《鬼王的毒妾》 第一章 地窖装死 正值寒雪冬季,北风吹得光秃的树枝吱吱作响,处于低洼的一个地窖风声更是不绝于耳狠狠的拍打着冷硬如冰的石块。 地窖不大,下了石梯就只有一个狭隘的房间,房间是由冰冷的石块砌成,而房门则由冷硬的木柱组成,每两条木柱之间都有拳头大的空隙,顺着空隙门扉外面的人可以清晰的观察到里面的状况。 而门扉外面此刻站了两个女子,其中一女子扶着另一个年纪明显长一些的女子眼睛瞄了瞄地窖里一动不动,缩成一团的背影吞咽着口沫小心翼翼的道:“夫人,她怎么一动不动的,会不会……死了?” 年长的女子一身绸丽华服,闻言一双眸子眯了一下,淡淡的道:“死了也罢了,省得我隔三差五的送狗粮来。” 年轻的女子一身丫鬟服,触及周遭的环境目露嫌弃,舒一口呼吸才能稳声开口,“但她外公好歹是当朝堂堂正三品的中书侍郎,若他向老爷要人岂不是……” “他来要人又如何,这京都谁人不知荣府的大小姐身患恶疾,芳龄十五却苍颜白发,目不能视人?”被称为夫人的女子是当今正四品吏部侍郎荣华天的侧室,只见她嗤笑一声,继而道:“人家中书侍郎位高权重,妻妾成群子嗣丰盛,只怕早忘了他亡故的嫡女有个女儿了。再说了,就算他记得有这个外孙女又如何,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孙女只怕他急着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呢!” “虽是如此但少爷那边……” “这不成问题,那践人所出的兔崽子我好歹也养了几年了,如果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早晚也得拧了他的脖子!” “夫人,老爷那边也要交代一下啊。虽然说老爷从来当没这个女儿,但她怎么说都是荣府嫡女,如果被外界知晓老爷对嫡女不闻不问只怕有损声誉,这好不容易才盼来个四品正可不能给降了啊。” 荣妇人沉吟一下,“你,打开锁进去看看,若死不成就当多花一份喂狗的粮,若死了就把她埋在这了。” “啊?”丫鬟有些踌躇,碰死人多不吉利啊。 荣妇人怒目瞪她,“还不快去!” 丫鬟银牙一咬,动手开了这么多年以来都没被打开过的锁。但,说也奇怪,这锁已经很久没开过理应锈迹斑斑很难开才是但谁知钥匙一插进就开了。她心呼晦气,但也不敢防抗夫人的话只好萎缩着身体慢慢的靠近那一动不动的身体…… 指尖接近那鼻翼处,冰凉一片。“啊,夫人,她,她没气了!” 荣妇人拧眉,“可探仔细了?” 丫鬟可不想再次碰死人惹晦气,猛地点头,“探仔细了!” 荣妇人抿唇,想了想决定亲自进去检查一下,谁知才走进两步就发现那蜷缩的身体动了一下,而那丫鬟则矢口尖叫,“鬼,鬼啊――” 荣夫人想到了什么,勃然大怒,扬起巴掌疾步走近,“好啊你这死丫头竟敢给本夫人装死,看我不打死你这贱丫头!” 第二章 下毒要挟(1) 丫鬟一手掩唇一手指向躺着的人,失声惊呼:“啊,夫,夫人,她她她真的……” 荣夫人顿足,面露狐疑的顺着丫鬟的指尖看去,只见原本以为已经死去的人一双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孤高冷清的瞪着自己。她当下一惊,抚上快要自胸口蹦跳而出的心脏破口大骂:“贱丫头,瞪什么瞪!” 荣骅筝闻言嘴唇勾了勾,道:“你说呢?”她目光深冷声音轻盈而阴寒,有似无的飘荡在阴暗沉黑的地窖显得异常的可怖。 “啊,鬼啊,真的是鬼啊……”丫鬟吓得全身发颤,“夫人,她的眼睛不是瞎了的么,但她现在在瞪着你呢……”果然,她真的是鬼,如果不是鬼懦弱胆小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有胆儿质问夫人? 荣骅筝唇角翘得更高了,“怎么?不是要打死我么,来啊,你来啊……”纤柔的嗓音一声比一声轻柔幽婉,盈盈萦绕在狭隘潮湿的空间,声音一次又一次的回旋转响听在荣夫人心虚的耳朵里完全就是索命厉鬼的魔音。 她平日里颐气指使的气势全没了,但此刻腿都软了,“你,你……” “怎么?不敢过来?”荣骅筝讽刺似的笑了出声,然后蓦地起身并以瞬雷不及的动作快速的靠近荣夫人。 “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自找的,眼瞎了头发白了还妄想出去装可怜是你自己吓到人被人称为鬼女老爷才要本夫人关你在这的,冤有头债有主你的死和我无关!啊……你别过来!” 荣夫人吓得面青口唇白,吓体一阵湿意,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有着凌长指甲的纤手掐上了她因养尊处优而尚且优美的颈部,耳畔传来了阴凉的气息,“呵呵,你在怕什么呢,放心哦地府太阴暗了我不会把你拉下地府来陪我的。别怕,来,乖乖张开嘴巴我会放过你的……” 荣夫人听到地府二字三魂丢了七魄猛地张开嘴巴,感觉到一颗东西扔进了嘴巴来不及反应就滑下了喉咙。她瞬间回神,“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荣骅筝嫌恶的放开掐住荣夫人脖子的手,挺直腰杆居高临下的翘唇道:“能让养尊处优的夫人一脸享受的吃下去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了。”话罢,目光瞥向缩在一角落不能动弹双手死死捂唇的丫鬟身上。 丫鬟以为自己可以避过一劫的,但被那眼神一瞥顿觉心惊胆颤,“啊……大,大小姐你你你会死你的眼睛会瞎你一夜白发都和奴婢无关的啊,你应该记得那都是夫人啊,大夫人是夫人逼死的你和小少爷被关进柴房、派人虐待殴打你和小少爷、要小少爷过继到夫人名下、将你赶到深林毒瞎你眼睛、害你一头白发、将你关紧地窖都是夫人所为啊,奴婢,奴婢只是听命行事而已,真的和奴婢无关啊。” 新文新文……如果喜欢的亲请多多支持哦!收藏、留评什么的,么么哒…… 第三章 下毒要挟(2) “是么?”荣骅筝眸光一懔,目光再度转向荣夫人。 荣夫人做贼心虚但并不想死,厉声喝道:“你这狗奴才想造反是不?” 丫鬟吓得脖子一缩,脑袋低垂什么都不敢再说了,因为荣夫人的手段她是领教过的。 荣骅筝双手交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二人争吵,然后笑了,“好了我们是时候走了。” 荣夫人闻言一证,情绪一下子冷静了然后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你是在装神弄鬼?” 荣骅筝耸耸肩,“二夫人,对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说这话不怕遭报应?” 荣夫人怎么会听她只知道自己被一个贱种给耍了,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扬起巴掌就往荣骅筝跑去:“你这死贱种,让你耍本夫人看本夫人不把你打死!” 荣骅筝一动不动从容的道:“夫人还请息怒,你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可不容许你这般大动作。” 话毕,荣夫人立刻觉腹部一阵抽痛,这痛来得很不寻常,肚里的内脏像是都在翻滚着蠕动着她娇贵的肚子一阵阵抽搐,不到五秒整个人都痛得躺在地上翻滚。 丫鬟吓坏了,“夫,夫人……” “救,救我……” 丫鬟怕极了但是要在荣府里混得舒服她还得靠荣夫人,如果荣夫人出事了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这么想着她挺起胸膛大着胆子就要对荣骅筝放话但是话还说出口只见荣骅筝纤手一挥一颗东西迅雷不及的进入了丫鬟的口中。 丫鬟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猛地磕头跪首,“小姐饶命啊,小姐饶命啊……” 荣骅筝怒极反笑,“死到临头还敢给我玩花样,若今天不带本小姐这个地窖那么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荣骅筝语气傲然而猖狂荣夫人痛得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为了性命着想她还是咬牙道:“好……本夫人带……带你出去。” 荣骅筝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心暗忖药力也快过了就再度扔一颗丸子到荣夫人嘴里待她气息平稳了一点才道:“还躺在那作甚,还不滚起来带路!” 丫鬟见荣夫人吃了一颗东西立刻不那么痛了心里羡慕的很,她怕自己也会经历那样的痛楚,于是道:“小姐,能不能给奴婢解药?” 荣骅筝早意料她会这么问所以回答起来的时候不是一般的舒服,“抱歉,本小姐没有解药。”话罢,还怕她不信似的解释道:“阎罗王爷只给我毒药,刚才那可只是舒缓疼痛的药罢了。” 阎罗王爷?毒药?没解药?这几个词一出荣夫人和丫鬟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 既然没有解药那她为什么还要受她要挟?荣夫人冷笑道:“死丫头,既然没有解药那你这辈子也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荣骅筝坦率的耸耸肩,样子特无辜的说:“我想我应该是死过一次记性变差了我刚才好像忘了告诉夫人这毒不是气孔流血而死而是痛死的?” 荣夫人想到刚才那被人生脱活剥的痛瞬时浑身猛地抖了一下,手里的手绢几乎要被她拧断,但她不轻易上当,“你刚才不是已经给了我解痛药?” 第四章 下毒要挟(3) 荣骅筝昂头长笑,张扬而肆意的问道:“敢问夫人的意思是你认为你吃了刚才那药就毒到病除了?”话罢,一顿,“你忘了刚才那药是我给你吃的了?” 荣骅筝那得意的模样让荣夫人心肺都快气炸了,她的话也让她一噎,但她佯装冷静,“那又怎样?” “的确不怎样……”荣骅筝边说边悠闲的垂头抠指甲,然后好整以暇的道:“不知夫人信不信,你的性命现在掌握在我的手里我要你痛你便痛?” “哼!”荣夫人心里怕得要命但的确不信,所以冷冷的哼了一声。 荣骅筝面露无奈,目光怜悯的盯了荣夫人好一会才以指尖指着荣夫人腹部,唇瓣轻掀,“痛!” 荣夫人心头一惊但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一怔,然后得意的仰头大笑:“哈哈,贱丫头要你做人不要太得意了,你看遭报应了吧,哈哈……”荣夫人笑得张扬得意,而那个一直惊惧的丫鬟见荣夫人没事以为自己危险解除,瞬间大胆起来,她抡起拳头就想往荣骅筝身上招呼谁知道这步子才卖出去就惊闻荣夫人笑声遏制,代替的是闻之惊悚的申银声――“唔!啊!” 丫鬟回头一看赫然见荣夫人不知何时已经抱着肚子在地上刨滚,额头、手背、手腕都青筋暴凸,嘴巴被自己咬得出血福贵的面容扭曲着,头上珠钗散落身上华袍凌乱。 丫鬟看着荣夫人那咬自己嘴唇那劲儿真担心嘴唇的肉都会被她咬下去,她怕自己也会这样所以吓得立刻止步,连大气都敢喘。 荣骅筝看着也可以了才顿住抠指甲的动作,慢腾腾的说:“怎么,想清楚了么?” “好痛……啊!你我……我……想清楚了……”虽然时间也不过一分钟但是在荣夫人看来却像过了一辈子之久,其实在疼痛刚开始的时候她就后悔了,所以荣骅筝这时开口她只差没给她磕头谢恩了。 荣骅筝闻言唇角不着痕迹的翘了翘,施法似的对荣夫人说:“不痛!”然后荣夫人身上的抽搐就真的越来越小了,然后不到半分钟她一点痛都感觉不到了。 在丫鬟的搀扶下她狼狈得站起来,荣夫人出身青楼这十多年来在荣府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见识不少不过她也更懂得吃一堑长一智,如果不是荣骅筝喊停即使她真的以为自己会痛死的。所以,她怎么也佯装不了冷静,语音颤巍的问:“那,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回到府里你就知道了,但是如果你不想自己会怎样最好还是乖乖按我所说的去做,不然再世华佗也救不了你。” 请别怀疑荣骅筝在玩恐吓人因为她就是在恐吓,这个身躯的主人可能没这个胆子但她这个藏在这身子的异世灵魂却不肯做盏省油的灯。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她不清楚只知道最后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被好有出卖被当场炸成了碎片,待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眼睛看不见,她当时下意识的就将手探向自己的脉搏。 第五章 恶惩庶妹 她上辈子是暗系特种兵出身最擅长的是制造精细武器和研毒,虽然在情理上组织并不赞成施毒完成任务,但但凡遇到棘手都会利用一番,毕竟组织的利益大于一切。众所周知,擅长研毒的人大多会拥有超群的医术,荣骅筝也不例外,比起研毒能力她的医术更上一层楼因为她可不想死于自己研制的毒上。 她医术超群所以她一把脉就知道自己这个虚弱身躯不是自己的,也就是说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她已经成为了另一个人。 特种兵生涯有多苦只有身为特种兵之人才知道,所以异世穿越对她这个暗杀系特种兵来说并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既来之则安之。 既来之则安之这个信念即使在她知道自己被关在一个牢里没有吃的暖身体的她也没在意,没吃的牢里不有老鼠么?没暖身体的自己开锁钻木取火不也一样么? 老实说,这么一个地牢想要关住她还真的有点困难,至于为什么不出去那是因为她的这双眼睛委实有点麻烦,所以她在守株待兔等待那个害她如此的人到来。 果然,不出三天就给她等到了。 本来她不知道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而害她至此的人又是什么人但是她在这躺了两天在察觉有人进来的时候她想了一个妙计……装死! 而在装死期间她们所说的话她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心头冷笑阵阵。好啊,竟然说她是吃狗粮的崽子,说她是贱种……好啊这真是太好了!既然她们是如此无情之人就别怪她将这两天研制出来的“好东西”用在她们身上了! 前世她除却一身医毒和特技她最擅长的就是玩心理战术,当她们恐惧的发出尖叫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一场战术她赢定了! 权衡左右,迫不得已荣夫人还是将荣骅筝带出了地牢。在回去的途中因为有台阶荣骅筝就顿住了脚步,“过来扶我!” 荣夫人何时受过这等气冷哼一声连理睬都不理睬倒是那个丫鬟急急的上前扶住荣骅筝微微抬起的手肘。 荣骅筝笑,“其实死在地窖和死在这里没什么区别的。”同样都是在找死! 荣夫人可不想再度承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暗忖一秒银牙一咬,暂时认低下的上前扶住荣骅筝一直到回到荣府中。 回到荣府仆人们见到消失许久的大小姐被他们平日里趾高气昂现在却一身难看的夫人给扶着回府的时候都呆住了。 这是大堂出走出一个面容娇媚,神色高傲的女子,女子见眼前一幕目露不敢置信回神过来后边走近三人便娇声喝道:“你这个丑陋的死贱种,谁准你回府的?” 荣骅筝还来不及开声倒是荣夫人厉声低喝,“玫儿,别靠近!” 被喝得一怔一怔的荣家二小姐荣骅玫子忿忿不平,“娘,女儿一看就知道你这样儿都是她还得你为什么要接近这个晦气肮脏的鬼女难道你忘了她……啊……”她话还没说完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往她耳际擦过险些将她的耳朵给割了下来。 第六章 住回荣府 荣骅玫不清楚但其他人却看得很清楚荣骅筝不过是手微微一动一个东西就快速的飞了出去,那速度像放箭似的。 荣夫人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大喝一声要家仆上前制住荣骅筝但人还没靠近荣骅筝荣夫人就先被荣骅筝再次掐住了脖子并出声警告道:“你还搞不清楚状况么,还是要我再次提醒你肚子里的是什么毒么,难道真的要到被送进棺材才肯乖乖听话?嗯?” 荣夫人不料她身子看似娇弱出手却如此迅速,心里怕得要命心里还不忘在想这丫头身手了得恐怕宫里的护卫也比不上吧。不过这么想着她心里就更不安生了,暗忖这丫头以前可是只蚂蚁也能将她碾碎的料儿这一次变化之巨大难道真的是死了一趟得到了阎罗王爷的帮助?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天的种种表现告诉她这恐怕是真的了。脖子被人掐住体内还有毒药,荣夫人明显的失了势不得不泪眼婆娑的哀求道:“好,好,我都听你的,你别乱来啊。” “哼!”荣骅筝冷哼着甩开手,“送我回房间,再让人烧几桶热水来我要沐浴,还有……” “还有?!”荣夫人甘心荣骅玫可不甘心,在她心中荣骅筝就是一个贱蹄子,荣府里好的东西她都没资格拥有!“你这贱蹄子不要嚣张啊哈,等爹爹回来我和他一说有你好受的!” 荣骅筝不为所动,冷冷的道:“刚才那根针没进到你耳朵你是不是可惜了?要不要本小姐再来一根直接进入你的那双小媚眼?” 刚才风声过耳就足以恐惧的,现在听说要毁她眼睛荣骅玫立刻哭了,“啊,不要啊!” 荣骅筝目露鄙夷,“哼!就这得性!” 荣夫人见女儿被吓到赶紧泪眼婆娑的上前安抚宝贝女儿,“玫儿你没事吧,不要吓娘亲啊。”抱住女儿她回头想给荣骅筝一瞪却被对方凛然的目光吓得慌忙调开眼睛,颤颤巍巍的道:“你,你到底想怎样?” 荣骅筝牵了牵唇角,“我说过你只要按照我吩咐的做我就没有想要怎样。” “好好好,本夫人都依你行了吧!” “算你还算识相!” 被人送到简陋的房间荣骅筝再度不依了,“身为荣府嫡女本小姐就住这个房间?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下我原本的房间该在哪里?”其实她根本没有这个躯体的记忆,只是古代素来嫡庶有别身为嫡女的她最初的房间肯定不会是这种简陋的地方! 荣夫人愤懑咬唇,荣府老爷原本只是一介穷书生后来靠荣骅筝的母亲的家族提携才步步青云,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为了讨好正妻和岳父荣家老爷都会将府里最好的东西留给正妻,所以荣骅筝原本的房间毫无疑问是荣府上下最好的,只是那房间自从荣骅筝母亲死了之后她就将她赶到佣人的房间而她的房间则给了她女儿荣骅玫住了。 荣府最好的金银珠宝,珠钗饰品放在都是在那里,荣夫人怎么舍得让荣骅筝住进去。“这么多年了,那房间年久失修住着不安全……” 第七章 求医为药 荣骅筝哪里会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扯扯嘴角道:“有劳夫人担忧了,但除了那个房间我哪都不去。” 毕竟钱财身外物没了要老爷给她就是了但是命子只有一条她才不会笨到和自己性命过不去,权衡之下荣夫人咬咬牙还是带着荣骅筝往那个房间走去了。 到了心仪的房间她首先让荣夫人派人去请京都最好的大夫来,荣夫人不知道荣骅筝眼睛其实看不到的,更不知道她能够射杀老鼠当饭吃那是因为特种兵时受过听觉特技特训,她根据嗅觉就知道一个物体的方向再加上常年的接触药物所以嗅觉更是灵敏,世上甚少东西是她鼻子嗅不出来的。 不过,眼睛看不见光靠嗅觉来辨别物体的存在位置还真的有点困难的,就如刚才她明明想给那个荣夫人的女儿个教训的,但偏偏她的距离远了点她不能够如愿的将细硬得木屑射进她的耳朵。 荣夫人一直以为荣骅筝的眼睛是能看见的毕竟刚才相处了那么久荣骅筝都显得很淡定,而且她也知道谁在哪个方向从她手上射出去的东西也很准确,所以她有点想不透荣骅筝请大夫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这一头白发? 这么想着荣夫人脑子一闪想到了什么但来不及高兴荣骅筝却再度淡淡开口了,“一个大夫是好是坏我是分辨得出的,而且别想打歪主意往我的药汤里下毒,如果我少了一根头发你是好过不了的。” 荣夫人心下一惊,暗忖这丫头好生厉害竟然她想什么她一下便能猜出来。无奈之下,荣夫人只好忿忿的叫人去请大夫了。 荣夫人离开一会很快就有人来抬来了热水,荣骅筝在下人的帮忙下清理了身上的污迹,洗了趟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后刚自屏风处走出来就有人来告诉她说大夫已经请来了。荣骅筝想了想古代的避嫌问题,不过她最后还是没有难为自己在这些方面拘泥,让人大大方方的请大夫进了自己的房间。 大夫来了之后她让大夫为她把脉,问了他一些问题对方对答如流之后她没有让大夫为她开药倒是让人被笔墨纸砚自己摸索着在纸上写下一串草药名交给大夫,道:“大夫,还请帮忙纸上面的药草拾齐,而且量一定要足,还请在贵药铺先煮好在让人送到我房里来。有劳了。” 大夫世世代代在京都为医当然听说过荣府被称为鬼女的大小姐是双目失明少年白发的,但耳闻不如眼见,虽然他没为她把脉但以他行医几十年的经验,他一看就知道她是真的双目失明。 然而,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为何一个双目失明的女子能够如此轻易的写出这么一手好字? 看着纸张上的药草名他难言惊讶,“荣小姐,这十年灵芝,白明草,箐珠花可都是很难寻的药引啊,还望小姐多给老夫一天时间才行啊。” 荣骅筝浅笑,“我不为难大夫,大夫尽力便是。” 大夫点头称是就离开了。 第八章 难姐难弟 看着纸张上的药草名他难言惊讶,“荣小姐,这十年灵芝,白明草,箐珠花可都是很难寻的药引啊,还望小姐多给老夫一天时间才行啊。” 荣骅筝浅笑,“我不为难大夫,大夫尽力便是。” 大夫点头称是就退下去了。 而大夫刚离开荣夫人就领着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男孩走了进来。荣骅筝虽然看不到但从脚步声能分辨一个人的体重和身高,所以当小男孩冲过来喊她筝姐姐的时候她没有推开他。 荣夫人面容平和的看着相拥成一团的二人其实心里早已骂成一团,“死崽子,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筝姐姐……”小男孩想起以往都是荣骅筝护着他,如今他丰衣足食但荣骅筝却瘦骨嶙峋白发苍苍顿时心一酸,抱着荣骅筝就哇啦啦的掉眼泪。 虽然说眼前这男孩是这个身躯的嫡亲弟弟但是毕竟是这个身躯的,所以当男孩抱住她哇哇大哭的时候荣骅筝难免有点尴尬,但终究是内疚居多。因为她,他姐姐再也回不来了。就算是报答她给她这个身躯她也要好好的为她弟弟铺路。 但悲催的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开口的话全被噎在了喉咙。不过幸亏荣夫人还算识相,还懂得佯装好心,“啊……骅亭啊,你姐姐才刚回来不如让她先休息休息,我们先回房里吧。” 荣骅亭显然的很厌恶荣夫人她的话进了耳朵也当没听到,仍旧抱着荣骅筝一动不动的。 荣骅筝见此心里除了有安慰外还有一股暖暖的东西再胸口流淌,这个身躯的主人付出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值得的。 “夫人,骅亭和我很久不见有很多话想说他暂时就留在我这儿陪我说说话吧,如果夫人没事了还请先行离去吧。” 荣夫人是青楼出身,好不容易攀上了荣华天并带着骨肉嫁给了他当然容不得荣骅筝两姐弟,两姐弟的母亲被自己气得抑郁而终之后她就将两姐弟赶到了荣府后院的柴房去住,吃的也和一般的家仆差不多,所以他们两姐弟不但被荣夫人和荣骅玫欺压就连一般的奴才也能骑在他们头上。 这样过了几年之后荣夫人不知道是不是做多了亏心事她的肚子很不争气,这么多年来只生了荣骅玫,而为了不让容老爷娶小妾才勉强的将接荣骅亭回大宅住并强行将他过继到自己的名下。那时候荣骅亭荣骅筝早就懂事了,知道荣夫人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还让他们受了那么多的罪所以都不同意。 最后为了逼使荣骅亭服从她将荣骅筝赶到野兽出没的大深林,而在那深林里由于荣骅筝胆小所以自从进去之后都在哭所以一双眼睛哭着哭着眼睛就变得模糊,看东西不真切起来了。曾经一度荣骅筝以为自己那时候只是眼皮太肿才影响到眼睛而已,而在荣骅亭妥协之后她荣骅筝接回府中虽然荣骅筝和她提请大夫的事但是荣夫人终究没有答应。 眼睛模模糊糊,弟弟被过继到继母名下荣骅筝觉得对不起母亲之余还担忧自己真的自此就再也看不到了还怕继母欺凌弟弟,所以长期这样积郁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拉住人就乱说话,最后荣夫人怕她说了不该说的就对她下了毒,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毒只知道荣骅筝那次整整昏迷了五天醒来后头发竟然白了也不知道。白头那天她是夜晚醒来的,在天灰灰蒙蒙亮的时候摸摸索索出来如厕被也出来如厕的丫鬟见了瞬间吓到了,猛地大呼有鬼有鬼,然后整个京都都知道荣府出了个“鬼女”。 最后,为了不让人讲是讲非荣夫人就枕头风一吹让容老爷答应她让她将荣骅筝送走,怕影响仕途的容老爷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回想起来往昔荣夫人心里有些惧怕,她自己走后怕荣骅筝会教唆荣骅亭或是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她怕自己这么久的努力白费但是她又不敢违背荣骅筝,最后还是垂涎着嘴脸低声下气的道:“骅筝啊,你看……” 荣骅筝眉眼也不抬,挥挥手道:“这里没什么事了,还请夫人先回去吧。” 荣夫人咬唇,但也别无他法,最后还是灰溜溜的走了。 第九章 有爹生没爹教 荣夫人走后荣骅亭总算放开了,他伸手摸上荣骅筝的眼睛,“筝姐姐你的眼睛……” 荣骅筝神色坚定,笑道:“别担心,不出三天都会好的。” 荣骅亭眼睛一亮,伸手摸向她的头发目含期盼的道:“那……头发呢?” “头发?”荣骅筝只知道自己身体不好眼睛看不见但真的没有留意到头发的问题,难怪在地窖下面的时候那个丫鬟会说她的头发是白的了……不过,“头发也没关系,会变回黑色的。” “真的?!”荣骅亭心儿卓跃,他姐姐其实长得很好的,如果眼睛能看见头发会变好那么他姐姐到时候不怕没人上门提亲 “嗯。”荣骅筝保证,她想到了什么继续道:“骅亭,来,和姐姐说说这么多年的事情吧,姐姐被关了关了那么久很多东西都记得不大清晰了。” “好!”荣骅亭对荣骅筝很信任,他现在真的很高兴他总觉得自己已经一年不见得姐姐这次回来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他好喜欢她这个转变,以前姐姐都是小心翼翼,怯怯弱弱的,但现在却不同说话虽然平平淡淡的却很有气势连荣夫人那个坏女人也被震慑了!这种气势总有种书上读的巾帼的味道,他好喜欢! 之后荣骅亭一五一十的说着这么多年荣府发生的事,然后荣骅筝几乎得到了这个身体的所有记忆,那记忆就像电影似的在脑海里一次次重播着,其中精彩之处让她冷笑出声来。 不过,现在荣骅筝倒不会先动手或是什么,她现在最看重的还是眼睛问题,所以每一次大夫送来药得时候荣骅筝都会仔细的检查一遍才喝下去。 不过,有时候有些事不是你警告了就会起作用的,因为警告对于某些人来说就像大门口伫立的一条高大的挡路柱子,起初很不习惯很怕它坠下来会丢名字,但当找到有力的保护者的时候恐惧就解除了,做人也嚣张了。 所以,当荣骅筝的眼睛终于看得见,体内积蓄的毒素终于清洗得差不多的时候荣府的老爷回来了。 那是荣骅筝第一次见她名义上的爹,一个身材臃肿,面目平庸,年约四十岁的男子。不可否认在亲眼看到她名义上的爹时荣骅筝就开始怀疑起古代人的审美观,按理说她长得不赖她那弟弟也是个小清新那么她娘应该长得很不错才对啊,为什么那么一个人要嫁给这么一个人? 眼瞎了吧。嗯,应该是了,她觉得自己应该怀疑一下自己的医术,也许她的眼睛她的头发不是由于毒素的积累才瞎的瞎白的白,而是遗传啊。 “没教养的丫头,有你这样看爹爹的么?”荣骅玫见荣骅筝一脸迷惘的盯着荣华天以为她太久没见过自己的爹爹了,所以示威似的道:“不过也对,你好像也一年多没‘见’过爹爹了。” 荣骅筝不为所动,她向荣骅亭招招手荣骅亭走过来后拥着他的肩膀才道:“口水那么多不如到门口却学狗吠倒也省了养狗的粮。” 荣骅亭一听,眼睛顿时熠熠生辉得。这一句话还真的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荣骅玫一直被人疼着宠着什么时候被人如此骂过,心里顿时委屈极了,从眼睛挤出几滴泪,娇娇弱弱的道:“爹,娘,你看她竟然骂我要我去做守门狗!” 自从容老爷回来之后荣夫人就觉得自己有靠山了,如果她估摸着荣骅筝也不敢在容老爷面前耍花样。所以,在自己女儿被骂了之后她心生一计,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儿泪眼婆娑的哭道:“老爷,你看看你的大女儿,她竟然骂玫儿是狗……玫儿是你女儿啊,她骂玫儿不就是在骂你么……” 容老爷看到荣骅筝一头白发就算再好的心情也没了,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玫儿这个女儿是他疼大的,荣骅筝骂玫儿不就是骂他么,所以他顿时也怒了,“荣骅筝,你看看你像什么样玫儿好歹是你妹妹,有你这样骂自己的妹妹的么,一点礼貌都没有!” 荣骅亭闻言心都凉了,荣骅筝摸了摸他的脑袋冷笑道:“爹爹说得真好,爹爹倒说说一个有爹生没爹教的人能有多礼貌?” 容老爷想不到自己这个向来胆小怯懦的大女儿竟然会反驳自己,愣了一下,扬起巴掌怒极道:“有爹生没爹教?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死丫头……” 荣骅筝不屑的轻笑,才想伸手拦住谁知道还来不及动作就有家仆急急忙忙的跑来说:“老爷,李公公来了,要老爷出去接圣旨。” 容老爷心下一惊想着皇上的心腹太监怎么会这个时候来?难道出事了? 第十章 姐妹易嫁(1) 接完圣旨荣府顿时炸开了锅――圣上下旨要将荣骅玫许配给二王子宇文璨,半个月后成婚。 这世道谁不想和天家扯上关系啊,但是为什么对象是二王子宇文璨?那个名声狼藉,半身不遂,喋血残暴,人称鬼王的二王子? 虽然说当今圣上子嗣不丰,但好歹也有四子,二王子上面还有个大王子宇文翟,下有三王子四王子分别为宇文广和宇文霖。 在接旨的时候荣骅玫整个人都呆住了,也不管她爹爹挤眉弄眼的要自己和圣上红人李公公客气两句捂住脸边哭边跑回房间。 荣夫人在听到圣旨内容的时候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心里骂自己丈夫不争气招惹了这等婚事但见女儿哭着跑了也不去骂丈夫赶紧追上去安慰:“玫儿……” 荣骅玫哇一声的抱住荣夫人哭,“娘,我不要嫁给那个鬼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止残疾还克妻他上一任妻子不就才刚死不久么,皇上倒是个自私鬼为了儿子就牺牲,唔……” “玫儿闭嘴!”荣夫人心下一惊赶忙捂住荣骅玫胡言乱语的嘴巴气急败坏的教训道:“玫儿,天下之大都是皇家的,刚才的话被人听了去我们谁也不想活了。” 荣骅玫心里委屈,眼泪流的满脸都是,掰开荣夫人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娘,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表姐嫁的是温文儒雅、一表人才、前程无可衡量的大王子为什么我就得嫁给人不人鬼不鬼的鬼王?” 荣夫人噙泪不语,好半饷才道:“玫儿啊,你表姐嫁过去只是个侧室而你好歹也是个正的,这正和侧的区别――” “娘,别自欺欺人了!”荣骅玫打断荣夫人的话,瞪目冷笑道:“无论是学识还是才干大王子都是众王子中最出色的,爹爹不是也说过他是皇位最有力的继承人么。鬼王有什么?他,他就是一残废,一个注定与皇位无缘的残废!嫁给他就算不被克死日后也会因大王子忌惮而死于各种莫名的原因!” 这回荣夫人没有打断荣骅玫的长篇大论,只是无能为力的抽泣。 两母女哭了一会荣骅玫手握成拳,“娘,要不我们去找爹爹要他求王上收回圣旨?” 荣夫人摇头,“圣旨都下来了,没用的……” 荣骅玫不管,她神色坚定的往外走。但是她才刚开口荣老爷就大发雷霆的打断她,“胡闹,圣上开出的圣旨哪有收回的道理?” 荣骅玫泫然欲泣,揪住荣老爷的衣袖胡搅蛮缠,“爹爹啊,女儿不是想和天家作对只是想求个像爹爹那样的好夫家,若是嫁给大王子女儿就算是做妾也愿意啊。爹爹,难道你真的忍心女儿嫁给鬼王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鬼王?” 荣老爷不语,在朝上为官十多年朝政形势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知道那个位置大王子势在必得而鬼王恐怕是没戏了的。除了这个,鬼王还是个喋血残暴的人,他心头稍有不悦就是脑袋分家的事儿。几年前他亲眼所见有一次鬼王坐轮椅上朝朝堂上不过有人驳了他的话他当场就请示圣上夷了那大臣三族,日后更是有人传他府中天天有仆人被扔去乱葬岗。 他也不想自己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嫁给那样的人将来白头人送黑头人。但,除了遵旨之外还有什么办法么。 荣骅玫见她爹爹表情略有松动心头一喜,蓦地心生一计,道:“爹爹,姐姐不是被称为鬼女的么,这鬼女鬼王听起来倒也挺合适的……” 第十一章 姐妹易嫁(2) 荣老爷愣是听呆了。 “爹爹你也是知道这些年大王子的势头之劲猛的,他是皇后亲生的是长嫡子,先别说他现在是不是太子,但好歹是有皇后撑腰的,皇后心疼儿子要帮儿子岳父升个官还不容易么?”荣骅玫其实对宫里形势不太清晰,但是她和大王子的侧室也就是她表姐走的近,从她口中知道了不少事情,也加深了她对权势的向往。 荣老爷为官十多年何尝不知道这回事,官道还不是亲者捧邻者踩,但他有他的顾虑,“这替嫁要是被王上知道了可是杀头大罪啊。” “爹爹你想想,大家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知道谁是荣骅玫谁是荣骅筝?” “你姐姐的白发……” “找人来医治医治不就行了么。” 所有疑虑都解开荣老爷心头一松,赞许道:“玫儿果然是爹爹的智慧锦囊啊。” 荣骅玫娇媚一笑,爱娇的道:“还不是爹爹生的。” ****** 人不要脸果然天下无敌啊,荣骅筝好笑的看着眼前同仇敌忾的一家三口,难得好脾气的道:“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一家三口对望一眼,刚才理直气壮的荣老爷都禁不住心虚起来,“筝儿啊,你今年也十五了再不成婚……” 荣骅筝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话,“我不是要你说这个我要听的是刚才的话。” 荣骅玫心里着急,忘了荣骅筝前几天给的警告,心一横高声道:“圣上有旨半个月后要你嫁给二王子。” 荣骅筝挑眉,端起一杯尖叶茶浅抿一口,“圣旨拿来看看。” 三人的面色都很难看,心暗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是怎么知道有圣旨的,不过这丫头没上过学堂圣旨给了她也看不懂!于是,荣老爷大方的拿出圣旨扔给荣骅筝。 荣骅筝扫一眼圣旨上的内容,一双清丽的眸子死死的对上荣老爷的,咬牙切齿的道:“我荣骅筝好歹也叫了你十多年的爹爹,但你的心还真够偏的啊。”话罢,圣旨一甩,打在了荣老爷身上。 荣骅筝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恨的爹? 荣老爷大怒,但来不及发作荣骅筝就拍案而起,才刚喝了一口的茶水震飞而出,“俗话说得好‘昨儿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我娘昔日对你恩重如山她娘家更是助你平步青云现在你却千翻害她儿女你就不怕她知道了变成厉鬼来索命?!” 说到昔日正妻荣老爷心下一虚,听到厉鬼索命时冷汗直冒! “筝姐姐……”荣骅亭心里很酸,他身为荣府嫡子接圣旨的时候也在场的,不可否认在听到圣旨内容的时候心里偷乐了一把然后兴冲冲的将事儿告诉了荣骅筝,两人乐了好一会谁知…… 爹爹的偏心他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这样对待他们两姐弟,只是他还是恨,他也曾想若他娘泉下有知就算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这三人! 荣骅筝拍拍他肩膀要他先别说话,然后站起来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看了好一会后忽而抿唇一笑,“不过,我现在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 第十二章 姐妹易嫁(3) “为什么?”荣骅玫知道自己此时不宜开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娘和她爹在听到厉鬼索命的时候都心虚得不敢吭声,但是这事关乎她的下半生她不开口接话不行。 荣骅筝张唇,一字一顿道:“蛇、鼠、一、窝!” “你!”三人气得七窍生烟都巴不得想一巴掌打死眼前这个嚣张的丫头但是所有唾骂和动作都被荣骅筝下一句话逼了回去。 “要我代嫁可以――” 荣骅亭不同意张嘴想说什么,荣骅筝伸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三人眼前一亮。 “不过――” 三人忍住怒气,荣老爷很不耐烦,“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荣骅筝也干脆,“我要你明天就将我娘的牌位接回宗室祠堂,骅亭从此也不再在荣夫人名下,还有……我出嫁的嫁妆任我挑。” “不可能!”荣老爷还没出声荣夫人头一个不赞成。笑话,荣家家规规定一子嗣只能有一配偶能进入宗室祠堂,如果把那个女人的牌位接了回去那百年之后她站哪里?还有,如果荣骅亭不在她名下那她在荣家还有什么地位,难道要她看着荣氏长老逼着自己丈夫娶小妾?再者,荣家的珠宝首饰都是她这么多年来千方百计卖商人面子的来的,给她?除非她死! 荣骅筝摆手,“那这件事就没得商量!” “娘……”荣骅玫没考虑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嫁给那个喋血鬼王。“娘,你就答应吧,你就我一个女儿啊。” 荣夫人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心头泛起悲凉,是啊,这是她唯一的女儿但是此刻她女儿却为了自己的想要的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推向深渊。 “玫儿,你想娘做孤魂野鬼么,啊?” 荣骅玫不听,抓住荣夫人双肩拼命摇,“但是女儿不想嫁给鬼王啊,嫁给他女儿就什么也没有了啊。” “玫儿……”荣夫人心乱如麻。 “娘,你想想,如果女儿嫁的好夫君将来能成大事娘还怕要什么没什么么?”当然,她指的好夫君当然是大王子。 “夫人,你就应了玫儿吧。”荣老爷早已被荣骅玫的说辞说得心动,养女儿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找个好女婿助自己步步高升?荣骅筝少年白发他是不指望的了但荣骅玫虽不是倾国倾城但好歹继承了荣夫人的花容月貌啊。所以,荣夫人的迟疑让他心头有些不悦,不就一个牌位么,将来玫儿嫁给了大王子害怕没有? 夫君和女儿的不理解荣夫人悲愤至极,但他们好歹是自己人她只是恨自己前几天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贱丫头,她想她要是死了一了百了! 荣骅筝很无辜,“荣夫人,你等着我做什么,我有给你选择的哦。”言下之意就是逼你的不是我是你女儿和夫君! “哼!”荣夫人冷哼一声,此刻的她恨不得一把掐死她,但……看着自己唯一的骨肉她虽气她没良心但那个鬼王真的不是好对象啊,玫儿嫁过去有个万一她还有什么依靠? 荣骅筝看着眼前三人,突然之间觉得他们挺可悲的,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得怎么样了。” 荣夫人一咬牙,“我答应。” 荣骅筝扬唇,缓缓的笑了。 第十三章 暗渡陈仓 确定了荣骅筝答应代嫁之后荣骅玫在荣骅筝身上花了不少心思,目的当然是治好她的一头白发。她求着荣老爷到宫里请御医,但荣华天区区一个四品官在皇帝面前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结果可想而知。 荣骅玫心里着急,她怕荣骅筝的白发治不了计划会泡汤整天撒娇卖乖求荣夫人去求她那些达官贵妇人朋友帮忙。荣夫人当然不肯失了面子,当场拒绝,“玫儿你要娘垂涎着脸面求人医治那个贱丫头?娘丢不起这个脸!” 荣骅玫多番哀求无果心生忧愤,最后只得请来京都最好的大夫为荣骅筝医治。 对于医治自己头发的事荣骅筝并没有多上心不过自从她得知荣骅玫要荣夫人去求人为她医治头发的时候不禁深思起来了。其实她头发的医治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不过既然有人那么迫不及待她自然不会放过捞金的机会了。 荣骅玫请来的大夫正好是之前为荣骅筝煎药送药的那个,当初他对荣骅筝写药单要他执药的事颇为不悦。他好歹是京都名医从来只有他命徒弟开单写药从来没有人写了单给他煎药的,不过,他的不愤很快就消除了。 他是见过方子的人,荣骅筝每天给他的方子都是不一样的,当时他为此提过疑惑,荣骅筝从来不会在乎什么同行竞争,坦率的道:“我中的毒比较奇特,主要毒素分为三层,而这三层毒要排除干净需要不同的药引但这些药引有些是相克的如果放在一起服用不但对病情没有丝毫帮助反而会加深毒性。” 荣骅筝分析的头头是道大夫心里还是存了三分疑虑,不过眼见荣骅筝体内的毒素越来越少,没几天眼睛更是重见光明,他心底禁不住对这个冷静的小姑娘起了几分敬意。 荣骅玫请他来医治荣骅筝大夫一开始当然是拒绝的,在高人面前班门弄斧他还丢不起这个老脸奈何荣华天亲自出马逼迫,大夫深谙民不与官斗的道理,最后还是应了这件事。 荣骅筝在回到荣府后收买了府中不少人,一来可以找些乐子解闷二来也好为荣骅亭做个打算。荣骅亭现在才十二岁,虽然天资聪颖,满腹经纶但性子还是简单了些,她怕她嫁到王府后他会被荣夫人迫/害报复所以不做打算不行。 而她这个打算在见到大夫之后有了实行的冲动,于是,荣府的人之后每天都能看到大夫殷勤的一天三顿的送药,而荣骅筝也越来越容光焕发。 一开始荣夫人和荣骅玫心里都还是高兴的,但她偶尔一次佯装好意去探望荣骅筝却发现那房间最华贵最好的饰物宝器没了踪影顿时气炸了肺,“你,你这贱丫头把我的首饰宝器都藏去哪里了?” 荣骅筝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在她面前晃了一圈,小脸凄苦的道:“夫人这都说些什么话呢,这房间就那么大而我已经那么多年没住过这里了就算有什么机关暗房也该只有夫人知道才对啊……难道夫人以为我还能把它们当蜜饯伴着药吃了不成?” 荣夫人一直对荣骅筝当日所说的嫁妆随她挑的话耿耿于怀,心里也知道那些东西肯定是荣骅筝藏了起来但奈何没有证据只得把气吞回去,心里恨不得荣骅筝现在滚出荣府对她的防范之心也越来越重,天天有意无意的让人看着荣骅筝但让她想吐血的是那房间的宝贝还是越来越少了。 荣夫人好不容易盼到荣骅筝出嫁,荣骅玫心里庆幸着荣骅筝的头发完全好了,而那房间里所以值钱的东西却都没了,最后荣骅筝更是开口向荣老爷讨要嫁妆。 谢谢亲弘hngwen的鲜花,第一次收到东西真的很高兴,谢谢。在这里,依然求收藏求留言哦! 第十四章 强索嫁妆(1) 容夫人当时自然在场,她怒极反笑,“荣骅筝,你不要太过分了,紫轩栏那房间的金银珠宝器皿你独吞了还不够竟然还敢讨要嫁妆?” “二夫人,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含血喷人的事还请细细思量啊。”这次,荣骅筝喊的是二夫人当场让容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容夫人是花魁出,不但身手段多枕头风也吹得挺好的,时至今日荣老爷还迷她迷得七荤八素的。他一见心爱之人受委屈脸色一凛,毫没情面的冷声道:“筝儿,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做事首先还要掂量掂量自己,不要太咄咄逼人了。” 荣骅筝稳住胸口怒气,勾唇讥诮一笑,“哦?爹爹,您倒说说女儿如何咄咄逼人了?女儿明天出嫁讨要嫁妆有错么?还是……明天不用穿那套喜服了?” “伶牙俐齿!有你这样和爹爹说话的么,这么多年白吃喝了!”荣老爷虽然官位不算高但是却爱非常面子,荣骅筝这样无疑是直接甩他脸面他气得当场一巴掌扫了过去。 掌风凌厉过耳荣骅筝本是可以躲开的,但是这次她不闪不躲让巴掌不偏不倚的扇在了自己的左脸颊,雪嫩的左脸颊立刻红肿了一片。 容夫人顿觉解气,就着荣老爷的势头威福蹿升,趾高气昂的道:“小践人,之前本夫人不和你计较是体谅你年幼丧母身世可怜,别以为本夫人怕了你!” 荣骅筝瞥都不瞥眼前两人一眼径自撩动纤纤玉手往脸颊一碰,噬咬般的刺痛立马贯穿了整个神经!老实说,这点小痛她还不至于放在眼里,只是痛楚的承受是要看价值的,如果前世为组织付出受伤她毫无怨言甚至仰天狂笑求痛苦来得更猛烈些证明自己的价值但是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狗东西有什么资格让她痛?! 冷笑一声,她道:“黄金二百,白银五百,绸缎五十匹,彩礼二十担,明天我要在我的婚嫁房间看到这些东西……而且一件都不能少。” “你还不如去抢!”容夫人差点被气得吐血,血盆口长大蔻丹指指着一脸淡漠的荣骅筝,“你刚才明明说黄金一百,白银三百,绸缎五十匹,彩礼十担……” “我不是强盗抢不来那么多,当然我相信你们可以。”荣骅筝还在碰着自己左脸颊感受着那一份刺痛,慢条斯理的道。 “你什么意思?”荣老爷瞪眼。 荣骅筝摊手,无辜道:“就字面上的意思啊。” “你休得在这里装!” 荣骅筝但笑不语。一副我就是在装那你又能耐我何? “没有,你要的嫁妆没有!”荣老爷气绝,甩袖拒绝。 荣骅筝好整以暇的伸手端茶闲呷一口,回味一番口腔里的清新才道:“我也不是个爱勉强别人的人,只是现在不答应下次要我答应嫁妆就变成了黄金三百两,白银七百两,绸缎……” “闭嘴!”容夫人蓦地拍桌,“荣骅筝,你以为我们真的奈何不了你,玫儿只有你一人能代嫁了是不?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要是学聪明了就乖乖上花轿嫁妆我们也不会亏待你,若你再度狮子大开口休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荣骅筝拍拍胸口,眨巴记下丽眸,好奇的道:“敢问夫人,如何翻脸不认人?” 容夫人一位她终于知道怕了,冷笑一声伸手在自己脖子划了一下。 各位抱歉哈,今天因为有些事更迟了。两更奉上哦! 第十五章 强索嫁妆(2) 荣骅筝呵呵一笑,“夫人,您这是要逼我破罐子摔破了是不?” 容夫人额上青筋突起,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将她的警告听进耳朵去啊,这幅样子还真够气人的! “容夫人,要不要我告诉你你好像忘了一些东西了?”荣骅筝双手环胸目光冷然的盯着容夫人。 容夫人只觉得心头一寒,整个人都颤了一下。但她余光瞥到荣老爷的身影时很快就稳住了心绪,“贱丫头,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哦?容夫人认为我在装神弄鬼?”荣骅筝斜着眸眼逼视着她。 容夫人心一窒,蓦地想起了似乎下意识想要遗忘的东西,颤颤巍巍的道:“你,你又想要干什么?” “夫人堂堂勾阑花魁出身,不仅美貌过人才情也一绝,我相信夫人懂的。” 容夫人逃避似的捂住自己耳朵,疾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荣老爷被容夫人的反应吓了一跳,上前询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容夫人甩开荣老爷的搀扶箭步向荣骅筝扑去,揪住她的领口咬牙切齿的道:“我不怕你的!”就算你是鬼我也不怕你! “容夫人好生有勇气!”荣骅筝拍掌鼓励,而后她微微俯身对上容夫人的眸子,露齿一笑,道:“但是就不知道玫儿妹妹有没有这份勇气了……” 玫儿?!“你想对玫儿怎样?!” “不怎样。”荣骅筝答得干脆利落,让人难解。 “你说!”容夫人此刻恨不得荣骅筝将她的要求说出来。 荣骅筝眨巴着眼睛,“夫人真健忘,人家刚才明明已经说了的。” 容夫人咬牙求饶,“但是那么多东西如果都给了你我们荣府邸几十口人吃什么啊,那是荣府所有资产了啊。” “我相信夫人有办法的。”荣骅筝不为所动。 “她给我也不给!”荣老爷火大之极,这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竟然当着他的面子讨论他的家财,她们还给不给他面子了! “爹爹,你面子广,难道你真的希望明天京都所有百姓都知道荣府小姐是没有嫁妆出嫁的,然后整个京都都在传荣老爷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荣老爷脸色涨红,好久也话不出话来。 “哼!”看着脸色同样不好的两人荣骅筝冷哼一声,甩开容夫人的禁锢旋身道:“爹爹为官多年好处没捞的少的,明天就在女儿嫁妆里挑一百两黄金还京都乡里乡礼吧,也让当今圣上看看爹爹嫁女的……诚意!” 荣老爷虽生气但心头不可抑制的动了一下,二王子鬼王不是个上乘的夫婿京都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心里自然也清楚,所以这些天都会有意无意的在朝上提一提这件事探探他口风。荣老爷心里自然是不乐意的,但是为了前途怎么也得硬着头皮说谢主隆恩。 他不知道皇上有没有信他的话,但是还有什么比自己主动出击取皇上信任更来得有说服力么? 所以……“好,这件事爹爹依你。” 荣骅筝不喜不燥的抿唇一笑,“谢谢爹爹成全。” 依然会好好更新的,大家要给力收藏留言哦!依然知道大家追文不容易,所以依然不会像很多文一样一听一千字更新,依然两千保底哦,收藏留言给力会加更的,大家要积极啊。 剧透:明天男主出现啦!要期待哦! 第十六章 谆谆教导 第二天,当荣骅筝醒来梳洗的时候果然看到房间陈列着自己想要的所有东西。为此,荣骅筝挺满意的,在丫鬟捧着喜服首饰为她打扮的时候她也乐得配合。 在正午将至之时荣骅亭跑进来荣骅筝的房间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荣骅筝看着铜镜里妆容焕发的自己再看看一脸沮丧的荣骅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被她认同的亲人。“骅亭,过来。” 荣骅亭抬起的眼圈有点发红,缓缓的靠近荣骅筝,少年的嘴巴嘟哝了一下,“筝姐姐……” “这个你拿着。”荣骅筝拉开抽屉拿了一张纸和一条钥匙出来塞到他手里,“这张地契是用你的名义买的,这是钥匙,如果你不想再住在荣府你可以搬到外面住。”这张地契是京都最好地段的一抵房产,那是她在大夫的帮助下用这个房间里所有的宝贝换来的。 荣骅亭有些不知所措,“筝姐姐,您这是?” 荣骅筝拍拍他的手背要他稍安勿躁,见四下无人便抬首和荣骅亭四目相对,目光果敢而坚韧,“骅亭,姐姐能帮你的不多,但是你听姐姐一句劝――荣府不是一个可以培养人才的地方这里也没有人真心会想要你出息,你若真有抱负真的志存高远就自己出外面去闯闯吧,走远些看多些,只有阅历才能促使一个人真正的成长。” 荣骅亭对荣骅筝所说的出去闯闯感到迷惘而彷徨,他抓住荣骅筝的手眼泪都流出来了,“但……筝姐姐,我才十二岁,我,我怕……” 荣骅筝知道自己是有点强求了,不是每个人都会像自己那样喜欢独立,热切于强大。前世的她可以为了毒医之事以身试药,可以为各种精锐武器的材料勇闯虎穴――但,那都只是她而已。“骅亭,姐姐言尽于此,我不会左右你想什么更不会强迫你去做什么。” “姐姐……”荣骅亭咬咬嘴唇,眼睛泡了两筐浅泪。 “骅亭,你要学着成长。”荣骅筝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但她对荣骅亭有责任她必须扛起这份责任,“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活着,人可以不强大可以没有抱负,但人不能没有尊严任人欺凌的活着,你希望以前遭受过的罪再次发生么?” “不!”荣骅亭目光很坚定,他伸手抹掉眼泪,“娘亲死的时候我好害怕,姐姐被人下毒押走的时候也是,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保护你们。” 荣骅筝伸手摸一下她的脑袋,淳淳诱导:“人为什么会感到无助,为什么会感到害怕,那是因为无能,一个有能力的人只有让别人害怕的份儿,你懂么?”上一世她也曾无助过,好友的背叛她没有识穿是她无能,而结果她来粉身碎骨的来到了这里。 荣骅亭沉吟半响,凝视眼前有些陌生却面色鉴定的姐姐似懂非懂的颔首。 荣骅筝知道他一时半刻还不能理解,她觉得她应该找些书来拓展一下他的见识。虽然荣骅亭不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但倒也好学懂事,让她省心。她心头有了安慰,想交代他一些事但在余光瞥到有人进来的时候抿上了嘴巴。 来人是容夫人和媒婆,容夫人为嫁妆的事气闷所以一直没有来看一下,现在来当然是为了送房门的事。“骅亭,这里是新嫁房你来这干什么,出去出去,别妨碍媒婆办事!” 荣骅亭早将手里的东西揣进了怀里,容夫人进来的时候收到荣骅筝的一个眼色就默默的退出了新房。 第十七章 还不够格 荣府千金出嫁京都全城轰动,京都所有人都知道了穷书生出身的荣老爷二女儿嫁给当朝二王子攀上了皇亲国戚之列,荣老爷心头大悦,左邻右里都有幸喝了一杯官家和皇家的喜酒。 大家喝酒的时候挺乐的,只是到正午的时候大家却笑的更乐了,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好事发生,只是新郎并没有来,来代替新郎接新娘的是鬼王府的一个年轻的管事。 虽然大家不想落井下石,也正常的反应也该是愤怒,不忿,但是谁叫嫁女的这个人是荣华天呢,那个欺压良民,一毛不拔的荣华天? 鬼王双足残疾,足不出户是京都所有人都知道的,但也因此甚少人见过鬼王宇文璨,所以当正午将至迎亲队伍浩荡而来大家看到队列最前端一个身穿新郎服的男子出现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惊讶――当今二王子腿脚挺好的啊,人也俊朗…… 新郎英气的翻身下马迎上前朝接见他的荣老爷躬身一拜,不卑不亢的道:“荣大人,在下乃二殿下王府管事夏侯过,此次前来代替二殿下上门迎亲。” 荣老爷为官多年自然是见过宇文璨的,所以当他知道新郎如期而至出门迎接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时脸色不着痕迹的沉了一下。夏侯过表面功夫做得不错,佯装没看到的道:“正午已到,请王妃上花轿吧。” 夏侯过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荣骅筝正被容夫人和媒婆扶着出来,由于新郎的到来在场人震慑天家气势全场变得很肃静,所以那些话荣骅筝不偏不倚全部都进了耳朵。 头盖下的面容不变,唇角浅浅的翘了一下。这份亲事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竟然连新郎都是代替的,而这个代替的人不是天家兄弟而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家仆…… 有意思啊,还真的挺有意思的,这趟亲事最不情愿的到底是谁呢?而这不情愿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呢?她忽然有些好奇了。 新娘的出来大家都鼓起了掌声,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新娘身后的嫁妆那么惊人为什么却连个的丫鬟都没有? 这件事夏侯过也看在眼里,他依旧面容沉着不动声色的弓着腰等待着新娘的靠近。 按照礼规,新娘出大门的时候由媒婆和母亲将新娘交付给新郎,新郎将新娘牵进花轿。 不是新郎亲自来迎娶间接地为容夫人出了一口气,她不顾媒婆僵硬的神色微微施力将荣骅筝拖向前将她藏在宽落袖子下的手递给夏侯过。 夏侯过面色清淡却恭敬的接过,但喜袍光滑的衣料才刚接触到掌心就轻盈的离去。喜袍质地很顺滑,上好的料子由于主人的施力而和略微粗糙的手心产生一阵摩擦。看着掌心的那一抹红色滑动离去,掌心弥留的温暖柔软让夏侯过怔然了半刻。 新娘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众人目瞪口呆,而她接下来甩袖离去独自上花轿的傲然之姿更让人倒抽一口气。 此刻,众人心里皆有一个疑问,她不是头戴盖头么,为什么知道花轿在哪里的? 然而在场所有人只有被撇下的夏侯过知道,新娘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想要牵走我,无论是你还是鬼王……都还不够格!” 那嗓音浅浅的,淡淡的,像是一缕青丝,柔软动人,却也冷然。 夏侯过怔了一下。按照规矩,他还是走到花轿前躬身告知:“王妃,花轿即将起驾,还请王妃留心。”话罢,站了片刻得不到回应后旋身上前翻身上马。 第十八章 拜堂趣事 趣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先别说堂堂正四品官员嫁女没有丫鬟陪嫁,就说拜堂的时候的趣事吧――新娘到了王府即将拜堂,新郎却三催五请没个影子。 鬼王迎娶正妻事关重大,当今圣上和皇后一同出现在高堂之位以表重视,但皇上二人也来了好一会了鬼王却连请安都没有。 新娘在正堂上站了莫约一刻钟新郎仍不肯露面满堂震惊,当今圣上的面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夏管事,传朕旨意,请二王子出来拜堂!” 夏侯过沉稳领旨,自荣骅筝身边离去了。 老实说,荣骅筝不怕站,她前世出任务有时候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站着等待目标出现将之击毙,但她怕坐,刚才两个小时(一个时辰)的花轿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她屁股瓣都快烂了。不过,现在她好歹熬过了现在才有闲情逸致浅笑着听来自各方的闲言闲语。 二王子身份尊贵,在场之人亦非富即贵,但在这些权贵此刻却诧异于新娘的表现,正三品以上的官家之女是最有可能攀上皇亲国戚之列的,涵养举止是自小被教导要娴雅井然。反观正三品以下的官家之女却是提不起的蝌蚪,小家子之气不说哪来沉稳之说? 但眼前这个四品官员之女却让人深思,新郎没有出现圣上发飙她也没有丝毫惊慌失措,四肢没有一个地方是有动过的迹象的,那健稳的样子堪比一株傲松! 但,眼前发怒的可是当今圣上啊,不动尚且人头落地动则诛连九族的大事啊,他们这些权贵就因皇上刚才一句话屏蔽了耳朵匍匐在地,她倒好,气定神闲的站着! 他们有点疑惑,眼前这个站立得高雅的是那个荣华天的女儿?那个皇上一句重话就屁滚尿流的荣华天之女? 看着跪得黑压压的一群人再看看遗世独立般高贵站着的红衣新娘皇帝一愣,然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哼!不孝之子!荒唐!” 众人倒抽一口气,脑袋匍匐在地,而荣骅筝还是一动不动。没有人知道沉静地站着的荣骅筝唇角一直带笑。 “荣小姐,跪下,跪下啊。”荣骅筝旁边的媒婆心头直呼要命,她在皇帝刚开口之际就已吓得跪下。因为全场只有荣骅筝一人站着所以所有视线都往她这边看去连带她也心惊胆颤,为了命子着想她不得不扯扯她坠地的衣袂轻声规劝。 “皇上别恼火。”皇上一旁的皇后纤纤十指轻轻的拍拍他的龙爪,轻声细语安慰道:“璨儿好歹是王子,心高气傲是免不了的,但这新娘子令堂官位确实低了些难免会心有不忿。” 皇帝脸色不变,但最终只能叹一口气,“朕知道这趟亲事璨儿是委屈了些,但他这情况天下无人不知的,朕每说二王子亲事个个都像要他们命似的。” “都是臣妾不好,若非臣妾举荐这门亲事璨儿也不会让皇上当众难堪了……” “呵!”这一段对话听进荣骅筝耳朵她不由冷笑出声。天家果然就是天家啊,明眼人都知道这里最难堪最委屈的无疑是像木头一样站在礼堂的新嫁娘,他们不但没有人对她软语一句反倒在讨论她的低下的出身?! 皇帝心情不佳不想当众和皇后过多私语,拍拍她的手作安慰却听到不该有的冷笑声。他一愣,当下便蹙起眉看向站立着的荣骅筝。“刚才是你在笑?” 第十九章 正式交锋 在荣骅筝眼里担当固然重要,但是做人更要懂得能屈能伸,她心里是不爽但不会笨到往别人的枪口上撞,特别是已经上了镗的枪。所以,她很没担当的在头盖下露齿一笑,一双丽眸更是熠熠生辉。 荣骅筝一派闲适的站着,但那些跪着的人却吓出了一身冷汗,皇上说这个‘你’到底是谁?就算你想找死也应该担心一下会不会殃及池鱼啊,竟然敢在这个关节眼上落圣上盛威? 皇帝的话让皇后一怔,柳眉轻颦的看向荣骅筝,见她没反应才舒一口气吴侬软语道:“皇上,龙体为重啊。” 荣骅筝不开口承认也没有吓得腿软让皇帝眉头皱的更紧,心头暗忖难道自己听错了? 皇帝不悦皇后也得体的没有再度吱声,姿态端庄的坐等着新郎的出现。 就在众生皆沉静之际,一个身材修长,身穿华袍头戴冠玉,模样儒雅风流(注)的男子自人群中出列,“父皇,母后,要不儿臣进去看看二王弟?” 皇帝沉吟一下,挥挥手,“去吧。” “是。”男子恭敬一拜,然后脚步沉稳的离去。 这个人不简单。这是荣骅筝第一个想法,她虽然看不到在场所有人的样子,但是前世的她稍有风吹草动都会留心的人,她可以单凭一个人的脚步声听出一个人是否稳重。刚才那人说话有条不紊沉稳有力,步履更是沉着有声,是个胸怀大志之人。 但,令荣骅筝意外的是这人沉稳的脚步竟然在走到她旁边的时候轻盈了半拍,他在试探自己还是对自己好奇? 荣骅筝眯眸,她刚才的笑声会不会猖狂得引人发指了?不,她勾唇,谁叫她刚才想笑呢,能笑的时候不猖狂要待何时才能猖狂? 那人离去之后全场只剩呼吸声,莫约过了一刻钟夏侯过走了进来,跪地恭敬而道:“启禀皇上,今天雪雨尤大,天气潮湿寒冷让二王子腿脚疼痛难忍奴才刚才请了御医前来,暂时不宜……” 夏侯过的话让在座之人心头恍然大悟,觉得尚且算情有可原,毕竟在拜堂的时候因为腿疼抽搐着脸面实在不怎么好看。 众人的理解无疑是给了皇帝一个台阶,他眯着利眸气也消了一半,只是当他目光不经意的瞥向荣骅筝见她站立那么久依旧岿然不动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刚才所想的‘理解’无疑就是给他一棒喝啊! 皇帝脸面发黑,他当然不能怪这个新娘太懂规矩,举止太得体,只能拍案而起,威严而道:“哼!堂堂男子汉连这点疼痛都忍不了何以作为我天家之人,今儿就算是抬也要把他抬出来!” 荣骅筝闻言,再度缓缓的翘起了唇角。鬼王,你我素不相识但是让我当众难堪我不让你吃一招厉害的太对不起自己了。 夏侯过冷静的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刚才皇上心头明明有松动为什么一下子又再度生气了?是什么刺激了他?皇帝乃天子夏侯过不能违背命令当下退了下去,只是在走到荣骅筝身边的时候看到她娴静如许不禁想起了荣府门前的那一句话,心头有了了然。 最终,二王子还是在千呼万盼中出来了,群臣在皇后和皇帝的眼色下都站起来鼓起了喜庆的掌声。 媒婆牵线这么多年怎么也有点眼色的,她面露欢喜,乐呵呵的让人拿来绣球正式拜堂。 一拜天地之后是二拜高堂,在夫妻对拜的时候由于荣骅筝是站而宇文璨则是坐着的,荣骅筝微微垂头盖头倾斜之中竟然对上了一双凌厉幽深的眸子! 作者的话:(注:风流:风度仪表的意思) 第二十章 调戏的就是你 那一个眼神倒让荣骅筝觉得有趣得紧,她当场挑了一下眉,嘴巴故意嘟起来做了个特为娇媚妖娆的动作,意思是说‘夫君瞪着人家干什么呢,人家好怕怕哦!’。 当然,荣骅筝那个动作很快就被人无视掉的被双双送进了洞房。 送进洞房的时候烘托气氛好些人选择了起哄闹洞房,但是这洞房闹了半天都不见新郎回一句不说一张脸还是黑沉着的那些人顿觉无趣,摸摸一鼻尖的灰溜溜的离开了。 “呃……”眼前这场面实在有点怪异,媒婆将荣骅筝扶着在床上坐下,刚想说一堆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好话在一转身触及宇文璨像淬了冰渣子的黑眸时全数吞回了肚子,垂着头急急脚的走了。 待所有人脚步声渐行渐远荣骅筝才慢条斯理的掀开盖头扔在绣着大红喜字的床上,她双臂抱胸好整以暇的回视沉黑着眸子的男人,唇角泛气起冷笑道:“打量够了么?” 别以为她不知道,自从拜堂开始他就一直用这种眼神盯着她,像是要在她身上烧出一个洞似的。 “你是谁?”开口的男音意外的低沉好听。 “你说呢?”荣骅筝挑眉,不答反问。 “回答本王的问题!”宇文璨唇瓣微掀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一双黑眸越发幽深寒冷。 荣骅筝耸耸肩不把他的冷言放在眼内径自走到房间的桌子旁,抄起一只鸡腿啃一口才说:“如果你从来都不关心过你府上多出来的人是谁的话……抱歉,像你这种毫无危机意识的人本小姐无可奉告。” “你在挑战我的耐性?”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眼皮都不动一下,言辞依旧冷淡。 “您想太多了。”荣骅筝也四两拨千斤。她说完,边吃着嘴边的食物边眯着眼不着痕迹的打量起她的‘夫君’来。 宇文璨一身呈褐色华袍,颈间围了一条雪白的戎貂裘,他虽然是坐在轮椅上的,但是他挺直的腰修长而坚韧,肩膀宽厚结实,微微侧着的脸庞像雕塑一般分明,鼻梁挺直,额头饱满,眼睛炯炯有神,薄薄的唇带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整个人有点高深莫测。 “其实,你长得还真不错。”鉴定完毕的荣骅筝很负责人的下了句评语。其实,眼前这人样子何止不错而且精神也挺好的,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羸弱病态…… 荣骅筝眯眸,视线渐渐地往他下身看去――下身没什么特别的,腹部以下以一张厚厚的绒被盖着让人辨不清他的腿脚实情是如何的。 “哼!”荣骅筝打量宇文璨的时候宇文璨却冷哼一声过后不再看她一眼的转动着轮椅离去。 但她那一句话让冷着脸的人成功的又黑了一圈,他动作一顿,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调戏了。 荣骅筝咬着嘴里油而不腻的鸡腿,像是会读心术的猛地点头附和,“没错,调戏的就是你。” 这次,坐在轮椅上的人瞅都不瞅她一眼径自往门口走了。 这人真是钉不进去的靶子,够硬的啊…… 不过,不简单就是了。 荣骅筝眯着眼睛一路目送那个沉静的背影离去,若有所思…… 鬼王是吧……希望这称号不只是一个传说! 第二十一章 有怨报怨 宇文璨走后荣骅筝很心安理得的吃着嘴边的美食,为了这场婚礼她的肚子可是粒米未进,她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是,有人就是看不得她好过她吃得正欢的时候有人来敲门。 “王妃,奴婢是小翠,夏管事叫奴婢前来伺候王妃。” 荣骅筝手边的筷子没顿一下,边夹美食进嘴巴边摆摆手道:“你回去吧,我用不着人伺候。”她说时享受似的眯起了眼睛,嗯,王府就是王府,这吃的东西都比荣府高的不止一个层次啊。 “但是夏管事说……” 荣骅筝手边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睛平静唇边却泛起冷笑,“既然你都叫我为王妃了,那你总得用脑子掂量掂量自己到底该听谁的吧?” “……” 门外一时没有响应,好半响之后响起一阵细小的脚步声然后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了。 荣骅筝这才满意的继续填着自己的肚子,然而片刻之后又不安生了,“王妃,在下夏侯过有事请示王妃,不知能否当面说话?” 荣骅筝凝眉,她也知道今天肯定不会那么好过却不料那么快而已。“进来吧。” “在下夏侯过见过王妃。”夏侯过进入房间在距离荣骅筝三米之外驻足抱拳而道:“王妃,这是小翠和灵儿,日后由她们俩悉心伺候王妃。” 荣骅筝没有顺着他指引的手去看向小翠和灵儿而是将视线放在夏侯过身上。夏侯过身材高大,浓眉大眼,轮廓深刻,要模样有模样要气势有气势,荣骅筝有点无法想象他会是一个甘于臣服一个残废的人。 荣骅筝心里诧异着这王府的人长得人模人样的同时也注意到他一身不起眼的灰色衣袍,她瞬时挑了一下眉,“你动作倒是挺快的。” 夏侯过一愣,不明所以。 荣骅筝目光耿耿的盯着他,直把他后面的两个丫鬟毛骨悚然才满意的开口,“我是说你衣服换得挺快的,怎么,刚才那一套新郎服不好穿么?” 夏侯过心一凸,弯腰拱手,耳根微微泛红的道:“奴才冒犯了。” “别这么说,你的难处我能理解。”荣骅筝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来到夏侯过跟前,对上他的眼睛,“不是说有事要请示我么,还不快说我待会还想小憩一会呢。” 夏侯过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任由荣骅筝打量,听完荣骅筝的话更是一板一眼的郑重颔首,“启禀王妃,小翠和灵儿两人只是负责王妃的生活起居,如果王妃有需要还可以到府上再挑几人伺候,如果日常王妃有什么事可以尽管吩咐奴才,奴才定当尽力而为!” 荣骅筝听着忽而露齿一笑,悠悠赞美道:“夏管事人长得不错做事原来也是有条不紊呢。” 她话一出,夏侯过身边两个丫鬟脸色倒是变幻得挺精彩的,她们想不到这个新王妃会是这般没廉耻,竟然当着她们的面调戏她们成熟稳重,风采过人的夏管事?! 作者的话:依然求收藏求评论啊,木有评论木动力……么么…… 第二十二章 有怨报怨(2) 夏侯过没有像两个丫鬟这般想他只觉心头一咯噔,心里思忖这个新王妃好像挺难以琢磨的,“王妃过奖了,奴才只是做我该做的事罢了。” “该做的事?”荣骅筝状似思考的沉吟片刻,豁然顿悟的猛地颔首,“也对,主子吩咐的哪有违背的道理,是吧?夏、管、事!” 夏侯过头垂的很低,沉默不语。他心里其实在苦笑,这个王妃还真的记仇呢,他代替迎亲的事不都解释过了么竟然还被连续挖苦了两次! 夏侯过吃瘪荣骅筝不禁一乐,大发慈悲的挥挥手,“今日是你们王爷的大喜之日我知道你事儿多抽不开身,你有事忙就请先行下去吧。” 夏侯过一阵错愕,如有所思的瞥一眼荣骅筝才阔步离去。 小翠和灵儿则对望一眼,这个新王妃可真奇怪,什么叫做‘你们王爷的大喜之日’,王爷不是她夫君今天不也是她的大喜之日么……这话说的可真够奇怪的。 “你们是……”荣骅筝目送夏侯过离去后坐回凳子上,漫不经心的道:“小翠灵儿?” 两丫鬟知道自己刚才被忽略了,心有委屈但还是乖乖福身。 “奴婢是小翠。” “奴婢是灵儿。” 荣骅筝点点头,环视眼前房间一周,若有所思的说:“你们现在站着也无聊不如和我说说这个房间的大小在王府中排第几?”荣老爷是四品官鬼王是王爷,两人显然是不能同等视之的,但可笑的是这房间竟然比荣府那间房还要粗劣? 他们将这样的房间设置成新房到底是什么意思,官品低下的官家之女就是低人一等了是吧? 两人没想到荣骅筝会这么直接,呼吸一噎心头闪过蔑视。果然是个四品芝麻官的女儿,房间不在意是否雅致倒是先问起大小来了,果然难登大雅之堂啊! “算得上中上。” 中上?荣骅筝咀嚼着嘴里的食物,那轻细,漫不经心的样子活像嘴巴里咀嚼的是那一句话似的。“那王府大概有多少间房间?” 两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回道:“如果加上下人房间一共四十多间。” 荣骅筝唇瓣悄然勾起,“那下人房大概有多少间?” 小翠和灵儿心头突然明了,支支吾吾的道:“二……二十多间……” 二十多间!呵!荣骅筝想发笑但是怎么都笑不出来,一个王府一共四十多间房间,下人占了二十多间而她这间新房属于中上……也就是说这间房是王府正式房间中最差的了?! 好,很好,非常好!荣骅筝此刻真想仰天大笑然而心头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凉。但这股悲凉她很快就压下去了,就算这里人生地不熟,就算在这里被人看不起那又如何?她是荣骅筝,只要她还是她只要她有一丝自己的记忆她就不容许自己一辈子就这样过了! “小翠,灵儿,今晚你们等夏管事忙完后叫他来这一趟。”其实她并不爱计较这些,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果谁不想她好过那么她会百倍奉还! 两丫鬟猜想荣骅筝可能在计较房间的事,心头暗呼不好之际面露难色的道:“王妃,这……” “怎么,你们有异议?”荣骅筝不是没看到她们蔑视的眼神,只是这种没有自知之明还妄自尊大的人本已是可怜人,只要没惹到她她不会太过计较,总有人会给她们苦头吃的。 “无异议!”两人心有不忿却心底还清楚她到底是主子,不能违背。 第二十三章 绝对的耻辱 当天晚上荣骅筝吩咐两个丫头要去请夏侯过在那个时间段过来,再让两个丫头在外面候着自己就睡下了。 荣骅筝再次醒来的时候瞄了一眼旁边的铜壶滴漏才知道自己睡了莫约一个半时辰了,她没想到自己会睡那么久起来的时候只觉头晕晕的,原以为是睡太久的缘故,待手往头上一摸才发现头上的珠钗首饰都没取下来,想必是由于这些繁杂的东西的磕碰而睡得不舒服。 荣骅筝嫁的好歹是当今二王子,荣府人虽然见不得有多高兴到也没人敢不做当回事,请来打扮新嫁娘的人不但有一双巧手还有一颗玲珑心,在为她打扮的时候喜滋滋的说:“荣小姐好生福气,不但长得貌美今生还能嫁入天家,是有富贵命的。”说着取出一朵色彩明艳带粉,模样拳头大小的花,礼数周到的道:“绒花绒花,荣华富贵,荣小姐带着绒花出阁再好不过了。” 那人说的好听荣骅筝却嫌那花太俗气不想戴,奈何一旁的容夫人剜她一眼,凶凶狠狠的说:“你这贱丫头怎么这般不识时,这世道谁不想荣华富贵,你倒好,玫儿让了你份儿还不识好歹,好东西戴着便是了可别到时候到了王府被人说我们荣府不识泰山,嫁的人不是富贵命累了我们!”说好说歹,一定要荣骅筝带着那朵大大的绒花才盖上盖头。 “绒花,寓意荣华富贵?”荣骅筝对着铜镜把别在头上的花朵取下,撕下一片早已蔫了的花瓣,目光淡然道:“再好的荣华被别人摘取了不也徒留残枝断梗,何来荣华之说?”所以说,做人不能靠别人更不能靠天靠命,只能靠自己! 取下头上所有珠饰荣骅筝才想唤人来换一壶热茶不料长年专注的神经察觉到一丝异常,她眸眼一眯藏在袖间的食指一弯曲,食指和中指之间忽地多出来一枚银针,银针以瞬雷的速度猛地射了出去。 银针自窗纸射出去的同时一个飞速的暗器猛地自外面飞旋而来,荣骅筝黛眉一拧暗呼不好,勉强一侧身一回旋的再度使出一支银针回档但还是迟了一步――自己来不及束好的发丝被暗器削落了一小撮。 虽然被削了几缕青丝但外面那人想不到会有暗器来袭,一时大意差点闪避不及,连翻几个跟斗才避开那枚淬毒的银针。 没有听到银针入肉的声音荣骅筝有点可惜,她知道这个身体实在太弱了她使出的银针的速度和前世相比不知降了 多少倍,不然她使出的第二枚银针也不会挡不住那个暗器让暗器削了发。 而让荣骅筝不甘心的是她不但被削了发,在做回避动作的时候动作也不利索被一旁的凳子磕碰着摔倒了! 丫的!耻辱,绝对的耻辱! 想她荣骅筝十六岁以一身毒技秘密进入特种兵暗杀系,受训两年,期间研毒无数制造武器无数,十八岁正式出任务直至二十一岁被出卖粉身碎骨的来到这里的三年里她每次都是以最快的的效率完满而归,何时会像现在这般被一个凳子磕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耻辱,绝对的耻辱!!! 第二十四章 气愤难平 荣骅筝气得只差没当场把自己这身体的小胳膊小腿儿给剁了好装上自己以前那一副躯干把刚才那人针成马蜂窝! “啊!气死我了!”荣骅筝看着破了一个洞的窗纸和早已经嵌入木桌上的暗器,一巴掌拍在翻到的椅子上。 “王妃?你怎么了?”外面的小翠和灵儿两人听到椅子掉地和荣骅筝的骂声赶忙推门而进,看到荣骅筝一身大红衣的坐在地上心头一乐,但还是仔细的将荣骅筝扶起来。 荣骅筝心头气未消自然不让别人碰她,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会迁怒别人。眼角瞥到两个丫鬟幸灾乐祸的嘴脸她心头更是冷哼一声,nnd这世道还真的够黑的,自己不但刚进门就被落了个下马威现在连两个黄毛丫头都想欺到她头上?丫的,她荣骅筝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你们刚才一直站在外面?” 两丫鬟头颅低垂一下,乖巧的道:“是,王妃睡前吩咐要奴婢们守门奴婢们不敢怠慢。” “哦?是么?”荣骅筝眉眼半挑,如果是她上辈子的同伴看到荣骅筝这个动作肯定当下心头发寒巴巴的先走微妙,但是眼前这两个丫头却不明白,心头仍在发笑敷衍,“是的,还请王妃明察。” “但是本王妃起床来至今也有好一回了,方才起床的时候有唤人前来伺候的。”荣骅筝话说得很淡,接下来的一句更是说得轻飘飘的的,“但是三呼五唤却没个人应呢。” 两人都听出了荣骅筝的弦外之音心头均是一颤,她们想着今天是二殿下大喜之日吃喝定当不少就在荣骅筝睡下之后到厨房后方和人逍遥玩乐了一个多时辰,这刚回到走廊听到响声才推门进来的。 荣骅筝悄然勾唇,“是不是本王妃刚才声儿太细你们听不着?” 两人想不到荣骅筝会给台阶她们走,心头一喜忙声应是。 荣骅筝不急着发难,嘴边噙着笑优哉游哉的在地上坐了一下就想不假他人之手自己起来,谁料她刚要站起就被新房的门口赫然多出的两道人影闪了眼睛,才刚站起来就再度坐了回地上。 诶!这还真有够倒霉的。荣骅筝没怕出糗,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的糗事,有的只是心态。她只觉那两人来的不是时候,影响她心情了。 而那两个人――一个是神色恭敬淡漠的夏侯过,另一个则是坐在轮椅上的宇文璨。 宇文璨的出现让荣骅筝暗暗的挑了一下眉,他一身深沉的袍子让她想起了刚才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暗杀。 到底是谁?到底是为什么,她不过是嫁来这第一天竟然就有人想要她的命? 瞄一眼还嵌在桌子上的暗器,那是一只回旋镖,不小的一个圈,但是速度能够那么快已经很不错了。不错啊,是挺不错的,刚才暗杀那人是真的招招想拿人命儿的呢! 这个是新房,来人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他的目标到底是谁?是她还是宇文璨?为什么她刚应付完宇文璨就出现了? 这么想着,荣骅筝不着痕迹的以余光瞥向宇文璨,不知道他是特意过来还是随意走一趟的但显然他没有进来的打算,一双锐利的眸子仅仅是盯着坐在地上的荣骅筝。 第二十五章 讳莫如深 夏侯过一双沉静的眸子悄然无声的扫一眼新房,赫然发现桌子上格格不入的飞镖,眼底那一抹幽深更沉了。 “王妃,小翠和灵儿说你有事找属下,不知所为何事?” “其实没有多大的事。”荣骅筝深吸一口气,自顾自的从地上爬起来但没有成功,一双眼睛却却没有离开过门边一身寒气的宇文璨,脑子快速的转动着。 夏侯过看着她的动作颇为不解,颔首抱拳而道:“王妃,冬夜天气寒湿,坐在地上恐怕对身子不好。” 荣骅筝也不想一直坐在这,只是她刚才那么一旋崴到脚了,有点难受。 男女授受不亲夏侯过不好亲自动手扶荣骅筝起来,微微撇头朝那两个自宇文璨出现就一直早已吓坏的两个丫头轻喝道:“你们俩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些扶王妃起来?!” “是是是!”两丫头也不敢造次,扶着荣骅筝在一旁坐好就跪下以表忠心。 荣骅筝淡淡的瞥两人一眼,没有表态。 “王妃可是崴到脚了,可要请大夫前来看一番?”夏侯过将一切看在眼里,眼睛闪过一丝什么,但是他掩饰得太快荣骅筝来不及捕捉。 “没什么大碍,无需劳师动众。”虽然刚才那一跌屁股瓣可能肿起来了,但和以往出任务受的小伤大痛相比没什么,荣骅筝看得不是很重。 “那王妃叫属下过来是……” 今天是第一天进门荣骅筝当然不可能现在就开口说不喜房间什么什么的,她怎么也得将王府逛一圈才开口。 “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兜兜转转荣骅筝还是那句话,她瞄一眼依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宇文璨,云淡风轻的道:“就是初来乍到不甚熟悉,心底有点慌。” 这话一出,那两个跪着的丫头差一点‘噗嗤’的笑出声来,心道莫怪她们俩瞧不起这个四品官的官家之女,这个新王妃也太不懂规矩了,心里有事儿不去和王爷聊心竟然和夏管事撺掇。 唯有宇文璨一动不动,唇瓣紧抿,眸光深邃,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夏侯过腰弯了一下,沉稳的说:“是属下考虑不周,王妃有事尽管吩咐便是。”说罢,他自胸口摸出一个本子恭敬的呈上,“王妃,这是今天您带来的嫁妆和来自各方彩礼彩钱数目,还请王妃过目。” 荣骅筝挑眉,接过,循例似的掀开扫一眼,定在一页,说:“夏管事记得甚是仔细,没什么不妥。”罢了,唇瓣一翘,阖上本子递给夏侯过。 “王妃缪赞了。” “夏管事谦虚了。”荣骅筝嘴巴和夏侯过说着眼睛再度扫了宇文璨一眼,似笑非笑的,“二殿下,一直在门口呆着不累么?” 宇文璨依旧面无表情,眼睛动一下,然后一言不发的转动着轮椅走了。 荣骅筝一笑,大大方方的挥挥手,“夏管事,我这里没有什么事了,还请前往伺候二殿下吧。” 夏侯过颔首,不庐山不显水的走了出去。 呵呵,各位亲爱的,因为前几天依然有事更新不稳定,今天三更哦,如果今天收藏推荐留言给力明天继续加更哦哦! 第二十六章 对峙(上) 其实,关于遇暗袭的事荣骅筝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遇袭的是自己,而那晚为什么恰好夏侯过和宇文璨出现在新房门口,两人明明都看到了桌子上的暗器,为什么没有人问一句? 他们是早就知道会有刺客还是恰好发现刺客所以过来巡察一番,还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有那么一回事? 不对!荣骅筝可以肯定宇文璨和夏侯过都发现了桌子上的暗器的,但他们为什么装作没看到,虚探口风后选择不动声色的离去? 怕打草惊蛇还是心怀暗胎? 无论是哪一样,荣骅筝都高兴不起来――他们根本就罔顾她的生死! 遇袭的事情荣骅筝思前想后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后她干脆不想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没什么好怕的。 想通后她愉快的命令人搬来热水木桶,到偏房痛痛快快的洗了一趟澡,待她洗完回到正室的时候想却看到一个令她颇为意外的身影。 “二殿下?” 宇文璨手里抓着一本书在烛光下细细的看着,像是没听到声音似的一动不动。 荣骅筝也没介意,心里腹诽大人物就是爱摆谱,是人还不就是一双眼睛一个嘴巴,装什么酷啊。不过自己房间突然多出一个人荣骅筝还真是有点不爽的,她一点也不想被人观赏。 人生有很多乐事,除了制毒研制武器她最喜欢的就是洗澡后的自由时间了,披头散发,衣衫松垮,一头长发因为刚才洗澡的缘故湿了一些整个人显得尤其慵懒。她慢条斯理的靠近宇文璨,一张小脸暧昧的贴近他的,气息如兰地,“二殿下,我以为我们是不可能有什么洞房花烛夜的。” 清雅的暗香撩拨着鼻翼,宇文璨男性的喉咙一动,瞄见她一头白发一双利眸虚眯了一下,语调平稳的道:“你什么意思?” 荣骅筝秀眉一挑,佯装无辜的道:“殿下真爱说笑,女子无才便是德,妾身是个乡野之人说话可是从来没有什么深含义的。” 宇文璨的唇瓣似是翘了一下,“是么?” “妾身之心天地可鉴。”荣骅筝这么说着顺道在他旁边坐下,体贴的道:“殿下请不必介怀,妾身知道殿下是腿脚不便并不是……性无能……殿下无需顾忌妾身感受的,还请回房休息吧,妾身经验不足还怕怠慢了殿下。” 性无能?!宇文璨的脸咻地青了一圈,一双眼睛幽深得可怕! “女人,你这是在找死?” “殿下要杀妾身?为什么?”荣骅筝瞳眸含水,杏目不敢置信的圆瞠,做出楚楚可怜状,嘴巴却不忘强调道:“难道妾身说错了,殿下其实是可以……行房的?” 听到这样的话没有男人是不愤怒的,宇文璨蓦地伸手捏住她的脖子,眸子迸出利光,“如果你想死现在可以试一试!” 荣骅筝眉眼一正色,也不笑了,“把你的猪蹄从我脖子上拿开。” 宇文璨一动不动,狂傲而冷然的出声,“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想横陈而死就给本王乖乖的做好你的二王妃!” 第二十七章 对峙(下) “乖?怎样才是乖?”荣骅筝眼睛一眨不眨的回视他,丝毫不把他的危险放在眼内,“我这样算乖么?”说罢,她伸出右手往他掐住自己脖子的筋脉一按,“二殿下,你信不信如果你再不放开我会挑了你的筋?” “就凭你?” “殿下可以试试!” 就在一触即发之际,夏侯过的身影出现在房间内,像看不到两人之间跋扈的气氛般,自顾自地恭敬而沉稳的道:“殿下,时候不早了,属下要人备了泡脚的热水,还望殿下现行泡脚再度就寝。” 荣骅筝在手放在宇文璨的筋之际就一直窥探着他的脉搏,深入之下才发现微妙之处,不由心一惊,“哼!我不屑于和这么一个人交手!”说罢,她放开了手。 荣骅筝不是一个倚强凌弱之人,她刚才完全可以将‘不屑于和这么一个人交手’变为‘不屑于和一个残废交手’,因为她发现他的脉搏真的和他这个人不相符。他这个人精神饱满,气势强大偏偏脉搏紊乱而偏微弱,她之前还一直以为他是韬光养晦,妄蓄大志,方才才发现并非如此,他是真的是一个瘸子。 宇文璨不答,捏住荣骅筝的手也没有放开,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还不放手?”从来只有她这样威胁人从来没有人敢掐住她的脖子威胁她,上一次这么做的人早已和阎罗王作伴了。 宇文璨的大掌缓缓放下,目光也跟着自荣骅筝身上移开,在旋身之际留下一句话,“本王不管你是谁,既然你进了我王府那你必须得臣服于我的管制,别妄图激怒我,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所谓烂船都有三根钉荣骅筝看也不过如此了,宇文璨虽然是个瘸子但是好歹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子,气势倒是真不差。 “殿下这话可是在说我不得你欢心?” 宇文璨嗤笑一下,“你说呢?就你一头白发?” “我的白发如何了?我觉得挺好的。”荣骅筝说的可是实话,其实之前在荣府她根本就没打算先行治疗头发,除了眼睛她最介怀的就是这副身躯了,她无法忍受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她必须先行治好这副身躯,所以喝的是强身健体的汤药而非治疗头发的。而为什么她会有一头黑发她可以大方说那是自别人头上剪过来的。 “哼,果然是鬼女!”宇文璨冷冰冰的说着,“难道你就不怕本王告发你,让你荣家所有人头落地?” “殿下你消息挺灵通的。”荣骅筝以前不知道宇文璨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想着自己虽然做好宇文璨以后可能会知道她和荣骅玫姐妹易嫁的准备,但是就今天下来的交锋,她足以知道他不简单,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打算隐瞒所以刚才也没有掩饰就一头白发现身了。 “鬼女和鬼王多好的搭配啊。”荣骅筝浅浅一笑,“而且我相信殿下不会这么无聊去告发荣府的。”收了礼,拜了堂,木已成舟有谁愿意说自己去错了人的?眼前这人虽身残,但是倨傲得很呢,他不会自己拂了自己的面子的。 宇文璨回首,眯眸,“女人,你知不知道,在王府太聪明从来就不是一件好事。” 荣骅筝做了一个swhat的动作,“所以呢?” 宇文璨不答,黑漆漆的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 夏侯过朝荣骅筝一拱手也跟着离开了。 第二十八章 被降为妾(1) 翌日,荣骅筝睁开迷蒙的眼睛时时辰还早,眼睛闭上一会再次睁开眼睛依旧有点干涩,微微转头看到伫立在一旁的小翠和灵儿。 小翠和灵儿我见荣骅筝已经醒来干净收起眼里的幸灾乐祸,碎步靠近床沿,螓首低垂,“夫人,您醒来了。” 夫人?荣骅筝秀眉一挑,她没错过两人眼中的那一抹光,唇边溢出一道渗人的笑意,“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翠细细的端着手里的衣袍,微微躬身尊敬回道:“夫人。” 呵,夫人?!荣骅筝面容平静但眼眸却隐隐有火苗闪现,“我被降为妾了?”人常道风云变化,在她看来人心变幻得更是快速!她是昨天才过门的王妃呢,今天怎么就成了夫人了?夫人,这称呼是好听但是谁人不知道皇家里所谓的夫人不过是一个妾罢了! 两人隐去唇边的笑意,佯装为难的开口:“是……” 她自床边坐起,无暇理会两人在看到自己一头白发时错愕的目光,淡定的走向铜镜前坐下。铜镜里出现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青黛秀丽的柳眉,一双云淡风轻的清眸,她轻轻够了勾唇,镜子里的人也回报以一样的动作。这个动作说明了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是自己的,虽然已经半个多月了,但是一已婚的身份出现在铜镜处还算是一个新的体验。 其实,在荣府她就知道自己是一个美人,一个拥有一头白发的美女。看着眼前雪白的及腰际的长发她想起了昨晚宇文璨的目光,冷然,嫌恶…… 哈,这个世界的人可真可笑,自己一身残废,不能人道竟然有脸还嫌弃她一头白发?还真是双重标准的bt呢! “你们来这等多久了,殿下有什么吩咐的?”她看的出她们有话要说。 两人一怔,有点不敢置信荣骅筝竟然如此平静的接受了被降为妾的事实,她们都以为她会大发雷霆的,而她们也早已做好承受她怒气的准备了,但,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她,怎么可以这么冷静?! 深吸一口气,小翠收回错愕的目光,回道:“回夫人,方才殿下吩咐如果夫人醒来还请快速梳洗前往正堂,过一会皇上和皇后娘娘会来府上喝殿下和夫人敬的茶。” 敬茶?荣骅筝为这个消息颦起了眉,想不到天家之人竟然会讲究民间这一套。也罢,既来之则安之,“你两个别愣在一旁了,快来帮本夫人梳洗。” 前世的她为了方便打理和出任务都是一头短发,这古代的云鬓发髻她还真的弄不来。 两人觉得荣骅筝不简单也不敢怠慢,梳洗完毕后荣骅筝并没有编发髻而是任由一头长发垂在腰际和胸前,她本来打算就一头白发见人的但是思及荣府的荣骅亭她还是戴上了假发。 因为是假发弄起来有很多不便,小翠和灵儿手忙脚乱的弄了好久才弄好,为了日后能尽快略去这一麻烦荣骅筝想着要快些治好头发。 各位亲爱的,今天四更哦! 喜欢的亲要记得收藏推荐留言打赏一条龙服务哦! 第二十九章 被降为妾(2) 她出到正堂的时候宇文璨已经坐在一旁,见她出来淡淡的瞥她一眼,却无言。 一旁的夏侯过在荣骅筝来到的时候颔首,态度依旧恭敬,“夫人。” 荣骅筝正好在一旁坐下,旁边的丫鬟识趣的为她奉上茶点,她微微端起飘着清香的茶,闻言不着痕迹的一顿,但还是淡淡的颔首。 她淡然的动作让一旁的宇文璨眯了一下深眸,夏侯过平身的动作搁顿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好奇本王为何将你降为妾?”兴许是料不到荣骅筝会有这么淡定的表情,宇文璨手里捧着一个茶杯,指尖摩挲着杯沿开口道。 她轻轻地笑了,斜过眼睛看他,“妾身能将殿下这话理解为殿下对妾身是感兴趣的么?” 荣骅筝略带挑衅的言语让宇文璨脸色显现一股不悦之色,“随你怎么想!” “随我怎么想?”荣骅筝也不想恶心的自称妾身了,心里含怒面目却轻描淡写的问:“如果我说我觉得是昨夜那句‘不能人道’激怒了殿下,殿下恼羞成怒遂将我降为妾,殿下会怎么想?”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荣骅筝身后的小翠和灵儿更是都抽一口冷气,一双腿瞬间软了的跪倒在地上。 宇文璨面容冷然但眼睛却隐隐有火光咋现,他从来未曾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女人,这女人太不识趣了,竟然三番四次的挑衅他的威信! “这是第二次了!”宇文璨‘碰’的一声将被子搁回旁边的桌子,“本王警告过你,别想再妄图激怒本王,后果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后果?什么后果?”荣骅筝清然一笑,干净中透着一股清冷的微笑让人不自禁想起山涧的清泉。“是休了我还是如何?” 他怒目而视,迸出的凌厉眸光却在触及她的微笑时怔了一下,但他当下就为自己的行为皱起了眉,狂傲而道:“有何不可!” “可不可不只是殿下说了算的,这天下可能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在成婚翌日遭人离弃,当然,我也不打算成为这样的一个人。但是!”她话锋一顿,眼睛逼视他含怒的深眸,“我倒想做休夫的天下第一人!” 她说时站立起身,脖子微伸,神色狂傲而坚定,话语字字铿锵,句句有力,一言一辞出口后都在偌大的正堂上回响,像一场为她举行的盛典,旁人生来就是为她朝拜为她所仰视,生来就是要匍匐于她脚尖敬她若神明。 在场之人无不把她刚才的话听得真切,只觉得屋内鼎炉里熊熊燃烧的炭火也带不走的透骨的凉意! 宇文璨拳头紧握,脖颈处青筋暴露,俊脸阴霾密布,一双冷眸淬上了冰渣子一样冷漠,凌厉的眸光却射向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女人,你再说一遍!” 如果说荣骅筝刚才的话让人不寒而栗那么宇文璨则让人头皮发紧,若是一般女子被夫君如此一吼喝恐怕早已涨红了脸,泫然欲泣了,但是荣骅筝依旧站立得挺直,她没有一丝畏惧的直视那一双黝黑深冷的锐眸,一字一顿的道:“我说,我、要、休、夫!” 第三十章 被降为妾(3) “好!”宇文璨不怒反笑,他大掌一拍桌子,出言吩咐道:“夏管事,你现在到本王书房拟折子禀报皇上荣家导演姐妹易嫁戏码,本王的王妃非荣骅玫而是荣骅筝,造成欺君之罪,理当株连九族!” “你!”荣骅筝杏目圆瞠,长袖一甩,暗气自己怎么漏掉这一出,瞬间气得银牙都咬碎了。 看着眼前气得涨红了一张脸的女人宇文璨这一刻以为自己看到了一株地衣,明明是弱小得不堪一击却拥有最强悍最坚韧的生命! 还有她的眼睛,不是说瞎了的么,为什么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璀璨夺目,亮的让他不忍拂逆让他不禁微微眯起一双眼睛细细凝视? 其实在这一刻之前宇文璨从来不曾正眼的看过自己的新婚妻子,他对这次成婚一点兴致都没有,连拜堂都是能拖则拖。荣府算不上什么大的府邸,就京都而言很多人也可能并不知道荣府在哪一个位置,但是京都却没人不知道荣府出现了一个鬼女,一个目不能视,上年白发,容貌丑陋的鬼女! 当然,在成婚之前他也是听过关于荣府鬼女的传闻的,同时也知道荣府是有两位千金,相较于大小姐,二小姐知书识礼,德才兼备,而他娶的是二小姐。 但是,在拜堂的时候他不经意瞥到她的眼睛,他讨厌那样的眼神,张扬,肆意,不驯!像一只没有驯服的野兽,怎会是一个女人的眼神? 而在洞房的那一刻他对她更是印象差到了极点,她竟然不知廉耻地自行掀掉了盖头,还丝毫没礼教的还没喝合欢酒就自行进食! 不羁!粗鄙!这样的女人怎配成为天家之人? 其实这都不重要,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将她当成自己的妻子,他在意的是眼下这个妻子和传闻有太多的不符他不能就此罢休当下就派人去查了,结果竟然如他所料――她,并非荣骅玫! 也就是说……他被人耍了一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堂堂二王子怎能容许自己像一只猴子那样被人耍,不让她付出点代价她会以为他这个瘸子王子是真的好欺负的!思来想去,他觉得将她降为妾是最好的惩罚法子。 不过,说实在的,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愤怒的情绪了,不知是愤怒还是什么今天起床早了很多,心里竟然有点期待她知道被降为妾的反应,想知道都成为妾了她是否还可以这般狂傲! “如果不想你荣府被灭九族本王劝你还是乖乖听从本王的安排吧!”对她的反应他无所谓高不高兴,他的世界从来就无需太多的情绪。 “呵,那我还需谢谢殿下的忠告了?” 对荣骅筝而言,她可以狠辣到一击必中,一招毙命,但她是特种兵而非杀人机器,她特种兵的职责是为国家扫除障碍,兴国安邦。 她是受过高等训练,是有信念有理智的人。来到了这个世上她虽然早已经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凭着绝技她可以随意惩治小人,也可以毒杀歼雄,但是她绝对不会滥杀无辜,同样,她也不会任由无辜的人死在她的面前,更何况里面还有一个是她弟弟! 第三十一章 呛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讨厌容夫人,厌恶荣骅玫,愤恨荣华天那是因为他们心术不正,道德败坏,该惩治的她会惩治,该杀戮时她会杀戮而且毫不手软,但是无辜者旁人一根头发也休想破坏! “夫人可以随意理解。”她略带讽刺的话语让他不悦,眸子阴鸷的扫向她,“怎么,你还不服?”他以为如此一来她会拔掉她身上所有的爪牙的…… “服?夫君希望我如何服之?”荣骅筝抿唇粲然一笑,突而缓步向他靠近。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夏侯过浓眉一拧,高壮的身躯蓦地挺立而出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荣骅筝淡淡的瞥着他。 “夫人,属下失礼了。”夏侯过话是这么说但是身躯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目光如炬。 “我再说一次,让!开!” “恕难从命!” “侯过,你让开。”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宇文璨忽而淡淡出声。 “殿下!”夏侯过脸上肌肉猛地绷紧,一双沉静的眸子紧紧的钉在荣骅筝身上,高壮的身躯却还是一动不动。 “皇上驾到!”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府邸的大门处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声音。 皇上来了?夏侯过一怔,也就是这么一怔他走神了,而荣骅筝却心无旁骛抓住了这么一瞬间,娇小的身躯咻地一旋,纤巧的身躯在经过桌子边时微微倾斜一下,小手径直的抓住桌上的匕首,然后脚尖微微一蹬,身躯就轻盈的落在了宇文璨的身边,最后在所有人傻眼之中将手中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夫人?!”夏侯过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了,一惊,赶忙阻止。 “啊!”荣骅筝这个动作像点燃了一颗地雷,正堂除了荣骅筝、夏侯过、宇文璨,其余所有下人都禁不住尖叫起来。“快来人啊,夫人挟持了殿下,恶毒的夫人要杀殿下啊……” “所有人给我闭嘴!”荣骅筝没抓匕首的纤手微微一扬,数支银针自宽敞的袖口飞射而出,每一支银针都以肉眼不能辩的速度经过在场每一个下人的耳朵,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最后银针一一稳稳的没入了他们身后的柱子! “谁再开口哼一声我就剜了你们的脑袋!”荣骅筝声音清冷,低垂的脑袋微微一抬,阴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下人,吓得他们纷纷抱着手瑟瑟发抖。 “皇上驾到――” 也就在这么千钧一发的时刻,以皇帝为首的一大队人马已经浩浩荡荡的走进了正堂的前院,一队人远远的看到屋里面的人缩成一团的缩成一团,发抖的发抖,而主人却…… 因为有距离,所有人只能看到一个女子俯身在宇文璨后方,远远看去像极了女子在他身后搂住他脖子,待距离近了一点看到女子手上的东西时都为之大惊失色! 荣骅筝一点也不将将要到来的人看在眼内,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神色依旧淡定的宇文璨,唯我独尊的呛声道:“我告诉你,若果我此生为妾,那我便要让妾的称号成为这世上的至尊!” 各位亲,依然卖萌打滚求收藏,求留言,求打赏啊。 第三十二章 谁更淡定 她倾身的动作让她未束成鬓髻的发丝乖巧的垂落在他的肩头,待她倾身威胁人的动作完成她的发丝竟然逐渐地和他的缠绵在一起,一缕若有似无的的香气袭来,闯进鼻腔里竟然是如空菊幽兰般清雅干净。 那是属于她的香气还是这发丝的主人的……不,是她的,宇文璨能感觉到随着她进一步的靠近,那缕清香不再是缥缈的,而是随着她喘息的气息,阵阵袅袅的传来。 纵使如是,宇文璨是从来没有被人用刀驾着脖子的经历的,他在经历着失神片刻后,瞬间就凝神一言不发,薄薄的唇瓣不知何时已经抿成一线,眸如寒波生烟。 宇文璨没有丝毫慌张,脸色也不变一下,镇定得仿佛脖子上的匕首是木制似的竟然还转动着脖子回头看荣骅筝! 相对于他的镇定夏侯过却在荣骅筝将匕首抵在宇文璨脖子的瞬间石化掉,一双眼睛布满隐忍,“夫人……” “你会功夫?”和自己的性命相比宇文璨好像更关心这点。 荣骅筝闻言不禁魔怔一下。 “你刚才出针的动作漏洞百出。” “……” 荣骅筝玩味的翘起了唇角,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前这人高人一等,散发着高贵气息的脑颅,清丽的眼睛闪烁着点点光华,那专注的劲儿似乎在考虑手上的匕首是割破喉咙爽快还是劈开脑颅过瘾。 “刚才旋身腾跃的韧性和步伐倒是还可以。” “……” “殿下,夫人,皇上到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盯着已经踏入走廊的一队人马夏侯过担心宇文璨安危之余还不忘出言轻声提醒道。 古往今来,从来只有儿媳到宫里请安敬茶的规矩哪有皇帝亲自登府喝茶的道理,如今圣上打破这规矩亲自上门无需主子劳碌已是天大的恩赐,可不能怠慢让人说闲话去了。 “如果你不想自取灭亡本王劝你还是尽快扔下你手上这破东西。”宇文璨嗓音轻柔而悦耳,但是一双眼睛却像是冬天的两潭冰湖,沉寂而冷然。 “无需你提醒我也打算这么做。”荣骅筝不会拿无辜者的性命开玩笑,她唇瓣习惯性的一翘,纤白细致的小手捏着匕首柄缓缓移动,冰冷中透露着深幽凉气的刀锋滑过宇文璨凸起的喉结,突而,她手掌一紧,眼神发狠,五指摸底一用力―― “啊!”在场的下人被这一幕吓得忘了荣骅筝先前的警告纷纷颤抖着身躯尖叫出声。 “夫人!”夏侯过心下也一紧,掌心微微紧握…… 然而意外地,没有血溅匕首的声音,只有―― 咔嚓地,匕首断裂的声音。那声音刺耳而阴寒,让在场的人觉得诡异之余心头也为之一凉! 而后,就是断裂的匕首坠地和正堂内之人跪地恭候衣袍摩擦发出的声音,再然后,皇帝领着的一队人马进入了正堂,所有的时间掌控的分秒不差。 身材高蜓,儒雅高贵,一身明黄的男子和其他人在前行走的人在前院之时就留意到正堂的情况,站定后所有视线纷纷锁定在宇文璨身旁,站立的挺直的女子身上。 第三十三章 不下跪(1) 皇帝他们在打量四周和荣骅筝的同时荣骅筝也在打量他们,一身明黄的中年男子儒面容俊雅,身材高大挺拔,一身贵气,一双眼睛却不怒而威。无需证明,荣骅筝便知道他就是皇帝了。 “大胆,见到圣上为何不跪?” 出声的是皇帝身边的女子,只见她一身雍容的黄色华袍,华袍剪裁高贵大气,胸前凤纹腾飞,高耸的发髻两旁数支不同花色的金步摇串掇点缀,使她更是贵气逼人。她五官精致绝美,约而动人的嗓音含着与生俱来的凌厉,王府正堂的下人都不由更低的匍匐着身子,规矩的目光满是尊崇。 而女子,论衣冠服饰,论气势,论她现在站的位置就不难猜出她就是一国之母――皇后。 皇后嗓音一出夏侯过心一紧,本应下垂看地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瞄到身后两人,果不其然看到自家主子双手扶着轮椅边沿,面色隐忍的的试图下来。 “喂,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他的动作让荣骅筝暗暗的翻了个白眼,真不懂怎么会有人笨得自找罪受的。 她的声音很轻很细,只有密密靠近的两人才能听到,其余之人只见她目光‘担忧’的低身关怀腿脚不便的夫君。 “罢了,璨儿腿脚不便,这些繁重礼规就罢了吧。”宇文璨对她的警告置之不理,顿下手边抬眸拱手才想开口却被皇帝伸手打断,他目光幽深的看着姿态亲密的二人,威严的沉声开口。 宇文璨颔首谢恩,然后推动手边轮椅向正堂的一侧走去,荣骅筝明哲保身的扶着轮椅亦步亦趋。轮椅离开了正堂中央,在一侧边顿下宇文璨才稳重开口,“儿臣虽是残缺之身,但礼规不可废!”话罢,再度手撑轮椅扶手企图下跪。 “殿下还请小心。”荣骅筝适时的扶着他的臂膀助他下轮椅。 “这礼规还不是天家定的,朕说可免便可免。”皇帝面露不悦,他旁边伺候着的陈公公揣摩圣意得道,眼明手快的疾步上前扶宇文璨。 他提到残缺之身时皇帝高深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而待陈公公扶着他坐回轮椅才道:“虽然我们乃我天家之人,但天家人也是讲人间情的,璨儿不便父皇能够理解,父皇还希望璨儿不要妄自菲薄了。” “谢父皇圣言。”宇文璨恭敬而垂首抱拳,而后醒悟似的赶忙道:“父皇,皇后娘娘还请上座。” 皇帝微微颔首,满意的大掌一挥,“嗯,尔等都起来吧。” 跪着的所有人都起来了,夏侯过也回到岗位上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人上茶递水悉心伺候,最终皇帝和皇后坐在了正堂的高堂之位,而随着一起来的王子公主则分别在正堂两侧就座。待所有事安排完毕宇文璨和荣骅筝才从一侧来到高堂之位敬茶。 看着荣骅筝未束成发髻的披肩长发,还有她微微弯着腰敬茶的姿态皇帝和皇后都禁不住浅浅的皱起了眉,思忖着难道四品官之女就是这等礼数,竟然不知敬茶需要跪着端给长者? 荣骅筝的动作宇文璨没有出言制止,但是眼中却有凌厉的冷意一闪而过,这女人是太笨还是向天借了胆子,还是在寻死,竟然这等目无圣尊?! 第三十四章 不下跪(2) 荣骅筝敬过的茶皇上和皇后两人都没有动而是不动声色的的搁置在精致的木桌上,皇后涂着嫣红蔻丹,修长纤细的十指掩回袖口,声音清雅雍容的道:“荣氏,你和二王子是拜过天地的,你已经我天家的媳妇了,是吧?” 荣骅筝低眉顺眼地,“是。” 皇后抿唇一笑,慈爱而温和的道:“既然如此,那为何方才不跪呢,你可知面见圣上可是要行跪礼的?” “妾身知道的。”她又不是没礼教的野丫头这些事当然知道,但是想不想跪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的话让在场之人均皱起了眉,皇帝更是不悦的质问,“既然知道那为何不跪?” 荣骅筝不知道他们想要怎样的答案但她知道自己不想下跪,起码现在还不想。不过这里是奉行帝权至上的古代,她手无缚鸡之力不说还身无旁技,她不会以卵击石去浪费掉好不容易得来的性命。 遂,她福身道:“回皇上,回皇后娘娘,妾身身份鄙贱自是不敢明知故犯触怒天威,只是……”她说时侧眸看一眼身边的宇文璨,神色恭谨,欲言又止。 宇文璨暗暗挑眉,这个女人在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这脸变得可够快的。其实不止宇文璨暗生诧异,就连退到正堂末端没有看到荣骅筝此刻模样的夏侯过都不禁为之一怔,心中暗暗沉思起来。 “只是什么?”皇帝知她可能有难言之隐,不禁软了声气,“朕并非刻板之人,若事出有因朕便不追究。” “谢皇上。”荣骅筝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黔首低垂,婉转得体的扫一眼宇文璨,神色铮然的道:“今日殿下知道圣上纡尊降贵,体贴亲临不由心生感激,夜不成眠以至于……” 宇文璨一愣,不由侧眸盯着她掀动的嫣红唇瓣,像是要探讨她这张小嘴是什么做的,明明是一个鄙贱低下的四品官之女竟然如此能说会道,得体又不失气度。 凝神站立的夏侯过却差一点嘴角抽搐,这个夫人还真不简单啊。 “璨儿,你怎么了?”皇帝不由目含担忧。 宇文璨低头垂眸,“儿臣无事,只是穷冬烈风,寒气凛冽,昨夜又辗转反侧,腿脚生痛罢了,不过父皇无需担忧儿臣已经习惯了。” 皇帝目露柔意,“是父皇对不起你。” 在场的王子公主,甚至是皇后脸色都为之一变,最后宇文璨来不及开口皇后就问道:“二王子腿脚不便不下跪情有可原,但这与你何干?” 荣骅筝笑了一下,那笑看在众人眼里却有种苦涩的味儿,“众所周知二殿下是一个礼贤上下,对圣上有不得丝毫不敬之人,皇上纡尊降贵殿下定然要躬身跪迎的,但他腿脚不便妾身惟恐他出了差池才亦步亦趋……”说着说着,她说不下去了。 皇帝闻言,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难得你不嫌璨儿残缺之身还这般为他着想,深明大义,荣府这女儿教的好啊。” “妾身不敢居功,只是妾身拟身嫁与,一生休。” “诶,你是个好孩子啊。”皇帝想起方才她担心的附耳和宇文璨密话的一幕,心有安慰的叹曰。 宇文璨眯眸,黑眸内似有暗光涌动。 第三十五章 应付(1) 而后,皇帝皇后再度陆陆续续问了几个小问题,荣骅筝一一对答,姿态恭谨,言语谦逊,有礼中不失大方,温婉中不失高雅,每一分每一寸她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不由刮目相看。 一席话下来,没人敢再小瞧这个四品官的女儿,她说话得体又谦逊,一下话下来不但道明了前因后果还将宇文璨捧到了一个高度而自己也得了个贤惠淑德的形象。 只不过她前话后语的反差太大以至于这一席话下来王府悉心伺候的那些下人个个都不禁的伸手抹了一把汗,前一刻还说着要休夫呢这一刻就说‘一生休’,这,这,这也太……太好了! 下人们只觉得自己前襟湿透后背渗凉,夫人这嘴巴忒玲珑了点,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功力如此高深强大他们足以相信如果神明在此她也照样忽悠不误!下人们捏一把汗的同时还暗暗竖起了大拇指,高,强!这一刻不明白新夫人的厉害更待何时? “父皇母后,二王妃初来乍到我们还是给她喘口气吧。”皇后皇帝两人的问话连番袭来荣骅筝虽然应付自如,但连续问了差不多二十个的时候荣骅筝就算再好的耐性也宣布告罄,低垂着的眸眼闪过一丝不耐。 所以,当有人打断他们的问话的时候荣骅筝心里感叹了一把,暗暗为说话的那人竖起了大拇指,顺带着也觉得这人声线也够迷人,虽然听起来有点熟悉。 之后荣骅筝听到沉稳的脚步声自后方向他们靠近,待他站定之后荣骅筝才侧头,朝他有礼的颔首浅笑也好打量一下‘恩人’。 眼前这‘恩人’身穿华袍,头戴冠玉,身材修长挺拔,白面皮,五官柔和而漂亮,整体儒雅清俊,带笑的唇角上翘起一个如沐春风的弧度,让人很有好感。 他有别于鬼王深刻硬朗的俊美,而是清雅漂亮的,荣骅筝看着他的面容再不动声色的瞄两眼皇后和皇上发现他和两人都不甚相像,倒是鬼王和皇上有三分相似,就不知他是哪个王子了。 荣骅筝心中想着事情心思却从不露在面上,待她不想再想的时候只听到旁边传来‘铿锵’的一声,她脸面一僵头,皮瞬间发麻。 原来是走上前的男子微微动了一下脚步踩到了刚才被荣骅筝折断的匕首上,那声响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一截断了的匕首?”皇上看到男子脚下的匕首面露讶异,倏地回想起在进门之前好像看到荣骅筝拿着这匕首抵在宇文璨的脖子?!他倏地瞪起了眼睛,凌厉的视线赫然转到荣骅筝身上。 宇文璨闻言神情闲适,姿态慵懒的双手轻拢,唇瓣微翘,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瞟向荣骅筝,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娘子,麻烦好生解释一下。 荣骅筝暗呼不好,心里骂着宇文璨这丫的太记仇又责怪起‘恩人’这脚委实多事,外面狗屎马尿一大堆你不睬偏要踩本姑娘的尾巴,真想泡一杯毒药把你给灭了! 第三十六章 应付(2) “咳,皇上,此事因妾身而起就由妾身解释吧。”哼,解释解释,如果不是已经被逼上梁山她宁愿破罐子摔破也不要解释什么,她真想说本姑娘心里不舒服,你皇帝儿子是我的出气筒怎么了? “你说。”皇帝见荣骅筝面色无疑,既不畏缩闪躲也不推卸什么反而坦然承认,不由得收起方才所虑。 荣骅筝感激颔首,“回皇上,妾身方才提过,殿下心有感激,乃至心绪过于激动,妾身惟恐他肝火大盛造成情绪过激方想方设法为他排忧解闷。而这一匕首是排忧解闷之物。” 排忧解闷?! 好一个排忧解闷啊,下人们觉得自己现在太阳穴一凸一凸的,天下奇闻也不过如此,从来只听过抚琴奏箫能够排忧解闷,实在没听过有人把刀架在人脖子上嘴巴恶吐劣言来替人解闷的。夫人,小的们佩服,佩服啊, “哦?排忧解闷?朕方才明明看到二王妃你将匕首架在璨儿脖子上的,这是何等排忧解闷方式?”皇帝挑眉,一副心有好奇,请君细说的模样。 “皇上?!”荣骅筝作震惊状,一副大受打击似的后退一步,身子抖三抖,眼眶泡泪,唇瓣一颤,颤颤巍巍的道:“莫非……皇上怀疑妾身想加害殿下?” 皇后见此心生不忍,稳声解释道:“二王妃多虑了,皇上只是好奇罢了。” 好奇?荣骅筝暗暗冷笑,表面却像是闻言镇定了许多,道:“还请皇上明鉴,方才妾身只是在替殿下……” “替殿下怎么?” 宇文璨浓眉一挑,干净漂亮的下颚微微上扬,眼睛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荣骅筝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剃胡子!” “噗!”身后不知是谁竟然笑出声来。 宇文璨也忍不住上翘了唇角,看向荣骅筝的眼睛多了一抹深沉。 “呃,哈,哦。”皇帝几人的反应着实精彩,愣一下反应过来后仰头笑出来,然后眼神暧昧的在两人身上徘徊,见宇文璨神色柔和更是连连点头道:“的确,这的确是排忧解闷的一招啊。” 那男子也笑,气度上佳的道:“想不到二王弟和二王妃竟然这般恩爱,可喜,可喜啊!” 二王弟?兴许是众人皆醉我独醒吧,荣骅筝没觉得好笑的忽悠成功尚算幸运,男子的话让她眉一挑,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声音熟悉了,原来他就是那个在拜堂的时候出声说催促宇文璨的人,也就是说他就是大王子宇文翟,那个荣骅玫一心想嫁的人。 嗯,看模样是不错的。 荣骅筝暗暗打量宇文翟,宇文翟也在打量她,最后两人视线一撞,宇文翟愣了一下,荣骅筝却回以坦然一笑,气度之大表现无遗。 宇文翟眸光一闪,随即回以一笑。 这一幕落入宇文璨眼中,眸色越发深沉起来。 “父皇母后,二王嫂好生贤惠啊。”一男子继续站出来,眉目含笑的朗声道。 这又是谁?荣骅筝挑眉。 宇文璨适时出声解惑,“三弟过奖了。” 原来这就是三王子宇文广,一个浓眉大眼,五官大气,丰神俊朗的男儿。他的声音爽朗舒适,让人一听就很舒服,荣骅筝对他的印象很不错。 皇后也抿唇,慈爱一笑,“看来这一门亲本宫算是牵对红线了。” 荣骅筝干笑干笑再干笑,再自牙缝挤出一句:“是啊,是啊,妾身在此谢过皇后娘娘圣恩。” 第三十七章 遭人调戏 可以说是有惊无险吧,问话完毕之后皇上和皇后总算是放过她了,接着向她介绍所有在场的的公主和王子。这种规矩让荣骅筝觉得很是惊奇。 宇文广和宇文翟两人一人温文儒雅,一人豪气爽朗,她对他们印象还可以,如果是上辈子她肯定会结交这样的人作为知己。总体而言今天还是可以的,虽然是受了点罪,但是最后也没出点什么事,如果不是有个四王子宇文霖在的话。 初初见识四王子,荣骅筝首先对上的是他一双眼睛,黝黑而闪亮。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荣骅筝觉得是不简单的,但结果却叫人失望至极。 “二王嫂。”有别于其余三位王子的得体举止,四王子说话时带了一点纨绔和不羁,这一声二王嫂喊得千丝万缕,缠绵婉转,荣骅筝从中听出了调戏的味道。 荣骅筝忍住心底的疑惑,回礼道:“四殿下有礼了。” 宇文霖身穿一袭深紫色衣袍,让他整体神秘而优雅,五官完美立体,一双眼睛狭长上翘,微微眯眸竟带出一副醉人风情,再加上浅浅上翘的薄唇连荣骅筝都觉得是妖孽。 下意识的,她将视线在四位王子身上扫一圈,最后顿在了宇文璨身上。昨夜虽然雨雪纷纷但今日却阳光普照,整个天空都亮了起来,连带着屋内也暖和明亮。昨天房间黯淡,第一次见宇文璨只觉得俊美无俦,举世无双,如今接着清清日光细细一看竟然恍若天神,漂亮得她竟然有点移不开视线。 容貌方面四位王子都可以说是上乘中的上乘,若真的要分个伯仲的话,她倒还是觉得宇文璨占了上风。若说宇文霖的美是妖孽那么宇文璨的美则是一种罪过! 荣骅筝现今却疑惑了,按道理说宇文璨要权势有权势,要样貌有样貌,虽然说有个腿疾但也不至于落得个人人惊惧的鬼王称号吧?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二王嫂太客气了。”宇文霖翘着唇角,语出惊人,“素来闻荣家二小姐貌美如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瞧这冰肌雪肤,柳腰俏臀,风情万许,若非如今你乃我二王嫂我定然立马上门提亲。” 此言一出,皇帝的脸蓦地沉了下了去但却不好当场发作,皇后眉眼一敛,不动声色。 “四殿下过奖了。” 荣骅筝耳目含羞但语调却平静无波,若果细细观察还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凛然的气势! 宇文霖一副迷醉的摇头,侃侃而谈,“不,二王嫂千万别以为我在说笑,王嫂眼如波光流转,腰如弱柳扶风……” 这话一出,毫无疑问的被人堂木一拍,定为调戏之言。 他每说一字皇帝的脸色就沉一分,握着杯子的手掌几欲要将杯子捏碎! 宇文璨脸色如常,但唇瓣却抿成了一条直线。宇文翟见此赶忙上前暗拉宇文霖衣袖,朝荣骅筝拱手赔礼,“四王弟定然是喝醉了,醉人醉语还望二王妃不要见怪。” “既然四殿下醉了还请赶忙回府上休息吧。”被人当众调戏荣骅筝没有如一般女子那般泪眼婆娑寻死寻活,她的声音像是冬季的冰川,冷入骨髓却又没有一丝起伏。 第三十八章 封王 她从来都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只是想不想装又是一回事。今日她心情很不爽,被刁难了这么久嘴巴早已干了,现在还被人当众调戏,若非掂量着自己如今力量薄弱不能妄动她定然要将他舌头割下来泡酒! 管他是什么狗屁四王子,在现代还不是烂泥一坨! “呃!” 她的声音冷然淡漠和之前温言软语差有千里之差,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纷纷抬头探索。 宇文翟是距离她最近的人,他抬眼的瞬间一惊,觉得不可思议,不相信那会是一个女子该拥有的眼神! 迎上她的目光,他看见一双冰澈深瞳,而那眼神是傲慢的,挑衅的,冰澈透骨,傲慢无双!他阅人无数,什么强国公主,惊世美人,至尊帝后,都没有那样的眼神。 二十多年来,他身居高位,从来没有一双眼睛能够绝对的正视自己,更何况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和讽刺?那一霎那,他竟然觉得惊奇和震撼!他堂堂大王子竟然被一个明不经传的庶女的眼睛所震惊? “二王妃,四王弟他……” “殿下无需多解释,四殿下是醉了。”荣骅筝冷冷瞥他一眼,言辞代替惊堂木,一语定乾坤。 宇文翟深深一怔,目光竟然不可自抑的逗留在她身上,却见一张粉脸毫无粉黛之色,素光更显容貌娇妍,如缎长发以一条粉色丝带松松束着,犹显袅袅风致,冷淡的言辞,惊世的美,逼人的眼! 他呼吸一窒,瞬时间竟然觉得四王子虽然言辞轻浮但竟然无一丝夸张之意! “哼!”小儿子调戏儿媳妇实在不甚好看,皇帝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搁置在桌子上,冷哼一声,“醉了还不快快回座位上歇着?”丢人现眼! 四王子也不在意,微翘的桃花眼直勾勾的朝荣骅筝抛一媚眼,勾着唇瓣姿态万千的下去座位上坐下了。 “诶,罢了,你王弟年少不更事璨儿就莫要与他计较了。”皇帝敛下怒容,目光扫向宇文璨和荣骅筝,“如今你们成婚,恩爱有加,日后相互扶持,朕也算是放了心。”话毕,一顿,再道:“正如二王妃所言,璨儿礼贤上下,心怀慈悲,恭谨稳重,今朕封你个恭谨王……如何啊。”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其中以皇后为最。“皇上,这恐怕不妥吧……” 国有国规,他们郢国礼规规定,皇帝子嗣只能是王子殿下,王爷赐封必定要到同辈兄弟继位才有封赐,如今这般…… 封王?! 荣骅筝也一惊,到底是谁说宇文璨前途黑暗来着他竟然那么年轻就被封王?! 皇帝伸手打断各方议论,一语定乾坤的道:“朕金言既出,说是便是!” 宇文璨眉一动,神色依旧淡然,“谢父皇!” “好了,今日出宫时辰不早了,朕还有要务在身,就不多坐了。”话罢,站起身来。 一批人拦阻不住,只能恭送天子出门,这一个关子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第三十九章 眉目传情 将皇帝一队人马送出门口荣骅筝顿时伸手拍了拍嘴巴,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抬起脚步打算先回床上睡一圈再说。 “站住。”冷冷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荣骅筝继续走着,伸手挠挠耳蜗,撇撇嘴,“这晴空万里的,哪来的雷声啊,真够烦人。” “荣骅筝!” “……” 她的脚步已经踏入正堂门槛,穿过正堂眼看拐几个弯就能到达房间却被一只腾空出来的臂膀生生截去了去路。 “夫人,请留步。”挡住她的正是忠诚而又恭谨的夏侯过。 “我困了。”说着,她还很配合的伸手打个呵欠。 “瞧不出来你本事倒还挺大的。”说话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尾随至她身后,一句话说得不咸不淡。 “好说。”荣骅筝少见的谦虚,她露齿一笑,凉凉的道:“妾身一介女流,目不识丁,手无寸铁,哪里比得上殿下呢,年纪轻轻便是一方王爷。” “休要在本王面前装乖巧。”宇文璨丝毫不买账,目如寒波生烟,“莫说本王没有警告你,日后如果再像今天那样与人眉目传情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时,他的眼睛紧紧的盯在她身上,今日奉茶他早已准备妥当,本以为不会出没什么大事谁知她倒好戏儿一场场的演!先是呛声警告,父皇母后被她说得心花怒放,最后竟然和大王子眉目传情! “眉目传情?”荣骅筝拍着嘴巴的手一顿,朦胧的眼睛清明起来。她蓦地转身,缓步向他走进,弯腰目不转睛的对上他的,“妾身年芳十五可是从来不懂得什么是眉目传情,王爷既然那么肯定我和别的男子眉目传情不妨示范给我瞧瞧?” “怎么传?”目光对上宇文璨紧抿的唇,她挤眉弄眼,眨一下左眼,问:“这样传情……还是这样?”话罢,眨一下右眼。 tmd!这个世上荣骅筝最讨厌就是别人无中生有,眉目传情?亏他想得出来! 如果不是他是个王爷,如果不是刚才那些是天家之人,如果眼前的她是前世的她,她会用得着挤眉弄眼的卖乖卖笑?她会把他们一枪毙了为快! 丫的,刚才无端端遭人挑衅小宇宙的火都已经一把一把的燃烧了,如今竟然再遭人侮辱,她不发威他们真的当她是病猫了! 盯着眼前不停眨动的清眸,晶亮透析,灵气漂亮,宇文璨怔了一下,紧接着恼怒道:“滚开!” 会乖乖听话的人绝对不叫荣骅筝!她更靠近他一点,猫着腰道:“方才那不叫眉目传情?那这样呢?”说着,竟然两眼一翻,做了个死鱼眼装。 “荣骅筝!”被人耍的团团转的宇文璨恨不得一脚踹飞她! “那这样呢?”荣骅筝对他的警告置之不理,最后红唇一勾,竟然伸出双手抚上他的眼睛,一撮一撮的捏着他的眼皮。 “夫,夫人……”夏侯过大场面见过不少却没见过这般震撼的,当下目瞪口呆。夫人这是把他们七尺男儿的王爷当时小团子在耍么,这需要多大的勇气阿,她,她怎敢…… 第四十章 不识相 ‘啪啪!’两声,荣骅筝得意的两只小手被打落,宇文璨一张俊脸恰似黑云压城城欲摧,紧接着双掌凝气,毫无预兆之下往前一推! 荣骅筝暗呼这人不能刺激,转而眼明手快,急速的旋身跳跃,身后果不其然传来‘噼啪噼啪’的木材碎裂的声音。 站定之后荣骅筝抚着胸口吁了一口气,心里大受打击,mama呀,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气’伤人这一说法啊,幸亏他出手不算重而也她闪的够快,不然……她往后扫一眼身后已经摊成一堆,完全罢工的桌椅,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 嗯,日后她真得要拜个师学个艺了,堂堂暗系特种兵老是用躲不能挡还真的够丢脸的。 “王爷息怒。”夏侯过适应的很快,皇帝封令才下来他就能够从善如流的王爷王爷的叫。看着眼前互不相让的两人夏侯过心底突然间有点没底了,按理说王爷脾气古怪,性格孤僻,是从来不会和人有口舌之争的,更遑论是横眉竖目了,但如今王爷不但在短短时间内和夫人口舌交战,更是怒容满布,王爷什么时候如此情绪化了? 不说是夏侯过了,就宇文璨自己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吓了一跳。敛下眉峰,他试着平和静气,好片刻才抬起头来,“本王不想多管你,但王府的脸不是被你来丢的,识相的你就乖乖的给本王好生呆着!” “哦?”荣骅筝挑眉,她摆摆双手无辜的看他一眼,然后左手捏着鼻子右手穿过左手肘直直的伸着,然后问:“王爷英名盖世,可认识这是什么?” 宇文璨盯了一会,一言不发。 荣骅筝露出一个讶异的表情,挑眉道:“不知道?” 宇文璨豔红细薄的唇抿的死死的。 荣骅筝哦了一声,乖乖巧巧的解释,“王爷,这是大象哦。”话毕,见宇文璨面露不解,故作单纯的杏眼圆瞪,恍然大悟似的道:“原来王爷不识相啊。” “你说什么?”宇文璨这下真的怒了,拳头紧握,额头青筋暴露,“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荣骅筝双手抱胸,志气十足。 “怎么,不敢说?”宇文璨翘唇冷笑。 “n!n!n!”荣骅筝食指摇啊摇的,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夏侯过掩唇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提醒道:“王爷,昨天希晏世子的守孝期已过,何时将世子接到府上来?”眼见两人嘴皮子闹得激烈,自家王爷明显落了个下风夏侯过不得不开口拯救自家王爷的面子。 夏侯过插言宇文璨虽然不悦但这件事的确是件正事,宇文璨沉吟须臾,“他年纪轻替王叔守孝三月也算是如此了,如今恭亲王府树倒鸟散,他一个孩子呆在那里也不是个法子,在日不如撞日,待会你便和人接他过来吧。” 看一眼已经蠢蠢欲动,试图鞋底抹油的荣骅筝,夏侯过有些迟疑,“这……”毕竟这次世子带回来就是王府的小主人了,是不是该和女主人说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第四十一章 希晏世子 要说希晏世子就不得不说他的父亲恭亲王。 恭亲王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弟弟,自幼聪颖好学,文武皆能,其中就数武艺最为精湛,年少时一战成名。十六岁进入军队,不到五年就成为郢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手里捏着郢国最大的兵权。 其实当年当今圣上在众多王子中并非是最被看好的,他虽然各方面都是出挑但他毕竟不是嫡子,支持他的人不多,最终能如愿以偿坐上宝座恭亲王功不可没。 当然,皇帝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当年封爵功臣之时一口气封了他一个敬候王,赐十万封地,五座城池,可谓是名利双收。但恭亲王志不在此,功名赏赐他都推掉了,毅然回到他最爱的沙场。 皇帝劝阻不住,于理于亲封了他一个恭亲王作为补偿。 皇帝登基二十多年,恭亲王也在疆域镇守二十多年,二十多年来他越战越勇,战功显赫,为人推崇,皇帝对他更是喜爱有加。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两个月前邻国姜国边城对郢国发动了群袭事件,弄得几十百姓死伤,那里的百姓人人怨声载道。 一开始,恭亲王以为事不算大,姜国郢国交好数十年不能冲动的动用武力毁了两国友谊,暗暗吞了这口恶气。但是姜国人以为郢国是忌惮他们,时日一长更是变本加厉,弄得那里的百姓人心惶惶。最后,恭亲王忍无可忍带兵平乱。 郢国国力比邻国姜国强大甚多,武力方面郢国更是不用怕,但姜国将领非常无耻,他们并没有正面攻击,而是找当地几岁的小孩对恭亲王进行投毒暗算,恭亲王性情心慈一下防备不及,最后不治身亡,留下一妻一子。 此事一出圣上震怒,当下下旨出兵踏平姜国,后来姜国皇帝怕两国真的交战起来得不偿失遂砍了与恭亲王交手的两名大将,送来珍宝无数还亲手写一封歉意信作为赔罪,最后才息事宁人。 恭亲王中毒身亡的消息传到京都,恭亲王妃一时受不住打击,当天就提剑割颈殉情,留下年仅四岁的希晏世子在人间。 主子死后恭亲王府树倒鸟散,太后痛失爱子同时怜惜希晏世子可怜,打算在希晏世子守孝一月后躬身抚养。但太后已年过六旬,年龄已高,心力不济,皇帝不忍母亲日夜操劳,最后思来想去决定问一下天家宗室到底有谁愿意收留。 老实说,这是一趟吃力不讨好的苦差,说是托付其实还不如说是过继,其实如果是过继倒也不吃亏,收养的人好歹多出了一个儿子,人冠的也是收养人的名。但是这事比较特殊,太后不忍小儿唯一血脉断绝所以给了希晏世子一个选择,说他年成后如果想认回亲爹还是可以的。也就是说,这收养的人不但需要提供衣食住行,而且要费心费力不能留人口实,而结果却是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这一苦差即使是皇帝出口询问时没有一人说愿意。 而最后不知怎的,有人想到了无妻无子,又身患残疾的二王子,皇帝就当下循例的问了二王子的意愿,圣上亲自开口二王子也不好推脱,最后这事就这么定了。虽然,有人认为二王子外在名声不好,性情残暴,将恭亲王遗孤托付给他不甚妥当,但难得有人肯应,之后谁也不敢开口挑剔。 第四十二章 不会碰你 这件事早在一个月前拍案定下,当时二王子无妻无子,对他来说还算是亲厚,但半个月前皇后突如其来要给二王子指婚,如今王府也多了个女主人,将来也会有子有息,这多了个外人来府上一个怠慢了就会被人说闲话,怎么说宇文璨都不适合揽下的。 夏侯过听过不少杂碎小言,说王爷没有富贵命,地位不高不说,娶的王妃还是一个芝麻官的女儿,将来不可能有翻天的机会了。而王妃呢,其实也倒霉,好歹是官家之女随便嫁一人也是享福的命,却嫁来王府当一个不是亲生的遗孤的娘! 这事无论是谁担下都不好过,如今夫人好歹是当事人,夏侯过总觉得还是要和荣骅筝打一声招呼。 “这事已成定局。”宇文璨当然知道夏侯过什么意思,但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荣骅筝原本是打算走的,但是听着听着她倒是听出了点端倪,略带好奇的后退了回来,两眼放光的道:“接人?接什么人?” “回夫人,是接恭亲王府的希晏世子。”夏侯过见宇文璨没有表示,思忖一下还是如实以告。 “你是说这一趟出去是要接一个四岁的小孩回王府?”荣骅筝眼睛眨啊眨的,两食指不停的对戳。 如果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鬼主意活跃的表现。 荣骅筝是什么人,夏侯过一席话下来她自然听出了背后隐藏的玄机,思忖着难怪今天皇帝和皇后会自降身份到王府讨茶喝,原来是心怀愧疚和‘顺便’提醒一下今天应该去接人啊。 虎毒不食子,这个皇帝还真是狠心啊,自己儿子在朝中没地位,腿也残了,他没有心怜还要他生吞一个死老鼠?! 果然是天家之人,那颗心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是的。”夏侯过原本还有点怕荣骅筝接受不了,此刻见她没有什么不悦,心头不禁惊奇她气度大同时也对她刮目相看起来。但,转念一想,或许她根本就没有理解里面包含的深意,遂再度解释一番。 但他话没说两句就被荣骅筝伸手打断,“你不用再解释了,我明白。”不但如此,说完后她还抿唇一笑,“我现在不困了,待会准备一下我也跟着去。” “啊?”夏侯过有些不敢置信,他试图解释,“但夫人,这……” “你这是什么表情?”荣骅筝觉得他大惊小怪,她不耐烦的挥挥手,“反正我和你王爷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多一个小团子玩玩也不错。” 话一出,整个正堂的温度倏地降到了冰点。 宇文璨一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似笑非笑的道:“你是在责怪本王昨晚没有碰你?” 荣骅筝一噎,怒极反笑,“你这个人也忒不要脸了点,说笑话到别处说去,谁稀罕你啊,我就算碰一只猪也不要你碰!” 此言一出,宇文璨俊美到极点的脸倏地拉了下来,他稳住胸腔即将爆发的怒气,“很好,很好!原来你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知道本王对你没有兴趣根本不会碰你,现在迫不及待的去找后路了?” 第四十三章 一吻(1) 荣骅筝呆住了,昨天夜里她辗转反侧就怕鬼王会趁她不备做出些什么来,直到午夜门口也没个动静她才能安心进入梦乡。 昨夜里她想了很多,她和宇文璨相互生厌,别说是夫妻了就是朋友也做不成了。为此,她想两人可以就此好好谈一番顺便立个协议,男婚女爱各自逍遥,谁知道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被他抢了先,也一句话的先后顺序,她就由独立自主的女性变成了让人唾弃的下堂妇。 她怒得胸口气血上涌,俗话说人可以没风度绝不能没气度,她还不至于为此和他大打出手。冷笑三声过后,“王爷这话好像应该有我来说吧?” 宇文璨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想起她一头不白发就讥诮起来,“我宇文璨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对一个白发苍苍的人有兴趣的地步,本王只是怕你胡思乱想不得不开口提醒。” “开口提醒我?”荣骅筝嗤笑一下,“话说得比唱还要好听,我看你根本就是知道自己不能人道,这辈子子息问题成大患,才想要抱一个回来养。” “荣骅筝!” 宇文璨的冷静沉稳此刻全数破功,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开口闭口都是人道不人道的,好像她早已身经百战似的。 慢着……身经百战? 这念头一闪过,他平稳的气息无由来的窒了窒,心头也无故的心烦意乱,“你给本王收回这句话!” 荣骅筝冷眸一瞥,“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抱歉,收不回!” 宇文璨怒极反笑,兴许是气疯了,他做了令自己万分懊恼的事情――出其不意的伸出长臂,抓住她宽袖的衣袂,一拉,她一不留神瞬间跌倒在他身上。 “喂,你想干什么?放开我!”荣骅筝想不到他会有这个动作,一愣,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挣扎。 宇文璨眸光深沉,双手用力的扣住她的腰肢,使两人的身体贴得没留一点空隙,“你说我想干什么呢?” “我管你想要干什么,放开我!” 腰肢和手都被人掌控住,身体还很不平衡的半卧在人家身上荣骅筝根本就发不了力。这个状态对她来说着实不利,她的手不停地动着试图使出银针但尝试多番都没有成功,反而他攥住她腰肢的力道越来越大,荣骅筝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如果他再加一分力她的腰会传来‘喀嚓’的断裂声! 由于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空隙,荣骅筝的鼻尖里全是他的气息,一股干净而阳刚的味道。除此之外,耳根传来的气息太炽热,炽热的她耳根发麻所以她是不可能觉得那气息好闻的。 自己的意识被别人侵占,领地意识强烈的荣骅筝完全不能忍受,顿时破口大骂:“tmd,是男人的就放开我痛痛快快的和我打一场,你这样攥住我算什么大丈夫!” 她的声音很响亮,宇文璨的耳膜备受折磨,脸色倏地也沉了下来,“闭嘴!” “你放屁,有种你就放开我,你――” 但,她话还未完,娇嫩的红唇被寡薄的唇密密堵住―― 第四十四章 一吻(2) 他的吻霸道而强势,毫不留情的夺去她全部的呼吸,让她几近窒息! 宇文璨也没想过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直到唇边传来软糯而香甜的气息让他有种想要沉醉在此的感觉。他是一个很会控制情绪的人,屡屡在她面前失控。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眼睛不经意的瞥到她涨红的脸颊,纷嫩而娇媚,像一只娇嫩欲滴的蟠桃,他沉静的喉结不由噎动了一下! 他之前有过三任妻子,但是没有一个和他说过超过两句话别说是亲密接触了。这,还是第一次。 这个滋味很微妙,他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是这样,但他可以确切一个事实——她的唇比她这个人美妙太多了。乖巧,甜蜜,软糯,香甜,每一种滋味都有让人迷失的本事。 虽然心底有个声音提醒他这个吻已经脱离他的本意了,他的本意只是想堵住她不停的嘴巴,让她不能再折磨自己的耳朵,谁知道……他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扫过她嫩红欲滴的唇瓣,探出满是馥香气息的口腔,一股更美好的滋味从味蕾传来,让他禁不住浅叹出声。 相对于宇文璨的‘享受’模样荣骅筝此刻就像嘴巴被塞了一个死老鼠一样难受,她坚决不受他的气息yu惑,手脚相继出动仍然挣脱不掉胸口就憋了一口恶气,这口恶气憋在胸口让她像一只溺水的鱼一样难受。 她敏感的感觉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舔吮过她的下唇,然后进入她的嘴巴,她知道那是舌头,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的愤怒,全身暴动的因子都在发生着作用,“你他妈都要是敢将你的舌头放进我的嘴巴我就割了它……唔……” 宇文璨本来还真的没有想过要和她唇舌共舞,只觉得她乖巧的小脸意外的令人舒服,所以当她一动嘴巴吐出恶言的时候他心底还有点惋惜,惋惜之下带着点征服意味的让舌尖直捣黄龙! “唔……”舌尖教缠的触感让她蓦地瞪大了双眼。丫的,老娘不发威你还真的当老娘是软脚虾了!她心底冷笑一声,两手指指甲一抠,倏地弹出了淡淡的一点烟幕散。 略带刺鼻的气味让宇文璨蹙起眉皱起了鼻子,寡薄的唇离开她的,但手脚依旧钳住她的腰身和手,怒目一瞪,“荣骅筝,你干了什么好事!” 被他吻得鲜艶欲滴的红唇抿出一冷笑,清眸如寒波生烟,“待会你就会知道了!” 胸口倏地一闷,腹部在翻滚着搅动着,一个想法闪进脑海让他沉了脸,“你下毒?” “我数三声,如果你再不放开手,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女人,本王劝你不要太自大太放肆了。”宇文璨丝毫不受威胁,即使剧烈的疼痛自腹中排山倒海的传来。 他毫无痛苦的面容让荣骅筝拧眉,当然,她并不是怀疑自己制作的药有问题,因为之前荣夫人已经做了一回白老鼠了。没错,其实她刚才下的毒和荣夫人之前在地窖中中的是一样的,不同之处在于荣夫人中的毒是做成颗粒状的,而这次是粉末状的。 第四十五章 谷婷菱 但,颗粒状的是荣骅筝在地窖中制作的,那时候她眼睛看不见,药引是她摸索外出凭借着嗅觉找来的,引子不齐全制作出的东西自然粗劣。 而粉状的毒却不同,是她眼睛治愈后让最好的大夫给她找来的药,眼睛看得见药引优良荣骅筝就将之做成了粉末状,既便于携带又能方便使用,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提高了粉状的 毒性。 所以,按理说,无论是任何一个人吃了这药都不会好过,但他…… 咬牙,她有点不服气,刚要发狠,耳边却传来一个娇脆软绵的嗓音,“你,你们在干什么?” 荣骅筝拧眉,眯眸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一眼望过去就让人惊艳万分的女子亭亭的站在门口。 她身材娇小而美好,一袭浅紫色衣袍让她看起来高贵而幽美,一头乌的头发长及大腿,微风一过扬起一个绝美的弧度。她的五官尤为精致,柳眉杏眼瓷鼻, 肌肤赛雪,整体漂亮得难以言表。 此刻,大眼正圆睁着,小手掩唇,目露幽深的盯着他们。 宇文璨抬起头,皱眉,“菱儿?你怎么来了?” “请王爷降罪,郡主硬要进来,属下拦不住。”在两人拌嘴之际就聪明的离去的夏侯过立在女子身后如是说道。 宇文璨所叫的菱儿全名叫谷婷菱,是当朝左相古镜秋的嫡女,同时也是太后最为疼爱的外孙女。谷婷菱自幼乖巧懂事,长得也娇美动人,很讨人喜欢,尤其 得太后的喜爱。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加上强大的家世,十三岁后上门提亲的人几乎要踏破谷府门槛。 “璨哥哥,你不欢迎菱儿?”谷婷菱一双大眼在荣骅筝和宇文璨身上来回徘徊,他们叠成一团的身躯让她轻轻的咬起了嘴唇,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轻雾飘渺 “菱儿在说什么傻话。”谷婷菱的视线传来宇文璨才发现自己还禁锢着荣骅筝,他回眸瞪她一眼,以仅仅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解药。”话罢,两个开了钳住荣骅筝的手臂,同时视线也转向谷婷菱,目光温和而轻柔。 获得自由的荣骅筝哪里还管他的警告,倒是他倏地柔和下来的俊脸让她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唇边传来的湿糯感让她抿紧了唇,气巴巴的伸手在自己嘴巴上猛擦,像是沾染上可怕的东西似的。 她的动作进入宇文璨的眼内好看得过分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一圈,这女人真的有挑衅人的本事,他真想一巴掌掐死她看她还嫌! “璨哥哥……”兴许是受不了旁人的忽视,宇文璨的动作让谷婷菱咬唇的动作都紧了紧,瞳仁隐藏着一股浅幽浅幽的哀怨,“你们……” “你好,我叫荣骅筝。”荣骅筝大大方方的上前自我介绍,心里却在揣摩着宇文璨到底能忍多久。 看着眼前伸出来干净美好的手,谷婷菱眼睛满是迷惘。 荣骅筝暗叹一口气,干脆自动的伸出手和她相握,但两人的手还来不及碰触背后就传来了震怒的声音,“你别用你的脏手碰她!” 各位亲爱的,七夕快乐哦!依然在这里祝大家有情人终成眷属! 另外,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啊,最好能够打赏一个,(n_n) 第四十六章 谁乱了一摊春水 荣骅筝手一颤,伸出的手掌生生的顿在半空中。 谷婷菱心一跳,她何尝没有看到荣骅筝尴尬的手,她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其中包含的大方的友谊,只是最后,她选择了垂下眼眸——视而不见。 荣骅筝抬眼看向她却触及她闪躲的眉眼,撇唇,旋身走到另一 旁。她所受的教育和修养使然她要对首次见面的人表现善意,但别人领不领情是她的事,她只求对得起自己,她已经做好了自己。 宇文璨看在眼里,顿时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说得重了些,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荣骅筝才对谷婷菱道:“菱儿,别在这站着了,坐吧。” 话罢,深眸定在荣骅筝的脸,“爱妃,还不快些招呼客人?” 荣骅筝悠闲的在一旁坐下,闻言长睫轻扬,“招呼?怎么招呼?王爷不怕……”说到最后她抿唇妩媚一笑,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的做了个抠粉下毒的姿势。 她菱唇鲜豔,身姿妖娆,姿态妩媚自然,让人不由想到嘴吐毒雾的蛇蝎美人。但,就是这和世人欣赏的端庄优雅相悖的豔却极其刺激人感觉,冷漠如宇文璨都不由喉结动了一下。 他的反应映入荣骅筝眼内让她瞬间肆意大笑,笑罢,左手兰花指一勾,媚眼如丝的一抛,十足的勾人模样。 谷婷菱看得目瞪口呆,夏侯过也愣住了,宇文璨扫一眼已经忘了眨眼的夏侯过脸色一沉,却对着荣骅筝厉声道:“去沏茶过来!” “王爷……”看着自己已经沏好的茶,回过神来的夏侯过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是这么的不识相。 “……” 宇文璨这才觉得自己好像整副心思都被荣骅筝的一举一动牵去了,心蓦地一沉。 荣骅筝闲定的收回动作,似笑非笑,“有劳夏管事了,这位小姐矜贵非常,就由我来奉茶吧,只要王爷不嫌妾身手脏。”最后一句她说的意味深长。 话落,她才从容的站起身走到夏侯过身边亲自倒了一杯茶,然后慢条斯理的端给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宇文璨身旁的谷婷菱,说了声慢用后还加了三个字,“小心烫。” 谷婷菱一怔,待她旋身离去才觉自己的气度好像被人比下去了,她心一沉,咬一下嘴唇,欲盖弥彰的对着她的背影轻声细语:“谢谢。” “不客气。”这次,荣骅筝没有正眼瞄过她一下,她的善意只表达一次,既然第一次她不要她就不值得她另眼看待。 “夏管事,接希晏世子的车马准备好了么。” 宇文璨不得不承认,荣骅筝的每一个行为都散发这剧烈的自我意识,她就是她,她能够扛起自我的所有责任,这让他有点心惊。他不懂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是什么让她拥有如此强大的自我?她仿佛就像是睥睨天下至尊,没有人能真正的进入她的眼内,搅乱她平静如镜的心湖。这他心生紊乱,但他压下这份莫名烦躁转而对夏侯过道。 第四十七章 报复(1) 夏侯过敛下眼中的怔然,头垂得比以往低,“回王爷,小的们已经在准备了。” “嗯,你亲自去一趟吧,派多些人去莫教人看着失礼了。” “是!”夏侯过旋身离去。 “夏管事请稍等。”荣骅筝叫住他,“我和你一道去吧。” “夫人?”夏侯过不敢做主,视线避过难道……她直接移向宇文璨,征求主人的指示。 夫人?一直安分守己的坐在一旁的谷婷菱眼皮一跳,不是应该是王妃么,怎么变成夫人了? 其实在荣骅筝开口说要去的时候宇文璨心里竟然想要顺从她所想,但转念一想,她真的那么不愿意和自己共处一室么?心一沉,只是他依旧面无表情,深眸淡淡的瞥她一眼没说话。 荣骅筝皱眉,她虽然很抗拒自己的行为要别人恩准,但人在屋檐下,除非她真的不想出去了不然一定要低头。做人傲气很重要,但能屈能伸才是铮铮汉子,所以她决定暂时委屈一下自己,道:“王爷,你有贵客在我一个女人家不方便掺和,再者,希晏世子好歹将会是我们王府的人,若此次主人不亲自去接只怕落人口实啊。” “解药。”什么叫做不方便掺和?宇文璨很想对她的言辞恍若未闻,但腹部翻滚得越来越严重,疼痛排山倒海的袭来,他怀疑自己说话的时候牙关都在打颤,话落,见荣骅筝依旧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只能用阴深形容,“本王说解药!” “璨哥哥?”谷婷菱已经察觉出宇文璨面露隐忍,她心一揪,眼睛里满是担忧。 “王爷?”夏侯过也发现了,听到宇文璨是对荣骅筝说话就将视线转到荣骅筝身上,“夫人,王爷这是?” 荣骅筝双手一摊,耸肩道:“抱歉!” “你!”宇文璨腹中又是一痛! 谷婷菱一双美眸怯怯的对荣骅筝的,见她眼睛里没有一丝起伏再见宇文璨目露隐忍,额头上青筋暴露,一副很难受的样子不禁目含担忧的提着长长的裙摆细步靠过来,“璨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宇文璨安慰谷婷菱一句,再抬头瞪向荣骅筝,“解药!” 荣骅筝很无辜,“啊,王爷,您是在叫妾身去叫人请大夫么?” “荣骅筝,不要太过分了!”宇文璨暴怒。 荣骅筝的反应是掏掏耳窝,然后慢条斯理的坐下,施施然的抿一口茶。 “夫人?”夏侯过见宇文璨额际已经流出涔涔冷汗心底一沉,见荣骅筝悠闲的模样脑里闪过些什么,最后,他牙一咬,“王爷,属下这就去叫大夫!” “站住!不要去!” “王爷……”夏侯过一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璨哥哥,为什么不请大夫?”谷婷菱也急了,她甚至已经是眼睛泛红了。她留意到宇文璨的染上红丝的黑眸一直盯在荣骅筝身上,瞬间转头瞪向她,娇娇弱弱的轻声喝道:“荣小姐是你么?你到底把璨哥哥怎么了,他怎么那么难受?” 第四十八章 报复(2) 呵?荣小姐?荣骅筝挑一下眉,她就说两人是郎有心妾有意嘛,这不,还没真正到患难的地步呢就能看到满满的真情了。不过,这很有意思不是么? 看着眼前同仇敌忾的三人荣骅筝的唇边不由露出讥诮一笑,“王爷,你觉得难受了?” “你?!”谷婷菱杏眼圆睁,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食指指着她,道:“荣小姐,你,你怎么不点都不担心?你,你好恶毒!” 荣骅筝怒极反笑,“担心?我为什么要?他是我什么人?别忘了你刚才叫我荣小姐呢!”荣小姐三字她说的一字一顿的。 居于上位的人总是习惯高高在上,她先是被压制住再是被呼喝一通现在更是被人指着鼻尖骂恶毒,每一样都让她很不痛快,她不好过始作俑者当然是百倍奉还了!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剧毒药,而是一般的毒药,而且这毒不需要解,在时辰一过自动就能好起来。当然,她是不可能将这告诉他的。 谷婷菱一噎,眼里满是委屈。 荣骅筝被她那莫名其妙的委屈雷到外焦内嫩,她到底在委屈什么呢,她不就讽刺她一句而已,她至于么?再说了,她被人骂恶毒都没吭过一声呢,她倒矜贵!“王爷,妾身一介女子对可不懂医术,要不要妾身叫人请个大夫过来?” 宇文璨不答,一双利眸凌厉的瞪着她。 “不用?”荣骅筝挑眉,爱莫能助的道:“那就算了,省心省力。” “夫人……”夏侯过心里担心宇文璨,想起昨晚新房的那一只暗器,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荣骅筝的能力非同一般,“王爷他…… “夏管事……”荣骅筝眼睛不经意的对上他的,见他眼底包含的全是急切,不由想起了自己以往耿直壮烈的军长,沉默半饷,叹了一口气,“放心,他死不了的。” 荣骅筝刚才对谁说话都是冷静无波的,但刚才的那一句话却显得有血有肉,还有一丝轻柔,这个反差让宇文璨即使得到了解释安了心她,但心里却还是一点都不舒服。 荣骅筝扫他们一眼,视线最后顿在夏侯过身上,“那么,夏管事,我们现在可以出发前往恭亲王府了么?” 夏侯过岂敢和主子叫板,宇文璨不支声他什么动作也不会有,直到宇文璨挥挥手他才恭敬的道:“夫人,请!” 荣骅筝满意的抿唇,颔首跟着离去。 “璨哥哥……”待两人的背影隐没在拐角,谷婷菱勾住宇文璨的胳膊,一双眸子哀怨的对上宇文璨的。 宇文璨的视线却还是若有所思的定在两人离去的方向,谷婷菱不甘心晃了晃他的臂膀他才回过神来。“菱儿,怎么了?” “璨哥哥,人家叫了你两次才理人家,人家不理你了。”谷婷菱嘟起嘴巴,赌气的转过身。 突然间,不知道为什么宇文璨竟然觉得有点疲惫,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儿宇文璨却还是温柔一对。“璨哥哥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第四十九章 不方便 “刚才啊。”谷婷菱轻哼一声,爱娇的道。 宇文璨垂头做了个思考状,对她说了声抱歉就转移话题了。“菱儿,你这次出来你爹娘知道么?” “他们都知知道。”谷婷菱答得有点心不在焉,她一颗心全挂在荣骅筝大气自如的身影上,垂下眼睫,唇儿轻咬,“璨哥哥,你这个王妃好像和以往的有点不同。” 说到荣骅筝,宇文璨顿觉腹中又是一痛,轻哼一声,“当然是不同了,没一点大家闺秀风范!” 谷婷菱心一喜,“这么说来……璨哥哥是不是并不怎么喜欢她?” 宇文璨想起荣骅筝刚才勾唇一笑的芳华,一顿,敛眉,不怎么想谈的道:“菱儿,你别忧心旁人的事,你这次出来你爹爹真的知道?你身边怎么没有一人伺候?” 谷婷菱颔首不语。 “你自己跑出来的?” “……” “为什么?” “璨哥哥你别管了!”谷婷菱两只白洁的小手儿抓住手里的手绢儿揪啊揪的,手绢儿一下子就被折磨得皱巴巴的。她嘟嘴,赌气的道:“而且,璨哥哥这次成婚都没有和我打一声招呼。” 宇文璨觉得好笑,“这有什么好说的。”这一趟婚事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但是,璨哥哥你答应过人家,要……”谷婷菱有点不服气,欲言又止。 宇文璨叹了口气,“菱儿,我是不可能给你幸福的。” “但是你说过要娶我的啊!”谷婷菱心一酸,急急的道:“而且,璨哥哥,你看看,你娶的女人有哪一个比得上菱儿,她们要样貌没样貌,要家世没家世,没权没财的她们能帮你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选菱儿,你知道的如果你选了我,我可以……” “菱儿你住口!”宇文璨蓦地出声喝住她。 谷婷菱心一酸,眼眶蓦地红了一圈,“璨哥哥,菱儿说错了,菱儿都知道,你……” 宇文璨再次伸手打断她,“别说了。”话罢,见她脸上挂满了泪痕,才软了声气,“你没带丫鬟就跑了出来你爹娘定然很着急了,你是个懂事的乖女孩别让他们挂心了,今儿在府里一道用午饭就回去吧。” “但是我想住下来陪陪你……”她神色怯怯的道。 “不行!”宇文璨毫不留情的道:“你一个女儿家不经父母同意留宿我这不方便。” 谷婷菱嘟嘴,“但是……” “乖,听话!”宇文璨无庸置疑的一语定乾坤。 谷婷菱心有不甘,但宇文璨的目光很严厉,她不得不点头。 看着眼前不知为何再度看着门口陷入沉思的宇文璨谷婷菱心里莫名的很酸楚,他以往有过三任妃子但是每一任她都没有放在眼里,因为她都知道他不可能喜欢上她们。 但是这一任妃子她担心了,她不是以往那种她可以视如尘土的庸脂俗粉,相反,她清丽优雅,大方自如,还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度,那样的女子就像是一颗染尘的旷世明珠,总有一天它都会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荣骅筝是么?谷婷菱脑里已经忘不掉她璀璨的一笑,突地,她想到了什么,之前璨哥哥叫她荣骅筝?!荣府的二小姐不是叫荣骅玫么? 第五十章 恭亲王府 至于荣骅筝方面,她走得气定神闲,气定神闲得夏侯过觉得不可思议。别说是天家的宫闱之争如何硝烟弥漫,就是贵族人家府里侧室、妾侍的斗争也是头破血流的,她为什么能够那么平静?凭她的敏锐不可能不发现谷郡主对王爷有意吧,难道她就不担心郡主会后来居上,自己成为下堂妇,特别是在被降为妾之后。 想了想,夏侯过忍不住道:“夫人,其实郡主她和王爷没什么的……” 荣骅筝觉得好笑,她不明白夏侯过到底在担心什么,宇文璨和刚才那个郡主有什么那又如何,对她来说他们不过是她今天才认识的陌生人而已,还不至于能伤了她的心。 不在意的摆摆手,“夏管事放心,我没事。”话毕,她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对了,刚才那郡主是什么身份?” 夏侯过见荣骅筝脸上果真没有一丝难过,心里松了一口气之余还有点恨铁不成钢,叹气之余他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谷婷菱,太后外孙女,郡主……身荣骅筝嘴巴里细细的咀嚼着这三个词,心里琢磨的是……像她这种样美,家世好,眼高于顶的女子喜欢的不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王子么,怎么会看上一个残暴,残废的宇文璨? 边走边想之际两人已经走出了王府的门口,视野也一下子广阔起来荣。看着眼前辽阔的天宇骅筝一时间竟然有种久违的感觉,眼前飘飘扬扬的洒下来的雪花让她想起以往在冰川特训的日子,她感觉很是亲切。看来她还是适合大无畏的生活啊,荣骅筝情不自禁的面朝天空张开手臂,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勾起唇浓浓了笑了。 自由,辽阔,真好啊。 “夫人,可是冷了?” 夏侯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荣骅筝此刻的表情,满足,惬意,享受,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人不为物质露出这样淳美的表情,感觉有点奇特。 “还好。”兴许是心情不错,荣骅筝睁开眼睛回头给他一笑,声音也柔和了不少。 “室外不比室内,夫人还是披上披肩吧。”夏侯过坚持让人拿来一件毛绒绒的,看起来暖和非常的披肩递给荣骅筝。 荣骅筝接过夏侯过手上雪白柔软的披肩,轻轻说了一声谢谢后边朝马车边走去边说:“走吧,时候不早了。” “是。”夏侯过颔首点头,待荣骅筝上了马车坐好他才翻身上马,轻喝一声,然后整个队伍都朝着一个方向出发。 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到了大概半个时辰,期间荣骅筝撩开马车窗帘看到过最繁荣的市场,看到最红火的楼市勾阑,还有最宏伟的府邸。除此之外,路边有很多东西荣骅筝看着也挺感兴趣的,精美的绣花鞋,惟妙惟肖的冰雕小人,各路小吃,街边卖艺,看得她 目不转睛,心驰神往,即使了这样探着脑袋看了半个时辰没觉得累的,反而在马车转入宽阔的巷子,最后在了一方高蜓的宅子时感到了失落。 “夫人,到了。”车停了,车帘随之被掀开,夏侯过的声音随之而至。 “嗯。”荣骅筝朝他点点头,弯着身子步出马车。下了马车,映入眼睑的首先是一堵高大雄伟的高墙,然后是朱红色大气的大门,大门上方是一方气势磅礴的牌匾,牌匾上赫然写着恭亲王府四个大字。 第五十一章 字如其人 “这字不错。”好歹是练过十几年书法的人,上面气势磅礴,苍劲有力又不乏俊雅清朗的字荣骅筝不禁说了一句。 谁知夏侯过却是满脸自豪,“是啊,这是我们王爷的亲笔,当年就连皇上见了也连声赞叹的呢!” “哦?王爷?”这下荣骅筝是真的惊奇了,忍不住再度抬头看了一眼字体,想起宇文璨刚才隐忍的表情还有那一张丰神俊朗的脸庞,脑子突然闪过人如其字四个字。 见荣骅筝好奇夏侯过忍不住滔滔不绝起来:“是啊,若要论什么诗画才情王爷不是最出色的,但是王爷的那一手字确实是人人见之都为之惊叹,包括出色如恭亲王。他第一次看到王爷的字就惊为 天人,四年前希晏世子满月王爷前来祝贺,恭亲王想起自己王府的牌匾已经旧了,就忍不住请求王爷当场为他写一幅重新挂上去。” “王爷和恭亲王的关系很好?” 夏侯过这才发现自己话太多了,沉一口气,答得沉稳,“恭亲王一直很欣赏王爷。” “哦。”荣骅筝点点头,眼里闪过深思。 之后,两人一直没有说话,让人上前拍门。门一下就打开了, 开门的人看到是夏侯过的时候瞬间就客气起来了,“原来是夏管事来了,请!” 夏管事点点头,他让出一个身对那人道:“刘管家,这是我们王妃。”夏侯过这个时候选择了说王妃,因为荣骅筝被降为妾的事宇文璨刚才还当着郡主的面叫她‘爱妃’再加上王爷并没有打算公诸于众所以他还是选择谨慎处理。 那管家一惊,他想不到会有主人亲自前来,所以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好了起来,“奴才见过王妃。” 荣骅筝对王妃这个词颇为敏感,她瞥一眼面无表情的夏侯过,眼睛扫了零落的院子一圈才淡淡的道:“不必多礼,府里怎么需要管家开门,其他人……” 刘管家摇头叹了一口气,“那群人,前几天都散了。” 荣骅筝皱眉,所谓树倒鸟散不过是这样了。“给了遣散费了么?” 这个问题让夏侯过和刘管家都愣了一下,刘管家见过世面的,叹息道:“我们王爷生前乐善好施,简朴明廉,本身就没什么家底,再加上他常年在外圣上赏的赐的也少了,而且王妃不懂善财出手也大方,长年累月府里早空了,那些人拿不到遣散费就抱了府里一些宝贝走了。” 荣骅筝认真的听着,深深的看一眼刘管家,理解的点点头,“罢了,带我去看看希晏世子吧。” “是,世子正在正厅里候着呢。”话罢,带头领着一行人往里走。 恭亲王府很大,一行人走了片刻才兜兜转转的达到正厅,荣骅筝抬步进入厅子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白,身上穿了很多的衣服,臃肿的像一只小熊似的小男孩正乖巧的坐在一个小小的凳子上面。 小男孩在看到人出现时低下了脑袋,静静的拨弄着自己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 孩子安静异常的样子刘管家眼底划过一抹哀伤,他客客气气的让开身子让荣骅筝上前,再靠近小男孩,怜惜的道:“世子,这是二殿下府上的王妃,也将是你的母妃。” 第五十二章 相似的经历 听到母妃二字的时候小男孩的小脸蛋蓦地闪过失落,眼睛当下就红了一圈,一颗小脑袋垂得更低了。 这一幕荣骅筝看在眼里,想起了前世曾经的自己,眼睛闪过一抹复杂,视线就定在小男孩身上。 夏侯过想起荣骅筝在王府时狂傲张扬的样子,心思荣骅筝定然不是一个心细如发,懂得照顾小孩子,喜欢小孩子的人。他动动嘴巴想让刘管家收拾东西就待人走,谁知道话还没说出声就听到荣骅筝道:“刘管家,王府上就没有厚一些的衣物了么?” 刘管家一愣,不明所以。 荣骅筝皱眉,“你没看到么,希宴世子冷得嘴唇都青了。” 刘管家赶紧看一眼希晏世子,见过真如荣骅筝所说,心蓦地一酸,“之前王妃在世时会亲自为世子添置冬季新衣物根本不用奴才们费心,只是王妃走得急,那时候天气还没冷……” 荣骅筝心一软,打断他带哭音的叙述,“罢了罢了,说来说去就是现在是没有厚的衣物,你们做小的怎么照顾小孩的?” 刘管家气息一弱,“是奴才的过失。” 荣骅筝心里有点生气,转眼看向还是低着头的小孩子,他的小嘴唇那一抹紫青色让她心一下揪住了。叹一口气,她迈开步子上前靠近小男孩,然后弯腰将自己脖子上的围裘解下来围在小孩的脖子上,再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罩着的披肩把他包起来。摸摸他的凉冰冰的小脸蛋,轻声问:“暖一点了么?” 小男孩这才抬起头,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盯在荣骅筝身上,看她温柔的看着自己大眼的防备褪去不少。 荣骅筝勾唇一笑,鼓励的道:“希宴是吧,我是荣骅筝哦,如果你不喜欢叫我母妃可以叫我筝姐姐。” 小男孩只觉得脸上和身上都很暖,耳朵被白雪雪的绒毛摩挲着,柔软而舒服,但他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荣骅筝没有强求,她知道经历过伤痛的孩子最孤单最无助了。她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自己蹲下身伸手将他搂入怀里,问一句:“这样是不是更暖了?” 这个动作让夏侯过愣了一下。 小希宴还是没有吭声也没挣扎,一双眼睛依旧一瞬不瞬的定在荣骅筝身上。 刘管家有点激动,“王妃有所不知,自从王妃走后世子就再也不说话了,而且还不让人接近,想不到他对王妃竟然一见如故……” 刘管家的话没有让荣骅筝觉得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她只觉得他和自己是那么的相似,前世的自己如果不是有药圣师傅,自己早就…… 荣骅筝忽然之间心痛了一下,眨眨眼,她再也没有开口问他,只是一把把他抱起,对刘管家说:“刘管家,希宴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刘管家愣愣的点头,“都收拾好了。” “那好。”荣骅筝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说:“你带我到他房间去看看吧,看看他还有什么想要拿走的。” 刘管家的眼眶忽然之间就红了,二话不说就拧头带路。 几个人走了片刻到了一个房间处停下,刘管家推开门荣骅筝就抱着希宴世子走了进去,刚进去到一直安静得希宴世子却在荣骅筝怀里扭动着身子。 第五十三章 吃豆腐 几个人走了片刻到了一个房间处停下,刘管家推开门荣骅筝就抱着希宴世子走了进去,刚进去到一直安静得希宴世子却在荣骅筝怀里扭动着身子。 “你想下去?”荣骅筝点点头,弯腰把他放下。一获得自由希晏世子就往床边走去,荣骅筝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希晏世子紧接着就爬上床,在床上坐了一会,然后歪下身子在摸索着什么,摸索到了就紧紧的抱在怀里。 荣骅筝侧身看了一眼,是一只有巴掌大的小木雕,木雕刻画得很是精美,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精心雕刻的。 希晏世子抱着怀里的东西好一会儿忽而转过头看向荣骅筝,荣骅筝挑一挑眉,“希宴想把这个带走?” 希晏世子没有回答,眼里也很平静。 虽然如此,但荣骅筝已经足够明白他的心思了,点点头,道:“好啊,无论你想带什么走,都可以。” 希晏世子的眼睛这才亮了,他蓦地跳下床,小小的身子在偌大的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怀里又多了两三个小东西。最后,他站在原地看了房间一圈,歪着小脑袋沉吟好半饷,在确定没有别的东西之 后他才怯怯的回到荣骅筝身边。 荣骅筝对他自动靠过来的动作很满意,垂头嘉奖似的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看他软绵绵的小手抱着几个东西好像有点困难遂对刘 管家说:“拿一个包裹来包起来吧,这样抱着只怕会掉。” “好咧!”刘管家难得应得欢快。 “嗯,那我们走吧。”说完,低身想抱起希晏世子却被夏侯过拦住了。 “夫人,让属下来吧。”夫人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刚才那一段路不短,他担心她会受不了。 荣骅筝摇摇头,对希宴一笑,“没事,我可以抱的动,而且我很喜欢希宴。” 希宴闻言怯怯的抬起的脑袋,乌溜溜的大眼定在荣骅筝的脸上。 荣骅筝觉得自己一颗心都酥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他白雪雪,滑溜溜的脸蛋上摸了一把。过后,她在想,自己这算不算是吃豆腐呢?这么想着,就轻轻的笑了。 “夫人?”夏侯过一怔,不明所以。 “没事,我只是很高兴。”荣骅筝抱起希晏世子,一边往外走一边道。 夏侯过这就更不明白了,自从荣骅筝进门开始他还真的没见她真心实意的笑过,她大多数都是在冷笑。高兴,为什么高兴呢,就因为希晏世子?但是希晏世子和她非亲非故啊。 荣骅筝抱着希晏世子再度回到了刚才那个正厅,这个时候刘管家刚好拿着一个包裹出来,伸手就想拿过希晏世子手里的东西。 但希晏世子很防他,一双大眼犟犟的瞪着他,一双手将手里的东西抱得很紧很紧。 “希宴,来,筝姐姐帮你把东西包好,不然待会你抱不稳掉了可就再也看不到了哦。”荣骅筝将他放下来,轻声劝道。 希宴世子轻轻的喏了一下嘴巴,乖乖巧巧的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荣骅筝,一副很信任的模样。 荣骅筝觉得这个小孩可爱爆了,伸手拿过他手里的东西,伸头就给人家一个响亮亮的吻。 第五十四章 美容方子(1) “呃……”夏侯过轻咳了一下,他该不该替王爷提醒一下王妃,男女授受不亲啊。 刘管家也顿觉尴尬。 只有希宴小团子羞答答的红了耳根,扭扭捏捏的想要钻进荣骅筝的怀里,将脸蛋儿埋得严严实实的。 荣骅筝大乐,包好东西让夏侯过代劳之后一把抱起白雪雪的小团子,笑米米的道:“走,我们去逛市集去!” “啊?王妃?”这个决定太跳跃性了。 荣骅筝有意无意的瞥他一眼,道:“你家王爷不是要招待客人么,我们这么早回去耽搁别人就不好了。”话罢,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小团子头也不会的走了。 夏侯过在她他身后看着她沉稳而快乐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深思。 “啊,对了!”荣骅筝蓦地回头,善意的提醒道:“你和他们不用跟来了先回去府里吧,我和小希宴两人四周去逛逛就行了。”除了逛街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办。 “王妃,市集人多口杂,不安全。”夏侯过坚决不同意。 荣骅筝顿足,回头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夏管事担心什么呢,我看你们王爷巴不得我出些什么事吧。” 夏侯过一噎,想开口替自己主子反驳一下却惊觉那不该是自己管的。 其实不用多想夏侯过都是不可能会真的按照荣骅筝所说不跟着去的,希晏世子的安全所有人都在关注着,绝不能在他们王府出事了。所以,最后夏侯过吩咐一个他比较放心的人回去把事儿报告给宇文璨,自己则在一大一小的后面跟着。 荣骅筝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也没阻止,只是在要办事的时候让他照顾小希宴并止步在一旁候着。 其实荣骅筝这次出来不单纯是为了接人,她还要找一趟之前那个大夫,她写了两张单子,将其中一张递给他,解释道:“这一张是怯毒的,这个煎五天就可以了。”话毕,再将另一张递给他,“这是营养护发,滋润发质的,要连续煮十五天。你每天让人正午煮,直到辰时我会来喝。” “好勒!王妃,你终于想要治你的头发了。”大夫赞赏的看着手中的单子,抚着自己下巴的羊胡子欣慰的道。 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像她这般不爱美的,想着城里多少贵族小姐夫人都来他这要美容保养的单子,为的就是让自己更美,而她却毫不在意。 荣骅筝淡淡道:“没办法,头上多了一人的头发不舒服。” 大夫笑而不语。在他看来有哪个女人不爱夫君的,荣骅筝肯定是有了夫家懂得要讨夫君欢心了,所以也爱美了。 看着手里的第二张单子,大夫想到一个主意,“王妃,刘某看这单子护发应该很有效而且是在冬季里,我看要不我们把它推销给大众?” “哦?”荣骅筝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前世的日子过得紧张刺激,出任务时风吹雨打日晒雨淋也没注意过什么形象,只听到别人每次赞她皮肤好也没想过什么保养。 第五十五章 美容方子(2) 刘大夫指着宽阔店面来回的女子,悄声道:“王妃有所不知,官家女子,贵族夫人都喜欢这个。”而且为此不惜花重金。 荣骅筝沉吟一下,笑道:“行!我们五五分账,要怎么发行这药刘大夫你定。” “我五成?这会不会多了点……”刘大夫有点吃惊荣骅筝的大方。 “不多,你出材料出人力,我只是技术入股。”荣骅筝从来不是一个做亏本生意的人,她算过,如果五五分成她是净挣五成钱,刘大夫出钱出力可以挣两到三成。 能挣两三成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了,大夫虽然不懂什么技术入股但他还是高兴得笑眯了眼,连连点点头,“好的,好的。” 为了保险起见荣骅筝当下挥笔立了一个协议,协议一式两份,让刘大夫拿来印泥两人按了手印再签了字,两人的合作关系就此生效了。“刘大夫,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刘大夫对手里那一份合议十分满意。 荣骅筝想不到自己还能靠这个挣钱,她在想如果效果好的话要不多写一些美容方子?令她更想不到的是就因她这一个念头在多年后她成了京都最富有的人,亦让她在最痛苦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的。 “对了,刘大夫,我弟弟有没有来找过你?”将干了墨迹的纸张放进怀里,想了想荣骅筝问道。 “还没有。” 荣骅筝点点头,“如果他来了,就按我之前说的做就好了。” “我明白。” “谢谢。”这件事一直让荣骅筝挂心,荣骅亭在荣府的地位让她担心。 因为夏侯过和小希宴还在外面等着她她不好多逗留,最后,荣骅筝再和刘大夫说了煎药要注意的东西就离去了。 出到外面,她赫然发现小团子的脑袋转到一边去,夏侯过在一旁干着急。荣骅筝不看着赶紧走过去,小团子看到她就立刻转过身子抱住他大腿。 “怎么了?”荣骅筝端下去和他平视,却见他的眼眶湿润润的,眼睛红肿,像是大哭了一场似的。 小团子不答,双手改抱着荣骅筝纤细的脖子,嘟着小嘴巴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好不可怜。看他这状况荣骅筝也不会再问了,将视线转到夏侯过身上。 夏侯过俊朗的脸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世子在王妃走后就开始哭了,属下劝不住。” 点点头,荣骅筝伸手擦掉小团子长长的眼睫上的泪意,一把将他抱起来,边走边摸着他的脑袋哄道:“乖,不哭,筝姐姐带你去买好东西哦!” 她学过心理学,其实就算她没学过心理学她也能够懂得他为什么而哭,这孩子刚死了爹娘,王府里的人一个个的走,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他怎么会不孤单不害怕?再者,现在他熟悉的,能依赖的人只有她,他可能以为她也是走了,不要他了,所以才会害怕得哭。 前世四岁的她,在父母车祸去世,自己被药圣师父带走时也有同样的感受,所以她明白,也格外怜惜这个孩子。 关于女主的前世依然没有详细介绍过,日后会说到的。 第五十六章 酒楼发狠 到了市集,由于外面冷荣骅筝先给小团子买了一身厚的衣物和一条貂裘给小希宴穿戴上,然后顺便选了几匹颜色鲜艳,适合做小孩子衣服的布匹让人送到王府去才拉着小团子的小手快快乐乐的往热闹的地方走去。 虽然天上还纷纷扬扬的下着雪,但由于今天的天气出了些太阳所以路上并不怎么湿滑,外面挺光亮,所以两人还很高兴的买了一把油纸伞,荣骅筝一手撑伞一手拉着一个小孩子走在大路上。 在途中,只要是能让小团子顿住脚步望去的东西荣骅筝都会很配合的顿足,然后痛痛快快的将东西卖给他。最后,一路上,夏侯过一个大男人手里拿了好几串糖葫芦,好几包别的小吃,还有几个可爱的塘泥人。虽然他们一身华袍的路上有人指指点点,但夏侯过一张脸很沉得住气。 不过,虽然荣骅筝买东西给小希宴但并不打算让他边走边吃,逛着逛着见时候不早,两人选择顿在了一间气派不错的就楼前,“午饭我们就在这里吃吧。” 夏侯过其实想说过门第一天于理于礼荣骅筝都必须会王府吃的,但到底他只是一个奴才,主子说什么自然得听。只是,这句话‘主子说什么自然得听’在片刻不到他就食言了。 事情是这样的,进了酒楼之后荣骅筝点了几样适合小孩口味和自己喜欢的才就问夏侯过想吃什么,夏侯过却说:“属下在一旁伺候夫人和世子。” 荣骅筝一挑眉,“人的一生很短,何必那么计较?” 夏侯过还是尊敬的拒绝,而后他就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在留意着些什么。 他们选的酒楼叫是京都里数一数二的,排场好,氛围好,安静雅致,每一个雅间都以精美的屏风更开来,各自不相扰,荣骅筝很喜欢。 如果每个包厢是一个房间,如果包厢与包厢之间的屏风不只是薄薄的一层,再如果背后那一些闲言碎语没有进入荣骅筝的耳朵,那么她甚至觉得这一切是完美的。 那是一群贵族或富商的子弟,他们没见过荣骅筝等三人,见荣骅筝长得清丽绝美,眉宇间有着一股冷清不禁开口调侃。 一开始他们嘴巴还留有口德的,但说着说着就越来越不像话,一双双猥琐的眼睛直勾勾的定在她身上,不但将她和外传是卖艺不卖身结果谁都可以是入幕之宾的当红花魁相比较还说了一些醉言浪语,荣骅筝听着直冷笑。 夏侯过听力好早就注意到了,但是他不清楚对方什么身份不好出手,荣骅筝按兵不动,显示一言不发的倒了一小杯茶吹凉递给小团子端着喝,之后她冷眸朝那方向瞥一眼之后藏在广袖的手腕蓦地以极致的角度和速度旋转着,然后一个极速的回旋镖自她手心飞了出去。 回旋镖倏地击破屏风,然后,那个方向,几乎是同一时间传来了让人发怵的尖叫声。 “夫人?”夏侯过惊讶她出手迅速,“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他们外形放浪形骸有可能是……?” 第五十七章 不入流之人 荣骅筝冷笑一下,打断他,“打草惊蛇?他们那目光还有嘴巴吐的粗言秽语我不往他们嘴巴塞一毒蛇就已经是客气了!” 夏侯过沉吟,他反应迅速,刚才他能够看到荣骅筝射出去的回旋镖是昨晚插在木桌上的那一只。他关注的其实并非飞镖,他只是在想,那一个飞镖明明不是她的武器,为什么一夜之间她能够以这样的速度使出威力如此强劲的回旋镖? 练过暗术和武力的人都知道,虽然越大的暗器杀伤力越强,但是如果使用之人没有超然的手法,强劲的掌握力,想要将暗器变得有杀伤力那是天荒夜谭! 但,眼前这个小女子她明明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这武器她是刚刚拿到手的,她是怎么办到刚才那一切的? “谁?!谁在暗中攻击小爷,有,有种的给小爷出来!” 夏侯过沉思一会听到屏风后方传来呼喝声,皱一下眉头,微微躬身道:“夫人,属下先走开一步。” “嗯,去吧。”荣骅筝知道能来这间酒楼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夏侯过这番前去想必是善后去了。 夏侯过回来的时候店小二刚好上菜,荣骅筝替小团子脱掉身上的围裘,分神看他一眼,“夏管事,怎么样了?” 夏侯过眉眼很淡,“只是一些不入流之人,王妃不用伤神。” “这样最好。”若要她伤神她要他们付出万倍的代价!抿一下唇,夹一块香滑的豆腐进小团子嘴巴,荣骅筝道:“夏管事,真的不坐下一起吃?” “夫人和世子请慢用。”夏侯过依旧是这么一句。 “夏管事,这规矩是人定的,何必那么计较呢?”荣骅筝叹息,然后挥挥手说:“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自己去找吃的吧。”说时,她将小团子自怀里转移到身边的椅子上,方便喂他进食。 “小希宴,你喜欢吃这里的东西么?” 除了这个孩子得她眼缘,和她有相同的经历之外,荣骅筝之所以能那么快就和小团子打成一片完全是因为荣骅筝上辈子因为外貌出色,年纪最小等因素曾被要求扮演了好几个月的幼儿园老师,间接的保护国际友人的小孩,在那几个月里荣骅筝就摸索出了一点诀窍,之后碰到小孩子就见招拆招,小孩子也很容易喜欢上她。 小希宴没有回答荣骅筝的问题,一张恢复粉红的小嘴儿抿着香喷喷的清蒸鲈鱼,眼睛俯视眈眈的望着桌上的食物。 荣骅筝失笑之余不禁感叹这小孩子生在富贵家却吃百姓饭,她毫不介意的将沾有小孩子口水的筷子夹食物放进嘴巴,感觉食物在唇齿留香后笑米米的道:“筝姐姐也挺喜欢这里的,这里的汤也很好喝。”说完,果然看到小孩子骨碌碌的眼珠子转向飘着雾气的汤盅。 荣骅筝刚想伸手勺汤,但另一只手却比她更快。 特种兵几年经历,她的听觉和后意识很强,她知道夏侯过早就依言离开,所以她当然知道这个人不会是夏侯过。一抬头,果真看到另一张爽朗的俊脸。 第五十八章 我见过你 “三王子?” “呵呵,二王嫂,我刚才看到你出招了。”三王子宇文广爽朗一笑,然后动作笨拙的乘了两碗汤,一碗端到荣骅筝面前,然后自己坐了下来之后端起另一碗慢悠悠的勺起一调羹抿一口,道:“嗯,这汤果真不错。” 荣骅筝显示手一颤,见他不动声色她也闲定的假笑,“三王爷很穷?”连这么一小碗汤都要和她抢! 宇文广爽朗一笑,“还好,反正没几分钱。”说着,转头看一眼破裂了的屏风,“二王嫂刚才那一招委实不错,如果不是隔着屏风,可以直接封喉,而不只是断了一条腿。” “哦?他断腿了?”荣骅筝纤细白嫩的指尖轻轻的摩挲着杯子,眯眸道:“我以为我穿射的是腹部。” 宇文广遗憾一叹,“被隔躲开了。”说真的,宇文广的确遗憾,一个回旋镖在被格挡之后回旋落下之际都能直刺入肉断了筋骨,他真想知道在没有被格挡的情况下会如何。 “……”这样幸灾乐祸好像有点不太人道吧?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宇文广耸耸肩,笑,“当人活得像一只狗那样下等而肮脏的时候,还不如一个畜生,二王嫂何必露出这个表情?”他一副我本善良的样子。 荣骅筝唇角抽搐,感情这个性情豪爽的三殿下还是个毒蛇教主?摇摇头,荣骅筝不置可否转而认真的勺起一调羹浓汤放到小团子嘴边,轻声道:“来,张嘴。” 小团子一动不动,圆滚滚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宇文广。 宇文广一笑,伸手刮一下他的小鼻子,“希宴世子,还记得广哥哥么?” 小孩子没有点点头也没有摇头,却对他眨眨眼,红润的小嘴儿翘了一下。 荣骅筝吃味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一个小孩眼中还不如一个大男人,这孩子还没对自己点过头就先对他出卖色相的笑了! 她清眸晶亮,红唇艳润,吃瘪的表情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华美,那种美宇文广被镇住反而一乐,道:“二王嫂不必介怀,我和希宴世子好歹也认识了几年了, 相比之下希晏世子更喜欢你。” 荣骅筝瞥他一眼算是回答。 小希宴闻言却将头转向荣骅筝,揪住她一袭衣袂微微张嘴把汤喝了。 荣骅筝笑,这小团子是在安慰自己么? “三王子,你刚才一直在这里?”想到什么,荣骅筝开口问道。 “嗯,我和朋友在这里聊点事。”在说话期间,三王子很自来熟的找来店小二再多送一副碗筷和多加了两个菜。 荣骅筝看着嘴角抽搐一下,“三王子刚才没吃?” “嗯,吃了。” “……” “肚量大啊。”宇文广总算有点不好意思了。 荣骅筝脸一黑,暗暗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早段期间见过荣府二小姐。”突地,宇文广说了这么一句话。 荣骅筝心一突,手中的汤差点洒在了小团子的脸蛋上。 “二王嫂,我见过好像让你很吃惊?”宇文璨似笑非笑。 荣骅筝深吸一口气,知道该来的躲不掉,遂平静的道:“是有些惊讶,毕竟我一直是听从父母教导,大门不出小门不迈的。” “呵,是么,那可能是我眼花了吧。”宇文广甚重的点点头,“虽然我已经两次在这间酒楼里见过你两次。” “哦?” “可能二王嫂忘了吧,毕竟那已经是两个多月的事情了。”三王子说得轻松,说完后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放进嘴巴一脸满足的咀嚼。 荣骅筝胃口顿然降了,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淡淡的道:“我的记忆力是不怎么好。” “但是二王嫂,我的记忆倒是不错呢。”三王子莞尔的勾唇,歪着头做了一个回忆状,“而且在我看来现在的二王嫂比两个月前美太多了。”何止是差太多,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 荣骅筝笑,但是笑意却没到达眼底,“我该说谢谢三殿下美言还是该说三殿下过奖了。” 第五十九章 以酒会友 三王子豪爽的摇摇头,“其实那一次并不只是我有留意到二王嫂,连四弟也有注意到。”那一天的事情让人叹为观止,想不注意都不可能。 “四殿下?”荣骅筝想起早上那个言辞放荡不羁,容貌过人的男子,心头闪过一阵恶寒。 “是啊。”宇文广点点头,有意无意的瞟她一眼,“早上离开贵府的时候四弟还开玩笑地和我说今天的二王嫂和两个月前简直判若两人呢。” 本来就是两个人。 荣骅筝心里说着,表面上却挂着笑。看人第一眼很重要,今天早上四个王子中眼前这个三王子是荣骅筝印象中最好的,凭直觉和前世看过的形形色色的人的经 验她足以相信他并非什么歼佞小人。不过,是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所谓天家无父子,同样天家亦不可能有完全至情至性之人。眼前这人看起来豪爽广大,不屑心机,或许肠子却是绕了个山路十八弯呢! 看着眼前笑得自若的女子,宇文广觉得挺赏心悦目的,她的神色总是浅浅淡淡的,看似漫不经心但她的眼睛太清澈了,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其中匡扶着的强大和傲然。 这女子是真正的来自天界。 这么想着,他深深的看她一眼,挥挥手说:“其实二王嫂不用介怀什么,那一天的事虽不怎么好看,但是我也不是一个爱揭人短之人。”其实应该说看到她之后他已经不屑于再想起那一天矫揉的身影,天壤之别。 一抹诧异在荣骅筝眼里闪过,难道她猜错了么,眼前这个男子真的不是故意来找茬的?但是他刚才说那一番话到底有什么意图?他该不会像是回忆两个月那一件事那么简单吧,她绝对不相信这些天家之人是吃饱了撑着了。 “二王嫂怎么一副吃惊的样子,难道我在二王嫂的眼里是一个斤斤计较之人?”宇文广仰头好爽一笑。 荣骅筝顿时放下心来,摇摇头,回以最真诚的一笑,“三殿下多虑了,我只是在想应该怎么感谢三殿下的‘不介怀’罢了。” “二王嫂千万别客气,今儿我们有幸在同一桌子上吃饭就是朋友了,朋友不言谢,除非二王嫂不把我当朋友。” “怎么会?”也许是眼前这男子的笑容太真诚了,也许是他是第一个对她真心而笑的人,荣骅筝心头涌上一阵激动,眼睛在桌子上一扫,随意端起一杯茶,郑重道:“为了三殿下的‘朋友不言谢’,我以茶代酒,干了!” 宇文广性情豪爽,朝廷中江湖中都有不少好友,江湖儿女见过不少,但也第一次见识到女子的豪气万丈,他心中早已激动的犹如骇浪滔天。不过他没有以茶回敬,反而笑问:“二王嫂,不知道你会不会喝酒?” 荣骅筝挑眉,“当然,无酒不丈夫啊。” 三王子诧异了,“这么说来二王嫂不但会喝酒还是个酒中豪杰了?” “酒中豪杰不敢当,很多人说酒色不可取,其实酒是一个好东西,看人们如何看待他罢了。” “说得好!”三王子像是遇到知音似的朗声昂头大笑,“那我们今天就喝个痛快吧!” 第六十章 记仇 “不行!”原以为荣骅筝会痛快应是的谁知道她却坚定的摇头,宇文广错愕,荣骅筝摆手解释道:“今天我还要照顾小希宴,如果三殿下想喝酒我自然要奉陪,只是会节制一点,还望三殿下谅解。” “原来如此啊。”宇文广听罢毫不在意的摇摇头,“君子不强人所难,二王嫂肯陪我就已经足够义气了,再多强求就不是大丈夫所为了。” “说得好。”就这一番话荣骅筝已经能确定宇文广是一个铮铮男儿,而且是耿直不阿的,这个朋友她交定了!“那三王子还在等什么呢,让人上酒吧。” “好,痛快!”宇文广赞赏一笑,他从来未曾见过一个女子如她这般,豪气万千,直率自然,好不娇柔造作。蓦地,他想,二王兄这次是真的娶对人了,人生能拥有一个这样的女子,夫复何求! “来,喝!”自刚才开始两人就一直说说笑笑,待店小二送酒上来后三王子兴致高昂的为自己斟上了满满一杯,替荣骅筝斟上半杯,他放下酒壶为爽快的端起自己跟前的一杯,“来,这杯干了!” “三殿下且慢。”荣骅筝的心情为之变得甚佳,她伸手阻止他的动作。 “怎么?二王嫂觉得我这酒倒的多了?”宇文广挑眉。 “非也非也。”荣骅筝文绉绉一番,唇瓣扬起一个绝美的笑,“交朋友第一杯酒岂能是半杯,必须满上!”话罢,在宇文广赞叹的目光中端起酒壶替自己跟前的酒杯加满,端起和三王子杯子一碰。“干!” 话落,在三王子仰头痛饮之际也下颚轻扬,饮尽一杯。 “二王嫂,这……”三王子是先喝完的,他看到荣骅筝仰着头喝酒直叹大气,在她把杯子一放才发现里面是空的! 她干尽了?! 荣骅筝无视他眼底的讶异,“难得三王子有雅兴,我也不好让你败兴而去是不。” 虽说如此,但是荣骅筝知道自己还是包含了一点别的心思,古人交友,就以酒交友最能结交知己。宇文广出生帝皇之家,见识不可谓不广,见识广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笨的人,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已经知道她并非荣骅玫了。替嫁是欺君大罪,如果被揭发就是灭九族的事,她知道宇文广刚才那一番话已经说明了他的立场,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这关乎身家性命的事,荣骅筝不能大意。 “好义气!”宇文广这下是真的服了,他眼睛直直的定在荣骅筝脸上,见她笑靥如花,清雅自然,气度甚佳,心脏顿时乱撞了一下。 “三殿下,怎么了?”看他神情恍惚的盯着自己,她不禁开口问道。 宇文广回过神来,尽量做出自如的表情,“没,我只是在想莫怪今儿四王弟会当众失态了,二王嫂确实让人惊艳。” “三殿下过奖了。”提到四王子荣骅筝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但她想起宇文广之前的话,再三考虑还是开口道:“替我向四殿下打声招呼吧。” 荣骅玫,都是你干的好事,还说自己时刻恪守闺中礼仪没什么人会认识她,这不,她一露脸就被认出来了,让她生生欠人一个人情! 哼!三殿下这个情我先替你欠着,你欠我的日后我要你百倍奉还! 宇文广眸光一深,明白的道:“没问题。” 第六十一章 鬼王来了 “谢谢三殿下。”荣骅筝真心的道,就宇文广这三个字就能省去她日后可能面临的一堆问题。说时,低头看看怀里的小希宴,见他吃得满嘴油光不禁一笑,自广袖摸出一条手绢替他轻轻擦了一下。 “好吃么?”荣骅筝其实真的挺喜欢小孩的。 小孩子骨碌碌的大眼定在她含笑的脸蛋上,白嫩嫩的小脸蛋红成了苹果,点点头后垂下了脑袋。筝姐姐真好看…… “王妃,王爷派人来接您和世子回府了。”不知何时起夏侯过已经回到两人的身边来了,突然附耳在荣骅筝身边说到。 荣骅筝皱眉,“王爷?” “是的。” 荣骅筝看一眼宇文广再看一眼怀里的小希宴,“你知不知道王爷急着要我回去所为何事,我待会还想带小希宴四处逛逛,如果不是什么急事可能会迟一点再回去。” 呃…… 夏侯过第一次在传宇文璨的话被拒绝,愣了一下,好片刻才回过神来,一本正经的重复刚才那句话:“王妃,王爷请您回府。” “……”荣骅筝抿唇。 “请王妃回府。”夏侯过说时腰弯的很低。 看着眼前夏侯过的腰肢已经弯成九十度角,荣骅筝不得不放下了筷子,点了点头。 “二王嫂要走了?”说时,宇文广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荣骅筝无奈的一笑,“是啊,下次有机会我们再痛快的喝一顿。” 夏侯过低垂的眼睫颤了一下。 宇文广眼睛一亮,心里也舒服了,“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嗯。”荣骅筝笑着点头,抱起小希宴就想站起身,不料大腿被小团子坐得有些发麻了站起来的时候一个趔趄,小腿撞倒了凳子,自己也跟着侧了一下,怀里抱着的小团子差一点就掉了下去。 夏侯过一惊,“王妃请小心!” 宇文广距离她近一点,反应也最迅速,箭步扑过去一手抓住荣骅筝的臂膀一手拎起了小团子,急声道:“小心点!” 荣骅筝这才稳住自己的身体,小手轻拍一下胸口,嘴巴喘着气,她越发觉得自己没用了。 “你没事吧?”宇文广心脏都被她吓得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荣骅筝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事。” “你刚才太不小心了。”宇文广忍不住责怪道。 荣骅筝苦笑,她高估自己这个身体了,想说什么却被夏侯过抢了先,“王妃,走吧。” 荣骅筝点点头伸手想抱回小团子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宇文广抓住,一怔。 宇文广脸上闪过一抹可见的红晕,尴尬的放开抓住人家臂膀的手掌改而双手抱紧小团子,道:“二王嫂,我帮你把希宴抱到马车上吧。”话罢,根本不给荣骅筝反应机会就径自大步离去。 “……” 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身影,荣骅筝眨眨眼,有点摸不着头绪。 ”夫人,走吧。“夏侯过看在眼里,黝黑的眼底闪过一丝什么,让人来不及捕捉就一闪而逝。 直到荣骅筝走到外面,直到那停在酒楼门口的的马车显露出一个冷峻的面孔,荣骅筝才真正的意识到夏侯过为什么要强调那么多遍,原来是宇文璨亲自来了。 荣骅筝有点惊讶,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一双幽深的黑眸正燃着熊熊烈火。 第六十二章 闹别扭 她皱眉,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触到他的臭脾气了。 看到宇文璨,宇文广也吃了一惊,“原来是二王兄来了。” “是啊,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三王弟。”宇文璨不咸不淡的道 “是啊。” 突然之间,素来爽朗的宇文广突觉局促起来,看看荣骅筝又看看宇文璨,他抱着小团子的手紧了一下。也许是他和小孩子抱得太紧了,一抹清香自小团子身上传来,那一抹清香很浅很淡,却幽雅美好,宇文广深深的闻了一下。 这时候荣骅筝靠近他,浅笑着说:“三殿下,小希宴麻烦你了。”说罢,伸出手想要接过他怀里的小团子。 然而,由于她的靠近,一股清幽的香气袅袅的钻进鼻腔,宇文广怔了一下,原来小团子身上的香气来自于她……那么清新优雅,那么自然大方的香气竟然是来自于她。 “三殿下?”看着眼前不知为什么而愣住了的宇文广荣骅筝皱起了眉,见他毫不所动不禁再叫了一次。 “原来三弟和希晏世子这么投缘啊。”突地,低低沉沉的,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自马车中传来。 这下,宇文广终于清醒了,懊恼的轻甩一下头,深吸一口气的将手里的小团子放回荣骅筝的怀里,蹲一下,声音轻柔的道:“……二王嫂,今天我很尽兴,后会有期。” 荣骅筝抱着怀里的小孩子,他软软暖暖的小身板让她感到很满足,露齿一笑,道:“后会有期。” 在上马车的时候荣骅筝留意了一下,距离她最近的有两辆马车,一辆宇文璨正占据着,另一辆则是早上她坐的那一辆。 几乎没有犹豫,荣骅筝上了今天早上坐过的那一辆。她觉得自己这个选择是最明智的,先别说鬼王愿不愿意和她同一辆马车,就算他同意她还怕马车小,三人以上起会磕碰着他呢。他是王子,他怎么也比他矜贵,她可承受不起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 荣骅筝认为最明智的选择看在宇文璨眼里就变成了耍脾气,不愿和自己呆在一起,他俊美的脸倏地就拉了下来,黑的活像臭水沟的污水似的。 有旁人在宇文璨不好发作,和宇文广礼貌的辞别,待他旋身转进贵宾楼之后他眼睛直直的定在荣骅筝的马车上,见里面毫无动静更是一气,重哼一声,恨恨的放下手上金贵精美的车帘。 “……”夏侯过一愣,王爷这是……闹别扭?! 这个念儿一出,夏侯过立刻晃头,不可能!王爷怎么可能和人闹别扭,王爷一个不高兴只会将人扔到乱葬岗,哪里会让自己憋着难受! 身后重重的一声哼传进耳朵荣骅筝翻了一个白眼,他丫的就一暴君,喜怒无常! 捏捏小团子白嫩嫩的脸蛋,荣骅筝想到宇文璨那一张黑脸心有不平,神秘兮兮的教唆小孩子,“小希宴,你看到了么,刚才坐在马车的那人脾气可坏了,你长大后千万别学他,不然肯定没漂亮姑娘要。” 原本安静乖巧的小团子闻言大眼睛眨啊眨,圆滚滚的黑眸闪过一丝狡黠,然后不着痕迹的眯起眼睛,甜丝丝的咧嘴一笑。 呜呜,依然求留言,为毛木有人留言,依然打滚啦~~~ 第六十三章 命犯桃花 荣骅筝心里在骂着宇文璨没留意到他的变化,见他朝自己露齿一笑顿时乐了,在他脸蛋儿吧唧的印上一个湿漉漉的吻,揉着他的脑袋,笑米米的道:“真乖!” 两辆名贵的马车一前一后,相安无事的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突然,一匹劲马自一方窜飞而来,一个声音接而传来。 “二王兄!” 话音才落,两声吁声继而响起,然后马车稳稳当当的顿了下来。 “二王兄!” “四弟?”宇文璨撩开车帘,看到一男儿一身劲装,骑着一匹上好宝马翩翩而来。 四王子?拉长耳朵留意外面情况的荣骅筝脸一黑,她就说这声音耳熟,才想除了三殿下还有谁会叫宇文璨王兄呢,原来真的是宇文霖! 丫的!荣骅筝银牙几乎要咬碎,她长那么大还没被人当众调戏过呢,虽然是早上的事,但是只要一想起早上他说那番话的嘴脸荣骅筝全身的汗毛都耸立了起来。 四殿下宇文霖乘风而来,看到宇文璨的那一刻脸上是盈满春风得意,“弟弟还以为看错了呢,果真是二王兄。”话罢,不管宇文璨作何反应,回头扯着嗓子道:“青鸾,我没说错吧,这果真是二王兄的马车。” “四殿下赢了。” 人未到声先到,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来人说得犹如珠落玉盘般清脆悦耳。 黄莺出谷不过如此,这人声音清雅动人,自成一番空灵,拥有这样声音的人想必是个美人。荣骅筝抱着小团子如是想道。 “青鸾,好久不见,想不到你竟然回来了。”宇文璨循声望去,赫然见一个女子乘马而来遂淡淡开口。 “二殿下……”名唤青鸾的女子听闻宇文璨开口话语中竟有一丝起伏,咬唇轻声道:“其实我已经回来好些天了,只是……” 宇文璨神色依旧,打断她道:“那为何不过来府上坐一坐?” “我……”陆青鸾抬头张嘴,我字还没说完就被宇文霖抢了先。 “不,青鸾,你叫错了哦。”宇文霖痞痞一笑,在女子不解的目光中扫一眼另一辆没有一丝动静的马车,黑眸闪过一丝诡异,道:“今日早上父王在二王兄的府上喝媳妇茶的时候赐封二王兄为恭谨王,从此你应该要改口了。” 青鸾一怔,垂眸轻吐:“原来是这样啊,那可要恭喜恭谨王了。” “谢谢。”宇文璨淡淡道。 荣骅筝纠结了,府上那美人应该还没走,揪着玻璃心等着宇文璨回去吧,怎么又冒出一个女的来了,而且听这个女子的口气好像和宇文璨挺有渊源的。昨天他们成婚,今天就有两大美女相继出现,是宇文璨命犯桃花还是其中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不过,也亏了她们的出现,不然荣骅筝还真的不知道原来瘸子也这么抢手的。 早上是谷婷菱,现在是什么青鸾,谷婷菱是郡主身份地位无可厚非,而这个青鸾一出现就是伴着四王子,言语之间还没有一丝讨好卑尊反而透露着淡雅清傲,想必也是非福则贵的,为什么宇文璨放着好的不要却应了和她这趟婚事? 第六十四章 分开而谈 “二王兄,瞧你脚程匆匆,是去哪回来?另一马车上的可是王嫂?”两人在一旁说话期间宇文霖已经拽着缰绳靠近宇文璨,看一眼另一辆马车道。 宇文璨黑眸闪一抹光,点点头,“刚才去恭亲王府接希晏世子了,车上的是爱妃和希晏世子。” “哦,原来如此,二王兄竟然亲自前往恭亲王府接人了。”宇文霖一副豁然明了的样子,然后竟然不顾礼仪策马靠近荣骅筝的马车,“既然希晏世子在这,弟弟好歹也要打一声招呼,不然下次父皇又要说我不懂爱幼了。” 爱幼?屁!!!荣骅筝牙龈都要咬碎了,这丫的脸皮真厚,宇文璨已经说了她也在马车上了,这一语双关让他避个嫌也不懂,冒冒失失的就过来要看人,也不问一下车里面的人方不方便,要是…… 荣骅筝在腹诽别人可不知道,宇文霖大大咧咧的就撩开车帘,咧嘴就道:“二王嫂,我……” “四殿下,是我失礼了。”荣骅筝皮笑肉不笑的先抢过话题,边说边弯腰拉着小希宴就着宇文霖拉开的车帘下了马车。在马车站定后对为她服务的宇文霖抿唇一笑,“谢谢四殿下。” 宇文霖仿佛天生就是一个轻浮的人,对荣骅筝的话没介意倒是笑米米的道:“二王嫂客气了,能为美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荣骅筝皱眉,眼睛定在宇文霖身上,老实说就面相来看他绝对不是一个轻浮无德之人,相反,他印堂饱满周正,眉目深睿清朗,一看就是一个满腹正气,一个做大事的人。 她师傅药圣擅长看面相,一个人禀性品行如何他一眼就能看出,虽然荣骅筝没达到她师傅那种境界但好歹和他朝夕相处十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她对面相理论也有了两分了解,看一个人总比寻常人来得准确些。 “这位便是恭谨王妃么?”荣骅筝思忖期间,自她步出马车就视线就一直逗留在她身上的青鸾轻身姿盈的自马背跃下,面容挂笑的问。 荣骅筝微微侧头,这才将视线转到她身上。这一转,眼神亦为之一震,美女荣骅筝见过不少,但美得让她都移不开视线的真的至今仍无一人。眼前这女子仿佛是披星戴月而来,眉目如画,远山黛眉,玉肌雪肤,一袭手工精致的紫色绫罗绣裙更显得她身子妙曼纤美,高贵优雅。 恭亲王妃的称呼让荣骅筝眯了下眼,唇角微翘的看向宇文璨,见他神色平静大眼瞬时闪过一抹讥诮,在旁人试图捕捉之际迅速收回,含笑点头,“是的,敢问小姐是……” “她是云王府大小姐,云青鸾。”宇文霖手中的折叠扇啪的一展,边摇着扇子边自诩潇洒的代答。 她眼中咋露的惊艳没逃过云青鸾的美目,清瞳闪过一抹幽光,接而姿态端庄优雅的行了个最正规的礼,“恭亲王妃好。” “云小姐折煞我了。” 荣骅筝不是笨蛋,云王府说明了什么,天下间除了皇室血脉之外能封王的不是王侯将相就是功臣贵胄,而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功臣贵胄都是荣骅筝这个四品官家之女遥望不及的。虽然她现在挂着个恭谨王妃的虚名,但刚才云青鸾可是坐在马背上和宇文璨打招呼的,现在正经八百的给她行个礼是什么意思? 是有意将她和宇文璨分开而谈? 第六十五章 礼规不可废 对她这礼反应最快的是宇文霖,狭长的桃花眼妖孽一眯,后怕的道:“青鸾,你这礼着实是重了些,若是让老王爷知道他最宝贝的孙女对一个区区四品官的女儿行如此重礼,幸亏对象是恭谨王妃若是我府上的妃子姬妾,只怕老王爷会抄着先帝赏赐的先锋宝剑来把我给砍了。” 荣骅筝一听,直叹极品。丫的,她都忍不住爆粗口了,这宇文霖不但天生轻浮,还天生没心没肺,她心里在撺掇的全被他说了去,他是太憨厚太直率还是脑子被掏空了,竟然丝毫不给云青鸾面子当众戳穿她,这对可是当众给她一个耳光啊。 荣骅筝眼睛下意识的看向云青鸾,果真见她雪白精致的小脸绷紧着,红唇无助的微张想说什么却被宇文璨温和平淡的先夺过话题,“四王弟,你这是胡诌些什么呢,礼规则能随意废除,按照郢国身份礼规爱妃自是比云小姐高一阶,如此行礼亦无可厚非。” 听到宇文璨为自己说话云青鸾芳心大悦,唇边勾出一个绝美的笑,生生引得无数路人驻足。 喲,也不就一句话,这心疼了? 荣骅筝心头闪过怪异,这一抹怪异让她很不舒服,她努力将这不舒服压下,眸光清冽,大体的道:“四殿下,王爷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世上什么都可以废,但身份高低,礼规礼仪可不能废。”话罢,朝云青鸾浅浅一笑,“本王妃出身低下懂的不多,对云王府了解也不深,见云小姐和四殿下相携而来便猜想你定然是非福则贵,而事实上也是,只是想不到……” 说时,她一语双关的一顿,继续道:“我在想云小姐并未向王爷行礼,却向我行礼,我没见过什么世面,总怕怠慢了小姐……” 宇文璨眉眼一跳,黑眸深深的盯着她。 宇文霖扇子啪的一收,点头道:“二王嫂所言极是,所谓不知者不罪。” 云青鸾咬唇,语音温和婉约的道:“恭谨王妃说得极是,是青鸾疏忽了。青鸾和恭谨王自小相识,嬉笑玩闹没多注意这些,就是……” “云小姐,这礼规不可费啊。”荣骅筝眼睛不眨一下,语重心长的打断她。 “咳!”夏侯过轻咳了一下,俊颜莞尔,在宇文璨利眸一扫之下迅速一僵,面无表情。 夏侯过心里有点憋屈,这能怪他么,多久没看到过这么精彩的对话了,而且王妃真的了不得,抓住王爷的一句话就将郢国第一才女的嘴巴给堵住了。 云青鸾低垂着的头眸光一深,在抬头的瞬间清眸波光流转,温婉闲约,红唇微启,道:“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青鸾在此谢过恭谨王妃教诲。”话罢,两白玉小手提着裙摆靠近宇文璨散步,对着他行了一个和荣骅筝一样正式的礼。 荣骅筝目露诧异,惊呼道:“云小姐,四殿下所言极是,不知者不罪,之前云小姐并不知王爷被封王,没有及时行礼并不是罪过,现在这番是不是……”是不是有做作的嫌疑了? 宇文璨瞟她一眼,轻飘飘来了句,“礼规不可废啊爱妃。” 第六十六章 复杂心思 荣骅筝皮笑肉不笑的睨他一眼,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一口虎牙咬碎他,省得他丫的在这里轻飘飘的装蒜子碍她眼! 云青鸾垂下的眼睫一颤,粉颊染上羞红,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整个人春意融融。 宇文璨瞥向荣骅筝,见她神色隐忍眼神像是要把他吞了似的,心情大好,唇角扯了一下,却是对宇文霖和云青鸾道:“你们还有事么,如果没事我们也该启程回府了。” 荣骅筝挑眉,看一眼身边的云青鸾,浅笑道:“王爷,这么急作甚,您和云小姐不是甚久不见了么,不聚聚旧?”说罢,她低头看看身边可爱的小团子,见他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向一旁。 荣骅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惊!这里怎么有一匹血汗宝马?! 传说中的血汗宝马,她前世虽然见多识广但还没亲眼见识过血汗宝马,此番一见,赫然发现它身姿果真修长矫健,四肢强劲有力,眼睛炯炯有神,身上透红光亮,神姿傲然,让人惊叹! 她按捺住心底的激动,也不管宇文璨有什么反映了蹲下身子附在小团子的耳边轻声道:“小希宴,你喜欢这马?”不错,不愧是她手里拉着的孩子,年纪虽小眼光够好的! 荣骅筝俯身在他耳边说话,下垂的发丝骚扰着他的耳朵,让他耳朵痒痒的,他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抱住荣骅筝纤长的脖子就猛地点头。 荣骅筝挑眉,眼睛再一次看向那一匹血汗宝马,心里开始琢磨…… 荣骅筝不管宇文璨作何反应云青鸾却提起来耳朵等待他的回答,但耳际始终只有风声过耳。 她才刚刚尝试了飘飘欲仙的滋味,这一句话又生生的把她狠狠往地下抛,心口一窒,倏地抬起头看向宇文璨,见他目光并不在她身上,一颗芳心蓦地往下沉。 难道一直是她多虑了么,他对她……难道从来没有感情?但是十多年来,所有女子中他待她是最好的啊,当年他身体尚好孝颐皇后在世时还说笑要为他们指婚,当时他也没有出声反对啊,她想着素来喜怒无常的他唯独对她和颜悦色,她在他还是与众不同的,但现在…… 他们已经整整三年没见面了,三年前那一件事发生后她受不住打击借口外出游学躲避此事,难道他这是在责怪她当时没有留下来陪他?还是……她看一眼十步之遥正抱着小孩子笑得悠闲自得的女子,发现她正是高兴的露齿而笑,若是以往她会觉得露齿而笑有违大家闺秀风范,但此刻的她眼睛清澈狡黠,笑容舒服大方,反而有一种万物皆在我脚下的傲然空灵之美,这种美让她都几乎看呆了。 莫名的,她有点心慌,慌忙转头看向宇文璨,在视线转移过程中意外瞥到宇文霖正目光灼灼的定在恭谨王妃身上,她心下一跳视线直奔宇文璨,发现目光幽深而复杂,全神贯注的投在了恭谨王妃身上…… 第六十七章 毒舌 怎么会这样? 她才是郢国第一美人啊,这天下多少男人为一睹她芳容不惜倾家荡产。无论她出现在哪里,所有的目光,所有的赞誉都围绕着她,如今是怎么了,为何往日的种种都不复存在,难道她还比不上一个出身低下,容貌寻常的女子? 这么想着,她心扉一堵,精致的广袖下的白玉小手攥的死紧! 不会的,她云青鸾是翱翔在云端的凤鸟,她该是被万人瞩目钦羡的,她怎能容许自己坠落地面沾惹尘埃?双手握拳,深吸一口气,她浅笑低语,“恭谨王有何事急着要回府,青鸾也有好些时候没去过贵府了,本来还想择日拜访,今日凑巧择日不如撞日,青鸾也一道过去坐坐如何?” 荣骅筝叹息,这美女是脑颅被驴踢了还是不谙闺中礼仪?竟然当众开口要去一男子家坐坐?丫的,她这到底是有多么迫不及待啊。 宇文璨眼里闪过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宇文霖就已经边摇着手中的扇子边道:“青鸾,大家都是自小玩到大的朋友,不就去府上坐一坐何必说得如此客气?” 他手中的折叠扇晃啊晃的,扇柄下方的碧翠玉坠随着他的动作摆个不停,荣骅筝的眼睛看了一会就花了,眼白朝天好几回,思忖果真是人无知则无敌,能够在大雪天里当众扇扇子也不怕被人说白痴的也只有他了。 “四王弟,难怪父皇时常数落你,为了以后日子好过些我还是奉劝你嘴巴收着点,别乱说话了。我们和云小姐虽然小时一起玩,但毕竟如今我们都长大了,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宇文璨语音平淡的道。 云青鸾黔首低垂,唇儿轻咬,没有在说话。 宇文霖手中动作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接而不羁的仰头大笑,“二王兄说得好!” 荣骅筝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她全副心思都被那一个晃动的扇坠勾去了,眯一下眼睛,她语意不明的道:“四殿下,你很热?” “……”宇文霖桃花眼一闪,挑眉,目光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荣骅筝拉拉身上的围裘,轻呼一口冷气,看一眼地上的积雪,轻飘飘的道:“地上的雪都要结冰了,如果四殿下真的觉得热,我建议你不如抓一把冰渣滓往衣衫里塞吧,保证这么做比扇扇子强百倍。” 云青鸾美目圆瞪,这话好毒辣!这真的是一个女子说出来的话么? 宇文璨眸光幽深,看一眼宇文霖瞬时僵硬下来的动作唇瓣微微翘了一下。 夏侯过眼角一抽一抽的,心底暗暗为荣骅筝竖起来大拇指。 宇文霖的反应最精彩,他先是嘴角一抽,手中的动作接着也停了下来,原本挺直的背脊瞬时像一朵蔫了的花似的弯了下来。他心痛的捂住胸口,爱笑的桃花眼挤出两滴泪,“二王嫂,你好生毒舌,我的心都被你伤透了,难道你就不觉得本殿下挥扇的样子特别风流倜傥么?” “不觉得。” 荣骅筝眼都不眨一下,直接的给予否定。 第六十八章 一报还一报(1) 宇文霖顿时玻璃心碎了一地,捂住心口怀疑的道:“二王嫂,我们不熟吧。” 荣骅筝像看白痴一样轻飘飘的瞟他一眼,万分确定的道:“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 “我自问没有得罪你啊,什么你要……”宇文霖悲恸得说不出话来。 岂料荣骅筝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你脑壳坏掉了?”这么健忘!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宇文璨想到什么挑了一下眉,夏侯过则暗忖自己以后还是少惹夫人为妙,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而云青鸾则不明所以。 宇文霖回过神来后,又愣住了,接着指控道:“二王嫂,我早上说的话可都是实话啊,你该不会是报复我今儿赞美你吧?” “四殿下确定是赞美?”荣骅筝冷笑。 宇文霖果断颔首,“没错,那就是赞美。” 荣骅筝眼睛闪过一抹狡黠,“那么,按照礼尚往来,我是不是该报之以李?” 宇文霖迟疑了,狭长的桃花眼眨啊眨的乱放电,含糊的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吧?” 荣骅筝目光迎上他的,直接的道:“感情归感情,数目要分明。就算你我算是一家人,但是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该还的能还的我一分也不想拖欠。”该还的要还,同样的,别人欠她的也要一分不剩的讨回来! 当然,其实她本来还真的没打算计较这些的,谁叫这丫的竟然这么好玩呢!来古代那么久,她还没碰到一件让她玩心大起的事呢,今天碰到了岂能就此罢休! 她说话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笑,言辞清晰明白,目光坦然,没有丝毫拖沓迟疑,这时候天边掩藏起来的日光正好再次照射下来,莹莹金光照耀在她身上让她徒添了一份神秘和磊落,让她看起来如神明般正气凛然。 这样思想明确,自我的话不该出自一个女子之口的。从古至今,女子仿佛天生就是用来衬托男子的,男子就该雄伟霸业,就该坐拥天下,妻妾成群,而女子只需将她的思想栓在男子身上,只需膜拜男子,为男子的成就侧目欢呼,那是千古之理,是所有人的想法! 为什么天下推崇女子温柔婉约,贤惠持家,性情淑均?不就是这个道理?如果女子纨绔不羁,傲视群雄,一览天下,那男子的存在是又为何而存在? 总而言之,女子就不该会有这样的神色,不该有这样的主见,那样的女子会让男子望而却步! 但,不知为何,在场所有人却都有点看呆了,并且深感震撼! 宇文璨仿佛怕被灼伤了视线,下意识的眯了一下眼睛,心底却有什么在流动着。 云青鸾微微张嘴,想说什么但嘴巴张阖几回什么都发不出来。 宇文霖轻咳一下,苦着脸道:“那二王嫂您说说,你要如何?” 荣骅筝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礼尚往来,我也赞美你一番吧。” 宇文霖听着没觉得高兴,反而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但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不好摇头,最后只能自牙缝挤出一字:“好。” 荣骅筝对他一笑,然后在所有人错愕得眼神中走向宇文霖,在他身边一边绕着圈子一边用眼睛一瞬不瞬的将他从头看到脚。 第六十九章 一报还一报(2) 一开始宇文霖还能镇定的站着的,后来荣骅筝不绕圈子了,顿在他身边摸着下巴眯着眼痞痞的道:“这位公子好生风流……” 她这个样子着实痞气,宇文霖心底发毛一下子就想到了不好的东西,胃部一酸,呼吸一窒,心脏也突地紧张起来了。最后,他大气不喘的静待下文。 “小蛮腰,俏屁股……” 宇文霖立刻腰一弯,屁股一缩。 “胸膛宽阔,胸肌愤张。” 宇文霖双手掩胸,腹部一收! 宇文霖虽然知道她是在睁大眼睛说瞎话,但最可怕的就在这里啊,她明明在说瞎话但却说得一本正经,仿佛他此刻有种自己现在正衣不蔽体的正被人观看着的错觉。 这滋味,真他妈的难受啊…… 荣骅筝清眸染上一分笑意,再接再厉,“有力的大腿,强劲的小腿,腿毛……” “够了!” 大家别误会,开口的不是宇文霖而是宇文璨,宇文霖在荣骅筝说到小腿的时候就蹲在了地上,将一张脸埋在双腿间,手里揪着一抹衣袂受伤的擦眼泪。 呜呜,二王嫂,不带这样的啊,他知道错还不成么?长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是他调戏女子,从来都是他捉弄别人,他身份高别人都是任由他捉弄何曾被人这般捉弄调戏过? 佛祖达摩,天仙神明,各路小仙,你行行好,本殿下发誓再也不调戏女子了,你等慈悲就让我从此忘了今天这一遭吧…… 宇文璨一开始开始平静的也听着看着的,反正他也觉得宇文霖往日作风再过纨绔不羁了,有人教训他再好不过了。但是这听着听着一张脸就板了下来,她说的都是什么话,一个大闺女,怎么连腿毛都出来了,说得她好像见过无数次似的! 云青鸾在荣骅筝说胸肌的时候嘴巴已经张着忘了动,噎一口口沫之后倏地闭上眼睛,双手用力的捂住耳朵,嘴巴在念着女诫。 前世荣骅筝从一个小小的兵子走到暗系特种兵的队长,队里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胸肌发达的,四肢健美的,全身上下完美得像是大卫再世的,在训练时大家赤手空拳格斗比试,别说是眼睛就是她的拳头还是暗器往他们赤/裸的上身招呼过,说这些对她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但是,宇文璨在一旁掺和什么呢,她又没惹他,再说了她‘好话’还在后面呢! 她头一转,清眸一瞪!丫的,她的兴致全被他扰了! 宇文璨薄唇紧抿,眼中的幽深在话落之后就收敛而起,黑眸淡淡的对上她的怒眸。 荣骅筝刚想发作,宇文霖扶着身边的马车轮子站起来,脸色苍白,可怜兮兮的道:“二王嫂,我……” “你闭嘴!”荣骅筝毫不客气的轻叱。 宇文霖嘴巴一瘪,小眼神顿时无辜极了。闭上了嘴巴转念一想就更是不懂了,他堂堂四殿下为何要听一个女子的话啊,凭什么,凭什么?! 虽然如此,但是他还真的没勇气去反驳就是了…… 第七十章 各怀鬼胎(1) 宇文霖的小样挺可怜的,荣骅筝虽然是为自己出气但这回确实是贪玩了过头了,看他委屈的小眼神不禁心软了一下,想了想安慰道:“我看四殿下也是个心胸宽广之人,我刚才是逗着你玩儿,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宇文霖俊脸的脸庞自腿间抬起,桃花眼烁烁一闪,眼眶里全是感动。“二王嫂……” 他瞬间精神起来的模样荣骅筝又不爽了,皱眉道:“四殿下,我也不是个多嘴之人,只是我觉得我和你特别投缘,有些话不说实在对不起你……” 宇文霖一听,立刻就防备起来,一张俊脸扭成荣骅筝难以想象的一团,“二王嫂,我真的错了,您高抬贵手,我……” “我说真的,男子汉大丈夫别乱认错。”荣骅筝睨着他,正色道:“你看看你,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容貌更是天下一绝,你这么一站气势和风流都出来了。” 宇文霖埋头在膝间的悲鸣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继续起来,那一个停顿的动作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捕捉,但荣骅筝以前可是能够看到子弹窜飞的,他这个动作她看得真真切切。 宇文霖好几秒才自膝间抬起头来,眼睛要看不看,扭扭捏捏的盯一眼荣骅筝,再瞥一眼郢国公认的第一美男宇文璨,见他目光无疑立马欢喜起来,猛地点头,“二王嫂,你果真好眼光!” 荣骅筝一番话下来毫不拖泥带水,字词之间如行云流水,从之前的戏弄到现在赞美,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而宇文霖又是以什么心思在千转百回不得而知,但此刻宇文霖被荣骅筝牵着鼻子却成为了实事。 夏侯过看得津津有味,看到宇文璨目光饶有兴味不禁就着马车上的茶水泡一杯茶给他,让主子看戏看得舒服些。 宇文璨倒是不客气,抿一口之后才放下茶杯,单手支颐悠闲的看着荣骅筝。 对于他的恭维荣骅筝暗暗撇嘴,猛翻几个白眼。 一路听下来云青鸾越听越觉得诡异,恭谨王妃不过是区区四品官女出身罢了,听她说话却好大口气!不过,她说话越嚣张越无顾忌她就越兴奋。 自古休妻有七出之条作为参照。一,无子;二,淫轶;三,不侍舅姑;四,口舌;五,盗窃;六,嫉妒;七,恶疾。 据她所知,宇文璨每一任妻子都不是他自己想要的,每一任都不过是仁熙皇后塞给他的,他一有机会都会选择将之休了或是找理由冷落她们,致使她们郁郁而终。 现在,眼前这女子言辞纨绔不羁,直接狠厉,丝毫没把女戒没把七出放在眼里,成婚第二天就犯了‘七出’之口舌,不正好给了宇文璨一个开口休妻的机会? 云青鸾心下为此激动不已,美眸迫不及待的看向宇文璨却见他神色悠闲,一副轻松模样的盯着荣骅筝。 云青鸾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转念一想,或许是他也想到了这个,知道了能尽快休妻才如此轻松。如此想到,她蓦地整个心都轻快起来了。 第七十一章 各怀鬼胎(2) 寻思一番,她迫不及待的想助他一臂之力,垂首语意不明的开口道:“恭谨王妃真的是个妙人,不但行情豪放还字字珠玑,青鸾今天算是见识了。” “……云小姐过奖了。”荣骅筝全副心思都在血汗宝马上,见小团子大眼睛灼灼的抬起,小嘴儿微张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不禁失笑,蹲下身子将他一把抱起,让她的视线更为广阔,对云青鸾的暗含讽刺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 什么妙人,什么行情豪放,什么字字珠玑,不就是暗讽她思想奇特,不恪守闺中礼仪,多口舌罢了。她说吧,反正她就是这样,如果时时刻刻都像她这样谨言慎行,装模作样,连笑一个都放不开活像憋了内伤似的,她宁愿为天下所不容也要活得潇洒! “不,我倒是认为青鸾这话说得不错,二王嫂特立独行,思想奇特实乃天下女子之最!”宇文霖仿佛听不到云青鸾话里的暗喻,笑米米的点头附和。 这丫的是在赞我还是在损我?荣骅筝一时间摸不透宇文霖,眯了眯眼,决定先不动声色。 这个宇文霖荣骅筝还真的看不透,说他聪明吧他却连一句暗喻都听不出来,说他愚笨吧他嘴巴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正经无比的,明明有些时候他说的话很不中听,但是他自己却一本正经,感觉完全不像是在装模作样。难道是演技太好的缘故? 嗯,演技,也对她怎么忘了这一事呢! 荣骅筝眯眸看着宇文霖,沉吟的唇角微微翘起,她开始觉得这个四殿下越发有趣起来了。虽然,她越是和他相处就越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团谜里,但这才有趣不是么。 “二王嫂看着我作甚?”宇文霖笑得灿若桃花,兴许是荣骅筝刚才的一席话让他对她的好感度迅速飙升,话语一落看到她对着他翻个白眼之后爽朗的大笑出声,笑罢看她不屑的撇开眼低头和希晏世子轻声说话顿觉无趣的撇撇嘴,足尖一点,然后整个人居然身轻如燕的腾空而起,而后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上。 荣骅筝虽然是不屑的撇开眼睛,但她心底却转了好几个弯,能一会卖萌一会哭一会大笑的人,是个简单的角色么。 而且,他还拥有一身上好的功夫,抬头看到宇文霖上马动作的荣骅筝忍不住赞叹。 难道这就是古代所谓的轻功?荣骅筝眯着眼睛回想刚才宇文霖的动作,惊叹之余想起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还有各种奇幻书籍,据说轻功是由气带动,气凝丹田,当丹田到达某一个程度上整个人就可以凌空而上,直冲云霄! 来到这个世上她最心心念念的就轻功,而现在所谓的轻功正真真实实的展露在自己眼前!荣骅筝心底不由腾起一股激动,以前的世界,决定一个人的能力无非就是格斗和身体的反应灵敏度,以前他们训练的时候联系助跑跳跃最多不过腾起两米而已,但轻功不同,一跃可以是八/九丈! 八/九丈啊,那是什么,那是足以让全人类仰望的高度!如果她能学这样的功夫那该多棒! 第七十二章 各怀鬼胎(3) 原来宇文霖不但懂功夫而且非常厉害,刚才她看他身轻如燕,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镇定优雅,没有一点浮躁得意,就凭这一点足以看出他不是一个轻浮的人。也就凭他刚才那一招,荣骅筝就能推翻了自己之前给他定下的轻浮之论。 而且,他外看虽然放浪形骸,纨绔不羁,但是却很有眼光,坐骑是血汗宝马,用的扇子是上好的真丝扇,真丝扇坠是色彩艳丽的同系列的玛瑙。 先别说他的真丝扇如何,就说他的血汗宝马好了,血汗宝马仅存在世上就没有多少匹,而他这一匹皮薄毛细,毛色极其纯正,体型饱满优美、四肢修长、步伐轻灵优雅,是上品中的上品。血汗宝马之所以名贵并非只是因为它能够日行几千里,更是因为它灵性十足,只让它选中的人驯服。而一个能驯服血汗宝马的人又怎么会是没什么底子的轻浮者? 再者,她刚才仔细看了一眼她的真丝折叠扇选取的是上好的天蚕真丝,面料光滑精美,色彩纯正,通透明丽,堪称完美。天蚕真丝罕有名贵,堪比万金,是贵胄贵人心之所往的丝料,若女子得一快必定做成贴身肚兜,不但不怕料子擦伤嫩肤,还能养肌护肤,舒爽自然。 但那么美好的料子,他不好好护着藏着,竟然用来做一把破扇子? 这丫的不是钱太多就是太自我为中心了。 荣骅筝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逗留在宇文霖的身上,视线不闪不躲,大方自如,她没觉不妥倒是宇文霖眯一下桃花眼,在万种风情流露之际轻咳一声才刚想开口却发现迟了一步,荣骅筝的看眼睛已经发光的盯着自己的身下的宝马。 他眼眸低垂,抬起时露出诧异一笑,开口询问道:“敢情二王嫂懂马?”他说时余光轻飘飘的看向云青鸾,赫然见她将注意力勉强的从宇文璨身上拉回,转而拉长耳朵留意他们的对话。 诶,果然觊觎别人东西的时候眼神不能太露骨。荣骅筝突然深谙此理,轻咳了一下,调整喉咙片刻才含糊的道:“懂不敢说,但是这血汗宝马确实俊朗。” “二王嫂竟然一眼看出这是血汗宝马?这么说来二王嫂还是个行家了?”宇文霖眼中闪过诧异,朗声问道。 宇文璨抿茶的动作一顿,余光却淡淡的扫她一眼。 云青鸾乖顺的垂眸,莲步不动声色的靠回自己那一匹白马身旁。 荣骅筝没有立刻回答,在宇文霖开口之前她顿觉手心一痒,低头更好看到小团子拉着自己手掌的小胖指尖正挠着自己的掌心。荣骅筝一怔,看向他,赫然发现他大眼睛正勾勾的看着宇文霖,眼里有羡慕有渴求。 荣骅筝心一动,想着他毕竟是大将之后,可能天生就对武功对马对强大的事物有一种崇拜和敬仰,她的心立刻一软,开始琢磨着该怎样让他如愿。 “行家不敢当,我只是自幼爱马,对马略有狩猎罢了。”想了想,她答道。 第七十三章 各怀鬼胎(4) “哈哈,二王嫂别谦虚了,能够一眼看出小王这是血汗宝马的也没有多少人。”宇文霖摆摆手笑着道:“既然二王嫂懂马,不知道你的马术如何?” 马术?荣骅筝眸子虚眯,唇角轻翘,缓缓吐出二字,“尚好。” “尚好则是如何?”宇文霖的好奇心完全被荣骅筝有所保留的回答吸引了去,想到什么朗声一笑,道:“小王以为青鸾是最为奇特的女子,不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织女红样样精通,一身轻功也如燕轻翔,马术更是不错,原来二王嫂也不差,妙人,果真是妙人!” 云青鸾耳闻宇文霖之话,绝美的小脸越发柔和明艳了起来,向宇文霖轻轻一缉,面容娇羞,轻声软语道:“四殿下太夸奖了。” 荣骅筝清眸迸出精光,如果直到现在她还看不出宇文霖是骡子是马,是深是浅,那她真的是白活两辈子了。他这一番话说得可真漂亮完美,二话不离赞美云青鸾,将云青鸾方才暗讽的妙人二字说得碾转反侧,还不着痕迹的将两人比较了一番。云青鸾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织女红,还身怀绝技,而她一切只有尚好二字。 是云是泥,这一比较就出来了。 但这不重要,别人要拿她和谁比较她管不着,她也不在乎,毕竟脑子嘴巴都长在别人身上,她总不能把人家的头砍下来吧。她在意的是宇文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为什么他会选择攻击她从而护着云青鸾? 而且这从来一开始就选择就是。 他一来就是问她在不在,然后装傻装无辜,不着痕迹的帮着云青鸾说话,再是她忍不住报复他早上的‘戏言’,让她得了一个妙人,多舌的名词,再到最后他更是为云青鸾铺了一条路,将她和云青鸾作出比较,作出云泥之别。 他这招挺高的,只是她实在猜不透的是他千方百计的挤兑她的原因。 难道他知道云青鸾心仪宇文璨所以有心助她?但这并说不通啊,如果是真心的想助她踏入恭谨王的大门,他大可直接向皇上说去,只要皇上点头了她这个区区四品官女完全可以直接无视掉的。 那就是因为他和云青鸾感情身为亲厚,所以他要助云青鸾?没有吧,两人之间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一点都不像是感情很深的样子啊。 这样不通,那样也不通,荣骅筝还真的想不到宇文霖为什么针对自己了,她和他无怨无……等等!荣骅筝灵光一闪,刚才在贵宾楼三殿下说什么来着?说他和四殿下两月前曾经和荣骅玫有过一面之缘,而且还印象深刻?难道是荣骅玫曾经对这位宇文霖做过什么好事,他现在趁机前来报复了? 荣骅筝沉吟,嗯,若是这样的话,一切就说有个说法了。 呵呵,荣骅筝觉得好笑,如果之前荣骅玫做了什么让他恼怒的事想要报复她,凭他的身份别说是恶整一顿就是让整个荣府倾覆也轻而易举啊,他还不如此大费周章的在两个月之后,在她嫁给宇文璨他再也动不了的情况下报复? 第七十四章 各怀鬼胎(5) 除此之外,她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有云青鸾,如果不是宇文霖这么一说她还真的不知道她不但不是虚有其表竟然还是个智慧绝代,美貌绝美的才女,不过如果不是这样哪里能让性情古怪的宇文璨会对她刮目相看? “二王嫂,要不要和我比一下马术?”荣骅筝心里千转百回,宇文霖则坐在马背上兴致勃勃的建议道。 荣骅筝已经不想猜他说这番话目的是为了什么了,因为无论是为了什么她都不可抗拒的被这一句话吸引了去。她已经有好一大段时间没有试过大动筋骨了,如果今天能过一把瘾,动一动生锈的筋骨还真的不错。 这么想着,荣骅筝抬眸迎上他的眼睛,道:“既然四殿下要比试,怎么个比法?比试涉及到输赢,有输赢就要有筹码,你要用什么作为筹码?” 宇文霖一怔,他想不到她会如此说,她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低估他,竟然……他刚才其实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毕竟二王兄在这他不能做得太出格了,也不想落得个欺压女子的名声。 当然,并不是说女子就一定柔弱,一定对马术毫不所知,云青鸾曾经就赢过郢国不少世家子弟。但,云青鸾是有一身不错的轻功的,她凌空数丈不畏高当然也不惧策马奔腾。而眼前这个荣府出身的小姐呢,他在她一出现的时候就动用真气靠近她身体试图探她身上的气息,但是发出的真气还来不及近她的身就被另外一股真气给挡了回来。 当然,他四周也就那么几个人,能有胆子有能力挡他堂堂四殿下的路的人会是谁不用说也清楚了。不过,就那人的这一个举动宇文霖就足以明白她其实是没什么武力,不然以那人这淡漠的性子根本不会管这等闲事。 不过,话说回来了,那人娶妻好几个了,通常都是任其自生自灭的,就算对方死了也不会去看一眼,生生这几年落了个克妻的名声。不过,现在到底是什么变了,他不过是使出一丁点气息去探测一下她,这气息并不伤身,他竟然破例的亲自出手挡了回去?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眼前这个女子是和以往几任不同的意思么? 宇文霖余光不动声色的在在场几人身上转一圈,敛眸低笑道:“若是真心要比试,筹码当然要重一些,二王嫂,你说说看,你出什么筹码或是你希望小王压什么筹码?” “四弟你真的要和你二王嫂赛马?”一直不动声色的宇文璨浅呷一口热茶,薄唇轻吐:“你这是为难她还是为难你自己?难道你就不怕别人取笑你胜之不武?” 胜之不武?荣骅筝嗤笑,冷清的开口道:“谁说我一定会输?” 云青鸾眉一跳,天下谁人不知道,论马术郢国四位王子皆是个中翘楚,天下前来挑战的人从来没有赢着回去的,而她区区一柔弱女子竟然如此猖狂!就不怕输的太难看了? 宇文璨滤着浮茶的动作一顿,瞟她一眼,不咸不淡的提醒道:“你和四王弟赛马去了谁照顾希晏世子?” 第七十五章 各怀鬼胎(6) “这个王爷别担心,小希宴很乖的,他可以自己坐在马车等我回来。”荣骅筝一笑,俯下身笑吟吟的和希晏世子平视,“你说是不是啊,小希宴?” 小希宴没有说话,但小脑袋点头如抖蒜。 荣骅筝很满意,啵的一声在人家小脸蛋占一记便宜,在给一记赞美。“真乖!” 小希宴还是羞红了脸,娘亲在世都没有这样的亲过他呢,这感觉真好。 宇文璨眸波微暗,手中的茶水摸底外溢了两滴。 夏侯过扶额,暗叹夫人这举动未免太胆大了,当着王爷的面儿……今儿回去他一定要提醒她――男女授受不亲啊! 而宇文霖则挑了下眉,这女子说话好像总是十分有意思呢!如果说他之前还犹豫要不要和她赛马,那么就冲她猖狂的一席话,这次赛马他就定了! “二王兄此言差矣,女子不一定是弱者,难道二王兄忘了青鸾就在马术上赢了无数男儿么?再者,谁人不知这天下间就二王兄你的马术是天下一绝,二王嫂岂会是弱柳之辈?”话罢,他看一眼荣骅筝和希晏世子,语意不明的道:“至于照顾希晏世子的问题,如果二王兄怕怠慢了青鸾不是有空么,可以先让她先替二王嫂看着希晏世子。” 呵!说得真好听!荣骅筝冷笑,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没看错,这个宇文霖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不过是一番话,不但引出云青鸾的辉煌史,更是道出了宇文璨过人成绩,还主动为云青鸾创造机会…… 丫的,这丫的,果真是厉害的角色啊。 云青鸾不愧是才女,嗅到好处立刻喜笑盈盈的上前一步,请缨道:“恭谨王,恭谨王妃,如果不嫌弃,青鸾愿意照顾希晏世子。” “怎好意思劳烦云小姐。”宇文璨语音平淡的道,接而的话就是变相的拒绝云青鸾的帮助,他道:“也许是本王多虑了,反正爱妃和四王弟比赛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夏侯过你现在就将希晏世子抱过来吧,我和希晏世子共乘一辆马车。” “王爷?”宇文璨话一出,夏侯过呆住了。 宇文霖和云青鸾也愣了一下。 自从宇文璨腿瘸了之后,他脾气就变得古怪起来,时而暴躁时而冷漠,他拥有一身极为出色的马术,以前出门从来都是以马代步,腿瘸了之后出门才不得不使用马车。 兴许是心思在作怪,在马车上的宇文璨情绪是最不稳的,他曾经就试过将靠近他马车三丈之内的人全数用武力内功震碎了。那一次适逢大街繁荣之日,就仅仅那一次,被他内力璀璨成碎片的就有成百人,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宇文璨得了个鬼王的称号。 当然,夏侯过担心的和宇文霖还有云青鸾的不同,他只是觉得:“王爷,希晏世子目前除了王妃,谁人也不亲近。” “哦?”宇文璨挑眉。 云青鸾有内力,尽管夏侯过声音小但她距离宇文璨近,她稍微动用了一下内力就将话听了进去。 第七十六章 蛇蝎 然后,不服输,想在宇文璨面前表现一下的心态作祟,她忍不住靠近希晏世子,温柔万千的对他笑笑,道:“希晏世子,我是青鸾姐姐哦,你还记得我么,一个月前在你父王母妃的灵堂前我们……” 荣骅筝看到身边的小团子闪躲的动作还有听到‘父王母妃的灵堂’时微微颤抖的小身板,立刻轻声喝道:“云小姐,请你说话注意点!” 云青鸾一噎,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得大大的。然后美眸含泪,委屈的颤声道:“恭谨王妃,你……” 荣骅筝瞟也不瞟她一眼,冷哼一声弯腰抱起发抖的小团子远离她好几米,那动作迅速得像是身边的云青鸾是一条淬毒的蛇蝎似的。 宇文璨和夏侯过都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不给云王府嫡女云青鸾面子的,双双目瞪口呆,而宇文璨却是唇角微翘。 若说刚才云青鸾是佯装委屈得,现在是真的委屈了。她出身高贵,是堂堂云王府嫡女,还才貌双全,是天下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天下那个人不讨好她赞美她,她竟然…… 她从来未曾受过这等委屈,绝美的小脸顿时新泪一重,旧泪一重,新泪旧泪重重湿了脸颊,美人垂泪,好不可怜。 哼!你丫的就在这里演吧,人家小希宴年仅四岁,心灵受到重挫都还没有哭鼻子,你倒娇弱,不过是自取其辱还比别人有理了。哭吧哭吧,哭死你算了,少得在这里碍我耳朵! 荣骅筝心底腹诽冷笑,面上也没多客气,直接对宇文霖道:“四殿下,我们还赛马不?” 宇文霖蓦地回过神来,不暇思索的就到:“当然赛!”不但要赛,还要好好的赛一场!过瘾啊,今天真是过足瘾了,想不到今天来这一趟还真的来对了,这个恭谨王妃倒是个不羁纨绔的主儿,有他小王的三分厉害呢! 荣骅筝扬起下巴,“好,既然四殿下说了,我奉陪到底了!” “好,爽快!”宇文霖拍掌!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荣骅筝眯眸。 宇文霖挑眉,“二王嫂不防说说看?” “是有关筹码之事。”荣骅筝轻轻的收紧了一下手臂,清眸大无畏的迎上宇文霖探索的目光,直接的道:“如果赛马我今天赢了,四殿下身下这匹血汗宝马归我了!”说到比赛她荣骅筝从来就没有怕过,以前整个军区,谁人不知道年仅二十一岁的荣骅筝是个狠厉可怕的主儿,世上只有她不想攀越的山顶,没有她到不达的巅峰! 她是那种只要是下了决心,就算是豁出了命子也要做到的哪一种人,和她比赛,别人付出的,比的是实力和运气,而她从来不把运气放上赌注台上,她只相信实力和命!就是因为她已经将命都豁出去了,所以她是没有顾忌,也不给自己后路的,所以她几乎是逢比必赢! 其他人闻言为之一震,宇文霖璀璨的笑容僵了一下,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目光紧紧的锁在她身上,“二王嫂好大口气,比赛看的不是口气,而是实力,二王嫂……” 第七十七章 筹码 “怎么,我都还没怕,四殿下就惧了!”荣骅筝勾唇冷笑。 云青鸾仔细的将她唇边那一抹冷笑缠绕在瞳仁,这个新的谨王妃虽然很狂傲,但她却看得出来她的气势并不是装出来的。下意识的,她余光看向宇文璨却见他冷清的目光正定在荣骅筝身上,目光有甚复杂。 她猛地为之一震,从来,他的目光都是冷清淡然的,他何时有过这样复杂的眼神,他为什么而心思复杂了?为他的新妻子,一个区区四品官家之女? 她黔首轻垂,敛下美眸中的嫉妒,华丽精美的广袖之下一只白玉小手指尖陷入肉内,松开之际手心竟然涌上四道血痕! “比!就冲二王嫂这一句话小王也要比!”宇文霖一狭长的眼睛微微一勾,笑意微露,风情却早已万种他一顿,“但是,我的筹码是无价的血汗宝马,我总得知道二王嫂有什么筹码吧?” 他话一出,其他人的视线全部都向她看去。的确,血汗宝马无价,对方怎样也得要出一个不错的筹码才对得起宇文霖这个血汗宝马。 只是他们都好奇她到底会出什么样的筹码,云青鸾心底还是有些紧张的,荣骅筝只是区区四品官女出身,说是多么宝贵的东西肯定是没有的,除非她的筹码是由恭谨王府出,不然的话根本就拿不上台面。当然,她更希望她能够向王府伸手,那样的话…… 夏侯过则有点紧张起来,他的想法其实和云青鸾差不多,她嫁妆虽然不少但是却没有一样是有能有一匹血汗宝马的价值的。想了想,他目光移到了自己家主子身上。 宇文璨面容很平静,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一点都不怕荣骅筝说出些让人发笑的话来,仿佛一切都和他恭谨王妃没关系似的。 面对各方看好戏的目光荣骅筝毫不在意,稳稳的抱住小希宴,纷嫩的红唇轻轻一吐:“一副治愈下盘重伤的药,一朵天山雪莲。”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气瞬间凝结,然后皆齐齐都抽一口气。 宇文霖听到天山雪莲是怔了一下,接着是仰头大笑,笑容太大,差点岔了气的道:“二王嫂,你是在太逗了,小王要你的药作甚,本王身子好……” “四殿下,话还请不要说得太满了。”荣骅筝冷静的打断他,清眸直逼他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武力虽然很不错,但是你的下盘曾经受过重创,伤势只恢复了九成留了个后疾,在这个后患看似无碍,却也造成你的下盘不稳,让你原本十成的功力生生只剩下九成。” 她竟然懂医术?! 夏侯过瞬间傻了眼,眸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脸色依旧沉着的主子,心中不知有什么在划过。 宇文霖脸上的笑渐渐褪去,不点头也不否认,只道:“那么天山雪莲呢,世人都知道天山雪莲能医百病,但也极为珍贵,却是极难培育,古往今来出现天山雪莲的地方都不多,你真的有?”一朵天山雪莲价值并不比血汗宝马低。 第七十八章 嫉妒(上架通知) 宇文霖脸上的笑渐渐褪去,不点头也不否认,只道:“那么天山雪莲呢,世人都知道天山雪莲能医百病,但也极为珍贵,却是极难培育,古往今来出现天山雪莲的地方都不多,你真的有?”一朵天山雪莲价值并不比血汗宝马低。 荣骅筝坦然,“现在没有。” 宇文霖呼吸一噎,半响后声音低沉的道:“感情二王嫂是把我当傻子耍?” “怎么会?”荣骅筝淡淡道:“我现在没有,但是并不代表我以后没有。” “现在没有的东西如何做筹码?”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我输了,一个月内我保证把天山雪莲亲手奉上。” 宇文霖摇头,坦然道:“二王嫂,恕我不能相信你。” 荣骅筝深意一笑,“四殿下话怎么那么多,若果我真的输了我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是……根本就是四殿下怕输,所以不敢和我赌?” “二王嫂,你不必挑衅我。没有天山雪莲做筹码,我……” “四王弟!” 突地,一直没吱声的宇文璨开口叫道。 宇文霖一愣,然后抿唇开口,“什么事?二王兄。” “她没天山雪莲,我有。”宇文璨将手中的瓷杯递给夏侯过让其再度满上,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淡定的道:“你们放心比赛吧,如果她输了,你可以立刻命人到我府里要天山雪莲,我绝不食言。” 荣骅筝一怔,这个宇文璨是脑壳坏掉了么,竟然愿意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给她做筹码?! 云青鸾心下一紧,当即不顾身份劝道:“恭谨王,那可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天山雪莲啊,当年是玄机大师费了千辛万苦才得来,为的是治愈你的腿伤,你怎能……” “本王谢谢云小姐的关心,但本王心意已决。”宇文璨话落看向宇文霖,“四王弟,二哥做担保你可放心了?” 宇文霖简直是陷入了魔怔,好久才回过神来,缓缓道:“那是自然。” “嗯。那就开始吧。”宇文璨一语定乾坤的道。 “但是我用血汗宝马,二王嫂坐骑呢?”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一眼目光复杂的放在自己身上的荣骅筝,缓缓道:“夏侯过,立刻飞鸽传书让人解了东厢马房踏雪的缰绳。” 夏侯过立刻傻了眼,“王爷?!” 宇文璨抿一口清新的茶,“别磨蹭了,去吧。” “是。”即使是话落,夏侯过还是有点不敢置信。王爷为了夫人,竟然…… 宇文霖眼中迸出惊喜,语音因激动而几乎有点不稳,“二、二王兄?你说踏雪?你要让踏雪再现世面?!” 宇文璨脸色平静,“让它出来动动筋骨也好。” “是啊,是啊!”宇文霖连连点头赞同,然而看向荣骅筝的目光却变得复杂起来了。 云青鸾则不敢置信,踏雪,二殿下竟然将被称为神的骑坐的踏雪给一个出身鄙贱的女子比赛?怎么可以?!想当年,她就算靠近踏雪半步都会被无情呵斥,现在他竟然…… 怎么可以?! 嫉妒让她全身发抖,为了不让人看出异样,她细白整齐的银牙几乎要将嫣红的唇咬出血,小手紧握成拳,纷嫩的掌心被尖利的指甲划出几道血痕都仍然未觉…… 上架通知: 各位亲爱滴宝贝们,鬼王从明天开始就要上架了,上架当天凌晨首发三万,大家可以一次看个过瘾。 在这里,依然真诚的求首订,因为一本书的首订是至关重要的,甚至影响到文文的发展。 我知道有一些亲爱的可能不是vip用户可能接下来会弃文,但是一本书看下来真的只是几罐可乐的钱,不贵。如果各位亲爱的真的喜欢文文还请能充值支持首订,依然非常感激。 谢谢!鞠躬! 第七十第九章 意外的相处 荣骅筝虽然没见过宇文璨所说的踏雪,但是眼前这几个身份高贵,都算得上是郢国大人物,是见过大世面的,能让他们震惊欢欣同时又能把血汗宝马比下去的马肯定有两把刷子的。 其实在宇文霖问她要用那一匹马比赛的时候荣骅筝才惊觉自己是真的有点鲁莽了,虽然她马术不错,但是比赛的马也至关重要,甚至可以说是输赢的关键。以前她和人赛用的马是她自己专属的,她对自己的马各方面都有一个把握,所以比赛的时候可以说是得心应手,这也是她几乎没有输过任何一场比赛的重要原因。 她不知道宇文霖的马术怎么样,但是她知道他下盘不稳,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抓住了他这个弱点,想着自己在选场地的时候可以选稍微崎岖一点的,提高自己胜利的几率。然而,她竟然马大哈的忘了坐骑这一件事!她真是糊涂了,现在自己又不是在现代,不会吹个哨子爱马就奔腾过来。 不过,她虽然担心但从来没想过宇文璨会帮她。天山雪莲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口她的五脏六腑都被震动了,想不到他竟然还愿意借他的宝马给她! 荣骅筝有点不敢置信,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一个爱马懂马之人都知道,真正属于一个人的坐骑是不会随意的借给别人的。曾经,有人甚至只是想摸一下她的宝马的缰绳她都毫不留情的拒绝!1aahe。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帮自己? 不可抑制的,荣骅筝将视线转向正坐在马车上一边品茶一边微微仰望天际雪花的宇文璨,赫然发现他的鼻子高蜓完美,下巴的弧度完美得让人难以置信,薄唇微抿,品茶时沾上的水汽让他的唇漂亮得让人侧目。还有,他的侧脸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俊美,即使是远远看他一眼都会觉得是在看天上的神明…… 莫名地,荣骅筝的心狠狠的撞了一下,微微,微微的发着疼…… 这一丝微疼让荣骅筝呼吸为之一窒,轻轻在那个位置抚了一下,发现它的速度是不可思议的快! 素来有天才之称的荣骅筝突然间有点迷惘起来,不懂刚才自己的心脏为什么会这样,她是学医之人,侧脉多次却不得其果。她明明无病无疾,为什么她的心脏会这样?同样让她迷惘的还有她根本不知道宇文璨为什么要帮她,他嘴巴那么毒,脾气那么臭,眼神那么狠,她做什么他都看不顺眼,好像自己生来就是污浊他的眼睛似的。 荣骅筝在沉思,云青鸾同样抬头看向宇文璨,看到荣骅筝的目光惘然中掺杂着探究,正视线正逗留在宇文璨身上。她怔了一下,想了想,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靠近荣骅筝。 “恭谨王妃,这一次赛马你定然要好好加油哦!” 荣骅筝分神看她一眼,暗忖她的脸皮真是厚薄有度啊,刚才不过是被自己轻轻的喝一声她就委屈得哭了,才没几分钟,她竟然就能够毫无芥蒂的跑过来替她打气,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刚才哭的动作那么大现在眼眶连一点红丝都看不到,哭能哭得这么有水准还真的够高深的。 当然,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她是出于怎样的心,荣骅筝还是点点头,“谢谢。” “恭谨王妃太客气了。”云青鸾温柔一笑,微微叹息道:“虽然说输赢有时候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无论是谁都希望成为王者,想必恭谨王也是。” 荣骅筝一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刚才纠缠在自己心底的疑惑被她一语道破了。 是啊,虽然宇文璨看她不顺眼,但是她现在可不只是代表荣骅筝那么简单啊,她还是他宇文璨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早已隶属鬼王府,她输了丢的不只是她自己的脸面,同时还有王府的名声和他宇文璨的脸面升帝全文阅读。 还有天山雪莲,如果被人知道堂堂恭谨王妃竟然连区区比赛的筹码都拿不出来,那要被多少人取笑啊! 这么一想,荣骅筝不稳的心就平静了下来。 夏侯过也算是看过大风大浪的人了,震惊小片刻就沉静下来了。在将飞鸽传书发出去之后就回到宇文璨身边,尽职的道:“王爷,飞鸽传书已经发出去,莫约两刻钟踏雪就能到达这里了。” “嗯。”宇文璨有些心不在焉的微微颔首,目光依旧停留在对街房顶的天空上。 王爷在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神?这么多年以来夏侯过从来没见过自家主子露出过心不在焉的表情,在关怀之心和按捺不住的好奇心双重驱使下禁不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这一看,顿时无奈又傻眼,那里不过是只有灰蒙蒙的天空罢了,有什么好看的呢? 夏侯过想不通,心底嘀咕道:“看那灰蒙蒙的天空还不如看屋顶上的光滑的冰块呢,起码那冰块衬着褐色的屋檐像一把光洁平滑的镜子,仔细一看肯定能把人照出来……”等等!夏侯过心一跳,一个念头在脑海迅速形成。 主子是坐着而自己是站着的,主子坐着身子低视野肯定比自己站要窄上很多,就他那角度根本看不到屋顶的侧边的天空啊,以他的高度只能看到那一块冰! 然后,夏侯过就开始有点自豪了,自己竟然在和主子在看同一块冰,自己不愧和主子处了将近十年,总算是沾到主子一分一毫的风雅了。 夏侯过叹息,低头一看,刚好看到宇文璨手上精致小巧的杯子空了,便眼急手快的弯腰低头为他斟上,在抬头期间眼睛不经意的扫过那一抹平滑的冰块,上面清晰显示的一大一小的身影让他差点把手上金贵的水壶给砸了。他武力好,最后水壶是被他接住了,只不过水壶也磕碰到了小桌子的一个小角,发出‘砰砰’的两声响声。 “怎么回事?”思绪被打断的宇文璨不悦的皱了一下浓眉。 夏侯过蓦地单膝跪地,“属下鲁莽,还望王爷恕罪!” 夏侯过跟在自己身边差不多十年了,他什么样的性子宇文璨自然是了解的,他倒也没罚他,让他起来之后轻声呵斥:“今儿怎么了,做事这么不省心?” “属下无能!”夏侯过站起来后听到宇文璨那一句话后再次羞愧的弯腰认错。 其实,他心底在咆哮,吼,属下无能,居然现在才发现夫人在主子心中是特别的…… 宇文璨低叹一声,挥挥手作罢了。 见荣骅筝陷入沉思的不答话云青鸾不介意反微笑道:“恭谨王妃,如果不是刚才听你一言青鸾根本不知道你还懂医术,这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啊。” “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技,没什么了不起的。”荣骅筝淡淡的道。 云青鸾颔首,抬首刚好见夏侯过迎面走来。 荣骅筝听到脚步声慢慢转身,根据脚步声她知道那是夏侯过。 夏侯过朝荣骅筝拱手作缉,感觉的道:“夫人,一刻钟之后踏雪就会到达这里,在这之前还请夫人保留体力,先行将希晏世子安顿好再准备赛马吧。” “好。”荣骅筝知道他说得有道理,看看自己之前坐的马车,再看看宇文璨的,沉思片刻果断的选择了宇文璨坐着的那一辆。虽然小希宴已经向她再三保证过他会乖,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再加上之前心灵受过重创,有一个人陪着怎么都比一个人呆着强些魔法使徒全文阅读。 一靠近马车荣骅筝意外的闻到了一股十分舒服的味道,她接触过天下万物,轻淡幽雅的气味一钻进鼻腔她就知道那是属于紫睡莲的香气。 紫睡莲顾名思义,花瓣是极其绚烂的金紫色,中间有许多金色的触角,里面有一个含苞欲放的花蕊,只有在凋谢的前一刻才会张开,所以非常弥足珍贵。 当然,紫睡莲之所以珍贵还不在此,它天性畏寒,最适合生长在热带地区,而郢国属于寒带,每年十二月还没到就开始大雪纷飞,若要培育出紫睡莲那要花多大的心力和金钱啊。宇文璨虽然是王子,但就是当今圣上想要享受如此醇香的紫睡莲都是困难的,可况根据传闻宇文璨并不是一个受宠的王子,他怎么会有如此珍贵的紫睡莲? 荣骅筝诧异非常却也没忘步进马车,在走到一方小桌上才发现这股香气是来自一尊小小的茶壶。宇文璨是用紫睡莲来泡茶喝? 突然间,荣骅筝肉疼了,这么名贵的紫睡莲她曾经托刘大夫找了半个多月至今都没找到一丁点,他却用来泡茶喝?! 丫的!骅璨璨是踏。8 还有,荣骅筝如果没有进入马车都不知道宇文璨这马车竟然是用青龙木做的,而且里面不但大得离谱还别有洞天,现在进入了她才发现当初自己担心是多么的错误,他这马车外面看起来虽然小,却摆得下一方小桌,一个独立的温差暖壶,两张软绵凳子和一张小榻,而最重要的是马车上摆了那么多东西,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狭窄反而非常的宽敞明亮! 荣骅筝顿时觉得不可思议,他是怎么做到的? 外面北风呼呼,冷飕飕的,荣骅筝一进来,闻着清雅的幽香,整个人竟然舍不得出去了。宇文璨还真的懂得享受啊。荣骅筝叹息的同时赶紧在软绵绵的椅子上坐下,将小希宴放在铺上了软垫的小榻上,然后用指甲恨恨的扣着马车上的木块,心底忍不住嘀咕,靠!敢情鬼王府地下埋了个金库不成,他丫的怎么会这么有钱?!” 荣骅筝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心底赞叹,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虽然很小声但宇文璨却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浮茶的动作一顿,淡淡的扫她一眼,轻飘飘的道:“金库是有那么一两个,但绝对不是埋在地下的,把东西埋在地下取的时候太麻烦了。” 一、一两个?!荣骅筝杏眼圆瞪,上辈子她是个苦命人,当个特种兵名声是不错,但是能享受的机会根本不多,现在看这宇文璨的生活态度,突然之间竖起来大拇指。青龙木做马车,紫睡莲当茶泡,有天山雪莲,有绝世好马…… 荣骅筝一件一件的数着,越发觉得嫁近鬼王府好像是一件很不错的事,起码没有人会觊觎她那一丁点嫁妆。转念一想,她现在才发现为什么当初夏侯过会那么大方的让她过目嫁妆和礼金的数量了,原来人家根本就不讲那一丁点东西放在眼内。不,正确的说是人家根本不当那是东西! 咽了咽口沫,如果不是她手上还揽着小希宴,旁人肯定能看得出她的眼神很饥渴,虽然对宇文璨会不会回答很不抱希望,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一两座金库?里面最值钱的东西是什么?有没有盘子大的夜明珠?有没有用紫玉雕出来的摇钱树?有没有金做的佛像?有没有冰玉棺材,有没有……” 荣骅筝也想矜持,不想自己表现得那么拜金,但……她实在没办法啊,十多年来受到的勤俭节约的教育让她一直对历代古代帝皇奢侈的作风耿耿于怀,不过对那些流传来的珍宝器铭却仰慕非常,虽然心里从来没想过要独吞了国家级的宝物但心里一直渴望自己能摸一把。 能照亮整间屋子的夜明珠,用紫玉做出来的繁华摇钱树,几米高的金佛像,能护人心脉的冰玉棺材……每一种都是能换几座城池的宝贝啊…… 她话还没说完,夏侯过咳了一下,宇文扫一眼他后却不知怎么的也跟着笑了一下,说话像一朵云那样轻快流畅,“只有你没看过的,没有你想不到的武君。当然,如果你想去看看,回去的时候把钥匙给你就是了。” 荣骅筝的腿差一点就没出息的软了,她拼命的按住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他他他他他竟然要将钥匙交给她?! 荣骅筝用力的捏了自己腰侧一把,发现根本不痛?! 荣骅筝顿时欲哭无泪,果然是在做梦啊…… 失望的低头却发现被自己揽住小腰身的小团子的小鼻子正一抽一抽的,大眼睛水光潋滟,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她一愣,赶忙抱着他坐到一旁,急急道:“小希宴,怎么了?小男子汉哭什么呢?” 一旁的夏侯过嘴角猛地抽搐,一手放下鼻翼下掩唇轻咳一下,提醒道:“夫人,你刚才往希晏世子的腰侧捏了一把,估计是被捏疼了。” 荣骅筝这回是痛哭的心都有了,既是解释又是哄骗的,花了好半刻才将小希宴哄回来。 最后口水都干了,气喘吁吁的时候夏侯过递给她一杯水她猛地抢过一口喝尽,将杯子还给夏侯过的时候发现自己满口都是甘香,立刻大眼一张,“太渴了,再来一杯!” 夏侯过也不点破,见主子眉宇间都没皱一下当下痛快的再度为她斟满一杯茶水,递给她。 夏侯过在斟茶的时候不紧不慢的,荣骅筝差点怀疑他是在吊自己的胃口,她都眼巴巴的在等着了,他丫的就不能痛快一点么! 好不容易接过飘着异香的茶水,她这回没有猴急,先是浅酌一口试一下温度然后将杯子放到眼角还挂着泪的小团子的小嘴边,道:“乖,这是紫睡莲茶哦,喝一口之后就要原谅筝姐姐哦,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因为她这个动作宇文璨深眸一沉,薄唇紧抿,丝毫没有了方才明快的心情。 夏侯过明察秋毫,不着痕迹的阻止荣骅筝的动作,尊敬的道:“夫人,这边还有杯子呢,属下伺候世子就可以了,夫人还是请先喝吧,待会踏雪就要来到这里了。”言下之意就是,再不喝就没得喝了。 荣骅筝见小希宴眼角还挂流泪就知道自己刚才的力道肯定不小了,气恼之余听闻夏侯过的话拼命压下自己对希晏世子的愧疚感猛地点头。小希宴别怪我哈,筝姐姐我选择最稀罕就是紫睡莲了,你就容许我多喝几杯吧! 夏侯过赶忙再度拿出一个温着的小杯再度倒了一杯茶,自己在希晏世子的跟前蹲下,轻轻的喂他喝。 荣骅筝见希晏世子有人伺候自己喝完了手里的一小杯茶之后再度眼巴巴的看着温着的茶壶。她心里想喝但是没有宇文璨的指示她不敢动啊! 瞟一眼她因为看到喜欢的东西而亮晶晶的大眼,宇文璨眸眼微眯,淡淡的道:“你最好收起你那乞丐似的眼神,不就一杯茶么,想喝的话就过来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虐待你呢!” 丫的,口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荣骅筝牙痒痒的腹诽,但是终究是耐不住紫睡莲茶的yu惑,拖着椅子就靠近小桌子,自己动手一杯一杯复一杯的喝着她觊觎已久的紫睡莲茶。 直到一小半壶的紫睡莲茶都进入了自己的肚子,荣骅筝才意犹未尽的放下杯子,看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放下茶杯转而端着一本书在看的宇文璨,试探的道:“王,王爷,嗯……那个,嗯,那个府里……” 宇文璨看书的动作不变,她的话在耳边也当听不到。 荣骅筝心有不甘,厚着脸皮,鼓起勇气道:“王爷,不知道府里还有没有紫睡莲?能不能给我一点?” 宇文璨这才自书本抬起头来,不答反问:“你要要紫睡莲干什么?” 荣骅筝嘴巴吐出了两个让人很有想象空间的二字,“有用大唐风流行。” 宇文璨不疾不徐,“有何用?” 荣骅筝被他问得一噎。 “不说?”宇文璨挑眉,薄唇一掀,“那么紫睡莲不能给你。” “为什么?!”荣骅筝惊呼。 宇文璨睨她一眼,讥诮的扯一下唇角:“如果这天下人人都对本王说他需要紫睡莲,紫睡莲对他有用本王都给的话,本王哪里来那么多紫睡莲?” “但是我不同啊,我……” “你什么你?”宇文璨丝毫不留情的打断她,“虽然你是我的恭谨王妃,但是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要知道今天早上你还用刀子夹在我脖子上呢。” 荣骅筝的气势立刻就弱了,“你,你别在这个时候翻旧账啊,我……” “不说理由绝不给!” “你太黑心了,你公报私仇,你是耶稣上的十字架,你是黑山老妖,是……” “再说下去信不信我把你扔到车外去?!” 荣骅筝话一顿,见他脸上果真染上了怒气,顿时紧张起来了,深怕他当真不给她,“喂,你别这样,我真的是有用!” “有何用?”宇文璨仍旧是这么一句,让荣骅筝几近抓狂! 荣骅筝定定的沉默半饷,在终于清楚如果宇文璨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才回道:“我不是白发么,如果想要白了几年的头发再次完全变黑变得有生机,紫睡莲是必不可少的一味药。” “谁告诉你白了的头发还可以变黑回来的?”宇文璨想起方才她能够轻易说出宇文霖下盘受过重创的事,眸子闪过一丝亮光,淡淡的问道。 “怎么,你以为白发者永远也只是白发么?” 面对她的挑衅宇文璨不答,反而道:“回府后你找夏侯过,让他给你吧。” 呃!荣骅筝嘴巴微张,有点不敢置信他竟然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她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 荣骅筝呆愣期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惊呼还有极其巧妙的马蹄声,夏侯过赶忙掀开马车往外一看,惊喜道:“王爷,是踏雪来了!” 宇文璨面挂淡笑,轻轻的嗯了一声。 荣骅筝却有点坐不住了,一把掀开车帘,沿着夏侯过的视线看去赫然看到一匹矫健异常的骏马从街尾飞奔而来,动作气势磅礴,大气异常。她的心脏却忍不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王妃,请下车准备吧,属下看四殿下已经有点坐不住了。”夏侯过说话的时候声调轻了不少,一听就知道心情很不错。 其实夏侯过岂止是心情不错,他激动得几乎要热血沸腾了,时隔三年,终于再度能够一睹踏雪风采了,岂不痛哉! “好,我这就下去。”荣骅筝虽说如此但是眼睛却舍不得从踏雪身上移开,好片刻才放下车帘,在步出马车之前走到希晏世子身边,轻轻的为他拉好身上的围裘。 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荣骅筝发现后颈有一股冷风嗖嗖的灌进来,希晏世子因这股风脖子缩得紧紧的。她视线在马车四周看了一圈想找找有什么可以给小希宴暖身子的东西,结果有点失望阡陌农家全文阅读。 自从轻轻嗯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的宇文璨突然对着书本轻轻出声,“你背后不是有一个柜子么,那里有一张狐裘,你拿去给希晏世子用吧。” 荣骅筝怪异的看他一眼,琢磨着莫非他后背长了眼不成,竟然背对自己也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她还是依言回头一看,赫然看到身后果然还有一个小柜子,柜子只用铁锁轻轻勾住,并没有上锁,荣骅筝轻易的就打开了柜门,却见柜子的空间是用一块紫檀木一分为二,左侧上的一端赫然放着一张宽大雪白的狐裘。 荣骅筝伸手去拿,狐裘的面料贴在掌心柔软舒适得让人叹息。这是荣骅筝第一次看到狐裘,感叹难怪人人都想要狐裘做衣服,原来是这么舒服的。叹息之余,她还是展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狐裘,双手从小团子的身后抱住他,用温软的狐裘把他的小身板牢牢捆住。 将他捆好之后荣骅筝伸手轻轻的摸了下小团子的腰侧,轻轻问:“小希宴,这里还疼么?” 小希宴抬起大眼,巴巴的眨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荣骅筝放心一笑,揉揉他的脑袋,笑着说:“小希宴乖,告诉筝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刚才那位哥哥坐着的马?” 小希宴大眼一眨一眨的,沉吟一下回想着刚才宇文霖的那一匹马,猛地点头。 荣骅筝一笑,自信的道:“既然小希宴喜欢,那筝姐姐今天就将它变成你的好不好?” 宇文璨翻书的动作一顿,注视着透露着墨香的文字的黑眸闪过一抹亮光。 小希宴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努动嘴巴,想说些什么。 荣骅筝突然很期待起来,鼓励道:“小希宴想说什么,可不可以告诉筝姐姐?” 小希宴抬起眼睛,很认真认真的道:“筝姐姐,那位哥哥的那一匹马和父王的坐骑长得很像。” 这是荣骅筝第一次听到了小团子的声音,小嗓音脆生生的,奶声奶气,听起来颇让人享受。 他的嗓音既让荣骅筝欣慰又让她一愣,她想不到这个小孩子的记忆力那么好。沉吟一下,想说什么旁边的宇文璨却放下手中的书本,推着轮椅走过来,摸一下的小希宴的脑袋,缓缓开口道:“希晏世子真聪明,竟然一眼就看出那位哥哥的血汗宝马和你父王的坐骑很像,它们不但像还是出自同一母体的呢!。” 荣骅筝张了张嘴巴,在低头看一眼因得到赞美而一脸雀跃的小希宴,突然深谙虎父无犬子的说法,恭亲王智慧无双,儿子果真也不差。 “筝姐姐,你真的可以把那一匹血汗宝马给我么,我听刘管家说父王的坐骑在父王过世那一天突然疯了,挣脱了缰绳一头撞向最大的一棵树,表忠而死了。”小希宴说的时候小脸垂得低低的,带点哭音同时有点钦羡,“刘管家说,父王的坐骑跟了父王十多年,父王能有如此的功勋伟绩完全离不开他的坐骑,还说如果我 也能有这样的一匹马,将来定然能继承继承他的衣钵,保护郢国百姓的。” 突然间,荣骅筝觉得自己有点被一个小孩子感动的感觉,她前世是特种兵,军长一个命令她可以视死如归,如此做绝对不是为了什么名利而是为了百姓的安危,为了国家能够安居乐业。有的思想之所以强大,之所以能够在几千年后依然能够被后世传承,那是因为它有足够的魅力让人臣服让人敬仰。 当然,一种好的思想之所以能够传承完全离不开前辈的教导,一代传一代,代代传颂,才能够扎实的留在人们心中。荣骅筝对从来没见过面的恭亲王肃然起敬,他实在太强大了!17199124 “你父王真伟大,筝姐姐也说到做到,将那一匹马今儿变成你的,让你能够成为像你父王那样的人极品上神最新章节。”说时,荣骅筝心房暖暖的伸出手在他的小鼻子刮了一下,赞赏的低头想像以往那样在他的脸蛋儿上用力的啵一下,但吻还未落下小团子就被人一动到另一旁了。 荣骅筝动作呆住了,眼睛眨啊眨,完全不明白状况。 夏侯过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嘴角上翘,看一眼被自家主子拎着衣领放到小榻另一端的希晏世子,一本正经的道:“夫人,请下车吧,属下已经检查过马鞍了,一切正常!” 荣骅筝想说什么,小孩子大大的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的眨了一下,笑米米的露出两只可爱的小虎牙,挥挥小手儿,“筝姐姐,快去吧。” 荣骅筝还在想刚才小希宴明明就在自己的爪子下的,怎么在半秒的时间就移动到了另一个位置?而且是在她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 下了马车,荣骅筝还来不及看到踏雪就先看到不停地围着踏雪在转圈子的宇文霖,她轻笑着靠近:“四殿下。” “啊,二王嫂你下来了?”宇文霖说话的时候还眼睛都没舍得从踏雪身上移开一下,看着踏雪的眼睛炽热得荣骅筝以为他在看他亲密的爱人。 “嗯。”荣骅筝点点头,目光也看向传说中的踏雪。 这么一看,她简直想惊呼出声,难怪宇文霖即使是自己已经拥有了上好的血汗宝马还对踏雪如此痴迷了,亲眼看到踏雪荣骅筝才发现它通体雪白的毛色如雪清凉光洁,左右各十六肋,肉尾没有一点毛,四蹄雪白,一路从雪水污泥中奔来竟然纤尘不染! 荣骅筝很惊叹,它是用飞的吗,路上雪水泥水横流,怎么可能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污尘?! “二王嫂也吃惊了是不?”宇文霖手中的真丝扇忍不住啪的一声展开,啧啧称奇道:“如果不是小王亲眼所见,小王也不相信。踏雪马蹄落地的声音虽然很轻盈,但是很有力量,却果真是纤尘不染的,通体像雪花一样纯白。” “是啊。”荣骅筝的眼睛也难以从踏雪身上移开,愣愣的看了它好半饷才回过神来,对跃跃欲试的宇文霖残忍的道:“四殿下,别看了。既然马来了,我们开始比赛吧。” 宇文霖果然面露苦色,视线终于不舍的从踏雪身上移开,高大的人竟然迈着莲步一步三回头的走回自己的血汗宝马身旁。 夏侯过在宇文璨离开后缓缓靠近荣骅筝,斟酌着言辞道:“夫人,在马赛开始之前先行上马试一下感觉,找一个适合自己的速度。”他说这话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的,因为这马不是人人都可以骑上去的,除了主人之外至今他还没见过有第二人能安稳的坐在马背上,包括现在的天下之尊!当然,能有机会试着上马的人至今也就只有那么几人。 “好的。” 其实,荣骅筝也是个赛马行家,她曾经还试过好几次代表国家出赛在国际友人的牧场上和他国家的上好马术者比赛,结果都是屡战屡胜,之后每逢遇到这类事情都由荣骅筝出马处理,她的马术也越发的稳固。 怎么说她都是一个有经验的人,她当然知道夏侯过这一句话的重要性,她本来就打算先行上马试一下感觉,夏侯过的话出了之后她就更是迫不及待了。 “四殿下,请允许我先行上马试一下感觉再开始赛马,可以么?”在上马之前,荣骅筝告知宇文霖,免得他激动过头的先行挥起马鞭飞了出去,造成比赛出现不公平元素。 “可以,二王嫂请随意。” 四殿下不是一个急功之人,再者他认为二王嫂这一点小要求很合理,所以痛快的应了重生魔女的条件。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点,他对自己的马术有信心,不想占这等便宜。况且,这匹血汗宝马是他十年来的坐骑,他对它的速度,对它的各方面都了若指掌。但荣骅筝不同,踏雪虽然要比他的血汗宝马更高上一级,但她对踏雪 各方面根本毫无把握,她能不能顺利的坐上马背还是一件有待观察的事情。男子汉大丈夫,输赢很关键,但是胜之不武却是真真的可耻。 “谢谢四殿吓体谅,难怪三殿下说你是个通情达理之人,看来还真的如此。”荣骅筝边笑着边毫不吝啬的说着四殿下的好处,顺带套点儿交情。 “三哥?”宇文霖听她这么一说,眼睛立刻露出疑惑来,听她的语气好像和三哥很熟的样子,三哥不是也看不惯…… “夫人,请上马吧。” 夏侯过说时将手中的缰绳递给荣骅筝,荣骅筝点点头接过,然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抬脚慢悠悠的爬上马。 云青鸾看着,原本紧绷着的心松了一下,莲步轻移的走近荣骅筝,轻笑着道:“恭谨王妃,虽然输赢重要,但还是安全为上啊。”她其实更希望她在马鞭还没挥就被踏雪甩出去。 夏侯过也拧过了头,实在不忍心看,这么笨拙的上马姿,说马术如何好有谁信?诶,真是可惜了王爷那一株天山雪莲了。 在车窗探头看着的宇文璨嘴角扯了一下,摇摇头,目光却饶有兴味。 她的动作宇文霖也看在眼里,舒一口气之余心头不禁有点异样,连上马都如此笨拙的人为何有胆挑战自己的马术?难道她就不怕输么,还是她故意表露得笨拙,为的就是松掉宇文霖的戒心? 要是荣骅筝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朝天翻几个白眼的,她可没他想的那么复杂,只是他们古代人懂轻功腾空一跃就上了马背,但是她不行啊,她恨不得自己有 一身轻功shwshw呢。 咳,好吧,她刚才的动作和她以往上马的动作想必是笨拙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这不能怪她啊,谁叫这匹马那么白,她担心自己的鞋子太脏弄脏了毛。再者,她对这匹马不熟悉,马对她也不熟悉,她选择温和上马只要是怕被摔下马丢大脸。 坐上马背之后荣骅筝抓住缰绳双腿轻轻一夹,踏雪就轻轻的动了起来。 真舒服!高高在上的坐在踏雪的马背上荣骅筝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叹息道:“果真是好马啊,无论是控制度还是平稳度都好得让人惊奇。”说罢,她眯眸一笑,清眸果断的注视前方,然后双腿用力一夹,马鞭一挥,“驾”的一声,一人一马以一个难以想象的速度飞了出去。 “好马术!”宇文霖一看,当下大惊的拍掌叫好!刚开始他还担心这次比赛会没劲,刚刚荣骅筝发力挥鞭那一刻惊见她眼神果敢得让人惊异,还有她坐在马背上的身子,笔直如松,在马飞奔出去之后身体每一个动作和马速马的起伏协调得惊人!所以,他心底渐渐的被她试马的劲儿燃起了斗志,心底渐渐的期待起来,甚至恨不得现在两人就开始比一番! “啊!”云青鸾的惊呼和宇文霖的拍手称好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了,在惊呼过后才发现自己嘴巴竟然微微张着,眼睛一直追随着那个奔腾的身体。她暗捏自己一把让自己尽快回神过来,眼睛立刻向宇文璨看去,而他刚好放下撩开的车帘,挡住了她所有的探究。 好马,实在是好马! 到外面转一圈回来的荣骅筝连连赞叹,她几乎都不想转头回来顿在宇文霖身边了,不过她到底也没有遗憾就是了,她相信在两人比赛的过程中她会得到更刺激,更激昂的时刻的。 “四殿下,上马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荣骅筝跃跃欲试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夏侯过突然之间有点激动,踏雪终于再度现世了,让它呆在马房里实在是委屈它了狩猎者之路。 踏雪,是主人对不起你,放心吧,从此以后不会了,你要相信你的隐忍是有价值的…… “好!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宇文霖仰头大笑,接而足尖一点,身体倏地腾空而起,然后稳稳的落在马背上。 真是好功夫啊!坐在马背上的荣骅筝将宇文霖的动作完全收入眼中,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她心里还是有点震惊,心里想着,如果不是要将这匹血汗宝马赠给小团子,她肯定要他以功夫作为筹码,她赢了他就教她轻功,自己也过过身体腾空的滋味!丫的,轻功实在是太tmd帅了。 一共两次腾空上马的动作荣骅筝都看得很认真,她尝试着观察他面容的变化,腹部气息的变化,看他到底是如何运功发力的。但是,就算人家做了两次但她还是一条毛也没看出来,看得越认真就越是惊叹,越是惊叹也就越是失落。 轻功啊轻功,你来吧,我也想懂你…… 宇文霖不知荣骅筝所想,他准备好之后,策马和荣骅筝并排而立,轻笑道:“二王嫂,我们开始吧”。 “好!”她话音刚落,两人几乎是同时做了个双腿夹马腹的动作,然后两匹马都像箭一般飞了出去。 两人的马飞奔出去之后,夏侯过朝云青鸾轻轻一缉后回到宇文璨坐着的马车走去,撩开帷幕道:“王爷,王妃他们的路线是自东街后面的小岭绕一圈,然后谁现行到恭谨王府谁就赢。” 宇文璨若有所思的颔首,沉吟一下道:“既然目的地是我府,那么我们也回去吧。” “是!”夏侯过得令立刻跳上马车,在车夫的位置上一坐,拿了马鞭拿起缰绳就想驱着马车回府,但驱马的动作刚开始就因云青鸾的靠近而顿住。 “云小姐?” 云青鸾温柔得体的朝他轻轻点一下头,问道:“恭谨王爷要回府了么?” “是的。”夏侯过面无表情的回道。 “那……”云青鸾眼睛往车帘看去,目光幽怨,一切尽在不言中。 夏侯过心底叹了一口气,深意的道:“云小姐,你应该知道王爷身体不怎么好,总是每天都要睡午觉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看……” 云青鸾笑容一僵,她只是希望恭谨王和她说一句话而已,就一句话她就满足了。但是,夏管事的话都说得那么明显自己还死赖着不走实在丢脸,想罢,她得体的 一笑,道:“当然,既然恭谨王爷想要休息了,青鸾自然是不打扰了。” “谢谢云小姐理解。”夏侯过说罢,然后马鞭一挥,马车便朝着恭谨王府驶去。 云青鸾孤身一人站在雪花中痴痴的望着,望着马车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最终拐进一个拐角,完全的消失看不见才无助的回过神来,脚步漂浮的上马,然后策马回府。 这一趟,她明明是打算到他王府去看一眼的,昨天她没勇气,今天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和四殿下赛马,然后相约到他府上坐一坐,但明显的,四殿下早已忘了他们说好的事。不但忘了和她的比赛竟然还当着她的面答应和另一人比赛! 难道那个四品官女出身的女子就那么有趣么? 她从来没被人如此忽略过,而且是忽略得如此彻底! 第八十章 八 恶惩刁奴 宇文璨这边走了,宇文霖和荣骅筝这边的比赛正轰烈的进行着。 宇文霖从小爱马,马术堪称一流,他每一个动作都很稳,再加上他对道路很熟悉,即使是走在崎岖的你山坡上他亦是如履平地,遥遥领先荣骅筝几百米。 相对于他的从容,荣骅筝也不差,即使是宇文霖领先自己几百米她也不急不慢的,驾马的动作还是一派的自如,就算她从来未曾骑着马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穿梭过她也能够镇定自如的纵马疾驰,高头大马如一阵风一般穿过街道,引得路人纷纷惊呼,惊呼过后又是一阵阵拍掌叫好的声音。而整个过程中她动作如行云流水,呼啸而过之处,马蹄没有带起过一丝一毫的尘埃,事后更是引得路人啧啧称奇。 “好马术!”纵马飞驰在前面的宇文霖回头一看,不禁赞叹出声,已经三年了,自从二王兄得了腿疾之后他已经三年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了,就算是云王府的嫡女云青鸾最多也只是让他有兴致驱马出来玩耍一把而已,但是真正激起他赛马斗志的人三年来只有身后这个女子。这女子当真是不简单,难怪性情古怪的二王兄会为她屡屡破戒。 “怎么,四殿下你是在等我?”在他思忖期间荣骅筝已经飞驰至他身后,话出之际更是和他并排飞驰着。说罢,宇文霖还来不及说话她志在必得的抿唇一笑,“既然四殿下如此慷慨,那么就让此次比赛的胜利属于我吧!”话落,她气势山河的大呼一声驾,马鞭挥起再落下,踏雪像一枝箭一般飞了出去,远远看去,苍茫白雪的世界配上如雪般干净的踏雪,她瞬间和天地融为了一体。1aahe。 “二王嫂,你别太不客气了!”他眸眼一眯,唇边抿起一个冷笑,他实力还没完全释放出去呢,要比快,她还真的赢不了他,即使是她现在领先!想罢,手中的缰绳挥扬而起,狠狠一抽,大吼一声:“去!”然后,通体血红的血汗宝马也不甘示弱的追逐而去。 两人比赛总是一前一后,荣骅筝追上了不到半刻又被宇文霖超越了,宇文霖超越了不到半刻又被荣骅筝再度追上,如此来来回回,直到好几回合之后,终于距离目的地不远了。 荣骅筝看着宇文霖飞扬在前的背影和马蹄疾劲而起的尘土,自牙缝挤出一个冷笑,她从来不甘看着别人的背影过日子,无论如何她都会赢的!之前她从来未曾超越过他是因为她并不知道路,她必须让他现行领先,但是眼去看前面仅剩两里路她却是熟悉的,她也是等着这一段路的到来,就着这一段路她定然要反超她! 这么想着,她冷眸微凝,再没有一丝保留的用力扬鞭一挥,马蹄加速,踏雪像是感觉到马背上的人的自信,以顿时前所未有的速度飞了出去,然后在一刻钟之后她终于追上了宇文霖,而在不到十秒的时间迅速超越他。 然,就是这个时候,距离目的地不到十米,然后踏雪一个飞腾,然后四肢率先稳稳地落在了目的地。 “二王嫂?!” 虽然宇文霖在见识到荣骅筝的马术之后就对输赢有个判断了,但是他之前得猜想也是自己胜出的可能有六成,荣骅筝占四成,却想不到在最后的十米被她反超! 他宇文霖千算万算从来没算过自己会输,他居然在赛马这件事输给了一个女子?!那,他的血汗宝马岂不是要易主了…… 他不禁有点呆住了。 荣骅筝睨一眼他呆愣的样子,抿着唇英气的一举跃下马,声音冷淡的道:“四殿下,承让了。”哼,少这样看人,你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不能置信的,轻敌的人就该输! “我没有让你腹黑伯爵溺宠妻。”宇文霖抓紧了手上的缰绳,呜呜,他的血汗宝马…… 呃,荣骅筝顿时不知该怎样叙话了,想了想,决定给他个安慰,道:“你别这样,如果不是因为我骑的马是踏雪,我根本赢不了你。”不但赢不了,还会远远落后,踏雪是她见过最好的马。坐在踏雪的背上,无论是飞腾还是高跃,她都觉得的很心安,觉得是如履平地。“而且你其实很不错,你……” 宇文霖伸手打断她,道:“输了就输了,二王嫂不必安慰小王了。”他也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只是突然间记起曾经有一个人对他说过,真正的强者需要的从来不是安慰,特别是来这胜利者的安慰! 宇文霖叹一口气,看一眼荣骅筝,再淡淡的看一眼正温顺的侧着马头的血汗宝马,淡淡开口道,“你知道么,在我成年后,这是我第二次输。” 荣骅筝看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也不忍出声打算他的叙述,反而配合的问道:“那第一次输是在几年前?” 宇文霖瞟她一眼,道:“四年前。” 荣骅筝顿时有了安慰的言辞,“四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赢你已经很了不起啦,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 “才不是这样!”谁知道宇文霖更生气了,“你以为这世上是随便一人都能赢我啊?” 荣骅筝无奈,好像无论她怎么说都是错的呢!耸耸肩,她干脆不说话了。 她不说话宇文霖也不介意,居高临下的瞟她一眼,咬牙切齿的道:“四年前,就和这次比赛差不多的距离,三王兄赢了我足足一盏茶的时间。” 宇文璨?!一盏茶时间?! 荣骅筝一听,简直是惊呆了,这才那么一丁点的距离啊,竟然就赢了一盏茶的时间?震惊之中看到旁边的踏雪的时候竟然又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垂下眼睫,她想了想忍不住问道:“那么王爷的腿是什么时候开始……” “你不知道?”宇文霖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那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大事,你竟然不知道?三年前你作甚去了?” 三年前?荣骅筝眉眼一跳,也就是说宇文璨是在三年前开始被加入瘸子队列的了?但是……“我为什么要就一定要知道啊?”宇文璨当年有那么出名么,不过是得了腿疾而已,竟然弄得天下皆知? 宇文霖很气愤,指责道:“二王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难道你不是因为仰慕二王兄,才千方百计的要嫁给他的么?” “喂,你不知道实情就少在这里胡说,谁仰慕他了!”明明是宇文璨恶名昭彰,没有人敢嫁他,荣骅玫也因此而让她代嫁的。她是代嫁,代嫁的好不好?说得她好像有多么巴不得似的! “二王嫂,你别不承认了……”宇文霖丝毫不相信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二王兄不但是天下第一美男,更是天下第一才子,无论是样貌还是才情都是天下人仰慕的,如果不是你千方百计要嫁给二王兄,就凭你四品官女出身怎么可能成为恭谨王妃?” 荣骅筝快被他这一番话给气死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呢,你自己都说了,宇文璨是王子,我只是区区的四品官女,我爹不过是一个四品官,说话不过是像是放屁那么大声一点,你以为我公主郡主,想谁嫁就能嫁的啊?如果不是皇上下旨,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宇文璨这个人呢!”丫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宇文霖听得目瞪口呆,“二王嫂,你,你好粗鲁……” “粗鲁又怎样了?”荣骅筝翻个白眼,想的什么洋洋得意的道:“就算我再粗鲁,出身再低又如何,还不是赢了你。” “二王嫂,你……”宇文霖被她的话一堵,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半饷才记起她好像漏掉自己一个问题没有回答,遂反问道:“二王嫂,先别计较这个,说真的,三年前你做甚去了,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二王兄的事?” “我谨记女子闺中之礼,当时两耳不闻窗外事无敌柴刀全文阅读。”荣骅筝说得煞有其事。 废话,她进入这个身体才多长时间啊,怎么会知道三年前的事? “是么……”宇文霖很英明的持怀疑态度,能拥有这样好马术的人会长期呆在深闺之中? “怎么,你不信?” “不信!” “是该不信的。”荣骅筝轻飘飘的瞟他一眼,嘴巴狠毒的道:“毕竟以你这资质,练了那么久马术就那样的功夫可想而知你的脑袋构造是如何的。” “二王嫂,你……”宇文霖指着她,手指一颤一颤的,“你竟然……” 她扬起下巴,“我如何?” 谁知道宇文霖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进什么样的门啊。” 荣骅筝满脸黑线,这丫的该不会是受不住失败的打击,脑子出现了问题吧? “诶!”谁知道宇文霖突然叹了一口气,“这天下若说谁的嘴巴最毒,当属二王兄莫属了。二王兄自从三年前出事之后性情大变收敛了甚多,现在二王嫂你这是要……传承他的衣钵么?” 荣骅筝脸黑上加黑,“……” “二王嫂,你刚才那样子太不客气了。”宇文霖深恶痛绝。 荣骅筝冷笑,道:“你觉得对手是用来做什么的?” 宇文霖不解的看着她。 荣骅筝轻悠悠的瞟他一眼,启唇一字一顿的道:“是用来踩的。” 宇文霖浑身一颤。 “踩着对手登上更高一层,省心省力,岂不快哉!” “二王嫂,你应该客气些的。”宇文霖心痛的提醒道。 “好滴。”荣骅筝竟然大发慈悲的点点头,她美美一笑,客气的问道:“那么,请问四殿下,你的血汗宝马我现在可以牵走了么?” 宇文霖这会是肉痛了,脸色也倏地就白了。这……还真的够客气的,但……他能不能也不客气的开口拒绝啊! “你想不给?”荣骅筝仿佛有读心术似的,挑眉问道。 宇文霖猛地点头。 荣骅筝骤然点头,“可以!” 宇文霖脸色一喜,才想千歌万颂,荣骅筝却劈头来一刀,“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你赢了我再说。8” 宇文霖气息顿时奇弱无比,肩膀一下子就怂拉下来,“二王嫂,你这不是耍着我玩儿么?” 荣骅筝看他一眼,突而欣慰的笑一下,红唇轻启,“四殿下,作为你的嫂子我现在很欣慰,因为你还真的聪明了一回。” 宇文霖气绝,差点儿岔气身亡。 “二王嫂,我这匹血汗宝马已经跟了我十多年了,我不能就这样弃它而去……”宇文霖嘴巴扁着,一张俊脸皱成了苦瓜状剑傲九天。 “是啊,这血汗宝马跟了你十多年,舍不得是正常的……” 这是不是能通融一下的意思……?宇文霖心一跳,果断的拉长耳朵。 谁知道荣骅筝却道:“舍不得也要舍得!” 宇文霖欲哭无泪,好看的唇扁了扁,委屈的道:“二王嫂,您就不能高抬贵手啊?” 荣骅筝嗤一声,挥挥手,“男子汉大丈夫,就你这点骨气!” 噗的一声,宇文霖心口再度中箭,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望了,天下之大,他堂堂四王子宇文霖竟然被一女子嫌弃?还说就这点骨气,想他宇文霖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但……他确实是输了…… 呜呜~~~不服气啊! “不服气?不想将血汗宝马给我?”荣骅筝了然的抠了抠指甲,挑眉道。 “是的。”宇文霖这回诚实得到了不要脸的地步,引诱的道:“不如我送二王嫂两颗手腕大的夜明珠还有一株红玉珊瑚代替,你说好不好?” 切!谁要你的才手腕大的夜明珠啊,谁要你一株红玉珊瑚啊,宇文璨金库里的夜明珠可是能照亮屋子的,更有紫玉盆栽……你这些东西已经不能吸引她了! 荣骅筝抿唇一笑,伸出食指,摇啊摇,干脆利落的道:“不好!” “那……”那他真的无力了,谁知道他现在的心在淌血?谁知道?! “不过……”荣骅筝语气一轻,眼睛轻轻的睨他一下。 宇文霖心脏的起伏已经够大的了,这回垂头丧气的,对她的话怎么也不上心,深怕再度被玩弄一次。 “虽然你输了,但是输得并不惨烈,为了安慰你一下我愿意给你颁个安慰奖。”荣骅筝也不管别人听不太懂什么叫做安慰奖,看着已经蔫了的宇文霖,道:“你盘骨的伤我可以毫无条件的为你医治。” “二王嫂别说笑了,我这旧疾就连皇宫里素有医手苗春之称,德高望重的高太医都没法子,二王嫂你年纪轻轻的……”宇文霖打起了精神,但说话还是有些有气无力。 “年纪轻又怎样了?”荣骅筝嗤笑一声,“你有没有听过江山备有人才出,长江前浪推后浪?”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她的年纪说事,以前她就遇到过不少质疑她医术的人。 “还真……没听过。”宇文霖呆了呆,细想一番却觉得那真是真理。 荣骅筝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毫不客气的教导道:“你别老是信那些老古董,他们都是食古不化的老糊涂,说难听点就是庸医,瞎下定论!” “二王嫂,你说话怎么……”怎么和二王兄那么像啊,之前高太医说他的盘骨根本不可能完全归好时当年二王兄也是面容冷淡,嗤笑着说高太医就是一老古董,是庸医,叫他别信他的话,不要放弃寻找医治的法子。 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也试着寻找神医,寻找药物医治,但过程中二王兄的腿也不幸的瘸了,二王兄在高太医一言定音说再也不能站立的时候不也是一蹶不振的放弃了么? “我说话就这样,你爱听不听!”荣骅筝撇嘴睨他一眼,双手环胸的道:“说真的,如果你真的想医治好你的盘骨,就从今天起每天派人到恭谨王府来拿药方,然后到药铺拾药,再按照我吩咐的煎成汤水,连续喝半个月就能好了。” 宇文霖心下高兴,但是却还是忍不住怀疑,“二王嫂,你该不会是想在药里下毒吧?” 荣骅筝睨着他,“我下毒对我也什么好处?” 宇文霖定定的看着她好半饷,才道:“二王嫂,两个月前的事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除了灭口还有什么? 虽然现在他根本就记不起两个月前在贵宾楼醉酒大闹的人长什么样,但是他却一直记得她嘴里嚣张的喊着‘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荣府二小姐么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的嗓音和调儿。 当时莫约是辰时时分,贵宾楼客人并不多,但在场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京都谁家里怎么样都有个大概听到她的话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讥诮的笑出声。 他三王兄其实是个算得上亲厚的人,闻言也不禁冷笑,谁知道荣府二小姐却嗤笑一声狂傲的道:“你们笑什么笑,看什么看?少在这里看不起人了,算命的说我可是有嫁给当今圣上的王子的命格,将来肯定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看的可是将来的王妃!” 她说的时候的嘴脸极其倨傲。 他和三王兄当下就冷笑了一下,他更是想就这样走出去一把拧了她的脖子,做人身份不重要但太自不量力就可恶了,区区四品官之女口气竟然如此猖狂。 但显然的,猖狂二字还算客气了,她后来竟然敢当众一一数落各位王子,批判他们这不对那不对,有眼无珠,什么他们其实根本配不上她云云,听的他当时立刻想拧断她的脖子。 但是,三王兄劝住了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他堂堂四王子动手,迟早有人会收拾她。这一件事是他最反感的,后来被他选择性的忘了的时候谁知道父皇却要将她赐婚给二王兄! 这怎么可以,二王兄可是天上的云,而她不过是地上的污泥罢了,根本配不上二王兄,所以今天早上和刚才才会刻意的刁难她…… 荣骅筝叹一口气,她肯自愿开口帮他医治盘骨其实就是为了他这一句话。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事儿说了,“那又不是我,又怎么会记得?” 话罢,看到宇文霖幡然醒悟的样子,笑了一下,“如果四殿下不赶时间的话,可不可以重述一下当天的事情?” 宇文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将两个月前的事说了一遍,他越说发现荣骅筝的脸色越难看,丫的,她以为能说出这样极品的话来的人也只有凤姐了,想不到古代还有一个荣骅玫…… 宇文霖叹了一口气,抚着额头道:“我就猜你可能会是她的姐姐……”虽然她的狂傲比起贵宾楼那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是王子识人的本是还是有的,她虽然她狂傲,但是并不是没有力量的,反之她非常气势,甚至能够震撼憾人心!这是质的不同。 说时,想到了代嫁二字,立即急了,愤声道:“你也太大胆了,这件事如果被父皇被二王兄知道了,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话有点生气但是却完全不能抹杀掉其中的关怀,荣骅筝忽而心一暖,看来她选择说出来还是正确的。叹一口气,她无奈的道:“情势所逼,我不得不如此做。” 宇文霖瞪她一眼冷哼道:“你不是很狂傲的么,怎么你也有被逼的时候?” “我是人又不是神,谁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啊。” 宇文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是认同她的话就是了。 “罢了,四殿下,我们言归正传吧。”当然,对于荣骅玫惹出来的这件事荣骅筝是不会就此罢休了的,只是现在还有别的事她要说一下,“四殿下,谢谢你愿意为我保守秘密,也请我为你开药方治盘骨的事你同样能够为我保密。” “为什么?”贵宾楼的事他可以为她保守秘密这是无庸置疑的,但懂医术是一件好事啊,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 “你别管,反正你答应我就是了斗武江湖最新章节。”废话,她这个身体的主人可是不懂什么医术的,她突然之间懂了医术那岂不是很匪夷所思么? 宇文霖点点头,心思平静下来后再度想起自己的血汗宝马,顿时又肉疼了。“二王嫂,血汗宝马……” “这个真的不行。”荣骅筝也不是一个夺人心头好之人,只是,“我答应了希晏世子,将血汗宝马给他的。” “希晏世子?”宇文霖一愣,突然之间想起了恭亲王的事情,有点可惜的道:“王叔就这样没了真是我大郢之痛啊,而且他的血汗宝马从此也没了,可惜啊可惜……” 荣骅筝对恭亲王这个难得的英雄也很敬重,听宇文霖一眼也心有感触的道:“小希宴那小屁孩看到你的血汗宝马的第一眼就觉得和他父王的很像,想要拥有一匹血汗宝马将来继承他父王的衣钵。” “虎父无犬子啊。”宇文霖叹息,想到了什么突然松口了,“罢了,难得二王嫂对希晏世子有这份心,小王也爱成人之美,这血汗宝马就算我赠给未来的郢国大将吧。”他虽然没了这匹血汗宝马,但是他远在西域天边的有人前几天给他来信了,说再度发现了一匹纯血统的血汗宝马,如果他出价够高,再加上两者的情谊他可以替他现行买下来。没了这一匹马,他还是会有很好的坐骑的,更何况那一匹是纯血统的呢! 荣骅筝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做算是你赠的,明明是她赢了,这马已经属于她,他丫的已经没有了支配权好不?不过,难得他肯松口荣骅筝也不想去计较这些,真诚的道:“谢谢四殿下。” “二王嫂言重了。”宇文霖睨一眼落落大方的女子,一扫心头阴霾,大笑道:“话说,二王嫂,该不会你就是荣府传说中的鬼女吧?” 荣骅筝太阳穴一突,刚想开口迎面却驶来了两辆马车。 “二王兄这么快就回来到了?”宇文霖瞥一眼面无表情的荣骅筝诧异道,他以为他怎么都会和云青鸾客套几句的…… 荣骅筝扫他一眼,“既然王爷回来了,你是进去坐一坐还是打道回府?” 宇文霖才想开口说当然是留下来却被宇文璨抢先的道:“夏侯过,命人找一匹马给四王弟,他出来够久了,是该回去了。” “二王兄!”太狠了,他都来到门口了竟然连茶水都不给他喝一杯就赶他走!还有,他怎么命人找一匹马给他啊,他不问一声就知道肯定是自己输了? “夏侯过,送客!”宇文璨对宇文霖小可怜的眼神视而不见,下了马车之后推着轮椅就往回走。 宇文霖傻了眼,在他的印象中他好像没有得罪他傲娇的二王兄吧,怎么……等等!宇文霖看一眼旋身走向马车将希晏世子从马车抱下来的荣骅筝,顿然领悟,他是在惩罚自己二度‘欺负’他的亲婚妻子! 宇文霖欲哭无泪,不带这样的啊,从前那么多任二王嫂每一个不被他戏弄过的,但他连眼眉都不眨一下,谁知道他会对突然多出了的妻子如此稀罕啊二王兄,不知者不罪啊! 对他这副模样荣骅筝很美同情心的摇摇头,然后抱着小希宴往府里走。回到正堂的第一时间荣骅筝就开始搜索谷婷菱的身影,但是无论她怎么看都没看见,顿觉惊奇,一双大眼最后情不自禁的将视线转移到宇文璨身上。 宇文璨寡薄的唇浅抿着,此刻正闭着眼睛坐在轮椅上,而夏侯过则尽职的站在他身后。 荣骅筝不知道他在闭目养神还是怎样,想开口又不敢开口,嘴巴几度矛盾的开阖着真仙奇缘全文阅读。 “想说什么就说吧,嘴巴张来张去也不嫌累。” “啊?”宇文璨突然开口有点吓着荣骅筝了,她的嘴巴张得更大了。 宇文璨掀开眼睑,墨黑如玉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 荣骅筝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想了想还是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王爷……郡主走了?” 宇文璨瞥她一眼,没有作答。 “呃……”荣骅筝总觉得他刚才的眼神怪怪的,她顿时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的眼神,连忙尴尬的低头端起身边的杯子拿开盖子就大口喝起来―― “夫人,小心烫!这茶是刚呈上来的……”夏侯过一惊,想要制止发现已经来不及了,荣骅筝立刻摔了手上的茶杯,伸着舌头,小手拼命的扇着风。 “夫人……” 荣骅筝伸出被烫得娇艳欲滴的小舌头,夏侯过瞥了一眼刚抬头就赶忙垂下头来。 宇文璨的黑眸盯着她好看得过分的丁香小舌,黑眸一眯,眸底蕴含的幽深让人不敢直视。 “刚才不提醒一下,现在都被烫到了才叫,烫死了!”荣骅筝没留意他们,当然也没发现他们的异样,被这一烫她舌头立刻掉了一层皮! 宇文璨冷眼的看着,将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敛入眸内,待她舌头上的热气换过去之后才不咸不淡的道:“说错话的人自然要受到惩罚。” 荣骅筝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喂,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错话了?我刚才只是问谷郡主是不是走了罢了,我说错什么话了?” 宇文璨黑眸一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薄唇轻启,“怎么,她不该走么,你很希望她留下来?” “呃……”什么叫做她很希望啊,她是替他着想好不好!荣骅筝一下子被雷到外焦里嫩,一下子竟然答不出话来。 没回答就算是承认的意思了么?宇文璨黑眸闪过一丝什么,但他很快回归平静,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到另一边去,“你今天怎么会和三王弟在一起?” “在贵宾楼吃饭的时候遇到的。” 宇文璨不想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可能是在保护那个谷郡主的声誉吧。荣骅筝明白的想到,发现自己刚才说话的时候舌头不痛了就悠悠的在小希宴身边坐下,为他倒上一小杯茶水。 “怎么本王看你们的样子好像谈得挺好的。”宇文璨说时垂头抿了一口茶,低垂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挡去了所有闪现的华光。 说到宇文广荣骅筝就想起了两人喝酒的那一幕,还有他对她的承诺,遂真心的笑道:“三殿下人不错,我们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宇文璨手下一顿,接而抿唇淡淡道:“这样的话以后别说了,不然他那将门出身的侧妃肯定扛着关公大刀来把你砍了。” “呃……”荣骅筝一愣,“三殿下娶亲了?” 宇文璨轻轻看她一眼,点点头,“嗯。”婚期定在半年后。 荣骅筝直呼可惜,宇文广那样好的男儿竟然早已被绑在了一棵树上。 宇文璨想起之前在下马车时看到宇文广抓住荣骅筝胳膊,然后两人目光对视的一幕,心胸莫名的烦躁起来,他压下眼中太过明显的怒气,语调平静的道:“为了日子能够安宁些,以后你们少些碰面吧。” 你以为想碰面就能碰面么,她连他府邸在哪都不知道呢韩娱之我们结婚了最新章节!荣骅筝不点头也不摇头的想道。 宇文璨以为她算是答应了,眉眼间瞬间就轻松起来了,道:“你不是想要金库的钥匙么,要不要现在给你?” 真的要给她金库的钥匙?!荣骅筝瞬间呆住了,她一直都以为宇文璨说要将金库的钥匙给她是说着玩儿的,想不到他真的要将钥匙给她! 但是……荣骅筝还是觉得不真实,宇文璨不是一直讨厌自己么,昨天才刚过门今天二话不说就休了她,会这样对她的人怎么会将金库的钥匙交给她!当她是傻的啊,这么好骗! 宇文璨一笑,“怎么,不想要钥匙?” 荣骅筝摇摇头,直率的道:“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要。”谁知道他会不会挖个陷阱给她跳啊,她才不上当呢! “哦?”宇文璨挑眉,心情还是前所未有的好,“为什么?” 荣骅筝撇唇不答,这丫的是有健忘症是吧,她今天早上可是拿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的,当然是怕他趁机报复啊! “那就算了。”宇文璨做出一副不强求的模样,放下手中的杯子,道:“至于紫睡莲,你要就向夏侯过开口吧。”话罢,不管其他人有什么想法率先的转动着车轮驶出了正堂。 夏侯过知道宇文璨可能想要休息了,跟在身后一路伺候。“王爷,属下伺候您回房间……” “不,去书房!” “……是。” 夏侯过不知道宇文璨今天怎么了,好像突然之间变得很奇怪。先不说天山雪莲还有踏雪的事情,就刚才说要将金库的钥匙交给夫人他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了。恭谨王府有两个金库的事情除了王爷和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而王爷选择了让夫人知道。 还有,其实王爷并不喜欢外出,更不喜欢在中午的时候外出,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要午睡。但是今天王爷却破例的不但在中午外出还不紧不慢的在那里逗留了很久……而且,他最想不明白的是王爷怎么会突然间去到了贵宾楼,而且一出现脸色就那么奇怪,竟然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竟然以轮椅示人…… 这都是为了夫人吧,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王爷对夫人完全改观了,同意她成为王府的女主人?但是王爷不也是今天才将夫人从一个正妻降为妾的么? 诶,怪事天天有,今日特别多,而最让他想不透的更是谷郡主今天竟然这么快就打道回府了,若是以往她定然是不顾流言蜚语也要留在王府陪王爷好几天的啊。 诶,算了,这些是主子的事,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奴才,实在不该管到主子头上的。 在宇文璨到书房之后荣骅筝拉着希晏世子的手带他到新的房间,亲自安顿他。 小团子还是个小孩子,非常嗜睡,虽然有下人和荣骅筝说希晏世子在回来的途中早在马车上小睡一会了,不用那么快再休息,荣骅筝也听信了。但是,就在她收拾东西的过程中,她东西才刚收拾好,停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希晏世子趴在一小软垫上睡得天昏地暗了。他的小嘴巴还流着口水,荣骅筝替他擦完口水,再将他抱到床上盖上被子的过程中他都没有被吵醒。 其实虽然说是荣骅筝亲自安顿希晏世子,但是因为早知道希晏世子要过继过来所以王府早已有准备,小孩子的房间也收拾得整整齐齐,荣骅筝只是稍作改动和放好小孩子带来的东西罢了实际没花什么心力。 为他盖上被子之后荣骅筝也觉得累了,叫来两个下人伺候好希晏世子之后就回自己的房间歇去了。 在脱了外衣躺上床准备睡之前却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立刻叫人进来准备笔墨纸砚镇龙纪最新章节。 推门进来的只有灵儿一人,荣骅筝看一眼没在意,“灵儿,你研墨吧。”说罢,她仅穿着里衣就走下床在一个大的广口大花瓶上抽出一张新的宣纸,用东西磨平之后在案桌旁坐下。 在案桌旁坐了一会,却还是没看到灵儿将笔和墨弄到桌面,顿时皱起了眉,“小翠呢?”17199124 灵儿刚才才准备好要用的毛笔,荣骅筝开口的时候正好拿着东西往墨砚上加水开磨,闻言小手一晃,水一下子就溢出了墨砚,让盛放墨砚的上好桌子墨黑了一小片。她被吓了一跳,又是拿东西擦桌子又是眼神闪躲的道:“小翠刚去如厕了。” “是么?”荣骅筝勾唇没有点破,面无表情的自己动手磨起墨来了。 “啊,夫人,奴婢,奴婢来就好了……”灵儿为荣骅筝这个动作顿时惊慌起来。 荣骅筝瞥都懒的瞥她一眼,快速的磨好墨之后捻笔在宣纸上挥洒几下,直到一张纸上满是字荣骅筝才搁下笔,拿起自己写的东西浏览一遍确定没有错之后才交给灵儿,吩咐道:“把这张纸交给夏管事,说如果四殿下府里来了人就把这交给他。”话罢,她伸手不雅的打了一个呵欠,三步并两步的走回床边,抱着被子一下子就睡着了。 也许是真的累了,荣骅筝这次一睡就睡了两个多时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外面全部黑了。她揉一下眼睛,觉得肚子非常饿就开口道:“有人在外面么?撑灯吧。” 她话刚落,房门就被人推开了,然后就听到灵儿问:“夫人,你醒了?” 荣骅筝伸了一个懒腰,“嗯,现在什么时候了?”文骅骅烈赛。 “现在正好是戌时三刻。”灵儿答道的同时也点亮了房间中的红烛,房间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荣骅筝看着灵儿,挑眉道:“怎么只有你一个,小翠呢?” “她去办事儿了。”灵儿不消思索的道。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派事儿给她做?”荣骅筝坐起身,眼睛直勾勾的停在她身上,似笑非笑,“她该不会忘了她是隶属我的丫鬟吧。” “小翠怎么敢忘!”灵儿急急道,“夫人,小翠真的是去办事了。” “好吧,既然你那么肯定她是去办事了,那她就是吧。”荣骅筝声音很淡,她不是不知道灵儿九成是在说谎,两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要好好伺候她,她不怪她们,谁叫她是真的不宠呢。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这次可以不追究小翠的失职,也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但是只要她还是这种性子,总有一天会受到教训。 荣骅筝边穿衣边想已经这个时候了,宇文璨他们肯定是已经用过饭了,她自己就叫人随便弄一些东西端进房吃就可以了,免得太大动作了。 她把话吩咐下去,灵儿却道:“夫人,晚饭时夏管事叫人留了饭菜给您了,一直热着呢。” 荣骅筝有些惊讶,穿衣的动作一顿,“好,就将热着的饭菜端进房吧,免得厨房动手了。”看来这个夏管事还挺懂得做人的。 “我睡下之后可有谁来找过我?”想了想荣骅筝还是道。 “世子和夏管事在辰氏四刻的时候来找过夫人,不过知道夫人睡下之后就走了。” “嗯,我知道了。”荣骅筝点点头,摆摆手让她先下去。 吃了饭荣骅筝再度洗了一趟澡,她本来想去看看小希宴的,但是看着时间也不早,他大概早就睡了就打算明天早上再去看他[综攻略奇牙的错误方式。 因为刚才睡得多,一时半刻难以有睡意,荣骅筝就坐下来抽出几张纸,看着上面由自己亲手画的暗器图形。 其实昨晚刺客射进来的那一个暗器挺适合她的,虽然大小是大了那一点点,但是它的棱角设计得非常巧妙,只要她捏在手里给它一个适合的力道,然后以一个特定的转速和发射角度,它就能以一个旁人想不到的速度飞射出去。 前段时间她还一直在琢磨自己现在这个身体到底适合怎样的暗器,现在看来她完全无需担心,她因祸得福了。 看着纸张中自己从按着昨晚那个暗器改良过来的武器图形,荣骅筝思忖一下,想起自己今日射出那飞镖时的感觉再度低头在另外一张纸上再画了一张。 画完一张觉得好像不是很对再度重新画了一张,一张,两张,三张……直到桌面上摆着的宣纸所剩无几荣骅筝才拿起最后一张眯眼细细看着,想像它做出来的暗器模样,捏在手心的感觉,适合藏在哪里才不让别人发现又方便使用,在这些东西解决之后荣骅筝再度计算武器的重力,阻力等等……然后按照这些一一计算它可以带来的速度和杀伤力。 “丫的,用毛笔来计算十多位数的东西还真tmd费力!”带数据终于出来荣骅筝立刻甩了手中的毛笔,右手甩啊甩的试图让手腕尽快褪去那一股酸麻感。 “不过,就算累一点也总算是值得了。”荣骅筝看着手中的武器还有展示出来的数据,满意得点头,“好吧,就它了,明天到铁匠那里打几个回来试试。” 然后,她认真的将手中的纸折叠好,然后瞄一下时间发现就这样竟然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难怪又困了,原来她已经对着这些图纸捣鼓一个时辰了。荣骅筝边打着呵欠走回床边边迷迷糊糊的想到。 一觉,又是天亮。 这个晚上她醒来后觉得全身舒爽,虽然早上进来伺候的人依然只有灵儿一个但也丝毫影响不了她的心情,在洗刷过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团子,,打算尽早将他晚起床看看他昨儿根本来不及看的血汗宝马。 由于她的房间在东厢,小团子的房间在西厢,所以两人的房间不但隔了一个厢院还隔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走过厢院,踏上长长的走廊荣骅筝心情轻快的边走边哼着歌,走廊刚走到一半领命的耳朵突然听闻前院的一个角落有人在说着什么。 她放轻脚步声,凝神倾听。 “喂,你听说了么,昨儿晚上夫人睡得像一只猪似的,根本没有起床和王爷用膳呢!”妇人甲啧啧两声,掩唇笑道。 “我听小翠说了。”妇人乙咯咯的笑了笑,“而且你不知道吧,昨儿她不是没和希晏世子回府上用午膳么,啧啧,把世子饿得,晚上一下子吃了三碗白米饭呢!” “她也真够黑心的,我们王府又不是她娘家区区的四品小府邸,还缺那点儿米么?”妇人甲微微叹息道:“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家出什么样的女儿啊,四品官女出身的就是小气。” “可不是么,你说说夫人出身低下就算了怎么还这么不要脸啊,听说人家希宴世子根本不喜欢她,连话都不想和她说她还不知羞,看到人就搂搂抱抱的,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夫人乙道。。 “不就是么。”妇人乙吃吃的笑着,“她出身不好也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以为昨儿在皇上皇后面前表现一番就真的成了大家闺秀了。她也不想想,她进门第一天王爷就将她降了呢!” “我看她是觉得自己在府中没地位,希宴世子将来会是府里少主人所以才扒着人家大唐暴力宅男最新章节。” “就是就是!”妇人乙猛地点头附和。 “诶!依我看做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别以为嫁给了王子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世道都是这样的,是云就是云,是泥就是泥,泥永远也别想变成云!” “呵呵……”人发觉掩唇笑,声音粗粝得道:“这话说得像是诗人似的!” 荣骅筝从来不料自己会听到这等好戏,唇角直泛冷笑。难怪灵儿一直说小翠在忙了,原来是和旁人说她闲话去了。她冷笑一顿,耳边继续传来闲言碎语,“诶,还有一点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昨儿她竟然和四殿下在大门前偷偷摸摸的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呢,要不是王爷回来了她还不肯让四殿下走呢!” “竟然有这等事?那荣府真的是教女无方了,这么不检点不知道是不是狐妖投胎来的,看到男人就摇头摆尾的故作风骚,活像狐狸精似的,我――啊!” 她话还没说完迎面就飞来一个东西,来不及反应手心猛地一痛忍不住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抖着身子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自己粗厚的手掌被一枝差不多尾指大小的枯枝穿了过去,汨汨流出的鲜血将她整个手掌染红一片。 “痛,啊,好痛……”妇人甲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妇人乙眼尖,看到了隐没在走廊前沿的荣骅筝,看到她手里拿着同等大小的枯枝,一时间吓得腿都软了下来。 荣骅筝唇角斜翘,阴鸷的目光扫过她们吓得她们纷纷抖瑟着肩膀,大气都不敢喘。 荣骅筝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们,声音很轻,“怎么,不说了?” 两人浑身一颤,略微肥胖的身体抖得如风中落叶,嘴巴里喊着,“夫人饶命啊。” 荣骅筝眯眸,嘴巴吐出的言语冷得让人心底打颤,“别让我再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不然就不是一只手那么简单了,我会直接割了你们的舌头!”话罢,一顿,“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看!” 说完,头也不回的旋身离去。 距离她莫约一百米的一个拐角处,两双沉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的背影,一会之后,其中一个说:“把她们扔去乱葬岗。” “这……”另一人有点迟疑。 “你在可惜些什么,王府不需要这样的人,” 那人腰背一直,“是!” “还有……”宇文璨目光很深冷得看着那两个仍然在发抖的二人,冷冷的道:“你去查查看那个小翠是什么人。” 小翠?夏侯过眯眸,心当下就凉了。 “不用查了,如果属下没记错的话她就是夫人一个专属的丫鬟。” 宇文璨回头,目光轻飘飘的定在夏侯过身上,“你塞这样的货色给她?” 夏侯过苦笑。王爷,这不是您说的么,说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丫鬟,现在才一天呢,您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 不过,主子永远都没有错,错的永远都是奴才是夏侯过伺候宇文璨的宗旨,他只能道:“明儿我把府里的丫鬟都叫到夫人房里,让夫人亲自挑。” “嗯。”宇文璨点点头,挥挥手道:“走吧,这件事办好一点,到正厅用早膳吧。” 各位亲爱滴,下章是鬼王和女主互动,保证精彩哦! 第八十一章 关怀(必看)怀 荣骅筝的好心情在碰到刚才两个牛虎蛇神之后一扫而光,直到来到小团子的房间推门进去看到小团子迷迷糊糊的大眼睛才好一点。 浅扫阴霾,荣骅筝笑米米的将他一把抱坐而起,捏捏他软绵绵暖烘烘的脸蛋,道:“还没醒?” “筝姐姐你的手好冰啊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白嫩嫩的小团子鼓起脸颊,不依的将自己的脸颊脱离荣骅筝的魔爪。在荣骅筝终于安分的送来手掌他伸出一双小手揉着自己一双大眼睛,扭扭捏捏的往被子里躲。 “你躲什么躲啊,快起来!”荣骅筝一巴掌拍在他撅起的小屁股。 自己的小屁股被人打小团子更害羞了,耳根红了又红,脸蛋更往里躲,然后屁股撅得更高。荣骅筝看着笑眯了眼,他却浑然不觉,奶声奶气的道:“母妃说男孩子不能在女孩面前换衣服的,筝姐姐你走啦,人家要换衣服。” 荣骅筝脸一黑,嘴角一抽,“你之前可都是自己穿衣服的?” “不是!”白嫩嫩的小团子噘着小嘴巴,理直气壮的道:“是刘管家帮我穿的。” 骅刚刚神牛。荣骅筝叹息古代人的思维极品的同时又不得不感叹他们的坚持,她摇摇头,“好,筝姐姐走,你自己穿衣服。”说着,站起身往门外走。1aahe。 小团子满意了,小胳膊小腿的在床上扑腾几下,然后拿着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结果套了好久都找不到袖子,急得差点哭了出来。 荣骅筝在门外面等了又等,结果都没等到人出来忍不住推开门进去,却发现小团子的手和头都在和衣服战斗着。她叹一口气,替他扯下衣服,看到已经憋红了的一张小脸儿很给面子的道:“小希宴,我不找姐姐帮忙我叫个哥哥来给你穿衣服如何?” 小团子脸色很糟,小嘴巴撅得高高的,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很是傲气的抬起头来说出自己的要求,“我要昨天和我一起坐马车回来的哥哥帮我穿。” 昨天和他一起坐马车回来的哥哥不就是宇文璨么,叫宇文璨帮小孩子穿衣服?如果荣骅筝嘴巴现在是含着茶的话绝对会喷了出去,伸手摸一下小孩子额头的温度,有些不确定的道:“小希宴,你确定?”这丫的小屁孩忒会选人了。 小屁孩猛地点头,甜甜的献宝道:“昨儿晚上哥哥还和我一起吃饭呢,他夹给我的菜肴都很好吃。” 荣骅筝咽了咽口沫,总觉得他口中的宇文璨和自己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但,这并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她昨天也和他一起吃饭,还把他当祖宗似的伺候着,他没美她一句反而惦记着宇文璨对他的好?忘恩负义的小鬼头! 荣骅筝实在不明白了,自己长得不错,对小孩子又和善,却不料自己竟然还没有一个黑头黑脸,性情古怪的鬼王来得受孩子欢迎!这是什么世道?! 荣骅筝心里千转百回,小孩子不懂,撅起的小屁股对着荣骅筝摇啊摇的,“筝姐姐,你叫那个哥哥来嘛!” “我叫不来。”荣骅筝很有自知之明,宇文璨是谁啊,她怎么可能叫得动他? 小屁孩一听,小屁股不摇了,小嘴巴哼哼的耍脾气道:“哥哥不来我就不穿衣服了。” 荣骅筝发现自己额头的青筋正突突的在跳着,她拼命的告诉自己眼前这人还是一个四岁不到的小孩子,不能动用暴力…… 荣骅筝是不可能亲自去找宇文璨来的,反正王府多的是人,随便叫来一个伺候小屁孩的丫鬟来,吩咐道:“你去到正厅去找一趟王爷,告诉他世子不肯穿衣服……一定要他来才肯穿。” “这……”被叫住的丫鬟有点迟疑,想了想还是据实以告:“王妃有所不知,若无王爷吩咐,小的们是不可随意出现在王爷面前的。”王爷脾气古怪,他身边一直只有夏管事一人贴心伺候这,别的人连靠近他三尺以内都困难。 “竟然还有这等规矩?”荣骅筝叹息,难怪新婚之夜的时候他一直不曾靠近自己,也不让她靠近了。 “是的魔法使徒。”丫鬟颔首。 荣骅筝睨一眼还是不甘不愿的小屁孩,拍拍他的小屁股,耐心的道:“小希宴啊,乖,让筝姐姐帮你穿衣服,最多筝姐姐闭上眼睛不看你,行不行?” “不要!本世子要哥哥帮我!”小屁孩小脸蛋一撇,很神气的道。 荣骅筝没了法子,银牙一咬,蹬一声的站起来,咻的跑出门外直奔正厅,在夏侯过诧异的目光中,一把揪起宇文璨衣袍的领子,来势汹汹的道:“走,替小屁孩穿衣服去!” 她动作很大,力气更是不小,这么揪着衣服差点把人都给揪了起来。8宇文璨依旧是面无表情,但夏侯过却被她吓破了胆儿,声音颤抖的道:“夫人,有话好好说啊……”别动手动脚的。 荣骅筝冷哼一声,瞪一眼夏侯过之后怒气也平息了半点,提着宇文璨衣领的手也松开了。 宇文璨不疾不徐的将自己乱了一点的衣袍整理好,再慢条斯理的将手上的书卷搁置在身边的桌子上,才正视她,“希宴不肯穿衣服?” 荣骅筝哼一声当作回答。 不知怎么的,面对这样的荣骅筝宇文璨竟然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点点头,道:“那走吧,我去看看。” “你去吧,我不去了。”省得看到一大一小你侬我侬伤心又伤身。 荣骅筝轻哼一声一屁股在桌子上的椅子上坐下,只要一想到那个小屁孩她就气得牙痒痒的,她怕自己看到他会忍不住大掌一挥就往他得意的小屁股上招呼去。 宇文璨瞟她一眼,暗忖到底还是个小女孩,性子真的不能受刺激,明明喜欢小孩子喜欢得不得了,一见面就喜欢抱着,小孩子想要怎样也答应,但脾气够犟,又爱面子,将来她真正为人母了应该就稳重了。 这么一想,狭长绝美的眸子染上一种叫温柔的东西。然后竟然做不出强求她什么,朝夏侯过示意一下,两人就出了正厅,往小希宴的厢房走去。 夏侯过一阵诧异,暗忖难道王爷真的是对夫人在一个下午的时间改观了,不但对她的毫无大家闺秀的坐姿没有任何的反感,而且对她纨绔不羁的揪住自己衣领的事都没有呵斥一句,王爷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平易近人了。 宇文璨和夏侯过离开之后荣骅筝就坐在椅子上端着一杯茶生闷气,在下人端上早膳更是连等都没等两人自己抓起一个包子就大口大口的咬了起来。哼,没良心的小屁孩,姐我有的是骨气,待会儿别想我会带你去看血汗宝马,血汗宝马的起名权你也别想拥有了! 荣骅筝气愤难平,拿着包子在在发泄,所以当宇文璨三人踏进正厅看到的就是荣骅筝咬着包子磨牙的表情。 荣骅筝看到三人动作顿了一下,轻哼一声之后很有骨气的撇开了头。 宇文璨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在夏侯过将他到桌子旁的时候第一件事不是慢条斯理的抓起银箸进食,而是亲自替坐下来的小屁孩到一小杯茶。 荣骅筝一看,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些,嘴巴嚼包子的动作也缓了下来,心里百感交集,是不是自己真的对这个小屁孩不及鬼王来得细心? 夏侯过一瞅,唇角抽了抽,主子这招真高! 小屁孩坐在高高的垫了软垫的凳子上,小手儿端起小小的杯子很有教养的小口小口地抿着茶,一双大眼睛却滑溜溜的看着荣骅筝。 荣骅筝感觉到他的视线,轻哼一声,撇开头。 “筝姐姐,你生气了?”小屁孩见荣骅筝不理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荣骅筝,怯怯的道危险激情:总裁的vip情人。 就一句话,荣骅筝立刻就心软了,她拼命对自己说自己这不心软只是自己上辈子都是二十一岁的人了和一个小孩生闷气实在太小气了,自己都杀人无数了,难道连面对一个小孩的勇气都没有?这么想着自己心底那关就过了,回过头来什么也不说夹起一块早点就往小团子跟前的小碟子放,然后自己低头吃了起来。 夏侯过见了,既是感叹又是好笑,诶,夫人不但胸襟堪气度比男儿,就连吃相……呃,也似男儿啊。 宇文璨本身就不说个多话的人,荣骅筝不开口他更是一言不发的捏着筷子进食,动作如行云流水,优雅得让人屏息。 因为荣骅筝先用膳的再加上她动作非常‘豪爽’,所以很快就吃完了,放下乘粥的小碗见小希宴正抓着小调羹辛苦的往嘴巴送着冬季滋补的暖胃小粥,由于他人 小力气小,动作并不怎么协调,吃得小嘴巴周边都沾满了粥粒。 荣骅筝看着不但没有想要去喂他喝反而笑米米的看着他笨拙的动着,毕竟小孩子还是从小培养动手能力为上。 小屁孩看样子被教得不错,虽然自己吃很辛苦但是也没开口要人帮忙,而且吃东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开口说过话。 他不说话荣骅筝却有点无聊了,想起什么,抛下一个诱饵,“小希宴,想不想去看看血汗宝马?” 小孩子埋在碗里的小脑袋倏地抬起,一双大眼熠熠生辉,猛地点头,“想!” 荣骅筝刚想说什么,宇文璨却不紧不慢的插话,“希宴乖,今儿筝姐姐没空。”话罢,眼睛瞟向她一身素衣和没有绾起来的长发,皱了下眉,“你今天就穿这样?” 荣骅筝对宇文璨奉行的还是不讨好不打扰,各过各的,听到宇文璨竟然私自下结论说自己没空心下一恼,刚张嘴就被他后面的话吸引了过去,怔了一下之后低头看看自己,“有什么不妥么?” 宇文璨不予评价,而是道:“这没什么,但是头发起码要绾起来,今日回门也不会让人说闲话。” “回门?”卧槽,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出啊。 “怎么,你不知道有回门这回事?”宇文璨眉头可以说是紧锁了。17199124 “听过。”上辈子十六岁前见过不少邻居的女儿嫁后在三朝回门的,但是她毕竟没经历过再加上她之前一直都是打算过了三十五岁,在身子骨不如年轻人从前线退下来之后再找一个人凑合着过一下的,谁想这辈子十五岁就成婚了,回门什么的她嫁那天没人和她提过而她也根本没想到,一下子忘了这件事也很正常。 宇文璨想起她真正的身份是没了亲娘的,眉头松了一下,淡淡的道:“待会准备一下吧。” 荣骅筝想到了什么,道:“回门是不是要什么送礼?” 宇文璨眼中闪过疑惑,但还是点带念头。 荣骅筝冷清的嗤笑一下,“那做罢了吧,不回去了。” 夏侯过从来没听过出嫁女不想回门的,顿时傻了眼。 宇文璨明白了什么,冷清的眸子一闪,淡淡的道:“王府丢不起这个脸。” 荣骅筝冷哼,“你怎么丢脸了?我看如果去的话丢的是大把大把的银子!”无论如何荣骅筝都不想把金闪闪的东西送进那一家三口的袋子里,她怕自己会气得吐血! 宇文璨纹风不动,冷冷清清的道:“我的面子和你的价值不一样,我的面子是无价的升帝。”言下之意就是说,也就你的面子值那么一点钱。 荣骅筝听出来了,气结,“人活一世,又不是替别人在活,管别人说什么呢!”干嘛和自己的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过意不去啊! 宇文璨眉一跳,似笑非笑,“哦?”也不知道是谁今天差点把人的手掌都废了。 荣骅筝瞟他一眼,目光逗留在他的腿上,语意不明的道:“难道你还亲自去不成?”一看就知道他是个眼高手低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亲自到一个小小的府邸上去? 宇文璨放下手中的银箸,挺直的腰悠闲的往后一靠,“你说呢?身为女婿本王能不去么?” 女婿二字听得荣骅筝满头黑线,没有说话。 宇文璨看着她抿的紧紧的唇,淡淡的道:“这么说来你真的不想回门了?” 荣骅筝刚想点头,但是灵光一闪,想起了宇文霖的话,话锋猛地一转,“不,回!”开玩笑,她怎么我忘了荣骅玫这一遭呢,荣骅筝带给她两个麻烦,让她生生欠下人两个人情,不回去讨一把回来怎么对得起自己? 宇文璨挑眉,想不到她的话竟然转得那么快,不过他没有开口问,只道:“按规矩,你今儿还是把头发绾起来吧。” 荣骅筝心里在想着自己应该如何教训荣骅筝,对宇文璨的话摆摆手没在意。 在终于出门的时候荣骅筝就算没有宇文璨的示意,荣骅筝还是眼明手快的跳上了专属宇文璨的马车。 “夫人……”夏侯过被她那贼呼呼、活像捡了便宜的眼神逗得想发笑,想说什么被主子冷眸一瞥就专注的看着前方。 刚上到马车荣骅筝怕宇文璨把她赶下去,所以挺守规矩挺拘谨的,但是宇文璨像是没看到她这个人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书上,她渐渐的也就大胆起来了,转个身子就打开凳子后方的柜子,先在左边拿出狐裘,然后再往右边捣鼓。 昨天她替小屁孩拿狐裘的时候有注意到柜子的右侧放着很多密封的盒子,虽然盒子是密封的,她当时也没去注意,但是她鼻子最灵敏了,在打开柜子门的一就闻出了不少好东西的味儿。她当时忍住没去看一是忌惮宇文璨,二是她实在没空,现在小屁孩不在宇文璨也没理她,现在不去看看更待何时? 这么想着,她动作极轻,眼明手快的蹲着拿出那些盒子,刚打开其中一个,来不及兴奋突然马车就动了,她一时不注意,一个趔趄额头就往柜子撞去,‘咚’的一声与时俱进的为她的行为喝彩。 目光盯在书上的男子书页一直没翻过,唇边适时的翘了一下。 “丫的!”她揉着额头,低声咒骂。 “夏管事,你驱车怎么都不说一声啊!” “夫人,你没上车之前属下就说了。”夏侯过不知道荣骅筝为什么要抱怨自己,只是主子从来不喜欢别人多废话,说过了就无需再重复。 荣骅筝一噎,知道自己也有错,撇撇嘴就没说什么了,低头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激动再度袭上心头。 丫的,还真的是野生的冬虫夏草耶!她迫不及待的捻起其中一条放在鼻子上闻一下,然后迅速的阖上盒子的盖子,再打开另外一个。 如果她的鼻子还是和以往一样灵敏的,如果她没闻错的话里面应该还有野生的人参、灵芝、藏红花、鹿茸、牛黄等东西。这些东西再前世的时候就单单是培育出来的都很珍贵,现在有野生的更是难得了。 她叹息的低头在大盒子的人参深深的吸一口气,喃喃道:“这人参没有二百年也有一百五十年了,这味儿……”果然不同凡响啊对不起我迷路了最新章节! 她自己一人在那里喃喃自语,距离她五步只要的男子则脸色平静的仍旧看着书,只是听到话之后发现自己好像过于入迷了点,然后,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动作相交于以往总显得有点急速了。 荣骅筝哪里有空理会她心中喜怒无常的家伙,一颗心牢牢地被眼前的鹿茸吸引过去了,丫的,这鹿茸忒迷人了点吧。 最后,有一个盒子的东西荣骅筝一下子是闻不出味儿来的,她打开一看,赫然发现一条表面黄白色,细腻而油滑的骨头! “这,这是……”荣骅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骨头下方的几根小分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竟然是虎骨……而且看着骨头走势,大小,形状,还是白额虎的骨头!” 荣骅筝激动得不能自抑,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偷偷摸摸的看别人的东西,而是转头对宇文璨道:“这么好的虎骨,如果与熟地、龟板、锁阳等东西凝制成药丸,对你的腿不能说一定有帮助,但是肯定可以消除冬季带来的疼痛。” 不知怎么的,宇文璨听闻这一句话之后脸色一下就有点不好了,好看的指尖翻一页书,淡淡的道:“那又如何?” 荣骅筝被他无所谓的话弄得头脑发懵,不过细想一下可能是自己戳到他痛处了,遂就不再言语。 宇文璨的目光终于离开手中的书卷,瞟一眼坐在地毯上的她,淡淡的提醒道:“确定你要一直这样坐着直到到达目荣府?” 荣骅筝一愣,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果真是毫无形象地双腿交叠的坐在地毯上,怀里抱着一盒东西,模样像极了一个偷吃的小女孩。难得的,荣骅筝自个儿也觉得尴尬了,轻咳一下猫着腰站起来,心里却在嘀咕,她一开始明明是蹲着的啊,怎么就变成了坐着了呢?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瞟她一眼没告诉她她其实是被柜子给撞得跌坐下的,如果不是她前额有刘海,肯定能看到前额已经小肿了一块。 虽然站起来了,但荣骅筝还是舍不得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放下来,抱着在小桌旁坐下,眼睛满怀期待的问:“喂,你……怎么有这么多好东西的?”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能不能把其中一样给我,但是她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和宇文璨不但不熟好像还结了梁子,遂生生的改口了。 宇文璨微微推动轮椅,在马车的一角顿下,弯腰伸出手在木板旁一按,马车的一侧竟然突然再度多出一个小盒子。 荣骅筝嘴巴张得大大的,感情这辆马车还是个机关要地不成? 宇文璨对她的错愕视而不见,优雅的从盒子拿出一瓶东西,扔给她,不冷不热的道:“拿去,擦擦你的额头。” 荣骅筝下意识的接住,低头端视墨绿色,明显是用玉制成的瓶子,问道:“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她? 宇文璨回到原地,倒一杯茶抿一口才淡淡道:“消肿的药膏。” 荣骅筝挑眉,伸手摸一把自己的额头,突然一股刺痛袭来,她不由得‘滋’的痛呼出声。 宇文璨喝茶的动作一顿,眸子染上恼怒低吼:“还不快些将药抹上去?!” 荣骅筝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宇文璨耳尖一热,略带尴尬的轻咳一声,解释道:“你别想太多了,本王只是不想别人以为本王对你动了家暴。” 祝亲们订阅愉快,明天精彩继续哦! 第八八十二章 一山还有一山高 宇文璨耳尖一热,略带尴尬的轻咳一声,解释道:“你别想太多了,本王只是不想别人以为本王对你动了家暴。” 荣骅筝眨眨眼,突然之间有点疑惑了,叫她别想太多她想什么了?他的耳朵怎么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荣骅筝想不透,摇摇头,然后心安理得的拔开瓶子上的木塞,伸出指尖轻勾一点就想抹上额头。 “等一下!”宇文璨被她这个动作刺激得脸都黑了,一把抢过瓶子,冷冰冰的命令道:“这种药膏颜色深,你先拨开头发,弄到头发上去更惹人注目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竟然一手拿着药一手就粗鲁的往脸上抹东西,就不怕弄错位置?! “就你婆妈!”荣骅筝瞪他一眼,但还是乖乖的伸出一手掀开刘海,一手抹药,在期间,由于动手弄开刘海的时候注意到伤口具体的位置,所以动作很利索,很快就上好了药。 宇文璨眯一下眼,语气比刚才好了很多,“刘海先别放下来,待药膏干了之后再放。” 荣骅筝拨刘海的动作倏地一顿,点点头。 宇文璨见她还算乖巧,深眸闪过一抹满意的色彩,然后动手将木塞塞好,将东西放回原地。在弄好一切推着车回到原地的时候刚好发现荣骅筝伸手就想端起茶壶倒水喝,这个动作让他才缓下来的脸色再度板了起来,“你的手脏死了,别随随便便动我的茶具!” 荣骅筝手一僵,撇撇嘴,“喂,你不带这样的吧?” 宇文璨虽然板着脸但丝毫无损他让人惊叹的倾世容光,说出的话却和美好的容貌有违,“不乐意你可以滚出去!”也不想想刚才那些药膏里有什么成分,若是不小心沾到茶水喝了进去怎么办? 荣骅筝一噎,若是以往她的脾气肯定也一下子就上来了,然后不管不顾的拍案大起就对着他吼:“滚个毛线啊,姐瘦着呢,滚不动!”然后掀了桌子,大摇大摆,潇潇洒洒的走出去! 但请注意,那是以往,是以往!所谓今时不同往日,以往没有谁有能够让她为之饥渴的东西,今天她怀里还抱着她恨不得滴几滴口水在上面然后占为己有的宝贝,所以她深吸一口气,唇角扯出一个比哭还恐怖的笑,轻柔的道:“尊敬的王爷,请问哪里有水可以给我净手?” 宇文璨轻哼一声,腰一弯,在一个角落拎起一个水袋,扔给她。 荣骅筝舍不得放开怀里抱着的东西,所以并没有伸手接过水袋,而是任由它在空中抛出一个抛物线然后华丽丽的坠在地毯上。 宇文璨脸一黑,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着,眼看就有冲破皮肤而出的趋势。 荣骅筝则笑米米的观察着水袋抛出的抛物线,在自行忽略其他阻碍的因素下认真的对它进行了个计算,得出结果之后啧啧两声,“诶,王爷的手劲不错。”然后在宇文璨脸色黑上加黑之前很识趣的弯腰先将怀里的东西放置在地面上,在确定宇文璨取不到之后才慢悠悠的捡起水袋,拧开盖子,再撩开车帘仔细的净手。 净完手之后她自认为非常聪明的将水袋往桌面上一抛,然后快快的弯腰捡起地毯上的盒子,但是她才刚想伸手去拿,地上放着的那两个盒子竟然自行悬空浮动起来了女皇的后宫三千全文阅读! 荣骅筝被这一幕刺激得目瞪口呆! 荣骅筝咽了咽口沫,然后动作迅速非常的转动看向宇文璨,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在此捧着一本书在看了,连正脸都没留给她一个。荣骅筝微微诧异,看着依旧漂浮在自己胸前一臂之遥的两个盒子,上前一步尝试着伸手去拿,但是盒子像是有意识似的倏地快速一转,在距离她一臂之遥的地方再度顿下。 荣骅筝眯眸,眼睛看一下宇文璨却见他依旧纹风不动的看着书,她走到马车车幕前一把撩开车幕,却见夏侯过正认真的驱着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荣骅筝眼睛怔怔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漂浮在半空中的物体,思忖半饷然后快速绕过小桌来到宇文璨的正对面,刚好看到他其实是一手拿着书一手正微微张着,修长的五指优雅的动着,像是在操控着什么似的。 所谓没见过猪跑难道还没吃过猪肉么,即使荣骅筝没见过真正的悬空取物但是武侠书她看了不少,一下子就醒悟那两个盒子肯定是宇文璨的杰作。 “你!”她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唇角一翘,修长的手臂轻轻一扬,那两盒漂浮着的东西倏地就乖乖的躺在他敞开的手心。 荣骅筝肉痛了,那两盒东西一盒是百年人参一盒是千年灵芝,这两个宝贝刚刚还乖乖的躺在自己怀里呢,现在不过是转眼之间竟然就易主了。她实在舍不得,一把拉过凳子就在他旁边坐下,挑眉试探的道:“其实我也没想过要你的东西……”显然她是忘了自己刚才想要在上面滴几滴口水的事情。 “是么?”宇文璨不咸不淡睨她一眼,不置可否,手掌却轻轻一移,将两个盒子搁置在小桌上。 荣骅筝因为他这个动作心猛地一紧,眼睛巴巴的瞅着两盒东西,深怕它们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了,直到东西真正的落在桌子她两手迅速的猛地一手抓一个,大眼睛瞅着宇文璨,带了点可怜味儿的道:“喂,尊敬的王子殿下这两个东西你就随意施舍给我一个吧?” “这个免谈!”宇文璨一口回绝道,不管荣骅筝长大的嘴巴,径自倒一杯水端着喝,喝完一杯才慢悠悠的开口:“现在,本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睡觉,要么滚下马车,二选一。” 荣骅筝指尖戳着两个盒子,神采奕奕的道:“但是我不困,还不想睡。”昨晚的睡眠质量很不错。 “那是你的事,本王现在要看书。” 荣骅筝咬牙,反正她已经是豁出去了,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都是狗屁东西,只有一层的脸皮是脸皮,厚上一层的难道成了猪皮不成?她无所谓的,真的,只要――“你别那么小气嘛,你好东西多着呢,这根百年人参就给我了吧,我也不觊觎那支千年灵芝了。” 宇文璨拧头,纤长的手指翻着书页,在荣骅筝看不到的地方唇瓣却不着痕迹的翘了一下,嘴巴却吐出几个字让荣骅筝几欲抓狂的词,“你想现在滚下车去?” 荣骅筝全身的细胞都在暴动着,叫嚣着要他揍他一顿,但是如今不行,她必须很有诚心的询问,道:“我知道我是吵了那么一点点,要不我们讲个条件,我乖乖的睡觉去,你把这两盒东西随便一盒给我怎么样?” 宇文璨勾唇,“你凭什么和我讲条件?” 荣骅筝呼吸一噎,知道他说得完全没错,自己的确没什么筹码和他谈条件,只是…… 宇文璨放下手中的书,手掌伸到桌面…… 荣骅筝的心蓦地一突,眼睛一闪,身子快速一转,做了个防备动作,抓住盒子的力道也加大…… 宇文璨唇边不着痕迹的泄出一抹浅笑,却是连正眼都没瞟她一眼,伸出一只手提起茶壶满上一杯茶水,喝完一杯刚想倒第二杯荣骅筝却鬼灵精的将盒子放置大腿上,狗腿的提起茶壶,笑米米的道:“王爷,您别动手,妾身来就好了帝道至尊。”这是她第一次在没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候自称妾身,讨好之心可见一斑。 宇文璨挑眉,也不推辞,端起她到的茶浅抿一口,浅浅淡淡的道:“这么想要这些东西?”嗯,这茶好像越来越好喝了,应该是刚才那一杯茶味儿好还没出来吧。 “想,非常想!”荣骅筝点头如抖蒜。 宇文璨瞟一眼她嘴馋的小样,颇为纯良的提醒一句:“你口水流到嘴角了。” 荣骅筝不介意,巴巴的点头,还真的伸出袖子往嘴巴随意一抹,笑米米的道:“王爷,咱们……” 宇文璨伸手打断她的,轻飘飘的抛出一句:“你也是知道本王这些东西的价值桌面上,本王不是开善堂的,东西不是谁想要就都给的,除非是以物易物。不过……”他扯唇笑一下,目光闪烁,“你有用什么东西是能够来和本王交换的?”17199124 丫的,敢情这个鬼王化身成笑面虎了?她能有什么和他交换的啊,他金库都有两座,这些宝贝要一筐有一筐要两筐都是挥一挥衣袖那么简单的事情,她那点嫁妆只配丢到一小院的角落的份儿,那点破东西能交换个毛啊! “……”荣骅筝在听到宇文璨后面一句的时候希望瞬间破裂,身子一下就蔫了,像一朵没了养分的小花儿似的。 宇文璨看她一眼,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修长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敲。 荣骅筝嗤一声,一把趴在桌子上,连瞟都没瞟那个杯子一眼。别以为姐是好欺负的,没好处别想姐为你服务!哼,姐有的是骨气! 显然的,宇文璨就想考验她的骨气,屈指在桌面上有规律的轻轻敲着,美好的薄唇轻启:“当然,我们好歹还是挂名的夫妻,有些事情还是能够商榷商榷的。” 荣骅筝一听,大眼一亮,直起身子伸出手赶忙提起茶壶替他满上一杯,最后还加了一句:“王爷,小心烫哈!” 宇文璨拿杯子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的瞄她一眼,“这时候你倒勤快!” 荣骅筝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丝毫不谦虚,“好说好说。” 宇文璨轻哼一声,动作优雅流畅的捏起杯子,在喝前轻轻的吹一口气,浅呷一口之后眯眸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织女红,你精通哪一样?” 荣骅筝一听,瞬间觉得头大了。挠挠头,她很诚实的叹了一口气,“王爷,我真心说一句,那些东西懂得挑人,它们看不上我,所以我没一样是精通的。” 宇文璨眼中也没有露出诧异反而有一股了然,点点头,道:“或许吧我应该换一种问法的。”话罢,一顿,再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织女红,你会哪一样?” 这回荣骅筝笑了,乐呵呵的道:“多不敢说,但是除了针织女红其他好说好说……”她这回还真的没撒谎,琴,她懂钢琴;棋,就更是了,飞行棋,五子棋,黑白棋通杀!至于书……现代哪个年轻人不懂的,找出来给她瞅瞅!关于画嘛……绘画课没少上,诗词歌赋就更是了,上学的时候没少背。 兴许她的笑意太张扬了,在认真的驱着车的夏侯过被吓到了,身子一阵不稳,差点就翻身滚下车了。文尬尬道声。 对于她自信的笑宇文璨视而不见,定力十足的细细抿着茶,然后再是轻飘飘的来了一句:“那好吧,皇祖母的寿辰也快到了,你就努力一些,绣一幅观音图给她作寿礼吧法宝修复专家。” “什么?!!”荣骅筝气息一郁,倏地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在小桌上,她的力道很大小桌是紫檀木做的很稳固的连摇晃一下也没有,但是桌面上的茶壶和几个精致的小杯却在空中咯噔咯噔的舞蹈几下才稳稳的归回桌面上,齐齐吐出来里面的水汽才得以安宁。 “不想绣观音图?”身上沾了几滴茶水,宇文璨瞄了一眼就不管了,眯眸,然后了然的点点头,“也是,就你这资质能绣出什么样的好东西来?观音图讲究的神和韵结合的,只有一颗虔诚而善美的心的人才能绣得好,而你……”他眸眼一飘,撇嘴,“我真怕你绣出来的东西四不像,让佛祖的脑袋挂在了观音的脖子上,一来侮了观音图这美称,而来也惧皇祖母以为你有意在寿礼上折她寿,然后本王被定罪为不肖子孙。” 最后,宇文璨浅叹三声,“罢了罢了,罢了吧。” 荣骅筝牙床被她自己咬得吱吱作响,双手握拳,强行的隐忍着急速飙升的怒气。但是,真tmd,tnnd,丫的,祖宗的,什么狗屁东西啊,什么叫做佛祖的脑袋长在了观音的脖子上?她看他才是狗嘴长在了人脸上,不然嘴巴怎么会吐的全不是人话?! 宇文璨对她的怒气浑然不觉似的,轻飘飘的继续给她指另一条明路:“当然,吃力不讨好的事你自己想做也就做罢了,本王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到时候本王吃不了兜着走。所以……” “……”荣骅筝嘴唇紧抿着,光洁的额头上愣是突出几条青筋来。青筋抽得刚才撞到的额头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她牙关咬得紧,愣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只知道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舒张着,在为待会的大开杀戒做准备。 没错,她确定了,只要他再说出一句不中听的,她立刻上前拧了他的脖子,这张开阖着的嘴巴真心恼人!丫丫的! 宇文璨看着,唇边泄出一个浅笑,笑容温和完美,像浅树梨花开一样优雅迷人。他把握有度的开口,“其实观音图是有点为难你了,不如你替本王绣一件衣服吧。” 王爷终于说出目的了!夏侯过深谙真相的感叹,王爷兜圈子的能力还真的让人佩服,不就是昨天看到希晏世子那几匹布心中多了个疙瘩么,至于今天就放了一根灵芝一条人参来做诱饵么?不过话说回来,跟了王爷十多年,他从来没听过王爷说过这么多话了呢,他敢担保,王爷今天说的话比今年一年的来要多出几倍! 荣骅筝牙关松了一点,一双大眼睛还是愤恨的瞪着他,一言不发的等着他的下文。 宇文璨面色很淡,完全是不做强求的模样,只是淡淡的道:“听说你昨儿替希宴买了一套冬衣还为他选了几匹布料,如此甚好,布料买得不错,颜色也适合,如此可见你行为纯良淑德,值得表率。”说着他一顿,“我们虽然是挂名夫妻,但好歹也是夫妻,不久后皇祖母的寿宴就要来了,她最注重心意,前往宫里祝寿的人穿的衣袍都是家眷亲手做的,本王如今也算娶妻了,若是她问及本王,本王也好有个回答而你也有个好印象。” 荣骅筝嘴角一抽一抽,睨着他一动不动。 宇文璨看着,松弛有度的道:“就一件衣服罢了,街上大把大把的,值得费神去想么?” 荣骅筝心一跳,暗忖自己不会做还会去买一件回来么?这么想着,心中一喜,嘴唇终于动了,说出的话却装模作样的勉为其难,“是不是只要我替你绣一件衣服,你就答应将这里任意一件东西给我。” 宇文璨眼睛快速闪过一抹精光,点点头,慷慨的道:“你随意选。” “好,我答应你!”荣骅筝眼一闭,心一狠,还是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所以她根本抓不到他眼中的精光,不然的话以她那精明的性子肯定不会如此爽快答应的,这也让她将来的一个月饱受折磨,看到衣服就恨不得撕了痛快贴身医王最新章节。她现在只是豪气的想,丫的,谁怕谁啊,不就一件衣服么,就是两件她也愿意多出一份钱! 嘿嘿,随意选耶,她这人最识货了,灵芝这下还不是她的!哼! 夏侯过摇摇头,诶,夫人难免是小看主子了,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啊,夫人,即使你多厉害碰上主子你也只有乖乖往套里钻的份儿啊。 荣骅筝自认得了便宜,心里高兴不已,唇边泄出个大大的笑。宇文璨看她一眼,很自然的在桌面上敲了敲,荣骅筝会意,心里高兴也没计较什么,乐呵呵的就为他服务。 宇文璨点点头,在旋身背对她的一霎那唇边的笑灿若梨花,美得让人触目仰视! 喝完一杯茶,他放下杯子,将手上的书一把扔给她,道:“你刚才不是说你很精神,一点都不困么?” 荣骅筝下意识的将飞过来的书接下,对他的话持着怀疑太多,没有回话,眼睛却盯着他。 宇文璨扬扬下巴,悠悠闲闲的将背脊靠在轮椅上,狭长的眸子一闭,唇角微翘的道:“本王眼睛累了不想看书,你给本王读读吧。” 荣骅筝唇角一抽,不买账的撇唇道:“我目不识丁。” “昨天给夏侯过药单子是谁写的?” 荣骅筝嘴角抽三抽,终于道:“我有什么报酬?” 宇文璨很慷慨,精致的袖子一挥,轻飘飘的施舍道:“柜子那盒鹿茸你拿去吧。” 荣骅筝可识相了,那盒鹿茸在京都的个大铺子都很难找得着呢,她不答应就是一个傻子! 轻哼一声,她爽快的站起来,然后把自己一把抛进旁边柔软舒坦的小榻,踢开鞋子,摊开昨天小团子盖过的狐裘,动作一气呵成,一点也没有这里是别人的地盘 的意识,在暖烘烘,软绵绵的环境中满足的眯一下眼睛声情并茂的的读起了手中的《战国策》。 到底人都是爱享受的,荣骅筝也不列外,更何况她躺着的这张小榻实在是太舒服了,她一开始还很认真的读着的,也觉得里面的策略、计谋什么的都让人诧异的好,只是读着读着,身子越来越暖,身下的触感越来越美妙,后来她很没良心的将手中的书卷往小榻尾端一抛,看也不看宇文璨一眼打一个呵欠,理直气壮的睡了起来。 宇文璨也没吱声,眼睛紧闭,在听到呵欠声的时候唇角溢出一个柔得能将人融化进去的浅笑。 然后,两人一路上相安无事的各自睡各自的,马车缓缓前进,如履平地,终于在规划好的时间到达了荣府。 今天是荣骅筝回门的日子这是荣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情,但是由于新郎官在成婚的时候没有亲自来迎娶,所以不消猜想就知道鬼王对这门亲端着一种怎样的态度。所以,在荣府所有人眼里鬼王其实并不看重这婚事,荣府上上上下下都认为今天回门的也不过是荣骅筝一人罢了,所以根本无需为此准备些什么。 对于这种结果和这种情况,荣老爷心里不抱希望,但是到底还是有些失望的,女儿嫁了不能多收一点礼不说女儿还连个夫家的面儿都没见着白白嫁了,对自己的仕途一点帮助也没有,真是生一个蛋比生荣骅筝来得强!这么想着,荣老爷就没有让人奔走告假,而是坚持的上早朝,心里算着今儿看看能不能巴结一哪一个大人,能助一助自己。 所谓好还不吃眼前亏,未雨绸缪,做人要遵守本分就是这样,很多人总是以主观的意识去判别一件事,而且总认为这样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当鬼王府一大队人马在最适宜的时辰浩浩荡荡的出现在荣府算不上高阶的府邸门前的时候,守门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花田闲居! 当然,这世道识相的人还是有的,瞧瞧这马车,瞧瞧这一大队的人马,再瞧瞧身后那一旦旦的彩礼,这阵仗,这气势,一下子就让守门的人软了腿,几乎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叫人来了。 荣府管家这天也是刚起床,才梳洗好就被守门凌乱的脚步声弄得心烦意乱,床气一来,顺手掴他脸子一掌,怒道::“冒冒失失作甚呢!” 守门很委屈,心里想着门外的美好彩礼,想着自己要是能得到其中一二只怕这辈子都不用愁了。他想得轻飘飘的,被管家这么一刮更是晕坨坨的,不恼饭兴奋的道:“鬼王府的人来了!” 管家颇不耐烦,肥掌一挥,恼道:“来了就来了,这不早就知道有人要来么!” “不,这不同啊!”守门眼中金光闪闪,像是看到金子在自己眼前发着金光似的。 其实也莫怪他会这副表情,京都历来有规矩,大户人家的出嫁女回门府里每个人都会得到一笔小礼金,守门看到刚才那阵仗想着自己这次这比小礼金肯定非常丰厚,定然比在这吝啬的荣府做上三年守门来得多。 “会有什么不同?!”管家嗤一声,然后大摇大摆的给自己倒一杯水,慢悠悠的喝着道:“你小子没娶过亲,没见过什么世面,当然会大惊小怪了。” 守门心里着急,有苦说不出,这回才想不到应该说什么为上就又有一人跑进来了,急匆匆的道:“管,管家,大件事了……” 管家又是一气,恼道:“你又怎么了?” 那人粗喘一口气,唇青最白的急急道:“恭谨王来了!” 管家一愣,回过神来又是一惊,愕然道:“你说什么?”恭谨王来了?!昨天正午当今圣上就颁圣旨昭告全天下赐封二殿下为恭谨王,圣旨已出天下皆讶异,怎么这么年轻就封王了? 有人说此王非彼皇,封了一个王只怕帝位是没他份儿了。荣老爷和荣府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但是管家却还有点别的心思,什么帝位不帝位的,这些东西还说不准,现在人家好歹是一个王地位比除了太子之外的两个殿下都要金贵多了。 所以……怠慢不得! 管家这么想着立刻出去迎接人去了,边走边对两人说:“去,你们去禀报给夫人和小姐!”老爷虽然去上朝还没回来,但府里好歹还有两个主子的,出来迎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两下人得令匆匆忙忙的分别跑到荣夫人和荣骅玫的门前敲门,这回二人才刚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起来,还来不及梳洗就听到敲门声,还说什么小姐等一大队人马已经来到门口了,让她们出去迎接。 虽然说荣骅筝现在嫁给了堂堂的二殿下宇文璨,是王妃了,但是宇文璨在荣夫人眼里不过是个落魄的王子罢了,她犯不着委屈自己去讨好一个将来没有什么大作为的废材。再者,这次不就只有荣骅筝那个不招夫婿待见的贱丫头回来么,一个贱丫头也她亲自出门迎接?笑话! 荣夫人嗤一声,悠闲傲慢的挥挥手:“下去吧,让总管令他们进来就是了。” 那个下人有点迟疑,忍不住提醒道:“夫人,恭谨王这次也来了。” 荣夫人手一顿,眯眸,“你说什么?!” “小姐和姑爷是共乘一辆马车前来的,如今已经在大门前了。”他是除了守门之外第一个跑出去门外看一眼的人,他也是第一个看到荣骅筝和宇文璨从马车里出来的人。 虽然是第一次见传说中的鬼王,他也没胆子正眼去看他的容颜只敢偷偷躲在一角落看,但是也就是余光轻轻的一瞥就足以让他震撼了,莫非鬼王并不是鬼王而是天上帝君不成?若非仙人下凡,又怎么长得如此丰神俊朗?1aahe田园美色全文阅读。 荒谬,荒谬啊,这世间的传言果真光谬,不可信,不可信啊! 荣夫人心中憋气不已,她早听说过鬼王容貌丑陋,性情暴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他的几任妻子就是因为受不了他的容貌,看不过他的满手血腥才自杀而尽的。为此,她一直暗暗期待荣骅筝也效仿鬼王前几任妻子,被鬼王地狱厉鬼一般的丑陋相貌和嗜血性子吓破胆子,然后不出多月就归西而去。 谁料,人愿不如天算,这回荣骅筝那丫头不但不早些去死竟然还和鬼王一起回门,她就不怕被天下人取笑有一个鬼一般的夫君?! 荣夫人心里虽然看不起鬼王,认为他只是空有王子虚名实则没一样是好的,但是烂船仍有三根钉,荣府不过区区四品府邸,为了不往钉子上撞,她还是暗暗咽下一口愤气,手帕一甩,轻哼一声道:“走吧,带路!” “哼!”真是气人!那个贱丫头回门罢了,竟然要他亲自迎接,她的房间距离大门可是有一段距离的! 所以,她的脚步不得不匆匆忙忙的,然而,当她脚步匆匆忿忿的来到大门的前院的一条走廊处,还没看到大门外的情况就看到前院里面出门的台阶前堆满了大旦小旦的礼箱,礼箱之多几乎塞满了长长的门庭。 竟然这么多礼?!她心一喜,继而又是一惊,想着这么多的礼人来往哪里站了? 原本就急匆匆的脚步早看到礼箱的时候荣夫人几乎是提着裙摆奔出去的,她来到前院的台阶,还来不及往外探头看大门外的情况就看到荣骅玫目光定定地看向一方,像丢了魂似的。 荣夫人一惊,想着现在是寒冬时分,什么妖魔鬼怪最怕冷了,最想要的就是有一个温暖的躯体冬眠,她女儿温润如玉,美好如陌上桑会不会被那些妖魔鬼怪看上了?听说城东城西正街两边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有好几个千金小姐昨天下午在大街上走着走着突然之间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回到府邸之后就茶饭不思,面容憔悴起来了。 这么一想,荣夫人心里后怕不已,忘了门前一旦一旦的礼,急急的上前拉着女儿的手,担忧的道:“娘的玫儿啊,你怎么了?” 荣骅玫还是没有反应,眼睛依旧怔怔的看向前一方,目光似喜似忧,似哀似怨,好不复杂。 荣夫人见女儿没反应,心一凉,急得眼泪几乎都要掉了,“玫儿,你怎么了,你和娘说说话啊!” 荣夫人见荣骅玫还是毫无反应不禁眼眶含泪,转头看看四周赫然见旁边的丫鬟的情况也不见得比荣骅玫好,一个个都是面带春色,脸颊酡红,含羞带涩的。 她一惊,心暗忖这到底是怎么了,然后再去看看身边的几个小厮,却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异常。 荣夫人担心什么身边的小厮自然看得出来,他们眼睛亮得很呢,二小姐只怕是看外面那一个仙人似的恭谨王看得丢了魂了!小厮在心底屑笑一番,然后怕外边的人等太久多有得罪,自己会被祸及遂悄然上前一步,附在荣夫人耳边道:“夫人,小姐没事的,只是看东西看得有些出神罢了,你……捏她一把就回过神来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荣夫人心一狠,伸出手用力的在荣骅玫的腰侧捏一把,她的手还没放开一直呆愣着的荣骅玫却蓦地尖叫出声,声音尖利而刺耳,如果不是怕惹怒主子身边的丫鬟和小厮都恨不得要伸手捂住耳朵。 真是的,屠宰场的宰猪声听过不少,但还真没听过比宰猪声还难听的声音。 荣骅玫回过神来,只觉得腰间的肉都像要被人捏下一块似的,刚想大声呵斥出声却见是自己的娘亲站在旁边担忧的看着自己。她甚是委屈,声音很不好的对着她喝道:“娘,你干什么呢杀明全文阅读!”痛死她了! 对于她的喝声荣夫人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反而松了一口气,眼中又是泪又是笑的道:“玫儿,你没事就好了,刚才担心死娘亲了。” 荣骅玫翻翻白眼,觉得她太大惊小怪了,撇嘴道:“娘你在说什么呢,我会有什么事?” 荣夫人赶忙安抚性的附和道:“没事,我女儿当然没事。”但转念一想,有道:“但是玫儿啊,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娘亲叫你好几声都没回应娘?” 荣夫人的话一下子就惊醒了荣骅玫,她一怔,然后目光再度转向门口。 荣夫人甚觉怪异,寻着她的目光往前一看,这一看也惊呆住了。“这,这是……”这到底是谁?荣夫人有点不敢置信,外面一队人马中有两人在最前面,一个是她最痛恨的贱蹄子,但另外一个坐在轮椅上,一身贵气,优雅尊贵的男子是谁? 难道……他就是鬼王?! 不,不会的,鬼王不是奇丑无比,不敢以真实面目示人的么,怎么会生得这般仙人模样? 她的惊讶还没来得及收回来,荣府的管家便匆匆的上前几步,细声的提醒道:“夫人,恭谨王和恭谨王妃候着已久,夫人还是快些出去迎接吧,要是怠慢了……”虽然这趟是回门,大家都是一家人无需拘礼,但是人家的身份可是明摆在那里的,不亲自行跪礼迎接只怕被圣上知晓会直接降罪于老爷啊。 被他这么一提醒荣夫人猛地回过神来,连忙的提起裙摆,匆匆的踏上阶梯,来到大门门槛处,跨出门槛顿在距离一男一女三丈左右的距离处。而荣骅玫在荣夫人有所动作之后也兴冲冲,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只不过两母女虽然是出去了,但是并没有行礼迎接,荣夫人眼睛复杂愤恨的瞪着荣骅筝,而荣骅玫则目光痴迷的凝视着宇文璨,眼睛舍不得移开分毫。 管家心里有点发急,暗忖到底是青楼出身的女子,还真的上不了台面,竟然在这样的场合上如此失礼,若是传了出去肯定被人贻笑大方。忍不住,他再度出声提醒道:“夫人,别站着了,行跪礼。”诶,他之前也算是看走眼了,以为大小姐被人称为鬼女肯定是没出路的了,谁知道她嫁过去第二天鬼王就被封王了。 鬼王可是四个王子中第一个被封王的啊,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大小姐旺夫啊! 诶,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年老爷仕途坎坷多舛,在娶了大夫人之后却一改糜败反而屡屡有贵人相助,不但一下子从小小的书生变成了朝廷命官,而且在短短几年就升到了正五品。只可惜老爷没眼光大夫人也死得早,如果大夫人活到现在老爷肯定不会到在十几年之后才升了一个小小的侧四品,怕早是二三品的高阶官品了。 诶,可惜了! 管家在暗暗叹息,荣夫人心里也不好过,她和荣骅玫二人都定定的站在一旁,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一身华贵衣袍,还有珠光宝气的荣骅筝,心里有一种叫做嫉妒得东西暗暗的滋长着。 那是多华贵的衣袍啊,那绸缎她从来都只是听青楼的贵客和高阶的夫人朋友说过,她连正眼都没看到过呢,想不到第一次见却是穿在那个贱蹄子身上!哼,真可恨! 无论是衣袍柔软光滑的面料,上面点缀着精致的金丝线,还有袍子上一朵朵精巧完美的全力绽放着的茶花,都美好得让人惊羡。还有,她脖颈上的狐裘,毛色雪白晶莹,毛丰泽润,一看就知道上好的料子做的。这样的衣袍这样的狐裘,荣夫人看得眼冒血丝,看得妒火横生,恨不得提着剪刀上前剪了它!贱蹄子就不配拥有这样的衣袍! 呵呵,各位亲爱的,今天万更,求月票,求打赏,求留言,么么~~~如果大家给力依然会努力更新的哦! 第八十三章 扔到猪圈三去! 荣骅玫见自己盯着人家看了半饷对方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懊恼唇儿轻咬,心一横,恼怒爱娇的一跺脚,硬是将目光从宇文璨身上移开,施展着名叫欲擒故纵的戏码。8她娘说了,男人都是吃这一套,当年她就是凭这本事嫁给了她爹。她不信,就凭她的美貌会打动不了他! 荣骅玫虽然眼睛是从宇文璨身上移开了,但是余光却还是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却见他不但连瞟都没瞟自己一眼,还微微侧首看向他身边站着的荣骅筝!荣骅玫心头一阵嫉妒,目光愤恨的瞪向荣骅筝。 凭什么,她不过是个替嫁的货色而已,凭什么就能得到他的另眼相看? 荣骅玫心里本来就愤恨不已,这么一瞪,看到荣骅筝脸上得意的笑和她身上的服饰更是恨得几乎银牙都要咬碎! 她那个嫁给大王子做侧妃的表姐说过,天下之大除了皇宫之外没有别的府邸能和太子府相媲美,太子府吃穿用度无一不讲究气派和排场,一天的花费都是百姓不敢想象的数字。关于这点荣骅玫是赞同的,两个多月前她沾了太子侧妃的光,在太子府住了两天,两天里她吃到的用道的都让她惊叹不已,暗暗叹息那才是人过的日子啊,荣府那小日子算得了什么狩猎者之路。 其实就是因为她在太子府住了两天所以她更加肯定了自己想要嫁给皇家之人的念头,表姐还没她好看就做了太子侧妃,过着神仙似的生活,她貌美如花难道还怕相不到一门好亲事?秉着这个态度,她从太子府回来的途中气势山河的去了一趟贵宾楼,喝得兴致高昂,还昂首挺胸的说了不少豪言壮语。 不过,也是因为她去了一趟太子府,知道在荣府上视为珍宝的上好真丝布匹,西域绫罗在太子府不过是小意思罢了。她表姐嫁入太子府后讲究了不少,甚至连擦脚的那一条布都是上好的绸缎做的。当时她看到只觉得羡慕不已,感叹了一句,谁知道太子侧妃掩唇一笑,娇嗔道:“这些东西在外面虽然叫价高其实没什么了起的,要是能有一件用金丝描边、用东翼绸缎绣的金镂紫衣那才叫了不起。” 当时她听了不禁惊讶道:“原来还有太子府求而不得的东西?” 太子侧妃叹息浅笑道:“金镂紫衣是天下女子都渴求的东西,别说是太子府了,就是当今皇后也只是有条金镂小手绢而已。”说时,她一叹,“金镂紫衣陪配雪白的狐裘最好看了,那两样东西都是无价的,要是谁能够同时拥有这两件东西,只怕这人不是一般的有威望的了。” 她当时听了就将这话暗暗的记下了,最后还问了太子侧妃关于金镂紫衣的事情,太子侧妃说到金镂紫衣就格外兴奋,最后滔滔不绝的说了自己的所闻,也让她实实在在震惊了一把。 如今,虽然是时隔两个月,荣骅玫却万万想不到,一直让她和表姐心心念念的,全天下女子都想拥有的金镂紫衣和雪白纯正的狐裘,荣骅筝竟然都穿在了身上! 不但如此,她头上佩戴的玉钗子和金步摇高贵不已。 这么好的东西单凭不消用脑子想也不是荣骅筝这贱丫头自己弄来的,不是自己弄来的,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是鬼王给她的! 鬼王给荣骅筝的……那么如果三天前嫁给鬼王的人是自己,那么这件金镂紫衣是不是应该属于她的?! 荣骅玫心一颤,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金镂紫衣和狐裘,心中的呼声越来越高…… 对!金镂紫衣和白狐裘都应该是属于她的!属于她的! 可恨,荣骅筝她凭什么抢走属于她的东西?那该是属于她的!嫉妒,让她忘了明明是她自己死活不想嫁给鬼王,千方百计要让荣骅筝代嫁,现在倒好,竟然怪起别人来了。 啧啧,荣骅筝咂咂嘴,暗暗讥诮了两声,荣骅玫和荣夫人那是什么眼神?荣夫人嫉妒得眼神还说得过去,荣骅玫凭什么一副自己是小偷的模样? 荣骅筝看着两人的目光都嫉妒得盯在自己的衣服狐裘上,不禁撇撇唇,都是宇文璨这丫的惹得祸,她早上穿的衣服明明好得很,竟然嫌她穿得朴素非要她穿上他扔给她的衣服,围上他给的围裘。 荣骅筝撇唇是因为自己头上已经有了两个人的头发了,现在还要插上这些重得要命的金步摇和玉钗子,头就更重了,站了那么一会脖子都酸了,实在是无奈之极。她的无奈看在荣骅玫眼里却成了炫耀,炫耀她不但身份比她高,活得比她好,穿得比她高贵,夫君更是完美无缺! 荣骅玫气得气不打一处来,目光更加愤然得瞪向荣骅筝,她决定了,今儿回门她别想好过了,而且她发誓,属于她的东西她一定要抢回来! 从荣骅筝嫁出去的那一天起荣骅玫就坚持的认为荣骅筝这辈子是不敢再回到荣家来的,她大摇大摆的卷走了府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当作嫁妆,害得府里这两天不但要节衣缩食连府里下人都少了两个,她回来只有被人指点打骂的份。 在荣骅玫眼里,荣骅玫回不回门都不关她事的,但可恨的是就因为她卷走了府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让她原本就只有三个贴心丫鬟硬生生的变成了两个,在减少下人的想法一出首当其冲的就是她的贴身丫鬟秋月阡陌农家! 贴身丫鬟少了一个她上街买胭脂的时候少一个人陪同,气派也不足了,日子如此过着有什么意思?!她心里一直记恨着这事,想着荣骅筝不回来回门也就罢了,回来的话她肯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平日里她都是睡到日出三竿的的,今日她特意起早了一点,等着荣骅筝上门了。但她实在料不到她会回来得那么早,她不过是刚刚梳洗好,才想出门用早饭却不料碰到小厮报告说大小姐回门了! 她一听到荣骅筝的名字心里就来气,,但她转念一想这正合自己心意,再者,荣骅筝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厚着脸皮回府或许是在鬼王府受了虐待,过不下去了才恬着嘴脸回门的。这么一想,她觉得心情特别轻快,急急脚的就跑去了 然而谁知道她还没来到大门,还没看到她心中描绘的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荣骅筝倒是先看到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在下人的帮助下顺着梯板从马车上下来。 仅仅一眼,就那么一眼她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愣愣的看着,头脑一看片空白,整颗心都痴了,什么都不能想只能看着那个身影,直到娘亲捏她她才唤回神智来。 在看到宇文璨的第一眼她就开始后悔了,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听信传言,传言说鬼王容貌极其丑陋,性格极其古怪,但是现在看来不但并非如此,鬼王还有堪比天上君神之姿! 瞟一眼背脊挺立如松,神色讥诮的看着她们母女的荣骅筝,荣骅玫后悔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碎她的脖子,被这贱丫头白白的占了个大便宜还真的不服气! 两母女心思各异,面色同样难看的站在前面,早就和其他下人一道跪下的管家心里又开始发愁了,他不禁开口催促,“小姐,夫人?”所谓人在做天在看,现在眼红嫉妒有什么用,明明是二小姐自己千方百计的推掉这趟婚事的,现在看到人家活得美好滋润才后悔,迟了啊! 而且,你嫉妒归嫉妒可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四品官女罢了,人家是恭谨王妃啊,不是阶品高出你一大截的问题,而是你现在不快些行跪礼迎接,人家轻飘飘的一句可都能将你定罪的,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管家心里的叹息如同天边的落雪纷纷落下,他苦口婆心的悄声规劝道:“该行礼了啊……” 两人瞬时背脊一僵,手心一紧,但双双选择漠视管家的规劝。要她们跪在这个贱丫头的脚下叩首?想也别想! 两人站着不动,路边却有不少人在驻足看热闹,纷纷议论今天荣府是沾谁的光门前竟然有这等好礼一旦一旦的抬进去?有人细心,想起荣府二小姐是前天出嫁的,今天不就是回门的日子么? “诶哟,活了几十年还真的没看过回门有这么大的礼呢,啧啧,这阵仗就连去年大王子侧妃回门也没有的,这个鬼王府出手还真大方啊。” “是啊,是啊,本来还以为荣府二小姐这门亲不好看,想不到竟然如此美好!” 眼看路边的人越来越多,彼此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说的话几乎都是鬼王府的好,荣府二小姐这次是瞎猫碰到死老鼠捡了大便宜,说荣府二小姐真是个有福气的人。那些人口口声声说的全是荣府二小姐,听到荣骅玫耳朵里却更像是讽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变幻得好不精彩。 背后越来越多的议论之声,但是眼前站着的两个女子不但连行礼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贪婪的目光还一动不动的盯在自家两个主子身上让夏侯过的脸都黑了下来。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厚脸皮,这样不懂规矩的人。 在夫人进门的那一天他就奉命摸清了荣府的底细,荣府有什么人他早就了如指掌,而眼前这两个女子不就是青楼出身的荣夫人和真正的荣府二小姐? 荣夫人到底年长她心里其实早就发急了,而且深深的明白这样下去不行,但是她就是不甘心跪荣骅筝花田闲居全文阅读。荣骅玫心里也忐忑,怕自己不下跪会给宇文璨留下不好的印象,遂暗暗估摸着要不单单给鬼王行跪礼罢了,荣骅筝那一份浑水摸鱼的混过去就算了。 她们母女二人心里千转百回,但是谁都没有屈膝下跪反而腰杆比荣骅筝挺得还直。然而,就在此时,街道的一侧却迎面驶来一辆马车,马车气势华贵,颇有风范,一路上连车夫都是昂头挺胸的招摇过市的,而这辆马车最后顿在了荣府门前的街道。 一下子,小小的荣府门前就停了两辆马车。 以前没有比较不知道,如今一比较旁人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好马车。荣老爷这马车是他专属的马车,平日里就连荣夫人和荣骅玫都不得上前碰一下的,是专门配给自己上朝代步的。他虽然地位不高但极爱面子,无论是车辕、木板还是马都是千挑万选的,一过市就赚足眼球,对这方面荣老爷一直颇为满意。 现在,这一辆人人称羡的马车和旁边不知道是谁的马车顿在同一地方上,两辆一比较,荣老爷额头立刻出了几滴汗,脸一下子就沉了,暗忖莫非自己眼睛蒙尘了,自己一直得意的马车竟然是这般寒酸小气! 荣老爷痛心疾首,想着难怪自己越来越不得身居高位的大人的欢心了,原来是马车太寒酸作怪!他悔恨得抓心挠肺,为了怕人说他寒酸没见过世面赶忙的让人把马车赶到一个庭院的小角落去,然后才拱着腰不上台阶。 荣骅玫和荣夫人一看马车,心头瞬时一喜,禁不住齐声叫道:“老爷!” “爹爹!” 荣老爷为官十多年,到底还是见过世面的,但看到门口这一阵仗禁不住也暗暗吃了一惊想着到底是说这么大排场,不但马车非常好就连人马也众多。在看到宇文璨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有多久没见过二殿下了?他怎么会突然之间到府里来了,来不及多想,天生的奴性让他立刻飞奔似的来到宇文璨面前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道:“小臣见过恭谨王爷!” 荣夫人和荣骅玫二人见荣老爷都跪了下来有了台阶就赶忙的跟着跪下,齐齐和声道:“见过恭谨王爷!” 荣骅筝原本在无聊的抠着指甲,看到他们很识趣的自动忽略自己不由得嗤一声,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看着三颗头颅,目光烁烁。 荣夫人和荣骅玫两人在话出了之后双双松了一口气,为自己的机灵暗暗发笑。哼,终于不用给那个贱丫头行礼了! 宇文璨点点头,目光幽暗莫名,唇角连扯一下都未曾,似是毫不经意的道:“荣大人客气了,也来见过王妃吧。” 荣老爷一怔,抬头看一眼眯着眼的荣骅筝,见她一身华贵的站在二殿下身边,自成一番高贵,不禁更是抬首仰望,不料触到她讥诮的目光。他心一沉,在宇文璨的目光下还是规矩的行礼:“小臣见过恭谨王妃!” “爹爹太客气了。”荣骅筝瞥一眼荣老爷的背脊,不叫人起来反而笑米米的道:“爹爹倒是懂得上下之礼,虽说我们父女之间莫须如此客气,但是王爷曾经对女儿说过,这世间什么都可废但礼规不能废。或许爹爹不知道,女儿和王爷来这少说也有一刻钟了但是爹爹刚才应该也看到了,直至刚才夫人和妹妹两人还是17199124 好好的站着未曾向王爷行礼呢。”荣骅筝特意搬出宇文璨的,既然她们千方百计不想向她行礼,她今天就必须让她们向她行礼! 荣骅筝和荣夫人心一震,想不到荣骅筝竟然毫不给面子的当着宇文璨的面子告状,抬头才想说些什么,荣老爷却朝她们喝道:“妇孺之辈真不懂事,还不快些拜见恭谨王妃!” 荣夫人和荣骅玫心有不愤但是现在她们输的是权和势,不得不低头,最后,二人牙一咬,齐齐匍匐叩首,“见过恭谨王妃花都酒剑仙全文阅读。” 荣骅筝一副满意状的点点头,顺带面带和善的告诫道:“荣夫人,妹……姐姐,面子和命子哪个重一点自己还是掂量着好,为了面子丢了命子可就划不来了。” 逼于荣老爷在身边,母女二人不得不乖乖道:“是,恭谨王妃说得对。” “嗯,如此甚好。”荣骅筝有模有样的点点头,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抿唇笑道。 宇文璨面无表情,在荣骅筝说完之后淡淡瞟她一眼,看她眼中有着餍足才语调平平的道:“容大人,天寒地冻的这样跪着也不好,都起来吧。” “谢王爷!” 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荣骅玫则是心有欢喜,想着他到底是看到自己的好的,这不,自己不过是跪了一小下他就心疼了。 荣老爷心里有点气荣骅筝不知感恩,竟然再这样的场合家丑外扬,自挖墙脚。所以,他像是看不到荣骅筝在一旁似的对宇文璨道:“恭谨王爷,一路上车马劳顿想必您也累了,进屋里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嗯。”宇文璨坐在轮椅上,轻轻的应着。 “请!”经荣骅筝方才一挑拨,荣老爷这回是做足礼数,又是弯腰又是左缉的。在自行完成所有的礼数之后,一队人马才得以在他的带路下齐齐的朝着正厅走去。 一大堆人马有荣府的有恭谨王府的,恭谨王府的人担着彩礼进去,荣府的下人则跟在后面,队伍因为宇文璨腿脚不便而规规矩矩,慢悠悠的进行着。 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却可以看到有一人是没有跟着进去的,那个人就是荣骅玫。她在人群渐渐移动之后悄无声色的隐退在人群最末端,顺带着抓住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用力的将她扯拉着往一边走。 丫鬟一惊,刚要尖叫却发现抓住自己的人竟然是荣骅玫,慌忙停止挣扎,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二小姐?” 荣骅玫瞪她一眼警告她不要说话,将她拉到一个隐秘的角落之后开门见山的道:“春花,听说你和秋月是表姐妹是吧?” 一说到秋月春花眼里闪过一丝心痛和怜惜,点点头,道:“是的,我们一起长大,关系甚好。” 荣骅玫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柔声道:“我知道你和她情同姐妹,家里没父没母的平日里都是一起照顾彼此感情其实比姐妹还要好,若非这次府里钱财都被那个贱女人拿去当了嫁妆,府里也不必拆散你们,让秋月一人独自流露在外面风餐露宿的。” 荣骅玫这么一说春花心里更痛了,眼中泪光闪闪的,荣骅玫一看,唇边泄出一抹笑,不着痕迹的抛下诱饵,“想不想秋月回到府里来?” 春花抬头,眼中一阵惊喜,试探的唤道:“二小姐,什么意思,秋月还能回来……?” “当然!”荣骅玫勾唇一笑,附耳过春花耳边,细语一阵。春花听后不禁掩唇惊呼,眼睛里满是迟疑,“小姐,这会不会……” 荣骅玫目光狠狠的剜她一眼,“闭嘴!你还想不想秋月回来府里了?” 春花咬唇,点点头。 荣骅玫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自袖子间拿出一笔钱递给她,柔声道:“将事儿办好了,秋月就能回到府上了。” 春花点点头,心一横,眼一闭,抓住手里的银子急急匆匆的就往外面跑去,而荣骅玫则勾唇冷笑,提着裙摆也急匆匆的跟上前面的那一队人马。 由于荣夫人不是一个懂得管家的人,府里下人平日里不但没规矩还很懒惰,不到日出三竿不起床,这回由于宇文璨一队人来得突然,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措手不及,所以府里现在连热茶都没有一杯女皇的后宫三千。 一队人马来到正堂,荣老爷得知府里没热茶没热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对着一群下人呼呼喝喝,让人又是烧水泡茶递水又是搬椅子落座,府上的下人被指挥得头昏脑胀,乱成了一团。 一刻钟时候,好不容易弄到一壶漂浮着龙井茶叶尖的茶水来到正堂,宇文璨和荣骅筝却都端着杯子喝起夏侯过从马车上取下来的茶了。 荣老爷心里尴尬,心里对府里一帮不争气的下人骂了一通,在看到荣夫人愤恨的瞪着荣骅筝心里又是一气,连下人都调教不好光会在这里瞪人有什么用! 最后,那壶茶在荣府难得一见的龙井茶被荣府几人分着喝了,期间荣老爷垂涎着脸面和宇文璨拉拔这拉拔那的,还有意无意提到朝廷的事,说如今朝中那个大臣劲头最足官儿升的最快,又说自己最近士气如何低落,用心呈上去的奏折不但不被待见还屡屡遭到圣上责骂,反正说来说去都无非是关乎升官的事儿。 荣骅筝听得冷笑,暗忖你就在这里唱吧,宇文璨是个小气鬼,她问他要一点东西都带着报酬的,你有什么东西可以和他交换的? 谁知道,宇文璨听完荣老爷一番话之后是没回话,抿一口茶之后却淡淡道:“这个简单,听说正四品的吏部侍郎这一段时日就要迁升了,你上去坐他的位置刚刚好。”他说话轻飘飘的,说得好像升官也就是移动桌面上两个果子,他想要让谁站那谁就站在那。 宇文璨话一出,荣骅筝笑意一僵,茶不喝了,恨不得伸出一脚向他踹去,但是她脚没有动却真的伸出手在他的腰侧狠狠的捏了一把。丫的,跟她作对! 夏侯过看在眼里,嘴角抽了抽,夫人果然不同凡响。 荣骅玫和荣夫人心里也高兴不已,心想到底是个王爷,说话就是有分量,看来她们以往小看他了。 荣老爷一听则是一怔,接而心头狂喜,乐呵呵的赶紧上前想要帮人家倒茶,但是人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夏侯过拦下了。他脸色一僵,看着挡在前面的夏侯过,敢怒 不敢言,尴尬的看看夏侯过又看看宇文璨,“王爷,这……” 腰上的动静宇文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有他知道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当属于她的温度从腰间传来直达心脏的那一霎那心房一下子就软了。他掉头淡淡的瞥一下 她,看到她龇牙咧嘴的模样嘴角抽一下,然后回过头看一眼荣老爷,淡淡道:“荣老爷,不必客气,茶水本王也有。” “是是是。”荣老爷讪笑着走回了座位。 荣骅筝气宇文璨,看着他们二人在这里寒暄觉得碍眼不已,一把放下手中的杯子,转而问荣夫人:“荣夫人,骅亭呢?” 荣夫人脸上的笑一僵,看向荣骅筝的目光满是心虚,“骅,骅亭现在应该还在房里睡着吧。” 荣骅筝挑眉,勾唇笑道:“是么?” 荣骅玫心也一突,突然之间有点紧张起来了。 荣骅筝将两人脸色的变化看在眼里,眸光一下就冷了下来,“今天是本王妃回门的日子,骅亭身为本王妃的亲弟弟,岂能不在场?”话罢,眼睛迸出利光,“愣着作甚,来不让人去叫人来?”她怎么会忘了荣骅亭,那个孩子才十二岁,胆子本来就不大,自己嫁到鬼王府之后不知道他会不会被这两母女迁怒欺负。 荣老爷不喜欢荣骅筝,但是刚刚得宇文璨一言提升却不得不将功劳记在她头上,闻言赶忙附和的对荣夫人道:“夫人,别愣着了,既然恭谨王妃相见骅亭你这就让人过去把他叫醒吧帝道至尊最新章节。” 荣夫人和荣骅玫脸色本来就不好,荣老爷话一出更是一下子就白了,嘴巴挪动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荣骅筝早就看出了端倪,知道荣夫人和荣骅玫肯定是对荣骅亭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心蓦地一沉,侧头看向荣府管家,见他头垂得很低,心蓦地就沉到了谷底。 她心突然之间很不安起来,倏地站立而起,对宇文璨道:“王爷,容妾身失陪一下。”话罢,也不管宇文璨作何反应对管家说:“管家,带本王妃去见骅亭。” 管家闻言身体一下子就发抖起来了,余光斜瞥几眼荣骅玫和荣夫人,荣骅玫估摸着春花的办事能力,唇边泛出一个笑,站起身来,爽快的道:“好,我带姐…… 妹妹去看骅亭吧。”话罢,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荣夫人看着女儿的动作,眼一眯,眼睛闪过一抹精光,看到她如此胸有成竹就放下心来。 荣骅筝现在心心念念都是荣骅亭,也不管荣骅玫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反正她有自信无论荣骅玫如何都不是她的对手! 两人走了片刻,一直坐在一旁不做声的宇文璨挑了一下眉,夏侯过领悟,悄无声色的跟着出去了。 荣骅筝跟在荣骅玫后面走着,出了正堂,绕过一条走廊,荣骅玫侧眼看一下一直抿着唇的荣骅筝,蓦地嗤笑出声,讥诮道:“怎么,刚才说话不是挺大声的么,为什么现在不说话了?你以为你真的是王妃?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施舍给你的!” 荣骅筝心里担忧荣骅亭,闻言清眸一瞪,狠声道:“闭上你的狗嘴!”乌鸦嘴,吵死了! 荣骅玫以为自己戳到她的痛处了,不怒反笑,“怎么,你终于知道怕?如果我和恭谨王说我才是荣府二小姐,而你不过是眼红王妃这个位置自己私自代嫁而已,你说恭谨王会怎样想?” 荣骅筝嗤笑一下,“你口水多的话想说就去说吧。” 荣骅玫想不到自己这样威胁她竟然都不怕,心一沉,接而觉得是她狐假虎威,遂嗤笑道:“少在这里装了,我就不信你不怕!” 荣骅筝走着路,耸耸肩懒得回话。反正这件事宇文璨早就知道了,她怕什么? “你!”荣骅玫一气,想说什么但余光瞥到后院有一抹衣袂闪过,她眼一眯,也不说话了,将人悄悄的带往另一边去。 荣骅筝不是不知道路是有问题的,她只是想知道荣骅玫到底想玩什么花样,顺便想知道凭她那脑袋到底能玩多大,看自己这次能不能一把把她给收拾干净了。 本着这样的想法,荣骅筝就算是知道荣骅玫走的这条路已经不属于荣府她还是坚定不移的走着,但是走着走着发现有点远了要回去还得花功夫,遂不耐烦的直接道:“有什么花样就耍出来把,走那么远你不累我也累了。”说完,顿足,不走了。 荣骅玫冷笑,“荣骅筝,看你还真的挺识相的,竟然走到这就不走了,是想死在这里是吧?”话罢,她伸手一挥,面朝一边,趾高气昂的扬扬下巴,道:“出来吧。” 她话一落,右侧的一块大石处立刻涌出好几个大汉。 看着从沉着脸面无表情的走出来的大汉,荣骅筝脸色平静的数了一下,刚好十个。她笑了一下,没事,她身上的银针足够每人赏赐十根。 荣骅玫看一眼明显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的荣骅筝,眼睛闪过一抹狠然,冷声道:“本小姐将她交给你们了,你们想要怎样……就怎样吧法宝修复专家。”她说最后几个怎样的时候可谓是意味深长。 最后她瞥一眼荣骅筝,看她好像丝毫不害怕以为她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冷冷道:“别说本小姐没给你们好处,她应该还是一个处子呢……办完事之后买去青楼也值钱。” 那十个大汉一听,看到荣骅筝美好的脸,眼睛一下子流露出垂涎的色彩,摩拳擦掌,色迷迷的朝着荣骅筝靠近。 随着他们的靠近荣骅筝可以闻出他们身上的气息其实有所保留,她蓦地眯眸,暗忖看来这个荣骅玫这回还真的用了脑子的,竟然找的人个个都是有武力的…… 荣骅筝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会轻功,而一个人也没有轻功听脚步声就能辨别一二,而从那十个大汉的脚步声个个都是轻盈平稳的,由此荣骅筝可以判别他们是有点料的。 这么一想,荣骅筝暗忖自己是不是太过鲁莽轻敌了,如果他们功夫真的不错,那么…… 不,不怕的!越是在这样的时刻荣骅筝以往的经历告诉她要越冷静,所以她的心一下子就沉静起来了,脸色不变的看看四周分析一下现在她所处的形势,看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小院荒芜一片,除了雪白的雪花就是秃秃的草枝,而身后…… 她眯眼,身后有个猪场?! 嗯,是了,刚才屏息之间她闻到了不好的气味的同时还隐隐听到了声音,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身后是有一个猪场的。这么想着,她趁着那些人还来不及向自己靠近蓦地拎起裙子脚步轻盈的往自己想要的地方跑去,今天她要在这里玩一出好戏! 荣骅玫看到她竟然敢跑,一怒,喝道:“你们还想不想要钱了,还不快追?!” 十个大汉闻言赶忙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荣骅玫气愤的跺跺脚,提着裙摆也跟着小跑过去。 荣骅筝虽然不懂轻功,但是她身子纤细轻盈,力气也不少,跑起来速度一点也不慢,那群武力不算精的人愣是追了三四百米才将她团团围住。 被人围在中间荣骅筝也不急,抠抠指甲,慢悠悠的抬头来,挑眉道:“她给你们多少钱了?我给你双倍!” 十个大汉闻言眼前一亮,你眼望我眼,似是在揣摩荣骅筝话里的真实性。 “怎么?不相信我?”荣骅筝挑挑眉,指着自己狐裘和头上带着的玉钗子和金步摇,“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我头上这些东西吧?我没钱给你们,你们随意拿一支东西去典当也能买一座宅子了。”宇文璨那丫的出手的都是好东西,头上这些自然也不例外了。 十个大汉眼睛齐齐的往她头上看去,眼睛的亮光更甚了。1aahe。 荣骅筝满意的翘唇,“我知道你们是个识货之人,既然如此……” 她话还没落,荣骅玫就气喘吁吁的跑到距离他们十米之遥的地方了,看到十个大汉一动不动的站着,气得大呼大叫:“你们是猪么,一个个站在这里干什么,还 不快些把她抓住?!” 十个大汉你眼望我眼,犹豫不决。 荣骅筝轻飘飘的瞟着荣骅玫,轻飘飘的从嘴巴吐出几个字:“四倍,你们把她给抓了,我给你四倍的价钱,我说一不二。” 荣骅筝话一出,十个大汉都蠢蠢欲动了,脚步移动,却是朝着荣骅玫走去。 荣骅玫被这一幕刺激得眼珠都快要凸出来了,看着渐渐向自己靠近的大汉步子渐渐后退,颤颤巍巍的尖叫:“你,你们别过来,你们想干什么?她不就是给四倍的价钱么,我给五倍,你们去抓她,抓她贴身医王最新章节!” 十个大汉脚步又是一顿,回头看向荣骅筝。 荣骅筝伸手拔一根好不容易从雪堆里冒出来的草放在手里慢慢的把玩着,轻悠悠的道:“六倍。” 荣骅玫气一短,忍痛道:“七倍!” “八倍!”宇文璨那丫说了,府里的两座金库的钥匙她要就拿去,所以姐现在钱多的是,不怕,慢慢挥霍! “九倍!” “十二倍!” “十,十三倍!” “三十倍!”眼睛别瞪那么大,姐比的就是财大气粗! “……”荣骅玫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那十个大汉已经完全将她包围起来了。大汉活了二十多年也不是白活了,谁是真正的有钱人一听语气就知道了,所以,当荣骅筝好不犹豫的说出十二倍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决定听谁的了。 荣骅筝看到这一幕唇边勾出一抹邪笑,挥一挥衣袖,“好了,你们把她扔到猪圈吧。” 荣骅玫一听,双目圆瞪,心里虽怕但还是厉声喝道:“荣骅筝,你敢!我不会放过你的!” 荣骅筝这辈子讨厌的东西很多,但是第一件就是别人威胁她。她冷眸微凝,启唇一吐:“扔!” 十个大汉得令立刻将荣骅玫围在了死角里面,然后四个人一人一胳膊一人抓一条腿,轻轻松松的就抓起荣骅玫向猪圈走去。 荣骅筝越看越兴奋,两辈子了什么没见过还真的没看过猪屎炮弹的。所以,她跟上他们的脚步,向那养着十几个猪的猪圈走去,伸手指着猪圈堆着猪屎的地方,兴冲冲的道:“扔到那里去,扔准一点!” 荣骅玫顺着她的手指一看差点整个人晕厥过去,她卖力的扑腾着四肢试图从四个大汉手中挣脱下来,嘴巴也不忘叫喊道:“荣骅筝,你敢这样对我,你就不怕爹爹和我娘会不放过你!” “我有什么好怕的?”荣骅筝嗤笑,然后正色道:“扔吧!” 十个大汉得令,甩手一摔,蓦地将荣骅玫抛了出去。 骅看看然对。荣骅玫只感觉清风过耳,还有猪的叫声越来越近,她心里恶心得想吐的同时还不忘叫嚣道:“荣骅筝,你不得好死,早知道我就不该只是让娘亲毒瞎你的眼睛的,我应该让娘亲剜了你的眼珠,扯烂你的嘴巴,让你……啊唔!” 她叫嚣的话还没说完,人就趴在猪屎堆里面,头正好往下,嘴巴及时的吃到一口猪屎! 她的反应太有趣了,荣骅筝忍不住笑了出来,此刻她的笑得意,张扬,美好,此刻就算没有阳光,即使是大雪纷飞,但是看着她的人都感觉到此刻阳光灿烂,一切都是美好的。 各位亲爱的,有一个叫mingminian亲的说的很对,依然的更新时间不稳定,这很不好,会影响亲们的阅读,在这里依然说声抱歉。其实依然也不想的,因为上架一天就将依然的存稿发完了,依然是学生,刚开学,有课,所以更新追赶不上来,所以每次都更迟,对此依然很抱歉。 依然估摸着也就这个星期这样,依然看看星期六日能不能存些稿将时间调回来,在凌晨发文。 不过,现在暂时还不能的,所以大家在晚上十点左右再过来看文吧。 第八十母四章 母女一台戏 由于那个猪场的猪有十几头,地方却不算大,为了给猪制造一个好的环境,猪的主人每天早上都会用铲子把猪圈四周的猪屎都清理一番,然后堆在一起。8由于现在时间已不早,今天猪圈的主人已经把这个工作做好了,所以猪屎堆最上面的是新增的猪屎,而由于新增的猪屎是沾有猪尿的,所以猪屎不但湿而且奇臭无比,几个大汉把荣骅玫扔到那里去之后荣骅玫的身子一下子就往里面陷入了一半。 在扔的时候荣骅筝一时没有醒悟,让她面朝天的被扔过去,现在看着她只是半张脸嵌到猪屎里面去直呼可惜,早知道她就让那些人将她面朝地下的扔过去,这样的话她的脸就正好向下,脸就会直接的陷入猪屎堆里,然后她绝对不用吃早餐也饱了。 荣骅玫自小娇生惯养,荣府里由于有荣夫人和荣老爷两人宠着娇惯着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的东西是一样都没落下不好的东西一点都没碰到过,如今身在猪屎堆,她何时遭受过这样的待遇,又怎么受得了这一切? 鼻子里全部是猪屎的味道,耳朵儿则是咕咕的猪叫声,她心里委屈不已,眼泪一下子巴拉巴拉的往下流了下来,所以她还来不及扑腾着四肢离开那个猪屎堆脸上就又是猪屎又是眼泪的了非做不可。 让她最委屈的还不是身上的猪屎,而是猪圈里的十几头猪竟然都挥腾着猪蹄子往她身上踩了几脚! 荣骅筝看着猪蹄踏人的精彩画面啧啧惊奇起来,她是看着荣骅玫被扔进去的,深深明白人家猪先生没有错,都怪荣骅玫要占人家的窝(咳咳咳,荣骅筝才不想说自己是幕后的那一个呢!),人家猪先生是被她突如其来‘飞’进去的动作给吓到了才的挥腾着猪蹄子四处乱窜的,人家猪先生才是受害者,她委屈个啥,有本事就不要被扔进去啊。 “荣骅筝,你,你等着!”荣骅玫被泪水浇灌过的眼睛逐渐清明起来,看到荣骅筝双手抱胸的摇头大笑不由得心生愤恨,发狠着就想要从猪屎堆里爬出去。 于头头为不。但是由于爬去来需要助力,她必须用两只手用力的撑在猪屎堆上才能把身体直起来,而由于刚才受惊全身都被吓得虚软了再加上娇生惯养根本使不上力气,所以她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如愿的爬起来跟荣骅筝呛声。 “诶哟,瞧这可怜的小模样!”荣骅筝黛眉轻颦,嘴巴说着怜惜的话,但是脸上却是一点怜惜都没有,脸上的笑甚至比太阳花还要灿烂。 荣骅玫被荣骅筝那得意的模样气得七窍生烟,心中燃烧着的恨意支撑了她的意志,最后她竟然还真的站起来了!荣骅筝挑了一下眉,真心的想要开口赞美她几句,谁知道她腰杆儿还没直起就捂住嘴巴大吐特吐起来了。 “呕……呕……” 难听又痛苦的呕声让在场经历过世事沧桑的十个大汉在寒冬里都不禁冷汗直流! “呕……呕……”荣骅玫本身没什么力气了,在连续吐了好片刻之后更是连腰杆都直不起来了。在终于不吐了,她面青口唇白的抬起头来,手指指着荣骅筝,一个‘你’字才刚出口胃部又再度翻滚起来了。由于她今天起床起得迟,根本还来不及吃早饭就匆匆忙忙的赶到大门去,所以肚子一直都是空着的,第一轮呕吐的时候吐的就是黄胆水,而黄胆水刚才就已经吐干净了,现在只能是干呕了。 她原本以为吐黄胆水已经够痛苦了,现在她才知道那跟干呕相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她现在恨不得胃部是有东西的,有东西起码能够呕出来,不至于在胃部猛烈的抽搐后却吐不出东西只能让抽搐一波接一波。 荣骅筝原本还是在笑着的,只是她突然之间想到了荣骅亭,心里的不安逐渐的扩大着,所以她已经没有耐心看她卖力的呕吐了,站在不远处冷眼的睨着她,冷冷的道:“呕干净了没?” 听闻声音荣骅玫想抬头瞪向荣骅筝但还是有心无力只能捂住腹部继续呕吐,在好半饷,呕吐风波终于过了她倏地抬头,眼睛狠厉的瞪向荣骅筝,伸出食指直指着她,叫嚣道:“荣骅筝,今日的事我荣骅玫记下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得好死!” “哦?”荣骅筝眯眸冷笑,看到旁边有一块大石,为了将荣骅玫全身上下的狼狈看得更清楚,她站在一块大石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声音比脚下的冰渣滓更冰冷的道:“怎么,我这样就算过分了?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到底是谁害得我娘早逝,是谁将我和骅亭赶到后院去过着和下人一样的生活,又是谁下毒让我失明多年,少年白发?再说说又是谁连我娘死了都没给一个牌位,还将她的房间她的嫁妆给占了,还逼迫骅亭过继在你母亲的名下?”荣骅筝本来还不算真正的生气的,荣骅玫恶毒的诅咒一出她就忍不住了。 说到以往,虽然不是荣骅筝亲身经历的,但是现在这个身体是她的,她们加诸于这个身体上的痛苦她不能不气愤,“而且,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呢,刚才又是谁说想要剜了我的眼珠?若要说狠毒,若要计较劣迹斑斑,我和你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再者,你或许不相信,我在地窖之前算是死过一回了,我可是见过阎罗王的人,什么死不死的我早就不怕了,如果世上真的有天堂地狱,而你才是真正的不得好死之人,你和你娘迟早都是会下地狱的!” 逼死荣骅筝的母亲,毒瞎她的眼睛,将她关在地窖里,现在还试图加害骅亭,不下十八层地狱都算客气了武君最新章节! “荣骅筝,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如果不是你娘在背后教唆爹爹,我娘早就进荣家门了!我娘一个人流落在外吃了那么多苦全拜你娘所赐!”荣骅玫却比荣骅筝更有理,眼睛直直的瞪着她,仿佛是想要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似的! “呵!你说这话还真的过得了自己的良心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还说是我娘的错?如果不是你娘当第三者哪里有那么多的时!”荣骅筝冷冷笑出声,两辈子了她最讨厌的就是破坏人家家庭的人了,撇开头懒得看她那脏兮兮的丑陋模样,质问道:“骅亭呢?” 荣骅玫一噎,接而竟然得意一笑,一字一顿的道:“他、死、了!” 荣骅玫心脏一缩,脸色一白,瞳仁一霎那简直失去了芳华,但她很快就醒悟到眼前这女子的话不可信,清眸冷凝,警告道:“你给我说实话,再胡说我要你好看!” 荣骅玫不知死活,看到荣骅筝眼里闪过痛苦心中大呼痛快,扬起沾满猪屎的下巴,得意洋洋的道:“本小姐说那个贱种已经死了,他被饿死了!” 荣骅筝手心紧握,银牙紧咬,心中的暴动因子开始在体内活跃着。她瞪着她得意洋洋的笑脸,似笑非笑,“竟然试图激怒我?我真应该嘉奖一下你的勇气的。 “谁要你嘉奖?我和我娘早就希望他死了!”荣骅玫冷笑,想起荣骅亭像是想起什么污秽物似的脸上全是厌恶,然后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模样对荣骅筝挑衅道:“那贱种不识相,死了我和娘亲心里也痛快,说出来就更痛快了。” “你们给我把她再次塞到猪屎堆里去!”荣骅筝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生气过,她更是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厌恶过。此刻她全身的肌肉都因她的话而被刺激得崩成了一条琴弦,气得簌簌发抖的道:“她的嘴巴太臭了,给我用猪屎把她的嘴巴塞住,塞一口我给一两银子!” “王妃!”夏侯过从一个角落闪身而出。 其实他早就出现在这里了,但是因为宇文璨让他没到必要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所以他选择不动声色,不然在那十个大汉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出来把那些人揍了。不过夫人不愧是夫人,不但能够扳回一城还将自己所处的劣势迅速改变,整得这个女人哭爹喊娘的。 一个女子,特别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能有荣骅玫这么没口德的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嘴巴从来没有一句好话,年纪小小就如此恶毒,如果真的是她进了王府大门只怕王爷当天晚上就把她扔到乱葬岗去了! 他会走出来完全是因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荣骅玫的话让他的心脏瞬间都冷了下来更何况是夫人?他在江湖飘荡数年,听过无数恶人恶事,但是这一件真的算得上是个中‘翘楚’了! “夏管事!”荣骅筝看到夏侯过的那一刻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担心荣骅亭会出什么事,荣骅玫的话让她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这一刻甚至连眼睛已经红了。虽然她不是真正的荣骅筝,但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最重视的人就是荣骅亭,她心里也喜欢那个依赖她的小男孩,她真的不能接受他出事了。 急急的上前抓住夏侯过的胳膊,对上他的眼睛,快速的的道:“夏管事,我弟弟骅亭可能出事了,你快些到府里帮我找一下他。” 夏侯过被荣骅筝抓得有点尴尬,但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避开,目光移向荣骅玫,冷峻的道:“荣少爷现在在哪里?” 荣骅玫被他的眼睛盯得浑身一颤,但是咬住牙关愣是没有说话。 夏侯过上前一步,伸出手掌,冷冷的道:“你想我一掌打死你?” 荣骅玫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眼前这人长得不错但是想不到如此冷酷,她不敢造次,颤颤巍巍的道:“在,在后院的柴房里……” 夏侯过一听,收回手掌看向荣骅筝,迟疑一下还是说了一句:“王妃,您……请注意身体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 “你快去吧,我这就追着过去!”荣骅筝知道他有功夫,办起事情来比她来得方便多了。 “是!”夏侯过不敢怠慢,转头足尖一点,身子快速的向着一方飞腾而去。 夏侯过走了之后荣骅筝的注意力再度落到荣骅玫身上,觉得就这样放过她实在太便宜她了,看到那些大汉没什么动静,眉一拧,“你们愣着干什么,不想要钱了?” 十个大汉不动手是因为怕她反悔,因为他们从两人刚才的对话可以得知两人是姐妹,姐妹有怎会有隔夜仇,她或许是一时气话,心里根本不是这样想的,所以怕她后悔之后不给银子自己就白做了,所以根本没有动作。 现在见她再次开口,瞬间就领悟到话里的真实性,所以毫不迟疑的移动脚步进入猪圈。 荣骅玫则傻了眼,脏兮兮的指尖指着荣骅玫,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逼急了,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她现在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 荣骅玫看着荣骅筝的眼睛仿佛像是看鬼似的,她简直不能相信她眼睛看到的和耳朵听到的,在她的记忆里荣骅筝从来都是畏畏缩缩,怯怯弱弱的,连大声和自己说话都不敢,就算是她娘还在的时候无论她如何欺负她,扯她辫子,揪她衣服,用石头砸她还是把她推进池塘里她都是敢怒不敢言,宁愿自己偷偷的躲起来哭也不敢向大人告状。 后来她娘死了,她和她娘要把她和荣骅亭赶到后院去住,让他们做着下人的活,吃穿用度甚至比下人更差他们都不敢有任何异议。她此生唯一称得上有勇气的无非是教唆荣骅亭不要过继到她娘的名下还有就是跑到爹爹面前说要将她娘的牌位放到祠堂去。 她唯一鼓起勇气做的事却让她和她娘气到了极点,她虽然是荣府二小姐但是她却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上不了台面的,大家闺秀们娱乐的莲花灯节,游湖,赏菊,吟诗作对,女红比赛等等的场合她去了都会遭人碎言碎语,说她不过是个庶女,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大家闺秀行列! 她听了每每都会愤恨不已也明白只有荣骅筝不在了自己才能使荣府唯一的堂堂正正的大小姐!这念头一出她就立刻行动了,她千方百计的到市场上买来毒药,想一次性的将她毒死,谁知道去的那药房根本信不过,给她的是毒人眼睛的药而非一食用就毙命的药,所以后来她知道她没死只是瞎了眼白了发之后气得翻了桌子。 当然,虽然毒药是她买的但是她才不想到荣骅筝所以动手的是她娘,她将毒药交给她娘让她派人放到荣骅筝喝的水里的,最后荣骅筝没死成她娘也生气不已,但是为了怕她爹察觉她娘亲想办法把她关到一个地窖去了,隔好几天才让人送一次饭,想着饿死算了,饿不死就让她呆在地窖里一辈子。 谁知道即使这样她还是命大的活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甚至半个多月前还威胁着她娘回到了府中。17199124 在她的眼里荣骅筝从来都是软弱好欺负的,看到她挟持她娘的那一幕简直不敢置信,谁知道她才开口她就对她动手,还让她拱手将府里最好的房间让给她,房间里的宝贝更是一件件的全部都被她卷走了。 而这都不算,荣骅筝竟然还和爹爹大谈嫁妆事宜,说的话强势而肯定,让她吃惊不已!而现在,她不但说出这样的恶言还让人如此对待她,教她怎么能够相信眼前这人真的是以往那个软弱好欺负的荣骅筝? “你,你到底是谁?”荣骅玫边后退边目光狠狠的盯着荣骅筝,心中腾起了这个想法之后越想越就觉得有道理,指着荣骅筝大喊:“你根本就不是荣骅筝,凭荣骅筝那胆子根本不敢这样对待本小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冒充荣骅筝?” 荣骅筝眯眸,原本她以为这个身体认识的人不多,真正理解她的人更是就没有,所以她从来不担心自己会被人察觉不妥然后被认出来,现在第一次听到荣骅玫开口说出这样的话不禁心一突,突然之间不由得对荣骅玫另眼相看起来了危险激情:总裁的vip情人全文阅读。 但是,荣骅玫越是这样,她越要好好的收拾收拾她了。 眯眸,她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勾唇冷笑,“你说我不是荣骅筝,那你说说我到底是谁?”1aahe。 荣骅筝说一句脚步就向着猪圈走进一步,她的目光坚定而强大,还有一股荣骅玫辨别不出来的深意,但是那股深意荣骅玫却下意识的感到害怕。然后越是这样荣骅玫心里却越是相信自己的想法,从前荣骅筝却连直视她的眼睛都不敢,怎么可能有这种胆子逼视她?荣骅玫心里有理,狂傲的扬起下巴,说话也大声了,“我管你是谁,反正你就不是荣骅筝,如果是她怎么可能有胆子这样对我!” “这么说来我是谁还需要你来定义了?”荣骅筝勾唇冷笑,看着那些大汉靠近他,顿足,附和道:“其实你说得挺对的,如果是以前的我根本没有胆子这样对你,但是你也说是以前了,但是你知不知道当一个人连鬼门关都不怕的人会怕什么?” 说到地窖荣骅筝蓦地想起自己刚刚来到这个身体的那一刻,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感觉,她身体她的脑里都还留着这身体主人散发出来的一种叫做绝望,悔恨,恐惧的情绪。那重重复杂的情绪就连荣骅筝都感到惊心,心脏一抽抽的痛,连她这个新来者都差点被逼得流下泪来。 而且,这些都不算什么,她睁开眼睛后却发现她的世界是一片黑暗,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为自己把脉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了力气为自己把一脉却发现这个不但双目失明,脉搏薄弱,身体里还有无数种毒! 这个身体的主人以往遭受过什么她不得而知,但是身体里散发着的刻骨铭心的绝望和悔恨却让她怎么也忘不了。她上辈子叫做荣骅筝,这辈子恰好也叫荣骅筝,即使说不是机缘荣骅筝也不相信。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走了,自己就要好好的替她活着,让她绝望的,让她悔恨的人她都要一一替她还回去! 这么想着,荣骅筝再次移动脚步,慢慢的向着猪圈靠近,凝视着荣骅玫冷冷道:“若非你提醒,原本我已经不想记起在地窖里的那段日子了,你既然说起了,那我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心对不起自己。我确实是该将你也扔到地窖里去,让你也尝一尝那种被老鼠咬指甲,被蟑螂缠身,整天处在黑暗的滋味了。” 荣骅玫这才真正的感到害怕,刚才腾起的气势一听到老鼠蟑螂就瞬间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胡乱的想着如今她的胆子变得那么大莫非就是在地窖里被老鼠蟑螂吓大的?她身子哆嗦着,想着自己刚才的想法确实荒谬,一样的容颜一样的身子又怎么不是荣骅筝? 她心里害怕荣骅筝会对她做什么,一边躲开眼看就接近自己的大汉边吼道:“你这个贱蹄子,你是贱种,贱种就该配那种地方,我不同,我是荣府小姐!” 荣骅筝冷笑,“呵,你是荣府小姐,我是贱种?你还真的够厚脸皮的啊。”颠倒是非的本事也够强! “你不是怀疑我不是荣骅筝么,如果你没尝过真正害怕的滋味又怎么会懂得想要强大?”荣骅筝越说越气愤,她现在已经不只是担忧被人认出来那么简单了。被荣骅玫这么一提醒她一下子记起自己醒来的时候的模样,当初她醒来的时候身体虚弱得连动都不能动,身体一阵热一阵冷,置身之处又臭又冷,如果不是里面还有几缕冷硬的干草能够让她开门摸索着到外面冰天雪地的地方摘到几缕治病的药草,她早就没命了,她到好意思在这里说,她那样的日子都是她害的! 荣骅玫听到荣骅筝的话才刚想说话,但是身体已经被走过来的大汉抓住了,她真的怕再次被扔到猪屎堆里,她真的受够了那股气味了,更怕他们真的往自己的嘴巴塞猪屎,慌慌张张的叫嚣道:“本小姐看你们谁敢过来,本小姐爹爹是朝廷命官,你们要是敢过来的话我一定要让我爹爹把你们全部抓进大牢里去魔法使徒!” 大汉们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就开始诧异了,想不到她好面好貌竟然如此狠毒,她和荣骅筝那一番话更是让他们心里对她厌恶不已,现在她开口威胁他们,他们一气,想着今天就算那位贵气的女子不给他们钱,他们今天也定要用猪屎堵住她的嘴巴了! 怎么想就怎么做,这么想着,他们齐心协力的一把把她扔到猪屎堆里,抓起地上的猪屎就往她嘴巴里塞! 荣骅筝看了两眼,才想从头上拔下头上的玉钗子扔给十个大汉做报酬然后自己再跑去看荣骅亭,谁知道她还没动手身后就传来难听的吼声:“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都停手!” 荣骅筝回头一看,荣老爷和荣夫人二人还有身后好几个仆人正朝着这边过来,而刚才吼出那一句话的无疑就是荣老爷了。 荣骅筝仅仅是看他们一眼,抿着唇就回头对那十个大汉道:“动作不要停,继续!” 她话音刚落,荣夫人就跑到她跟前来了,抬眼往猪圈里一看,差一点晕厥过去! 荣老爷这时候也来到了,看到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正被人擒住往嘴巴里塞猪屎顿时也气得不轻,抬起手就给荣骅筝一巴掌。 这一巴掌荣骅筝其实是可以躲的,但是她没有,而是选择让巴掌不偏不倚的扇在了自己的左脸上。巴掌声响起,她没呼痛眼眶也没有红一下,一双清亮的眸子直直的定在荣老爷身上,看得荣老爷手掌一麻,瞬时就心虚起来了。 荣夫人看到荣老爷出手打荣骅筝心头很是得意,但是她没有忘记还在被人驾着往嘴巴里塞猪屎的女儿,浩浩荡荡的搬出官府搬出荣老爷的身份好不容易让十个大汉停了手,然后一边让人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荣骅玫从猪圈里拖出来一边让人提水来给她漱口净。 当这些事情都做完,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女儿荣夫人气得另一张脸都扭曲了。手握成拳,她将脸上的愤恨硬是收了起来,一张脸上梨花带泪的扭着身子来到荣老爷身边,凄凄惨惨的道:“老爷,刚才你是亲眼看到的,你来评评理,筝儿怎能这样对玫儿?我那苦命的玫儿从小身子不好,身子本来就柔弱,如今竟然被她这般对待,诶哟,我不想活了……” 荣老爷脸色很不好,转头看一眼目光呆滞,像一尊木偶似的荣骅玫,看看哭得凄凄惨惨的荣夫人,再看看理直气壮,站得直直的荣骅筝,刚刚腾起的心虚一下子就烟消云散,怒气冲冲的质问道:“筝儿,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玫儿,她可是你妹妹啊,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能这样对她啊,你这样做真的教养都没有!” 如果荣骅筝没记错的话这是荣老爷第二次当着她的面提到没教养三个字了,她看一眼跟前同仇敌忾的一家三口,嗤笑一声:“我荣骅筝之母出身名门,所生之子女只有我和骅亭,我的手足也只有骅亭一人,我只有一个弟弟。”话罢,她一顿,瞄一眼狼狈不堪的荣骅玫,讥诮的道:“而荣夫人不过是人尽可夫的妓女出身,她的女儿怎么配做我的妹妹?” 荣夫人一听,保养得宜的脸瞬间扭曲,但是她还是努力的平稳心中的怒气,倚在荣老爷身边哀哀怨怨的哭哭啼啼道:“老爷,妾身在没遇到你之前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虽然艰辛了些但是从来没有少掉这分骨气,妾身身子是否完好老爷你也是知道的。” 她说时,还不忘垂头挤一把眼泪,把眼睛弄得更酸涩一些,让泪腺更为之发达,一瞬间更是泪如雨下。“妾身嫁到荣府这么多年来,为荣府劳心劳力,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妾身的付出不但没人看见,竟然还遭人侮辱……呜呜呜,老爷,妾身不活了……”她说话像唱戏似的眼里的泪怎么也流不完,作戏的功力深厚,说完更是倏地从荣老爷身边弹开,猛地往一旁的石头撞去! “夫人!”荣老爷一惊,赶忙移动着大胖身子上前拦住要撞石自尽的妻子。 荣夫人伸手推开荣老爷,嘴巴里喊着让荣老爷让她去死但是嘴里的力道却不大,在荣老爷完全将她拉住,她鼻子抽泣得更严重,哭声也越发凄厉,“老爷,妾身不活了,妾身就只有玫儿一个女儿,如今玫儿被人如此糟蹋,妾身也没人侮辱,妾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对不起我迷路了!” 荣老爷越听心越往下沉,荣夫人虽然不是名门出身但是也是他风光娶进来的妻子,这么多年来她为荣府尽心尽力,对他更是温柔体贴,关怀备至。他这些年仕途坎坷,在官场时时受人冷眼,其中委屈和辛酸只有在荣夫人面前才能一吐为快。最重要的是荣夫人不会看不起他,而且她很柔弱,只有在她面前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是有面子的,所以荣夫人可以说是他心头的一个宝,她被欺负他怎么也忍受不了。 抱住荣夫人的腰,荣老爷气势磅礴的再度来到荣骅筝跟前,挥起巴掌就想再度往荣骅筝脸上刮一巴绿豆眼触及她眼里的冷意时心底竟然生出一些害怕来,最后讪讪的收回了手掌。 荣夫人看得出荣老爷不敢打荣骅筝,她心里气恼荣老爷胆小,但是自己也不敢动手,最后只能咬牙呜呜咽咽的道:“老爷,你看看,筝儿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错呢!” 筝儿筝儿,只有在这个时候荣夫人才不会说贱丫头,贱蹄子。 荣夫人这么一提,荣老爷心一硬,瞪着荣骅筝厉声道:“今日是你回门的日子,爹爹也不想追究你什么了,你只要你肯向夫人和你妹妹道歉,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 荣夫人一听,虽然很不满意这个结果,她更想要荣骅筝也要尝尝猪屎的味道,但是荣骅筝现在好歹是恭谨王妃,她虽然不服气也不能做得太过,能道歉已经很不错了。 面对荣老爷口中的不追究荣骅筝冷笑一声,“要我向她道歉?办不到!”最后的三个字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 荣夫人脸色适时的一恸,悲鸣着从荣老爷怀里挣脱出来,捂住脸哭喊道:“呜呜,老爷,妾身不活了……” 荣夫人一哭荣老爷心疼不已,冷着脸对荣骅筝吼道:“你还愣在这里作甚,难道你真的要夫人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么?” 荣骅筝启唇轻吐:“对!”只要她舍得死! 荣老爷闻言,绿豆眼倏地睁大了,“你再说一次,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荣骅筝冷哼一声,“我恶毒又如何” “你!”荣老爷被她的话堵得心肺都要炸开了,顿时觉得没面子又没威严,“我不管你如何,你现在就向夫人和你妹妹道歉!” “不可能!” “荣骅筝!”荣老爷上前一步,眼看一巴掌又要落下来了,这时候身后却响起了冷冷清清的声音:“荣老爷,本王的王妃凭你的身份还没有资格动她一根寒毛!” 荣老爷的巴掌生生的顿在半空中,被人当场抓到自己打人家的王妃,脸一下子就胀成了猪肝色,回过头讪讪的道:“恭谨王,小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荣夫人和荣老爷的想法不一样,在看到宇文璨的那一刻心就有了另一个主意,她从荣老爷怀里出来,身姿柔弱的跑到宇文璨面前跪下,凄厉无比的哭道:“恭谨王,你要为臣妇做主啊!” 宇文璨从进来后目光就没离开过荣骅筝,看她精致雪白的脸上赫然多了一个巴掌印,一双绝美的俊眸蓦地冷了下来,看着荣夫人的眼里多了一份狠厉和一分厌恶。但是他还是选择不动声色,淡淡的道:“哦,荣夫人倒是说说看,本王有何可以为你做主的?” 他话一出荣骅筝眼睛倏地一眯,他丫的要是敢帮着这些牛虎蛇神来压她,她不把他府里的两座金库搬走外兼他揍一顿她绝对不姓荣! 荣夫人一听,眼一亮,但是她低垂的头将那一抹亮光掩去了,转而凄凄惨惨的指着一旁的荣骅玫道:“恭谨王,荣府管教无方,出像筝儿这样纨绔不识大体的女子,她,她竟然让人喂玫儿吃猪屎升帝!臣妇活了几十年,骇人听闻的事听了不少但是能这样手段歹毒的对待自己的手足的还真的是头一回啊!” “哦?”宇文璨连瞄也没瞄一眼荣骅玫,倒是瞟一眼轻哼一声的将头转向一旁的荣骅筝,淡淡的道:“荣夫人这话可是有什么好建议给本王?” 荣夫人卖力的哭着,嘴巴说的话既得体又善美,呜呜咽咽的轻声道:“恭谨王,今日之事臣妇也不好追究些什么,臣妇姐姐走得早,臣妇一个人要教三个孩子难免有所疏忽,玫儿性子变了也不知道,是臣妇之过。臣妇说这不为什么,只是玫儿性子纨绔恶劣,日后对王府不好,作为玫儿的娘亲,惟恐她祸害王府臣妇在这里恳请王爷将筝儿休了吧,回到荣府臣妇一定努力对她自行改造教导。” 宇文璨脸色不变,荣骅筝听了之后蓦地上前一步,来到荣夫人的背后冷冷的道:“你这个鬼婆子,如果不想我现在撕烂你的嘴的话就给我闭嘴!”她真想一脚往她后背踹去! 荣老爷听到荣夫人的话脸上原本也不赞同,但是转念一想,荣骅筝如今的面目也被二殿下看到了,就算夫人不说荣骅筝也是被休定了的,这么一说还显得荣府有气度,懂进退。 所以,他对荣夫人也是默许了,接着看到荣骅筝再次没形象的发飙心头一气,上前想将她扯回来谁知道一个措手竟然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他还来不及真正用力,荣骅筝头上的头发就被他蓦地扯下了,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荣骅筝一头雪白的头发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然后乖巧的垂落在腰际…… “啊!白,白发!”众人都被这一个变故给惊得大呼出声。 宇文璨在容老爷伸手想荣骅筝的头发的时候脸色蓦地就沉了下来,他本想亲自出手把他的熊掌挡回去的,但是还来不及出手就见荣老爷人胖动作倒是挺快的一下子就扯下了荣骅筝的头发。 荣夫人看到荣骅筝以白发示人心里有点不明白她的头发怎么还是白的,但不禁暗呼天助我也,在看到宇文璨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气,以为他生气荣骅筝的头发是白的,为此,她眼前一亮,心生一计,决定趁热打铁,“呜呜呜,请恭谨王降罪,其实眼前的恭谨王妃并非臣妇女儿,而是臣妇姐姐之女荣骅筝。筝儿她不是有意代嫁的,只是她太仰慕你了,玫儿她生性善良,她敌不过筝儿的苦苦哀求才答应让她代嫁的。臣妇知道后,想着筝儿从小没了生母,甚是可怜,再加上在外有一个鬼女的称呼想怕嫁出去是难得了,所以臣妇才没反对让她代嫁,想不到……恭谨王,是臣妇之错啊。” 荣骅筝冷眼看着荣夫人唱戏,伸手抹一把自己和地上的雪相比毫不逊色的白发,看着众人眼中难掩的惊讶和嫌弃她嗤一声只觉得头上瞬间轻松了,脑袋一甩,身后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个美好的弧度。宇文璨看了一眼,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荣骅玫听到荣夫人的话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大,她顾不得身上全身脏兮兮了,也顾不得自己会留给宇文璨不好的印象,她现在只想将代嫁的罪推到荣骅筝身上,在让宇文璨亲眼看见荣骅筝的劣行,然后一气之下把她给休了,自己有机会坐上恭谨王妃的宝座。 她心里打算着,她人也推开身边的丫鬟,凄凄惨惨的爬过来,哭喊道:“恭谨王,臣女心里很希望姐姐能够过得好,所以心里也一直祝福姐姐和恭谨王,但是姐姐忌惮臣女,她怕臣女会到恭谨王面前告状,所以她竟然,竟然找来十个大汉企图,企图侮辱臣女,臣女不从,她,她竟然就让那些人用猪屎塞住臣女的嘴巴,让臣女今生再也说不出话来……” 荣骅筝冷哼一声,“你两母女不去唱戏真的可惜了。” 荣老爷一听,怒气再度被挑拨而起,“筝儿,夫人和玫儿待你如此好你不但没有心存感激竟然还不悔改,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第八十五章 割袍断义十 “她待我好?”荣骅筝像是听到了此生最好笑的笑话,想笑但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瞥一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荣老爷,心里直觉得拔凉拔凉的,“爹爹这话女儿就不予评论了,什么好不好的已经对我来说根本重要,我只知道如果她们母女还有一点良知,我的头发就不会是如今这个模样,如果她还有一点良知我的眼睛就不会瞎,更不会得个鬼女的名声!” 荣老爷脸色一沉,“筝儿,你怎么能将这一切都怪在夫人的头上?你眼睛瞎还不是你自己多愁善感哭瞎的,你头发到如今这个田地也是因为你自己忧心过多,少在这里说胡话!” 荣夫人和荣骅玫听着荣老爷为她们说话齐齐心花怒放,但表面功夫却还是做得很好,眼眶里的泪像流水似的源源不断的往下流,不过是一会就将整张脸都洗了一遍。 两人的哭声听得荣老爷心疼不已,安慰了几句无果暗暗心怜的想两人肯定是被荣骅筝今日之举伤透了心,看着在一旁呆着不肯走的十个大汉荣老爷想也不用想就相信了荣骅玫的话。他想,平日里荣骅筝和荣骅亭两姐弟都不亲近自己,自己身边一直只有荣夫人和荣骅玫二人,荣夫人温柔体贴,荣骅玫则温柔善良,这是都是自己看得到的。 而荣骅筝呢,她和荣骅亭两兄妹一直记着她娘的死,不但不亲近自己还一两年都不来看自己一眼,没心没肺。俗话说养只狗都会摇头摆尾,养他们真的还不如养一条狗!他们也不想想,他们的娘亲虽然出身名门但是心胸狭隘,竟然连他一个小妾都容不下,还多次挤兑他善良美好的荣夫人,这样的女子留在府中有何用,死了也就罢了。 荣老爷心里计较了一番,心里几乎全部都是荣夫人和荣骅玫二人的好,荣夫人做什么都是有理的,再加上他心里已经认定荣骅筝和宇文璨这一门亲是走到尽头了,而且他估摸着荣骅筝嫁过去不过才两天说宇文璨对她有什么感情都是扯淡的。 所以,现在他最怕的是宇文璨会将这件事扩大化,为了大局着想他还是决定将事情全盘推到荣骅筝身上,不能让自己这些年的心血白费了。遂,伸出手指着那十个大汗怒目瞪向荣骅筝,道:“筝儿,你擅自要冒充玫儿代嫁,胆大妄为,今天无论王爷要如何处决你爹爹都没什么好替你说话的。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如此狠毒,胆敢找来这些人来侮辱你妹妹,今天幸而我来得及时,如果今天玫儿真的出了些什么事你要你妹妹如何有颜面活下去?” 话罢,袖子一甩,冷声道:“所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向夫人和玫儿道歉!” 荣骅筝抿唇,目含冷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连说话都不屑。 “荣骅筝,你!”荣老爷见荣骅筝竟然甩也不甩他,顿觉威严受挫,“爹爹对你已经宽容至此你还不知悔改,事儿你做得出来就必须承担后果,别告诉我这些人不是你找来的!” 荣骅筝冷眼的瞥着眼中难掩得意的荣夫人和荣骅玫,勾唇嗤笑,眼睛一瞬不瞬的停留在荣骅玫身上,慢条斯理的道:“你不是想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我找来的么,他们人在那里站着,去问一问就知道了,何必在这里浪费口水?。”这回荣骅筝爹爹也不叫了,说的话轻飘中带着讥诮。 “你这是什么态度?升帝全文阅读!”荣老爷脸面有点挂不住,忿忿道:“人站在这里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还需要问么,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和夫人还有玫儿道歉,不然我就算不念及父女情谊也要把你交给官府办了!” 荣骅筝一听,心里直觉得悲哀,她想自己前辈子没有父母,但是好歹有一个疼爱自己待自己如亲生女儿的药圣师父,药圣师父不但将自己的经验和学识毫无保留的传授给自己还给自己提供最好的环境,所以她从来都不愁些什么,活得好不说甚至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而这个身体的主人呢,她虽然有父亲,但是这个父亲却是她痛苦和祸害的根源,不但让她没有一刻是幸福的,还将痛苦加诸在她身上,这样的父亲值得她尊敬,值得她叫一声爹爹么? 根本不值得! 荣骅筝心里悲凉,但是表面上还是将自己的腰杆挺得直直的,抿着唇伸出手朝那十个人招招手,“十位勇士,你们过来和荣老爷说一说,今天是谁让你们来的? ”虽然那十个大啊汗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似乎也不是坏到骨子里的。她这么叫他们不是为什么,她从他们给荣骅玫喂猪屎的动作和态度可以看出他们也对荣骅玫心有不满。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恶人有时候也可以盟友,所以她叫他们一声勇士。 那十位大汉一听勇士一词,再看看荣骅筝容光精致绝美的模样蓦地连腰背都挺直了甚多,想无论如何自己都要站在这女子这一边! 荣骅玫想不到荣骅筝会出这一招,心头瞬间兵荒马乱,她余光瞥到宇文璨眼睛正逗留在荣骅筝身上,目光宁静而悠远,仿佛是在看着自己的天长地久一样。她心 一跳,嫉妒瞬间袭上心头,她想做些什么但是荣夫人的动作却比她更快,她悄然的伸出手在荣骅玫腰侧的嫩肉用力的一拧!她力道一点都没有保留,是用尽全身力气的,荣骅玫腰侧的嫩肉几乎要被她拧下来。 荣骅玫下意识的就想放声尖叫,但是她余光中捕捉到宇文璨却发现他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静雅高贵,那一股静雅高贵仿佛是浑然天成的,她不想自己在他心中留下一个聒噪泼辣的形象,让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站在他旁边,所以硬生生的将这痛暗暗咽下,最后余光哀怨的看一下荣夫人,用眼睛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夫人暗暗对荣骅玫挤眉弄眼,荣骅玫会意,乘着腰间的疼痛再次啜泣出声来,然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委委屈屈的看一眼荣骅筝,掩住脸边哭边道:“爹爹,你让姐姐别让他们说话了,一看到他们玫儿就会想起他们对玫儿做过的事情,玫儿绝对不能在承受一次那种痛苦了……” 荣老爷本来还觉得荣骅筝这话有点蹊跷的,暗忖她为什么能够淡定的亲自开口让那些人说出主谋,难道其中还暗藏玄机不成?但是荣骅玫的话却让他心中的蹊跷一下子消散了,而且心中的怒气更盛了,原来荣骅筝还存有这样的目的,竟然想借机再一次侮辱玫儿,让她再感受一次刚才经历的痛苦! 这么想着荣老爷看向荣骅筝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在看一条蛇蝎,狠狠的瞪她一眼之后急急的靠近荣骅玫身边,拍拍她因啜泣而不停起伏的瘦小肩膀,拿捏着嗓子安慰道:“好好,爹爹不让他们说了,玫儿别哭,别哭了。” “爹爹……”荣骅玫将头埋进荣老爷胸前,让荣老爷肥壮的胸膛挡住了她再也流不出眼泪的眼睛,哀哀怨怨的道:“玫儿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玫儿却明白那些人可都是姐姐找回来的,他们收了姐姐的好处是不会指证姐姐的,爹爹只怕就算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什么的。”哼,荣骅筝,你休想要得逞! 荣老爷一听,恍然大悟,他就说荣骅筝怎么会自挖墙脚,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荣老爷心里气愤荣骅筝心机深沉的同时对荣骅玫的安慰就更温和了,“玫儿脑子怎么会不亮光呢,爹爹刚才还想不到这一层呢,玫儿是冰雪聪明才是。” 两父女在一旁若无旁人的展示着温情,荣骅筝冷眼的看着,心想荣骅玫这一招可真够高明的,但是,如果就凭这一下子就想让我荣骅筝生生吞下这个死老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老虎不发威你还真的把我当成病猫了秦略! 这么想着,荣骅筝才想开口说话但是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的宇文璨却在所有人意外之中开口了。“荣大人。” 荣老爷还在安慰着抖着肩膀啜泣的荣骅玫,听到宇文璨的声音一把放开荣骅玫,急急的上前几步,恭敬的道:“臣在!” 宇文璨目光沉静的看着荣老爷,薄唇轻启:“这件事虽然是你们荣府的家事,但是筝儿是本王的妻子,这一件事也涉及到她的声誉,本王不出手处理一下说不过去。”话罢,他目光定在已经悄然来到荣老爷身边垂着脑袋啜泣的荣骅玫身上,道:“荣二小姐,你认为本王说得对么?” 荣骅筝眯眸,一声筝儿让她听得莫名其妙,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宇文璨丫的好歹是在替自己说话,暂且听着好了,如果他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自己再反击也不迟。 荣骅玫第一次听到宇文璨开口对自己说话,心脏扑腾扑腾的像要跳出胸口似的,兴奋得难以言表。其实她根本就没听清楚宇文璨说什么了,只觉得他声音温润如玉,喊她的名字时自己如如沐春风一般,她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忙不迭的点头:“是,恭谨王说得极是!” “既然荣二小姐也认同本王的说法,那么这事就交给本王处理吧。”宇文璨说着,轻轻的朝他身后的一排王府的人看了一眼,道:“既然荣二小姐看不得,听不得那些人的声音,那么你们上去挡住她的视线吧,两个丫鬟就上去捂住她的耳朵。”话罢,他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眸,缓了缓,声音轻飘飘的道:“记住,挡严实,捂严实了。” “是!”宇文璨话一落,他身后的人立刻窜飞而出,先有一人将她给往后拉远一点,再团团将她围得密不透风,而两个丫鬟则伸出手用力的捂住她的耳朵。 “啊,你们……”其实在宇文璨话出的时候荣骅玫就开始后悔了,如果自己被人围住,被人捂住耳朵,那么她根本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啊,那她怎么反击?但是她就算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嘴巴和耳朵已经被人快的捂住了。 捂住她嘴巴和耳朵的丫鬟很用力,而其他围住她的人脸上则是各种兴奋。哼,这个女人真是太不识相了,怎么就看不到王爷现在很不高兴么,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夫人的不好,简直就是在找死! “老,老爷……”突入而来的变故让荣夫人一个措手不及,她也不哭了,眼睛看向那围住的一团,但无论她怎么看都看不到她的身影,看看荣老爷,对方却给她一个瞪眼,示意她别说话。 荣夫人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宇文璨伸手招着十个大汉上前说话,心里紧张得想要晕过去。 荣骅筝看着这一幕,挑起了眉,暗忖宇文璨这丫的办事能力还真不赖,早知道自己就不浪费这么多口水,直接让他出马就好了。 待到到话怎。感觉到荣骅筝的视线宇文璨转头轻飘飘的瞟她一眼,眼里有着取笑有着骄傲还有一抹荣骅筝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荣骅筝皱眉,宇文璨翘一下唇,抛给她一个学着点的眼神慢悠悠的开口对那十个大汉道:“本王要你们前来说话不是要听废话的,当然也不听谎话,本王问话,你们只需要认真回答便是。” 十个大汉跪在雪地里,点头。 “甚好!”宇文璨为他们的态度满意的抿出一抹笑,“是谁叫你们来的?是她?”说着,伸出手指着荣骅筝。 “不是!”十个大汉异口同声的否认道。 荣老爷眼睛圆睁,看看荣骅筝看看宇文璨,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间心就虚了。 荣夫人一听,脑袋几乎该埋进自己的胸部去了。 “哦?”宇文璨挑眉,一副惊讶的模样,“既然不是,那是谁叫你们来的?” 十个大汉齐齐将头转向荣府家仆的方向,伸出手指着一个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浑身簌簌发抖的丫鬟,“是她道仙凡!” 荣老爷一看,刚才不就是这个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告诉他们玫儿被欺负的么,怎么会是她找人来的? 丫鬟春花在被大汉们指证的时候立刻软了腿,跪爬上前,哭喊道:“恭谨王请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奴婢想要还恭谨王妃,是……”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贱丫头在背后兴风作浪!”荣夫人深知荣骅玫的性子,其实她早就猜出那些人是荣骅玫找来的,她深怕春花将荣骅玫的名字说出来,眼急手快的抢在宇文璨开口之前先声夺人,跑过去挥手就给春花一巴掌。 “啊,夫人,奴婢没有,不是奴婢……”春花脸上一痛,白希的脸上立刻浮现一个掌印。 “还说没有!”荣夫人眼神狠厉,伸手又想给她一巴掌。 “荣夫人。”宇文璨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今天在他眼前绕来绕去的都是这两母女,让他的耐性几乎要消失殆尽。 荣老爷在官场多年,炼就了一身拍马屁功夫,一个人生气与否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宇文璨虽然不动声色但眼神已经明显有不耐烦了,遂急急的上前将荣夫人拉下来,沉声呵斥道:“你在这里发什么疯,恭谨王都说这件事有他处理了,难道恭谨王还不能换玫儿一个公道?” 荣骅筝在旁边看得啧啧直摇头,荣夫人这样不是在拂宇文璨的面子么。 荣夫人一听,就知道自己犯到宇文璨的忌讳了,她心里其实更想上前一把将春花打死,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但是看这情况只怕是不能了。所以,一瞬间她是又急又气的。 宇文璨冷冷第二篇瞥她一眼,接而对春花道:“这些人是你请来的,你请他们来作甚?” 春花捂住脸蛋,眼睛怯怯的看看荣夫人有看看荣骅筝,垂下脸道:“不是奴婢想请他们来的,奴婢哪里有钱请得动这些人,是,是二小姐给钱奴婢让奴婢去情人来的。” 她话一出,荣老爷到抽一口凉气,绿豆眼圆睁,不敢置信的瞪向荣骅玫的方向。 “恭谨王爷请别相信这刁奴的话,她这是说谎!”荣夫人大叫道。 “夫人,奴婢没有说谎,是刚才大家都进正堂的时候小姐吩咐奴婢做的,银子也是小姐给的。”17199131 荣夫人驳无可驳知道大势已去,一双腿立刻的软了,一把跌坐在白花花的雪地上。 宇文璨淡淡的瞟了一眼,继续盘问道:“荣二小姐让你请他们来干什么?” 春花一听,脑袋几乎要埋到雪堆里去,“小姐说,要,要将恭谨王妃除,除掉!” 宇文璨唇边泄出一个冷笑,挥挥衣袖让她下去,转而对十个大汉道:“她说的是否是实事,她收买你们的时候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大汉们毫不迟疑的点头,但想了想决定说得更清楚一点,“那位姑娘在给价的时候说是要我们杀人的,但是来到这里之后荣二小姐却让我们把,把恭谨王妃给侮辱了,然后买到青楼去。” “好,很好!”宇文璨眯眸,连连点头,眼中的利光让人不寒而栗。他先不动声色的挥挥手让他们下去,抬首对荣老爷道:“荣大人,刚才本王盘问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事到如今荣老爷还能说什么,只能抖着身子猛地点头,“臣听清楚了……” “既然如此,那荣老爷可知道应该如何处置荣二小姐的事情?” 荣老爷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还没想到应该如何回答荣夫人就爬到他身边,哭啼道:“老爷,玫儿也不想这样做的,她只是一时糊涂啊,筝儿抢了她的婚事,她,她只是一时气急攻心罢了,她是无心的啊对不起我迷路了最新章节!” 荣骅筝听了就不乐意了,反唇讥诮道:“什么叫做我抢了她的婚事,当初是谁千般拜托,千般求着我要我代嫁的?” 荣夫人将事情全部怪在荣骅筝身上,听到她的话狠狠的喝道:“你这个贱丫头,你给我闭嘴!” 荣老爷头痛不已,荣夫人却还在他身边大吼大叫,他瞬间也冒火了,“够了!” 荣夫人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荣老爷,看着这个发誓要一生一世待她好,发誓她想怎样就怎样的夫君。想她堂堂一个花魁不嫌弃他穷书生出身,不嫌弃他发福臃肿得身材,对他温柔体贴,现在他竟然这样对她?! 她气急,伸出双手拼命的在容老爷身上捶打,“老爷,你怎么能这样对妾身说话,你……” 荣老爷不想当着宇文璨的面闹笑话,一把把她推开,见她躺在冷冰冰的雪地上也不扶一下,沉声喝道:“你闹够了没!” 荣夫人爬起来还想闹,但是这个时候宇文璨的身后的高墙处却飞快的窜出一个身影,身影从高墙瓦顶蹿腾而来,来到荣骅筝身边,急急道:“王妃,令弟他……” 荣骅筝看到夏侯过的一霎那心头一跳,但是当看到他怀里抱着的人的时候却大惊失色。“骅亭――”她扑上前,立刻捻起他垂落在一旁的一只手,但手才刚刚放心下去就立刻松开来,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急急的对夏侯过道:“快,立刻将他抱到干净暖和的地方去,将他身上的湿衣服解下换上干净的!” 在荣骅筝大叫出声的时候荣老爷也往她这边看去,却发现已经自己已经两三天没见的儿子正全身湿漉漉的,眼目紧闭,面青口唇白,一点生气都没有的被恭谨王的管事抱在怀里。 他当下一愣,不明白荣夫人口中外出逍遥快活的荣骅亭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长张嘴巴才想说什么,但是却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好久没开口叫做自己唯一的儿子的 名字了,此番想开口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看着荣骅筝红了的眼圈,夏侯过眼里闪过一抹不肯定,“王妃,令弟是不是很不妥?”1aahl。 其实他这话不应该问出口的,因为在他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几乎是大吃了一惊,有点难以相信那就是荣府的唯一子息! 荣骅亭被关在一间已经荒废了的柴房里,柴房由于常年失修几乎是露天的,只有一小块地方上面还有木板。而由于柴房是露天的,所以天上的雪花可以毫无阻碍的落到里面去,里面是冰雪一地,而荣骅亭就衣衫单薄,脸色紫青的躺在那块冰雪之地上面。 柴房虽然是露天的,但是柴房四周的木板却很高很结实,这也是瘦弱的荣骅亭逃不出去的原因,夏侯过自己也是凭借着轻功再能进到里面去,而当他进入到柴房,真真正正的看到荣骅亭的一霎那脸就沉了下来了。 他知道荣骅筝很担心荣骅亭,所以他来不及观察荣骅亭就一把把他抱了起来,但是在接触到他四肢的时候他堂堂七尺男儿差带你被那冷冰冰的触感给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就赶紧将他抱起来向着荣骅筝所在的方向奔去了。 荣骅筝含泪点头,不是一般的不妥而是很不妥。她脑袋发胀,心情沉重的吩咐道:“你让人立刻去烧水,动作要快些,你现在就抱他去换衣服吧,记住,动作一定要快。” 夏侯过点点头,才想走却想起一件事,“要不要叫大夫过来一趟?” “这是一定要的,我现在没有药物非做不可最新章节。”荣骅筝解释着,接着跺着脚催促道:“夏管事,别磨磨蹭蹭了,你快些带骅亭下去吧。” 夏侯过点点头,快速的奔腾而起,矫健的身影像一只捷豹一样在眨眼之间就淹没在高墙之中。 荣骅筝担忧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好半饷才移开视线。 宇文璨在旁边看着,眸子闪过一抹幽深,他不动声色的让王府里的人放开荣骅玫,让他们到荣府烧热水去,然后再让人匆匆忙忙的跑到外面找大夫来,今天看来还要在荣府逗留长一段时间了。 这些事情进行得有条不紊,荣老爷则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事实上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脑子里一直闪着一个疑问――为什么骅亭会这副模样的被王府管事抱着过来? 然而他的问题还没有人来得及为他解答,就被荣骅筝飞窜而来的身影给惊到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女子有这样的速度,嘴巴大大的张着,才想说什么结果眼前的身影一晃荣骅筝已经越过他身边来到荣夫人跟前,扬起巴掌‘啪’的一声就扇在了荣夫人的脸上。 “啊!你疯了么!”荣夫人立刻想起杀猪似的声音,不甘心的想要伸出手打回荣骅筝,然而荣骅筝怎么会任由她打自己,猛地将她的手抓住,用力一捏,空中立刻响起了让人头皮发麻的骨头碎裂声。 “啊,好痛……”荣夫人痛得差一点晕厥过去。 荣骅筝勾唇冷笑,“怎么,你也知道什么叫做痛?”她说着一把揪起荣夫人的衣领,发开他骨头碎裂的手腕,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头上青筋尽露。“在你有胆子这样对待骅亭你就该有这样的觉悟去承受我的怒气!”话罢,手上猛地施力。 “啊,唔……”荣夫人想不到荣骅筝真的敢施力,而且力道一点那也不小,心下一惊的同时眼睛边看向呆愣住的荣老爷向他求救边挥腾着四肢企图挣开荣骅筝的禁锢。此刻脖子上逐渐加大的力气让她深刻的领悟,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被她生生的掐死的! “你这个贱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放开我娘!”荣骅玫见荣骅筝拗断了荣夫人的手腕就开始发急了,但是她娇生惯养,刚才被喂猪屎的劲儿还没缓过来就又哭又跪的,力气早就没有了,所以一小段路程她竟然好了好一会到达。 她来到两人的身边伸出手就像拨开荣骅筝的手,荣骅筝从来没有这么气愤过,她此刻心中全部是愤怒,如果她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恶毒的人她永远也咽不下这一口气! 她们怎么可以如此过分,竟然这样对骅亭,如果刚才不是她亲手替荣骅亭把脉她都不能够相信那个气息微弱得像一只奄奄一息的流浪猫的人会是自己乖巧的弟弟! 荣骅玫企图拔开她的手,但是她荣骅筝的另一只手却比她更快的抓住她的手,然后又是用力的一捏,雪花飘落的天空再一次响起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筝儿,够了!”荣老爷就算再窝囊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宠爱的妻女被人掐断气,断手断脚的,猛地上前想要推开荣骅筝。 “荣大人!”宇文璨却适时出口喝住他,声音冷冷冰冰的道:“如果你碰筝儿一根汗毛,信不信本王可以让荣府立刻消失?……包括里面碍眼的人。” 荣老爷脚步一顿,蓦地跪下,“王爷,臣……” 荣骅玫被拗断了一只手,本来就已经够痛了,听到宇文璨竟然看到荣骅筝出手还这样的帮着她顿时像是听到了天荒夜谭的话似的,直直的看向他,愤恨的道:“王爷,你也是看到荣骅筝的所作所为的,她根本就不该是嫁给您的人,我才是啊,她这样对我和我娘,王爷为什么还要帮着她?”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危险激情:总裁的vip情人!本王从来就知道我的王妃叫荣骅筝,你荣骅玫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大呼小叫!”宇文璨冷眸一凝,毫不留情的冷声道,然后在荣骅筝 玻璃心碎裂的霎那让人将她拿下。 待人把荣骅玫的嘴巴捂住之后,他目光带着怜惜的定在荣骅筝身上,看到荣夫人脸色发青,眼球发白,眼看就没了气息他才缓缓开口,“筝儿,罢了,会弄脏你 的手的。”他说的话依旧是轻飘飘的,完全不把一条人命看在眼里。 荣骅筝本来也没有想要亲手杀了荣夫人,她心里也觉得这样足够了,听到宇文璨的话就卖个面子给他,嫌恶的一把把荣夫人推开,在她跌落在地喘息得霎那一脚 踹上她的胸口,冷冷的道:“我告诉你,并不是我不想杀你,而是你实在太脏了,杀你我怕弄脏了自己的手!” 但是她没忘记荣骅玫,她缓缓的步近她的身边,抬头看到她惊恐的神色,挑眉,勾唇,声音幽冷的轻声道:“怎么,你现在很怕?” 荣骅玫是脚都软了,她想后退但是却被人给架住了,根本动弹不得,最后只能泪流满面的哭喊道:“筝姐姐,你放过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闭嘴!凭你也配叫我筝姐姐?!”荣骅筝一巴掌往她的脸上挥去,“说!骅亭到底得罪你们什么了,你们要这样的对他!” 荣骅亭旧泪一重,新泪一重,新泪旧泪一重重,呜咽着根本就开不了口,最后她连脸都不敢抬起来,可怜兮兮的呼喊着荣老爷,“爹爹,救玫儿……” 荣老爷早就想上前将妻儿救下来了,奈何宇文璨在一旁他根本不敢动弹,荣骅玫一言他不禁鼓起了勇气,苦苦哀求道:“筝儿,得饶人处且饶人啊,玫儿怎么说都是你妹妹啊。” “得饶人处且饶人?”荣骅筝冷笑,如荣老爷所愿的离开荣骅玫身边,来到荣老爷身边,冷冷道:“你说我过分,说我恶毒,你可知道是她们害死了我娘,是她们将我和骅亭感到后院去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是她们千方百计毒瞎了我的眼睛害我少年白发,是她们将我关在地窖里整整一年;是她们将骅亭关在柴房里,任他受冻受饿,还差一点就死掉!” “你说我过分,其实最过分的就是你!我娘助你平步青云你却有了美人就一步将她踹开,不但罔顾她的生死对她的子息也不闻不问,就连我和骅亭被赶到后院消失几年你也没问一句,你根本就不配当爹!” 荣老爷骂的呆住了,愣愣道:“不是你们不想和我吃饭,不想见我才……” “你是人头猪脑啊,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命大,如果不是骅亭坚强,我们早就被这两母女害死了,而你从此也无后!” 其实这一番话荣骅筝是故意说的,她知道荣老爷只知道荣骅玫今天这样待她却不知道荣夫人和荣骅玫的真面目,他以往对她们千般宠爱,却将她和荣骅亭看成草芥,对他们不闻不问还处处护着她们母女让她和荣骅亭处在危难之中。今天,他就要让他清楚这一切,让他也痛苦一番,明白他今生无后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这么想着,她冷冷的道:“骅亭刚才的样子你也是看到的了,为了让他不再受到伤害,我就以我在天上看着的娘的明义发誓,我和骅亭从今天起和你恩断义绝!”话罢,她蓦地伸手在身上华贵的衣袍上用力一撕! 荣老爷大惊,他急急上前一步企图阻止,“筝儿!你……” 荣骅玫则心痛那件衣服,眼睁睁的看着地下的布片。 “荣老爷,从今之后我和骅亭和你再也没有关系,日后会面还请避开点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最新章节!”话罢,她看也不看一眼荣老爷,甩着头上一头雪白的长发冷然旋身来到宇文璨身边。 宇文璨眼睛定定的看着她,温和的道:“走吧,到府里去看看你弟弟吧。” 在不知为什么荣骅筝现在很想流泪,她眼眶一下就红了,她不想自己这样子被人看到,所以仰起头来不让泪水落下。好一会才低下头,点点头,来到宇文璨身后,道:“走吧。”话罢,她推着他的轮椅往里走。 “筝儿!”荣老爷一时间根本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在听到今生无后的话一瞬间就慌乱了,他此生就只有荣骅亭一个子息啊,如果荣骅亭和他断了关系那以后谁来尽孝? “呜呜,老爷……”荣夫人终于从窒息中喘过气来,她现在脖子上很痛,手上碎了的骨头更痛,她现在根本就爬不起来,翻着身看到荣老爷呆呆的看着荣骅筝心 里很是不甘,楚楚可怜的喊道。 “你给我闭嘴!”荣老爷这下都快要气死,心想如果不是荣夫人他根本就不会绝后,所以他气哼哼的来到荣夫人身边一把揪起她,道:“你骗得我好苦啊!” 荣夫人这才感到怕了,她伸出一只完好的手放在荣老爷的手背上,呜呜咽咽道:“老爷,你别信那个贱丫头的话,她都是骗你的啊,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是怎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么?” “你到现在还想抵赖?”荣老爷突然发现荣夫人歼佞的潜质比自己更甚,定定的看着她,吼道:“你知不知道我从今之后就无后了,我被将被全天下的人耻笑我荣华天无后!” 荣夫人脑袋一缩,吓得眼泪直流,“呜呜,老爷……” 荣骅玫这时候走过来,忍着手腕的痛,用一只完好的手轻轻陪着荣老爷的背脊,安抚的道:“爹爹,你那么生气的对娘作甚,没了那碍眼的姐弟我们一家三口不是更好么,我是你女儿,怎能说无后呢?” “滚开!你是哪门子的子嗣!”荣老爷丝毫不领情,一把的甩开荣骅玫放在自己后背上的手,大吼大叫道。 “爹爹……”今日接连而来的打击荣骅玫已经够委屈了,现在最疼爱她的爹爹竟然也这样对她,她简直接受不了,泪盈满眶的指责道:“你怎么能这样对玫儿?” “你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荣老爷说着,一把甩开了手上的荣夫人,任由她掉在冰冷的雪地上,摔袖就跨步离去。他不能就这样让骅亭和他脱离关系了,他一定要想办法将关系挽回来! “老爷!” “爹爹!”荣骅玫的声音凄厉不已,她想追上去但是此刻荣夫人还痛苦得躺在地上申银呢,她不能够就这样丢下她不管了。 荣骅玫自己手很痛,手里又没有力气,根本就不能把荣夫人给拉起来,她只能助她从地上坐起来。荣夫人看着荣老爷离去的背影,心里拔凉拔凉的,荣骅筝却一把抱住她,放声哭道:“娘,怎么办,爹爹不要我们了……” “不,不会的,老爷不会不要我们的……”所说是她在安慰荣骅玫还不如说她在喃喃自语的自我安慰,她甚至没有回抱荣骅玫,目光一直盯着荣老爷离去的背影,好久之后,直到身上沾满雪花她才惊醒,“玫儿,走,回府去!”她好不容易才攀上一家富贵人家,绝对不甘心就这样没了。 “但是爹爹不要我们了……” “闭嘴!你还想不想做大小姐了!”荣夫人瞪向荣骅玫,想着今天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荣骅玫瘪瘪嘴,不敢吱声了,跟着荣夫人向着荣府走去。 第八十六第章 盘发 如果不是荣骅亭出事了,荣骅筝是一点也不想再在荣府呆下去的,更不想再次看到荣老爷虚伪的嘴脸。 荣老爷撇下荣夫人两母女不过是走了几步心里就开始有点后悔了,想着荣夫人虽然是做的不太对,但是她以往对他的关心却不是假的,如果自己这次真的做尽了以后谁来听他诉苦,芙蓉帐里还有何乐趣? 再说了,荣夫人虽然年龄不少了,但是床上媚术不是盖的,他每次办完事都春风得意的,翌日更是精神抖擞,同僚看着猜出几分都纷纷羡慕他有一个‘好夫人’,让他甚觉有面子。 如果现在真的将她赶出府里,那么这些不就再也享受不了么,该享受的不能享受那他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这么想着,荣老爷是越想越后悔,想他刚才是真的气晕了,惊呆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却不真的相信荣骅筝是真的会带着荣骅亭一走了之,荣骅筝和荣骅亭两人虽然是同母所出而且从小相依为命,但这毕竟关系到荣骅亭祖籍的问题,不是荣骅筝想怎样就怎样的。而且竟他们娘的牌位还在荣府呢,她娘生前不求什么为的 就是死后自己的牌位能被放在荣家祠堂,荣骅筝和荣骅亭都是孝顺子女,好不容易将她娘的排位放置在了祠堂,如今就此放弃他们肯定不甘心的。 再说了,荣老爷发现自己还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荣骅筝不过是区区一介女流罢了,她有什么能力安置荣骅亭,虽然恭谨王有权有势不错,但是天下皆知恭谨王脾性怪异,不喜陌生人靠近王府半步,怎么会让一个和自己毫无瓜葛的人进入王府? 好吧,虽然荣骅筝现在是恭谨王妃,但是恭谨王曾经连亲舅舅想要进入王府都下令阻挡的,荣骅筝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妻子罢了,他肯定不会为她破戒的。 想到这里,荣老爷心里顿时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他现在几乎已经能够肯定荣骅筝不会将荣骅亭带走了,自己今生也不可能会绝后!如此想到,他心里突然之间舒爽无比,暗忖他一定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保证自己今生不会绝后,日后也能芙蓉帐暖度春宵。17199131 他边走边想,突然灵光一动,肥胖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狞笑,接下来走路的脚步也不匆忙了,边走边回头,然后还不忘吩咐跟在他身后的下人道:“现在偷偷的跑回去瞧瞧夫人和二小姐现在在作甚帝道至尊。” 下人们看到荣老爷脸上的笑就嫌恶不已,闻言又是一惊,暗忖二夫人不是已经失势了么,老爷怎么又…… 不过他们也不敢过问,匆匆而去又匆匆归来。“夫人和二小姐跟着回府了。” 荣老爷人心中很是得意,惊叹自己对荣夫人的了解,然后心里又开始数着数,看荣夫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跟上来,然而缓缓走着也不过是片刻罢了,荣夫人就呜呜咽咽的跑过来一把在他身前跪下了。“老爷……” 荣老爷心里得意但脸上却凝满薄怒,“你还有脸面出现在我面前?!” “呜呜,老爷,妾身知道自己有错,但是妾身都是无心啊。”荣夫人说时泪流满面,她怕自己的表演不够真切,特意的在自己后腰用力捏一把,让自己哭得更加楚楚可怜,更让人动容。“妾身真的知错了,老爷,看在妾身伺候您那么多年的份上就给妾身一个机会吧,妾身再也不会犯错了。” “哼!”荣老爷冷哼着摔袖,旋身过去不看荣夫人。 荣夫人见自己都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荣老爷,荣老爷都不心软,遂更加卖力的表现真诚,“老爷,妾身真的知道错了,只要老爷不赶妾身和玫儿出府,无论老爷说什么妾身都愿意做的。” 荣老爷一听,眼睛瞬间发亮,但他还是选择不动声色,“此话当真?” 荣夫人一听,知道自己还有希望,忙不迭的连连点头,“是的!” 荣老爷瞥她一眼,道:“你知道,今天的事都是你和玫儿弄出来的,我今生也只有骅亭一个儿子,我还等着他给我养老送终的,如果今天他真的和我断绝关系,谁来给我养老送终?” 荣骅玫听着,赶紧上前跪在荣夫人身边,道:“爹爹,你怎么忘了还有玫儿啊。” “闭嘴!”荣老爷有点气恼,深怕荣骅玫坏了事情,挥挥手让人将她拉到一边,再对荣夫人道:“今天你也见识到筝儿的脾气了,如果今天不让她消气,她真的会将骅亭带走的。” 荣夫人脑子灵光着呢,荣老爷一席话下来她立刻明白了,瞪大眼睛看向荣老爷,惊疑道:“老爷,你的意思是让妾身去跟贱丫……筝儿道歉?” “不错!” 荣夫人一听,怒气从胸口排山倒海袭来,一只手抬起断裂的手掌,泪眼婆娑的道:“但是老爷,妾身今天也差点死在筝儿的手里啊!” “这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罢了!” 荣夫人一噎,垂下头呜呜咽咽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荣老爷到底还是怜惜荣夫人的,见此也迫不忍心,但是为了心中两全其美的计划不得不狠下心来。“今天你答应道歉去了荣府的大门你还是想进就进,如果不答应从今天起荣府就再也不容许你踏入一步!” “爹爹?!” “老爷?!” 两母女不相信他有如此狠心,她们都以为荣老爷只不过是气在头上罢了,待他气消了没事的,想不到…… 荣老爷有点不耐烦,挥挥手,道:“不愿意也就罢了!”话罢,抬步就走。 “妾身愿意!”情势所逼,荣夫人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答应了。 荣老爷这才顿足,满意的笑了法宝修复专家。 而荣骅筝这边呢,她心里对荣老爷是早就不敢有所期望的,她现在只关心荣骅亭的身体。 夏侯过的动作够快,待她来到荣骅亭的房间的时候荣骅亭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头上滴着水的湿发也让人擦干了,正呼吸微弱的躺在床上。 荣骅筝一进去之后就先将伸手在他的头上探一下,感觉到温度明显有些升高了再将手按在他的脉搏上,接而她脸色跟着沉下去了。 “怎么了?”宇文璨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漆黑的眸心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骅亭有些低烧。” 荣骅筝有些着急,心想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现在天气这么冷,如果等到那些人将一大锅水烧热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想着,她便叫人来打一盆干净的冷水进房里来,然后她从怀中摸出一包东西,然后动作迅速熟练的摊开。 宇文璨抬眸一看,一块小布上密密麻麻的全部是细细长长的银针。“你……” “骅亭低烧发冷,如果没有热水泡浸只怕无论给他多少衣物都徒劳无功,为了让他身上堵塞的腺体和管体疏通,我现在只能用针灸的法子为他医治一下了,不然的话再过不了半刻他就会由低烧变高烧了。” 宇文璨看着她手脚迅速的准备东西,眼眸低垂,然后缓缓的推动着轮椅到一边静静的呆着。 夏侯过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悄无声色的出去了,回来后手里多了一卷《战国策》,宇文璨便低头看起手中的书来。 很快的,王府的丫鬟打来干净的水,荣骅筝眼看一切都准备好了,才想下针,但是手中的动作却被门外沸沸扬扬的嘈杂声给阻断了。她眉心一拧,下意识的将视线看向躺在床上的荣骅亭,赫然看他眉头正紧紧的皱起,看模样显然是被外面的声音给吵着了。 她心一沉,瞟了一眼夏侯过。“将吵闹得人赶走。” 夏侯过点点头,想了想,恭敬的轻声道:“来人是荣夫人和荣二小姐两人。” “也只有她们回如此愚蠢的在这个时候闹事了!”荣骅筝冷笑,“看来刚才的教训她们还没记住,竟然还敢在这里造次……”荣骅筝手中的动作没顿下,对夏侯过道:“夏管事,你让人把她们撵走,如果不肯走的话就让她们用滚着出去的!” “是!”夏侯过领命,走出去想要开门让人将荣夫人两母女赶走,但是人来没来得及将门打开,就先行被一股力嘭的将门撞开了。 夏侯过拧眉,想起荣骅筝的话伸出手掌凝起丹田就想一掌将她们给拍飞出去。 荣夫人和荣骅玫都很有颜色,两人齐齐眼眶泡泪的将抱住夏侯过的腿,哭喊道:“管事,求你让我们进去吧,我们进去看看筝儿和骅亭就走。” 夏侯过没见过这样的人,伸出脚就想将人踢开,荣夫人仿佛有读心术似的立刻放开了,膝盖和手心同时撑地的往里面爬。 荣骅筝从一开始就眯眸瞪向来人,如今见她们如此死缠烂打目光更是狠厉至极。 荣夫人和荣骅玫接触到荣骅筝狠厉的眼神猛地想起了断了骨头的手腕,身体均是一阵瑟缩,但两人很快镇定起来,脸上堆起讨好的笑,缓缓靠近荣骅筝,道:“筝儿啊,我,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看看骅亭。”其实她现在很不甘心,自己手腕现在还发出钻心的刺痛呢,如果不是荣老爷说只有荣骅筝和荣骅亭原谅她们,她们还能是荣府的夫人和荣府二小姐,不然的话只能被赶出去自生自灭她们一定不会做这等事。 “出去贴身医王!”荣骅筝心中顾忌荣骅亭,所以声音不敢很大,却像是淬了冰渣滓一样的冰冷。 荣夫人想不到荣骅筝会如此决绝,在她的印象里荣骅筝一直都是怯怯弱弱,畏畏缩缩的,自从从地窖回来之后她才变了一个样。她心中一直对以前那个柔弱的荣骅筝印象深刻,想着她本性就是柔软的,所以认为过了荣老爷这关荣骅筝这边也好办,谁料,荣骅筝如此坚决! 看看荣骅筝眼里的狠厉冷漠,想想荣老爷决绝的话,她心中全是慌乱,但是她不甘心就此罢休,只能使出绝招,一手拍着地放声大哭。“呜呜,这世道怎么人心这样冷漠,我这副老骨头都跪下来求人了,人家来不领情,我真命苦啊,我不活了……” 荣骅玫一看到荣夫人坐在地上大哭大叫,她瞥了一眼距离他们身后不远的宇文璨,决定如法炮制,抱着脸呜呜大哭起来了。 一瞬间,荣骅亭狭隘的房间一瞬间想起了震耳欲聋的哭声。 荣骅亭在梦中听到哭声,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是发现自己头痛欲裂,眼睛怎么用力也睁不开,一双眉紧紧的蹙起,脑袋左右摇晃着,嘴巴溢出痛苦得申银声。 荣骅筝一看,心中怒火大盛,一把将手中的银针往二人的哑穴上飞去,然后咻的上前一把拉住她们的衣领就想将她们扔出去。 宇文璨脸色也很不好,对夏侯过道:“你将他们扔出去吧。” 夏侯过领命,让荣骅筝松手后自己一手提着一人的衣领,往门口一抛,然后两人瞬间以抛物线呈现众人眼前,然后重重的坠落在雪地上。 荣老爷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想着如果荣夫人向荣骅筝和荣骅亭道歉了,自己心中的两全其美就能够达成了,所以他先让荣夫人荣骅玫二人先行去荣骅亭的房间里道歉一表诚意,然后自己迟来一些做说客,但是由于荣夫人来到荣府之后他对荣骅亭荣骅亭两姐弟根本就没有关心过,所以就连荣骅亭住在哪一个房间也不清楚,这次能顺利的找到荣骅亭还是问了府上的下人才知道的。 而当他来到荣骅亭房间的走廊的时候却迟了一步,恰好看到荣夫人和荣骅玫被人扔了出来,模样狼狈不已。 他一看,心里大呼不好,不禁开始埋怨荣夫人办事不力,自己挥挥手让人处理一下荣夫人和荣骅玫之后匆匆忙忙的跑到荣骅亭房间门口去。 不过,他越是靠近就越是心虚,荣骅筝从来都没给过他好脸色,也深知这次前去也是自讨苦吃,虽然如此但荣老爷不得不前往。这次他学乖了一点,脑袋往里面一探,迎面而来的是里面飞出来的一个东西。 荣老爷赶紧避开,就在他跳开的霎那一只杯子碎裂成了碎渣滓,荣老爷看着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顿时觉尴尬,摸摸鼻尖还是选择厚着脸皮踏入房间,荣骅筝这时候正好发现荣骅亭的体温急剧飙升着,脾气正燥,看到他诡异的嘴脸一把把他喝止住:“站住,不准进来!” 荣老爷面子有点挂不住,但他丝毫不敢表现出来,肥肉横飞的脸上堆上讨好,“筝儿,爹爹只是想看一眼骅亭罢了,看一眼就走。” “骅亭和你已经毫无关系,不需要你来看!”荣骅筝好不心软,话罢伸手让人上前关门。 荣老爷赶紧上前几步不让人把门关上,脸上堆上诚恳的神色,“筝儿,爹爹知道这些年委屈了你和骅亭,爹爹现在知,知错了,你就原谅爹爹吧,爹爹只有骅亭一个儿子啊。” “呵!现在终于记起骅亭是你的儿子了?那他被人虐待被人关着的时候你在哪里?”不说还好,荣骅筝一听到‘委屈’二字就更是咬牙切齿了,冷冷命令门前犹豫不决的下人,“关门!” 下人们不敢违抗命令,连看一眼荣老爷都不曾的动作迅速的关上了门花田闲居。 “筝儿别啊,筝儿……”荣老爷急了,肥胖的身子在门外又叫又跳的。 “哼!”荣骅筝冷冷的由鼻孔出气,自阖上的门缝中瞄一眼眼中毫无诚意的荣老爷,然后视线转向床上虽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但还是昏迷不醒的荣骅亭身上。 本来她心里对割袍断义的事情心有迟疑,想着自己和荣老爷断了关系没什么,但是荣骅亭好歹是男子,是讲究祖籍宗法的,自己贸然的替他决定不好,还想让他醒来自己决定的。但是现在看来就算是荣骅亭不肯离开荣府她都要让他离开了,凭的就是荣老爷竟然还放任荣夫人来打扰荣骅亭这一点! “他现在如何了?”一直隐在一侧的宇文璨看一眼她颦起的柳眉,皱眉问道。 “发起烧了来了。”荣骅筝伸手在荣骅亭的额头上摸一下,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度像要把自己的手心烫熟似的赶忙弯腰湿一条毛巾放在荣骅亭的额头上,眼中的担忧更强烈了。 宇文璨抿一下唇,淡淡的道:“他印堂宽阔高蜓,是个命大的人,不会就这样没了的。” 荣骅筝瞟他一眼,“你还懂看相?” 宇文璨闻言眉头动了一下,不疾不徐的道:“懂一点。” 站在他身后的夏侯过咳了一下,在接收到宇文璨警告的眼神之后赶紧整理一下脸上隐隐的笑意,再度肃穆的挺胸站着。王爷您想安慰王妃就安慰去吧,为什么偏要搬出相术来了,您哪里看过那些东西啊。 荣骅筝心思不在这,轻轻的点头就毫不在意的继续将视线定在荣骅亭身上,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是她疏忽了,早知道荣夫人和荣骅玫会如此兽心病狂无论如何她都将他弄出荣府去,这样的话也不会让他辛苦的逗留在鬼门关了。不过,现在说什么也迟了,如今好歹还来得及,她日后顾着他点儿就好了。 “筝儿,你让爹爹进来看看骅亭啊,我好歹是骅亭的爹爹,他生病了我当然要进去看一下。”这时候,门外又响起了荣老爷聒噪的声音。 荣骅筝听着,牙龈几乎要咬碎,她紧握着拳头,忍了好久才说服自己不要将针浪费在这人身上。 荣老爷见荣骅筝不答以为她动了恻隐之心,继续道:“筝儿,你想想啊,你将骅亭带走你要他住在哪里,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能一个人照顾自己么?” “闭嘴!”荣骅筝气死了,挥挥手再度让夏侯过替自己解决荣老爷,她实在不想再听到这人的声音了。 不过,荣骅筝不得不承认,荣老爷刚才的话提醒了自己,她还真的没想过应该如何安置荣骅亭,将他安置在她为他购买的房子当中虽然可以,但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阅历尚浅,什么都不懂只怕出去还不到两天房契什么的都被人盗了骗了也说不定。 诶!荣骅筝边替荣骅亭施针边苦恼的拧起了柳眉。 荣骅筝在一旁苦恼,宇文璨则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耳朵听到她浅浅的叹息声,微微抬头无意中瞥到她担忧的神色,眸子一深道:“如果你不放心荣骅亭,你可以让他先行到王府住下也可以。” 夏侯过闻言心一跳,下垂的眼睫跳了好几下才平复下来。 荣骅筝闻言迅速回过头来看他,有点不确定的眯眸看着他,“让骅亭住到王府去?” “嗯。”宇文璨言语浅淡,仿佛这个提议不是由他口中说出的一样。 是啊,她怎么从来没想过让荣骅亭住进王府呢,如果荣骅亭住进了鬼王府,无论他做什么都有自己罩着也不怕会出些什么事田园美色最新章节。再说了,荣骅亭不是想考取功名么,有宇文璨这个天天捧着书的人在,害怕前途坎坷么?这么想着,荣骅筝越发觉得荣骅亭住进鬼王府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荣骅筝心里兴奋着,看一眼已一语过后继续低下头看书的宇文璨,再看看还在昏睡着的荣骅亭,觉得宇文璨这丫的提议得还真的不错。 等等!荣骅筝想到了什么突然眉头一紧,虽然荣骅亭住进鬼王府百利而无一害但他以什么身份住进去?王爷的小舅?但是她和他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啊,而且宇文璨这丫的忒爱计较了,他会这么大方的让骅亭住进去?1aahl。 他有什么目的? 这么想着,荣骅筝突然之间有点庆幸起自己的机灵来,宇文璨这丫的人模人样但是肠子却弯弯曲曲的,她一定要防着点不能为了一点好处失了分寸,不然宇文璨一个秋后算账,她怎么死都不知道! 为此,荣骅筝决定还是谨慎行事为上,一定要先问清楚他的目的再做交易,这样数目分明将来也好还债。想罢,她道:“你这次想怎样,是要我替你再绣一件衣服?”荣骅筝一直记得宇文璨来时说替他绣衣服的事情。 宇文璨翻书的动作一顿,神色淡然的抬头看着她。 荣骅筝眨眨眼,“你想要怎样的报酬?” 宇文璨黑眸微沉,低头将手中的书页翻好才淡淡道:“本王暂时还没想到,待本王想到以后再说吧。” 荣骅筝这时候正好替荣骅亭施完针,闻言抬头看着他,眼里有着怀疑,仿佛在说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宇文璨看懂了,不咸不淡的道:“你别想太多了,一个月后就是皇祖母的生辰,皇祖母爱清净,喜欢吃斋念佛,她每年的寿宴都不会在宫中办,而是选择在龙岩寺举行,当天天家所有儿女和侯爵贵胄都会前去祝贺。一个月的时间修一件衣服对很多大家闺秀来说很简单,但是对你而言……”说时,他眸色一闪,顿了下,道:“为了在皇祖母寿辰前绣好衣服,本王不得不替为你制造一个好的环境,让你能够安心的绣衣服。” 果筝筝府的。“原来是这样。”荣骅筝心里不爽他眼里的鄙视,但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她就说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嘛,原来不过是怕自己误了他的事儿! 宇文璨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今儿回去之后本王就为你找个绣衣房的绣女过来教你,你一定要好好学习。” 好好学习?我还天天向上呢! “今天?!”荣骅筝叹息自己好像好久没看过天天向上的同时,皱眉道:“有必要这样急么?” 宇文璨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深深道:“有必要。”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荣骅筝皱眉抗议,张口想要还击这时候却听到敲门声,“王爷,王妃,热水来了。” 荣骅筝一听,心头一喜,快速的跳起来跑过去开门。 待下人将水温调好,荣骅亭在一旁吩咐他们将荣骅亭搬到木桶上去的动作要小心,不要动到他身上的针了。说完,她还想站在这里看看的,但是下人们感受到她的视线动作怎么也快不起来。 宇文璨看见荣骅筝眼睁睁的看着荣骅亭已经裸着了的上身,眼看下身的衣服就快要脱下来,他轻咳一下,道:“这里地方小,为了不阻碍他们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你先出去,我还有事要做。”荣骅筝当然不是为了看荣骅亭那副排骨身材,她是真的有事要做。说着,在宇文璨幽深的目光中从胸口摸出一块布,摊开之后拿出两块黑黑的东西往水桶里放去,这才拍拍手走了出去。 荣骅亭这次泡澡泡了大概两刻钟,他出来的时候大夫刚好的背着药箱急急而来杀明最新章节。 来者看到荣骅筝惊了一下,接而露出一个笑,“王妃,你……” 荣骅筝知道他想问自己怎么会在荣府,为了不耽搁时间她伸手打断他,轻描淡写道:“今天是回门的日子。”话罢,赶紧的将刘大夫往房间里拖,让他为荣骅亭把脉,见他眉宇松开才放了心。 “王妃,这……”刘大夫一进来没注意,现在一看发现她竟然以一头白发世人,一惊,在转头看到屋内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的时候更是目瞪口呆。 “莫担忧,无事的。”荣骅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然后想到了什么赶紧从怀里出一个小盒子,并将小盒子推到刘大夫面前,道:“这是之前我让你帮忙找的紫睡莲,你按照药的进度把它加到我治疗头发那份汤药去吧。”虽然她之前没有紫睡莲但是还是有其他药物可以代替紫睡莲医治她的白发的,只是效率没有那么高,至少要十多天才能医治好,而紫睡莲则一个星期就可以了。 看着躺在手心的紫睡莲,刘大夫眼里惊喜不已,啧啧称奇道:“王妃,您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荣骅筝挑眉,瞟一眼轻飘飘的将视线定在书上的宇文璨,启唇轻吐,“别人施舍的。” “啊?”刘大夫愕然,其实他很想问谁到底这么大方,竟然连一两价值万金的紫睡莲都舍得施舍给人。呜呜,他也好想要…… 荣骅筝非常认真的审视着刘大夫的表情,然后万分认真的回想自己听到宇文璨要将紫睡莲给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也副模样,好惊悚滴说…… 宇文璨这个‘别人’很是淡定的将手中的书交给夏侯过,道:“别这样看着刘大夫了,既然骅亭没事,就回府休息吧。” 宇文璨一语定乾坤,然后不到一刻钟,一队人马又匆匆忙忙的从荣府出发回恭谨王府了。 回去的时候荣骅筝还是和宇文璨同一辆马车,荣骅筝原本想要和荣骅亭同一辆马车,顺便照顾一下他的,但是宇文璨却轻飘飘的瞟她一眼,“你虽然略懂医术,但是你真的懂得照顾病人么?你不怕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被你生生给掐死了。” 荣骅筝很生气,但是想想自己确实没有王府的丫鬟来得细心,也就罢了。 看着乖乖的坐在自己对面的荣骅筝,宇文璨翘了一下唇,瞟一眼她的白发,道:“过来。” 荣骅筝抬眼,“干嘛?” “我帮你把头发盘起来。” 荣骅筝一副怀疑的盯着他,“你会盘发?” “嗯。”没试过,怎么知道不会。 “我不相信。”荣骅筝很聪明的甩过头,不让自己原本就被人摧残白了的头发再度落入另一个人的魔掌。 宇文璨挑眉,“你会盘?” “不会。” “那就是了。”宇文璨淡淡的瞟她一眼,轻飘飘的道:“你虽然可以在本王面前以白发示人,但是好歹别人不知道你是白发的,你这样子回到府中不怕希宴被你吓坏了?” 荣骅筝刚想反驳我这样子怎么了,听到希宴的名字立刻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瘪瘪嘴,“要盘你就盘吧。” 宇文璨眯眸,朝她招招手,“坐过来。” 第八十七章 章 受刺激 荣骅筝弯着腰移动着自己屁股上的凳子,在宇文璨的跟前背对着宇文璨坐下魔法使徒全文阅读。8 宇文璨看着她头上白花花的发丝,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这头发的时候好像并没有那么白,而是有点灰白灰白的,感觉并没有现在的纯净。他眯一下眼睛,“本王要开始了,如果弄痛了你,尽管开口。” 荣骅筝耸耸肩,“你随意吧,不过你动作要快点,我待会想要躺一下。” 宇文璨点点头,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头发。 荣骅筝有点无聊,侧一下身子拿过小桌上今天她端着读过的《战国策》来看,看了一会儿,感觉到头上的动静不大,回身瞄他一眼,“你没梳子?” “嗯。”他的马车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些东西! 荣骅亭顿时满头黑线,“那还叫梳头么?!” 宇文璨看着自己手下并不怎么平滑的鬓发,脸不红气不喘的道:“谁说梳头一定要梳子?” 荣骅筝一噎,想着确实是没这个说法,想自己当初为了方便可是十几天没梳过头日子照样过得好好的也不计较什么了,继续低头看手中的书。 “喂,这个故事不错。”荣骅筝刚看完一个故事,微微回头将书拿起来示意宇文璨看一眼,道:“这个故事简直就是越王勾践的翻版,虽然比起勾践来说还缺了点勇气,但是也不错了。” 宇文璨看一眼书中的标题,黑眸一深,不动声色的道:“谁是越王勾践?”听着像是一个男子的名字。 勾践是荣骅筝最佩服的历史人物之一,她一听宇文璨问起以为他感兴趣顿时像是遇到了知音似的,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道:“其实那只是一个我听过的一个传说拉,不是真是存在的,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说给你听听也无妨。” 宇文璨还来不及点头荣骅筝就抢白道,“我知道你有兴趣的。”话罢,看到宇文璨不可置否的挑挑眉,无耻的嘿嘿一笑,“别衣服感激的眼神看着我,我告诉你哦,勾践曾是一个叫做越国的国家的国君,曾败给一个叫做吴国的国家,屈服求和,卧薪尝胆……最终灭吴称霸!”荣骅筝前前后后将勾践的历史生平的丰功伟绩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感觉渴了,看到桌上有一杯茶没多想端起就放到嘴边喝了。 宇文璨眯眼看着,黑眸一动,竟然染上一层轻柔。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嘴边不动声色的附和道:“这个越王倒还真的挺有头脑的。” “那是!”荣骅筝眼中满是骄傲,仿佛宇文璨赞美的是自己似的高傲的扬起了小下巴,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宇文璨瞥一眼,觉得好笑,但没人知道他确是将整个故事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 “喂,怎么还没好啊?”荣骅筝侧身伸手又倒了一杯水一口而尽,将杯子放回去的时候看了一眼,觉得花色特别精美不自禁再看看别的杯子的,总觉得有点怪异,但是哪里怪异又说不上来。 不过她也没多想,所以她根本不记得她上车之后根本就没有倒过茶来喝,也不知道这个马车上只有宇文璨的茶杯才会一直都满着茶水的。 最后瞥一眼小桌上与众不同的杯子,她伸手打一个呵欠,催促道:“快点吧”她真的有点困了,想在那张小榻上躺下,她记得这张小榻虽小但可舒服了,之前在到达荣府的时候她根本就舍不得从上面起来。 “你别像只猴子似的动来动去!”宇文璨不答,反而伸手将她乱动的脖子扶正。 “明明就是你技术不过关,还在这里怪别人!”荣骅筝不安分的嘀咕。 宇文璨没有反驳,她脖子细腻的触感让他黑眸一深,不动声色的将手掌移开,将她耳后的发丝拨到手中,薄唇轻吐,“其实白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狩猎者之路最新章节。” “咦?!”荣骅筝瞪大眼,回头像看怪物似的盯着他,“你这人真怪,之前是谁因为这头发而在一夜之间将我变为妾的?” 宇文璨皱眉,“谁说是因为你的头发?” “难道不是么?”荣骅筝很诧异,她明明记得新婚那天他看到她的头发的时候是一副想要一口咬碎她的。 宇文璨垂眸不答,手上的动作继续。好半饷,他盯着手心乖巧的躺着的白发,手心传来的细腻触感传到胸口像是一根羽毛划过胸口似的,蓦地,他突然开口道:“如果你想要的话,本王可以重新将你变为正室的。” 荣骅筝耸耸肩,撇唇,“算了吧,其实对我还说妾和正室根本就没什么区别。”他们从来就不打算成为正真的夫妻,终有一天还是会分道扬镳的,她还有她想要做的事情呢,她不会放任自己一直憋在一间屋子里等死的。 宇文璨手下的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 “正室的位置留给你喜欢的人吧。”荣骅筝伸手拍一下嘴巴,强撑起酸涩的眼睛,道:“我不可能会呆在王府一辈子的。” “你在说什么?你想离开王府?”宇文璨黑眸一睁,心一沉,从来没想过她会有这样的念头,他以为…… 荣骅筝摆摆手,“嗯,那是迟早的是,我一直想到处走走看看,去见识见识。”其实她更想拜师学艺,既然来到古代了不体验一下轻功啊,气功啊,奇门遁术什么的还真的对不起自己。8当然,如果有天能够回到现代还能和别人说说,再自己写一本武侠小说什么什么的。 “为什么这样想?你想要什么?”宇文璨忍不住问道。 “我想要学很多东西。” “例如武术?”宇文璨猜测,他有留意到她的伸手,虽然不怎么好,但是一个女子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者,昨天他看她在宇文霖施展轻功的时候眼睛简直比看到黄金还要闪亮。 “咦?”荣骅筝有点惊讶。 “……” “你还挺聪明的。”荣骅筝赞道。 宇文璨抿唇不答,只是问一句:“你真的不需要恢复王妃的身份?”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没必要吧? “一个身份罢了。”荣骅筝撇嘴,接而仰头一笑,狂傲的道:“我荣骅筝从来不想要攀附一个男人过日子,特别是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宇文璨脸色沉了一下,“什么意思?”越说越不像话! 荣骅筝无辜的看着他,“我们从来就不是夫妻,不是么?” 宇文璨闻言手下的动作一用力,荣骅筝啊了一声,猛地回头瞪他,“你干什么啊,草菅人命啊!” “闭嘴!从现在开始不准开口说话!” 荣骅筝不明所以,刚才气氛明明很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呢,诶,果真是脾气古怪。这么想道,头皮传来阵阵刺痛,她不禁拧眉嘀咕,“果然是没安好心!” 在车前方的驱马的夏侯过将两人的话全部听了进耳,最后叹了一口气。 然后,荣骅筝和宇文璨一直都没有说话,夏侯过认真的驾着车,突然前面的一侧接到迎面驶出两辆马车,夏侯过策马缓速,回头道:“王爷,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和太师府的二小姐的马车,她们在向我们招手,是否要理会?” 宇文璨还在和手中的白发作战斗,即使头发越来越不成个样子手中的动作没顿下,淡淡道:“你找个借口打发掉吧武君。” 丞相府?太师府?一听就不简单啊。荣骅筝眼睛有点不受控制,顺着车窗眼睛骨碌碌的转着,贼贼乎乎的想瞄出去瞧瞧二人。 “夏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恭谨王爷在么?”就在荣骅筝好奇的时候,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前面不远处悠悠响起。 荣骅筝一听,频频点头,“声音不错,完全可以和云青鸾媲美,就不知道样貌如何了。” “回柳小姐,王爷在里面。” “那……能否为懿心引见一下,懿心也好久没见恭谨王了,如今好不容易碰见了,懿心有好几个问题想请教他一番呢。” “实不相瞒,今天是王爷和王妃回门的日子,从早上到现在来回奔波王爷刚才已经歇下了,小的不敢贸然叫醒王爷,还请柳小姐见谅。” “什么嘛,那个恶魔什么时候变成了病秧子了?”突地,一个豪爽的女声从一侧传来。 荣骅筝挑眉,叹息道:“总算有一个女的是正常的了。”在这里听多了柔柔弱弱的声音,方才这人爽朗的嗓音还真的让人耳目一新呢!等等,她刚才说了什么? 荣骅筝眉一跳,转头回去认真的看一眼宇文璨,向他靠近一点神秘兮兮的轻声道:“她刚才说得恶魔是你?” 宇文璨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知道她是怕别人知道两人并不是在休息才轻声说话,眉眼也不动一下的也轻声附和:“终有一天你会将刚才的那一句话收回来的。” “哪一句?” “你上一句的上一句。” 荣骅筝想了一下,“难道她很不正常?” 宇文璨看着手中的头发好像好了很多,满意的翘唇,说出的话客气了很多,“也不怎样,只是你以后碰到她还是兜路走吧。” 荣骅筝的兴趣完全被挑起,眼睛闪亮闪亮的,“真的有那么恐怖?”开玩笑,从来只有别人看到她兜路走的份儿,哪有她这样做的。要想知道谁要兜路走,一决高下就是了! “四王弟此生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 “咦?”荣骅筝不信,“我倒觉得四殿下是个性情中人,长得也不错。”起码能让她欺负。 宇文璨眸心一暗,语调清然道:“他们之间有一段孽缘。” 荣骅筝嗅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味儿,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一物克一物,“他们两个是谁看上谁了?” 宇文璨意味深长的瞥她一眼,“你猜猜?”1amjk。 荣骅筝深感扫兴,摸摸鼻尖,轻哼道:“你很喜欢吊人胃口?” 宇文璨不置可否。 荣骅筝心里心急,“难道是宇文霖看上人家姑娘了?”荣骅筝这么想是有证据的,宇文璨不是说宇文霖已经成亲了么,人家大小姐看不上已经娶亲的人,甩他也是正常的。 “不,是封小姐看上了四王弟。” “啊?”荣骅筝错愕,“她姓封?” “叫封贞,是丞相府嫡女大唐风流行最新章节。”宇文璨说着,再回到刚才的话题,“她看到四王弟第一眼就认定了他,而且不顾四周有多少人在看着一把上前抱住四王弟,扔出一个荷包做定情信物。四王弟虽然肠子花花绿绿的但愣是被吓跑了,她边喊边跑的追了四王弟三条街。” 荣骅筝听得目瞪口呆,然后竖起大拇指,“这姑娘好样的!” 宇文璨嘴角一抽,“那时候封小姐才十二岁。” “噗!”荣骅筝一口茶喷了出去。md,要不要这么刺激啊,十二岁就上演追夫戏码?简直堪比现代的零零后啊。 宇文璨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从胸口拿出一块小布在被荣骅筝喷出的水祸害到的地方抹一把,继续道:“之后只要是四王弟出宫她都会第一手得到消息,然后追着他满街跑。有一次四王弟上勾阑院看相好,她一气之下就放火将那勾阑院给烧了。” “啊,这姑娘太极品了!”荣骅筝啧啧称奇,继续道:“还有么?” “无论是哪个女子和四王弟靠近一点点,都会被她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宇文璨说着,手中的动作一顿,“所以,以后你还是少和四王弟来往,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荣骅筝郑重的点点头。“好!” 两人一开始还懂得节制的,后来说着说着因为荣骅筝太兴奋了所以到后来根本忘了控制声音,然后两人话落之后听到柳小姐试探的道:“恭谨王是醒了么?” 荣骅筝瞥一眼宇文璨,暗忖难道又是一朵闪亮亮的桃花? 宇文璨闻言,皱眉,将荣骅筝推到一角,推动轮椅向前一点,在撩开帷幕,声音淡淡的道:“柳小姐,好久不见。” 荣骅筝很不高兴自己被人掩藏起来,但是自己的白发还真的不能见人,只好伸长耳朵倾听了。 听到宇文璨回话柳小姐好像很兴奋,声音里带了一点雀跃,“恭谨王,好久不见了。” “柳小姐和封小姐这番是前往哪里去?”宇文璨客气的道。 “今天早饭时分青兰苑派人到府上与懿心听青兰苑进了不少的冬菊,这冬菊来自冰川地带,花瓣雪白洁净,雨雪不惧,天香自成,听人说是难得一见的妙花,这回我和贞妹妹是前往开开眼界。”柳懿心细声细气的道。 “哦,是么。” “是的。”柳懿心话罢,想到了什么,带着期盼道:“一个月后就是皇太后生辰了,不知恭谨王是否会前往龙岩寺?” 宇文璨手中的动作一顿,回道:“柳小姐,本王作为儿孙当然会前去,今天本王也累了,如果有事以后再说吧。” “好的,那么懿心就不打扰恭谨王了,只是听说希宴已经被王爷接到府里去了,不知道日后懿心能不能到王府里看一看希宴?” 看小鬼头?荣骅筝眉一挑,难道两人之间还有点什么关系不成? “柳小姐是希宴嫡亲表姐,表姐看表弟天经地义,本王自然不会拦阻。” 荣骅筝一听,领悟了,原来两人是表姐弟关系。 “那懿心就再次谢过恭谨王了。” 宇文璨不答,对夏侯过道:“回府吧。” “等等!”一直不曾吱声的封贞喝道:“听说昨天四殿下和恭谨王妃比赛四殿下输了,这事是不是真的?” 荣骅筝一听,头皮一麻,她该不会向来着自己算账吧?17245408 “四王弟今天再府上,这件事封小姐还是问四王弟比较恰当极品上神最新章节。”宇文璨将麻烦往宇文霖头上盖去,“听说他昨天是瘦了点小伤所发挥失常,封小姐要不到他府上去看看?” “这么说来是真的了?”封贞有点不敢置信,“他还受伤了?”话罢,也不管旁边的柳懿心,对她说一声不去观花了就跳上自己的马车,一溜烟的跑了。 荣骅筝感叹她的速度,惊叹宇文璨话的狠毒。丫的,宇文霖是受伤了了,不过是心伤,这回可能是伤上加伤了。诶! 宇文璨眯眸看着,对柳懿心道:“柳小姐,后会有期。”罢了,放下帷幕回到车内,然后马车再次缓缓启动。 荣骅筝嘴角一抽,细细声道:“你说话太不客气了。”一点也不给人家姑娘面子。 宇文璨见手上的工作差不多了,眸心闪过一抹满意,动手将她的头发挽好,道:“可以了。” 荣骅筝闻言松了一口气,身后摸了摸自己的发鬓,想了想,皱眉道:“我被扯掉的黑发你让人捡回来了?”如果没有黑发的遮盖就算把白发盘起来一样是白发,别人不是一样可以看到。 宇文璨眉头动一下,指一下一方凳子上搁着的东西,“那头发上的玉钗子和金步摇挺值钱的,不捡回来可惜了。”也就是说,捡头发只是顺手罢了。 荣骅筝顺着他的指尖看去,赫然看到自己从别人头上剪下来的黑发还有上面的别着的玉钗子和金步摇,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竟然连她撕掉的那一点布都捡回来了! 荣骅筝看看自己袖子上的一个缺口,再看看凳子上湿气很重的布块,顿时满头黑线,敢情宇文璨这丫的还想让人将衣袍缝补回来不成? 宇文璨明显的看到她眼中的讶异,瞥一眼那一小块布,道:“刚才在荣府忘了提醒你了,这个月你除了要为本王绣一件衣袍之外还要将这件衣服完好的绣回来。”话罢,他目光炯然,深深的道:“记住,不是弄补丁,是要将它一针一线的重新绣完整,让别人看不出一点痕迹来。” “什么?!”荣骅筝一听,眼眸圆瞪,指着那一小块布,“你也太小气了吧,不就一件衣服么,破了一样可以穿啊,如果你嫌弃我弄烂了你的衣服大不了我用我的嫁妆买一件回来赔给你就是了,至于这样整我么?”明知道她根本就不懂刺绣女红,竟然还要她将一件破衣服绣好,这不是摆明就耍她么! 宇文璨神色平淡的瞟她一眼,道:“这件衣服价值十万两黄金,你赔得起本王也不为难你。” “十万俩?!还是黄金?!”荣骅筝望天扶额,“hmygd!你不如去抢!”她的嫁妆一共只有两百两黄金,现在她一件衣服竟然都要十万俩黄金?!丫的,敢情她现在不只是穿金戴银,还是全身用金子砌成的?! 宇文璨仿佛嫌弃打击她不够似的,轻飘飘的弯腰从一旁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把梳子,一边轻描淡写的解释,“你错了,这还不是这件衣服的整体价值,那只是布料的造价,加上绣工,运费,起码要十二万俩。” “你是故意的!”荣骅筝不得不指控道,“肯定是你王府的两座金库被你败光了,所以你现在是在诓我!”她就说他怎么会那么好心,竟然知道她没什么体面的衣服就亲自让人送来一套,原来不过是这个目的! “本王的金库的东西从来只会多不会少。” 荣骅筝一听,顿时欲哭无泪,深感贫富的差距。她以为自己的嫁妆有黄金二百俩,白银五百俩什么的已经算是了不起的了,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这件衣服的一条线罢了。 她扁嘴,装可怜的瞅着他,“但是我没那么多钱啊重生魔女的条件最新章节。” “本王知道。”宇文璨眼中闪过一抹笑,指一下那块小布,道:“所以补回来是最好的法子。” 荣骅筝看着自己身上依旧明艳的衣袍,瞬时蔫了,“早知道我宁愿到街上偷乞丐的衣服将就一下。”她的手从来就只适合舞刀弄枪,她宁愿在野外和野兽进行格斗训练也不愿捏着一枚小针戳小缝。她手里的针通常是来穿皮断骨的,用来刺绣真的会要了她的小命的,现在她几乎可以遇见她将来一个月的悲惨生活了。 荣骅筝倾身上前捏着那一块小布,突然之间想把它给供奉起来。丫的,这到底值多少钱啊。这么想着,她突然抓身挠肩,“喂,我现在全身不自在。”模样活像是跳蚤上身。 宇文璨皱眉,也没多想的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怎么了?” “废话,谁身上穿着十二万俩黄金会舒服得起来啊!”荣骅筝瞪他,看着他俊美得脸突然想起了以前邻家小妹说过的一句话‘长得丑的男人叫做悲催,长得美的男人叫做妖孽。姐不想悲催,只想妖孽!’。蓦地,她很是认真的看着他,长得美的男人叫做妖孽,那么不但长得美还有权有势,有车有房的男人叫做什么? 睨着他的脸,荣骅筝突然想到了罪过两个字。不错,就是罪过!荣骅筝这么想着,看看他,再想想自己身上的十万两黄金怎么想就怎么觉得和自己不相符,然后更是浑身不舒服起来了。然后想也不想,当着宇文璨的面儿就解着衣袍上的盘扣。骅屁背璨有。 宇文璨看到她的动作眼睛闪过一抹什么,耳尖竟然一红,声音却冷冷的,“你想干什么?” 荣骅筝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才刚想张嘴回答突然马车一顿,荣骅筝来不及反应,由于惯性的作用整个人向前倾去! “你别老是动来动去的行不行!”宇文璨眼明手快,一下子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扯回来。 荣骅筝很无辜,没好气的瞪着他,“我怎么动来动去了,明明就是马车突然之间停了!” 原本荣骅筝和宇文璨二人本是并排而立的,但是现在荣骅筝向前倾去,一回头就是和宇文璨面对着了。之前并排而立没发现什么,现在荣骅筝面对着自己宇文璨才发现她身上的盘扣已经解开了好几颗,露出纤细雪白的颈项,还有精致的锁骨。 他耳尖不着痕迹的红了又红,荣骅筝没发现不妥,倒是夏侯过掀开布幕才想开口却被宇文璨皱眉呵斥,“出去!” 荣骅筝背对着夏侯过,不明所以,夏侯过却是一惊,快速的放下了手中的布幕,忐忑几许才道:“王爷,有人来报说希晏世子刚才从马背上掉下来了。” “小鬼头从马背上掉下来了?”荣骅筝反应比宇文璨更快,刚想走上前掀开幕布问个清楚却被宇文璨拉住了胳膊,对上荣骅筝的黑眸染上几分恼怒,“你想干什么?” 荣骅筝一把将他的手掌拍开,瞪着他,“我才想问你想做什么呢,你刚才没听到夏管事说希宴从马背上掉下来了么,当然要问清楚他现在怎么了啊!” 宇文璨眯眸,“站着问不嫌累?” 荣骅筝一怔,想了想觉得也是。毕竟不过是一块帷幕罢了,隔着它说话也没什么影响的,这么想着就在原位置上坐下,“夏管事,来人有说小鬼头伤到哪里了么?” “回夫人,下人说希晏世子断了左边的胳膊。” “什么!”荣骅筝瞪大眼,“还顿在这里说什么废话,快驱车回去啊!”这该死的小鬼头,让你贪玩! “是!”夏侯过不敢怠慢,顿时挥起马鞭加快了速度。 第八十八章 绣工师师傅 一路上荣骅筝有点着急,在马车刚顿没等宇文璨就径自从马车上快速的跳下去,然后快速的往府里奔去。 “夫人……”夏侯过刚想叫住她,让她替荣骅亭选个房间安顿下来就被宇文璨伸手打断,“罢了,让她去吧。” “但是……”夏侯过伸手指一下荣骅亭所在的马车。 宇文璨了悟点头,挥挥手不在意的道:“把他安置到东园去,至于哪个厢房你看着办吧。” 恭谨王府分东西南北四个院,东西两院是属于王府主人的住房园亭,而南北则属于来客住房,这次王爷要让他将荣骅亭安置在东园厢房,也就是说从今以后荣骅亭也成为王府主人的一员了。 夏侯过眼睛跳了一下,暗忖王府好像越来越热闹了,前不久偌大的王府也不过只有王爷一人而已,现在一下子多出了三个人,王爷难道不会觉得=怪异么? 宇文璨下了马车,在进入王府之后他思忖着先到希晏世子的房间去看一看,然后再和荣骅筝一道到正厅用午膳去,但迎面而来匆匆忙忙走来几个下人,却对他说王大夫在正堂侯着莫约半个时辰了。 宇文璨一听到是王大夫黑眸幽深一下,挥挥手让人下去自己和夏侯过朝着正堂的方向走去契约神座。 而荣骅筝这边,她在进到王府里面才知道自己好像太急了,她好像根本不知道小鬼头在出事的时候是不是被人先行带回自己的房间还是就近原则的在随意一间厢 房呆着,遂在半路时随便抓一个人问清楚情况知道他确实是在他自己的房间才急急朝着奔去。 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她嘭的一声打开门,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里面传来呜呜咽咽的啜泣声,偶尔还伴着喊爹娘,喊筝姐姐的撒娇声。 荣骅筝原本还想朝他吼一把,骂他贪玩的,听到那可怜兮兮的声音一双眉却先行拧了起来,缓缓靠近轻声开口,“小鬼头。” 原本呜呜咽咽的啜泣的小屁孩听到声音哭声一顿,瞟也不瞟她一眼,慢慢吞吞的挪动着小身子趴在被窝里不理人。 荣骅筝嘴角抽了一下,心想自己还没生气呢他竟然就先行拿乔起来了。挑一下眉,看着床上可怜兮兮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小屁孩,荣骅筝往他撅起的小屁股轻轻拍了一下,“怎么,你还委屈了?”她知道他喜欢马,但是他人小所以在出门前她千交代万交代让他不要接近马房的,谁知道他竟然不听。这不,还是出事了 吧。 小团子一只手臂不能动,又不敢伸出一只手臂来将荣骅筝的手拍开,警告她男子汉的屁股是不能随便碰的,但是听到她后面的话心头的委屈更甚了,嘴巴撅高,将脑袋往另一边扭去。哼,筝姐姐最坏了,他都这样了她不但不安慰一下竟然还这么凶的对他! 荣骅筝挑眉看着,一屁股在他床边坐下,“动来动去不嫌手疼?” 小团子哼一声,没吱声。 荣骅筝弯腰在他侧着的小脸上亲一下,笑骂道:“好啦,还说自己是个男子汉,现在却像个娘们似的闹别扭,你羞不羞啊?” “呜呜,筝姐姐,你好坏……”小屁孩被她一亲,顿时脸上眼泪鼻涕一大把,转过头大眼水润润的盯着荣骅筝,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示意她抱他。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见他这模样心也硬不起来,掀开他身上的小被子,一把将他抱坐在腿上,瞄一眼他被白布包扎着的左手,恶声恶气道:“现在知道痛了没?不是叫你等我回来再和你一起去骑么,怎么就不听话?” 小鬼头瘪瘪嘴,小脸蛋皱巴巴的往她怀里拱,就是没有回话,态度算是知道错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小鬼头是在撒娇,荣骅筝好笑的睨着他的小脑袋,伸手摸一下,道:“大夫走了多久了,他说你的手臂伤得怎样了?”说着,她伸手替他把一下脉,眼睛亮光一闪,暗忖恭谨王府这次请来的大夫不错啊,不但伤口处理得很好,而且用药也非常恰当,她根本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小鬼头没有回话,倒是伺候他日常生活起居的丫鬟上前道:“回夫人,王大夫刚才往正堂去了。”王大夫是王府的御用大夫,是王爷出事之后皇上亲自指派给王爷的。 “嗯。”荣骅筝点点头,想着宇文璨也回来了,应该有人会跟他汇报一下的,大夫就由他招待吧,她就在这里安慰一下小屁孩幼小的小心灵吧。这么想着,荣骅 筝看着小鬼头无力地垂落在一旁的左手,小脸蛋明显是因为手臂疼痛才皱巴巴的。她皱眉,突然想起了什么,招来丫鬟,吩咐道:“你去找一条粗一点的缎子来吧。” 丫鬟虽然不知道荣骅筝要缎子作甚,但是还是很快的为她找来了。 荣骅筝拿到缎子,再让人找来剪刀,随意的将它弄到适合的大小,就把小鬼头抱回床上一放花田闲居最新章节。 小鬼头不依,一只手臂搂住她纤细的脖子委屈的扁嘴,“筝姐姐……” “乖乖的坐着。”荣骅筝伸手捏一下他白嫩嫩的小脸蛋,“待会可能会有点痛,小希宴要忍着点。” 听到痛字小鬼头眼神瑟缩一下,大大的眼眶立刻涌上一抹水汽。 荣骅筝瞟了一眼,安慰道:“希宴乖,你是个男子汉哦,筝姐姐知道你其实很勇敢的。”说着,她将缎子在小希宴受伤的左手手腕上一点的地方绕两圈,然后将剩余的多出来的,长长的缎子分两边拉到他的脖子两侧,巧妙的打一个结。期间,小屁孩的手臂被拉扯到,痛得他泪眼汪汪的。 荣骅筝替他抹一把眼泪,多说无益,拍拍头算是安慰。 “筝姐姐……”小屁孩看看手臂上突然多出来的缎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荣骅筝,“为何要这样弄啊。” “乖,你手臂这样垂着放很容易因为运动身子而带来疼痛,这样弄的话你以后走路就不用怕因震动而带来疼痛了。”虽然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但荣骅筝还是很尊重他的问题,摸着他的脑袋认真解释道。17245411 “哦,这样啊。”小屁孩果然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荣骅筝也不强求他会懂,摆正他的身子,让他坐好,“饿了没?”现在的时间已经过了正午了,平日里王府都习惯正午之前用完膳,今天算是迟了。 小屁孩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噘嘴道:“好饿。” “既然饿了就出来用膳吧。”这时,宇文璨刚好出现在门口,听到两人的对话淡淡的接道。 “璨哥哥!”小屁孩一看到宇文璨湿漉漉的大眼一亮,喜滋滋的喊道。 荣骅筝脸一黑,眼睛瞬时瞪向小屁孩。丫的,她才是第一个跑过来看他的人好不好,他却没良心的将全部的热情抛给了宇文璨,真是没天理! “嗯。”宇文璨看着抿唇笑了一下,声音前所未有的温和地对里面的一大一小道:“别愣着了,不是说饿了么,出来用膳吧。” “好。”小屁孩甜滋滋的朝宇文璨笑道,伸出手臂却要荣骅筝抱。 荣骅筝抬眼瞪一眼翘着唇,挑着眉睨着她的宇文璨,心里气愤但还是弯腰仔细的将没心没肺的小屁孩一把抱起来往正厅走去。 吃完饭之后荣骅筝就感觉到自己累了,这天发生的事情别较多,先是荣骅亭然后又是希晏世子,荣骅筝在来回两趟马车的颠簸之下原本就比较累的了,但是由于希晏世子的事情她愣是没合眼休息一下,所以她几乎是一躺到床上就进入了梦乡。 她睡得舒服,但是由于之前发生的事情较多,一时之间她根本忘了宇文璨对她说过的话。所以当她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有人前来敲门叫她起来的时候她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嘟哝一句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于是待她又睡了半刻钟,门外再度有人前来敲门了。 几年的特种兵生涯使然,她的警惕性很高几乎是在第一次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就又醒了,迷迷糊糊的不想起来却清晰的听到灵儿在外面喊,“夫人,夏管事说王爷现在要您立刻到正堂上去。” “告诉他,我现在好困,有什么事晚上干再说。”敷衍完毕,拥着被子继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但是敲门声并没有因此而顿下,反而越来越大声,“夫人……” “别吵我行不行啊,让我睡多一点时间又不会死田园美色全文阅读。”荣骅筝心里有点烦躁的回道,她最讨厌就是别人在她午睡的时候吵她了,对她来说午睡不能睡饱不如不睡,一睡就要睡到自然醒为止,被吵醒的话她会感觉头痛欲裂,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都不好受。 虽然荣骅筝的声音不算凶,但是灵儿今天早上就听到了关于小翠的事,知道她被人扔到乱葬岗去了,所以她心有余惊,不敢惹怒荣骅筝,然后真的不敢再敲门了。 但是这件事毕竟是夏管事亲自传话给她的,她办事不力又不敢阻了正事,遂匆匆忙忙的跑到正堂和夏侯过将事情说了。 她说的时候宇文璨正好在旁边,绣衣房的人也正好将一匹匹上好的布料往里面搬,绣衣房最德高望重的一个绣娘闻言,眼睛闪过什么。 宇文璨看了绣娘一眼,声音不咸不淡的道:“叶姨娘,王妃身体娇弱,今天回门车马劳顿,难免有所不适,还望姨娘不要见怪。” 王府身体较弱?夏侯过听着,嘴角一抽,王妃狠起来的时候可是连老虎都能打死几只的。 绣衣房是京都最大最有名望的绣衣馆,绣衣房讲究的是针和线走势的浑然天成,针线合二为一,所绣之物栩栩如生,绣工可以说是独步天下。当今皇太后更是对 绣衣房赞不绝口,先帝为博发妻一笑更是将绣衣房封为天下第一绣!1amjn。 自此以后,慕名而来想要绣衣房为他们定置衣袍的名门贵胄数不数,然而因为绣衣房所处之物件件精致完美,没一点瑕疵,所以一件衣物至少是百金以上,平民百姓根本就买不起,然而也因为如此,绣衣房就成了名门上流,常年走访在权贵之间,深得高位者之心,所以几十年来根本没有人敢得罪绣衣房之人。 叶姨娘本名叶嫣然如今四十有余,早些年是京都人人闻名的京都第一美人,如今虽然年数不少但风情却不减半分,淡妆浓抹,眉眼如丝如柳,微微轻勾就能带出无限风情,所到之处皆能迷倒无数男子。 叶姨娘从小绣工了得,进入绣衣房之后曾因替孝颐皇后绣过一件百凤和鸣的凤袍而名声大噪,在几年之更是被提拔成为绣衣房的第一把手。 路在自璨个。叶姨娘绣工了得,手腕铁硬,对绣衣房的一切管理作了调整不说,更对每一件绣衣的制作都亲自监督,让每一件绣衣价格都提高了三成,让绣衣房几乎是日进万 金!所以,从叶姨娘掌管了绣衣房之后绣衣房的名声更是响亮了,慕名前来的人更多。 而,也是因为叶姨娘的绣工乃天下一句,所以她从是请不来的主,别人想要让她做衣服都是亲自上门的。如今,王府的下人却亲眼看到叶姨娘亲自到王府里不说,如今王爷竟然还要她浪费时间在等王妃,这…… 下人们只要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有带你不敢置信。 宇文璨一言,叶姨娘的眼里闪过什么,不动声色的垂眸道:“莫怪王妃,是庶民来得不是时候。” 宇文璨不回话,抬眸看着一匹匹布被搬进来,想到什么翘了一下唇,“这布匹足够么?” 叶姨娘颔首答道:“西域运送过来的丝绸缎子,刚好一百匹。” 一百匹?宇文璨挑一下眉,“再弄多二十匹来吧?” “王爷,这……”叶姨娘面色有点为难。 宇文璨瞥也不瞥她一眼,挥挥手一语定乾坤,“去吧。” 叶姨娘不敢有疑问,匆匆忙忙的走出王府,赶紧让人在全京都进行布料大搜集。 而之后,荣骅筝也多了一个时辰的睡眠时间杀明最新章节。 不过,这一个时辰对荣骅筝来说却还是远远不够,舒舒服服的睡着的她在梦到深处的时候再度被一段敲门声吵得在床上翻滚了几趟。 这次外面的敲门声格外的坚持,响了又响,荣骅筝最后被吵得没了法子,蓦地从床上弹起,也不怕冷什么的,光着脚就跑出去,用力的将门打开,劈口就骂:“敲什么敲,你最好给我一个完美的理由,如果没有的话……” “如果没有的话就怎样?” 蓦地,宇文璨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响起。 荣骅筝吊起沉重的眼皮往侧边瞄一眼,阴恻恻的问:“是你搞的鬼?”丫的,有他在还真的没没好日子过! 宇文璨瞥一眼她身上松垮垮的银色里衣,再看看她乱糟糟的雪白长发,感觉到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慵懒的味儿,他眯眸凝视一会,淡淡提醒道:“你记不记得在马车上答应过本王什么?” “不记得!”荣骅筝回绝得那叫一个顺口,瞪他一眼,伸手就想将门关上。 宇文璨黑眸一深,转动着轮椅掉头,冷冷清清留下一句,“好吧,不记得也就罢了,不过……如果你觉得你睡一个午觉就能在梦中变戏法似的变出十万俩王金赔给本王的话,你随意吧。” 十万俩黄金的字眼一出,荣骅筝关门的动作蓦地一顿,眼睛也睁开了不少,牙痒痒的瞪着宇文璨离开的方向,不甘不愿的道:“喂,那我待会去哪里啊?” “正堂。”宇文璨顿下,扭头看她一眼,道:“看样子是终于愿意醒来了,绣衣房的人已经在正堂里候着半个多时辰了,你收拾一下就出来吧。” 荣骅筝这回没吱声,招招手让灵儿进入房间,道:“帮我梳头。” 这是灵儿第一次看荣骅筝的白发,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灵儿?”荣骅筝凝眉。 “啊,哦!”灵儿的脑子一直在回想刚才宇文璨的表情,发现王爷好像并不惊讶,眼里也没有嫌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夫人怎么会一夜白发了? 在荣骅筝终于出到正堂时间又过了一刻钟,她脚步刚踏入正堂就被里面的阵仗给吓到了。这哪里还是正堂,简直就是布匹铺子嘛。 宇文璨一看到她才想招招手让她见见叶姨娘,但是她却先行好奇心满满的绕着那些布匹兜圈子。 荣骅筝其实不是在兜圈子,她是前前后后的认真的将布匹数了一遍,发现不多不少刚好一百匹。 荣骅筝回头看一眼宇文璨,小心翼翼的道:“喂,你该不会是想要我把这些布匹全部都绣完吧?”姐可是有骨气的,如果他敢说是,她立刻就掉头走人! 宇文璨不答,道:“这是叶姨娘,是来叫你绣工的。”话罢,见荣骅筝还呆在一旁不肯动,眯眸,“愣着作甚,还不快些上前拜见师傅?” 荣骅筝看着眼前的女子,才想说什么但是却见那女子走过来绕着她转了一圈,然后竟然二话不说就拿出一条长尺子往她手心打去! 荣骅筝原本还在惊艳着她的样貌,一个闪躲不及不偏不倚的被操了尺子,吃痛喝道:“你干什么!” 各位亲爱的,今天依然的字数有点对不起大家,因为依然今天课多,晚上也有事很晚才回来,所以字数少了一点。明天依然看能不能万更补偿大家,么么~~ 第八十九章 双人人肉沙肉包 这就是你对待师傅的态度叶姨娘眯眸嫣红的唇泄出一抹怪笑在荣骅筝呼痛之际再度挥起尺子往她身上招呼去 荣骅筝吃过一次亏就不打算再次吃第二次所以闪躲得极迅速但是叶姨娘的动作却比她更快荣骅筝步伐轻盈的往一个角落溜去叶姨娘足尖一点瞬间越过阻碍在前面的桌子家具蓦地来到荣骅筝面前尺子照旧的往她的手背招呼去 唔荣骅筝吃痛手背立刻红肿了一片她没有尖叫出声傻愣愣的看着叶姨娘睫翘着眉眼居高临下的站在一方桌子上睥睨着她你懂轻功 叶姨娘一听荣骅筝的称呼美眸一眯挥起尺子又想往她后背拍去荣骅筝心呼最毒美人心再骂宇文璨丫的竟然为她找来这样凶狠的师傅然后眼明手快的一躲在叶姨娘反应不过来的時候弓着身子像只人人喊打的老鼠似的四周逃窜 叶姨娘看着她娇小的身体灵活的往桌子底下夺去完美的嘴角抽搐一下暗忖这个恭谨王妃还真的不顾形象竟然大庭广众之下也能做出这样的动作不过她只是瞟一眼就出言呵斥道:你再躲试试看 荣骅筝在桌子底下回头朝她扮个鬼脸伸手扣扣桌底上的梅花暗纹没好气的道:你追着我打我不躲难道还站着任你打啊她又不是傻子 叶姨娘眼睛一眯那也要看你逃得掉才行说着纤手熟练的往腰间一摸在荣骅筝庆幸自己找了个绝佳位置的時候咻的抽出一条银色的长鞭然后毫不留情的往荣骅筝背上的木桌上挥去 荣骅筝在鞭子挥出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鞭子的长度发现它的柔软非常好而且延展能极强她根本就无法估计它的长度她虽然脑子在思考但是身子却飞快的做出反应向往另外一边逃去在啪的一声响起的時候没能逃出桌子的范围所以在上好的紫檀木桌子在瞬间碎裂成碎片的時候木屑飞得她满头都是 荣骅筝被木屑飞尘刺激得连咳两声也知道自己先肯定很狼狈所以她受不了这样的狼狈迅速的往胸口一摸眼看对方第二鞭就要直接往她身上挥过来了就动作极致地使出暗针和回旋镖 荣骅筝一直知道自己发射暗器的速度和力道大不如以前但想着无论如何也能抵挡两三秒的谁知道暗针还没靠近叶姨娘逼恩被人家直接的凝气挥掉而回旋镖荣骅筝是打算用来割断那一条的银鞭的但是银鞭没割断反倒是回旋镖刚靠近银鞭就被银鞭一个回档回去然后直接按着原路旋转回去了 雕虫小技叶姨娘不屑的轻哼 荣骅筝仔细一看心一惊不想自己变成自己研制的回旋镖的食物身子急速的后翻勉强的躲过了回旋镖的攻击她身子本来就不算很强壮而且才刚刚睡醒精力难免不济才不多久她就感觉全身出汗了 恭谨王妃你就只会逃么叶姨娘冷冷的道 我倒是不想逃我更想将你一手降服但是除非我现在是在做梦荣骅筝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形势自己身上仅有的几枚暗针和一个回旋镖都使出去了赤手空拳又没轻功气功怎么可能抵挡得了叶姨娘咄咄逼人的攻势不过她按照叶姨娘出手的速度帮叶姨娘计算了一下得出来的搏斗值和格挡值都比自己以往的低所以如果是以前的她想要打败眼前的叶姨娘还是易如反掌的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叶姨娘边追边道不过她不得不承认恭谨王妃逃跑速度还是不错的起码没几个大家闺秀能够跑出这样的速度来 我倒不认为你是在赞美我荣骅筝不甘心的撇嘴她已经很久没试过和人动手的滋味了其实她更想和人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而不是像只老鼠似的抱着脑袋窜逃 不我是在赞美你叶姨娘瞄一眼淡定的看着她们的宇文璨赫然发现一双绝世的眸子此刻正倒映着一个包脑袋窜逃的身影能有能力做到让眼前这个男子为她倾目注视的二十多年以来倒是第一回 那我宁可不要你的赞美身后噼噼啪啪的传来物体碎裂的声音偶尔有木屑从自己头上飞过荣骅筝避免自己的脑袋中招在地上抄起一个距离自己最近的木盘子把自己的脑袋遮住 从叶姨娘和自己说话的声音荣骅筝可以听得出来因为叶姨娘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但是鞭子距离自己却越来越近由此荣骅筝可以肯定叶姨娘的鞭子是可展可缩收放是非常的自如 叶姨娘的银鞭对荣骅筝来说就像是一条巨蟒一直的在自己身后追她躲得惊心动魄边躲边抄起身边的家伙往鞭子砸去最后荣骅筝来不及看鬼王府原本完美的正堂被自己毁成了什么样子眼看这回银鞭子真的往她身上招呼了她不想自己身上皮开肉绽又急又怒的才朝着宇文璨吼道:喂你是替我找绣工师傅还 是将我当肉沙包啊你还叫不叫人停下来了再这样玩下去我就要在躺上一个月了 这边尘屑滚滚家仆们早就目瞪口呆的看着未免遭受池鱼之殃都瑟缩着身子躲到一边1amjc 宇文璨闻言眼睛也不眨一下眯着俊眸平静的看着一点也没有出手阻止的都意思 自己这边拼死拼活硝烟四起人家那边却风平浪静风和日丽荣骅筝怎么看就怎么生气但是生气又如何她后边的‘追兵’没有一点想要放弃追着她打的一意思她欲哭无泪心暗道自己这到底是惹到谁了 喂你快叫她停下来啊荣骅筝在想宇文璨是在报复她刚才嗜睡还是报复她在他刚才叫她的時候没理睬他 宇文璨瞥她一眼看到她小脸脏兮兮的像极了一只小猫唇角不着痕迹的翘一下轻飘飘的道:叶姨娘不是王府的人我有心无力 荣骅筝听得想要扑上去一口咬碎他丫的他当她是傻子是不他可是替他恭谨王人他都叫得来了这点事儿还没能力做到了 荣骅筝逃得有些烦躁看到鞭子朝自己飞来银牙一咬不闪不躲然后在鞭子即将近身千钧一刻身子蓦地一个旋转然后在鞭子速度最弱还来不及收回去的時候往前一扑看准時机计算它能带来的杀伤力并不重就及時的伸手抓住了银鞭 叶姨娘一惊看到她往前扑去的动作才想将鞭子收回奈何荣骅筝更快她一一步的将鞭子攥住了 荣骅筝心中没有得意她讨厌极了被人追着打的感觉也清楚的认识到别人可比现在的自己厉害多了没什么好得意的 叶姨娘仅仅是惊讶了半秒看着扑倒在地上的荣骅筝看她面上冷静得像一只伺机的豹子怔了一下接而眯眸冷笑我说你怎么就只知道要躲原来是根本就不懂得还击话罢气凝丹田蓦地是出一股气流就往荣骅筝身上袭去 荣骅筝虽然不懂什么气但是她的警觉却是一等一的好的她明显感觉到身后有着一股凝重的气朝自己滚动过来为避免被气流所伤她急中生智一把放开手中的鞭子整个身子迅速的往那一堆布匹躲去 她猜想叶姨娘既然是绣娘那么她对布料肯定是非常珍惜爱护的而且虽然她对布料理解的不够深但是眼力还是有的这些布料光滑细腻色泽光亮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叶姨娘舍得毁才怪 显然的她算是押对宝了叶姨娘发出去的掌风才在荣骅筝原来躺着的地方上炸开了一个小洞眼看打不到荣骅筝就再度迅速的使出鞭子追着她的背影而去却见她正好躲在一堆布匹上眼睛倏地一闪赶紧将鞭子收回 荣骅筝松了一口气身子闪闪躲躲的继续的往前走叶姨娘瞥一眼那些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西域丝绸想着她还欠恭谨王二十匹没到货呢不能就这样坏事了 她咬牙三番在心里盘算几许到底是没舍得碰那些布匹一下最后只能绕过那些布匹追着荣骅筝跑了 荣骅筝恨自己不争气也知道是自己到底是技不如人但不能不埋怨叶姨娘狠心她不过是不叫她做师傅而已她至于追着她满天跑么眼看追过来的鞭子就要 近身了她急得眼珠子都快要凸起四顾左右看到宇文璨轻飘飘的往这边看着发现他到底是距离自己远了些心里暗气不能拿他做沙包垫底放眼看去却看到夏侯过正在自己不远处恭谨的站着她眼前一亮直呼夏侯过是她的救星然后机灵的弹跳而起身子使劲往前一跃咻的像一枝箭似的来到夏侯过身边并在他错愕之际两手乘机抓住他身上的衣袍就往他背后躲去 夫王妃夏侯过被吓到了顿時立刻傻了眼 荣骅筝完全将娇小的身子掩埋在夏侯过的身后气气喘喘道:夏管事我知道整个王府就你最有我心了不但让人给我留饭还让人好生伺候我吃喝的从来都都是你照顾着我心里一直懂你的好的你高大英俊英明过人体格精奇武功高强叶姨娘那一点想必你是不放在眼内的今天你再做一次好人替我当一把吧 夏侯过听得头皮发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么多优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有权力去照顾比他地位高的人更不记得自己什么時候越权的让人给她留饭了 不过他有苦说不出来现在只觉得身体被前面不远处的冷眸盯得想要冰封起来 夏管事叶姨娘来了你可要看好了荣骅筝以为夏侯过应了急急的道 夏侯过抬眸却不料先看到主子像淬冰一样的眸子身体一僵然后甩开荣骅筝的手的身体迅速一躲逃命去了 荣骅筝傻眼夏夏管事你不会吧做人不能这么不讲义气的 夏侯过将自己缩在一个角落尽量的让自己成为一个点希望所有人都不注意他的存在17245400 荣骅筝左看右看看不到有什么好阻挡的物体再看着继续向自己飞来的鞭子急得跺脚你够了没追来追去也不嫌累 缩在角落的夏侯过其实很想提醒可怜的夫人一句只要你肯乖乖的叫一声师傅什么都好办但是主子在这里哪有他开口的份儿啊他只能乖乖的站在一旁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荣骅筝没了法子只好继续的往旁边躲去看到宇文璨目光冷清的看着一旁遂急急道:你还不让人停手这里好歹是你的地盘在这样下去非得毁了 宇文璨冷冷的瞥她一眼抿着唇连答话都未曾 喂你生什么气啊 荣骅筝左看看右看看还在寻求庇护在确认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匿藏的地方最后银牙一咬咻的靠近黑着脸的人的身后抓住他轮椅的木板蹲子哼她就不信叶姨娘敢往宇文璨身上招呼 叶姨娘被她这个动作刺激得一怔眼睁睁的看看宇文璨她知道恭谨王的脾除了夏侯过没有人能够靠近他一丈之内她相信这也不例外 但是她左等右等等不到也不敢动手荣骅筝嘿嘿一笑十五岁的年龄正是俏丽活力的時候这个笑充满了得意大大的眼闪过狡黠让丽颜瞬间迸发出绚烂来让人顿時看呆了眼睛一在人己我 荣骅筝以为叶姨娘终于怕了得意洋洋的站起身子然后轻飘飘的伸出脚侧出一步叶姨娘眯眸眼明手快挥起鞭子就往她的脚丫回招呼去 荣骅筝瞪大眼脚丫子赶紧的往里收一下鞭子零点几秒之后落在了她移开的位置上 荣骅筝来不及松一口气叶姨娘的鞭子根本就没收回来而是在地上猛地提起试图往她的脑袋招呼去荣骅筝看着嘿嘿一笑让你看着我被打既然要做人肉沙包就一起吧话罢她贼呼呼的弯下腰身从宇文璨的后背抱住了他 暂時更新那么多依然是趁着午睡時间写的下午满课要上课去了晚上回来继续么么~~ 第九十章 争吃风吃醋 清新自然的香气钻入鼻腔,宇文璨一怔,来不及多想就感觉自己的侧脸碰到了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脖子也被人紧紧的抱住,一双雪白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胸前得意的摇摇晃晃着。8 荣骅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吃人家的豆腐,紧紧的搂住人家的脖子,脸颊气鼓鼓的道:“你别怪我,是你先见死不救的。” 宇文璨一愣,感觉到自己脑子一瞬间简直不能够思考,如果不是荣骅筝说话时清甜的气息正好喷在他的脸上他根本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女子会做出的动作,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一个男人! 躲到一旁的夏侯过看到这一幕被刺激得嘴巴大张,眼睛凸凸的睁着,模样看起来很是有趣。 叶姨娘活到这个岁数,见识甚广,但是看到这一幕嘴巴也情不自禁的张大起来。 宇文璨看着两人的表情,想起之前荣骅筝躲在夏侯过身后的表情,还有那满眼的信任,想着如果这一刻在这里的人不是他她是不是一样会对别的人做出这样的动作。这么一想,一双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紧抿着唇伸手一把将她的手从自己脖子上甩开! 荣骅筝傻眼,“喂,你……” “叶姨娘,从现在起她就交给你了,要打要骂请随意。”话罢,宇文璨看也不看荣骅筝一眼,转动着轮椅就走了。 就因宇文璨方才的一句话,而接下来的日子,荣骅筝才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悲惨。 “坐下,你非的要我抬着头和你说话是不?”叶姨娘在宇文璨走后冷冷的将手中的银鞭放回腰间,然后优雅的往桌子旁坐下,瞄一眼傻愣愣的瞪着宇文璨离开的方向的荣骅筝,冷声道。 荣骅筝咬牙回过神来,想着宇文璨的表情也没反抗叶姨娘,愣愣的在叶姨娘对面坐下。 “我们现在开始学习。”叶姨娘说时深意的瞟她一眼,然后雷厉风行的打开桌子上的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蓝色的小包,解开小包的暗扣后,抓住盘绳一甩,小包顿时展开成了一条布条,里面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大小不一的针。 荣骅筝的心思被这些东西吸引过去了,眯眸一看,看到一枚特别长的伸手就想要拿起来看看。 “别动!”叶姨娘瞪她,一巴掌将她不安分的手拍掉。 荣骅筝皱皱小鼻子,轻轻哼了一下,以为她想碰么,如果可以她想永远都不想碰到刺绣的绣针! 叶姨娘将布条上的针整理好再将它拉到荣骅筝的面前,“你认得哪一种,或者哪一种是你人常用得最多的?” 荣骅筝摇摇头,大眼睛迎上叶姨娘的,很诚实的道:“抱歉,我没有一样是见过的。” 叶姨娘也没有多惊讶,其实心里早就已经将她看成不可雕琢的朽木了。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道:“你爹没替你请女红师傅?” “师傅,你真的是太聪明了,一猜就中阡陌农家。”荣骅筝叹息,厚脸皮的将罪过全部往荣老爷身上推去。 “满嘴胡言!”叶姨娘冷声呵斥,“依我看根本就是你不肯学!” 荣骅筝摸摸鼻尖,有些委屈,她又没有这个身体的记忆,就算这个身体的主人是学了那又如何,又不是她的。其实她说的完全是实话,她上辈子只喜欢格斗和研 毒,女红什么的她连想都没想过要碰过!而且试问,有多少新时代女性接触过女红这些东西啊。 “知道刺绣分哪几门类么?”叶姨娘必须要弄清楚眼前这恭谨王妃底子。 荣骅筝迷惘的摇头。 叶姨娘深吸一口气,从牙缝中挤出两句话,“那你知道刺绣有哪几种技法?你最喜欢那种技法绣出来的衣袍?” 荣骅筝无辜的伸出手掌挠挠头,还是很诚恳的摇头。 “你可听过如今最出名的刺绣是什么?这刺绣又是出自谁手?” 再次摇摇头,荣骅筝眨巴几下眼睛,眼睛开始酸涩起来了。呜呜,能不能别老是发问了,她又要发困了,天啊,周公爷爷别这样对她啊,她不想吃棍子啊。 ‘嘭’的一声,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叶姨娘蓦地将手中的杯子用力的重重的搁在桌面上,“那好,恭谨王妃,请你告诉我,关于刺绣你都懂些什么?” 荣骅筝伸手抹一把酸涩的眼睛,本想摇头的,但想到什么给叶姨娘璀璨一笑,“我会写刺绣二字。” “噗!”一旁站着看着的灵儿忍不住轻笑出声。 叶姨娘美眸一瞥,灵儿立刻噤声。17245411 “好,其实识字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叶姨娘也不对荣骅筝凶,慢条斯理的招来人吩咐道:“拿一块适合练习的布来。”来人领悟下去了,叶姨娘对灵儿道:“ 你现在到让人绣衣房去去找我的绣工侍女,让她在我的书房找一本《万绣女红》来。” 荣骅筝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出言问道:“师傅,什么事《万绣女红》啊?” “这个问题问得好。”叶姨娘说话的时候刚好有下人拿来叶姨娘想要的布料,她伸手接过,摆平放在桌面上,然后一边伸手在小布条上拔出一支细长的绣针一边道:“既然你识字,今晚之内你就将那本书看完吧,看完之后你就知道什么是《万绣女红》了。8而且,别想着偷懒,明天过来的时候我会提问。” “今晚之内看完?!”荣骅筝顿觉惊悚不已,而且听她的语气好像不是简单的看一遍那么简单,涉及到提问的二字东西,傻子都知道那是要将一本书背下来的意思。 叶姨娘伸手拿出之前的木尺子往桌子上用力一拍,“怎么,你有异议?” 荣骅筝瘪瘪嘴,“没异议……”起码让她知道那本《万绣女红》有多长嘛,如果是千页以上的话,她一夜连翻斗翻不完,怎么可能背下来? “没异议最好。”叶姨娘冷冷的瞥她一眼,拿过一旁的针线开始穿针引线,最后待针线弄好,她将布条和穿好的针扔给荣骅筝,道:“将你懂得东西绣一遍给我看看。”世上奇葩满地长,有些人虽然女红知识懂得不多,但是绣工技巧却是非常好,当然,她希望恭谨王妃也是这样的一种奇葩。 “我懂的?”荣骅筝灵光一闪,然后动作轻快的接过叶姨娘递过来的东西,在叶姨娘点头之际低头认真的动起针来花都酒剑仙。 叶姨娘眼中闪过一抹异样,难道恭谨王妃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种人?然而,她这个想法刚落下,荣骅筝就笑米米的手中的东西递给叶姨娘,道:“好了!” 叶姨娘正在抿着茶,闻言抬眸往荣骅筝手里的东西看去,这一看立刻将嘴巴里的茶水全数喷薄而出! “你!”叶姨娘看着上好的布匹上用几条稀稀疏疏,歪歪斜斜的线条勾勒出来的图案,银牙紧咬道:“这就是你最好的刺绣?” 荣骅筝大眼眨三眨,很认真的点头,“是的。”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好的,这是她人生的第一个作品。好吧,她承认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刺绣,那只不过是缝缝补补的技术罢了,远远的绣一针,让针线稀稀疏疏的像简笔画似的勾勒出了个乌龟的形状而已。不过,她看着倒是蛮好的,起码有艺术感。 叶姨娘差点气绝,冷冰冰的脸庞更冷了,启唇冷冷的道:“现在,立刻把这些线条拆了!” “为什么?”这个乌龟她画得多好啊,她满意得不得了。 叶姨娘手中的尺子往桌子上一拍,喝道:“立刻,马上!”四十多年来,她识人无数,第一次遇到过这样的女子,她绣的那算是个东西么,那就像是三岁的小孩 子在玩泥沙,随随便便将线条放在一起,比她五岁时第一幅刺绣都要差上几百倍! “师傅,你那么凶干什么啊,拆就拆呗!”荣骅筝瞄瞄她腰上的银鞭,再看看桌子上的木尺很识趣的快手快脚将叶姨娘手中的东西扯过来,拿起剪刀往长长的线上一剪,然后将布料上不过是一小段的线轻轻松松的就扯下来了。 叶姨娘这才黑着脸将荣骅筝手中的东西夺回来,唇瓣轻启,冷冷冰冰的道:“我们郢国刺绣讲究的是精巧,所以针线必须细密,用绒止一二丝,用针也要细如发。”说着,她将刚才的用针从线中扯回来,然后在摊开的小布条上捏出一根非常细小的针,动作迅速的往里面穿好针线。 荣骅筝有些惊叹,她还没看到针的针孔呢,她竟然就已经将针线给穿好了! “收起你那丑陋的表情,这不过是女红基本最基本的穿针而已。”瞥见她惊叹的眼神,叶姨娘嘴角抽了一下,然后板着脸打击道。1amjn。 荣骅筝嘴角比她的抽搐得更厉害,到底是谁的表情丑陋啊,她好歹是年华十五的妙龄少女,青春年少的,全身上下灵气得紧,怎么会丑陋呢!不过荣骅筝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倒是暂时没敢说出声音来。 叶姨娘也不和荣骅筝在这里耽搁时间,穿好针线之后,动作熟练的拿起布料就在上面动作飞快的行了几针,然后顿下,“认真的看着点,我只对外人展示一次。” “好……”荣骅筝闻言伸手拍拍嘴巴,撑着的脑袋点了点。 听到荣骅筝回话,叶姨娘也不管她到底有没有在看,低头认真的动起手来。她的动作极快,但又有条不紊的,穿针,拉线,回针三个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不但让人觉得优雅自如,还别有一股韵味在那里,荣骅筝有点不相信她动作那么快到底能绣出什么东西来。 然而,有些事轮不到荣骅筝不相信,不过是半刻钟时间罢了,在叶姨娘手肘移开的时候荣骅筝赫然发现原本纯色掉的布料上已经绣出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出来了。而且,荣骅筝不看不知道,细看之下却发现她所绣的牡丹针脚整齐,配色清楚,线条流畅,活泼有力,整体妙不可言,让人难以相信那是人能做出来的! 荣骅筝还在这边惊叹,叶姨娘却突然将手上的针和布料放下,冷冷清清的道:“刚才看清楚了么?” “没。”荣骅筝气息一弱,讨好的应道。 “我说话过我只会演示一次,你看不懂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自己现在就现行练一下吧女皇的后宫三千。”话罢,将东西扔给她。 “我练什么,这朵牡丹?”靠,这根本比真的牡丹还细致好不好,她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东西? 叶姨娘懒得和她废话,“现在开始!” 荣骅筝有气无力的拿起刚才叶姨娘放下的东西,捏着细如发丝的长针往布料里面戳。‘ 她在想,宇文璨那丫的竟然要她在一个月内绣一件衣服给他,这根本不可能嘛!先别说时间来不来得及好了,就说以她的绣功吧,一天能绣出一朵小花一片小叶就捂着嘴巴偷笑了,一件衣服需要的小花小叶有多少啊,一个月内怎么可能办得到! 荣骅筝哀怨的同时,一边看着叶姨娘给的模板一边手脚极其不协调的动着针,然后一个闪神,拿着布料的手蓦地一痛,她轻呼一声瞬间将手上的针和线都一把扔到地上去了。 md,这果然不是人干的活儿,她不过是碰了那些玩意儿半刻钟罢了,不但让针尖戳进了骨头去,右手几个手指上居然满是针痕了。 “立刻捡起来!”叶姨娘冷声命令道。 荣骅筝闻言身子骨一下子就软了,简直有点欲哭无泪了。但是她还不敢造次,乖乖的将东西捡了起来,然后有气无力的在桌子上坐下,这回不用叶姨娘催促,手指的酸痛,自己乖乖的动起手来。 但是,她自己难受也看不得别人悠闲自在的喝茶,她瞥一眼叶姨娘,好奇的道:“师傅啊,你结婚……你成亲了么?” “咳!”灵儿闻言慌忙出言轻咳一下,示意她这个问题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荣骅筝挑眉,灵儿这个动作的意思也就是说她知道一些事了?好吧,既然如此她就不问了,该而道:“师傅啊,你长得那么美,绣功又好,你的绣衣房一天能挣多少啊?” “咳!咳!咳!”灵儿这回连续咳了三声。 荣骅筝瞥她一眼,凉凉的道:“灵儿,喉咙不舒服就找大夫看看去,别在这里咳来咳去,影响王府的空气空气质量。” “夫人……”灵儿好委屈的扯着手绢儿。 荣骅筝不理她,继续对叶姨娘道:“师傅啊,我也知道你不想教我,其实我对这些东西也不感兴趣的,要不,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叶姨娘眸眼一瞥,低头看一下她手上的绣出来歪歪斜斜,四不像的东西,站起来冷冷道:“今天把这个东西绣五十份,如果少了一遍,如果得出来的东西是一次比一次差,明天继续绣一百份!” “什么?!”荣骅筝目瞪口呆,然后一张好看的小脸顿时皱成了苦瓜状,讨价还价道:“师傅啊,刚才你不才叫我将什么《万绣女红》背下来么,怎么现在还要绣五十幅这个鬼东西啊?就算是一个晚上有十二个时辰也不可能做到啊!” 叶姨娘双手环胸,“我说出来的话就没打算想要收回去,总之明天我今天吩咐了的东西天明早上一样都不能少!”话罢,不管荣骅筝作何反应,迈着优雅的步伐冷冷的走了。 “喂,师傅……”荣骅筝不死心的再喊了一次,祈求叶姨娘能够回心转意,可怜她一把。 “夫人……”灵儿看着门口已经消失掉的身影,怯生生的叫道。 “我好命苦啊?!”荣骅筝仰天哀嚎,此刻她真的想将手里的东西给扔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那样做,她还欠着宇文璨一件十二万俩银子的紫衣和一支千年灵芝呢,如果一个月内不把一件衣袍给赶出来就算买了她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还! 所以,荣骅筝虽然觉得悲催,但是她却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期间她的手指被针戳破了无数次,在两个时辰过后,恭谨王府已经开始撑灯的时候她才弄了三十朵不到法宝修复专家。在第三十朵面世的时候荣骅筝的手已经麻木得不能动了,用力的甩甩手,在酸麻过去后按着自己写下的编号一朵一朵的检查,最后拿出第一朵和最后一朵对比一下,却发现并没有什么进步,最多就是针脚整齐了一点,色彩协调了一点,若要和叶姨娘绣的那一朵相比简直是差之千里。 荣骅筝悲哀的看着自己的作品,顿时沮丧到了极点。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丫鬟匆匆赶来,对荣骅筝道:“夫人,厨房已经弄好膳食了,王爷叫你现在到正厅去用膳。” 荣骅筝一听,顿时发现自己的肚子饿得呱呱大叫,然后也不管手上的东西了,一把弹跳而起,急匆匆的就往正厅跑回过去。 “筝姐姐……” “筝姐姐……” 她人才刚踏入正厅,还来不及抬头就听到一大一小的两个小男孩叫自己。 荣骅筝朝小希宴点点头,看到站起来迎接自己的荣骅亭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急急的来到他的面前,拉起他的手探一下,然后笑道:“烧终于退了,风寒也去了。” “嗯。”荣骅亭扯一下唇角,眼睛却怯怯的往一边看去。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鬼王,但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的不知道原来他竟然是这个模样的,俊美得像天神似的。 荣骅筝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却见是宇文璨,嗤了一声,然后掉过头。 “筝姐姐……”坐在一旁的小鬼头看到荣骅筝进来那么久都不和自己说话,嘟哝着小嘴巴,大眼睛水润润的眨巴着喊道。 “小鬼头睡到现在才起来?”荣骅筝自己在睡之前亲手将他抱回房间,在确定他睡着了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的。 “筝姐姐,手很痛。”小鬼头根本不给荣骅筝取笑自己的机会,很精灵的没有回答反而可怜兮兮的指着自己的手臂。 荣骅筝挑一下眉,似笑非笑的,“所以呢?” 小鬼头现在很想两手对手指,但是他左手不能动只能将脑袋垂低,奶声奶气的道:“筝姐姐喂我吃饭好不好?” 这小屁孩出息了,明明自己可以用右手吃东西现在竟然开口要自己喂他吃,是越活越回去了么? 荣骅筝不答,拉着局促不安的荣骅亭在自己身侧坐下,身后捏一把小鬼头的脸,毫不留情的道:“不好,自己吃!” 小鬼头瞥一眼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荣骅亭,气鼓鼓的道:“但是我手痛!” “你痛的是左手。”荣骅筝侧头捏一把他的小鼻子,食指在他面前晃啊晃的,坚决的道:“想继承你父王的衣钵的话,从小就要学会自己动手的事就自己做。” 小鬼头心里委屈,眼睛时不时瞪向荣骅亭,看到荣骅亭怯生生的只将目光放在地上就转过头向他最喜欢的哥哥求救。 宇文璨面色淡淡的看着前面坐着的三人,侧头对夏侯过道:“既然人到齐了,就上菜吧。” 荣骅筝转着身在一旁的水盘上净手,问言道:“今晚吃什么?” “清荷鸡。”宇文璨淡淡的答道。 荣骅筝记恨着下午的事情,即使是听到他的回答也没瞟他一眼,哼哼两声问夏侯过,“夏管事,有没有粥点?” “有,王爷知道夫人晚上可能会没什么胃口,所以特意让人煮了雪燕粥帝道至尊。”夏侯过面无表情的答着,但是他心里其实在苦笑,他真的希望夫人不要当着王爷的面儿忽略王爷而将就他,他会死得很难看的。 “哼!”听到夏侯过话里无一不带宇文璨,荣骅筝冷冷的将脸瞥到一边。 “筝姐姐?”荣骅亭有点错愕,筝姐姐怎么敢对鬼王使性子啊,她就不怕……荣骅亭想起传言说鬼王的好几任妻子都是因为惹怒了他被扔到乱葬岗活埋而死的,惟恐荣骅筝说出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急急的伸手捂住她的唇,悄声劝道:“筝姐姐,别乱说话。” 宇文璨轻飘飘的将视线往荣骅亭的手掌上一瞥,荣骅亭感觉到他的视线手一颤,额头在冬季里竟然也染上几瓢汗丝。 荣骅筝被自己嘴巴上的手刺激得满头黑线,不过她知道也荣骅亭在担心什么,所以也没多说什么,拿下他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 “哦。”荣骅亭将手放回大腿侧,点点头没吱声了。 新腔感多手。他刚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非常漂亮的房间,绒被温暖,暖炉温热,整个房间都是暖烘烘的,不是自己意识中冰冷的雪地。他有待不敢置信,一瞬间简直以为自己死了,是上了天堂,因为他明明记得自己全身又冷又饿,脑袋沉重,身体冰的没有一点知觉,料定自己这次是到下面陪他娘亲了。但是后来进来的好几个家仆却告诉他这里是鬼王府,是鬼王和自己姐姐将他带来这里的。一瞬间,他又带你恍惚,有点不敢置信,直到看到荣骅筝出现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之后,偌大的正厅没有一点声音,小鬼头揪着荣骅筝的衣服让她靠近自己一点离荣骅亭远一点,荣骅筝顿时哭笑不得,这么大一点的小鬼头竟然就懂得争风吃醋了! 这时候夏侯过领着一群人将盖着盖子的膳食端进正厅,刚好看到自家主子眸眼在希晏世子脸上扫过,目光幽深莫名。 荣骅筝早就饿了,看到有东西端上来了,让人帮自己乘了粥之后端起碗就想夹菜,但是她忘了自己右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痕,这碗才刚端起,因为粥是新鲜出炉的,虽然是隔着碗但她还是能感觉到手上辣辣的痛传来。她倒抽一口气,实在忍不住的一下子将碗扔在了桌子上,然后左手拼命的扇啊扇的,企图赶走疼痛。 “筝姐姐?!” “夫人?!” 众人皆吃了一惊,眼睛都集中到她的手掌上去了。 宇文璨抿着唇没有吱声,冷然的眸子却不动声色的看向荣骅筝身后偶的灵儿,灵儿接收到宇文璨的眸光头一垂,恭敬的道:“夫人刚才在刺绣的时候被针刺伤了好几下。”其实她说的好几下实在是客气了,前前后后荣骅筝几乎用针戳了自己几十下。 荣骅筝看看自己仅仅是在一个下午就被折磨得不像样儿的手掌,再看看倒在桌面上散发着诱人香吻的粥点直呼浪费,暗想这到底是什么粥呢,气味竟然如此鲜美诱人。 宇文璨挥手让人重新为她乘来一碗粥,在优雅的捏起调羹喝粥的时候淡淡的道:“既然手上没力气就别端着碗吃东西了,王府里的碗可是好几两黄金一只的。” 荣骅筝气结,刚喝了一口粥顿时被他这话堵得上不去下不来的,痛苦极了。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从胸口摸出一个瓶子,对她扬扬下巴,道:“如果不想你的手被废掉的话,就擦这个药吧。”话罢,将手上的瓶子扔给荣骅筝。 荣骅筝原本想有骨气的拒绝的,但是瓶子朝她扔来的时候传来的香气让她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就伸手接下来了。 第九十一章 三王子来访王 宇文璨给荣骅筝的药涂上去的时候冰冰凉凉的,很舒服。8而难得的是,那药不但效果非常好,而且不点也不油腻,干干爽爽的,非常自然。荣骅筝在吃完饭涂上不久手掌上酸痛的感觉就消散了不少,就连被针戳破流血的密密麻麻的针孔也很快就愈合了。 因为荣骅筝在吃饭之前只绣了三十朵花,而根据叶姨娘的吩咐她今天是要绣五十朵,所以她可没忘记自己还有二十朵花没绣完成,洗完澡之后她就让灵儿将布料和针线拿回房间去,自己继续抱着布料和针在房间里埋头苦干起来。 绣了十几朵,荣骅筝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够再忍受了,东西一扔,整个人像一滩泥一样软在了床上。 灵儿在一旁看着,差几明天也可以继续绣,但是……她看看手中刚被人送来的书,欲言又止化神戒。 “灵儿,你下去歇着吧,我要休息了。”荣骅筝在床上不过是躺了一会就觉得睡意袭来了,为了不让人影响她睡觉挥挥手就让人出去。 “……”灵儿为难的看着手中的书,要一下唇,还是道:“夫人,叶姨娘要您看的书送来了。” 荣骅筝阖上的眼睛倏地一睁,眼睛眼由下往上看向灵儿,瞄到她手掌的时候果真看到一本并不薄的书卷。荣骅筝暗呼自己怎么忘了这一件事,烦躁的将身上的被子一拉,盖住脑袋就在枕头上翻滚,“啊!要死了!” “夫人,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今晚您先找叶姨娘今儿提问到的内容先看了,其他的待您有时间再看如何?”灵儿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早看迟看还不一样要看!”荣骅筝气愤的将身上的被子甩开,撑起身来让灵儿将手中的书拿过来,她一手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再目测了一番,几乎敢肯定这书绝对是超过四百页得主。 “夫人,要不要奴婢将灯移过来让您看得舒服些?”看着荣骅筝坐起来,后背靠着一个软枕,在动手将腿上的被子往身上拉一下,然后就动手翻书,一副是要认真看书的模样,细心的建议道。 “嗯。”荣骅筝点着头,但是视线却没有从书上移开。这是她惯有的作风,只要她真的想要认真的做一件事她会将全副身心投入进去,以确保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达到最好的效果。 灵儿看荣骅筝看得认真也不敢打扰她,移动灯桌的动作非常轻盈,在所有东西都做好她站在一旁认真的伺候着。 灵儿在一旁认真的站着伺候,然而耳边传来快速的翻书声让她有点纳闷,感情夫人现在不是在看书而是在翻书?这么想着,她好奇的侧眸,却见荣骅筝眼睛快速的移动着,抓住书卷的手也异常配合的翻着书。 一时间,灵儿也不敢肯定荣骅筝到底是在翻书还是在看书了。 因为她有留意到,夫人翻书的速度非常快,她的眼睛也转动得很快,眼睛随随便便扫几眼一页书就完了移向第二页,她看两页书的时间寻常人连看半页都困难,。灵儿咽了咽口沫,心里怀疑荣骅筝可能真的是在翻书,但是翻书好像又不可能翻得全神贯注,一副万事勿扰的模样吧?所以,灵儿有点糊涂了。 一个是时辰之后,在距离午夜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灵儿还在琢磨着荣骅筝到底是在翻书还是在看书,荣骅筝却将书往床尾一扔,伸手打了一个呵欠,嫌弃似的朝灵儿挥挥手,“我看完了,不用伺候了,下去歇着去吧。” “夫人,明儿要奴婢早些叫你起床么?”灵儿看着那一本被弃置在床尾的书,心里有点担忧荣骅筝书看的那么快肯定也忘得快,明天还是早些起床重温一遍才有可能应付得了叶姨娘的提问。 荣骅筝眼一瞪,“别,谁敢在我自然醒来之前叫醒我我跟谁急!” 灵儿瘪瘪嘴,叹了一口气,点头称是就出去了。 她出去之后仔细的关上房门,才转身却发现夏侯过正好领着几人脚步匆匆的走过来。 夏侯过看到灵儿,抬眸往她身后一看,却见那房间赫然没了灯火。他皱眉,顿足对灵儿道:“夫人睡下了?” 灵儿点头,“嗯。” “叶姨娘不是让夫人将《万绣女红》背完么,怎么这么快就睡过去了?”夏侯过说着回头看一眼厨房的几个下人,挥挥手道:“既然夫人已经歇了,你们将东西 端回去吧。” 灵儿垂头,据实以告,“夫人说她已经将书看完了秦略。” “看完了?”夏侯过一怔,想到了看和背的区别,暗叹一口气,点点头就按原路返回去了。 翌日,荣骅筝如愿的睡到自然醒。 虽然是睡到自然醒,但是她还是有点晕乎乎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迷迷糊糊的梳洗完毕,她让灵儿帮自己上完药才走到正堂去,而毫无疑问的,她是最后一个出现在正堂上的人。 “筝姐姐……”一大一小,同样的称呼声如昨晚一样同时响起,她点点头,伸手打一个呵欠,“嗯……两位早安……”话罢,瞄一眼一身月牙色锦袍的宇文璨,想到自己手上的药,想到自己弟弟还在王府上吃人家喝人家的,还是对他点点头,“王爷早安。” “嗯。”宇文璨唇角为她的问好翘了一下,他以为她会选择继续无视他的。瞄一眼她睡眼惺忪的丽颜,他皱眉,“昨晚不是睡得挺早的么?”夏侯过送夜宵的时间并不算迟。8 荣骅筝侧过身子让王府的下人帮自己摆好碗筷,闻言瞪他一眼,“累就睡得多了。”她不但是身累,心也累。 宇文璨不置可否,在人将早点摆上桌,在夏侯过帮他布置好一切之后动作优雅的吃了起来。吃了两口,他抬眸,道:“叶姨娘是出了名的严厉的,如果今儿不想被惩罚你最好按照她的吩咐将要做的事情做好。” “知道了……”荣骅筝不以为意的挥挥手。 “筝姐姐,听说你长到那么大还不会刺绣呢,我母妃就会帮我绣衣服绣鞋子,筝姐姐什么都不会绣,真的好笨哦!”小希宴坐在高高的凳子上,小爪子抓着一只调羹往嘴巴里塞东西,嘴巴喊着东西取笑着荣骅筝。 荣骅筝一筷子往他头上警告的轻敲,呵斥道:“用膳的时候不要说话。” 荣骅亭看了小鬼头一眼,“我娘在筝姐姐五岁就去世了,荣夫人又不喜欢我和筝姐姐,根本不让筝姐姐学刺绣。筝姐姐一直很聪明的,想什么很快就回来,她才不笨呢!” “骅亭真乖!”荣骅筝赞一句荣骅亭瞪一眼小鬼头。 小鬼头瘪瘪嘴巴,嘀咕道:“筝姐姐恼羞成怒了。” 荣骅筝满头黑线,严正言辞的胡扯道:“我这不叫恼羞成怒,是你太不懂事了,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太多了。”话罢,低头吃东西。 宇文璨黑眸虚眯,仿佛漫不经心的道:“听说你昨儿就将书看好了,可记得‘四大名绣’分别是哪四个?” 荣骅筝瞥他一眼,淡淡的轻吐,“湘绣,苏绣,粤绣,蜀绣。” 宇文璨挑眉,然后继续问了几个问题,荣骅筝本来不想回答的,但是宇文璨一副看不起她的模样让她不想让他得意,遂一一对答。文上是而了。 宇文璨听着荣骅筝的回答,挑了一下眉,然后低头认真用膳,也不打算再问了。 其实看过《万绣女红》的人都知道宇文璨的问题其实是逐步深入的,从简单到复杂,从简单的类别道复杂的长篇幅的解释,一般而言,其实对于刚接触到《万绣女红》的生手来说,简单的类别能够说出来就已经不错么,长篇幅的解释的东西还是一般绣工是不用记得的,只要绣功过去就行了。那些复杂的长篇解释其实只针对于一些绣功特别深厚的人,她们其实也是可记可不记的。 对于一个昨晚第一次接触到书本的人,荣骅筝不但简单的对答如流,就连复杂的也是像简单的东西做得出入一辙,这就让人迟惊了。 灵儿是看着荣骅筝看书的人,她有点不敢置信荣骅筝竟然在区区一个时辰内就记下了这么多东西,荣骅筝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当真是不可思议的末日邪君最新章节。 荣骅筝不管别人如何讶异,吃完早点,最后捏着一块甜点配着茶吃着,想到了什么,道:“郢国男子也要学女红?” 在场几人对她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荣骅筝挑眉,“如果不是,那么王爷怎么那么熟悉《万绣女红》里面的内容的?” 此言一出,无论是荣骅亭还是小屁孩都将视线转到了宇文璨的身上。 宇文璨轻飘飘的看他们一眼,轻飘飘的道:“我是天下第一才子。” 荣骅筝眯眸,“王爷这话是看遍天下书籍了?” 宇文璨不答,不疾不徐的伸出筷子夹一块咸的糕点放进嘴巴,不经风云的嚼着。 站在宇文璨身后的夏侯过听着这些话,点了点头,暗忖王爷昨晚话落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将《万绣女红》背了下来,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 不过,王爷花了半个多时辰,夫人花了一个时辰,夫人这速度也忒惊人的啊。 荣骅筝用完膳之后叶姨娘还没来到府上,荣骅筝慢悠悠的将昨晚没绣完的几朵花儿绣完,在叶姨娘来到府上的时候荣骅筝趴在桌子上抠着桌面上的梅花暗纹。 叶姨娘来到桌子旁,看着桌面上的花,一双柳眉严峻的拧了起来,“这就是你第五十朵的成果?” 荣骅筝点点头。 叶姨娘将那绣着五十朵花的布条像对待垃圾似的往一旁一扔,坐下来,垂头二话不说的拿起针线和布料埋头快速的动了一起来,片刻之后将手上的布条一扔,“ 今天按着这个来绣,绣五十朵。” 荣骅筝将那块布条拿起来一看,哀嚎道:“师傅啊,你就饶了我吧,这花明明就比刚才的大很多,不但有花蕾,有叶子还有长长的花梗,一朵就相当于之前的三朵了,我们折衷一下,要不今天我绣二十朵就好了。” 呜呜天啊,她真的不想不想学刺绣,只是她真的好怀念外面的天空,好怀念踏雪啊,她什么时候才能逃离这样的日子,能够自由的活着着? 叶姨娘红唇泄出冷笑,掀唇,“八十朵!” “什么?!”荣骅筝大眼一睁,拍案而起,“如果你想要我的命子的话现在就将我就地正法吧,八十朵将我杀了也绣不出来!” “一百朵!”叶姨娘一张脸板了起来。 “你……”荣骅筝被气得不轻,胸口堵得慌,还想讨价还价,但到底怕她还将数字提到另外一个高度,赶忙用手心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可以放开手了,这样很难看。”叶姨娘冷冷的道,说着从今天带来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本和荣骅筝昨天晚上一样的书扔到桌子上,也不翻一下,就道,“书看得怎样了。” “还好。”荣骅筝瞥她一眼,一张绝美的小脸被刚才一百朵花刺激得皱巴巴的。 “刺绣的针法有什么?”叶姨娘直奔主题道。 荣骅筝哀怨无比的趴在桌子上,闻言嘴巴像一辆机器一样快速的张张合合,“长短针,平金,打子针,扎针……”她脸不红气不喘,速度极快的说了几十种。 叶姨娘美眸一深,她刚才有注意到她说话的顺序,她说的全是按照书上的顺序来的,没有一点交错的地方战国征途最新章节。 叶姨娘脸色缓了一下,继续道:“郢国最有特色的锁绣技法有什么?” 荣骅筝轻飘飘的趴在桌子上,答道:“图案饱满,构图紧密,针法整齐……” 叶姨娘脸上神色一整,虚眯着眼盯着懒洋洋的荣骅筝片刻,然后连续问了十多个问题,荣骅筝一一对答,动作之快也像之前回答宇文璨问话一样,对答如流,没有一点迟疑或者一丝一毫的停顿,全部几乎是不经大脑就能脱口而出。而在现代,那简直就是机器的速度。 坐在不远处的宇文璨听着荣骅筝的回答没有挑眉,没有惊讶,倒是夏侯过却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王爷,夫人……” “挺好的,不是么?”宇文璨瞟他一眼,眼睛柔和的看了一眼那个懒洋洋的背影,边说边转动着轮椅往里走去。 夏侯过目光复杂的看一眼荣骅筝,跟着宇文璨走了。 叶姨娘听完荣骅筝的回答,脸色好了很多,看看她略带疲倦的小脸,掀唇道:“昨儿看了一夜书?” 荣骅筝挑眉,“怎么可能?!”她又不是傻子,干嘛为了这点事虐待自己啊! 叶姨娘挑眉,“书你都记住了?” “嗯。” 叶姨娘瞟她一眼,她垂眸伸手拿过布料和针线的时候眼睛却闪过一丝诧异,但她不动声色,声音柔了一点,道:“你拿好针和布料绣一次刚才我绣的花试试。” 荣骅筝乖乖的拿过针和布料,伸长脖子瞄了叶姨娘刚才绣的花好一会,捏着针慢悠悠的动手。 “手捏针的方法不对!”叶姨娘瞪她一眼,自己拿出一枚针拿起布料示范给她看,“拿针姿势不对不但手很容易累,而且非常容易戳到左手。” 荣骅筝点点头,她手上几十个针扣就是这句话的最好证据。她想着,然后按照叶姨娘教的捏针姿势绣起来。但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之前的姿势根本改不来,所以一会之后又戳到手了。 叶姨娘瞟一眼,冷哼一下,“自作孽!” 荣骅筝深吸一口气,暗暗咬牙,没有回嘴。 绣着绣着,她一朵花没绣完,叶姨娘就扯过她手上的东西,“很累是不?” 荣骅筝眼睛一亮,可怜兮兮的猛地点头。 叶姨娘将荣骅筝绣的东西和自己绣的正反两面都做了一个对比,然后将反面呈现在荣骅筝眼前,“看到有何不同之处?” “我,我的丑多了。”荣骅筝咽咽口沫道。 “不是说外型,就针法而言。”叶姨娘冷声道。 荣骅筝闻言,认真的凝神看着,好一会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好像我绣的线要比您的多好上几个回合。”而且看样子,她暗面的刺绣竟然比叶姨娘的还要整齐! 叶姨娘点点头,“其实暗面这些东西其实不用一板一眼的按照正面的图案绣出来的,有些步骤完全可以省略,这样做不但不会是花式粗糙,而且还能提高速度,绣出来的东西更细腻!不信你看。”说着,叶姨娘将正面调过来,虽然叶姨娘刺绣的暗面比荣骅筝的还要乱上一些,但是她的正面却是挑不出一点瑕疵。 荣骅筝傻眼,“这……”好神奇! 叶姨娘看一眼她惊奇的模样,将东西往往桌子上一扔,站起来道:“好好学着些吧万化风流!今天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方才交代的东西我明天回继续检查。” “哦……”一提起自己今天要绣一百朵花,荣骅筝再度全身无力起来了。 叶姨娘点点头就往门口走去了。 荣骅筝趴在桌子上恹恹的看着她的背影,像一条垂死的鱼一样吐着粗气。 灵儿看着她那模样觉得有点好笑,但还是尽职的提醒道:“夫人,如果要在今天之内绣好一百朵花,您现在就要开始动手了,毕竟以您现在的绣功……” “灵儿,别提醒我行不行啊!”荣骅筝瞪她一眼,几乎想揍人了! 灵儿心一跳,垂头,不说话了。 “诶,我这也不是怪你。”荣骅筝看她这个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不禁开口安慰道:“之前我对你的印象是不怎么好,但是其实你还是挺懂事的,干活仔细,对主子也上心,只要你尽好自己的职责,好好干,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你怎样的。” 灵儿一听,咻的抬头,“夫人……” 她来王府虽然不过是两三年的时间,但是就这两三年王府却经历了好几任女主子。然而好几名女主子没有一任是长久的,所以对于王府来说女主人这个概念真的很模糊。 有了之前的例子,他们下人都会自然而然的将荣骅筝也看成是以往的女主子一样,想着她不过是挂名的女主人,过不了多久就一命呜呼没什么好讨好或者好好照顾得,所以从她一进王府,所有人根本都不将她当回事。 但是,现在日子也不过是几天,王府的主子却变了态度,不但和夫人同桌用膳,还亲自带着大量的珠宝首饰和夫人回门,而最后竟然还将夫人的弟弟接到了王府中,这明显的爱屋及乌行为的背后如果说没有别的东西支撑着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由此可以看出,夫人在王府中的地位是不可估量的,聪明的人宁愿得罪任何人也不会想要去的罪王妃。灵儿是个聪明人,认识到了这个关系利害之后她立刻彻底的改变了对荣骅筝的态度,同样,她也希望荣骅筝会对她改观。 荣骅筝受不了这样煽情的画面,挥挥手道:“既然你眼睛跟着我了,从今之后就是我的人了,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只要你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都会对你好好的。” “是是是!”灵儿激动的连声应道,在这个世上活了十多年,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有困难可以来找他,现在夫人竟然…… 灵儿握拳,暗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誓死忠于夫人! “嗯。”荣骅筝知道在王府不能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亲信,现在灵儿对自己忠心耿耿,将来她想做些什么都好说,办起事来也方便多了。 之后,荣骅筝无言,懒懒散散的在动手绣花,才刚绣完一朵,她就伸伸懒腰的不想动了,然而这个时候有个下人匆匆进来,眼看就要经过她往里走了,她的叫了下来,“走得这么急作甚,可是有谁过来了?” “回夫人,是三殿下来了。” 三殿下?荣骅筝眼一亮,“既然来了怎么不叫人进来?”1amjs。 “这……”那下人有些迟疑,“王爷有命,任何人想要进入王府必须得到王爷的首肯才可以,小的要先行报告王爷。” “哦?”荣骅筝挑眉,暗忖宇文璨那丫的竟然这么多规矩,但是她忍不住了,挥挥手让人去报告宇文璨,自己则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夫人,您这是去哪里?”灵儿一阵错愕都市之三宫七院最新章节。 “我出门去溜回儿!”开玩笑,好不容易叶姨娘不在,再加上三殿下也来得巧,她现在不出去溜达一番更待何时? “但是……”灵儿看着桌上的花,夫人到现在才绣了一朵花啊,现在不乖乖的坐下来绣东西跑去哪里?灵儿欲哭无泪。17245416 “灵儿你别罗嗦了。”荣骅筝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提着裙摆就走了出去。 她不过是刚走到前院,却突然闻到一股清冽淳美的酒香,她眼一亮,这到底是什么酒啊,竟然如此之香浓! 她越是往外走,发现这股酒香就越是浓烈。 荣骅筝咽了咽口沫,几乎当场就流出口水来。 “天啊,我想喝酒!”荣骅筝大呼,心里的酒瘾被勾了出来,她暗暗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痛快的喝一顿酒才行。 她刚走到门口,看到门口不远处的一颗干枯的大树下,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正抬头看向天上灰蒙的苍穹。 荣骅筝一笑,出言喊道:“三殿下!” 宇文广/闻言一怔,然后猛地回首,却见荣骅筝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前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他又是一怔,接而喜道:“二王嫂,你怎么出来了?” “还不是因为听说你来了。”荣骅筝不雅的伸手啪啪嘴巴,丝毫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让眼前这个男子听得眼睛都亮了一下,她走到他身边,鼻子皱了皱,自言自语道:“怎么酒味越来越浓了,哪里传来的啊?” 宇文广挑眉,“二王嫂的鼻子好生灵敏!” “我对酒一向敏感,而且这酒味真的好香,我在前院就嗅到了。” “哈哈,原来二王嫂是嗅到酒味才出来的。”宇文广仰头爽朗一笑,伸出手掌拍了一下,道:“焰光,将酒拿出来吧。” 荣骅筝闻言挑眉,“难道……” “不错,这酒香就是从我的马背上传来的。” 荣骅筝眼睛bringbring的,欢喜的大笑,上前一巴掌啪在宇文广的肩头,笑着道:“三殿下,你真是太讲义气了!” 宇文广被她拍得大笑,“既然二王嫂喜欢,那我们何不找个地方好好喝上两杯?”二王兄的脾性太奇怪了,他让下人前往汇报了这么久都没回应想必是没有结果的了。 “我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荣骅筝说着时咽了咽口沫。 “那现在……”宇文广挑眉。 “还等什么,走吧!”荣骅筝说着就抢过焰光手中的酒樽抱在怀里。 “这……”宇文广看看往王府瞄了瞄,有点迟疑。 “别想那么多了,走吧!”荣骅筝说着,大步流星的向不远处的馆子走去。 宇文广没法子,看着她自然灵气的脚步,忍不住跟了上去。 然而,他们不过是走了几步,身后却传来一个好听而低沉的声音。 “三王弟,既然来了怎么不到府上来坐一坐?” 第九十二章 自九家人 “二王兄?”宇文广回头,看到宇文璨正在朱门后方,容色淡淡的看着他们。 “嗯。”宇文璨微微颔首,唇角微勾,淡淡的道:“三王弟和筝儿这是想去哪里?” 筝儿?宇文广一怔,二王兄竟然叫二王嫂筝儿,这么说来二王兄也知道二王嫂是替嫁的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二王兄好像并不介意被欺骗,而且还好像挺乐意的,竟然还亲密的叫二王嫂筝儿,这…… “喝酒!”荣骅筝将怀里的酒坛敲了敲,笑米米的抢答道。 “若要喝酒何不在府上喝?身为王府女主人这样做好像有失待客之道了。”宇文璨淡淡的瞥她一眼,带了些亲昵责怪的味儿,然后在荣骅筝怪异的挠着脑袋思索的时候,对宇文广道:“三王弟,我也很久没痛快的喝一顿了,既然今天三王弟来得凑巧,我们一起喝一杯如何?” 宇文广敛下眼中的深思,一笑,“难得二王兄肯赏脸,弟弟当然奉陪了化神戒最新章节。” “喂,你们真的很罗嗦耶,喝酒就喝呗,说那么多干嘛?”荣骅筝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对话怪怪的,虽然好像很平和的样子,但听进耳朵总有种夹枪带棍的感觉。 瞪他们一眼,径自抱着酒坛迈着步子往里走。 宇文璨眸光幽深的看了一眼她急速离去的背影,转头对宇文广道:“三王弟,请吧!”17245416 宇文广点点头,跟了进去。 到了正厅,宇文璨和宇文广不过是走到走廊,却有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宇文璨眸眼微深,好笑的翘了一下唇,转头淡淡的对宇文广道:“三王弟见笑了,筝儿的性子就是急,现在看来她可能已经将你的酒开封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开口,宇文璨突然开口让宇文广一怔,接而咧嘴一笑,丝毫不在意的道:“二王兄太客气了,难得二王嫂欣赏我的酒,我开心都还来不及呢。”话罢,他目光扫一眼宇文璨,然后快速的移开,勾唇爽朗的道:“再说了,二王嫂这是真情性,我倒觉得挺好的。” “是么……”宇文璨眯眸,语意不明的勾唇。 “是啊。”说到荣骅筝宇文广总是抑制不住的想要翘唇而笑,“或许二王兄不知道,二王嫂的酒量其实一点也不输我,前两天在贵宾楼的时候和二王嫂一见如故,她的酒量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家能有如此豪爽的酒量呢。” 好一个一见如故! 宇文璨勾唇一笑,眸眼幽深莫名,一边转动着轮椅,一边道:“难怪那天三王弟看起来那么高兴了,原来是遇到了知音。只是那天府上有急事我不得已将筝儿接走了,想必三王弟也因此而扫兴了吧?” 宇文璨在暗暗提醒着他和荣骅筝的关系,宇文广唇边的笑一僵,牵强的笑道:“怎么会……” “不会就好。”宇文璨勾唇,人来到正厅门口,还没进去,看到里面的情况忍不住开口道:“筝儿,三王弟还没进门呢怎么就把三王弟的酒给开封了?” 荣骅筝听到声音从外面传来也只是抬眼看一眼,然后赶紧回过头来给小孩子上教育课。 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刚刚倒进杯子里的酒杯小屁孩的小胖手紧紧的抓住,头疼的扶额,“小希宴,你现在还小,不能喝酒,乖,将酒杯给筝姐姐。” 小屁孩嘟嘴,长睫毛扇啊扇的,噘嘴道:“不要!明明是筝姐姐说我是小男子汉的,我父王说男子汉就该会喝酒。” “得!”荣骅筝瞪他,“你也知道你现在只是小男子汉,不是男子汉,等你长大成为男子汉才能喝。” “我不要,我就要喝!”小屁孩瘪瘪嘴,一个完好的小胖手抠着杯沿,奶声奶气的道:“筝姐姐,你就让我喝嘛,就喝一口。” “免谈!”荣骅筝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杯子,捏捏他的小脸蛋,看到他的模样实在委屈,安慰性的低头亲了一口,摸摸他的脑门,道:“男子汉是该喝酒没错,但是小男子汉也要听大人话才是乖孩子嘛!”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荣骅筝亲希晏世子,但是宇文璨还是抿紧了薄唇。 宇文广也是一怔,二王嫂这个动作好像太大胆了…… 小屁孩心里甜滋滋的想着自己要不要让筝姐姐每天都这样亲自己,但脸上还是忍不住噘嘴,小巧高蜓的小鼻子皱了皱,脑袋往荣骅筝怀里拱啊拱的,讨价还价的道:“那筝姐姐你说话要算话,我听话,待我长大了你一定要让我喝酒哦真仙奇缘!” “那当然!”荣骅筝用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着小屁孩,眉开眼笑的将识时务的小屁孩一把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倒一杯散发着香气的茶递到他嘴边,胡扯道:“小孩子要多喝水才行,多喝水长个子,喝酒的小孩长不高哦!” 宇文璨好笑的摇摇头,找来正在因为荣骅筝这句话而嘴角抽搐得夏侯过,道:“夏侯过,到本王的房间将本王珍藏的酒樽拿出来吧。” 夏侯过一怔,有带你不敢置信,“王爷,这……”前天是踏雪面世,难道现在连那个尊贵的人送的宝贝也再度要和世人见面了? 宇文璨淡淡瞥他一眼,挥挥手,“去吧。” “是!”夏侯过按捺住心底的兴奋,虎步生风的离去。 宇文广听着,忍不住问了一句:“二王兄,您说的珍藏酒樽可是孝颐皇后在您及冠之时赐予您的那一套白玉酒樽?” 宇文璨转眸看他一眼,敛眸道:“白玉酒樽何德何能,竟然在这么多年之后还有人记得它。” “白玉酒樽?”荣骅筝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边拿出另外一个杯子,才想倒酒,闻言顿住了动作,心里很好奇到底是什么酒樽能让三殿下如此兴奋? “二王嫂没听过?” 荣骅筝摇摇头,“没听过。” 宇文广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强调道:“二王嫂,你真的没听过?” “没听过很奇怪么?”荣骅筝皱眉,三殿下一向豪爽大方,怎么现在怎么露出四殿下那种浮夸的表情啊,难道是三殿下被四殿下上身了? 宇文广不答,转头向在场的所有人扬了扬下颌,“你们有谁不知道的?” 在场的所有下人异口同声的说听过,小鬼头在荣骅筝腿上摇晃着小屁股,双腿晃啊晃的,咧着小嘴巴咯咯的笑道:“筝姐姐真笨,我都听父王说过呢!” 荣骅筝皱眉,将视线移向一旁的荣骅亭,荣骅亭原本是在看书的,在听到宇文璨说白玉酒樽的时候忍不住将视线从书上移开,眼中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感觉到荣骅筝的视线,他点点点头,文文雅雅的道:“筝姐姐,我也听过。” 荣骅筝咂舌。 宇文璨瞥她一眼,“没其实听过也没什么,一副酒樽罢了。” 荣骅筝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是啊,一副酒樽罢了,难得的是一副酒樽竟然连四岁的小孩子都听过。” “二王嫂,身为爱酒之人没听过白玉酒樽实在有点不应该。”宇文广接过王府下人送来的茶,抿一口笑着继续道:“当年我和二王兄还有三王弟都是极其爱酒的人,我们三人都喜欢酿酒藏酒。孝颐皇后在二王兄及冠那一年恰好听说西域那边出了一套白玉酒樽,她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白玉酒樽拿到手,并在二王兄生辰那一天将白玉酒樽送给了二王兄。” 荣骅筝还是没有明白,“说了那么多没有一样是关键的,白玉酒樽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值得被世人如此追捧?” 宇文广瞄一眼宇文璨,看他并无不悦,仰头一笑,神秘的问:“如果你有一坛百年佳酿,你会怎么喝法?” 荣骅筝不耐烦的挥挥手,“不就是酒嘛,一个随随便便用一个杯子就能盛着喝了,还要怎样喝法?” “不,二王嫂,那绝对不是一个爱酒者对待百年佳酿的态度腹黑伯爵溺宠妻。”宇文广摇摇头,“真正的爱酒者是会注重酒杯和酒是否搭配,而且白玉酒樽已经不是搭不搭配的问题了,而是……” “是什么?你别卖关子行不行啊!” 宇文广神秘的睨着荣骅筝,引导道:“人人都知道酒是保存的年份越久就越是香醇,我们想拥有一坛十年的佳酿不算困难,但是二十年的就要花点力气了;一坛五十年的佳酿很罕见,但是百年的佳酿却是百年难遇。而白玉酒樽可以瞬间让罕见的五十年佳酿变成百年难得一遇的百年佳酿,而且,假如你这一坛五十年的佳酿是用桃花酿制的,但是在雪梅绽放的时候你更希望这一坛佳酿是梅花酿制的,在浅树梨花开之际想要喝梨花酿制的佳酿……这些,白玉酒樽都可以瞬间实现你的愿望。” 荣骅筝心脏一跳,咽了咽口沫,“你的意思是……这个白玉酒樽不但能瞬间提高酒的纯度和浓度,还能根据喜好来……” “没错!”宇文广赞赏一笑,挑眉道:“二王嫂,你现在可知道白玉酒樽的为何会被世人所追捧了么?” 荣骅筝心脏扑腾扑腾的跳着,抱着小团子将椅子移到宇文璨身边,为他倒上一杯茶,笑米米的道:“王爷,今天我们将三殿下这坛梨花酿变成梅花酿如何?听说后院的梅花现在开得正灿烂呢!”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接过她手上的杯子,不理睬他反倒对宇文广道:“三王弟,我后院的冰地酒窖那里还埋有一坛五十年的梨花酿,今儿凑巧,三王弟要不要试一试?” “五十年的?”五十年变成百年的,今天她有幸喝到传说中的百年佳酿了?荣骅筝眼睛闪着亮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根据她多年来喝酒的经验,宇文广带来的这一坛酒不过是十年的梨花酿罢了,现在竟然有五十年的?! 啊啊啊,如果被药圣师父知道她有生之年喝上了百年佳酿他一定会眼红得想要流血的! 宇文广/闻言猛地抬头,“二王兄如此大方,我还有什么好推辞的?”虽然他带来的酒会因此而被埋没,但是那又何妨,人生有多少回能够喝上百年佳酿啊。 荣骅筝兴奋之余,替宇文璨满上一杯水,“要不,我们也试试梅花酿?” 宇文璨睫毛一动,淡淡道:“你喜欢让人到后院摘回来就是了。” 荣骅筝一听,激动得伸手在宇文璨的肩膀上一拍,“王爷,我爱死你了!”话罢,赶忙向灵儿招手,“灵儿,快,让人到后院帮我摘些梅花回来。” 灵儿听到荣骅筝当场说着露骨的话,一张笑脸埋在胸前根本抬不起来。 宇文璨刚要滑进喉咙的茶水因此差点呛伤了鼻腔,耳尖一瞬间就红了起来,幽深的眸光睨着她。 宇文广一惊,手中的杯子一滑,和桌面相碰发出咚的一声。 荣骅亭手中的书蓦地掉在了地上,嘴巴张得大大的。 小屁孩瞪大了眼睛,伸出一根食指在自己的脸颊上戳了戳,轻声道:“筝姐姐羞羞脸,羞羞脸……” “怎么了?”荣骅筝莫名其妙,然后急急的挥挥手对灵儿道:“灵儿,你怎么还站着,快去啊。” “啊,哦!”灵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出到门口伸出双手摸摸耳尖,发现烫得过分。 看着几人人人面色怪异,荣骅筝手掌往桌子上一拍,大声道:“喂,你们都怎么了!” 宇文璨回过神来最快,脸色一正,又是那个云淡风轻的恭谨王了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 “哼!”荣骅筝冷哼一声,一群神经病! 荣骅筝心里期待着白玉酒樽的面世,心里却还有有一个疑问,虽然是第一次听孝颐皇后的名字,孝颐皇后……郢国不就一个皇后么?但是她总觉得怪怪的,感觉这个孝颐皇后好像和宇文璨的感情挺好的。但是……荣骅筝想了想她们大婚那天还有奉茶那天,虽然皇后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但是在态度上绝对是和宇文璨不甚亲和的,不然也不会在听到宇文璨被封王的时候不但没有高兴还绷紧了脸。 忍不住,她眨着眼睛问了一句,“谁是孝颐皇后?当今皇后?” 宇文广/闻言原本怪异的面色更是怪异,余光不着痕迹的偷看一眼宇文璨,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并不像是在生气,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赶忙向荣骅筝使眼色,让她别在说话了。 荣骅筝看着宇文广不断眨来眨去的眼睛,张嘴道:“三殿下,你的眼睛怎么了?” 宇文广胸口一闷,真的想往柱子上一撞一了百了算了。 宇文璨面无表情的抿着茶,薄唇却抿的紧紧的。 在场的气氛一下子冷凝起来了。 荣骅筝感觉到了,她一愣,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怎么宇文璨和宇文广两人的脸色都变得那么难看?1amjs。 “筝姐姐,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喝酒的?”鲜少开口说话的荣骅亭捡起手中的书,翻到自己之前看的那一页,睿智的转移话题。 荣骅筝身子一颤,迅速冷静下来抬眸对他一笑,“其实……也不久,也就在王府这几天。” “是这样啊。”荣骅亭点点头,也不多问些什么了。他问这句话本来就只是想转移话题,根本没有什么意思。 只是,他不得不承认荣骅筝在失踪一年再次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活泼,变得爱笑,变得大胆了,而让他惊讶的是她好像还会看书!他记得荣夫人从来都不让她习字的,但是刚才早膳的时候她却能够背出那么长的书来,真的很神奇。 如果不是一样的容貌他还真的以为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姐姐呢!不过,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现在的筝姐姐好像和每个人都能够相处得非常好,不但不会被人欺负,还深深的被人所敬重,这样的她他很喜欢。比起以往只会怯弱得哭泣的姐姐,他更喜欢现在这样子的姐姐。 “嗯。”荣骅筝难免有些心虚,转移话题道:“骅亭,你都在看些什么书?” “《国伦通鉴》。”荣骅亭面带兴奋的举起手中的书给荣骅筝看,瞄一眼宇文璨,再兴冲冲的道:“这是王爷昨晚让人送到我房间的,我一直都想看呢!” 他一直想要变得强大,对他来说变得强大的唯一途径就是考取功名。但是荣夫人对他很苛刻,不但不让他上好的书塾,也从来没有给他钱买一些他想要的书来看,他看的都是荣老爷扔给他的一些很初级的书本,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作用。《国伦通鉴》不同,它是科举必要的一门,他一直想要一本的,却想不到刚进入王府就得到了。 荣骅筝瞄了宇文璨一眼,心头总觉得很怪异。 宇文璨淡淡的瞄一眼荣骅亭,道:“你看了一半了?” “不是,这是第二遍了。”对着宇文璨,荣骅亭有些羞涩的挠挠头。 宇文璨喝茶的动作一顿,点点头,启唇道:“很不错。”果然是有其姐必有其弟。 “哦?”荣骅筝有些讶异,忍不住问道:“可将内容背下来了?” “嗯剑傲九天全文阅读!”荣骅亭重重的点头,感觉到大家的目光好像都逗留在自己身上,耳尖一瞬间就红了,垂头细声细气的道:“其实无论什么书我看一遍就能记住了。” 荣骅筝咂舌,“靠!”又是一个记忆力超人的家伙! 荣骅亭迷惘,“筝姐姐?”靠是什么意思啊?王璨他淡替。 “没事。”荣骅筝摸摸鼻尖,想到什么,道:“你看完了,有什么不懂的么在?” “有,我有很多看不懂的字。”其实他识字的时间不长,真正的就只有荣骅筝离开的这一年,是在他过继给荣夫人之后才开始习字的。 荣骅筝想了想,朝他招招手道:“来,不懂的指出来给我看看,看看我能不能看懂。”《国伦通鉴》,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简单的书,里面肯定涉及到非常生僻的词汇,荣骅亭习字不久有不懂的也很正常。 “好。”荣骅亭说着就认真的翻起书来。他的记忆力真的很好,哪个字出现在书中的那一页他都能够记住,所以一下子就将自己不懂的字找出来了。 荣骅筝低头看着荣骅亭指出来的字,发现有写字真的很难懂,荣骅亭找出来的字她解决了三分之二,但是还有三四个是她连见都没见过的,结构非常的诡异,根本不是她能够理解的,说白点就是这样的字她好像还没见到过。 “这些我不懂了。”荣骅筝接触到荣骅亭失望的眼神倒一杯茶给他,安慰道:“太生僻的词其实不认识也不可耻,不要影响情绪了。” “嗯。”荣骅亭结果荣骅筝手里的茶,想到什么,眼睛熠熠生辉的道:“筝姐姐,你说我什么十六岁就去报考科举行不行?” “可以!”荣骅筝发现这个荣骅亭虽然是怯弱了一点,但是他真的很聪明,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也不过是环境所逼,如果他有一个好的环境,想必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他也会是一个让世人震惊的旷世才子。 “想要考科举你需要准备得东西还很多。”莫不出声的宇文璨突然开口。 两姐弟的视线一瞬间转移到他身上。 宇文璨道:“你不是没上过正规的书塾么?” “是!”荣骅亭黯然的点点头。 宇文璨抿一口茶,道:“明儿我让人请一个有些威望的书塾老师过来吧。” 荣骅亭心头一阵激荡,“王爷……” 荣骅筝也挑眉。 “对了,你还想要什么书?”想了想,宇文璨淡淡道,既然是个人才,助他一臂之力也无妨。 况且……他们算得上是自家人不是么? 荣骅亭眼前一亮,怯生生的道:“王爷,什么书都可以么?” “嗯。” 荣骅亭原本还有点犹豫的,但是他看宇文璨一点都不像是说笑的样子,然后红着脸颊连续说了十多个书名。 “你要什么待会就和夏管事说吧,他会替你办妥的。” “谢王爷!” 荣骅筝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像是有一根羽毛划过胸口似的,痒痒的,忍不住愣愣的盯着宇文璨看。 第那九十四章 那叫调情 “王爷,白玉酒樽拿来了。8”就在荣骅筝愣愣的盯着宇文璨看的时候夏侯过虎步生风的从门外走进来,怀里还抱着一个方形的盒子。 荣骅筝的视线从宇文璨身上收回,眼睛立刻被那箱子吸引了过去。“夏管事,这箱子里面的可就是白玉酒樽?” 夏侯过点头,“是的!” 宇文璨朝夏侯过挥挥手,道:“酒樽那么久没用过了,你先将杯子拿去净水吧。” “是!”话罢,夏侯过就先行离开了。 荣骅筝的视线然后就一直跟着夏侯过的背影走,心想这还要等多久啊。 小屁孩揪揪荣骅筝衣袂,大眼睛笑米米的,贼呼呼的道:“筝姐姐,酒还没捧过来,白玉酒樽也还没看到呢,你怎么就流口水了?” “诶哟,小屁孩还在这里笑话我是吧?”荣骅筝吹胡子瞪眼,指着将视线盯在书上的荣骅亭,道:“你也不学学你骅亭哥哥,人家多认真的看书啊,就你在这里捣乱!” 宇文璨看着老爱相互串掇的两人,抿唇一笑,温和的道:“希宴,你筝姐姐说得挺对的,明儿书塾老师来的时候你也一起去听听课。” 小屁孩虽然才那么点年纪,但是却真的是上过书塾的人,闻言嘟嘟嘴,“璨哥哥,骅亭哥哥都那么大个人了,他的课我怎么听得懂啊。”1avmt。 荣骅筝伸手拧他耳朵,道:“臭屁孩,没听过因材施教么?” “因材施教?没听过……” 荣骅亭瞄一眼正在互动的两人,虽然他有点不敢惹希晏世子,希晏世子在第一个晚上还因筝姐姐而和自己对着干,但毕竟从今之后都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人, 两个人也不能总是扯着黑脸过日子,这让对大家都不好。想罢,他怯怯的抬眸,好一会才大大方方的朝希晏世子招招手,道:“希晏世子,过来吧,我和你一起看书。” 小屁孩瞄一眼荣骅亭,深深的将他打量个遍再抬头看荣骅筝,瘪瘪嘴,乖乖的从荣骅筝的腿上跳下来。 荣骅筝笑吟吟的伸手拍拍他的小屁股,“乖点儿啊魔法使徒最新章节。” 小屁孩一手护着自己的小屁股,回头瞪一眼荣骅筝,嫩嫩的小脸紧绷着,煞有其事的再度重申,“筝姐姐你别总是占我便宜!” 荣骅筝挑眉,吐一下舌头,“我每回亲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那么多意见?亲都让我亲了,还不能摸屁股了?” 屁股二字一出,大家都有点尴尬,小屁孩的小脸蛋顿时成了猴子屁股。8恼羞成怒的瞪一眼荣骅筝,荣骅筝觉得他挺好玩的,再度伸手拍拍他的小屁股,最后还捏了捏。 小屁孩一张小脸蛋一下子就红了,怕荣骅筝以后再也不亲他所以这回他没说什么,一只小手捂住脸不敢看人了,小短腿蹬啊蹬的就往荣骅亭身边冲去,将脸埋在荣骅亭的怀里。 荣骅亭心里想着他们好像也没有那么熟吧,正在犹豫该如何对待希晏世子却接收到宇文璨指示的目光,遂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像荣骅筝方才那样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和他一起看同一本书。 恭谨王府四个人在互动的时候宇文广一直没有吱声,他曾经试图开口说些什么的,但是好几度张嘴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找不到一个点插进去。看着眼前几个笑得开怀的几人宇文广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种他们天生就该是一家人的感觉。 这么想着,他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到荣骅筝身上,恰好看到她笑米米的对着希晏世子挤眉弄眼,他一怔,转头看向宇文璨,却见他悠闲的眯眼眸眼看着荣骅筝三人,心头顿时涌上无尽的失落。 “王爷,酒来了!” 一大一小两个小孩说是在看书还不如说是在嬉闹,小屁孩根本看不进去,荣骅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宇文璨好像不是很喜欢希晏世子和荣骅筝接近,所以尽职的将他抱着,不让他和荣骅筝再度接近。 等待总是漫长的,荣骅筝和宇文广说了两句话就被两男孩吸引过去,跟着也胡闹起来了。不过,两小屁孩的吸引力明显没有一坛酒的吸引力来得大,一听到下人说酒来了荣骅筝倏地回头,立刻正经八百的板直身体,眼熠熠生辉的看着下人将一坛子酒摆在桌子上。 荣骅筝舔了一下嘴唇,“王爷,咱们现在开封它?” 因为好笑的睨她一眼,“别急,夏侯过在将白玉酒樽净水,白玉酒樽来了就好了。” “哦。”荣骅筝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轻的敲着桌面,心急的等待着。17281785 “二王兄,这坛子可不小啊。”宇文广一开始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小坛罢了,现在看看竟然是一大坛,有些错愕。平日里五十年的佳酿一杯价值百金,现在这么一大坛…… 宇文璨淡淡道:“三王弟要是喜欢,可以带些回去喝。” 宇文广眉眼一跳,“此话当真?”四王弟老是往他哪里跑,蹭吃蹭喝的,这回可以带些回去给他尝一尝了。 宇文璨只笑不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荣骅筝等啊等,等了大概也有一刻钟了,但是愣是没有看到自己期待的酒出来,她心痒难耐的站起来,和宇文璨挨得近近的,瞄着那一坛酒道:“王爷,为什么这酒好像闻不到味儿的?”宇文广那一坛十年的佳酿她老远都能闻到浓烈的醇香了,但是为什么这一坛五十年的佳酿她却嗅不到一点味儿? 宇文璨瞥一眼和自己仅仅只有一手掌距离的荣骅筝,心情莫名的好得不得了,翘唇道:“这酒不是还没开封么?” “但是三殿下这酒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本王以为你现在脑袋里只有怎样将酒倒进肚子里而已,想不到你还有定力注意到这一点武君。”宇文璨揶揄着,正色道:“在将酒埋在冰窖下面的时候本王用内力将里面的气全部排了出去,而且将坛子口一点不留的封住了,这样不但不会让精华挥发出来,酒也会更纯更香。” “原来还能这样啊?”荣骅筝瞟一眼宇文璨,突然之间对他确实是有点改观起来了。才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夏侯过却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荣骅筝方才只看到夏侯过抱着一个箱子进来,没看到白玉酒樽的庐山真面目,现在白玉酒樽一出现她顿时目瞪口呆。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东西,白玉酒樽通体雪白晶莹,四周散发着一种浅薄的金光,看似纤薄,实则厚重非常,看样子非常的有份量。 夏侯过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在宇文璨的示意下将小心翼翼的打开酒坛的盖子。 顿时,一股让人难以置信的香味瞬间扑鼻而来。荣骅筝当下咽了咽口沫,凑近一点酒坛,眼睛舍不得移开半秒的对夏侯过道:“夏管事,帮我满上吧。” 夏侯过有一点迟疑,“王妃,这酒……” “筝儿,这酒纯度很高,你只能喝半杯,喝多了很容易醉。” “半杯?”荣骅筝身子一蔫,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王爷,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爷在从身生。宇文璨看她目光哀怨的瞅着自己,心顿时痒痒的,忍不住,他伸手在她白嫩的脸蛋上摸了一下,指腹轻轻划过她的鼻尖才缓缓离开,柔声道:“不是不给你喝,只是这酒真的很容易醉。” 荣骅筝眼睛眨了眨,脸蛋上温热的触感让她一怔,心脏在瞬间加速。 宇文璨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宇文广一僵,鼻尖竟然一下子什么香味也闻不到了。 荣骅筝暗暗伸手在心脏的位置摸一下,发现这是第二次跳动得如此之快了。她眨巴几下眼睛,心脏飘飘然的感觉让她有点迷惘网。好半饷,她伸手在自己的鼻尖上揉几下,若无其事的直起身子,咧嘴笑道:“没事,我是千杯不醉。” 宇文璨眸眼一深,朝夏侯过道:“那就给筝儿满上吧。” 夏侯过一愣,“王爷……”这好像有点不妥吧,王爷怎么就什么都由着夫人来呢,不能这样什么都说好的啊,现在两人还没有名正言顺呢,如果哪一天名正言顺了王妃岂不是要翻天了? 宇文璨挥挥手,示意他动手。 夏侯过暗暗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为荣骅筝满上一杯酒。 荣骅筝原本想自己喝的,但是现在还有客人呢,她转念一想,就将身边的酒推给了宇文广,道:“三殿下,你是客人,你先来。” 她这个动作宇文璨很满意,宇文广则有点小不出来,但是他还是接了过来,浅笑道:“二王嫂,你太客气了。” 小屁孩其实也很想喝酒,但是他和荣骅亭光是嗅到那一股酒味都红了脸颊,一下子就有点晕晕的感觉了。 宇文璨方才摸荣骅筝脸颊的动作小屁孩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对荣骅亭嘀咕道:“筝姐姐真没节操,都被璨哥哥吃豆腐了都没反抗一下!”还是他懂桢襙,筝姐姐摸他屁股他都会努力维护! 荣骅亭一听,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垂头凑近他的耳朵细细声道:“书上说那叫调情。” 今天朋友失恋了,依然舍命那个啥去了。诶,失恋的人真可怕,被她折磨得…… 第九十五章 你休了我了吧 “原来那样就是调情啊。”小屁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手摸着下巴,一边煞有其事的眯眸颔首,语出惊人的道:“筝姐姐天天在摸我的脸呢,那筝姐姐和我也是在调情么?” “啊?!”荣骅亭惊了一下,赶紧的再次捂住他的嘴巴,细声细气在他凑近他的耳边,咬耳朵道:“希晏世子,这么多人在,你别乱说话啊。” “唔……”小屁孩用力的挣开荣骅亭的禁锢,“我才没有乱说呢,明明是你刚才说那样就是调情的!” 荣骅亭扶额,有点无力的道:“调情是男子和女子做的事,你还小……” “我才不小呢,我也是男子汉啊!”小屁孩傲气的拍拍胸脯,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抬眸看向荣骅筝,笑米米的道:“骅亭哥哥,你放开我,我要下去和筝姐姐调情去!” 荣骅亭咽了咽口沫,顿时傻了眼。 如果是平日,荣骅筝或许会机警的听得到背后不远处的两个男孩在说什么,但是如今她全副心思都在百年佳酿上面,对他们的谈话愣是一点也没注意,不然的话她现在肯定是满头黑线。 荣骅筝听不见,但是宇文璨,夏侯过,宇文广都是习武之人,耳里惊人得很呢,两人以为自己说得细声没人听到,却不料被三人全数听进了耳朵。 对于两人的对话宇文璨不但没生气,俊美的脸庞意外的柔和了不少,深眸还荡漾着一种温柔。 夏侯过则嘴角抽三抽,替荣骅筝倒酒的时候差点将酒往桌子上倒去。 相对于其他二人的轻松,宇文广也是看着宇文璨对荣骅筝方才做的动作的,顿时前所未有的失落起来。心头一闷,端起荣骅筝递给他的那一杯酒昂头就喝尽了。 呃,三殿下好像太猴急了吧?荣骅筝看着宇文广的动作,想着天家之人不是最懂规矩了么,怎么不等人就先行喝了起来了呢? “王妃,您的酒。”即使没有宇文璨的示意,夏侯过还是先将倒出来的一酒樽的酒递给了荣骅筝。 荣骅筝瞄了瞄宇文璨,咧嘴一笑,将酒递给了宇文璨,讨好的道:“王爷,您先喝。” 宇文璨挑眉,心里知道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能够喝上更多的酒。他没有点破,也没有马上接过喝了,眸子轻飘飘的往她白嫩的脸蛋上一扫,眯眸道:“你倒挺是有心的,不过就算如此,今ri你还是只能喝一杯。”话罢,慢条斯理的端起白玉酒樽浅呷一口。 “王爷,你也太小气了吧,区区一杯酒是连塞牙缝也不够啊。”荣骅筝听了宇文璨的话,再看看面前一大坛的酒,心里像是割了她一块肉似的突突的疼着。瞪一眼翘着唇好笑的盯着自己的宇文璨,她抬眸瞪了回去,冷哼一声就想伸手端起白玉酒樽。 宇文璨仿佛是生来就和她对着干似的,恰好在此时放下酒杯,制止她的动作道:“先别喝。” 荣骅筝伸向白玉酒樽的爪子一顿,清眸狠狠的瞪向宇文璨,咬牙切齿的道:“尊敬而伟大的王爷,您又有何事?” 宇文璨对她的愤怒视而不见,慢条斯理的对夏侯过吩咐道:“夏管事,三王弟是贵客,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要再为三王弟满上一杯,待会本王要和筝儿一起敬三王弟一杯。” “是对不起我迷路了全文阅读!”夏侯过领悟,对宇文广道:“三殿下,小的为你在满上一杯如何?” “好。”宇文广余光瞥见荣骅筝已经迫不及待了,有点不忍心,再加上这么好的酒放在他的面前,就算是宇文璨不开口他也会开口再多喝几杯的。 荣骅筝为宇文广迅速的回答很满意,宇文璨在夏侯过为宇文广满上一杯酒之后优雅的端起酒樽,淡淡的道:“三王弟,谢谢你今天到府上来看我和筝儿,二王兄这一杯酒敬你!” 喝酒的时候荣骅筝其实最讨厌就是这种场面话的了,喝酒就喝酒,痛痛快快的让人满上,然后痛痛快快的醇酒下肚,有什么好说的呢?但是宇文璨丫的都开口了,她也不好驳他面子,毕竟这地方这酒都是人家的呢。暗叹一口气,她也跟着端起酒,学着宇文璨一本正经的道:“三殿下,我也敬你!” 宇文广心看着合拍的二人,敛下眼中的异样端起酒来,回以一笑,“二王兄,二王嫂,你们太客气了,就算是敬酒也是王弟我竟你们,你们才新婚,王弟我也没说什么祝福话,如今说也不迟。”话罢,他一顿,笑着道:“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话落,仰头就将一杯酒尽了,滑落喉咙的醇酒不知为何却带上了一种苦涩。 “谢谢三王弟。”宇文璨深意的睨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谢后,轻轻的抿一口。 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听起来就非常不错了。 荣骅筝观察到宇文璨喝酒都是浅呷轻抿的,抿过一口后他都会顿一下好一会才继续第二口,动作轻描淡写,温和自如,状似不经风云却又像是在品尝在回味,感觉非常的优雅贵气。 荣骅筝看着,觉得自己永远也学不来这种浑然天成的优雅贵气,她就是一粗人,在自己的手摸上白玉酒樽的时候心情就激动得不得了,怎么也做不到不经风云的淡雅。她只感觉到白玉酒樽捏在手掌之后,手掌和指尖传来的触感非常温润,温温的,暖暖的,舒服得让她叹息,怎么世上有这么美好的酒杯呢? 白玉酒樽就是白玉酒樽,或许是宇文璨和宇文广两人曾经都接触过它,也用白玉酒樽喝过酒吧,他们虽然面露享受和赞叹,但是并无太多别的表情。荣骅筝对白玉酒樽就像是大姑娘上花轿,冰镇着的酒被夏侯过倒进杯子里的时候她立刻看到了杯子内翻滚着的液体在迅速的变化着,片刻之后,原本就香浓的梨花酿在翻滚的液体平复之后就更加的香醇好闻。 荣骅筝端起来时忍不住闭上眼睛,将酒樽靠近鼻子,轻轻一嗅,顿时怀疑起自己是身处满庭梨花开的苍穹下,浓郁的梨花香萦绕鼻尖,一缕一缕,延绵不绝,她还没喝竟然就有种自己已经醉了的感觉。 她唇角微翘,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放置在鼻尖下的白玉酒樽闪耀着莹莹金光,金光映衬着雪白美好雪颊,再加上她灵气的娇颜,还有在白玉酒樽旁跳跃的指尖,整体看来像极了一个调皮的仙子。 宇文璨眯一下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美好脸庞,余光瞥向看得有些呆愣的宇文广,一双眸子顿时幽深得可怕。 “真香……”荣骅筝不知道自己方才令多少人侧目而视,没心没肺的突然吐出二字,然后睁开眼睛将酒杯移至唇边,轻轻一抿,一缕带着馥香的醇酒立刻如丝般滑过喉咙直达腹部。酒进了肚子,但是它弥留在口中和鼻尖的那一股纯净香甜的馥香却还是浓烈不已。 “好酒!”忍不住再度抿一口酒,荣骅筝浅眯清眸细想哪一种感觉,却怎么也无法形容,张嘴忍不住就再度说了两个字。 宇文广/闻言,瞬间回过神来,然后不着痕迹的扫一眼一脸享受的荣骅筝,道:“二王嫂果真是酒中豪杰,品尝得非常到位呢。” 宇文璨闻言,云淡风轻的瞟他一眼,优雅的浅抿一口酒,没有说话。 荣骅筝回以一笑,看着手中的白玉酒樽叹息道:“三殿下说笑了,我算什么酒中豪杰,我就是个粗人,太好的话我说不出来,就只会说这么两个字大唐风流行。”话罢,微微扬起细长的脖子,将白玉酒樽里的酒一抿而尽。 放下酒杯,她侧头看一眼轻飘飘的在抿着酒的宇文璨,伸出一手拍一下他的肩膀,一手撑着下颚,眯着眼看他,道:“王爷,能让我荣骅筝佩服的人不多,但是老实说,你好像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宇文璨瞄一眼搁置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微微颔首抿一小口酒没有回话。 他没有回话荣骅筝也没在意,反正宇文璨这个人古怪惯了,她还不至于因为他不回话而和他着急,而且她还要喝酒呢! 荣骅筝心里还是牵挂着桌子上的酒,笑米米的移开放置在宇文璨肩膀上的手,贼呼呼的伸手想要再为自己倒一杯,宇文璨却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拦下,在荣骅筝的瞪眼中拉着她的手放回她大腿处。 荣骅筝甩掉宇文璨的手掌,忿然而委屈的瞪他,“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随你怎么认为,只是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宇文璨一杯酒还没有喝完,轻轻浅浅的抿着酒,嗓音却带着丝丝的温和。 荣骅筝闻言只差没吹胡子瞪眼,手掌往桌子上一拍,“凭什么你说我不能喝我就不能喝?”17281776 “这是我的酒。”宇文璨瞥她一眼,淡淡的提醒道。1avmk。 荣骅筝暗忖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到了嘴边的话顿时憋回了肚子里,不甘心的噔的一声放下手中的白玉酒樽,掀唇骂道:“小气鬼!” 宇文广看着,忍不住道:“二王兄,既然二王嫂想喝……” “三王弟有所不知,筝儿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宇文璨伸手打断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转而对荣骅筝道:“刚才灵儿和我说,叶姨娘在走的时候说过,你今儿的任务是绣一百朵花,而你才绣了一朵而已。” 荣骅筝有些心虚,摸摸鼻尖,想到什么倏地回头瞪着灵儿。 “王妃……”灵儿有苦说不出,垂着头一双手使劲儿的捏着手中的手绢。呜呜,夫人,这真的不能怪奴婢,奴婢也不想揭你短的,只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不过是前脚出去找三殿下王爷后脚就从书房来到正堂想到门口迎三殿下,王爷在经过正堂没见到你人问了那么一句,他是主子,奴婢不能不说啊。 叶姨娘?宇文广/闻言皱起了眉,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二王嫂在学刺绣?” 荣骅筝原本还是热情高涨的,即使是宇文璨不让她再喝她的心情还是可以的,现在听到刺绣二字当下就苦了脸,学着宇文璨轻飘飘的嗯了一声之后一瞬间蔫了, 趴在桌子上没有了声响。 丫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果然是痛并快乐着的。 “二王嫂为什么现在才开始学?”宇文广有点想不通,据他所知刺绣女红是郢国所有女子必须会的东西,好像还没听过有谁不会的。 荣骅筝凉凉的瞥他一眼,“不喜欢所以不学呗!” 宇文广其实觉得不懂刺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想到一件事不得不出言相劝,“二王嫂,刺绣真的要好好学,不能懈怠了。” “为什么啊?”不学刺绣难道还会被杀头不成? “二王兄没和你说过么,一个月后就是皇祖母生辰了,皇祖母这个人最讲究规矩了。她喜欢规规矩矩,温柔贤淑的女子,更喜欢精通刺绣女红的女子。”话罢,宇文广一顿,盯着她道:“你是天家新进门的孙媳妇,按照她的脾性到时候一定会对你进行刺绣女红的考核的,如果你手艺不精恐怕有点不妙升帝。” 荣骅筝心一沉,“不妙?怎么不妙?” “到时候她会亲自替你找来人教你,并监督进度。” “这么严重?”荣骅筝一听,眉头顿时像打了结似的。 亲自监督?她一个四品官女出身的人哪里敢劳烦堂堂皇太后出马监督她啊,她又不是想找死! 宇文广认真的点点头,“嗯。” 荣骅筝顿觉头大,可怜兮兮的睨着宇文璨道:“王爷,听起来情势好像非常严峻啊,一个月无论如何我都是学不来的,要不你现在把我休了?”看来宇文璨这丫的好像并不是故意为难她,那个什么皇祖母好像是真的非常看重这个。 宇文璨一听,眯眸瞪着她冷声道:“你在胡言些什么!” “你凶什么凶啊,我这不是……”她现在没技术没武力的,如果人家皇太后想要抓了她剐了还不易如反掌。 “闭嘴!”宇文璨一张脸顿时黑沉得可怕,手中的白玉酒樽咚的一声重重的放回桌子上,指着正堂命令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本王去刺绣!” 荣骅筝何时听过别人这样对她说话,她以前好歹也算是半个领导,她出任务出色就连她的上司都要对她客客气气的,从来没有人敢给她指手画脚。如今一听宇文璨的话,顿时炸毛了,拍案而起,瞬间就和他扛上了,“你在这里嚷嚷些什么啊,你以为我不敢啊,以为我稀罕你啊,我告诉你,你不休我是么?好,那我休……” 荣骅筝你字还没说出口,一个丫鬟用一小盘捧着一小盘开得明艳的梅花进来,道:“王妃,您要的梅花奴婢给你送来了。” “你,我……”荣骅筝正气头上,一看到那一盘色彩美好的梅花,视线就忍不住往桌子上芳香的五十年佳酿看去,顿时脑子混沌成了一团浆糊。 夏侯过原本还心惊胆颤的,现在看荣骅筝猛地咽着口水得喉咙忍不住翘一下唇,暗道:没志气! 宇文璨看她这样想气却怎么也气不起来,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不是么,她还小,他们将来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自己现在到底在急什么? 掩下眼中的叹息,他朝那个捧着盘子的丫鬟招招手,淡淡道:“将花放到王妃跟前吧。” 荣骅筝闻言,心里百感交集。宇文璨这丫的好像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小气嘛…… 两个人一下子没了方才的弩张跋扈,荣骅筝见宇文璨都没计较些什么她也不好继续脑下去,悻悻然的坐回到凳子上。 小屁孩一张小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红成了一只2红苹果,大眼睛水润润的,小嘴巴开开合合,“筝姐姐刚才好凶……” 荣骅亭脸上也和小屁孩的一样红,他手中的书不知什么时候也滑落在地,闻言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应了一下之后眼睛再度闭上了。 两个小孩在场的人也没注意些什么,也许是因为喝酒的原因荣骅筝的小脸透露着点点的粉红,她虽然不知道宇文璨为什么要因为自己刚才那无心之言生气,但是他生气说明自己肯定是触到他哪一根筋了。荣骅筝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在丫鬟将梅花放在自己跟前的时候轻轻的捻起几瓣放在了宇文璨已经空了的杯子中。 宇文璨抬眸看向她。 荣骅筝抿着唇,轻轻哼了一下,没有说话,倒是亲自替宇文璨倒上一杯酒,然后移到他的跟前。 在荣骅筝的字典里,示弱就是最好的道歉魔法使徒。 宇文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移开视线端起那杯酒浅抿了一口,淡淡的道:“冬季的梅花酒还真的别有滋味,不错。” 荣骅筝一听,心情大好。挑眉,道:“三殿下要不要也尝一尝?”白玉酒樽真的很奇怪,这盘子里的是新鲜的花瓣,但是在酒下去之后不知为什么却再也看不到花瓣的影子,只是原本清冽的酒顿时变成了淡淡的粉红,卖相非常好看。 宇文广有点不敢相信,在他的印象中,他的二王兄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对他有丝毫不敬的,触到他底线的,那人无论是权贵还是诸侯,从来没有人能再度看明天的太阳的。 天下第一才子,郢国第一美男,曾经高高在上的郢国太子,他有太多让人仰视的东西,有太多世人睥睨不到的高度,虽然如今他高位不再,但是二王兄从来都是二王兄,从来就没有人敢对他大声的呼呼喝喝,更鲜少有人能近他的身。而他坐在这里不过是两刻钟罢了,二王嫂拉着凳子向他靠近了两次,她的手轻轻松松的 就可以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还面不改色的任由她将花瓣放置在他和的酒樽中,这……太不可思议了! 宇文广心里起伏个不停,但他表面上还是温和平静,闻言点点头,“既然二王兄都说不错,我怎么也要尝一尝啊。” 荣骅筝点点头,因为她和他距离远,所以她只好招来人让她们代劳替他往酒樽里加上梅花瓣。 丫鬟办事比较利索,她们当然不敢直接用手伺候主子,她们都是用银箸替宇文广将花瓣夹进酒樽里的。荣骅筝看着,再看看宇文璨,顿时醒悟自己好像有点不讲卫生了…… 想到这里,荣骅筝不禁有些心虚,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端倪来,她用手替自己捻几片花瓣放进自己的酒樽去,然后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越来越红了,耳根很热,脑袋也有点浑浑噩噩起来。 荣骅筝知道,这是喝醉的前兆。 但是,问题是她好像才喝了一杯而已啊,她从来都是被称为千杯不醉的,怎么现在一杯就倒了?没理由啊! 荣骅筝脑子还有点理智,她记起自己刚才好像信誓旦旦的和别人说自己是千杯不醉的,现在一杯就倒未免反差太大了。不行,一杯就倒多怂啊,她绝对不能干出这么丢脸的事来,更不能因为这事而被宇文璨那丫的嘲笑! 想罢,她浑浑噩噩的坐下来,然后端起白玉酒樽仰头就往嘴巴里灌酒。 “筝儿!”宇文璨皱眉,伸手拿下她喝掉了一半的酒樽,“你脸很红,好像是醉了,别喝了。” 荣骅筝顿觉一个头两个大,脸颊也像是烧起来似的,她顿时也觉得脑袋晕的慌,想说什么,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四周的状况,紧接着腰杆子一软,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 “王妃?!” “二王嫂?”宇文广一惊。 “她应该是喝醉了。”宇文璨瞄一眼身侧睡成一团的荣骅筝淡淡的道。 “但是二王嫂不过是喝了两杯不到。”宇文广的记忆力还逗留在荣骅筝在贵宾楼的酒力。 “我想你应该发现了这一坛梨花酿并非一般的就,几年前我往里面注入了大量的内力,所以酒的纯度非常高,再加上白玉酒樽的特性,寻常人闻到气味就会醉了,好些的半杯也就倒下去了,如今筝儿却喝了一杯半,也算是可以了。” “二王兄,其实我从这酒一开封就感觉到里面蕴含的那一股强大的内力,但是,老实说二王嫂并不懂武,难道你就不怕让她喝这样的酒会对她的身子造成创伤么?” 宇文璨抿唇,十分坚定的道:“不会武君最新章节。” 宇文广不赞同,“但是……” 宇文璨睨他一眼,伸手打断他的,“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其实在第二杯酒喝到一半文广俊朗的脸颊就红起来了,再和宇文璨说话的时候脑子更是有点昏昏沉沉起来,现在听着宇文璨说了几句话,才想说什么,突然身体一软,蓦地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 “二王兄……”宇文广惊心这酒的纯度竟然如此之高,想说什么手掌也无力了,抓住的白玉酒樽咚的安安稳稳的回到了桌面上。 宇文璨以为宇文广的酒力会更好一点的,想不到他竟然也倒下了,顿时皱起了眉。 夏侯过看着醉倒在桌子上的男子,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王爷,三殿下他……” “你让几个机灵的人立刻送他回府上去吧。”宇文璨瞄一眼宇文广,“刚才他喝了两杯,如无意外要两天才能醒来,关于这点你到时候让人和他们府上的人说清楚,免得惹来麻烦。” “三殿下是骑马来的,他来时还带了好几个侍从。”想了想,夏侯过道。 “既然如此,那你和他们说一声就可以了省得麻烦这些。”话罢,想了想,他眯眸道:“王府顺便提供一辆马车吧。”来屁眸么手。 “是。”夏侯过总觉得主子这次好像格外的仁慈,毕竟三殿下的心思他都看出来了,王爷竟然还要让他用马车伺候三殿下回去,这根本不像是王爷一向的做法啊。 “嗯,去吧。”宇文璨说时,目光看向一旁张着小嘴趴在桌子上的荣骅筝,勾唇笑了一下。 “唔……筝姐姐……” 一直被人忽略的两个人突然软绵绵的开口说话将宇文璨的思绪拉了回来,看到两个男孩都红了脸,醉醺醺的软倒在一旁。他侧眸扫过荣骅筝的脸,说了一句,“ 就你麻烦,喝个酒也要那么多人陪着你一起醉。” 说罢,他对站在门口处,虽然嗅到酒味却没有醉的人,道:“你们找些人来,现在将世子和荣少爷送回他们的房间去。” 两人得令,立刻找人办事去了。 那些人下去了夏侯过刚好领着几个人从外面进来,他指挥着那几人将醉倒了的宇文广搬上一张软榻,在几人驾着软榻将人抬了出去。 虽然这样让人回去不太好看,但是……夏侯过真的觉得他们主子这回真的仁慈了甚多了,他想,幸亏这是三殿下,如果是四殿下那没心没肺的,王爷会直接将他扔到大街上去。 所有人都安排妥当,就只剩下荣骅筝了。 “王爷,那夫人……”夏侯过看到正堂里面的所有丫鬟都醉倒了,刚才也让人带走了。 “找几个丫鬟来吧。” “是。”夏侯过领命,立刻出去了。 最后,偌大的正堂只剩下荣骅筝和宇文璨。 而在那个清晨,一个神明般的男子目光一直逗留在小那个脸红透了的女子身上,目光隽永悠远,仿佛他看到的就是他的天长地久。 第九十 六章 会错意 荣骅筝这一醉,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 喝和没有喝是有区别的,虽然希晏世子和荣骅亭还有灵儿也被酒给熏晕了,但是他们在当天晚上就醒来了,情况要别荣骅筝要好上太多了。 他们三人都还没醉过的,这一次还真的醉得有点冤枉,从来没听过闻闻酒味都会醉的,而且这醉一点都不比喝醉的后遗症差,醒来了都纷纷感到头痛欲裂,整个人都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的非做不可。就光是闻着酒味醉后酒劲就如此厉害,可想而知荣骅筝的后遗症会有多严重了。 荣骅筝一睡就睡了两天两夜,灵儿几人在荣骅筝睡了一天之后就觉得有点担心了,灵儿更是跑到宇文璨面前问他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宇文璨却淡淡道:“不用,第三天清晨她就会醒来了,你到时候准备该准备的东西就好了。” 灵儿将信将疑,这两天来她都会定期喂荣骅筝喝醒酒药,让她醒来的时候不会像自己那样痛苦。 希晏世子一天不见荣骅筝就跟瘸了胳膊腿似的,浑身不自在,一天到荣骅筝的房间好几次,每隔一个时辰就问灵儿荣骅筝什么时侯回醒来。灵儿看他那劲儿想笑又怎么都笑不出,希晏世子真的是个有心人,也不枉费夫人待他如此好了。 当然,希晏世子是个臭屁的孩子,每次出现都不会承认是在看荣骅筝,而且每次来都会拉着荣骅亭来。荣骅亭心里也觉得好笑,他知道荣骅筝不会那么早醒来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但是王爷也说了,如果荣骅筝被提前吵醒了肯定要睡得更久,所以他一直不敢来她的房间吵她,他每次被小屁孩拉着来就是为了阻止他做出些什么事来。 小屁孩闹了一天一夜,在荣骅筝醉了的第三天早上,他一大早就早早的起来了,命令人帮自己梳洗然后就去敲荣骅亭的门,一如既往的拉着荣骅亭的手去探望睡着的荣骅筝。 “筝姐姐怎么还没醒啊。”小屁孩一进去看到荣骅筝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在睡着,一张小嘴立刻撅了起来,直直奔荣骅筝的床塌,让灵儿把他抱上荣骅筝的床榻,就坐在床榻旁一双小胖腿晃啊晃的,嘟着小嘴巴和拿着书卷在一旁看着的荣骅亭嘀咕道:“筝姐姐是条懒虫,她都不带我玩儿,好无聊啊。” 荣骅亭也一如既往的捧着一本书前来,闻言意思意思的将视线从书中移向荣骅筝的脸上,扫一眼她睡得满足的脸上,没说什么,任由小屁孩在一旁抱怨。 小屁孩看到荣骅亭并不理他嘴巴哼哼的,脱掉鞋越过荣骅筝的身体直接掀开她的被子,小身板一股脑溜进被窝里去,,贼呼呼笑米米挨着荣骅筝睡下。 “希晏世子,你下来!”荣骅亭被吓了一跳,一来怕他吵着了荣骅筝,怕她不是自然醒的会难受,二来男女授受不亲,虽然说希晏世子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但是……王爷会介意的。 “我不要!”小屁孩心里委屈,他就是想筝姐姐嘛,有什么错! 荣骅亭有些头疼,但是按身份他低了他甚多又不能对他怎样,更不能对他说教,站在床榻旁无奈的看着他。 “诶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跑到夫人的床上去了。”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打算给荣骅筝擦拭身体的灵儿看到床塌上多出来的一小团,脑筋也猛地作疼。 希晏世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小脸颊气鼓鼓的,一个没受伤的手揪着荣骅筝的白发无聊的挽着,嘴巴还念念有词,“筝姐姐真的好笨,喝一杯就醉了,而且还醉成这个样儿,如果被父王听到了肯定要被父王笑话。”他在荣骅筝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好多无聊的话,得不到回应就有些恼怒的捏着一小撮头发往荣骅筝的鼻翼挠啊挠的。 其实睡了两天两夜,荣骅筝的酒劲已经过得差不多了,这两天也被人喂着喝醒酒药,脑子并不怎么胀痛,只是被窝很软很暖,舒服得她根本不想睁开眼睛,感觉到鼻子有什么在挠,让她顿时没了睡意,一个恼火,一巴掌就朝鼻子上的东西拍去。 “啊!好痛!”小屁孩吃痛,倏地放开荣骅筝的头发,白嫩嫩的小胖手立刻红了一大片。 灵儿笑了一下,走到床沿旁一把将小屁孩从床上拎下来,将他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边拿出毛巾湿水边道:“世子,王爷说夫人待会儿就会醒来了,你这样戏弄夫人被她知道了肯定好几天不理你。” “筝姐姐才不会那么小气呢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最新章节!” “谁说夫人小气了?”那是爱面子好不好。 小屁孩没吱声,才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筝姐姐正张着嘴巴打着呵欠,然后还伸了一个懒腰,好半饷之后眼睛才慢悠悠的睁开。 “筝姐姐……”小屁孩兴奋得一把扑了上去。 灵儿一喜,“夫人,你终于醒了?!” 荣骅亭心里也高兴,但是怕小屁孩压倒荣骅筝,一把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劝道:“世子,你别急,筝姐姐这才刚醒来。” 因为睡得太久了所以荣骅筝的眼袋有点浮肿,眼眶也略带微红,但是瞳仁却却很快就恢复清明。 侧头看一下房间,发现荣骅亭和小屁孩都在房间里,她张张嘴巴才想开口和他们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腹部突然间腾起一股很强烈的气! 荣骅筝皱眉,微启的嘴唇一合,凝神认真的感觉着腹部传来的感觉。她好片刻,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这一股到底是什么气,似火似冰,在燃烧,在沸腾,整个腹 部好像顿时成了一个冰火交融的炉子,她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这股气带来感觉。而且虽然一开始不是很痛很不舒服,但是体内的气越翻滚越越严重,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因为这一股气而强烈的振动着,身体的每一条毛孔都在舒张,腹部猛地一痛,俏生生的脸蛋儿一下子就白了。 “筝姐姐你怎么了?!”荣骅亭吓了一跳,他是一个比较细心的人,在进来的时候就留意到荣骅筝的脸色还是很好的,怎么不过是刚起来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呢? 会不会真的如王爷所说,筝姐姐不是自己自然醒来的,所以会很难受? “我……”荣骅筝冷汗涔涔,微微启唇想说什么,但是嘴巴的气息一泄出来,腹部那一股气好像翻滚得更厉害了,她的脸一下子就更白了,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白得像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让人一看就惊心不已。 想雪一样雪白晶莹的头发,像雪一样雪白的脸庞,精致的唇瓣也没有一丝血色,现在的她整体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用冰雕做出来的人儿。 灵儿看着这样的荣骅筝,手中的毛巾倏地掉在了地上,颤抖着身体猛地往外面跑去。“夫人,你等等,奴婢这就去找王爷过来。” 除了腹部翻滚的气体带来的疼痛,荣骅筝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冷汗淋漓,身体软绵绵的,想抬个手为自己把脉都有点困难。 虽然如此,荣骅筝就是荣骅筝,这是她自己的身体,她对它再了解不过了,而且身体和脑神经传来的信息让她惊讶的发现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既然身体没什么事,但是为什么腹部会有这么奇怪的气体在滚动? 荣骅筝闭上眼睛,银牙暗咬,吃力的抬起手轻轻的覆上自己的腹部。凭着感觉,她发现这股气体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沸腾么,那么强悍,而且还是非常平和的,,会让她的腹部差生疼痛只怕是这股气根本不是来自她的身体的,她的身体不熟悉它,暂时接受不了它,才会这样罢了。 自己的身体无大碍荣骅筝松了一口气至于还有点疑惑,既然这股气不是她的,那到底是怎样来到她的身体的? 这么想着,荣骅筝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让自己的体内多出了这样的一股气。她怎么想脑子里也没有关于这股气的记忆,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和宇文宇文璨一起喝酒的情景,她完全记不起自己做了些什么,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荣骅筝现在全身雪白的模样却是有点可怕,小屁孩原本是不怕她满头白发的,甚至还觉得荣骅筝的白发真好看,但是他虽小但是也感觉到了荣骅筝的不对劲,吓 得几乎要哭出来危险激情:总裁的vip情人。他没了父王母妃,也怕荣骅筝从此没了,小身板从呆住了的荣骅亭身上挣扎下来,跑到床沿拽着荣骅筝的被子,嘴巴一下子就扁了,眼眶里全部都是水汽,道:“筝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其实荣骅筝比谁都想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摇摇头,艰难的启唇,声音轻轻弱弱的道:“小屁孩在哭什么呢,我没事……”她这话可不是在安慰小屁孩,她很相信自己的医术,她的身体一点事也没有,而且很奇怪的,她发现自己的任督二脉很奇怪,好像是被都通了似的。 身体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体内多了一股气,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呜呜,筝姐姐,你肯定是要死了,我母妃在死的时候脸色也是一下就白了的……”小屁孩不听劝,小脸蛋一下子就被大眼眶流出来的液体给布满了,“但是筝姐姐你为什么没有流血啊?” 荣骅筝听得满头黑线,敢情这没心没肺的小屁孩希望他血染山河不成? 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轻轻的道:“你少在这里诅咒我……”说着说着却发现荣骅亭也在哭了,并一把冲到她床沿,趴着哭道:“筝姐姐,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已经没了娘亲了,没爹了,我……” 她暗暗咬牙,“都给我闭嘴,谁说我要死了?” 两小屁孩都没理她,都趴在床榻旁哭着。 宇文璨在推着轮椅进到荣骅筝的房间是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两个男孩子哭得稀里哗啦,雪白头发的女孩却咬牙切齿的等着他们。宇文璨薄唇一抿,冷声道:“哭什么哭,她就是只蟑螂,命大着呢。” “但是我一脚就可以把蟑螂踩死了……”小屁孩边擦着眼泪鼻涕,边反驳。 “你闭嘴!”荣骅亭擦干净脸上的泪水,看到宇文璨黑沉沉的俊脸,一把将小屁孩拉到一旁。 “你们两个走远一些。”宇文璨说时推着轮椅靠近床沿一点。 两人听到声音不过也不敢造次了,擦着再度流出来的眼泪鼻涕缩到一个角落去。 宇文璨也不是想赶他们走,看着也就魅力他们了,神色淡淡,黑眸沉沉的睨着荣骅筝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儿,压抑住想上前摸一摸的冲动,轻声道:“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荣骅筝被他黑沉的眸眼看得脸蛋竟然有点红了,轻咳一下,眼珠子换了一个方向不去看他,想了一下,发现不知怎么的自己心跳突然快得厉害,全身也因为宇文璨那丫的一个眼神而轻飘飘的。好半饷,她终于平息心跳,再次感觉一下自己腹部的变化,迟疑片刻,慢慢的张嘴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很奇妙,也不能说是不舒服,就是很不适应,而且腹部那一股气好像不能和我打的身体融合在一起,好像是外来的。” 宇文璨听着,点点头,“你也是个懂医术的人,有没有感觉自己的任督二脉都通了?” 荣骅筝想点头,却发现自己好像不能动,“嗯,就是有这感觉!” 宇文璨点点头,睨着她,深深的道:“来,直起你的腰,坐起来。” “我现在连说话都困难,怎么坐起来?”荣骅筝反驳,但是接触到他严厉起来的眸子就不再说什么,依言试着动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体还是很软,根本直不起来。试了一会,荣骅筝身上的冷汗更多了,委屈不已的皱巴着小脸,委委屈屈的盯着宇文璨,可怜兮兮的道:“我直不起来……” “可以的。”宇文璨推着轮椅靠近她一点,微带鼓励的道:“乖,再试一次。” 两人现在的距离很近,荣骅筝的眼睛无论怎么放都不可避免的往能看到宇文璨绝美的脸庞,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发现他的脸好像比以前看起来都要好看,看她看呆了一下,心脏再度快了一下,她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被美色所惑,忍不住暗暗骂:丫的长得好就是一种罪极品上神。 宇文璨看她不动,掀开被子就想扶她。 “我自己来……”荣骅筝赶紧出声制止他,暗暗咬牙,再度直了直身体,好一会发现自己真的可以动了。骅躺世就和。 “很好。”由于轮椅和床榻差不多高,而且现在两人都是坐着的,因为宇文璨会比荣骅筝高上一些,所以宇文璨坐在轮椅上也比荣骅坐在床上高上一点。 他由上至下的看着她,脸色认真道:“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么?” “嗯。” 宇文璨满意的点点头,指导道:“现在,闭上眼睛,你双手一上一下的交叠放置胸口前,深呼吸,提动腹部的气体,直到你觉得自己胸口的气息平复,再呼气。 ”他说完,自己做了个示范动作。 嘀咕他怎么随便一个动作就比高级舞者做的还要好看?她心里嘀咕,但是为了将自己的气排出来她还是很认真的观察宇文璨的每一个动作,直到他做好了示意自己做才然后闭上眼睛,艰难的提动自己双手,静静的按照吩咐做着深呼吸的动作。 “手要往上抬一些。” 荣骅筝按吩咐抬一下手。 在连续几十个深呼吸过后,荣骅筝发现自己腹部的气体虽然还是一点也没少,但是内脏好像没有继续翻滚了,身体也不再那么软了,身体也不那么疼了。 “可以睁开眼睛了,手也放下吧。。” 荣骅筝依言做着。 “有没有感觉到你现在的气息好像平静多了?” 荣骅筝凝神感受,想要得到跟真切的感觉,好一会,道:“好了很多了,腹部的气现在几乎没有翻滚了。” “这样就好。”宇文璨薄唇一翘,一身鼠灰色的华袍,再加上脖子间同颜色的狐裘,让他看起来贵气非常,突如其来的一个笑更添无尽芳华,荣骅筝很没志气的再度看呆了。 “王爷,为什么我会这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想了想,荣骅筝还是问道。 宇文璨没答,只是神色淡淡的道:“现在,我做什么你就跟着做。”说罢,他薄唇一抿,双手微抬,一手心向上,一手心向下的微微收回胸前,巧妙的变幻着两手向上向下的状态,动作非常自如,如行云流水般和谐。 荣骅筝认真的看着,然后也伸出手做他这样动作。做着做着,很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感觉到自己两手心有气体在流动! 一开始两手间其实没什么的,不过是在动罢了,但是做着做着,几十个动作坐下来,不知怎么的旋转着旋转着,两手间突然有一股气渐渐生成,而且这股气体好像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 夏侯过一直看着两人的动作的,荣骅筝两手心下的气体急速改变着让他吓了一跳,暗暗吃惊,怎么可能这么快?王爷不过是示范了几十个动作罢了,夫人竟然就…… 手心传来越来越汹涌的气体让荣骅筝心一跳,想到了什么,眼睛蓦地大睁,愣愣的看着宇文璨。 宇文璨瞪她,冷声道:“要心无旁骛,不能分神。” 荣骅筝深吸一口气,经过方才宇文璨教的旋转着,她腹部的气体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荣骅筝猜测自己手心这股气会不会就是自己腹部那一股对不起我迷路了全文阅读。但是自己能够掌控一股气对她来说像是中了大乐透一样兴奋。 宇文璨皱眉,轻声呵斥道:“专心点!” 荣骅筝发现自己腹部的气完全没了,为什么会如此她真的很想知道,她现在激动死了,怎么可能心无旁骛,怎么可能专心?她越做竟然不但没有任何不舒适的感觉而且自己现在真的是通体舒爽呢! 荣骅筝暗暗叹息这个宇文璨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现在是在教她武功是吧?这么想着,或许因为太兴奋了,动作跟不上了,然后气息也乱了,两手间的气息一下子就弱了,不一会儿之后掌心间的气也完全消息了。 荣骅筝惋惜的惊呼:“啊,怎么会这样!” 宇文璨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伸出手在她白嫩嫩,恢复血色的脸蛋上用力一捏,教训道:“叫你不要分心,你在瞎想些什么呢!” “喂,捏什么捏啊,很痛耶!”荣骅筝瞪他一眼,皱巴着脸一巴掌把他的手给拍了下去。 小屁孩看着,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蛋,忿忿道:“又在调情了。”哼,璨哥哥和筝姐姐最坏了,撇下他在一角,自己两人就在那里调情! “希晏世子,你又来了……”荣骅亭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荣骅筝这回听到了,莫名其妙的瞪他一眼,伸出手向他勾了勾,“小屁孩你过来,你嘴巴吃了什么啊,吐出来的话怎么没有一句好的?!” 小屁孩很识相的捂住自己的小脸蛋儿,一把躲在荣骅亭身后,吐吐舌头道:“筝姐姐又恼羞成怒了。” 荣骅筝听得满头黑线,瞪一眼他,再瞪一眼宇文璨,“喂,我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像……” 宇文璨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袂,头也不抬的道:“你不是一直想习武么?” 荣骅筝一怔,心脏听着这话跳得飞快,按捺住心底的澎湃,深吸一口气才能语调平稳的道:“你的意思是刚才我真的是在……” “嗯,算是吧。” 荣骅筝一把从床上跳起,兴奋得大叫大跳,就在大家都以为床榻会掉下来的时候突然停止了动作,靠近宇文璨,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但是莫名其妙的我怎么就会武了呢,我没做过什么啊,难道打通了任督二脉就能够这样了?”不会吧,以前的她打通了任督二脉不过是身体好了很多,但是也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啊。 不过,她先很兴奋就是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期盼的东西再一夜之间被人送到了面前那样。 宇文璨瞥她一眼,淡淡道:“前两天你不是喝了百年佳酿么?” 荣骅筝点点头,“是啊。”但是武功和那一坛百年佳酿有什么关系?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你在倒酒的时候不是发现酒在倒出来的时候会翻滚好一会才平复么?” “是。”关于昨天倒酒时看到的情景荣骅筝记忆犹深,两辈子了,她爱酒,倒过的酒不计其数,虽然前世喝啤酒的时候倒出来的酒是有泡沫的,液体也会翻滚好几下,但是那一坛梨花酿却不同,它清晰透明,没有一点泡沫,它的翻滚也不似是一般酒的翻滚,而是大规模的,酒在倒出来的时候急速的朝着一个方向转动着,就像是一个转动的陀螺,速度非常快,要好片刻才能恢复下来,非常的神奇。 “你知道就为什么会翻滚么?” “不知道升帝最新章节。” “那一坛五十年佳酿其实不是一般的五十年佳酿,十年前我得到这一坛酒的时候不但用内力将它封好,而且酒里面我也倾注了一成功力,这一成功力虽然在那时候还未成气候,但是十年后的今天,它要比本王身体里的一成功力还要强大不少。”17281776 荣骅筝越听越不明白,“王爷,敢情你是告诉我,我就是因为喝了你的酒才突然有了武功?”又不是在吃饭,人吃了饭还要拉出来呢,怎么功力吃了就变成是她的呢? 宇文璨点点头,“没错。” 荣骅筝摇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是不是任何人喝了这酒都会拥有一定的武力?” “不。”宇文璨摇摇头,“这要因人而异,而且如果是懂武的人一定不会。” “啊?”她占大便宜了? 看着她长大的嘴巴,宇文璨笑了一下,解释道:“这其实是一个很险的方法,喝这酒的人身体要很好才行。因为这一成功力其实已经渗透到每一滴酒里面去的,所以寻常人喝一杯就会承受不了,如果身体太过虚弱的人根本就无法承受一杯酒带来的冲击力,全身上下的筋脉都会被酒里的功力震破碎裂。” 荣骅筝听得全身的血液都澎湃起来了,急急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在告诉我,其实我很适合练武?”丫的,这还有什么消息比这更兴奋的? 宇文璨不答,夏侯过却深深点头,“夫人,你是一个可塑之才。” “耶!”荣骅筝再度弹跳而起,然后咚的一下坐在床上神奇的看着自己的全身,兴奋的道:“我就说嘛,终有一天我的武侠梦会实现的,哈哈哈……” 她的笑声实在是太猖狂了,听得在场所有人都被刺激得满头黑线。 荣骅筝笑了好片刻才缓过来,看到大家怪异的目光嘿嘿一笑,挠挠头讨好的问宇文璨,“那,那个……王爷啊,你说说我从此应该怎样做才能练好武功,要多久才能有你一半的功力?” 一半?!夏侯过闻言不可思议的看着荣骅筝,不知道该说她单纯还是无知好,他夏侯过也是一个人人称道的武术奇才,从五岁开始习武时至今日也不过只有王爷的五成功力罢了,她现在已经这个年龄了,入道迟不说,还是个女孩子家,这辈子如果能练到王爷的三成功力就已经很不错了。 “喂,夏管事,你别用那种肮脏的眼神看着我,这世上从来只有我不想学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我学不了的东西。” 宇文璨闻言挑眉,一手支着下巴,翘唇道:“是么?” “那是!”荣骅筝骄傲的扬起笑下巴。 宇文璨似笑非笑,“那刺绣呢?” 荣骅筝一听到刺绣二字,立刻被自己吐出来的气息给呛到了,咳得脸红脖子粗,好半饷才恢复过来,尴尬的挠挠头道:“王爷,这个是例外……”那真的是她两辈子遇到过最大的砍了。 “不,我相信你可以学好它的。”宇文璨说得很认真,在荣骅筝摇头的时候朝夏侯过招招手,夏侯过会意,伸手从胸口摸出一本书递给宇文璨。宇文璨接过,将正面转给荣骅筝示意她看。 荣骅筝没好气的抬眸瞄了一眼,原本漫不经心的视线在扫到书面的几个大字的时候眼睛一亮,“《御真经》?”一听这名字,一看这封面人像的动作,荣骅筝就可以肯定那就是一本武功秘籍。 “嗯。”宇文璨应着,然后漫不经心的将书递给夏侯过。 荣骅筝为他这个动作哀怨了好几把,“王爷……”这不是应该给我的么? 宇文璨对她眼中的渴求视而不见,轻飘飘的道:“刚才谁说刺绣难学来着?” 荣骅筝闻言真的想一秒钟回到过去,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自己方才那一句话从来就没有说出口过大唐风流行最新章节。 “嗯?”宇文璨眯眸睨着她。 “是我……” “如今呢?” 荣骅筝眼巴巴的看着夏侯过手里那一本《御真经》,咽了咽口沫,“开玩笑,那绝对不是人能够说出来的话。” “筝姐姐的脸皮还真厚。”小屁孩人小鬼大的摸着下巴,有模有样的摇摇头,叹息道:“诶,以后绝对不能学她。” 荣骅亭也为自家姐姐的行为深感羞愧,但是这小屁孩在瞎感悟些什么啊,他抱着他的大腿说这话难道脸皮就不厚了? 宇文璨的唇笑了一下,伸手用力的在她的小鼻子上捏了一下,然后边旋转着轮椅边道:“既然如此,那就快些梳洗,不要让叶姨娘久等了,不然她生起气来本王也保不了你。” “知道啦。”荣骅筝没好气的挥挥手,想到什么赶紧道:“喂,那你什么时候将那本《御真经》给我练?”千万不要说在他衣服绣出来之后啊…… 宇文璨偏不如她所愿,“如果衣服绣得还可以的话,那就在衣服绣完之后再给,如果绣得差的话,那么你这辈子也别想要了。” “王爷,你这也忒狠了,要不咱们打个折扣?你也知道我是初学者,万事要有个渐进阶段啊,一个月就想学得有多好好像有点不现实啊,我们……” 宇文璨动作一顿,轻飘飘的打断她,“你还想不想要《御真经》了?” 荣骅筝嘴巴猛地一闭,很真诚的连连颔首,“要要要,当然要!” “那就快些给本王起来,因为你之前喝酒的缘故,你已经两天没上刺绣课了,叶姨娘吩咐你完成的一百朵花你也没有完成,你过去的时候要好好认个错,赔个罪,知道么?” 荣骅筝又有意见了,“为什么啊,喝醉是意外啊,这也完全不能怪我是不?” 宇文璨回头睨她一眼,挑眉道:“不怪你,按照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了?” 荣骅筝就算再糊涂也不会现在把自己往墙上撞啊,她还觊觎着人家手上的好宝贝呢,闻言最好的反应就是,“王爷听错了,你英明神武,高贵如神明,什么决定都是对的,怎么会错呢?” 荣骅筝这个马屁拍得不错,宇文璨抿唇笑了一下,俊眸虚眯的问:“本王什么决定都是对的?你肯定?” 荣骅筝猛地点头,竖起大拇指,“肯定!” “既然如此,如果本王要你叶姨娘吩咐你做的东西,本王要你做多五成,你也不会有意见是不?” “当然不会!”荣骅筝眼睛瞄着夏侯过手里那一本书也听不清楚宇文璨说了些什么,只想着宇文璨的《御真经》会有什么招式,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想起自己答应了什么,恨不得一巴掌往自己的耳根抽去,丫的,她拍马屁有这么差么,怎么就拍到了马腿呢! “既然如此,那大家都出去准备用早膳吧,让她好生的梳洗吧。” 荣骅筝在大家出去的瞬间,整个人就蔫了,脑袋趴在大好的绒被上喘息着,悲鸣道:“灵儿,我很后悔自己怎么就是个大嘴巴呢?” 灵儿觉得好笑,想着夫人怎么可以这么逗呢,王爷好像每次看到夫人就一副想笑的样子,听到她的话,疑惑的道:“夫人,你嘴唇很好看啊,不但唇形好看,还粉纷嫩嫩的,而且一点也不大,怎么会是大嘴巴呢?” 荣骅筝领悟似的深深叹息,“诶,鸡同鸭讲的滋味还真不好受魔法使徒全文阅读。” 灵儿不解的挠挠头,她说错了么?皱皱眉,灵儿也不管这等事了,她原本捧来的水已经凉了,而且夫人既然已经醒来了应该也不乐意让自己帮她擦拭身子了,道:“王妃,你睡了两天两夜了,要不让人烧个水洗个澡?” 荣骅筝一惊,“你说什么?我睡了两天两夜了?”mama啊,她酒量就么就差成这个样儿了,她是一杯倒?h,n!她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1avmk。 荣骅筝有点委屈,自己英明神武的酒量没了,而且如今还落到个一杯倒,这回肯定被宇文璨那丫的看扁了吧?荣骅筝一想到宇文璨可能会因此而嘲笑自己就觉得不甘心,气呼呼的揪住身下的被子揪成了一团。 灵儿虽然想不透荣骅筝在气什么,想到方才宇文璨的话忍不住催促道:“夫人,还是快些起来洗涮为上,叶姨娘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待会可能又要遭罪了。” “嗯,我知道了。”荣骅筝说时就套了两件衣服,感觉到自己身上黏糊糊的,道:“你还是通知他们,我要净身。” “是!”灵儿虽然知道京都鲜少有人会像夫人一样天天洗澡的,但是她已经习惯了她在这方面的挑剔,在旋身离去的时候道:“夫人和王爷一样呢,一天不洗澡就会不舒服。” 荣骅筝瞪她一眼,,没好气的道:“这样你都可以扯在一起。”这世界谁不用洗澡啊,竟然连这个灵儿都要说一下。而且她前世就习惯了每天洗澡,一天不洗澡心里就会不舒服。 灵儿想说什么,但又觉得她说得没错,挠挠头就急急脚的办事去了。 荣骅筝穿好衣服看着自己的白发,想着应是自己睡了两天没有喝药的缘故,不然头发也该进入恢复黑色的阶段了。诶,白白浪费了两天的时间呢。不过……哈哈 哈,这回好像就会武功了呢! 荣骅筝洗澡耽搁了些时间,当她出现在正厅的时候小屁孩都饿得抱着肚子趴在桌子上了,一看到荣骅筝他噘着小嘴埋怨道:“筝姐姐,你好慢啊。” 荣骅筝进来之前就嗅到了极其好闻的味儿,但是近来却看到桌旁的三人正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桌上所有的东西都用竹炭热着,用盖子盖着,一点也没有动的痕迹。 荣骅筝一怔,看看即使是她出现视线也没有从书卷上移开的宇文璨,道:“王爷,这……” 宇文璨伸手翻一页书,眉眼也步态一下的道:“本王不想让旁人说我亏待了你。” 呃,是么?两个小孩子闻言皆挠着脑袋看向宇文璨,他们好像明明听他说等等她才能动筷的,怎么…… 感觉到两人的视线,夏侯过轻咳一下,身旁的人立刻机灵的上前掀开桌面上的盖子,并有秩序的为四人乘粥点。 宇文璨还在看着书,荣骅筝看看还散着热气的粥点,道:“王爷,粥可要凉了……” “嗯。”宇文璨这才将手中的书搁下,慢条斯理的拿起精致的小碟子上的调羹,优雅的吃起东西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荣骅筝总觉得宇文璨的脸好像有一点红了,嗯,应该是被粥的热气熏着的吧,那丫的脸皮忒厚了武君。 荣骅筝还没用完膳,不过是喝了两碗粥,甜点和特色的包子还没吃呢,就有人前来报告说叶姨娘已经来到大门口了。荣骅筝一口粥刚放进嘴巴,闻言差点呛上了鼻腔。她还记得宇文璨在她房间说的话,所以。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像以往特训的时候一样,一手抓一个包子,一阵风似的就往正厅跑去。 宇文璨知道她平日食量大,两碗粥两个包子根本不够,而且这次她已经饿了两天了,肚子只怕早就空了,这一点根本不够她塞牙缝,遂皱眉喝住她:“筝儿……” 荣骅筝以为他不让她拿着包子到正厅去,边跑边一口咬掉一个不算小的包子,呜呜咽咽,含糊不清的道:“王爷,你大人大量,就放过我这一次吧……”话还没落,人就拐进了拐角,不见人影了。 宇文璨抓住调羹的手一僵,薄唇一下抿了起来。 夏侯过扶额,夫人还真是的,难道就真的听不出王爷话里根本就没有责怪么…… 小屁孩眨巴着大眼,亮晶晶的道:“璨哥哥,筝姐姐最喜欢吃这个梨花酥了,要不我,唔……”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荣骅亭给捂住了。 荣骅亭假装看不到小屁孩眼里的愤怒和疑惑,微微叹息道:“希晏世子就是贪吃,筝姐姐早就吃饱了,明明就是你自己爱吃。”这小屁孩老说别人笨,其实他更笨,没看到王爷现在的脸色很不好么? “唔……”小屁孩大眼睛水润润的瞪着荣骅亭。 荣骅亭假装没看到,看着小屁孩的眼睛道:“现在乖乖吃东西,知道么?” 小屁孩点点头,荣骅亭这才放开了禁锢着他的手掌。 小屁孩一获得自由立刻气呼呼的直瞪荣骅亭,然后再气呼呼的抓起调羹胡乱的往小嘴巴上塞粥,弄得满脸都是。他就是在发泄,他就不明白了,明明他就不爱吃梨花酥的,怎么就变成了他贪吃了呢? 荣骅筝因为以前特训吃东西都是豪爽的,她早就习惯了大口大口的吃东西,所以即使是一口一个包子也不会把喉咙给堵住了。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她还没有吃饱呢!伸手摸了摸还完全扁着的小肚子,荣骅筝感叹自己刚才怎么就不多抓几个包子,现在也不至于这样半空着肚子难受了。 坐在凳子上深叹一口气,暗忖叶姨娘怎么就那么严格呢,怎么就不让人把吃的放在正堂呢,不然她也不会挨饿了。心里悲鸣,突然,一股梨花的香气突然袭来,她一怔,倏地回头,却见小屁孩和荣骅亭一人捧着一小蝶糕点过来。 荣骅筝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直觉得胸口暖暖的,一把跑过去在抓住碟子上的糕点就开始吃,吃了几口,道:“王爷知不知道?” 荣骅亭的眼神有一点复杂,想说什么,但是想着恭谨王爷肯定是个爱面子的人,肯定不想被筝姐姐知道自己关心她,所以他摇摇头,“不,不知道……”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说个话也吞吞吐吐的。”荣骅筝瞪他,“以前明明好好的,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么,这样会学坏。” “哦。”荣骅亭很乖巧点点头。 “嗯,乖!”荣骅筝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然后眼尖的看到叶姨娘已经踏入正堂的前院了,赶紧再抓一个包子放进嘴巴,然后挥挥手道:“你们两个快些出去,不要被叶姨娘看到了。” 两个人很快就出去了,叶姨娘走进来的时候荣骅筝嘴巴的东西已经咽了下去,看到叶姨娘冷漠的眸眼笑米米的,甜滋滋的道:“师傅好。” 咳咳,各位亲爱的,久违的万更来了,订阅愉快哈! 第九十七酸章 穷酸模样 叶姨娘对她的讨好视而不见,面无表情的瞟她一眼,优雅的坐下,冷冰冰的道:“你欠我一百朵花,还有两天的课。8” 荣骅筝头皮一麻,接着赔笑道:“师傅啊,咱们师徒一场,这欠字用在我们之间好像不太合适吧……” “你对我的话有异议?” “没,没……”异议大着呢,她是欠她一百朵花没错,但是她不是醉了两天么,怎么连这个也要算进去啊?这简直别强盗还强盗嘛法宝修复专家最新章节! “哼!”叶姨娘轻哼一声,一声不响的将要用到的东西拿出来,然后将要用到的针和线扔给她,冷冷冰冰的道:“给我穿好针线。” 荣骅筝哪敢说不,眼明手快的拿过东西。因为之前的两天她都有观察叶姨娘是怎样穿针的,她古灵精怪,学得也快,所以很快就将针线穿好了,然后笑米米的递给叶姨娘,邀功的道:“师傅,我穿好了。”嘿嘿,她这回够快了吧。 谁知道叶姨娘一点也不满意,将东西一撇,将所有针线工具摆在她跟前,道:“一个人穿针技术如何从某一种程度上决定了一个的绣功,如果你方才那个穿针的速度被人见了还不得贻笑大方?”话罢,瞪着她道:“跟着我学了两天就学到这点皮毛还好意思在这里邀功,现在练习穿针线半个时辰。” 荣骅筝别的不敢反驳,但是叶姨娘有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对,拿过针线支支吾吾的嘀咕道:“很多老人眼力不好,穿针技术也很差,但是她们的绣功可不差啊。” 叶姨娘闻言冷眸一眯,气红了脸颊,“你现在不开始穿针,就在这里给我撺掇这个?” 荣骅筝咽了咽口沫,连声道:“不敢,不敢……” 叶姨娘眸心剜她一眼,冷声道:“如果练习了半个时辰穿针还是这个速度,那以后就给我每天起早一个时辰来练习如何穿针。” 每天早起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那是什么概念啊,如果是上辈子的话,她出任务时一天睡觉的时间也不足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她可以组装很多的枪械和武器,可以研究出敌方病毒里有什么元素,可以让她吃喝好几顿…… 她不吱声叶姨娘以为她没有异议,这才满意一点,不过下一句却道:“今儿你要将我之前吩咐的一百朵花绣好,还有……”她说着,打开她刚才带来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两本书搁置她眼前,道:“两天内把它们看完。” 荣骅筝瞄也不瞄那两本书一眼,因为在她的眼里看书无论怎样都比不刺绣来得好多了,她想着叶姨娘这次给的任务比上一次算是轻松了,今天晚上她可以轻轻松松的将两本书看完,然后再绣几十朵花,那么明儿大概还有大把时间自己支配呢!荣骅筝想得美妙,点头也痛快了。 叶姨娘对她今天的表现其实还算满意的,看她点头也不打算再度数落她,捏起荣骅筝之前穿好的针线,招手让人拿来一匹完好的布料,示意她认真的细看,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开始今儿的课吧。” 荣骅筝还在低头认真穿针,闻言一走神,针尖戳进了自己雪白的手指上。她皱了下眉,将几乎戳到骨头的针从手上拔出来,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师傅,不是说先练习半个时辰的穿针么?” 叶姨娘一噎,一张脸难得浮现几分尴尬,但她却瞪起了美眸,道:“难道我想如何还要你教不成?” 荣骅筝委屈,摸摸鼻尖,“不敢不敢。” “练针时间你自己安排,无论如何要在下午之前给我看到你的进步!”叶姨娘丝毫不在乎荣骅筝会如何看待自己的前言不搭后语,继续刚才的话道:“课程现在开始。” 荣骅筝心里轻哼,古言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这师傅倒好,明明自己错了却言辞厉色,一点也没有悔改的样子。她心里嘀咕,但是却不敢坦明来,只好无奈的将视线看向叶姨娘手中的布料。 其实与其说那是布料还不如说是一件成衣,因为那一块布料已经完全是一件衣服的模样,而且这件成衣看似普通,但是无论是剪裁还是面料都是极好的,只是上面没有一点点缀罢了。 “你可懂裁衣?”叶姨娘问道。 “不懂贴身医王。” “那你可知一件衣袍的花色,绣纹,颜色怎样才能够搭配得恰当?” “不懂。” 叶姨娘深深的看她一眼,抿唇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认为你身上的衣袍和我身上这一件,哪一件更好?” 别说,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好答,虽然荣骅筝在这里只需答你或是我。 老实说,荣骅筝活了两辈子,虽然她也有过最青春最美好的年华,十六岁读完大学,那之前也曾和无数少男少女打交道,但是那时候的她只是脑子发达罢了,很多东西根本没有开窍,心里一直只有药圣师父的药物作伴。十六岁之后她都生活在军中,穿着规规矩矩的军衣,不是赤膊和弟兄姐妹们搏斗就是和机械零件为伍 ,组织分配什么就穿什么,从来就没计较过什么,对布料更是一窍不通,一件衣服是好是坏以前都是看标志就知道了,但问题是古代的衣袍根本没有标志,所以她根本就猜不出来。 “我不懂。” 叶姨娘抿唇,“猜一下。” 荣骅筝没法子,只好认真的往叶姨娘身上看去,她今天身穿一袭高贵的深紫色修身衣裙,衣裙料子光滑细腻,胸前一朵海棠花灿烂明艳的绽放着,领子,袖子,裙摆都点缀着精致的小花。叶姨娘肌肤雪白晶莹,细腻美好,五官明艳,妆容精致,在这一袭深紫色衣裙的映衬下让她徒添几分优雅雍容,美艳非常。 人靠衣装,荣骅筝不得不再一次赞叹叶姨娘好像又美了几分然后再低头看看自己。 她的衣袍其实并不多,来来回回不过就那么几套,但是今天在梳洗得时候灵儿却说王爷让人送来了几套衣服,并从那一堆衣服里拿出一件通体大红的给她。中国人觉得红色喜庆,对红色无疑是喜爱的,却也从未认真的打量过自己,现在仔细一看却发现手工非常精巧,全身上下的绣花都是小小的一朵,花虽小但却朵朵绽放得极好,颜色搭配也精妙,看模样好像一点也不输人叶姨娘的紫衣。 不过,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测罢了,这世间最好的衣袍皆是出自绣衣房,叶姨娘身为绣衣房的老大,她的衣服应该是一等一的才对,如果不好岂不是自己拆自己招 牌么?再说了,宇文璨那丫的嘴巴忒坏了,也小气,什么东西都要以物易物的,给她的东西未必会是最好的,这件衣袍还真需要估量啊…… 荣骅筝思来想去,最后的答案是:“当然是师傅的好了。” “哦?”叶姨娘眼皮动了一下,淡淡的道:“那你猜一下你和我身上的衣袍的价格如何?” 关于这点荣骅筝还真有点头疼了,她来这个世界才多久啊,对市场,对货币什么的根本没有一点概念好不好? “怎么?说不出来?”叶姨娘冷冷清清的撇唇,冷笑道:“身为堂堂恭谨王妃,不但分不出怎样的衣袍才是好的衣袍,不懂得刺绣,现在竟然连一件衣袍的价格都不敢猜,以后如何和各式的达官贵人交流,至恭谨王府的名誉于何地?再者,后院之事本来就该是女主人为府邸分忧的,你连这点东西都不懂将来如何掌持本家,如何分得清楚各路的开销是有问题,各路开销是吝啬了点?” 荣骅筝越听脸色就越沉,第一次对叶姨娘冷了声气,“师傅,我敬你是我师傅所以任由你教训,但是这该是您管的事情么?还有,将来我如何我自己心里有底, 如果我做得不好,不配做王府的女主人你看不过眼大不了说服王爷休了我便是,何必拿这些事情说教?” 叶姨娘想不到她会驳话,一怔,然后冷笑,“难道我说得不对?” 荣骅筝容色淡淡,“你是我师傅,您说的话我应该听,但是您也要看清自己是什么身份,说多了就不怕别人说闲话?”1apyl花田闲居最新章节。 叶姨娘知道她说的有道理,无论如何她都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她不过是个外来客罢了,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力去批判女主人?只不过,她只是在怀疑,这样一个女子真的配得上他们的主人么? 主人如何十多年他们都看在眼里,时间能和他匹配的人没有几个,但是就算是讲究也不该是眼前这个粗鄙低劣的四品官女,而且她现在还是一头白发! 若果要她说,能配得上主人的,云王府的云青鸾还可以。 荣骅筝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些中了,无奈的耸耸肩,坦诚道:“师傅……老实说吧,我现在连怎样才是一两银子都不清楚,一件衣服价值如何又怎么会懂得?” 叶姨娘见荣骅筝这个小姑娘都软了神色也不好再计较什么,冷哼一声,“这世间就只有你会糟蹋好东西,什么叫做我身上的东西更好,你可知道你身上的衣袍价值足足是我这一件的衣袍的十倍!” 荣骅筝一听,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十陪?这么多?!”如果叶姨娘身上的衣袍是几十黄金,那么她的岂不是要几百黄金?! 叶姨娘冷冷的瞟她一眼,“你身上的红衣料子是蜀锦,我身上的不过是锦缎,蜀锦通常都是进贡之物,锦缎虽好但和蜀锦相比只是还算摆得上台面罢了。” 荣骅筝一怔,伸手捏一把自己身上的大红衣,喃喃道:“原来是贡品啊,但是怎么好端端的贡品跑到鬼王府来了呢?不是说王爷不受宠么?” 叶姨娘嗤一声,没有答,瞪着她冷冷道:“光是料子的价值就无法比了,更比说是那些绣功了。”没见过如此不识货的女子,主子将东西给她还真是糟蹋了! 荣骅筝吐吐舌头,她一贯是舞刀弄枪的,这些东西她本来就一窍不通好不好,怎么能怪她?再说了,对她来说只要能蔽体,能保暖,穿什么还不一样? 叶姨娘看她这副模样想生气却气不起来,叹一口气伸手指向之前她拿来的那两本书,示意她看看。 姨不们两师。荣骅筝低头,恰好看到两本书名分别是《布料杂记》和《裁色兼容》。光看题目,荣骅筝就知道叶姨娘方才那一番话其实是早有准备的。荣骅筝想了想,翻了一下,发现布料杂谈上面虽然介绍了不少布料,但是没有一样是有图例的,就算有些有图例却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楚。 “师傅,上面全部是理论,没一点实质上的东西,怎么学?” 叶姨娘瞄了一眼两人身后那一大堆布料,扬扬下巴淡淡道:“那不就是实质上的东西么?” 荣骅筝翻书的动作一顿,迟疑的往身后瞄去,“师傅的意思是……” “没错,这些布匹就是为了你看这本书准备的。” 荣骅筝肉痛了,这么多布匹该要多少钱啊,为什么不是卖一小角来让她摸摸感觉感觉就好了,为什么是一匹一匹的? “师傅,这要多少钱啊……”想了想,荣骅筝还是忍不住问道。 叶姨娘不答,瞪一眼她道:“你在这里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作甚,就你那粗鄙浅陋的学识,如果不尽快将这两本书看完,总有让你好看的一天!” 好吧,这大把大把的银子是有的没的,那么为什么宇文璨要和她计较一件衣袍的银子?荣骅筝肉痛,算是领教什么叫做此钱非彼钱了。 之后,连续两个时辰,叶姨娘都和她说了怎样衣袍里绣花才能更精致,更完美,她说的时候还变戏法的让人拿来了甚多成衣来一件件给她仔细作比较,并解释怎样的绣功才是最好的,怎样的搭配才是最完美,怎样的衣袍才是最好,最精致的田园美色。 荣骅筝学了两个时辰,在叶姨娘离开王府外出午饭的时候整个人都累趴在桌子上。因为叶姨娘吩咐说在下午之前练好针法,因为这个她午饭没吃几口就匆匆忙忙的跑到正堂学着穿针了。 “筝姐姐好可怜……”小屁孩咬着小调羹,眼睛眨巴眨巴的道。 其他两人没有说话,看着空出来的位置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荣骅筝人机灵得很,学东西非常快,之前穿针穿不好是因为她懒,不好学,现在练了半个多时辰针穿得那叫一个精。叶姨娘看着也满意了,说话也缓和了很多。 荣骅筝其实真的是个聪明人,叶姨娘讲的东西她可以一句不漏的记在心里,虽然当她动手要绣东西的时候笨手笨脚的,绣得东西让人根本看不出那就是一个东西,但是起码是每一朵花都有一个明显的进步,不过她对一件衣服怎么分布花纹还是把握不好,绣出来的衣服花纹不对称,歪歪斜斜的,非常不雅观。 叶姨娘原本对她还是挺满意的,但是看到她那成果之后一张明艳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咬牙切齿道:“今天你的任务加倍,两天内你给我将这一件衣袍全部绣上花纹,之前那一百朵花还有这两本书也要看完!”话罢,甩头过去喝水了。 荣骅筝目瞪口呆,“今天就要将这一件衣袍绣完,师傅,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那她之前给她定下的任务呢? 叶姨娘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冷言道:“是不是开玩笑如果你没有完成任务,两天后你就知道了。” 荣骅筝这下真的笑不出来了,她怎么那么倒霉啊,好像无论怎么做都达不到她的要求呢?一件衣袍,一百朵花,两本书,两个晚上她怎么完成啊?等等!她今天早上在房间的时候答应宇文璨那丫的什么了?每天的任务提升三成是吧?三成……那两天下来她完成的东西岂不是要加倍? “啊!要死了……”看着摆在眼前的东西,她顿时欲哭无泪。17357815 “你摆脸色给谁看,还不快些动手!”叶姨娘瞪她。 荣骅筝暗忖,我这算是摆脸色了么,如果我摆脸色的话肯定是要和你大打一场,丫的! 当然,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荣骅筝是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想着宇文璨那一本《御真经》什么话也没反驳,认认真真的按照叶姨娘的吩咐来做着。 “恭谨王妃,你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了,手撑在桌子上如何能够自如的活动?”叶姨娘原本就在一旁监督荣骅筝来着,看到荣骅筝缩着肩膀趴在桌子上火气一下 就来了,拿起尺子一下子就往她手背上打去。 荣骅筝会乖乖任人打才怪,下意识的想要躲,但是这个时候手心却莫名的传来一股气,气越来越大,滚动成球,她根本不懂得控制,只见掌心朝着那尺子轻轻一推,尺子啪的一声就断了。 叶姨娘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想到了什么暗暗伸出手掌让自己的气息往她身上探去,去发现她身上蕴藏着一股强大的气,气息虽然有些混乱但是很强大,而且……还有点熟悉。 她眯眸想了一下,终于记起这股气是来自谁,明艳的黑眸闪过一抹幽深。她虽然有点不敢置信,但也不生气,径自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一口,“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功夫?” 荣骅筝也被自己手掌的气带来的威力吓了一跳,一时间只能魔怔的盯着自己的手心看,根本就听不见叶姨娘问什么。 天啊,这……太神奇了吧杀明最新章节!她根本什么也没有做啊! 叶姨娘看她这傻模样也知道自己是白问了的,所以也没打算再开口,反倒再次命令她继续做事。只是,看着眼前径自傻乐的女孩,她眼中除了幽深,还有深深的疑惑,主子到底在想什么,竟然将自己的一成功力打入了她的体内,值得么…… 荣骅筝按捺住心底的激动,在听到叶姨娘的吩咐后竟然认真的开始做事,嘿嘿,她决定了,既然宇文璨那丫的随随便便的给她喝一点东西她就能让她拥有此等功力,不但随随便便的就将一条木尺给震碎了而且好像连叶姨娘也被吓到了。 那么,《御真经》应该是一本好东西吧,如果自己努力学好刺绣,将《御真经》拿下了,那么…… 想通了的荣骅筝是前所未有的勤奋,她一心想要拿到那一本《御真经》然后成为一个武林高手,但是偏偏有人不如她所愿,随随便便的就来到了正堂,一看到她在绣东西,吓了一跳,大呼小叫道:“哟哟,这是我们英明神武,英姿飒爽的二王嫂么,怎么干起这等小气家伙的事儿来了?” 荣骅筝不用抬头,光听声音就知道那是宇文霖那家伙了。甩也不甩他一下,径自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东西。 叶姨娘看到宇文霖眸心深了一下,站起来福福身,“庶民见过四殿下。” “叶姨娘?”这京都恐怕没有人会不认识叶姨娘了,当然宇文霖也不例外。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道:“叶姨娘是我的绣工师傅。” 宇文霖闻言惊了一下,想了想也觉得理所当然,这个世上除了皇祖母也只有二王兄能够请得动叶姨娘了。 “四殿下,你来这有什么事?”荣骅筝手上在刺绣着,头也不太的问。 宇文霖走近几步,看到荣骅筝手上正绣着的东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没留一丝颜面给荣骅筝,笑得根本直不起腰来。 荣骅筝美眸半眯,衣袖的针飞了几根出去,“你笑个屁啊!” 宇文霖轻轻松松躲过,好不容易顿下笑,却忍不住损一句,“二王嫂,这京都也只有你能够绣出如此精妙的东西来了。” “你皮痒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二王嫂,你好粗鲁啊。”宇文霖抚摸一下心脏,看看四周美人,叶姨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荣骅筝瞟他一眼,“不说就给我滚回去。” “别,二王嫂……”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是说不得的?”一看他那熊样就知道有事情要说了。 宇文霖还是有点为难,结果什么都说不出来。 荣骅筝瞪他,“不说就滚出去!” 宇文霖叹息,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但是嘴巴不过是刚张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就一把闯了进来,看到宇文霖对着荣骅筝发呆,一怔,然后一怒,“你盯着别的女人看什么看啊?” 荣骅筝听到声音,一怔,循声望去,赫然看到一个女子站在门外,双手叉腰,凶巴巴的瞪着自己。 荣骅筝觉得自己未免太无辜了,想说什么,那个女子却快速的跑进来,绕着她走了三圈,突然嗤笑一下,刻薄的道:“你就是恭谨王妃吧?原来是长得这副穷酸模样,果然是四品官女,和青鸾姐姐相比差远了。 第九十八章 疯女人十 女子不过是和荣骅筝一样的年纪,长得眉清目秀,明眸皓齿,一双眉带着浅浅的英气,还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惯坏了的任性大小姐。8 荣骅筝喜欢聪明人,眼前这个女子第一眼让她想起了前世的一个邻家的小妹妹,两人都是英气爽朗的人,但是她前世的那个小妹妹不拘小节却懂事,而眼前这女子却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竟然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口出恶言,这样的人她怎么也喜欢不上来。 女子看荣骅筝眯眸不作声,以为她怕了,更加狂傲的呸一声,道:“你盯着我看作甚,我说错了么,你不过就是一个低下的四品官女罢了,嫁给了恭谨王还不知足,竟然还来这里勾/引四殿下!” 荣骅筝面无表情,眼睛直直的盯着她,“这是哪来的疯狗啊,怎么一进来就乱咬人?” 此话一出,宇文霖立刻想拍手称快,二王嫂这话怎么这么顺耳呢! “你说什么?你在说谁,谁是疯狗啊?”女子一听,还真的恨不得化作一条狗立刻扑上去将荣骅筝一口咬碎! 荣骅筝摆摆手,无奈的道:“你说呢?谁应我不就是谁呗。”话罢,她眯眸,想着自己好像在那里听过这个声音,因为当她第一句话出口之后她就觉得很耳熟。 “你!你无耻!”女子气结,胸口气得频频起伏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 “我无耻?”荣骅筝觉得好笑,暗忖难道这世道流行的是做贼喊捉贼? “你难道不无耻么?”女子双手抱胸,倨傲临下的瞪着荣骅筝,趾高气扬的道:“虽然恭谨王那个恶魔是瘸了不错,但是他好歹还是个王子,你区区一个四品官女凭什么嫁给他啊,就你这副穷酸模样别说是和青鸾姐姐相比了,就是和懿心姐姐相比也差远了!” “封贞,你不要太过分了!” 宇文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惹到了一个叫做封贞的女子,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宁愿自己跑到边疆去也不要和她有交集。她就像是出现在他世界里的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他欲杀之而后快。 封贞?荣骅筝一听,立刻记起来这个人是谁了,这不就是那个追着宇文霖跑了几条街的封贞嘛。不过,她还真的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可爱呢。 封贞杏眸圆睁,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看,不敢置信的道:“我过分,我怎么过分了,我说错了么?难道她刚才没有两眼发光的盯着你看;难道她没有勾/引你;难道她不是鄙贱的四品官女?难道她比青鸾姐姐和懿心姐姐好看?” 她一大段话说得抑扬顿挫,脸不红气不喘的,脸上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荣骅筝赞叹不已,暗忖话剧都没有她演的好看。 “没错,你就是说错了,谁说刚才是二王嫂在看小王,明明就是小王在看二王嫂!”宇文霖说得理直气壮,荣骅筝却想化身为铁扇公主,一扇把他拍飞,她说的是人话么,她想他肯定是想把她当作挡箭牌,不然的话这话根本就不是人能够说的出来的! 封贞心一酸,不去想宇文霖诛心的话,紧紧的瞪着荣骅筝,恨恨的道:“你才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就盯着人看的人,一定是她在勾/引你!” 荣骅筝叹息,这个宇文霖太会折磨人了,这个封贞肯定是追着他跑好些年,宇文霖不但避自己如蛇蝎如今还为另外一个女的对自己发脾气,她心里不服气才说出这种话吧。 荣骅筝觉得自己懂了,扶额道:“我说……” 谁知道反正真的很反感她,一听她开口就手掌往桌子上猛地一拍,“你闭嘴!” 荣骅筝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想她何曾被人这样大声吼过啊,宇文璨那丫的给她吃给她住对她凶一点她还吼回去呢,这个封贞是什么东西啊,疯了就到别处撒野去,敢和她叫板,她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子样姐生大。这么想着,她才想撩起衣袖和她架一场,宇文霖一看心急了,他是偷溜进来的,真怕引来了宇文璨吃不了兜着走,所以眼明手快的挡在荣骅筝跟前,对封贞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恭谨王府,你想要撒野回去丞相府撒去!” “你竟然帮她?”封贞小姐又受刺激了,小脚儿一跺,刷泼辣的一把把宇文霖推开,接着一把揪住荣骅筝的衣袍,气急败坏的道:“你这个横刀夺爱的贱女人你到底对四殿下下了什么迷/药,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对我!” 封贞人娇小,但是说话却很有力量,揪住荣骅筝的领子在她耳边说话荣骅筝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咬牙切齿的道:“丫的,你嘴巴怎么那么臭啊,你再多说一句贱女人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屎坑去簌簌口?!” “封贞,你还想不想活着走出恭谨王府了?”宇文霖警告的瞪她一眼,伸手就将她抓住荣骅筝衣领的手用力拍掉,“我看封丞相一世英名怎么就生出像你这样的女儿出来?你不嫌这样难看也顾及一下丞相府的面子好不好!” “你那么凶对我做什么!”封贞从小娇生惯养,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她对他这么好,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追着他满世界跑,被人说三道四的什么也不在乎了,他却……以往的种种袭上心头,封贞委屈得眼眶红了一圈,“我有说错么,她就是横刀夺爱嘛韩娱之我们结婚了!”1apyn。 “你口口声声说我横刀夺爱,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横刀夺爱啊!”荣骅筝理一下衣领,没好气的道。丫的,见过吃醋的,没见过喝了醋就发疯的,简直把自己弄成了神经病嘛! 封贞伸出手背抹一把自己的眼泪,觉得荣骅筝太瞧不起人了,受/辱似的吼回去,“我当然知道!” “好,既然如此,你到和我说说我到底怎么横刀夺爱了?”荣骅筝抱胸冷笑。 “就,就……”封贞扁着小嘴巴,呜呜咽咽了一会,道:“你明知道本小姐喜欢四殿下,你刚才还和他眉来眼去的,而且四殿下看你的眼神也不对!还有……人人都知道青鸾姐姐和那个恶魔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却偏生要嫁给他,难道就不是横刀夺爱么?” 荣骅筝头痛了,“好吧,我刚才不过才多了一个横刀夺爱的罪名,现在怎么又多了一个眉来眼去了,我什么时候眉来眼去了?而且,既然王爷和云青鸾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既然他们那么相爱,为什么不请求皇上指婚?我横刀夺爱,你要是再敢往我头上扣莫名其妙的罪名,我管你是丞相府嫡女还是玉皇大帝,我一刀把你给横了!” 丫的,待会她就跑进去和宇文璨那丫的表白去,说她成全他们! 不过……如果恭谨王府多了一个真正的女主人,那什么鹿茸,什么百年灵芝,什么武功秘籍,什么好东西岂不是都轮不到她了? 呃……现在想一想,好像王府还是她做女主人划算一点耶,虽然宇文璨那丫的老是没给她好脸色,要她做着做那的,但是从他身上她也可以捞到很多好处啊。 要不……她还是做个横刀夺爱的坏人算了,如果宇文璨真的感到寂寞了,她和他谈情说爱去? 和宇文璨谈情说爱?荣骅筝一想,脸颊立刻一热,轻咳了两声,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她就吃大亏了,不妥,着实不妥啊…… 宇文霖吊儿郎当的脸因为封贞那一句‘四殿下看你的眼神也不对’不着痕迹的变了一下,眯眸一把将封贞扯开一点,“你都这胡诌些什么啊,二王嫂岂是你说的那种女人?!” 封贞原本眼泪就不流了,闻言眼眶又是一红,“她不是我说的那种女人那是哪一种女人?你对她怎么那么了解?” 宇文霖拍头,他就不明白了,怎么有人明明知道那是死的胡同怎么还这么爱钻牛角尖呢? 荣骅筝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个封贞就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她就是爱宇文霖爱得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所以看到女的和宇文霖近一点她就开始排斥,所以做的事情都是不理智的。 “诶,又是一个被爱情所伤的女人啊。”荣骅筝有模有样的感叹,她此刻看向封贞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为爱痴狂的怨女,也不想想自己对爱情根本就一窍不通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激素是散发着爱情的信号的。 宇文霖闻言俊脸一黑,咬牙道:“二王嫂,你在这里感叹这个作甚?” 荣骅筝摇摇头,双手环胸的仔细打量两人片刻,道:“其实你们两个俊男美女的,挺般配的,为什么要闹得那么难看呢?”宇文霖这丫的生在福中不之福,要是她是男的,有这么一个美女追着自己跑肯定早就化作一匹狼,一口啖了。 封贞哭声一顿,“你,你觉得我们很般配?” 荣骅筝眨巴下眼睛,“嗯哼。” “你……”封贞胡乱的伸手抹着自己脸上的眼泪,指指宇文霖再指指自己,“我们……你此话当真?” “嗯哼。” “呜哇……” 在荣骅筝意料之外,封贞没有破泣为笑反而毫无形象的张开嘴巴嚎啕哭真仙奇缘。 荣骅筝脸一黑,“喂,你……” “呜呜……”封贞完全没有理会荣骅筝,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声中。 mama啊,要不要这么刺激啊,她到底在哭什么啊,她明明已经好声好气的在和她说话了好不好,她怎么就那么难搞呢? “四殿下,这是你带来的人,你现在立刻把她把我带走!”这完全就是一个疯女人嘛! 宇文霖张张嘴巴,“我……” 荣骅筝瞪眼,“你什么你,人家大小姐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你喜不喜欢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用得着那么为难么?” 什么叫做一句话的事情?!如果真的如荣骅筝说的那么简单,宇文霖无论是吼的,叫的,立刻把它说出来,也用不着自己现在这么难受了。 封贞的哭声虽然不能说是惊天动地但是也惊到了隔壁正堂的小屁孩和荣骅亭,两人偷偷摸摸的来到正堂门口,往里面探头探脑的,发现一个陌生的女子抱着头大哭,均是目瞪口呆。17357817 “筝姐姐,你欺负人?”小屁孩看叶姨娘不在,一把跑过来,眨巴着大眼问道。 荣骅筝伸手一把捏住小屁孩肉肉的脸颊,拍拍他的拍屁股道:“小屁孩哪边凉快滚到哪边去,还嫌这里不够热闹是不?” 小屁孩咬着指尖,“但是这位漂亮姐姐哭得好可怜……” 荣骅筝眯眸,“你想不想和她作伴?” 小屁孩精明,一听立刻跑了,边跑边说:“筝姐姐,我和璨哥哥说去,说你欺负人家漂亮姐姐!” 荣骅筝气结,这小屁孩真的是越来越没个样子了! “筝姐姐,要不叫王爷来?”荣骅亭站在那里看了看三人,建议道。 荣骅筝想着,宇文璨那一张脸还有那一张刻薄的嘴还挺有杀伤力的,叫他来还真的能够镇住这两个人也说不定。这么想着,荣骅筝才想点头,宇文霖却一把拉住她,“二王嫂,别,若是二王兄知道我擅闯王府会宰了我的!” 开玩笑!如果可以选择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来恭谨王府的,要知道他是先到三王兄的府上再来恭谨王府的呢!不过,如果不是去了一趟三王兄那里根本不知道他竟然昏睡了两天,而且听焰光说三王兄是在恭谨王府上喝醉了的。 这喝醉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的是二王兄竟然没有让自己的手足府上住下来直到酒醒,而是让人用一张小榻抬着走了几里,让全京都的人都看到了三王兄醉酒的窘态,在招摇过市传到了父皇的口中才勉勉强强的让人驱来马车送回府上! 躺在只垫着一张薄被的小榻走了几里啊,要知道就因为这几里路现在三王兄身上的骨头都被那张小榻给荡得散架了! 他现在没醉,不想被一张打飞出去啊。 荣骅筝想什么,突然有人前来报告说:“王妃,太师府的柳小姐来了。” 依然今天感冒了,晚上上完晚修觉得眼睛也有点发痛,一时也没注意什么,但是写文的时候发现越来越痛了,好像有点发炎了,今天我想先四千字,明天好一点会多更一些补偿大家的,各位亲爱滴,晚安。 第九九十九章 太师府的柳小姐?荣骅筝皱眉,想起了回门那一天,道:“她可有说来这里作甚?” “这……”下人迟疑了一下,道:“没有。” 荣骅筝挥挥手,“王爷现在应该在书房里,你快些去和夏管事说一声让他禀报给王爷吧,这事我做不了主。”虽然才相处了那么几天,但荣骅筝逐渐的也有点了 解宇文璨的生活作息了,他用完早膳或是午睡醒来通常都会去书房呆着,如果没有别的事鲜少会出来。 其实,说到宇文璨的房间或是书房,别说是进去看过了,就是靠近荣骅筝也未曾靠近过。恭谨王府虽然只是一个无法,但是规矩却很多,好像还分了个东南西北 园的,她和小团子还有荣骅亭都住在东园厢房,宇文璨独居西园。 恭谨王府有多大荣骅筝不曾知晓,也没逛过,西园如何她也没见过,隐隐约约听灵儿说西园好像是王府里的禁地,除了宇文璨指定的人谁人也不能靠近半步,违 者格杀勿论腹黑伯爵溺宠妻! 荣骅筝当时听到的时候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一个王府虽然很大没错,但是怎么就有一个禁地呢?该不会是宇文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别人知晓了所以才 下这等命令吧? 还有一点,荣骅筝一直想不通的,宇文璨之前不是有好几任正妃么,她们到底是怎样死的?传言她后来听了不少种版本的,有被鬼王吓死的,有被逼死的,还有忧郁死的……无论是哪一种,荣骅筝都觉得那绝对不是真实的。 宇文璨长得人模人样,她是定力好才没扑上去将人强/占了,别的女子大门不迈的男的没见过几个突然看到一个这么好看的男的不心花怒放,惷心荡漾除非是瞎的 ,怎么会吓死?至于忧郁嘛……她这人真的弄不懂人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折磨自己,胡思乱想! 至于逼死嘛,嗯,他嘴巴毒得像一条毒蛇似的,一开口就有让人暴跳如雷的能力,这个可能性很大…… 关于西园的秘密还有前几任正妃之死荣骅筝都挺好奇的,心里想有一天她肯定要闯进去好好瞧一瞧,看看里面是别有洞天还是真的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荣骅筝越想越好奇,恨不得现在就能够闯进西园瞧一瞧。她说别人爱折磨自己却不知道她自己何尝不是瞎折腾,有些事情其实很简单的,动刀动枪什么的根本没必要,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大摇大摆进去。 “是。”17357817 下人在恭谨王府也做了好几年了,知道王府里的规矩,也不想过就荣骅筝就能够拿主意,若是以往的那几任女主人他会当作没看到人匆匆而过了,但现任王妃不同啊,少一分尊敬他都是活不了了啊。夏管事前些日子开口了,他们做小的日后一定要机灵一点,夫人就是王妃,就是他们的主子,如果有人对主子有一丝一毫的不敬就等着提人头来赔罪吧! “柳懿心?”待下人下去之后宇文霖将视线转到封贞身上,“喂,你和她走得近,可知她来这作甚?” 封贞原本还在哭着,听到宇文霖对自己说话楞了一下,回过神来后赶紧道:“懿心姐姐应该是来看希晏世子的。”呜呜,这可是四殿下第一次开口主动和她说话呢…… 荣骅筝挑眉,“哦?”虽然太师府名号一出她首先想到的是回门那天和封贞一起拦住马车的女子,但是大户人家多的是女儿,来人是哪个柳小姐还需要看了才知道呢,如今一听,看来不用看也可以确定是那天那个了。 不过……听她那天的语气,是不是真的来看小屁孩的还需探讨就是了。 “是来看希晏世子的?”宇文霖摆明不相信,撇唇,讥诮道:“好一个借口啊,刘太师教出来的女儿就是聪颖。” 师皱管没和。“其实……”封贞看看荣骅筝再看看宇文霖,道:“其实懿心姐姐是想看看恭谨王妃的……” 荣骅筝听着,突然就笑了,清眸熠熠生辉的,“我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不知道二王嫂哪里好看所以才要来看一看啊,然后好比个高下。”宇文霖撇唇,余光瞥到荣骅筝璀璨若霞光的笑容眯了一下桃花眼,想到什么有点急躁, 才想拿出腰间的折扇舒缓一番,却蓦地想起荣骅筝那日的话生生顿住了动作,改而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比个高下?荣骅筝抿唇而笑,“要来就来吧,没什么好怕的。”宇文璨啊宇文璨,你的桃花债未免多了一点吧,我才进门几天啊就一朵一朵的花送上门来盼怜惜了…… “就,就是,来就来啊都市之三宫七院!”突然的,封贞也扬起了下巴,莫名其妙的道。 荣骅筝挑眉,这丫的在发什么神经,那个什么柳懿心不是她的好姊妹么? 封贞被荣骅筝看得有些尴尬,破泣为笑道:“其,其实今天一看,恭谨王妃真的很美,感觉比天下第一美人青鸾姐姐还要美呢!” 荣骅筝扬扬眉,好笑的想着不知道刚才是谁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穷酸模样的。 封贞这下更加尴尬了,急急的绕着荣骅筝走了两圈,顿住,深吸一口气,重重的道:“其实我之前是嫉妒你才,才会乱说话的,恭谨王妃你真的很好看!” “诶!”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这样的人啊,单纯得像一朵小花似的。 封贞看荣骅筝一直没开口,以为她不信,“恭谨王妃我说真的,你面带福相,笑起来像个灵气的仙女似的,眼睛也漂亮,脸儿也……”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荣骅筝听得满头黑线,哪有人赞美一个人的时候细分到每一个五官上去的!况且,什么美不美的,她根本就不在乎好不好。 宇文霖耳朵听着两人说话,眼睛却看向荣骅筝绣的花,一边看一边抿唇轻笑,看到一朵缺了一瓣儿的竟然也不觉得丑反而有一种调皮的灵气,心一动,然后不动声色的伸出两指用气将它剪了下来。将它收入广袖内后极其自然的回头一笑,桃花眼笑米米的,眯得封贞两眼发光,道:“二王嫂,您别说,我认识封贞这么多年,她总算是说了几句人话了。” 荣骅筝瞟一眼他悠闲的姿势,好心提醒一把,“四殿下,你进来王爷应该不知道吧?” 宇文霖一听,悠闲的神色瞬时消失不见,扯了扯僵硬的唇角,“二王嫂,你还真的提醒小王了。” 荣骅筝看一眼占据着自己凳子的他,“嗯哼,所以……” 宇文霖想到宇文广的下场,也不笑了,倏地站起来,不打一声招呼就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走去了。 封贞一看,惊了一下,赶紧的跟了上去,在踏出门槛的时候回头给荣骅筝一个笑,羞羞涩涩的道:“恭谨王妃,谢谢你方才的一句话……以后要是你有什么需要 我帮忙的,还请尽管开口。” 荣骅筝挑眉,心想不都说不打不相识么,她和封贞这样都能成为朋友?不过,封贞好歹是丞相府嫡女,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这么想着,点点头,道:“好的。”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封贞见风使舵的本事有多强她刚才就见识到了的,她可以瞬间就将多年的姊妹出卖,这样的朋友值得深交么? 为此,荣骅筝其实并没把封贞的话放在心底,但是她想不到的是她和封贞的相识过程虽然不怎么愉快,她对她也没有多少好感,但令她以外的是封贞却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在她困难的时候丝毫没迟疑的就拉了她一把。 荣骅筝目送他们二人片刻就回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她有点疑惑叶姨娘到底去哪里,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在王府里随意进出…… 抓着针她绣了一朵,突然眼尖的发现自己之前绣好的一条布条中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缺口,挠挠头,“奇怪了,怎么就少了一朵呢……” 看着多出来的一个缺口,荣骅筝欲哭无泪,“师傅见了肯定以为我绣得丑,然后重重的罚我的……” 就算敲破了脑袋她也不记得这里怎么会多了一个大洞……哀怨着脸,花儿绣了一朵,第二朵还没开始耳边竟然又传来了宇文霖的声音化神戒最新章节。“喂,你们是瞎了眼还是根本没长眼睛,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用你们的手架住我!” 荣骅筝脸色一正,眉一跳,嘴角勾了勾,敢情宇文霖那丫的出去时候被人抓住了? “喂,我可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你们怎敢这样对待我?!”荣骅筝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又传来了封贞的声音。 荣骅亭明白了,扶额,叹息道:“宇文璨啊宇文璨,你丫的还真够黑心的啊。”宇文霖好歹是堂堂王子,他竟然也没给一点面子,想必是肯定和属下吩咐过了,进来可以,想要出去……哼! 宇文霖和封贞都是平日里惹不得的人,宇文霖好歹算是自己的朋友,如果自己此刻袖手旁观的话还真的对不起良心。这么想着,她也不想对着一个小洞在发愣,循着声音走了出去,在大门前院恰好看到有两个一身黑色劲装的四个男子正押着宇文霖和封贞往南园的方向走去。 “等等。”荣骅筝追了上去。 “见过王妃!”突然,一角落传来两把声音。 “见过王妃!”两个声音才落下,荣骅筝还来不及反应,押着宇文霖和封贞的四个黑衣人闻言也赶紧对着荣骅筝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最正规的礼。 荣骅筝被他们这阵势吓了一跳,刚才没仔细看不知道,现在一看发现不远处也有两个黑色劲装的男子神色严谨的站在一旁,想必最先出声行礼的就是他们了。 看着他们六人,荣骅筝眯起了眼睛,“你们是……”她进王府也有好几天了,从来没见过王府里有这样打扮护院侍卫。而且,撇开装扮不谈,就从他们身上的沉稳可以看出他们并不是一般的护院。 荣骅筝不敢说自己怎么懂得看人,但是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在特种兵暗杀部呆了几年怎样的人才是真正强大的,她还是一眼就分辨出来了。眼前这六人,别说别的光是气势就能够压倒人,而且方才在侧边对她行礼的两个男子连她都产生了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侧边走走出来的两个黑衣男子其中一人道:“回王妃,属下是王府的隐卫。” “隐卫?”荣骅筝喃喃,道:“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们。” “我们的职责是潜伏在暗处保护王府,王妃没见过也正常。”如果能看到他们,除非功夫在他们之上! 荣骅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是!”那几个黑衣人重重点头。 由于他们是跪地给荣骅筝行礼的,所以他们就无法用手押着宇文霖和封贞了,宇文霖和封贞见此眼明手快的想施展轻功逃离,六个黑衣人脸色不变,对荣骅筝道:“王妃,失礼了了。”话罢,高蜓的身躯像是一只猛烈的豹子一样窜飞而起,眨眼之间就将封贞和宇文霖团团围住。 荣骅筝瞬时震惊了,据她所看的电视剧或是电影,什么护院通常是做摆设的,功夫着实不怎么好,敌人前来一块石头就将他们弄晕了。但是如今他们竟然轻而易举的就将宇文霖给抓住了,宇文霖啊,堂堂四殿下功夫了得,他们竟然也不费吹灰之力,他们的实力到底是有多厉害啊。 宇文霖身份高贵何曾被人如此押着过,心里将宇文璨骂一通,骂他不顾手足之情,骂他黑心黑脸,看到荣骅筝怔怔的看着留给黑衣人俊脸一僵,想着自己现在到底有多丢脸啊。这么想着,他一张俊脸蓦地就皱了起来,“二王嫂,你让他们放开小王啊。” 荣骅筝回过神来,闻言真想就开口让人放人了,但仔细一想,这毕竟是王府的隐卫,她进门那么多天了连个影子也没见过呢,想必这些人只听从宇文璨一人的,她恐怕根本没有这个权力叫得动人吧。 “二王嫂万化风流全文阅读!” 荣骅筝烦了,直接道:“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只是我也无能为力啊,我连见都没见过他们呢,他们是王爷的手下又不是我的!” 封贞心里也不悦被人这样押着,看到宇文霖急了,她也急了。帮腔道:“恭谨王妃,你是王府的女主人啊,他们应该会听你的。” “我算个屁女主人啊!”荣骅筝很想大声的吼出这句话来,但是想到恭谨王府的颜面她到底没有冲动,深吸一口气道:“抱歉,我真的没有办法……” 岂料…… 那六个黑衣人闻言对望一眼,其中一人道:“王妃,除了王爷,我们只听从您的命令!”实际上,宇文璨已经将他们划到了新王妃的手上,相对于王爷他们也只需直接听从新夫人的。 荣骅筝一怔,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场的几人,暗忖自己该不会是在做梦吧?这么想着她暗暗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痛楚突然让她险些红了眼眶,她稳住心底的冲动,“此话可是真的?” 宇文璨啊宇文璨,想不到你对我竟然这般厚待,我决定了,以后,以后一定要对你好!啊啊,她竟然有隐卫了……哈哈,感觉好像自己做特种兵队长的时候啊…… 宇文璨啊宇文璨,如果你现在在这里我一定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你丫的对我太不赖了!1apyn。 “是!” 荣骅筝闻言,脸上的笑笑得像一朵太阳花似的,看到宇文霖求助的眼神,轻飘飘的挥挥手,“既然如此,你们就把他们放了吧。” 黑衣人闻言,二话不说的就将宇文霖和封贞给放了。 “二王嫂……” 荣骅筝心头轻飘飘的,也不等他说什么,轻飘飘的挥挥手,“我知道你很感激我,以后我有难你帮着点就是了。” “呼,疼死我!”封贞一获自由,立刻苦着一张脸揉手臂揉肩膀的。 “你还呆在这里作甚,还不快走!”宇文霖的脸色很黑,听到荣骅筝的话眸色一身,朝她点点头,迟疑一下虎步生风的走了。 封贞闻言,快快的跟了上去,边走边嘀咕道:“我就说恭谨王是恶魔嘛,你哪里不去躲偏要躲到恭谨王府来,我有恭谨王府可怕么,这下你可后悔了?” “闭嘴!如果不是你追着我跑我至于慌不择路么?”宇文霖想到方才那几个黑衣人,二王兄竟然连因为都二王嫂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能怪我,明明是……” “你给小王闭嘴!” “我……” “……”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荣骅筝看着眼前像一棵树一样伫立在自己跟前的六个黑衣人,忍不住问道:“王爷……一共派了几人给我?” “回王妃,三十六人!” 三十六人?荣骅筝眼皮一跳,这个数字好像忒庞大了些,她以为最多十来人的…… 咬着唇,想了想,她道:“谁是你们的首领?” 六人没有开口,荣骅筝暗忖难道三十六人都没有一个首领像话么的时候一个人悄无声色的出现在她面前,恭敬的叩首道:“回王府,在下是三十六隐卫的首领青衣!” 荣骅筝被他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不明白日光日白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末日邪君。 “青衣……”荣骅筝嘴巴咬着这两个字,“你给我说说你们存在是为了什么?” “保护夫人!” 荣骅筝嘴角一抽,以前都是她保国卫家,倒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说是为了保护她而存在。虽然是第一次听,荣骅筝却也没有多高兴,需要人保护的人就是一个弱者,花费三十六人来保护她有什么用,她又不是什么关键人物。 再者,在她的观点里,能够成为主人的,能够成为首领的一定要有一技之长,她没有任何让人侧目而视的东西根本就不配做他们的主人,就算他们承认她也会觉得羞愧。 不过,如此一来,她就更加肯定了自己要变强的念头了。 当她边计划着变强计划边走回正堂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丫鬟,看到她的松了一口气,快快上前急急的道:“王妃,王爷找您好些时候了,让你快快到正厅去。” “出了什么事了?” “太子殿下、太子侧妃、云王府的云小姐、谷府的郡主还有太师府的柳小姐来了,正在正厅呢!” 这么热闹? 荣骅筝皱眉,“不是只有太师府的柳小姐过来么,怎么……” “这个……”丫鬟有一点迟疑。 荣骅筝抬眼,道:“他们来就来吧,与我何干?” “诶呀,王妃你怎么就这么淡定呢!”丫鬟急得直跳脚,赶忙附耳过来,压低声音道:“太子和太子侧妃这回是来兴师问罪的呢,说,说你厚颜无耻,抢了她表妹的位置。” 荣骅筝眼皮一跳,不会吧,荣骅玫这丫的脑子是不是被抽了,竟然连这等事都和太子侧妃说,她还要不要命了,万一圣上发怒了,她到底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所以……王妃,您还是快些进去吧。”丫鬟话罢,规规矩矩的退到一旁。 真是好教养!荣骅筝心里在发毛,却还有心思夸赞宇文璨懂得调教下人。 当荣骅筝来到正厅的时候恰好见厅里塞满了人,除了敬茶那一天从来没见王府有这么多人过,她被这阵仗刺激得打了一个寒碜。 “王妃,您回来了?”灵儿眼尖,一看到荣骅筝立刻跑了过来,规规矩矩的跟在她后面。 灵儿出声也让在场所有人知道了她站在门口,然后视线统统不约而同的转移到她身上。 荣骅筝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一个端庄的笑,眼尖的瞄到宇文璨身旁有一个座位,连一秒迟疑都没有,连忙朝着那个方向奔去,然后规规矩矩的坐下。 “人送走了?”宇文璨也不看她一眼,静静的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淡淡的道。 荣骅筝低眉顺眼的接过,“嗯。” “想必这位就是恭谨王妃了吧。” 就在荣骅筝鼻观口口观心的想要浅呷一口热茶来缓解一下心神,突然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各位亲爱滴,中秋快乐哈,今天依然朋友来找依然了,也许今天就这么多了,么么……大家节假日一定要快乐哦 第一百章 分手礼礼物 幸亏荣骅筝早有准备,不然的话肯定当场被茶给呛着了。8她的心思一边在转着一边在想这声音赞叹真不错,不过听起来好像也挺陌生的,这里来的女子除去太子侧妃其他人的声音她都听过,也都有些印象,而这个陌生的声音想必就是那个和她素曾谋面的太子侧妃吧。 这么想着,荣骅筝镇静的将宇文璨刚递给自己的茶搁在一旁的小桌上,娴雅大方站起来,上前几步,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福身,“妾身正是!”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1awgu。 荣骅筝满头黑线,这太子侧妃是怎么回事,她以为她是皇后还是太后啊,竟然用长辈对待下辈的口吻对她说话。不过荣骅筝也知道她是来者不善,想着太子侧妃之后还有太子还有谷婷菱几个女的呢,她可不能在第一到坎就跌倒了,咬咬牙,她皮笑肉不笑的抬起头来。 “呵呵……”太子侧妃掩唇浅笑,一双美眸在四周扫了一圈,语含笑意的道:“这张小脸倒是挺陌生的。” 在太子侧妃打量荣骅筝的时候荣骅筝也在打量太子侧妃。荣骅筝在敬茶那一天就见过太子了,他长得温文儒雅,俊美风流,她想这样一个外貌和权力具备的男子的妻室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如今一见太子侧妃,这个想法得到了证实,太子侧妃长得果真不错。 太子侧妃身穿一袭高贵黄的衣袍,云鬓高琯,金步摇和碧玉钗两相映衬,眉心间点缀着一朵妖娆的红莲,粉妆细砌,温和的眉眼却掩不住期间的威严和傲气。整体来说,她是一个美艳中带着高傲的女子,不怒而威,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让人信服的力量。 不过,荣骅筝不得不承认,这太子侧妃这话说得挺妙的,明明早就知晓她并非荣骅玫,却用这么一句开场白来刁难。 荣骅筝心里冷笑一下,规规矩矩的道:“太子侧妃身份高贵,妾身自知出身低下,从不敢奢望会和太子侧妃有所交集。” 太子侧妃涂着蔻丹红的菱唇抿了一下,容色沉静的说了一句,“你倒是挺会说话的。” “不敢,妾身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好一句实话实说啊。”太子侧妃目光幽深的睨她一眼,接而浅浅一笑,道:“天下人人都知道二王弟要娶的人是荣府的二小姐荣骅玫,荣骅玫已算是我的远房亲戚了,见过几次面儿,却从来不是恭谨王妃如今这个模样的呢!” 一直未曾开口的宇文璨闻言黑眸一眯,不咸不淡的插话道:“王嫂,到底是谁说我要娶的人是荣府二小姐荣骅玫?” 太子侧妃闻言一怔,接而脸色一僵,唇边的挂着的笑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二王弟,这是父皇下的意旨不是么?” “是父皇下旨赐婚没错,但王嫂,我现在只想问一句到底是谁说我要娶的人一定是荣府二小姐了?” 太子侧妃见宇文璨不但没给她一点面儿而且步步紧逼,脸色瞬时间非常难看,声音也不好听了,冷冷的道:“二王弟,难道本宫说错了么,半个多月前父皇让李公公到府上宣读的圣旨难道不是如此说得的,难道圣旨上写的名字不是荣府二小姐荣骅玫?” 宇文璨不答,反而道:“王嫂,要不要我现在让人将圣旨现在拿出来给您瞧瞧,还是您最想要的是让父皇和我当面对质一番,好让大家都能够知晓此事的真实性?”亏然人好想彪后压君王。 竟然搬出当今圣上和压她,这不该是她的筹码么,如今怎么就变成了他的了?太子侧妃呼吸一噎,眸中怒气大盛,但是她到底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说得太过火了到底是不行,咬咬牙,最终还是软了声气,“二王弟,我不是这个意思。” 宇文璨快速道:“本王也相信二王嫂没有此意。” “璨哥哥……”坐在太子侧妃身侧一直未曾开口的谷婷菱看着宇文璨慢条斯理的为荣骅筝辩驳着,唇儿轻咬,眉目含怨,忍不住开口喊道。 宇文璨淡淡的瞥她一眼,“菱儿,这件事是我和你二王嫂的私事,你不适宜插手。” 谷婷菱不着痕迹的瞪了荣骅筝一眼,听到宇文璨竟然将他自己和荣骅筝混为一谈,一怔,接而忿忿而道:“但是……” “菱儿!”宇文璨浓眉微蹙,声音里有着浓浓的警告。 荣骅筝看着说话的二人,心头总觉得怪怪的,但到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听到宇文璨对谷婷菱发出警告心底竟然有一股甜甜的感觉。 宇文璨丝毫不给太子侧妃面子为荣骅筝辩驳的时候,众人脸色各异,谷婷菱几个女子眼里除了不敢置信之外就是浅浅的嫉妒,太子见此黑眸也闪过一丝亮光,看向宇文璨的眼里有着不动声色的探究,看向荣骅筝的目光则多了一丝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谷婷菱眼里除了诧异和嫉妒之外还有满满的委屈,“璨哥哥,你……” 宇文璨目光一身,冷冷清清的瞟她一眼。 谷婷菱呼吸一窒,咬着唇,愣是将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柳懿心看着有些僵硬的气氛,抿出一个贤淑的微笑,浅声规劝道:“恭谨王爷,谷郡主说话也不是有心的,她只是……” “柳小姐,听说你前来看望希晏世子的是吧?”宇文璨冷不丁的打断她的话,言辞冷淡的道:“希晏世子现在估摸着是在东园的房间里,如果柳小姐这是挂念,本王让人现在就带你去看看他吧。”话罢,对夏侯过吩咐道:“夏管事,你让人带柳小姐到希晏世子现在所在的地方去吧。” 夏侯过闻言稳住心绪,暗忖希晏世子所在之处不就是一墙之隔的门口么?他刚才听到有人悄悄的接近正厅,并在大门旁边顿住了脚步,听那脚步声不难猜出就是希晏世子和荣少爷的。 夏侯过领命,走到门外领了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进来,微微躬身道:“柳小姐,请……” 柳懿心在话出之后立刻就后悔了,她好不容易看到宇文璨,虽然不想就这样泡汤了,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说出口的话怕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只能暗暗咬牙,娇妍款款的站起来,微微朝着太子和太子侧妃还有宇文璨福福身就下去了。 谷婷菱看着,娇弱的小脸闪过一丝不屑,竟然想劝她而表现贤淑大体,也不掂掂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 云青鸾一直没有开口,即使是在柳懿心不甘不愿的离去绝美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一样情绪。 一直未曾开口的太子宇文翟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闪过什么,目光幽深的看一眼荣骅筝,再看看宇文璨,声音淡雅的道:“二王弟,言归正传,关于……二弟媳之事我也知道二王弟一时接受不了这事,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好歹是夫妻一场凰涅天下(gl)。只是……这件事也算得上是大事了,父皇还未曾知晓还好解决若是父王知晓了可就……” 宇文璨不受太子的威胁,也不去看他一眼,淡淡的开口道:“夏管事。” “属下在!” “笔墨纸砚伺候!” 夏侯过怔了一下,有点摸不着自家主子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心头一个想法在脑子快速闪过,眼睛一睁,忐忑的站着就移不开脚步了。 荣骅筝闻言也是一愣,宇文璨那丫的到底想想干什么,好端端的说着话拿什么笔墨纸砚!蓦地她灵光一闪,眼睛一瞪,难道他是想写……休书?! 这么想着荣骅筝心神一震,一双眸眼微微收缩眯起,一颗心瞬间跌落了谷底。宇文璨果然不愧是宇文璨啊,不但黑心,原来而且还是个吃人不吐骨的主,人家现在不过是给他一点警告罢了,这丫的竟然立刻就想撇下她这个包袱…… 慢着!她什么时候成了包袱了?!荣骅筝为自己用词不当而深感懊恼。 显然的,其他人的想法和荣骅筝的完全一致,太子脸上一怔,太子侧妃则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荣骅筝,盯得她毛骨悚然!云青鸾云淡风轻的绝美脸庞闪过一丝什么,但是尽管她如何掩饰却掩饰不了眸眼中乍现的亮光。谷婷菱娇柔的小脸蛋一柔,唇边泛出一丝丝浅笑。 宇文璨对别人如何想一点兴趣也没有,见夏侯过站着一动不动,眉峰紧锁,“夏管事。” 夏侯过余光瞥一向站得死直的荣骅筝喉结微动,心头闪过千头万绪,但是宇文璨毕竟是他的主子,他也不好违抗,微微颤着音道一字是之后勉强的稳着脚步下去了。 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所有坐着的人,荣骅筝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立无援的,紧抿的嘴巴第一次尝到了一丝叫做苦涩的味道。 宇文璨看一眼荣骅筝的背影,眸光闪过一丝晦暗,抿着唇说着让人意外的话,“王嫂,鼎侯将军如今身子可好?” 太子侧妃想不到宇文璨开口就是这话,想到了什么低垂的眼皮一跳,稳住心思微微抬头浅笑道:“家父前些日子从东北边疆来信说一切都安好,请勿挂念。” 宇文璨眸眼一深,浅呷一口茶才道:“那就好。”话罢,他慢条斯理的盖上茶杯盖子,扯着话儿道:“不久前听说东北那边蛮宼横行,不但弄得东北边境的百姓人心惶惶还时常偷袭军营,前些日子更是被连续烧了好几处堆放粮草的军营。” 此话一出,太子侧妃的脸色一紧,唇瓣一抿,涂着蔻丹的指甲陷入掌心。 太子的脸色也不必太子侧妃好看到那里去,薄唇轻抿,看向宇文璨的目光试探以为更甚了。 宇文璨对此视而不见,依旧不紧不慢的叹息道:“原本以为鼎侯将军这次会有些头痛的,如今听闻王嫂这话倒是让人舒心了。” 太子侧妃的脸色顿时有越来越难看了,却不得不强颜欢笑的回一句,“呵呵,二王弟真有家父心,家父有知道了定然会很高兴的,毕竟他老人家好几次在我面前提过二王弟你呢。” 其实方才他们提到的鼎侯将军就是太子侧妃的亲生父亲,太子侧妃能够嫁给堂堂太子殿下得益的完全是她父亲在朝中的名号。 郢国有四大将军,东北鼎侯将军,西北恭亲王,东南云王,西南庆礼将军。郢国四大阵线,有四位将军把手,虽然东北边疆是最平和的疆域,但是父鼎侯将军手中却让是握着二十多万的兵权尊龙传。 二十万兵权,在四大将军中虽然是人数不是最少,虽然是如此,但是人人都知道太子侧妃娘家并非那种根基牢固的那种,鼎侯将军其实是名符其实的后起之勇,是没有一点后台只是靠自己的血和汗,由一个小兵拼死拼活才到了如今这个位置。 鼎侯将军醉心调兵遣将,常年驻守边疆,甚少参与朝中事,就连女儿出嫁也未曾从边疆回来一些时日,为此,太子侧妃也不是没有怨过,但是自己如今的一切好歹都是靠父亲得来的,她只能将怨气生生的往肚子里吞。 荣骅筝听着宇文璨和太子侧妃这几句对话,心一跳,总觉得有点怪异,低着头认真的听了下去。 谷婷菱心里却明白得很,听着这几句话之后眼中的得意渐渐消失,规劝道:“璨哥哥在家堂之上谈这些事作甚,鼎侯将军英勇神武,智慧无双,几十年来鲜少有他平不了的乱子,如今这点小事自当是没问题的。” 呵呵,被连续烧了好几个藏粮草的军营也算是小事么?荣骅筝闻言心中冷笑不已,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啊果然心里果然除了那些不该有的还是那些不该有的东西,也不动动脑子去想一想现在正值雪花飘扬的冬季,东北那边寒苦交加不说,如今没有粮食没有草烧,又冷又饿,就算那个什么鼎侯将军再英明神武,再智慧无双,难道他真的是神仙不成了,是不怕冷不怕饿的? 太子侧妃听了谷婷菱这话想的和荣骅筝一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暗忖这个谷郡主真的是被人宠坏了,脑子就是糊涂! 太子脸色也有点不好,瞄一眼一派气定神闲得宇文璨,黑眸闪过一丝异样,思忖再三忍不住开口道:“这事是朝中秘事,二王弟已经甚久没有上朝参政了,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荣骅筝闻言,清眸虚眯,这个太子外表看起来温文儒雅,平时也不声不响的,但是还真的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注意到的从来都是问题的关键,抓住的也是别人忽略的视觉。而且,他说话也挺妙的,不浅不淡的话语里透露着的都是对宇文璨的猜疑。关于这点荣骅筝就有些好奇了,他现在身居高位,宇文璨不过是个瘸子罢了,他为什么要猜忌宇文璨,一个瘸子有什么好忌惮的? 太子宇文翟话一出,其他人均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宇文璨,宇文璨眼皮也不抬一下,将手中的杯子搁置在荣骅筝杯子的旁边,瞟一眼宇文翟和太子妃,道:“昨儿 晚上鼎侯将军飞鸽传书和我说了这事。” 太子侧妃心一跳,脸色顿时尴尬万分,看看宇文璨再看看荣骅筝,踌躇的抿抿唇,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二王弟此话……” “王嫂多虑了,我敬重鼎侯将军的耿直,这事如果不是王嫂不提,我自然也不会说,而且现在看来王嫂对此好像并不知情。” 太子侧妃闻言脸色顿时就黑了,试想她身为太子侧妃,她的夫君是堂堂太子殿下,如今自己父亲又是不和女儿和女婿商议却和一个外人说,这要是说出去了……17385202 “王嫂也不必介意些什么,鼎侯将军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太子侧妃脸色一怔,想到了什么,捏捏衣角,道:“二王弟,父亲在心中可说了些什么,可曾……”粮草被烧了好几处,现在正值冬季,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如果没有足够的粮草供给,只怕她父亲手下的二十万大军就再也没有回京都的可能性了。 “二王嫂请莫担忧,剩余的粮草还足矣支撑鼎侯将军军队里所有人一个半月,暂时无碍。” “这……”她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父亲也和她说过,只是这事早就上报朝廷了,而朝廷也很关注此事,但是关注归关注,能不能保住那二十万大军却是一个问题了。因为朝中早已将四大将军所属阵地的粮草分配好了,国库里再也给不出再多的粮草来了,最多给的也只是一个半月左右罢了,但是冬季来临才不过一个多月,待到冰消雪融之日还需要两个多月啊,难道剩余的一个多月军队之人没有粮草怎么撑过整个冬季? 宇文璨也不是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渴求,他抿唇一笑,不说什么,夏侯过在此时却和两个下人将笔墨纸砚捧了进来,“王爷,您要的笔墨纸砚来了至尊邪天全文阅读。” “嗯。” 宇文璨点点头,瞟一眼荣骅筝顿时僵直了的后背,黑眸闪过一抹浅笑,瞟一眼一旁还没沾水的墨块,他浅声开口道:“筝儿,过来替为夫研磨。” 荣骅筝一听,银牙都要咬碎了,为夫,为夫,为夫条毛啊!丫的,宇文璨你这黑心黑肺黑脸黑……头发的家伙,你现在都要休我了竟然连写休书的墨还要我为你 磨好,你不是人,不是人!亏我方才还信誓旦旦的想要对你好呢,如今就算把真心给狗吃了也不要将它给你!nnd! 荣骅筝抿着唇,余光瞟瞟四周,看大家脸色怪异心底想着大家都在怜悯她了。心底哀嚎一声,她也没有公然和宇文璨抗衡,暗忖休了就休了呗,只要留着一条宝贵的命子,还怕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么! 好吧,她承认,住在王府的日子其实非常的舒适的,不但吃得好,住得好,最重要的是宇文璨丫的有太多宝贝了,她还没挖到冰山一角呢,如今不带走一片尘埃的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将他给的那些宝贝带走。好吧,她再次坦白,其实什么灵芝什么紫睡莲的对她来说都好说,凭她的能力还是能找得到的,但是那一本《御真经》却是独此一本的好宝贝啊,如今一走不就打了水漂了么? 荣骅筝一脸哀怨的想着那一本《御真经》,想着要不和宇文璨求一下情,两人虽然不是真正的夫妻,但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宇文璨都已经做了好几天的夫妻了,这么多个百日恩在里面,求一本小小的《御真经》难道不行么? 宇文璨好笑的瞥她一眼,“哪有人像你这样磨墨的,坐下来!” 荣骅筝瞪他一眼,心想不坐白不坐,自己刚才对着太子侧妃站了那么久早就累了,现在坐下倒是美事一桩。这么想着,理直气壮的坐下来,看着和开了的墨漆黑一片却忍不住气鼓了脸颊。 “好了,不过是让你磨一下墨么,有那么委屈么。”宇文璨眸眼盈着笑伸手扯一把她气鼓鼓的脸颊,戏谑的道。 “哼!”荣骅筝瞪他一眼,一巴掌将他的手掌拍下,脸蛋不着痕迹的朝他靠近一点,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宇文璨,你够狠的!” 看着眼前俏生生的脸蛋,宇文璨眯眸,拉远一点两人的距离,也不答她的话,只道:“认真磨墨!” 荣骅筝手中的动作偏生一顿,讨好的细声细气道:“王爷啊,你想要休了我自保我也不怪你,但是作为补偿你能不能给我一样东西作为……分手礼物?” 分手?宇文璨听不懂这个词,但是他逻辑能力还可以,用脚趾头也知道那是和离的意思,眸眼一深,似笑非笑的也同样细声道:“谁和你说我要休了你?” “难道不是?”荣骅筝嗤一声,“诶,别装了,我也不怪你,明哲保身什么的我还是懂的。” 宇文璨看她那狡黠中带着委屈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竟然软成一摊春水,也不说什么只道,“那你要什么……分手礼物?”傻丫头,她的心思他还不懂么! 咳咳,对于为毛顿在这里依然也很无语,写到这里了就被催促去吃饭了,饿死了!!各位亲爱的,中秋快乐啊,一定要快快乐乐啊!依然没有回家,祝福人月两团圆的亲,也祝福和依然一样没有回家的亲人月两团圆! 第一百零一一章 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荣骅筝嘿嘿一笑,一双漂亮的清眸都笑眯了,“《御真经》!” 果然! 宇文璨好笑的翘一下唇角,“你脑袋瓜想的就是这些?” 荣骅筝诧异,“王爷,您的意思是我想要的东西对你来说很普通了?”话罢,她眼睛一亮,抓住墨锭的手一顿,咽了咽口沫,毫不客气的伸出另外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掌,“既然那么普通,王爷您大人大量就把它给了我吧?” 宇文璨挑眉,看她熠熠生辉的清眸着实清丽无双,再看看伸到自己跟前那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它白希软绵,看起来是那么的乖巧,也舍不得将它一巴掌拍掉而是伸出手指在她纷嫩的雪颊上刮一下,在荣骅筝闪躲开之前自然得移开,摇摇头,薄唇吐出两个字―― “不行!” 荣骅筝一听,手中的墨锭干脆一扔,轻拍桌面,痛心疾首的道:“为什么啊,你,你……也太小气了吧?” 宇文璨眯眸,“嗯?”这丫头真不乖,有人像她这样子求人的么? 荣骅筝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太不客气了,立刻低眉顺眼起来,“王爷,你瞧瞧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英明神武,英姿飒爽,俊美无双……”她搅动着脑汁,使劲的说着讨好的话。 宇文璨轻飘飘的瞥一眼她,“这些本王都知道。” 荣骅筝脸一黑,差点就想掀桌大骂,你丫的是天下第一美男没错,但是心也是天下第一黑化神戒最新章节! “怎么,不赞同?”宇文璨挑眉。 “赞同……”赞同条毛!骅清睛意袋。 宇文璨暗叹,面无表情的冷清道:“你话是这么说,但是你大可用镜子照照你现在的模样就可以看到你那是什么眼神了。” 荣骅筝气息立刻一弱,乖乖的拿起被自己扔下的墨锭继续磨墨,嘴巴却忍不住嘀咕道:“不就一本书嘛,你至于因此而败坏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么?” “就算是一张纸,那也是本王的东西,本王不想给就谁也要不走。”什么英明神武,那东西只要他想就没有体现不了的! “哼!”小气就是小气,拽什么拽,依我之见这是因人而异吧,如果索要东西的人是云青鸾或是别的美女的话你还不眉开眼笑的双手奉上! 哼!笑面虎!两面三刀的家伙! 两人互动看似平常,荣骅筝和宇文璨方才所做的每个动作都落入人的眼内,都被荣骅筝大胆和不屑的面容还有宇文璨方才亲昵的动作给吓到了。 谷婷菱看着两人的互动心头燃气了一股怒火,如果不是现在还有其他人在她肯定不顾形象的就上前将他们推开,绝对不容许荣骅筝那个低下的人靠近璨哥哥一步! 她怒归怒,但是让她和太子侧妃想不透的是,明明他们所有人和荣骅筝二人的距离并不算远,就算是两人细声私语如果仔细聆听令该能够听得到才是的,但奇怪的是他们方才已经拉长耳朵聆听了竟然也闻不到一点声响,就连荣骅筝拍桌子时也听不到声音。 谷婷菱心里想不通是为什么,心里径自发急。 宇文翟也听不到声音,温和的眸子微眯,不着痕迹的运气靠近二人,然而令他微微讶异的是自己发出的气息竟然在距离两人一丈之遥就被另外一股气给逼回来了。 对方的气温和却咄咄逼人,不经意之间通常会忽略它的存在,宇文翟就是感觉不到另一股气的存在所以才出手试探,却不料会在触及的时候就立刻被生生的反弹了一把。他微惊,然后快速的将发出的气收了回来。 微微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掌,他想,如果不是他收手及时,即使自己是坐在椅子上的定然也会连人带椅的后退一步。想到这里,宇文翟心一沉,他一直知道宇文璨的功力深不可测,但是从来不知道已经深到可以隐藏自己气息的地步。 宇文翟认为自己使出来一成的功力已经做到了不动声色,虽然他根本没能猜出宇文璨方才到底动用了多少功力。据他所知,使出的功力越多其实越容易被人发现,而宇文璨却可以一边和荣骅筝闲扯一边对抗着自己,使出的功力可不为不高,但为什么偏生让人察觉不了呢? 在场除却夏侯过和宇文翟其余都是纤弱女子,也不懂武力,但云青鸾却例外,她懂一些武功的,宇文翟发出的气虽然微弱但是她却还是能够感觉到,然后看向宇文翟和宇文璨两人的目光不免多了一抹探究。 “箫妍妃,如果不是今日在这里提起青鸾还不知道原来东北边疆发生了此等事儿。”云青鸾红唇轻启,说的话很是隐晦让人猜不透她真正想表达什么,“此事既然已经上报朝廷了,想必事态并不容乐观,可曾想到对策了?” 箫妍妃是外人对太子侧妃的称谓,其实太子侧妃每每听到旁人尊称自己为箫妍妃的时候心里都堵了一股气,这个称呼时刻在提醒着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侧室 罢了。也就是说,虽然现在只有她站在太子身侧和他并肩而立,但日后还会有一个正室,也就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有了她他的身边就再也没有她的位置了。17385202 常言道母凭子贵,但是在他们这样大的家族里面,甚多是父凭女贵,而她身份不高,嫁给太子两年未曾育有一子,所以对她来说暂时只能是女凭父贵,父亲的地位直接影响到她所处的位置剑傲九天全文阅读。 她嫡妹就时常和她闲聊叹息,若是父亲的身份再高一点也就好了,她过些年也能嫁得更好。其实她何曾不明白这个道理,她父亲是鼎侯将军,而她能嫁给堂堂太子殿下靠的就是她父亲手里的二十多万的兵权,而同样的,为何她只是个侧妃,那是因为那区区二十万的兵权还不足以支撑她直达那个母仪天下的位置。 母仪天下,谁人不想?但是她只能是个侧妃,母仪天下这个位置对她来说虽然只是一步之遥,但是却是她怎么也到达不了的距离。 若说箫妍妃这辈子最忌惮的人是谁,那绝对就是云王府的云青鸾。 云青鸾绝对是得到神仙庇护的一个幸儿,她不但拥有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而且家世亦相当雄厚,她亲生父亲云王手中握着五十万兵权,她嫡亲大哥年轻有为,年仅二十五就已经成为西北边境的副将,如今西北没了恭亲王,他随时有可能成为手握西北兵权的人。 所以云青鸾不但拥有过人的美貌,还有过人的家世,这是全天下女子都为之羡妒的。 云王府今日之势,有时候连皇家人都敬仰三分,说句大逆不道的,如果云王府叛变造反,胜利的可能至少有三成! 所以,这世上无论是谁娶了云青鸾都是直达高位的事情,即使旁人不说,但是深谙其中妙处的人都明白,这个空缺多年的太子侧妃位置很可能就是留给云王府的云青鸾的。为此,若说箫妍妃对云青鸾没有一点防备,没有一点的忌惮是不可能的。1awgu。 特别,如今箫妍妃父亲的军队出了一些问题,稍有个不测她父亲可能还会被挂上一个玩忽职守等等的罪名从而被强硬收回手中的兵权,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 不说是太子侧妃的位置,到时候可能就连个小妾她都能以安稳的坐下去。 “我只是区区一介妇孺,这等事不方便插手,只是父亲从军几十年,一向能够化险为夷,这次灾难应该可以大步跨过的。”箫妍妃抿着唇,有些勉强的应道。 “是么?”云青鸾勾勾唇,不置可否的应道。 “是啊。” 两人之间的对话其实并无实质的波涛汹涌,只是宇文翟听着温文的眸眼却深了一下,微微翘唇道:“云小姐,已经好些年没见过你了,前些日子还听母后说起你,念着这么久不见了怪想念的,也许上天被母后念得烦了,这不,你就回来了。” 云青鸾浅浅一笑,站起来微微福身,道:“青鸾何德何能,竟然让皇后娘娘如此抬爱,其实青鸾也曾想找个时间到宫里拜见皇后娘娘,只是皇后娘娘掌管六宫事儿一定甚多,青鸾就怕打扰了。” 宇文翟抬首示意她不用行礼,闻言抿唇笑道:“母后一向喜爱云小姐的琴音和画艺,如果云小姐能到宫里陪陪母后,她一定很高兴的。” “谢谢皇后娘娘抬爱,青鸾一定会的。” 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说着,箫妍妃心中就越发紧张。 荣骅筝抽空瞄了瞄三人,觉得挺怪异的,想了想忍不住道:“他们这是……” 宇文璨唇角一翘,云淡风轻的道:“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荣骅筝耸耸肩,她磨着摸着手都快麻了,看着应该可以将就将就写了便将手中的墨锭一扔,揉着发麻的手道:“可以了,你要写什么就写吧。” 宇文璨看着墨砚里磨得一点也不均匀的墨眼皮也不跳一下,只见他一手抚着衣袖,一手捻起身旁的毛笔,容光淡雅的轻轻的在乱七八糟的墨砚上蘸墨,那闲定优雅的姿势让荣骅筝顿时觉得自己磨的墨好像也高了一个档次腹黑伯爵溺宠妻。 “咦,休书的开头都是这样书写的么?”荣骅筝瞄着宇文璨写下的一行字,有些不解,据她所知,像写休书这等书信不都是先写上休书二字么,为毛这里没写,反而写什么吾皇…… 宇文璨也不瞟她一眼,一手执笔书写,苍劲有力的字迹力透纸背。 “啊!”荣骅筝看着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宇文璨的笔下生成,扫着那几行成句的文字,心下有点恍惚,“你,不是在写休书?” “嗯哼。”宇文璨以鼻孔出气。 “呵呵……”荣骅筝挠挠脑袋,唇瓣一咧,嘿嘿直笑。 宇文璨余光瞟她一眼,唇瓣亦跟着抿出一抹笑,轻骂道:“瞧你这模样!” 荣骅筝也不在意,他爱骂就骂去,只要不是休了自己就好了,以后她还是可以呆在王府上享受的。 宇文璨奋笔疾书一会就搁下笔了,然后伸出手掌在纸张上方放了一会,随着他的动作,荣骅筝就看到那晕着水汽的字迹一下子就干了。 她一副了不起的摇头啧啧两声,感叹道:“诶,有功夫就是好啊。” 宇文璨也不理她,将纸张叠好交给夏侯过,道:“将它送到宫里去,给父皇。” 箫妍妃一听,眸眼一眯,“二王弟,您这是……?”这不是休书么? 宇文璨挥挥手让人将搁置在桌面上的笔墨纸砚移走,闻言不咸不淡的道:“关于王嫂说的这件事本王早就该上报父皇了。” “上报皇上?!”荣骅筝傻了眼,宇文璨你丫的,这简直比写休书还要狠嘛!荣骅筝气疯了,只想将宇文璨一把给甩到外面去,丫的,如果不是担忧荣骅亭的性命,她真的要反了! 太子探究的眼睛微暗,好看的唇瓣轻抿。 箫妍妃柳眉微颦,这件事如果能够私下解决就好了,如果大动干戈的惊动圣上的话,荣府所有人可都要面临灭顶之灾啊。 谷婷菱恨不得宇文璨能够立刻将书信交到皇宫,直直的睨着荣骅筝,唇边泛出一抹讥诮的笑。 云青鸾不动声色,心头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夏侯过拿了信也没有离开,反而静静的站在一旁。 宇文璨扫一眼宇文翟和箫妍妃,不经风云的道:“在这里我也不怕直说了,王嫂,我娶的妃子已经够多的了,也不打算再劳动心力物力去娶另一个人,筝儿虽然要样貌没样貌,要什么没什么的,但是摆在府上勉强还凑合。” 荣骅筝一听,只差没朝天大吼,丫的,你才要样貌没样貌,要什么没什么!我又不是东西,不是用来摆设的! 话罢,他一顿,直接道:“这封信我是将情况都说了,因为我不想再有人因为这件事而随随便便的进来王府。”话罢,他道:“我知道父皇肯定会因此而龙颜大怒,但……”他眸眼一深,坦然道:“王嫂和王兄深得父皇欢心,如果王嫂和王兄替我抚平了父皇的怒气,作为回报,鼎侯将军之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在场之人均是一惊,鼎侯将军的事绝非一件小事啊,少则百万俩黄金,几百吨粮草,多则千万两黄金,恭谨王他竟然因为想给荣骅筝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竟然愿意做到这个地步?! 第一百零二章 鬼王配鬼女鬼 其实什么王嫂和王兄深得圣上欢心都是屁话,如果东北军队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先别说郢国会受到怎样的影响,就东北边疆也会乱成一锅粥,而到那个时候东北会面临怎样的形势不言而喻。因此,如果东北却粮草这件事能够如愿解决,对朝廷对整个郢国而言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同样,龙颜一悦鸡犬升天,欺君之罪涉及的是帝皇颜面的问题,而东北之事则事关郢国的安危,虽说如此,但两件事孰轻孰重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衡量的,天子就是天子,他做什么事都无需由别人来评价,他要因此治荣家之罪亦无可厚非。 当然,这件事对太子和箫妍妃来说是一把双刃剑,他们可以凭此而让东北大军安然无恙的度过冬季,同样也要面临着被牵扯到欺君之罪里面。 若是一般王子根本不敢接下此事,但是,太子和皇帝之间还有一个皇后,皇后枕头风一吹很多事情都好办,所以,这对太子和箫妍妃来说其实是占了便宜的,所以,这是就算揽下来也无伤大雅。 虽然如此,但对太子来说,身为未来帝位的继承者,他愁苦了有些时日的事他那没什么实权的王弟区区一句话就解决了,面子上怎么也过不去,甚至可以说是宇文璨在人前生生的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所以即使事儿能够解决但是脸色却好不起来。 “二王弟……”看着太子儒雅的脸紧绷着箫妍妃脸色不禁也一阵青一阵白,不过对她来说这件事到底还算是欣喜的,毕竟如果能让自己父亲度过难关,不但皇后会对她和颜悦色,自己的位置也能够坐得舒坦。 身为太子妃侧妃,她心里其实也有旁人不知晓的苦楚,嫁给太子两年未曾育有一子皇后对此本来就很不满,知道父亲出事这几天,皇后更是时不时将她’请‘进宫里谈话,她受够了,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若她父亲此次垮台了,皇后定然是第一个在她背后插一刀的人。 “王嫂,本王知道你可能会为难,毕竟荣夫人也是你表姑,你也不适合作表态。只是这件事筝儿一点错也没有,替嫁的事情她也是逼于无奈罢了。” 箫妍妃美目微睁,“此话怎讲?” 宇文璨不答,反道:“王嫂,你对荣府二小姐的品行了解多少?” 箫妍妃呼吸一噎,眼看着太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她顿时咬紧了嘴唇,略到无措的道:“二王弟,当众谈这个好像……” “这个无碍,清者自清。只是……前两天我和筝儿回门,也见到了荣府二小姐。”宇文璨说时,意味深长的抿唇,“印象可谓非常深刻啊。” 回门?恭谨王竟然和荣骅筝回门?! 此言一出像是往湖里掏了一块巨石,顿时掀起了巨浪,谷婷菱的心更是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云青鸾脸色也一僵。 谷婷菱简直是不敢相信。 宇文璨第一任王妃是她表姐,堂堂三品官嫡女,但是那时候回门却只有她表姐一人回了,这件事让她表姐被天下人嘲笑了甚久,也因此而郁郁寡欢,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薨了。 对这件事谷婷菱没有别的看法,毕竟是她表姐当初执意要嫁给璨哥哥的,所以她有这个下场她并不同情,甚至在心底还讥诮了甚久。而后来几任王妃也遭到同样待遇心里就越发平衡了,想不到这一次璨哥哥竟然…… 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是对荣骅筝有了异样情愫? 谷婷菱想到这里,娇弱的小脸苍白得可怕,藏在衣袖下方的手紧握成拳,雪白的手背生生凸出几条青筋来…… 箫妍妃一怔,想到荣骅玫前几天来着自己时那副狼狈的模样,心想宇文璨应该是看到那副模样了吧,这么想着不禁出声辩驳道:“玫儿表妹其实并不是二王弟看到的那个模样的,平日里她温柔贤淑,大方得体,言行举止非常得宜,那天她是受了委屈才才容颜憔悴罢了,她……” “王嫂筑道全文阅读。”宇文璨皮笑肉不笑的打断她,“她的品行如何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只是在这里我倒是想知道荣二小姐到底是如何和你说筝儿代嫁之事和回门那天的事情的。” 箫妍妃闻言微微皱眉,若说对荣骅玫的说辞她心中没有一点质疑是不可能的,她父亲鼎侯将军是个耿直之人,他们家和荣夫人其实关系并不亲,只是关系不咸不淡的远房亲戚罢了,平日里根本没有往来。如果不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荣大人和自己父亲说起他夫人,她父亲根本不知晓他家道中落的远方表妹竟然成了荣大人的侧室。 她父亲是个老实人,虽然说只是远房表妹但是好歹是表妹,这表兄妹关系横在这里再加上荣老爷有意的撺掇,两家就拉近了,接着荣骅玫也就和她亲近了些。 她从小被教导要知书识礼,平日里也是大门不出小门不迈的,能说心事的人着实少得可怜,多一个人来陪她说说话她还是乐意的,特别是在嫁给太子之后太子事儿多,虽然没有娶小妾但是也甚少来她房里坐坐,她的日子就越发无聊起来了。 箫妍妃虽然只是个侧妃,虽然将来不能成为母仪天下之人但皇贵妃的位置还是能够稳坐上去的,身份高贵至此的她其实一开始并不怎么看得起四品官女荣骅玫,荣骅玫脑子转的快,也颇为机灵,掐准了她满腹心事对她嘘寒问暖,拍马屁什么的,箫妍妃逐渐对荣骅玫也好了起来。 所以,当前几天荣骅玫哭哭啼啼的来找到她,说自己被欺负得不想活的时候吓了一跳。这趟婚事是她当初求了皇后甚久才给荣骅玫求来的,虽然皇后不将她指给其他两位皇子而将她指给了二王子让她也吃了一惊,但是她原本在想二王子虽然身患腿疾但是身份到底也是高贵的,这门亲事指给她堂堂四品官女也算是捡到了,所以心里也心安理得。谁知道如今怎么会这副模样? 听着荣骅玫的述说她也吃了一惊,在细想之后,暗忖她可能是信了传言才会至此地步,遂对她劝说了一番,然而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才发现她原来根本没有嫁到恭谨王府去,而是由她的嫡姐抢着代嫁过去了! 荣骅玫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番,言辞虽然浮夸了些,但是她想任何一个女子的一门好亲被抢了都不好受,而且她也觉得这个荣府鬼女实在太大胆了,竟然敢做出这类事。而在荣骅玫求了她甚久之后,她心一软就应了荣骅玫帮她讨个公道。 如今想来她当时真的是太冲动了,怎么说自己都不是当事人,事情也没看到是怎么发展的,当时根本也没有想清楚事情的本末,只看到荣骅玫不但被人抢了婚,还落得拗断了手腕断了骨头的地步心里着实为她感到可怜,所以冲动之下才将此事揽上了身,如今看来这个决定未免仓促了些…… “二王弟,关于……二弟媳代嫁之事你可是查清楚了的?”宇文翟不着痕迹的瞥一眼脸色僵硬的箫妍妃,缓缓开口道。 “嗯,查清楚了。”宇文璨颔首。 宇文翟扫一眼荣骅筝,脸色沉静却是语出惊人,“可是荣二小姐和荣夫人逼迫二弟媳代嫁的?” 太子殿下怎么会如此猜测?!箫妍妃一脸震惊! 云青鸾和谷婷菱也为宇文翟这句话惊了一下。 宇文璨狭长的眸子一眯,却还是启唇轻吐,“王兄英明。” 宇文翟微微颔首,不咸不淡的道:“既然如此,本殿下知道这件事该如何操办了校园狂途。” “太子,这……”箫妍妃有点迟疑,她不知道太子是怎么得出是自己表姑逼迫荣骅筝代嫁的结论,这件事不过是宇文璨片面之言罢了,傻的都能看得出来宇文璨对恭谨王妃十分偏爱,他为了她扯点小谎也着实正常,怎么太子如今会如此糊涂,就想不透这一点呢? 宇文翟冷冷的扫箫妍妃一眼,冷冷清清的道:“爱妃,此事休要再多说了,本殿下相信二王弟,他说是,便是。” 箫妍妃心一凉,当初这件事她也没打算和太子说的,只是她今日出门的时候恰好碰到他下朝回府,他顺便一问她也就答了,谁知道他竟然说他也想去一趟,这件事他不方便掺和,如今却被他一语定乾坤…… 荣骅玫这件事她表姑亲自跪下来求她要为荣骅玫讨回个宫道的,看着自己的表姑也断了手哭得凄凄惨惨的她就决定了这一事她是插手定了的,但是如今事儿竟然就因宇文璨一言就定了乾坤,那她的面子往哪搁,两年的夫妻,他到底有没有替她想过?明明这件事可以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的,他们可以应了宇文璨之言和父皇求情,荣骅筝也能继续做她的恭谨王妃,但她不能什么好事都揽了啊,她非常有必要登门和自己表姑母女道歉,这样两全其美,有什么不好的? 箫妍妃拳头紧握,“殿下……” 太子也不去看箫妍妃一眼,温和的站起来,温言道:“二王弟,此事包在为兄身上吧,而王弟的信为兄也代劳交给父皇吧,也省得你府上的下人走一趟了,毕竟宫里不是谁都能进的。”实圣形就国。 “那就有劳王兄了。”宇文璨抿唇一笑,招招手让夏侯过将信交给宇文翟。 谷婷菱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今天坐在这里不过是两刻钟的时间却听到了自己永远也不想听的事儿,受不了的咻的一把站起来,堵住了夏侯过的去路,愤然道:“ 璨哥哥,你到底在犯什么糊涂,这件事明明就和你无关,你何必要多此一举,对你来说娶谁不都一样么,是荣骅玫又怎样,荣骅筝又怎样,难道不是荣骅筝就不行了么?你可知道这件事如果皇姑父生气了,迁怒到你身上的话就……” 夏侯过看着挡在自己跟前的柔弱而高贵的女子,一张俊脸上满是尴尬,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菱儿,闭嘴!”宇文璨浓眉一拧。 谷婷菱被他一声低喝给刺激了,眼泪一下子就盈满眼眶,娇小的肩膀簌簌发抖,跺脚娇声哭道:“我不要!我就不要,我说错了么,你信不信若孝颐皇后在世也赞成我说的话?” 听到谷婷菱搬出’孝颐皇后‘宇文璨的脸色一下子就便了,拍案警告,“菱儿!” “谷郡主,别说了。”云青鸾是知道的,只要一牵扯到孝颐皇后宇文璨的情绪就会异常激动,不得不出声劝阻。 “云青鸾,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你敢说我说得不对?你看看璨哥哥都在做了些什么糊涂事!”谷婷菱抹一把脸上滚烫的泪珠,指着荣骅筝直接道:“她根本就不配璨哥哥做到这个地步,她不配!” 宇文璨抿唇,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荣骅筝感受不到有人是在指着她破口大骂,在宇文璨话出的时候她就完全呆愣住了,两耳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她不是什么无知少女,计算枪械的精密度甚至可以精确到小数点十多位,她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但是起码的道理还是懂的。 宇文璨不过是一句话,但一句话就能救了一个军队,同时救了整个荣府,同时还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她从此就是荣骅筝而不是荣骅玫。一句话,他这话说得是一如既往的轻飘飘,但是听到她的耳朵里却让她有种鼻酸的冲动…… 活了两辈子,能让她有鼻子发酸冲动的至今也就三人罢了,一个是将她拉拔大、传授她一生医术的药圣师父,一个是视她如亲妹、对她关怀备至,在被炸弹炸开之前铁汉落泪的军长,而第三个……就是宇文璨了横刀斩天全文阅读。 她的人生除了毒和制造武器,还有就是出任务之外其实没有别的事情了,在暗杀部队里她人缘不错,但里面到底是男性居多,真正谈心深交的没有多少个,而真正和她说得上是好朋友的也就只有背叛她,害她粉身碎骨的那一个好朋友。 其实她知道,在宇文璨身上她从来就没有付出过什么,就算是付出也并非心甘情愿,她想要的只有宇文璨手里的宝贝,这么一想,她一直觉得自己没错的,不知怎么的竟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卑鄙起来了…… 只是,有一点她至今也想不通的,那就是宇文璨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大的心力帮她?就他刚才而言,站在一群美女当众她算得上是要样貌没样貌,要家世没家世,要什么没什么的,对站在高位之人来说她根本就是一个累赘,他为什么要费劲千般去帮她? 为什么…… 想不透…… 着实想不透…… 等等! 一个念头如一道闪电迅速闪过脑海,难道……宇文璨那个啥她?!1awgy。 荣骅筝为自己这个念头吓得捂住了嘴唇,不,不会吧……他,他他…… 宇文翟看着情绪异常激动的谷婷菱皱了一下眉,余光瞥向没有任何表示的荣骅筝,看她脸颊微红,一怔。 宇文璨也看到荣骅筝异样的神色,皱眉,“筝儿,别站着了,坐下。” 荣骅筝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脸颊异常滚烫,看看所有人的表情有点怪异,顿时有点尴尬,“啊,哦……”话罢,嘿嘿一笑,慢吞吞的坐下来。 “你的脸怎么了,像猴子屁股似的。”宇文璨看到她心情顿时恢复了不少。 荣骅筝原本还对自己的想法抱着质疑的,现在简直觉得自己那一点质疑是在放屁,丫的,有人会这样损自己喜欢的人么? “你的脸才是猴子屁股!”你全家的脸都是猴子屁股! 宇文璨耸耸肩,不置可否的转移视线对谷婷菱道:“菱儿,莫闹了,事情要分清轻重主次。”17385206 “璨哥哥,你说我在闹?”谷婷菱有点不敢置信,指着自己,眼里的泪一重又一重,“璨哥哥,你怎么能够这样说?” 这是在演哪一出啊?荣骅筝挑眉,蹬亮了眼睛的盯着谷婷菱。 谷婷菱看到她眼中的兴味,心头涌起无尽怒火,黑眼直视荣骅筝,“你看什么看,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 荣骅筝颇为无辜,耸耸肩也不解释,反道:“谷郡主,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你明明就是在笑话本郡主!”谷婷菱不依不挠的愤然道。 宇文翟看着这一幕,上前一步温和的规劝道:“谷郡主,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本殿下派人送你回去?”情绪如此激动的她根本不适合再呆在这里了,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谷婷菱美目瞪着荣骅筝,深吸一口气,稳稳心神对宇文翟道:“谢谢太子殿下关心,我没事。” 宇文翟见劝说无果,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一样,也不再开口了,缓缓的退回座位上坐下风骚重生传全文阅读。 “你,现在立刻和璨哥哥和离,这件事本郡主就当作没发生,你荣府所有人也都可以相安无事,但是如果不的话……”谷婷菱冷笑一声,“不然的话,你信不信本郡主就算把你逼到悬崖边也要把你一脚踹下?” 荣骅筝不笑了,冷冷的站起来,“谷郡主,你这是恐吓我么?”她当她是皇帝么,在这里拽! 她面容冷清如幽溪,和方才和熙喜气的模样完全不同,让在场几人微微错愕。 谷婷菱娇贵惯了,何曾被人如此冷漠的质问过,心头怒火大盛,顾不上在场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冷声警告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恭谨王妃的位置本来就不该是你这样的人能够坐上去的!” 宇文璨听着,脸一下子就黑了。 荣骅筝嗤笑,眸子直直的睨着她,“谷郡主,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得太过了么,你到底是凭什么才有勇气站在这里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你不觉得辱了你十多年来所受的教育?”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任人欺凌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眼前这个自认为高人一等的郡主是时候该教训教训了,不然她真的以为这个世界都要围着她转动了。 谷婷菱一听,只差没扑上去将荣骅筝一口咬碎了,“你说什么?你竟然公然挑衅本郡主?!” “我挑衅你又怎样了?难道我还挑衅不起你不成?”荣骅筝双手环胸,唇边泛笑的道:“有本事你就让王爷亲自开口说休了我啊。” 宇文翟眯眸,眼前的荣骅筝和敬茶那一天的判若两人,但是全身充满了灵气,让人不敢逼视。 “荣骅筝!”谷婷菱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胸口气得上下不平的起伏着,转头看向宇文璨,委委屈屈的道:“璨哥哥,你也看到了,这样的女子你真的还要么?” “要。”宇文璨启唇吐出一字。 吼!宇文璨,你真是太给力了!荣骅筝心头暗暗为宇文璨这一字竖起了大拇指! “璨哥哥!”谷婷菱整张脸都被泪水浸湿了,“你说谎!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荣骅筝为她花掉的妆容啧啧两声,暗忖三分容颜七分妆啊,这句话看来古今皆适用呢!“谷郡主这话说了好多遍了,不如你现在和我说说到底谁配得上王爷可好?” “你少在这里得意,你到底和不和璨哥哥和离?!”她从来不曾感觉到一个人对她来说有如此大的威胁,在这样下去自己可能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荣骅筝一派轻松的耸耸肩,好笑的道:“我什么要?” “你别不要脸了,你这个白发瞎眼的鬼女,别以为你眼睛好了就配得上璨哥哥了,鬼女永远是鬼女!” 荣骅筝冷笑,斗嘴她从来还没怕过呢! “鬼女配鬼王不正好么,你说是吧……王爷?”话罢,她挑眉看着宇文璨,媚眼如丝。 宇文璨挑眉。 “你,你……”谷婷菱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干脆直接就走上前,一巴掌朝着荣骅筝挥去! 荣骅筝一把抓住她的,手上发力,冷声道:“想打我?你出言不逊在先我还没有教训你呢,你也不过是个郡主,给你一分颜色你还真的当你自己是个东西了,你相不相信如果你再如此我让你也断一只手?! 第一百零三章 威胁威,错愕 “你……”谷婷菱闻言瞬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几度张阖却说不出一句话。 一个‘也’字进入耳朵箫妍妃的脸色立刻很不好看起来,拍案而起,眉目阴冷的狠声道:“恭谨王妃,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之前拗断了我表姑和表妹的手她们念及你好歹是她们的血亲所以她们姑息了你,如今你不但不知悔改还想对谷郡主出手,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善心在!” 听到有人公然在自己面前对着荣骅筝破口大骂宇文璨的脸色比箫妍妃更难看。 “善心?这个词在场所有人到底有谁敢认自己是本着善心做事的?”荣骅筝一言可谓是得罪了在场所有人,但是她没有认为自己说错了,“呵,刚才大家都明白谷郡主方才指着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侮辱至极,但是除了王爷之外有谁站出来替我说一句?如今讨论这个善心箫妍妃娘娘难道没有觉得太惺惺作态了么?” 惺惺作态?毒妇从良记!箫妍妃脸都绿了,“你太猖狂了!” “实话总是伤人的,如果没有做大可不必承认,更无需生气。”这么生气则说明被人戳中了痛楚。 “站出来替你说一句?”箫妍妃冷笑,“你现在年纪轻轻都懂得亲手拗断别人的手寻痛快了,恶毒至此,本妃为何要站出来为你说话?” “爱妃!”宇文翟皱眉,她再这样说下去迟早要步谷郡主后尘。再说了,这件事确实是谷郡主有错在先,也怪不得别人出手报复。 “殿下,恭谨王妃实在是太猖狂了,如果今日不教训一下也不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而作为知情者我们该如何对谷王爷交代?!”箫妍妃知道宇文翟不希望她躺着一浑水,但是眼前这个女子实在是太过分了,她咽不下这口气! 话落,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前些日子她断了我表姑和表妹之手,可谓是不尊重长辈,漠视血亲,这等人本来就可恨,如今她竟然变本加厉要断谷郡主之手,胆子日俱壮大,日后若是母后或是皇祖母说了些她不高兴的话会不会连她们也记恨上了?” 宇文翟抿唇,黑眸却燃着浅浅的怒火。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箫妍妃啊,一番话分析得头头是道…… 荣骅筝冷笑了一下,目光直视箫妍妃的怒眸,冷冷清清的道:“箫妍妃娘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话您应该听过吧?” 箫妍妃才刚想开口说话荣骅筝鼻翼一哼,侧眸睨着她,声音冷若冰霜,“箫妍妃娘娘,事出必有因,先别提我是为何拗断了荣夫人和荣骅玫的手,就说谷郡主好 了,她方才的话你也是听在耳朵里的,言辞又多难听我就不一一说来,我们将心比心的说一句,如果今天有一个人对你出言侮辱,我想别说是一只手了,就是一条命子你也敢夺去!” 箫妍妃被荣骅筝一言堵住了嘴巴,脸色阴霾,想了想不甘示弱的道:“但她好歹是堂堂郡主!” “我好歹也是恭谨王妃!” 宇文璨闻言黑眸一闪,唇角微翘,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而笑,那眸眼里涌现的温柔和满足就足以让人沉溺。 其他人闻言则是脸色各异。 “你不配,不根本不配!”谷婷菱丝毫不把荣骅筝的威胁看在眼内,她原本有的两分怯弱在箫妍妃站起来之后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讽刺的目光。哼, 她也不过是区区四品官女出身,她就算是向天借了胆子也不可能对她如何! “嗯?你还没有学乖么?”荣骅筝眯眸,唇角斜翘,手上的力气瞬时加重了不少。 荣骅筝用的力气不算大,谷婷菱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痛反而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瞬间就笑了出声,讥诮的道:“四品官女就是四品官女,做事永远也是虚张声势。 ”话罢,她扭动着自己的手腕,企图挣脱荣骅筝的禁锢。 虚张声势?荣骅筝嗤笑一下,手上的力道再度加了一把。 谷婷菱挣脱不了反倒抽了一口凉气,“你!” 箫妍妃看着谷婷菱瞬时白了的脸蛋,脸色非常不好看,简直不敢相信荣骅筝竟然真的丝毫不给她面子,遂冷声警告道:“恭谨王妃,立刻放开谷郡主筑道!” “不!” “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荣骅筝看得很透,“箫妍妃娘娘,其实你无非也就是看不起我的出身罢了,如果我的出身高一点我想娘娘您根本就不会说这一句话。”她好歹也是个恭谨王妃。 箫妍妃区区一个侧妃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 谷婷菱嘲讽一笑,“既然你知道自己出身低下就识相点,别自讨……嗯,啊,痛!”她话还没说完,荣骅筝的捏住她手腕的力度就立刻加重了,疼痛袭来,娇生惯养的她根本承受不住那一股锥心的痛楚,当场喊了出来。 “谷郡主,看来你根本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啊……”荣骅筝冷笑一下,白嫩的小手逐渐加力,冷眸微凝,“你听过温水煮青蛙的故事么,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悔改了,但是你好像并不珍惜啊……” 谷婷菱痛得差点就龇牙咧嘴的丑态百出了,但是她顾忌现在还有好几双眼睛在看着,遂只得硬生生的将扯动心肺的痛往肚子里吞,边冷汗涔涔边娇声道:“什么温水煮青蛙,本郡主不懂这些,我要你立刻放开我!” “呵呵,不懂也罢,毕竟解释是非常浪费口舌的事。”话罢,荣骅筝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凑近她耳边轻声吐息道:“你们千金小姐不都非常看重什么琴棋书画,刺绣女红么,如果这只手没了,你说……” 谷婷菱吓傻了,“你,你敢!” “你可以试试!”荣骅筝清眸一厉,低声喝道:“给我道歉!” “你休想!” “道歉!” “你休想,休想!”谷婷菱说时想疯了似的猛地挣扎,深怕荣骅筝真的将她的手拗断了,“你放开本郡主!” 荣骅筝虽然现在并无什么武力,但是多年的特种兵生涯想要制服一介女流还是非常简单的。既然谷婷菱想挣脱那她就偏不如她所愿!想罢,她脚步快速的移动着,出手快速,手刀反辗,轻易的就将谷婷菱一双手制服在自己手里。8 “你再动一下试试看!” 谷婷菱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里里哄着的,连挨骂都未曾试过,今天却被欺负个狗血淋头,她怎么不委屈。手上的痛让她一下子再度哭出来了,“璨哥哥……” 宇文璨面无表情,他真的觉得谷婷菱是时候受点教训了,以往他不知道她竟然娇蛮至此,如今她在他府上都敢公然叫嚣,再纵容下去就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宇文翟眯了一下眼,荣骅筝动作的娴熟没有逃得过他的利眸。 “璨哥哥……”谷婷菱不死心,她有点不敢相信一向疼爱她的璨哥哥竟然对她受威胁视而不见! 荣骅筝知道宇文璨对谷婷菱是比较特别的,她如此大闹王府,肆无忌惮的辱骂她他都没有立刻将人赶出去足以说明了这一点。她在等宇文璨开口,她想,宇文璨这些日子帮了她不少,如果宇文璨开口的话她肯定是要买他一个面子的,虽然她会因此而憋气。 宇文翟瞥一眼宇文璨,见他无动于衷黑眸闪过一丝什么。 云青鸾咻的站起来,步子轻盈得来到两人身旁,冷静的劝说道:“恭谨王妃,这件事还是低调处理好些。” 荣骅筝瞟她一眼,不轻不重的道:“云小姐,敢问如何低调处理?是不是让我讲方才被辱骂一事往肚子里咽了?” 云青鸾想不到荣骅筝说话如此直接,脸色顿时浮现一丝尴尬,不过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很快就摒弃了尴尬,软声道:“谷王爷和太后一向疼爱谷郡主,如果谷郡主出了事,无论是对你还是对王府都不好啊横刀斩天。” “我有给她两个选择。”荣骅筝容色镇静,“如果她向我道歉一切都好办。” 云青鸾还真没见过在这方面如此坚持的人,美眸轻敛,轻声道:“但是……” “但是她不可能对我道歉是吧?”荣骅筝很是了解的道,斜一眼她,直接道:“但我也不是一个随便就吃亏的人。” 云青鸾咬唇,“若是这样……” “筝儿,罢了。”突然间,宇文璨开口了。 荣骅筝眯眸,看看云青鸾再看看宇文璨,之前她就猜测宇文璨和云青鸾之间会有点别的,如今看来自己这个猜测也不是没有调的。谷婷菱对他苦苦哀求他无动于衷,如今云青鸾云淡风轻的说了两句他跟着就开口了,这…… 荣骅筝心底腾起一股异常,但是自己毕竟欠宇文璨过多,自己肯定要买他这个面子的,所以……她瞪一眼目露得意的谷婷菱,冷冷的甩掉她的手,清眸微眯,警告道:“谷郡主,从今之后你好自为之吧,别以为所有出身比你低下的人都活该被你侮辱的!” 谷婷菱很不服气,才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宇文璨利眸一瞥立刻闭上了嘴巴。1b5j8。 宇文璨见事儿终于平息了,淡定的招招手让荣骅筝坐下来,替她倒一杯茶,不忘正事的抬头对夏侯过道:“夏管事,将书信交给王兄把。” “是!”夏侯过领命行事。 谷婷菱获得自由后揉着酸痛的手腕,闻言咬唇抬眸,眼睛定定的看着宇文璨。 看一眼面容委屈的谷婷菱宇文璨想起了往事,叹息一声解释道:“菱儿,我向你保证,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父皇还不至于因这件事而迁怒到我身上。”谷眼言来瞪。 “哼!”谷婷菱得到宇文璨的解释心情平复了甚多,微微垂下的眸光在瞥向悠闲的喝着茶的荣骅筝的时候却闪过一抹狠毒! 云青鸾听闻宇文璨对谷婷菱出声安慰脸色白了一圈,睨一眼提着茶壶倒茶的荣骅筝,唇角溢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恭谨王妃还真好福气,这世上能让恭谨王冲动得千金一掷的人至今以来也只有你一人而已。”她指的当然是宇文璨和太子之间的交易。 她好福气?荣骅筝不知道云青鸾指的是什么,她想自己是粉身碎骨才来到这里的,除了荣骅亭她也算是孤苦伶仃了,有什么好福气的?这么想着,不知道该回一句什么,只能应一句―― “云小姐说笑了……” 说笑?云青鸾讥诮的翘起唇角,这个恭谨王妃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她可知道对恭谨王来说,这些事从来就不会拿来开玩笑? 宇文璨轻轻的瞟一眼云青鸾,没说什么,转头对脸色铁青的箫妍妃道:“王嫂,这件事拜托你和王兄了,若事儿成了,我一定会遵守我的诺言。” 箫妍妃稳住被人忽略的怒气,感觉到宇文翟施给的压迫目光,她扯一下唇角,“我定然尽力。” 宇文璨眯眸,目光看向宇文翟,宇文翟温和的薄唇一翘,“二王弟请宽心,既然你开口,为兄自然不负你的期望。” “有劳了。”宇文璨抿唇浅笑。 “原来你在这里!”突然,一个声音不轻不重的插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风骚重生传最新章节。 荣骅筝听闻这个声音,头皮立刻发麻,喝着的茶差点都冲上了孔。 叶姨娘?! 看到那个妖娆的身影就连宇文翟都惊讶了一下,云青鸾和谷婷菱还是有箫妍妃眉眼之间则腾起一抹不容错辨的惊喜。 叶姨娘淡然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跨过门槛,探进正堂先是朝着太子和箫妍妃缓缓福身见礼,再和宇文璨、谷婷菱还有云青鸾一一见礼,所有人当中,她唯独不和荣骅筝见礼。 谷婷菱和箫妍妃看得明白,心底泄笑了一下,想必叶姨娘还不知道眼前这个荣骅筝就是堂堂的恭谨王妃吧。 宇文翟站起来温和若晨曦的道:“叶姨娘,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您,不知叶姨娘身体是否安好,母后可是时常念到你呢!” 荣骅筝那里敢劳驾她师傅对自己见礼,心里还一直祈祷这叶姨娘千万不要对她行礼,她怕自己会在夜里梦到她向她索命。结果叶姨娘果真如她所愿,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偷乐的时候听闻太子的话唇角抽搐了几下,这个太子怎么开口闭口都是皇后呢。 叶姨娘朝宇文翟福福身,不咸不淡的道:“庶民身体甚好,庶民微笑如蚍蜉怎敢劳烦皇后娘娘挂念,庶民惶恐!” 荣骅筝津津有味的看着,暗忖不愧是师傅啊,见太子也不用行跪礼,谁都是这副模样,真牛掰啊! 宇文翟也不介意,仿佛早已习惯了一般,笑容依旧和熙,“叶姨娘言重了。”话罢再道:“叶姨娘,前些日子母后听闻你到西域去了一趟,心里非常激动,想着她今年的冬衣还是去年穿下来的,就想换几套新的,不知道叶姨娘有没有空到宫里走一趟?” 叶姨娘颔首,回以一冰冰一笑,“皇后娘娘开口庶民定然万死不辞!” 荣骅筝一听,又有感概了,诶,难怪她师傅不畏权贵什么的,原来她还担心她那冷冷冰冰的模样会得罪人呢,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子的,她师傅老人家口舌如簧着呢! 宇文翟拱手道:“叶姨娘肯动身甚好,回去时和母后说一声她定然会高兴得晚上不能入眠。” “太子殿下言重了,庶民不敢居功!”叶姨娘一把跪下。 呃,荣骅筝愣住了,师傅这动作未免太一气呵成了吧…… “叶姨娘,不知绣衣房最近可有出什么新的衣料?”箫妍妃脸上挂着浅笑的站起来,在宇文翟将叶姨娘拉起之后款款走近。 叶姨娘低垂的面容淡漠,却是尊敬的道:“从西域来了几种雪白的罗娟和绣锦,如果娘娘感兴趣的话可以亲自到绣衣房挑几匹。” “真的么?我真的可以亲自到绣衣房里挑?”箫妍妃有点不敢置信,目光里满是惊喜。 荣骅筝纳闷了,大户人家不都是让裁衣之人亲自上门服务的么,如今她身为太子侧妃身份高她师傅一大截不说如今还要劳烦自己亲自出马挑布料怎么还高兴成这副模样?真是有病! 她那副不敢苟同的模样落入谷婷菱的眼里她顿时就翘唇笑了,想着荣骅筝身份地下或许根本就没听过叶姨娘的名声,也不知道叶姨娘有多厉害,遂她扯一下唇角,特意提高音量道:“恭谨王妃,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看不起绣衣房的布料不成?” 这世上有谁敢瞧不起绣衣房啊,这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谷婷菱话里别有深意了。因为没见识过所以不知道,不知道所以看不起……不识货也很正常。 荣骅筝指着自己,眼睛眨巴几下,我什么表情了?很正常的表情啊,而且她什么时候看不起绣衣房了校园狂途。 谷婷菱一言果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宇文翟扫她一眼看她嘴唇微张,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觉得挺有趣的。 云青鸾低垂的美眸也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鄙夷。 宇文璨瞥一眼荣骅筝,笑了一下,道:“筝儿,你又丢脸了。” 荣骅筝朝他龇牙咧嘴,冷冷声道:“丫的,闭嘴!” 宇文璨耸耸肩,绝美的唇角扯出一抹笑,还真的就不再说话了。 荣骅筝满意了,想说什么却被叶姨娘看过来的目光吓了一跳,嘿嘿的回以一笑,挠着脑袋才刚想说些讨好的话,叶姨娘嗤鼻道:“就这德行!” 荣骅筝呼吸一噎,想着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也不敢反驳叶姨娘的话,垂着脑袋乖乖让人骂。 荣骅筝被人骂看在谷婷菱和箫妍妃眼里却是高兴得不得了,特意捂着唇就笑了起来。 笑罢,谷婷菱斜瞥一眼荣骅筝,微微靠近叶姨娘,语音略带讨好的道:“叶姨娘,去年你替母妃亲自裁的那一件雪绒披肩母妃可是相当喜欢呢,一个冬天都舍不得离身,像对待宝贝似的。” 谷婷菱也没有说谎,大户人家都注重穿着,毕竟那是关乎面子的问题。而叶姨娘替谷王妃做的那一件雪绒披肩不但料子非常好,而且做工非常精致,虽说是雪绒 料子却巧妙的在上面点缀上非常精致的雪花朵,精美得让人舍不得用手去摸,深怕雪花真的融了。美好至此地步,谷王妃每每穿出去就异常惹人羡慕。 叶姨娘颔首,客气的道:“王妃能够喜欢是庶民的荣幸。” 谷婷菱闻言唇边扬起一个得体的笑,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道:“叶姨娘,听说前几天你从西域那边运来了一百匹异常珍贵的料子,不知道是什么料子?” 前几天?一百匹? 不知怎么的荣骅筝脑子浮现着那摆在正堂上的一百匹布料。 “其实那都是些不入流的布匹,如果郡主想做冬季或是春季的衣袍可以将你的尺寸给庶民,庶民会给你用最适合的料子做最适合你的衣袍。” 谷婷菱听到叶姨娘一语带过那一百匹布料有些不悦,毕竟关于这一事外边都很感兴趣的,如果自己得到消息说不定还能趁机求着她裁一身适合自己的呢!但是既然人家都说那些是不入流的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要是留了坏印象给叶姨娘以后都别想她在给自己做衣袍了。再说了,叶姨娘后半句话让她的心情一下子就提起了,“如今也可以做春季的衣袍了?” “可以的。”叶姨娘音调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前些日子从西汉那边运来了几匹软滑的大红丝绸,郡主你肤色雪白,容颜娇媚,如今看来非常适合郡主。” “西汉丝绸?”谷婷菱整颗心都飞了起来,高兴的道:“而且是大红的?”西汉红色的丝绸可以用来做出嫁用的喜袍啊。 “是的。” 荣骅筝看着,又想叹息了,看她师傅一副冷冷冰冰的样子以为她交际手段一定非常一般,想不到她竟然对此手到擒来,而且她还真的没见过有谁在赞美一个人都是冷冷冰冰的,而且对方还那么受用。 云青鸾一直听着几人的对话,看到宇文璨身上的衣袍赫然有些陈旧了,心头一动,也浅笑着对叶姨娘道:“叶姨娘,不知绣衣房可有一些月牙色的布料?” 叶姨娘闻言,意味深长的瞟她一眼,片刻后才道:“有的虚空万界。” 云青鸾心一跳,稳住心神矜持的道:“不知叶姨娘肯不肯割爱,卖一匹给青鸾?” 叶姨娘声音一如既往的冷,“不是什么很上乘的料子,云小姐确定要么?” “这个……”云青鸾犹豫了一下,勉强的道:“可否告知一下是什么料子么?” “只是很寻常的绫罗。” “绫罗啊……”云青鸾咬唇,有点犹豫不决。 区区的绫罗怎么配得上那人的丰神俊朗? “呵……”这些对话荣骅筝真的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 宇文璨好笑的瞥她一眼,“你已经睡了两天了,现在也不过醒了那么一段时间竟然又想睡了?” “这能怪我么?”荣骅筝嘟嚷。 叶姨娘分神瞥一眼过来,冷冷清清的声音让人猜不透她话中真意,“恭谨王妃,我们的对话很无聊?” 师傅又发威了…… 荣骅筝欲哭无泪,猛地摇首,“不,不会……” “哼!”叶姨娘轻哼一声,不理会她这个不成器的徒儿,对云青鸾建议道:“云小姐,其实比起月牙色,你更适合贵气一点的色彩。” “是么?”云青鸾笑了一下,但是眼中还有一抹别的情绪,撇开叶姨娘的建议,径自道:“叶姨娘,可有鼠灰色的绸缎?”17419962 “有的。” “可否让人送一匹到云王府?” “可以。” 虽然没有要到自己想要的布料,但是云青鸾还是高兴的笑了,朝叶姨娘行了一个礼,道:“有劳叶姨娘了。” “云小姐折煞庶民了!”叶姨娘赶紧上前扶一把她不让她行礼。 “恭谨王妃,你没有什么想要叶姨娘帮忙的么?”谷婷菱就是看荣骅筝不顺眼,她见箫妍妃还有云青鸾都说了自己想要的布料而荣骅筝却不说一话,想到什么脸上挂上一副不怀好意的笑。 荣骅筝淡淡的瞥她一眼,挥挥手,不咸不淡的道:“有劳谷郡主挂心了,我的衣袍尚好,无需再添置多余的衣物。”宇文璨那丫的不是才刚给她配置了衣袍么? 众人闻言,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荣骅筝一番,毕竟得叶姨娘一言做出来的衣袍可都是千金万金的,荣骅筝就算没听过如今听到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也该懂得这是非常难求的,她为什么不做抓住这一次机会呢? 之前大家心思都在何如为难荣骅筝却一直没留意她身上的衣袍,如今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身上的衣袍无论是料子还是做工都非常的精致,这种红色的料子也是非常昂贵的料子。而看那手工,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绣衣房之手。 这么一看,大家脸色就不怎么好看起来了,特别是箫妍妃,自己身为太子侧妃身上现在穿的都不是绣衣房的衣袍呢,她区区一个四品官女也配! “恭谨王妃,虽然你这件衣袍不错,也是出自绣衣房之手,但是多一件衣袍也是好事不是么?”她倒要看看宇文璨会不会因此而对她一掷千金。 荣骅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新衣袍,不理会箫妍妃带骨的话,捏起杯子就想喝一口茶醒醒神,谁知道叶姨娘就是看不得她好过,再次射过来一记眼刀官道天骄。她心中大呼悲哀,接着乖乖巧巧的拿过另一个新杯子倒一杯茶亲自送到叶姨娘跟前,讨好的道:“师……” 她话还没说出口叶姨娘再度瞪她一眼,荣骅筝委屈极了,摸摸鼻尖捧着杯子默默的退回座位上惜春悲秋起来。 “噗赫!”一声谷婷菱略微夸张的笑了出来,原来是想借此讨好叶姨娘啊,凭她也配,这不,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了吧! 箫妍妃也笑了,眼中满是讽刺。 宇文翟目光淡淡的定在在场几个堪称是郢国最美的美女身上,心中竟然是从来没有的平静,看着荣骅筝不咸不淡的容颜却觉得芳华绽放…… “你又惹叶姨娘生气了?”宇文璨抢过荣骅筝到给叶姨娘的茶,仰头一口喝掉,好笑的道。 “没,没有吧……”荣骅筝有点不确定,师傅她气什么啊,气自己偷懒?不会吧,师傅不也是看到了么,这么多人找上门难道身为主人的自己就不用理会了?再说了,和这些人扯淡她宁愿去绣小花花呢! 宇文璨伸手扯了扯她嫩嫩的脸颊,肯定的道:“肯定有。” “没有吧……”荣骅筝心一凉,有点不肯定了,小心翼翼的对着手指,努力的想着自己到底怎么惹自己师傅不高兴了。 叶姨娘看一眼其他人,道:“不知各位主子是否还有事儿吩咐?” 箫妍妃闻言再说了一些自己想要的衣袍,她想替宇文翟做一件冬衣,毕竟皇太后的生辰也要来了,得下点功夫。 叶姨娘应了,见几人都无事了,道:“庶民还有些事,就不奉陪了。”话罢,她转身对宇文璨道:“王爷,王妃现在是否空闲了?” 宇文璨挑眉,瞟一眼立刻面露哀怨的荣骅筝,淡淡道:“应该是有空闲的。” 荣骅筝跺脚哀嚎,宇文璨你应该说没空的! 叶姨娘睨一眼荣骅筝,冷冷冰冰的道:“你还要做在那里多久,想被罚?” 你?谁?众人不明所以的你看看我我看看。 荣骅筝脸上的哀怨立刻消失,一把跳起来讨好的追上叶姨娘的脚步,抓着她的手臂摇啊摇的,撒娇道:“师傅,别这样嘛,别开口闭口就罚的,你娇艳如花,小心一下子老了。” 师傅?!几人眼珠都凸出来了。 “放开!”叶姨娘边走边一巴掌怕掉荣骅筝的手。 荣骅筝不怕那点痛,不依不挠的继续抱住人家的手臂,嘴巴噼里啪啦的道:“师傅啊,其实我说错了,你怎么会老呢,你青春常驻,美艳无双,倾国倾城……” “闭嘴!”叶姨娘老脸都被她说红了。 “师傅,你脸红了……” “闭嘴!” “真的脸红了……” 随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正厅拐角大家还是能听到两师徒的闹骂声,不知道为什么,那闹骂声虽然是骂声却是意外的和谐…… 咳咳,今天八千,虽然迟了一点,但……算给力吧。 各位亲爱的,给力留言啊,依然等留言等得心都酸了…… 第一百零三章 百 威胁,错愕(1) 荣骅筝敢以她上辈子几年光荣的特种兵生涯做保证,她真的不是有心要破坏这个自己从进门开始就不甚满意的房间的。8 真的,虽然在第一天进门她对这个房间就有诸多挑剔,但是也不能怪她挑剔啊,也不想想她才刚嫁过来别人就给了一个下马威能高兴得起来么?再说了,想法这个东西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的,嫌弃这个房间只是她之前的想法罢了,自从宇文璨愿意将两座宝库的钥匙给她之后她就觉得住哪里也无所了,所以真的没有想过要将这个房间给毁了校园狂途最新章节。 看着前一刻钟还是雕梁画栋的房间突然之间变成了一片的残垣断横,沙石泥流,荣骅筝一颗心拔凉拔凉的,今天她到底还要遭受多少罪啊! 今天,荣骅筝真的认为是自己多灾多难的一天。 箫妍妃几人的刁难她不放在眼内,真的,要觉得多灾多难还要从和叶姨娘从正厅到正堂说起…… “师傅……” 回到正厅,荣骅筝看到叶姨娘目光扫向那一多了一个洞的布条,她赶忙伸手掩住,脸上对着小赶忙巴巴的讨好着叶姨娘。 叶姨娘瞥一眼笑得心虚的荣骅筝,冷眉也不动一下,“少在这里卖乖,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话罢,用力的将那缺了一个缺口的布条抽出来扔到荣骅筝跟前。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师傅,我还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叶姨娘冷笑。17419962 荣骅筝可怜兮兮的猛地点头,“真的不知道……” “你可知道做师傅我这行最忌的就是衣袍布料出现瑕疵?”叶姨娘不理她可怜的小模样,声音冷飕飕的往她砸去,“一件衣袍如果出现一点瑕疵就会成为低劣的衣袍,而无论你的布料和做工多好都是枉然!” “师傅……”荣骅筝也明白这个道理。 叶姨娘冷哼,“一个绣工最注重的除了绣功之外还有就是承诺,一件衣袍在什么时候交货时必须要有保证的,如果一件绣好的衣袍突然之间多了一个洞岂不是要重新绣?这得花多大的时间和物力?” 荣骅筝傻了,小心翼翼的辩驳道:“师傅啊,这还是一条布条罢了,还不是衣袍呢,没那么严重吧?”再说了,不就一个洞嘛,随便补一个上去不就罢了么? 荣骅筝不说话还好,一说就是不中听的,叶姨娘气得拿起尺子就往她背脊打去,“怎么不严重?有一就有二,如果这次错误你不放在心上的话,那你下次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荣骅筝不敢躲,吃了一记尺子,缩着肩膀痛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抬起头像一只小白兔一眼眨眨眼睛,道:“师傅,如果这次的错根本不是我犯的呢?”应该就不用改正了吧? “嗯?”叶姨娘眯眸。 “这真的不是我弄的,我刚才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了,真的……” “还在狡辩!”叶姨娘美眸一冷,倏地又往荣骅筝身上招呼一尺子去,“就算不是你弄的,但是这布条也是由你负责的,如果你真的爱惜它就不该随意让人靠近,不然出了任何问题都得要你一人负责!” 荣骅筝一听,越来越觉得这训话像是特种部队对即将出任务的特种兵的训话,突然带劲儿了,笑眯了眼连声应道道:“是,师傅教训得对!” “你!”伸手不打笑面人,叶姨娘看她乖乖巧巧的板直身体,一本正经的模样,被骂了也笑米米的认错顿时想气也气不起来了。 暗暗叹一口气,她坐下来随手摸了一下那一个缺口,指尖之间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娥眉一凝,不着痕迹的的看一眼荣骅筝,道:“四殿下是什么时候走的?” 荣骅筝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挠挠头答道:“嗯……莫约半个时辰之前吧。” 半个时辰…… 叶姨娘不说什么,倒是道:“方才可被人欺负了?” 荣骅筝闻言心头就委屈起来了,暗叹一口气,不想表露出来,倒是佯装可怜的嘻笑道:“师傅啊,徒儿我站在方才那些人面前还真的只有被欺负的份儿啊,还是你牛啊虚空万界。” 叶姨娘哼了一声,冷冷道:“平日里和我斗嘴不是都得挺痛快的么,怎么,方才也不过是几个小姑娘你就怕了?就这点出息!” 啧啧,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语气啊,几个小姑娘?师傅她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那几个小姑娘一句话就可以将人至于死地的,她好歹也没怎么被欺负吧,怎么就不出息了呢?荣骅筝摇摇头,想说什么,却被叶姨娘抢了先,“以后,你要记住,无论是谁欺负了,你就十倍的还回去!” 荣骅筝大眼一睁,手中的动作顿下了,“师傅……” “叫什么叫,师傅我耳朵又没聋!”叶姨娘瞪着她,低喝一声到:“我刚才的话听到了没!” 荣骅筝抬头挺胸,咻的站起,行了军礼,“报告师傅,徒儿听见了!” “你那是什么姿势?!”叶姨娘皱眉,“想给我偷懒是不?!” 荣骅筝嘿嘿一笑,讨好的抓住叶姨娘的手摇啊摇的,“不,不敢,师傅啊,我就是……” 叶姨娘瞪她一眼,也没有将她的手拍掉就是了,反而道:“刚才我说了什么,重复一遍!” 呃……荣骅筝傻眼,顿时苦了脸,“师傅……你刚才话儿挺多的,你确定都要我重复么?” “你脑袋被狗叼走了么?”叶姨娘冷声讽刺道。这死丫头,这个时候竟然还敢说她话多,欠揍! 荣骅筝觉得自己怎么也算得上是伶牙俐齿的了,果然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如今和师傅她老人家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嘛!“嗯……师傅刚才说……让我不要偷懒?” 叶姨娘气白了脸,“你是猪脑袋么,这句话有重复的必要么!” 荣骅筝这回都想哭了,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捏一把,但是眼圈就是红不起来,她再捏,还是没红,捏捏捏,眼眶总算有点泪意了,她抽一下鼻子,让自己可怜的像一只小狗,“师傅……” 叶姨娘这回不说是气白了脸了,简直是脸都绿了,但是也不能再骂人,但是心底总是有点气不过,“你还有脸在这里哭,你……”她深吸一口气,“就你这模样,哪一天不被人连骨头也啃掉为师这几十年也白活了!” 咦?荣骅筝眼睛微睁,扁嘴,“师傅……”她师傅原来是这么别扭的一个人啊,关心她就关心她呗,话还说得那么凶,怎么看都怎么像是在欲盖弥彰啊。 “叫什么叫!”平心静气下来的叶姨娘瞪她一眼,道:“刚才受了那么多气也不懂得反击一下,这天大的事都没有自己受委屈来得大,以后谁欺负了就十倍百倍的欺负回去,不用担心后果!” 荣骅筝咽了咽口沫,她师傅老人家是在说笑的吧…… 但是,这还真的是怎么听就怎么顺耳呢! “听到了没有!”叶姨娘伸手用力的在她脸上捏一把。 荣骅筝差点以为自己脸蛋上的肉都被扯下来了,呜呜的哀嚎两声,“听,听见了……”1b5j8。 “那还带点种!”叶姨娘瞥她一眼,想起了什么,道:“有些人该避的就避,也不要太容易相信人了,该狠的时候就狠,像你继母那样的别说是一只手了,就是将她两只手砍下来扔了也不过官道天骄最新章节!” 荣骅筝听着听着,鼻子竟然有点酸了,“师傅……” “都说我没有耳聋!”叶姨娘这回简直是对着荣骅筝吼出来的。 荣骅筝也不感动了,眨巴几下眼睛,“我,我知道……” “哼!”叶姨娘轻哼一声,突然之间有点累了,坐下来伸手揉着太阳穴。 “师傅,你不舒服?”荣骅筝突然正色,用一种为医者专业的目光观察着叶姨娘的脸色还有瞳孔,见没什么大碍松一口气,站起来走到叶姨娘身后,道:“师傅,你应该是好些天没休息好,肾脏有点发虚了,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不用,你滚回去坐好!”叶姨娘丝毫不领情。 荣骅筝吐吐舌头,这几天下来也摸清了一点叶姨娘的脾性了,知道她是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也就没依言走开,动手在她肩膀和后背找着穴位,然后力道适中的按摩起来。 其实那并不是一般的按摩,那是药圣师父交给她一种罕见的穴位治疗,这种穴位治疗对肝脏还有脊椎都很有用。她的手法很独特,效果也非常明显,在一刻钟过后叶姨娘竟然感觉到自己原本有点发冷的四肢竟然逐渐的暖和起来,身上的疲倦还有酸楚也消散了,脸色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荣骅筝看着,满意一笑,轻轻退开两步,道:“好了。” 叶姨娘动了动身上的筋骨,感觉到血液流通得非常好,她想,如果自己在这样的状态下练武肯定能够事半功倍。这么想着,她睨一眼笑眯了眼的荣骅筝,也不知道这丫头哪学来的手法,竟然这般离奇。 “看来你还不是一无是处的。” 荣骅筝皱了皱小鼻子,腹诽道,敢情自己一刻钟的卖力就得到这一句?不过,虽然如此,只要师傅她老人家没有破口大骂还真的算得上是稀奇了。她嘿嘿一笑,卖乖道:“师傅有所不知,徒儿十八般武艺,懂的东西多着呢!” “哼!”叶姨娘不理她,看着桌子上乱糟糟的布料和针线瞪她一眼,没好气的道:“有空在这里吹皮嘴还不如好好收拾一下东西。” 荣骅筝深谙叶姨娘的脾性,眼明手快的动起手来,不一会就收拾好了。 叶姨娘这回却站了起来,瞟一眼不解的眨着眼睛的荣骅筝,道:“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今儿发生的事儿多,之前我吩咐你做的东西就给你三天时间吧,今天将这两本书其中一本看完就罢了。”话落,头也不回的跨步离去。 荣骅筝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弹跳而起,朝着叶姨娘的背影大喊,“师傅,你真是太好了,你是我的星星,是我的月亮,是照明我前进方向指明灯!” 诶,高中时背得东西果真没忘记掉啊。 叶姨娘一听,银牙一咬,真的想收回方才自己说出口的话,这臭丫头的嘴巴还真的不懂得收敛,不过…… 转念一想,罢了,也罢了,随她吧,这性子虽然燥了一点倒也讨喜,最重要的是,主子好像非常喜爱…… 获得意料之外的自由的荣骅筝高兴极了,看着桌子上的书也没有之前那一本厚,早看完早超生,遂捧着一本书一溜劲儿就看完了。放下书,她伸个懒腰,觉得不用刺绣的日子真好啊,这么想着突然灵光一闪,就蹦跳着到外面溜达去了。 这个时间段还没到晚膳时间,不过也不早了,冬季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快,荣骅筝看着外面的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心痒痒的,想着堆个雪人也不错啊。 怎么想就怎么做,荣骅筝看着前院厚厚的雪就摩拳擦掌起来,但是当她找遍了整个后院找不到一把类似铲子的东西,顿觉扫兴不已,气闷的只能往回走尊龙传全文阅读。 在不知道去哪里的过程中,灵儿找到了她,看到荣骅筝休闲的模样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几步,细细声道:“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和叶姨娘在学习刺绣么?” “师傅跑了。” “跑了?”灵儿被这个词刺激得幻想无限。 “回去了啦。”荣骅筝垂头丧气的摆摆手。 灵儿不解,“叶姨娘走了夫人你不应该是最开心的么?”夫人做梦都梦着不用刺绣呢! 荣骅筝瞥她一眼,将自己要的东西说了一遍,结果灵儿没好气的笑了,“夫人,王爷很讲究的,这些东西怎么能随便放在后院呢,那些东西都是王叔在管着的呢!” 荣骅筝一听,眼睛亮了,灵儿看着很自觉的亲自到后院去找王叔拿东西去了。 灵儿不知道荣骅筝要铲子作甚,如果她知道的话无论荣骅筝怎么说她都不会将铲子给荣骅筝找来的,因为她做的事简直让人匪夷所思,还有……很不符合身份啊。毕竟,你见过堂堂一个王妃拿着铲子铲雪的么? 好吧,虽然夫人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但好歹也是千金小姐出身的,身子再好也有个限度,如果被雪花湿了身受寒了该如何是好? 灵儿看着荣骅筝一铲子一铲子的将雪叠高起来,后来竟然还伸手放到雪上面前摆弄着,她顿时连哭的心都有了,一边撑着油纸伞在荣骅筝屁股后面跟着,边劝道:“夫人,你,你还是回到屋里休息休息吧,要动手做这些东西奴婢做就行了,这时候的雪下得最大了,要是……” 荣骅筝不甩她,而且还挥手赶她走,“去去去,一边去,少在这里妨碍我!”她梦想有雪的国度甚久了,如今有机会玩一把怎么容许别人打扰,再说了,有些东西自己动手才有意义嘛! 灵儿怎么敢走啊,她又不是傻子,撇下主子独自去享受的第二天肯定会因为不称职而被扔到乱葬岗去的。灵儿这么想着,嘴巴嘀咕嘀咕的在荣骅筝耳边劝说着,听得荣骅筝火大不已,差点就拿着雪往她身上扔去了。 灵儿看着凶巴巴的荣骅筝,只能委委屈屈的跟在她后面,一句话也不说了。 荣骅筝这才满意了,在连续忙活了莫约两刻钟,一个雪人的雏形终于出来了,荣骅筝开心不已,这时候小屁孩却迈着小短腿蹬啊蹬的跑过来,“筝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 荣骅筝刚捡到两块石头想要当作雪人的眼睛的,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边将石头往雪人的脑袋里放去边直瞪着他,“小屁孩,你跑过来作甚,滚回里面去!” “我不要!”小屁孩嘟着嘴巴抗议,然后饶有兴味的边迈着轻快的步绕着大大的雪人转圈子边子拍着手掌大呼喜欢。 荣骅筝见他玩得乐也不忍心了,暗忖道世上有哪个小屁孩不爱玩儿的,他爱玩就让他玩去吧,免得长大了留有遗憾。这么想着,招招手让灵儿为小屁孩撑伞去。 灵儿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按荣骅筝的吩咐去做了,毕竟希晏世子还是一个小孩,身子怎么也不比夫人健壮。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表姑走了?”荣骅筝说时用冷冷冰冰的手坏坏的抚摸上小屁孩暖暖嫩嫩的小脸蛋。 小屁孩皱巴着脸蛋儿躲开,闻言皱了皱小鼻子,哼哼的道:“她哪里是来看本世子的,她见我手伤了也不问一句,总是问我璨哥哥的事儿,不安好心!” 荣骅筝抓树枝堆雪的动作一顿,眼睛闪过一抹什么,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没必要管太多了,道:“她回去了?” “还没呢毒妇从良记!”小屁孩说着的时候刚好看到走廊上一个娇柔的身影朝着这边走过来,暗暗指着那个方向道:“筝姐姐,你要留心了,她肯定是喜欢璨哥哥的,你别让她占便宜了!” 荣骅筝觉得好笑不已,“我们大家都是女的,怎么占便宜?” 小屁孩哼哼两声,嘟嘴道:“你真的是笨死了,哪一天璨哥哥被人抢走了你就算哭我也不会安慰你的。” 荣骅筝顿时哭笑不得,“就你那小肩膀还真的不能够安抚我受伤的心灵呢。” 小屁孩跺脚,“筝姐姐,你怎么这样,太不放在心上了,你别看她娇娇弱弱的,我母妃说这样的女子最有心计了,我都看出来了别说你看不出来!” 荣骅筝逗他,“她是你表姑,将来如果进了王府不正好可以照顾你么?” 小屁孩有模有样的眯眸,冷冷的道:“筝姐姐,你想推卸责任?” “亲爱的,你不是我的责任。”荣骅筝笑眯了眼,这小屁孩还真的是越来越不可爱了,说话太人小鬼大了。 当一个人把一个人看作是家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觉得对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责任。 亲爱的?小屁孩眨巴两下眼睛,不想前半句话,他注意到荣骅筝后半句话,凶巴巴的责问:“什么叫做我不是你的责任?” 荣骅筝想说什么,这时候柳懿心却急急的走过来,一把将小屁孩抱起来,对着荣骅筝劈头就质问道:“恭谨王妃,你就是这样照顾希宴的,竟然让他和你一起站在雪地上?” 荣骅筝摊摊手,挑眉,“他也很喜欢的,有什么不妥么?” 柳懿心也觉得自己方才反映好像有点激动了,咬一下唇,轻声道:“这大风大雪的,天寒地冻,要是希宴受寒了该如何是好?” “小孩子想玩的话也该玩一玩。” 柳懿心闻言,一双美眸眯起,“恭谨王妃,你不喜欢希宴吧?” 荣骅筝觉得莫名其妙,“柳小姐此话怎讲?” 柳懿心不答,反而冷冷道:“不喜欢也不怪你的,毕竟也不是你的孩子,不虐待也就不错了。” 荣骅筝眯眸。 柳懿心继续道:“我就想希宴怎么会来到恭谨王府不过是几天的时间怎么会就摔断了手呢,我看恭谨王妃定然是故意为之!” 小屁孩被柳懿心抱得很不舒服,一个受伤的手被她紧紧拽着,痛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荣骅筝看到了,这回连理都不想发理会柳懿心,直接皮笑肉不笑开口道:“柳小姐,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打道回府了?” 柳懿心脸色一僵,张了张嘴吧想说什么荣骅筝却直接的从她怀中抢过小屁孩,指着大门道:“大门在那边,请你离开!”她师傅说了,不能随便让自己受委屈,现在她看这个女人很不顺眼,甚至是多看一眼都嫌脏。 “恭谨王妃,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柳懿心咬唇,声音娇柔说出的话却带着讽刺味儿。 荣骅筝不答,反而对着空气喊道:“青衣!” 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悄无声色的出现在荣骅筝跟前,“王妃,有何吩咐?” 荣骅筝微微颔首,一双清眸睨着柳懿心,唇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柳小姐,给你两个选择,你想自己竖着走出大门的还是横着被人扔出去的?” 骅光她然子凰涅天下(gl)全文阅读。柳懿心目瞪口呆,“你,你……”这个恭谨王妃好生傲气,之前在正厅看她明明还是对人客客气气,小心翼翼的,她原本想着反正自己现在握着她替嫁的罪名, 怎么也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将来好形式,却想不到如今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却被她首先搁下了狠话。 她咬唇,突然觉得眼前的恭谨王妃好像变了,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嗯?”荣骅筝看她站着不动,清眸虚眯。 柳懿心嫣红的嘴唇都快要咬破了,看看荣骅筝再看看冷面冷脸的青衣,撇头朝着大门走去。 “柳小姐慢走,不送!”荣骅筝嘻笑一下,挥着手道。 柳懿心闻言本该是很受刺激的,但是此刻她脚步也不顿一下,依旧脚步轻盈优雅,但是如果看到她正面其实不难发现她的眼睛正含着浓浓的冷意,将一张娇柔的脸扭曲得可怕! “筝儿,你闹够了没?”就在荣骅筝最得意的时候,宇文璨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 荣骅筝一怔,抱着小屁孩赶忙回头,笑米米的朝人家招招手,“王爷好……” 夏侯过唇角扯了一下,夫人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宇文璨微微眯眸瞟她一眼,看着满天雪白的花飘飘洒洒的落着,一个全身红色的女子朝着自己笑得若夏花绽放,不知怎的,宇文璨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是飘满了芳香。 荣骅筝嘿嘿一笑,有点做坏事被抓到的模样,讨好的道:“王爷,你怎么不在书房里呆着好生歇着啊?” 宇文璨本来就没觉得她方才的行为有何不妥,俊眸虚眯,招招手道:“还站在那里作甚,想受寒?” 荣骅筝一怔,给宇文璨笑米米一眼,乐呵呵的道:“王爷,我刚才赶走了一个心仪你的美女哦!” 宇文璨这下笑了,唇角翘起的弧度灿烂了一整个冬季,“该赶。” 荣骅筝一怔,突然之间被他的笑容眯得糊里糊涂,看着他的唇瓣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咽了咽口沫,伸出舌尖舔一下有点干燥的唇瓣,挑眉道:“此话当真?” “嗯。” 荣骅筝乐了,看来叶姨娘说的没错啊,“王爷,你好生大方啊。” 宇文璨哼了一声,“说些有的没的作甚,还不快些回来这里避雪,你想受寒本王还不想花费给大夫的医药银子呢!” 荣骅筝唇角的笑意闻言一下子就收敛了,哼哼道:“王爷,你果真不愧是小气鬼!”都是有两座金库的人了,还吝啬这一点银子,下次她全部将它们占为己有看他还不心痛死! 小屁孩一直抱着荣骅筝的肩膀,闻言咯咯的笑个不停,凑近荣骅筝的耳朵细细声道:“筝姐姐,羞羞脸,打情骂俏!” ――待续 这章其实是万一的大章节的,但是因为时间问题,依然有几千字还检查错别字,先发检查了的,凌晨后续发,亲爱的不要介意哈! 下章有kiss哦! 第一百一零四章 一吻,毁了房间 荣骅筝银牙一咬,气极了,但是紧接着心一跳,跳得心头顿时乱糟糟的,看着宇文璨浅笑的脸,不知怎么的,脸蛋儿咻的就飞上了一层红霞末日邪君。 “好了,别气了,快回来吧。”宇文璨朝气得鼓着脸蛋的人招招手,笑道:“方才吩咐了厨房做了一道很美味的菜,你没尝过的,你身子湿了,去洗一趟澡出来就可以吃了了。” 荣骅筝听着,不知怎么的,很别扭,心头却飘飘然的,但是却也没有反驳宇文璨的话,点点头就跨着步子往里走。 “你堆的那是什么东西?”宇文璨很捧场的道。 荣骅筝眼一亮,答道:“雪人!” 宇文璨点点头,“名字还不错。” 荣骅筝却顿时满头黑线,用雪堆成人的模样就雪人不是很平常么,哪里好听了? 宇文璨就像看到她这个不屑的模样,勾唇一笑,“怎么,不然你起个好听的名字?” 荣骅筝伸手,摸摸自己明显是湿了的长发,没好气的道:“王爷,我又不是小狗,你在这里撩拨些什么啊。”起名字,雪人就很形象了! 宇文璨闻言,竟然大笑出声。 荣骅筝的脸一瞬间就黑了,阴阴恻恻的俯身靠近他,“王爷,很好笑么?” 宇文璨依旧在笑,不答。 夏侯过也笑了,虽然他真的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但是这是他伺候主子这么多年第一次笑得那么开怀,只是笑着笑着,不知怎的就忍不住发酸起来了,主子失去太多了,他以为他这辈子只会扯着唇角佯装温和的浅笑,却想不到上天还是眷顾他的…… 孝颐皇后在天护佑主子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荣骅筝见夏侯过也在笑,却真的不知道他们都在笑什么,伸手扯着宇文璨的脸颊,把人家妖孽的脸扯成了奇形怪状才罢休。 “夫人……”夏侯过为她这个报复的动作刺弄得哭笑不得。 荣骅筝哼了一声,问宇文璨,“你到底在笑什么?” 宇文璨顿住了笑,伸手摸上距离自己一个手指的距离的脸蛋儿,感受它温热美好的触感,目光幽暗如漩涡。 荣骅筝看着他黝黑得眸子,觉得异常的明亮,还有一股她看不懂的美好在里面,不禁一时间看呆了。骅是一别极。 小屁孩看着相互对望的两人,眨巴着大眼睛,觉得好奇不已。 宇文璨却没有放开手,笑得如梨花浅开般美好,喊道:“筝儿。” “干,干嘛……”没被他如此一本正经的喊过,荣骅筝脸蛋儿一下子就红了,白白嫩嫩的很惹人怜爱。 宇文璨眯眸,不答。 “喂!”恁是个人被人这样盯着都会感觉到奇怪吧? 宇文璨依旧在笑,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近看你还挺人模人样的。” 荣骅筝感觉自己被人耍了一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伸手拍的一把将宇文璨的手拍掉,“自恋狂!”自己长得好看就看所有人不顺眼是吧,她虽然没有云青鸾那么倾国倾城好歹也是个清秀佳人好不好? 宇文璨却在这个时候快速的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然后在荣骅筝错愕的目光中浅笑着补上一句,“筝儿,你现在这个模样真像一只落汤鸡剑傲九天最新章节!” 荣骅筝眼白翻几番,忍了好久才咬牙道,“丫的,你欠揍是不?!”嘴巴说的都不中听! 宇文璨再度仰头笑了,笑得比方才更开怀了。 小屁孩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一双大眼睛眨啊眨啊,嘴巴张阖几许愣是没有出声。 夏侯过这时候也感觉到自己浑身不自在,暗忖着自己是不是该走远些……? “王爷,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荣骅筝还在维持着那个弯腰靠近宇文璨的姿势,说罢她豪气干云的撩起衣袖,双手叉腰,气呼呼的道。 宇文璨耸耸肩,慢条斯理的道:“筝儿,你太粗鲁了。” 荣骅筝还真的没被人如此堵过话,气得差点儿找一堵墙把自己解决了,深吸几口气,她真的的问道:“王爷,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宇文璨挑眉,是真还假的浅笑道:“本王怎么舍得?” 是的,他怎么舍得…… 苍白了二十多年的世界突然多出了这么一个惹人疼的人,他,怎么舍得她有一点的不悦?只是,这样的她为自己生动,为自己呼吸的模样真的让人痴迷罢了…… 荣骅筝听着他略带嘻笑的话语没觉得感动,直觉得再度被人赌了一把气,自己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抓心挠肺的抓着拳头猛地跺脚。丫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呜哇,她不要活…… 荣骅筝一股气堵在胸口想发泄发泄不了,胸口上下起伏着,指着宇文璨的手指猛地颤抖着,咬牙切齿的想要将眼前笑得云淡风轻的男子一口咬碎。 宇文璨抿唇笑了,伸手摸摸她湿漉漉的长发,轻声道:“好了,莫气了,不就一句话而已,乖,先去洗一趟热水澡吧,不然真的要受寒了。” “你管我!”荣骅筝朝他吼一句,然后伸手抓住他的衣领。 宇文璨唇边噙着笑,笑得璀璨夺目。 “喂,你今天该不会被人点了笑穴吧?”荣骅筝不得不怀疑道。 宇文璨笑,“筝儿多虑了。” 还笑?!而且还笑得那么好看?!荣骅筝顿时有迷糊了,脑子顿时成了一团浆糊,乱糟糟的,她烦死了。 宇文璨挑眉,“筝儿,怎么了?” 荣骅筝目光全被他的嘴唇吸引去了,咬牙道:“不要说话!” 宇文璨真的闭嘴不再说话了,黑眸里蕴含着的笑意却一直没退过。 “啊!”荣骅筝真的快被自己气晕了,看着眼前薄薄的唇瓣,她竟然,竟然…… 低头低头,再低头…… 向下向下,勇敢向下…… 低头个毛啊,向下作甚啊! 她到底在想写什么啊,等等!什么东西这么软啊……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她扫到了眼前近在咫尺的脸庞,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mama啊,荣骅筝你丫的还真够大胆的,竟然,竟然强吻人家堂堂一个王爷…… 宇文璨看着荣骅筝的脸蛋儿朝自己一点点靠近,唇边的笑越发迷人起来…… 在两唇碰触的一霎那,宇文璨不着痕迹的叹息了一下化神戒最新章节。 唇瓣上浅浅柔柔的触感,红唇被吸吮住的瞬间,荣骅筝觉得自己真的没出息,不就一个吻嘛,不,不就一个吻嘛,干嘛腿软啊! 还有,不就舌头碰舌头嘛,干嘛连眼睛都忍不住闭起来? 舌头?舌吻?!荣骅筝被这个词刺激得心神俱散,刚闭起来的眼睛咻的又睁开了。 宇文璨这个时候伸手扶住她耳朵处,轻轻的将僵硬掉的荣骅筝轻轻的向自己拉近,嘴唇离开一下荣骅筝的,轻声诱哄道:“筝儿,闭上眼睛。” 荣骅筝愣愣的,闻言还真的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宇文璨笑了一下,托住她脸蛋儿的手微微摩挲着她的耳根,再次浅浅的吸吮着她略带冰凉的唇瓣。1b5j8。 一个吻,唇舌教缠,气息相融,一霎那都感觉到了霎那的拥有…… 直到自己洗完了澡,荣骅筝还是不敢相信,也怎么都想不透,自己好端端的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怎么就会冲动得想要强吻一个男子呢,为毛,为毛嘛! 呜呜,她现在是真的想哭了,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宇文璨,自己占了人家便宜就赶紧跑了,这是人该有的行为么…… 吃饭的时候荣骅筝原本想还是不要出去吃了,出去肯定碰到宇文璨的,到时候多尴尬啊。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占了人家便宜,就这样偷偷摸摸的像样子么,有贼心没贼胆? 好吧,这回儿成了贼了……17419962 荣骅筝知道这样形容自己真心不太好看,但是,那却是连自己也骗不了的实事,是自己那人给强了。 还低头,还向下呢! 龌/龊! 于是,知错了的荣骅筝还是摸摸灰溜溜的鼻子,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走出正厅和大家一起用膳。 小屁孩一看到荣骅筝出来,立刻在凳子上站了起来,扭屁股扭腰的,“筝姐姐,羞羞脸,羞羞脸!” 荣骅筝暗暗咬牙,如果是平常的话她肯定一巴掌把这不识相的小屁孩给劈了!哼,免费给他表演一场他没感激倒是在这里笑话她! 宇文璨扫一眼不知因为刚沐浴完还是别的原因脸颊红彤彤的荣骅筝,扯着唇角笑了一下,道:“筝儿,饭都要凉了。” 小屁孩嘿嘿的痞痞一笑,“筝姐姐害羞不敢出来。” 荣骅筝瞪他,不禁怀疑的想这个真的是四岁的小屁孩么? 小屁孩也怕荣骅筝真的生气,吐吐舌头也不敢再造次了。 荣骅筝哼了一声,伸出筷子往小屁孩的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你给我记着!” 小屁孩站在椅子上扭了扭屁股,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荣骅筝很没好气,“你还要不要吃饭了?” “要!”小屁孩奶声奶气的应着,然后转头对宇文璨道:“璨哥哥,你说的好菜什么时候上啊?” 宇文璨瞥一眼其余三人,浅笑道:“别急,就上来了。”他话刚落,夏侯过就亲自用托盘捧着一碟盖着盖子的菜走了进来腹黑伯爵溺宠妻全文阅读。 荣骅筝在夏侯过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落莲?” 宇文璨瞥她一眼,“鼻子还真够灵敏的。” “真的是落莲?!”荣骅筝手中的筷子放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夏侯过打开盖子,将一碟香飘四溢的菜肴放上桌面。 “落莲雪子鸡。”宇文璨看荣骅筝感兴趣的模样,淡淡道。 荣骅筝很是兴奋,落莲她只见她师傅曾经拥有过一朵罢了,闻言也忘了之前的尴尬,忍不住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入口甘香,肉质鲜嫩,轻轻咬一口,口腔和味蕾立刻感觉到了一个异常鲜美的落莲香,让人忍不住叹息。 “此肉只应天上有……” 宇文璨笑了一下,也不说话。 小屁孩和荣骅亭也被这一股香气吸引了,纷纷忍不住动手夹来吃,吃了第一口就异常震撼,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肉,真的让人难以置信这世上有如此美味的东西…… “王爷,你应该早些让厨房做这道菜的,真的非常好吃,明儿再吃如何?”荣骅筝厚脸皮的道,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以后天天吃怎样? 宇文璨瞟她一眼,夹一块鸡肉放进嘴巴里慢条斯理的嚼着,完毕,才淡淡道:“明儿没得吃。” 荣骅筝心痛了,“为何?” “你以为落莲很好找?” 荣骅筝尴尬一笑,“嘿嘿,那,那也是……”荣骅筝你这个贪吃鬼,就知道吃! 宇文璨云淡风轻的瞥她一眼,道:“不过每隔一些日子吃一顿还是可以的。” “那敢情最好了!”荣骅筝边喊着东西边含糊不清的回道。 宇文璨皱眉,“慢慢吃,这么急作甚,又没人和你抢!” 怎么没有人?!荣骅筝看着桌边另外两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敢情两个小屁孩不是人? “这次第一次吃,我让厨房多做了一些,吃完了这些再端上来。” “王爷你太贴心了。”荣骅筝忍不住叹息道,在将一盘鸡肉吃完之后另一盘立刻就上来了,荣骅筝还有小屁孩还有荣骅亭毫不留情的再度左右开弓,两碟子的鸡肉像是秋风扫落叶似的一扫而光了。 “呃,真饱啊……”荣骅筝打一个嗝,摸着肚子叹息道。 宇文璨想说什么,荣骅筝咻的弹起,急急的头也不回的道:“啊,我,我还有师傅吩咐的事儿要做,先,先走了。”话罢,背后跟着一溜烟。 小屁孩眨巴两下眼睛,看着那个背影再看看宇文璨,宇文璨笑得倾国倾城,“还在害羞吧。” 小屁孩点点头,“筝姐姐那脸皮果真是可薄可厚啊。” “修炼到家了的。”宇文璨赞同的抿一口茶,和一个小屁孩在扯淡。 “嗯嗯。”小屁孩煞有其事的点头。 荣骅亭一直听着,却听不出什么来,莫名其妙的摸着脑袋。 正厅静了半饷,然后不知怎么的,东园的某一个厢房传来了巨大的坍塌声… 第一五百零五章 报答 荣骅筝鞋底抹油的溜回房间之后还真的是认真的捧着一本书看,可是看了一刻钟后她放弃了,哀怨的揉了一把自己白嫩嫩的脸蛋儿,哀嚎道:“妖孽啊妖孽,这都过了多久了怎么嘴唇还有那个温度呢?” “啊啊啊……”她真的想一头往墙上撞去算了,烦啊烦啊烦,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老师教的对,做了坏事都要付出代价的! 将手上的书往床尾一扔,她全身乏力的往床上倒去,像一只小老头似的摇头晃脑的叹息:“诶……冲动是魔鬼啊……” 她活了两辈子,偷鸡摸狗的事情都没做过一件呢,虽然是用毒杀了不少人,但是那也是保卫国家的责任使然啊,如今倒是好,还没恋爱就直接上二垒了,这速度真的是堪比子弹在飞啊。 “荣骅筝啊荣骅筝,你真是越来越出息。”荣骅筝倏地一把坐起来,走到镜子前像一个傻瓜一样指着镜子里的镜像有模有样的骂道。 但是…… 刚才那种情况能怪她么?怪就怪宇文璨那丫的太勾人了,笑得像发/春似的,她那不是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么,不怕不怕,一个吻而已,很普通的啦…… 但是这个世界有哪个女子会当众强吻一个男子的? 还普通呢对不起我迷路了全文阅读! 那是惊骇世俗! “诶,这回果真成了古代第一人了。” 荣骅筝惜春悲秋了好半饷,最后很明智的觉得自己不该再这样下去了,不然她的脑袋都要爆炸了。 没了心思去看什么书,更不想去刺绣什么的,抬起自己的手掌看了一下,她喃喃:“不如练功试试看吧……” 想罢,她按照宇文璨今天早上教她的方法凝神屏气,调动腹中丹田,双手又规律的上下左右前后的摆动着,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到自己手上的气流越来越集中了。 “这滋味还真美妙……”她忍不住叹息道。 “不过,这气流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呢?”荣骅筝皱眉,想起今天自己好像轻易的就将叶姨娘的尺子给折断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碎一个桌子…… 看着面前雕工精致的紫檀桌子,荣骅筝咽了咽口沫,左右思忖之间最后愣是没舍得将一张如此好的紫檀桌给毁了。 其实她掌中虽然有气流,而且气流的大小还不小,但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掌握这一股气流,她稍微一分神掌间的气流就会消失或者从两掌心往另一边滚去。有好几次,她分了点神,气流差点就往那一张紫檀桌滚去了,幸亏她回神及时,不然就真的往那紫檀桌上滚去了。 凝神,反反复复的练习着宇文璨教的东西,她看着自己手中滚动的气流,“这到底是怎么向远处发动攻击,而且还受自己控制呢?” 凭意志? 眯眸,蓦地,她想起了以往自己看的各种武侠电视剧还有武侠小说,灵光一动,闭上眼睛按着宇文璨教的东西连续来来回回的默念了好几遍,发现越念越顺畅了,而且她觉得自己腹中的丹田越来越舒服,掌心上的气流也越来越大了。荣骅筝这时候有一种错觉,如果这股气流从自己掌心发出去的话肯定能够将一棵参天大树劈了。 “诶,宇文璨这一成功力还真的厉害啊……”不知怎的,摇头晃脑之间脑海竟然再度浮现了宇文璨不经风云的浅笑,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再一次浮现两人刚才接吻的情景。荣骅筝脸一红,这一红就不得了了,脸颊烧了似的让她使劲的晃了晃脑袋,但由于她分神的原因手中的气流竟然往另一边快速的滚去! “嘭”的一声,气流没有飞向那一张紫檀桌反而朝着桌子不远处的一栋柱子飞去,柱子闻风,在嘭一声过后竟然就坍塌下来了。 荣骅筝一惊,长大了嘴巴,“这,太吓人了吧……”也不知道她是说自己的功力太吓人还是说柱子掉下来太吓人。 柱子断了掉下来的时候整个房间摇晃了一下,荣骅筝一时间坐不稳跌在地上了,接着身体就往一边甩去,像滚球一样往地上滚去了。 在滚动的过程中也不知道自己的后背磕碰到什么了,传来一股刺痛,她忍不住发出嘶一声,想动手摸一下却发现自己手上的气流还在,她这回怕了,但是苦于不知道应该怎样将气流收回来,所以连动都不敢动。在欲哭无泪之际,手上的气流却已经超出了她能够驾驭的大小,就算不用她发出去,它也快速的朝着一旁滚去。 “不,不会吧……”荣骅筝看着气流滚动的方向,整个人都吓呆了,也顾不得自己后背的痛了,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很明智的往门口奔去。 果然,她不过好是才刚站起来,那一股气流就砰砰两声分别撞向了一堵柱子和头上的屋顶,柱子如第一栋柱子一样一下子就坍塌了,屋顶也穿了一个大呼隆,然后荣骅筝刚刚跑出去的瞬间,她住的这一间厢房就已一个英勇就义的姿势,光明的坍塌了…… 她赶紧走了出去重生魔女的条件全文阅读。 “咳咳……”坍塌带起的灰尘让荣骅筝生生给呛着了,狼狈的想用袖子抹一把脸,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染上了灰尘。 荣骅筝苦了一张脸,鼻子被灰尘弄得痒的要命也不敢揉一下,苦中作乐的看着那一大堆残垣断横叹息,“诶,好端端的一个房间就这样没了,忒可惜了,也不知道值多少银子……” 在冬风瑟瑟之中,也不知道她对着这些残土站了多久,,刚办完事回来的灵儿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赶紧跑上前来拉住荣骅筝满是灰尘的手,“夫人,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受伤?” 荣骅筝不答,她觉得自己脸上脏兮兮的,才想说什么小屁孩却飞快的跑过来,“筝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荣骅筝看到他哼了一声,“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筝姐姐么?”刚才笑话她的模样她现在还记得! 小屁孩嘿嘿一笑,想说什么在走进看到荣骅筝像个泥人儿似的,立刻不客气的双手叉腰的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筝姐姐,你是不是学狗儿钻狗洞去了,哈哈,满鼻子的灰……” “小屁孩,你给我收敛点!”荣骅筝摸一下鼻尖摸出了一把泥,本来气得够呛的心现在简直就心肺都要炸了。 “筝姐姐,你……怎么连房子都掉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荣骅亭走过来一把捂住小屁孩幸灾乐祸的笑脸,皱着眉头问。骅回鞋哀己。 荣骅筝挥挥手,“诶,别说了,一言难尽……” 荣骅亭眉头皱的更紧了,看一眼荣骅筝的后背,惊呼:“筝姐姐,你后背是不是受伤过了,我好像看到了血了。” 荣骅筝一怔,皱着鼻子闻了一下,发现除了巨大的灰尘味还真的有淡淡的血腥味,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应该就是方才摔下来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给割破了衣袍,划伤了皮肤了,不过不严重。 “没事,伤口不重。” “这不是伤口重不重的问题……”突然间,宇文璨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荣骅筝后背一僵,这刻,她面对宇文璨是真的又尴尬又愧疚了,“王爷啊,那个,房间……” 宇文璨瞥她一眼,“本王有眼睛在看,快些去洗澡,脏兮兮的影响王府的风景。” 荣骅筝呼吸一噎,细细声嘀咕道:“现在天色黑乎乎的,王府有再好的风景都看不到了吧?” “嗯?”宇文璨眯眸,薄唇轻启,“还不快去?” 荣骅筝见宇文璨的语气不是很好,吐吐舌头,舌尖却舔着了唇瓣上的灰尘,她脸色立刻抽搐起来了,赶紧低头呸呸的将舌头上的沙尘吐干净。 如果夏侯过不是撑着灯笼站在宇文璨后面而是站在他身侧的话肯定能看到宇文璨现在的脸是黑了一圈的,他浓眉一拧,“还不快去!” 荣骅筝咳得痛苦,眼睛里眼泪都流出来了,唇边沾了口水,想伸手擦一下袖子却脏的要命,没擦比擦来得好。 宇文璨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动着轮椅,从怀中摸出一条手帕递给她,“脏死了,擦一下!” 虽然他语气很烂,但是荣骅筝看到宇文璨递过来的明黄色的手帕一下子就对他笑一下,脏兮兮的脸庞露出的贝齿却雪白雪白,整整齐齐的,像一只只可爱的贝壳升帝。 宇文璨被她笑得眯起了眼睛,荣骅筝抹一把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王爷,你和师傅一样,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宇文璨身后的夏侯过嘴角抽搐了一下,夫人,你从来不知道,所谓的刀子嘴豆腐心是要因人而异的,要是旁人毁了王爷的房子王爷肯定二话不说就让人将那人扔到乱葬岗去了,哪里还有赠手帕的待遇? 拿了人家的手帕荣骅筝也很识趣,倒是没有立刻按宇文璨的吩咐去洗澡,反而笑米米的讨好的靠近宇文璨一步,为了不让自己脏兮兮的身子污浊到人家所以很识趣的在一定的距离顿下,道:“王爷,你话里的意思是不是不责怪我毁了您的房子?” “谁说的?”宇文璨冷眸冷飕飕的瞥着她,“手帕亲自洗干净还给我,房子毁了我明儿给你写一张欠条。”欠条?! 荣骅筝傻眼了,哀怨的瞅着他,“王爷,你英明神武,怎么就和我一个女儿家在计较这些呢,忒不厚道了!” 宇文璨脸都绿了,“你再说些废话试试看,本王数十声,如果你现在不立刻滚去洗澡包扎好今天就把你送到官府去!” 荣骅筝一听,不受威胁,反倒乐了,“王爷,你失策了,我是恭谨王妃呢,官府的人听了我的名号扒着我讨好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办了我?” “咳咳……”夏侯过掩唇咳了一下,夫人,你就不能收敛点么,王爷还不是在关心你! 宇文璨黑眸一深,“一,二,三……” 荣骅筝心一突,“王爷,你该不会来真的吧?” “五,六……”宇文璨甩也不甩她一眼,嘴巴冷冷的在吐着数字。 “停!别数了,我走!”荣骅筝银牙一咬,豪气干云的旋身。 宇文璨松了一口气,这丫头,真有让人担忧的本事。 荣骅筝突然之间再度的回过头来,宇文璨眸子咻的一冷,“还不去?” 荣骅筝摆摆手,“呃,王爷,妾身只是想问一声,这房子都毁了,我去哪沐浴,去哪睡觉?” 宇文璨一怔,他刚才听到坍塌声从不该传的地方传来神经太绷紧了,还真的一下子没想到这个问题,如今她一提他也没多想,对灵儿道:“你多找些人去将东园最中央的那一间厢房收拾一下吧。” 灵儿听闻东园最中央一间厢房时怔了一下,按捺住心头的激动,一笑,“奴婢遵命!” “还有……”宇文璨瞟一眼荣骅筝脏兮兮的衣袍,“夏侯过,你让人快马加鞭到绣衣房去要些适合筝儿的衣袍来吧,不然她明儿就成冰块了。” 夏侯过领命,急急的就下去了。 如果荣骅筝现在身上是干净的话她肯定会上前感激得为宇文璨揉肩膀捶大腿的,此刻只能嘻笑道:“王爷,你太英明了!” 宇文璨脸一黑,“滚!” 荣骅筝笑米米的点头,朝宇文璨挥挥手,“王爷,走啦!” “这丫头……”看着荣骅筝轻飘飘的身影宇文璨扯一下唇角,没好气的低骂了一下。 “王爷,这怎么处理?”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办事回来的夏侯过挑眉道魔法使徒全文阅读。 “不用处理了。” “呃……”夏侯过一怔,王府每一寸土地都规划得非常完美的,王爷也追求完美,如今这里多了一个废墟王府岂不是从此有了一处败笔,这……不符合王爷的性格啊。 “留着它让那丫头留个纪念吧,毕竟她第一天练武就达到三级的功力,以后她懂了也能乐一下。”宇文璨云淡风轻的浅笑道。 “呃……”夏侯过无语了,敢情一片废墟也能成为骄傲的资本?不过,这个都不重要,关键是―― “王爷,你说夫人的武力已经达到三级了?”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明明王爷只是将不到一成的功力输到夫人体内啊,如果吸收够好的话顶多也就是得到两成功力罢了,如今怎么可能达到三成功力了?想当初,就算是被誉为练武天才的他也是在不分昼夜的练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得到三级功力啊,这……还真的有点不能相信。 “这由不得你不信。”宇文璨虽然没转过去看到夏侯过的表情,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话罢,伸出一只异常美好的手指指向成了碎渣滓的巨大柱子,道:“你看看,普通的三级功力其实还不能将柱子碎到这个地儿,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筝儿已经领悟到我输给她的功力了,功力正往着四级里进展着。” 上天厚爱那丫头,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夏侯过顺着宇文璨的手指看去,果真如宇文璨所说的一般,想了想,他身子一跃蓦地越过重重沙石,来到两栋柱子跟前,沉吟一下,突然手掌凝气,再慢慢的将手上的气往柱子上触摸去,不一会,眼睛蓦地一睁。 他叹息了一下,也不多说什么,身子一跃,回到了宇文璨身边,容颜淡漠眼中却燃起了兴奋的亮光,“王爷,属下方才调出了属下四成的功力和残留在柱子上的气做对比,发现果真如王爷所说……夫人的气快要达到属下四级的气流了。” “嗯。”宇文璨唇角泛笑,眼眉一瞬间有一股说不出的美好,浅声道:“筝儿那丫头是个可造之材。” 夏侯过闻言对宇文璨钦服不已,“王爷,你可是很早就发现夫人……” “没有。”宇文璨瞥他一眼,直言道:“本王没留意到,只是那丫头说喜欢武术……我才探了一下她的骨骼,这才发现不一般的。” 夏侯过扯了扯唇角,暗忖主子你可以是不是做得过了一些啊,夫人说喜欢武力你就将功力输给她,这,这…… 一路上荣骅筝就听到灵儿在嘀咕东园中央的那一间厢房有多大,有多精美,荣骅筝心里叹了一口气,打断她道:“灵儿,现在要将我赶到柴房去睡我也不会说一声的。”诶,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现在竟然还将人家好端端的厢房给毁了,她到底是有多不厚道啊。 灵儿闻言瞪大了眼睛,“夫人,怎么会?!王爷不可能这么对你的!” 荣骅筝不想听这些,挥挥手,突然道:“灵儿啊,你知不知道王爷喜欢什么啊?” 喜欢夫人你吧……灵儿偷笑,但是顺着荣骅筝的话想了一下却一怔,“这个……奴婢还真的不知道……”王爷的喜好只有夏管事才知道吧。 “罢了。”荣骅筝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身上堪称名贵的衣袍,她暗暗下决心,就冲着宇文璨对她这么宽容的份上,在绣完一件衣袍之后她给他织一条围巾当报答吧…… 但是,一条围巾按她现在的绣功还真的要些时间,要不就用别的暂时替一下来表示自己满心感激? 荣骅筝觉得这个法子不错,然后挤破了脑袋在想办法,终于灵光一闪,接而嘿嘿一笑…… 第二天,荣骅筝早早的就醒来了,一醒来就往厨房走去武君全文阅读。 厨房的人被她吓了一跳,毕竟还有半个时辰才天亮呢,夫人她有觉儿不好好睡,干嘛来这里和他们抢地盘? 荣骅筝也知道自己可能会妨碍别人,所以最终只是占了一个小角落罢了,一个人就埋头在那里捣鼓,最后做出来的东西吓坏了一群人。而莫约一个时辰后,在宇文璨几人出来吃早饭的时候,素来姗姗来迟的荣骅筝此时却笑米米的坐在凳子旁等着他们了。 刚进门的宇文璨挑眉,“筝儿,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荣骅筝皱了皱小鼻子,才想开口反驳,但是想了一下也不介意了反倒是殷勤的从座位上跳起来,接过夏侯过的工作将宇文璨推到桌子旁,笑米米的道:“王爷, 你今天的气息真好啊。” 宇文璨没好气的瞥她一眼,心里却暖了一下。 荣骅筝嘿嘿一笑,接着握起小拳头就在宇文璨的肩膀上捶起来,过程中不忘讨好的问道:“王爷,舒服么?” 宇文璨侧脸看了一下在自己肩膀上撒着雨花的小拳头,不着痕迹的翘一下唇,“一般。” 荣骅筝哼一声,“王爷,你要求忒高了。” 宇文璨也不回话,挑一下眼眉任由她嘀咕嘀咕的在身后埋怨。 “筝姐姐,你眼里除了璨哥哥还有我和骅亭哥哥么?”小屁孩坐在凳子上好一会了,荣骅筝连个正眼也不给他,不由得委屈得嘟嘴埋怨。 “你给我闭嘴!”荣骅筝一点也不可怜他。 “筝姐姐你还真小气!”小屁孩朝她吐吐舌头扮鬼脸。“你是我见过最小气的人” “你!”荣骅筝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揪住小屁孩的脸肉给他一个下马威,但是宇文璨大爷还没开口说满意呢,她不好停止手上的动作,只好继续卖力的动着。 “筝姐姐……”荣骅亭看着荣骅筝急切的讨好着宇文璨的模样,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有点坐立不安起来了。他有点羞愧,他姐姐也太不懂得矜持了吧,就算喜欢王爷也不必如此啊…… 荣骅筝不知道荣骅亭所想,分神看一眼他,皱眉,“骅亭,你昨晚又看书看得很晚了是不是?” 荣骅亭挠挠后脑勺,白净的脸皮红了一下,“我昨儿看着看着,就忘了时间。” 荣骅筝轻哼,“哪一天不要忘了自己姓什么就好。” 宇文璨翘唇浅笑,伸手轻轻的拉一下她的拳头,道:“筝儿,罢了,先去吃东西吧。” 手上的温度让荣骅筝身子一僵,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个词――暧昧! “咳咳!”荣骅筝最近忒容易受惊了,再回又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193va。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抬眼看向她,荣骅筝脸色一赧,咳咳两声坐立难安的抽回手,一派轻松的走回以往的座位上坐好。 小屁孩眼尖,想起了昨天自己和宇文璨的对话,咯咯的就笑了出来。 “小屁孩笑什么笑!”荣骅筝扯他耳朵。 小屁孩不怕她威胁,因为她根本就舍不得用力,笑米米的嘟起小嘴巴在她的脸蛋上亲一下,叹息道:“筝姐姐,你果然是修炼到家了。” 荣骅筝莫名其妙,抹一把脸上湿漉漉的唇印,拍他屁股,“好了,别在这里卖乖了极品上神最新章节。”话罢,荣骅筝笑米米的道:“今天我做了一样东西给你尝尝鲜哦?” 小屁孩眼睛斜瞥她,“筝姐姐做的?” “嘿嘿,是的。” 小屁孩还没说话,荣骅筝就拍拍手,让人将自己做的东西让人端上了。 宇文璨好笑的睨一眼兴致勃勃的荣骅筝,他闻到了一股鸡蛋味,也不知道是什么蛋,瞧她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荣骅筝让人打开盖子,小屁孩大眼睛朝着桌子中央的东西看去,模样……真的挺好好看的,小舌头舔舔唇瓣,他咽了咽口沫,道:“筝姐姐,这是什么啊?” “蛋糕!”荣骅筝笑米米的答道。 “蛋糕?”用鸡蛋做出来的糕点?小屁孩皱眉了,鸡蛋本来就不好吃,做出来的东西能好吃么? “少在这里给我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荣骅筝瞥他一眼,也不去看他了,反而对宇文璨讨好的道:“王爷,你想试试么?” 宇文璨斜睨她,“你往里面投毒了?” 荣骅筝咬牙,忍住将想将蛋糕往他脸上扔去的冲动,想着自己欠人家良多就扯出笑道:“王爷,我愿意以身试毒。”1693477 “嗯哼。”宇文璨一副你试吧的模样。 荣骅筝心里也不敢有委屈,让人拿来刀子将大大的蛋糕切开之后伸手拿了一块,在众目睽睽之下咬一口满是奶油的蛋糕,最后口齿不清的道:“嗯,真好吃…… ”真不愧是自己用心制作了将近一个时辰,从挤鲜牛奶里到提炼了好几次得出来的奶油再到将蛋糕弄的完美,不错不错,自己做的吃起来就是香啊。 宇文璨好笑不已,也不拨弄她了,慢条斯理的伸出手拿蛋糕。 荣骅筝眼明手快,拿起一块上面放着葡萄的蛋糕讨好的递给她,“王爷,吃这块吧,有葡萄。” 夏侯过扶额,他敢肯定,如果王妃要是个男的,如果有一朝成了臣子,肯定是个马屁精! 宇文璨黑眸一深,慢条斯理的拿过荣骅筝手上的蛋糕,优雅的吃了起来。 “怎么样?”荣骅筝两眼发光的道。 “一般般……” 荣骅筝亮眸一暗。 小屁孩这时候也吃了一口,睨着眼前这两人,暗忖道:原来璨哥哥的脸皮也和筝姐姐一样可薄可厚,这明明就很好吃嘛! 荣骅亭看荣骅筝低迷的情绪,温温和和的笑道:“筝姐姐,很好吃,可能不合王爷的口味罢了。” 宇文璨暗暗扫他一眼,荣骅亭感觉到了,身子一僵,没说话了。 荣骅筝听了荣骅亭的话再瞟向宇文璨,他看慢条斯理的继续拿起第二块吃着,脸色顿时也好了起来,低声嘀咕道:“口是心非!” 宇文璨手一顿,云淡风轻的道:“你再说一遍?” 荣骅筝猛地摇头,“没,没说什么……”没出息! 宇文璨瞟她一眼,黑眸幽深中透露着明亮大唐风流行最新章节。 蛋糕做得挺大的,大家吃了个五成饱就喝粥点去了,剩下来的荣骅筝估摸着那一点给她师傅尝尝。 吃完早饭,荣骅筝就想到正厅奋斗去,宇文璨却道:“筝儿,你是不是不懂得控制你体内的气流?” 荣骅筝动作一顿,睁眸,“王爷你怎么知道的?” 宇文璨瞥她一眼,不经风云的道:“刚才你替我捶肩的时候感觉到的。” 荣骅筝眼睛一亮,想到难怪方才宇文璨抓住她的手了,原来是想认真的感觉一下她身上的气流啊。 “那……” “你这种体制适合练金鞭。”宇文璨打断她。 荣骅筝挑眉,“所以……” 宇文璨不答,说了这么一句话径自转动着轮椅走了。 荣骅筝一时之间摸不着脑袋,想到叶姨娘就要来了也不多想了,赶忙着往正堂走去,但是走了几步脚步一顿。 师傅!师傅有金鞭! 哈哈,宇文璨,你丫的忒坏了,竟然建议我打师傅的主意…… 不过,她不否认这个主意非常好就是了…… 但是……怎么开口呢?荣骅筝坐在桌子旁左思右想。 她师傅老人家要金子有金子,要容貌有容貌,要地位人家都还不要呢,她到底有什么能够引诱她师傅的? 宇文璨那丫的说她适合炼金鞭,她肯定是相信的,因为她觉得金鞭还真的算得上是一种非常好的武器,特别是叶姨娘身上的那一条。 在看电视剧的时候看好些姑娘家用的金鞭都是短呼呼的,根本没有多实用,她师傅的却是可伸缩的,那劲儿她们师徒第一次见面她就领悟到了。 不过,有一点荣骅筝想不明白,宇文璨既然知道自己暂时还不能控制体内的气流为毛不教一把却和她说她适合金鞭呢? 这好像是两回事吧? “诶……”到底应该怎么开口呢? 坐在正堂的凳子上,她对着手指。 “你在这里嘀咕着什么?”她法子还没想出来,叶姨娘的声音就先行入耳了。 荣骅筝倏地弹起来,慌忙抓一块蛋糕推到叶姨娘眼前,乐呵呵的道:“师傅,吃蛋糕,这是徒儿亲手做的哦!” 叶姨娘冷了脸,“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呃……”她师傅老人家还真的厉害哈! 叶姨娘却将蛋糕接了下来,淡淡的道:“说罢。” 荣骅筝闻言,一副豁出去的闭上眼睛,咬牙道:“师傅,能不能借你的金鞭给我一用!” 话落之后好久都没有得到回应,荣骅筝也没有感到沮丧,因为那几乎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张开眼睛,一条金鞭正好推到自己跟前,她怔住了。 各位亲爱的,晚上还有更新哦,依然勤奋吧,豁出去的人去吃饭了,下午有两节课。么么~~~ 第一百零六章 投怀送抱章 “师,师傅……?”荣骅筝有点不敢置信,咽了咽口沫,“这真的给我……?” 叶姨娘眯眸,“怎么,不想要了?” “不,要,当然要!”荣骅筝嘿嘿一笑,说罢,立马伸出手往前抓那一条金光闪闪的鞭子,眼中的亮光几乎要把她整张脸蛋都照亮了。8但是她手还没有碰到鞭子 叶姨娘娇媚的身躯突然腾空而起,荣骅筝此刻就只有一个感觉――到了嘴边的鸭子飞了…… “啊!”差零点零零零……一秒她就抓到金鞭了,荣骅筝咬牙切齿,气得直跳脚,“师傅,敢情你是在耍徒儿玩儿?” 叶姨娘不答,身子在半空中漂浮片刻然后慢慢的落地,美眸冷睨着荣骅筝,唇瓣讥诮一勾,“我什么时候说过现在就把金鞭给你?”哼,她已经拉下面子将东西 捧到她眼前了,是她手脚不够快,不珍惜机会,能怪她么? 荣骅筝黑了脸,“师傅,那你刚才为何要将金鞭推到徒儿面前?不是在逗徒儿玩儿还是什么?” “你在质问我?”叶姨娘冷笑。 “怎么敢……”荣骅筝虽然如此说,但是语气里满是委屈,任谁以为自己就要得到千金万金了,但是到了面前却或坐尘埃,能不气么?鼻孔出气的哼哼几声,荣 骅筝也不期望了,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一副无可奈何的拿起一根针穿起针线来真仙奇缘全文阅读。 叶姨娘挑眉,“你在和为师端架子?” 荣骅筝回头瞪她师傅一眼,耸耸肩实在无辜的道:“师傅,太爱玩的徒儿不是好徒儿,从今天开始,徒儿决心要好好学习了,师傅,你就等着自豪吧。”她这个人从来只有没下决心的份儿,只要她一下决心就会尽她所能做到最好。昨儿她既然决定了要给宇文璨织一条围巾,那她就会如言做到。 “哦?转性子了?”叶姨娘挑眉,向着荣骅筝走近几步,勾唇冷飕飕的警告道:“别要是在玩什么花样才好,不然的话……” “师傅您放心,徒儿这回是很认真的。”荣骅筝说时,很认真的拿起昨儿的布条全神贯注的绣了起来。 叶姨娘脸一黑,鬼灵精得死丫头! 荣骅筝心里在偷笑,哼哼,师傅,明明是你自己在拿乔,还怪她身上,为老不尊!俺穿着,荣骅筝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叶姨娘道,“师傅啊,王爷之前的衣袍可都是出自你之手?” 叶姨娘闻言一怔,眉眼一淡,“问这些作甚?”16934778 荣骅筝挠挠后脑勺,有些苦恼道:“虽然我不懂什么刺绣,但是还是能看出来王爷身上的衣袍是我看过最好的,那绣功真的非常好,我……” “废话,那绣功可是天下一绝的!”叶姨娘冷声打断她的话,哼一声道:“也算你有眼光!” 呃……荣骅筝眨巴两下眼睛,她师傅也太独/裁了吧,他话还没说完呢!不过……“师傅,那天下一绝的绣功难道不是只有你么?” 叶姨娘眼眸一暗,“少在这里乱说!” 自己怎么无论如何说话都不对呢?! 荣骅筝委屈得摸摸鼻尖,“那王爷的衣袍到底是谁绣的?” 叶姨娘深深睇她一眼,好半饷才从唇间挤出四个字:“孝颐皇后。” 又是她?! 荣骅筝已经忘了这是自己第几次听到这个名号,刚想开口真正的询问一下,叶姨娘却迅速的转移了话题,“光会看有何用,世上最高明的人无疑就是自己做自己的裁缝师,想要怎样的衣袍就做怎样的。而……就你那绣功,就算你绣一件衣袍出来只怕也没人敢穿。” 荣骅筝满头黑线,严正言辞的纠正她,“师傅,俗话说的好,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所以……师傅,您说这话的时候可要当心了。” 叶姨娘一听,手中的鞭子如一条狡诈的蛇,嘶一声蓦地从腰间飞腾而出,“逆徒,有你这样和为师说话的么,今儿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可能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了!” 荣骅筝像一只老鼠一样抱着脑袋四处窜逃,“师傅,我现在只知道你是恼羞成怒,什么尊师重道靠的可不是嘴巴,我可是非常尊敬您的,您别冤枉徒儿我啊。” 叶姨娘冷哼一声,也懒得追着她跑了,回到桌子旁捻起一块蛋糕优雅的咬一口,觉得味道还过得去吃完一块继续捻起一块,慢条斯理的咽下去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你方才想问关于王爷的何事?”看在她第一次向她问起恭谨王的事儿的份上,她想知道什么只要在能力范围内告诉她又何妨?反正结果最高兴的人还是王爷。8 荣骅筝刚才虽然是在嬉闹,但是她脑子也是在转动的,以前她研制武器的时候身边一大堆人在晃来晃去她还不是一样能够做好韩娱之我们结婚了全文阅读。她刚才随意的抓着针绣花在绣着,突然之间动作顿了,看着手下的布条试着将手上的动作换一个角度进行。然后,她惊喜得发现,在这个角度绣东西好像比方才的要顺利多了! 惊喜的连续绣了十多针,她顿一下,让自己平静一下可以将针法记下来,然后才抬眼回答叶姨娘的问题,“其实我就是想知道王爷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袍罢了,既然王爷的衣袍不是你做的,想必你也不知道。”话罢,她真的是一本正经的低头绣东西,好不容易得来如此顺畅的手法,她不想白白的浪费掉了。 “为什么会一下子顺了那么多呢?”她喃喃自语,看着手上的布条,再看看自己绣出来的新的半朵花,她有些不解。 叶姨娘看着她抓针的姿势皱了一下眉,想说她,但是在看到她手中绣出来的东西的时候却顿住了,深深的瞄她一眼,暗忖这丫头还真的是个怪物,学个东西都学得和旁人与众不同,别人谁不是师傅说了就一本正经的跟着做的,她倒好,每天都在捣鼓一些有的没的。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丫头对于学东西其实没什么本领的,但是对一样东西的领悟能力却是非凡的,她做绣工二十多年,从来都没见过有人这样抓针刺绣的,而且看她的姿势好像还非常得心应手的样子。 “银色和鼠灰色。”瞟一眼还在思忖问题关键的荣骅筝,叶姨娘突然开口道。 荣骅筝在想着到底应该怎样才不让自己的线跳步,从而提高绣花的效率,闻言怔了一下,“啊?” “王爷喜欢银色和鼠灰色的衣袍。”这种时候叶姨娘也不介意重复一下。 荣骅筝皱眉,想着怎么会那么凑巧呢,昨儿云青鸾想要的布料都是这两种颜色的……突地,她眼皮一跳,云青鸾该不会是想给宇文璨做衣袍吧? “你要哪一种颜色?”叶姨娘写瞥她一眼。 荣骅筝在纠结,如果云青鸾真的是如她所想那样是想做衣袍给宇文璨的话,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做呢?人比人比死人,她不要成为死人,既然要比,她就要赢! 好吧,或许人家并不是这样想的,不过宇文璨对她好歹是千恩万恩的,她怎么也不能以德报怨,让他因为她而丢人现眼啊,所以,一定要将衣袍做得体体面面! “鼠灰色吧。”她记得叶姨娘说没有好的布料是银色的了。 “王爷最喜欢银色。”叶姨娘睇她一眼,提醒道。 突然之间,荣骅筝领悟了,手中的动作一顿,“师傅,你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儿撒谎了?” “嗯哼!”叶姨娘冷哼一声,瞥着唇不将荣骅筝的话当话。 果然够拽啊,说谎被人揭穿了还能拽得跟二百五似的古往今来还真的只有她师傅一人了。 荣骅筝赞叹的眯眸,笑米米的道:“师傅,你果然是非常爱徒儿啊。”好东西都想着留给她,甚至说谎也在所不惜,瞧瞧,瞧瞧,多伟大的师徒爱啊。 “你给我闭嘴!”叶姨娘老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的道。 “好的!”荣骅筝偷偷的瞄着叶姨娘腰侧的那一条金鞭,应和声乖巧得像一只猫儿。 叶姨娘在想着事情,看不到荣骅筝一双眼睛贼呼呼的,想了想,她还是道:“臭丫头,你……你大胆!”叶姨娘第一个你字不过是刚出口,荣骅筝就出手奇速的往她腰间袭去,眼明手快的抓住那一条金鞭就往自己腰间捆了两圈。 “嘿嘿,师傅……”荣骅筝拍拍在自己腰间围得正适合的金鞭,得了便宜还卖乖镇龙纪最新章节。 “你!”叶姨娘伸出手指指着荣骅筝,头上都快冒出烟雾来了。 “师傅,别气别气……”荣骅筝赶紧倒一杯水递给叶姨娘,看着脸色气白了的师傅荣骅筝深深的感悟到自己这个做徒儿的真是太不容易了,师傅她老人家搁不下面子先开口要将鞭子交给她,她理解,所以她很给面子的自己动手抢了,谁知师傅她老人家倒好,还不领情! 叶姨娘确实是想将自己的东西交给荣骅筝,因为这条鞭子并不是很适合她使用,她拿着益处也不大,让这条金鞭生生寂寞了甚久,如今看在金鞭和臭丫头有缘,甚至在臭丫头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想和她过招份上就给了她吧。 叶姨娘接过荣骅筝手上的茶,凉飕飕的道:“这条金鞭价值几万金,要是随便弄丢了,就等着我把你的皮给剥了吧!”什么千金万金,这鞭子其实是无价的。 荣骅筝闻言,脸色一正,挺胸收腹的行了个军礼,一本正经的道:“遵命,师傅!” 叶姨娘哼了一声,看着荣骅筝笑眯了的眉眼也禁不住的觉得好笑,道:“伸手过来给我看看。” 荣骅筝眨眨眼睛,脑子有零点零零一秒怀疑过她师傅的笑有些不怀好意,但是师傅就是师傅,既然认了人家做师傅就算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好吧,上刀山下火海还是要考虑一下的。 迟疑的伸出手,赶紧又收了回来,在叶姨娘冷眼中又伸了出去,“师傅,今天不将刺绣的事儿了?” “我自有安排,我怎样做还需要你教么!”叶姨娘声音依旧是冷冷冰冰的,拽住荣骅筝手腕的手更是凶狠无比。 荣骅筝被她拽得痛了,叫了一声,在叶姨娘飞来眼刀的时候赶紧闭嘴,讨好的道:“师傅,徒儿这手不值钱的,你随意,随意……” 叶姨娘不理她瞎扯,手掌用力的捏住荣骅筝的手腕,闭上了眼睛。 荣骅筝咽了咽口沫,才想她师傅在作甚突然之间手腕就传来了一阵巨大疼痛! 其实这疼痛不是因为破了伤口还是受了伤而传来的,而是因为手腕间突然之间有一股奇大的气流通过自己的皮肤表面传入自己的筋脉血管,气流在筋脉里面横冲直撞她脸色一下子就青了,嘴唇也白了,气息孱弱的道:“师傅,停……不要了……”这简直比用手术刀剜了她的肉还恐怖啊。 叶姨娘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闭着的眼睛连动一下也未曾。 那一股气流从手腕来到心脉处,然后快速的蹿向全身,荣骅筝真的接受不了那一股气,胃部一翻,差一点就要吐了。 她伸出一只手捂住嘴唇,最终愣是没忍住,张着嘴巴干呕起来。 “夫,夫人……”刚走进来的灵儿看到这情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的走进荣骅筝,却被叶姨娘冷声一喝,“站住!不准靠过来,不然一掌把你拍飞!” 灵儿吓得顿住了脚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捂住了嘴巴。 “呕,呕……”荣骅筝连续不停的干呕着,甚至有那么一霎那她觉得自己心肺都要从自己从喉咙里吐了出来。 叶姨娘抓住荣骅筝的手持续了这个动作莫约两刻钟,输入的气流由小到大,最后荣骅筝身上的经脉好像已经适应了这一股气体的传输,逐渐也不那么难受了,但是荣骅筝还是没有停止过干呕。 再片刻之后,叶姨娘终于放开了捏住荣骅筝手腕的手,只是她的脸色也跟着一白! “叶姨娘?[综攻略奇牙的错误方式!”灵儿留意到了,惊呼一声,赶忙跑到两人身边,“夫人……叶姨娘,你可也不舒服?” “滚开!”叶姨娘毫不留情的挥开灵儿关怀的手,冷声喝道。 灵儿也不敢有所埋怨,赶紧急急的退开了。 “师傅……”在叶姨娘停止给她输气的时候荣骅筝就不再干呕了,听到灵儿担忧的话苍白着一张小脸看向叶姨娘。 “我没事。”叶姨娘不耐烦的挥挥手,原本苍白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好了回来。 荣骅筝的脸色却还是苍白的,她全身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连动都不想动一下。丫的,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吐起来还真的可以生不如死,也不知道那些怀第一胎的孕妇是怎么过来的。 “师傅,你刚才……是在将武功输给我么?” 说实话,荣骅筝真的有点感动,她何德何能不但宇文璨对她好,就连叶姨娘也对她倾囊传授。 叶姨娘却嗤笑一声,“你想的倒美,我什么时候将武功输给你了?” 荣骅筝抿了抿因为刚才传输气体而白了的嘴唇,有气无力的道:“师傅,你又在口是心非了。”简直就是死鸭子嘴硬嘛! “臭丫头,都没力气了还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叶姨娘真想朝她一巴掌拍过去,但是念着她还算让她省心的份上放过她,浅叹一声,道:“臭丫头?” “嗯?”荣骅筝有气无力的抬起眼皮。 “……”叶姨娘看了一眼她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没有将到了嘴边的话说出来,冷眸一眯,“别扒着了,起来站站!” 荣骅筝哀嚎:“师傅,我真的没力气……” “站起来!” 荣骅筝舔舔嘴唇,哀怨的瞥一眼叶姨娘,心里骂她黑心黑肺什么的,可怜兮兮的还是依言站了起来。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腿软的跌倒的却想不到还真的站了起来, 突然间,她灵光一闪,立刻按照宇文璨教给东西认真的的运气。 叶姨娘皱眉看着她,“别急,动作慢慢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这丫头够机灵的,她还没开口她倒是领悟到了。193va。 荣骅筝听到叶姨娘的声音,跟着她说的拍子呼吸,顿时觉得心脉都舒服得一滩糊涂,她刚想睁开眼睛和叶姨娘说这个事儿,叶姨娘却先行一喝,“不准睁开眼睛,继续!” 荣骅筝不敢造次,集中精神的再次按照叶姨娘的拍子云着体内蹿行的丹田。 叶姨娘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现在将你所有的丹田凝聚在腹部,然后跟着我念……” 荣骅筝聚精会神,脑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有,耳朵只有叶姨娘念着一句句的东西,她嘴巴不自觉的跟着念。她记忆力好,跟着叶姨娘念了一遍就记住了,多念几遍腹部的丹田凝聚得越来越多,最后,不知怎么的,她竟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的上升着…… 叶姨娘眯着眸子看着荣骅筝已经离开地面莫约两米左右,眼睛里是掩不住的讶异,嘴巴却依旧镇静的念着之前的话,只是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荣骅筝腾起的速度也越来越高了。 “夫,夫人好生厉害……”灵儿站在一旁捂住唇忍不住的惊叹。 荣骅筝不知道自己升上了多高,但是她真的能感觉到自己腾空了,她心头非常激动,在经过之前几次教训之后她也没有得意忘形,依旧很认真的在运着体内的气流,直到它们逐渐的被自己掌控大唐暴力宅男。傅置骅嘿立。 在片刻之后,叶姨娘已经停止了念话,荣骅筝却还在向上升着,灵儿看得有点惊心,要是夫人摔下来了…… 呸呸呸!怎能这样想呢,夫人知道了肯定剜她一层皮下来! 但是她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荣骅筝只想着自己越升越高了,但是却不知道头顶还有个屋顶,在嘴巴念得高兴的同时头顶“咚”的一声撞上了梁柱,由于惯性,她的身体倏地往下坠! 她懂得怎么上升却不懂得怎么下来,听着耳边传来的风声,荣骅筝顿时就想哭了。 为毛?为毛每次她最得意最激动的时候上天都要给她一个重击?! “你在哀怨些什么,还不快些运气,难道你真的想跌成肉饼?!”叶姨娘厉声道。 荣骅筝闻言,慌忙运气,想着继续上升也比跌下来要好啊。但是她昨儿才接触到气流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体内的气流也很乱,一下子就乱了步子,嘴巴念了几遍刚才的东西却发现根本没有用! 呜呜,这回真的要成肉饼了…… 荣骅筝这回几乎是闭上眼睛就想英勇就义了。 “师傅,你就真的见死不救?”荣骅筝在半空中坠下来的时候忍不住奢望了一下。 “救什么救!没见过像你这么丢脸的徒儿,摔死了也罢了,省得看着碍眼!” “果真是够狠心的……”荣骅筝这个时候不想自己痛苦死,她想安乐死,然后挥着两手臂在空气中猛地抓尘埃,嘴巴念念有词,“上天佛祖保佑,我上辈子你待我不错的,虽然将我炸得个片甲不留,但是好歹也让我重活了一世啊。上天佛祖,其实我也知道,你让我重生不过是因为上辈子我好事做多了,你不忍心我变成世上万尘的一颗,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好事,但是我还是贪心一点,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下辈子我一定捐肝卖肾也要做贡献的,呜呜,活得太美好了,你要让我在这个时候死嘛……” “你嘀咕嘀咕够了没?” 荣骅筝一个激灵,飞快的回头,进入瞳孔的竟然是一张举世无双的俊脸! “王爷……”她有点不敢置信。 宇文璨眸子一深,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我,我没死?” 宇文璨伸手在她脸上用力的捏了一把,凑近她耳朵冷飕飕道:“你想死?” 当然不!荣骅筝拍掉宇文璨的手,突然之间她怔了一下,她怎么是面朝屋顶的,她不应该是站着的么…… 慢慢的,慢慢的回过头,荣骅筝发现自己其实是被人抱着的!而且是横抱!宇文璨的脸就在附近,难怪声音这么近…… 宇文璨挑眉,皮笑肉不笑的睨着她,“筝儿,投怀送抱的滋味如何?” “投,投怀送抱?”她的脸色顿时僵了…… 蓦地,她捂住脸,学着人家掩耳盗铃的作法,捂住自己的眼睛,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宇文璨身上下来,然后佯装慢条斯理的转到外面去…… 她一连串的动作让在场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真的是堂堂正正的鸵鸟行为了…… 第一百零七章 不必委屈自己百 做了一回光明正大的鸵鸟的荣骅筝事后万分羞愧,但是拳头紧握,咬牙切齿的想着,丫的,前一世她每次出任务都知道有无尽的危险都未曾犹豫过,被炸的粉身碎骨也没抱怨过一句,不过是做了一回鸵鸟罢了,怎么比杀一个人还困难啊! 她一鼓作气的跑了,蹲在某一个角落想着不该想的事,戳着蚂蚁的窝,在深深的确定宇文璨肯定离开了正堂之后才灰溜溜的摸摸鼻尖溜回去。 刚溜回去,人还没坐下就接收到叶姨娘鄙夷的目光,她轻咳了一声,打哈哈的道:“师傅啊,徒儿刚才才发现后院的梅花开得越来越脱俗了,朵朵都饱满的不像话,嗅着那味儿溜达一圈回来整个人都舒爽了,诶,果然是花不醉人人自醉啊。” 其实那时候她在想什么时候能够再弄一杯百年佳酿来喝一下呢,诶,看着梅花就来酒瘾的古往今来除了诗人也就她了。 叶姨娘唇边泛出一抹冷笑,没有答话。 荣骅筝头皮发麻,像个小学生似的坐得异常端正,拿着针的手却抖啊抖的,她强行让自己镇定,在绣着清一色茶花的布条上绣出一朵比以往美上好几分的梅花来,荣她啧啧的惊叹自己进步神速,美滋滋了好一会不忘献宝的道:“师傅,你瞧瞧,这梅花真的很好看,您……” 叶姨娘冷眸一瞥,荣骅筝到嘴边的话识相的往喉咙一吞,乖乖的当个哑巴。 俗话说的好,多做事少说话,雷公来了也不怕。荣骅筝很识相的将自己一头埋进了布料和针线堆了。丫的,这气压实在太低了,她差点就承受不住了…… 叶姨娘居高临下的看着恭恭敬敬的垂着脑袋认真的绣东西的荣骅筝,在荣骅筝以为她这个上午都不会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却开口了,“你倒是好心情,赏花赏雪,赏了一个半多时辰……”一个半时辰,一个早上就过去了! 荣骅筝脸上堆起卖力的笑,佯装可怜道:“师傅,迷路了……” “迷路了?”叶姨娘冷冷清清的重复一遍,哼了一声后翘唇讥诮道:“你说谎的本领和脸皮的厚度相比还真的是大相径庭啊。” 迷路,在骗谁?就算这王府再大但是她好歹也是王府的主子,随便叫一声就一群人扑过去将她领回这里来了,哪里需要绕着后院角落走上数百遍? 荣骅筝很认真的眨巴两下眼睛,“师傅,我是好徒儿,对着敬爱的师傅从来不说谎。”简直就是睁大眼睛说瞎话! 叶姨娘哼了一声,许久不答话,却问了一句,“花了一个半时辰,可将头皮也抓破了?” 荣骅筝闻言,觉得头皮还在痛着,头发什么的就不去注意了,只是才刚刚提起的劲儿瞬间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蔫了,瘪瘪嘴埋怨道:“师傅,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明知道她会抓破头皮还在这里问,这不是存心不让她好过么!193va。 叶姨娘瞟她一眼,“怎么,你还想不让我说话不成了?” “您是我师父,我哪敢啊!”荣骅筝哀怨的用一双水眸瞅着叶姨娘,动着的手由于分心突然被针刺了一下。她已经好些许没在被针扎过了,顿时欲哭无泪,丫的,怎么这两天总是出现一些有的没的事儿? 叶姨娘丝毫不可怜她,还骂道:“哼,没心没肺的臭丫头,活该你抓破头皮!”这么多年以来,她还从来没见过自家主子出手救过谁,方才她不是不想出手救她,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徒弟,一命呜呼了还要再收一个,麻烦得紧。但是事实上根本不用她出手,主子不过是刚来到门口,还没靠近门槛,在看到她往下坠瞬间就连人带轮椅的一把腾空跨过门槛,然后以连她都看不清的动作迅速出手将她横抱在怀里。 那一幕对她来说是震撼的,她主子看似温和,脸上习惯的挂着一抹不经风云的淡笑,但是他其实比谁都冷情,比谁都薄凉,要他出手去救一个人根本是不可能的都市之三宫七院。如今,有些东西可能真的是因人而异了。她方才从他幽深的黑眸看到了一丝不容错辨的的恐惧,那一抹恐惧深入瞳孔深处,在绽放蔓延,直到在他将臭丫头完完整整的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恐惧才缓缓消散…… 主子对臭丫头用心用力,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臭丫头倒好,抱住脸就跑了!真是的,就算再害羞,就算不好意思也该表示一番,而不是跑到后院的墙角边挖着蚂蚁窟窿边抓头皮! 她有什么好苦恼的,这点小事她难道还想不透么,都已经十五岁的姑娘了,什么情情爱爱的,不是姑娘家一直憧憬着的东西么,如今主子都将心捧在她面前任她摘取了她却挠着脑袋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就只差没问上一句:“这是干什么?” 真是可恨的臭丫头,如果她是主子,她直接将她一棒子打晕了直接拖进房间洞房花烛夜去,看她开窍不开窍! “臭丫头,你瞧瞧你这模样,平日里脑自还有那么一点的,如今是被人摘了还是如何?”笨得像一头猪! 荣骅筝其实还真的挺无辜的,什么情情爱爱是姑娘家一直憧憬着的东西,她现在不是十五,她已经是二十一岁的心智了,但是她一直憧憬的不是什么情情爱爱,上一世她憧憬的是肩膀能够多一颗星星或横杠,这一世她的梦想就是成为武林高手好不好?! 上辈子她用毒非常棒,但是常常苦于没有实验对象,小白鼠用多了也有腻的时候,十五六岁上大学的时候她信心爆棚,在她对自己非常有信心的情况下将那些试验的毒用到了同学身上,虽然最后同学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但是从此也惧了她,导致她虽然自认还是清秀佳人一个,愣是没人想要将她摘走。 进入特种兵部队的年龄据说正好是少女怀春的最佳年龄,但是她却没有什么恋爱启蒙,一本言情小说没看过,一部爱情电影没瞧过,电视剧更甚,又长又臭,瞅了半个小时连个男主都没出现心都凉了,人家爱的都是热血的战争片和励志片。什么情情爱爱的,什么少女怀春,什么异性好感统统破灭在和弟兄搏击的拳头里。 荣骅筝万分怀念在特种兵的日子,在那里她从来都是受人表扬收人夸奖的,不是她胡说,特种兵部配置的两间房,一间里面堆满了她的荣誉勋章呢!所以说,她从来都是受人表扬的好孩子,何时被人如此骂过?来到这个世上,特别是在进了王府之后,她被骂得有时候会情不自禁的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价值观了。现在也是,叶姨娘一句话让她扁起了嘴巴,“师傅,徒儿明明今儿有很大的进步的,你不赞一句也就罢了,怎么还骂个不停?” 叶姨娘气得一尺子往她身上招呼去,“你还不开窍?!”她说的根本不是刺绣方面好不好,这丫头不将她气死进棺材就不罢休是不是! 这个世上,她最看不得的就是主子受委屈,这丫头哪一点好了,大大咧咧的没有一点大家闺秀风范不说,脑袋还像猪一样怎么点都不通透,主子怎么就舍得委屈自己将她捧在心尖,什么好的东西都恨不得一次给了她?! 还有,别说主子他糊涂了,她也老了,糊涂的就这样收她为徒,她明明是每天气得自己七窍生烟却忍不住对她倾囊传授……1693477 她是真的老了,糊涂了,做的事儿真是一件比一件不顺心了…… “师傅你老人家又在气什么啊?”叶姨娘这一尺子打得是丝毫不留情,荣骅筝痛得眼泪都从眼眶里飙出来了,很没志气的躲到一个角落,捏一把大腿,泪眼汪汪的扁嘴,可怜兮兮的抹一把眼睛,“师傅,你忒没良心了,忒不讲道理了,徒儿又没犯错,怎么就……”说打就打呢? “你是没犯错。”叶姨娘冷笑。 荣骅筝瞪眼,“那你还打我?打坏了徒儿哪里来这么聪明好学的人给你调/教?” “你战国征途!”叶姨娘真的被她气疯了,世上那个让人不是自谦的,她怎么就自卖自夸呢?丢脸啊,这样的徒儿……叶姨娘从来没被人气得如此厉害过,脸色都铁青了,扔了手上的尺子,冷冷道:“别在这里给我装可怜,今天的课不上了,你今天之内就将之前我吩咐的东西做好,少一样你就等着被我剥皮吧!” 之前吩咐的东西,也就是一百朵花和两本书。 叶姨娘话罢,连看也不看荣骅筝一眼,深怕自己会措手将她捏断气了,风风火火的没了影子。 荣骅筝眨巴两下早就没了湿气的眼眶,扁扁嘴,“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师傅为毛这么生气啊,宇文璨不过就抱了我一下么……” 灵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叹了一口气,“夫人,也快到午膳的时间了,先到正厅和王爷他们一道用膳吧。” 荣骅筝一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白白红红,像是变脸似的变了好几番,最后停留在红的状态,粗声粗气的摆摆手,“罢了,你让人随便挑些饭菜端到我房间去吧,我今天不到正厅去用膳了。” 灵儿一怔,心里偷笑了一把,想了想道:“夫人,方才您被王爷抱住的时候世子不在,他这次不会笑话你的。” 荣骅筝一听,怒了,“谁怕他笑话?那小屁孩连毛都没长一条,懂什么?”再说了,他要是敢笑他把他仅有的几条头发也扒了! 灵儿掩唇笑道:“那夫人为何不到正厅和大家一道用膳?”其实也不过是怕看到王爷罢了,夫人只怕看到王爷就心花荡漾,少女失态吧。 荣骅筝指着桌面上的东西,理直气壮的道:“你没听见方才师傅吩咐什么了么,今天我要绣一百朵花再看完一本书,哪有这空闲好生吃饭!”话罢,她豪气干云的旋身,边走边说道:“你现在让人将这些东西送到我房里去吧。” 灵儿哭笑不得,才想说什么夏侯过却从门口处现身,叫住即将要转进拐角的荣骅筝,急急道:“夫人,请留步!” 荣骅筝有点不耐烦,“夏管事,你不好好在午夜身旁伺候着,来这作甚?” 夏侯过愣了一下,道:“用膳的时间到了,王爷……” “我到房间里吃,让他们不用等我了。”荣骅筝说罢,快手快脚的就想走人。 夏侯过眸子一暗,似是叹息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回可惜了,王爷今儿特意让厨房弄了落莲雪子鸡的,还想着夫人爱吃呢,看来……” 拐进拐角的人步子蹬啊蹬的后退几步,脸上挂着一抹笑,“落莲雪子鸡?”不行,她说着这个菜名的时候就想流口水了,肿么办,肿么办……宇文璨那丫的不是说不能天天做么,昨儿才吃了呢! “是啊”夏侯过冷冷冰冰的脸扯出一抹笑,还附加上一句,“王爷想着府里剩下的落莲也不多了,做了吃也省得有人挂心。” 夏侯过话还没说完,抓住关键词的荣骅筝就急了,“也就是说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吃落莲雪子鸡了?”丫的,要不要这么打击她啊,她已经做好准备再做一回鸵鸟了,怎么还没掩面呢就被人八光了毛?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夏侯过很沉重的点点头,“好像是吧。” “什么叫做好像是!”荣骅筝瞪他,“落莲雪子鸡可是端到桌上去了?” “是的。”夏侯过很尽职的连点几下头。 荣骅筝咬牙,士可杀不可没好吃的,脚步蹬啊蹬的后退,往往正厅拐去,看到灵儿完全呆愣住了,她掩唇咳了一声,好整以暇的提醒道:“灵儿,你还站着作甚,走吧。” 灵儿暗暗好笑,夫人总有一天要被自己这张嘴巴给卖了,搞不好哪一天还会亲自把自己当佳肴送进王爷嘴里也说不定呢道仙凡! 到了正厅,荣骅筝还是姗姗来迟的那一个,她尴尬了一下,嘿嘿一笑的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鼻子就灵敏的嗅到了还盖在盖子的落莲雪子鸡味道。 咽了咽口沫,她也不敢去看宇文璨,喃喃的道:“诶,最后一次吃了……” 小屁孩伸出小胖手捏她脸蛋儿,“喲,今儿脸上没涂胭脂啊,怎么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荣骅亭手里原本是捧着一本书瞪着荣骅筝来的,闻言迷迷糊糊的抬起眼,刚好看到荣骅筝别扭的哼了哼,就笑了,“筝姐姐可能是在害羞些什么吧。” 小屁孩闻言眼睛一亮,“筝姐姐,你在害羞什么?” 荣骅筝真想端起旁边的杯子碗子就往两个人身上砸去,瞪他们一眼,龇牙咧嘴的哼声,“你们两个不好好读书在研究我作甚,不听话的学徒将来肯定没饭吃!” 宇文璨说到做到,在那天说要为荣骅亭找书塾夫子来教他,王府第二天还真的来了一个满口之乎者也的夫子。 “我不怕,我以后可是做大将军的,不学文也不怕!”小屁孩吐吐舌头。 荣骅亭挠挠脑袋,脸色一红,道:“夫子每天也说我很努力……” 荣骅筝咳了一下,脸色再度红了一番,粗声粗气的摆摆手道:“那敢情最好不过了。”话罢,她想到了什么皱眉,“但是千万不要死读书,要多出去外面走走。” “嗯。”荣骅亭点点头,想了想,道:“夫子说过两天带着我到京都最大的运城坊去和别的学子进行交流,筝姐姐你说去还是……” “去,怎么不去!”荣骅筝猛地抢话,睁大眼睛道:“一山还有一山,你去了不但可以知道自己和别人之间的差距还能从他们身上完善自己不足的地方,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去?” 一直没有开口的宇文璨听着荣骅筝一番言论黑眸一深,深深的看她一眼,淡淡的开口道:“去吧,不过这是要去几天?” 荣骅亭喃喃道:“夫子说是七天。” 宇文璨点点头,云淡风轻的让人打开盖着饭菜的盖子,淡淡道:“嗯,既然是七天,出门在外也要个照应,领两个小厮跟着过去吧。” 荣骅亭一愣,点点头,“谢王爷。” 荣骅筝手心一颤,手心即使是在冬季此刻也渗出了一丝薄汗,这回总算舍得转过头看一直逃避的人,想说什么却迎面撞上一双绝色倾城的黑眸,她瞳仁魔怔了一下,然后猛地回头,心脏都颤抖了几下,暗暗开始庆幸,幸亏有了前车之鉴,不然的话她方才肯定再次占别人便宜去了。 不行,荣骅筝,你要有点意志力,男色罢了,你能够抵抗得了的! 荣骅筝忍得很辛苦,小屁孩却在咯咯发笑,人小鬼大的摇头晃脑道:“筝姐姐,你的脸肯定是贴在猴子屁股上的。” 荣骅筝这回懒得理他,她已经习惯了,在这个世上悲催得连一个小屁孩都可以笑话她。以前哪是这样的,隔壁家的小屁孩看她穿着一套军装威风凛凛的出现哪一个不甜滋滋的说着崇拜的话? 诶,世道变了,待遇也不同了。 宇文璨睨她一眼,好笑的柔声的道:“筝儿,你一天到晚苦恼这些有的没就不怕伤了脑筋?”了鸵回着每。 荣骅筝闻言瞪大了眼睛,辩驳道:“王爷,这是关乎面子的问题,怎么就是有的没的了?”再说了,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要花人家的,其实她还真的有点郁闷了,而且她觉得自己有点窝囊,她什么时候也可以谋个活儿干一干? 好吧,她现在的梦想多一个挣钱的目标吧秦略全文阅读。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夹一块她喜欢的落莲雪子鸡到她的碗里,状似不经意的道:“就别提面儿了,你脸儿从进来的没正常过。”跟个猴子屁股似的,不过,一个拥抱就能让她如此看来他期待的日子也不远了,过些时日终会开窍的。 不急,不急。 荣骅筝闻言发现自己原本就滚烫的脸如今就像着火了似的,她好想把筷子甩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回房间,但是……她不甘心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了,就这样吃瘪回去那她还是个人么,干脆做乌龟去算了。 她不回话,恨恨的咬着嘴里的鸡肉,小屁孩看着眼都红了,虽然那是筝姐姐最爱的部位,但也是他的最最爱啊,璨哥哥好生偏心…… 一顿饭用完了,小屁孩和荣骅亭一个时辰之后夫子要来上课,做了一回之后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荣骅筝很想走的,但是酒足饭饱的她打了几下嗝就瘫软在贵妃椅上就不想动了,她觉得这一顿饭吃的是最饱了。当然,她很不以为然的想她其实是七分是气饱的,五分才是吃饱的,多了两分饱,所以应该是胃胀的。 瘫软在椅子上半饷,荣骅筝觉得应该回去做东西明天好作业,却在坐正身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发乱了,摸了一把,想起什么,皱眉喃喃自语,“不看还想不起来,现在想想刘大夫好像好些天没送汤药来了。”她还要顶着这两头头发到何时? 其实何止是好些天没送汤药来,刘大夫只送了一天,之后荣骅筝就没看到有人来了,倒是前几天还有四殿下府上的人每天按时来拿药单去抓药。 宇文璨在旁边听着,眼皮动了一下。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可能是最近事儿多吧,不然怎么想不起来这件事呢!”话罢,想了想,她看向宇文璨,道:“王爷,让一个人到刘大夫药铺里催一催怎样?” 宇文璨叹了一口气,刚端起的茶放了下来,黑眸认真的对上她的,道:“筝儿,你白发也挺好的。” 荣骅筝一怔,蓦地想起了那天他帮她盘发的事儿,心儿又是一动,半饷才道:“我还是喜欢黑色的,再者,顶着两头头发真的很不舒服。”幸好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又重又热的,她不活了。 “既然不舒服为何还要委屈自己?”宇文璨瞥一眼她,伸手在她的脸蛋儿上刮一下,在荣骅筝皱着鼻子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将她头上带着的头发一把扯下来。 “啊,你……”荣骅筝瞪大了眼睛。 宇文璨不理她,径自将手上有点沉的黑发扔给一旁愣住了的灵儿身上,淡淡道::“把它埋了吧。” 灵儿也被吓呆了,闻言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留给自己,阔步的就走了出去。 荣骅筝看看灵儿的背影,再看看宇文璨,傻了眼,“喂,我……” “既然你喜欢黑发那本王明天让刘大夫继续送药汤来就是了,不过,在那之前就不要戴别的头发了。”话罢,转动着轮椅,头也不回的走了。 各位亲爱的,今天先六千字哈,这两天留言和推荐都不错,特别是今天,所以明天依然万更哈!各位亲爱的,多多留言多多推荐,依然会回报大家的!么么~~~ 第一百零八章 发发妻 对于荣骅筝顶着一头白发来学刺绣她自己心底其实都有点不好意思的,但是却想不到叶姨娘根本当时没看到一样,连个怪异的目光也不曾放到她头上。8为此,荣骅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挺感激的。暗暗赞叹道,师傅就是师傅,无论多怪异的事儿都能够云淡风轻的看待,果然不愧是高人啊,脑袋都长得和旁人不一样呢。 其实,对于自己的白发荣骅筝是真的不怎么在意,只是入乡随俗,求同存异,现在身处的时代毕竟是封建落后的封建社会,宇文璨和叶姨娘不在意她是白发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在意。 再者,她也不可能一辈子就呆在王府上不出去,古代人思想不但死板还非常苛刻,要是出去被他们看到她年少白发肯定要把她当作怪物不成。不是她多心,只是 那是历史上真真实实存在的事情,当一个人不能被大众接受的时候,那个人可能就会被抨击,然后浸猪笼啊,火烧,祭奠什么什么的。 当然,荣骅筝不怕这些,她求的最终还是自己的舒坦,如果以后外一趟也要被人当成怪物围观那以后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所以,荣骅筝不是没想过的,她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要恢复黑发的。 有一件事儿荣骅筝觉得挺奇怪的,自从那天她和宇文璨提了想要恢复黑发的想法后,刘大夫在一个多时辰之后竟然就送来了汤药。 她当时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是,虽然她嗅出了那一碗东西的材料有哪些。 “夫人,这是刘大夫送来的啊。”灵儿看着荣骅筝迷糊的眼神出言提醒道。 荣骅筝眼一睁,从一堆针线中抬头,“刘大夫?” 她震惊了一把,在接过灵儿递过来的汤药的时候连眼睛都睁大了,她原本绣一会刺绣后到刘大夫药铺上让他从明天开始一定要给自己送药汤的,这还没开始动作呢,药汤竟然就送来了。 现在人心难测,这刘大夫行事也是越来越古怪了,之前好几天没给她送来汤药,现在她不过是刚想起来头发一定要医治他就送来,难道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夫人,蜜饯。” 在荣骅筝一口气喝完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之后灵儿像是变戏法似的从一旁拿出一个小罐子,里面全是晶莹剔透的蜜色枣子。 荣骅筝不是很喜欢吃甜腻的东西,再说了如果她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她以往风餐露宿的特种兵生涯就白白经历了,挥挥手,边埋头刺绣话儿边不在意的道:“不要了,如果你爱吃的话就都拿去吃了吧。” 灵儿眸光一闪,咬唇,“但是……”这可都是从外城运来的上好蜜饯啊,平日里有人想吃还吃不成呢,王爷方才特意吩咐夏管事送来给她,让她给夫人这几天喝汤药的时候吃两颗的,这么好的东西她怎么敢拿去吃了狩猎者之路全文阅读。 荣骅筝手上的动作一顿,想了想,道:“是王爷让人送过来的?” “嗯。”灵儿猛地点头。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东西,伸手用精致的调羹从罐子里挖出一颗放进嘴巴里抿两下,突然眼睛一亮,这蜜饯和上辈子吃的好像很不一样呢,虽然很甜很密但是却冰冰凉凉的,还有一股非常清新的香气,轻轻咬一口就唇齿留香,非常棒。 荣骅筝不爱吃甜食,但是恁是连续吃了好几颗才放下手中的调羹,抬头看灵儿规规矩矩的站着一旁,笑了一下,“别站着了,这蜜饯是挺不错的,你也来吃一些 吧。” 灵儿眼睛圆瞪,摆手推托道:“不不不,这怎么可以?”做下人就要有个下人的样子,王爷最注重尊卑之分了,要是让王爷知晓了…… “你怕什么,不就吃一两个蜜饯罢了,惊慌成这副模样。”荣骅筝佯装恼怒的瞪她一眼,亲自勺起一个蜜饯放到灵儿跟前,“来,吃一个吧。” “这,夫人……”灵儿闪闪缩缩,还是不敢。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你磨磨蹭蹭的作甚?我还有很多花儿要绣呢,你让我拿着调羹到何时?” 灵儿咬咬唇,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接过荣骅筝手上的调羹,在荣骅筝的注视线连续吃了好几个,荣骅筝这才满意的笑了,然后再度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从那一天之后,每天中午荣骅筝都会在同一时间喝到刘大夫让人送来的汤药,在连续喝了四天之后荣骅筝心思就开始奇妙起来了,心底暗暗期待着。虽然连续喝了好几天的药头发也不见有丝毫变化但是荣骅筝对自己有信心。 她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不行就不行,既然是她自己出来的药就不会存在没用的可能性,真正的不可能她从来不会乱开药。 在这四天里,关于宇文璨和宇文翟约好的事情似乎进行得很顺利,因为荣骅筝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想必这件事就此解决了,后来有一天听灵儿提起,说她的名字,也就是荣骅筝这三个字被载入了皇家的家谱。 荣骅筝对此大为纠结,之前她名不正言不顺的从来就没想过这些,想着嫁过来就嫁过来呗,自己又不会少一块肉,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吧,虽然她现在也没有少一块肉,但是之前她是一点拘束感都没有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自从听到那个消息之后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就有点别扭了,因为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和宇文璨是名符其实是夫妻了! 妈妈呀,这可不得了,之前她一直很有自知之明,也一直记得自己是代嫁的,她是荣骅筝不是荣骅玫,和宇文璨成婚的是荣骅玫不是她荣骅筝,所以她捉一只觉得自己是自由的,这回竟然就成为了一个人的妻子了。 荣骅筝发现自己真的是糊涂了,怎么在那天就想不起如果宇文璨将事儿上报给皇上了,那她就真的成为宇文璨的妻子了呢?她左思右想,总觉得好像是自己把自己给买了,而且当时她还为宇文璨当时负责任的行为感动了一把的,也就是说,她被人买了还高兴的为人数钞票的事儿发生在了她自己身上。 妻子,芳龄十五就成为一个人的妻子,这还真的不可思议,荣骅筝有时候只要想到就觉得整个天空都狭窄了起来。特别是在面对宇文璨的时候,这夫妻二字就会时不时的从脑海里蹦出来,然后心里就各种味道在翻滚。 她心思不对劲儿但是人家宇文璨却一点变化也没有,吃饭就吃饭,睡觉就睡觉,看到她探究的眼神都会回以一个云淡风轻的浅笑,仿佛一切就是云淡风轻的,没 什么好在意的对不起我迷路了全文阅读。 荣骅筝在纠结了两天之后也就释怀了,宇文璨是谁啊,大名鼎鼎的鬼王啊,他宝贝多人长得也不错,挂着他妻子的名号过日子其实还挺滋润的,吃得好睡得好,日子过得像是神仙似的。 前两天荣骅亭就和夫子到运城坊去和别的学子交流学习去了,这两天用膳的时候就只有她和小屁孩还有宇文璨,自从以白发示人之后荣骅筝发现小屁孩天天在观察她的头发,那眼神就像一个科学怪人在研究怪物似的,她头皮都发麻了。 荣骅筝看他那模样心里不舒服也任由他看,毕竟小孩子都是好奇的动物,再说了光看不问还好,她最怕小孩子开口闭口就来个老爱问十万个为什么了。 她记得关于小孩子的好奇心闹过不少笑话,其中以“我是从哪里来的”最让人抓心挠肺。那些妈妈脑子奇怪,想出来做敷衍的答案也是千奇百怪,有些说“宝贝,你妈咪是抽奖时抽来的……”有些说你是再来一瓶送来的…… 丫的,那些答案连她都佩服不已,不过,如果有孩子要问她这些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毕竟京子和卵子对小屁孩还说根本是无法想象的东西。8而最重要的一点,她怕教坏了小孩子、。 看在第四天的时候不止小屁孩看她的目光多了,就连宇文璨也会时不时不经意的往她头上看去,那浅浅淡淡的目光看得她差点连筷子都吞了,这也不过才第四天嘛,急什么呢? 好吧,她承认其实这是第五天了,因为之前她是喝过刘大夫送来的汤药的,不过还是不急…… 荣骅筝在此强调一下,她真的不急!只是小屁孩和宇文璨频频往她头上看去看得她几近抓狂了,特别是宇文璨那丫的,抿一口茶之后不经意的就往她头上扫去,仿佛她的脑袋是鸟窝似的! 在晚膳的时候荣骅筝终于忍不住了,“王爷,你看够了没?”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别要有一眼没一眼的瞟!193va。 宇文璨慢条斯理的伸手夹东西,闻言淡淡道:“没看够。” 荣骅筝一噎,嘴巴里的东西滚到喉咙去了。 “王爷,你的眼神很不厚道。” 宇文璨黑眸闪过一抹笑意,但很快就淡了开去,慢条斯理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淡淡道:“头发在一瞬间由白变黑,怎么说都是一件奇事,本王不想生生错过了郢国史上从来没出现过的奇观。” 荣骅筝脸色一黑,皮笑肉不笑的,“我倒是第一次听人说能够在一个人的头上看到奇观的。” 小屁孩咯咯在笑,“璨哥哥说的也是我在想的。” “小屁孩脑袋里总是想这些有的没的小心以后长大了什么都想不了了。”荣骅筝教坏小孩子的道。 宇文璨好笑的瞥她一眼,“脑子动得多才小孩子才机灵。” “哈哈,璨哥哥说得真好。”小屁孩得瑟了,笑米米的朝荣骅筝吐吐舌头,这是宇文璨第一次帮自己说话呢,这滋味可真美妙的。 荣骅筝冷笑,“人家聪明的小孩只想该想的东西,哪像他!” “筝姐姐。”小屁孩一本正经的放下手中的调羹,强调道:“我三天就识字三千,夫子说我是奇才,是继璨哥哥之后的奇才。” 荣骅筝一噎,咳了一下,“你夫子肯定脑子有问题。” “筝姐姐你总是爱口是心非没怎么就不改一下呢,都怎么大个人了升帝最新章节。”小屁孩一副荣骅筝没救了的摇头叹息。 “你!”荣骅筝差点就把碗给摔了,生生的忍住,吃完饭,房门一关,打死也不让他们从自己身上寻找奇观。 “奇了怪了,这明明是喝了五天药了啊,怎么头发还没有变黑?”荣骅筝睡前依着叶姨娘的吩咐看完她新带给她的书,用手捏起一撮发丝,喃喃自语。 灵儿过来给荣骅筝熄灯,闻言以为她心烦,遂安慰道:“夫人,这白了的头发奴婢从来没听过还能够黑回来的,如今大夫说头发能黑回来实属是件好事,只是头发长长本就不是一两天的事,这由白变黑也是同样的道理吧?夫人,莫急,过些天或许就好了。” 灵儿他们其实都还不知道荣骅筝其实懂医术,而诊断自己头发的还有说自己头发能够黑回来的也是她自己,不过,这一点无需和人多说,自己清楚就好了。 荣骅筝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白发,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她出去,自己就躺下了。 第二天灵儿端着盆子过来伺候荣骅筝梳洗的时候,人还没靠近床边,目光触及荣骅筝露出在绒被外面的头发黑亮长发吓呆了,手中装着满满的盆子“咚”的一声掉在地上了,地上精致的猩红毡毯一下子就湿了。 “唔……灵儿你作甚啊,一大早的都不安生……”荣骅筝被盆子掉地的声音吵醒,揉揉眼睛睡意重重的嘟哝道。 “夫,夫人……”灵儿掩唇,“你的头发……” 荣骅筝一听头发二字,眼睛倏地睁开,然后脑袋迅速一转,看到枕头上散落的黑亮的青丝,大笑三声,“哈哈哈,终于是……” 她得意的话还没说完,房间就闯进一个人,荣骅筝和灵儿同时皱眉,但是还来不及开口,来人就急急道:“夫人,世子醒来就哭着找你,说他不舒服……” 荣骅筝一听,立刻下床套一双鞋子就往小屁孩的房间跑去,速度之快灵儿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后急了,匆匆忙忙的抄起荣骅筝的外衣和围裘,对着荣骅筝离去的方向大喊:“夫人,你穿那么少会冷着的,先穿好衣袍啊……” 荣骅筝哪里还听得见,她一下子就跑到小屁孩的房间去,推开门就看到小屁孩嘟着嘴巴,一张小脸皱成一团,要哭不哭的样儿。 这时候冬季的天色还没完全亮起来,天边也还纷纷扬扬的下着雪,荣骅筝一推开门身后就带来一股冷气,她穿得少,站在窗边哆嗦了一下也不敢立刻往小屁孩的 被窝里钻去,更不敢用自己冰冰凉凉的手摸孩子的脸,看着小屁孩露出来那么一点的脑袋,牙关打了一个冷颤,青着嘴唇道:“抬起脸来给我看看?” “筝姐姐……”小屁孩原本奶奶糯糯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掀开身上的绒被露出小脑袋。 荣骅筝将他的脸色看了一遍,不理他,命令道:“伸出舌头来。” 小屁孩乖乖照做。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昨晚到哪里野去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受寒了?” 小屁孩委屈的扁嘴,“我哪有……” 荣骅筝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寒气消散了不小,踢了脚下的金靴跑上床连人带被的将小屁孩抱在怀里,凑近他耳边哼声道:“乖乖给我从实招来。” 小屁孩小脑袋一垂,咬嘴小唇瓣不肯开口。 然后找你伸手揉他一把脑袋,抬眼看到伺候小屁孩的丫鬟进来了,皱眉道:“昨夜世子跑去哪了,可是很晚才上床就寝?” 丫鬟一听,垂头认真的道,“回夫人,奴婢昨夜很早就伺候世子睡下了魔法使徒。” 荣骅筝这就想不透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感染上风寒了呢?想了想,她眯眸,凑近小屁孩耳边,贼呼呼的道:“从实招来,昨夜是尿床了还是踢被子了?” 小屁孩脸色一红,辩驳道:“你才尿床,我是男子汉不尿床!” 荣骅筝挑眉,“也就是说踢被子了?” “我才不会踢被子呢!”小屁孩死不肯认,眉头老气横秋的皱着,一本正经的道:“昨夜算冷,我没盖被子。” 荣骅筝闻言冷笑,一把扯开小屁孩身上的绒被,将他压在自己腿上,挥手将朝他的屁股打去,“不过是四岁的小屁孩,你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啊,竟然在大冬天里也敢给我不盖被子睡觉?” 小屁孩被打得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我母妃说父王之所以能够成为英雄,是因为父王有坚韧的毅力,不怕冷不怕热,即使是雪天也用冰水净身,晚上就寝只穿普通衣袍就能御寒了。” 荣骅筝眼白一翻,咬牙道:“那是你父王!” 小屁孩不服气,“我是父王的儿子!”他说的激动,因为受寒,再加上哭泣,小屁孩脸上的鼻涕一串串的往脸蛋上流,荣骅筝看着叹了一口气,扯过一旁的毛巾 粗鲁的替他擦一把,粗声粗气的道:“那是因为你父王懂武功,他身子强壮,你才多少岁啊,那小身板就像豆芽苗似的,一折就断了!还学人不盖被子睡觉,哪一天在半夜非冻成冰人不可!” 小屁孩哼哼两声,拳头紧握,人小鬼大的抿唇道:“我不管,我要为父王报仇,他们暗算我父王,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他们的!” 荣骅筝头疼了,这小屁孩平日里就机灵的让人心惊,怎么说东西也说得比一般的孩子利索深沉呢?还有,他脑子到底是怎样构造的?小小的就知道要报仇了,以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荣骅筝暗暗叹一口气,恭亲王不是她的父亲她不能理解他对小屁孩带来的影响,也不知道小屁孩对他的感情深刻到什么地步,但是一个常年在边疆征战沙场,和孩子甚小见面都能够对孩子影响如此之大,可见恭亲王真的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去说服小屁孩去放弃报仇,不过从现在起她才知道原来小屁孩心里一直对这件事非常看重,看得比命还重! “人都是要一步一步成长的,你父王也是十多岁才征战沙场不是么,你现在还没有武功,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这样不是让自己强大而是让自己受苦!”话罢,她再道:“人最重要的就是量力而行,你身子骨比花儿还弱就学人洗冷水澡,不盖被子睡觉,难道不觉得太说不过去了么?” 荣骅筝看小屁孩眼中露出不服,在他开口之前打断他,“小孩子身体最不结实了,如果受寒严重不治的话,那你还有机会替你父王报仇么?” 小屁孩不说话,看样子是在认真的思考着荣骅筝说的话了。 荣骅筝见此,再接再厉的加上一句,“我知道你心急,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操之过急只会让事儿变得更糟。这回你只是受个普通的小寒就头痛得要哭鼻子了 ,要是发高烧什么的就不是哭鼻子的问题了,一个不注意可是会烧坏脑子的,烧坏脑子还能做什么?到时候烧傻了只怕什么东西都记不起来了!” 小屁孩肩膀一缩,看来是被荣骅筝的话震到了,荣骅筝垂头在他脏兮兮的脸蛋儿上亲一下,摸摸他的脑袋劝道:“乖,我知道你其实心里很有主意,也是个孝顺的孩子,但是一切慢慢来好么,只要有恒心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好的重生魔女的条件。” 小屁孩泪眼婆娑的睁大眼睛,“真的么?” “那当然!”荣骅筝弹一下他的脑门,道:“这么大的小屁孩心里就藏着怎么多事,长大了还得了,如果真的想要报仇,想学武和王爷说不就成了么,自己在这里瞎折腾些什么。” 荣骅筝说得凶巴巴的,但是宇文希宴直到多年后,在他已经站到了和自己父亲同样高度的时候还清晰的记得这一句话,那里面虽然有着责怪,但是还荡漾着消散不去的温柔。而那以后,他会暗暗庆幸,如果他此生在最不幸的时候被送到另一个地方抚养,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有如此精彩而美好的人生,因为除了眼前这人好像再也遇不到比她更真心对待自己的人了。 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白了脸,青了嘴唇还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冷到自己,这么细心,如此真心,这一刻他还不懂,但是以后每每回忆,就一次比一次的想要流泪感激。 “筝姐姐……”小屁孩再度哭了,伸出小胖手想要抱荣骅筝的脖子,却在看到她脖子上的黑发的时候瞪大了骨碌碌的大眼,“筝姐姐,你的头发!” 荣骅筝嘿嘿一笑,扯过他身上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捏起一撮黑亮得耀眼得头发挠小屁孩的小鼻子,“怎么样,是不是看呆了?” 小屁孩不答,一本正经的道:“筝姐姐,果然只有在黑发的时候才像个人样。” “臭屁孩,有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么?”荣骅筝拍他屁股,没好气的道。 “哼!”小屁孩酷酷的甩头。 “喲,拿乔起来了?”荣骅筝挑眉,“头不痛了?”其实受寒不算很严重,而且没有发烧。 小屁孩呼吸一弱,“不,不怎么痛了……” “哼,少骗我了!”荣骅筝看看天色,找来人拿来笔墨纸砚写了一张药单让人到药铺执药去,目送丫鬟匆匆忙忙的离去,她瞟一眼老老实实的窝在被窝里的小屁 孩,取笑道:“怎么,这回还想赖在床上不起来?” “才没有!”小屁孩在床上扑腾着小短腿小胳膊的,一把坐了起来,“母妃说每一顿饭都吃才能快快长大,我要起来吃早饭。”于白骅是姨。 荣骅筝看着,目光一下子就柔了起来,难怪人家说经历过磨难的孩子早当家,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了,这孩子聪明懂事得令人忍不住心疼。 “夫人,你可要梳洗?”灵儿早就进来了,只是看荣骅筝和小屁孩两人聊着就站在一旁没有打扰。 夫人对小孩还真的有一套,不过她说话也很有道理呢,循序引导,连她都禁不住点头赞同。 “嗯,是时候起来了。”荣骅筝点点头。 灵儿闻言立刻上前,将抱着的衣袍围裘送到荣骅筝手边,荣骅筝不习惯别人伺候穿衣服,所以衣服一向是她自己穿的。 “啊,头发……”灵儿看着荣骅筝抖着衣服往身上套,一头坠落在大腿处的黑色青丝则被她一手捧着绕在颈侧,懊恼的道:“奴婢忘了拿钗子了。” 荣骅筝摆摆手,不在意的道:“没事儿,随随便便的用布条绑起来就行了。”现在自己是只有一头头发,不用别的黑发掩盖些什么,所以无论怎样弄都不怕。 这回儿,宇文璨刚好从门外进来,看到荣骅筝一身里衣,露出雪白纤细的脖子,正动手穿外衣,他怔了一下,然后视线再度触到她绸缎似的光滑可鉴的黑发,黑眸顿时深了一圈。 虽然她白发就很好看,但是想不到黑发却更美了,一身雪白的里衣,一头墨黑的长发,看着就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而一般,水灵灵的,氤氲着袅袅的灵气,非常秀气清丽,让人不忍打断这美好武君全文阅读。 灵儿眼尖,看到宇文璨之后立刻福身见礼,“奴婢见过王爷。” 宇文璨薄唇轻抿,没有应,脸色平淡的让夏侯过将自己推进了房间内。 “希宴,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听闻说他受寒了。 “璨哥哥……”小屁孩看到宇文璨总会乖巧甚多,闻言羞愧的垂下脑袋,捏着自己的手指。 宇文璨嗯了一声,对荣骅筝道:“希宴怎那么样?严重不?” 荣骅筝正在漱口,嘴巴里还含着一口水,两颊鼓鼓的,闻言点头又是摇头的,没有开口说话。 宇文璨被她这模样弄得翘起了唇角,嘴巴却淡淡吐出两个字——“真丑。” 荣骅筝含着水的嘴巴微嘟,眼睛微睁,模样滑稽还不自知,偏要一手叉腰一手用动着手上的枝叶,呜呜唔唔的在抗议。 灵儿“噗通”一声就笑了出来,夫人还真的不注重仪表啊。 宇文璨也不恼,伸手摸一下小屁孩的脑袋,道:“想在房间里用膳还是想出去用膳?” 小屁孩眨巴着大眼想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回荣骅筝吐了嘴巴里的水,道:“他受寒了就不要随便到外面吹风了,特别现在这个时候风雪交加的,在房间里吃吧。” 宇文璨点点头,对夏侯过道:“让人将早膳搬到这里来吧,我们都在这里吃。” “是!”夏侯过领命下去了。 夏侯过下去之后,宇文璨朝荣骅筝招招手,“筝儿,过来。” 荣骅筝眨一下眼睛,“干嘛?” “你打算就这模样去见叶姨娘?” 荣骅筝挑眉,“有何不妥?” “影响王府风景。”宇文璨撇唇道。 荣骅筝哼了哼,朝灵儿扬扬下巴,“灵儿在这里,我……” “啊,夫人,奴婢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了,我先去看看一看!”灵儿第一次打断有胆子打断自家主子的话,急急的朝外面跑去了。开玩笑,这时候不溜更待何时? 荣骅筝目瞪口呆,宇文璨黑眸微暗。 荣骅筝撇撇嘴,乖乖的端了一张凳子在宇文璨身前坐下,想了想却一把蹬起来,对小屁孩道:“你平日里梳头用的梳子呢?” 小屁孩小胖手指一指,“放在那里。” 荣骅筝顺着他的指尖看去,就跑过去拿了一把象牙梳子过来,递给宇文璨,“喏,这给你,不要再用手指给我梳了,到时候可真的是影响王府风景了。”其实上一次宇文璨替她盘的头发不差的,只是她记得上一次被他不小心扯了发丝一把,弄的她头皮麻了一整个下午,所以印象尤其深刻。 宇文璨挑眉,从善如流的结果梳子,在荣骅筝坐下后慢条斯理的替她梳起头来。 “小屁孩,穿好衣服就去梳洗去,还躺在床上做甚?”荣骅筝瞟了小屁孩一眼,道。 小屁孩没动,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荣骅筝的头发看,他觉得荣骅筝的头发变黑之后整个人就好看了甚多,好像有他母妃那么漂亮了大唐风流行。不过,他才不会和她说这个呢,不然她又会得意了。 小屁孩哼哼两声,双手抱胸的睨着她,道:“筝姐姐,你不觉得丢脸么?” 荣骅筝眯眸,文绉绉的吐出四个字,“此话怎讲?” “你竟然连盘个头发都不会。”小屁孩啧啧两声,“母妃说父王才不懂盘发,不懂盘发的姑娘家没人要的。” 荣骅筝闻言,可得意了,笑米米的用食指指着宇文璨,提醒道:“小屁孩,看到了没,这是我夫君哦。” 宇文璨闻言翘了一下唇,这丫头就爱占口舌的便宜。 小屁孩还是鄙夷她,“人家璨哥哥那是因为看你长得丑没人要才勉强要了你的,哼!” 荣骅筝一听,气了,也不顾宇文璨替她梳着头,曲起腿,将靴子脱了就做了个往小屁孩身上扔的动作,威胁道:“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还去不去梳洗了?” “哼,以大欺小还那么理直气壮!”小屁孩哼哼两声,看了靠在一起的两人一眼,还是笑了一下,乖乖巧巧的穿衣服梳洗去了。 “你喜欢挽什么发髻?”宇文璨在荣骅筝背后气息浅吐。 荣骅筝穿好鞋子,闻言挑眉,宇文璨这话真妙啊,感觉就好比发廊的师傅问她想要剪什么发型一模一样。 荣骅筝真心没想到竟然还有得选择,挑了一下眉,轻咳一声,像个贵客对发型师的道:“什么好的,隆重的,贵重的,能够体现我高贵身份的发型就给我弄什么吧。” 宇文璨眼皮也不挑一下,声音浅浅淡淡的道:“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发髻,而你要的……没有。” 荣骅筝脸一黑,回头瞪他,“那你方才还说得那么好听,让我选?” 宇文璨不紧不慢的动着手上的梳子,看着纯白的象牙齿划过黑亮分明的发丝,道:“本王让你选不是让你说。” 荣骅筝呼吸一噎,转过头回去拽拽的问道:“那你懂得多少种盘发的活儿?” 宇文璨手没顿一下,薄唇轻掀,不紧不慢的道:“一种。” 荣骅筝只觉得头上一行行的乌鸦在飞过,咬牙切齿的问了一句,“王爷,您可真幽默。”从来没见过如此让人选择的。 宇文璨不懂什么是幽默,但是听她的语气大概意思还是明白的,也不说话了,薄唇轻轻的抿着,手上的动作比上一次顺畅多了。 他不说话荣骅筝也无聊,伸手捏了一撮头发在手上把玩,想到什么问道:“王爷,你喜欢衣袍上绣上么?” 宇文璨闻言,浓眉一挑,“你想现在就开始给本王绣衣袍?” 荣骅筝听出了他语气里全然的怀疑,掩唇尴尬的咳了一声,毕竟她现在的绣功还真的上不了台面。 “没有啦,就是随便问问。” “木槿花。”宇文璨淡淡答道。 木槿花?荣骅筝一怔,木槿花生命力极强,花象征着历尽磨难而矢志弥坚的性格,宇文璨他喜欢木槿花?这里面可有深意? 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什么颜色的布料?” “晋锦色极品上神。”宇文璨给了一个让荣骅筝意料之外的答案。 荣骅筝忍不住回头,“不应该是银色么?” 宇文璨皱眉,因为她回头这个动作扯乱了他才刚梳好的一个鬓角。板正她的身体,他没好气的道:“衣袍是在皇祖母生辰的时候穿的,穿白色成何体统。” 荣骅筝恍然大悟,古代人最看重意头什么的了,“那我待会问问师傅她有什么好的料子没。” “嗯。”宇文璨轻声应着,手上的动作继续。 “喂,宇文璨,你想不想医治的腿?”突然之间,荣骅筝问了她一直都很想问的问题。 宇文璨手上的动作一顿,胸膛起伏了一下,好半饷声音从缓缓的传到荣骅筝的耳朵里,声音里没有冷意却很淡很淡,“筝儿,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荣骅筝咬唇,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捏右手,没有说话。 宇文璨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肯定一场沮丧,扯一下唇角,轻声道:“好了,乖,别想了,头直起来,你这样我怎么帮你好好梳?” 荣骅筝回头看他一眼,容色坚定的握拳道:“宇文璨,总有一天你的腿我要亲手替你治好!” 宇文璨手再一顿,然后在人意料之外的伸手用力的在她后颈捏了一把,“转过头去!” 荣骅筝吃痛,伸手在后颈上抹一把,回头瞪他,“哼!你给我等着!”她决定了的事从来都不是谁轻易一言就可以改变的。 宇文璨黑眸一深,也不多想了,扫掉方才胸口带来的阴霾,柔声应道:“好,我等着你……” “我是说认真的!” 宇文璨勾唇浅笑,笑容美好得像是烟花绽放,“我也是认真的。” 他从来没有这一刻那么认真过,无论她多迟钝,他都会等到她领悟,等到她懂的那一天,虽然他知道那可能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他会等…… 少女柔软的头发就在鼻端前,密密的柔顺的散在那里,宇文璨眸光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发丝,蓦然想起那首诗:“一梳梳到老,二梳白发齐眉……” 一梳梳到老,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四梳相逢遇贵人。 五梳翁娌和顺, 六梳夫妻相敬, 七梳七姐下凡, 八梳穿莲道外游; 九梳九子样样有; 十梳夫妻到白头。 天空渐渐明朗,外面的雪还是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的像是根本没有尽头,宇文璨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捧着那绸缎似的黑发,就着这个姿态,在象牙梳子划过黑发的时候,想到了一个词——发妻。 在这一刻,他发誓,就凭着她方才那一句话,无论日后的日子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他今生也只有她唯一一个发妻……16934778 各位亲爱的,今天依然如言万更哦,给力留言推荐哈! 第一一百零九章 西园 荣骅筝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的,做事也不不像别人一样规规矩矩脚踏实地,就喜欢捣鼓一些有的没的,但有时候叶姨娘不得不承认,荣骅筝真的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丫头。她至今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对荣骅筝的印象,因为她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姑娘家,竟然对刺绣一点兴趣也没有,绣个东西也能把针尖往自己手上扎。但是她也没见过,一个人学东西会像她这般快速,她不过是随随便便的教她半个月,她竟然就可以独当一面了危险激情:总裁的vip情人全文阅读。骅咧今规咧。 这一生,叶姨娘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收一个徒弟,当主子意外的亲自对她开口的时候她还曾犹豫了一下,后来答应还是因为主子在提起臭丫头时好气又好笑的模样让她好奇,产生看一眼能让自己主子刮目相看的人。不过,臭丫头倒是真如主子所说那样鬼灵精,在她身上她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得天独厚,好像这个世上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很多事情对她来说只有想做和不想做罢了。 这半个月时间,荣骅筝的进步还有认真叶姨娘是看在眼里的,虽然她有时候还会偷懒,也会耍些小聪明,有时候甚至她气得七窍生烟,但是当某一天,她笑米米的捧着一布条让她看的时候她却被她震撼了一番。 那一块布条上绣着一朵朵精美异常的绣纹,绣纹她一一细细的看了下去,没有一步针线是错误的,而且值得一说是她将绣纹和花朵结合排列得非常好,整体显得协调而漂亮,原本用来做试验的普通布条在那些绣纹和花儿的映衬下竟然生生提升了一个等级,让人爱不释手。 仅仅是半个月的时间,却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叶姨娘扪心自问,她当初也没能做到这个地步,所以,对于荣骅筝她是越发的又爱又恨,有时候觉得有这样的徒儿说出去也长脸,有时候她一副小人得志得模样又让她生恨,简直恨不得想要剥了她的皮。 当然,一块布条绣得好也有可能只是个意外,为了锻炼荣骅筝得而能力她再度给她加大了难度,让她在规定的时辰内做到她要求她做的。 为此,荣骅筝觉得自己挺失策的,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好好的学好刺绣,叶姨娘就会对自己满意,然后自己就可以轻松很多,然后晚上可以留一些时间来练习武功,谁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 “师傅啊,一天做不出来的东西你让我一个晚上做,您不觉得您这样对你聪明过人的徒儿太苛刻了么?”荣骅筝忍不住开口道。 叶姨娘冷笑,“既然那么聪明,要不我再给你一些事儿做?” 荣骅筝脸蛋儿瞬时皱成了一张苦瓜脸,喃喃道:“这年头果真是人心不古啊。” “嗯?”叶姨娘冷然眯眸。 荣骅筝吐吐舌头,不敢造次了,暗暗握拳想道,反正剩下的时间只有半个月了,半个月之后自己就可以解放了。不怕不怕,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以后会有 好日子过的…… “哼!”叶姨娘看她终于乖巧了,也就不打算理她了。 “师傅啊,你觉着这样的绣纹配上这样的木槿花如何?”荣骅筝低头绣了一刻钟,将自己绣的东西递给叶姨娘看,让她给点意见,虽然她认为还过得去但是姜还 是老的辣,让有经验的人瞧瞧还是不错的。 叶姨娘不经意的瞥眼看了一眼,冷眸一深,“哪里学来的?”她给过一本图样的绣纹书籍给荣骅筝看,里面包含从古至今,是上流传的几百种绣纹搭配花儿的例 子,但是据她所知没有这样搭配的,这含苞待放的木槿花还有沉稳大气的绣纹合为一体,异常的美好。 荣骅筝心一突,以为叶姨娘不喜欢,声音一下子就弱了,“自己琢磨来的……” “你喜欢木槿花?”叶姨娘敛下眼中的惊讶,平淡无波的道。 “不是,是王爷说要木槿花当绣纹。”荣骅筝手上继续动着,耸耸肩,“衣袍是为他做的,当然是他喜欢什么就绣什么了。” 叶姨娘听到是宇文璨的时候怔了一下,美眸闪过一抹深思,嗯了一声之后就没有在说话了秦略。17130113 荣骅筝知道叶姨娘不喜欢自己捣鼓些有的没的,但是对她这个研毒研制武器,时时讲究创新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折磨,所以在这方面荣骅筝通常情况下都不会按 照叶姨娘的话做,自己在一张张布条上面试着绣着各种花,各种绣纹。 她在捣鼓着的时候叶姨娘也在一旁动手做着自己的东西,荣骅筝一开始对叶姨娘亲自绣衣袍感到异常好奇,连续好几次追问她在绣上么,不过都所有问话被叶姨 娘一个冷眼给吞回了肚子里,之后也没胆子再问了。 荣骅筝之后绣了半个时辰,她绣的东西都是自己捣鼓出来觉得不错才选出来绣的,她在绣的时候叶姨娘拿过她之前试验的各式样搭配看了一样,之后又是一惊。 从那一条布条中她可以看得出来荣骅筝的绣功已经达到一定的高度了,她绣出来的每一朵花,每一条精致的绣纹还有每一个步骤都是精准的,看起来非常秀雅, 期间还能够看出她是非常闲定,不紧不慢的,根本看不出来那是由一个新手绣出来的东西。 还有一点同样令叶姨娘震惊,那就是荣骅筝绣东西的花样非常多,好些花儿草儿她甚至根本没见过。 荣骅筝看着她师傅怪异的目光好些时候在忍不住掩唇嘿嘿的发笑,废话,那可都是上辈子好些外国传进中国的花,这个古代还根本没有培育出来呢,她师傅老人 家见过才怪呢! 至于她为何能够将花绣得那么灵动就不得不提一下她的药圣师父了,她药圣师父很喜欢培育各种花草,有些是药草药花,有些是拿来供自己观赏的,这些东西荣 骅筝十六岁之前几乎天天接触,观察得可谓是细致入微,绣出来的花都会比旁人的灵动甚多。 叶姨娘看着荣骅筝绣出来的东西,想了想,道:“明儿开始给成衣绣上绣纹花色吧。” “咦?”荣骅筝动作一顿,讶异道:“这么快?”还有半个月时间才是皇太后的生辰呢,她以为她师傅老人家会让她多练习一番才在成衣上绣东西的,想不到这 么快就让她动手了。 叶姨娘瞥她一眼,“如果你还想继续这样绣东西下去我也不阻止你。” “不不不!”荣骅筝很识相的摆摆手,讨好一笑,“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师傅说的都是有道理的,徒儿听从,都听从……” 叶姨娘冷哼了一声,撇过头不理她。 荣骅筝摸摸灰溜溜的鼻尖,低头做自己的事情,这时候叶姨娘却开口了,“既然要做成衣自然要量度身长什么的,为师也不知道王爷的身长尺寸,既然是你替王爷绣的衣袍那么你就亲自拿着尺子去量度吧。” “啊?”荣骅筝傻了眼,“还有这一出啊……” “啊什么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以为你的时间还有半个月么?你可知道从京都到龙岩寺要多远?”从京都出发到龙岩寺至少要三天时间,而且出远门什么的也不能说明都不准备,拍拍屁股就上车,在其间要准备的东西多着呢,那些事儿也要时间的! 一言惊醒梦中人,荣骅筝一直以为自己时间还挺多的,如今叶姨娘一说她才记起古代都是车马代步的,那速度就别提了,如果距离真的很远的话那她做衣袍是根 本来不及的。 荣骅筝一张脸儿顿时沮丧了,但是突然她眼睛一亮,她在这沮丧个毛啊,早点出发那么这种埋头在刺绣堆里的日子就早点过去,她应该高兴点才是啊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这么一想,荣骅筝像是看到了光明的远方,猛地点头,“师傅说得是,徒儿现在就去找王爷。”话罢,咻的站起来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跑。 叶姨娘也不急,看着眼前的软带尺子,唇角扯了一下笑。 她笑意刚自眼眸褪下来,荣骅筝恰好原路返回,忿忿的拍着叶姨娘眼前的布条,道:“师傅,你忒不厚道了,知道我没带尺子也不跟我说一声!” 叶姨娘捏着针快速的绣着东西,对荣骅筝的话置若罔闻。 荣骅筝朝她吐吐舌头,哼哼两声,一把拿过软带尺子就再度往外跑了。 这时候荣骅筝其实是刚睡午觉醒来和叶姨娘上课,荣骅筝知道这个时间宇文璨应该是在西园的书房里。对于这一点她有点纠结,她是知道王府的规矩的,西园没有宇文璨的首肯谁也不能靠近半步。 荣骅筝心想人家不让人靠近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许里面是金山银山也说不定呢。这么想着,其实荣骅筝的纠结还带了点期待,要是真的看到金山银山就真的不枉来这一遭了。 当她光明正大的站在西园前院门口的时候,荣骅筝却有点底气不足,嘿嘿的笑两声,摩拳擦掌的问两个守门,“两位大哥,王爷可还在里面?” 两个守门对望一眼,被王府堂堂王妃叫大哥可算得上是又惊又吓,赶忙跪下来应道:“回夫人,王爷是在里面。” 荣骅筝脚底刨雪,一手抓着软带尺子一手点着自己红嫩嫩的唇,十分客气的道:“两位大哥别跪了,先起来去通知王爷一声,说我找他有事。”电视剧看多了其实是有好处的,大人物的守门都不是一般人,要好生巴结着不要得罪才行,不然她这辈子都别想靠近西园半步了。 做人呢,都是要讲究深谋远虑的。 两位守门再度对望一眼,没有说话。 荣骅筝脸色一僵,脸上再度堆起讨好的笑容,贼呼呼的道:“我知道让你们通报是有些为难你们了,我理解我理解。”她说着,忍痛的从广袖里扯出两块银子各 自往两守门手里塞一块,学着电视剧那些人挤眉弄眼道:“两位大哥,行个方便吧。” 两位守门傻了眼,莫非夫人脑袋有什么问题不成,她好歹也是王府的主人,什么事他做得不妥的直接让人将他们剐了也没人敢说半句的,她为何要像一只……呃,街边流浪狗一样对着他们摇头摆尾啊,这……好像不妥吧? 荣骅筝看着两守门没吱声,手上的银子也吓得滚落在地上,她眯眸,深深叹了一句:“宇文璨好手段啊,这两人果真够忠厚的!”有银子也不要! 她嘀咕完,叹息着弯腰捡起地上的银子,心痛的心这才归位。她在王府不好意思提嫁妆,她吃喝几天的东西就足够将她的嫁妆一扫而光了,这好歹算是她的私房钱,她刚才拿出去的时候心是在滴血的呢! 万分怜爱的伸手擦一下沾上雪花的两块银子,想着小屁孩前些天缠着她要吃第一次带他去吃的街边小吃,这些银子好歹不是王府的,自己用来给他买吃的也算厚道了。 “夫人……”荣骅筝脸上的表情着实丰富,两守门看着,忍不住开口要说话。 荣骅筝笑了,大眼儿亮晶晶的眨啊眨,“两位大哥请说。” 两位守门被她眼睛眨得头都晕了,不过心脏也扑腾扑腾加速就是了。 “你要去见王爷进去就行了。”说时,守门很好心的替荣骅筝打开了前门道仙凡最新章节。在动手之前,守门忍不住再度看了荣骅筝一眼,心想夫人长得真好,人也温柔,怎么就落得个鬼女名号呢?谣言果真不可信啊。 荣骅筝傻眼,“啊?不用通报就可以进去?” “王爷吩咐过,夫人可以随时进去。” 荣骅筝心一喜,然后想到什么脸色跟着一黑,一改脸上的笑意,凶巴巴的道:“那你们怎么不好好说?”她笑得脸上的肉都僵硬了! 那位刚刚在心里赞叹荣骅筝的守门看荣骅筝变脸比翻书还快,也跟着傻了眼,喃喃道:“奴才以为夫人只是想找王爷……毕竟夫人没有说想要进去……” 荣骅筝一噎,自知理亏,脸上露出一抹羞愧,摸摸鼻尖朝那解释的守门点点头,然后就像一溜烟似的溜进了西园。 “nnd,难怪宇文璨那丫的不让人进来西园了。”荣骅筝不过是刚踏入西园,看着眼前的情节就忍不住啧啧的开口赞叹。 刚进门看到的是西园的前院,前院两侧种满了各种各样的稀奇植物,荣骅筝从小就接触中药,对植物的研究算是比较深刻的,看着这些植物,她叹息了,“难怪宇文璨那丫的什么东西的都一大堆,原来答案在这里……啧啧,在一个院子的前院种灵芝,种人参还真不可思议。” 荣骅筝知道灵芝和人参都需要特殊的泥还有特殊的养分培育出来的灵芝和人参的功效才会更加显著,而这西园的泥土……荣骅筝完全忘了自己还有‘要务’在身,对药草着实着迷的她禁不住的蹲下身子在养育着灵芝的地方挖起一小块泥土放到鼻翼嗅了一下。 “夫人……?”荣骅筝这个动作看得两个关门的守门目瞪口呆,敢情夫人的脑子是真的不正常不成?怎么会有人拿起泥土就放在鼻子上闻的! 荣骅筝对他们的叫唤置若罔闻,将指尖上的黑色的膨松泥土放下去,“这泥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怎么那么奇怪,松而不软,肥沃却不过重……”荣骅筝蹙眉,说时,站了起来,推开两个守门,打开门走出了西园,然后在走在其他院子挖开冰雪,一一检查其他院子的泥,发现都是贫瘠的黄褐色,和西园那种黑色相差甚远。然后,荣骅筝深思了,她根据她的知识可以知道,其他园子的泥质根本不适合培育灵芝等珍贵药物,只怕是种上一天就枯萎了。 两守门看着荣骅筝四处逛着,还亲自动手挖冰,然后看了地上的泥质之后就走了,她绕着王府一圈做着这个动作差不多十次,在饶了王府一圈再度回到西门院子前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夫人……”两守门看着荣骅筝的眼神开始有点怜悯起来,诶,这么美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是一个不正常的傻子呢? 荣骅筝狠狠的剜他们一眼,像是懂读心术似的叉腰怒道:“你们才是不正常的傻子!” 两守门一惊,喉结动了两下,然后愣是没有说出话来。 荣骅筝心里还想着事情,想着那些泥土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运过来的,但是西园那么大,那前院也很广阔,那么多的泥土凭借古代人那贫乏的劳动工具那要多久才能将这些泥运来呢? 不可思议啊。 荣骅筝之前之所以想要确定王府其他地方的泥质她是心中抱着一种侥幸,她想要是别的园子也和西园一样,那么她也可以有样学样,学着宇文璨在府上种些名贵19sk9。 的草药,但是她到底还是失望了。 再次步入西园前院,荣骅筝还是忍不住蹲下身子看着各式各样的草药,那一片地种的全部都是珍贵药草,莫约有几十种,荣骅筝有些甚至只听过根本没见过,能 在这里大饱眼福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非做不可。 “宇文璨啊宇文璨,你心里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其实真正想的又是什么啊,不让我为你治腿,自己的院子却全部种满了各式草药,别跟我说你不在意……”荣骅筝喃喃的说着,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近在眼前的灵芝。 她低头嗅一下味道,“嗯,这一颗大概也有一百年了……”说着,她再去看别的,发现都是百年灵芝。 荣骅筝这回总算明了了,难怪宇文璨之前那么慷慨的将灵芝人参什么的给她,原来这些东西他多着呢! 不过,荣骅筝自认鼻子挺灵敏的,但是为什么却嗅不到一丝一毫的味儿呢,按道理说这么大的一片药草地,不可能嗅不到一点味儿的啊。 难道这里还别有洞天三十六? 荣骅筝为此好奇不已。 这么多的药,都是世上难求的,其实宇文璨如此大费周章的将泥土从千里迢迢运来应该是有他的作用的,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吃饱了撑着的人。 荣骅筝没有仔细的为宇文璨把过脉,但是她好歹是个专业的医生,但是就她专业的角度来看,宇文璨无论从哪里看都不像是一个退残的病人。退残会给身体各处带来变化,但是荣骅筝从宇文璨坐着的身形来看,他虽然已经三年未曾走过路,腿上的肌肉却没有萎缩过,他的腰背也很有力量,脖子的线条,手臂,腰腹等等都是非常美好的,如果是在上辈子她真的没法想象这样的人会是一个病人。 而,唯一可以解释这一点的是――宇文璨有着极其深厚的功夫,他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功力对身体进行条理…… 不过,如果这样的话,他一直对自己的腿有着严谨的护理的话,要治疗好一双腿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荣骅筝不知道宇文璨的腿是怎样残了的,不过她针灸技术是连她药圣师父都自叹不如的,她之前就曾用淬要药物的针治疗过因出任务被坦克压坏双腿,五年坐在轮椅上的特种兵师兄,所以她不是之前说要为宇文璨治疗腿不是没有依据的。 她在想,如果宇文璨腿上的细胞还没有完全坏死,或者只是神经衰坏的话,她应该还能用针灸刺激穴位找到让其重新活起来的根源的。 荣骅筝看着眼前的一片悠悠的药草,不知道怎么的心情竟然有一点沉重起来。然后了走路起来也有点无力了,她在想,宇文璨不让她治疗他的腿是不是根本就不信任她? “宇文璨啊宇文璨,你忒不厚道了,枉费我还挺挂心你的,你这回竟然不信任我!”荣骅筝想着,边走低着头走便鼓着脸颊嘀咕。 走着走着,她鼻子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落莲?” 这里竟然还有落莲?! 荣骅筝循着香味的方向走过去,果然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溪在冰雪里也缓缓流淌,小溪中央长着一株株清丽异常的落莲…… “宇文璨,不你但不信任我,竟然还骗我!”是谁说没有落莲了,这里的落莲都能够让她天天吃落莲雪子鸡了! “筝儿,你偷偷骂人的时候能不能收敛点?” 明天28号,求月票哦! 30号鬼王第一次大图,到时候两万更新,不过如果月票给力,依然在28,29也会多更一些的,么么…… 各位亲爱的,先断在这里吧,依然今天下午和老师还有全班同学去参观展览了,回来东西还没吃,累死了,明天继续哈,抱歉…… 第一十百一十章 训练 听闻宇文璨的声音荣骅筝吓了一跳,身子一个不稳,小溪旁的积雪一滑,差点整个人都往小溪载去。8她一惊,蓦地灵机一动,然后双手迅速一展,使出掌风往冰面击去,然后得到一股助力,然后身子蓦地腾空上升,这才免了丢脸的湿身在冰溪。 宇文璨从一个拐廊里拐出来,看到荣骅筝腾起的高度眯了一下眼,“筝儿,下来。” 荣骅筝这刻是背对着宇文璨的,宇文璨看不到荣骅筝的脸,如果看到的话他肯定能够看到她的脸蛋儿皱成了一团,她闻言边回头便在心底念着叶姨娘教的秘诀,可怜兮兮的道:“王爷,我不懂下来……” 叶姨娘根本就没教她下来的秘诀嘛,她只会上去,根本不会下来。 宇文璨身后的夏侯过闻言嘴角抽了一下,方才他还为荣骅筝腾起的高度惊了一下,现在却发现她根本是只有一个样子罢了,什么都不懂。 不过,就是什么都不懂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如果将来她什么都懂了,那她的武力不知道会到达多高的一个高度呢! “你别念你的秘诀了。”宇文璨抬头看着她还在一点一点的往上升,那个高度足足有十一二米了,眯眸开口道:“伸展双手,凝聚你的丹田往双臂驱散去,然后用你的意志控制一下丹田的厚度和速度……”17129819 荣骅筝听到宇文璨的话,立刻不在心底念秘诀了,腾起的高度越高如果摔下来的话就会越惨。只是念着的秘诀刚顿下,身子猛地往下载,她尖叫了一下,“宇文璨,救我!” 宇文璨冷眼看着,深吸一口气的看着她掉下,声音异常冷静的道:“快速凝聚你的丹田!” 荣骅筝闻言立刻运着体内的气,虽然往下掉的速度慢了些但是还会往下掉,她有点急了,“宇文璨,不行啊,还是会往下掉……” “你莫慌!”宇文璨抿着唇看她距离地面还有莫约五六米的距离,道:“平心静气下来,你试着将丹田运到自己可以感觉,可以控制的地方去!” 荣骅筝闻言,很快就静下心来,闭上眼睛感受自己体内流动的气体,然后试着将它们运向可以支撑自己的重心去,然后,她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就这样顿住了! 她一喜,回头对宇文璨回眸一笑,和他分享喜悦,“宇文璨,我不往下掉了耶!” 宇文璨眯眸,淡漠的唇角因她这笑上翘一个柔和的弧度,“嗯,不用掉下来摔死也算是一件幸事了。”其实他方才只是叫她将丹田往两臂运去,这样可以让她的速度会缓下来甚多,这样起码不会摔下来,想不到她却自行一套,偏生让她找到了顿在空中的法子,这丫头! 荣骅筝脸一黑,“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还要呆在上面到何时?”宇文璨不答,淡淡道。 荣骅筝被他一提醒,她方才记起自己还顿在空中战国征途全文阅读。 不过她并不急着下去,她在想,既然将丹田凝聚在自己的重心可以让自己当自己不往下掉,那么,如果她将重心的丹田往身体别的地方运去,是不是就可以维持到一个自己想要的下落速度? 这么一想,荣骅筝像是顿悟到了什么似的,按着自己的想法将丹田运到自己的身体各方,留在重心上的丹田保留一部分,然后伸展双臂,一鼓作气缓缓下降…… 夏侯过眼睛圆睁,夫人也太无师自通了吧?王爷方才一言只是教她如何减少下降的速度,但是她竟然可以自行控制自己下降的速度?这不是举一反三的事情真真发生在自己眼前啊! “哈,这感觉太棒了!”荣骅筝脚尖落地之后,伸展着的手臂蓦地一收,一个脚尖微微一掂,学着芭蕾舞者做了一个极其唯美的旋转,转过头对着宇文璨粲然一笑,“宇文璨,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宇文璨因她这个动作黑眸一眯,闻言不咸不淡的开口,“你倒有脸皮在这里笑,随随便便一个地方都能摔着的人,你还真越活越出息了。”如果这一次不是他出现得快,她可又要遭罪了,这么大的人了,总是毛毛躁躁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荣骅筝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他明明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明明表现得异常稳重的,不但敢直视他的眼睛,还敢对他放狠话,沉沉静静,不骄不躁的,如今想来看来是她刻意如此表现以免被人欺凌的。 不过,现在这模样倒是真性情,而且她还是那个无论是对着他还是对着其他人都能够直接放狠话,受欺负直接百倍还回去给别人的人。 其实,无论是哪一点,这都是属于她的,他欣赏,也喜欢她身上的每一点。 荣骅筝暗暗庆幸着自己学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也不和他计较,反而笑米米的靠近他,啧啧两声道:“王爷,你懂的东西可真多啊,还懂些别的么?” 宇文璨淡淡的瞟一眼弯腰靠近自己脸庞的脸蛋儿,不屑回话。 闻骅击身滑。荣骅筝皱皱鼻子,伸手摸了摸,厚脸皮的笑嘻嘻道:“别这样嘛,武功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藏着掖着也没用的,教给多一个人就多一分传承,让我帮你发明光大也好啊。” 夏侯过闻言哭笑不得,夫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武林上哪一个门派,哪一种厉害的武功会授给外人的? 宇文璨这回连看她都懒得看了,直接道:“如果你跑来西园找本王就是为了这件事的话那你现在就滚出去吧。” “真小气!”荣骅筝知道自己这回没戏了,可惜的嘀咕一下,被他这么一说也想起了自己要做的事情,道:“我怎么会是为了这等事来找王爷您呢,我是奉师傅之命老帮王爷您量度身子好做成衣的。” 宇文璨一听,手心一动,眯眸,“做成衣?就你那绣功也拿得出手了?” 荣骅筝闻言,不乐意了,“王爷,你少在这里狗眼看人低,你到时候会为自己这一言而后悔的!”她到时候定然让他刮目相看! 狗眼看人低五个字让宇文璨的俊脸一下子就黑了,从唇口泄出几个字,“你的嘴巴什么时候能够收敛一下啊?” 荣骅筝耸耸肩,想到自己师傅吩咐的事猛地拍头,“这回死了,我出来已经有好几个一刻钟了,师傅待会肯定会将我往死里揍的!”话罢,她走上前,急急道:“王爷,我现在开始帮你量度身子吧。” 宇文璨没有立刻点头,看着她两手空空的,唇角一翘,云淡风轻的颔首,“也好,来吧。” 荣骅筝上前一步,才想动作,在抬起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空空的,她傻了眼,“我的软带尺子呢?” 宇文璨挑眉,唇角再次翘了一下,“你从哪里过来的就沿路找回去吧危险激情:总裁的vip情人全文阅读。” 沿路找回去?他可知道她方才饶了整个王府一圈才来到这里的,要是沿路找一圈回去天都要黑了! 荣骅筝咬牙,这事毕竟是自己的大意,怎么好端端的抓在手上的东西会没了呢? 荣骅筝瞪着幸灾乐祸的宇文璨一眼,定了定神会想起自己方才做过的事情,她记忆力好,一下子就回想起来了。 “你在这等我片刻,我很快就回来了。”荣骅筝对宇文璨说着,自己提着裙摆就想跑。 “用轻功飞过去吧。”宇文璨看着她,淡淡的提醒道。 她是该好生练一练了。 荣骅筝眼一亮,脚步一顿,是啊,她才刚刚掌握了所有的技巧,现在不尝试着练一下更待何时?这么想着,她蓦地施展轻功腾起,然后在夏侯过愕然的目光中,以飞快的速度往一边飞窜而去。 “夫人的速度可真快……”他禁不住喃喃道。 “嗯。”他嗯了一声,然后在转动轮椅,道:“回书房吧。” 夏侯过想到书房里的几人,有些迟疑,“但是夫人不是要给王爷量身子做成衣么?” 宇文璨薄唇一抿,没有开口。 夏侯过看了一眼宇文璨坐在轮椅上僵直了的身体,一噎,这才觉得自己失言了,“王爷,属下……” “罢了。”宇文璨冷冷清清的抬首打断他的愧言,道:“到房间那本王常日穿的,最合身的那一件衣袍给那丫头吧。” 夏侯过领悟点点头,动手将宇文璨往书房的方向推。 “在给衣袍她的时候顺便将《御真经》也那给她了吧,顺便提醒她,让她在五天之内全部两里面的招式学完,如果学不完的话也就罢了,五天后本王会将书收回来。”目光淡漠的看着沿路的各式草药,宇文璨淡淡的道。 夏侯过手心一颤,五天? 他知道主子说的话从来都是有他的道理,点点头,“是。” 所以,当荣骅筝拿着好不容易捡回来的软带尺子回来的时候偌大的前院除了一大片药草哪里还有一个人影? “夫人。”这时候夏侯过冷不丁的出现在荣骅筝身后,她咻的转身,夏侯过尽职的将手里的东西递上前,将宇文璨说的话用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给荣骅筝听。 看着那一本《御真经》荣骅筝按捺住心底的激动,也不说宇文璨条件苛刻,只是有点不敢置信,“王爷真的现在就给我了?”他之前明明说是在她帮他绣完衣袍之后才将《御真经》给她的。 夏侯过不答,将手中捧着的东西全部给荣骅筝之后然后身子一腾,然后一瞬间的就消失在荣骅筝眼前了。 “什么嘛,这么着急作甚!”荣骅筝将手里的东西抱了个满怀,在嘀咕的同时嗅到一股熟悉的,淡淡的味儿。 荣骅筝皱鼻,嗅了嗅,然后一怔。 她原本还想着夏侯过捧着宇文璨的衣袍作甚,现在才知道原来是给她的…… 这是宇文璨的衣袍啊,味儿……怪好闻的。 这么想着,她咳了一下,拍一下脑袋,边走边嘀咕:“在瞎扯什么,不就一件衣袍么,有什么好闻的秦略全文阅读!”不过,其实在看到夏侯过将宇文璨的衣袍给她的时候她就猜出了其用途了,然后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抱着怀里的东西回到正堂,荣骅筝果真看到叶姨娘黑着一张脸瞪着她,荣骅筝放下东西,乖乖的站着打算让叶姨娘骂一顿够。 叶姨娘却懒得理她,视线被桌面上的《御真经》吸引去了,“这是王爷给你的?” 荣骅筝不知道叶姨娘问这个作甚,但还是点点头,“嗯。” 叶姨娘拿着《御真经》看了一会,道:“我给你的金鞭呢?” 荣骅筝赶忙从腰间将金鞭抽出来递给叶姨娘,“师傅,给。” 叶姨娘站了起来,接过鞭子,淡淡的瞟她一眼,“你可知道这么短的鞭子为何能够伸展到几百米甚至是成千米么?” 荣骅筝惊了一下,“师傅,你说这鞭子能够伸展到成千米?!” 叶姨娘瞥她一眼,“你不知道?”她之前觊觎她的鞭子难道不是因为知道这鞭子的厉害么? 荣骅筝摇摇头,迷惘的道:“徒儿以为能伸张到十多米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毕竟鞭子软,如果想要鞭子硬直如剑的往自己想要的方向伸展的话需要巨大的力气,十多米她都觉得不可思议了,现在叶姨娘竟然告诉她鞭子能够伸长到成千米?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叶姨娘这回也没责怪她目光短浅,手心握着鞭子的一端,然后脸色一懔,手蓦地一直,用力振臂,然后软软的鞭子咻的一直,然后在荣骅筝惊讶的目光中鞭子直接飞出了正堂门口,然后在相距成百米的前院的一条柱子上饶了一圈。 “酷!”荣骅筝忍不住拍起掌来,眼里满是惊羡。 “你方才可看到我是如何出手的么?”叶姨娘说时手臂一松,然后在鞭子立刻恢复到了原来的长度,并且在一瞬间绕回到荣骅筝的腰间。 “咦?”荣骅筝低头看一眼,“它还懂人性?”她不过是将它缠在腰间好几天罢了,它竟然就记得她了? 叶姨娘没答,看一眼她将鞭子绕在腰间着实影响美感,然后伸出手再次将鞭子拿在手上,然后手心一紧,鞭子在眨眼间迅速变小,成为一条鞭子状的金镯子。“伸出手来。”叶姨娘对已经目瞪口呆的荣骅筝道。 荣骅筝咽了咽口沫,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叶姨娘将镯子往她的手腕套了进去。 “师傅,这真是太神奇了。”荣骅筝抬起手腕看着自己手上的镯子,禁不住开口道。 叶姨娘不答,只道:“我方才示范出来的动作你在五天之内给我练好。” “啊,又是五天?”宇文璨有点不解,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是在五天之内啊?”师傅老人家的思想和宇文璨的也太合了吧? “怎么,你有意见?”叶姨娘冷冷的瞥她一眼。 荣骅筝摸摸鼻尖,“又来这一招……”师傅她老人家还真是屡试不爽呢! “哼。” 在那一声哼之后,荣骅筝展开了她训练的日子。 虽然宇文璨和叶姨娘给她的时限都很短,但是宇文璨这回好像是狠下心了一般,她绣衣袍的事儿一点也没让她搁下,她白天还是在跟着叶姨娘一起在正堂绣东西,她都是在晚上和中午午睡的时候才有时间练习道仙凡。 每次看到荣骅筝连午睡都不睡就在那里看着《御真经》灵儿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她不明白一个女子怎么会对武功这些事情如此感兴趣,为此茶饭不思的,一心都扑在了练武上面。 在第一天灵儿就忍不住了,问道:“夫人啊,叶姨娘和王爷为何要让你如此辛苦的练武啊,你不是还有青衣他们保护么?” 荣骅筝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她一心扑在了《御真经》上面,听到杂音挥挥手就让灵儿下去了。 灵儿叹了一口气,然后快速的出了厢房,关门离去。 其实荣骅筝根本不怕宇文璨会在五天之后将书收回去,她在得到书的第一天晚上就花了一个多时辰就将书看了一遍,然后将内容全部都记下了。 书的内容虽然是记下了,只是在练习的时候荣骅筝却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她这个身体之前在地窖里被关了那么久,体质实在太差了,《御真经》里面有很多招式其实需要很强的底子才能够将招数使出来,有些则是她这个弱底子的人根本就练不了的。 为此,荣骅筝非常苦恼,她现在身上担着甚多要务,一是为宇文璨绣衣袍,而是将自己的身子锻炼好,三是将叶姨娘让她练习鞭子的事情练习好,三样事情同一时间压过来,她差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过,说到底她最头痛的还是如何让自己的身子迅速的好起来,五天啊,区区五天如何将身子养好啊,她虽然医术超群,但是身子通常是慢慢调理的,急不来啊。 不过,荣骅筝到底是不会随便气妥的,她曾想过,这里是古代,这里的人都是从小开始习武,轻功一流不说,偶尔还能来个水上漂,一掌可以要一条人命,这林林总总的都让她吃味不已。她从来都是一个不服输的人,虽然从不曾强迫自己成为最强大的一人,但是她的自尊心让她不允许自己在陷入危机的时候一筹莫展,她习惯了自己的一切都由自己承担。 这个世界鱼肉强势,特别是身在帝皇家,随时都有可能会有杀身之祸,她想,如果有一天宇文璨保不了她或是宇文璨不再想要保她的时候,她可以凭借自己看的力量保自己周全。 上辈子她已经死得够憋屈了,这一辈子她绝对不重滔复澈!她必须给自己找到一个定位,她不奢求自己能有多强大,但她必须保证自己在祸兮面前能够全身而退。 所以,想要强大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把身体练好,为此她想了甚多法子,除了每天给自己制定养身汤药之外还每天晚上在房间里练习。 对于自己制定的汤药方面,她当然是用的都是好的药材,对于这方面荣骅筝不得不感叹于宇文璨的大方,有些事情不需她开口宇文璨就已经吩咐人做好了,仿佛他早就料定到她会做这些事情似的。 她是自己懂医术,世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身体,为此,她为自己量身定制了一套训练计划,因为她这个身体的年纪不大,骨架子虽然不结实但是可塑性非常可观,再加上她身体里有之前喝酒带来的部分内功,所以,她的身体还算是非常可以的。 荣骅筝知道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和当年在特种兵部队不一样,她的身体也不一样,所以根本不可能像之前在特种兵部队那样只是进行普通的搏击格斗,她身上好歹也是有着内功的,她要练身体如果结合身上的内功的话,会非常的不同。 万事都是要从一个阶段慢慢练起来的,她知道练武这件事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是如果要她像初学者那样扎马步来锻炼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她这个身体虽然差,但是还不至于从最根本的开始。 而且,如果按照古代的练武计划来练武练身体的话她觉得特种兵之前的训练更好。 特种兵部队的等级分十级,荣骅筝在本着自己现在的身体给自己做了一个测试,她搏击和格挡能力在这样的状态下达到了当年特种兵的五级水平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 特种兵的五级水平在特种兵界还是很基本的,一个特种兵在进入特种装备部队开始就已经拥有了三级能力,然后在军长几近残酷的操练半年就能达到四级水平,想要达到五级水平还需要在四级的水平上在修炼三个月。 当年荣骅筝所在的部队最高的级别是她们军长,他拥有十级的搏斗能力,十级的格挡能力,还有九级的反/攻能力。荣骅筝则是所有女特种兵中最具有实力的一个,因为她擅长用毒,再加上她一身研制武器能力,她的反/攻和格挡能力都达到了十级,而搏斗能力只有八级,平均水平是九级。 九级在当时候是很不错的,一个部落或是一个区域,当一个特种兵的综合能力达到七级的时候就可以出任务,任务按照a,b,c三个等级来定,刚升上七级的特种兵只能选择ab两个级别,而c级别的只有八级以上的特种兵才能出任务。 在当时的特种兵部队,荣骅筝的存在是最特别的,她在成为特种兵之后第一年就达到了八级状态,第一次出行c等级任务是以最快的速度归队,成为了当时一个神话,所以她才能够在二十一岁就成为人才济济的特种兵队长。 当然,随着特种兵的级越高,他们接受的训练也不一样,荣骅筝现在开始庆幸自己当年的等级是不错的,学到的东西也越多,这对荣骅筝这时候的训练计划非常重要。 她试着用特种兵学到的东西和古代的轻功内功结合,在三天过后荣骅筝发现自己这个效果是越来越明显了,她的身体是越来越好了,起码《御真经》里面有好几种招式她都可以有胆子试着练一下了。 关于叶姨娘的鞭子之事她实在无从下手,看着手腕上多出来的镯子荣骅筝只能叹息份儿。 不过,兴许是叶姨娘知道了荣骅筝的苦处,在第二天之后竟然亲自开口让她慢慢来,不用着急。 那是荣骅筝第一次听到她师傅这么温和的说话,差一点就抱着人亲一顿了。 少了叶姨娘的事儿,荣骅筝独自练《御真经》就比较轻松了,虽然如此,她将《御真经》的动作练了一遍,但是发现身体内的丹田还有内力什么都没有变化,这让她很奇怪。 眼看时间到达宇文璨说得限期了,荣骅筝发现自己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为此,她忍不住一天天的加大自己训练身体的力度和时间,但是结果除了身体好了之外一点进展都没有,关于这件事荣骅筝觉得她应该有必要和宇文璨商量一下。 “筝姐姐,你最近的黑眼圈怎么那么重啊?”小屁孩看着荣骅筝连续三天要睡不睡的样子,忍不住道。 荣骅筝有气无力的瞟他一眼,她最近一天最多睡一个时辰,能没有黑眼圈么? “呵呵……”她伸手打一个呵欠,眼圈因为过于酸涩,打呵欠之后眼圈一下子涌出一圈涩水。 宇文璨吃着东西的手一顿,瞟她一眼,“最近没睡好?” 荣骅筝虽然很累,但是她每天训练得非常晚,又累又饿的,一沾床就睡,一看到吃的就流口水,所以吃起东西来毫不含糊,闻言没好气的边嚼着东西边道:“你和师傅都那样了,我能睡好么?” 宇文璨闻言不答,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荣骅筝想起自己要和他商量的事儿,道:“王爷,你所说的五天我实在做不到你要的要求,能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有谁能够在五天就领悟到一本武功秘籍的,特别是像她这种身体弱小的废材。 宇文璨手一顿,优雅的将东西吞下肚子才抬首看她一眼,“五天看不完一本书?” 荣骅筝惊了,“王爷,你是说让我在五天之内看完《御真经》,而不是让我在五天之内将它练好?” “咳咳非做不可全文阅读!”夏侯过这回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瞬时咳红了脖子。 荣骅筝瞥他一眼,宇文璨则云淡风轻的看着荣骅筝,道:“别说是五天了,如果你在五个月之内将《御真经》里面的内容参透了,本王就应你一件事。” 荣骅筝挑眉,“五个月?”要参透一本书,五个月之内应该可以吧? 她一直觉得练武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回连宇文璨都这么说了,瞬间就有点不能够确定了。 夏侯过觉得荣骅筝的思想和旁人还真的不一样,旁人的十级功夫练了十多二十年,有些甚至练了一辈子,她想要练《御真经》却以为五天就可以了,她可知道看书和练武是不一样的,练武不是看了武功秘籍就能够练好的,除了机缘适不适合之外还要一定的领悟力,如果领悟能力不够或是没有机缘的话根本是练不了上等的武功秘籍的。 再者,这本《御真经》虽然不是世上一等一的武功秘籍但是好歹也是一本十二级的武功秘籍,要是夫人在五个月之内练好了,那可是堪称奇迹的事情啊。 “什么事情都可以?”荣骅筝对宇文璨的话很感兴趣,毕竟宇文璨实在太了不起了,他承诺的事情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如果得到他一诺,那是天大的好事啊。 “嗯。”宇文璨点头,“这五天你练了些什么?” 说到这个荣骅筝瞬间就委屈了,嘟嘴道:“《御真经》里的东西我都练了好几遍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练了好几遍了?”这点让宇文璨有点讶异,毕竟里面的动作难度非常大,有些地方需要的内功非常强大,她不可能做到的。 听出了宇文璨话里的讶异,荣骅筝泄气道:“有些做不到的略过了。” 看她这副泄气的模样宇文璨抓著银箸的手一顿,淡淡道:“莫想这些了,先吃东西。” 荣骅筝点点头。 宇文璨看她大口大口的在吃东西,心抽了一下,开口道:“以后不准超过午夜之后入睡。” 荣骅筝闻言迷迷糊糊的从碗里抬头,“啊?” “璨哥哥说以后不能超过午夜之后入睡!”小屁孩瞪着脸色憔悴了不少的荣骅筝,奶声奶气的道。 荣骅筝这回听到了,看向宇文璨,“为什么啊?” “太浪费蜡烛了。”宇文璨轻飘飘的瞟着她道,“最近京都的蜡烛缺货,如果让你这样用下去王府只怕是要好些天没蜡烛照明了。” “咳咳!”荣骅筝被这话刺激得吓了一下,“蜡烛缺货?” “你在怀疑本王的话?”宇文璨眯眸。 荣骅筝很想点头说是,但是想起自己最近好像真的用蜡烛太多了,遂摆摆手道:“不,不敢……”白吃白住的人无条件配合。 宇文璨瞟她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用膳。 各位亲爱的,谢谢你们的月票,依然非常感激。今天到下午五点才有电,有电却没有网,依然很急就道电信买了网盘网卡,呜呜,贵死了,几百块啊,更新迟了,但是也有8000字。19sfp。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你唇边有米粒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宇文璨和叶姨娘二人相继的不再逼着她学东西之后荣骅筝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甚多,她喜欢没有压力的学东西,之前叶姨娘和宇文璨都把她逼得太紧了,让她在王府这段时间长出的肉一下子就没了,脸色也差了不少。 在两人不再管自己的时候,荣骅筝这才觉得轻松了了,每天晚上一样在练习着《御真经》有时候会练习一下叶姨娘教她的东西,但是让她气妥的是两样都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不过,在宇文璨一言之下她倒也不着急,因为好歹还有五个月的时间。 每天她重复着做同样的事情,她发现,虽然自己练习《御真经》和叶姨娘的金鞭没有一点变化,但是她的身子却好得非常快,她体内流动的气体也越发的和她的身体相融合了,之前不知为什么总是和她的身体有点抵触,让她觉得那根本不是来自她自己身体里面似的化神戒。 她的内功也因为每天的练习而越来越深厚,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在大雪天只穿一件里衣也不觉得冷,御寒的能力强到你不可思议。 金鞭和《御真经》派不上用场荣骅筝也不着急,她照着自己这个身体设计了好几款暗器,也研制了好几款毒药,她想如果再出发的时候遇到什么危险她起码能够发挥一下作用。 经过了十天左右的训练,她测试自己的能力达到了特种兵九级,也就是她现在已经拥有她上辈子的力量了。 九级算是一个可观的数字,但是荣骅筝却发现,如果她这个状态的话她搏击和反/攻能力只有八级,而她格挡的能力达到了十级,其实如果有上限的话,她觉得他的格挡能力其实不止这个级别的。 其实她并不清楚自己的反/攻和搏击能力如何,因为她从来不曾和人比试过,她还没有攻击过别人的经验,她唯一能够确定自己力量的地方就在于那一栋坍塌了的厢房,她想,她随便一运气就能够让一栋房子坍塌想必是不差了的,所以保守估计是八级的力量。 其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达到九级荣骅筝已经很满意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力量实在不适合用特种兵计算力量的那一套法子来计算,但是她是最近才接触到武功这些东西,根本不知道它有没有等级,所以才这样粗略的给自己计算了一番。 她等级升的快,心情也舒爽,然后绣东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在距离出发日子还有两天就把宇文璨的衣袍绣好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在出发前四天就可以将宇文璨的衣袍给绣好的,至于为何多用了两天时间,那是因为她停了两天天,用了那两天的时间帮宇文璨绣了一条雪绒狐裘。 狐裘用的是毛条丰满,色泽鼠灰色,是最上盛的狐毛,荣骅筝当然是没有这样的料子,她是死扒着叶姨娘求了好几天才弄来的。 原本叶姨娘根本就不想理她,当然,她倒不是心疼一条价值万金的狐裘,只是她觉得荣骅筝不懂事,宇文璨的衣袍还没绣好就急着帮自己绣狐裘,觉得她没心没肺的,直至知道她是为宇文璨绣的才二话不说的将绣衣房里最好的一条狐裘给了她。 “啧啧,师傅,徒儿绣的东西还算可以吧?”荣骅筝将自己绣好的狐裘和衣袍递给叶姨娘看,笑米米的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过艰辛得出来的东西特别的让人满足,荣骅筝对自己绣出来的东西真的是越看越满意,甚至在想,宇文璨啊宇文璨,你真是太有福气了,学会了刺绣第一件衣服和第一条围裘都是做给你的。 荣骅筝自卖自夸的拿着自己绣好的衣袍在赞叹,看着晋锦色上面精致沉稳的绣纹和木槿花,她自己瞬间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若是以前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自己这双只适合舞枪弄棍的手会绣出这样精美的东西来。 叶姨娘在绣一件深紫色的衣袍,衣袍款式繁重,衣袍上的海棠花明艳的绽放,衣袍绣了学多细碎的金线,在金线的点缀之下整间紫袍看起来越发的高贵和雍容,让人看了忍不住生畏。 闻言,叶姨娘瞟了荣骅筝手中的两样东西,顿住手中的动作,伸手接过那一件衣袍和围裘,然后细细的检查没一个绣纹和花瓣,足足检查了两刻钟之后才将两样东西放回荣骅筝怀里。 “师傅,怎么样?” 荣骅筝一副期盼的模样,如果小屁孩在旁边看了肯定觉得荣骅筝此时的目光像极了自己在街边看到的流浪狗看到食物的目光。 叶姨娘重新执针,轻轻的嗯了一声。 荣骅筝不满意了,这嗯是什么意思啊?“师傅,你就不能赞徒儿一句么,今天好歹是咱们师徒两人如此相处的最后一天了,你还没赞过我一句呢腹黑伯爵溺宠妻!” 叶姨娘瞪她,“闭嘴!” “师傅……”荣骅筝摇着她的手臂和她撒娇。 叶姨娘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臂,“一般般!” “师傅啊……”荣骅筝亮晶晶的双眼贼呼呼的闪动着亮光,再接再厉的,得寸进尺的搂住叶姨娘的肩膀,“师傅啊,你在赞一句啦!” “滚开!”叶姨娘从来都是冷冷冰冰的,旁人那个人见了她不是保持就是生畏的,有谁会像荣骅筝一样不怕她,敢在她身上胡作非为?她活了几十年,脸红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的出来,但这次再次被荣骅筝闹得红了脸。 她粗着脖子,冷冷道:“你以为你绣得很好么,拿出去不让人笑话罢了!” 荣骅筝吐吐舌头,她看了一眼叶姨娘绣得深紫色华袍,不得不承认,她和她绣的这一件还是有一点的距离的,然后也没闹她了,只是有些不舍的道:“师傅啊, 今天离开王府你要去哪里啊?” 面对分离荣骅筝其实到底还是会难过的,这世上亲密的人,对自己好的人本来就没多少个,对她好的人只要她有能力,她会加倍的对对方好,对她不好的人她十倍奉还! 叶姨娘为人虽然冷冷冰冰的,但是对她到底是好的,她虽然一直想着刺绣的日子能够结束然后自己能够专心练武,但是叶姨娘她是真的舍不得。 叶姨娘手中的动作动了一下,然后在衣袍下方的手指被针刺了一下。 她做绣功这么多年来,已经甚久没被针扎过了,这一回被扎总觉得痛的不是手,而是胸口闷闷的。 垂着头,叶姨娘还是没有说话,弧度完美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 荣骅筝试图低头看向她师傅的眼睛,叶姨娘却躲开不让她看,她委屈了,扁扁嘴,“师傅,你别这样,虽然古语有云最是离别苦,但是好歹我们现在还能说上话,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和徒儿说呗,免得藏着掖着心里难受。” “你给我闭嘴!”叶姨娘忍无可忍,一张脸都黑了,这臭丫头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有人这样将事情摊开来讲的么,什么离别苦,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臭屁结论,说她堂堂叶姨娘会舍不得她一个臭丫头? 荣骅筝扁嘴,伸手刮着桌面上的木纹,“师傅,你别掩饰了。” 调侃叶姨娘是荣骅筝学习刺绣折断瞬间的乐趣之一,她一有空,或是一个得瑟就会开口闹着叶姨娘说话,不过叶姨娘倒也纵容她,无论她说得再过火也只是冷冷的一瞥,或是冷声骂她,却从来未曾真正的动过气,这让荣骅筝想起了自己的药圣师傅,所以越来越觉得自己认这个师傅是认对了的,所以也不会说怕叶姨娘会把她怎样,说话也会越来越大胆。 叶姨娘冷哼了一声,连眼皮皮都不抬一下的低头将最后一条线绣上,收尾,完工。 荣骅筝看着她这个动作,挑眉,“师傅,你绣完了?” 叶姨娘瞟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针线整理好,然后将自己绣好的深紫色的华袍仔细叠好,扔给她道:“帮为师检查一下可有不妥之处?” 荣骅筝闻言眼前一亮,心中一阵激动,师傅她老人家这话不就是在认同她的绣功了么,她做的衣袍交给她来检查,这是对她信任的证据啊。 荣骅筝得叶姨娘一言,立刻一本正经的摊开叶姨娘方才叠好的深紫色华袍,一一仔细检查每一步线路的走向,在两刻钟之后将华袍递给叶姨娘看,道:“师傅,这里的一针有点歪了大唐暴力宅男最新章节。” 叶姨娘深深的瞟瞟她一眼,伸手拿过,然后将那朵花的线条拆了,重新再度垂头绣了一朵。 荣骅筝看着叶姨娘的动作,叹了一口气,叶姨娘的绣功从来都不会出现这种错误的,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一针微微歪了的线是特意留给她发现的,当作是一个师傅对徒弟的考验和奖励。 毕竟,这个世上有多少人能够有勇气和有机会去纠正师傅的错误? 叶姨娘花了片刻就将花绣好了,之后再将华袍扔给荣骅筝。 “师傅?!”荣骅筝有点疑惑,这不都检查好了么,为何还要将衣袍给她? 叶姨娘瞟瞟她一眼,道:“这衣袍你拿着。” 荣骅筝一怔,心一动,按捺住心底的那抹触动故意笑眯眼不让叶姨娘看到她满眼的感动,声音欢快的道:“师傅,原来这件衣袍你是绣给徒儿的啊,你真好。” 叶姨娘不答,伸手敲敲桌子,荣骅筝领悟,赶紧为她倒上一杯热茶,恭恭敬敬的道:“师傅,你辛苦了,喝茶。” 叶姨娘优雅的捏起小巧精致的杯子呷一口清香的茶,瞄一眼爱不释手的伸手抹着蓝色衣袍上面的绣纹的荣骅筝,淡淡道:“这么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师傅绣的东西徒儿怎么会不喜欢呢!”荣骅筝抬头深深抿唇一笑,俗话说的好,礼轻情意重,她师傅这么有心,就光是这一份心意荣骅筝就觉得自己此生无以为报了。 叶姨娘却冷笑,说着令荣骅筝意外的话,“就算你再喜欢,这衣袍也不是绣给你的,就你这副瘦包骨模样撑的起这一件如此雍容华贵的衣袍么?” 荣骅筝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消失得无影无踪,委委屈屈的睨着叶姨娘,“师傅,这样耍徒儿的师傅可不是什么好师傅哦。”丫的害她胡乱的感动了一番,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如果方才泪腺发达了一点的话,流下泪来岂不是丢大脸了? 幸亏啊幸亏啊…… 叶姨娘瞪她一眼,抿唇不答。 荣骅筝软着被刺激得无力的身子,将手上的衣袍放回桌面上,有气无力的问道:“师傅,既然不是给我的那到底是给谁的?”既然叶姨娘将衣袍交给她,如果不是给她的那一定是要她将衣袍交给另外一个人,但是另外一人是谁呢?这一看就知道是女性的衣袍,不可能是给宇文璨啊。 不过……如果宇文璨穿上这雍容华贵,束腰敞肩的女性衣袍不知道是何等风情呢? 荣骅筝这么一想,突然来了劲儿,宇文璨长得那么好,如果他身穿露肩衣袍,唇边泛着冷艳浅笑,眉眼一勾,只怕全天下的人都会被他迷倒吧。 “嘿嘿,这小模样着实够美的,要不下次像法子让他穿女装看一看?”荣骅筝想得美好不已,完全走神也不知道,径自捂住自己的唇在傻傻的低头笑着。 叶姨娘瞥她一眼,看她脸蛋泛红,眼神迷离沉醉,顿时觉得好笑不已,这丫头一看就知道是少女怀春,惷心荡漾了。 不过…… 叶姨娘眯眸,淡淡的,不经意的问道:“什么事儿那么好笑啊。” 荣骅筝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回答,“哈哈,宇文璨,呃……”荣骅筝说着说着,就感觉到不妥了,嘴里的话瞬间就咽回喉咙里。 子璨府人多。叶姨娘挑眉看她剑傲九天。 荣骅筝慌忙摆摆手,“呵呵,师傅,没事没事……” 叶姨娘也不理她,从她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满意,不过有些事她不方便插手,这丫头神经迟钝,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方才笑得模样有多甜美,像是吃了蜜似的,甜蜜得让人也忍不住含笑而视。 叶姨娘知道荣骅筝并没有想到这一点,看着她脸上残留的红晕也没有点破,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既然主子都不急了,自然有他不急的道理。 “皇太后。”叶姨娘想罢,将最后一口茶喝进肚子里,放下杯子,目光淡淡的看着荣骅筝,道。 “啊?”荣骅筝脑里面还在浮现着宇文璨异常美艳的模样,心头痒痒的,一时根本跟不上叶姨娘的思路。 果然惷心荡漾的人都是迟钝的! 叶姨娘没好气的瞥她一眼,难得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这衣袍是做给皇太后的。” 荣骅筝想不到会是这样,愣了一下,“皇太后?为什么要给她啊?是她让人让你帮她做的?师傅你为何不亲自将衣袍交给她?” 叶姨娘瞪她,她一连串的问题让她的脸都黑了,“你闭嘴!我是让你回答不是让你来问我话的!” 荣骅筝摸摸鼻尖,嘿嘿一笑,见叶姨娘杯中的水没了赶紧的为她满上,道:“师傅,我不说了,您说,您说……” 叶姨娘好气又好笑,也舍不得骂她了,想了想忍不住教训道:“你嘴巴给我收敛一点,如果在龙岩寺也是这么大大咧咧,毫无顾忌的,小心被人剥皮!” 荣骅筝吐吐舌头,想到自己房间里的毒药,唇角勾出一抹邪笑道:“师傅,徒儿倒想看看去了那里谁敢剥我的皮!”敢动她,她会先在对方出手之前让对方挫骨扬灰! “喲,你真以为自己是恭谨王妃就很了不起了?”叶姨娘冷笑,“皇太后大寿可是文武百官,王族诸侯都会前往祝贺的,你一个四品官女出身有谁真正的会忌惮你?”不知死活的丫头! 荣骅筝这才明白叶姨娘的担忧,脸色一正,笑道:“师傅,徒儿出身是差了那么一点,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师傅请宽心。” 她能宽心才怪!叶姨娘翻一个白眼,抿一口茶才道:“你可知道皇太后是一个怎样的人?” 叶姨娘的话题转的太快,荣骅筝被问倒了,耸耸肩,无奈的道:“我连她的影子都没见过呢,怎么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叶姨娘皱眉,“王爷没给你提过?” “没有,有什么好提的?”荣骅筝摆摆手,“只要是人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的么?” “是啊,只要是人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的么。”叶姨娘冷冷清清的重复荣骅筝不羁的话,讥诮道:“奈何同样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的人, 但是她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一个人死,你可以么?” 荣骅筝眯眸,她总算明白叶姨娘话里的意思了,“师傅,你是说要我小心皇太后是么?” 叶姨娘垂眸不答,如果她回答了那就是大逆不道的了,她只道:“在那里你们要住上好几天,山上山下的,人很多,鱼目混珠的事儿也不是没有的,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 荣骅筝将她的话记下了。 “师傅,有一点徒儿有点不明白。”荣骅筝看着叶姨娘,道:“我为何要小心一点,我好歹也算是皇太后的孙媳妇吧,她没什么事为何要找我麻烦?”其实皇太后长年呆在龙岩寺,宇文璨之前也娶了那么多门亲,她知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存在还是一回事呢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 “你确定她会把你当作孙媳妇?”叶姨娘讥诮的问道。 荣骅筝挑眉,“师傅,你的意思是我出身太低不配还是宇文璨根本不得皇太后欢心?” “你在这里乱猜这些作甚,只要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也就不怕旁人如何说了。”这些涉及到皇家内部的事叶姨娘不好多口舌,只能一言带过了。 “这明明是师傅您先说开了的,怎么我问一句就成了乱猜呢?”荣骅筝摸着鼻尖嘀咕,她师傅老人家还真不厚道,她挑起了她的好奇心自己却三缄其口,有这样的么! 叶姨娘瞟她一眼,突然开口道:“这件衣袍其实不一定是要给皇太后的。” 荣骅筝一怔,“为什么啊?” “其实要为难你的不一定是皇太后。”叶姨娘不答反道:“如果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不用将衣袍给她,你自己日后留着用。” 迫不得已的情况?荣骅筝明白了,挑眉,笑嘻嘻的道:“师傅,难道这是您送给徒儿日后四五十岁生辰用的?” 叶姨娘懒得看她一眼,深深的明白到如果再和她对话下去她定然会气炸了肺的。 这天下午,叶姨娘就回去的时候荣骅筝跑出了王府,骑着踏雪送了她两三里路中一直不肯停,最后叶姨娘被她的十八相送弄得心烦不已,一朝她劈去,让她和白雪生生的被隔断了去路,这才灰溜溜的逐马回王府。 叶姨娘走了之后荣骅筝没有立刻将衣袍和狐裘交给宇文璨,在送完叶姨娘之后她忘了东西还在正堂回到房间的时候一时间想不起来,一把把自己甩上床就睡了过去。 在醒来的时候刚好是用晚膳的时候,荣骅筝迷迷糊糊的醒来,然后记起了衣袍的事情这才先到正堂拿了衣袍才到正厅用膳。 她一进到正厅,小屁孩还有荣骅亭的视线就被她抱在怀里的衣袍给吸引住了,看到上面的绣花都惊了一下。因为当两人上课刺绣的时候叶姨娘从来不让旁人随便靠近的,所以两人根本就知不知道荣骅筝的绣功到底如何。如今看来,他们倒是小看荣骅筝,以为她其实无所谓绣功的,现在才发现果然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筝姐姐,还挺不错的嘛!”小屁孩坐在椅子上,晃着两条小短腿,笑米米的道。 荣骅筝不理他,将自己绣好的东西递给端坐在一旁优雅的翻着书的宇文璨,笑米米的道:“王爷,你的衣袍?” 站在宇文璨身后的夏侯过忍不住移动视线往荣骅筝手上的衣袍看过去,发现无论是花式还是绣功,都是一流的,看起来还和王爷之前那好几件衣袍相差无几,木槿花的绣纹沉稳而不失气势,优雅中透露着贵气,微微绽放的花朵像是王爷唇边的一抹浅笑,非常适合王爷。 不过,如果不是这么一看夏侯过还真的不知道荣骅筝对自家主子是这般了解的,她绣绣一朵花就能绣出主子身上的特征出来,衣袍整体所透露出来的气质和主子非常相融,他甚至觉得主子之前的衣袍都没有这一件的来得适合。 宇文璨从书中抬起头来,瞟见荣骅筝手里的衣袍黑眸微暗,却没有伸手接过,淡淡的道:“嗯,绣好了就让人拿下去洗了吧,这衣袍被你抓了那么多天也不知道有多少脏东西在里面。” 荣骅筝脸一抽,她费尽艰辛绣出来的一件衣袍就得到这样的评价? 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忍不住反驳道:“王爷,您的衣服为何要我让人拿去洗?”话罢,就想将衣袍拿给夏侯过镇龙纪最新章节。 夏侯过对荣骅筝的提示置若罔闻,目光异常尽职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在看。 宇文璨闻言,不紧不慢的的掀一页书,眼睛都没有从书中移开过,唇瓣轻掀道:“筝儿,这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言下之意就是,这一件这么小的事你也要计较那么多,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荣骅筝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心里更气了,但是宇文璨一言让她无路可退,如果她真的将衣袍交给夏侯过就变成了自己真的小气了。权衡之下,她暗暗的将这口 气咽了回自己肚子,暗暗安慰自己,这又不是多大的事?反正又不是她自己动手亲自洗的! 余光看到她将那件晋锦色的衣袍塞回自己怀里动作,还有气红了的脸颊,宇文璨唇角浅翘了一下,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书放到一侧,对夏侯过道:“既然人到齐了就上膳食吧。” 在膳食全部端上来的时候荣骅筝看到了阔别多日的落莲雪子鸡,顿时眼前一亮,眼明手快的伸手夹了一块自己喜欢的放进嘴巴里,然后闭上眼睛,脸蛋儿露出一 副感动的模样。 宇文璨瞥一眼她柔和感动的小脸,好气又好笑,伸手夹了一块给她自己才优雅的用膳。 小屁孩看着荣骅筝碗里的那一块鸡肉,瞟一眼心安理得的宇文璨,心里很是郁闷,筝姐姐知道那块肉是自己最喜欢吃的通常都不会夹,璨哥哥倒好,什么好的都给筝姐姐碗里夹,太过分了,他怎么就只看到筝姐姐眼里冒着的星星就没看到他愤怒的小宇宙? 小屁孩郁闷的扒着饭,瞟一眼吃得异常欢快的荣骅筝,忍不住打击道:“筝姐姐,听说在龙岩寺每天都是吃素的哦,你现在老是往肚子里填肉,到时候要你吃素的时候该如何是好?” 荣骅筝嘴巴连顿都没顿一下,心情愉悦的不理会小屁孩的打击,挥挥手含糊的道:“这有何难,龙岩寺吃素是龙岩寺的事,我吃我的大鱼大肉。”话罢,还不忘拉宇文璨做盟友,“王爷,你说是吧。” 宇文璨吃着东西,在其余三人的注视下,好看的唇瓣轻飘飘的一掀,“是。” 荣骅筝得意了,哈哈的一笑,忘了方才的不悦,伸手拍一下小屁孩的脑袋,“听到了没,王爷说是呢!” 小屁孩吃痛,闷哼一声,暗忖这两人还真是狼狈为歼,夫唱妇随,这样联手欺负他一个小孩子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能做得出来了。 小屁孩郁闷了,心头为宇文璨的行为深感不耻,但是就算自己没有强大的盟友也不让荣骅筝得意,隧道:“我父王说曾祖母最信奉佛理了,你要是敢在龙岩寺里面大鱼大肉,小心皱着眉就让人鱼肉你!” “喲,小屁孩,你的话怎么那么酸啊?”荣骅筝总算是听出小屁孩话里的酸味了,夹菜的手一顿,看着小屁孩也不知道是因为吃饭还是因为生气而鼓包的脸蛋儿,挑眉道:“你方才喝醋去了?” “你才喝醋!”小屁孩看着她旁边小骨碟上面的小骨头,心情更郁闷了,转过头,摆出一副不想看到荣骅筝的模样。 荣骅筝莫名其妙,看看荣骅亭看看宇文璨,看他们都很平常的在吃着自己的饭,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小屁孩了。 诶,以前总是听人家说什么零零后的孩子难伺候,其实这个古代的孩子还不是一样。荣骅筝叹了一口气,看一眼小屁孩周边没有一点骨头,挑了下眉。这里的人除了宇文璨其他人其实都非常爱吃落莲雪子鸡,小屁孩对落莲雪子鸡的热爱一点都不比她差,但是他今天居然连动都没动一下? 荣骅筝想了想,夹了一块不错的部位到他的碗里,凑近他的小脸蛋,笑嘻嘻的哄他:“小屁孩学人家老头皱鼻苦脸的作甚,小心以后长不大真仙奇缘!” “哼!”小屁孩轻哼一声,看着碗里的肉大眼睛眨巴两下,就用小调羹勺着放进了嘴巴。哼,看在她这么有心的份上,他就原谅她吧。 他那臭屁的模样让荣骅筝看哭笑不得,伸手揉一把他的脑袋,想到了什么,对宇文璨道:“王爷,小屁孩也跟着去龙岩寺么?” 宇文璨给了荣骅筝三个字——“必须去。” 荣骅筝皱眉,有些担心,“但是他这幅小骨头,前些日子还伤了手臂,能够承受车马劳顿么?” 小屁孩横给荣骅筝一记你少在这里小瞧我的眼神,道:“不就小小的马车么,你少在这里看扁我了。”17129835 宇文璨目光淡淡的,道:“他是王叔唯一的子嗣,必须待王叔行孝道。” “这么小的孩子要他冒着生命的危险行孝道?放屁!!”荣骅筝冷笑,马车不比汽车飞机,她上一次是坐过的马车,就算里面布置得再舒服还是有点颠簸的,她这么一个大人坐着都大感不舒服,何况一个小孩子?“小孩子懂什么孝道,皇太后常年呆在龙岩寺里对小屁孩关心过么,凭什么小屁孩就要受苦受累的千里迢迢的过去给她行孝道?” 宇文璨皱眉,“筝儿。” 荣骅亭手中的银著听到荣骅筝的话差点掉到地上去了,筝姐姐说着话好生大逆不道! 荣骅筝想起皇太后好歹是宇文璨的亲人,自己这么说话到底是不适合,气息一弱,道:“抱歉。” 其实她心底认为自己说得没错的,恭亲王是她生出来的孩子,小屁孩是她的嫡亲孙子,当时恭亲王遗体送回来的时候她连个影子都没有,小屁孩孤苦伶仃的在恭亲王府里受冷受饿她也没关心一句,跑去什么龙岩寺,说什么替郢国黎民百姓祈福的话,连自己的子孙都不关心的人有着天下之慈心么?她嘴巴里说着满口仁慈的话,面上爱摆出一副仁慈博爱的模样,其实心底比谁都薄凉,比谁都冷情。 宇文璨瞥她一眼,“筝儿,身为皇家人有些事情是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希宴好歹是恭亲王唯一的子嗣,如果他不到龙岩寺尽孝道到时候定然谣言百出,这对希宴非常不好。”话罢,一顿,怜惜的伸手摸一下她的脸颊,轻声道:“乖乖地,我知道你心疼希宴,但有些事情必须要做的。” 荣骅筝感到宇文璨手心传来的温度,脸蛋红了一下,转头看到小屁孩和荣骅亭两人都笑米米的看着自己,胸口涌起的一股怪异就在恼羞成怒的情绪中被生生压下了。 “看什么看,吃饭!” 荣骅亭看着自己姐姐这模样觉得有点好笑,想说什么宇文璨却道:“骅亭,后天你也跟着我们一道出发吧。” 荣骅亭一怔,“啊……这个,王爷,我也去……这好像不太适合吧?”那样的地方,那样的场合,他并非皇家之人,家底也不好,这样去了定然要遭人非议,如果严重一点还会连累恭谨王,这就得不偿失了。 宇文璨不咸不淡的看他一眼,“你无需和我们一道去见皇祖母,你到时候可以在厢房休息或是到别的地方采风,到时候本王替你引见胜国太傅。” 替他引见胜国太傅?!荣骅亭又是一惊,胜国太傅不但是郢国最有威望的学斗还是当今四大王子的太傅,学识渊博,博学强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亲自撰写了好几本历史文书和地理天文学,是非常厉害的一个人物。不过,据说这个胜国太傅脾气一场古怪刁钻,收徒异常严格,一般人想要和他讨论学术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荣骅亭原本亮起的眼睛闪过一抹犹豫,“可是……” 宇文璨看出来他眼中的疑虑,淡淡的解释道:“老师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也强求不来,本王将你之前写的几篇文章给老师看了一下,是老师事后和本王提起想见你一面的韩娱之我们结婚了最新章节。” 荣骅亭闻言大喜过望,“是胜国太傅想要见我?” 宇文璨不答,垂首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荣骅筝不知道胜国太傅这个人有什么了不起,但是既然是宇文璨的老师学识定然是非常过人的,他能替荣骅亭引见自当是能力过人的。 荣骅筝心里有些感叹,好像遇上了宇文璨之后不但是她,就是荣骅亭的命运都被他扭转了,扭向了一个好像是充满了春暖花开的方向,突然之间,荣骅筝心里好像有了那么一点的领悟。 宇文璨是她这辈子的遇见最大的美好…… 他的面容总是冷冷清清,平平淡淡的,鲜少见他笑过,他说的话是云淡风轻的,仿佛是不经意,其实不但可以气死人还可以让话往你心底钻,钻的你闹心挠肺,钻得你忍不住……脸红心跳! 荣骅筝现在是真的脸红心跳,心底还有一抹紧张,转头看向宇文璨,她顿下手中的筷子,从衣袍下方抽出那一条她特意为他绣的狐裘。方才在正堂的时候她不知道应该以一种怎样的方式交给宇文璨,所以将它藏掖在晋锦色的衣袍下方,干脆让宇文璨自己发现。 如今,她改变注意了,将手中的狐裘递给宇文璨看,咳咳两声,她清一下喉咙,喃喃道:“王爷,之前和师傅绣东西的时候随手绣了一条狐裘,如今见你脖子上没有一点东西,就勉强给你了吧。”话罢,她二胡不说,在所有人傻了眼中一把侧过身子将手中的围裘围到了宇文璨的脖子上。 “啊,夫人,你力气小点!”夏侯过看着荣骅筝像打结一样将围裘胡乱的围在宇文璨的脖子上,忍不住开口说道。 “夫人……”一旁的灵儿看到荣骅筝的动作也忍不住惊呼,这哪是在帮人围狐裘啊,这简直是想要将人生生勒死的架势啊! 荣骅筝没帮过人围过这些东西,心里也怪不好意思的,动作变成这样她也不想的,夏侯过和灵儿的话让她蓦地顿住了动作,看到围裘确实被自己弄得不成样子,顿时更加尴尬了,呵呵的讪笑一下就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然后猛地抓起筷子吃自己的东西。 宇文璨没有看向自己脖子上的围裘,一双黑眸紧紧的锁在荣骅筝的脸蛋上,深不见底。 “筝儿。”在荣骅筝以光速的速度扒完了一碗白米饭之后宇文璨声音柔和的开口了。 荣骅筝心口一颤,吞下满口的饭粒,“干,干嘛……” “你唇边沾饭粒了。”宇文璨这回的声音更是柔得能够滴得出水来,他说时,还伸出指腹在她脸上轻刮了一下。 他温柔似水的声音像是一根羽毛,轻轻的拨过荣骅筝的心扉,他指尖传来的温度更是滚烫了她整张脸,她心一颤,扒饭的动作更快了。 “哈哈……”小屁孩看着荣骅筝的脸,抱住自己的小肚皮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筝姐姐,羞羞脸,这么大个人吃饭还把自己吃成了大花猫,红脸蛋,白米粒,羞羞脸!” 荣骅亭忍不住摇头叹息,筝姐姐这行为到底是可耻了点,但是她好歹是他姐姐,他会给她面子不笑的,不过,他可以在心底偷笑吧?(n_n)哈哈~ 荣骅筝忍不住伸手往自己的脸上抹去,沾在手上的赫然是十多颗饭粒…… 荣骅筝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变换的非常精彩……19sff。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半路章 杀出程咬金 眼看距离去龙岩寺的时间是越来越近了,然后整个王府都开始陷入了忙碌之中,荣骅筝从来不知道出一个远门需要准备这么多东西的,吃的用的穿的,每一样都要准备好。 荣骅筝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从来都只是带穿的,好像从来没听过有人带着吃的东西出远门的,但是她也知道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的大都市,这趟去龙岩寺路途遥远不说,而且经过的地方好像还非常偏僻,客栈什么的是非常少见的,一些食肆更是没有。 为此,荣骅筝不得不停下自己练武的事,帮着大家准备东西去了。 “夫人,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明日就可以出发前往龙岩寺了。”灵儿在荣骅筝的房间帮忙收拾的时候脸上满是笑容的说道。 “嗯。”荣骅筝低着头在挥毫。 灵儿将摆的远的蜡烛一道荣骅筝近一些,感叹道:“夫人,奴婢这辈子都未曾想过自己竟然有机会前往龙岩寺呢!” 荣骅筝在写着途中要吃的膳食,夏侯过晚膳的时候前来告诉她,膳食方面由她出主意,她想吃什么只管往上面写好,他让厨房准备。荣骅筝这天问了大家想要吃的东西,现在一一记在一张纸上待会好让夏侯过交给厨房。 荣骅筝也写得差不多了,闻言分神看了一眼兴奋得难以自禁的灵儿,挑眉,“不就一个龙岩寺么,有什么好兴奋的?” 灵儿瞪眼,“夫人,你怎能那么说呢,龙岩寺的香火是整个郢国最旺盛的,无论是求姻缘还是求一生富贵的,只要你有诚心,听说都能够灵验呢!而且,这还不算什么,龙岩寺的玄龙方丈是一个能够看懂天下玄机之人,据说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人,都能看破他的一生。” 荣骅筝闻言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颤,“你说什么?” 看破一生? mama呀,如果那个玄龙方丈那真的那么厉害的话,会不会一眼就看出她是异界的外来者,直到她是占据别人身躯的外来人?毒妇从良记! 荣骅筝心里顿时很哀怨,皱着脸希冀的问灵儿,“灵儿,那个玄龙方丈是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夫人,你怎么知道的?”她方才还以为荣骅筝对玄龙方丈不了解呢,原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荣骅筝心一喜,“那这次玄龙方丈会不会不在龙岩寺里?”17129835 “不会,肯定在!”灵儿话罢,再道:“太后娘娘此次的大寿恰好遇上了龙岩寺的百年庙香会,是玄龙大师说最近可能有帝女星出现在东边,太后娘娘和皇上非常重视,所以太后的寿宴才会在龙岩寺进行的,听说到时候要歃血敬天的!” “帝女星?”那是什么东东? “夫人你竟然不知道什么事帝女星?!”灵儿觉得很不可思议。 荣骅筝耸耸肩,“这很奇怪么?” “当然奇怪!”灵儿的反应很大,目光怪异的盯着她,却忍不住激动而崇拜的解释道:“帝女星可是五百年那得一遇的天女之星,听说如果哪一个国家有帝女星出现的话,那个国家未来的五百年定然繁荣昌盛,就算有一天出现战乱,出现涂炭生灵的事情,帝女星也会出现平息战乱,并让这个国家快速恢复和平昌盛。” 荣骅筝觉得自己在听神话故事,没兴趣的打一个呵欠,无精打采的顺口问了一句,“那历史都那么久了,可曾真正的出现过帝女星?”帝女星,难道天神下凡? 去,她不信这些东西。 “有啊。”灵儿这回更加激动了,“六百多年前整个大陆突然之间纷乱不已,那时候甚多手无寸铁的平民被生生强/迫成为了奴隶,在脸上烙上了奴隶文印,各方势力拉帮结派,势力割据,整个大陆都乱成了一片,后来偶尔有一天有一个能人看到了帝女星,然后不久之后大陆真的出现了一个异常美艳而骁勇的女战士。她 力挽狂澜,智勇无双,能文能武,亲自上战场发动战争,然后将整个大陆握在了手中。” 荣骅筝挑眉,“帝女星是人?”她还以为是一颗星星呢! 灵儿好气又好笑,“帝女星是一颗东边的星星,夫人你……” 荣骅筝听得迷迷糊糊的,听她这样说着说着就不想听了,打算他道:“罢了罢了,你别再说了,我困了。”荣骅筝说着,边脱掉自己的外衣边将墨迹已经干了的纸张交给她,道:“将它那道厨房去吧。” 灵儿正说得兴致勃勃,但是看到荣骅筝却一点兴趣都没有顿时就蔫了,无力的哦了一声。 荣骅筝觉得好笑,“好了,你的嘴都能够挂上几斤猪肉了,你快去吧,明儿你也要一道上路的,到时候可别爬不起来。” “嗯嗯。”灵儿一听见荣骅筝说明儿出发前往龙岩寺的事她就觉得高兴不已,精神一下子又回来了。 荣骅筝没好气,她心里倒是一直挂念着灵儿所说的玄龙方丈,想了想还是问灵儿一句,“玄龙方丈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到的吧?”19sff。 “那当然,玄龙方丈道法精深,见的都是有缘人!”灵儿的表情很骄傲,好像玄龙方丈就是她似的,话罢,以为荣骅筝想见他,想了想道:“听说王爷和玄龙方丈有交情,如果夫人想要玄龙方丈为你占一卦的话和王爷说一声,玄龙方丈应该会买王爷一个面子的。” 谁想见他了!荣骅筝腹诽,暗暗庆幸灵儿今晚和她说这一番话,要不然被那个什么玄龙大师撞上了可就不好了凰涅天下(gl)。她暗暗握拳,到了龙岩寺的之后她能不在那里呆着就不要在那里呆着,有多远就躲多远! 荣骅筝一个晚上胡思乱想,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妥,所以睡得不是很好,在床上翻来覆去都谁不着,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在阖上眼睛不久却被灵儿叫醒了。 她烦躁的一把将棉被盖在在自己的脸上,“呜呜,灵儿,你去和王爷说我身体不舒服,我不去龙岩寺了行不行?” “什么,夫人,你不去?!”灵儿一听,惊了,“这怎么可以,奴婢方才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王爷和夏管事匆匆忙忙的往正厅去了,相比是早膳都准备好了,吃了就出发了的,怎能不去呢?” 荣骅筝掀开被子,痛苦的抓一把头发,“不去不去,不去了!” “夫人……”灵儿看着她这模样甚是不解,这个机会她盼了好久了,想着这回如果能够求一份好姻缘,她连求愿的话儿都想好了,夫人这回说不去那她当然是去 不成了,那所有的计划也要泡汤,灵儿这么一想心都痛了,“夫人,你去嘛,为何不去呢?” “啊啊啊,别求我!”荣骅筝最怕别人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了,她最容易心软了,遂孩子气的捂住耳朵,死活不肯起床。这是她方才临时想到的法子,只要她不肯去,她倒要看看难道还有人能够将她绑去不成了? “夫人……”灵儿既好笑又好气,顿时也说不出口了,道:“夫人,奴婢看你精神挺好的,到底是那里不舒服了,要不要奴婢叫大夫?” “不,不用了。”开玩笑,如果真的被她叫来了大夫,那岂不是要穿帮? “那……”灵儿看着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荣骅筝,左思右想,“奴婢现在去和王爷说?” 荣骅筝将自己的脸转到一旁对着墙,闻言挥挥手,“去吧去吧。” 灵儿叹了一口气,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她走之后荣骅筝静了好一会,挠着脑袋才想转过头却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出现在厢房门口。 h,n! 荣骅筝忍不住哀呼,她不用开口宇文璨冷冷冰冰的声音就传来了,“筝儿,起床。” 荣骅筝一动不动,粗着脖子弱弱的道:“王爷,我不舒服,要不我不去了吧?” “筝儿,起来。”宇文璨还是一样的话,一样的语调。 荣骅筝烦躁的翻过身来,对上宇文璨的眼睛,“王爷啊,我真的不想去。” “为何不想去?”宇文璨看着她,目光很轻,看起来没有责怪的意思。这么久了,他知道她不是这种随便耍性子的人,这种关键的事儿没有一定的原因她是不会随随便便的改变主意的。 荣骅筝看着他这样的目光突然之间有点羞愧起来了,先后就更加烦躁了,伸腿用力的揣着床板,“诶呀,烦死了烦死了!” 宇文璨觉得好笑,“你再踹,床板都要塌了。” 荣骅筝没好气的回头瞪他一眼,哼哼两声还是没有下床,她是真的怕灵儿说的那个玄龙大师啊,她心头总觉怪怪的。她直觉很准,还做不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又不是傻子,好不容易捡来的一条命哪里舍得就这样没了。 宇文璨纵容的看她一眼,唇瓣泛笑,轻声规劝道:“起来吧,你不去谁来罩着希宴和骅亭?你不是一直怕他们被人欺负么?” 荣骅筝一听,瞬间就泄气了尊龙传全文阅读。 宇文璨没好气的走近床边,伸手用力的在她脸蛋上一捏,“要你说理由又说不出来,如今没有理由的话,你乖乖起床吧。”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全身无力的,所以也懒得伸手拍掉宇文璨的手,在宇文璨将手伸开之后她打个呵欠,不耐烦的道:“好啦好啦,我起床还不行了么?”话罢,她果真依言的拥着被坐了起来。 “快点,希宴骅亭都在外面吃东西了。”宇文璨瞟她一眼,淡淡的提醒道。 “知道了,你不出去我怎么能够快些出去?”荣骅筝没好气的道。 宇文璨没反驳,推着轮椅就下去了。 荣骅筝梳洗一下,然后就被兴奋之极的灵儿推着走出了房间,吃了东西之后又全身无力的被她推着往门口走去。 走着的时候,荣骅筝想到了一件事,“王爷,我们是和文武百官一道到龙岩寺去么?”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免不了会看到荣老爷,说实话她非常不乐意看到他。 宇文璨看出了她心里所想的,淡淡道:“本王上报过父皇了,我们单独走,不和他们一道。” “王爷,你真是太英明了!”荣骅筝忍不住对着宇文璨竖起大拇指,只是说着说着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很不文雅的呵欠。 宇文璨瞟她一眼,淡淡的解释道:“这一回你爹他们可能不在。” 荣骅筝挑眉,“哦?为什么?”难道他被辞官了? “此次并非是所有的官员都去的,只有在官阶到三品或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被允许去。” “那敢情最好了。”荣骅筝再度松了一口气,不过,她这样想就不知道荣骅亭怎么想了,这么想着,她忍不住看向荣骅亭,发现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才宽了心,骨肉亲情,她就怕他割舍不下去。 一队人马在沉沉的雪天早晨步出了王府,走向了早已在一旁候着的马车,因为一辆马车的空位实在有限,四个人上去虽然是可以但是活动起来倒是真的有点麻烦,所以最后荣骅筝还有小屁孩还有宇文璨三人共剩一辆马车,而荣骅亭则自己坐一辆马车。 “骅亭……”荣骅筝到底是怕他会寂寞。 荣骅亭觉得好笑,挥挥手轻快的道:“筝姐姐,我没事的。” “你注意些休息,别总是埋头看书。”荣骅筝也不多说,细细的看他一眼,最后吩咐一句就上马车了。 荣骅筝昨晚没休息好,一上马车就立刻霸住了那一张小榻上,毫不客气的在上面躺了下去,盖上绒被之后对宇文璨迷迷糊糊的说道:“有什么事就叫醒我,如果你累了就换你躺下,千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话罢,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匀细的呼吸声。 看时每了门。宇文璨和小屁孩相视一看,都禁不住抿出了一抹笑。 车子缓缓进行着,但是走了片刻车子却顿了下来。 宇文璨皱眉,从书上抬头,“夏侯过,怎么回事?” 夏侯过掀开马车帷幕,道:“是太师府上的柳小姐的马车拦在了前面,说是要和王爷一道前往龙岩寺,彼此有个照应。” 今天依然会给力更新的,各位亲爱的给力哦,月票什么的是最后一天了,喜欢文文的就尽情砸吧!么么~~ 第你一百一十三章 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 宇文璨微微皱眉,还来不及开口那边却传来了娇娇弱弱的声音。 “恭谨王爷?” 宇文璨放下手中的书,伸手掀开车幕,循声望去看到柳懿心站在彼端浅笑盈盈的朝他福身,然后文文雅雅的看着他。 宇文璨容光淡漠,冷冷清清的开口道:“柳小姐,时候不早了,现在就出发吧。” 没能和宇文璨说上两句话柳懿心也不介意,宇文璨的话虽然冷冷冰冰的但是她却满心欢喜,黔首轻点,朱唇轻吐,福身道:“那么路上就有劳恭谨王照顾了。” 宇文璨闻言眯眸,却也知道不适合拒绝,淡淡道:“往日太师对本王也是照顾有加,这说不上照顾不照顾的。”他言下之意就是他是看在太师的份上才答应和她一道出发,和她柳懿心一点关系都没有。 柳懿心咬唇,脸上却没有难堪,反而浅笑道:“是么,爹爹平日里是比较和善,而且嘴里还时常念叨着王爷呢筑道!” 宇文璨对她的话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不想和她过多纠缠,伸手才想放下手中的车幕,但是他还来不及动作,前方再度传来了一股兴奋的声音,“二王兄,二王嫂,等等小王啊!” 宇文璨的眉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皱的如此厉害,看着骑着骏马飞腾而来的不羁男子,他眯眸,“四王弟,你怎么不和父皇一道出发?” 宇文霖这时候恰好驱马来到,闻言勒紧缰绳,一双桃花眼笑得风情万种,不羁的道:“幸亏方才父皇和百官出发的时候小王眼尖,没看到二王兄和二王嫂,才想是怎么一回事呢,缠着父皇问了好些时候父皇才和小王说二王兄选择自己出发的。” 宇文霖滔滔不绝的着,完了一句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回答宇文璨的问题,继续叹息着道:“诶,二王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偷偷的和二王嫂溜了也不和我说一声,能让二王兄你偷偷摸摸的出发的肯定是有更好的路线,有好东西小王自然不会放过,遂急急的跟着来了。” “淑妃娘娘可知道此事?”宇文璨看他一眼,知道这人是赶不走的,淡淡的搬出另外一人。 淑妃是宇文霖的生母,早些年也是得到过宠爱的,只是后来圣宠稀薄,在得了宇文霖之后盛宠才渐盛,还封了个妃,不过她这一生到底还是只有宇文霖一个儿子,所以对他的管教异常严厉,即使是他现在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也出宫盖了府邸,但还是事事操心着。 宇文霖见宇文璨搬出自己母妃,咳了一声,狭长的桃花眼闪过一抹心虚,但是心虚很快就消失不见,摆摆手豪气干云的道:“母妃她哪里有空理我,最近父皇身子泛力,她在旁边照顾了。” 说时,看到宇文璨挑起的眉眼宇文霖再补了一句,“其实不就没有和父皇一道出发么,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小王也让人和她说一声了的,她若是知道我是和二王兄一道出发的也不会说什么的。” “最好是如此。”宇文璨瞥他一眼,淡淡的提醒道:“此次是你自己跟过来的,若是半路出了什么岔子被父皇责骂,我可不帮你。” 宇文霖闻言吹胡子瞪眼,二王兄这是开玩笑的吧,二十多年兄弟,他什么时候帮过他了,以往他闯祸惹事的时候他不在他背后加上一脚就算是仁慈了,还帮呢,他这份奢望早已在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觉悟了! 宇文璨对他的不满视而不见,宇文霖看自己来了也有一回了也没看到荣骅筝的身影,目光不禁看向宇文璨所在的马车,笑嘻嘻的道:“二王兄,二王嫂呢?” 宇文璨眯眸,黑眸深深的睇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她昨儿没睡好,这回在马车上睡着了。” “二王嫂睡得不好?”宇文霖摸着下巴,探头探脑的坐在马背上往马车里看去,发现什么都看不到不禁泄气,有些失望,忍不住的道:“二王兄,你是在说笑吧,二王嫂那没心没肺的人哪会睡不好?还是她知道今儿可以去龙岩寺太兴奋了?” “兴奋你个头!”荣骅筝没好气的声音乱糟糟的从里面传来。 宇文霖听出了荣骅筝的声音,被骂也不在意,狭长的黑眸一亮,浓眉一挑,唇瓣翘了起来,“原来二王嫂是醒着的啊,小王就说嘛,二王嫂你可是连站着都能睡着的人怎么会睡不着呢?” 荣骅筝脸一黑,宇文霖丫的是把她当猪么?而且他那是什么语气,她和他很熟么? 哼! 宇文霖的语气实在太过熟稔了,宇文璨闻言黑眸不着痕迹的微微眯起,薄唇抿成了一挑直线。 “二王嫂要不咱们再来一趟赛马?”宇文霖不羁的笑着,道:“多亏了二王嫂你,我的盆骨现在可是什么事都没有了,二王嫂敢不敢再和我比一番?” 比条毛啊凰涅天下(gl)最新章节!如果可以荣骅筝真的想一巴掌把宇文霖给拍飞,丫的,这个大嗓门,她原本已经睡着了的,他声音一出来就像是往地上砸了一颗地雷似的,她神经一震,一下子就醒了。 而且宇文璨都说她在睡觉,他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连觉都没睡好,哪里有精力赛马? 自己被吵醒荣骅筝已经非常的不悦了,这会儿他还在这里磨叽个不停,她伸手打一个呵欠,伸手不顾形象的抓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一把掀开窗帘,忍无可忍的劈头就道:“四殿下,你今儿吃了兴奋剂?” 宇文霖看到荣骅筝一脸睡意,清眸慵懒的眯着,睡意似醒未醒,全身透露着一股初春清晨的气息,异常惹人怜爱,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的形象如此乱糟糟过,但是却看的有些呆了,好片刻才回过神来,道:“二王嫂,昨儿兴奋得睡不着的人是你吧,怎么如今变成小王了?” 荣骅筝挑眉,清眸虚眯,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没有吃兴奋剂那一大早在这里嚷嚷些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子会让人浮想联翩?” 浮想联翩? 这一词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了一下。 荣骅筝懒洋洋的看着宇文霖瞪大的眼睛,轻飘飘的问一句,“你知不知道公狗在什么时候叫的最厉害?” 宇文霖怔怔的看着她,虽然心头浮现不妙的预警信号,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摇摇头,为自己挖一个坑――“不知道。” “就在它们发情的时候。”荣骅筝说时唇角轻翘,声音却轻飘飘的,不咸不淡让人丝毫察觉不到她话里的讥诮。 发情? 她将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堂堂四殿下比喻成为一只发情的公狗? 柳懿心觉得这绝对不该是一个大家闺秀,不,应该说只要是女子都不应该说得出来的比喻,恭谨王妃她到底有没有羞耻心,竟然连发情二字都说出来了。她禁不住心思,目光瞥向那个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的俊美男子,发现他绝美的唇却翘了一下。 柳懿心的心徒然转凉。 宇文霖这回脸都黑了,而且俊脸上满是沮丧,一双桃花眼可怜兮兮的瞅着荣骅筝,拍着胸口哀呼:“二王嫂,你这话忒不厚道了,小王这不也是关心你么,怎么好心没好报反而成了你的攻击对象呢?” 荣骅筝撇撇嘴,很不屑的道:“问候是要分场合的,有时候好心也会办坏事,你没听王爷说我在睡么?” 宇文霖张嘴,才刚想开口,身后却马蹄声四起。宇文霖心头徒然腾起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觉,然后有点不敢面对的,慢吞吞的的转头往后看了一眼,然后脸上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接着心底哀怨不已。 荣骅筝看他那模样,挑眉,然后循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恰好看到一个娇小俏丽的身影逐马而来,华丽的衣袍在东风的吹拂之下翻飞而起,扬起一个美好的弧度。让她的身姿显得尤为英姿飒爽,在稀薄的晨光让人觉得非常的美好。 荣骅筝看到来人,顿时觉得自己的那一口气出了,啧啧两声毫不留情的在宇文霖的伤口撒盐巴,“四殿下,你可真是有福气啊,无论去到哪里都有佳人相伴。” 宇文霖瞪一眼荣骅筝,“二王嫂,你能不能在这个时候踩我一脚?” 荣骅筝耸肩,大眼儿都笑眯了。 宇文霖叹了一口气,目光求救的朝宇文璨看去,哀求道:“二王兄……” 宇文璨的视线轻飘飘的从宇文霖皱成一团的俊脸飘过,视而不见横刀斩天全文阅读。他好意思出现在这里就应该有觉悟他这回惹到他了。 宇文霖知道会有这样的待遇,但是还是忿忿不平,“二王兄,我好歹也是你的手足啊,你……” 柳懿心在宇文霖出现的时候原本想对他见礼的,奈何宇文霖好像根本看不到她一样,连个眼神也不给一下,最后却和荣骅筝有说有笑,待遇可谓是有着天壤之别。这会儿还没有出发,他们在聊的时候她守本分的在一旁默言不语,这会儿封贞来了觉得时机正适合,遂再度走上前,对这头发乱糟糟的荣骅筝福身见礼,“见过恭谨王妃。” 荣骅筝瞟她一眼,想起了那一天的事情着实对她没有一点好感,微微应了一声就作罢了。 奈何她想作罢柳懿心却不罢休,像是两人从来没有过嫌隙一样,笑吟吟的轻声上前一步道:“恭谨王妃昨儿没睡好,想必此刻也没什么精神,懿心那里有一种提神养生的滋补茶,恭谨王妃可否要试一试?” 荣骅筝眯眸,目光一瞬不瞬的审视着她。 柳懿心浅笑盈盈的大方的任由她审视,热络的道:“那替身滋补茶是懿心爹爹特意让人从西域那边带回来,不但提神滋补功效非常好,而且滋味异常美妙,入口 甘香,如果恭谨王妃赏脸的话不妨试一试。”19sf5。 荣骅筝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伸手没形象的打了一个呵欠,挥挥手道:“谢谢柳小姐的好意,只是比起提神我现在更想好好的睡一顿。” 柳懿心想不到自己的一番好意会被人拒绝得如此决绝,微微一怔,然后大眼睛迅速的染上一阵水汽,瞳仁紧紧的盯在荣骅筝身上。 荣骅筝顿时傻了眼,她这是什么表情,她又没有欺负她,她至于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小模样么?她皱眉,忍住气儿没发,冷冷淡淡的建议道:“柳小姐,外面风大雪大,你身子娇弱,还是早些回到马车上取暖为好。” 柳懿心仿佛听不到荣骅筝的话,自顾自的娇声道:“恭谨王妃,懿心方才只是好意,为何……” “柳小姐,我的话有这么让人听不懂么?”荣骅筝声音一下子就冷了,“我管不管你是好意还是什么,如果是真心实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谢谢你,我感激你,只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真的是睡觉,柳小姐还请见谅。” 柳懿心在想什么她还不懂么,不过是想借着她从而表现出自己的贤良淑德,温柔体贴而已。只是她找对象找错了,她荣骅筝从来不就允许自己成为谁的工具,就凭她柳懿心这一招她还不至于真的应她所愿! 柳懿心咬唇,精美的袖口下方的雪白小手紧紧握着,小脸却适时的微抬,露出一抹异常柔美的笑容,“也罢,既然恭谨王妃想睡懿心也不打扰了,不过哪一天恭谨王妃想要提神的话不妨来找懿心。” 荣骅筝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顿时觉得不可思议,看来她真的小看柳懿心了,她一直觉得云青鸾非常不简单,做事不显山不露水的,文文雅雅,人还漂亮的一塌糊涂,而柳懿心和她相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着实不成什么气候。但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这个柳懿心也是一个非常不简单的人物,她这刻明明非常不悦,明明看她不顺眼,甚至还想一把扑上来将她咬碎,但是她却脸上却清纯如净水,连眼神都是洁净无暇的,没有一点杂质,掩饰得非常好。 突然之间,荣骅筝还想到了一件事情,她是怎么知道他们今天是单独出发的? 宇文霖是好歹是问了皇上才知道的,但他问谁?她只是个太师府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量她是没胆子亲自开口亲自向皇上询问一个男子的行踪的,那她到底是怎样知道他们是单独出发的呢?而且时间刚刚好,不早不晚,刚好就撞到在一起风骚重生传最新章节。 “恭谨王妃!” 荣骅筝闻言,睁大眼睛看着柳懿心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她蓦地回头,“封小姐?”她舍得不缠着宇文霖来和她说话了? 封贞看到荣骅筝非常的高兴,一双大眼睛都笑眯了,在深情款款的瞟宇文霖最后一眼之后再朝柳懿心点点头,就靠近荣骅筝所在的马车,热情的邀请道:“恭谨王妃,我有两匹马哦,你要不要和我一道却骑马散散心?” 荣骅筝看着封贞脸上的笑,不暇修饰,干净自然,突然之间为宇文霖而感到庆幸,被这样的人喜欢其实是一辈子的幸事,如果是喜欢上宇文霖的人是柳懿心,她想他现在定然是尸骨无存了。不,或许王府已经有好几个小屁孩了。 这么想着,荣骅筝生生的为宇文霖打了一个寒颤! 封贞的话对荣骅筝来说其实是非常有yu惑力的,但她还是摇摇头,“不了,我着实困,想睡一会再说。” 封贞也不勉强,唇边泛出甜美的笑,点点头,然后又像一只鸟儿一样奔回了宇文霖身边,绕着他转来转去。 荣骅筝看了一眼了不疲倦的封贞,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单纯直率的小丫头,希望她能够有好结果吧。这么想着,她最后瞟一眼外面雪白成一片的世界,然后就回到里面的小榻上继续睡下,然后,一行人总算是能够安宁的出发了。 荣骅筝是真的非常困,一沾到小榻片刻之后就睡的一塌糊涂了,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她刚醒来,还来不及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就发现马车顿了下来。她伸手打了一个呵欠,伸手捏捏睡在她旁边,一双眼睛眨巴着的小屁孩,含糊的道:“怎么回事?” 小屁孩捏着荣骅筝睡得红彤彤的脸儿,奶声奶气的道:“不知道。”然后对宇文璨道:“璨哥哥,你知道么?” 宇文璨闻言瞟了一眼睡眼惺忪的荣骅筝,放下手中的书。 夏侯过这时候恰好掀开车幕探头进来,“王爷,四殿下方才骑马走在前面发现了这间客栈,说条件还算不错,我们要不要先下去将食盒里的膳食热一下吃了再出发?” 在离开京都之后,一路上以来,这是他们遇到的第一间客栈,如果这回不下车先用膳只怕要很久才能遇到一间客栈来歇脚了,而且就算人不饿,马也饿了,是时候歇一歇了。 宇文璨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嗯了一声,让夏侯过下去准备之后就倒了两杯茶,朝着里面的一大一小招招手道:“起来喝一杯茶醒醒神,待会要用膳了。” 荣骅筝早上没心情,早膳吃的并不多,这会醒来就发现自己早就饿了,闻言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这个声音让宇文璨和小屁孩愣了一下,小屁孩拍着小榻大笑特笑,宇文璨也抿唇一笑,目光盯着她,“像个饿鬼似的!” 荣骅筝不服气,但是肚子着实不争气,也就没有出声反驳,但是刚醒来身子还是软懒懒的,她连开口的心都没有,在小榻上躺了好一会才下来将宇文璨倒的那一杯茶喝了。 荣骅亭虽然身为男子但是身子却不怎么结实,第一次真正的出远门,在被车子颠簸的两个时辰里他呕吐了好几次,在下车的时候迫不及待的找了一块干爽的地方透气,但是在吃饭的时候全身还是软弱无力的。 荣骅筝看他这个模样其实非常想叹一口气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的,但是他是她弟弟,她怎么也说不出这句话。 不过,在荣骅亭开口说不想吃东西的时候却毫不留情的不答应,荣骅亭看着身边全部都是身份高贵的人,然后也不想反驳什么了,他不想再让其他人为难了校园狂途。 吃饭的时候,习惯了四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突然变成了七个人,荣骅筝觉得没什么,以前在是食堂吃饭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陌生人同桌,何况眼前几人怎么说都是见过好几次面的。 她很自在的吃自己的饭,很自然的夹菜,她身边是宇文璨和小屁孩,宇文璨身侧是荣骅亭,荣骅筝知道宇文璨不喜欢别的人靠他太近,所以就径自让荣骅亭坐在宇文璨身侧,柳懿心却把荣骅筝这个行为看做是在防她,在入座的时候她咬着唇,目光一直不舍的看着荣骅亭的位置。 荣骅筝可不管她怎么想,自己吃得欢快不已,偶尔看小屁孩夹不到东西会为他代劳一下,其他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柳懿心对自己只能坐在小屁孩旁边本来就不悦了,如今看到荣骅筝的动作,再看一眼小屁孩竟然是自己吃东西眼神变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碗,轻声道:“希宴,懿心姐姐喂你吃好不好?” 在太师府,她大哥的儿子如今也都四五岁了,平日里不是奶娘捧着碗追着喂吃东西就是她嫂子喂他吃东西,从来没见过小侄子自己吃东西的。这会儿希宴比她小侄子还小却要自己吃东西,这让她禁不住将责怪的视线移到荣骅筝身上。 荣骅筝觉得莫名其妙,原本不想理她的,但是她一直定在她身上的视线让她很不舒服,咽下嘴巴里的东西还是决定直接开口,“柳小姐。你对我有意见?” 柳懿心对荣骅筝的坦率和直言一时间接受不了,微微一怔,看一眼其他人好像也往这边看来,微微垂头,规规矩矩的柔声道:“懿心怎么会对恭谨王妃有意见,只是希宴他还小,怎能自己用膳,如果不小心呛着了该如何是好?” 荣骅筝觉得好笑,柳懿心这会儿是要跟她杠上了是吧? 荣骅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平淡的道:“每个人是需要成长的,呛着了就呛着呗,有了经验以后才知道应该怎样吃饭才是最好的。” 柳懿心一副不赞同的皱眉,“恭谨王妃,什么叫做呛着就呛着了,你这话……” “柳小姐,小王在比希宴更小的时候就开始自己用膳了。”突然,一旁的宇文霖开口打断了柳懿心的话,“希宴是我们宇文家的子嗣,他从小应该学着独立,毕 竟王叔的衣钵还要他传承的,如果连一碗饭都吃不了以后将如何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话罢,他笑米米的摸一下小屁孩的脑袋,佯装温柔的道:“你说是不是啊,希宴?” 小屁孩瞟他一眼,不理他。 广哥哥真没眼色,什么事儿都参一脚,人家璨哥哥这回连表现得机会都没有了,难怪璨哥哥今天都鲜少开口了,都是因为有他这个大嘴巴在这里! 宇文霖傻眼,这小屁孩那是什么眼神,不感激他还在这里瞪他? 他在瞪他?! 宇文霖委屈得肠子都绿了。 荣骅亭个性内敛,突然之间和多出来的两个陌生的女性同桌用膳,他大感不自在,而且之前柳懿心看他的目光也让他非常的不舒服,一顿饭下来他连脸都不敢抬 一下,吃和没吃好像没什么两样。 柳懿心被宇文霖这么一驳,顿时敛下了目光,乖乖顺顺的道:“四殿下说得是,是懿心太妇人之仁了。”话罢,浅浅一笑,安安静静的吃着饭,只是余光却禁不住往那个安静而优雅的用着膳的人看去,恰好看到他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块东西放到荣骅筝的碗里。 她低垂的眼睛一睁,唇瓣轻咬,咽了咽嘴巴里的干涩,味同嚼蜡的低头嚼着自己夹进嘴巴里的东西虚空万界全文阅读。 吃饭的这一顿小风波转眼睛就过去了,荣骅筝也没放在心上,一群人在吃完饭之后坐在客栈小憩了半个时辰才继续出发。荣骅筝非常喜欢马车里的那一张小榻,不过她到底是有点担心荣骅亭,向客栈的掌柜高价买了一个橘子,泡了一壶茶给他喝。 宇文霖难得看到荣骅筝如此贤惠的样子,在一旁呱呱大叫,最后还和荣骅亭抢茶喝,荣骅筝懒得理他,将茶给了荣骅亭之后自己再次回到马车上了。 毕竟小屁孩还需要她照顾,荣骅亭也是时候要独立了。 回到马车上的时候她看到宇文璨又在拿着一本书在看,她挑眉,“你怎么总是在看书,眼睛不累?” 宇文璨视线没变,指尖优雅的翻着书页,“本王不是你。” 荣骅筝耸耸肩,笑米米的道:“本来还想着你会累,想将小榻让给你的,这回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之后再度低头看自己的书。 荣骅筝觉得无聊打打呵欠又想睡了,这时候夏侯过恰好要驱车出发了。 他们的马车进程不算很快,慢慢的走着,在一个时辰之后,荣骅筝开始感叹了,其实他们应该走快一点的,不然怎么会追来一大堆的跟屁虫?! 看着突然之间多出来的三个人,荣骅筝突然觉得有气无力了,丫的,一个柳懿心就让她头痛了,如今多了一个云青鸾和谷婷菱,看来她的日子是别想好过了…… “璨哥哥,你自己独自出发怎么都不和人家说一声啊。”谷婷菱一追上宇文璨等一群人就将一整个队伍都拦截了下来,二话不说的跳上宇文璨的马车劈头质问道。 宇文璨皱眉,不咸不淡的出声道:“菱儿,时间不早了,快些回到你的马车去,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我不要,我要和你同一辆马车!”谷婷菱嘟着嘴巴撒小性子。 “菱儿!”宇文璨眯眸,毫不留情的拒绝道:“马车上已经有三个人了,你这样只会让自己不舒服而已。” 以前宇文璨对她很好,几乎是没有什么要求不答应的,最近却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拒绝,谷婷菱顿时觉得非常委屈,心里又急又怕。她现在最忌惮的人就是荣骅筝,看她好端端的坐在宇文璨的马车上她更是不会下去了,小脚一跺,“我不管,我就要和璨哥哥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话罢,也不管宇文璨会有什么想法,径自的往里挤去,然后在荣骅筝躺得舒舒服服的小榻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荣骅筝扶额,无言望苍天。 突然多出一个人小屁孩心里也不高兴,抿着小嘴巴,一双大大的眼睛时不时的往谷婷菱身上瞅去,目光像是在看苍蝇似的。 宇文璨薄唇紧抿,“菱儿,下去!” “璨哥哥,你凶我!”谷婷菱不依,指着宇文璨指责,“你答应过孝颐皇后要照顾我的,你说话不算话!” 荣骅筝听着,眯眸,这小姑娘总是搬出孝颐皇后来牵制宇文璨,也不知道她和孝颐皇后有什么关系,竟然如此得孝颐皇后的关照。 宇文璨抿着唇,沉默半响也未置一词。 “二王兄?”来者之一――宇文广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三王弟,你不在你母妃身边陪着,跟来做甚?”宇文璨的声音很冷,原本想安安静静的到达龙岩寺,如今却泡汤了,这对宇文璨来说感觉非常不好官道天骄全文阅读。 宇文广脸上的朗笑一僵,深吸一口气,道:“父皇让我在途中保护菱儿。” 其实宇文广也是个可怜人,他虽然心里其实是有心跟过来的,但是他的理智不让他如此做,他最近心里有点烦躁,所以在宇文霖和他说想要和宇文璨一道走偏路出发的时候并没有一道追着过来。 但是,谷婷菱是皇太后的心头宝,皇帝怕谷婷菱出了什么事影响了皇太后的生辰,所以迫不得已就让自己的儿子跟在旁边保护着她。 有些事情总是事与人违,不能来的,偏偏还是跟着来了。 宇文璨不答,说一声,掀开车幕对夏侯过冷冷的吩咐一声立刻出发,然后朝从出现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云青鸾点点头,也不管宇文广有何反应,径自再次放下了手上的帷幕。 每个人生命中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最不想看到的人,荣骅筝以前其实没有这种觉悟的,现在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因为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再次看到谷婷菱 ,丫的,她从来未见过如此嚣张的人! 自从谷婷菱进入了他们的马车之后马车顿时什么声音也没有,小屁孩不想看到谷婷菱,然后抱着荣骅筝的腰,将自己的脸整个的埋了进去,扭着身板发脾气。 荣骅筝拍着他的屁股,叹了一口气。 “怎么,本郡主在这里你不乐意了?”谷婷菱看着叹息的荣骅筝,冷笑道。 荣骅筝瞥她一眼,看她娇美的小脸浮现这种冷笑,着实觉得怪异,没有说话。 谷婷菱一气,咬牙道:“你说话,你光看人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谷郡主,你凭什么命令我?”荣骅筝讥诮的看着她。 “你又凭什么用一副讥诮的目光再看我?”谷婷菱双手抱胸冷声道。 荣骅筝叹息,她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人,她真的想要开口和宇文璨说自己和小屁孩道荣骅亭的马车上去好了,但是荣骅亭的马车狭小不说,里面的设置也没有这里好,她怕小屁孩这副小骨头会被荡碎,忍了忍还是将这念头消灭在自己的心里。 文及然传眉。“谷郡主,你是我见过最无理取闹的人,我自认我并没有得罪你。”荣骅筝试图让自己冷静道。 “你怎么没有得罪我,你抢了我的……”谷婷菱瞪大了眼睛,才想反驳,宇文璨却倏地将手中的书搁下,冷冰冰的看着谷婷菱,“菱儿,你再开口说话就给我下去!” 谷婷菱扁嘴,委屈的看着宇文璨,开口想要反驳却被宇文璨冷厉的一个眼神而降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然后,在夜色即将到来的时候马车上也没有发出一点响声,一路上都是静悄悄的。 但是,静悄悄的并不代表真的就是相安无事了,这世界有一种叫做没有硝烟的战争,也有没有言语的斗争,没开口并不代表行为上是和谐的。 谷婷菱是真的和荣骅筝作对的,她做的非常明显,荣骅筝累了想喝一杯茶醒神,让宇文璨代劳帮倒一杯,她才想接过却被坐在前面的谷婷菱捷足先登,仰头一口喝完了本应该属于她的茶。 这个她忍了,宇文璨再倒一杯给她她继续拿走,荣骅筝看向谷婷菱的目光就冷了。 宇文璨兴许是看到荣骅筝冷厉的眼神,所以在将第三杯茶倒给荣骅筝的时候谷婷菱再想接过的时候黑眸一凝,谷婷菱这才不敢造次毒妇从良记全文阅读。但是荣骅筝喝了茶她就更加不让荣骅筝安分了,知道她和小屁孩想要睡觉偏偏在马车的甲板上弄出一大堆声音,弄得小屁孩都快要想哭了。 这样的时间过了莫约一两个时辰,就在荣骅筝觉得自己实在忍不下去了,打算不给宇文璨面子也要教训一顿谷婷菱的时候幸运的马车顿下了。他们非常幸运的再次遇到了一间大客栈。 在下马车的时候荣骅筝迫不及待的抱着小屁孩就要离开这间有着谷婷菱的气息的马车,但是谷婷菱却不如她远,挡在前面慢悠悠的下车。 “你!”荣骅筝气结,她胸口上下起伏了好几下,但是最后她还是忍住没发作,因为荣骅筝知道如果自己再和谷婷菱做过多的作对的话她肯定是没完没了的,不然忍一下就算了,反正今天也不用继续赶路了。 “本郡主怎么样了?”谷婷菱得意的回头看着荣骅筝。 荣骅筝手握成拳,银牙都要咬得出血了。 “筝姐姐,不想下去?”17129799 到底是小孩子,在联系走了那么远的路,小屁孩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了。 荣骅筝闻言,深吸一口气,摸一下他的头没有吱声。 “菱儿,你下不下来?”宇文璨是先行下车的,里面的状况他也是看到了,一时间声音冷得可怕。 谷婷菱原本得意的神色一下就没了,但是好歹还是忌惮宇文璨的,哼哼两声之后勉强的下车了。 荣骅筝看她下车了,这才自己下车,刚转身,她才想把小屁孩抱下车,这时候谷婷菱却身处一只脚毫无预兆的用力地绊了一下荣骅筝,荣骅筝一副心思全在小屁孩身上,这回刚指尖刚触到小屁孩,但是自己的脚下却是一滑! 地上是滑溜溜的冰面,荣骅筝一时之间也作不出别的反应,只能应力而倒! “啊!”小屁孩歪斜出来的身子这时候没了支撑,一瞬间就跟往下坠,一把掉到荣骅筝身上。 “筝儿,希宴!” 宇文璨到底是发现晚了一步,他原本是想出手的的,但是这毕竟是风驰电击之间那么短暂的事,他出手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荣骅筝和小屁孩摔倒在冰冷的冰面上。 谷婷菱看着就想笑,但是听到宇文璨的声音却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二王嫂,希宴!” 宇文霖和宇文广看到这一幕都吓了一跳,赶紧的跑上前将两人扶起。 荣骅筝贴着冰面的后背在瞬间就湿了,小屁孩在掉下来的时候就哭了出来,荣骅筝撇开赶上前扶着她的封贞,眯眸冷冷的靠近她,“你敢笑?你现在很得意?” 谷婷菱原本还真的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以前她对宇文璨的妻子做过的事情比这个更严重,所以翘唇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呵?!荣骅筝仰天冷笑,胸口的那一股愤气怎么也无法消除,她手臂一震,手腕上的金镯子瞬间变成了一条耀眼的金边,荣骅筝这时候也不想知道金鞭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产生作用了,冷冷的握着鞭子一端,然后戾气大盛,毫不留情的朝着谷婷菱抽去! “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 3半点有两节课,依然先去上课了,晚上继续。么么~~ 第一百一十四章 章 如是报复(必看) “啪”的一声,伴随着皮开肉绽的声音还有就是一个让人闻之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在鞭子落下和挥起的时间划破沉闷的天际,让听之闻之都不禁头皮发麻。 谷婷菱原本原本是不相信荣骅筝真的敢对自己动手的,毕竟自己的身份是明摆在这里的,她这样做对她绝对没有好处。所以即使是荣骅筝冷言出声她还是高傲的仰着下巴看人她,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内。 直到荣骅筝真的抽出鞭子的时候她才暗暗大惊,然后下意识的转身躲避。在这天之后的很久的一段时间里,她都在暗暗庆幸,如果这天她动作慢了点的话,那么这鞭子就不单单是打落在她背部那么简单了,而是直接落在她沉鱼落雁的脸蛋上! 世上女子最看重什么,无非就是脸蛋,如果这一鞭子真的落到她的脸上,她想她此生只怕就毁了!19skm。 从大到小,谷婷菱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家里人连呵斥都舍不得大声一点,可谓是金枝玉叶,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遭人鞭打,她尖叫一声之后,眼泪不可自已的流了出来。 这都还不够,在后背传来辣辣的疼痛,在鞭子的劲力一把自己挥倒在地的时候,谷婷菱这才真的相信,荣骅筝说要自己的命子的话不是一句恐吓或是一句戏言的,她是真正的想要自己的命子! “荣骅筝,你敢这样对本郡主!”她是脸朝雪地的扑倒在雪地上的,脸上顿时全部都是水汽,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的到底是冰雪水汽还是自己眼睛流下的泪水了,挥起拳头恨声道:“荣骅筝,你……” “啊!”谷婷菱话还没说完,后背再度多了一条鞭痕。 荣骅筝这个人是最讨厌别人危险她的了,谷婷菱的话无疑就是自寻死路! 一鞭下去之后,她冷笑着看着雪地上娇美若花的身子,讥诮的道:“你以为我在说笑?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你以为你什么东西了,你不就是一个被人惯坏的可怜虫罢了,之前没打你你就真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是不?你就不只有一个身份搁在那里么,如果少了你所谓的身份其实你什么都不是!” 谷婷菱身上连续遭受了两鞭子,所有人荣骅筝抽谷婷菱第一鞭的时候就吓呆了,全部一动不动的看着两人,脑子里一片空白,在荣骅筝想要抽谷婷菱第二鞭的时候才想起要阻止,但是已经是来不及了。 其实懂武力的人都知道,荣骅筝这一鞭其实她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内力的,鞭子迅猛而有力,一鞭下去谷婷菱身上即便是穿了好几件衣袍,而且衣袍的料子非常好,但鞭子还是狠戾的划破她娇美的后背!谷婷菱娇美的后背立刻浮现了一条莫约十寸的血痕! 十寸的血痕啊,从后腰腹侧边直至左臂肩膀,长长的一条血痕,让看了就触目惊心! 夏侯过和宇文璨其实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惊呆了,他们两人一直都很冷静,荣骅筝第一鞭下去的时候完全是可以出手阻止的,毕竟以荣骅筝现在的功力来说他们要阻止还是轻而易举的,但是两鞭下来谁也没有想要出手。 夏侯过目光沉着的看着荣骅筝冷湿了的后背,微微低头和宇文璨道:“王爷,属下可要先进去和店家说一声,让他们备好热水?” “嗯。”宇文璨目光柔和的看着荣骅筝的背影,闻言挥挥手,让夏侯过下去了。 “你,你竟然真的敢用鞭子抽我……”谷婷菱趴在雪地上,如果说第一鞭下来有点惊魂未定的话,那么第二鞭的话就真的把她吓呆了,脸上是完全的呆滞,她以为自己这一刻已经没有感觉了,但是后背火辣辣的痛深刻的提醒着她自己真的被人生生的抽了两鞭子! “谷郡主,你在惊讶些什么?”荣骅筝手一甩,手中的鞭子微微回到她脚下,冷笑道:“你方才不是很得意么,如今在哭什么呢?” “你竟然敢打我……”手心上冷冰冰的的温度,背后却是火辣辣的疼痛,谷婷菱转过头来恨恨的瞪着荣骅筝,哭哭啼啼的也不顾身上的血痕在涌流,努力的挣扎而起,“你竟然敢打我……” 荣骅筝眯眸看着她的动作,红唇紧抿危险激情:总裁的vip情人最新章节。 谷婷菱着站起来,所有人都看着她站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要出手扶她,就连和她一道过来的丫鬟奴才,个个都是避得远远的,根本就不敢出现在谷婷菱的视线! 谷婷菱颤颤巍巍的朝着荣骅筝走近几步,仰天大笑,“你方才说什么,你想要打死我是吧?你打啊,你怎么不打了,你怕了么?你怕了么?!” 她在挑衅! 荣骅筝刚刚消下去一点的火气因为她这一句话而再度生生的被勾起,“我倒要让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怕了!”她说时,唇边泛出一抹狠戾的冷笑,然后手臂一震,原本垂落在地上的鞭子倏地重现强劲,再度猛地朝着谷婷菱挥去! “二王嫂,不可!” 如果眼尖的人此刻都可以看到其实谷婷菱的脸色此刻苍白的可怕,她后背被划出两道极其深重的伤痕,后背已经出现碎裂的几层衣袍此刻渗满了血花,有一些正朝着胸口蔓延。 在场的人几乎都可以肯定,谷婷菱这副身子绝对是挨不了荣骅筝四鞭以上的鞭子的,如果第三鞭下去谷婷菱绝对也要躺上好几个月! 所有人都为荣骅筝的行为吓了一跳,在看到谷婷菱的伤口的时候也不禁的为她捏了一把汗,谷婷菱好歹是郡主,而且她还是皇太后最疼爱的外孙女,这一鞭打的不但是谷婷菱一人,而是往皇太后的面子上抽啊,如果这一鞭真的抽下去的话后果是不堪想象的。 柳懿心一直在旁边看着,柔美的目光在看到谷婷菱血染的后背的时候显得更为温柔了,她对荣骅筝挥下去的第三鞭非常期待。 只要第三鞭下去了,她也许会一下子少了两个敌人,何乐而不为? 云青鸾是所有人之中最冷静的,她绝美的眸子几乎是没有显露出情绪,一直异常冷静的看着荣骅筝挥鞭子,看着她肆意,看着她毫不留情! 她在想,为什么就没有人想要出手阻止她? 她和柳懿心期待的完全相反,她更想看到的是那一个人他到底是有多宠荣骅筝,谷婷菱也不过是让荣骅筝和宇文希宴摔了一跤罢了,他是否真的就因此罔顾和谷氏家族几十年的交情,宁愿看着谷婷菱被生生打死也不开口说一声! 但到底,无论是柳懿心盼望的还是云青鸾期待的,最后都没有发生。 对于这一场闹剧,宇文霖和宇文广其实是无所谓态度的,好歹这也不干他们的事。 虽然如此,但宇文霖现在的心情还是很矛盾,心里一边期待荣骅筝将谷婷菱好好教训一番,但是这一鞭如果真的抽下去的话,那谷婷菱到时候定然不肯放过荣骅筝的,到时候想必会发生更麻烦的事,这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但是,就他看来,谷婷菱用脚绊倒荣骅筝和宇文希宴是一定要受一点教训的,不然的话谷婷菱真的会无法无天了,这回千里迢迢的劳烦他三王兄不说,竟然还敢欺负他们宇文家的人,不收一顿教训就算荣骅筝咽得下这口气他也不可能就此轻易的放过她。 宇文广的想法却比宇文霖来的确切一些,他清楚的明白,如果荣骅筝这一鞭子真的挥下去那就不单是谷婷菱和荣骅筝两人之间的事了,那是整个谷氏家族和恭谨王府的事了。谷氏家族从皇太后这一代起势力就异常庞大,如果惹怒了整个谷氏家族,只怕父皇和皇祖母会亲自发落荣骅筝也说不定道仙凡。 他不乐于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其实在荣骅筝第二鞭下去的时候就想阻止了,但是毕竟宇文璨还在这里,他不好枉然出手,不然误会定然重重,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在荣骅筝即将要使出第三鞭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往宇文璨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他一如既往的坐在轮椅上,绝美得让天下女子疯狂的唇瓣轻轻的翘着一个弧度,而他的目光,除了荣骅筝,从来就没有再谁的身上停留过! 仿佛,她的背影就足以成就他鸟语花香的世界,除了那个背影,世上别无他物…… 他心头一惊,拳头紧握,看着他这个眼神,宇文广心里浮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即使是谷婷菱此刻被荣骅筝打死,他都是袖手旁观到底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是对荣骅筝有了那种心思,谷婷菱再不齿再不对,但是她曾经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能够罔顾恩情,宁愿自己变成一个不仁不义之人也置谷婷菱于不顾? 眼看宇文璨是不会亲自出手了,宇文广没了法子,即使是让人误会,即使知道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做那个出手的人,但是他还是使出迅步轻功迅速上前,在荣骅筝第三鞭落在谷婷菱身上之前猛地伸手抓住荣骅筝气势磅礴的鞭子! 因为他……绝对没办法看到荣骅筝有一天为天下所不容! 荣骅筝是狠了心要置谷婷菱于死地的,要让一个死的人复生有点困难,但是要一个生的人死她对她来说易如反掌!所以,她出手甚至比方才更加狠了,但是却不料在谷婷菱的身前出现了另一人的影子! “三殿下!”荣骅筝吃了一惊,快速的想要减缓自己灌输在鞭子上的内力,虽然如此,就算她再手快,使出了的功力就是使出了,她最多只收回了五成,剩余的五成内功和鞭子一道打在了宇文广的手心上。 “啪!”的一声响起,鞭子同时落到了宇文广的手心,他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凉气,手心传来的阵阵巨痛让他额头立刻冒上了一层冷汗!此刻,他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皮开肉绽。 宇文广这个动作让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如果心里有点计较的人都忍不住怪异的往宇文广身上看去。 他们都明白,宇文广这举动绝对不是在维护谷婷菱,他在维护的是荣骅筝! “三王兄,你……”宇文霖手心在瞬间冒出了一把汗。 宇文璨原本翘起的唇瓣因为宇文广这个‘挺身而出’生生的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双黑眸在微微黑沉的夜里阴沉得可怕! “三殿下!”荣骅筝想不到宇文广会替谷婷菱躲掉这一鞭,心里对他的出手有着不解,也对他有着愧疚,她用力的扯着被宇文广抓住的鞭子,“三殿下,你放手,赶紧下去去治疗!” 宇文广忍住手心上传来的痛,紧紧的抓住手上的鞭子,摇摇头,“二王嫂,不可。” 荣骅筝皱眉,“不。” “二王嫂,别意气用事。”宇文广轻声规劝道。 荣骅筝牙一咬,看着他,冷声道:“三殿下,你不懂,今天如果我不出这一口气,我怎么也不甘心!” “但是万事还是要考虑到后果的。”宇文广目光盯在荣骅筝雪白精致的小脸上,目光有一股让人难以察觉的眷恋,深深道:“你想想你弟弟,听说他前段时间去了运城坊,那里很多人都说他非常聪明,他有理想有抱负,你难道真的要因一口气而罔顾他?” 荣骅筝顿时有点犹豫了,她看一眼目光无神的谷婷菱,顿时觉得为了这么一个人而牺牲了荣骅亭的大好前程着实不值得…… 宇文广从手中的鞭子感觉到她身上的戾气和杀气都散了不少,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鞭子非做不可。 “哈哈哈……”突然之间,目光呆滞的谷婷菱仰天冷笑出声! 大家的目光禁不住的转向她,她望着天大笑了好一会,指着荣骅筝,眸子如癫如狂,“哈哈,你真的好本事啊不但璨哥哥为你置我于不顾,就连三殿下也……” “谷郡主!”宇文广才想开口喝住谷婷菱不合礼仪的话,宇文霖比他更快一步,他走到谷婷菱身边,常年带笑的桃花眼此刻没有一点笑意,说出的话却异常轻柔,“你身上的伤重,还是快些到客栈里面包扎伤口止血吧。” “你想我回去包扎伤口,然后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谷婷菱冷冷的看着唇边笑得温柔的宇文霖,嗤笑一声,一字一顿的道:“本郡主,偏不!” “四殿下,既然她想死你就让她死呗!”荣骅筝肚里的火气本来就没有消除,如今听见谷婷菱疯言疯语,还拿着手指指着自己心头火气大盛,说出的话冷得像淬了冰渣子。 “荣骅筝,今天如果我死了,你信不信你今生也永无葬身之地?”谷婷菱孤立无援但还是倨傲不已。 宇文霖心里还是有点急,他真的不能便宜了谷婷菱让她就这样因流血而身亡,遂温声开口道:“菱儿妹妹,你长得如花似玉,整个人像天仙下凡似的,如果死了这世间可就少了一朵花儿了,多可惜啊,还是跟广哥哥到客栈好生看看伤口吧?”17130126 “我偏不偏不!”谷婷菱激动的猛地摇头,“你们个个都在帮着她,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如你们所愿的!” “菱儿,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宇文璨这回终于开口了,声音却冷得可怕。 “璨哥哥……”终于听到宇文璨开口,谷婷菱原本冷然决绝的眼眸瞬间涌上一阵水汽,可怜兮兮道:“你方才为何不帮菱儿?” 宇文璨目光淡淡的看着她,冷冷冰冰的道:“因为你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必须受到惩罚。” “伤害?”谷婷菱又是哈哈一笑,指着自己,再指指荣骅筝,不敢置信的道:“我怎么伤害她了,我只不过是绊一下她罢了,她只是摔跤罢了,我呢,我都快要被她打死了,谁身上的上更严重,谁更过分,不都是能看得清楚的么?璨哥哥你是糊涂了么,你看不清还是怎样,你为什么总是护着这样出身低下的贱女人!” 贱女人?! 又在骂她是贱女人? 谷婷菱怎么总是说些让给她觉得刺耳的话,她的嘴巴到底要骂她到何时? 荣骅筝冷笑,看看谷婷菱看看宇文璨,她缓步走近宇文璨,在他身侧顿下,却抬眼看向谷婷菱,“方才我打你你虽然痛,但是你眼里并没有难过,还有着得意,我给你这点痛并不算什么是么?” 大家都猜不出荣骅筝这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皆看着她唇瓣在一开一合。 谷婷菱也没有吱声,倔强的抿着唇,目光死死的盯在荣骅筝和宇文璨不过是相隔一拳头的距离的身子。 “我打你,你虽然痛,但是你并没有难过。”荣骅筝还在说着话,然后目光认真的盯在谷婷菱身上,声音异常温柔的轻声道:“那么,到底是什么能够让你难过呢?” 她声音温和,但是说的话却让人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荣骅筝无暇顾及其他,她言辞清晰的分析道:“你这辈子最喜欢的人是王爷,你最在意的人是王爷,最想得到的也是王爷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最新章节。”话罢,她一顿,顿然粲然一笑,笑容美得像是黑夜里绽放的烟火,“所以,你最难过的最痛的事不过是王爷在维护我而置你于不顾是吧?” 荣骅筝这话一出,都不禁觉得她分析得非常对,但是没有人因此而喝彩,大家反而腾起了一股冷飕飕的凉意。 心中所想的事被荣骅筝当众戳破,谷婷菱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咬着唇,娇小的身躯抖得如风中落叶。 宇文璨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目光坚定的荣骅筝,不知道她说这么一番话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他却看到了她冻得发紫的嘴唇,皱着眉,道:“筝儿,乖,先别说了,你现在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你别理我,我不冷,如果我不出这一口气我让整个天下都抖三抖你信不信?!”荣骅筝已经很久没试过如此生气过了。没错,她现在是很冷,之前被绊倒在冰面上,冰面上有很多小水坑,她整个后背背后的衣袍全部都湿了,而且她后脑的黑发也湿漉漉的,湿意和冷意经过脑袋的传递让她整个人都冷成了一团。 但是,如果不出这一口气她会更冷! 她忍住冰冷,强行镇定,看一眼宇文璨,突然低头认真的问道:“王爷,如果我借你一用,你会不会生气?” 宇文璨为她的倔强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睨着她,唇边泛起一抹温柔的笑,道:“拿到要看你想要借我用来作何用了。” 荣骅筝挑眉,承诺道:“如果是做一件让你非常吃亏的事呢?” “哦?”宇文璨挑眉,云淡风轻的翘起唇瓣,“本王这辈子活了二十多年,从来不做让自己吃亏的事,难得有人想要让我如此光明正大的吃亏,这亏……吃一顿又何妨?” 他的话说得轻飘飘的,言辞之间仿佛像是在谈天气,但是任谁都听出了他话语里的纵容。 荣骅筝笑了,道:“谢谢王爷慷慨,妾身到时候一定会报答你的。” 的肉本之骨。话罢,她不再看向宇文璨,反而再度对谷婷菱清冷的道:“如果王爷置你于不顾就是你最痛苦的事情,那么这样呢?” 荣骅筝说吧,突然弯腰垂头,伸手执起宇文璨完美的下巴,微微一抬,然后将自己的唇不容置疑的印上了宇文璨的! 要问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当着众人的面子掀开血淋淋的伤疤更痛,那绝对是在血淋淋的伤口上加上狠狠的一刀! 谷婷菱,是你让我先痛的,师傅说过,谁让我痛了我就该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嘶!”众人简直不敢置信,齐齐的倒抽一口气! 荣骅筝的唇不是蜻蜓点水的点过就罢,她的唇瓣很坚定的印在宇文璨的唇上。 宇文璨伸手轻轻的抓住她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然后轻轻离开她的唇,轻声道:“筝儿,你太笨拙了。”话罢,他微微仰头,轻轻的吻上她的额头,然后是鼻子,炙热的唇,从额角一路缠绵而下,然后绝美的薄唇温柔的印上她的,舌尖相缠,温柔缠绵…… 各位亲爱的,今天吃了抱歉,因为依然电脑的输入法突然之间没了,上网找了很多法子也解决不了,最后才重新安装了一次,抱歉! 明天就是国庆假期了,大家国庆愉快哈! 还有10份文文想冲新书月票榜,如果喜欢文文的就砸吧,不用留到月尾了,么么,谢谢各位亲爱的! 第一滋百一十五章 滋味万分美妙 唇齿相依,唇舌相交,那么温柔,那么融洽,冰天雪地顿然成了鸟语花香,沉闷来临的黑夜仿佛有缠绵的火花一直在两人头上恣意绽放,这一刻,两人仿佛一对痴心相爱的恋人…… 齿柔恋顿齿。俊男美女不顾世俗当众拥吻,不但勇气可嘉,而且也非常养眼,但是,这里的人,除了封贞是羞红着脸微笑着暗暗称好之外没有一个人的脸上还残留着笑容的。 呼吸如同如鲠在喉,浅吐一下都会破喉咳血,有些人,甚至连呼吸都不想要了,旁人是鸟语花香,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如同置身冰窖,冷得脑子已经没了知觉,也不知道是谁,广绣下的纤指陷入手心,原本雪白的指甲倾然之间染上了殷红的血花…… “荣骅筝,本郡主要和你拼了!”一声悲痛欲绝的尖叫从谷婷菱胸腔强烈的振幅而出,她银牙紧咬,一张俏脸因为强烈的愤怒和嫉妒而扭曲,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拳头紧握,蓦地动身朝着荣骅筝扑去。 这一声尖叫划破天际,荡漾在在场所有人的耳朵中,所有陷入震惊和压抑之中的人纷纷惊醒,但两人的亲吻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吻得更为深入,彼此在不知不觉之间眼眸轻闭,舌尖搅动的声音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 宇文霖从那暧昧的声音中回过神来,他是和谷婷菱相距最近的人,见此桃花眼一眯,蓦地腾身向前,然后伸手毫不留情的在她后颈一劈! “唔!”谷婷菱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然后身子软软的就要掉在地上。 谷婷菱好歹是一个郡主这样任由她掉下去着实不适合,宇文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想要将她接住,封贞一看,咬牙跺脚,“不准抱!” 宇文霖挑眉,桃花眼邪魅一笑,耸耸肩果断的不接了。笑话,谁想抱一个全身脏兮兮的蛇蝎啊,他又不是傻子! 谷婷菱的身子没有了力道支撑一瞬间就如一个破碎的蝴蝶坠落在冰面,她带来的那些下人见了这才敢上前,“郡,郡主!” 宇文霖瞟一眼那些胆小怕事的下人们,听不出语气的道:“你们将她搬到客栈里面好生伺候着吧。” “是,是……”那些下人战战兢兢的躬身应着,然后七手八脚的将谷婷菱往客栈里面抬。 “咳咳!” 最不想看到的人清走了,已经不哭了的小屁孩大眼熠熠生辉的绕着若无旁人的在亲吻的两人走了一圈,发现他们当他不存在,垫高脚尖将自己的嫩呼呼的小脸蛋儿凑近两人两旁之间,然后有模有样的咳了两声。 荣骅筝整个人被吻得神魂颠倒,早就把一切都抛掉了,脑子一片空白,心里,感觉,全部是属于宇文璨的气息,还有他传给她温润却炽热的气息。 小屁孩的咳声近在耳旁,她蓦地一惊,然后整个人就醒了,才想说什么,宇文璨却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微微离开她的唇,气息略微急促的眯眸,魅惑的浅声道:“筝儿,感觉如何?” 荣骅筝的脑子还停留在空白状态,闻言下意识的舌尖一深,舔舔被吸吮舔咬得红肿了的唇瓣,愣愣的道:“滋味万分美妙毒妇从良记。” 宇文璨看着她红润的唇瓣和舌尖,听着她的话,薄唇的绽放一个惊世的浅笑,黑眸顿时深得像是无底洞,哑声道:“既然如此,是否还想品尝一次,嗯?” 荣骅筝眼睛眨两眨,仿佛没听明白他的话,宇文璨这回连黑眸都在笑了,不动声色的拉下她的头,然后再次吻上她的唇! 小屁孩傻眼了,他们这样到底是在作甚?竟敢如此的明目张胆,如此的若无旁人,他们,他们是不是太小看他了! 好吧,他的个子是小了点儿,但好歹也是物体,他的脸距离他们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呢,他们这样都亲得下去?! “希宴。” 小屁孩一直觉得荣骅筝和宇文璨太明目张胆,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他这个电灯泡已经亮到足以让人忿然了,他自己倒是没有知觉!荣骅亭觉得自己姐姐这个动作忒是惊涛骇浪了一点,但看着她和宇文璨这模样着实美好得不忍心打扰,遂轻轻的走进,想要小屁孩牵走。 “骅亭哥哥。”小屁孩扁嘴瞟一眼荣骅亭,脚尖点的太久也快麻了,遂放下来,却不让荣骅亭牵他。 荣骅亭不敢看太过惊骇世俗的两人,避过眼睛看着小屁孩,摸摸他的脑袋还有后背,“幸亏方才掉下来的时候有筝姐姐在垫着,不然这回你全身怕是要湿了。” 小屁孩闻言,努努嘴巴,垂下眼睛没有回话。 荣骅亭想说什么,余光不小心的瞥到宇文璨已经和荣骅筝分开了,他白希的脸一红,然后赶紧移开视线。 宇文璨是给荣骅亭的那一句话惊醒的,他伸手拍拍脸蛋儿红彤彤的荣骅筝,微微恢复呼吸才道:“筝儿,你身子伤了,快些回去换一身衣袍。” 荣骅筝的呼吸要比宇文璨急速多了,这好歹是她第二次接吻,而且貌似吻得有点惊心动魄,吻得太猖狂了,一下子来了两个深深长长的热吻,她根本不懂的换气,有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的。 看着宇文璨近在咫尺的薄唇,她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句,“妖孽啊。” 宇文璨笑了,拍拍她,“好了,你想要什么时候再度把我这个妖孽降了随时奉陪,但是你真的应该到客栈里换一身衣袍了,不然明儿定然难受。” 荣骅筝看他一眼,不知怎么的脸儿却是越来越红了,她咳一声撇开头,却看到宇文广在看着自己。 她蓦地想起了一件事,“三殿下,你怎么不到客栈里面包扎伤口?” 宇文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半响没有吱声,好久之后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大碍……” “有没有大碍我知道。”荣骅筝皱眉,宇文广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交到的唯一一个最真心实意的朋友,处于对朋友的关心还有自己内心的愧疚,她走近他,道:“伸手给我看看?”19sg1。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她前一刻和宇文璨还在恣意的亲吻着,这一刻却对另外一个男人施以关怀,怎么说都过不去。 宇文广被荣骅筝这一句话弄得有些心脏蓦地动了一下,然后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伸手还是不伸手。 宇文璨看着两人,面无表情。 宇文霖原本也是惊了一下的,但是想起自己完好的盆骨,突然之间松了一口气凰涅天下(gl)全文阅读。 不过,希望是他如是猜想的才好。 荣骅筝看宇文广扭扭捏捏的不肯伸手,笑了,“三殿下,你我是以酒相交的朋友,你这样防备我是作甚?”17129857 宇文广非常想如以往那般豪爽一笑,但是他闻得如此一言却猛地摆手,“不不不,我怎会是防备二王嫂,只是……”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只是你我之间有太多的不适合了…… 荣骅筝瞪他,“男子汉大丈夫,如此扭扭捏捏作甚?” 宇文广还是不敢伸手,宇文璨却淡淡的道:“三弟,筝儿懂医术,她是想为你诊断一下。” 她懂医术? 有些人闻言不知不觉的就皱起了眉头。 宇文广听闻宇文璨出声高大的身子不着痕迹的一震,因为他的语气是如此的理所当然,是如此的理解,没有含着一丝的不满,没有一丝的质疑,外人一听就知道这话是站在荣骅筝的角度来讲的,而且站在荣骅筝亲密的人的角度。 一言,却轻轻松松的表达出他容不得旁人觊觎属于他的她。 宇文广勾一下嘴角,将手伸了出去。 荣骅筝看着,皱眉,“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 “其实真的没有多严重,我已经用气和内功将筋脉堵住,不会再出血或是伤口加深了。”宇文广道。 荣骅筝不赞同,“堵住筋脉不利于血夜流动,也不利于组织液生成,这样伤口会非常难以愈合的。”话罢,她不管宇文广的反应,朝一旁喊道:“灵儿?” 灵儿快步从一侧出来,“奴婢在。” “你到我给你拿着的包袱取出装针线的盒子来。”宇文广宽阔的手掌的伤口深可见骨,有些肉也散开了,必须要用针来缝合,不然日后在生活上很容易造成阻碍。 “啊?”灵儿忍不住抬眼,“针线?” 她伺候荣骅筝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荣骅筝懂医术,如今听宇文璨说她懂医术的时候心底还腾起了怀疑,在此刻更是有些傻眼了。 荣骅筝瞪她,“别磨叽了,快去!” “是!”灵儿不敢造次,赶紧的到回到自己坐的马车,那荣骅筝说的东西。 在灵儿走了之后,四周漆黑,荣骅筝当然不可能在这里给宇文广施针,遂让他先到客栈去,而后一队人马就都进了客栈。 因为之前夏侯过都先前进去打点好了,所以一进去就有人伺候了,荣骅筝让他们拿来热水和毛巾手脚也利落,在灵儿进来的时候刚好一切都准备就绪。 荣骅筝让宇文广坐在自己的身侧,伸出手并放松身体,然后她才打开针盒,但是盒子一打开,清眸一沉,“针有毒!” 各位亲爱的,依然今儿玩儿了,累死了。今天先三千字,不过莫急,明天正常更新,3号有大更,两万字哦! 依然继续求月票,大家手里的月票都动起来哈,真的不要留着月底了,砸吧砸吧(看我可怜而渴求的小眼神……) 再说一句,国庆快乐! 第一百一十未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言一出,在场的都倒抽一口气! 宇文璨薄唇紧抿,黑眸幽深得让人不敢直视。8 灵儿吓得浑身一颤,蓦地扑上前在荣骅筝脚下跪下,眼睛里盛满恐惧,“王,王妃,奴婢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绝非奴婢所为……” 荣骅筝瞥她一眼,紧抿的红唇微掀,“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先下去吧。”针上下的可是无色无味的天藏毒,寻常人只要手上皮肤触摸到这种毒的话皮肤立 刻腐烂变黑,而且,这种毒的毒液扩散的速度非常快,只要是毒液到达的地方细胞都会被摧毁杀死,然后腐烂的肢体就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灵儿这傻丫头幸亏没有打开盒子乱动,不然她人还没从马车来到客栈只怕人就已经在半路上一命呜呼了。 灵儿一怔,眼睛里涌上一阵泪意,猛地对着荣骅筝磕首,“谢谢王妃信任之恩!” 荣骅筝点点头,想到了什么道:“马车里的都行都拿进来了么?” 灵儿闻言,有点局促,捏着手心摇头,“还,还没……”方才她只是找了个盒子就急急的进来了,一下子就忘了。 荣骅筝眉心一皱,挥挥手道:“将东西都拿进来吧。” “是!”灵儿这才急急的跑出去了,荣骅筝看了她背影一眼,然后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中将手中的盒子端起,然后慢慢的靠近自己的鼻翼处。 她这个动作让所有人傻了眼,不是说这针有毒么,她怎么还敢把东西靠近鼻子闻,难道她就不怕…… “筝儿!”宇文璨浓眉微蹙,“你乖些行不行,不好的东西别乱动。” 荣骅筝瞥他一眼,“谁说这东西不是好东西了?” 宇文广看着她慢条斯理,没有任何慌乱的动作,一怔,也皱了眉,道:“二王嫂,既然这针有毒就算了,我的手其实也没有多严重,不急这一时……” “少罗嗦,你懂医术还是我懂医术?”荣骅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人明明性情豪爽大方的,今儿怎么总是给她一种放不开的感觉? 宇文广一噎挪动嘴唇刚想说话,宇文霖却笑米米的上前一步,摇摇头道:“二王嫂,三王兄是不相信你。” 封贞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暗忖三殿下不相信恭谨王妃你这话的意思也就是相信了?但是你凭什么相信啊? 封贞总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是她看着荣骅筝嗅着盒子的动作觉得非常有意思,忍不住靠近荣骅筝身边,看着一针针银针和平常见的没有什么不同,皱眉,“恭谨 王妃,这针和平常的并没异样啊,为何你会认为它有毒?” 荣骅筝看她一眼,招招手让人去抓一只生的家禽来,然后再度将盒子往自己的彼端更加靠近了一分,然后翘唇笑了,“原来下毒之人还懂武功啊腹黑伯爵溺宠妻。”她在针上面嗅到了一股气还有一股属于人身上的体味,只要她看到下毒之人她定然能够立刻就将他认出来! 不过,凭着那一股体味她知道下毒的人现在不在现场,但是她相信这绝对和现场的某一个人有关系,至于是谁她真的不知道。她之所以可以这么肯定是和现场的又有关那是因为她不过是刚说让人拿针线就有人,针立刻就出了问题,这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先灵儿一步去了马车下毒。 宇文霖好奇了,在一旁坐下,翘起二郎腿眯眸问:“二王嫂,此话怎讲?” 荣骅筝不理他,在大家不理解的目光中,径自伸手到盒子里拿起一根针,宇文璨看着,这回倒是没有出言阻止,宇文广却有点慌了,不顾礼仪的伸出一只完好的手挡在她的手前面,摇头,“二王嫂,不可!” “三殿下!”荣骅筝都要叹息了,“请放心,我没笨到自取灭亡的地步。”19snh。 “我不是怀疑这个,只是这针毕竟有毒,这样做真的太冒险了。” 荣骅筝摇摇头,推开他的手掌,道:“我从来不做我没把握的事。”话罢,伸手捏起一根针,只是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指尖抠了指甲一下,然后大家错愕的看到针身流出一股黑色液体。 荣骅筝从怀中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条自己之前用药物处理过的手绢,然后仔细的擦着银针,好一会之后用镊子夹着银针在一旁的烛火上灼烧,好一会之后取出针线快速的穿上,然后对宇文广道:“三殿下,伸出手来。”17130333 宇文广心里其实有点怀疑的,但是他伸手的动作却毫不迟疑,果断的将自己的手交给荣骅筝。 这时候宇文广的手掌上的伤口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封贞等几女子人都不敢往他的手掌看去,因为皮开肉绽,血淋淋的模样着实很可怕。 荣骅筝让人端来一小杯水,掌心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将宇文广的手拉到一旁,然后将杯子里的水倒到他的掌心上,掌心立刻涌起了一股白色的泡泡! 众人非常讶异,宇文璨距离她最近,他的视线从来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即使她动作使不着痕迹的,但是凭借着他明锐的视线还是看到她其实在杯子里洒了一小撮白色的粉末。 荣骅筝用毛巾清丽干净宇文广手上的泡沫,再将旁边的蜡烛拉近一点,然后一手端起宇文广的大手放到一个适合自己动手的位置,然后伸手捏着宇文广绽开了的肉,用力的将它捏合在一起然后冷静而迅速的用针带线的穿过宇文广手心的肉。 言抽王得筝。“嘶!”看着那针线入肉,然后肉像被布料一样被拉扯,封贞倒抽一口气,柳懿心这回都快要吐了,她忍住胃部的翻滚,上前几步,声音娇弱,但是却带着刺,“恭谨王妃,现在请你立刻住手,这可是三殿下手上的肉不是布料,你怎么可以这样待三殿下?” 荣骅筝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手中的动作连迟疑一下都未曾。 “恭谨王?”柳懿心将荣骅筝的态度看在眼里,眸心闪过一抹幽暗,她方才大着胆子往宇文广的手掌看去了,胃部立刻翻了一下,她生生的将这股翻滚咽下,改而对宇文璨劝说:“王爷,恭谨王妃这行为着实是……” 宇文璨瞥她一眼,薄唇一掀,“无碍剑傲九天。” 有人的脸立刻就黑了,无碍?!有人像你这样纵容妻子胡闹的么,这手不是你的当然是无碍了,如果宇文广的手真的出了事,有事的只是宇文广罢了! 柳懿心拳头紧握,咬唇语言:“但是……” 宇文璨目光继续回到荣骅筝身上,看着她面不改色的穿针过肉,不咸不淡的道:“柳小姐,今天赶了那么久的路了,你该好生休息一番了,明儿还要接着赶路。 ”他的声音温和却冷清,明似关怀,暗喻她要注意些,不要拖了队伍前进的的进度! 柳懿心黔首轻垂,眼睑微敛,闻言楞了一下,然后乖巧的朝着宇文璨见礼,“是,那懿心先行回去休息了。” 宇文璨目光不移的微微颔首。 从小学医,她对人体的构造,人体的穴位,还有筋骨脉络的走向都是把握的非常到位的,她在替宇文广缝合伤口的时候几乎没有犹豫,即使知道肉已经看不出样子了但是她缝合的还是非常好,连她自己看了也觉得满意。 收针,剪线,她将针再次消毒一番才对宇文广道:“好了,你将你之前堵住血管的气打开。” “谢谢二王嫂。”宇文广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后依然的照着荣骅筝的话做。 荣骅筝看着他,深深的道:“是我抱歉在先,你不用谢我。” “恭谨王妃,这些针?”封贞还是对那些有毒的针有着好奇,怎么荣骅筝看一眼就知道它们是有毒的呢? 荣骅筝瞟她一眼,这时候刚看到客栈的伙计拿来一只鸡,她伸手接过,然后再度从盒子捏起一根针,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儿将针插了进去。 鸡立刻叫了一声,然后不到片刻,即使鸡身毛发丰满但大家还是能看到它的身体在迅速的发黑! “啊,真的有毒!”封贞掩唇惊呼,不敢置信的看着黑气在鸡的周身蔓延,“这,这怎么可能……” 鸡身在发黑不一会罢了,就蔓延到了鸡冠,然后鸡也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荣骅筝瞥她一眼,视线在四周的人身上绕了一圈,冷笑一声道:“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得有人如此的恨我,甚至想要置我于死地,但是,无论是谁,既然有胆子做了就必须承受我的怒气!” 话罢,四周静悄悄的,她清眸一冷,继续道:“但是,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得住我的怒气的,除非那个人是死人不然的话终有一天我会把他揪出来的!” 宇文璨看着她放狠话完毕,推动着轮椅走到她身旁,轻声开口:“筝儿,玩够了没,该不该回去休息?” 荣骅筝严重的冷意消散,委屈的瞪他,“王爷你在冤枉我,我在救死扶伤,在惩恶扬善,哪里在玩儿了?” “好,你没在玩儿。”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宇文璨觉得好笑,从善如流的声音轻柔得完全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荣骅筝对他敷衍的话很是不满,才想说什么,这时候灵儿匆匆忙忙的走进来,急急的道:“王妃,不好了,您给王爷绣的那一件衣袍不见了!” 先三千字,今天还会有更新的,莫急哈!明天2万字更新哦!求月票啊啊啊~ 本章涉及到专业知识,有bug请原谅,非学医之人,捂脸遁走~~ 第一百章 一十七章 我很生气 荣骅筝眯眸,看着慌张不已的灵儿一言不发。 “王妃……”灵儿看着荣骅筝这个模样,嘴巴喃喃的,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她下垂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朝宇文璨瞥去,目光还没触及他的眉眼却被那一股刺骨的寒气冻得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在王府时间也不短了,她时常听人说王爷昨儿又生气了,目眦尽裂,头顶冒火,活像要将人生吞了似的,然后谁谁谁又被扔生生打死扔到乱葬岗去了。对于这些流言她从来都是感到害怕的,做事也格外的战战兢兢,但是在伺候了夫人之后她她天天都能看到王爷,却发现有些事情并非如流言所说的那般,最起码她从没见过王爷发怒的模样,如今这模样虽和流言不相符,但她知道王爷是真的怒了。 当初王爷抱着一个怎样的心态让王妃抱着她为他绣的衣袍拿回去清洗她不得而知,那么多天以来王爷从未提过要从夫人这里将衣袍拿回去,她这个外人都可以看出来并非是不在乎,而是作为两个没有实际亲密关系的人而言,这可以算是一个特殊存在的点,有了这一点让人想着都觉得踏实。 那件衣袍是王妃绣给王爷的第一件衣袍,夫人其实真的非常聪明,她作为一个下人,对主子从来都是恭敬和忠诚的,但是对夫人她却不得不从心底敬佩。她做事虽然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她却在一个月内将刺绣学精了,还绣了一件精品中的精品出来,这对她这个已经学了十年有余的人来说都是做不到的。 第一件东西对人来说总是显得异常的珍贵,那件衣袍不但是夫人成长的象征,更是王妃为王爷做的第一件事的物件证明,可谓意义非凡。 当然,其实很多时候人在乎的都不是一件看得见的东西,在乎的紧紧只是那一份心意还有意义。王妃从一个初学者,摸索着,被针扎着,艰辛着,一步一步的从 完全不懂刺绣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其中付出多少其实她这个外人看在眼里也觉得欣慰而感动,她那天就看到王爷在夫人将围裘围到他脖子上是眼中的那一抹动容。 王妃是付出的人,东西不见了她会不甘心她不意外,但是她倒是不怕王妃会如何,只是……王爷对王妃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王爷会做出怎样的事她根本不敢猜测。 “你叫我作甚,你怕我生气?”荣骅筝唇瓣轻掀,异常的冷静的道:“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没有生气。”19sbj。 灵儿闻言不但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有那么一刻连呼吸都忘了。 果然,她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在她眨眼之间,荣骅筝蓦地拍案而起,被她拍了一掌的桌子“啪”的一声瞬间的碎成了好几块! 宇文璨薄唇紧抿,静静的看着荣骅筝的手掌红了一块,心脏不可避免的抽了一下。 他敛下腾起的怒气,招招手让夏侯过上前一步,对着他的耳朵说了什么,夏侯过点点头,很快的就下去了。 宇文璨看了一眼夏侯过的背影,然后靠近荣骅筝,轻声道:“筝儿,莫气。” 荣骅筝脸色很白,她却坚持,“我没有生气!” “王妃……”灵儿看荣骅筝激动得唇瓣都白了,小肩膀吓得抖三抖。 “筝姐姐……”荣骅亭目含担忧,上前两步,想要安慰她。 荣骅筝不理他,冷笑出声,“他妈的,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跟我玩阴的,如果对我不满的话就光明正大的放马过来,躲在暗地里动作算什么本事?都市之三宫七院全文阅读!”话罢,她意有所指的冷声道:“自认为身份高贵,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不累我还不想和你这样无论是手段还是思想都肮脏得让人作呕的人玩下去!” 来到这个世上,她接触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和她有过节的也就那么一些人,其中谁会对她出手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 “筝姐姐……”荣骅亭看着荣骅筝对着空气破口大骂,不禁有些担忧她是不是气疯了。 荣骅筝冷哼一声,刚想说什么,云青鸾却站了出来,绝美的面容染上一抹薄怒,声音冷冷清清的,“恭谨王妃,说话还请注意些,身份高贵怎么得罪你了,一个人的身份高不高贵是摆在眼前的,如何是自认的,况且这件事是谁做的还不清楚,你……”17129591 “云小姐!”荣骅筝冷声打断她,“请你现在不要插一脚,不然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云青鸾顿时浅声笑出声,“误会?我身正不怕影斜。” 荣骅筝挑眉,“是么?” 云青鸾刚刚想说什么,荣骅筝却也笑了,看着她,直接的道:“云小姐,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你不觉得你这个做法显得有点欲盖弥彰了么?” 云青鸾眯眸,“恭谨王妃,从来就没做过的事我何必掩盖?” 荣骅筝耸耸肩,“到底有没有做过旁人怎么知晓?”话罢,她转过身去不打算再和云青鸾纠缠些什么,这个女子方才的作法让人着实想法不透。寻常人都明白,她这样站出来会更加的让人怀疑,她这么聪明没有理由想不通的,不过就不知道她为何要多此一举,难道真的是她做的,她在欲盖弥彰? 但是明明保持沉默是此刻最明智的选择。 深深的看了一眼云青鸾,她唇边泛出一抹冷笑,“这两件事无论是谁做的事,我都会追究到底,如果就想凭这一招来绊倒我那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话落,她转眼看向宇文璨,道:“王爷,我饿了。” 宇文璨点点头,想说什么这时候夏侯过正好从外面回来,俯身在他耳朵说了点什么,宇文璨的黑眸一深,好一会儿才抬头对荣骅筝道:“既然饿了就走吧,别站着了。” 荣骅筝走上前一边伸手握着宇文璨轮椅后背的横木,一边朝一旁眨巴着大眼睛的小屁孩还有荣骅亭招招手,待他们走过来之后才缓缓的推动轮椅。 “筝儿,今晚什么都别想了,好好休息,你下午一直没有合眼。” 荣骅筝听着,没在意,却道:“宇文璨,我其实很生气。” 宇文璨闻言,翘唇,“我知道。”这丫头生不生气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方才她气疯了口不对心。 “我真的很生气。”荣骅筝的唇瓣抿得很紧。 两辈子,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在她背后耍小动作,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她发誓如果有一天她揪出了幕后指使,她定然不让她好过! “嗯,筝儿很生气。”宇文璨浅笑着附和,她肯对她吐露心声是他想不到的事情,他方才的怒气有了缓解。 “我要喝酒。”荣骅筝得寸进尺的要求。 “好,白玉酒樽和那坛五十年佳酿本王让人带来了。” 荣骅筝心情这才好一点,“今晚吃落莲雪子鸡?” “好战国征途。” 夏侯过在后面跟着听着两人的对话,暗暗叹了一口气,王爷,您不是说那一小坛酒是给太后娘娘做寿礼的么,这回王妃绣的衣袍没了,这酒也没了,太后娘娘那边到时候该怎么交代啊? 宇文霖听着他们的对话,很想跟着过去说他也要喝酒吃肉,但是他才想跟上去却被宇文广拉住了,“你去不适合。” “怎么不适合了?”宇文霖吹胡子瞪眼。 宇文广没好气的看着他装傻,再看着六人的身影,深深叹了一句,“二王兄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宇文霖听了,叹息道:“二王嫂也是。” 宇文广/闻言不置一言,她是受委屈了,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 宇文霖走上前抱住宇文广的肩膀,桃花眼笑眯了,边走边大声道:“三王兄,不如我们猜一猜这到底是谁所为可好?” 宇文广一把甩开他的手,瞪他,“你这么有闲情逸致何不应了父皇的话到西北边疆去当个副将,整天无所事事!” “喂,三王兄,你这话我不爱听了,边疆那地方是人呆的么?”宇文霖死缠上去,呱呱大叫的转移话题,“我提供三个答案,我们只需随意的选一个赢的机会就有三成呢,这么容易赢的事儿你也不玩?” 封贞听着宇文霖的话,就算再单纯也该想到什么了。 三个答案,也就是三个人,这三个人到底是谁猜中的机会确实高…… 她来了兴致,巴巴的走上前,兴冲冲地道:“四殿下,我也参加!” 宇文广这回眉头皱了,他四王弟的嘴巴就是不安分,这样的话也敢如此大声的说出来,就算是替人打抱不平这法子也过了点,不过……他挺喜欢就是了。揉揉额角,他道:“待会到我房间,你给答案我选。” “我也是我也是!”封贞拍这手跟着,兴致非常好。 宇文霖看她一眼,“你这回总算做了一件让小王觉得顺眼的事。” 封贞眼前一亮,挠着脑袋傻乎乎的就笑了。 宇文霖走着,意味深长的道:“真希望我们选的不会是同一个人。” 他们所有人都走了,就只剩下云青鸾站在那里,绝美的脸上看不清思绪。 “小姐……”她的丫鬟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我们可要回去歇着了,奴婢方才到掌柜那里叫了些菜肴,您饿了半天了……” 云青鸾抬眼看她一眼,温和的点点头,“也罢,我确实是累了。” 求月票啊各位亲爱的!!! 大家不妨也猜一猜那个答案? 骅不眼的去。各位亲爱的,依然朋友今天下午突然另一个城市过来陪依然过国庆,依然国庆这段时间可能不能整天守着电脑码字了,也就是说明天的两万字要食言了,实在很抱歉!鞠躬! 但是依然还是会六千字保底的! 对于月票加更的问题,依然在这里承诺,只要每天月票过十五票就加更三千字,当然这三千字是在国庆之后补回来的,大家要记着啊,那是大家的福利。 么么~~~ 第一百一十八章 救救十郡主! 当天晚上好吃好喝的等着,荣骅筝洗了一趟澡出来之后大家就开始用膳了。这次,他们并不在客栈外面的大厅用膳,而是在荣骅筝的房间里直接吃的,明明才一顿没吃好但是荣骅筝却有一种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一顿的感觉了。 荣骅筝嚼着宇文璨夹过来的落莲雪子鸡,一双清眸满足得半眯了起来,小屁孩脸上的模样其实和荣骅筝差不多,欢快得边吃着边晃动着一双小腿。 其实他是一个非常排外的人,中午人太多,那个柳懿心还坐在他旁边时不时装模作样的关爱的看着他吃,让原本的好胃口他一下子就没了。 他虽然到鬼王府也不久,但是好的事情总是特别让人上心,王府里每一顿都吃得异常的好,每一顿都是欢声笑语的,中午用膳的情景如果可以他再也不想尝试了韩娱之我们结婚了。 现在四个人坐在一起,房间里的灯光暖暖和和的,桌面上的菜肴虽然是这天早上做好的,但是在热一番吃起来滋味完全没有什么不同,他小小的年纪也懂得了满足。他人小,之前荣骅筝考虑到他和荣骅亭的身子和胃口问题,所以做了好些燕窝粥冰镇着上路,如今他正喝着吨热的燕窝粥,一双大眼儿笑眯了,得寸进尺的要求道:“筝姐姐,这段时间用膳我要坐在你和璨哥哥中间。” 哼哼,虽然知道璨哥哥可能会有意见,但是他才不要和那个柳懿心一起坐呢,他发誓,如果荣骅筝敢再敢安排他和柳懿心邻座而坐他一定要离家出走! 荣骅筝瞟他一眼,“为什么?”其实小屁孩没提她还真的没有注意,自从嫁进了鬼王府之后她和宇文璨好像一直都是相伴而坐的,而且好像从来就没有分开坐过。 嗯,好像有点不可思议…… 宇文璨优雅的夹着米饭进嘴里,黑眸一动,脸上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有留意到小屁孩的话。 小屁孩嘟嘴,奶声奶气的嫌弃道:“我不喜欢别人坐在我旁边。”当然,他指的其实是柳懿心。 荣骅筝想了想他在马车上好像和她嘀咕过这么一件事,明白了,挑一下眉,“王爷?你的意思呢?”宇文璨毕竟是当事人,问一下他是最起码的尊重。 宇文璨手中的银著一顿,不答,一双俊眸紧盯着她的,“筝儿,你说呢?” “咳咳!我,我说……?”她瞪眼,“我再问你呢!” 宇文璨黑眸深深,像是漩涡似的,红润的唇角一翘,“嗯。” “咳咳!”荣骅筝被刺激了,再度咳了一把,丫的,宇文璨这是在向她放电?! 上辈子总听人说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电死人,一个眼神可以迷死人,她从来都觉得那说法着实夸张白痴,但是她现在才发现,有些东西的说法从来都不是捏造出来的。宇文璨本来就长得非常好,一双眼睛更是像是会让人沉溺似的,她方才不过是不经意的一瞥,然后就觉得整颗心都颤动了了,然后全身像是流过了电流一样。 丫的,丫的,明知道自己长得好就不要出来胡乱放电啊,方才在外面她已经欠他一把了,如果他再向她放电她就算是唱着义勇军进行曲也要再一次将他扑倒把他 那啥给啃了! 宇文璨看她目光炽热的盯着自己的嘴唇看,意味深长的勾唇一笑。 荣骅筝这回眼珠都凸了,再度咳咳两声就想开口说些什么,宇文璨却不急不慢的抢先说了那么一句:“吃个东西也能咳,就别喝了。”话罢,他明目张胆的伸手将荣骅筝手边的白玉酒樽就放到自己的另一侧。 荣骅筝脸都黑了,立刻忘了男色的yu惑,“宇文璨!” “嗯,我听着。”宇文璨不去看她,一派悠闲优雅的夹着菜放进嘴巴,然后细细的嚼着,突然觉得这菜确实是比中午吃的美味多了。 荣骅筝从来没有看人装无辜装得如此的优雅而高贵的,仿佛世上所有的一切不美好有他表达出来都是世上最美妙的桃花源。 她哼了一下,“把酒还我。” “明儿要赶路。” 荣骅筝跺脚,“宇文璨!”赶路赶路,赶条毛啊,原本她就倒了半杯酒,才喝了一口呢,这点酒就想把她醉倒还真嫩着呢! 宇文璨瞟一眼她女孩儿娇态全露的模样,眸色深了一下,声音一沉,“筝儿,为夫听着呢,别那么大声无敌柴刀。” 为夫?!荣骅筝喉咙一噎,立刻脸红炸毛,“你别太过分了!”话罢,她侧身过宇文璨身前就想把属于自己的梨花酿拿回来,宇文璨唇边泛笑,慢条斯理的伸出手将酒放得更远一些。 “宇文璨!”这回荣骅筝发飙了。19sgs。 宇文璨挑眉,也不在意她刚洗的头发湿漉漉的,伸手就摸了一下,“乖,乖乖吃饭,下次给你更好喝的。” 荣骅筝眯眸,“下次就是下次的了,我现在想喝,而且这天气喝酒多缓和啊。” “原来你是冷啊。”宇文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温柔一笑,然后招招手对灵儿道:“去拿一件貂裘披肩给夫人披上。” “你!”荣骅筝气结,她就不明白了,宇文璨平日里是不会对她在吃喝上面如此刁难的,今儿忽然之间怎么又变得小气起来了? 宇文璨眉眼此刻都在笑,一双带笑的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对她浅浅一笑,接着端起荣骅筝喝过一半的梨花酿仰头就尽了。最后,他在荣骅筝不敢置信的目光放下酒杯,感叹一句:“这样喝果然是比较可口啊。” 这样喝?喝酒不都是喝么为何要分这样那样? 荣骅筝真想一口牙将他咬碎,她才想这么做小屁孩却鄙视的瞟一眼荣骅筝,道:“筝姐姐,你真笨,璨哥哥喝了你的,你把他的给喝了不就好了么?”筝姐姐真是越来越笨了,嗯哼,果然是吃了别人的口水就是不一样,他决定了,以后无论如何都不随吃人口水。 荣骅筝闻言恍然大悟,嘉奖的拍了小屁孩的脑袋一下,然后嘿嘿一笑,眼明手快的端起宇文璨剩下的半杯酒仰头就喝了。 宇文璨从来就没打算阻止她的动作,在她一脸满足的喝完之后甚至还浅笑出声,温柔的替她夹上一筷子菜肴,轻声道:“喝了那么多酒,快吃些东西。” 在放下杯子的时候荣骅筝就总觉得有哪一点不对劲,但是怎么想却想不到,看到宇文璨的笑的时候更是不解了,但是想着好歹也喝了好酒就不再多想了,低头拿起筷子吃着宇文璨夹过来的东西。 “诶!”荣骅亭忍不住扶额叹息,筝姐姐有时候的脑袋还真是比不上他。 在荣骅筝冲动的端起宇文璨的白玉酒樽的时候他就想出手阻止了,王爷喝筝姐姐的酒,筝姐姐喝王爷的,怎么想就怎么觉得亲密,甚至还有一种是在喝交换杯子喝酒的感觉。 不过……荣骅亭偷瞄一眼一派优雅的用着膳的宇文璨,眯眸,暗忖,也许这才是王爷的本意了吧…… 小屁孩觉得自己替荣骅筝想了一会主意,原本以为宇文璨会有点不高兴的,但是看到他此刻唇瓣微翘,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样,人小鬼大的眯着大眼儿,道:“璨哥哥,我方才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宇文璨瞥他一眼,淡淡道:“吃饭坐在哪里不是一样吃?” 小屁孩猛地摇头,哼哼道:“当然不一样。” 宇文璨来了兴致,挑眉道:“如何不一样?” 小屁孩小胖手抓着小调羹,侧着脑袋想了一下,猛地摇头,“不知道。”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他一眼,“既然不知道就罢了。” 小屁孩不依,“璨哥哥你不是说坐在哪里吃饭都一样么,那我坐在你们中间有何不可的?” 尽职在侯在一旁的夏侯过闻言轻咳了一下,感觉到自家主子的气息低了一下才收敛,恢复了一本正经,但是丝毫不损他对小屁孩涌起的那一股崇敬,因为能这样驳主子的话的人还真的没几个镇龙纪。 宇文璨不急不慢,也不燥,淡淡的道:“小孩子吃东西时不要要求太多了,总是想些有的没的,吃了和没吃一样,到时候休想长高了。” 四岁的小屁孩日思夜想的都是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和自己父王一样顶天立地的人,如今被宇文璨这么一说,真的被吓到了,惊心的道:“真的么?” 宇文璨慢条斯理的扯一下嘴角,“你说呢?” “你少在这里吓唬小孩子。”荣骅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小孩子开开心心的吃东西对健康成长才最有帮助。”话罢,替小屁孩夹一根青菜,道:“当然想快高 长大青菜必须吃。” 小屁孩一张小脸蛋顿时皱成了苦瓜状,嘟着嘴巴看着碗里的青菜,没动调羹,奶声奶气的反驳道:“我不喜欢吃青菜,吃了青菜我就不能开开心心了,如何健康成长?”筝姐姐说话明显就自相矛盾嘛! 荣骅筝一噎,直想立刻抽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一下,她平日里逻辑思维可好了,现在说一句话竟然连四岁的小屁孩都能抓到毛病,着实不应该。才想说什么补救宇文璨却慢条斯理的道:“希宴,男子汉大丈夫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作甚,男儿自当什么都不怕,你连一根青菜都怕吃,日后如何成就大事?” 荣骅筝黑了脸,宇文璨丫的也太会掰了,这不喜欢吃青菜和成就大事怎么就挂钩了呢?她记得她军长就不喜欢吃青菜的,但是人家每次出的任务都是顶尖的呢! 小屁孩直觉自己不应要相信宇文璨的话的,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他说得非常对,一根青菜而已,不会咬人不会杀人,这么没有威胁力的东西他都怕,那日后上战场杀敌的时候岂不是也畏畏缩缩?这么想罢,他二话不说的用小调羹挖起那一条青菜放进嘴巴里嚼。 荣骅筝傻了眼,如果说她的言辞自相矛盾的话,那么宇文璨的简直就是谬论!原本她以为小屁孩还挺聪明的,现在真的想一巴掌把她拍醒,这个小屁孩忒不会思考了,自己那一番话虽然有错但是起码是真理来着,怎么也比宇文璨的谬论来得好吧,他怎么就…… 夏侯过听着三人的对话,怎么听就怎么觉得好笑,但是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还是这样用膳的氛围有趣啊,只有在这样的场合之下王爷才会笑还会有心情说笑。 而且,总觉得他们真的是越来越像一家人了,亲密而和谐。 其实,好像不只是夏侯过一个人是这么想的,小屁孩明显也有这种感觉,从饭碗抬起头来,道:“璨哥哥,我只喜欢我们四个人用膳,我们以后都四个人吃饭可好?” 以后?宇文璨瞟他一眼,再看看荣骅筝,眯起了眼眸。 以后……应该绝对不会只有四个人吧,毕竟子嗣的问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璨哥哥?”小屁孩见宇文璨不但,嘟起了小嘴巴。 荣骅筝其实也明白小屁孩的话,想起今天中午和旁人一道吃饭着实觉得实在不怎么好,顿时也期待的看着他。 一大一小的眼神都看着自己,宇文璨翘一下唇角,不急不慢嚼着嘴里的东西,淡淡道:“也罢,以后不和外人同桌就是了。” 不和外人同桌不是小屁孩说的四个人,小屁孩没留意到这一点,听了还是忍不住笑了,乐呵呵的再度将自己的脸蛋儿埋进了饭碗里。 荣骅筝看着他,才想说什么,外面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大唐暴力宅男全文阅读。 夏侯过看了一眼宇文璨恰好看到他眉宇不着痕迹的皱了皱,他迟疑了一下,门外的敲门声却更急促了,还道:“恭谨王爷!恭谨王爷……” 夏侯过看到四个人同时顿下了动作,他听出来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不得不开口道:“王爷,这事交给属下处理还是……” 宇文璨挥挥手,放下手中的银著,淡淡道:“打开门让她进来吧。” 荣骅筝挑眉,“你知道是谁?”她对声音对事物比较敏感,这个声音在她的记忆里是有出现过的,但是并不能确切到底是谁,也忘了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过了。 宇文璨看着她,缓缓开口,“她是菱儿的贴身丫鬟。” 荣骅筝眯眸,唇瓣微微抿起。 宇文璨不是没有看到她不高兴,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面对的。 这时候夏侯过已经打开门了,谷婷菱的贴身丫鬟猛地冲进来,在距离宇文璨三尺的地方跪下,猛地磕头,泪流满面的道:“王爷,求你救救郡主!” 宇文璨看着她,没有说话。 丫鬟见宇文璨不置一言,突然之间就没了底气,磕头的动作更快了。 小屁孩看着丫鬟的头都磕出血来了,微微皱眉,美味的燕窝粥突然之间多了一股血腥味还真的不怎么舒服。他放下手中的调羹,看向荣骅筝,“筝姐姐……” 荣骅筝吃饭的动作在方才一顿很快就继续动了起来,闻言瞟他一眼,冷冷的道:“叫什么叫,吃东西!别人的事管这么多作甚?” 宇文璨没好气的看她一眼,然后伸手捏捏她的脸颊,轻声问道:“还在生气?” 荣骅筝冷笑,“怎么,觉得我太小气了?” 摇摇头,宇文璨叹了一口气,好半响突然道:“菱儿曾经救过我一命。” 荣骅筝手中的动作蓦地一顿,眼睛一睁,“什么?” 宇文璨目光淡淡,静静的看向一端,不想多提却还是说了浅薄的一句,“三年前,母后的事对我打击太大,做了一些傻事,是她救了我。” 荣骅筝挑眉,母后?三年前? 听到母后一词荣骅筝脑海里立刻浮现的就是他们多次提到的孝颐皇后,而三年前,她记得之前宇文霖说过宇文璨的腿就是在三年前瘸了的,但是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会让他如此大受打击,他这腿到底是自残的还是出了不好的事才至此,他为什么会说是谷婷菱救了他? 关于这些其实荣骅筝很想问的,但是她看宇文璨一脸淡漠,目光还有一点忧伤的模样还是没有问出口。 “恭谨王爷……”两人在淡淡的聊着,谷婷菱的贴身丫鬟却急得像是蚂蚁上饶热锅,急急的道:“请您看在郡主救过您一命的份上请您这一次就救救郡主啊,王爷就只有郡主一个女儿,如果郡主有什么不测……” “菱儿怎么了?”宇文璨看荣骅筝的脸色好了一点,伸手打断她,道。17129884 “郡主身上的两道鞭伤非常严重,这里荒山野岭的大夫的医术着实很一般,他看郡主的伤口根本就不敢贸然动手医治,郡主之前扑倒过在雪地上,身上又冷又难受,再加上伤口的重伤,郡主现在高烧不止啊。” 宇文璨看着她,一言不发。 丫鬟急了,呜呜咽咽的道:“王爷,请您一定要救小姐啊,大夫说小姐的伤口实在过深,这番失血已经过多,如果不及时医治的话不出一个时辰定然就没命了斗武江湖全文阅读!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主子出事了他们定然也逃不过要走进鬼门关的步子,她还年轻不想就这样死了啊。 宇文璨不答,看向荣骅筝,道:“筝儿,这件事……” 荣骅筝看他一眼,打断他,道:“你想我救她?” 宇文璨明确的点点头,“嗯。” 荣骅筝抿唇,在众人的目光中静默好半响,抬起头来:“好!” 宇文璨脸上没有高兴,也没有松一口气,突然之间伸手将荣骅筝搂入怀里,让她侧身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道:“筝儿,只要是你觉得委屈一点的,以后我会千百倍的还你。” 如果可以,他永远也不要让她有委屈有难过有伤心,她还是活得肆意一点好,她想怎样就怎样,他保证,所有的烂摊子他收拾…… “喂喂喂!”荣骅筝想不到宇文璨会有这样的动作,即使是隔着几层布料但是她还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体温正向她袭来,让她的心一下子就暖了。面对宇文璨略带煽情的话她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得不用粗声粗气的道:“就算你感激我也不要抱那么紧嘛,你想勒死我啊,有你这样对待好人的么!” 宇文璨一笑,没好气的放开她,伸手用力的扯一下她的脸颊,暗忖这臭丫头的脸皮这时候倒是薄! “痛死了!”荣骅筝瞪他,伸手一把拍掉他的,看向那个还在跪着的人哼哼两声,道:“这次我救了她你以后就不再欠她的了,如果你以后还让她上你的马车我立刻把她揍得满地找牙!” 宇文璨温柔一笑,“好。” “哼!”荣骅筝冷哼一声,看向小屁孩,“你满意么?” 小屁孩猛地点头,笑眯了大眼儿,“满意,满意!”以后马车总算是不用有外人在了。 这顿饭也没心情吃了,荣骅筝站了起来,让灵儿打开她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了好几样东西才慢条斯理的向着谷婷菱的房间走去。 “二王嫂!” 荣骅筝还没去到谷婷菱的房间就听到宇文霖的声音了。 荣骅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不好好去吃饭呆在人家女孩子的房门口作甚,想偷窥啊?” 宇文霖笑眯了一双桃花眼,道:“听说谷郡主快不行了,来给她送个行。” “四王弟!”宇文广轻声喝住他的胡言乱语,看向荣骅筝,郑重道道:“二王嫂,谷郡主真的不能在这时候出事。” “我知道。”既然她说会出手救她,她就没有进入阎罗殿的机会。 “二王嫂你能明白就好。”荣骅筝的脾性他是见识到了,宇文广真的担心荣骅筝会意气用事。 荣骅筝不和他们过多纠缠,跟着谷婷菱的贴身丫鬟进了房间。 老实说,谷婷菱的状况确实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特别是在看到她背部发黑的皮肤的时候,她清眸一下子就冷了。 寻常人都知道,伤口通常都是红色的,而谷婷菱的伤口怎么会变黑,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被人下毒了。 “果真够狠心啊,在别人的伤口插上一刀……”荣骅筝冷笑着,觉得那人还真的不简单[综攻略奇牙的错误方式全文阅读。先是她的银针被下毒,然后再是她绣给宇文璨的衣袍被盗,现在谷婷菱被下毒。 谷婷菱的伤因她所赐,这是大家都有眼睛在看的事情,但是那些伤其实并不至于置谷婷菱于死地的,稍微收拾一下,一两个月就可以结痂完好了。而现在,别说是好了,荣骅筝可以肯定,如果谷婷菱的身上的毒不在两刻钟之前清理出去她立刻就会毒发身亡! 荣骅筝唇边勾出一个狠戾的笑,“呵呵,好啊,真是太好了,想让谷婷菱死,然后将这罪推到我头上?”话罢,她拍桌冷笑,“这如意算盘也敲得太响了!” 谷婷菱的贴身丫鬟看着荣骅筝笑得诡异,不由缩着肩膀咽了咽口沫。 “在回来的过程到到现在除了你有谁靠近过你家郡主?”荣骅筝边问谷婷菱的贴身丫鬟边打开自己带来的工具。 丫鬟认真的回想了一下,“除了奴婢就只有他们三人了。”说时,她指一下旁边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的三人。 “他们可都是谷王府的人?”荣骅筝不咸不淡的问着,然后从一堆工具中取出一把薄片小刀,用一条经过特殊处理之后的毛巾抹了一遍之后再进行消毒,然后在所有人瞪大眼睛之际在谷婷菱黑了的后背划了长长的一道痕。 丫鬟刚想回答的,看到荣骅筝的动作顿时猛地上前,哭喊道:“恭谨王妃,奴婢知道郡主对你多有得罪,但是郡主该得到的惩罚已经得到了,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郡主吧,她的伤已经够重了,不能……” 荣骅筝想说什么这时候谷婷菱被背后的痛给痛醒,微微转头看到荣骅筝拿着刀对着自己瞳孔一缩,声音沙哑的向后退,“你,你……” “少罗嗦!”荣骅筝冷哼一声,身后往她的后颈一劈,谷婷菱再次昏睡了过去。 毕竟是大家闺秀的房间,男子不方便进去,宇文璨几人都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宇文霖看到荣骅筝眼睛不眨一下的在谷婷菱的后背一刀又一刀的划着啧啧两声,“二王嫂这一刀一刀的像是画画似的,忒过瘾了。” 宇文广瞪他,“四王弟!” 宇文霖耸耸肩,“没办法,想象力过剩了,不好好发挥一番难受。” 宇文广懒得理他,将视线转到荣骅筝身上。 荣骅筝对丫鬟的话置若罔闻,丫鬟看着自家郡主的被是一刀又一刀的伤痕,一道道黑色的血从里面涌出来一下子就反胃了,她忍住,略带不敬的开口道:“恭谨王妃,郡主不需要你医治了,请你住手!” 如果不是这里只有她懂医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冒险把郡主交给她的! 荣骅筝冷笑,竟然真的点点头,“好!”话罢,一把站起来收拾东西。 “筝儿。”宇文璨轻声抚慰她,然后冷声对丫鬟道:“如果你想保住你的性命的话最好立刻闭嘴!” 丫鬟被宇文璨的话吓得一个激灵,立刻不敢再度开口了,颤抖着身子躲到一边去。 荣骅筝深吸一口气,看在宇文璨的份上她还是再度坐了下来,继续方才的动作,直到谷婷菱身上的毒血放得差不多了才顿住手中的动作,然后再用特殊处理过的布料在谷婷菱的后背擦拭着,然后再把银针消毒,穿针引线,动作迅速的动着手缝合谷婷菱身上巨大的伤口。 她做这些动作异常利落,地上被扔了好几条站满黑血的毛巾,她动作完成了也不过是两刻钟不到的事情。她这个用刀划背的动作不是谁都敢做的,看得外面的封贞还有闻声而来的柳懿心和云青鸾都目瞪口呆!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今侍晚侍寝吧 “恭谨王妃真厉害……”封贞眨着眼睛忍不住道。 宇文霖睨她一眼,开口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发现没有这个必要,宇文广伸手看了一下自己被包扎得完好的手,亦是一言不发。 小屁孩站在外面,一只小手被荣骅亭紧紧的牵着,他原本想上前好生看看的,但是荣骅亭却不让他上前半步,告的在他耳边细声道:“非礼勿视,大家闺秀的闺房怎能随便进,你可知看了不该看的以后你可就要娶她了!”谨眨的睛着。 小屁孩瞪眼,“什么大家闺秀啊,就她那样子?” 荣骅亭觉得好笑,谷婷菱也不过是惹他不高兴了一点罢了,这小屁孩小小年纪都这么计较,长大了还得了!荣骅亭想着,伸手往他脑袋拍一下,道:“就别管她是不是大家闺秀,但是不该看的就不能看,不然的话定然会吃亏重生魔女的条件。” 小屁孩睨着荣骅亭,突然捂住小嘴巴贼呼呼的笑了,小小声道:“骅亭哥哥你嘴巴真坏,我母妃说姑娘家什么都很重要,被男子看了不该看的吃亏的应该是她们才是,你怎么说吃亏的是我们男子呢?”话罢,他看荣骅亭脸色一红,笑眯了大眼儿的道:“还笑我计较,笑我嘴巴坏,骅亭哥哥你是可是比我更上一层楼呢!” “咳咳!”荣骅亭看小屁孩聪明得实在不像话,大家的目光因小屁孩一言都往自己看来,白希的脸蛋再度红了一圈,捏捏小屁孩的脸蛋,凑近他耳朵,“难道你喜欢?”他也不过是好心告诫他罢了。 “不。”小屁孩一本正经的摇摇头,将视线转向荣骅筝,道:“我长大了要娶筝姐姐的。” “咳咳……”荣骅亭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平息气息之后蓦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余光不着痕迹的瞟向宇文璨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的看向这边,他立刻就想,这深山野林的天气就是比京都的冷啊…… 夏侯过看着两位小主子,越看越好笑,如此光明正大的说悄悄话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因为谷婷菱身上的刀痕实在多,荣骅筝之前穿的针线根本就不足以缝合,连续穿了两次针线才将谷婷菱的伤口完全缝合了,在收针的时候她却没有松一口气。谷婷菱身上的毒很罕见,毒药的主要成分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蛇的信子上的液汁,上辈子她只在看书的时候看道过,还根本没亲眼接触过,只是听说这毒非常难解所以做了不少研究,研究出了这种毒,还研制了解药。不过,她曾经始终想找到这么一条毒蛇进行研究,无奈却从来没有。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种毒药,她觉得如果浪费掉了不收集一点实在可惜,所以她在替谷婷菱放血解毒的时候就算知道留下黑痕没清理会对谷婷菱身体造成创伤,或许一不小心就治不了了她还是特意留了一小块黑痕没有处理。 她不会白白的替人干活而不收利息的,谷婷菱不想死总要给她点便宜她才不会做出将银针留在她裂开的伤口上的事情来,不然的话她真的会这样做的。 在伤口缝合完毕之后,她慢条斯理的坐在一旁,慢慢的等着谷婷菱后背那一小块的黑痕扩散着,直到一小点扩散成到巴掌大小的时候才招招手对灵儿道:“灵儿,给我找一个小瓶子来。” 灵儿在进入这个房间瞟到谷婷菱伤痕累累的后背之后差点吐了出来,好不容易胃部不在翻滚,但是愣是不敢再往荣骅筝看去,闻言都是低着头应了,然后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天啊,夫人的头脑到底装的是什么,竟然,竟然对着谷郡主那么可怕的背部竟然能够镇定成这样子! 在灵儿离去之后荣骅筝给谷婷菱用针线缝合的部位用药物特殊处理一番,在完好之后灵儿恰好将瓶子拿来,荣骅筝接过,然后拿起另一把干净的薄片刀在那扩散开来的黑痕那里狠狠的划了一刀,在大量黑色液体流出来的时候将谷婷菱微微侧身,让黑色液体向下流着,然后她用瓶子口截住那一股液体,让其稳稳的流到瓶子里。 灵儿不小心瞥到荣骅筝的动作吓了一跳,“王妃,你这是……” 荣骅筝不答,觉得差不多了就将瓶口染着黑液体的瓶子递给她,道:“盖上木塞子。” “唔唔!”灵儿猛地摇头,不敢上前。 荣骅筝没好气的瞥她一眼,也没勉强,伸手将它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将谷婷菱那一小块黑色进行伤口处理,完毕,她站了起来招招手让谷婷菱的贴身丫鬟过来,道:“从现在开始,如果你不像你家郡主出事就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她半步。” 丫鬟点点头,荣骅筝拿过桌面上的笔和纸,沾墨挥毫几许将纸递给她,吩咐道:“让人去执药,放四碗水煎,煎剩半碗就喂她趁热喝了狩猎者之路。”话罢,想了想再道:“这一次跟着你家郡主前来的可有护卫?” “有的。”丫鬟垂首答道。 “既然如此,从现在开始就让他们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口和窗口的位置。”荣骅筝朗声道。 丫鬟看一眼谷婷菱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痕虽然总觉得荣骅筝是有意在报复些什么,但是看谷婷菱的脸色不再发黑,嘴唇也恢复了一些血色,才重重点头,“是。” 荣骅筝觉得没什么事情了,才想站起来,突然之间,鼻子嗅到了什么,倏地睁眸,急声问丫鬟:“这笔墨纸砚方才谁用过?!” 她就奇怪了,这里怎么莫名其妙会多出一副笔墨纸砚来,从刚进来她就发现这里有一股熟悉的气味,但是她一时间记不起来,再加上看到谷婷菱的背部被下毒然后心思就不在这了,如今捏着这笔突然之间就想起来了。 这一股气味就是残留在盒子上的那一股气味! 丫鬟被荣骅筝冷飕飕的声音吓了一跳,喃喃道:“那个山野大夫……” 果然!荣骅筝眯眸。 “他走的时候可有人送出去?”郢国对大夫其实非常尊重,在大夫离去的时候都会亲自让人送出门口的。 丫鬟愣了愣,“当时他说没办法医治郡主,奴婢心里急得口不择言之后他背着药箱走了也没留意……” 荣骅筝眯眸,急急的对灵儿吩咐一句:“将东西收拾好,这瓶东西也给我好好的收着放回房间。”话罢,不顾灵儿吓坏了脸儿倏地拔腿就往门口走去,边走边对夏侯过道:“夏管事,跟我来!” 夏侯过神色一凛,朝宇文璨微微颔首蓦地跟上荣骅筝的步伐,不过是前后两秒的时间他们的影子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宇文霖被荣骅筝的影子晃花了眼,才想震惊一下荣骅筝什么时候会功夫,功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深的,就被突然腾身离去的宇文广吓了一跳,他看着宇文广的方向暗呼自己迟钝,然后二话不说也跟了过去。 “四殿下?!”四人就这样风风火火的走了封贞一下子傻了眼。 云青鸾看着四人离去的方向,美眸一深,好半响才转头看向宇文璨,忍不住开口道:“王爷,恭谨王妃身上的气……”难道是她感觉错了么,荣骅筝方才调动丹田事散发出来的气和他的……很相似。 “……”宇文璨瞥她一眼,见她没下文也不说话。不过有些事情就算问了他也不没有兴致满足别人的好奇心。 云青鸾也是个学武之人,虽然修为不算深厚,但是好歹也是有九级功力之人,她还年轻,身为一个女子这么年轻就有九级功力已经是很不可思议了,云氏是武将世家,她绝对对得起云王府的将侯世家嫡女称号。 正是因为她功力达到了九级她才能够感觉一个人的气,方才她还以为自己感觉出错了,但是如今她近在宇文璨身侧,虽然他将气屏息起来,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这和荣骅筝方才的是一模一样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荣骅筝身上怎么会出现恭谨王的气?恭谨王功力深厚,普通人根本就无法将他的气收容容纳的,上次她也试探过,荣骅筝不过是一个毫无武力的草包罢了,她怎么可能贯通他的气! “璨哥哥,筝姐姐这是去哪?”小屁孩防备的看着脸上肌肉绷紧的云青鸾,奶声奶气的靠近宇文璨,一双小胳膊占有似的抱住宇文璨的脖子。哼,想和筝姐姐抢男人,他这一关她都休想过! 云青鸾看到了小屁孩方便的眼神,浅浅一笑,细声细气道:“希宴世子,天色这么迟了,还不去休息么?” 小屁孩嘟嘴,“我要等筝姐姐,我要和她睡阡陌农家!” 荣骅亭的嘴角抽一抽,扶额叹息。王爷还在这里呢,他还真的不知死活啊。 宇文璨对小屁孩的动作原本没什么意见的,听闻最后一言,一双黑眸微微眯起,唇瓣浅翘着道:“哦?你要和筝儿睡?” “当然了。”小屁孩下巴扬得高高的,笑得一脸得意,“筝姐姐在马车上说的哦!” 宇文璨眯眸,脸上绽放出一抹浅笑,美得像是千树梨花开似的,然后在小屁孩得瑟的大眼中将他的小胳膊从脖子上扯下来,瞥一眼荣骅亭,轻飘飘的道:“骅亭,你将希宴抱到你房间吧,今儿他就劳烦你了。”话罢,不看一眼目瞪口呆的荣骅亭,径自推着轮椅走了。 小屁孩傻了眼,猛地在原地跺脚,“璨哥哥你坏,筝姐姐说要和我睡的,你……”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荣骅亭捂住了嘴巴。 云青鸾听着两人的对话,僵硬的脸庞顿时柔和下来。 原来……他们一直是分房睡的。 他们之间看似亲密,原来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柳懿心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脸上蓦地绽放出一抹浅笑,莲步轻移的靠近云青鸾,细声细气的道:“云小姐,听说三殿下和四殿下打了一个赌,对于这个赌……你怎么看?” 云青鸾回头看她一眼,笑了,脸儿绝美得让人不敢直视,摇摇头道:“三殿下和四殿下不过是开一个玩笑罢了,柳小姐何必在意?” 柳懿心看着云青鸾脸上的那一抹笑,清丽的眸心有一抹光一闪而过,闻言回以浅笑,微微垂眸道:“云小姐说得是,不过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话罢,她却抬头笑道:“不过,我倒是挺期待两位殿下的玩笑是否真的够可笑的。” 云青鸾耸耸肩,勾唇道:“既然柳小姐期待那就好生等着那一天来临吧,不过……就是不知道待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柳小姐是否还有心情想这到底可不可笑了。” 柳懿心眯眸,“云小姐你是什么意思?” 云青鸾轻轻瞥她一眼,撇唇,淡淡道:“没什么意思。” “是么,难道是我想多了?”柳懿心拳头紧握。 云青鸾深深的看她一眼,翘唇,“柳小姐,你真的是……想多了。”话罢,她优雅旋身,从容离去。 柳懿心看着她的背影顿时觉得还真的挺可笑的,她那是什么意思?! 封贞看着两人,耸耸肩,打了个呵欠,拍拍嘴巴就回房间了。她一定要好好休息,不然容颜憔悴了四殿下定然会嫌弃她的! 出了楼层,夏侯过这才问:“夫人,你这是?” 荣骅筝不答,对着空气叫了一声:“青衣!” 青衣倏地跪在荣骅筝面前,“属下在!” “你让人将这方圆两里路围起来,看到有人无论是谁立刻给我带回来!”荣骅筝冷声吩咐道。 “是!”青衣领命,立刻腾身而起,没入了夜色之中。 夏侯过眯眸,瞬间明白了,“夫人怀疑那个医生就是下毒的人?” 荣骅筝清眸冷凝,“不是怀疑,他就是!”哼,千万不要让她抓到他,不然就算将他变成活死人她也要他将背后那一人供出来花都酒剑仙! 夏侯过皱眉,提醒道:“夫人,他会不会还在客栈里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可能性很大。 “不会。”荣骅筝很肯定。 她的嗅觉从来都是非常灵敏的,虽然那个人残留的气息很弱,但是她可以感觉到那人出现的地方除了谷婷菱的房间就是走廊,一路到门口,现在门外的空气还飘荡着这股气味,根据这个她完全可以肯定那个人肯定是离开了。 不过,现在风雪大,气息流动大,那人散发出来的气息一下子就会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她根本就没办法确定他离去的方向,所以才让青衣找人。 夏侯过很想问为何不会的,但是他看着荣骅筝一脸凌然,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就选择了完全信任,一言不多说。 荣骅筝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团,问夏侯过,“夏管事,你……” “二王嫂,你……”宇文广这时候却赶来,一下子打断了荣骅筝的话。 荣骅筝有点不悦,没好气的瞪他们,“你们出跟出来作甚?” 宇文广被她这么一问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宇文霖却笑米米的上前,叹了一声,“二王嫂,原本我还想着有好戏看呢,这回你和夏管事都站在这里,想必是没什么好事了。” 荣骅筝瞪他,懒得理他,转身就向着客栈走去。 “喂喂,二王嫂别这样,我也是好奇啊。”宇文霖在荣骅筝背后呱呱大叫。 “吵死了,你烦不烦啊!”荣骅筝像是拍苍蝇一样在耳边拍几巴掌。 宇文霖受刺激了,瞪眼跟上想说什么夏侯过这时候却一本正经的上前截住他的去路,弓腰道:“四殿下请留步,那里是夫人的房间了。” 宇文霖等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夏侯过,真的很想一巴掌把他给劈了,但是念及他的武功还有他背后的主子只得摸摸鼻尖作罢。 一进到房间,荣骅筝恰好看到宇文璨正好在烛光下慢条斯理的翻着书,看到她进来一顿,头也没抬就轻声问道:“可有把握追到人?” 荣骅筝也不问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想到他就是宇文璨猜出事情本末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径自在桌子旁坐下,淡淡道:“嗯。” 宇文璨抬眼看她一眼,放下手中的书,伸手倒一杯刚好入味的茶递给她暖暖身子,道:“十成把握。” 他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荣骅筝伸手接过他手边的茶,看一眼四周才想着小屁孩怎么不在这,闻言睨他一眼,“你还挺了解我的。”17129618 宇文璨唇瓣微翘,没回话,浓眉微蹙,淡淡道:“不过,事情可能不会如此顺利。” 荣骅筝浅呷一口茶,叹了一口气,“我也明白。” 荣骅筝话才刚落下夏侯过就进来了,道:“夫人,青衣回来了。” 不愧是青衣,办事果然够效率! 荣骅筝倏地站起来,放下杯子二话不说的施展轻功跑了出去。 “他死了?!”荣骅筝出到客栈门口一百米左右,看着躺在地上全身发黑的男子,不禁有点气急败坏。 丫的,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这个人真的是死士帝道至尊最新章节!一完成任务就服毒自杀!丫的,原本她还以为这回可能有机会结束这样被人玩着耍的日子呢,原来又白忙活一场了! 看他的脸色,荣骅筝心情再度低落了一番,这人好死不死偏偏是中毒身亡的,如果他是寻常死亡的她完全可以调配药物将他变成活死人,再度控制他大脑,然后从他口中套出幕后指使出来。 “是,在距离客栈一里左右的丛林里发现他的尸体的,看模样死了莫约两刻钟了。”青衣跪在地上尽职的道。 荣骅筝眯眸,两刻钟,她替谷婷菱医治也不过是两刻钟的时间,也就是说他有可能是在暗处看着她走进谷婷菱的房间,在他以为栽赃成功之后才离开的。呵!他这次还真的白死了,不过,如果他能够因为她救了谷婷菱而重活过来也不错。 看着地面上的尸体,夏侯过看了一眼面露懊恼的荣骅筝,道:“王妃,那这个尸体……” 荣骅筝挥挥手,“交给你处理吧。”话罢,全身没了精神的走回客栈。 宇文璨这时候在烛光下把玩着荣骅筝喝过的杯子,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见她小脸蛋儿上满是垂头丧气,朝她招招手,道:“莫急,有些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荣骅筝瞥他一眼,哼道:“谁在乎它水落石出啊,我只想抓到背后那个人罢了。” 宇文璨不答,看着她生气。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荣骅筝没好气的抢过他手上的杯子,瞪他一眼。 宇文璨笑得温柔,“还真的没见过有你这么合本王之意的美女。” 荣骅筝心一跳,倒着茶的动作一歪,差点就将茶水往桌面上倒去了。放下茶壶,她眯眸看他,像是领悟了似的眯眸道:“王爷,你在甜言蜜语?” 宇文璨摆手,一双狭长的俊眸熠熠生辉,“是,你觉得够甜么?” 荣骅筝嘴角抽一抽,避开他的视线,喃喃:“这人脑筋不正常。”丫的,何止是不正常,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这样子和她第一次见他简直就是两个模样嘛! 宇文璨睨着她不屑的脸儿,缓缓的笑了,似真还假的道:“筝儿,你伤为夫的心了。” 荣骅筝冷笑,“你以为你是少女啊。”只有少女的玻璃心才会那么脆弱。 宇文璨不解。 荣骅筝也不说明,扯扯嘴角是什么也不说,她还在为那人死了觉得可惜。 宇文璨伸手捏一下她冻得发红的鼻子,蹙眉,责怪的道:“方才看你急的,也不披肩披肩再出去。” “我哪里想到这个啊。”荣骅筝瞪他一眼,想去了什么,道:“小屁孩呢?”那小家伙在马车上的时候缠了她好久,一直想要她和她一起睡。 宇文璨倒一杯茶,慢条斯理的道:“他到骅亭的房间去了。” “死小孩!”荣骅筝咬牙切齿。 宇文璨睨她一眼,替自己倒一杯茶,呷一口,轻飘飘的道:“你就是太宠着他了,小孩子现在都不懂得珍惜了。” 荣骅筝觉得宇文璨说得对,哼哼两声道:“以后看我还理不理他!” “嗯。”宇文璨轻声应着,慢条斯理的道:“一天到晚黏在一起他会腻的。” 荣骅筝气鼓了脸蛋儿,开始想着应该怎样惩罚小屁孩的不识好歹女皇的后宫三千。 宇文璨黑眸一深,对她气鼓鼓的表情当做没看到,淡淡道:“筝儿,之前在客栈门口你占本王便宜该怎么算?” “咳咳!”荣骅筝闻言被嘴巴里的水呛到了,也不知道是咳红了脸还是怎样,粗声粗气的道:“这,这有什么好算的……” “唔?”宇文璨眯眸。 荣骅筝气弱了,想着宇文璨这万人迷多的是美女佳人倒贴,自己虽然也有两个眼睛一个嘴巴但这样利用他确实不厚道。怎么想就觉得自己不对,荣骅筝叹息,“王爷,您有何要求尽管说。” 宇文璨眯眸,朝她勾勾手指,道:“今晚侍寝吧。” “咳咳……”荣骅筝眼睛一瞪,再度被刺激到了。她咳了好久,小心翼翼的看着宇文璨笑得比太阳花还太阳花的俊脸,迟疑的问:“啊,那个,王爷,你确定?” 宇文璨笑了,不答。 荣骅筝慌了,手心出汗,背后出汗,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去看宇文璨。 宇文璨浅笑出声,黑眸幽深得让人不敢直视,“怎么,不愿意?” 荣骅筝眼睛眨啊眨,没有回答。 宇文璨眯眸,看着她被茶水染红了的唇瓣,朝她招招手,荣骅筝防备的瞪着他,“干嘛?” “过来。”宇文璨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不答反道。 “不要!”她可是很有骨气的,他这是什么手势啊,在招呼小猫小狗啊? 宇文璨唇瓣一翘,“筝儿,你脸红作甚?” 荣骅筝不看他翘起的唇瓣,蓦地一把站起来,“你才脸红!”你全家都脸红! 宇文璨眯紧盯着她,不答。 荣骅筝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总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这么想着脑海突然浮现他说的侍寝二字,脑袋的某一根神经绷一声,断了。她心头大乱,伸手胡乱移动着有点发软的腿,毫无章法的伸手打一个呵欠,边走边声音颤颤的道:“我我,睡觉了,你你,先回房休,休息吧……” 荣骅筝不过移动一步,宇文璨暧昧带笑的声音就尾随而至,“筝儿,你害羞了?” 荣骅筝火了,想回话但是很明智的没有动嘴巴,反而猛地朝一旁跑去。 宇文璨没给她机会,因为她床上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宇文璨背后,她必须饶过宇文璨才能回到床边,就在她经过宇文璨旁边的时候她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气所包围着,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被移动着,然后身子就掉进了一个温润,气息好闻的怀抱。 荣骅筝被这股气息刺激得唇瓣打颤,“王,王爷,别激动,那啥易伤身,您,您还是……唔!” 她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宇文璨红艳的薄唇严严实实的堵住了。 荣骅筝别的感觉没有,脑海只有一个,不,两个念头。19sca。 一,丫的,她被强了。 二,这滋味果然万分美好,方才着实不应该拒绝。不过,如今想来怎么想就怎么觉得自己是在欲拒还迎…… 屁,去你的欲拒还迎! 第一百二二十章 筝儿,你吃醋了 终究,宇文璨还是没有将荣骅筝给就地正法了,荣骅筝原本还期待了一把的,结果宇文璨在她嘴唇啃两把,将她啃得逍魂之后轻飘飘的推着轮椅离去了。 荣骅筝当然没有捶胸痛呼可惜,她可是很有骨气的,虽然吧,失身给宇文璨那丫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荣骅筝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房门被一脚踹开了,声音之大她身上的睡充跑了一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才想说话就被人一把给掀开了被子,并吼道:“睡睡睡,就知道睡,快起来!” 荣骅筝听到这个声音愣了一下,半睡半醒之间唤道:“师傅,刺绣不是已经学完了么?”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做梦? 叶姨娘头上冒出几条黑线,一把将荣骅筝腰下的被子扔到床脚去,叶姨娘进来时带进来的冷空气一把钻进来,荣骅筝身上仅穿一件里衣,一下子就打了一个冷颤,人跟着也清醒了许多,揉揉眼睛,荣骅筝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师傅,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叶姨娘冷笑。 荣骅筝眨两下眼睛,蓦地拍床,正气凛然的道:“能来,当然不能来,只是师傅要来也该告诉徒儿一番,徒儿好出去迎接师傅,你这番自己前来了弄得徒儿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教徒儿好生……” “嗯?”叶姨娘眯眸,对她一堆废话很是不悦。 荣骅筝委屈,摸摸鼻尖,道:“师傅,这千里迢迢的,您,您老人家来这里作甚?” “你绣给王爷的衣袍被人盗了去?”叶姨娘也不多说,开门见山的道武君。 荣骅筝瞪眼,满眼崇拜,“师傅,你有先知能力?”不然不过是昨夜发生的事情她不但知晓了还这么快就到这里来了,不过就不知道她为何而来了。 叶姨娘美眸剜她一眼,荣骅筝领悟,无力的道:“师傅,您别这样,我也不想的啊。”衣袍被偷了她更生气好不好,她还没见过宇文璨穿过呢,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什么叫做你也不想,如果你能多留一份心眼事儿至于到这个地步么?你知不知道这件衣袍有多重要,你竟然……”叶姨娘气结,她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儿,大脑里总是一些有的没的,怎么连衣袍都被人盗了还睡得如此安稳? 荣骅筝扁嘴,喃喃道:“谁知道一件衣袍都有人偷啊,我绣的那件明明没有师傅你给的那件值钱的。”最生气的人不该是她和宇文璨么,怎么他们两人还没发脾气呢,她师傅倒是千里迢迢的跑来将她骂个狗血淋头? “你还在这里纠缠值不值钱的问题?”叶姨娘不敢置信,紧接着冷冷道:“你必须重新绣一件!” 荣骅筝傻眼,“师傅,不过还有三天不到的脚程,你要我再绣一件?” “别和我说你绣不出来。”叶姨娘瞪眼。 荣骅筝咽了咽口沫,摆摆手道:“也不是绣不出来,只是……”只是衣袍好端端的一件衣袍被人偷了想不出法子要回来不说还要憋屈的重新绣一件作数,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这样委屈自己。再说了,草率的绣出来的衣袍宇文璨那丫的能看得上眼么,要是他不穿那她岂不是白费苦心了? 而且,既然那人以为她没有了衣袍定然不得皇太后心,那她到想要赌一把,她没了衣袍,皇太后到底会将她怎样! 她就不信了,就一个老太婆还想在她的人生指手画脚了! “只是你觉得委屈了是不是?”叶姨娘的声音冷飕飕的,她看着荣骅筝鼓鼓的脸儿,腰间的带子蓦地一扯,使气往她身上抽去,“上次是怎么和你说的,受了委屈要十倍还回去,如今这副模样是要给谁看?你知不知道,如果这次没了衣袍你将会受更大的委屈?” 荣骅筝急急躲开,一大早就挨打真心不怎么好看,“师傅,人都还不知道是谁呢,怎么还?”哼,被她抓到人了,别说是十倍了,她要百倍千倍的的从那人身上讨回来! “而且,我出身低,无论如何皇太后都不会满意的啦,我干嘛要用自己的热脸帖她的冷屁股?讨好她我还不如好好的巴结巴结王爷呢!”嘿嘿,她这话其实真心的,扒着宇文璨有肉吃哦! “哼!既然你懂得王爷的好就好了!”叶姨娘闻言,脸色这才好一点,倏地使气,手中的腰带转眼间自行缠绕在她的腰间。她看一眼锁在墙角的荣骅筝,抿唇道:“我将布料带来了,你这几天一定要将它绣好了。” “师傅……”荣骅筝对叶姨娘千里迢迢的送布料过来不感激是不可能的,而且她也在想衣服少一件不如多一件,她绣的那件衣服还可以,就这样没了宇文璨应该会觉得可惜的吧。为此,她也曾有过一个念头——再绣一件给他。但……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绣衣袍给宇文璨她乐意,只是如果绣一件偷一件那她会气炸了肺的! 叶姨娘看出了她的想法,冷声道:“如果真是绣一件偷一件那你还配做我的徒弟么?” 荣骅筝握拳,狗腿道:“当然不配了,那样的人就是傻子嘛!”她当然不会笨到是在骂自己,其实她是在犹豫着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绣一件让那个人再来偷一次罢了,引蛇出洞这一招偶尔用用也好的。 不过,就是怕那人太聪明不上当。 叶姨娘冷清清的瞪她,才刚想开口门口却传来了动静,叶姨娘侧眸看去,赫然看到夏侯过推着宇文璨进来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叶姨娘立刻跪下见礼,“见过王爷!” “嗯。”宇文璨淡淡的应着,让她起来之后云淡风轻的道:“事儿办成如何了?” “一切顺利。” “那就好。”宇文璨脸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荣骅筝看着两人说话,眼睛眨两下,“什么情况?”她总觉得她师傅老人家对宇文璨特别尊敬,对太子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对宇文璨无论是行礼、说话的语气还是别的都无可挑剔的尊敬,这让她颇为不解。 两人的对话本来就属于机密事件,叶姨娘闻言冷冷睨她一眼,转移话题道:“旁人这会儿都要用早膳了,你倒好,还在这里抱着被子!”也就只有主子会这么宠她,哪家的媳妇不是早些起来打理府邸大小事儿和伺候夫君的,就她每天都起得比主子还迟! 荣骅筝看一眼宇文璨,看他一副精神甚好的模样确实不像是刚刚醒来的,想说什么叶姨娘道:“布匹给灵儿了,大小我也给你裁好了,到时候你……” 她话还没说完,却被宇文璨淡淡的打断:“不用。” “诶?” 叶姨娘和荣骅筝同时不解的看向宇文璨,他不咸不淡的道:“筝儿要照顾希宴,衣袍的事情作罢吧。” 叶姨娘愣了一下,好半响唇边才泛出一抹苦笑,点点头,道:“是。”其实希宴世子她是见过的,很让人省心的一个孩子,并无需怎样照顾,臭丫头完全可以在马车上一边刺绣一边照料希宴世子的。 当然,也不是她不心疼臭丫头,只是如果这衣袍不锈好的话皇太后那边就有麻烦了,如果不是这样她也无需千里迢迢的,日夜兼程的将布料送过来了。昨夜里, 她一直赶路,没合过眼。当然,她这不是抱怨什么,只要如果臭丫头不将衣袍绣好的主子会多一层麻烦,她的存在就是为主子排除麻烦,但是如今主子似乎很乐意将臭丫头的麻烦拦在身上让她去逍遥……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荣骅筝看着叶姨娘眼中明显的血丝,皱眉,“师傅,你没休息好?” 叶姨娘不答,冷冰冰的瞪她一眼,什么也不说就走了。17130266 “喂?师傅?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荣骅筝身子爬出床边朝着叶姨娘的背影喊道。真是莫名其妙,她师傅老人家千里迢迢而来,怎么不和她说两句就走了? 宇文璨进入到房间,优雅的以手支着下颌,轻飘飘的欣赏着她狗爬的姿势,看着她宽敞的里衣下精致雪白的锁骨,还有下面雪白的细软,黑眸微微眯起,声音低沉,“筝儿。” 荣骅筝还爬着看着门口,脑子还在想着叶姨娘的事情,闻言眨两下眼睛。“嗯?什么事?” 她这副模样怎么看就怎么像一个摇头摆尾的小狗,宇文璨翘唇,轻飘飘的道:“没有,本王只是想提醒一下你……这姿势不错。” 荣骅筝一时间不解,低头看一下自己,啊了一声,蓦地揪住领口,一溜儿的缩回床脚,抱着被子含泪懊恼。丫的,现代都是不穿胸罩睡觉的,这古代当然也不穿肚兜睡觉了,想不到这样就惷光外泄了。 哼,便宜宇文璨那丫的了。 宇文璨仰头爽朗一笑,那舒畅的笑声听得门外的夏侯过怔了一下,然后想起这是荣骅筝的房间,顿时间又觉得是理所当然起来了。只要有夫人在的地方,王爷心情都会愉悦起来的。 “你笑条毛啊危险激情:总裁的vip情人!”荣骅筝揪着领口在床觉蹬腿。 宇文璨看着床觉微微的一侧肩膀,笑声作罢,好半响一副了然的叹息道:“筝儿,你脸皮怎么就那么薄呢,昨儿我不都摸过了么?” “你闭嘴!”荣骅筝恼羞成怒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就不得不面对现实。 好吧,她说谎了,事实上她昨天宇文璨根本就不是只啃了她嘴巴两口,她脸上、脖子什么的都被他啃了一边,昨晚临睡前她很明显的看到自己脖子多了一些红痕! 丫的,宇文璨属狗的! 而且还不单如此,昨晚她所说的宇文璨终究没有将她就地正法是因为她被宇文璨吻得晕乎乎的,对他的行为一直没留心,直到,直到他的手钻进衣服摸上她的胸 她迟钝的神经不得不蹦的一声断了,然后羞愤的她二话不说的滚回了床上,再将人赶了出去。 而她为何睡到现在还没有起来,昨天是失眠了,心里脑里全是宇文璨唇瓣的温热和触感,还有他手心传给心房的温暖,让她根本就睡不着! 好不容易忘了,这丫的再度提起,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筝儿,莫害羞,你……” “害羞个屁啊,我没害羞,你出去!”荣骅筝都快要气结了,活了两辈子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呢,昨晚却一下子被人摸了个通透,怎么想就怎么觉得那是子弹的速度! “筝儿,总是说谎不是一个好习惯啊。”宇文璨声音轻飘飘的。 荣骅筝刚想回一句,突然之间觉得她声音好像离自己近了一点,这么想着她一怔,然后慢慢的抬起头来,恰好看到宇文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床边,支着下颌一脸温和的看着自己。 荣骅筝瞪目,“你,你……” 宇文璨薄唇勾出一个最让荣骅筝欲罢不能的笑容,轻声道:“筝儿,别激动,为夫只是在告诉你……你着实该起来了。” 荣骅筝咽了咽口沫,将弯曲着的腿伸长,然后试探着伸到另一端,试图用脚丫子将叶姨娘扔到床脚的被子盖回自己身上。宇文璨慢悠悠的欣赏着她雪白的脚丫像浪花一样跳动着,在它们接触到被子的时候指尖微微一动,被子再度和荣骅筝的脚丫拉开了距离。 “你!”荣骅筝的视线从被子转回宇文璨身上,大眼儿恨不得想要从宇文璨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宇文璨挑眉,悠闲的欣赏着她气红了的脸蛋儿,淡淡道:“技不如人,能怪谁?” “宇文璨!”荣骅筝真的想一把扑过去将他一口咬碎! “筝儿,为夫要长眼针了。”宇文璨支着下颚的动作不变,侧着的脸庞看向荣骅筝的模样绝美得让人难以置信。 荣骅筝闻言心头涌起一股防备,想说什么但机警的低头看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一个向宇文璨扑去的姿势,如今领口再度倾斜,只需浅浅低头就能看到自己胸口的惷光了。 荣骅筝欲哭无泪。 宇文璨挑眉欣赏。 荣骅筝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变的瞪他。 宇文璨回以微微一笑,倾城绝美。 荣骅筝气结。 宇文璨笑得如沐春风魔法使徒全文阅读。 荣骅筝张牙舞爪。 宇文璨低头浅笑,眼神清浅,却是无限温柔。 房间里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夏侯过原本很尴尬的,听到主子耐着心思逗弄着王妃,总觉得让人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所以尴尬的朝着门口移开了两步,深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但是他动作刚做,里面就什么声响都没有了,他顿时就更是不敢有动作了,暗忖要是一个鲁莽扰了两位主子的兴致那就罪过了。19smc。 两人一人怒目圆睁,一人黑眸盈笑,相互对望着,在一刻钟之后荣骅筝的眼睛都酸涩了,扁嘴哀呼一声,“王爷,您一大早的不好好休息来这里戏弄我作甚啊,吃饱了撑着啊?” 宇文璨再度笑了,轻飘飘的来一句:“筝儿,为夫还没有用早膳。” 荣骅筝脸都绿了,才想说什么这时门外却传来了咚咚的跑路声,荣骅筝皱眉,到了嘴边的话被这声音打断了,这时候门口却传来了夏侯过非常尽职的声音。 “站住!” “夏管事,求求你让奴婢见一见恭谨王,奴婢有事求见……” 荣骅筝挑眉,她听出来了,那是谷婷菱的贴身侍女的声音。 夏侯过也不和丫鬟多费口舌,冷冷冰冰的道:“现在立刻离开!” “夏管事,求求你了,奴婢是真的有事……”丫鬟这回声音带上了哭腔。 “有事找三殿下,三殿下是负责谷郡主的事宜的。”夏侯过的脑子转的果然够快,一下就找准了事情的核心。 “不,这事只有恭谨王爷才能……” 丫鬟话还没说完,宇文璨的脸却黑了,冷冷冰冰的打断她的话,道:“何时?” 丫鬟一听到宇文璨的声音传来,蓦地爬起来冲进房间,一进门口就一把跪下来,脸上是未干的泪痕,急急道:“恭谨王,郡主今儿一早醒来情绪就异常激动,摔这摔那的,后背的伤口都扯出血了,闹着非要见您,奴婢着实拦不住,还希望……” 荣骅筝在宇文璨出声的时候就眯起了眼睛,闻言更是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睨着宇文璨,“王爷,不去处理一番?” 宇文璨睨着她,“筝儿,你吃醋了?” 荣骅筝脸黑了,恼怒,“你才吃醋!” “其实吃醋是一件好事,忍了也无妨。”宇文璨脸色温和的道。 荣骅筝刚想说什么,谷婷菱的丫鬟却傻了眼,两人竟然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而眼前笑得温柔的人真的是恭谨王么?她原本是没有胆子打断两人的话的,但是看他们的模样让她想到了自家主子伤痕累累的后背,顿觉不值,遂鼓起勇气打断道:“恭谨王爷,郡主……” 宇文璨黑眸一沉,薄唇轻抿,轻吐,“滚!” 丫鬟一怔,有点不相信一个人变脸怎么会变得如此快,但生生的被宇文璨一字吓到了,全身软趴在地上。 宇文璨眯眸,“你听不懂么?” 丫鬟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猛地磕头,“恭谨王,求求您去看一看郡主吧,郡主不肯吃药,奴婢也是没办法才……” “滚对不起我迷路了最新章节!”宇文璨还是吐出一字。 夏侯过冷冷冰冰的上前,对丫鬟道:“请立刻离开。” 丫鬟肩膀一抖,立刻停止哭泣,她能够感觉到,如果她这刻不走可能此生都走不了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不想死啊。 “站住。” 她走了两步,背后传来了宇文璨的声音,她以为宇文璨改变主意了,一喜,蓦地回头,宇文璨却冷冰冰的道:“待会让你们郡主如时上路。” 丫鬟傻眼,不敢置信,“王爷,郡主如今都这副模样了,如,如何可以如时上路?”郡主的背后全是大大小小伤痕,那些伤口如今还出水呢,一路上磕磕碰碰的,身体结实的人尚且受不了这样的颠簸劳碌之苦,如今郡主一个病人怎么能够承受? “你在和本王说不能么?”宇文璨冷笑。 丫鬟身子一抖,“王爷,郡主真的是……” “皇太后生辰如此重要,别说现在你家主子只是伤了后背,就算是你家郡主现在奄奄一息,就算是骑马的代步的,也要如时到达!”宇文璨的声音冷得可怕。 “是……”丫鬟听了,身子冷得抖三抖,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的下去了。 “啧啧。”荣骅筝一直听着宇文璨说话,忍不住摇头发出两声。 宇文璨回头看她,挑眉。 “王爷,你真不懂怜香惜玉啊。”荣骅筝眼明手快的拥起被子放下沉重的帐幔,边急急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边道。 宇文璨眯眸,淡淡道:“哦?那本王昨晚那是什么行为?” 荣骅筝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快手快脚的穿好衣服,跳下床直接将这个问题忽略了。 宇文璨挑眉,有时候他真希望这丫头的脸皮能够厚一点。 早上和宇文璨纠结了一大堆,荣骅筝虽然气愤,但是荣骅筝在用早上的时候却是吃得挺舒服啊,心情有点莫名的愉悦,总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只是,在即将上马车时,却发生了一件并不怎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看着站在他们马车外端的云青鸾,再看看她手中拿着的鼠灰色的衣袍,荣骅筝的眉就皱了起来。 “恭谨王妃,你绣给恭谨王爷的衣袍不见了,青鸾这里恰好有一件,要不要凑合着代替一下?”云青鸾绝美的容光勾勒出一个倾国倾城的浅笑。 “云小姐倒是有心。”荣骅筝似笑非笑。 “只要能帮到恭谨王爷和恭谨王妃,青鸾也算是有幸了。”云青鸾浅笑。 荣骅筝脸色很冷,冷飕飕的道:“云小姐有心了,不过不用了。” 云青鸾脸色一僵,才想开口,荣骅筝却冷笑道:“云小姐,时候不早了,请回马车上吧。” 云青鸾看她一眼,红唇紧抿,“恭谨王妃,青鸾只是好意。” 荣骅筝耸耸肩,扯一下唇角,“谁知道是不是呢!”话罢,二话不说的将车幕放了下来,淡淡道:“夏管事,走吧。” 夏侯过点点头,蓦地驱车出去,完全无视云青鸾僵硬的脸庞。 云青鸾听着马车离去的轱辘声,看着手中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衣袍,唇瓣几乎要要出血来升帝全文阅读。 自己来送衣袍,他连看都没看一眼过来,连点头也未曾…… 愣住了神经,她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凭着十二级的功夫她听到了马车上传来的声音—— “筝儿,方才好魄力,为夫万分欣赏。”这声音是多么温和轻柔。 “哼!”这声音又是多么爱娇…… “筝儿,你又在吃醋了……”这声音带着浅笑,还有纵容…… “闭嘴!” 这是恼羞成怒的语气,如果是她发出的该多好…… “……” “……” 她愣愣的站着,愣愣的听着,有那么的一瞬间她真的希望自己是没有武功的,甚至奢望自己并没有听到这样的对话。那,她连做梦也不曾敢奢望的东西,如今,真实的发生在发生在自己面前…… 而,可笑的,可恨的是,对象并不是自己…… 呵呵,多可笑啊,自己是多么渴求这一切,日日夜夜!他说的话,多么温和,多么温柔,她曾经想,她从来就不求这些,只求他能看自己一眼就好,真的,看一眼自己就满足了,因为她从来都知道他从来就不是那种善于给予的人。 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呢…… 不过,既然他是有那样一面的,那么……就别怪她了,上天从来都是眷顾她的,天下第一的眉毛,无与伦比的出身,超群的智慧和才情……上天给了她那么多,她相信上天会给她更多的,只要得到了那个人,她就什么也不求了…… 她是上天的宠儿,上天一定不会置她心思不顾的,无论如何她想要的她都要得到! 终有一天,他,会是她的! 她发誓! “呵呵,云小姐,心痛了么?”同样是看着马车离去的还有谷婷菱和柳懿心,谷婷菱现在脸色异常憔悴,她早上大哭大闹的,盼的就是那人来看她一眼,结果…… 云青鸾将手中的衣袍抱回怀中,面对谷婷菱的讥诮不置一言,淡淡的旋身想离去。 谷婷菱冷笑,后背的伤口猛地在发痛,但她依然笑得胸口震动,“你逃避些什么,告诉你,只要有那个贱女人在,你也休想得到璨哥哥一眼的眷顾!” 云青鸾身影一顿,然后连头也不会的离去。 柳懿心在一旁挑眉,温柔的劝道:“谷郡主,你身子有伤就莫乱激动了,不然痛苦的可是你自己哦。” 究将惜待后。“谢谢柳小姐关心。”谷婷菱看着她浅笑温和的嘴脸,讥诮道:“不过,璨哥哥都不在这里,你这副善良的模样伪装给谁看?” 柳懿心清眸一闪,轻声叹息道:“谷郡主,看来大伤一场你开始神志不清了。”话罢,脸色不变,招招手对谷婷菱的贴身丫鬟道:“好生照顾你们郡主吧。”话罢,唇瓣勾着浅笑,淡淡的离去。 各位亲爱的,依然很抱歉,今天依然宿舍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依然宿舍所有人都吓呆了,忙着劝架也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抱歉,非常抱歉,影响更新了! 鞠躬! 第一百百二十一章 感觉不妙 剩下的日子一路都很平静,没发生什么波折,只是一路上荣骅筝遭受的白眼异常多。其实与其说是白眼还不如说是愤恨的眼神,当然,能这样直接的对待她的当属谷婷菱莫属了。 荣骅筝其实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原来还没出现过用针线缝合伤口的,后来听灵儿一惊一乍的提了才知晓,顿时也不怪那些人在大惊小怪了。 荣骅筝对伤口的处理很有一套,虽说她的针线缝合和上辈子的人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她对药物的处理非常到位,上辈子旁人受了重伤需要阵线缝合的话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拆针线。但是经过她用特殊药物处理的伤口却不然,只需两三天就行了。 宇文广的手上的伤口虽然在外人看来非常严重,一个手掌都皮开肉绽的,宇文广认为无论如何都要一两个月才能好,但是荣骅筝每天都帮他用特殊药物消毒,最后还涂上一层特制的药物,结果在第三天就可以拆线了。 当时宇文广吓了一跳,他几乎不敢相信,像他这般严重的伤口竟然只用了两天多的时间就好了,虽然在拆线的时候有一点痛,但是宇文广看着掌心清晰的掌纹,还有那一条条非常浅细的疤痕,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那是宫里最著名的御医也做不到的事情。 宇文广在惊叹,但是荣骅筝却有点懊恼,她发现自己替宇文广拆线是拆迟了的,有好些针线都被愈合的新肉给吞了,费了好大劲儿才把线给拉出来,不然以她的技术还不至于让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感觉到痛。 有了宇文广的例子,荣骅筝对谷婷菱的伤口就显得谨慎多了。她之前一直以为谷婷菱的伤口大概需要五六天才能拆线,但是她发现郢国的药物和上辈子的不同,虽然是相同的药物,但是它里面包含各种成分的密度要比上辈子要高得多,制造出来的药物要也就比以往的高效得多,愈合伤口的能力非常强劲。 这天是他们出发的第四天,这天他们走了一个早上,在正午的时候遇到了一家客栈,大家就在那里歇脚了。 对于每次正午或是晚上他们都能够遇上一间比较好的客栈或是勾阑休息这件事荣骅筝觉得很不可思议。据她所知,古代人出远门通常要准备很多东西,吃的用的一样都不能落下,怕的就是遇不到歇脚的好地方,从而迫不得已要在大深林里,呆在马车里过夜。 当然,除了大深林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破庙。不过,老实说,走了一天,吃不好不说还要睡破庙,那真是太遭罪了。 虽然如此,荣骅筝其实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她曾经自我安慰的想要是能遇到一些毒蛇什么的倒也好,算是有收获没有白费苦力,自己可以多一两种毒素可以使用,但是她着不喜老鼠蟑螂这些东西,之前在地窖被关了几天她就是靠射杀老鼠度日的,那滋味这心不怎么好。 当然,荣骅筝觉得幸运的是这些状况他们都没有遇到,一路上他们还是吃好喝好睡好,日子除了每天颠簸疲倦了一点之外没什么太大的改变,就连荣骅亭也没有明显的消瘦大唐暴力宅男。 关于这一点宇文广和宇文霖都颇有感概,这天下午下了马,进入客栈之前叹息道:“果然跟着二王兄走没错,一路上还没遭过罪呢!” 宇文霖桃花眼笑米米的,风情万种的勾住宇文广的肩膀,贼呼呼的道:“这次只怕我们要比父皇他们先到龙岩寺了,父皇他们走的那一条路虽然是寻常路但是我们也是走过的,日夜兼程也要三天半才能到达呢,这次那队伍屁股跟了那么多的文官,只怕想要日夜兼程是不可能的了。”话罢,他摸了摸下巴,道:“恐怕这次我们要比父皇他们先到一两天时间呢!诶呀,一两天时间啊,多自在啊。” 宇文广睨他一眼,一把将他的臂膀拉下,“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 宇文霖桃花眼熠熠生辉的,摆摆手道:“反正一路上小王倒是挺舒坦的,从来没发现去龙岩寺是如此舒坦的。”难怪以前二王兄从来不和他们同道出发,原来是有更好的途径,幸亏他这次跟来了,要不就真的亏待自己了。 宇文广瞪他一眼,这里的人也就宇文霖笑得舒坦,宇文广其实并不怎么好受,他是有皇命在身的,要照顾谷婷菱。 一路上下来,无论谷婷菱怎么哀求或者威胁宇文璨,宇文璨都没有理会她让她深感挫败的同时心里还多了甚多怨恨。这份怨恨在她看来是荣骅筝给的,她理所当然的想要还给荣骅筝,奈何荣骅筝连甩都不甩她,只有每次替她的后背上药消毒的时候才会和她有一点交集。19scq。 她心里不服气总是想要骂人,所以她对着宇文广的时候也没有和颜悦色,总是一套套的,让宇文广这个爽朗的人愣是吃不消。 宇文霖看不得自己三王兄吃亏,总是劝宇文广别管谷婷菱了,好歹是一个王子,伺候一个臭丫头着实说不过去。 宇文广对此只能苦笑。 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是宇文璨啊,虽然同是兄弟,但是……还是不同的…… 谷婷菱被人宠惯了,这回出门却没有一个人真心的疼她,宇文广对她不理不睬的,宇文璨直接就无视她,让她气血抑郁,总是闷闷不乐的,脸色非常难看。 不过,所有的种种加起来,都比不过她对荣骅筝的厌恶,她曾经无数次想过无论如何都不要让荣骅筝医治自己,让荣骅筝背上杀害郡主的名号的。 但荣骅筝看出了她的心思,轻飘飘的来一句,“你要死就死,没了你宇文璨倒也自在。再说了,不医治倒也好,错过了最佳的医治时间恐怕日后你再想医治你的后背也是毁了……毕竟,有哪个男子喜欢自己娘子的后背疤痕斑斑?” 荣骅筝一句话就让谷婷菱就上了心,然后一反常态,时常追在荣骅筝屁股后面问自己的后背什么时候能好,会不会留疤等等…… 荣骅筝为此不胜烦扰,原本早晚各上一次药的她有一天愣是没给她上药,对谷婷菱苦苦哀求和威胁置若罔闻。 眼看再过两个时辰左右就要到达龙岩寺了,谷婷菱不想自己这副病怏怏的身子影响了自己娇贵明艳的形象从而让大家对她印象不好。 再者,她听到了玄龙大师所说的帝女星传闻,她这副病怏怏的样子让人怎么都不会觉得是她,所以她怕自己错过了可以和玄龙大师交流佛经和让玄龙大师为自己占一卦的机会,所以考虑再三,在这天即将到达龙岩寺的时候催促荣骅筝将自己后背的线给拆了。 荣骅筝坐在客栈的一方小桌旁闻言瞄了一眼谷婷菱,嗤笑了一声,“谷郡主,你会不会太急了?” 谷婷菱冷哼,瞪她,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本郡主还不明白么?” “哦?我打什么主意了?”荣骅筝扯着唇冷冷的看着她横刀斩天。 “你少在这里给本郡主装糊涂!”谷婷菱握拳,娇美的面容染上一层刻薄,“就凭你就想把本郡主给毁了,你还不够资格!” 上一次荣骅筝替宇文广拆线她是看在眼里的,也不过是两天的时间那些线都长到肉里面去了,她现在都三天了再不拆的话恐怕会更严重,严重一点的话兴许这辈子都休想再将线撤出来了。 荣骅筝顿觉好笑,冷冷清清的道:“谷郡主,这就是你的态度?”当初她医治谷婷菱不过是看在宇文璨的份上罢了,就是因为她答应了宇文璨,所以这一段时间 她对谷婷菱尽心尽力,从来就不曾失职过,也未曾藉此来报复过她,她倒好,给她三分颜色倒是开起染坊来了。 “本郡主什么态度了?”谷婷菱冷冷一笑,道:“你别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你以为本郡主是傻瓜么?你为什么一定要到了龙岩寺才为我拆线?就你这个恶毒的人会为本郡主着想么?你不是不知道佛家之地不能杀生不宜见血,你却偏生要让我到了龙岩寺才拆线,你到底想置我于何地?” “我想要将你置于何地?”荣骅筝觉得真的很好笑,但是她怎么也笑不出来,睨着她,冷飕飕的警告道:“谷婷菱,你想找死?”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出言不逊的女子,她真想一把将她的嘴巴扯烂,看她还嘴贱不! “你想我死?”谷婷菱阴测测一笑,“本郡主告诉你……偏不!璨哥哥我是和你抢定了的!” “是么?”荣骅筝想起了宇文璨若神明般俊美出尘的脸庞,冷笑一下,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道:“好,你想现在拆线是吧?”荣骅筝倒也干脆,放下手中的杯子就招手让灵儿将自己的箱子找来,再道:“走,现在进房间去。” 看着荣骅筝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干脆,谷婷菱有点迟疑了,“你,你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 荣骅筝挑眉,双手抱胸,嗤笑道:“怎么,不是你说现在要拆线么,我如今按你的话去做了你在这里怕些什么?” 不知怎么的,谷婷菱突然之间就是心有戚戚,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荣骅筝的脸上,企图从她脸上找到丝毫的痕迹来证明自己心中的想法。 荣骅筝冷笑,“谷郡主,待会我还想睡个安稳的午觉呢,这线你到底是拆还是不拆?” 谷婷菱想起了宇文广那天的状况,一咬牙,“谁说我不拆了,拆!” 荣骅筝眼皮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淡淡道:“既然如此,就别愣着了,走吧。” 要说荣骅筝为什么改变主意要为谷婷菱拆线,其实是因为谷婷菱的后背的伤比宇文广要严重,伤口暂时还不适合拆线的,荣骅筝原本打算到了龙岩寺休息一天之后再替她拆线的,那时候是最适合的,留疤的机会也不大。但谷婷菱的决定让她的计划提前了,不过这也无妨,反正到时候难受的,见血的都不是她,她有什么好犹豫的? 看着趴在床榻上的谷婷菱,荣骅筝剪开她后背的衣料,轻飘飘的好意建议道:“谷郡主,拆线会挺痛的,要不要将你弄晕了再动手?” 谷婷菱咬牙,她对荣骅筝的话全数不相信,冷哼道:“不用,这点痛本郡主还能忍受!” 荣骅筝耸耸肩,叹息一句,“果真是好心被雷亲。” 谷婷菱闻言冷笑了一下,“你会这么好心替本郡主着想?” 荣骅筝耸耸肩,轻松的道:“信不信随你。”本郡主,本郡主,以为自己是郡主就了不起么,现在倒要你尝尝厉害! 谷婷菱刚想说什么回话,却不料荣骅筝的手这时候却动了,她一怔,然后来不及反应后背蓦地传来一股揪心的疼痛,她蓦地尖叫出声,“啊[综攻略奇牙的错误方式!你,你……” “我如何?”荣骅筝笑得清浅。 “啊!你不要,啊!”谷婷菱从来未曾觉得如此痛过,之前荣骅筝用刀划她后背她晕了没什么感觉,醒来虽然觉得痛,但是喝了药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如今只要荣骅筝的手一动,她瞬间就能感觉到自己后背敏感的新肉被一根线用力的拉扯着,那感觉就像是骨头上生长着的肉生生的被拉扯着和骨分离一般,痛的她恨不得立刻晕厥过去! 荣骅筝对她的惊呼和指着置若罔闻,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谷婷菱后背纵横交错的,大大小小的几十个线口,荣骅筝一一将之拔出来,由于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拆线时间,拔出来的每一根线都染着红红的血丝,还有一点点细小的肉屑。 灵儿听着谷婷菱的尖叫声就觉得头皮发麻了,如今再看到被荣骅筝扔在桌面的白布上的一根根红艳的针线,更是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然后深深的明白到,以后无论是惹谁都决不能惹夫人,不然…… “郡,郡主……”谷婷菱的贴身丫鬟明显的察觉到从谷婷菱后背上拉出来的线和宇文广的有着明显的不同,看看面容冷淡的荣骅筝再看看拼命尖叫,全身上下全是冷汗的谷婷菱,很是不忍心。 谷婷菱已经够痛苦了,丫鬟小心翼翼的声音让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可怜虫,她从来都是高贵之人,这感觉对她来说非常的不佳,咬着唇瓣闷声哼道:“叫什么叫,再叫把你扔了!” 她话才刚说完忍不住再度尖叫出声。 丫鬟也不敢造次,低垂着头乖乖的缩到一旁去了。 因为谷婷菱后背上的伤着实多,将大大小小的线都拆完,再在上面抹一层药物和特制的精油之后,所有的时间加起来用了荣骅筝几乎两刻钟的时间。将所有事情做好之后,荣骅筝一言不发的就收拾东西想出去。 谷婷菱实在难受,之前她看宇文广并没有自己那么难受的,侧脸刚想对荣骅筝冷嘲热讽一番却看到了桌面上一个个染着血的线,眼睛蓦地一花,全身都颤抖起来了,放声尖叫:“荣骅筝!” 荣骅筝懒得理她,收拾好所有东西之后抿唇冷冷冰冰的抬脚出去。 “你给我站住!你到底对本郡主做了什么,那些针线上怎么会……”谷婷菱其实不是怎么敢看那些染血的线,方才只是瞟了一眼她就忍不住想要吐出来了。 无论她怎样尖叫出声荣骅筝都置之不理,谷婷菱气结,她动了动后背,后背立刻传来一阵火辣的疼痛!她痛得眼泪都飚出来了,想了想立刻对丫鬟道:“快,拿镜子过来!” 丫鬟一愣,想到谷婷菱想要拿镜子的目的就有点迟疑,垂着脑袋轻声劝道:“郡主,现在距离出发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您身上的伤口还没完全归好,还是先休息一番吧。” “少在这里教训本郡主,让你拿镜子来就那镜子来!” 丫鬟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慢吞吞的的将镜子拿给谷婷菱。 谷婷菱一的道镜子立刻就忍着痛往自己的后背上照去,这一照,只差没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倏地甩了手中的镜子,手掌用力捶床,“荣骅筝!你是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 “郡主,你莫要激动,你身上的伤……”丫鬟赶紧上前想要制止她的动作。17129634 “闭嘴!”谷婷菱气得脸儿都白了,唇瓣颤颤,咬牙切齿道:“原本本郡主还想着,看在璨哥哥的份上饶她一次,不在皇太后面前将这事告发出去的,但是…… 荣骅筝,都是你逼我的斗武江湖最新章节!”她发誓,她这辈子和荣骅筝势不两立! “郡主……”丫鬟抖着肩膀,想说她的后背现在比之前好多了,虽然还有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疤痕,但是她后背的皮肤愈合得非常好,皮肤也嫩滑不少,隔以时日待伤口结痂之后可能就疤痕也会没有呢! 从前她看到一些人不过是手指长的伤口都会留下长长的疤痕,非常难看,但是看郡主的伤口完全没有这种状况,那感觉就像是破镜重圆似的,感觉非常好,没有一丝的不和谐。恭谨王妃果真是医术超群啊,或者连宫中的御医也比不上她呢! “滚,出去!”谷婷菱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后背原本是多么优美无暇,如今却……只要她一想到自己看到的后背,整个人都有一种崩溃了的感觉。 新恨一重重,旧恨一重重,新恨旧恨重重交织,谷婷菱从此是将荣骅筝给记恨上了,只要有荣骅筝在的地方,只要碰到荣骅筝她就会冷不丁的在她背后嘲讽几句。 荣骅筝听了也不在意,冷笑一声讥诮道:“哪来的狗,这屁放得真够臭的!” 谷婷菱气结,想说什么接过被宇文璨轻飘飘的一眼就没了言语,只能将一切憋会嘴里。 之前估计要两个时辰才能到达龙岩寺的,但那是保守估计,其实不到一个半时辰荣骅筝等一队人马就达到了龙岩寺的山下了。 龙岩寺山下的地方是出乎所意料的繁荣,荣骅筝以为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龙岩寺这样号称高洁神圣的地方应该矗立在高山之上,万物之凌端,它四周定然是没什么人家的,但事实证明她想错了。这里的繁华虽不比京都,但还是非常的热闹。 掀开车窗帷幕,荣骅筝挑一下眉,“我们是在这里找一间客栈入住么?” 宇文璨闻言放下手中的书,伸手倒了三杯茶,淡淡道:“不,我们住在龙岩寺里。” “啊?”荣骅筝傻眼,“为什么?”不是说住在外面么?住在龙岩寺,那她不就时刻都有可能会碰到那个玄龙大师了? 宇文璨看她这模样挑一下眉,“怎么,有何不妥么?”龙岩寺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去上一炷香的,想要在那里住更是机会难得,他以为她会因此而觉得高兴却不料…… 荣骅筝瞪眼,“当然不妥!” 宇文璨倒也从善如流,第一杯茶给她,“有何不妥?” “那,那啥……”荣骅筝端着茶,低垂的大眼儿一直骨碌碌的转动着,试图搬一个好借口。 小屁孩咯咯发笑,一副很懂荣骅筝的摸着小下巴,理所当然的道:“那还用说么,筝姐姐不是说不能吃素的么,进了龙岩寺她哪里还能大鱼大肉啊。” 荣骅筝真想低头给小屁孩一顿亲吻,这丫的说的借口太适合了,她怎么就想不到呢! 当然,她要矜持,不能让宇文璨这个精明的家伙察觉不妥了,遂讪笑道:“哟,这样就被小屁孩说对了……?” 宇文璨深深的看着她,不置一词。 荣骅筝被他看得有点慌,狗腿的上前替他捶肩膀,卖力的道:“王爷,你也是见识到了的,妾身是无肉不欢的啊,如果住到了龙岩寺去,天天吃素,我想不到两天我就饿晕。” 话罢,看宇文璨眉头松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更卖力了,话语诚恳的道:“王爷,我这个人注定和佛相冲,别让我的厄运把你的好运给冲掉了,您要为您自身着想啊无敌柴刀。” 宇文璨挑眉,回头看一眼她神采奕奕的小脸儿,顿时觉得如果一天看不到她这个模样还真的是自己的损失。才想说什么,荣骅筝再度体贴的抢先道:“王爷,听 说您和玄龙大师是好朋友是吧?这番你肯定是要住到龙岩寺里去和玄龙大师讨论佛经的,您要是想去就去吧,妾身深明大义不会怪您的您随便扔两个银子给妾身,妾身一人在外面找一间客栈住下就好了。” 宇文璨原本松了的眉宇闻言微微蹙起,似笑非笑的瞟她一眼,“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赶本王走?” 荣骅筝一噎,慌忙摆手,讪笑道:“怎么会,王爷您想多了,您英明神武,光辉万象,妾身扒着你都来不及呢,怎会想赶王爷走?” 宇文璨睨一眼她那小模样,不想笑的,唇角却不可自已的翘了一下,伸手拍一下她的脑袋,“你啊,就你这嘴巴!” 荣骅筝卖力甜笑,“嘿嘿,王爷过奖了。” 宇文璨觉得好笑,“本王赞美你了么?” 荣骅筝贼呼呼一笑,手上的动作也不那么卖力了,侧着脑袋眨眼,“难道王爷不是这个意思?” 宇文璨不答,看着在自己肩膀上撒着小雨点的小手儿,轻飘飘的问一句,“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你扒着本王都来不及怎会舍得赶本王走是吧?” 荣骅筝笑,“是的,是的。” “是么?”宇文璨黑眸一眯,淡淡道:“既然筝儿如此舍不得为夫,那么久和为夫一道住在龙岩寺吧。” 荣骅筝闻言,眼一黑。丫的,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还真的不怎么好啊。 呜呜,她可不可以收回之前的话? “王爷……”荣骅筝扁嘴,委屈的顿下手中的动作,在他面前蹲下,托着腮帮子哀怨的瞅着他,“你就放过妾身吧,龙岩寺那是人住的地方么?” 宇文璨微微弯腰,视线对上她的,轻飘飘的吐气,“筝儿,你这模样着实挺可怜的。” 荣骅筝猛地点头,一双大眼儿盈满水汽,扁嘴卖萌,“王爷你现在才知道啊,请您认真的看看我,看我可怜而可悲的小眼神……” “噗!”也不知道是谁,突然笑了出声。 宇文璨黑眸微眯,声音冷冷清清的道:“四王弟,你是不是太闲了?” “哟,被发现了?”宇文霖摸摸鼻尖,好可惜的叹了一口气,好半响才道:“二王兄,二王嫂真逗啊,反正二王嫂也不喜欢住到龙岩寺里面去,要不就算了吧。” 自己的一番言语被人取笑荣骅筝原本是不怎么高兴的,如今宇文霖替她说话让她一股怨气顿时烟消云散,连连点头,侧头对着窗口扯一句:“谢谢四殿下理解之恩!”下平菱发白。 “别客气,小王还没谢二王嫂的治疗之恩呢!”宇文霖答得轻快。 宇文璨容色淡淡的听着,也不置一词,宇文霖觉得奇怪,才刚暗忖他二王兄可不是这种吃吃闷亏的人然后就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气给缠上了。 宇文霖哀呼一声,“二王兄,你不带这样的吧?” 宇文璨薄唇一掀,“滚。” 宇文璨桃花眼怎么也笑不出来了,苦了一张俊脸。虽然他是摆脱了那股气的缠绕,但是他的耳朵却给那股气给屏蔽了听觉,他现在两耳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筑道最新章节。 “咯咯……”爬上小凳子掀开小窗帘往外看的小屁孩看着宇文霖灰溜溜的夹着马肚跑了,顿时笑出声来。 四殿下还真笨啊,他没发现他现在学聪明了么,要是以往他肯定也会出言调戏一番的,但是自从他知道璨哥哥离间了他和筝姐姐的关系之后他就很识相的再也没敢当着璨哥哥的面儿造次了。 不然,嗯哼,怎么吃亏都不知道呢! 要知道,他已经连续两天没抱过筝姐姐了,筝姐姐两天都没有亲过他了! 他亏大发了! 黑心的璨哥哥! 荣骅筝瞪小屁孩一眼,“趴在那里掉出去怎么办,滚回小榻上去!”这小屁孩这两天不知怎么的,让她省心了很多,不过看他小身板趴在宽宽的窗口她忍不住出声教训。 “好。”小屁孩闻言很是乖巧的跳下小凳子,一咕噜的跑回了小榻,末了还对荣骅筝甜甜一笑。 荣骅筝觉得好笑,没理会他继续对宇文璨道:“王爷啊,这件事您通融一番?” 宇文璨冷下来的脸在宇文霖走了之后就柔和了不少,伸手用力的捏一把荣骅筝的脸蛋,淡淡道:“痛不痛?” 荣骅筝皱脸,没敢喊痛。 宇文璨挑眉,“哟,这回懂得忍了?”话罢,他似笑非笑,“如果告诉本王真实原因本王可能会考虑让你到外面住。” 荣骅筝心一跳,暗忖宇文璨这丫的是怎么知道她说谎的,她明明表演得很好的啊。 她一笑,笑眯了眼的道:“王爷您怎么说话的呢,妾身怎么可能会骗王爷您了,妾身方才说的就是最真的原因啊。”屁,难道要她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其实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来自外界的一缕灵魂?说出去谁信啊,搞不好还将她当妖怪看呢! 宇文璨看着她,薄唇紧抿,微微眯眸,“此话当真?” 荣骅筝被他认真的表情弄得吓了一跳,有些心虚,但是关键时刻她绝对不容许自己心虚,遂连连点头,“真!真的!” 宇文璨深深的看她一眼,心脏不知怎么的抽了一下。突然之间疲倦袭上心头,以手托着下颚微微闭上眼睛,淡淡道:“既然如此,那随你吧。” 荣骅筝一怔,看他略带淡漠的目光,心脏没有来的痛了一下。咬咬唇,她皱眉,“王爷……” 宇文璨微微睁眸,“筝儿,无论如何,先到龙岩寺上去看一看,去见见玄龙大师,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不要错过了。”话罢,他看她一眼,伸手摸摸她的脸儿,发现自己终究舍不得不理她,轻声劝道:“我也不是想勉强你做什么,只是玄龙大师说最近天边出现了帝女星,他在找一个有缘人,我曾经答应过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有机缘的女子的……” 荣骅筝闻言,蓦地想哭了,她的第六感非常好,随着马车一点点的靠近龙岩寺,她的感觉就越不妙。 她好想问一句能不能不去…… 但是看着宇文璨那真切而诚恳的眼神,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但是,她不敢保证,在看到那个玄龙大师的时候会不会拔腿就跑…… 今天八千字,求月票。么么,各位亲爱的,让月票砸起来吧!群么个!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逃百 据说龙岩寺建在一座名叫龙岩山的山腰上。 在山下热闹的街上走着的时候荣骅筝非常好学的向宇文璨请教了龙岩寺在哪里,宇文璨掀开窗幕轻飘飘的一指,荣骅筝心有戚戚的一看,几乎晕了,“那么高? ”nnd,亏她还打着主意自己时刻提点着自己要机灵点,在看都那个所谓的玄龙大师时一定要做好助跑动作,然后一溜儿的溜下山躲着。 但是如今看来她那个主意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话,那么高的山,她一来对地形毫不熟悉,而来功夫只有那么一点点,只怕还没跑两步就被人拎回去了。 “不就是那么高么?”宇文璨当时一点也感受不到荣骅筝的欲哭无泪,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一朵云似的。 龙岩山非常高,荣骅筝一直以为要爬上去非常困难的,而宇文璨腿脚不方便更是难上加难,心里暗暗替那些抬着宇文璨走的几人=捏了一把汗,暗忖到时候一点要让人给他们加工资。 但荣骅筝明显是想错了,古代人的智慧也是超群的,而且是智慧超群! 这个想法在荣骅筝看到自己走的路的时候有了深深的领悟。龙岩山高而陡峭是让人难以置信的,但是更让人难以置信的就是那一条路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全文阅读。她不知道龙岩寺的和尚用了什么法子,莫约六十度的陡峭的坡度修出来的路却异常的平坦自在,一沙一石的铺砌都用得非常的巧妙,走的人一路上不但没感觉到坡度带给的压迫感,反而有一种是走在平地的感觉。 荣骅筝很是纳闷,还有深深的敬佩,暗忖不知道这设计者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一旁的夏侯过似乎看出了荣骅筝的疑惑,黑眸闪过一丝崇敬和骄傲,道:“这条山路是王爷出主意修的。” 荣骅筝眼皮一跳,“哦?”竟然是宇文璨? 她好像听宇文霖那丫的说宇文璨不但是天下第一美男还是天下第一才子,她虽然知道宇文璨非常厉害,功夫了不得不说还总喜欢抱着一本书看,懂的药物花草都非常多。但是,她也以为宇文璨就懂这些罢了,却不料…… 夏侯过还在犹豫着该不该说,但是探究的看向宇文璨,见他一脸平静的模样,松了一口气,道:“其实这路修好了大概也有五六年了。不过修着路也用了一两年的时间才修好。”其实,从主子第一次来龙岩寺就想着要将这路给修出来,给予来人方便了。 以前一般人从山脚走上龙岩寺起码要三四个时辰,但是这路修出来之后时间足足减短了好几倍! “夏管事,你没听过么?”荣骅筝听着夏侯过的话睨一眼他,突然问道。 夏侯过一愣,“什么?”听过什么,,他怎么发现自己好像跟不上夫人的节奏? 荣骅筝眨眨眼,郑重的道:“伟大的创举都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 宇文璨瞟她一眼,唇瓣翘了一下。 荣骅筝看着他唇角的那一抹笑,以为他在得意,哼一下,道:“王爷,收敛点。” 宇文璨还在浅笑,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她,不答。 荣骅筝和夏侯过的对话一路上也有旁人听了去,突然有个声音插了进来,道:“自己不懂就不要在这里乱说,璨哥哥为何需要收敛?璨哥哥这创举你到底知不知道造福了多少人啊?”19sml。 不用猜测荣骅筝也知道这个生意那是谷婷菱的,她翻一下白眼,懒得回话。 “璨哥哥十四岁就提出这个创举了,你可知道当时有多少人觉得诧异么?你能想得到么?”谷婷菱的声音充满讥诮,她就是看荣骅筝不顺眼,特别是在拆线之后,她现在是每走一步后背都痛得要命。 原本她的贴身丫鬟还想让人将她抬上山的,但是她以没诚心拒绝了,坚持要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十四岁?!荣骅筝挑一下眉,确实了不起。不过,荣骅筝现在更关心一个问题,他抬眼看了一眼宇文璨,郑重的道:“王爷,我们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年龄问题?” 宇文璨不知道她的脑袋瓜又在折腾什么了,挑眉,道:“哦?” 荣骅筝拉住小屁孩的手换了一个位置,抬眼边走边道:“这路五六年前造完了,而在五六年前花了一两年的时间在修,在修之前应该也花费了不少时间在设想吧……敢问王爷现在年龄是……” 呃,她怎么越想越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出数学题?囧! 宇文璨仰头大笑,笑罢深深的道:“筝儿,为夫现在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为夫的年龄……”荣骅筝张嘴想说什么,宇文璨却先轻飘飘的来了一句,“筝儿,你太失职了。” 荣骅筝握拳,拼命的和自己说不要让他将话题扯远了,坚持道:“王爷,请问您现在的年龄是……” 她现在十五,她掐指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宇文璨的年龄,越想越不甘心末日邪君。丫的,怎么算也有个八/九岁的距离啊…… 宇文璨这丫的老牛吃嫩草! 不,等等!他好像还没把她给吃了吧? 呸呸!在想什么呢,说得她好像巴不得被人吃似的! 宇文璨睨着她黑了的小脸儿,勾唇一笑,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无可奉告。” 宇文璨腿脚不方便,一路上是让人用撵抬着上山的,荣骅筝在山下的时候觉得他最舒服了,但是心底想到了什么愣是说不出这句话来。宇文璨虽是高高在上的坐着但是荣骅筝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他会寂寞,会无聊,所以总是扒在他旁边话唠似的嘀咕这嘀咕那的。 一路上她说了不少话,有时候宇文璨被她说得哭笑不得,不过着实不会无聊就是了。荣骅筝说着说着,在越往山上她就越能感觉到有好些人开始兴奋起来了,她皱着,嘀咕道:“都抖了鸡血啊?” 一路上荣骅筝说了不少笑话逗宇文璨,这回宇文璨听不懂,挑了一下眉,“什么意思?” 荣骅筝吐吐舌头,耸耸肩,狡黠的道:“没什么意思。” 宇文璨睨她一眼,想着她说了那么多定然嘴巴也干了,也不强求,黑眸柔柔的看她一眼,然后俊眸虚眯的看着前方。 很高的龙岩山,让人意料之外的,在差不多到达的时候荣骅筝一路人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一队人马还没到达龙岩山的入口,就看到路上有三个人站在一旁等待着什么。 荣骅筝看着那三人,一人年约五十,下颌长着短须,身穿明黄色的袍子,外面罩了一件红色袈裟,另外两个看起来比较年轻,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身穿浅灰色袍子,看到他们到来双手合十,微微垂头见礼。 来到这里,道路就无所谓曲折了,全部都是平坦的,抬着宇文璨的几人手脚利落的将宇文璨放下来,宇文璨推着轮椅就出来了。 因为一堆人马里就宇文璨的地位最高,所以他理所当然是走在最前的,他推着轮椅走了一会,发现荣骅筝并没有跟上,眯眸,“筝儿?” 荣骅筝在看到年长穿袈裟的和尚的时候就很明智的选择躲到了最后面,闻言皱巴了小脸,恨不得一脚把宇文璨给踹了,但是这里人多面子无论如何都是要给宇文璨的。她讪笑一下,巴巴的上前,虚心请教道:“王爷,请问有什么事?”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替为夫推轮椅!” 荣骅筝长大嘴巴,看看夏侯过,看他很识相的将脸扭向一边对她的哀怨视而不见,最终只能将小屁孩交给他,自己接过他的工作,推着宇文璨一路向前。 荣骅筝心里有点发毛,总觉得很不妥,她没忍住,微微弯腰和宇文璨咬耳朵,“王爷,那是……玄龙大师么?”说时,她伸出一食指指向那个披着袈裟的中年和尚。 她清浅香甜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和亲昵,宇文璨眼神一肉,伸手拍拍她垂过来的脑袋,道:“不是。” “原来不是啊。”荣骅筝松了一口气。 宇文璨明显是听出了她的语气,挑眉回头看她一眼,看她伸出来的手儿细白细白的,手腕儿只有那么一点,蓦地伸出手握了一下,再用拇指和食指圈住量一下,瞬时间对那大小很不满意。明明给她吃喝了那么久,怎么就没长一点肉呢? 荣骅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下,心脏咚咚的跳了好几下,看他一言不发‘动手动脚’完毕后若无其事的将手移开,摸了摸鼻尖,嘀咕道:“什么嘛剑傲九天!” 宇文璨对她软糯的嘀咕浅笑了一下,回头看她一眼,淡淡问道:“你似乎不是怎么想看到玄龙大师?” 原本他还以为她很期待的,原来…… 荣骅筝一怔,接着嘿嘿一笑,连声道:“哪里哪里,王爷你误会了,玄龙大师谁不想见啊,你误会了。”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是么?”这丫头,就她那点心思她还看不出来么? “是啊,是啊。”荣骅筝讪笑,他那一眼总让她觉得头皮发麻。 其实她也不想说是的,只是宇文璨忒黑心了,她说好的他定然不让她好,只有她说不好的他才会如她意。哼!坏死了! 看着一队人马走到跟前,三个和尚上前三步,对宇文璨双手合十的弓腰道:“恭迎恭谨王爷,恭迎各位施主光临龙岩寺。” 宇文璨微微点头,扯一下唇角浅笑着道:“启光大师,免了吧。” 启光大师?原来真的不是那个什么玄龙大师啊,荣骅筝顿时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宇文璨骗她的呢。 启光大师闻言抬起头来,目光超然,沉稳的道:“玄龙大师终究是把恭谨王盼来了,大师已经在禅室恭候多时,不知恭谨王爷是否现在去见一见玄龙大师?” 荣骅筝眼皮一跳,心头那股不妙的感觉越来越严重。那个玄龙大师是怎么知道他们今天要到来的,他是真的有先知能力算到了还是宇文璨之前打过招呼了? “启光大师,请问皇太后如今在哪里?”宇文璨还来不及回答,身后的谷婷菱上前几步,对着启光大师双手合十,一双大眼单纯的眨着,真诚的问道。 启光大师伸出一掌回礼,沉着的道:“回郡主,皇太后如今还在禅堂诚心诵经。” 谷婷菱回以一笑,轻轻柔柔的道:“谢过大师,不知大师可否替婷菱引见一番,婷菱如今已经有好些时间没见过皇太后的,甚是挂念。” “郡主有心了。”启光大师道:“所谓有心不怕迟,皇太后深有佛心,上个月起闭关修禅一个月,明天才到期限,在这之前不见任何人,还望郡主多等上一天。” 谷婷菱眯眸,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只能扯出一笑,应道:“婷菱知道了,劳烦启光大师了。” 回答她的是启光大师微微的颔首。 谷婷菱有点不甘心,在启光大师移开目光之后朝荣骅筝狠狠的剜一眼过去! 荣骅筝耸耸肩,这个谷婷菱还真是迫不及待呢,不过是刚来到罢了就想搬救兵来对抗她。 宇文璨对谷婷菱徒然出言打扰微微皱眉,目光不咸不淡的朝谷婷菱扫去,触及她那狠狠的目光眯了一下眸子,半秒不到之后瞬间回到启光大师身上,云淡风轻的道:“我也甚久没见玄龙大师了,今儿还有些时间,不如现在就去和大师论经一番吧。” 启光大师沉着一笑,沉稳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恭谨王爷,请!” 宇文璨点点头,回头看看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荣骅筝,淡淡道:“筝儿,为夫这番要去禅室和玄龙大师论经,今晚恐怕是要在山上住上一晚了,你……” 荣骅筝不待宇文璨说完,猛地摆手,急急道:“王爷,您去,您去,别担心我,我会好生照顾小屁孩和骅亭的化神戒。” 宇文璨俊眸半眯,唇瓣一掀,“你让为夫一人去见玄龙大师?” 宇文璨话一出,身后几人的脸色皆各异。要知道玄龙大师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这世上要说谁能够有这个能耐,也就非宇文璨莫属了。17130249 除却宇文广和宇文霖,要说这次为何要跟着宇文璨前来龙岩寺,除了对宇文璨那一点上不得台面的心思之外,其实还有一点的,那就是都想借着宇文璨的关系来和玄龙大师见上一面。 玄龙大师一卦千金难求,万金难买,如果能够得到他一卦,不说是三生有幸,但是下半辈子的路要怎么走也有了大概。所以,有时候有人甚至在想,就算不能得到一卦,得个只言片语的提点也好。 宇文璨方才那一句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荣骅筝想见玄龙大师他会毫不犹豫的带她去见他的,而同样的也是在说,除了荣骅筝,旁人他是谁也不会带着去的。 咬咬唇,谷婷菱有点不甘心,上前一步,也不知道是相对谁说的,道:“婷菱一心向佛,慕名玄龙大师威名甚久,也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其实这里不甘心的人哪里只有谷婷菱,在谷婷菱开口之后柳懿心也忍不住浅笑盈盈的上前,甚是蕙质兰心的道:“启光大师,在前来之前,佛女懿心已经食用素食七七四十九天,盼的就是能够见上玄龙大师一面,知不知道能不能为懿心引见一番?” 荣骅筝对自己每次想要开口都让人抢先了话题表示很无语,但是她现在并不介意就是了。百般无奈的抱着胸,她撇唇看着两人说话。 佛女?七七四十九天?素食?! 呵!柳懿心这话说得倒是挺有意思的,七七四十九天都食用素食……也不知道第一天出发同桌的是会谁夹了宇文璨特意让人吩咐做给她路上吃的落莲雪子鸡好几块!而且有一块还是她想吃的!所以她记得特别的清楚。 呵,还佛女呢,就她那样还想求一卦,在佛门之地说谎不被天打雷劈算是好了! 一队人马不少人听了柳懿心的话都愣了一下,封贞简直是目瞪口呆! 宇文霖忍不住摇起头来,叹息了一口气。 宇文广和云青鸾倒是没什么表情。 小屁孩和荣骅筝的爱好差不多,明显的也想起了荣骅筝想的事情,摇摆着小脑袋啧啧两声。 柳懿心对众人的反应视而不见,她料定他们是不敢再佛家之人面前大声嚷嚷什么的,现在也不想和一个小孩子计较,甚至还露齿对小屁孩施以姗姗一笑。 小屁孩一怔,难怪筝姐姐说有些人的笑是笑里藏刀们有些人的笑甚至可以让人反胃,如今看来说的一点也不错,他现在开始倒胃口了。 启光大师对两人突如其来的请求倒也没什么怪异的神色,一脸淡定祥和的回道:“两位施主有心了,只是玄龙大师最近正在禅悟着一些东西,不便有外人在场,还望施主海涵。” 谷婷菱和柳懿心闻言愣了一下,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会被回绝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不过,既然做戏自然也要做全套。柳懿心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甚至轻声细语的安慰启光大师,“大师莫须愧疚,懿心都明白的。” 谷婷菱也跟着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既然玄龙大师有经纶要和璨哥哥研讨,那尽管快些去吧,我等自行下山便是。” 这些人说话怎么都文绉绉的?荣骅筝不过是听了一会罢了,就忍不住伸手打了一个呵欠。 启光大师看到她的动作忍不住将视线往她身上看去腹黑伯爵溺宠妻全文阅读。 大家感受到了启光大师的视线,都忍不住往她身上看去。 谷婷菱和柳懿心看到荣骅筝不雅的举动愣了一下,然后齐齐讥诮的扯一下唇角。 宇文霖却是一笑,一双桃花眼笑米米睨着荣骅筝,他现在才发现原来有人和他一样对这样的地方如此不喜的。 宇文广也笑了一下。 那些人的目光实在太热烈了,荣骅筝打着呵欠的手一顿,眨巴几下酸涩的眼睛,没忍住再度打了一个呵欠,伸手拍拍宇文璨的肩膀,道:“王爷,妾身对佛理经纶实在一窍不通,还是你自己去吧。” 启光大师深深的看了一眼荣骅筝,突然笑一下,道:“恭谨王妃倒是真性情。” 荣骅筝原本还恨不得让自己变成一颗不起眼的尘埃的,启光大师的眼神让她神色一凛,整个神经都绷紧了。mama呀,她怎么忘了还有这茬。 让你嘴贱!让你想睡! “呵呵,启光大师真会说笑,我这个人最做作了。”话罢,矫揉造作的扭捏腰肢几下,顺带抛了几个媚眼。 “啊!完了。”荣骅亭扶额,喃喃。 “噗!”宇文霖不客气当场笑出声来。 她这些动作做得一点也不协调,看起来就不常做,扭扭捏捏的着实怪异,甚至可以说是丑态百出。 云青鸾几人看着怔了一下,她们从来没见过有人会如此丑化自己的,脑子九九不能思考。 宇文璨瞪一眼发笑的人,看着荣骅筝险些扭到腰,伸手拍一下,让她低下头来捏住她的脸蛋道:“乖乖的,别老实捣乱!” 荣骅筝委屈,看到启光大师还在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嘟着嘴,继续矫揉造作,娇滴滴的道:“王爷你朕讨厌,人家知道啦!” 宇文璨看她这模样,顿时有点哭笑不得,用力的扯一下她的脸儿,警告的道:“父皇这次也走了近路,明儿就要到达了,你明儿可不能睡懒觉了,早点起来,好好吃些东西就带着希宴上山知道么?” 荣骅筝听到父皇要来就头皮发麻,听到明儿继续要上山整个人都蔫了,扁着嘴巴没有回答。 “筝儿!”宇文璨皱眉,这丫头不知道怎么了,上一会龙岩寺就变了一个样。 荣骅筝不耐烦的挥挥手,“知道啦知道啦!”丫的,她没听见,没听见! 皇上,皇后,皇太后,她倒不怕,只是玄龙大师……她一想到就头皮发麻! 启光大师笑了,深深道:“恭谨王妃性子倒好,要不就和老衲一道去见见玄龙大师?” “什么?!”荣骅筝胆儿都被他这一句话下破了,浑身一颤,蓦地拍开宇文璨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二话不说,一溜烟的沿路跑没了影。 呃…… 怎么回事? 看着她一身沉重华袍却跑得如此迅速,一群人目瞪口呆! 各位亲爱的,将月票砸给鬼王吧!求月票啊啊!说名么候时。 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秘男子 对于荣骅筝的行为有些人自是又气又恨的,气的是她们对见玄龙大师一面求之若渴,但是她却一副惊吓状的逃了,能让人不气么?而恨的是,凭什么她能够得到启光大师的刮目相看,而她们却不能呢,她到底凭什么? 荣骅筝的动作让所有人感到不解,就连看破一切的启光大师看了荣骅筝的动作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因为龙岩寺的坡度非常高,所以在上了平原走了几十米之后通常看不到下坡路的状况了,没有人知道荣骅筝如今跑到哪去了。 宇文璨是看着荣骅筝一把溜走的,也没有出言阻止,在她的人影下了坡,看不到之后轻飘飘的道:“筝儿,回来。” 众人不解的看着宇文璨,荣骅筝不是走了么,他这是…… 宇文璨唇瓣泛着浅笑,俊眸径自往荣骅筝消失的方向看去,一言不发。 众人不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发现几十米远的坡路那里冒出一个类似于头顶似的黑色的小东西。 呃…… 众人愣住了。 那黑色的小东西象一只老鼠似的蹦跶蹦跶的在原地左右摆动着,愣是没有往上来。 “上来。”宇文璨看到那蹦跶着的黑色的头顶,黑眸闪过一抹好笑,扯一下唇角继续淡淡的吩咐道。 在坡度的那一小块黑慢慢的向上伸,露出一截小脑袋,一双大眼儿眨巴的看着所有人,愣是没有走上来。 宇文璨哭笑不得,“筝儿,上来。” “不要。”懊恼的声音从坡度下方出来,宇文璨从那娇软的声音听到了委屈。 宇文璨挑一下眉,声音温和的道:“不上来可以,除非你告诉为夫原因。”为何不想见玄龙大师,为何要逃?就她那性子,从来只有旁人躲她的份儿,她哪里会躲别人啊。 “宇文璨!”荣骅筝闻言气结,脑袋没有露出来,反而伸手捶一下地上的雪花,懊恼不已。这和她想象的有明显的出入,她以为拦住她的只可能是那些和尚,想不到却是宇文璨! 宇文璨那丫的坏死了,竟然暗暗使出气来将她的绊住,让她生生的只能后退不上前进,如果不是他暗中使坏,方才她肯定跑了一公里了! “上来。”宇文璨薄唇一掀,轻吐。 宇文璨那两个字一出,那动着的脑袋顿了一下,好半响那一截小脑袋才露出了脖子,然后再是肩膀,然后整个人站了出来。荣骅筝看着宇文璨,嘴巴扁的紧紧的,忍不住骂道:“过分!专职!倚强凌弱!胜之不武!” 宇文璨任由她骂,也不生气,倒是其他人闻言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宇文璨瞥一眼众人,对荣骅筝招招手,“过来。” 荣骅筝暗暗瞟一眼好像对她格外有兴趣的启光大师一眼,发现他还在看着自己,心底一寒,捏着自己细白细白的手指,脸儿堆出一抹甜笑,道:“王爷,妾身站这挺舒坦的,想说什么现在也可以说的。” 宇文璨俊眸微眯,荣骅筝顿时欲哭无泪,因为在宇文璨眯眸的瞬间她感觉到缠绕在自己四周的气变得强大起来,那就像是一个警告,如果她现在不乖乖过去,待会她也会被这一股气逼着过去的横刀斩天全文阅读。 被人逼着走的滋味应该不怎么好吧?荣骅筝灰溜溜的摸摸鼻尖,瞟一眼启光大师,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只是一张脸儿因为不愿意而皱巴成了苦瓜状。 “把你的靴子穿好。”宇文璨瞥一眼乖乖的站在自己跟前的她,扯一下唇角,温和的吩咐道。 “啊?”荣骅筝以为宇文璨要对她严刑逼供的,却不料说了那么一句,好半响也没回过神来,反应过来后低头一看,赫然看到自己的靴子不知什么时候松垮垮的套在脚上,眼看就要脱掉了。 而她就这样穿着靴子走了好一段路。 囧!于自感逃了。 “咳咳!”她脸儿红了一下,面对来自各方的视线,她身子一僵,所为输面子不输场子,她板直了身板,一本正经的指着靴子骂道:“你看看你,太不乖了吧, 我又没有香港脚,你嫌弃什么呢,乱动!” 呃,众人又是一愣。 见过对着靴子开骂的么? 没见过吧…… “筝儿。”宇文璨警告的眯眸。 荣骅筝气一弱,自知对着靴子开骂是有点太惊悚了,哦一声之后乖乖的弯腰套好靴子。 宇文璨看着弯腰动着套着自己的靴子的荣骅筝,只见她身上大大的绒裘披肩随着她的动作一耸一耸的动着。他叹了一口气,自然的伸出手替她将肩膀后方的帽子拉上盖到头上,轻声道:“你说你胡乱跑什么呢,启光大师也没说什么,看你把自己弄得乱糟糟的。” 说时,他发现她脑袋一动,才盖上去的帽子再度不安分的掉了下来,他微微眯眸,顿一下,容色淡淡的动手从腰间解下唯一一个佩环来,用佩环的绳子穿过她颈间两个用来摆设的盘扣,一拉,一套,佩环紧紧的下垂,原本摊开的盘扣也因佩环的重量而合在一起。 他的动作非常自然,如行云流水一般,优雅非常。 由于宇文璨是坐着的,夏侯过则是眸光低垂的站着的,恰好看到他的动作。在宇文璨解下腰间的佩环的时候眼皮倏地一掀,为了不让自己因惊愕出言,拳头蓦地紧握!1bwza。 “痛!” 小屁孩是由夏侯过牵着的,他的手握紧的时候差点将小屁孩软绵绵的小手腕给折断了。 夏侯过听到小屁孩喊疼,一怔,蓦地跪了下来,“属下失责,请世子降罪!” 小屁孩嘟哝一句,伸出一只小手揉着自己被夏侯过捏痛的手腕,挥挥手让他起来。 宇文璨做的动作细腻而温柔,谷婷菱被刺激得心都拧了起来,但是启光大师在这里她不好发作,只是宇文璨解佩环替荣骅筝铨盘扣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几度想要开口,但为了大局她恁是强迫自己忍住,最后银牙都要咬出血来了。 璨哥哥怎么可以,那个佩环可是…… 柳懿心和云青鸾原本想要维持平和的面容的,但是看到宇文璨的动作,双双僵住了脸色。 宇文霖一双挑花眼也没了笑意。 宇文广容色倒好,只是紧握的拳头出卖了他平和的表象风骚重生传。 诚如宇文璨所说,龙岩寺的空气要比下面的薄甚多,雪也大,很冷,所以在山下的时候荣骅筝不得不依宇文璨所言,多套了一件宽大的绒裘披肩。只是这件披风荣骅筝并不怎么喜欢,因为它还附属上一顶大大帽子,很累赘。 在山下的时候荣骅筝不止一次要求要将帽子给剪了,但是宇文璨却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这件披肩价值万金,一顶帽子价值千金,被你剪坏了,你是要赔本王万金么?” 荣骅筝一听,这才顿了挥霍着剪刀的动作。 每次,只要宇文璨一提银子,荣骅筝就蔫了,万事都服从。 不过,服从和甘愿是两回事,由于帽子非常大,她脑袋小,而帽子往她头上一盖,她的脸儿就只剩下眼睛和鼻子是露出来的,其他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暖和是暖和,不过也很容易掉就是了,荣骅筝并不怎么喜欢。 荣骅筝摆弄着靴子的时候倒也没留意宇文璨的动作,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他对她做什么她都觉得非常的自然了,没有心理上的抗拒,只有心脏扑通扑通的加速,这次也毫不列外。 在抬起头来的时候她赫然发现原本笨重的披肩突然多了一块东西,原本就很重的披肩瞬时更重了。 她一看,竟是一块玉佩!玉佩通体是嫩黄色,色泽非常好看,上面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麒麟,荣骅筝伸手摸了一下,手感温和舒服。 “玉佩怎么能够挂在这里?重死了!”荣骅筝虽然一眼就能看出这玉佩价值不菲,但是她感觉她的脖子都快被这玉佩给压倒了。遂,她忍不住伸手将玉佩解下来。 宇文璨黑眸一眯,“不准解下来。” 荣骅筝蔫了,可怜兮兮的瞅着他,“王爷……” “乖。”宇文璨伸手拍拍她的脸儿,黑眸深深的,“答应本王,保管好它。” 荣骅筝神色一正,眯眸,想问什么但是看到宇文璨的黑眸将所有的疑问吞了回去。 “恭谨王妃,老衲……” 就在荣骅筝的心思都放在手上的玉佩的时候一直安静点的启光大师突然之间出声了。 荣骅筝心脏一颤,头皮一麻,握住手上的玉佩傻傻的笑,“那个,启光大师啊,我,你……”她脑子一片空白,实在想不出东西来,感觉到宇文璨的气不在自己身上缠绕了,一喜,扔下一句“后会无期”之后咻的,再度鞋底抹油的跑了。 小屁孩小嘴巴扯了几下,“筝姐这是作甚,怎么相同的事儿做了两次啊?” 荣骅亭看着荣骅筝消失得方向,摇摇头,白希的脸露出一抹笑,凑近他耳朵低声道:“筝姐姐现在和你璨哥哥如胶似漆的,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她怕启光大师说她与佛有缘,然后要她遁入空门。” “咦?”小屁孩睁大了眼睛,然后贼呼呼的一笑,“原来筝姐姐怕这么喜欢璨哥哥的啊。” 荣骅亭的话很细声,甚少有人听见,但是有几个人例外,而这几个人包括宇文璨在内。 他闻言,一怔,然后唇角高高的翘起来,睨一眼荣骅亭。 大家对荣骅筝的行为都是充满了不解和压抑的,宇文璨却最为淡定,朝启光大师微微颔首,温和的扯着嘴角,清浅的道:“大师见笑了。” 启光大师微微颔首,慈和一笑,“也罢,也罢,恭谨王妃倒是真性情,强求不得强求不得啊。” 强求?校园狂途!此言一出,有些人顿时傻了眼。 挑眉一直以为启光大师是看在宇文璨的份上才对荣骅筝刮目相看,特殊以待的,想不到原来启光大师是…… 宇文璨微微一笑,目光超然,轻声责怪道:“筝儿哪里是什么真性情,她啊,就爱捣乱!” 他话一出,众人的目光更为怪异,这哪是呵斥人啊,这纵容的语气就连傻子都听出来了。 “哼!”也不知道是谁,冷冷的哼出声来。 宇文璨神色不变,薄唇抿了一下,将视线转向夏侯过,道:“希宴还在这里,筝儿应该还没走远的,你先带希宴和骅亭沿路下去吧,安顿好再上来接应本王。” 夏侯过颔首,领命道:“是!”17623102 “嗯,去吧。”宇文璨目光淡淡的朝三人看去,挥挥手道。 小屁孩听到宇文璨说不回去了眼睛一亮,大眼儿骨碌碌的转着,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 荣骅亭走过去从夏侯过手里牵过他,看到他眼里的亮光觉得好笑,摸一下他的脑袋,淡淡道:“希宴,走吧。” 宇文璨瞄一眼小屁孩,清清浅浅的突然出声,“今晚允许你和筝儿一起睡,不过不许捣乱。” 小屁孩的大眼儿顿时是亮上加亮了,暗呼天助我也,红润润的小嘴巴微微张着,忍不住问道:“真的么?”嘿嘿,果然装乖巧还是有用的,这不,璨哥哥竟然亲自开口允许他和筝姐姐睡呢!哈哈,他要再接再厉! 宇文璨仿佛没有看到他眼里的亮光,淡淡的道:“你筝姐姐晚上睡觉总是不太安分,总爱踢被子,你若是冷醒了就替她盖一下被子吧。” 小屁孩的小脸儿一下子就黑了,小脸皱巴巴的,“璨哥哥,你的意思是让我照顾筝姐姐么?”为何,为何不是别人照顾他,而是让他一个四岁的孩子照顾十五岁的人?这有道理么?有良心么? 宇文璨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轻飘飘的瞟他一眼,道:“怎么,做不到?” 小屁孩很想说做不到,他怕喝受寒,他怕喝黑黑苦苦的药……一想到荣骅筝晚上会踢被子,自己很可能会受寒,小屁孩恨识趣,也不想和荣骅筝睡了,扁着小嘴巴委屈的道:“我还是和骅亭哥哥睡吧。” 宇文璨黑眸快速的闪过一抹亮光,唔了一声之后,道:“也罢,这里不比王府,受寒了可不好。” 小屁孩嘟着嘴巴应了。 荣骅亭听着两人的对话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然后扯了一下唇角,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两人的对话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却有点不舒服了。 之前云青鸾几人都以为荣骅筝和宇文璨是分房睡的,如今听来好像并非如此,如果分房睡宇文璨到底是如何知道荣骅筝晚上睡觉不甚安分,而且还知道她晚上爱踢被子? 知道得如此细密的……除了一起同床共寝过,就再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这么一想,有人心里又不平衡了。 三人走了之后,宇文璨也不管其他人到底要如何,对启光大师道:“大师,让玄龙大师等太久也不好,不如……” “恭谨王,那就请进吧!”启光大师颔首道。 宇文璨淡淡一笑,“那就有劳大师领路了虚空万界最新章节。” 这回宇文璨没有使出无力来阻止自己,所以一路上荣骅筝都是畅通无阻的,但是宇文璨的不良记录在荣骅筝心里实在太多了,所以,为了怕宇文璨放长线钓大鱼,荣骅筝这次跑得比第一次还快,身子腾起,瞪啊瞪的,恨不得自己此刻的孙悟空,翻一个跟斗就是十万八千里。 不过,虽然她不比孙悟空,但是瞪啊瞪的飞了一会之后,待她想起自己好像把小屁孩和荣骅亭给忘在上面而顿下脚程的时候,她往下一看,吓了一跳,竟然只差半里路左右就到山下了! 荣骅筝拍拍胸脯,喃喃:“这就是典型的狗急跳墙么?”要是以往,她的轻功哪里有这么好啊。 诶,荣骅筝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四周,离开了修好的石路走到白雪皑皑的山上,坐在一方横在地上的大树干上等人。 她实在不想再度跑上去一趟了,她怕这回上去了就没有跑下来的机会了,遂,她决定在原地等,按照宇文璨的行事风格,他应该会让人把小屁孩和荣骅亭送下山的,她不怕他们两人会出什么事。 一个人等待的时间实在无聊,她估计了一下小屁孩的走路速度,保守估计还要好一段时间才能走到这里,遂无聊的自己玩起了嘴皮子。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吃葡萄不吐……” 她实在无聊,嘴巴一直在挑战自己的极限,从一开始的一般速度越说越快,知道后来自己都被自己的口水和气给呛到了。 荣骅筝咳红了脸,好久才平复下来,气愤的对着雪地骂:“丫的,流年不利啊!真怕有一天我是自己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的,那我的一世英名可就连雪都洗不干净了……” “噗!”突然,荣骅筝的头顶上传来了一阵笑声。 荣骅筝黑脸,她头上不就一棵树么?难道这年头树上的鸟还懂笑? 丫的,让你嘴贱!能让鸟发笑还真的是你的本事了! 腹诽完,荣骅筝抬眼往上看去,对上的,不是一双鸟眼,赫然是一双明朗的黑眸。 这树大冬天的树叶早已落光,光秃秃的的枝桠上只有沉甸甸的雪花,荣骅筝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头顶上的男子。 男子身材修长瘦削,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双眸子很是明亮,年约二十不到的模样,一身深紫色的贵气衣袍,头戴冠玉,看起来身份不低。 荣骅筝眼皮一跳。暗忖,这里怎么会出现如此贵气的人,难道皇上一队人马已经到达了? 男子眼睛一眨。 荣骅筝张大嘴巴,抬眼往上看,“你是谁?” “你是谁?”对方的唇瓣一掀,声音很朗然,好奇的看着披着明显不合身的披肩的荣骅筝,眨一下眼睛。 荣骅筝冷笑,“你是鹦鹉啊?” 对方不介意荣骅筝的取笑,再度一笑,唇角竟然有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荣骅筝看着他明朗的笑容,蓦地想起了一个词——梨涡浅笑…… “你真有趣,你是哪家的小姐啊?”男子明显对荣骅筝很感兴趣,身子蓦地纵身一跳,浓眉大眼荡漾开一个十分舒服的浅笑,开口就道:“从来没有人说过小王 是鹦鹉,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说我的人呢,你到底是哪家小姐,我娶你好不好?” 荣骅筝脸都黑了,才想说什么男子的一双黑眸却被她锁骨处的玉佩给吸引了去,声音蓦地沉了下来,“你和鬼王有何关系?” 荣骅筝一怔,眯眸,“你认识宇文璨?”这人自称小王,郢国能自称王的年轻男子能有多少个啊…… 宇文璨?男子眯眸,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着敢这样称呼鬼王的人有谁,但是脑海却没有一个影像出来官道天骄。 男子不答荣骅筝的话,反而喃喃道:“这回遭了,鬼王长得不错的,如果你和鬼王关系甚密,肯定不会考虑小王的了。” 荣骅筝脸一黑,这丫的很有自知之明啊。 好久之后,男子睨着荣骅筝,试探的道:“你是……谷婷菱?” 荣骅筝眼一瞪,“你丫的才是谷婷菱!” “云青鸾?”男子再道。 荣骅筝:“……” “柳懿心?”男子再猜。 荣骅筝:“……” 男子看荣骅筝的脸儿都绿了,尴尬一笑,自问自答道:“哈哈,小王没有猜对是吧。” 荣骅筝深吸一口气,眯眸审视着眼前男子,道:“你到底是谁?” 男子摸摸头,眨两下眼睛,“你不认识小王么?” 荣骅筝无力,咬牙切齿的朝他吼去:“你是谁?!!!!”谁认识他啊,他以为他是潘安还是宋玉啊!虽然长得不错,和宇文霖相比还要好看几分,但是和宇文璨一比就下去了。 男子摸摸鼻尖,有些委屈,“你好凶哦。” 荣骅筝扶额,喃喃:“看来我遇到傻子了。” 男子一听一点也不介意,顿时笑了,朗然道:“就算你再凶小王不介意,你越凶小王越喜欢,小王娶你好不好?”男子说这些话一点也不害臊说。 “你……”荣骅筝指着他,食指颤颤的,咬牙,深吸一口气,“你赢了。”丫的,这人的脸皮比她的还要厚嘛! 男子笑米米的看着荣骅筝气结的脸儿,道:“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小王决定了,小王今生非你不娶了,就算你喜欢鬼王小王也要让郢国陛下赐婚!小姐快告诉小王,你到底是谁?” 荣骅筝拼命忍,听到这话就忍无可忍了,她好歹也是有夫之妇,虽然她和宇文璨二人夫妻该做的事一件没做,但……宇文璨一直为夫为夫的自称想必是认了这段关系的。她可是有归属感的,这话宇文璨丫的说还好,从旁人口中说出来就是调戏! 荣骅筝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人调戏就气不打一处来,胸口一震,一股气凝结而来,手腕上的鞭子蓦地腾空而出,荣骅筝冷笑接住鞭子一端,冷声道:“tmd,今儿就算你不是傻的我也要把你打到傻为止!” 这一章依然写得很不顺,思路明明很好的,今天也铁定要引一个人物出来的,引出来的过程依然也想好了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一章依然很没信心…… 么么,很抱歉,依然换了好几种表达还是没满意的,原本不想发的,但是……不更新对不起大家,依然现在是各种纠结啊!!! 为了怕各位抱怨,依然多了几百字免费的…… 呜呜,表拍我……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三人联手攻击 最终荣骅筝也没能教训那个笑得朗然的大男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只因为在荣骅筝挥着鞭子即将要出手的时候他侧眸听到了什么,俊脸蓦地一变,然后身子蓦地一跃,急急的留下一句“后会有期”就闪身不见了。 看着他腾身离去的速度,荣骅筝也知道,对方无论是功夫还是轻功都是在自己之上的,她追上去绝对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虽然如此她还是想尝试着追了一会,只是她后来想到自己停留在这里是要等人的,遂只有对着那个身影气急败坏的跺脚的份儿。 在男子离开一刻钟左右,就在荣骅筝等得有点不耐烦,试图走上去看看他们走到哪里的时候恰好看到夏侯过抱着小屁孩从容不迫的从上面走了下来。 小屁孩看到荣骅筝,一双大眼儿都睁大了,立刻挣开夏侯过的怀抱,夏侯过将他放下来之后摸着小下巴绕着荣骅筝走了两圈,然后贼呼呼的捂住小嘴巴发笑,那笑声听得荣骅筝脸都黑了。 伸手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怒道:“笑什么笑?就一小屁孩还学人发春啊?” 发,发春?! 夏侯过听到荣骅筝这个比喻冷硬的俊脸不保,蓦地红了不说,还连续咳了几声,提醒荣骅筝对方还只是一个小孩,有些话是不该说的。 荣骅筝睨他一眼,哼道:“他哪里像是一个小孩?古灵精怪的!” 小屁孩扁嘴,才刚想将自己听到的事情抖出来取笑荣骅筝一番,荣骅亭适时的站出来,安慰性的伸手摸一下他的脑袋,低头细声的和他咬耳朵,“莫说出来,不然筝姐姐定然很没面子的。” 小屁孩瞥一眼荣骅亭,哼了哼,暗忖自己就想教训一下不知好歹的筝姐姐,她羞不羞脸啊,都这么大个人了晚上睡觉还踢被子,而璨哥哥也欺负人,竟然要他一个四岁的孩子替她盖被子,这有理么? 别说有理无理了,正常人绝对干不出这事! 也不知道璨哥哥是怎么看待筝姐姐这个笨蛋的,也许璨哥哥就是知道筝姐姐太笨了,他不疼她的话她就没人疼了,怕她太可怜了所以他才会她比自己多的。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的小屁孩的心里就平衡多了,看向荣骅筝的目光也多了一抹怜悯,模样像是看街边的流浪猫似的。 荣骅筝被他这小眼神刺激得脸都绿了,眯眸阴测测的问:“你那眼神是怎么回事?” 小屁孩不答,摇着头叹息的看着荣骅筝,重重的诶了一声。 荣骅筝感觉到自己头顶有一群乌鸦在迅速飞过…… 小屁孩那副样子荣骅筝也不是没见过,哼哼两声之后就不计较了,伸手拉过他就呼啦啦的下山了。 在下到山下的时候,青衣和灵儿已经在一旁候着有些时候了,看到他们时齐齐松了一口气。 当初一队人马上山,灵儿和青衣则被留了下来,主要是负责打听方便而舒适的住房的。当今皇太后在龙岩寺过大寿的消息不胫而走,得到消息的人有些忍不住躁动起来了,为了一睹天家风采,好些人甚至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在距离最近龙岩寺的客栈早早的扎了根。由于这次人非常多,除却一些慕名而来的百姓和江湖人士,朝廷命官和家属也要有住的地方极品上神。而因为朝廷早就估计到会有种事情发生,所以早有防备,在前一段时间就按着人数定下来了甚多客栈的房间,所以龙岩山下面大大小小的客栈小馆几乎都是人满为患。 在朝廷定下的房间中当然也有鬼王府的,荣骅筝之前以为他们是住在客栈里面的,谁知道宇文璨却轻飘飘的道:“父皇定给王府东风房间只有两个,如果你要和本王同床共寝本王倒也不介意凑合一下的。” 荣骅筝一听到同床共寝就顿时没了声气。 而最后,宇文璨还真的没有进去那一件高级客栈住下,而是让灵儿和青衣在四周找一间宅子住下。 对于这个决定荣骅筝在听到宇文璨之前的同床共寝之后是举起了双手双脚以表赞同的,荣骅亭也赞同,毕竟住在客栈人比较多,非常吵闹不说出入也非常不方便,有时候还要遭遇非常多的注目礼,这让生性腼腆的他有点放不开。 灵儿和青衣这次挑的房子是按照宇文璨的吩咐来挑的,格局够大,门庭开阔,雕梁画栋,大气超然,恍若之间还能看到这房子之前住的人定然是有些身份定位的,就连前厅和每个房间的装饰都异常的精致,荣骅筝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一间房子之前怎么就没有租出去。 荣骅筝拉着小屁孩的手进入房子一路上参观的时候啧啧有声的感叹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 灵儿在背后听着,掩唇一笑,也只有王妃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王爷的钱不就是王妃的么,她这句话明显就是在说自己,也不害臊! 当然,这话灵儿自是说不出口的,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了,这次出来的下人也就那么几个,她里里外外都要帮着忙碌,在安顿好荣骅筝几人之后就急急的到厨房准备晚膳去了。 在吃晚膳的时候荣骅筝看着身边少了一个人突然之间怔了一下,挪动嘴巴好几下都没有发出声音来。她恼怒习惯这件事对人的危害的同时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就 没了以往进食的兴致,匆匆的扒了几口饭就借口回房间休息了。 小屁孩看着荣骅筝的背影,看看桌子上几乎都是美味的佳肴,眨了两下眼睛,“骅亭哥哥,怎么回事?”筝姐姐今儿竟然没有和他抢他爱吃的佳肴?!这……有点不正常吧? 荣骅亭倒是吃得舒坦,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荣骅筝的背影,秀气白希的脸绽放一笑,道:“也就那么一回事吧。”书上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筝姐姐天天和王爷见面还黏糊在一起,这会儿也有一个时辰不见了,想念是正常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嘛!”小屁孩嚼着嘴巴里的东西,两颊鼓鼓的道。 荣骅亭伸手夹了一块以往荣骅筝爱和小屁孩抢的肉到小屁孩碗里,郑重道:“说不得,说不得。” 其实要说什么呢,也没什么好说的,虽然以往王爷在一起用膳的时候王爷甚少出声,但是总会时不时关照一下筝姐姐,替她夹菜递水的,这些事虽然很普通,也很平常,但是做着做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渗入人的骨髓去,让人记忆尤深,也不想想筝姐姐在用膳的时候何时曾真正的自己倒过茶还润喉的?旁观者清,润物细无声,兴许荣骅筝之前没有感觉到这份特别,如今顿时没了,感觉到了,一时间心境难免有一点变化。 有时候,荣骅亭真的很佩服宇文璨,他做事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淡淡的就给人一击。这一次他甚至有点怀疑宇文璨是不是故意不下山来的,让筝姐姐独自品尝一下没有他的日子,让他知道她思考一下脑子是不是会有他的存在她到底会如何…… 小屁孩嘟嘴,嘀咕道:“现在的大人真奇怪,总是做一些让人不解的事。” 荣骅亭闻言白希秀气的脸上一愣,然后缓缓笑了,道:“你还小,有不懂的事情是很正常的。” 小屁孩瞥荣骅亭一眼,没有说话,嘟着小嘴巴慢慢的扒着饭重生魔女的条件。 也不知道是因为有了宇文璨的吩咐还是这间房子太陌生了,荣骅筝当晚怎么也睡不着,滚着一张被子在床上像滚雪球似的不停的滚来滚去,脑子时而空白时而全是东西,一些她说不上来的东西,让她纠结不已,心头显得格外的浮躁。 而在午夜左右,她好不容易睡着了,但是惊奇的是她睡得迟却没有睡懒觉,第二天蓦地就醒来了,而且醒来的眼睛还是清明的,昨晚脑海里的东西一下子再度浮现在脑里。 终个急子着。她忍不住扒一把头发,在床上烦躁的滚两圈,在床板上踹两脚之后,荣骅筝不淡定了,扑腾两下就起床了。起床,她这回认真的穿好靴子,然后自己穿好衣服,乖乖的套上那件一直被她嫌弃的披肩,还将帽子盖在了没有一点饰物装点的头上,坐在床上怏怏的等待着灵儿的到来。 坐着坐着,她突然有点无聊,侧眼往窗边一看,和染病发现自己昨晚竟然没有关上窗子就睡下去了。皱着眉,她站起来,走到窗子旁伸手将窗子关上。关上的时 候想到了什么,然后再度走回床榻前,掀开柔软暖和的被子枕头,将枕头下的麒麟玉佩拿了起来,思忖一下就将它牢牢的系在了自己的腰间。17623099 做好所有的动作之后,她再度怏怏的坐回了床上,她不过是刚坐下,灵儿这时候恰好就推门进来了,看到荣骅筝一身完好的站在桌子旁愣了一下,“夫人,你今儿怎么醒得那么早?” 这也不能怪灵儿大惊小怪,实在是荣骅筝的前科太多了。她精力充足,喜欢练武,每晚都会拿着《御真经》研究好些时刻才会上床睡觉,她睡得迟也起得迟,每天都要灵儿叫好几遍才懒洋洋的从床上滚起来,而每次早膳也是要其他三人等了好一会她才慢悠悠的过去。 荣骅筝看到灵儿一扫方才怏怏的样子,嘿嘿一笑,站起来边走向她边道:“我人品爆/发呗!” 灵儿听不懂,笑着将手中的水放到一旁,将漱口的枝叶摆好,让荣骅筝过来梳洗。 荣骅筝才刷完牙,灵儿啊了一声,荣骅筝的心思一直都在游移,思绪被灵儿这一声给打断了,她也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毛巾差点都掉下来了,蹙眉道:“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灵儿皱眉,垂头捏着手指,低低道:“夫人,您动作快些吧,谷郡主这回应该已经到前厅了。” 荣骅筝原本就不怎么提得起来的心情闻言好像更糟了,“她怎么来了?” 灵儿支支吾吾了一下,好半响才道:“她一个女孩子家的,说一人一大早的前往龙岩寺不太好,就过来找夫人了,说是过会儿一道出发。” 荣骅筝嗤笑了一下,谷婷菱的心里打什么主意她再清楚不过了,冷哼一声,“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去个地方也要成群结队的,你去告诉她,我不想看到她,让她滚!” “呃……”灵儿一愣,顿时哭笑不得。这果然是夫人的作风啊,不顺眼的撵,不舒心的就打…… 荣骅筝看了一眼面容怪异的灵儿,突然之间灵光一闪,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清眸虚眯,“谷婷菱是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的?” 如果要说住住宅为何比住客栈好,除了安静这一点之外那还有一点就是隐秘,有多少人在短短的时间内会选择租下一间大房子来住的?花费人力物力不说还距离大街远,办事非常不方便。 而这间住宅也不例外,它不是盖在热闹的街边的,而是在远离街边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如果不是有心想要找根本就不会被发现的。而这样一个地方,谷婷菱带的人也不多,是怎么会这么快就找来了? 灵儿闻言眼睛闪烁一下,叹一口气,道:“其实谷郡主昨夜午夜左右就找到这里来了,不过奴婢看夫人的房间刚好熄灯也就没来通报一声狩猎者之路。”昨天夜里谷婷菱在前厅大吵大闹了好久,世子和骅亭少爷都被吵醒了,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听觉敏锐的夫人却没有闻讯而来赶人,这让灵儿多少都觉得不可思议。 午夜?荣骅筝听到这个脸色一下子就怪异起来了,那个时候她还在床上烦躁的翻滚吧,脑里装的全部是宇文璨的一言一词…… “咳咳!”荣骅筝心虚了一下,自己整天晚上在yy美男,让小屁孩两人受罪的确有点不太人道。想罢,她愧疚了一下之后赶紧的调整心绪,眉头都打结了,一个不甚好的念头从脑海生成,眯起眸子道:“昨儿,她……该不会就是在这里过夜的吧。” 灵儿脸色一僵,在荣骅筝的逼视下无奈的点点头。 荣骅筝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对于擅闯住宅的人,主子会不悦灵儿是知道的,但是这个世上能有几个荣骅筝?有谁会不怕谷婷菱身后的强大的后盾――皇太后的?有谁能够一次又一次的给她教训的? 昨天午夜谷婷菱敲锣打鼓,一副明杖执火似的敲响了住宅的门,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根本不敢动高高在上的她,只能任由她大吵大闹,就连希宴世子和骅亭少爷来了也不收敛,大吵大闹一定要在这里住下。 当时灵儿几人还盼着荣骅筝能够出来处理一番的,毕竟如今这住宅里夏管事不在,王爷不在,最大的就是荣骅筝了。但是荣骅筝却没有听到灵儿的呼唤,一直都没有出现,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谷婷菱的丫鬟将她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搬进来,占了好几个宽大秀雅的房间。 荣骅筝听完,深吸一口气,用冷冰冰的的水摸一把脸后冷笑,道:“我真怀疑谷婷菱前世是不是一只仗势欺人的狗!” “夫人!”灵儿惊呼,这话未免太犀利了点…… 不过,不愧是夫人啊,说的话就是有魄力! 荣骅筝冷哼一声,扔下手中冰凉的毛巾,抬着步子就朝着前厅走去了。 灵儿心有戚戚,又有点期待的跟上。 荣骅筝出到前厅的时候发现前厅挤满了人,一看,冷笑了一下。 这里的人岂止谷婷菱一人啊,云青鸾,柳懿心都来了,而且都齐齐优雅的坐在了昨晚三人进食的桌子旁。 当然,三人还不能够将一个前厅给塞满了,宇文广、宇文霖和封贞三人也来了。只不过宇文广的脸色很是拘谨,看到荣骅筝出来的时候脸上浮现一抹歉意,荣骅筝朝他点点头,知道这和他并无关系,他这段时间受制于一个臭丫头已经够哭够累的了,她没必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巴。 宇文霖的兴致倒是挺好的,一双桃花眼眨啊眨的,浅浅的呷着也不知道是谁给端给他的茶,看到荣骅筝出来之后更是勾起了风情万种的浅笑。封贞则坐在宇文霖一侧,看到荣骅筝脸上也有点愧疚。 对于这三人,荣骅筝是没什么意见的,他们也算是她的朋友,嗯……也是小叔吧…… 再者,她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他们没恶意她也就不会对他们恶言相向,只是……谷婷菱,云青鸾和柳懿心三人……她们优雅的坐在桌子旁品茶吃点心的摸样荣骅筝就怎么看也看不顺眼。尤其,当她将视线转到谷婷菱身上,发现她以一副主人家的模样,在前厅盛着粥点招呼着云青鸾和柳懿心还有其他人进食,对她的出现视而不见的时候,荣骅筝一双清眸倏地眯了起来,全身就充斥着一股戾气! “筝姐姐……”看到荣骅筝出来了,被挤到角落的小屁孩扁着嘴巴委委屈屈的跑出来,一把抱住了荣骅筝的大腿。 荣骅筝摸一下他的脑袋,轻敲一下,“没出息阡陌农家!” 小屁孩委屈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昨儿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人敲锣打鼓的吵醒了,在继续睡下之后他花了好久也没能睡着,只能扒着荣骅亭滴溜滴溜的转着眼睛,最后荣骅亭哄了他好久他才不甘心的谁了过去。 “筝姐姐,我的位置被人占了。”小屁孩扁着嘴巴,大眼儿蒙上一股水汽。 荣骅筝冷笑,“被人占了位置不懂把人撵了啊,你好歹也是这里的主人!” 荣骅筝的话刚落,柳懿心款款起身,唇边的笑风华绝代,“恭谨王妃起来了啊。”她也就说了那么一句,然后朝小屁孩温柔的招招手,道:“希宴,快过来,懿心姐姐这回带来的点心很不错的哦,你一定要过来尝一尝。” 小屁孩切了一声,大眼儿瞪着她,哼道:“不要叫我希宴,请尊称本世子为希宴世子!”哼,装模作样,方才他躲在角落那么久了也不见她来问候一句,谈笑风生的占了他的位置还在这里装好人! 柳懿心也不介意,唇边的笑依旧华美,叹息道:“现在的孩子都是娇气的,得好好教教才行。”话罢,她一双美眸闪过一丝讥诮。 她的话虽然说得含蓄,但是明眼人都听出来她话里有话,一来,她是指希宴世子现在越来越娇气了,二来是指荣骅筝很失责,不懂得教养。 荣骅筝自是听出了她背后的含义,心一沉,蓦地就冷了,才想说什么宇文广却站出来,俊朗的面容闪过一抹嫌恶,淡淡的道:“柳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宇文家不懂得教育儿女么?” 柳懿心一怔,摆摆手急急道:“三殿下误会了,懿心怎么会是这个意思,懿心只是……” “好了。”宇文广浓眉一皱,一语定乾坤,“柳小姐,希宴双亲不在了,但是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柳懿心的脸色蓦地就白了,愣愣道:“三殿下,懿心并没有这个意思,懿心也没有任何责怪希宴的意思,只是希宴好歹是懿心的表……” “本殿下没有否认你们的关系。”宇文广淡淡的瞥一眼她,道:“但是,你确定你的作法对得起你去世的姑姑么?” 柳懿心闻言,蓦地倒抽了一口气,唇瓣微颤,一下子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愣愣的走回到方才的位置,心不在焉的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喝着。 荣骅筝给宇文广一个略带感激的笑,宇文广摇摇头,一言不发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荣骅亭是一个比较安静的人,虽然在进了王府住着之后学的东西多了,接触的人多了,但是他到底是不懂得争辩这些东西的。他好几次想要开口的,但是最后愣是没有把心底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低垂的眼睛满是隐忍,捏着书本的手泛出了青色的筋脉…… 荣骅筝看着柳懿心坐回原座位的动作蓦地觉得好笑不已,她到底想怎样,身为一个客人不好好的学着宇文广等人坐在一侧,反而坐在主人的桌子旁,她是什么意思?她当她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么? 还有……荣骅筝看着桌子旁的三人,心头的冷气越来越盛,心里却有点埋怨宇文璨,没事怎么招惹了那么多桃花,而且一朵朵都是打不死的蟑螂,怎么撵也不走,丫的! 荣骅筝很气恼,谷婷菱却对她视而不见,娇美的面容挂着浅笑,看到柳懿心败阵下来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讥诮,在她坐下来之后却浅笑盈盈的招呼她吃东西。 云青鸾今天穿了一件月牙色的衣袍,她原本就长得绝美非凡,在一袭月牙色衣袍的衬托下更像是超尘脱俗的仙子似的,让荣骅筝在出来的时候就忍不住多看她两眼花都酒剑仙全文阅读。 对于云青鸾这个人,荣骅筝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但是却有一种感觉――强大! 她不像谷婷菱那么鲁莽,也不轻易如柳懿心那般表露情绪表露虚伪的一面,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安安静静,却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她给她的感觉和宇文璨非常像。 虽然这样想会让她的心不舒服,但是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气质和宇文璨有点接近,都是美得惊心动魄,学识绝妙得惊世骇俗的人。其实有时候荣骅筝都有点不理解,既然云青鸾那么喜欢宇文璨,喜欢到千里迢迢的追着过来,喜欢到可以将自己亲手绣的衣袍代替她的那一件,为何就刷不来面来干脆让皇上指婚算了?为何要在自己嫁给宇文璨之后来这里学着谷婷菱那般对她百般刁难? 荣骅筝细细的看了一眼云青鸾,发现她现在做的位置刚好是宇文璨坐的位置,而她此刻正微微垂头看着桌沿,脸上露出一抹怀念的神色,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过去似的。 荣骅筝被因她这个动作而眯起了眸子,然后细细的看着她的眼睛,恰好发现她的眸子闪过一抹……挑衅! 没错,挑衅!那绝对是挑衅! 荣骅筝眼一睁,深吸了一口气。她发现,这三个女人可能是有阴谋的,之前她们三人都是看各自不顺眼的,一直都是一盘散沙的和她对着干的,今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她们,竟然选择齐心协力的跑过来和她对着干! 而且,荣骅筝还发现了一点,眼前这个云青鸾对宇文璨好像非常的了解,无论是吃的,喝的,还是穿的衣袍的颜色,她都了如指掌。云青鸾她真厉害啊,三人当中,就只有她能够在她和灵儿来到前厅的时候对她微微点头的,足以看得出她的心理非常的强大。 “恭谨王妃,为何进来了那么久还在这里站着,坐下来吧,这里的点心都不错呢,坐下来尝一尝心情也许都会不同呢。”蓦地,就在荣骅筝大量着云青鸾的时候云青鸾突然开口了。 荣骅筝细细的看她一眼,突然笑了一下,淡淡道:“是啊,心情可能会有不同呢。”她说的是不同,而不是会变好变明朗,不同的含义有好的又不好的。荣骅筝则绝对相信,如果自己这一刻真的坐下去和她们一道吃的话,那她的心情真的会不同。她定然会暴躁得想要把桌子给掀了! 丫的,这些人真是太明目张胆了,是在挑战她的极限是么? 而明显的,云青鸾就是在挑战荣骅筝的极限,浅浅的勾唇一笑,眸光一闪,道:“我们年纪也相差无几,称一声姐妹也不为过……”话罢,她深深的睨一眼荣骅 筝,淡淡道:“说起来你如今好像是十五是吧,我现在十九,论个年龄你叫我一声姐姐如何?” 此话一出,大厅所有人都愣住了。 姐姐? 要知道郢国是一个论身份论地位来说事的国家,虽然在百姓之间没什么,但是诸侯贵胄和天家之间对礼规却看得特别的重,而按照礼规,没有出嫁之前大家闺秀之间的称呼可以随意一点,谁大就称呼谁为姐姐,谁小则为妹妹,这些是礼规,无可厚非。 只是,对于已出嫁的大家闺秀来说,这姐妹之间就不能随意称呼了,一来要给对方夫家一点面子,尊称一声夫人或是其他的,二来……对于出嫁之人来说,除却亲姐妹,能够以姐妹相称的除非两人共享一个夫婿。 荣骅筝虽然对这些礼规不是很懂,但是灵儿时常在她耳边唠叨一些规矩,她多少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一听云青鸾的话立刻就笑了。 “姐姐?” 她轻声疑问的将这话叫出口,让所有人愣了一下女皇的后宫三千全文阅读。 云青鸾想不到她会如此快妥协的,原本还想要有一番斗争的,闻言唇瓣翘了一下,想说什么宇文霖却倏地一把站了起来,冷冷道:“你们会不会太过分了?你们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们……” “四殿下!”荣骅筝冷冷的伸手打断宇文霖的话,在宇文霖的桃花眼几乎要蹦出火花的时候坚决的道:“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谢谢你。” 她沉稳冷静的态度让人一怔,宇文霖不知怎么的心头莫名的就烦躁起来了,想说什么,但是看到荣骅筝递过来坚定的目光的时候还是憋着气,火大的坐回了原座位。 “姐姐?”荣骅筝的视线从宇文霖的身上转到云青鸾娇美脸上,唇角淡淡的扯出一抹笑,“云小姐,你好歹也是个未出嫁的闺女,说着这话怎么就不害臊?还是你其实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嫁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王爷?!” 嘶! 没有人会想过荣骅筝会问得如此的直接,这是她知道目前为止最为犀利的一次问话,直接是一阵见血! 荣骅筝这话直接就暗喻云青鸾是个不守礼规的浪荡女,不但思慕有妇之夫还恨嫁,把云青鸾说得一张绝美的脸儿一下子就白了。 荣骅筝冷冷的看着她发白的脸,继续道:“云小姐,你说你如今十九岁是吧?原来已经十九岁了啊,难怪我看着怎么觉得你面目沧桑,眼角有细纹呢……”荣骅筝说时,一笑,阴测测的问一句:“一个十九岁仍未出嫁的女子,难道你就不嫌老么?”如果不说,荣骅筝还真的不知道云青鸾原来已经十九岁了,难怪她会如此沉稳。不过,能够外出游学三年,想必年纪也小不到哪里去了。 “噗!”宇文霖原本还非常生气的非常担心的,听闻荣骅筝一言,立刻松了一口气,最后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小屁孩放开抱着荣骅筝的大腿的手儿,大眼睛闪亮闪亮的,小胖手啪啪的鼓起掌来,“筝姐姐,好样儿的!” 荣骅筝没好气的瞥他一眼,想说什么听到他的小肚子传来一声咕噜的叫声,蓦地一愣,然后看向坐在桌子旁的三人的视线更冷了。 云青鸾长得好是所有人公认的,但是岁月容易催人老,再好看的人再美的人都会有老的那一天,所以,要问云青鸾此生最怕听到的是什么,那绝对是别人说她老。 她这个年纪还没出嫁的,在郢国算是少数了,云王府的人不是不担心,只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劝她真正的放弃追逐一个人,所以,两三年来云王府所有人对云青鸾的事已经不想再提了。 云青鸾想不到荣骅筝会抓住自己年龄来说事的,一怔,然后心脏蓦地一缩,痛得她差点当场泪眼婆娑。她生生的忍住,唇边扯出一抹笑,“妹妹,你……” “你还没资格叫我妹妹!”荣骅筝冷声打断她的话,“还、没、出、嫁、的云小姐……请尊称我为恭谨王妃!”还没出嫁四个字荣骅筝一字一顿的,说得非常冷。 云青鸾手心一颤,手中的杯子差一点就要掉到桌面上了,幸亏她有武力,微微使气就让杯子轻飘飘的回到了桌面上。面对荣骅筝的严词厉语,她红唇一抿,没有吱声。 “啧啧。”宇文霖看着荣骅筝一下子就将云青鸾驳得哑口无声,顿时笑眯了一双桃花眼。 坐在一旁一直未曾出言的荣骅亭也松了一口气。 “云小姐。”荣骅筝看着没有吱声的云青鸾,眉眼闪过一抹冷意,才想叫她离开宇文璨的位置,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谷婷菱突然的声音了,声音里充满讥诮,“哟,瞧着阵仗,果然是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啊,出身低贱的人说话都比一般人要难听呢帝道至尊最新章节!” 荣骅筝原本就想到这一次可能不止是面对一人那么简单了,这次应该是三人齐齐联手来对付她了。只是,虽然荣骅筝有了这个认知,但是她还是快欺炸了肺。丫的,一个两个,她们到底有完没完! 荣骅筝深吸一口气,她拼命的忍住操出鞭子再将谷婷菱揍一顿的念头,冷冷扫一眼在场的三人,打算一次性解决掉,道:“你们三人到底想要做什么?来这里气 我一顿不觉得太小家子气了么?也不怕旁人看笑掉他们的大牙?” 笑掉大牙?小屁孩闻言,一张笑脸都皱了起来。 怎么办,原来笑也会掉大牙的,方才他看到云青鸾的表情时还笑得很嚣张的呢,不知道自己的大牙松了没,要是掉了那该怎么办?是不是不能再和筝姐姐抢肉吃了? 呜呜,他不要…… 荣骅亭看着小屁孩皱巴了的小脸儿,笑了一下,朝他招招手,道:“希宴,过来。” 小屁孩心里很哀怨,他肚子已经够饿了,现在不但不能吃东西还要担心着牙齿会不会掉,他好可怜滴说…… 自认非常可怜的小屁孩瞪啊瞪的迈着小腿朝荣骅亭扑去,抱住他坐着的腰身,可怜兮兮的:“骅亭哥哥,我要掉牙了,以后你要把东西嚼碎了喂我吃……” 荣骅亭一愣,回过神来后一阵恶寒,下意识的抱着小屁孩的手颤了颤。1bwzx。 这个请求,实在是……惊世骇俗啊…… 荣骅筝的话让三人同时怔了一下,想不到荣骅筝会看出来她们是打算联手把她打压的,她们以为…… 荣骅筝看着她们一副惊愕的表情,冷冷道:“你们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不知道老师是谁,竟然有这等思想龌龊的学生,真是侮辱了他们的名号啊。” 话罢,看她们还没回过神来,冷哼一声,“你们不要太小看人了,不然总有天会让你们好受的!” “荣骅筝,你不要太过分了!”谷婷菱骄纵惯了的,何时被人如此训过,蓦地拍案而起,一把将手上的杯子朝荣骅筝荣扔去! 荣骅筝看着那个朝着自己走来的杯子蓦地冷笑,然后眸子微微一眯,胸腔一震,杯子以一个异常快速的速度沿路返回,朝着谷婷菱砸去! 大家看着,愣住了。 云青鸾看着那个杯子朝谷婷菱砸去,一双利眸蹦出火光,并不打算出手帮忙。 “郡,郡主!”谷婷菱吓了一跳,这杯子里还有滚烫的茶水,如果被砸到身上少不了要掉一块皮的,就在她愣住的时候她的贴身丫鬟蓦地上前,以娇弱的后背一把替她挡住了那个攻击。 在杯子砸到身上的时候丫鬟啊了一声,一双眼睛蓦地给滚烫的茶水烫得红了眼圈。 谷婷菱可没心思注意这个,蓦地将她一把推开,拍桌放声尖叫:“荣骅筝,你到底知不知死活,这里是龙岩山脚下,不是在恭谨王府,也不是在路上,今儿皇太后就要修禅出关了,你……” “皇太后出关是皇太后的事,你在这里虚张声势作甚?”荣骅筝冷笑,抱胸道:“只有狗才会仗势欺人的,你这幅模样到底是狗还是人啊?” 谷婷菱气结,“荣骅筝,你说本郡主是狗!” 荣骅筝耸耸肩,扯一下唇角,“我有让你选择的,你要选择自己是狗我也没有办法法宝修复专家全文阅读。” 谷婷菱气结,一把坐下来,瞪着自己跟前的东西不顺眼,蓦地伸手将之一下扫掉了。 荣骅筝看着再度鸠占鹊巢的谷婷菱一眼,冷笑一下,道:“谷郡主,我真的很想请教一下,你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啊?”在别人家里摔别人的东西也只有她做得出来了。 话罢,荣骅筝轻飘飘的回头看一眼灵儿,淡淡道:“将碎了多少个碟子多少个杯子全部给我记下来,待会记得问一下夏管事这些杯子碟子的价格,改日让人上谷王府讨钱去。” 众人一怔,到谷王府讨钱?这一招狠毒了点吧,要是让天下人知道谷王府欠人钱财岂不要笑掉大牙?如果荣骅筝真的这样做了,只怕谷王爷会气得吐血吧。 谷婷菱一愣,反应过来后然后一张俏脸蓦地羞愤得红了,拍案而起,“你敢?!” 宇文霖再度叹息,诶,这犀利直接的言辞他都要学一把了…… 荣骅筝冷笑,“我有何不敢的?” “你,你……”谷婷菱做人娇惯,说话不好听,但是脑子却一点也不机灵,除了那么几句总是想不出什么来反驳荣骅筝。但是她又不甘示弱,最后一把走到荣骅筝跟前,胸口上下起伏着,“你不要太过分了,本郡主告诉你,我……” “你什么?”荣骅筝双手抱胸,冷冷的睨着她,讥诮的反问:“我就不懂了,你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才能在做出鸠占鹊巢的事之后还警告主人不要太过分?” 鸠占鹊巢?谷婷菱心肺都要气炸了,立刻张牙舞爪起来,“你说什么?你说本郡主鸠占鹊巢?这地方是你的么?这是璨哥哥的,你凭什么在这里嚣张喧哗?” 荣骅筝顿时觉得好笑,提醒道:“谷郡主,原来你也知道这里是王爷的地方啊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是王爷的正妻?” 谷婷菱冷哼一声,讥诮道:“你想我承认你是璨哥哥的正妻?这辈子也别想!” “也对。”荣骅筝突然点头附和谷婷菱的话,扯一下唇角道:“毕竟这个位置是你最想坐上去的呢,如今被旁人坐了,自然气不过的,我理解,我理解……” 很少有女子会如此的伶牙俐齿,封贞都看呆了,暗忖以后要是谁跟她抢宇文霖定然这样骂得对方满地找牙!哼! 恭谨王妃这样儿实在美呆了! 谷婷菱气不过,才想说什么,突然撇道云青鸾和柳懿心深意的眼神,她一怔,顺着她们的眼神看去,赫然看到那一个嫩黄色的麒麟玉佩。她眼睛一亮,趁着自己和荣骅筝的距离最近,趁着荣骅筝一时间不注意,蓦地从广绣滑出一把剪刀,然后飞快的在那里一剪! 荣骅筝原本不知道谷婷菱想要弄哪一套的,她的注意力被云青鸾突然之间腾起的挑衅动作吸引,在回过神来时突然腰间一轻! 她眼睛一睁,蓦地低头,赫然发现自己腰间系着的玉佩已经不见了! 她抬头,正好看到谷婷菱挥霍着剪刀对她笑得万分得意! 荣骅筝视线看向她另一只手,那里恰好捏着那个嫩黄色的麒麟玉佩! 这章字数较多,是感谢大家的月票的,如果喜欢就继续支持,让月票来得更猛烈些吧。嗯,晚上还有一更哦。今天最少一万四更新,下一章的字数不定…… 依然飘去吃饭了,下课之后直接到图书馆码字,还没吃午饭呢,飘走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卑鄙的云青鸾 荣骅筝清眸一凛,唇瓣微掀:“立刻将玉佩还过来!” “玉佩?”谷婷菱原本甚是得意的,闻得荣骅筝一言愣愣的重复了二字,然后蓦地放声大笑,“玉佩?你竟然将这叫做玉佩?” 众人对荣骅筝这一说法也愣了一下,宇文霖端着茶来喝的手一顿,蓦地浅浅的勾起了唇角,不置一言。 荣骅筝清眸很冷,眼中迸发出来的凌厉几乎可以将谷婷菱给吞噬掉。 “呵呵,你竟然连这事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拥有它?”谷婷菱对荣骅筝的冷眼视而不见,可笑的勾起唇角冷冷道:“璨哥哥果然是被尘蒙蔽了双眼,不然怎么可能将它交给你?” “不给我难道给你?”荣骅筝睨着她,话中带刺的道:“我就算不知道这玉佩叫什么又如何,起码这东西是王爷光明正大的给我的,而你……不过是一个盗贼罢了剑傲九天!” “你说本郡主是盗贼?”谷婷菱闻言差点想扑过去一口将荣骅筝咬碎! 荣骅筝冷哼一声,讥诮道:“谷郡主,难道你敢做不敢当?” “你!”谷婷菱银牙几乎要咬碎了。 “我说……让你将玉佩还给我!现在!立刻!马上!”荣骅筝的眼睛自从看到谷婷菱拿了宇文璨给她的玉佩之后视线就没从谷婷菱的身上移开过,她唇瓣吐出的话阴冷的让人发颤。 “你想将它要回去?”谷婷菱嗤笑一下,在荣骅筝定住的目光中冷冷的摇头,“不可能,你根本不配拥有它!我告诉你,荣骅筝,只要有我谷婷菱在的一天,就休想它会属于你!”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现在就去死吧!”荣骅筝懒得和她再多口舌,看着谷婷菱在自己说话的时候伸手就将麒麟玉佩放进胸口去,一双清眸立刻染上了几抹血丝,然后指尖不着痕迹的一动,几根银针随着她发出的气蓦地朝着谷婷菱快速的射去! 宇文霖和宇文广二人武力亦是高强之人,荣骅筝的动作自然瞒不过他们,两人均是眸子蓦地一眯,却没有出手帮忙的打算,云淡风轻的在喝着茶。 荣骅筝在谷婷菱尖叫即将要呼出口的时候,唇瓣紧抿,毫不留情的再度使出一个急速的回旋镖朝着谷婷菱的手腕射去! 宇文广黑眸一眯,荣骅筝这一回旋镖真的下去了的话,谷婷菱的手可能就真的会变成两截了……宇文广顿时有些迟疑,他不知该不该让荣骅筝发泄,也不知道该不该阻止,毕竟明儿就是皇祖母的寿辰了,而她的安危也是由自己负责的…… 但是不容他多想,另外一个人蓦地出手了。 荣骅筝清眸一眯,赫然发现那人正是云青鸾。 不过,在荣骅筝意料之中的,云青鸾并没有使出武力替谷婷菱截下那几枚银针和回旋镖,而是在谷婷菱被荣骅筝使出的暗器吓到的时候迅速的从她的手中抢过那一块嫩黄色的麒麟玉佩。 荣骅筝冷笑,这个云青鸾果真够厉害的啊,竟然做出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这一招!不过,她不会如她所愿的!这东西昨儿宇文璨才将它交给她,她不能让它在自己手中没了! 这么想着,荣骅筝蓦地调动体内的气,从容不迫的让气蓦地转了弯,而原本应该向着谷婷菱飞过去的银针和回旋镖蓦地一顿,然后再度快速的朝着云青鸾飞过去! 云青鸾看到荣骅筝操控着的暗器正朝自己飞过来,美眸一眯,身子轻盈的腾跃,轻轻松松的躲过了。 “云小姐,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啊。”荣骅筝边调动着自己体内的气体边操控着自己发出去的暗器,然后在云青鸾躲开的时候再度加重攻击,看云青鸾一副沉着的表情,荣骅筝忍不住出言讽刺。 真的,荣骅筝真的想不到云青鸾会是这样的人,云青鸾自从出现到现在做事都是沉沉稳稳的,她从来就不曾做过什么甚是出格的举动,若说做得最大胆的一次也莫非是想要将自己绣的衣袍交给荣骅筝,让荣骅筝给宇文璨罢了,其余时候最多只会偶尔出言讽刺两句。 却不料……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荣骅筝绝对想不到云青鸾会是三人中最卑鄙的一个,她和谷婷菱和柳懿心三人明明是联手来对付她的,她们三人在此时好歹也是盟友,但是她却可以罔顾谷婷菱的生死,直接的从谷婷菱手中抢过麒麟玉佩! 如此卑鄙的事情,披着美若天仙的外貌的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荣骅筝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别说荣骅筝不敢置信了,就连宇文霖几人都为她的动作目瞪口呆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 谷婷菱在荣骅筝对自己出手的时候吓了一跳,她一直以为荣骅筝懂的也不过是一条鞭子罢了,却不料她还懂暗器之道,而且她的暗器还非常高名,在暗器向她飞过来的时候她本能的想躲,却发现根本就来不及! 就在她无措的时候,她看向柳懿心和云青鸾,试图向她们求救。柳懿心不懂武力自然是不可能出手救她的,所以她将希望寄托在云青鸾身上。 而最后,云青鸾有所动作了,但她竟然不是因为要出手救她而是打算借机来夺她手中从荣骅筝手里抢过来的东西! 谷婷菱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使劲的想要捏紧手中的东西,奈何她不动武,最后还是云青鸾手中的气轻飘飘一压迫,她的手掌蓦地就软了,然后东西也被夺走了。 那一刻,谷婷菱气得连肺部都炸掉了,“云青鸾,你竟然敢这样耍本郡主,你给本郡主等着!” 云青鸾在腾身离开的时候只留给谷婷菱讥诮的一瞥,那目光,谷婷菱永远也不会忘记……就像在看一只让人恶心的尸虫似的! 柳懿心在看到云青鸾的腾身而出的动作的时候愣了一下,以为她一反常态要救谷婷菱,在看到她是为了那到那块玉才如此,顿时眯起了眸眼,冷笑了一声。 好啊,云青鸾,你这一招果真够高的啊。出言怂恿她和谷婷菱双双对峙荣骅筝,然后趁荣骅筝不备抢走玉,再自己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助收渔翁之利! 好啊,真是太好了!她本来就该想到的,云青鸾这种如此清高的人怎么会和她们联手搁倒荣骅筝,她肯定是有别的目的!亏她自然聪明,去还是被云青鸾开出的条件给yu惑了! 看来她和谷婷菱这回真的是笨到家了,出力最多的是她们二人,而最后成了傻子的也是她们! 柳懿心冷笑了一下,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云青鸾,你给我等着!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被你耍的! 荣骅筝可以感觉到众人对云青鸾的另眼相看,瞟一眼对此漠不关心,淡定异常的云青鸾,荣骅筝轻轻摇头,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瞬间将掌心凝起来的气体全数释放出去! 云青鸾的功夫已经达到十二级了,荣骅筝的级别是多少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便宜了云青鸾,她一定要一举将她给拿下来,然后将麒麟玉佩夺回! 虽然她不知道这块麒麟玉佩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让这三个女子都齐齐来争夺,但是,这好歹是宇文璨那丫的第一次不求回报,无条件的给她的东西,她怎能让人要了去? 云青鸾手中捏着麒麟玉佩,她原本还想将之放到腰间的腰带处的以防万一的,但是荣骅筝的功力虽然没有她厉害,但是招招都是咄咄逼人的,云青鸾的功夫虽然高,但是在这一刻竟然除了闪躲开和还击之外竟然也没有任何的空闲来做这事! 荣骅筝的出手迅速让她吃了一惊,她一直以为荣骅筝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会有多好的功夫的,但是她发现她真的是太小看荣骅筝了,她的功夫现在至少达到十级了! 十级,那是什么概念,她从小习武,在云王的悉心教导之下现在不过是十二级,而她第一次看到荣骅筝发现她根本是个毫无武力的草包,而距离她第一看到她也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罢了,她竟然就练到了十级! 云青鸾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是真的觉得很不可思议! 云青鸾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武力,宇文霖或是宇文广随意的助一把荣骅筝,自己手上的东西恐怕就再也不会是自己的了。所以……她看准时机,在躲开荣骅筝连番攻来的袭击的时候蓦地向门口逃窜而去韩娱之我们结婚了全文阅读! 骅立文二放。荣骅筝岂能让她就这样将东西拿了就走,冷笑一声,高呼:“青衣,拦住她!”别以为没了夏侯过或是宇文璨云青鸾就以为她奈何不了她了,她到底还不知道她背后其实还有隐卫护身的吧。 而就在荣骅筝一声高呼过后,青衣蓦地从暗处走出来,拦住了云青鸾的去路。 荣骅筝冷冷的睨着依旧是一脸平静的云青鸾,道:“将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让你走。” 云青鸾绝美的唇瓣紧抿,扯一下唇角,声音异常好听的道:“不可能,你不配拥有这个如此贵重的东西。” “呵呵……”荣骅筝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她看了一眼云青鸾,再开口柳懿心、谷婷菱,淡淡道:“你们好像都嫌弃我出身低下,总是说我这不配那不配的,但是……自认高贵如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什么叫做配不配?为什么这个世上要有如此多的配不配的问题?” 众人被她的问题弄得一愣,宇文广原本心里就不好受,闻言更是叹息了一声。 其实,他和她……算是同病相怜吧。 她随时嫡女,到底只是个四品官女的嫡女,而他,虽贵为王子,但是母妃的出身却非常低下,在天家,他也算是个奇异的存在…… 云青鸾对荣骅筝的话不置一词,淡淡的瞥她一眼,声音依旧温婉好听,言辞却犀利异常。 “就你,永远也配不上他,也不配得到这块玉!” 荣骅筝笑,平静语气下来,淡淡反问道:“那我倒想请教一下,难道你就配得上宇文璨,你就配得上这块玉了么?” 云青鸾将头拧向一边,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唇角却是微翘的,荣骅筝眯眸看着她,知道她还有后话。 果然,在半响之后,云青鸾字字铿锵的道:“这世上,除了我云青鸾,没有人能够配得上他!” 荣骅筝笑了,狡黠的勾唇讽刺,“他?它?谁啊?你配得上谁?猪么?”配配配,来到这个世上,她好像已经听到太多关于配和不配,高贵和低贱的话了,她已经听腻了,她保证,如果以后再有人在她勉强强调这个,她绝对将那人打得满地找牙! 丫的!她会告诉对方,那绝对是嘴贱的下场! 在场所有人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猪的时候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云青鸾绝美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睨着荣骅筝强制自己冷静道:“言辞粗俗,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非常可笑的存在?”17623107 “云小姐!”宇文霖听了这句话就不乐意了,桃花眼也不笑了,手中的杯子倏地放下,黑眸顿时冷得可怕! “四殿下,无碍的。”荣骅筝深吸一口气,面对云青鸾那句话她竟然还笑得出来,“云小姐,你说我可笑,你呢?你连称呼王爷的勇气都没有,你苦苦追逐他如此之久,如今都十九了却还是得不到他一眼,如果我可笑,那你呢?你就是可悲的代名词!” 云青鸾听到十九岁的时候胸口起伏了一下,听闻荣骅筝后面一句,原本努力的维持平静的面容再也维持不下去,美眸迸出寒光,掌心运气…… “荣骅筝,你真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话罢,就想将手掌中的气往荣骅筝身上袭去! 荣骅筝面对她的凝气毫不在乎,突然还向着云青鸾所在的门口走了两步,“咦”一声之后,笑米米的道:“王爷,你怎么回来了?” 云青鸾闻言蓦地一惊,手中原本发出的气硬生生的将它收了回去,然后手忙脚乱的朝着门口望去真仙奇缘! 但是,空荡荡的门口只有雪花飘扬,哪里看到那个高贵如神明的男子? 云青鸾发现自己上当了,蓦地一惊,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捏着的东西蓦地被一股力扯了开去,她一个捏不稳,东西就这样脱离了她的手掌! “你!”云青鸾看着自己纤美的手掌,有点不敢置信的瞪向一脸得意的荣骅筝。 荣骅筝耸耸肩,轻松的将因自己使气边长的金鞭收回自己手腕之中,顺带着将玉佩放回了自己怀中。面对云青鸾质问的眼神,她讥诮道:“云小姐,兵不厌诈是这个道理吧?” “你……”云青鸾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惊心策划的一切,好不容易将东西拿到手了,以为从此可以以此威胁那人得到一个机会,却不料刚刚到手的东西就这样就再度和自己远去。 “你什么你?”荣骅筝将东西拿回来之后绷紧的神经蓦地就松了,打断云青鸾的言辞,反唇相讥,“我只是如法炮制罢了,你何不想想你方才是如何对待谷郡主的?” 云青鸾拳头紧握,才想说什么谷婷菱却蓦地上前,一巴掌朝她挥去! 云青鸾还沉浸在得而复失的心凉之中,对谷婷菱的动作才想做着防备,却已经来不及了,生生的挨了这一巴掌! “谷婷菱,你找死?”云青鸾哪里容许旁人打她,相较于谷婷菱的身份,她其实更高。所以,在谷婷菱打她一巴掌的时候蓦地凝气,狠狠的朝谷婷菱击了一掌! 宇文霖对这戏的转换是非常高兴的,原本还想看她们两败俱伤的,但是一想到谷婷菱是由宇文广负责的,神色咻的一凝,然后使出一掌将云青鸾的掌风击掉了。 “铿锵!”两者的掌风相碰,蓦地朝一旁偏去,刚好击落了桌面上乘着糕点的所有的碟子,碟子一下子碎了,而粉末状的糕点受力蹦出了桌面。桌子旁坐着柳懿心,而谷婷菱也还没走远,所以蹦出桌面的糕点正好全数往她们身上招呼去,一瞬间,两人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糕点粉末和一些调味酱料,两人的华袍在一瞬间双双的毁了。 “啊!”两人被糕点弄了一身,顿时间就像是青蛙似的跳了起来,高声尖叫! 云青鸾对宇文霖突然出手非常不满,腻着他冷冷道:“四殿下,你会不会太多管闲事了?” 宇文霖耸耸肩,“谷郡主的性命和三王兄息息相关,本殿下不得不出手” “呵……”云青鸾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了一声,才想说什么荣骅筝看着全身脏兮兮的两人,再看看门口的荣骅筝,摇摇头对小屁孩道:“倒胃口不?” 小屁孩在谷婷菱和柳懿心两人一身狼狈的样子就开始想发笑了,奈何心里一直纠结着笑掉大牙这回事,愣是不敢笑,心里憋得特别辛苦。闻得荣骅筝一言,可怜兮兮的点头,“我不但倒胃口,我还很饿……”1bwzf。 荣骅筝失笑,看了小屁孩一会笑声蓦地顿下,看了一下三人,很礼貌的问道:“你们是自己立刻离开还是让青衣把你们扔出去?” 三人听到荣骅筝嘴里说的扔字,一怔,刚想开口反驳,荣骅筝冷笑:“青衣,动手!” 三人看着疾步向她们走来的青衣,什么也不敢想了,快快的起身向门口奔去! 今天更新一万六,为月票加更一万,么么~~ 依然在此再度求月票啊啊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玄龙大师 在云青鸾等三人被赶出去之后,小屁孩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吃一顿早膳了。在早膳之后,荣骅筝领着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和宇文霖等三人向着龙岩寺出发。 从住宅走到龙岩山下的时候,荣骅筝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顿下脚步,挑眉道:“我们这番上去龙岩寺作甚去?”她就觉得奇怪了,明儿才是皇太后的生辰啊,要做什么的话明儿再上山不行么,为何今儿还要上一趟山去? 众人跟着顿下了脚步,只是被她问都齐齐一愣。 宇文广回过神来爽朗一笑,道:“你们姑娘家不是最相佛了么,龙岩寺是郢国的佛家胜地,在这里诚信祈求要比在别的地方都要好。”话罢,想去了什么,唇瓣抿出一抹喜悦的笑,“再者,昨儿听启光大师说玄龙大师最近观察到帝女星在东边闪烁的现状是越来越明朗了,这对郢国来说可是天大的福音,身为天家之人,上去叩几注香,替帝女星积福德也好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全文阅读。” 封贞听到这里最为兴奋了,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梦幻的眨眼道:“也不知道谁会是帝女星呢,要是是我那该多好啊……” “呃……”荣骅筝冷汗涔涔,帝女星不是一颗星么? 宇文霖闻言切了一声,毫不留情的当头泼了封贞一脸冷水,“就你这模样还想做帝女星?” 封贞不服气,扁嘴,“怎么我就不可能了,难道你们真的认为帝女星就是云青鸾啊,她虽然长得不错,但是……”今儿她也算是见识到云青鸾的为人了,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救世的帝女星?是煞星还差不多! 荣骅筝嗅到了关键,挑眉,“云青鸾是帝女星?”如果她是帝女星就真的再好不过了,她现在是恨不得她滚到天边去,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看到她,经过了今天早上的事,每看她一次都会让她想到披着美丽外衣的毒蛇,忒恶心了! “那只是大家的猜测罢了。”宇文广朗然的笑容在想方才的事情时也染上了一抹阴霾,“只要有帝女星闪现,大家就会对帝女星进行猜测,云青鸾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是天下第一才女,世人都知道她蕙质兰心,艳绝天下,会如此猜测也不奇怪。” “蕙质兰心?”宇文霖讥诮一笑。 “哼!”封贞看宇文霖不屑云青鸾不禁跟着道:“就是,她怎么会蕙质兰心呢,依我看……” “依我看筝姐姐才是帝女星!”一直不吱声的听着大家说话的小屁孩突然奶声奶气的打断封贞的话,说完,一把抱住荣骅筝的大腿,哼哼道:“筝姐姐那里都好,很好很好!” “咳咳!”荣骅筝好像从来没被人如此当着众人的面夸过,总觉得自己现在就是王婆手中那一条瓜,怪不好意思的。伸手捏一把小屁孩的脸蛋,才想教育一番,安安静静的荣骅亭也出言了,“我也觉得筝姐姐才是帝女星。” 荣骅筝翻翻白眼,瞪眼道:“我是帝女星?!你们想我滚到天边去么?没良心的家伙”。 众人都不知道荣骅筝为何要说滚到天边的话,毕竟,无论帝女星是谁,只要那人真的是帝女星,都是炙手可热的,是所有国家竞相争夺的,就连皇帝也要礼让七分。对那人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从来就没有人会嫌弃帝女星的称号,有些人甚至冒充自己是帝女星来骗取荣誉。 宇文广看一眼皱着脸儿的荣骅筝,笑道:“二王嫂,如果你是帝女星是再好不过了,都是宇文家的人,从此倒也不怕谁再会说你配不上二王兄,甚至父皇也会对你礼让几分呢!” 荣骅筝瞟他一眼,嘀咕道:“难道你们都相信帝女星的说法啊?一颗星星怎么会是人呢?我以前看了那么多天文之书,怎么从来没听过帝女星之说?这非常荒谬!” “你没听过帝女星?”宇文霖扶额,摇头叹息道:“难怪你会觉得荒谬了。” 宇文广看荣骅筝脸儿都黑了,笑一下细心的解释道:“二王嫂,其实很多事情都不是空穴来风的,就拿现在的宇文家来说吧,宇文家能够有今时今日的强大,有今时今日广阔的领土,在开国之时都是靠帝女星之福,帝女星……” 荣骅筝伸手打断他的话,“你不觉得将希望寄托在一一颗未知的星星上可靠么?” 宇文广耐性还是很好,道:“二王嫂,这不是寄托,而是……” 荣骅筝不想再听了,伸手打了一个呵欠,也不打算再前进了,看向来时路,不甚在意的道:“一个国家的强大最重要在于政策和决策者是否勤政仁明,那个启光大师的话不可信啊,你们还是不要相信他好了。”靠一颗星星来造福人类,这怎么说就怎么可笑。 灵儿看她这模样,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插嘴提醒道:“王妃,帝女星是人危险激情:总裁的vip情人。” 荣骅筝瞪她,“人还能在天边闪现?她是带着国皇的皇冠在银河站着啊?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活着是需要氧气的,真空能活人么?”她说着说着看到灵儿一副扁嘴委屈的摸样以为她不赞同自己的观点,顿时就来劲了,一把蹲下来,随意在地上捡一根干支,在雪地上画画弄弄,再朝着灵儿招手,“来,过来看看。” 荣骅筝划弄的动作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心,往地上一瞄,嘴角抽三抽。 灵儿觉得荣骅筝出现了问题,看着地面上一个球上面站着一个个人,咽了咽口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不会打击到荣骅筝,但是她却又不得不说,“王妃,这个……球上面站人不会掉下来么?” 荣骅筝翻翻白眼,没打算和她解释这个,只道:“我们先不说这个,就说我们看到的星星和我们现在站着的地球的距离好了,我们……”她说得兴致勃勃,但是说得口干舌燥了,越说大家看她的目光就越怪异,荣骅筝脸一黑,觉得好心被雷亲,自己好意为他们普及一下先进文明的科学知识,他们倒好,全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荣骅筝不能忍受自己被人如此看待,她崇尚科学真理,所以,她忍住大家不理解的目光,暗暗握拳,暗忖道:没关系的,伟大的真理都是在人们的不理解之上一步步的走出来的…… 说服了自己的荣骅筝深吸一口气,解释:“其实天边闪现帝女星怎么会是人呢?每一颗恒星的存在都是有它意义的,怎么就将它和一个人的存在挂钩?一个人怎么会是一颗星星?你们知不知道地面距离银河有多远么,知不知道人的肉眼能看到的距离和物体的大小的关系么,知不知道……” 荣骅筝说得兴致勃勃,宇文霖忍不住打断道:“二王嫂,你……昨儿发烧了?”云之间两霖。 “滚!”荣骅筝瞪他,“你丫才发烧呢!”竟然怀疑她现在脑子是被烧坏了!见过这么睿智的这么宽容的傻子么? 宇文霖伸手摸到了一鼻子灰,却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帝女星传言在很久以前就得到证实,帝女星是……” “传言不可信听过了没?”荣骅筝不想听他的解释,冷笑着打断他,“传言传言,传言说宇文璨是面目狰狞,其丑无比的嗜血鬼王,你觉得这个传言肯不可信? ”哼,她再也没见过比宇文璨那丫的更好看的人了。 宇文霖从来没见过像荣骅筝这般固执的人,揉揉发痛的额角,道:“二王嫂,这不同……” “有何不同,不都是传言么?”荣骅筝摆手,说完,发现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很无奈,遂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随你们认为吧。”说完,她又有点不甘心了,“不过,不要怪我不提醒你们,这龙岩寺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弄出一堆传言,还让堂堂皇太后都来这里过生辰,肯定不安好心。” 荣骅筝这话不是胡说的,昨天她虽然没有踏进龙岩寺,但是自从昨天去了嗅到一些佛香之后她昨夜做梦都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整个晚上都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弄得她在梦中头痛死了!好几次她都想醒来的,却发现无论如何都醒不来…… 只是不知为什么,昨晚梦到的事情在醒来后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宇文广看荣骅筝好像真的不相信帝女星的穿在,也不面前她叹息道:“帝女星对一个国家来说着实是太重要了,出家人不打狂言,玄龙大师说帝女星闪现是不会骗人的。” 荣骅筝才刚想什么反驳,突然抱住她的小屁孩发出一惊喜的叫声:“璨哥哥!” 荣骅筝蓦地抬头,顺着龙岩山的坡度往上看去,恰好发现宇文璨正被人抬着下来,这次抬他的人不是之前那四个人,而是四个和尚。抬着宇文璨的和尚武力状似非常高强,一路上下来他们的脚根本就没有沾地,目光沉静的飞泻而下,看着有股在腾云驾雾的感觉对不起我迷路了。 而五人旁边还有两位和尚,一个是启光大师,一个是…… 是谁?! 荣骅筝虽然不喜欢龙岩寺,因为它对她的威胁性太强了,也不赞同帝女星的说法,但是对玄龙大师这个人却有着莫名的惊惧,脑海里总有那么一种感觉催促着她要她避开他。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妖精对在面对抓妖的道士那样,深怕自己有一天会被他降了去。 一共六个和尚,抬着宇文璨那四个没穿红色袈裟的她不放在眼内,只是启光大师旁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看他的年纪好像比启光大师要老上一点,身穿着和启光大师一样的装束,长得慈眉善目,沉稳大度,一看就知道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一个念头在脑海里迅速闪过,荣骅筝脑中的某一根经蓦地崩的一声断了,颤巍巍的伸手指着那个和尚,才刚想问那是谁,旁边的封贞却惊喜的叫出声来―― “玄龙大师!” “嘣嘣!”荣骅筝脑里再度断了两根筋,双腿发软,想动都动不了。 “筝姐姐,你怎么了?”小屁孩还在抱着荣骅筝的大腿,发现她两股颤颤,眨巴着大眼睛抬头看她。 他这话一出来,原本所有被封贞喊着的玄龙大师吸引去的目光齐刷刷的回到她身上,荣骅筝感受到来自各方的‘关照’顿时欲哭无泪,恨不得一把把小屁孩给扔了。才想开口什么,宇文璨等人却飞快的来到跟前,在眨眼的时间那四个抬着宇文璨的和尚就将宇文璨给放下来了。 荣骅筝微微张开的嘴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筝儿?”宇文璨方才自然听到了小屁孩的话,在四个和尚把他放下来之后浓眉微蹙,让夏侯过把他推到荣骅筝跟前。 荣骅筝眼睛还在看着启光大师旁边的和尚,闻言蓦地回神,挪动几下嘴巴却发现嘴巴干涩得可怕。 “筝儿?”宇文璨皱眉,伸出手将她微微颤抖的小手放进自己的手掌中,温柔的道:“冷?” 荣骅筝被宇文璨拉住手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就镇定下来了,深吸一口气,闻言猛地点头,“是,是啊,太冷了,太冷了。”话罢,眼睛看向宇文璨,可怜兮兮的道:“王爷,要不我先走一步?” “筝姐姐,你已经跑了两次了,还想跑?”小屁孩对荣骅筝的愚蠢行为记忆尤深,撇撇嘴,大眼里满是鄙夷。 荣骅筝对他龇牙咧嘴,刚要开口驳他,那个让荣骅筝心惊胆颤的和尚说了一声哦弥陀佛之后将目光看向荣骅筝,道:“恭谨王爷,这可就是启光提过的恭谨王妃?” 荣骅筝眼睛圆睁,蓦地抽出被宇文璨握在掌心取暖的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17623107 “不是!” 宇文璨黑眸一眯,原本翘起的薄唇紧紧抿起…… 宇文广几人一惊,之后就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 荣骅筝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猛地跳动,她感觉到从宇文璨身边传来的低压,原本不安的心再度不堪重负的抽痛了一下,但是面对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和尚坚定不移的 逗留在她身上的视线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步步后退…… 为毛,为毛木有人给月票~~~呜呜~~~1bwzf。 第一百二十七章 荣骅筝这个动作让宇文璨俊眸虚眯,“筝儿?” 荣骅筝原本就心虚不已,被宇文璨轻轻柔的一叫顿时整个身子都在发虚了,差点儿就腿儿也软了。她佯装镇定,对宇文璨回眸一笑,脸儿上绽放一个甜笑,道:“王爷,何事?” 看着她的笑,宇文璨黑眸深深,盯着她看了半响,突然之间淡淡的开口道:“筝儿,你的脸皮可真是越来越厚了。” 荣骅筝脸上的笑一僵,接着银牙一咬,暗暗的说服自己道:没关系的,脸皮够厚才能藏污纳垢,没关系,她太瘦了,脸皮厚一点脸儿也大一点,看起来也有气势,这……真的挺好的,挺好的…… 宇文璨看她明明气得咬牙切齿,但是却忍住不发作的表情弄得好气又好笑。他就不懂了,她怎么每次看到玄龙大师和启光大师都想要逃?这世上有谁敢在他面前真正的动她? “王爷……”荣骅筝看宇文璨眉眼稍有松动,可怜兮兮的道:“人有三急,你看……” “忍着。”宇文璨打断她的话,淡淡道。 荣骅筝原本不觉得自己说的三急真的急的,但是被宇文璨这么一堵话顿时觉得自己现在几乎要三急都来一通了!她顿时欲哭无泪,脸上的可怜也不是装的了,瞅着宇文璨的目光像是可怜得像是一只摇头摆尾的流浪狗似的。1c497。 宇文璨叹了一口气,微微扶额不去看她。对她,他好像永远也只有心软的份儿。 荣骅筝看宇文璨这模样觉得有机会了,呵呵一笑,才刚想要开口其他人回过神来,然后皆纷纷上前对着那个荣骅筝从未见过的和尚双手合十的见礼,道:“玄龙大师!” 面对大家的见礼,玄龙大师的视线从荣骅筝身上移开,沉稳的回礼。 在方才见礼的时候小屁孩也上前中规中矩的对着玄龙大师行了个礼,在这些人当中就荣骅筝没有对玄龙大师见礼,甚至连打招呼都没有。小屁孩用自己的大眼睛瞅了一会传说中的玄龙大师之后移开视线,同时也注意到了荣骅筝还是一副随时准备拔腿的动作冷枭的落难小情人全文阅读。 撇撇嘴,他有样学样,学着宇文璨对荣骅筝那般,轻飘飘的对荣骅筝招招手,道:“筝姐姐,过来。” 荣骅筝脸儿一黑,这小屁孩在找死? 宇文璨也注意到小屁孩的动作,微微挑眉,一双黑眸似笑非笑的。 荣骅亭微微摇头,叹息。到底是四岁的小孩子,就算再聪明也还是会犯错误的。 小屁孩看到荣骅筝依然一动不动的,小眉毛挑啊挑的,荣骅筝看着就觉得他大眼睛上面有两条毛毛虫在蠕动着,忒怪异的,她看着看着忍不住捂唇发笑。 小屁孩受伤了,自己一本正经的样儿荣骅筝不听也就罢了,她还在笑自己!他哀怨的嘟起嘴巴,小脚儿一跺,哼哼的抱胸转身,雄骁骁的哼声道“筝姐姐,我再也不理你了!” 荣骅筝挑眉,小屁孩的插脚让她顿时忘了让自己惊惧的玄龙大师,才想开口顺一下小屁孩竖起的毛发一侧的宇文璨却轻飘飘的道:“筝儿,过来。” 他话一出,大家顿时满头黑线。他这是作甚,要和一个孩子作比较么? 小屁孩听到宇文璨的话顿时气了,跺脚哼哼道:“璨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筝姐姐都快要来安慰他了,他却要在这个时候插一脚,这不是摆明和他作对么?坏死了!璨哥哥坏死了! 宇文璨对他的挑一下眉,也没出言安慰一声,对还在踌躇着的荣骅筝淡淡的道:“筝儿,过来见过玄龙大师。” 荣骅筝最怕的就是宇文璨说这句话了,她方才就想求着宇文璨放她离开的,但是话却被小屁孩给打断了,顿时一气,大眼睛狠狠的瞪向坏事的小屁孩。面对宇文璨井盖似的眼神荣骅筝顿时想哭的心都有了,她知道,宇文璨这回是不会让自己溜走的了,他有无数种办法可以绊住她,而且每一种都是她不能招架的。 心里哀嚎一声,她哀怨的暗暗的瞪了宇文璨一眼,然后依言上前,但是她紧紧上前了三步,才方想要打招呼,玄龙大师的视线却看到了她脚下画着的东西,眉眼蓦地松动一下,顿时忘了要礼让,出言问道:“恭谨王妃,这些……可是你画的?” “啊?”原本已经豁出去的荣骅筝闻言蓦地想起了自己方才好像画了一些不该画给这个时代的人看的东西出来了,顿时头皮发麻。 灵儿几人是普通人,都天文对这个地球,对世上万象都没有什么理解,通常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和寻常人说的,对她说的东西和画出来的东西不理解很正常,所以她没顾虑了的将东西画出来了。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些粗糙的图罢了,眼前这个玄龙大师却很感兴趣,而且看他的模样还非常惊奇和惊喜的模样。 如果说之前灵儿几人的不理解把她当傻子看让她无可奈何,那么,荣骅筝真的想自己再度无可奈何一次,只有那样的话才能说明大名鼎鼎的玄龙大师也不是那么的玄乎的…… 但是,她真的错了,玄龙大师不仅没有把她看成傻子,看向她的目光还非常吃惊,甚至还移动着脚步上前。 荣骅筝顿时被他这个动作刺激得心惊胆颤,传言厉害的大师能够隔空观脉象寻面相,这个玄龙大师该不会就是打这个主意吧?荣骅筝这么一想,心里有了两层的后怕,一来怕他对她进行隔空啥啥的,二来要是他问自己地下画着的东西从哪里学到的,然后要自己解释一大堆,那她岂不是相当于自己拿着刀往自己身上捅? 丫的,让你手贱! 画什么破东西啊! 荣骅筝欲哭无泪,被自己这想法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她做了一件让大家目瞪口呆的事种田女帝,步步聚财ing。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她对玄龙大师做了个停止的姿势,然后蹦跶几下,后退回自己之前的位置拉开了自己和玄龙大师的距离,然后伸出穿着贵气,描绘着三色金边的靴子的右脚,在那画着稀奇古怪的东西的地方光明正大的横腿一扫! 所有的痕迹都被她一记螳螂腿扫光了了之后,甜滋滋的抬首一笑,“玄龙大师,这什么东西也没有啊。” 宇文璨顿时翘起了唇角,这丫头!这些动作也只有她这个厚脸皮的调皮鬼才做得出来!真是的,也不懂害臊! 玄龙大师看自己百年难得一遇的东西被荣骅筝一脚滑溜溜的一扫就没了,心头难掩失望。不过,接着他想道,这些事毕竟是没几个人能够观察出来的,她想保密 也对。而且,身为出家人,方才他偷窥了本就是不对了。 想罢,他闭上眼将脑海中的图一扫而空,然后垂首轻喃一句:“哦弥陀佛……” 荣骅筝对玄龙大师失望的视线视而不见,在垂眸打算就此蒙混过关的时候却宇文璨的视线不期而遇!她顿时蔫了,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让你眼贱!什么不去看偏要这个时候看宇文璨! 哀怨过后的荣骅筝接收到宇文璨微带警告的目光顿时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宇文璨在生什么气,垂着脑袋想了半响,灵光一闪,才发现自己好像未曾按照宇文璨的 指示对玄龙大师打招呼……想罢,她都是脸儿像翻书似的,方才还黯然失色的脸儿顿时绽放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时候娇滴滴的道:“见过玄龙大师。” 这是什么打招呼的方式?! 她这哪像是在向玄龙大师打招呼啊,这简直就是青楼妓女对待嫖客的方式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现在身处青楼之中呢! 宇文璨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荣骅筝!”她,她怎能对谁都可以做出那副模样?! 心虚的荣骅筝倏地挺胸收腹,立正,“有!” “咳咳!”也不知道是谁,觉得荣骅筝这副打招呼的方式是在是过了点,忍不住轻咳两声作提点。宇文璨俊眸轻飘飘的往那个放出声音的方向一瞟,淡淡道:“四王弟,身子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这里风大雪大的,为兄怕你那小身板支撑不住。” 宇文霖顿时欲哭无泪。腹诽道:二王兄,你这迁怒未免太明显了,我也只是好意罢了,这,这怎么就成了攻击的对象了呢? 玄龙大师好像对荣骅筝,呃,‘特殊’的打招呼方式丝毫不在意,慈和一笑,温和的道:“老衲见过恭谨王妃。” 呃……荣骅筝愣了一下,这和尚怎么如此正式的向她行礼?方才宇文霖他们想他行礼的时候他好像并没有如此郑重的回礼,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也留意到了玄龙大师的特别对待,脸上齐齐露出怪异的神色,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然后视线看向一脸淡定的宇文璨,心底的疑惑这才有了松动的迹象。暗忖道,玄龙大师这一郑重的见礼应该是看在宇文璨的面上的吧…… 无视大家怪异的神色,玄龙大师见礼之后启光大师和他身后的几个年轻的和尚都齐齐郑重的对荣骅筝见礼,这让荣骅筝大大的吓了一跳,两股颤颤,心脏兢兢,声音抖抖,道:“各,各位大师……这,这礼好像重了点吧……” 呜呜,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他们的行为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啊。这简直就是在送人最后一程的沉重仪式嘛!他们是看出了她其实是一缕异世灵魂么,他们这回打算将她超度,然后…… “呵呵……”玄龙大师一笑,伸出一掌微微对荣骅筝躬身道:“恭谨王妃,老衲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 “不行升官!”荣骅筝还未待玄龙大师说完,脱口出言打断,声音很坚决。 众人一怔,玄龙大师却好像已经知道荣骅筝会这么反应了一般,脸上虽然有着失落的神色,但是到底也没有继续请求,只道:“恭谨王妃,老衲也不是有心想要为难你,只是……老衲看你的面相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大盛之象,而且……” “玄龙大师!” 这回,出声打断玄龙大师的人倒不是荣骅筝,而是另有其人。 原本大家都很期盼的听着玄龙大师说话的,突然之间闯进来的声音让所有人忍不住拧起了眉,齐齐循声望去。接着,看到来人,这里几乎所有人同时皱起了眉,只有荣骅筝荣骅筝松了一口气。 玄龙大师到底是沉稳,自己的话被人打断也没有露出丝毫不悦,依旧沉静稳重的模样,在出声的人来到自己跟前,玄龙大师沉着开口,“原来是云小姐,不知云小姐唤老衲有何事?” 云青鸾出现的时候,她的视线首先在宇文璨身上晃了一圈,发现他眉宇紧蹙之后咬着唇依依不舍的将视线转向了荣骅筝。这一回,她看向荣骅筝的目光非常复杂,经过了今天早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和,眼底深处有着对她深深的防备和嫉妒。 荣骅筝对她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视而不见,松一口气的她讨好的溜到宇文璨身边,在他身边乖乖的站好,弯腰讨好的问道:“王爷啊,今儿怎么回来得那么早? 不是说让妾身上龙岩寺和您接应么?”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黑眸在看到她讨好的脸儿的时候深了一下,不答反问道:“为夫不下来你今儿就会上去了?” “嘿嘿!”荣骅筝真的心虚了,挠挠后脑勺,她讨好的替宇文璨捶肩膀,边卖力动作边道:“王爷,瞧您说的,妾身这不都来到这里来了么,正准备上去呢!” “少在这里糊弄本王!”宇文璨没好气的瞥她一眼,这臭丫头他还不懂么,方才见人就想跑了,怎么可能会乖乖的上去? 荣骅筝杏眼圆睁,义正言辞,铿锵有力的道:“王爷,谁敢糊弄您啊,您心如明镜,英明神武,英俊潇洒……” “停!”宇文璨很没好气,突然伸手用力的扯一下她俏生生的脸颊,拉出一块薄薄的皮,道:“总是用这一招不嫌累?”而且,用来用去都是这么几个词,一点新意也没有! 荣骅筝吐吐舌头,也不伸手把他的手拍下来,反而手上的动作更卖力了,才想开口探一下启光大师和玄龙大师两人到底在她不在的时候说了什么,突然却听到云青鸾开口了,“玄龙大师,可否请您替青鸾卜上一卦?” “哦弥陀佛。”玄龙大师大师双手合十,“云小姐,你命带富贵,有何好卜的呢?” 云青鸾对玄龙大师那一句命带富贵很满意,绝美的脸儿闪过一抹浅笑,淡淡的,让人觉得她谦虚有礼。她朝玄龙大师行了个礼,道:“玄龙大师,青鸾想卜姻缘。” 玄龙大师垂头合手,道:“云小姐,想知姻缘应当到寺里求签。” 云青鸾佯装听不懂玄龙大师的拒绝,温温婉婉的轻声道:“玄龙大师道学深远,青鸾崇拜已久,还望玄龙大师能够赏脸卜上一卦。” 骅眸个文让。玄龙大师淡淡一笑,“云小姐,既然你开口了,老衲就赠你一言吧。”话罢,淡淡道:“命中始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云青鸾脸色蓦地一白,绝美的唇抿出一绝美的笑,镇静的出言提醒道:“玄龙大师,青鸾想要的是姻缘卦活宝小王妃:大叔你老了全文阅读。” 玄龙大师不答,阖眼说了一声,“哦弥陀佛……” 云青鸾的脸色却不不变,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笑得异常清丽,“玄龙大师,青鸾可否问一句……玄龙大师可探出了传说中的帝女星落在谁家了么?” 此言一出,众人都惊了一下。 帝女星之事从来都不是谁想问就能够问的,这关乎整个大陆的事,哪一个国家出现了帝女星都是天大的好事,也会引来无数人竞相争夺,所以这事从来都是保密的,也从来没有人会如此直接的问出口。 而云青鸾却不然,不但问了,而且还当众问的,而且,听她的语气,总让人觉得很不舒服,那感觉就像是在说她已经知道了帝女星是谁的感觉。 柳懿心和谷婷菱虽然不喜欢云青鸾,而且,经过了今天早上的事之后对她更是带着防备,但是,之前在住宅被碟子的糕点弄脏了衣袍,方才她们都一一重新换了衣服打扮了才想上龙岩寺的。虽然她们相互不喜欢,但是她们还是选择了同道而行,至于为何,不用说也都明白。 云青鸾一言蓦地提醒了荣骅筝,方才他们好像说外界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云青鸾就是传说中的帝女星,如今听她的语气好像是相信了这个传闻,而且像是对此非常有把握,她方才说的那一句话就好像在说他就是帝女星似的。 为此,荣骅筝也不禁顿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听玄龙大师回话。 面对云青鸾略带咄咄逼人的语气,玄龙大师答得不显山不露水,“关乎帝女星之事老衲尚未确切。” 云青鸾眼睛蓦地一收缩,嘴巴倏地就颤抖了。 玄龙大师这话虽然没有表明什么,大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云青鸾会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但是对其他人来说这却是一个喜讯!未曾确切,也就是说,帝女星是谁还不知道,她们任何一个未曾被玄龙大师探过脉象的人都有可能会是帝女星了! 谷婷菱和柳懿心还有封贞都非常高兴,心里默默的祈求着自己就是帝女星。在高兴之余,柳懿心不禁将视线看向云青鸾,发现她一张脸白得可怕!柳懿心微微挑眉,不懂云青鸾为何至此,她们这些人都未曾被玄龙大师把过脉,看过掌纹和生辰八字不是么,她们都有可能会是帝女星啊,她们应该高兴的不是么,怎么她反而一副吓人的表情时作甚? 难道……她相信了传言,以为她一定就是帝女星了,她以为玄龙大师会直接和她说她就是,如今玄龙大师没有说是她她失落了?难过了? 这么一想,顿时,她就释怀了,心里还暗暗高兴不已。 这世上,她最不希望的,就是云青鸾成为帝女星,这世上不能什么好事都给她占了! 谷婷菱听了玄龙大师一言真的非常高兴,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动,她走上前几步对玄龙大师道:“玄龙大师,帝女星未曾确切,那请问你是否还在继续寻找着有缘人?” “是。”玄龙大师颔首道。 谷婷菱心中一阵激荡,道:“玄龙大师,那请问可否替婷菱脉一番,试一试……” “谷郡主。”蓦地,脸上已经恢复血色的云青鸾不咸不淡的打断谷婷菱的话,清清浅浅的道:“玄龙大师这回从禅室出来这里定然是有要事要办,你在此请玄龙 大师替你把脉会不会误了玄龙大师之事?” 谷婷菱原本是非常激动呃,云青鸾这一言却像是生生的往她头上泼了一盆冷水,她顿时不乐了,抿着唇瞪向云青鸾,张开嘴巴就想要开骂,但是想到宇文璨和玄龙大师都在这里遂把怒气咽下去了,暗暗讽刺道:“是啊,本郡主是疏忽了这一点,只是方才云小姐问玄龙大师问题的时候不是问得挺痛快的么,方才你在开口的时候怎么不想一想玄龙大师这番下来是有要事要做的?” “哦弥陀佛,善哉善哉……”玄龙大师说时阖上眼,做一个宽恕而慈悲的表情溺宠,战王的失忆狂妃全文阅读。 云青鸾不答,异常冷静的道:“此一时彼一时。” “噗!”荣骅筝听闻云青鸾一眼的时候忍不住讥诮的笑出声来。她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佩服云青鸾了,她做事可真是一套一套的来的,这此一时彼一时的话亏她有脸说得出来,她方才问玄龙大师的话才过了多久,如今竟然就让谷婷菱不要打扰玄龙大师,她不觉得她这个举动太可笑了么? 荣骅筝啧啧两声,深深的睨着外表看似冷静的云青鸾,发现她眼底眼底有着让人不解的绝望和决绝。荣骅筝突然之间就疑惑了,玄龙大师不是说帝女星是谁还没确切么,她怎么就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眯着眸子,荣骅筝总觉得云青鸾心里肯定是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不消多想的,这事必定是和帝女星有关的。 “你!”谷婷菱被她这一话刺激得眼看就要翻脸了,柳懿心却在这个时候温婉的笑出声,淡淡道:“谷郡主,云小姐所说不无道理,玄龙大师今儿可能真的是有要事在身,不然怎么会在这时候不寻找有缘人?” 谷婷菱哼了一声,道:“大师做事岂是你们能够分析出来的,大师这番想要如何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少在这里装慈悲善美。” “好样的!”荣骅筝为谷婷菱竖起了大拇指,谷婷菱果真够勇气的,能够在这样的场合揭人短也就只有她能够做得出来了。丫的,无知的人就是牛/逼啊! 柳懿心温婉一笑,不咸不淡的睨她一眼,道:“谷郡主,玄龙大师还在这里呢,你说这话就不寒碜?” 柳懿心之言一出,谷婷菱蓦地就顿住了嘴巴,懊悔的咬住了嘴唇。 荣骅筝听了这话却突然很有感想,什么叫做‘不然怎么会在这时候不寻找有缘人?’她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玄龙大师所说的有缘人一定在她们几人之中? 这柳懿心未免太自作多情了,说这话也不怕人家笑话,或许人家玄龙大师这时候不说根本就不是因为很忙,而是因为她们都不是,而不在这个时候说是因为不想伤她们的心呢? “王爷。”荣骅筝脑子有些东西一闪而过,她弯腰,将被披肩帽子盖得毛茸茸的脑袋靠近宇文璨的俊脸,贼呼呼的低声问道:“你说她们现在这样儿像什么?”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一眼近在咫尺的脸儿,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淡淡道:“没感想。”她在身边他哪里还会有别的感想?傻丫头! “为什么?!”荣骅筝突地拔高声音怪叫“你不觉得挺有趣的么?”17652213 宇文璨不咸不淡的掀唇,“不觉得。” “真没情趣!”荣骅筝瞪他一眼,嘀咕道:“这明明就像是三只蝎子在打架嘛,一点眼力也没有!” 宇文璨闻言,顿时失笑,“三只蝎子?打架?” “是啊是啊。”荣骅筝以为他终于对此有了想法,连连点头,贼呼呼的掩唇加上一句,“而且是三只比猪还要笨的蝎子,哈哈……” 宇文璨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模样,也不点破其实猪并不是最笨的动物,唇角微翘的打击她,“筝儿,偷笑可不是一个好的行为啊。” 咦?特种兵一一霸上女军王!荣骅筝挑眉,顿时觉得他说得太对了,然后扯扯过长的披肩袖子,伸出一个爪子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在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叉腰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 呃…… 小屁孩撇嘴,对荣骅筝这行为非常不屑,啧啧道:“这是哪里来的傻子?” 荣骅亭被荣骅筝这一笑吓了一跳,不懂这个时刻怎么有人奇葩得会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候想要放声大笑,在回过神来刚好听到小屁孩的嘀咕,看一眼前面一个抱 着肚子笑得飙泪的女子还有她旁边唇瓣微翘的看着她笑的男子,忍不住也跟着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小屁孩的脑袋,淡淡道:“是挺快乐的。” 小屁孩嘟嘴,听不懂。 荣骅亭也不强求,看他小脸儿红通通,替他拉一下帽子,问道:“很冷?”说着,弯腰将要将他的小身板抱起来。 小屁孩不让他抱,傲娇的道:“人家每天都跟你睡了,现在还想抱人家,我不要,我要筝姐姐抱。”话罢,他顾不得荣骅亭因他这话被口水呛红了的脸,小短腿瞪啊瞪的向着荣骅筝跑过去。 荣骅筝被小屁孩扑过来的时候的惯性弄得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子之后没好气的瞪他,“你又怎么了?”这小屁孩还说她脸皮能厚能薄,她看他才是吧,方才出言笑她的人是他现在赶紧扒着她的人也是他,真是的! 宇文璨看着黏在荣骅筝身旁的小屁孩,唇边翘起的弧度浅浅的消散开来,目光里看不出什么。 玄龙大师和启光大师这时候对视一眼,玄龙大师上前一步,看向和小屁孩嬉笑玩耍的荣骅筝,道:“恭谨王妃,老衲……” “大师。”荣骅筝虽然在和小屁孩玩耍,但是才刚松下来的神经被玄龙方丈这么一叫立刻的再度紧绷起来了,在玄龙大师开口的时候再度打断他,快快的道:“大师,你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如果你有要事要办还请快些移步,碍了要事可就不好了。” 玄龙大师闻言,深深的看了荣骅筝一眼,叹息道:“恭谨王妃,老衲有一事相求,老衲想问一下……” “大师。”玄龙大师的话让云青鸾几人吓了一惊,其中以云青鸾为最,她顾不得礼仪,第二次开口打断了玄龙大师的话,扯着唇角僵着脸笑着问道:“玄龙大师,青鸾一直很好奇,您好像对恭谨王妃特别感兴趣,青鸾能请教一下为何么?” 玄龙大师闻言双手微微合起,叹了一口气,未置一言。 “大师,青鸾挺好奇的,可否请说一说让大家听一听?”云青鸾的脸色很苍白,却笑得依然美丽。 荣骅筝一听,顿时拧眉。她对玄龙大师这么拍床不是因为她讨厌玄龙大师或者怎样,反而是因为对他的能力又敬又怕,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可以跟玄龙大师坐在一起一道讨论探求这天际,这宇宙,这人间万物的所有事情! 在这个世上,一个像玄龙大师这样的人实在很少见,对于如此谦让有礼,如此博学多才的玄龙大师,她是敬佩的,她不希望看到有谁对这样的大师,对这样有思想有能力的人进行攻击! 云青鸾这话虽然问得很有礼貌,但是荣骅筝却在她的话里听到了刺的味道。 也就是说,云青鸾在不满玄龙大师! 荣骅筝顿时就觉得好笑了,这个云青鸾她到底凭什么以这样的姿态来质问玄龙大师,她什么一上来就打断玄龙大师的话,她以为她是谁啊,她有什么资格在这大呼小叫的? 这么想着,荣骅筝拍一下小屁孩的脑袋瓜,冷笑道:“云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庶女医香!” 云青鸾挑一下眉,笑容依旧温婉,谦虚的请教道:“恭谨王妃,青鸾方才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了么?” 荣骅筝真想一巴掌拍碎她这副伪装的绝美柔弱的面具,她拼命忍住,冷笑挑眉,道:“哦?你可是天下第一才女呢,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么,自己说的话带着怎样的意思都不明白?” 云青鸾黔首轻摇,咬唇道:“青鸾愚笨,天下第一才女称号实在担当不起,此事还往恭谨王妃指点。” “指点?”荣骅筝现在想吐血了,果真是人至贱则天下无敌,这句话她在云青鸾身上真的是看到了,她怎么会如此懂得伪装,自己说的话带着骨却面容娇弱,梨花浅笑似的,一副纯净无暇的模样。 云青鸾点点,“是,还望恭谨王妃指点。” 荣骅筝扶额,她看向玄龙大师,道:“玄龙大师,你……” “恭谨王妃,你还没指点青鸾呢。”云青鸾浅笑着出言打断了荣骅筝想要问玄龙大师的话。 谷婷菱看着两人,看向云青鸾,突然之间总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柳懿心眯着眼睛,她方才一直都在留意着云青鸾,突然之间发现她今天的情绪好像有点过激了,而且好像她容不得所有女子和玄龙大师说上一句话,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事情似的。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荣骅筝不想和云青鸾答话了,她觉得自己会被气死的!摇摇头,她抚着被气得想要抓狂的胸口,慢慢的退回了宇文璨身侧。 宇文璨瞟她一眼,“就这点出息!”就这样就让人欺负了去! 荣骅筝委屈,“没办法,你不是不知道妾身脸皮薄!” “哼!”宇文璨不搭理他。 荣骅筝扒着他,大眼眨啊眨的,“封贞说你是恶魔,这名号一听就知道了不起,要不你替我出一把气?” 宇文璨挑眉,“酬劳?” 荣骅筝对上他的黑眸,看他黑眸深深,装着各种她不懂的东西,蓦地一惊,悻悻然的红着脸不说话了。 云青鸾也不是不知道柳懿心和谷婷菱看向她身上的目光有着窥探,但是她咬紧牙关,她绝对不会让她们知道她到底藏了些什么的! 因为,没有人知道,其实,曾经,玄龙大师看在她父王的份上曾替她观过手掌纹路,探过脉络面相,还有生辰八字。 这事除了云王爷和她还有玄龙大师没有一人知道。所以,没有人知道,她之前问玄龙大师帝女星落谁家其实就是在套玄龙大师的话,她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帝女星! 然而,如果她就是帝女星的话玄龙大师就算再含蓄都会回一句已寻到,或是已确切,而不是现在的未曾确切! 也就是说,帝女星,不是她! 她这么能够忍受这个,她发誓,帝女星如果不是她,也休想会是这里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今天九千字,求月票!!! 各位亲爱的,砸月票吧!砸吧! 话说,有亲一直想端肉,有木有想要的,举脚给依然瞧瞧?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夫妻名分(必看吧) “王爷,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荣骅筝看着大家都在这里没什么事,自己到底还是忌惮玄龙大师的,所以她笑米米的出言提醒道。 宇文璨瞟她一眼,目光来到她腰间,看到她将自己给她的麒麟玉佩别在了腰间,黑眸闪过一抹轻柔,也不驳她的话了,点点头后对玄龙大师道:“玄龙大师,就送到这里吧。” 玄龙大师双手合十行礼,微微点头之际还是看了一眼荣骅筝。 荣骅筝打哈哈的笑着躲开他的视线,退到一旁去了。玄龙大师暗暗叹了一口气,和启光大师说了一句,然后六人一刀离开了。 荣骅筝看着六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松了一口气竹马权少,诱妻入局。 “璨哥哥,皇太后可出关了?”谷婷菱目送玄龙大师几人离去之后,大眼睛滴溜的转一下,走近宇文璨,问道。 宇文璨嗯了一声,没有答话。 谷婷菱唇儿轻咬,低垂的眉眼掩去了眼中的不快,吴侬软语的轻声道:“璨哥哥,皇太后可曾问过菱儿?” “嗯。”宇文璨点点头,原本不想回话的,但是想到了什么,淡淡的道:“皇太后到龙岩寺时日甚长,你是她疼爱着长大的,你这就上去陪陪她说说话吧。” 宇文璨已经很久未曾如此温和的对她说过话了,谷婷菱心里一阵激动,连连点头,“是,菱儿这就上去。” “嗯,去吧。”宇文璨也不看她了,挥挥手让她走。 谷婷菱看一眼站在一旁的荣骅筝,想了想有点不甘心,“璨哥哥,关于你娶妻这事皇太后是否……” “菱儿!”宇文璨冷冷瞥她一眼,声音冷冷清清的道:“不该你管的就不要管。”话罢,一顿,再道:“还有,不该说的话也不要乱说。”当然,这不该指的其实是她和荣骅筝之间的恩怨。 谷婷菱岂会听不明白,就是因为听明白了,所以原本激动的心情一下就冷却下来了,拳头紧握,不想在宇文璨跟前表露不悦,乖乖巧巧的嗯了一声之后,道:“既然如此,璨哥哥,菱儿现在就上去配皇太后了。” 这回宇文璨连点头也未曾,反而转头对宇文广道:“三王弟,你陪着菱儿上去吧。” “嗯。”就算宇文璨不说,宇文广也会尽自己的责任护着谷婷菱上去龙岩寺的,这是他的责任。 眼看一切事情都没自己的事情了,宇文璨转动着轮椅,推了两下,看到荣骅筝还站在原地,挑眉,“筝儿,你还想站在这里吹冷风吹多久?” 爷筝是了筝。“啊,哦。”荣骅筝的心思宇文璨和谷婷菱说话的时候被云青鸾脸上的表情吸引去了,她脸上非常隐忍,也不知道在隐瞒了些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决绝有痛苦。 宇文璨好笑的看她一惊一乍的,伸手揉揉太阳穴,笑骂道:“都那么大了,还总是冒冒失失的。” 荣骅筝脸儿顿时黑了,提醒道:“王爷,您这话怎么听就怎么像是长辈在教训孩子,你是在承认自己比我老多了么?”1765221 宇文璨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懒得和她纠缠,招来夏侯过,让他帮推着轮椅向着荣骅筝一队人坐过来的马车走去。 柳懿心看着宇文璨来了这么就也未曾向自己瞟来一眼,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她慢慢的将自己胸口那一抹苦涩吞下,在他们还来不及走向马车的时候上前道:“恭谨王爷,这番懿心只有一人只身前来,独自一人住在客栈未免有所不安全,不知道可否……” 云青鸾和谷婷菱被她这话吓了一跳,云青鸾清眸一睁,想了想上前几步,出声将柳懿心的话打断了,道:“恭谨王爷,青鸾……” 宇文璨还不等云青鸾说完话,冷冷清清的就打断道:“客栈早已有侍卫暗中护着了,云小姐和柳小姐在客栈住着不会发生什么事的,关于安全这一点还望不必多虑。” “但是……”柳懿心和云青鸾都不甘心,张嘴才想说什么宇文璨淡淡道:“你们都是大家闺秀,又是未出嫁的女子,和本王同一间房子难免引来非议,本王承受不起毁人清誉之事。” 话罢,不管云青鸾和柳懿心还想说什么,不容置疑的推着轮椅向马车走去。 宇文霖看宇文璨也不和他打一声招呼径自就走了,顿时委屈不已,摸摸鼻尖,怪叫道:“二王兄,等等我啊首席霸爱:娇妻太迷人最新章节。” 宇文璨置若罔闻,在荣骅筝等三人都上了马车之后让夏侯过放下了帷幕。 宇文霖一张俊脸沮丧不已,桃花眼顿时黯然失色,赶忙的来到马车前,掀开窗幕,道:“二王兄,您租来的那一间宅子挺大的,房间也够多,可否给王弟一间?” 宇文璨透过车窗轻飘飘的瞟他一眼,“本王租的宅子为何要给你一间?” 宇文霖脸色僵掉了,不过他还是赶快拍拍脸,堆砌起笑,“二王兄,咱们好歹也是兄弟,您这话会不会太见外了?” 小屁孩听着,咯咯的笑出声来,细声细气的和将他抱在腿上的荣骅筝咬耳朵,“筝姐姐,霖哥哥还真没自知之明,他明明就是一外人,璨哥哥见外一点有错么?” “就你贫嘴!”荣骅筝听了觉得好笑,为表正义,她曲起手指在他的脑袋上敲一下。 小屁孩嘟嘴,委委屈屈的将脑袋伸到在旁边坐在的荣骅亭跟前让他摸摸,安慰安慰自己,嘀咕道:“人家有说错么,霖哥哥就是外人嘛,我们四个住在一起的才不是外人。”话罢,在得到荣骅亭顺手的一摸之后撅起小嘴对宇文璨道:“璨哥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宇文璨瞟他一眼,眸光深深道:“对。” 荣骅亭抓住书的手顿了一下。 荣骅筝一怔。 在马车外的宇文霖顿时想哭的心都有了,敲了敲车辕,在成功的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之后道:“二王兄,不带这样排外的啊,我们虽然不住在一起,但是……” 宇文璨甩也不甩他,唇瓣轻启,“夏侯过,出发吧。” 夏侯过得令,马鞭一挥,马蹄一扬,马车倏地动了。由于这地方的积雪不算很多,地上的泥却带了湿气,在马车轮子滚动一圈之后腾腾的带起了一些泥画,甩甩的就往无限哀怨的宇文霖身上甩去了。 荣骅筝原本掀开车窗帘子看一下外面景色的,恰好将这一幕看尽了眼里,啧啧两声,然后叹息道:“这怎么看就怎么像叫花鸡啊。” “筝儿,把窗幕放下来,希宴很冷。”宇文璨皱眉道。 窝在荣骅筝怀里的小屁孩闻言咦了一下,眨两下眼睛,暗忖他什么时候冷了,他现在不知道多舒服呢! 荣骅亭将视线从书上移开,看了一眼荣骅筝被冻红了的脸儿,微微摇头,叹息一下再度将视线放回书本中。 外面整个世界都是雪白堆砌而成的,要是在上辈子荣骅筝可能会留恋不舍,但是到底来到这个世界有一段时间了,多好看的雪花飘扬,多好看的冰川世界也看过了,虽然没腻,到底也看不出有多大的美感来了,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窗幕。 “王爷,你今儿怎么这么早从龙岩寺下来啊?”之前她有问过宇文璨,但是他没有回答,她忍不住再度问了一遍。 宇文璨看着桌子上的水一点点加温,淡淡道:“我得到消息,父皇在正午之前就要来到这里了,为了方便迎接才下山来。” “哦。”荣骅筝垂眸,终于要来了么…… “那……”想了想,荣骅筝道:“我是不是也要和你一道去迎接?” 宇文璨瞥她一眼,看到桌面上炉子里的水开了,不温不火的伸手提着倒在茶壶里,边看着水注进茶壶边道:“怎么,你不想去见父皇?” “呵呵,没,没……”荣骅筝有点心虚的摆手修仙之师弟难缠最新章节。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伸手将炉子归位,说了让意料之外的话―― “不想去就不去吧,这天气够冷的,省得到时候下跪的时候冻伤了膝盖又要花费本王好些名贵药材来医治。” 荣骅筝这回不气宇文璨小气了,直接伸出爪子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异常郑重的道:“王爷,你是在太英明了!”好吧,其实说到底她就是不想向人下跪,两辈子了,把她养大的药圣师傅都没要她跪过两回呢,一个对她的人生没什么贡献的人凭什么要她下跪? 宇文璨怎么会不动他的心思,在成亲第二天奉茶的时候他就知道这臭丫头根本就不会向任何人下跪,所以……他根本就不打算强求她,虽然这和孝道相违。 在一段话落下之后,两人早就没有再度说话了,宇文璨闻着茶的味儿差不多了,径自倒了几杯茶,也不开口让他们拿来喝,自己端起一杯就浅浅的呷着。荣骅筝几人看到桌面上倒好的茶,也没说什么,不动声色的伸手端起来喝了。 因为他们的宅子距离街道比较远,现在距离正午还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也不着急着做什么,所以车速并不快,而一段不算长的路程,马车慢悠悠的恁是走了三刻钟左右。 回到宅子,因为还没到午膳时间,所以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呆着了。 小屁孩被荣骅亭待走了荣骅筝也乐得轻松,打算就这这一段时间再度认真的研究一番《御真经》,但是在回房的过程中却发现夏侯过推着宇文璨一路跟着自己走。 因为这是昨天才租下来的房子,荣骅筝不知道宇文璨打算入住哪一个房间,所以他一路跟着过来也没吱声,直到她和灵儿在她的房间门口顿下,宇文璨和夏侯过也顿下,在等待灵儿开门的时候荣骅筝忍不住对也顿住不走的宇文璨道:“王爷,这天色也不早了,正午皇上就要来了,您恐怕要有甚多事儿要忙,不打算先回房间歇一会?” 宇文璨淡淡的睨她一眼,薄唇轻掀,答非所问,“筝儿,要叫父皇。” “呃……”荣骅筝噎了一下,伸手摸摸鼻尖,脸蛋儿飞上一抹红霞,模模糊糊的应道:“知,知道啦。”话罢,在灵儿开门之后一股劲就溜进了房间。 宇文璨好笑的看着她柔美的身影像一直粉蝶似的飘飞着,唇角翘一下,跟着进了房间。 荣骅筝被他这个动作刺激得咳了一下,杏眼圆睁,“王爷,您这是……” 宇文璨不答,在荣骅筝傻眼中挥挥手让夏侯过和灵儿下去,在两人下去将门关上之后,容色淡淡的伸手推着轮椅一步一步的上前。 “咕噜!”荣骅筝咽了咽口沫,大眼儿一眨不眨的盯着宇文璨,心头开始扑通扑通的在跳动,忍了忍,没忍住,遂开口道:“王爷,您有没有发现这气氛有点不对啊。” 这,用什么来形容比较好呢? 冒着红心还是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呜呜,丫的,好像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在距离荣骅筝坐着的凳子一步之遥的地方,宇文璨顿下了动作,薄唇微掀,“哦?夫人倒是和为夫说说这气氛有何不对?” 荣骅筝再度咕噜咕噜的吐了几下口水,为了避免自己出丑,她动作是非常的小心翼翼,屁股向后挪动了一下,打哈哈道:“没,没什么不妥的……”打死她也不会说出自己这个想法的,她又不是笨蛋! “筝儿。”宇文璨不许她躲避,言语淡淡,目光却深深,“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了重生之废材逆世最新章节。” 荣骅筝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后,道:“淡?谈什么?” “夫妻之道。” “咳咳咳……咳咳咳……”荣骅筝闻言立刻被自己的口水呛得脸红脖子粗,在宇文璨不容置疑的目光中看了好半响才正色,却迟疑的喃喃道:“王爷啊,夫妻之道……有何好谈的?” 宇文璨眯眸,反问道:“那么,夫妻之道有什么不好谈的?” 荣骅筝脸儿一黑,“王爷,你……” “我们是夫妻是吧?”宇文璨打断她的话,淡淡问道。1c49c。 荣骅筝不知该怎样回答,宇文璨这话让她想起了自己和宇文璨的开始。 从她进王府的大门的第一天宇文璨就看她不顺眼,在第二天更是直接将她降为妾。后来宇文璨对她是越来越好了,好吃的好喝的从来都少不了她的一份,甚至还亲自开口要恢复她的正妻身份…… 两人的相处越来越和谐,他对她的各种好,还有各种的暧昧…… 要她怎么说呢,两人之间到底算不算夫妻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因为这是两个人的事。 宇文璨看出了她的想法,直接道:“筝儿,今儿,我郑重的和你说,你就是我宇文璨今生的唯一发妻。”话罢,他黑眸深深,“无论发生什么,你要记住,是唯一的。” 荣骅筝怔怔的看着他,脑里没有什么想法,只是眼眶突然之间有点发酸了。 宇文璨黑眸幽深的睨着她,“本王从一开始没有让你正视夫妻二字是本王的疏忽。”话罢,一顿,“但是,从今天开始,从今以后,请你无论如何也不要否认和本王的关系。” “不能有丝毫的质疑。” “你就是本王的发妻,无论我曾经有过多少任妻子,但是你是我唯一承认的妻子。” 荣骅筝:“……” 宇文璨眸光幽深,直直的对上她的眼睛,“筝儿,你听明白了么?” “听,听明白了……” 宇文璨唇瓣一翘,轻声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有何要表示的?” 她有什么要表示的?荣骅筝被宇文璨这一话问得发愣,想了想,想了好久却发不出一字来…… 唇儿轻咬,她好久之后小心翼翼的抬头,觉得有一件事她必须要和宇文璨说清楚,“王爷,刚才在玄龙大师面前我不是有意要否认我们的关系的,只是……” 宇文璨打断她,声音变得有点沙哑,“也就是说你想的是和本王一样了?” 荣骅筝黔首低垂,咬唇,重重点头,“嗯!” “那你还有什么想要和为夫说的么?”宇文璨这次说为夫二字说得异常轻柔,黑眸透露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幽光。 荣骅筝咽了咽口沫,两辈子了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要对一个人表白,她脑子发懵了,嘴巴张了好几回,想要说话,但是脑子却一片空白,怎么也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宇文璨也不急,静静的等待着,只是,如果仔细的一看能看到他的手心正在微微渗着薄汗,紧握的拳头青筋微露。 荣骅筝想了好久,愣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感叹自己eq低的同时忍不住伸手扯扯发麻的头皮千金养成记全文阅读。 宇文璨看着这样的她,暗暗叹了一口气,轻声诱哄道:“筝儿,过来。” 荣骅筝咬着唇,抬眼看他。 说到底,她还是有点对不起他的,人家说了一长篇来表达,她却只言片语都未曾…… “过来。”宇文璨目光坚定。 捏了捏自己的衣角,荣骅筝开口:“王爷,我……” “没关系,过来。”宇文璨哑声打断她,还是那句话。 不知为什么,荣骅筝顿时紧张起来了,但是她还是依言站了起来,一步的距离走了三步才来到他跟前。 宇文璨抬眼看着身姿娇娇俏俏的站在自己旁边的人儿,伸手拉住她的手,在她错愕的时候将她一把拉到自己身上来,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横抱而起身子蓦地一飘…… “啊!”荣骅筝想不到自己会遇到电影里的模式,但是她也如电影里的人一样忍不住的抱住了宇文璨的脖子,在她心儿跳跳,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宇文璨的腿上。 而两人此刻则都坐在了她紧紧睡过一晚上的床上! “筝儿。”突然,宇文璨在荣骅筝耳根处轻声呢喃。 荣骅筝只感觉耳根处一热,突然惊醒了,蓦地放开了抱住宇文璨脖子的手,掉开脸儿有点慌不择路的想逃。 这时候宇文璨如何还能容许她逃跑,伸出修长绝美的五指不容置疑的将她的脸儿掰过来,然后在荣骅筝惊慌失措的目光中轻轻的将她盖在头上的绒毛帽子退下, 然后他微微垂头,吻上了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吐着急速气息的唇儿。 浅浅的吻从吮着她娇嫩的唇瓣开始,在他的唇落在自己唇瓣上的一刻,荣骅筝脑里的某一条神经‘蹦’的一声就都断了,脑子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想不到东西,意识却非常强烈,原本托住自己脸颊的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手下渐渐紧绷,将她更加的往他身上贴去,然后原本浅浅柔柔的吻顿时加深了,唇舌教缠…… “扑通扑通……”荣骅筝是坐在宇文璨的腿上的,感觉到了怎么也无法想象的东西,整个身子颤抖得非常厉害,微微抓住宇文璨的衣袍的手儿也渗出了汗珠。这……很危险,但是她好像根本无法让这种危险顿下……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的只有两人唇舌教缠的微微水声。 荣骅筝是听到了这种参杂着喘息的水声的,脸儿红了好几圈,不知什么时候眼睛早已经闭起,不知道这一个吻还要经历多久,她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你……” 就在荣骅筝意想不到的时候宇文璨微微离开了她的唇,黑眸幽深得可怕,直直的盯着她的唇瓣,低哑着声音开口吐出一字。 荣骅筝的唇瓣此刻红润而湿润,微微一抿,听到宇文璨的话犹如受惊的小鸟,身子随之一软。 宇文璨淡定的将她的身子扶正,臂膀一圈,将她稳稳的固定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在荣骅筝喘息之际轻轻的在她的眼睑印下一吻。 荣骅筝睁着眼睛看着他,任由他炽热的唇瓣浅浅柔柔的从自己的眼睑缠绵而下,最后在唇角处轻轻一啄,然后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雅的伸出手解掉了包裹着她的巨大披肩。 荣骅筝心一紧,身子再度颤抖,“王,王爷……” 宇文璨鼻子抵上她的,轻声道:“筝儿,乖,别怕超级当铺系统全文阅读。” “我,我没怕!”荣骅筝试图让自己这话变得有气势,却不知道和小猫的呢喃差不多。 宇文璨唇角浅浅一翘,微微移开脸庞,一手搂住她的人腰一手扶着她的脸儿,再度安抚性的吻上了她的唇儿…… 他的吻一路而下,路过下巴,滑过脖子…… “唔……”浅浅的申银,从她口中在不知不觉的溢出来…… 她头上的钗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拿下来,黑亮的长发从在纤柔的肩上披散开来,形成一股异常美丽的艳色,衬得她微红的脸儿美丽非常。 她身上的披肩被脱掉,然后再是厚厚的外衣,露出了雪白的里衣,里衣的一角被松了几个盘扣,一抹粉色肚兜显露了开来,露出里面包裹着的如玉肌肤,香气非常……如缎的长发微乱,凭添了几分诱人的媚色,此刻的她坐在他腿上,倚靠在他的怀里,看起来无比乖巧。 这时,稳稳的抱住她的他突然慢慢的将她紧贴在自己胸膛的娇软身子微微推开,在她微微带着迷惘的眼神中,带着慎重,带着怜惜,伸手在她的脸上划过。 荣骅筝觉得有点痒,伸手想要将他的手拍掉,只是两人的手刚触到一起,她还未曾动作就被一只大掌稳稳的抓住了。 这么在长时间第一次能够勇敢的对上的目光,其中有阴霾,有深沉,还有他不会错辩的一丝……晴欲! 荣骅筝虽然已经明白了很多,但是还是很紧张,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是那个紧张的人的,在他抓住自己的手那一刻才发现,那个手掌心里已经满是细汗。 四目相对,她的眼里闪过惊慌,连忙想要撇开头。 宇文璨这一次算是下决心了,轻轻扳过她清丽动人的脸而,下一刻,已经急切的吻到了她的温度。没有让人知道,关于这样的一个吻他肖想了太久,带着太多说不尽的情意,带着对她一直的渴望…… 他犹如狂风暴雨,想要席卷住所有的一切,荣骅筝不知所措,却顺从的承受着,面对他她说不出拒绝来,而且,她好像也有着渴望。 她温顺的承受只换来更深的掠夺,在他的手掌微微探进她雪白的里衣渐渐往上的时候她浑身一颤,他却容不得她拒绝,大掌不容置疑的探进里衣,解开里面纷嫩抹胸的扣子,轻轻的覆上她的…… 她浑身一颤,伸手试图抓住他的手…… 他反手握住,手下的动作继续,轻轻的揉捏,感受着掌心的温软细腻,黑眸顿时染上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炙热。 “唔……”她整个人顿时都软成了一滩水…… 她的衣襟,如玉般的身躯一点一点露了出来,细腻的肌肤,精美的锁骨,纤细的曲线,每一处都值得流连,迟迟忘返…… 浅浅的低吟让他黑眸顿时一深,倾身再度吻上她的唇瓣,在她搂上他后背的顷刻间高大的身躯一动,黑眸深深,反手将她抱放在床上,倾身压下…… 求月票啊啊啊! 咳咳,那啥,这算肉么? 依然写这一点东西写了好久好久,不会写啊…… 不知道会不会被屏蔽……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冤家路窄 “喂,王爷……”荣骅筝被宇文璨吻得迷迷糊糊,身上仅剩的里衣被脱得差不多了也没注意到,他结实的胸膛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动作她也迷迷糊糊的接受,甚至一双手忍不住攀上他的肩膀。 只是,就在他炽热的吻来到她敞开了衣襟的雪白胸口之际,门边似乎传来了‘叩叩’的敲门声。 荣骅筝被这敲门声刺激得一阵激灵,突然之间有点慌乱,方才积聚起来的所有勇气因这一敲门声而全数告罄。睁开略带湿润的双眸,她脸儿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咳咳两声,“有人……” 宇文璨眯眸,俊脸离开她的胸口来到她的脸儿处,吻住她的话。 荣骅筝伸手推开他,眼儿在接触到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微微袒露的结实胸膛,突然转一下视线,着实不懂自己看过的男人胸膛无数了,怎么这个时候却学人矫情的害羞起来了。 丫的,没出息! 这胸膛不就比她以往的兄弟的要好看上几分嘛,至于么! 咳咳两下,她忍不住问道:“王爷,这会不会太快了?” 哪有人一表白就直接洞房的! 宇文璨黑眸深深,抚摸着她光滑后背的手一顿,沙哑道:“哪里快了?”他早就应该将她拆吃入腹的。 “……” 荣骅筝顿时清泪两横,突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好像问错人了…… “筝儿。”宇文璨不容置疑的继续方才手中的动作,手掌从后背延伸而上,稳稳的裹住她浑圆的雪软,捏住柔嫩的顶端肆意拨弄,荣骅筝被刺激得浑身一颤,口中溢出一声申银,然后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比方才急速上甚多的敲门声…… “啊!不行!” 也不知道是找到了借口还是如何,荣骅筝才方沉淀下来的心再度被这敲门声刺激到了,蓦地睁开了迷蒙的眼儿,慌乱的伸手试图推开宇文璨。 宇文璨抿着唇按住她的动作,黑眸闪过一抹冷意,抬起头冷飕飕的道:“夏侯过,你最好为你这个行为找一个适合的理由。” 门外的夏侯过伸手摸摸鼻尖,一张冷脸忍不住浮现哀怨,他好歹也跟了宇文璨这么久了,自然知道什么宇文璨的脾性,就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如果可以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往刀锋上撞的,但是事情急迫,他不得不做这样的蠢事了。 “王爷,探子来报,皇上的队伍快要到达预定的客栈了。”夏侯过说时,很识相的屏蔽掉了自己所有的听觉。 宇文璨眸子一眯,也不做声,看了在自己身下眨着眼睛的荣骅筝,忍不住低头,一改方才的温和,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唔!”荣骅筝圆眸一睁,顿时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被人按住了的螃蟹,她这么想着忍不住扑腾着四肢,在发现自己此刻更像螃蟹之后泪奔的顿住了动作。 在宇文璨一吻罢后,荣骅筝动着如螃蟹般摊开的四肢,狠狠的瞪向他,“王爷,你可以改行做强盗了缘落韩娱全文阅读!” 宇文璨直起身,伸手替她拉好身上脱掉的衣袍,黑眸含笑的道:“筝儿,你放心,就算做强盗,本王这一辈子也只强你。” “咳咳!”荣骅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伸手一把将他的手拍掉,然后红着脸儿,一手抓住自己的衣襟一手撑在床上,然后像一只老鼠似的一股脑的往床上钻,脱离了宇文璨所在的范围。 宇文璨挑眉轻飘飘的看着她,“筝儿,你就不曾为自己这做法羞愧过?”如此不雅的动作也只有她敢当着夫君的面儿做,要是旁人,定然只有被休,被嫌弃的份儿。 “有何不要意思的?!”荣骅筝一把将床上的被单往自己身上拉,边垂头扣好自己衣袍上的扣子边哼声道:“你还在这里作甚,还不快走?” 宇文璨挑眉,也不说什么,优雅的伸手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袍。 荣骅筝一直小心翼翼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袍,在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宇文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床上坐回到那一张轮椅上了。她一怔,眨一下眼睛,“……” “好了,为夫先走了。”宇文璨唇瓣浅浅一翘,对呆愣住的荣骅筝道:“筝儿,就算舍不得为夫也不要用如此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为夫啊,这世上不只有你才会害羞的。” 荣骅筝脸儿一黑,咬牙切齿,“滚!”丫的,谁舍不得他了?谁含情脉脉的盯着他了?谁害羞了? 等等,他方才这话也就是说他也会害羞了? 荣骅筝醒悟,一双清眸顿时化作强力侦探器,在他俊美若神明的脸上探索一番,然后冷笑,“王爷,感情您脸皮才是真正的厚?”不然的话,怎么一个人害羞也看不出一点脸红的,丫的! 王迷骅璨也。宇文璨不答,黑眸荡漾着一种温情,淡淡道:“等我回来。”话罢,也不管荣骅筝有何反应,推着轮椅离开了。 荣骅筝看着他的背影,在他的身影离开之后整个人都软摊在床上。 叹息,丫的,她这回真的成为有夫之妇了。 有夫之妇…… 一个年仅十五岁的有夫之妇…… 啊啊啊!1c49q。 光是想想荣骅筝就飙汗了。 宇文璨这趟出去去了挺久的,在午膳的时候荣骅筝以为他就会回来了,但是并没有,他只让夏侯过回来一趟让他们别等他用膳就罢了。 睡了一趟午觉,荣骅筝终于觉得着实无聊,想着明天就是皇太后的生辰了,到时候想必不会好过了,所以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带荣骅亭和小屁孩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也许是所有人都知道皇太后这番是要在龙岩寺过生辰,所以即使现在落雪纷纷,街上还是人声鼎沸,街道两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吃和买卖,呈现着一片热闹的景象。 来到街上,小屁孩表现得异常兴奋,拉着荣骅筝不停的往人群里挤,荣骅筝怕他跌倒,用力的捏住他的小手不让以免走散了。 “筝姐姐,我要吃这个……” “筝姐姐,我要吃那个……” 一路上,小屁孩丝毫不客气,一只小胖手指指点点的,荣骅筝看着都是一些小吃,虽然没什么营养,但是想着小孩子难得吃,就都给他买了,不过在他吃的时候却限制了分量,同一样小吃并没有给他吃太多抗日之铁血军魂。 为此,小屁孩哼了哼,睨一眼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的荣骅筝,嫌弃的道:“筝姐姐,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什么?”17652232 荣骅筝瞟他一眼,“吃东西就吃吧,这么多的东西还不能把你的嘴巴塞住?话儿怎么那么多?” “你就像一只街边的流浪猫,在求抚摸。”小屁孩偏不如荣骅筝之意,边咬着手里的小吃,边仰着头看了看荣骅筝依旧非常红润的嘴唇,道:“而且还是一个破嘴了的可怜猫。” 荣骅筝闻言,一时间还回不过神来,突然一惊,立刻伸手摸一下唇,这才发现好像真的有那么一角被咬破了,现在正红肿着…… 宇文璨,丫的! 肯定是他最后一吻的杰作,这么用力作甚,他以为他在啃香肠啊! 哼,有你的,下次我一定要掌握主导权,咬得你脸见人都不敢! 灵儿看着荣骅筝的动作,掩唇偷笑。她和夏侯过都是被赶出来的人,王爷和夫人在里面做了什么,在王爷走了之后她一看就明了了。 王爷和夫人这回到底总算是确定关系了,这让她这个外人都暗暗的为他们松了一口气,毕竟一路上遇到的事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那么多人对王爷俯视耽耽的,要是不赶紧解决掉隔在两人之间的问题的话,以后会产生什么变故都不知道呢! 荣骅筝瞪了一眼偷笑的灵儿,咳了一下,正色的挺胸往前走。 只是,荣骅筝现在才知道,这世上是真的有所谓的冤家路窄,所谓的的孽缘的。 她从来未曾想过,自己竟然还会遇到荣夫人和荣骅玫。 “哟,这不就是恭谨王妃么?”突然,一个熟悉却刺耳的声音传进荣骅筝和荣骅亭的耳朵。 荣骅筝第一反应就是眯起眼睛,而荣骅亭则拳头紧握,秀气的唇瓣抿了起来。 荣骅筝深吸一口气,也不急着循声望去,倒是向荣骅亭望去,见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颤抖着身子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发现荣骅亭这一段时间变化好像挺大的。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骅亭,没事的。” 荣骅亭抬头给荣骅筝一个抚慰性的笑,点点头,“我知道。”他,不会再是之前的他,他不会再度任由人搓圆捏扁了。 “那就好。”荣骅筝一笑,也不理会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冷冷的抿着唇走自己要走的路。 “啧啧。”两声讽刺而难听的话继续尾随而来,小屁孩好奇的想要侧头看,荣骅筝用手掰过他的脸儿,冷飕飕的道:“那东西太肮脏了,别污了自己眼睛。” 小屁孩眼睛一睁,脑袋歪了歪,然后点点头。 “俗话说得好,人心难测啊,现在的人自己过得好了就忘了本了,这世道果真是人心薄凉啊。” 荣骅筝抿唇,清眸冷冷的注视前方,继续的走着自己的路,说服自己这些东西着实不营养,看了只有恶心的份儿,少理会对身心都好好处。 求月票啊! 今天依然参加别的学校的同学的毕业典礼了,回来迟了,为了补偿大家,明天至少一万二的更新,么么~~ 各位亲爱的,记得砸月票啊! 第一百三十章 皇太后寿辰 兴许是荣骅筝懒得理会她吧,荣夫人在连续出声几回之后就再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了,荣骅筝也懒得想她到底是为何,心情也不怎么受影响,该玩儿就玩儿,最后和小屁孩三人玩得痛痛快快的才回府。 第二天就是皇太后生辰了,这一天是荣骅筝来到这个世上醒来得最早的一天。当然,她并非心甘情愿的醒来的,而是被灵儿连续催促了好几回才愿意醒来。 她被灵儿叫得烦躁,一把掀开暖融融的被子,冷风一下子就灌入来,将她的大脑速冻了一遍,她看向窗户,还是一片黑兮兮的,顿时哀叹:“灵儿,闻鸡起舞虽然可敬,但是现在这世间应该连鸡都还没起来吧?”估计现在是猫活动的时间。 “夫人,鸡早就叫了。”灵儿不理会荣骅筝的埋怨,径自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摆设好,两盆水,一盆清水一盆用放了青花露的精华水,一盆给荣骅筝净脸,一盆用来滋润养颜,可谓是下了心思的。 荣骅筝满头黑线,灵儿还真的把她和鸡作比较啊?烦躁的伸腿瞪了两下床,她侧眼看了看灵儿端来的盆子,赫然比之前多了一个,这都不算,她手中还拿着一件异常华丽精美的紫色衣袍终极农民工全文阅读。 荣骅筝皱眉,这件衣服如此繁重想必也不会轻到那里去的,看来这天她又要遭罪了。 “唉!” 灵儿听到了荣骅筝的叹息,以为她不想起床才如此,笑了一下,来到床沿处,道:“夫人你要是如此嗜睡昨夜不就该研究《御真经》研究到午夜的,王爷昨儿不是说了要你早些睡的么?” 听灵儿说到宇文璨,荣骅筝顿时就想到不该想的,脸儿一红,为了不让灵儿发现自己的异样,她咳了两声,边掀开被子坐起来边转移话题,“罢了,起来就起来 吧,到时候要是迟了定然被人说没诚心。”在睡前先练习一番《御真经》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了,只是昨天她练得比以往晚了一些罢了。 要说个为什么,那就不得不说,其实她是受到了点刺激的,昨天麒麟玉佩虽然没有被云青鸾等三人拿走,但还是经了两人之手才回到自己手里,这让荣骅筝很不舒服,在晚上回来之后怎么想就怎么不甘心,总觉得上面沾了非常多的细菌,所以让灵儿端来热水进行消毒。 话说,能从她身上盗走东西的人是少之又少的,云青鸾的武功其实挺不错的,她可以看出来要比她高出一截的,这也就是为何在她用暗器和功夫双重的攻击下还是不能赢的重要原因。 荣骅筝想想,这一路上自己好像都在被人欺负,一路上被偷东西被下毒不说,现在有人光明正大的想要偷她的东西,这让她不非常的不爽,之前她没抓到盗衣服和下毒的人她们就以为她是软脚虾,是好欺负的了,她一定要练好《御真经》,到时候如果谁再对她出什么阴招她不用旁人帮忙也可以将她制服! 丫的,她现在活得一点劲儿都没有,总被人欺负! 是时候拿出点气魄来了! “夫人,穿上这件衣袍吧。”在荣骅筝起来打算套上昨晚的衣袍的时候灵儿机灵的上前一步,灵巧的将荣骅筝拿在手上的衣袍拿开,将自己手中的那一件紫衣放 至荣骅筝的手上,在荣骅筝瞪眼中笑着解释道:“夫人,皇太后生辰这日子异常隆重,可不能失礼了啊。” 荣骅筝知道逃不过的了,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套上那一袭精美异常的衣袍。在衣服套上身之后荣骅筝顿时愣了一下,顿时有一种觉悟,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好东西从来都是不同凡响的,这不,这衣服模样看似隆重,但是非常舒适,不但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重,甚至还有一种非常轻柔软滑的感觉,穿上去非常舒服。 灵儿看荣骅筝套上紫衣之后忍不住感叹道:“王爷的眼光果然是天下之最,这不,夫人这衣服一穿,奴婢差一点就认不出夫人来了。” 荣骅筝瞥她一眼,没好气的道:“换了一件衣服就认不得人了?” “奴婢这话可以点都没夸张的哦!”灵儿很兴奋,快快的将荣骅筝拉到洗脸盘的地方,急急的催促道:“夫人,你快些洗刷好,奴婢今儿一定要让你艳冠群芳!” 艳冠群芳?! 荣骅筝瞪她,“这是什么词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形容什么花魁呢! 灵儿吐吐舌头,将洗刷的东西拿到荣骅筝面前,在她刷完牙之后将她带到两盆水的面前,道:“夫人,你先用清水净脸。” “弄得如此复杂作甚?”她不嫌麻烦她还嫌呢!说吧,她看了一眼另外一盆多出来的水,挑眉道:“这是什么?” “这精华水嫡女傻妃,王爷勾勾缠全文阅读。”灵儿笑米米的道:“这精华水是从上百种花中提炼出来的呢,非常养颜,还非常香,这精华水是西域边疆的一个的妃子宫妃才有,产量甚少,很是名贵呢!”话罢,她神秘兮兮的靠近荣骅筝耳边,低声道:“这东西就连皇宫也只有那么一瓶呢。” 荣骅筝挑眉,“灵儿,你真八卦,怎么什么事儿都知道?” “那当然!”灵儿不知道所为的八卦为何,荣骅筝后面的那一句让她骄傲的仰起头来,“人人都说皇宫好,其实我们王府才好呢,搞不好好东西王爷比皇上还要多呢!” “哦?”荣骅筝被这一说法吸引了,宇文璨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王爷罢了,堂堂郢国如此之大,什么贡品,什么好东西不应该是先到宫里么? “夫人有所不知。”说到这,灵儿也有点不解,凑近荣骅筝耳朵细细声道:“其实这些东西都是皇上赏赐的,有时候什么贡品,什么上好的东西,还没进国库就直接先到我们王府来了。” 荣骅筝惊讶了,“为什么?”皇帝对宇文璨那么好的么?他好像记得大婚那天宇文璨不肯出来拜堂皇帝还骂宇文璨逆子呢?再者,传言是怎么回事?说宇文璨不得圣心,备受冷落…… 不过……被灵儿这么一说,荣骅筝突然响起了奉茶那天,皇帝好像没有一句为难宇文璨的话也没有,在听到她的一番说辞更是连她也不用下跪,甚至将才二十多岁的他封为恭谨王…… 所有所思的低头洗脸,荣骅筝在接触到那精华水的时候果然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她想到了什么,道:“你说这是养颜美容的?” “是啊是啊。”灵儿的心情非常好。 荣骅筝咬牙切齿,“这是王爷给的吧?” “嗯嗯。”王爷有爱吧?哈哈哈~~~ 王妃要感动了吧…… “哼!”17652204 谁知道荣骅筝冷哼一声,扔了湿巾掉开头道:“不洗了!” 灵儿错愕,看着那一盆足可以买下十栋房子的水,哭丧了脸,“夫人,你可知这值多少银子啊,这不洗多浪费啊。” 经灵儿这么一提醒,荣骅筝顿悟,咬咬牙还是用那水洗脸了,边洗边嘀咕道:“丫的,这东西要是买了换钱,现代的整形都可以把我整回炉重造!丫的,浪费钱!”呜呜,在洗完之后,荣骅筝觉得自己顿时头重脚轻。 为什么?那不是废话么,脸上洗的全是闪亮亮的金子,能不重么! “夫人,你……不高兴?”灵儿愕然,这和她想象中的出入非常大。 荣骅筝睨着她,“你觉得我应该高兴?”这世上有谁被嫌弃了会高兴的,宇文璨这丫的到送这东西给她的意思不过就嫌弃她皮肤不够好罢了,昨天他们两才那个那个,今天就送来了这东西,怎么,嫌她皮肤不够好,摸着磕手了? “夫人……”灵儿被荣骅筝那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样吓到了,想了想,她堆起笑容推着荣骅筝坐到梳妆台前去,拨开洒落在她脸颊处的青丝,笑米米的道:“夫人,其实奴婢发现你这一段时间真的美了甚多呢!” 荣骅筝连续被她推了两次,再加上方才想到的东西心情非常郁闷,往镜子里一瞧,不知怎么的就嫌弃自己起来了,虽然眼睛还是眼睛,鼻子还是鼻子,嘴巴也还那么一点,但是好像并不怎么好看吧…… 灵儿就知道她会有这副表情,嘟嘴道:“夫人你自己多久没照镜子了,每次梳洗都是马马虎虎的,梳头也让奴婢随便绑一个发,如此岂不是折煞了你的美么?” 话罢,露齿一笑,“不过,王爷还是非常有眼光的,知道夫人才是最美的都市御灵最新章节。” 荣骅筝撇开自己的心思,发现灵儿今天特别多话,轻飘飘的瞟她一眼,道:“灵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转弯抹角的溜达一圈不累么?” “夫人……”灵儿闻言垂头,没好意思再开口了。 荣骅筝挑眉,“有话直说,不说也可以,我就轻松一点了。” “不不不,夫人,这事其实一点也不难的。”灵儿急急道,在荣骅筝转过视线看自己的时候道:“奴婢只是想去求一个平安符罢了。” “就这样?”荣骅筝睁眼看她。 “真的,就这样!”灵儿连连点头保证。 荣骅筝没好气的瞪她,“我还以为是什么困难事呢,不就去求一个平安符么,要去就去吧。” “夫人,在龙岩寺求的平安符很灵验,你不去求么?” 荣骅筝挥挥手,“我要那东西作甚?我不信那玩意儿。” 灵儿不赞同,急急的道:“夫人,真的很灵验的啊,你替王爷,世子还有少爷求一个多好啊,能保平安,万事如意。” 荣骅筝还是摇头。 灵儿跺脚,继续游说道:“诶呀,夫人,去吧,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求了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只会更好,何乐而不为呢?” 荣骅筝被她这说法说得哭笑不得,想了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了顿,道:“好吧,我这会算是陪你去吧。” 灵儿欢呼! 荣骅筝咳咳两声,强调道:“喂,你不要想太多了,我这不是为了王爷才,才如此做的,我是……”好吧,说着说着,她都说不下去了。 顿时,她有点领悟了,她好像是真的,非常的对宇文璨有好感,好像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上他了,要明白,是一丁点,一丁点! 喜欢上一个人,好像连心境都在发生变化了,她不信佛,但是,如果可以,如果佛真的有心,她还是希望她生命中爱她的,她爱的人都可以平平安安。其实,为此,迷信一次,又何妨?许夫骅理府。 咳咳好像有点过于煽情了,荣骅筝挠挠脑袋,想到这里总觉得有点别扭! 灵儿掩唇笑,夫人这简直就是欲盖弥彰嘛! 在两人的谈话完毕,灵儿已经替荣骅筝梳好了头发,想了想,她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在里面挑了好几样发钗和金步摇出来插到荣骅筝的头上,在一切动作作罢,她再拿起红色的笔在荣骅筝两眉之间勾勒出一朵莲花,完毕,她满意的笑了。 “夫人,你看,你真的好美!”灵儿越看越满意自己的杰作,眼睛顿时笑成了一条线,“谁说云小姐是天下第一美女的,要我说夫人才是!” 荣骅筝往铜镜里一瞥,眨两下眼睛,这……不是她吧…… 她被镜子的人吓了一跳,她已经好久没认真照镜子了,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变得有点不同了。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听闻灵儿的话却还是忍不住笑骂道:“就你贫嘴!” “奴婢说真的!”灵儿很委屈的辩驳。其实她真的没有一点恭维之意,荣骅筝刚进来王府的时候虽然长得也不差,但是气色却不怎么好,脸儿和身子都很瘦弱,像是曾经很久没吃过饭似的邪性警司,强抱你最新章节。再者,因为这个,她的肌肤虽然白嫩但还是带了一点粗糙,所以整体看起来就有一点黯然失色了。 但是,在王府这一段时间,王爷好吃好喝的都棒到夫人面前了,好吃好喝好睡,身子看起来不那么瘦弱饥瘦了,整个人越发的清丽动力,还有一股世上女子没有的灵动,这么一看,整个人就美得让人难以屏息了。 “好好,你是说真的,可以了吧。”荣骅筝对此并不怎么在意,在王府住了一个多月,她脸色还有皮肤确实比之前好太多了,之前被荣夫人关在地窖那么久,要不是她及早的来到这个世上,这个身体肯定要坏了。 这么想着,荣骅筝也懒得理她了,非常淡定的站起来推门出去了。 这一躺出去,发现果真如自己所想那样,天空还是黑色的,天边还有很多星星,看到这样的天,荣骅筝真的想再度滚回被窝去了。 而因为精华水的缘故,荣骅筝看到宇文璨就想扑过去将他绞碎,为了防止自己成为吸血鬼后人,无论是在用早膳还是在上马车之后,荣骅筝都没给宇文璨好脸色,一直别过头不去看他。 和她相反的却是,宇文璨一直淡淡的看着她,对她的的闹别扭视而不见。 昨晚回来得迟,没见她怪想念的,她却不懂,在这里和他闹别扭…… 这一次是最正式的前往龙岩寺,荣骅亭也跟着过去了,不过,他是坐另外一辆马车前往的,而且他并没有和三人一道和皇帝汇合,倒是先行上了龙岩寺,所以,马车里也就只有三人。 荣骅筝很累,但是头上被灵儿插了很多东西,她想躺下又不能,最后只能坐在小榻上打着呵欠。 呵欠打多了就想睡,但是路程毕竟不算远,打着打着,又不能睡,她嫌烦了,伸手就想倒一杯茶醒神,但是就在她想要出手的时候有人像是她心里的蛔虫似的,伸手将一杯子递给她。 荣骅筝瞥了一眼,那是他方才喝着的杯子,没接。 宇文璨也不介意,放下杯子拿起另外一个杯子,倒上茶递给她。 荣骅筝嘴唇动了一下,想了想还是伸手接过来。 在她喝了一口之后,宇文璨轻飘飘的声音传来了,“筝儿,你在生为夫的气?” 荣骅筝喝着茶,不理会他。 宇文璨叹息,云淡风轻的道:“其实,昨儿为夫也不是故意就此离开的……”说时,一顿,声音更轻了,“让夫人求欲不满还真是为夫的不是……” 荣骅筝即将达到喉咙的水直接到了鼻腔去,咳得非常狼狈,在一条雪白的帕子伸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毫不客气的伸手接过来,在鼻子抹一通之后,咬牙愤恨道:“王爷,敢问您这是哪里得来的结论?”你丫的才求欲不满! 总算听到她开口了,宇文璨眸子不动声色的动了一下,薄唇一勾,淡淡道:“筝儿,是不是觉得为夫这话太贴切了?” “宇文璨!”荣骅筝快被他气死了,贴切条毛线啊! “哈哈哈……”宇文璨仰头大笑,笑罢,深深的看她一眼,道:“筝儿,相比于安静的你,为夫还是比较喜欢如此的你。”这样的感觉才是最真实的。 荣骅筝闻言,脸儿顿时再度红了,她佯装没听见,对着车窗外面探头探脑的。 小屁孩躺在小榻上的,两人一番话下来他虽然不懂什么是求欲不满,但是好歹该懂的还是懂了的,顿时笑眯了大眼睛,四肢在床上扑腾扑腾的。1c48y。 荣骅筝看着,叹息:“这就是小儿多动症的典型例子啊残刀大师兄。” 小屁孩脸一黑,哼哼两声,很识相的不动了。 在去到客栈的时候荣骅筝汗了一下,忍不住伸出爪子对宇文璨竖起了大拇指,这丫的实在太有先见之明了,他们来得不早不晚,正是时候。 在马车顿下的时候荣骅筝发现四周全是人,那些官员个个官衣官帽的,非常正式,全部集中在皇上所在的客栈门口哆嗦着身子在候着。 荣骅筝小心翼翼的道:“王爷,我们可否要下去?” “下去吧,半刻钟之后父皇就会出来了。”宇文璨说时夏侯过已经撩开车幕让他们下车了。 下了车之后一群大臣看到他们的到来纷纷惊惧的见礼,荣骅筝看着,忍不住嘀咕,“他们这是老鼠看到猫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我们有那么可怕么?” 宇文璨在外人面前面容是异常的冷清,闻言深意的侧头看她一眼,似乎带着笑道:“一个鬼王,一个鬼女,你说可怕不?” “切!”荣骅筝很不屑,这回连看也懒得看群臣了,只是在掉过头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一个胖墩的身影。 那个身影在她一出现就盯着她看了,看到她发现了他急急的上前,动作奇大,浮夸般的一拜,然后就跪在了地上,“臣,见过恭谨王,见过恭谨王妃!” 荣骅筝实在不想理他,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四品官么,这里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吧。 荣老爷的低垂的脸上闪过一抹奇光,恭敬的道:“回恭谨王妃,臣,升职了。” “呵,是么,那可真是不幸啊。”荣骅筝冷冷的道。 荣老爷被荣骅筝这一句直言弄得愣住了,“呃,筝儿,你这是……” “请叫我恭谨王妃,别忘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荣骅筝毫不留情的伸手打断他。 荣老爷面子有点挂不住,荣骅筝一言一出,他顿时就感觉到来自四周指指点点的眼神,这让他面子顿时,张张嘴巴,他试图说些什么补救,荣骅筝却先行冷冷道:“别怪我没事先声明,你管好你的夫人和女儿,如果挑眉再度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别怪我出手重。”话罢,她再也不理会荣老爷,旋身离去。 “筝儿!”荣老爷急急的叫住她,“骅亭现在……”荣骅亭之事他一直挂在心上,毕竟他是他现在唯一的子嗣,要是荣骅亭真的不回荣府了,那他真的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了。 “他现在如何不用你管!”荣骅筝回头给他冷飕飕的一眼。 荣老爷被荣骅筝这个眼神冻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他一双拳头却是紧握着的。 远离了荣老爷之后荣骅筝的心情差了,皱眉道:“王爷,他怎么升官了?”不是说这次他不来这的么? 宇文璨视线往前淡淡的一瞥,道:“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不过想必和太子侧妃脱不掉关系吧。” 太子侧妃?荣骅筝被他这么一提点,突然之间就明了了,不过心头却有点烦躁,还有点不好的预感。 宇文璨料事如神,皇上果然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迈着步子从客栈里面出来了,出到外面看到宇文璨和荣骅筝都来到了,不知为什么愣了一下,然后龙眸闪过一抹幽深,竟然在宇文璨还没开口问安就先行道:“璨儿,你身体不怎么好,就算不来这汇合,就算迟一点上龙岩寺也是可以的。” 荣骅筝闻言,头上满是黑线,丫的,这皇帝那只眼睛看到宇文璨的身体不好了,少在这里诅咒人,他的身体超结实的私家美女保健医全文阅读! 皇帝第一句话就和他说,宇文璨倒也没表露什么惊喜来,淡淡的应道道:“谢父皇关心,儿臣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太特殊。” 荣骅筝闻言扯扯嘴角,是啊,是啊,不能太特殊,毕竟皇帝领着队伍走,自己独自一人走近路的事儿都做出来了这算什么特殊?还有,所有人住客栈,他将上好 的客栈的房间视而不见直接到别处租一栋房子住,那才叫特殊啊,眼下要皇帝先行出声打招呼算什么事儿啊…… 丫的,荣骅筝简直就觉得,这世上的特殊在宇文璨面前都是轻飘飘的云朵,他挥一挥衣袖,万里浮沉都是过眼云烟。 站在皇帝旁边的皇后见此温和一笑,关怀的道:“璨儿,皇上说得是,什么事能比你身子来得重要呢?” “是,谢过皇后娘娘教诲。”宇文璨点点头,神色依旧淡漠。 两人说话的时候荣骅筝很识相的保持了安静,但是她是低垂着头的,余光正好瞥到宇文璨脸上的表情,发现他在和皇帝说话的时候语气和对皇后是差不多,但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他对皇后的话其实更冷,黑眸没有一丝波动。 她挑一下眉,暗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两人可是一国之君和一国之母,宇文璨这冷冷淡淡的表情到底是为何? 而且……她抬眼看了一下皇上,发现他不但没有丝毫不悦,眼底还有一股深深的疲倦和无能为力,这股无能为力让荣骅筝深思,一个皇帝到底是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儿子露出这样的目光? 蓦地,她想起了灵儿清晨的一番话,顿觉里面可能隐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荣骅筝发现,相较于皇上的反应,皇后的就显得要复杂多了,宇文璨冷冷清清的话落之后,她虽然面容带笑,但是脖子的线条却抽动了几下。荣骅筝由此可以确切,这个皇后对宇文璨并不喜,而且非常忌惮。 直到一队人马出发了,宇文璨还是没有向皇帝和皇后行礼,荣骅筝看着也乐得轻松,毕竟这地面全是冰雪呢,这一跪可定要湿了衣袍的,到时候膝盖就要遭殃一整天了,毕竟今天要做的事儿还很多呢。 皇帝明显的也不介意,在群臣行了跪礼之后,威严的招招手让所有人起来,然后深深的看一眼容色淡定的宇文璨,道:“璨儿,可要一道出发?” “谢父皇厚爱,只是儿臣已经备了马车而来。”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皇帝也不多说了,脸上换上一种淡淡的色彩,“既然如此,就出发吧。” 在一群人出发的时候所有人出发的时候,荣骅筝发现自己背后有几道视线盯在自己后背,她清眸微眯,回过头来看一眼,正好看到诸侯贵胄所在的位置有几个人正朝着自己这边看。 她视力非常好,在习惯性的眯眸审视一个人的时候就像是猫头鹰看猎物似的,能够很确切的看到一个人的表情,更容易将一个人记住,所以,即使是一面,荣骅筝还是暗暗的将几人的面容记了下来。 不过,让荣骅筝觉得奇怪的是,他们到底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因为天色依旧还是很暗,所以一群人的速度并不怎么快,在到了龙岩山下,除了皇帝皇后还有宇文璨,所有人都是用脚步走上去的。而待他们走到了龙岩寺,天色刚好亮了。 因为龙岩寺地势高,站在上面刚好能看到一个红红的大大的太阳从一旁快速的升起,这还是荣骅筝第一次在如此舒适的地方看到日出,而且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大而火红的太阳,忍不住拉拉宇文璨的衣角,细细声想要和他分享,“王爷,日出来了绝代风流神仙手。” 宇文璨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唇角的清清浅浅的,在火红的日出中显得尤为绝美,有那么一霎那,荣骅筝看呆了。 宇文璨看着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伸手拍拍她,好笑道:“筝儿,你眼珠儿都要掉出来了。” 小屁孩哼哼,不屑的瞟一眼没出息的荣骅筝,“美色当前,筝姐姐最没定力了。” 荣骅筝伸手给他一个炸栗子,冷笑道:“有本事你在看到踏雪和血汗宝马的时候定力也足一点,别流口水!” 小屁孩摸头瞪她,喃喃道:“璨哥哥虽然好看,但是魅力怎能比踏雪呢?” 荣骅筝听着,咳了一下,也不以欺负孩子为耻,对他哀怨的视线视而不见反而再度往他脑袋敲了一下。 好景象不只有一个人发现的,宇文霖忍不住的走到荣骅筝几人面前,叹息道:“好景象啊,看来今天定然是美好的一天。” 荣骅筝冷笑,“这因人而异吧。”她从来就没觉得上到龙岩寺会有何好的,一个皇太后,一个玄龙大师,能安安心心的吃饭就不错了。 宇文霖挑眉,方才天暗没发现荣骅筝这天装束隆重,如今天色亮了突然惊了一下。 之前他说她长得好,第一次见面就出言调戏其实不无道理的,以前的她虽瘦,却还是非常漂亮,如今看来,好像已经不能用漂亮来形容了。 “喂,你盯着我作甚?!”荣骅筝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了,不得不出声提醒他。好家伙,他是什么眼神啊,要是封贞在这肯定要把她的皮都给扒了! “筝儿,走吧。”宇文璨冷冷清清的瞟一眼宇文霖,道。 “哦。”荣骅筝点点头,在走了一会后,宇文璨对旁边的灵儿道:“待会找一个地方把夫人脸上的状卸了,发髻也换一个平庸的。” 荣骅筝皱眉,“你麻烦不麻烦啊!” “这发鬓太高贵了,就你这脑袋还撑不起。”宇文璨瞥她一眼,不显山不露水的淡淡道。 荣骅筝脸都黑了,他这句嫌弃的话让她想起了早上的话,冷冷道:“哼,懒得理你!” 灵儿看着两人,心惊胆颤。 这和她想象的好像有点不同,她以为夫人好看王爷也有面子,如今看来,王爷好像更愿意把夫人的美好藏起来啊。 这是荣骅筝第一次进入龙岩寺,里面是万盛莲华,香象佛国,虽然整体还是透露着一种朴质,但是却还是有一股大气磅礴的气势在里面,里面的建筑和布景让人深深的折服。 而这次,皇太后举行寿辰的地方是在一个高在之上,高台级级递进,每一级都是非常宽广的台阶,按着地位的高低,不同的人被安排在不同的台阶处。 在上台阶的时候小屁孩太小的,也不愿让别人抱,一路上都是荣骅筝抱着他上去的,因为他们地位着实够高,所以,最后,荣骅筝体力算好的了也累的差点趴下去了。看这高台,荣骅筝可以知道这并没有建多久,想必是为了这一次皇太后的寿辰才建的。 唉,果然劳民伤财啊,为了一次生辰筑如此豪华高贵,气势磅礴的高台,至于么? 所有人在高台上一重重的站立罢,皇帝和皇后在高台上一左一右的坐下,而中间刚好剩下一个高贵而华丽的位置大明悲歌全文阅读。在太阳刚离开山峰冉冉升起的时候,突然之间,礼乐声,鞭炮声四起,而东边的一侧,一个身穿华丽衣袍的,年约六十,雍容华贵的妇人被人搀扶着,一步步沿着猩红的地毯走到顶端来,而她左侧的刚好是一副异常乖巧模样的谷婷菱。 因为宇文璨是王子,他们的位置是在最前排的,所以,荣骅筝等人距离高台并不远,而荣骅筝也因此而感觉到,皇太后在上到高台之后第一眼不是看向皇帝或者是谁,而是微微转头,在所有人下跪的时候目光直直的盯在她身上! 荣骅筝背脊没有变化,依旧直直的坐在凳子上,对皇太后那带着寒意的视线恍若不觉,因为她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今天可能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谷婷菱早已恨不得将她从宇文璨身边推开,不可能不趁机向皇太后告状的。 不过……要做什么尽管放马过来吧,除了玄龙大师她还真的不怕什么呢! 在皇太后端庄落座之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除却皇帝,所有人都跪地叩首请安。 这个时候荣骅筝有点犹豫了,她不想像拜神仙拜祖宗一样拜一个尚在人间的老太太,再者,她还没有资格让她下跪拜她。 “筝儿,你不用下跪,你和希宴坐着就好。”宇文璨这时候出声了。 荣骅筝眉一挑,顿时心安理得的朝宇文璨笑眯了眼,在震耳欲聋的高呼声中静静的端起旁边的茶壶,为他倒上一杯清水茶,端给他。 在高呼声落下时,宇文璨淡淡的接过。 而两人的所有动作,谷婷菱和皇太后都看在眼里。 皇太后眸子没变化,但是对上荣骅筝的眸子的时候却忍不住多了一抹置疑,而谷婷菱却咬紧了牙关。 在见礼过后,皇太后在高台之上站了起来,然后开始了祭天。 几天完毕,太阳冉冉高升而起,皇太后居高临下的看一眼四周,嘴巴微微开启。 她的声音不算高但很庄重,话一出就在四周有了好几度回音。 “众爱卿,今日哀家生辰能得以在龙岩寺举行哀家万分高兴。哀家在龙岩寺念经诵佛也有好些日子了,前些日子更是闭关修禅,盼的就是我们郢国能够繁荣昌盛,领土不损。”话罢,她一顿,再道:“佛心慈悲,念我郢国之民心一致,两个月之前玄龙大师卜到帝女星即将面世,而一个多月前已经确切帝女星是降临我泱泱郢国!” 此话一出,从来只听说是传闻的东西突然之间得到证实,文武百官,乃至所有在护栏外围围观的众人百姓顿时都忍不住欢呼起来了。 皇太后听闻欢呼声,心下也按捺不住激动,声音越发高雅,“已经数百年了,就连哀家也以为帝女星从此要消失人间,却不料佛心慈悲,神将爱怜,帝女星能被我等这些在世的人瞩目,着实是我等的万幸!” “虽然如今玄龙大师尚未确切帝女星是谁,但是玄龙大师确切此此女在莫约连个月前遭过打劫,劫后余生富贵非凡。”话罢,她一笑,再道:“玄龙大师根据帝女星坐落的位置是在京都无疑!” 此言一出,顿时激起千层浪,甚多人都开始兴奋和期盼起来了,家里有女的都忍不住想要扒出生辰八字过来给玄龙大师卜一卦。 荣骅筝看着这阵仗,叹了一口气。 之后,皇太后再度说了一些号召找帝女星的话,然后再道:“几百年前出现帝女星据说极好素食,爱野菜,今儿哀家做主,我等所有人食用素食做早膳来恭候帝女星现世可好?” 此话一出,自然又是千呼百应,三呼千岁。 荣骅筝在听到素食的视乎整个人都愣住了,还真的被宇文璨那丫的猜中了,今天素食仙国大帝!现在荣骅筝暗暗庆幸,幸好在出发之前他们已经在宅子用过早膳了,不然的话她今天注定要挨饿了。 荣骅筝心有忐忑的和所有人一样等着人将所谓的素食端上桌。第一道端上来的是稀稀落落的菜粥,菜粥没有一点油,看起来视觉不怎么好。不过荣骅筝倒也没有怎么嫌弃这菜粥,因为这和上辈子部队提供的差不多。 只是,在第一道菜端上来的时候荣骅筝顿时傻了眼,有人能告诉她这真的是菜么?是菜么?这个大冬天的哪里来什么野菜啊,原来所为的野菜只是从霜雪中刨出来的草根和硬硬的茎! 丫的!这老妖婆,你生辰不吃好喝好,在这里兴风作浪作甚啊,吃一顿素食帝女星就出来了,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要是她荣骅筝是帝女星,只有被吓跑的份儿! 荣骅筝欲哭无泪,暗忖自己难道要过着红军长征的日子了?这些草根根本就不适宜人食用嘛,大量的植物纤维积累在胃部很容易造成消化不良,而且还容易造成胃抽筋,这一顿下去不知道要杀死多少细胞。荣骅筝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混账主意,怎么会让人吃这样的东西,眼下这些人都是郢国最尊贵的人,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胃刁钻到不行,这样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她很想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来,微微低垂的眼看到甚多官员吃得异常的欢快,甚至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看得荣骅筝一阵恶寒。 而这一群官员之中,荣老爷是其中之最! 荣骅筝尝试着动一下筷子将东西夹进嘴巴,也许是这一段时间嘴巴被宇文璨养叼了,所以一点不好的东西都接受不了,她立刻就吐了出来。mama呀,这些东西不但苦还有泥沙呢,她可不想得肾结石啊。 荣骅筝看宇文璨在云淡风轻的进食,皱眉抢过他的筷子,“不准吃!” 宇文璨也不急着抢回筷子,浓眉一挑,示意她往他的手掌看去。 荣骅筝顿时傻眼了。他,他的手掌上突然升腾起一股雾气,雾气里面包裹着那些稀稀落落的野菜根。 荣骅筝顿时觉得很不可思议,好奇的细声道:“王爷,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明明可以看到他将东西吃进嘴巴里的,怎么会变成在手掌上的?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这叫幻影,你方才看到的是幻觉。” 荣骅筝顿时两眼发光。 宇文璨看到了,淡淡道:“以你现在的功力还不能练这一招。” “啊?”荣骅筝顿时失望不已。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着她,荣骅筝瞪他一眼,看到小屁孩还抓着筷子,顿时抢走他手中的筷子,警告道:“要是敢吃,肚子痛得打滚可别哭!” 小屁孩一听,立刻放下了筷子,委委屈屈的道:“筝姐姐,我刚才闻到了臭臭的味儿。” “正常。”有些菜根都烂了,能不臭么? “喝水吧。”荣骅筝看众人吃的欢快,突然之间为他们捏一把汗,自己不想吃,就喝水吧。 两人在聊着,突然,坐在上面的皇太后出声了,声音淡薄而高贵,“恭谨王妃,你不饿么?” 咳咳,今天还有一更哦,谢谢大家的月票,继续求月票,么么! 第一百三十一章 阴谋 哟,鸿门宴终于要来了? 突然被当众点名,感受到四周一阵骚动传来,耳尖的听到各种各样的指指点点,荣骅筝背脊挺得依然直,她微微挑眉,在宇文璨淡定的目光中更为淡定的回道:“会皇太后,臣妾不饿。” “哦?是么?”皇太后优雅的睨着她,看她不慌不忙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思,“这时辰也不算还是早的了,想不到这么快就吃了。” 宇文璨抬头看一眼皇太后,在荣骅筝答话之前冷冷清清抢先的道:“回太后,昨儿孙儿回去得迟,晚上没用膳,早早的睡下了,所以今儿起来得比较早,筝儿和希宴就陪着孙儿吃了。” 宇文璨意料之外的出言让皇太后愣了一下,然后,荣骅筝愣愣的发现这个外表看似高贵严肃得不可攀的皇太后对着宇文璨笑了一下,无奈的看着他,语气也温和下来,“璨儿,昨儿忙什么去了,竟然没用晚膳,如是对身子非常不好啊。” “母后有所不知。”皇太后旁边的皇帝放下银箸,威望一笑,道:“今儿这吉时是璨儿和胜国太傅登上龙岩山的最顶峰,观察气象,推测计算,才能得到这个最适合的时辰呢。” 皇太后慈祥的拍一拍皇帝的手,柔声责怪道:“璨儿的能力哀家怎么会怀疑?只是你也不是不知道,璨儿身子不甚好,怎能让他如此劳累?要是累坏了身子,该如何是好?” 皇帝的话一出,皇后眼里顿时闪过一抹深思,浅浅一笑,“母后,昨儿……” 皇帝暗暗的射给她一眼,在皇后领悟的阖上嘴巴之后状似惭愧的垂首,“是儿臣疏忽了,下次一定注意。” “嗯,儿孙身子最重要了,其他一切都好说。”皇太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视线继续回到一脸淡漠的宇文璨身上,慈和的道:“璨儿,下次无论做何事都要以身子为重,知道么?”17652232 “孙儿谢过太后教诲,下次定然注意。”宇文璨微微颔首道。 “那就好。”皇太后这才满意,只是她对宇文璨的回答满意了,目光再次回到荣骅筝身上,目光却不那么温和了,冷冷清清的道:“恭谨王妃,这回就算饱了也吃一点吧,郢国强弱匹夫有责,这关乎帝女星之事,可不能大意了。” 哟,这就是所谓的差别待遇了吧。荣骅筝其实并不在乎皇太后怎么对她的,闻言坚持道:“谢过皇太后关心,只是妾身这回真的不想吃东西。” “哦?”皇太后想不到荣骅筝会如此不给她面子,面子一下子就有点挂不住,听到下面的大臣指指点点的声音越来越大声了,和蔼的笑了一下,“恭谨王妃可是嫌弃这菜不怎么可口?” 哟,这样就迫不及待要进入主题了?荣骅筝挑眉,这个老妖婆好像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耐得住脾性,想必是因为这么老了被人顺从惯了,遇到自己这样的人一下子受不了吧修罗武神全文阅读。 唉!荣骅筝暗暗叹了一口气,她这幅模样,若说她如何诚心求佛她都不怎么相信的,她好歹也在佛门之地呆了这么就,还闭关修禅过,脾性却一点长进都没有,自己区区一言就让她忍不住怒目而视……不过,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谷婷菱不就是这样的人么? 面对皇太后带刺的质问,荣骅筝没有慌乱的想要抓起筷子做样子给人看,在背后的争议声越来越响亮中淡淡回道:“回皇太后,是挺难吃的。” “是么。”也不知道做样子给人看还是如何,皇太后在荣骅筝开口之际还夹了一筷子菜根放进嘴巴,优雅的嚼着,闻言手中的银著一顿,伸手接过谷婷菱递给她的明黄手帕,优雅的擦拭一下,在她开口的时候荣骅筝看到她的牙齿非常光洁雪白。荣骅筝顿时深感佩服,一个七旬的老人,牙齿不但非常好看,吃这种东西竟然没有一点留在牙齿上的,真的了不起。 皇太后看荣骅筝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嘴上,没有丝毫浑浊的眼睛微微眯一下,不去看向荣骅筝,反倒对下面的文武百官道:“各位爱卿,这菜……如何啊?” 鸿当终突耳。“此素菜来自冰天雪地的天然之邦,自然美妙非常。”一个大臣出列,如是说道。 荣骅筝勾唇,这人四肢现在都在颤抖,目光佯装坚定,喉咙在痛苦的咽着,荣骅筝一看就知道他现在喉咙被东西给哽到了。 就他这副模样还说滋味美妙? 呵,也不回去修炼修炼一下演技再出来,就他那样也不怕丢人现眼!不过,这样的人没当场被咽死算是神明保佑了。 天然之邦?他说得可真好听,地上的泥土够天然了吧,要不他抓一把来吃试试滋味? “恭谨王妃,你可听到了,刘大人说这素菜滋味万分美妙,你就不尝一下?”话罢,皇太后不等荣骅筝回话,不咸不淡的道:“今儿好歹是哀家生辰,恭谨王妃难道就不能卖哀家一个面子?” 荣骅筝睁眼,唇边泛笑,才想开口拒绝,却发现宇文璨暗暗的握住了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上了运气二字。荣骅筝心一动,立刻运气,然后她发现自己的手心此际 有另外一股气体正在缓缓的进入,不一会儿之后就将自己全数包围住了。 “这一次你蒙混不过关的了,皇太后的脾性本王清楚,你这回还是顺她之意吧。”话罢,他立刻接收到了荣骅筝的瞪视,他挑眉,没好气的道:“当然,本王怎么舍得让你乱吃东西?本王现在用幻影之术给大家制造幻觉。” 说时,他道:“现在,拿起筷子夹菜,放进嘴巴。” 荣骅筝点点头,突然抬起头笑米米的对皇太后道:“皇太后的面子自然要卖的,不就吃一点菜么,就算是吃一盆妾身也不会推辞的。” 宇文璨听了,好笑不已。这丫头,给她点太阳立刻就灿烂了! 荣骅筝很是兴奋,她装模作样的夹起一筷子草根,做着放进嘴巴的模样,但是她夹着的动作还未到嘴巴处,筷子上的菜肴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不见了,而让她更傻 眼的是,随着她的动作,碟子上的野菜根一下子就扫个清光了。 荣骅筝眼睛顿时亮得像天边的星星,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宇文璨,道:“王爷,这一招你真的要教我韩娱之终极幻想。”这简直就酷毙了! 待一桌子菜扫过了,荣骅筝有模有样的摸摸肚皮,对皇太后笑眯了眼,道:“谢皇太后提点,这菜肴着实非常美妙。” 皇太后看着桌面上空荡荡的碟子,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不过,她到底还是非常满意的,毕竟荣骅筝这回给她面子了。她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好。”话罢,不再做声了。 在皇太后放松警惕之后,荣骅筝忍不住一手扇扇鼻子,埋怨道:“王爷,这菜着实不能下肚啊,光夹着靠近鼻子闻着都难受了。” “嗯,乖。”宇文璨伸手摸摸她的头,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盒子扔给她。 荣骅筝悄悄的打开盒子一看,一阵香味立刻萦绕在鼻尖,“这是辣子牛肉干?” “嗯。”宇文璨淡淡的颔首,不去看她。 荣骅筝伸手抓着宇文璨的手,让他渡气过来再度使出幻影术。 宇文璨看着手掌中乖乖巧巧的小手,黑眸一深,如她所愿的使出了幻影术。荣骅筝瞬时得意了,抱过小屁孩放在自己腿上,一大一小自己光明正大的拿出辣子牛肉干嚼着。 自己在享乐,荣骅筝看着别的官员在痛苦的吃着菜根,突然有感而发,“王爷,你说他们吃得那么卖力作甚?依我看越卖力的人就越爱拍马屁,这样的人话里没几句真的,朝廷留着蛀虫一样的他们作甚?” 宇文璨瞟她一眼,淡淡道:“蛀虫当然是留着蛀掉国家的。” “精辟啊!”荣骅筝叹息着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宇文璨轻飘飘的喝着她倒的清水茶,不置一言。 谷婷菱看皇太后这时候气得脸色都青了,原本想上前添油加醋几句,让皇太后对荣骅筝的印象更加坏的,但是却想不到荣骅筝会甘愿低头,一下子就呆住了,回过神来看下面三人和谐美好的在吃东西,唇儿几乎都要咬破了。 “王爷,我们还要呆在这里多久?”她有些呆不住了,这么多人都在吃这些东西,看着着实有些不忍心。 “再过半个时辰吧,半个时辰后还要回天一次。” 荣骅筝一愣,“回天?”有谁是天仙下凡的么?回天? 宇文璨被她这个动作刺激得挑眉,“怎么,没听过?” “没听过。” 宇文璨盯着她,“筝儿,为夫发现你好像甚多东西都不懂,回天是三岁孩子都听过的事情。” 荣骅筝脸色一僵,暗暗骂自己嘴巴多的同时还骂宇文璨今天太敏锐了。她干笑干笑再干笑,眼睛眨啊眨,爱娇卖萌道:“瞧您说的,敢情王爷知不知道人家现在才两岁啊。” “噗!” 两人身后传来了一阵笑声,荣骅筝黑脸,转头看了下,恰好看到下一个台阶的宇文霖笑得前胸贴后背。 她挑眉,“四殿下,这很好笑?” “一般一般。”宇文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太过火了,赶紧收敛一下,但是想起荣骅筝方才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继续笑,“哈哈哈~~~” “疯子。”荣骅筝冷飕飕的瞥他一眼,直接下结论。 荣骅筝发现自己这个位置其实并不怎么好,所有人微微抬头就能看到自己的屁股了,这怎么看就怎么不优雅,她咳了一声,道:“王爷,这等待的时候可无聊了,可否让臣妾出去溜达溜达?” “不行大荒图最新章节。”宇文璨很干脆的直接拒绝道。 她走了他还有何乐趣? “小气!”荣骅筝脸儿顿时皱成了苦瓜,迫不得已,在所有人啃嚼草根草茎的时候哀怨的以手支脸,惜春悲秋。 再度孤坐了半个时辰,荣骅筝发现自己屁股都坐痛了,不过在其间,荣骅筝发现越来越多的人的脸色憋成猪肝色,空气中的味道越来越难闻了,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荣骅筝恶寒了一下,丫的,这就是所谓的美妙非常的东西种下的恶果,这不,现在都憋不住了吧? 哼,最好憋死他们! 等了好久,终于到了回天的时刻。 其实回天和祭天是相反的,祭天的时候摆上上好祭品,上香,叩拜。而在回天的时候就将所有祭品撤下了,香料也扯下来了,在高台之处放上一个高大的金人像。 荣骅筝的眼睛被那金闪闪的金人像闪到了,眼睛花了一下,在睁开眼睛眯眸往人像看去,赫然发现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 “王爷,这是……” “帝女星像。” 荣骅筝挑眉,“这就是几百年前的帝女星像?”1c49q。 “嗯。” 不知为什么,荣骅筝突然之间有点激动,心头一直在扑通扑通的跳着,她忍不住直盯着那个金象看,竟然发现越开越眼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冷冷的盯着那个金象看,看得移不开眼睛,看得听不到宇文璨和小屁孩叫她离开,愣愣的看着,突然之间,她甚至产生了幻觉,那个金象的嘴巴好像动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开向她看来! 她……好像想对她说话? 一个金象对自己说话? “啊!”荣骅筝被自己这个念头被吓到了,一阵激灵,忍不住尖叫声! “筝儿!” 在荣骅筝愣住中,她听到了宇文璨的声音,蓦地回过神,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走上了高台的最高点,站在人高的人像前! 她一惊,回过头来寻找宇文璨的身影,在旋身的刹那却看到谷婷菱脸上带着冷笑,笑米米的看着她。 “你……”荣骅筝脑子还有一点混沌,才刚想开口谷婷菱却迅速的抓住她的手,然后往自己的腰间一按! 荣骅筝瞳仁微缩,这丫的到底想做什么?! 荣骅筝看着她这个姿势,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猛地想要扯回手,但是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她这个动作更是造成了另一种错觉! “恭谨王妃,你想要作甚?!” 就在荣骅筝惊觉上当的时候,耳边传来太后的怒声,荣骅筝眯眸,当真正回过神来的时候刚好发现谷婷菱从高台上的最高点滚了下去! 今天一万五更新完毕,求月票!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把她扔下来! 由于高台的设计是阶级性的,每一个阶级相距的高度莫约两米左右,而每一个阶级也非常的宽广,为了捏造更加真实的被推下去的假象,谷婷菱选择了向后翻下去的姿势。 “啊,恭谨王妃,你……” 在掉下去的一瞬间,谷婷菱做出了异常惊恐的表情,尖叫声和呼喊声让所有人都听到歌分明。 而在谷婷菱的脚步在离开台阶的一瞬间,荣骅筝蓦地就回过神来了,谷婷菱的话让她眉眼一冷,倏地想要使出鞭子将她翻滚下去的身子接住,然而,在这个时刻她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调动体内的丹田,鞭子还是一个金镯子装,牢牢的停留在自己的手腕上。 怎么回事?!荣骅筝眼眸一睁,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自从第一次能够将桌子从手腕上延伸变长之后,每每她想要将金镯子变为鞭子都未曾失败过,今天是怎么回事?! 于一相由设。“恭谨王妃,你到底对菱儿做了什么?!”皇太后质问的声音从下面的台阶冷冷传来,质问完毕,她再度召唤四方人马,“快,懂武力的立刻给哀家把菱儿接住!”1ce05。 皇太后的质问荣骅筝也懒得回一句,此刻的她唇瓣紧抿,很快的就从自己的异状中冷静下来,看着谷婷菱一点点的往下掉,眼看一个台阶就要尽头了,她的身子马上会与冰冷的石面接触,荣骅筝的心就越冷静。 而,相对于荣骅筝略带愤怒的表情,谷婷菱则异常得意,她仿佛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真的会就此掉下去,然后一命呜呼,反倒是一边往下掉一边对着荣骅筝露出一 个绝美的,挑衅的笑容。 荣骅筝眸子一凛,唇瓣泛出冷笑:“谷婷菱,你休想如意!”话罢,也不管四周传来一阵阵非议之声,双掌蓦地努力运气,但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无论她如何运气,她发现自己体内的丹田都没有变化,感觉像是所有的丹田都被人生生的压抑住似的!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骅筝抬起自己的手掌看了看,发现和以往并无异样,但是今天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丹田在日益壮大的,并没有出现电视剧上所说的内功尽失之事,怎么自己体内的丹田一下子就使不出来了呢? “谷婷菱,就凭你有胆计算我这一点,我就不可能会让你得逞!”荣骅筝看着谷婷菱面朝着自己的脸,一字一顿的冷冷的道,话罢,她再一次努力的调动丹田,第一次徒劳无功,第二次接着来,当第三次不行的时候荣骅筝顿时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凛然之气! 丫的,你就这么想死是么,那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些! 这么想着,荣骅筝就指尖一抠,蓦地想要使出毒气,但是看到下面的宇文璨和小屁孩,然后想到了荣骅亭,她银牙一咬,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研制的毒用到谷婷菱身上。 毒气不能使,她肚里憋了无数怨气,再次将视线往下看,恰好看到谷婷菱的身子几乎要接到地面了!骅筝眉心一拧,觉得就此便宜了谷婷菱的诡计,让自己背这么一个黑锅着实不值,但是她此时却没有了任何法子,她身上的功夫一点也使不出来! 丫的,该死的谷婷菱,这次你最好就痛快的一头撞死或是翻滚死了,不然姑奶奶定然要你死得更难看!荣骅筝心中的气不得出,愤恨跺脚,就这么一脚,下面的石块几乎都被她踩碎了, 就在她不甘心之际,荣骅筝却觉得甚有蹊跷,这么短的一段距离,谷婷菱怎么掉了那么久还没掉到地面上的?难道这里不是地球,这地球吸引了不一样?这么想着,荣骅筝由上往下仔细一看,赫然发现谷婷菱的身子并没有真正的接触到地儿,而是四肢大张着停留在了半空中! 天助她也十世轮回! 荣骅筝清眸一眯,仔细的看着谷婷菱的身子。这么一看,眸子顿时深深的眯了一下,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有人正在使用武力将谷婷菱的身子接了下来! 这难道是皇太后叫的武将出的力? 这么想着,荣骅筝的视线下意识的往四周看去,最后将视线停留在那些武将身上,发现他们一身戾气的坐在原地,身子一动不能动。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被人控制了?”荣骅筝瞬时一惊,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太大胆了,到底是谁竟然有这等功力将堂堂大将给控制住? 难道…… 荣骅筝一个激灵,顿时往宇文璨的方向看去,恰好看到他脸色冷凝,薄唇紧抿,那一双优雅的手正在运着气! 原来真的是他!荣骅筝深深的凝视一眼宇文璨,他的功力她虽然未曾真正的见识过,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只是,功力如此高深的他为何神色如是凝重?! 荣骅筝有点不解,突然灵光一闪,目光快速的往下看,仔仔细细的往下看,恰好看到有几个男子手中一边运着气,一边随着其他官员离开的方向从容离开! 这是鱼目混珠! 他们到底是谁?荣骅筝站在最高处,她能够将所有形势分析得很清楚,那几个男子模样大概是隐卫,一袭黑衣,脸色冷凝,一看就知道很不好惹。而让荣骅筝得有趣的是,从他们离开的方向她就可以推测出他们并非从属同一个主子! 根据他们离开的方向和速度,荣骅筝使出了浑身解数,打算从他们现在的位置计算着他们的原点到底是哪里,按着这个计算,然后,她那素来被称为显微计算器的脑子快速的转动着,在得出了个大概之后做了线性比较,然后从他们现在的地方和自己计算到的原点,只做成了一条路线,而按照自己这个路线,她从他们现在的位置一直往上推测,然后找到了他们原始离开的原点! 看着自己找出来的三个原点,一开始荣骅筝还以为自己这个计算和推测会有点笼统的,毕竟他们和枪支和机械是有分别的,但是当看到自己推测出来的原点的时候,她几乎当下就确切自己肯定没有猜错! 因为她发现,那几个男子的原点恰好坐着三个人,而那三个人恰好是在客栈盯着她背影的那几个中年男人! 荣骅筝清眸虚眯的看着那几个中年男人,他们并没有发现她已经发现他们了,各自在和旁边的诸侯官员在闲聊,神色倨傲淡定,而根据他们所在的台阶处,荣骅筝一看就知道他们的地位非常高。 他们到底是谁? 荣骅筝突然之间非常深思,那出手的几个人到底是在使力让谷婷菱往下掉还是使力让谷婷菱往上不下掉? 而除了那三人,其中还有宇文璨四兄弟,太子无疑是听信皇太后的话想要将谷婷菱不往下掉,想让她安安稳稳的,轻轻松松的回到地面的。而宇文霖和宇文广两人应该都会帮她,不让谷婷菱得逞,从而和太子是一卦的。 宇文家三兄弟武力如此强大,再加上一个宇文璨,不可能这么久了也不能将那四人打败,所以,现在只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宇文璨是站在中立的位置上的,他在控制着谷婷菱的上下! 宇文璨的功夫是最厉害的,荣骅筝可以确定,那三个离去的黑影在努力的将谷婷菱谷婷菱往下摔,而宇文家三兄弟怎努力让谷婷菱往上,而宇文璨则坐着支点,让谷婷菱上不得,下不得,让她痛苦的旋在空中! 这么想着,荣骅筝的视线往谷婷菱身上看去,恰好发现她的身子正在被三股力量狠狠的拉扯着,三力量不停的加大,大小不一,她现在在半空中被人翻滚来翻滚去,一下子往上一下子向下,一会向左一会向右,她现在就像是一个被人猛力揍打着的人肉包子,脸上的痛苦让人看了就觉得惊心凡女仙途。 “菱儿……”一个方向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荣骅筝往那边一看,赫然看到一个男子面容急躁的往上跑。 “他就是谷婷菱的父王谷王爷了吧。”荣骅筝这么猜测着,耳边再度传来了皇太后的声音,她急声劝道,“谷王爷,莫冲动!” 皇太后是谷王爷的姑姑,皇太后对谷家贡献颇大,她言辞一出来谷王爷也不好动作了,一双略带浑浊的眼睛此刻却狠狠的瞪着荣骅筝,模样像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似的。 面对他的瞪视,荣骅筝耸耸肩,她再度调动一吓体内的丹田,还是一无所获,顿时,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一件事了。 那就是,她体内的丹田已经被人运气锁住了! 不过,这里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懂武,更鲜少和她有交集的,那到底是谁想要对她不利?竟然大费周章的要将她的武力给封了? 想到这个,她脑海里想到一个人,立刻就往那一边看去,恰好看到云青鸾乖乖巧巧的坐在一个中年男人身边,娴雅非常,一点也不像动过手的模样。 “不会是她,她的武力还不能将把我的武力给封了。”荣骅筝喃喃自语,然后,实在想不通,她突然灵光一闪,视线定在了她身旁的中年男人身上! 会是他么? 感受到荣骅筝的视线,中年男人微微抬头,眸子一看,不怒而威。 “好犀利的眼神!”荣骅筝暗暗吃了一惊,暗忖这应该就是云王爷了吧…… “皇,皇太后……父父王……救,救我……” 谷婷菱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人拉扯出来了,身子不停的被翻滚着,她忍不住将肚子里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因为身子是不停翻滚的,所以她吐的东西几乎都吐到了自己的身上,弄得整个身子都沾上了污秽之物,看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她实在忍不住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她觉得自己全身的每一块肉都会散的! 而且,之前荣骅筝打的鞭伤和用刀划出来的伤口还没完全好,被这样拉扯着,伤口全部裂开了,现在她就算没有掉到地面上,现在也是头昏脑涨,后背染上了一片殷虹,痛得她几欲晕厥过去! “呜呜,救我……” 谷婷菱从来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遭遇,胃部吐出的酸水全部沾在衣袍上,脏臭得让她自己都恨不得将胃部给切了! “菱儿!”皇太后眼尖,看到了谷婷菱的后背全部红了,一滴滴的血有些还往地下滴!她看看谷婷菱那犹如在狂风中飘摇的身子,再看看宇文璨和荣骅筝所在的方向,牙一咬,“来人,将不知好歹,不知所谓的恭谨王妃给哀家抓起来!” 菱儿会这样全是她害的! 由于不少官员吃了那个让人苦不堪言的素菜,都走得差不多了,皇太后的声音一出来就显得异常的明朗,隐在一旁的侍卫得令立刻蜂拥而出,向着荣骅筝所在的最高顶端走去。 “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她!” 那些侍卫不过是冲上到第二层台阶,宇文璨的声音冷冷而出。 然而,他毕竟只是一个恭谨王,他的话还没有太后来得有威严和权力,况且他的声音并不大,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到,所以,所有侍卫还是蜂拥上来万能穿越女的妹妹。 皇帝皱眉看着,转头对皇太后道:“母后,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将恭谨王妃抓起来,而是将谷郡主给救下来。而且,这件事朕看着总觉得有些蹊跷,还是查明再……” “查什么查?!皇帝,你看看菱儿?她后背现在全部都是血!”皇太后对着皇帝直接怒目而视,“菱儿是哀家娘家现在唯一的女儿家,哀家不能让娘家从此少了一个宝贝,此事恭谨王妃必须负全责!” 皇帝蹙眉,想着今天是皇太后生辰必须要给她面子,所以,虽然有异议但声音还是非常温和,“母后,璨儿……” “璨儿是哀家孙子,他会理解哀家的!”皇太后冷哼一声,指着站在最高顶端上的荣骅筝,威严冷静的道:“再者,皇帝你说此事有蹊跷?有何蹊跷?事实如何我们都是有眼看的,方才哀家就亲眼看到是恭谨王妃将菱儿推下来的!” 皇帝皱眉,刚想开口,皇太后怒气冲冲的冷哼道:“果然,鬼女就是鬼女,对人不尊不敬不说,心思竟然还如此歹毒,这样的人留着何用?!” “唉!”皇后在旁边看着,忽而面容慈悲的叹息道:“皇太后此言甚是,恭谨王妃行为不端,妄图加害谷郡主不说,如今竟然走上了祭台,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帝女星,她身子娇弱摔着了事小,如果她身上的晦气和不祥之气染了帝女星的高贵圣洁可就不甚好了。” 皇太后一听,略微发白的眉蓦地一拧,唇瓣一抿,毫不留情的道:“快!快些将她抓下来,要是她不肯下来就算是扔也要把她扔下来!” 皇帝一听,目光下意识的往宇文璨身上看去,赫然看他唇瓣微抿的应付着几人的拉扯,脸部微仰的往高台上看去。皇帝眉峰皱了一下,目光不怒而威的往皇后的身上看去。 皇后感受到皇帝冷冷冰冰的视线,手心一颤,杯子里的水蓦地溢出了一片。 皇太后的话一出,原本就非常给力的成百名侍卫更是蜂拥而上,眼看就要达到来到宇文璨所在的阶梯了。 在他们所有人都到达上面后,宇文璨唇瓣一翘,讥诮道:“既然都来找死,本王就都成全你们!”话罢,他紧紧用一掌在掌控着另外三人的力道,然后一手手掌微微凝气,然后一推! 所有往上前来的侍卫蓦地全数倒地,有些顺着台阶翻滚而下! “噢,酷毙了!”荣骅筝也不急着下去,她蹲下来抱住膝盖有些着迷的将视线盯在宇文璨身上,看他轻飘飘的使着力气,将谷婷菱弄得死去活来。 啧啧,宇文璨这丫的真厉害啊,不但轻轻松松将诸位大将给定住了,还能根据六人的力道来控制这谷婷菱的身体,最后还有闲心一把将那些护卫搁倒! 丫的,回去后她一定要扒着他学,以后换他轻轻松松的看着自己打怪! “璨儿!”皇太后威严尊贵的面容蓦地闪过一抹厉色,道:“莫要再让菱儿痛苦了,哀家知道你和恭谨王妃鹣鲽情深,只是她实在太过分了,不惩罚一番日后定然不成样儿!” 宇文璨置若罔闻,神色不变。 “璨儿,你还要糊涂到何时?!”皇太后见宇文璨如此不给她面子,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警告道:“如果你不想她粉身碎骨就快些听话停下来!菱儿到底哪里不 合你意了,你竟然要使出如此力气来拉扯菱儿?!”宇文璨的功力如何皇太后是知道的,显然的,她也猜出了谷婷菱会不上不下的被甩来甩去都是宇文璨所为。 其实,在场几乎是有些眼力的人都能够看出,宇文璨非但不是出手来保住谷婷菱的,而且,不但如此,他在惩罚谷婷菱超级泡妞手册! 七个人的功夫在拉扯着一个人,可想而知被拉扯的人会有多痛苦了,只怕再过些时候,谷婷菱的四肢可能都会被逼生生分开了! “所有人都可以糊涂,但是儿孙永远也不会糊涂。”面对皇太后的质问,宇文璨唇瓣一掀,如是说道。 “璨儿,你还不了悟?!”皇太后看宇文璨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来,气得心肺都要炸了。她怒眸一瞪,冷声对在场的宇文霖和宇文翟道:“翟儿,广儿,霖儿,你们三人莫要忙活了,都给哀家上去高台将恭谨王妃给扔下来!” 宇文广/闻言,俊朗的脸闪过一抹不敢置信,要他做出那样的事?! 宇文霖闻言,整个人顿时也呆住了,要他……将荣骅筝给扔下去?!这怎么可能?! 宇文翟温和的脸色也是一僵,薄唇一抿,也不往宇文璨的方向看去,抬眼望荣骅筝身上看去。 荣骅筝自然是听到了皇太后的话的,她一路听着一边发出冷笑,呵,想把她下去是吧?她偏不! 荣骅筝看着气得七窍生烟的皇太后,冷冷道:“老妖婆,你想要我下去是吧,想不让我沾染帝女星是吧,我就偏都不如你所愿!”说吧,她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到了,蓦地站起来走向帝女星人像,伸手笑米米的和人像道:“来,帝女星姐姐,咱们套一个交情,交个朋友吧?”17690093 话罢,也不管人家人像听不听得懂,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将自己的手握上了帝女星人像的手。 皇太后一看荣骅筝的动作,只差没气得立刻晕厥过去,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个恭谨王妃好生大胆,竟然公然染指圣像?! “这……这是有辱神明啊。”皇后揪住自己手中的帕子,颤颤巍巍的对皇太后道,“母后,帝女星何等尊贵,怎能,怎能……” “恭谨王妃!”皇太后唇部蓦地就白了,也顾不得谷婷菱什么了,指着高高在上的荣骅筝道:“翟儿,广儿,霖儿,你们三人都还在作甚,还不快些上去将她扔下来?将她扔下来!” 被点名的三人相互对看一眼,动了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他们在皇太后开口的一霎那都被宇文璨给夺去了力量! 三人苦笑,不过却也齐齐松了一口气,这样,对他们来说最好不过了…… 因为帝女星的人像和人一样大小,身高和荣骅筝差不多,荣骅筝握上她的手的时候,在大冬天的竟然也不觉得冰凉,甚至还有一股温温软软的触感,她一怔,禁不住对上了帝女星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温和,正在含笑…… 她的唇微微翘着,仿佛有着千言万语…… “你……”荣骅筝越看帝女星越觉得眼熟,竟然开口对一个人像说话,她才想问什么,皇太后再度发飙了,“璨儿,你瞧瞧你的王妃都做了些什么?” 宇文璨不答,目光看着荣骅筝和一个金象握手,浅浅的翘起了唇角…… 皇太后一看,气上加气,口不择言起来:“璨儿,你不要告诉哀家,你瘸的不但是腿,连眼睛也瞎了,脑子也坏了!” 荣骅筝听着这一话,心倏地一拧,蓦地放开帝女星的手,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从两米多高的高台跳到下一个台阶,在所有人呆愣的动作中倏地冲到皇太后的跟前,冷冷对上她的眼睛,“老妖婆,你方才说什么?!” 求月票!!! 第一百三十三章 高台对峙 老,老妖婆?! 众人被这个称呼弄得呆若木鸡,这恭谨王妃好生大胆,她可知道眼前她骂为老妖婆的人是当今皇太后,是这个世上,地位甚至比皇帝还高的人?其实,先不说这一层身份,长辈和后辈的关系好了,她身为人的孙媳妇怎么能够称自己的皇祖母为老妖婆?她的礼貌,她的教养,都去哪了? 宇文霖听闻这个词倒也没为自己的皇祖母打道不平,甚至嘴角蓦地抽三抽,二王嫂的话总是让人惊喜无限啊! 宇文霖下一个台阶的云青鸾听闻荣骅筝的话倒也没有多大的惊讶,优雅的伸手倒一杯清水茶,轻轻细细的抿着,绝美的面容却露出一个嗤笑,“言辞鄙俗……我果然没说错!”话罢,她眼中燃起一股亮光,她倒要擦亮眼睛看看这个粗鄙的女子这一次到底还有没有那么好运气能过得了皇太后这一关! 不过……她不得不否认,皇太后这一次是过了点,竟然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难堪,她是人老了糊涂了,难道真的忘记了,他会如今这副模样,她少说也有三分功劳的啊…… 在皇太后话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一下,皇帝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手一颤,手中端着的茶险些当场就掉在地上了。麺魗芈浪 皇后看到皇帝的动作,唇瓣一僵,看向宇文璨的目光顿时多了一抹冷意! 不过,众人就算再如何为皇太后的话吃惊都比不上在听到荣骅筝的话和她行为的吃惊程度,原本甚多已经走了好几个台阶,打算纾解一下腹中疼痛的官员纷纷都忍不住顿了下来。 其中以荣老爷最为难受,他在之前吃了非常多菜根,肚子早就受不了了,这番也想走了的,但是荣骅筝好歹是他的女儿,他想走但是各方官员却对他指指点点,他有苦说不出,走不是留下来也不是,最后还是不敢走,心里暗暗骂荣骅筝是个不女,总是给人找麻烦,还学得如此较重跋扈,竟然连皇太后都敢骂,真是无法无天了! 妖呆木老被。他抱着肚子,原本想着站着观火的,但是面对来自各方的指点,说他教女无方什么,女儿现在对皇太后发飙也不上去劝一把,他有苦说不出,最后忍着肚子痛和肥胖的身子,还是决定上前去劝荣骅筝。 他打定主意了,此番上去,自己可以撇清自己和荣骅筝的思想不和之外还能在圣上和皇太后面前表现自己,一举两得! 皇太后一听这话气得差点就晕了,自从皇帝上位,先帝去世之后,这世上就连皇帝都会给她三分面子,对她恭恭敬敬的,未曾有过一句重话,世人也全数供着她,哪里有人给她难堪过? 如今,荣骅筝不但不给她面子,还当众叫她老妖婆,她如何能承受,伸出一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荣骅筝,“你,你叫哀家什么?”1ce05。 荣骅筝冷笑一声,“老妖婆,你管我叫你什么,我叫你收回你方才的话!” “恭谨王妃!”皇帝闻言威严的抿起唇,龙爪蓦地重重一拍,不怒而威的道:“休得对皇太后无力!” 荣骅筝却置若罔闻,眼睛直直的看着被气得头顶几乎冒烟,一脸不敢置信的皇太后,唇瓣冷凝,“老妖婆,我的话有那么让人难以置信么?我话说得那么大声也听不到?依我看你不但是老糊涂了,耳朵也聋了极品女仙!” “你在诅咒哀家?!”皇太后手握成拳,指着高台上的帝女星,“你竟然当着帝女星的面儿诅咒哀家?!” “老妖婆,你不觉得在这个时候提帝女星非常可笑么?”荣骅筝冷冷的睨着她,“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帝女星,那么依我看就连她也会藐视你!一个心胸狭,自以为是的老妖婆!”当众辱骂孙儿,让人吃烂菜根的事只有她才能做得出来! “你少在帝女星明前胡言乱语!”皇太后被荣骅筝连续说的老妖婆三个字气疯了,口不择言道:“玄龙大师还对哀家强调,说帝女星很可能是落在帝皇家,哀家原本还想着让所有皇家女子都给玄龙大师看看面相掌纹,看来你根本就不配得到这个机会,你这等出身低下的人别说是帝女星了,你就是一根烂草,永远也不会是高高在上的烂草!” 此话一出,一直隔岸关火的云青鸾脸色变化奇异,她心顿时一拧,帝女星有可能已经落在帝皇家了么,那……眼前这个荣骅筝岂不是有很大机会是! 在下面坐着的柳懿心一瞬间也愣住了。很可能落在帝皇家,那她岂不是没有可能了? 不不不,只是很可能罢了,再者,玄龙大师说的这个落在帝皇家又没有强调是现在已经落在了帝皇家还是以后会落在帝皇家,这个根本还不清晰,她还是有机会的,只要她能够嫁入帝皇家,一切还是有机会的…… 太子侧妃闻言则非常高兴,帝女星已经落入帝皇家,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的机会岂不是甚大?帝皇家如今的媳妇女儿根本就不多,她的几率相当大啊! 荣骅筝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稀罕什么帝女星么?我告诉你,你想我是我还不想是呢!” “你,你太不知好歹了,你……”皇太后一听,气得脸色发白了,“帝女星在此你竟然也如此无礼,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今儿,就算是璨儿再如何护着你,哀家也定要好好的给你一个教训!” 话罢,她高贵的袖子一甩,厉声尖叫道:“来人,把这个言辞粗俗,目无尊长的恭谨王妃给哀家抓起来!” 她话一出,莫说是护卫了,就连御林军也出动了纷纷向着荣骅筝逼近。 荣骅筝懒得看一眼那些整装待发的御林军,一派冷静的站在皇太后的跟前,看着她发飙,看她对自己的言辞置若罔闻清眸倏地一眯,一字一顿的冷声道:“皇太后,我不过是叫你一声老妖婆罢了,这样你就生气了?” 皇太后脸色铁青,对荣骅筝的话置若罔闻,“快,来人,快!” 荣骅筝见此,懒得和她废话,上前一步,冷声道:“皇太后!我觉得你好像偏离话题了,我站在这里不想和你废话,我再强调一次,收回方才辱骂王爷的话,立刻!马上!” “恭谨王妃,够了!”这次出声的是皇后,她端庄丽雅的面容染上薄怒,“这里是什么地方,圣上还在这里呢,哪里容得你在此放肆!” 皇帝看一眼皇后,这次倒也没有出言阻止,毕竟荣骅筝的态度算得上是咄咄逼人了,而最重要的是她现在面对的对象是皇太后,这世上岂有后辈教训长辈的道理,她当众对皇太后放狠话,言辞不恭不敬,目无圣君,他可以看在……璨儿的份上不计较,但是她着实是太纨绔不化了,若不好好教训一番,日后不知道会做出多大的动静来! 荣骅筝唇瓣紧抿,不但甩也不甩皇后一眼,甚至连眉头一没松动一下。呵,真好笑,她不会计较皇太后之前骂她的话,她在乎的是她凭什么骂宇文璨!丫的,别以为宇文璨不吭声,腿瘸了就能随便欺负,她也不问一声她给不给! 想要欺负宇文璨,先过她这一关! 这个世上她只尊敬值得尊敬的人,像皇太后这种兴风作浪,什么都不懂凭着传言就要人吃野菜根,还在自己孙子上的伤口撒盐巴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尊重天才玄灵师!所以,别怪她不给她面子!面子是自己给的,然后才是别人给的! 哼,如果她不是念在她是宇文璨的皇祖母,她肯定就不会客气的将她的话收回来了,她会直接让她给宇文璨倒茶道歉! “你!”皇后丽眸微张,觉得眼前这女子着实太不知好歹了,她话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对她的话置之不理?! 被这样无视,一国之母的脸顿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她顿时也怒了,丽颜一怒,甩绣叫出属于自己的暗卫来:“来人,把她围起来!” 皇太后对皇后的行为非常满意,看着御林军眼看就要冲上来,再看看皇后专属的暗卫也从暗处出现,将荣骅筝围成了一团,顿时高贵的仰头睥睨着荣骅筝,“恭谨王妃,你出身低下,嘴巴劣作,言辞不雅哀家能够原谅你,但是你处处对长辈,对上者不尊敬,实在不能饶恕!”话罢,她再度开口,才想说什么荣骅筝却冷冷打断她的话,“皇太后,敢问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为老不尊么?” 为老不尊?! 皇后一听,眸光闪过一抹什么,一张脸瞬间就黑了,像是荣骅筝现在在骂她似的,咬牙切齿的道:“恭谨王妃,你不但不知悔改,竟然还再度对皇太后出言不逊,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长辈了?!” 荣骅筝这回视线终于来到从皇太后身上移开,轻飘飘的看向皇后,心静气和的道:“皇后娘娘,你现在很生气是么?” 皇后一愣,顿时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 荣骅筝突然笑了一下,淡淡道:“我不过是无视你片刻罢了,你就觉得面上无光,而且立马便恼羞成怒了,相对于你,那么方才皇太后当众出言侮辱王爷,当众 揭王爷伤疤,王爷的面子,王爷的心该又是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哗。 她竟然拿皇后娘娘来和恭谨王作对比,恭谨王身份不低,但是如何及得上一国之母的皇后娘娘,她说这话难道不就怕龙颜大怒么? 荣骅筝一言却让宇文广深思了,皇太后一言不如意她就如此生气,那感觉好像比当众侮辱她还要生气。她好像……真的很在乎二王兄呢,竟然不顾安危也要护着他? 宇文璨从荣骅筝跳下高台的那一刻脸上的浅笑就没断过,看向荣骅筝娇小柔美的背影温柔得捏得出水来。17690093 面对荣骅筝的质问,皇后却瞬间的就怒了,绣着凤凰的袖子一甩,“恭谨王妃,就凭你口出狂言这一点,本宫就有足够的理由将你五马分尸你信不信?!” “凭你?”荣骅筝嗤笑,掀唇,“不信。”永远不信! 能杀她的,这世上,除了她自己只有一个人罢了! 对于皇后和荣骅筝对上宇文翟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他想抽身出来劝阻,奈何出手容易,想要抽身根本就不可能!现在,他的功力,他的身子都紧紧的被宇文璨的功力侵蚀着,他抽身不得不说,就连他想要收回拉扯着谷婷菱身子的力道都不行! “二王弟,够了。”宇文翟温和的眉微微一凝,劝阻道:“……恭谨王妃如此做,难道你就不觉得不妥么?” 宇文璨唇边泛笑,闻言目光从荣骅筝身上移开,转到谷婷菱后背下方的石板上,看着上面慢慢的染上从谷婷菱身上流下的血,不咸不淡的道:“有何不妥?筝儿如此做甚好!” 宇文翟皱眉,面容冷下来,“二王弟总裁,我要离婚!” 宇文璨不答,唇边的笑很淡,却是谁也能够感觉到其中冷意无限,而在同一瞬间,宇文翟能够感觉到宇文璨的力道是越来越大了,谷婷菱的身子被扭动得更厉害,像是扭麻花辫似的,看得人触目心惊! “恭谨王!”心疼自己唯一掌上明珠的谷王爷看着身子蓦地一软,他身边的随从赶忙扶住他,他看着谷婷菱后背下方的一滩血和衣袍上的大片殷红,心头拔凉拔 凉的,顾不得皇太后的话了,一把推开随从的搀扶,连滚带爬的爬上去,对宇文璨道:“恭谨王,老夫求求你了,菱儿就算有千错万错你也不能这样惩罚她啊,你可记得她曾救过你一命?” 宇文璨抿唇不答。 谷王爷见此,心一横,想说什么狠话的,但是看到谷婷菱脸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死白死白的了,顿时老泪纵横,顾不得面子哀求道:“恭谨王,老夫求求你了,菱儿年少不更事,无论,无论她做错了什么,都不是有心的啊,你就放过她吧,老夫求你了!” 年少不更事?不是有心? 宇文霖听着谷王爷这番言论蓦地就冷笑出声,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一路上谷婷菱的行为,还有方才在高台上的动作他们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她根本就是自己想要找死,自己想要从高台上跳下来的,如今想要嫁祸给二王嫂,还说不是有心的! 呵!若想要以一句年少不更事来息事宁人,别说是二王兄了,他都不答应! 这么想罢,他也不保留实力了,手上的气瞬间加倍! “啊!父王!救我,救救我……”谷婷菱蓦地发出一记让人闻之胆颤的尖叫声! “菱儿!”谷王爷听着谷婷菱的声音,心痛得想被人生生的从身上剜下一块肉似的,只差没当场给宇文璨跪下了,老泪纵横的再度求道:“恭谨王!” 宇文璨薄唇紧抿,依旧是一言不发。 谷王爷作不出跪地求一个年轻人的事儿,在急乱之中他再次想起了自己的皇太后姑姑,慌忙让人搀扶着一步步往更高的台阶上去。 荣骅筝这一句不信就是在藐视皇后的权威,她怒极反笑,冷声对着即将要来到宇文璨那一台阶的暗卫喝道:“立刻将她拿下!” 荣骅筝轻飘飘的看一眼那是十多个暗卫,唇瓣闪过一抹讥诮,冷冷道:“青衣!拦住他们!” 她话一出,青衣便领着十多个暗卫出现,倏地挡在了那些暗卫面前。 众人一看,齐齐吃了一惊,恭谨王妃不过是四品官女出身,竟然也有隐卫?而且,看起来那些隐卫实力相当的强劲,丝毫不比宫里的暗卫差! 皇后万万想不到连荣骅筝这一个如此不入流的女子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暗卫,才想开口说什么,皇太后却指着宇文璨愤恨道:“璨儿!你到底要如何?你告诉哀家,你到底要如何?!你是想报复哀家么,竟然让这样一个卑鄙的女子来侮辱哀家?” 荣骅筝眯眸,报复? 皇太后非常生气,胸口上下起伏着,看向宇文璨的眼睛满是复杂的愤恨,“璨儿,自小你就恃才傲物,从小就离经叛道,你以为你真的……啊!”皇太后话还没说完,荣骅筝蓦地上前一步,倏地揪住她的衣领,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一手将她用力提起咬牙切齿的道:“我骂你为老不尊骂错了么,我骂你是老妖婆骂错了么?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活了六七十岁,吃的盐也比别人吃的米多了,但是却一点也不懂得何为仁慈!自己心里有一点不痛快就对着孙子撒气,你真行啊,这世上除了你只怕就没有谁能对自己的孙子说出这样的话出来了风流学生纵横校园全文阅读!” “恭谨王妃!”不说是谁了,就连皇帝都被荣骅筝这个动作给吓了一跳,蓦地起身,阔步来到两人跟前,冷冷道:“立刻放开皇太后!” “办不到!”荣骅筝冷冷的对皇帝道,然后再度对被自己这个动作弄得喘不过气的皇太后道:“我在怀疑,你是没有心的,还是根本不当王爷是你的孙儿,你知道你那话听在人的心里是什么感觉么?”话罢,她一字一顿的瞪向皇太后,道:“字字诛心!” “字字珠心?”皇太后被荣骅筝揪得脖子喘息困难,但是她却不肯输了气势,冷笑道:“他有心么?” “老妖婆!”荣骅筝不知怎么的,皇太后这一话让她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她揪住她衣袍的手顿时更紧了,凑近她警告道:“你再胡说一句,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皇太后不敢置信,“你竟然敢威胁哀家,你……” “怎么,我怎么就不能威胁你了?你真的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么?”荣骅筝嗤笑,“我告诉你,像你这种连孙子都可以侮辱的人我根本就不会敬重你!” “反了,反了,真的反了!”皇太后蓦地尖叫,她被荣骅筝抓住的华贵衣袍顿时变得皱褶不堪,看起来顿时失了高贵优雅。 荣骅筝看着,冷笑,师傅竟然还要她将那一件高贵的紫衣给老妖婆穿,如今看来,她就算是剪碎了也不会给她!丫的,这老妖婆忒不厚道了!骂人骂道宇文璨那丫的头上就该要受到教训! “恭谨王妃,朕命令你立刻放开皇太后!”自己的母妃被人如此挟持,皇帝再不出手只怕要被扣上一个不孝的罪名了。 荣骅筝冷笑直视皇帝的眼睛,“要我放了她,可以!一,只要她收回之前对王爷说过的话!二,除非我的四肢没了,不然,就算没了手,就算是用脚的,我也不能让她好过!” 好生有气魄! 距离荣骅筝近的人可能没感觉,但是距离荣骅筝远的人,听到她铿锵有力,冷静沉着的话回荡在宽阔的天空下,总觉得无比的气魄和气势,不但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阳升高的原因,她此刻的背后竟然还围绕着一道道金光! 有那么一霎那,所有人以为自己看到了圣光…… “筝儿,你快些放开皇太后吧!”气喘吁吁的爬上来的荣老爷在给皇帝和皇太后还有皇后行礼之后,在接收到三人愤怒的眼神后赶紧出声劝道。 荣骅筝只是给他冷冷一瞥,才刚想再度对皇太后说话,此时竟然看到云青鸾走了上来! 荣骅筝眸子一眯,她上来作甚,难道也想要插一脚? 云青鸾笑得绝美,轻轻柔柔的劝道:“恭谨王妃,你还是放手吧,你这样做恭谨王也不好做人啊。” 荣骅筝听着,冷哼一声,云青鸾从来都是不安好心的,对于她的话她还不至于听信! “恭谨王妃,莫如此,青鸾也是好意罢了。”云青鸾看着荣骅筝,温温婉婉的道:“恭谨王妃,皇太后身子金贵,受不了如此折腾啊,若是有个闪失该如何是好?” “大家闺秀就是大家闺秀,和那些出身低下的人就是不一样。”皇太后听了云青鸾的话甚为满意,勾唇赞美道。 荣骅筝冷笑,才刚想说什么,一旁的荣老爷这时候不知在想什么,竟然猛地朝她奔过来,由于两人的距离并不远,荣骅筝才刚想问他做什么,荣老爷却刚好一把用蛮力扯开荣骅筝抓住皇太后的衣襟的手,将她蓦地一推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宇文璨,你受委屈了 毕竟只是高台,每一层台阶的高度莫约两米,台阶宽度也就五六米左右,前方有皇帝、皇后还有云青鸾,这么多人站在那里,荣骅筝的位置是最靠外边的。荣老爷虽然不懂武,但是身材肥壮,力道非常大,她被荣老爷这番一推原本就有点措手不及,再加上荣老爷真真切切是狠了心推的,而且皇太后在荣骅筝松手之际也给她一推,荣骅筝的脚步立刻就踉跄起来,猛地向后退! “筝姐姐!”小屁孩原本津津有味的看着荣骅筝和皇太后对峙的,如今看到这一幕小嘴巴蓦地发出尖叫! “嘶!”宇文霖和宇文广两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气,想有所动作,但是他们的力道如今在和三个黑衣人和宇文璨教缠着,想立马全身而退谈何容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荣骅筝往后倒下去! 宇文璨是也是看着荣骅筝倒下来的人,薄唇倏地一抿,却也没有什么动作。 相对于其他人的惊慌,荣骅筝却没有一丝慌乱,没有一丝慌乱。 就算她如今的功力被人暗暗锁住了,但是她前些日子在鬼王府好歹锻炼身子好些日子的,她还不至于怕这两米的距离! 但是,因为每一个台阶都是有人的,下面台阶的都是天家之人,除了四大王子谁也不懂武,看到她像一只折翅的蝴蝶般掉下来纷纷吓得闪躲而开,荣骅筝在倒下去的时候看四周没了人倒也放心了,在空中利落而迅速的翻一个跟倒,让自己的脚尖下地,然后稳稳的半蹲落地,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慌乱。 这一层阶梯,有那么一些人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上面的云青鸾看着,绝美的眸子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但是她这个动作很快就敛下去了,柔柔的上前一步,对惊魂未定的皇太后轻声问道:“皇太后,您没事吧?可曾受惊了?” 皇太后也留意着荣骅筝的情况,看她没一丁点事儿,眸中闪过一抹可惜,冷哼一声,甩袖懒得再去看她。闻得云青鸾一言,浅浅的调整气息,温和的道:“云小姐倒是有心了,哀家没事。”说时,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一旁沉着而立的皇帝。 面对皇太后略带责怪和怒气的眼神,皇帝倒也不慌,沉着的上前,一手扶着皇太后的手肘,温和道:“母后,先歇一歇吧。”话罢,就要将她扶回原位坐下。 “哼!”皇太后冷笑一声,离开甩开皇帝扶住自己的手肘的手,毫不留情的当众的给皇帝一个下马威,阔步独自回去原座位坐好。 皇帝也不在意,睨一眼还愣在原地不知该做何反应的荣老爷,不轻不重的道:“荣大人,你还要在此站到何时?” “啊?哦超级兑换系统全文阅读!”荣老爷这才回过神来,皇帝威仪的和自己站得如此近倒还是第一回,荣老爷又惊又喜,但是闻得皇帝一言赶紧后退了两步,胖墩的身子朝着皇帝一拜,说了些礼仪话就想退下去了。 “荣大人,请先行留步。”皇太后这时候却出声了。 荣老爷自是万分欢喜,单丝面上还是非常谦虚,一言的顿下,朝着皇太后跪了下来,一副请赐教的模样。 皇太后对他的礼数非常满意,淡淡道:“看你这礼数挺周到的,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女儿来呢!” “皇太后有所不知,其实臣和筝儿早就脱离父女关系了。”荣老爷深怕自己被荣骅筝拖累,嘴巴一张直接就撇清和荣骅筝的关系,一副深感悲哀的垂头,就只差没羞愧得老泪纵横的道:“老夫知道自己教女无方,她纨绔不化,顽固不灵,嚣张跋扈,目无尊长,不守七律之道,臣深感无奈和无力……多番管教无果,只得,只得当自己没有这个女儿,在她回门之后就已割袍断义,断了父女情分了。” 皇太后听着,抿唇,点点头,深深问道:“那为何方才还要上来制止她?” “唉!”荣老爷闻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副无奈的模样,“虽说是割袍断义,但是血脉里到底是流着相同的血的,如今看她如此不识大体,不但不顾圣严还如此鲁莽无力的对待皇太后,臣不得不上前阻止啊。” 荣大人说罢,还想再度说些什么,皇太后点点头,大胆他,径自对皇帝道:“皇上,虽然恭谨王妃对哀家无礼,但是赏罚分明,公是公,私是私,撇开荣大人教女无方这一点,就谈方才他护驾有功就该大嘉赞赏。” 皇太后这话虽然没有给皇帝施压还是如何,但是皇太后方才还对皇帝没有好脸色,这回亲自开口了皇帝也不顾皇太后这算不算得上是干预朝政,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什么,当下就给了皇太后这个面子,道:“母后说得是,这回是朕料想不周。”话罢,他转向跪在前面的荣老爷,道:“前几天你才升了个侧三品,如今才没几天也不好一下子升到正三品。” “这样吧,朕在这就许你一个正三品的官,但是要三个月之后才能走马上任,这一段时间你就委屈些先享着正三品的俸禄先吧。” 荣老爷一听,差点乐坏了,他前几天才升了官儿,这回对升官是不抱希望的了,以为皇帝最多是赏赐他一点金银珠宝罢了,如今竟然一举升到了正三品,这,这简直不敢置信啊! “谢皇上,谢皇太后,谢皇后娘娘!”有理无理,他一一谢过了,在皇帝挥挥手让他下去的时候他都是飘飘然的。 在下去经过荣骅筝所在的阶梯的时候,暗暗想着,自己这番连连升官好像是在这臭丫头嫁了之后,而且都是在她闹出大事儿的时候,如今他估摸不着她到底是他的幸运儿还是倒霉儿。不过,有一点让荣老爷挺兴奋的,那就是,好像只要荣骅筝这臭丫头惹事了他就会有好处。 上次他从侧四品升为侧三品是臭丫头代嫁之事败露,玫儿请求皇后处理不得,皇后为了补偿就旁敲侧击的让皇上升了他的官儿,如今这次又是她惹出祸端,他白白捡了一个便宜,不知道下次…… 看着荣骅筝,荣老爷摸着下巴,一双绿豆眼充满计算,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荣骅筝光荣落地,心里倒也没有什么高兴的,因为到头来她都没有给老妖婆一个教训,这让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不高兴,有人就更是伤心,谷王爷老泪纵横的跑上去跪在了皇太后和皇帝的跟前,“皇太后,皇上,臣就只有菱儿这么一个女儿啊,求皇太后和皇上开恩,让,让恭谨王住手啊,要是菱儿有个万一,臣,臣该如何是好啊……” 皇太后拧眉,暗暗气恼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一茬,看到谷王爷老泪纵横的模样着实狼狈,袖子一挥,道:“谷王,你这是作甚,不是让人看笑话么?快些起来吧猎色花都。” 谷王爷得皇太后一言,心知道皇太后是将这件事接下去了,心里松了一口口气之际皇太后没有开口,反而直接的移动脚步,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荣骅筝心里还在懊恼着荣老爷把自己推下来了,心里想着也罢了,老妖婆再不得人心,再讨厌到底还是宇文璨的皇祖母,这件事就面前的让宇文璨生吞一个死老鼠吧…… 不过,她还是有点担心,宇文璨那丫的太那啥了,就不知道他到底肯不肯将这吞了。 小屁孩从她掉下来之后就倏地跑过来,一把的抱住荣骅筝的大腿,然后二话不说,一双大眼睛就像开了水龙头似的,水蓦地流满了一张小脸,“呜哇……筝姐姐,我以为这回我赶巧着要在龙岩寺给你上香了,呜呜……” 赶巧着要在龙岩寺给她上香?荣骅筝脸一黑,这臭屁孩到底是太不懂事啊还是太小看她了,这区区两米高也想摔死她?她不是蝴蝶,就是蝴蝶也摔不死啊,他这是作甚?明明挺聪明的一个孩子,这回脑子这么拙? 伸手兜头给他一巴掌,也没敢用力,权当轻轻的拍了一下,然后有点嫌弃他脸上的眼泪鼻涕,想了想,想起宇文璨之前给她的帕子,往胸前一摸,然后往他脏兮兮的小脸儿一抹,似真还假的警告道:“再哭,再哭,待会就把你给扔了!” 这时候皇太后凑巧走过来,走到不远处,正巧将他最后一句话听了进去,眉一拧,当下就怒了,“恭谨王妃,你想对希宴作甚?!把他扔了?你当宇文家的子嗣是什么人,你好大的胆子!” 荣骅筝咬牙,丫的,她这回都打算息事宁人,打算让宇文璨生吞死老鼠了,这老妖婆还不满足,竟然还来这里招惹她! 深吸一口气,她甩也不甩她,动作不怎么温柔的再度在小屁孩的脸蛋儿上抹一把,然后看了看面目全非的手帕,毫不犹豫的将它折叠好,将它放回了华贵衣袍的胸前。 皇太后对荣骅筝的态度气到不行,愤愤然的走过来,对小屁孩慈爱的道:“希宴,你还记得皇祖母么?快来皇祖母这……” 小屁孩还在抱着荣骅筝的大腿,闻言睁着大眼睛转头,长长的睫毛沾了泪,湿湿的眨啊眨,扁着嘴巴摇摇头。 皇太后脸色一僵,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乖,希宴,你难道不记得皇祖母了么,皇祖母两年前抱过你的呢,那时候你说话都非常流利了,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话罢,看到小屁孩眨眨眼,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慈爱的笑了,道:“希宴,聪明的孩子都应该听大人的话哦,快,来皇祖母这里来。” “不要,我要筝姐姐!”就在皇太后以为自己这一招有效的时候,小屁孩坚定的抱住荣骅筝的大腿,猛地摇头。 皇太后皱眉,暗忖果然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孩子小时候还成样儿的,如今也不过是过了两年罢了,就笨成这样儿了,竟然连好坏也分不清楚,方才荣骅筝都这样凶狠的对待他了,他竟然还不知道要离她远远的,真是笨得无药可救了! 唉!皇太后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原本她还想着虎父无犬子呢,只怕也有例外的,就他这样子只怕是不可能继承他父王衣钵了。皇太后对小屁孩的反应非常失望,但是输人不输气势,希宴虽然不从她,但是她好歹也是一个皇太后,面子输给一个不知好歹的四品官女怎么也说不过去。 所以,她想,就算这孩子不值得培养,但是还是能利用他来展现一番自己失去的威严的。遂,她慈眉善目的朝着宇文希宴伸出手,慈爱的道:“希宴,乖,皇祖母也好久未见你了,过来让我瞧一瞧如今比两年前长高了多少了?” 小屁孩睨着她,眨巴两下眼睛,暗暗腹诽道,你还好意思提,你身为人家的皇祖母,两年都未曾关心一下,也不来看一下。其实,这个小屁孩也不是怎么介意,他虽然小,但是懂的东西却非常多,他介意的是他父王死的时候他这个皇祖母竟然也不抽空回去看一眼,那时候王府里全是关于他这个皇祖母的说辞,还偷偷的 八卦起当年她待自己父王是如何的苛刻,如何的不好,他偷偷的都记在了心里惊雷入汉。 其实,甚多流言都不是空穴来风的,他那时候小小年纪就痛失双亲,然后又听到了这样的话,自然是伤心难过,胸腔有着各种的不满,自然就将种种都记了下来。眼前这个皇祖母虽然作出一副慈爱的模样,但是就算是此刻,他也没感受到丝毫的温情,甚至还能感觉到一股蔑视。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一个人对他好还是不好,他立刻就能感觉到了,她不喜欢他,如今她想要威严了就向他抛橄榄枝,他才不理她呢! 皇太后看着小屁孩傲娇的哼哼一声将脸转到了另外一方,顿时气坏了,但是如果自己此番对一个孩子发脾气又显得自己太过过火了,但如果不出这么一口气心里也不痛快,这么一想,自然就将苗头转向了荣骅筝。 一切都是她的错!肯定是她在她悲呼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希宴才会对她的示好不领情的,如果不是她,只怕希宴早就快快乐乐的扑过来了! 这么一想,她越想越觉得有理,冷哼一声,道:“你果然好手段啊,竟然教唆一个小孩子来对付哀家,是想让我们祖孙永不得相认是么?你这心可真够狠的啊!” 谷王爷看皇太后在此顿下,心里急得像是蚂蚁上热锅似的,急得头顶冒汗,但是,这个时刻也不敢催促她,只想着他这个姑姑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啊,自己的面子 永远都是最重要的,菱儿曾经对她千般万般的孝顺,对她比对他这个父王还要好,如今为了区区一个面子而在此纠缠不休,真是,真是…… 唉,他在这埋怨又能如何,人家到底是身份高,做什么都是有理的…… 父王可怜的菱儿啊…… 荣骅筝一听,顿觉好笑,这个皇太后都几十岁了,思维竟然还如此活跃,不愧是在后宫斗了几十年出来的人啊! 竟莫两毕层。皇太后看荣骅筝也不出口反驳,以为她认了,心头顿时有点得理不饶人,上前一把抓住小屁孩小小嫩嫩的手臂,将他猛地撤离荣骅筝身边! 因为小屁孩曾经从马背上掉下来断了骨头,这好不容易拆了绷带,但是到底还是会痛的,被她长着长长指甲的手那么用力一扯,立刻就痛得想要飙泪。 小屁孩的手一开始是由另外一个大夫治疗的,但是后来就由荣骅筝全盘接手了,小屁孩的手如何,她是知道的,见她这个动作立刻上前阻止,“老妖婆,你别乱来!” “你闭嘴!”皇太后每次听到荣骅筝的称呼都会脸上满是怒气。 荣骅筝一噎,看她这样也不敢上前激怒了她,怕她会再度对小屁孩做出粗鲁的动作,忍住怒气看着她。 看到荣骅筝终于吃瘪皇太后心头腾起一股报复的块感,也不去看宇文希宴被自己捏得痛得手臂,怕他会跑掉,手中的力道甚至加强了。“恭谨王妃,哀家现在不能将你怎样,但是日子还长着呢,你等着瞧,终有一天哀家会将你从天家的族谱里将你的名字去掉的!” 话罢,倏地转身,用力的拖着小屁孩的手就向宇文璨走去! 小屁孩被她拖得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到底也没有哭,就是一直转头看着荣骅筝。 荣骅筝心一抽,心里是又气又怒气,但是却不敢妄自上前将小屁孩扯回来,这样只会更加激发皇太后的怒气,到时候不知道小屁孩会被牵连到怎样的地步。 所以,现在,她只有忍被校花逆推之后! “璨儿,够了!住手!”皇太后看着跟前依旧淡定的动着手的宇文璨,拧眉冷冷的吩咐道:“千错万错都是你王妃的错,你包庇她哀家已经够伤心了,如今菱儿有何错?她是无辜的,她才是受害的那一人,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说吧,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的谷婷菱,还有她身下的一滩血。 “皇太后,此事与你无关。”宇文璨淡淡的道。 “哀家让你放了菱儿,你没听到么!”皇太后看向宇文璨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动物似的,脸上没有一点的感情,“你果真还是像你母后一样冷血,就算有着倾城容颜又如何,都是冷情冷血的怪物!” “母后!”没有和皇太后一道下来,依旧坐在上面的皇帝闻言蓦地就将桌上的茶具一把扫落在地,倏地站起来,负手而立冷峻威严的脸有点失控,“够了!为何事事都要扯到心儿身上!她如今都不在了,你到底还要记恨她到何时?!” 其实,在话刚出口,皇太后立刻就后悔了,她知道,无论是宇文璨还是皇帝,心里一直有一个人是永远也碰不得的。在话一出,她立刻就心虚了。 宇文璨在皇太后话出的时候淡漠的眉一拧,唇瓣猛地一抿。1ce08。 荣骅筝在旁边看着,拳头紧紧的握起。 这个孝颐皇后,她心里虽然好奇,但是从来就不敢问宇文璨,怕的就是触到他的伤口,如今这个老妖婆倒好,竟然,竟然当着他的面儿辱骂她?!她到底有没有一个身为长者的自觉啊,她竟然当众辱骂死者?! “散了,都给朕散了!”皇帝不但将桌面上的茶壶给扫落了,还将桌面上装着野菜根的碟子给扫落了,“散,全部都散了!”皇帝,今儿算是忍够了,不,应该说,每年这一天他都受够了! 他就不懂了,心儿和璨儿到底做了什么,到底有何过错,竟然如此不得母后欢心,为何每年她的寿辰她都一出一出的,永远都会弄出那么多的事儿来,为何就没有一次消停过?! 三年前,三年前……心儿就死在了这一天,璨儿能够在这天前来为母后贺寿已经足以见孝心了,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这么多年来璨儿连皇陵都不曾踏足半步,她还要将璨儿逼到什么地步! 他生生的忍下失母之痛,为她的寿辰出谋划策,筑高台,观天气,让她在最佳时候有个气氛,有个好礼,她呢,她到底还想要璨儿如何?! 今天是她的寿辰,每年这一天是皇太后最为倨傲的一天,就连皇帝都要礼让她几分,但是,这么多年来皇帝也只有三年前和今年是如此大反应的,而两次,都是为了孝颐皇后和她的儿子宇文璨! 她就不懂了,孝颐皇后和宇文璨到底哪里好了,为何皇帝就会如此疼爱他们母子,痛爱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他们要的从来都是不会吝啬,甚至,只要是他有的,好一点的他都会双手奉上! 三年了,皇帝三年未曾对她如此凶过了,而每一次对她不敬不孝都是为了这对母子!这一点,才是她最恨的!孝颐啊孝颐,你就算死了你还是一样的让人可恨,还有璨儿……腿瘸了,得了个鬼王的称号,也不能继承大统了,为何还是民心所向?! 皇太后抿着唇,看着宇文璨眉眼也不挑一下的继续用着力道,还有另三位王子此刻不知道在想什么,全部都低下头,她脸色就非常不好,命令道:“翟儿,璨儿,广儿,霖儿,哀家的话你没听到么,都住手!” 宇文广和宇文霖皆叹息了一下,每年这个时候,为何心境都要如此压抑呢? 他们从来就不认为孝颐皇后和二王兄有哪里对不起皇祖母,为何事儿还是一件一件的接踵而来,如今,皇祖母竟然还骂孝颐皇后,他们这些局外人听着心底都不舒服了。 错的,从来都不是孝颐皇后和二王兄,他们母子如此聪明,怎么会犯什么错? “还不住手么?极品美女帝国最新章节!”皇太后眸子一眯,心底气得七窍生烟,倏地一把用力的将手中的小屁孩一把甩开,然后阔步上前,冷笑一声就要抬手拉住谷婷菱的衣袍! 众人一看,吃了一惊,皇太后这个动作简直就是自残啊,这么多人的气凝聚在一起,如果她就此插入了,下场就和谷婷菱一样了啊! 她是皇太后,今日还是她的寿辰,没有人敢真正的伤害她,所有人均被她这个动作给吓得纷纷将自己发出的气给收回来! 因为发出的气想要收回来要有一个过程,但是皇太后这千钧一发的动作他们根本就收不回来了,有些只能生生的任由气反弹回自己的身体! “唔!” 四道沉闷的唔声同时从宇文翟四兄弟口中溢出! 而紧接着,四人嘴巴都吐出了一丝鲜血! “太子!” “翟儿!” “广儿!” “霖儿!” 太子侧妃,皇后,宇文广母妃,宇文霖母妃,四人皆吃了一惊,同时开口尖叫,然后都扑上去看望。 “菱儿!”四股力道松开之后,谷婷菱顿时如一个破碎的蝴蝶一般,身子软绵绵,一下子就坠下来了。 谷王爷看得心惊,赶忙上前去接住,然后又大张旗鼓的让人去请大夫,然后就什么也不说的抱着谷婷菱就下去了。 “王爷!”荣骅筝一看,吓了一惊,在皇太后甩开小屁孩的时候就赶紧上去看他手臂如何,这时候听到沉闷声心脏猛地一缩,扑身过去,“你怎样了!”话罢,她赶紧捏他的手掌替他把脉。 宇文璨摇摇头,淡淡道:“筝儿,别慌张,为夫没事。” 荣骅筝不信他的话,抿着唇,坚持替他把脉,“还好,还好……”荣骅筝见果真如他所言无伤害多少,顿时才松了一口气。 宇文璨浅笑一下,温柔的轻声道:“为夫都说没事了,是你……” 他话还没说完,荣骅筝就蓦地倾身抱住他,搂住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一言不发。 宇文璨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后神色柔得滴得出水来,大掌摸上肩膀上的脑袋,勾唇道:“怎么了?” “宇文璨,你受委屈了……” 清清浅浅的声音带着鼻音在宇文璨耳侧呢喃,宇文璨心一动,这回连心都软成了一滩水,摸着她脑袋的手更轻了,声音蓦地就哑了下来,“所以呢?”17690096 “所以,以后我都会护着你,就算是自不量力也要护着你,无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只要谁敢对你不好,谁欺负你我都不放过他!” 宇文璨一笑,微微侧头,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微微侧头在她耳根处浅吻一下,轻声道:“好……” 各位亲爱的,今天依然加更一千字,这两天更新迟了,因为依然快要毕业了,事情很多,通常都是一两点才能睡,最近忙得头焦额烂,嘴巴起了好几个泡,口腔溃疡痛得偶吃不好睡不好,连说话也痛苦,唉~~ 第一百三十四章 鸿门宴 毕竟只是高台,每一层台阶的高度莫约两米,台阶宽度也就五六米左右,前方有皇帝、皇后还有云青鸾,这么多人站在那里,荣骅筝的位置是最靠外边的。荣老爷虽然不懂武,但是身材肥壮,力道非常大,她被荣老爷这番一推原本就有点措手不及,再加上荣老爷真真切切是狠了心推的,而且皇太后在荣骅筝松手之际也给她一推,荣骅筝的脚步立刻就踉跄起来,猛地向后退! “筝姐姐!”小屁孩原本津津有味的看着荣骅筝和皇太后对峙的,如今看到这一幕小嘴巴蓦地发出尖叫! “嘶!”宇文霖和宇文广两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气,想有所动作,但是他们的力道如今在和三个黑衣人和宇文璨教缠着,想立马全身而退谈何容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荣骅筝往后倒下去! 宇文璨是也是看着荣骅筝倒下来的人,薄唇倏地一抿,却也没有什么动作。 相对于其他人的惊慌,荣骅筝却没有一丝慌乱,没有一丝慌乱。 就算她如今的功力被人暗暗锁住了,但是她前些日子在鬼王府好歹锻炼身子好些日子的,她还不至于怕这两米的距离! 但是,因为每一个台阶都是有人的,下面台阶的都是天家之人,除了四大王子谁也不懂武,看到她像一只折翅的蝴蝶般掉下来纷纷吓得闪躲而开,荣骅筝在倒下去的时候看四周没了人倒也放心了,在空中利落而迅速的翻一个跟倒,让自己的脚尖下地,然后稳稳的半蹲落地,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慌乱。 这一层阶梯,有那么一些人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上面的云青鸾看着,绝美的眸子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但是她这个动作很快就敛下去了,柔柔的上前一步,对惊魂未定的皇太后轻声问道:“皇太后,您没事吧?可曾受惊了?” 皇太后也留意着荣骅筝的情况,看她没一丁点事儿,眸中闪过一抹可惜,冷哼一声,甩袖懒得再去看她。闻得云青鸾一言,浅浅的调整气息,温和的道:“云小姐倒是有心了,哀家没事。”说时,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一旁沉着而立的皇帝。 面对皇太后略带责怪和怒气的眼神,皇帝倒也不慌,沉着的上前,一手扶着皇太后的手肘,温和道:“母后,先歇一歇吧。”话罢,就要将她扶回原位坐下。1ce0c。 “哼!”皇太后冷笑一声,离开甩开皇帝扶住自己的手肘的手,毫不留情的当众的给皇帝一个下马威,阔步独自回去原座位坐好。 皇帝也不在意,睨一眼还愣在原地不知该做何反应的荣老爷,不轻不重的道:“荣大人,你还要在此站到何时?” “啊?哦盛世苗疆:巫蛊天下!”荣老爷这才回过神来,皇帝威仪的和自己站得如此近倒还是第一回,荣老爷又惊又喜,但是闻得皇帝一言赶紧后退了两步,胖墩的身子朝着皇帝一拜,说了些礼仪话就想退下去了。 “荣大人,请先行留步。”皇太后这时候却出声了。 荣老爷自是万分欢喜,单丝面上还是非常谦虚,一言的顿下,朝着皇太后跪了下来,一副请赐教的模样。 皇太后对他的礼数非常满意,淡淡道:“看你这礼数挺周到的,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女儿来呢!” “皇太后有所不知,其实臣和筝儿早就脱离父女关系了。”荣老爷深怕自己被荣骅筝拖累,嘴巴一张直接就撇清和荣骅筝的关系,一副深感悲哀的垂头,就只差没羞愧得老泪纵横的道:“老夫知道自己教女无方,她纨绔不化,顽固不灵,嚣张跋扈,目无尊长,不守七律之道,臣深感无奈和无力……多番管教无果,只得,只得当自己没有这个女儿,在她回门之后就已割袍断义,断了父女情分了。” 皇太后听着,抿唇,点点头,深深问道:“那为何方才还要上来制止她?” “唉!”荣老爷闻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副无奈的模样,“虽说是割袍断义,但是血脉里到底是流着相同的血的,如今看她如此不识大体,不但不顾圣严还如此鲁莽无力的对待皇太后,臣不得不上前阻止啊。” 荣大人说罢,还想再度说些什么,皇太后点点头,大胆他,径自对皇帝道:“皇上,虽然恭谨王妃对哀家无礼,但是赏罚分明,公是公,私是私,撇开荣大人教女无方这一点,就谈方才他护驾有功就该大嘉赞赏。” 皇太后这话虽然没有给皇帝施压还是如何,但是皇太后方才还对皇帝没有好脸色,这回亲自开口了皇帝也不顾皇太后这算不算得上是干预朝政,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什么,当下就给了皇太后这个面子,道:“母后说得是,这回是朕料想不周。”话罢,他转向跪在前面的荣老爷,道:“前几天你才升了个侧三品,如今才没几天也不好一下子升到正三品。” “这样吧,朕在这就许你一个正三品的官,但是要三个月之后才能走马上任,这一段时间你就委屈些先享着正三品的俸禄先吧。” 荣老爷一听,差点乐坏了,他前几天才升了官儿,这回对升官是不抱希望的了,以为皇帝最多是赏赐他一点金银珠宝罢了,如今竟然一举升到了正三品,这,这简直不敢置信啊! “谢皇上,谢皇太后,谢皇后娘娘!”有理无理,他一一谢过了,在皇帝挥挥手让他下去的时候他都是飘飘然的。 在下去经过荣骅筝所在的阶梯的时候,暗暗想着,自己这番连连升官好像是在这臭丫头嫁了之后,而且都是在她闹出大事儿的时候,如今他估摸不着她到底是他的幸运儿还是倒霉儿。不过,有一点让荣老爷挺兴奋的,那就是,好像只要荣骅筝这臭丫头惹事了他就会有好处。 上次他从侧四品升为侧三品是臭丫头代嫁之事败露,玫儿请求皇后处理不得,皇后为了补偿就旁敲侧击的让皇上升了他的官儿,如今这次又是她惹出祸端,他白白捡了一个便宜,不知道下次…… 看着荣骅筝,荣老爷摸着下巴,一双绿豆眼充满计算,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荣骅筝光荣落地,心里倒也没有什么高兴的,因为到头来她都没有给老妖婆一个教训,这让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不高兴,有人就更是伤心,谷王爷老泪纵横的跑上去跪在了皇太后和皇帝的跟前,“皇太后,皇上,臣就只有菱儿这么一个女儿啊,求皇太后和皇上开恩,让,让恭谨王住手啊,要是菱儿有个万一,臣,臣该如何是好啊……” 皇太后拧眉,暗暗气恼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一茬,看到谷王爷老泪纵横的模样着实狼狈,袖子一挥,道:“谷王,你这是作甚,不是让人看笑话么?快些起来吧总裁,请潇洒放手最新章节。” 谷王爷得皇太后一言,心知道皇太后是将这件事接下去了,心里松了一口口气之际皇太后没有开口,反而直接的移动脚步,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荣骅筝心里还在懊恼着荣老爷把自己推下来了,心里想着也罢了,老妖婆再不得人心,再讨厌到底还是宇文璨的皇祖母,这件事就面前的让宇文璨生吞一个死老鼠吧…… 不过,她还是有点担心,宇文璨那丫的太那啥了,就不知道他到底肯不肯将这吞了。 小屁孩从她掉下来之后就倏地跑过来,一把的抱住荣骅筝的大腿,然后二话不说,一双大眼睛就像开了水龙头似的,水蓦地流满了一张小脸,“呜哇……筝姐姐,我以为这回我赶巧着要在龙岩寺给你上香了,呜呜……” 赶巧着要在龙岩寺给她上香?荣骅筝脸一黑,这臭屁孩到底是太不懂事啊还是太小看她了,这区区两米高也想摔死她?她不是蝴蝶,就是蝴蝶也摔不死啊,他这是作甚?明明挺聪明的一个孩子,这回脑子这么拙? 伸手兜头给他一巴掌,也没敢用力,权当轻轻的拍了一下,然后有点嫌弃他脸上的眼泪鼻涕,想了想,想起宇文璨之前给她的帕子,往胸前一摸,然后往他脏兮兮的小脸儿一抹,似真还假的警告道:“再哭,再哭,待会就把你给扔了!” 这时候皇太后凑巧走过来,走到不远处,正巧将他最后一句话听了进去,眉一拧,当下就怒了,“恭谨王妃,你想对希宴作甚?!把他扔了?你当宇文家的子嗣是什么人,你好大的胆子!” 荣骅筝咬牙,丫的,她这回都打算息事宁人,打算让宇文璨生吞死老鼠了,这老妖婆还不满足,竟然还来这里招惹她! 深吸一口气,她甩也不甩她,动作不怎么温柔的再度在小屁孩的脸蛋儿上抹一把,然后看了看面目全非的手帕,毫不犹豫的将它折叠好,将它放回了华贵衣袍的胸前。 皇太后对荣骅筝的态度气到不行,愤愤然的走过来,对小屁孩慈爱的道:“希宴,你还记得皇祖母么?快来皇祖母这……” 小屁孩还在抱着荣骅筝的大腿,闻言睁着大眼睛转头,长长的睫毛沾了泪,湿湿的眨啊眨,扁着嘴巴摇摇头。 皇太后脸色一僵,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乖,希宴,你难道不记得皇祖母了么,皇祖母两年前抱过你的呢,那时候你说话都非常流利了,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话罢,看到小屁孩眨眨眼,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慈爱的笑了,道:“希宴,聪明的孩子都应该听大人的话哦,快,来皇祖母这里来。” “不要,我要筝姐姐!”就在皇太后以为自己这一招有效的时候,小屁孩坚定的抱住荣骅筝的大腿,猛地摇头。 皇太后皱眉,暗忖果然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孩子小时候还成样儿的,如今也不过是过了两年罢了,就笨成这样儿了,竟然连好坏也分不清楚,方才荣骅筝都这样凶狠的对待他了,他竟然还不知道要离她远远的,真是笨得无药可救了! 唉!皇太后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原本她还想着虎父无犬子呢,只怕也有例外的,就他这样子只怕是不可能继承他父王衣钵了。皇太后对小屁孩的反应非常失望,但是输人不输气势,希宴虽然不从她,但是她好歹也是一个皇太后,面子输给一个不知好歹的四品官女怎么也说不过去。 所以,她想,就算这孩子不值得培养,但是还是能利用他来展现一番自己失去的威严的。遂,她慈眉善目的朝着宇文希宴伸出手,慈爱的道:“希宴,乖,皇祖母也好久未见你了,过来让我瞧一瞧如今比两年前长高了多少了?” 小屁孩睨着她,眨巴两下眼睛,暗暗腹诽道,你还好意思提,你身为人家的皇祖母,两年都未曾关心一下,也不来看一下。其实,这个小屁孩也不是怎么介意,他虽然小,但是懂的东西却非常多,他介意的是他父王死的时候他这个皇祖母竟然也不抽空回去看一眼,那时候王府里全是关于他这个皇祖母的说辞,还偷偷的 八卦起当年她待自己父王是如何的苛刻,如何的不好,他偷偷的都记在了心里重生之股动人生最新章节。 其实,甚多流言都不是空穴来风的,他那时候小小年纪就痛失双亲,然后又听到了这样的话,自然是伤心难过,胸腔有着各种的不满,自然就将种种都记了下来。眼前这个皇祖母虽然作出一副慈爱的模样,但是就算是此刻,他也没感受到丝毫的温情,甚至还能感觉到一股蔑视。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一个人对他好还是不好,他立刻就能感觉到了,她不喜欢他,如今她想要威严了就向他抛橄榄枝,他才不理她呢! 皇太后看着小屁孩傲娇的哼哼一声将脸转到了另外一方,顿时气坏了,但是如果自己此番对一个孩子发脾气又显得自己太过过火了,但如果不出这么一口气心里也不痛快,这么一想,自然就将苗头转向了荣骅筝。 一切都是她的错!肯定是她在她悲呼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希宴才会对她的示好不领情的,如果不是她,只怕希宴早就快快乐乐的扑过来了! 这么一想,她越想越觉得有理,冷哼一声,道:“你果然好手段啊,竟然教唆一个小孩子来对付哀家,是想让我们祖孙永不得相认是么?你这心可真够狠的啊!” 谷王爷看皇太后在此顿下,心里急得像是蚂蚁上热锅似的,急得头顶冒汗,但是,这个时刻也不敢催促她,只想着他这个姑姑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啊,自己的面子 永远都是最重要的,菱儿曾经对她千般万般的孝顺,对她比对他这个父王还要好,如今为了区区一个面子而在此纠缠不休,真是,真是…… 唉,他在这埋怨又能如何,人家到底是身份高,做什么都是有理的…… 父王可怜的菱儿啊…… 荣骅筝一听,顿觉好笑,这个皇太后都几十岁了,思维竟然还如此活跃,不愧是在后宫斗了几十年出来的人啊! 皇太后看荣骅筝也不出口反驳,以为她认了,心头顿时有点得理不饶人,上前一把抓住小屁孩小小嫩嫩的手臂,将他猛地撤离荣骅筝身边! 因为小屁孩曾经从马背上掉下来断了骨头,这好不容易拆了绷带,但是到底还是会痛的,被她长着长长指甲的手那么用力一扯,立刻就痛得想要飙泪。 小屁孩的手一开始是由另外一个大夫治疗的,但是后来就由荣骅筝全盘接手了,小屁孩的手如何,她是知道的,见她这个动作立刻上前阻止,“老妖婆,你别乱来!” “你闭嘴!”皇太后每次听到荣骅筝的称呼都会脸上满是怒气。 竟莫两毕莫。荣骅筝一噎,看她这样也不敢上前激怒了她,怕她会再度对小屁孩做出粗鲁的动作,忍住怒气看着她。 看到荣骅筝终于吃瘪皇太后心头腾起一股报复的块感,也不去看宇文希宴被自己捏得痛得手臂,怕他会跑掉,手中的力道甚至加强了。“恭谨王妃,哀家现在不能将你怎样,但是日子还长着呢,你等着瞧,终有一天哀家会将你从天家的族谱里将你的名字去掉的!” 话罢,倏地转身,用力的拖着小屁孩的手就向宇文璨走去! 小屁孩被她拖得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到底也没有哭,就是一直转头看着荣骅筝。 荣骅筝心一抽,心里是又气又怒气,但是却不敢妄自上前将小屁孩扯回来,这样只会更加激发皇太后的怒气,到时候不知道小屁孩会被牵连到怎样的地步。 所以,现在,她只有忍至高召唤系统! “璨儿,够了!住手!”皇太后看着跟前依旧淡定的动着手的宇文璨,拧眉冷冷的吩咐道:“千错万错都是你王妃的错,你包庇她哀家已经够伤心了,如今菱儿有何错?她是无辜的,她才是受害的那一人,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说吧,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的谷婷菱,还有她身下的一滩血。 “皇太后,此事与你无关。”宇文璨淡淡的道。 “哀家让你放了菱儿,你没听到么!”皇太后看向宇文璨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动物似的,脸上没有一点的感情,“你果真还是像你母后一样冷血,就算有着倾城容颜又如何,都是冷情冷血的怪物!” “母后!”没有和皇太后一道下来,依旧坐在上面的皇帝闻言蓦地就将桌上的茶具一把扫落在地,倏地站起来,负手而立冷峻威严的脸有点失控,“够了!为何事事都要扯到心儿身上!她如今都不在了,你到底还要记恨她到何时?!” 其实,在话刚出口,皇太后立刻就后悔了,她知道,无论是宇文璨还是皇帝,心里一直有一个人是永远也碰不得的。在话一出,她立刻就心虚了。 宇文璨在皇太后话出的时候淡漠的眉一拧,唇瓣猛地一抿。 荣骅筝在旁边看着,拳头紧紧的握起。 这个孝颐皇后,她心里虽然好奇,但是从来就不敢问宇文璨,怕的就是触到他的伤口,如今这个老妖婆倒好,竟然,竟然当着他的面儿辱骂她?!她到底有没有一个身为长者的自觉啊,她竟然当众辱骂死者?! “散了,都给朕散了!”皇帝不但将桌面上的茶壶给扫落了,还将桌面上装着野菜根的碟子给扫落了,“散,全部都散了!”皇帝,今儿算是忍够了,不,应该说,每年这一天他都受够了! 他就不懂了,心儿和璨儿到底做了什么,到底有何过错,竟然如此不得母后欢心,为何每年她的寿辰她都一出一出的,永远都会弄出那么多的事儿来,为何就没有一次消停过?! 三年前,三年前……心儿就死在了这一天,璨儿能够在这天前来为母后贺寿已经足以见孝心了,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这么多年来璨儿连皇陵都不曾踏足半步,她还要将璨儿逼到什么地步! 他生生的忍下失母之痛,为她的寿辰出谋划策,筑高台,观天气,让她在最佳时候有个气氛,有个好礼,她呢,她到底还想要璨儿如何?! 今天是她的寿辰,每年这一天是皇太后最为倨傲的一天,就连皇帝都要礼让她几分,但是,这么多年来皇帝也只有三年前和今年是如此大反应的,而两次,都是为了孝颐皇后和她的儿子宇文璨! 她就不懂了,孝颐皇后和宇文璨到底哪里好了,为何皇帝就会如此疼爱他们母子,痛爱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他们要的从来都是不会吝啬,甚至,只要是他有的,好一点的他都会双手奉上! 三年了,皇帝三年未曾对她如此凶过了,而每一次对她不敬不孝都是为了这对母子!这一点,才是她最恨的!孝颐啊孝颐,你就算死了你还是一样的让人可恨,还有璨儿……腿瘸了,得了个鬼王的称号,也不能继承大统了,为何还是民心所向?! 皇太后抿着唇,看着宇文璨眉眼也不挑一下的继续用着力道,还有另三位王子此刻不知道在想什么,全部都低下头,她脸色就非常不好,命令道:“翟儿,璨儿,广儿,霖儿,哀家的话你没听到么,都住手!”17690100 宇文广和宇文霖皆叹息了一下,每年这个时候,为何心境都要如此压抑呢? 他们从来就不认为孝颐皇后和二王兄有哪里对不起皇祖母,为何事儿还是一件一件的接踵而来,如今,皇祖母竟然还骂孝颐皇后,他们这些局外人听着心底都不舒服了破煞全文阅读。 错的,从来都不是孝颐皇后和二王兄,他们母子如此聪明,怎么会犯什么错? “还不住手么?!”皇太后眸子一眯,心底气得七窍生烟,倏地一把用力的将手中的小屁孩一把甩开,然后阔步上前,冷笑一声就要抬手拉住谷婷菱的衣袍! 众人一看,吃了一惊,皇太后这个动作简直就是自残啊,这么多人的气凝聚在一起,如果她就此插入了,下场就和谷婷菱一样了啊! 她是皇太后,今日还是她的寿辰,没有人敢真正的伤害她,所有人均被她这个动作给吓得纷纷将自己发出的气给收回来! 因为发出的气想要收回来要有一个过程,但是皇太后这千钧一发的动作他们根本就收不回来了,有些只能生生的任由气反弹回自己的身体! “唔!” 四道沉闷的唔声同时从宇文翟四兄弟口中溢出! 而紧接着,四人嘴巴都吐出了一丝鲜血! “太子!” “翟儿!” “广儿!” “霖儿!” 太子侧妃,皇后,宇文广母妃,宇文霖母妃,四人皆吃了一惊,同时开口尖叫,然后都扑上去看望。 “菱儿!”四股力道松开之后,谷婷菱顿时如一个破碎的蝴蝶一般,身子软绵绵,一下子就坠下来了。 谷王爷看得心惊,赶忙上前去接住,然后又大张旗鼓的让人去请大夫,然后就什么也不说的抱着谷婷菱就下去了。 “王爷!”荣骅筝一看,吓了一惊,在皇太后甩开小屁孩的时候就赶紧上去看他手臂如何,这时候听到沉闷声心脏猛地一缩,扑身过去,“你怎样了!”话罢,她赶紧捏他的手掌替他把脉。 宇文璨摇摇头,淡淡道:“筝儿,别慌张,为夫没事。” 荣骅筝不信他的话,抿着唇,坚持替他把脉,“还好,还好……”荣骅筝见果真如他所言无伤害多少,顿时才松了一口气。 宇文璨浅笑一下,温柔的轻声道:“为夫都说没事了,是你……” 他话还没说完,荣骅筝就蓦地倾身抱住他,搂住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一言不发。 宇文璨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后神色柔得滴得出水来,大掌摸上肩膀上的脑袋,勾唇道:“怎么了?” “宇文璨,你受委屈了……” 清清浅浅的声音带着鼻音在宇文璨耳侧呢喃,宇文璨心一动,这回连心都软成了一滩水,摸着她脑袋的手更轻了,声音蓦地就哑了下来,“所以呢?” “所以,以后我都会护着你,就算是自不量力也要护着你,无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只要谁敢对你不好,谁欺负你我都不放过他!” 宇文璨一笑,微微侧头,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微微侧头在她耳根处浅吻一下,轻声道:“好……” 各位亲爱的,今天依然加更一千字,这两天更新迟了,因为依然快要毕业了,事情很多,通常都是一两点才能睡,最近忙得头焦额烂,嘴巴起了好几个泡,口腔溃疡痛得偶吃不好睡不好,连说话也痛苦,唉~~ 第一百三十六章 求签 这话一出,全场所有人面色各异。 荣骅筝表面上冷静,心底却暗暗冷笑了一声,这老妖婆不但迫不及待还非常的咄咄逼人啊! 云青鸾和柳懿心二人闻言心里即使惊喜又是紧张,广袖下的手紧握,唇儿轻咬的等待着宇文璨的回答。 太子侧妃无疑是高兴的,她在想,皇太后话儿都到这个份上了,宇文璨不可能不给皇太后一个面子的,况且,无论是云青鸾还是柳懿心,两人都是郢国当下赫赫有名的美女,多这么一个美女在府上,既赏心悦目又有面子,一举两得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太子侧妃心里暗暗希望宇文璨说的人是云青鸾,论姿色,论才情,论出身世家,云青鸾都在柳懿心之上,如果宇文璨舍云青鸾而选柳懿心,那么她会觉得宇文璨不但不是什么第一才子,而且绝对是一个傻子。这世上躲闪男子盼着自己能够入得了云青鸾的眼啊,如今他唾手可得不好好抓住是不可能的。 其实,她认为吧,皇太后这次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将云青鸾配给宇文璨,至于为何她说不上来。 皇后想的偏生和太子侧妃如出一辙,因为皇太后的举动太明显了,为此,她心里非常的不悦,唇瓣抿得紧紧的,暗忖皇太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一点也没为江山社稷做考虑,如果云青鸾配给了宇文璨,那么,她和宇文翟母子如何立足? 云青鸾背后可是有几十万兵权的啊,这怎么都比萧妍妃背后那二十多万强多了,她这么做将来如果不上演一场逼宫那简直是在做梦! 所以,还不待宇文璨开口,皇后就扯出一笑,道:“母后,云小姐和柳小姐二人出身高贵,璨儿已经有一正妃了,如果让她们其中一人做侧妃,就算云小姐或柳 小姐答应,只怕云王爷和柳大人心下也不悦啊。” 皇太后闻言,淡淡的瞟皇后一眼,然后目光冷不丁的扫过沉着冷静的荣骅筝,移开视线后浅呷一口茶,“皇后提点得甚好,如果你不说哀家可能还真的要委屈了云小姐和柳小姐了无象真帝。” 此话一出,云青鸾和柳懿心心一沉,暗忖难道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荣骅筝却认为皇太后才不会善罢甘休,那老妖婆肚子里坏主意多的是呢!这么想罢,果然不一会儿,皇太后就对宇文璨道:“璨儿,无论你想娶的人是云小姐还是柳小姐,思及二人的出身和家族,在做决定之前你都要先将如今的正妃降为妾或侧妃,只有如此才能稳得住大局。” 果然!荣骅筝冷笑,脸上却一派平静,慢慢的喝着茶抿着素食点心。 屁!她现在就是妾好不好,什么降不降的,不了解情况还在这里乱吠也不嫌丢脸! 皇太后话一出,云青鸾和柳懿心二人下垂的眼眸里倏地蹦出剧烈的惊喜,心跳顿时也快了甚多。 虽然她们想荣骅筝不过是一个小喽up罢了,将她踩在脚底下是迟早的事的,却想不到会如此快。 皇后看自己劝说不成,反道更将云青鸾往宇文璨身上推,心里十分一惊,想了想还是不死心,提醒道:“母后,将正室降为侧室必须是正室反了错事,要上报宗堂将其配偶栏撤去方可生效,但恭谨王妃到目前为止也没犯什么错误,如此做……” “她没犯什么错误?!”皇太后冷笑着打断皇后的话,嗤笑一声后讥诮的道:“七七之条,随便捡一条都能将她给休了!哀家现在怜她侍奉璨儿也快一个多月了,璨儿对她也有了点感情才不至于让璨儿休了她,如今将她降为侧室或者妾也算是给璨儿面子了!” 七七之条随便捡一条也能将她给休了?荣骅筝真的非常想拍案而起让她逐一说说她到底如何连番犯了七七之条,但是想着宇文璨之前的话她拼命的要自己冷静下来,只要嚼着点心的嘴巴却咬牙切齿的,嚼劲特别厉害,活像那糕点就是皇太后似的。 “吃慢点,小心咽着了。”宇文璨瞟她一眼,皱眉轻声呵斥。 荣骅筝瞟他一眼,眨两下眼睛,动作果然慢了下来。 “这才乖。”宇文璨淡淡一笑,看她连续吃了好几块糕点,水却没怎么喝,到了一杯水推到她跟前,对皇太后不悦的目光和其他人探究的视线视而不见。 “璨哥哥,我也要!”小屁孩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所以,说着话的时候笑眯了大眼儿,话儿甜甜的,带了股邀功的味儿。 宇文璨眉一挑,倒也不拒绝,为他倒了小半杯,看他喝得急,淡淡的皱眉,“别喝太多了,不然你待会就总是想要去上如厕。” 小屁孩扭着小腰肢,脑袋晃啊晃的,将他的话当做是耳边的一股凉风,跟没就没理会,边用小舌头舔着杯子里的水暗爽的想,这水怎么就那么好喝呢…… 自己的话出来荣骅筝脸上没丝毫表情也就罢了,宇文璨也不会理,皇太后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眯眸看着宇文希宴,不着痕迹的道:“希宴,坐要有坐相,这一点是天家之人最基本要懂的事儿,你怎么就不懂?” 小屁孩小嘴巴被甜甜的山泉水染得红嫣嫣的,闻言眨巴两下眼睛,小屁股挪啊挪的,只差没将自己扭成了麻花辫。 “你!”皇太后眉峰冷凝,冷哼道:“看着就像是山野出来的孩子,一点教养也没有,也不知道是谁教的!”话罢,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荣骅筝,对皇帝道:“皇上,你皇弟就留下这么一个子嗣,哀家不能让他在恭谨王府就这样毁了,为此你必须要替他另择人家进行抚养,不然带进宫里住也行。” 荣骅筝拳头紧握,唇瓣蓦地眯了起来。 皇太后余光瞥到荣骅筝脸上的表情,精光一闪天目! 皇帝对皇太后的话却不置一词,淡淡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朝宇文希宴招招手,温和的笑道:“希宴,过来皇伯伯这里。” 皇帝和恭亲王是同母所出的兄弟,恭亲王年纪比皇帝少了十多岁,对恭亲王自小就疼爱有加,兄弟两感情甚为亲厚,在恭亲王还在世,时常在外征战的情况下皇帝也会世上关照恭亲王妃和宇文希宴,所以小屁孩对皇帝的印象非常好,他一招手他就放下杯子,小腿儿一蹬,轻轻松松的跳下凳子,跑到了皇帝的跟前,亮声叫道:“皇伯伯!” 皇帝抿唇一笑,二话不说将他揽到自己腿间摸着他的头道:“来,告诉皇伯伯,你喜欢和璨哥哥一起住么?” “璨哥哥不爱说话又不爱和我玩儿,我只是一般喜欢他!”小屁孩不是很给力,荣骅筝听了咬牙切齿,就想暗忖小屁孩没心没肺的时候他笑米米的道:“我更喜欢筝姐姐,所以折中一下还是很喜欢和璨哥哥一起住的!” 荣骅筝一怔。 宇文璨看着她傻呆呆的侧脸,伸手一捏,笑了一下。 皇帝听了,笑了一下,摸摸他的头,轻轻道:“没事了,回去坐好吧。” 待小屁孩坐好了之后,皇帝淡淡的看了一眼模样像极了恭亲王小时候的小屁孩,脸上浮现一股怀念,叹息一下,面对皇太后射过来的眼刀他黑眸一沉,却不容置疑的道:“希宴还小,这样换人家换来换去的对他非常不好,这事母后还是不要插手了。” 皇太后看事儿又没成,自己这一天努力了那么多,却每一件事是如自己心意的,心头火气越来越盛,拍案道:“这件事哀家可以罢手,但是今儿璨儿必须将如今的恭谨王妃降为妾,再在云小姐和柳小姐二人之间做一个选择!” “母后!”皇帝皱眉,“璨儿已经有了妻室,朕看着倒觉得甚好,云小姐和柳小姐两人出身名门,择如意郎君对象多的是,从来就不缺璨儿一个!再者,璨儿有腿疾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要全天下人都说他不自量力么?” 哟!荣骅筝闻得皇帝一言,总算有点明了了。 原来皇太后大的就是这个主意啊,不过,至于么,云青鸾是美女没错,但是宇文璨却不是野兽啊,甚至,他可是比美女还要好看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因此而让他被天下之人耻笑吧? 皇太后笑,“皇上,璨儿是天下第一才子,模样也不差,配云小姐或是柳小姐怎么也不至于不自量力吧?” “此事不要再多说了!”皇帝不赞同。 皇太后拧眉,冷冷清清的道:“皇上!今儿哀家今儿已经多次饶让,今年的生辰却没一件事是顺心的,如果你心里还当哀家是你母后的话,今儿这一件事就一定要让哀家做主!” 皇帝叹息,看了方才希宴这事打了她一个耳光是将她给逼急了,现在才会到到了这个地步。 揉揉发痛的额角,皇帝没答话也没拒绝。 他不想越说皇太后的情绪就越愤怒,那样对谁都没好处,这么多年来她太了解了。 皇太后看了直接就将他这看作是默许了,冷哼一声冷冷的对宇文璨道:“璨儿,痛快点,现在就说你的选择吧。” 皇太后话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度都放到了宇文璨身上。 宇文璨还是非常沉着,荣骅筝看着他,宇文璨感受到她的视线,淡淡道:“这儿呆的时间也不短了,不是说要和灵儿求签去么,是时候了。”话罢,在荣骅筝挑眉的时候轻飘飘的转动着轮椅随身带着未来空间。 荣骅筝唇瓣抿出一抹笑,上前一边为他推轮椅一边对小屁孩招招手,“还愣着作甚?走吧!” 小屁孩闻言蹦蹦跳跳的就跑了过来一起和荣骅筝推轮椅。 皇太后气疯了,拍案而起,“璨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给哀家站住!” 宇文璨不做声,荣骅筝佯装没听见,推轮椅的力道不变。 “来人!将他们给哀家拦下来!”皇太后广袖一甩,冷声命令道。 他话一落,大批御林军涌进来。 三人看着,还是若无旁人的走着。话异却婆全。 皇太后看了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半响才道:“谁要是敢踏出这个门口,杀无赦!” 众人一惊,觉得皇太后这回好像太过偏激了,有些人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皇太后就是在找一个机会,在找一个……将宇文璨一句歼灭的机会! 皇帝拍案而起,手中的杯子蓦地甩了个破碎,对那些围着宇文璨三人的御林军道:“朕倒要看看谁敢动朕的儿子半条汗毛!” “只要他不走哀家就也不会动手!”皇太后这次是硬了脾气了,坚决的和皇帝对抗,“你看看他眼里还有哀家这个皇祖母么,你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皇帝不答,威严的脸沉得可怕! 这边两人在对峙着,然后门口旁的三人的脚步却一点也不停顿,将门口那些御林军视若无睹。 “王爷,以后这种什么家宴我来就好了,你不要来了。” “哦?”宇文璨挑眉。 “哦什么哦,没有哦!”荣骅筝轻哼。皇太后根本就是搞针对的,宇文璨去了只有被骂被讥诮的份儿,既然如此还去作甚? 再者,皇太后怎么说都是他的皇祖母,那些话听了心里肯定不好过,不好的东西干脆就别听了! 宇文璨淡笑,“你想本王替你收尸?”这丫头,心痛他就直说,嘴巴这么硬! 荣骅筝不服气,“你这是小看我?” 什么收尸啊,就算收尸也是别人来收尸,她今天初来乍到只是稍微给皇太后一个下马威罢了,没敢大动作,虽然没了武力,她身上一堆筹码呢,如果真的到了互相大动干戈的地步,她一把毒药就能将这里变成毒城! 宇文璨不答。 她不希望他面对这些,那么他又何曾想她独自一人面对? 三人毫无顾忌的走,面对所为的御林军脚步也不顿一下,皇太后冷哼想要下令杀无赦,皇帝挥手就招来了另一批宫中暗卫,双方进行了对峙。 云青鸾拳头紧握的看着在激烈打斗中温情脉脉的走出外面的三人,她真的非常想一把推开荣骅筝,将她占据应该属于她的位置抢回来,然后站起来问一句难道她是否真的就如此进不了他的眼,她都将自己送到他面前了,他竟然还是毫不留情的拂袖而去,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但是,此刻,她不能,如此多人在这,况且,如果就此就打消了心里的念想根本就不可能,她说过他会是她的就一定会是!就算付出天大的代价也会是! 三人轻轻松松的走了出去,刚出去夏侯过就从一旁出来了,然后默默的跟在一旁末世游戏场最新章节。 荣骅筝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息道:“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话罢,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皱眉道:“对了,王爷,你是怎么知道我和灵儿要到庙里求签的?”在出来时候两人明明就在闹别扭,她明明就记得自己根本就没跟他说过这件事。 宇文璨不答。 荣骅筝眯眸,边推边弯腰凑近他的脸庞,哼道:“从实招来!”难道这丫的派人监视她? 宇文璨轻飘飘的伸手拍拍她靠过来的脸蛋儿,然后非常自如的侧头亲了一下,轻飘飘的眯眸道:“筝儿,你好像弄错了事情的根本了。” 荣骅筝被他亲得脸红心跳,闻言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哼道:“别找借口!” “如何得知很重要么?”宇文璨挑眉,“为夫以为重要的只是你想要求什么样的签罢了。” 荣骅筝:“……” 宇文璨挑眉,“筝儿,你该不会还没想到求什么吧?” 荣骅筝咬牙,“是!” 宇文璨黑眸一深,想到了什么声音一哑,道:“其实为夫倒是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什么?” “其实非常简单的。”说时,宇文璨唇瓣一翘。 荣骅筝闻言,看看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警觉性蓦地一提。 宇文璨目视前方,淡淡道:“这世上万事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龙岩寺的签非常准,我想只要诚心求,没有应不了的心愿的。” 荣骅筝瞪眼警惕,“……” “你到庙里求签时,若大师问你求什么的时候你可以说家事。”宇文璨娓娓道来。 家事?荣骅筝皱眉。 宇文璨这时候回头看她,目光深深,“然后,在许愿之时可以请求佛祖指引,问一下我们何时圆房最为适合,什么时候能够早生贵子……” “宇文璨!”荣骅筝一听,立刻就想起了昨天被打扰了的事,脸儿一红,立刻上前捂住他唇,“你丫的当我是傻得啊,你让我求这个,说的我好像是一匹饿狼一般,很饥渴似的。” 丫的,如果她真的这样求的话,只怕佛祖会气得现真身来一把消灭她! 伤风败俗! 不知什么时候,夏侯过已经拉着小屁孩推到一旁了,以免听到和看到……儿童不宜的画面。 唇瓣的手心软绵绵的,宇文璨黑眸一深,舌尖蓦地一伸。 “啊!”手心传来湿湿软软的触感让荣骅筝掌心一麻,立刻的伸开了手。 宇文璨看着弹开了几尺远的荣骅筝,撑着下颌看着她,绝美容颜勾起一笑,“筝儿,为夫说真的,就这么求吧。” 就这样求?求个毛线啊! 荣骅筝又羞又气,才想说什么回应,一旁却传来了一个惊喜而晴朗的声音―― “原来你在这里啊。” 荣骅筝一听,脸上的笑瞬间转为狞笑,迅速的转头看向来者――那个,咳咳,调戏过她的神秘男子数据武神最新章节! 男子被她脸上的笑吓了一跳,但是想着两人已经两天没见过了,倒也不介意,笑米米的上前,略带责怪的道:“小王找了你好久呢,以为找不到了,想不到终于还是找到了。”话罢,朗然一笑,然后双手合十的朝着一个方向拜了拜,“感谢佛祖指引……” 宇文璨眯眸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一个男子,黑眸一沉,脸上的却挂上一抹淡笑:“景王,好久不见了。” 荣骅筝才想使出毒针将眼前这个不识泰山的男子一把给灭了,闻言微微眯眸。 景王?宇文璨认识他?什么情况? 男子认真的谢完佛祖,这才正视宇文璨,又是一笑的道:“恭谨王,好久不见了。”话罢,眼睛再度看向荣骅筝,才想开口说什么宇文璨却轻飘飘的来了句:“不知景王千里迢迢的从靖国过来这里所为何事?” 宇文璨这么一说,被叫做景王的男子头皮麻了一下,摆摆手道:“吃喝玩乐呗,能有多大事儿!” 靖国?不是郢国人?荣骅筝总算有点明白这个人的身份了。 不过他的回答却让荣骅筝狞笑狞笑再狞笑,好小子,玩事儿竟然玩到本小姐头上来了,竟然敢调戏戏弄她,看她不给他一个教训! 这么想罢,她手一弯,身子一旋转,然后几根银针飞快的从袖口飞射而出,急速的朝着景王飞去!17722642 景王也没有惊讶,急急避过,然后委屈的摸摸鼻尖,“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欢迎小王的?亏人家这两天一直念着你……” 他话还没说完,又是几根银针飞过去,有一根差点就直接往他微张的嘴巴射进去了。他已经,非常纯真的闭上了嘴巴,顺带露出一个伤心的表情。 念念念,念条毛啊!荣骅筝听了气到不行,怕宇文璨误会什么,赶忙掉过头看他,发现他笑得异常的绝美。 荣骅筝头皮一麻,脸上立刻堆起笑,“王爷啊,那个啥……” “啊,遭了!”突然之间,景王再度发出了哀呼,然后一拍头,转头对荣骅筝道:“你这些天还会在这里是吧?”然后,不等荣骅筝回答,再度如上一次那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荣骅筝这次是懒得理会他了,笑米米的在宇文璨跟前卖乖,“王爷啊,那个啥景王他……” “你不懂祭天不懂回天,竟然知道他是景王?”宇文璨笑得如梦幻如空花的问道。 这不是你说他是景王么?荣骅筝欲哭无泪!让你丫嘴贱! 宇文璨撑着头看她,食指勾啊勾的。 荣骅筝头皮发麻,摇摇头。 宇文璨冷笑,微微发动气体,她立刻被拉近,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之时一把拉下她的头,然后亲了上去。 呃,这个吻好像太激烈了点……1cmt4。 这佛门之地如此激烈好像不太好…… 荣骅筝被他吻得嘴唇破了皮,舌头完全发麻,腿软软成了一滩面时如是想道。 然而,也就在她唇肿腿软时,耳边传来了轻飘飘的声音,“筝儿,待会记得,按照为夫所说的去求签吧。” 呜呜,泪流求月票~~~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安的开始 荣骅筝到底是不了解此次皇太后寿辰的用意,她以为这一躺祭天回天之后就没什么事儿做了,然后一群人就可以下山,再然后就各自的选择一个时间打道回府。 但是,事实上远远都不止这些,她到底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上辈子学的到底也不是什么历史文学,她根本不知道皇家人最看重的是颜面和威严,一趟生辰来来回回这么几个时辰怎么可能。 在景王走后,两人纠缠了一番,在一路上宇文璨对荣骅筝还是爱理不理的,荣骅筝深感委屈,她可是什么坏事都没做的,怎么就成了靶子了? 四人走着走着,突然一个公公模样的人匆匆走过来,在宇文璨几人面前行了礼就道:“恭谨王,恭谨王妃,皇太后有令,所有皇家之人三天之内都不得下山离开龙岩寺,皇太后已经吩咐大师为各位主子备了房间,请各位主子自行到各自的房间休息便是。” 宇文璨眯眸,不咸不淡的颔首,挥挥手就让他下去了。 荣骅筝看着那个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的太监,挑眉道:“还有事儿要做么?”这寿辰不都过了么,各自的时间不是应该各自分配么?17722645 宇文璨淡淡瞥她一眼,视线盯在她那微微破了的唇瓣,心情好转一点,微微掀唇,神赐似的开口,“皇太后早就下令了,所有天家之人这三天必须住在龙岩寺修身养性,为天下苍生祈福。”此番让人特意来说一声不过是警告他们不要妄图离开龙岩寺罢了。 那是什么态度!荣骅筝咬牙切齿,你丫的也太小家子气了,不想说就不想说呗,我又没求你,拽的跟二百五似的! 荣骅筝撇嘴。 不过……要住在龙岩寺三天?! 荣骅筝这回真的有点傻眼了,这老妖婆还真的会折腾啊,而且自己折腾还不够,还要所有皇家之人陪着她,什么祈福啊,如果祈福真的可以让天下太平,那么这个国家的人都来起来度日吧,看这天下到时候都成了乞丐低调术士。他们这些人还好,只是皇帝日理万机,每天那么多事儿,竟然也要扔下关乎苍生的奏折陪她,这不自相矛盾么? 想罢,荣骅筝哀怨的瞪一眼宇文璨,最重要的是,这么重要的事竟然没有人跟她说一声! 宇文璨瞟她一眼,轻飘飘的道:“你不是不喜欢龙岩寺么,为夫这样做不过是不想增加你的心里负担。” “那妾身还要感谢你不成?”荣骅筝冷笑。她现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好不好! “咱两好歹是夫妻,这点小事不用感谢。”宇文璨说得温润,解下来的话却轻飘飘得像朵云似的,睨着她,“再说了,方才不是有人问你这些天是不是都在这里么,如此安排不是正合你心意?”这话一出口,才刚刚回落一点的心情再度回到谷底。 荣骅筝黑脸,这丫的还要记恨到何时?他那么聪明,一眼就看出来她和他不熟了吧,她也是刚才才知道那个啥的名字呢,哪里来什么合心意不合心意的? 宇文璨眯眸看她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模样,眸子一深,唇瓣抿得紧紧的,突然之间一顿。 荣骅筝是在背后推着他走的,他这么一顿她就怎么也推不动他了。 荣骅筝皱眉,“王爷?” 宇文璨唇瓣紧抿,不吭声。1cmt7。 小屁孩在一旁看着,摸着小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鼻子里总觉得全部是酸味。 宇文璨一动不动,目光看向一旁的雪花在飘飘洒洒的下着,一言不发。 荣骅筝再度用力推了一下,发现平日里非常自如的轮椅还是纹风不动,像是在此处生根了似的。荣骅筝瞬间泄气,一股脑的绕个圈来到宇文璨的跟前,看他目光不去看她,脸儿皱成了一团。她有感觉,宇文璨又生气了。 而且,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但是,荣骅筝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方才的事儿不都过了么? 荣骅筝伸手捏捏他的衣角,“王爷?” 宇文璨:“……” 荣骅筝干脆弯腰,扳正他的俊脸向着自己,可怜兮兮的对上他的视线,“王爷,怎么啦……” 宇文璨:“……” 荣骅筝看这招不行,突然哀怨的伸手往自己的脸上捏啊捏,扯扯扯的,愣是从自己尖尖的鹅脸蛋儿扯出了一个鬼脸来。 宇文璨看她脸儿都被她扯得通红,脸色更不好了,“哼!” 骅太这就了。哟,终于有反应了? 荣骅筝眼珠儿转啊转的,手掌不再虐待自己的脸,改而对他的俊脸捏啊捏的,“王爷,到底怎么了嘛?” 她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她都低声下气了,竟然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旁的夏侯过看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夫人还是不懂啊,王爷只不过是在等她向他解释一番,她到底是怎么认识景王的,在顺道说一说,景王为何最后会说出那么一句话。 这些日子你都会在这里吧?也就是说对方非常期待着两人能够再次见面,自己的妻子被人这样问,心里怎么还能平静? 而夫人好像并没有想到这一层意思,她或许根本就对景王的话不上心,又或者她根本就没听到那么一句话,所以才不知道王爷心里在想什么,所以自己觉得很光明磊落,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亲亲老公请住手。 不过,一个人认为要解释,一个人却觉得什么也没有,脑子甚至从来都没有出现解释两个字,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旁观者清啊,关于这一点他这个外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呢! “王爷?”荣骅筝看宇文璨一点反应也没有,既不拍开她的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当她不存在,荣骅筝叹了一口气,讨好的上前替他又是揉肩膀又是按摩的,好久之后,终于看到宇文璨绷紧的肌肉有了一点松动,笑米米的给他一个笑脸,“王爷,妾身伺候得怎样?” 宇文璨终于给她轻飘飘一眼,却还是不言。 荣骅筝叹息一声,他这样子她真的不好受,愣愣的看着他僵硬的后背半响,她心一动,上前弯腰自后背搂住了他的脖子,脸儿埋在他的颈侧,姿态颇为亲密,像 只小猫儿似的在他颈侧噌啊噌的,嘀咕道:“宇文璨啊,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说呗,你这样子我心里憋得慌。” 肩窝处的脑袋轻轻柔柔的,她的话带了一股讨好,一股撒娇,吐气如兰,气息暖和芳香,温温软软的,宇文璨一瞬间的就再也硬不下心来,心头软成了一滩水。 这辈子,他发现,如果有什么他不擅长的东西,那一定是对着她还要冷面冷脸……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气她不解风情,但是……兴许这样的她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她虽然不懂,但是却愿意拉下性子和身段去哄他,安慰他,他就应该满足了,如果方才她那样他还看不出她心里是有他的话,那他就真的枉为天下第一才子的称号了。 再者,就这傻瓜,她能知道景王话里的意思么? 他多虑了。 到底,宇文璨软了心,伸手拍拍她的脑袋,轻飘飘的道:“你还要抱着为夫到何时?我脖子都酸了。” 夏侯过听着,翻了一下白眼,暗忖道:王爷,在说话之前请把您把脸上的笑收敛一下吧。 “咦?”荣骅筝有点傻眼,宇文璨终于要开口了?不过,听到后面半句,立刻直起身子,双手改为推轮椅,这么一推,动了! 为了再度惹到宇文璨,在之后的一路上荣骅筝没敢和宇文璨怎么说话,,就在四人即将去到要住的厢房的时候荣骅筝却想起一件事,“我们这三天为天下苍生祈福,怎么祈福?”人人拿一个木鱼来敲? 宇文璨瞥她一眼,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没好气的道:“就你这样儿敲不了木鱼的,我们这三天只需每隔一个半时辰就到高台去拜祭一次帝女星像。” “每隔一个半时辰拜祭一次?”荣骅筝咬牙切齿。丫的,老妖婆不但爱折腾,还吃饱了撑着了,竟然让这么多人陪她疯! 宇文璨抿唇,眯眸看着她突然道:“拜祭帝女星像只在白天进行,晚上有兴趣的就去禅堂听玄龙大师降佛道,至于求签的事儿你还是晚上去吧,现在先歇一会,待会应该就可以用午膳了。” 荣骅筝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还不想把自己累死,只能点头了。 兴许是宇文璨身份特殊,龙岩寺分配给他们一共三个房间,房间还挺阔落的,还向阳,荣骅筝一进房间就觉得顿时暖和了不少。只是,突然之间她想起了一件事,“骅亭呢?”因为荣骅亭不想和他们一道上高台祭天,所以他们也没勉强,宇文璨就让人安排他在一间厢房歇下,如今他们将三间厢房都看了遍,但愣是没看到荣骅亭。 “他去见胜国太傅了数据三国全文阅读。” 胜国太傅?荣骅筝眯眸,想起了那人好像是荣骅亭时时都想着要见的人,点点头看向宇文璨,“方才祭天的时候胜国太傅没去?” 宇文璨瞥她一眼,淡淡道:“为了今儿之事胜国太傅已经一宿未睡了,休息一下也应该。” 荣骅筝怪异的瞪他,说了那么多也不还是没去么,直接说没去就是了,解释那么多作甚?不过,荣骅筝倒是觉得宇文璨和胜国太傅的关系好像挺不错的。 正午粗粗的吃了一顿午饭,几人碗还没放下,突然之间就有人敲锣打鼓的要他们出去拜祭帝女星像,从房间到高台要一刻多钟,来来回回,再加上拜祭的时间,一趟起码要一个多小时。 荣骅筝也不想来来回回的跑动的,但是外面雪花飘扬,她和宇文璨懂武还好,不怎么怕冷,如果懒得走来走去就干脆打着油纸伞在下面等待着时间过去。但是,他们不怕冷,小屁孩非常怕啊,他在风雪中站了那么一会都只差没冻成雪人了,这样站到天黑肯定就真的变成了雪人了。 为此,荣骅筝不得不在拜祭完了之后就走拉着小屁孩往厢房去取暖,半个时辰后又带着他跑到高台去,这样连续了三回,终于天黑了,而她也累坏了。 因为她白天要拜祭,所以灵儿说的求签事儿只有推延到晚上,晚上一吃完饭,荣骅筝还想歇一会的,但是在灵儿可怜的小眼神的注视下还是很认命的移步道庙堂去了。 不过,不去不知道,一去才发现那里站满了人。 云青鸾,柳懿心,太子侧妃,宇文翟,宇文广,宇文霖都在那里。 荣骅筝瞟一眼身后的宇文璨,一点也想不明白他为何也要跟着来,难道他还要监视着她到底有没有依他所言求签不成? 一看到他们到来,庙堂里所有人几乎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云青鸾和柳懿心看到宇文璨的瞬间除了惊喜还附上娇羞一笑,齐齐的娇羞福身:“见过恭谨王。”然后直接的将宇文璨身旁的荣骅筝忽略掉。 荣骅筝眯眸,云青鸾和柳懿心两人如今这幅模样荣骅筝怎么看都觉得那是新媳妇看新郎的模样,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含情脉脉,欲语还休,情意萌动……所有煽情的词儿此刻都适合就是了! 荣骅筝越看,就越觉得火冒三丈! 丫的,这两个女人还要不要脸了? 除了心底冒火,荣骅筝还冷静的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她们二人出身名门,对礼规这一点还是看重的,以往虽然有所出格的地方,但是却从来不会是这副吃了春/药的模样。至于为何会这幅模样,荣骅筝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皇太后在她们走后一定对她们说了什么,不然她们根本不至于有这副表情! 这简直就是在发春嘛! 眯眸,她目光扫向宇文广和宇文霖,看看他们,再看看云青鸾和柳懿心,用眼神问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广和宇文霖两人脸上的笑在接收到荣骅筝眼神的时候同时一僵,看向荣骅筝的目光变得复杂而……担忧? 荣骅筝心一沉,难道真的如她所想,皇太后在他们走后真的说了什么?并下了什么不得了的决定? 一瞬间,荣骅筝心底被一股不安控制住了。 今天拉了一天肚子,头晕脑胀,全身无力,晚上摊在床上睡了,起来发现时间不早了,想起没更文,才拔凉拔凉的写文,么么,表拍偶,偶真心可怜~~呜呜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中了春药 云青鸾和柳懿心两人对宇文璨行完礼之后,虽然不和荣骅筝行礼,倒是齐齐来到她身边,一左一右的将她夹在了中间。睍莼璩浪 荣骅筝眯眸看着,心越来越往下沉,“云小姐,柳小姐,你们这是作甚?”两人不但将她夹在中间,还越靠越近,荣骅筝一下子就嗅到了从她们身上传来的胭脂香味。 “恭谨王妃不喜青鸾和你一道走?”云青鸾被荣骅筝冷冷清清的质问立刻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微微咬唇道:“青鸾从来不知道自己这般惹人厌恶呢,青鸾只是想恭谨王妃运气好像一直都是非常好的,如今就想占近一点,当着佛祖的面儿沾一点好运气罢了。” 呸!她好运气?荣骅筝冷笑,如果她真的好运气的话那么一定不会有像你云青鸾和柳懿心两只苍蝇在身边飞来飞去,而是舒适的过着自己的美满日子了。丫的,两人扰了旁人的清福一点自觉也没有,反倒是在嚷嚷些有的没的! 柳懿心听了云青鸾的话,捡了一个顺便,更往荣骅筝身侧靠近一点,笑意盈盈的道:“云小姐所言极是,懿心也是对恭谨王妃的运气非常羡慕,懿心好像是自从近了恭谨王妃的身旁运气才好了些呢” 荣骅筝一听,一顿,傻子都听出来柳懿心的话一语双关了!自从近了她的身边运气才好一点? 荣骅筝皮笑肉不笑,“本王妃倒想请教一下柳小姐,你何出此言呢?”她得了什么好运气,竟然如此猖狂,当着宇文璨的面子挑衅她? 云青鸾非常讶异,掩唇睁眸,“恭谨王妃不知道?” 荣骅筝心一沉,难道皇太后真的在他们走了之后说了什么?她眸子一眯,淡淡道:“还真的不知道。” 云青鸾神秘一笑,唇瓣一翘,“就是……” “云小姐。”蓦地,宇文广走了过来,不着痕迹的打断她的话,脸上挂着一个俊朗的笑,“本殿下对上香求签的事儿了解得不甚清楚,不知道这里这么多个香盆,到底要多少支天香才合适呢?” 才想开口说出来的话被人打断,云青鸾唇瓣一僵,很想不理会宇文广,但是想着宇文璨在一旁也不好拂了他兄弟的脸,绝美的脸上硬是挤出一抹笑,“在这庙堂,九九八十一支最为适合,也最能体现诚心王朝教父。” “云小姐懂得真多。”宇文广又是一笑,“佛像处的香盆分为大中小三种,在上香之时可有讲究?” 宇文广的目的明显就是在防止自己和荣骅筝说话,云青鸾很清楚这一点,看着荣骅筝离她越来越远,她拳头紧握,对宇文广还是露出优雅娴静一笑,道:“回三殿下,由大到小,大盆十二注香,中盆九,小盆六。” “哦。”宇文广看荣骅筝和云青鸾拉开了一段距离,朗然一笑,耸耸肩也没道谢就离开了。 云青鸾看着他的背影,气得全身发颤!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将皇太后那一番话说出来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叫她怎么甘心! 荣骅筝还真的不知羞耻,嫁给了恭谨王之后竟然还勾三搭四的,让别的男人为她卖命,真不要脸,难怪皇太后一点也不喜欢她! “夫人,我们开始吧。”灵儿看到云青鸾和柳懿心都在俯视耽耽的看着自家主子,她心头顿时也感到了一阵惊心,灵儿这回不禁要叹息了,云青鸾和柳懿心两人脸皮还真的够厚的啊,竟然当着王爷的面儿挑衅夫人,没看到王爷唇瓣都抿了起来了么? 不过,她心底还是有点佩服荣骅筝的,面对两人的挑衅她脸上竟然什么表情也没有,她松了一口气之余,心头挂念的还是求签许愿。这个庙堂是皇家和达官贵人专用的庙堂,一般人根本就进不来,如今自己有幸来了,不好好的许些心愿,不求上一两签还真的枉来一趟了。 “嗯。” 其实宇文广的出言维护荣骅筝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越是这样,荣骅筝就越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不然三殿下方才根本就不至于那么紧张! 这么想着,荣骅筝看一眼宇文璨,见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甚至从进来到现在连看也不看一眼云青鸾和柳懿心,顿时觉得心头就松了一下,即使真的有什么事情又如何,她应该相信宇文璨。而且,既来之则安之,现在事情还没浮出水面她就先行乱了阵脚还真的非常难看。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就算皇太后背着他们做出了什么决定又如何,她还不至于被动的接受,如果是她接受不了的,她多的是法子扭转乾坤!她荣骅筝从来就不是一个人人搓园捏扁的人! 想到这里,荣骅筝就真的不再多想了,对着灵儿点点头,和灵儿一道朝着那放着拜祭用的天香的地方走去。 “恭谨王妃,你打算求什么?”荣骅筝不过是方走到放天香的位置,原本落在身后的云青鸾笑再度靠上来,笑得异常娇美的问道。 荣骅筝瞟一眼身后的宇文璨,咳一下,淡淡应道:“家事。” “诶?”云青鸾原本笑意盈盈的眸眼闻言微微眯起,唇瓣扯出一个更美的笑,边自动自发的拿天香,边道:“恕青鸾愚笨,从来只听过求姻缘,求平安,求富贵……却从来没听过求家事的呢!” 何止你没听过,我何尝又听过了?荣骅筝撇嘴,不答。这世上就宇文璨那丫的思想奇特,脑子里也不知道装些什么,说出的话不甚好听,说的事也怪异。 “这世上奇人奇事甚多,每个人看待问题也不同,云小姐虽然贵为天下第一才女,但是还不至于什么都听过。”一旁的柳懿心也款款而至,勾着丹红唇瓣,冉冉的说着自己的见解,“其实家事甚为广泛,家人的平安富贵,家和万事兴等等,其实恭谨王妃如此求并没错的。” 眼看两人再度夹攻了自己一左一右的位置,荣骅筝深吸一口气,忍着想要将她们一把扔出去的冲动,低头数着自己要的天香数目。 柳懿心的话出口云青鸾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似的,更加挨近了荣骅筝,学着她一样认真的数着自己需要多少支天香豪门童养媳。 柳懿心脸上的笑不变,看一眼荣骅筝,靠近她旁边,动作如云青鸾的如出一辙。 因为每个人需要九九八十一跟天香,荣骅筝数数很好,所以随便抓了一把,眼睛一扫就能够准确的知道数目是多少了,她这样的动作做了三次,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就将自己想要的天香数拿到手了,然后退出了两人夹攻的状态。 云青鸾是天下第一才女,对数数也不怕,心里还暗暗和荣骅筝比较,看她没有一根或者两根的数,反而抓起一把笨拙的在看,心头不由得浮起来蔑视的笑容,但是她的笑容维持不到十秒就垮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荣骅筝这么快就数好了? 不过,她的惊讶很快就被自己压下去了,快不一定就准,兴许她连自己手里有多少根天香都不知道呢! 柳懿心看荣骅筝要走,赶紧的拉一把她,笑米米的道:“恭谨王妃这么快就数好了啊?” 荣骅筝抿唇,一把拍掉她抓住自己衣角的手,“别拉拉扯扯的!” 柳懿心的脸色有一点难看,她想不到荣骅筝会当这佛祖的面儿给她难堪,深吸一口气,她瞟一眼荣骅筝手里的天香,道:“恭谨王妃,一下只是好意的提醒一番,天香数目的多少非常关键,可不要多了或少了哦。” “有劳柳小姐费心了,多或少了我自己清楚!”丫的,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是缠在宇文璨身边,如今却扒在她身边?她们不知道她们身上的胭脂味儿很呛鼻么? 不过……荣骅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今儿她们两人是用同一款胭脂么?怎么气味会如此相似? 荣骅筝是学过心理学的人,她心思不细腻,但是对于人的某一些行为还是能够做出最基本的判断的,云青鸾和柳懿心两人容貌并没有很大的差距,出身也都高贵,两人喜欢的也是同一个人,这样的两人肯定喜欢相互比较。 但是,喜欢相互比较的人怎么可能会选择用同一种胭脂?她们不应该选用不同的,凸出自己的个人魅力么? 而且……荣骅筝蓦地记起,以往就算两人靠近自己都不会有这么浓这么粗俗的胭脂味,以往都是淡淡雅雅的,品位非常到位,今天脑子坏了还是如何,竟然用这等不适合她们的胭脂? 面对荣骅筝那么一句话,柳懿心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恭谨王妃明白懿心的心意就好。”话罢,她再度拉住荣骅筝的衣袖,和善的笑道:“恭谨王妃,除了家事,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求的么?” “没了。”所为伸手不打笑面人,荣骅筝虽然知道她定然不会那么好心,但是看她笑得着实和善,这回只皱眉,没有拍掉她那只爪子,不过还是不着痕迹的拉开了自己和柳懿心之间的距离。 柳懿心因她这个动作,眸子微眯,脸上娇娇柔柔的笑容却一直不变,慢慢的再靠近一点,善心的提醒道:“恭谨王妃可是怕心愿太多了佛祖顾及不上所以不敢多求?”话罢一笑,浅浅柔柔的安抚道:“其实不然的,佛祖心慈,只要诚心,都能够实现的。” “是么?”荣骅筝还在忍耐着。 “恭谨王妃,青鸾也数够了,你帮忙着看一眼可是够了没?”方才一直在认真数数的云青鸾突然之间双手捧着一大把天香凑近荣骅筝面前,笑意温婉。 荣骅筝瞥一眼,视线定了几秒,瞟她一眼,“多了一根。” 云青鸾脸上的笑不着痕迹的一僵,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恭谨王妃可看仔细了,怎么这么快就得出答案来了?” 荣骅筝懒得看她,不吱声魔妃太难追。 云青鸾的笑意隐去,手脚顿时冰凉一片,掀唇却道:“恭谨王妃,青鸾数着倒是刚好是八十一根呢。” 太子侧妃还在那边静静的数着,太子穿梭在庙堂瞻仰着里面十多个佛像,宇文广和宇文霖两人无事,闻言皆走了过来。 太子侧妃对荣骅筝没有好感,对她的事都是置之不理的,看到宇文霖宇文广两人巴拉的过去了,冷笑一声。 云青鸾看两人走了过来,扬起一抹笑,“三殿下,四殿下,你们来得正好,恭谨王妃说青鸾手中的天香是多了一根,你们说呢?” 云青鸾是郢国第一才女,算术数数这些事儿是难不到她的,宇文广和宇文霖是见识过她数数的能力的,对这个根本毫不怀疑。 宇文霖想起荣骅筝绣的那一朵四不像的花,心头笑了一下,想她连姑娘家最基本的绣花都绣不好怎么会对数数这些事儿在行?这么想着,他看向荣骅筝的眼里多了一抹安慰,淡淡的对云青鸾道:“青鸾,二王嫂应该是看多了一眼了。” 云青鸾眸眼闪过笑意和得意,但还是和善的顺了宇文霖的话,制造一个善良的表象,“是呢,这个……” “是多少数一数不就知道了么?”一直未曾出声的宇文璨突然冷冷清清的开口打断云青鸾的说辞。 云青鸾身子一僵,眼中的得意顿时被恐慌代替。 宇文广/闻言深感认同,“正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云小姐虽然是天下第一才女,但是是要不是圣人就都有出错的时候。” 屁!荣骅筝冷哼,她研制枪支,安装和计算密度和速度的时候从来就没出错过!她说八十二根就是八十二根,错不了的! 这么一点数都出错,那么面对十多位小数点的数她还要活么? 宇文霖在宇文广话出之后赶忙扯一下他的衣角,将他拉到一旁咬耳朵,“三王兄,你疯了么?!”他这不是要荣骅筝当众尴尬么? 宇文广瞪他一眼,“有些事情太武断不好。”人人都知道云青鸾是天下第一才女,对她的能力毫不怀疑,但是越是聪明的人心眼越多,怎么就不可能是她故意多拿了一根来探测荣骅筝的能力?而为了不让自己丢面子,她故意弄这么一出来嘲笑荣骅筝也说不定。 宇文广说罢,一把拍掉宇文霖的爪子,来到云青鸾面前道:“云小姐,要知道多少,让本殿下数数便是了。”话罢,就想要拿过云青鸾手中的天香。 “罢了罢了,莫要如此计较了。”云青鸾不着痕迹的旋身,动作巧妙的躲过宇文广的手,并一把将自己手中的天香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让其和案台上一大堆的天香混合在一起,笑道:“青鸾知道大家都不想让恭谨王妃难堪,青鸾懂的,青鸾有何曾会让恭谨王妃难堪?” 呵,说得比唱还好听,有本事就不要将天香混回去啊,想表现大度来掩饰心虚让她背下这个不懂数数的黑锅? 做梦! 荣骅筝冷笑一声,突然上前和云青鸾并肩,随便抓起一把天香放在云青鸾眼前,冷笑道:“云小姐,可否告诉本王妃这里是多少?” 云青鸾一怔,回过神来后露出一抹温婉中透露着自信的笑,然后定睛看着荣骅筝手里的天香。 三秒过后,荣骅筝凝视着云青鸾绝美的脸,道:“四十二根。”话罢,她笑:“云小姐,我说的对不对?” 这,这么快就说答案了? 众人皆是一惊重生之小小农家女! 云青鸾一怔,脸色非常僵硬,她方才才数到第十二根…… 荣骅筝眼睛直直对上她的目光,也不眨一下眼,直接道:“三殿下,你可以拿去数一数。” 被点名的宇文广心一跳,赶紧上前接过荣骅筝手中的一大把天香。 手中的天香被宇文广拿走,宇文广很快就数出来了,面对答案,他有点目瞪口呆,“确实是,是四十二根……” 云青鸾心一跳,柳懿心眼一抬。 荣骅筝听罢,冷笑一声,再都伸手随意抓起一大把递到云青鸾面前,道:“这里是多少?” 不到三秒,荣骅筝嘴巴一掀,“三十七根。” 云青鸾这回没晃神,笑着认同:“是三十七根没错。” 云青鸾话一出,大家看着也没什么不妥,第一才女就是第一才女,还不错! 不过,只是还不错罢了,到底还是荣骅筝先说出来的。 荣骅筝却眸子半眯,心底冷笑,云青鸾啊云青鸾,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想要用赞同这招来表示你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数到了这个数?你想借我的能力来成就你? 好!既然如此,那我这一次就要让你自食其果!想罢,荣骅筝脸上露出了一股赞同的表情,云青鸾看到荣骅筝赞同的表情暗暗得意。 荣骅筝将手中的天香再度交给宇文广,再度随意抓起一把,四秒后,略带迟疑的道:“四十三根……” “四十三根!”云青鸾手握成拳,说得很坚决。 “不,应该是五十三。”荣骅筝立刻道,在将天香递给宇文广之后,她冷笑着直视云青鸾僵硬了的脸,淡淡道:“云小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盲目的跟随他人说话很容易被阴?” 此话一出,宇文广那边兴致勃勃的也得出结果来了,“五十三,不是四十三,是五十三!” 宇文广的话一落,所有人再想到荣骅筝的话,然后看向云青鸾的眼神都变了。 云青鸾也太可耻了,自己反应没那么快,数数没人快就没有呗,为何要跟风骗人啊?这么想着,大家不禁想起了方才荣骅筝第一次说多了一根的事儿,如今看来是倒像是真的了。 太子侧妃眸子一眯,嗤笑一下。 云青鸾的脸很僵硬,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她暗暗吸了一口气,在众人略带鄙夷的目光中还能露出笑容,“恭谨王妃,青鸾现在才发现你好生厉害呢,失敬失敬。”话罢,她语笑嫣然的道:“不过,四殿下说得好,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方才青鸾数的确实是八十一根,恭谨王妃确实数错了。” 呵!荣骅筝冷笑,那都成了死无对证的事了,她倒好意思提! 深吸一口气,荣骅筝懒得和这样的人说话,在和她这样纠缠下去她肯定肺部会被气炸的! 她方才数好的天香已经混在里面去了,她随便抓了几把一看,几秒之后再拿了几条之后回头看一眼宇文璨,“你要不?” 庙堂内香烟袅袅,烛火腾跃,整个庙堂都暖烘烘的,就连怕冷的小屁孩都顿时觉得暖和起来了,一张脸蛋儿在夜间的烛火的照明下特别的红润,一双眼睛笑米米的。 这里的人都到一旁数天香去了,宇文璨则撑着头看着荣骅筝,目光在那么久的时间里忘了眨动美人天骄。 荣骅筝回过头来看他恰好看到他温润得像水一般的眸光全部逗留在自己身上,脸红了一下,清清喉咙咳一下,“王爷!” 宇文璨唇瓣翘了一下,朝她勾勾手指。 荣骅筝看他又来这一招,欲哭无泪。 只要他这样总没好事! 她不想过去的,但是不像过去只会被强硬拉过去,到时候更难看,所以还是挪动着脚跟过去了。 “弯腰,低头。”宇文璨支着下巴道。 荣骅筝一一照做。 宇文璨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荣骅筝的脸立刻爆红,连腰都忘了直! 宇文璨看着很满意,看着她小巧的耳朵,黑眸一沉,舌尖一伸,不着痕迹的往她的耳蜗一舔! “啊!”荣骅筝心一惊,那晚他舔咬着自己的耳朵的感觉一下自己就回来了,蓦地扶着耳朵蓦地弹开了数尺! “咯咯……”小屁孩将宇文璨的动作看了进眼里,双手棒着自己的红润润的小脸,笑得大眼睛都看不到了,“羞羞脸,羞羞脸……” 其他人看不到宇文璨的动作,但都看到荣骅筝脸儿娇羞堪比花儿,齐齐愣了一下,各自看向她。 荣骅筝感受到大家‘关爱’的目光,蓦地放下自己放在耳朵的手,轻咳一声自行镇静下来,暗暗的瞪了一眼再度支起下巴看着她的宇文璨,对着众人笑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对宇文璨道:“王爷,妾身是想问你要不要帮你数天香?” 宇文璨黑眸深深,唇瓣一翘,掀了一下,“也好。” 在场所有人闻言手中的动作都顿了一下,目光甚为怪异。 云青鸾怔了一下,手中的天香倏地掉回了原来的位置,枉费了她方才辛辛苦苦数出来的数目了。 柳懿心也不比她好到那里去,抓住天香的手一挫,原本拿在胸前数着的天香由于她这个动作,有几根蓦地拂上了鼻尖,让她差点没当众失态的咳了出来。 由于荣骅筝正在掉头看着宇文璨,所以她并没有察觉到众人怪异的面色,甚至为大家不看而松了一口气,她点点头,朝小屁孩招招手,“小屁孩,过来,你也拿些天香来拜祭一下。”小屁孩父母双亡,这段时间倒也没听他提过拜祭的事儿,但是为人子女荣骅筝知道他心里肯定有这么想过的。 “好!”小屁孩一怔,然后痛快的应着,蹦蹦跳跳的来到荣骅筝面前。17722633 荣骅筝边招手,边回到盛放天香的案桌上随便抓几把,然后递给宇文希宴。小屁孩很机灵,小手抓起荣骅筝递给他的天香,然后很乖巧的走到一旁让庙堂里的小和尚帮忙点燃。 太子侧妃看到宇文希宴的时候其实心底有点羡慕的,嫁为人妇这么久也没一个孩子,就算不为别的,就自己心里也着急,太子府虽然广阔,但是也着实孤寂,特 别是在等一个人的时候,孤寂得会让人想要掉泪。但是如果有一个孩子陪着她,她应该会好过上甚多的。 此次,她来这里最大的目的不过也就是想要求一个孩子,不过,听说要求孩子如果夫妻二人同心合力相求会更加灵验,这么想着,她心一动,不由得余光瞥一眼不远处的太子,恰好看他目光温润的看向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看着看似温润的太子,心头叹了一口气,虽然如今太子府上没别的姬妾,但是太子却鲜少到她那里去,成婚这么久了,两人之间同房的次数却是少之又少的,说不埋怨,其实根本不可能废材逆天:至尊庶女! 不过,他在看什么呢?她鲜少看到他如此专注的模样。 皱着眉,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个非常大的金佛像,佛像金光闪闪的,光滑无比,在微微沉暗的夜里如一把铜镜,几乎能够将一个人清晰的照出来。太子侧妃心头对太子敬畏欢喜之外心头对他还有一股惊惧,她总是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如今,能窥探一二心头有几分高兴。 但是她慢慢的向着他背后走去,心头有几分忐忑,也不敢靠很近,远远在在他的角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里面照应的画面让她眼睛倏地睁大了。 “怎么可能?”她捂住唇,死死的盯着倒映在佛像上的人像。 “你小心点,别让燃着的天香给戳到衣袍,这次带的衣袍不算多,要是破了让人笑话也是你自己的事,知道么?”荣骅筝还在替自己和宇文璨数着天香,看到小屁孩已经抓着燃着的天香往佛像处走去,遂出言提醒道。 小屁孩瞪她,“知道啦!”筝姐姐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哟,开始嫌弃我了是吧?”荣骅筝冷笑,将自己数好的天香一半分给宇文璨,道:“来,拿着。” 宇文璨头也不抬,“本王在看书。” 荣骅筝翻一个白眼,看书看书,这本书明明就是搁在马车上的那一本,他看了不知多少遍了,她不信就他那脑袋还至于将这么认真的看,他早就能够将内容背出来了!哼,不想动手就直接说呗,这借口非常烂。 不得已,荣骅筝只有好事做到底,顺带的将手里的天香给点燃了,这才走到宇文璨身边,想要将天香递给他,宇文璨还是头也不抬,“你替为夫上香便是了。” 荣骅筝的脸黑了,“王爷,你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么?”不是说亲自动手更见诚心么,他这副模样,瞎的都看出来他并无多少诚意了,更何况是传说非常神明的佛祖? “不能。”宇文璨倒也干脆,直接的吐出两个字。 荣骅筝吐血,才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之间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她鼻子皱了皱,问宇文璨,“王爷,你有没有觉得整个庙堂的气味都变了?”应该说,自从她们将天香点燃了之后,庙堂的气味才开始变化的。 经她这么一说,宇文璨总算从书中抬起头来,黑眸一沉,眉宇紧蹙。 “什么气味变了?”宇文霖这时候也拿着一撮天香走过来,好奇的问道。 “你也信佛?”荣骅筝分神的瞟他一眼,宇文霖无奈耸耸肩,“没办法,母妃之命不可违也。” 荣骅筝看他一眼就没理会了,心头还是觉得整个庙堂的气味在急剧的变化着,她微微抬高了手里的天香,皱眉喃喃:“这天香在点燃之前和点燃之后的气味怎么相差了这么远啊。” “有么?”宇文霖桃花眼一睁,也学着荣骅筝低头嗅了一把手中的天香,笑道:“二王嫂你的鼻子肯定有问题,小王怎么不觉得有何不同,不就一个味道么? 荣骅筝懒得理这个嗅觉白痴,边走向插天香的香盆,脑子边努力的分析着自己寻常看到的天香的成分,在天香插上去的那么一瞬间,她脑子轰了一声,然后什么也顾不上了,赶紧的跑到小屁孩身边,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然后倏地腾空出去未来之当妈不易全文阅读! “筝儿?!”宇文璨眯眸看着她,手中的书搁下在腿上,推着轮椅跟了出去。 “二王嫂?”宇文霖,宇文广二人双双皱眉,快快的将手中的天香插下去之后急急也向着门口奔去。 云青鸾和柳懿心二人看了,微微皱眉,心头冷笑一声,继续诚心的跪拜。 “筝姐姐?”小屁孩被荣骅筝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搂住荣骅筝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来,“怎么了?” “夏管事,你快些将世子抱回厢房!”荣骅筝没空答小屁孩的问题,出到门口,赶紧的将自己怀里的小屁孩交给夏侯过,急急的吩咐道:“回到厢房后备好热水给他清洗身子,特别是鼻腔,好生清理一下!” 夏侯过有点弄不清状况,但还是依言的抱过宇文希宴,点点头,对身后的主子微微躬身,倏地就腾空而起,一瞬间就远离了庙堂所在的方向。 “筝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璨看着她,皱眉道。 “这天香里面混了噬心散。”荣骅筝唇瓣一抿,脑袋还在分析着方才的天香的奇特处,她还有好几样没气味的元素没有分析出来,她必须再度去确切天香里加了什么,然后从能够对症下药。 “噬心散?”宇文璨淡淡的皱眉,抿唇道:“那是什么?” “一种毒。”噬心散的毒性其实并不强,对于成年人来说没什么反应的,但是如果小孩子吸了去对心肺和皮肤都非常有害,小孩子吸多了甚至整个肺部都会腐烂! 青璨骅到但。“天香里怎么会有毒?”宇文广俊朗眉皱了一下,“龙岩寺好歹是皇家寺庙,这个庙堂更是贵族之人专用的人,守卫森严,一般人根本很难混进来。” “恭谨王妃,你在说什么呢?”这时候太子侧妃走了过来,举止优雅的看她一眼,冷冷清清的道:“这里好歹也是皇家寺庙,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话罢,她有意无意的道:“怎么有你在的地方都不得安宁呢?你就这么希望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么?” 太子听着,微微皱眉,“萧妍妃!” 太子侧妃已经好些时日没听到过太子叫自己,闻言整个人一震,脸色青白青白的,唇瓣紧抿,却是再也没有说话了。 这回云青鸾和柳懿心二人已经跪拜完毕,才想求签,但是听闻太子侧妃的话俱挑一下眉,站起身迎了出去,“恭谨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骅筝懒得回答,也没有打算再度进去了,对还在里面的灵儿道:“灵儿,快出来!” 灵儿有点恋恋不舍,她才刚跪拜完,还没求签呢,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就真的没机会了啊。 “灵儿!”荣骅筝皱眉,“我让你快些出来你没听到么?”这傻丫头,她都说这里的天香有问题了,她还要在里面呆着,笨死了!噬心散虽然对成年人伤害不大 ,但是如果这一天内同时摄入其他有害成分的话麻烦就大了。 灵儿有点委屈,但是眼看宇文璨在冷冷清清的看着自己也不好哀求什么,只得快快的出来了。 灵儿出来之后,里面就只剩下太子侧妃,云青鸾和柳懿心三人还呆在里面。 “王嫂,你不出来么?”宇文广好意的道。 太子侧妃冷哼一声,冷冷清清的瞟荣骅筝一眼,“我为何要听信恭谨王妃的话,她说庙堂气味变了就变了,她说天香里混有噬心散我就该相信么?”话罢,她再道:“恭谨王妃素来爱出风头,清晨时挟持皇太后让群臣皆知,方才数数强词夺理,如今也不知道想要闹什么来得到众人目光寒门娇女。” 云青鸾一听,笑一下,道:“太子侧妃所说极是,青鸾认为做人应该谦虚为上,方才数数之事青鸾从不曾想要大张旗鼓,也不想锋芒外露,如今……” 她这话也就是说,她方才在数数的时候是谦让荣骅筝的。 “呵!”也不知道是谁,听到这话立刻笑了出来。笑声里充满了讥诮! 云青鸾的脸色未变,笑得云淡风轻的,“大家信也好,不信也罢,公道自在人心。” 唉,荣骅筝叹息,这云青鸾扭曲事实的本事真的越来越大了。 不过,她们信不信她的话她还真的不在乎,反正她应该提醒的话已经出口了,她们不相信,不出来也和她无关,她也不会再度出言提醒她们,她们想找死请随意! 云青鸾站在里面看着门外的宇文璨,即使外面很黑,但是她还是能将他那绝美的轮廓描绘出来,她上前一步,轻轻柔柔的道:“恭谨王,你不是要上香么,这番出去了可要青鸾代替?” 宇文璨看也不看她一眼,冷飕飕的道:“不劳烦云小姐了!” 云青鸾脸色一僵,唇儿轻咬,硬着头皮道:“不麻烦的……” 荣骅筝听着,扶额,丫的,她真的好像一鞭子将云青鸾的嘴巴操烂了,这人太不会说话了! 宇文霖冷冷的瞥她一眼,“本王说不用!” 云青鸾咬唇,轻轻点点头。 外面黑漆漆的,很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竟然感觉不到冷,甚至还觉得全身暖烘烘的。她皱了一下眉,想了想也没在意,倒是一脸无辜的转身对宇文璨道:“抱歉,王爷,你的要求妾身今儿可能不能替你完成了。” 宇文璨眯眸,声音一沉:“不急,来日方长。” 荣骅筝脸儿再度红了。 宇文璨瞥她一眼,才想说什么宇文霖却抢先一步,道:“二王嫂,你不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么?” “嗯。”何止是有一点蹊跷,简直是非常蹊跷好不好,他们来之前天香明明还是好好的,但是他们来了之后天香的味儿却完全变了,这绝对是针对他们这些人的啊。但是究竟是谁要如此针对他们荣骅筝却想不出来,毕竟这一次的人是非常广的。 “我们现在要去那里?”看一眼外面黑乎乎的世界,荣骅筝道。她看了一眼所有人,顿时觉得好像所有人的面色好像都红红的,好奇怪…… “去听玄龙大师讲述禅道。”宇文璨淡淡道。 荣骅筝撇下那股疑惑,皱了皱鼻子,“我不去。” “二王嫂,这回恐怕不去不行。”宇文霖桃花眼笑米米的道。 “为何?”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非要不可的事情,对她来说只有想与不想。 宇文霖耸耸肩,“还有什么,还不是皇太后要求的?” “恭谨王你们想在要一道去听玄龙大师讲述禅道么?”荣骅筝他们还来不及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了柳懿心轻轻柔柔的声音,“懿心这回也跟着去吧。”话罢,走出了庙堂,和荣骅筝等人汇合在一起。 柳懿心一道去,云青鸾自然不会落下,不置一词的跟着出来了,面对众人怪异的目光,她温和的笑一下,一点也不介意人妖殊途,狼王别太猛全文阅读。 太子侧妃看了所有人都出去了,也不好留在里面,就跟着出去了。 玄龙大师讲述禅道的地方距离庙堂有很长的一段距离,龙岩寺的布局都是散散落落的,建筑之间没有什么是相连着的,所以很多地方都是没有火光的照明,众人也就那么一两个是提着灯笼在走的,因为大雪纷飞,只有一条小小的石路是被扫净了学供人行走之外就没有别的路了,所以所有人都走得小心翼翼的。 荣骅筝对龙岩寺不熟悉,众人一路上不知为什么特别的安静,但是荣骅筝却能感觉到有好些人的呼吸要比之前急促上很多,而且那种喘息声她一听就知道是不正常的。 荣骅筝在想这是为什么的时候,突然之间,走着走着,大家嗅到了一股非常香的香味。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太子侧妃似乎非常喜欢这个味道,欢喜的道。 “是啊是啊,真香。”女子通常对香气比较敏感,云青鸾也嗅到了,忍不住附和道。 荣骅筝鼻子早就闻到这股气味了,不过这股气味在她的脑海里却是非常的陌生,她好像根本就没闻过这个气味。虽然如此,她认识草药无数,曾经她跑遍了各种怪异的山峰,寻找各种自己不认识的植物,搜集各种书籍,几乎将世上所有的植物都看过一遍,脑海里对于这种香气虽然没亲自闻过,但是对这种气味的描述却有点印象。 到底是什么呢? 荣骅筝努力的回想自己看过的书。 “那香气好像在这边传过来的!”柳懿心伸手指向一个方向,云青鸾顺着那个方向嗅了嗅,点头,“好像是。” “这香味真的非常舒服,要不我们择一点回去做香料怎样?”太子侧妃兴奋的建议道。 “好啊,好啊。”云青鸾和柳懿心连连点头附和。 现在是冬季,在冬季都能够开出这么美妙的花到底是什么花呢?荣骅筝努力的想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想脑袋就越混沌,而且她的身体不知不觉之间很燥热,就算在风雪中依然能够感觉到皮肤是烫人的。 太子侧妃三个女子试图摸黑去看一看,看到荣骅筝还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云青鸾想起方才的事,为表大度拉了她一把,道:“恭谨王妃,走吧,一起去看看!”话罢,也不管荣骅筝有什么反应,用力的捏住她的手腕就走。 “就这么走了?”宇文霖看着走向一旁的三个女子,看看淡定自如的宇文璨,摸摸鼻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心里浮现的好奇心,桃花眼一眯,跟了上去。 荣骅筝很想甩开云青鸾的手,但是她的脑袋越来越混沌了,全身充满了灼热,不过是一瞬间,她立刻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在漂浮着,双腿几乎不能动。 荣骅筝甩开云青鸾的手,喘息道:“放,放开我……”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她能够感觉到云青鸾的手也是非常滚烫的…… “筝儿!回来!”她们已经走远了,宇文璨还是将她那细微的声音听到了,顿时觉得非常不对劲,立刻道。 “放开!”荣骅筝用力的甩开云青鸾的禁锢,云青鸾冷哼一声,还真的放了手,不过她想起之前在庙堂的事,不怀好意的给荣骅筝用力推了一把! 荣骅筝原本就腿软,被她这么一推,身子立刻就软到了,因为这里天黑,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里是有坡度的,荣骅筝一软倒身子就跟着顺着坡度滚下去了。 “二王嫂老婆,偷你上瘾最新章节!”跟着前来的宇文广看到了吓了一跳,立刻跑了下去,但是由于积雪甚多,他脚下一滑,蓦地也跟着倒了下去,顺着荣骅筝滚下去的地方滚了下去! “筝儿!”远在莫约两三百米远的宇文璨闻声,素来平静的脸倏地拉了下来,他想有所动作,奈何身下的轮椅实在太笨拙了,在那样的雪地中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荣骅筝一路上也不知道滚了多久,她的意识逐渐的涣散,身上的灼热在一路上滚下来被雪花冷冻了好久也不见褪下来,反而越来越烫了。 不对劲,不对劲!荣骅筝脑海里还能有一点思考,一路滚下来她已经头晕脑胀,全身酸痛,但是她脑中还是清晰的浮现一个词——春药。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中了春药。 今天晚上一直好好的,为什么她会中春药? 难道她这个身为毒医的人在不知不觉中还被人下了要不成? 一路上滚啊滚的,荣骅筝试图让自己脑子变得清晰,但是却是越来越混沌了。 “唔!” 一路滚下来,荣骅筝的脑海里听到了属于宇文霖的声音。 宇文霖也跟着滚下来了,雪很大,地面还有冰,一路上两人几乎都找不到可以支撑自己身体的东西来制止这种滚动,宇文霖的体重比荣骅筝重上甚多,他滚落下来的速度也快上一些,所以很快就追上了。 “二王嫂!” 不但荣骅筝感觉到自己周身灼热,就连宇文霖这刻也感觉到了,他脑子却还是比荣骅筝要清晰,赶忙伸手抓住荣骅筝的一袭衣角,将她拉住了。 “放开我!” 这个敏感时候怎么容许旁人碰她,荣骅筝忍住身体的奇异感觉,一把扬手,挥掉了宇文霖的手。 宇文霖呼吸一急,他被自己这个呼吸吓了一跳,眼看荣骅筝迅速的滚下去,“二王嫂!” “啊!”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翻滚到哪里去了,荣骅筝突然感觉到自己后背蓦地一空,然后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黑洞似的不停地往下掉! 因为天色非常黑,宇文霖根本无法观察到在场的情况,想说什么却发现一转眼就没了荣骅筝的身影,一惊,然后后背这时候感觉到一空! “啊!”他整个人就往下掉! “二王嫂!” 也不知道这个洞有多深,宇文霖赶忙的使用武力翻一个身,让自己视线向下,果真看到一抹紫色的衣袂,他脑袋这时候更晕了,但还是用力叫道:“二王嫂!” 荣骅筝脑子已经不是很清晰了,感觉自己不停的往下掉,她为了让自己感觉清晰,蓦地抬手放在自己嘴巴用力撕咬!1cmsv。 不一会儿,口腔里已经全部是血腥味,她的手臂同时几乎要掉了一块肉! 脑子,终于清晰了一下。 她呼吸很急促,喘息声非常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咚的一声,整个人掉到了可以依靠的地方! 但是荣骅筝还来不及看清楚情况,一个人猛地叠在了身上! 求月票!!! 第一百三十九章 黑洞危难(月票195加更) “啊!” 有那么一瞬间,荣骅筝以为自己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声! “二王嫂莫慌,是我!” 这时候,叠在荣骅筝身上的东西说话了。睍莼璩浪 荣骅筝脑子蓦地再度混沌了,宇文霖的话不但没有安抚作用,宇文霖的身板正好压着她,她四肢都难以动一下,她瞬间炸毛了“滚开!”丫的,她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 宇文霖的脑袋也非常混沌,在掉下来被什么温软的东西磕得生痛,才想这是什么,听到声音蓦地一惊,手忙脚乱的安慰荣骅筝,却发现不但无效,她反而要他滚!宇文霖自然清楚荣骅筝为何要他滚,懊恼一番,慌忙手忙脚乱的想要爬起来。 但是,他跌下来整个人就软了,哪里可以一瞬间就起来,这不,他微微一动身子,整个人再度回到了原地花都酒剑仙。 荣骅筝被他弄得疼痛非常,他传来的体温却让她惊了一下,立刻二话不说,咬着牙努力的挥动四肢,腿一伸,用力的一脚将他踹到一旁去。“滚!” 宇文霖原本全身骨头就像散了一般,如今被荣骅筝毫不留情的一脚踹,而且差点踹到那东西,他立刻从荣骅筝身上滚了下来,滚了几圈,身上骨头痛,身下痛,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让他恨不得把自己给蜷缩成一团。 “二王嫂,你不带这样的……” “闭,闭嘴!”荣骅筝喘息着,她现在根本就连动也不动了,方才踹宇文霖那一脚用尽了她所有力气。 “呼呼……”荣骅筝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但是,全身上下异常滚烫,特别是胸口,她身上如今没有哪一处的皮肤是温凉的,全身滚烫滚烫,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正在被煮着的虾子,身子就要一点一点的被煮熟了。 宇文霖也在喘息着,荣骅筝从他的气息可以感觉到宇文霖也中了春药,不过却没有她重。 为什么他们会中春药呢,方才他们一堆人明明哪里都没有去,怎么都中了春药呢? 都? 荣骅筝被这个字眼弄得一惊,都?那么宇文璨? 不,不会吧? 她掩唇,宇文璨身边还有云青鸾和柳懿心两个女的,按照她们的性格,按照她们对宇文璨那种恨不得占为己有的态度,很有可能会饿狼扑虎!宇文璨虽然讨厌她们,但是她们好歹是女的,用来泄一下火气总比憋着造成那个不行为好。 去,去你的泻火!荣骅筝咬牙切齿,她怎么就掉到这里来了呢?而且,为何是宇文霖这丫的陪着她掉下来了? 宇文璨接收到荣骅筝那瞪视的目光,他抬头看了一眼,荣骅筝那眼神哪里是瞪视,那简直是想割他的肉,喝他的血似的!宇文霖委屈不已,桃花眼只差没泪光闪烁了,“二,二王嫂,不带这样的啊,小王自认没得罪你……” 果真是好心被雷亲啊,他会掉下来这里还不是因为想要救她,她倒好,不但不领情,没有安慰一句或是道谢也就罢了,现在还用这副眼神来看他,这有道理么,有道理么! “哼!”荣骅筝冷哼一声,撇开头不理他,呼吸继续紧促着。 她研究过无数毒药,但是有两种东西圣师傅是禁止她使用和研制的,一是养蛊,二是春药。因为药圣师傅禁止使用和研制,所以荣骅筝以往是从来都不敢着手碰的,虽然如此,不去研究不去碰,但是为了避免自己有一天会中招所以也曾研究过春药的主要成分和功效,也研究出了解药。 不过,春药本来就是药效迅猛的急性药,进了人体之后反应奇快,如果不按照规律去火只怕会非常伤身,而且,虽然她懂得治疗春药,但是所需的引子却非常罕 见和昂贵,他们现在掉进了这么一个黑洞里,想要寻到那些药引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宇文霖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常年出宫和江湖上的人混,对于春药这事简直是如雷贯耳,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他知道,在被跌落在荣骅筝身上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非常不妥了,而在看到荣骅筝潮红的脸色之时怔了一下。 “二王嫂,你,你也……?” 荣骅筝正在念着清心诀,原本体内的烦躁被压下去不少了,被她这么一叫立刻就烦躁起来了,“你烦不烦啊,从现在开始不准开口说话,不准有所动作,不然一把将你扔出去!” 宇文霖哭笑不得,一把将他给扔了,就她这小身板?再者,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四周想必是密闭了的,如果可以将他扔出去,他倒是真的宁愿被她扔呢下堂妃的田园生活最新章节! 不过,到底,宇文霖还是没有在说话了,他吃力的坐了起来,尝试着打坐,然后运功,看能不能将体内的春药给排出去。 “四殿下,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对劲的?”很明显的,荣骅筝发现宇文霖好像已经了解他的处境了,想了想她还是问道。 “从庙堂出来不久。”宇文霖回想一下,皱眉再道;“不对,你说天香气味不对劲之后,在出了门口之后才发现的。” 那么早?荣骅筝挑眉,她好像也是在这样的时候发现的,不过当时根本就没留意这个,因为她嗅不到春药的味道。 不过,如今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那么就是——这春药不是一下子就有的,而是由好几种他们嗅到的味儿组成的。经过这么一想,荣骅筝突然灵光一动,她今儿晚上嗅到的味儿有三种,一时云青鸾和柳懿心二人身上的胭脂香味,二就是燃着的天香味,三就是在她掉下来之前嗅到的花香味。 荣骅筝突然灵光一闪,三种香味原来没什么的,但是……她细细想回想三种香味的成分,眼一瞪,不多不少,哪三种香味合起来恰好成就了一种春药了! 丫的,如果她没想错的话,他们方才在庙堂之人都中了春药了! 不过,到底是谁所为啊? 就在荣骅筝想不透的时候,她发现不远处的宇文霖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了! 荣骅筝头皮顿时发麻,身子挪啊挪的,就想距离宇文霖远一点,孤男寡女的,而且两人都中了春药,这会儿如果不拉开一点距离,想必到时候真的会黏成一块了! 屁!去你的黏成一块!荣骅筝咬牙想着,就算是割掉身上的肉她也不让自己陷入情迷乱来! 不过,想到这里,荣骅筝不可自抑的想起了宇文璨不久前在庙堂里,勾手让她靠近时在她耳边说的话…… 他说,“其实为夫想今晚就圆房,你只需问问佛祖今晚适不适宜受孕便是了。”说吧,他还伸出舌头在她耳根舔一下! 想到这里,不其然的脸红上加红了,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心顿时摇头了那么一瞬间的荡漾,她一气,猛地捶地:“宇文璨,都怪你!”原本她其实还可以心静如水的,都怪他色/情,现在可好了,她开始又惷心荡漾了! 丫的,让你yu惑我,我出去了不用你拉我上床,我要直接将你给压了! 说什么呢,还说今晚圆房,今晚她身边的是另有其人好不好! “二王嫂,你怎么了?”宇文霖也忍得辛苦,暗暗苦恼上天该不会在惩罚自己常年流连花丛吧,但是苍天有眼,他以前可真的没对谁负心过啊,他还是一等良民啊……他边求佛祖保佑边默默的练着功,看能不能靠练功的法子将体内的毒给排出去,如今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又听到了荣骅筝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张开眼睛就问。 荣骅筝懒得理他,甚至很识相的听到他声音从一旁传来的时候再度将自己的身子挪远一点,挪啊挪,也不知道挪动了多久,她突然之间发现这个洞非常的宽,无论她怎么挪动,怎么伸手去摸,都摸不到她想象中的墙壁! 荣骅筝惊了一下,想做些什么但是发现自己如今的身体除了酥软还是酥软,脑袋一片混沌和渴望,只要她身上还是发软的她脑海里就全部都是宇文璨的身影!而且,这都不算什么,只要她每每想到宇文璨,心头的那一把火就烧得越盛,这样全身泛软的她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 这样下去实在不行!荣骅筝她忍住身上的酸软和酥麻,咬咬牙从怀中捏出一根银针在自己涌动的神经处用力一插透视之眼全文阅读! 瞬间,疼痛顿时席卷全身,她痛得脸庞几乎扭曲!全身的经脉都在蹿动着,似乎想要从她身上蹦出来似的。荣骅筝被这疼痛弄得生生咬破了嘴唇,鲜血一股股的流出来,整个口腔都是那股血腥味! “唔!”她努力的不让自己申银出声,但这是她经历过最痛苦的痛,而且这痛感觉异常清晰,她一下子就全身痉/挛起来了。 不过,由于疼痛取代了原来的酥软,荣骅筝的脑子顿时也清晰起来了,她赶紧的爬起来,并很快的就将这股痛忍了下来,从怀中摸出一颗东西,扔进了嘴巴,然后她顺着一个方向摸索而去,发现身下铺着一些干草,还有一些树枝…… 树枝?! 荣骅筝心头一喜,干净的摸索了几根很干燥的树枝,干起了钻木取火的活儿来。 宇文霖不是笨蛋,他知道荣骅筝不和他说话是为了两人好,所以,他就算听闻荣骅筝那边传来动静也没有出声问,不过心底却还是很好奇她为何会有力气去做那些东西。 他现在一个男子汉也做不到的,她到底是怎么将这股酥软给忍下去,从而钻木取火的? 他这么想着不久,距离他莫约十米远的地方就燃起了一股小火星,再过一会儿之后,宇文霖惊喜的发现已经有一小撮火苗在冉冉升起,然后就是荣骅筝抓住地上草屑的声音,再过一会,一个手臂高的火堆变生成了。 “呼呼……”在火堆生成之后,荣骅筝这才定睛看看四周,发现还真的非常大,以火堆为中心的照明距离大概有二十米左右,而在这二十米荣骅筝竟然也找不到一堵墙! 在银针刺痛了和减缓了神经,再加上吃了一颗冰心丸之后,荣骅筝总算觉得脑子清晰了甚多了,鼻子除了自己嘴巴的血腥味还嗅到了其他的气味。 荣骅筝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来自四周的气味,老鼠、蟑螂、血腥、腐肉、尸骨,还有……蛇! 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浓烈的血腥味?还有,腐肉和尸骨,荣骅筝有感觉,就距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个很危险的家伙! 当然,这个家伙并非人,因为除了她和宇文霖,她感觉不到一点生人的气息。 那么,对于上面她嗅到的东西,能够说厉害的就只有蛇了,当然,说蛇好像太客气了,那应该是巨蟒! 巨蟒! 荣骅筝眼睛突然圆睁! 兴许是武功高强者都有着敏锐的触觉吧,荣骅筝以为宇文霖感觉不到巨蟒的存在,但是他却喘息着道:“二王嫂,危险!” 荣骅筝知道他在说什么,荣骅筝在嗅到气味的时候就发现了,巨蟒存在的位置就在她的不远处! “没事。”荣骅筝还是很冷静,她看宇文霖的眼睛这会儿已经赤红了,想必可能有点忍不住了,他正慢慢的后退着,不想靠近荣骅筝。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道:“接住!”话罢,她从怀中拿出一颗冰心丸扔过去! 宇文霖接住,“二王嫂,这是什么?” 荣骅筝轻斥,“别废话,你不想自己因春药暴亡就赶紧吃了。”冰心丸虽然不是什么解药,但是它可以排热,让人的体温降低,让人的脑袋清醒。这种药是荣骅筝上辈子研制出来的,这一辈子她用了相同的材料制造,不过由于年代和地域的不同,相同的材料好像还多了一样功效。 有自声出荣。那就是使血液缓迟,也就是说,吃了它可以在一天之内让血液减慢一半流动,而他们现在中了春药,血液流动过快,如果吃了它可以让血液回到原来差不多的速度花都捕王。 不过,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她怀里也就只有两颗,如果一天之内不出去不泻火,那么他们还是会被再度被春药控制的。 关于这一点,荣骅筝也是在吞了冰心丸之后才知道的,这也是她第一次吃这东西。 宇文霖依言吃了,不到一会儿,他立刻发现自己原本滚烫的身体好像好了甚多了。 他惊喜的抬头,“二王嫂,这是解药?” 荣骅筝瞪他,“不是,别吵!”在宇文霖声音出来之前,她好像听到了巨蟒尾巴甩动的声音…… 宇文霖桃花眼顿时失去了光芒,扁扁嘴还真的不说话了。 不过,他刚静下来,顿时也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声响,心头一凛,赶紧飞快的上前,也不顾得什么了,一把攥住荣骅筝的腰肢,动用武力将她扯到了自己身后。 荣骅筝不领情,“喂,你干什么!” “二王嫂,真的危险!”宇文霖武功虽然不错,但是这回他的心也被提得老高。他是男子尚且怕这些东西,更何况荣骅筝是个女子,无论如何,男子还是应该保护女子。让女子走在前头的男子根本不算男子! 荣骅筝看他这副自大的男人主义模样,翻了一个白眼,“为何不逃?”虽然只有一条路,但是他们还带还可以后退的。 “你当小王是白痴啊,对待巨蟒,逃,死得更快!” “还有点常识。”荣骅筝挑眉。 “来,来了!”宇文霖全身的肌肉蓦地紧绷起来,咽了咽口沫,发现不远的黑暗处浮现一双绿色的,诡异非常的眼睛! 随着巨蟒的出现,洞里的空气顿时就浑浊起来了,一股腥臭味蓦地传来,宇文霖娇生惯养的胃部蓦地反了一下,荣骅筝眯眸警告:“你敢吐试试看?吐了也给我吞回去!” 宇文霖摇头,拼命的捂住口鼻,好久之后憋出几个字,“小王知道……”这里根本就很难找到食物,如果他就这样将晚膳吐了出来的话,那么只怕不到很快就真的没命了。 捂住口鼻好半响,宇文霖发现荣骅筝异常的镇静,不但没有嫌臭,眼睛还非常坚定的看着巨蟒靠近,看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吓傻的模样,宇文霖还是有点担忧,“二王嫂,你后退!” “你管好你自己再说吧!”荣骅筝冷哼! 宇文霖委屈,摸摸鼻尖看了看荣骅筝,发现她坚定的眼神不知何时开始已经萦绕上一种亮光!宇文霖顿时傻了眼,“二王嫂,你,你真不怕?” 荣骅筝轻飘飘的瞟他一眼,“有何好怕的?如果它要吃我们是迟早的事,怕有何用?” 宇文霖顿时傻了眼。 这,这应该是一个女子说出的话么? 巨蟒的巨鳞摩擦着地面,在地面上发出了莎莎的响声,随着那一双绿色的眼睛渐渐靠近,荣骅筝眼底的兴奋就越明显。 好半响,荣骅筝的眼神都没有离开那条巨蟒的眼睛,道:“四殿下,这条巨蟒好歹也有几百年了吧?” 宇文霖迷眼看着那双眼睛的高度,点点头,“至少有五百年。” 荣骅筝满意的抿唇一笑,“那甚好,三百年的巨蟒胆能医百病,更何况是五百年的?” 宇文霖闻言一怔,紧接着脸一黑,“二王嫂,你现在想的就是这条巨蟒的胆?”巨蟒都要来到两人的面前了,她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东西,他们要想的不该是怎么将躲开这条巨蟒,然后寻找出口离开? 荣骅筝挑眉,“怎么,你有意见?” 宇文霖叹息,摇摇头,“没,没意见……”其实,他一件可大了,但是没胆子说就是了农家娘子,抠门相公滚出去。 “哼!”荣骅筝冷哼一声,目光继续注视着那一条巨蟒,淡淡道:“王爷的腿是在三年前瘸的是吧?” 宇文霖一怔,想不到荣骅筝会在这个时候问起这个问题,这思路的转变也忒快了点,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嗯,就在三年前的今天。” 三年前的今天?荣骅筝眼睛一睁,心头拔凉拔凉的,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也就说王爷退残和皇太后有关了?” 宇文霖很想摇头,但是他没有,脑海浮现了三年前的事,慢慢的嗯了一声。 荣骅筝冷笑,然后抿唇不说话了。 宇文霖侧头看着她,想问她怎么不继续问下去,如果她想知道他倒是可以告诉她前因后果。在侧头的瞬间,看她目光闪过一抹冷然,那是一抹很冷很冷的眼神,宇文霖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想了想,他还是道:“你不想知道三年前的事?” “想。” “那为何不问?” 荣骅筝看着那巨蟒一点点的靠近,看着它距离他们不过是百米不到的距离,淡淡道:“我只想从王爷的口中听到这件事。” 这件事最痛的人是他,第一次听肯定不如第二次来的有冲击,如果她先听旁人说了,如果他哪一天想要对她说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经过结果,就不能陪着他一起痛了,不能为他分担痛苦,那有何意义? 宇文霖一愣,心头蓦地抽了一下,喃喃道:“原来如此啊。” 荣骅筝不答,巨蟒已经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荣骅筝严重的兴奋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她悄悄的将手伸进自己胸前,眸眼紧盯着那一条巨蟒。 宇文霖看着她这副模样,叹了一口气,难道他眼前还真的出现了一个巾帼? 不,等等? 宇文霖脑子蓦地一滞,他想到了什么,“二王嫂,你方才说了那么多该不会是想动手杀了这巨蟒然后取其胆为二王兄治腿吧?”1cmt7。 荣骅筝不答,眼神都没变一下,但是宇文霖却觉得自己是猜对了,他惊了一下,“二王嫂,你疯了不成,这超过了五百年的巨蟒的鳞片可是非常坚固的,刀枪难入,你该不会是想要靠那几根银针来对付它吧”17722645 荣骅筝没有回答,但是宇文霖确定自己猜对了,拍头扶额,哀怨的道:“二王嫂,我还不想死啊。”他从来就没想过能够杀了这条巨蟒,他想的从来都是如何才不惹怒巨蟒,然后借机逃跑,因为凭他们两人之力根本就动了这条巨蟒好不好! “别吵,要来了!” 宇文霖闻言头皮蓦地发麻,一抬头,入眼的是青黄色的,泛着恶心液体的大块大块的鳞片! 宇文霖眼一睁,胃一翻,“恶……” 第一百四十章 巨蟒之斗 荣骅筝横眉竖目,朝他一脚踹过去,咬牙切齿的细声吼道:“你真敢吐?!”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可知道这里是深不可测的黑洞,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呢,将来会不会挨饿,会不会被饿死都是一件未知事,他倒好,这巨蟒还没靠近呢,就开始吐了,要是靠近了,他岂不是要长吐三千里?!真是娇生惯养权力巅峰全文阅读! 宇文霖嘴巴的东西都快要出来了,被她踹得翻了一个身,原本想摁唇的手撑在了地上,看着荣骅筝那狠戾的眼神愣是将东西咽了回去,自己恶心了好久,好半响,待那感觉过去后可怜兮兮的道:“二王嫂,你是不是太粗鲁了?” “你想见识一下真正的粗鲁么?”荣骅筝眯眸瞪他。 宇文霖摸摸鼻尖,猛地摇头,却忍不住委屈的道:“二王嫂,你对二王兄就没有那么粗鲁。”他明明记得荣骅筝虽然性情豪爽,但倒也不是一个粗鲁的人啊,而且她对着二王兄的时候也挺温柔的,怎么他就遭受到了这等待遇? 荣骅筝冷笑,“你想和王爷比?”就算要比也要找一个比较有可比性的啊,他还真的不自量力,竟然想要和宇文璨相比,这能比么?! “没有,只是说说罢了。”宇文霖看到荣骅筝眼里的冷意,桃花眼闪过一抹什么,抿一下嘴巴很明智的道。 “哼!”算他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两人在细声说着话,巨蟒一点点的靠近,也不知道它从哪里冒出来的,身上的液体非常多,还黏糊糊的,一路走来整条路都铺满了它带出来的那一种液体,闻起来不但恶臭无比,颜色也非常怪异,有红的绿的黄色,好几种。 在和荣骅筝对话完毕之后宇文霖就很识相的开始憋气了,巨蟒越是靠近,他就越是憋不住了,忍不住放气吸气,然后又快速的憋气,来来回回不过两三回他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的脸一凉…… 自己脸上的是什么东西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什么了,他顿时毛骨悚然,头皮麻得自己都没有感觉了,浑身想要颤抖却不能颤抖,他想要喘气,但是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勇气呼气,他真的怕自己会当场吐出来然后惹怒了这天巨蟒。 他看见了,这条巨蟒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别说它的身体了,就它身上的鳞片都有他拳头大!那泛着绿光的鳞片一看就不是什么柔软的,而且鳞片的厚度很客观,硬厚尖利,看着有种刀枪不入的的感觉,宇文霖几乎可以肯定,这鳞片剥下来应该可以切东西了! 荣骅筝看宇文霖这副如临大敌,忍得痛苦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这丫的也太逗了吧,平日里看他不像是这种胆小的人,怎么就怕一跳巨蟒呢?再者,怕有什么用,难道因为害怕,所以不想要发生的事就不会到来么? 宇文霖察觉到荣骅筝的笑意,顿时蔫了,不让鼻子呼气,难受的道:“二王嫂,为何看起来你好像一点也不怕?” “怕有用?” 怕她倒是没怕,对于巨蟒这些东西暗杀部特种兵里面的每一个特种兵都不陌生,因为在特种兵晋级试炼的时候都会和带着剧毒的巨蟒进行搏击,荣骅筝对巨蟒这样生物深深的感到恶心,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希望自己掉下来的这个地方是个巨蟒的洞穴!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五百年的巨蟒胆对她来说yu惑力非常大。 “二王嫂,拜托你别用这么情深款款的目光看这巨蟒行不行?”被荣骅筝那么一鄙视,宇文霖倒是打起了精神,平日里最喜欢好闻的东西了,他实在受不了它的气味臭得要命啊! 荣骅筝看也不看他一眼,自己手臂和嘴唇传来的疼痛让她的脑子异常清醒,“它顿住了。” 宇文霖闻言,赶忙抬头,果真见巨蟒顿住了,而让他受不了的是,它一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它盯上你了。”荣骅筝轻飘飘的道,语气里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宇文霖高呼倒霉,可怜兮兮的道:“二王嫂,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我们要互相帮助,同心协力,共同进退……” “闭嘴妖魔劫之天仙录最新章节!你烦不烦啊!”荣骅筝瞪他,“让你再装,待会它要吃你我就逃你信不信!” 宇文霖泄气,桃花眼一眯,突地正色起来了。 荣骅筝:“哼!”这才像话嘛,这丫的演技太差了,除了真的怕脏之外,她倒是没从他的眼中看到一点害怕! “嘶嘶嘶……”荣骅筝冷哼才落,头顶高空就发出了巨蟒的嘶嘶声,然后,巨蟒在两人意想不到的时候快速的低头! 由于荣骅筝升起的火堆比较小,上空太黑暗了巨蟒身体也很高,所以火光根本就照亮不到上面去,巨蟒的头也看不到,荣骅筝和宇文霖也不知道巨蟒是长什么样子的,如今它低下头来两人同时吃了一惊! 这巨蟒的上半身非常粗大,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蛇身距离蛇头五六米左右中间有一个分支,将蛇身一分为二!也就是说这天巨蟒是一个蛇身两个蛇头! 荣骅筝不喜欢蛇,但是对蛇却颇有研究,特别是毒蛇,但是她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巨蟒,一身两个头,头部呈扇形,嘴巴非常宽大,身体黄绿色,信子非常细长,荣骅筝目测它吐信子时有三米长,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1cmsz。 “二王嫂,你会错意了。”宇文霖看着巨蟒嘴巴那两条鲜红异常的信子,咽一下口沫,“它不是在看我,是在看我们!”话罢,叹息着道:“也罢,一个头吃一个,我们正好让它们不用相互打架。” “闭嘴,我有眼看!” 荣骅筝说时,仔细的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三米的蛇脸,原本一些潜伏在心头的疑惑就解开了。 她之前就奇怪了,为何这巨蟒的两只眼睛的距离会相差那么远,原来是因为有两个头!不过……为何只有两只眼睛是亮着的,荣骅筝在暗沉中眯着眼看去,发现巨蟒两个头都有一只眼睛是暗沉无光的,也就是说有两只眼睛瞎了! 天助我也!荣骅筝看着,一个念头暗暗生成。 “二王嫂,它怎么不攻击我们?难道它不吃人肉的?”宇文霖异想天开的道。 荣骅筝冷笑,“要不你把自己送到它的嘴巴去,看它吃不吃你?”也不看看它那嘴巴,张开来肯定能将一个活人给吞进去! 蛇其实都是一个怪异的物种,通常是人不动它则不动,除非没了耐性才会率先向人发动攻击。而现在两人乖乖的扒着,除了嘴巴其他地方没动一下,巨蟒当然不会这么快就发动攻击了。 宇文霖摸摸鼻尖,“二王嫂,这笑话并不好笑。”把自己送到巨蟒的嘴巴,那不是人能够做出来的事。 荣骅筝冷哼一声,她在想,这巨蟒肯定是食人巨蟒无疑,因为从它嘴巴发出的气味中荣骅筝嗅到了非常浓郁的腐肉味。17722637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荣骅筝对蛇身和头部,还有这蛇身上的毒素进行了一番推算,心里估摸着两人合起来的力量,算着在巨蟒发动攻势的时候,两人到底怎样做才能以弱胜强。 宇文霖叹息,“硬碰硬着实不行。” 荣骅筝黑脸,“你可以直接说你没法子的。” 宇文霖笑,笑话,那是人说出来的话么? “嘶嘶嘶……” 就在两人在观察巨蟒的时候,巨蟒也在观察他们,时间就在六只眼睛的相互探视中渐渐流逝,荣骅筝抿着唇一直看着巨蟒,直到耳朵传来了蛇身和蛇尾微微动着的声音,眼睛蓦地一眯,“它等不及了,你准备好了没,它现在就要发动了追美高手最新章节!” 荣骅筝说时,干净从胸口摸出一样东西,然后她话才刚落,也还没听到宇文霖的回应,位居他们上方的蛇头就开始蓦地朝他们伸来,巨蟒长长的身体以一种旁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快前进,蛇身和地面摩擦打来的声音巨大而刺耳,荣骅筝和云宇文霖同时倒抽一口气,气息还没落,他们所在的整个世界就开始晃动起来了蛇头的力道非常强大,信子也非常强悍,荣骅筝和宇文霖原本由于晃动身子就非常不稳,在蛇头撞过来的那一瞬间更是被摔到了半空中去!然而,这都还不够,巨蟒的信子飞快的朝他们延伸而去,试图用长舌头将他们卷进嘴巴! 荣骅筝和宇文霖都被甩得晕晕乎乎的,在睁眼的时候都看到巨蟒信子朝自己伸过来,齐齐倒抽一口,荣骅筝牙一咬蓦地使出两根银针朝两条信子飞过去,她这次使出银针的速度算快了,但还是被巨蟒给躲开了。 荣骅筝看着时机,急急的再度射了好几针,在巨蟒闪躲的过程中,由于荣骅筝朝着巨蟒射银针,巨蟒感受到了荣骅筝的威胁力度,瞬间愤怒起来了,巨大而非常长的尾巴用力的一摆,朝着荣骅筝甩过去! “二王嫂,小心!”宇文霖吓了一跳,蓦地使气朝巨蟒的尾巴发去! 他的功力不错,但是面对如此庞大而反应迅速的巨蟒,他所发的力愣是没有打中巨蟒,倒是扯着荣骅筝离开了远离了那尾巴,不过由于两人设防不及,遂齐齐掉在了地上! “唔!”两人都发出了一阵闷哼。 荣骅筝这个身体到底是不及宇文霖男子身体强壮,从二三十米摔下来觉得全身骨头都散了似的,还没回过神来宇文霖倏地扯着她的衣服弹起,感觉到了后方的动静桃花眼一眯,眸色一凛,大声叫道:“二王嫂,快稳住身体,使用轻功腾上空中!” 话罢,也不管荣骅筝怎么反应,搂住她的腰肢就齐齐腾上了高空! “放开,我自己来!” 眼看巨蟒再度朝着两人发动攻击,这次头部和尾巴齐齐出动,黑洞里的回响和震动都非常大,虽然情况紧急,但是荣骅筝还是一把排开了宇文霖搂住她腰肢的手。 宇文霖目光一暗,依言放开了她轻软的腰肢,喘息着咬牙道:“二王嫂,再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必须要想一个法子!” 人和巨蟒有着非常大的差距,巨蟒随便一动他们就被摔个屁股开花,骨头发软,力气也逐渐消减,要是摔个几回,他们肯定会将力气都消耗尽的,然后软成一滩泥躺着就被吃掉了。 宇文霖话落之后,荣骅筝才刚想答,蛇头蛇尾同时朝她们攻击过来,信子好几次都要卷到他们的脖子上了,他们险险的躲掉了。 宇文霖松了一口气,修长的身体在空中飞快的和巨蟒玩着闪躲的游戏,时不时发动一下攻击,好不容易取得了几秒空闲,气喘吁吁的道:“二王嫂,你……” 荣骅筝比宇文霖躲得更痛苦,她武力不是很强,好几次信子舔到她脖子了,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躲开了,闻言喘息声更大的朝他吼过去,“你别光叫我想,你自己也动动脑子行不行!” “二王嫂,你再升高一点,不要让它的尾巴也能够打到你!” 蛇身本来就只有那么长,如果蛇头高一点的话蛇尾在地就会短一点,那么巨蟒就不能蛇头蛇尾同时攻击他们了。 荣骅筝咬牙,“你以为我不想啊!”她又不是笨蛋,当然懂得这么一回事,但是她轻功有限啊! 宇文霖拍头,想了想飞快的朝着荣骅筝飞窜去,然后猛地拉住她的手朝着更高的空中飞去。 宇文霖的轻功非常好,速度非常快,飞了一会莫约腾高了几十米,荣骅筝吃了一惊,有点不敢相信这个高度和速度奶爸的逍遥人生。“你……” 骅过道都还。“二王嫂,轻功坚持不了多久的,没有人能够停留在半空中。”宇文霖打断她,“我们快些商量法子。” 荣骅筝自然懂这个道理,他们现在所在高空大概五十米左右,巨蟒需要身体支撑头部,所以根本够不到,但是他们现在正在一点一点的下降着,相信不一会就会掉下去了。 荣骅筝深吸一口气,说出自己的见解,“它的弱点是眼睛和信子,只要我们弄瞎了它的眼睛和割了它的信子,一切都好办了。” “嗯。”宇文霖点头,“它头部分叉的地方的长度不算长,我们的距离要分开一点,让它只能用头部对付一个人,另一个人要伺机行动!” “不行!”荣骅筝摇头,“我们必须两个人一道,它的反应太快了,想要弄破它的眼睛和割了它的舌头必须要快,而距离是我们致胜的硬伤,所以,只有当我们非常靠近它才有机会!” 宇文霖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置信,“二王嫂,你的意思是……?” “没错,送羊入虎口。”荣骅筝淡淡道。 宇文霖胸腔一震,才想有所动作,荣骅筝却一把甩掉了他的手,身体急速下降时道:“我会用毒,有暗器,这个‘羊’必须由我做!” “不!二王嫂!”宇文霖惊呼,身子猛地朝着荣骅筝奔去,“你武功没小王高,你……” “少啰嗦,快点过来分散另一个头的注意力!”荣骅筝冷声喝道。 宇文霖桃花眼一凛,咬牙,依言照做,猛地双掌一推,一股强大的气袭到巨蟒身上。巨蟒原本被荣骅筝先吸引去了,两只眼睛不方便,一时间闪躲不及,中了招发出了令人惊惧的极大嘶声! 意外的击中了巨蟒,宇文霖惊喜万分,观察形势道:“二王嫂,趁现在!” 荣骅筝抓准了时机,趁机蓦地靠近巨蟒,巨蟒受到宇文霖攻击,瞬间愤怒万分,然后愤怒的尾巴和一只头都向着他攻击过去! 荣骅筝这时候正在和巨蟒的另一只头进行闪躲,巨蟒看她考的越来越近,兴奋的张开了满是利齿的血盆大口,信子快速的动着,和荣骅筝在纠缠着。 荣骅筝冷笑一声,手腕上的金镯子蓦地一松,一条金鞭子腾空出来,荣骅筝一手抓住快速的朝信子挥过去! 巨蟒伸出的信子由于太长,荣骅筝的鞭子是可以延伸的,它一下子闪躲不过,中了一鞭子,它瞬间就再度的发出了吼声,荣骅筝抓住时机,猛地朝着巨蟒飞过去,在它的信子还没缩回来之前使出回旋镖暗器朝着巨蟒的眼睛飞过去! 由于荣骅筝这刻已经飞到了距离巨蟒血盆大口不到一米的距离,所以巨蟒一时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待荣骅筝使出的暗器破了它的眼睛,它的脑袋瞬间的晃动起来,整个身体也跟着晃动,荣骅筝这时候身体已经非常疲惫了,这种晃动让她的眼睛晕了晕,她禁不住要微微迷眼来缓解,但是她眼睛才刚要眯起,前后也不过是零点几秒的时间,耳边却传来了宇文霖的惊呼:“二王嫂,小心!” 荣骅筝倏地睁眸,发现巨蟒已经张着血盆大口朝她靠近,她和巨蟒的距离非常近,它的速度要比她快上很多,想要躲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巨蟒这时候蓦地用信子一卷将她的腰肢给卷住了,然后飞快的将它扔向张开的血盆大口…… 咳咳,那啥,依然今天卡文,写了五千字发现时间差不多了,各位亲爱的要相信依然不是有心卡在这里的,真的,表拍偶,明天依然尽量在白天更文哈,明天或许会加更滴说~~~ 第一百四十一章 割肉取胆 宇文霖被这突如其来的危险震得五脏六腑都颤抖起来了,慌忙叫道:“二王嫂,小心!”话罢,他试图躲开蛇尾和蛇头的双重攻击,飞到荣骅筝这边来。 “你专心对付你的任务!”腰肢被蛇信子攥得几乎要断掉,它甩动的动作更是让荣骅筝头晕脑胀,但是她没有忘记自己当初的目的,面对越来越近的发着腐肉臭味,锯齿森然的血盆大口荣骅筝还是非常冷静,掏针,发射,下毒,动作不慌不忙,一气呵成! “嘶嘶嘶……” 荣骅筝发射出去的银针是针对着信子的,但是好几枚都被它躲过了,不过却插进了它的口腔,下的毒也进入了口腔,巨蟒感觉到痛,全身猛然的摇晃甩动着,然后,整个黑洞里,面轰然再次陷入了晃动之中。 由于荣骅筝的腰肢还被巨蟒的信子圈着,巨蟒晃动她整个人也跟着被不同的甩动,晃动幅度之大让她几乎想要吐出来,不过她还是生生的忍住了,嘴巴却忍不住想要申银。 巨蟒失去了三只眼睛,就只剩下一个眼睛了,它原本只有两只眼睛的时候行动就不算很方便,如今再度失去一只眼睛更是陷入了危难之中,心头又急又怒,对荣骅筝和宇文霖更是毫不客气了。 宇文霖遭受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因为人总该是要落在地面上的,总不能一直的飘荡在空中,所以为了喘口气他都会回到地面歇一脚或是接力腾上更高的空中,但是由于巨蟒的巨大晃动,他在半空中都感觉到晃动更何况是在地面上,所以当他一沾地整个人就不稳的倾斜跌到了。 他跌倒了巨蟒赶忙朝他攻击过去,宇文霖动作到底机灵,险险避过了,再度腾上空中的时候整个人有点筋疲力尽的感觉。 巨蟒对宇文霖还算客气了,对荣骅筝更是狠,它眼睛看不到,嘴巴被插了几根银针,全身都痛得痉/挛,圈住荣骅筝腰肢的信子就越收越紧,并且猛地使力将荣骅筝给卷进嘴巴。 荣骅筝试图发力阻止这一切,但是她的腹部被紧紧的攥住,丹田受阻,根本就发不出多大的力气,只能咬着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送进那个锯齿森然的血盆大口。 “二王嫂!”宇文霖一人在闪躲这两重攻击已经有点苦难了,好不容易分神向荣骅筝看去,却生生的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宇文霖话落的瞬间,荣骅筝的一半肩膀被松了进去蛇口,蛇的锯齿有手指那么长,而且非常锐利,在荣骅筝肩膀被放进去的一霎那,它的锯齿就咬住了她的肩膀! “啊!唔……” 牙齿入肉的声音回荡在脑子里格外的清晰,有那么一瞬间荣骅筝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捏碎了!禁不住,她就尖叫出声!1cmsz。 “二,二王嫂……”宇文霖听得心头猛地一抽,桃花眼瞬间染上了血丝,他想过去帮她,然而他自身都难保,如何能够帮她? 最终,他就算要紧牙关也要将这种无力感生生的吞到腹中,将嘴巴和喉咙的苦涩还有无能为化作戾气们被感染的攻击蛇尾和蛇头,只有这样,他才能免去她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荣骅筝痛得脸儿一下就青白了,额头的冷汗涔涔的流着,她一只肩膀被两三颗锯齿咬住,一只手已经在巨蟒的口腔里了,为了不受到更大的伤害,她自由的一只手挥动着金鞭子向蛇头操打过去! 荣骅筝身上带的毒药不算多,都是小量的,巨蟒太大,她之前下的毒对它来说还没有这么快就有反应,所以蛇的力气还是一点也不减,努力的撩动信子,试图把荣骅筝给吞进嘴巴里去。 荣骅筝哪里会让它得逞,她虽然说送羊入虎口,但是她从来就没打算自己这只羊会被吃掉官术全文阅读!她那只在巨蟒嘴巴里的手其实还是空闲的,因为自己的身体被信子攥住,它的信子没办法回到口腔去,所以她的身子还是很安全的被卡在蛇口外面,巨蟒一下子还没办法将她给吞掉! 而且,她觉得自己现在虽然被蛇咬住了肩膀,但是这状况其实比之前无厘头的乱攻击要好上很多,起码她现在和巨蟒有着最近的距离,她的肩膀不是什么东西都咬得起的,既然咬了就要付出代价! 她边挥动着鞭子便冷笑,在巨蟒嘴巴里的手诡异的动着,也就在那么一霎那,巨蟒蓦地痛得再度全身痉/挛翻滚,而卷住荣骅筝的腰肢的信子蓦地放开了了她,它痛得已经无法理会荣骅筝了,只是猛然的翻滚着身体试图甩去信子上传来的疼痛! 它不想理会荣骅筝,但是荣骅筝却不能让它好过,肩膀被三颗牙齿咬住就相当于肩膀同时被捅了三刀,在信子放开她的那一瞬间鲜血涔涔的流出来了,鲜红的血很快就湿了一大块肩膀! 她忍住痛,趁着这个时机飞快的使出飞镖朝巨蟒的信子飞过去,信子中镖,蓦地破了一大块,巨蟒再度受挫,痛得几乎要不能自已,掉头就想要滚着按原路返回自己的窝。荣骅筝哪里会给它机会,它养好伤他们肯定就更不好过了,这么想着目光坚定的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发狠的飞过去朝着那吐着的信子猛地割去! “二王嫂!”宇文霖看得一惊,她这也太大胆了,万一信子再度将她攥住怎么办? 因为巨蟒晃动不止,荣骅筝第一次使出匕首时没割中信子,第二次也没有,她抿着唇挥出鞭子,用鞭子将信子卷住,因为这个动作,眼看蛇尾就要放弃攻击宇文霖而朝着自己这个方向攻击来,荣骅筝飞快的用鞭子卷了信子好几圈然后抽动鞭子将信子拉近自己身边,然后再度挥动匕首! “嗝哒!”一声,一条三米多长的信子应声落地! 巨蟒全身滚动,翻腾如蛟龙,一只头没了眼睛和舌头,又中了毒,很快就没了力气似的,蔫蔫的垂到了地上! 宇文霖一看,桃花眼一亮,“二王嫂,好样的!” 荣骅筝懒得理他,如果说蛇的唾液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它的锯齿里面包含的东西更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说这条巨蟒不是什么毒蛇,然而她却不能小觑,她必须要尽快的清理她肩膀的伤口,不然将来会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现在只剩一个头了,我们抓紧时间把它给解决了!”说罢,在地上瞄了自己肩膀最后一眼,纵身一跃,上到上空就朝巨蟒剩下的一只眼睛撒上一些粉末。 宇文霖当然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他是尽力气发出一股气朝巨蟒攻击过去,巨蟒眼睛不利落闪躲不方便,就中了宇文霖的道,发出了强烈的嘶叫声,身体在翻动着! 见自己终于让巨蟒受挫了一把,宇文霖格外欢喜,再度发了两把,让巨蟒连连受挫。 他不知道她会施毒,挺好奇的睁着纯真的桃花眼问:“二王嫂,这是什么东西,挺香的。” 荣骅筝轻飘飘的瞟他一眼,“要不要也给你来一把?” 宇文霖才想说什么,桃花眼朝着那只蛇眼一扫,惊见原本发着绿光的蛇眼蓦地黯淡下来了,他一惊,顿时两股颤颤,“二王嫂,那,那是毒……?” “嗯哼!”在巨蟒一只头蔫在地上奄奄一息之后,之前荣骅筝下的毒猛地就朝着巨蟒的全身蔓延,然后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整条巨蟒就开始软了下来,荣骅筝看着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也就有心情和宇文霖,开玩笑道:“见过这么香的毒么?要不来一把试试看?” “二王嫂,不带这样的啊……”宇文霖摸着鼻尖,桃花眼露出的眼神挺可怜的。在话出了之后,看着巨蟒的攻击力也不强了,猛地使气将它的信子给砸碎了! 这一次断了信子,巨蟒就没有了翻滚的力气了,两只血盆大口张了张,没了蛇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身体重重的都贴到了地面上绝世武神最新章节。 “呼!”宇文霖松了一口气,和荣骅筝一道慢慢的落地。 “二王嫂,你先处理一下你的肩膀吧。”一落到地面,宇文霖就急急的靠近荣骅筝,如是说道。 “嗯。”荣骅筝点头,眼睛却看向那全身都软了的巨蟒,道:“四殿下,你现在使力在巨蟒两头分叉的地方将巨蟒一分为二,动作要快些!” 宇文霖看着荣骅筝燃起的火把差不多要灭了,低头才想捡几根树枝加火,闻言动作一顿,皱眉:“为何?难道它都这样了还能活着不成?”舌头没了,眼睛没了,它找不到东西吃,就只能在这里活活等死了,早死迟死它终究要死,何必多此一举? “我方才在它的头部下毒了,毒素会蔓延全身,我要它的胆,怕毒素会将它的胆感染,趁着现在毒素还没完全渗透它整个身体,必须将它的上半部给割掉!” 宇文霖一怔,拿着树枝的动作一顿,回过神来后将树枝放进火堆里,背对着荣骅筝边走近巨蟒边道:“二王嫂,这巨蟒的胆真的能医治二王兄的腿么?” 荣骅筝在宇文霖背对着她的那一刻就将自己身上的紫色外袍给脱下来放到一边,然后用匕首将自己肩膀处的布料全部割下,露出一半肩膀和一条手臂。闻言,她动作一顿,嗯了一声之后淡淡道:“光靠这个其实还不行。” 宇文霖才想发功,闻言一顿,“不是能医百病么?”17722637 “是没错,但是这只是药引的最重要成分之一。” 自己的肩膀被三颗锯齿给咬住,在锯齿离开的时候他肩膀就没停止过流血,剪了衣服一会儿,她雪白的肩膀瞬间就再度染满了殷红。三颗锯齿,三个伤口,两个伤口在前面一个在后面,荣骅筝只能看到前面两个伤口,但是两个伤口就足够触目惊心的了。 她唇瓣青白,脸上血色全无,但是她瞄着伤口的目光却轻描淡写的,动作不紧不慢的从用宇文璨给她的手帕擦掉一片血,然后在肩膀上倒上药粉。在药粉沾到伤口的一瞬间荣骅筝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 巨蟒身体巨大,但是没了攻击力宇文霖一掌就将它的身体给分成了两半,看着蛇身涔涔的流出来的鲜血,才想说什么听到荣骅筝连续两声的痛呼声猛地回头,一看,有立刻的转了回去。 俊脸泛红。 荣骅筝只顾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自然没空理会他,在两个伤口上药完毕,背后的伤口自己上药有点困难,遂抬起头来看宇文霖,“四殿下。” 宇文霖对着那一摊鲜血发着呆,闻言有些慌乱,“什,什么?” 荣骅筝皱眉,这丫的该不会被吓傻了吧? “我后面的伤口上不了药,麻烦你帮忙一下。” “哦?啊?”宇文霖一听,顿时更是慌乱了,目光左看看右看看,进入眼里的是一片黑暗,“这这个,好像不太好吧?” “别婆婆妈妈的了,这时候是危急时刻!” 荣骅筝翻两下白眼,暗忖到底是古人,就是番!他这是什么态度啊,他以为她想要给自己的肩膀给他看啊,再说了她只是露出一小块肩膀,其他什么都没露好不好?再者,这巨蟒的唾液入了身体很容易细菌感染,难道她命子还没有露出一小块肩膀来得重要?迂腐! 宇文霖听到危急时刻立刻醒悟过来了,转过头看到火堆旁的荣骅筝还是怔了一下至尊杀手妃:凤破九霄。 火堆旁的她眉目异常清丽,长发微乱,青丝悠悠,香肩半露,旖旎顿生。他晃了一下神,将自己脑海中旖旎两字飞快抹去,触到荣骅筝皱起的美赶紧的就过去了。 荣骅筝将地上的药递给他,“喏,这是药,你倒一些上去便可。” 宇文霖接过,指尖碰到她的,瞬间心一动。不过,在目光触及她的伤口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不正当的念头都化作了一顿惊呼,“二王嫂,怎么那么严重?”那伤口带着巨蟒的唾液,虽然流血但是青青紫紫的,伤口旁边的肉伤了也乌青了一小片,看着比匕首插进去还要重上三分。 荣骅筝抿唇不答。 宇文霖这时也不废话了,用手帕清理一下伤口,赶紧的为她上药。 因为有了两次的经验,荣骅筝这次倒也没有再度痛呼出声,只是倒抽一口凉气。 恁是如此,宇文霖还在上药的手还是顿了一下,桃花眼闪过一抹什么。 上完药,荣骅筝观察一下前面两个伤口的情况。伤口一上药就不再出血了,而这个时候更是有大量的组织液流出来了,荣骅筝看着那组织液,松了一口气。这巨蟒的唾液倒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缠。 宇文霖将瓶子塞好盖子,看荣骅筝拿起衣服想穿好就背过身去,看着手中的瓶子,道:“二王嫂,你怎么随身带着药?” “你倒和我说说看哪个大夫没有随身带有药的?”荣骅筝冷冷反问。 宇文霖不答,其实他想问的是她怎么随身带毒药的,不过他没胆子问就是了。 穿好衣服,荣骅筝拿着匕首站起来,瞟一眼还在背对着自己蹲着的宇文霖暗暗叹古代人虽然迂腐,但还是挺有修养的,不该看的就不看。“四殿下,别蹲着了,我们割肉取胆吧。” 宇文霖闻言站了起来,和荣骅筝一道走到那条被一分为二的巨蟒面前,看着它那长长的躯体,顿时傻了眼,“二王嫂,你知道它的胆在哪里么?” 荣骅筝没见过一身两头的巨蟒,看着眼下的巨蟒也皱起了眉,“不知道。” 宇文霖傻眼,“难道我们要一一的割肉翻开来找?”这巨蟒可是几十米的啊,它的鳞片那么厚,这要花多少力气啊? 荣骅筝瞪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但是好歹还有个大概的。”作为医者,她对人的器官了如指掌,因为动物种类繁多不可能一一都了解,但是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有一定规律可循的,就算她不能准确的说出巨蟒胆所在的位置,但是还是能说个大概的。 “从这里到这里,它的胆大概就在这个范围。”荣骅筝伸手指了两个位置道。 宇文霖闻言,拍头,试图冷静的道:“二王嫂,这里大概有十米长。” “我有眼睛看!”荣骅筝没好气的瞪他,“我对巨蟒的了解不够,为了避免破坏胆,只能粗略估计了。” “好吧。”宇文霖桃花眼可怜兮兮的,扁嘴道:“那小王现在使气将鳞片劈开?” “不行!”荣骅筝坚决反对,瞪他,“你力道掌握不到,要是没个轻重将整个躯体都炸了呢?岂不是要白白浪费了一只胆?” 宇文霖顿时欲哭无泪,“二王嫂,这些鳞片锋利如刀,要是一不小心……”他说着说着,还没说完,顿时就没了声音了。因为,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荣骅筝已经蹲下身子,抓着匕首卖力的开始割鳞片了。 不知道怎么的,他心头没由来的一涩风华无双:毒医宠妃。暗忖,二王兄的运气从来都是好得让人嫉妒,虽然瘸了腿,却换来了一个这么一个女子一心一意为他。 在这一颗,在这一生里,他从来没有如此的羡慕过一个人…… 他黑眸微敛,看着那个卖力的背影,看着她一手抓住匕首一手用力的掰开锐利的鳞片,他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力气,方才搏斗时应该就筋疲力尽了,她一个肩膀又受了伤,微微动手都会痛吧,她怎么还能那么用力的拨动鳞片? 宇文霖越看眼睛越涩,张张嘴吧想说什么恰好看到她动作一急,手心被鳞片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他心一拧,慢慢的感受着那一股刺痛,好半响,待痛楚散去他想了想,还是从怀中掏出那把折扇,按了一下某个机关,顿时所有的扇骨都变成了锋利的利刀!然后,他在她身边蹲下,和她一道挑鳞片割肉。 荣骅筝在他蹲下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手中的折扇的时候挑了一下眉,突然道:“四殿下,看来我低估你了。” 宇文霖动作未曾顿下,唇瓣一翘,掀唇:“哦?” “还记得我第一次说你的扇的使么?”荣骅筝以为他那是在耍酷,想不到原来还是一个暗器装置! 宇文霖笑了,“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公然的抨击他的,让他又急又气! 荣骅筝也是一笑,然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了,静静的卖力的挑开巨蟒鳞片。 荣骅筝他们不笨,他们没有将所有鳞片都挑开,而是挑出每一处只挑一片,挑出一条长路来。虽然如此,但是将近十米的长度,一百多片耗费了他们莫约一个时辰的时间,期间荣骅筝的手不知道被划破了多少次。 宇文霖力气较大,他倒没有受什么伤,在鳞片挑好后荣骅筝已经累到不行了,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让宇文霖小心的割肉。 宇文霖是个男子汉,割肉的动作很豪爽,荣骅筝看着直皱眉,“太深了,你慢一点,要是不小心割破了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宇文霖抿唇,动作却还是依言的慢了下来。 荣骅筝看着被宇文霖划开的肉缝露出的肉色泽非常新鲜,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歇了一会,她也加入了割肉行列。 两人费了不少的劲儿,在荣骅筝指出的范围内果真找到了还是热乎乎的蛇胆。 荣骅筝一看,顿时惊喜若狂!“就是它了!” 宇文霖看着她唇边的笑,顿时不知该悲还是该喜,点点头,看着她将巨蟒胆小心翼翼的取出来。 巨蟒胆非常大,胆汁非常丰满,荣骅筝越看越满意,眼看之前的手帕用不了了就撕下一衣角小心翼翼的将胆抹一把,然后想到了什么从腰侧拿出一个瓶子,将胆放在瓶口然后用针用力扎几针,然后胆汁就流出来了,沿着瓶口流进了瓶子里。 在最后一滴胆汁流进瓶子里,荣骅筝再取出一层粉末,在瓶子的盖子上抹一把,这才稳稳妥妥的将瓶子归回原处。 文震了王信。宇文霖将她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一言不发。 做好所有事情之后,荣骅筝也累了,一屁股坐了下来,静静的抬起手掌,再度清理自己多出来的伤口。 今天依然感冒发烧了,早上课没去上看了校医吃了药就一直睡,到下午才舒服一点。今天暂时不加更了,抱歉各位亲爱的,依然会找时间补回来的,么么~~ 第一百四十二章 心之期盼 方才割鳞片的时候宇文霖虽然尽力了,但是他却没有受伤,只是今夜大量的动手,手脚都有点累了,找了一块比较干爽的地方坐下来后静静的看着荣骅筝清理伤口。 “二王嫂,有一件事小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静静了看了半响,看她自己为自己包扎上药的动作非常利落,没有一丝的停顿,动作一看就知道是非常熟练的。 想了想,宇文霖忍不住开口道。 荣骅筝也全身乏力了,她学武还没多久,方才大肆的调动体内丹田,整个身体里的筋脉骨骼都像是要散架一样,对旁人之事自然没多大兴趣,边抹着药边没好气的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秦皇纪。” 宇文霖俊脸一僵,可怜兮兮的,“二王嫂,不带这样的啊。” 荣骅筝哼一声,没答。 宇文霖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听到哼声反而笑了,朝着火堆靠近一点,往里面加两条树枝,“二王嫂,虽说你出身不甚好,但好歹也是荣府嫡女,学的东西总不得违悖大家闺秀之礼,学医这些东西荣大人自然是不会让你碰的,你是怎么练就现在的一身医术的?” 荣骅筝闻言巴扎的手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因为力道掌握不好痛了一下,她皱了皱眉,镇定过来后抬首瞟他一眼,淡淡道:“四殿下,话说如果你想道谢也不用这样引开话题吧?” 有那么明显么?宇文霖摸摸鼻尖,桃花眼闪过一抹什么,道:“二王嫂,小王的盆骨这么多年以来连宫中的御医都没法医好,而你几碗药就好了,这让我有点匪夷所思,你一个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怎么会有如此医术?” 荣骅筝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掌,镇静的问道:“这么多年以来,除了那个鬼女传闻你还听到过我的消息么?” 宇文霖皱眉,“这倒没有。” “那就是了。” 那就是了?宇文霖摸不着头脑,这就算解释了? “二王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荣……我爹不是什么高官重臣,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莫不是不在府上,他的嫡女怎么会无人听过她的消息?”荣骅筝瞎掰道。 宇文霖一听,觉得好像有一点道理,想了想,就没再纠缠这个了,而是想到了另一个,“二王嫂,你还懂下毒?”若不是方才她叫他将巨蟒一分为二他都不知道原来她对巨蟒下了毒呢!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啊!”荣骅筝瞪他,“要是力气那么多不如现在招招哪里有出口还好!” 宇文霖俊脸顿时垮了,高大的身子蓦地软了下来,无限委屈得哇哇大叫:“二王嫂,你不知道,小王对素食非常不感兴趣,今晚龙岩寺的师傅送来的饭菜也没动多少,方才筋骨大动如今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哪里还有力气动啊。” 荣骅筝鄙夷的看着他,嗤笑一下,“就这点出息还好意思在这里叫!”要是她早就捂住脸有多远滚多远去了。 宇文霖:“……” 荣骅筝看他这模样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娇生惯养的王子,哪里像她啊,她上辈子出任务时什么苦没吃过啊,这点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想到这里她施恩似的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就好生在这里休息着吧,我先四处去看看。”话罢,她起身站起来,拍拍屁股弯腰抓起一把燃着的树枝就要走。 宇文霖一惊,倏地弹起来,“二王嫂,你去哪里,不休息一下?”她的精力到底有多充沛啊,她真的以为他是软柿子啊,他,他只不过是看她伤了肩膀又伤了手掌,想要让她好生的休息一下才这么说的,想不到…… “没时间了。” 荣骅筝没回头看他,边考虑着是想着巨蟒来的方向找出口还是从相反方向找。 “怎么会没时间呢?”宇文霖皱眉,俊美皱得老高,“先歇一会吧。”这黑洞虽然湿气不重,但到底还是非常阴冷的,这个天气和这个时间还是在火堆旁带着好,不然很容易受凉受冻。 “难道你忘了你中了春药了?”荣骅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提醒道鸾凤飞升。 她身上总共就只有两颗冰心丸,一颗只能有一天功效,眼看时间已经过了些许了,如果不赶紧找出口出去,将来可能会发生不可收拾的事情。 当然,那是她怎么也不容许发生的。 她从来没想过要和另外一个男人有着不寻常的接触,哪怕是迫不得已的。 宇文霖语塞,自从他吃了荣骅筝给的药丸之后身体就没有异样感觉了,经过方才的搏斗更是想不起这个了,如今被荣骅筝提起,看看她再看看自己,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怎么想就怎么怪异,眯着俊眸什么也不说了。 荣骅筝看他没说话也懒得开口,她瞄一眼地上那被他们割肉取胆的巨蟒,心里腾起一股庆幸,暗想着有着么多肉在这里他们还不至于会饿死。 “二王嫂,会不会这里根本就没有出口?” 到底,宇文霖还是不会让一个女子辛辛苦苦的找出口,自己就安安心心的休息,他还作不出这样的事来。弯腰,他也伸手抓一把燃着的树枝跟上了荣骅筝的脚步,如是问道。 荣骅筝边走边观察着四周,发现这个黑洞非常大,闻言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不可能!”话罢,接收到宇文霖不解的目光,解释道:“你忘记了我们方才杀了巨蟒么?它是肉食动物,它不去找吃的怎么能够活下来五百多年?” 宇文霖闻言点点头,想说什么荣骅筝再道:“况且,看这黑洞的泥土颜色,还有适度,你不觉得很熟悉么?” 宇文霖挑眉,“熟悉?怎么会?小王倒没感觉。” 荣骅筝听了宇文霖这话倒也没有再用鄙视的目光看宇文霖,因为不同的经历所想的所在意的东西也不同。她上辈子是暗杀系特种兵,对于暗杀这方面最擅长的就是要找到一个掩藏自己的根据点,所以,一个地方的纬度,湿度,泥土颜色等等都是他们制胜的关键,他们在行动前都会对这些进行细心分析,寻找对自己最有利的东西,避开不利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是龙岩山脚下。” 荣骅筝选择寻找的方向是巨蟒出现的方向,他们沿着巨蟒来的路走着,荣骅筝说时还靠近了黑洞墙边,抹一把那黑黄色的泥土。“你看,这泥的颜色你不熟悉? 宇文霖定睛一看,桃花眼闪过一抹挫败,摇摇头,“这世上的泥土不都一个颜色么?” 荣骅筝一听,差点想要伸手给他脑袋一顿揍了,真是一棵朽木! 听了宇文霖这么说着,荣骅筝就没打算再和他多说了,因为无论说了多少都是废话,这丫的除了就是一个空心的萝卜! 宇文霖自然感觉到荣骅筝身上传来的浓烈的排斥,摸摸鼻尖没有说话了,他现在有点后悔了,后悔当年胜国太傅给他们上天文地理课程时他就在一旁打盹,以至于现在被人鄙视!不过……活该被人鄙视! 但是,他就不明白了,他走过非常多的地方,遇到的女子不计其数,云青鸾的学识无疑是最丰富的,然而他很多方面也不一定会比她差,甚至要比她好上甚多。 云青鸾是天下第一才女,他学识尚且比她高深,为何面对眼前这名不经传的女子反倒是连连吃亏,连连受挫? 而且,值得说的一点是,他吃亏受挫得非常有理,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她不懂的事情。这么想着,思绪又回到了之前庙堂数天香那会儿上,想起她好像轻而易举的胜了云青鸾…… 他一惊,啧啧两声道:“二王嫂,依我看这天下第一才女的称号要换人了调教武周。” 荣骅筝正在小心翼翼的躲开之前巨蟒来时身上流出来的液体,避免液体湿了靴子,闻言就当做没听到,连哼一声都懒得了。 又没得到回应,连连受挫的宇文霖觉得自己已经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了,倒也没有多在意,心思却还在想着荣骅筝可能将天下第一才女给压下去的事情,对路况没有多留意。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脚边踢到一个东西,‘铿锵’一声,差点把他给绊倒了。 荣骅筝闻声举着火把看过去,眼睛突然睁大了,“四殿下,你这一脚踢得可真好啊。”话罢,赶紧的向宇文霖走过去。 宇文霖踢到的东西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一个箱子,箱子被宇文霖这么一踢倒了下来,露出一块枯骨来,里面却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着金光,闪亮闪亮的,非常光亮。 宇文霖是险险的扶着墙才不至于跌倒,闻言以为荣骅筝在挖苦他,才想说什么,低头一看,看到一个人头骨,顿时吓了一跳,惊惊颤颤的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荣骅筝蹲下来,笑米米的道:“好东西。” 落到这里,宇文霖还是第一次看荣骅筝是这么笑的,怔了一下,看到箱子里发着金光不由得也跟着蹲下来。箱子是那种大大的八宝箱,能够装下一个人的那种。 荣骅筝对箱子里的东西很是好奇,想着就要伸手过去打开来看。 宇文霖一看,急了,伸手一巴掌拍掉她的手,瞪眼道:“别乱动!”这里面第一块掉出来的就是人头骨,箱子里还有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呢,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伤到人了该怎么办? 这到底是人家发现的东西,荣骅筝以为他不给她碰是怕她抢了去,泄气道:“四殿下,你该不会那么小气吧?”那啥,她又不说要拿,看一眼也好啊。 无缘无故被扣上一个小气的帽子,宇文霖憋屈到不行,却还是忍不住委屈的道:“二王嫂,你该不会没看到这个吧?”说时,他指着那个块头骨。 荣骅筝很没好气,“我又没瞎,怎么会看不到!”她的嗅觉从来都是非常灵敏的,在箱子打开一瞬间她就嗅到了枯骨味,而除了这个还有最纯净最珍贵的珍珠味,还有就是有血红花味。 她对珍珠什么的没兴趣,但是血红花却是世上难得的奇药,上辈子甚多书都没有记载的,她只听过药圣师傅说过一个关于血红花的传说,知道它能医百病,对腿的治疗更是有着神奇的功效,她对此非常好奇还非缠着药圣师傅形容过血红花的气味和模样,对此印象非常深刻。 不过,因为到底只是传说的东西,荣骅筝对嗅到气味的一瞬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直到她伸手打开了箱子的盖子,一株全身透露着血色,无论是根茎,叶子还是花朵均是血红色的花朵展露在眼前,她才惊讶得捂住了嘴巴! “这……真的是血红花?” “血红花?”宇文霖喃喃,他从来没见过如此诡异的话,全身透露着血色,根茎血红得透明,仔细看着好像是血夜在流动着似的,非常怪异! 而怪异的还远远不止这一点,待他看清楚血红花是长在一副人骨的心脏处的时候才真的感到震惊了! “二王嫂,这……” 荣骅筝也感到不可思议,“传说血红花是靠吸收心脏的血,在珍珠的夜光挥照中连续饲养几百年才能养成的。”话罢,她看了一眼旁边足足有碗口那么大的,血色的珍珠,叹了一口气。 看着那一棵血红花,荣骅筝抬头看了一眼宇文霖,讨好的笑道:“四殿下啊,这花能不能给我?” 宇文霖闻言一怔,苦笑道:“二王嫂,这又不是属于我的东西,你为何要这样问我呢?”1cs5q神捕乱宋。 荣骅筝闻言笑了,这宇文霖看似吊儿郎当,其实倒是一个磊落的主儿,想了想,她道:“这是给王爷治腿的药引之一,对王爷来说真的很重要,如果四殿下不介意的话……就我拿了。”说完,她抬头看向宇文霖。 宇文霖听到药引之一,心中发出了一阵叹息,看着荣骅筝渴求的眼神,扯出一个轻松的笑:“也罢,小王看着这血色的珍珠倒也是一件宝物,你要血色花我要血色珍珠,一人一样东西,倒也公平。”话罢,伸手率先的将珍珠给拿起来了。 荣骅筝闻言,笑了一下,“谢谢四殿下。”话罢,伸手小心翼翼的将血红花从那副人骨中拔起来。 而,就在荣骅筝将血红花拔起来的一瞬间,原本还好好的人骨突然之间化作了一阵灰,慢慢的坠落到地上了。 荣骅筝捏着血红花看着咽下的一切,挑眉道:“这人骨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了。” 宇文霖看着,点头认同,“也不知道是谁在这里如此用心的培养了血红花。” “是啊。”看着手掌中绽放的非常亮眼的血红花,荣骅筝叹了一口气,她这回可是占大便宜了…… 将花小心翼翼的用布条包好放进怀中,荣骅筝和宇文霖继续往前走。 黑洞不但非常大而且非常长,荣骅筝和宇文霖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依旧还是没什么发现,感觉像是没有个尽头似的,两人人继续走了半个时辰,荣骅筝突然之间就再也没有力气走了,一屁股的坐下来道:“四殿下,先歇一歇吧,我走不动了。”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鬼地方,竟然走了这么久也找不到一个出口,气死了! 宇文霖也非常累。荣骅筝话一出他立刻也软到在地,急急的喘息着,“二王嫂,小王就说吧,这样找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荣骅筝减树枝生火堆,闻言瞪他,“这样找不是个事儿,那你倒是想一个法子来找啊!” 宇文霖耸耸肩,累得不想开口了。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荣骅筝静静的生火堆,待火堆升起来后,荣骅筝的气息也不喘了,心头平静下来后嗅觉顿时也灵敏了,她嗅到了什么,皱眉:“四殿下,你有没有闻到巨蟒的味道?” 宇文霖被荣骅筝的话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开口:“二王嫂,该不会再度出来一条巨蟒吧?”他实在没力气再度搏斗一番了,呜呜,他好苦命啊,再度来一条巨蟒他会累死算的…… 荣骅筝很没好气,道:“四殿下,我想,我们几乎要回到原地了。” 宇文霖一呆,“什么意思?” “我嗅到了很浓郁的血腥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绝对是我们之前杀的那一条巨蟒的味道。”话罢,荣骅筝插着疲惫不堪的腰肢站起来,道:“这黑洞应该是圆形的,我们方才差点就绕着黑洞走了一圈,眼下就快回到我们掉下来的地方了。” 宇文霖闻言,灵光一闪,惊喜的道:“既然如此,二王嫂,你说这出口会不会很有可能就是巨蟒走过来的那个方向?” “我也是这么想的。”荣骅筝说吧,瞟一眼依旧坐着的宇文霖,道:“去看看不?” “当然去!”宇文霖一把跃了起来,抓一把燃着的树枝就朝着前路走去。 两人沿着前路走了不到半刻钟,果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巨大的蟒蛇,两人对视一眼,双双仔细的探着两面墙壁,一路前往的时候仔细的摸索着校花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 “二王嫂,你过来瞧瞧,来感觉一这边墙摸着没有方才摸的强的那种厚实感?”摸着摸着,宇文霖突然之间道。 荣骅筝闻言顿时很是惊喜,赶忙走过去,一摸,再伸手敲了敲,顿时一喜,“好像真的是啊,四殿下你好样的!” 这是荣骅筝第一次赞他,宇文霖顿时心头涨涨的,好像有什么被充满了,心里有一股兴奋无缘由的冲上胸腔,他将自己手中的火把递给荣骅筝,到:“二王嫂,我发功将这泥墙打开,你后退一点!” 荣骅筝心中很是兴奋,依言的伸手抓过他手上的火把,退到一旁去。 宇文霖微微后退几步,腰身挺直,凝聚丹田,不一会儿之后双手一推,一股强大的气朝着一旁那一堵墙发过去! “轰隆!”一声,随着气和墙的相碰后,重重的发出来,然后,荣骅筝兴奋的看到泥墙轰然坍塌,然而,她唇边的笑还来不及翘起就很快的凝固了。因为,泥墙虽然倒塌了,但是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堵非常巨大,非常厚重的巨石门,光是看着,荣骅筝就觉得头皮发麻。 宇文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石门弄得浑身无力,他真的没有信心能够劈开这么一堵石门。 “我们共同发力试试看吧。”想了想,荣骅筝觉得怎么都要试一试的。 宇文霖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说吧,两人共同推动同一位置,齐齐调动丹田,齐齐发力向那一堵重门攻过去! 轰隆一声,巨石门在两人意料之中的依然傲然伫立着,而且是纹风不动的伫立着。 荣骅筝看着巨石门旁边滚落下的一点点灰尘,还有心思啧啧两声,“我们也就是做炮灰的命啊……”话罢,全身就觉得无力了,方才的攻击花费了她所有的力气。 荣骅筝累了,宇文霖又何尝不是,他连续发力早就将体力给掏空了,他喘息着扶着墙才没丢脸的一屁股坐下来。 两人都无语了,齐齐一言不发的扶着墙走回到杀死的巨蟒旁边的火堆旁,一屁股坐了下来,靠着墙,两人好一会儿还在喘息着。 好久之后,两人都不再喘息了,但是身体却还是很累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二王嫂,你会不会一直很希望二王兄来救你?” 荣骅筝闻言,撸着树枝的手一顿,抿唇不答。 宇文霖瞟她一眼,叹了一口气,然后也不再问了,靠着墙,疲惫的闭上了眼睛。17744266 荣骅筝看着眼前越升越高的火堆,她唇瓣抿得紧紧的。 其实,宇文霖的话问到她心里去了,经过方才,其实她和宇文霖都知道,这一次只怕他们只有靠外面的人来救他们了,如果没有人知道他们掉进这里的话,那么,他们可能真的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了。 才然量的筝。那一堵巨石门,他们根本就无法撼动分毫! 宇文璨会来救他们么? 荣骅筝不知道,但是她希望,来救她的是宇文璨! 今天加更,第二更写了二千多字了,大概二十分钟后奉上,而且是大家期待的剧情啊,么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久等了(月票225加更) 这一天晚上,荣骅筝想了很多很多,怎么也睡不着,她和宇文霖一直没有说话,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阖上眼睛,静静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他们睡了多久,荣骅筝是被自己肚子发出的叫声给叫醒来的,她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除了不远处的火堆剩着点点红碳在燃着,四周还是一片黑暗。荣骅筝看着那一点点红碳,叹了一口气。 方才在梦里,她梦到了宇文璨,他来救她了,看着她的眼神是说不出的温柔…… 不过,梦境到底只是梦境,无论如何美好,如何的让人温暖,都只能是梦境。他们坠下来的地方太深了,宇文霖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找来了?而且……他也中了春药…… 这么想着,心中就不可自抑的想到了云青鸾和柳懿心,心头更是一片烦闷,手中捡起的树枝重重的扔在了火堆旁,抱着膝盖脑子混混乱乱的,混沌成了浆糊状。 树枝落地的声音吵醒了睡得并不安稳的宇文霖,桃花眼睁开看到荣骅筝的时候睁大了一点,揉揉眼睛总觉得是在做梦的感觉。 荣骅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没有在做梦。” 虽然他们都宁愿这是一场梦,但是很可惜…… 宇文霖闻言叹了一口气,放在眼睛上的手无力的垂下了。 黑洞里总是一片黑暗,谁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不过荣骅筝和宇文霖的肚子却在这个时候不约而同的高歌起来了,两人齐齐一愣,齐齐苦笑了一下,都没有说话。 坐了好一会儿,荣骅筝站起来,从怀中拿出匕首,朝着巨蟒走去。 宇文霖看着她这个动作,蹙眉,抿抿干燥的嘴巴,道:“二王嫂,你该不会是想……” “不吃这个我们会饿死。”荣骅筝的话很平静,却有点干涩。 两人昨晚和巨蟒搏斗了那么久,又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早就渴了,嘴巴干巴巴的,干涩得荣骅筝嘴唇都快起皮了。 宇文霖闻言也没有吱声,起身跟上荣骅筝的脚步,“能吃么?” “可以吃的,而且滋味应该还可以的。” 宇文霖挑眉,有点怀疑,“小王倒也听过蛇肉可以吃,但是这五百年的巨蟒……” “不能吃也要吃!”荣骅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他们肚子都这么饿了,他倒也不想着怎么才能节省力气,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作甚? 被荣骅筝瞪惯了,宇文霖倒也没在意了,耸耸肩不说话,看着荣骅筝弯腰在他们昨夜取胆的地方割出一大片一大片薄薄的蛇肉觅嫁。 荣骅筝割出来的蛇肉每一片都有碟子口那么大,割了一片就让宇文霖拿着,宇文霖看着自己双手,有点脏,忍痛在身上抹了抹,接了过来。最后,荣骅筝割了差不多十片相同大小的蛇肉后,问宇文霖:“够了么?” “够了!”能不能吃下去还是一个问题。 事实上,宇文霖发现自己的担心是非常多余的,在蛇肉被荣骅筝放在自制的架子上烤了那么一会儿,宇文霖就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他几乎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食物,一下子,他的肚子就叫起来了。 荣骅筝听到叫声,一点也不给宇文霖面子,当场就笑起来了。 薄薄的蛇片很快就熟了,宇文霖看着荣骅筝将树枝上的肉片递到自己面前,宇文霖摇摇头,“二王嫂,你先吃吧。” 荣骅筝瞄他一眼,“没毒的。” 宇文霖差点没气死,他这是谦让好不好,她那么辛苦的割肉烤肉,他没帮上什么忙还先吃,那他算什么东西啊! “你先吃!”宇文霖非常坚决。 “好吧。”荣骅筝耸耸肩,将树枝递到自己跟前,嘟嘴在肉片上吹了吹,咬了一口,鲜嫩肥美的肉汁一下子从口腔传到味蕾处,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暗忖这野生的,几百年的野生动物就是美味啊,她从来没吃过这么鲜美的蛇肉呢! 宇文霖光看荣骅筝吃就忍不住咽口水,荣骅筝是一下子烤了好几片的,眼看其他的也差不多熟了,宇文霖将一片最熟的拿出来散一下热,在荣骅筝吃完后递给她,然后自己猜慢悠悠的等着其它的肉片被烤熟,才拿来吃。 荣骅筝看着他好一会儿,觉得这人虽然娇气了一点,心眼还是有的。 连续吃了三片肉,荣骅筝就觉得肚子很舒服了,才刚要吃第四片,某一个方向却传来了一阵轰动的声音。 荣骅筝和宇文霖咬着肉片的动作同时一顿,两人对望一眼,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齐齐张开嘴巴:“你听到了什么?!” 两人蓦地睁眸,再度异口同声的道:“听到了!” “啊!” 两人顿时都兴奋起来了,都将手边的肉片扔了,齐齐随手抓着几根树枝,急匆匆的朝着那巨石门处走去! 待他们越走越近,那边传来的脚步声就越来越大了,听着好像来了很多人,整个体面都微微震动起来了。 荣骅筝和宇文霖耳朵贴着巨石门上,试图听外面有没有什么人说话,但是石门实在太厚了,两人还是只能听到脚步声在震动。 “我们该不会空欢喜一场吧?”不知怎的,荣骅筝有点泄气。 宇文霖却摇头,深深的看一眼面露失落的她,异常笃定的道:“是二王兄来了。” 荣骅筝清眸圆睁。 清眸有那么一瞬间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第一次,原来梦中的情景也能在现实中发生,而且是那么快…… 就在荣骅筝惊讶的时候,那边吹响了巨大的号角声,问着里面也没有人! 荣骅筝和宇文霖顿时都激动不已,两人想了一个办法,为了让他们知道有人在里面,他们像昨儿那样齐齐发力朝巨石门攻击过去,这回因为他们都歇了一个晚上,方才也吃了些东西,力气恢复了不少,功力要比昨晚强上一些,石门还是微微震动了一下,而不再是纹风不动了青春骊歌。 那边应该是看到了这动静也听到了声音,躁动声突然之间大了起来,然后不一会儿,两人贴着的巨石门就被一股力打中,发出了轰隆的一声,但是没有倒。 两人在门响的一瞬间就机灵的弹开,看到门没有崩塌失望了一把,但是想着这可能是对方的试探和警告,让他们远离石门避免受伤,心里这才好过了一点。 那边好像算准了他们的离开的时间似的,在他们刚停顿下来,巨石门再度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动声,这一次声音要比方才打了很多,声音震耳欲聋,听着就知道用的劲儿要比方才大上很多,巨石门在晃动着。 荣骅筝的心脏在那边传来声音的时候就禁不住跳动了,而且是一下比一下快,有那么一瞬间荣骅筝以为自己心脏会从胸口掉出来的,但是想了想,她怎么舍得心从胸口跳出来,她还没看到那个人呢…… 宇文霖到没有如荣骅筝那般激动,现在的他反倒是静下来了,侧眸不动声色的看一眼荣骅筝,看她目光亮晶晶的看着巨石门处,唇瓣勾起一个让人难以辨明的笑,苦涩在胸口蔓延。 巨石门非常厚,那边的武力也非常强,每朝着巨石门发动攻击一次,无论是地面还是巨石门,都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然而,在三四次攻击后,巨石门还是没有一点破绽,那边就顿了好久没有再度攻击。 荣骅筝看着,心里越发的紧张了,唇瓣紧抿,心头被揪得紧紧的,一抽一抽的发着疼痛。 宇文霖瞥她一眼,淡淡开口安慰道:“二王嫂,你放松点,只要二王兄来了,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荣骅筝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表情还是没有一点放松的迹象。一怎后荣给。 宇文霖看着,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了。 这时候,二王嫂心里只有二王兄吧,怎么还能听进旁人的话? 这么想着,巨石门再度发出了一股巨大的轰动声,这一次声音要比往常的大上很多,荣骅筝和宇文霖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忍不住齐齐的撇开头,然而待他们抬起头的一瞬间,眼中皆发出巨大的惊喜――巨石门出现了好几条碎裂的痕迹! 荣骅筝惊呆了,张了张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又干巴了的嘴唇,才想说什么巨石门再度发出一声巨响,然后整堵门变成了碎片! 在巨石门碎裂的一瞬间,黑洞被一阵光芒射进来,虽然灼眼,但是荣骅筝还是没有闭上眼睛,在灰尘弥漫之际,她看到了那个坐在轮椅上,在最前面的那一个男子,眼睛不知怎么的就有了泪意……177442661cs5q。 荣骅筝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一把跑了出去,在众人傻眼中伸手就想要扑倒那人身上,但是不出来不知道,出来才发现自己全身脏兮兮的,又是血又是巨蟒的液体,非常难看,在冲到他跟前的一瞬间,她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宇文璨看到荣骅筝冲出来的一霎那唇瓣抿起了一抹笑,看到她顿下来,眸子眯了一下,声音有点哑,“筝儿,怎么不过来?” 她捂住嘴巴不想自己哭出来,委屈的道:“有点脏……” “本王不……” 他不介意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某个扑进怀里的丫头给堵了回去。他怔了一下,手臂有点颤抖的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附上她的脑袋。 荣骅筝闻到宇文璨身上的气味觉得异常的安心,脑袋埋在他的脖子上拱啊拱的。 宇文璨没辙,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看到她身上的血迹黑眸伸了一下,眸子露出一抹疼痛,在她耳边轻声道:“筝儿,这么多人在看着呢,你不害羞了?” 荣骅筝猛地在他耳边摇头,搂住他脖子的手越发的紧,“我不管,我不管……” 荣骅筝那不依不挠的架势,看得旁人心里不悦,有些人却还是有点羡慕的重生之安然全文阅读。无论如何,却教宇文璨笑了出来,微微侧头,轻轻的在他乱糟糟的发顶上轻轻的吻了吻,任她胡闹。 时间仿佛就这这一刻停止了,大家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有着不敢置信,有着钦羡,眼里什么都有。 宇文霖在荣骅筝身后慢悠悠的出来,看着身后那些武装的军队,其实不用看也知道从哪里过来的,也只有二王兄才能将这些人叫来。这么想着,他虽然不想去看抱在一起的两人,因为心头腾起的那一股不悦和嫉妒是那么的明显。 虽然如此,但是他看到宇文璨唇边的笑的时候还是怔了一下。 明明是那么清贵优雅的人,明明是那么淡漠的人,他的拥抱她的动作却教旁边的男子都感觉到了柔情。宇文霖还是有点不敢置信,他二王兄竟然露出一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目光动容而温和…… 两人静静的抱着,一旁的玄龙大师看了看了一眼,目光仁慈而高远,慢慢的,他闭上了眼睛,抓起手边的佛珠就飞快的转动着,不一会儿之后蓦地一顿,看向荣骅筝的眸光多了一抹深意。 两人抱了甚久,宇文霖看荣骅筝没有动的意思就也没有动,手静静的拍着她的背部,轻柔而有规律。 “你是怎么找来的。”突然之间,埋在宇文璨肩膀的荣骅筝突然问道。 宇文璨的动作一顿,之后再度有规律的继续,“你忘了为夫既然可以为龙岩寺修路,自然对龙岩山有几分了解了。” “你知道这洞?” “不。” 荣骅筝静默了半响,道:“也就是说你也找了好久才找到了?” 宇文璨:“……” 荣骅筝:“晚上没睡?” 宇文璨:“……” 这傻丫头,她是明知故问还是太低估她自己了,不找到她,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荣骅筝抱着他的手再度紧了紧,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没有中春药?” “中了。” 荣骅筝心一凉,“那……” 宇文璨突然的就笑了,搂住她的手紧了紧,“傻瓜,不就等着你么?” 荣骅筝:“……” 宇文璨笑,轻轻的在她耳边呢喃:“为夫昨儿说要圆房不是说笑的,虽然迟了一天,但是为夫还是能等的。” 荣骅筝:“……” “害羞了?” “闭嘴!” 宇文璨笑,在她耳侧浅吻一下,“抱歉,久等了……” 咳咳,更新完毕~~ 第一百四十四章 栽赃陷害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容不得旁人好,在两人温情脉脉的抱在一起之后,有人悄悄离开,在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开的时候,宇文璨想让荣骅筝先回厢房换下一身脏兮兮的衣袍,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身后匆匆而来的脚步声给打断了。世得依人旁。 那边的脚步声匆忙而高贵,有着不可一世的气势在里面,有人忍不住回头去看,赫然看到云青鸾和柳懿心正扶着一脸凛然的皇太后从身后匆匆赶来。 对于她们的出现,荣骅筝皱起了眉,在她的印象中每次只要有云青鸾好,柳懿心或是皇太后三人在的地方就从来没有好事。再者,荣骅筝可没有忘记,这一次自己会掉到黑洞去可都是云青鸾的杰作,如果不是她那么一推,她想她此刻应该还在被窝里睡着呢! 当然,荣骅筝不是一个天真的人,从来不曾想过云青鸾这趟来是前来道歉的,这一次中春药的事着实过于蹊跷,下春药者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对方知道她懂医术,为了不让她察觉到气味和怪异之处还懂得将药引分开来发挥作用。 药引其中之一是云青鸾和柳懿心身上所用的胭脂的某一种成分,关于这一点荣骅筝不知道云青鸾和柳懿心两人到底知不知情,。如果知情的话荣骅筝就觉得不可 思议了,实在想不透如此重视自己桢襙的古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如果不知情的话,那么她们明显的就是一颗棋子罢了,而且,到底是谁操纵着这两颗棋子荣骅筝用脚趾头都想到了。17744475 不过,到底是谁她也猜不准,但是里面嫌疑最大的无疑就是云青鸾,柳懿心和皇太后三人,荣骅筝坚信下毒者离不了这三人其中之一的诱香蛊皇。 心中有怀疑,眼看着皇太后匆匆忙忙的赶过来荣骅筝心里也不舒服,心底想着如果是皇太后下的春药,那么久真的是太可笑了,竟然有人如此计算自己的孙子! 皇太后脚步在来到两人面前的时候顿下了定,唇瓣紧抿,脸色却异常的平静。 荣骅筝不知道三人前来这里的目的,心里依稀能够猜出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荣骅筝看和她脸色虽然平静,然而一双眸子却怎么也隐不去眸心的冷厉。荣骅筝皱眉,才侧头看一眼宇文璨暗暗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就她侧头的一霎那,皇太后出乎意料的伸手掴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彻了整个天际,就连身后的黑洞也有丝丝回响。 这一巴掌来得太快了,在场里面没有一个人是反应得过来的。 身上有伤,昨夜筋疲力尽却没休息好,今日还还不及舒一口气就被人如此用力的大了一巴掌,荣骅筝的嘴角闷哼一声,接着脑子顿时就晕晕乎乎的,嘴角溢出了一股血丝! “筝儿!” 昨夜他费劲千辛万苦,不惜找来武装军队来寻找勘察,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丫头,自己还来不及好生痛惜一番,来不及递上一杯热茶,来不及问一声累不累,就这样被人如此用力的打了一巴掌,宇文璨的心一下子就痛了。一把将荣骅筝拽到怀里,看到她唇边的那一抹血丝,黑眸阴冷得可怕。 宇文家其他三兄弟看着荣骅筝唇边的那一抹血丝都愣了一下,唇瓣紧抿。 除了宇文家之人,在皇太后巴掌声响起的一瞬间云青鸾,柳懿心还有太子侧妃面上都露出了一抹笑,众人则被皇太后这突如其来的巴掌给吓到了,纷纷跪下,皇太后冷哼着瞥一眼那些跪着的人,阴冷的命令道:“都滚!” 那些无关紧要的外姓者闻言两股颤颤的,一一选择离开。但是,一些人下去了,但是武装的军队却岿然不动,直直的站在那里。 皇太后怒极,指着阵容强大的军队,“璨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璨不答,抚着荣骅筝唇角的那一抹血丝,声音带着压抑,却云淡风轻的道:“皇太后,这大冬天的可是手干手痒了?” 众人被宇文璨脸上的压抑弄得一怔,对他的话更是不明所以。 皇太后却听明白了,冷笑一声,“怎么,哀家想打一个人还需要手痒才可以大么?” 宇文璨黑眸一眯,深深道:“皇太后,本王敬您为长者,如果……” “如果如何?”皇太后冷笑,伸手指向宇文璨怀里的荣骅筝,冷笑着道:“璨儿,你要哀家如何说你才好?哀家说你越来越糊涂错了么,难道你忘了昨晚的事儿了么?你知道她做了些什么么?”话罢,她冷笑,“宇文璨,哀家告诉你,如果你想不分青红皂白就袒护她,那还得问问哀家给不给!” 荣骅筝晕乎了一下,在被拽到宇文璨怀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听到宇文璨和皇太后的对话,在宇文璨怀里冷笑了一番,想了想,轻轻的推开宇文璨的怀抱。 宇文霖臂膀搂紧,轻声道:“莫动,这事交给为夫便可。” 荣骅筝笑,抬起头轻声道:“王爷,这件事我想我自己来解决。” 宇文璨皱眉,荣骅筝对上他的眸子,捏捏他的腰侧,“我可以的。” 宇文璨叹了一口气,拖住她的腰肢扶着她起来,轻声道:“那好,交给你了。” 荣骅筝点点头,站直了身子铁血抗战918全文阅读。 一旁的云青鸾和柳懿心看到两人情意绵绵,宇文璨说话更是轻声细语,像是对待易碎的宝贝似的,一边看就想起了昨夜她们遭受的冷言冷语,心就越发的恨起来。 站直身子后,荣骅筝旋身,向前站出一步,直直对视皇太后,“皇太后,妾身倒是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竟然让你问也不问一声直接伸手大打人?”话罢,也不等皇太后反应,她嗤笑一声,“再者,妾身就算真的犯事了,也请皇太后说个明白,如今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应该是您才对吧?” 一旁的太子侧妃站出来,冷冷道:“恭谨王妃,你这是在质问皇太后么?” 荣骅筝懒得理会她。 太子侧妃才想说什么,旁边的宇文翟朝她轻轻的瞥去一眼,她浑身一颤,尽管心有不甘,到底还是咬着唇退到了一旁。 皇太后给了太子侧妃赞许的一眼,她见荣骅筝目光深深,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似的空灵锐利,皇太后看得想要发怒,心头闪过怒意,“怎么,你这是在质问哀家?” 荣骅筝懒得应是或否,冷冷清清的睨着一脸倨傲的皇太后。 皇太后被荣骅筝那冷冷清清的一瞥,怒气顿生,喝道:“大胆!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话罢,她瞪向宇文璨,气白了脸的连声道:“逆子,真是逆子!看你的好王妃!” 宇文璨抿唇,目光远眺。 “你……”皇太后气结,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对宇文璨出手的,气急败坏的她不想咽下这口气,遂再度伸手试图教训荣骅筝,宇文璨黑眸一冷,才刚想动手,荣骅筝却先他一步,一把抓住了皇太后的手,用力的捏着,冷冷道:“你以为我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么?” 皇太后瞪目,“你,你竟然……”她蓦地回想起她挟持她的那一天,心一颤,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的气势绝对不能被荣骅筝压下去了,高傲的仰首,“放开你的脏手!” 脏手?荣骅筝闻言笑得绝美,手下的力道越来越大,有那么一瞬间皇太后几乎能够感觉到自己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了。 “你放手!”这回说话的不是皇太后,而是云青鸾。 荣骅筝瞟她一眼,她现在来兴致了,她倒想要看看她们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 云青鸾柔柔弱弱的上前一步,美目对上荣骅筝的,温温婉婉的道:“恭谨王妃,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悔改么?” 好戏终于要来了么?荣骅筝听着就笑了,“本王妃到底做了什么,我还真的不明白,要不云小姐说一说?” 云青鸾闻言,美目染上深深的凄楚,摇摇欲泣,“恭谨王妃,青鸾一直不明白,青鸾到底做错了何事,竟然让你对青鸾误解如此之深,不但那样的对待青鸾,现在还当众羞辱青鸾……” 荣骅筝听着,眉眼一挑,看来她期待的好戏有着长长的前奏呢! 荣骅筝这么想着,云青鸾顿时泪眼婆娑,“恭谨王妃,你可知道,你那样做会毁了青鸾一生的……” 荣骅筝笑,瞟了一眼目光发狠的皇太后一言,突然之间放开了捏住她的手,双手抱胸听着云青鸾卖力的演出。 “恭谨王妃,旁人都道你纨绔,不懂礼教,还凶残至极,但是青鸾不信,像恭谨王妃这么美好的女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这是晓之以理,塑造一个善解人意的形象么? “……”云青鸾眼中的泪更多了,抹一把眼睛才道:“有些事情若不是亲身体验,青鸾也不会相信的,然而这一次的事情发生在青鸾身上,青鸾不得不相信了……” 罢了罢了,听到这里,荣骅筝就觉得自己再也听不下去了,看着云青鸾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着实可怜,遂给了云青鸾一个台阶,淡淡道:“云小姐,你这话说得我糊里糊涂的,要不你直接说吧,我是个粗人,这些拐弯抹角的话听不太懂全能戒指最新章节。” 云青鸾闻言,才想说什么,柳懿心却上前一步,眼睛竟然也如云青鸾一般梨花带雨的,“恭谨王妃,实话实说,你懂医术是吧?”1cs9d。 荣骅筝眯眸,心底暗暗猜测柳懿心这话到底有什么目的,虽然知道她不怀好意但她还是颔首。 “恭谨王妃,昨儿你是第一个发现天香味儿不对劲的,是吧?”柳懿心再道。 荣骅筝再度颔首。 看着荣骅筝大大方方的承认完毕,云青鸾和柳懿心同时朝着皇太后跪下,在对着皇太后三叩首之后,竟然转身对着宇文璨跪拜,原本的梨花带雨在面对宇文璨的一瞬间变成了泪流满面,“恭谨王爷,您可听到了?这些可都是恭谨王妃一一承认的事儿,那件事就是恭谨王妃做的!” 荣骅筝对她们的作法有颇为不解,但是却也知道自己可能要被坑了,冷笑,“云小姐,柳小姐,本王妃做了什么事?” “青鸾就说恭谨王妃绝对不会如此简单就承认错误的……”云青鸾含泪垂首,一副对荣骅筝秉性了解甚深的模样。 柳懿心闻言,捂唇,一脸的不敢置信,“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恭谨王妃你还想要耍赖?” 荣骅筝懒得和她们纠缠,弯腰冷冷的一手揪住一人的衣袍,冷声警告道:“少在这里给我打哑谜,我问你我做了什么?我有什么好耍赖的?你说不说!” “恭谨王妃,你这么凶作甚?”云青鸾柔柔弱弱的抬眼看向荣骅筝,鼻子抽泣一下,清泪落下,“你这是在警告我们不要说出事实么?” 荣骅筝怒了,吼道:“你们到底说不说!” 两人娇娇弱弱的,被荣骅筝那么以后双双掉了个头,脸上更是凄苦了。 荣骅筝气结,冷笑,这两人还真的能演啊! 柳懿心看荣骅筝气得七窍生烟,遂做出一副鼓起勇气,不受强权压迫的模样,挺起胸道:“说,说就说……”话罢,她一鼓作气的道:“恭谨王妃,你不但对我们下了春药,还在中了春药后和四殿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 “春药是我下的?”荣骅筝一听,顿时觉得很不可思议。也顿时明了,现在是有人要恶人先告状了,不但如此,还试图将这个死老鼠往她嘴巴里塞! “你还不承认!”皇太后冷冷的道,“方才你自己也承认了,你懂医术,天香出现问题也是你第一个发现的!这里这么多人,懂医术的,懂得下药的除了你还有谁?”话罢,再度冷声道:“再者,哀家今儿派人到你厢房里搜了一番,可是搜到一包春药呢!” 皇太后话一出,倒也没有人感到惊讶,宇文家的几兄弟都冷冷清清的看着皇太后招来人呈上一包药物。 荣骅筝也不瞟一眼拿包所谓的春药,冷笑反问道:“皇太后,你们费了这么就心思就想出了这一招栽赃陷害的桥段?” 依然今天全班同学去爬山,骑车,烧烤了,九点多才回来,全身酸痛得要命,骑着自行车走遍了整座山,太久没运动了,现在大腿痛得说不出话来~~~花钱买罪受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皇臣府 栽赃陷害?这话一出,在场有些人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心里就有了计较。 荣骅筝的话说出口,皇太后一听,只差没气死,“恭谨王妃,你可真是厉害啊,不尊重哀家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说哀家陷害你?你这是侮辱哀家,你可知道?” 荣骅筝笑,“如果这是事实就不存在什么侮辱不侮辱的,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陈述事实?”皇太后冷笑,“恭谨王妃,你说话太过狂傲了!” 荣骅筝耸耸肩,懒得理会她,她发现和皇太后说话其实一点意思也没有的,她除了懂得用权势压人,其他的一点看头也没有。这么想着,她走近拿着春药的那人身边,伸手就想捏起那一包春药。然而她人还没靠近,那个拿着春药的人就急急的后退,荣骅筝挑眉看着,然后转头看向皇太后。 皇太后唇瓣紧抿,目光直直的瞪着荣骅筝。 皇太后虽然表面平静,然而荣骅筝却可以看出来她非常紧张,至于为何会紧张……荣骅筝顿时笑了,再度朝着那个拿着春药的人靠近,那人步步后退,荣骅筝就步步靠近无极黑客最新章节。 这样连续了好几回,皇太后握拳,怒了,“恭谨王妃,你到底想要如何?不好生认错在这里玩儿?” 荣骅筝冷哼了一声,玩儿又怎样,她方才还想玩的,但是现在她不想玩了!想罢,她给了皇太后冷冷的一瞥,突然脚步猛地向前,那个拿着春药的人看了心没由来的一慌,转头拔腿就想跑。荣骅筝哪里会让她得逞,施展轻功一下子就追上了,一把揪住她的后领,冷声道:“你再跑一步试试看,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那人被吓得立刻不敢动了,皇太后气急,“恭谨王妃,你好生大胆,竟然敢命令哀家的人!”话罢,吵那个丫鬟吼道:“到底谁是你的主子?不知所谓的狗东西!” 荣骅筝闻言笑了,淡淡道:“皇太后既然肯认她是你的人就好。”话罢,也不管众人压抑的模样,一把伸手用力的捏住丫鬟拿着春药的手,强硬的要她将手掌摊开来,然后捏出她手里的那一包春药放在鼻尖处嗅了嗅,然后翘唇笑了,“皇太后,这真的是从妾身房里搜出来的春药?” 众人闻言,纷纷将视线投向皇太后。不知怎么的,他们竟然看到皇太后眼里闪过惊慌,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倨傲道:“是!” 荣骅筝满意的点点头,慢悠悠的睨着她,淡淡的提醒道:“但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春药。”1cs9n。 这包从被丫鬟拿出来之后她就一直尝试着嗅那股味儿,然而方才丫鬟拿着好一会儿了她也嗅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有嗅到春药的最基本成分,遂开始对这包药的真伪起了疑心。如今认真的去检查一番,果真不出她所料! 顿时,荣骅筝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皇太后这一出戏策划得也太差劲儿了,既然要栽赃陷害也不拿一包真的春药来,还真是够离谱的!不过……她好像记得宇文璨好这三天里谁也不能随意进出龙岩寺顿时也觉得可以理解了。这里荒山野岭的,还是皇家寺庙,有谁能够下山有谁有胆子买春药啊,这不随便哪个东西来凑数罢了。 赃人说场不。不过……她们是高估了自己的演技和办事能力还是嘀咕了她的能力啊,竟然想要凭着这样就要她生吞了死老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哼! 荣骅筝话一出,众人皆叹了一声,太子侧妃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置信,这件事明明进行得好好的,怎么就给荣骅筝扳回一城了? 相较于太子侧妃的惊讶,柳懿心则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恢复平静,而云青鸾倒是表露得非常平静,虽然脸上还是梨花带雨的,但目光却一点也不慌张。 而皇太后的表现则是和云青鸾一样平静,不慌不忙的,唇瓣浅浅一翘,“恭谨王妃,你的话你以为大家会相信么?”话罢,她再道:“这不过是你开罪的理由罢了,这里只有你懂医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荣骅筝也不恼,“这次不也有好几个御医来了么,让他们瞧瞧这一包药到底是什么不就清楚了?” 皇太后眯眸,声音非常冷,“恭谨王妃,这件事乃皇家耻辱,你如此大肆宣扬是想要把我们皇家的脸面都丢光么?” 荣骅筝嗤笑了一下,“皇太后,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还不知道呢,你怎么就料定了会是皇家耻辱呢?再者,如果这件事不是我做的,那么皇家的脸面才不会有损,这是最好的法子不是么?” “万一真的是呢?”皇太后丝毫不松口,坚决不同意让御医来,“万一这真的是春药,这件事就要让天家意外的让人知晓了。” 荣骅筝觉得可笑,命令的道:“皇太后,知道皇家秘密的人嘴巴不严一点,会有什么后果御医自然知晓的,他们不会笨到自掘坟墓的小户嫡女之高门锦绣最新章节。” “你,你……”皇太后一脸不敢置信,“你竟然要杀人灭口?” 荣骅筝一听,脸儿顿时黑了,难怪云青鸾等人能和皇太后成为一卦,她们装蒜和表演的功力都是一流的啊。想罢,荣骅筝抚头叹息,觉得这样纠缠下去着实没意思,她们每次都完这招,她们不嫌累她还真的嫌没新鲜感了。 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走向面容淡漠无奈的宇文璨。她这回真的是懒得和她们再度纠缠下去了,自己如今已经为自己脱罪了,她说这不是什么春药就不是,这一招栽赃陷害旁人一看就明了了。 “你想走?”皇太后一看荣骅筝转身掉头想要回到宇文璨身边,顿时怒了,“这一件事你必须给众人一个交代,没交代清楚别想走了!” 荣骅筝不予理会,自顾自的走着,她怕自己想要真正的理会的时候就对着六旬老人大打出手了,因为丫的实在太气人了,她来到这个世上就一直被人欺负,想着就觉得憋屈! 不过……这世上到底还有人疼她的,她看一眼云淡风轻的坐着的宇文璨,如是想到。她想,宇文璨好像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不对她有要求,却疼她入骨,事事为她着想的人。想到这里,又想想自己掉进黑洞死里逃生的,还没有开始好好享受劫后余生的快乐就被人兜头训一顿真心不舒服。叹了一口气,她来到宇文璨身后皱了皱鼻子,“王爷,走吧,我实在是累到不行了。” 宇文璨转身看她,“让你不要自己动手,真是的。” 荣骅筝这回没反驳,伸手打了一个呵欠,催促道:“走吧走吧,呆这里着实烦躁,我都想揍人了!” 宇文璨闻言,黑眸闪过一抹疼惜,轻声道:“好,现在就走吧。” “嗯。”荣骅筝点头,推着宇文璨转身。 “恭谨王,恭谨王妃,请留步,皇太后还有话要说。”皇太后的暗卫蓦地出现,挡在了两人离去的方向,冷冷清清的道。 两人没顿住,不用宇文璨开口夏侯过就很自动的上前挡在了那些暗卫的面前。 皇太后蓦地怒道:“都给哀家站住,上一次哀家心慈让你们走了,休想再有第二次!” 皇家人都知道,皇太后身上,不好的事儿通常都不会发生第二次的,当第二次要发生的时候通常都没有好事情,所以宇文霖等人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 荣骅筝和宇文璨两人当没这回事,皇太后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声道:“皇臣府的人都出来吧!” 皇太后话一出,一群衣着高贵严肃,目光凛然的人纷纷从一旁闪出来。 皇臣府?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皇臣府三个字后,在看到那一群女人便缓缓的走过来的时候,除了荣骅筝之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皇臣府,顾名思义,是属于皇家的,它是皇家建立起来的属于一个具有判决性的组织,对皇家人皇后妃子或姬妾做出道德判决的,如果皇臣府之人发现皇家人的某个伴侣行为和道德还会有礼规有任何的冲突的,可以不必经过皇帝或其丈夫,直接对其进行判决,最严重者会被逐出皇家宗谱,永世为奴为婢或者是接受各种惩罚。 皇臣府之人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只要她们出现了谁就真正的倒霉了。 几百年来,被皇臣府判决的人不多,但是每一个即便曾经得到过万千宠爱的妃子或姬妾,但是后来不是被关着疯了就是受不住威逼自尽了,没有一个是能够再度生存下来的。 在皇太后‘皇臣府’三个字出来之后,宇文璨眸子倏地一眯,顿住了脚步大崩灭。 荣骅筝没听过什么皇臣府,只知道自己现在推不动轮椅,皱眉,“王爷,怎么了?” 宇文璨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看到荣骅筝不解,遂解释道:“只怕我们这回暂时走不了了。” 荣骅筝抿唇。 宇文璨摇动着轮椅,转过身来,静静的朝着那群人点了点头。 那群人来了之后也没率先给皇家之人行礼,待几位王子朝他们点头之后才一一行礼。 荣骅筝看着,心头直呼怪异,还有一股不安萦上心头。 皇太后看他们二人终于顿下脚步了,夏侯过也不和那些暗卫搏斗了,心头得意的冷笑着,才刚想要发威让荣骅筝和宇文璨吃一些苦头,然而却被一个人打断了。 宇文霖一听这个词一瞬间就睁大了眼睛,在众目睽睽下上前一步,“皇太后,这事不过是小事,何须动用到皇臣府?” 皇太后一听,眯眸,看看率先站出来的宇文霖,再看看那已经顿住了的两个身影,目光顿在荣骅筝身上,再次看向宇文霖的目光显得暧昧而阴冷,“霖儿,你真让哀家失望啊,昨夜恭谨王妃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忘记了皇臣府的厉害,如此站出来为她说话?” 宇文霖睁眼,才刚想反驳,皇太后却冷笑一声,对着皇臣府那群人和和气气的道:“各位亲臣,你们瞧瞧,霖儿这可是被狐惑了?”17744511 皇臣府之人闻言,大家你眼看我眼,然后各自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好半响之后,一个白发花花的女长者站了出来,道:“四殿下平日里虽然性情不羁,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甚是自规自律。”话罢,一顿,慢慢的道:“传闻丞相府的封小姐迷恋四殿下甚久,但四殿下洁身自爱,没有丝毫不规矩迹象,可见四殿下其实乃一个君子。” “然而……”说着,她看一眼荣骅筝,目光锐利,“然而,昨夜四殿下和恭谨王府二人双双中春药,还共处一室,出了什么事无人知晓,但是如今看二人安然无恙想必已经……” 说着,她话里有话的就没有说下去了。 荣骅筝一听,瞬间火了,“喂!老婆婆,你都在这里说些什么呢,想必已经?已经什么?我告诉你,我们昨夜什么也没有,你别在这里胡诌!”丫的,这都是些什么让人啊,说的是人话么,她和宇文霖怎么了?他们什么也没有好不好! 面对荣骅筝的骂话,女长者脸色非常平静,“皇太后说恭谨王妃言辞粗鄙,对长者不尊不敬,原本老臣还不相信,如今看来皇太后之话没有丝毫虚假。” 老者话一落,皇太后勾起了唇,“亲臣,尔等都看到了,恭谨王妃的言辞粗鄙何止这些!方才她不但对哀家动手,还对云小姐,柳小姐动手,完全没有身为一个女子的自觉!” 女长者颔首,尊敬的对皇太后颔首,“皇太后所言属实,恭谨王妃还有何罪状,还请皇太后一一道来。” “别的哀家也不多说了。哀家现在就说恭谨王妃今天的两条罪证吧。”皇太后话罢,一顿,转身直直的看着荣骅筝,冷冷道:“罪证一,下春药,心思可见龌蹉非常;罪证二;,身中春药却和小叔共处一室一夜之久,对其进行迷惑,不守妇道,和七七之条有违。” 那啥,依然这几天都要弄微电影的事,依然被任命撸剧本,星期一就要交作业了,但现在还没撸出来,正烦着呢,今天的更新要缩水了,偶继续撸剧本去了,也不知道要不要熬夜~~~ 第一百四十六章 痛快惩治恶人 在皇太后和皇臣府的人相互说话的时候,宇文璨已经对荣骅筝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皇臣府,荣骅筝听着,觉得挺有意思的,顺便着问了一句,“这些女人都是哪里来的?” “裙带关系来的。”宇文璨答得也轻松。 荣骅筝挑眉,“那这还有什么公平性?这么一个东西要它有何用,皇家天威何在?怎么不赶紧的废了它?” 宇文璨其实倒也没有真的怕些什么,只是当事情被人闹得太过火的时候,得益者反而会是他们这些所谓的罪人。而且,就如荣骅筝所言,这皇臣府是时候要倒了,一群外姓的女子站在他们这些皇子皇孙面前说一些没什么实际作用的话,听着累人。 所以,听了荣骅筝这话,宇文璨淡淡的笑了,瞥一眼她,轻轻的道:“是时候废了,要不这个交给你去办?” 荣骅筝挑眉,没有点头或者是怎样。 在皇太后方才那一句话出来之后,那群皇臣府的女子,无论是老少均倒抽一口气,又让人刚想要站出来说话,荣骅筝瞟一眼一副任由她发挥模样的宇文璨,双手抱胸站出来,冷笑反道:“皇太后,你是老糊涂了么?” 这边他们刚说完话荣骅筝好像就要行动了,宇文璨看着唇角翘了一下,他就知道这丫头方才被人骂了不痛快,但是又不想对着那群看着都恶心的人,所以忍着宁愿回去睡觉也懒得发作。但是,作为人夫君怎能让娘子心里不痛快呢,还是找些事儿让她泄泄气为上,不然憋坏了他去哪里找这么一个人去? 宇文璨如何想的,旁人是不知晓的,旁人还是非常忌惮皇臣府之人的,在荣骅筝话出口的时候就开始隐隐担忧起来,想要站出来要荣骅筝不要和皇臣府之人抬杠了,但是想起方才宇文霖好心办坏事的例子就没敢站出去了,以免步上宇文霖后尘。虽是如此,但宇文广和宇文霖还是目光时不时的朝宇文璨看过去,挤眉弄眼的暗示他让荣骅筝停下来灵犀戒全文阅读。 荣骅筝的爆发力他们早就领教过了,一发怒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皇太后正火着呢,绝对不能火上加油啊! 皇太后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荣骅筝还有胆子如此嚣张的说话,冷哼一声想说什么皇臣府的一个中年女子便威严的上前一步,冷冰冰的道:“恭谨王妃,事到如今了,你还不容认错么?如今对皇太后如此不敬就不怕罪加一等?” 荣骅筝转眸看向那个女子,看她两颊凸起,脸部有些深陷,眼窝深深,眼神锐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但是面对这样一个自己根本都不认识,第一次见面就对她冷言相对的人,她还不至于怕。既然别人都没有友好的意思,那她何必客气? 想罢,荣骅筝笑一下,冷冷的质问道:“方才皇太后数落妾身两条罪状,我现在就想问一下,为什么皇太后就能如此确定春药是我下的,到底有谁亲眼看到我下了春药了?我和四殿下共处一室是情非得已的事情,再者,我们两人光明磊落,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何来不守妇道之说?” 中年女子对荣骅筝的说辞没有恼火,平静的道:“皇太后已经在你的厢房搜出了春药,证据已经足矣,何须再需要亲眼看到?再者,你们都身中春药,还掉进了那么黑洞里,如今没有解药却安然无恙,如果不是做了什么苟且之事有怎么能够安然无恙?” 荣骅筝听着,就笑了,啧啧两声摇头道:“我还以为皇臣府的人有多厉害呢,如今看来只不过是脑子里没有一点东西的草包罢了!” “恭谨王妃,你在说什么?!”皇臣府的所有人闻言眼里均腾起了怒火,齐齐上前几步和荣骅筝对峙,“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侮辱皇臣府的英明!你可知就凭 你方才一句话,我等就足以将你治罪?!” “就凭你们也想治我的罪?”荣骅筝冷笑,“一群迂腐,仗势欺人的家伙,你们手里有那么一点权力就真的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恭谨王妃,你太狂傲了,你怎么能够这样说话?”一群皇臣府中再度站出来一个女子,双手抱拳朝着东边敬了一下,道:“皇臣府成立是天家几百年来的规矩1csae。 ,是帝女星的指引,这么久以来,我们没有做错过任何一件事,也没有判错了谁的罪,严谨言辞,有功没有过,是整个天下都能见证的,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不然不要怪我等对你不客气!” “怎么,这样就恼羞成怒了?”荣骅筝顿时就悠闲了,慢悠悠的抬着退一下没一下的刨着低下的雪花,“我以一敌众呢,被骂了那么多也没像你这般恼羞成怒,你这是作甚?以为这样脸皮就是薄的了?哼!我告诉你,只有践人才如此矫情!” “你,你……”皇臣府之人被荣骅筝那副悠闲得有吊儿郎当嫌疑的举动气得七窍生烟,想说什么,一个比较冷静的人站出来,淡淡道:“恭谨王妃,你现在的行为举止没有遵循大家闺秀礼仪,女子站不分腿,做不叉腿,就你现在这模样就没有遵循皇家礼仪,单凭这一点就足以将你治罪。” 荣骅筝脚下的动作没顿下,闻言反而笑了一声,“你倒是挺冷静的,不像某些人一碰到什么就跟疯狗似的乱咬人。” “恭谨王妃,你骂谁是疯狗?!” 荣骅筝话一出,立刻就有人想要上前骂人了。 “谁应了我的话谁就是。”荣骅筝脸色平淡,耸耸肩颇为无奈的道:“唉,这么简单的事都要重问一遍,真烦!” “恭谨王妃,你太不知好歹了!”一群人脸色阴沉,纷纷上前冷声道。 “你们骂够了没?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不是!”荣骅筝突然冷声朝她们吼道:“一群自以为是,敬畏强权的人,我说春药不是我下的,你们不相信,皇太后说春药是我下的你们就信,你们这些人不是被权力熏了脑就是人头猪脑,根本就不懂得思考大小姐的护身保镖!” 皇臣府的人被荣骅筝如此一吼,纷纷愣住了,好半响再度纷纷吵闹起来,七嘴八舌的道:“竟然敢说我等被权力熏了脑袋,你的意思是我们被皇太后收买了么? 一派胡言!就你这样的人我们为何要相信你的话,皇太后如今证据都拿来了,你有什么?!” “什么叫做证据?我有什么?我有的多着呢!我说这春药是假的,是假的你们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话罢,荣骅筝冷笑的对皇太后道:“我说让御医来辨一辨真假,皇太后说此事不光彩不能被外姓者知晓,如今是怎么一回事,你们难道都是宇文姓的人不成?” 皇太后闻言,一噎,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刚想说什么,荣骅筝再度双手抱胸,直直的对上皇太后的眼睛,道:“皇太后,反正外姓者都在这了,要不就宣一个嘴巴严的御医过来瞧瞧?” 皇太后很不要脸,坚决道:“天家丢不起这个脸!” 荣骅筝被皇太后这态度弄得几乎要气死了,对那群哑口无言的皇臣府的人摆摆手,转而再度对皇太后道:“皇太后,其实妾身挺好奇的,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妾身和四殿下都中了春药的?” 皇太后冷哼一声,“你们这一群前往庙堂求签的人都中了,难道你们会例外?” 这时候,太子站了出来,神色温和的道:“回皇太后,儿孙没有中春药。” 荣骅筝闻言,蓦地抬头看向宇文翟,脑子开始快速的回想。她的猜测是,春药的成分主要有两种药,一是云青鸾和柳懿心身上的胭脂,二就是庙堂里的熏香。那天她和云青鸾还有柳懿心两人的距离最近,她味觉最为敏感,所以反应最为灵敏。 然而,在宇文翟话一出,荣骅筝才发现,好像昨天自己和云青鸾还有柳懿心纠缠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宇文翟的身影,他总是站得远远的,连靠近一下都未曾,手里也没沾过天香,没中春药也合情合理。 宇文翟话一出,皇太后的脸色僵硬了一下,荣骅筝乘机道:“皇太后,那天我们到底是如何中春药的都不知道,妾身就好奇了,皇太后是怎么知晓我们都会中春药的?” 皇太后抿唇不答。 荣骅筝看着,心头大为舒爽,再度说出一个疑点,“还有一件事妾身挺感兴趣的。”荣骅筝说罢,目光转向一脸凄楚的云青鸾和柳懿心,道:“按照皇太后之前的话,那么云小姐和柳小姐是否都中了春药了?” 皇太后冷声道:“你说呢,当然是中了。”话罢,转而一脸怜惜的看着还在啜泣的云青鸾和柳懿心,“可怜的两个孩子,那春药害人呐……” 荣骅筝冷眼看着皇太后表演,突然笑了,“哦?是这样么?既然如此,妾身倒是好奇了,云小姐和柳小姐还是黄花闺女,中了春药到底是怎么解的?” 荣骅筝话刚落,云青鸾和柳懿心的脸色就越发难看起来了,垂着脸一言不发。 皇太后脸色也跟着一僵,接着冷冷冰冰的道:“云小姐和柳小姐乃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洁身自爱,解药的事当然是交给御医了。” “御医还懂得解春药?”荣骅筝顿时惊讶了,忽然笑道:“皇太后,你可能不知道吧,这春药除了一个法子之外都是不能解的呢。”春药可以暂时用药物抑制住但不能解,话罢,冷飕飕的瞥一眼皇太后,“至于什么方法需要应该不需要妾身为皇太后说明吧。” 皇太后冷声呵斥,“恭谨王妃,你自己医术不高明,不能解春药之毒就不要小看皇家的御医!” “我诋毁皇家御医了么?我说的是事实工业中华最新章节!”荣骅筝睨着她冷冷道:“皇太后,懂医术的人都知道,这世上甚多毒都能解,但是就春药不能!如果真有御医懂得解春药,妾身倒想见见这一个高人了,问他用的到底是什么药引,竟有如此功效!” “恭谨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被人发现春药是你下的,被人骂没有大家闺秀风范心里就不舒服了是么?”自己的话被人一一反驳回去皇太后也没丝毫的慌张,“这件事和云小姐柳小姐有何关系,你扯上她们作甚?” “皇太后,如果云小姐和柳小姐两人真的光明正大,直接解释一番便是了,你又为何要在此刻转移话题?” “恭谨王妃,休得对皇太后无礼!” 这时候,安静了好一会儿的皇臣府的人不甘心被忽略,‘伸张正义’来了。 荣骅筝懒得理会她们这群无聊的女人,对皇太后直接道:“皇太后,一,你从我厢房搜来的春药是假的,你没有证据是我下的春药;二关于我迷惑四殿下,不守妇道之事就更加荒唐。你所谓的罪证没有一条是成立的。” “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恭谨王妃啊!”皇太后击掌冷笑,“这张嘴儿还真的厉害,死得都能说成活的。” 荣骅筝冷眼觎她。 “诡辩,纯属诡辩!”皇太后连声道。 荣骅筝唇瓣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皇太后,你信不信,其实春药是谁下的,下的人心知肚明,而中招的人现在也都心知肚明。” 皇太后咬牙,“恭谨王妃,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荣骅筝摊摊手,“只是觉得皇太后你这一招栽赃陷害着实差劲罢了。” “你是说春药是哀家下的?”皇太后一副荒谬的样子,脸上全是愤怒。 “难道不是么?”荣骅筝嗤笑,看皇太后的目光像是看奇葩似的,“我就不明白了,我不得你心你要害我也就罢了,中春药里面有四个人可是你的亲孙子啊,如果没能及时将春药的药性压下或是解掉,知不知道他们此生可能都会绝后呢!” 其实一开始荣骅筝根本就不能确定春药是皇太后还是云青鸾还是柳懿心下的,但是在方才一分争辩之后,荣骅筝就无比确定春药是皇太后下的了。云青鸾和柳懿心在这里人脉不多,对这里也不熟悉,动手起来比较困难,但皇太后却不同,她在这里甚久了,对龙岩寺一切了如指掌,只有她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置好这么多东西。 而云青鸾和柳懿心,她猜她们应该是帮凶罢了。 “满口胡言!”皇太后甩袖,冷声对皇臣府的人道:“亲臣,尔等可都看到了,恭谨王妃言辞恶毒,心思龌蹉,竟然还想将此事栽赃给哀家!有一便有二,这时候如果给她糊弄过去了将来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必须给个教训!” 皇臣府之人闻言,纷纷点头,然后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好半响得出结果之后,那个女长者站出列来,威严道:“因为此事还存在异常多疑问,皇臣府一时之间还不能做出严重的判决。但是,恭谨王妃的劣迹斑斑,处处可寻,为了避免其败坏皇家风气,必须降至为妾,或是从宗谱上除名!”话罢,她对宇文璨微微躬身,道:“当然,两者之一,还需恭谨王选择,不过,如果恭谨王念旧情将之降为妾必须要有一正妻将其压制,方可行也。” 话罢,她直腰看着宇文璨,等待他一个答复。 宇文璨手撑着头,唇瓣翘着,一言不发。 荣骅筝听了女长者的话,顿时笑了。 废话那么多,目的就是这个了吧? “恭谨王?”女长者皱眉,“请作一个选择化神戒。” 宇文璨不答,目光依旧紧紧的锁在荣骅筝身上。 女长者眼中闪过怒火,冷喝道:“来人!既然恭谨王不做选择,那么将恭谨王妃扣押会皇臣府监狱,择日做出判决!” 她话刚落,皇臣府那群女人里,最孔武有力的两个人走了出来,朝着女长者一躬身,然后抿着唇冷冷的朝着荣骅筝走过去。 荣骅筝看着她们走进,冷飕飕的道:“我倒是想看看有谁敢动我一根头发!” 皇太后冷哼一声,火上加油道:“恭谨王妃顽劣懂武,你等不用跟她客气!” 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女子闻言,对望一眼,用力的说一声是后,蓦地腾空,来到荣骅筝跟前。 哟?还懂武?荣骅筝冷笑了一下,才想有所动作,然而身后不远处的宇文璨却轻飘飘的道:“夏侯过。” 他话刚落,夏侯过冷着脸适时的挡在了那两人面前。 “璨儿,这事你要是敢再度和哀家唱反调信不信你这辈子也休想再度进入皇陵去拜祭那个人?” 皇陵?那个人?荣骅筝一听,心一沉,蓦地回头看向宇文璨,看他的脸色果然因皇太后的话冷了下来。她唇瓣紧抿,丫的,这老妖婆真的欺人太甚了,如今人都死了,她还在这里嚷嚷,到底知不知道死者为大?知不知道人心是肉做的,再强大的人都会痛?! 皇太后看宇文璨脸色果然沉了下去,脸上泻出一抹讥诮,“怎么,如今变得如此不孝了么?以前孝颐不是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么?以前是全天下无人能媲美的大孝子,如今她才去世了多久,你这点事就不能为她做了?” “闭嘴!老妖婆!你还有完没完!揭人伤疤很痛快是不是?”荣骅筝看她话儿说得一句比一句难听,顿时就火了,脚尖一踮,倏地落到皇太后跟前,看她还想开 口说话,荣骅筝蓦地伸手捏住她的脖子,在众人倒抽一口气中迷眼冷声道:“老妖婆,你要是敢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立刻捏死你?!我让你此生再也痛快不了。” 皇太后瞪目,“你,你敢……唔!” 她话还没落下,荣骅筝的收紧就加大了。 “反了!反了!恭谨王妃真是是疯了,竟敢这样对皇太后?”皇臣府的人一看皇太后荣骅筝捏住了脖子,瞬间就慌乱了,急急的上前想要将荣骅筝拉开。 荣骅筝不想听那些人在耳边说话,扬起鞭子一鞭子抽了过去!顿时皇臣府十多个女子面上都绽放了一条血痕! “啊……”皇臣府的人尖叫连连,抱着脸猛地窜逃,在觉得荣骅筝鞭子够不着之后抹着脸上的血,满脸的不敢置信,“你,你打我们?” “你竟然敢打我们?!”皇臣府的人醒悟过来,顿时就疯了,跺着脚就想冲过去揪住荣骅筝的头发撕扯她,然而荣骅筝哪里会给她们机会,边掐着皇太后的脖子边从掌间射出十数支银针,银针一下子落到那些人的膝盖上,她们再度痛呼了一声,只觉得膝盖痛得要命,抬脚想要迈动腿,却怎么再也动不了。 “恭谨王妃,你好大的胆子,你,你到底对我等做了什么?!” 荣骅筝冷飕飕的瞥她们一眼,连出声都懒了。她只不过是点了她们的穴道罢了。 “恭谨王妃,罪加一等,罪加一等!”女长者被荣骅筝定住是最痛苦的人,她人不能动,但是嘴巴却还是可以动的,冷冷警告道:“之前还有点同情你的,如今,如今定然要判决你此生只能为奴为婢,永生不得好过多情帅小哥!” “啧啧,都事到如今了,你们怎么还不懂得省点力气呢?”荣骅筝冷笑,话罢,从指间弹出一丝粉末,向着皇臣府的人撒去,然后,所有人最后都没听到皇臣府 的人说话了,虽然嘴巴还会动。 “你,你对亲臣们下毒……”被人用力的掐住了脖子,皇太后困难的从嘴巴挤出这些字,挥着手猛地想要挣扎,荣骅筝其实捏得也不重,皇太后挥两下就更是松了很多,皇太后呼吸了一下,不知死活的瞪向宇文璨,连声道:“祸害!祸害!你们母子都是天家几百年来的祸害!你们不得……唔!” “皇太后,你知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祸害!” 荣骅筝原本不想对皇太后出重手的,但是她的话一出她就气得牙痒痒的,捏住她脖子的力道蓦地增加了,冷笑着捏起她的一只手,毫不留情的猛地用力,‘咔嚓!’两声,骨头应声而断!1774453 “唔!”手腕传来的疼痛皇太后全身痉/挛,然而她此刻喉咙被荣骅筝狠狠的捏住,想要尖叫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呜呜咽咽的吗,闷着声音悲鸣,脸色涨得青紫。 宇文广三兄弟看着,皇太后是他们的皇祖母,就凭这一点他们就应该出手让荣骅筝停手,况且,皇太后年纪大了,这骨头断了可就真的好不了了。 然而当他们想要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目光不由得看向依旧撑着脸,目光轻轻的看着荣骅筝的宇文璨,暗暗叹了一口气。 云青鸾和柳懿心不敢相信荣骅筝竟然如此大胆,上一次她揪住皇太后的领子就已经很过火了,如今竟然捏住她的脖子,断了她的手腕!这,这太惊世骇俗! 眼看着皇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青了,云青鸾和柳懿心两人看了看一旁的皇臣府的人,梨花带泪的爬过去,在荣骅筝脚边顿下,一人扯一条腿,云青鸾苦口婆心的哀求道:“恭谨王妃,手下留情啊,皇太后,皇太后已经不能呼吸了,你这样做着实不能为世俗所容啊……” 柳懿心摸一把眼泪,抹在荣骅筝的腿上,“恭谨王妃,你已经出够风头了,今儿坏我等名声我等也没说什么,你……” 被人抱住了腿,荣骅筝心里非常不爽,她咬牙切齿,毫不留情的一人一脚将两人踹开。云青鸾和柳懿心被荣骅筝那么一甩,竟然滚落在一旁,继续呜呜咽咽的爬起来,道:“恭谨王妃,不能这样啊,你别要太过分了,你这样子根本就不配……” 荣骅筝眼看皇太后真的不能呼吸了,冷哼一声,一把把她甩到皇臣府那群人身上去,看着她们坠倒成一团,冷哼了一声。 “啊,恭谨王妃,皇太后,你,你……” 云青鸾好柳懿心两人缩成了一团,像是害怕得浑身发抖似的,梨花带泪,娇弱堪比娇花,袅袅娜娜的,美丽非常,看着异常的惹人心怜。 而最重要的是,她们一边颤抖,一边以余光瞥向宇文璨,哀怨而娇媚…… 荣骅筝看着她们那副模样,微微弯腰,二话不说一人甩了一巴掌! “啪!啪!”两声,响彻了天际。 云青鸾和柳懿心挨了巴掌,忘了呼痛,同时愣住了。 “怎么,很惊讶么?”看着她们呆住了的目光,荣骅筝冷笑,一手揪住她们的衣领,冷冷道:“这么久以来,其实谷婷菱我打得并不痛快,我最想打的人是你们!” 话罢,她勾唇,看向云青鸾和柳懿心的眼神像是看两条可怜虫似的,讥诮道:“若要说不要脸的,我还真的没见过比你们更不要脸的,堂堂大家闺秀竟然想些下三滥的手段,盗衣袍,下毒,下春药……啧啧,你们确定你们还是所谓的高贵之人么?你们回想一下,你们就不觉得自己非常恶心么?” “还有……”荣骅筝说到这里,翘起了唇瓣,靠近两人的眼睛,轻轻道:“我真的佩服你们,竟然以身做药引,不过我最好奇的是你们的春药到底是怎么解的?毕竟以身做药引药效是不能估量的……” 话落,荣骅筝看她们目光逐渐的凶狠起来,就笑出声来,“让我猜一下,你们应该有缠着王爷吧,搔首弄姿,出卖色相……啧啧,下场却是被人扔了出来……” “是不是?你们说我猜得对不对?” 荣骅筝上一句话出来的时候,云青鸾和柳懿心两人眼里同时浮现一股巨痛,眼底还藏着深深的恨意,像是恨不得吃荣骅筝的肉,和她身上的血似的,目光狠得让人可怕人皇最新章节! 荣骅筝看着,摇头啧啧两声,靠近她们轻声的给她们一个友情提示,“眼神太明显了,你们不是爱装柔弱,装圣母玛利亚,装得跟佛祖似的么?再这样瞪着我就要露馅了……” 云青鸾最先回过神来,闻言眼里溢出了委屈的泪水,真诚而温婉的哀求道:“恭谨王妃……” “啪!”荣骅筝放开云青鸾衣领上的手,再度朝她脸上甩了一巴掌,云青鸾这回再也忍不了了,眼神凶狠,眼看就要怒了,荣骅筝对上她恨意的眼睛,“云小姐,你不是很爱装无辜,很喜欢装得楚楚可怜么?怎么?现在不装了?眼神这么凶狠作甚,想吃了我?但是你那么爱装,你敢么,你敢你的形象就此毁于一旦么?” 还真的被荣骅筝说中了,荣骅筝话一出,云青鸾还真的收敛了眼内的恨意,眼眶涟漪闪闪…… 荣骅筝看着,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嘛!你知道么,你计算我计算了那么久,我如今如此待你算客气了。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柳小姐和谷郡主都比不上你呢!” 柳懿心看云青鸾刚开口就被甩了一巴掌,心有余悸,连动也不敢动。听到荣骅筝说云青鸾比她不要脸,很想笑,脸上肿了一块,根本笑不出来。 云青鸾不怕死,脸上泪珠滚落,“恭谨王妃,你……” “啪!”一巴掌再度落下。皇话了互候。 三巴掌之后,云青鸾绝美的脸颊顿时肿成了一团,荣骅筝看着她,难得的露齿笑了一下,“云小姐,你还真的不怕死呢?你这是要和我杠上了是么?” 云青鸾泪流滚滚的眼睛闪过一抹什么,很快就消失掉,楚楚可怜的想要再说什么,荣骅筝却一把将她甩开,任凭她娇美的身子坠落在雪地上,由上至下的睥睨“不过,就算你要和我杠上,我也不一定给你面子回应呢!” 话罢,她瞟一眼簌簌发抖的柳懿心,一把将她甩掉,看着两人道:“别要再用这样恶心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见一次打一次!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话罢,看一眼早已被人扶起来的皇太后和皇臣府众人,甩头就走向宇文璨,推着轮椅就走。 “痛快了?”宇文璨淡淡道。 “嗯。” “……” “王爷,我们现在就下山吧。”她烦透了这里了,再待下去她会疯掉!去她的帝女星! 宇文璨颔首,“好……” 明天28号了,月票翻倍的日子,各位亲爱的要给力啊,咳咳,明天开始温馨的,啥啥的剧情~~~ 第一百四十七章 干戈相对 荣骅筝几人刚抬脚要走,云青鸾和柳懿心就急急的上前将皇太后扶起来,柳懿心一不小心碰到她被断了的手,她立刻痛得脸色扭曲,高声尖叫起来了。末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柳懿心,喘息着对着荣骅筝几人离去的背影冷声道:“你们如此对待哀家还想走?不可能!” 话罢,她没有受伤的那一只手一挥,瞬间从一侧涌出来数十个身穿劲装的暗卫,将荣骅筝三人团团围住! 无路可去,荣骅筝顿步,抿唇。 “筝儿。”突然,宇文璨淡淡道。 “嗯?”她今天原本很好心情的,宇文璨在短短的时间内将她救出来,一切就如梦中的场景那般。但是,她的好心情一下就被皇太后等人给破坏了,方才一番惩罚不过刚舒服一点,如今再度出现了这么一群黑衣人,她心头叹息了几下,忍不住伸手揉揉额角,叹息道:“王爷,我真心不想杀人女伯爵。” “为夫明白。”看来她的忍耐能力已经到达极限了。 “那……”荣骅筝听了,顿时就笑了,揉揉隐隐发痛的肩膀,在给宇文璨按摩一番他累了一个晚上的,肌肉已经有些僵硬的肩膀,“我是不是现在就开始行动?” 一宿没睡对宇文璨来说并没有多累,他也一直也感觉不到累,只是他到底也没有阻止她,她的手掌柔柔的,小小的,温软舒服,透过衣袍他还是能够感觉得一清二楚,那股温度犹如冬日里一抹暖阳,温暖而细腻,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暗暗的发出一声叹息。 眯着眼,他轻轻的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的腰腹处,闻言唇瓣翘了起来,“夫人请随意。” 宇文璨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荣骅筝怔了一下,脸儿红了一下,感觉到四周怪异的目光轻咳了一声,“王爷困了是吧,要不我速战速决,回厢房休息一会就出发回去?” “嗯。”宇文璨动作不变,轻声应着。 荣骅筝听罢,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估摸着自己身上带的毒是否足够这些人好生‘尝一顿’,宇文璨这时候却道:“筝儿,如果你懒得动手的话就将为夫给你的麒麟玉环拿出来给那些人瞧瞧。”说时,他修长的手指指向一旁站着岿然不动的武装军队。 荣骅筝愣了一下,感情宇文璨给她的那个玉佩是军符不成?是那种见军符如见指令,一声令下万军浩荡的那种?! 荣骅筝眼睛一亮,心中的不快挥去不少,“王爷,那个玉佩……” “那叫麒麟兵符。” 荣骅筝眼睛睁大了,还真的给她猜对了!这是兵符!难怪之前云青鸾,柳懿心还有谷婷菱都想抢去占为己有了,原来这不是普通的玉佩,而是兵符,可以发号施令那种兵符!这么想着,荣骅筝的眼睛闪烁地跟天边的星星似的一般晶亮,跃跃欲试,“那,我,就是……” 宇文璨听着,就笑了,“除了为夫,他们只听从拥有麒麟兵符的人,如果你想试试可以将兵符拿出来,他们看了自从会听从你的指令。” “将它拿出来晃悠一下就行了?”荣骅筝还是有点不敢置信,顿时觉得自己腰间无比沉重起来了。丫的,宇文璨真的太那啥了,之前她都是将麒麟兵符看作是普通的玉佩,这其也不能怪她啊,有谁会用堂堂兵符当盘扣给人系衣服的!要是她事先知道那是兵符,她的脑袋肯定会被拉断! 宇文璨听到晃悠二字就笑了,却还是应道:“嗯,晃悠一下就行了。” 荣骅筝啧啧两声,她听了这个之后没胆子跟宇文璨说这兵符曾经易过手…… 深吸一口气,她在自己腰间拿下那个麒麟兵符,看着围住自己的暗卫,再看看和自己有一段距离的武装军队,皱眉,“我要对着他们喊我手上有兵符,让他们看过来还是怎样?” “不用。”宇文璨云淡风轻的道,说吧,他左手拇指和食指一扣,发出一股声音,而就在声音刚落下,原本木头似的武装军队齐齐转过身来,对着宇文璨的方向跪下。 “还真是久违了的感觉。”荣骅筝看着,忍不住叹息。这武装军队素质非常不错,动作整齐一致,大气有力,看着像是她之前的军区的军事演习似的,非常的威武震撼,那股铿锵和骄傲,让荣骅筝忍不住挺起了胸腔,只差没挺胸收腹敬礼了。 久违的感觉?宇文璨闻言挑眉,睁眼,抬头,就看到她目光一正,唇瓣紧抿,一副凛然正气的模样。他看着笑了一下,才刚想说什么,却见荣骅筝挺胸收腹,踢腿,姿势怪异的上前几步,直到去到军队面前才顿下,宇文璨看她将兵符蓦地一伸,颇有气势的一扬玩转异界!动作利落干脆,有力而沉稳,像是一个豪气的女将军似的 ,大气顿成! 宇文璨眯眸,荣骅筝身上突如其来的气势让他都忍不住愣了一下。暗忖这丫头还挺有模有样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在荣骅筝手中的兵符扬起来之后,众兵蓦地半挺身,对着荣骅筝做了一个单膝跪地接旨的动作,“见过将军!” 将军?!荣骅筝眼睛都大了,咽了咽口沫,立刻联想到她上辈子军区里面颇有威严的上将,想起他老气横陈的模样,然后自己的模样和他的重合在一起,顿时嘴角抽了一下。 不过,她也就惊讶一两秒罢了,很快就指着那些暗卫,下达指令,“将他们清理掉!” “是!将军!”武装军队得令,立刻快速的蹿了起来,速度飞快的朝着皇太后那些暗卫飞去,将他们团团围住! 云青鸾和柳懿心看到荣骅筝拿着麒麟兵符发号施令,目光狠戾,嘴唇都咬破了,唇角泻出一抹血丝! 武装军队其实人不算多,也就百来人,但是他们的功夫不容小觑,个个行动迅速,虽然比不上特训的暗卫,却也能够以二敌一!皇太后都快气炸了,云青鸾和柳懿心懿心劝着她回去给御医看看伤势,但是皇太后却坚决不肯走。 双方纠缠了不过一会,一个身穿明黄色的,高贵儒雅的男子匆匆赶来,威严一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 皇帝的声音很大,但是在刀枪撞击中却一下子被掩盖住了。 但是,该看到的人都看到了皇帝,纷纷跪下,而那些倒下了,动弹不得的皇臣府之人闻声激动得眼睛猛地转动,嘴巴来来回回的张合着,就算出不了声也依然在动。1csha。 皇帝冷眼看着,在场除了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除了皇太后之外,在他出现的时候都跪下来了,就只有荣骅筝和宇文璨没有动作,宇文璨他不回去计较,但是荣骅筝……他皱起了眉。 不过,他看了一眼宇文璨,见他面色淡淡,就也不计较什么了。 “母后……”皇帝才刚开口,皇后却一把扑了上去,掩唇惊呼:“母,母后,您这是怎么了?” 经皇后这么一提,皇帝定睛一看,顿时呆住了,眼目圆睁,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急急上前问道:“母后,你……” “哟,皇帝,你倒还记得哀家是你母后啊。”皇太后冷笑,旋身躲开扑身而来的皇后和皇帝。 皇帝看着皇太后头发微乱,脖子上有一个深深的巴掌的捏痕,这时候的脸色非常憔悴,唇瓣泛白,一副非常痛苦的模样,顿时就急了,上前就想扶皇太后的手,皇太后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用一只手拍开皇帝的手,颤音冷声道:“别,别碰哀家!” “母后!”皇帝看皇太后痛得着实厉害,不由厉声喝道:“陈公公,还不快些传御医!” “不准传御医!”皇太后吸着凉气,一副非常痛苦的模样,“如果皇帝不为哀家讨回一个公道,哀家宁愿死在这里也不看御医!” 皇帝非常心急,一边让陈公公快些过去一边顺着皇太后气喘吁吁的背脊,厉声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太后为何会如此?!”话罢,他目光一低,看到皇臣府十多个女子皆一脸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而跪在雪地上的云青鸾和柳懿心则双颊红肿,由于皮肤雪白细嫩,脸上巴掌印非常清晰! “住手,所有人都给朕住手菩提树之疯狂进化!”皇帝瞬间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话一出,荣骅筝想着皇帝对她还算可以,她要卖他一个面子,遂让人住手了,皇太后也让人住手了,众人齐齐看向皇帝。 皇帝看着四周静下来,冷哼一声,厉声的对一旁的宇文家三兄弟喝道:“翟儿,你一直在场是吧,你给父皇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翟得令,上前几步跪下,温文儒雅的脸微微皱着,温和道:“回父皇,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儿臣也才刚刚赶来,一切都太清楚。” 皇太后闻言,眸子一冷,唇边泛出冷笑! “翟儿!”皇后闻言,柳眉倏地拧起,她的贴身宫女明明跟她回报说太子昨夜一夜未回厢房,一直和其他几位王子一道想法子营救四王子,他一直都在这里! 宇文翟对皇后温和一笑,不慌不忙的道:“儿臣方才出恭去了。” 太子侧妃闻言,手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跪在了宇文翟身边,道:“回父皇母后,这事太子的确不甚明了,妾身倒是将事儿都看了个仔细。” 皇后松了一口气,对太子侧妃抿唇一笑,“既然知道,快些细细道来!”17744968 “恭谨王妃!”太子侧妃沉静的说出四个字,眉眼诡波流转,“是恭谨王妃掐住皇太后的脖子,试图将皇太后掐死,她还断了皇太后的手,说今儿不杀了这个老妖婆不罢休!” 呵?她说过这句话么?荣骅筝顿时笑了。 皇后闻言,膛目结舌,不敢置信的掩唇,“这,这怎么可能……”话罢,蓦地转身,对皇帝痛呼道:“皇上,恭谨王妃竟然如此大逆不道,竟然想要皇太后的命,这,这太可怕了……” 皇帝浓眉一拧,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不但如此,恭谨王妃还侮辱皇臣府的亲臣,对她们下毒,而云小姐和柳小姐的脸也是恭谨王妃大的。”太子侧妃继续一一道来。 太子侧妃话一出,云青鸾和柳懿心二人双双掩面而泣,哭泣声细小可怜,像是可怜的小动物似的,听着揪心揪肺的,要是有多情男儿在只怕一把冲上去细心呵护了。 荣骅筝冷眼看着她们哭,想着她们还真的没将她的话听进耳朵呢! 皇后抚着胸口,猛然摇头,“逆天了,这是要逆天了,区区一个四品官女要逆天了……” 皇太后听着太子侧妃的话,冷飕飕的一笑,“皇帝,你可听清楚了?” 皇帝的胸口正上下起伏着,想起荣骅筝之前在高台之上的作为,想起她大胆的言辞,觉得此事是八九不离十了,遂冷声喝道:“恭谨王妃!你可知罪!”荣骅筝站在原地,不急不慢的应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何罪之有?” 皇帝怒,“皇太后是你的皇祖母,你们是亲人,何来仇,何来怨!” 荣骅筝闻言,目光看向恨不得将她蒸了煮了烤了的皇太后,嗤笑了一声,“皇上,如此皇祖母,妾身承受不起。” “皇帝,你可听到了?她这是什么态度!”皇太后怒道。 皇帝看荣骅筝一副讥诮的模样,火上加火,“皇太后千万福,你自当承受不起,你要做的就是膜拜和尊敬,而不是如今的恐吓和出狠手!” 荣骅筝听着,顿时就笑了,“膜拜?尊敬?抱歉,办不到!”她会尊重她尊重的人,但是她就是她自己的神,她永远都不会对一个人顶礼膜拜奥术神座! “恭谨王妃!”皇帝原本是看在宇文璨的面子上对荣骅筝耐着性子的,如今看她死性不改,气得七窍生烟,二话不说,龙袖一挥,冷声道:“来人!恭谨王妃纨绔不恭,性情顽劣,藐视皇权,目无尊长,留着也只不过是丢皇家脸面罢了,拉出去斩了!” 终于要来了么?荣骅筝冷笑,她冷冷的看着两个带刀侍卫向她走过来,眸眼一眯,道:“近我身者,杀!” 她话一出,武装军队蓦地将走过来的带刀侍卫给围住。 皇帝一看,瞬间都快气炸了,“恭谨王妃,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拦住朕的带刀侍卫!”话罢,感觉到自己的权利被完全无视的皇帝气晕了脑袋了,“来人!” 一个武将急急前来。 皇帝冷声道:“召集所有的禁卫军过来!” “嘶……”宇文霖几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父皇这是动真格的了,要将二王嫂…… 这…… 宇文霖的神经有那么一霎那蓦地崩断了,脚步不受控制的上前,宇文翟和宇文广不着痕迹的将他拉住,宇文广轻声道:“四王弟,莫要冲动,会坏事的!”话罢,他朝着宇文璨的方向微微颔首。 宇文霖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吃了一惊,二王兄这是…… 大家看到宇文璨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一直都没有出声阻止,但是宇文广三人对望一眼,却顿时的镇静下来了。 只要宇文璨淡定的事儿,就不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去! 皇帝所说的所有的禁卫军莫约一千人左右,是这次护驾的全部暗军和明军,一千多人被人领着浩浩荡荡的进来,瞬间就将武装军队的人团团围住,手上的刀枪锐利无比,发着阴深的光芒! 荣骅筝看着活像拍电影的,规模浩大的禁卫军,眯起了眼睛。 在皇帝话出要将荣骅筝斩首之后,云青鸾和柳懿心就顿住了哭声了,脸上的泪不知是风干的还是怎样,一下就没了,双双站起来,眯着眼看向那禁卫军,翘着唇看向荣骅筝。暗忖她脸上的表情定然很精彩! 然而,她们都想错了,荣骅筝脸色依旧平静,没有丝毫的惊慌,腰身站得非常笔直,气势不可谓不威严…… 两人一看,银牙一咬,暗忖着这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装! 整个过程,荣骅筝表现得沉稳而冷静,而宇文璨则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唇角还带着笑…… “璨儿,出来!”皇帝刚想让人下令让禁卫军动手,但是想到宇文璨还在里面,遂道:“璨儿,快些出来。” 皇太后和皇后听着皇帝瞬间柔和下来的声音,柳眉拧起。皇太后冷哼道:“皇帝,璨儿功夫多高你不是不知道,这点刀枪还伤不了他的,若说真正要担忧的不如担忧他会袒护恭谨王妃吧。。”骅鸾来就云。 皇帝闻言,想着也是,宇文璨的功夫在十六岁时就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这点武器根本伤不了他。不过,就如皇太后所言,如果他执意要护着荣骅筝,所有人都动不了他们的! 所以,无论如何,宇文璨还是出来为上,离开荣骅筝远一点,离开到他保护不了她的距离…… 想罢,皇帝再度温和的道:“璨儿,出来,到父皇这里来。” 宇文璨以手撑头,淡淡道:“莫用了,父皇,儿臣在这呆着挺好的至尊毒王全文阅读。” “璨儿!”皇帝皱眉,“这一次父皇不准你护着她!” 宇文璨闻言,一副好笑的道:“儿臣的妻子,儿臣不护她护谁?” “她很快就不是了!她配不上你!”皇帝冷声道。 “皇上,璨儿怎么成了这样子了?”皇后看着,一副担忧的模样,“按理说以璨儿的武功,他要阻止恭谨王妃对母后动手是轻而易举的,如今母后这幅模样是不是璨儿一直都在袖手旁观……” “呵,皇后倒是细心。”皇太后笑了。 皇帝拧眉听着,没理会她们的话,依旧道:“璨儿,你……” “皇帝,如果你心里还当哀家是你母后,就动手吧!” 皇帝抿唇,一言不发。 “呵……好啊……”皇太后看着,笑了,“皇帝,哀家当年十年如一日的栽培你,功劳苦劳不消多说,如今你却……” “母后!”皇帝听着,想起了儿时的一段时光,心里对皇太后很是愧疚,想着宇文璨武功高,伤害不了他便是了,其他的……管他呢!想罢,他喝道:“动手! 皇帝话一出,一千多名禁卫军瞬间挥动刀枪和武装军队干戈起来了,一时之间,刀枪碰撞的声音响彻了天际。 武装军队功夫不错,禁卫军虽然人多势众,一时半刻还没有人能够突破重围向荣骅筝杀去。 “胡搅蛮缠!”皇太后原本手就痛,越来越没心情等了,她喝道:“翟儿,广儿,霖儿,你们去!” 三人闻言,对望一眼,皆苦笑一下,却还是依言加入了战场中。 云青鸾看宇文广三人武功虽然高强,但是都是藏着掖着的,冷哼了一下,朝皇太后皇帝还有皇后福身,请求道:“皇上,青鸾功夫虽然不甚好,但是也能出点力气的,请让青鸾也去吧。” 皇帝瞟她一眼,看她脸颊红肿,脸上泪痕未干的,才刚想开口,皇太后却冷笑一下,挥手道:“云小姐真有心,想去就去吧。”仇恨的力量总是比什么都大,云青鸾恨荣骅筝,让她出马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如果她能够一把将荣骅筝杀了那就更妙了! 皇太后越权皇帝拧了一下眉,想着自己确实有愧于她,遂罢休了。 荣骅筝这一边荣骅筝没有动手,静静的看着,夏侯过却加入了战斗中,两刻钟之后武装军队终究是撑不住千人的禁卫军,被禁卫军突破重围了,齐齐朝着荣骅筝挥起刀枪! 宇文广几人看得胆颤心惊,暗暗的使劲绊住那些禁卫军,荣骅筝看着,广袖下的手微微动着,才想要施毒解决,这时候云青鸾却一个纵身腾过来,一改方才的娇弱,英姿飒爽的对荣骅筝挥剑! 云青鸾一靠近,荣骅筝特意用鼻子嗅了一下,没了昨儿的香味,不过…… 她没有不代表她没有啊…… 荣骅筝这么想着,顿时笑了,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既然如此,那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对我下春药是吧,既然你如此喜欢春药,那我可不能亏待你了! 想罢,她蓦地从胸口摸出一根之前在庙堂是暗暗放进怀里的天香,然后近身的去攻击云青鸾! 第一百四十八章 斗争 云青鸾看到荣骅筝手里的天香时眼睛睁大了一点,瞳仁泻出不可掩饰的恐惧,身体也颤抖了一下。 荣骅筝是学过心理学的人,如此明显的行为她怎么可能没看到? 她看着挑一下眉,之前云青鸾在庙堂时可不怕这些天香呢,如今不过是一夜之间,竟然就对天香如此恐惧,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消多想,荣骅筝就知道定然是和春药的事有关。这么想着,荣骅筝就越发的想知道她的春药是怎么解的了,不过……其中过程一定很有趣! 青香饰明大。荣骅筝看云青鸾目光流露出害怕,冷笑一声,真是天助我也,你害怕是吧?将我的警告当做耳边风是吧,那今天就让你尝尝强的!想罢,她趁着云青鸾看到天香晃神之际,笑道:“云小姐,你这算是卷土重来报复我么?” 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交手几回合荣骅筝也没有被压下云青鸾惊讶了一番,听到荣骅筝的话赶紧沉下心来,暗暗安慰自己这不过是普通的天香罢了,没,没别的…… “恭谨王妃,你挺聪明的,但是……唔!”云青鸾说着说着,话还没说完,眼睛突然圆睁! “呵呵……”荣骅筝看着自己手中的天香一大截进了云青鸾的嘴巴,笑了一下,大眼闪烁的道:“谢谢云小姐的夸奖,不过如果我那样叫做挺聪明的话,那么你的脑子实在不怎么聪明呢……” 自己嘴巴莫名其妙的被插进了天香,云青鸾瞬时间惊呆了,想起天香里面的东西她猛地伸手将天香打掉,然后猛地吐着口水! 荣骅筝看着,顿时双手抱胸,笑眯了眼睛,甚是疑惑的问道:“云小姐啊,不过是含一会天香罢了,如此慌张作甚?” 云青鸾不理会荣骅筝,她方才不小心的咽了一下口水,如今全身都在发麻,眼看这里这么多人在交战,云青鸾还是要形象的,愤恨的瞪了荣骅筝一眼,咬牙就想腾身离开。她需要找一个地方抠喉咙,她要将方才不小心吞进去的天香粉末给吐出来! 那样的经历,她绝对不要再度经历第二次了!绝不! 然而,荣骅筝岂会让她轻易离开,挑衅完就想走,这个世上还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冷笑一声,她鞭子一挥,鞭子蓦地攥紧了云青鸾的脚踝,阻止了她腾身离开的动作,并用力一拉,一下子就将慌乱了神经和动作的云青鸾摔倒在地! 荣骅筝看着她倒在地的模样,手中的鞭子一松,然后凝聚丹田,朝着她的后背挥去! 云青鸾的武力好歹是比荣骅筝高上那么一点的,云青鸾在鞭子落下的时候急急的避开了,荣骅筝也不怒,眯眸,然后一手挥鞭子一手快速的将手中的十数支银针齐齐朝着云青鸾发过去执掌光明顶! 荣骅筝虽然没有将《御真经》练到一个阶段,就算功夫没有多大的长进,但好歹也是每天都有练习,内功在急剧的增强着,她发银针和暗器的速度快得肉眼几乎看不到! 荣骅筝有些惊喜自己的内功好像真的强大了不少,发射暗器的速度都可以和上辈子使用机械助发的相媲美了,所以,荣骅筝看到一两根暗器射中了云青鸾也没有多惊讶! 荣骅筝发射暗器不是随随便便发射的,她对人体的穴位非常了解,她射的都是敏感的穴位,而射中云青鸾的穴位刚好是能够将她定住不动的穴位。 云青鸾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荣骅筝这样的草包牵制住的一天,她不甘心的努力调动这体内的丹田,试图将穴道冲破,然而荣骅筝使用的是银针定穴,银针插进了她的筋脉,已经将她的筋脉给牢牢的堵住了,和普普通通的点穴有着质的区别,她十二级的功力,不注重内功的她根本就冲不破,气得丽颜扭曲,愤恨的道:“恭谨王妃,若要比较,何不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你如此……” “我怎么了?”荣骅筝淡定的将手中的金鞭子一收,鞭子再度成为一只耀眼的金镯子。她边走向云青鸾边淡淡的道:“云小姐,你是想说我使用暗器不够光明磊落,胜之不武么?” “你知道便好!”云青鸾冷笑了一下,看着荣骅筝的眼神像是看什么恶心的下等动物似的,高傲的道:“明知道使用暗器不光明正大,还使用,真不要脸的!” 荣骅筝听了,顿时就笑了。然后,在云青鸾瞪目结舌中毫不留情的伸手一巴掌挥在她的脸上,云青鸾吃痛,顿时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着!这是今天被打的第四巴掌,她可以感觉到脸上现在肯定浮肿得厉害。“你……” “啪!”荣骅筝再度挥手打了她一巴掌,将云青鸾打得眼冒金星,才冷声道:“云小姐,你还真是给脸不不要脸啊。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这高傲的样儿摆给谁看?你以为你自己是凤凰旁人都是乌鸦么?”荣骅筝说时,一顿,一把揪起气喘吁吁的云青鸾,连续打了她好几巴掌,在云青鸾嘴角吐出好几抹血丝她在住手,眼神狠绝得让云青鸾瑟缩了一下。 “动什么动!”荣骅筝揪住她的衣领改为掐住她的脖子,“你知道么,其实你一点也不聪明,还天下第一才女呢,你觉得你配得上这个名号么?我明明都已经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再来惹我,你为什么就不进脑子呢?”话罢,她伸出手指向柳懿心,冷笑道:“你看人家柳小姐多聪明啊,她自知惹不起我,暂时避开,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的呆在一旁,让自己少吃苦头……” 听到荣骅筝说自己配不上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还将自己和柳懿心那种要样貌没样貌,要脸蛋没脸蛋的人相比,云青鸾瞬间就怒了,“别拿我和那种人相比,她怎么可能……唔!” 她话还没说完,荣骅筝捏住她脖子的手一收,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也不能挣扎,只能闭上眼睛痛苦的喘息着。 “啪!”荣骅筝抿唇再度挥了她一巴掌,冷声道:“云小姐,你之前不是挺能忍的么,怎么如今变了一个样儿呢?好吧,聪明如你,你怎么就没发现只要你开口我都会打你呢?怎么就是学不聪明?!” 两辈子下来,她上辈子从来没有打过人的脸,也从来没想过要打一个人的脸,她总觉得打人脸非常的不道德,对人不尊敬。然而,现在她才发现,其实用鞭子操像云青鸾这样恶心的人不怎么舒心,只有巴掌往她们这样的人的脸上招呼才会痛快! 荣骅筝最后一句话蓦地提高的声音,声音震透云青鸾的耳膜,她耳朵的神经就颤抖了一下。 荣骅筝冷冷的看着云青鸾痛苦的模样,声音比脚下的冰雪还要冷,“你说我胜之不武,不够光明正大,你暗暗计算人我那么多次,还想当着众人的面夺我兵符呢,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做作,多么的恶心?” “还装高贵呢,看谁都是看低等动物的模样,其实你不过是一条披着凤凰皮毛的恶心蟒蛇,表面上比谁都高贵,比谁都艳丽,其实里面让人闻之变色,闻之想吐虚无神在都市!” “你……”云青鸾这个人最讨厌的东西就是蛇了,如果不幸看到蛇都会鸡皮疙瘩掉上几天,吃也吃不下,心情会变得非常烦躁,总觉得会有凶兆降临。她厌恶蛇到了不能自己的地步,如今荣骅筝却说她是蛇,不知怎么的,她顿时觉得自己全身都是让人恶心的鳞片,没有脚,没有腿,身体鳞片猛地挪动,然后滑动…… “呕……”云青鸾被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弄得神经几乎有点错乱了,想到自己是是蛇,身体动弹不得,嘴巴却忍不住想要吐出来! 荣骅筝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想着她方才吞下去的天香,冷笑了一下,赶紧捏紧她的喉咙,不让她吐出来,而是将秽物往喉咙里吞! “唔!”云青鸾吃的从来都是精致高贵的,何曾吞过这等秽物,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脸色铁青,冷汗涔涔的,如果她现在可以动的话,她肯定会一吐三千里! 荣骅筝看着这样的她,笑了一下,轻轻的靠近云青鸾的耳朵,轻声道:“云小姐,其实方才的天香是混有你们那天涂的胭脂的呢……”一顿,她又道:“我不想祸害所有人,天香里面混有的药引除了可以通过燃烧被人吸收,还可以通过唾液传递,你方才含住了一会,天香都湿了好一截呢,你说说待会会发生什么事?” 话罢,她看了一眼因为她的话儿瞳孔紧缩的云青鸾,挑眉想了一下,猛地将她一推,然后将云青鸾身上的暗器拔掉,然后站了起来。 “春,春药……”云青鸾也顾不得喘息,也顾不得全身都可以动了,全身颤抖着,嘴巴喃喃着这两个字,像是魔怔了似的。 荣骅筝听了,懒得看云青鸾一眼。之前在庙堂她就觉得两人身上的胭脂香味不对劲儿,恰好柳懿心一不小心将天香划到了脸上,她不着痕迹的将那支天香藏住了,想着要用来研究的,想不到这会儿却派上了用场! 云青鸾的嘴巴一直喃喃着这两个词,好半响之后,突然之间像是疯了似的猛地爬起来,纵身一跃,猛地翻滚到一旁,抠着自己的喉咙大吐特吐! 然而,无论她怎样吐,体内那股熟悉而让人惊心的灼热瞬间袭上来,她眼睛顿时呆滞了,尖叫一声,脚尖飞快一踮,快速的腾飞出了众人的视线。 所有人看着,都皱起了眉,暗忖云青鸾是不是疯了,竟然如此大呼小叫的…… 其实,荣骅筝打云青鸾,怎么可能没有人前来阻止,皇后和皇太后就让人上前阻止了,但是却怎么也无法靠近荣骅筝。 皇后想让宇文翟在云青鸾面前表现一番,好几番想要叫宇文翟离开那些战斗去救云青鸾,但是碍着皇太后和皇帝都在这里,怕如此做显得太明显,遂嘴巴动了好几番也没有将话说出口。 眼看武装军队的所有人几乎要全军覆没了,剩下几个在垂死搏斗着,看得荣骅筝的眼睛蓦就冷了,才刚想动手,一部分的禁卫军却齐齐对着她和宇文璨还有夏侯过三人举起的弓箭! 夏侯过没有伤到分毫,但是如此多箭,他怎么也是躲不过的,顿时理智的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荣骅筝看着那些将弓箭拉出迸发的弧度的禁卫军,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很不想动手,但是就如今的情况看来,她之前研制的毒药真的要派上用场了…… 弓箭手出马,其实就是胜利的前兆了,皇太后和皇后顿时抿唇笑了。 皇帝却有几分顾虑,对宇文璨喝道:“璨儿,出来!” 宇文璨一动不动,他目光依旧淡然,方才所有人在操戈相对,所有人在嘶吼,在颤抖,在激昂的搏斗,他依旧是云淡风轻,他目光总是那么的淡然,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撼动他心中丝毫的宁静…… “璨儿人皇经全文阅读!”皇帝有些怒了,对那一位大将道:“去,将恭谨王请出来!” “这……”大将眼中闪过一抹迟疑,还有一抹苦笑,这天下有谁能够‘请’得动恭谨王啊,他虽为宫廷将士,然而武功其实比不上四大边疆的将军的,四大边疆的将军仍对恭谨王抱有敬意,会想着要是能和恭谨王谈兵论武那着实是天下最大的美事,他这样的人物怎能能够请得动恭谨王啊!皇上这不是……为难他么? “嗯?”皇帝看大将一动不动,微微眯眸,威严的道:“你这个将军的头衔还想不想要了?!”1csjh。 如果可以,大将很想解甲归田的,但是眼下这样的状况,除了应了皇帝的指令,他什么都不敢说,抱拳颔首,矫健的纵身朝着宇文璨的方向奔去! “卫将军,你回去吧。”大将还没走进宇文璨,宇文璨就淡淡的道。 卫将军蓦地就顿住了,站了好一会也没有对宇文璨动手。 皇太后看得火气更盛,这时候陈公公将御医请来了,两人应该走了好一段时间,这会儿都头发微乱,气喘吁吁的。 皇帝从宇文璨身上分了个神,对御医道:“快,快去看看皇太后手上的伤!” 御医闻言,立刻走上前。 皇太后怒目而视之,“皇帝,哀家说过,若果不给哀家一个公道,哀家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医治的,皇帝,你莫要逼哀家,不然就算来个鱼死网破哀家也在所不惜!” 皇帝闻言,顿时头疼不已,想着宇文璨功夫高,应该伤不了他的,至于他要如何护着恭谨王妃,就让他护着吧,能不能将荣骅筝灭了不怎么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给皇太后看看他的决心。这么想着,他举起手,厉声喝道:“放箭!” 荣骅筝闻言,眉一拧,眼看着羽箭漫天的飞过来,才刚想有所动作,却感觉不到宇文璨发出的气,顿时眼睛都瞪大了,飞快的将金镯子变成鞭子,挥开迎面而来的羽箭,边退到宇文璨身侧,急急的道:“王爷!” 荣骅筝心里急得不行,不明白宇文璨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不用气隔起一道屏障来,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他可是会很容易就被伤到的啊! “莫急,为夫没事的。”宇文璨看着荣骅筝替他挡掉所有的箭,翘唇道。 荣骅筝只差没跺脚了,气道:“你怎么这样啊,我,我怎么不急!”箭太多了,她只是勉强可以应付罢了,如果再有一个人来,她肯定撑不住! “筝儿,莫气。”宇文璨这个时候倒是还有心情笑得出来,他说时还对她招招手,“方才打人手应该痛到不行了,来为夫这里歇一会吧。” “宇文璨!”荣骅筝听着,想哭又想笑,心里对他不使用武力而怕他受到伤害,瞪他一眼,替他挡掉所有的的羽箭。 在场的男子没有哪个是没有功夫的,宇文璨有没有用武其实感受一下气体就能够知道了,所以,当所有人感觉不到宇文璨的气体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宇文霖都快跺脚了,他还以为宇文璨会选择拼命护着荣骅筝呢,想不到这个关键的时候他却一点动作也没有! 这…… 宇文广和宇文翟如此沉稳的人看了也忍不住惊了一下。 而且,就因为他们探到宇文璨没有用武,所以,大家看向荣骅筝急急的和宇文璨说什么顿时就成了荣骅筝急切的哀求宇文璨帮忙,宇文璨却置之不理…… 皇帝在一旁看着,原本也不甚担忧宇文璨的,他的能力如何他清楚,但是他却感觉不到他的气魔尊仙皇! 皇帝一下子就慌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凝聚心神往宇文璨身上探了一下,顿时就急了,“住手,说有人都给朕住手!” 一开始,皇太后看箭能够近荣骅筝的身时心头愉悦了一下,想着宇文璨到底还是顺了她的意,没有护着荣骅筝,甚至对她的苦苦哀求置之不理,心头满意到不行。然而,就在她招来人为她医治的时候,皇帝却让人住手了! “皇帝,你什么意思?!”皇太后一手拍掉御医探来的手,寒声道。 皇帝哪里还有空儿理会这个生龙活虎的皇太后,不顾龙体的就向着宇文璨冲过去! 宇文璨淡淡的看着皇帝冲过来,他怒目圆瞪,直直的瞪着宇文璨,看到旁边的荣骅筝顿时颤抖了声音,“璨儿,你,你为了这么一个女子,竟然,竟然……”竟然连命都不要! 最后一句皇帝没有说出口,只是他眼中的疼痛和失望非常明显,“璨儿,父皇,我……你可知心儿知道了,会多难过?” 宇文璨抬起头,看道了皇帝严重的疼痛,终于开口道:“父皇,筝儿没有错,而且筝儿并不过分。”如果要他出手,他会更过分!那些人就算是挫骨扬灰也能以平他之愤! 不过,那样的人根本不配他出手,筝儿要玩放开来玩便是了,不然的话,那些人连做玩具的资格都没有! 皇帝气结,“她还没有错?皇太后都如今这个模样了,她方才还对着云小姐大打出手朕也看到了,你……” “谁对谁错,谁过分,儿臣分得清楚。”宇文璨冷冷清清的道。 “璨儿!你这是鬼迷心窍了!”皇帝看宇文璨不知悔改,依旧的护着荣骅筝,气得伸手就想要将荣骅筝一掌拍死,还自己一个明智的儿子! 宇文璨看出了他的意图,冷若冰霜的道:“父皇,你如果想看到儿臣对你操戈相对,您尽管动手。” 皇帝闻言,心中一恸,颤了声音,“璨儿,你……” 宇文璨打断他,声音很冷,“你护不住母后是你懦弱,是你的错,我不会步上你的后尘!任何人都休想动她一根汗毛!” 荣骅筝听着,不知怎的,眼中就有了泪意。 宇文璨话一出,皇帝脸色一下子全白了,脚步不稳的后退了一步。 荣骅筝看了一眼皇帝,见他脸上非常痛苦,眼里面全是复杂的情感。然而,无论如何,他眼中的伤痛都是那么的明显,他抬头看了一眼宇文璨,轻声道:“璨儿,你还是怪父皇是吧?” 宇文璨抿唇不答。 皇帝定定的看着宇文璨一眼,其实宇文璨只和他有三分相似,他最美好,最绝美的地方却都是遗传了他曾经的皇后,从他的面容,他可以窥探出几分来,有时候 一看心头都会有着疼痛,想着就觉得心头在滴血,自己那么疼爱,曾经恨不得将所有美好东西捧到她面前的人怎么就没了呢,有时候想着,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把她给弄丢的…… 回想起来,三年了,他还是想不明白,他怎么就将那么一个人给弄丢了呢? 而且,他穷尽此生,再也看不到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时候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不想承认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他看了一眼宇文璨,深深的看着,他2不知道他们父子怎么会走到了这个地步,他和他的发妻走向了灭亡,走向了永生不得相见,难道他还要他儿子步上他的后尘 么? 他如今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了,这样淡淡的三年对他来说已经是漫漫长年,每次想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少个这样的三年,不知道会不会就这样永生灭亡了极品官途最新章节。璨儿还年轻,对一个人上心了,如果他就这样让他的心从此虚无,那他会不会如他一般? 皇帝心头复杂不已,疼痛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感觉了,他觉得自己此际已经麻木了。他听到自己道:“好,父皇都依你……” “皇帝!”皇太后一看就觉得非常不妙了,在皇帝话一出她瞬间就尖叫起来了,“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哀家这个母后?” 皇帝对皇太后的叫嚣置之不理,看了一眼荣骅筝,淡定一下,道:“璨儿,朕知道你一直想毁了皇臣府……今儿,父皇就准了,以后……再也不会有皇臣府了。” 话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 荣骅筝看着皇帝的背影,突然之间感到了一种叫做萧条的东西,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毁了皇臣府,其实挺好的,只是不知为什么,荣骅筝看到皇帝在提到皇臣府时眼睛锐利了一下。 “皇帝!”皇太后气得七窍生烟。 柳懿心看着皇帝头也不回的背影,再看看被鲜血染红了的雪地,突然就笑了一下,难道,她此生也斗不过荣骅筝这样的下等人么? 皇后在皇帝朝宇文璨冲过去的一瞬间就咬破了唇,眼中的愤恨一直就没变过,她发誓,只要她儿子登上了皇位,她第一个要处置的人就是宇文璨!这么多年了,一直被压着…… “王爷……”荣骅筝收了鞭子,慢慢的自宇文璨身后抱住宇文璨,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蹭着,安慰着他。她能感觉到,宇文璨每次提到孝颐皇后心里就会难过一次,她看着也跟着难受起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选择给他一个拥抱。 宇文璨被她轻轻的抱住,她的脑袋轻轻的蹭着,软软暖暖的,感觉非常好,他顿时笑了一下,唇角的弧度非常迷人。轻轻的伸手扶着她拿垂落至他胸前,和他的头发像教缠的长发,轻声道:“怎么了,像只小猫儿似的。” “……”被人说是猫荣骅筝也不介意,抱着宇文璨不肯撒手。 宇文璨顿时也不说话了,任她抱着。 这边的人静静的看着两人,没有说话。 皇后皇太后都心有不甘,但是眼下皇帝走了,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又不抵用,根本就动不了宇文璨,只能气得牙痒痒的,甩袖的就走了。 宇文广宇文霖倒是想过去看看荣骅筝和宇文璨的,但是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前往,叹息一下离去了。 所有人都走了,柳懿心还在那里站着,宇文璨和荣骅筝等人对她视而不见,荣骅筝抱了一会,感觉到宇文璨的气息平和之后,慢慢的松了手,轻轻的推着轮椅朝着厢房走去。17746711 第一更到啦!求月票! 今天还会有更新哦!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不小心受了诱惑(月票255加更,求月票!) 在回去之前,荣骅筝没看到小屁孩跟在宇文璨身边哭鼻子有点好奇他是不是哭晕了,回到厢房一看,他正坐在她的床上,抱着她的被子猛地搽鼻涕,而荣骅亭则在一旁翻着书。 两人一听到开门声立刻就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小屁孩抽泣的动作都忘了。 “骅亭哥哥,你说我是不是眼花了?”小屁孩眨巴这眼睛道。 荣骅亭眼睛看着走进来的宇文璨和荣骅筝,闻言也懒得看他一眼,这臭屁孩知道昨夜荣骅筝出事之后一个晚上都没睡觉,躺在床上抱住他就在流泪和擦眼泪,昨夜他胸前的衣襟全部都是湿的。他在哭他也睡不着,待他哭倒了午夜苦累了睡了过去他也才有机会入睡。 然而,这小屁孩一大早起来,早膳也不吃,跑着就想去找筝姐姐去,结果还没出到两步,就被青衣给抱到了筝姐姐的床上,并让他不要乱跑。这小屁孩特能折腾,试图偷溜了好几次,为了让王爷安心找人他的任务是看着他不让他乱跑,不然,筝姐姐找到了,小屁孩又丢了。 小屁孩被人看着,一大早就在这哭,一直哭个不停,荣骅亭劝不住,干脆就留他哭了,他知道他会像昨晚一样,哭累了自然就不哭了。 不过,荣骅亭却想不到小屁孩哭了不到一个时辰,宇文璨却和荣骅筝回来,这让他吃了一惊,他赶紧站了起来,“筝姐姐!” “嗯。”荣骅筝应着,笑了一下,看到小屁孩泪眼汪汪,小嘴扁着看着自己,顿时就笑了,“小屁孩,一夜不见就认不得人了是么?” 小屁孩没有应荣骅筝,大眼睛瞅着荣骅筝,鼻子的抽气声更大了,嘴巴扁着,“呜呜……” 荣骅筝很没好气,“这不回来了么,哭什么哭?” 小屁孩抬首抹一把眼泪,立刻就从床上跑下来,也顾不得穿鞋子,一把的抱住了荣骅筝的大腿,呜呜咽咽的道:“筝姐姐,呜呜,你怎么总是出事呢?每次都让人家觉得你要死了……” 荣骅筝才想说什么,小屁孩继续长篇大论,“呜呜,筝姐姐你好坏,总是在赚人家的眼泪,下次你再这样人家再不哭了……” 荣骅筝翻了一个白眼,一把抱起他,才想说什么小屁孩却尖叫起来,“筝姐姐,血,你身上有好多血,你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宇文璨在荣骅筝抱起小屁孩的时候眼神就暗了一下,他早就留意到荣骅筝之前动作过大扯到伤口了,这回看到她肩膀处湿了一片,黑眸暗沉下来,“希宴,下来天价老公求上位!!”1csjh。 小屁孩虽然很想被荣骅筝抱着,但是他也担心荣骅筝会出什么事,而且宇文璨这样子教他觉得害怕,遂乖乖的下来了。 “你们都出去。”宇文璨对荣骅亭和小屁孩道。 小屁孩嘟起嘴,抱住荣骅筝大腿,“我不要。” 荣骅亭叹了一口气,扯过小屁孩的胳膊,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一把将他抱起来,边走边道:“筝姐姐要包扎伤口,你这样是作甚?真想你筝姐姐死掉啊?” 小屁孩抱住荣骅亭的脖子,闻言瞪大了眼睛,“我才没有呢,这都快过年了,我要和筝姐姐守岁!” “好好好……”荣骅亭这回都走到门口了,听着,就笑了。 两人走了之后,夏侯过自动的为关上门,荣骅筝看了一眼一脸暗沉的宇文璨,乖乖的从包袱中拿出疗伤之药,然后拿着药在宇文璨跟前坐下,挑眉道:“王爷,快要过年了?” 宇文璨嗯了一下,淡淡道:“我们这趟回去就要准备过年的东西了。” “这么快就过年了啊。”荣骅筝来到这个世上对时间完全没有观念,从来就没想到这个。 宇文璨也想到了她的时间观念,看了她一眼,突然就笑了,“你啊,懂的东西很多,怎么就不懂这些最基本的呢?” 荣骅筝闻言笑了一下,顿时有些心虚。想脱衣服上药,这会儿伤口应该已经裂开了,而且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伤口还加大了,要赶紧上药才行。不过,她才脱了 外衣,但是看到宇文璨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脱第二件的时候就迟疑了。 之前要宇文霖给她上药她都是脱了一件衣服的,其他衣服稍微从肩膀上扯下来一点,随随便便就上药了,但是在宇文璨面前她顿时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摆了。 “坐到床上去。”宇文璨淡淡的道。 “哦。”荣骅筝手足无措的应了一声,回过神来后,张嘴,睁眸,“啊?” 宇文璨倾身亲了她唇儿一下,“乖,那儿宽敞。” 宽敞?荣骅筝闻言眼睛睁得更大了,上个药罢了,要那么宽敞作甚? 宇文璨看到她瞪目结舌的样儿,顿时笑了,再度倾身在她的脸儿啄了一口,淡淡道:“你全身脏兮兮的,你觉得本王还会对你做什么么?还是……筝儿,你在期待着为夫对你做些什么?” “咳咳……谁,谁谁期待了!”荣骅筝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狠狠的瞪他一眼,气哼哼的一把抱着药坐到了床上。哼,宇文璨这丫的太不厚道了,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她其实真的有点期待的,而且……还有点想要将他压倒的!哼,他竟然嫌她脏兮兮的,所以,她绝对不会告诉他自己这个想法的,绝对不会! 宇文璨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挑一下眉,微微移动轮椅靠近床边,轻轻的替她褪去第二件第三件衣服,最后她上身只剩下一件肚兜。 荣骅筝原本想躲开的,他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灼热的吐着,衣服被一件一件的脱下,她也想要阻止,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他们是夫妻。 既然是夫妻这些东西就没必要躲着藏着,即使他每动一下她心脏就跳快速一点,但是她还是信任的随他将自己的衣袍脱下总裁一吻定情。17746711 在脱衣服的过程中,他温润的指尖不可避免的滑过她的肌肤,每划一下,她都会颤抖一下,最后她不知道她到底脸红了没有,却怎么也不敢看向他温柔的眼眸。 她觉得,那一双眼眸她只要看一眼就会自动沉溺进去的。 遂,她只能垂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宇文璨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再看看她纤美雪白的香肩,还有晶莹的藕臂,黑眸顿时幽暗得难以置信。手中拿着她的衣袍,黑眸深深的锁着这样的她好一会儿,他突然将手中的衣袍放到一旁,身子微微倾向荣骅筝…… 荣骅筝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整个心脏都在颤抖,看着宇文璨越靠越近,荣骅筝都快闭上眼睛了,宇文璨却伸手拉过一旁沾有小屁孩鼻涕的被子,轻轻的抬起她的手臂,像是对待孩子那样,轻轻的包住她的身子,只留下受伤的一小块肩膀。 宇文璨最后用被子的两端在她的胸前打了一个结,看着荣骅筝呆滞的眼睛,勾唇道:“为夫只是怕你冷着罢了,看来有人想多了。”回屁是地璨。 荣骅筝闻言,瞪了他一眼,看到他翘起的唇角,一副心情还不错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相视而笑,笑了一会儿之后,她很没出息,禁不起yu惑,微微倾身,轻轻的在他的薄唇处吻了一下。 吻了一下之后,她看了一眼挑眉的宇文璨,解释道:“王爷,我是一不小心受了你的yu惑才这样的。” 宇文璨拿过她手中的药,看着上面的标签,闻言淡淡道:“为夫挺喜欢这个一不小心的,要不多来几个?” 荣骅筝闻言,浅浅的笑了,然后垂头在他的脸上,唇上,轻轻的吻着。 宇文璨任由她吻着,自己手下拿着药瓶,选药的手却没顿下,待她亲了好几下想离去的时候才轻轻的抬手扣住她的脑袋,重重的吻了上去! “唔……” 宇文璨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处处透露着霸道的气息,薄唇恣意的吮着她的下唇还有下唇,舌尖巧妙的舔着她的唇儿,直到她两唇肿了,上面全是他的气息他才改变攻势,舌尖探进了她的口腔,缠住她的舌尖,两舌教缠…… 荣骅筝很快就被他吻得云头昏脑的,无意识的发出申银声…… “唔……” 这时候,宇文璨轻轻的扣住她的下巴,唇瓣微微离开她的,哑声道:“舌头乖一点……” 荣骅筝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在他离开后她感觉自己唇边流出了丝丝粘稠的银线,才想问那是什么意思宇文璨却再度吻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巴…… 好一会儿,直到自己的舌头被吸进了另一个人的嘴巴吸得发麻她才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舌头乖一点…… 两人吻着吻着,起码吻了一刻钟,最后荣骅筝觉得自己嘴唇都在发烧了,辣辣的全部是宇文璨的味道!在宇文璨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荣骅筝的时候,荣骅筝觉得自己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了…… 宇文璨看着气喘吁吁,脸颊微红的她,笑了,轻轻的凑近她的耳根,道:“夫人,为夫也是一不小心受了yu惑,你介意么?” 月票翻倍,每六十票加更三千字,么么,今晚还有更新哦,依然先去上课了~~~ 第一百五十章 玄龙大师道别(月票315加更,求月票!) 在上完药之后,荣骅筝就累了,在睡前却记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看向宇文璨,道:“王爷,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中了春药的?” 宇文璨瞥她一眼,替她弄好被角,淡淡道:“在你和四王弟掉进黑洞莫约一刻钟左右之后。” 荣骅筝闻言,推算了一下,中春药的量越大就越容易发作,她在云青鸾拉着她走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春药了,而宇文璨是在一刻钟之后……如此看来他中的春药量不多…… 想了想,荣骅筝还是道:“王爷,你是怎么将春药的药效压下来的?” “你话儿怎么那么多?”宇文璨捏捏她的鼻子,很没好气的道:“在药效刚要发作,大部分春药就都给为夫排出去了。” “咦?”荣骅筝眼睛睁大了一下,她怎么没想到呢,功夫高深的人都可以用这招啊,虽然不能够完全的将毒排出去,但好歹能排出去啊。荣骅筝惊喜了一会,想到了云青鸾,皱眉道:“那云青鸾也将体内的毒排出去才能完好的么?” “不。”宇文璨却给了个否定,看到太荣骅筝不解的眼神,解释道:“她功夫太低,内功更是不扎实,没有十三四级以上的内功,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荣骅筝顿时乐了,原来云青鸾用不了这一招啊,那么她到底是怎么将春药排出去的呢,她每想到这个就心痒痒的,恨不得制造一台时光机回到过去去看看…… 除了云青鸾,还有柳懿心,两人一夜之间中了春药还能安然无恙,其中暗含的妙处着实让人好奇。 除了云青鸾和柳懿心,还有宇文广应该也中了春药吧,那天他帮她数天香,距离云青鸾还有柳懿心非常近,胭脂味儿肯定吸进去了不少。 “王爷,三殿下……” 宇文璨瞄她一眼,黑眸暗暗沉沉的,“三王弟功夫不错,内功也深厚,这点春药他还是能排出一些的,不过……昨夜父皇替他找来了好几个宫女让他挑着,但是三王弟没有动她们,都送了回去。” 荣骅筝一边赞赏宇文广磊落的行为一边皱眉,有些担心,“春药非常伤身的,他中的春药应该算深的,王爷你尚且不能将春药完全排出去,三殿下更加不可能吧。” 宇文璨看着她皱起的眉,抚平了一点,淡淡道:“暂时他还能用内力将之压制住,不过时日久了总会爆发的。” 荣骅筝点点头,想起自己还有好些冰心丸,待会让灵儿给宇文广和宇文霖都送过去。 宇文璨看荣骅筝问了他甚多东西,这些都是关于旁人的事儿,却没有问他觉得她一定会问最的东西,顿时不知该笑还是如何了全球黑暗期全文阅读。 荣骅筝最想问的东西无非就是她坠落黑洞之后,云青鸾,柳懿心还有宇文璨都中了春药,云青鸾和柳懿心到底有没有乘机对他进行yu惑或是哀求其他的。 在黑洞里的时候,荣骅筝最想问的的确是这个,然而,在回来之后,在看到宇文璨之后,她觉得问宇文璨这个问题就显得多余了,。如果与他和云青鸾,柳懿心真的有些什么,她现在恐怕还在黑洞里,而云青鸾和柳懿心今天就不会神色如此灰败,对她充满了恨意了。 宇文璨一队人马是在下午才下山的,荣骅筝出事大家都没有睡好,大家躺在床上都睡得很安心很香,荣骅筝更是一睡就睡了好几个时辰,直到下午才醒来。 醒来后,去办事的灵儿回来了,还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看到荣骅筝醒来她抱着荣骅筝哭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荣骅筝交代灵儿将冰心丸送给宇文广和宇文霖之后就去和宇文璨等人汇合了。 荣骅筝以为他们汇合之后直接就走的,谁知道宇文璨让道:“我们先去和玄龙大师打一声招呼在下山吧。” “啊?”因为宇文璨是要让人抬着下山的,荣骅筝正在给他的腿盖上毯子,闻言赶紧笑道:“王爷,您是该去的,去吧去吧,我们在这等你。” 宇文璨瞟她一眼,“我们都去。” 荣骅筝顿时蔫了,“王爷……” 宇文璨轻飘飘的打断她轻轻柔柔的声音,“撒娇也没用。”1cshv。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荣骅筝叹了一口气,没有法子只得跟着去了。 他们刚去到玄龙大师禅室的门口,就看到玄龙大师在门外站着了,好像在等着什么人似的,看到他们来笑了一下,“恭迎各位,老衲已经再次恭候多时了。” 荣骅筝听着,侧头问宇文璨,“你和玄龙大师说我们要来?”上睡文一王。 “没有。” “啊?”荣骅筝这下子惊了一下,这世上还真的有人神机妙算到这个地步,竟然连他们要来都知道,那…… 荣骅筝的心一凸一凸的,特别的忐忑。 荣骅筝几人跟着玄龙大师进了他的禅室,这是荣骅筝第一次进入所谓的大师的禅室,走进去的时候就开始猜测里面的模样了,暗想着该不会如皇太后那个禅室一样……奢华吧? 荣骅筝到底是想错了,玄龙大师的禅室非常清幽,家具简朴,进去里面除了几个简易的茶具和几张凳子之外就没有其他多余的物件了,不过,模样虽然简陋,进去一坐却非常舒服。 在进去玄龙大师的禅室之后,玄龙大师和宇文璨就进了一旁的小房间去谈事了。 两人进去之后荣骅筝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只要有玄龙大师在她的神经就会紧绷着。 两人走了,小屁孩和荣骅筝在一旁玩儿,荣骅筝有点无聊,看着旁边有一个非常大的书架。书架真的很大,比大学图书馆的书架还要大,荣骅筝有些咋舌,暗忖这么多书至少也有万册以上吧。 她喜欢书,看到有书的地方就忍不住会上去看看,如今也是,她看着那个书架就情不自禁的就走了过去,细细的靠近那些书。那些书都是一些关于佛经的书,很大本,也非常厚,荣骅筝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她一本本的看着,直到看到一本叫做《幻心经》的书,不知怎么的就顿住了脚步。 这一本书的书名让荣骅筝猜不透这到底是什么,因为这书名既不像是佛经,也不像是武功类的,就是因为猜不到是什么内容的,所以荣骅筝相当好奇,眼看四下无人,遂踮起脚尖将书拿了出来系统特工最新章节。 书不是很厚,a4纸张大小,模样非常旧,荣骅筝翻开第一页看到书页泛着泥黄色,书页也非常残旧,第一页就出现了一个个空缺的点点。 荣骅筝翻开第二页,映入眼内的是一个女子,一个拿着鞭子的女子,目光专注的在摆着动作。 荣骅筝看着她那一条鞭子,顿时笑了,这和她师傅老人家给她的那一条的挺像的呢…… 其实,原本她是不怎么想看的,但是看到这一张图之后,她突然之间来了兴趣,想着这应该是一本武功秘籍也说不定。 这儿好歹是别人的地方,武功秘籍也是别人的,她肯定是要不走的,如今不赶紧快些浏览一下,将内容记下来更待何时?这么想着,荣骅筝就开始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手中的书,快速的一页一页的翻着。 书页莫约两百页左右,荣骅筝飞快的翻着,心头暗暗祈祷玄龙大师和宇文璨聊久一点,最起码让她将这本书给看完。 待她翻了莫约一百五十多页之后,一个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恭谨王妃,你对这本《幻心经》很感兴趣?” “啊!”荣骅筝做贼心虚,一听到声音立刻吓了一跳,手上的书差点儿掉了下来。 “呵呵,玄龙大师,怎么这么快就聊完?” 玄龙大师含笑颔首,瞄一眼荣骅筝看到的内容,女子抓着剑腾空飞舞,英姿飒爽,豪气万千,有着普通女子没有的气势和霸气。玄龙大师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了,再度道:“恭谨王妃,如果你喜欢这本书,老衲就将它赠予你如何?” “啊?”荣骅筝刚从被抓包的尴尬中回过神来,闻言愣了一下,连声拒绝道:“玄龙大师你太客气了,这书放在您这也挺久的吧,我怎能随意要了去?” 玄龙大师双手合十,“无碍,这书不适合老衲,它虽然书页泛黄,然而在老衲这里呆了不过几年罢了,一天就能旧上甚多,它应该在等待着有缘人,既然恭谨王妃在这么多书中看中了它,个中缘分不言而喻。” “但是……”无功不受禄,荣骅筝很心动,但还是有点迟疑。 宇文璨在一旁看着,翘唇开口道:“筝儿,既然玄龙大师将东西给你了,你就拿着吧。” 荣骅筝闻言,放下书,双手合十认真的对着玄龙大师躬了一下身子,郑重的道:“谢谢玄龙大师。”17744989 “恭谨王妃客气了。”玄龙大师看向荣骅筝的眸子闪过一抹深思,道:“恭谨王妃,你此生和佛注定是无缘的,但是你和老衲有缘。” 荣骅筝抬眸,“大师此话怎讲?” 玄龙大师笑了一下,道:“恭谨王妃可愿意让老衲为你探一下脉象?” 荣骅筝听着,立刻警觉的后退一步,直接决绝:“不愿意。” 玄龙大师也不勉强,笑了一下,深意的道:“既然如此,老衲也不多强求了,这番下山恭谨王妃和恭谨王都要保重。” 荣骅筝忍住立刻跑出去的冲动,闻言说了同样的话,让玄龙大师保重之后就和宇文璨离去了。 玄龙大师出门目送他们离开,在荣骅筝和宇文璨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玄龙大师郑重的对着那个方向道:“恭谨王妃,此次一别,我们三年后再见。” 第一百五十一章 秘密喜事 在离开玄龙大师的禅室之后有一件事值得一提的,那就是,他们才刚要下山,就看到有人在龙岩寺门口等着他们了。 荣骅筝定睛一看,是柳懿心。 柳懿心明显就在门外等了很久了,一看到荣骅筝他们出来顿时就笑着朝他们猛地挥手,兴奋不言而喻。 待他们走进,柳懿心第一句话就是:“懿心还以为恭谨王要丢下懿心先走了呢!” 之前皇太后下令皇家所有人必须在龙岩寺呆上三天为帝女星祈福,不让人下山,宇文璨可以打破这个命令荣骅筝不觉得奇怪,但是却不明白柳懿心是怎么出来的。但转念一想,柳懿心根本就不是皇家之人,兴许她不在那个命令之内。 在看到柳懿心的那一刻,荣骅筝顿时觉得,她之前想错了,或许柳懿心才是最有心计的人,她之前没有选择和云青鸾一样对她出言刁难,更没有说过什么不好的话,可能为的就是这件事吧。柳懿心是跟着他们前往龙岩寺的,按道理说送佛送到西他们应该和她一道离去的。但是荣骅筝不乐意,她可不想自己这一趟好好的归程之路再度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所以冷笑一声,道:“柳小姐,你们不都想让玄龙大师探探天命,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帝女星么,怎么如此快就走了?” 柳懿心闻言,温温婉婉的笑道:“帝女星之事如果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个强求不得。再者,懿心从来没出门如此久过,此番着实想家了,再加上也快过年了,这时候回府正好能帮爹娘一些忙儿。” “哟,柳小姐到是孝顺啊。”荣骅筝冷冷睨着她,撇撇嘴道:“不过,既然如此想家,这两天你爹娘也来了呢,怎么就没见你过去和他们聚一聚?再者,你爹娘还在龙岩山下等着圣驾回宫呢,这过年的事柳小姐悠着点为上,免得昨夜的药效还没过这番又颠簸不停的,大伤身体可就不好了。” 柳懿心的借口其实非常好的,但是她太小看荣骅筝了,她将她的借口全数分析了一番,最后更是对她讽刺了一番,言辞不可谓不犀利。 所以,听到最后面‘昨夜的药效’的时候柳懿心的身子蓦地一僵,丽眸闪过一丝慌乱,咬咬牙却没有再度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反而道:“恭谨王妃,恭谨王走的路路程短,懿心还想少受谢罪,您看……” “不行。”荣骅筝已经懒得和她纠缠下去了,冷哼一声,直接的拒绝道:“我们不欢迎外人。” 柳懿心想不到荣骅筝会一点面儿都不给,直接的就开口拒绝,愣了一下,掉头看向宇文璨,看到宇文璨正撑着头闭目养神,好像根本不知道她的到来似的,想要开口却有点迟疑。 荣骅筝看着柳懿心在面对宇文璨立刻换了一个柔弱的嘴脸表示喝彩,然后直接对抬着宇文璨的人道:“起程吧。”话罢,一队人马就走了。 柳懿心看着,咬着唇瓣,提着莲步跟着走。 荣骅筝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回头,顿住脚步,冷冷的警告道:“柳小姐,你再跟着走一步,信不信我让你的腿此生再也走不了路?” 柳懿心倒抽一口气,用手捂住唇,丽眸水波荡漾的瞅着荣骅筝,可怜兮兮的道:“恭谨王妃,懿心真的想要回去了,此番是懿心第一次离开京都这么久,你就……” “我早上说的话你没听进耳朵还是你的耳朵聋了?”荣骅筝看她矫揉造作的模样,眸子倏地一眯,声音冷若冰霜冒牌娘子嫁到最新章节。“难道你真的希望我打得你满地找牙才罢休?” 丫的,这女人就是欠揍! “恭谨王,可否让懿心和您一道回京都?”柳懿心到底还是有点怕荣骅筝的,荣骅筝后面有那人撑腰,无论她做了天大的事都有那人为她撑着,她说大得她满地找牙不会只是说说罢了,遂放弃了和荣骅筝纠缠,改哀求宇文璨。 “柳小姐的耳朵好像不太好使,筝儿说了,我们不欢迎外人。”宇文璨开口了,声音冷冷清清的。 柳懿心垂头,咬唇,没有再说话了,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荣骅筝等人下山。 当然,那天荣骅筝他们倒也没有当天出发离开,毕竟已经下午了,冬季下雪的天色本来就比较暗沉,晚上天色更是容易黑得快,所以先回之前租下来的房子休息一个晚上,让人准备好路上要用的食物,第一天一早才出发回去。 因为回去的路上只有恭谨王府的人,没人在旁边唧唧巴巴,也没有人在旁边计算,所以整个回去的路途都非常美好,就连荣骅亭都没有怎么晕车了。 至于荣骅筝身上的伤,其实并不算重的,虽然有三个比较深的伤口,但是伤口面积到底不算大,而且她自制的药物非常好,在回到恭谨王府之后,所有伤口都结痂了。 马车还没到达恭谨王府门口,刚进入京都小屁孩就扒在马车窗口翘着屁股的往外看去了,神色非常兴奋。而当马车停在恭谨王府的门口的时候,小屁孩是第一个蹦跶下马车的,脸儿上的笑容几乎没有停过,然后也不等人了,一溜烟儿的跑进了早已为他们敞开的大门,一闪眼就不见了。 荣骅筝看得好笑,在宇文璨下马车之后推着轮椅进去了。 其实他们离开恭谨王府并不算久,但是荣骅筝却有了一种久别回乡的感觉,整个人既是兴奋又是有点怅然,最后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是对宇文璨的感觉变了,心态也变了吧。 其实他们离开真的也就是那么一丁点时间,但是之前荣骅筝一直觉得自己和宇文璨之间不是什么夫妻,两人之间总是有那么一点隔阂,也总觉得自己是蹭吃蹭喝蹭住的人,然而此次回来之后,荣骅筝却多了一种归属感。 她觉得,既然她和宇文璨是夫妻,恭谨王府是宇文璨的,也是她的,她是恭谨王府的主人之一。 正如小屁孩和宇文璨所言,过年真的快要来临了,关于这一点,荣骅筝在回到恭谨王府的第二天就被压迫着提前感受到了新年真的要来临了。 因为他们回来到府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走了这几天路虽然没有多么难受但到底还是累了,所以他们吃了晚膳都纷纷回房睡觉了,荣骅筝躺上久别了好些天的床一点也没有陌生感,睡得安安稳稳,香香甜甜的,第二天很晚才醒来。 在吃早膳的时候,荣骅筝喝着熟悉的粥点,满足得眯了一下眸子,感慨道:“还是我们的府上好啊,粥都比别的地方好喝。” 宇文璨听到荣骅筝说的‘我们的府上’时黑眸都深了,然后一笑,却轻飘飘的道:“吃得再好又如何,你还不就那么一点儿。” 埋头猛地吃着东西的荣骅筝闻言侧头瞪了他一眼,“我怎么就那么一点儿了?”她虽然是瘦了点,但好歹也不算矮啊,不是她自夸她的身子还是挺修长的帝妃:倾城欢最新章节。 宇文璨听她这么一说,意味深长的朝她瞥了一眼,然后云淡风轻的掉过头,优雅的捏着一个淡绿色的糕点咬了一口,咽下后淡淡道:“还有五天就过年了,四天后就是除夕了,这些天为夫会比较忙,你好歹也是府上的一份子,总不能白吃白喝,今儿会有人送一些账本来,还有府上有些地方需要修葺和装饰一番,你都看着办吧。” 哟?这是吩咐任务了还是自己劳工开始的日子? 荣骅筝闻言睁大了眼睛,“王爷……唔!” 荣骅筝话还没说完,宇文璨手中才咬了一口的糕点就塞进了荣骅筝的嘴巴,堵住了她所有话,最后荣骅筝只能用眼睛瞪着他。 小屁孩看了一眼荣骅筝嘴巴上的糕点,乐得拍着大腿大笑,“筝姐姐羞羞脸,吃璨哥哥的口水,哈哈……” 荣骅亭看着荣骅筝嘴上的糕点秀气的脸红了一下,也跟着笑了。 荣骅筝一把将糕点拿下,转头瞪一眼小屁孩,“你欠揍是不是?我的口水你吃得还少么?你脸儿也不见红一下!” 小屁孩不买账,摇着脑袋道:“那不一样。”话罢,觉得自己这样说有点不大专业,晃几下脑袋后解释道:“小孩吃大人的口水和大人吃大人的口水不一样。” “宇文希宴!”这小屁孩怎么动那么多啊!荣骅筝咬牙切齿,真的想一巴掌将这小屁孩劈了,然后觉得和一个小孩子计较有点过了,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宇文璨,继续吃着自己的粥,手上的糕点一直捏着。 宇文璨也不逼她,两人吵着他轻飘飘的吃,也不管。 最后,荣骅筝不想小屁孩再度笑话她,就想将手中的糕点放下,这时候正在优雅的吃着东西的宇文璨云淡风轻的朝她那边一瞟,荣骅筝顿时胆战心惊,然后很没志气的将手中的糕点一把塞进了嘴巴,狼吞虎咽的咽了下去。 宇文璨看着,又云淡风轻的撇开头,没有人发现,他眼中的笑意和宠溺其实一直没断过。 宇文璨说忙,其实可能真的是很忙,一顿早膳过后就没了影子。而荣骅筝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忙的,但是,在宇文璨之前的那一句话之后,她突然之间就变得忙碌起来了。因为当天早膳之后,当她还在想着要琢磨一下玄龙大师赠与她的那一本《幻心经》的时候,这书本还没拿起来,就有人敲门了。17745556 灵儿去开门了,荣骅筝抬头往外一看,夏侯过正捧着一些本子站在门口。 荣骅筝想起了宇文璨说的话,走到门边皱眉道:“这些都是账本?” “是的。”夏侯过说着,将手中莫约十多本蓝色封面的本子递到荣骅筝面前,道:“这些账本是王爷吩咐要给夫人看着拿主意的,而这些则是一些店铺的数据,这些需要夫人整理。”说着,他侧一下身子,另外一个穿着比一般家丁要好上甚多的人从他背后走出来,手上捧着比夏侯过手上的册子起码要厚上一倍。 荣骅筝一看,顿时傻眼了,“这么多?!” 夏侯过难得的笑了一下,“也就那么多。” 荣骅筝瞪他,“这些账本王爷什么时候要?”离有山要骅。 “除夕前。” “什么?!”荣骅筝想起早膳时宇文璨说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我只有三天时间?!”倒不是说她三年内看不完这些账本,只是,她心头还有另外一些事要做,被这些账本缠身了那她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夏侯过又笑,“是的。” 荣骅筝顿时蔫了,心头算着自己多久才可以将这些账本算好,得出结论后抬头想和夏侯过说些什么,无意中瞥到夏侯过百年难得一见的笑索欢无度,强占腹黑总裁。夏侯过真的很少笑,荣骅筝看着就皱眉了,“夏管事,你有什么喜事么?”怎么笑得跟发春似的? 夏侯过听到喜事的时候惊了一下,慌忙摆手,“没有没有……” 夏侯过可能真的很慌乱,平日里稳重的他竟然忘了自己手上还抱着东西,这番摆手捧着的账本全数都掉了。 荣骅筝赶紧伸手去接。 这些账本可是摔不得的!夏侯过想到这茬急中生智的使出功夫,用内功将所有账本定在空中,然后让灵儿过来捡着抱起来。 荣骅筝对夏侯过突如其来的不稳重很是怀疑,忍不住绕着他看,看得夏侯过毛骨悚然,忽然暧昧的挑眉开口道:“夏管事,从实招来,你到底是看上了哪家姑娘,这会儿变得铁汉柔情了?” 夏侯过一听,俊脸瞬间泵红,然后苦笑道:“属下哪有时间看姑娘去啊,夫人说笑了。” 荣骅筝不信,贼呼呼的道:“别藏着掖着啊,你喜事我和王爷肯定封一个大红包,送一份大礼,我们谁跟谁啊是不?”说着,她大眼亮晶晶的,一副说吧说吧的模样。 不知怎么的,夏侯过这会儿冷汗都要出来了,心头想着怎么避开荣骅筝的逼问,他怕自己受不住荣骅筝的的话然后说错话,所以转着头就想离开。 “真小气!还想着这回过年能有喜事发生喜上加喜呢,原来空欢喜一场!”荣骅筝看夏侯过这模样没趣的道,想了想皱眉道:“夏管事,这些账本以往是王爷做的还是别的人的?怎么就传到我手上了?” 夏侯过不想再度笑出来,今天他心头有点乐过头了,咳了一声调整一下情绪,摸摸鼻尖,道:“王爷说他这会儿正忙着呢,夫妻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您身为他的夫人太闲想着心里闹得慌。” 闹条毛!荣骅筝听着,顿时咬牙切齿,暗忖着这宇文璨怎么越来越多事儿了,想问宇文璨到底在忙什么,夏侯过却急急的让人将所有账本都递给了灵儿,然后一溜烟的离去了。 “真奇怪。”灵儿抱着重重的账本,看着夏侯过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夏管事很奇怪对不对?”荣骅筝赞同道。 “不是。”谁知道灵儿摇着头道:“夏管事方才旁边站着的人是王爷书房的人,奴婢平日很少见他,见到他也是冷冷冰冰的,但是方才好像笑了。” 荣骅筝原本以为夏侯过有喜事,对这件事还挺感兴趣的,听到灵儿不赞同之后觉得自己想多了兴趣就消了,翻着桌上的账本嗯一声作罢。 灵儿还侧着脑袋思考着什么,忽然说:“夫人,他是看到你才笑的。” 荣骅筝这会儿已经坐了下来,拿起一本书认真看了,对灵儿的话没留意。 她看到夏管事和那个家丁都在笑总觉得府上有喜事似的,但是府上能有什么喜事啊?这么想着,灵儿顿时觉得自己可能想太多了,看着桌子上摆着的账本,认真 的磨墨,道““夫人,这些账本可都是机密呢,寻常人想要看一眼可都是不行的,王爷这会儿却让你算账查账,王爷对你真好。”灵儿看着桌面上的账本喜滋滋的道。 荣骅筝做事是很快就能进入状态的那种,而且对于数字非常敏感,一进入状态对外界的东西就会自动屏蔽掉,所以灵儿说了什么她根本听不到,眼睛快速的扫着眼前的数字,一手捏笔快速的写着。 灵儿说完一句话没听到荣骅筝回应,低头一看,发现荣骅筝已经翻了好几页了,而新的本子上也已经写了两页字儿了六宫无妃,独宠金牌赌后。她顿时瞪大了了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神经错乱了,夫人字儿都写了那么多了,书看了那么多页,那她真的只是说了三句话么? 不过,她看荣骅筝一副陷入,忙碌状态的样儿就很自觉的退到一旁,不再打扰了。 因为荣骅筝和宇文璨都陷入了忙碌中,所以两人见面的时间就只在用膳的时间里,在餐桌上两人匆匆的吃完饭,然后,两人才再度陷入各自的忙碌中。 荣骅筝白天在看账本,晚上就顿下去看《御真经》和《幻心经》两种武功秘籍,《御真经》她已经看了好一段时间了,进步并不大,但是内功却深厚了甚多,收获算是不错的了。 然而,不比较不知道,在接触了《幻心经》之后,荣骅筝觉得《幻心经》好像更适合她,不知怎么的,上面的图案虽然复杂,动作也纷繁,然而荣骅筝却很快就能够上手,练起来并不怎么费力,而且是越困难她就越容易懂,进步也越大。 虽然她还没有练到深入的地步,但好歹《御真经》给了她深厚的内功,而《幻心经》给了她招式,她觉得,只要多些时日,她的功夫可能有一个大的飞跃也说不定呢! 在回来的路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将书都翻了个烂熟,值得一说的是,自从书到了她手上之后好像变新了甚多,之前泛黄缺失的小点点在她将书看完一遍之后就没了,泛黄的书页也变得新了甚多,这让荣骅筝觉得惊奇,瞬间觉得玄龙大师说得不错,这本书可能真的和自己有缘。 《幻心经》在她练习了几个晚上之后她就觉得自己有了很大的进步,所谓的武功招式好像一下子就多了甚多,这一点让她非常惊喜,这也是为什么她要专注在上面的原因。 这本书是玄龙大师给的,就冲着人家那一份心意,她也得好好练习。再者,之前她说她要保护宇文璨不是说说而已的,她真的需要强大了,无论是心灵上还是能力上,她都需要。 因为荣骅筝陷入了自己的忙碌中,对外面的世界并不怎么关注,所以外面怎么样她是不知道的,她的心都扑在了账本和练武之上。而因为荣骅筝晚上没有动账本,所以她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才将四十多本厚厚的账本看完,看完之后,她就让人将夏侯过叫来将账本抱回去。 其实四十多本账本寻常人一个人拿是有点困难的,但是夏侯过不是正常人,这回他是一个人亲自来拿的。荣骅筝没看到那个家丁还问了一下,夏侯过闪烁其词的没有说明反而惊了一下,然后他第一句话就是—— “夫人,其实您可以慢慢看的,在除夕的下午交给属下也可以的。” 荣骅筝觉得他的话有点奇怪,他既不惊讶她的速度却说了这么一句话,所以她没好气的道:“怎么,我快不好么?”1csqe。 荣骅筝话说完后夏侯过嘴巴动了一下,荣骅筝看出了他的嘴型是在说“不好”,她突然觉得奇怪,才想问,夏侯过却抱着账本一溜烟儿的跑了,看得荣骅筝莫名其妙。 而让她更莫名其妙的是,因为账本的事儿过了,她也就空闲了,心头就想起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想出去走一趟,但是在府上走着的人看到她都异常恭敬,而且脸上都是非常的欢喜,像是捡了金子似的。 荣骅筝心里奇怪,想着兴许是要过年了,所以大家这么高兴也是正常的,这么想着,顿时就想通了,也就没再纠结此事了。 求月票!! 第一更到,半个小时后会有第二更,么么~~ 大家不妨猜猜为何大家都这么奇怪呢?猜中了了……请吃肉哦! 第一百五十二章 洞房花烛夜1(月票375加更) 其实她想做的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上辈子过年,无论她多大药圣师傅都会亲自给她买新衣服,就算买大了或小了都会给她买上两套,她觉得自己也要为宇文璨几人备衣物,虽然大家都不缺。 她原本是想着要做给他们的,但是明儿就是除夕了,时间到底是来不及了,但是如果是一人给绣一条围裘的话如果她把握住时间应该还能绣出来的。 围裘的料子当然要好,所以她想找她师傅老人家要去,不过让她纳闷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她师傅老人家现在在哪里,而且让她震惊的是,她这会儿不过刚走出门口,就看到有人匆匆的抱着一些衣物进来了。 “夫人,叶姨娘送来了好些上等的狐裘呢,你不是要做围裘么,去看看!”灵儿看着兴奋的道。 荣骅筝撇了她一眼,“灵儿,你打了鸡血啊?”怎么那么兴奋? 灵儿听不明白荣骅筝说什么,但是荣骅筝那眼神让她闪躲了一下,但还是很兴奋,跟着那些人就走了进去。 自己被一个丫鬟丢下让荣骅筝哭笑不得,不过想着叶姨娘送来了狐裘也高兴起来了,跟着进去了。荣骅筝本身就对数字敏感,这两天看账就更是了,在门口的时候她留意到是有六个人抱着被一层防水的布料进去的,至少有六团团着布料,然而在她在进去之后却少了两匹,这让她皱起了眉。 虽然她觉得奇怪,但是这布料来到了府上也没什么人敢拿走,能有本事拿走的也就只有宇文璨一人了。 这么想着,荣骅筝倒也没有再度想些什么了。 剩下的四团是四匹非常大的狐裘料子,而且四匹分为不同的颜色,鼠灰色,紫色,浅蓝色,白色,色泽都是非常好的,荣骅筝一看这些色彩心里就有了主意,这里料子那么多,除了可以做围裘,还可以一人一件披肩。 拿到料子之后,为了节省时间,荣骅筝就赶紧的动起手来,进去房间之后只有在宇文璨让人叫她吃饭的时候才出去,直到除夕的下午用膳,她所有围裘和披肩都做好了。 因为是除夕夜晚,所以晚膳总是显得很丰盛,而且还有荣骅筝久违了的落莲雪子鸡,这让她惊喜了一下,吃得异常欢快。 像往常一样,荣骅筝喜欢的宇文璨都夹进了她的碗里,但让荣骅筝惊奇的是小屁孩这回竟然没有意见,心情还很好的一边吃一边晃着腿儿,有时候还伴着几句歌儿,就只差没抱着碗哈哈大笑起来了。 小屁孩在除夕这一天就没脱离过兴奋状态,从白天起床开始就一直蹦跶蹦跶的,在荣骅筝绣围裘的时候让荣骅筝陪他去帖春联,一会儿又拿着一只绣着图案的小灯笼在她旁边转圈子,笑得眼睛都不见了,直嚷嚷着要她年初一晚上一定要陪他上街看花灯…… 小屁孩折腾了很多,荣骅筝看他兴奋就忍不住都应了他的要求,这会儿他兴奋荣骅筝也不奇怪,只是吃完最后一勺子饭,他打了一个嗝,摸着小肚皮满足的道:“筝姐姐,今晚要陪我守岁啊。” 这会儿吃完饭天色刚好暗了起来,因为过年,所以府上都挂起了红彤彤的大灯笼,庭院外面都被照得红红亮亮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喜庆。 荣骅筝这会儿吃饱了朝外面瞥去一眼觉得灯笼挺美的,回过头来看到宇文璨的手修长的搁在旁边忍不住拿了过来把玩。荣骅筝看到宇文璨的手的时候才发现什么叫做差距,宇文璨的手掌比她的大上很多,手指骨节分明,修长优雅,非常的好看,摸上去还温润温润的,舒服得荣骅筝舍不得放手,捏捏这捏捏那的执卡者全文阅读。 宇文璨因为她这个动作眸光一深,瞟了她一眼不过也没有阻止,静静的换了另外一只手端着茶优雅的呷着,任她玩着。 小屁孩的话让荣骅筝分神一下,但手却没有离开宇文璨漂亮的手掌,才刚想开口说话,荣骅亭就道:“筝姐姐没空,待会骅亭哥哥和你一道守岁。”说完,然后对他挤眉弄眼的。 荣骅筝对荣骅亭这动作第一反应就是眼抽筋了。 而小屁孩接收到荣骅亭的暗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下,再往宇文璨的方向瞥去,最后对荣骅筝甜甜一笑,“筝姐姐,我和骅亭哥哥去就好了。” 荣骅筝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挑眉,“哟,你们可是有什么秘密?” “我们才没有秘密呢!”小屁孩答得很快速,说着朝着荣骅亭伸出双手,笑米米的道:“骅亭哥哥,我们去后院放烟火去,璨哥哥让人买了好多烟火给我呢!” “好,我们现在就去。”荣骅亭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笑了一下,将他抱过来自己的腿上,说了却没有立刻动作,方才吃饭和肉多了得先喝一些水再出去,不然会很渴的。 荣骅筝一手捏着宇文璨的手掌一手握着筷子在卓面上敲了一下,冷笑道:“好啊,你们两人出息了啊,放烟火还要两个人去,我和王爷不是人了么?”说时,瞪一眼小屁孩,叹息道:“人人都说这年头人心薄凉我都不相信的,如今看来不得不相信了。” 小屁孩一听,顿时急了,“筝姐姐,人家的心才没有薄凉呢,是因为……唔!”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荣骅亭捂住了嘴巴。 宇文璨这时候方才手中的茶,轻飘飘的瞟了他们一眼,淡淡道:“你筝姐姐想要去就去吧。” 宇文璨话一出,荣骅亭和小屁孩同时眨了一下眼睛。 “好啊好啊,我就想和筝姐姐去放烟火,我还要和筝姐姐守岁!”小屁孩闻言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了,晃动着身子想要从荣骅亭身上下来,要荣骅筝抱。 “守岁?就你还守岁?坐着不到一个时辰你可能就睡过去了!”荣骅筝很没好气的道。 小屁孩不承认,“才不会呢,我以前和父王母妃守岁的时候就没有睡过去!” 荣骅筝听着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继续打击他了,转头看一眼宇文璨,皱眉道:“王爷,一起去吧。” “也好。” 宇文璨话一出,站在门边的夏侯过眼睛睁了一下。 宇文璨答应下来,荣骅筝很干脆的无视掉小屁孩,放开宇文璨的手,走到他身后轻轻的推动轮椅。 如小屁孩所言,后院真的放上了很多烟火,小屁孩一看到烟火立刻就跑过去了,然后回过头来让他们都过来玩儿,荣骅筝看那边雪厚,轮椅过去了就很难动了,想要和宇文璨一道回去的念儿压了下去。 宇文璨看了她一眼,翘唇笑道:“去吧。” 荣骅筝弯着身子抱住他,暗暗下决定一定要早些日子将他的腿给治好。 “王爷,前厅有人来找。”就在这个时候,夏侯过道。 荣骅筝皱眉,“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17745594 宇文璨摸一下她的脑袋,“应该是来拿账本的。” “哦阴阳师异界游。”荣骅筝直起身子,“我陪你一起去?” “不了,你和他们玩儿吧,早些回房守岁便是了。”宇文璨说着,夏侯过就推着他的轮椅走了。实大亲会子。 荣骅筝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小屁孩就跑过来要她和她一道玩儿了。 烟火非常多,荣骅筝是女孩子,原本就很喜欢这些东西,之后越玩越高兴,和荣骅亭还有小屁孩玩得整个后院都充满了笑声。他们从后院玩到前院,光光过了一个时辰他们就笑得嘴巴都累了,小屁孩更是笑着笑着就睡了过去。 荣骅筝让荣骅亭回房,自己则亲自将小屁孩抱了回房间,替他盖好被子才离开。1csrg。 方才他们玩了好久,全身现在暖烘烘的,想到方才的事情,荣骅筝走着走着都会笑,然后一路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来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荣骅筝敏感的发现她的房间很亮,比以往都要亮,也不知道点上了多少支蜡烛。而且让荣骅筝觉得奇怪的是,自己都还没回去呢,怎么就点起了蜡烛了呢? 抬头,房间前灯笼上的一个字让她顿时傻了眼。 喜! 喜? 在她的房间挂喜字灯笼?怎么小屁孩的和别的房间就没有这个字? 她该不会走错房间了吧? 但是,应该没有错啊,这房间就是自己的,住了那么久了怎么会错?荣骅筝纳闷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宇文璨的声音,“筝儿,进来。” 宇文璨怎么会在她的房间?荣骅筝皱眉,想到了什么,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点紧张起来了。 想了想,她推开了门—— 她刚推开门,映入眼内的却是宇文璨俊美得让人屏息的脸庞,荣骅筝视线往下,在看到他身上穿着的衣袍时,瞪大了眼睛。 现在的宇文璨,红衣胜火,衣袍上红花绽放,非常的好看,而且宇文璨头上的冠玉也有一点红,而他的手中现在正拿着一套同款的红衣! 荣骅筝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视线往里看去,高烛竖立,桌子旁摆放着美酒佳肴,而她的床红霞一片,上面绣着大大的鸳鸯…… 荣骅筝顿时瞪大了眼睛,心脏跳得非常快。 “王爷……” “先进来。”宇文璨目光如炬,声音非常轻。 荣骅筝还没有动作,身后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门一下就被关上了。 荣骅筝一下子站不稳,宇文璨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上来,一把将她横抱放在腿上。 荣骅筝的心脏一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宇文璨浅笑着在她呆滞的脸儿上啄了一下,然后将手上的红衣递到她面前,“自己换还是为夫帮你换?” 作者的话: 有亲一直喊着要肉,但是依然想要给他们美满的肉。两人的开始并不怎么美好,没有所谓的洞房花烛夜,中了春药草草的解了不好,依然想要给他们美好的洞房花烛夜从新开始。 咳咳,明天肉来了,掖着月票的给不给?不给没肉吃啊!明天可是大大的肉哦! 第一百五十三章 洞房花烛夜2 荣骅筝性子是比较强硬的那种,上辈子更是刀枪对着都不惧的,如果遇到强者相对抗她只会遇强则强,从来没有向一个人服软过。但是,她现在发现,有些事情并不在于强或弱,只在于你愿不愿意。 她曾经出任务无数,经历风风雨雨亦是无数,也遇到过强悍的对手,也遇到过人拿着枪指着她的脑袋,然而,即使是面对刀枪她都能够挺直腰肢。但是她对着眼前这个红衣胜火,笑容温柔缱绻的男子,在被他抱到腿上坐着的那一瞬间,她整颗心都暖融起来了,心头软成了一滩水。 看着他手上那一袭同款的火红嫁衣,上面绣着和他身上同样的花儿,绽放着同样的芳华,她看着不过两秒,全身就觉得软了,搂住他的脖子,声音有些颤抖,“我没力气,你……” 她话儿还没说完,宇文璨就坏坏的凑近她的耳根,笑着道:“只要筝儿不害羞,为夫帮你换。” “我不是这个意思!”荣骅筝一听,耳根和脸儿一瞬间就红了,赶忙放开抱住他脖子的手,被他这么一说她瞬间也忘了之前软了身子的事儿了,手忙脚乱的就要从他的腿上下来。宇文璨最讨厌了,明知道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他却…… 人都在自己的怀里了,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让人跑了,宇文璨轻飘飘的一拉就轻易的将人扯回来怀里,臂膀牢牢的环住她的腰,挑眉道:“筝儿,原来你也爱玩欲擒故纵这一招。” “我没有!”荣骅筝被他这么说得都快想要哭了,气急得直瞪着他。 “嗯,为夫知道你没有,害羞了是吧?” 宇文璨笑着看她,看她心情好像放松了一点唇瓣翘得更高了,在她耳尖处吻了一下,然后看她还还在因为他方才的话而不想理他,也没有在意,很自觉的动手掀了她的围裘,接着她绒毛外衣的盘扣。 荣骅筝在他解了她的围裘的时候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看他解她的盘扣赶紧按住他的手,低着头咬牙道:“喂,你别欺负人,我自己来……” 宇文璨的手松了,看着她脸儿红霞翻飞,俊美的脸凑近她,翘唇轻声暧昧的道:“我这样就是欺负人了?那待会……” “你闭嘴!”荣骅筝上辈子二十一岁还没满呢,要是普通人大学还没毕业,算是非常年轻的,虽然曾经牙痒痒的想要将宇文璨给压了,但是她心灵上却从来不曾想过这些事儿,如今面对免不了会慌乱,会害羞金庸绝学异世横行最新章节。 “哈哈,筝儿……”宇文璨看着她害羞得想要王东钻进去,搂着她,瞬间笑出声来。 荣骅筝气得差点将手上的盘扣给扯断了,急声警告道:“宇文璨!” 宇文璨的笑容收敛了点儿,侧脸用鼻尖摩挲了一下她的脸蛋儿,声音有点哑,“筝儿,说真的,你动作要快些,不然为夫真的等不及了……” 荣骅筝闻言,身子蓦地一僵,原本两人在嬉闹着她没去留意着什么,但是如今她是坐在他的腿上的,她此刻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自己坐着的地方传来了让人惊心的灼热! 这一下子,她就更加慌乱了,手脚顿时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摆放,拿着小小的盘扣的手微微颤抖着,低着头想要解下,却怎么也不能如愿的将扣子离开盘住它的小洞,心,瞬时间如脱了缰绳狂奔的马,好像快要掉出胸口似的。 宇文璨透过明媚的烛光看向她下垂的脸儿还有颤抖的指尖,眸光幽深得像一口古老的深井,他这一回没有催促她,静静的看着,像是在看属于他此生的恒古的地老天荒…… 好久好久之后,两人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房间静悄悄的,房间内红烛的泪儿不停的滑落,耳边是门外雪打枝桠的声音,还有就是欢庆的烟火爆响的声音,好久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叹息声,宇文璨的手缓缓的覆上她的双手,将她的手掌包裹于其中,然后修长的指尖灵活的挑开了她的盘扣…… 脱掉了外衣,还剩下两件并不怎么厚的衣袍,荣骅筝低着头看着宇文璨圈着她将她的另外两件衣袍一一挑开,然后任由衣袍散落在地上,最后,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 也不知道是浅浅的,薄薄的肚兜抵抗不了外面肆意的冷风寒流,在衣袍脱下的瞬间,荣骅筝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纤白的双臂浮现了一层鸡皮疙瘩。在脱掉了两件衣袍之后,荣骅筝明显的感觉到宇文璨的呼吸好像急促了一下,她鼓起勇气抬头想要看他,却看到他目光幽深得可怕,里面透露着赤/裸裸的欲望几乎能够将她吞噬! 荣骅筝倒抽一口气,看得心惊肉跳,赶紧的垂下头来不敢看了。 “怎么?怕了?” 带着丝丝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着,荣骅筝脸开口否认的勇气都没有,耳边继续传来比以往低沉甚多的声音,“就算怕,今儿你也别想逃了……”话罢,坚实的臂膀一边将她圈在自己的领域里面一边展开手上的红衣,道:“伸手……” 荣骅筝此刻全身都软了一点,脑子像是江湖似的,昏昏沉沉的,文雅却乖乖的伸手过去,穿进了袖子口里,脑子昏昏沉沉的想她和他身上的衣袍应该就是前厅少了的两团衣袍吧…… 在衣袍终于穿了上去,宇文璨一一的为她扣上盘扣,荣骅筝感觉到身下坐着的地方的触感越来越灼热,而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了,宽大的嫁衣一下子就被他扣好了扣子! 在嫁衣穿上的那一刻,宇文璨抱着她使用轻功转移了到了一个非常宽敞的椅子,臂膀紧紧的攥住她的腰肢,将她拉得和她几乎没有距离,然后将她抱着跨坐在他腰间,面对着他。 在红衣的映衬下,无需胭脂的映衬,她的脸儿就娇艳得不可思议,像是滴得出水似的。宇文璨静静的看着她,暂时没有动作,却问道:“戴凤冠么?” 荣骅筝没有回答,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俊美的脸庞。 宇文璨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将她头上的钗子饰物全部卸下,她黝黑靓丽,如绸缎一般光滑丝亮的长发瞬间坠落在腰间和前胸,更是将她清丽的脸儿衬得娇艳绝美。 宇文璨看着这样的她,臂膀瞬间收的更紧了,将她抱得更紧,她浅浅的呼吸而浮动的雪软因为他这个动作而被挤压着,荣骅筝瞬间感到了心慌,伸出手想要推开他,“王爷……呜……” 开口想要说的话被宇文璨的骤然而来的吻变成了呜咽声,而在同时,她的腰肢被他双臂攥紧得几乎想要折断了,唇儿被他霸道的吮/吸住,她有些慌乱有些不能呼吸,想要微微掉头,他却不让,伸出一手将她的后脑勺稳稳的固定住,吮/吸啃咬着她的唇儿,知道她的唇发出辣辣的疼痛,他才终于放开奉系江山全文阅读。 荣骅筝以为自己可以喘息一会了,然后她微微张开的唇却给了他霸道的舌长驱直入的机会,然后尽情的掠夺她小嘴里的每一寸甜蜜,力道粗野,一点也不像是那个冷清淡然的宇文璨,然而他霸道粗野的掠夺中却有着不容忽视的怜惜和缱绻,急切而温柔,地毫不留情的索取,尽情地占有,浓烈的男性气息,染尽她小嘴里的每一个角落。 “唔”因为她是被他抱在腿上坐着的,被他激烈的如此吻着,她只能身子向后倾的承受着他的索取,腰肢被他逼得一点点的向后倾着,却怎么也抵不过他的恣意,他吻着她的力道和他强硬紧缩着的臂膀都在昭示着他心底深处的欲望,那一股欲望如火一般,似乎都能够将她烧殆尽! 怀中的丫头柔软得如同窗外的纷纷而下的絮花,她嘴里香甜的气息让他闭上的眼睛燃起了疯狂,扶着她后脑勺的手掌缓缓向下,在她耳边和脖子处轻轻的摩挲着,指尖处流泻出来的触感诱发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粗噶,他掠夺着她发软的小舌,将她的小舌吮/吸的发麻无力! “唔……”荣骅筝想要大口大口的呼吸,这一个吻比以往的都要来的剧烈,她以前总觉得宇文璨轻飘飘的,他的吻就算强硬也不会强硬到那里去,如今她才发现自己完全错了,她舌头一直想要躲开他的索取,然而总是躲不过被他霸道的舌尖,她根本就连逃的几乎都没有,不但如此,舌尖迷迷糊糊的被他带着去到他的嘴巴吮得发麻还不够,这回连呼吸都被要靠他给予……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好久,久得荣骅筝以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然而他这时候却停住了,两唇的离开带出了一条绵长的银丝…… 荣骅筝没有看到,急切的呼吸着,这个吻好像超过了她对吻的所有知识,超过了她对吻的承受能力。他之前不是没有这么对待过她,可这次,相比之前更令她感到可怕,对解下来的的发展好像更加清晰了,虽然她直到现在心里还在彷徨,还在迷茫,还在……害怕。 他的呼吸比她好上甚多,看着她唇边一点点的银丝,美得不可思议的薄唇翘了一下,然后在荣骅筝傻眼中伸出舌尖轻轻的舔掉…… 荣骅筝瞬间瞪大了眼睛,这,这好像……太香/艳了! 宇文璨笑了一下,看着她唇上印着属于自己的齿痕,黑眸再度陷入了幽深之中,将她后倾的腰肢拉到贴着自己,垂头再度吻上了她…… 这回的吻不同于上回,上回霸道而温柔,这回多了一丝激烈和急切在那里,炽热的唇像是孤单冰冷了好久小溪找到了温暖的源泉,不停地越加大胆和明显的侵犯着她的芳香。这次他的唇没有逗留多久,渐渐的吻上她的鼻尖,她的眉眼,还有额头,渐渐的往上,然后再度缓缓的下移,在她鼻尖处侧着滑落到她的耳根,在她耳根处轻轻的咬了一口…… 荣骅筝顿时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旁,舌尖舔过她的耳廓,滚烫的大手这时候也脱离了寻常的轨道,将他亲手系上的腰带再度亲手的扯掉,然后灵活的手掌从她宽大的嫁衣下摆探了进去…… 骅种相现种。肚兜比较薄,也没有很长,只是险险的覆盖住她的腹部,他手掌探进去的时候直接就跳过了肚兜,轻轻的摩挲着她雪白柔软的肌肤。那里的肌肤比较敏感,荣骅筝瞬间的整个身体就僵硬起来了,有点害怕,轻轻的想要挣扎,“王爷,不要……” “筝儿乖……” 宇文璨说时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唇瓣更是将她的耳垂咬进嘴里轻轻的吸/吮舔咬着,让荣骅筝整个人热了起来,全身都软成了一摊春水,脑袋闪躲着,“唔……宇文璨……” 荣骅筝轻轻软软的呢喃,还有娇软的浅浅的申银声让宇文璨瞬间就绷直了身体,这时候他的唇瓣放开了她的耳垂,缓缓的下滑,顺着耳根来到她的脖子处,轻轻摩挲着,舌尖舔着…… 荣骅筝抱住宇文璨的身子轻轻的笑了,“呵呵,宇文璨,痒……好痒……”说着,她身子都颤动着,“好痒啦……” 宇文璨被她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这丫头这时候倒是煞风景星海领主最新章节! 他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不过他还是忍着,离开了她的脖子,将她扳正身子对着他,两人鼻尖对鼻尖的对视着,宇文璨看着她笑米米的红唇,黑眸深深的轻骂道:“傻丫头!” 荣骅筝脑海里忘不掉被宇文璨条脖子的感觉,还在想笑,宇文璨这三个字让她怔了一下,因为里面包含太多东西了,她不可能感受不到,她笑了一下,微微向前在他的的唇上飞快的亲一下。 宇文璨忍住下腹传来的叫嚣,尽量轻着声音不要吓到她,挑眉道:“只吻唇?” 荣骅筝又在他的眼睛吻了一下,想了想然后飞快的侧头在他的耳朵出咬了一下,并学着他在他的耳垂处吮了一把,感觉到宇文璨身子颤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垂头在他凸起的喉结处咬了一下! 宇文璨因为她这个动作身子瞬间就僵直了,抽一口气的攥住她的腰肢,声音沙哑的道:“傻丫头,看来你真的不知道玩火自焚四个字是怎么写的!”话罢,丝毫不给荣骅筝躲的机会,探进她身子上的手缓缓的上前,滑过她的腰侧,来到她的背后将她的肚兜绳子一把给抽掉! 然后,肚兜一下就就被大掌从宽大的嫁衣中抽了出来,然后,荣骅筝眼睁睁的看到肚兜被扔在地上和地上的衣服纠缠在一块…… 宇文璨笑着扳正她的脸儿,眯眸道:“别看了,这有为夫好看么?嗯?”1774676 荣骅筝想说什么,然后却被他摸上胸口的手给刺激得脑子停掉了转动…… 他的手掌没有覆上她的雪软,轻轻的路过之后在她的腰侧或轻或重的捏着,这时候他头上的动作也没顿下,在她的耳根处轻轻的舔咬呼吸,很快的让荣骅筝再度软了下来,他的唇快速的移动着,来到她的脖子处,这次没有舔,直接轻轻的啃咬,,刺得得荣骅筝倒抽一口气,这都还不够,他还在上面吸/吮出一个个清晰的红痕! 荣骅筝微微吃痛,缩着脖子,他却强硬的扶住她的脑袋不让她闪躲,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好些红痕之后逐渐的向下,解开她一个盘扣在她的锁骨处轻轻的舔咬着。 “宇文璨……”荣骅筝的意识随着他掌心下和唇部的动作,意识开始模糊…… 宇文璨一手继续的在她后背和腰侧探索这,一手快速的解开她嫁衣上的盘扣,解了几个已经没了耐性,心里有些后悔为何要扣上那么多扣子,解了几个之后眯着眸眼一手箍住她的两只皓腕高举,牢牢固定在她的头顶上动弹不得,一手将她宽大的嫁衣上撩,将将嫁衣从她脑袋处脱掉! 脱掉了嫁衣上身就完全赤/裸了,冷空气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荣骅筝还来不及吸一口冷气就被宇文璨看向自己上身的目光给吓得抱紧了双臂! 宇文璨目光炽热的看着她的胸前,目光幽深炽热,却在这个时候沙哑着声音道:“筝儿,你真美……” 这是宇文璨第一次赞美她,荣骅筝却很慌乱,自己光着身子被人看着她这会儿都想要哭了,想有所动作,然而双臂却被人紧紧的扣住,她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好丢人啊!!! 她红着脸哀求的看着他,一副想要哭出来的样子,“宇文璨,你别看……” “乖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全文阅读!”宇文璨搂住她软滑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纳在胸前,让她的脑袋搁在他的肩膀,真的不这样直接看她了。 然而,他搁在她纤美肩膀上的俊脸却轻轻的自后方轻轻的吻着她的肩膀,手掌在她光滑如凝脂的后背轻轻的摩挲着,他的动作非常轻柔,带了一股安抚的意味的同时还有一股侵略的味道,很快的荣骅筝就陷入了不能自拔中。 宇文璨的大掌一寸一寸的侵占着她细腻的肌肤,掌下的细滑甜美,令他几欲疯狂,他拼命的告诉自己这是她第一次,必须慢慢来,不要吓着她,所以根本就不敢 操之过急……1cskc。 慢慢的,宇文璨安抚了一会之后,头颅轻轻的来到她的锁骨下方,逐渐下移的吻着,大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离开了她的后背来到了她的胸前,覆上了她挺翘小巧的雪软! “唔!”荣骅筝的身子敏感的一颤! 宇文璨感受到她轻轻的颤抖,一瞬间的,他心底那个原本就被她融化的地方渐渐变软,柔和如云絮般,她身上的清香如同一股麻酥酥的暖流,而后形成了一股强劲的洪水不断涌上,倏然将他整颗心包裹住了…… “筝儿乖,别怕……” 手掌轻轻的揉捏着下方的柔软,他脸庞慢慢的移至她的耳边轻轻的呢喃,她低沉沙哑的嗓音入一股春风,将她的不安瞬间吹散,随着他动作的逐渐加深,胸前最迷人的一点被人轻轻的摸着,揉捏着的时候荣骅筝的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 “唔……宇文璨……” 她的呼吸开始逐渐的急促,嘴巴无意识的呢喃着属于他的名字…… 她的感觉通过掌心传递给他,他的呼吸从她的耳朵移到脖子处,然后再度缓缓的下滑,然后,她胸前的风光在红烛的光辉下散发着yu惑的光泽,伴随着她急促害怕的呼吸上下起伏着,他盯着盯着,眼神变得更加幽暗,突然将头彻底低下来,落在了她的沟壑之间,滚烫的唇息滚烫着她! “宇文璨,不要……” 荣骅筝一直知道所谓的夫妻之间的性/事,也知道这是要经历的一步骤,但是当她亲身面对的时候心跳快得几乎脱离了正常的轨道,过分的亲密让她羞得不该如何是好,心头顿时兵荒马乱! 然而她所有的话却因男人将头彻底埋入她的雪软之间而倒吸了一口气,滚烫的舌在轻轻的流连徘徊。荣骅筝颤抖着想要挣扎,然而双臂被他环在两侧根本就动不! 而且,这都不算什么,因为他这个动作她的身子不得不朝前挺动,胸前所有的美丽都展露在他的眼前,更引得他滚落下来的呼吸更加滚烫炙热,薄唇路过之处均留下丝丝的光亮湿润还有点点红艳艳的瘀痕,带来阵阵火辣辣的酥麻,灼烧了她的神经。 他手下的揉捏没有顿住,时而整个的覆住她的雪软,时而捻着娇艳的顶端揉捏拉扯,让她呼吸急速的同时胸口也急切的起伏着,而这都不算,他攒住她后腰的手缓缓有意无意的下移,在她穿着亵裤的臀部轻轻的划过…… 腰间没了支撑,为了不向后倒去,荣骅筝只得主动的伸手抱住抓住他的肩膀作支撑,他为她这个动作满意的笑了一下,唇瓣缓缓的随着她的雪软上移…… 那啥,这尺度肯定是过了的,快看啊,不然屏蔽了就…… 咳咳,今天会有加更,不过下一更会迟一点,这是依然第一次这样写肉,心惊胆战的就怕写得那个了,让依然又是痛苦又是兴奋,喜欢的给个月票呗?不喜欢的就表拍吧,依然写得很痛苦滴说…… 第一百五十四章 洞房花烛夜3(月票435加更) 他的呼吸是那么灼热,鼻息轻轻的刺激着她的肌肤,让她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了。 见她在自己胸前微微轻颤的模样,宇文璨黑眸深处闪过一抹娇宠,却再度低头,大手上捏着她的雪软的的力道情不自禁的加重一点,自下方捧起挑/逗的揉捏着,指尖却挑/逗刮着她娇艳的顶端! “唔!”荣骅筝被他这个动作刺激得腰肢猛地一弓,长发随着她的动作瞬间飘散着,飘荡至胸前,覆盖住雪白娇美的一片! 丝滑柔软的黑发垂落至胸前,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的雪白,一下子就刺激了他的视觉感官,他微微喘息着,却很有耐性的轻轻的将她的发丝拨开,而后薄唇毫不犹豫的落下,情不能自控地用力吸吮着她凸起的雪白,在她瓷白色的肌肤上落下一枚枚妖艳滚烫的印记,很快,她的雪软就布满了属于他的痕迹,映在她如雪的肌肤上,更令人疯狂。 她美好胸口强烈的起伏着,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美好,盯着她的眼神变得柔和和宠爱,却泛起更多的贪婪,在她的轻颤下,他浅浅的翘了一下唇,紧接着再度低头含住了她红艳的红点,然而,他觉得这都不够,含住了她大半个柔软的雪软! 人在旁观花开花落,看着事不关己的落叶的时候总是显得异常的冷清,然而,那是因为那些都不是他们想要的,除却佛道者,除却香莲佛国,除却天香袅袅的佛门,其实甚少人会是清心的,宇文璨拥有了世人都羡慕的一切,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渴望过什么,然而这一切却不同…… 当人真正的看重一个人,当人真的想要拥有一个人,那么,人是会变得贪婪的,即使他是无所不能的宇文璨!也不能例外! 他用力吞噬她早已变得肿胀的娇嫩顶端,这次,他的力道变得更加放肆,吸吮、噬咬。 “宇文璨,唔”荣骅筝何曾受到过这等刺激,在他的唇袭上她胸前的那一瞬间她就想要申银出声,但是她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身体最深处被一股疼痛中夹带着酥麻的电流充塞着,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令她全身变得滚烫。 “宇文璨……” 荣骅筝抱着他的肩膀的手慢慢的抓紧了,指尖陷入了他的的衣袍,无意识的轻喃着他的名字。 宇文璨暂时放开了她,在荣骅筝迷糊的眼睛中快速的脱掉了自己的衣袍,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衣,待红衣脱了之后胸膛瞬间就赤/裸开来,荣骅筝这时候还是全身发软,他方才带给她的刺激至今仍未褪去墓地封印。 脱掉衣袍后宇文璨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限了,将她重新的搂住,一边吻住她的胸前大手一边不着痕迹的穿过亵裤溜进了她的臀部,大掌在上面肆意的点着火花 ,然后,在荣骅筝倒抽一口气中他用手臂托着她的臀部,快速的将她的身上唯一的遮蔽给脱掉! “啊!”荣骅筝惊了一下。 的刺见过处。宇文璨在她唇儿上啄了一口,将她再度放在腿上的时候,他放置她臀部上的手滑到她的大腿内侧,灵活地钻了进去,开始放肆地点燃火苗,!荣骅筝何曾被人如此的挑/逗抚摸过,他的动作一出来她就吓呆了,惊得连连躲。 “筝儿,莫怕……” 宇文璨因她的动作笑了一下,在她耳畔说着安抚性的,他的声音因为晴欲而低沉低沉的,还带着一股独特的沙听进她的耳朵瞬间就觉得那带着晴欲蛊惑的味道,这个人就酥软掉了。 宇文璨看着她的样子,呼吸就变得重了起来,薄唇在她脸儿上和胸前没有任何规律的轻吻着,啄咬着,趁她放松了一点的时候滚烫的手指则覆上了她柔软的腿间! “宇文璨……别……” 荣骅筝急急的喘息着,脸儿娇红如花!1csjh。 宇文璨安抚的吻着她,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也没有更过火的动作,只是在她娇嫩处轻轻摩挲着,fb不fb还触碰着她最敏感的一点。 “不要,宇文璨,不要……” 这种感觉让荣骅筝心儿都慌了,忍不住哀求出声……17746737 他的指尖温热灵活,在她赤/裸的柔软上不停的跳动着,指尖肆意的在她的娇蕊上滑动着,恶意揉捏着她的薄弱点,让他适应他带给她的感觉。 荣骅筝到底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被人这么一弄整个人就陷入了羞愤和难耐中,想要躲藏,宇文璨根本就不给她机会,霸道的搂住她几乎软成了一滩水的腰肢。荣骅筝喘息连连,却无法抗拒这种致命的块感,宇文璨的指尖落每挑拨一下她就颤抖着,不过是一瞬间,她就已经脸颊泛红,眼神氤氲,雪白娇美的娇躯染上一层诱人的粉色。 “筝儿,喜欢么?”宇文璨一直盯着她脸上的神色,她娇躯上的变化让他眼眸飘上了几缕红丝,手指却再度加快,缓缓的朝着入口轻轻探进去,他能够感觉到她 的身子越来越紧绷,推荐的柔软也越来越抽搐,忍不住轻轻的在她耳边如是说道。 “嗯……哼……宇文璨……”荣骅筝被他的动作弄得申银出声,抓着他肩膀的十指随着他的动作一开一合,申银声时有时却渐渐觉得神智越来越远,身体的温度也开始不停升高、升高再升高,几乎要跟他手指的温度达到一致。 他的手最后还是逐渐的更往里探进去了,里面的温热让他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了,他有些忍不住了,但是为了不弄伤他他必须继续开拓着,直到她彻底的软了,娇喘连连…… 随着宇文璨的动作,荣骅筝觉得自己几乎要疯掉了,身子软成了一滩水,紧紧的抓住宇文璨的肩膀,已经开始意乱情迷了。她不知道宇文璨什么时候开始全身赤/裸,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抱着换了一个位置,脚下的靴子被脱掉,他们还是在宽大的铺着柔软毛毯的椅子上,然而她的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贴上了椅子的后背,后背上松松软软的毛毯让她一阵痒。 “嗯……” 雪白的大腿被拉住紧紧的缠上了他的腰肢,然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呢喃:“筝儿……” 然后,在荣骅筝迷迷糊糊中,他托起了她挺翘的臀部,然后放下…… “啊私家美女保健医全文阅读!” 原本全身发软的荣骅筝在下腹被炽热狠狠的撑开填满的瞬间就尖叫起来,“宇文璨,痛……” 宇文璨托着她臀部的动作没有变,身下的动作继续着,却扶着她柔软的腰肢,在她的长发上不停的抚摸着,边吻着她汗湿的脸儿边哑声安慰道:“乖,我知道,我都知道……” “唔,呜……” 随着宇文璨的动作越来越激烈,荣骅筝很快就习惯了,然后浅浅的抽气声转变为弟弟的申银声…… “筝儿,喜欢么?嗯?告诉为夫……”他呼吸粗重,揉着她挺翘的臀部,抬高,让自己进入得更彻底,轻声哄着问道。 “呃……啊……啊……呃……”她仍然地哀吟着,那样压抑的娇吟刺激他黑眸深得可怕,手掌抚上她的前胸手指没轻没重地又掐又捏,些微刺痛感她一阵阵哆嗦,下身湿软得惊人,闻言虚弱地摇着头,受不住这样的对待,连哀求也是娇弱的。 “筝儿……”他呢喃着,身下的速度加快…… “啊”她示弱般的呜咽着,体内升腾起的欢愉感像是慢慢涨了潮的海水,几乎快要将她淹没了。 “筝儿,我要你……” “唔……啊……”体内有股极致欢愉不断冲向四肢百骸,她的泪水都快逸出眼眶。 “筝儿……” 宇文璨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他从来没试过忍耐着什么事,他做事从来都是不计较后果的,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其实,虽然他有过好几任王妃,然而,只有他自己和夏侯过等贴身伺候他的人知道,其实,这不单是荣骅筝的第一次,更是他的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想要拥有一个女人。 这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要让人属于他,第一次拥有了想要成为一个女子的避风巷口的念头,他希望这丫头是属于他的! 这丫头上次说他老是吧?其实他其实挺满意他们的年龄距离的,这世上好的坏的事情他都希望自己先行尝到,好的希望变得更好,不好的永远也不要到达她的面前,她希望她一直能够好好的,只要像如今一样,好好的在他的怀里…… 无论是娇美的她,娇媚的她,如水的她,狡黠的她,机智的她,只要是她以后都属于他! 她还小,他什么都可以护着她,只要她想要做的,他都会护着她,她站在一旁笑就好了。 前提是,她必须永远永远的属于他,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他要她! 他发誓,他这辈子都只要她! 他此生只会和她共度欢愉! 求月票,最后一天啦! 咳咳,写得偶冷汗涔涔的,我自己都被这个尺度给吓到了,但是写肉不写红烧的,肥肥满满的好像对不起大家,不过,这样的肉不知各位亲爱的承不承受得起,呜呜,表拍,表拍,依然不知为何会写成这样的,应该会被屏蔽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新年快乐 翌日清晨 这天是新年第一天,寅时刚过,卯时刚至,京都的四面八方就响起了喜庆的鞭炮声,将门外雪花打落枝桠的声音全数的盖过去…… 鞭炮声响起了不久,门前挂着两个喜字灯笼的的门扉被轻轻的敲响,躺着外边的,容颜绝美的男子蓦地睁开眼睛,眸子即使是刚睁开也没有丝毫浑浊,清明漂亮得不可思议。 “谁?” 说时,他轻轻的揽紧了一下怀中娇软雪白的娇躯,声音很轻。 门外人顿住了敲门声,这么一点声音也给他听了去,恭敬地道:“王爷,年礼已经准备好了,王爷现在起榻还是……” “时辰还早,先缓一会吧,不急。” 门外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好一会道:“王爷,这新年第一天,进宫去送年礼是惯例,如果今儿不按时过去要是皇太后问起……” “唔……”日时敲敲声。 兴许是门外的声音太大声了,被他侧抱在怀里的人儿轻轻的皱了下眉,嘴巴嘟哝一声,烦躁的晃了一下头。 “乖,继续睡……” 他看了一下,在她额上浅吻一口,轻轻的哄了一声,然后在她光裸的后背轻轻的抚摸着,见她逐渐的平息下来,皱着的没也舒展开来之后的好半响之后才淡淡道:“备好笔墨纸砚,本王待会出去。” “是!” 那边应了一声之后,快快的离去了。 听着脚步声渐渐离去,宇文璨侧头看了一眼将脸儿枕在他肩膀上的荣骅筝,唇瓣翘了一下,侧头在她的好像比以往娇艳上好几分的脸儿上啄一口,轻轻道:“筝儿,新年快乐……” 回应他的,是她微微想他胸前贴的脑袋,和她浅浅的呼吸声。 宇文璨笑了一下,本来就没想过要吵醒她,昨儿真的累坏她了,她身子现在娇软得根本就动不了。 这个清晨非常的温暖,芙蓉帐下,抱着自己此生唯一想要的女子,只要想到这一点胸房处就涨涨的,暖暖的,像是春雪消融似的,美好得他想要一直感受着这一股温暖。 然而,他知道他不能,眼下还有事儿要做…… 一刻钟过后,宇文璨坐上案桌前,抿着薄唇抓笔挥毫,罢了,将笔重重一扔,将下好的纸张递给一旁的夏侯过,“将这个交给父皇,本王今儿就不去了。” “王爷……”夏侯过有点迟疑,虽然他早就猜到宇文璨会这么做了狂傲古妻最新章节。 其实,按照惯例,除夕夜皇宫会大摆筵席,朝廷命官和诸侯贵胄,王子王孙都被邀请到御花园一道迎接新年,顺道说一些功过奖赏,而年初一则所有的王子王孙1cyyw。 则要到宫里和皇帝,皇后还有皇太后请安,顺便送礼已示孝心和新年的祝愿。 每一年,王爷都会如时过去,然而昨夜王爷没有过去,宫里派人来催了好几番了,王爷连人都没让靠近王府一步。 而今天,夏侯过想着宇文璨昨夜不去今儿一定要去的,谁知道王爷还是不想去…… 不过…… 这一次夏侯过倒是可以理解,皇后,皇太后都不喜夫人,去了只是受罪罢了,不去也罢。再者,人家王爷和夫人昨夜洞房花烛,这回要人家离开暖融融的鸳鸯被肯定是不乐意了。 叹了一口气,夏侯过依着宇文璨的吩咐去做了。 这一个夜晚,荣骅筝不知道自己到底睡得好不好,只是一觉无梦,待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非常迷糊,动一下身子,发现整个身子都在发酸,腿间更是酸胀得她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昨夜的记忆缓缓的回到了脑海里,在脑海里一遍遍的播放着…… 昨日一夜缠绵,那是荣骅筝两辈子第一次接触叫唤之事,在一次过后身子就软得整个人趴在了宇文璨的身上,在两人一道攀上巅峰的那一刻荣骅筝怎么也无法忘记拿感觉,渗透了全身的欢愉让她整个人都颤抖着,嫩汪汪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身子粉红,软软的趴在他的身上,就像嫩水一般娇柔。 昨夜虽然是两人的第一次欢爱,荣骅筝在一遍过后就完全没有了力气,全身瘫软的比她以往没日没夜的训练好几天都要累,都要喘息得急促。但是宇文璨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放过她,一波欢愉过后再度缓缓的挑/逗她娇软下来的身子。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这些事,又羞又累,抱着他的脖子似哭泣似骄纵的让他停手,直呼不想要了…… 第一次尝到属于她的美好,宇文璨岂能就此罢休,他爱极了她这个娇软的模样,捧住她的脸儿亲她的唇儿,将她亲的娇喘连连,忘记了所有的时候手下的动作更加的过火起来,刚刚接受过一次缠绵的她身子特别的敏感,身上几乎都是他留下的印迹,他再次一碰就忍不住颤抖,然后很快的再度接纳了他。 第二次的欢爱要比第一次的持续久了甚多,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霸道,越来越深,她根本就承受不了,呜呜咽咽的道:“唔……哼……啊,不要了,宇文璨,不要了……” 荣骅筝不知道,她眼儿轻阖,唇儿微张的喘息着的样子非常诱人,嘴巴呢喃的话更是给人一种强大的冲击力,让宇文璨差点为此疯狂,身下的动作更加快速起来,她受不了的要捶打他,他却也摩挲着她汗湿的粘着黑发的脸儿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瓣,狠狠的吮/吸着,将她的舌头吸得直发麻! “唔……啊……唔……”荣骅筝根本出不了声音,带她离开她的唇的时候才不依的抽泣道:“慢……慢点,唔……慢点……” 好久之后,待巅峰再一次到达,荣骅筝最后连娇喘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贴在他的胸前,任他将她整个的纳入怀里…… 如此的欢愉荣骅筝迷迷糊糊的承受了好几回,在第二次荣骅筝就受不了了,后来都是宇文璨哄着她她才没睡过去,抽泣着配合着,直到后来,荣骅筝已经记不清 自己是哀求着求饶还是搂住他哭喊,反正她后来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全身上下从头上的发丝到脚趾头都不想动一下了,搂着他的肩膀,软软的胸前靠着他累得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昨夜的记忆还如此清晰,清晰得她再度回想起来身子都想发软,她晃晃还有点混沌的脑袋,手从被窝上伸出来,打了一个呵欠,然后很快就发现自己全身正赤/裸着,她惊了一下,朝着旁边看了一眼,看到没有那个人松了一口气,然而抓紧被子的时候想起来自己迷迷糊糊的就被宇文璨抱到床上睡下了特工狼王最新章节。 因为全身都发疼发酸着,刚躺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下有很多东西磕着自己,划着她娇嫩的皮肤,让她一下子就痛得哀嚎起来。 后来,她迷迷糊糊的听旁边有人说:“莫怕,这些是桂圆花生一些东西,说是早生贵子……不喜欢为夫现在将它们弄开……” 后来她再度被人抱在怀里,在迷迷糊糊的再度躺下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方才不平坦的触感,全身软绵绵,非常舒服,然后一下子鸡睡了过去…… 早生贵子…… “咳咳……” 荣骅筝被自己各自给呛到了,捏着软绒绒的被子,脸儿几乎都不敢露出来。 “醒来了?” 就在她暗暗想着早生贵子这几个字的时候,旁边有一个声音缓缓低沉的响起。 荣骅筝身子蓦地一僵,一下子将手上的被子盖在自己头上,没有应声。 那边那人笑了一下,荣骅筝听到轮椅碾过低下软毯的声音,好半响之后,她揪住的被子被人轻轻的拉了一下。 荣骅筝抓住,没让他拉开,她现在全身赤/裸着呢。 她的固执让他笑了一下,耳边是轻柔的声音,“筝儿,这会儿还害羞啊?” 荣骅筝也觉得自己矫情,丫的,这不都看过了么,这会儿在较什么劲儿啊!不过,虽然如此,她还是宁愿矫情一下,因为她现在全身都是齿痕,红紫红紫的,看着就觉得别扭! “好了,衣袍都拿来了,希宴和骅亭早就在外面等着吃新年的第一顿了,莫让他们久等了,而且待会要是希宴闯进来……” “莫说了!”荣骅筝都快羞死了,一把扯下被子露出脑袋,皱巴着脸道:“王爷,你就不能让我矫情一下么,你先出去好不好?!” “不好。”宇文璨非常干脆的拒绝,然后将她盖在身上的被子全部拉开,在荣骅筝惊呼的时候一把将她按住,然后在她略微羞愤中从一堆衣袍中挑出一件肚兜,将肚兜给她扣上,系上带子。 他为她穿肚兜的动作非常自然,动作优雅自如,仿佛浑然天成那般,仿佛老夫老妻似的。 荣骅筝看着,就皱了一下鼻子,轻轻的哼着,“这忒熟练了……” 宇文璨动作顿了下,黑眸深深的睨着她,一会之后一边为她套上衣袍一边道:“这世上对为夫而言甚多事儿第一次和做了千遍万遍的都没有区别。” 荣骅筝一怔,然后脸儿一红,再是一黑。 丫的,解释就解释呗,转弯抹角的! 不过,荣骅筝倒是非常满意就是了,然后也没计较什么了,拿过衣袍自己穿。 在穿戴好了之后,荣骅筝就要下床,刚下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腿软了一下,差点儿就直接的栽倒在宇文璨怀里,不过她到底反应快,很快的就直起身子来,在宇文璨似笑非笑的暧昧目光中挺直腰肢咬着牙走了出去。 咳咳,貌似昨天的肉没被屏蔽呢,肿么回事? 第一百五十六章 皇太后病了 若说要是遇上了什么节日或是高兴的事,上辈子荣骅筝在军区时大家都习惯烧烤庆贺,一群人在野外烧烤欢呼,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过年的时候,荣骅筝和药圣师傅喜欢吃火锅,备好蔬菜和肉,两人围着桌子上的东西一边煮一边大吃大喝,不但气氛好感觉也特别的痛快。 其实荣骅筝很喜欢吃辣,特别是在冬季,红红辣辣的菜不但徒添了一分暖和吃起来还特别爽,其实她是越辣越好的。 荣骅筝吃完了早膳的时候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弄个火锅让大家尝一尝呢? 吃火锅她喜欢麻辣火锅,但是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荣骅筝发现宇文璨比较喜欢吃淡一点的东西,轻轻淡淡的,吃法非常精致,重口味的火锅他未必会喜欢。所以,荣骅筝有一点迟疑。 当然,荣骅筝也曾想过火锅未必要弄麻辣的,汤底清新舒服一点的也可以,但是火锅对于吃惯了精致食物的皇家人来说到底还是粗了点,荣骅筝真怕其他三人吃了会肚子不舒服,新年第一天哪里都没去就往厕所跑,想着就觉得不值得。 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儿,所以,荣骅筝放弃了新年第一天所有人吃火锅的念儿。 虽然是新年的时候没有和大家一道吃火锅,但是荣骅筝心里还是心痒痒的,十年如一日的习惯突然之间要改变到底是有点困难,所以快要午饭的时候她特意的到厨房去让人留一些她需要的食材给她,然后中午的时候吃饭吃少了甚多,特意的想着午睡醒来就去弄点吃过把瘾山村生活任逍遥。 她吃东西前所未有的慢自然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宇文璨瞥她一眼,眉目带笑,脸上却是淡淡的,道:“累得没胃口?” 荣骅筝正在非常小口的嚼着嘴里的饭粒,闻言差点被呛到,瞪他一眼道:“不累!而且胃口也很好。”只是心里还在想着火辣火辣的火锅罢了。 “是么?”宇文璨轻飘飘的看她,将筷子里的东西放进她的碗里,“吃得像是鸡啄食似的还说胃口好。” 看着碗里的肉,都是荣骅筝平日里爱吃的,东西这回都到自己的碗里了她不吃还真的不是个事儿,所以她还是吃了。宇文璨像是怕她饿着似的,荣骅筝动作一慢下来他就夹菜给她,两三次之后荣骅筝就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认真的吃饭了。 火锅的事儿来日方长,也不一定要今天才吃的,新年自己独吃哪里像是对待家人的作法? 有些时候,每个人都要为一些自己在乎的人做出一些让步,这是细水长流的永恒的道理。 家里有小孩就是不一样,新年的时候小屁孩特别爱玩,跑这里跑那里的,荣骅筝不放心都会跟着去,最后跑出了街上,吃吃喝喝的,玩着玩那,新年第一天过非常的舒服。 晚上的时候,荣骅筝有些忐忑,经过了昨晚,她有点不确定宇文璨是和她同床共寝还是再度恢复到以往的各自不相干扰。 小屁孩放烟火上瘾了,年初一的晚上还缠着荣骅筝放烟火,所以她回房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看到里面灯火明亮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松了一口气,还有一股甜蜜在胸口涌动。 推开门的时候,宇文璨正坐在床上看书,闻声头也不回,只道了声,“回来了?希宴睡下了?” “嗯,哄着睡下了。”看着宇文璨淡定的坐在自己床上,荣骅筝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很快,说话的时候声音轻了很多。 宇文璨这时候放下了手中的书,深深的看着她,招招手道:“过来。” 荣骅筝顿了一下脚步,走过去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脱掉靴子,围裘和外袍,然后一把上床越过一旁的宇文璨,钻进了被窝里。 她一上去,宇文璨也躺下来,将她揽在怀里。 宇文璨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温度也刚刚好,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非常舒服,原本荣骅筝心里还有一点别的东西的,因为两人毕竟昨儿才真正的新婚,也有了关系,但是她到底还是有一点不自在。 不过,宇文璨好像没有想要有什么别的动作,只是静静的抱着她,荣骅筝觉得非常满足,一会之后就昏昏欲睡了。 “其实时间还早。” 忽然之间,宇文璨凑近她耳边轻轻的说着,淡淡热热的气息喷在她耳根,痒痒的,非常缠绵,让她心跳加速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要躲开,心头刚刚腾起的睡意一下子就消散了。 荣骅筝的身子还有点泛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宇文璨,眼睛不敢乱放,看着不远处跳动的烛火。 宇文璨顺着她视线看去,指尖一动,烛火瞬间熄灭,偌大的房间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宇文璨哪里容许她躲,侧着身子让两人紧贴着,将她紧紧的锁在怀里低头吻上了她。1cvtq。 “唔……” 宇文璨这个吻要显得比较霸道,直直的探进她的口腔里和掠夺着她的一切魔方大世界全文阅读。因为经过了昨天的经验荣骅筝的身子很快就软了,宇文璨自然感觉到了,连呼吸都急速起来,吻着她的力道重了一些,手掌更是轻轻的来到她的胸前,隔着薄薄的衣物,轻轻的揉着她的雪软…… “唔……”荣骅筝的身子很快的就软了,不过她脑海里残留的意识让她很坚决的抓住了他使坏的手,在他的吻离开之后喘息着道:“昨儿才……”他们昨天做了那么久,今天还来,这算不算……纵欲? 宇文璨的动作顿下了,如炬的目光在黑夜中都显得异常的沉亮,里面的隐忍和欲望让人不敢直视。他捧着她的脸轻轻的亲着,手掌来到她后背安抚的摸着,然后,不着痕迹的滑到她的腿间,轻轻的揉着,在她耳边问道:“还酸痛?” 荣骅筝身子瞬间就僵硬了,脸儿烧了起来,他的动作和问题都太亲密了,她自己都未曾如此的对待过自己那里,顿时她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不过,他确实说得对,昨夜的事让她身下今天还发酸,被他这么揉着,顿时就舒服很多了。 宇文璨得不到回应倒也没有继续问,手掌的动作继续着,只是揉着揉着,他的动作时而轻时而重的变动着,之间有意无意的刺激着她那一点敏感让荣骅筝的呼吸瞬间的就急促起来了,轻轻的发出了申银声。 她浅浅的申银声听在他耳里便是莫大的鼓励,唇瓣在她的耳根处吻着,一手摸着她的腰侧和后背,一手在她腿间的不停的挑/逗着,动作越来越过火了,隔着一层亵裤刺着她的敏感。 “唔……唔……” 她的呼吸立刻就急促起来了,身下软得不可思议,他的动作虽然过火,但是到底还是隔着一层衣物的,荣骅筝不知怎的就有种食不知味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挺着下身更靠近他的指尖,心头一团火越少越烈…… “筝儿真乖……” 宇文璨非常满意她的动作,在她唇上重重的啄了一口,手如她所愿的挑下了她的亵裤…… 虽然他也知道她昨夜才第一次接触欢爱,自己昨夜也太过火了,但是看着乖乖的躺在怀里的她,他就忍不住想要拥有她。不过,这一次他倒也没有如昨夜那般缠绵好几遍,一遍过后就揽着她睡下了。 (其实依然也不想写的,但是刚刚新婚,那个……大家包含一点哈,不喜欢直接跳过……) 昨天宇文璨适可而止,所以荣骅筝第二天醒来都没有想第一天那么累,反而有一种身心愉快的感觉,脸色非常好,让人看着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一天他们还在用早膳,宇文璨突然就说今天他们要进宫一趟。 听到宇文璨说他们今天要进宫里,荣骅筝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心里早就觉得这一天要到来了,而且这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来迟了甚多。 而且,这两天她都在王府里,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昨天宫里连续的来了不下十封信函,还有几道圣旨,都是催着他们进宫的,这些事荣骅筝不感兴趣,都由宇文璨做主。 这是荣骅筝第一次进宫,按理说王子娶正侧两室妻子的第二天都应该进宫奉茶的,但是荣骅筝那一天没有,再加上宇文璨好像都不理会朝廷之事,也不在朝廷谋职,而且皇后和宇文璨有嫌隙,皇太后又在龙岩寺,所以荣骅筝被宣进宫里的几率为零。 如今第一次看到郢国的皇宫,荣骅筝还是惊叹了一番,建筑宏伟,檐宇深严,琼楼高瓦,雕梁画栋,曲折迂回,每一处都非常的又气势,恢弘大气,奢华美丽,是荣骅筝见过最漂亮最高贵的古代建筑,比以往看过的每一部宫廷戏的皇宫都要灰红华丽! 进了宫里,他们直奔琼华殿。 琼华殿是专门设给皇家之人议事聚会的地方。 待他们到达的时候,荣骅筝发现已经有好些人到了那里了重生之夏日暖阳。 一看到他们来,那些人纷纷回头,好些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上前打招呼道:“二王兄二王嫂,你们来了?” 宇文璨看一眼向他打招呼的宇文霖和宇文广,嗯了一声,淡淡道:“你们今儿怎么都在?” 宇文霖耸耸肩,摇摇头,“不知道,今儿一早就受到了父皇让人送来的信函,急急的就来了。” “或许有急事也说不定。”宇文广如是说道。 “急事?”宇文霖皱眉,“这大年初二的,会有什么急事?”按照惯例,郢国的除夕到年初三这四天里,群臣均不用上朝议事,他们皇家人也不例外,除夕摆宴席,年初一家宴,之后两天自行安排走访亲朋好友,却想不到今年年初二会被一道圣旨给叫来了这里。 “也许只有父皇知晓了。”宇文广淡淡道。 “哟,璨儿终于来了啊。”自从两人进入屋里,皇后就一直优雅的品着茶等着宇文璨三人向她行礼,但是他们好像根本就没留意到她似的,连个正眼也没给她。 皇后原本对宇文璨除夕和年初一不到场感到非常不悦,如今再度被人忽略,忍不住率先开口说话道。 皇后用了终于两个字,而且说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语气,听进耳朵里徒添了一股讽刺的味儿,让人十分不舒服。 宇文璨对人素来冷淡,这会儿目光更是淡然了,连理会都不曾,气得皇后牙痒痒的! 荣骅筝看了在场的人,皇家四位王子,太子侧妃,还有皇后,除了皇帝和皇太后之外,该来的都来了。但是,人不是还没到齐么,皇后她是掌权欺人还是故意找茬? 什么人也不说,偏说宇文璨! 荣骅筝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太好看了,唇瓣抿得紧紧的。 皇后看到了,淡淡的笑道:“怎么,恭谨王妃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呢,可是心里有什么不舒服?” 荣骅筝看了皇后一眼,淡淡道:“一大早听到不怎么好听的话,心里的确舒服不起来。” 荣骅筝的话非常直接,皇后顿了一下,脸上的笑不变,“今年才年初二,这一大早的时辰正好呢,旁人说话都专挑好的话说,恭谨王妃怎么就听到了不好的话了?” 荣骅筝看她装糊涂,懒得理会她,推着宇文璨到一旁去了。 荣骅筝的反应让皇后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脸色非常不好看,心里暗暗后悔当初怎么就将这么一个伶牙俐齿,不识好歹,胆大包天的臭丫头配给了宇文璨,早知道宁愿便宜宇文璨些,许一个身份高一点的给他,也省得如今受这等气! 太子看着皇后气得脸色都白了,眯着凤眸还想和荣骅筝对峙,他不慌不忙的呷一口茶温和的笑问道:“母后,这茶感觉怎样?” 太子侧妃唇瓣抿了一下,端着色泽美好的杯子的指尖泛白。 皇后听到爱子开口,脸色好了一点,闻言眉挑了一下,抿一口茶然后笑了,有意无意的用全部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三年来这里都是有皇儿你打理布置的,皇儿细心,也孝顺,这茶自然要比那些年的合本宫胃口了。” 在场原本就没多少个人,荣骅筝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宇文霖和宇文广原本还在说着话的,无意中闻得这话瞬间顿了下来,余光不着痕迹的探向宇文璨这边去。 宇文璨神色如常,不过寻常里他非常爱茶,这会儿他跟前的茶却一点也没动总裁的冷宠情人全文阅读。 太子侧妃笑了,也端起茶浅呷一口茶,笑着对皇后道:“母后说得是,虽然妾身进门迟,未曾尝过前几年的茶,但是这杯茶恰好是妾身爱的银湖茶呢。” 唉…… 宇文霖和宇文广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无可奈何。 太子听着,淡淡的瞥了一眼太子侧妃,然后倒也没有再度开口了。 荣骅筝虽然不知道皇后和太子侧妃话里的深意,但是皇后提到了三年这个词让她瞬间就警惕起来了,下意识的看向宇文璨,虽然他面无表情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靠近他一点。 因为宇文璨不理会她们,皇后这独角戏很快的也唱不下去了,不一会儿之后皇帝也进来了,议事就开始了。说高备惯傅。 皇帝一进来,就直奔主题,“今儿虽然不是谈国事的时候,但是年前去龙岩寺耽搁了一些事儿,前两天朕看到密诏才知道靖国在元宵之后靖国大王子就会领使臣来我郢国观访。” “靖国大王子要来?”宇文霖吃了一惊,“前些日子还传闻他想弑父夺位,这回来该不会是想拉拢我郢国助他上位吧?” “不会。”宇文翟摇头,温和的对不了解国事的宇文霖道:“大王子本来就是命定的继承人,而且靖国就数他野心和能力最强。” 皇后心里暗笑宇文霖不懂国事,却忍不住皱眉道:“皇上,靖国大王子这回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过来?”17857230 “原因朕会让人速速查明的。”皇帝淡淡的道,“这番让你们前来是有事要你们去做。” 其实,皇帝吩咐四位王子做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后来他颇具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此番嘉华公主也会一道前来。” 听到嘉华公主四字,大家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都是都忍不住皱起了眉,而宇文霖更夸张,直接抱住胳膊在挠,一副避而不及的模样看得荣骅筝莫名其妙,暗暗想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看些书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个国家,形势如何,再问宇文璨一些关于这个世界当今的形势如何。 荣骅筝不知道靖国是一个怎样的国家,不过她在龙岩寺碰到的人那个景王也是靖国的王子是吧? 荣骅筝的脑子在转着,不过不容她再度想什么皇帝再度吩咐了一些事儿之后,却道:“大家都散了吧,璨儿和恭谨王府留下来。” 荣骅筝的神经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皇后却是心一紧,率先皱眉道:“皇上,还有什么事大家都在这里,一道商量不更……” “皇后,你也先走。”皇帝面无表情的道。 皇后有点不甘心,但是皇帝此刻的脸色不是很好,她咬咬牙还是出去了。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皇帝抿着唇开门见山的对荣骅筝道:“恭谨王妃,你知道朕叫你留下来作甚么?” 她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 “自从那天之后,皇太后就病了。” 这两天脑里昏昏沉沉的,很没劲,更新少了,明天加更哈,至少万字更新,大家上月的月票加更依然记着呢,莫急哈,会还的。 这两天的不温不火的内容大家或许不耐烦了,明天开始跟进速度哈,么么~~~ 第一百五十七章 自作孽 荣骅筝摊摊手,唇角露出一抹笑,“敢问皇上,皇太后得了什么病?” “在那天之后皇太后在龙岩寺里高烧了一天,在回来的途中高烧也不退,前几天高烧退了身子却一直不见好,昏昏沉沉的。” 荣骅筝静静的让皇帝说完,然后淡淡道:“皇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伤的是皇太后的手,她高烧与我何干?” “恭谨王妃,你也是懂医术的,少在这里给朕装糊涂陌上药香全文阅读!”皇帝冷声道:“御医说了,皇太后就是因为手腕受伤过重才会引起高烧的!” 过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其实没有真正的拗断皇太后的手腕,她的手腕只不过是脱臼罢了,会严重得引起高烧? 不过,关于这一点荣骅筝也不想解释,摊摊手道:“所以呢,皇上想我怎么做?” 皇帝对荣骅筝的态度皱起了眉,沉声道:“皇太后虽然年过六旬,但是身子一向硬朗,鲜少会有什么病痛,病了好几天还没有好起来更是少见,此番病了十来天 了还没好,想必是胸中抑郁不散,这件事归根到底是你惹出来的,如果……” 荣骅筝打断皇帝的话,“皇上,这事我有责任没错,但是皇上可听过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17857282 “放肆!”身为九五之尊,自己的话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狂妄的打断过,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了,荣骅筝后面这句话更是火上加油,听得皇帝七窍生烟! “皇太后如今都病了你没有一点愧疚之心也就罢了,竟然还出言侮辱,太不像话了!” 荣骅筝抿唇讥诮的道:“皇上,在这个世上每个人的观点都不一样,因为皇太后是皇太后,所以她身份高贵,而我只不过是区区四品官女出身理所当然低贱。” 话罢,直直的看向皇帝,道:“但是这是你们的想法罢了,在我的眼里这世上每个人都是同等高低的,要区分的只有善和恶罢了。皇太后对我出恶言在先,还欲置我于死地,难道我就该站在那里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么?” 荣骅筝听到‘每个人都是同等高低的’的时候怒的拍案而起,根本就听不进去荣骅筝后面那一句话,“荒唐,荒唐!身为皇家人竟然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恭谨王妃,你可知道藐视皇权,罪行……当诛!” 宇文璨淡淡的瞄了皇帝一眼,指尖摸着前面的杯子,眸光淡淡的跳动着。 荣骅筝笑,“皇上,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这个世上我只有两种死法,一是不想活了,二是活到老自然死。”当然,第一种几率为零。 “你!”皇帝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气过,头顶几乎都要冒烟了,冷笑道:“恭谨王妃,你真的以为你有璨儿护着朕就奈何不了你了么?” 荣骅筝直直的看着皇帝,没有答话。她不说话不是因为她认同了他的话,而是皇帝做事并不算过分,而且他也算处处为宇文璨着想,就冲着这一点他就值得她敬重,她不想跟他锱铢必较。 皇帝哼了一声,冷冷的道:“你狂妄纨绔朕可以不追究,但是皇太后这件事你必须给一个交代!” 荣骅筝眯眸,一说到皇太后荣骅筝就忍不住再度冷笑,“如何交代?要我跪在皇太后面前,任她打骂?” “就算是要让你这么做也不过分!” “那是皇上您的想法,但是如果真的如此我一定不会去做。” “哼!”皇帝的脸色更沉了,冷冷清清的道:“这些天来,御医想尽了法子也不能让皇太后的病情有所好转,即使新年也提不起劲来,茶饭不思的,听闻你懂医术,这番就过去为皇太后诊断一番吧。” “我为皇太后诊断?”荣骅筝瞬间的觉得不可思议,她当然是不会怀疑自己的医术了,只是皇太后对她成见那么深,怎么可能会让她为她看病? 皇帝面带怒容的盯着荣骅筝,冷冷道:“怎么?不愿意?” “是不愿意桃子夭妖。”谁知道皇太后有什么阴谋? “不愿意去也得去!”皇帝眸子阴冷,“朕不让人压着你对皇太后叩首认罪已经是给璨儿面子了,如今你再度不识好歹朕定然饶不了你!” “皇上。”荣骅筝翘着唇,淡淡道:“替皇太后治病这事是皇上的意思还是皇太后的意思?”按理说直到现在还甚少人知道她医术不错的,这里又是皇宫,德高望重的御医多的是,怎么不让御医好好的看病,明知道她和皇太后有过节反而叫她替皇太后看病,这非常的不符合逻辑。 皇帝瞪她,“你管到底是谁的意思,无论如何你都要负责到底!”话罢,抿着唇转头看一眼宇文璨,警告道:“璨儿,这件事你不许插手!” “父皇……”宇文璨淡淡的皱眉,才刚想开口荣骅筝却道:“皇上,如果我不去呢?” “容不得你不去!”皇帝威严的冷声道。骅敢淡里几。 “筝儿哪里也不准去!”宇文璨冷冷的道。 “璨儿,这事你不准管!”皇帝气得拳头紧握。 宇文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除了她我谁也不想管。” 荣骅筝怔了一下,然后笑了,低头细想了一下,抬头对皇帝道:“好,我去。” 皇帝想不到荣骅筝这么痛快的就应了,愣了一下,他原本还以为要多做一些功夫的,但是不到两秒就回过神来,哼声道:“算你识相!” 荣骅筝一言不发。 “既然答应了,现在就去吧。”皇帝立刻就下命令道。 荣骅筝瞥了皇帝一眼,道:“是不是我替皇太后看了诊就能够走了?” “那是自然,你想留在宫里朕也不可能会答应。” 看着冷言冷语的对待自己的皇帝,荣骅筝笑了一下,不置可否的道:“如果可以,我倒是更想现在就出宫回府去。”虽然皇宫很大很气派,但是……谁稀罕啊! “哼!”皇帝给她冷飕飕的一哼,随即转头对陈公公道:“你现在带恭谨王妃到皇太后那里去。” “是!”陈公公领旨后对荣骅筝躬身道:“恭谨王妃,请。” “宇文璨,你别担心。”荣骅筝对宇文璨道。 宇文璨眯着眸子看着前面的杯子不理会她。 “王爷……”荣骅筝捏捏他的衣角。 “在我没反悔之前赶紧走。”宇文璨哼声道。 “谢谢王爷!”荣骅筝不顾皇帝在身边,低头在宇文璨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我保证我没事。” “最好如此!” 荣骅筝笑着看了宇文璨一眼,这才跟着陈公公下去了。 皇太后的寝宫距离琼华殿也不算远,两人一路安静的走了一刻钟便到了。 在即将上阶梯的时候荣骅筝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宫殿,远远的看到门前的牌匾写着‘馨华殿’三个字。 馨华殿?荣骅筝细细的嚼着这三个字,这名字总觉得不像是皇太后这样年纪的人住的异界神选之女全文阅读。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这馨华殿的气派倒是非常不错,从前阶到门口,从外面的每一寸都是非常的华丽精美,贵气侧漏,荣骅筝看着门外的几栋金雕的柱子忍不住啧啧两声,那金雕柱子外面还镶嵌着点点墨绿的宝石呢,这皇太后还真够奢侈的! “恭谨王妃,还是谨慎些好。”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陈公公看到荣骅筝眼里的讥诮,突然道。 “谢谢公公提醒,我会注意的。”不知怎么的,荣骅筝从陈公公的话里听到了两重意思,遂谨慎的回答道。 陈公公点点头,也不多话,上前几步旁人到了台阶,在台阶处守着的侍卫看到是陈公公也不敢拦住,两人一路上到馨华殿的门前,一个身穿宫女装的女子看到陈公公赶紧的上来了,恭敬对陈公公见礼后,道:“公公甚少前来此处的,此番前来可是有急事?” 陈公公不答,浅笑着道:“青儿姑娘,皇太后今儿的身子如何?” 被唤作青儿姑娘的宫女闻言轻叹了一声,“还不就是那样,皇太后这两天气息都不是很好,御医开的药也不肯吃,看着我们这些做小的心里也难受,真不知道那个恭谨王妃的心是什么做的,竟然对皇太后下此毒手。” 被人当着自己的面说坏话,荣骅筝应该尴尬的,但是她却笑了。这个青儿姑娘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是无知还是太大胆了,身为区区宫女也敢在背后议论主子。 不过荣骅筝也看得出来,这个青儿姑娘虽然是宫女,但是在这个馨华殿地位不算低,不然怎么可能自由的走动,而且还能站在这里和陈公公说了那么多话? 荣骅筝不尴尬,陈公公倒是咳了一下,指着荣骅筝道:“青儿姑娘,这便是恭谨王妃。” 青儿虽然没有云青鸾那么美,也比不上柳懿心但是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娇媚,特别是她唇角微翘或是眉眼转动的时候从骨子里透露着一股媚气,她说话虽然轻轻柔柔的,荣骅筝却能准确的扑捉到里面的清傲。 荣骅筝不禁有些好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区区宫女? 陈公公的话明显的让青儿惊了一下,不过她却没有一点尴尬,也没有觉得自己方才失言而跪地认错,反而一笑,故作压抑的瞪大眼睛道:“哟,原来这就是恭谨王妃啊,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 荣骅筝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懒得理她,她只想早些完事早些回去,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呆久了容易憋出病来。不过,让荣骅筝感到惊奇的是,她站在门口竟然嗅到了好几种非常珍贵的药材的味道,顿时眸子眯了一下。 荣骅筝不理会她青儿也没有生气,笑吟吟的道:“恭谨王妃,你此番前来可是来找皇太后的?” 荣骅筝还在聚精会神的想着药材的种类,这两天和宇文璨相处要比往常亲密了甚多,以往她不能仔细的探出宇文璨的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觉得那只不过是比上辈子所谓棘手的残疾要严重一些罢了,但是明显她想错了。 如果不是她暗暗的探他脉搏,如果不是她昨夜撩起他的裤管一一捏穴探测,她根本不知道宇文璨的腿竟然是伤得如此严重! 宇文璨的腿伤很不简单,而且这伤并不是在大腿处开始或是怎样的,而是在脚踝处,也就是说他的大腿小腿都是有知觉的,只是他的脚踝下方没有知觉。 让荣骅筝头痛的是,宇文璨这脚踝受伤明显不是一般的受挫,而是受到了莫大的摧残,是被一股强大得让人难以想象的气直接的断了筋脉,骨头曾经都碎成了颗粒,小腿骨也曾被震裂了好几处,所受的伤非常重,如今他的脚踝处还有一股气在那里徘徊着。 那一股气非常的彪悍,如果不是宇文璨的功力也不错想必还会将他两条腿都给废了双袁合璧最新章节! 之前她也知道宇文璨的腿要治好不简单,如今看来真的是非常困难,荣骅筝简直有点不敢想象,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有人残忍得如此对他,而当时他到底是怎么才能忍下那样的痛楚?! 除却这个,还有一点荣骅筝却是挺佩服宇文璨的,他的骨头虽然碎成了颗粒,小腿骨也震裂了,他却能够但是很快的将之重合了,小腿处竟然什么事也没有,筋脉也接上了,不过到底是上的太重了,当时可能受到了时间的拖延最后弄得所有的细胞都坏死了,所以才会有如今这个模样。 荣骅筝收集到的药物现在已经不少了,特别是上一次在黑洞的那一株血花,对那股寒气有很大的防御作用,但是她对那伤了宇文璨那种带着寒性的气并不怎么了解,只有一点想法罢了,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如今来到皇太后这里她竟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总觉得这里有好多东西或许对她有用也说不定。 她心里想着东西,对青儿的话嗯了一声作罢。不过,她倒是觉得这个青儿挺好笑的,她人都站在这里了,不是来找皇太后难道是来找她的啊?明知故问的痕迹也太重了。 荣骅筝越是冷淡青儿就笑得越是娇媚,十分友好的道:“那请恭谨王妃稍等一会,青儿先进去和皇太后说一声。”话罢,也不管荣骅筝和陈公公有何反应转身向里面走去。 “陈公公……”青儿刚走,荣骅筝就想向陈公公探一下消息,然而话还没开始说出口,刚刚走了两步的青儿很快的就回头了,对陈公公福身笑道:“对了,公公。瞧青儿这记性,陈公公此番将恭谨王妃带来这里青儿还未曾谢谢您呢,青儿也知道陈公公平日里忙,此番耽误了公公伺候皇上已经是罪过,如今恭谨王妃带到了您的任务也完成了,公公可以先行回去伺候皇上的。” 荣骅筝眯眸,这女人直接对陈公公下逐客令?胆子倒是不小啊,她到底想做什么? 陈公公笑,应道:“谢谢青儿姑娘体谅,既然如此咱家就先行离去了。” 青儿笑了,福福身道:“公公慢走。”话罢,站着,似乎是要等着陈公公走了才进去。 陈公公抬脚前对荣骅筝递过去深深一瞥,声音很轻的道:“恭谨王妃,当心些吧。”话罢,也不管荣骅筝有什么反应,中规中矩的转身离去。 陈公公一走,青儿对荣骅筝笑着道:“恭谨王妃,青儿就先行进去了,请你先稍等一会。” 结果这一等,荣骅筝足足等了两刻多种也不见有人出来,荣骅筝的心很平静,况且她还惦记着这门口传来的阵阵药材味,所以她并没有发怒或者是不耐烦,在等了一刻钟之后就想着再多等一刻钟也无碍,不过两刻钟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所以当两刻钟一过,里面也没有一个人出来之后,她伸手打了一个呵欠,抬脚就走。 从走廊刚走到台阶,台阶处的侍卫便一言不发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荣骅筝挑眉,淡淡道:“让开。” 呵呵,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了,皇太后可能是故意将她引来这里的,不然这些侍卫怎能么会一知道她是恭谨王妃就立刻变了态度?想必皇太后早有交代了。 侍卫一动不动。 荣骅筝唇角冷冷的翘起,“我说……让开!”这刚过年的她还不想大开杀戒,但是前提是她忍得住! “恭谨王妃,没有皇太后的命令你不能离开。”终于,其中一个侍卫开口了。 荣骅筝冷冷的看着他,“但是我不想等了。” 就在双方对峙着的时候,青儿脸上挂笑的出现在门口,看着荣骅筝和挡在她面前的侍卫,眸子闪过一抹什么,随即消失不见后道:“诶哟,恭谨王妃怎么下去了,哪里雪大啊,要是冻着身子该如何是好小丫头空间升级记。” 荣骅筝懒得和她废话,转身直接道:“我可以进去了么?” 青儿愣了一下,随即叹息一声,目露无奈的道:“恭谨王妃的性子还真急,皇太后……” 荣骅筝听着,冷笑一声,直接转身就走。丫的,无论是皇太后,云青鸾还是柳懿心,怎么都爱说些虚情假意的话做开场白?她虽然没什么事儿做,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再新年第二天听到这样的话,浪费细胞! “拦下她!”青儿突然厉声喝道。 青儿话一出,数十个侍卫就蜂拥而上,将荣骅筝团团围住。 荣骅筝这回没有客气,前一次被人围剿她就是手下留情了,想着自己身上的毒药全部是致命的,谁吸了一不小心都会没命,所以根本就没有使用。这一回她学聪明了,在来这里之前她就有感觉不会那么平静的就能回去了,所以带的药是恰好好处的,量非常足,这会儿下毒就丝毫不留情了,侍卫还没开始动手她率先就脚尖一踮,双臂一扬,无色无味的粉末瞬间洒向四面八方。1cvug。 “唔,啊!”粉末朝四放散去的也不过是一两秒的时间,侍卫才刚刚提起刀枪,顿时就感到胸口一闷,然后四肢百骸传来了噬心之痛! “恭谨王妃,你对皇太后的御用侍卫做了什么?”青儿瞪大了眼睛指着荣骅筝道,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数十个侍卫同时痛苦的倒在雪地上…… 荣骅筝抿唇一言不发,从高空中稳稳的下来,然后抬起脚步就走。 “恭谨王妃,留步!”青儿快速的跑上前,挡在了荣骅筝面前,眼里没有了方才的震惊和愤怒,笑着道:“你看,方才青儿不过是和恭谨王妃逗着玩儿么,青儿没有恶意的,这番您不是奉了皇命来替皇太后看病的么,这番事儿都还没做呢怎么就先回去了?皇太后还在里面等着您呢!” 荣骅筝静静的听着她说完,看着青儿脸上的每一个细致的变化,突然道:“你这张嘴脸真恶心。”话罢,不理会青儿瞬间扭曲了的脸,在青儿意料之外的转身向着皇太后寝宫走去。 “你……” 青儿皱眉,荣骅筝的前后的态度相差太远了,方才还想要走,如今却转身就进了馨华殿,会不会有什么诡计? 不容她多想,眸光瞥到地下那些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痛苦申银的侍卫,妖媚的眼睛闪过一抹冷意。 荣骅筝这回进去没有人拦住她,青儿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赶紧追上她的脚步,一路上笑吟吟的在荣骅筝耳边一直说话,待两人走到皇太后的床前才嘴巴才消停。 皇宫的宫殿都是分正侧两个偏殿的,正殿用来用膳招呼客人,侧殿则是就寝沐浴的地方。 皇太后的这个宫殿很大,而且精致非常,从地毯到头顶的雕梁栋柱无一不是上几分昂贵的,不过,荣骅筝不得不承认,这宫殿的确非常的美,有那么几处没有金子堆砌的地方还透露出几分雅致来。 当然,荣骅筝对这些没兴趣,她心里到底还是牵挂着那几种药材,所以一路上进去都暗暗的以余光扫着四周,让她失望的是都没有看到她想要看的东西,有的只是几样虽然贵重却对她没什么作用的药物。 青儿可能觉得皇太后这宫殿是最好的吧,看着都忍不住想要叹息,最后啧啧两声道:“这世上啊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这宫殿是整个皇宫最华美最高贵的宫殿, 连皇上的也比不上。你说这一宫殿明明当初不是盖给皇太后的,最后怎么皇太后直接的就成了主子呢?想当初皇太后可是一分力也没出呢!” 荣骅筝知道青儿话中有话,而且还直觉和宇文璨或是孝颐皇后有关,所以默默的听着,想要从她口中探出一些之前的事情断翠。 不过,她想知道,但是青儿却偏生不说了,看着荣骅筝笑得越发的娇媚。 荣骅筝对她的挑衅视而不见,在从正殿进入侧殿的时候在一个小窗扉处留意到了一样东西,心脏跳了一下,然后暗暗的留意其他地方。 正殿开着大门,开着窗,所以虽然外面还是大雪纷飞的,天色也暗沉,但是正殿的取光好,看着也不算暗沉,但是进了侧殿却不同了,兴许是因为皇太后真的病得很重的原因吧,无论是窗还是小门都被一一的关上了,窗扉还拉上了厚重的帘子,若非里面点着两支蜡烛,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但却也给人一种身处夜间的感觉。 荣骅筝看着四周的布置,冷笑了一声,难怪说会长病不起了,常日在这样的氛围下过日子不疯掉就已经很好了。 和荣骅筝不同的是,进入侧殿之后,青儿的脚步明显的就轻快了非常多,在走进床幔低垂的床榻前恭敬的道:“皇太后,恭谨王妃来了。” 里面没有丝毫反应。 青儿显然非常懂规矩,也摸清了皇太后的脾性,话只说一遍,就算等不到回应也是静静的福着身子没有再度开口了。 没人开口说话对荣骅筝来说更好,她目光肆意的在四周转着,待她将四周都打量了一遍之后皇太后的声音才传出来,“恭谨王妃,来到哀家这里不行礼难道还要哀家给你行礼不行?” 其实,要说医术最简单的一招不过是闻声,一个人的声音虽然不能判别出很多东西,也不能确定什么病,但是要判断是不是感冒发烧还是可以的。 皇太后的声音虽然带了点沙哑,也有着轻轻的鼻音,但是荣骅筝还不至于辨不出感冒的声音和睡醒来的声音的差距,这么一听她就可以准确的知道皇太后根本就没有感冒! 没有感冒,没有任何的病痛却费劲心机让她来到这里,傻子都能猜出她目的不单纯了。 所以,荣骅筝淡淡道:“皇太后,叫我来这所为何事?” 皇太后没答,语音略带高傲的道:“过来,替哀家把把脉。” 荣骅筝眯着眼往里面看去,里面被重重的纱帐掩盖着,四周没有风,纱帐一动不动的。荣骅筝却感觉到了一丝动静,没笨到自投罗网,笑了一声,直接的道:“皇太后,你没病有什么好看的?” 荣骅筝话一出,四周静了一下,青儿笑着叹息道:“恭谨王妃真会说话,这大年初二的也算是个好意头了,青儿也希望皇太后日后无病无痛,高高兴兴的过日子 呢!”话罢,一顿,“不过皇太后身子真的不舒服,恭谨王妃还是快些前去替皇太后把脉为上。” “真的不舒服?”荣骅筝挑眉问了一声,淡淡道:“青儿姑娘,你是在诅咒皇太后么?” 青儿一惊,怕皇太后真的听了荣骅筝的挑拨离间,愤恨道:“恭谨王妃休得曲解青儿的意思!” “哼!”荣骅筝懒得和她再度纠缠,开门见山的道:“皇太后,你想要怎么对我尽管放马过来便是了,我人都来到这里了,又是一人前来,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哈哈哈……” 荣骅筝话一出皇太后突然大笑出声,声音很大,四周很暗,声音透过重重的帷幕传到荣骅筝的耳边,让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荣骅筝很镇定的站在那里,等着皇太后的下一步动作家室全文阅读。 “恭谨王妃,哀家是应该赞你勇气可嘉还是应该笑你愚笨狂妄?”皇太后啧啧两声,声音略带遗憾的道:“你以为你进来了就能走了,你可知这里没有哀家的命令就连皇帝也进不来呢,你以为璨儿会来救你?” “璨儿?”荣骅筝冷笑,“皇太后叫着这个名字不觉得瘆的慌么?”皇太后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在那样残忍的对待了自己的孙子之后竟然还能叫着这么亲昵的称呼。 “哼!”皇太后冷哼一声,冷冷的道:“你以为哀家想要叫这个名字么?” 荣骅筝懒得听她怨言,有些不耐烦的挥手道:“皇太后,如果你这番让我过来是要和我叙旧聊天的,那恕不奉陪!”话罢,转身离去。 “你们都出来吧!”荣骅筝脚步一动,皇太后便威严的命令声便出口,她的话音才刚落数十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蒙面男子便手中握剑的从窗子的窗幕,帷幕旁各处黑暗的地方现身。 荣骅筝不知道这些人是皇太后从哪里找来的,个个全身像是结了冰块似的,冷冽非常,在他们现身的那一刻荣骅筝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杀人过多沾在刀锋上的。除此之外,他们身上的气非常强,比之前的暗卫还要强上好几倍! 荣骅筝抿唇冷笑,看来皇太后是真的费尽了心机想要将她至于死地呢! 皇太后缓缓的下床,青儿立刻上前替她掀开帷幕,皇太后雍容华贵的脸就出现在荣骅筝面前,她威严的眸光像是看什么恶心动物似的朝荣骅筝瞥去一眼,然后对那些黑衣人道:“今儿不是她死就是你们亡,如果不想死的就痛快的给哀家收拾了她!” 皇太后话一出,那些黑衣人便都齐齐的向着荣骅筝靠近。 荣骅筝眯眸看着,脚步也没动一下,看着那些人向自己一步步靠近。 “哟,是吓得动弹不得了么?”青儿在一旁看着,突然笑了,对皇太后撒娇道:“皇太后,谁抓到恭谨王妃谁就有赏是么?” 皇太后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点头。 “那青儿也想试试可不可以?” “好,当然好。”皇太后对青儿说话非常轻柔,“只要青儿有本事。” “谢皇太后!”青儿兴奋的朝皇太后福身,跑到一旁去,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荣骅筝也不理会那些人到底想做什么,对皇太后道:“皇太后,老实说,我自认开始没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你为何要在第一次见面就针对我?因为谷婷菱?” 皇太后不答,目光悲哀的看着荣骅筝,“哀家为何要针对你到现在还弄不清楚,你是太愚笨了还是怎样?不过……你也还真的挺可怜的,这点事儿都不知道,难道他就没对你说过一言么?” 他?荣骅筝第一个人想到的就是宇文璨。 皇太后的恨意无缘由,关于孝颐皇后的事荣骅筝一直希望宇文璨亲自开口对她说,因为那对宇文璨来说是一道难以言说的伤痛,她做不到亲自掀他的伤疤。她一直认为这样是最好的,但是,皇太后那是什么目光?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不过,此刻就算你想知道,哀家也不会替你解释,你最好还是下了地府之后问你的母后吧。”皇太后话罢,手一挥,不耐烦又兴奋的冷声喝道:“慢吞吞的的作甚,还不快些动手!” 母后?从来没这么叫过一个人,荣骅筝怔了一下,一秒过后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孝颐皇后异界之我要做魔头全文阅读。不过这让她更不解了,“这不是因我而起么,怎么扯到……母后身上去了?” 皇太后明显很不想提到孝颐皇后,对荣骅筝冷哼一声之后根本就不打算开口说话了,冷冷的看着那些人靠近荣骅筝。 那些人武力很强,体内的气很强大,他们其中一人随便一掌就足以让荣骅筝难以抵抗,他们也不笨,连动刀的欲望都没有,走近几步之后纷纷一边凝聚丹田一边向荣骅筝发出攻击。 荣骅筝不闪不躲,很平静的看着他们,然后,在皇太后震惊的目光中,所有黑衣人朝着荣骅筝推掌竟然都毫无反应!他们急了,推掌的动作越来越快了,连续推了好几次还是没有变化,他们纷纷扔了手中的剑,双手运气,然后双手发功,但是还是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他们看着自己的手掌,纷纷急了,练了十多年的武功,难道在这一刻就没了么?明明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丹田在流动的,明明能够感觉到气在自己掌心凝聚的,怎么就发不了气呢? 皇太后只想速战速决,将荣骅筝办了免得夜长梦多,眼下就等着黑衣人动手了,但是她看到了什么,自己花了大把银子请来的人竟然无所谓的在耍着拳!她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你们动手啊,都站在耍拳作甚?” 荣骅筝笑着看他们,然后非常好心的提醒道:“皇太后,是太黑暗了还是怎样,难道你没发现他们的异样么?” “你是什么意思?”经荣骅筝那么一提,皇太后瞬间就瞪大了眼睛,然后迅速的让人拉开窗幕,然后看到那些黑衣人哪里是威风凛凛的,个个现在都正在掐着自己的脖子,捂住肚子,然后嘴巴吐出了一大堆让人恶心的白沫! “怎,怎么会这样?”皇太后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手指颤巍巍的指着那些黑衣人,“你们这是作甚?” “啊,哀家的猩猩毡……” “你们要吐滚出去吐!别弄脏哀家的猩猩毡,出去,出去!” 皇太后看着黑衣人嘴巴里的白沫越来越多,然后齐齐痛得哀嚎,全数倒在地上了,嘴巴的白沫全部落到了地上高贵的猩猩毡上面,弄得一片腥臭,气得真的要生病了! “你,你竟然懂得下毒?!”皇太后瞬间惊了一下。 荣骅筝看着那些东西心头大动,边慢悠悠的朝着那些动作走去边道:“皇太后,有必要那么吃惊么?” “你想干什么?” 皇太后的侧殿很大,两侧都放有两个巨大的一层层的非常昂贵的木架,一边摆满了奇珍异草,一边摆满了各国的贡品,然而,无论是奇珍异草还是贡品,价值都是不可估量的,是皇太后花了几十年才收集起来的宝贝,平日里最爱观赏了或摸摸了,如今看到荣骅筝向着自己的宝贝走去,瞬间就提防起来了。 “恭谨王妃,你以为没了他们哀家就奈何不了你了么?”皇太后冷笑,手一挥,“来人,拿下恭谨王妃!” 然而,她的话出了之后都没人应,皇太后羞愤得再度叫了好几遍,都没人应。 太后叫了半天,也没人应。皇太后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冷静下来了,眯着眼睛看向荣骅筝,看她异常的冷静,瞬间醒悟,“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皇太后,我太高估你了,我以为你早就猜到了,想不到现在才……”荣骅筝抠抠指甲,笑意凉凉的,“上一次吃亏了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得逞么?为了防止皇太 后你做什么我当然必须要做些什么了。”话罢,顿住脚步,目光肆意的打量着由于拉开了巨厚的窗幕四周亮起来的四周,看到了好几样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罕见的东西,顿时眯起了眼睛重生之妇甲天下。 “恭谨王妃你莫要太嚣张了。”皇太后气得头发几乎都要竖起来了,然而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六旬老人,不懂武,什么都做不了,根本就奈何不了荣骅筝。 “我的气焰不是你助长的么?”荣骅筝冷笑,“我说过让你不要再惹我,你偏生不听,休得怪我不留情,是你自己自作孽!” “你……”皇太后才想再度说些什么,突然发现头上有动静,然后抬首一看,一张巨大的白网正从天而降! 荣骅筝岂会感受不到头上有声响,但她还是非常淡定的站着,头也不抬一下,一动不动的任由巨大的白网落在自己的头上,将她稳稳的盖住! 白网非常大,而且很重,从高空掉下来荣骅筝一下子就被压得坐在了地上。 “呵呵,总算派上用场了。”青儿娇媚的声音轻快的从一侧传来。 “青儿好样的!”皇太后以为自己这回要败在荣骅筝手里了,想不到这下竟然有了个逆转,给了青儿一笑,“待会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和哀家说,哀家定然满足你!” 青儿睁大了眼睛,脸上绽放一朵笑花,“谢皇太后!” “青儿如此客气作甚,你这是帮了哀家大忙了。”皇太后一改方才的困顿,对着青儿眼睛都笑眯了。 “这是青儿应该做的。”青儿洋洋自得的道,幸亏她方才在门口看到有人那些侍卫倒了知道荣骅筝会用毒,特意提防了一下,想不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皇太后赞赏的拍拍青儿的肩膀,冷笑着走到荣骅筝身边,居高临下的道:“恭谨王妃,你……” 皇太后话还没说完,她立刻感到腹部传来了一阵疼痛,然后连连闷哼出声,不但是她,就连青儿的脸色立刻也青白青白的了,和她一样抱着肚子痛得面容扭曲! “恭谨王妃,你,你对哀家做了什么?” 荣骅筝冷笑着撩开白网,从白网中走了出来,闻言直接的蹲在皇太后跟前,冷冷道:“皇太后,你以为毒这种东西不会预留你一份么?” “你,唔!你竟然敢对哀家下毒?”皇太后痛得全身痉/挛,嘴巴还不忘叫嚣道:“你……唔!” 皇太后还想说什么,荣骅筝听着嫌烦,而且她现在恨不得将皇太后那些东西搜刮了,所以随便扯过桌面上也不知道是擦手的还是放做什么的布条往皇太后的嘴巴里塞去,然后不顾皇太后的挣扎一把用另外一条布料捆住她的双手,双脚,最后连青儿也是。 最后扯过那一张大网将她们罩住,用大网将她们捆住。 待一切做好之后,荣骅筝捏着皇太后的脖子,冷冷的道:“你不是很想病么?那么方才我下的药绝对可以满足你的希望,而且,靖国大王子过些日子要来,我怎么也要常常进宫来的,我进宫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所以……从今儿开始你还是好好的躺在床上大病一场吧!” 话罢,她凑近她,轻轻的道:“你知道么,我在进来的时候就下药了,这世上无论是谁,一嗅到那药立刻就会腿软晕倒,药效三天才过。”说时,她很好心的解释道:“也就是说这三天内不会有人再度进来了,一进来就会晕,高贵的皇太后你要维持这个姿态三天,要饿上三天呢!” 话罢,不管皇太后瞪大的眼睛,一把将她甩开,甩得她在地上转了好几圈,然后眯着眼睛朝着自己觊觎的东西走去。 “唔,唔!”皇太后拼命的想要挣扎,但是却怎么也挣扎不开来。 荣骅筝很悠闲的将皇太后的宝贝都细细的观看了一遍,然后在一旁的衣柜出找出一个包袱,当着皇太后的面儿像上集市一样对着那些东西挑挑拣拣的,喜欢的一一放进了包袱里家和月圆全文阅读。 也许是荣骅筝太有眼光了,她指尖划过没有拿的东西皇太后都恨不得她将之拿去,将她拿了的放出来,所以,她每拿一样东西放进包袱里的时候皇太后就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挣扎着! “啧啧,真不愧是皇太后呢,好东西真多。”荣骅筝仿佛嫌皇太后不够心痛似的,一边非常悠闲的从一旁拿过一个包袱一边笑米米的将自己看上的药物,宝物都放进了包袱内。 “唔唔唔!” 荣骅筝翻遍了整个侧殿,最后搜出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塞了整整一个包袱。 她首先是拿了自己想要的宝物,并没有率先动那些奇珍异草,待宝物将包袱塞得鼓鼓的她才停下来,满足的来到奇珍异草旁边,细心的观察着,然后找来一张非 常厚的纸,将那些自己想要的草药摘了,然后进去纸张里包了起来。 在包的时候她记起正殿好像还有几棵,赶紧的走了出去一道摘了回来,看着这些药草荣骅筝越看越满意。 如果说荣骅筝将她绑着的行为让皇太后气得七窍生烟,那么荣骅筝现在的动作就简直要她的命子一样难受,特别是在荣骅筝在摘她的珍贵的药材的时候,她的心都在滴血!那是她驻颜的宝物,她养了它们十年了,有了它们那她可以十年不老,这才刚成熟,药效刚好,她原本就打算这两天摘来吃了的,谁知…… 皇太后气得吐了一口血,但是她嘴巴塞着布条,血没吐出去,反而回到了口腔,有些则冲向鼻子了,腥得她想再度狂吐! 荣骅筝摘完了自己需要的药材,就在皇太后以为她要走的时候,她背着包袱顿了一下,回头看向皇太后,好心情的笑了,“我忘了呢,我现在这个模样跑出去肯定会被人拦下来的,一定要有个护身符才行。” 方才她只顾着找宝贝,没有想到找令牌这些东西,她方才将四周都找了一遍,没看到令牌,在皇太后惊惧的目光中,缓缓的走向她,一把将她嘴巴的布条抽出来,道:“说,你那些令牌什么的放去哪里了?” 皇太后嘴巴得了自由,哪里还管荣骅筝说了什么,破口就道:“恭谨王妃!你太过分了,你……” “不说也罢,我自己找,找到了什么不该找的东西你别后悔!”话罢,荣骅筝将布料再度塞进了皇太后的嘴巴,然后动手在她身上摸索着,摸到了一个龙凤呈祥的玉佩,用力一把抽了出来。 “唔,唔!”皇太后看着自己的龙凤玉佩被拿走了,眼睛睁得很大,几乎要滴血了! 荣骅筝原本还不知道这玉佩的价值的,看到皇太后的反应一把将玉佩收进了怀里,笑米米的道:“皇太后,你的反应真诚实。” 说时,荣骅筝就想要离开了,但是站起来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扫到了皇太后的床榻,突然眯了一下眼睛。还有什么比藏在床上的东西来得重要和宝贵? 这么想着,她走向了皇太后的床榻,掀开了被子,枕头,一一的在上面搜索着,没有什么东西,她不信邪,一把跳上床去就在上面蹦跶,跳着跳着,突然轰隆一声,有一块木板崩塌了。 然后,在外面无能为力的看着的皇太后的心脏也崩塌了,然后荣骅筝从哪个崩塌的地方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凤凰状的印章。 荣骅筝看着这个印章,若有所思,但想了想还是将它放进了怀中,走出来经过皇太后身边的时候看到她眼睛已经闭上了,想必是受不了刺激,气晕过去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陌生女子 那天在离去的时候就算没有宇文璨的庇护,荣骅筝也不用担心什么,因为她是跟在陈公公后面过来的,所以回去的路上即便是有人看到她背着大大的包袱走也没有人敢拦着她。 她回到琼华殿的时候皇帝和宇文璨正在说着什么事,荣骅筝背着包袱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然后非常明智的将包袱暂时的拿给门口的夏侯过重生二三事。 “夫人?”夏侯过接过包袱,被那重量给吓了一下。 荣骅筝嘿嘿一笑,伸手拍拍夏侯过肩膀,挤眉弄眼的道:“夏管事辛苦了哈,回府后有赏。”话罢,她光明正大的走到门前去,然后很有礼貌的敲了一下门,看到皇帝和宇文璨顿下了说话,举手笑了一下,很体贴的道:“没事,你们聊,我先去逛逛。” “这么快回来了?”皇帝有些疑惑。 荣骅筝大言不惭,“皇太后没什么事,就是如皇上所说,抑郁于心,见了我骂了两顿就好了。”人都晕了,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是么?”皇帝明显的有点怀疑。 为了免得多说多错,荣骅筝摆摆手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模样。 宇文璨看她这模样,微微眯了一下眸子,唇角翘了起来。 她能够毫发未损的回来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荣骅筝回来之后,皇帝和宇文璨就不再说话了,交代了两句任务之后挥挥衣袖就让他们离开了。 荣骅筝想不到如此简单的就过关了,暗笑得差点得了内伤。 不过,皇帝这关过了还有宫门这一关,荣骅筝更担心的是宫门这一关,怕来个搜身什么的。 不过,看来上天听眷顾她的,这个时候因为是新年,出入的人少,寻常里也没出什么大事,更何况宇文璨是王爷,自然没有人想要开口搜查什么的,所以根本就没有人空闲得去搜身,然后荣骅筝一路上畅通无阻的回到了王府。 虽然有被皇太后气到,但是荣骅筝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花过最少力气得到最大的回报,她拿的东西都是非常珍贵的,她大件的拿不了小件的统统都扫荡走了,那些药材更是一棵都不放过,回去之后她当着宇文璨的面儿,一边哼歌一边整理那些东西。 “这么高兴?”宇文璨替自己倒一杯茶,挑眉看着。 “哈哈哈,就是这么高兴。”荣骅筝大笑三声如是说道。 “啧啧,这些东西可的真够妙的啊。”荣骅筝整理的时候都觉得非常满足,对每一件宝贝都喜爱得不得了。 荣骅筝哪里来的东西即使不消多问宇文璨也猜得出来,虽然如此他也没管,在荣骅筝笑眯了眼儿的将怀中的药材拿出来的时候还边呷着茶边轻飘飘的问:“你这些东西倒是挺不错的,西园地儿大,想征用为夫勉强也可以答应你的。” “那敢情最好了,谢谢王爷慷慨!”荣骅筝一听,眼睛顿时一亮,狗腿的对宇文璨笑道。 这些药材虽然已经成熟,但药性特殊,再长上一两年也是可以的,原本她想着没地方钟就将就的将它们先连城药丸的,这会儿有人提供地儿,她自然乐得接受,“啊,对了,王爷,我将皇太后捆了起来,在她的寝宫下了毒,两天内可能没有人能够发现她。”想了想,荣骅筝还是决定将事儿告诉了宇文璨。 荣骅筝话说出去好半响宇文璨也没有回话,荣骅筝看了他一眼,他眉眼有着清清浅浅的冷意,却没有丝毫的担忧。 荣骅筝看着,暗暗叹了一口气,孙子和奶奶闹得这么僵的,荣骅筝倒还是第一次见。 看着这样的宇文璨,荣骅筝打消了问孝颐皇后的事的念头了,虽然在皇太后话出之后她一直想要问,但是……来日方长吧! 最后,果真如荣骅筝所言,皇太后在第二天就被人救出去了漠良女将。 说两天而不是三天荣骅筝其实是有原因的,说三天只不过是吓唬皇太后罢了,其实根本无需等到第三天的,因为毕竟皇太后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她寝宫的人一下子都不见了一天里没人发现很正常,但是过了一个夜晚就不可能不被发现了,所以最后能够找到皇太后的寝宫并不出奇。 再者,她下的毒药效虽然不算轻,但是她当时并没有将门窗给关上,虽然冬天的空气流动慢,但好歹还有寒风进去的,所以药效过了也不出奇。 不过,有一点荣骅筝还是挺满意的,那就是皇太后还真的如她所言,在那天之后就一病不起了。 皇太后之事被发现的当天,整个朝野都震惊起来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戒备如此森严的皇宫竟然出了如此猖狂的盗贼,不但绑了皇太后,还毒晕了馨华殿里所有人! 刺客什么的皇宫的人见过不少,但是哪个不是偷偷摸摸的来,偷偷摸摸的走的,哪个搞出了动静来之后不被杀头的? 但是这回却不同,那个盗贼显然是得道深厚的,他动静不可谓不大,不但将过皇太后寝宫被肆意搜刮了一遍,将整个寝宫弄得像是被扫荡似的,宫殿那么多人还被弄晕了,而且,宫殿里还躺了几十名口吐白沫的晕死过去的大汉,这么大的阵仗居然没有人喊捉贼?! 而最重要的是,那么多的禁卫军,那么多的侍卫,竟然没有一个是出事的,也没有一个人看到过盗贼,将皇宫搜挖地三尺也找不到盗贼,真的让人怀疑那个盗贼是不是翻天上去了,在将皇太后绑了,再将她的寝宫弄得一团糟后竟然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待皇帝得到消息赶来到馨华殿的时候被现场的惨状,和全身无力的晕厥过去的皇太后刺激得差点也跟着晕厥过去! 知道这件事之后,皇家除了恭谨王府人所有人知道后都匆匆的跑过去看了,均被现在的惨状吓了一跳。 “皇上,这……”皇后有点不敢置信,“宫里的护卫和夜巡都在做些什么,怎么会出这等事儿?” 宇文霖几兄弟在研究着地下躺着的黑衣人,他们身上没有一点伤,却口吐白沫的没了呼吸,巨大的疑惑上了心头。 皇帝哪里还有空理会皇后,赶紧让人请来御医,让人收拾新的床铺过来都还来不及呢。 皇帝让人弄来床铺,皇后想起了什么,压下心底的不安,若无其事的走向那个破烂不堪的床,看到多出来的破洞还有里面空溜溜的没有一点东西,心底蓦地就凉了。 “怎么会这样……”那是她盼了大半辈子的东西…… 皇后指甲陷进了肉里,漂亮的眼睛浮现了几抹血丝。 “怎么了?”皇帝发现了皇后的异样,皱眉道。 皇后低下头,掩去眼里的冰凉,喃喃道:“没,没有……” “没事就好。”出了这样的事皇帝也没心情哄皇后,提着脚步扫视过四周,在守卫来报的没有找到人,也没发现什么异样的时候抿起了唇,这么也想不到到底是谁有这等本事,作案手法如此厉害! 好久之后,御医来替皇太后看诊,回报的时候脸色凝重的道:“皇上,皇太后不是今儿才晕过去的,皇太后两天前中了毒,在两天前已经晕了过去了,至今仍未醒来……” “两天前……”皇帝一听,蓦地想起那天安然无恙的荣骅筝,还有她出门后背着的包袱,顿时就明了了,头上的青筋突突的暴跳着,差点就破皮而出了,他蓦地将旁边完好的桌子一掌碎了,气得胸口猛地起伏,“反了反了,真是反了,竟然,竟然……” 皇后不死心,在四处找着自己挂心的哪一样东西,找不到心头顿时就空了智能工业帝国。皇帝的举动把她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安抚道:“皇上,莫恼莫恼……” “妄为,妄为!着实太胆大妄为!”皇帝不受安抚,目眦尽裂,想着荣骅筝真够机灵的,如果她今儿也来了,他肯定一掌将她给劈了! 皇后看着皇帝的样子,看了好半响,顿时眯起了眼睛。 难道……皇上知道是谁做的? 不得不说,荣骅筝不是普通的幸运的,这件事由于眼下事儿非常多,靖国大王子率使团前来很多事情都要提前办好,而这次的事必须要宇文璨出马才能达到最好的小国。所以,为了这个,皇帝咬咬牙还是将这口气吞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也许是皇帝的报复,在那天之后,宇文璨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忙碌中,早出晚归的,虽然早上还是和荣骅筝他们一道用早膳,但是晚膳却是在外边吃。 荣骅筝因为习惯了晚上都要练武再入睡,有时候练着练着入迷了的话会忘了时间,有时候甚至练到午夜,但是虽然如此,有时候宇文璨在午夜的时候也不见人回来,几乎都是在荣骅筝入睡以后才回来的。 关于宇文璨早出晚归的事荣骅筝看着挺难受的,忍不住劝宇文璨别太拼命。 宇文璨看出了她的心思,即将出门的时候轻飘飘的睨着她,唇角微翘的道:“筝儿,古语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莫非这就是筝儿的心声?” “心声个毛线!想忙碌就去忙碌吧!”宇文璨这话让荣骅筝气得牙痒痒的。哼,真是好心没好报! 时间就在忙碌中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元宵。 在这一段时间里值得一提的是,荣骅筝终于练好了《御真经》! 对于这个,荣骅筝觉得是非常值得可喜可贺的,她的武功一下子就增长了甚多,气也强大了不止一个层次。 其实,《御真经》有些地方需要的气和内功都非常强,荣骅筝想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到达那样的功力可以将那些难的步骤给练完,但是自从接触了玄龙大师给的那一本秘笈之后,她各方面都有了极大的提高,功力一下子=就长进了很多,所以有能力将《御真经》给完成了。 天文的来她。而让荣骅筝骄傲的还不止这个,让她得意的是她如宇文璨说的一个月内真的练成了《御真经》,她可以得到一个要求! 关于自己练好了《御真经》的事宇文璨并不知道,因为他们已经有快好几天没见面了。 宇文璨在年初六就被皇帝派来的人接到皇宫住着了,待事儿完成之后再回到府里住。对于皇帝这一命令荣骅筝没有说什么,因为宇文璨之前取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后让她一直记恨着,所以他到宫里住她牙一咬,亲自动手替他收拾东西,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还愉快的挥挥手,一副并没有舍不得的模样。 宇文璨对她这个行为不置一词,倒是看到她一副恨不得快些走的模样俊眸虚眯,抹一把旁边荣骅筝收拾好的东西,不经意的道:“若非夫人此番亲自提为夫收拾行囊,为夫还不知道夫人对我竟然如此上心,从衣袍到挂饰,还有发冠,都是为夫最喜欢的。夫人……有心了。” 荣骅筝的嘴角抽三抽,在宇文璨话出之后恨不得将自己的手给剁了。丫的,让你手贱! 宇文璨走了之后,荣骅筝的日子还是照常的过着,对于宇文璨的离去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第一天的时候会有些不习惯,因为用膳的时候少了一个人替自己夹菜,少了人替自己倒茶,少了人让她吃慢点,睡觉的时候少了一个……暖床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荣骅筝每天做的事莫过于看书,练功,陪小屁孩习习字,连连武,有时候和荣骅亭聊聊天,这样的日子在前几天还好,但是日子越往后就觉得日子过得越慢,然后不知怎么的全身都没劲女优养成全文阅读。 这次她好不容易练成了《御真经》第一个就想到和宇文璨分享一番,待她轻飘飘的想要炫耀的时候却想起人不在府上,让她郁闷了好久。 荣骅筝的状态荣骅亭看在眼里,暗忖这才几天没见就茶饭不思了,若是时间长了哪还得了? 如果荣骅筝知道荣骅亭是这样想自己的话肯定一巴掌拍过去,不过她最近胃口倒是真的不怎么好,自从宇文璨走了之后她就没吃过落莲雪子鸡了,有一天好不容易想大吃特吃,就让人到厨房弄个落莲雪子鸡来,但是厨房的人却支支吾吾的说材料不足,要过些日子才能做,让荣骅筝郁闷了好久。 郁闷的日子像是蜗牛爬行的过着,好不容易终于爬到了元宵,到了这天想着宇文璨也差不多该回来了,荣骅筝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到了这天,荣骅筝原本是挺高兴的,但是宇文璨知道晚膳时分也没有回来,让荣骅筝心头到底是有些失望。荣骅筝失望,小屁孩不懂这个,这才刚用完晚膳,夜色才刚刚暗下来,他就缠着荣骅筝要出去看花灯。1d5bt。 对于看花灯这些事儿,荣骅筝从来未曾试过,以前元宵都是守在电视机旁看元宵节目的,如今当然是没有电视看的了,今晚也没有什么心情练功,做出去玩儿也总比呆在府上无聊好,想着,她就出去了。 不出去不知道,在出去之后荣骅筝才知道外面有多热闹,街道两边摆满了各式买卖,其中以灯笼最多,围观灯笼的人也最多。街边熙熙攘攘的,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人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灯笼,脸上笑意盈盈的,看着非常快乐。 荣骅筝原本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心里到底还是爱玩的,看到这样的情景四周都是摇曳着的红灯笼,将黑暗的街道照得光亮一片,心情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了,拉着比她更高兴的小屁孩就往人群里钻。 这一次荣骅亭没有跟着去,自从在龙岩寺有幸结识了胜国太傅,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没有收他为徒,但是胜国太傅却非常看好他,时常喜欢和他一道讨论一些学术上的东西,这天在早膳的时候就被叫走了,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 “筝姐姐,我要那个白兔灯笼!” 刚到了市集,小屁孩立刻不客气的指着一个画着兔子的灯笼道。 “好。”荣骅筝摸着他的脑袋,替小屁孩买了一个白兔灯笼,然后自己和灵儿则一人要了一个莲花灯笼,三人正式开始逛起来了。 荣骅筝晚上吃得不多,街边的小吃闻着非常香,她走着走着,不自觉的就吃了起来,然后,一路上她和小屁孩就是在吃和看中度过的,当然,在过程中还参加了不少猜谜活动,赢了好几个灯笼,最后灵儿什么都不用做,一手提着两个灯笼,荣骅筝则一手也是提两个,一手再拉着小屁孩的手。 这一个晚上,三人逛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走得脚都算了,小屁孩更是连动都不想动了,三人这才回去。 在回去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咦?那不是二王嫂么?” 荣骅筝一听,循声望去…… 街道不远处,天家四位王子都在这里,还有就是云青鸾,柳懿心……连谷婷菱也在里面?!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子,正眯着眼,唇瓣冷笑的……看着自己?! 今天有事,更少了,明天补回来哈! 第一百五十九章 嘉华公主 虽然荣骅筝和他们的距离不算很近,但是夜色在灯笼的照耀下也显得较为明亮,荣骅筝能够清晰的辨出那女子唇边确实是挂着一抹冷笑,而且神态非常高傲。其实与其说是高傲还不说是狂傲,她看向荣骅筝的目光带着一股挑衅,同时还伴随着鄙夷。 荣骅筝不知道自己何时惹过这样的人物,这是她第一次遇到如此直接的人,之前无论是云青鸾还是柳懿心,两人在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没有将底牌亮出来的,虽然会暗暗较劲,却未曾如此直接过。 来到这个世界荣骅筝已经习惯了那些女子的伪装,如今遇到一个如此直接的人她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甚至一颗心迅速的提防起来了。她阅人无数,那个女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草包角色,她目光非常狂傲而锐利,挑衅而明智,即使两人还没有正式交锋荣骅筝都知道这个人一点也不比云青鸾和柳懿心差,甚至手段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假妻真爱最新章节! 如果说柳懿心和云青鸾是披着兔子皮囊的毒蛇,那么那女子就是全身淬了毒的毒蝎,闻之心惊,一触毙命! 荣骅筝在打量女子的同时,他们八个人都正缓缓的朝着荣骅筝靠近,虽然才八/九天没见宇文璨但是小屁孩没有什么时间观念,总觉得已经过了甚久了,如今看到宇文璨高兴得蹦跶起来,一把挣开荣骅筝抓住他的手,提着兔子灯笼就跑过去! “璨哥哥!璨哥哥!” 小屁孩的声音提醒了荣骅筝,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盯着一个人看了太久了,回过神来后顺着刺目的灯笼火光,看着男俊女美的八个人朝着自己走进。 在第一眼看到他们八个人同时出现的时候,荣骅筝不得不承认她心里很不舒服,宇文璨这趟不是去宫里办事的么,怎么办着办着变成了和四大美女在元宵的街头 漫步庆祝了? 他今儿飞鸽传书明明说今儿正午回府和他们一道用膳的,没有按时回府也就罢了,如今还和云青鸾等几人在一起,这让荣骅筝心里真的非常不舒服…… “璨哥哥,这是我的兔子灯笼哦!”小屁孩一跑到宇文璨身边就往他身上扑过去,一手提着小小的灯笼,一边笑米米的炫耀道。 宇文璨扶正他的小身板,淡淡的嗯了一声之后拉起小屁孩的小手,目光深深的看向站在彼端的荣骅筝,“你和筝姐姐出来多久了?” “好久了,都吃了好多小食了。”小屁孩一脸满足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皮。 一旁的柳懿心闻言皱起了眉,莲步轻移的来到小屁孩跟前,牵起小屁孩另一只抓着灯笼的手,温柔的道:“希宴,外边的小食色香味没有一样是好的,用材简陋粗劣,吃了可能会肚子不舒服呢,下次可不要吃了。” 柳懿心的声音的非常温柔,脸上也有着担忧,话语真切,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她就是小屁孩的娘亲。而与其同时,因为宇文璨是牵着小屁孩另外一只手的,他原本容貌就非常出色,每到一处都引来无数人驻足围观,看到这状况纷纷猜测这是不是一家三口。 旁人猜测纷纷,云青鸾和谷婷菱二人脸色并不怎么好看,而柳懿心脸上的笑却是更加的美,更加的温柔了,才想再度表露一番,小屁孩却一把甩掉她的手,瞪她一眼,傲娇的哼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 柳懿心的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被小屁孩甩掉的手在广袖下紧握成拳。 “哟,这小鬼头倒是挺有趣的。” 仿佛没有看到柳懿心脸色的难看,在宇文璨旁边的陌生女子唇边翘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弯腰低头直直的对上小屁孩的眼睛,定定的道:“来,告诉本公主,你叫什么名字?” 突如其来的对视,小屁孩张了张嘴巴,然后愣愣的看着那一双黝黑靓丽的丽眸。 一旁的荣骅筝一直看着那边的情况,看到女子的举动眸子倏地一睁,厉声喝道:“希宴,转过脸不要去看她的眼睛!”话罢,也不管旁人怪异的目光,飞快的朝着他们跑了过去。 “二王嫂这是怎么了?”宇文霖和宇文广自从荣骅筝出现之后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朝着荣骅筝看去,荣骅筝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们颇为不解。 小屁孩到底是非常机灵的,他人虽然小但是防备心却不小,在听闻荣骅筝的声音之后赶紧的转过头去,“筝姐姐?” 荣骅筝的声音出了之后,宇文璨的眸子倏地一凛,看向女子的目光像是淬了寒冰似的,冷得让人浑身发颤至尊无间!但是女子没有丝毫恐惧,唇边的笑一直就没消退过,甚至在荣骅筝的话出了之后轻轻的笑出声来,“有趣,有趣,真真有趣……” 宇文璨懒得理会她的话,阴沉着脸一把将小屁孩抱在了自己的膝上,冷冷冰冰的对自己身后的夏侯过道:“走吧。” 荣骅筝这个时候过来了,看到小屁孩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那个自称为公主的女子。 女子唇瓣泛着笑,对上荣骅筝审视的眸子,勾起红唇道:“你是谁?” 荣骅筝抿唇不答。 她不信她不知道,明知故问的事情她没有义务陪她装傻。 “难道你就是恭谨王妃?”女子也不介意荣骅筝答还是不答,唇边的笑越扩越大,然后慢条斯理的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抠了抠色泽美好,娇媚欲滴的指甲,深深道:“你比本公主想象中要机灵得多。” “过奖了。”荣骅筝不管她的话到底是褒还是贬,也没有心思问她到底是怎样知道自己的,她自称公主让她留了三分神。 这几天她看了不少书,知道了现在的形势,在灵儿和青衣的口中也知道了如今郢国的地位和天家之人。据她所知,郢国如今只有四位王子,没有一位公主,皇帝这些年来也没有赐封过任何一个异姓王或者是同宗之人和诸侯的女儿为公主,郢国在宇文璨这一辈没有任何一位公主。 而眼前这女子自称公主,那么,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她不是郢国人! 眼前这女子的长相不可谓不美,身段修长美好,华袍丽颜。她的美和云青鸾惊心动魄的飘然美不同,和柳懿心柔弱美也不同,她是属于那种狂野类型的,她的唇瓣总是习惯性的翘起一个笑,荣骅筝不得不说她的笑非常的勾人,娇中带媚,媚中带傲,美得独特,微微一笑就足以勾动所有男子的心魄。 如果说云青鸾是高不可攀的仙气美,那么眼前这女子就是妖媚夺心的妖艳美! “方才你叫这孩子不要看本公主的眼睛……”女子看着荣骅筝,唇边荡漾开一抹笑,“这是为何?难道本公主的眼睛还能吃人不成?” 荣骅筝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吃不吃人公主自己心里清楚。” “哦?你这是什么意思?”女子眯起了眸子。 “就字眼里的意思。” 荣骅筝猜不到眼前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物,不过虽然她方才和她的距离不算近,但是她那诡异的目光荣骅筝却是看了个真切。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眼前这女子擅长摄魂术,她的眼睛在定定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有诡波流转,在诡波流转之时如果与她对视超过五秒很容易就会失去心智和意识! 有些人的摄魂术非常可怖,虽然荣骅筝没有接触这一点,但是她清楚的知道有些摄魂术有操控人的本事,而眼前这女人很可能就有这本事,如果她心狠,带着某种目的的话,很容易就可以将一个人的心智夺去,然后那人一辈子都要受她操控,成为傀儡了。 小屁孩年纪还小,意志还不坚定,如果真的被她操控了后果不堪设想! 眼前这女子……不但棘手,而且还非常可怕! “你可知道本公主是谁?”女子看荣骅筝神色淡淡,对她的话云淡风轻的,眯了一下丽眸,如是问道。 “她出身低下,目光短浅,没见过沙漠世面,怎么可能知道嘉华公主你?”一旁的谷婷菱在荣骅筝出现的那一刻目光瞬间就变得狠戾起来,荣骅筝前段时间带给她的伤和痛让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如果不是御医医术高明,她恐怕自己会当场被人扯成好几半灾厄纪元! 她原本就对荣骅筝抢了宇文璨而心怀愤怒,上一次几道力道的拉扯让她对她的恨是达到了骨子去了,如今她一看到荣骅筝就恨不得一巴掌朝她挥过去,和她的血,吃她的肉,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如今她好不容易有机会给荣骅筝一击,怎么可能放过。 荣骅筝对谷婷菱的话懒得理会,却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嘉华公主?! 荣骅筝皱眉,想起了那天皇帝好像提到了嘉华公主的名字,难道眼前这女子就是所谓的嘉华公主? 不过,靖国人不是过了元宵才达到京都么,怎么今天才元宵嘉华公主就来到? 而且,靖国是强国之一,他们使团前来按理来说应该会有无数百姓围观欢迎的啊,怎么今天京都一点消息都没有? “哦?是么?”嘉华公主掩唇笑了一下,看向荣骅筝的目光闪烁着异光。 荣骅筝对嘉华公主怎么看待自己的出身一点兴趣都没有,皱着眉看了她一眼之后将视线转到了宇文璨身上。 荣骅筝自从发现他们之后,就只有听到声音的时候将视线转到宇文璨身上,之后一直都在别人身上逗留,宇文璨为此抿起了唇,这番看她身上的披肩歪了,脸色才缓和一点,神色温和的伸手替她摆正,“这时候雪大,是不是逛了很久了,怎么吧自己弄成这样儿?” 话罢,他伸手替她拉拉头上歪掉的雪绒帽子,没好气的道:“这么大的人了,还……” 荣骅筝心里现在很不舒服,也不知道应该怎了开口才好,如今宇文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关怀自己,顿时垂下了头,“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时辰了……” 冬季所有人呵气都带着白雾的,看着荣骅筝被寒风刮得红了一点的脸,他伸手捧住,用指腹在上面轻轻的摸了一下,上面冰冷的触感让他叹了一口气。 宇文璨的神色是那么温和淸贵高傲的眸子温润如水,旁人看着都忍不住沉溺。 有人看得眼睛都要滴血了。 “王爷……” 荣骅筝被他这个动作弄得脸儿一下子就热了,丫的,宇文璨太煽情了! 宇文璨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两个灯笼,伸手摸了一下她的手,感觉别脸上还冰,而且这都不算,手儿都是青紫青紫的,冻得不成样儿了,抿着薄唇从她手中拿了过灯笼,很没好气的道:“这个时候倒是关心灯笼!” “璨哥哥,这灯笼不是买的哦,是筝姐姐赢的!”一说到灯笼,小屁孩整个人就兴奋起来了,坐在宇文璨的腿上蹦阿蹦的挪动着屁股,指着那些灯笼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筝姐姐赢的,筝姐姐好厉害哦!” 荣骅筝听到他这话,瞬时觉得自己就是王婆手中的黄瓜,好气又好笑的道:“好了好了,这才多大的事,说得跟生了天似的。” “筝姐姐就是厉害嘛!那些谜语我一个都猜不出来!”小屁孩吐了吐舌头。 宇文璨看到荣骅筝笑了,唇瓣清浅的翘了一下,将小屁孩粉色披肩上的雪拍掉,道:“你筝姐姐确实厉害。” “就是,就是!”小屁孩傲娇的抬起了头篮球之黄金时代。 “好了,多大的人了,还让人抱。”荣骅筝也不反驳,说时笑着就要将小屁孩从宇文璨的腿上抱下来。 宇文璨抓住她的手,“让他坐着吧,没事。” 荣骅筝的手一直捏着灯笼,原本就很冰凉,他的手却和她的不一样,厚实而温暖,微微一握就将她整个手儿煲仔了里面,温度从他掌心温润的传递过来。 “王爷今儿回府?”荣骅筝说时,将轻轻的扯动手掌,想要将手掌从宇文璨手心里扯出来。其实她非常喜欢他掌心的温度,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荣骅筝是舍不得扯出来的。 “嗯,这就回去。” 宇文璨修长的手指捏了一下她的手心,示意她莫动。 荣骅筝脸儿有点发烫,然后就没有扯回手了,静静的任由他握着。 三人的互动自然而和谐,温馨而温暖,有一股旁人插不进去的亲密,看得旁边有人红了眼睛。 “恭谨王,这才出来多久,怎么就要回府了,这京都长街那么长本公主不过是走了那么一小截,还不想回去呢!”嘉华公主听了宇文璨的话笑了一下,道:“方才恭谨王妃说的猜谜什么的本公主也还没试过,不如就去玩玩试试看?” 云青鸾听了,立刻上前道:“恭谨王爷,嘉华公主是贵客,这番没能在靖国过元宵定然是非常遗憾的。现在时辰还算早,也正好是元宵灯盛放之时,这番出来不好好的让嘉华公主体验一番元宵喜庆,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这时候柳懿心也上前,笑意盈盈的道:“云小姐所言极是,嘉华公主乃我郢国贵客,这番孤身一人先行来到这里想必也是想要看看我郢国京都元宵的美景,我们就尽地主之谊带着嘉华公主看一番吧。” 然很们辨然。孤身一人? 荣骅筝皱眉,也就是说嘉华公主是一人先行到达京都的了,靖国使团还没有到达? 她这么着急来这有什么目的? 宇文广听了,朗笑一声,道:“嘉华公主,二王兄这段时间因为有事忙已经好些时间没有回府上看过了,元宵时节陪着亲人是再合理不过了。”话罢,一顿,道:“再者,这里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四王弟还有我么,我们时间充裕,只要嘉华公主赏脸,我们定然奉陪到底!” 云青鸾闻言,清眸眯了一下,才刚想说什么嘉华公主便嗤笑一下,眸子直勾勾的看向宇文广,“三殿下真会说笑,你们陪着本公主那是自然的,但是你们能够一分为二么?是恭谨王么?” 荣骅筝顿时眼睛都瞪大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话可以直接到肆无忌惮的地步,宇文广好歹也是堂堂郢国的三王子,嘉华公主也不过是区区公主,她的身份和宇文广是等同的,她怎么可以在郢国,对着郢国王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宇文广脸色有一点尴尬,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脸上的笑淡了一下,道:“嘉华公主,本王没有分身术如何能够一分为二?只是……” 嘉华公主的脸色沉了下来,不耐烦的挥手直接道:“你不用再说了,本公主心意已决,今晚一定要好好的将京都长街逛完!” 嘉华公主可算是胡搅蛮缠了,天家几个人脸色都有点不好,宇文璨的脸色却很淡然,抿着唇连正眼都没给嘉华公主。1d7a1。 云青鸾,柳懿心还有谷婷菱则非常淡定,静静的站着没有再度开口说话,目光有着同样的期许。 今天加更,两更哈,第二更半个小时后出来,么么~~ 第一百六十章 惧内和妻管严(月票600加更) 在场静了好半响,宇文翟上前一步,温润的道:“来者是客,公主千里迢迢从靖国来我郢国做客,郢国自当以礼相待。”宇文翟的声音是温润若水,有着淡淡的安抚意味,“京都长街长达百里,如果今晚要走完是不可能的,本殿下和三位王弟是在京都长大的,对京都甚为了解,好玩的好看的地方具体在哪都知晓,这番为了能够让公主不浪费时间好好的玩一次,本殿下就做主带公主去看看京都最好最妙的景色吧。” 宇文翟身为郢国太子,地位高,说话又得体,嘉华公主虽然对他这个说法不甚满意,但是可以玩总比没得玩好,她抿着唇点了点头。 “恭谨王,恭谨王妃,你们也会去是吧?”嘉华公主道。 宇文璨目光阴沉,抿唇不答。 结婚证过丝毫不惧宇文璨这冷脸,盯着宇文璨俊美如天神的侧脸,眯一下眸子,径自道:“在出宫门时郢国皇帝可有吩咐你要好生照顾本公主的,难道恭谨王要违抗皇命?” “嘉华公主,本王可不记得本王领了父皇的懿旨。”宇文璨淡淡道。 嘉华公主想不到宇文璨竟然这般不给她面子,唇瓣泄出一抹冷笑,“怎么,恭谨王这话是打算不赏一个脸给本公主了是吧?” 荣骅筝瞥她一眼,淡淡道:“王爷只有一张脸,如何赏给你?再者,赏给你又如何,你要先撕掉自己的脸皮么?” 荣骅筝话一出,传来了一阵闷笑声。 别怀疑,就是宇文霖丫的在笑,他暗暗的为荣骅筝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二王嫂够狠啊,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哟,恭谨王妃这笑话本公主听着怎么不觉得好笑?”嘉华公主目光从宇文璨的侧脸转到荣骅筝身上,讥诮的道:“出身鄙贱的人就是不一样,说得笑话都比旁人的来得恶心。” 荣骅筝轻飘飘的回了一句,“那是因为笑话的原体让人恶心。” “噗!”宇文霖终于忍不住了,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荣骅筝轻飘飘的瞟他一眼,这回倒也没有瞪他,这丫的笑得太是时候了,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话有什么好笑的,不过能让他笑成这样子也算奇葩一朵了。 荣骅筝的话和宇文霖的笑都没有让嘉华公主发飙,她脸色甚至很平静,抠抠指甲道:“本公主这次算是第一次来郢国,原本以为有了上次你们到靖国之旅我们会熟稔一点的,想不到是我想太多了。” 众人猜不透她这话有何用意,均静静的看着她。 嘉华公主摸一下自己圆润漂亮的指尖,勾唇俯身靠近宇文璨一点,软语道:“特别是恭谨王,四年前我们明明相处得那么好,赏星星赏月亮,谈论天文地理…… 怎么,这番不过是娶了一个不怎么的妻子罢了,就忘记了?” 四年前? 赏星星赏月亮,谈论天文地理? 荣骅筝眯起了眸子透视之眼。 这句话怎么那么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云青鸾和柳懿心还有谷婷菱听了嘉华公主的话唇瓣都抿了起来,回想起来之前在靖国那一段时间,脸色越发的不好起来。 宇文广和宇文霖也有点尴尬,但是看到荣骅筝抿着唇,脸色并不怎么好,面面相觑,张张嘴巴都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些什么……1d7a1。 荣骅筝看了一眼嘉华公主和宇文璨,好半响没有说话。 顿时在场的气氛非常怪异,宇文翟笑着道:“瞧嘉华公主说的,这等事怎么就只说二王弟,本殿下记得那天嘉华公主和母妃聊得最好了。”也就是说,那时候在场的不只有嘉华公主和宇文璨,还有皇后和他。 荣骅筝看了一眼宇文翟,这太子好像在替她说话? 嘉华公主对宇文翟的插话脸色都没变一下,径自再度对宇文璨道:“虽然恭谨王你现在身患腿疾,但是好歹也是堂堂王爷,如今恭谨王妃想说要回府王爷便回府,难不成王爷惧内?” 惧内?! 两个字,顿时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将所有人轰得头晕眼花。 然后,四周一片寂静。 堂堂鬼王被人说惧内?! 这,这是不是太不可思议? 宇文霖听了既想笑又是怕,二王兄这样的人被说成惧内?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嘉华公主果真够勇气的啊,竟然…… 宇文璨闻言脸色很淡,目光朝荣骅筝勾一眼过去。 众人脸上够精彩的,嘉华公主看到宇文璨那个动作,冷笑,继续道:“惧内好像不甚好听,妻管严如何?” “咳咳……” 宇文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嘉华公主还真是吃不了一点亏,嘴巴可真够毒的。不过,他敢担保,如果她不还不识相,只怕待会会发生让她意料不及的事情也说不定…… “嘉华公主,你很想激怒本王?”宇文璨的声音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怒意,“但是你可知,这世上没有多少人能够承受得起本王的怒气?” 宇文璨的声音低沉好听,嘉华公主这是第一次和他如此近距离,声音穿进耳膜有一股独特的味道,让人听了不自觉的……?! 嘉华公主皱眉,宇文璨声音里的警告她算是听到了,直起身子嗤笑一声,“恭谨王,别将自己说得跟天神似的。” “嘉华公主这话是不是想要见识一番?”宇文璨的声音依旧是非常冷静的。 嘉华公主知道宇文璨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子,武功几乎是世上无人能及的,她早就想要见识一番辩个真伪了,如今宇文璨如是一说她唇瓣翘了一下,“本公主倒真的想要见识一番,不过希望恭谨王不要让本公主失望才好。” 荣骅筝听着两人的对话,挑了一下眉,宇文璨该不会是真的想动手吧?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宇文璨根本就没有因为惧内和妻管严这样的话生气,在嘉华公主话出的时候他甚至心情颇好的给自己抛了一个媚眼,仿佛说,筝儿,来吧,好好管一番为夫…… 荣骅筝为他这个眼神恶寒了一番,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丫的太不正经了无限之冲突。 其实……这媚眼什么的还不算什么吧,他这些日子那些信写得才叫……咳咳,出彩…… 这几天每两日一封飞鸽传书,荣骅筝每看一次就气得脸红心跳,然后气得恨不得他不回来了,但是气过后又期盼信…… 丫的,她现在真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子一巴掌给拍烂了! 不争气! 场步宇礼场。不过,宇文璨不因惧内和妻管严觉得丢脸是她意料之外的,毕竟这人看起来淡淡的,但是却是非常大男人主义的。 “你真的要动手?”荣骅筝眼睛一亮,看着宇文璨道。 虽然不知道宇文璨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她从未见过宇文璨动手对付一个人,兴致倒是真的期待起来了。 和荣骅筝一样,其他人也已经很久没见过宇文璨动过手了,瞬间都期待起来。 在旁人期待的目光中,宇文璨淡淡的瞥一眼嘉华公主,道:“嘉华公主,前两天大王子给本王写了一封信。” 此话一出,宇文翟几人脸色各异。 嘉华公主的脸色却是彻底的变了一下,她稳住气息,镇静的道:“王兄给你写信与本公主何干?” “公主确定?”宇文璨淡淡的朝她瞥去一眼,“可是大王子在信中说的可都是嘉华公主你。” 嘉华公主这时脸色彻底的变了,蓦地眯起丽眸,“王兄想要你……” 宇文璨不答,目光很淡,“嘉华公主,听大王子说你前些日子在靖国犯了大错,这番前来我郢国是要办事赎罪的,你私自脱离使臣队伍擅自……” “够了,闭嘴!”嘉华公主的声音非常冷,她脸色很不好看但是还算平静,静静的看了一会宇文璨和荣骅筝,冷笑一下道:“你们郢国人可真够小气的,本公主无论如何也是你们的贵客,本公主要你们陪着观看京都元宵夜景罢了,推三阻四的,难道堂堂郢国的王子就这等风度?” 听了嘉华公主的话,荣骅筝几乎都要为她喝彩了,都被人挖出这等丑事了竟然还面不改色的耻笑旁人不够风度,还真是一朵奇葩啊! 传言嘉华公主最怕的人是靖国大王子,这番看来传言是真的了,从来没变过脸色的嘉华公主一听大王子就变了脸…… 宇文翟淡淡道:“嘉华公主,你身为贵客我们自当要以礼相待,但是明儿贵国使团就要来到了,我等事儿也多,陪不了百里长街但是好玩的挑几处还是可以的。” “竟然要去玩,那还不带路?!”嘉华公主高傲的道。 她最不喜做让步之事,但是宇文璨搬出了她王兄她不得不低头,要是此番玩得过分了,他们故意耽误了明天的接待,追究起源头轻易的就能够知道是她了, 那时候王兄定然要剥她一层皮! 众人被她这气焰弄得都恨不得上前掐死她,而嘉华公主毫无自觉,抠抠指甲,从衣袖挑出一只血红的蝎子轻柔的摸了一下,在众人倒抽一口气的时候,唇角抿出一抹冷笑,指着荣骅筝道:“恭谨王妃,你方才去猜谜是吧?不如这番我们再去猜一次?顺便比比谁猜得更好?” 上次加更六千是月票475和540的,今天三千是月票600加更,么么~~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想活命就求我吧 想活命就求我吧 嘉华公主手中的蝎子通体血红,因为药圣师傅的警告,荣骅筝从来未曾试过用活物来当毒源体,虽然未曾试过,但为了怕终有一日中招,她对这些做了无数研究。这蝎子一看就知道什么好东西,蝎子研制非常独特,若想要蝎子变成这个模样,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么这蝎子定然是从小被喂以毒血长大。 这样的蝎子体内长期积聚不同的毒,身体本身就是一个毒的原体,蝎子每天都要适应不同的毒,觉悟度非常高,性情嗜血而狠戾,只要主人命令一出,如果碰触 道人体的话可以迅速的将体内的毒转换到人体,因为毒的种类多而强大,所以一般的人体的各个系统几乎会在一瞬间而被击溃,不到一分钟便全身发黑,然后七孔流血而亡。 现代习惯了气体和粉末的毒药,便于携带,也便于做事,像嘉华公主手里那样的毒物是甚少人用的,其实这样的活物做毒源其实比粉末状和气体的更好,毒液能够直接和血液接触,将死亡时间缩短。 荣骅筝还没亲眼见人用过,现在亲眼看到嘉华公主手上爬着一只,心头闪过了诧异。 众人诧异而略带恐惧的目光让嘉华公主唇瓣翘得更高了,倨傲的道:“恭谨王妃,如何?赏不赏脸?” 荣骅筝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道:“嘉华公主,你精力充沛是你事,我没有义务也没有心情陪你。” 荣骅筝拒绝得非常直接,嘉华公主摸着血红蝎子的指尖一顿,“恭谨王妃说话倒是挺直接的。” 荣骅筝撇撇唇,不答重生之恶魔猎人全文阅读。 一旁的谷婷菱看着荣骅筝这副一切都不放在眼内的模样心里气得牙痒痒的,讥诮的接话:“嘉华公主说话真是客气,恭谨王妃岂能是用直接二字来形容,本郡主倒是觉得有恃无恐更为贴切。” 嘉华公主微微眯眸瞟了谷婷菱一眼,挑眉,“哦?” “嘉华公主,时辰也不算早了,若真的想要去体验一下京都元宵的乐趣,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莫约一个时辰之后这里的百姓可都要散了。”宇文翟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谷婷菱,对嘉华公主如是说道。 宇文翟若有似无的一瞥,谷婷菱不知怎么的心头凉了一下,原本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的,结果悻悻然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妄自开口了。 “本公主说过,恭谨王妃去我便去,各位王子如果想早些回去交差,还请好生说服恭谨王妃。”嘉华公主挑衅的看着荣骅筝。 荣骅筝不知理会,伸手打了一个呵欠,被宇文璨握住的手动了动,“王爷,你走不走,如果不走我先行回去了。” “为夫说不走了么?”宇文璨唇瓣一翘,黑眸深深的,“再说了,本王妻管严,筝儿说什么自然是什么了。” 荣骅筝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丫的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说笑?! 小屁孩一直注意着大人们的动态,荣骅筝话一出非常配合的伸出小手捂了捂小嘴巴,大眼睛雾气弥漫的呢喃道:“筝姐姐,我也困了,我也要回去……” 这小孩够鬼灵精的!嘉华公主看了,唇边勾起一抹笑,冷冷的道:“本公主倒是想看看谁赶走!” 荣骅筝的答案是甩也不甩她,旋身来到宇文璨的背后,轻轻的推着他的轮椅,一步步的离开。 “站住!”嘉华公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讥诮的道:“恭谨王妃,你可真是够愚笨的啊。”话罢,冷笑一声,无名指在蝎子身上摸了一把,轻声道:“去吧……” 荣骅筝怎么会听不到嘉华公主的话,唇边泄出一抹冷笑,背对着她,抿着唇一步步的离开。 研毒那么多年,她还不至于被这么一个蝎子给吓到,想要挑衅她,希望不要后悔才好! “嘉华公主!” 宇文翟几人皱起了眉,宇文翟拦在她面前,温润的面容冷了下来,“嘉华公主,这里是郢国国土,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如此放肆!” “哼!”嘉华公主根本就没有理会宇文翟,一个纵身,一把越过宇文翟的身子,在空中翻腾几许,在荣骅筝三人的前面顿下,一只只蝎子从袖口如贯而出,她冷笑道:“都给本公主去教训教训她!” 她话一落,身体妖艳的数只蝎子便嘶嘶的叫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来,然后,身子非常灵活的朝着荣骅筝腾身过去! 旁边路人非常多,因为他们一群人样貌非常出色,浑身有着掩不住的贵气,所以众人都纷纷偷偷的对他们行以注目礼,却也不敢怎么靠近,如今远远的看到一个美艳的女子袖口多了如此让人惊心的东西,吓得纷纷逃了。 蝎子的速度非常快,快得大家根本就看不到它们到底是怎么靠近荣骅筝的,但是荣骅筝是个连子弹行径都能够扑捉的人,自然能将它们的行径看得清清楚楚,才想有所动作,宇文璨却淡淡道:“累了就好好歇歇,为夫来吧。”话罢,根本不等荣骅筝做反应,手掌往前一推,那些蝎子便被击落在地。 嘉华公主看了,竟然一点也不恼,赞许道:“传言恭谨王武功高深,如今看来果真如此。”话罢,眯眸,唇瓣泛出一抹笑,“不过,即使恭谨王武功再高也救不了他们吧南行记!” 她话音刚落,原本坠落在地上的数只蝎子滚地而起,速度飞快的转移目标,数只蝎子朝着那一群脚步慌乱,神色慌张的百姓袭去! “不好!” 众人料不到嘉华公主会有这么一举动,吓得纷纷想要上前,想要将自己看到的蝎子击碎。然而,他们毕竟距离嘉华公主远,而且蝎子的速度非常快,不过是眨眼间就不见了那些蝎子的踪影! 他们倒抽了一口气,才想转头对嘉华公主发难,然而一个人比他们更快,金鞭子飞身而出,以一种他们从来没见过的速度一把朝嘉华公主挥去! 嘉华公主的武功显然不错,她眼睛一扬,唇边泛笑的一把躲过了,“恭谨王妃,你武功火气挺大的,但是武功却不怎么拿得出手呢。” 荣骅筝眯眸,对于她的挑衅之词没有给予回应,手中鞭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得众人只能听到鞭子挥动的声音却看不到鞭子的行径! 宇文璨看着,唇瓣翘起一个弧度,这丫头还真是进步神速呢…… 荣骅筝挥鞭的速度让大家吃了一惊,在场的人都见过荣骅筝使用鞭子的,但是却从来没见过她的鞭子会有这样的速度,而且,让他们觉得非常奇怪的是,她的招式是优美而独特,他们从来不知道有人还可以这样使用鞭子,暗忖荣骅筝到底是从哪里学来这样的招式。 招招优雅异常,却也狠戾异常! 宇文霖几人简直不敢置信,一个人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强大那么多?17885970 她……好像总能带给人无限的惊喜呢…… 嘉华公主原本还躲得很轻松的,但是荣骅筝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好像速度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似的,嘉华公主闪躲得越来越吃力,然后一攻一躲 的状态不过是持续了片刻,嘉华公主就开始气喘吁吁了,她一个晃神,荣骅筝眸子一眯,抓住了空子,手中的鞭子迅速的圈住了嘉华公主的脖子! 脖子传来冰凉的触感让嘉华公主眼睛一睁,脖子上的痛让她很快就清醒过来,“恭谨王妃,你……唔!” “嘉华公主,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该死?!”荣骅筝手上揪住的鞭子猛地用力,咬牙切齿的看着嘉华公主,目光狠戾,像要将嘉华公主吞噬掉似的。 华因公什从。荣骅筝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未曾见过这样的女子,竟然如此的轻视性命!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夺人性命! 荣骅筝上辈子是特种兵,职责就是保国卫家,从来得的命令就是如何护人民安全,如何歼灭敌人。现在她身在郢国,也算是郢国的一份子,如今竟然有人当着她的面儿伤害她的同胞,简直就是找死! 嘉华公主丝毫不悔改,被荣骅筝手中的金鞭子扯住脖子的原因,头颅高高的仰着,唇边笑出声来,“呵呵呵……” 荣骅筝眯眸,猛地使力的将鞭子一扯! “唔!”嘉华公主吃痛闷哼了一声,她使尽力力气扯着金鞭,喘息着道:“恭谨王妃,你气什么气,你在气些什么呢?是不是因为自己和他们一样的鄙贱,命儿一样的不值钱,所以才……唔!啊!” “你再开口,信不信我扯断你的脖子!”丫的,这是哪里来的毒物,竟然如此狠毒? “呵呵,恼羞成怒了?”嘉华公主功夫不错,荣骅筝的金鞭虽然可以扯她的脖子,但是她体内的丹田还是可以涌动的,替她缓解了脖子上一部分的疼痛和紧绷,让她还能说话,“你要不现在好好欣赏一番他们的死状?你应该要好好去看一下的,因为他们都是被你连累而死的黄金遁。”话罢,唇边溢出一抹笑,犹如悬崖边上绽 放的罂粟,美却惊心! “嘉华公主,你还真的自不量力呢!”荣骅筝笑,“你是什么东西,就你这几个蝎子别人就一定要死了么?” “呵呵,几只蝎子?”嘉华公主冷笑,“你觉得由本公主拿出手的蝎子会是机智普通的蝎子么,恭谨王妃,我告诉你,你……唔!”她话还没说完,荣骅筝手一摔,然后竟然轻而易举的将嘉华公主轻松的摔倒在差不多十米远! “唔!”嘉华公主未曾被人如此对待过,趴在雪地上才想破口大骂,却在抬起头的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都看到了什么? 她没有看到有人痛苦的倒在地上,倒是看到她的吞噬蝎子个个横尸在雪地,而且这都还不算,她原本以为蝎子只是受了一点伤,无大碍的,但是它们现在竟然身体恢复了原来的颜色,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她的蝎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就算武力再强大也不能如此简单的将它们弄死,她养出来的蝎子是饮毒血为生的,体内的毒也靠着血液的传播才能吸收,如果外界有一种很强的,没有混着血的毒进入了它们的身体才会死亡…… 但是,这里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有比它们体内更强的毒? 虽然如此,但是蝎子死了却也是事实,自己辛辛苦苦的养了好久的蝎子就此没了,嘉华公主心痛如绞,倏地腾起,朝荣骅筝狠声喝道:“是你,是不是你对它们做了什么?!” 荣骅筝神态轻松,回了一句,“你瞎了么?我对它们做了什么你没眼看啊。”1d2x。 “你杀了我的蝎子?!”嘉华公主指着荣骅筝,“你,唔!你……” “是我杀了它们没错,有本事你就现在来为你心爱的蝎子报仇。”荣骅筝冷笑,一字一顿的讥诮道:“只要你有本事!”话罢,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体内丹田凝聚,传递在鞭子上的气蓦地加强了,通过鞭子让气将嘉华公主体内的丹田全数压抑住! 她要让她想动也动不了! 丫的,身为一个异国者一点自觉都没有,初来乍到就对她大呼小喝,不给她一个教训她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嘉华公主想不到荣骅筝的功夫竟然如此高,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丹田全数被压抑住的同时脖子上的力道也越来越紧了,她几乎能够听到自己脖子骨头吱吱作响的声音! 难道她想杀她不成?! 嘉华公主被自己这个名头弄得冷汗涔涔流下,猛地摇头,“唔……唔!” 荣骅筝冷笑着不予理会,手中的力道甚至更强了。 嘉华公主不知该如何是好,之前她犯错她王兄将她所有好宝贝都给没收歼灭了,如今这番她身上仅剩的几只蝎子都被灭了,她顿时心都慌了…… “怎么,嘉华公主你终于也知道害怕了?”荣骅筝冷笑的收紧手中的鞭子。 荣骅筝真的是一点也不留情,嘉华公主觉得自己体内仅剩的一点气都被吞噬殆尽了,脸色和嘴唇因为呼吸不了渐渐的变得青白起来。 “想活命么?”荣骅筝笑,非常轻柔的道:“如果想活命的话就求我吧。” 依然忘了从这个星期开始周三晚上多了两节课,一天八节变十节,偶要晕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荣骅筝这一刻根本就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过分了,之前无论是皇太后,云青鸾,柳懿心还是谷婷菱,她都诸多忍让,每次都是忍得忍无可忍才会选择撕破脸。但是她发现那样自己太吃亏了,难道自己这辈子生来就是给人欺负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荣骅筝一直尝试着秉持着这句座右铭,但是她发现那样自己太吃亏了,她诸多的忍让,屡屡懒得理会总会惹来更多的事端,那么,这一次她干脆主动出击,不然她真的是连一个外来者都能够欺负了死神推销员! 这一次她荣骅筝就是要欺人太甚! 她倒要看看一个身上带罪的嘉华公主能将她如何! 没有任何一个百姓受到伤害让其他人松了一口气,荣骅筝如此对待嘉华公主更是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嘉华公主莫名其妙的只身前来,然后他们莫名其妙的在累了十多天后还要被派出来陪人逛街,本来就够气人了,如今还要听嘉华公主趾高气扬的呼喝声,心头早就冒火了,如今荣骅筝这番虽然是过分了一点,但是却没有人选择这个时候出手阻止,嘉华公主是该受点教训了…… 荣骅筝那一句话出来之后嘉华公主立刻就瞪大了眼睛,“笑,笑话……本,本公主……怎么可能向你这样低等的人……求,求饶……你,你……做梦!” 荣骅筝倒也不逼她,手上鞭子的力道不加重,反而松了一点,“呵呵,公主,话出了就要承担起后果啊。”话罢,她才松了一秒的手再度一紧! 嘉华公主在荣骅筝松手的时候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然而也不过是刚吸了一口气,气息还没从喉咙下去,脖子再度被勒得紧紧的,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让她顿时更痛苦了,脸色红白青不停的变换着颜色。 “你,你……咳咳……唔!”嘉华公主刚说了两个女字,不料脖子的金鞭再度松了一下,空气卷进喉咙让她不适应的咳了两下,然后荣骅筝手上的鞭子再度一紧! “我怎样?”荣骅筝拉着手中的鞭子,笑着道:“啧啧,嘉华公主这模样还真够可怜的啊,是不是如今喉咙像是被火烧一般?” 荣骅筝手中的鞭子两松两紧,耗尽了嘉华公主所有的力气,闻言想要开口已经说不出任何话儿来了,嘴巴的舌头吐着,脸色苍白得可怕! 荣骅筝看她被自己折磨得差不多了,冷笑一下,故技重施的再度将手中的鞭子松了一下,嘉华公主自然是趁着这个机会呼吸,这次荣骅筝还是只给了她一秒的时间,一秒过后荣骅筝再度将鞭子收紧,如此来来回回十多回,嘉华公主整个人被折磨得不像人形了,柔嫩的脖子因为她这个动作显现了好几道深深的伤痕,有好几道伤痕甚至正在涔涔的流着血丝! “怎么样,嘉华公主,这痛还可以吧?”荣骅筝眉眼挑着问道。 脖子都出血了,可想而知荣骅筝的力道有多大,一旁的路人因为嘉华公主的蝎子而根本就不敢靠近,远远的看着一个女子教训着她,心里暗暗的叫好! 嘉华公主何尝不想说话,但是她现在体内的气逐渐的消失殆尽根本就说不了话,她宁愿留一点气将这个状态持续久一点,因为她真的怕极了没有气呼吸的时候,那种滋味她宁愿此刻就死去! “嘉华公主真是勇气可嘉。”荣骅筝眯着眼睛看着脸色逐渐青色的嘉华公主,手上的力道猛地再度增加,然后,旁边的人都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咔嚓’声! “唔!”嘉华公主眼睛顿时瞪大了,脸上神色痛苦得看者惊心! 荣骅筝冷声道:“你求我不?” “……”嘉华公主瞪着荣骅筝,脸色痛苦。 荣骅筝冷笑,“我真不知道应该赞美嘉华公主你勇气可嘉还是笑你愚笨。”话落,眼神蓦地一凛,“现在我数三声,如果你求饶就点头,不求饶就摇头……” “一……”她说时,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分…… 嘉华公主脸上的神色更加痛苦了,猛地摇头萝莉掠夺之书。 荣骅筝笑,声音没有顿下,继续道:“二……”手中的力道继续增加…… 嘉华公主的头这个时候已经摇不动了,脖子传来一阵阵骨头松动碎裂的声音,痛得身体的四肢都在痉/挛着,难受得眼睛流出了滚烫的液体,脖子处的鲜血涔涔往下流,看起来触目惊心! 荣骅筝看着,丝毫没有手软,一个‘三’字即将出口,嘉华公主漂亮的脑袋就垂了下来,非常笨重的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 荣骅筝这才笑了,加诸在鞭子的气蓦地缩减,就在那一刻,嘉华公主整个人都跌倒在地上,也顾不及用手撑着自己的身子了,躺在脏兮兮的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冬季的气冷而寒,长期缺氧的喉咙此刻干涩得仿佛想要撕裂,隐隐还能嗅到喉咙传来一阵血腥味。如此干涩难受的喉咙哪里能够承受大口大口的冷风进去?她猛地就咳了起来,腥气上涌的咳了两口血之后,她更加难受了,像是要死般一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猛然大吐特吐! 众人纷纷观看着她这个狼狈的样子,没有一个人想要上前扶她起来,静静的看着,一言不发。 荣骅筝冷哼一声,冷飕飕的道:“嘉华公主,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在这一刻身为公主的你还不一样的要向我俯首认错?你算什么东西!自以为是! ”话罢,鞭子猛地一甩,沾在鞭子上的鲜血蓦地被飞溅出去,金色的鞭子蓦地就干净如新,她丹田一收,鞭子回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也不知道嘉华公主也没有将荣骅筝的话听进耳朵,她吐完之后可能觉得舒服一点了,一手撑在雪地上,辛辛苦苦的掐着自己还在不停的冒着血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脖子上一圈圈的,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看起来异常的触目惊心! 人教训完了,荣骅筝也不想再度留在这里了,最后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了嘉华公主最后一言转身就要离开。 “恭谨王妃……”嘉华公主撕裂着嗓子出声了。 荣骅筝脚步都没顿一下,静静的走向看着她的宇文璨。 “呵呵……”嘉华公主被撕裂了的喉咙的笑声异常沙哑,申银在黑夜中显得异常诡异,“你会后悔的……” “说话每个人都会,想要让我后悔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荣骅筝冷哼一声,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下,一直血色的蝎子正缓缓的上爬,试图从她厚实金贵的靴子爬上她的腿,她看着既不惊慌也不失措,反而再次离开宇文璨身边,一步步的走进嘉华公主,然后在她身边顿下…… “嘉华公主,你所说的后悔是不是指……?”荣骅筝说时将自己的裙子轻轻一拉,露出那个即将要爬到腿上的蝎子,指着它,唇边泛出一个绝美的笑,“……这个?” “嘶……” 大家都为荣骅筝这个动作倒抽了一口气,如今蝎子都爬到她的裤管上去了,她竟然还能如此淡定? 不过,出来吃惊之外,众人心里还有一个疑惑,方才嘉华公主一直没有空闲动手,荣骅筝腿上的那只蝎子到底是怎样到了她身上去的,为什么他们都没有留意到?17886093 嘉华公主不答,看着那只蝎子勾唇笑了一下。 “嘉华公主,我真不知道该应该说你太天真还是说你你太小看人了。”荣骅筝说时,慢条斯理的弯腰,然后在众人掩唇惊呼中伸手捏住了那个诡异的蝎子的身子。她的动作非常悠闲,仿佛那个蝎子是纸片做的似的。这都不算什么,众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眼花了,他们竟然看到原本通体红色的蝎子竟然在荣骅筝的手碰触的瞬间慢慢的褪去了红色…… 荣骅筝捏着那个在自己手上逐渐颜色变淡的蝎子,将它放到嘉华公主眼前,笑得异常和善,“嘉华公主,你猜猜,这到底还是不是你的蝎子?” 嘉华公主眼珠都要凸出来了,颤声道:“怎,怎么可能……” 这些蝎子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是到底是她喂了上百种毒养出来的毒物,毒素复杂而强大,一般人根本连碰都不敢碰一下,根本不可能说瞬间就将它毁掉帝奴诱欢全文阅读。眼下她是看到荣骅筝并没有动什么手脚,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不相信! 荣骅筝静静的看着嘉华公主脸上精彩的表情,将手中的蝎子向嘉华公主更靠近一点,轻飘飘的道:“嘉华公主,你培育出来的蝎子本王妃可以随意的拿在手上,就不知道本王妃碰过的蝎子你到底还敢不敢再度要回去?” 嘉华公主看着眼前变成了通体雪白的蝎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呵?不敢了?”荣骅筝眼睛一睁,可惜的叹了一口气,“哎呀哎呀,这可是你的宝贝呢,不要回去对得起自己么?” 嘉华公主怔怔的听着,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还是还给你吧。”荣骅筝说得很温和,说时伸手拉过嘉华公主的手,面目温和,手上的动作却非常强硬,嘉华公主试图掌心发气挡掉荣骅筝的力道,但是荣骅筝却丹田蓦地一凝,使气将嘉华公主的气全部压抑住,让她根本就发不了力! 最后,嘉华公主被迫着被摊开了掌心,荣骅筝强硬的掰着她的五指,唇边泛着轻柔的笑,将手上的蝎子放进了嘉华公主张开的掌心…… “不……”嘉华公主声音立刻颤抖了,心脏蓦地收缩…… “如此惊慌作甚?”荣骅筝对上嘉华公主的眼睛,手掌的动作非常坚决,“你不是一直很高傲很自信的么,这番是作甚?” “你知道么?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了。”荣骅筝缓缓的说着,看着嘉华公主的掌心随着蝎子放进去之后慢慢的变黑,好一会之后整个掌心都黑了才一把放开了嘉华公主的手,然后一把站了起来,瞄一眼自己的裙摆,伸手将那被蝎子爬过的位置一把撕掉!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看到我就和我杠上了,但是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你非常有勇气,竟然连我是什么人都不摸清一下就前来挑衅辱骂,毕竟骂我的代价也不是谁都能够承受得起的。”荣骅筝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赞美自己,“其实有时候我不介意斗争的,这里着实有点无趣,斗争可以让人进步,可以让人打发时间。 但前提是有营养的斗争。” 荣骅筝话落,目光意味深长的朝云青鸾,柳懿心,谷婷菱还有嘉华公主四人一一看去,继续道:“其实斗争的对手有时候是可敬的,但是我不幸运,遇到的不是披着羊皮的毒蛇就是毒蝎,做事阴暗不说,为人还让人恶心,恶心得我不想再看一眼。”话罢,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筝姐姐,你真威武!” 在推着一大一小往回走的时候荣骅筝的心情非常差,抿着唇连说话的冲动都没有,这时候小屁孩却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脸上满是崇拜的道。 荣骅筝哼也不哼一声,静静的走着。 宇文璨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他自然感受到了荣骅筝的怒气,回头目光深深的看着她。 这丫头就是太犟了,这些事其实只要她愿意,她根本就无需动手,但她太自主了,什么事儿只要自己可以解决的从来就不用借他人之手…… 看她这个样子他从来没有过的矛盾,他不知道是帮他还是任由她自主发挥…… 荣骅筝哼一声,不理会他超级武侠副本系统。 回去的路上之后是一片沉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回去之后,小屁孩被人抱回房间休息了,荣骅筝和宇文璨则双双回房。 一回到房里,荣骅筝就不再理会宇文璨了,让人备好热水自己去洗了一趟澡,然后将自己脱下来的靴子和衣袍让灵儿将它们扔了,换上新的。 待她从一旁的澡堂回来的时候宇文璨正在床上拿着她前些日子拿来看的书在看着,目光温和,指尖优雅的挑动着书页。 荣骅筝心里还在生气,宇文璨先行尚了床上坐着让她上床不是,站着也不是,捏着自己的睡袍扯啊扯的。 宇文璨目光未曾看向她,开口却是道:“别揪了,好好的一件衣袍就要被你摧残了。”话罢,手中的书放了下来,自己往里挪了挪,掀开一侧被子,在方才被他坐暖了的位置轻轻的拍了一下,道:“过来。” 荣骅筝黔首低垂,没有说话。 “还站着作甚,你是嫌自己身上的睡袍不够薄还是想要将自己冷成雪人?”宇文璨皱眉。 荣骅筝咬牙,觉得自己这样对待自己真的不值得,步子动了一下,慢吞吞的的朝着床边走去。 她正在低低的弯着身子在拖鞋子,然而这不过才刚低头,自己的腰肢便被一个臂膀给挽住,然后荣骅筝猛地被拽尚了床上! “啊!”荣骅筝被吓了一跳,身子被搂着坐上了某人的腿上,一部分小腿还在床外挂着,脚上的鞋子一只也没脱掉。 荣骅筝转头瞪他,“你干嘛?” 宇文璨挑眉,揽着她的腰的手移到她的膝盖处下方,然后一手将她的膝关处抬起,看上去是将她整个人的抱在了怀里。 荣骅筝很没好气,但是他抱住她这个动作让他的气息全数喷在她的耳廓,她不过是微微动一下,身下某一处传来的灼热就足以让她整个人僵直了身子,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乖!”宇文璨在她的耳侧吻了一下,边揽着她边伸手将她脚上的鞋子脱掉。 荣骅筝看得皱眉,“我自己也可以脱……” 宇文璨没有反驳,将荣骅筝的鞋子脱掉之后荣骅筝一个机灵,猛地从他的腿上离开,扯过宇文璨之前拿着看的书跑到了床尾去。 怀中的柔软意外的没了,宇文璨目光蓦地一深,“筝儿!” “不要!” 荣骅筝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在闹别扭,只是这丫的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她看得牙痒痒的,今天莫名其妙的中午没回来,晚上还给她那样一个惊喜,一句解释也没有,她有那么好糊弄的么?! 宇文璨挑眉,双手抱胸的睨着她,轻飘飘的道:“筝儿,你吃醋的样儿挺好看的。” 荣骅筝闻言,怒目而对,腿儿一伸,给了他一脚,“你丫的才吃醋!”1d2zn。 宇文璨的小腿被她踹了一脚,黑眸顿时染上了笑意,“还说没有,现在都化身小野猫了。” 荣骅筝不知道自己的脸红了没有,坚决不承认,“我说没有就没有星空王座!”话罢,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一眼某人,捧着出低头就看手中的书。 她看书,宇文璨倒也不急,黑眸深深的看着她。 荣骅筝不是没有感受到他的目光,相反的,她就是因为这样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咬牙的认真‘看书’。 两人一人看书,一人看人,这个姿势持续了好半响,宇文璨轻飘飘的开口,“筝儿,你的书拿反了。” 荣骅筝闻言,低头一看,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脸庞滚烫得像要烧了一样。 一把将手中的书扔了,她指责道:“你是故意的!”既然她书拿反了怎么不早些告诉她,竟然,竟然在她看了一刻钟之后才说?! 丫的,忒不厚道了! 宇文璨也没有反驳,静静的看着她的脸儿。他为她心中狂澜此起彼伏,她怎能置身其外? 荣骅筝被他看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脸上几乎要滴血了,她拉过一旁的被子,一把躺了下来,然后就闭上眼睛就装睡。 宇文璨哪里瞧不出来她在闹别扭,尤其是这臭丫头在躺下后记恨的用脚丫子一蹬一蹬的打他的腿,给他捣乱。宇文璨低头,看着她想笑又要忍住的样子,宇文璨掀了他那边的被子,轻飘飘的抓住她一只脚踝,修长的指尖在她嫩汪汪的脚底挠了挠。 荣骅筝要躲,脚儿蹬啊蹬的,可他偏偏扣住她的双腿,连动都不让她动,唇瓣翘起的指尖继续在使坏。 “哈哈,宇文璨,好痒……”双脚被人抓住荣骅筝也造反不了,双手在扑腾着,笑得眼儿都闭了起来。 宇文璨不饶她,甚至双手朝着她脚下动着。 荣骅筝笑得差点岔气,忍不住告饶:“宇文璨,我,我不玩了!” 宇文璨的动作这才顿了,不过倒也没有放开她的双腿,反而助着她的双腿将她轻轻的拉近一点,然后腰肢一弯,伸手抓住她的双臂,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将她双臂挽住他的脖子,一手托起她的臀部将她搬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轻啄她的侧脸,“闹够了?” 脚底的痒意还剩下一点,她想笑闻言哼了一声躲了一下,抬头瞪他:“你才闹!” 宇文璨当然没法儿跟她抬杠,屋里只有的烛光还在亮着,浅浅柔柔的烛光从一侧打下来,照得她的脸红红的,只是嗔怪,可眼角仿佛凝聚了万种风情。这种妩媚的表情从来都不属于她,所以格外勾人。没说话,一手捧住她的脸,一手托住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环在他的领域,任由他亲吻,额头,脸颊,最后是嘴唇。比之以往的温柔,这一次他的动作仿佛狠了一些,似乎是施以某种惩罚。 荣骅筝忍不住嘤咛出声,宇文璨便松开了她,额头相抵,默默地平复着呼吸。可他却没有借此放过她,放在她腰间的手似是爱抚地揉捏着,像是想要她靠近,又像是要推开。 荣骅筝骤然感觉到有些怕,他们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她是喜欢他的吻,对将要发生的事情,还有一种莫名的期待的感觉,这让她心里觉得怪怪的,再想起了今晚的事情,立刻炸毛的将他推开:“我要睡觉了!” 会让她逃的人就不会是宇文璨了,他已经将近十天没见她了,所以怎么会不想。紧紧的挽住她的腰肢,一把捧住她的后脑勺,贴着她的唇瓣碾磨,咬了下柔软的下唇,身子猛地一番,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骅己筝辈论。 咳咳,明天加更哈,至少万更! 话说,依然能求推荐票么?呜呜~~ 第一百六十三章 靖国的目的(含3000字月票675加更) 昨儿半推半就……咳咳,荣骅筝非常不情愿,但是还是被宇文璨吃干抹净了。 昨夜一夜索欢,宇文璨要了她好几次,荣骅筝原本那天就过于兴奋的,和小屁孩逛了那么久早就累了,他乐不疲倦的一直侵占着她,在她身上制造一道道欢愉,让她原本就累的身子弄得疲倦不堪。 昨夜一夜纠缠,荣骅筝完全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当他停下来搂住她平息躺下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然后不消一会儿就睡着了。 荣骅筝这个人呢,作为特种兵有时候气度真的挺大的,但是有时候却也非常小家子气。当然,这得看是对什么事情。 但是,明显的,她对宇文璨昨天的行为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身边的人正翘着唇角看她,她瞪一眼过去,然后很坚决的翻一个身,连哼一声都不给他网游之邪圣皇尊。 丫的,她何曾如此被人欺负过,云青鸾等人欺负她她还能一报一报的还,但是宇文璨…… 啊啊啊,她真的想朝天大吼几声,她要大度,不能想些有的没的,她要尊敬爱护残疾人,不能胡乱摧残!其实他算哪门子的残疾人啊,动起手来的时候世界无敌,损人的时候同样是天下第一。 宇文璨挑眉,这丫头还真的有原则有记性,一般人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哄一哄就好了,毕竟这个世上有谁真正的敢和自己的夫君闹性子?七七之条一出,还不对着夫君吴侬软语,温柔体贴的,暗暗的将气给往肚子里吞,因为再闹下去就只有被休的份儿了。她倒好,完全没有这个顾虑,床头不和床尾更不合,扭性子的能力和她练武的进步一样的惊人。 不过,对宇文璨来说她爱闹就让她闹,这臭丫头虽然聪明,但是有时候挺迟钝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背后到底有多少人觊觎着她,虽然他永远不可能和她分开,但是他却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抱着同样的想法。这丫头的心思有时候很怪异,行为也和常人不同,脑子转得快而利索,天马行空的,若是哪一天她想要抛夫弃子 都是有可能的。宇文璨敢肯定,如果真的有一天荣骅筝不要他宇文璨了,那么,多的是人想要站在她身边,代替他的位置。 当然,宇文璨根本不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也绝对不允许她有这样的念头,这丫头只能一辈子是他的,一辈子只能被他拥入怀里疼爱着。 看着那个躲进被窝里的背影,她肌肤水润而细腻,光是看着宇文璨黑眸就染上一抹满足,“还在气?嗯?” 他的声音原本就非常好听,一大早起来更是带了一种沉哑的磁性,话儿一出直接就能够撩拨人的神经,荣骅筝听得牙痒痒的,坚决不受yu惑的捂住的耳朵,“不准说话!”就知道yu惑她! 宇文璨觉得好笑,还真的依了她不说话,只是身子一侧,伸手将她重新揽入了怀中。 昨夜一夜缠绵,两人现在都是赤/裸着身子的,他这个动作直接就让两人几乎相贴了。荣骅筝一僵,然后猫着腰肢便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乖,莫闹了。”宇文璨将她抱在怀里,双腿将她的腿夹在中间不让她溜出去,安抚摸着她散落至臀部的黑发,亲着她的发顶,淡淡道:“嘉华公主能和我有什么呢?” 荣骅筝一听嘉华公主的名字,顿时就气得想要咬人,但是她知道他这话出来就是要解释了,顿时有点愉悦也有点气闷,暗忖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小气,这才多大的事啊,闹成这果然样子? 宇文璨看出了她有点沮丧,亲一下她,慢慢的解释道:“嘉华公主是昨儿正午的时候过来的,大闯宫门,闹得整个皇宫沸沸扬扬的,她懂得用毒,武功也不差,腰间还有靖国公主的专属牌子,守宫门的人根本就不敢动她,最后只有让人请示父皇了。” “邻国公主来访当然不能就此让人站在外面,宫里面没有公主,后宫妃子岁数也都不小了,没有一个年轻的人能够陪着嘉华公主玩的,最后就找来了据说能拿得出手的人来陪着嘉华公主。” 荣骅筝听着,暗忖也是,郢国还有谁能够云青鸾等几人拿的出手呢,长得不错,还是大家闺秀。 “那么,为什么你们四位王子也要陪着?”荣骅筝这一点有点想不明白,套了句他们古人爱用的话,“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么?”四男四女走在一起,个个都长得异常的赏心悦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四对神仙眷侣呢! “下午我们都被留了下来商议这次经过来访的目的,晚上出来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嘉华公主几人,嘉华公主说了几句就想要我们陪着她一道出去,两国素来交好,父皇如果连这一点小要求都不答应岂不是有失大国风范?”话罢,他一顿,翘唇道:“不过,倒也没有想到会刚逛了不到一刻钟就会碰到你奇术色医。” 荣骅筝听了,瞬间就笑了,但紧接着哼了一声,“你不想遇到我想遇到谁?”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一眼她,没有回话。 荣骅筝也不介意他不回答,回想起嘉华公主那副嘴脸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那个嘉华公主挺刁钻凶狠的,真不知道她的性子是怎样养成的。” 宇文璨淡淡道:“靖国皇帝拥有十八个儿子却只有她一个女儿,你说说看,能不娇纵一点么?” 十二个儿子?荣骅筝咋舌,看着宇文璨若有所思的道:“相比之下郢国天家血脉好像比较单薄。”只有四个儿子,连个女儿都没有…… 听到这话,宇文璨顿了一下,淡淡的嗯了一声。 其实也不是说兄弟越多越好,只是古人不是都以多子多孙为福么,一般的大臣家里可能都会有好几个子女,三宫六院的天家却只有四个儿子,好像一点都说不过去,真不知道是其中大有隐情还是怎样…… 荣骅筝看得出来只要一提到天家的事宇文璨明显的脸色就淡了,她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母后的事真的对他打击很大啊,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勇气问他那些往事,还是搁一搁吧…… 荣骅筝还想了解一下那个嘉华公主,因为她不觉得嘉华公主会是那种被一吓就会放弃的人,皱眉道:“关于那个嘉华公主……” “你别小瞧她,若不是她前些日子被她王兄惩罚要走了所有的毒物,她肯定不止昨日那一丁点本事的。嘉华公主从小心狠手辣,下手从来不计后果,更不会怜惜性命,你日后要提防着点。”宇文璨说着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筝儿,不如你猜猜靖国这番前来我郢国的目的?” 荣骅筝皱眉重复道:“靖国的目的?靖国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宇文璨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油走着,闻言挑眉,“不如猜猜看?” 荣骅筝抓住他使坏的手,瞪他,“既然要人猜就别乱动行不行!” “你说行不行呢?”宇文璨黑眸蓦地变得幽深了,低头在她细致的脖子处吮出了一个红红的吻痕。 荣骅筝吃痛的缩了一下脖子,蹬腿,“宇文璨!”然而这一蹬非常的了不起,她大腿立刻被一个东西滚烫了一下!荣骅筝的脸儿一下就红了,然后再度黑了。这丫的精力怎么如此充沛啊,昨夜才……那么久,现在又来! 宇文璨的手轻轻的抚上她光裸的胸前,握住一直雪软细细的放在手心揉捏挑/逗着,荣骅筝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她很坚决的伸手想要将他的手拿下来。她现在身子还累着呢,如果宇文璨早上再度运动一番她今天都别想下床了! “不猜猜靖国的目的?”宇文璨在她耳边气息热烈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加更热切,荣骅筝差一点就要丢盔弃甲的投降了,她喘了一口气,“我对国家大事又不了解,怎么猜得出来?” 宇文璨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吮了一下,然后一个翻身再度将她压在了身下,压在她身上,炽热的下身抵着她,啃咬着她的脖子坚持道:“乖,猜猜看?” 荣骅筝脖子被他咬得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她左右的闪躲着,但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他的纠缠,而且他身子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忍不住伸手到他胸前想要推开他,“你好重啊,起来……” 谁知道宇文璨却笑了一下,一把抓住她的手朝自己身上抹去。 “你干什么,放开!”荣骅筝下身被人压着,上身被人禁锢着,根本就挣扎不开来,只能颤抖着手感受着他传给她的温度,从肩膀到胸前,然后一直往下,直到腹部的时候他黑眸立刻就深得可怕了,却也没有继续往下,静静的顿在腹部妖兽的尾巴全文阅读。 荣骅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脏猛地跳动着,心里又羞又气,感觉到他停了下来立刻猛地抽回手,转过脸没敢看向宇文璨。 宇文璨低低的笑了一下,“害羞了?” 荣骅筝立刻炸毛,“你能不能别老是问这个问题啊?”明知故问的最讨厌了! “但是我就喜欢问。”宇文璨就喜欢她这个脸红的模样,炸毛的时候整个人都生动起来了,俏生生的,精灵得让人想要一直拥有她。 荣骅筝瞪他,气结,“你!” “为夫怎么了?”宇文璨同样爱极了和她如此说话,两人相对着,她在她怀里。 她指责,“你过分!” 宇文璨再度笑了,笑容深深,“怎么过分了?”说时,他手掌再度来到她胸前揉捏着,捏着那顶端轻轻的拉扯轻刮,然后低头身子覆上她的,在她耳边哑声笑问道:“告诉为夫,是这样么?” “你……唔……宇文璨……”昨夜欢爱了那么久,荣骅筝的身子本来就比较敏感,他一碰就浑身颤抖了,她有点气自己的反应,被他挑/逗得脸儿一下子就红了, 喘息着根本就很难说得出话来,软软的腰肢情不自禁的挺了起来。 宇文璨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手上的动作更加火热了,来到她身下,拉起她光滑修长的大腿右下至上的挽住自己的腰肢,薄唇来到她胸前制造着火花,“你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呢,为夫武功好像进步了不少。” 荣骅筝原本就想着和他分享武功的事的,被他这么一说立刻兴奋起来了,她闪躲着他的吻,捧住他的头眼睛亮晶晶的道:“你看出来我的功夫进步了?” 她软绵绵的手捧住自己的头本来挺享受的,但是宇文璨此刻却有种自作孽的感觉,忍住下身的炽热,没好气的道:“你当为夫是瞎子啊,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哈哈……”荣骅筝得意的大笑三声,根本忘了自己正全胜光溜溜的被人压在身下,双腿圈住人家的腰,胸前被人握着,腿间更是被硬热的东西刺着,她却还能笑米米的道:“那亲爱的夫君昨晚应该看到本夫人的表现了吧,觉得怎样?” 宇文璨看着她这副模样,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笑她的信任和大方自然还是笑自己对她如此没影响力,这丫头的表现实在太过怪异了。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轻飘飘的道:“夫人,别太骄傲了,只是觉得还可以。” 他这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让她的兴奋冷却,她撇开头,哼道:“宇文璨,你真小气,你赞我一句又不会掉一块肉,干嘛这么吝啬啊!” 宇文璨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儿,他发现自己好像好久没有这样对待她了,一捏,她嫩汪汪的脸儿就缠绵着他的指腹,触感非常舒服。他捏着捏着就上瘾了,根本就舍不得停手了。 荣骅筝脸儿被他蹂躏得红彤彤的,虽然他力道不重,但是还是有一点刺痛,伸手一巴掌拍开他的,“你以为不会痛啊!” 宇文璨看她脸儿被自己捏得的确红了,就顿下了手,挑一下眉轻飘飘的继续方才那个话题,“你想不想知道你现在的武功大概有多少级?” 荣骅筝心里就想知道这个,这感觉就好像以前在特种兵升级的感觉,她忍不住兴致勃勃的搂住他的脖子笑米米的道:“王爷,大概有多少级啊,十二?十三?” 宇文璨没答,看着她笑米米的娇俏模样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道:“你猜得不对极品窥心邪少最新章节。” 荣骅筝心里很急,捏一下他精瘦的腰侧,催促道:“唉呀,也就是多少嘛,你说啊!”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计算这个,她方才只是猜测罢了。 宇文璨被她捏得肌肉都绷紧了,“应该到十五级了。” 荣骅筝眼睛圆瞪,“十五级?!” 丫的,这,这也太惊人了吧,几天之内她进了几级?! “没错,就是十五级了。”宇文璨点头,笑骂道:“虽然你是爱吃爱玩了点,但是脑子还是可以的,怎么就这么惊讶呢?” 荣骅筝很兴奋,就算被宇文璨说脑子只是还可以也没有反驳,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呼跳跃着,感觉轻飘飘的。 然而,很多事情都是乐极生悲的,荣骅筝发现自己就是这样,就在她笑得最开怀的时候身下猛地被填满! “唔!” 荣骅筝一时间根本就没有防备,在他进去的一瞬间就僵住了身子,闷哼了一声,虽然两人不是第一次欢爱,但是他每一次进入她都难以适应他的肿胀,他一动她立刻就忍不住轻吟出声,呼吸很快的就急促起来了,欢愉接踵而来,渗透了四肢百骸。 两人这一番纠缠忘了起床,门外面其实早就有人在等着了,想要敲门却没有一个人有这个胆子,夏侯过耳尖,听到不该听的声音之后巴拉的就将人都赶走了,然后成熟稳重的夏管事自己更是像一只被夹住尾巴的老鼠,一溜烟的没了。 夏侯过识相,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识相。 小屁孩今儿起来得早,坐在厅子等着大家来吃饭等了很久,等得早点粥点什么的都凉了都没见家里最大的两个人起来,问了人,答案是支支吾吾的,道:“王爷和夫人还没起来吧。” 荣骅亭现在每天都要到胜国太傅那里和胜国太傅讨论学术,这时候等大家吃的话怕是时间来不及了。胜国太傅是前辈,不能让人等自己,所以他就急着哄小屁孩吃东西然后自己先去胜国太傅那里了。 小屁孩非常有原则,荣骅亭怎么劝也不吃,鼓着脸颊道:“我要等筝姐姐和璨哥哥!” 荣骅亭没法子,他尽力了,没哄住人,时间也来不及了,就让人端一些点心放到马车去,自己上马车边吃边上路。 荣骅亭走了,小屁孩就无聊了,他等来等去等不到人,很坚决的前往荣骅筝的房间去敲门。 灵儿方才走开了一会儿,看到小屁孩小小的身子趴在门上挥起小拳头就要敲门,吓了一跳,赶紧的上前将他一把抱起,“世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你放本世子下来!”小屁孩很挑人的,他来鬼王府那么久了就只给夏侯过一个外人抱过,其他人一碰他就挣扎。在灵儿怀里使劲的扑腾几下,灵儿就招架不住了,气喘吁吁的将他放下来,苦口婆心的劝道:“世子,那个……” 小屁孩握拳,“我要找筝姐姐和璨哥哥!” “世子……”灵儿几乎都想要哭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就算给她十条命子也不敢放人进去啊。 小屁孩叫人起来有两个目的,一是自己竟然起得比荣骅筝和宇文璨要早,这一点值得炫耀很久了,二是他的肚子现在在打着鼓,再不吃的话快要饿坏了。所以他很急,对灵儿道:“莫要在这啰嗦了,快开门,我要和筝姐姐一道用早膳!”话罢,迈着小腿儿一蹬一蹬的跑到门前,挥起小拳头猛地敲门,小嘴巴扯着喊道:“筝姐姐,璨哥哥,起床了……” 灵儿在一旁看着,开口劝着,却不敢上前去制止他总裁的赔身小情人。他毕竟是主子,就怕冒犯了,生气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小屁孩人小声音可不小,他即使是隔着门板吼,被宇文璨撩拨得全身发软酥麻的荣骅筝却还是听到了,伸出软弱无骨的手抓住宇文璨的手臂,“停,小屁孩……唔!” “别理他。”宇文璨身下的动作连顿一下都未曾,反倒是更加快速了。 “但,但是……”荣骅筝手下抓紧了身下的软毯,仰着下巴脖子拉得长长的,低低的浅吟着,一句话花了好久的力气都说不上来。 宇文璨看着她修长纤美的脖子,眸子一沉,俯身下去在上面吮出一个个红印…… “筝姐姐!筝姐姐……” 外面传来一阵阵魔音,荣骅筝原本以为人走了,现在竟然又听到声音了,脸顿时红得不能再红了,从来不想过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吓得就想翻身起来,“宇文璨,你……”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人占据了。 荣骅筝全身软得像是一滩水似的挥着拳头想要打他,丫的,外面有人好不好,他这样子到底是想要怎样啊! 小屁孩在外面喊,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的夏侯过听到声音顿时嘴角就抽搐了几下,冷硬的俊脸隐忍着,主子恩爱缠绵,小主子辛苦呐喊,这,这……实在不该啊! 夏侯过很苦恼,他应该爱惜郢国的花朵的,但是王爷那边又……诶,还是将自己的耳朵屏蔽起来好了,两耳不闻窗外声…… 小屁孩在外面喊得几乎累了,好久之后,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轻飘飘的,一听就知道是宇文璨的,“希宴,你先去厅子等着,我和你筝姐姐随后就到。” 小屁孩哪里有那么好打发啊,坚决摇头,“我要进去看筝姐姐!” 荣骅筝一听,连哭的冲动都有了,她现在软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上光溜溜的全是吻痕,他进来了她哪里能应付啊,她连说话都不想了,伸出无力的手捏了捏宇文璨,示意他解决。 宇文璨恢复得比较快,这时候已经在穿衣袍了,她信赖得瑟小动作让他唇瓣温柔的翘了一下,俯身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乖。”话罢,对外面轻飘飘的道:“希宴,你待会还要和老师习武,饿着肚子怎么习武,快去用早膳,我和筝姐姐随后就到。” 小屁孩原本还不肯走的,听到宇文璨说习武的事立刻就转移注意力了,看了看紧锁的门板,皱着眉想这穿衣服洗刷的要很久吧,这么久自己都能够练习好几个动作了…… 这么想罢,他一溜烟的跑去吃早膳了。 “这小屁孩!”荣骅筝听着脚步声很没好气的轻声骂道。 宇文璨淡淡看了一眼软绵绵的她,想也没想一下搂起她光溜溜的身子拿起肚兜什么的,一件件有条不紊的往她身上套。1ddj1。 有了之前的经验荣骅筝就不怎么惊讶了,但是关于这一点荣骅筝不得不承认,宇文璨的作法有时候会让她愣神,他不像一般古代男子那样起床是要女子伺候他穿衣的,而且还不介意替她脱鞋穿鞋,梳头,还有穿衣服,这些事情很琐碎,很多男子根本就不屑做,但是他做起来时神色淡漠却温柔,指尖如行云流水的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没男子气概,反而被他这么看着都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替她穿好衣袍之后,荣骅筝还是全身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微微的喘着气,宇文璨摸摸她的脸儿,道:“让你猜的事儿直到现在还没猜到?”话罢,睨着她,唇瓣似笑非笑,“还是方才的事让你连问题都忘了?” “滚!你才忘了!”荣骅筝有点恼羞成怒! 宇文璨眉一挑,“那说说看?” 荣骅筝喘息的看了他一眼,看他神采奕奕的一点也不累,心里顿时有点不平衡,伸腿给了他腰肢一脚,闻言皱眉自言自语道:“靖国的目的……” 宇文璨静静的等着都市之妖妻如云最新章节。 几秒之后,荣骅筝眨两下眼睛,睁了睁,“该不会是为了……帝女星吧?” 当然,荣骅筝不会是那种胡乱猜测的人,虽然她这段日子未曾听过帝女星的事将这个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如今她听到所为的目的忍不住就被勾起了回忆。帝女星的事被人传得神乎其神,而且据说还关乎国家利益的,哪一个国家出现了拥有了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帝女星那么哪个国家便繁荣昌盛。 前段时间皇太后生辰的事儿弄得那么大,郢国出现帝女星的事情恐怕别的国家都知晓了,如今前来探一下风声纯属正常。 不过,据她所看的历史,靖国是这么多国家中最具有野心的国家,它原本不过是一个小国,通过吞并了其他临边的十数个小国菜拥有如今的领土和庞大的人民自从靖国开国以来,几百年来,它不停的吞并着其他小国,如今势力更是越壮越大,如今几乎可以和郢国齐驱并驾了。 无论是国力还是人民,郢国的时至今日都是强大的,这世上仅仅有几个国家能和它相媲美,靖国是其中之一。 强国之间本来就相互忌惮,如今郢国竟然出了帝女星,这让别的国家纷纷的恐慌起来了,心里更是暗暗有了主意。有人在明有人在暗,靖国当机立断,率先借着交流的名义造访郢国,行径明朗非常,目的却是阴暗的。 荣骅筝想到了什么,皱眉道:“宇文璨,现在帝女星是谁连郢国都还不知道呢,他们那么急作甚?” “其实知道和不知道都一样,知道了会选择直接暗暗的进行掠夺,如果不知道就暗暗调查,直至找出帝女星来。”宇文璨淡淡的道,“帝女星一出其实莫说是繁荣昌盛,首先就会引发一场掠夺战,各个国家必定会为此挣得头破血流的。” “那么……从今年开始京都应该会逐渐的增加异国者吧。”荣骅筝道。 “嗯。”宇文璨其实对这个兴趣并不大,看她有兴趣才答着。 荣骅筝若有所思,看着宇文璨,第一次问宇文璨这个问题,“你信不信世上有帝女星的存在?” “必须信。”宇文璨看她气息也不那么喘了,将她拉起来,“毕竟几百年前就发生过的事情,是真是存在过的,不是传说或是虚幻出来的。”话罢,一顿,再道:“而且,我相信玄龙大师。” 荣骅筝还是很迷惘,摸一下脑袋不解的道:“但是他们怎么知道谁是帝女星,谁不是呢?” 宇文璨这时候已经轻飘飘的使出轻功回到轮椅上了,闻言淡淡道:“这个的确是一个问题,不过交给玄龙大师便是了。” 荣骅筝想起了玄龙大师那高深莫测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就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玄龙大师看她的目光怪怪的,特别是在她拿走了那一本书之后…… “这个世上只有玄龙大师能够知道帝女星是谁么?” “不一定。”宇文璨摇头,皱眉道:“靖国和好几个国家都有巫师,他们道法也精深,不过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巫师?”荣骅筝眼睛圆瞪,“那如果靖国的目的真的是帝女星,那么这一次靖国的巫师也会来?” “或许吧。”宇文璨看她问题越来越多,很没好气的推着轮椅上前扯一下她的脸儿,“你确定你还在这里磨蹭么,希宴要久等了我的暧昧女神全文阅读。” 荣骅筝这才慢悠悠的下床,边拿过灵儿递给她的东西洗刷边喃喃,“据说得帝女星得天下,据说云青鸾是帝女星的几率非常大,那么无论谁娶了她都是天下美事啊……” 一旁的灵儿听了皱起了眉,忍不住插嘴道:“夫人,谁说云小姐一定是帝女星了,依奴婢之间帝女星一定不可能会是她!” 荣骅筝瞥了她一眼,“为什么?” “灵性。”灵儿一副甚是了解的模样,道:“我太姥姥的太姥姥的太姥姥在几百年前有幸伺候过帝女星,画了个画像保存至今,虽然画像现在模糊了看不清晰了,但是据我姥姥说很有灵性的。云小姐一丁点灵性都没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帝女星?” 荣骅筝被她的太姥姥的太姥姥的太姥姥弄得头晕脑胀,心里暗暗的计算着到了灵儿这一代还剩下多少相同的dna,对于她后面的一句话并不怎么留意,吐了嘴巴里的水,一副了然的道:“你这话是你姥姥和你说的吧?” 灵儿点头,脸上有点惊喜,“夫人你怎么知道的?” 荣骅筝不答,再道:“你姥姥肯定非常喜欢讲故事。” “对啊对啊。”灵儿更是兴奋了,也顾不得宇文璨在场了,兴致勃勃的道:“我姥姥可会讲故事了。小时候我听着简直不想睡了,一直缠着她讲故事……” 荣骅筝瞥了她一眼,一边用冰冷的毛巾洗着脸一边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所以你听到关于帝女星的事都是你姥姥想出来的故事。”太姥姥的太姥姥的太姥姥,天呐,这都多少代了,就算灵儿的太姥姥的太姥姥的太姥姥真的伺候过所为的帝女星,那么话儿一代代相传,传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根本就不可信。 灵儿想哭了,她揪住荣骅筝的衣袂,“夫人,真的,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我还看过帝女星像呢!” 荣骅筝看灵儿好好的快要被自己弄哭了,很没好气的连声道:“好好好,你见过,我相信你见过。”信个毛线啊,她现在连帝女星的存在是不是真实的还在怀疑中,但是宇文璨的话却让她…… 儿愿愿文儿。两人的对话宇文璨一直听着,灵儿的话让他浓眉动了一下,洗刷完毕后,他将灵儿叫到了跟前。 灵儿诚惶诚恐的赶紧跪下来。 宇文璨也不看她,瞥一眼不赞同他作法的荣骅筝,边给自己倒一杯茶边对灵儿道:“方才那些话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从此之后都不可以再说了。”话罢,他顿 了一下,“再府上说没事,但是外出绝对不容许多嘴一句,不然会惹来什么你根本就无法想象!” “是是是,奴婢知道了。”灵儿被吓了一跳,连声应道。这个秘密埋在自己心底很久了,她从来就没有和人说过,但是今天夫人这话让她听着就忍不住想要反驳,然后不知怎么的对着夫人忍不住就说了…… “你吓她作甚?”荣骅筝瞪宇文璨一眼,伸手一把将灵儿拉起来,安抚性的拍一下她的肩膀,“好了,这才多大的事儿?吓成这样?” 这才多大的事儿?灵儿被荣骅筝这说法弄得嘴角抽几抽,人家靖国的人都因为这个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了,夫人你说说,这事儿到底大不大啊? 看灵儿这副模样荣骅筝还想说些什么的,这时候夏侯过却匆匆赶来,脸部平静但是声音有些急切,“王爷,圣旨到,皇上让王爷和王妃速速进宫,靖国使团即将到达了。”话罢,他一顿,再道:“嘉华公主手严重受挫,皇上,皇上让王妃务必带上药前往宫中。” 咳咳,今晚应该还会有更新的,么么~~~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变色茶 其实对于外来客郢国是专门建有驿馆来提供他们住宿的,所谓的驿馆是建在宫外的,占地面积非常广,里面的无论是建筑还是布置都非常的大气。 但是由于这一次嘉华公主是自己来的,皇帝派人将她安置在驿馆,但是由于荣骅筝昨夜的事让她的手中毒了,不找御医治疗不行,最后在皇后的建议下就让嘉华公主暂时的住在了宫里。 嘉华公主的手严重受挫这一说法荣骅筝总觉得有一点怪异,按理说嘉华公主连蝎子这种毒物都懂得用毒血来喂养了,怎么自己下的毒她却一点法子也没有?好吧,就算她医治不了但也不至于到束手无策的要御医看的地步吧,难道她的医术还不如一个御医? 关于自己这个疑虑荣骅筝和宇文璨在听到夏侯过的禀报之后和宇文璨说了,宇文璨面色淡然,“她今晚的表现就很不正常。” 荣骅筝正在咬着一个包子,闻言挑了一下眉,“哦?如何不正常?”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嘉华公主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良角色,武功诡异莫测,擅长用蛊,做事从来都是从来只想着要到达自己想要的结果,过程死了多少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是无惧的,在靖国是人人闻之色变的一个存在,昨晚的表现未免平淡了些。” 荣骅筝颔首,若有所思的喃喃:“我总觉得她昨天是有意要挑衅我的,觉得她好像在试探些什么……”话罢,她又觉得荒唐,她和嘉华公主还没见过面呢,她试探她些什么呢,她有什么值得她试探的? “这些事无需想太多。”宇文璨优雅的抿着粥点,狭长的眸子虚眯,“她再厉害也有个度的,她欺负你你十倍百倍千倍的还回去,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儿为夫替你扛着。” 荣骅筝想笑的,但是想到什么瞥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王爷,你说她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不可能。”宇文璨容色淡淡。 荣骅筝看着他的脸嘀咕:“这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宇文璨姿色非常不一般,她这个见过无数明星帅哥的人时常看着都会把持不住,一不小心总是会被yu惑了去,更何况是足不出户的公主? 荣骅筝觉得嘉华公主昨天的举动有点不正常,而今天在宫中看到嘉华公主的时候却发现她好像变正常了。 靖国使团莫约正午的时候来到,宇文璨和荣骅筝在进宫之后就分开了,宇文璨要和皇帝太子等人商议事情,荣骅筝被领着去了嘉华公主住的宫殿漫画家之梦最新章节。 虽然如此,但是荣骅筝此次却没有如圣旨所说的带药进去,她昨夜没有直接的将她给废了就已经非常客气了,还想要她替她医治,想都别想! 去到嘉华公主的宫殿第一个见到的人倒不是嘉华公主,而是刚从侧殿出来的皇后。 荣骅筝来到这个世上对谁都是不行礼的,对于刚进宫殿就碰到皇后荣骅筝也未曾想要过行礼。 皇后对荣骅筝不肯向她行礼的事素来看得重,皮笑肉不笑的道:“哟,这不是恭谨王妃么,今儿到底是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想这些天,皇太后病了那么久也不曾见过你的影子,今儿倒是来了。” 太子侧妃也进宫里来了,她自是看荣骅筝不顺眼的,皇后话落随即便叹息道:“可不是么,母后不懂妾身更是不懂恭谨王妃到底是怎么想的,皇太后这些日子病得如此重,作为天家的媳妇竟然连进宫看一眼都未曾,真是让人心寒啊。” 其实她们这番出来原本是要走的,看到荣骅筝来反而走向正殿最好的位置坐下,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两人唱起戏来都是一套套的,荣骅筝瞥她们一眼,懒得理会她们的挖苦,问旁边的宫女,“嘉华公主可在里面?” “在。容奴婢先去禀报一番。”宫女说着,恭敬的向着一旁的侧殿走去。 宫女一走,荣骅筝也不理会在一旁气得脸色发青的皇后和太子侧妃,径自在一旁坐下,她看着桌上冒着雾气的茶水才想伸手去倒一杯暖暖身子,但是手还没摸到茶壶她手便是一顿,眯眸看着眼前冒出的雾气。 这雾气带了一点浅浅的绿色,颜色颇为诡异。 雾气一点点的飘散,除了一股清新的茶香,还透露出几股几不可闻的药味。 雾气很淡很淡,在飘出桌子左右便消失不见。荣骅筝从怀中捏出一条非常轻薄的手绢,手绢轻轻的动着,荣骅筝看了一眼顿时站了起来,看着手绢飘动的方向朝着门口走过去,刚顿下,然后再度抬步往回走,走到了侧殿的入口处才顿下。 灵儿看着荣骅筝怪异的行为,不解的皱起了眉。 荣骅筝晃来晃去的,皇后看着心头大为火光,冷冷道:“出身低下的人就是不比大家闺秀来得娴静,坐一下都不安生,真不知道是人还是猴子畜生!” 荣骅筝只在那里顿了一下便回头了,闻言对皇后讥诮的笑了一下,“有些自诩出身高贵的人说话就是比不上乌鸦叫来得好听,真不知道是在说话还是在放屁!” “放肆!”太子侧妃闻言拍案而起,怒目而视,“哪里来的野蛮人,说话竟然如此粗鄙无礼!” “切!”荣骅筝挥一下手,根本就不想和太子侧妃闹下去,跟这些人闹一点意思都没有,说话总是那一套,不是自诩高贵就是上上人,听着都烦。她不想听这个,她怕对方再度说了什么自己气不过然后天家再度出一个伤员,将自己的暴力指数新增到另外一个高度。 当然,她从来就不介意自己的暴力指数刷新一个高度,只是比起和她们斗嘴和刷新暴力指数她对眼前这个茶壶更感兴趣罢了。 “王妃可是想要喝茶暖身子?奴婢替你倒如何?”灵儿看到荣骅筝一直盯着茶壶看,忍不住开口道。 “不用,我自己来。”荣骅筝嗅了一会那个味儿唇边泛出一抹冷笑,伸手捻着茶壶的盖子,探头往里看了一下,开面什么茶叶也没有,就只有白花花的开水!果然如此!荣骅筝看着,唇瓣翘得更高了,轻飘飘的转头,看向皇后和太子侧妃,目光被她们身边的茶吸引了,扫了一眼开口问道:“皇后娘娘,萧妍妃娘娘,你们可曾添茶喝了?” 她们少见荣骅筝会主动和她们说话,皇后和太子侧妃都不知道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都以为荣骅筝想求和想要替她们添茶道歉从金庸武侠开始。皇后和太子侧妃想到这个心头就有了计较,暗暗的将自己抬高了一个台阶,想着你之前不识好歹,竟然如此对我,如今你开口求和我定不能如此简单的就如你意了。 “本宫自是一来这里便有茶喝的,就不劳恭谨王妃操心了。”皇后说着,微微仰头,高傲的伸出手,她贴身宫女看了,赶紧的将她身侧的瓷杯端到她手上。皇后优雅的用食指和中指捏着瓷杯盖子,微微颔首喝了一口,再将杯子给宫女拿下了,然后神色倨傲的看着荣骅筝。 荣骅筝不知道她‘操心’二字到底是怎么出来的,看她将茶喝了进去挑了一下眉,没有开口了,转过身回去亲自在旁边拿出两个干净的杯子,让灵儿将其中一个杯子满上茶。 皇后和太子侧妃看到荣骅筝‘自讨没趣’的转过头,然后‘灰溜溜’的让自己的宫女亲自倒茶,讥诮的笑了一下。 荣骅筝只让灵儿一人倒茶,在壶中没有一丝茶叶的,白花花的茶水在倒出来的时候色泽却是呈现一种异常好看的橙黄色,上面飘着的茶香沁人心脾,让人忍不住想要好生品尝一番。 倒完一杯之后,灵儿还想替荣骅筝倒第二杯,荣骅筝伸手阻止了,慢悠悠的从灵儿的手中接过茶壶再度倒了一杯茶,然后提着茶壶的指尖微微一动,再度慢悠悠的将茶壶放了回去。 实有提这将。“王妃怎么倒两杯茶啊,真奇怪。”灵儿想不透荣骅筝的行为,奇怪的在细细声嘀咕。 荣骅筝听到了她的嘀咕,也懒得解释,因为就算怎么解释灵儿都不会明白的,只是笑了一下,有意无意的道:“灵儿,这茶香怎样?” “倒是不错。”灵儿很诚实的道:“只是没有王爷紫睡莲的茶香,茶水也没有王爷泡茶的清泉来得好。” “傻丫头。”荣骅筝听着笑了,没有说什么,慢慢的抿着茶,眯着眸子浅笑的看着的就由绿色变成了淡淡的红色,红色很清浅,一般人用肉眼根本就辨不出来,茶香却不变。 灵儿不解荣骅筝为什么这么说,有点不服气,“王妃,难道你认为这茶比王爷泡的茶还好?” “当然不是。”荣骅筝没好气的瞥她一眼,宇文璨泡茶素来讲究,无论是水来时温度,还是茶叶,都要选择上乘的,而且这都还不算,他泡茶很有一套,只要是从他手中泡出来的茶都是色香美妙,异常的甘香润口,回味无穷。荣骅筝自从第一次上他那辆马车喝了他泡的茶之后喝别的茶就觉得是淡而无味的。 之前进去侧殿禀报一番的宫女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主仆两人在旁边扯淡着,皇后和太子侧妃两人听了脸色却非常不好,特别是皇后,后宫都是她掌管的,各个宫吃什么喝什么虽然不是她决定的,但是都能知道个大概。 后宫本来妃子就少,后宫花销并不大,所以各个宫的例银很充裕,吃喝方面从来都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今天这个嘉华公主的宫殿也是皇后亲自安排的,茶啊,吃的啊,睡的啊,都是皇后安排下来的。 贵客从远方来,自然是不能寒碜,什么都是好的,这些吃喝是和她等同的。这么做她自认为是非常不错了,但是如今却被一个丫头说比不上区区一个王府的,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恭谨王妃口气未免太大了,就你这出身喝过什么好茶了,本宫看你可能连这是什么茶都不知道呢,竟然如此狂妄的说这里的茶比不上恭谨王府的,未免太好笑太不自量力了!”皇后冷笑道。 荣骅筝冷笑,“皇后娘娘这话真够犀利的,我虽然出身低下却还是知道这是什么茶的,就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不是真的知道了。”她这话可没说错,这茶可不是普通的茶,这可是变色茶,里面包含了多少种药物她想就连御医也未必能够知道超级战兵全文阅读。 皇后怒了,尖声道:“本宫怎么不知道了,此乃定然山最鲜嫩的毛尖,用的是定然山山泉眼流出来的冰泉水!” 荣骅筝听了,也懒得理会,静静了看了眼前淡红色的雾气好一会,然后视线转向侧殿的门口,暗想应该差不多了的时候进去了好一会的宫女就出来了,出来之后对荣骅筝道:“恭谨王妃,嘉华公主说恭谨王妃可以进去了。” 荣骅筝颔首,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之后站了起来,跟着宫女进去了。 荣骅筝进去的时候看到云青鸾,柳懿心还有谷婷菱几人都在,她们看到荣骅筝进来的时候眼睛都流出一股笑意,也不知道什么事儿让她们如此高兴。荣骅筝扫一眼她们之后便置之不理了,视线直接看向躺在床上的嘉华公主。 “恭谨王妃来了?”嘉华公主明知故问,说时,一只手从被窝里垂了出来。 荣骅筝看了那一只手一眼,正是昨晚被她用毒弄伤的那一只,此刻被白布包扎着,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她的掌心现在如何了。荣骅筝目光有意无意的从她的手腕扫过,那里雪白光洁,线条优美,没有一丝肿或黑青,顿时笑了一下。 “嘉华公主的伤怎样了?” 在场几人听荣骅筝如此说均抬头讥诮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全都是在说——这番总算是怕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出风头就得吃教训! 嘉华公主脸色有一丝憔悴,唇瓣微微泛白,闻言翘起来她唇形美好的唇瓣,“谢谢恭谨王妃关怀,宁儿已经没事了。” 嘉华公主姓拓跋,名怡宁,小名宁儿。她的小名通常都是只有她父皇母后,或是比她年长的,和她关系甚好的拓跋家的人才会如此才称呼,她此番在荣骅筝面前自称宁儿,这让其他人听了大吃一惊,看她温和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以往刁钻刻薄,恣意成性,让人闻之变色的嘉华公主! 她放下身段去套近乎,荣骅筝却不领情,不疾不徐的道:“嘉华公主客气了,若是要论个年龄,这里恐怕还是本王妃最小的,公主这小名本王妃还承受不起,我尊称公主为嘉华公主便是了。” 嘉华公主闻言,脸色不变,继续温和的道:“恭谨王妃怎会承受不起呢,恭谨王比宁儿大上甚多,你身为他的王妃,这番称呼我并无不妥的。” “其实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嘉华公主想要如何便如何吧。”荣骅筝说得随性,目光却朝着嘉华公主的手腕看去,看了一会在朝着她的脸上看去,看到她脸上此刻正好染上了一层薄汗,眉挑了一下,顿时就笑了,好心的问道:“嘉华公主,你现在是不是很热?” 嘉华公主唇边扯出一个笑,淡定的回道:“恭谨王妃真是细心,宁儿昨夜受了些风寒,这番正在捂被子,想着要出一身汗快些好。” “原来如此啊。”荣骅筝也不急着拆穿她,如是应着,很好心的来了一句,“嘉华公主这样做其实并不怎么好,这天气寒,这样弄湿了身子更容易引起发烧。我略懂医术,不如好生的替你把脉一番?” 嘉华公主摇头,原本垂放至被子外面的手闻言不着痕迹的缩了回去,下巴朝被子里钻了钻,唇瓣抵着被子,声音迷迷糊糊的道:“莫须客气了,宁儿也略懂医术,这些小病痛还是能够解决的,多些恭谨王妃关怀。” “嘉华公主不必客气,我看你的脸色这会儿红得好像有点不对,我还是替你看一看吧。”荣骅筝这回演戏演上瘾了,戏儿非常足的道:“要是嘉华公主信不过我,要不我人请御医过来替你瞧瞧?” “不用了,不用了。”嘉华公主连声说着,声音更是模糊了,呼吸不知怎么的也有些喘了,眼睛眯了起来,“有劳恭谨王妃关心了,宁儿如今真的没什么事儿了,如果……” “怎么会没事儿呢植祖。”荣骅筝嗔怪的瞪她一眼,关怀的道:“嘉华公主你的脸真的红得不甚正常啊,要不还是叫个御医过来吧,这样我心里也踏实些。”荣骅筝的话儿说得很轻很柔,说完之后,自己首先抖三抖。 妈呀,这戏演得是不是过了啊,忒恶心的!真不知道平日里她们是怎么将柔弱,梨花带泪演得这么好的。 荣骅筝叹息技不如人的同时,其他几人则瞪大眼睛看着荣骅筝,她这态度转得也太快了吧!她,她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想着,她们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嘉华公主,看她脸上滚滚流下来的汗珠和绯红的脸蛋,均僵住了。 特别是云青鸾和柳懿心,两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刻就白了! 云青鸾和柳懿心纷纷目光含恨的看向荣骅筝,云青鸾很识相,她倏地就站了起来,身子不知怎么的有一点颤抖,走向嘉华公主的床边,对嘉华公主道:“嘉华公主,青鸾这番还有事,今晚的酒筵也还要青鸾准备一下,青鸾就先行离去了。” “去吧。”嘉华公主笑了一下,张扬的眉眼做着温和笑怎么看就怎么怪异。 “嘉华公主你好生休息,今晚我们可都要好好的上去表演一番的。”云青鸾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响了一点,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说完后意味深长的瞥一眼荣骅筝,然后高傲的挺着腰肢离去了。 宴会?想必是为了欢迎靖国到来而设的宴吧。荣骅筝挑了下眉,关于这一个她好像没听人说过呢,不过她和宇文璨都被留下来宫中,在今晚想必也会一道前去欣赏的,也不知道眼前这些所谓的才女会表演什么样的节目? 云青鸾走了,柳懿心也上前向嘉华公主请辞,也说了和云青鸾一样的话,只是她话罢还问了荣骅筝一句话,“恭谨王妃,今晚的酒筵不知道你表演什么呢?” 荣骅筝耸耸肩,才想说什么,谷婷菱上前讥诮道:“你忘了她的出身了么?就她那出身能懂什么,琴棋书画就算懂也精通不到哪里去的,这番是给靖国设的宴,她这番上去了岂不是要丢我郢国的脸?”话罢,冷哼一声,和嘉华公主道别之后很是不屑的看了荣骅筝一眼,然后昂首挺胸,骄傲得如一只孔雀似的阔步离去。 荣骅筝欣赏的看着她孔雀开屏的步姿,暗忖着她眼睛长在头上的走路不知道会不会跌倒。 她想着,就叹息了一下,旁边的柳懿心看了一眼荣骅筝,刚想说什么门边就传来‘咚’的一声,然后耳边传来了谷婷菱呼痛的尖叫声,“痛死我了!” “噗嗤!”荣骅筝放肆的笑出声来。 柳懿心和嘉华公主两人看着她笑,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但很快的就恢复了,柳懿心看了荣骅筝好一会儿才离开。1dgkx。 荣骅筝看着嘉华公主,居高临下的下着,唇边酣畅的欢笑声转变为冷笑声,“嘉华公主,这药的滋味不错吧?” 嘉华公主不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连鼻子都埋进被子里去了,只露出一双眼睛出来,这时候眼睛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温和,也没有瞪着荣骅筝,目光却是非常的犀利,像是显微镜分析器似的,一动不动的盯着荣骅筝,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来似的。 荣骅筝任她看着,眉头挑的老高,她这样子,闲闲的道:“忍得难受么?”话罢,看嘉华公主还是一副目光平静的看着自己,啧啧两声,叹息道:“早知道嘉华公主如此能忍我应该加大一些药量的。” 呜呜,每月那啥来了,累的窝在床上今天都不想动了~~~ 明天上街买毕业正装和高跟鞋,不知懂不懂买,囧~~~ 第一百六十五章 众人中毒 嘉华公主不答,她的气息如果不仔细留意的话根本就无法留意到她的气息其实非常紊乱的,荣骅筝不是一般人,她的听觉和嗅觉都非常敏感,自然是感觉到了,翘唇笑了一下,但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原本她还不懂嘉华公主的变色茶到底是用来作甚的,但是方才云青鸾等几人的话却让她隐约的猜到了嘉华公主的目的。 那变色茶里面下的其实是一种叫做百人毒的药方,百人毒顾名思义,里面的药物由千百种组成,有很强的针对性,它完全可以根据不同的人发生不同的功效,想要有什么功效完全可以根据主人来决定和操纵,即便是有百人它也可以同时使百人中不同的毒道,法非同一般。 百人毒虽然是由百千种毒组成的,但是它确实无论是色还是味都非常轻微,几乎可以说是无色无味的,就算是将之下在茶里还是饭菜里,都是看不出异样来的。 因为几乎是无色无味的,她刚进去的时候几乎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幸亏她恰好在桌子旁坐下了,若非这个兴许她也察觉不出来。而且,她嗅着那茶的香味虽然美好,但雾气色泽却异常怪异,她顺着风向走去嗅一下却发现气味根本就没有出去!相反的,她逆着风向走到侧殿门口却嗅到了那一股气味…… 雾气这些东西补随着风向流转而是逆风流动,若非不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操控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是怎么发现本公主的茶有问题的?”嘉华公主终于开口了,但是脸庞却没有露出来大天王。 她以为自己的毒下得非常隐蔽了,想不到却被荣骅筝一下子就识穿了,这让她想不到的,所以她忍不住道:“你根本是嗅不出来气味的,你到底是怎么……” 荣骅筝挪了一下位置,在一旁坐下,慢条斯理抠着自己的指尖,出声打断她,“这个不是公主应该担心的东西,公主现在还是悠着自己的身子好些。”她嗅觉只灵敏是旁人无法想象的,嘉华公主虽然在这方面得道颇深,但是却没有她这个特性。 嘉华公主的目光一下子便变了,冷声喝道:“给本公主滚出去!” “公主,这里是郢国的皇宫可不是你靖国的,而且我的地位并不比你低,你凭什么命令我?”荣骅筝声音非常平静,不疾不徐的说着。 “滚!”嘉华公主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她怎么都想不到荣骅筝会对她下这样的药,她怎么敢?!郢国民风不是非常的保守么,她身为堂堂王妃竟然对贵客做这样的事?! 荣骅筝抠抠耳朵,身子往椅子的后背一躺,打了一个呵欠,姿态慵懒,细看还多了一分优雅,“公主这么急赶人作甚,方才公主可是让本王妃一番好等,本王妃进来这里的时间还不如等公主召见的时间呢。” 灵儿闻言嘴角抽三抽,以前夫人做事还会有所保留,给人一个机会,今儿王爷不过是说了一句‘被人欺负了便百倍千倍的还回去’的话罢了,夫人真的将这话发挥得淋漓尽致,直接的做到了睚眦必报了。 看来啊,这人的骄纵和胆子全都是人宠出来的。 嘉华公主闻言身子一僵,咬牙不语。 她不语荣骅筝也懒得动,窝在椅子上不停的打着呵欠。她是真的累了,昨儿和今儿宇文璨都太过分了,她骨头都要散了。 时间就在安静中一点点度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嘉华公主终于忍不住了,咚的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但是她并没有放开身上的被子,快速的捞过一旁薄薄的披肩,她想要做什么但是看到被绷带捆得严严实实的手,闷哼一声,伸手快准狠的一扯,厚厚的绷带瞬间碎成了碎片! 荣骅筝脸色无疑的看着,眯了一下眼睛,目光直接的来到她拆了绷带之后的手掌,雪白柔美,没有一丝异样。 灵儿一看,倒抽了一口气! 昨天她的手掌明明变黑,腐烂了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华细本话色。 嘉华公主仿佛看不到两人注视的目光,转过身子抓住披肩绕着鼻子延伸到耳后,然后在自己的后脑勺处打了一个大大的结,在她再度转过头来的时候她还是只露出一双眼睛。 灵儿虽然低着头,但是她心里很好奇,一直暗暗的以余光观察着嘉华公主的动作,实在猜不透她为何要如此,她长得那么美,为何要将自己的五官给遮起来? 其实这都不算,由于披风非常大,简直一下子就将她整个人罩住了,除了额头那一点皮肤,她全身上下没有露出一点皮肤。 灵儿被她这打扮弄得傻了眼,愣愣的看着她,一时间回不了神。 “大胆的奴才,看什么!”嘉华公主目露火光,然后在灵儿惊恐的目光中倏地掌心凝气,出掌朝着灵儿飞去! 荣骅筝眉一拧,脸色蓦地沉了下来,纤巧的身子从凳子上腾起,纵身飞过去伸掌将她那一掌挡了下来! 两人的武功谁厉害一点,在尽早宇文璨提点一下之后荣骅筝心里其实很没底的,只知道两人一掌相击之后两人双双被击得后退了数十步! 荣骅筝的气息紊乱了一下,抬首抿唇看向嘉华公主,冷冷道:“嘉华公主,再大胆的奴才也不是你的奴才,还轮不到你来打进击的小神仙!” 嘉华公主被荣骅筝一掌击退后气息也有些不稳,但是到底无碍,闻言冷哼一声,“什么样的主子出什么样的奴才,这样不懂规矩的狗奴才真不知道狗主人是怎么训出来的!” 被人骂作狗,荣骅筝不怒反笑,冷冷清清的瞥了一眼嘉华公主,然后脚尖一踮,率先纵身朝着嘉华公主飞去,来到她跟前瞬间的快速凝气出掌,速度飞快的朝着嘉华公主攻击而去! “王妃!”灵儿自知理亏,是她忘了规矩,委实不应该连累夫人大打出手的。王爷早上也说了,嘉华公主功夫莫测,要是夫人敌不过伤了哪里,按照王爷的性子她就等着被抛尸乱葬岗吧! 荣骅筝纵身飞过去嘉华公主自然出掌来挡,两人快速的在侧殿里开打起来了,两人你一掌我一掌的,整个侧殿顿时传来了砰砰的声音,殿内贵重的家具应声碎裂。 灵儿看着,心里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边抱着头闪躲,一边往侧殿门口走去。她怕自己在这里会妨碍主子发挥。 “狗奴才想走?那还要看你狗主人有没有本事了!”嘉华公主的脸被遮住了,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声音却透着一股冷意,话罢分心用另外一只手捏着暗器朝着灵儿袭去! 荣骅筝冷笑一声,袖口微微撩动,回旋镖瞬间快速的将那暗器击落,她冷哼一声,另外一只手一伸,一只只银针密密麻麻的朝着嘉华公主飞去,嘉华公主闪躲着,同样使出暗器回挡! 两人纠缠了好一段时间还分不出胜负来,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了,侧殿里面更是碎片满地。 嘉华公主喘息着低头不经意的低头瞥向地下,发现了什么眉猛地一拧,然后就顾不得荣骅筝了,快得的朝一旁走去,在已经碎裂的柜子处动作迅速的翻找着东西。 荣骅筝不知道她想要找什么,看她呼吸越来越急速心里笑了一下,非常好心的叹息了一下,造孽啊,真是造孽,身中那东西不得解也就罢了,如今自己还如何逼着她懂武,是她血气更加上涌…… 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忍得想要爆血管了…… 荣骅筝到底仁慈了一番,看着嘉华公主的紊乱的背影,双手抱胸的道:“嘉华公主,在找什么呢?解药?” 嘉华公主不答,呼吸越来越乱,身体内的另一股气也在滚动着,她现在是两难齐发,根本就没有力气管荣骅筝说了些什么。 荣骅筝不知道嘉华公主到底为何要遮着脸,但是想到那一壶茶里的百人毒顿时就笑得意味深长了,想必是那壶茶也有对她有作用的药物。当然,她这个操控人肯定不会对不起自己,百人毒虽然是毒但也可有好的东西在的,有些毒在混合之后还会有美容养颜等功效的,可能嘉华公主就是想着一边给别人下毒自己却享受的一边美容…… 她原本计划得很好,谁知道却被她下的那些药给乱了性质,如今可能发生了质的改变,脸上身上可能不但没有美容反而发生了异样也说不定…… 细细的分析完毕,荣骅筝顿时就更加好奇了,她想嘉华公主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呢?她压抑不知自己的好奇心,唇瓣泛出一抹笑,趁着嘉华公主捏起一个药瓶,仰头想要喝药,不加防备的时候倏地上前,一把将她头上的披肩给卸下来! 嘉华公主一个防备不及,黑色的薄披风一下子就从头上掉了下来,她尖叫了一声,立刻伸手将荣骅筝手中的披肩扯回来! 荣骅筝哪里会随她意,双手抓住披肩两端,恣意使力,锦缎断裂的声音立刻在空中响起…… “恭谨王妃,你找死毒宠冷情娇妻!”嘉华公主终于暴怒了,像是豁出去了似的猛地转过头来,立刻伸手给了荣骅筝一掌! 她这一掌凝聚了所有的气,威力自然非常不同凡响,荣骅筝惊了一下,若非她反应快,脑袋真的要被碎了。 嘉华公主看着,冷笑出声,两掌不停的出掌,荣骅筝被她攻击得一时间回不了手,只能在旁边寻找躲避。嘉华公主看着她,心情好了不少,顿时就狂妄起来了,“恭谨王妃,本公主会让你后悔惹我的!” 荣骅筝为嘉华公主的功力吃了一惊,现在她这个样子真的和昨夜不同,无论是速度还是破坏力都比昨夜强大了不止一倍,看着这样的她荣骅筝顿时就觉得宇文璨说得不错,她昨夜是隐藏实力了。 但是她为何要隐藏,昨夜为何要试探她?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被人计算,被人是试探,无论是谁都高兴不起来,荣骅筝更加是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自从嘉华公主出现之后她总觉得有人在暗中计算着她,还有可能会监视着她…… 荣骅筝想到这个心里就非常不舒服,连躲的兴致也没有了,暗器大量的从袖口飞出来阻挡了嘉华公主的攻击,同时也让她有了空隙可以正面回击嘉华公主。 因为她之前是躲着嘉华公主的攻击的,所以她在撕了嘉华公主的披肩之后根本就来不及看她的面容,如今正面回击时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嘉华公主原本美艳的脸如今不知怎么的变得红肿不堪,脸上还出现了一块块的黑块,黑块大小不一,点点的块块的,有点像是癞蛤蟆的皮,荣骅筝看着鸡皮疙瘩立刻就起来了。 好,好恶心~~ 虽然如此,但是荣骅筝还是忍不住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 嘉华公主听到笑声怒火更盛,她一怒,再加上发气,血气上涌得非常厉害,荣骅筝下的药正是浓烈时,她之前忍了好久,如今是再也忍不住了,脸上潮红非常,身子颤抖得如风中落叶,呼吸重得人听了都为她难受……1digy。 荣骅筝看着,心生怜惜,好心的道:“嘉华公主,要不本王妃替你找个男的?” 嘉华公主方才喝了解药,百人毒的药效很快就见效了,脸上的红肿和黑块渐渐的就消了,然后转眼间就只剩下荣骅筝下的药带来的潮红。 荣骅筝眯眸,“你对皇后等人都下了百人毒是吧,是不是想要她们在今晚的酒筵出丑,让郢国成为大笑话?” 嘉华公主眼睛一怔,咬牙不答,指尖残忍的划破掌心,疼痛袭来代替一点点燥热的同时鲜血也涔涔的流出来。 她不答,荣骅筝却明白了,冷笑的看她,然后迅速的走过去那个柜子翻找着什么。找了一会,她目光猛地锐利了,“解药呢?” “本公主喝了。”嘉华公主讥诮的道。 “你!”荣骅筝气得脸色顿时青了,但是不欲和她在此在者纠缠,想到了什么立刻的转身跑了出去。 灵儿看了,一惊,“王妃?!” “回府!”荣骅筝沉着脸快速的走着。 灵儿不敢多问,忐忑的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侧殿,然后小跑的跟上荣骅筝。 荣骅筝走后,嘉华公主看了一速的出去,在片刻后,她手掌捏着一个侍卫装扮男子的脖子,一道翻身进了侧殿…… 话说,今天好早,下午去逛街,不知道晚上还有没有~~ 第一百六十六章 背黑锅 其实这件事与自己无关,云青鸾,柳懿心还有谷婷菱几人的生死自己也根本就不在意,只是嘉华公主的目的如此明显,荣骅筝自然不能让她得逞,她好歹也是郢国人,她其能忍受自己的国家受到如此屈辱? 嘉华公主的解药被她一个人独自喝完了,如果想要今晚的酒筵云青鸾等人能够正常出席,为郢国增添一分光彩的话,必须要研制出解药,不然一切都免谈! 荣骅筝以前也研制过百人毒,解药方面她当然是可以研制出来的,只是她来到这个世上时间还短,暂时还不能将她懂的解药都研制出来。百人毒不简单,不是几刻钟就能调配出来的,她必须抓紧时间。 从嘉华公主的宫殿一路快速的奔走出来,她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最多只被人看着也没有人敢拦阻,然而宫门之处却被人堵了个水泄不通! 荣骅筝进宫次数较少,以往进来都是和宇文璨一道的,从来就无需她露脸,守宫门的人看到是夏侯过驾的马车就自然让道了,所以守宫门的将士从来就未曾见过荣骅筝,她上报自己名号的时候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就直接的将她拦了下来。4857354 守卫的将士非常尽职,他没说什么重话,看着荣骅筝挺直腰板,抿着唇冷冷的看着千军竖起刀枪也不微缩一下,顿时凝了神,在几番说话之后竟然还逼着荣骅筝和他过了几招! “你干什么?!” 荣骅筝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第一次遇到这样直接和自己过招的,她来不及想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懂武的,两人过了数十招之后荣骅筝就不想动了。 “你耍着我玩?” 虽然两人过了数十招,但是荣骅筝明显的能够感觉到两人的差距,对方动作轻飘飘的,手脚异常利落,只要他肯,荣骅筝几乎敢确定他十多招便能将自己击败。 荣骅筝也是要面子的,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还不至于输不起,被人如此耍弄着才是不高兴! “不敢,不敢,末将怎敢耍恭谨王妃……”城门将士恭谨的道。 荣骅筝瞪着他,再看看挡在他身后的御林军,忍住想要发火的冲动,饶过将士,冷冷的道:“给本王妃让开!” 城门将士上前几步,再次挡在荣骅筝面前,恭敬而严谨的道:“皇上有令,没有皇上的懿旨谁也不能出宫。” “我说过让开,没听到么?”荣骅筝拼命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她之前也是做人下属的,为人属下自然要听从上级的命令,她不能怪他如何,不知者不罪。只是如今自己事儿较急,百人毒毒性顽固繁集,有些药材她根本没有,如今还要去搜集药材才能研制解药,时间紧迫如风驰电掣般。 灵儿在出现在宫门之后就不敢抬头了,她方才抬头的时候被城墙和城门四周齐刷刷的弓箭手和枪剑手吓得赶紧的低下头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了。这是她第一次进宫,本来还挺高兴的,毕竟这世上不是哪个奴婢都能够有幸进宫瞧一瞧的…… 但是,她显然是命中带不了福气之人,好不容易进了一趟皇宫,却教数千人用羽箭和刀枪指着脑袋,她可是小人物,哪里能够承受的这些,若非这段时间跟着王妃久了,只怕早就腿软了! 额头的汗珠一层层的渗出来,这样出汗已经超过一刻钟了,也就是说王妃已经和众御林军对抗一刻多钟了,在这一刻钟里她没有一秒钟是停止流汗的,如今无论是发顶还是后背都湿透了极品娇农妇。唉,这大冬天的,如此肆意出汗真是造孽啊,要知道作为下属洗一趟热水澡很不容易的…… 将士是个憨厚忠耿之人,和眼前一个轻灵清丽的女子对抗一张硬脸老早红了,虽然眼前这女子说话不甚好听,对他的好言更是冷语相对,但他并没有真正的想要动她。他身为城门将军,将军什么也做了二十多年了,从来都是有功而无过的,在朝廷也算有威望的,即便是朝廷重臣也未必敢对他说重一句话,偏生眼前着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敢对他大声嚷嚷,他本该生气的,然而就冲着她这一股挺直刚硬的巾帼气势,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为她竖起了大拇指,同时心里也对抗得非常痛苦。 唉呀,这天公真不作美,这么好的小姑娘怎么就…… 他心里暗暗叹了几口气,暗暗惋惜着,脸很硬声音却温和的道:“恭谨王妃,不是末将不想放行,而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 “规矩,规矩!烂规矩!”荣骅筝冷哼,方才出来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快些出宫回府,如今被人拦下来不禁有些感概,少了宇文璨做活招牌还真的寸步难行。 在这白白浪费了一刻钟的时间荣骅筝有些恼火,被这么多的箭指着脑袋的感觉更不妙,她本来想做些什么的,但是想起这里是皇宫,万一自己将这些人弄晕了, 搞不好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最后咬咬牙,她只能让步,气冲冲的掉头了。 丫的,她这回信了,没宇文璨她根本就出不了宫门! “王,王妃,这是去哪?”灵儿看她抿着唇急急的往回走,巴巴的跟了上去。 “找活招牌!”荣骅筝咬牙切齿的道。 不要怪她发脾气,现在时辰尚早,靖国的人还没来到,宇文璨应该还在琼华殿和皇帝等人议事,自己一介女流闯了进去少不得要接受众多注目礼的,她实在不想像个猴子一样被人观赏。 灵儿呆了呆,傻了眼,“啊?” 荣骅筝懒得理会她,急急的往回走。皇宫很大,结构繁复,一路上绕来绕去的,灵儿小跑的跟着累得几乎要趴下,从一个宫殿走到下一个宫殿她根本就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只觉得的都大同小异,自己跑进了迷宫里,不禁佩服荣骅筝认路的本领。 “王妃,你不过来了一次罢了,怎么就认得路?而且这些路你都走过了么?” 荣骅筝懒得回答,动筷可快速的走着。 从宫门到琼华殿莫约花了两人两刻钟的时间,今天的事诸多不顺,幸亏上天还算眷顾荣骅筝,她在琼华殿走廊处遇到了夏侯过。 夏侯过看到荣骅筝的时候惊讶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平静,恭敬的上前,“王妃,您……” 荣骅筝伸手打断他,直接道:“我有急事,你现在驱车和我一道出宫去。” “但是……”夏侯过当然不敢过问荣骅筝所谓的急事是什么,只是,“王爷……” 荣骅筝不消细想也知道夏侯过担心的是宇文璨的走动问题,安慰一句,“这番你只需要将我送出宫门去,出了宫门你可以立刻回来,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夏侯过苦笑一下,“王妃,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没有王爷的命令属下也不能随意出宫的。”王妃都被拦下来了,他身为区区奴才怎么可能出得了去? “如今只有找到王爷了?”荣骅筝话出后,夏侯过忙不迭的点点头,荣骅筝看着,叹了一口气,不禁想,要不她不参这一脚了,云青鸾他们出丑和她有毛关系啊,她那么尽心尽力作甚? 但是宇文璨好歹是郢国堂堂王子,让郢国出丑他脸上也无光吧,日后各国使者可能都会少不了借机嘲笑一番…… 诶呀,烦死了种种田养养娃全文阅读! 荣骅筝陷入了两难中,抓一把后脑勺的黑发,荣骅筝撇嘴道:“夏管事,将王爷叫出来吧,说我有急事找他。” “王妃,恐怕这个也不行。”夏侯过苦笑的指一下琼华殿门口那一排看着非常强大的守卫,“没有命令,属下也进不去。” 荣骅筝扶额,喃喃叹息道:“好吧,不是我不想帮,看来是天意如此。” 两人的谈话就此结束,荣骅筝没了法子整个人看上去就跟蔫了似的,慢吞吞的坐到走廊的凭栏上,叹着气。 荣骅筝这幅模样夏侯过看着也不舒服,才想着想法子通知宇文璨一番,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什么叫做天意如此?” 荣骅筝听到声音呆愣了一下,倏地回头,看到熟悉的面容顿时就扑了过去,宇文璨鲜少看她如此激动,伸手将她抱住,挑眉道:“你不是去看嘉华公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荣骅筝听到嘉华公主四个字眉头皱了一下,将事儿和宇文璨说了一遍,宇文璨听罢,唇瓣抿了起来。 荣骅筝看他这模样也知道宇文璨必定是在意的,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身为王子更是责无旁贷,会有这个反应也很正常。 抿唇沉吟片刻,宇文璨捏了一下荣骅筝的脸颊,“你可以解百人毒?” 荣骅筝没有点头,只道:“缺几味药材。” “是什么?” 荣骅筝皱着眉说了,最后加了一句,“这些都是比较名贵和珍稀的,比较难找。”她说吧,哼了一声,“那么名贵的药材用在云青鸾等人身上我真心觉得心痛,要是可以不如今晚的酒筵她们出席了,懒得管她们!” 宇文璨闻言笑了一下,没好气的捏了一下她的脸颊,道:“宫里女眷本来就少,而且年轻的就只有太子侧妃一人,若此次的酒筵只有宫中的歌姬编排的余兴节目未免太小气了些,难免不会被人耻笑我大郢没人才,那么人才济济的郢国可能成为整个大陆的笑柄了。” “真烦!”荣骅筝何曾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就是想到了才会如此烦,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云青鸾等人以后都这个样子了,省得她们时常出来惹自己!菱的主也。 “是挺烦的,不如别辛苦了?”宇文璨目光将她看着,温和的应声道。 荣骅筝瞪他一眼。 夏侯过看着两人若无旁人的亲昵着,心头暗暗叫苦,想到什么开口道:“王爷……虽然属下不知道王妃的琴棋书画如何,但是王妃机灵聪明,露个才艺应该还可以……” 他话说到一半,宇文璨眸子朝他淡淡的瞥去,他心一颤,立刻就顿住了。 夏侯过觉得自己糊涂了,王爷恨不得将王妃藏在王府上不让人见呢,怎么舍得拿出来分享王妃的独特? 荣骅筝挑眉看了夏侯过一眼,赞许道:“夏管事倒是长了一双慧眼。”一直被人损,还被云青鸾等人挑衅,虽然说心里没什么好在乎的,也没放心里去,但是被人赞美总是高兴的。 夏侯过听着嘴角抽三抽,没敢应话。 宇文璨目光微暗,没好气的看了荣骅筝一眼对夏侯过道:“我这番还有事不能和筝儿一道出宫,你这番就驾马车带筝儿出宫吧,在药物研制好了也好吩咐人往各府送去,晚上让厨房做些清淡的菜让让筝儿三人吃了再送他们过来吧星际之男色袭人全文阅读。” 荣骅筝听着,皱眉道:“王爷,你呢?”他行动不方便,少了个伺候的人…… “回王妃,属下可以照顾好王爷的,请王妃放心。”kncq。 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声音出来,荣骅筝循声望去,却发现眼前低着头答话的人并不陌生,她以前见过的,是过年前和夏侯过一道送账本到她房间的哪一个小厮。 荣骅筝现在才知道他叫易蓝,她看了他一下,道:“名字还不错。” 易蓝斯文俊秀的小白脸红了一下,“谢王妃夸奖。” 荣骅筝看着,咳了两声,转头和宇文璨说了几句话之后宇文璨进去和皇帝拿手谕了,毕竟他腿脚不方便,从这里去宫门到底比较麻烦,还是拿一手谕为上。 拿了手谕之后,荣骅筝就和夏侯过一道驱马车出宫了。 在出宫门的时候,因为有了夏侯过在旁边,又因为手中有了手谕,守门的将士很痛快的就开了城门,只是在出宫门的时候他对着马车里的荣骅筝说了一句,“恭谨王妃,此番末将多有得罪了,还望莫要见怪。” 荣骅筝挑眉,觉得将士的行为有点怪异。按理说自己又不是什么高端人物,地位还比不上太子侧妃呢,这是他职内之事,她定然不会因此而和他过意不去,他为何要如此郑重的道歉? 荣骅筝虽然诧异,正所谓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掀开窗帘挥挥手,笑道:“将军此言言重了,此乃你职内之事,我方才也是操之过急立刻,与你断然无关,还请将军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那是自然。”将士笑着道。 荣骅筝的马车出了宫门好一会,夏侯过忍了半响,忍不住道:“夫人,你和庆礼将军很熟稔?” 荣骅筝正在马车内捣鼓着里面的药材,闻言头也不抬的道:“他被赐封庆礼将军啊?这赐名忒特别的,庆礼,庆礼,庆贺之礼……啧啧,太特别了。”她答非所问,好玩的自言自语一番,好一会才道:“不过我和他不熟,在找你和王爷之前还发生了争执,我差点就想要将他的盔甲上的翎毛给拔了。” 夏侯过嘴角抽了一下,瞬间若有所思,“夫人,你可知庆礼将军是我大郢的四大将军之一,手握四十多万兵权……”(九十九章有提到郢国四大将军,忘了是哪四个的各位亲可以回去找一下) 荣骅筝惊了一下,翻找的动作顿了一下,“四十多万?” 夏侯过嗯了一声,然后解释道:“其实夫人应该知道所为的兵权虽然说是四十多万,但是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庆礼将军为人忠厚,做事果敢,经过这些年手下的小兵小将少说也有六七十万了。” 荣骅筝闻言惊了一下,却不甚了解,“怎么,如此一个将军不戍守边疆怎么跑回皇宫当守门将士了?” “那是有特殊情况的。”夏侯过咳了一下,道:“庆礼将军有两个儿子,一个年少成名,如今已是西南的少将;二儿子喜文,是他们武将世家出的唯一一个文官,在三年前春闺年仅十七岁的二儿子高中状元,是胜国太傅的接班人。” 荣骅筝听着,听不出个头绪来,“这和庆礼将军来着当将士有何关系?” 夏侯过沉吟了片刻,道:“所为少年成家立业,如今庆礼将军两个儿子年少有为,如今均是二十多岁,大儿子更是二十有五,却都未曾成婚,庆礼将军急了,会京都亲自替儿子留意……适合的大家闺秀。” 荣骅筝听着,咳了两声,“为了媳妇千里迢迢的从西南回来……还真的少见啊噬天全文阅读。” “这么多年来庆礼将军鲜少离开西南边疆,这番的确奇特。”夏侯过说时,想起了庆礼将军方才的看向荣骅筝时连连叹息的眼神,嘴角抽了一下。幸亏王妃已嫁给王爷,不然…… 荣骅筝不知道夏侯过所想,道:“但是……他们不是应该由皇上赐婚的么,怎么……” 夏侯过听罢,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皇上……从来不曾乱点鸳鸯谱的。” 荣骅筝闻言哼了一下,这话说得可真好,也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才会嫁给宇文璨的! 夏侯过仿佛知道荣骅筝所想,边驱车边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夫人,你和王爷之事和还是无关,是皇后娘娘撺掇的。” 荣骅筝其实对此已经没有任何介怀了,她和宇文璨现在挺好的,直至现在,这是她对皇后所做的事最满意的一件。 荣骅筝不想多说,想起了庆礼将军那张憨厚忠诚的脸,还有他之前和她对打的应勇之姿,手下手痒又后悔,忍不住喃喃:“真想目睹一番庆礼将军在战场上的模样,如果有一天能和他并肩作战应该也不错。”荣骅筝永远也想不到,有些时候真的是一语成谶! 一路无言,一路上没有任何阻碍的回到了王府门口,但是马车还没进入王府的领域,夏侯过急急的一声‘吁’,将马车顿了下来。 他停车停得急,健马前蹄双双在高空中高扬而起,马车被拉动,荣骅筝和灵儿原本抱着药在分类的,顿时坐不稳,一个趔趄,只差没跌倒! 荣骅筝看了一眼再度混在一起的药物,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夏管事,到底怎么回事?” 夏侯过撩开车幕,脸色还算平静,却道:“回王妃,云王府,太师府,太子府,谷王府……都来了……好些人。” 荣骅筝闻言,脑子一道闪电快速的飞过,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手中的药盒子蓦地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tmd,一群蠢货!”这时候不好好的呆在府上养着,竟然来找她麻烦?她们的脑子真是笨到家了,竟然以为她会在这个时候对她们下药?! 灵儿被吓了一跳,看着脚下方才还被荣骅筝赞不绝口的贵重药材,如今成了这模样,忍不住轻声问道:“王妃……怎么了?” 荣骅筝冷哼一声,没有答话,反而对夏侯过道:“夏管事,你别管他们,驱车到门口我们便下车!” “王妃,恐怕不可。”这是夏侯过今天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他冷清的言辞夹杂了一点无奈,“他们人不算少,我们若要越过他们进去还需花费一点功夫。” 荣骅筝闻言,眉毛倏地一拧,立刻转身一把撩开窗帘,映入眼内的正好是四五辆马车,还有数十个隐卫,个个冷着脸,面露不善。 荣骅筝看着,爆脾气差点就上来了,她忍着,冷声道:“如果不是今晚事关重要,别说要我费劲千辛万苦,要我用那么多的名怪药材,就算是他们今儿跪在我面前我也懒得理会她们!” 灵儿撩开窗帘观察了一番外面的状况,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们这番愚蠢的举动不但浪费王妃的时间还让王妃背了一个黑锅,这种给人梨子被人剜了一刀的感觉无论是谁都高兴不起来。王妃素来个讨厌这等事,如今会如此生气也实属正常。 “王妃,要不让青衣领人出来解决?”灵儿建议道。 “如此做并不妥,两败俱伤就便宜了旁人了。”夏侯过抿唇看着四两马车向自己靠近,道:“他们人不算少,而且还不能将萧妍妃娘娘等人伤个分毫,今日之事最好还是息事宁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 筝姐姐是登徒子 “息事宁人?你觉得我说话她们会相信么?”荣骅筝哼声说道:“她们这番肯定以为我是因为嫉妒她们今晚大放异彩,才会心狠手辣的对她们下毒网络科技娱乐最新章节!她们已经认定是我了,不然你以为她们为何要出现在这里?”或许她们心里是知道谁向她们下毒了,但是今晚的酒筵事关郢国的面子,如果让外界知道是她因嫉妒之心让郢国丢了面子,她想,她日后都只能是过街老鼠,或许会被人人喊打,就算宇文璨护着她日后她都休想有好日子过! 夏侯过闻言安静了一下,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四辆马车,淡淡道:“敢问四辆马车主人可是萧妍妃娘娘,云小姐,柳小姐和谷郡主?” 四驾马车里面并没什么动静,安安静静的,夏侯过看着,知道她们实在等荣骅筝亲自开口。 荣骅筝想必也想到这一点了,冷哼一声,道:“夏管事,你叫青衣来将此事摆平,省得我看着肝火大动!” 夏侯过自然明白荣骅筝所说的肝火大动是为了什么意思,好心的辛苦的去研制解药为的就是给眼前这些人解毒,不料好心却被人插一刀,这样的接过任谁都会不舒服,更何况是自家脾性不算甚好的女主人? 老实说,王妃和云青鸾等人的纠缠夏侯过是看在眼里的,谁是谁非不消多说已经有了分晓,王妃对她们是不喜到了极点的,若她们消失了更是痛快。此次中毒是一个机会,如果王妃对此事置之不理的话,可能云青鸾等人真的再无颜面出现在王妃面前了,王妃从此就可高枕无忧的过日子。 王妃想要她们消失的心自然有的,但是他却想不到王妃竟然会为了大局而放弃了这个大好机会,竟然不计前嫌的辛辛苦苦的去研制药物医治眼前这几个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的人。这等气度,夏侯过委实有些意料不到,也钦佩不已。 试问世上有几个女子能够放弃前嫌,为了虚无缥缈的国家面子而做到这个地步? 莫说是普通人,夏侯过敢肯定,就是一国之母,就是眼下这些自称高贵的人也断然做不到的。 荣骅筝的话四辆马车里的人也是听到了的,纷纷咬牙,都盼着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荣骅筝仿佛是她们心里的蛔虫,冷声警告道:“谁敢在这个时候说一句话我就把谁的马车给掀了,让大家看看你们现在的模样,我说到做到!” 荣骅筝的话刚落,夏侯过使用暗号将青衣等人叫来了,一时间恭谨王府门前站满了暗卫,将四辆马车和其余四人带来的暗卫全数挡住。 原本还有想要开口的人,如今被荣骅筝这一番话弄得她们几乎是大气都不敢喘了,忍着身上的疼痛,瞪着眼前的铜镜,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给剜了! 荣骅筝没听到动静撩开窗幕看了一眼,道:“灵儿,我们下车吧。”话罢,抱着怀里的药站起来掀开车幕想要下马车。 在下马车只是荣骅筝想到了什么,问夏侯过道:“你可知眼前四人今晚要表演什么节目?” 夏侯过道:“云小姐亲自编舞,是酒筵的第一支独舞,柳小姐抚琴和谷小姐抚琴弹唱,萧妍妃娘娘领舞压轴。” 荣骅筝听了,若有所思,瞟一眼那四辆马车,也不知道她她们变成什么样子了,心里对不能一睹惊世的奇容感到可惜,想到了什么睨一眼夏侯过,“你对这个倒是熟稔。” 夏侯过轻咳两声,以手掩鼻道:“王妃过奖了……”关于她们四人在今晚酒筵要表演什么其实天家之人也只有王妃不知晓了,毕竟他不能和为夫说这些事儿还是王爷策划的,自然也不能说他如此清楚是因为前些日子在宫里目睹了她们排练吧? 荣骅筝轻飘飘的瞥他一眼,淡定的下了马车。 虽然她们四人是前来找说法的,但是因为她们身上都有着难以言说的恶疾在身,荣骅筝的话也着实戳中了她们的软肋,所以四辆马车的人都没有上前来和荣骅筝纠缠,倒是一旁黑压压的几十个隐卫在青衣出现不过十秒的时间开打起来了完美世界最新章节。 荣骅筝对四周的刀剑相击视而不见,淡定的步入了王府,灵儿紧跟其后,拍一下胸脯吁了一口气,“夫人,这是奴婢第一次一天里有两天是被人用刀剑指着脑袋的,吓死我了。” 荣骅筝心里想着配药的事,根本就没听到灵儿的话,进了王府直接直奔西园。 关于西园荣骅筝这是第二次进去,这一次进去守门自动让开身子来,还亲自替她打开门,末了,恭恭敬敬的道:“王妃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意唤小的。” 荣骅筝看了他一眼,想起自己第一次做的事情差点想要找个洞钻进去,嘴角抽三抽,努力的维持脸上的平静,“嗯,我省得。”话罢,赶紧的进去了。 荣骅筝对西园并不熟悉,上次进去看到了无数的珍贵药材,这次进去也一样,但是让她觉得惊奇的是,这次里面中的可没有灵芝等东西了,而是换上了好几种别的药物,同样是金贵无比的,荣骅筝需要的几样也能在里面寻到。 荣骅筝看到这些药材心情难免激动,这种药材摸摸,那种碰碰,在大大的西园处走来走去,不亦乐乎。奈何西园真的太大了,荣骅筝这个时候也没什么空闲时间,要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之后就出去了。 荣骅筝这回没有回去自己和宇文璨的房间,而是进了东园的一个厢房。因为荣骅筝喜欢捣鼓药物,两人也同住在一间厢房了,东西多了自然不能再在一个房间里堆这么多东西,所以回来到王府之后宇文璨特意吩咐人收拾东园一个厢房出来,专门给荣骅筝作研制药物所用,所以荣骅筝研制药物都是在那个厢房进行的。 推开门进了厢房之后,关上了门。 这门一关就是好几个时辰,直到几乎到辰时时分才出来。 灵儿看到荣骅筝出来之后松了一口气,“王妃,你可算出来了,宫里的人来催了好几番了,说酒筵一个时候后就要开始了,再不将解药送去就麻烦了。” 荣骅筝听着,也不理会,四周扫了一圈,“夏管事呢?” 荣骅筝话刚落,夏侯过便从天而降,“王妃,属下在。” 荣骅筝从袖口摸出一个小锦带子,递给夏侯过,道:“交给她们吧,每人两颗,让她们尽快吃了。” “属下遵命。”夏侯过接过,稳稳当当的道。 荣骅筝看了一眼自己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药一眼,挥挥手,“嗯,下去吧。” 夏侯过闻言颔首,然后快速的纵身离开了。 灵儿惊叹了看着夏侯过的背影一秒,回神时抬眼看了一眼有些疲惫的荣骅筝,看到她乱糟糟的头顶和凌乱的衣袍也没有大惊小怪,只拖着荣骅筝往她的寝室走,边走边道道:“幸亏奴婢早有准备,早就让人烧好热水了,王妃你先行梳洗一番再用膳进宫吧。” 灵儿却是细心,荣骅筝回到厢房的时候就有人抬着热水往厢房一侧抬去了,灵儿进了厢房之后就到柜子里拿出好几套衣袍,在荣骅筝身上比划几下,试图寻找最适合的。 荣骅筝看着,没好气的道:“这衣袍有哪一件是差的么,挑三拣四作甚?随便一件不也一样?” 她这话可没夸张,这些衣袍都是新的,在她和宇文璨……咳咳,洞房之后送来的,松了十多套,昨儿也送来了两三套,她衣袍多的不行。 “怎么会一样呢?”灵儿眼睛圆睁,一副不赞同的样子看着荣骅筝,“今儿乃欢迎靖国使团的日子,穿着要讲究贵气大方,还要讲究一些喜庆,决不能随随便便的,被人贻笑大方便不好了工业大明。”灵儿说罢,再度埋头进去找衣袍了。 她找了好一会,荣骅筝坐在桌子旁轻轻的呷着茶,忍不住道:“灵儿,你再这样找下去热水难免都要凉了。” “王妃,你只管先去沐浴,奴婢找到搭配的衣袍就拿进去。” 荣骅筝扶额,“其实何必那么麻烦?今晚我又不用上台献艺,随随便便不失礼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怎么随随便便?”灵儿眼睛一瞪,坚决的道:“王妃,今晚非同小可,你万万不可在装扮上怠慢了,云小姐等人要献艺,妆容定然不会俗套,寻常日都到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依奴婢之见,她这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呼是由八分容貌和两份装扮得出来的,说到容貌奴婢并不觉得王妃你会逊色于她,若你也好生装扮一番,定然大放异彩!”1dym。 荣骅筝听着灵儿一套一套的说着,顿时也由得她去了,自己因为刚才研制药物时弄了不少污垢,现在身体黏糊糊的,非常的不舒服,所以喝完一杯茶之后站了起来起来,去沐浴了。 荣骅筝一直都不让人伺候的,她并不习惯裸呈在人的面前,灵儿将她的衣柜翻了个遍,在荣骅筝头发湿淋淋,仅穿了一件睡袍出来的时候灵儿才找到适合的。 荣骅筝一出来灵儿赶紧的过去替荣骅筝找来了暖身的绒毛小毯子给荣骅筝裹着身子,然后再用软绵的毛巾给荣骅筝吸干垂落至腰下的黑发。 将这些杂事弄好了之后,灵儿才捧着一袭衣袍过来让荣骅筝换上。 荣骅筝看了一眼那衣袍,顿时嘴角抽了一下。 这件衣袍虽然不是那种惊艳高贵的紫色,但灵儿抱着时有些困难,足以看出来衣袍有多繁杂隆重。而且,衣袍色彩秾丽,袍子内层的颜色较为稳重高贵,外罩的是非常靓丽的红色,其间袖口和腰带的小纹路是好几种色彩组成的,看起来非常的高雅华丽,不管是谁,只要将衣袍穿上去都能体现出一股高贵来。 灵儿看到了荣骅筝眼中的退缩,有些气妥,却劝道:“王妃,有王爷在的地方都会成为热点,你这番可不能让人一比较就比下去了啊。” 荣骅筝顿时想起了闻言,叹了一口气。的确,太多人说她配不上宇文璨了,这番如果自己随随便便可能让宇文璨遭人非议也说不定。这么想罢,荣骅筝还是将衣袍给穿了。 灵儿深知荣骅筝的性子,以为还要多些劝说的,荣骅筝如此痛快让她愣了一下。不过她转念一想,王妃对王爷的态度不同往日矣,就笑了。 最后,灵儿替荣骅筝梳了一个高贵不失清雅的发鬓,鬓上点缀上玉钗金步摇,最后灵儿还替荣骅筝抹了薄薄的一层脂粉,在一切完成之后灵儿看着镜中的人都忍不住看呆了,痴痴地道:“王妃,你……” “罢了,赞美之词还是别说了。”荣骅筝看了镜中的人,秾丽明艳,高贵大气,确实不是自己以往的装扮能够相媲美的,自己看着都有些惊讶。 小屁孩也是天家之人,他虽然小也是要出席今晚的酒筵的,在荣骅筝出来的时候他早就在厅子的桌子旁等着了,看到了荣骅筝出来的时候嘴巴长得大大的,有些不确定的喃喃:“筝姐姐?” 荣骅筝没好气的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傻了?” 小屁孩如梦初醒,一把抱住荣骅筝,却对灵儿道:“筝姐姐真好看对不对?” 灵儿伸手掩唇的笑了。 “好了,话儿怎么那么多,用膳!”荣骅筝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看都小屁孩嘟起嘴更是捏了一把。 “讨厌,筝姐姐怎么总是调戏人家!”小屁孩白嫩嫩的小手护住自己的屁股,模样娇羞无限市长大人好闷骚全文阅读。 荣骅筝汗颜,一把将他抱到凳子上一边一把掐住他的脸颊,“现在开始不准说话!用膳!” 小屁孩神色有些哀怨,但还是乖乖的拿起自己的小汤勺挖饭进嘴巴。 荣骅筝和小屁孩两人进宫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在进到宫门的时候荣骅筝想了夏侯过那一番话,特意的撩开窗幕往外探了一下,恰好看到庆礼将军朝这边走过来。 荣骅筝有点受宠若惊,“将军,你……” “恭谨王妃快些进去罢。”庆礼将军瞧着荣骅筝这身装扮,老脸一下子就撇开了,对着空气道:“还不到半个时辰酒筵就要开始了,两刻钟之后尔等就要上座了。”唉,可惜啊,真可惜,这等既灵气又美好的女子怎么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儿呢? 荣骅筝对庆礼将军的反应不明所以,但是时间确实紧逼,她也不多想什么,但是看到庆礼将军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将军,边疆生活滋味可是美妙?” 庆礼将军想不到她会这样问,愣了一下,随即仰头笑了,“总得比在京都来得美妙,西南那边没那么冷,走兽甚多,这天气准能来个大羊腿抱着吃!” 荣骅筝闻言想起了上辈子自己在部队里的事,顿时心碰碰的撞击着,却也叹了一口气。 庆礼将军第一次看到有女子问这样的事情,看她听了自己的言辞脸上更是怀念和向往,顿时呆住了。 “庆礼将军,我……” “恭谨王妃可是想去边疆看一看?”庆礼将军打断荣骅筝的话,豪爽的道:“这简单,恭谨王妃性情很合末将,一般人确实不能随便出入边疆军营,但是恭谨王妃若是想要去见识一番,无论恭谨王妃什么时候来末将都让人备好吃的欢迎!”事相肯大经。 荣骅筝听了,心头大动,抱拳道:“那我在此谢过将军了!” “莫须客气,莫须客气……”庆礼将军话罢,赶紧挥挥手让荣骅筝的马车走了。 “原来王妃对军中之事感兴趣啊。”方才荣骅筝和庆礼将军说话夏侯过一直听着未曾插话,听了他们这番对话不禁有些诧异。 荣骅筝心思还在庆礼将军的话里,闻言嗯了一声作罢。 “王妃,如果你真的感兴趣为何不到武装军队的军营去瞧一瞧?哪里无论是军中气势还是别的都不必四大边疆差的。” 荣骅筝眉一跳,“武装军队的军营?在哪里?” 夏侯过听荣骅筝这么一问,顿时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现在王妃和王爷正是浓情蜜意时,武装军队里全是男子,王爷怎么可能让王妃去那样的地方?要是让王爷知道自己无意中说了这样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王爷扒去一层皮! 荣骅筝得不到夏侯过回应,皱眉道:“怎么了,夏管事?” 夏侯过咳了两声,摸摸鼻尖一本正经道:“王妃,我们就要到了,王爷在前面等着了。” “夏管事!”兴致被挑起却不得回应,犹如被蚂蚁蚀心般,痒得荣骅筝难受不已。 夏侯过坚决不答,荣骅筝再度问了几番还是不得回应,顿时蔫了,将目光移至灵儿身上,目光灼灼。 灵儿惊了一下,苦着脸慌忙摆手,“王妃,这样的要事奴婢怎么可能知道……”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想着回去之后问问宇文璨吧,他既然连麒麟兵符都给自己了,定然不会不把根据地说给她听的一个人的时空走私帝国最新章节。 下马车的时候果真如夏侯过所言,宇文璨已经在一侧等着他们了。 荣骅筝看着皱眉,“王爷,在殿内等着不就好了,这边风大。” 宇文璨闻言瞄她一眼,恰见她一身清丽美得夺目,眸光暗涌浮动,唇角翘了一下,朝她招招手,道:“人员几乎都到齐了,如今人人都上座了,酒筵设在御花园,那里的风可不比这里小。” “献艺的人也到了?”荣骅筝朝他走过去,弯腰抱住他,暖和的脸颊蹭着他冰冰凉凉的脸庞道。 “嗯,来了好一会了。”宇文璨说时侧头,在她耳尖处吮了一下。 “啊!”荣骅筝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两人这番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在这个世道已经够惊世骇俗了,现在他竟然…… 涩域熏心! 宇文璨侧眸将她脸上的嗔怪看在眼底,顿时笑了一下,凑近她耳边气息温热的道:“天色够暗,没人会注意的。” “少唬弄我!”荣骅筝捏了一把他的后颈,报复道。 “为夫怎么唬弄你了?”宇文璨说时语音带着笑,鼻尖抵着她的耳根,荣骅筝感觉到他的气息更潮热了,他好像没有感觉,清清浅浅的对着她的耳根问道:“想为夫了么?嗯?” “才,才半天没见……”荣骅筝在这方面的脸皮挺薄的,身后还有易蓝,夏侯过还有小屁孩看着呢,如果现在天明的话肯定能看到她耳根都红了。 “谁说的,现在辰时已经快要过了,我们今天见面也不过是一个时辰不到。”宇文璨仿佛嫌荣骅筝不够害羞,一手捏着她的耳根,一边用牙齿咬了几下她的耳尖,“说不说?” “喂,你别这样!”他这么坦白荣骅筝总觉得自己如果不回应就太矫情了。轻咳两声,她目光滴溜滴溜的朝四周看去,看到没什么人来往支支吾吾了片刻,终于压抑不住心底的想法,轻声吐出三个字:“想你了” 宇文璨来不及说些什么,一旁便传来了小屁孩的声音—— “咳咳!筝姐姐是登徒子,筝姐姐是登徒子!” 小屁孩眼睛都看直了,很不识相的喊着,话出之后夏侯过感受到四周的气温迅速下降,赶紧一把捂住了小屁孩的嘴巴, 小屁孩不甘心,还想要说,但是想起前些日子先生说非礼勿视,赶紧的伸出小胖手捂住眼睛,捂了一下又觉心中痒得很,忍不住裂开了一条缝…… 夏侯过轻咳了一下,急急忙忙的将小屁孩拖到一旁,而易蓝早就识趣的溜到一旁,背对着他们了。 荣骅筝被小屁孩那一句话弄得脸都黑了,直想将小屁孩给扔了,宇文璨却在她耳边笑了出声,轻飘飘的提醒道:“敢问夫人登徒子还要抱为夫多久?” 荣骅筝原本就脸皮薄,被他这么一说气得一眼剜过去,一把放开了他。 丫的,让你嘴贱!让你没节操,人家让你说就说,现在被人取笑能怪谁? “好了,我们进去了。”宇文璨说时,不管荣骅筝还在闹别扭,拉住她的手,对易蓝的背影道:“走吧。” 易蓝这才识趣的转身,来到宇文璨身后,轻轻的推着轮椅,小屁孩则被夏侯过抱着进去了。 咳咳,好久没加更了,明天加更哈,至少万二更新,么么~~ 第一百六十八章 惊人一曲(含六千字月票30,60加更) 这是荣骅筝第一次见识到天家的酒筵,与电视上看到的奢华浩大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御花园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御花园的外围是数百个士兵举着高炽的火把,灯笼和火把将偌大的御花园照得亮如白昼,气势非常。 御花园的中央搭了一个高台,高台红毯铺地,纱曼摇曳,高台顶上盘踞了一条巨龙状的,巨大的灯笼,将高台处照得明亮不已。 高台下方便是文武百官和使团的位置,数十方桌子,桌子旁摆上几张凳子,按着身份高低落座。第一排无疑是皇帝皇后和使团的大王子等人的位置,宇文璨他们则被安排到了第二排去。 荣骅筝进入御花园的时候恰看到文武百官几乎都已经落座了,就连使团的官员也都坐好了,就只剩第一排的几个位置没有人坐下。 看到跟和宇文璨拉着手进来的荣骅筝,想起了龙岩寺的事情和传闻,文武百官神色都有些怪异。原本他们还以为恭谨王妃还不至于荒唐到这地步,如今看来那不守妇道,淫/乱无道的说法不是空穴来风的。 恭谨王是谁啊,是对着天下第一美女投怀送抱都不会心动的主,这般脸硬心硬的人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小心翼翼的牵着她的手?! 看来这恭谨王妃并不止荒/淫无道那么简单,恐怕会是狐妖投胎的也说不定呢! 没错,狐妖,她定然是狐妖在世!不然一个人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变化那么大,上一次在龙岩寺看她还不如云小姐八分美丽的,如今看她容颜娇艳若花,微微一笑竟然生出惊心动魄几个词来,模样看起来要比天下第一美人云青鸾还要灵动几分,顿时就更加肯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二王兄,二王嫂,你们可算来了。”他们一进来,宇文霖立刻巴巴的迎上来,视线避开荣骅筝和宇文璨十指相缠的手,很不经意的朝荣骅筝脸上扫过,顿了一下然后很快的从夏侯过怀里接过小屁孩,边走边指着一方桌子道:“这是你们的位置。” 宇文璨施施然的瞥一眼热情的他,不紧不慢的道:“封小姐今晚也来了吧?” 宇文霖俊颜一僵,哭丧了道:“二王兄,你少损我一句不行么?” 宇文璨不答,荣骅筝倒是来了兴致,翘唇叹息道:“我也有好些日子未曾见过封小姐了,她本来就娇美,想必这番更是动人了吧?” “二王嫂,小王也有好一段时间见过她好不好!”宇文霖皱巴一张脸,甚是委屈的道。 荣骅筝瞟他一眼,轻飘飘的道:“你在这跟我急什么,好一段时间没见相思成疾的话现在跑去跟人相见一番便是了,瞧你这模样!” 宇文霖只觉得自己脑中有那么一根神经蹦的一声,断了。他苦笑道:“二王兄,瞧二王嫂说的,明知道我……”16y97。 “四殿下!”说曹操曹操到,宇文霖话还未落,封贞的声音便在他们身后响起。 荣骅筝回头,才想感叹一句封贞对宇文霖的情有独钟,那么多人在这里她偏偏只叫了宇文霖的名字,封贞却笑米米的来到她跟前,道:“原来是恭谨王妃啊,我还以为是谁呢,你今儿真好看!” 荣骅筝掩唇咳了一声,“封小姐说笑了。” “唉呀,我说真的啦萨拉弗的龙翼挽歌全文阅读!”封贞脸上的笑从出现到现在就几乎没停过,她看了一眼四周,拉起荣骅筝另外一只手,细声细气的悄声道:“我今儿正午的时候看到云小姐……噗哧,那样子真搞笑……哈哈哈……” 封贞说完,想起了什么,笑得腰肢几乎都停不下来。 她笑了好久,一直在笑,荣骅筝有些担心她会不会笑岔了气,又想知道云青鸾到底变成什么样了,毕竟百人毒是根据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应的。 “封小姐,你……” “哈哈哈,她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小疙瘩,原本的皮肤看起来像是癞蛤蟆似的,皱巴巴不说看起来还非常恶心,闻起来有一股异味,我连走近一步都不敢,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皮可以恶心成这个样子的……” 封贞一边说一边笑,笑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说话却未曾大声过,紧紧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听云王府上的人说她早上从宫里回来便是这个模样了,回访府上几乎连门都不敢出,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摔了个七八。” 荣骅筝想到了那个场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封贞看着她笑,啧啧两声,“恭谨王妃,怎么我总觉得见你一次你就美上一番呢?” 荣骅筝想不到有人会这样说,轻咳一下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封贞却叹了一口气,“恭谨王妃,我得到消息说不值云小姐一人中了奇毒,就连柳小姐,谷郡主 ,萧妍妃娘娘还有皇后娘娘都中了奇毒,变得其丑无比……你这番下毒让她们难堪了,而你明艳如此,她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按照她们一报还一报的手段也不知道待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荣骅筝听着并没有怎么在意,淡淡的道:“封小姐,我当你是朋友,我只说一句,毒不是我下的。” “啊?”封贞率性的瞪大了眼睛,“但是她们都认为……” “她们不过都是在装糊涂罢了。”荣骅筝冷笑,“是谁下的毒她们清楚。而且,你觉得如果我对她们下毒至于还替她们解毒么?如此大费周章却捞不到一点好处的事谁会做?我又不是傻瓜!” “那是谁下的呢?”封贞问着荣骅筝,荣骅筝不答,这些事没必要大肆宣扬,毕竟靖国是一个野性戾性十足的国家,一旦纠缠起来谁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这番情况下最好还是保持沉默为上。 突然,封贞说着这么一句话,“恭谨王妃,你知道么,云小姐曾经告诫过我要我小心你一些。” 荣骅筝闻言抬头,“哦?” 封贞脸色有些尴尬,瞟一眼抱着宇文希宴玩儿的宇文霖,道:“听说你和四殿下双双中了春药一道掉进了黑洞一个晚上,你们……” 荣骅筝扯一下唇角,叹息道:“封小姐,你多虑了,那一点春药还不至于难倒了我们,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封贞的眼睛亮了一下,松了一口气,挠挠头尴尬的喃喃:“抱,抱歉,其实我……” “没事的。”荣骅筝伸手安慰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没有因云青鸾等人的话而对她疏远或抱有成见已经算是有想法了,如今能够直接的问出来也算是一种气度,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荣骅筝想说什么,余光瞥到不远处威武前进的队伍时噤了声,向封贞使了一个眼色,“皇上要来了,我们都回座位迎接吧。” “好。”荣骅筝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封贞的声音要比方才轻快了甚多。 荣骅筝看着她轻快的背影,如有所思。 “冷么?”回到座位上坐下,宇文璨适时的推了一杯热茶至荣骅筝跟前,温声问道天逆玄典最新章节。 荣骅筝捏起杯子轻轻抿了一下口,“还好。” 宇文璨也不多说,这时候皇帝一队人马已经来到跟前了,文武百官纷纷弯腰敛了敛下摆,就要跪在冷冰冰的的雪地上。 皇帝今天看来非常高兴,在百官即将下跪之际朗声一笑,威仪四方的道:“众爱卿无需多礼,今儿酒筵本来就是为靖国王子而设,大家开开心心吃喝便是,不必多礼!” 文武百官听了心里自然高兴,毕竟这大冬天的跪在雪地上怎么也不好受。虽然如此,但是文武百官却眉宇谁是真正的放得开的,个个谨慎的躬身作辑,在皇帝和大王子几人入座后才敢坐回去。 在皇帝和文武百官寒暄的时候荣骅筝乘机看了一眼皇帝身边,恰见两个陌生的男子在皇帝身侧,服饰和嘉华公主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脸色威仪而淡定的和皇帝说着话,然后和皇帝一道一左一右的在第一排的位置坐下。 因为他们始终是背对着荣骅筝的,荣骅筝只觉得两个男主中其中一人背影有点熟悉,她来不及想到底是谁宇文霖恰好在这个时候将小屁孩放回他们这桌,荣骅筝忙着将小屁孩抱在膝上,对他们便没怎么留意了,只奇怪怎么没有了嘉华公主的身影。 还有一件事,荣骅筝觉得挺在意的,不禁悄声问宇文璨,“他们靖国不是有巫师的么?怎么这番不见人影?”她这段时间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形势和历史,知道巫师在一个国家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可谓位高权重,什么丞相诸侯都不能相媲美的。 据说这番前来靖国的使团中巫师是前来了的,虽然他地位比不上太子或者是天家血脉的直属之王,但是还不至于混迹在使团当众的,但是眼下只有两个男子,根本就没有国师的影子? “靖国在两三个月前换了巫师。”宇文璨下一口茶眯眸朝使团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换成谁却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一件事靖国做得非常隐秘,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荣骅筝皱眉,“好好一个巫师怎么就被匿藏起来了?” “一个国家的巫师有时候要做的事情并不光彩,操纵者非常多的事,天下人都会惧怕的,如果知道了定然少不得而来杀身之祸,所以巫师通常是不会昭告天下的,除非被外界发现了,不然会一直隐秘下去。” “原来是这样啊。”荣骅筝领悟,若有所思的道:“也就是说巫师这次肯定是来了,只是我们不知道他是谁罢了,或许他已经悄悄的在京都布下眼线寻找帝女星也不说定。” “嗯。” 宇文璨和荣骅筝这边聊着帝女星,猜测着到底谁才是靖国的巫师,两人的声音因为宇文璨用真气格挡了外界,所以也不怕别人会听得到他们的对话。这番他们说完,第一排一个陌生的男子却刚好在这个时候转了一下头,视线在现场扫了一圈,在看到荣骅筝的时候愣了好半响,然后和旁边的男子说了一句之后不顾男子皱起的浓眉,向着荣骅筝走过来。 脸上是大大的笑,“原来你在这里啊,终于又见到你了,这下你肯告诉我你是谁了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荣骅筝和宇文璨抬起头来,荣骅筝一看,牙龈就磨起来,“景王?” “原来你还记得我啊。”景王脸上的笑更加大了,狭长的眼睛几乎要笑眯了,“上次在龙岩寺我们匆匆而别,还以为要好久才能见面,却不料……” 宇文璨眸光微微一闪,施施然的呷一口茶,轻飘飘的截了景王的话,“景王好生悠闲,这番泽怎么不是在靖国西南边疆戍守,怎么有空来我大郢这么久?” 宇文璨一席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刺中了景王的伤心事,之间景王异常年轻俊朗的脸苦了一下,挠一下头讪讪道:“我如今手中已没什么兵权了,已是闲云野鹤一只逆神成魔。” 宇文璨唇瓣翘了一下,轻飘飘道:“景王年少有为,这番二十岁便卸任确实是可惜了些。” 荣骅筝闻言咳了两声,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屁孩被波及,小身子一碰一碰的向前晃了两下,咯咯的笑了起来。 景王的脸色更苦了,讪笑道:“哪里哪里,靖国江山备有人才出,多我一人不嫌多,少我一人也没什么的。” 荣骅筝听着,叹了一口气,嘉华公主心机深沉,她这个小王兄倒是个单纯的主,面对若有似无的刁难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假不懂。 “你什么时候下山的?”显然景王不想和宇文璨聊了,视线再度回到荣骅筝身上,看到她逗弄着怀里咯咯发笑的小屁孩,目瞪口呆,“你你你……”已经为人母了?孩子了都已经那么大了? 荣骅筝不知道景王到底在你什么,瞥他一眼,惜字如金,“去年。” “我是前些日子才下山的。”景王边说边瞅着荣骅筝,脸色要有多委屈便有多委屈,仿佛一个小媳妇在看相公似的。宇文璨握着茶杯的手被这眼神弄得一顿,原本四分之三杯茶溢出了大半。 荣骅筝看了,赶紧伸手拿出一条手绢给宇文璨擦拭,她瞥一眼景王,不着痕迹的道:“景王,怎么第一排只有你和大王子一人呢,巫师呢,巫师不是来了么?” 景王闻言张嘴就想回答,感觉后背一凉,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过了好半响嘴巴才开阖几下,吐出几个字。 这时高台上不知为什么燃起了烟火,一声一声的非常响,四周原本无聊的坐着喝茶吃糕点的官员看到一簇簇艳丽绽放的烟火禁不住的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四周的声音顿时就繁杂起来了。景王的声音也不大,一下子就被四周的繁杂之声掩盖了,荣骅筝一时间没听清楚,“什么?” “……”景王有些踌躇。 宇文璨则眯起了眸子,直直的盯着景王看。 景王被宇文璨看得头皮发麻,后背的视线让他心头冷飕飕的,他很识相的没敢再度造次,遗憾的看了一眼荣骅筝后就想要回去座位。 恰好在这个时候,皇帝不知怎么的离开了一会,原本坐在景王身侧的男子这时候正好站起来来到了景王的身边,看了一眼宇文璨,淡淡问道:“恭谨王,这便是你的王妃?” 荣骅筝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出声之人。 他便是大王子无疑了。 大王子莫约十二六七岁,身材高大挺拔,五官深邃挺立,周身缠着一股冷硬的气势,眉宇之间威严冷厉,目光沉稳而锐利,很具侵略性,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一个天生的强者。 宇文璨闻言嗯了一声,他们早些年就见过面了,今天在迎接的时也见过一次但是因为这是荣骅筝在迎接时没出席,所以他并没有见过荣骅筝。 荣骅筝看到大王子没有如一般人那般微微施礼,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便继续低头喂小屁孩喝茶。 大王子的目光带着一股侵略性直直的盯在荣骅筝身上,荣骅筝被他看了三秒就眯起了眸子会瞪回去,“大王子,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直直的盯着人看很不礼貌? 我不过是寻常女子,有什么值得你探索的呢?” 大王子没有回答目光在荣骅筝印堂处直直的看了好几秒,深沉的眸子暗了一下。景王有些紧张,竟然一把抓住大王子的手,摇了一下,“王兄你莫要如此看人, 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子,胆子不但不像一般郢国女子那般小,而且她鞭子用得极好的……” 大王子没有甩开景王的手,寡薄的唇一掀,目光幽深,“你说恭谨王妃会使鞭子?” “是啊是啊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最新章节。”景王连连点头,神色非常骄傲,“那鞭子金闪闪的,能屈能伸,后劲非常强,凝气便能如剑,疾劲如风,气势如虹,气势磅礴不说,而且……” 大王子闻言沉吟了片刻,景王越说他眼神就越是明朗,而宇文璨却和他相反,目光一点点的暗沉下来,握着杯子的指尖紧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打断景王长篇大论,淡淡道:“靖国地方广宽,东南西北四方各有异色,靖国所出奇珍走兽无数,养出珍稀宝物也无穷,传言靖国有一种纱鲛丝非常强韧,刀枪不入,金刚不断,其实用纱鲛丝做鞭子更胜一筹。” 纱鲛丝? 荣骅筝闻言心头突突的跳了一下,靖国有纱鲛丝,那么……定然有纱鲛了吧?是一亮识次。 纱鲛是一种看着像鱼,其实只是一种植物,起根茎之强韧时间罕有,但是纱鲛也是时间罕有之物。以形补形,人人只知道纱鲛之强韧,可以用来做很多东西却不知道它是医学上百年难求之物。纱鲛虽然只是植物,但它却包含了人体甚多的骨骼物质,生肌活络,对脉道的震动和流动非常有用,过百年的纱鲛如果经过适量的药物泡浸,将硬性软了的话甚至还能打通堵塞的血管,让细胞重生…… 荣骅筝之前就计算过了,她手上的药,如果再有活跃细胞强劲骨骼的纱鲛,压抑身体各方面机能的雪狼胆,那么,宇文璨的腿不失五天就能和常人无异,无需养伤,无需夹板打钉,他的腿直接就能够恢复到原来的模样,还能跟上整个身体的活动节奏! 如今……这个世上竟然有纱鲛?! 纱鲛有了,那么雪狼胆还会远么? 听说好像在那一座山好像有雪狼出没的,今晚回去她一定要去西园宇文璨的书房找一些关于地域和物种的书,一定要尽快寻找到雪狼,毕竟雪狼胆在冬天发挥的效果才是最好的,她一定要尽快…… 纱鲛,雪狼胆…… 荣骅筝的心突然之间就非常激动起来,心里想着有了这两样宇文璨从此就不必再坐在轮椅上了……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什么时候大王子和景王走了,什么时候高台上的高纵的烟火没了,剩下和人等高的,都不知道,直至耳边传来了一阵阵的掌声荣骅筝才恍然回神。 宇文璨眉宇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伸手到她额际探了一下,探得温度正常才松了一口气,“在想什么事情?想得这么入神,叫你好几声都没回应?” 荣骅筝不敢妄然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宇文璨,毕竟纱鲛和雪狼胆都还没有找到,事情没做到百分百把握都还是是不要说为上,不然很容易空欢喜一场。 她摇摇头,“没有,就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些事。” “方才大王子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宇文璨突然道。 “他说了什么?” 荣骅筝皱眉,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大王子和景王已经回去座位上坐着了,皇帝也已经回来了,兴许感觉到了荣骅筝的视线,回头瞥了荣骅筝一眼。 眼神非常阴冷。 荣骅筝耸耸肩,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皇帝了。 宇文璨闻言瞟了她一眼,淡淡道:“没什么王牌。” 荣骅筝看着他,知道他不想说的话都不是什么好话,也懒得听了,只觉得耳边再度传来的一阵强烈的欢呼声,声音比方才的还大,荣骅筝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那一群舞者正在悄然散去,丝竹乐声却仍然在继续着,这个时候一个身材妙曼修长的女子背对着他们,以一个仙女下凡之姿从高台高处的灯笼处飘然而下。 她长发垂腰,发鬓绝美,身穿一身飘然的粉纱长裙,长长的裙摆在下落时掀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她边舞动边下落,长长的袖口则被她撩动柔软的双臂而勾勒出绝美的弧线, 她速度不急不慢,如一株盛世的莲花飘然的下着,被灯笼一照,背影明媚得让人屏息,让人错觉莫非是嫦娥下凡?不然世上怎会有这般仙姿之人? 女子清然落地,并不急着让人一睹她的芳容,悠然自得的在轻纱飘扬中翩翩起舞,她身姿柔软异常,指尖轻勾,脚尖轻踮,腰肢随着丝竹声恣意扭动,美好的曲线和妙曼的舞姿看得人热血沸腾,台下纷纷有人拍掌叫好。 这边掌声刚落,台上终于以宽宽的袖口遮着面娇羞黛色的转过身来,姿态绝美,柔软入骨,看得人恨不得想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台下自然又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喝彩声。 在人还没有转过来的时候,在荣骅筝知道这是第一支舞的时候荣骅筝就已经知道眼前这人是云青鸾了,看着眼前和古装电视剧上没什么区别的舞姿,不过是以美色来引诱男人的视觉罢了,要说有多震撼还真的没有。 荣骅筝看着,暗暗的叹息:“还不如钢管舞来得热辣。” 宇文霖坐在她隔壁,他显然对云青鸾的舞没什么兴致,这回都打了一个呵欠,无意中听闻荣骅筝的话,挑眉道:“钢管舞?什么事钢管舞?” 荣骅筝甜笑一下,“顾名思义,你猜?” 宇文霖了无生趣,再度伸手打了一个呵欠,有意无意道:“云小姐虽然三年未曾出现在宫中的舞台上了,但是舞姿却还是一如既往,游学三年倒也没有什么变化。” 荣骅筝觉得宇文霖这嘴巴挺毒的,笑了一下,“要不四殿下上去跳一个?” “是啊,四王弟,你前些年看着台上的女子起舞不都恨不得想上去一道共舞的么?”宇文璨这时候抿着茶施施然的加了一句。 宇文霖闻言,长大了嘴巴,仿佛嘴巴里被塞了一个苍蝇似的,模样挺可笑的。 他伸手抹了一把眼睛,二话不说,掉头不再说话了。 云青鸾这一个舞跳了挺久的,丝竹声一直在耳边跳跃着,耳边一阵阵如雷的掌声,荣骅筝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屁孩不知什么时候也打起了呵欠。 荣骅筝看得笑了,伸手捏了一把他嫩汪汪的脸蛋,“这么不给面子啊?” “不好看。”小屁孩非常直接。 荣骅筝倒没有再说什么了,耳边的掌声不知为什么越来越响了,然后丝竹声停了。就在荣骅筝松了一口气之际云青鸾一身粉纱的朝着皇帝的位置拜了拜,说了些 欢迎靖国的话然后抬起头来,朝荣骅筝的位置看着,笑意盈盈的道:“传言恭谨王妃琴艺非常了得,今儿靖国使团来此,为表心意,青鸾想和恭谨王妃共谱一曲,不知恭谨王妃意下如何?” 云青鸾话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寂静,在场除了第一排的,所有的视线都往荣骅筝这边看。 经过龙岩寺一事,大家对荣骅筝印象除了荒/淫无道,不守妇道,是狐妖在世之外还有一个,那就是纨绔不羁,总觉得像荣骅筝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懂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神圣高雅的东西的奉系江山。 这番如果不是因为宇文璨在旁边他们可能会当场说些什么话出来让荣骅筝难堪的,不过当下一派寂静也让气氛尴尬了一把。 荣骅筝挑了一下眉,暗忖封贞还真是料事如神,这不过是开场舞罢了,立刻就有人急着让自己出丑了,还真的迫不及待啊。 而且,这云青鸾真是太不厚道了,不是说她只跳开场舞么,怎么一舞罢了就想再度弾一曲了,人家后面的人都等着上来呢! 霸着舞台也不怕别人诅咒你! “恭谨王妃,你意下如何?”云青鸾仿佛看不到郢国大臣僵硬的脸色和靖国使团的兴致勃勃,语笑嫣然的道。 云青鸾舞姿过人,一出来就夺人眼球皇帝挺满意的,才想要奖赏她一些什么立刻就听闻这话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下来了。荣骅筝会什么?她不过是一个纨绔,只会弄刀弄枪,只会下毒的纨绔之人,没有一样东西是摆得上台面的。 他虽然不喜欢荣骅筝,但是做事要分清场合,这是为靖国办的酒筵,要展示的是郢国好的东西,大郢要的是面子,云青鸾却为一己之私而让大郢丢脸,想着还不如荣骅筝研制毒药让她们恢复容貌来得识大体呢! 皇帝忍不住轻哼,“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皇后听了皇帝的轻哼,脸色也沉了一下,觉得皇帝说得不错,云青鸾的举动太自私了,但是…… “皇上,这能怪谁呢?云小姐这举动兴许只是好心罢了,你看看这段时间人人都在为这次事儿左右奔波,只要恭谨王妃一人置身事外,云小姐只是好心的想让她表现一番罢了,她们都是不知根底的,哪里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怪就只怪她自己不争气,整天弄一些有的没的,正经的琴棋书画却没学好,这番若是被人耻笑也是她的事,天家没必要为此而买单!” 天家没必要为此而买单是什么意思?荣骅筝嫁入天家自然是天家之人,被耻笑的话天家也会被牵扯到,皇后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这一次荣骅筝让郢国出丑的话她就不再是天家的人! 皇后说得句句在理,她话说得并不大声,只有旁边的耳尖的几个人才听得到,大王子的黑眸闪过一抹亮光,看到旁边景王的眼睛闪过一抹兴奋,瞬时间黑眸眯了一下,倾身在景王耳边说了一句。 景王一听,脸色更加兴奋了,“真的可以带她回靖国?你,你不反对?” “不反对,时候还会让父皇好好赏你一番。”大王子笑着道。 景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才站起来却听到荣骅筝道:“云小姐,共谱一曲就罢了,你乃天下第一才女我怎敢和你共用一个舞台,我才疏学浅,琴艺也不甚佳,云小姐一曲罢我再上去吧。” 笑话,和她一起弹奏肯定是要弹她云青鸾的曲子的,她的曲子她又不懂,共谱个屁啊! 话罢,不管众人的议论声,坐下来悠闲的捧着杯子喝茶。 宇文璨有些不赞同,“筝儿,你不必听她们恶言……” 荣骅筝瞟他一眼,“我不是因为这个。”话罢,唇儿一翘,“只是突然之间来了兴致罢了。” 宇文璨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没好气的道:“你不是不懂琴么?” 荣骅筝闻言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瞪向他,“谁说我不懂?”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古筝到达什么境界罢了。 上辈子的人都讲究什么乐器考级的,钢琴多少级小提琴多少级,她钢琴小学时就考了八级,但是古筝没有,和钢琴一道学的古筝,结果被她药圣师傅一句:“像个猴子样子的人考什么古筝,你还没那种气度,也成不了气的,别像你那些同学学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省些心医世无双最新章节。”而终止了。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她古筝的水平到达多少级,只知道当时她明明喜欢古筝多过钢琴的,古典的名曲讲究的是意境,那古典的韵律从指间溢出,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宇文璨容色淡淡,“你从来没弹过。” 荣骅筝知道有人介意了,头皮一麻,讪讪道:“这不是府上没琴么?” 宇文璨睨着她,突然露齿笑了一下,嘴巴却吐出两个字,“是么?” 荣骅筝头皮麻了好一阵了,几乎没知觉了,才想要开口弥补,宇文璨却道:“今晚回去给为夫好好说一说你懂什么。” “啊?”荣骅筝愣住了,她懂得还真的挺多的,多得……他无法想象! 赛马,攀岩,跳伞,开车,开飞机,机械组装,研制机械,计算机…… 除了医术和研毒,这些是她最感兴趣,最骄傲的,但荣骅筝悲哀的发现这些好像都是说不得的…… 肿么办?她的人生骄傲…… 这里没有一个伯乐…… 不行,她待会一定要弹一首《高深流水》,寻求她的知音…… 不过,如果这里真的有《高深流水》的知音的话还真的挺恐怖的。 “怎么,不乐意?”宇文璨轻飘飘的睨她一眼,目光挺和善的。 “不不不。”荣骅筝却一惊,连连摇头,讨好的揪住他的一角衣袂,道:“今晚我们秉烛夜谈。” 宇文璨这才满意了一点,荣骅筝松了一口,赶忙的转移话题的将视线转到舞台上,上面的云青鸾已经开始了弹。 云青鸾弹的是古筝,她只弹没唱,虽然如此,她的琴声在荣骅筝的眼里却要比方才的舞蹈来得动人,轻柔婉转,丝丝悦耳,她姿势优美,弹起来如行云流水,优美得像一首诗。 琴声悠扬月儿,人美得倾国倾城,如果曲子选一首好的那就更加美妙了。 一曲罢了,四周响起了如雷鸣般的掌声,荣骅筝虽然不怎么喜欢那首曲子,因为那样的曲子在现代是扶不上台面的,甚至根本不会被记载流传,但是云青鸾的琴艺确实不错,她虽叹息曲子不妙但还是跟着鼓起掌来。 荣骅筝鼓掌大家不禁纷纷往她这边看去,觉得她这是在佯装大度,鼓掌鼓得那么用力恐怕是恨不得云小姐就是她两掌间的空气,拍拍拍的将人扁了。 宇文璨轻轻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端着茶杯倒是没有鼓掌。 宇文霖也没有鼓掌,只是眼睛怜悯的看着荣骅筝。 云青鸾对热切的掌声非常满意,举止优雅的向台下躬身,罢了,对台下的荣骅筝道:“恭谨王妃,下面的时间有劳了。” 荣骅筝挑么一下眉,点了点头。 “筝姐姐你真的要上去啊?”小屁孩两食指对啊对的,说话时眼睛都不敢抬,就怕一抬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荣骅筝看他这样子觉得好笑,捏一把他的脸就将他放到凳子上,自己在众人的目光中淡定的站起来,看着他煞有其事的道:“要不你上去唱一首儿歌代替?” “儿歌?”小屁孩一脸惘然装甲轰鸣最新章节。 “好吧,这世道没有儿歌的。”荣骅筝扶额叹息,在皇帝阴沉和众大臣匪夷的目光中挺直腰背向台上走去。 看着荣骅筝的背影,景王生生多出了一些闷气,叹息道:“唉,没机会了。” 大王子瞥他一眼,没有说话,目光紧盯在荣骅筝身上。 荣骅筝上台的时候云青鸾并没有走,而是在高台下方阶梯的隐秘处悄然的隐去了行踪,看到荣骅筝上来温和的笑了一下,唇间的笑不无挑衅,“恭谨王妃,舞台的滋味挺不错的,待会可要好生享受了。” 荣骅筝瞟她一眼,轻飘飘的道:“谢谢关心。”话罢,也不管云青鸾张嘴欲说什么,坚定的踏上了舞台。 踏上舞台之后,荣骅筝还是向舞台下的人微微弯腰,将表演的礼仪做足了,然后才慢慢的伸手动了一下琴弦,她原本是打算调试一下的,但是指尖在摸到中间那一条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线松动了一下。 她顿时就勾唇冷笑,目光看向一侧的云青鸾,目光阴森森的,好一个云青鸾,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给自己下绊子呢! 荣骅筝的名声不太好,云青鸾的名声则是太好了,朝中有不少人都听过她抚琴见过她起舞了,所以在她弹的时候难免有分心想别的事情的,但是荣骅筝不同,她一上去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每个人的视线都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到她迟迟不抚琴才交头接耳起来。 “哦弥陀佛……”小屁孩堪堪不忍看,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宇文璨看出了荣骅筝的异样,皱眉才想让人想去看看,却见荣骅筝微微低着头在琴的侧边动着什么,她不顾旁人议论和怪异的目光专注的动着,直到好片刻好之后才顿下,然后抿着唇手法不甚熟稔的勾了几下琴弦,断断续续的弹着,声音有点缭乱,听起来有点不着调。 大家都以为她在试音,但是荣骅筝这试音的时间却有点长了,她手法很不熟练,琴声断断续续的,从一开始慢悠悠的才出了几个音符,然后流畅些了却仍然不像一首曲子,虽然调子还可以,但是断断续续的声音确实折磨人耳朵,下方有些人已经捂住了耳朵,纷纷的交头接耳的讨论不起来了。 “这这这……就是恭谨王妃的琴艺啊?” “常言道琴声如人,恭谨王妃性子不太好琴声着实有点像魔音……” “是啊是啊,如果弹不好就不要山去啊,这样琢磨人是想要作甚啊,真是……” 台下的声音越来越大,台上的荣骅筝一点也没有理会,低头挑着琴弦,如果仔细听的人都会发现她琴声是越来越流畅了,声音也非常悦耳,旋律美好得难以置信。 然而,台下的声音太嘈杂了,除了舞台旁脸色呆滞住的云青鸾取他人根本都听不到,皇帝的脸因为嘈杂声更是黑成了锅底,才想拍案而起让人将荣骅筝给拖出去,荣骅筝却在这个时候顿下了抚琴动作,静静的扫了一眼台下。 被她那么一看,不知怎么的,台下的嘈杂声立刻就顿了下来,顿时四周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 荣骅筝冷冷清清的扫了台下那些人最后一眼,挺直腰杆,将双手放在琴弦上,缓一口气,指尖勾动起来,《高山流水》的旋律从指尖流泻而出。 荣骅筝十六岁大学毕业之前都有弹古筝的,只是在大学毕业进了特种部队之后就几乎就没有弹过,方才她动手才发现自己已经生疏了,弹起来根本没有感觉,试着弹了好一会才将手感带回来脑海中。 她以前不懂情,对一些有名的爱情古筝名曲都不太感兴趣,她对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更感兴趣,而且《高山流水》弹起来比较有感觉,时而峨峨兮若泰山,时而汤汤若流水,忽高忽低,这一个过渡非常大气,弹着弹着她自己都会忍不住沉醉覆世悍将。 每次她弹《高山流水》的时候就连药圣师傅否忍不住叹息她这古筝学得还是有点样子的,比学钢琴来得靠谱。 荣骅筝想着这些,心中有些叹息,她自然的弹着,没有那份心思去注意台下的人,心里对所谓的音符都忘怀了,只觉得自己是弹得那么的随心,动的那么随意,弹着自己心中想象中的那一份旋律,心头一时间多出来一些快意! 高山流水,弹高山那一部分的时候荣骅筝手快了很多,铮铮朗朗的,指尖动的非常有气势,自己整个人都激昂起来。 原本所有人都不期望荣骅筝弹得好的,甚至有些就盼着她出丑了,却不料她突然之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敛目,信手在琴弦上勾着,姿态是说不出的自然和平,让人看着不自禁的静下心来。 寻常女子抚琴勾铉都是外衫垂肩,柔柔弱弱,娇娇媚媚,异常惹人怜爱的,但是她却不同,信手一弹,看似随意其实非常有气势,琴声朗朗汤汤,听着让人以为自己正处于山涧之中,曲谱是惊人的美好,让人简直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好听的曲子! 云青鸾站在高台外侧,原本唇边泛笑的看着荣骅筝出丑的,但是此刻唇瓣紧紧的抿了起来。 这曲子这么美好,她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她为了学琴,为了得到赞赏收集了天下的琴谱,花了千金万金请来乐师作曲,然后一曲一曲的弹着,她每弹一首曲子那一首曲子便会出现在花街柳巷,被人唱诵…… 她府上有天下最好的乐师,却没有听过有这样的一首曲子…… 为什么,这么好的曲子不是由她第一个弹出来的…… 如果是她弹出来的明儿定然又是一个新的话题,花街柳巷,民间,这天地都会为她而折服! 旁人不知道云青鸾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自己耳边听到的曲子是那么的美妙,好像时间根本就没有任何一首曲子能与它媲美,这感觉堪堪应了那一句话‘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听了这首曲子,再也没有人的脑海里还有别的曲子的旋律了,觉得以往听到那些都是噪音,现在耳边的琴声才是真正的琴声! 让人回味沉醉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一曲罢,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罢了。 乐声一断,四周传来一声‘啊’,然后,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鼓掌,脑子在琴声断了的那一瞬间就空了,心头拔凉拔凉的,暗想着莫非这是美好的琴音只是一场梦? 直至荣骅筝站了起来,已经走到高台阶梯下来,也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好,妙,弹得好,弹得妙!”这时候大家才如梦初醒,纷纷用尽全力鼓掌,差点将手掌都拍烂了! 相比云青鸾小家子气的情意绵绵,曲调不怎样的小曲荣骅筝的的曲子就显得异常的大气清雅,让人心头打动,心中激动不已,一时间都忘了荣骅筝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如何,只赞叹她的琴艺绝妙,琴艺的大气,曲子只应天上有。 看着荣骅筝从一侧走出来,看她衣衫华美高雅,发鬓高贵清丽,看着就像是色彩画上走出来的绝色美女,美得惊心动魄的时候眼睛都亮得不可思议“好,好……” 赞美声纷纷接踵而来,荣骅筝走回来的时候耳朵都被掌声震麻了。 掌声在荣骅筝回到原位置上坐下,喝了一杯宇文璨递过来的茶之后才停歇。 六点依然还有两节课,晚上应该还有更新的,么么~~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下棋 荣骅筝刚放下杯子,一个大臣走了过来,神色真诚的道:“恭谨王妃,敢问曲子叫什么名字?” 荣骅筝瞟一眼自她回来递了一杯水给她却没给过她一个眼神的宇文璨,没什么心思看来人,按捺住性子随意道:“《高山流水》” “好一曲高山流水!”大臣眯眸叹息,拱手道:“谢谢恭谨王妃据实相告。”话罢,摇头离去。 待人走了之后,荣骅筝扯了扯宇文璨的衣角,“王爷啊,你……” “好一曲高山流水啊。”宇文璨皮笑肉不笑的,“曲儿是本王屹立至今听过最好听的,却不料是从本王的王妃手下弹出来的。” 一旁伺候着的夏侯过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一首曲子就让王爷说话像喝了醋似的,如果王妃真的想要去武装部队住上一段日子,恐怕武装部队不出两天就会被解散了。 荣骅筝不知夏侯过的感叹,看着宇文璨撇向一边的侧脸叹了一口气,来到这个世上一路上大事不停小事不断的,研制药物,治头发,学刺绣,练武,上龙岩寺, 骅杯好个子。过年。除却这些事,她心里从好些日子以前就只剩两个最重要的念头,一是让自己变强,二是收集药物为宇文璨医治腿,心里哪里还会想风花雪月下抚琴的事啊 荣骅筝几乎没见过宇文璨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他通常最多就是似笑非笑,这番脸色僵硬的皮笑肉不笑一出来荣骅筝心里就像猫抓似的挠啊挠,顿时觉得自己就是负心汉啊,怎就做了那样的事对不起他啊。 在这种情况下,荣骅筝也顾不得自己有没有错了,伸手殷勤的替宇文璨倒一杯茶,笑米米的道:“夫君定然累了,喝茶喝茶。” 宇文璨被荣骅筝夫君二字弄得咳了一下,心头去是非常满意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还是端起杯子浮茶,然后抿了一口,之后不作言语。 荣骅筝想着他应该还在生气,凑近他身边热情的道:“夫君,你应该早些和妾身说你喜欢听曲子的,夫君大于天,回府后夫君想听多久我都义不容辞,我就是把手指弹断了也也要让你高兴啊。” 宇文璨浮着茶,施施然的睨着她,“此话可当真?” “比珍珠还真。”为了增加可信度,荣骅筝边是眨眼边是点头的。 “那还差不多。”宇文璨伸手在她脸颊上扯了一把,把她脸颊扯红了也不怜惜一下,只道:“手指弹断了就不必了,免得为夫以后还要每天喂着你吃东西,自寻烦恼!” 荣骅筝不怎么同意,“手指断了不是还有灵儿么?”哪里需要他动手啊。 宇文璨冷飕飕的睨她一眼,“你要灵儿喂也不用为夫喂?” 荣骅筝一囧,这不也是关键好吧,她只是…… 荣骅筝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坐在荣骅筝腿上的小屁孩将两人的话听了,像被侮辱了似的,握紧拳头,嚷嚷道:“我才四岁,你们能不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么?” “这词你这回总算是用得适时都市翔龙传最新章节。”宇文璨轻飘飘的睨一眼小屁孩,极其随意的道:“只是这话你不应该说,你筝姐姐还没嫌弃你当了回大灯笼,你倒怪她对我打情骂俏。” 荣骅筝眼睛都听直了,皮笑肉不笑的,“敢问夫君,什么叫做我嫌弃,我什么时候……” 宇文璨露齿笑了一下,不着痕迹的道:“有什么不对么?” 荣骅筝一听这语调就知道他还没消气,心头有些苦,连声应道:“没,没有……” 宇文璨哼了一下,总算不打算继续和她计较了,却不忘提醒道:“今晚回去记得好好和为夫交代一番,至于弹断手指的事就不必了,你的手指这样长着挺好的,还可以做些为夫爱做的事情就是了。” 爱做的事情?荣骅筝听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轰隆的就红了一圈,咳咳两声,干干的点头,“是是是,只要夫君高兴……” 宇文璨这才满意了,施施然的喝着茶,末了,将茶杯放下,荣骅筝很殷勤的替他满上。16y97。 两人这一番说话,时间又过去了,中间是几个宫中的歌姬跳了几段舞,荣骅筝对这些露一点胳膊,扭动两下身子,没有实际性美感的舞蹈不感兴趣,和宇文璨聊着聊着嘴巴都干了,添茶之后目光四处无聊的溜达着,最后,目光顿在了他们身后,和他们相隔三米左右的桌子上。 哪一张桌子上摆上了一方黑白棋,奇怪的是那一方桌子只有一个人坐,那个人年纪莫约是四十左右一袭寻常锦袍,伸长玉立,面容白希文雅,气度超然,竟然给人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那个人现在一个人看着桌面沉思,荣骅筝看着他心头突然之间痒痒的,话说,她已经好久没有下棋了…… 忍了忍,看着那人好久才动一步棋,没忍住,才想站起来过去看看,但是想起方才宇文璨气才刚消,这番还是识相些好。这么想着,一手扯了扯宇文璨的袖子,一手往那个方向指了指,娇滴滴的道:“夫君,我能去看看那人下棋么?” 宇文璨被她这语调弄得好笑不已,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朝她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一看,浓眉挑了一下,“去吧。” 荣骅筝听了,眼睛都笑眯了,站起来时说了一句,“王爷你胸襟堪比海洋广阔。” 宇文璨瞟了她一眼,觉得这丫头转变得挺快的,方才才娇滴滴的叫着自己夫君,达到目的后立刻改为王爷,这丫头! 看着眼前这人移动棋子,荣骅筝觉得那是一种享受,这人心思非常缜密,每动一步棋心思都要转个十八弯才行,每走一步都有险象横生的感觉。荣骅筝看了一会,就想要跃跃欲试了。 她鲜少看人自己和自己下棋的,但也知道能自己和自己下棋一下就是一两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的都是高手,眼前这人不动声色,视四周的嘈杂声于无物,足以看出来他性情是如何的沉静超然。 荣骅筝站在这里真的只是想要好好的看一看过把瘾的,从来都没想要参与过,所以,当她站着看了足足有两刻钟之后,当那人沉静的开口对自己道:“要不来一局。”的时候她还是惊讶了一下。 但她心里实在痒,赶紧点头,“好。” 那人听了她的话后不紧不慢的将桌面上仅剩的几个棋子捡了起来,四周传来了一阵可惜的声音,“这么好的棋就这样弃了,着实可惜无上神通。” 荣骅筝看着倒没觉得可惜,那人看她站着,伸出一只白希修长的手指了一下对面的那个位置,“坐下吧。” “是。” 其实琴棋书画里面,最讲究礼仪的当属棋了,对着这样的长者,荣骅筝给了百分之一百的尊重。 那人对荣骅筝守礼的样子也没有像别的官员那般惊奇,在荣骅筝坐下之后道:“下棋下了多少年了?” 荣骅筝沉思一下,想说十六年,因为她从被药圣师傅抱回去之后就开始下棋了,但是这个世上她原本就只有十五岁,说十六岁大家肯定当她是傻的,所以她道:“十一年。” 荣骅筝话一出,一直留意着他们动态的人忍不住唏嘘一下,女孩家四五岁开始学棋真的算早的,想不到她竟然如此上进。 那人闻言也不多说一句,将黑棋给了荣骅筝,再淡淡道:“要不要老夫让你几颗棋子?” 荣骅筝笑了一下,没有直接推脱,只道:“谢谢先生。” 那人看了荣骅筝一眼,嗯了一声之后不再说话了。 荣骅筝在许多人的目光中,连续伸手放下了两颗棋子之后就顿下了,“先生请。” 荣骅筝走的两颗棋子看似普通,走法却是鲜少人有的,大家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那人脸色沉着,在荣骅筝话出之后动手落了一个棋子。 之后,两人一直很安静的走着棋,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两人下了多久,在下着棋的两人都没有发现舞台上的歌舞都过不知多少了,他们这一方桌子旁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站满了人,将他们两人围得严严实实的,人人饶有兴味的看着,摸着下巴纷纷陷入了沉思。 两人棋盘里的棋子越来越少了,然而两人棋子的数目却不分伯仲,棋子越来越少就越来越寸步难行。 但是,这才是最有趣的地方。 因为每走一步都险象环生,所以每走一步都要经过一番思虑大家都惊心动魄的,两人都聚精会神,对方每走一步都会给人惊喜。 那人看着棋盘仅剩的几颗子,忍不住道:“你下棋的路数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不错。” 荣骅筝有点受宠若惊,看着棋盘上自己先走两步却和他同等的棋子个数,苦笑道:“先生过奖了。” 那人没有继续客气,走了一步险棋将她的一颗吃掉,荣骅筝看着,原本想要吞掉他那可过来的棋子的,扫了一眼整个棋势,沉吟片刻,转了一个弯,走了另外一道。 她这个走法兴许是对了,走了几步之后,将自己的棋子插进了那人领域的腹部。 众人倒抽一口气,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看着荣骅筝的目光非常怪异,但是两人这棋下着下着,在众人暗呼一声可惜中最后成了死棋。 棋子成了死棋,那人显然也没有再下的心思了,看了一眼荣骅筝,道:“你们两姐弟都挺沉得住气的。” 两姐弟?荣骅筝听了一怔,脑海立刻闪现一个名字,“你是……胜国太傅?” 依然这几天都在反省着剧情快慢的问题,很多亲说得对,依然剧情却是慢了,依然这段时间都在考虑着应该怎样改进,依然已经想到对策了,这段时间一点点的改进哈!看不过眼的亲爱的可以跳过,抱歉哈~~ 第一百七十章 柳懿心小产 众人听到荣骅筝的话都愣了一下,都以为荣骅筝知道眼前这人是谁特意来攀谈一番的,想不到…… 想到这里,他们看向荣骅筝的眼神顿时变了。 之前一直以为荣骅筝纨绔不羁,狠辣无情,目无尊长,荒/淫无道,但是现在有点不确定了。俗话说的话,寄情山水,寄情音律,能弹出如此大气磅礴,如此自然的曲子的人真的会是那样的人么? 再者,如果是纨绔之人在和胜国太傅对弈都能够对成死棋么? 众人心思千转百回,那人却没有回话荣骅筝,荣骅筝站了起来,朝那人微微躬身,“感谢胜国太傅对令弟的照顾绝顶唐门最新章节。” 胜国太傅收拾棋子,将一颗颗棋子珍惜的摆好,闻言顿了一下,容色温和一些,道:“骅亭乃老夫关门弟子,师徒之间何来照顾与不照顾。”话罢,看荣骅筝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云淡风轻的道:“倒是感谢你灌输了那么多超前的认识给骅亭,他性子虽然沉默,但是倒是挺有远见的,也会想着出去见识见识。” 荣骅筝想不到胜国太傅会这样说,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她对荣骅筝好像并没有付出很多,除了之前在荣府的劝说关怀,去到恭谨王府之后她只是偶尔会和他说说外面的世界,说说自己的想法,鲜少会要着他去做些什么。因为荣骅亭是男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她觉得他应该独立一些,所以她很少会干涉他什么,只是偶尔问问他学习怎样,过得怎样,对他的关怀其实还不如小屁孩来得多。 仿佛看出了她的惊讶,胜国太傅悠然的笑了一下,点到即止的道:“骅亭很尊敬你,你的教育方式和说的话都挺新奇的,老夫鲜少看到人会说这样的话,却也是我见过最为广远的想法。” 荣骅筝不知道他具体指什么,沉吟的想着他指的是自己劝说荣骅亭去世界各地游学还是指让他学着坚强和独立。 胜国太傅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头看了一眼舞台,淡淡问道:“方才你弹的那首曲子很妙,不知可否告诉老夫叫什么名字?” “高山流水。” 胜国太傅没有问荣骅筝这曲子是怎么来的,闻言意味深长的点头,“高山流水,确实是如此,琴音时而若巍巍高山,时而似汤汤流水,确实再也没有比这个更适合的名字了。” 荣骅筝听了眼睛一亮,瞬间就想到了伯乐和钟子期的故事,她有些忍不住,切切道:“胜国太傅,此曲子有一个非常美妙之典故,可否要听一听?” “哦?”胜国太傅挑了一下眉,“曲子如此妙,想必典故也差不到哪里去,自然要听一听了。” 荣骅筝闻言笑了,然后细细的和胜国太傅描述起了伯乐和钟子期的故事,故事很短,说完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然而胜国太傅听了之后沉默了好久,好久之后只道一句:“世上伯乐何其多,但是又有多少人能遇到一个钟子期?”话罢,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个酒壶和一个茶壶,端起了酒壶满上一杯,仰头就喝了。 荣骅筝看他这个样子有些感叹,难道这些就是古代的文人墨士,一个故事都可以让他们沉醉良久,听着别人的故事独饮自己的惆怅?荣骅筝知道自己应该离去了,所以回到了原本的座位。 “筝姐姐!” 荣骅筝还没回去到,小屁孩就从凳子上蹦跶了下来,抱住了她的腿。 荣骅筝捏了捏他的脸儿,“今晚你都没有吃多少,方才可有好好吃饭?” “饭菜一拿出来就冷冰冰的的。”小屁孩嘟嘴抱怨,样儿非常委屈,“还是府上的好吃。” 荣骅筝笑了,看向宇文璨,“酒筵还要多久才结束?” 宇文璨倒了一杯茶,眼神看了一眼空着的凳子示意他们两人坐才淡淡道:“莫约半个时辰吧。” “还要那么久啊。”荣骅筝还没感叹,倒是小屁孩嘴巴嘟得高高的,大眼睛泡了一泡雾气,打了一个呵欠,“我好想睡觉哦。” 荣骅筝看着,拉着他坐了下来,然后一把将抱着坐在自己腿上,揉揉他的脑袋,“既然想睡那就睡吧,饿了回府让人弄你爱吃的粥点给你吃黑白碎全文阅读。” 在外面呆着毕竟冷,荣骅筝抱着他之后小屁孩立刻就觉得缓和了,朝荣骅筝身子蹭了蹭,顿时就觉得更困了,闻言嘟哝两声闭上了眼睛。 宇文璨看了她胸前的小屁孩一眼,黑眸深了一下,对夏侯过道:“这里冷,将世子抱到马车去,让他在小榻上睡吧。” 夏侯过向荣骅筝走了过去,伸手就要从荣骅筝怀中抱过小屁孩,荣骅筝不动,皱眉道:“睡马车安全么?” 宇文璨没答,对夏侯过道:“你在马车内看着世子,记得替他盖好被子。” 夏侯过颔首应了,荣骅筝一听宇文璨这样吩咐才将小屁孩交给了夏侯过。 对荣骅筝道:“这一盆棋下得如何?” 荣骅筝想起了方才那股劲,笑道:“挺痛快的。” “下次回府我们试试。”宇文璨目光兴味,说出的话确实不咸不淡的。 酒筵莫约开了两个时辰,舞台上的节目一轮一轮的上演着,有郢国的,有靖国的,两个国家的歌姬相互穿插着表演,其中以歌舞居多,上面的皇帝皇后和大王子几人都是沉静的看着,下面的众大臣也给面子,时不时发出一阵阵掌声。 荣骅筝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在这里坐着难免会有些无聊,就只能看着了。 这时候刚好一曲罢了,荣骅筝猜想着下一曲该是哪个国家的人上去表演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便蹁跹而至,一袭大红的锦袍,脸庞以一抹细腻的粉色绢纱盖着,只露出一双清理温婉的眸子,眸子温婉清幽,美丽动人,微微一动便能勾住人的心魂,看得人心痒痒的。 看着台上的人,荣骅筝不禁皱起了眉,对旁边的宇文璨道:“柳小姐不是要抚琴的么,怎么这会变成了起舞了?” 宇文璨闻言挑了一下眉,“你觉得你方才一曲高山流水出了之后还有谁敢再度抚琴?” “呃……”荣骅筝愣了一下,紧接着咳了两声,“有那么夸张么?” “二王嫂,二王兄说得一点也不夸张。”这时候宇文霖同样无聊,插话道:“你那一曲可是千古以来最好听的,听过的人可都还在回味着呢,这个时候谁还敢妄然抚琴啊,这不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么?” 荣骅筝觉得宇文霖说得太夸张了,被他间接的夸张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连连挥挥手道:“你今晚废话怎么那么多啊,看舞看舞!”说完之后便无比专注的看着台上。 宇文霖没法子,百般无聊的摸摸鼻尖,只好将视线放到了台上。 台上的柳懿心的袍子不是轻纱状的,而是华丽的锦袍,锦袍繁杂而笨重,让人佩服的是虽然她不懂武功,但是她还是能够将繁杂,垂落在地的衣袍舞起一个个美好的弧度。 她舞蹈的曲子要比云青鸾的快上很多,动作柔媚而迅速,身子随着乐音舞动,她身子的柔韧性非常好,舞蹈的动作也非常大,柔软妖媚,看起来非常挑/逗。 荣骅筝觉得她虽然长得不如云青鸾,但是她舞蹈确实比云青鸾舞得好,一袭大红衣袍让她的美全数展现出来了,她兴许知道自己这样很有魅力,跳着跳着,在转身旋身的时候脸上的轻纱随风一飘,不知怎么的就随风而去了,露出了精致美好的脸儿,唇瓣笑靥如花。 她唇瓣胭脂的颜色和大红衣袍融为了一体,笑起来不露齿,抿着唇,唇角翘得矜持而妖媚,她唇边这一抹奇特美艳的笑再加上她卖力的舞姿,旋转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桎梏完美,顿时让看的人陷入了一阵叹息,掌声几乎没有停过混沌球王最新章节。 荣骅筝真真觉得她这个舞要比云青鸾的来得好,所以很认真的在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荣骅筝观察事物是非常细致的,有时候针尖对麦芒她都能观察上好久的人,台上的柳懿心动作虽然还是非常好,但是她的呼吸却变得很急促,耳根处抽动得很快,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荣骅筝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仔细一看,去发现她上翘的唇角此刻已经僵硬了,浅浅柳眉皱成了一条蜈蚣,看起来已经不复原来的美感了。 因为身份高的人在前排,荣骅筝也不知道皇帝皇后他们有没有发现,身后那些人几乎人人都过了三四十岁,距离也远可能观察得不那么仔细,但是她却发现了,看一眼宇文璨,忍不住道:“有没有发现她有些不妥?”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了她一眼,吐出一个字,“没。” “真的没有?”荣骅筝皱眉。 “……”他眼睛都没朝那里看过一眼,怎么可能看得到? “不是有些不妥,是非常不妥。”宇文霖这时候又插话了,不羁的剑眉难得的皱了,说时目光还是紧紧的盯着台上,“她身子开始并不是这样的,方才开始好像就有点不稳了,现在脚步开始出现紊乱。” 荣骅筝闻言赶紧抬眸看了上去,这一看,果真如此宇文霖所说那般,柳懿心的脚步越来越紊乱…… 荣骅筝眯起了看着,鼻子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荣骅筝被这个味道刺激得怔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这里又没有人受伤,怎么可能会出现血腥味? 荣骅筝摇摇头,敛声屏气,按捺住心神仔细的感受着四周传来的气味,一会儿之后她的眼睛倏地瞪大了,血腥味的来源是……舞台?! 荣骅筝眼睛直直的看着舞台,如今偌大的舞台只有柳懿心一人,根本就没有其他人,那血腥味只能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她是来了月事还是…… 荣骅筝脑海闪过两个可能性,第一个觉得挺有可能的,第二个就觉得有些荒唐了,然而她的心脏却还是因此突地跳了一下,聚精会神的抬眼紧紧的盯着还在坚持的跳着舞的柳懿心。 其他人好像没有发现柳懿心的异样,只看到她娇媚的身子不停地旋转跳跃,柳懿心也非常能忍,荣骅筝可以看得出来她现在是非常痛苦的,但是曲子这时候正是高嘲,一阵阵掌声中她舞得更卖力了,腰肢,纤臂,脖子,几乎全身都在柔若无骨的扭动着,其呈现出来的舞姿之美让荣骅筝都看得目不转睛! 荣骅筝看到仔细,但是却还是不能忽略鼻尖处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她越闻,接着眉头都皱了起来。 “不对劲,柳懿心真的很不对劲!”1dt8x。 宇文霖看了她一眼,才刚想说什么,刚好看到台上的柳懿心正好做到最大难度的动作,踮着脚尖,舒展双臂,双腿一蹬,腾起几十厘米展开双腿让朱红的裙摆摇曳出一个让人惊艳的弧线,然后在众人鼓掌呼好之际浅浅一笑,缓缓下落。 众人皆在一旁等着看她下落之姿,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众人没有看到柳懿心脚尖坠地后摆出优美的姿势,而是看到她在下落的瞬间腿一软,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 众人看着愣了一下,以为她这是失手,才想感叹如此一曲妙舞在终结的时候落了这样的下场,却发现她并没有站起来,而是面部朝下的蜷缩着不动江山国色。 “怎么回事?” 大家看了禁不住议论纷纷,有人认为她可能觉得丢脸不敢起来了,但是坐在前面的,眼尖的人却可以发现她蜷缩着的身子在颤抖着,脸部扭曲,看起来非常的痛 苦。 荣骅筝自然是看到了,柳眉紧紧的拧了起来,想起自己之前的第二个想法,惊了一下,“她该不会真的是……” “真的是怎样?”宇文霖在看到柳懿心坠落在地的时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问荣骅筝的时候俊脸都是带着笑的,“在龙岩寺前后那段时间小王就受够她了,回来的时候你和二王兄不在她更是气人,现在倒好……” “该不会是扭到脚,痛得站不起来了吧?” 宇文霖是天家里最荒唐的人,说话从来都是不会顾忌一些什么的,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但是这番他的话却被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给盖过了,因为从柳懿心跌倒之后都有两三分钟了,她还没有起来! 皇帝看了眉头都皱了起来,招来宫女,“你们两个去将柳小姐扶起来。” 两个宫女领命之后匆匆的去了,宫女两人力气也不算大,一人抓住柳懿心一个胳膊就想将她扶起来。 “别,别动我……”柳懿心说话时模样非常痛苦,嘴巴喘着粗气,一双纤白的手正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腹部,五官都扭曲了。如果不是唇瓣涂上了胭脂肯定能够发现她嘴唇现在其实是干白干白的。 “柳小姐,大冬天的地下凉……”宫女机灵得很,即使发现柳懿心不想让她们扶她们心里记着皇帝的话还是将她架着她的胳膊将她往上拖。人下想话们。 她们拖得很吃力,因为她们发现柳懿心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泥,全身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们架起她的手之后她的手就不能捂住腹部了,就想要挣扎着摆脱她们。 “柳小姐别动啊。”两人架着她原本就很不容易了,她这样挣扎她们就更吃力了,忍不住劝道。 “放,放开我……”柳懿心腹部猛地抽搐着,不知怎么的,唇部开始申银出声来。 两个宫女听到申银声是愣了一下,赶忙问道:“柳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腿很痛?”她们都以为她是在刚才坠地的时候摔到了腿才会这样。 柳懿心没有回答她们,她现在痛得全身几乎要痉/挛,眼泪都流了出来,“你们,放我……放我下来……” “柳小姐,不行啊……” 两位宫女心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们是奉皇命上来将人扶起来的,现在人好不容易才架起来一点点,怎么能将她放下来呢?听了柳懿心的话她们不但没有将她放下来,反而更是使尽了吃奶的气拼命的架着她起来。 好不容易将人架起来了,以为柳懿心全身都是软了的,所以她们不得不越距的拦住柳懿心的腰,但是也不知道是谁的手不经意的摸到了腰下方的布料,顿时只觉得手心一湿,疑惑的抬起手一看,顿时吓呆了。 “血……血?!” 另外一个宫女被这个血字吓到了,不经意的往地下一看,突地尖声的“啊”的一声,扶着柳懿心的手都差点软了,“地,地下也有很多……” 上面三个人在上面一点进展都没有,大家都在下面纷纷猜测到底是怎么了,看着柳懿心捂住腹部的模样着实不像是扭到脚啊,扭到脚为何要捂住肚子啊…… 三人磨磨蹭蹭的,皇帝怕好好的一个酒筵就此扫兴落败,招来一个御医,“刘御医,你上去看看柳小姐到底如何了天赋武侠系统。” 刘御医得令,赶紧的上去了。 荣骅筝在下面看着,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身后那些大臣还在讨论着,也不知道其中谁说了一句,“哎,柳小姐这样儿真的不像是扭到脚了,看起来倒像是小产。” 这话一出,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都忍不住往太师坐的位置看过去,想必太师也听到了方才的言论,一张脸黑得跟抹了锅底似的。 四周不过是静了几秒钟,然后又再度热烈起来了,细细声的道:“王大人啊,你方才这话说得可真不好啊,柳小姐如今尚未出阁呢,这……” “我这不是猜测么,只是柳小姐方才的模样着实像我夫人去年小产那样……” “真的?!” “……” 四周的讨论之声越来越大声了,大家好像一下子忘了太师是一品大臣了,纷纷加入了讨论行列。 下面的讨论之声非常热切,荣骅筝听了个分明,在小产一字出来之后,荣骅筝就已经肯定柳懿心真的是小产了! 她之前的两个想法,一是月事,二是小产。 小产这想法她觉得荒唐没有深想下去,因为她实在想不到在这样的社会风气下柳懿心竟然也能未婚先孕,她不是心仪宇文璨的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等等?! 她怎么知道不是宇文璨的? 那一次柳懿心,云青鸾还有宇文璨都中了春药么? 宇文璨和自己说他的春药是自己用武力逼出来的,但是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按理说宇文霖的功夫也不错啊,当时在洞里怎么没看他运气将毒给逼出来? 春药是什么东西,是在血管里运行的,是和血液相融的,他怎么逼出来? 关于云青鸾和柳懿心如何解了春药她怎么都想不透,心里做了各种猜测,但是没有一种是真的说得过去的。 春药之强劲,就算是常年养在深闺的女子都曾有耳闻,云青鸾更是见多识广,柳懿心也不是笨的女子,她们二人如此迷恋宇文璨,如果不是奔着宇文璨去怎么会舍得以身试险,将混有春药的胭脂涂在自己的脸上? 她们肯定是有了万全之策才会如此做的,会不会那一晚根本就是甘柴猎火…… 这念头一出,荣骅筝顿时觉得全身都冰凉起来了,心脏像是坠落了谷底似的,冷飕飕的。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了上面舞台一眼,感受到荣骅筝的视线,一看,顿时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伸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脸蛋,“筝儿,我只说一次,收回你的眼神……” 他说时,声音很沙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似的。 他这一次捏她捏得很用力,丝毫没留情,荣骅筝感觉自己脸上的皮都快要被扯掉一层了,眼眶不知怎么的一下子盈满了雾气,要是以往她肯定呼痛了,但是这次她没有,目光直直的看着宇文璨。 宇文璨迎上她的眼睛,看到那一抹水汽,心脏紧缩了一下,但是眸子却是越来越暗沉。 第一百七十一章 自残与保胎 两人这边安安静静的对视着,那边刘御医上去看到两个宫女大惊失色不禁加快脚步上前,微微探脉,大吃一惊,老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刘御医,我,我这是如何了?” 柳懿心被胭脂粉饰的脸看不出丝毫苍白来,只是她捂住腹部不停的喘着粗气,一副难受的模样。 “这……”刘御医脸色有些僵,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柳懿心看着刘御医的脸色,心头拔凉拔凉的,“刘,刘御医……?” “唉!”刘御医还是没答,医者父母心,他也不去想眼前柳懿心的这趟事儿到底合不合符礼教了,看到两个宫女要将全身软成一滩泥的柳懿心拖走委实困难,赶忙下去让皇帝下令召来人将柳懿心抬走一起堕落的日子。 皇帝听了刘御医的请求,皱起了浓眉,“此次扭伤竟然如此严重?可是双脚都崴着到?” 刘御医支支吾吾没吱声,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并且现今还有靖国使团在这,断断不能让人看笑话了,遂道:“是严重了些,根本站立不起来。” “去吧去吧。”皇帝脸色有点不好,挥挥手道。 今儿的事儿着实有些怪异,原本期望甚高的人频频处幺蛾子,一直不被看好的荣骅筝却一鸣惊人,惊倒四座。 一曲《高山流水》意境高远,大气而舒服,让人诧异而欢喜,觉得如此曲子只应天上有。胜国太傅棋艺甚高,泱泱郢国如今根本没有多少人敢和相对厮杀,就连他这个皇帝即便是心痒想要对弈也不敢和胜国太傅相对,然而荣骅筝却和胜国太傅以一死棋结束。 郢国有两大才者,一是天下第一才子宇文璨,二便是谪仙高人胜国太傅,前者以年少才情一绝,万物皆通而得名,后者则以才高八斗,仙风道骨而闻名。两个人,无论是谁都是郢国骄傲的存在。 胜国太傅处世淡然,这些年来因为各方面找不到对手已经连续三年自己和自己对弈,今天起了兴致想要和人对弈已属惊奇,原本皇帝根本就不看好荣骅筝的,毕竟她纨绔不化,看样子就知道静不下心来的人,却不料能和胜国太傅下了一局死棋,让他大大的吃了一惊!16xry。 刘御医被看皇帝心情不怎么好头皮有些发麻,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皇上,柳小姐必须立刻医治,出宫只怕会耽误了时辰,可否……” 皇帝更不耐烦了,龙眸瞪向刘御医,“刘御医,你人老脑子混沌了是么,崴了脚事儿有多大,还怕误了时辰?” 刘御医闻言有苦说不出,倒是一旁的皇后看着柳懿心捂住肚子痛苦的样子若有所思起来,想了想,对刘御医道:“这趟就不要出宫了,让人将她送到本宫的侧殿的小厢房去吧。” “谢皇后娘娘!”刘御医松了一口气,得令后赶紧的吩咐人抬着柳懿心往皇后的寝宫的方向去了。 一行人匆匆的离去,途中恰好碰到嘉华公主,她隔着一条小路不远不近的看着一队人马匆匆的抬着一个人走,唇角勾起了一个笑。 嘉华公主往前往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踏着步子进了御花园,神色轻松,没有丝毫的异常。 “那天……难道她就没有找过你么?” 相对甚久,两人也不管旁边的人如何了,直直的相对着,好久之后,荣骅筝问了那么一句话。人的毫脂脉。 宇文璨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温润的指尖变得有些冰凉。 然而,他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字。 有时候沉默就是一种默认,荣骅筝的心为这个沉默一秒钟跳了好几下,快得心脏有些承受不来而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你……” 看着目光暗沉的宇文璨,荣骅筝眼中的雾气消散了一些,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说了那么一个字。 宇文璨心一软,松开了捏住她脸儿的手,改而用指腹在软滑的肌肤上面轻轻的摩挲了几下,黑眸与她紧紧相对,却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 荣骅筝静静的看着他,她盼的不过是他解释一番,就这样不开口否认是怎样?然而,相对那么久,看他脸开口的意图都没有,心徒然凉了个彻底,不知怎么的,她眼睫轻轻的颤了一下,然而脸儿微微一侧,躲开了他的碰触凤栖流年。 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温软柔滑的触感随着指间呼啸而过的冷风,转眼间消失殆尽。 荣骅筝愣愣的转过头去,一瞬间却对上了刚刚从一侧走过来的嘉华公主的眼睛。 嘉华公主朝两人看了过去,挑了一下眉,唇角的笑异常的绝美,但是她也就只是看了两人一眼,便绕到第一排座位前面,和皇帝等人见礼。 皇后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脸色僵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见,转而温和的笑问:“听说嘉华公主正午的时候不甚舒服,如今可是安好了?” “怡宁甚好,谢谢皇后娘娘挂心。”嘉华公主唇瓣勾勾的睨着皇后娘娘,声音意味深长的道。 皇后被她这个笑弄得非常不舒服,但是她贵为一国之母却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和一个小丫头制气,只能故作大度的浅笑摆手,“没事便好。” 两人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嘉华公主便走到大王子跟前,看到大王子冷硬的脸也不在意,脸上笑靥如花,娇滴滴的就叫了声:“大王兄!” “嗯。”大王子脸色非常冷硬。 嘉华公主看了脸上的笑顿了一下,委屈的嘟嘴道:“大王兄怎么对宁儿如此冷淡?” 大王子对嘉华公主的撒娇视而不见,嘉华公主无视大王子身边的景王,让人端来一张凳子就挤在大王子身边挤下了,然后继续的对大王子撒娇,在这其间她未曾和景王打过一声招呼,脸正眼也不曾瞧过他一眼。 景王本是百般聊赖的,但是神色还算悠闲,但是在嘉华公主出现之后整个人就僵住了,被挤到一旁也不说什么,俊朗的脸白了一下也不敢说什么,然后站起来径自往一侧走去。 大王子看着他的背影,难得的皱了一下眉,却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三兄妹给人的感觉怪怪的,皇后在旁边看了心里心里就有这个想法。 大王子也不知道是生嘉华公主的气还是怎样,两人说了好一会话之后,他便起座上如厕了。 嘉华公主在他后面叫了一声,大王子没理会,然后一个人坐在哪里。 皇后对嘉华公主的行为很是不满,看到她一人坐着心里冷笑着没去理会。 兴许是嘉华公主太无聊了,坐了一会之后便也站了起来,和皇帝皇后行了礼就走了。 三兄妹的行为虽然有些怪异,但是还合乎情理,并且这时候大家还在讨论着‘小产’的问题,也没有多少人注意这边。 那边刘御医将柳懿心送到了皇后寝宫侧殿的一个小厢房之后立刻让人端来热水,热毛巾,让人将柳懿心的脸擦干净,将她清理好,这才从医箱翻出几颗药丸让柳懿心就着水喝下去了。 柳懿心感觉到自己下腹还在不停的流着血,肚痛如刀绞,冷汗涔涔的湿了脸颊的发丝,脸脖子下方的领口都湿了。 刘御医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她痛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吃了药之后下腹便慢慢的好了甚多,血也不怎么流了。 刘御医看着,松了一口气,观察着她的情况再度用针在她好几个穴位插了好几针,莫约过了两刻钟之后,柳懿心便好了甚多了,疼痛减轻甚多,冷汗也不怎么流了,如今有了力气不禁抬眼问正在写着药单子的刘御医,“刘御医,请问懿心为何会这般?” 刘御医闻言看了她一会,摇头叹息,继续写单子没有说话末世之巨兽时代全文阅读。 柳懿心以为自己的了什么恶疾,一下子便慌了,赶忙的想要从床上起来,脸色煞白煞白的,“刘御医,你可是有难言之隐……懿心可是得了恶疾?!”说时,她目光燃起惊恐,苍白的指尖死死的捏着被单。 “唉!”刘御医叹了一口气,正视她,直接的道:“柳小姐,方才你差点小产了。” 小,小产?! 这两字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将柳懿心劈了正,一时间整个人就呆住了。 刘御医看她这样子不知第几次摇头了,唉了好几声,其中不免细声的多了一句,“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也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柳大 人风光一生,今儿只怕是到了尽头了……” 柳懿心脑子一片空白,脑海里只飘荡着小产两个字,刘御医那句话她也隐隐约约的听了一些,一时间嘴唇便被她咬破了,美丽的眼睛泡上了一泡泪,泪珠迅速的流了下来…… 孩子,她怎么会有了孩子…… 怎么会?! 她曾经是想要过孩子的,她这样的年龄了,怎么可能不曾想要相夫教子,她就是太想了,渴望得心都痛了,但是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的孩子是个孽种!不是和那 个人共同拥有的孩子都是孽种! 那一夜的风雨纠缠让她痛不欲生,醒来后恨不得只是一场梦,每次午夜梦回都会被惊醒,心里反复的不安着,然而她却还是不能放弃…… 自自己看到他第一眼开始,她便无妨忘记他了,每见一次这种感觉就深刻上几分,她不停的完善自己,不停的让自己变得更美好,她做了那么多,努力了十多年,怎么可能放弃? 她想着,自己虽然已非处子之身,但是她那么优秀出身又好,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四品官女么?虽然她没了处子之身,但是她还是比荣骅筝强的,只要能让她站在那个人身边,即使日后他知道她非完璧之身,让她成为下堂夫她也愿意! 她一直是这么想的,她想借着今晚好好的表演一番,然后让人惊艳四座,龙颜大悦之后就让父亲向皇帝求指婚的,然而她曲子都准备好了,却不料被荣骅筝一曲抢了先! 她那曲子她闻所未闻,听得她心惊肉跳的,最后她鬼使神差的,竟然就将抚琴换成了献舞,然而谁知道会发生这等事…… 自己方才动静那么大,想必旁人已经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办? 要是皇上知道了,莫说是赐婚了,只怕还会怕她毁了郢国名声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来! 不,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应该怎么办? 柳懿心没法子,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顿时心头彻底的凉了,她眼泪流得更急了,想起方才刘御医的话,“刘御医,您方才说我差点小产……是什么意思?” 刘御医想不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才刚想要回答,柳懿心便激动的道:“是不是孩子还没流掉?!” 刘御医摸不清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到底是高兴还是惊恐,据实答道:“还没流掉。” 柳懿心闻言,又是呆了呆。 刘御医想起她的脉象,就到:“有身孕前三个月比较不稳定,柳小姐你身体看似娇弱其实底子不错,一般而言跳个舞根本不至于会到这个地步的清宫熹照最新章节。” 柳懿心听着,愣愣的将视线转到刘御医身上。 刘御医继续道:“让你身子大动干戈是因为你体内摄入太多药物了,好像还中了毒。”说时,敛眉若有所思道:“只是这毒着实奇怪,它并不伤人元神,对你皮肤表层却有了重创,但是还是为体内留下来祸根。” “你中的毒药物种类非常多,很容易从皮肤表层进入体内,行得你及时寻得解药,不然你这番可能就真的会是一尸两命了。”刘御医叹息着,忍不住再说了句,“你这毒老夫未曾见过,但是却也知道非常难解,若是交给老夫根本就解决不了,医治你的人着实医术高深,也不知道是哪个医者或是哪个医者门下的弟子,竟然还能解得这种毒。” 柳懿心对御医的话置若罔闻,对那一尸两命四个字更是不屑于听,冷静下来后好一会道:“刘御医,你开一副下胎的药给我吧。” 刘御医闻言愣了一下,然而忍不住皱起了眉,“柳小姐,你身子前番中毒,方才差点小产,身子已经非常虚弱了,底子也一下子降了,如今如果你想要将胎儿下了对身子的伤害可是非常大的啊。”说时,刘御医欲言又止。 柳懿心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看出了刘御医的迟疑,直接问道:“若我将胎儿下了可会发生什么事儿?” “严重则一尸两命,轻则伤到子宫,再也不能怀得身孕。” 相对于一尸两命柳懿心更惧怕后者,她自信,她是个有福之人,算命者说她能够活到八十岁的,这些小事还不能让她送命,再者,她……还没尝过两情相悦的滋味,如何舍得死?就算死了也要从地府爬出来继续纠缠! 她不会如此简单的就死了的,但是要是她不能怀得身孕…… 刘御医看柳懿心陷入了交战之中,摇着头叹息了一下,却也真的看不得两条人命生生离世,忍不住劝道:“柳小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还年轻……”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柳懿心喃喃着这几个字,好半响之后,抬起头来,道:“刘御医,开下胎药吧。” “柳小姐,你……”刘御医眼睛瞪大了一下,方才他已经说了利弊了,她竟然还…… 柳懿心神色很坚定,“刘御医,麻烦你了。” “这,这不妥啊。”刘御医到底怕医死人,柳懿心的父亲是当今太师,位高权重,就只有柳懿心一个女儿,若是让他知晓自己给他女儿开了下胎药丢了命子,只怕他回不得善终! 柳懿心眉一拧,咬牙道:“我心意已决,刘御医无需多说话。” 刘御医摇头,“柳,柳小姐啊,刘某……” 柳懿心一看刘御医这神色就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了,柳眉拧起,脸儿瞬时间狰狞起来,“刘御医,你不开是么?” 刘御医垂头不答。 “好,好啊。”柳懿心冷笑,“刘御医以为打一个胎儿很困难么,没有药我自己也可以将它弄掉!” 话毕,她脸色狠戾,不顾刘御医瞪大的目光,抓起拳头使力的就往自己肚子上捶打! 她的拳头力道很大,打一下就痛得全身痉/挛,但是她依旧没有停下,速度反而越来越快了,脸色一时间白得让人不敢直视。 刘御医看呆了,回过神来后赶紧上前阻止,男女授受不亲他不敢伸手阻止她,只得慌乱的劝道:“柳小姐,你这是作甚,快住手啊,你这样……” “滚开太阳下的蔷薇花最新章节!”柳懿心朝刘御医吼过去,捶打在自己肚子的力道更重更快了,打着打着,她脸色更狠了,狂乱的道:“孽种,孽种,打掉你这个孽种……” 在旁边伺候看着的宫女看到这情况不禁吓得尖叫出声,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挥着拳头打自己肚子的疯狂女子就是传说中温柔美好的太师府大小姐。 “闭嘴,都给我出去,出去!”柳懿心这时候头发早就散乱了,听到尖叫声顿时觉得那是嘲笑声,神色顿时更加狂乱了,咆哮的声音尖利如刀子。 “孽种,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肚子里,为什么……”她打着打着痛得难受之极,但是因为她方才吃了安胎药,这药是刘御医给的,他在宫中任职大半辈子了,看病的通常都是后宫妃子,最拿手的就是安胎药这等药物,新药研制了一批又一批,药效之好是人难以想象的。这番药效出来了,柳懿心那小家子气的拳头怎能有用,打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腿间有血流出来,又急又气,顿时就哭出声来了,“我不要你,我不要你,你走,你走,你走啊……” “我不要,我不要……” 她怎么就怀孕了,这些事情难道不是两个相爱之人才会发生的事情么,她怎么就有了身孕了? 那一夜本来就是一个噩梦,现在还要多一个孩子来提醒她那一夜发生的事情么? 不要,她不要! 原本他就被荣骅筝那贱蹄子迷了眼,如果知道自己怀了孽种只怕更加不喜欢她,她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不要! 她打着打着,瞬时间已经陷入疯狂了,就只差没拿着锤子往自己肚子上捶了,嘴巴不停的喊着,“你走,你走,你走……” 刘御医看得心惊肉跳,“柳小姐,住手啊……” 柳懿心哪里还能听得进别人的话,看到自己打了这么久肚子仍没反应,急了,抬头四周找着什么,看到桌子旁的剪刀顿时眼睛露出一抹疯狂之色,不顾羸弱的身子,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刘御医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剪刀时吓了一跳,赶紧对那几个吓得所在墙角的宫女道:“还缩在那里作甚,还不快些过来拉住柳小姐?!” 几个宫女闻言有点迟疑,但是被刘御医这么瞪着只好上前七手八脚的想要拉住她自残的手脚。 肚子里只痛着,根本就没有像之前那样有异样,腿间更是一点流体都感觉不到,柳懿心本来就很心急的了,如今竟然还有人想要制止她的动作,她立刻手脚并用的挥开宫女的手,动作幅度之大让两三个宫女都无法招架,哪里还有平日里温柔可人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婆子! “柳小姐,你冷静一点,你……” “滚开,都给我滚开,不然信不信我让太后将你们五马分尸?!”柳懿心冷笑着威胁,见宫女还没停手,大声的喊着:“走开,你们给本小姐走开,你们凭什么碰我?!” 双方纠缠了好久,宫女仍然未能将柳懿心压制住,柳懿心也没能让宫女停手,时间一过大家都累了,气喘吁吁的,刘御医看得头都痛了。 他有想过请皇后娘娘指示一番或是让人知会一下柳太师的,但是两人现在都还在御花园呢,哪里人多,根本就不适合说着等事,也就只能这样纠缠下去了。 拖得一时便是一时,这样纠缠总比柳懿心捶打肚子好。 就在双方气喘吁吁的纠缠中,一个女声轻轻的闪进来,“哟,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找到他爹便是了,这么简单的事儿怎么弄得那么大阵仗啊。” 第一百七十二章 自寻死路的柳懿心(1) 这个声音一进耳柳懿心就听出来是谁的了,她立刻顿住了挣扎,目光收敛了一点,向门口看去,容色瞬间静然下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嘉华公主。不过就不知道公主怎么会来这里?” 嘉华公主迈着步子轻轻的踏入,唇瓣翘起,容色妩媚的道:“本公主恰好在此路过,却不料听了这等好戏。” “好戏?”柳懿心嗤笑了一下,睨着嘉华公主,冷冷清清的道:“嘉华公主想耻笑便直接耻笑罢了,话儿说得那么高深作甚?”个耳里会知。 嘉华公主耸耸肩,看一眼四周,眸子轻飘飘的扫过在场的宫女和刘御医。 宫女立刻赶到头皮一麻,那感觉和被毒蛇盯上差不多。 嘉华公主虽然身为公主但是她好歹并不是郢国人,刘御医还不至于听命于她,施以礼仪之后还是站在那里。 柳懿心对嘉华公主当然是不喜欢的,她们在郢国是高贵的,然而嘉华公主却比她们身份更高一层,这让柳懿心是有一点嫉妒的。再者,自己今天中的难以启齿的毒她虽然怀疑过是荣骅筝下的,但是想着荣骅筝根本没有这个必要,所以立刻就想到了嘉华公主身上。 除了身份之外,柳懿心最自豪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了,但是嘉华公主竟然对她的容貌做出伤害,这让她难以接受,也对她暗暗的记恨上了。 这番嘉华公主出现在自己面前柳懿心当然是不高兴的,也知道嘉华公主想要单独和她说话,她原本是想要拒绝的,但是想到她刚进门之前的话,眸子精光微微一闪,对刘御医等人道:“我想和嘉华公主说上两句话,可否请大家回避一下?” 刘御医是被皇帝派来医治柳懿心的,这番她没什么事,人也平静下来了,对他没什么伤害,想了想,对柳懿心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退了出去绝品保安最新章节。 所有人都下去了,就剩下嘉华公主和柳懿心。 嘉华公主看着柳懿心苍白的脸,啧啧两声,慢条斯理的在一旁坐下,“柳小姐啊,按理说你也是聪明人,怎么就弄得这副模样?” 柳懿心抿唇不答,她想着在嘉华公主没开口说关键事儿的时候她都会一直保持沉默。 “其实有孩子呢,也不是什么坏事。”嘉华公主翘唇笑道,“有时候啊,我们通常很厌恶一件事的发生,但是往往就是这件事给我们带来了转机。” 柳懿心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睁着眼睛盯着她蠕动着嘴巴。 嘉华公主看她这个样子没有觉得无趣,反而笑得更乐了,眨眨眼,莫名其妙的道:“柳小姐,这孩子是谁的只有你自己知道不是么?” “……” 嘉华公主摇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样,再提点一句,“孩子不是还没出生么,你要说是谁的便是谁的,有谁敢质疑?” 柳懿心闻言,心脏猛地一跳! 嘉华公主看着,笑了一下,“所以说啊,或许这孩子是一个契机也说不定呢。” 柳懿心没答话,睁着眸子静静的看着嘉华公主,眼底的亮光却让人无法忽略。 嘉华公主看她这个样子顿时唇角翘得更高了,刚坐下来没多久然后施施然的站起来,道:“本公主这会儿还要回去御花园一趟,话就说到这里了。”话罢,慢条斯理的踩着步子朝着门口走去。 “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你有什么目的?”柳懿心不相信嘉华公主会如此好心,忍不住开口道。 嘉华公主耸肩,不解释,只道:“放心吧,无论本公主有何目的都不会对你有丝毫伤害的,你莫须操心这个。”话罢,跨步出去了。16xws。 柳懿心看着嘉华公主的消失的方向,想着嘉华公主话说得没错,她们有共同不喜欢的人,所为的目的除了那一个人还会有谁? 这么想着,柳懿心唇角翘起一个冷笑,笑罢,静静的坐在床榻上愣愣的看着一角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嘉华公主走了,宫女和刘御医都纷纷回到厢房里了,柳懿心的情况并不算好,她这样子连下地走动都成问题,必须要有人伺候着才行。 柳懿心平静下来了,刘御医等人就松了一口气,却没有人敢说话,静静的呆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懿心突然之间一把掀开了被子,旋个身就要下床。 刘御医几人看到了以为她又要玩自残那一出,赶紧的上前按住她,苦口婆心的劝道:“柳小姐,你底子经过方才之事已经非常虚弱,下胎是可真的会一尸两命的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柳懿心挥开宫女钳制住的手,神色虽然平静但是却有些像喃喃:“我要去找皇太后,找皇太后……” “这……”刘御医呆住了,觉得柳懿心的要求有些过了,先不说皇太后如今还卧病在床,终日在床榻上躺着,连开口说话都成问题,就说柳懿心的身份好了,她虽是太师嫡女,但是好歹也只是一介臣女罢了,和天家的差距还是非常大的,皇太后何等尊贵啊,岂是柳懿心这样的人相见就见的。 柳懿心不停的喃喃着这句话,弯腰想要穿鞋,但是身子酸软无力,差点就从床榻上坠了下来,刘御医让宫女扶着她,再劝道:“柳小姐,此刻去见皇太后不太方便啊,皇太后凤体欠佳,过些日子……”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皇太后洪荒之儒圣!”柳懿心听到刘御医反对,情绪非常激动,捏住其中一个宫女的手腕,狠狠道:“现在就去,我现在要去!”话罢,她放开捏着宫女的手,在腰间摸索着,一会儿之后从腰间拿出一个颜色嫩黄,形状呈现凤凰状的玉佩,居高开来。 刘御医和宫女看到柳懿心手里的玉佩纷纷尊敬的跪下。 柳懿心看着他们黑幽幽的头颅,冷笑了一下,“见凤凰符如见皇太后,你们若是不快些将我送去皇太后的寝宫见皇太后,就都别想活了。” 几人心头一震,想不到区区一个臣女也有如此贵重的东西,为了命子只好顺从柳懿心了,让人替柳懿心梳妆打扮好,然后再将她搬到一张轿子去,匆匆忙忙的向着皇太后的寝宫奔去。 去到皇太后的宫殿的时候如刘御医所料一样,轿子被宫殿外面走廊下方的台阶处的侍卫拦住了去路,美其名是皇太后已经睡了过去,谁人不得打扰。 皇太后是什么人物,刘御医在宫中任职多年怎么可能不知晓,无论侍卫说法真假与否,听闻这个消息赶紧的就想让人将柳懿心抬走,然而柳懿心却不依不挠,掀开轿子帷幕尖叫,“谁敢回头我就杀了谁!” 刘御医头疼不已,顿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顿在原地了。 柳懿心不是一个被动的人,她见没人理会她,豁出去的扯着嗓子朝里面喊道:“皇太后,臣女懿心求见皇太后……” 刘御医等人被她这个动作弄得头皮发麻,总觉得脑袋现在在自己的头上摇摇欲坠。 侍卫怕柳懿心着大吼大叫的惹怒皇太后殃及自己,遂上前就要将人撵走。 柳懿心不依,一直喊着:“皇太后,臣女懿心求见皇太后……” “我要见皇太后……” 柳懿心现在去情绪非常不稳,声音又尖又高,那么叫着一下就惊到了寝宫里面的人。 皇太后其实刚要睡下,还醒着,听到柳懿心的声音不能动的四肢震了一下,然后张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她的贴身宫女青儿伺候她多年,虽然不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也了解,道一声:“青儿这就去将柳小姐叫进来。” 皇太后闭了一下眼睛,青儿会意,赶紧的走了出去。 一会儿之后,轿子抬进了皇太后的宫殿,也不知道柳懿心在里面要商议些什么,在莫约两刻钟之后,青儿脸色莫测,神色匆匆的朝着御花园去赶去了。 这时候御花园那边舞台的表演已经结束了,皇帝站起来了说了一些欢迎靖国使团的话,然后再让郢国之人都向靖国使团先干为敬。 在场的女眷并不多,皇后浅抿了几口,嘉华公主好像心情颇好,连连喝了两三杯。 荣骅筝对酒原本就喜爱,不过她从来都是一个有分寸之人,而且她喝酒是要看人和心情的,要是一个高兴会喝得异常慷慨,不高兴的时候是不会像一般人那样借酒消愁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她心情不佳,却有了想要一醉方休的感觉。 所以,当皇帝让人敬酒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端起杯子,一口尽了。 宇文璨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目光幽暗沉黑。 在喝得高兴之余,嘉华公主看着皇帝心情颇为畅快,放下酒杯,笑得文雅,“皇上,据说郢国西边有一座叫做冰林山的高山,高山有众多走兽,冬季也有出没的,不是是不是?” 冰林山其实并不是一座多么高的山,而且还有一些平原,但是它土壤奇特,物种非常多,凶残走兽也甚多,郢国每年举行狩猎都会前往那一座山我叫布里茨全文阅读。 说到冰林山皇帝却非常高兴,威严的脸露出一抹笑,“是啊,冰林山走兽非常多,不过穷冬的没有冬眠的走兽都异常凶残。” “如此甚好啊。”嘉华公主适时的接话,笑着道:“郢国勇士何其之多,传言都非常爱狩猎以示英勇,我靖国英勇之士也不算少,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大家切磋一番?” 其实在嘉华公主开口说冰林山的那一刻皇帝就知道嘉华公主是这个目的了,他原本就打算借着这个机会让经过之人领略郢国的壮阔河山的,嘉华公主这话正合他 意,遂笑道:“靖国素来有马背之邦之称,无论是骑术还是箭术都是一等的好的,能和贵国切磋朕自然是求之不得。” 嘉华公主见皇帝应了,脸上的笑美艳胜花,举起酒杯朝皇帝敬了一下,仰头便是一杯烈酒下肚。 而后,皇帝和大王子聊着何时出发去冰林山最为好,在商议一番后选择了后天出发,得出时间之后就让人将此传令下去了。 事儿商榷好,时间也不算早了,靖国使团都是住在宫外的,这番出去还要一段时间,便将酒席散了,为了表示礼仪,皇帝便领着群臣一道将靖国使团送到了宫门处。 群臣都要出发了,更何况是天家之人,所以荣骅筝和宇文璨自然也要去的。 宇文璨走动不方便,夏侯过在马车出守着小屁孩了,易蓝身份不及夏侯过不得在里面候着,所以站在御花园外侧处,他远远的听闻了皇帝的声音就进来想要推自己主子,但是他进来后却见荣骅筝已经推着宇文璨随着人群走了。 他这番才刚刚靠近,却发现自家主子脸色非常阴沉,他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 主子性子不定他是知道的,但是自从夫人进门之后好像温和了甚多,几乎不出现这种阴沉情绪了,如今这是作甚? 易蓝自认是个聪明人,脑筋一转,瞬时间拍了一下脑袋,暗忖道:“王爷和夫人如胶如漆的,今晚进来的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是牵着手进来的,如今少个人推轮椅不能亲密牵手,王爷不快也正常。” 这么想着,易蓝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了,恨自己眼力不够啊,腿不够长啊,怎么就不早些出来尽职,你可知道失职就相当于棒打鸳鸯啊! 易蓝领悟了,为了日后的好日子,便很自觉的快步走上去想要接替荣骅筝的工作。然而,他还没走近,宇文璨的眉便是一拧,寒眸紧盯着他,脸色寒得渗人! 易蓝愣了一下,觉得自家主子这模样着实不像是欢迎自己,但又怕会错意坏事,所以还是上前走了两步。 他往前走,荣骅筝推着宇文璨迎着走,三人的距离一下变拉近了。 这下子,宇文璨眼神更寒了,看着简直想要将易蓝立刻给灭了似的。 易蓝顿时脖子抖了两下,抬眼看了一眼荣骅筝,发现她脸色也不是很好,顿时领悟到了什么,身子蓦地一转,走了。 在送完靖国使团之后,众多大臣便纷纷出宫了,这番荣骅筝他们自然也是要出宫的,但是还来不及有所动作,众人便看到一个宫女打扮的人匆匆赶来,扑倒在皇帝三丈之外,匍匐在地道:“皇上,皇太后有急事要见皇上!” 第一百七十四章 自寻死路的柳懿心(2) 在这里人人都知道皇太后重病在床,连说话都不得的,现在青儿竟然说皇太后要见皇帝,皇帝先是一喜,问:“皇太后可是身子好转些,可以开口说话了?” 皇后闻言心里也是一喜。 当然,她其实并不是怎么关心皇太后的生死,毕竟即使她在宫里二十多年了皇太后未曾对她好到哪里去,而且还在孝颐皇后去世后将凤凰印占为己有,让她成为郢国史上唯一一位没有凤凰印的皇后,让凤凰印成为了她心底的一根刺。 上次皇太后宫殿遭贼人扫荡,丢了凤凰印让她心慌不已,她不知道皇帝到底知不知道凤凰印丢了与否,但是她总觉得皇帝好像知道扫荡皇太后宫殿的人是谁似的。 如果知道,却不说,那么只能说皇帝其实是在包庇谁了。是知太要。 这世上能让皇帝包庇的人能有多少个,皇后用脚趾头都想出来了。 但是,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罢了,皇太后没醒来没人知道这件事,皇太后寝宫的人在中毒醒来之后离奇的忘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让她套不了话。所以,她如今唯一的寄托就是皇太后了,只要她醒来,只要她那天的记忆还在,那么,凤凰印兴许会回来的。 不过,如果皇太后指望不了的话,她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她一定要主动出击,绝对不能让凤凰印落到那些人手里! 皇帝的问话让荣骅筝的眸子立刻眯了一下,但是她并没有慌张,皇太后的药是她下的,药效持续多久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个时候药效还在持续当众,皇太后根本就不可能说的了话。 这么想着,众人果然看到青儿脸色哀伤,几乎与地面相接的头颅摇了一下,还是那一句话――“皇太后有急事要见皇上。” “急事?”皇帝神色平静下来,居高临下,威仪的盯着青儿好半响只开口吐出两个字。 “是。”青儿跪着,如是回道。 “何等急事?” “这……”青儿脸上带着迟疑,一副不敢多言的模样。 皇帝看着她,沉默好半响,龙袖一挥,道:“既然如此,起身带路吧。” 青儿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余光状似不经意的扫到一个身影,垂首福身道:“皇上,皇太后还让奴婢将太师一道请过去。” “……”青儿这话出口之后天家所有人均是面面相觑,不知道皇太后到底想要做什么。毕竟郢国皇宫有规矩,臣子不得踏足后宫,青儿这话未免让人吃惊了一下。 皇帝闻言龙眸闪过一抹光,一言不发的瞄了一眼身边的太监公公,太监公公会意,委着身子出去了魔方大世界。 太监公公走了片刻,天家之人在这沉默的站了片刻,皇帝看着他们,再度挥挥手,道:“时间不早了,尔等都先行回去休息吧。”话罢,示意青儿带路。 青儿似乎为皇帝的话愣了一下,黔首低垂道:“会皇上,此事和恭谨王有关,还请让恭谨王和恭谨王妃一道前往。” 此话一出,大家目光都看向宇文璨和荣骅筝。 看向宇文璨的目光有些怪异,而看向荣骅筝的眼里则多了一抹同情,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 今晚柳懿心在舞台上失足之事引起了不少轰动,听闻还流血了,有些大臣纷纷猜测她是不是小产了。青儿所说的这件急事关乎太师,关乎恭谨王,一下子就让人多了一些想象,而且是不得不往一个方向想去。 柳懿心是太师府嫡女,一说到太师荣骅筝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柳懿心,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青儿说的这个急事会和柳懿心有关,只是这急事到底是什么事,她想到s58。 的则是今晚柳懿心在舞台上小产的一幕,暗暗觉得两者会扯上关系。 荣骅筝其实并不想和宇文璨制气什么的,她不敢自称胸襟大度什么的,但是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若非对方太过分了,她鲜少会真正的对一个人生气。 然而,她和宇文璨的事并不是谁过分或是不过分的问题了,牵扯到感情的事儿,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再小的事情都会被无限放大。她原本就觉得自己之前推测的没有错,心里有点不好受,希望得到宇文璨的解释,然而宇文璨却一字都没有,这让她凉了心。 她心里原本就很不好受,现在青儿说这件事和宇文璨有关的时候,荣骅筝的脑子立刻轰的的一声,感觉自己的神经系统停止了运作。 宇文璨在青儿话出口的瞬间,黑眸紧紧的盯着她,目光阴沉得可怕,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青儿在宇文璨的注视下身子几不可察的颤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皇帝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扫了一眼荣骅筝和宇文璨,掀唇道:“既然如此,璨儿和恭谨王妃,你们便和朕一道前往太后寝宫吧。” “……”宇文璨抿唇看了一眼皇帝,微微回头看荣骅筝。 荣骅筝亦是抿着唇,感受到宇文璨的视线,微微撇过头去。 宇文璨见此,宽袖下的手掌紧了紧,好半响才回皇帝的话,“是。” 皇帝见他应了,对青儿道:“走吧。” 青儿颔首,垂着头恭恭敬敬的走在前面领路了。 青儿前来请皇帝,太师,还有宇文璨和荣骅筝,理应和其他人无关的,但是不知道是想看好戏还是怎样,在场的天家之人在皇帝抬步的时候都跟了过去。 来到皇太后寝宫的时候,还没进门首先就看到了刘御医战战兢兢的在门口候着,看到本应该还在皇后寝宫侧殿厢房的刘御医出现在这里,皇帝浓眉皱了一下。 皇后却是一喜。 一行人刚进入皇太后的宫殿就看到柳懿心容色憔悴的坐在一旁,卧病在床的皇太后也被人从侧殿搬了出来,正斜卧在一张小榻上。看到他们进来嘴巴张了好几下,但是发不出声音所以很快便闭上了,目光狠戾的瞪向推着宇文璨进来的荣骅筝,想要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似的。 柳懿心是太师的掌上明珠,在太师府非常受宠,太师更是对自己这个女儿宠到骨子里去了我的民国生涯。 在酒筵上看到她出事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护着了听到那些人议论女儿未出阁小产恨不得将那些人的嘴巴给扯烂了。但是他身为太师,必须以大局为重,一直忍着,如今看到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女儿这幅模样,顿时也顾不得这里是什么地方,顾不得皇帝在场了,立刻红了眼睛扑过去―― “心儿啊,你到底怎么啦,怎么吧自己弄成这副模样?”6692924 心儿一出,皇帝眉头立刻拧了起来,脸色很是阴沉。 太师其实是个聪明人,还知道孝颐皇后的小名,直到自己女儿的小名和孝颐皇后的相撞了,寻常里根本不敢这样叫的,都是在府上才叫,如今情急,喊出来也不知道,只看到柳懿心听到他的声音出来之后顿时泪如雨下,呜呜咽咽的就喊:“爹爹……” 柳懿心这委委屈屈的爹爹喊得太师柳大人心肝儿都碎了,赶忙拍着她的背,哄道:“心儿,有什么委屈和爹爹说便是,皇上在呢……” 一声声心儿叫得温柔似水,皇帝的脸色便越发难看,看向柳懿心的目光便不那么好看起来,冷冰冰的的扫她一眼后来到皇太后跟前,道:“母后,今儿身体可好些了?” 也不知道为何,皇太后闻言不但没有温和下来,反而对皇帝怒目而视。 皇帝看着,眼中风平浪静,淡淡的道一句:“那母后要好生保重身子。” 皇后一直观察着各个人,皇太后愤懑的情绪她是感觉到了的,眉挑了一下。按理说,自从皇太后病了之后皇上无论多忙,天天都会过来看一下皇太后,这么久一 来天天如此,就算再铁石心肠都感动了,更何况两人是母子,母子之间哪里会有隔夜仇的。 让人奇怪的是,皇上如此努力拉拢,为何两人关系不但没有一丝缓和反而越发僵硬了?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梗在两人中间,谁也不愿相让的? “母后这么晚叫儿臣和璨儿来这有何事?”皇帝再道。 皇太后瞪着皇帝累了,闻言眼睛转了一下。 皇帝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恰好是柳懿心的坐着的方向。 皇帝不动声色,“此事关乎柳小姐?” 皇太后眼睛闭了一下。 皇帝知道皇太后闭眼睛的意思就是‘是’的意思,皇帝抿唇,“柳小姐非天家之人,有何事柳大人自然会做主。” 皇太后眼睛再度瞪向皇帝。 柳懿心的哭声大了一些,委屈得像是一只猫儿似的,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柳大人心一痛,赶紧哄道:“心儿,莫哭了……” 皇后看着柳懿心,似乎笑了一下,道:“柳小姐,这儿是皇太后寝宫,皇太后,皇上和本宫都在这里,有何委屈说出来便是了,皇上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柳懿心闻言,泪眼婆娑的抬头,抹一把鼻涕对皇后点头致谢,“谢皇后娘娘体恤臣女,只是……”说时,她欲言又止,低垂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朝一旁不做声的宇文璨瞥去。 这几天依然比较忙,心思也比较乱,一直在考虑着要不要继续升学,和家人谈了很多,今天回来比较迟,更新少了,依然下次加更补回来哈! 第一百七十四章 柳懿心之死(3) 荣骅筝的视线从进来开始就一直逗留在柳懿心身上,她这欲说还休的一瞥荣骅筝恰好看了去,嘴角翘起了一个冷然的弧度,继续饶有兴味的将她看着。 柳懿心欲说还休,最后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呜呜咽咽的,哭得她爹柳大人恨不得掏心掏肺,哭得在场其他人皱起了眉,皇帝更是眉头都紧锁起来,怒气蓄势待发。 皇帝现在是越来越不喜欢柳懿心了,之前觉得她还是听懂规矩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些年来他都看错她了,她以为她是什么人,她只是一个臣女罢了,一个臣女的事儿再大又能有多大,竟然不知好歹的闹到后宫来,闹到天家所有人都知晓了,她当自己是什么人还要不要脸面了?17901465 “柳小姐之事待会再说吧。”皇帝声音冷冷清清的,回头看向皇太后,“母后,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此次靖国使团前来朕事儿繁多,着实管不了一个臣子家里的事,您看……” 皇太后眸子再是一瞪,目光几乎带上了一种戾气,狠狠的剜着皇帝,其劲儿比方才还重。 皇帝看着皇太后这样的眼神,顿了一下,抿住唇不言。 “心儿啊,皇上日理万机,如今时间不早了,皇上龙体最为重要,有何事快些说出来便是,你这番要是碍着皇上休息该如何是好?”柳大人不愧是在官场上打滚了几十年的,懂得观言察色不说,说话也异常好听。 柳懿心一听,呜咽声顿了一下,凄凄惨惨戚戚的挣开柳大人,‘咚’的一声在地上跪下,额头贴地,抽泣道:“皇上日理万机,公事如是繁忙还让皇上劳心臣女之事,臣女有罪!”话罢,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唉!荣骅筝看着忍不住叹息,真弄不明白古代人的脑子是怎样构造的,如果真的明白自己妨碍人时间就快些将事儿说出来便是了,她拖拖拉拉,说那么多别的作甚?真是的,要是她是皇帝还真的想治她罪呢梦回韩国! 其实吧,在进来皇太后宫殿的时候她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怀疑宇文璨作甚呢,有什么好怀疑的呢,看看,柳懿心是什么人啊,脸皮不是一般厚的,如果她真的和宇文璨有些什么至于现在才闹么,如果她真的和宇文璨有些什么,只怕狐狸尾巴早就翘得高高的来自己眼前耀武扬威了,何须等到现在? 皇帝显然有些不耐烦了,龙袖一挥,“柳小姐有事就快些说吧,朕待会还有事儿要办。” 柳懿心抽气声顿了半秒,然后快速的连连磕首,“臣女劳烦皇上了,臣女有罪……” “既然如此,就起来说话吧。”皇帝容色淡漠的道。 柳懿心起来了,众人立刻就可以看到她脸上泪痕满布,泪眼朦胧,唇儿轻咬,模样娇柔凄婉,看起来甚是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保护她。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她微微抬头,目光多了一抹坚定,静静的朝着宇文璨看去。 宇文璨唇瓣紧抿着,唇边泄出一抹冷笑,冷飕飕的道:“柳小姐,听说你之事和本王有关是么?可否说来让大家听听到底是什么事?” 柳懿心掩唇看着他,定定的看了宇文璨好半响,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个不停了,她仿佛心中有着无限凄楚似的,为了不让自己过于失礼,从袖子捏出一条手绢轻沾两下泪眼,这才抬起头来,细声细气的道:“恭谨王,难道你忘记了么?” “本王记性素来最好,如果事儿重要,本王定然记得。” “恭谨王此话可真?”柳懿心闻得宇文璨一言模样好像更委屈了,脸庞的泪还没干,新泪又一重的滚下来,“既然恭谨王记性那么好,为何唯独忘了那一件事?” 柳懿心的话带着一丝丝幽怨,还有一点点质问的味道,短短的一句话就让人浮想联翩,将人带入了遐想之中。 ‘唯独’? ‘那一件事’? 骅直从得心。那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为何偏偏要将它给忘了,其中可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家听了柳懿心的话,皆心底倒抽一口气,纷纷猜测那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 荣骅筝听着,唇边翘起的弧度更甚了,抓住宇文璨轮椅后面横木的手一松,在众人皆静静站立中走到旁边的一张小凳子上缓缓坐下。 她决定了,她要好好的看看这一出戏到底是怎样演的! 在荣骅筝手松开的霎那,宇文璨眸子暗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缭乱,但是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大家想不到荣骅筝会在这个时候走到一个小角落去,愣了一下,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思,难道她就不怕柳懿心做出些什么来,让自己的位置被人代替么?毕竟柳懿心的出身比她好啊…… “二王嫂,你……” 宇文霖顿时竟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荣骅筝轻飘飘的瞟他一眼,然后再移开视线,懒得理会他。 宇文璨看到荣骅筝这样子不知怎的松了一口气,视线回到柳懿心身上,唇角似乎翘了一下,眼睛看向柳大人,眼底冷冷冰冰的,道:“柳大人,看来柳小姐的耳朵有点问题。” 柳大人一愣,他宦海多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里面的含义,脸色顿时有点尴尬,老脸涨得红红的,喃喃道:“恭谨王,心儿……” 宇文璨伸手打断他,对柳懿心道:“这世上和本王有过接触的人那么多,并不是每个人每件事都记得那么清楚的极品小老板。” 柳懿心心一跳,红唇轻颤,“但是,恭谨王,那……那件事会是小事呢?” “……” 宇文璨抿着唇,懒得回答。 柳懿心脸上的泪一重重的更汹涌了,咚的一声朝宇文璨跪下,泪痕重重的抽泣喊着宇文璨:“恭谨王……” 宇文璨容色淡淡的瞟一眼她,连个回应都没有给。 “柳小姐,有何事儿直接说吧。”皇后脸色也不怎么好,觉得柳懿心拖拖拉拉的,非常没劲,她还等着她快些爆/发呢! 宇文霖在一旁看着,他是从一开始就抱着胸睥睨着柳懿心的,看了半响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撇唇,挥手道:“柳小姐,来个痛快的吧。” 柳懿心哭声更大了些,声音也更委屈了。 宇文璨的耐性告罄,连瞥也不瞥柳懿心一眼,抿着唇转过轮椅就要往外走。 大家一愣。 柳懿心泪流满面,爬着向前追了过去,颤音喊着,“恭谨王,别走啊。”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声音原本就娇娇弱弱的,如今听起来总觉得异常凄楚,眼前这一幕怎么看就怎么像是痴情女在挽留离去的负心汉。 荣骅筝被她这话折磨得牙关紧咬。 宇文璨向外走荣骅筝也没有跟着出去,瞄了一眼旁边桌子上的茶,探了一眼深浅之后动手为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的浅口呷着,看起来一点慌张也没有。 宇文璨动作根本就没有顿下,手动着轮椅就往外走。 柳懿心看着,像是看得肝肠寸断似的,捂住胸口凄楚的喊道:“恭谨王,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啊……” “噗……”荣骅筝嘴里的茶水很不优雅的从嘴巴里喷出来。 丫的,好啊,柳懿心,你胆子还真的够大的啊…… 柳懿心这一话就像是重磅炸弹,一下子在皇太后的寝宫炸开了锅,众人你眼望我眼,大家眼睛都在闪烁着什么,纷纷急切的想要表达些什么,但是由于现在地点和人都不对,所以都只得闭上嘴巴不言。 “什么?!” 柳大人几十岁了,愣是大叫出声。他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女儿,有点不敢置信,“心儿,你,你有了恭谨王的孩子?” 这,这怎么可能,他夫人对柳懿心的管教素来严格,事事都让她以大家闺秀之礼作为标准,柳懿心在府上也非常乖巧的,如今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柳大人简直不敢置信,“心,心儿,你莫吓爹爹啊,你,你……” 柳大人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是要面子的,女儿不受闺中之礼,竟然未出阁就和人有了孩子,这……让他老脸往哪搁啊! 柳大人还是不敢置信,脸色蓦地严肃下来了,“心儿,此话当真?” 柳懿心不答,目光凄凄戚戚,痴痴怨怨的将宇文璨望着。 柳大人一看,脚步差点就不稳起来,方才在酒筵大家在说柳懿心小产他还不相信的,想不到竟然是真的痞仙! “你……”柳大人气得眼睛晕了晕。 “爹爹,对不起……”柳懿心泪眼婆娑,她目光依然看着宇文璨,“只是女儿心不由己啊,女儿……” 皇帝也被柳懿心这话弄得愣了神,柳懿心竟然有了皇家骨肉? 皇帝心底想到了什么,生出几分高兴来,看到宇文璨背影只是一顿,然后继续的往外走,皇帝急了,喝住他:“璨儿,你要往哪里去,回来!” 宇文璨置若罔闻,身子慢慢的往外走。 “给朕回来!”皇帝冷了声音,“就算要走也不是这个时候,事情到底如何的,你一定要交代清楚,不交代清楚你和恭谨王妃今晚都别想回去了!” 荣骅筝看着,站了起来,朝宇文璨走去,抓住了他的轮椅后方―― 宇文璨回过头来一看,唇瓣抿起,静静的看着她,好半响之后,薄唇微掀,“筝儿,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不。”荣骅筝静静的摇头,看到宇文璨的黑眸在她话出之后绽放出一抹绝世芳华之光,笑了,“我相信你。”话罢,脸色沉了一下,哼了一声,轻轻抱怨道:“只是有点生气。” 宇文璨的神色柔了一下,声音有点沙哑,轻轻问道:“嗯?生什么气?” 荣骅筝瞪他一眼,“想知道回去好好说。” 宇文璨挑眉。 “现在现将一些人解决掉,我看着都烦了。”荣骅筝说罢,伸手拍拍宇文璨的肩膀,强调一声,“我以前只会给她教训,现在如果你觉得仅仅是教训就能够解气的话那你依然可以这么做。” 宇文璨笑了,“筝儿,你这是要和为夫比狠么?” 荣骅筝哼了一声,“也该让我见识见识什么鬼王的名声是如何来的了。” 宇文璨看着她脸上哼哼着的脸儿,脸上的表情异常生动,美好得让人舍不得眨眼。看着她好半响,他才移开有些酸涩的目光,唇瓣翘起一个华美的弧度,轻声道:“好,都依你。” 宇文璨说罢,也不急着回去,却是对皇帝道:“父皇,请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早上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皇帝皱眉,方才两人的话他们都没有听到,宇文璨用真气将他们的对话隔绝了,这里的人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皇帝有点不太放心,道:“璨 儿啊,这件事现在解决和明儿解决有何不同?”1d6zj。 宇文璨不答,反问:“不同在于,明儿我可以拿出证据柳小姐肚里的孩子和我没有丝毫关系,今儿大家只会相信柳小姐,相信她肚里的孩子是我的。”皇帝愣了一下,然后轻声呵斥:“璨儿,你怎能如此说话,这件事事关重大,你怎能如此说?”说时,皇帝一顿,再道:“再者,柳小姐是女子,这等事岂会乱说?如果不是真的,哪里会找到母后来说事?” 宇文璨唇边露出一抹讥诮的笑,“父皇如何得知柳小姐不会这样做?” 皇帝一下子被噎了,半响后张了张嘴巴,才刚想说什么,柳大人一把跪了下来,“皇上,小女素来洁身自爱,恪守闺中之礼,文静娴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京都人人都知晓的。” 柳大人说时脸上浮现一抹骄傲,“小女这么多年来,对登门拜访男子从来都是不暇辞色,最对恭谨王敬慕有加,上次前往龙岩寺不也是和恭谨王一道前往的么?”话罢,他眼睛转了一下,“臣斗胆在此作一个推测,小女珠胎暗结绝对是在这一段时间最终逆战全文阅读。” 皇帝闻言,沉吟片刻,对柳懿心道:“柳小姐,方才可是刘御医为你看诊的?” 柳懿心原本还在呜呜咽咽的擦着眼泪的,被皇帝如此一问,连忙点头,“是,是刘御医,刘御医送懿心过来的,现在还在门口候着。” 皇帝听了,也不置一词,微微点头挥挥手让一旁的太监将刘御医叫进来。 刘御医战战兢兢的进来了,一进来就跪了下来。 皇帝看着刘御医,神色威严的道:“刘御医,柳小姐身孕有多久了?” 刘御医据实以答,“还不足一月。” 皇帝在心中暗暗算了一下,眼睛不动声色的睁了一下。 时间完全契合! 刘御医看皇帝没有回音,想了想,道:“柳小姐胎儿其实……” “下去吧。”皇帝扫了一眼刘御医,打断他的话,挥挥手道。 刘御医一怔,知道自己可能多此一举了,头皮发麻,赶紧的起身离去了。 刘御医走了之后,皇帝皱眉看向宇文璨,道:“璨儿,刘御医的话你可是听到了,从前往龙岩寺到现在前后也不足一个月,时间非常吻合,你……”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宇文璨打断了,唇边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父皇,就因为我和柳小姐一道前往龙岩寺所以就能够确定和柳小姐珠胎暗结的人是我了?” 皇帝张了张嘴巴,才刚想说什么,宇文璨再道:“之前一道前往龙岩寺的男子并不只有我一人,三王弟和四王弟也在。” 呃? 被点到名字的宇文广和宇文霖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他们也被牵扯到了? “呜呜,恭谨王,你,你怎能这样说呢,懿心肚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啊。”柳懿心梨花带泪,清丽的眼睛都哭肿了,“这件事和三殿下和四殿下毫无关系啊。” 宇文璨闻言,眼神倏地冷了,“你肚里的孩子是本王的?” 柳懿心被他眼神吓得颤了一下,但是她赶紧冷静下来,“恭谨王,难道你真的忘了么?” “我忘了什么?” “……”柳懿心被问得一愣一愣的,然后赶紧转换话题,眼眶里的泪水越来越多了,垂下头娇娇弱弱的道:“恭谨王,孩子真的是你的啊,真的……” 宇文璨闻言竟然在这个时候笑了一下,然后,他动作异常利落的在众人的目光中转动着轮椅,然后不紧不慢的靠近柳懿心,神色高深莫测,“你肚里的孩子怎么就是本王的?柳小姐请再说一遍?” 柳懿心愣愣的看着宇文璨一步步的朝自己靠近,她感觉到自己的心不能控制的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她等着他向自己靠近等了好久好久了,久得她自己都忘了有多久了…… 柳懿心顿时失了魂,所以根本就没听到宇文璨的话,被泪水洗过的清眸异常美丽,一瞬不瞬的盯着宇文璨。 “说话。” 宇文璨声色冷然,目光里寻不到一丝温度。 柳懿心心脏颤了一下,“我……” “什么叫做你有了本王的孩子?”宇文霖看着柳懿心,“柳小姐,本王自称见识还算可以,但是还真的不知道柳小姐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柳小姐替本王解释一番?” 柳懿心咽了咽口沫,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忘了哭泣,脸上浮现红光,“就,就是……” “解释天神无双全文阅读。”宇文璨目光紧锁着她。 他的目光非常冷厉,柳懿心刚对上立刻就颤了身子,头颅不禁也跟着垂了下来,两只手捏着手绢,咬着唇儿愣是没有说话。 “恭谨王,这等事,心儿一个女子怎么解释?”柳大人虽然气柳懿心败坏门风,但是他更心疼柳懿心,有些不服气的道:“恭谨王,心儿从来都是一个懂规矩的孩子,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之貌,但是好歹也是要样貌有样貌的,这京都多少富家公子等着。如今你们都这样了,难道你就嫌弃心……” 他话还没说完,宇文璨眸光轻飘飘的一瞥,他立刻顿了下来。 宇文璨睨着柳大人,“什么叫做如今你们都这样了?柳大人就肯定柳小姐肚里的孩子是本王的?”他说时一顿,讥诮的道:“柳大人,你和柳夫人是如何才有了柳小姐难道你不清楚么?” 柳大人被他说得老脸更红了,支支吾吾的道:“恭谨王,臣,臣自然知晓,只是……” 宇文璨唇瓣紧抿,冷冷的讥诮道:“本王和柳小姐相距从来不会近于一步,柳小姐肚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本王的?就凭刘御医那未足一月这说法,就凭柳小姐一言?” 话罢,宇文璨再道:“什么时候起一个御医的话变得这么有用了,什么时候开始一个臣女之话竟然比本王的话更具说服力了?” 柳大人被宇文璨这话噎住了,却替自己女儿抱屈,“但,但是这事关乎心儿的名声,如果不是恭谨王你的,心儿怎么会……” “会不会知道柳小姐自己知道,而柳小姐有何居心更是只有柳小姐自己明了。” “恭谨王,原来你真的忘了……” 皇帝看着两人,对宇文璨道:“璨儿,这事……” “父皇,我说过明儿会给你看到事实真相,看到柳小姐肚里的孩子是谁的,不过是一晚的时间罢了,难道父皇竟然连一晚也等不了?”宇文璨立刻打断皇帝的话。 “但是……”宇文璨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完全可以将事实扭曲,皇帝原本对柳懿心还算满意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差了,对她更是喜欢不起来。但是,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皇家的血脉的话,而明儿宇文璨为了不承认柳懿心故意将事实扭曲的话,那皇家血脉岂不是要流落在外? 让他和心儿的孩子的骨肉流落在外,那日后,他还有什么颜面却见她? “父皇,一晚的时间罢了。”宇文璨的声音越来愈冷了,他唇边翘起一个冷然的弧度,提醒道:“父皇,皇家的血脉可不能随便的混淆了。” 皇帝闻言,脸上浮现一抹严肃。 宇文璨看向柳懿心,冷冷清清的道:“柳小姐,本王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今儿你自动承认错误,并且永远的消失在本王的视线内,这件事本王就不追究了。如果……” 柳懿心丝毫不肯改口,哭哭啼啼的,“恭谨王,孩子就是你的啊,你……啊!” 她话还没说完,感到脖子上蓦地一痛! 第一百七十五章 柳懿心之死(8000+) 大家被柳懿心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去看她,见她脖子微仰,脸儿扭曲,一副非常痛苦的模样,像是在承受着什么痛苦似的。然而这还算好的了,一两秒之后,她嘴里吐处骇人的申银,然后她双手忍不住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大家被她这反应吓呆了。 “心儿!”柳大人看到这样子的柳懿心先是一呆,快速的回过神来后赶紧上前想要拉下她掐住自己脖子的纤手,“心儿你这是作甚,你……” “别,别碰我……”柳懿心一看到柳大人过来,赶忙后退几步,说话异常艰难,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了。 柳大人看到女儿容色如此痛苦,心如刀割,含泪劝道:“心儿,你这是作甚,你莫要做傻事啊……” “爹……爹……”柳懿心脸色一下子便涨红了,呼吸非常不稳,两个字叫得断断续续,一双眸子闪出泪光。 “心儿啊……”柳大人差点当场老泪纵横。 两父女一个比一个激动,双双泪花闪闪,然而,除却柳大人,在场所有人没有会以为柳懿心是自己去掐自己的脖子,因为她的痛苦表现得如此的明显,在她的手还没掐上自己脖子的时候她脸色已经非常痛苦了梦回韩国。 当然,她为何要掐住自己脖子,在场懂武的人都感觉到一股异常强大的气朝柳懿心袭去,就是这股气从一开始便攥住了她的脖子,然后觉得这还不够残忍,还使气让她自己再度伸手掐上自己的脖子,一时间柳懿心的脖子多了两重的力道,不痛苦才怪。 “爹爹……”柳懿心眼泪滚滚流下,她虽然嘴巴里叫着柳大人,但是眼睛却看着宇文璨,目光里满是哀怨。 柳大人将她的眼神看在眼底,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将视线转到宇文璨身上,见他薄唇紧抿,黑眸暗沉,顿时有些明了了,心生后怕,忍不住出声哀求道:“恭谨王,心儿……” “柳大人莫须多言。”宇文璨伸手打断柳大人的话,脸上冰寒如霜的对柳懿心道:“柳小姐,本王已经给你机会了,既然你不珍惜,便不要怪本王不客气了。” 话罢,他一顿,嘴巴一掀,声音淡漠得让人忍不住心凉,“现在,本王还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向父皇说清楚事儿,然后求父皇刺死,本王可以留你一条全尸……” “恭谨王!”柳大人吃了一惊,老眼瞪大了,“恭谨王,小女……” 宇文璨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柳大人,不动声色的将肆意外扩的丹田收回来,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里,柳懿心双手顿时无力的垂下来,全身都软了,腿部无力的一软,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了,柳大人急急的上前架住了她的胳膊。 柳懿心即使是坠落在地,她眼睛也死死的盯着宇文璨身上,边喘息边喃喃:“你,你要我死……?” “你要我死……?” 柳懿心脸色灰白,苍白的嘴巴喃喃这这一句,像是丢了魂似的。说着说着,她眼睛就流出了泪水,“我那么辛苦,你竟然要我死,还脸全尸都不留给我……?” 在场的人看着她无神的模样,全场异常幽静,她声音不高,但是所有人都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宇文璨也没有往柳懿心看去一眼,对皇帝道:“父皇,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吧,事实如何明儿便会知晓了。” 皇帝鲜少回看道宇文璨对一个人出手的,其实在宇文璨出手的那一刻,皇帝便知道了事儿到底是如何的了,毕竟以他的性子,如果不是厌恶愤恨到了极点的话,他是不会亲自出手教训一个人的。 而,他如此厌恶柳懿心,怎么可能和她发生关系? 所以,皇帝的神色静了下来,不动声色的挥挥手,道:“嗯,去吧。” 宇文璨点点头,微微转动轮椅。 荣骅筝看着,挑一下眉,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走到宇文璨后面为他推动轮椅。 “你想要我死……”柳懿心看着两人的背影,笑了一下,缓缓的吐出三个字,“我偏不……” “唉!” 在刚出皇太后宫殿的时候,两人一路无言,走了片刻,荣骅筝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宇文璨回头看她,“怎么了?” “人说女子祸国殃民,依我看,你才是彻彻底底的祸水。”荣骅筝说这个的时候眼睛瞪着他,“你自己数数直到现在到底有多少人为你做了这等糊涂事了?” 宇文璨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那夫人数数,有哪一次你是真正的吃醋了的?” 荣骅筝被他噎了一句,悻悻然的懒得和他说话了极品小老板。 在上了马车之后,荣骅筝兴许是累了,在沾到小榻之后一下子便睡了过去。 回到王府之后,两人都没有回房去,宇文璨叫着夏侯过等人前往书房去了,荣骅筝则进了自己研制药物的房间。 当然,这一次她并不是去研制药物的,听说后天有狩猎,古代那些弓箭她看着觉得笨死了,一点也不好用,所以她想着自己设计一个现代的射击弓箭,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她从来未曾试过参加过这样的狩猎活动,如今有机会岂能不好好把握一次? 骑在马背上,一边奔跑一边拉弓,那感觉光是想着就觉得无限的美妙了。 翌日清晨 荣骅筝并不知道宇文璨准备得如何了,昨夜宇文璨回房比她还早,今天早上也比她醒得早。 家声突里转。荣骅筝起来洗刷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用早膳,而是拿出自己的图纸,让王府的一个小厮去铁匠那里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这去和宇文璨他们一道用膳。 “准备得如何了?” 在用早膳的时候,荣骅筝状似不经意的问宇文璨。 宇文璨容色淡淡,“这件事有什么好准备的。”说罢,他眼睫掀动一下,唇边似乎有一个讽刺的笑,“其实只要本王想,昨天完全可以直接将她的脖子给拧断了。只是想到痛快的死太便宜她了,不如让她忐忑一个晚上,精神错乱一些,事儿张扬出去脸色无光更好。” 荣骅筝闻言,挑了一下眉,“不知算不算邪恶,我现在竟然有点期待起来了。” 宇文璨瞥她一眼,笑了一下。 荣骅筝今儿起床还算早,早膳时宇文璨的一番话让刺激了荣骅筝,她恨不得立刻进宫去,所以因为有了她的催促,他们进宫算是早的。 但是,荣骅筝却想不到他们确实最迟来到。 不知怎么的,今天太后没在场,但是好像多了好几个荣骅筝未曾见过的人,都是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柳家那边的人。 “二王兄,二王嫂,你们终于来了。” 宇文霖丝毫不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无关,看到荣骅筝他们出来之后站了起来,一双桃花眼里是掩盖不了的兴致。 荣骅筝没好气的瞥他一眼,懒得答话。 宇文霖当然也不介意,说一句话之后兴致勃勃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在坐下来之后,荣骅筝下意识的就将视线转到了柳懿心身上,想看看她是否如宇文璨所言被折磨了一个晚上。荣骅筝看到柳懿心的脸的时候发现她脸上上了一层薄薄的脂粉,腮边还上了腮红,看起来娇美不已,看不出脸色如何。 当然,看一个人好与不好懂医术的人不会笨到去只观察脸色的,荣骅筝看了她的脸一眼之后,视线转移到她的眼睛,还有其他部位扫了一眼,然后暗暗的对宇文璨竖起了大拇指。 宇文璨真的猜得太对了,柳懿心眼神异常疲倦,眼睛异常浑浊,眉头也紧锁着,看起来昨晚还真的是过得非常不好。 柳懿心的眼睛从宇文璨进来之后便一直黏在宇文璨身上,荣骅筝看着,冷笑了一下。看看看,还真的不懂收敛啊,还说是什么大家闺秀呢,不知道还以为她是饥渴的女尤呢!哼,如果不是嫌弄脏了手她肯定立刻将她的眼珠剜出来,让她看! 宇文璨坐下之后,视线朝柳懿心和柳大人扫了一眼,罢了,淡淡道:“既然大家都在,那直接进入主题吧痞仙全文阅读。”话罢,宇文璨头也不转一下的道:“夏侯过,将人带上来吧。” 大家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闲定的坐着的柳懿心不知怎的身子颤了一下,但很快便平静下来,“恭谨王,在这之前可容许懿心说两句话?” 宇文璨看着她,声音冷淡,“柳小姐莫须多说。” 柳懿心一噎,原本眼睛没有丝毫流泪的预兆的,在宇文璨这话出来之后眼泪滚滚的往下流,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她伸手抹一把眼泪,眼神哀怨的瞅住宇文璨,“恭谨王,你怎能如此对我?我可是有了你的骨肉啊!”话罢,呜咽两声,“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恭谨 王妃,但是我求的并不多,只求你能给我和肚里的孩子一个名分,我不求做正室侧室,就算是做妾我也愿意的……” “心儿!”柳大人听了,替女儿感到不值,堂堂一品大官的嫡女竟然沦落到做人妾侍,他老脸往哪搁啊? 柳懿心不听,站起来眼神凄楚的向宇文璨走去,两眼情深款款,“呜呜,恭谨王,我什么也不求,只要你给我一个名分,莫说做妾侍,就算是做奴做婢懿心也愿意啊!” 宇文璨不答,这个时候夏侯过领着一个男子走到了门口,“王爷,人带来了。” 荣骅筝闻言第一时间回头,看着夏侯过身边的男子第一反应便是――此乃歼夫是也。 男子长得不好不坏,模样看着还挺憨厚的。 宇文璨也回头看了一眼,眸子眯了一下,道:“将人带进来吧。”1d6zj。 “是!”夏侯过说时,将人带了进来。 柳懿心一直观察着宇文璨的一举一动的,在宇文璨转头的时候她也忍不住跟着看了过去,这一看,脸色蓦地白了,眼睛闪过惊恐,“怎,怎么可能……”他,他不是死了么? 看到她这个反应,大家都挑了一下眉。 “这世上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宇文霖最喜欢这等事儿了,饶有兴味的道:“柳小姐,何事如此大惊小怪?看你,脸色都白了。” 柳懿心被宇文霖这么一问,脸色更难看了,即使是涂了胭脂也难掩灰白,在那个男子将视线转到她脸上的时候,她咻的收回了视线,身子紧缩着,颤抖得如风中落叶。 宇文璨眼睛风平浪静,看着那个男子道:“你可认识柳小姐?”说时,目光看向吓得方寸大乱的柳懿心,下巴朝她扬了扬。 “我不认识她,但是我见过她。”男子的声音唯唯诺诺的,很明显是被这一阵仗给吓到了。 柳懿心一听,瞬时间眼睛瞪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朝男子吼道:“休得在这里胡说,你是什么人,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什么模样,你怎么可能见过我?” 男子在进来的时候还偷偷的看向柳懿心,被她这么一吼,缩了一下脑袋,弱弱的反驳:“但,但是……” “但是什么?!”男子声音越小柳懿心声音就越高,声音尖锐得让人耳膜生痛。 柳懿心在男子出现的那一瞬间神色就有点崩溃了,她好像已经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走过去朝着男子一脚踹过去,声音尖利的道:“你滚!恶心的东西!” 大家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除了柳大人之外,好像并没有人对这一幕感到奇怪最终逆战最新章节。 柳大人简直看呆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比泼妇骂街更甚的人真的是自己的那个温柔娇美的女儿么? 男子被柳懿心吼得身子抖三抖,柳懿心一脚更是将他踹倒在地,他还来不及反应,柳懿心更是对着他猛踩,“你怎么不去死?你不是死了么?你不是死了么?” “我,我……”男子身上吃痛,但是愣是愣是没敢反驳。 “你滚!”柳懿心再度道,“你……” “柳小姐。”就在这个时候,宇文璨的声音轻飘飘从嘴巴泄出,“你是不是太激动了。” 宇文璨的声音很轻,但是却足以让柳懿心顿住了动作,全身发凉。 她回过身来,脸色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整顿一下,方才的怒意一下消失了,“恭谨王,这人是谁啊,长得那么难看,一看到他我都吓到了,怎么将这等人领来这里呢?” 宇文璨自是不会回答她,似笑非笑的道:“柳小姐不认识他?” “我怎么会认识他?!”柳懿心的反应非常快,几乎是立刻的道:“这人的口音一听便知不是京都人。” “那柳小姐倒是说说看他是哪里人?” 柳懿心张了下嘴巴,才刚想回答,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这个,我怎么知道……” 宇文璨不想和她周旋那么多,“你不认识他,他倒是认识你呢。”话罢,他对那个男子道:“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认识柳小姐的?” 那人垂头,认真答道:“皇太后生辰那天夜晚莫约子夜时分。” “你是如何得以认识柳小姐的?” 男子被宇文璨这么一问,有瞬间的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好半响才低了声音道:“被,被柳小姐的丫鬟下药拉进去了她的厢房才,才认识的。” “嘶……” 大家闻言,纷纷倒抽了一口气,柳大人听了差点要晕了。 “你休得要在这里胡说败我名声!”柳懿心在男子说话的那一刻身子就摇晃得厉害了,她努力的稳住自己,指控道。 皇帝脸色脸色沉了,“柳小姐,安静!” 宇文璨瞥了一眼柳懿心,再度对男子道:“柳小姐的丫鬟将你绑进厢房作甚?当今圣上在此,你当着皇上的面儿将事情一五一十都说出来吧。” “一五一十?”男子愣了一下,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有人会如此要求。 宇文璨眸光闪过一抹狠戾,一字一顿的道:“没错,一五一十。”话罢,他似乎笑了一下,声音异常的轻柔,“最好是你做过每一个动作都说出来……” 众人听得尴尬,皇帝咳了一下,对在场的女眷道:“皇后,萧妍妃,恭谨王妃,尔等都先行回避一下吧。” 皇后和萧妍妃两人的脸色好像涨红了一下,闻言赶紧的站了起来,躲到皇太后的侧殿去了。 荣骅筝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 在大家将视线看到她身上的时候,荣骅筝挥挥手,“没事,我就不用回避了。”话罢,转头看了一眼宇文璨,笑米米的,“是吧,王爷?” 宇文璨没好气的瞥她一眼,“给本王自觉的屏蔽听觉天神无双全文阅读。” 荣骅筝瞪了他一眼,嘴巴上应道:“好啦!”但是耳朵却竖得直直的。 笑话,以前那啥那啥片她都耳见过,上辈子那些事情不可能没听到过,区区一个情/色故事就要回避,开玩笑! “这……”柳大人眼睛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没晕厥过去,愣愣的道:“恭谨王……” 宇文璨冷飕飕的瞥他一眼,命令男子道:“现在开始,说!” 男子忐忑了一下,但是宇文璨的气势委实是太强大了,他不得不张了张嘴巴,“她们将草民掳到厢房之后……” “闭嘴!闭嘴!不准说!”柳懿心刚听了两句,立刻捂住耳朵,尖声的命令男子。 宇文璨眸光残忍,“说!” “曹品被掳进去之后被逼沐浴一番,然后被推到了一张床上,床榻上柳小姐……衣衫不整,看到我,还,还一把扑到我身上……” 在场剩下的几个男子听着脸色都有些尴尬,唯独宇文霖和荣骅筝两人听得津津有味。 柳懿心咬破了唇,竭斯底里的吼道:“你胡说,你胡说,我扯烂你的嘴巴,让你胡说……” 皇帝被柳懿心的声音弄得心烦不已,挥挥手招来两个人,“你们架住柳小姐不要让她乱动,不要让她乱说话。” 两个宫女领命,两人不顾柳懿心的挣扎,一人抓住一个胳膊,捂住了她的嘴巴。 男子看着柳懿心这样,不知怎么的有些不忍,但是宇文璨压迫的目光一直逗留在他身上,他受不了这种眼神,只好继续小心翼翼的道:“柳小姐非常热情,一扑上来就扯了草民的衣袍……” 柳懿心听着虽然是被两个人禁锢着的,但是她耳朵还是能够听到的,男子的描述越来越露骨,将那晚她无论如何都不忍回忆起来的事情一下子回到了脑海里,她 耳朵听着,眼睛却看着宇文璨脸部的表情。 他眼神非常冷,有着嫌恶,嫌弃,恶心…… 她的脑子瞬间乱了,好像被什么炸开了似的,混乱得不成样子,混乱得根本就不懂得思考,然后,她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中,用力的挥开了两个宫女的禁锢,开一手就推到了一个宫女,然后飞快的向着宇文璨跑过去,边跑边道:“恭谨王,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莫要听,莫要听……” 她很快便跑到了宇文璨的跟前,在距离他几步之遥的时候就开始伸出手,似乎想要捂住宇文璨的耳朵,不让他听到那些关于自己的不堪的描述。 然而,她手根本就来不及碰到宇文璨,夏侯过便上前挡住她了。 那边男子还在继续描述着,“柳小姐非常热情,草民……草民第一次和她燕好的时候,发现柳小姐是,是有落红的,那时候柳小姐还是……” “啊!不准说!”柳懿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眼睛顿时浑浊了,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高声尖叫,“不准说,不准说……” 大家都看着她情绪往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有人看不下去,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宇文璨眼神一瞥,乖乖的坐回了原位置。 柳大人看着柳懿心这个样子,心头在滴血,他作为一个父亲,亲耳听到女儿和野男人欢好的全过程,心头一点也不好受,看到柳懿心这副样儿心酸得不成样儿, 当场老泪纵横,‘咚’的一声跪倒在宇文璨跟前,“恭谨王,老夫求你了,小女,小女知错了,她……” “迟了最后一个狐狸精。”宇文璨唇瓣微掀,神色幽冷,“本王给过柳小姐两次机会,柳小姐并没有珍惜。” “恭谨王,老夫求你了,小女如今都这副模样了……”柳大人老眼都哭红了,几十岁的人缩着肩膀,颤抖的哭着,看着着实不好受。 宇文璨看着,却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话罢,看到男子顿住了嘴巴不说了,他利眸一眯,命令道:“继续!” 男子身子颤了一下,继续说起第二次欢好,“草,草民尚未娶妻,也未曾沾过雨露,一次过后有点余力不足,但是柳小姐第一过后却还非常精神,骑,骑在……草民身上……” “恭谨王,老夫求求你,让他不要说了……”柳大人听着这一切,一颗心越来越凉,冷飕飕的,几乎都不能呼吸了。 他曾经做过刑部侍郎,在刑部看到过各种各样的严刑逼供,有男有女,逼供的时候什么厉害的器具就用什么器具,对人的肉/体进行威逼,让其潜在的灵魂和意志一点点的消灭掉。 那些刑具花样百出,非常狠,有时候他看着都会感到心惊,但是,那些被严刑逼供的却鲜少有人在第一轮逼供便说出说有的,通常要经历一个生死的阶段才会畏惧,才会认罪。 在刑部那段时间,他以为那些事最好最厉害的手段了,但是,他真是孤陋寡闻了,有人不用一器一具,不需要耗费丝毫力气,一席话立刻就将人潜在的恐惧逼迫出来了,那些话直击灵魂!他从来没见过这样逼人的,看似没有什么,却比噩梦还让人惊惧! “我不要听,不要听……”柳懿心浑身颤抖得如风中簌簌飘荡的叶子,像是冷到了骨子去了,眼睛瞪得圆滚滚的看着远方,眼珠几乎要凸出来了,“我不要听,不要听……” “两轮过后,柳小姐似乎还不满足,手脚并用的缠在草民身上……” “啊!不要说了,我不要听不要听……”柳懿心摇晃着脑袋,头上原本整齐完美的发鬓因为她的动作凌乱了甚多,看起来有点癫狂,她似乎丝毫都没有察觉,猛地大叫,“我不要听!” 不要听,不要听!为何,为何捂住耳朵了还能听到? “柳小姐她……” “不要说了,我不要听!!!”柳懿心脑袋摇晃得更厉害了,她感觉不到晕,头上的发鬓全完乱了,她尖叫得非常厉害,柳大人看着就想要上前将她拉住,然而,她一把将柳大人推开,力道之大,一下子竟然将柳大人推倒在几米之远。 柳大人被她甩得老骨头差点都散了,头晕眼花的,但是他还是爬起来,继续的走到柳懿心跟前,哽声劝道:“心儿,你……” “我不要听,不要听,什么都不要听……”柳懿心背对着所有人,神色越来越癫狂了,“不要说了,都不要说了……”17901465 “心儿!”柳大人越看越心痛,伸出手使力的就想要扯下柳懿心捂住自己耳朵的两只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寻常里娇弱的柳懿心此刻力气非常大,即使柳大人早有防备,但是还是被她一把推得后退了好几步! 柳懿心推开了柳大人之后,神色更加狂乱了,抱住自己埋首于胸前,摇头喃喃:“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心儿……”柳大人都说不出话来了,他看着还在说着话的男子,再看看神色冷然,没有一丝缓和的宇文璨,倏地跪倒在皇帝面前,“皇上,老夫恳请皇上饶过心儿吧,心儿肯定只是一时糊涂……” 皇帝看着柳大人,神色威严,“一时糊涂?柳爱卿指的是哪一件?是和野男子欢好还是称她肚里的孩子是皇家血脉这件事?” 柳大人听到野男子时都没什么,在听闻皇家血脉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都市桃花朵朵开最新章节。 他脑子被狗叼了么,怎么忘了这一件事? 据男子所言,心儿在龙岩寺那一夜是有落红的,那时候距离现在不过是二十多天罢了,那个时间和刘御医诊断的时间刚好契合…… 而且,当时回京都的时候恭谨王是独自先行离去的,这段时间心儿根本就没有和恭谨王碰过面…… 孩子不可能是恭谨王的啊! 但是心儿昨儿和方才都在信誓旦旦的说孩子是恭谨王的…… 如此一来……心儿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除了这个还混合着妄图混淆皇家血脉的大罪! 混淆皇家血脉……足以诛连九族! 这个念头一出,柳大人眼睛一黑,生生的晕倒在地上了。 柳大人晕了皇帝拧了一下眉,让人将他抬出去让御医医治去了。 在柳大人被抬出去的时候,柳懿心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她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嘴巴里还是喊着,“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然而,这边的叙述还在继续,“柳小姐一次比一次热情……草,草民其实早已经筋疲力尽了,柳小姐不知疲惫,一直喊着……” “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柳懿心突然前所未有的高声尖叫起来,她神色完全狂乱了,这时候嘴巴换了一句,“怎么还可以听到呢,怎么还能听到呢……”她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说着说着,神色就越是癫狂,然后,她竟然伸手到自己头上,一把扯下自己头上的珠钗,然后对着自己的耳朵用力的插过去! “嘶!” 大家被她这个动作弄得大吃一惊,有人刚要上前阻止,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柳懿心已经用力的捂住珠钗用力的往自己耳蜗插! 珠钗是玉做的,不锋利,胆儿耳膜也很浅薄,她这么插虽然不至于插破脑袋但还是插进了耳膜。 她发了狠,对着自己的左耳插了一下,然后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对自己这右耳再度插了一下。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男子说着说着脸色越来越红,越说好像停不下来了,“事后,柳小姐的贴身丫鬟两人合力用力的用绳子缠住草民的脖子,将草民勒得没气之后以为草民死了,将草民扔到山边,一路滚了下去……” 在插完之后,大家都冷了神经,都能看到她耳蜗流出血来,她却不怕痛的笑了,看着男子还在动的嘴巴,“好了,终于听不到了……” 但是她说着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关键事,眼睛垂了下来,狠狠的瞪着自己的腹部,“孽种,孽种……”说着,她再度伸出抓住珠钗的手往往自己独步戳去…… 有人真的看不过去了,站起来想要制止,宇文璨眸子一瞥,声音很是轻柔,“你想诛九族?” 那人顿时不敢动了。 然后,所有人看着柳懿心一下下的用珠钗插自己腹部,下腹鲜血淋漓…… 咳咳,好像狠了些啊~~ 算加更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 谷婷菱以死威胁 当天,由于柳懿心陷入了疯狂之中,对腹部和头部进行自残,因为她之前差点小产身子本来就不好,毒腹部进行自残很快便将再度小产,当天便身亡了。 柳懿心是如何死的,当场有很多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不无叹息,暗忖这死法真是世间罕有,诛心啊! 荣骅筝当时也是看着柳懿心拼命的用钗子插自己肚子的,虽然她是看了两眼便不想再看了,但是心头却是什么滋味也没有。 她有些不明白,怎么有人会如此愚蠢。 不,柳懿心其实是聪明的,但是她为何却做出这等愚蠢的事情? 在明知道宇文璨不喜欢她的情况下竟然还听信皇太后的话以身试春药,最后弄得怀里孩子,最后还死在这一恶果里面。 不过,就这一次,荣骅筝到底是真的看到了宇文璨所谓的鬼王本色,他的手段异乎常人,但是却可以不用丝毫的武器就能够将人至于死地,确实厉害。 有些事情,其实不是死了就什么罪都没有了的。 柳懿心欺君罔上,妄图混淆皇家血脉,两条罪名是摆在这里的,虽然混淆皇家血脉未成功,然而其心可诛,为了以儆效尤应当诛九族。然而,柳家乃忠臣之后,数百年来为人臣子皆是忠心耿耿,为此,皇帝心明如镜,对柳家从宽处置,剥夺其家产以及柳大人太师之职,降为六品地方官,迁至西部贫困地区为民造福,且永不得踏入京都半步。 这个消息是在翌日的早朝颁布的,但是有些人其实早已经得到消息了,原本还以为皇帝会将此消息封锁的,毕竟靖国使团还在京都,此等负面的消息还是压一压为上网游之天下第一最新章节。就是因为这样想,所以当圣旨一下来时,朝廷之上顿时一片喧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些人为自己那天猜对柳懿心小产而沾沾自喜,有些幸灾乐祸,有些指指点点…… 顿时柳家成了众矢之的,而,就在一片喧哗中,柳大人承受不住压力,再次华丽丽的晕倒在地上。 而就柳大人这一晕,晕了好久,而且晕得恰是时候,不知道柳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道府上的小妾偷偷的溜了好几个,更不知道柳懿心的尸体只是被一张草席卷住便草草的让人扔到山上去了,连注香都没人给。 这件事在圣旨出来的当天整个京都都轰动了,顿时成为了京都百姓茶余饭后的娱乐,人人都在讨论这这一件事。 而在讨论过后,有人觉得奇怪,不是说恭谨王嗜血成性,这些年如果不是有一个皇帝父皇根本就没人敢下嫁给他么,怎么如今竟然有女子为了他甘愿做到这个地步? 这个问题缠绕在百姓心中不得其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人为柳懿心的死和柳家的没落感到可惜。 百姓议论纷纷,百官却不能有这种闲情逸致,因为当天正午所有文武百官都要伴随皇帝和靖国使团前往冰林山。 荣骅筝对这次冰林山兴致颇大,在那天从皇宫回到王府之后就开始兴致勃勃的组装适合自己的弓箭,决定当天一定要过把瘾。 在出发之前,王府的厨房早早的做了午饭,让主人早些吃了出发。 饭吃到一半,荣骅筝想起了一件事,讨好的对宇文璨道:“王爷啊,这次可否借踏雪给妾身一用?” 宇文璨伸手夹菜的手没顿一下,轻飘飘的瞟她一眼,“一路骑马到冰林山?。” “王爷英明啊。”荣骅筝笑米米的奉承,“王爷你看,妾身已经好些日子未曾动过筋骨了,骨头都要生锈了,这番……” “好些日子未曾动过筋骨?”宇文璨瞥她一眼,突然笑了一下,神色自若的道:“昨晚的动静不够?” 荣骅筝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反应过来后整张脸轰的就成了猴子屁股。 小屁孩惊奇的看着荣骅筝迅速的变脸,然后挥腾着四肢咯咯的大笑起来。 荣骅筝被小屁孩笑得想要发飙,咳了两声,狠狠的剜了小屁孩一眼,才想如法炮制宇文璨,但是想起自己求人有求于人,赶紧的收起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讨好的转移话题,“王爷啊,踏雪已经好些日子未曾动过筋骨了,在这样下去肯定会骨质疏松,到时候好好的一匹马可就毁了啊!” “骨质疏松?”宇文璨眼皮没动一下,“踏雪的马厩那么大,为夫天天让人将它放置平院溜达,身强体健的,骨头硬的很。” 荣骅筝噎了一下,才想说什么,宇文璨却顿下了手中的银著,黑眸幽深的看着她,声音有些轻,“筝儿,踏雪是为夫的,难道就不是你的么?” 荣骅筝愣了一下,心头觉得涨涨的,胸房好像有什么充满了似的。 好半响之后,她将脸埋进碗里,嚼着东西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宇文璨唇瓣翘了一下,黑眸微眯,道:“不过虽然如此,但是还是不能在去的途中骑着踏雪去。” 荣骅筝闻言,方才所有的感动顿时消失,脸儿飞快的从碗里抬起,“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宇文璨理所当然的道。 荣骅筝脸儿顿时黑了,才刚想开口反驳,宇文璨顿住了手中所有的动作,转头黑眸对上她的,直直的看了荣骅筝好半响,看得她几乎要沦陷在他绝美的黑眸时候,声音轻柔的道:“难道你不想在马车上好好陪为夫么?” 荣骅筝被他这声线弄得心头漏了一拍,咬牙切切的在心头暗骂宇文璨太过分,乱放电,在脑子残存几分意志的时候赶紧不屑的道:“我们几乎每时每刻都见面,你不烦我都烦了,你……” “你烦了……?”宇文璨黑眸一眯,似笑非笑,“看来今儿踏雪是出不了门的了非常秘书全文阅读。” 荣骅筝顿时傻了眼。 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丫的,让你嘴贱! 吃完饭之后莫约半个时辰就要前往宫门和皇帝汇合,在宇文璨话出了之后荣骅筝挨着宇文璨又抱又亲的哀求了好久,奈何宇文璨像是铁了心似的,一直未曾松口。 然后,恭谨王府的前厅王府上的奴才丫鬟便看到这样的一幕,桌子上摆着一壶沏好的热茶,他们王爷左手拿着一卷书容色淡淡的看着,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书页,有时候端起侧边的茶浅呷一口茶。而他们夫人则花招百出的动着嘴巴,从后背搂住他们王爷在他耳边叽叽喳喳,时不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着他们王爷的侧脸,一招不行第二招,第二招不行第三招,一招一招的试,也没有想要放弃。 她嘴巴动得很快,还是他们王爷好心,听她说了那么多虽然每一句动听的但是还是自己喝了一口茶的之后顺带着将茶杯端着后移一点,他们夫人够厚脸皮,凑上去就喝了,润了喉咙之后再接再厉。 那半个时辰里,前厅的奴才换了好少说也有十来批,后面换来的,个个干活站立都是不安的,脸红得不像话,脸上却有着丝丝的倾羡。 那天,进去看热闹的所有丫鬟奴才都知道一件他们夫人不知道的事,那就是他们王爷其实并没有生气,脸上的笑是见者都为之倾心的温柔。 那半个时辰的时光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过得挺有滋味的,当然,最后荣骅筝那天在出门的时候都宇文璨都没有点头松口说允了荣骅筝的要求,在出发前往门口的时候也没看到踏雪的影子,倒是在朱门刚打开时看到了谷婷菱的身影。 看到谷婷菱的时候荣骅筝顿时就有些头疼了,暗忖刚走了一个柳懿心,谷婷菱又来了。 荣骅筝以为她是来挑衅自己的。 然而,她却想错了,这一次谷婷菱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谷婷菱明显在外面等了许久了,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虽然外面穷冬烈风的,但是她穿的衣袍没有很厚,外面也没有披绒毛披肩,一张脸儿被冻得通红通红的,眼睛泡着一泡泪,看起来有些可怜。 看到朱门开了,谷婷菱立刻朝宇文璨跑了过去,“璨哥哥……” 谷婷菱的声音微颤,最后一个哥字出口已经带了哭音。她在距离宇文璨三步之遥的时候被尽职的夏侯过拦住了去路,这一次谷婷菱没有娇蛮的骂人或是推开夏侯过,哽咽着道:“璨哥哥,你什么时候让王府的人对菱儿下了禁令的,以前我都是出入自如的……” 宇文璨抿唇不答,荣骅筝倒是挑了一下眉。 这王府规矩有多严荣骅筝是知道的,如果没有宇文璨的应允,连皇上都不能进入的。而宇文璨竟然一度让谷婷菱进入自如? 虽然荣骅筝知道谷婷菱是曾经救过宇文璨,但是这么想着她心底还是有点不舒服。 “璨哥哥,你说话啊。”谷婷菱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伤心事,哭声愈来愈重,“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打断理会菱儿了?是不是啊?” 宇文璨静静的听着谷婷菱哽咽的声音,好一会才薄唇一掀,“菱儿,回去吧越南王最新章节。” “璨哥哥!”谷婷菱虽然知道宇文璨会对她不暇辞色,然而却想不到这个时候了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让她回去?! 谷婷菱眼眶里的泪一下就流了下来,瑟缩着肩膀哭道:“璨哥哥,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荣骅筝听着,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宇文璨叫谷婷菱回去?今天是狩猎的日子啊,依谷婷菱这性子怎么会放弃这个好日子,她肯定会跟着过去的啊。 宇文璨对谷婷菱还是比柳懿心要好些的,即使谷婷菱哭哭啼啼他还是有些耐性的,“回去,不然谷王爷又要担心了。” “呜呜,璨哥哥,我,我不要回去!”谷婷菱哭着哭着,声音有些凄惨了,哽咽这道:“父王怎么可以这样,他不信守承诺,他,他不,不是说我想嫁给谁便嫁给谁的么……” 荣骅筝听到这里,顿时竖起了耳朵。 宇文璨听着容色不变,道:“谷王爷也是为你好。” “璨哥哥,我不要……”谷婷菱哭着声音有些哑了,越哭越凄厉,“我不要……” 宇文璨抿唇不语。 “父王明知道我心仪谁,为何还要让皇上将我指婚给别人?”谷婷菱没听到宇文璨答话也不在意,自言自语,“父王不应该的,明明,明明我要他向皇上求情将我指婚给……” “菱儿,够了!”宇文璨听得拧起了眉,出声打断她,“现在时候不早了,你应该回去了。” 天中心叹进。“不够!不够!”谷婷菱声音比宇文璨更大,她兴许被宇文璨的话刺激了,一把身后猛力的推开挡在前面的夏侯过,一把扑到宇文璨跟前,眼睛红得可怕,“璨哥哥你怎么能够这样,菱儿,菱儿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让父王尽早将我嫁出去?你怎能这样?” 荣骅筝看着谷婷菱,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了一下。 宇文璨淡淡的看一眼情绪激动的谷婷菱,道:“你父王不过是不是你步柳小姐的后尘罢了。” 荣骅筝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可能是谷王爷在柳懿心的事儿出来之后怕谷婷菱也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整个家族,所以才让皇帝指婚,让谷婷菱对宇文璨死心。 “不要将我和她比较!”谷婷菱听了更加激动了,脸上布满了泪痕,说完瞪大眼睛看着宇文璨,声音颤抖着问:“璨哥哥,你,你是不是一直就将我和柳懿心看做是同一种人,我和她在你心里的位置都是一个样的?是不是?” 荣骅筝听罢,扶额暗暗叹息,虽然不知道你璨哥哥是怎办么想的,但谷郡主您真相了,在我的心里你还真的和柳懿心是一样的。 宇文璨脸色有些沉,“菱儿,你太激动了。” “不!我没有!”谷婷菱猛地摇头,脸上的泪几乎没有停过,固执的道:“璨哥哥,看在菱儿救过你的份上,你告诉我,告诉我到底是不是!” 宇文璨看着谷婷菱哭着的脸,寡薄的唇一掀,“尔等都未曾进驻过我的心,又何曾有过什么位置?” 谷婷菱一听,顿时顿住了哭声,愣愣的将宇文璨看着。 她看得认真,眼睛好久都没转动一下,似乎在看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一个人,不然这么多年以来的痴心,怎么会落到这等地步。 在回过神后,谷婷菱剧烈的摇头,眼泪再度回到脸上,“不会的,璨哥哥你骗我与你相逢!比一定是在骗我!” 话罢,她眼睛死死的盯着宇文璨的嘴巴,企图他能够说些什么。 然后,回答她的是萧瑟的风声。 “回去吧。”宇文璨叹了一口气,劝道:“你这样谷王爷要担心了。” “璨哥哥……”听到宇文璨软了声音,谷婷菱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委屈,泪水滚滚而下,扁着唇哀求道:“我不想嫁给什么世子,我也不像以往那样胡搅蛮缠了,你让皇上收回懿旨好不好?” “菱儿,你当圣意是小孩子玩泥沙么?!”宇文璨容色严厉,“圣旨出来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去,不然我让人亲自将你绑回去!” 谷婷菱被宇文璨这色厉内荏的说着,顿时腿都软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哭喊着:“一个月,璨哥哥,父王要我下个月中旬就嫁,一个月都不到,我就要嫁给一个我从来未见过的人,璨哥哥,我不要,我曾许过誓言,此生非你不嫁的啊……” 宇文璨抿唇,招来两个谷婷菱的丫鬟,冷冷清清的道:“立刻将你们郡主送回府去!” 两个丫鬟得令赶紧上前去将谷婷菱拉起来,但是谷婷菱一把挥开她们的手,嗓子抽泣得打嗝,“走开!” “郡主……”两个丫鬟有点担心,这一次郡主是偷溜出来的,王爷在得知柳小姐死之后就立即将郡主给关了起来,并且当天就到宫里求皇上赐婚了。 “走开!”谷婷菱不让人扶她。 宇文璨看两个丫鬟办不了事再度招来两个,看着四个丫鬟将谷婷菱架住便对荣骅筝淡淡道:“走吧,时间不早了。” 荣骅筝沉默的点头,推着宇文璨向前走。17901465 谷婷菱在背后凄厉的大叫:“璨哥哥,不要走,不要走!” 当然没有人会听她的。 谷婷菱边挣扎边对着那个两人的背影叫了好久,好一会,眼看两人就要上马车了,她大声哭喊道:“璨哥哥,你走我就死给你看!”说时,她猛地挥腾着四肢,企图挣脱四个丫鬟的禁锢,她手脚非常用力,因为动作过大了,竟然真的被她挣脱了。 挣脱后,她飞快的跑到一旁,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把匕首,一下子就将刀锋抵在自己的脖子,然后喊道:“璨哥哥,你走我就一刀划下去!” 荣骅筝听得脑袋突突发疼,脚步顿了一下,“宇文璨……” “不用管她。”宇文璨话音淡漠如冰霜,声音却不算低,谷婷菱完全可以听得到:“她要死就让她死。”1d6zj。 谷婷菱听了,瞳孔蓦地收缩,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抓住匕首的手开始不稳起来,眼神一狠,“璨哥哥,你别以为我是吓唬你,我现在就死给你看!”话罢,抓住匕首的手一划! 谷婷菱这一刀划得很用力,丝毫没有留情,一刀过后鲜血涔涔的从那一条血痕上流下来,一下子鲜血就将雪白的脖子染成了一片血红…… “郡主!”几个丫鬟看呆了,赶紧扑上去。 宇文璨是看着她动手的,一点都没人出声阻止的意思,在谷婷菱脖子被划破之后脸色也没变一下,在谷婷菱扔了刀子将视线看向他的时候更是淡淡的对一旁的易蓝道:“看那伤口她还死不了的,将她的伤口包扎一下就送回谷王府吧。” 话罢,也不看一眼那个方向,径自上了马车。 第一百七十七章 郢国所有人都是傻子(1) 此次狩猎因为郢国朝廷命官和靖国使团都相携出发了,所以声势非常浩大,在经过京都途中京都的百姓纷纷前往观看,一条街顿时在风雪中显得异常热闹。 上了马车之后,荣骅筝手里拿过宇文璨的书就在那一张小榻上躺着看了,宇文璨则坐在轮椅上淡淡的看着另一本,两人只在上车的时候聊了两句,然后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看了一会,马车外侧响起了一个声音:“恭谨王妃?” 宇文璨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黑眸幽深难懂,静静的看着那个方向好半响,伸出修长完美的手揉了揉眉宇,对着空气淡淡的说了一句:“夏侯过,让青衣多带些人跟着筝儿。” “啊?”荣骅筝闻言觉得有些可惜。 “男女分组?”荣骅筝觉得不可思议,两个女子对着那么多男子,这分组有意思么? 此次来的人非常多,但是因为什么事都是根据身份排着办事和分配的,荣骅筝一眼就可以扫到在场的所有人,荣骅筝的视线三番扫过现场之后,发现了一件事。 荣骅筝顿时蔫了,乖巧的任由他扣着自己的衣扣。 嘉华公主闻言,似笑非笑的睨了荣骅筝一眼,“恭谨王妃真爱说笑,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鹿出没?” 然后,那边变没了声音了。 荣骅筝皱眉,使力甩开了,“嘉华公主,我们还没熟到这个地步。” 次猎命和马。“二王嫂你怎么不骑踏雪过来啊?”宇文霖不无可惜的道。 荣骅筝看了他一眼,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对着这样的笑容荣骅筝没有再度给他脸色看,淡淡的道:“景王说笑了,四殿下说话素来有夸大之嫌,他的话岂能当真?” “还好意思说,因为你我直到现在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荣骅筝说时瞪着他,看他眉眼露出笑意,便哀怨的瞅着他,“王爷啊,我去玩一会儿呗?” 荣骅筝眼睛睁大了一下,然后又皱起了眉,“你一人来怎么带两匹坐骑?” 虽然环境陌生,但是荣骅筝上辈子经常就风餐露宿的,所以对这样的环境也没觉得什么,晚上早早的便拥着被子睡了过去。 荣骅筝没直接说雪狼,随意的答了一个名字,“鹿吧。” 荣骅筝听到号角声时愣了一下,侧头看到宇文璨已经醒了,她赶紧坐了起来,“是不是狩猎开始了?” “这是冰林山,应该有雪狼吧?”荣骅筝说时顿下了动作,若有所思的道。 士兵的动作非常快,因为有好些士兵是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在这里搭建帐营了,所以他们只是呆了一会便有可以进去休息了。 宇文璨不答,倒是因为她的动作皱起了眉,“你这么急作甚?” “你为何要喜欢她?”宇文璨挑眉。 荣骅筝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去狩猎啊。” 因为这个时候的黑夜总是来得比较快,现在根本就不可能马上去狩猎,所以便让人找了一处最为平坦的地方扎营了。 嘉华公主也不恼,看到身后那几人还想跟上来,唇瓣泛出一抹冷笑,“喂,你们是怎么回事,我们不过是去取一匹马罢了,该不会这都要跟着去吧?你们是跟屁虫么?步步亦趋的?” “你怎么知道?”荣骅筝挑眉问道。 两人边说边夹着马肚子往一旁走去,嘉华公主好像对荣骅筝非常感兴趣,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片,心情很好的道:“恭谨王妃,你今天想要捕猎什么物种?” “嗯。”宇文璨声音很是清明,想必醒来有一段时间了。13acv。 宇文璨听着她嘀咕,瞟了她一眼,“今儿怎么那么多‘感悟’,来之前不是挺兴奋的么?” 宇文璨的声音有些飘渺,荣骅筝听着心里一紧,顿时要找到雪狼的心便更加坚定了。她弓箭都提前准备好了,这番如果不出去碰碰运气找找看,根本就不死心。 “是么?”宇文璨目光一瞬不瞬的。 荣骅筝挑了一下眉,其实这次来的女子何止是比较少,简直是一个手手指就能够数出来了,在场所有女的,除了伺候皇帝的两个宫女,然后就是皇后,嘉华公主,还有她,一共就只有那么四五个! “那是我以为你会让踏雪跟着来!”说到这个荣骅筝还是有点气愤,也有点哀怨,哼道:“哪知道你那么小气。” 荣骅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才想问还有没有马,这时候嘉华公主跑了过来,看着荣骅筝露出了惯性的娇媚的笑,“恭谨王妃,你可算是来了。” 当然,她这么问是有原因的,一直盘踞在他们周围的女子有三人,如今柳懿心死了,谷婷菱被赐婚下月出嫁,但云青鸾还是好好的啊,如今少了两人和她竞争她不是更应该缠在宇文璨四周才对的么?她功夫那么好,据说骑术更是厉害,为什么这样的场合她竟然不来了? 荣骅筝的手向一边走去,“走,本公主知道他另一匹马在哪里,我带你去!” “传闻恭谨王妃马术精湛,这番天气,这番情景,为何不骑马前往冰林山,而窝在小小的马车内?” 宇文璨黑眸一正。 荣骅筝一路跑出去,还没跑到狩猎聚集的地方,旁边一下子就有好几个人一身整装待发的装扮,牵着马朝自己走了过来。 不过,无论怎样说着都比之前好了,耳根总算有些清净了。看来柳懿心的死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的,就像是一个警钟,脑子清醒的人都在做着防备。 荣骅筝觉得嘉华公主故意想引开他们,虽然她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出言拒绝道:“这些小事怎敢劳烦公主,随便派个人领我前往便是了。” 扣好扣子,披上披肩,荣骅筝一下子翻下床,快速的洗刷好,然后和宇文璨说一声之后随手捞起自己制作的弓箭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荣骅筝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外面这时候再次传来了宇文霖的声音,“二王兄,二王嫂,狩猎要开始了,你们去不去啊?” 难道她也被赐婚了? 荣骅筝抿着唇看了嘉华公主一眼,想着待会取了马一定要和她分开来走。 “这天气能有什么猎物?” “没有。”嘉华公主虽是如此说着,神色却越发高傲了,“只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弓箭罢了,有些好奇。” 宇文璨仿佛是荣骅筝肚里的蛔虫似的,淡淡的道一句,“云小姐被云王爷禁足了。” 宇文霖听了桃花眼就只差没泡上一泡泪了,指控道:“二王嫂,不带你这样损人的!” 而后,嘉华公主还说了一些什么,但是荣骅筝并没有理会,只觉得身上的绒被柔软暖和,舒服极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其实她在意的不是来了多少女子,其实对她来说来得越少越好。这段时间云青鸾等人好像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似的,只要有宇文璨在的地方就会出现她们的身影,荣骅筝对她们的出现已经有点麻木了。 荣骅筝赶紧掀开被子,从床尾拿过衣袍套上,边动着手边抱怨道:“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荣骅筝礼貌的嗯了一声,不欲和她多说,嘉华公主朝她四周扫了一圈,丽眸闪过一抹光,然后笑得越发娇媚,道:“恭谨王妃,你没带马来?” “听四殿下说你马术非常好,是不是真的啊?”在走过来的那群人中还有景王,他朗然年轻的脸庞带着好看的笑。 “开始了又如何?”宇文璨眸色淡淡,眼睑微垂。 “我,我有两匹坐骑哦!”沉默一会之后,景王兴奋得像个幼儿园的孩子般举起了手。 “嗯。”宇文璨仅仅是喉咙动了一下。 宇文璨看得眉宇皱了起来,一把扣住她的腰,忍不住呵斥道:“扣子都扣成什么样儿了!”话罢,按住她坐起来就要替她扣好扣子。 “是么。”荣骅筝耸耸肩,没在意她的话。毕竟,别说是她了,就是上辈子也鲜少有人看到过这样的弓箭,上辈子她研制出来还没来得及公布出去,自己就来到了这个世上了。 也许是因为他们所选的位置是冰林山平原之处,积雪并不厚,但是那天夜晚却还是下起了雪,所以当天晚上皇帝只让人办了一个小小的篝火活动,烤一些士兵打回来的肉吃了便让人各自回帐营去了。 景王笑得异常羞赧,挠挠头道:“我不是去年年底便来郢国了么,那时候是骑坐骑来的,这一次王兄将我另外一匹坐骑带来了。” 荣骅筝翻书的指尖一顿,也没起身来探向窗口,躺着便道:“公主可是有何事?” “雪狼天性嗜寒,必须生存在厚度为两米以上的雪地中,这里的雪还不足手指深,它如何生存?”宇文璨没好气的解释道,话罢,黑眸紧紧的锁在荣骅筝身上,“雪狼生性凶残,身上还有着让人费解的法力,吃人肉,啃人骨,喝人血,是让人闻之变色的,如果有的话你以为我们这么多人来还能够安全的睡觉么?” 景王不愧是景王,他的马非常不错,温顺又不失勇猛,荣骅筝拉着缰绳出来跳上马背之后就感觉到了。 几人被她直接的话说得脸色很是不好,但是却不能反驳什么。 被她扯着走了好一会,荣骅筝怒了,伸出手捏着一根针就朝嘉华公主那只手扎去! 荣骅筝原本还想着要骑马的,被她这么一说,反而没兴致了,伸手拍拍嘴巴,呵欠声打得响亮,“我这个人素来懒,现在更是困了,公主喜欢骑马请随意。” 这些日子以来,荣骅筝总算掌握到了一些规律,对于那些自动找上门来挑衅的,不怀好意的女子,最好就不要理会她,不然总是没完没了的。她话罢,手中的书一扔,闭上了眼睛。 但是一个人走了,另一个人又来了,声音里满是讥诮,“哟,这都是什么世道啊,这都什么时辰了竟然还呆在床上,该不会是白日宣淫吧?” 荣骅筝看着那些在忙碌着的士兵,忍不住在宇文璨耳边嘀咕,“这么冷的天气狩猎真是有病,有些身份地位的人还能好好的谁,士兵多辛苦啊,晚上不但要冒着雪守夜,身上穿的还不多……” 荣骅筝让外面的人掀开一下帷幕,朝外边看了一下,发现天色有些灰暗,天空中还稀稀疏疏的撒着零星的小雪花。荣骅筝才刚估摸着时辰,就听到了异常嘹亮的号角声。 荣骅筝说时往后瞄了一眼自己的后背的弓箭,“有何不妥么?”这弓箭是她在暗杀部队时自己研制的,这世上的这些材料比较粗糙,虽然功能和威力不比上辈子做出来的差,但是外观看起来却不怎么好看。 外面有人应了一声,然后四周再度只剩下号角声。 “没有。”宇文璨薄唇慢慢的张合着,“冰林山秋季的走兽最多,冬季的一般。而且,虽然冰林山奇珍异兽是世间做多的,但是没有雪狼。” 宇文璨轻飘飘的睨她一眼,懒得答话。 挺好的,挺好的…… 宇文璨看了她好一会,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荣骅筝有些心虚,瞪他一眼,挥手不耐烦的道:“是啦是啦!”话罢,她看宇文璨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点起来的意思也没有,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还躺着作甚,这狩猎都要开始了?” “踏雪是随便能骑的么?”荣骅筝总不能说宇文璨不让,所以反驳得有些心虚,咳了一声,看了一眼在场的人,转移话题道:“你们有谁有多出来一匹马的么? “唉呀,王爷你真的太好了!”荣骅筝顿时乐得笑眯了眼,弯腰在宇文璨完美的下颌印上一个响亮亮的吻。吻罢,荣骅筝赶紧扣好衣袍扣子,急匆匆的就要爬下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荣骅筝是被外面巨大的喧哗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便朝外边看去,但是因为睡在帐营的,里面一直燃着一大火炉的热柴,将帐营照得光亮光亮的,她看一眼都看不出外面的天色如何了。 在荣骅筝取马的时候嘉华公主已经让人将马牵来了,她坐在马背上随意的扫了一眼荣骅筝后背的弓箭,眼睛似乎闪过一抹讥诮,“恭谨王妃,这便是你的弓箭?”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一队人马已经到了冰林山脚下了。 嘉华公主力道非常大,荣骅筝觉得自己的都要被她折断了,几番试图扯开她的手,却徒劳无功。 所以,在边将宇文璨推进帐营边状似随意的道:“王爷,这次来的女子好像比较少啊。” “它们的鼻子是很灵敏没错。”荣骅筝想起资料上说的,颔首道。 “好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嘉华公主好像很不喜欢景王,只要将往开口她的脸色就不好,这会儿又在他说话的时候开口催促了,她说时一把上前拉住 宇文璨听到宇文霖的声音,眸子眯了一下,“给我滚出帐营十米之外。” 荣骅筝一听白日宣淫脸色就黑了,宇文璨眸子诡异的变化着,眼看就要发怒了,嘉华公主却道:“也罢,这冰林山来一趟挺难得的,本公主自然要好好体验一番。”说着,也走了。 “到了。”就在荣骅筝想要扎下去的时候嘉华公主却适时的放开了荣骅筝的手,指着马厩的一匹马道:“那匹马便是景王的。”说到景王两个字她眼底流出出一抹厌恶。 “公主,请放手!” 荣骅筝闻言咳了一声,佯装不以为意的道:“雪狼胆是世上极为珍贵的药材,你明知我喜欢研制药物,还问这个?” 宇文璨看着她,问道:“雪狼有多么凶残是你难以想象的,你急着找它们作甚?” “对嘉华公主我真的喜欢不上来。”荣骅筝道。 嘉华公主不开理会荣骅筝,径自眯着眼对其他人道:“皇上说此次狩猎分为男女两组,这儿就我和恭谨王妃二人是女的,我两自当是一组,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各走各的,你们来跟着凑什么热闹?” “要你管!”荣骅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嘉华公主? “二王嫂,你怎么那么迟啊?”宇文霖一出现就是抱怨,虽然如此,但是他眼底还是有着不能忽视的兴奋。 荣骅筝有些期待的想着。 ”其实她对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抱希望,毕竟有谁会一人骑两匹马啊,又不是有分身术! “皇上是如此决定的。”嘉华公主眉眼高傲的睨着荣骅筝,说罢狠狠的朝几人剜一眼过去,高傲的警告道:“不准跟过来,谁跟过来本公主就让谁真的变成女的!”说完,再度伸出手狠狠的扯着荣骅筝的手肘往一旁的临时搭建的马厩走去。 荣骅筝心急,“唉呀,随便啦,待会还要套上披肩的!” 荣骅筝无所谓的听着,懒得答话,仔细的研究着前面的路况。 按照宇文璨的说法,雪狼应该是在雪花深厚的地方出没的,她要去的方向便是雪花深厚的方向,也不知道有没有超过两米深的雪地。 下一章凌晨出来,这一章是为下一章做铺垫的,下一章有很大的转折哦!下章必看! 第一百七十八章 郢国所有人都是傻子(2 必看) 荣骅筝对地理位置当然是清楚的,她扫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心里便有了主意,遂指着一个方向对对嘉华公主道:“公主,我想去这个方向,我们便……” 谁知道嘉华公主非常兴奋,唇边的笑娇媚胜花,“恭谨王妃指的方向正是我现在想前往的方向,我们一道前往吧!”说时,率先的转马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了。 荣骅筝看着她的背影,唇瓣紧紧的抿了起来。 “因为你实在太可笑了,让人不得不发笑。” 嘉华公主在荣骅筝的马飞快疾跑的时候跟了上去,荣骅筝的马跑多快她便让她的马跑多快,啧啧两声,笑着对荣骅筝道:“怎么办,恭谨王妃,你的马不受控制了。” 她说到关键处,噎了一下,很快顿住了话。 “恭谨王妃你那么聪明,不如猜猜本公主想要干什么?”嘉华公主笑得美丽。 嘉华公主嗤笑一声,“你觉得可能么?” 日后?被世间所有人拥戴? 怎么偏偏就是我? 嘉华公主欣赏着荣骅筝表情,仿佛她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似的。看了一会,抠抠指甲,好心的提醒道:“恭谨王妃,你知不知道,从本公主看到你第一眼是笑着的?” “……” 即使看不到猎物,嘉华公主的心情还是非常好,姿态慵懒娇媚的坐在马背上,边扭动着身体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哼起歌来了。 它的速度非常快,如果不是荣骅筝的稳定性够好,马术够好,很容易就被马给抛下去了。 这个嘉华公主到底有想干什么?看她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对宇文璨感兴趣啊。 嘉华公主看着她的拳头,感觉还像说得不够多似的,再度道:“恭谨王妃,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两件事是本公主见过最可笑的?” “郢国有两个人是知晓的,不如你猜猜是谁?” 骅对是楚恭。“第一件本公主方才说了,你可想知道第二件?” 再度走了莫约两三公里,积雪的高度已经到达马的大腿了,走着的时候雪花已经抵着马肚子了。在这其间,没有人看到有猎物,嘉华公主的心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她的马好像非常好,动作没有丝毫缓迟,反倒是荣骅筝的马走着走着便不愿意走了,左拐柺右拐拐,根本不听人使唤,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荣骅筝吐一口气,忍住想要发飙的冲动。 “别露出这副表情!在这里本公主……不,应该是除了郢国之外的所有人都应该感谢你们郢国人。”说时,她叹了一口气,“当然,其中最要感谢的人还是你,如果不是你之前有恃无恐的做了那么多蠢事,惹得所有人对你怨声载道,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了。” “是你搞的鬼!”荣骅筝的声音很冷,说时边努力的抓住缰绳边边从后背背着的东西抽出两块非常薄的板,将它们扔到了地上的同时,自己轻拍马背,身子便轻盈的腾起,再身轻如燕的慢慢的下落,直到落在木板上。 荣骅筝心一跳,眯眸,“你什么意思?” 荣骅筝想起宇文璨瘸腿的事,才刚想开口,嘉华公主却怜悯的看着她,耻笑道:“恭谨王妃,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很可怜。”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腿瘸了?”嘉华公主闻言顿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她笑了好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顿不下来,看着荣骅筝的眼神更加怜悯起来,“你知道么,只是本公主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但是马并没有听她的,快速的朝着一个方向飞快的奔去! 荣骅筝闻言眉毛拧了起来,“嘉华公主,请不要出言伤人!王爷虽然腿瘸了……” “恭谨王妃,猜猜呗。” 然而,她不过是刚落地,敏感的神经立刻便感觉出四周很不对劲! “就字面上的意思。”嘉华公主答着,再度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你就算医术精湛也有诊断错误的时候。” “你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可笑?!”嘉华公主朝荣骅筝厉声一吼,话罢,策马来到荣骅筝跟前,眼睛像是带着刀锋似的直直的刺向荣骅筝。她的目光荣骅筝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看着她荣骅筝总会想起西方的吸血鬼,眸色一下子就变了,瞳仁色彩诡异的变化着,直直的看着荣骅筝,似乎想要将荣骅筝心底的灵魂都给挖出来! 荣骅筝胸口很闷,她努力的平息,道:“嘉华公主,瘸腿……” 荣骅筝第一反应是将恭谨王妃这个词代进去,但是想起方才嘉华公主的那一番话顿时顿住了想法。 “本公主在想,其实何止是你,依我看郢国所有人都不知道本公主在说什么!”嘉华公主冷声打断荣骅筝的话,话说完之后她却顿了一下,再笑了一下,笑容异常的诡异,“不,应该说还有两个人知晓的。” 凭什么她就是恭谨王妃? “你……”荣骅筝睁着眼睛将嘉华公主看着。 荣骅筝想了一下,确实是,那个笑充满了讥诮,直到现在她还记忆尤深。但是,“公主,你有什么时候是没有笑的?” 荣骅筝抿着唇冷冷的看着嘉华公主。 荣骅筝冷了脸,“嘉华公主,你说够了没?” “本公主的话你不想猜,不如本公主猜猜你在出发前想什么怎么样?”嘉华公主挑眉说完,然后头朝着荣骅筝这边凑近一点,细声的道:“你是不是想要去找雪狼?找要雪狼胆?” “疯子?”嘉华公主侧头看着荣骅筝,“你是说本公主么?” “呵呵,有那样一个夫君……” “很奇怪本公主为何会猜对是不是?”嘉华公主摇头叹息,“那是因为本公主是个明眼人,我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最后清清楚楚几个字她是一字一顿的。 “不想!”荣骅筝想也没想,冷静的道。 “呵呵……”嘉华公主仰头大笑,“怎么,嫌我说得多了?难道你心里就没忐忑?我有点不明白了,你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看着枕边人每天以轮椅示人的?” 荣骅筝抿唇,再掀唇,“疯子!” 什么偏偏就是我? 荣骅筝抿唇听着。13acv。 荣骅筝唇瓣抿得死死的,眼睛瞪向嘉华公主,“你想干什么?” “好吧,如果本公主是疯子,那么,你们郢国所有人都是傻子!”嘉华公主说得同仇敌忾,说罢,又笑了,“不过,我挺喜欢你们这股傻劲的。” 荣骅筝对嘉华公主的目的想过很多,但是这里毕竟是郢国的国土,她身为靖国人到底不敢对自己做出很过分的事。荣骅筝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荣骅筝手握成拳,关节咯咯作响。 然而,看着那十多个朝着自己无声的靠近的黑衣人,荣骅筝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荣骅筝眼睛一睁,身心一震! 荣骅筝听着觉得有些奇怪,她就是什么? 荣骅筝:“……” 她倏地回头,赫然看到有十多个蒙着脸,身穿黑色披肩的黑衣人朝着自己这边靠过来。 “你和云青鸾她们一样喜欢宇文璨?” 荣骅筝惊了一下,然后赶紧勒紧缰绳,高声喊道:“吁!” “想不透我在说什么是么?”嘉华公主说时嗤笑了一下,看向荣骅筝的眼神竟然带了一股嫉妒和愤恨,“就你这智商,你说说你凭什么日后要被世间所有人拥戴?”甚至终有一天连她都要向她下跪! 嘉华公主今天对她说的话对荣骅筝来说是不着边际的,她听得心脏越来越慌,冷声打断道:“嘉华公主,你有什么目的直接说便是了,说一大堆这些作甚?” 她一直维持着这种姿态看了荣骅筝好久之后瞳仁的颜色才变回正常,然后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又是那一句—— 嘉华公主听了,再度仔细的看了荣骅筝一眼,偏偏不如荣骅筝之意,情绪有些激动的道:“本公主样样都比你强,无论是出身还是容貌,各方面的才华,武功,还有医术,都比你高明,你说说,凭什么你就是……” “不想?不想……呵……”嘉华公主说着说着便下了起来,笑容不知怎的有些悲愤,悲愤之后愤恨的盯着荣骅筝,“你说说,世间那么多女子,京都那么多女子,怎么偏偏就是你?” 眼看着马朝着自己想要前往的方向越来越远,荣骅筝就有些急,同时,她知道这马很不对劲,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嘉华公主眼睛紧盯着她,“猜不到?还是不想猜?” 荣骅筝所指的方向的积雪果真比之前的要深厚很多,走着走着,不过是走了莫约两公里,积雪已经高到马小腿关节处了,走了那么久荣骅筝却一个猎物都没有看到,反倒是马走着走着,速度越来越慢了。 “是啊,本公主的确挺爱笑的。”嘉华公主答非所问,“我为什么要笑?” 她现在的身份没有什么值得嘉华公主好羡慕的,但是她不喜欢宇文璨,又何来这样说法? 嘉华公主似乎不想说太多了,身子笔直的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荣骅筝,冷声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跟我回靖国,二,死!”不能为他们靖国效力的,就算将她毁了也不能便宜了郢国! 22号会有加更的,大概一万五更新,么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 心神不宁 荣骅筝还没来得及开口,另一队人马便从她身后涌上来,将那十多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哟,动作挺快的嘛!”嘉华公主说得轻巧,然而她的脸却染上了阴霾。 荣骅筝不用看也知道是青衣,看着嘉华公主掀唇道:“公主,只怕你开出的两个选择我都不会选的。” “是么?你以为这些区区隐卫便可以阻挡本公主?”嘉华公主嗤笑一声,下颌一扬,对身后那十多个人道:“你们给本公主将她拿下!记住,要活捉的!” “是!”黑衣人领命,然后全数朝着荣骅筝涌了上来。 嘉华公主这边命令才刚下,青衣等人还不用荣骅筝开口便迅速的上前截住了黑衣人的去路,顿时间刀光剑影,剑戟声,刀剑入肉的声音便在空旷的雪地处响了起来。 荣骅筝听着这些声音,再想起嘉华公主之前的那一番话,其实她对她的其实并不信的,而且第一反应便是嘉华公主企图挑拨离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还是有了一点影响,突然之间有股想要大干一场的冲动。怎么想就怎么做,她眸子一眯,丹田凝聚,金镯子顿时变成了一条金鞭。 抬首,她道:“嘉华公主,不如我们也舒展一下筋骨?” 嘉华公主看着她手上那一条金鞭,眸子闪过一抹异光,看到自己十多个手下即将全部倒下,神色冷凝,“恕不奉陪!”话罢,瞟也不瞟一眼那十多具尸体,手中的缰绳一挥,策马离去。 荣骅筝想不到嘉华公主如此简单便走了,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天,也许是因为马失控,距离自己要去的方向越来越远的原因,荣骅筝原路折返回去之后并没有再度向着积雪最深的地方前进,而是早早的回到了帐营中。 在狩猎完毕后荣骅筝和宇文璨一道前往参加所为的成果展览,刚过去的时候宇文霖就在她耳边嘀咕。 “二王嫂,你好像什么都没打到是么?” “嗯。”荣骅筝在为宇文璨推轮椅,看着轮椅下方的轮子,若有似无的应着。 “你不是和和嘉华公主一道去的么?她怎么打了那么多?”宇文霖说着,指向另外一堆猎物,想了一会觉得自己好像领悟了,切一声,道:“肯定是她将你的猎物抢了去,说都是她大的。” 荣骅筝看着那一堆猎物,有好几只鹿,还有一只斑马,有好几只兔子。 冬季能打到这些猎物也算是稀奇了。fci1。 荣骅筝淡淡的想着,从那堆猎物抬起头来的时候对上了对面嘉华公主讥诮的笑脸。 那个笑脸和荣骅筝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高深,讥诮,妩媚……她的笑意非常复杂,看在荣骅筝眼里却都是刺眼的。 冰林山条件恶劣,一队人马当然不可能会在哪里呆很久,在狩猎当天,将猎物分食之后一队人马便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在回去的途中荣骅筝没有再提骑马的事,在还先宇文璨一步的上了马车,躺在小榻上拿着一本书慢悠悠的翻着。 马车缓缓的前进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小桌旁同样翻着书的宇文璨打破了沉默,“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对为夫说?” 荣骅筝捏着书的手动了一下,“没有啊……” 宇文璨容色淡淡,提醒道:“自从进马车之后你一共偷瞄我十五次了英雄无敌之召唤千军。” 荣骅筝脸上有些尴尬,咳了一下,非常肯定的道:“肯定是你看错了?”这种情况下通常是打死不认帐。 “为夫看错了?”宇文璨黑眸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一次是偶然,两次可能是巧合,但是三次以上就成了必然了。”自从打猎回来她就有点心神不宁了。 荣骅筝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虚张声势的道:“你肯定是在骗人,你不是在看书么,怎么可能将次数数得那么清楚?”她是有偷偷看没错,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偷瞄他多少次了,他怎么数得那么清楚? “谁规定我在看书的时候不能看我的夫人?”她心神不宁如此明显,一直留意着她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竟然让荣骅筝心底生出了一股无地自容的感觉,轻咳两声将视线转回书上,挥手道:“唉呀,你别在这里打岔,我要看书!” 宇文璨静静的看着她睫毛颤动的侧脸。9920249 荣骅筝一直能够感觉到他的视线就在自己脸上,她原本打算静静的任由他看的,但是她定力实在没有他那么好,而且躺在小榻上举着书看实在不舒服,她给自己找到这个理由之后便不着痕迹的转过身去,侧着身子,本对着宇文璨,眼睛静静的看着书面上的字。 宇文璨的视线原本还拥有她的侧脸的,如今映入瞳仁的只剩下一个盖着绒被的后背。 荣骅筝在背对着宇文璨之后翻书的速度明显快了一些,然而,一页一页的书页翻了过去,她的黑眸却几乎没有动过。 这时候,后背传来了轮椅轮子和马车青龙木摩擦的声音。 荣骅筝眼睛盯在书上,耳朵却不能自抑的听着那声音。 那声音朝着她这个方向缓缓靠近,一会儿之后,她裹在绒被的腰肢放上了一只手掌。 荣骅筝的身子不能自抑的紧绷了一下,捏着书的指尖紧了紧。 宇文璨双手揽上了荣骅筝的腰身,将她缓缓的拖向自己。 荣骅筝放下手中的书,有些无措的回过头,顿时对上了宇文璨幽深晦暗的黑眸。 荣骅筝怔了一下,“王爷……?” “嗯。”宇文璨面无表情,原本放置她腰上的双手一手下移至她的大腿处,将她一把从小榻上移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荣骅筝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一懵,赶紧圈住他的脖子,忍不住抱怨道:“我躺在上面好好的,王爷你……唔!”她话还没说完,宇文璨伸手捧住她纤巧的后颈,将她的脸转向自己,薄唇迎了上去。 荣骅筝小巧的唇瓣被紧紧的含住,被用力的吸吮着,两人唇瓣撕磨,舌尖相交,气息很快便融在一体。 这个吻持续了好一会才顿下,待宇文璨薄唇离开之后荣骅筝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唇瓣因为方才的纠缠红润夺目。 宇文璨眸子一暗,捧住她的脸再度吻了上去。 “唔……”荣骅筝还没缓过气来,被他这连续的纠缠弄得胸口因缺氧而鼓鼓涨涨的,那感觉似是触动,又似是充盈。 待宇文璨再次放开后,荣骅筝整张脸儿都涨红了,喘息的声音更加急速了再活一世之悠闲的生活最新章节。 看着她微微张着红唇呼气,宇文璨的黑眸徜徉着一汪笑意,温柔在其间缓缓流淌。 荣骅筝看到他眼里的笑意,抡起眼球瞪他,放开圈住他脖子的手,翻过身子就想要跳下他的腿,“你真是够了,这是什么地方,你竟然……” “谁说够了?”宇文璨紧紧的揽住她的腰,声音沉哑,“要不要再来一次?” “宇文璨!”荣骅筝被他逗得脸儿涨成了猪肝色。 宇文璨薄唇翘起,高蜓完美的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毫无预兆的问道:“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 公嘛轻骅。荣骅筝愣住了,忘了避开他冰冰凉凉的鼻尖。 宇文璨黑眸微闪,“嗯?” 荣骅筝眨两下眼睛,张了张嘴巴,想要问什么,但是眼睛却流露出一股迷惘。 她自己都不知道应不应该问,毕竟嘉华公主的话是毫无凭据的…… 宇文璨静静的看着她。 荣骅筝愣着好半响,脑子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到,转头看向宇文璨,却对上他专注的黑眸。她眼睛睁了一下,吐口而出:“我能不能探一下你的脉象?” 宇文璨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伸出了左手。 宇文璨的手修长优雅,光是看着就是一种享受。荣骅筝看了他的手掌片刻,在自己颤抖的指尖恢复平静后伸出指尖探上了他的脉搏。 好一会儿之后,她放了下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她探到的脉搏和第一次一样。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相信自己的医术,她相信自己的指尖得来的信息,应该没有错的。 “瘸了腿?”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有时候,眼见也可能为虚,医术精湛也有判断错误的时候……” 荣骅筝决定,她要将这些话在自己的脑海里扫掉! 嘉华公主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她的话如果可信的话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想罢,她笑了,反身搂住宇文璨的脖子,将下巴搁置他的肩膀,在他的蝶骨处使坏的磕着,磕得自己下巴疼也没在意。 宇文璨被她这个动作弄得哭笑不得,“你不疼啊?” “疼。”荣骅筝眨两下眼睛,甚是委屈的道:“所以,要不把它给砍了?” 宇文璨闻言惩罚的在她腰肢上捏了一把,轻飘飘的道:“如果你舍得的话。” “自恋!”荣骅筝很是不屑。 “此话怎讲?” “……”还需要说么? 嗯,今天事儿接踵而来,一万五更新不可能了,今天三更哈,迟一些还会有一更。 第一百八十章 警告 在再一次替宇文璨把脉之后,荣骅筝就想通了,不再去纠缠嘉华公主说的那些一听就觉得是道听途说的话,过着自己的日子。 靖国使团来访到底是为了什么荣骅筝真的没有搞清楚,如果说是为了帝女星,她如今也没看到靖国巫师的影子,而且这都不算什么,奇怪的是,在从冰林山回去的翌日,就传来了靖国离开的消息。 靖国离开,郢国作为主人自然要举办一场送别宴,送别宴荣骅筝原本不想出席的,因为去到那里没什么人说话不说,还可能要面对来自各方面的讥诮挑衅,这让荣骅筝很不爽。 但是,因皇帝兴许是猜到了荣骅筝和宇文璨两人不想去,所以独自下了一道圣旨,让他们一定要去,所以两人这才去了。 送别宴和靖国来的时候的酒筵差不多,套上载歌载舞,台下聊天吃食,连举办的地点都一样的。 经过第一次小屁孩爱睡的教训之后这一次荣骅筝没有带小屁孩过来,自己无聊了就捏着银箸,戳着小碟子里的花生米,一颗一颗的数着。 在这段时间,皇帝和皇后也因为有事离开了一会,荣骅筝打着呵欠往舞台处看去,却不料看到前面的嘉华公主冷眼的瞪着景王,满眼讥诮的在说些什么。 景王的脸色很不好看,似乎在生着气,又像是在忍着什么。 荣骅筝看着两人,没什么兴趣,发现方才水喝多了,决定去跑一趟如厕。 她去的如厕比较远,在回来的时候路径一侧隐秘的荷塘,荷塘边长着很多柳树,柳树枝条小小的软软的,洒下来的时候让人看不清另外一边的状况。 荣骅筝慢悠悠的走着,突然听到有两个声音从荷塘另外一端传来。 “凭什么本王一定要对她诸多忍让?她是公主,我也是王子!” 说话的声音很年轻,带着微微的不忿。 因为荷塘比较宽,那边的声音有点压抑,荣骅筝只听清楚了公主两个字。这两个字让荣骅筝立刻的想到了嘉华公主,遂忍不住好奇的驻足,探头顺着柳条往那边看去。 荣骅筝的视力是非常好的,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细小的事物,荷塘两端距离虽然远,也很暗,但她还是看到了两个身影―― 景王和靖国大王子。 一男一女私会偷情还说得过去,他们两个大男人在那里作甚? 荣骅筝皱眉,细细聆听两人说话。 “那是我的坐骑,她凭什么随意的毁了它?我是诚心想要借给恭谨王妃的,这样一来她会怎么想我?” 这一次景王的声音拔高了甚多,荣骅筝隐隐约约还是将一句话拼凑起来了,顿时对景王竖起了大拇指冰山校草:我的武林萌主全文阅读。原来她误会他了,她一直以为景王和嘉华公主是共犯…… “既然如此心疼你的坐骑为何要随便将它借给人?再说了,宁儿这样做也是办正事,你……”大王子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气。 “那是我的坐骑,我喜欢给谁就给谁!”景王略为孩子气的忿然道:“她这是公报私仇!” “你闹够了没?”大王子冷声警告道。 “没闹够!”景王气得应力的来来回回的踏着步子,“你们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就算一堆东西,脑子都不知道成什么样样了!她以为她是巫师就很了不起了么,说什么一定要让帝女星归顺我大靖,就她那脾气……”fci1。 荣骅筝将景王上句听了个完整,越听就越发觉得景王是个好孩子,但是景王越说越小声,再加上荣骅筝走神了一下,顿时对他后面那句话没怎么留意,只觉得是听到了巫师和帝女星两个词。 这两个词让她心头一跳,难道靖国真的来了巫师? 荣骅筝这样猜测着,心头越发的豪气起来,然后更加的后悔自己方才走神了。 荣骅筝还想继续偷听的,但是那边好像没有声音传来了,荣骅筝眯着眼睛仔细的往那边看去,这才发现两人原本在那边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荣骅筝正觉得奇怪,却突然觉得后背一凛! 她顿时头皮发麻起来了,轻咳一声,她灵机一动,脑袋微微转了个方向,向着荷塘四周看去,看了一会,摇头叹息道:“唉,全是枯枝败叶,一点看头也没有!” 身后的人没出声,荣骅筝头皮更麻了,伸手捶捶自己的腰,埋怨道:“谁说冬季的荷塘最有味儿,瞎扯!”话罢,直起腰转过头,看到两位男子站在自己不远处 ,‘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在景王开口的时候抢先道:“景王,大王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被抢了话的景王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我们在这里说些话。”话罢,他懊恼的挠挠头,歉然的道:“恭谨王妃,抱歉啊,关于马的事……” “哦。”说到马,荣骅筝为了怕两人知道她在偷听,所以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似笑非笑的道:“我原本还以为那是一匹温顺的马呢,却发现性子烈得很。” 景王毫无戒心,听了荣骅筝这话又是心急的想要解释又是心疼坐骑,“清风的性子是很温顺的,昨儿它会如此是因为……” “方才我们的话你听了多少?”大王子冷峻的截了景王的话,声音冷冷冰冰的道。 荣骅筝头皮又是一紧,但是她反应也很快,抬起头笑道:“什么话?” 大王子冷峻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荣骅筝,状似斟酌了一会,薄唇一掀,竟然说道:“其实你杀了你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大王子面容英俊,但是脸色却冷厉异常,眼神幽冷,说时已经伸出了手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夺命修罗。 在大王子伸出掌的时候荣骅筝立刻感觉到四周的气强大起来了,那气息将她紧紧包围起来,还没出掌荣骅筝已经感觉到自己好像处于高压之中,胸腔里的气被一点点的挤出来,就连肺部也受到了严重的压抑。 她想出力反击,但是发现自己的的丹田都被定住了神火传奇。她瞬时想要逃跑,然而脚好像生了根似的,根本就动不了。 “其实,方才的话我没听清楚……”荣骅筝努力忍住胸腔的压抑感,她说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带了一股血腥味,她忍着,学着电视剧那套,道:“就算死 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吧?方,方才你们说什么巫师什么帝女星,是怎么回事?” 大王子抿唇不答,景王一把上前揪住大王子出掌的那只手,急急的道:“大王兄,你怎么可以杀她?她有没有做错事?你方才没听到么,她根本就没听到我们方才说了什么!” “走开!”大王子声音非常冷 “我不要!我可喜欢她了!”景王说时,一把挡在了荣骅筝跟前。9920249 荣骅筝看着,忍住口中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叹了一口气。 想不到到头来竟然是景王对她出手相助。 “你这是哪门子的喜欢,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大王子黑眸燃着熊熊烈火。 荣骅筝看着他眼内的怒火,顿时有些懵了,又不是他的妻子红杏出墙对他说她喜欢上别人,他至于这么生气么? “你放她走!”景王要求道。 大王子也不回答景王,伸手快速的在他身上一点,景王顿时整个人僵住了。 荣骅筝看着,知道景王被点了定穴了。 己过靖再。难道天要亡我也?荣骅筝看着大王子再度伸出手掌掌心凝着一股强大的气,眼看就要击向自己的时候忍不住想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云淡风轻的传来―― “大王子,你一掌下去本王要你靖国整个江山陪葬。” 荣骅筝到这个声音,眼睛差点就湿了。 大王子俊脸一凝,“恭谨王好大口气!”说时,寡薄的唇紧抿,“本王倒要看看我大靖的江山会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从此灭亡!”话罢,黑眸蹦出一丝冷意,掌心一推! “砰!” 这个空间顿时响起了巨大的响声,响声震耳欲聋,荣骅筝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在大王子掌风向自己袭来的时候便被那光芒刺激得闭上了眼睛。 在响声过后,荣骅筝觉得自己耳膜都机会被震裂了,她尝试性的抖两下肩膀企图缓和那种刺痛感,却发现自己四周强大的气不知什么时候抽离了,胸口也不闷了。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傻了眼。 荷塘哪里还是荷塘,四周哪里还有柳树,四周全部成了残枝断梗,荷塘对面的小亭也轰然崩塌了。 荣骅筝被眼前这一幕弄得头晕眼花,才想这应该是多猛烈的炸弹才有的浩势,便听到身后的人喊她:“筝儿,过来。” 荣骅筝挪了一下脚,发现可以动之后便快快的向宇文璨走去。妈呀,这些天她到底是怎样了,怎么总是在鬼门关徘徊啊。 大王子抿着唇看着宇文璨和荣骅筝,直接的警告一句:“你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辈子,不能为我大靖所用的人,只有死在我大靖之人的掌下。”话罢,一顿,再道:“你以为时间长了,只有我大靖会知道这件事么?”说吧罢看也不看荣骅筝一眼,率先转身离去。 荣骅筝看着大王子的背影,想着那句话,越想越迷惘…… 第一百八十一章 诛狼山 靖国人终究是离去了,身边少了柳懿心等人的纠缠,荣骅筝在王府上过得如鱼得水,每天好吃好睡,除了带一会儿小屁孩然后就是做自己的事情。 练武,研毒,研制暗器,一件都没落下。 这个时候的天空还是会下雪,天气一点都没有回暖的表象。 荣骅筝这次出去当然要办的事情并不多,除了采购药材之后还有就是将自己画好的图纸让人做暗器,然后带着小屁孩逛了一圈,买了一些吃的喝的之后就领着小屁孩到刘大夫的药铺走去。 荣骅筝听不到女子的声音,男子已经快不行了,她扯着嗓子朝外面喊,“刘大夫,快!” “你凭什么赶我出去?你是谁,你到底想要对我夫君做什么?”女子又急又气,眼泪再度流了出来,看荣骅筝不理会她,还将她夫君的衣袍几乎全数剪开,脸色涨得几乎发黑,“你,你身为女子,竟然……” 诛狼山?雪狼? 子,道:“你按着上面写的单子开药,涂抹的一样都不能少,五天左右他伤口就会结痂了。” 刘大夫一直在旁边看着,他行医几十年被荣骅筝今天这些行为弄得头脑发昏,不敢置信。看到她松了一口气,不禁开口问,“萧老爷他……” 在所有伤口处理完毕,再提男子包扎起来,然后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 “是!”刘大夫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刘大夫之前是见识过荣骅筝的医术的,愣了一下之后赶紧的站起来,按着荣骅筝所说的跑了出去。 刘大夫颔首,“是啊,达官贵人出手都非常大方。” 荣骅筝抬起头来,笑了一下,“刘大夫。” “哎!”刘大夫赶忙上前接过,感觉到手上厚厚的一大叠,眉开眼笑的,“恭谨王妃,你不知道,因为你的美容方子,草民的药铺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 刘大夫闻言,想了一下,说了好几个。 “不对啊。”荣骅筝想到了什么,咬着银箸,侧头看宇文璨,“父皇梦到母后,这和你有何关?” 刘大夫眼睛一亮,“是!” 伙计认出了她,赶紧的伸手一指,“5号药房。” “你想干什么?”女子被荣骅筝这个动作吓得赶紧上前制止她的动作。 他身上的衣袍料子并不差,但是上好的料子却被一场锋利的东西一划便破了,而且肚皮被划开了长长的口子,顺着那口子,荣骅筝能够看到里面翻滚的内脏! “现在还不能确定如何。”荣骅筝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伸手在盆子上净手,“不过只要好好看顾着,别让人随便动他,过了今晚的危险期就没事了。” 荣骅筝想起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非常多人,遂道:“那你可不能乱跑知道么?” “是啊。”刘大夫笑米米的说着,想到了什么,道:“草民正想着什么时候将账本给您过目一番呢,这番您来得正是时候。”话罢,挥挥手让人下去那账本过来。 其实古代鲜少会有什么药房的,大夫几乎都是上门就诊的,但是刘大夫这里被荣骅筝指点之后就在药铺的大厅里用屏风间隔着成了药房,作为医治病人用的,相当于现代的病房。 荣骅筝快速的将针消毒,然后穿针,再伸手将男子被划开了的肚皮上按住,然后动作快速的缝了起来。 “你先别管我,将人救了再说吧。”荣骅筝说时,看到了刘大夫略微尴尬的脸色,抿起了唇,在众人目瞪口呆中从怀中一下子摸出了好几个瓶子,各自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之后兑成水,再度从怀中拿出怀中拿出一个木质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木质的针筒,用针筒吸了一些兑成水的液体之后动作沉稳注射在男子的头部。 “哦?” 荣骅筝露齿一笑,“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了。” “嗯,不错,不错。”荣骅筝被那个数字晃了眼,想到什么对刘大夫道:“除了京都之后,还有哪里经济条件比较好的?” 荣骅筝顿时便觉得不可思议了,如此重的伤口,他身上的血将他的衣袍都染红了,流血如此之多,怎么还可能活了那么久? “只要王妃说,民女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荣骅筝看他这样子,暗暗叹了一口气,没有再问了。 那女子听到刘大夫叫荣骅筝为王妃的时候愣了一下,听到她吩咐刘大夫更是眼睛都忘了眨。 “诛狼山如何凶险没几个人知道,因为无论是武功多么高强的,去了都没有能够回来的,他这番为了我的病,竟然……” “唉!”刘大夫没应话,但是女子不傻,从刘大夫那神色她可以看出来是不可能的了。她顿时崩溃了,想伸手上去摸男子的手,但是看到上面全是血,怕伤到他,赶紧的缩了回来,却制止不住的哭了出来。 “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大夫说我熬不过下个冬季我也知道,但是却想不到夫君竟然因此而上去诛狼山找雪狼!” 荣骅筝将针抽出来之后,看到身边一把剪刀,一把拿了起来将自己的宽而长的袖口一把剪到适合的位置,然后快速的操起笔墨纸砚奋笔疾书,将纸张递给一旁的伙计,让他尽快的将药拿好之后,皱眉对刘大夫道,“你先起来,让人备好干净的水,干毛巾,再让人找一些针线来。快!” 荣骅筝呆在研毒的房间是最多的,这天她研制着另外一种毒药,在中途的时候有了新的发现,如果她再度添加另外一种药引,这种毒会有更猛烈的反应。 一旁坐了一个梨花带泪的女子,女子姿色绝佳,虽然年约三十,但是除了一丝病态之外,她保养得极好。女子听了刘大夫的话,原本便是梨花带泪的眼睛这刻就更是泪珠滚滚了,“刘大夫,夫,夫君他可能救?” “但是……”女子有点不相信。 传言鬼女年少白发,异常丑陋,怎么会长得如此美? 她的动作非常利索,一旁的萧夫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给人治伤口的,看得目瞪口呆。 “送就不用了。”荣骅筝抬头看向刘大夫,从怀中拿出几张纸,“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美容方子,你拿去吧。” 荣骅筝在刘大夫走了之后坐了下来,她用剪刀将男子的衣袍小心的剪下来,看到男子的伤口还在涔涔的流着血,利索的送胸前摸出针,在几个关键的穴位上上扎了上去。 女子吃了一惊,眼前这个医术惊人,容貌绝美的女子便是传说中的鬼女王妃?! 在回过身后,她赶紧的从凳子下来,眼泪一重重的就要给荣骅筝下跪,“民女,谢谢……王妃的救命之恩!” 因为宇文璨自己本身就非常忙,两人除了吃饭睡觉鲜少有时间呆在一起,所以在荣骅筝将自己的话说了之后,宇文璨当然是点头。 荣骅筝被那一股走兽的气味刺激得顿住了脚步,赶上转身冲上去揪住了一个伙计的衣领,问道:“你这血水是从哪个药房出来的?” 荣骅筝这时候顿住了笔,将那两张自己写好的单子交给刘大夫,道:“这些天就让他住在这里吧,这段时间就劳烦一下刘大夫照顾他了。”话罢,她瞄了一眼男 荣骅筝动作快速的将男子胸膛给缝合了起来,刚缝好,就有伙计将荣骅筝之前写的单子的药材给碾成了粉末,荣骅筝接过来在缝好的伤口将药材给涂了上去,然后再处理男子其余的伤口。 每次皇帝来的脸色都还可以,但是离去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也不知道宇文璨说了什么话气着他了。 “至于资金方面,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分成如何?” “是!”女子赶紧感激的应道。 其实距离靖国使团离去还不到半个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却来了王府好几次,每一次都不是光明正大的来的,而是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衣袍,身边跟着一个办成小厮的年轻的公公,匆匆忙忙的来,然后匆匆忙忙的去。 荣骅筝闻言心一跳。 “这……”刘大夫看了一眼荣骅筝,荣骅筝挥挥手,“你有事便下去吧。” 这,这怎么可能?! 荣骅筝听了,立刻朝着所谓的5号药房急匆匆走了过去。 她话刚落,刘大夫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然后将荣骅筝要的东西递给她。 荣骅筝看着刘大夫,皱了一下眉,“刘大夫,为何还不着手医治?” 她暗忖不知道谁伤得那么重,然后却从那一股血腥味中嗅到了一股走兽的味道。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荣骅筝在正午用膳的时候便和宇文璨和说了,宇文璨这些天也不知道忙什么,每天用完早膳之后就到西园的书房去,吃了午饭睡了午觉之后就进宫去,直到晚膳才回来。 女子愣了一下,赶紧点头称是,然后想到了什么,道:“敢问王妃府上是……” 荣骅筝进去的时候有伙计还认得她,赶忙的将她请到一间小巧的厢房,然后急急的奔走告诉刘大夫。 “恭谨王府。” 荣骅筝伸手拉住她,道:“如果要谢我就用另外一种方式吧。” “他想让我陪着他金皇陵去见见母后。”宇文璨说时,眼睑下垂,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荣骅筝嫌她太吵,“他还没死,只是昏睡过去罢了。” “没有赴汤蹈火那么大阵仗。”荣骅筝放开女子,再度伸手执起一旁的毛笔,边在上面写边道:“你只需让你夫君在伤口好了之后,让他将他在诛狼山的一切都告诉本王妃便是。” 两人出去了,荣骅筝让灵儿牵着小屁孩,自己就到刘大夫存放药材的房间去拿药材,在进去的时候看到好几个人端着一盘盘血红的水进进出出,荣骅筝一闻就知道那是人的血腥味。 刘大夫的药铺人非常多,进进出出的有男有女,而且甚多人都是一身华袍的,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萧夫人……”刘大夫赶紧的制止女子的动作。13acv。 “草民听王妃的!” 荣骅筝还没走到大厅去,就看到大厅里围满了人,纷纷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荣骅筝推开人去挤了过去,去到5号房推开屏风立刻就看到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子浑身血淋淋的躺在一张狭窄的床上,他一只手手臂被什么东西咬得血肉模糊,肉屑翻滚出来,顺着那碎了肉,还能看到森然的骨头! 荣骅筝坐下之后就抱着小屁孩喂他吃刚才买来的温润小粥,不过是喂了几口,厢房的门便被推开了。 其实男子的重伤并不在这里,除了他的双臂被咬得不成样子之外,他的床腿也有同样的咬痕,而他最重的伤则在肚子上。 有一次荣骅筝好奇的问起,宇文璨夹着菜肴的银箸顿了一下,淡淡道:“他这些天都梦到母后托梦给他,说想他了,让他下去陪她。” “嗯。”荣骅筝沉吟一下,道:“让人在你方才说的那几个地方都建一间药铺吧,经营的方式还是这里的一样。” 小屁孩摸摸胀鼓鼓的肚皮,打了一个饱嗝,“我也一起去。” 两人之后再度聊了一会,荣骅筝看小屁孩吃得差不多了,才刚想出去亲自挑药材,这时候便有一个伙计匆匆忙忙的推门进来,喘着气对刘大夫急声道:“刘大夫,有人被狂兽咬了重伤送到这里来了,您现在可是先出去看一看?” 国终边柳暗。荣骅筝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男子,刘大夫在替男子处理伤口的时候看似冷静,但是严重满是不确定,嘴里说着:“你这是从哪里惹来的走兽啊,你功夫非常不错的了,竟然还能落得这幅模样……” 萧夫人回过神来之后,看到男子闭上了眼睛,面对针锋过肉,针线穿插也没丝毫动静顿时吓呆了,“夫,夫君!” 荣骅筝这时候哪里还管她啊,她只是在想着一定要将男子救回来,问他一些诛狼山和雪狼的情况。 荣骅筝皱眉,“你先出去。” “如此严重的伤口那么快便能结痂了?”众人又是吃了一惊。“神医啊!” 在荣骅筝将账本翻开开了看了上面的汇总之后,眼睛圆了一下,“那么多?” 她虽然看到书上有关于雪狼的记载,但是却不知道哪里有,一直在寻找。 出去的时候小屁孩说什么也缠着荣骅筝,要和她一道出去。荣骅筝见他这么久都在认真的练武学习,想着让他放松放松也好,就将他带出去了。 荣骅筝看着那些伤口,一眼便看出来并非片刻之前得来的,而是至少是好时辰之前的! 荣骅筝仿佛没有看到大家的吃惊,写完一张纸,让人拿到一旁再写第二张,“你夫君病好得差不多之后,让他写信到恭谨王府吧。” “不,不会吧?”荣骅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人家都说一个时日不多的人才会时时梦到离世的对自己重要的人,但是皇帝身健体壮的,怎么好端端的会梦到这些东西啊,听着够诡异的。 “草民见过恭谨王妃!”刘大夫说时拱手作揖,眼看就要下跪了,荣骅筝赶紧叫住他,“这些规矩就免了吧,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想在你这里找一些药材。” 不只是她,就连围在四周的一重重百姓听到荣骅筝的话都吃了一惊,然后纷纷议论起来了。 她年轻十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但是和眼前这个女子相比起来还是有非常大的差距的,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鬼女? 谁知刘大夫道:“现在是正午,人还算少了,若是过一个时辰,人就更多了。” 刘大夫气息很好,春风满面的,闻言恭敬的道:“只要草民这里有的,草民倾囊相送。” 荣骅筝在刘大夫出去之后便对小屁孩道:“我现在要出去找些药材,你是在这呆着还是跟我一道出去。” 恭谨王府?! “唉!”刘大夫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眼看着男子的气息越来越弱,他却不再有动作看了。 “夫君没事了?”女子简直不敢置信,呆住了。 这一探,松了一口气。 宇文璨耸肩,“谁知道是不是。” “你……”女子看到荣骅筝的动作瞪大了眼睛,看到针下去之后男子痛苦的申银了一下,急切的想要上前制止荣骅筝。 “王妃?!”刘大夫听到荣骅筝的声音瞪大了眼睛,“您怎么来这里了?” 她浏览了一下,心里估摸着大概的药引子,一会儿之后皱起了眉,自言自语,“还差好多药材啊。”话罢,她决定今天停止实验,上街去进行大采购。 待所有伤口处理好,荣骅筝将之前施的针拔出来,然后替男子探脉。 其实那一种药引并不是什么贵重的,寻常里却不怎么用到。宇文璨的西园里全部都是一些贵重的药草,那些小玩意的药引自然是没有的。荣骅筝有一个习惯,她要研制什么东西都会在一个本子上记载着。因为少了一种药引实验不能如常进行,荣骅筝顿下了实验,随手翻了一下子自己的本子,看看自己即将要研制哪一种毒药。 小屁孩眨巴两下眼睛,重重的点头。 受了如此重伤,原本以为要死了的人,竟然五天之后可以还活蹦乱跳,这还真的不可思议。 将应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再将东西收拾好,荣骅筝站了起来,对刘大夫道:“我还没拿到我要的药材,我先走了。” 她话一出,大家纷纷恭敬的为她让出了一条通路。 第一百八十二章 争吵 现在过年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荣骅筝听人说郢国的雪大概会下到二月份中旬才会停。 但是现在已经是二月份了,荣骅筝知道雪狼必须生长在冰雪足够厚的地方,如果在冰雪融化的时候他们纷纷隐眠起来,到时候要找雪狼会非常困难。 为此,荣骅筝觉得自己必须抓紧时间,在对于那一位姓箫的男子治疗上面就更加上心了,在他养伤那前两天下午都跑到刘大夫的药铺去亲自为他把脉诊断,感动得萧夫人连连涕零。 因为替萧老爷治病这件事,荣骅筝在整个京都几乎是一夜成名,名声绝对要比鬼女来得显赫和浩大,现在京都人人都知道恭谨王妃是世间罕有的神医,回手妙春,步入鬼门关都能够将人拉回来。 荣骅筝对于民间的浩荡并不知情,只是在刘大夫的药铺替萧老爷诊断的时候偶尔会有重病患者过来求她探探脉,让她挥毫几番。 荣骅筝在刘大夫的药铺本来就没什么事儿做,在替萧老爷诊断费时并不多,反而从王府来到药铺要多些时间,荣骅筝不可能把脉完毕,写一下单子就立刻回去, 再加上那些人前来求治的病人的病确实棘手,刘大夫根本就无法下手,所以她干脆就替人看起病来了。 事情有一就有二,第一天替几个人看了病,之后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很多人听到了风声,纷纷赶来,刘大夫的药铺前站满了替家人排队的人小人物的英杰传全文阅读。荣骅筝诊断可以用快 狠准来形容,替一个人看病用不了几分钟,但是愣是如此,那些病人还是用了她一个下午的时间,每次她回王府都是累的个半死的。 因为荣骅筝不可能天天都到药铺上来,而且她还有事要办,所以看了两天的病荣骅筝看萧老爷病情都在掌握之中之后,就没再出诊了,而是回府准备自己出发前往诛狼山的东西。 在准备东西的期间,她特意走到民间探了好多关于诛狼山的事儿,知道了大概的位置,知道诛狼山常年雾气笼罩,里面树木异常高大,在里面还有许多奇石怪阵,人进去了除了容易被雪狼所伤之外还很容易会迷失方向,永远寻不到回来的路。 听了这些荣骅筝觉得自己要准备的东西更多了,制作命盘,指南,但是因为知道诛狼山如此怪异凶险所以她还是有些谨慎,她想知道诛狼山的详情,知道有什么 捷径可以快速的找到雪狼,而不是自己去诛狼山盲目的找。 古代一些迷阵可不能小看,就算她是现代人也要小心提防才好。 原本荣骅筝是让萧老爷在身体好得差不多之后写信交代清楚他是如何找到雪狼,如何逃出诛狼山的事儿的,但是在第五天的时候荣骅筝没有收到萧老爷的信,荣 骅筝当时觉得有些奇怪,萧老爷她天天都替他诊断,他的情况荣骅筝是最明白的,按理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的,怎么就没有信按时来呢? 在第六天的时候,荣骅筝没忍住,再次到了刘大夫的药铺,在那个药房没看到萧老爷夫妇,问了刘大夫,刘大夫奇怪的道:“他在第四天就能够说话了,王妃你不知道么,萧老爷在第四天晚上就被他府上的人接走啦!” 荣骅筝皱眉,想着萧老爷既然可以让人说话,他就算不能写字也可以让人代写啊,怎么现在还没有信来? 因为时间比较紧迫,荣骅筝想了想,问了萧老爷的住处之后决定亲自到萧老爷的府上看看。 萧老爷的府邸装饰得不错,从外面看上去门庭廓落,此刻朱红的大门紧闭着,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 荣骅筝对灵儿道:“上去敲一下门,看看有没有人在吧。” 灵儿依言做了,但是敲了好久却没有人前来开门。 “会不会是有事出去了?”灵儿猜测道。 荣骅筝抿唇,一丝不好的感觉膝上心头,“这么大的府邸怎么也有个小厮的,总不能小厮也跟着出去吧?” “夫人,你的意思是……他们走了?”灵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荣骅筝沉思不答,街道对面这时候却走出来几个人,荣骅筝看着,对灵儿使了个眼色,灵儿机灵的上去,不一会儿回来之后脸上带着怒色,不忿的道:“真是太忘恩负义了,他们竟然真的是走了!” 荣骅筝不置一词,抬头看了一眼府邸,若有所思。 他们为什么要走? 她的要求并不过分,萧老爷在醒来的时候荣骅筝和他说了这件事他还眨着眼睛答应的,怎么病好了就走了呢? 份足但了。荣骅筝想不明白这个,眼看下雪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她便陷入了思虑之中。 因为她要思考的东西太多了,之后的两三天都在找着各种的书籍,但是都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便越来越心事复杂了。 这天,因为她太多东西要在脑子过滤,在晚膳的时候她吃着吃着就顿住了手,径自对着一盆菜陷入了沉思神医杀手俏校花。 “筝儿?”宇文璨声音不算小的叫道。 荣骅筝回过神来,眨两下眼睛,“什么?” 宇文璨将菜肴夹到她碗里,眉宇皱了一下,“你在想什么,叫你好几遍了。” “……没。”荣骅筝有气无力的道,垂头戳着碗里的菜,根本没有将它们放进嘴里的意思。 宇文璨看得直皱眉,“好好吃饭。” “我不吃了。”荣骅筝摇摇头,触及宇文璨微暗的目光投降似的道:“我……想吃粥。”话罢,不顾小屁孩的抗议,径自从他专属的小瓦锅倒出一碗孩子吃的甜粥来,巴巴的吃了起来。 宇文璨看着她,“你以前每天晚上都要吃两碗饭的,吃少一点不到两个时辰就喊饿,喝粥不怕肚皮扁得像一张纸?” 荣骅筝闻言咳了两下,瞪他道:“今天保证不喊饿。” 宇文璨没好气的看她,“为夫就怕有人饿了又说我不好好的让人吃饭了。” “……”有过前科的荣骅筝尴尬的将脸埋进碗里。 吃完之后,荣骅筝放了碗,对宇文璨道:“王爷,我想去你的书房去看看。” 宇文璨黑眸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光,“都这个时候了,还看书?” “我很快就回来啦!”荣骅筝撒娇的扯扯他的衣袖。 宇文璨苦笑一下,他对她的耍赖永远都没有办法拒绝,点点头,“给你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乖乖回寝室睡觉。” “是的!王爷!”荣骅筝严肃的站起来对宇文璨行了个礼,说完蹦的站了起来,然后朝着西园跑去了。 荣骅筝这么久只去过宇文璨的书房两三次,他的书房非常大,整体格局被分成两间房,一间是巨大的藏书室,一间是办公用的房则分为一个正房和侧房,正房是寝室和侧房则是办公的地方。而藏书室至少有几百平方米,藏书非常多,多得荣骅筝在第一次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进了大学的图书馆,一排排的书整整齐齐,无论是哪一方面的都有。 荣骅筝进去藏书室之后,直接从地理那一类别找起,根据自己的需要找起自己想要的书,仔细的浏览着目录。 最后,她将图书都给翻遍了,竟然找不到一点关于诛狼山的信息。 她不禁有些气妥。想了想,她怕自己看漏了信息,所以再度一一的重新翻起来。 “筝儿,一个时辰已经过了一刻钟了。” 这时候,宇文璨的声音从荣骅筝背后响起。 荣骅筝看到宇文璨时就蔫了,哼道:“你不是说你这里的书最齐全了么,怎么都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真是的,她之前有注意到他每一种书只有一本的,但是她方才却看到了十多种书是一种有两本的。 宇文璨好像并不好奇她想要找的东西是什么,淡淡的道:“世间万物那么多,怎么可能什么都有记载,找不到便算了。”话罢,朝她招招手,“走吧,回去就寝了。” 荣骅筝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书架,将手上的书放了回去,吵宇文璨走去,推着他走。 “先去书房一趟吧。” 在荣骅筝推着他就要离开房子的时候,宇文璨突然道[综本只想围观全文阅读。 “不是说回去就寝么?”荣骅筝问着,却掉头推着他往书房那扇门走去。 “忘了一件事,现在飞鸽传书交代一下。” 宇文璨的书房也是非常大的,荣骅筝去过两次,每一次在进去之前都看到有好些人从里面出来。 那些人荣骅筝有些荣骅筝觉得挺眼熟的,有好些她都见过的,在细想之下才想起好像是宫中的重臣。 老实说,在宇文璨的书房看到朝廷的重臣挺怪异的,如果不是宇文璨的腿瘸了,知道他对朝堂之事不闻不问的,荣骅筝还以为他有什么不轨的思想呢!荣骅筝这个念头不止出现一两次,但是有一次看到皇帝和那些重臣一道出来,她才打消了这种疑虑。 不过,皇帝看到她通常都是没有好脸色的,那种脸色比她断了皇太后的手更为之难看。而且,在书房看到他的那一次,更是发现他连看她一眼都不想,仿佛她非常碍他眼睛似的。 两人进去书房后,易蓝就凭空出现,送来一壶热茶和一些小点心,然后无声无息的下去了。 在进去之后宇文璨就执笔疾书起来了,荣骅筝就在一旁坐着,看到那些点心都是她喜欢的,发现自己这时候已经饿了,看到宇文璨不留意她便偷偷摸摸的捏起点心吃着,在将肚子填得差不多之后,一边喝茶一边想着诛狼山的事到底要怎样才有一个突破。 她想得出神,连宇文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都不知道,直到宇文璨将她手上的茶杯拿走,并一把将她抱在了腿上才回过神来。 这段时间不但宇文璨忙,就连荣骅筝也进进出出的,两人已经有好几天没欢好了,宇文璨在将她抱在腿上之后便埋头在她颈侧,冰凉的鼻尖轻轻的蹭着她的脖子,灼热的气息喷薄在上面,让她的身子一下子绷紧起来。 宇文璨蹭了一会,呼吸有些重了一些,然后吸吮着她脖子处娇嫩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了一个个明显的印记。6363747 “……痛。” 他吸吮的动作有点重,荣骅筝忍不住的缩了缩肩膀。 宇文璨闻言动作稍稍停,在她嫩白的脸颊亲了一下,继续下移在她脖子上吸吮起来。 “……宇文璨。”荣骅筝的声音有点哀怨。 “乖。”宇文璨抬头在她唇瓣上浅啄一口,然后唇瓣下移至她的耳畔,一边吻着她的耳背一边将她的衣带给扯掉,剥掉了她的披肩和外袍,温润的指尖从下方弹了进去,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游移着。 荣骅筝的呼吸急速起来,双臂软软的攀住他的双肩。 她还尚存一丝理智,轻轻推开他,“这里是书房。” 宇文璨从她耳侧离开,在她的脸颊咬了一记,“那又如何?这里不好么?”说时,他的手掌探上了她胸前。 荣骅筝的身躯一震,她想起了什么,果断的伸手抓住他的手,摇摇头。 宇文璨看着她,黑眸深深,“害羞了?” 荣骅筝脸儿顿时一阵红一阵青的,咬牙道:“不是!” 宇文璨拥著她的腰笑了,俊脸凑近她耳边轻声问道:“那是怀疑为夫的能力?” 荣骅筝一听,脸儿再度涨成了茄子,她伸手捶打他,“喂,你够了没?” “没够我的主神妹妹。”宇文璨似笑非笑,手掌再度探入她的衣袍内,指尖传来的温软让他黑眸越发的幽深,凑近她耳畔道:“怎么可能会有够的哪一天?” “……”荣骅筝还是被他说红了脸,心脏扑通的在跳着。 宇文璨黑眸带笑的凝视着她红彤彤的脸儿,提醒的道:“你该不会忘了书房之前是为夫的寝室吧?” 荣骅筝翻了一个白眼,她当然知道。 而且她之前在看累了还在寝室里休息过一个下午呢。 只是,荣骅筝觉得有一件事要和宇文璨说。 方才她就开始斟酌应该怎样和他说了,但是不说又不适合,她沉默一会,还是决定道:“宇文璨,我过两天要出一趟远门。” 宇文璨拥住她腰肢的臂膀紧了紧,黑眸的笑意不着痕迹的褪去,问:“去哪里?” “诛狼山。”荣骅筝觉得这件事一定要说出来。 宇文璨脸色平静,然而却斩钉截铁的道:“不准。” 荣骅筝一愣,她还没说她要去诛狼山作甚他竟然就直接拒绝? “但是……” 宇文璨的声音有些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诛狼山是怎么地方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你不知道!”宇文璨黑眸有些凌厉,“不准去!” 荣骅筝其实并不习惯和自己在乎的人吵架,面对不怀好意的人她可以伶牙俐齿,但是在乎的人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吵才不会伤感情,她听说很多夫妻都是在吵架中将感情消耗殆尽的…… 所以,她此刻选择先行放开了他的肩膀,想要从他的腿上下来,然而宇文璨的铁臂却将她的腰肢紧紧攥住,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荣骅筝腰肢被他攥得生痛,皱眉抬眼看他,“宇文璨,你……” 宇文璨黑眸阴郁的盯着她,“告诉为夫,说你不会去那个地方?” 宇文璨说时手掌的力道控制不住的加重,荣骅筝腰肢上的疼痛越来越让人无法忽视,她有些困难的都爱:“宇文璨,你……先放开我……” 宇文璨脸色更为阴郁了,伸出一手掌捏住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上去。 “宇文璨……” 荣骅筝不知道他怎么会生出那么大的怒火来,他的吻犹如狂风卷席,将她的唇瓣吮/吸得生疼,唇瓣都破皮了。而后,她的衣袍被快速的拉开,扔在地上,然后她的锁骨处和胸前的肌肤被留下了比方才更为之红艳的印记。 荣骅筝从来未被他如此对待过,丝丝的刺痛让她忍不住皱起眉,软着身子浅浅的喘气。 “宇文璨!”荣骅筝深深的明白这样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她也知道诛狼山会有危险,但是…… 宇文璨从她胸前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眼睛,“筝儿,这一次你听我的,好不好?” 荣骅筝直起身子,企图解释道:“宇文璨,这不是……”qhv5。 “你去诛狼山是不是为了找雪狼?”宇文璨的理智有瞬间丢失了,“不准去网游之三国王者!” 荣骅筝觉得和他有点无法沟通,被他这么强硬的喝,心里有些委屈,“我就要去怎样了?” “你去诛狼山不过是为了找雪狼胆。”宇文璨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到荣骅筝在自己话出之后瞪大了眼睛,搂住她软了声音,在她耳边吻着道:“去找雪狼这些事情何必自己亲自去,乖,你功夫又不是最好的,你想要多少雪狼胆为夫让人找给你便是了,你想要医治我的腿罢了,给我一些时间,这些都不是问题的。诛 狼山那么远,你去作甚呢?又冷又高,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与其去那里不如在府上好好陪陪我……” 荣骅筝被他吻得昏昏沉沉,但是她却扑捉到一句很关键的话,这句话不可避免的再一次让她想起嘉华公主的话,眸子紧紧的盯着他,“什么叫做医治你的腿不是问题?” 宇文璨捧住她的脸儿,对上她的眼睛,“前几天御医来了,从苗疆那边学到了一种新的医术,只要有足够的药引就能够医治好为夫的腿……” 荣骅筝听着,松了一口气,这些挺却是看到有御医进出,只是――“还是缺雪狼胆不是么?” 宇文璨一听她再度提起雪狼胆,脸色再度染上阴霾,不答反道:“筝儿,答应为夫,不要去。” 荣骅筝握住他的手腕,脸色坚定,“但是我已经决定了。” “你武功才多少级?”宇文璨脸色很冷,还带了一种讥诮,“世上还没有人真正的拿到过雪狼胆,就算武功再高的去了诛狼山都没有能够活着回来的,就你这点功夫还想去闯诛狼山?”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该心软让她学这学那的,就算将那些秘笈烧了也不给她学! 荣骅筝有点不服气,“我武功低又怎么了,我不是会用毒会暗器么,我……”她会这样做,她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的,她现在活得那么好,有怎么舍得让自己去送死? “闭嘴!”宇文璨黑眸的阴霾浓的像是化不开的黑夜,“此事不准再提!” “你简直不可了理喻!”荣骅筝最讨厌别人用这种武断的语气对她说话了,一把挥开他的手,“你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 宇文璨目光阴鸷的盯着她,手掌却没有放开她。 两人对峙了半响,宇文璨率先服软,将她拥紧一点,道:“这件事先行不提了好不?给为夫半年时间,为夫先行派些武力高强一点的人去一趟……” 荣骅筝知道他在忽悠她,拆招道:“你不是说雪狼要至少生活在大雪两米厚的地方么,过些时候雪就要停,天气就要回暖,那么雪也会融化,半年去哪里找有两米深的雪?” 高明如宇文璨也被噎了一下,搂住她腰肢的手更紧了,“诛狼山有一侧是冰川,那里的雪是永远不会融化的。” 荣骅筝皱眉,她看了那么多资料怎么没看到这一项? 所以,“你骗我。” 宇文璨不答,伸手探进她仅剩肚兜的娇躯,在上面点着火花,声音顿时哑了下来,在吻上她的唇之前道:“这件事不急,比起这个我们是不是更应该先要两个孩子?” 荣骅筝尚存的理智告诉她宇文璨这是在转移话题,她想抗议,但是唇被人紧紧的吮/吸住,身下的亵裤被剥下,一只大掌拨弄着她的娇嫩,她整个人顿时便陷入了一片迷糊和轻颤之中。 宇文璨喜欢极了她这种轻颤,掌下的动作更为火热,然后荣骅筝的脑子便一片混沌起来,被人抱到床上也不知道,直到自己被他亲密的进入,理智便消失在一片颤抖和娇吟之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夫人不见了! 荣骅筝从来都不是那种容易被说服的人,宇文璨一席话她是听进去了,但是却没有真正的想要按照宇文璨所说的给他半年时间什么的,所谓今日事今日毕,现在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为何要等到半年后? 再者,宇文璨的腿已经三年多了,行走不便对宇文璨这种高傲至极的人来说是如何难堪只有他才明白。为此,荣骅筝不但没有将宇文璨的话听了进去,反而为前往诛狼山做了更齐全的准备。 因为越是查多了诛狼山的资料荣骅筝就更是知道诛狼山的凶险,她之前准备的东西到底是不足的,为此,她静下心来,再次进去自己东园的研究房,多弄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她东园的这个房间就如宇文璨的书房,荣骅筝鲜少去他的书房宇文璨也鲜少会来她东园的这个房间,那么长时间只来过几次罢了,每一次来感兴趣的当然不是毒,而是一些暗器或比较现代化的武器。 难得有人欣赏她的武器,荣骅筝自然是巴巴的和他说这个这个怎么使用,有什么威力,最适合什么什么场合使用。宇文璨兴趣更大了,荣骅筝就豪爽的将自己的设计图纸给他,咳两声,道:“我的武装部队那些残旧落后的武器是应该换一换了。” 宇文璨当然不会跟她客气,反正是她的武装部队。轻飘飘的将设计图纸接了过去,然后慢悠悠的放进怀里。 这日下午,荣骅筝正研究一项东西研究得血气沸腾,眼看就要完成了,这时候厢房的门便被推开了。 荣骅筝皱眉,她已经吩咐灵儿谁也不准进来了,到底哪个家伙如此不识相? 扭头一看,门口出现的赫然是坐在轮椅上的宇文璨,荣骅筝眼睛睁了一下,“你今儿没出门?”他每天下午都会进攻一趟的。 宇文璨嗯了一声,然后容色淡淡的看着她继续弄着四周的瓶瓶罐罐。 荣骅筝正在调试液体的纯度,宇文璨不吱声她也没理会他,直到液体浓度测试出来了她也没听到四周有动静,疑惑的回头一看,却见宇文璨停在房门几米处,抿着唇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荣骅筝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柜子处将之前自己改良过的弓箭图纸递给他,“这个拿过去的,我试过了,用力小,速度快,射程远,很不错的。” 宇文璨没有接过她手中的图纸,定定的看着她 荣骅筝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禁开口道:“怎么了?” 宇文璨看了她半响,薄唇终于一掀,“你在研究什么?” 荣骅筝轻咳一下,微微撇头,“一些毒罢了。” 其实是疗伤的药,她是根据之前萧老爷的伤口来研制的,这种药如果研制出来了要比她之前研制的治愈效果都要好,再严重的伤口在缝上针线涂上之后都能够在两三天便能痊愈,是她今日意外得来的一个突破武者在洪荒。 当然,这个可不能说,宇文璨本来就不赞同她前往诛狼山,她这段时间也对诛狼山之事绝口不提,为的就是松懈宇文璨的戒心,到时候她才有机会偷偷的溜走。 “是么?”宇文璨脸色不显山不露水的,说时将她捏着的图纸接了过来,然后看一眼她身后在翻滚着的液体,“今儿为夫哪也不去,你过来陪陪我。” 荣骅筝脸儿黑了一下,听他的这话她怎么感觉自己现在像是召唤的三陪? 她下意识是想要应的,毕竟两人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的相处了,但是想起自己研制的药眼看就要成功了,她迟疑了一下,道:“给我半个时辰。” “不行。”宇文璨薄唇轻掀,黑眸深深的看着她,“我们有多久没好好在一起了?” 荣骅筝脸儿绝对是红了,因为她感觉自己脸颊发烫。 她心里是欢喜的,但是心里有些扭捏,嘴上说道:“不是天天都见面么?” 宇文璨黑眸沉了一下,似笑非笑的,“难道还真的应了你那一句话,腻了?” 荣骅筝不满了,瞪他,“你说什么呢?”她是那种见异思迁,三心两意之人么? 宇文翟很喜欢她瞪他模样,看似生气,其实很娇俏,灵巧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她。 他这么想着,却也真的这么做了,伸手拉住扣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上来,唇瓣吻了上去。 “唔!”荣骅筝手上其实有点脏的,上面药物成分太多她根本就不敢弄到宇文璨身上去,所以只能僵硬的横着两只臂膀在半空中,腰身困难的弯着和他唇舌教缠。 一吻罢,两人呼吸都凌乱了,宇文璨黑眸幽深的睨着她,在她眼睑轻啄一下,“我们回厢房……” 这时候回厢房? 荣骅筝脸儿又黑了,“亲爱的王爷,你想白日宣淫?” 宇文璨挑眉,“你不想?” 荣骅筝咳了两下,挺直腰板,“当然不。” “是么?”宇文璨轻飘飘的以手撑着侧脸,好整以暇的端视着她。 荣骅筝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全身一震电流流过。 她觉得自己这样忒没出息了,催促道:“给我半个时辰,你先出去啦。” 宇文璨一动不动。 荣骅筝蔫了,像一只螃蟹一样横着手在宇文璨背后伸长脖子在他脖子处蹭啊蹭的,“亲爱的王爷,就半个时辰,真的只是半个时辰……” 宇文璨神色悠闲的享受着她的爱娇,黑眸满是笑意,却道:“我为何要给你半个时辰?” 荣骅筝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瞪大眼睛道:“我自己的时间不是应该由我自己支配么,为何……” 她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感觉到宇文璨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之气。 他唇畔带笑,“说啊,怎么不说了?” 荣骅筝伸手想摸摸鼻尖,但是思及自己的手有药物便作罢了,讪笑的摆手道:“开玩笑的啦,私人时间还分为个人时间和夫妻时间和家庭时间,我方才是瞎说的,瞎说的……” “知道自己是瞎说的还说?”宇文璨没好气的瞥她一眼,看她这模样也很难生气武破天灭地全文阅读。说罢,他紧盯着她,“诚如夫人刚才所说的,你的时间还有一个夫妻时间,现在便是我们的夫妻时间和家庭时间,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和夫君呆在一起?” 荣骅筝一听,顿时想要抽自己两个耳光,丫的,让你嘴贱! “王爷……” 她可怜兮兮的。 宇文璨视而不见。 荣骅筝再叫。 宇文璨干脆目光看向一旁的窗户。 荣骅筝被打败了,想着那药也差不多了,收拾一下便好了。遂对宇文璨道:“那你给我一刻钟,我将这些东西收拾收拾,毕竟这些东西……” “好。”这次宇文璨倒是格外的痛快,一下子便应了,然后率先出去了。 荣骅筝看着自己房间里面的东西,很是满意,习惯性的将好些东西放进怀里,打算将这些放到别的地方去。 将东西收拾完后,她就前往前厅和宇文璨汇合了。 那一天两人到没有白日宣淫,而是去了一间小茶楼听人说书。 对于荣骅筝这种看过电视,看过无数书和小说的人来说,这种说书的活动真的激不起她的兴趣,不到半个时辰便在凳子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又是一个黑夜,吃 完饭之后直接被宇文璨拖回了房间,然后一宿缠绵。 也不知道怎么的,当晚的缠绵异常猛烈,持续了好长的时间,荣骅筝几乎承受不住,最后是累得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直接到达午饭时间。 因为实在疲惫,荣骅筝当天午睡睡得很舒服,醒来后又想去自己的研究室,但又被宇文璨拉着去了听书,荣骅筝再度光荣的睡着了。 解下来好几天的日子荣骅筝都是这样过来的,一直就是吃和睡,除了这两样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荣骅筝好几度在床上抗议,但是她太不争气,宇文璨稍微瑟佑一下她就丢盔弃甲,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直到荣骅筝发现日子快要到二月中旬了才领悟,严正言辞的抱着被子和宇文璨抗议,“宇文璨,你再这样下去我要休夫了!” 宇文璨坐在一旁轻飘飘的瞟她一眼,然后施施然的将她身上的被子扯开,将她搂过来压在身下,啄着她娇嫩的肌肤声音不太清晰的道:“休夫这种事有点彪悍,筝儿还是好好的呆在为夫怀里好。” 话罢,唇舌吞噬了她胸前的顶端,再次进入了她 然后荣骅筝真的全身瘫软的娇卧在他怀里,累得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两人芙蓉帐暖,小屁孩最近频频遭到冷落,他最近已经好些时间没能和荣骅筝好好说说话了,最近上课都分心,为了不让先生和武术师傅留下坏印象,他很人小 鬼大的让两位老师告假两天,自己决定好生和他的筝姐姐聊一聊。 早上照常没看到他筝姐姐人,小屁孩用小调羹戳着碗里的粥,嘟着肉嘟嘟的嘴巴看向一旁好像异常春风得意的宇文璨,“筝姐姐呢?” 这句话他这几天一天起码问十次2 “睡觉。”宇文璨优雅闲适的抿着粥。 荣骅亭因为每天都要去胜国太傅那里是,所以是好些天没见过荣骅筝了,这天忍不住皱眉道:“王爷,筝姐姐可是身子不舒服?” 宇文璨摇摇头,唇畔竟然勾起一抹笑,补充一句道:“她体力挺好的圣辰。” 荣骅亭这才放心了,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就走了。 小屁孩大眼睛瞪着宇文璨,话很有魄力的宣告:“我要见筝姐姐!” 自从宇文璨搬进荣骅筝的厢房之后小屁孩就没进过那一间厢房了。 宇文璨用筷子夹一个小包子塞进小屁孩嘴巴,道:“你筝姐姐在睡觉,别去吵她。” 小屁孩将小包子拿下,大眼睛包了一包泪:“璨哥哥欺负人!” “男子汉的哭什么呢……”宇文璨伸手替他抹泪,皱眉道:“你作为哥哥都这样么爱哭,要是日后你弟弟妹妹学了去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夏侯过听了嘴角抽了一下,王爷的孩子不应该称呼世子为王叔么,怎么就成了哥哥了? 小屁孩听到弟弟妹妹时呆住了,然后眼睛亮得不可思议,先是高呼一声,才问道:“筝姐姐有小宝贝了?” “还没。”不过也快了吧。 小屁孩一下子就蔫了,嘟嘴道:“璨哥哥你动作好慢哦!” “噗!”一旁的夏侯过不知怎么的就笑了,他才想着自己今天应该不太好过了立刻就觉得自己四周的空气立刻冷了下来。他轻咳一下,然后很识相的退到角落望天去了。10863064 宇文璨再度夹一个包子塞住小屁孩的嘴巴,将他的小嘴巴塞得牢牢的才道:“你要是想快些看到弟弟妹妹就别喊着要见筝姐姐,知道么?” 小屁孩泪眼汪汪的从小嘴巴拔出小包子,楚楚可怜的扁着嘴巴道:“知道了……” 宇文璨对他反应很是满意,这天之后小屁孩过真的不去问荣骅筝在哪里了,乖乖的吃饭睡觉,上课,就算无聊也忍着没去找荣骅筝。 宇文璨春风满面,荣骅筝只差没气得想要投河,这样整天躺在床上的事是人做的么? 为此,她这天醒来之后即便累也忍着腰酸背痛的想到处走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东园的研究室,去到现场的时候她愣住了。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走错了,这里哪里还有什么研究室,只是区区平地罢了。 眼前的平底还弥漫这一股烧焦的气味,一看就知道是被火烧了的…… 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她的图纸,她的想法,她之前研究出来的所有药物,还有那些数据本子…… 一切一切…… 都没有了…… 荣骅筝愣愣的看着眼前发黑的土地,心头顿时冷飕飕的。 她站在原地看了很久,不知过了多久,荣骅筝感觉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气息异常熟悉。 荣骅筝广袖下的手紧紧握着,忍着眼眶的酸涩,咬牙转过身,然后连看也不看那人一眼,从他身边才匆匆走过。 “筝儿!” 她的手背一只手掌紧紧攥住。 “放开星耀韩娱全文阅读。”荣骅筝的声音很轻。 宇文璨抿唇,抓住她的手腕的手甚至紧了紧。 “我不想吵架。”荣骅筝眼眶徜徉着泪泉,然后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她现在不想和他对峙,她简直不敢相信,他明明知道她有多么喜欢研究这些东西,她几乎全天的心血都用在了这些东西上,他竟然……一把火就将它给毁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是她的心血!她在上面寄托了多大的希望!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将它们给毁了?! 他怎么可以?! 宇文璨听出了她话语中的颤抖,心脏抽了一下,他薄唇掀了掀,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 荣骅筝甩不开他的手,改而伸出手用力的掰开,一只手指一只手指慢慢的将它们剥离自己的手腕,然后疾步离去。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脚步非常平稳,然而却不知道她其实是踉踉跄跄的,摇摇欲坠的身子让人看得忧心。 “王爷……” 夏侯过从一旁走出来,声音有着担忧。 宇文璨抿唇看着前面空空荡荡的走廊,没有说话,脸色显得异常苍白。 夏侯过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一次夫人真的生气了。 其实夫人虽然性子急,但是她却是甚少会生气,很多事情她都不是那么在意,笑米米的就过了,为人平和近人得简直不像是一个千金小姐,更不像是一个王妃。 这一次荣骅筝是真的生气了,她匆匆忙忙的回到寝室之后便将寝室一把给关上了。 “夫人……”灵儿看着紧闭的门,忧心忡忡。 里面什么回应也没有,灵儿看着慢板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站在门外好久,直到午膳时分里面也没有丝毫动静。 “开门。” 就在灵儿正在琢磨着应该怎样叫人的时候,一旁出现了一个沉哑的声音。 灵儿几乎不敢去看宇文璨,急急忙忙的就去开了外锁,然后推推门,没反应。 灵儿呆了一下,瞠目结舌,道:“夫,夫人将里面的锁给锁了……”话罢她低眉顺眼的退到一旁,根本就不敢去看宇文璨的脸色如今到底是如何的。毕竟,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世上有的是女戒,说的从来都是女子应该怎样做,应该如何大度宽容,如何讨夫君宽心,一面被离弃,却从来未见过有女的将夫君锁在门外,不让夫君进房门的。 王爷是多么高傲的人啊,从来都是唯我独尊的,皇上都要对他好声好气的说话,夫人竟然这样对王爷,若是被冠个恃宠而骄的名号,该是如何是好? 灵儿不无担心的道。 让灵儿意外的是,他们王爷什么动作都没有,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你去厨房让人将吃的端过来吧。”话罢,眼睑地垂,挥挥手让夏侯过推轮椅。 小屁孩一天只见到荣骅筝两次面,分别是午膳和晚膳的用膳时间。 这一点时间根本就不够他磕牙,他每次都还没和荣骅筝说完他的先生和老师教了他什么,她学得如何,然后一顿饭就完了。什要何间。 他原本就忍得非常委屈的了,这天午膳竟然只有他和宇文璨一人,他一开始探头探脑的往走廊的方向看了好久,也没看到荣骅筝的身影,他才想问些什么,但是这时候菜肴纷纷被送了上来,他一看,菜色比以往少了好几种,里面也没有筝姐姐爱吃的…… 他顿时低下了头,静静看着桌底和嫂子同居的日子全文阅读。 一旁伺候他的丫鬟看他没有动手吃东西有些担心,才想叫他吃却发现他小肩膀抖啊抖的,抓住小调羹的手颤啊颤的。 丫鬟吃了一惊,才想上前问候小主子,他们主子却冷冷清清道:“吃饭。” 小屁孩的小肩膀抖得更厉害了,但是就是没依宇文璨所言的吃饭。 宇文璨动作动了一下,异常黑沉的眸子闪过一抹什么,但是却没有继续的命令小屁孩。 小屁孩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好半响,然后一把将手上的小调羹给扔了,然后跳下椅子,一股脑的往一旁跑去。 在一旁伺候着的小的都被小屁孩这突如其来的大脾气弄得大气大气都不敢出。 伺候小屁孩的丫鬟怕小屁孩出什么事,赶紧的跟了过去,一路追着他跑。她跑了一会就发现这个方向并非他们小主子的寝室的方向,而是夫人寝室的。 她愣了一下,脑子顿时有点发虚。jzyi。 今儿整个王府气压都有点低,大家都知道王妃在生气,不理会他们王爷了,王爷一个人呆在两人寝室旁边的从来没用过的厢房一个上午,期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吓得伺候的人连喘气都小心翼翼的。 小屁孩跑到荣骅筝的寝室门外之后,踮起脚尖拼命的拍门,“筝姐姐!” 里面没有丝毫反应。 小屁孩原本就哭了的,他没听到回应顿时人小鬼大的样儿全是孩童本色,眼泪鼻涕流得一张小脸全部都是,拍着门的劲儿更是大了,嘴巴猛地喊着三个字。 一旁的灵儿看不过眼,赶紧上前劝,说筝姐姐没事,只是睡着了云云,劝了好久小屁孩也不听。他原本就饿,哭了一会便没力气了,抽抽噎噎的,然后被宇文璨让人抱走了。 “她吃饭了么?”宇文璨问灵儿道。 灵儿恭恭敬敬的道:“奴婢求了好久夫人将菜肴拿了进去。” 宇文璨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去了西园。 荣骅筝好像真的很生气,在当天晚上也没有出房间,宇文璨当天晚上就在书房的房间睡了。 这天他早早醒来,坐在书桌前抿着唇看着一个角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门外就传来了夏侯过急急的嗓音:“王爷,夫人不见了!” 宇文璨利眸一眯,伸手一掌将门击落,下颚紧绷着,“你说什么?” “早上有人发现守卫的侍卫被迷/药毒晕了,方才属下将寝室的门打开,里面没了夫人的……” “找!”宇文璨声音冷冷的截住夏侯过的话,“让青衣等所有隐卫都去,你跟他们说,筝儿没回来他们也不用回来了。” 夏侯过迟疑一下,赶紧应着退下来了。 宇文璨脸庞紧绷,黑眸沉沉的看着外面的空荡荡的走廊,一把将书桌上所有东西全数扫落! 从这一章开始,文文会有很大的变化~~~ 第一百八十四章 前往诛狼山 荣骅筝原本并没有想过在这个时候前往诛狼山的,毕竟她身上现在除了一条金鞭之外什么武器都没有,去了真的会非常危险。然而,一切事儿都来得如此的巧合,她竟然在当天就赶着前往了诛狼山。 荣骅筝原本真的是很生气,在回到房间之后便一把躺回了床上,片刻过后枕头就湿了一块。 她已经忘记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她从来都不是那种脆弱的人,并不是说哭就是弱者的行为,只是她还没遇到什么让她想要哭的事情。 这一次哭她实在是太生气了,最近每天都被宇文璨缠得脱不了身,每天除了睡觉还是睡觉,这样的日子对与素来爱动的她根本就无法接受!但是,她想着自己将来可能会有好一段时间不能陪在他身边,所以对他的行为格外纵容,从来没有想要过真正的反抗些什么。 毕竟……她也舍不得他的。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该一把火便将她的研究室给烧了! 其实那些研究出来的实物对她来说还并不如何痛心,最让她感到痛心的是那些自己的设计图纸和想法记录! 没有人知道她是多么的喜欢这些研究,无论是机械暗器还是毒药的研究,她都非常喜欢,喜欢得有时候每天想的都是这些,想着怎样将一样武器改良,怎样让毒药的毒效更快更直接的发挥作用。 做实验做研究的程序是非常复杂的,而且不是每一个想法都能付诸行动的。她一直庆幸自己的脑子能够有源源不断的想法出来,她会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构思一一记录下来,将来总有一天是要付诸行动的。 然而,一大本的东西,自己辛辛苦苦的下来的,待之如珠如宝的东西,就这样一把火就没了…… 她怎么会不生气! 她躺在床上气得是真的流泪了,她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那些东西怎么就碍着他眼睛了?之前那个研究室不是他提议开设的么,今日这一出到底是为何? 好,她知道,他并非傻子,他可能早已猜出她一直未曾放弃过要前往诛狼山的名头,从而想阻止她…… 但是,她不能接受的是,他怎么就能够因此而毁了她这么就以来的珍视的宝贝? 他那样做和在她胸口上捅一刀有何区别? 躺在床上,她反反复复想了很多,脑子一片混沌冰火破坏神最新章节。 门外是时不时传来灵儿声音,还有他的声音,这些她都不想理会,第一次躺在床上是将自己蜷缩起来的。 老实说,小屁孩的哭声让她心痛了一下,也想过开门去看看的,但是犹豫一会小屁孩便被灵儿给哄好了,她就呆呆的躺在床上思绪飘摇。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想通,只知道回过神来后第一件想的事情便是――没有了那些特制的毒药和那些先进的暗器,她可能真的不能够前往诛狼山了,那他的腿至少要在明年才能好…… 骅时去山骅。虽然他一直对她强调说治腿的事儿不急,但是她怎能不急? 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真的在乎一个人,对方只能郁闷的坐在轮椅上,那你怎能不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好起来,让他从此健健康康? 她上辈子见过无数例子,一些人为了医治家人,即便是倾家荡产,贫穷潦倒也愿意。 她不用倾家荡产,不必贫穷潦倒,她只是去寻个药引罢了,能够医治他他不知道她有多么庆幸! 而他却生生的将她这一种庆幸给剥夺了! 荣骅筝想着很气不过,一宿没睡好,在过一个时辰便要天亮的时候,在之前的柜子拿出自己之前研究的药物,然后拿捏着气功,不着痕迹的企图溜出王府。然而,王府的守卫非常严,她还是被人发现了,眼看他们要大叫,她便用迷/药将他们给弄晕了。 她知道自己出来的事情很快便会被宇文璨知道,为了自己能够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为了不让宇文璨的人找到她,她率先去绣衣铺买了一件男装的衣袍穿了上去,这才四处漫无目的的逛着。 其实这样漫无目的的走路最为难受了,总是会想起王府的一些事情,想着想着有时候会忘了走路。她走走停停,吃吃喝喝,有时候不端着杯子放在唇边却直到茶凉了都没喝,眼睛连动都没动一下。 莫约一一两个时辰左右吧,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之间发现整条街涌现了好多武功高强的人,隐秘的在寻找着什么。 王府的隐卫武功路数都差不多,荣骅筝这么久以来和他们接触也算多了,一下子便认出那些人的身份来。看着一个个隐忍的走过的身影,她倔强的抿着唇。 让她产生了想要前往诛狼山的念头的是她在一间酒肆想要喝酒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旁边一桌人在谈论着诛狼山。 那一桌人不过是是坐了上三个男子,三个男子衣袍都不俗,举止朗朗大方。 其中一人喝着酒,说道:“唉,我也不怕大家笑,诛狼山那个地方真是不能靠近的啊,在山下不足两百米就能看到雪狼,眼神凶残强悍,我武功底子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也不算差的,愣是被它一吼便吓得偷跑了。” 与男子同桌的人品性非常好,没有嘲笑他,反倒是疑惑的道:“诛狼山附近几千米都没有人敢住的,你怎么就跑到那里去了呢?” “我那天不是路过雪城么,那天不知怎么的,突然来了兴趣,驱马就往那边去了,谁知道雪狼不在山上好好呆着,竟然在山脚下方徘徊?”说着,男子眼睛瞪得特别大:“而且尔等可能无法想象,当时在几百米远的时候并未看清楚那是雪狼,因为雪狼的毛色异常白,血红的眼睛,远远看去就想是雪上镶嵌着红宝石一般,我当时还真的以为是红宝石,驾车过去却发现是满地的雪狼,一匹匹,我距离它们几百米它们就发现我了,我距离它们二百米它们就开始兴奋的叫吼,那声音响亮的……啧啧,我耳膜都要震碎了,赶紧的调转马车就跑了……” 荣骅筝听着,顿时有点心动斩鬼少年最新章节。 原来雪狼并不在山上? 那么想要抓到一只,只要她稍稍用毒在哪里划分一个专供地带,那么应该不难吧? 这么想着,荣骅筝便有些心动了。 想了想,她让酒馆的掌柜端来了最贵的酒,提起酒壶就朝那一桌人走去,她边说话唇上的胡子边动着,“几位兄台,小弟对诛狼山也颇有兴致,可否一起聊聊? ”说时,她笑米米的一人一人的为他们满上酒。 三位男子盛情难却,在荣骅筝热情之下,纷纷将客气的请荣骅筝坐下,然后那个亲眼看到雪狼的男子开始对荣骅筝说起他的经历。 荣骅筝认真的听着,听罢笑着问:“小弟愚钝,怎么从来未曾听过雪城?”她之前可是有认真的研究这个世界的地理的。 原来雪狼是在雪城啊,这倒和她看到的位置不太相同呢。 奇怪的是荣骅筝这么问男子也没有觉得奇怪,倒是道:“雪城距离京都莫约十万公里,那里因为有个诛狼山,诛狼山雪狼太凶狠,让人闻之变色,所以与他相邻的城池因此都没人住了,纷纷涌去别的城池去。” “其实诛狼山旁边的城池土地异常的肥沃,作物收成非常好,这样弃了着实可惜。”男子说时叹了一口气,道:“与它相邻有差不多五六个城池啊,如此一来大片大片的城池弃了国家收成便会大大减少,长久发展下去损失非常严重,为此,为了将诛狼山隐瞒起来,距离诛狼山一千米左右是用城墙隔开来的,从来不让人过去,甚多地理书卷都不让记载诛狼山的具体位置,几百年来很多人便根本也没听过诛狼山了,连雪城也不让人提起了。” “原来如此啊。”荣骅筝领悟的点点头,眼睛闪烁着,问道:“兄台可否将你之前从雪城前往诛狼山的路线给小弟说一说?”1dej1。 那男子一听,惊了一下,赶忙劝道:“兄台可是要前往诛狼山去?这可是万万使不得的啊,诛狼山非常危险性,你看起来不过是十来岁,又是一人前往,势单力薄的……” “有劳兄台忧心了,不过我不是去招惹雪狼的。”荣骅筝沉静的一笑,道:“我不过是想去开开眼界,和兄台一样在几百米远看看便好。” “原来如此啊。”男子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并没有将路线说给荣骅筝听,倒是让人拿来笔墨纸砚亲自将路线画了出来。 荣骅筝自然是又惊又喜,一个劲儿的向男子道谢,又请掌柜的要了几坛好酒作为谢礼,让他们带回府上喝去。 荣骅筝拿到图纸的时候非常激动,第一件想到的事情竟然是和宇文璨说一声然后再出发。 她走了两步,然后脑子的兴奋降低一些之后她果断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如果被宇文璨知道了她要前往诛狼山,肯定是不会让她走的,虽然如此一去可能要一两个月,但是她还是不能回去! 为此,她想了一下,再度去换了一身衣服,将胡子也换了。 雪狼如何厉害荣骅筝方才已经听男子描述过了,为此,无论如何都要准备一些东西的,她身上现在除了一种毒药和一种迷/药还有一一两种暗器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研制一两种治愈伤口的药物,为此,她决定去刘大夫那里看看,顺便让他将他帮她办的钱庄账号说给她,一路上她一定要涌上不少钱的,她身上只有带出来的一些小钱,方才吃喝买衣服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现在宇文璨让隐卫四处的找她,刘大夫那里可能已经有人在那里了,为此她不能直接的过去,在一间棋社让人备了笔墨纸砚写了东西花些小钱让人帮她将信交给刘大夫,然后她边下棋边等待苗疆蛊事。 刘大夫来得非常快,他神色匆匆的背着一个药箱过来,荣骅筝看他背后没有任何异样才让人开了门让他进来。 刘大夫一进来就满脸震惊的看着荣骅筝粘了胡子的脸,看到荣骅筝略微红肿的眼袋,急急问:“王妃,你怎么了,怎么会这番打扮,你可知恭谨王在四处找你?” 荣骅筝眼皮动了一下,唇瓣有些轻颤,“他……那些人是什么时候到你那里去的?” “已经是一两个时辰前的事了,有人急匆匆来拍门的时候草民的药铺还没开门呢。” “是么。”荣骅筝垂眸喃喃。 “王妃……”刘大夫看荣骅筝情绪不高,迟疑的问道:“你和恭谨王到底如何了?” “没事。”荣骅筝只要想到可能要分开一两个月,而且这一次她是一声不响的走的,也不知道宇文璨会不会很生气。其实除了刚进门的那一天之外,荣骅筝还没见宇文璨对他真正的生气过,一想到他可能会很生气,她满络胡胡渣的脸儿忍不住发白起来。 刘大夫知道自己方才的问话已经越距了,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再度发问了,遂一把放下挎着的药箱子,将箱子打开,“王妃,这便是你要的药材。”说着,他再度从怀中摸出一些银子还有银票,“这些小钱并不多,你可能会急用,便先拿着吧。”话罢,再度说了钱庄的事儿,让荣骅筝记着。 刘大夫给的东西荣骅筝倒也没有客气,接过来后一一放进怀里。 刘大夫看没有自己的事儿了,就想要走了,荣骅筝却叫住了他,道:“我想些一封信给王爷,可否让你帮忙送到王府去?” 刘大夫闻言,略有迟疑。 恭谨王乃鬼王,鬼王凶残暴戾是出了名儿的,他这番替恭谨王妃交信那么代表他曾见过她了,见过她而不上报,万一鬼王迁怒……后果不堪设想啊! 荣骅筝看他这样子叹了一口气,也没勉强,挥挥手道:“是我强求了,你这回肯帮忙已经不错了,你回去吧,事儿请务必帮我保密。” 刘大夫看荣骅筝眼里闪过失落,心有不忍,道:“王妃,你写吧,不过信要将日期延后,如此一来……” “我明白。”荣骅筝伸手截断他的话,伸手捏起笔墨纸砚。 荣骅筝明明有很多话要交代的,然而,在落笔的时候她却不知道写什么为好。 思忖半响,她最后只在纸张上落下寥寥几个字:两个月后我一定会回来的。 短短一句话,是她真切的承诺。 两个月时间足够了。 她在写下字之后,看着字迹一点点边干,她其实还想加上一句‘我不生气了,我回来后你也不能生气’,这一句话带着耍赖的味儿,她想写得要命,但是想了想却还是没有写。 刘大夫看出了她的迟疑,他叹了一口气,道“王妃,家属一字抵千金,多写些也好。” 荣骅筝听着,愣了一下,压抑不住冲动,还是写了。 事后的很久以后,荣骅筝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当时她没有写这一封信,如果她没有执意要去那个地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第一百八十五章 诡异的诛狼山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荣骅筝骑着一匹马快速的便出发了,因为知道宇文璨派出了不少人寻她,所以她必须要小心,所以连走的路线都是寻常人不走的。 在出发前荣骅筝特意花钱让人画了从京都道雪城的必经路线和最短路线,在弄清楚所有路线之后,荣骅筝再根据在酒馆酒馆遇到的男子给她的路线重新组合一番,寻找一种适合躲躲藏藏的路线出发。 因为从京都前往雪城路途委实遥远,荣骅筝虽然是骑马的,但是因为她走的路兜兜转转的,所以路途就更加远了,即使是日夜兼程她也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天才到达所谓的雪城附近的城池。 或许是因为雪城附近的土地真的如异常肥沃吧,雪城临近的城池都非常富裕,街边买吃的买喝的,还有路上的行人的衣着都很不错,虽然比不上京都的,但是和她一路上下来所看到的街道都要繁荣,人满的脸色也要好上很多。 “看来这里的人过得还算不错啊,应该没有什么雪狼会出来造孽。”荣骅筝坐在马背上看着路上的行人如是想道。 在这差不多二十天的日子里,荣骅筝有好几次险些被隐卫发现,幸得她机灵,身上又是男装又是胡子又是将一张脸儿涂成蜡黄色,每天都用不同的面目出现,连马都换来换去,不然的话定然被发现了。 走了这么久,荣骅筝日夜兼程的,早已累得不行了,但是她坐在马背上遥望着雪城处高大雄峻的诛狼山的时候,荣骅筝顿时觉得心情反而轻松了[hp银魂阿兹卡班房价高。 “终于到了啊。”她说时,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笑。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她找了一间上好的客栈,打算今晚好好的休息一番,然后明儿早早的出发。 客栈的人挺多的,荣骅筝进去的时候没有人往她这边看去,全数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只有小二将手上的抹布往肩上一甩,热情的弯着腰道:“这位客官,里面请!” 荣骅筝嗯了一声,眼珠不动声色的往四周快速的扫描着,赫然发现这片事不关己的情景中其实有不少人偷偷往她这边看去的,一般人可能感觉不到这种眼神,但是荣骅筝上辈子就是做暗杀系特种兵的,对于这些伪装和埋伏的事儿特别的敏感,荣骅筝镇定自若,握着一把随便掏来的剑,动作豪爽的将包袱和剑往掌柜的桌面上一放,抡起眼珠,粗着嗓子道:“掌柜的,可有客房?” 掌柜的抬眼看向荣骅筝,不着痕迹的审视一番后笑米米的道:“客官可真幸运,就剩下最后一间客房了。”话罢,招来小二领荣骅筝去看房间。 荣骅筝看着迎面走来的小二,挑着眼皮问道:“这个时候客栈怎么会如此火?” 掌柜的笑了一下,脸上也略有诧异,“可不是么,最近不知怎么了,涌进了大量的外地人。” “哦?是么?”荣骅筝笑了一下,才想说什么掌柜就道:“那些人大多口音和客官差不多,有些是来寻人的,有些则是想进雪城的。” 荣骅筝听到寻人两个字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人可能是宇文璨派出来的,但是那么多人进雪城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想着,荣骅筝也为了出口,掌柜叹息道:“听说京都那边有人需要雪狼胆,出价五十万两黄金啊,武林各派,武功高强一些的为此都纷纷前来了。”掌柜说时,叹了一口气,“那些人脑子真是有问题,雪狼胆是武功高强就能够寻到的么,掌柜我住在这里几十年了,可从来没见过进了雪城还能活着回来的。” 荣骅筝挑眉,她怎么就见过两个? 掌柜的还在感叹,“而且啊,现在雪城的城门已经被勒令关闭了,半个多月前一道圣旨下来,那里的守卫增加了十多倍,现在连个蚊子都飞不过去了。” 半个多月前? 荣骅筝闻言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沉思着跟着小二进了房间。 荣骅筝所选的客栈格局比较大,里面的房间也比较大,被辱异常舒服,荣骅筝吃了晚膳之后,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就上床睡下了。 很久没有睡得这样舒服,一觉醒来,她精神了百倍。 吃了早饭之后,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前往雪城的城门处探探风。她不去不知道,去到了才发现那里的守卫真的异常森严,无论是城墙上还是城墙下方,一排排的弓箭手和刀枪护卫密密麻麻的排了好几排,场面异常壮观,比皇宫的守卫还要森严好几倍! 荣骅筝看着那些守卫,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着。硬闯她肯定是闯不过去了的,因为看那阵仗,只要有个活人想要过去,只怕那些弓箭啊,刀枪啊,就会想杀虫剂一样飞过去的,到时候肯定没命或者着地。 丫的,宇文璨还真够厉害的啊,一个不理朝政的王爷竟然能够让一个城门多了几百侍卫? 他是哪门子的闲情王爷啊! 荣骅筝有点气氛不平的想道。 到底应该怎样才能过去呢? 用迷/药将那些士兵都迷晕了? 但是宇文璨派出了那么多人,只怕那些人刚倒下她还没过去隐卫就会将她团团围住了热血武神。用迷/药这一招根本就行不通啊。 到底应该如何呢? 荣骅筝一边走回客栈一边叹息的想到。 回到客栈后,她叫了一些小菜填肚子,才吃了没几口,身后就传来了很多吵闹的声音。 “唉,尔等说说看,城墙那些侍卫到底何时才会撤退啊,这样下去我们要等多久才能进雪城去?” “再等些日子吧,看那些守卫可不是一般的守卫,武功底子很不错的,以我们几人之力根本就闯不过去,眼下我们只有等的份儿了。” “唉,要是我们人再多几十个就好了。”切马切匹知。 “是啊,但是现在大家都放弃了,纷纷回去了,不然的话大家可以商量合作一番……” 荣骅筝听着他们的话,突然计上心头来。 她朝着那些人走了过去,挑眉道:“原来各位兄台也是苦于这件事。” 那些人温声后俱往她看过去,荣骅筝笑道:“我有一计,大家先听听,看可行否?” 于是,两天后的一个夜晚,距离天亮莫约还有半个时辰左右,不知什么原因,守卫城门的人有几乎全数晕倒了。 就在那个时候,莫约一百多个武林的人纷纷从街角暗处冲了上去。 那一天的黑夜异常的不平静,在武林之人纷纷冲上去之后,甚多黑衣人亦暗暗从暗处涌了出来,追随着那一群江湖之人跑去,因为江湖之人着实多,黑衣人涌出来了一两百个才能将他们团团围住。 那百来个江湖中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那些武功比他们还高强上甚多的黑衣人快速的将他们围住,然后一一的审视他们的脸。 在将所有人审视完毕之后,并没有看到他们想要寻找的人,顿时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却不知道这一股不安到底是从哪里闪现出来的。 将那些江湖人全数赶了回去,在回去的时候,那些黑衣人的首领命令人将那些守卫安置好,然后派人再度将城门和城墙围住。 在做好这些事情之后,突然之间有一个黑衣人来报:“首领,在城墙东边的一个隐秘处发现了马足迹!” 黑衣人一愣,顿时手脚都开始发冷…… 当黑衣人开始要追上去的时候,荣骅筝已经骑着马在黑夜中跑了几乎半个多时辰了。 而就在这半个多时辰中,天色已经亮了起来了。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诛狼山,荣骅筝不无得意:“唉,声东击西这一招还真的够有用的啊。” 原来,荣骅筝的计谋不过是声东击西。 原本是越来越多的江湖之人要离去了,荣骅筝出计说自己有办法让守卫那些人全数晕倒,但是要她这样做的前提是那些江湖人必须聚集到一百人左右,他们必须同时跑出城门……1e1d。 她就猜到隐卫会以为那些江湖人中肯定有她在的,然后都纷纷跑去将那些江湖人拦下,然后她就趁着这个时候从城墙最隐秘的一处趁乱偷偷的溜走逆神[希腊神话。 荣骅筝在出了城门之后就能看到高大的诛狼山了,远远看去,诛狼山非常的雄壮,而且看上去好像没有一丝的荒草或是别的东西,上面白茫茫的一片,全是白花的雪花。 在确定他们不会这么快追得上之后,荣骅筝暗暗松了一口气,幸亏这里的雪还没有融化。 在过了城门之后,四周都是荒芜的空地,因为这时候已经是春天了,已经好久没下雪了,空地上的雪已经融化了,地上是稀稀疏疏的冰水和软软绵绵的泥土,她一路畅通无阻的骑着马连续走了两三个时辰。 她是按照之前男子给她的路线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越走就越不对,她原本是觉得诛狼山是越走越近的,但是好像并不是这个样子,在走的之前两个时辰诛狼山是越来越近没错,但是后面走着走着,却总觉得距离一点都没有变。 “这是怎么回事啊?”荣骅筝顿下了马,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路线,感觉非常奇怪,“如果按照这里的走法差不多已经到达了的啊,怎么总感觉距离还是那么远的?” 她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手中的路线,再抬首看看看似很远的诛狼山,并没有觉得路线有什么不对之处…… “真奇怪……”她在此对照了一下手中的图纸,突然之间觉得这路线好像和自己方才看到的好像变了一下。 她怀疑自己眼睛花了,晃了一下眼睛,再度低头看一看,好像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难道我眼睛差得出现了幻觉?”荣骅筝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上的图纸,喃喃自语道。 “唉呀不管了,就这么走吧!”荣骅筝将手中的路线图纸放回了怀中,抓起缰绳,抬起头就想要继续前进。 然而,她不抬头还好,一抬头突然之间就被眼前这一幕给看呆了! 原本她还以为有几千里的诛狼山……突然的出现在她眼前?! 荣骅筝从来都是不信鬼神的,但这一刻她全身一冷,身上每一块肌肤都起来鸡皮疙瘩! “这……好像太惊悚了点,不是在拍鬼片吧……”她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看着眼前出现的诛狼山,荣骅筝惊悚过后,身后抹了一把汗,抬头看了一下,她身处的地方就是距离诛狼山脚下莫约五百米左右的地方。 她想起那个人说他在距离诛狼山一千米左右就看到了长着犹如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的雪狼,她……怎么没看到? 她咬咬唇,决定策马再度上前一点。 继续走了两三百米,诛狼山就在前面了,但是她并没有看到任何一只雪狼,而且她的听觉和嗅觉都是异常灵敏的,感觉不到丝毫的走兽的气味。 荣骅筝抬起头看着距离自己最近的诛狼山,发现它山脚下的积雪已经不深了,而且奇怪的是在距离她不远处还有一条铺着整齐大石块的山路,荣骅筝的直觉告诉她,通过这条山路她可以很轻易的上到山上去。 荣骅筝在上山还是在下面等待雪狼的出现之间她想了两秒立刻选择了前者。 守株待兔不是她做事的风格,再者,现在山下积雪那么薄,可能再也不会有雪狼下山来了,或许山上也不会有雪狼了。所以,她上山其实还是想要碰一碰运气的,看看能不能碰到出来溜达的雪狼。 荣骅筝想明白了之后,她原本还想着骑着马看能不能山去的,但是她就在她继续骑着马靠近一百米左右,马突然之间就像疯了似的,猛地掉头想要往回走! “吁穿越之逼恶成圣最新章节!停下来!”荣骅筝被马着反应弄得莫名其妙,拉扯缰绳拉扯得非常吃力,看着马带着自己越走越远,她咬咬牙,将马背上的包袱扛在肩上,自己一拍马背放了缰绳就用轻功脱离了马背。 荣骅筝脱离马背之后,马一瞬间就跑得更快了。 荣骅筝看着马走了一会,看着他莫约走了七八百米,突然之间马竟然消失了?! “不,不会那么邪门吧?”荣骅筝心头凉飕飕的,有点忐忑。 她认出来了,那个位置刚好就是她发现诛狼山突然的现在自己眼前的位置! 而她骑的马在那里竟然突然消失了?! 怎么回事?! 荣骅筝看着这么邪门的一幕,突然之间想起好像有谁说过,上了诛狼山就没有人真正的能够回去的…… 该不会就是这个原因吧? 荣骅筝心头打了一个寒颤。 她缩着脖子,抓着肩膀处的包袱,看了一会马消失的方向,然后想要看看那一条石路,估摸着自己到底应不应该上去,这个才刚回头,瞳孔倏地收缩,放声尖叫:“啊!” “小姑娘这么大惊小鬼作甚?”一个苍老的声音拔凉拔凉的在荣骅筝耳边响了起来。 荣骅筝快速的一蹬,一下子后退了好几米,她才要回头,发现自己看到的那张脸还在自己方才相同的距离! 荣骅筝心头发憷,唇瓣有些颤抖,但是她拼命的和自己说,这个世上是没鬼的,没鬼的…… 她好像自我催眠一样,径自闭上眼睛好几秒,才平静下来。 她说法自己之后,胆子就肥了回来,决定先声夺人,凶巴巴的朝那人道:“你是谁!” 那人在白雪花花的诛狼山也只是穿了一袭简单的蓝白衣袍,也不见他发冷,脸色还异常好。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人是一个老头子,也不知道已经多少岁了,身上的毛全数是白色的,头发,眉毛,胡子,全是白花花的,但是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竟然一点浑浊都没有,听了荣骅筝的话竟然裂开嘴乐呵呵的笑了,“小姑娘精神真不错,老头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在这里还能如此精神的人。” 荣骅筝闻言不知怎么的,也就不那么怕了,她哼了一声没有作答,然后再度看一眼自己来时的路,顿时再度傻了眼,她竟然看不到马和自己ide脚印了? 诡异! 实在太诡异了! 方才她明明还可以看到自己和马踏出来的脚印的! 荣骅筝一哼,老头子又是乐呵呵的一笑,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荣骅筝回头看他,眯着眼睛认认真真的将他全身打量一番,发现他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拐杖。拐杖异常光滑,拐杖的木非常漂亮,看得荣骅筝竟然非常喜欢。 不过,荣骅筝还没有忘记另外一件事,“你方才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而且她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有气的存在,现在和他说话才发现他的气也是虚无缥缈的。 荣骅筝不会将他看作是什么鬼,她不信这个。 老头子伸手捋一把自己长及胸前的白胡子,眯着眼睛异常高深的道:“从该来的地方来,声者心中有则有,心中无则无穿进起点男主文(修真)全文阅读。” 荣骅筝脸儿黑了一下,敢情眼前这人是一个哲学家? 老头看荣骅筝不出声,不无遗憾,他到:“小姑娘啊,你这是要上山么?要不要到老头子家里坐一坐?” 荣骅筝闻言眼睛眯了起来,绕着老头转了一圈,将他从头到脚扫描一番,看他这样子实在不像什么坏人,也不像是什么鬼怪,顿住脚步,声音缓和下来道:道:“老爷爷,你叫什么?住在山上?” 荣骅筝问这话其实有一点企图的,如果老头子是住在满是雪狼的山上的话,那他的武功应该很高吧,那他生活应该要吃东西,然后……会不会有现成的雪狼胆?! 荣骅筝想得异常美妙,老头子笑米米的道:“小姑娘脑子不要太灵活了,明明是老头子先问你话的,你还没回答倒是先问起老头子来了。” 荣骅筝暗暗吐了一下舌头,觉得自己这样真的挺没礼貌的,遂乖乖巧巧的回答道:“老爷爷,我叫荣骅筝,现在向上山去。至于要不要到您家坐坐,那要看看您家是在哪里了。” 老头子脸上的笑没停过,闻言感叹道:“荣骅筝这名儿气得好啊。”感叹罢,才道:“你喊老头子西光老头就行了,老头我的家就在上面,不知和不和你意?” 在,在上面?! 荣骅筝一听,眼睛都瞪大了。 诛狼山不是雪狼横行的么,他一个老头子竟然在雪狼出没的地方安了一个家? 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荣骅筝惊讶过后,心头顿时有了主意,笑着道:“好啊,如果西光爷爷不介意,那我就要打扰了!”反正鬼神什么的如果要对她不利她也没办法躲得过,干脆就放松警惕,疏懈神经好了。 这么想着,她顿时也不怕生,也不怕人家是鬼神了,笑米米的走进老头子,一把搂住人家老头子的胳膊,道:“西光爷爷,往哪边走啊?” 老头子被荣骅筝这么一抱,老脸一愣,一红,然后一笑,道:“还是筝儿丫头爽快啊,不怕生,好,真好……” 荣骅筝听他连连赞叹,咳了两声,催促道:“走吧走吧,爷爷你那里有吃的吧?”她没吃早膳,匆匆忙忙的骑了几个时辰的马,她人都快成纸片儿了。 “从这边走。”老头子指了一下那一条石头路子,边走边回答荣骅筝的话,“那自然是有的。” 荣骅筝闻言,又笑了,乖乖巧巧的扶着老头子上山。 其实荣骅筝很想和喜光老头打听雪狼的事儿,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现在问不是时候,所以她只得边走边聊家常,“西光爷爷啊,你是赫然家人一道住在山上么?” “不是,就老头一个人住。”喜光老头异常享受荣骅筝的搀扶,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荣骅筝又是一惊,想着该不会他家人都成了雪狼的食物了吧? 她这个念头一出,又觉得不对,老头子想必功夫非常好的,他功夫如此不错,那么家人应该也很厉害才对,应该不会如此轻易就被雪狼给吃了。 想着,她换了一个话题,“西光爷爷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多久了啊?”西光老头显然被荣骅筝问倒了,愣了一下才道:“好久了啊。” 荣骅筝没听到具体数字,有点疑惑了,也不问这些了,拉拉扯扯着别的诛狼山的风景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两月之约 他们一路走着上去,走了好一会,荣骅筝突然想要往后看一眼,突然之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路呢? 他们方才一路上走过的路竟然不见了? 原本清晰的石路没有了,取代之的是白凯凯的雪花,而在那一片雪花上,并没有他们留下的脚印…… 那一股惊悚的感觉又出来了,荣骅筝总感觉自己身处在聊斋志异里面的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侧头看一眼西光老头,发现他脸上还是笑米米的,一点异样也没有。 荣骅筝顿时有点惊异,按理说西光老头应该看到她偷偷往后看的动作的,但是为何没有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呢? 为什么西光老头会在这座山上呢?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这个年纪应该是子孙萦绕膝头的时候,他不好好的呆在家里,怎么一个人跑到山上来了? 他……应该是人吧? 荣骅筝有点不确定的想道。 西光老头像是荣骅筝肚里的蛔虫似的,笑米米的回头看她,道:“老头子我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 心思被当下戳破,荣骅筝到底还是有点尴尬的,她伸手挠挠后脑勺,眉眼弯弯的老实的道:“西光爷爷,这里委实有点奇怪啊……” “很多东西其实并不奇怪,只是人的一种眼界问题。”老头又开始了哲学道理,“人总会把自己从未见过的,无法理解的东西称之为奇怪或怪异,但是人从没见过的东西并不代表是不存在的,因为眼界每到到达这一层面,所以才会如此说罢了。” 荣骅筝听着总觉得有几分道理,不禁的点头认同,“西光爷爷,你时常会在山上碰到别的人么?”她其实是在试探有没有人上来过,其实听说很多人曾试着上诛狼山找雪狼,但是从来都是有去没回的。 西光老头答道:“老头子来这山上那么久从来没见过人上来过呢。” “啊?”荣骅筝震惊了一下,那那些人去哪里? “他们应该还没到达山脚一千米就被雪狼给吃了吧。”西光老头云淡风轻的爆出一句话。 终于听到雪狼两个字了,荣骅筝也不去想那些死于雪狼之口的人,心脏扑通扑通的,小心翼翼的道:“西光爷爷啊,为何我上来那么久却没见过一只雪狼?” 老头子脚步顿住了,他回头看荣骅筝,炯炯有神的眼睛闪过一抹锐利,“你也是前来找雪狼的?” 荣骅筝被他这么看着,顿时有一种错觉,总觉得自己就是一些十恶不赦的坏蛋,是前来摧毁别人的家园的。 她绞了绞手指,低头想着应该是点头应是还是选择隐瞒,因为她总觉得西光老头好像不喜欢别人打雪狼的主意,但是……她是真的前来找雪狼的啊! 咬咬唇,荣骅筝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我的极品师兄们最新章节。 西光老头的眼睛闪过一光,老脸紧绷了着。 荣骅筝看着不禁有点紧张,急忙解释道:“我要雪狼胆是有用的,是用来医病的!” 西光老头哼了一声,一把甩开荣骅筝抱住他胳膊的手,甩也不甩荣骅筝,径自的往上爬。 荣骅筝赶紧走过去扶他,讨好的道:“西光爷爷小心,我扶你!” 西光老头这回竟然没有再度甩开荣骅筝的手,脸上怒容也平息了几分,荣骅筝看着总算松了一口气。 两人走了一会,西光老头毫无预兆的就说道:“你们人人都想要雪狼,总想着雪狼能够为你们带来好处,你们可有想过人的性命是命,雪狼的性命越是命?” 荣骅筝被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然后情不自禁的就有点心虚。其实这一点她何尝未曾想过,只是……为了宇文璨…… 荣骅筝咬咬牙,乖巧的道:“西光爷爷,我也是懂这个道理的……那有没有一些生命垂危的雪狼?” 西光老头一听,眼睛一瞪,冷斥荣骅筝:“雪狼生命垂危已经够可怜了,你竟然还要给人补上一刀?真看不出来原来你这小姑娘还挺歹毒的。” 荣骅筝被骂得目瞪口呆,总觉得自己那句话和草菅人命没有什么区别。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下,下意识的反驳道:“西光爷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并不是想要在雪狼生命垂危的时候补上一刀,我只是想在它们离去之后,体温还暖和的时候再……再取它们的胆。” 西光老头听着,脸色总算是缓和一点,哼声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话罢,在荣骅筝松一口气的时候再度朝她泼一瓢冷水,“不过,雪狼是什么走兽,岂是你想要取胆便取胆的,它们的意识非常强大,种族也非常团结,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话你根本就不可能动它们分毫。” 荣骅筝被一个词弄得一愣一愣的,“心甘情愿?” 他肯定是在说笑吧,这世上怎么会有生物会心甘情愿的让人取它们的胆?要知道取胆是要开胸的啊,开了胸,没了胆,只有等死的份儿了。有谁会自寻死路的? 再说了,她是人,雪狼是走兽,她怎么知道它们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她可不可以在杀了一只之后对西光老头说它是自动献身给她杀的? 但是……只有傻瓜才会相信这个吧? 荣骅筝突然之间有点头疼了。 两人莫约走了两刻钟钟左右,用两刻钟爬上那么高的山,荣骅筝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她清楚自己的身体底子,她知道自己现在身体还算可以,但是还不至于到连续爬了两个时辰一点也不累的境界啊。 而且,她发现,她不但没有喘息急促,全身竟然还非常舒坦,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张了似的,活力甚好。 荣骅筝被这样的自己惊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西光老头,发现他那么老了走了那么长的路程竟然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虎步生风,非常的有精神。 荣骅筝看着他,暗忖难道是因为他的原因? 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他动用了武力啊。 走了两刻多钟终于到了西光老头的家,他家是一间大大的木房,房子的木头就像他的拐杖一样光滑,四处都透露着一股亮光,看起来非常的漂亮,而且在这个大 雪天竟然也没有一丝潮湿的感觉,荣骅筝踩上去的时候被那沉稳好听的声音迷住了老师家有俩美女。 “小姑娘你先坐一会,老头子我去热一下饭菜,待会咱俩一块吃。”西光老头招呼荣骅筝坐下之后随意的端了一壶茶给荣骅筝,荣骅筝接过的时候发现茶冒着涔涔热气,看那水蒸气简直就像是刚烧开的水似的。 荣骅筝随意的到了一杯,却没有喝,在西光老头出去之后,眼睛情不自禁的在四周扫了一圈,发现四周并没有什么暖壶之类的东西,房子里冷飕飕的。但是,入 骨没有暖壶,西光老头离开了那么久了,在这种天气烧开的水只怕早就凉了吧,怎么还会是开水? 荣骅筝分析完毕之后,没有动那一杯水,打开自己的包袱从包袱中拿出两个冷掉的馒头细细的咬着。 “饭来了――”西光老人未到声先到,荣骅筝听到声音抬头往门口一看,赫然看到西光老头手上捧着一个木质的古老的托盘走进来,托盘上罢了几种精致的小菜还有两碗晶莹软糯的白米饭。 这个天气吃热腾腾的白米饭最舒服了,荣骅筝看着那冒着蒸汽的白米饭,忍不住咽了咽口沫。 妈呀,这好像忒有货了些。 西光老头被荣骅筝的眼神弄得笑眯了眼,将托盘上的东西一一摆在桌面上,“来,热腾腾的白米饭,吃吧。” 荣骅筝看着两碗白米饭,眯了一下眼睛,笑道:“西光爷爷,我们一道吃。” “那是当然的,老头我还没吃呢!”话罢,西光老头拿起筷子,率先的伸手夹菜。 荣骅筝看他这样才松了一口气,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 其实西光老头这也不是什么好的菜,一些野菜,还有一小碟豆腐,还有一小碗肉,一小碗腌菜,一共四种菜,两人倒吃得自在。 吃完之后,西光老头往一边看去,扫了一眼之后神经放松了,伸手拍拍肚皮,满足的道:“呼,饱死老头子了……” 荣骅筝看得乐得笑了起来,“西光爷爷明明没有吃很多。” 西光老头听了边慵懒的拍着肚子边道:“这是老头子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吃……和别的人吃饭的。”说时,他眼睛闪过一道微弱的光。 荣骅筝闻言却诧异了一下,“西光爷爷从来没有和家人一起吃过饭么?” 西光老头闻言瞪了荣骅筝一眼,“家人怎么会是外人?!” “也对。” 西光老头哼了一下,觑着荣骅筝道:“小筝儿啊,西光爷爷这里如何?”说时,他指着自己的房子,再指一下饭菜。 荣骅筝伸了一下懒腰,笑着点头道:“不错,挺不错的。” 西光老头一听,顿时乐了,得意洋洋的问道:“那你可肯留下来陪着老头子?” 荣骅筝一听,愣了一下。 西光老头仿佛没有看到荣骅筝眼底的诧异,眼中闪过一抹清高道:“老头子我可不是那种随便邀请别人的人,要不是看着你和老头子投缘……” 荣骅筝脸儿黑了一下,脸上堆起笑道:“西光爷爷如此盛情我感到非常幸运,但是我还有家人在啊。万幸以孝为先,他们辛辛苦苦的将我养到这么大,如果我就这样贸然的留下来的话,那我的家人岂不是很担心?那我岂不是成了一个不孝之人?” 老头子也是个聪明人,荣骅筝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荣骅筝是推托之词了,顿时老脸都黑了,眯着眼道:“怎么,你这话是要拒绝老头子我了?” 荣骅筝被西光老头变脸的速度吓了一跳,赶紧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委实是情有可原星河血全文阅读。”说罢,看到老头子脸色蓦地暗了下来,她赶紧补救道:“如果西光爷爷你不介意可以到我家里做客啊,我……” “谁要去你家了!”西光老头一点也不好哄,傲娇的哼道:“你家那些地方人气如此之重,四周都是浑浊之气,哪里比得上这诛狼山的舒服自在!” 荣骅筝眼白一番,丫的,她这回是上了贼船还是怎样啊,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 “小筝儿,诛狼山以外的世界都是浑浊了,在这里多好啊,要吃的有吃的,还有雪狼玩,无论如何都比下山好的。” 荣骅筝撇撇嘴,以手撑脸道:“我习惯了浑浊的地方了,这里乾坤朗然的我不习惯。” “这个有啥的,你住一阵子就习惯了。” 荣骅筝眨眨眼,“人都是群居动物,世道难免浑浊一点,这没啥的,西光爷爷你去住了也会习惯的。” 西光老头吹胡子瞪眼,“你这是跟我扛上了是么?” “不敢。”她抠着指甲道。 西光老头当然不信,忿然道:“你这小姑娘太不知好歹了!” 荣骅筝眨巴两下眼睛装可爱,“人家哪里有。” “有没有老头子我都懒得管你,只是如果你真的想要雪狼胆,如果没有老头子我的帮助不可能能顺利拿到的。” 荣骅筝当然不信,她看了一眼时辰,拿起自己的包袱站了起来,“西光爷爷,谢谢你的饭菜和茶水,我先走了。” 西光老头竟然也不留她,挥挥手不耐烦的道:“去去去,别烦老头子,去了就别回来了!”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在走出去的时候搂了西光老头的肩膀一下,像对药圣师傅撒娇那样软声道:“西光爷爷,很抱歉哈,无论如何我在下山之前都会回来看看你再下山的。” 西光老头将脸撇向另一端,不理会她。nhec。 荣骅筝笑了一下,取笑道:“西光爷爷怎么像个孩子似的生气啊。” 西光老头怒了,“臭丫头胡言些什么,快滚!” 荣骅筝吐吐舌头,说一句:“那我先走啦!”然后转头就走了。 在荣骅筝走了好一会之后,西光老头才转过身来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语的叹了一口气。 荣骅筝从西光老头那里出去之后,便沿着雪深的方向走去。 其实上了诛狼山之后除了能够看到诛狼山的东西之外,其余的东西都看不到了,想要遥望雪城的彼端都看不到,全被萦绕的雾气给阻碍了眼睛。 因为这个时候已经开始雪融了,所以无论哪一处积雪都不算深了。 雪融再加上雪还算挺深的,她每走一步雪就没至她膝盖处,她走得非常辛苦的,腿下一下子就被雪水给弄湿了,冻得她直哆嗦! 奇怪的是,她走路其实是有脚印的。 为毛呢? 荣骅筝边走边研究自己的脚印,走了一会之后就没这个心情了,因为她脚下冻得动弹不得,觉得自己成为雪人了随身恶魔系统最新章节。为此,她找了一处有巨石的地方歇脚,然后调动体内的丹田让自己身子回暖,然后再将身上湿了的地方弄干,然后费劲的找到了一根扁平的树枝,然后放在雪地上,自己脚尖一踮的发功站在上面,然后用气来驱使树枝向前滑动。 她这个方法的速度当然是方才不能比的,虽然非常累,但是荣骅筝还是宁愿这样,起码身子不会受挫。 不过,让她觉得遗憾的是,她沿着诛狼山雪深的地方一路滑行,行走了甚久竟然没有看到一丝雪狼的踪影,甚至连个雪狼的脚印也没看到一个! 荣骅筝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据酒馆遇到的那个男子说他可是看到非常多的雪狼的啊,她都走了一两个时辰了,怎么就没看到过一个? 她走着走着,将雪深的地方走走完了,没有看到任何一个雪狼,她顿时改变了方向,四处漫无目的寻找。她决定了,她要将这一座山头都走一圈,她就不相信还找不到! 然而,有些事儿就是那么邪门的,而且是不得荣骅筝不相信的,她速度快捷的用了好几个时辰将整座诛狼山穿梭了一遍,愣是没有看到一只雪狼的踪影! 这下子荣骅筝不得不气妥了,她从山脚抬头往上看,被高高陡陡的山坡弄得头上青筋突突的疼了。 现在天都快要黑了,方才寻找时大肆的使用功夫,她现在已经累得不行了,几乎没力气上去了。 “唉,好饿啊。” 在荣骅筝知道自己一时间怕不上去之后只得找了一个有石头的地方歇一歇,待休息好了再出发。 她不过是刚坐下,一个声音出现在耳旁――“小丫头,现在信了老头子的话了吧?” 荣骅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很没好气的道:“西光爷爷,你怎么每次都是来无影去无声的!” 西光老头很是得意,“那是老头子我道法精深,哪像你!”他说时,很鄙视的瞟了一眼荣骅筝脚边的树枝。 荣骅筝摸摸冰冷的鼻尖,看一眼西光老头背后,他背后又是一点脚印都没有。 西光老头看荣骅筝还在坐着,没好气的道:“天色都暗下来了,你还要在这坐多久?” 荣骅筝还是没有起来,无限哀怨的瞅着西光老头,“找了那么久也没有看到一只雪狼……” “嗯哼。”西光老头以鼻孔出气。11745938 “为何?”荣骅筝有点不甘心,“难道诛狼山根本就没有雪狼?” “谁说没有?”西光老头吹胡子瞪眼,然后指尖一指,“这不是么?” “哪里?!”荣骅筝顺着他的指尖一看,顿时眼睛都瞪大了。 这是她看到过最多狼的一次,雪狼的毛雪白雪白的,非常的好看,而且它们的眼睛也果真如酒馆男子所说那般,是红色的!红色发光,看起来像是一颗颗耀眼的红宝石,璀璨夺目,漂亮得让人不敢相信! 成千上万只狼整齐的吐着舌头站着,火红火红的眼睛,像一排排的红宝石,荣骅筝看得眼睛都酸了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真的是雪狼……”为何她之前一只也没看到? 凯要清原御夫呈祥。“哼!”西光老头冷哼一声,然后指着的指尖蓦地收回了袖口内。让人惊奇的是,随着他的动作,那些雪狼竟然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荣骅筝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的手指还是投影仪不成? 西光老头不答,皱眉看着荣骅筝,然后眼睛一眯,在睁开眼的瞬间,荣骅筝和他都回到了之前的那一件木房子里了。 荣骅筝目瞪口呆。 西光老头不理会荣骅筝的惊讶,直接道:“你要你答应留下来陪我,我就答应给你一个雪狼胆。” 荣骅筝晃晃脑袋,揉揉脸,好不容易从场景转移中回过神来,闻言欲哭无泪。“我真的要回去啊。” 西光老头看着她,没说话。 “要不爷爷你给我一个期限吧。”荣骅筝想了一会,“我有家人,有丈夫,不可能一辈子留下来是不?” 西光老头闻言瞪她,“老头子本来就不可能让你一辈子陪我,你不腻我都腻!” 荣骅筝惊喜的瞪大了眼睛,笑米米的道:“爷爷说的是,那爷爷要我留下来陪你多久?” 西光老头想了一下,“三个月。” 荣骅筝闻言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三个月?!” 这也太太太简单了吧?她还以为多少年多少年呢! “怎么?”西光老头看荣骅筝这表情以为她很为难,想了一下,老顽童似的伸出两根手指,“那两个月,两个月可不能再少了!” “好好,两个月就两个月!”荣骅筝很痛快的道。 她有些庆幸,她在留给宇文璨的信里日期延后了莫约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刚好差不多够她来回的时间了,而信上说的两个月出去刚好可以抵消这两个月,到时候她可以信守诺言的回去了。 即便是差也差不了几天的。 哈哈,天助我也啊! 荣骅筝笑得很得意,她上去抱着老头子的手臂道:“爷爷啊,这两个月我们都要做些什么啊?” “练功。” “啊?”荣骅筝怀疑自己听错了。 “怎么?不愿意?这两个月我们都练功,没练好就不得下山!”西光老头眼睛闪过一抹严肃。 “愿意,怎么不愿意!”荣骅筝可乐意了,这可是天大的便宜啊! 西光老头的武功好像根本不是人能够到达的程度,她其实早就觊觎了好不好? “愿意就好,现在和为师到厨房去烧吃的,吃完就开始练!” “是,师傅!”荣骅筝非常利落的改口。 “走吧。”西光老头率先抬步。 荣骅筝笑米米的跟上,边走边道,哈哈,两个月啊两个月,时间刚刚好呢! 只是,真的会是刚刚好么? 咳咳,依然感冒了,重感冒,头晕晕的,声音沙哑得不敢说话了,天气冷了大家要注意身体啊。关于在诛狼山的写不了几章的,很快就没了,大家别急哈! 第一百八十七章 有孕 两个月在荣骅筝眼里简直是赚到了的,想着两个后就能够拿到雪狼胆,然后就能够下山,她每次想到连做梦都会笑。 因为心里有了这一个期许,所以,她有时候会梦到宇文璨腿好了,站着在她身边梨花浅笑的模样,她想着想着就会发笑,有时候练着功都会走神。 她一走神西光老头就吹胡子瞪眼,然后一鸡毛扫往她身上招呼,“学个东西都能够走神,在如此下去别说是两个月了,就是两年你也学不好!”其实他也没有很 用力,相较于叶姨娘,西光老头其实还是温和的,教训完毕后最多嘀咕一声:“总是在我面前吹鼓自己如何骨骼精奇,学了七天了也没见你有何成绩出来,真不知道你是骨骼精奇还是骨骼碎裂。” 荣骅筝听了翻了两个白眼,“师傅,骨骼碎裂我还能坐在这里陪您打坐么?”话罢,理直气壮的反驳道:“再说了,当初在刚开始学的时候是谁说要学的东西很复杂,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将两本书参透一番,然后再学醉掌玄图全文阅读。” 她说着,西光老头老脸红了一下,咳一声撇过眼睛。 荣骅筝有些得意,继续道:“再说了,当初师傅您老让人家可是给了我五天时间参透两本书的,徒儿我花费了三天便参透了,第五天都开始跟着您打坐练功了,怎么说也不赖了吧?” 西光老头说要留她下来陪他练功,其实是练两种功夫。 两种功夫两本书,当西光老头将两本书扔给她的时候荣骅筝有点懵,这是多厚的书啊,她掂量了一下重量一本起码有三四斤的主,少说也有两千页!在西光老头将两本书扔给她的时候她一只手最先反应过来,所以是一只手先接的,当时她的手差点被砸碎了骨头! 抱紧书后一边揉着手一边对西光老头怒目而视,“师傅,您就不能换一种温和的方式么?” 西光老头被荣骅筝这揉手的动作弄得还真的惭愧了一把,咳了一声,“为师只是想先试试你功力如何。” 荣骅筝很没好气,“测试的结果呢?” “一般一般。”西光老头说是若有所思,“不过你按照你体内的丹田你练功的时间不过是两个月左右,有这等功夫还算不错了。” 荣骅筝骄傲的扬了扬下巴。 西光老头继续道:“你练的两种功夫对你来说都是最好的,第一种恰好锻炼了你的筋骨,奠定了你的基础,也让你有了厚实的内功底子。”话罢,总结一句,“你还是挺懂得选秘笈学的。” “那是!”荣骅筝眉眼弯弯,“我夫君选的武功秘籍当然是最好的啊。” 西光老头真想一巴掌拧断她扬起的小脖子,他原本还以为她会骄傲的回答是自己选择学那种武功秘籍的,结果得出来的竟然是她夫君?!不是自己选的,她有什么好得意的? 看荣骅筝毫不知羞的赞美自己的夫君,眼珠子凸了凸,忍不住打击道:“其实选武功秘籍还是次要的啦,如果不是你在真正练功之前全身经络被人打通,任督二脉畅通无阻,你哪里能练得那么顺利?” 荣骅筝闻言眨巴两下眼睛,“有这么一回事?”西光老头的话让她想起了宇文霖那丫的说的一番话,他曾经好像也这样对她说过的,不过当时她并不在意。 “那当然!”西光老头怀疑的道:“难道你从来不知道你自己体内其实是有两种气元的?” 荣骅筝摇头,“我还真的不知道。”在她的记忆中好像没有谁给她打通过任督二脉啊。 西光老头叹息,“罢了,其实你底子虽然不错,但是对这些你还是一窍不通的,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哦。”荣骅筝也不纠结这个,倒是问道:“那那一股气元会对我产生排斥么,会对我有害么?” “当然不会,如果会的话你以为你还会活蹦乱跳的?”西光老头没好气的翻白眼,道:“对方的气很强大,但是也很温和,虽然你现在还用不着,但是在你体内留着挺好的,或许将来有一天还会和你的气融合在一起也说不定。” 到那个时候,这臭丫头一个人拥有两股强大的气,也不知道会有多强!不过,那个人思想真的异常深远,而且对臭丫头真的是用心良苦,竟然将气渡给她。要知道其实将自己的气渡入对方体内,那股气会随着她强大而强大,而两股气融合在一起,当臭丫头武功真正的上一个阶段的时候,那她就真的会成为世间谁也伤害的存在了。 “这样啊。”荣骅筝有点迷糊,不同的两股气怎么可能融合在一起?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该明白的时候会明白的大剑师最新章节。”西光老头道:“当下你还是好好的参透这两本书吧,参透了你肯定受益无穷。” 荣骅筝精神的应道:“是!”她从来着地的坐在荣骅筝身侧,吐着漂亮的舌头一动不动,眼睛和荣骅筝看向同一处。 荣骅筝其实也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她想不通的事情通常过了一段时间还想不通之后就会选择放弃,反正忧心这么多也没有用,船到桥头自然直,她还是抱我好每一天的时间,过好眼前的日子为上。想通了的她,然后又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了。 诛狼山的日子过了好莫约半个月,荣骅筝和西光老头每天吃食都是和在山下差不多的,一天三顿,有时候练功练得晚的话就会加一个宵夜。 荣骅筝虽然厨艺还可以,但是来到诛狼山这么久她却还没动过手煮东西,她吃得东西全部都是西光老头准备的。 荣骅筝当然不是那种只吃不帮忙的人,她曾经很剧烈的要求西光老头让她每天煮一两顿的,但是俱被西光老头一句话堵了回去。 “你知道食材在哪找的么?” 荣骅筝摇摇头,她走遍了诛狼山却没看到过什么野菜走兽,她真的不知道西光老头的菜肴和米饭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你可以告诉我这些猪肉牛肉什么什么肉是怎么弄到的,我也可以去弄啊。” 西光老头觑她一眼,“就凭你?” 荣骅筝感觉自己受辱了,莫名其妙道:“我很差么?” 西光老头切了一声,“你不行。”然后就一副此事不再多说的模样。17904895 荣骅筝好心没人领会也曾叹息过,但是有意见是她特别不明白,她师傅老人家明明一天到晚都陪着她练功,一直在练功房指点她,在吃饭前几分钟才出去,在几分钟之后他就叫她吃饭了,而且菜色丰富,速度让人惊讶。 荣骅筝最近还发现了一件事,最近的菜肴中多了一些酸味,每一顿还有小蝶酸菜。 荣骅筝原本对这些东西酸溜溜的东西不怎么喜欢的,但是西光老头煮出来的她却觉得挺好吃的,每一顿都吃得非常愉快。 这一天吃着,荣骅筝最喜欢酸菜鱼了,她美滋滋的道:“师傅啊,这酸菜鱼真的是煮得越来越好了,您老人家的厨艺几乎能够称为厨神了,好吃,好吃……” 荣骅筝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好久没听到西光老头得意的回应,不禁疑惑的抬起眼睛看他,却见他两眼疑惑的看着自己。 荣骅筝眨两下眼睛,“师傅,怎么了?”他扫描仪似的眼神有点可怖。 西光老头咳了一声,嚼着饭问道:“你没感到什么不妥么?” 荣骅筝比他还疑惑,“我应该有什么不妥么?” 西光老头一副想晕过去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没有想要反胃?没有想吐?” 荣骅筝被他这么一问,愣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放下手中的碗,手指有些颤抖的把上自己的脉搏。 然后,她顿时笑了,脸儿有些红,“嘿嘿,师傅,我有孕啦。” 今天先那么多哈,明天会多更的,至少一万五更新,今晚依然看看能不能存稿,么么~~ 第一百八十八章 离开诛狼山 西光老头吹胡子瞪眼,眼中有些惊奇,“老头子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有孕的,你是现在才知道的啊,你不是懂医的么,怎么自己的身子有什么变化你自己不知道的么?” 荣骅筝心里还在为怀孕这事儿惊喜着,一想有了她和宇文璨的孩子她就觉得非常的兴奋。 哈哈,有孩子了…… 她高兴得连西光老头对她医术有所怀疑也不介意,笑米米的道:“一时疏忽,一时疏忽……”她方才把脉的时候发现身孕的时间莫约是一个半月左右,她上山来已经二十多天了,孩子应该是在宇文璨那些天连续对她那个那个的时候有的。 “依老头子之见应该是学艺不精!”老头子哼声道。 荣骅筝脸儿一黑,她从来都没想过怀孕的事儿好不好,她现在才十五六岁耶,还未成年呢,这个年纪根本就不是适当的怀孕时期,他们学医的很讲究这方面的。 在你医学上怀孕最好的时期就是二十二岁左右,她十六岁根本就没想过这件事,没想过自然就不会留意。 不过,经这一件事之后荣骅筝想起了一件事,她神经好像忒粗了,她没想过怀孕的事儿没错,但是她好像也没想过避孕! 天啊,她真的枉费学医十多年了,也枉费为一个知识分子,竟然连这些事儿都能忘?! 荣骅筝中有些佩服自己的粗神经,但是……这能怪她么,每次欢爱她都是一不小心被迷了魂,宇文璨一笑她就什么都忘了,他一吻她都能够丢魂,然后糊里糊涂的成了事…… 好吧,她承认着那样有点丢脸了,不过这真的不能怪她啊,上辈子男女欢爱还能有个保护措施什么的,这辈子只能吃药了,就算最好的药都会有副作用的,这…… 好吧,她不强调这个了,越想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色所惑,干脆撒娇的分析道:“师傅,你老人家这么说就不对了,徒儿一天十二个时辰有七八个时辰是在练功的,然后就是睡觉,脑子哪里还能思考问题?徒儿如此用功,您不赞一句也就罢了,竟然还吐槽?” 西光老头这回没有被荣骅筝忽悠,哼道:“怎么,难道你没吃没玩儿?” 荣骅筝脸不红气不喘的,“那些时间太短了,直接忽略不计一宠成瘾,豪门新娘太撩人。” 西光老头眼珠子都等直了,然后懒得说话了。 荣骅筝静静的偷笑。 两人静静的吃东西,西光老头静不了多久忍不住抬起头来道:“你怎么没孕吐的?” 荣骅筝被问得眼白一翻,“这些要看个人体质的。” 西光老头哦了一声,再度将头埋进饭碗里。一会后,他再度抬头,“既然有了孩子,你可不能动来动去了,也不能再骑着雪狼整个山头的跑了。” “是。”荣骅筝很受教,虽然她身体不错,但是还真的要小心为上。 “在厨房有老头子弄了一些中药,保胎的,你待会去拿来喝了。” “是。”荣骅筝有点感动,西光老头除了要求她留下来陪她两天之外好像对她什么要求都没有,是无条件的对她好。1d7sp。 西光老头老脸埋在饭碗里,,声音迷迷糊糊的道:“待会进练功房我给你渡一些气,可以将胎儿稳固起来。” “谢谢师傅。”荣骅筝感激的道。 “得了得了,快些吃饭吧。”西光老头的老脸有些红。 有了孩子为了安全起见荣骅筝安静了很多,起码真的没有骑着雪狼满山跑了,练功因为有了西光老头气做屏障,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有出现什么问题,日子过得还是非常舒服。 荣骅筝不能骑雪狼了,心里虽然有些遗憾,但是雪狼每天都会过来陪她。 而且有一件事值得一说的是,它们好像也知道荣骅筝有了孩子,在荣骅筝知道的当天夜晚竟然齐齐来到木房子跟前,上千上万只雪狼齐齐围成了一个圈,齐齐的仰天长啸,声音震耳欲聋,但是荣骅筝却听得酥了心,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雪狼在仰天长啸完毕之后,还齐齐有秩序的奔跑起来,在那步伐中荣骅筝感受到了快乐,感受到了祝福。 荣骅筝看着它们,不知怎么的,想到了两个月以后就觉得有点心酸。 它们对她那么好,而她却是在两个月后取它们的胆…… 荣骅筝妹妹想到这个就觉得很不是滋味,心头闷得可以。 雪狼对荣骅筝好并不只是在这一个层面上,在荣骅筝怀孕后,没有都会有一只雪狼用嘴巴叼着东西来给她。 荣骅筝第很像,虽然招式是完全迥异,所需的功力也是完全不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荣骅筝就是有这种感觉。 两者花费了她大把的时间,却没有得到真正的提高,她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西光老头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练武这东西从来就是急不得的,都是需要时间的沉淀的[综琼瑶重生继皇后。所学的东西现在还没有得到体现,没有爆/发,一,可能是时间还未到,二,则可能是你悟性还没达到这一个阶段。当时间和悟性同时拥有了,你才可能真的拥有无形的武学。” 西光老头有时候说话总是异常高深,荣骅筝很多时候都没听明白,这会儿也是。 “无形的武学?” 西光老头很高傲的道:“没错,无形的武学。”说罢,解释道:“你们凡……你们住在诛狼山以外的,污浊的人所练的武学从来都是有形的,所出的每一招都能够清晰的看见,所发出的气也能够感受到,那就是所为的有形的武学。” “而无形的武学则是旁人触不到摸不到感受不到的。”西光老头道:“而且从来都是了无生息的,没有人能够捕捉到有形之武学留下来的丝毫痕迹。” 荣骅筝有些听呆了,她顿时想起了自己刚来到诛狼山的时候西光老头的各种行为。 他可以瞬间的来到自己面前,走路不带丝毫痕迹,还有,他可以带着她瞬间从很远的山脚回到山顶的木房子里…… 种种的种种,荣骅筝之前觉得非常怪异和非常讶异的事情,现在她终于得到了一种解释。 那是无形的武学。 原来武功真的可以来无影去无踪! 天啊,这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荣骅筝按捺住心头的激动,问道:“西光爷爷,那我学的这两本武功秘籍可是无形的武学?” “那当然!”西光老头瞪她,“你觉得我西光老头会让我的徒弟去碰那些浑浊的武学么?” 荣骅筝嘿嘿傻笑两下,伸手挠挠后脑勺,道:“但是我第一本练的就是有形的武学啊。” “那一本没关系。”西光老头大度的挥手,“那一本虽然是有形的武学,但是它性质不错,你们人要练武之前必须要将底子打好,你练的第一本武学是诛狼山以外的地方最好的。” “是么?”荣骅筝听着,顿时想到了玄龙大师给的那一本,眨眼问道:“那我第二本练的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 西光老头咳了两声,老脸有点涨红,不答,转移话题道:“老头子我让你练的你是不可能那么快便能够练好的,不急,慢慢来吧。” 荣骅筝不知道西光老头为何要对第二本避而不答,不过看他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顿时也不好多问,只是点头应是。 两师徒这一天,聊了甚多,拉扯了很多东西,在最后两人说得嘴巴都累了,西光老头忽然道:“臭丫头啊,你明儿就下山吧。” 荣骅筝愣了一下。 西光老头和荣骅筝是并排坐着的,他没转过头来看荣骅筝,只道:“两个月也差不多了,早走和迟走都差不多。”反正迟早要走的…… 荣骅筝沉默了好半响,垂头捏着手指道:“师傅,要不我还是多留几天吧。” “……” “……” 两人一度陷入了静然中。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很少会安静下来的,一老一少什么都可以说,东扯西扯一大堆,乐此不疲。 今日沉静下来是非常少见的兽宠天下,全能召唤师。 “明儿清晨你便走吧。”西光老头说时,撇过眼睛。 “师傅……”荣骅筝搂住西光老头的胳膊,心里非常难受。 “至于你想要的雪狼胆……明儿你走之前你会拿到的。” 荣骅筝闻言惊了一下,“师傅?!”她根本就已经不敢提雪狼胆的事了,她这一个多月都在想,要不要放弃雪狼胆治疗的法子,再度寻找别的药引代替…… 经过了这将近两个月的相处,她发现西光老头和雪狼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样,哪知雪狼受了一点伤,他知道了都要摇头叹息好几天,现在他竟然亲自开口让她取雪狼胆?!她怎么能够不吃惊?! “你放心,是它们自愿给你的。”西光老头道:“如果它们不愿意老头子我绝对没法子拿到雪狼胆的。” 荣骅筝的心拔凉拔凉的。 只要一想到那些每天送东西给她,每天陪她散步的雪狼,她就心痛得无以复加,痛得凉如冰水…… “明天它们也会过来送你。” 荣骅筝不应声,将头垂在胸前,静静的捏着自己的手指。 “唉!”西光老头叹了一口气,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孩子,别太难过,给你雪狼胆的那一只雪狼她去年失去了伴侣,终日卧病,它早就想着要随着伴侣走了。” “雪狼最钟情也最重情,在伴侣失去的那一刻,他他们通常也会选择一道离去,她之所以没跟着离去是因为她要报恩,现在恩情已报,她已经没活着的心思了。” 荣骅筝怔怔的听着,心里虽然在辨别着西光老头这话的真实性,但是她还是有点动容。 “孩子,我怎么会骗你呢。”西光老头叹息着道:“老头子我从来不说谎话,她终日卧病,早就想了离去了,奈何她的同伴舍不得……” “不过,她应该也是时候下去陪着她的这种伴侣了,她伴侣等太久了……” “师傅,你别说了好么。”荣骅筝听得非常酸,她是明白的,世上有什么痛比失去爱人更痛?换位思考,如果有一天宇文璨不在了的话,那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她看似强硬,看是坚强,但是她是最听不得故事的,每一则美好的故事有时候都会伴随着心酸,世上本来就是酸甜交错的,世间哪里会有永远的甜? 西光老头扯了一下嘴角,伸手拍拍荣骅筝的后背,“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唉…… 当天夜里,荣骅筝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想了很多很多。 小木屋那一边总是传来一些声响,荣骅筝知道西光老头可能在捣鼓着什么。 荣骅筝听着那一阵阵的声音,知道距离天亮还有好不到一个半时辰才顿下。 荣骅筝第二天盯着一双熊猫眼起床。 吃早饭的时候荣骅筝照常吃着,桌面上还是摆着雪狼奶,荣骅筝手有些颤抖的端起来喝了,之后垂头摸了一下肚子。 孩子啊,你一定要和母妃记得大家的恩情啊,一定要长得好好的…… 吃完早饭之后,西光老头就一言不发的递给荣骅筝两个包袱,一个是荣骅筝来时拿来的,里面的衣袍什么的一件都没有少,另外一个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非良人何来情深。光奇瞪了喜。 包袱非常大,胀鼓鼓的,也不知道里面被塞了多少东西。 “丫头,拿着吧。”西光老头看荣骅筝愣在原地,道。 荣骅筝伸手接过,发现那个大包袱非常重。 荣骅筝伸手摸了摸,西光老头就道:“都是一些吃的东西,是给老头子的徒孙吃的。” 荣骅筝这回笑了,“师傅,你猜猜你徒孙是男孩还是女孩子?” “老头子还用猜么?”他从来都是知道的,命格这种东西啊…… 其实知道了总会少了一些乐趣,其实不知道要比知道来得好。 “好好好,师傅不用猜也知道。”荣骅筝软声笑道。 “那是。” 荣骅筝看西光老头傲娇的样子还想笑,但是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她笑不出声来。 西光老头瞄她一眼,道:“出去吧,它们都来了。” 荣骅筝垂头,“嗯。” 出去的时候,果真看到上千上万只雪狼齐齐聚集在木屋前面,荣骅筝两人出来之后齐齐抬头过来看向他们。 荣骅筝再次顿住了脚步。 “丫头,来吧,迟早要面对的。”西光老头拉她出来。 两人来到那一群雪狼的面前,荣骅筝放下手中的包袱,像第一次那般下来蹲下来伸手摸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只雪狼。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了,荣骅筝已经记得大部分雪狼的模样了,起码能够分清楚谁是谁了。 她知道自己伸手摸的那一只雪狼就是自己第一次摸和亲的那一只。 那一只雪狼在荣骅筝蹲下来的时候像第一次那样用脸颊蹭荣骅筝,这一次还用舌头舔了荣骅筝一下。 荣骅筝被它舔得笑了,脸儿蹭了蹭它的毛发,伸手拍它的头,“真乖。” 在放开那一只雪狼之后,荣骅筝再度去伸手摸了好几只雪狼,西光老头看着荣骅筝和那些雪狼,再抬头看看天边的太阳,声音沉沉的道:“时间差不多了。” 他的话一出,原本还非常活跃的雪狼顿时顿住了动作,纷纷低下了头,荣骅筝手也有点僵。 就在荣骅筝发愣的时候,一度安静下来的雪狼突然发出了一阵咆哮! 一开始是一只雪狼发出吼叫的,然后竟然是一群雪狼对天长啸! 这场景和那一天的有点相似,但是荣骅筝还是听到了不对劲。 之前的长啸中是带着欢乐的,但是如今的长啸却是带着悲伤的! 荣骅筝下意识的回头看西光老头,刚好看到他老眼滴落了一滴泪。 荣骅筝呆住了。 然后,她视线缓缓的下移。 之前被她吻过的那一只雪狼不知何时已经倒在地上,而且它的肚子处全是鲜红的血!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是,它的爪子上躺着一只带着血花的,像是绿宝石似的胆[黑篮喊我教练大人!最新章节! 荣骅筝眼睛被这一幕刺得痛了一下,然后用力捂住嘴唇才不让自己哭出来。 怎么回事…… 难道是去伴侣的雪狼就是它么? 但是怎么会是它呢,这么多雪狼当众,长得最好的,最美的就是它了,性子温顺,而且是对她非常好,天天来送东西的,最勤的就是它了,怎么会是它呢? 荣骅筝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雪狼剥开自己肚皮的方式非常残忍,肚皮被爪子划破撕裂的,而在取胆的时候它的内脏几乎全数被扯了出来,流着殷红的血翻滚在地上。 荣骅筝几乎不敢去看那一团内脏,上前颤抖着手就想要伸手摸它,因为它还没断气…… 看到荣骅筝朝它伸手,它眼睛眨了两下,然后很温顺的闭上了眼睛。 在它最后的那一抹眼神,荣骅筝看到了满足和向往。 荣骅筝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有点儿自责,如果不是她想要取它的胆,或许它根本就不用死。 那么好的一只雪狼怎么就死了呢? 荣骅筝没有伸手碰那一只胆,她摸了一下雪狼的头,才想摸第二下,西光老头就道:“走吧,时间不早了。” 荣骅筝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 西光老头也不说话,但是就在荣骅筝眨一下眼睛的时间,她所在的场景便转移了。 荣骅筝呆了一下,眼前哪里还有雪狼?她当下所在的地方就是之前西光老头出现和她碰面的地方! 荣骅筝急了,“西光爷爷……” “雪狼胆在这里。”西光老头没理会荣骅筝,将一个瓶子交给她,再将手上的两个包袱递给她,挥手道:“走吧。” 荣骅筝一时间有些受不了,今天注定是要流泪的,所以她毫无顾忌的就哭道:“师傅……” 西光老头没理会它,伸手一招,原本消失了的荣骅筝带来的马瞬间出现,温顺的踏着步子来到荣骅筝跟前。 荣骅筝没看马愣愣的看着西光老头,嘴巴喃喃:“师傅……”她这一次竟然有点痛恨起这所谓的无形的武学起来了。 “时间到了,走吧。”西光老头挥挥手道。 荣骅筝还想说什么,但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了马背上,而马快速的向之前来的方向跑去! 荣骅筝吓了一跳,回过头来一看,哪里还有西光老头的影子。 荣骅筝第一次感到这么的舍不得,“师傅!” 她的声音没人回应。 马越跑越快,然后,诡异的,在走了几千米之后,当荣骅筝再一次回头看的时候,发现原本雾气萦绕的,雪白雪白的诛狼山,全数变成了绿油油的一片,枝叶茂盛…… 各位亲爱的,雪狼这一部分不会是白写凑字数的,以后是有作用的。咳咳,真正的转折明天开始,即将转入文文的转折高嘲点~~~ 第一百八十九章 惊天巨变 荣骅筝已经见过太多的诡异现象了,但是看到这样的一幕她立刻就心慌了。 雪狼喜雪,它们若离了雪定然是活不成了的,如今诛狼山一片绿意,别说雪了,就是霜水都没有了,它们还怎么活? 荣骅筝唇瓣颤了颤,抓住缰绳急速的转了一个弯,回头。 “两年前是因为有人不停的遇到倒霉事,在路边走个路都能被绊倒摔死,有些人在路边吃着东西都能咽死,还有些人笑着都能笑死,还有更离谱的,有人在路边看书看着看着眼珠子就裂了,然后七孔流血而死,还有更多的……” 荣骅筝的特种兵生涯使然,她对地理是从来都有着绝对的把握的,这么久以来,无论她去到哪里,无论所去的地方如何迷惘,如何的广阔高森,然而她从来都不会迷路的,这一次她当然也不会。无论是是你路,她走过一遍就能够清晰的记得,这一次也能不例外。 荣骅筝手中的杯子无力的从掌心话落,杯子磕碰桌面,发出了‘砰’的一声。那一声响起,荣骅筝的心一下子坠落了谷底。 开面传来了啊的一声,荣骅筝往里看,赫然看到里面有一个身穿八卦图阵的道士在做法事,里面几多个人个个手抓利器,缩着肩膀做强悍状。 她抽噎着将肩膀上的西光老头给她的那一个包袱拿下来,然后打开,映入眼内的是非常多的奇珍异宝。其中不乏珍贵的深海珍珠粉,千年灵芝,千年人参,一共有十多种,每一样至少有两三件以上。除此之外,还有几支非常漂亮的玉钗银钿,夜明珠,金镯子,五颜六色的宝石…… 这一次,她来到诛狼山下西光老头没有出现,就连马都好好的呆着一旁,垂下头来吃草。 “他的正妻是云王府嫡女,也就是云青鸾。” 然后扯了一下嘴角,“他怎么现在才成婚啊,都快成老头子了!”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死而复生,两年过去了,诛狼山白茫茫一片,什么吃的都没有,他们怎么可能在那里活了两年,回来的就只有是鬼魂了……” 这一晚,她想了很多,想着这两年京都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想着自己这一次回去会不会吓到人,还有她的孩子…… “想象力真是够丰富的,都以为是鬼敲门啊。” 荣骅筝用脚踹门,“开门!” 掌柜一副受辱的表情,“小姑娘,你别看掌柜我一把年纪了,记忆可是从来都不会出错的,就是两年前没错。”说罢,他继续道:“两年前雪城附近的城池都突然之间增多了无数的守城士兵,但是有一天夜晚,这里守城门的士兵却不知怎么的突然全数晕倒,然后成百个江湖人士冲出了城门,不过后来却被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全数截了回来。” 里面终于传来了声音,“……多,多少个人?” 没人回应。 骅亭果真好样的。 这是她两辈子一来第一次郑重的许诺,却是第一次就失信了。 荣骅亭每提一次恭谨王府,荣骅筝心脏就缩了一下。 荣骅筝有些好奇,在角落处暗暗偷瞄。 推开门之后,发现眼前躺了几个穿着士兵装束的人,荣骅筝摇头叹息了一下,牵着马就往里走。 荣骅筝一闻,饿了,伸手用力拍门,“我知道里面有人,给我开门,我是来投宿的,是人,不是鬼,你们在怕什么啊!” 她等啊等,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开门。 荣骅筝作苦笑状,“没有呢,这里……好像比我想象中还要……慌乱一些。”已经到了人人都闻声色变的地步了。 “你回来怎么不找我?”荣骅亭声音有点责怪的味儿,哽咽道:“两年了,我们都以为……”荣骅亭声音有些哽咽,“我以为我没有亲人了。” “然后,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你去世了,太子殿下,三殿下,四殿下纷纷来问原因,但是被拒于门外。” 她到达京都邻城的时候已经是再度一个月离去了,这一个月过后,她的肚子已经有些许变化了。 不过……眼下这样的状况,那些不过是痴人说梦话罢了。 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道士看到荣骅筝进来眼睛都圆了,拿着一把古色木剑挥洒几把水就往荣骅筝身上招呼,嘴巴动的老快,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一个!”荣骅筝已经不耐烦了。 荣骅筝这一次还是骑马的,她肚里的胎儿因为有西光老头的气的原因很稳固,不会怕有什么意外。 她嘴角只是扯了一下,然后就感受到了宇文霖的视线瞥向她这里。 “两个月前?”掌柜听了皱眉,“掌柜我见人虽然多,但是记忆却甚好,姑娘如此绝色,如果两个月前真的来到过这里,掌柜我不可能没有印象的。” “这天下真的要变天了……” “是么,但是你脸色太白了。”荣骅亭皱眉,“待会我让陈伯炖一些东西给你补补。” 荣骅筝愣住了。 走了那么久,荣骅筝早就累了,按照记忆,她来到了之前她住过的那一间客栈,伸手拍门。 “据说王爷自己就拥有几十万兵权,至于是多少没人知道。” 荣骅筝听觉灵敏,在一个房间听到了磨墨的声音。 山上使气太重了,她不能留在山上过夜。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近乡情更怯,在回来到京都的时候荣骅筝没有敢露面,还是办成了男装的模样,头上戴了一顶带着黑色纱的帽子,将她的脸遮住,骑着一匹马在京都的大街上行走。 眼前这一切都是她无法理解的,全是雪的山头怎么会瞬间的变成了一片绿荫,明明存在的木屋怎么会转眼间消失不见? 荣骅筝勉强的扯一下唇角,喉咙如灌了铅,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其实,他的经历如何他不相信她不知道是肯定要牵扯到恭谨王府和……恭谨王的,她突然其来的回来,不知道关于恭谨王的事儿她可曾听说过。 “你走了两个月后我以为你就会回来了,因为只有王爷收到了你的信,希宴一直哭要找你,王爷才和我们说你两个月就会回来,但是第三个月,第四个月,第五个月你都没有回来……” “之前是有大量的士兵把守城门的,那一天之后所有的士兵都扯了,城门竟然可以随意进出。”掌柜回忆道:“从那一天起,每天从外地来的江湖人士好像更多了,纷纷有人从城门外涌出去,目的地是前往诛狼山。” “恩情自然得报。”掌柜点头赞同,问道:“那你可曾找到了你的远亲了?” 荣骅筝听着,顿时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还真是的封贞。” 按照两个月计算,她失约了。 “真是个机灵的孩子。”掌柜的赞叹道。 “那是那是。”掌柜连连称是,然后感叹的看着荣骅筝,“真是一个懂事的小姑娘啊,这些事素来是男子做的,你一个姑娘家真是为难了。” 迎亲队伍越来越近了,荣骅筝能够将宇文霖脸上的表情全数看得清晰。 掌柜看到荣骅筝手抓着筷子,一下没一下无神的戳着碗里的饭菜,眼睛红彤彤的,吃了一惊,“小姑娘,怎么啦?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他记得她说她很饿的呢,她还特意让人将饭菜的分量加大了一成呢! “那些人之后有些被家人接了回去,有些人在活活饿死在路边,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人收尸。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大街小巷纷纷传来闹鬼的事情,闹了几 “……” 然而,当她站在西光老头木屋的位置的时候,哪里还能看到什么漂亮的木屋,那个位置也被荒草和灌木代替,看不出原来是有一件小木屋的。 如果她现在回京都会不会有人以为她也是鬼魂? 荣骅筝心里这才好过一点,想到自己方才的遭遇,她皱眉问道:“掌柜的,这里闹鬼是怎么回事,是有人真正的看到了鬼么?” 荣骅筝身子蓦地僵直了,就怕宇文霖认出她。 这是荣骅筝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宝贝,每一样都是她上辈子连想都不敢想的,每一样都珍贵得她不敢想象。 这贵宾楼好像比之前更高更漂亮了,才能够外面看去,她看到里面的屏风更精致了。 “高中状元后立刻被赐封礼部侍郎,昨儿升为礼部尚书,有了这府邸。” 被荣骅筝推了一把的道士肩膀颤了颤,然而眼珠子咦滚,瞬间晕倒了。 两年前? “筝姐姐……我怎样升官的事儿不急。”荣骅亭搂住荣骅筝的肩膀,就像荣骅筝曾经搂住他那般。他如今比荣骅筝高了,他可以轻易的将荣骅筝抱个牢牢的。她道:“筝姐姐,你这两年去哪了?” 士,据说是为了雪狼而来的,他们想从城门出去,到诛狼山寻找雪狼胆。” 两年间,这里更繁华更漂亮了。 看着眼前热闹的大街,荣骅筝心里百感交集。 “不过,宇文霖结婚,宇文璨应该也会去?”荣骅筝脑海里闪出这么一个念儿,想罢,有点不甘心的哼道:“要是我也在,肯定去闹洞房!” 荣骅筝伸手替自己和掌柜倒一杯茶,眨着认真听着。 荣骅筝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她坐了多久,只知道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 他忐忑了一下,忍不住道:“筝姐姐,你……” 宇文霖。 雪狼和西光老头的苦心被她白白浪费了,荣骅筝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心里屡屡道歉。 荣骅筝的心不停的颤抖着,不安抑郁于胸。 荣骅筝看着门口的守卫,她看了一眼自己打扮,没有以正常的方式进去,拉着马,绕到后院,脚尖一踮进去了。 “哟,四殿下还真的挺俊的啊,怪不得丞相府的小姐总是追着他跑了,这俊模样委实让姑娘家喜欢。”一个老妪捂着嘴唇笑米米的说道。 “如今好像已经是正侧两室,还有好几个小妾。”荣骅亭嘴角扯出一个嗤笑,里面全是讽刺,这和他秀气的脸庞有些不相符,也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荣骅筝哼了急声,然后也懒得拍门了,伸手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把小刀和一根针,用针在城门的门吧后方戳几下,听到松动的声音之后用小刀沈国门缝处将门把一拉,城门蓦地就打开了。 那时候的城门还是紧紧的锁着的,荣骅筝看到城墙上有人看到她了,但是却纷纷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 荣骅筝脸儿黑了,“有这么恐怖么?”话罢,忍不住嘀咕道:“男子汉大丈夫的就这一点胆量,还当士兵呢,要是上辈子早就被踢出去了!” 荣骅筝听着扯了一下嘴角,将头上的东西拿下来,“骅亭。” “你说荣状元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啊,十四岁中状元,当即封了一个礼部侍郎,现在才多久,竟然换了一间府邸,再升为正三品的礼部尚书,啧啧,这官儿 荣骅筝听了顿时不知道应该哭还是该笑,她的心现在非常堵,但是闻言却有点暖和。 她离开了宇文璨两年,却有了三个月不到的孩子。 荣骅筝脑子本来就有一大堆东西要想,她哪里有空闲去管别人啊,所以手上都是有些机械的动着的,只是一个声音名字将她的意识从低潮中拉了回来。 “哎,掌柜我几十年来多亏大家的给面子才有一口饭吃,怎么也得回报一下大家啊。” 她没有胃口,却不得不吃…… “怎么会?!”掌柜的瞪大了眼睛,“两个月前这里闹鬼闹得最慌了,整个城池都被弄得乌烟瘴气的,最多人逃离这里的就是两个月前了!” 她拍了一会,没人回应,喊道:“掌柜的,有人在吗?” 荣骅筝笑了,感觉有点亲切,“我之前不是以这一身打扮来的啊,之前女扮男装,一脸的胡子。” 但是人心呢? 荣骅筝那一天晚上听掌柜说了很多,多得她有点消化不过来,而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两年前! 明明是相同的位置,然而上一次她和西光老头走的是石路,这一次却只能在荒草丛生,灌木横行,泥土潮湿的泥路上行走。一路上走得非常困难,荣骅筝手腕上和脖子上都被路中遇到的一些带刺的植物划了好几道伤痕,长长的血痕慢慢的延伸着。 宇文霖只觉得角落的哪一个身影有点熟悉,视线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审视清楚那人身上的装束的时候才摇摇头,桃花眼闪过一抹失落,“怎么可能会再度出现在这里呢……做白日梦吧……” 一滴两滴泪从眼睛滴落雪白的饭粒,荣骅筝摇了摇头。 “噗!”荣骅筝忍不住笑了,“什么白日梦,我没死好不好。” 荣骅筝顿时竖起来耳朵。 然而,她话才刚出,城墙上的士兵就更是惊恐了,然而纷纷软了身子。 “好了,莫啊了,胆小鬼一个还骗人说是法师。”荣骅筝撇嘴,瞄了一眼掌柜,惊异的道:“掌柜的,你怎么老了那么多啊。”荣骅筝之前在这里住了几天,天天见掌柜,记忆里海呢鞥清晰的记得他的模样。之前他五十多岁的上皱纹还没有什么皱纹的,如今却是皱纹布满了整张脸,看着起码老了三四岁。 荣骅筝感染到了他的喜悦,笑着放开了手,移开两步将荣骅亭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然后笑米米的道:“骅亭啊,长高了不少啊,长大了好像比以往俊俏了,这一身朝服穿得也有模有样。” 荣骅亭一直留意着荣骅筝的反应,几度欲言又止,两人聊了一会之后,荣骅筝道:“跟我说说你这两年的经历?” 荣骅亭抹了一把眼泪之后,也不走进,声音哽咽的道:“筝姐姐,我天天都希望梦到你,但是每天每晚都做梦,却总是梦不到你,现在才知道我做的不是白日梦的缘故。” 喜乐声越来越近,荣骅筝紧接着看到了喜庆的迎亲队伍。 她在诛狼山呆了两个月,而人间这里已经两年了。 上一次走的时间并不算很长,然而这一次荣骅筝却足足活了三个多时辰才爬上到西光老头木屋的位置。 “你眼红些什么,人家年纪轻轻可就是胜国太傅的关门弟子,有这等成就也是应该的,你有什么?大字都不识一个!” 荣骅亭被荣骅筝捏红了脸蛋也没喊疼,反倒是傻乎乎的对着荣骅筝笑。“我好像感受到筝姐姐的温度了。” 荣骅筝笑而不答。 这件事是荣骅筝这一个月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这一个月里荣骅筝鲜少有睡得好的,她原本在诛狼山养好的脸色也差了下去,脸儿雪白雪白的,很好看,却没有什么血色。 荣骅筝听着,心头拔凉拔凉的,“回来的那些人有上百人疯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荣骅筝虽然觉得这没有什么可惜的,但是好端端的就为这一件事弄疯了,那些人的家人该是如何的伤心啊。 “筝姐姐,你不知道,他一直骗你,一直在骗你……” 窸窸窣窣的声音密集了一些,荣骅筝凝神听着,里面少说也有十多人在。 荣骅亭被荣骅筝赞美得羞赧的红了脸,发现荣骅筝站着,赶紧的拉她坐下,亲自替荣骅筝倒茶,看着荣骅筝身上的装束忍不住道:“筝姐姐,你怎么穿成这样子啊。” “这么就以来,他几乎天天都会前来讨说法,说我不孝云云……今天他也来新府邸来闹了,不过我让侍卫将他撵走了。” 因为在上来的时候荣骅筝将路边的杂草除得差不多了,她完全可以骑着马下山,所以一路上还算轻松的,用不了一个时辰便下到山下了。 “不是说他们已经脱离了父子关系了么,人家荣状元不承认荣大人是他爹,还说当初他差点死在……” 想不到荣骅筝会直接开口,荣骅亭愣了,嗯哦好的连声应着。 荣骅筝将那些东西一一的收回去,然后她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木屋子的方向,眼睛一直泛红,眼袋肿成了一团。 荣骅筝斟酌这措辞,“当时尚能忍受。” 荣骅筝在木屋里住了将近两个月,木屋有多少块木板她都能知道,她如今还记得她睡的房间的空气和被子的味道,记得西光老头煮的饭菜的气味,还有他泡的雪山茶是如何的甘甜可口…… 荣骅筝看得很没好气,伸手一把将道士推开,对傻愣住的掌柜和小二道:“都愣在这里作甚,上菜啊!” 里面很光亮,荣骅筝被那光亮弄得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面网从头上降落,荣骅筝咬着牙手中的小刀一飞,网断成了几十块。 那个府邸的确很大,荣骅筝看着朱门上的牌匾上写着的大大的荣府两个字,顿时笑了。 这些死法还真够离奇的啊。 “不过,按照估计,如今王爷手里拥有的兵权至少有二百多万……” 荣骅筝对这些小伤痕并不放在心上,其实与其说是不放在心上还不如说是她根本就没留意到自己身上有伤,她一心想走回去那一件小木屋。 荣骅筝捏着茶杯无奈的道:“是衣袍太宽。”要是他看到她凸起的肚子肯定会吓一跳的。 荣骅筝听着手上的杯子一歪,滚烫的茶水从杯沿溢出,烫了她的指尖。 “啊!”客栈里的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骑着马一路的走着,耳边突然传来了喜乐声。 荣骅筝听得目瞪口呆。 荣骅亭这两年真的长高了不少,原本和荣骅筝差不多的身高一下子就抽高了,荣骅筝仅仅到他的下巴。他原本就长得好,两年的洗礼他长大了,也更俊俏了,十多岁的少年竟然生出一股风流雅致来。如今他一身桃红色合身的朝服,将他瘦削却高挑的身子衬得异常好看,在气质上徒添了一分儒雅,就像是一个翩然少年,非常漂亮好看。 荣骅筝这回真的是笑了,“掌柜的,你真好客!” 荣骅筝看了一下年份,按着月份日期找了一下,当看到上面自己随意起的名字的时候,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指尖还是颤了一下,眼眶涌上一阵泪意。 说吧,荣骅筝狠心的伸手捏了一把荣骅亭白希秀气的脸蛋。 “太子殿下手里一百万兵权都不够,根本无法和王爷抗衡。” 个月,没有人敢睡觉了,越来越少人敢住在这里了,所以很多人都去别的城池投靠亲戚去了。” 她随意的将水渍抹了一把,忍不住问道:“两年前?”掌柜的是老了吧,怎么会是两年前,这不应该是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么? 荣骅筝愣了一下,喃喃道:“但是两个月前我去的时候他们还挺好的啊。” “小姑娘,你怎么了?”掌柜看荣骅筝脸色灰白一片,吓了一跳,赶紧道。 荣骅筝被这一幕刺激得外焦里嫩,咬牙切齿的道:“还真把我当成鬼了?”说着,她伸脚踏入客栈里面。 分不清是泥是屎,什么东西抓起来就吃。他们疯疯癫癫的在大街上走来走去,街上每天都有上百这样的人,总是来占便宜占地方,街上很快就没有人敢随便的出来了。” 荣骅筝道了一声谢,除了客栈后快速的驱马前往。 荣骅筝耐着性子等着,里面传来了一阵安静了好一会才继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里面的灯终于亮了。 “那一会死了几十人,各种方式的死法,都离奇得很,闻所未闻。而且,自此之后,每天晚上都有人在街上看到黑影浮动,这两年来城池的温度都没有以往的高了,时常阴风阵阵的……” 荣骅筝又片刻的怔然。 荣骅亭看得心酸极了,轻声道:“筝姐姐,我第一次那么讨厌一个人。”他说时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出来,“比讨厌爹爹和荣夫人更甚,我宁愿每一天看到荣大人的脸,看到荣夫人的脸也不想看到他的……” 在她的印象中,宇文璨从来都是温和了,就算有冷漠的时候也没有很过分,她有点无法想象他那样的模样……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骅亭,是我。” 荣骅筝瞎掰,“从前家父家母受他们照顾良多。” 荣骅亭有点担心,但是有些事儿他憋在胸口很久了,不说出来不痛快! 荣骅筝点头,想到了什么,有点不死心,道:“掌柜,其实我两年前也来过这里一次,也是在这里住的,不知道你们这里可有将住客的信息记下来,我想……” 难道这也是西光老头所谓的无形的武学所致? 荣骅筝听了总觉得异常贴心,嗯了一声。 荣骅筝一天没吃东西,她一直没有感觉到饿,在回过神来后清醒的听到自己的肚子在发出一阵阵的抗议声。 掌柜的被荣骅筝问倒了,语塞了一下,喃喃道:“这倒没有……” 这三个字刺激了荣骅筝的视线,她愣了一下。 “……那,等等……” 两年啊,大概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吧。 “那为何会有闹鬼传闻?” 伸手拍了好久,门没有开,门后方还传来了一阵阵惊恐的叫声,还有纷纷逃跑的脚步声。 马慢慢的在马路上行走,突然眼睛扫到几个熟悉的字。 她如今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在宇文璨的马车上看到诸多药材的反应,那时候的喜悦她至今还记忆尤深。然而,这一次,她无需死皮赖脸,无需刺绣,没有一点付出,她得到了更多别人一辈子都可能的不到的东西,然而她却没有一点兴奋。 他脸上好像没有什么喜庆之气,荣骅筝皱眉,难道对方不是封贞? 荣骅筝知道自己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用了。 荣骅筝的视力非常好,在那迎亲队伍中,她看到了一个身穿红衣的,一个异常熟悉的男子。 “鬼王的传闻从来就不是空穴来风的。” “半个月后,皇上赐婚,云小姐成了正室,然后半个月后吏部尚书嫡女成了侧室。”荣骅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皇上最近身体非常不好,有人说即将要变天了。筝姐姐,你知道么,吏部尚书有一个儿子,手里有十多万兵权,云王府一共拥有五六十万兵权,还有一个定国将军,是孝颐皇后的亲哥哥,已经好久没理正事了,但是却将手中四十万兵权给了王爷。” “我两个月前在这里住过几天。”荣骅筝笑着道。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他们一家就是太客气了。” 荣骅筝暗暗叹了一口气,牵着马随便找了一间比较小的客栈进去了。 荣骅筝的嗅觉和听觉都异常灵敏,她其实是能够听到一阵阵恐慌的喘息声从里面传来的,而且凭着嗅觉,里面还传来阵阵新鲜的饭菜香和酒香。 掌柜猛地点头,回头扯着嗓子对小二道:“让厨房将每一道菜都加一些分量。”话罢转过头对荣骅筝笑道:“姑娘,来掌柜我这里准能吃饱。” 掌柜奇怪的看了荣骅筝一眼,看她这模样不知道该说什么,点点头继续道:“是啊,自从那一晚,这里就开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荣骅筝强颜欢笑,“这是假的啦,当时女扮男装嘛。” 骅已诡现么。荣骅筝张了张嘴唇,有些困难的启齿:“这……发生在两年前?” 因为迎亲队伍的到来,越来越大的百姓从四周涌过来,喜庆的议论纷纷。 荣骅亭听到声音头也不抬,略带无奈的道:“希宴,不要总是玩这一招,每次来都把门给锁了……” 荣骅筝眯眸,小心翼翼的戳破窗户的纸,往里看了进去,恰好看到荣骅亭放下手中的墨锭,荣骅筝看一眼里面没别的人,遂来到门口,快速的打开门,进去后锁上门。 荣骅筝没睡好,脸色有些苍白,嗯了一声后答道:“远亲离开这事儿还是早些和家人说一声为上,早日寻找免得失去了联系。” 对方被说得嘿嘿两声,然后再度羡慕道:“听说昨天皇上赐给他的那一栋府邸可是二品的待遇啊,门庭廓落,什么厅的有好几个,什么房间的有十几间,真是够皇上下旨的时候据说连朝中老臣都眼红了呢!” 心头所有的情绪被消失的木屋子还有没有回音的叫喊消失殆尽…… “你们那个寝室被一把火烧了,你碰过的每一样东西,包括你之前绣给我们的披肩……我想要留下来都不行……” 她头都痛了。 贵宾楼。 荣骅筝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我没事。”话罢,端起碗往嘴巴里扒饭。 荣骅亭脖子僵硬的抬起头来,看到荣骅筝的的脸近在咫尺,竟然眼睛就红了,他愣愣的看着荣骅筝,感觉到脸上潮湿,赶紧的用袖口抹眼泪。 往里走之后,荣骅筝看到四周没有丝毫火光,四周都是黑压压的,烟火俱灭。 升的可真是让人眼红。” 小客栈每间厢房都是用屏风隔开的,虽然大家看不到大家,但是却能够听清楚身旁的人的对话。 “筝姐姐,我知道你很难过。”荣骅亭脸上流泪了,他下意识的伸手却摸一下荣骅筝的脸,但是上面干干的,一点湿意都没有。他惊了一下,赶忙垂头看荣骅筝,赫然看到她两眼有些呆滞。 掌柜将荣骅筝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好半响才露出一个理解的表情来,“可能他们不想让你家人担心,也不想远去千里的依靠你们,所以才……” 荣骅筝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应该说脑子里什么感觉已经感受不到了,她扯了扯嘴角,好久才道:“你继续说。”有什么痛,她宁愿一次承受!她……扛得住的! “在你第四个月没回来后,王爷收到了一封信,很冷静的将信撕了,然后当着我和希宴的面儿站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王爷站着的模样,高大俊美得连天神都比不上,厅里的人都看呆了。”荣骅亭讽刺的说着,“而他站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桌面的菜肴全数扫落,再面部阴冷的和夏管事说……说将你用过的东西全部扔了,烧了……” 她默默的站起来,伸手从西光老头给她的哪一个包袱里摸出两个被纸包着,到现在还是暖和的馒头,牵着马一边吃一边走。 早在半个月前,她就一僵舍弃掉之前的衣袍,重新买了一些比较宽松的衣袍穿了,腰间没有系腰带,松松垮垮的,却没有让人觉得臃肿,反而有一种飘逸的灵气之美。 好久一会儿,他愣愣道:“也是,你怎么会死呢,你一直活在我心中呢!” “奇怪,怎么回事啊。” “朝中老臣眼红又能如何?我看最可惜的就是他老爹荣大人了,啧啧,在官场上打滚了几十年还不如儿子一年升的官儿,老脸往哪搁啊!” 呼!被宇文霖那丫的看了那么久,真是吓死她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本子记录了这两年来的房客,都有时间的呢!”掌柜边说边将手中厚厚的大本子给荣骅筝。 “师傅!”荣骅筝扯着嗓子喊。 “得了!”荣骅筝很没好气,走近他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笑骂道:“什么活在心中啊,你还真的当我死了啊!你倒给我说说看,死了的人还能这样打你不?” “而之前的日子都还是好好的,只是那些去了诛狼山中途返回来有些人就算没死却也只剩半条命,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们分不清东南西北, 荣骅筝咬咬唇,拉过缰绳,牵着马往上走。 她伸手摸了一把额头,手心一片水渍。 “正常的。”掌柜的表示非常理解,想起了什么,赶紧对荣骅筝道:“姑娘,你想吃些什么?” 荣骅筝皱眉,“怎么回事啊,这个时候不是有夜市的么,怎么现在却一点声响也没有?” 荣骅筝静静的看着他。 这些东西都是她能够真实的感觉到的,荣骅筝虽然眼睛的视线几乎都被眼泪给淹没了,然而她现在却非常的清醒,她相信自己这不是做梦! 荣骅筝边流泪边扒饭边颔首,含着饭口齿不清的道:“谢谢掌柜。” 掌柜无力的扶额,“这件事说来话长啊,必须要从两年前说起。” “小姑娘,这么快就走啦?”掌柜有些诧异。 “筝姐姐,你在我这里住好不好,房间很好的!最好的房间给你,希宴的就第二好就是了!” 一夜无眠,早早的从被窝里爬起来,拿着东西在下来随便叫了一些东西吃就和掌柜结账离开。 “我……其实,我还没有府邸之前就搬了出来,是在春闺之后就搬出了恭谨王府的,搬去胜国太傅那里住了,那时候你大约离开了三个月了……” 迎亲队伍渐渐远去,荣骅筝这才从角落出来。 “好真实啊。”荣骅亭说时,竟然伸出手在自己另一边脸上用力的扯了一下,痛得他哇哇大叫的同时眼睛包一包泪的抓住荣骅筝的手活蹦乱跳的,“筝姐姐是真的,我摸到你的手了!” “这股每天有人前往诛狼山的热潮持续了莫约三个月,三个月后好像那个悬赏撤销了,然后就再也没有人前往了。” 荣骅筝突然有点紧张,将马顿在一角落。 “哦哦,原来如此啊。”掌柜这才笑了,然后在众人咽口沫的声音中来到荣骅筝跟前,道:“原来姑娘是熟客,不过怎么这么快就再度回到这里来了?” “其实……王爷的腿根本就没有瘸,根本就没有!”荣骅亭有点激动,“你不知道,你被骗得多惨,你为了他千里迢迢,连诛狼山那个地方都敢去,他竟然一直瞒着你!” “闹鬼闹了将近一年总算消停了,大家安静了半年,过了半年的好日子,但是这两个月前这股闹鬼风再度掀起了,而且每天都有人看得到有鬼从城门外走进来,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所以晚上大家都如此防备……” “小姑娘想看那个啊,当然没问题!”掌柜的打断荣骅筝的话,爽快的道。说罢,他就起身到自己办事的柜台前开锁拿本子。 荣骅筝扯一下唇角,“我是人,打开城门吧。” 就算她不相信,眼前这有点陌生的大街,还有眼前比陌生的,更美好的楼宇,荣骅筝就足以明白,那绝对不是两三个月能够改变得如此彻底的。 “是啊。这城池之前可是一片繁华的,现在不过是两年时间竟然就荒芜至此了。”掌柜摇头叹息,想起什么皱眉道:“姑娘,你两个月前来过一次,怎么当时没有劝他们搬离这里?” 里面晃晃乱乱的,终于传来了一阵声音,一阵咳声过后,荣骅筝没有听到脚步声,门就自动打开了。 荣骅筝对掌柜笑了笑,然后没说什么,静静的扒饭,直到两碗饭下肚才让掌柜的开一间房给自己,她洗刷一番就睡下了。 “不谢不谢。”掌柜松了一口气,看荣骅筝只扒饭不吃饭赶紧抓起一双筷子自作主张的替荣骅筝夹菜,“小姑娘就应该多吃些,你人长得好,脸色也好看,可不能把自己饿坏了啊。” 而且,她之前留下纸条给宇文璨说是两个月后她一定回来的。 从诛狼山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眼看就要天黑了,荣骅筝只得快马加鞭的回去。 “可不是么,封小姐这会儿总算是心愿得偿了。”有人应和道。 荣骅筝这一次喊了好久,喊着喊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泪流满面。 最终她什么也没做,默然。 她哼了一声,“全都是胆小鬼,若我是鬼你这堵门还能挡得住我么,开门开门!” “原来这是小姑娘的名字啊。”掌柜笑了一下。 荣骅筝瞪着那一抹光,等着开门。 还有……西光老头和雪狼都是真实存在的啊,这两个月他们朝夕相处,荣骅筝还记得抱住西光老头胳膊时感受到的温度,记得雪狼毛发的触感,记得那一只雪狼用它漂亮的舌头舔她的哪一种湿痒和温润…… 真的是过去两年了。 “不过说也奇怪,疯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胚子,据说在武林上都是大歼大恶的,他们死了据说武林上还有人为此放起了边跑呢!”掌柜奇异的道。 荣骅筝眼珠子转了一下,笑道:“来这里看望一个远亲,听说这里发生了一些不怎么好的事,前来看看。” 不知怎么的,荣骅筝松了一口气。 “哎哟,小姑娘啊,到底怎么啦?”掌柜的是个好人,一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哭了,顿时就慌得手忙脚乱。 荣骅筝实在饿了,在掌柜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一口气说了好几个菜,荣骅筝对掌柜赧然一笑,“一路上赶路,好久没吃一顿好的了……” 荣骅筝怔怔的听着,一言不发。 “师傅!” 荣骅筝咬着唇,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掌柜的听荣骅筝这样打招呼愣了一下,不禁放下警惕皱眉道:“敢问姑娘是……”在他的记忆中好像并没有见过们模样长得这么好的女子啊。 说出去,谁会相信? 荣骅筝心头冻得已经没有感觉了。 虽然如此,荣骅筝却不敢骑得太快,一路上慢慢的走着。 “那两个月前的闹鬼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荣骅筝笑,“谢谢掌柜。”说罢,她不着痕迹的问道:“掌柜,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儿让这里两个月就发生了惊天巨变? “两个月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批的人马从城门外侧涌了回来,纷纷拍城门,想要进来。”掌柜回忆道:“这两年来城门几乎都封锁了,从来没有人敢从那里出去了,怎么莫名会有人回来呢?大家都觉得非常奇怪,在打开城门之后才发现那些人竟然是那些之前没有返回来的江湖人士,他们什么都不变的回来了…… 荣骅筝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小姑娘啊,有什么困难和掌柜我说一声也行。”掌柜的声音很温和,“掌柜我虽然没什么大钱财,但是给你两口饭和一些路费还是可以的。” 一夜纷纷扰扰的想法,脑子里堆满了各种假设,然而有一件事她始终不敢想,那就是宇文璨是不是已经另娶妻妾…… 荣骅筝忍无可忍了,“你们打开门做生意怎么就这种服务态度!” 荣骅筝随意的说了两句,将银票给掌柜,然后不管掌柜在身后追着说太多来了,毅然转身离开。 不是……两个月前么? 她既害怕又渴望。 回应他的依旧只是属于她自己的回音。 而她肚里的孩子不过是三个月不到…… 两股想念在相互拉扯着。 一路上她小心翼翼的走着,避开丫鬟和小厮,摸索着前进。其实荣骅亭的府邸和恭谨王府有点像,虽然大小不能比,但是这间府邸真的是非常好的。因为布局差不多,所以荣骅筝很快就摸到了主人住的地方。 荣骅筝知道,从这一堵城门出去的人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回来了,他们大概以为他们看到了鬼吧。 荣骅筝闻言眼睛闪过什么。 “不知他的新娘是不是封贞?” 荣骅亭挥毫的手一僵,写满了俊秀字迹的纸上多了大大的一黑点。 荣骅筝的脸再度黑了一圈。 荣骅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之前两个月的经历历历在目,然而,这里却是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那时候王爷的脾气非常不好,不是暴跳如雷而是一直冷着脸,有人犯了一点错就被会被扔去乱葬岗,我被吓到了,夏管事却很淡定的跟我说其实王爷的脾气一直都是这样的,反而之前是反常……” 这一个月来荣骅筝一路上都没敢向人打听关于京都的事儿,一路上安安静静的走着。 “这两年来,我一直记得你的教诲,多和人交流,多走走看看,我时不时去游学交流,结识了不少朋友,还学了一点功夫,你说强身健体很重要……”荣骅亭边说边流泪,穿着官服的他哭得像是一个孩子似的,“高中状元莫约是你离开半年左右的事情,其实你离开的时候我春闺就考得很不错,然后殿试一跃成为状元……” 不过,荣骅筝发现这一次守城门的人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个,眼下仅有的几个人都晕倒了,荣骅筝只得用手拼命的拍门了。 掌柜娓娓道来,“两年前从京都来了大批大批的人马,他们将附近的几座城池都翻了几遍,就只差没挖地三尺了。除了那一批人马,那时候还来了大批的江湖人 “唉!”掌柜闻言竟然一叹,在荣骅筝身边坐下,招来小二上茶,才道:“姑娘真是有心,千里迢迢的,一个女孩家竟然来到这里看望远亲,此情委实可贵。” 荣骅亭说着说着,看到荣骅筝眼睛有点湿,伸手抹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筝姐姐,你有没有听过王爷最近的消息?”13acv。 对方好型说到了荣骅亭三个字。 她最终好像笑了,因为掌柜说:“唉呀,笑了才好,人啊,什么事儿都是要笑着面对的。掌柜我活了几十年,一直也以为很多坎儿是跨不过的,但是啊,眼睛一闭大步一跨,就过去了,没有什么事儿是过不去的。’ 想到这里,看着眼前的饭菜,荣骅筝顿时失去了所有的胃口。 荣骅亭长了两年,越来越懂得观言察色,闻言眼睛闪过一抹什么,搂住荣骅筝的肩膀紧了紧。 荣骅筝听到两年时间的时候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两个月前这里还非常繁华的啊,怎么掌柜说两年前啊?难道是两年前其实更繁华,两个月前已经算是寥落期了? 两年间,好像真的是什么都在变。 城门非常大,荣骅筝废了九牛二虎之礼才把门给推开了。 “那时候去了很多人啊,据说一共估计应该好几千人的。不过回来却没有一半人,而且回来的那些人据说是被诛狼山的诡异吓到半途折返回来的,而剩下的没有回来的那些人则坚决的上了诛狼山。” “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人,总是傻乎乎的为人着想,总是想着要别人好,但是你都不知道……”荣骅亭秀气的脸说到这里的时候非常不好看,他原本想将一切痛快的说出来的,但是荣骅筝此刻灰败的脸色让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荣骅筝笑着睨他,“你就说说你怎样升官的好了。” 荣骅亭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张成了型。 荣骅筝又喊了好几声,俱没有回应。 “希宴被他吓得那一天一直在哭,我怎么劝没停歇。” 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光爷爷!”荣骅筝扯着嗓子往山上喊,巨大的回音在山涧荡漾好几回,然而却没有听到丝毫回音。 荣骅筝是手里拿着剑,带着面纱的,两人被她的出现吓了一跳,手指颤抖的一指,嘴巴吐了个地址。 荣骅筝脑子听到这里什么都听不进去了,随意将银子搁在桌面上拿起自己的东西走到隔壁包厢对两人道:“荣状元的府邸在哪里?” “高中状元之后爹爹每天都会上来求我认祖归宗,求我回去那里住,但是我怎么可能听他的,我们都和他脱离父子关系了。” “筝姐姐,你脸色好像变差了,变瘦了。” 荣骅筝呆呆的听着。 两人安静了好一会,荣骅亭终于道:“筝姐姐,王爷娶妻妾了。” 咳咳,各位亲爱的,转折够大么? 今天两万更新哈,依然努力吧? 用了纸巾的请举脚。 第一百九十章 喜宴 四殿下大婚,朝中文武百官几乎都去了,一担担的礼从朱门处络绎不绝的抬进来。 皇帝和皇后坐在高唐的位置上,两人的脸上都有着笑容,然而皇帝脸上的憔悴病容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拜过天地后,皇帝唇边的笑就有点勉强了,唇边抿出一抹沉闷的咳声。 “皇上?”皇后皱眉轻柔的拍着皇帝的后背。 “关于你的事我一件也不想看到!” 众人这回连大气都不敢喘了,纷纷埋头进碗里。 “谢王兄。”宇文霖笑道,看到他身边没坐人问了一句:“萧妍妃娘娘没来么?身子还是没好?”13acv。 宇文璨脸色不变的接过银著,继续用餐。 宇文璨脸色还是非常平静,平静的伸手将桌面上的银著捡起…… 宇文璨身旁的女子看宇文璨夹菜给宇文希宴眼底闪过一抹惊羡,想起方才宇文希宴的话又闪过一抹浅怒。 宇文广的眼神委实犀利,宇文霖有点儿心虚,一时间想不到要说什么,脱口就道:“没,没有,我是说方才敬酒的时候好像没看到新上任的礼部尚书罢了。” 夏侯过闻声出现,抓住宇文璨轮椅后方的横木。 拜堂完毕后酒席展开了,新郎官好一会儿之后也出来了,众人纷纷端酒道贺,宇文霖桃花眼带笑的一一回礼。 女子脸上的笑则一僵,但很快便扬起,她道:“希宴,你忘了么,我是王爷的正妻啊。” 宇文广伸脚就给了宇文霖一大脚掌,在大红明亮的喜袍上留下一个鲜明的脚印。他压低声音道:“你今儿欠揍是不?” 宇文璨抿唇,“夏侯过。” 李伯被这个答案弄得老眼晕了晕,躬身身子颤颤巍巍的将银著递了过去,“恭谨王,请……” 夏侯过领悟,推着轮椅就走。 “璨哥哥!”宇文希宴喊道。 “希宴,用膳时不要说话。”宇文璨将菜夹给宇文希宴,淡淡道。 “四殿下,王爷怎样你还不了解么。”宇文璨旁边一个女子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浅笑,端起身边精致的酒杯语笑嫣然,道:“在这我就代王爷祝你新婚愉快,百年好合!”话罢,仰头将就抿了。 云青鸾一听,指尖泛白,手中的银著吱吱作响。 “鸭子?!”这回宇文霖的桃花眼真的竖起来了,“三王兄,你这话说得可真够好听的啊,你说我是鸭子?见过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鸭子么?” 宇文霖桃花眼呆了一下,“希宴,你忘记了你好像是姓宇文的吧?” 李伯很快就送来了一双银著,想要递给自家主子,宇文霖桃花眼熠熠生辉,食指逍魂的朝宇文璨的方向一指,道:“二王兄要的银著。” 太子睫毛微垂,淡淡道:“是啊。” 今儿的宇文霖可能是兴奋过头了,扯着嗓子道:“李伯,再添一双银著过来!” 众人因他的感悟再度敛声屏气。 宇文璨回头看他。 宇文霖桃花眼一眯,似笑非笑的道:“三王兄,敢情你这是在提醒臣弟,身为兄长的你如今还是孤家寡人?要不要臣弟现在就去请示父皇,让他赐婚?” 此话一出,一桌子的人都闭上了嘴巴,连嚼东西的动作都顿下了,众人嘴里几乎都含着一口菜肴,无论是吞还是咀嚼,都不敢,眼光同一时间下意识的纷纷看向宇文璨。殿大官乎么。 宇文广被宇文霖这一言弄得也不好多说,伸手将手上的杯子与他一碰,笑道:“百年好合!” 夹菜,放进嘴巴,优雅的咀嚼,再伸手夹菜的时候手中的一根银著从漂亮的指尖滑落,和桌面上的上好瓷器相撞,发出‘铿锵’一声。 宇文璨好像感觉不到众人的目光,神色淡漠的伸手夹菜,动作优雅如行云流水。 皇后看着皇帝疏离的侧脸,唇瓣紧紧的抿起。 宇文广耳尖,抬起头来赶紧问道:“什么?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怒气掩饰掉,她声音浅笑道:“王爷还真重情义。” 几个男子闻言眉毛挑了一下,没人应声,俱伸手夹菜优雅的放进嘴巴。 宇文霖扯扯唇角,脸色却看不出有多高兴。 扒饭。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众人静了一下。 宇文璨这时候将手中的银著一放,声音异常低沉,道:“夏侯过,回府!” 皇帝不着痕迹的躲开她的碰触,声音有些不稳的道:“没事,莫须多虑。” 女子的话让身边的几个男子脸色都有些变化,宇文璨身边五六岁的男孩子手中的调羹一放,在清脆的瓷器碰触声中嫩嫩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你是谁啊,璨哥哥是璨哥哥,你是你,你凭什么代璨哥哥啊?” “四王弟,为兄敬你。”这时候太子站了起来,温文儒雅一笑。 “希宴,你又在说谎了,当时拜堂的时候我还看到你了呢,你真的忘了么?” 女子瞳孔收缩,眼看怒气就要迸发了,宇文广打圆场道:“希宴,来,吃鸡腿!”话罢,从一碟子将大大的一个鸡翅腿夹给宇文希宴。唉,这样的场面不是第一 宇文希宴看着沾有宇文霖筷子的口水的鸡腿时愣了一下,这一次竟然没有嫌脏,眼睛红红的道:“以前筝姐姐就总喜欢和我抢鸡翅腿,但是璨哥哥总是不帮我,总是将它夹给筝姐姐……” 没关系,他们不承认她又能如何,她到底还不成为了他的妻? 宇文广站起来劝道,“四王弟,二王兄能来就很给你面子了,别像个鸭子似的在这嚷嚷。”这得多难看啊。 “王爷!”云青鸾站了起来,强颜欢笑道:“你才吃了一点……” “你才忘记了!”宇文希宴瞪宇文霖一眼,“骅亭哥哥是真的有事儿要忙,他的礼璨哥哥不是给了么?” 当他来到亲属这一桌的时候宇文广是第一个站起来的人,他爽朗一笑,“四王弟啊,这一天为兄算是久等了。” 呃,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子抢鸡腿,另一个大人还助纣为虐,他之前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很凄惨啊?众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看到宇文希宴眼圈发红,纷纷哄劝。 宇文霖几人愣住了,没人敢开口挽留。 宇文霖并没有因女子一言而满足,眼底原本还残留的一丝笑意因为女子反而全数褪去,唇角一扯,硬邦邦的道:“谢王妃。” 大家眼神暧昧,纷纷端起酒杯回了一句理解理解,便转过头去了。 宇文霖‘哟’的叫了一声,看到大家纷纷往这边看来,桃花眼一弯,拱手道:“今儿太高兴,有点忘情了,希望大家莫见怪,莫见怪……” 此话一出,大家脸色有点黑了。 今天的炸弹好像总是特别多,众人被炸得一愣一愣的,垂头后眼底纷纷若有所思。 次见了,第一次目瞪口呆,第二次就淡定了。不过,看来希宴很不待见云青鸾就是了,两人在一起总是要摩擦一下才行。 “你不是!”六岁的,长得清俊纷嫩的孩子小小的唇抿起,“只有筝姐姐才是!你什么都不是!” 宇文希宴受了刺激,漂亮的大眼睛一瞪,“你不是!” 他说王妃,没冠名,也没有叫二王嫂。 宇文霖也不多问,说一句让萧妍妃多保重身子的场面话后目光瞟向另外一个不发一言的男子身上,桃花眼几乎竖了起来,“二王兄,你该不会连今儿这样太的日子你一吝啬一句祝福吧?” 宇文璨脸色不变的给宇文希宴夹菜,宇文希宴两颊鼓鼓的吃着,听了不顾嘴巴有菜,就道:“人家骅亭哥哥新官上任很多事儿要做的,霖哥哥你别以为你成婚就是大事,人家升官就不是大事。” 宇文希宴将他们赶回座位,没有碰那个鸡腿,垂头喃喃道:“以后,只要筝姐姐能和我一道吃饭,我再也不跟她抢了。” 宇文璨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脸色平静的捏着酒杯浅浅的抿着酒。 “那要看对谁了!”宇文希宴扬起漂亮的小下巴,骄傲的道。 宇文广自觉失言,却没多说,摸摸鼻子笑米米的坐了下来。 宇文霖心酸了,“二王兄,不带这样的啊。” 礼部尚书一出口,大家心里又有了计较,纷纷转过头看宇文璨。 女子浅浅一笑,脸庞漂亮得不可思议,“希宴,那天你不是亲眼看到我被十六人大轿抬进王府的么,不过是一年半罢了,当时你都是那么大的孩子了,怎么就不记得了?” 大家眼里涌出一抹失望,宇文霖笑米米的桃花眼则有片刻的怔然,突然之间不知怎的,就想起不久前街角的那一道身影…… 女子脸上的笑不变,微微颔首是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惊怒。片刻,她抬起头,脸上又是笑意盈盈,侧脸看向身边的宇文璨,心底全是满足。 “唉,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摇头苦笑一下叹息道。 宇文希宴捏着手指,“我想去骅亭哥哥哪里住几天,骅亭哥哥说给我留了最好的房间……” “嗯,去吧。不过最多住两天。”宇文璨眸光一闪,淡淡道。 “好!”宇文希宴笑米米的答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 恨意滋长 礼部尚书府内,荣骅亭抿着唇对荣骅筝说了两年来发生的事情,说到最后,荣骅亭道:“筝姐姐,其实你当年离开也是好的。” 荣骅筝困难的抬头看他。 荣骅亭笑道:“所谓的三妻四妾,有什么好的呢网游之王者无双。我师父胜国太傅这一辈子就只有师母一人。师傅说,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一颗心如何分给两个人或者多个人? 她伸手抹了一把眼睛,有些困难的对荣骅亭摇头。 荣骅亭长着嘴巴刚想开口,小屁孩又道:“她们的嘴脸已经够恶心了,味儿又来折磨,我现在是精神上双重受挫!” 荣骅筝听着渐去渐远的声音,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荣骅亭看着唇角翘着的荣骅筝,细声道:“筝姐姐,希宴几乎每天都会说到你,你……要不要见见他?” 荣骅筝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角,咬牙道:“骅亭,两年了,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之前明明很聪明很识相的。 荣骅筝话刚落,门边又传来拍门声,“骅亭哥哥,难道真的给我说对了,你在干见不得人的事?” 荣骅筝唇边的笑一僵,不知怎么的,眼圈又红了一下。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小屁孩总爱粘着她,她现在还记得因为宇文璨烧了她的研究室她闭门不见人时小屁孩哭着拍门的声音。 小屁孩没理会,皱着鼻子继续道:“那个女人真讨厌,坐在璨哥哥旁边一个劲儿一个劲儿的就说话,还说代替璨哥哥喝酒,她以为她是谁啊!” 我的确不是…… 荣骅亭一阵紧张,赶紧的冲上去想要制止。 但是里面桌子旁哪里还有荣骅筝人啊。 然后两人就不再说话了,就在将要吃完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小屁孩没听,一溜烟的往里跑,边跑边喊道:“我要抓歼!我要看看是哪家的漂亮姐姐!” 荣骅亭哭笑不得,伸手拿过他手上的筷子,夹菜放到他嘴巴,“你吃那么多,怎么越来越瘦了?之前还肉嘟嘟的,现在都快赶上我了。” “希宴?”荣骅亭皱眉,“他不是应该在四殿下的婚宴上么,怎么到这来了?” 荣骅亭笑得非常高兴,十多岁的少年脸上全是满足。 荣骅筝嗯了一声,想到了什么叫住荣骅亭,很认真的道:“我在你这里的事儿你不要和任何人说。” 荣骅亭很没好气,边站起来边道:“希宴,你嘴巴可以在大些么,街上都听到你说我藏漂亮姐姐了!” 荣骅筝猜测:“你不喜欢四殿下?” “小祖宗,求你别再说了。”荣骅亭暗暗发急的想道,然后想到了什么,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想要去看房间么,来,现在带你去看。” “那不会是你。”他字音清晰的道:“你连皇帝都不必下跪的,筝姐姐,如果这世上拥有你的不是唯一,那么,我宁愿你不要!” 荣骅筝暗暗扯一下唇角,当初他们两人拜堂宇文璨都是要请了好几遍才出来的…… “筝姐姐……”荣骅亭眼圈也红了,伸手替荣骅亭抹了一把已经流到下颌的泪珠。 他还没说完荣骅亭这回直接伸手把他的嘴巴给堵住了。 “我,我们现在去看房子。”荣骅亭抱住他赶紧的就往门外走。 “咳咳!”小屁孩提到荣骅筝荣骅亭总算是记起要再度制止小屁孩了,赶紧道:“你能不能总是说这些,两年来你几乎成怨妇了随身带着珠宝店全文阅读!” 小屁孩其实很聪明,有着一般小孩没有的老成,但是每每涉及她的是就会恢复孩童的童真。 荣骅亭点头。 “……” 荣骅亭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和疼惜。 荣骅筝摇摇头,说:“我没事,你出去看看吧,他最没耐性了。” 区区的四人大轿如何和十六人相比? 门那边陈伯还来不及回答,荣骅亭就听到拍门声,“骅亭哥哥,我一个人来的啦!你快开门啦,这大白天的你锁什么门啊,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里面是不是有漂亮姐姐?” 荣骅亭脸色有些闷,但还是连连点头,“我待会让人送去。” 残缺了的心就只有血肉模糊。” 荣骅筝听到世子两个字是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过了两年小屁孩变成什么样子了,应该长高了吧。 “我才没有乱说!”小屁孩油光的嘴巴嘟起,“现在王府没个清净,这天这个小妾虚情假意的过来问候一番,明天那个小妾过来问候一番,每天都没完没了的,我房间几乎每天都会有不同的胭脂香味,熏死人了!” 荣骅亭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荣骅筝去哪里,这些话怕被荣骅筝听到伤心,遂赶紧道:“好了,别说这个了,你……” 小屁孩抽噎着道:“以前璨哥哥也只有筝姐姐,现在……唔!” “希宴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荣骅亭再度朝着门喊。 荣骅筝饭吃得差不多了,她想起一件事,抬起头来道:“骅亭,今儿是四殿下成婚,你怎么没去?”王子成婚事儿重大,朝中文武百官都会去吧。 脑子一片空白。 荣骅筝没好气的看着他隐隐若现的酒窝,暗忖方才那个稳重模样的荣骅亭难道是她的错觉? “下次吧。”荣骅筝声音几不可闻,“我这样子不便见他,下次我会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 荣骅亭皱眉,“不去。” 荣骅亭语噎。 “真的?”荣骅亭羞赧一笑,这一笑带了些讨好的孩子气,方才的成熟稳重瞬间破功。 “好。”她知道自己要多吃。 荣骅筝听着笑了,就他傲娇的声音她就能够想象出想象他的表情。 荣骅亭忍不住道:“希宴很聪明的,如果我们让他不要说出去,他应该不会……” 一旁的陈伯傻了眼。 荣骅亭见荣骅筝脸色凝重,点了点头。 荣骅亭沮丧的垂头,“我是太高兴了。” 荣骅亭很没好气,“没人,你别白费力气了!” 聪明的孩子啊,方才我没白赞你。荣骅亭暗暗为他竖起大拇指,却捂住良心道:“我一人吃两个碗,有一个脏了。” 荣骅筝放下了饭碗。 他既是松了一口气又是失望第二春全文阅读。 “我就要说,我最讨厌她了!”小屁孩眼睛圆瞪,嚼着东西声音迷迷糊糊道:“最气人的是她方才不但挖苦我说我记忆力差还一劲儿的强调她是被璨哥哥十六人大轿抬进恭谨王府大门的,好像说得筝姐姐就不是似的!我听了之后气得几乎想要一掌把她劈死了!” 小屁孩很不客气的张开嘴巴吃掉荣骅亭夹给他的菜,皱眉道:“我这是被虐待瘦的。” “大人,是世子来了。” 小屁孩傲娇的哼了一声,“那你开门啊,我要看看你留给我的房间,我要最漂亮最好的那间!” 荣骅亭伸手拍他脑袋,“别乱说话!”据他所知,恭谨王非常的疼他,怎么会虐待他! 小屁孩看着桌面上还热着的菜肴挑了挑眉,二话不说就在房间内四处寻找,就只差没翻箱倒柜了。 荣骅亭脸色很懊恼,赶紧站起来,“筝姐姐,你等等,我让陈伯叫厨房弄些东西来。” “我不想回去看到那些女人,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啊!” 疼惜既是对小屁孩的,也是对荣骅筝的。 躲在暗处的荣骅筝听到意外的信息心脏缩了一下,沉闷得发疼。 荣骅筝笑了,“多送一份吧,我和四殿下还有封小姐都是朋友,我想送上一份祝福。” 荣骅亭一个劲儿的给荣骅筝夹菜,嘴里说道:“筝姐姐,你太瘦了,多吃些肉,我方才让陈伯去炖血燕去了,饭过了会儿你一定要吃啊。” 荣骅亭扶额,咬牙道:“这是门,不是用来给你试你新学的武功进步多少的!” “房间在那里又不会跑了,待会儿再去看,现在我要吃东西!”小屁孩很有主见,手中的筷子抓在下方,笨拙的动着,“我方才气饱了,现在气跑了我就饿了。” 荣骅筝静静的听着,指尖轻轻的发颤。 荣骅筝伸手摸摸他漂亮的额角,喉咙动了几下,才发出声音,“骅亭,你真的长大了。” 荣骅亭打开了门,抓紧门把才想关起来,小屁孩早有准备,掌风一出,门就碎裂了。 “骅亭哥哥,你作甚啊?”小屁孩猛地挣扎。 荣骅亭无力了。 荣骅亭几乎都想将他扔出去了,这小屁孩啊,今儿怎么净说这些啊! 荣骅筝有那么一瞬间,腿软了一下。 部书着对父。荣骅筝沉默了,再度伸手摸一下他的头。 荣骅亭可能吩咐厨房做了很多东西,菜上来的时候荣骅亭书房的桌子都摆得满满的。荣骅筝也没矫情的说什么太多了,这毕竟是荣骅亭的一番心意,她当然要领情,而且荣骅亭好不容易升了官,她都还没陪他分享过喜悦呢! 而且,半年不到的时间罢了,快得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荣骅筝很诚实的摇摇头,方才她在客栈吃了两口就没吃了,现在她肚里有了孩子,可不能任性的想不吃就不吃了。就算天塌下来,为了孩子她都能够重新的将天给撑起! 小屁孩挣扎着,“迟一些也可以啊,璨哥哥说我=可以留下来住两天呢!” “不是颤抖吧机甲男。”只是不想看到不想看的人罢了。 “好。” 荣骅筝听着小屁孩的话,差一点就没忍住笑了出来。这小屁孩可真够机灵的啊。 两人静了好一会儿,荣骅亭想起什么赶紧抬起头来,“筝姐姐,你吃午饭了么?” 荣骅亭听了更惊讶了,“筝姐姐,你方才说了那么多话怎么原来都是说笑的啊?”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去?”荣骅亭清秀白希的脸庞浮现少有固执,“不行,筝姐姐你方才都说出来了,你说我长大了,我都听到了!” 荣骅筝想起他方才的话,有些明白他的想法,劝道:“做人要光明磊落没错,给王子送礼是有巴结的意味。但是你才刚升官,又那么多人看着,如果你不好好处理这些关系到时候可能会引来诸多闲言碎语,说你目中无人什么的。虽然我们不必在乎他人的看法,但你不是不讨厌四殿下么,如今四殿下成婚却没你的礼到,那他会不会以为你讨厌他?” 小屁孩嘴巴扁了扁,眼睛红了一圈,“那你说筝姐姐会不会不喜欢看到我这样?” 小屁孩将房间全数翻了个遍都没看到人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在一旁坐下,抓起荣骅筝用过的那一双筷子就夹东西吃,“你用了两个碗啊,真巧呢,璨哥哥在喜宴的时候也用了两双筷子。” 荣骅亭对宇文璨有偏见,闻言仅仅是哦了一声。 时间可以风蚀石头,难道就不能腐蚀人心? 她摇头无奈的道:“骅亭,我收回我方才的话。” 荣骅亭听得目瞪口呆,“你这是哪里来的词儿?” “但是这里明明就有两只碗两双筷子!” 荣骅亭脑袋发麻,“房子其实……还有待完善的,看了房子你就回去吧,过些日子修葺好了再来住。” 小屁孩眼睛眨巴两下,很讶异,“真的么?” 荣骅亭急急的看了荣骅筝一眼,转头道:“什么事?” 小屁孩这两年来总会有时候一秒之间变色的,荣骅亭也没在意,抱起已经拔高了好多的小屁孩到自己腿上,边擦眼泪边道:“这个就不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儿她都会很喜欢你的,很喜欢。” “筝姐姐以前就是这样说话的,我学到的!”小屁孩不无得意。 “好啦,我是说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荣骅筝翻了一下白眼,很没好气的道。13acv。 荣骅亭伸手轻轻捏住她发颤的指尖,感觉指缝间流过几滴滚烫,他鼻子发酸了,却还是残忍的继续道:“将来恭谨王定然是要继承皇位的,一个帝皇,三宫六院从来都是不可避免的。筝姐姐,在我心里你从来都是独立高傲的,我不想你有一天卑微的等待一个人的临幸。” 小屁孩眼泪没停,反而更多了,“你怎么知道?” 是啊,世上谁不会变? 如果是两年还好一点,为何是几个月?几个月之后就如此的迫不及待的三妻四妾? 她现在有点怀疑,是不是她之前的存在对他来说不过是阻碍石罢了,阻碍他三妻四妾,阻碍他光明正大的在王府站起来! 有那么一刻,她心里竟然有点恨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被荣骅亭软硬兼施的带到一个房间前,小屁孩眼睛眨了两下,然后瞪向荣骅亭,“骅亭哥哥,你骗我!”荣骅亭被他吓了一跳,以为他发现了荣骅筝的事儿,俊俏的脸涨红了,“什,什么?”“你说过最好的房间给我的!”小屁孩叉腰指控道。荣骅亭松了一口气,安抚道:“这……”“陈伯说最好的房间应该在西面的第一间,这是东面的第一间!”荣骅亭被噎住了。一旁的陈伯有些尴尬,他在荣骅亭还是尚书侍郎的时候便伺候荣骅亭了,他对荣骅亭多多少少都了解的,而且荣骅亭之前也说过将最好的房间留给希宴世子,他听了进去,谁知道……荣骅亭没法子了,“好好好,又不是说这一间是给你住的,是让你看看这一间如何罢了,你如此着急作甚?”“那还差不多!”小屁孩这才满足,伸手将门一推,随便的瞄了两个眼,然后看到了房间的一直大大的木马的时候眼睛睁了睁,然后总算开始正眼瞧整个房间了。荣骅亭笑了,“房间如何?”“过得去啦!”小屁孩声音有点闷。荣骅亭佯装没看到,牵起他的手道:“来,我们去看西面最好的那一间房。”小屁孩的手挣了挣,不想没有面子,咬咬牙还是跟着走了。三人来到西面最好的房间,小屁孩逛了一圈,却没什么兴致,随意的溜达一下就撅着嘴巴出来了,有些郁闷的垂头对着手指。荣骅亭看着,笑问道:“这间房够大,光线也足够好,你看如何?”小屁孩闷声不响。荣骅亭略带稚气的俊脸闪过笑意,伸手弹一下小屁孩漂亮的额头,道:“好啦,你说说,两间房间你更喜欢那一间?”小屁孩弱弱地,“东面那一间……”“不要最好的一间了?”小屁孩倏地抬头,哼道:“房间是给我的,哪一间最好我说了算,我觉得东面那一间才是最好的。”荣骅亭失笑,无奈道:“好吧,就定那一间了。”小屁孩这才重展笑颜,但荣骅亭下一句话却让他脸儿紧绷起来,荣骅亭道:“不过要过些日子才能过来住。”小屁孩气得两颊鼓鼓,“我不要!既然来了,我一定要住两天才回去。”“不行。”荣骅亭想起了还在自己书房的荣骅筝,想要早些劝小屁孩回去,道:“过些日子我亲自派人去接你好不好,现在我刚升官事儿很多,又不能陪你玩儿,你来这多无聊是不?下次吧,待不那么忙了我就能好好陪你玩了。”小屁孩鼓起两颊瞪他。荣骅亭再道:“你的功夫不是才有所长进么,如今不好好的在府上练功,到时候怠慢了该如何是好?”小屁孩眼神总算是有些松动了。荣骅亭松了一口气,小屁孩道:“那……你过一些时候一定要来接我哦。”荣骅亭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好。”小屁孩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小屁孩走了之后荣骅亭急急脚的赶回了之前的书房,因为门被喜欢一张给碎了,所以他来到走廊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恰好看到荣骅筝量身无神的看着桌面上的一双碗筷。荣骅亭知道是小屁孩的那一番话给了她一些刺激,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样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早些看清楚形势,早些认清一些人的真面目,这样才会更快的有更好的治愈。“筝姐姐!”他扯了一个笑走了进去。荣骅筝抬头,笑了一下,“小屁孩回去了?”荣骅亭只点头没答,看着荣骅筝的脸。也许她没有镜子不知道,方才她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筝姐姐,你脸色很不好。”荣骅筝没说话,脸上的笑敛了下去,看着桌面上冷掉的菜,道:“骅亭,让人将菜热一下吧。”“好。”荣骅亭脸上浮现一抹欣喜,他以为荣骅筝已经没有心情用饭的,还想怎样劝她多吃些,如今她亲自开口他怎么能够不高兴?筝姐姐就是筝姐姐,再大的事儿她都能一步跨过去的!他很愉快的站起来,才想走出去,荣骅筝叫住了他,道:“骅亭,先等等。”荣骅亭疑惑的回过头来,赫然见荣骅筝弄好身上的衣袍,还将头上男子的发冠固定好。荣骅亭这才留意到荣骅筝其实是一身男子装扮的,他有点傻了眼,“筝姐姐,你这是……”“你还没娶妻呢,多一个女子在这里多不像话啊!”荣骅筝间断的解释一下,“我如果真的住在这里的话不可能会瞒很久的,不如还是见人好了,不过到时候你让人别要说出去就是了。”荣骅亭点点头,然后下去了。那一天,荣骅亭很快便安排人将新的房间收拾好了,荣骅筝在吃过饭后荣骅亭就让荣骅筝住进去了。荣骅筝看着眼前精致漂亮,光线充足的房间,顿时笑了,“小屁孩想要这房间你怎么不直接给他了,我住哪里不都一样?”“以后他会赞同我的作法的。”荣骅亭信心满满的笑道。荣骅筝闻言脸色有点黯然,荣骅亭微微叹气,抬起头看荣骅筝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皱眉问道:“筝姐姐,我一直忘了问,你这番是从哪里回来的?”“……”荣骅筝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两年了,为何你直到现在才回来?当时……不是说了两个月后就……”荣骅亭又问道。荣骅筝第一次选择了逃避,她打断他道:“骅亭,我有些累了,我想先洗个澡,然后睡觉。”荣骅亭还能说什么,方才他就想说让她洗澡的事儿了,这会儿她不想说这些他又不能勉强,只好点点头下去人夫人做事儿了。荣骅亭离开后,荣骅筝发觉自己额角有些突突的发疼。她现在的身子状况很好的,额角会发疼完全是因为她现在有些事儿实在想不透应该要怎么办,这一切和她之前的想象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她的脑子还能运转已经是不错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思考一下自己应该何去何从了,京都,天子脚下,住在这里总计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荣骅筝洗完澡后,脸上的东西全数洗去,头上头发也放了下来,整个人一身轻松,不过还有一点不好的就是她如今竟然没有宽大一点的睡袍。她看着自己已经四个月的肚子,脸色有些担忧。她在想着事儿的时候,门被敲了几下,“筝姐姐,是我!”她顿住沉思,检查一下自己肚子是否明显才道:“骅亭,进来吧。”荣骅亭推门进来了,他手上捧着好几件衣袍,不过也没忘记细心的关上门。“筝姐姐,这是给你的衣袍。”荣骅筝看了一眼,全是男子的款,其中还有两套睡袍。“筝姐姐,这衣袍我特意让人按照你的身高和肥瘦买的,应该很合身的,以后你不用撑着这么宽松的衣袍了。”荣骅亭笑米米的,“筝姐姐原本很好看的,你之前的衣袍却将你弄得四不像了,就算是男装打扮,你也该是个翩翩美男才是。”荣骅筝一愣,嘴巴张了张。荣骅亭没发现不对劲,兴冲冲的将衣袍放在一旁,拿起一件深紫色的来到荣骅筝跟前,“筝姐姐,这一件我看着最好了,既稳重又高贵。”荣骅筝看着那窄窄的腰身上还有一条漂亮挺拔的腰带,胃部突然一个翻滚!“恶……”她赶紧捂住唇,脸色徒变。“筝姐姐,你怎么了?”荣骅亭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衣袍随便一扔,赶紧上前想要拍她的拱着的后背。荣骅筝回答不出来,胃部连连抽搐,地上全是她方才吃的东西。“筝姐姐?”荣骅亭也不嫌脏,又是递水又是递手帕的。“我,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荣骅筝吐了好久,脸色已经不能够用难看来形容了,苍白得可怖,脸嘴唇都发青发白。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孕吐了,她有一点想不通的是她肚里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啊,怎么这个时候才孕吐?“筝姐姐,你是不是……在去诛狼山时受过重创啊,怎么会这样?”荣骅亭急得不行。荣骅筝用手帕擦嘴巴,闻言顿了一下,好一会才道:“骅亭,你让人来处理一下这里吧,我太累了,先歇一下。”荣骅亭心里很担忧,却又怕影响了荣骅筝休息让她更难受,遂只得点头赞同了。小屁孩被荣骅亭支开之后,他坐下马车上一直想不通,之前明明最好的房间是给他的,骅亭哥哥明明知道他喜欢像血汗宝马一样的大木马,为何不在最好的房间摆木马,偏要在别的房间摆木马?而且,骅亭哥哥可能早有准备了,他为何不直接的带他到最好的房间而是带他去看有木马的房间?难道骅亭哥哥其实并不想将最好的房间给他?之前说的话时逗他的?是不是骅亭哥哥不喜欢他了?这么想着,小屁孩幼小的玻璃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随时有破碎的冲动,顿时整个人就蔫了。回到王府,府上小的和他打招呼他蔫蔫的垂着脑袋没应,一张小脸儿要哭不哭的。众人看得有些奇怪,小主子素来活泼爱动,今儿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啊?小屁孩回来的时候没有和宇文璨打一声招呼,以往他每次去荣骅亭那里回来都会说一声的,这一次他直接蔫蔫的回了自己的寝室。在回去的途中吗,他遇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希宴回来了?”云青鸾笑得温婉,轻声细语的道。小屁孩脸甩都没甩她,直接越过她就走。云青鸾脸上笑意不变,不着痕迹的截去了他的去路,在小屁孩瞪着眼睛看她的时候,道:“哟,一张小脸怎么跟蔫了似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和二王嫂说说,我为你出头去。”“……”“是不是新上任的礼部尚书一朝得志之后没理会你了?”小屁孩眼睫毛颤了一下。云青鸾声音温和,“唉,时间不都是这样的么,王府好好的你不爱住,偏生要往外跑,别人的家再好再有意思还不都是别人的,你去了始终的外人。一个外人去多了,别人可能暗暗的烦着呢!”小屁孩嘴巴抿得紧紧的,瞪她道:“胡说八道!骅亭哥哥才不是外人呢!”“希宴啊,你别忘了,你姓宇文,他姓荣。”云青鸾美眸闪过一抹精光。小屁孩怒气冲冲,“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云青鸾笑,“忠言逆耳。”“放屁!”小屁孩忿然,“依我之见你是心有不平!你讨厌筝姐姐有关的一切,你是嫉妒璨哥哥替骅亭哥哥着想,你不喜欢骅亭哥哥,所以你才说这些话!”云青鸾眸子微微一眯,才想说什么,小屁孩小小的脸儿浮现一抹冷笑,“好恶毒的女人,难怪璨哥哥从来都不正眼的看你一眼,因为你漂亮的皮相下披着毒蛇的皮!”云青鸾脸色倏地一白,却笑一下,略带训斥的道:“希宴,作为天家子孙怎能说如如此之话,你真是太缺少管教了!”“我是有哪句讲哪句,哪里像你,虚以委蛇!恶心!”云青鸾脸色很不好起来,伸手就想要有所动作,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世子?”云青鸾的手颤颤的收了回来,转头,赫然看到宇文霖和夏侯过在一个走廊的拐角处,静静的看着他们。云青鸾脸色刷的白了,脸上挤出一个笑,“王爷……”“希宴,你怎么回来了?”宇文璨直接忽略云青鸾的呼唤声,黑眸淡淡的睨着小屁孩。小屁孩委屈得嘴巴扁了扁,抬头看看云青鸾,再看看宇文璨,突然哼了一声,也不应宇文璨的话,步子一跨,带着任性的跨过宇文璨,向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夏侯过的眼神有一些担忧,浓眉皱了皱。一旁的云青鸾提心吊胆的,她向前迈进两步,按捺住心底的跳动,道:“王爷,你方才不是说累了,休息了么,怎么……”这时候她才发现,他所处的走廊是和西园相反的一条路,也就是说他在喜宴上回来后没有直接的回西园,而是……她脸色再度白了一层,看起来苍白得可怕。“夏侯过,回去吧。”宇文璨淡淡的出声。夏侯过已经习惯了,动手推动着轮椅。云青鸾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眼底浮现的全是不甘心,广袖下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嵌入了肉内,掐的掌心流出了几道血痕……两人走了好一会,在拐进西园之后,夏侯过忍不住开口道:“王爷,要不要属下去查查发生什么事了?”宇文璨眼睑轻垂,没答,伸手揉揉额角,脸色多了一抹疲倦。夏侯过静静的看着,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两人在回到西园的书房之后,夏侯过道:“王爷,可否先休息一番?”宇文璨不答,挥挥手让夏侯过出去。夏侯过迟疑的皱眉,“王爷?”“出去!”宇文璨声音很冷。“是。”夏侯过弓着腰出去了,刚关上门,里面传来一阵物体碎裂落地的声音。夏侯过闭了闭眼睛,暗想,这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两年来,好像王爷时常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之前他是多么冷静的一个人啊。要是,要是夫人在就好了,一切都会不同的。可惜,造化弄人啊。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王爷也真是,烧了关于夫人的所有的东西,却连个墓碑,连个神位都不立一个……这一天,就好像注定所有人都不好过,夏侯过出去后和易蓝大眼瞪小眼,没过多久,那边匆匆有人来说世子大发脾气,怎么劝也劝不住,还一直哭一直哭,没个罢休,弄得大家都很不好受。夏侯过听了自然着急,他们小主子虽然脾性急了点,但是这两年来甚少哭的,只有在想起夫人的时候才哭。以往每次去少爷那里回来都是虽然有点纳闷,但是脸上的笑却还是有的,今儿怎么回来之后就又哭又闹了?现在王府已经够沉闷了,平日里就只有小主子能够让王爷多说两句话,所以夏侯过对他异常的感激,他闹脾气啊,不高兴啊,只要是影响了情绪的他都会担心。当宇文希宴身边的人来找夏侯过的时候,夏侯过没敢惊动宇文璨,和那人暗暗道:“你让人去探探口风,弄清楚整件事儿。”那人还来不及点头,另外一个人又匆匆跑来,气喘吁吁的道:“世子要出王府!”夏侯过眉一拧,才想问是怎么回事,宇文璨的声音却出现在他身后,“他有说去那里了么?”下人一见宇文璨纷纷低眉顺眼的,赶紧道:“去荣大人那里。”宇文璨皱眉。夏侯过挥手让两人走,道:“王爷,世子不是刚从少爷那里回来么,这回竟然又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要是闹了个不愉快……”“你派人去荣府查查吧。”宇文璨撑着脸庞,脸色有些苍白的道。“是。” 第一百九十三章 发现 小屁孩在回到寝室之后一直想着云青鸾的话,虽然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她的话,但是他心里其实还有一点难过的,他自幼便失去双亲,那样的身世让他或多或少的都比统领的孩子要来得敏感。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一般这样的人都会显得卑微,但是他不一样,他好歹有一个世子的身份在这里,他父王的几十万兵马她将来定然是要再度抓回手里的,他没必要卑微! 再者,除了这个之外,之前筝姐姐对他多好啊,筝姐姐也说过了,真正疼一个人是不分血缘不血缘的,那要看心意和缘分。 他和骅亭哥哥是有缘分的好不好,云青鸾说的都是屁话,说什么他姓宇文骅亭哥哥姓荣,哼,也不想想,姓宇文的人不少,但是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将他看做是亲人?他年纪虽小,但是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里悬着一把明镜,看得清清楚楚。 荣骅亭虽然和他不是同一个姓的,但是对他却是真真的好。不过,有一点他不得不否认,对于自己对荣骅亭房间的作法他心里梗着梗着的,非常难受,他其实心里非常担心事儿如云青鸾所说的那样的。 虽然他不想这么想。 六岁的孩子就算再聪明再成熟,在听了那样一番话后心里到底还是差生了一些物理反应,在奔回自己房间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越想就有委屈,越想越害怕,然后忍不住的就又哭又闹起来了。 他这样的反应是非常少见的,大家都吓呆了,伺候他的人说好说歹,一直哄着劝着,却怎么也不能从他口中套出想要的信息,倒是小主子哭闹了好一会之后抹了一把眼泪继续的就往门口跑,在出门的时候还特意的招来了两个隐卫。 他身边的隐卫是宇文璨这两年才拨给他的,也就四五个,他鲜少会动用他们,这一次亲自叫了两人让两人愣了一下,暗忖小主子该不会是想要他们陪他捉迷藏或者做其他玩儿吧? 幸得小屁孩还没无聊到这个地步,将人招来之后气势匆匆的往荣骅亭的府邸奔去。这一次他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让自己的两个暗卫偷偷的将他从后院的一脚偷偷摸摸的摸进去。 他是与偶脑袋的人,他觉得事儿肯定不会如此简单,骅亭哥哥岂是那种说变就变的人,他一定是有事儿瞒着他我和npc有个约会全文阅读! 他想起了之前他怀疑荣骅亭屋里藏了人,但是他没找到,他觉得没找到并不代表不存在,他这回一定要偷偷摸摸的进去,来个暗访,看看有何收获! 他要前往的房间当然是西面最好的那一间,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轻轻的推门,发现门被紧紧的缩着。 “帮本世子将门打开。”他招手对两个隐卫道,“不要把门给破坏了。” 两个隐卫照办了,手脚灵活的配合着,没一会儿就将门给打开了。 小屁孩轻轻的走了进去,越过小厅来到床榻前,床上铺着软绵的被子,一旁放着好些衣袍,衣柜出堆了好几套衣袍…… 小屁孩大眼睛微微眯着,想着这些东西明明自己来看的时候还没有的,怎么这么快就将东西给你搬来了?再者,骅亭哥哥不是说这间房间还待修葺么,怎么他前脚走就有人搬进来了? 骅亭哥哥真的骗我? 小屁孩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委屈的扁着嘴靠近床沿,伸手摸了床上的被子,“竟然连被子都还是暖的?”这个暖和的触感让他气愤得猛地拍打软绵的被子,“骅亭哥哥骗我!” 小屁孩心里很难过,很气愤的将扯过床上的被子就想扔了,但是两个小胳膊抱住被子的时候,鼻子嗅到被子那一股清幽的香气的时候愣了一下。 “感觉好熟悉……” 他喃喃,顿时也忘了要将被子扔了,小鼻子凑近嗅了嗅,眼圈红了一下,“真的好熟悉啊……和筝姐姐的气味好像……” “我一定是在发梦了……” “这里怎么会出现筝姐姐的味儿?” “是不是我太想念筝姐姐,出现幻觉了?” 他小小的胳膊抱着大大的被子喃喃自语的道。 对于荣骅筝的味儿,他其实是最熟悉的,以前荣骅筝最爱抱他了,失去双亲后,荣骅筝温暖柔软,清香的怀抱是他最温暖的港湾,他对那一种感觉,那一种气味,怎么也不可能忘记的。 “一定是筝姐姐!”小屁孩突然之间一个激灵,立刻的确定了自己这个想法,然后扯着嗓子喊:“筝姐姐,是不是你?” 房间里只有他稚嫩的嗓音做回响。 “筝姐姐?” “筝姐姐!”小屁孩可怜兮兮的抱着被子喊着,喊着喊着不知怎么的竟然泪流出来了,扬起一张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脸儿,“筝姐姐,你是不是回来了,你怎么不来看我?” “……” 两个隐卫意外的听到了自己以前的主人的名字,愣了一下。 现在王府当年剩下来的隐卫已经不多了,隐卫两年前没人能够寻到夫人,被分别派遣任务的几百人都全数被勒令此生不得再度踏入王府一步。 当然,夫人死而复生除外。 他们几人当时并没有接到任务,所以幸运的留了下来,然后在夫人过世以后便成为了小主子的隐卫。在王府,有关夫人的事儿全数成了禁忌,在那里谁人都不能说不能提,无意中说到的人都被仍去了乱葬岗。 当然,小主子经常会提到夫人,不过鲜少会在王府里提,像现在那样大喊着夫人的名字确实从来未曾出现过的状况,两个隐卫暗暗庆幸现在不是在王府中,不然 …… 两个隐卫捏了一把汗的同时被自己家小主子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一头雾水,他们猜不着小主子偷偷摸摸来这的目的,偷偷摸摸的来,为何却如此惊天动地的吼叫? 不怕少爷府上的人发现? 这是他们出过最为汗颜的任务医点江山。 “你们两人别站在这里,给我四处搜搜,筝姐姐一定是在这里,肯定是发现我来了才躲了起来的。”小屁孩摸了一把鼻涕,命令道。 两个隐卫闻言立刻打起来十二分警惕,专注的探测着这房间是否有别的人在。 好一会之后,两人摇了摇头,“世子,现在房间没人了,但是根据床铺的温度还有窗边跌倒的一个椅子来看,在我们进来之前这里是有人的,不过翻窗走了。” 小屁孩眼睛傻愣愣的瞪大,“你们是说……筝姐姐不想看到我么?” 两个隐卫面面相觑,不知应该怎么回答。 小屁孩的嘴巴再度扁了扁,眼看脸上又是风云变色了,两个隐卫硬邦邦的脸挤出一抹为难,站出来木讷的解释道:“兴许……逃走的人不是夫人呢,夫人不是……” “闭嘴,筝姐姐才没有死!我都闻到筝姐姐的味道了,这被子上的就是筝姐姐的味道!”小屁孩跺脚哭诉道。 “……”两位隐卫常年处于黑暗之中,从来都是不善言辞的,对哭闹的孩子更是没有一丝招架之力,纷纷苦恼的挠破了脑袋。 “不行,我一定要将这事儿告诉璨哥哥。”小屁孩仿佛惊醒了似的,放下手中的被子,伸手抹一把眼泪,对两个隐卫道:“你们将这房间里的衣物类的东西,被子被单全部都找出来带回去。” 两个隐卫才想按照吩咐一一照办,但是耳边却纷纷传来脚步声,两人对望一眼,对小屁孩道:“世子,有人来了。” “你们做你们的事,这府上没人敢对我怎样的。”小屁孩扬起下巴道。 两个隐卫闻言果断的动手办事,将床榻上的被子摊开,再动手将房间的衣袍类的东西一一扔到被单上,想用被单将这些东西收拾好。 小屁孩抹着眼泪看着两人收拾,在两人从一个角落拿出两个包袱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跑了过去,伸手打开了床上一只比较熟悉的一只,伸手打开了包袱。 里面很多东西,但是有两样小屁孩是比较熟悉的,一些银针暗器,还有就是一瓶瓶的药! 小屁孩看着药瓶上熟悉的字体的时候又是哭又是笑的,在床边扶着床沿蹦蹦跳跳的。 “世子,所有东西都在这了。” “将东西一件不剩的拿回去。”他一定要拿给璨哥哥看,原来筝姐姐没有死…… 筝姐姐没有死! 怎办么办,他都快高兴坏了! “是!”两个隐卫闻言动手用被子将东西全数捆好,眼看一切都快要弄好了,荣骅亭一下子就进来了,看到眼前的一切差点晕厥了过去。 “希宴,你这是作甚?”荣骅亭说时赶紧步入房间内,试图阻止两个隐卫。 小屁孩忿然瞪了荣骅亭一眼,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负心汉,他倒没有立刻和荣骅亭说话,而是对了两个隐卫道:“你们现将东西拿回王府给你璨哥哥,我待会再回去豪门盛宠:总裁调教惹火妻全文阅读。” 小屁孩虽然只有六岁,但是环境的熏陶还有天生的皇家气势他从小就具备了,所以下命令的时候一股气势油然而生,两个隐卫挺起胸膛照办了。 荣骅亭秀气的脸庞一怔,立刻喝住两个隐卫:“谁都不能走!” 两个隐卫自然不会听他的。 荣骅亭看向小屁孩,皱眉道:“希宴,你让他们停下来,如果真要将东西拿走了,我就不喜欢你了,以后你也不要叫我骅亭哥哥了!” 小屁孩想不到荣骅亭会这么说,他不是才是那个被被隐瞒被欺骗的人么,他没来安慰自己反而说这样的话? 小屁孩仅有六岁的小玻璃心瞬间碎了,话音颤颤巍巍的,“你你……对我好坏,我以后都不要喜欢你了……” 荣骅亭有点头疼,让几个小厮将门关上不让两个隐卫离开,他来到小屁孩跟前微微蹲下身子伸手揉揉他的脑袋,道:“希宴,乖,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坏呢,只是这件事特殊,骅亭哥哥也有难言之隐的。” “但是你刚才说你不喜欢我了!”这一句话对小屁孩有着致命的伤害,这两年来荣骅筝离去之后一直是荣骅亭陪着他,两人的感情已经不同往日,两个都没什么亲人的孩子相互依赖相互依靠,甚至多出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情。方才荣骅亭那一句话无疑是大大的伤了小屁孩的心。 “我刚才说得是气话。”荣骅亭也很后悔,他将小屁孩一把抱了起来,小屁孩已经六岁了,虽然不胖,但是荣骅亭也是一个瘦削的少年,抱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他将他放在床榻上,温和的道:“希宴,你让人将东西放回床上,这件事我慢慢的跟你说,好么?” 小屁孩警惕的看着荣骅亭,“你会不会骗我?” 荣骅亭苦笑,“我不是在这么,骗你又能骗到哪里去?” 小屁孩将信将疑,一双大眼睛像扫描似的将荣骅亭细细的看了一遍,好久之后终于点点头,转头对两个隐卫道:“你们将东西放回床上来就回去吧。” 两个隐卫照做了,在即将离去的时候荣骅亭道:“方才有关你们少主子在这里的一切都休得对任何人提起,知否?” 两人面面相觑。 小屁孩道:“按照骅亭哥哥说的去做。” 两人这回无异议了,纷纷退了下去。 关上的朱门,里面一直没传出什么响声,但是好一会之后里面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哭声,“骅亭哥哥,你好坏,我之前在找人的时候你怎么没说筝……唔!”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荣骅亭给捂住了嘴巴。 荣骅亭细声的凑近他耳边,“不是强调过了么,别那么大声。” 小屁孩眨巴着眼睛,闭上了嘴巴。 荣骅亭这才放开手。 “那你说,我听行么?”小屁孩讨好的扒着荣骅亭。 “好。”之后,荣骅亭开始将事儿一一说来。 说完了之后,小屁孩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 然后,当天,小屁孩一双眼睛哭得肿成了核桃,当天也没有回去恭谨王府。 荣骅筝自从学了无形的武学之后她虽然还没有什么成果,做不到惊天动地的大动作,然而这一个月来却能够想西光老头那样动用空间移动了天赋武侠系统。她听觉非常灵敏,虽然小屁孩的动作很轻微,但是她还是惊醒了,穿好衣袍急忙下床,一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凳子,她赶紧的动用武力出去了。 原本她还没有走远的,在屋子的后方听着小屁孩的哭声,心头既是难过又是激动,差一点就忍不住想要现身了,但是几个悄然而至的藏在暗处的身影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咬咬牙再度使用空间移动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因为之前非常匆忙,所以头发还有身上的衣袍都来不及弄好,荣骅筝使用空间移动的能力还没有多强,移动了莫约几百米之后就不得不现身了。 使用这一种空间移动需要非常强大的意志力,荣骅筝被吵醒,之前还吐了一番,身子很不好受,再加上脑子混混沌沌的,所以脑子顿时就受到了冲击,在停下的地方大吐特吐起来了。 自从第一次孕吐之后,荣骅筝好像每一次吐都非常难受,这会儿因为之前已经将胃里的东西吐完了,所以她胃里根本一点东西都没有了,吐的全是胆汁,胃部不停的翻滚着,难受得她脸色苍白成了一张纸。 她一直捧着胃部在吐,也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只觉得肚子空空,全身乏力。 现在虽然已经几乎要夏季了,但是郢国的天气本来就比较冷,她现在所处的地方也比较阴凉,她紧紧穿了一身丝软的睡袍,身子一下子就泛凉了。 她攀着树歇了一下之后,伸手揉揉发冷的身子,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她东西没拿出来,现在身无分文的,连买一样东西都困难。 难道再回去一趟? 这个念儿刚出来就被荣骅筝打消了,在回去可能就有人在那里等着她了…… 刘大夫那里肯定不能去了,那里说不定早就有了宇文璨的眼线…… 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不如去找宇文霖或宇文广两人借一点? 但是他们府上隐卫应该不少吧,即使她使用空间转移也不能确切有钱的位置啊。 所以,这个不行…… 想来想去,荣骅筝都不知道应该找谁。 好久之后,她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最后暗暗握拳。 偷吧。 而当天,小屁孩没有回王府的事儿很快就有人报给了宇文璨,宇文璨没什么表情,连头都没抬一下的抓着朱笔挥毫。 而当天莫约是傍晚时分,在西园候着夏侯过收到了一副精细的赶出来的画像,他展开画像一看,瞳孔一下子就瞪大了,捏着画纸的两手竟然微微发颤。 他在门口传来的声音影响到了今天心情一直不甚好的宇文璨,沉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夏侯过,什么事儿。” 夏侯过赶紧将画收了起来,拿在手里紧紧捏着藏在背后。 手心一直不停的流汗。 “怎么回事?”宇文璨抬头瞥他一眼,皱眉问道。 “王,王爷……”夏侯过的语气稍有的不稳,“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宇文璨抿唇。 夏侯过见此咽了咽口沫,垂着头道:“王爷不是吩咐人去查世子在少爷的府上发生了什么事儿么,结,结果……” “夏侯过,本王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是个口吃?”宇文璨声音冷冷清清的道殷迹最新章节。 夏侯过心里一阵紧缩,他闭了闭眼睛,颤着两手将被自己放置在背后的画卷展开,“王,王爷……” 画卷上是一个身穿宽大衣袍的清秀男子,男子笑起来眸子弯弯的,瞳孔非常清丽,眼底下方还荡漾着一股不能忽略的灵气,一个非常漂亮好看的男子。 宇文璨视线撞上画卷上那灵气的眸子的时候抓住朱笔的手一颤,下颚瞬间紧绷! 然后,手上东西扔了,桌面上好不容易批出来的账本和折子全数被用力的扫落在地。 他俊美的脸庞有一丝扭曲,“夏侯过,你找死!” “王爷恕罪!”夏侯过瞬间跪下。 “滚!” 夏侯过咬咬牙,第一次忽视主子的命令,道:“王爷,这一幅画并非属下的恶作剧,是方才那些人到少爷府上查到的人。” 夏侯过说到这里,偌大的书房一片静寂。 夏侯过不敢抬头看宇文璨的表情,颤着喉咙道:“这幅画上的人在今天出现在少爷府上,没多久少爷便在书房设宴,莫约一个时辰左右,听说四殿下的府上突然多了两份属于少爷送去的两份礼,而少爷将原本最好的,是要给世子的房间转给了画中人……” “其实……之前那些隐卫有人半个月前曾暗暗的给属下来过一封飞鸽传书,里面说他曾在雪城城门附近看到过……画中人女装扮相,不过只见过一次,然后就再也寻不到踪影了……” “属下在想,该不会是女扮男装……” 夏侯过声音干涩的说着,没听闻回应他斟酌一下,道:“听说……方才送世子前往的少爷那里的两个隐卫可有新发现,要不要让他们进来说一说?” 头上还是没回应。 夏侯过静静的跪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出去了。 在回来的时候,他身后多了两个隐卫装扮的人,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 “你们将方才在少爷府上的事儿说说看。” 两人嘴巴张了张,脑子反应过来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后最终没有拒绝。然而,他们才说到小屁孩抱着被子哭喊就被前面一个声音冷冷的制止了,“出去!” 两人不敢怠慢,快快的出去了。 夏侯过忐忑的留在原地,余光暗暗的瞥向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尊贵男子,赫然看到他不知何时已经背靠在一张小榻上,唇角翘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夏侯过一愣,他多久没看到这样的笑了? “王爷……” “……” 唇瓣的弧度很快便消退了下去,放在小榻上的手掌不知何时紧握成拳。 呵,她原来还知道要回来…… 既然回来了,是人是鬼,都别想再走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偷盗之路 荣骅筝到底人生里第一次出现一个偷字。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但是,显然的,第一做这种事儿无论如何都是充满了惊险的。 没错,就是惊险。 偷,比她上辈子出任务还来得惊险,她被吓得一身水一身汗的。 她虽然来到这个世上已经两年多了,但是她对京都,对郢国的情况却还是不甚了解,虽然她知道郢国大约有多少座城池,每一座城池的位置大概在哪里,但是要说每一座城池里面有多少个富人,谁最黑心,谁最缺德,她还真的不知道。 她空间移动的能力现在只是掌握了一点点,她不知道怎么运用这个来确定方向,所以,为了确保一次就能成功,她在恢复一点力气之后腾上了屋顶,看哪一懂房 子比较财大气粗,在选定目标,确定方向之后她才运用空间移动一把移动到房子里去。 第一次,她一动的时候内功调动不甚稳,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的去到了另一个地方去了,结果待她停下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一双赤条条的两人的时候用眼睛瞪得堪比牛眼。 “妈妈呀,这光天化日的……” 赤条条的缠在一起的两人也发现了她,男女子两人都没有惊慌,男子的眼睛反而露出一抹惊艳来,一把推开身上的女子,脸上浮现一个色米米的笑:“方才嬷嬷说会送个比花魁还没上百倍的稚儿给小爷,看样儿还真的不错啊,果真比那如玉花魁漂亮多了”说时,他摸着下巴就想朝荣骅筝扑过去。 荣骅筝懒得看他那恶心的下半身,抬脚直接就一踢,“丫的,第一次出出师竟然遇到这样的事儿,晦气!” 她说得轻松,她踢的位置选得也刚好,男子立刻发出宰猪似的尖叫声,荣骅筝皱皱鼻子,怕自己肚里的孩子吸太多胭脂味儿不好,然后在众人傻眼中咻的就移动到别的地方去了。 兴许是第一次的果真如她所言惹了晦气,所以第二次移动也见不得好到哪里去。 这一次她直接移动到恭谨王府去了。 而且,好死不死,她直接的去到了云青鸾的寝室! 在她现身的那一瞬间,她眼睛就对上了云青鸾的眼睛! 她和云青鸾两人的眼睛同时瞪大了。 相对于荣骅筝的惊讶,云青鸾的直接就是惊恐,瞳仁缩了好几下,颤着指尖指着荣骅筝,颤颤巍巍的道:“你是人还是鬼?” 荣骅筝不答,她的视线被她打开的衣柜吸引了。 一件深紫色的,那是她之前绣给宇文璨的那一件鼠灰色的衣袍! 她眼睛眯了眯,嗤笑道:“好一个光明正大啊。” “你……”云青鸾脸儿一下就白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荣骅筝直直的看着她,冷笑道:“除了将你拖到地狱陪我你以为我还想做什么?” 云青鸾的脸色简直苍白如纸了,嘴唇都青了,“我……你死与我何干,你……你休想得逞!” 荣骅筝眯眸。 云青鸾定了定神,咽一下口沫道;“你……你是不是因为在地府知道了王爷娶我作为正妻所以不服气了,嫉妒我,所以才……” “如果不想死的就给我闭嘴!”荣骅筝声音一下就冷了,她看一眼这个房间的布置,她有点陌生,不知道是哪一个园的厢房。 云青鸾看荣骅筝的眼神,顿时笑了,“是不是没见过这里?只是西园哦,你之前肯定没来过吧?” 荣骅筝心脏抽了一下,没答,眼睛看向那一件鼠灰色的衣袍,身体一动,直接的移动到了那一件衣袍面前,从衣柜里将它抽出来。 云青鸾忘了自己的衣柜还是开着的,看到荣骅筝依他看不到的速度一下子移动了十多米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忘了衣袍的事儿,直接放声尖叫:“鬼啊,来人,有鬼啊……” 她的尖叫声一出来,走廊顿时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荣骅筝眸子一眯,“你可真够无耻的,原来衣袍真的是被你偷的。”话罢,荣骅筝指尖一动,两眉银针快速的在云青鸾的脸上划出两道长长的血痕。 云青鸾脸上一痛,一惊,一摸,一看,两手的血红! “我,我的脸!”她眼睛瞪视闪过一抹惊恐,“你,你……” 荣骅筝冷冷的看着她,“还记得我当初说过什么么?这个世上没有人在耍弄了我之后还能翔安无事的,我说过我总有一天会惩罚那人的。”说罢,她唇一翘,轻飘飘的道:“你不是天下第一美人么?你不是一直以自己的容貌为傲么?如今脸上多了两道疤痕,即使以后会好,但也够你好受伤几个月了。” 云青鸾气疯了,“你还我脸!” 荣骅筝冷哼一声,“你应该庆幸我身上现在只有银针而已,如果我现在身上还有硫酸在,那你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了。”话罢,眼看就有人推门而入了,她丹田涌动,倏地转移了位置。 就在荣骅筝离去的十秒左右,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从空中翩然而至。 一年半来男子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云青鸾愣住了。然而,她来不及惊喜,想到自己的脸立刻尖叫一声抖着肩捂住,抬起一双眼睛泪眼汪汪的看着宇文璨,“王爷……” 宇文璨完美的下颚紧绷着,声音阴冷,“人呢?” 云青鸾一愣,“王爷……” “本王问你筝儿在哪!”男子漂亮的眸子染上了血丝。 云青鸾眼睁睁的看着他失控的俊脸,连自己的手在什么时候因为心凉而垂落都不知晓…… 宇文璨喉结动了两下,“别说你没见过她,你脸上的痕迹不是银针留下来的么?” 云青鸾不答,嘴巴动了动,好几才道:“我没看到人。” 宇文璨眯眸。 “她是鬼。” 宇文璨袖子下的拳头紧握,一言不发,下一秒坐着轮椅转眼间就消失在云青鸾面前。 云青鸾怔怔的迈着脚步追上去,却只在空气里扑捉到一丝属于他的味道,哪里还有人影? 回到西园书房后,夏侯过垂着头仅仅以余光看着坐在窗扉前,静静的看着外面的男子。好半响,他道:“王爷,会不会是……弄错了?” 宇文璨唇瓣紧抿,没答。 夏侯过再也不敢说了,将自己的身躯隐在了隐秘的一角。 宇文璨下颚紧绷着看着外面,待紧缩着的,发出阵阵疼痛的心脏慢慢平复唇边才泄出一抹讥诮的笑。 认错?怎么可能认错? 她的武功是他引导着学的,她丹田的感觉,还有她身上属于他的那一份丹田,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这世上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够拥有它的丹田? 再者,在几分钟之前,他能感觉到属于于她的那一抹气息! 虽然那一抹气息空泛了两年,然而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认错! 来了又走,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回来么? 她没死,两年了…… 两年那么长的时间,她竟然从来都没想过要回来! 当天,他静静的坐在窗前坐了好久,直到天黑也没发现…… 不过,没关系,她身上还有属于他的气,只要她一靠近他就能感觉到…… 荣骅筝从恭谨王府离开后随意的到了一个空旷的位置,捏着手上柔软的衣袍愣愣的看着。 这是她两辈子绣出的第一件衣袍,上面的绣痕一针一线都是她绣出来的,摸着上面的一针一线,她不知不觉竟然红了眼睛。 这一件衣袍他都还来不及穿呢,不过,如今他那么多妻妾,想必会收到不少这样的衣袍吧,而且绣功比她的要来的精细,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不会像她之前那样不懂事的要求这样要求那样…… 他,不会再需要了。 看着自己第一次绣出来的东西,荣骅筝眨了眨眼睛,将即将流出来的水眨掉,牙一咬,自己套上了那一件衣袍。 不要就不要了,她现在正好缺衣服呢!人家第一件衣袍都是做给自己的,她现在也正好如此! 衣袍太宽大了,她套上去之后根本就直接拖地的,她想要将多出来的部分撕掉,但是在动手的时候眸子黯然了一下,最终没有动手。 静静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感觉自己肚子闹得慌,不得已再度使用移动空间出发。 显然的,今天是荣骅筝的倒霉日,第三次也没有好结果,这一次她进入的房间很不错,精致漂亮,器铭高贵,地毯也高雅,一看就知道不凡了。 不凡这个词语刚出来,她一转身,更是看到一个不凡的身影。 那个不凡的人和她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荣骅筝脸上心虚不已,脸上堆起笑,道:“呵呵,太子殿下,好巧啊……” 太子温和的眸子闪过一抹微光,他不知道是太激动了还是还怎么,动了动嘴唇:“你……恭谨王妃?” 荣骅筝心虚一笑,“可不是么?”话一出口,想到了什么又道:“现在不是了。” 太子不答,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荣骅筝。 荣骅筝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好半响才道:“太子殿下,那啥,我,我来这不是要盗机密的,我……”她从荣骅亭那里知道太子的位置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应该时时刻刻提防着宇文璨,而她和宇文璨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在太子的书房看到她,他不多想才奇怪。 “我知道。”太子竟然温和一笑,“你来看我的是吧?” 他的声音非常温柔,宇文家四兄弟就他和宇文璨最相似,虽然只有一两成,但是荣骅筝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看得呆住了。 太子上前一步,刚想开口说什么荣骅筝醒悟过来,晃晃头脑,二话不说的再次溜之大吉。 眼前空无一人,太子脸色白了一下,出声大叫:“恭谨王妃!” 三次出任务失败,荣骅筝第一次感觉到了原来偷这种事儿都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她三样没一样是拥有的,所以出师不利也正常。 “怎么办,饿慌了。”荣骅筝摸着肚子扁了扁嘴,看着肚子心疼的道:“小宝贝啊,委屈了啊,我真不是一个好娘亲,竟然要让你们挨饿。” “唉,如果不快些找到银子,只怕就不只是挨饿那么简单了,恐怕今晚还要露宿街头,受冷受冻……” 荣骅筝感叹自己时命不济的同时,不得不苦着脸再度出发去偷钱去了。 这一次她来到的地方非常不错,房间非常漂亮,虽然没有太子那里那么精致,但是也很不错,荣骅筝在房间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银子类的东西,她又不想抱着一些冷冰冰的的瓷器去换钱,她想要银票啊,银子啊,还有女性的珠钗饰物,这些东西最方便了。 确定目标的荣骅筝只好再度细细的寻找了,一会,找来找去没找到,她无奈的对着一个化妆台的柜子道:“没办法了,我只能打开你了,不过不能怪我啊,开了 我自然是有多少拿多少了,看着房间也知道你主人不缺钱,就当救济救济我好了。” 废话完毕,她银针出手,柜子繁琐的锁就被她一下子开了。 看着眼前金灿灿的金定子,荣骅筝摸摸下巴,“唉,真心不好意思,或许我不是蹩脚的小偷,我应该叫神偷才是。”再度废话完毕,她嘿嘿一笑,伸手就要抓那些金定子,“看来我还真的是天才,第一次偷东西竟然这么顺利……” 然而,她就是因为太顺利而太兴奋了,所以一直没留意身后的状况,所以她的爪子还没摸到金定子就被一只手掌给抓住了。 手腕被紧紧的攥住,荣骅筝傻了眼。 然后,她也不敢直接的看向人家手的主人,干脆的眼一闭,自我催眠道:“这是错觉,错觉……” “不是错觉。”低低沉沉,好听的男性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荣骅筝缩头乌龟做到底,“不是错觉那就是幻觉了。”话罢,她手腕猛地扯着,想要从那人的钳制中获得自由。 然而那人的手却越抓越紧,她牙一咬,只得伸掌朝那人推去。 那人早有防备,轻松的躲过。 “原来你还懂武,而且应该还不错。”男子道,“难怪竟然可以进入到这里。” 荣骅筝不答,而是睁开眼睛可怜兮兮的道:“这位大爷,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老鼠,没啥功夫的,幸运罢了……” “你可真够胆子的,偷东西偷到这儿来了。”男瞄一眼荣骅筝可怜兮兮的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 荣骅筝之前是闭着眼睛的,所没看到男子的面容,待看清楚的时候眼睛微微睁了一下。 眼前男子身材挺拔修长,一身银灰色锦袍高贵大气,他浓眉俊眸,脸庞俊逸毅然,静静看着人的时候散发着一种凛然的气势,是一个看着就让人觉得强大的人。 丫的,又是一个妖孽。 而是是一个强大的妖孽。 她真倒霉,遇到个废材还差不多,这样的人…… 虽然比不上宇文璨,但是好歹也比宇文霖还要好看上甚多,他是他两辈子一来看到的所有男子当中第二好看了。 男子线条硬朗,容貌刚毅,唇瓣紧抿着,冷冷的看着荣骅筝。 荣骅筝牙一咬,眼一红,嘴巴一扁,动作一气呵成,“这位大爷,小的绝对是初犯,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我……”虽然这人用大爷来称绝对不合适,但是大爷够大气啊,这样叫绝对没问题的。 “你还挺会装可怜的。”男子薄唇微微掀着,将荣骅筝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看她衣袍不俗,外面罩着的一件男子的衣袍更是布料高端,一看就知道只有绣衣房才有的东西。他黑眸眯了眯,“你去绣衣房偷东西了?” “怎么可能?!”荣骅筝怪叫。 “那你这件衣袍是从哪里来的?” 荣骅筝撇撇唇,“我以前的夫君的。” 男子眉一挑,看她身上仅有的一件睡袍,色泽布料都非常不错,但是她头上青丝直垂,容色匆匆,眼睛还有点红肿,一看就知道哭过了。男子看着,第一次问了这样一句话,“你被休了?” 你丫的才被休了!荣骅筝心头像是被刺了一刀似的,疼的难受,忍不住讥诮的道:“看你人模人样的,原来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男子黑沉沉的黑眸将荣骅筝全身上下扫描了一番,好半响后将她放开,从柜子里轻飘飘的拿出一块金定子扔给荣骅筝,冷面冷脸的赶人:“拿了就走吧。” 荣骅筝受宠若惊的接过,看着眼前的金子,眼睛一眨一眨的,“这里是多少银子?”她得确定价值啊,如果太少的话看可否多讨几块,反正她日后的日子都要大量的用到钱。 男子冰冷的唇角抽搐了一下,“十两黄金。” 荣骅筝哦了一声,很欠揍的再度问了一句,“能买什么东西?”她一直弄不懂古代的货币是怎样的,之前她都是随意的挥霍着银子的,买东西时看谁穷一点都会 大把大把的给,一路上回来无论是穷的路人还是穷的小贩,几乎都有收到她的银子,她以为自己不用为银子的事儿烦恼的,谁知道现在沦落到要偷的地步了。 男子转过身来冷冷冰冰的看着她,“你是哪里来的野人?” 荣骅筝眨眼,“二十一世纪来的文明人。” 男子哪里听过什么二十一世纪,看她清澈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再加上言辞可笑,不知怎的唇角扯了一下,“这里是寻常百姓一家两三年的全部开销了。” 荣骅筝闻言一脸失望,然后脸上浮现一抹讨好的笑,道:“大爷啊,你看我,细皮嫩肉的,肚里还有孩子呢,这点银子着实不够,你看,要不你大人大量,多给我十块八块?”她肚里的孩子一直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如果将来的日子一下子只能吃白粥什么的,不知道会不会营养不足。 男子听到她肚里还有孩子黑眸一沉,“你怀着孩子被休的?” 荣骅筝以为他可怜她,赶紧的从眼睛里挤出两滴眼泪,“是啊,那死没良心的……”死没良心的,竟然她‘死了’不到半年就三妻四妾,真是死没良心的! 谁知道,男子竟然一把的从她手上将银子抢过来,冷声道:“滚!” 荣骅筝再度傻眼。 她身子再度被男子推了一把,荣骅筝稳住,看着外面已经天黑了,牙一咬,眼一闭,身子轻飘飘的就在这个房间的书桌前椅子上坐下,一副我再次赖定了的模样。 男子黑眸一寒,“离开那张椅子,立刻!马上!” 荣骅筝两手将椅子的扶手抓得紧紧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很饿。” “……”男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咬牙切齿。 荣骅筝一眼瞄着男子,一眼看着面前的一堆堆账本,视线扫了一眼在书桌上摊开的账本,啧啧两声,摇头道:“你是生意人?如果你的属下都这样算账的话你肯定亏死了。” 男子抿着唇看着她。 荣骅筝抬眼看他,“我叫荣骅筝。” 男子听到了这个名字时眼皮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好一会才道:“乔韬,江湖人,生意人。” 荣骅筝听到江湖人的时候突然就站了起来,“你武功很高,在江湖上是什么级别的?” 男子黑眸看着她,不答。 荣骅筝猜测,“武林盟主?” 男子眼皮动了一下。 “真是个面瘫,一点也不好玩。”荣骅筝看着他叹了一口气,“不过,看来我猜对了。”如果男子武功不高强的话怎么可能他来到她身后她都没发现? 这人不但武功高,而且非常强。 不过,一个武林盟主怎么会在京都有房子? 他该不会还是什么贵族吧? “你懂看账?”男子不理会她,问道。 “你应该用精通。”荣骅筝觉得事儿有了转机,也不谦虚了,“这世上的数字对我来说完全不成问题。” 男子眼皮动了一下,将桌面上的账本扔给荣骅筝,“给你半刻钟,你至少要从里找出三个错误。” 荣骅筝笑米米的接过,轻松自如的在一旁坐下,全神贯注的看着。 一刻钟还不到,荣骅筝将整本账本翻完了,抬眼对上男子略略动着的眼波,“一共十二个错误。” 男子不答,黑眸深深的看着她,淡淡道:“你要不要跟着我,我给你一个安身之处。” 第一百九十五章 荣骅筝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幸运的人,原本以为自己可能要挨饿挨冻了,却不料出现了一个乔韬,于是乎,她的日子再度过得美起来了。 如何美呢? 当然不可能有十几个丫鬟伺候着,每天只都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想,但好歹好吃好喝,肚子里的孩子所需的营养品一样都没落下,没钱了她也没矫情,直接伸手向乔韬拿。 当荣骅筝第一次伸手向乔韬拿银子的时候,他脸黑了一圈,“你这是对待老板的态度?” 荣骅筝眨眼,“我缺钱。” “我看你是缺心眼。”乔韬黑眸沉静,淡淡的呷着茶,轻描淡写的说着:“你来一个月用掉了我两百两黄金,五百两白银了,我诸信门里的长老都没有你薪酬高,这一个月来你也没有做多少事儿,如此直接伸手拿钱,不觉得慎得慌?” 荣骅筝伸手直接将他手上的杯子拿走,不过他阴冷的黑眸,脸皮厚的道:“乔门主啊,你看我,我一个月来虽然才干了几天活儿,但是我也是就耐心尽力的,我现在落难,孤苦伶仃的还要养肚里的孩子,艰难至此,你不对我慷慨一些你觉得合适么?” 乔韬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子,谁然他接触更多的是江湖儿女,但是哪个不是矜持娇贵的,她倒好,脸皮直接厚如树皮!乔韬有点怀疑,虽然她现在肚子都凸出来了,但是如果给她一条杆儿,她绝对爬得比猴儿还快! 但是,兴许是他对她的算术能力过于欣赏吧,他竟然自动忽略了她的厚脸皮,反正一个月来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性子了,大大咧咧的,虽然被人抛弃了,但是能吃能睡能跑能笑,脸上鲜少会看到沮丧或者悲苦,让人不知道她是没心没肺还是太乐观了。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子,但是,不可否认,他很欣赏。 直接从她手中抢回杯子,黑眸无奈的看她,“这次要多少?” 荣骅筝这回非常聪明,笑米米的将皮球踢回给他,“乔门主打算给多少?” 乔韬沉稳冷静的俊脸闪过一抹气恼,咬牙道:“荣骅筝,不要太聪明了!” “没办法,天生聪颖难自弃。”荣骅筝颇为无奈。 乔韬在商场上几乎是无往不胜的商人,但是不知为何和眼前的女子谈判却屡战屡败,伸手揉揉自己额角,“一万两黄金够了么?” 一万两黄金?我和npc有个约会最新章节!荣骅筝咽了咽口沫,才想说绝对够了,但是眼下这情况绝对是不够的,她抠抠指甲,嘿嘿笑道:“再加一万两白银如何?” 乔韬看着她,抿唇不答。 荣骅筝笑米米的,期盼的看着他。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寂静。 好半响之后,乔韬冷静的道:“拿我的钱大批大批的救济穷人也只有你做得出来了。”现在正值多余的季节,前段时间频频有城池水灾严重,难民非常多,现在更是有难民跑到京都来乞讨来了。 荣骅筝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脑袋,再狗腿一笑,“原来乔门主都知晓啊,英明,英明啊!” 乔韬没看她,看着杯里的色泽漂亮的茶水,淡淡道:“你方才的话我不认同,其实你挺笨的。” 他说这句话当然不是空说的,世上那个女子肯怀着孩子被人休的,肚里有了孩子完全可以母凭子贵,怎么也得被人好好的供在家里养着,她倒好,一身狼狈的跑了出来,一声不吭的默默承受着被抛弃、一生都要养着抛弃她的人的孩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他看她模样灵气,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人,原来笨得可以。他大把大把的银子给她,她没好好养着自己和肚里的孩子不说,将银子全数会豁出去了,然后天天厚着脸皮来他桌上吃饭,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指指点点…… 荣骅筝被他如此认真的说笨,愣了一下,然后不知怎么的苦笑了一下,“其实笨挺好的,不,应该傻更好。” 傻,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什么都不用多想,什么都不去计较。她何尝不想自己是一个傻的人呢,所谓傻人有傻福,就算被人背叛,被人抛弃也糊里糊涂,傻乎乎的活着,傻乎乎的过着,不用脑子每天都清晰的想着从前的美好和将来的迷惘,她从来没想过要恋爱,所以从来都没想过当时去一个人之后要如何的过下去,她以前对自己的人生从来都是有规划的,方向目标都明朗,但是现在却发现自己看不清自己以后想要怎样,每天就算再快乐眼角也要滴出一滴泪一天才能完整的过去…… 乔韬闻言,喝茶的动作一顿,冷冷清清的道:“我以为你有足够的魄力。”拥有一身绝妙的医术,诡异的空间移动能力,闻所未闻的功夫,一手巧妙的刺绣,让人不敢置信的计算能力,还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 她身上的每一样都是世间女子没有的,这世上的女子如果拥有她其中的一份美好都会是一个传奇,而这么多东西,她却集于一身! 她是他见过最有魄力的女子,她见过她最无赖最没心没肺的样子,却不知道原来她也会难过。 “魄力不是一切。”荣骅筝淡淡道。 “……”乔韬沉默了一下,好半响才道:“你做了什么好事让你成为了弃妇?” 荣骅筝瞪眼,“……” “其实你以前的夫君对你应该不错的吧,看你爱花钱的模样……” “……”荣骅筝咬牙切齿,“废话怎么那么多,给钱就给钱,不给就不给!” 乔韬瞟她一眼,从怀中轻飘飘的摸出一沓银票。 荣骅筝全数抢了过来,一数,乐歪了,笑米米的道:“谢谢门主!” 她手上这些银票足以支撑一个城池所有百姓全年的开销了,荣骅筝不得不承认,乔韬其实非常大方,不是那些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原之界全文阅读。 之后,在拿了银票之后,乔韬就忙碌起来了,跟着荣骅筝也忙碌起来,最忙碌的一次荣骅筝跟着乔韬出了京都,乘船去了好几个城池来回奔波。 荣骅筝刚开始还以为京都那里是乔韬的住宅,后来才知道这不过是他在京都的一间落脚处,据说他好像在郢国每个城池都会有几个落脚处,那不过是京都的其中之一。 这次奔波人家乔韬根本就不打算让荣骅筝这个孕妇跟着过去,但是荣骅筝不止发什么神经,死皮赖脸的要跟过去,乔韬开始怕她肚里的还在一不小心会有个万一没答应,最后没办法才捎上她的。 然后,在出了京都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看到素来冷冰冰的的乔门主身边跟了一个孕妇。 然后,荣骅筝没少受注目礼。 不过,这样的日子荣骅筝却是挺喜欢的,事儿多,脑子充实,日子也过得快啊。 就这样,在离开了京都三个月才回来乘船回来,这个时候荣骅筝的肚子已经八个多月了。 回来的时候荣骅筝死赖着脸不想回来,乔韬其实并不想她大着肚子坐船的,所以也没有勉强她,他在自己的落脚处见了一个江湖上了好久的,今天路过此地的朋友才回去。 然而,不知为何,那一天他的朋友好像有心事,闪烁其词的和他提起了他身边跟着的孕妇。 乔韬和那人也有好几年的交情了,那人真实身份挺高贵的,但也是一个爱在花丛中过的人,他也知道他几个月前才大婚,抛妻弃子的事儿是没做过,不过应该留下过不少风流债,所以当时他很冷静的说了一句,“那是你嫂子,你问她作甚?” 他朋友眼睛瞪大了,“你知道她是我嫂子?!那你还……” 乔韬看到他脸上有愤怒,有惊讶,还有失落,心头动了一下,道:“我妻子不是你嫂子是什么?” 他朋友一双桃花眼瞪得更大了,“……你妻子?!那她肚里的孩子……” 乔韬看他脸色一下子惊恐得白了,觉得怪异,然而更淡定了,“你以为她给我戴绿帽子?” “……”他朋友目瞪口呆,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脸色雪白雪白的,而且额头一直渗着冷汗,也不知道在怕些什么。 乔韬看着他,黑眸冷冰冰的,“你在担心什么?” 他朋友愣愣的,好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像是想明白了似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咬紧牙关道:“你们……以后都不要回京都了。” 乔韬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朋友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就想丢了魂似的,一直不停的喝酒,喝得酩酊大醉,还要乔韬派人用一顶轿子在送走了。 这件事荣骅筝当然是不知道的,她还在纠结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回京都的事儿,那几天一直是少有的安静,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乔韬在和他朋友见面第二天早上就决定回京都了,一早上就让人准备好东西上船回去了,却不料荣骅筝比他更早的出现在前往码头的马车前,肩膀挎着一个包袱。 乔韬见此紧紧挑了一下眉,没有说话。 咳咳,今天先这么多了,明天依然拍毕业照,今天朋友来了,不能放在一旁不理会啊。依然今晚要睡个美容觉,明天的更新……待定…… 第一百九十六章 虽然荣骅筝肚里的孩子有西光老头的气护着,但是毕竟已经八个月了,乘船对她来说还是痛苦了了点。自从上船之后她几乎每天都在吐,吃饱就吐,吐了就吃,在船上几乎每天都在重复着这样的事儿。在船上没几天,她脸色就憔悴下来了。乔韬看她这样子好一次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淡淡道:“真不知道你拼死拼活的回京都是为了什么。”荣骅筝那时候刚吐完,脸色原本就苍白,被他这么一说脸色简直能和纸媲美了。“回到京都怎么说也要半个月,生产所需的东西,产婆等什么都没准备好。”乔韬冷冷清清的睨着她,“甚至连个次伺候你的丫鬟都没有。”荣骅筝漱了一把口,坐在椅子上喝汤,“这些事儿需要准备么?”“……”乔韬咬牙道:“你可知一年有多少年轻的女子是因为难产而死的?”荣骅筝眼巴巴的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道:“你这么关心我啊?”笑话,她怎么可能会让她自己难产而死?乔韬俊脸一黑,额头有几条青筋突突的跳着,“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谁关心你了,只是我门的账本大师,这几个月来一直是由你看着账本的,如果你突然离去了,那谁接手你的工作?”荣骅筝笑得轻松,“生完孩子不也是要坐月子么,无论如何我未来的半年都不可能会将心思放在工作上了。”“……”荣骅筝眨眼,“该不会你因此而想要撤了我的职吧?”乔韬无言。荣骅筝笑:“……”乔韬唇角翘了一下,突然道::“筝儿,我收你做义妹可好?”荣骅筝愣了一下。老实说,关于认人为义兄的事儿她其实是未曾想过的,他毕竟是有弟弟的人,但是之前在诛狼山时西光老头却说她这辈子娘家这边是没指望的了,她没血缘命,虽然有一个弟弟,但是她毕竟年长,想要依靠弟弟起码要再过好些年,所以一直建议她日后可找个义兄。荣骅筝从来就不曾想过要依靠别人,就算将来要自己养孩子她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只要是她的孩子她就不会喊累。她一直是这样想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乔韬这个建议却让她心动了一下。她脑子快速的转动着,她现在是孤身一人,就算有弟弟也不敢贸然的回去找他,她可谓是举目无亲。当然,她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她孩子即将要出生了,生下来的孩子只有她了,可能注定一辈子没父亲疼了,那么,如果多一个舅舅来疼孩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过,她虽然心动,但是心里却有一丝疑惑,皱眉道:“门主,为何?”乔韬眼睑轻敛,道:“我以前也有一个妹妹,不过在难产时出了意外,这对我父母打击很大。”荣骅筝挑眉,“你想找代替品?”“当然不是!你真么会这么想?!”乔韬皱眉,“其实你们性格很像,她可不像你,她温柔似水,贤淑柔美,哪里是像你这样没样儿的上蹿下跳,怀着孩子还坐船的?你们根本就没有一点相似!”荣骅筝挑眉,“那你为何……”乔韬咬牙,“不想就算了!”为何,这个世上的事儿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啊,他这样做不过是想要遵循他心里的想法罢了。若真的要说个为什么,可能是她计算能力太强,武功可进性太高,医术太高明,一根针就将他旧疾除了,或者是她每天吃完都能吃喝多,吐了也不怕苦的继续吃,或者是她明明现在难受的要命还对着人笑米米的……这样的人,虽然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虽然不是一个她家族里那种让人欣赏的女子,但是却足以让人心疼,足以让人喜欢。他想他爹娘最想要的就是这样的女儿吧。荣骅筝静静的看着乔韬好半响,然后伸出手来,脸上绽放一个笑,“乔大哥,以后小妹请多多指教了。”认了乔韬为义兄之后,两人之间还是有了一些改变的。这个改变对荣骅筝来说当然是好的,具体表现……她身边多了两个伺候的人,之她每次用银子都不用自己伸手向他拿钱了,而且她缺什么从来无需开口就已经有人打点好,除此之外,两人的感情好像也贴近了好多。自从那一天之后不久,荣骅筝对他几乎是百无禁忌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耍就耍,他每次都会绷着脸,但是却从来不会真正的发火。而就这样的过着日子,荣骅筝心情变得好了不少,在船上的日子也不怎么吐了,脸色也变好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眼看船只就要靠岸了,不知怎么的,荣骅筝开始有点心神不宁了。乔韬虽然不是一个体贴的人,但是他还是对荣骅筝的关系却是不容置疑的,自然看出了她的情绪,在吃饭时淡淡道:“你在紧张些什么?”原本不想会京都,现在回了,即将要到达了,她竟然又迟疑起来了。乔韬不明白,她到底在怕些什么,到底在紧张些什么。乔韬知道她是被抛弃了的,被抛弃了那么久,如果真的是有求复合的心那么就不会那么久都没出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她难道还是一点都没放下么,仅仅是到达他所在的城池也会心绪浮动?荣骅筝动着嘴巴嚼着有些无味的饭粒,抬眼好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乔大哥啊,如果我现在说要你让船掉头回去,你会不会宁愿选择直接将我扔下海里喂鱼?”乔韬冷冷冰冰,“绝对会。”荣骅筝沮丧了一下,嘟嘴道:“一点同胞爱也没有,果然血缘什么的才是最重要的。”乔韬咬牙切齿,“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将你扔下海里去!”荣骅筝吐吐舌头,哼道:“好嘛好嘛,不说了不说了,那么凶干嘛!”乔韬哼了一声,淡淡问道:“明儿正午左右船就要靠岸了,明天必定路过京都大街,你想要卖什么回去准备一下?”“这些事儿明天谈也还来得及,现在急什么?”荣骅筝无味的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粒百般聊赖的问道。“你确定?”乔韬黑眸淡淡,“别告诉我你早已准备好宝宝出生时用的衣袍鞋袜,准备好想要给他们怎样的布料?”荣骅筝闻言愣了一下。前段时间她太忙了关于这些东西她根本就没时间想,这一段时间在船上脑子里总是想着别的有的没的事儿,一下子就忘了有了这茬儿。现在被乔韬这么一提,觉得他说得深幽道理,孩子皮肤娇嫩,衣袍鞋袜那些东西肯定马虎不得,料子肯定是要选好的,这些事儿她都要提前准备好。乔韬道:“挑衣料,绣鞋子衣袍等事儿难道你希望别人点待你去做?”“当然不!”荣骅筝猛地摇头,亲自提孩子绣鞋子绣小衣,这是她光是想着就觉得是必须要做的事儿!乔韬点点头,“衣料的事儿我替你准备一些吧,你选料子做就行了。”荣骅筝心一动,“谢谢乔大哥。”荣骅筝在他上一句话就知道,这些事儿其实他完全可以为她准备好的,但是他却偏偏要说出来,想必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荣骅筝为此也不禁沉思,难道她的情绪已经是属于消极了么,消极到让乔韬都忍不住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在船即将到达的那一天天空兴许是要变色了,海面上虽然还是风平浪静,但是天边已经逐渐的出现了一层层黑沉的乌云。为此,船上的人都忍不住惊慌了一下,就怕大风大雨降临。荣骅筝懂天文气象,一看,心里也有点慌,西边的乌云越积越沉,这天海风也异常热,一场暴风雨是不可避免的。“还要多久才能靠岸?”荣骅筝有点心急的问乔韬。她心里真的有点慌,如果暴风雨真的来了她简直不敢想象……“大概还有两刻钟。”乔韬冷清的俊颜很冷静,他很忙,一直在掌舵处和房间走动,不停的让人注意开船的速度。两刻钟……荣骅筝闻言走出房间抬头看天色,看了一会突然松了一口气,“两刻钟应该能来得及。”话罢,她抬头对乔韬道:“乔大哥,暴风雨两刻钟就会到达,你还是让人再加快一些速度吧。”乔韬点点头。当天,船只在一片黑沉中前进着,船上的人均提心吊胆,知道能够看到对面的码头大家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眼看船即将到达码头,大家才松了一口气。荣骅筝提前走了出来,看向码头那一边,看到那边的状况是心一跳,眼睛眯了一下,喃喃道:“天气都这样了,怎么还有人在那里啊?”乔韬定睛一看,眉宇皱了起来。随着船越来越近,在即将靠岸的时候,他能够清晰的看到有好些人一动不动的站在码头上,静静的看着他们的船只。“该不会是想劫船吧。”船上有人议论纷纷,有人忍不住猜测道。那边太黑,虽然距离近了,但是大家都看不到那边的人的面容。随着猜测,原本希望船靠岸的人再次忐忑起来了。不过,他们到底是江湖中人,都懂一些武功,还不至于害怕。但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随着他们的船即将到达的时候,那些人竟然一秒之间全数不见了!大家面面相觑。这时候,船已经靠岸,大家没空想这些了,想到不用被海舌吞噬,大家都兴奋的下船。荣骅筝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心脏在看到那些看不清样子的人的时候心头有着隐隐的不安,不过在下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也跟着轻松了。“你走慢点行不?”看着荣骅筝大着即将九个月的肚子还大大咧咧的下船,乔韬忍不住伸手扶住她,开口呵斥道。荣骅筝侧脸对他一笑,“没办法,相当于海上我还是习惯在陆地上的生活。”“你少说两句不行么?”乔韬没好气的道。“当然不行!”荣骅筝怪叫,才想将自己的理由一一道来,感觉到前面那些人纷纷安静下来,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大群黑衣人,而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俊美绝伦的男子,此刻他黑眸深深,手撑下颌,唇瓣浅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事实总是伤人的 严格的算来,他们已经九个月未曾见过面了,如今再看到熟悉的容颜,荣骅筝原以为自己心里会百感交集的,但是现在才发现自己脑子其实是一片空白,她不知不觉的顿住了脚步,愣愣的看着那无论看了多久仍然觉得震撼的俊颜。因为之前荣骅筝走得快,乔韬不禁的也跟着快,他是扶着她的,如今她顿下了脚步他一时不察,抓住她手臂扶她的动作顿时就变成了拉扯,被这么一拉着,荣骅筝身子扭转了一下,脚一个不稳,然后整个人就往他那一旁倾斜去。乔韬被突如其来的事儿吓了一跳,也不避嫌些什么了,伸手搂住她的腰避免她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在扶着她站定之后,乔韬没忍住的出生呵斥,“方才已经提醒你要好好走路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老是毛毛躁躁的,要是有个万一该如何是好?”荣骅筝也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惊魂未定的拍拍自己胸口,“吓死了我了,吓死我了……”“幸亏是有惊无险。”乔韬黑眸冷冷冰冰的,声音也好不到哪里去,带着一股训话的味儿,道:“孩子都快要临盆了,为了避免出什么事儿,在孩子出生之前你还是乖乖的呆在家里好了。”荣骅筝张了张嘴巴,想要反驳,乔韬却黑眸发出一阵警告让她顿时将想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去。乔韬看荣骅筝终于乖乖的站好总算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宇文璨的方向,黑眸微眯。他武功底子原本就非常好,宇文璨等人出现他就知晓了,只是那些人的武功路子他根本不熟悉,他可以确定自己未曾惹过这样的人,所以放心了很多。至于他为何不理会那些人,一来是那些人不骄不躁的,也不带武器,想着应该不会对他们怎样,二来那些人武功着实不俗,特别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一个,虽然他感觉不到他身上所发出的的气,但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那个人是个绝对的强者,如果真的要对决,他未必能够胜他,现在荣骅筝身怀六甲,武功虽然还不错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少惹那些人为妙。但是,现在看来,那些人是和他无关,但是却和荣骅筝这丫头有点联系。他能够感觉到,自从他和这丫头出现道现在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男子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一直未曾离开过。乔韬看向男子,男子黑眸慢悠悠的转懂看向他。乔韬淡淡的点点头。男子没反应。就在两个男子的交流中,荣骅筝的身子一下子就紧绷了,转了回去的脖子根本不知道应不应该再度转回去看向宇文璨的方向。这时候,天色越来越沉了,一阵阵闷雷在天边响着,听起来有点吓人。乔韬感觉到了荣骅筝身子的紧绷,淡淡道:“莫要站着了,快要下雨了,走吧。”荣骅筝嘴巴上哦了一声,但是脚步挪动却有些困难。码头上一共有三条路,宇文璨等人刚好在中间处,荣骅筝等人要去的方向刚好是右边,不过,他们仅仅是移动了几步,前路就彻底被人挡住了。荣骅筝抬头,赫然看到夏侯过领着十多个隐卫服饰的人挡在他们面前。夏侯过目光对上荣骅筝的,冷峻的脸闪过冰冷,“王妃,王爷在那边,请过去。”荣骅筝看着夏侯过眼底的冰冷,有一瞬间的怔然。夏侯过已经很久没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过她了,除了她进王府的第一天,之后他对她都是非常恭敬温和的。现在她是做了什么好事,值得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一副……她可恨,不可原谅的模样?荣骅筝突然觉得好笑,但是不知为何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眼底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讥诮和沉痛。她没有开口回答他,垂头不语。夏侯过见此眸子更为冰冷了,“王妃……”夏侯过的话还没落下,乔韬的属下已经有秩序的蜂拥而上,和夏侯过等人面对面的对峙。乔韬听到王妃二字时黑眸闪过一抹微光,沉静的扶着荣骅筝来到夏侯过面前,淡淡道:“敢问兄台是那个府上的人,为何要拦住我等的去路?”夏侯过抿唇不答,目光直直的看着荣骅筝。荣骅筝扫一眼夏侯过夏侯过,鼓起勇气转头看向宇文璨,赫然和他视线对上。她愣了一下,那一双黑眸太黑太沉,里面承载着太多的东西,除了讥诮没有一样她能够看得懂的。但是,就仅仅他眼底的那一抹讥诮,就足以让她凉了心。凭什么?他凭什么这样看她?她不是才是那个应该委屈的人么?她不才是那个被人抛弃,被人欺骗的人么?现在欺骗了她,抛弃了她的人竟然用一副讥诮的看着她?!这不是太可笑了么!荣骅不是觉得他这样的眼神可笑,而是从他的眼神里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可笑的人!这么久以来,无论是顾忌他的自尊还是收集药物,还是前往诛狼山,都可笑得足以让人大笑上几天几夜!她自认付出了,但是结果没有一样是别人需要的!荣骅筝的心拔凉拔凉的,对上这样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办,她现在腿都有些颤抖了,她现在觉得,泼妇骂街其实也需要勇气,起码她现在做不到。如果要骂,她应该骂他什么?负心汉?但是他们的婚姻从来就不是你情我愿的,而且他从来就未曾对她许过诺言,从来就未曾说过他……爱她!连喜欢都未曾说过!没有心心相印,没有山盟海誓,她如何能说他是负心汉?人家只怕是从来不错呢刚想要将心交给你呢,负心什么,可笑!荣骅筝越想越心凉,真的不想继续这样面对他了,嘴唇大度的扯出一个笑,在他微微变得紧绷的脸色中仅仅快速的转过头去。在转过头立刻再度对上了夏侯过的眼睛,她摇摇头,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道:“夏管事,你回去吧,我就不过去了。”“王妃!”夏侯过素来本分,这一刻眼睛竟然闪过了明显的不赞同。他下颌紧绷着,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声音还是颤抖了,“王妃,你……怎可以这样?”荣骅筝闻言觉得可笑,扯了一下唇角,“我……怎么了?”夏侯过还真是够帮亲不帮理的,她和宇文璨之间发生的一切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此刻竟然来指责她的不是?再者,“夏管事,我不是你们王妃,下次别要乱叫了。”他口中的恭谨王妃不是正好好的呆在他们王府里么,难道宇文璨没有让他改口?“王妃,你……”夏侯过想不到荣骅筝会这样说,眼底里全是不敢置信。原来以为死了的人莫名其妙的在两年半后再度出现,肚里多了孩子,她出现不是为了要回王府,不是要回去找王爷,而是想用一句话抹去过去在王府的一切?!为何?为了眼前的护着她的男子?难道她和眼前的男子真的是……那王爷怎么办?她……到底有没有心的?当着王爷的面儿竟然说出如此诛心的话!她怎能在两年半后再度出现在面对王爷的时候没有问候,没有笑容,更没有以前的吴侬软语,仅仅只是……看了王爷一眼!她怎么这样?!她可知……夏侯过心绪激动,然而还来不及多想,一旁的乔韬却淡淡提醒道:“这位兄台,如果想干架现在开始吧,如果不是的话那就麻烦你的兄弟现在立刻让开,大雨即将来临,筝儿毕竟身怀六甲,受不得折磨。”身怀六甲的呼刺激了夏侯过,他冷冷冰冰扫乔韬一眼,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乔韬眸子一眯,也不多说,扬起手就要命令弟兄将夏侯过等人赶走。荣骅筝吓了一跳,赶紧抓住他的袖子,摇头道:“乔大哥,算了。”乔韬误以为荣骅筝舍不得,黑眸危险的扫她一眼,才想说什么荣骅筝猛地道:“我们……打不过的。”夏侯过等人的功夫她是见识过的,人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乔韬手下的人虽然是武林中人,功夫也不错,但是y奥说很高很强的却没有多少个,这样打下去他们这边必定会吃亏的。这一路上乔韬手下的弟兄对她颇多照顾,有一些也相处出了感情,万一因她出了什么事儿她怎么对得起他们?乔韬咬牙,“你可真会助长敌人的士气啊!”荣骅筝话苦笑为无辜,眨眨眼佯装轻快道:“事实总是伤人的。”“你……”乔韬才想剜她一眼,身侧却传来了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好一个事实总是伤人的,筝儿说话烘箱总能有意无意的戳中事儿的关键呢。”时隔这么长的时间再次听宇文璨的声音,听着着那声音她仿佛就能够感受到他喉咙的颤动,然而,兴许是那嗓音里包含了若有似无的讥诮,所以不知怎么的她竟然觉得异常的陌生,陌生得心头瞬间的冰凉一片。然而,她不可否认,筝儿二字却成功的拨动了她的心弦,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来参加依然毕业照的朋友还没回去,依然这两天比较忙,明天回去依然就有空了,明天恢复正常更新,么么,这几天委屈各位亲爱的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诡异的对话 今天的宇文璨无论是言辞还是眼神都像带了刺似的,荣骅筝被刺得心头蹭蹭的疼着,然后怒火也蹭蹭的往上冒。她转过头看他,淡淡道:“谢谢恭谨王夸奖。” 宇文璨因她一言下颚一紧,眸眼眯了一下,云淡风轻的道:“两年多不见,你还是如此伶牙俐齿。” “是么?”荣骅筝咬牙,声音尽量不变的道:“两年能改变的事情很多,但并不是每一样。” 宇文璨闻言,唇角扯了一下,“那你改变的是什么?” 荣骅筝思考似的沉吟片刻,皱眉,“这个还真的说不上来,所谓旁观者清,有些时候我认为的并不会的道旁人的认同。” “挺有道理的。”宇文璨撑着下颌的手动了动,温和的翘唇道:“作为旁人,我看到最大的变化却是你好像即将要为人母了。”话罢,黑眸静静的看着她凸得高高的肚子,估摸着月份。 “怀了孩子,你高兴么?”宇文璨问道。 “当然是高兴的。”荣骅筝尽量忽略宇文璨逗留在自己肚子上的视线,想起这段时间的每一次胎动,想起这段时间都是孩子陪伴着自己,忍不住伸手轻柔的摸一下肚子。 宇文璨静静的看着荣骅筝眉目浅笑的模样,掀唇:“有多高兴?”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人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堂堂恭谨王竟然问这样的问题? 荣骅筝想起自己刚知道怀孕的时候,回想起当初的情景,笑道:“非常高兴。”高兴得傻乎乎的。 “是么。”宇文璨应着,目光继续停在她的肚子上,目光玩味,似乎想要从中探索出宝物似的。 两人此刻的对话不咸不淡的,就像是并不怎么熟稔的朋友在你多年没见后重遇的感觉,谈不上喜悦也谈不上不高兴,然如开水的聊着。 但是,在场的人却感觉到了一种平静中的诡异。 他盯着她肚子的目光很淡然,但是荣骅筝不知道怎么的却忍不住头皮发麻。 虽然荣骅筝早有准备,但是听到宇文璨后面的那一句话,她的心脏还是忍不住抽了一下。 两年多没见,她肚里的孩子却八/九个月,有谁相信那会是他的孩子? 解释,又有谁会相信? “你懂医术的,应该早便知道了是男是女了吧?”宇文璨轻飘飘的撑着下颌问道。 “嗯,知道的。” “是男是女?” “……” “难道这个说不得?”宇文璨虽然这么问,但是他目光却很清淡,仿佛他只不过是随口说着罢了,其实他根本就不想知晓。 荣骅筝咬唇,垂眸道:“我没特意去探脉。” “是么?”宇文璨视线转到荣骅筝低垂的脸上,说出来的两个字字音很平常,没有丝毫的疑问。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无论是谁都可以听出荣骅筝其实说谎了,一个学医的人,随意探脉就可以探出一二了,何须特意? 两人的对话乔韬却听出了一点端倪,轮椅上的那个男人和丫头一人是王爷一人是王妃,两人着模样一看就知道曾经可能是夫妻。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如果两人真的是夫妻,那么,他们已经两年多未见了,如果丫头是怀着孩子的时候被人抛弃的,那么为何丫头肚里的孩子却还未出生?难道丫头肚里孩子的父亲其实另有其人? 再者,如果丫头真的是被男子抛弃了,那么男子为何要带着这么多人来堵他们?有必要么? 乔韬脑海里有很多疑问,他皱眉对荣骅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先别问,回去再说行不行?”宇文璨好不容易才停止了问话,乔韬这时候还来问这句话,荣骅筝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脸色有一丝苍白。 “但是眼下的情况不是我们想回去就能回去的。”乔韬看着挡在他们面前的黑衣人道。 荣骅筝暗暗咬牙,硬着头皮对宇文璨道:“王爷,不知你今儿来这是作甚?” 一旁的夏侯过闻言冷脸再度冷了一圈。 夫人,你可以装得再傻一点! 宇文璨却温和的笑了,“你说呢?” 荣骅筝的头皮麻了一下,脸上堆起笑,“呵呵,我又不是恭谨王肚里的蛔虫,如何能猜到您的想法是不?” “不妨猜猜看?”宇文璨声音轻柔。 荣骅筝干笑着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脑子太笨了,猜不着,猜不着……” “还是猜猜吧。”宇文璨俊美如天神的容颜染上温和,“你以前不是一直说自己很聪明么?” “不敢不敢,现在笨得可以了。” “本王看着倒是挺机灵的。” “恭谨王过奖了……”荣骅筝很是心虚。 “还是猜一猜吧。”宇文璨脸上的温和褪去,取代之的是淡漠。 荣骅筝一听就知道宇文璨这是给她最后的机会了,她不猜他也会想办法让她一定要猜!这么想着,她立刻便觉得自己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几乎都想哭出来了。 在宇文璨没有丝毫压迫的目光下,她冷汗涔涔,瞎掰道:“想必是来做买卖的吧。” “不对。”宇文璨用非常温和的方式否定,“你何曾见过我需要亲自出海来做买卖的?再猜吧。” 是没见过……荣骅筝欲哭无泪,抹两把汗继续‘猜’道:“难道是来海上演习?”此话一出,不都等宇文璨有所表示她就恨不得想要抽自己两个耳光。丫的,让你嘴贱! “海上演习?”宇文璨挑一下眉,一副颇感兴趣的模样,“何为海上演习?” “呵呵,呵呵……”荣骅筝傻笑傻笑再傻笑,“瞎说的,请您别在意……” “那再猜吧。”宇文璨还是那一句。 这一次,荣骅筝脑门上全是汗了。 丫的,宇文璨这是要逼疯她么? 难道他真的要她说他是来堵她的? 丫的,他技术还真够高明的啊,这一招叫做精神上的折磨,如果他想要做的这一点的话,荣骅筝可以很痛快的对他说,他绝对成功了了! 她后背现在的湿透了! 两人的谈话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家都泛着白眼听着两人的对话。 “恭谨王啊,我委实愚笨……”荣骅筝的脑袋现在什么都想不到了,心里发急,才想对宇文璨认输逃过这一劫,然而这时候远处却急匆匆的驶来一辆马车,马车在接近宇文璨等人的时候便停下了。车幕很快便被人撩开,里面露出一张美得让人屏息的容颜。 荣骅筝看着那一张容颜,想起以往的种种,拳头紧握。 来人是云青鸾,她一身高贵装扮,在丫鬟的扶持下下了马车,然后急急的朝着宇文璨等人走去。 在下车的时候云青鸾便看到了荣骅筝,眼神变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被掩藏起来。很快的,她看到了荣骅筝凸得高高的肚子还有她身边的乔韬,她眼睛首先闪过的是不可思议,然后就是巨大的喜悦,这股喜悦让她忍不住对荣骅筝浅浅的翘起了唇,一副好久不见甚是怀念的模样。 荣骅筝冷冷的看着她,到了嘴边的话都收了回去,这回根本就没兴趣和宇文璨玩你问我猜的游戏了。 云青鸾唇边的浅笑见此不禁深了些许,姿态妙曼的靠近宇文璨,越过那一群黑衣人,轻轻柔柔的喊道:“王爷……” 宇文璨静静的看着已经转回去的荣骅筝,闻言眸波没动一下。 云青鸾咬唇,捏着手绢微微弯腰,轻声细语道:“王爷,府上来了些人,皇上让你速速回府,有要事商议。” 宇文璨的眸子总算是动了一下,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再无言语。 两人黔首靠近的模样让荣骅筝眼睛眯了一下,唇瓣雪白。 云青鸾得到回应眼底腾起一股喜悦,余光瞄到荣骅筝白了的脸色眼睛闪过得意,声音更加温柔了,“王爷,妾身大哥和父王已经从边疆归来,王爷可要……” 她话还没说完,宇文璨伸手打断她,不咸不淡的道:“你先回去。” 云青鸾被宇文璨这动作弄得呼吸一噎,咬唇,并没有依言的回去而是倔强的站着不动。好半响之后,在一片寂静中,云青鸾这才好像刚发现荣骅筝似的,在宇文璨耳侧掩唇轻呼:“那,那不是……荣小姐么,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肚子好像怀了孩……” 她话还没说完,宇文璨转眼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她愣了一下,然后快速的闭上了嘴。 云青鸾方才那一句话声音并不算小,在场的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在场的人脸色各异,不过,除了云青鸾之外,没有一个人的脸色是称得上好看的。 云青鸾好像并没有那种和环境不相匹配的感觉,唇瓣扬起一抹笑,虽然笑是无声的,但是笑容恣意张扬,整张脸像是绽放的花似的。她笑米米的看着荣骅筝,眼底深处却全是恶毒,想起上次荣骅筝两颗银针几乎毁了她的容貌,她用尽力气花费无数财物用了最好的药材面前的在几天前脸上的疤痕看不到了。 在之前的几个月里,她几乎不敢出门,出门必要以轻纱蒙面,脸吃饭睡觉都是蒙着脸的,日子过得非常痛苦,她心里暗暗发誓,若是再次看到荣骅筝,她定然不能让她好过! 她从来未曾像恨荣骅筝那般恨过一个人,先是抢了她的心头爱,后来还对她重重手段,让王爷对她印象不好,新恨重重旧恨重重,在她下马车看到她的时候她最想最得事情就是上前一掌将她劈了。 然而,这一刻她改变注意了,眼下着状况好像也不错啊,她还真够不要脸的,不过是两年多没见罢了,她竟然怀着野种和王爷见面,这还真够有意思的啊,她连发梦都想不到会有如此精彩的一幕的,简直是比她亲自劈她一掌来得痛快! 这下,王爷应该会对荣骅筝这践人刮目相看了吧…… 云青鸾心头幸灾乐祸,然后也不顾别的什么了,缓步走向荣骅筝,眼睛带笑的道:“荣小姐,好久不见了啊。”第二次叫荣小姐这称呼她叫的得异常款快异常的顺口。 荣骅筝冷冷的道觑着她,唇瓣紧抿。 云青鸾也不介意,笑容温婉的道:“两年多,你真的变了很多呢,眼下你好像快要是孩子的母亲了。”话罢,好像忘了什么似的赶紧问道:“对了,光说这个好像忘了问一下你肚里的孩子多少个月了,是不是快要临盆了?” 荣骅筝嗤了一声,淡淡道:“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呢,挑衅我很好玩么,还是你认为有恭谨王在这里做靠山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么?”话罢,她嗤笑一下,冷冷道:“我告诉你,别乱惹我,不然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云青鸾闻言笑了一下,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娇柔的轻声劝道:“荣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是真的想要祝福你。”她的话说得温柔体贴,再配上娇柔委屈的神色,荣骅筝一下子就成了恶人。 荣骅筝记得,她曾经警告过云青鸾和;柳懿心,让她们别露出这样虚伪恶心的表情,不然的话见一次打一次。但是,很意外的,她这回竟然没有气,反而笑了,“你还真没有自知之明,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的?” 云青鸾闻言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错愕。 荣骅筝眼神平静的回看她。 云青鸾被荣骅筝平静的眼神刺激了一下,竟然结巴起来了,“难,难道不是么,你……” 荣骅筝笑,“我没有不喜欢你,不喜欢这个词好像逃温和了,如果你换一个词我应该会赞同的。” 云青鸾眯眸。 “厌恶。”荣骅筝看着云青鸾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应该说我非常厌恶你,厌恶到看到你就想要吐。” 云青鸾眼睛再度浮现委屈,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荣骅筝先行道:“你是不是想说我现在为何没有吐?”她睁着眼睛笑道:“我告诉你原因吧,你也看见了, 我虽然是一人吃却不仅仅是一人享用,为了你吐了对不起我肚里的孩子,我今天在穿上本来就没吃什么,我不想饿坏了孩子。” 云青鸾愣愣的听着,她怎么也想不到荣骅筝会如此坦诚的在宇文璨面前提孩子的事儿。两年多了,这两年,只要她没死,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回王府。然而,她却没有,上次在她的寝室匆匆见了一面之后边快速的走了,好像根本就不想回去似的。 她不想回去难道是因为喜欢上了另外一个男人? 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抛弃了王爷? “你……”云青鸾有点不敢置信,眼睛睁得大大的,愣愣的问道:“这个男人除了腿是完好的,这一点比王爷好一点之外……不,你应该也是知道的,王爷根本就没有……而你竟然舍弃王爷而……” “你说够了没?”云青鸾的话还没说完,在她身后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的宇文璨冷冷的开口打断她。 荣骅筝听着云青鸾的话,看着眼前两人,抬头看云青鸾,道:“你也知道恭谨王并非……”好吧,她承认了,这么久了好像只有她一人是被蒙在鼓里的,她还真够后知后觉的啊! “也?”荣骅筝的话落之后,宇文璨却出声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你说也,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荣骅筝抬头看向宇文璨,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知道又如何?” 突然,“砰!”的一声在荣骅筝身侧响起,巨大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避开。 荣骅筝反应比较迟钝,如果不是乔韬将她扯开一段距离她肚里的孩子可能都会吓得提前出生了。 荣骅筝惊魂未定,在乔韬扯着她腾空向一旁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肚子传来一阵抽痛,她的脸色白了一下,在身体着地后才好一些。 这一响声是谁的杰作大家都心知肚明,在定下心神后赫然发现码头的路上缺了一大口子,而始作俑者却坐在轮椅上翘着唇冷静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扶着肚子的荣骅筝,声音不咸不淡,“我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荣骅筝置若罔闻,肚子传来一阵小小的疼痛让她有些心慌,赶紧伸手替自己把脉,在发现并没什么大碍之后才舒了一口气。“幸亏……” “没事吧?”乔韬皱眉责怪道,“你当时在愣神什么呢,你明明可以比的更远的。” 荣骅筝扯了一下唇角,“……” 乔韬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儿好像比他想象中还要棘手,太多疑点需要解决了。 云青鸾也被宇文璨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她反应比较快,很快就腾着身子远离巨响处了,没受到什么影响。 不过,她却想不明白宇文璨为何要问这样的话。 虽然如此,宇文璨一向惜字如金,一句话连续问了两次让她脸色好不起来,她走到宇文璨身边,轻声道:“王爷,怎么了?眼看现在也快要下雨了,下雨路滑回去可能要废上很多时间,要不我们现在就先行回去?” 宇文璨下颚紧绷,黑眸沉静的凝视着另外一端。 荣骅筝这时候脸色总算好了一点,平静下来忍不住对宇文璨皱起眉,“恭谨王,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方才……” “我方才如何了?”宇文璨淡淡问道。 荣骅筝牙龈紧咬,手掌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渐露。丫的,宇文璨你不要太过分了! “筝儿,过来一点,我们再度继续方才的话题吧。”宇文璨看着从来未曾离开过荣骅筝手臂上的手掌,声音带了一丝诡异的温和。 筝儿,筝儿,叫条毛啊!荣骅筝瞪他。 这是两人见面以来她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表露自己的情绪,“我不想过去。” 宇文璨摇摇头,“不行,你除了要猜的事儿还需要向我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你也知道,好好的解释一下这个也字发生的时间问题。” “……”解释这个有何意义? “筝儿。” “……” 夏侯过一直站在一旁观察着两人,脑子快速的转动着,想着他们主子口中所说的也字发生的时间问题。 想了一下,他突然扑捉到了什么。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王爷说的也字发生的时间问题重点应该是在于夫人是在前往诛狼山之前还是之后。如果妇人是在前往诛狼山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的话,那 夫人之前所说的一切便都是谎言,连前往诛狼山找雪狼胆来替王爷治病也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两个月后回来不过是为了给一个时间,让王爷在过了两个月之后以为她死了,之后两人从此关系断绝?老生不相往来? 如果是之后的话,则说明了夫人一直是被蒙在鼓里的,至于为何没有回来兴许因为受不了欺骗,想一个人离开静一静。不过,这一静变成了久不归来,变成了和他人有了野种,就不可原谅了。 而之前和之后,无论是哪一种,他相信王爷都不能接受。 如果是前者的话,夏侯过几乎不敢想象主子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但是如果是之后呢,夏侯过想不出应该是什么。 是遗憾?是愤恨? 荣骅筝没有回话,宇文璨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行为,只道:“筝儿,你确定不解释?” 荣骅筝看着他,沉默了一下,道:“恭谨王,你觉得有必要么?” 宇文璨黑眸闪过一丝什么,问了一句:“你觉得没必要?”如今连一个解释都没必要了? 荣骅筝点点头,咬唇,“一切……不都过去了么?” “过去了?”他轻声重复。 荣骅筝脸色白了一下,伸手捂住不停发疼的胸口,嗯了一声,“都过去了……” “什么叫做过去了?”他淡淡皱眉,“我自认还算博学广/闻,对这个词的认知好像有点薄弱,筝儿你解释一下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荣骅筝愣了一下,好半响之后才有些困难的道:“我对过去这个词也不甚理解,不过怎样才算过去我却能够明白。” 宇文璨点点头,竟然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温和出言道:“筝儿,要不要回王府?” 第一百九十九章 荣骅筝眼睛一睁,眼睛里尽是不敢置信。 他……让她回王府? 荣骅筝简直愣住了,还来不及出声,一旁的云青鸾就急了,劝道:“王爷,荣小姐现在可是有了孩子啊,孩子的爹爹怎么可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宇文璨置若罔闻,轻描淡写的问荣骅筝:“筝儿,如何?” 荣骅筝怔怔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让她回王府,但是,她以什么身份回去? 妾? 乔韬闻言浓眉皱了一下,伸手将荣骅筝拉近,才想俯首在她耳边说话,一股看似温和却咄咄逼人的气从一旁迅速向乔韬袭去! “筝儿,快往另一边逃去!”乔韬看着像自己飞来的气,边高声喊着边脚尖迅速的一蹬,让自己整个身体轻巧的腾空后退了数米,然后快速的伸手回挡那一股足以将人粉身碎骨的气! “砰!”两股气俱异常强大,相撞之后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相声落下,海浪蹿飞十数米高,海浪声和地面皲裂声同时响起。地面上的人来不及赞叹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气,便被脚地面的强大震动和让人头皮发麻的皲裂声弄得狼狈的向远逃走。 荣骅筝原本还在呆愣着,乔韬的话出口后她想要有所动作已经不行了,响声穿透耳膜,耳朵瞬间的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紧接着,脚下土地的大幅度皲裂和震动让她一个站不稳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唔!”她不禁白了脸的申银出声! “筝儿,快些站起来跑到安全的地方去!”乔韬一看,素来沉稳的脸色出现了一些裂痕,蓦地大声朝坐在地面上的荣骅筝吼道。话罢,他眼睛浮现几丝红丝,才想要过去助荣骅筝一臂之力,然而密如雨丝的攻击让他根本就分不开身来! 两人强大的气相撞发出的声音非常大,乔韬就算吼得再大声,声音还是湮没在巨响中,荣骅筝根本听不见。不过,即便是她听见了也别无他法,方才的毫无防备的跌倒痛肚子跟着晃了几下,她脸色白了又白,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但是,现在这时刻容不得她体会那一股疼痛,看着地面的皲裂越来越大,如果她不赶快离开坐着的位置她很可能会掉到裂开来的地缝去,成为地球的夹心! 她要离开这里有两种方法,一是使用武力,用轻功或者使用空间移动能力,二是凭着自己的力气爬出去。 为何不说走出去,那是因为眼下的状况她根本就站不稳,地面的震动实在太强烈了,就算猫着腰走路都很容易一个不小心的跌倒,所以只能爬。 当然,很多人认为眼下这紧急情况,爬未免太笨了,懂轻功和空间移动能力不适用太笨了。 但是,荣骅筝却真的选择了最笨的一种方法,她是爬着走的。因为清楚的明白,她现在不是孤身一人,她肚里还有孩子。 无论是用轻功还是动用空间移动能力,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和体力,同时还需要调动体内的丹田,让血气涌动。她现在肚里的孩子非常敏感,之前西光老头给她稳固胎儿的气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大量的调动体内的丹田,一个不小心很容易造成气血凶猛或倒流,然后肚里的孩子缺氧变成花死胎,所以,她根本就不敢贸然的动用大量的武力。 除了爬,她别无他法。 地面的皲裂和震动越来越明显,无论是黑衣人还是乔韬的手下,所有人现在能自保就很不错了,他们也曾想着要过去将荣骅筝救过来,但是挡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乔韬和宇文璨两人不断相击的强大的气,只怕他们还没接近荣骅筝就已经被粉碎了! 她白着脸儿爬行的动作让打斗中的两个男子均变了脸色。 乔韬看着荣骅筝的动作,才想骂她笨,但是想到了什么便没有开口了,攻击宇文璨的右边,改而高声叫道:“筝儿,往左边走!” 宇文璨一边对付着乔韬的攻击一边看着荣骅筝爬行的动作,越看唇瓣的笑意就越冷。 为了孩子,她果真是宁愿不要命子了! 宇文璨眸子一戾,冷声道:“夏侯过!” 他话一出,夏侯过便快速的从一侧出来,然后有些狼狈的在高呼的海浪声和地面皲裂声中腾向荣骅筝。 乔韬看着,拧眉,“恭谨王,你想做什么?” “……”宇文璨不答,容色冷然,掌下的掌风越发凌厉。 乔韬黑眸一暗,动作快速的田东丹田全力以对。之后,宇文璨每一次出掌发力都会比上一次的强大一些,乔韬原本还对付的轻松的,但是越到后面他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强,这个恭谨王真是强大! 他在江湖上纵横十多年,鲜少能够遇上打的痛快的对手,然而,这一次,他可能要落败了。因为,在两人的对打中,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后退,而他安安稳稳的坐在轮椅上,轮椅纹丝未动! 乔韬脸色平静,但是心底却忍不住有些惊心,这个男人到底是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拥有这样武功的人,单品他的气就足以打通恢复他失去动态的骨骼和血脉,为何他还要以轮椅示人? 乔韬一边应付着宇文璨一边猜测着,想到这里,他不免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眼前的男子从一开始出现态度就非常温和,丝毫感受不到他的咄咄逼人,方才还云淡风轻的和丫头聊天。这样的人,在一开始乔韬虽然也能猜到他是强者,但是绝对想不到他会强大到让他都震惊的地步! 从最初的温和道云淡风轻再到现在的冷厉狠戾,如此强大的深藏不露的男子,丫头那种性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性子真的能招架得住么?乔韬想着,不免脸色凝重起来了。 虽然丫头是少见的聪明,然而,面对这样的男子她永远只有被吃得死死的份儿! 想到这里,乔韬的脸色就更加凝重了,高声道:“高林,拦下他!不要让他靠近筝儿!”想要在这种情况将人带走,还要问问他给不给! 乔韬的话一出,名叫高林的男子脸色凝重了一下,但是还是依言身子一腾,险象环生的躲过两人的气,使劲全力企图想要追上夏侯过。 名叫高林的男子武功非常高强,在夏侯过到达荣骅筝身侧的时候将她拦了下来,两人怒眸相对,然后又展开了异常打斗! 在场最强大的四个人进行了打斗,场面怎一个凌乱了得。而且,在多了两个人的打斗后,一下下艰难的爬着行走的荣骅筝就爬得越发困难了,好几次险些要掉下 皲裂开的地缝里去! 荣骅筝边奋力的爬着边咬牙。 丫的,宇文璨,你可真够狠心的啊! 双方开展了对打,荣骅筝大着肚子爬行,腰肢就只差没被折断,膝盖也很难受,原本就爬得非常困难了,但是天公却不放过她,在这个时候竟然还一声不响的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一下,泥土瞬间湿滑,荣骅筝好几次都下点跌倒,吓得她好几次心肝儿都差点从胸腔里掉出来了。 “够了没!住手!”乔韬怒声对宇文璨道。 宇文璨看着他,淡淡道:“筝儿只能是我的。” 乔韬想不到宇文璨第一句话会是这个,愣了一下。 “所以,你只有死。”宇文璨说话的时候眼神都没有动一下,仿佛杀了乔韬不过是一句话那么简单的事儿罢了。 乔韬原本是血气沸腾的,但是这一刻却瞬间的冷静下来了,才想说什么,却发现宇文璨这个时候竟然顿住了手,乔韬不明所以,才想说什么,然而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原本和他交手的男子就倏地一动到了荣骅筝的身边。 因为下雨,荣骅筝身上的衣袍湿透了,头发湿了,手掌上全是泥,看起来非常狼狈。旁边突然之间多了一个人,她自然是感觉到了的,才想侧头去看,突然她笨重的身体却蓦地腾空。 “啊!”荣骅筝吓了一跳,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一个人的腿上了! 荣骅筝眼睛睁了一下,抬头迅速对上了宇文璨的深不见底的眼睛。 荣骅筝愣住了,来不及反应下巴被人迅速挑起,然后嘴唇被瞬间吞噬! “唔!”荣骅筝瞪大了眼睛。 然而,在场所有人的眼睛却都比荣骅筝瞪得更大,有些人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当众表演春宫的的人竟然是素来冷静的恭谨王?! 早已经躲到一旁的云青鸾拳头紧紧的握着。 这个久违了两年多几近三年的吻很激烈,荣骅筝鼻息之间去全是宇文璨久违了的气息,他的唇舌狂烈袭来,荣骅筝几乎有些招架不住,舌头被人吸得辣辣的疼,唇瓣上全是牙印,好几处还破了皮,眼看就连呼吸都不行了。 “唔唔唔……”荣骅筝脸儿一下子便涨红了,伸手拼命的捶打着宇文璨,让他放开。 丫的,众目睽睽之下,坐着轮椅在暴雨中亲吻贪图浪漫啊! 好久之后,宇文璨终于放开了。 第二百章 荣骅筝这才得以呼吸,她脸上红潮满布,气喘吁吁的,就只差没有吐着喘息了。丫的,她方才大着肚子在地震中都爬了那么久都没这么累过! 宇文璨静静的看着她,对她的反应眯起了眸子,脑子快速的转动着。 待荣骅筝终于平息下来,她这才觉得不妥她现在正坐在宇文璨的腿上! 咽了咽口沫,她眨巴两下眼睛,“你……” 宇文璨搂住她的腰黑眸深深的,没说什么,眉眼淡淡的一手滑落至她腿上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拦腰一抱,然后在所有人微微睁大的眼睛中轻松的站起来。 “宇文璨……” 荣骅筝第一反应是赶紧的搂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去,第二反应自然是想要开口问宇文璨这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宇文璨唇瓣紧抿,一言不发,步伐轻松的抱着重了不知多少的荣骅筝静静的走着。 第一次被站着的宇文璨抱着怀里,感受着熟悉的体温,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不知怎么的,荣骅筝竟然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她知道她很不争气,但是她这一刻真的将挡在他们之间的问题都忽略了,心头暖融融的。 “哭什么?”荣骅筝头上是冷冷清清的声音。 荣骅筝闻言愣了一下,她哭了?伸手往脸上一抹,手上全是湿气。 她瞬间呆住了。 好半响,耳边传来一阵雷声,荣骅筝瞬间被雷得清醒起来了,哼声道:“那是雨水,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哭了?” “为夫说看到了就看到了。”头上传来的声音还是冷冷清清的,但是荣骅筝却听出了里面包含着的纵容,再加上他方才说的为夫二字让荣骅筝真的想哭了。 揽紧她手上温润的脖子,她扁了扁嘴吧将脸儿搁置在他的肩头,鼻尖在他耳蜗处蹭啊蹭的。 男子黑沉的黑眸因她这个动作更是暗沉得让人不敢直视,他搁置在她腿上的手掌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乖点儿!” 荣骅筝没听,抱着他在她耳边放声大哭。 宇文璨耳根一麻,耳尖一红。 “为夫劝你现在还是保留一些体力为上,待会儿回道府上有得你哭的。” 荣骅筝闻言嘴巴扁了扁,“你方才的惩罚还不够么?”她指的是将地面弄得天翻地覆,将她弄得狼狈不堪的事儿。 宇文璨闻言视线落到她高高凸起的肚子上,才放松下来的唇瓣再度紧紧的抿起,黑眸看向前方的马车。 “放下筝儿。” 就在两人即将要步向马车的时候,乔韬冷着脸将他们拦下。 宇文璨扫了乔韬一眼,懒得多说,才想迈开步子,荣骅筝从宇文璨肩膀上抬起头,眼里有愧疚和不舍,“乔大哥,我……唔!” 她话还没说完,身上便被被人点了一出穴道,在之后无论荣骅筝怎么张嘴都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只能在宇文璨身上边挣扎着捶打着边向乔韬动着嘴巴。 “你!”乔韬俊脸一下便冷了,“你快些解开她身上的穴道,她现在的身子根本就不适合被点穴!” 宇文璨没打算开口,双手坚定的稳着荣骅筝的四肢不让她挣扎,然后直接错过乔韬上了马车。 “……”荣骅筝一双眸子睁得圆滚滚的瞪着宇文璨。 乔韬看着两人渐渐走远,眼睛闪过一抹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再度阻止什么。 “王爷!”就在马车即将开口的一霎那,云青鸾从一旁窜过来,身上从头到脚每一处都是重重的水汽,她直接的忽视掉被他抱在腿上的荣骅筝,眸子水波荡漾, 咬唇道:“王爷,我可否和你共乘一辆马车?” 宇文璨还来不及说话,荣骅筝的眼珠就瞪得更大了。 宇文璨看着,紧抿的唇瓣裂开了一条缝,鼻尖在荣骅筝脸儿上蹭了蹭,在上面啄几口才慢条斯理的道:“筝儿很容易误会的。” 荣骅筝这回几乎是目眦尽裂! 误会你条毛,你们现在都是夫妻了,我还有什么好误会的的! 云青鸾看到宇文璨亲昵的动作脸儿就白了一下,闻言更是几乎要咬牙切齿了,她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怒气,笑着道:“王爷,你怎么就将荣小姐给带回府上呢,要是她夫君……” 她话还没说完,宇文璨的眸子便一凛。 云青鸾瞬间不敢说话了。 宇文璨没瞟云青鸾一眼,对坐驾马车的夏侯过道:“走吧。” 然后,马车快速的飞了出去,车轮带起的泥水瞬间的溅了云青鸾一身。 飞奔的马车上,宇文璨放开了对荣骅筝的钳制,解开了她的穴道。 荣骅筝在得到自由的瞬间立刻一把推开了宇文璨,眼睛圆滚滚的瞪向他,咬牙切齿,“你,你……”两个你字出口,她顿时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眼睛忍不住看向他修长的双腿。 宇文璨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没在意,淡淡的伸手泡茶。 荣骅筝靖宇文璨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想开口问,宇文璨却淡淡道:“你身上湿气太重了,就算你想着凉不要连累我了。” 荣骅筝闻言,转动着视线扫一眼四周,发现这一两马车并非之前的那一辆,这一辆好像比之前的还要大一些,青龙木漂亮得不可思议。马车上还是有一张小榻,小榻上放着软绵绵的绒被,马车的右侧有一个柜子,荣骅筝侧眸看了一看正在浮茶的宇文璨,支支吾吾的道:“那啥,柜子里有衣服么?” 宇文璨似笑非笑,“之前你对一切不都是很好奇的么,想要看什么就看,今儿怎么这么有礼貌了?” 荣骅筝脸儿一黑,“……”想了想,她还是动手打开了柜子。 荣骅筝往里一看,赫然发现柜子上放了几套衣袍,料子非常好,荣骅筝一摸就喜欢上了,拿出来一看,脸上的喜色便下去了。 大小根本不合。 她现在怀孕了。 这些衣袍应该不是给她的吧。 这么想着,她伸手将衣袍放回了柜子处,在抬头的时候赫然看到宇文璨正唇瓣轻启的抿着热茶,侧脸非常好看。她看得呆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又撇过头静静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怎么不讲衣袍换了?”她耳边响起一个比较宇文璨的声音。 换?怎么换? 这样的衣袍只有云青鸾这样身材窈窕的人才穿得上吧。荣骅筝没有抬头,扯着唇角想着,然后,却发现唇上多了一个温热的触感。 荣骅筝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下唇正抵着飘着茶香的杯沿。 她眼皮动了一下,看到桌上别的杯子都乖乖的躺在温水里,立刻就知道这个杯子是他方才喝过的,她脸儿红了红,咬唇道:“这是你……” 宇文璨眸子一沉,似笑非笑,“怎么,我喝过的你就不喝了,那你想和谁喝过的?” 荣骅筝眼睛倏地睁大了,不知道是因为身上全是湿漉漉的冷还怎样,她瞬间冷得发颤! 他的视线静静的看着她,抵在她唇上的杯子却一直停留在那里,一动不动。 荣骅筝也定定的看着他,却没有喝到了唇边的茶,感觉着杯沿由温热到冰凉。 “冷了。”好久之后,他突然淡淡的道,然后,再度倒了一杯茶香更浓郁的清茶,他照旧的抿了两口,这回他没有放到她唇边,而是直接的问道:“要不?”话罢,她也不看她,视线改而逗留在她的肚子上。 荣骅筝捏着的指尖一顿,头皮一麻,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些害怕起来,不禁轻轻的移开和他的距离。 “怎么,心虚了?”他伸手轻轻的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移动。 他容貌温和,然而扣在她手上的力道却大的惊人,仿佛想要将她的手生生折断似的! 荣骅筝痛得挣扎,皱着眉道:“宇文璨,你,你别这样……” “那你要我怎样!”蓦地,他一改温和,将手上的杯子一扔,杯子瞬间坠落在马车的木板上,碎裂成了碎片。 荣骅筝心一缩。 怎么办? 她要是知道应该怎么办早就找他去解决了,但是她应该怎么和他说啊,如此荒谬的事儿,如果不是她亲身经历她根本就不敢相信! “说,你要我怎么办?”宇文璨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脸色是少见的苍白,讥诮的道:“你不是一向很有主意的么,多厉害啊,自作主张的去诛狼山,自作主张的 留一封信去了两年,两年后回来后再度自作主张的躲着不见不回,如今自作主张的成了别的男人的妻子,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话罢,他素来平静的脸色完全铁青,“既然你如此有主意,要不你现在再说说你想要怎么办?为夫我立刻成全你!” 自作主张? 两人情到浓时,如果不是为了他,她以为她会舍得离开,而去千里迢迢的跋山涉水?! 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她之前以为自己是在为他而付出的一切在他眼里原来是自作主张?! 是啊,她是自作主张,但是到底是谁先行欺骗在先,是谁现在三妻四妾,是谁已经妻妾成群! 如果她是自作主张,那他是什么? 自私自利! 荣骅筝因为被他捏着而微微上扬的下颚上不知什么时候再度染上了湿意。 第二百零一章 她眼角的泪静静的来到滑落到脸颊,她的下巴,然后,慢慢的来到他捏着她下颌的指尖…… 她的泪原本是很滚烫的,但是来到他指尖处的泪已经变得冰冰凉凉的,这个冰凉好像有一股魔力,瞬间的浇熄了他愤懑的心侠盗奇缘。他指尖不着痕迹的一颤,好久好久,最终,他叹了一口气。 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过怀里,指尖擦拭着她脸上的泪,声音沙哑的道:“哭什么呢?”她有什么好哭的呢,一直都是那样的没心没肺,想走就走,想不回来就不回来,随随便便就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他和她,谁才更应该委屈?两年多来,难道他就一点委屈都没有了么? 他话一出,不知怎么的,荣骅筝脸上的泪反而越来越多了,埋在他肩膀处的脑袋没一会便再次湿了他的肩膀。 宇文璨轻轻的揽着她,完美的下巴轻轻的蹭着她湿湿漉漉的头顶,轻轻下垂着的眼睛闪过一抹叹息。 “宇文璨……”宇文璨带着鼻音轻轻的唤着。 轻轻额拍着她后背的手掌微微一顿,“怎么了?”他问道。 “……”她没回答,紧紧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浅声的啜泣。 “……” “……宇文璨。”一会,她再度颤着声音喊道。 “嗯?” “……明明是你先对不起我的……”她说时话音带了一股浅浅的埋怨,但是更多的是娇嗔。娇娇软软的声音,纤巧的手臂搂住他的肩膀,他能够感觉到肩膀上的一片湿热,他顿时也明白她眼泪越流越汹涌了。 宇文璨静静的听着,脸色非常复杂,好久之后,臂膀轻轻的收紧一点,轻轻的垂头在她的耳垂处浅浅的啄着,“别哭了,现在你这个样子……”他想要说什么, 但是接下来要说的话却让他身子蓦地僵住了。 这时候他竟然关心她这样哭下去会不会影响孩子? 他是成年人,一个女子要如何才能有身孕他明白透析,如果不是另外一个男人曾经拥有过她,她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其实,如果说她介意孩子,倒不如说他其实介意曾经拥有过她的男人! 只要一想到她曾经和另外一个人交付这所有,他的脑子就不能够平静! 两人紧紧相拥着,对方有什么反应都能够很快的感觉到,荣骅筝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僵硬,想起他的话,她脸色也跟着白了一下。 他果然介意她肚里的孩子啊。 荣骅筝的身子也跟着僵硬了一下,她离开他的怀抱,但是还来不及离开下巴就被他紧紧的捏住,唇瓣同时被堵上。 这样的一个吻,来得毫无预兆,唇瓣被他紧紧的吮住,唇瓣撕磨,唇舌教缠,呼吸相融,荣骅筝很快就红了两颊,连呼吸都变得急速起来。这个时候,他离开了她的唇,鼻尖抵着他,轻声道:“筝儿,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你到底想要怎么办?” 荣骅筝知道,他指的是孩子的问题。 孩子…… 她张了张唇瓣,却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 这个问题真的太难回答了,宇文璨的出现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她原本打算着将孩子生出来后自己一个人将其抚养大,一个人教孩子读书写字,一个人呆在乔韬身边仰着孩子…… 但是宇文璨却出现了,看他这模样她就知道他非常的介意她肚里的孩子重生之始于一九八六。 他介意她肚里的孩子,而她介意何尝不介意他府上的三妻四妾,两人之间没有过什么诺言更没有山盟海誓,她不知道他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但她却清楚的明白,他有坐拥江山的决心,毕竟他拥有那么多的兵权…… 而如果他坐拥江山的话,那他定然是不能休了云青鸾等对他有利的女人,而就在他登上帝位的那天,他配偶栏上写的只会是云青鸾的名字,而非她荣骅筝! 曾经据说是残缺的,暴戾的鬼王她要的起,但是一个睥睨天下的帝王她……要不起,也不想要! 而她的孩子,她无论如何都要带在身边的,那是她十月怀胎的骨肉啊,和她血脉相连了十月,同呼吸共命运,她不可能抛弃的…… 所以,如果真的要她在单纯的孩子和拥有三妻四妾的他两者二选一的话,她不用多想都会选择前者的。 起码,孩子是她的唯一,而他给不了她这个。 其实,她多想和他说这孩子是她和他的,是他们的孩子…… 但是,他们已经分别了两年半多了啊,说出去,他会相信么? 就算相信了会不会认为她肚子里的是怪物,恨不得将孩子从她肚里剜出来烧了? 怪物?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很冷?”他皱眉道。 “是啊,很冷……”她喃喃。 怪物…… 仅仅是想着这个词,她都觉得难受了,如果有一天她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孩子被人视为怪物…… 她不要! 她突然一个激灵,脸色苍白的一把伸手想要挥开他的手,“放开我!” “你怎么了?”宇文璨黑眸一眯,捏着她下颌的指尖泛白。 “我让你放开我!”荣骅筝蓦地伸手拍下他的手掌,然后伸手抹掉自己脸上残留的泪痕。 宇文璨静静的看着她红了的眼角,泪痕斑驳的脸儿,下颚紧绷着,而被她打掉的那一只手静静的垂落在一边,手背上红肿了一块。她方才是用尽了力气去将他的手掌给拍落的,而且劲儿非常大。 “到底怎么了?”宇文璨唇瓣抿起,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之间…… “……” 两人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好久之后,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之后,黑眸紧紧的盯着她:“到底怎么回事?” 荣骅筝捏着自己湿了又干的手指,闻言动作一顿,“没事!” 宇文璨看着她,唇瓣紧抿。 荣骅筝静静的任由他看,好久之后,她突然道:“我不去王府了。” 宇文璨抓住杯子的手一顿,黑眸暗沉。 他注意到了她的用辞,她说去,而不是回去…… “……待会让夏管事在荣府停车吧,我去看看骅亭,我,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莽荒仙途。”荣骅筝黔首低垂的道。 话罢,荣骅筝脑子快速的转动着,想着应付宇文璨解下来可能要说的话的托辞。 好久? 是有多久? 是两年半还是多久? 她和荣骅亭不是几个月之前见过一次面么? 而她和他却是两年半多来从来未见过一次吧? 到底谁久一点? 他突然唇瓣扯了一下,如是想到。 “宇文璨,骅亭……” 然,意料之外的,宇文璨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唇瓣轻启,“好。” 荣骅筝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之后,两人之间再度陷入沉默,只不过,在到达荣府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荣骅筝才想下马车,一旁的宇文璨便先她一步的下了车,在她的错愕中将她抱下了车。 荣骅筝愕然,发现他竟然想要抱着她进入荣府,吓了一跳,赶紧的拍打他的肩膀,急声道:“宇文璨,你放我下来!”丫的,宇文璨不带这样的,她是大着肚子不是瘸了不能行走好不好,他这样让她哪里还有颜面见人?她现在就听到了一阵的抽气声了! 宇文璨充耳不闻,抱着她在暴雨中轻松的走着,而夏侯过在撑着伞在后背步步亦趋。 “宇文璨!”荣骅筝气结,伸手扯他的俊美的脸颊。 宇文璨回眸一眯,气定神闲的道:“要不要在上面留下几条爪印?” 荣骅筝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真心不错,嘿嘿两声,咽了咽口沫才想行动,宇文璨唇角扯了一下,慢条斯理的道:“不过,抓痕这些东西通常会让人浮想联翩,要是旁人看到爪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到时候为夫回答起来定然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荣骅筝一听,顿时蔫了,不敢造次了。 不过,蔫了一会,她想到了什么,还是伸出两只手放在他完美的脸庞上,然后同时使力一抓!宇文璨一时防备不及,脸上瞬间多出了十条红痕。 “哈哈哈……看看我抓的,多均匀啊。”荣骅筝看着宇文璨脸上的十条红痕得意得仰头大笑,“不过可惜的是我现在的指甲太短了,不然的话……哼哼……”哼,传说中她早就已经是死了的人,就算让人浮想联翩,就算被人背后指指点点,那个人也绝对不可能是她! 她的笑声让身后的夏侯过嘴角抽搐了几下,不过接着又是一阵暗暗的叹息,也只有夫人敢这样对待王爷啊! 脸上传来一阵辣辣的刺痛,宇文璨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步伐平静的抱着人走。 由于下雨,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路上根本就没什么行人,四周都很安静。除此之外,兴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荣府这时候也是大门紧闭着的,门边没有守门的人。 夏侯过见此,只等让人亲自敲门了,不过,门敲了好几次却都没有人前来开,荣骅筝看着忍不住皱起了眉,“怎么还没有人来开门的,会不会没有人在里面啊?” 宇文璨没答,对夏侯过道:“夏侯过,进去看看。” 夏侯过眼睛闪过一抹什么,但是还是尽职的点头,将手中的伞放在一旁后快速一个翻身翻进了荣府的围墙内。 第二百零二章 夏侯过眼睛闪过一抹什么,但是还是尽职的点头,将手中的伞放在一旁后快速一个翻身翻进了荣府的围墙内。 荣骅筝瞪大眼睛,“你想让夏管事私闯民宅?!” 宇文璨轻飘飘的瞥她一眼,留给她一副那又如何的眼神然后淡淡的移开视线。 “喂,放我下来啦!”已经走到大门了,她有手有脚可以站着好不好,又不是小孩子! 宇文璨没理会,静静的横抱着她。 荣骅筝才想说她这个样子不重么,但是想到了让她重的是孩子之后就不敢说话了,难得气氛那么好,她不想坏了。她必须承认,她渴望两人之间能够再度创造美好。 好一会之后,夏侯过出来了,垂眸静静禀报道:“王爷,府上没人。” 宇文璨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果断的旋身往回走。 荣骅筝见此,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宇文璨,放我下来,你这是要去哪里?” “既然这里没有人,就只有回府了。”宇文璨淡淡道。 “我不回去!”荣骅筝急了,四肢扑腾着想要下来,“你骗人,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可能没有人?再说了,就算没人这个时候这个天色人也很快就回来了,我等一会便是了,你放我下来!” 宇文璨没答,静静的抱着她上了马车,之后也没有放开她,而是直接将她包坐在腿上,双腿钳制住她扑腾的双腿,一只手则连人待手臂的将她稳稳的抱住,无视她的叫嚣,容色淡定的用一只手泡茶。 “宇文璨!”四肢都被钳制住的荣骅筝只有嘴巴能够动了。 “你太大声了,为夫不是在这么?”宇文璨不咸不淡的边泡茶边应道。 荣骅筝气结,“你,你过分!” 宇文璨不置可否。 荣骅筝最受不了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了,她在这边气得要命他倒是好福气,竟然……所以,她凑近他的耳膜处,狠狠的放声大吼:“宇文璨,王八蛋!!!” 她这回用尽了全力,她就不相信他能够忍受这样的噪音。 她的叫声刚落下,宇文璨没什么表示,反倒是马车‘咚隆’的上跳了两下,行走变得不稳起来了。 宇文璨皱眉,“夏侯过,怎么驱车的?” 车幕外传来了夏侯过有些不稳的声音:“抱歉,在下失职了。”只是,宇文璨,王八蛋……怎么那么顺口呢? 荣骅筝看宇文璨没什么反应,不禁非常失望,道:“你耳朵不疼痛?” 宇文璨轻飘飘的睨她一眼,“我气很足。”完全可以用气挡掉噪音。 荣骅筝听明白了,眼睛一翻,不只是方才用力过度还是怎样,差点想要晕过去。 宇文璨看她一副蔫了的模样,眼角眉梢一柔,抓了一杯茶抵在她唇边,“你身子很冷,快些喝了。” 荣骅筝圆着眼睛瞪他,但鼻息处的茶香淡然清香,嗅着非常舒服,她咽了咽口沫,没忍住yu惑,还是乖乖的低头将茶给喝了。 这一次的茶荣骅筝没喝过,但是非常好喝,纯天然的山泉水,甘甜可口,泡出来的茶水色泽漂亮,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要品尝一下其中滋味。荣骅筝喝了一杯,觉得不过瘾,再度要了一杯,连续喝了三四小杯才顿下。 喝了热茶,她的身子逐渐的暖和起来了,身子被人紧紧的抱住,宽阔的胸膛容纳着她,这样的环境,她竟然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还要么?”他再度倒了一杯,垂眸问道。 “不要了……”她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 “是不是困了?” “怎么就困了呢?”在即将入睡之前,她喃喃道。她之前在船上就睡得很足了,她根本就不觉得累的…… 怀中娇软的身子缓缓的软倒在自己怀里,宇文璨静静的看着她闭上红肿的眼睛,在她人头上轻轻一吻,“睡吧……” 这一觉,荣骅筝一睡在翌日的清晨才醒来。 这一次她睡得很满足,身下非常柔软,室内的温度刚刚适合,身上的睡袍也柔软,自从肚子大了之后她好久没穿过这么舒服的睡袍了。在半睡半醒之间她如是想到。 她已经很久没睡得那么舒服了,如果不是肚子一直在叫嚣着,她可能还不舍得醒来的。不过,在醒来后,看到四周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她……怎么会在这里? 恭谨王府西园的书房处的寝室? 西园,云青鸾也住在西园是吧? 荣骅筝突然之间非常的介意起来。 抿着唇掀开被就想下床,但是想起她会在这里的原因,她回忆起之前的事儿,从她和宇文璨的碰面想到最后那几杯茶…… 茶…… 荣骅筝眸子一眯,她原本根本就不累的,喝了茶之后却一下子就睡着了,如果说那茶没有问题除非是傻子才会相信! 不过……她本来就是懂医的人,她根本就没察觉出茶有问题,里面绝对是除了水和茶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的,但是奇怪的是她怎么就一下子就睡着了呢? 荣骅筝想到脑子发疼也想不通,想到什么伸手替自己把脉,发现没什么异常才松了一口气,她真怕那茶是有什么副作用,伤害了孩子…… “好饿啊,肚里的宝贝都在叫了。”荣骅筝喃喃,才想走下床,这个时候寝室的门便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荣骅筝下意识的抬头看去,一个小小的身影快速的向自己跑来,过程还伴随着带着哭音的呼唤:“筝姐姐……” 荣骅筝心头一暖。 “筝姐姐……” 她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才想应声,身子便被猛地一撞! 为了肚里的孩子着想她只得猛地后退躲过对方太过热情的拥抱方式,“小屁孩,你真是……”话还没说完,粗大的腰身便被一双小胳膊紧紧的搂住,耳边响起了一阵哭声:“呜呜……筝姐姐,你真的没死啊……” 荣骅筝脸儿一黑,小屁孩真够笨的,如果她死了还能被他这样抱着么? 小屁孩脑袋迈着荣骅筝胸前抱着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声势之浩大让荣骅筝好几次忍不住想要捂上耳朵,但是每一次有所动作的时候都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那真的不是人了,始作俑者就是她啊…… “好了,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苦撑那样。”荣骅筝替他擦鼻涕,取笑道。 小屁孩抽抽噎噎的,“我都高了好多了,你怎么才回来?我们都以为你……” “是长大了不少了。”荣骅筝伸手捏捏小屁孩的脸,皱眉道:“怎么越长肉越少啊?” “呜呜,人家得了相思病……” 荣骅筝闻言差点被口水呛死,但是看小屁孩如此认真的模样,还是没有打击他,伸手安慰性的拍拍他的小肩膀。 小屁孩哭了好久,哭过瘾了之后才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放开荣骅筝,才想发表一下自己两年多来的感言,却瞥到荣骅筝圆滚滚的凸起的肚子,顿时傻了眼:“筝姐姐,你好胖啊!” 丫的,谁说小屁孩很聪明来着? 荣骅筝真想一巴掌朝小屁孩抽过去,她不想虐待小孩,伸手使劲儿的用力搓几把小屁孩油光水滑的头发,没好气的道:“仔细瞧瞧,我是真胖了?” 小屁孩一把撩开荣骅筝身上的薄被,往她高高的肚子上瞟了瞟,然后在她脸上看了看,最后很老成在后退几步,伸手摸着小下巴眯眸道:“敢情是有了小宝宝?” 荣骅筝听了又想要嫌弃了,什么叫做敢情?她是真的有了小宝贝好不好! 小屁孩看到荣骅筝没好气的翻白眼,嘿嘿一笑,漂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荣骅筝的肚子看,一副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模样让荣骅筝好笑不已,她笑道:“希宴,要不要伸手摸摸?” 小屁孩眼睛睁大,“可以摸么?” “当然可以。”荣骅筝朝他招招手,抓住他的软绵绵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浅笑的问道:“有没有感觉到,刚才动了一下?” 小屁孩没回答,在荣骅筝抓住他的手放在她凸起的肚子上的时候,他一张脸儿就严肃起来,静静的感受着掌心传来的触动。掌心动了好几下,他兴奋的跳起来, 在床边的空位置嚯嚯嚯的舞起来,边捂边道:“真的感觉到了,小宝宝动了!” 荣骅筝看他这样子眼睛都笑眯了,才想让小屁孩过来让她看看他高了多少,小屁孩就一个劲儿的跑过来,兴冲冲的道:“原来璨哥哥没有骗我,虽然和璨哥哥说的迟了一点,但是真的弟弟妹妹了!” 荣骅筝脸上的笑一凝,“什么?” “在你还没走之前璨哥哥一直让我别打扰你,说过一段时间可能会有小宝宝了。”小屁孩的记忆力非常好,说完忍不住扁起了嘴巴,“谁知道,之后不但没有小 宝宝,连筝姐姐你也不见了……” 荣骅筝一愣,怎么也想不到还会有这么一出。 不过,经小屁孩这么一提,她突然之间想起她走之前那一段时间的一些事儿,那时候宇文璨好像要她要得特别的频繁,好几次都让她下不了床……也就是说,宇文璨其实非常的期待孩子的到来的,如果真的是真阳,要不,她将事儿的本末都和宇文璨说了,说诛狼山的怪异之处,说其实孩子是他们的……? 第二百零三章 那天小屁孩在书房的寝室里拉着她说了好多话,直到有人来叫他去上课他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小屁孩走了之后荣骅筝便琢磨着该不该将事儿告诉宇文璨,如果要说又该怎样说,但是,她还来不及细想,房门便被人轻轻的敲了敲。 荣骅筝想起云青鸾好像说过她是住在西园的,以为是她前来找茬了,抿唇道:“谁?” “夫人,属下是易蓝。”门外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荣骅筝自然记得他,以为他是送东西让她洗刷的,道:“进来吧。” 然后,进来的人却不是易蓝,而是灵儿! 灵儿和荣骅筝两人的眼睛都睁了一下,不,正确的说是荣骅筝的眼睛讶异的睁了一下,而灵儿则杏目圆睁,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夫……夫人?” 荣骅筝笑了一下,“怎么,不认识我了?” “夫人!”灵儿这时候怎么可能还听得懂荣骅筝话语里的调侃,铺的一声的跪倒在地上抱住荣骅筝的腿,抽泣道:“夫人,真的是你……” 这种感觉太像生离死别后的重逢,荣骅筝很没好气,一手撑着笨重的腰拉拉她的手道:“哭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灵儿听话的起来,又哭又笑的,不过在视线扫过荣骅筝的肚子的时候她的眼睛就瞪得更大了,脸儿一僵,脸上又哭又笑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难看。 荣骅筝自然知道她想什么,扯一下唇撇过眼。 这何曾不是她心里的移到疤痕,她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要遭人怀疑是野种…… 之后,灵儿看荣骅筝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虽然如此,但是灵儿还是非常尽职的伺候着荣骅筝,不该多问的她一句都没有问,一句都没有说,两年多来她性子明显沉静了很多,仅仅是伺候她洗刷的一会功夫,荣骅筝也明显感觉到她比以往细心多了。 荣骅筝为此赞了她两句,灵儿则抿唇苦笑道:“夫人,你走了之后奴婢被分去了厨房做事,一开始还挺好的,不过……没多久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荣骅筝愣了一下,眯眸,“她找你麻烦了?” 灵儿性子非常灵透,荣骅筝紧紧说了一个她字她便领悟,敛眉垂首道:“王妃知道奴婢曾经伺候过您,进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夏管事将奴婢分到她房里做事,夏管事没有应王妃,而是拨了其他人过去侯府嫡女最新章节。奴婢虽然逃过一劫,但王妃终究是王妃啊……” 王妃二字终究是荣荣骅筝心里的一个梗,听别人如此称呼宇文璨的正妻,她发现自己胸口堵得慌。她压下这股闷气,抬头细细审视灵儿,发现她好像真的憔悴了不少。她抿唇猜测道:“她常常找你麻烦?” “也不是经常。”灵儿苦笑,“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找奴婢麻烦,前一段时间她不知怎么的,好像毁了容貌,之后兴许是气不顺,然后来就变得频繁了。” 荣骅筝听得心一抽,伸手抓过灵儿的手,“灵儿,抱歉。”她想不到自己图一时痛快的事竟然为她带来了如此灾难。 “王妃言重了,奴婢怎么担当得起!”灵儿被荣骅筝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一跳。 “唉!”荣骅筝叹了一口气。 灵儿垂眸看着坐在凳子上的荣骅筝,脸上添上一抹笑,“夫人,现在你回来了,奴婢就什么都不怕了。” 荣骅筝这回笑了,不过是苦笑。 是啊,她回来了,但那又如何,她现在在这个王府什么身份都没有,熟悉她的人看到她的肚子还会觉得诧异,然后不知道背着她吐了多少口水,骂了多少说她不要脸的脏话…… 如果,这样还算回来的话。 洗刷完之后易蓝便尽职的让人送来了精致的早膳,寝室的桌子摆满了各种吃的,荣骅筝一一扫过,发现几乎都是她喜欢吃的,但是现在的她能够下筷的却没有多少。 以前的她从来不忌口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现在太油腻的,辛辣的,生冷的,难消化的,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煎炸甜点她都不吃了,其实她现在更想吃的是燕窝粥,还有和一些奶制品,但是桌上都没有。 荣骅筝心里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吩咐做的,有些东西明显不适合孕妇吃食,但还是被摆上了桌面。桌上二十碟吃的,其中有差不多十种甜点,她能吃的只有四五道,而对她肚里孩子好的吃食却一样都没有。她分明记得,以前她也爱喝莲子粥还有燕窝粥,现在却没有摆上桌上。她知道,桌上最名贵的最好的无疑是甜点,每一样甜点都是京都最好的厨师惊心做出来的,别人想吃都吃不到,口味甜美,入口即化,她以前爱甜食,很喜欢。 不过,那是以前。她需要的不是这些。 她不认为,就宇文璨的学识,他会一点都不知道孕妇最基本忌讳的东西都不知道,而且他出身帝皇家,吃食从来都是最讲究的。 这样的待遇让她记起了乔韬,她分明记得,就算是之前刚去到乔韬那里,他和她感情还不算深厚,他一开始在桌上也不喜欢她出现,却还是会摆上一两样对孕妇好的东西。 然而,这里却没有。 荣骅筝心里拔凉拔凉的,吃了几口就停下了筷子。 “夫人,你怎么吃那么一点点?”一旁的灵儿有些惊讶,她记得荣骅筝非常能吃。看了看荣骅筝高高凸起的肚子,灵儿捏这手忍不住道:“夫人,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用的啊,方才你不是说饿了,昨夜也没吃东西,现在吃那么一点点,很容易饿坏的啊。” 荣骅筝拿过帕子抹嘴,淡淡的摇头道:“没事,我饱了。” “但是……”灵儿看着满满的一桌菜,喃喃道:“以前你就算饱了看到爱吃的都会多吃一些的啊……” 以前…… 荣骅筝听到这个词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却真的不想看到桌上的食物了,一桌菜,明明白白的展露了宇文璨的心思剑气如尘。 他――不欢迎她肚里的孩子! 所以,突然吝啬到了这个地步,素来大方的他,连一碗燕窝粥都没有摆上桌。 荣骅筝原本想着吃早膳后就想找宇文璨聊聊的,但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了这个心情,静静的坐了一会,就到藏去了。 自从怀孕之后她连看书都挑剔了不少,以为内她知道,胎教很重要,她现在可不适合看一些毒药的书,就算看都看医学方面的,天文地理等方面的。 她看书从来都不会觉得是一件枯燥的事儿,所以通常一看就会忘了时间的哪一种,待她再次从书本上移开视线的时候已经是灵儿叫她用午膳的时候了。 午膳时小屁孩过来了,笑米米的筝姐姐,筝姐姐的一个劲儿的叫着,亲热没隔阂的挨着她坐。 这一次桌上的菜肴也不少,经过了早上的那一次,荣骅筝自然对午餐也没有什么期望了,幸亏宇文璨中午的时候没有回来,不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不可以吃得下饭。 中午用膳的时候她还是没吃多少,停筷的时候小屁孩巴巴的看着她,“筝姐姐,你不开心?” 荣骅筝愣了一下。 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你吃得很少。”小屁孩人小鬼大的皱眉,“筝姐姐有了小宝宝应该多吃才是。” 荣骅筝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希宴真懂事。”她想,要是她的小宝贝有这样一个哥哥疼还真不错,不过,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筝姐姐教得好。”小屁孩嘿嘿笑着。 荣骅筝挑眉,这帽子她可不敢带。“是你懂事才是。” 小屁孩也不和荣骅筝计较,嚼着嘴巴里的饭粒道:“筝姐姐,你真的要多吃啊,不吃就像我那么瘦了。” 荣骅筝噗的一声笑了。 “是不是因为璨哥哥不在所以不开心?”小屁孩双手抓着筷子戳着碗里的饭,他已经学会了使筷子,能够很灵活的夹菜了,问话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话罢还替荣骅筝夹了一快色泽漂亮的脆皮烧鹅,“璨哥哥现在都很忙,筝姐姐我们吃就好了。” 荣骅筝看着碗里的烧鹅脆皮下的一层白花花的肥肉恶寒了一下,想不吃,但又不想辜负小屁孩的心意,忍着那一股油腻,细细的嚼了。 “这才对嘛。”小屁孩看荣骅筝吃了欢快的晃着两条腿扒饭。 荣骅筝哭笑不得。 自从去了诛狼山之后,她再也没有碰过这种油腻的食物了,西光师傅给她吃的都是最好的,忌讳的从来就不会出现在饭桌,而到了乔韬那里她虽然没人这么细心地为她,但是桌上的她都能吃,生蒜、辣椒、胡椒、茴香、韭菜这些东西从来就不会出现。 吃食的事儿荣骅筝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只要她一想到和她孩子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对孩子那么好,而孩子的父亲却这样对待孩子,呀就忍不住心酸。然后,不过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她就有点想离开这里了。 唉! 在小屁孩走了之后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脸上带了愁容。 第二百零四章 “夫人?”灵儿叫道。 “我没事。”她挥挥手,掀开寝室的被子小心翼翼的躺了进去,“我困了,先睡了。” 灵儿闻言也不敢打扰,点点头后目光复杂的看着荣骅筝有些颓然的背影。 恭谨王府不是一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大夫,曾近身为这里的女主人,荣骅筝深深的明白王府的守卫有多么严密,想当初她第一次离开王府还是趁着天未亮,观察了好久才找到一个适合的时机下迷/药,才逃了出去,可谓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在她为了孩子身上早就不带这些东西了,她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所以,除非她亲自对宇文璨说,或者她使用空间移动能力,不然她是不可能出得去的。 虽然如此,她还是想试一试。 在下午醒来穿戴完毕后,她叫易蓝进来,笑着道:“易蓝,我想出一趟王府,可否替我安排一下。” 易蓝垂下的眸子闪过一道微光,恭敬沉静的回道:“夫人,这事儿还需请示王爷。” 荣骅筝挑了一下眉,没再说话了。 易蓝补充道:“这件事属下会禀报王爷的,王爷应了属下会尽快为夫人安排的。” 这一尽快,荣骅筝足足等了三天都没等到。 三天里,在西园住着,身边有灵儿伺候,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虽然吃屎不太好,但荣骅筝倒也不觉得怎么难受。不过,虽然如此,她却未曾想过要出去别的地方走走,因为她深深的明白现在的王府已经不是两年多前的王府了,她必须有理由相信,只要她走出了西园,无论她去到王府的哪个地方都有可能遇到宇文璨其他的妻妾。 现在虽然西园的人都叫她夫人,但是她明白,这个称呼其实非常勉强。沉稳如易蓝,她都能从他眼中独处他看到她时眼底是有深意和怀疑的。在西园尚如此,出了西园,别的地方都各有各的主子,她不知道会碰上多少主子。 因为小屁孩每天都要上课,所以不能一直陪着她,不过让荣骅筝欣慰的是,只要他有一点点时间他都会过来陪她,说话手舞足蹈的,还舞枪弄剑,逗得荣骅筝常常笑得差点岔气。小屁孩走了之后,她吃了歇一会就去藏书室看是,看累了就上床睡觉,这样的一天的时间倒是过得还算快。 第四天的时候,因为吃不好,荣骅筝脸色也不怎么好,她一直觉得肚子饿,尝试着吃那些东西,但是因为油腻和别的原因她都会忍不住吐了出来,之后她就不想再吃了。这一天,她用了宇文璨桌上的笔墨纸砚写了一张纸放进信封里交给灵儿,细细的交代道:“你到这个地方去,将信交给一个叫做乔韬的人。” 灵儿看着荣骅筝的信有点迟疑。 荣骅筝知道她想什么,但还是将心交到她手上,目光对上她的,“灵儿,拜托你了。” 荣骅筝说得很郑重,灵儿抵不过,最终还是依言做了。 在回来的时候,灵儿手上提了很多东西进来,连灵儿都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从进王府的大门到路经各个园她都能够感觉到别人惊险讶异的目光。 王府鲜少会允许下人进出的,但是灵儿却能够出去,而且奇怪的是一个丫鬟竟然提了那么多东西姐妹花的贴身保镖。 在回到西元之后,灵儿叫东西交给了荣骅筝,荣骅筝淡定的打开,然后灵儿才发现里面的几乎全是热食,每一道都很精致漂亮。 然后,灵儿看到荣骅筝这一顿吃了很多,至少有好几碗东西,她提回来的东西她几乎吃了一半,剩下的被温着在一旁。 看着这一幕,灵儿心里又是百感交集。 荣骅筝吃了饱饱的一顿,顿时痛快了,让灵儿去告知厨房不用煮她的膳食,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当天下午膳食还是被送来了。 和之前一样,满满的一桌。 荣骅筝看着有点发愣,让灵儿吃,灵儿根本没有胆子,然后几乎是原封不动的撤了下去。 那一天中午她吃得不错,但是心情却不怎么提得起劲儿,午觉醒来后到藏,看着看着,不久想起了宇文璨。 在这三天里,宇文璨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三天里,第四天,西园的书房一直只有她一个人。 在第一天的时候荣骅筝以为宇文璨晚上无论如何都会回来的,然而当天晚上他还是没有回来。 第一天没有回来,然后第二天第三天荣骅筝就显得淡定多了,不过心里难免会想一些事儿。 比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他连续三日不归? 他这个不归是没有回王府还是只是不来西园寝室? 而,如果他回了王府却没有回西园寝室,那则说明了什么? 荣骅筝脑子想了一大堆,心里很多疑问,除了关于宇文璨的还有就是他那些妻妾的。听云青鸾说她是住在西园的,但是按照她的性格怎么可能如何风平浪静? 所以,荣骅筝又忍不住猜测,会不会云青鸾也不在府上? 两人都不在府上,那到底去哪里了? 想到这里,荣骅筝脑子顿时灵光一闪,她依稀好像记得在码头的时候云青鸾轻声的对宇文璨说她父王和大哥从边疆回来了,该不会这几天两人去了云王府吧?! 云王府,云青鸾的娘家,宇文璨女婿,女儿女婿齐齐登门拜访是多么让人称羡的一件事儿啊…… 荣骅筝想着,胸口却忍不住发闷,她在想,自己现在住在这里到底算什么? “夫人……” 荣骅筝愣神。 “夫人。” “什么?”荣骅筝回过神来道。 “书破了几页了。”灵儿说得小心翼翼,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荣骅筝手里的书卷。 荣骅筝闻言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受伤原本装帧完美,纸质典雅漂亮的的书被她用力的捏得皱巴巴变的,有两页被她捏得撕破了角。看着受伤皱巴巴的书,荣骅筝摇摇头伸手压了压。 这书不是她的,坏了总不是那么好。 “夫人,不过是一卷书罢了。”灵儿看荣骅筝反反复复的弄试图弄平整它,忍不住道:“夫人,你是不是看书看累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灵儿,你以后都不要叫我夫人了我家后院是异界。” 灵儿惊了一下,严重满是不安,“夫人,你……” 荣骅筝不理会灵儿的话,容色平静的弄着手上的书,看差不多了,对灵儿道:“去找找有没有粘水。” “夫人……”灵儿咬唇,想要说什么,让荣骅筝抬眼轻轻的看了她一眼,她没法子,只得急匆匆的跑去拿东西了。 灵儿将东西拿来之后,她没有递给荣骅筝,对荣骅筝道:“夫人,奴婢来吧。”夫人这个称呼她怎么也不敢省略掉。 荣骅筝没将手上的东西交给她,一言不发的伸出手,手掌平躺。 灵儿看着,欲言又止,但是不过片刻,最终忍不住伸手将东西递到了荣骅筝的手里。 她发现荣骅筝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不,应该说心绪有点不稳。 她兴许能够猜出来是什么原因,三天来,王爷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不过,灵儿奇怪的是,王爷三天没出现夫人竟然一次也没问起过。她不知道两人到底怎么了,一个消失了两年半多的人出现了,而且是大腹便便的出现,这足以让她震惊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夫人都这样了,王爷竟然还将夫人带回府上! 而夫人,她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以前她多爱吃啊,现在却对以前爱吃的东西动也不动,吃什么燕窝粥,以前她都不爱吃这些的。而且,她根本就不是不爱吃东西,而且很能吃,她方才就吃了很多她带回来的东西。 那些东西,是一个男人交给她的。 男人长得很好,虽然比不少王爷,但是很有气势,她说明来意他什么也没问,拿过信看了之后就让人将她带进了府上让她歇着,她当时等了挺久的,好久之后男人才才出来,一贯没有说话,身后跟了几个提着食盒的人。 在走的时候,她第一次坐上了上好的马车,速度非常快的回到了王府。 在看到男人之后她一直在猜测男人和夫人之间的关系,想到了夫人的肚子,很明显的事儿却怎么也不敢乱想。 唉,好端端的,事儿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儿呢? 灵儿想不透,看到荣骅筝将书粘好了,赶紧的端来水让她净手。 拿来干毛巾给荣骅筝擦手,灵儿建议道:“夫人,要不我们出去走走?西园里可是有上百种桔花的呢,现在秋季西园的桔花开得最好了,以前奴婢就一直想看,如今终于有机会了,我们去瞧瞧可好?”自从夫人来了之后,连西园的门口都没出过,她真担心她要闷出病来。 “不了。”荣骅筝将手上的毛巾交给灵儿,桔花罢了,有什么好看的,上辈子只要是去大型一点的,高端一点的或者是一些广场都会看到大面积的花圃或者整齐的花景,她对这些真的没什么兴趣。 “啊?”灵儿很是失望。 荣骅筝不理会灵儿的失落,看书页上的粘水差不多了将书阖上放回原位置,对灵儿道:“我饿了,你去将热着的粥倒了端过来给我吧。” 灵儿咬唇,点点头,跑去那粥了。 不过回来的时候她两手空空的。 荣骅筝看她,“粥呢?” 灵儿支支吾吾,“没,没了……”突然回去的时候桌面上别说是粥了,暖炉也不见了。 荣骅筝闻言眼睛眯了一下。 第二百零五章 灵儿有点紧张,然而荣骅筝却脸色平静,道:“灵儿,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些事儿要做,待会我叫你再进来。” 灵儿闻言觉得奇怪,这里是藏书室,做什么事儿要她回避的么?虽然她心里有疑惑,但她还是点点头,依言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她细心的为荣骅筝掩上门,静静的在门一侧候着,然而,她站着站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至少有半个时辰了,也没听到荣骅筝叫她进去,她心里有些忐忑,忍不住轻轻推门去看,却发现偌大的藏书室哪里还有荣骅筝的身影荣骅筝已经好久未曾使用过空间移动了,现在肚子越来越大,她不敢使用得太过火,不过,虽然如此,她不过是一动两三百米罢了,在蹲下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头晕目眩,气血翻涌了。 幸运的是没有惊动到肚里的孩子,她伸手温柔的摸了一下肚子,翘着唇角赞美道:“真乖!”话罢,她抬眼看着自己出来的方向,静静的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待血气缓过来才移动脚步离开。 在出来之前,她在里面随意的拿了一点金定子,用这些钱找了一辆马车,才想上马车,敏感的神经却发现四周很不对劲,她抬头定睛一看,很燃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十多个眼神狠戾,手抓大刀的黑衣人。 来者不善。 这是荣骅筝的第一感觉,她眼睛一眯,来不及猜测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十数个黑衣人便气势冲冲的涌上来,吓得路人纷纷尖叫躲避。 黑衣人个恶搞武功高强,以荣骅筝现在的武功她最多只能以一敌三,多了便不行了。再者,她现在身上已经不带暗器和毒药了,如果留在原地和黑衣人纠缠相信不过片刻她就会成为黑衣人倒下的亡灵,所以,为了保命她只能使用空间移动了。 而且是要连续使用,不然的话以这些人的功夫,不下片刻就会追上来了。 连续的使用空间移动能力带来的后果荣骅筝连想都不敢想,就在她迟疑的时候,身边突然再度涌出十多个黑衣人,荣骅筝看到他们黑衣袖口的一个记号的时候眼皮抬了一下。 那是恭谨王府的隐卫。 而其中有一人是青衣。 青衣带头的隐卫一出现,立刻将那些黑衣人团团围住,展开了厮杀。 荣骅筝看着刀光剑影中的两队人马,思忖片刻,还是选择了再次使用空间移动。 几经波折,她才回到了乔韬的府上。 原本,她是打算去荣骅亭的府上的,但是那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让她改变了主意。她不笨,那些人可以在那么短时间,目标明确的围住她,只怕是早就在恭谨王府方圆几百米埋伏着的,如果他们的目标是她,荣骅亭府上那几个小守卫根本就没办法对抗得了。 而乔韬不同,乔韬手下几乎个个是高手,而且他府上设置了大量的机关和奇门盾术,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闯进来,所以,乔韬的府上是她最好的栖身之处。 她脸色青苍的回来乔韬看着都皱起眉,目光复杂却没多问什么,让人好生的伺候她,说了一些注意身子的话就忙去了。 荣骅筝这次回来消耗较多,回到乔韬的府上第一件事就是吃东西,吃饱歇了一会倦意袭来就上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脸上动着,柔软湿滑,弄得她痒痒的,让她不胜烦扰,脸一侧,伸手拉起被子盖在自己脸上。 然而,被子很快便被拉下,她的脸被扶正,然后,脸上的那中痒痒的感觉继续上演着。 荣骅筝恼了,她一天使用了两三次空间移动,浑身疲惫得想要散架了似的,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歇一歇,然而这么简单的想念都不能如愿七皇“弟”,乖乖上榻最新章节。痒痒的感觉一直从脸上下移到脖子处,眼看就要到胸口了,她忍无可忍,在睡得迷迷糊糊中伸手一巴掌挥了过去! 丫的,什么东西啊,让你扰人清梦! 一巴掌下去之后,偌大的房间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荣骅筝即使是在睡梦中仍然觉得那清脆的声音来得特么诡异。 右脸上辣辣的痛让宇文璨的脸瞬间黑了,盯着睡在身侧的衣衫凌乱的女子的目光异常的危险。 那一抹危险委实明显,睡得迷迷糊糊的荣骅筝都感觉到了,头皮一麻,眼睛倏地睁开,映入眼内的是黑着脸的,右脸上有着明显巴掌印的……宇文璨?! 想到这几天的日子,她脸儿一僵,然后,第一个反应便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二个反应是—— 她她她……打了一巴掌宇文璨?! 这么想着,掌心很配合的传来了一阵辣辣疼痛,提醒着她的罪行,然后荣骅筝很后悔自己为毛要睁开眼睛。 她委实不应该睁开眼睛的…… 装死吧。 想法一出,眼睛立刻闭上,利落的腆着肚子翻个身,鼻息轻轻的抽着,嘴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喃喃:“我已睡死,请勿打扰。” 宇文璨看着,很没好气的翘了一下唇角,伸手捏一下她触感非常好的脸蛋,“又没要打回去,你装死作甚?”话罢,察觉身边的人儿的呼吸原来越绵长,瞥她一眼,轻飘飘的告知道:“筝儿,你没穿肚兜。” 此话一出,原本睡死了的人呼吸声顿了几秒,然后眼睛倏地一睁,往自己胸口一看,衣襟敞开着,上面有一些红红的齿印,再往下一看,果真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她没有尖叫,巴拉巴拉的将滑落在胸口下方的被子拉到脸上,连脸儿一起盖住了。 她怎么忘了睡觉之前是脱了肚兜再睡的…… 没脸见人啊。 鸵鸟装不了多久,被子再度被人拉下,在她轻轻颤抖着的睫毛中,有人轻轻垂首在上面吻了一下,“筝儿,我们谈谈。” 她的睫毛颤抖得更厉害了,他伸出指尖在上面轻轻刮了一下,柔软的触感划过指腹痒了他的心。他却喜欢这种感觉,无论如何这都是一种存在的证明,他忍不住反反复复的玩弄着她的睫毛。 荣骅筝被他弄得实在忍不住了,“你够了没!” 他翘了一下唇角,淡淡道:“没够。” 荣骅筝气结,睁开眼睛,长着嘴巴才想说什么,但是在眼睛真真正正的对上他的脸庞,真真正正的审视他的脸时,她才发现他脸色非常憔悴,完美的下颌分布着点点的胡渣,漂亮的眼睛有着深黑的眼袋。 荣骅筝愣住了,“你……”他到底去做什么事儿了,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儿? “父皇时日不多了。”他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话语淡淡道。 荣骅筝虽然听荣骅亭说过皇帝的身子变差,但是从来没想过两年前还英姿勃发,高大ying侹的皇帝在不过是两年的时间就被套上时日不多的词,眼睛不禁睁得大大的,“怎,怎么会……” “父皇早就想走了。”宇文璨指尖游移在她温暖柔软的脸蛋上,轻轻的划着,疲惫的眼底浮现一股满足强占,溺宠风流妻全文阅读。 荣骅筝心跳了一下,“你……这几天到宫里去了?” “嗯。”宇文璨唇瓣轻轻的动着,“宫里现在几乎乱得一团糟,父皇不肯吃药一整天就只想着睡觉,因为在梦里他每天都能梦到母后。睡着的时候一直叫着母后的名字,醒来时总会神经错乱,认为母后一直在,看不到母后就发疯了似的到处寻找,情绪一激动就吐血……” 荣骅筝静静的听着,心脏一阵阵的抽紧。皇帝,也是一个苦命人。 宇文璨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垂头静静的看向荣骅筝的,指尖在她脸上动着,滑过额头,眼睑,鼻梁,来到她的唇角轻轻的摸着,视线看向她的即使盖着被子仍然掩不住高高凸起的肚子,静静的看了好半响。 荣骅筝敛声屏气的看着他,呼吸因为他的抚摸而变得有些不稳,他的指尖在是冰凉的,但是非常轻柔,清清浅浅的滑过她的脸颊,她能感觉到他指尖传递的眷恋,心里的气愤和决绝因为那一巴掌和他脸上的憔悴还有指尖的触感而静静消融。 她能感觉到,宇文璨在说皇帝的时候虽然脸色平静,但是他眼底如此明显的悲伤却怎么也骗不了人,他此刻很难过。 仅仅是迟疑了一秒,她抓上他放在她脸颊上的手,轻轻的蹭着。 她想,或许,她真的是想太多了。 她怎么会认为宇文璨的三妻四妾是为了享乐,怎么会认为他从来不曾将她放在心上? 如果不将她放在心上何必千里寻找? 如果不将她放在心上何必在认为她有了别的男人还抱定主意要和她纠缠?在这样的年代里? 如果不将她放在心上何必憔容不掩饰一下的就过来了? 就容许她自作多情吧,她认为,宇文璨心里有她,或许比她对他更深! 宇文璨纵容着荣骅筝抓着她的手,想起了以往的种种,她好像特别喜欢捏他的手掌,而他又何尝不是?他必须承认,在看到她抓住他的手的时候,他曾想过她是不是这样的抓过第二个男人的手?他必须承认,他非常介意,他嫉妒得发狂,她怎可以对他以外的人付出美好? 他现在不想问她为何两年多没回来,毕竟答案太明显了。再者,每一次想到一些不该想的,他都不能平静,她不想跟他回王府,他暗计,用幻术布下幻觉让她看不到其实荣府其实朱门就站着有守门,不过她意愿带了她回去,安置在寝室,而之后却不敢多看她几眼,在收到诏书之后匆匆过去,毕竟,他这算是拆人妻离子散了,在做出别的事,别说是鬼王称号了,可能是禽兽不如了。 他介意的东西很多,但是,聪明人都是懂得抛开过去的人,他被誉为天下第一才子,愚笨了几天也就罢了,一直愚笨下去可能此生都不能再度拥有她了。 静静的看了她好久,突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垂头吻上她,唇瓣撕磨片刻,他抵着她的唇角道:“筝儿,我不想步上父皇的后尘,过去的东西就让它过去吧。” 各位亲爱的,最近依然真的很忙,要上课,要找实习单位,做毕业设计,设计简历,毕业实训,周六还要考证,这几天一直感冒,每次写文都要用几包纸巾。但是无论如何,依然从来未想过断更,再多事儿再迟都忍下来更新,这些事儿依然不想说出来抱怨的,只是事儿实在多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事儿多了更新迟了少了,是依然对不起大家,依然在这里道歉,各位亲爱的加更依然没有及时奉上。还有,各位亲爱的说依然拖文,依然会改正的,但是请各位亲爱的耐心些好么,如果喜欢文文请相信依然,文文由依然写出来的,依然爱它绝对比各位亲爱的更甚,不会毁了它的,依然很希望能够有更多人看到文文,更喜欢文文,谢过,鞠躬! 第二百零六章 释怀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难道真的要步上父皇的后尘才明白有些事儿有了计较就意味着失去,难道真的要等到失去她的那一天才觉悟么?她如今就在他的身下,还有什么事儿能比这一刻更重要? 失去的滋味这两年已经尝够了,那样的滋味尝一次寂寥一次,每一次都足以让他在午夜里因抓不住她狡黠颦笑的巨大空洞而惊醒,无论做什么事儿都会莫名的失 神,心脏紧缩,只因,他的生命里再也寻不到属于她的踪迹…… 如今她就在他身下啊,他计较那么多作甚? 捏着她的下颌,唇瓣牢牢的吻上她的唇,舌尖舔过她唇瓣的每一道纹理,细细的描绘,然后,舌尖教缠,气息相融……他的吻是激烈的,唇舌急切的挑/逗着她的,吸吮着她,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她的唇角溢出…… “唔……”荣骅筝险些喘不过气来,不禁伸手拍打他的肩膀,“宇文璨……唔……”她不过是刚想开口,宇文璨微微移开的唇瓣卷土重来,比方才更激烈的索取 者她的,荣骅筝身子一下子就软了,双手忍不住搂上了他宽阔的肩膀。 他的吻慢慢的下移,来到她的颈部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不容置疑的在上面留下属于他的印迹,霸道而强势的动作让荣骅筝缩着肩膀浅浅的抽气,“……痛……” “仅仅是痛么?”宇文璨唇角翘了一下,舌尖妖冶的舔咬过她颈部的动脉,她忍不住扬起来修长的脖子。 “嗯,宇文璨,停下……”荣骅筝身子瘫软的推他。 他黑眸暗沉,她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重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即使是隔着一层衣袍都能感觉到从里面散发出来的热度! 她脸儿红透了,才想开口说话,然而他却不给她机会,修长完美的指尖来到她的肩膀,掌心从她微微松开的衣襟滑进去,沿着柔软细腻的肩膀慢慢下移,指尖在她右胸一只裸着的娇嫩的边沿轻轻的跳跃着,黑眸深沉得可怕。 “……宇文璨,别!”意识到他的企图,荣骅筝赶紧制止,但是她话语不过是刚出口,娇嫩便被他一手掌握,顶端的柔美被人恶意的轻刮着,她已经很久未曾经历过情事,她如今还怀孕着,身子要比以往更加敏感,哪里经得起他如此挑/逗,让她瞬间倒抽一口气! “嗯!” 他唇瓣溢出一个满意的浅笑,另一只手才想如法炮制,然而,还来不及行动,却被荣骅筝迅速的抓住。 他黑眸一眯,里面的危险在眼底绽放。 “别……”荣骅筝气喘吁吁的,“我有话对你说……” 掌心传来的软绵让他呼吸有点重了,闻言掌心不但没有停下,指尖反而肆意的将她揉捏着她的娇嫩,一阵阵酥麻膝上神经,荣骅筝忍不住轻声申银,然而,她还 记得有事儿要说,决定放弃一时的美好,牙一咬,双手将宇文璨的双手抓住,腿儿灵活的一伸,竟然翻身讲过宇文璨压在了身下。 宇文璨俊脸黑了一下,“你作甚?!”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想想她的肚子! 荣骅筝双手紧紧的压着宇文璨的肩膀,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眼神认真的的看着他,“我有话要对你说。” 荣骅筝说得认真,但是她却忘了她此刻正衣衫凌乱,衣襟敞开着,柔软的臀儿,这姿势本来就够撩人,再加上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是微微倾身将他压着的,她衣襟内的美好因为她这个动作全数送进了他的眼内。 他脸色平静的看着那风景,轻飘飘的道:“筝儿,姿势不错。” 荣骅筝不明所以,以为他在调侃,咬牙切齿的,“你再说!” 这一次宇文璨没有说,修长完美的下身轻轻的停了一下。 身下传来的触感让荣骅筝脸儿一下子就涨红了,“宇文璨!” 宇文璨挑眉,轻飘飘的双手后叠,静静的看着她,唇瓣浅浅的翘着,“为夫在呢。” 荣骅筝咬牙,“宇文璨,你正经点行不行,我有事儿要对你说!” 宇文璨挑眉,她这是恶人先告状?她都这样了,他还能正经,他真以为他是圣人啊? 荣骅筝被他明显的呆着**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想起什么,她赶紧的低头审视自己,入目的自己让她打了一个寒颤。丫的,这还真的是赤/裸裸的yu惑!她扯着 唇讪笑两下,“你什么都没看见!我绝对是无心的……”话罢,颤着身子赶紧的从他大腿上下来,要是她再坐上片刻,她相信从那里传来的炽热足以将她吞噬! 荣骅筝觉得自己特么的不容易,一个孕妇上蹿下跳的要比猴子还快,容易么? 对身旁传来的炽热视线视若无睹,她动作迅速的拉起被子将自己牢牢盖住,然后她才侧脸看他,看到他脸色不怎么好,心里有一点愧疚,她学医的,知道这个时候要男人忍着委实伤身。 “宇文璨……” “嗯哼。” 她不理会,腆着肚子身子挪啊挪的,来到他身边,在他逐渐变得幽深的目光中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的肩窝,撒娇似的蹭了蹭她的下巴,他身上那一股 熟悉的气味让她眼睛不知怎么的就红了。 宇文璨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伸手捏一捏她的脸儿,“怎么了?” “没事!”她伸手一把挥开他的手,哼声道。 眼泪说来就来,孕妇就是多愁善感,就是麻烦!她自我嫌弃的伸手抹一把泪,侧着身子微微抬起脸儿看他,然后很霸气的一条腿横上他的腰上,宣告道:“宇文璨,你不知不知道,摊上你我亏大了,你好歹有三妻四妾,我却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你说是不是很不公平?” 他心脏突地跳了一下,倏地抬眼看她。 丫的,他这是什么反应,她太含蓄了? 荣骅筝反思,咬咬牙,干脆来个腻死人的。 但是,腻死人的话儿不是一般人能够说出来的,她脸皮可薄了,怕说出来后掉了脸皮没脸见人,她很明智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僵硬的,字音从牙缝里挤出 来的道:“而且这不是一般的不公平,为何你三妻四妾,而我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而且是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我这一辈子,我的生命中除了你之外,再也不可能出现第二个男人。” 她话一出他脸上没什么反应,抬起的眸子垂了下来,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的思绪。 他平静沉寂的反应让荣骅筝一愣,接着心一凉,他……不相信她的话? 她忍住心里的难受,她觉得今儿无论如何都是要将事儿解释清楚了的,这样的吊着,无论是对她还是他都没有益处。 这么想着,她决定再腻死人一回,毕竟一次做了不在乎第二次了。所以,她压在他腰间的腿加重了力道,身子在他身上蹭啊蹭的,才想开口,却听到宇文璨声音沉哑的开口,“乖,别动,让我缓一缓气……” 荣骅筝听他语气不像是生气或者是别的负面的情绪,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想起他话语里的内容,她脸儿黑了一下。 缓一缓气?他什么意思?她一条腿有那么重么? 被刺激到了的荣骅筝压在他腰间的腿压得更用力了。我压压压,泰山压顶,压死你! 丫的,姐除了肚子哪里胖了?! “筝儿……”他脸上展露出了无奈,将她不老实的腿儿从腰间拿下来,“若是为夫喘不过气来,你可真的要守寡了。” 轰隆一声,荣骅筝被严重的打击到了。扁着嘴,她有些难受,“我有那么重么?”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宇文璨挑眉,“为夫何时说你重了?” 荣骅筝瞪他。 宇文璨却被她瞪得唇瓣翘了一下,眉宇间扬起的温柔能将天下间的冰雪融化,他捏她鼻尖,轻骂道:“就一傻瓜!”就只有她那么傻,熊骁骁的说着霸道而抱怨的宣言,却不知道听的人其实挤空了心脏所有的气,一直紧缩着心,敛声屏气的听着她说完两句话。 忘记了呼吸。 她的话出来之后,巨大的喜悦在紧缩的心脏炸开,心脏一时间无法承受,一阵阵的抽痛着,呼吸雪上加霜…… 偏生她这个惹祸精却不晓得,还一直压住他腹部,乱了他所有的丹田…… 傻瓜?! 荣骅筝认为这一个词严重的侮辱了自己,她自小天资聪颖,从来都说被人称作天才的,宇文璨竟然说她是傻瓜?! 嫌她重还嫌她笨,丫的,她在他心里到底是有多么糟糕啊! 她瞪目,“宇文璨,你想和我比智商么?” 宇文璨很没好气,这丫头是打哪里来的,怎么耳朵总是听不到别人的好话? 他毫不客气的伸手扯她脸颊,“你想要对为夫说的就只有这些?”其实,他有些贪心,他希望她说更多更多…… 被他这么一提醒,荣骅筝懊恼的拍头,“唉呀,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了。” 宇文璨垂着眸子看她,眼睛里满是笑意,还有……不可忽略的期待。 明天大图,但是依然明天有考证,更新可能不会很多,不过万更是有的。嗯,凌晨还有一更,么么,久等了! 第二百零七章 相信 然而,荣骅筝出口的第一句便是“宇文璨,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快要当父王了!” 宇文璨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冷冽阴鸷得可怕,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可以把周围的空气冻住。他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随时会伸出手把她掐死。 她的话一出,她给他巨大的惊喜瞬间变成了泡影。 而让他最无法接受的是,她在这里睁眼说瞎话,他却乐得信了,竟然忘了,她腆着大大的肚子! 什么叫做她自始至终,她这一辈子都只有他一个人,那……她肚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是他的不成?! 他的? 这个假设他从来不成想过,但是,如今不过是想一下罢了,他就觉得美好…… 荣骅筝被宇文璨突如其来的情绪吓了一跳,但是她清楚的明白,她不能胆怯或者犹豫了,该解释的一定要解释,信不信由他,起码她努力过了! 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在宇文璨阴鸷的目光中紧紧的抓着。 宇文璨想要甩开她的,荣骅筝恼了,放声大吼:“宇文璨,你冷静一下行不行,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她这一吼可以说是用尽了身上所有力气,宇文璨果然静了下来,抿着薄唇瞪着她。 “宇文璨……你听我说……”方才用了太大力气,荣骅筝此事说话有点困难。她眼睛直直的对上他的,一字一顿的道:“宇文璨,孩子是你的。” 他眼神一怔,然后一冷。 “宇文璨!我说真的!”荣骅筝回瞪他,“苍天在上,荣骅筝以我的性命发誓,我方才说的话没有有一丝一毫的掺假,若假了一丁点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闭嘴!”宇文璨冷冷的喝住她,“说够了么?”她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她不知道她自己那张嘴巴就是一乌鸦嘴么,要是哪一天灵验了…… 荣骅筝吼道:“没够!” 丫的,要比大声,要比凶狠是吧,姐不怕! “今天如果你不听我说,我就没完!”她继续吼道。 宇文璨看她喘息得厉害,忍不住皱眉拍她后背,“你别激动行不行……” “不行!”她再吼,“我不激动孩子就没父王了!” 父王…… 宇文璨的心颤了一下。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筝儿,你……” “你闭嘴,现在是我说话的时间,还轮不到你说话!”荣骅筝仗着宇文璨拍她后背轻柔的劲儿,凶狠狠的再度大吼道。 宇文璨被她吼得脑筋突突的发疼,着丫头,还真是的…… 荣骅筝见他不再说话,有点满意,哼声道:“从现在开始,在我没说完之前,你都不准出声知不知道!”哼,关键时刻就要以暴制暴,丫的,她受够了这样的低气压了,她是孕妇,这样的环境很容易得产前产后忧郁症的,他到底懂不懂啊! 宇文璨怕她扯伤喉咙,还真的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将她看着。 荣骅筝看她不说话就满意了,觉得喉咙疼一点也值了。 然后,在宇文璨平静的情绪中,她开始一点点的将之前发生的事儿娓娓道来,从她离开恭谨王府到她遇到乔韬,再到她在码头上碰到她的事儿。 荣骅筝本身就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叙述事儿很有一套,所以将事儿从头到尾说下去用不了不少时间就将事儿的重点说清楚了,而从头到尾,宇文璨还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说,静静的听着。 在荣骅筝说道最后,他还是没有说话。 荣骅筝在说话之前用了太多力气,话说完就口干舌燥了,但是她忍着,宇文璨脸上什么都没有的表情让她忐忑,她现在可没有了方才的骁勇了,眨着眼睛,巴巴 的将宇文璨看着。 宇文璨静了好久都没有说话,荣骅筝越等心里越忐忑,最后脸上已经出现了沮丧。 她扯了一下唇角,是啊,这么荒谬的事儿,她怎么能够祈求他相信?换位思考,如果事儿换做是她,有一个人突然对她说这样的话,她会相信么? 不,她肯定不会相信,而且还会觉得荒谬,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简直是彻底的改变了时间定律,改变了人类对宇宙感观的认知啊! 荣骅筝越想越沮丧,看来她的孩子这辈子注定没有父亲疼爱了…… 她可怜的孩子…… 荣骅筝想着想着,眼睛有点红了,默默的垂下脑袋,拉过被子盖上自己的脸上,然后默默的转过身去。 她需要时间和空间去冷静一下,她的孩子…… 然而,她不过是刚转过头去,腰肢便被一只铁臂紧紧的饶著,然后,她被人搂着腰肢做起来。 荣骅筝心里正烦躁着,她红着眼睛瞪他,“你不是不相信么,这是干什么!” 宇文璨眼波有什么在流动着,他道:“你在诛狼山只过了两个月?” “哼!”她以鼻孔出气,不相信就算了! “你和乔韬只是义兄妹关系?” “哼!”难道还夫妻不成? “孩子现在快要九个月了是吧?”他再问道,不过,这回声音有点异样。 荣骅筝听着,眼睛突然睁了一下,她记得,她方才好像并没有和他说孩子具体的月份。她的肚子现在已经很大了,虽然是九个月不到,但是却要比别的即将生产的孕妇的肚子还要大,一般人都以为她这是即将要临盆了的,但是他却问是否快要九个月?! 这,说明了什么? 荣骅筝心脏跳了一下,心头突然之间升起了一阵期许。 “你……怎么知道?” “我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道他大概是多少月?”他突然轻飘飘的道。 我的孩子?! 荣骅筝闻言脑袋倏地一抬,眼睛里尽是不敢置信! 他竟然相信她的话! 这…… 怎么可能! “你……”她声音轻颤。 “筝儿,孩子是我们的。”他说时,声音竟然带了一阵沙哑。 “你……真的相信……?”荣骅筝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你竟然相信?!宇文璨,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 她泪流满面,伸手拍打他,“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英明神武?!丫的,你是神吧!” 宇文璨被她脑袋的逻辑弄得俊脸黑了一下,然而她最后两句话却让他翘起了唇角。 这世上,还有什么话比自己的心爱的女子的赞美来得动人? “宇文璨,你上辈子一定是神,你怎么会相信!”荣骅筝又哭又笑,脸上全是激动。 他是神? 呵呵,这丫头根本不知道,或者,她才是…… 不过,只要她希望,他愿意成为她心中的神…… “快说,你怎么会相信?!”她一屁股坐在他腿上,眼泪汪汪的,却是激动的摇着他,“宇文璨,你说嘛,说嘛!” “书上曾经有过记载。”宇文璨捧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儿,轻轻的将那些痕迹擦去,吻着她激动的额角,动作轻如棉絮。现在有些事儿还不能说出来,这对丫头不利,他不能说,这些事儿对别人来说是荒谬的,但是对她,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她不同的,无论是身份,还是……在他心里,她都是不同的。 她不会明白…… “什么书上记载的?”她很是好奇,“有过这样的例子么?” “嗯,有过。” “书名呢,说给我听,我要去看!”她兴致勃勃的,一直压在心里的大山铲平了,她脸上全是自如的笑靥,美得犹如一只轻盈的精灵。 他看着,唇瓣微翘,忍不住倾身吮住她笑靥如花的唇角,道:“为夫看过太多书了,忘了,为夫的藏书阁没有,不过,在玄龙大师那是肯定能找到那一本书。” 他这么说是为了添加说服力,让她不要再问了。 果然,荣骅筝一听,嘟起了嘴巴,“啊,要去玄龙大师那里找啊?” “你怎么就那么怕玄龙大师呢?”她捏捏她鼓起的脸颊,手掌忍不住伸手去摸她高高凸起的肚子,这是他第一次摸,但是,摸了一下,却不想停下来了。 他的动作让荣骅筝满足的笑眯了眼儿,他自然不会回答宇文璨那个问题,笑米米的道:“宇文璨,你不知道,小宝贝超乖巧的,将来肯定像你!” 宇文璨唇角翘起,“像你也不错。” “哈哈,那是!”荣骅筝现在可是一点都不谦虚,乐呵呵的道:“西光师傅说我人美嘴甜,能说会道,学东西又快,懂得又多,像我肯定好!” 他眉梢上全是笑,轻轻俯首在她嫩汪汪的脸颊上啃了一口,笑骂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啊,全是自夸。” “唉呀,被发现了!”荣骅筝怪叫,接着很不服气的嘟嘴,“其实我挺好的啊。怎么就没人赞美我呢,西光师傅倒是赞美过,不过话儿被我美化了一点才有那么好听罢了。” 他静静的听着,笑着,没回话。 她的好,岂是一点点的? 她,如果不好,他怎么看得上? 虽然,她的好从来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但是,这世上也只有这样的她入得了他的眼睛,进得了他的心。 让他心甘情愿,清醒的看着自己沦陷! 咳咳,关于各种的解释会接踵而来的,各位亲爱的别心急哈! 第二百零八章 往事 “宇文璨,你是不是也应该赞美一下我啊?”她眨巴着眼睛,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侧着脸而爱娇的道。 两人的姿势正值暧昧时刻,宇文璨做靠在床头,荣骅筝则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面对面的坐着,而且荣骅筝的衣襟还微微敞开。衣衫凌乱,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一阵阵的传进他的鼻腔,而最过火的是她此刻的模样非常灵气诱人,宇文璨看着,黑眸一深,原本消下去的晴欲再次卷土重来。 他深吸一口气,扶正她的腰肢,将她抱起侧坐在他腿上,两人这才得以避开她高高凸起的肚子,依偎在一起。他眼底因为这个姿势闪过一抹满足,却很没好气的道:“你脸皮到底是有多厚啊,哪有人像你这样向人索要赞美的?” “这和脸皮有何关系?”荣骅筝怪叫,腰肢舒服的靠在他宽阔的胸膛,哼道:“再说了,我这是心口一致,这是诚实的体现。多少人其实心里一直都盼着人赞美的,但是他们没有说出了口罢了。” “你还有理了?”宇文璨挑眉,睨着她轻飘飘的道:“人家不说出来是为了估计脸皮。” 荣骅筝听着,知道他是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了,蔫蔫的靠在他胸膛上不说话。 宇文璨翘唇看着她,在她额角上浅吻一下,想到方才的事儿,敛眸问道:“孩子的事儿你怎么不早些说?”她一定不知道,当看到她大腹便便的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笑靥如花时,原本因见到她而鲜活起来的心瞬间凋零。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荣骅筝心里就很不平衡,哼了一声,“你这是在怪我么?”若非他一直隐瞒着他腿是好的事儿,她何必千里迢迢的去诛狼山,两人也不会有这样的波折了。 “这事儿怪为夫。”宇文璨安抚她。 荣骅筝冷哼一声,不说话,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他。 宇文璨叹了一口气,伸手扯扯她的脸颊,道:“想问什么就问吧,为夫保证毫无保留可好?” 荣骅筝眼睛亮了一下,心头有些雀跃,但是却矜持的没有表现出来,故作冷静的道:“毫无保留?” 宇文璨轻飘飘的睨着她,“筝儿,莫装了,你眼睛骗不了人,想问什么就问吧。” “嘿嘿……”荣骅筝挠挠后脑勺,尴尬一笑。笑罢,她眼睛看着他,道:“你的腿是不是一直都是好的?还是……” “我的腿从来就未曾出现过问题。” 荣骅筝眼睛圆睁,“但是,我明明替你把过脉,你的脉象显示你曾经受过重创,脚踝下方的骨头曾经被粉碎过,脚踝下的所有细胞全数坏死……这些都是我能感觉到的啊,怎么会……” 宇文璨不答,伸手来到她面前。 荣骅筝领悟,迟疑了一下,伸手出去搭上了他的手腕。一会之后,她脸色变了一下,“你现在的腿明明是好的,怎么脉象还是这显示你脚踝处有问题,怎么会这样?”这一刻,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宇文璨不言,在她手移开之后,伸在她面前的那一只手却没放下,而是道:“筝儿,再把一次脉象。” 荣骅筝眼皮动了一下,静静的看了宇文璨好半响,伸手搭了上去,片刻过后,她眼睛圆睁。她完全不敢相信,想要移开手却怎么也移不开,一遍又一遍的探着那脉象,那里传来的信息几乎颠覆了她的对这个世间的感官认识! 前后两次把脉相差十秒不到,然而,两次得出来的接过却迥然不同,第一次得出来的脉象他的腿还是有缺陷的,而第二次却是完好的,他的腿一点问题都没有! 谁能告诉她,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璨看着完全呆住了的她,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安慰一下,道:“你还记不记得,为夫曾经在龙岩寺时曾经使用过幻术的事儿?” 荣骅筝点头,“记得。”话罢,她眼睛迅速的抬起,“你的意思是,之前你所表现出来的脉象都是你反映给我的幻象,我探到的脉象不过是你给我的幻觉罢了? ”他一招幻术,骗过了所有人。 宇文璨可算是赞美了她一句,“筝儿真聪明,说对了。” “这怎么可能……”荣骅筝觉得很不可思议,“你那幻术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不但能够骗过人的眼睛,竟然连人的感官认识都能欺骗!” 宇文璨脸黑了一下,“幻术就是幻术。” 荣骅筝瞪他,伸出手来扯他的脸皮,“那你现在是不是真的?” 宇文璨的俊脸黑得能跟锅底媲美,没有扯下她丝毫不留余力的手儿,咬牙道:“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老实说,荣骅筝有点难以消化幻术这个东西,“那个幻术真不是个东西,你说,你对我使用过多少次幻术?!” 宇文璨叹息,“除了你进门第二天用刀子挂在我脖子上的那一次,还有探我脉象的时候,还有就是那天在骅亭府邸门前的那一次之外就没有了。” “在骅亭府邸门前你对施了幻术?”荣骅筝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那个时候那种天气骅亭怎么可能不在府上,原来是你……” “……” “宇文璨,我还是有点不能理解。”荣骅筝苦恼的道:“那你平日里以轮椅示人到底是不是幻象啊?” 宇文璨很没好气,刚才才赞她聪明呢,看来是白白赞美了。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以为施布幻象不用力气啊,我的脉象已经显示我腿瘸了,以轮椅示人是很正常的好不好,何必多此一举?” “也对。”荣骅筝点点头,刚才她被吓到了,以为之前他给人的形象都是幻觉呢! “也就是说你只在特殊情况时才使用幻术。” “基本上是只有在别人探我脉象,看我的腿的时候才会使用幻象混淆他们的所有感官。” 荣骅筝听明白了,不过因此,她还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要问。她敛眸,眼底有些迟疑的问道:“宇文璨,你为何要天下人都以为你腿瘸了,为何你之前一直用幻术来骗我,不让我知道你的腿其实是好的?你……是不是……”是不是那时候他根本就没有信任过她,根本就不喜欢她,所以才要选择骗? 宇文璨伸手紧紧的搂住她,捧着她的脸儿在她的脸蛋留下细碎的吻,“宝贝儿,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你,抱歉,一直瞒着你……” 他从来未曾这样叫过她,荣骅筝心儿跳了一下,任由他吻着自己,然而目光却难掩失落。 “筝儿,并非我不相信你。”宇文璨看出了她眼中的失落,吮着她的唇角温柔的道:“只是我承诺过,不得将此事告诉任何人的。” “也就是说你是有苦衷的?”荣骅筝问道。 “嗯。” 荣骅筝可怜兮兮的,“不能说么?” “现在对你可以。”宇文璨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件事说来话长,如果真的要说起,必须要从五六年前说起,不应该说要从三十年前说起。” 三十年前?五六年前?荣骅筝想了一下,听说宇文璨的腿是在孝颐皇后去世的时候才瘸了的,如今算来,孝颐皇后离世应该也有六年了,该不会是两者有什么关联吧? 荣骅筝抬起脸,道:“难道这件事和母后有关?” 宇文璨的脸色有些阴暗,但还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嗯。” 荣骅筝静静的看着他,只要一提起孝颐皇后,宇文璨的脸色就会变差,那件事儿可能真的让他很难受。 但是,事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她不问对不起自己,所以她决定任性一次,她安慰的伸手拍着宇文璨的背部,边问道:“母后到底是怎么死的,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何从此以后你要以轮椅示人?” “好了,莫急,问题一个一个的问好不好?”宇文璨有点失笑,拉下她讨好的拍着他背部的手,她怀孕了受累可不好。他道:“你一下子问了那么多,你要我先行回答哪个?” 荣骅筝嘿嘿一笑,道:“我以为我问得很有顺序呢,难道这三个问题不是这样的先后顺序么?” “……”宇文璨不想打击她,很没好气的道:“你的逻辑是不错,但是这会儿不管用。” 荣骅筝这会儿没反驳,乖乖的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期盼。仿佛在说,快说吧,快说吧。 宇文璨伸手敲一下她脑袋,开始细细的说起十多年前的事儿。 原来,孝颐皇后名叫慕容心儿,是当时慕容家族的嫡女。要说慕容心儿必须要提到慕容家族。 慕容家族是将士之家,在郢国成立之时立下了汗马功劳,数百年前便被封为诸侯。 数百年过去了,很多家族皆因这样的事儿或者那样的事儿犯了一些错误在郢国的贵族上销声匿迹了,然而慕容家族却长盛不衰,甚至是日益壮大。在数百年年的繁衍和历史推移中,慕容家族成为了郢国最大的家族,其中的尊贵和地位是别的诸侯世家远远不能相比的。 而其中原因,归根到底是因为慕容家族所出的女子。 慕容家族地位甚高,然而比较奇怪的是,慕容家族子嗣非常单薄,无论是旁系还是本族,慕容家族十多个旁系本系加起来所出女子更是每一代只有一个,而且不知怎么的,女子全数皆是由本系的家族所出,而且,所出之女皆是倾国倾城,才华奇绝,天生带着一股像是皇家人的那一种尊贵和气势,一点都不像是武将世家的人。 文武皆能,每一样才能都非常奇绝。 女子,仅仅是倾国倾城就足以让世人动心,然而慕容家族的女子却囊括了时间所有的美好,这样的女子,连高傲的皇家人都忍不住动心。所以,郢国出现了一个稀奇的现象,连续数代皇帝都爱上了慕容家族的女子,并赐封帝后。 也因为这样,慕容家更是日益壮大了。 然而,无论如何强大,慕容家都不能够一步登天,郢国始终没有流着慕容家族的血液的人登上帝位。 因为,无论慕容家的女子如何美好,嫁入帝皇家的女子却没有一个人能够产下子嗣的。这是慕容家族的女子最大的悲哀,她们和郢国皇帝一见钟情,相互倾心,然而却不能够成为唯一,只因她们没能够产下子嗣。为此,皇帝的就受到来自各方面的压力,迫不得已要陆续娶其他女子为妃为嫔。 这样的事儿连续在帝皇家传了好几代,因为历代皇帝都爱慕容家的女子如痴如狂,所以难免会惹来其他嫔妃和慕容家族以外的家族的嫉妒。所以,无论她慕容家族的人如何宽几待人,心灵如何美好,鲜少会得到来自外界的喜欢,除却平民百姓。 但是奇怪的事,无论后宫的妃嫔如何的恨慕容家族的女子,但是她们所出的王子公主却都会不听母妃的教导,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们,亲近她们,这更是惹来了后宫妃子对慕容家族女子的不满,历代以来都想铲除掉慕容家族的女子。 历史一代代的上演,到了宇文璨父皇这一代却有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因为慕容家族所出的孝颐皇后竟然破例的产下了一子。 当然,孝颐皇后是在和皇帝成婚好几年后才产下了宇文璨的,之前的几年她的肚子也丝毫未曾有变化。然而就在那之前的几年,皇帝被逼连续纳了好几个妃子,在宇文璨出生一年前现在的皇后诞下一子,也就是现在的太子宇文翟。 宇文璨的意外到来让天下震惊,皇帝更是在宇文璨出生的当晚将之封为太子,并大赦天下,在宫中大摆筵席十天十夜,其豪气和奢侈震惊天下。而更让天下人震惊的是,宇文璨随着成长日渐展露出的比孝颐皇后更甚的绝世容颜,和惊天的才华。 天下第一美男和天下第一才子俱被授予他。 他几乎是上天眷顾的宠儿。 一家三口日子过得非常美满。 然而,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嫉妒。 最嫉妒的人并非皇后或者别的妃嫔,而是皇太后。 皇太后之前当然不是先帝的皇后,先帝的皇后也是慕容家族所出的女子,她是在慕容家族的女子死后才凭着皇帝过人的才能坐上了皇后之位的,在那之前,在数十年里,在怀了皇帝之后,她和先帝从来不曾燕好过,几十年夜夜独守空闺。 年华美好,深闺一人,对影成双,情爱俱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她对慕容家的女子恨之入骨!几十年下来的恨,让她的思想大大的被扭曲了。 她恨慕容家的女子,恨先帝宠爱的皇后,她恨慕容家所有的女子! 然而,她千辛万苦养大的儿子,因他她再也得不到宠幸的儿子竟然不体恤她,忘却她所有的教导,像历代皇帝一样对慕容家的女子一见倾心,竭力要娶之为后! 她恨!凭什么她千辛万苦养大的儿子要千般万般的宠爱她恨得入骨的女子家族的后代!凭什么!凭什么她们就可以毫无付出就可以得到这天下最尊贵的男子的所有宠爱?! 她不甘心! 为此,在孝颐皇后进宫之后,她处处和她作对,屡屡找她的麻烦,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二十多年,然而,在六年前,在她生辰的那一天,她成功了。 在那之前,她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孝颐皇后偷人,宇文璨根本并非他的儿子,他不过是不只是哪里得来的野种罢了。 至于原因,历代慕容家的女子进宫后都是没有子嗣的,只有之前嫁给别的家族的女子曾经是产子的,而且嫁给了帝皇家以往的慕容家族女子没有人是不产子的。 孝颐皇后嫁给了皇帝却有了孩子,这说明了什么? 皇帝当然不信,然而她几乎抓住这一点之后几乎天天以此说事,让皇帝不胜烦扰,却未曾相信过,毕竟宇文璨的长相和他是有三分相似的。然而皇太后却不因此而放弃,千方百计的生辰那一天设了一个局,不知在哪找来了一个和皇帝长相和气势都非常相似的男子,让之和孝颐皇后碰面,上演了一场戏见面拥抱的戏,皇帝看了,当场发狂。 孝颐皇后自然是千般解释,但是皇帝当时嫉妒成狂理智脱离了脑子根本不相信,还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让孝颐皇后悲痛欲绝。 当时宇文璨也在场,他试图分析其中疑点,然而宇文璨话刚说出口就被皇帝掴了一巴掌,并说了不堪入耳的两个字野种! 孝颐皇后和善美好,然而自尊心却极强,她的儿子怎么能够容许被人当众如此辱骂,伤心得不成言语。 然而这都还不够,皇太后因这个理由就这她生辰让皇帝将孝颐皇后交给皇臣府,皇帝如此疼爱孝颐皇后当然不可能将他交给皇臣府去受苦,然而这一天是皇太后 的生辰,这事儿还是当众发生的,皇帝即使是想保孝颐皇后却无能为力,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孝颐皇后被带走。 在孝颐皇后临走之前,她问了皇帝一句:“皇上,你对我的信任就仅此如此?” 皇帝当时很气,孝颐皇后和逼得男子相拥的画面一直折磨着他,闻言就负气冷哼一声,转过头看也不看悲痛欲绝的孝颐皇后,转身随意的搂了一个妃子便走了。 当时的皇帝不知道孝颐皇后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等待他一个回眸,然而皇帝当时并没有,甚至让人将宇文璨押着关去了地牢。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孝颐皇后在背后苦苦哀求皇帝,然而皇帝却没有应,坚决的将宇文璨送到了当时让皇家闻之变色的死牢,然后置之不理。 孝颐皇后一直是全天下女子妒忌的对象,再加上皇臣府里的人大多数是皇太后家族的人,对皇太后忠心耿耿,孝颐皇后被带过去之后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当晚因为不堪受辱,自尽而亡。 皇帝在一晚过后,终于想清醒了一点,然而,当他找到孝颐皇后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她早已冰冷了的尸体,那一刻的记忆,在日后的岁月里他几乎不敢回首,因为,每忆一次便肝肠寸断一回! 皇帝仅仅看了孝颐皇后的尸体一眼便当场吐血,之后抱住孝颐皇后僵硬冰冷了的尸体三天三夜,当时是穷冬,虽然过了三天三夜,然而孝颐皇后的尸体却丝毫没有产生任何气味或者一样,容颜美好如初,看着不过像是睡着罢了。 三天三夜过后,有宫人劝皇帝让孝颐皇后送入皇陵,皇帝惊醒过来,却不急着将孝颐皇后送入皇陵,而是将世界各地的请来能者,将孝颐皇后的尸体进行幻化处理,最后放进了冰棺里。 在放进冰棺之前,皇帝亲自替孝颐皇后净身,却在衣袍内发现一封血书。 在看了血书之后,皇帝再次惊呆了。 原来,慕容家的女子因为高贵貌美而遭人妒忌,数百年前就被人下了诅咒,若嫁入帝皇家即使一生尊贵,一生受尽宠爱,却不永生永世不得有子嗣!这诅咒是孝颐皇后废了千辛万苦才知道的,她当时听了诅咒非常高兴,这证明她并不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只要解除诅咒,她也可以拥有孩子! 身边有相爱之人,然而两人却不能拥有属于他们爱的结晶,这对他们来说是不可言喻的一道伤痛,就算再美好再恩爱,有时候因为这个都忍不住黯然神伤。 如今,只要能够解除诅咒她就可以拥有孩子了,孝颐皇后欣喜若狂! 为此,她瞒着皇帝千方百计的找来巫师想要解除诅咒,然而当初下诅咒之人非常狠毒,若要解除诅咒必须折掉二十年的阳寿!孝颐皇后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她此生只希望和皇帝育有一子,能够美满的在一起,所以折了二十年的阳寿给巫师解了诅咒。 二十年换一个美满,她心甘情愿。 诅咒解除一个月后,她就有了身孕。 十个月,孝颐皇后诞下一子宇文璨。 信上的内容使用血写成的,看一字皇帝就心痛一下,追悔莫及。然而,也是看了这封血书他这才记起孝颐皇后废了二十年阳寿得来的孩子,他们的孩子还被关在死牢里! 当时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孝颐皇后懂武的,交给皇臣府不过一夜罢了却被折磨得丢了性命,他们的儿子被关进死牢三天三夜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儿!他心里又惊又惧,迅速的让人将宇文璨从死牢里放出来。然而,救出来的宇文璨已经被人折磨得不成人样,而回到宫中的宇文璨得知他素来最敬最爱的母后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对皇帝恨之入骨。 然而,即使再伤心在难过,再不敢面对,事儿却已经成了定局,孝颐皇后终究是真的离去了。 逝者如斯,然而,孝颐皇后离去并没有让皇太后就此放下了心中的恨,率领群臣长久跪地让皇帝废太子。皇帝当时心力交瘁,宇文璨是孝颐皇后千辛万苦得来的属于两人的孩子,最好的东西皇帝都会给他,然而群臣和皇太后天天闹,闹得不可交加,闹得满城风雨,宇文璨屡屡在宫中遇刺。 事儿闹了将近一个月,那一段时间朝野几乎算是荒废了,民心躁动,皇帝被逼得没了法子,最终还是妥协了,下旨宣告天下夺去了宇文璨太子的位置不过,皇帝宣告天下的理由不是怀疑宇文璨不是他子嗣,而是二王子瘸了,这辈子都只得坐在轮椅上。 郢国不能有一个瘸子皇帝,不能让人贻笑大方。 宇文璨头上的太子玉冠必须要被摘下。 皇帝的圣旨一昭告天下,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了曾经天下第一才子第一美男成了一个瘸子。 而之后,可能是由于他瘸了腿,脾气越发暴躁,性格无常,即使是在公堂之上,想要杀人便杀人,十数个大臣死于他掌下,群臣惊恐,天下震惊。而后,皇帝好像对他失望了,美其名的赐了他府邸,让他好生在外面住着,让他静一下心,不再让他参与朝政。 全天下的人都明白,皇帝这算是对二王子放弃了。 天下一绝的二王子此生都不得拥有帝位了。 也许是因为这样,二王子好像更暴躁了,之后的每天几乎有消息传说他杀了多少人,府上每天有多少人被扔去乱葬岗,从此昔日第一美男第一才子多了一个让人闻之变色的称号鬼王! 之后的一年左右,每天都有属于鬼王的嗜血事儿被传出来,没有人敢嫁给他,就算有,嫁了之后不久之后都没了命子。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事儿一样一样的闹传来,天下间,再也没有人记得鬼王其实是天下第一才子,天下第一美男,只记得当今二王子不过是杀人不眨眼的鬼王罢了! 孝颐皇后和皇帝的故事依然自己是很喜欢的,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不过逸然可能回补一个番外给他们的。 第二百零八章 形势 宇文璨叙述事儿的时候语气非常淡,荣骅筝静静的听着,未曾插过一句话。 宇文璨将事儿说完之后,没听到胸前的人儿有反应,低头一看,赫然看到她一双灵气的大眼红通通湿漉漉的。宇文璨心底柔软了一下,伸手替她擦干泪痕,嘴上却道:“哭什么呢?” 荣骅筝摇摇头,没有说话,听别的人的故事留自己的泪,世间有些事儿总是那么的无奈,多么相爱的两个人啊,为了两人能够拥有一个孩子,心甘情愿的折了二十年的阳寿。 二十年啊,人的一生能有过少个二十年? 然而,两人如此相爱,都为对方付出着,却最终只能阴阳两隔。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儿比所爱之人永远的逝去更让人痛苦?没有了心爱的人在身边,皇帝忍了六年,相当于心也死了,心死了还有什么是鲜活的呢?人,也还能活多久? 六年,对皇帝来说,活着的每一刻都是煎熬吧? 荣骅筝听着很是心痛,她抹一把泪,想到宇文璨方才叙述里面的关键事儿,抬首问道:“你装瘸的事儿是皇上的主意么?” “从一开始并不是装的。”宇文璨用帕子拭去她湿漉漉的眼睫毛上的水痕,淡淡道:“当时我被关进死牢三天三夜,在大冬天被绑着腿泡浸冰雪池,小腿下方的肌肉和组织都受了重创,之后的一个月均不能行走。” “被绑着腿泡浸冰雪池三天三夜?”荣骅筝掩唇惊呼,“你的腿竟然只是肌肉和组织受了重创?”人的肌体其实非常脆弱,如果长期动弹不得血液不能流动再加上长期冷冻的话,细胞和组织肯定是要坏死的,而且被那样的对待的话,能挨过一天没有算是奇迹了,一般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早就冻死或者不冻死也会因为细胞坏死而必须截肢,他熬了三天三夜竟然只是伤了肌肉和组织?! 宇文璨瞥她一眼,“我是一般人么?” 荣骅筝愣愣的看着他,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和崇拜。 宇文璨很受用,唇瓣勾了勾,想起什么眼底的笑消散了些,道:“当时我的武功已经是世人难以匹敌了,当时没有反抗的让人带下去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儿。” 荣骅筝明白。 以前宇文璨一家三口应该非常美满的吧,皇帝定然非常疼爱他,他作为儿子又怎么会公然违抗身为帝皇的父亲?不过,也因为这样,他这辈子都失去了他的母亲 。如果他当时违抗了皇帝的命令并不让人带走孝颐皇后,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或者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宇文璨道:“如果当时没有出那件事儿,或者过不久我就会娶云青鸾为太子妃了。” 荣骅筝一听,眼睛一眯。好啊,宇文璨,你这是终于要解释你三妻四妾的事儿了么? 宇文璨看她气鼓鼓的眯起眼睛,心头春暖花开,“当时很多人都看好我和云青鸾,母后对云青鸾的印象还算过的去,再加上云王爷总是有意无意的和父皇提这件事,有一次父皇母后两人都问及了我的意见,毕竟当时的我早就应该娶妻生子了。我自然是可有可无,不过当时事儿没成主要是因为当时我心不在此,大多时候都要出宫去别的地方办事,实在抽不出时间,所以就没应。” “云青鸾当时的年纪也不小了吧?能不急么?”荣骅筝话罢,似笑非笑的看向宇文璨:“不过,云青鸾对你还真的够痴心的啊,这么多年以来,即使你瘸了腿她也坚持着没嫁人。” 她说完,气闷了一阵,咬牙道:“不过,有些人的坚持还是有回报的,这不,人家现在不就成了恭谨王妃了么?” 宇文璨闻言默默的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背,吻着她的额角道:“傻瓜,她算哪门子的恭谨王妃,那些不过是外人看到的罢了,她除了进了王府门,她什么都没得到乐神无敌全文阅读。” 荣骅筝听到了一些别的味道,倏地从他怀里睁开,凶巴巴的揪住他的衣领,“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宇文璨挑挑眉。 如果真的要有什么,早就有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但是她不是你十六人大轿抬进王府的么?” “这些你倒是清楚。”宇文璨黑眸深深的盯着她。“不过你的常识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差,你以为京都的习俗出嫁女子的花轿是由女方家出的,和别的城池的不同。” 荣骅筝心里咦了一声,心头觉得丢脸,但是对上宇文璨黑压压的眼神,抓住他的衣领冷笑道:“看什么看,这是小屁孩说的,如果我当时已经回来了我肯定要掀 了她的轿子,就算是将王府炸了也不让她进门!” 宇文璨懒懒的任由她抓着衣领,很是赞赏的点点头,黑眸亮了一下,“这画面听起来真的不错,如果当时真的发生了这样一幕,就算天下人骂不要脸如可能杀了天下人也不能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荣骅筝听呆了,咳咳两声,“这忒煽情了点……” “不是你先煽情的么?”这时候她倒是脸皮薄起来了,正常人听了不应该是感动得泪眼婆娑的么,这丫头却是这种反应! 荣骅筝默默的放开了她霸气的手,默默的转过头去做乌龟状。 “……” “……” 荣骅筝觉得做乌龟真心不太好看,特别是大着肚子的乌龟,所以一会后她吧啦吧啦的起来了,一改方才的懒散,眼睛直逼他,“你挺好的啊,一个云青鸾也就罢了,竟然三妻四妾的,你……” “没了。”宇文璨打断她道。 荣骅筝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什么?” “没有三妻四妾。”宇文璨对着她耐性从来都不会消耗殆尽,捏着她气鼓鼓的脸颊道:“你到了西园的当天我就让人通知她们走了,不过并不能立刻走,明天左右大概就都能走了。” 荣骅筝眼睛瞪得大大的听着,有点气闷,“宇文璨啊,你这样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 宇文璨似笑非笑,“难道你希望我负责任?” “……” 宇文璨叹了一口气,“我没碰她们,她们还可以自由嫁人的,总比一直跟着我好,我什么都给不了她们。”他的心早就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 “但是你当初为何要答应娶她们?”这是她最为气愤的地方,这不但她听了难受,对那些女子也不公平啊! 宇文璨深深的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宇文璨!” 他还是不答,静静的靠在床头,用指腹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脸颊。当时他只是觉得,既然没有了她,他娶谁,娶多少人又何妨? 反正都不是她。 好半响,宇文璨掀唇道:“筝儿,我处理掉了那些女子,唯独现在还不能动云青鸾倾世鸾凰全文阅读。” 荣骅筝早就想到了,眼睛没眨一下的道:“所以?” “所以暂时还是委屈你和孩子。”宇文璨脸色复杂的说道。 荣骅筝哼道:“自作孽!”如果当初没有娶云青鸾,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 宇文璨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父皇此生最后悔的事儿就是让母后含辱而死,而母后最大的愿望除了我们三人能够在一起之外还有就是我坐上皇位。” “为此,父皇付出了很多。”宇文璨眼里有着酸涩,“当年的事儿让朝野乱成了一团糟,慕容家的兵权被削去了六成,拥护皇后上位的人非常多,兵权流散,没有一支兵权是我能够掌握的,这些年父皇一直在整顿兵权的事儿,明争暗斗,好不容易到了如今的局面,父皇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我决不能辜负了他。若我不继位,他根本无法瞑目,即使是落了黄泉也不敢和母后团聚。”所以,只要是对登帝位有利的,为了让他安心,皇帝让他娶谁他便娶谁,毕竟不是她谁都一样,多少个也没区别。 “这些年来你其实都是在养兵吧?”荣骅筝问道:“之前你给我的麒麟兵符,还有那武装部队,我看着很不错的啊。” “武装部队是我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暗中培养了的,不过二十三万人,即使他们再精锐,终究难抵百万大军。” “你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拥有二三十万的武装部队了?”荣骅筝有些咂舌,“你哪里来的钱养兵啊?” 宇文璨很没好气,“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为夫有两个宝藏么,难道以为我说笑的啊?”再说了,他之前不是提过忙着外出办事么,如果不是忙碌一些事儿,哪里需要他亲自出马啊。 “但是要养三十万大军,两个宝库又如何?”荣骅筝说完,想起了什么,一顿,赶紧道:“你是不是经商啊,之前那账本……”她至今还记得她看到那账本上显示的数据被吓到的模样。 丫的,委实太庞大了! 宇文璨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之前我以为乔大哥是英郢国首富,后来他说不是,说另有其人,还说对方太神秘了,他根本也猜不到那人是谁……该不会就是你吧?”荣骅筝小心翼翼的猜测道。宇文璨再度点点头,唇角带笑。 荣骅筝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妈妈呀,原来,她差一点儿就握住了全国首富的宝库钥匙…… 她抓心挠肺啊,为毛当时她没答应啊,拿了钥匙她就是全国首富了。 荣骅筝只要想到那闪亮亮的金子在面前消失就一阵肉疼。 被这一刺激,荣骅筝顿时打了鸡血一样的想要掀了宇文璨的老底,一直问一直问关于他的事,最后,荣骅筝知道了,原来荣骅亭说得不对,他拥有武装部队三十大军,暗杀部队二十万大军,还有其他一大堆的扫描军队,再加上云青鸾父兄的军队,他至少拥有三百万大军。 而当今太子也不是只有一百万大军,而是一百五十万,虽然不能喝宇文璨抗衡,但是他身边算是有一个定时炸弹,太子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 宇文璨和荣骅筝细细的分析了当今形态,从各方面的,听得荣骅筝目瞪口呆。 最后,宇文璨深深的对荣骅筝道:“筝儿,我想带进进宫见见父皇。” 各位亲爱的,依然最近这一周会非常忙,更新可能不能保证字数了,不过保证不断更。么么,很抱歉,各位亲爱的可以养养文哦,过了下个星期依然可能就能够恢复更新了。 第二百零九章 皇帝薨了 兴许在进宫之前宇文璨和皇帝支会了一声,皇帝竟然不在像往日那般沉溺于梦境,整个人很清醒,很精神,一点也看不出这几个人都你是卧病的样子。 皇帝原本是坐在龙榻上的,听到通报后竟然挣扎着亲自去迎接荣骅筝,陈公公被皇帝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的上前扶着皇帝龙体,低眉顺眼的道:“皇帝,龙体 为重啊。” 皇帝哪里听得进去,一手挥开陈公公的搀扶,让左右伺候穿好衣袍鞋袜之后哆嗦着身子就要出寝宫迎接。 陈公公等人担忧不已,但是谁都不敢僭越一步,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 “陈中啊,我大郢有后了!”皇帝很是激动,平素里青苍的脸色染上了一点红润生气,“而且是璨儿的,璨儿的子嗣啊!” 皇帝话语里全部是欢欣和满足,里面包含的深意让陈公公红了眼圈,弓着腰连忙应是,说了一些恭喜的话。 皇帝和宫殿里的人在宫殿门口等了不过片刻,荣骅筝和宇文璨的身影便来到他们面前了。 皇帝现在的眼睛已经不复以往的清明和锐利,不远不近的看着逐步走近的两人,眼睛不清不楚的看着荣骅筝,却是将她高高凸起的肚子瞧了个分明,不知是不是 因为太激动了,唇角笑了两下便开始扯着胸口咳嗽。 那咳嗽声沉闷而凄厉,陈公公等人听了不免担忧不已,慌忙这要上千伺候,皇帝却从容的挥挥手,“罢罢罢,尔等还是进去准备好吃食吧,心儿怀璨儿时就爱吃 酸,爱吃梅子,嘴儿叼又馋。” 其实这些话自昨夜恭谨王来了一封信之后皇帝就说了好几遍了,一遍一遍的呢喃,宫里的人早就准备好了,这番为了让皇帝安心陈公公细心的将如皇帝之话吩咐 左右,让一些人下去了。 皇帝听了陈公公的话很是满意,翘起唇角道:“心儿怀璨儿那会儿啊最不安分了,平日里是多么娴静的一个人啊,却变得每天都爱闹,有时候还爱哭,哭哭闹闹 的。当时正值大郢的水患时期,每天都有一大堆奏折从四面八方的传过来,当时贪官污吏重啊,国库出去的都被贪了大半,民不聊生的,每天上朝还要和朝上那 些顽固不化的人斗着,当时心多累啊,但是不知为何,当时就算多累却都爱被心儿闹……” “现在啊,心儿不闹了,朕果然就不习惯了……” 陈公公静静的听着,眼圈红了又红。他是在皇帝还是王子的时候就在身边伺候了,皇帝和孝颐皇后的事儿他都看在眼里,怎么会不明白呢? “六年了吧,也不知道心儿还记不记得朕这个糟老头……”皇帝每次醒来之后只要说到孝颐皇后话就会变得特别多,一说就不会停,“六年了啊,但是朕怎么觉 得一切就好像昨天的事儿呢,心儿笑得模样我都还记得……” “六年其实很长的吧,有时候真总觉得一天怎么都那么长,何时才是百年之后?” 皇帝看着远方喃喃自语,宇文璨和荣骅筝终于走了过来,宇文璨看到皇帝出神的看着天边一角,侧身和荣骅筝说了一声,然后加快了速度来到皇帝身边扶着他道 :“父皇,外面风大,怎么就出来了?”说着,就要扶着皇帝往里走。 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有点朦胧,看向宇文璨的时候多看了好几眼才道:“璨儿来了啊。”话罢,想到了什么挣开了宇文璨扶着他的手,笑道:“恭谨王妃 的身孕都将近九个月了,你怎么就扔下她先行跑来了,去去去,好生的看着,不然可要闹脾气了。” 皇帝将荣骅筝称为恭谨王妃,一旁的陈公公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宇文璨看着皇帝脸上的笑,眸底不着痕迹的深了深,沉着的点点头。 荣骅筝虽然已经怀孕即将九个月了,但是她身子被养的非常好,看着非常精神,之前宇文璨看她肚子凸得高高的走路她每走一步他云淡风轻的脸色就会僵硬一番 ,在一旁不着痕迹的限制她走路的步伐和速度。两人所以磨磨唧唧的前进,宇文璨疾步的走了之后,荣骅筝而走得快了,三两下就来到了皇帝面前,根本就无需 宇文璨回去接。 来到皇帝面前,荣骅筝自然不会下跪,却很郑重的朝他福福身子,“见过皇上。” 皇帝一直盯着荣骅筝的肚子看,憔悴的脸上带着笑,闻言却笑容一僵,“怎么不叫父皇?是不是……” 荣骅筝一愣,宇文璨站出一步扶着皇帝道:“父皇,你想太多了,筝儿心胸广,不记仇的。” 意外得来的赞美荣骅筝心头滋味了一下,对于喊不喊皇帝的事儿,她是真的之前一直就不习惯叫皇帝位父皇,所以一个顺口的就叫了,却不曾想皇帝竟然如此敏 感。其实她不明白皇帝为何会想她是不是对他心有芥蒂,之前皇帝根本就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啊。 宇文璨昨天和她说了那么多,自然明白皇帝现在的心境,他的害怕。知不知道怎么的,荣骅筝看到两三年前还英姿勃发,高贵挺拔的皇帝在两三年之间就变成了 这副憔悴的模样,她竟然心酸了一下。 皇帝其实才是真正的苦命人啊,爱而不得求而不得,即使高高在上又如何? “王爷所言极是。”荣骅筝眨两下眼睛,调皮的自夸道。 不知怎么的,皇帝就笑了,迈两步来到荣骅筝身边,直直的睁着浑浊的眼睛盯了荣骅筝一会之后,道:“你是个好孩子,朕以前啊总是拘泥于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所以才……” 荣骅筝看到了皇帝严重的紧张和懊悔,想了一下伸手扶着皇帝的另一只手,“父皇,都过去了。” 皇帝一怔,然后连连点头,“是啊,都过去了,好孩子啊,你是个好孩子……” “父皇,这里风大,我们先进去吧。”宇文璨说时翘着唇看了一眼荣骅筝,黑眸荡漾着温柔。 荣骅筝也看向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两人将皇帝扶了进去,在宫殿里坐下陪着皇帝说话。 进了宫殿,皇帝立刻让人将东西端来,指着桌子上的东西对荣骅筝道:“来来,一路过来饿了吧,这些可都是你这个时期爱吃的东西呐,多吃些。” 其实在出门之前荣骅筝已经被宇文璨喂得饱饱的了,却没推托皇帝的好意,在他期盼的眼神中笑米米的伸出手捏着桌面上的糕点吃。桌面上的糕点都不是一般的 糕点,滋味美好不用说,用材料全数都是适合孕妇的,荣骅筝看到的时候有些惊讶。 一旁的陈公公眼尖,笑着道:“这些可都是以往孝颐皇后怀着恭谨王的时候爱吃的,皇上如今还记得呢。” 荣骅筝的心脏颤了一下。 皇帝病成这个样子,荣骅筝看他眼睛浑浊,两颊消瘦,时日无多了,本以为他记忆已经变差了甚多了,却想不到这些事儿都过了二三十年了,他竟然还记得。这 ……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爱,对方爱吃的一桌菜,记了将近三十年! “心儿嘴叼啊。”皇帝语气有些无奈,却满是宠溺,“心儿还未嫁给朕的时候就被家里冲着的,吃喝用度从来都不差,不过她嘴儿真的叼,有时候连御膳房出来 的东西都会嫌,嫌没新意,吃来吃去都是那几白种,所以后来她竟然自己跑去御膳房煮吃的。” “心儿从来就聪明,什么事儿只有她不想做的,从来没有她做不好的,第一次煮吃食朕就觉得好吃。”皇帝话语里全是怀念,话罢,想起了什么,看着荣骅筝道 :“心儿自己研制出来的落莲雪子鸡是朕和心儿还有璨儿都最爱吃的,不过所需材料复杂,过程繁琐,做起来有些麻烦。” “落莲雪子鸡?”荣骅筝舌头舔了一下嘴巴,丫的,她已经好久没吃了,被皇帝这么一说,那股味儿顿时就开始勾引着她的魂儿了。 “是啊,落莲雪子鸡你定然没吃过吧?”皇帝一脸惋惜的模样,“那是心儿自己研制的,方子当时谁都没有给呢,几乎没有人听过这个名字,如今朕倒是想尝一 尝那个味道。” “我吃过啊,吃了好几次了。”荣骅筝有些奇怪的看向宇文璨道:“王爷,王府不是有人懂做这道菜么,既然皇上爱吃何不让厨子过来做一次?” 宇文璨脸上染上了可以的红晕,却轻飘飘的撇过脸没答话。 皇帝听了荣骅筝的话倒是觉得惊奇,“你吃过落莲雪子鸡?落莲雪子鸡可是心儿研制出来的,天下间只有心儿懂得做啊,恭谨王府怎么可能……”皇帝说着说着 ,迷迷糊糊的脑子闪过一道灵光,话一顿,眼睛有点不敢置信的看向宇文璨,“璨儿,该不会是你……” 宇文璨咳了一下,脸上仍然是云淡风轻的,“父皇要是想吃,今儿儿臣倒是可以做给父皇尝一尝。” 荣骅筝听呆了。 之前她吃的落莲雪子鸡竟然是宇文璨做的! 皇帝唇瓣翘了一下,道:“当初心儿去哪里都爱拉着你去,朕听了恭谨王妃的话就在猜测是不是当初你将落莲雪子鸡的做法学了去,果真不出朕所料啊。” 话罢,他浑浊的眼睛看了一眼荣骅筝,眸色深了一下。素来君子远庖厨,高傲如他儿子,竟然愿意为一个女子洗手作羹汤…… “父皇的记忆力尚可。”宇文璨淡淡道。 皇帝笑了,挥挥手道:“去吧去吧,朕当真想尝一尝你的手艺呢,也和心儿的比较一番。” 宇文璨点点头,云淡风轻瞟了一眼荣骅筝便走了。 荣骅筝还在发愣,脑子里有些东西消化不开。 皇帝脸色有些疲倦,看荣骅筝这个模样却忍不住笑着问道:“可是被惊到了?” 荣骅筝愣愣点头。 “朕也被惊到了呢。”皇帝淡淡道:“璨儿性子素来寡淡,朕和心儿都未曾尝过他亲手做的东西呢。” “……” “所以啊,恭谨王妃,无论如何,无论日后发生了什么事儿,都请你坚强一些可好?”皇帝突然有些悲伤的道:“请你一直陪在他身边,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其实,朕从来就未曾也讨厌过你,只是朕看到你之前所做的种种就会想到心儿,朕会觉得恨,恨为何当初心儿不坚强一些,不强悍一些,认着死理要是心儿像 你这般那该多好啊,任何人也不得欺负,痛了一点就还别人十倍百倍,如果心儿像你这样,我们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了……” 荣骅筝静静的听着,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恭谨王妃,你是不同的。”皇帝又道:“朕知道要求你一直陪在璨儿身边是过分了点,因为你现在其实是什么名分也没有了,可能即使璨儿登了皇位你也不能 成为哪一个和他并肩享受荣耀的人,这对你不公平。” 荣骅筝咬唇。 皇帝看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无奈和悲恸,“但是时间哪来那么多公平呢,朕全心全意为百姓,为天家舍弃了唯一,心儿那么好,曾经救济百姓无数,曾经宽恕无 数人,但是上天还不是一样将她早早的从朕身边带走了。世间的公平啊,其实就是一种残忍。” “孩子……”皇帝说着说着,突然伸处颤颤巍巍的手来,荣骅筝看着,有些彷徨。 一旁的陈公公催促道:“恭谨王妃,抓住皇上的手啊。” 荣骅筝哦了一声,赶紧伸出手抓住皇帝的手。 皇帝对荣骅筝的反应很满意,点点头,继续道:“这两年多来璨儿过得并不好,他虽然不说,但是朕都知道。”话罢,他想起了什么,有些歉然的道:“两年多 前,在你还没前往诛狼山之前,因为兵权的事儿朕几乎隔几天就到他府上劝他迎娶云小姐,不知你可有留意到?” 荣骅筝侧头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皇帝有一段不时间经常一袭寻常打扮的来王府,见到她的时候脸色都不怎么好。 皇帝看荣骅筝的脸色就知道她想起来了,“当时朕和拥护他的臣子一道劝他,他都不听,甚至为此要想着要放弃皇位的争夺,当时朕气坏了,觉得他当时脑子糊 涂了,所以每每看到你脸色都不怎么好。” 竟然还有这么一出?荣骅筝委实惊讶了。 “如果璨儿不娶云小姐,皇后定然逼着翟儿娶的,璨儿现在三百万兵权有一百万来自云王府的,翟儿也拥有一百五十万,如果翟儿娶了云小姐,璨儿可真是什么 都没有了,一皇后恨心儿和璨儿的心,翟儿登位后都不知道皇后会对璨儿做出什么事儿来。” 荣骅筝当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叹息的点了点头。 “朕知道朕偏心了,翟儿璨儿都是朕的儿子,但是……人心终究是偏的啊。”皇帝脸上有着无奈,“朕四个儿子,朕都亏欠了他们,朕是个失责的父皇。” “皇上……”荣骅筝听着有些不忍,“生在帝皇家,有些事儿终究不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是啊,这是帝皇家最大的悲哀,爱不得求不得恨不得痛不得……” 四个不得,荣骅筝听得都心惊了。 “其实,四个儿子当中,朕最疼爱璨儿,却亏欠他也最多”皇帝突然很有感触的道:“传说你没了之后璨儿连续三个月没有理会朕,三个月闭门不出,什么全国 的钱庄啊,兵器的制造啊,招兵买马啊,还有特种士兵的特训等等的,事儿全数抛下了,整天喝酒醉生梦死,如果不是朕苦苦哀求,璨儿真的是连真正父皇都要 丢弃了。” “或者皇位并非是璨儿想要的,但是朕为了能够在碧落黄泉不会没脸见心儿,将这些俱加诸在他身上,也不知他会不会怨朕。” “朕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朕没有办法啊,六年了,朕再也忍受不了多久了。”皇帝浑浊的眼睛有点发红。 荣骅筝听得心头发堵。 “璨儿将来会站在这郢国的巅峰,但是站在巅峰上并非是好事,没尝过滋味的人不知道站在那里久了其实很想下去,站在那里太寂寞肩膀承受的东西太重了,往 往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站在那里并不好,但是那个巅峰一站上去了却不是随随便便能下去的。”皇帝幽幽的对荣骅筝道:“所以,孩子,为了璨儿能够好过一 点,为了减轻朕的负罪感,可否请你一定要好好的陪在璨儿身边?他真的需要你。” 荣骅筝垂头没有答话。 皇帝静了好久,荣骅筝不答,还是忍不住问道:“孩子,你的决定呢?” 荣骅筝抬起头来,眼睛有点发红,鼻腔发酸,知道皇帝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 只要宇文璨愿意,有生之年她都会陪着他。 “既然这样朕就放心了,朕不希望璨儿步朕的后尘啊。”皇帝松了一口气,也笑了,想起没事对陈公公道:“陈中,你到朕批阅奏折的书桌上打开抽屉,里面有 一个明黄的袋子,你将它拿过来给朕。” 陈公公脸色变了一下,赶紧点头。 在事儿和和荣骅筝聊完之后,皇帝显得越发的轻松精神了,事儿一件件的吩咐身边的人做,他宫殿里的人个个走动着拿这拿那的,不一会儿荣骅筝身边便堆了好 几个包袱。 荣骅筝看着那几个大大的包袱,嘴角抽了抽。 其实,宫里有的东西,宇文璨府上也有吧。 当然,荣骅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毕竟是皇帝的一番心意。再者,荣骅筝知道他心里其实对她有愧疚的,不然也不会赶忙着讨好。 面对一个没有什么日子的人,面对自己爱人的父亲,荣骅筝一句不好的话也说不出来。 皇帝对那几个包袱却非常满意,才想说哪些哪些是给她的,哪些哪些是给他的皇孙的,陈公公这时候却将东西拿来了,郑重的跪地交给皇帝,皇帝敛眸拿过,抓 住荣骅筝的手,放进了荣骅筝的手里,道:“这个,你保管好。” 掌心的东西不算大,但是也不算轻,凭着感觉,荣骅筝觉得那会是玉质的东西,应该是什么印章。 荣骅筝想要开口问,皇帝却道:“这个回去之后再打开看,不过,一定要记得保管好。” 荣骅筝看皇帝语气郑重,点了点头。 “这才对。”皇帝很满意,目光看向荣骅筝的肚子,想起了最关键的,对陈公公道:“唉呀,陈中,不是让人绣了龙凤小衣小鞋么,可是拿来了?” 陈公公看皇帝高兴也忍不住高兴,“方才让人去催了,听说是一会就拿来了。” “好好好。”皇帝心安了。 荣骅筝听着,问了一句,“可是一套出生穿的小衣?” “是啊,衣袍鞋子,什么都齐全的。”而是龙纹的,他的长皇孙啊。 荣骅筝笑了一下,慢慢的凑近皇帝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个字,然后慢慢退开。 陈公公不知颠倒荣骅筝说了什么,却见皇帝更激动了,脸上大大的笑着让陈公公走近,在他耳边说了些话,陈公公脸上一惊,又是一笑,兴冲冲的下去了。 之后,荣骅筝和皇帝聊了一会,宇文璨便回来了,伴随着的,还有荣骅筝想念了好久的味道…… 很多事儿,即使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当天中午荣骅筝和宇文璨就回去了,然而,当天下午宇文璨就再度让人叫到了宫里去,荣骅筝听说好像四个皇子都被叫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儿,但是荣骅筝猜出了几分,心里很是忐忑,一个下午心头都是揪着揪着的非常难受。 当天。那时候还没有到达黄昏时分,但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皇帝薨了。 举国大丧。 在听到消息的开始,荣骅筝的心更痛了,忍着忍着,还是没有忍住,在房间里放声大哭。 其实皇帝和她相处甚少,只有一个上午一番话一顿饭,但是或者是因为他和宇文璨和她肚里的孩子流着相同的血,所以她没由来的伤心,哭得像个孩子。 这几章都是剧情的过渡章节,明天开始剧情会有变化了,么么,今天六千字。 第二百一十章 开端 当天,皇帝寝宫里哭声一片,皇后,还有其他妃嫔,还有皇帝生前伺候他的人,俱跪地哭泣,四位王子四人脸色俱凝重,连连跪在床边一动不动。 皇帝去了之后,在所有大臣赶过来之后,在所有人敛声屏气之中陈公公宣读了遗诏。 皇帝的遗诏内容既在人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的,废当今太子宇文翟,立宇文璨宇文璨为帝,皇后,还有其余的妃子俱封为皇太妃。 这个消息一出来,最受不了的是皇后,当即的也忘了什么端庄典雅,忘了宫规矩,倏地站了起来,“不可能,皇上怎么可能废了翟儿,这一招定然有假,本宫怎么从来不曾听过有什么遗诏!陈公公,你擅自编造遗诏,该当何罪!” 陈公公眼睛还是红着的,闻言脸色平静的跪地,“回太妃,奴才不敢。” “闭嘴,狗奴才!”皇后气得脸色都白了,匆匆的过去就要夺陈公公手里的遗诏。 群臣俱被皇后这阵仗吓到了,纷纷上前制止。 皇后很快就被人拦住了,她不甘心,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叫着,皇家岩棉板顿失。 宇文璨看着,冷声道:“全都闭嘴!” 众人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纷纷住了嘴,不过,大家看到宇文璨好端端的站着的时候,不知情的眼中都闪过怪异。 “哟,站起来了就是不一样,看人都不需掩盖锋芒了,怎么,之前那个病弱的二王子装不下去了是么?”皇后冷嘲热讽的道,“本宫就觉得奇怪了,平日里多少人称羡你的功夫啊,区区死牢的囚牢怎么就能毁了你的腿呢。” 宇文璨脸色平静的听着。 皇后看宇文璨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气得够呛,眼睛在扫到皇帝安安静静的躺着的身影的时候,眼泪滴答滴答的流出来,什么都顾忌不了了,尖着嗓子哭喊道: “皇上,你终究是偏心啊,翟儿也是你的儿子啊,你怎可……” 大王子在出现到现场就未曾说过一句话,闻言不着痕迹的皱眉,微微靠近皇后道:“母妃,让父皇好生安息吧。” “你叫本宫什么?”皇后眼色狠利,食指指着宇文璨,一字一顿的道,“本宫告诉你,即便是他登上了帝位,本宫也是太后,不是太妃!不是!” 宇文璨眸子一眯。 大王子感觉到了,眼中有着对皇后的无奈,却温和耐心的对皇后身边温言道:“母妃,你近日身子不甚好,今夜露重,还是先行回去歇着吧。” “本宫好得很,你莫管我!”皇后声音凄厉,看都不看宇文翟一眼,她眼底对宇文翟的失望却是如此明显,她努力了那么多,皇位终究是被外人拿了去,这让她怎么甘心? 宇文翟叹了一口气,也不劝了,眸光微微看了宇文璨一眼,再看了一眼陷入了永远安详的皇帝,眼底闪过一抹什么,微微颔首便想先行退到一旁歇一下。 皇后眼尖,立刻怒目而瞪,“站住,你去哪里?!不孝子!” 宇文翟温和的眼睛闪过无奈,一言不发的回到了皇后身边。 当晚皇后大吵大闹的,没有人能够制止得了她,在皇帝被人净完身子送进木棺的时候却有哭得稀里哇啦的,整个人都要软倒了,如果不是因为宇文翟在一旁扶着她,她腿早就软倒了。 皇帝被送到布置好的皇宫灵堂,皇后也一直在哭,全场就她大哭,好像这样就显示了她比旁人更来得有帝皇心,而且其他妃子只敢细细的啜泣。 之后,宇文广和宇文霖还有其他几个妃子在拜祭仪式完毕好一会之后便离开了,皇后一直不肯离去,说她要第一晚守夜,这本该是未来帝皇做的事儿,宇文翟好 生劝着,无果,也不知该怎么办。 宇文璨淡淡的扫了宇文翟一眼,在跪了三个时辰之后意外的离开了。 宇文翟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皇后却冷笑道:“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宫里大吵大闹美得安宁,而在当天晚上,在乔韬安静的府上荣骅筝却也不得安宁,睡眠素来非常好的她当晚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一直想着宇文璨,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皇帝对他而言已算是一个好的父亲,他无论如何也非常伤心吧。 她想了很多,在午夜时分还没有入睡烦躁得抓住自己的头发扯啊扯的,拍着床痛苦的道:“上天啊,给我一部手机吧……” “怎么还不睡?”忽地,她身侧上方出现了一个声音,略微责怪的传进了她的耳朵。 荣骅筝眨两下眼睛,以为是幻觉。然而,身边的软绵绵的床榻却陷下去了些许,不一会儿,她僵直的腰肢便被人搂住,轻轻的让她靠在那一方宽阔的胸膛。 荣骅筝背后被传来的温暖弄得心头什么滋味都有,眼睛差一点就红了,她却道:“怎么进来的,又是偷偷摸摸的?”昨天他就是翻墙进来的,这里守卫那么深严,也只有他能够做到丝毫不惊动人了。 “光明正大的进来你不会害羞?”他淡淡的道。 荣骅筝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宇文璨眼底微深。 两人静了好一会,荣骅筝忍不住问道:“怎么就到这里来了,宫里和王府……” “宫里有人守着,王府……不回去也罢。”宇文璨淡淡道。 “不用守夜么?” “有人守着。” “……王府不回去……可以么?”她眼睫毛扑闪扑闪的。 他垂眸看她,“你觉得呢?” 荣骅筝不去看他,说道:“我觉得怎样?你都将人安排进西园去了,竟然还问我。”虽然之前宇文璨说娶云青鸾是情非得已,但是这一点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想当初她也没有享受过住在西园的待遇呢。 宇文璨皱眉,“西园?谁住进西园了?” 还在装蒜! 荣骅筝瞪他,咬牙道:“云青鸾不是么?” “你哪里听来的,她连西园的门口都未曾踏进去过好么?”宇文璨很没好气,她以为世上的女子都是她么,能够轻轻松松的就进去她他的禁地,还很不客气的溜走。 荣骅筝醒悟,云青鸾骗她! 不过,她心底有点高兴就是了。 心里的事儿得了满足,荣骅筝想起了心头最记挂的事儿,轻轻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宇文璨,你是不是很难过?” 宇文璨不答,搂住她腰肢的臂膀紧了紧,然而想到了什么却松开了些,眼睛轻轻的掩上。 荣骅筝知道宇文璨是真的难过了,不想说话,她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了,静静的挨着宇文璨,手儿在他侧着的背脊轻轻的拍着。 就在她以为宇文璨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宇文璨却道:“父皇走了,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今儿他至少是安安稳稳的走的。” 嗯。“荣骅筝应着,叹息着道:“父皇母后现在应该团聚了。” 宇文璨没说话,微微侧垂头下来吻着她的额角,眼底既有沉痛也有满足。 “我今天听陈公公说父皇在我们离开了还是笑着的,你是不是对他说了些什么啊,他如此高兴?”他声音沙哑的道。 荣骅筝脸儿有些发红,却眨巴着眼睛说瞎话,“父皇高兴不是因为你么,你煮了落莲雪子鸡给他吃啊。” 宇文璨咳了一下,伸手将荣骅筝睁大着看他的大眼眼珠,略微恼怒的道:“话儿怎么那么多呢,快些睡觉。” 荣骅筝看宇文璨军粮有些微红,眼睛都睁大了,然后拍着床板哈哈大笑,宇文璨没法子,原本还沉闷的心被她这笑靥如花的笑着心情也明朗了不少。打她舍不得了,最后只得以吻封缄。 “过分,又来这一招。”荣骅筝气喘吁吁的拍打他。 宇文璨唇瓣翘了一下,有点享受。 “筝儿,最近能够少出门就少出门。”他突然道。 荣骅筝正色,心头多多少少明白其中原因的。 “现在,有不少人会想要你的命子。”宇文璨唇瓣抿着,一句话说得有些困难,而下面一句话却说得有些沉哑,细细的看向她道:“筝儿,进宫里可好?” 荣骅筝眼睑轻垂,在宇文璨定定的视线中,轻轻的摇了摇头,“宇文璨,那样的话你会更辛苦的。” 宇文璨听着,黑眸微暗。 她怎么的懂得那么多呢,知道他进来会举步维艰,知道他暂时不能有太多牵挂,所以,她宁愿委屈自己…… 她怎么可以这样呢,如果她自私一点哪敢多好啊,也不至于他现在心痛得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了。 细细的吻着她,好半响之后唇瓣抵在她耳畔,低低沉沉的道:“我三天后会正式登基,未来一个月宫里都要大幅度的整顿,官员该留的不能留的也要处理,这一段时间宫里见不得会比这里安全,这里我好歹派了几百人护着,我应该放心些的。” 荣骅筝嗯了一声,心里有些难受蹭着他的侧脸,喃喃道:“宇文璨,别太辛苦了。” 宇文璨心头很温暖,之间摩挲着她的脸颊好久不说话。 第二百一十一章 生产(1) 在那一晚之后宇文璨是真正的开始忙碌起来了,在之后的一个月里荣骅筝见宇文璨的次数一个巴掌的手指都数得过来。 宇文璨登上皇位在朝中有不少人持反对票,在他们认为二王子虽然各方面都比别的王子出色,甚至同一件事出自他手就会变得与众不同,变得桎梏完美,然而,他们却还是不看好他。他们认为为君者仁是最重要的,而他没有,曾经残暴成性,曾经滥杀无辜,如此一人登上帝位即将会开启大郢血光的之路,所以短短不赞成他等位。 然而,皇帝的遗诏明明白白的写着就是由二王子宇文璨继承帝位,即使其他人再如何不满,再如何不能接受,宇文璨还是皇帝,在他眸子轻轻一瞥中全场只能够鸦雀无声,只能够服从。 不服者,不是被扔出朝廷就是被拉去刑部,扔出朝廷之人无论是他还是后背将终不得踏入京都半步,而被送去刑部的是有去无回。他的作法强悍暴戾,和云淡风轻的表象完全不相符,完完全全的附和着鬼王的称号。 这做法一出,宇文璨在几天之内就得到了完全的服从。 以至于,他是大郢以至于整个大陆历史上最快进入状态的新帝,接手的实务和奏折在仅仅几天就在朝堂之上得到了最好最快的解决,而随着他这样的作风,有些事儿也逐渐的改变。 虽然他进入状态较快,然而他和荣骅筝见面的次数并没有因此而增多,反而有减少的迹象。 距离上一次,荣骅筝已经十天没见过宇文璨了。 十多天没见面怎么可能不想念,但是,想念又如何,他是帝皇,日理万机。 兴许是因为了解他吧,荣骅筝从来就没有因此而有所怨言过,而且他知道他最近在烦躁什么。 他登基即将一个月,然而至今他仍未有改年号。 按照大郢的规矩,新帝登基第三天要几天立年号,立年号的同时宣布帝后。 然而宇文璨登基以来,不顾全朝百官反对在登基第三天并没有立年号,所以他时至今日仍然没有年号,而他的皇后位置一直空着。而他之前的正室侧被赐封皇贵妃。 云王府拥有百万大军,云青鸾是在宇文璨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嫁给他为正室,如今宇文璨都登基了然而他们云王府的嫡女却不能母仪天下,这对他们云姓家族来说就像是朝着他们兴致勃勃的脸面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云氏家族联合亲信和朝中大臣频频朝宇文璨施压。 最近宇文璨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 因为,在这一个月内,乔韬所在的府邸有好几次被数百黑衣人夜袭,每一次夜袭时兵器刀戟的响声都能够把远在几百米的人家吵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在路过乔韬府邸的时候都会发现那里血迹斑斑,完全可以凭借着那血迹想象着当晚是如何的血流成河。 夜袭几次,第一次时对方明显没有想到那里守卫如此强劲,很快便被消灭,之后的每一次都增加了人数,却没有一次能够得手的。这让对方感到吃惊,对方派出了最强大的暗杀士兵,人数高达几百人,然而对方俱能沉稳的胜利,让他们根本就猜不透乔韬府邸上到底埋伏了多少守卫之人。 一个月过去了,荣骅筝的肚子大得不可思议,眼看就要生产了,然而,在荣骅筝预测预产期的时候她怀里安静的小宝贝却没有出生,还是乖乖的静悄悄的在她肚子里呆着。 这让荣骅筝有些许郁闷。当然,她担心的当然不是胎位不正什么的,她的孩子非常正常。 在她预产期的那一天,宇文璨特意从宫中出来了,那时候荣骅筝的房间门口守着各路人马,然而宇文璨进去她房间的时候却看到荣骅筝在郁闷的吃着东西。她恨恨的咬着东西,两颊鼓鼓的。 宇文璨看着,笑了一下。 “怎么了,和包子有仇?”他轻轻的坐在她身侧,拿过她手上的包子懒洋洋的抿着。 里面是特制的肉馅,荣骅筝非常爱吃,她咬了一口眼看就吃到馅儿了却给宇文璨抢了去,这让她的郁闷再度加深了一层,不禁嘀咕道:“皇宫里山珍海味多的是,偏要来抢我这小肉包。” 宇文璨听力非常好,挑一下眉。她吃的何时比他差了? 荣骅筝哼了一声,绞着手指气闷的道:“你不要多想了,我不是故意报错预产期的……” 宇文璨脸上的笑浅了一下,揽过她微微在她耳际叹息道:“为夫从来未曾如此想过。”他还不了解她么,这丫头看似聪明但是从来不爱弄那些小花招,那些打着生产的名号让夫君前来看一眼的事儿就她这脑子怎么可能想得出来。再者,这世上的事儿啊从来都是两个人的,如果他不愿意来,如果他不想来,她以为他还会出现在这里么? 荣骅筝松了一口气,她真怕他误会些什么,然后被打上妒妇的名号。松一口气之外,在听到他的自称的时候荣骅筝心里有一丝满足。 他就算是天下的帝皇,但他却是她一个人的夫君。 “这样让那么多人守着不太好吧,要不要让大家撤了?”她道。这样太大阵仗了,那些人是前两天就来了,她之前看到过,门口起码有成百人人在,宫里的御医都被秘密的叫过来了,还有接生婆什么的,这阵仗委实太过于庞大了,刚开始的时候荣骅筝当时被吓到了,她肚里的孩子却因此欢腾了几下,瞬间疼得他她龇牙咧嘴的。 他轻轻的抚着她的肚子,只吐出一个字:“不。”世上太多难产而亡的例子了,他承受不起一丝不好的打击,更扛不起那样的结果。 他一个字有些沙哑,荣骅筝知道他担心了,心里滋味百般,没有再提这件事儿。 宇文璨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中午了,他还有事儿要忙,在当天下午的时候就匆匆离开了。 当天夜晚,他睡得并不踏实,连续醒来好几次,第一次醒来将一个隐卫叫了进来,坐在明黄的彼端气息紊乱的问:“夫人现在如何了?” 隐卫答道:“一切都安好。” 他松了一口气,躺回床上很快的便睡了过去,但是过不了多久却再次惊醒,然后隐卫再次被叫了进去,隐卫的答案还是一如既往。 当天宇文璨醒来了三次,第三次的时候隐卫给了相同的答案。那时候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但是宇文璨怎么也睡不着了,在龙榻上静静的坐到了天亮。 洗刷完再去上朝,在再次回来宫殿用膳的时候宫殿的外面候着一队人马,其中一个身穿高贵华服的绝美女子站在最前,目光痴痴的看着他,在他走近之后袅娜的跪地行礼。 宇文璨云淡风轻的踏着步子,眼看就要进入宫殿了,身后的女子快速的叫住他:“皇上请留步!” 宇文璨脚步一顿,清俊高贵的脸庞面无表情,“下次不要让朕再在这里看到你。” 云青鸾呼吸一窒,脸上的痴转为哀怨,“皇上,臣妾……” 他淡淡打断,“何事?” 她心中钝痛,跪在地上的膝盖被冰凉的大理石磕得生痛,她生生忍下,毕竟这世上不是谁都能够跪在他身边的。 “皇上是不是很喜欢孩子?” 他眸眼微闪。 她拳头紧握,眼里有着愤恨,“皇上,她肚里的孩子不是你……”她话还没说完,他黑眸轻轻一瞥,里面的森寒却让她生生顿住了言语,身子微微颤动起来。 “云青鸾。”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 她微怔。 “你应该庆幸你是云王府的嫡女。” 她唇瓣颤抖的听着。 “你要是云氏的旁支末系所出,你早在三年前就该死了。” 她瞳仁微缩,呼吸困难。 三年前,莫约是她遇到荣骅筝的那一天…… “皇上……”她心中凄然,脸上却是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坚定,“如你所言,您出身高贵,臣妾血统纯正,所生的孩子……” “你觉得可能么?”他语气里没有不耐烦,却全是冰冷。 自始至终,她得不到他的一眼,连一丝情绪也是奢望。指尖嵌入掌心,她煞白着脸卑微的俯首伏地,“皇上,臣妾此生什么都不求了,臣妾只求一个孩子,只要臣妾有一个孩子,皇上无论让臣妾怎么都愿意……” 宇文璨淡淡的扫一眼她,“一个孩子罢了。” 她心中狂喜,才刚抬起头来,他却道:“随意找一个人生吧。” 她脸色一白,接着一青,再一紫,颜色来来回回的变换着,看起来好不精彩。 这绝对不该是一个帝皇说出的话,在场之人,不单云青鸾,其他人脸上也很是精彩。 宇文璨说罢了,云淡风轻的转身,连一眼也不留给仍然伏地之人。 她颤抖着抬起头来,她的贴身宫女赶忙过来扶起她,她狠狠将之一把推开,漂亮的眼睛里的委屈全数被恨意代替,阴森决绝得让人不敢直视。 最近更新少了,很抱歉,实训是小组形式完成的,依然不能独立走开啊,下个星期二实训就要演示了,到时候就好了。下面来个小剧场补偿大家一下吧,大家别打偶哈! 小剧场: 然:听说明天要生产了? 筝:明天?终于啊……肚里的小宝贝就是不安生。 璨:不安生的何止是肚里的小宝贝? 然:一天心脏就受不了了? 璨:…… 筝:夫君心脏如何了,快过来让我把把脉。 然:…… 璨:好。(勾着唇伸出手) 第二百一十二章 生产(2) 对荣骅筝来说她肚子虽然非常大,然而她却并没有因此而遭罪,她肚里的小宝贝一直非常乖巧,她想她肚里的宝贝定然是懂得疼母亲的,不然怎么会从来不闹呢。 然而,在预产期翌日,荣骅筝却收回了她之前的那一句话,她咬着牙道:“可真会折腾啊。” 荣骅筝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连续痛了好几个时辰了,身上全是冷汗,嘴唇都要的出血了。 荣骅筝知道,在上辈子的时候也有些人的预产期并不准,有些甚至推迟了一个多星期才生产,有些会提前,她想她应该不急,可能肚里的孩子还舍不得出来,所以她并不着急,只是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她的孩子即将出生了。 她好想看到小宝贝的模样,好想知道他们到底像谁。 这一天早上好的时候她肚子还好好的,她一切都非常正常,这一个多月以来她最大的消遣就是看书,所以她这天理所当然的也去了书房看书。 她去书房的时候乔韬明显有点不赞同,“要看书让人将书拿到房间里不也一样么,书房什么东西都没准备,要刚好在那里肚子痛起来该如何是好?” 荣骅筝没有生产过,她并不知道生孩子的痛到底会有多痛,她当时并不在意,挥手道:“没事儿,我能熬得过来。” 乔韬当时看她的眼神非常不赞同,为了影响了她的情绪便也不说话了。 在距离用早膳一个半时辰之后,荣骅筝就后悔没有听乔韬的劝告了。 当时荣骅筝正在看书,看得津津有味却不忘时不时的摸摸肚子,她肚里的小宝贝有时候会调皮的替她一两下,动作却不大。 她书看了几十页,刚看到她最感兴趣的,心里正兴奋着呢,肚子串流一点点疼痛并不在意,快速的一页一页的翻着,然而她翻不到几页,原本只是些许疼痛的肚开始传来阵阵抽痛,她当下倒抽一口气,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那一种疼痛就像是天崩地裂那般,巨大的痛楚从她腹部传出,像要将她撕裂似的,痛楚连续传来,荣骅筝手中的书当场就掉在了地上。 门外伺候着的人听闻小许响声却不敢有多怠慢,慌忙推门而进,恰好看到荣骅筝一手扶着桌子忍着痛,当下就明白什么事儿了,赶忙将荣骅筝扶着放在台架之上,急急忙忙的将她抬去万事俱备的寝室。 寝室距离书房并不远,然而荣骅筝当时却觉得走了好久,疼痛加上略微的恐慌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夫人,叫出来,痛的话叫出来。”闻讯而来的产婆一边走着一边道。 荣骅筝当然知道要叫出来,但是不用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叫不出来,想要张开嘴巴肚子传来一阵疼痛让她瞬间的阖上,并用牙齿紧咬着下唇。 产婆在一旁看得干着急,生产那么痛怎么能忍着呢,但是荣骅筝又是主子她不敢说什么,看她吸气混乱又道:“夫人,要注意呼吸。” 荣骅筝努力的尝试让自己冷静,让呼吸回到正常的频率。 当人将荣骅筝抬回寝室的时候荣骅筝额边的发丝已经湿透了,疼痛仍在继续。 而当时的宇文璨正在和几个心腹大臣商议政事,事儿刚聊到一般,而且是说到关键之处,宫殿门外便响起了一阵响声。 当时几个心腹大臣因为被人打扰略微不悦,宇文璨眸子蓦地一深,对几个大臣道:“众卿家请先行回去,朕有重要事儿要办。” 几个大臣呆住了,嘴巴张着,他们想问他们现在所说的就是国家的大事啊,这全国的事儿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啊,有什么事儿比这还要重要的? 当然,那几个大臣好歹也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了,观言察色还是懂的,皇上素来淡漠的目光染上了他们从来未见过的炙热,他们当然不能做浇灭那难得的炙热的人,便非常识相的拜别了。 即使宇文璨速度再快,在换了衣袍去到乔韬的府上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半多时辰了。 他唇瓣紧抿着,步子平稳优雅,一点也看不出凌乱和匆忙,当然,如果忽略他胸前精致皱巴了一团的布料和少扣了的一个盘扣的话,他的一切都非常优雅自如。 在走来的一路上直到踏上荣骅筝的房间的走廊,他听不到丝毫的尖叫声,他唇瓣抿得更紧了些。 “筝儿如何了?”来到荣骅筝的寝室门口看到乔韬正在外面来回的踏着步子,他问道。 乔韬脸色有些不好,“连续痛了两个时辰都还没有生的迹象。” 还没有生的迹象? 宇文璨眸色深了一下,旋身就想踏进寝室。 守在门边的丫鬟和御医看到宇文璨的瞬间惊了,纷纷惶恐的挡在宇文璨跟前,下跪叩首道:“皇上,使不得啊!”女子生产虽然是家族幸事,然而对男子来说却是血光之灾啊,皇上一国之君,如何能进去? 宇文璨黑眸淡淡一扫:“滚开。” 众御医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为江山社稷着想,皇上请三思!” 宇文璨抿唇不答,笔直的挺着挺傲的身躯,黑眸穿过空间看向那边的床榻之上,恰好看道平日里爱笑,灵气动人的她油光水滑的黑发被汗水一层层的打湿,凌乱的散落在耳旁,露出的光洁漂亮的额头堆出了好几个褶皱,十指紧紧的抓着身下床单,脸色唇色俱发白。 他仅仅看了一眼,便不再看,淡淡的对挡着路的御医道:“社稷暂时还不劳众卿家费心,比起这个众卿家还是多想一下自己的家族吧。” 众人听了冷汗涔涔的冒了出来,然后,路中间默默的让出了一条路。 他踏着平稳的步子过去。 荣骅筝床榻旁的产婆看到宇文璨惊了一下,却不敢多说什么,一直在旁边做自己该做的工作。 他道:“还要多久才能生?” “羊水还没破,不,不知道……”产婆哆嗦着嘴巴道,说罢,她安抚道:“皇上请莫忧,夫人这情况并不少见,有些人甚至痛上两三天才生呢。” “两三天?”他黑眸一眯,“你在和朕说笑么?” 产婆呆住了,谁有胆子和皇上说笑啊。 “她痛了两个时辰了。”他云淡风轻的再道。 产婆连声音都不敢出了,原来在皇上心里两个时辰已经是一大段时间,她后悔说了之前的那一句话了,要是夫人真的痛上两三天再生的话,她想此生小命定然休矣! “还要多久?” 产婆咚的一声跪了下来,五体投地。 “宇……宇文璨……”荣骅筝抖着唇瓣道。 他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的抚上她汗湿的额,“要乖些知道么。”要乖些,什么事儿也不能有,她要一直陪在他身边。 她眼睫毛颤了两下,道:“出去……” 他掌心紧了紧。 “出去……” 他站了起来,依言出去了。 房间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然而在此看向荣骅筝的目光多了一抹……崇拜? 荣骅筝的痛了好久,从早上到正午,再到旁晚,她一直就痛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乔韬府上每个人连喘息都开始变得小心了。 荣骅筝这一痛连续痛了七个时辰,十四个小时,在午夜降至之时一直守在门外的让人突然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声音,“夫人,痛的话别忍着,要叫出来啊……吸气,呼气……用力……” 门外的人听了耸立的眉峰动了一下,以旁人根本察觉不到的速度瞬间没了影子。 荣骅筝松开了咬紧的牙关,唇瓣动了动:“好,好疼……” 话出了之后,一bb撕裂的疼痛袭来,她眼前差点发黑,她不自觉的尖叫一声,顿时察觉身边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她更用力的回抓,指甲深深的嵌入那一抹宽厚的掌心。 “乖,我在这,莫怕。”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她眼泪流了出来,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怎样,“宇文璨,好疼!”她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完整了一句话。 她声音娇娇糯糯的,还带了一点哭音。话一出,她便被人抱住,耳边是沉稳有力而温柔的声音,“乖,呼气……吸气……用力……” 她乖乖的照做,嘴巴却连连叫着痛,莫约一刻钟后声音都沙哑了,而他在耳畔轻轻的说着话,轻轻的埋在她颈侧的黑眸听一次那叫声眼中的红丝多一分。 “出,出来了……是个王子!” 众人松了一口气,宇文璨在她额际浅浅一吻,她胡乱的扬起脖子转着脑袋,疼痛继续。 宇文璨黑眸闪过一抹慌乱,众人亦被吓了一跳,产婆经验足,赶紧将手上的孩子交给一旁的人回头一看,赫然看到被子那处还有些高度呢。 片刻后,房间再次传来了产婆的声音,“这回是个公主呢,一胞双胎,大喜啊!” 然后,门外所有人均跪了下来,在衣袍摩擦的声音中荣骅筝晕厥了过去。 怀中人顿时身子一软,宇文璨身躯一僵。 产婆连忙道:“皇上莫忧,夫人累得晕过去罢了。” 连续痛了那么久,荣骅筝算是能忍的了。 “孩子呢?”他在她额上印上一吻,问道。 一个丫鬟将孩子抱到宇文璨面前,孩子五官漂亮得足以让万物黯然,此刻他的头发黏糊糊的,眼睛紧闭着,漂亮的小嘴巴静静的闭着,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这样乖巧的孩子却让有经验的人都觉得怪异,却没人敢说话。 宇文璨伸手接过来,原本还乖乖巧巧的孩子伸出小拳头有力的晃了晃,在触及宇文璨胸前的衣料时轻轻的抓了上去。 宇文璨一怔,唇瓣一翘,眉眼顿时柔和起来。 他轻轻的将孩子放在荣骅筝身边,看那一大一小挨着,黑眸深深,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清俊的眼底全是满足。 “朕的公主呢?” 丫鬟赶紧抱了过去,不同于王兄的乖巧,小公主正扯着小嘴巴放声大哭。 宇文璨却笑了,清俊的眉眼漂亮得不可思议,他伸手接过,在她和荣骅筝神似的小鼻头上轻轻一点,“小公主,欢迎你的到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冬至快乐! 如今已经是冬季了,天气逐渐转冷,树木枝条沉哑干枯,低下的花草泛黄枯萎,整个世界一片萧索寂静。 然而,荣骅筝生产的那个午夜,京都发生了一件举世震惊的事儿乔韬府邸方圆一里左右,原本已经凋零的花草树木全数开满了花,无论是开花的树和花草还是不开花的花草树木,在那一天晚上全数开了花,而且,花朵奇长惊艳动人,在夜间发出水晶般流光溢彩的荧光! 荧光五颜六色,流光溢彩,将原本黑暗的夜晚照得华美琉璃,漂亮得让所见之人完全呆住了,深深的以为自己身处险境之中。 荣骅筝房间里的人不知道,然而,房间之外的人却清楚的见证了那样的一幕,在荣骅筝第一个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外边的世界开始变化,四周已经没有了生气的植物以一种让人不敢置信的速度抽出了绿叶花朵,而在小公主哭声响起的一霎那,黑暗的天际瞬间被漂亮的彩光代替。 墨黑的天宇下方,有那么一个地方,溢彩透亮,恍如仙境。 所见之人均被这样的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人人均愣愣的看着溢彩玉砌的世界,完全忘了他们身后紧闭的门后方还有他们伟大的天子。 房间里面是点着莹亮的蜡烛的,房间里光线亮如白昼。然而,在这样光线的衬托下外面应该沉黑一片才对,而不是应该如是的透亮,房间里面的人逐渐的也察觉到了外面的怪异之处,心底纷纷疑惑,暗忖外面是点了多少灯笼啊,外面怎么亮得这模样? 待里面一切安顿完毕,丫鬟和产婆见天子再次也不敢多逗留,识相的端着东西推门出去,然而,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外面流光潋滟的世界瞬间便把她们给镇住了,丫鬟手中的盆子纷纷掉落在地,发出咚咚的声音。 “太,太不可思议了……”没有人听到了刺耳的声音,纷纷愣愣的呢喃。 荣骅筝寝室的床榻是特制的,非常大,足足可以容纳六七个人。此刻床榻已经让人换了干净舒爽的被辱,宇文璨将怀里的小公主安置在床榻里面,他才想小心的躺进去,然而被那响声弄得眉宇皱起。 “怎么回事?” 夏侯过现在的身份随着宇文璨成为天子高了甚多,然而他还是习惯伺候宇文璨左右,此次他也跟着来了。他一直在门外候着的,替听到荣骅筝生了一个王子冷峻的眸眼竟然红了,咚的一声跪地朝着东边的方向叩拜三下,抬头之后见证着世界的变化,想站起来的动作变成了伏地叩首。 他身边的所有人的动作和他一致,顶礼膜拜。 听到宇文璨的声音他勉强的回过神来,出声让门外呆住的人离开,他情绪有点激动,在回话的时候显得不是特别的利索,“皇,皇上……” 宇文璨察觉了,眯眸看了过去,门外正是璀璨夺目时。 他愣了一下,然后胸口顿时被什么填得满满的,好像有什么要从他胸口溢出来,黝黑的眼眸闪过一抹如水般的流光。 他察觉了,轻轻的摸一下眼角,在沾到一颗晶莹的时候却勾着唇笑了起来。 “宝贝,谢谢你。”他俯身轻轻的抚着荣骅筝睡得甜美的脸儿,在上面浅浅的印着吻。他原本打算浅浅一吻便罢了,然而他却怎么都停不下来,她的鼻尖脸颊额头下巴耳朵全数都吻了遍。 门外的夏侯过低着头不敢看,刚听到宇文璨沙哑的声音的时候眼圈却忍不住红了。 多美好的一幕啊,连上天都忍不住为之锦上添花。 “让画师将外面的画下来。”他边宽衣边道。 夏侯过神色一亮,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夫人晕了过去还没看到这样的一幕呢,她是最大的功臣,怎么也得让她看看啊。 再者,如此美好的时刻,怎么也要留一些见证才是。 这样的一幕,是历史长河上从未发生过的,在当晚,整个京都突然之间从沉寂变成了如白昼般的喧哗,赞叹声此起彼伏。 那样的美景,在天亮的时候才散去,天地间的植物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然而,没有人认为那只是一场梦,他们这一件历史的见证者。 而当天晚上,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静静的站在月色下,欣慰的看着那一方美景,虔诚的朝着乔韬府邸的方向拜了拜。 那一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荣骅筝都不知道,当天晚上浑浑噩噩的被人叫醒来小姐,她在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期间她根本不知道她是如何小解,又是谁在旁边。当晚 的记忆除了疼痛其他的一切都非常模糊,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摆满了早点。 她眼睫毛动了一下,眼睛还没睁开旁边便响起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醒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神志猛地清晰起来,“宇文璨?孩子呢?” “让奶娘抱屈喂奶了。”宇文璨正坐在床沿的凳子上,闻言伸手将她扶起。 荣骅筝身子原本就被调养得非常好,在生了孩子之后她脸色也很好,闻言松了一口子,道:“快抱过来给我看看。” 宇文璨点点头,边拿过为她准备好的衣袍替她套上边吩咐旁边的人去将王子和公主抱过来。 荣骅筝心里很是期待,她按捺住,看向宇文璨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上朝?” “嗯。”他淡淡的发出一个单音节。 “这样好么?”他才登基一个月就…… “傻瓜!”宇文璨没好气的捏她鼻尖,“有何好不好的,大郢还不至于因我一天不上朝便毁了。” 说得也是,她点头,伸手让宇文璨伺候她套上外袍。 “宇文璨啊,两小宝贝怎么样?”她原本想看到孩子自己慢慢看的,但是她心里现在像有蚂蚁在上面爬似的,挠啊挠的,他怎么也忍不住。 宇文璨让人伺候她洗刷,闻言眉眼荡漾开一抹笑,“好。” 他仅仅是一个字,然而她的心就更痒了,要知道宇文璨那丫的可吝啬了,时至今日他还没赞美过她呢,一个好字胜过千金万金啊。仅仅一个字,她一双大眼睛在洗刷的时候都忍不住往门口看去,抓心挠肺也不过如此了。 宇文璨将之看在眼里,坐在床沿将她散落在耳边的发丝勾到耳后,浅浅的笑。 在两个小孩子被抱着过来的时候荣骅筝正抱着碗喝着鲤鱼粥,看到被两个奶娘抱着的孩子手上就没动一下了。 宇文璨皱眉,轻声呵斥道:“好好喝粥!” 荣骅筝不但没有听话,甚至将手中的碗交给了身边的丫鬟,对两个奶娘道:“抱过来给我。” 两个奶娘依然将怀里的孩子抱了过去。 可怜荣骅筝只得一双手,她还不会怎么抱孩子,只得抱住其中一个。 她首先抱在怀里的是个小王子,在被荣骅筝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原本紧闭着的眼睛睁开了,黑亮亮的看着荣骅筝,漂亮的小嘴巴咧开一个好看的弧度,吱吱的发出一点声音。 站在一旁的奶娘因此松了一口气,她听说小王子出声到现在都还未出过声音呢,大家都再传是不是小王子声音有问题,看来是大家多想了…… 小王子,这么小就懂得认人了啊。 荣骅筝看着,心中全是满足和感动,眼圈顿时就红了,她垂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一下,吸着鼻子道:“小宝贝,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宇文璨就知道她会如此激动,伸手抱过另一个奶娘怀里的小公主,挥手让奶娘出去,他坐到床边道:“好了,你刚生产,激动对身子可不好。” 荣骅筝吸着鼻子,轻轻的点头,眼睛却舍不得从她怀里的孩子脸上移开。 孩子抱在怀里软软暖暖的,昨天还和她同呼吸共血脉,如今能够在她怀里躺着了,这种感觉真好。 她的孩子啊,怎么能不激动。 “我要看看女儿。”她眼中带泪的笑着道。 宇文璨和她交换着抱。 荣骅筝抱着女儿傻乎乎的笑,两个孩子虽然现在才第二天,但是可能以为在她肚子里吃东西吃得好吧,皮肤没有一层黄,而是晶莹的瓷白纷嫩,看起来漂亮得不 可思议。荣骅筝看看宇文璨怀里的儿子再看看自己怀里的女儿,心中既是满足又是得意。 她看着孩子笑,宇文璨则看着她,眉眼间荡漾的温柔足以让人一眼沉溺。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然而,荣骅筝发现了一点小小的不足,嘟着嘴巴遗憾的道:“为何女儿要像我?” 他挑眉,这不好么,这才是他最觉得满意的。 她不无遗憾,“女儿儿子都应该像你啊,现在好了,儿子像你,女儿像我,儿子比女儿还漂亮……” 宇文璨俊脸一黑。 “我可不像你那么闷骚,要是儿子的性格像你,女儿的性格像我,一个静然一个活泼好动,几岁的时候会不会被人认错性别?” 宇文璨的俊脸黑如锅底。 “哇……哇哇……”兴许是知道了自己被母亲嫌弃了,荣骅筝怀里的小公主突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声。 荣骅筝傻眼,然后在哈哈大笑,“哎哟,真聪明,果然像我!”话罢,在小公主漂亮的小脸蛋上吧唧的一亲。 宇文璨看着也笑了。 今晚喝了凉茶肚子痛啊。各位亲爱的冬至快乐! 第二百一十四章 平安夜快乐! 坐月子真的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身在其中的荣骅筝有点苦不堪言。 第一件事便是洗澡问题。虽然如今天气较为寒冷,一两天不洗澡并没什么,但是如果要连续一个月不洗澡,那简直跟要了荣骅筝的老命差不多。 荣骅筝上辈子是南方人,从来未曾在低于零下的地方生活过,每天一趟澡是最基本的,所以,这一次当她被要求要一个月后才能洗澡之后荣骅筝几近崩溃。 在生完孩子第二天晚上她便要求洗澡了,然而宇文璨特意派来照顾她的嬷嬷却怎么也不让荣骅筝洗澡,苦口婆心的一边劝荣骅筝一边不让荣骅筝下床,荣骅筝咬着牙忍了一个晚上。 一天之后,荣骅筝直接吩咐人放好热水给她,她要净身,一旁伺候她的人听了全数呆着,没有人敢有所动作。 荣骅筝眯了眯眸子。 嬷嬷再度搬出那一套说辞,“哪来的狗屁思想!”荣骅筝听得耳朵生茧,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夫人,奴才不是倚老卖老,但是爱惜身子的人哪里会在坐月子的时候洗澡的。”嬷嬷如今四五十了,宫中几十年让她性子严谨而有礼数,听了荣骅筝粗鄙的话儿也没大惊小怪,在旁边利落的指挥着人端来热水热毛巾,用擦拭身子代替洗澡。 坐月子期间不能洗澡在大家的心中是一个真理,无论荣骅筝如何强调要洗澡,都没有人听从她的吩咐,荣骅筝没法子,只得窝在床上用两盆热水擦身子,边擦边忿忿不平,“丫的,擦身和洗澡是有多大的差别啊!” 连续几天没洗澡,她都觉得自己身上快要发臭了,只要她抬着手臂凑近鼻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着奇奇怪怪的异味,这让她有点无法接受,好端端的怎么这样折磨产妇呢! 澡没洗好,荣骅筝的脾气也跟着变得不好了,荣骅筝在作为孕妇的时候没有发作的燥脾气倒是在坐月子间发作了。 在孩子出生之后,宇文璨第二天会宫里之后好几天没空过来,这会儿不过是刚进荣骅筝寝室门口,才想靠近坐在床上的荣骅筝,她一个劲儿的瞪他:“别过来!” 会被她这样喝住他便不是宇文璨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的跨着长腿就走近,“怎么了?” “让你别过来!”荣骅筝恼怒得脸颊都发红了,脾气一来手上的书直接往宇文璨身上砸。 旁边的人看着出了一身冷汗。 夫人,你砸的那个人可是大郢的一国之君啊,恃宠而骄也要有个限度啊。 迎面砸来的超厚书卷,宇文璨伸出手轻飘飘的接住,修长优美的手捏着书卷靠近她,在荣骅筝龇牙咧嘴的瞪视中将书卷放到她床头上。动作做完,他才刚要坐下,她屁股便挪啊挪的,一把缩进了床角。 宇文璨俊眸虚眯。 看什么看,就只有你有眼睛啊!荣骅筝瞪了回去。 “过来。” “不要。”她气鼓鼓的撇过头。 “怎么了?嗯?”宇文璨瞬间软了声线,将手腕上精美的袖扣解开,微微倾身想要拉过她。 她机灵一跺,接着蹬着腿儿涨红了脸儿的摔着盖了半个身子的被子,烦躁的道:“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都说别靠近我啦!” 宇文璨听着,黑眸微光一闪,接着,荣骅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感觉自己身子凌空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便连人带被的坐在了优雅自如的男子的怀里。 荣骅筝这回倒没挣扎了,在他怀里蔫了似的缩着脑袋。 他双臂攥住她的腰肢,垂首就想在她嫩汪汪的脸颊上印上一吻,她侧脸躲开,亲什么亲,不嫌脏啊! 他黑眸微暗,唇瓣白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荣骅筝弯着身上的被角问道,什么时候不来这个时候来,来闻闻她是有多臭是么? “我不能来了么?”他似笑非笑。 什么态度!荣骅筝瞪他,懒得和他说话,她的心情全数笼罩在连续十天没洗澡带来的阴霾中。 “嗯?”被瞪的人竟然翘了一下唇角,轻声道:“筝儿?” 她最受不了他低沉着声音说话了,沉哑悦耳犹如大提琴的乐声,挑拨着她每一根神经,他气息在耳畔轻轻飘散着,荣骅筝心脏跳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什么便更加的闷闷不乐了。“叫什么叫!” 宇文璨臂膀紧了紧,没有继续问话,反而错开话题道:“孩子呢?” “让奶娘哄着睡了。”一说到这个,荣骅筝心情便更加的不好了。就这两天她都没有怎么近过她的孩子了,除了哺乳抱了一会她都没敢怎么靠近他们,孩子一离开她她心儿就痒,现在一两个时辰不见想得不得了。 荣骅筝和别的一些富贵人家不同,荣骅筝是坚持自己哺育孩子的,宇文璨派来的两个奶娘只是时不时看顾着孩子,荣骅筝毕竟还年轻,很多东西都需要向她们请教。 宇文璨知道了荣骅筝这方面的坚持意外的并没有阻止,想当初他也是由孝颐皇后一手带大的,其中并没有怎么劳烦到奶娘。 不过,也是因为知道荣骅筝这方面的坚持,所以宇文璨在听了荣骅筝的话儿后眉宇微微耸立,吩咐着下人将孩子抱来:将她抱着换了一个位置,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面对面的对着自己,皱眉道:“到底怎么了?” 荣骅筝哼声不答。 “筝儿!” “唉呀,别叫了!”荣骅筝脑袋埋在被子之间,闷闷的连续说了好几句话。 宇文璨一听很没好气,“就因为这个而……?”因为这个而不让他靠近? “这个?”荣骅筝倏地抬头瞪眸,“十天,连续十天没洗澡,要不下次换你试试看!” 她从来就不是乱发脾气的人,但是有些事儿要有个限度啊,之前大雪纷飞她这个南方人都几乎每天都要洗澡的,现在天气不算冷,她身上又总是被人逼着套上一层层衣袍,头上还被包了一匹厚布,这样包着身子每天都会出汗。再者,之前生孩子身子都湿透了,时至今日,她原本汗湿了的头发没得清理过,现在她头上全 是黏糊糊的,头发全部都湿哒哒的堆成一块儿了,他难道就没感觉她现在很脏么?她都感觉自己身上能刮出一堆泥了! 他顿时笑了,眉眼清俊好看,在他的吻落下之前,他在她唇角道:“为这个生气不值。”为这个生气不值得,为这个而浪费在一起的时间更不值得。这丫头脑子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要是她的,他都爱。 这一吻荣骅筝有点措手不及,她现在头发湿哒哒的,头上还有异味,他靠这么近她心就慌了,然而,还来不及躲唇瓣便被人紧紧的吸吮住,辗转缠绵。 荣骅筝一开始还想挣扎一下的,但是这一吻对两人来说都是隔了好久了,她没忍住,所有的顾虑的小心思变成了炙热的唇舌教缠。 一吻罢,奶娘便抱着两个孩子出现在寝室了,宇文璨从她们手中接过孩子,抱过小王子想交给荣骅筝然后自己去抱小公主,但是荣骅筝没好气的道:“小孩子的体抗力薄弱,我现在身上全是细菌,抱着只会影响他们身心健康。” 宇文璨无奈了,大郢属于北国,一个月洗一次澡对有些人来说都是正常的,她也是京都之人,怎么就不能习惯这个呢? “你懂医术,洗澡对你现在的身子来说真的没问题?” 荣骅筝猛地点头,“最大的问题都不会有现在大。” “既然如此,你想要怎样便怎样吧。”他拗不过她。 荣骅筝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蓦地凑近宇文璨在他完美的侧脸上吧唧一亲,然后就吩咐丫鬟赶紧少几大木桶热水去,她觉得,就她这样子没几大桶水还真洗不干净。 小王子被放在床榻上了,宇文璨正抱着小公主,她这样横过来亲他差点压到孩子,他想骂她却最终只呵斥道:“就你这性子!” 荣骅筝笑米米的,有种云开见月明的感觉,闻言更是凑近他捧住他的脸一边吧唧吧唧的亲一边毫不客气的赞美:“宇文璨,你果然是英明的!” 夹在两人中间的小公主好像很高兴,在宇文璨的怀里扑腾扑腾,“呀呀呀呀呀!” 荣骅筝看了笑了,伸手在小公主的小鼻尖上轻轻一点,“机灵的小公主哟!” 小公主听了,笑得更开怀了。 这边三人其乐融融,在宽大的床榻的另一边的小王子却一个人静静的呆着,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床榻顶,目光异常淡定。 荣骅筝原本想洗完澡再去和两个孩子玩儿的,但是孩子在旁边没忍住,倾过身子戳戳小王子的脸颊。她动作刚做完,小王子漂亮的眼睛才很淡定的移到她脸上,然后这一看,眼睛就看着她就没有移开了,纯净的大眼里有着欢喜。 小孩子白嫩嫩肉嘟嘟的,五官漂亮,被他这么看着荣骅筝忍不住对着孩子的小嘴巴亲了过去,吧唧的一声非常响亮。 这一亲,小王子漂亮的眉眼笑开了。 宇文璨的脸黑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的名字我的姓氏 一家四口欢乐的玩儿,时不时会发出一阵阵的笑声,看起来和谐又美好,荣骅筝要的热水大家都准备好了,但是伺候的人看到这样的画面却根本没有人敢做打断这一切美好的刽子手,全数中规中矩的侯在一旁。 荣骅筝眼尖,她虽然玩得高兴但是心里因为一直记挂着沐浴的事儿,所以在玩儿的时候会时不时的留意着门口的状况,看到有人陆陆续续的将热腾腾的水搬进了寝室后方的浴澡堂,对一直抱着女儿不撒手的宇文璨道:“我先去洗澡了。” 宇文璨眉眼不动一下,看着她吩咐人准备好衣袍,掀开被子就下床,他不紧不慢的将手上的女儿放在儿子旁边,让两人乖乖的并躺着他轻飘飘的就懒腰抱起下床穿鞋的荣骅筝。 荣骅筝被他吓了一下,拍打他肩膀,“喂,你干嘛?” “抱你。”他答得轻松,抱着她在床上站起来迈着修长的腿进入了沐浴堂。 “咳咳!”荣骅筝咳了两声。 丫的,你就不能含蓄点么! 宇文璨欣赏着她的窘态,抱着她腰肢的手掌在她软绵绵的腰上捏啊捏的。 “宇文璨!”荣骅筝的腰间非常敏感,被他这样捏着整个人又酸又酥又麻又痒,蹬着四肢躲着他又想逃又发笑,“你别闹了!” “我怎么闹了?”他脸色自若,自上往下的轻飘飘的瞟她一眼,“爱闹的不是你么?”好不容易来一趟,竟然连亲一个都不让,差点让他以为……想到这里,他 心头便有些惩罚的念头,手掌下的动作不但停止还变本加厉的滑入了她衣袍下摆,在丝滑的肌肤上点着火,手掌还逐渐往上,在饱满的柔软边沿轻轻的挑/逗着。 “宇文璨!”荣骅筝被他突如其来来的动作弄得差点炸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竟然…… 宇文璨眉宇挑一下,俊脸微垂,连她的呼吸一道夺去。 寝室内伺候的人看着纷纷低下了头。 一吻罢,荣骅筝少不得气喘吁吁的,身子软绵绵的。 宇文璨黑眸带笑,掌心越来越过分了。 “宇文璨,你脸皮别那么厚行么!”荣骅筝被他的动作弄得咬牙切齿,脑子不可避免的开始多想,然后脸儿不可避免的红彤彤,她伸手想要拍他的手,他好整以暇的好心劝道:“莫打了,我手拿开了你可真的要掉下去了。” 荣骅筝一听,脸儿黑了。 一路上,荣骅筝就是被宇文璨摸着前进的,她气不过的用一双大眼直直的瞪着他。 宇文璨也坦然,任由她瞪,在进了沐浴堂之后手掌才从她的柔软上移开,动作利落的将她放在大木桶旁的椅子上,伸手就解她身上的盘扣。 荣骅筝脸蛋都快要煮熟了,抓住他动着的手,“我自己来,你出去。” 他似笑非笑,“筝儿,既然进来了,你说说还有出去的道理么?”话罢,在荣骅筝瞪大的眼睛中利落的将她的衣袍全数脱掉。 两人已经好久未曾裸呈相见,自己如今被剥了个清光,荣骅筝有点恼,“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出去!” 宇文璨眉宇都没动一下,只有黑眸在看到她晶莹雪白的身躯时不可自抑的一深,接着再次懒腰将她抱起,放进了巨大的木桶中。 热腾腾的水让荣骅筝犹如久旱的土地遇到甘露一样,她嘴巴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叹息,“真舒服……” 其实她身子每天都有擦拭,就算再脏还是有个限度的,最让她介意的是她的头发。十天来每天包着头,每天出汗,湿哒哒黏糊糊的头发让她恨不得一把将之剃光了。所以,她下水后第一件事不是擦拭身子,而是将头上包着的布条解了洗头。 不过,她还未动手,黑长的发丝便被人自后方捧住了。 荣骅筝可算是记起宇文璨还在木桶外面了,他一动作,她身子一僵。 荣骅筝沐浴的是花瓣澡,巨大木桶的水面上方飘荡着花瓣,不但香气阵阵还将她圆润肩头上的身子全数掩盖住了,如果不拨开花瓣荣骅筝自己都无法看到自己的身子。 荣骅筝为此松了一口气。 “头仰起一点。”宇文璨黑眸深深的看着她的头顶,一手捧着她的长发一手拿着木勺子勺水淋湿她的头发。 荣骅筝从未被人如此伺候过,以往她都是一个人沐浴的,这样子她有点难为情,“宇文璨,我自己来……” 宇文璨不答话,手上的动作没顿住,这是他第一次为别人洗头,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显得笨拙,修长的五指在荣骅筝的发间穿梭,动作既不粗暴也不显得阴柔,温温和和的,轻轻的她的头皮上穿梭按摩,头皮传来的舒服敢让荣骅筝再也舍不得让他离开了。 荣骅筝忍不住叹息,“宇文璨,你好像什么都懂。” 宇文璨唇角翘了一下。 荣骅筝既享受又有点不忿,转着脖子直勾勾的抬眼看他,“你说说这世上你有什么不懂的?” 没有人会自砸招牌,这个问题他拒绝回答。 “小气鬼!”她骂道,她话一出口,立刻感觉到头上的手顿住了。荣骅筝恨不得咬掉的舌头,可怜兮兮的睨着罢手的他,“宇文璨,你该不会真的那么小气吧 “你认为呢?”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伸手进入木桶清洗手掌。 荣骅筝从来未曾被人如此伺候过,方才头上实在太舒服了,而且她现在清洗头发的东西还没清理干净呢,闻言赶紧巴拉巴拉的摇头,笑米米的趴在木桶边沿讨好的道:“瞧您说的,当然不是啦,是可是英明神武的宇文璨啊!” 宇文璨忍不住笑了一下,“别人是脊梁能屈能伸,你倒是嘴巴能屈能伸啊。” “呵呵,皇上过奖了。”荣骅筝说完还盼着宇文璨继续替她按摩头皮的,但是人家对她的恭维视如空气,在她期盼的目光中轻飘飘的转了个身。 荣骅筝一看他转身神色便沮丧了,现在她头皮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宇文璨的手指,越是渴望就越是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丫的,让你嘴贱! 什么小气鬼,你应该说大气鬼才是! 自己说错话的荣骅筝后悔不已,只得自己动手伺候自己的头皮了,不过她手上没动几下,头发竟然再度被拿起了。 熟悉的气息让荣骅筝心一喜,“宇文璨!” 宇文璨慢悠悠的嗯了一声。 荣骅筝转动着脖子看脱去了外袍,挽起了袖子露出好看的手腕的宇文璨,心头腾起一股难以言语的感觉,“原来你是去脱衣袍了啊。” “乖点儿!”宇文璨看她脑袋转来转去很没好气,“头转回去。” 荣骅筝乖乖的转了回去,心里酸酸甜甜的,不过却是难以言喻的高兴,坐在大沐浴桶上将脑袋乖乖的抵在木桶边沿,乐呵呵的让宇文璨伺候自己,一双腿儿却不安分的在水中蹬啊蹬的。 这丫头就不能安分点么? 她修长的腿儿在水中蹬啊蹬的,将水面上的花瓣散开,她雪白晶莹的身子在水下放若隐若现,他看了,眸子炙热而幽深。 “宇文璨,你想到了孩子应该用什么名字了么?”突然之间,玩耍的荣骅筝想起了关键的一件事。 孩子如今都出生十天了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荣骅筝早便知道自己怀的是龙凤胎了,但是孩子取啥名的名字却真的有点难到她了,虽然她学识颇丰,但是就是 不知道应该用取什么好。 关于这一点,宇文璨在孩子出生的第二天却道:“这个不急。” 宇文璨说不急,荣骅筝却不能不急这些天都在翻书翻字典。 宇文璨眼睑微垂,“你的想法呢?” “我想不到啊。”她一直找不到好的,但是想到了什么,“要不叫宇文慕骅,宇文慕筝?” 宇文璨眉一挑,淡定的敛眸,“就叫宇文弦和宇文竹吧。” 荣骅筝提议被推翻荣骅筝心里有点小遗憾,不过宇文慕骅,宇文慕筝委实是露骨了些,他没反驳荣骅筝已经没什么好计较的了。只是,宇文璨起的名字着实是高深了些,“宇文弦,宇文竹?” 弦?竹? 有何意思? 除了这个,荣骅筝还有一点想不透的,“儿子叫宇文弦可以,但是女儿为什么叫宇文竹啊?”女儿的性子已经够活泼了,再起个男性的名字,会不会长大了真的 成为汉子? “竹,正直,高洁,灵动,有何不好了?”宇文璨淡淡反问,说时勺水替她完成最后一步工作。 荣骅筝也不是说这个名字不好,竹文雅高洁,还带着一股仙气,她听了心里其实觉得挺好的,只是,“宇文竹更适合男子吧?” 宇文璨不答,将她头发洗干净后净手一把拿开木桶下方的木塞,让谁一点点流掉,再将洗澡堂里已经准备好的数桶热水用气一掌注进大木桶,然后他慢条斯理的脱掉身上的衣袍,在荣骅筝轰的红了的脸颊中不如木桶中,揽住她滑溜溜的身子。 坐月子期间不宜进行那啥,荣骅筝将他推开,“宇文璨,你别……” “别乱动。”宇文璨深吸一口气,捏着手中的毛巾替她擦身子。 他的手捏着毛巾从她的脖子上擦拭下去,动作轻柔而强势,容不得荣骅筝躲避。她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这个对荣骅筝来说有点煎熬,他的手所经之处均 能引起一阵颤栗,特别是当他的手掌进入她的两腿间时,她不得不抓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宇文璨深深的看着她。 荣骅筝被他看得想要找一个洞钻去,“别看!” 宇文璨唇角一勾,“筝儿,我们孩子都生了。” “宇文璨,你够了没。”荣骅筝脸皮真的不是厚的那种人。 “没够。”宇文璨翘着唇角,在荣骅筝咬牙切齿中手掌坚定的挤进她两腿间,捏着毛巾动着。 荣骅筝这回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有手有脚的,为何要坐着等人伺候啊,而且伺候她的还是一个男人! 丫的,很重口味好不好! 宇文璨目光很是淡定,一手托起她的臀部一手动着,最后还是荣骅筝被他弄得有点受不了了,好几次差点申银出声,拍着水要枪他手上的毛巾。 宇文璨眯眸看着,松了手。 何必折磨自己。 荣骅筝抢过宇文璨手中的毛巾后忘了自己必须好好清理自己,只想快些从木桶中出去,草草擦完身子才想将毛巾放开,宇文璨淡淡的道:“帮我擦背。” 荣骅筝牙一咬,想着方才人家可是把你伺候得好好的,擦背什么的如果不答应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想罢,她也就没有扭扭捏捏,依言照做,小手在他坚实优美的后背上动着。 宇文璨的背部线条美得让荣骅筝猛吞口水,一不小心吞口水的动作过大,宇文璨轻飘飘的回过头看她一眼,“筝儿,怎么了?口渴了?” “咳咳!”荣骅筝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两下,忙不迭的点头,“是啊是啊,一整天没喝水了。” “是么。”他翘了翘唇角道。 荣骅筝深吸一口气,眼睛也不看宇文璨的后背了,脑子转为想孩子的名字去了。 她不明白宇文璨为何要为孩子取那样的名字。 宇文弦,宇文竹,弦竹…… …… 突然,她灵光一闪,她眼底的疑惑便被笑意取代,她抓住毛巾也不顾自己还是光着身子,身子光溜溜的就自后方搂住人家宇文璨的脖子,身子贴上人家的后背,笑米米的在宇文璨的侧脸上印下一吻。 “怎么办,宇文璨,我好像越来越爱你了。” 后背传来的柔软触感是那么的明显,宇文璨的身躯瞬间绷紧了。 他压下腾起的火,蓦地将她拦腰抱在身上,两人面对面的对抱着,他眼底处全是压抑,声音低沉的在她耳边道:“再说一遍?” 荣骅筝一愣,然后笑米米的,没有重复方才的话,倒是挑战他极限似的靠近他耳侧,咬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三个字。 然后,她的嘴唇理所当然的因破皮红肿了两天。 …… 宇文弦,宇文竹…… 筝,鼓弦竹身乐也。 第二百一十六章 满月宴 有时候荣骅筝在想,她到底是嫩了一点,很多事儿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乐观的,就如孩子的身份。 对孩子的身份和宗籍她素来并不在意孩子有了姓不一定就拥有宗籍,人都会有追溯本源,落地生根的想法,人不可能永远的挂着一个空荡荡的名字,却始终不得 被登记进入族谱。所以,有些东西不是不在意就能够去忽略的,有些事儿必须要去面对,在两个孩子满月的时候荣骅筝对这个忽然有了认知。 关于这个问题的提出是荣骅亭。 在那一次从荣骅亭府上离开直到孩子满月酒,荣骅筝都一直未曾将自己的情况告诉荣骅亭,如今孩子满月,荣骅筝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将事儿告诉荣骅亭自己真的 是不配做姐姐了。 荣骅亭是在小王子小公主满月酒的前一晚收到信后匆匆忙忙的赶过来的,身边还多了一个漂亮精致的跟屁虫,两个一大一小的男孩一路走过来脸色都是紧巴巴的 ,其中以荣骅亭为最。荣骅亭紧绷的脸在被人领着进入荣骅筝寝室,看到荣骅筝手里抱着两个孩子的时候,瞬间破功,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身边精致的小男孩和他想法不同,看到荣骅筝后委委屈屈的捏着手指扁着嘴巴的看着荣骅筝,眼神是要有多哀怨便有多哀怨。 荣骅筝看了,深深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 “希宴?” “呜!”他小猫似的噎了一声,大眼睛泪光闪烁。 荣骅筝心虚了,“骅亭,希宴,你们别站门口了,进来吧,不用避嫌的。” “呜!”漂亮小男孩巴巴的拉着荣骅亭的衣角再度呜咽了一声。 片刻过去,荣骅亭的眼睛依旧盯着荣骅筝,也不嫌酸,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 荣骅筝咳了两声,两个人这才回过神来,紧接着,大家就看到一身锦衣如玉的小屁孩眼角泪奔的挥腾着腿儿巴拉巴拉的朝荣骅筝跑过去,一把的搂住荣骅筝的腰,哭得惊天动地。 “呜呜,筝姐姐……” 荣骅筝耳朵瞬间发麻,“希宴……”别太激动了啊。 “呜呜……”小屁孩心酸的鼻涕眼泪一把把狂流而下。 多么漂亮的小脸蛋啊,就这样毁了。荣骅筝微微扶额的想道。 小屁孩对自己的形象好像不甚在意,眼泪鼻涕的全数抹在了荣骅筝上好的衣料上,哭了好一会之后终于进入主题,“筝姐姐,你骗得我好惨……呜呜……” 这活像是哭诉陈世美的阵仗让荣骅筝头皮蹭蹭蹭的麻了几下,最后不得放下手中的孩子扶着他的脑袋安慰:“希宴啊,大哭伤身啊。” “伤身总比伤心好。”小屁孩可怜巴巴的眨着眼泪,继续控诉,“你怎么可以骗我,丢下我一个人就跑了……” 对话可真是越来越基情,荣骅筝咬牙提醒自己真心不是陈世美,咽了咽口沫道:“希宴,话说你都快七岁了,七岁的男子汉哭哭啼啼的你好意思么?” 小屁孩哭声果然顿了一下,然后再度哽咽,“但是我开心。” 荣骅筝的心一下子就暖了,“不是伤心么?” “见到筝姐姐就开心了。”小屁孩哼哼哼的,一双被泪水浸透了的大眼睛这个时候转移了目标,一瞬不瞬的盯着两个漂亮的孩子看,原本还平静的,看着看着就 开始咽口水了。 荣骅筝没听他哭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在他精致的脸蛋儿上吧唧的亲了一口。 小屁孩脸蛋别扭的轰的一下红了,捂住脸扭扭捏捏的瞪荣骅筝,“人家都七岁了,还乱亲,男子汉的脸时随便能亲的么?” 荣骅筝挑眉,低头吧唧吧唧的再亲了两下。 小屁孩脸更红了,埋在荣骅筝的怀里不说话了,扭扭捏捏的将眼睛看向两个小宝贝,眼底全是渴望。 哎哟,筝姐姐和璨哥哥的小宝贝怎么那么漂亮呢? 荣骅筝察觉了他的小心思,才想开口问他要不要脱鞋上床和小宝贝玩儿,旁边被忽略了的荣骅亭这个时候出声了,欲言又止的,“筝姐姐,你……” 荣骅筝看向眼底痛心的荣骅亭,伸手招他过来近一点,“骅亭,莫担心。” “摸担心?怎么可以不担心?”荣骅亭有点无法接受,看看荣骅筝,再看看她怀里的孩子,那世间一绝的容貌让他脑子昏了昏,关于孩子父亲的事儿不用问已经 知晓了,他深吸一口气,“筝姐姐,你……你是不是犯傻了?!” 荣骅亭对荣骅筝从来都是尊重和崇拜的,被自己乖巧的弟弟这么说了一句话荣骅筝没什么不悦反道是有一点感概,她弟弟这回真的是长大了。 “骅亭……” “筝姐姐!”荣骅亭打断她的话,少年清俊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现在朝中什么形势可知道?你竟然在这个时候……” 荣骅筝唇角翘了一下,静静的看着她越来越出色,越来越独立,越来越懂得为自己思考的弟弟。 荣骅亭这辈子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可能没什么出路了,是荣骅筝救了他指导了他给了他另一条出路,这辈子他最敬佩最爱护的人就是荣骅筝,而如今荣骅筝用 这种毫不保留的欣赏的目光看向他,他突然之间就别扭起来了,心中原本的小气愤瞬间浇熄得差不多了。 唉!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世上的事儿其实并没有那么多需要解释的东西,人所走的路不都是顺着心走的么?人心自由,想要如何想,想要做出什么决定,人 怎么可以阻止得了? 荣骅亭明白,不过他还有想知道的事儿。 他这个年纪就坐上了礼部尚书的位置不是凭空得来的,他的脑子和思维是少见的聪颖,他想知道的事儿便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上次你到我府上到现在 不过六七个月,现在孩子都满月了,是不是那时候孩子就已经……” 荣骅筝点头,“是啊。” “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荣骅亭想要高声说的,但是说出的话却全是委屈。 荣骅筝安抚的摸摸他的头,“当时不方便。” 虽然荣骅筝如此说,但是荣骅亭心里还是觉得委屈,觉得荣骅筝不应该这样瞒着他,想到事儿是发生在她来到他府上之前,心头好过一点,转念一想方才才浇熄 的气愤再度自胸腔腾起,,如果皇上早就知道筝姐姐没死,却还要三妻四妾的娶,还有做那么多荒唐事,那么筝姐姐算什么? 筝姐姐怎么受得了?如今还替他生儿育女? 荣骅亭想到这脸色异常隐忍,伸手揉着太阳穴,胸口起伏着,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才不让自己做出不尊重荣骅筝的事儿,却从牙缝里挤出出话来,“筝姐姐,你…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么,王爷……皇上终究会是皇上,他身边站的人只会是云青鸾,你这是……你……” “骅亭,先别恼,你听我说。”荣骅筝赶紧安抚他,将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荣骅亭听到最后脸上的怒气少了,心里却突突的疼着,眼睛认认真真的盯着荣骅筝,好久之后才干涩着喉咙道:“筝姐姐,你怎么净做这样的事儿?独自前往诛 狼山也是,如今独自生孩子也是,你到底……”到底是聪明还是糊涂,到底是也没有用过脑子? 她可知道,就这样的跟着皇上,名分可能是她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荣骅筝看向荣骅亭,没有回话。 荣骅亭秀气的唇抿着,一旁的小屁孩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埋在荣骅筝腰间的脑袋蹭蹭的动着,荣骅筝察觉,“怎么了?” 小屁孩细细声的道:“我想看弟弟妹妹。” “你怎么知道一恶搞是弟弟一个是妹妹?”荣骅筝笑着边说让人将他脚下的鞋子脱了。 “像璨哥哥的是弟弟,像筝姐姐的是妹妹啊。”脱了鞋子的小屁孩动作迅速的爬上床榻,很是理所当然的道。这是他方才观察的时候得出的结论。 “希宴果然聪明。”荣骅筝毫不吝啬的赞美。 “嘿嘿。”小屁孩挠着脑袋笑,小身板像只青蛙似的趴在小王子小公主的身边,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人家漂亮的小脸蛋看,好一会儿后深沉的摸着下巴道:“ 嗯,果然比我漂亮多了。” 荣骅筝失笑,这孩子怎么那么惹人疼呢?想着,再度在小屁孩白嫩嫩的脸颊上印下一吻,“希宴和弟弟妹妹一样漂亮。” 小屁孩大眼睛亮了一下,想要开口问真的么,但是又觉得男子汉不应该在乎这些,然后羞答答的将脸埋进被辱里,好一会儿才抬头继续看向两个小孩子。 “筝姐姐,我可以抱抱弟弟妹妹么?”他坐起身子,大眼睛很是渴望的问道。 荣骅筝才刚想回答,一旁别扭中的荣骅亭便没好气的纠正道:“什么弟弟妹妹,你应该是他们的小叔子,你应该叫他们侄子侄女。” “才不要,他们是弟弟妹妹!”小屁孩鼓着两颊瞪荣骅亭,“人家才没那么老呢,你是小宝贝的舅舅,你是老头,我才不是!” 荣骅亭听到老头二字清俊的脸当场黑了,荣骅筝却忍不住哈哈大笑。 荣骅筝笑了荣骅亭松了一口气,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屁孩身旁的孩子动着小身板,心头有些痒,情不自禁的就弯腰过去看。 荣骅筝看着他,笑意浓浓。 原本小王子小公主的注意力是在小屁孩身上的,意外出来的人成功的夺去了两个小孩子的注意力,小王子轻飘飘的瞟了一下荣骅亭后表示没多大兴趣的转了脸, 眼睛和小屁孩对视,小屁孩顿时又惊又喜,伸出一指就戳人家小王子的漂亮的脸蛋。 小公主比较活泼,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向荣骅亭,看少年面目如画小公主满心欢喜,挥着小手臂咧开小嘴巴咯咯的对荣骅亭笑。 “两孩子长得真好。”荣骅亭忍不住赞叹道。那笑声清脆悦耳,停在荣骅亭的耳朵里却像是有一根羽毛扫过胸口似的,整颗心都柔软起来了。方才还装作大人的少年有点手足无措,红着秀气的脸问荣骅筝,“筝姐姐,我可以抱抱她么?” “当然可以。”荣骅筝笑米米的,“你叫他们小名,弦儿,竹儿。” 荣骅亭点点头,弯腰下来抱起宇文竹小公主。 小公主不怕生,一边咧着嘴巴笑一边挥着软绵绵的小手去抓荣骅亭的衣襟。 小孩子香香软软的,在抱起的瞬间,他的心一下子就柔软起来了,再也说不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儿来了。 这样的孩子真招人喜欢。 荣骅亭欢欢喜喜的抱着孩子,原本想着不像那些不开心的事儿的,但是脑子腾起的一种信息却让他不得不提。 “筝姐姐,孩子何时认祖归宗?”筝姐姐可以没名分,但是孩子却不能啊。 荣骅筝怔了一下,关于这个她还真的没想过。 孩子一天不认祖归宗,一听就是野孩子,他们就永远没有祖籍,永远不能被记入族谱,于宇文家,他们都是毫不相干的人罢了。 荣骅亭看她的表情也猜出来了,叹了一口气,“筝姐姐,你太大意了。” 荣骅筝伸手打了一下荣骅亭,“骅亭啊,你才多少岁啊,怎么记那么爱操心呢,这些事儿其实并不复杂,想多了才会变得复杂,还是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其实荣骅筝说这话是因为她相信宇文璨,宇文璨从来就不是一个无能的人,她不相信他一辈子都会被那一百万兵权牵制。有些事儿现在做不到并不代表一辈子做不到。 “就是,骅亭哥哥就爱操心。”一旁的小屁孩特别喜欢小王子,看到情深时还在人家漂亮的小脸蛋上吧唧的亲,那口水弄得淡定的小王子不胜烦扰,转过身留一个小屁股对着小屁孩。 小屁孩好不嫌弃小王子的小屁股,伸手在上面轻轻的拍。小王子很嫌弃,黑亮的眼睛回头瞟小屁孩。 小屁孩满心欢喜,看不到小王子眼中的嫌弃,对小王子越看越喜欢,颇为老成的道:“我的弟弟妹妹就该是天家之人,谁敢反对我少不得率领我父王那五十万去踏平谁的家。” 荣骅亭失笑。 荣骅筝挑眉,“希宴,这样的话是谁教你说的?” 小屁孩眼睛微睁,“璨哥哥啊!” 荣骅筝扶额。 宇文璨那丫的怎么乱教小孩子啊,他这样的说法很容易让人以为他们这样是利用小屁孩,收养他也是因为他手中的兵权。小屁孩现在还小还不懂,若是将来长大 了,懂了,会怎样看他们? 小屁孩何其机灵,一看就看出荣骅筝想什么了,颇不以为然的道:“筝姐姐你也是爱瞎操心,乱想!” 荣骅筝汗颜,她这是被一个七岁的小屁孩给教训了么? 小屁孩道:“云贵妃算什么东西,她还真以为云王府手中是有一百万兵权啊,要不是我现在还小,我父王的兵权有一部分落在她哥哥手里,云王府那点兵权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我弟弟那么漂亮那么可爱,当然要认祖归宗了,不但要认祖归宗还要做皇上!”小屁孩理所当然的道:“只要日后我掌握了兵权,日后要是璨哥哥不想当皇帝了,弟弟就是下一任皇帝!谁敢反抗,谁敢有异议,我一枪射死他!” 荣骅筝听得眼睛都大了,这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说出的话么? 小屁孩亲着小王子的脸蛋继续道:“我父王的兵符还在我手上呢,要是我满十五岁,失散的兵权全数整合起来的话其他各方的兵权都会被削减,谁敢轻举妄动?哼!” 荣骅筝伸手捏小屁孩嫩汪汪的脸蛋,“这些你是从哪里学到的?还真够人小鬼大的哈,你现在才几岁,不好好学一些骑术箭术箭术武功,倒是琢磨起这些来了?” 荣骅筝的力道不算小,小屁孩嫩汪汪的脸蛋儿一下就红了,痛得他哇哇大叫,“痛痛痛,筝姐姐你就不能轻点儿么?!” 荣骅筝冷哼一声,才想什么,荣骅亭就道:“筝姐姐好了,希宴懂这些是应该的,怎么说他都是天家之人。” 荣骅筝心里有点发酸,松了手,指腹轻轻的摩挲小屁孩那红了的一块,“小孩子,还是开心的玩儿好,揠苗助长很容易走歪路。” “他心中有数的。”荣骅亭笑,“再者,希宴现在可是我的小师弟,有我师傅在,怎么可能让他走歪路?” 荣骅筝眼睛一睁,“胜国太傅收他为弟子了?”胜国太傅啊,不是不轻易手弟子的么,怎么会收一个七岁的孩子为弟子? “嗯,两个月前的事儿。”荣骅亭点头,“希宴身份敏感,宫里只有一个嫔妃,将他交给云青鸾怎么都不适合,让他出宫建府年纪又太小了,这两条路都不适合,最后只能用另外一个法子了。将希宴托给我师傅,一来可以将希宴培养成才,二来师傅的关门弟子可以住在他府上的,一举两得,如是甚好。” 荣骅筝挑眉,“我可不相信希宴是住在胜国太傅的府上啊。” “那只是幌子啦,希宴一直和我住。”荣骅亭笑道。 “如是甚好。”荣骅筝一直挂心小屁孩,这样安排荣骅筝也算省心了。 小屁孩实在太喜欢小王子小公主了,在荣骅亭想要拉他离开的时候恋恋不舍的,荣骅筝看他这模样也不舍,就让他在乔韬府上住下了。荣骅筝原本还想让荣骅亭 也住下的,但是荣骅亭明儿还要上早朝,这里距离皇宫到底是远了些,遂回去了。 第二天是两个孩子的满月酒,关于满月酒这件事宇文璨早就吩咐好了,在乔韬的府上办,为了隐秘性,这件事并没有让很多人知晓,但是当天来的人却有了几个不在预料之内的。 宇文翟,宇文广和宇文霖都来了。 荣骅筝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事儿的,在厅里看到他们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特别是在看到宇文翟的时候。 宇文广和宇文霖来她能够理解,为何宇文翟也会来? 宇文璨可是抢了他皇位的啊,他是完全不介意还是仍心存芥蒂? 如果心存芥蒂,那他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哟,二王嫂,你还真懂得伤人心,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们有那么可怖么?”宇文霖一看到荣骅筝的表情委屈得呱呱大叫。 荣骅筝收回脸上的表情,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四王爷,别的人倒是挺好的,你倒是挺可怖的。不过,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在宇文璨登基以后,大王子,三王子还有四王子全数被封为王爷。 宇文霖闻言,脸上立刻做了一个伤心的浮夸表情,“二王嫂,我的心都碎成饺子馅了。” 荣骅筝哭笑不得,“你够了,你这样儿封贞怎么不管管你?” 从荣骅筝口中听到封贞的名字宇文霖笑米米的桃花眼笑意浅了些,不着痕迹的道:“二王嫂知道……” 荣骅筝打断他,笑米米的抢着道:“当然知道啊,我有让骅亭送礼哦!” “是么?”宇文霖笑着笑意越来越淡,一旁的宇文广和宇文翟两人看着荣骅筝抱着孩子好一会,宇文广不忍心宇文霖继续这样勉强笑,遂笑对荣骅筝道:“二王嫂,好久不见了啊。” “是啊。”荣骅筝应着,这才记起旁边还有另外两个人,光顾着和宇文霖聊天了。她心里抱歉,赶紧的让人请他们进座。 “今天想不到会看到三位王爷。”荣骅筝道。 “你近来可好。”忽然,一直未曾出声的宇文翟出言道。 宇文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儒雅,荣骅筝听着却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笑道:“甚好,谢谢王爷关心。”其实,对于宇文翟她心里是没有什么介怀的,那么久以来宇文翟好像从来未曾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儿,一直温温和和的,有时候因为太平静温和甚至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宇文翟唇角泛笑,轻轻摇头温和问道:“那天你匆匆忙忙的到底为何时?” 那天? 荣骅筝侧眸一想立刻记起他说的可能是她想要偷东西那天,有些心虚,嘿嘿一笑,才想说些什么,一个熟悉的高贵的声音插进来:“那天?什么事儿?” 依然昨天一直忙到今天凌晨六点,什么事儿都忘了,昨天没更新没说一声,依然在这里给大家道歉,抱歉各位亲爱的! 今天下午补眠睡晚了,更晚了很抱歉。 第二百一十七章 打扰 “你来了?”荣骅筝循声望去,赫然看到宇文璨姿态高贵优雅的走过来。 荣骅筝话落,其他坐着的人则纷纷起身要下跪,宇文璨淡淡的伸手阻止,“既然不在宫中,一切从简吧。”说话间,他已经来到荣骅筝身旁坐下。 既然他话儿都那么说了,在场的人也就没有下跪了,纷纷回到各自的位置。 “你们倒是来得挺早的。”宇文璨扫一眼厅内的三位兄弟,不咸不淡的道。 荣骅筝听着,知道是宇文璨让他们进来的了,包括宇文翟在内。 “皇兄一举得王子公主,这是天大的好事啊,臣弟怎么能不急着来沾点喜气?”宇文霖桃花眼笑米米的道。 宇文璨容色不变,懒得理会宇文霖那嘴巴,对于荣骅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宇文璨暗暗记下了。四周扫一眼,没有看到小王子和小公主,他道:“弦儿和竹儿呢?” 荣骅筝刚想回答,一旁的宇文霖便嘀咕道:“二王嫂藏得可隐了,我们来了那么久都没看到呢!” “四王爷你确定你来了很久了?你屁股下的凳子可坐热了?”荣骅筝很没好气的瞪他,在回答宇文璨的话儿的时候多了一些无奈,“希宴和骅亭两人抢着要一人看一个呢,我被赶出来了。” 宇文璨眯眸,“希宴和骅亭?”进了她的寝室? 荣骅筝叹息着点头,今天是两个孩子的满月宴,怎么也得让他们出来让大家看看,遂招来人去叫荣骅亭和小屁孩,但是话还没出来,一旁就传出声音来了。 只听到荣骅亭紧张的道:“希宴,你让奶娘抱弦儿,你自己走路都不稳了还抱弦儿,要是……” 宇文希宴很不服气的回道:“骅亭哥哥你少看扁人了,我力气可不小了,才不会让弦儿给摔着呢,你不要在这里像一个嬷嬷那样啰里巴嗦的好不好。” 荣骅亭被噎住了,小屁孩的话让他一个俊秀少年咻的红了脸。 自知斗嘴定然斗不过小屁孩,荣骅亭想转换迂回政策教导小屁孩,然而话儿还未出来,小屁孩怀里的小王子便被人一把抱走。 小屁孩怒了,边说边抬首:“谁敢抢本世子的弟……”然而话儿还没说完,在看到头顶上那突然出现的俊颜事立刻垂下了脑袋,乖乖巧巧的叫了一声,“璨哥哥……”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荣骅筝失笑。 荣骅亭却没给宇文璨什么好脸色,恭恭敬敬的抱着小公主行了一个跪礼。 宇文璨没说什么,点点头让他起来后径自抱着小王子回到原来的位置。他一坐下,宇文霖立刻起身巴拉巴拉的摇着尾巴走过来,摩拳擦掌的看着宇文璨怀里的小王子,“皇兄啊,这可是侄儿?” 宇文璨轻飘飘的嗯了一下,对荣骅筝道:“给我一杯热茶凡女修真传奇。” 被忽略的宇文霖毫不介意,笑米米的巴望着小王子,“可否让臣弟抱一会?” 宇文璨似笑非笑,“朕倒是现在才知晓原来四王弟你这么喜欢孩子啊,要不让弟媳赶紧为你生一个?” 宇文霖脸上的笑一僵,哭丧着脸道:“皇兄,不带这样的啊。” 宇文璨懒得理会他,恰好这个时候荣骅筝递着茶给他,他扫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拿,就这她的手抿了一口,皱眉,“茶味不够。” 他虽然抱怨,皱着眉还是就着荣骅筝的手抿了两口。 两人的动作平淡而和谐,并不是什么很亲密的举动。 然而,看在身边的人的眼里却不是这样的,在帝皇家哪里来那么多的平淡和谐?越是平淡便越是稀奇,再者,宇文璨在做那动作时期间流转着的亲密却是不可忽略的,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那是一种宣告。 旁边的几人看了,脸色纷纷有些僵。 只有宇文翟儒雅的看了一眼后撇开脸一笑而过。 两人什么亲密的事儿没做过,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荣骅筝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自然也感受不到在场的气氛,在他抿了两口之后将茶放回了原位,很没好气 的道:“那你待会再喝吧。”话罢,从他怀中抱过小王子,轻轻抱到宇文霖面前,“你会抱么?” 宇文霖一扫阴霾,桃花眼熠熠生辉的看着荣骅筝怀里的小王子,“二王嫂你少看不起人,希宴小时候我可没少抱他。”说时,他将小王子抱了过去,动作并不生疏,还有几分娴熟。 “哟,不错哦。”荣骅筝有些惊讶。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宇文霖颇为得意,一双桃花眼花朝着怀里的小王子笑得桃花飘啊飘,暗暗说侄儿你可真够给面子的,不哭不闹,以后王叔给你当牛当马也要报答你! 巴拉巴拉的赶过来的宇文希宴对宇文霖的话嗤之以鼻,“霖哥哥又在说谎了,母妃说之前你是想抱我来着,但是父王说你性子粗暴根本就没给你抱。” 宇文霖一点也没因话儿被当场拆穿而羞愧,理直气壮的道:“你母妃说的?你当时才多大和你说这样的话儿,就算说了你记得么?” “我就记得!我记性可好了,哪像你!”小屁孩不甘示弱,朝他吐吐舌头的跑到荣骅筝旁边坐下,抱着荣骅筝的手臂不肯撒手。 宇文霖被一个小孩子给气着了,才想反击,然而低头一看,赫然看到怀中的小王子眼白翻了一下。 现在是怎样? 他堂堂四爷不但被一个七岁的小屁孩看不起,连刚出生的小毛孩也冲他翻白眼? 他这是招惹谁了他? 他瞬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就说嘛,长得那么像皇兄的孩子怎么可能那么乖巧,这不,抱了才多久啊就被嫌弃了。 “四弟好了,你这嘴巴怎么就不能休停一会儿?”宇文广没好气的道,说时,站起来将宇文霖怀里的小孩给抱了过去,低头一看,爽朗一笑,“长得真像皇兄啊。” 宇文璨唇角翘了一下。 宇文广抱了一会,笑着将怀里的孩子抱给宇文翟,“王兄可要抱抱?” 宇文翟儒雅的一笑,“自然要抱一抱的暴力牛魔王。”宇文翟接小王子抱过去的时候荣骅亭慢悠悠的抱着小公主过来,荣骅筝朝他招手,“骅亭,你从一过来就抱着她不撒手了,快过来歇一歇。” 宇文霖是一个不休停的主儿,看到荣骅亭怀里的小公主立刻抱了过去,突然手中空荡荡的荣骅亭秀气的脸变得不怎么好看起来了。 宇文霖视而不见,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公主。 倒是小公主还真的是个不怕生的主,看到谁都笑,她好像特别喜欢宇文霖,看宇文璨一双桃花眼看向自己大眼儿也回看他。 宇文霖一怔,接着笑了,“聪明的小公主哟。” 小公主可聪明了,好像听明白了宇文霖的话儿,咯咯的笑出声来,同时还挥着小手要抓宇文霖的头发,逗得宇文璨心花怒放,要什么给什么,即便小孩子将他头皮拉得生疼桃花眼还是笑米米的。 “王叔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宇文霖看着怀里的小公主,眼眸闪过一抹什么,从怀里摸出一块温热的软玉,将之放在了小公主的襁褓里,抱了好一会才将她交回荣骅筝的怀里。 宇文璨看着宇文霖的动作黑眸微微一闪。 荣骅筝不明所以,抱过女儿侧眸看到宇文广看着怀里的女儿,笑着将她抱给宇文广。 两个小孩子被在场的大人轮着抱来抱去,场面轻松和谐。 荣骅筝看着非常满足,最后女儿是从宇文翟手中接回来的,她抬眸一笑,“谢谢王爷。” 宇文翟黑眸一深,回以温和一笑,“客气了,竹儿非常讨喜。” 荣骅筝笑,“王爷没见着,她其实非常调皮,笑起来没个准儿,哭起来同样没个准儿。” 宇文翟勾唇,点点头,客气有礼的回到座位上坐好。 当天的满月宴比较轻松,也是那天荣骅筝才知道原来乔韬和宇文霖是认识的,一开始看到他们两熟稔的打招呼拥抱时惊了一下。 “原来你们认识啊?” 宇文霖耸耸肩,“不然二王嫂你以为二王兄是怎么找到你的?” 荣骅筝恍然大悟。她就说嘛,宇文璨连她生死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在码头上等着她? 这一次满月宴来的人不多,吃饭时凑合着不过是一桌,然而午饭不过刚开始,却有人打破了平静,门外响起了刀戟枪声。 宇文璨炖顿箸,对身后的夏侯过道:“怎么回事?” 夏侯过眸光一闪,“回皇上,太皇太后领着人前来,说要见曾孙。” 夏侯过说的是曾孙,不是皇曾孙。 宇文璨容色淡漠,“请她回去。”他在说请字的时候话语带了一丝冷意。有些人果然不能对她太仁慈,不然真的会让她以为他不敢对她怎么样了。不过,一个被关在冷宫里,早已经什么权利都没有的太皇太后到底为何不但能够随意的进出皇宫,还有能力领兵来这里叫嚣真的让他有点儿好奇了。 或许,不能对之太仁慈的人不止太皇太后一人啊。 今天卡文卡得厉害,写出来修改了又改,最讨厌写过渡文文了,下章开始发力哈!明天至少万更,这段时间抱歉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水痘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的,孩子已经都已经三个月了。 两个月来,除了之前太后来吵闹过一遍后便再也没发生什么事儿,荣骅筝在乔韬的府上过得还算平静。 满月宴过后,访客倒是多了不少,宇文霖和宇文广隔几天便会过来看看侄儿,来的频率比宇文璨还要勤,每一次来都会带一些小孩的玩意儿。对于他们带来的玩意,小王子坦然处置,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喜,漂亮的大眼睛淡淡一瞥,然后扭过屁股想自己的事儿。倒是小公主非常喜欢,每一次看到宇文霖和宇文广眼睛都笑眯了。 孩子乖巧,荣骅筝要忙的事儿不过是为乔韬看账本,他外出办事时替他看着府邸。 乔韬前些日子前往南方那边去处理事务了,北方这边的账本荣骅筝帮忙看着,各商行有事儿都会过来找荣骅筝作定夺,荣骅筝有时候难免会忙碌一些。这一天,北方的商行来了好几个人,纷纷报告冬季的商品的处理方法,荣骅筝必须一一想出对策,这一忙便从中午忙到了晚上。 好不容易解决掉所有问题,荣骅筝才想吩咐人热饭菜,但是人刚出书房,一个照顾孩子的奶娘急匆匆的跑过来,看到荣骅筝的时候顿住,气喘吁吁的对荣骅筝道:“夫人,不好了,王子,王子……” 荣骅筝眼皮一跳,赶紧迎上去,“弦儿?弦儿怎么了?” 奶娘很无措,“奴才也不晓得王子怎么了,王子的身子在发红,方才王子还哭了。” 荣骅筝心一跳,赶紧的朝自己寝室走过去。 荣骅筝不能不急,从出生到现在,小王子的眼眶都没红过一次呢,这回却哭了,事儿定然不简单。 奶娘一看荣骅筝急急的跑,也迈着胖嘟嘟的身子在后面吃力的追,边追边问:“夫人,要不要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去吧。”荣骅筝虽然医术也不错,但是她没什么药材啊,让大夫过来拿药材方便些。 一路上荣骅筝的人心都揪得紧紧的,她人还没到寝室门口呢,就听到了儿子撕心的哭声。小王子的哭声真的非常大,光听那声音荣骅筝的心就忍不住突突的发疼。 “弦儿……”她靠近,一看小孩子的脸色,看看小孩脖子上的红印,一看,心就再度的揪起来了,“水痘?”荣骅筝心疼死了,她儿子怎么三个月就出水痘了?通常小孩子不是在一岁到十岁期间长水痘的么,她儿子才三个月啊! 小孩子的皮肤多嫩啊,三个月怎么受得了? 小王子的哭声一浪高过一浪,在看到荣骅筝的时候哭得更厉害了,一把嗓子几乎都要撕裂了。 荣骅筝眼圈当场就红了,她忍住,对旁边愣住的奶娘道:“快将竹儿抱出去!” “夫人?”两个奶娘有点不解。 “别问那么多了,快些!”荣骅筝有些焦躁,水痘是会传染的,趁着小竹儿还没有传染之际还是快些将她爆开为上,孩子太小了,能不在这个时候遭罪便不在这个时候遭罪为好,她一个人担心两个孩子真怕会忽略其中任何一个,造成不好的后果,所以不得不防。 两奶娘赶紧的抱着小公主下去了。 吩咐完奶娘,荣骅筝赶紧让人找来笔墨纸砚,在上面写好自己所需的药材,对一个丫鬟道:“快些拿着单子去找大夫,按着上面写的用药材熬一大盘水出来。”水痘和一般的病痛不太一样,吃药什么的是不管用的,首先要做的还是将孩子的皮肤感染降到最低,让他在过程中少遭一些罪。 荣骅筝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小王子得的是水疱疹,当天小孩子身上的红便转变为巨大的水疱和红呼呼的丘巴。小孩子才三个月,细皮嫩肉的,抵抗力又差,小小的身板才那么一点儿大,这水痘一来,不但是身上,就连他漂亮的小脸蛋都没放过,原本白嫩嫩的漂亮的小脸蛋全数布满了水疱和红色的小点点,现在小孩子无论是躺着还是怎样,全身都在发疼发痒。 荣骅筝一看儿子身上的水疱的阵仗还有拔起的速度就知道她儿子得的是急性水痘了,这么一丁点的小孩怎么受得了那样一大块一大块的水泡瘙痒,所以一直哭一直哭,荣骅筝心里又急又痛,村部不移的守在小孩子身边,当天晚上都没没合过眼,脸晚饭都没心思吃了,红肿着眼睛饿着到了天亮。 快要天亮的时候小王子哭累了,安静了一会便睡了过去,荣骅筝静静的看着小孩子的睡脸,也跟着睡过去了。 不过,这一睡没睡多久,便被物体落地的声音给吵醒了。 荣骅筝睁开睡意的眼睛,立刻看到往日伺候的丫鬟脚边摔了一盆水,脸色苍白的看着床上的小王子。 荣骅筝皱眉,哑着嗓子道:“怎么了?” “天,天花……”丫鬟说话时颤颤巍巍的,腿儿一抖一抖,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 荣骅筝想不到会听到天花这个词儿,觉得很刺耳,抿唇反驳道:“不是天花,是水痘。” 丫鬟却听不进去了,大惊失色的猛地后退,退了几步猛地拔腿跑了。 荣骅筝看着那大惊失色的背影,原本就沉重的心情变得更加难受了,咬牙切齿道:“古人就是古人!” 她话音刚落,原本已经睡过去的安静了的小王子可能听到了声响被吵醒了,红肿的眼睛一睁,扁着小嘴巴扯着小嗓子哭了起来。 “该死的古人!”荣骅筝一听到小王子的哭声忍不住骂道。 因为要照顾生病中的儿子,所以女儿荣骅筝是完全的交给了奶娘,并不让奶娘带着女儿踏进寝室一步。 因为荣骅筝命令,再因为之前哪一个丫鬟,乔韬的府上小王子得了天花的传言便在府邸里传得沸沸扬扬起来了。 关于这一点荣骅筝并不知晓,当天一早上宇文璨来了一封信,荣骅筝没心思看,随随便便的放在桌上她一心都扑在了儿子身上,没人敢进来房间送吃的,她也就忘了要吃东西这样的事儿,一直陪在儿子身边的她在晚餐和早饭都没吃的情况下竟然也没有感到饿。 哭着哭着,小王子身上的水疱还没有丝毫消退迹象,倒是身子开始发热高烧。 于是,荣骅筝的担忧便更上一层楼。 幸好,荣骅筝对自己ide医术相当有信心,小孩子发热高烧这些事儿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她轻轻松松便能解决,然而,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在乔韬的府上,她也算是主人了,却想让人打一盆热水来却怎么也叫不到人! 怎么回事? 荣骅筝原本淡定的心也忍不住心急起来了,再度对着门口叫人,却依旧没人回应。 荣骅筝急得眼圈都红了,儿子不能在这个时候才吹冷风,她只好将儿子放到床上自己走出门口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本热络的前院此刻一个人影也没有,显得异常的萧条。 荣骅筝第一感觉便是奇怪,但是脑子一转,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丫的,气死了我了!” 身边没有一个伺候的人根本不行,乔韬府上的人都没有什么硬性要求的,他们不肯过来伺候,荣骅筝这个现代人当然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她现在不仅有点埋怨宇文璨是山高皇帝远了。 荣骅筝当时候醒得早,她不过是刚埋怨,宫里立刻派来了不少人,个个鞍前马后的不敢有丝毫怠慢,这才让荣骅筝松了一口气。 现在她的根本不敢离开自己儿子半步。 其实水痘并不是什么很大不了的病儿,荣骅筝之所以那么担心不过是因为水痘对三个月大的孩子来说委实狠了些,她是心疼儿子。 然而,荣骅筝却忘了,恶性加红疹的水痘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天花。 在宫里来了一帮伺候的人不过片刻,乔韬的府上再度多了十多年老有经验的御医。 荣骅筝看到他们的时候脸儿顿时黑了。 那是多个御医看荣骅筝的脸色心头也尴尬,荣骅筝没什么身份却还是忍不住朝她跪拜,而后,战战兢兢的道:“夫人,请让臣等进去看看王子殿下。” 荣骅筝半点好脸色都没给他们,直接道:“滚!”不用看也知道是一群庸医! 众御医个个都是过了六十多岁的,属于德高望重的那一类了,在宫里妃子皇后什么的都要客气几分的,如今却被一个小丫头给吼,脸色难免难看些。然而,荣骅筝受宠的程度他们却是知晓了,毕竟当初荣骅筝生子的时候宫中所有御医都出动了,没有人不知道当今皇上有一个捧在手心上的人。 而那人更是给皇上添了一双龙凤胎,这样的一个人更是让人不敢得罪。 所以,众御医心里虽然对荣骅筝的无力有点不悦,然而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寝室。 荣骅筝咬着牙,一直对自己说要尊老爱幼才没冲动得一把将人踹出去,还任由那些御医碰她宝贝儿子。 众御医替小王子把完脉,纷纷变了脸色。 看来天花传言并非假的啊。 他们那自以为是的目光让荣骅筝气得大吼:“滚!”宇文璨让这些老古董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相信她的医术? 老御医们在宫中几十年,所见女子哪个不是温柔贤淑的,就算不是温柔的也要做个样子的,哪里见过像荣骅筝这样的河东狮吼,瞬间就愣住了。 荣骅筝目光森森,“还不滚!” 老御医们忍住拔腿跑的冲动,颇有职业道德的规劝荣骅筝道:“夫人请息怒,恕臣等直言,王子殿下真的是染上了天……” 丫的,一群庸医! 荣骅筝终于忍无可忍,“滚不滚?再不滚我揍得你们满地找牙!” 御医个个惶恐不已,六十多岁的人了,个个跑得比猴子还快,仿佛身后有鬼追似的。 这一个早上,荣骅筝又担心又生气,一个早上过得非常的不好,因为早上的事儿,荣骅筝在宇文璨中午过来的时候都没给他好脸色。 在宇文璨即将踏入寝室门口的时候她冷声喝住:“站住!” 这一次兴许来得比较急,宇文璨身上明黄色的龙袍都来不及脱掉,闻言穿着同色调的锦鞋的脚一顿。 他优雅的眉浅浅颦起。 “你来做甚?”荣骅筝声音非常不好,冷笑着道:“那群庸医不是说我儿子得了天花么?就不怕被天花感染?” 宇文璨看着她,俊美的眉眼扫过她的脸,脸色倏地一变,然后以荣骅筝根本无法估量的速度蓦地来到了她身边,伸手捏着她的脸儿,“你……”。 “放开!”荣骅筝啪的一声将宇文璨的手拍掉,懒得理会他,坐在床沿转头看儿子。 宇文璨俊脸风雨欲来,蓦地捏着荣骅筝的手臂将她从床沿拉起。 “宇文璨,你干什么!” 他的手劲非常大,荣骅筝被他捏得生痛,拼命想要甩开他的禁锢。 “和我出去!”宇文璨宇文璨重新伸手去抓她,荣骅筝躲开,朝他咆哮道:“宇文璨,你发什么疯啊!” 宇文璨黑眸瞪着她,倏地将她拦腰一抱,抱着她去到化妆台前。 荣骅筝不知宇文璨发什么疯,拼命挣扎,不经意扫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变了一下。 她脸上现在几乎红透了,一块块的红,微微凸起…… 荣骅筝第一反应便是――丫的,原来这个身体还没出过水痘! 第二反应便是,她感染了水痘了谁照顾她儿子? 荣骅筝来不及有太多反应,宇文璨的眼圈瞬间变色,脸色一下子白了,颤着唇咬牙道:“荣骅筝,你,你是不是……”然而他的话根本说不下去,缩紧手臂,圈住荣骅筝的腰肢就往外走。 他的力气非常大,荣骅筝的腰肢几乎都要被他折断,荣骅筝拳打脚踢,“宇文璨,你是不是疯了!” 宇文璨置之不理,双手禁锢着她将她抱走,边走边道:“夏侯过,将王子隔离起来,让御医去看着,不得怠慢!” 夏侯过脸色一变,才想说什么,荣骅筝却大吼:“宇文璨,你什么意思?你敢将我儿子交给那些老古董试看?!”那些人根本不懂水痘,将人交到他们手里瞎折腾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 好吧,今天的更新依然没脸见人了,唉! 第二百一十九章 委屈 宇文璨一张脸布满阴霾,对荣骅筝的大吼大叫充耳不闻,黑眸一瞥,“夏侯过,还呆在这里作甚?” 夏侯过咽了咽口沫,无声无息的退了开去。 “宇文璨!你……”荣骅筝眼睛瞪大,眼睛里全是不敢置信。她愣了好一会,回过神来后再度开始挣扎,“宇文璨,你丫的放开我,要是我儿子少了一根汗毛我跟你拼了!” “弦儿也是我的儿子。”宇文璨试图冷静的说话,“天花不是一般的病儿,我绝对不许你插一只脚进去!”她医术虽然高明,然而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对于天花她或许根本就不了解,他不能让她冒这个险!她做事怎么总是不想后果呢,她也不看看她现在这副模样,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儿他该怎么办? 她到底有没有替他想过? 他们的王儿固然重要,然而难道因此就可以忽视所有了么? 包括他? “宇文璨你是耳朵有问题是不,我都说弦儿身上的是水痘不是天花,你到底听进去了没!”荣骅筝边吃力的挣扎边气结的道。 宇文璨不答,不管她的挣扎,一路强硬的攥住她的腰肢将她拉到另外一个房间去,对一旁伺候的人道:“将刘御医叫来。”刘御医在天花医治方面比较在行,宫里曾经有一位染上轻度天花的妃子都是给他治好的,这丫头身上的天花不过是刚染上的,让他看一看应该能解决的。 “宇文璨,你不是耳朵有问题,你是听力也有问题,你根本就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都说那是水痘不是天花!不是!”荣骅筝急得直跺脚,一听宇文璨就知道她并没有将她的话听进耳朵去。她恼火了,朝他大声的吼去:“如果我真的染上了天花你以为我还会让你靠我那么近么?”荣骅筝气得脸色都青了,一想到儿子身 上的水痘会被当做天花来治,她就想咬人!不过,这一回她不光是这样想了,她还真的这样做了,头一低,咬上了宇文璨攥住她的那一只手臂。 荣骅筝咬得很用力,虽然隔着厚厚的布料,然而荣骅筝还是嗅到了血腥味,但遗憾的是宇文璨竟然纹风不动,脸眉头也没皱一下,任由荣骅筝咬。 宇文璨的肌肉非常结实,荣骅筝咬得牙齿都快掉了宇文璨还是一声不吭,荣骅筝咬得累了就放开了,气喘吁吁的瞪他。 “乖,先别闹。”宇文璨强硬的搂住她的腰将她压坐在床榻上,接过一旁丫鬟颤着手递过来的热毛巾替她擦脸。荣骅筝不依,双手双脚的踹宇文璨,宇文璨被她这样闹腾也没生气,他一向喜欢她精力充沛的样儿,要是哪一天她再也不能闹腾了那才叫做真正的恐惧。 闹条毛,你以为我爱闹啊! 荣骅筝咬牙切齿,这四肢并用的活儿委实累人,没一会儿她就没力气了,只得睁着眼睛直瞪宇文璨。 她闹腾宇文璨都没说一句了,她爱瞪眼宇文璨更是不会说什么了,毛巾一遍遍的替她擦拭多了一些异红的脸蛋,他想替她擦拭身子,然而攥住她腰肢的大掌不过是刚刚松开些许,一个眨眼,方才还紧挨着自己的丫头却不知所踪。 “啊!”四周伺候的丫鬟看着这鬼魅的一幕,纷纷摔了手上的东西放声尖叫。 “荣骅筝!”宇文璨的脸色瞬间暴怒起来,一双黑眸染上红丝,手一挥,床沿旁边小桌上的东西全数落地。 荣骅筝已经好久没有使用空间移动了,她发现,自己这移动的能力不但没有衰退反而大大的增长了,她现在不但能够识别方向,竟然还可以控制速度和路程了。 一眨眼功夫,她便回到了之前的寝室,站在了床沿。 空间移动这玩意儿特别的消耗功力,荣骅筝刚坐完月子,这么一使用,还是会头昏眼花。也不管耳边传来的尖叫,定定的站了好几秒才从晕眩中回过神来。眼睛往床榻上一看,目眦尽裂! 差她看到了什么,她儿子的衣袍被脱掉了,那些老古董尽然试图用银针一个个的戳破她儿子身上的水痘! 那大块大块的水痘戳一下根本就戳不破,连续戳好几下才戳破,小王子也因此而哭得更大声了,小孩子清清亮亮的声音撕心裂肺的沙哑,荣骅筝听得眼圈都红了,她伸手一手一个的将之拽离床沿,冷声道:“滚开!” 众御医年老的身子被荣骅筝拽,差点没站稳,好不容易站稳了,对荣骅筝的无礼是有口说不出,敛下眼中越来越重的怀疑,苦口婆心的道:“夫人,你莫要执迷 不悟啊,现在王子殿下的病情还没多重,好生料理说不定有希……”这个荣府小姐委实强悍,还粗俗不堪,真不明白皇上怎么放着宫里很高贵优雅的贵妃不顾, 看上这么一个人,还视之如珍如宝的! “什么有希望没有希望的,我儿子一点危险都没有!”荣骅筝听得火冒三丈,抄起旁边一张长凳子将那些御医轰走,“滚!哪边凉快那边呆着去,庸医!” 各位御医好歹五六十岁了,都是当人爷爷的人了,被荣骅筝这样赶委实丢老脸,快快脚的自己跑出去了。 荣骅筝冷哼一声,对屋内那些下人道:“去将门关了,不能让任何一个御医进来!知道么?!” “知道了。”在场的人唯唯诺诺的应道。 “哼!”荣骅筝这才坐回床沿,看看儿子的脸色,轻轻的拿着锦缎替他擦掉泪水,要知道泪水里的盐分可高了,要是让泪水流到了御医戳破的皮的水痘不知道要有多疼。 好声好气的哄好儿子,听到儿子的哭声小一些才好过一点。 但是,她心里刚舒服一点,让人准备好笔墨纸砚写单子让人去开药,门外竟然传来了宇文璨的声音,“开门” 刚写了一半的自己清秀俊奎的之上突然多出一滴污点,荣骅筝咬牙:“我看谁敢开门!” 两人如此对峙着,屋里屋内的人纷纷大气都不敢喘,自然也没有人敢上前开门。 “这是要朕亲自开门么?” “宇文璨,你敢进来试试看!”荣骅筝奋笔疾书,飞快的些好单子,甩了毛笔冷声道。 两人鲜少吵架,也鲜少有对峙的时候,除却之前自己的实验室被毁和以为宇文璨三妻四妾之外,荣骅筝从未真正的对宇文璨生过气。 然而,这一次她却真的生气了。 宇文璨对她竟然一点信任也没有,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竟然还要将弦儿交给那些老古董照顾? 他那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会害了弦儿害了自己不成? 但是门外的人显然不肯听她的,而且他比她更生气,脸上的怒容见者惊心。 “砰!”的一声,两堵门应声而碎裂,木屑纷飞。 “啊!” 在场的人被吓得脸色都白了,也不敢闪躲那些锐利的木屑,纷纷抖着身子跪地求饶。 巨大的响声太过吵闹,小王子原本歇了一会的,这会儿再度哭了出来,荣骅筝深呼吸,却还是忍不住咆哮:“宇文璨,你敢靠近半步试试看!” 她只知道自己非常生气,一时忘了小孩子怕大声,她这么一叫,小王子便哭得更大声了。 荣骅筝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坐到床沿轻声哄。然而,小王子身上又痛又痒,越哭越来劲儿,好像发誓要把以前没哭的都补回来似的,所以五路能荣骅筝怎么劝都不停息。 他一整天都在哭,嗓音原本就沙哑了,这会儿就只差没破喉了,荣骅筝一急,不知怎么的,眼圈就红了。 宇文璨黑眸一沉,胸口顿时多了一股窒息感。 他伸手将荣骅筝拉起来,荣骅筝甩掉他的手,脸看都不看他一眼。 “筝儿……”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微微弯身圈住她轻轻颤着的肩膀。 这会儿荣骅筝没有挣开他,一声不吭的看着不知应该怎么才能哄住不哭的儿子,她自己年纪也才那么一点,这辈子不过十八岁,上辈子也才二十一岁,虽然聪明然而心智却并不成熟,她平生所有法子都用上了却还是不能减少儿子的痛苦,心里不但担心儿子的病还害怕他这样哭着坏了嗓子,这恐怕是她两辈子以来最无措的一次了。 然而,这样无措的时候,却没有人理解她,信任她,她最爱的人还要将她和孩子隔离起来,这让她怎么能够不伤心。 宇文璨缩紧抓住她肩膀的手,微微低头,赫然看到几滴晶莹却从她的眼圈滚出来,一滴一滴的,全数浇在了他的心上。 心,揪成了一团。 他顿时哑了声音,“筝儿……” 荣骅筝鼻子抽泣了两下,垂头看小王子,被他这么一喊,委屈全数出来了,眼泪竟然越流越多,一时间竟然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可能不委屈啊,他从进来到现在,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孩子怎么样了,然后就急着要将他们隔离起来,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宇文璨在她背后坐下,拥紧她,指尖轻柔的抹着她脸上的眼泪。“筝儿,乖,别哭了……” 今天打算六千保底的,但是太久没仔细琢磨剧情了,有点断思路,大家给点时间依然好好看看大纲捋捋思路哈! 第二百二十章 立后 虽然荣骅筝极力的和旁人解释儿子和自己染上的是水痘并非天花,然而并没有多少人相信她。 荣骅筝不知道宇文璨相不相信,那一天宇文璨倒没有再度强行的将荣骅筝带离弦儿身边,不过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不一会儿便离去了。 荣骅筝以为在现在这个时候宇文璨无论如何都会再来的,然而他没有,在弦儿和荣骅筝的水痘几乎要好了也没有再次看到他的影子。 对此,荣骅筝在弦儿尚且安静的时候会多想一下,心情也难免复杂沮丧。 难道他现在真的是那么忙么? 忙得在这样的时候都抽不出空当儿来看看她和弦儿? 宇文璨最经忙碌么? 忙碌,他真的非常忙碌,这份忙碌不但只是他一人,而是整个京都。 除了荣骅筝不知道之外,整个京都都知道,现在京都每一处,无论是勾阑酒肆,客栈还是小馆,还是普通的人家,处处人满为患,每一处都能够找到外地来的人。 京都现在每天最热闹的便是一些说书的馆子,只要说书人的话题是关于仙人的,那么那一件馆子便会人满为患。 关于这一点,荣骅筝更不知道的是,京都出现这个现象是从她生产之后的那一天开始的。 人啊,都是敏感的,人一辈子一辈子的活着,脑子能笨到哪里去?大家都明白,这世间啊,白天就是白天,黑衣就是黑夜,草儿树儿开花的就该开花,不开花的永远的也开不了花,冬季就该萧索凋零,人活了几十岁世间都是如此的,然而怎么会有一个晚上世间突然改变了呢? 明明是午夜却紫霞满天,亮如白昼,明明是临近冬季,却千树万树嫈花开,好几里流光溢彩,恍若仙境般。 恍若仙境。 人间就是人间,哪里来的仙境呢? 那令人惊异的一晚,那般的景象,京都的人享受了一夜的璀璨,然而,人的脑子在惊喜兴奋过后往往会慢慢的沉淀成为思想——那样的仙境那样的景象本来就不于人间,至于为何会出现在人间,那只有一个答案。 京都有仙人降临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天下皆知。 宇文璨知道那一晚的事儿出来之后天下定然不能再度平静了的,曾一度下令让人禁止此等流言,违者必究。 不过,嘴巴长在人的身上,这天下的人都在说这事儿,他不能将天下的人都给关进牢里,流言啊,猜测啊,还是从四面八方扩散,而且越演越烈。 京都竟然出现了仙人,仙人造福京都,京都每一个人都有了仙人的护佑,那未来京都是否可以长盛不衰,繁荣强盛? 众人是越想越兴奋,然后纷纷猜测那仙人到底是谁。 仙境一传出,四方呼应,京都以外的有兴致的人纷纷赶过来,虽然不能一睹仙境风采,却舍不得错过众人口中关于仙境的描述。说完仙境说仙人,关于仙人的猜测众说纷纭。 一开始大家都是没有头绪的,大家就在那里瞎猜,猜仙人落在何方,猜仙人为何降临。京都的人都是凡人,猜啊猜大家猜的都没个谱儿,大家不自禁的都有点不耐烦了,后来不知道谁说了那么一句:“大家莫须多猜了啊,仙人定然是帝女星!” 这话一出,整个京都就开始地动山摇起来了。 “啊,是啊,怎么没想到是帝女星呢,三年前玄龙大师不是说帝女星降临京都了么?” “对啊,这事儿虽然后来一直没个音儿,不过还不是因为没有找到是谁,但如今看来帝女星确实是落在京都啊。” “玄龙大师还说帝女星是落在皇家的啊,不知帝女星是如今帝皇家的哪一人?” 为此,众人又开始一一点出皇家如今的女子,评头论足,交流意见,然后心里各自有了心中认为的对象。 几乎是情理之中的,云青鸾是帝女星的猜测是最多的。 三人成虎,认同者多了,说着说着,就有人深以为那是绝对的真理,好像所有人都认定了云青鸾就是帝女星。 “云贵妃可是天下第一美女,是难得一见的奇才,莫说琴棋书画这些俗物,听说她武功甚强,到了出神入化的地儿,即便是云王爷也比不上呢!而且,她刺绣更为之一绝,绣出来的观音图那叫栩栩如生!没有禅心,没有仙气的人能绣观音图么?皇家如今的女子能有多少人,指头一点也清楚是云贵妃了” “此话甚对。不过要说云贵妃的仙人之气,仙人之瑞还不能只说这个啊。当今皇上还是鬼王的时候不是腿瘸了几年么,云贵妃进门不过是一年多,皇上不但腿好了,还坐上了龙椅之位,难道里面没有一点关联不成?” “怎么没关联?”有人瞪大眼珠道:“想当初皇上还是皇子王爷的时候娶了多少任妻妾啊,俱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只有云贵妃能够走到最后,而且只有她是相安无事,这明显就是仙人自行护体啊!” “那自然是了。不过,还有一事值得一提的,皇上乃天下第一才子,第一美男,云贵妃也是天下第一美女,两者除了对方有谁能够匹配得上?再说了,皇上登基也有好几个月了,但是后宫却只有云贵妃一个妃子啊,这是为何?还不是鹣鲽情深!” “有道理有道理。”有人纷纷点头附和。 不过也有人提出疑惑,“既然皇上和云贵妃鹣鲽情深,那么为何云贵妃到如今还只是一个贵妃?皇后之位却还是空着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关于这些事儿的讨论在过年之后越演越烈,原本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随着最近各国使者纷纷来访,出宫门迎接使者的,站在最前面的却只有皇上一人,这不禁再 度掀起了讨论热潮。所谓家国不可主不可一日无后,郢国的后位空置了数月,是该有个皇后了,不然别国还真的以为他们郢国没女子了! 为此,郢国百姓开始躁动起来,让云贵妃登上后位的呼声越来越高,甚多暴行甚至为此而不理事务,不干活儿,天天的就在那里讨论这些事儿。 民间呼声有多高,众朝臣也是民间之人,不可谓不知晓,所谓顺应民/意国家太平,在这样闹下去国家可能真的会动荡起来。为此,甚多朝臣心里虽然不想就此便宜了云氏,但是为了郢国的安宁和面子还是纷纷上奏折,在朝堂之上讨论关于立云贵妃为后的话儿。 连续一个月,一桌子上三分之二的的奏折都是冠玉立云青鸾为后的,宇文璨不胜烦扰,连续看了两个,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落。 “皇上……”夏侯过立于其后,小心翼翼的叫着。 宇文璨揉揉太阳穴,“弦儿和筝儿如何了?” “夫人和王子殿下染上的确实不是天花,今天王子殿下身上的疱儿都快要结痂了,不出几天就会完全好了。”夏侯过声音愉悦的道。 宇文璨唇角扯了一下,眉宇间染上一抹轻柔,不过一会轻柔就被无奈取代,叹息着道:“那丫头这些天兴许操碎心了。”这些天他都没能过去陪着她,不知道那丫头可否会怨她。 夏侯过自然明白宇文璨所想的,敛眸,说了一句僭越的话儿,“外面的事儿夫人多多少少应该都会听到些的,夫人深明大义,应该明白的。” “那丫头啊……” 宇文璨阖上眼睛轻轻说了几个字便不再说话了,轻柔褪去的眉宇间全是疲惫。 夏侯过听着宇文璨的叹息笑了一下,不过不过是笑了一下,他想起此次进来的目的,正色道:“皇上,玄龙大师来信了。” 宇文璨睁眸,眉峰耸起,玄龙大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信? 他还是道:“拿过来。” 夏侯过将从飞鸽脚下摘下的小卷纸条恭敬的交给宇文璨。 宇文璨展开,一言不发的看完后将之条放在一旁的蜡烛上烧了。 夏侯过低垂着头,眸眼不经意的扫过地上敞开了的折子,上面的内容也让他抿紧了唇。 事儿真是越闹越大了,真怕到时候会往一个不好的方向发展。 “靖国使者什么时候来到?”宇文璨目光扫过低下的奏折,淡淡问道。 “明儿应该能够抵达京都,后天正午就能抵达宫门了。”夏侯过答道。这几年来靖国的国力是越来越强大了,和他们大郢的摩擦也越来越大,最近和靖国接轨的边疆更是惹事连连,百姓抱怨也越来越多。不说靖国此次来的目的,就光是他们此次的到来,他们大郢也绝对不能丢了面子。 大郢国力到底比靖国要强大,要说有什么比靖国少了的,那就是——皇后。 如今大郢百姓民心已经动荡了,如果再因为皇后只是丢了面子,那事儿真的会往一个严重的方向发展了。 关于这一点,夏侯过心里到底有些忧虑。 宇文璨抿唇,“嘉华公主一道来的事儿可属实?” “不,属下查清楚了,一道来的那个‘嘉华公主’并非嘉华公主。”夏侯过脸色有些凝重。 宇文璨眸子一沉,抿着唇静默了一会,淡淡道:“看来立后是必须的了。” 各位亲爱的,新年快乐!今天逛街了,妈呀,街上全是人,差点挤掉了半条命,剩下半条命子更新了,呼! 第二百二十二章 变故(1) 立后的事儿闹了连续一个月,当素有人都以为还需要继续努力改变宇文璨心意的时候,立后的圣旨却轰的一声将朝廷砸开了一个轰隆。 消息一出来,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立后的事儿闹了那么久,声势之浩大,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云青鸾身为主角,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事实上她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儿。在民众传言她是帝女星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莫名其妙和羞愤,转念一想,决定静坐着静观其变,看着听着众人将她捧上帝女星的位置,心安理得的接受。 她始终觉得,这个世上,如果她不是帝女星,那谁都不会是!玄龙大师虽然高明,然而他并非主宰,他的话儿并不能全信,高贵如她怎么可能不是帝女星?除非帝女星不存在,存在的话就只能是她! 帝女星只能是她云青鸾! 她一直想相信!所以,当她贴身宫女将立后的消息告知她,整个寝宫里的人高呼千岁的时候,她唇边泛起了一抹高傲到理所当然的的笑,纤臂一抬,“都起来吧!” 寝宫里的人伏地谢恩,“谢皇后娘娘!” 云青鸾扫一眼那些自地上爬起来的人,唇边的笑意越发倨傲,微微仰首道:“替本宫梳妆打扮一下,本宫要去见皇上!” 宫人哪里敢怠慢,毕恭毕敬的伺候云青鸾梳妆打扮,簇拥着她向着宇文璨的宫殿走去。 在前往的途中,云青鸾目光微微冷笑的朝着京都的某一个方向望去。宇文璨,皇后之位,最美的美貌,惊人的才华……她云青鸾拥有的东西都是世间最好的,她,才是这个世上拥有最多的赢家! 这世上,她云青鸾有谁人不知晓?而又有谁真的记得曾经仅仅坐了几个月恭谨王妃的位置的鬼女? 荣骅筝,就算你历尽千山万苦去了诛狼山又如何,就算你为皇上生了一双龙凤胎又怎样?最后站在皇上身边的人不一样是我! 只要我坐上了皇后之位,你以为你此生还能翻身么? 出身低下就是出身低下,鄙贱就是鄙贱,你一辈子都只能被掩着埋着了,你以为你还能有抛头露面,还有重新站在皇上身边的可能么?不,你不能,你一辈子只能躲在那一间府邸里! 现在皇后之位是我的,皇上,也总有一天,会是我的! 云青鸾美貌无双,然而一双绝美的眸子透露出来的狠戾和狠毒却让人不敢直视,一队人马异常安静的到达了宇文璨的宫殿外面。 身份变了就是不一样,往常里宇文璨宫殿外面的侍卫看到她都是单膝跪地的,此次却全数双膝跪地叩首,姿态恭敬整齐,让云青鸾异常满意。踏着步子,就要越过门前的侍卫进去。 原本跪着的侍卫倏地直身一挡,“皇后娘娘请留步,没有皇上的吩咐,谁也不能进去。” 云青鸾的脸色蓦地难看起来,冷笑道:“怎么,本宫要见皇上难道还要经过你们批准不成?” 侍卫自然不敢回话,冷静耿直的挡在云青鸾的跟前。 云青鸾气结,“让开!” 各侍卫岿然不动。 云青鸾大怒,才想说什么,宇文璨的声音却冷清的从里面传出来――“云贵妃,忘了朕之前是如何警告你的么?” 云贵妃?云青鸾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一怔,目光往自己身上的衣袍一扫――就算再华丽的衣袍却还是还是宫妃级别的,而不是凤袍!想到这个,她的唇瓣一下子干涩了,她眼睛尽量往里面望去,然而却看不到宇文璨的身影,她无限失落,她已经好久未曾见过他了。 “皇,皇上,臣妾……” “滚!”里面冷冷清清的抛出一个字。 毫不留情的话语让云青鸾身心一颤,唇儿轻咬,几乎当场咬出血丝来,眼底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恨意。 皇上,既然你如此无情,就休得怪我绝情了! 立后的事儿有人欢喜有人忧,乔韬的府上加密工作做得非常到位,里面的人即使听到了什么消息都不会胡乱散播,更不敢当着荣骅筝的面儿胡言乱语,什么帝女星啊,什么立后猜测啊,都是只敢躲在被窝里说一通,关于立后的消息乔韬府上甚多人都还未知晓。 倒是府上匆匆的跑来了好几个客人。 率先前来的是两位小客人,一大一小两个漂亮的男孩。 大的少年抿着唇,眉蓄怒意的匆匆的踏进府内,小的男孩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抓着少年的一角衣角,虽然要跟上少年的步伐有些困难,但是他还是大气都不敢喘的跟着,眼底里全是忐忑。 眼看就要达到荣骅筝的寝室了,小男孩不得不问道:“骅亭哥哥,这事儿还是留给璨哥哥解决吧,我们……” “皇上是你同族兄弟你自然向着他,筝姐姐又不是你亲姐姐,你当然宁愿筝姐姐委屈了。”荣骅亭说话有点冲,十五岁的俊秀少年硬是竖起了眉峰,步子越来越大。 小屁孩咬着自己小小的唇瓣,眼看就要到达门口了,两手抓着荣骅亭的衣袂脚步一停,生神兵的让荣骅亭顿住了脚步,前进不得。 小屁孩不给荣骅亭教训他的机会,使尽力气硬是将他拉到一角,忐忑的道:“骅亭哥哥你糊涂了是吧,就算你将事儿告诉筝姐姐又能如何,圣旨已经出来了,木已成舟,你这个时候告诉筝姐姐她只会更加难过罢了。” “难道筝姐姐就要像一个傻瓜一样一直被蒙在鼓里么!”荣骅亭眼珠微凸,眼圈一下子有点发红,“你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现在那个女人不但是传言中的帝女星,更变成了皇后,帝女星是什么人,民之所向啊,只要帝女星身份一出来,整个大陆都会围着她转,反她就是反百姓,反国家,反整个大陆啊,只要她帝女星的身份一确切,恐怕连皇上也要礼让她三分,这样子的局势你以为到时候筝姐姐还会有机会翻身么?筝姐姐可能一辈子都进不了宫了,弦儿竹儿一辈子都可能成不了王子公主,或者她一句话筝姐姐,弦儿竹儿都会有危险,你到底明不明白!” 小屁孩被荣骅亭一番话唬得眼睛都睁大了,“不……”明白两个字还没出来, 荣骅亭眼一瞪,“如果你明白了你就不会这样说了!”荣骅亭说时如鲠在喉,“皇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立后呢,现在这个时候立那个女人为后不就等于认同了她就是帝女星了么!” 小屁孩觑着荣骅亭,细细声的道:“骅亭哥哥,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帝女星是谁可不是百姓说了算的,玄龙大师一句话抵得上千千万万的嘴巴的啊,玄龙大师还没开口呢,现在……” “现在谁是帝女星还重要么?”荣骅亭瞪向小屁孩,才要再度开口,小屁孩不以为然的抢话道道:“怎么不重要?谁说那女人就一定是帝女星了,骅亭哥哥你想一想啊,帝女星可是菩萨心肠,那女人狠毒得像一条毒蛇似的,就她那样儿能成为帝女星么?” 荣骅亭心里虽然一直也是这样想的,但是问题是别人几乎都认为那女人是啊,而且已经登上了皇后之位了,筝姐姐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小屁孩挥挥手乐观的道:“骅亭哥哥你太悲观了,大家眼睛也有问题,怎么净说那女人是帝女星呢,筝姐姐多好啊,怎么就没人说一句筝姐姐才是帝女星啊?” 荣骅亭一呆。 筝姐姐是帝女星这个说法真心不错。 但是…… “我觉得有点不太可能。”荣骅亭喃喃道,帝女星,在他心中就像一颗遥远而神圣的星星,他们出身如何,所学如何他心底都有个谱儿。他和荣骅筝同母所出, 虽然希冀,但是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己就是帝女星的弟弟的事儿。 “我觉得这个几率非常大。”小屁孩微微眯眸,咬着手指暗暗道:“要不我们扭转乾坤,去外面散步筝姐姐才是帝女星的传言可好?” “帝女星是谁就是谁,怎能随意开玩笑?”荣骅亭瞪眼,伸手戳小屁孩的额头教训道。 “帝女星不是还没确切么,外面可以传是那女人,我怎么就不能传是筝姐姐?然后让璨哥哥废后让筝姐姐上位?”小屁孩很不服气。 荣骅亭一噎,沉思一会,想到了什么,反对道:“不行,你别乱来,帝女星可是各国都想要争夺的,争不了就会选择毁掉,筝姐姐武功不算高,现在又有弦儿竹儿,更是举步维艰,如果帝女星传言一出来,各国人都竞相想杀她,那筝姐姐且不是很危险?”所以说,帝女星并不是谁都可以的,而且,是帝女星不一定是好事,每天都要面对枪林弹雨,暗算伏击,日子或许更难受。 小屁孩苦恼了,抓住=头发纠结的道:“最希望其他国家的人将那女人给宰了,烦死了!” 荣骅亭叹息,“她功夫不错,背后又有如此强劲的后台,想要动她比滴水穿石还要困难啊。” “哼!”小屁孩鼻孔出气,“她不可能永远是皇后,到时候一定要将她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荣骅亭捏他脸蛋,冷笑道:“怎么拉?像这样拉么?”说时,他拉扯着小屁孩嫩嫩的脸颊,痛得下屁孩哇哇大叫,“骅亭哥哥,你坏蛋,你心里不舒畅干嘛找我泄愤啊!” 荣骅亭哼一声,懒得和他说话,一巴掌拍开他抓住他衣袂的手,刚想转身,小屁孩抱住他的腰,平明拽着他,“骅亭哥哥,你莫冲动啊,” “放开!”荣骅亭的脸非常黑。 “骅亭哥哥,你……”一你字还未说完,大眼睛在扫到身后站着的一个人的时候瞪大了。 他突然之间不说话荣骅亭正觉奇怪,回头一看,赫然看到荣骅筝正站在门旁看着他们。 荣骅亭不知道荣骅筝站在那里多久了,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她可否都听了去,很是着急,却佯装平静,扯一把小屁孩迎了上去。 “二王嫂,你的脸怎么了?!”两人还没走近,一侧便传来一阵惊呼。 声音很熟悉,两人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闻言赶紧的凑上去,顿时惊住了。只见荣骅筝原本白嫩清丽的脸上全是黑黑红红的点点,还有一块一块的东西,看起来非常的难……不雅观。 “筝姐姐,你怎么了?”荣骅亭和小屁孩两人有些害怕的道。 荣骅筝目光沉静的瞥一眼他们,看到小屁孩红了一点的眼圈,敛下眸中的思绪,没好气的对小屁孩道:“小屁孩,你够了,别见我一次就哭一次行不行?” 小屁孩扁嘴,委委屈屈的,“但是我难受。”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没说话了,对一侧突然造访的人道:“三位王爷今日怎么都来了?” 三人对望一眼,一时间俱无言,不禁尴尬起来了。 宇文翟不愧是做过太子的人,唇瓣一扯,笑得从容,道:“听闻弦儿长了水痘,今儿好得差不多了,过来看看。” 宇文翟说水痘而非天花,不管宇文翟出于什么心思,荣骅筝都爱听,笑道:“谢谢三位王爷的关心,还请先行移步到前厅,待会我便抱弦儿出去给大家看看。” 三人点点头,转身去前厅了。 荣骅亭和小屁孩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荣骅筝,欲言又止。 荣骅筝扫他们一眼,“你们也去前厅吧。” 两人心里七上八下的,闻言巴巴的点头,脚步生风的走了。 荣骅筝看着他们的背影,眼角红了一圈。 “终于立后了啊。” 荣骅筝从来就不是一个爱打扮的人,她身上的水痘刚刚结痂,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痂,看起来真心不好看,但是她也没想要掩饰一下,抹掉眼角的一两滴晶莹,套了一件衣袍,抱起弦儿就前往前厅。 她刚出去到前厅,大家的目光就看向她,皆是欲言又止。 荣骅筝心想这些人都是怎么了呢,全是一副不忍心的模样,不就是……他立后了么?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么,有什么好怜悯的? “我虽然现在是丑了一点,你们干嘛一副不忍看我的模样?”荣骅筝落座打趣道。 在场几人对视一眼,没人开口,还是宇文璨站了起来,温和的道:“弦儿现在如何了?可否让我看看?” 荣骅筝一怔,笑道:“当然可以。” 宇文翟抱过弦儿,看那白嫩嫩的脸颊上面是和荣骅筝脸上一样的痂,温润的脸闪过一抹怜惜的东西,道:“这孩子细皮嫩肉的,这番定然受罪了。” 他的语气实在太温柔了,像棉絮一样不但轻柔而且温暖,荣骅筝相信,即使是冰川在此也会寸寸融化,因为在场的人听了俱难得的愣住了。 这一刻,荣骅筝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好像对宇文翟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估计错误了。她由始至终都认为他是一个表面温柔,实际上野心勃勃,能力超强的人。但是事实上也是如此,他温润如水,能力超强毋庸置疑,然而……野心勃勃呢? 他是否真的野心勃勃? 自始至终,她好像未曾见他露过锋芒,未曾见他和别人争些什么,他之前虽然身为太子,好像比任何人都要无欲无求。就连,他的太子之位被人剥夺,一瞬间没了登位的机会,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和云淡风轻。 弦儿不是他的儿子,他却相信她的话,在所有人甚至是宇文璨都认为急性水痘是天花的时候他却赞同她的话,说水痘,而且还用一种没掺半点瑕疵的假的成分说着怜惜弦儿的话。 宇文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荣骅筝发现自己看不透他。 然而,他一句话,荣骅筝心底却温暖了一下,想起之前弦儿的情况还是有点心疼,忍不住说道:“弦儿这三四天是真的受折磨了,声音都哭哑了,眼睛肿成了核桃儿。” “弦儿一看就知道是个傲骨子,性子大抵和皇弟差不多,之前从未哭过这番哭肿了眼定然是难受到了极点啊。”宇文翟抱着弦儿轻轻的坐下,漂亮的眸眼看向怀里的弦儿,弦儿竟然也睁着眼睛看向他,他愣了一下,然后笑得更温柔了。 荣骅筝看了,也感觉到惊奇,弦儿虽然小,但是他从一出生开始就懂得看人,他从来都不哭不闹,正眼看的人也不只有那么几个。她,宇文璨,荣骅亭,竹儿,乔大哥,和小屁孩,连宇文霖和宇文广长长串门的二人都没怎么正眼看人的,现在他竟然睁着眼睛定定的看向宇文翟,委实让她有点吃惊。 宇文霖也看到这一幕了,酸溜溜的道:“弦儿这么小就懂得偏心了。” 她没好气的睨他一眼,“还不是人品问题!” 宇文霖不依了,瞪眼怒视,“二王嫂,本王人品怎么了?” 荣骅筝耸耸肩懒得理会他,对宇文翟道:“王爷,看来你挺有小孩子缘的啊,那么喜欢孩子怎么不让萧妍妃生一个?” 宇文翟闻言,愣了一下,抿唇一笑没答。 一旁的宇文广和宇文霖目光有点怪异,宇文霖开口道:“二王嫂不知道么,萧妍妃已经在两个月前没了。” 荣骅筝愣住了,有点不敢相信。 之前太子侧妃不还是好好的么,不过两三年时间,怎么就……没了? 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最后只能道一句:“节哀顺变。” 宇文翟淡淡一笑,坦然道:“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哀伤。” 宇文霖和宇文广两人的目光更为之怪异了。 荣骅筝对他的坦然却有点刮目相看,好像在她的印象中宇文翟和太子侧妃的关系好像并不和谐。不过转念一想,皇家之中的夫妻能有几个是因为相爱而在一起的呢,宇文翟和萧妍妃两人在一起大概是皇上指婚的或者是皇后撮合的,没什么感情也正常。 她道:“我理解。” 宇文翟笑,不答话。 从一开始就只有两个人在说话,其他人因为心里有别的事一直不插嘴,如今空间再度安静下来了,在场的所有人心思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二王嫂……” “二王嫂……” “筝姐姐……” “筝姐姐……” 宇文广,宇文霖,荣骅亭和小屁孩四个人,竟然同时开口。四把嗓音交错在一起,如果是平常定然相视爆笑出声了,然而这一刻在场的人却纷纷尴尬的掉开头。 宇文霖瞪了宇文广和宇文希宴一眼,仿佛在说:干嘛和小王抢话! 宇文广懒得理会他,宇文希宴哼了一声,抱胸蓦地转了一个头,白痴! “二王嫂,有一件事……”宇文广看着荣骅筝,俊朗的脸没了以往朗然的笑意,严肃的开口道。 荣骅筝特么讨厌这样的场合,同时被这么多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会觉得自己是一条可怜虫,那种感觉太糟糕了,路是自己选择的,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选择错 误,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会对自己负责,她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挥挥手,她直视众人,“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我心里都清楚,大家就都不用再重复了。” 不然,悲伤会无限放大的…… 众人有点无措,一时无言。 荣骅筝看着众人这模样心底叹息,站起来道:“这几天弦儿和我都出水痘,被折磨得够惨的,还没好好休息过呢,今天就不留大家用膳了,下次再备好酒菜向大家请罪。” “二王嫂太客气了,是我们打扰了。”宇文广真诚的道。 荣骅筝摇摇头,从宇文翟手中接过弦儿,小心的抱好,“怎么会?我欢迎大家下次再来。” 然而,不是所有话儿都能够实现的,下次,不知道是否真的还有下一次。 宇文霖等人笑了,“下次一定来,二王嫂,我们先走啦!” 荣骅筝点点头,“大家慢走。” 宇文家三兄弟阔步离去,荣骅亭和小屁孩坐在一旁干瞪眼。 “你们两个也先回去吧。” 荣骅亭两人知道,荣骅筝虽然现在平静的笑,但是他们却从她身上看到了沉重和寂寥,他们心里难受得很,“筝姐姐,我们也好些时日没来了,留下来陪……” 荣骅筝淡淡的出声打断他们,“不了,下次吧。” 两人对望一眼,心里酸酸的,却还是应道:“好吧。” 第二百二十三章 变故(2) 史书看了那么多,电视剧看了那么多,荣骅筝一直知道云青鸾总有一天会坐上皇后的位置的,而且是毋庸置疑。 和云青鸾相比,荣骅筝清楚的知道自己并非第三者,对她来说和宇文璨在一起并没有用违悖道德良心,但是,在听到云青鸾为后的那一刻,荣骅筝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的处境更像是不见得光的地下情人。 虽然地下情人这个词并不适合用在她身上,毕竟她之前才是宇文璨的正妻,然而,荣骅筝心里偶尔还会冒出这样的词来调侃一下自己,虽说是调侃,然而她知道自己还是心痛不已。 心很痛,眼眶差点儿就红了,但是她忍着,在荣骅亭和宇文希宴二人担忧的目光中,荣骅筝抱着弦儿挺直腰杆转身,跨着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回寝室。因为之前她和弦儿的水痘事儿,她不知道这里的人还有谁没有长过水痘,这里的人见急性水痘如见天花,为了不让事儿闹大,她和弦儿已经两三天没有出过房门了。在回去的时候,路上遇到一些下人,下人看到她的脸的时候愣了一下,不过辨出那是痂,安心了,纷纷向她行礼问好。 她目光淡然的翘着唇点头颔首,神色平静得仿佛一切都如常。 她踏着步子走开,下人们看向她的目光却非常复杂,定定的看了她的背影好半响才叹息摇头的离开。 在回房之前,她先去奶娘那里看竹儿,这几天她有病在身忍着都没有去看她了,不知道怎么样了。 人还没走到房间,她却听到了哭声,声音有点凄厉,她愣住了,心揪了一下,跨着步子走,人还没到屋里就道:“竹儿怎么了?” 两个奶娘看到她也惊讶了一下,“夫人……您怎么来了?” 荣骅筝挑眉,不经意的道:“怎么,我不能来么?” “不,不是!”两个奶娘都异常局促,连连摇头。 她们的反应却让荣骅筝的眉毛不着痕迹的微微颦起,她微微吸一口气,话锋一转,“竹儿怎么哭得那么厉害?” 两个奶娘在荣骅筝进来的时候退了一步,抬头见荣骅筝的脸上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可怖了,心里松了一口气。闻言两人眼底都闪过一丝慌乱,不过还是笑着将竹儿抱过来,对荣骅筝道:“公主那么久没见夫人了,天天想着你呢!”乔韬府上的人叫荣骅筝为夫人,然而却叫弦儿和竹儿为王子殿下和公主。 荣骅筝观察人从来都是很有一套的,奶娘说话时非常僵硬而慌乱,脸色还有点不自然,这让她微微眯起了眸子,目光雷达似的扫向两个奶娘。两个奶娘被荣骅筝这样看着,头皮微微发麻起来。 荣骅筝盯了他们一会,最后还是被女儿的哭声拉回神志的,不过她没有和两个奶娘说什么,低头看向竹儿,将弦儿交给其中一个奶娘,从另一个奶娘手中接过竹儿。 不知道为何,好像非常委屈,被荣骅筝抱起的时候伸出一只手揪住荣骅筝垂落的发丝,扯着嗓子大哭起来。 竹儿的眼睛很肿,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荣骅筝一看她,终觉得三天来她不但没怎么长,反而瘦了一点。她眉头颦起,“竹儿的眼睛怎么肿的那么厉害?吃不好睡不好么?” 两个奶娘对望一眼,没有说话。 “竹儿乖,不哭,不哭……” 女儿一哭,荣骅筝的心就揪得特别厉害。不过,她有一点不明白的是,女儿素来爱笑,这会儿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 竹儿在被荣骅筝抱起的时候哭得很大声,但是哭了一会声音便小了,最后轻轻的抽泣着,扁着漂亮的小嘴巴眼睛湿润润的看着她。 “竹儿莫哭,娘也想你了。”荣骅筝垂头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一口,心软成了一滩水。不过,让她想不透的是,刚刚哄好了女儿,儿子竟然又开始哭了起来。 荣骅筝皱眉,回头看向抱着弦儿的奶娘。 那个奶娘也想不到弦儿会扯着嗓子大哭,被荣骅筝这么一看,不知怎么的竟然撇开了头。 荣骅筝眼睛不眨的盯着她,“你在心虚?” 奶娘错愕,“奴,奴才没有。” “你说话颤音。”荣骅筝冷静的说,眸子冷冷的盯着她,“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奴才没做亏心事。”奶娘答得很快。 “是么?”荣骅筝语气冷清,想到了什么,倏地将竹儿抱到床上,然后在奶娘忐忑的目光中将弦儿抱了回来。 两个奶娘看到荣骅筝的心底开始不安起来了,缩着肩膀看着地面。 荣骅筝冷冷清清的瞥她们一眼,大步的抱着弦儿来到床沿,将他放在竹儿的旁边,然后自己坐在床上,弯着腰打开了女儿的襁褓,脱去了小竹儿身上最厚的那一件小衣袍,伸手轻轻的试探着在她身上四周抚摸。 随着荣骅筝的动作,两个奶娘脸色跟着全数白了。 她摸着摸着,小竹儿的嘴巴就扁得厉害,扯着嗓子哭出声来。 女儿的反应在荣骅筝的预算之中,但是越是如此,她的心就越是往下沉。最后,她不摸了,沉重着心伸手掀开女儿身上上好的小衫,露出小小的肚皮,婴儿小肚皮上的肌肤白嫩细腻,然而,上面却不和谐的出现了一块块明显的紫红色的於! 荣骅筝看着那一块块的於痕,心脏仿佛被人揪住,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将女儿身上的衣袍全数敞开来,一一检查,发现小竹儿无论是肚皮还是腿儿,还是后背,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紫红色的於痕,一块一块的,哪里还能看到婴儿细白漂亮的肌肤? 除了紫红色的於痕之外,小竹儿的腰侧和手臂还有一大块一大块的红痕,一看就知道刚形成不久的。 荣骅筝深吸一口气,没有替小竹儿穿好衣袍,哽着脖子抽过一旁的小被子她盖上,看也不看一眼两个已经心惊胆颤的奶娘,走到门口对着门外道:“青衣!” 自从她回来后,青衣等被宇文璨散去的隐卫全数招了回来,使用权用在了荣骅筝身上。 荣骅筝话音刚落片刻,青衣立刻出现,“属下在。” “让人到礼部尚书府上将灵儿接过来,然后你进房间来。”荣骅筝冰冷的吩咐完毕后,旋身进了房间。 “夫,夫人……”两个人奶娘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来人,将她们拉下去。”荣骅筝不看她们,大步走向床榻,淡淡的吩咐道。 门外出现了两个侍卫,来到两个奶娘面前,伸手一人拉起一个。 两个奶娘拼命挣扎,求饶道:“夫人饶命啊,夫人,奴才再也不敢了……”她们不笨,这次被人带下去,哪里还有命儿可活? “我自认对你们不薄。”荣骅筝脚步顿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想到小竹儿身上的痕迹,哑着声音道:“听说你们素来怜爱小孩子,将伺候的小孩当做自己亲生似的,那……为何要如此对待竹儿?” “夫人,奴才错了,奴才不敢了,求夫人给奴才们一个机会啊!”两个奶娘哆嗦着身子叩首求饶。 “谁派你们来的?”荣骅筝眸眼蓄满冰凌,缓缓的靠近她们,“说!”虽然这里守卫严密,但是不排除有人将人插到里面来。 “没有人……”两个奶娘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没有人?”荣骅筝不置可否,眼神却一狠,揪起两个奶娘的衣领,“那你们告诉我,竹儿哪里惹到你们了,为何要这样对她?你们知不知道,她才三个月?三个月!你们怎么能够对三个月大的孩子做出那样的事来!”难怪哭得那么凄厉,如果她不是今儿过来看一眼,她不知道竹儿到底会被虐待成什么样儿! 两个奶娘胖乎乎的身子大大的抖动着,不敢吱声。 “说!这三天你们多对竹儿做了些什么?” 两个奶娘还是不敢说话。 荣骅筝冷笑,“怎么,不做不敢认了么?”话罢,她一手掐住一个奶娘的脖子,“说还是不说?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将你们掐死?” 荣骅筝非常愤怒,她们应该庆幸她自从有了孩子之后身上的毒药或者是暗器全数卸下了,如果是以往,她定然不会让她们好过! 荣骅筝懂武,手劲儿非常大,两个奶娘虽然胖,然而却挣扎不了,不一会儿脸色就青了,晃着脑袋拼命点头。 荣骅筝放开她们,也不给她们喘息的档儿,“说!” 两个奶娘怎么也想不到荣骅筝竟然如此大力,被荣骅筝吓到了,她声音一大,她们身子一颤,哆嗦着声音道:“奴才们知错了,没有按时喂奶……” 荣骅筝打断,“只是不按时么?”一个不按时小孩子紧紧三天就能瘦那么多么?再者,小孩子吃东西一次吃多吃少是控制不了,哪里还能按时的,她们当她是傻瓜么? 两奶娘垂头,“一天一次……” 荣骅筝拳头紧握,笑了,“三岁的孩子一天喂一次奶,然后每天还被掐,你们可真够用心的啊。” “夫人饶命啊!”两个人奶娘吓死了,脑袋磕地特别用力。 “三个月了,你们还真够铁石心肠的啊,你们看着竹儿弦儿三个月了,多多少少也应该有些怜惜之情,现在我不过才几天没看着竹儿,你们就如此对她,你们……”荣骅筝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为何?”荣骅筝看着伺候自己差不多三个月的奶娘,之前她能够感觉到她们对她的好的,如果是一开始她们的态度也是这样的话她定然不会让她们好过,但是她们曾经真的是真心对待她的。 “夫人,奴才错了……”两个奶娘抖着肩膀,吓得说不出话来。 “说还是不说!” “奴才们说……”荣骅筝眼冒红丝了,两个奶娘那里还敢造次,赶紧道来。 原来,她们是真的是真心对荣骅筝三人的,她们这些下人从一开始并不知晓荣骅筝到底是什么身份,是如何和皇上纠缠在一起的,心里只觉得有些吃惊皇上对她的好,几十人毕恭毕敬的伺候着。 后来,夫人的弟弟,当今的让世人震惊的天才少年礼部尚书来了之后他们才知晓,原来她们夫人竟然是传说中的荣府‘鬼女’!从这个信息,大家才知道,原来夫人是传说中消失了的恭谨王妃。 她们这些老百姓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夫人可是比当今皇后先一步嫁进鬼王府的,夫人并没有什么错,说到底她也只是个苦命人罢了。 虽说如此,然而在她们老百姓的心里,她们对帝女星无比尊敬和崇拜,如果皇后真的是帝女星的话,那眼前这个‘夫人’的身份就让她们觉得不太好了,甚至越看越不顺眼。 郢国自皇上登基以来皇后之位一直空缺,三个月前开始云贵妃是帝女星的传闻就越演越烈了,他们都盼着皇上将云贵妃立为皇后,然而等啊等都未等到。外面的人只知道宫里仅仅只有一个云贵妃,却不知晓这里还有一个‘夫人’和一个王子殿下和一个公主。 皇上对夫人,王子和公主的好她们是看在眼里的,皇上连夫人在坐月子时亲自替她沐浴洗头的事儿都做得出来,不可谓不宠爱。但是越是这样,她们就越是替身为帝女星的皇后感到不值,暗暗想难道帝女星还比不上一个鬼女不成,皇上该不会吊着皇后之位是留给鬼女吧? 心里为帝女星感到不忿的,然后看向原本可爱漂亮的小孩子都开始变得厌恶起来了,觉得他们长大了可能会危急帝女星之子女,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一开始只是冷淡对待,随着事儿越闹越大,她们心里就越不舒服,趁着荣骅筝这几天没空管她们,对宇文竹又掐又捏,又是她饿肚子哭也不给她喂奶…… 荣骅筝听着她们颤颤巍巍的将话儿说完,原本愤怒的心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浇熄。 徒留在心尖的,全是冰冷。 一颗心颤抖着冰冷。 她的孩子那么美好竟然……被人嫌弃,被人视为不该存在的存在! 那一刻,荣骅筝觉得,云青鸾真真厉害,无需一句话,世间所有人都向着她了。无需一句话,她的孩子差点儿被毁了! “夫人,奴才真的错了,求……” 荣骅筝闭上眼睛,挥挥手对侍卫道:“赶她们出府罢,这事儿不用告诉皇上了。” 侍卫点点头,将两个奶娘拉了出去。 荣骅筝还是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一动不动。 青衣站在一旁半响,不得不出声,“夫人……” 荣骅筝一愣,这才记起自己是半蹲着的。 她站起来,对青衣道:“我要抱公主,你抱王子道我寝室吧。” 虽然有违礼规,然而经过了方才的事儿,青衣明白,这里恐怕找不出多少个是真心对待王子公主的人了。 造化弄人啊! 两人一人抱一人,回到了荣骅筝的寝室。 两个孩子被放在床上之后,荣骅筝挥退了青衣,眼圈一点点的红,流下几滴晶莹后,记起了关键的事儿,赶紧翻箱倒柜的找来了自己研制的最好的一瓶药膏,伸手伸手就想拔开盖子,但是她手儿实在太抖了,根本打不开。 “就这点出息!”她恨恨的咬牙,伸手抹一把眼泪后打开了瓶子的塞子,伸手勾了一些在掌心,然后掀开小竹儿身上的小被子。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小竹儿身上的於痕,荣骅筝却是一次比一次难受,“竹儿,对不起……”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是那么无能,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在她眼皮底下她的女儿都能够被人虐待。 以前总会在电视上看到婴儿小孩被虐待的新闻,总觉得那是因为家长不够关心孩子才导致的恨事,然而,当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才发现,现实太多事儿是始料不及的了。 “呀呀!”小竹儿可能知道荣骅筝担心,漂亮的大眼的泪意眨啊眨的没了,对荣骅筝笑弯了眼。 荣骅筝知道,如果女儿现在会说话肯定是说:“娘,竹儿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然后笑得没心没肺。 女儿对她笑得越开心,荣骅筝心里就越是难受,将手上清凉的软膏轻轻的抹在女儿的於痕上,荣骅筝的心好像被人鞭打了一遭似的。 荣骅筝经过这件事忽然之间明白了一件事――如果云青鸾真的是帝女星,如果世人知道了他们母子三人的身份,那么他们母子三人兴许一辈子都会被人嫌弃,一辈子都会被世间所有人视为敌人。 他们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敌人! 与世界为敌。这个词儿听起来多霸气啊,然而,荣骅筝知道,她现在并不强大,她所有的武功武学,因为照顾孩子和生孩子而蹉跎了,就她现在这模样根本保护不了两个孩子! 越是霸气的事儿如果没有魄力才承受就越容易灰飞烟灭! 她应该怎么办? 荣骅筝想到今天的事儿难受,宇文璨…… 所谓山高皇帝远,虽然不远承认,但是,她,好像根本就依靠不了他,他所站的位置是天下的巅峰,她却正在山脚下,怎么依靠? 当然,她可以冒着荆棘上去,但是结果可能还未到达巅峰已经被荆棘刺死,或者他可以下来,但是,很容易摔得粉身碎骨,因为他旁边一直有一双不会让他好过的手…… 在这样的时候,荣骅筝本应该无措的,然而,她从来都不是遇到风雨就等着人来依靠的人,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冷静,她明白,有些事儿真的要改变了。至于怎样改变,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她会尽快想明白的,她不能够承受自己的孩子再度陷入恐惧和哭泣之中。 一个时辰不到,荣骅筝刚用过膳,灵儿来到了。 灵儿在宇文璨登基后被派到荣骅亭的府上去伺候宇文希宴,在宇文希宴和荣骅亭知道荣骅亭的情况后,她也知晓了,来过好几次,她也曾想着留下来伺候,但是小屁孩毕竟还小,荣骅筝不放心别人,所以怎么也不愿意灵儿过来。 外面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灵儿自然也知晓,知道荣骅筝这里的情况之后一直忿忿不平,“这世上的人都瞎了狗眼,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是帝女星,静安还因为那个女人伤害公主,岂由岂理!” 荣骅筝听着灵儿泄愤的话儿,苦笑一下没答话。 不过,有一个人向着自己倒还是不错的。 灵儿知道自己多说无益,看荣骅筝这样子也不说话了,难受的道:“夫人,这些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今儿就好好歇一歇吧,王子公主奴婢来照顾。” 荣骅筝点点头,她一直以为自己睡不着的,但是她忘了她三天来几乎没合过眼,脑子有太多东西要想了,她想着想着,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越想脑子就越乱,脑子也开始疲惫,而且这一睡,睡到了当天的晚上。 不过,当天晚上她并非自然醒来的,她是被吵醒的。 外面非常吵,脚步声,喧哗声,刀戟声,尖叫声,马蹄声,弓箭声,全数集中在一起,荣骅筝睡得再熟,还是醒来了。 倏地睁开眼睛,房间里一片黑暗,然而外面却火光明亮,她虽然不知道外面为何如此亮,但是她却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血! 血腥味!浓烈的血腥味! 她心一跳,倏地从床上一把跃起,也顾不得套上外袍了,一把下了床,在床下找了一下没摸到鞋子,她也顾不得了,赤着脚仅仅穿着睡袍,披散着头发的朝外面走去! 她一走出房间,果然不出她所料,乔韬的府邸外围全数涌起了火光,火光之大,将天空照得透亮,火舌在黑暗中跳跃滚动,火舌所经之处,万物吞噬尽毁! 火光之上,有无数黑衣人在使用刀剑搏斗,刀枪入肉的声音非常明显。 这一次到底来了些什么人,竟然能够突破重围烧院子?! 荣骅筝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想到了什么,“青衣!” 没有人应她,她脸色白了一下,她没空闲想别的了,弦儿和竹儿还在另外一个小院里,她必须过去! 第二百二十四章 替《一醉沉欢,冷少求复婚》求月票!变故(3) 为了节省时间,她使用空间移动前往的,然而她选择顿下的位置是灵儿照顾弦儿和竹儿的房间,她刚顿下,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看到,不过她能够感觉到屋里根本没有人! 屋里没人,然而,外面的打斗声和尖叫声却异常的清晰。 打斗声太尖叫声委实太近了,不用猜想也知道是在门外的小院发生的,荣骅筝的脸色瞬间白成了一张纸,一把推开门,“灵儿!” 外面全是打斗再也一起的人,她声音不少,劝全数被刀枪声湮没。 荣骅筝左顾右盼,看清楚了外面打斗的人,里面应该有三方人马,一方是青衣带领的暗卫和宇文璨派来的武装部队的人,一方是穿着蒙面黑衣的人,那些人人人手里抓着一把弯刀,弯刀非常锋利,在越来越浓的火光下透露出一股森冷的寒意,还有一方也是蒙着面的,但是服侍比较奇怪,荣骅筝一眼看过去会觉得那些服饰是很有特色的,仿佛在哪里见过,但是她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这等纹理的服饰。 她喊灵儿没人应,心里急得不行,脑子根本不敢想那些不好的画面,脑子在快速的运转逼着自己想为何会有三方的人马出现? 她知道,在她住进乔韬的府上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黑衣人前来闹事,试图闯进府内。这次的黑衣人无疑和以往的那些黑衣人是同一路的,都是云青鸾派来的。但是,荣骅筝有一点想不透的是,那些服饰奇特的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会同时和云青鸾的人出现? 而且,荣骅筝看到,那些服饰奇特的人和云青鸾派过来的那些黑衣人根本不是盟友,三方人马都相互砍,那劲儿是一点也不六余地的。 三方人马,云青鸾派来的黑衣人底子无疑是最差的,因为被杀掉的基本都是那些黑衣人,而那些服饰奇特的人和青衣率领的暗卫差不多,双方人马在纠缠打斗的时候死伤参半。 不过,有一点荣骅筝还是有点不明白,就算那些服饰奇特的人实力和隐卫差不多,但是隐卫完全可以将他们挡下啊,怎么会让他们突破重围,进到屋子里来了? 难道那些服饰奇特的人背后其实还有更为之强大的人,将守卫的人给全数灭了? 荣骅筝脑子非常乱,一边跑一边叫着灵儿的名字,然而她躲过那些打斗的人将整个院子几乎都翻过来了,却没有灵儿的身影。 “夫人,你怎么在这里!”就在她心急如焚的寻找灵儿的时候,青衣突然出现,担忧的说道。 荣骅筝看到他,立刻上前,“青衣,灵儿和王子公主呢?” “不是去找夫人了么?”青衣的眼睛全是焦急,“莫约一盏茶的时间前属下让几个兄弟护送灵儿姑娘和王子公主到您的院子里去的啊。” “什么?!”荣骅筝脸色白了,“但是我一直没有看到人!” 青衣冷峻的脸瞬间白了,荣骅筝看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心头开始不安起来,她才想说些什么,院子的小门却蓦地被人撞开,一个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荣骅筝一看,赫然是灵儿!而她手上抱着一个襁褓似的东西。 荣骅筝还来不及松一口气,灵儿在抬头看到荣骅筝的时候一劲儿的跑到荣骅筝跟前,荣骅筝这才发现她脸上布满了泪痕。她咚的一声抱着襁褓跪在地上,“夫人,奴婢该死,王子被……” “弦儿怎么了!”荣骅筝并不给机会灵儿讲话儿说完,因为她只看到灵儿手里抱着一个孩子,是小竹儿。两个孩子荣骅筝都是交给了灵儿的,如今灵儿手里只抱着一个,而且,她身后没有任何一人! 她瞬间想到了什么。 “在隐卫护送奴婢和王子公主去找夫人的途中突然涌上一批人,有黑衣人也有服饰奇怪的人,王子一开始被那些穿着奇怪的人抢走了,后来在打斗的过程中又被那些黑衣人给抢走了,现在三方人马在纠缠着……”灵儿脸上的泪痕跟河流似的,不停的流着,“奴婢是在双方纠缠的时候趁乱逃回来这里的……” 黑衣人? 也就是云青鸾的人了? 弦儿要是到了云青鸾的手里,还有命儿可活么? 荣骅筝的听着只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冻结了,接着朝灵儿大声吼去:“那些人现在在哪里!!” 灵儿懂轻重,这会儿没有被荣骅筝这声音吓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眼泪也不抹一把就抱着襁褓走,边走边哽咽着道:“奴婢也不知道那里是哪里,奴婢今儿才来这里,环境不熟悉,只知道是走了两三个庭院……夫人请跟奴婢来。” 两三个庭院? 荣骅筝来这里那么久了,对这里环境非常熟悉,一听心里就有个大概了,上前一把将灵儿怀里抱着的小竹儿抱过来,除了自己她已经不放心将孩子交给任何一个人了。 抱过孩子后,然后她在青衣和灵儿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倏地没了影儿。 荣骅筝空间移动的能力现在是使用一次就会比上一次强大些许,虽然手里抱着一个孩子,但是她到达目的地却比以往快了甚多,连眨眼的功夫都不用,就已经出现在距离方才小院的第三个庭院里了。 她刚站稳,入目的是遍地的尸首,染红了地面的血花,同时三方人马还在纠缠着。 她心里拔凉拔凉的,她按捺住不让自己因为太害怕太紧张而颤抖,眼睛搜寻着那群人,却没发现是有人抱着孩子的。 会不会已经被人抱走了? 荣骅筝这么一想,唇色全白。 偏偏,这个时候,怀里的小竹儿扯着嗓子哭了出来,声音非常凄厉,感觉比之前奶娘虐待的时候还要凄厉。 荣骅筝心颤得厉害,心疼得厉害,脚步匆匆的边走边哄道:“竹儿,莫哭了,我会找到你王兄的……” 荣骅筝话儿一出,小竹儿不但没有停止哭泣,声音好像比方才更为之凄厉了。 荣骅筝心里非常难受,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 传言双胞胎是有心灵感应的,她两个孩子应该也会有吧? 这两个孩子虽然小,平日里也没有怎么黏在一起,在将两人放在一起的时候,大的总是云淡风轻的想自己的,小的总是眯着眼儿笑,两兄妹鲜少交流。荣骅筝从来未曾觉得这样有何不妥的,但是现在想起来,这两孩子哪里是没有交流啊。 现在想起来,两个孩子只要一分开,不在同一间屋子里,大的就不淡定了,垂着眼睛什么都不看了,咬着手指谁哄也不去看一眼,小的呢,别人哄还是会笑,但是笑着笑着莫名其妙又要哭了,直到两个被放在一起才笑米米回来。 荣骅筝一直认为,这么屁大的孩子懂什么啊,根本连话儿都听不懂,现在想来根本就不是这样额。这孩子一开始还好好的,只是流着泪也没大声哭出来,现在一听到她说王兄就哭成这个样儿,该不会弦儿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吧? 这几天,在弦儿和她生水痘期间,弦儿总是一改平静淡定的性格,一直哭一直哭,没日没夜的哭,荣骅筝总以为那么小的孩子受不了那急性水痘,但是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妹妹难受所以才会哭得那么厉害…… 这么一想,荣骅筝更乱了,赤着脚随意踢起一把敞着血的弯刀,一手抓住,然后脚尖一踮,进入了刀光剑影中。 很多人都以为她的武功还停留在前往诛狼山之前的,但是其实不然,在诛狼山期间直到现在,无论是之前玄龙大师给她的秘笈还是之前西光老头给她的秘笈,她虽然都还未练成,然而随着时间的沉淀,她的内功和功夫,却还是比之前强了不少,虽然不算是很强大,然而真的能算得上一高手了,对付黑衣人和那些服饰奇怪的人还是游刃有余的。 在刀光剑影中,她纤巧优美的身子灵活的跳动闪躲,挥手间,尖叫声响起,一条条生命陨落。 当然,她现在没有杀人的兴致,她杀了几个后,对一个因她而脱离了黑衣人和奇怪服饰的人纠缠的隐卫道:“王子呢?” 黑衣人惊讶于荣骅筝的功夫,闻言严肃的道:“被一个黑衣人抱着朝东边的方向走去了。” 东边的方向? 荣骅筝眯眸,那恰好是皇宫的方向。 “那些人功夫并不是特别高,胜在人多,夫人,我们快些可能能够赶得上那些人。”隐卫在一旁道。 荣骅筝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带路。” “是!”隐卫应了,才想腾空,但是不经意垂头赫然看到荣骅筝是赤着脚的,隐卫被荣骅筝白嫩嫩的脚弄得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垂头撇开,“夫人你的脚……” 因为不知道荣骅筝赤着脚做了些什么,现在她白嫩的脚染上了地上的血,加上脚面被划破了好些许伤痕,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荣骅筝丝毫不在意,挥挥手才想走,想到了什么,皱眉,“先等一会。”话罢,瞬间消失不见,因为呆愣住了。 不过是喝一小杯茶的时间,荣骅筝再度没有一丝预兆的出现在隐卫面前,“带路。”她话刚说出,看到因为旁边多了一个青衣,皱眉道:“弦儿可有消息?灵儿呢?” 青衣垂头答道:“已查明那些人的行踪,皆是朝着皇宫的方向前进,属下已经派来实力最强的兄弟追赶上去了。至于灵儿姑娘,属下让手下的兄弟护送她回去荣大人的府上了。” “嗯,甚好。”虽然如此说着,荣骅筝的眉还是拧了起来。云青鸾的胆子到底是有多大,竟然能让黑衣人将孩子抱进宫里?不过,有一点荣骅筝非常担心,那就是,如果那些黑衣人失手,被人发现了的话,那么弦儿可能会随着那些黑衣人被乱箭射死! 云青鸾,你祈祷着弦儿没事,祈祷着不让我碰到你,不然……这一次你休想好过! “追!”荣骅筝冷冷吐出一字,然后率先一跃。 一旁没有再开口的隐卫早已在荣骅筝方才突然消失就开始一直呆愣着,两人的谈话他也没听进去,嘴巴抖动几下,在青衣拉他一下,他差点跌倒才回过神来,二话不说的跟上青衣个荣骅筝。 荣骅筝一直想不通那些奇特服饰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然而,他们人还没跃出乔韬府邸的范围,就被一群人拦下了。 三大人一小孩,被数十个服饰奇特的人团团围住。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青衣冷着眸子问道。 青衣的话出来好一会,四周还是一片寂静,那几十个围着他们的人并不答话,眼神凶狠的看着他们。 荣骅筝眯眸揣夺形势,自己这方只有三人,然而那边却有几十人,可谓是插翅难飞了。 荣骅筝非常担心弦儿,弦儿又被人带走一段时间了,她非常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在被人拖延时间了。这么想着,她就想运用空间移动能力。但是,她忘了,曾经西光老头说过,空间移动能力异常费劲,每用一次都是牵扯到身体各方面机能,身体里的所有筋脉骨骼还有内功都会被调动的,决不能段时间内频繁使用,不然后果会很严重,有些人甚至因此而内功出现混乱,有些会筋脉断裂,严重者甚至会脑颅筋脉组织破裂而疯掉! 她现在能力虽然不错,然而使用空间移动使用得越顺利就越费劲,方才她已经连续使用了三次了,身子已经出现了些许疲惫,她有些不甘心,尝试着运气,然而疲惫一下子剧增,她拧眉,顿住了动作。 她身体状况告诉她,她现在不能再用空间移动能力,必须歇一歇才行。 至少要歇一刻钟。 她很急,但问题是,眼前有几十人啊,打败他们可要废些时间啊…… “哟,恭敬王妃,如此情深款款的盯着本公主的人好么?” 突然,一个声音轻挑而调侃的从一侧响了起来。 荣骅筝一听到那声音,眼睛倏地眯了起来。 这个声音她如何都不会忘记的!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拥有如此狂傲娇媚的嗓音――嘉华公主! 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荣骅筝抿着唇,看着那群服饰奇特的人让开了一条路,一个娇媚的身影映入她的瞳仁内。 嘉华公主步伐异常优雅。一步一步婀娜的走进,娇笑如花的睨着荣骅筝,“恭谨王妃,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如今见着面儿怎么不高兴些,瞪着眼睛作甚?” “你怎么会来这里?”荣骅筝不理会她,径自问道。 “恭谨王妃这话可就不好听了,本公主当然是和皇兄一道来的啊,来这拜访拜访你大郢呢!”嘉华公主笑着道。 “你为何要这样做?”荣骅筝看着眼前几十人,深吸一口气,“还是那一句话,我没有得罪你,你为何……” “哟,恭谨王妃今儿的话怎么都不怎么动听呢!”嘉华公主施施然的抢过话题,“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本公主也不是来干坏事的,你这脸色怎么摆得跟我杀了你孩子似的?” “让你的人滚开!”荣骅筝原本就没有空闲和她纠缠,她后年那句话的那几个字让她神经一下子绷紧了,“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嘉华公主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儿似的,仰头大笑,笑得直不了腰,“恭谨王妃,你真有意思啊。” 荣骅筝可不将她的话看做的赞美,才想开口,嘉华公主讥诮的撇嘴,“恭谨王妃,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你也不想想,你这个府邸光是暗卫就上百人,侍卫更是有上前人,这么多人护着,那劲儿比可谓是堪比皇宫了。这么多人啊,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够突破重围冲进来么?” “你什么意思?”荣骅筝看着她,嘉华公主的武功她是知道的,比三年前的她要高些,和她现在相比还比不上。三年不到的时间,荣骅筝不相信她就能够上天下海了,并且她能够感觉到她现在的气并不算非常强大,和她最多就是不相上下。 “字面上的意思。”嘉华公主悠闲的晃着退踢脚下染了血的小石块,随意的从掌中摸出一条像蚕一样的通体雪白的虫,翘着妖媚的唇道:“这可是好东西哦,轻而易举的就将你府邸那上千侍卫给解决了。” 荣骅筝看着她手中的蚕,那蚕要比普通农家养殖的桑蚕要大上很多,皮囊滚动着,嘴巴缓缓的吐丝。 那蚕吐出的丝是红色的,荣骅筝道:“赤丝盅。” 嘉华公主脸上的笑不着痕迹的一僵,很快便恢复正常,“恭谨王妃好眼力。” 荣骅筝淡淡的瞥她一眼,指尖上点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垂头伸手将指尖上的粉末在怀里的小竹儿的人中上轻轻一按,原本抽泣着的小竹儿立刻轻巧的阖上了眼睛,安静的睡了过去。 荣骅筝看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青衣,你和你那些兄弟拿些抹在人中上,赤丝盅的赤丝蚕吐的红丝并非线,而是毒,通过人中传到鼻腔,然后会窒息晕倒,如果不及时治疗还会因窒息而亡。” 青衣接过,看向荣骅筝的眼里有些吃惊,还有感激和尊敬。 嘉华公主妖媚的脸却黑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荣骅筝会有赤丝盅的解药! “你……” “我怎么会有解药?”荣骅筝撇向她,然后微微垂头,指尖轻轻的晃动着,语气极为清淡,“因为赤丝盅不过是虽然传播厉害,但是有一个很致命的弱点,我不费余力,随便随意在任何一药粉里加一种东西就能够将毒解掉。” 嘉华公主脸上没有了笑意,忿然瞪眼,“不可能!少在这里夸耀了!” “信不信随你。”荣骅筝朝她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谢谢你用的是赤丝盅。”她身上的药并不多,方才回了一趟房间急急忙忙的只拿了几样,不过却想不到恰好用上了。 “你在药粉里加的那种东西是什么!”嘉华公主急得直跳脚,“本公主一定要将那东西给毁了!” 荣骅筝不答,讥诮的看着她,“嘉华公主,你千里迢迢的从靖国过来不会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吧?” “当然不是!”嘉华公主仰头,下巴扬起的看着她,“本公主是来请你去我大靖的。” 荣骅筝又笑了,笑得讽刺,“嘉华公主这个请字用得可真好。” 嘉华公主自然听出荣骅筝话里的讽刺,丝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高傲的睨着荣骅筝,“本公主告诉你,你这会儿就算不走也得走!” 荣骅筝看着她,“公主,做人不要太自信了。” “本公主有自信的资本!”嘉华公主说话时模样极其高傲。 “是啊,公主是有骄傲的资本,但是……”荣骅筝嗤笑了一下,“但是有没有人告诉过公主,比起你的骄傲,你身上更明显的却是自以为是?” “荣骅筝!”嘉华公主终于怒了,娇媚的脸儿微微扭曲,“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本公主让你后悔一辈子!”话罢,她眸眼闪过一丝狠戾,“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不过是想追上那群黑衣人夺回你的孩子罢了。” 荣骅筝脸儿绷紧。 嘉华公主看荣骅筝这样儿,乐了,抓紧时机再接再厉,“那些人是云青鸾的人吧?你说说你儿子要是落在那女人的手里会怎样?” “是被生生掐死,还是剥皮拆骨,还是从高空摔死,还是被……剁碎成肉饼?” 荣骅筝脸儿紧绷得厉害,她深深呼吸一口气,道:“替他人做嫁衣的人说这些很有意思么?”她冷冷觑着嘉华公主,“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想‘请’我去大靖,但是要是弦儿在你手中无疑是多了一个筹码可以成功的筹码的,然而,你却想不到在你千辛万苦用赤丝盅突破上千守卫的时候竟然让别人坐翁得利,将弦儿抢了去。” “闭嘴!”嘉华公主恼羞成怒,“现在你在这里本公主还需要什么筹码!你以为你逃得掉么?” “如何不能?”荣骅筝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对嘉华公主说了最后一句话,“嘉华公主,你知道么,如果弦儿不是被别的人抓走了,你‘请’我的几率会很多的,毕竟我一人照顾两个孩子有点困难,但现在我可以来去自如。”话落,她看也不看一眼嘉华公主盛怒和讥诮的目光,留一句,“青衣,那瓶药你用完后摇三摇,解药就成毒药了,你……可以随意使用。” 语音还在飘荡,她已经没了影子。 各位亲爱的,依然好友在冲新书月票榜,手里有月票的想投给鬼王的请改投给好友文文《一醉沉欢,冷少求复婚》么么,感谢!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要杀了你! 皇宫鸾凤殿 这一晚,鸾凤殿第一次出现了帝皇的身影,然而,鸾凤殿里却没有一个人高兴得起来的,因为,那场面委实诡异。 鸾凤殿的人都能够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起皇后娘娘的怀里多了孩子,孩子的小脸非常漂亮,五官好看得人见了都会吃惊的地步。然而,这么漂亮的一个孩子,她们的娘娘此刻却一点温柔也不给他,一手随意的抱住他,将他的小腰攥得紧紧的,另一只手正握住一把锋利的小匕首,闪着寒光的刀锋抵着小孩嫩呼呼的颈子。 小孩没有动,然而,刀锋委实锋利,小孩子虽然没有动一下,但是刀锋还是入肉了,纷嫩的小脖子染满了血。那么小的孩子啊,鸾凤殿的宫女看了一颗心都揪了起来,但是奇怪的是小孩却没有哭,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仿佛受伤的人并不是他。 这日一直在宫里伺候着的宫女都知道,小孩是一个黑衣人带来的,将孩子往皇后娘娘怀里一塞就走了,那黑衣人前脚刚走,皇上后脚就来了。 宫殿外面就传来了还是驾到东风声音。 皇后娘娘手里突然多了一个孩子就已经够吓人了,偏生皇上还要这个时候来到,鸾凤殿的人顿时胆儿都要破了,全数跪在地上连喘气的都不敢。 鸾凤殿里的人都以为他们皇后娘娘会心慌的,但是皇后娘娘却出奇的冷静,垂头勾着唇看着怀里的孩子,吩咐道:“拿桌上的匕首过来。” 宫里的人都不知道她要做甚,却没有人敢违抗她的命令,将匕首小心翼翼的递给她。 然后,宫殿里的人看到他们平日里温婉优雅的皇后娘娘将那把匕首抵上了那个小孩的脖子…… 众人倒抽一口气,就在那时候,宇文璨的身影踏入了宫殿内。 宫殿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了,云青鸾看着眼前清俊高贵的身影忍不住勾起了唇瓣,优雅的抱着孩子轻轻福身,“臣妾见过皇上。” 呵,来得可真快啊,原本她还以为怎么也要等一会儿的…… 宇文璨负手而立,眯眸看着她,“云青鸾……” “真是不懂规矩!”云青鸾不等宇文璨说完,蓦地一喝,对抖着身子跪在地上的贴身宫女道:“皇上来了,还不快些却沏一壶最好的茶来?”话罢,她也不用宇文璨叫她平身,径自的站直身子,语音温柔的对宇文璨道:“皇上,臣妾这宫您是第一回来是吧?感觉怎样?” “云青鸾,有没有人教过你,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宇文璨绷着脸声音冷淡的道。 云青鸾仿佛没有听到宇文璨的话似的,美眸泛着水光,扁着嘴委屈的道:“皇上不喜欢臣妾宫殿里的布置?臣妾这里哪里不好了,皇上指点指点,臣妾改可好?” 宇文璨抿唇,目光阴寒。 “皇上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臣妾这里尚可?”云青鸾目光幽怜的道,说罢,她娇娇软软的道:“皇上,要是您对臣妾这里没什么意见的话,那日后可要常常来哦!” “将弦儿交给朕,皇后的位置还是你的。”宇文璨对她的话置之不理,道。 云青鸾脸上娇软浅笑的模样逐渐隐去,但还是温婉的道:“皇上,你答应臣妾可好。” 宇文璨冷冷的觑着她,“……” 等了半响,也没等到回音,云青鸾仰头一笑,“哈哈哈……”她笑得开怀,手中的匕首跟着一颤一颤的,刀锋入肉,血丝咋现。 “云青鸾!”宇文璨黑眸顿怒,蓦地上前,步子刚踏出,云青鸾顿住笑,冷声道:“再上前一步臣妾立刻断了他的脖子,臣妾说到做到!” 宇文璨胸口起伏着,绷着脸睨着她,“你到底想怎样?” “皇上认为臣妾想怎么?”她巧笑倩兮,“臣妾方才不是说了么,臣妾的要求很简单的,只要皇上多来臣妾这里坐坐,臣妾什么事儿都不用会做。” 宇文璨很冷静的道:“云青鸾,朕不是傻瓜。” “呵呵,皇上当然不是傻瓜,皇上英明神武,是天下第一才子,怎么可能是傻瓜?”她笑,“傻瓜从头到尾都只有臣妾一人罢了。” “将弦儿交给朕。”宇文璨冷声道,“其余一切都好商量。” “不用商量,现在臣妾只有一个要求,只要皇上答应臣妾这个要求,孩子我一根汗毛也不会动他!” 宇文璨眸子虚眯,“什么要求。” “皇上先答应。”她扬起下巴冷静的道。 “你先说。” “皇上您确定现在要和臣妾吵这个?皇上知不知道女子的手是没什么力气,很容易颤抖的?”云青鸾声音轻柔的说,眼睛带笑的看着宇文璨,“这孩子被养的得挺好的,也不算轻,臣妾真怕一不小心会伤了那个贱女人的儿子啊。” 宇文璨唇瓣紧抿,从嘴巴吐出一个字:“说!” 她笑了,笑得眼泪抖出来了,笑了好一会,她痴痴的看着他,“皇上,你可爱臣妾?” 他黑眸一讥,连回答的想法都没有。 她看着,吸一口气,“可曾喜欢过?”他们曾经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小时和少年时时常会碰面的,孝颐皇后很喜欢她,总是让她到寝宫里陪她,留她吃饭,往时他也总会在场…… 那时候的他年少有成,无论什么都是最好的,世间没有人比得上他,他理当恣意的活着的,所以,他看是冷清,其实总会不经意的耍弄人,其他几位皇子还有一有封贞等人都曾被他耍过,而且劲儿非常狠,直到现在封贞见到他还会叫他小恶魔。但是,以往的他无论如何耍人,却从来不耍她,她以为,她对他而言是不同的…… 所以,他曾经是……喜欢过她的吧。 “你觉得你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朕喜欢的么?”他觑着她,云淡风轻的问。 他总算回答了,但是这样一句话却让云青鸾的一颗期盼的心迅速的冷却下来,抖着嘴唇,“皇上这是在和臣妾说笑么?臣妾可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家世好,容貌天下第一,才华一绝,还是帝女星……” “世间最美好的女子?”他勾唇,毫不留情的反问:“谁说的?” 云青鸾愕然,从来没有人这样问过她,她呆住了,回过神来后神色立刻变得尖锐起来,尖声道:“臣妾哪里差了,无论如何,臣妾都比那个贱女人好上百倍千倍!” 左一个贱女人右一个贱女人,宇文璨的忍耐力非常有限,“你找死!”宇文璨黑眸森冷,掌心蓦地凝气! “皇上想要一掌打死臣妾?”云青鸾看着笑得异常得意,“可以啊,只要皇上不怕这个野种陪葬的话,皇上尽管放马过来!”话罢,她握住匕首的手劲越来越大了。 “如果想要朕答应你什么你最好立刻松手,不然……” “皇上终于肯松口了?”她笑得得意。 “松手!朕答应你!” 宇文璨这边气氛紧绷,荣骅筝这边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 之前在乔韬府上耽搁太久了,从乔韬到皇宫一般而言都要一个时辰的车程的,不过,幸得荣骅筝懂轻功,飞檐走壁的走的是捷径才不至于要花费太多时间。然而,她走捷径,那些抱走了弦儿的黑衣人同样是走捷径,她到底是追不上了。 气喘吁吁的抱着小竹儿在皇宫大门不远的一个暗处顿下,她歇了一会,从远处眺望皇宫,估摸了一个方向,然后使用空间移动能力进去了。 她算准了方向和距离,顿下的时候刚好是一个暗处。但是她并不知自己所在的是什么地方,皇宫她不过是来了几遍罢了,皇宫那么大她去过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根本就不清楚云青鸾住的是哪个宫殿,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 皇宫的守卫非常严密,每处每隔片刻就会有侍卫巡逻,荣骅筝喘着气在暗处看着那些巡逻,几乎是一动不敢动。。 她太累了,连续的使用空间移动能力,体力几乎要透支了,身体的血液快速的沸腾着,疲惫得她气儿都几乎喘不过来。幸得怀里的小竹儿非常安静,荣骅筝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怕人发现。 不过,她到底是要想对策的,因为总是等待就显得太无能了。 她喘息了一会,沿着暗处慢慢走,走了一会,看到不远的暗处有一两个宫女垂头走着,她微微眯眸,才刚想走出去,巡逻的侍卫却再度走了过来。她只得顿住脚步。 巡逻的侍卫一会便走了,荣骅筝这才出去,以一种快速的速度移动至两个宫女面前,指尖点了她们的哑穴,两个宫女惊恐得想逃,荣骅筝冷声道:“谁敢动一下我立刻解决了谁!” 两个宫女不敢造次,抖着肩膀看着荣骅筝。 荣骅筝对她们的行为感到满意,,一手抱住小竹儿,然后一手扯住两人的衣袂,用力的将两人拉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 她直奔主题,“云青鸾住在哪个宫殿?” 两个宫女闻言愣了一下,他们第一次听到有人称呼皇后娘娘的名讳。若是平时没什么的,宫女也是人,是人都有怕死的时候,但是现在不同,皇后娘娘可是帝女星啊,帝女星是谁都能够直呼其名的么?这简直就是侮辱! 两个宫女心有气愤,怕荣骅筝对云青鸾做出些什么,用眼睛瞪着荣骅筝就是不说。 荣骅筝从宫女的眼中看到了忿然,心下了然,却有点讶异云青鸾竟然如此得人心。不过,她可没时间想别的,指尖一勾,一丝粉末从指尖弹出,落在青郁的草地上,青郁的草地立刻泛黄枯萎。 两个宫女立刻倒抽一口凉气,荣骅筝晃动着指尖,眸子半眯,唇瓣一掀,“说!” 两个宫女指指自己的嘴巴,荣骅筝伸手替她们解开穴道,她们异口同声的轻声道:“鸾凤殿。” “鸾凤殿在哪个方向?” 两个宫女,指尖一指,荣骅筝看了,伸手再度点了她们的哑穴,然后倏地没了踪影。 两个宫女看着那个瞬间少了一个人的位置,差点没晕厥过去!敢情她们今晚撞鬼了! 皇宫这个地方是真的大,看着距离并不远,其实是挺远的,幸得荣骅筝现在空间移动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一次最远可以五六千米,不然可有得她着急的了。 为了谨慎起见,她每次停下来的位置都是一些比较阴暗的地方,她刚顿下,还来不及看四周情况,立刻感到了一针熟悉的气息钻进鼻腔。 那气息明显是属于宇文璨的! 荣骅筝心一跳,宇文璨……在这作甚? 他是知道了弦儿被抓了,所以来找云青鸾的吧? 她脑子在急速的运转着,还来不及多想,云青鸾的声音便从另一侧墙传过来,声音清甜异常,“皇上,臣妾要你说爱臣妾……” 荣骅筝眼睛一睁,脑子顿时空了,才想今儿即使爆血管也要一鼓作气的越过墙,然而还没开始有所动作,怀里的小竹儿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哇”的一声哭了 出来,那么一点的孩子,声音响亮脆嫩,一下子声音传的老远,荣骅筝立刻感觉到了不远处有声音躁动起来了。 荣骅筝也不顾那些躁动了,心头那拔凉拔凉的情绪让心脏冷静下来了,她在小竹儿的脸儿上印上一吻,红着眼圈轻轻道:“竹儿,乖,我们这就去找你王兄。” “谁在那里!”云青鸾显然的听到了响声,在墙的另一侧威仪的喝道,“来人,快些去看……啊!”她话还没说完,实现突然出现的一个人让她吓了一跳! 荣骅筝抱着小竹儿循着云青鸾声音传来的方向来到了云青鸾的跟前,云青鸾被她的出现吓到了,蓦地后退了一步! “你……” 荣骅筝站定,循着声音看去,看到的画面让她这辈子也忘不了! 血,她儿子的脖子上全部染上了血! 而他的脖子上此刻还抵着一把匕首!那匕首正被云青鸾紧紧的抓着! 荣骅筝的眼睛立刻浮现了血丝,她忘了看一旁的宇文璨一眼,拳头握得吱吱作响,“云青鸾,我要杀了你!” 下周开始是考试周,依然最近都在复习,所以更新很迟,明天开始要考试了,今天先这么多吧,明天继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没事 话罢,荣骅筝气势如虹,一把扯下之前随意的挂在腰间的弯刀,凝气就往云青鸾劈去! 宇文璨在荣骅筝出现的那一刹那惊讶了一下,看到她身上只是薄薄的睡袍,还有白嫩嫩的脚丫都是光着的,心里很不好受,但是他知道,他此刻连拥她入怀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都不能做。 云青鸾现在已经没有了理智了,如果他再那样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 云青鸾倒是淡定,也不后退不闪躲,唇瓣翘起一个绝美的弧度,在荣骅筝狠戾的眸光中将怀里的孩子粗鲁往剑气袭来的方向一移,用他来替她挡住迎面袭来的剑气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 荣骅筝倒抽一口气,心脏一下子紧缩了,她上前以身挡开那剑气已经来不及了,红着眼恨声叫道:“云青鸾,你敢重生之腹黑毒妻最新章节!” “呵呵……”云青鸾得意的仰头大笑! 荣骅筝看着那道剑气往弦儿的小身子上袭去,想要收回来已经不可能了,心脏仿佛被人狠狠的捏住了,无法呼吸,心里既是恨意,是悔意还有绝望,全数涌了上来。 不过,她害怕的事儿到底没有发生,一旁的宇文璨沉着脸,出掌一掌将那剑气击落!两股气相撞在一起后脱离了原来的轨道,纷纷朝着另一边滚去,‘轰’的一声鸾凤殿的宫墙闻声坍塌,尘土飞扬! 弦儿没有被伤到,荣骅筝被一只无形之手捏住的心脏这才得以喘息。 “哟!真可惜呢!”云青鸾笑得绝美,笑意褪去后讥诮的睨着荣骅筝,“你以为就凭你就可以杀得了本宫么?”话罢,哈哈一笑,挑衅的觑着荣骅筝,“想杀本宫尽管放马过来啊,不过,本宫死了,你儿子也得为本宫陪葬!” “云青鸾!”荣骅筝神色狠戾,眸眼死死的瞪着云青鸾,犹如一个索命的再上前一步修罗,气场强大得让人不敢靠近。她有力的跨步上前,云青鸾被她看得心惊胆颤,然而心里有所防备,她刚上前她努力的稳住音不让自己颤抖的道:“你……站住!再上前一步本宫就杀了他!本宫说到做到!” 云青鸾话落,她手上的匕首蓦地一闪,那寒光让荣骅筝生生打了一个寒颤,疾步而顿,抡起布满红丝的眼睛看向她,“云青鸾你敢,我儿子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让你不得好死!” 云青鸾原本是害怕的,所谓疯起来的人堪比厉鬼,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她方才是真的怕了,但是,想到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筹码,她才冷静下来了,改而高傲的扬起下巴对荣骅筝道:“如果你不想你儿子失血而亡的话立刻后退!” 荣骅筝狠狠的盯着她,还没答话,宫殿外却涌进一批闻巨响涌进来的带着刀枪的侍卫,云青鸾见了,稳住自己方才胸口腾起的慌乱,冷傲的道:“你们来得正好,有贼人擅闯本宫的寝宫,将她拉下去砍了!” 那些侍卫闻言立刻走了过来,宇文璨眸子轻轻一瞥,唇瓣一掀:“滚出去!” 这天下应该听谁的,谁都明白,侍卫们闻言立刻顿住了脚步,朝宇文璨行了个礼就旋身走了。 云青鸾闻言,眼底浮现一股恨意,眼睛狠狠的瞪向荣骅筝,那眼神仿佛想要将荣骅筝一把吞进肚子里似的。她心里不好过,手中握着的匕首也狠了,原本稍稍离开了那弦儿小脖子的匕首再度抵了上去。 荣骅筝一直留意着云青鸾的一举一动,她的视力绝佳,观察事物能够达到一种人类的极致,她能够感到那匕首上再度沾上了温热的血…… 她心颤,呼吸都变轻了。 宇文璨唇瓣紧抿,眸子如寒星般冷清。 云青鸾自然留意到荣骅筝的变化,她知道荣骅筝害怕了,心里顿时得意了,得意洋洋的道:“你不想你儿子的脑袋和脖子分离吧?” 荣骅筝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眼睛一直注视着那锋利的刀锋,深怕那刀锋没入肉去。她胸口晃动着,嘴唇干燥,掀了掀,握着弯刀的手青筋凸起,“你到底想怎样?!” “哟,终于舍得问这一句话了?”云青鸾讥诮的看向荣骅筝,“本宫以为你一直不会开口呢?” “你到底想怎样?”荣骅筝话儿说得很轻,丝毫不像刚开始那样喊打喊杀的,问话就像问天气那般无所谓。 此刻的她,眼睛连眨一下都不敢,直直的看向小弦儿,看他脖子上细嫩的皮肤被划开了一口子,但是小弦儿还是不哭不闹,一双眼睛澄澈依旧。在宇文璨出现的时候,他一双眼睛静静的看向宇文璨,在荣骅筝出现之后一直看向荣骅筝,眼睛黑亮而漂亮天下无双:王妃太嚣张。 荣骅筝看着他脖子上的那一片殷红,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心想他怎么就不哭呢,那应该很痛很痛吧。看着这个他,想起他看到她时总会露出的欣喜,想起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受罪,想起那么一点的孩子,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眼睛不知道是因太久没有转动酸涩得想流泪还是怎么样,眼圈红了又红,但是还是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她问话的时候也不敢太用力,轻轻的,被夜风轻轻一吹便没了。 云青鸾扬起下巴睨着她,“你说呢?” 荣骅筝没有回话,静静的看着小弦儿,“我不知道,但是,只要你让弦儿一点事儿都没有,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宇文璨唇瓣紧抿。 云青鸾笑,“哟,这话可是真的?” 荣骅筝不答,目光坚决。 “如果本宫让你再也不见皇上呢?” “可以。”她丝毫没有犹豫。 宇文璨俊脸绷紧,眼底寒光闪烁。 云青鸾想不到荣骅筝会答得如此痛快,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回过神来,颇为满意的道:“果真痛快啊!” 荣骅筝一言不发。 云青鸾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本宫的要求并没有那么简单。” 荣骅筝:“……” 荣骅筝不吱声,云青鸾也不在意,眼睛看着她,“如果本宫让你现在去死呢?” 荣骅筝的目光总算从小弦儿身上移开,淡淡的点头,“可以。” 宇文璨拳头紧握。 “哈哈哈,你可真够伟大的啊!”云青鸾仰头哈哈大笑,她笑得一点形象都没有,恣意狂傲,面目狰狞,声音不再悦耳,刺耳得让一直伺候她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捂上耳朵,心底的寒意蹭蹭蹭的往上冒。 皇后娘娘竟然是这般人物,原以为是善良秀雅的大家闺秀,是造福天下的帝女星,想不到竟然是这般模样! 图有外表,心如蛇蝎,这样的人……真是是帝女星么? 连一个看着只有几个月的孩子都伤害的人……配做帝女星么? “哈哈哈……”云青鸾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看着脸色紧绷着的宇文璨,“皇上,你可听到了,她愿意去死呢!她连想都没想过你就愿意去死呢!”她说话时语气是觉得非常有趣的,但是,她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有的只是对宇文璨的讽刺。 他辛辛苦苦的,一个区区府邸用上一个城池的人护着她又如何;他日日夜夜赶事务赶奏折为的就是去看她一眼,劳碌繁忙又如何;他宁愿看着儿子手上也不远对她说一声爱她或者喜欢她又如何,她还不是一样轻易的舍弃了他! 呵呵,云青鸾还真的想不到,那个被誉为世间最美好的宇文璨原来也有被舍弃的一天! 荣骅筝是不知轻重还是怎样,她可知,他可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那样的一个人,换做是她,她宁愿舍弃所有也要拥有一个他,而她竟然为了一个随随便便就能够得来的小毛孩就舍弃了他! 可笑吧?! 她求之不得,她唾手可得,然后信手唾弃,她这是嘲笑她么绝世武皇! 云青鸾笑得恣意,也笑得寒意! “我们速战速决吧。”荣骅筝不是没有听到云青鸾的对宇文璨说的话,眼底依旧平静,在云青鸾的匕首再度抵上小弦儿的脖子上的时候就冷静下来了,而且是非常平静,问话都不带一点风浪,说出的话仿佛事不关己似的,“你想要我怎样死?万箭穿心?五马分尸?折磨而死?” 万箭穿心?五马分尸?折磨而死? 跪在地上的人听了头皮纷纷发麻,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说死法的时候会挑这三种,这三种可是闻之胆寒的啊,她竟然能够平静的说出来?! 众人不仅对荣骅筝感到好奇起来了。 一开始他们对突然出现的人错愕了一下,但是在场的气愤委实不是他们能够随便动的,所以一直不敢动一下,一直低垂着头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她的声音非常好听,她是那个被娘娘挟持的孩子的娘吧,所以她一开始情绪非常激动,后来平静下来后说出的话让听到的人都感到心酸。 那么好听的声音,说出对待自己如此残酷的话儿来更是让人心酸,他们这些做小的都忍不住小小红了眼,禁不住想要抬头看她的容颜。 这一看,心里激荡了。远远看去,女子容颜上不加一点修饰,面容却姣好得让人叹息,甚至身上只穿着素白的里衣,长发全数披散在腰间,模样清丽绝美,犹如 出水芙蓉般找不到一丝尘迹,恍若谪仙般,轻灵静然,瞬间均被迷了眼,暗忖这世上原来还有这等灵气的人。 云青鸾顿住大笑,唇角却还是忍不住上翘,“这些法子都不错啊,要不三种都尝试一遍?” 荣骅筝脸色依旧平静,“可以,只要你放了弦儿。”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害怕些什么,她现在只求弦儿能够好好的,什么事儿都不要有…… 云青鸾睨着荣骅筝,想不到荣骅筝会如此平静,手中的匕首动了一下,微微离开了小弦儿的脖子,荣骅筝轻轻的瞥她一眼,眉眼轻垂,抱着小竹儿走进宇文璨,道:“你先抱着竹儿。” 宇文璨目光幽深的看着她,连伸手的意思都没有。 荣骅筝亦抿唇,好一会儿道:“你想我将竹儿放在地上不成?” 宇文璨看向她好半响,抿着唇伸出了手。 “你这是为死做准备了么?”云青鸾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 荣骅筝不答,目光定定的看向她。 云青鸾对上她的,唇角洋洋翘起。 荣骅筝看向她,云青鸾看向她,两人在对视,两人眼睛都没眨一下。 云青鸾毕竟是大小姐,这样的对视,眼睛不眨可不行,不一会就受不了了,眼睛眨了一下,然而,就是这一眨眼,她突然发现一直站在眼前的女子突然不见了,她脑子还反应不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握住匕首的那一只手被人捏住,然后另一只手中突然一轻,抱在怀里的孩子已经被人抢走了! “你这个贱女人,你骗我!”云青鸾反应还算快,怀里的孩子没了眼前出现了荣骅筝的身影,她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一下子出现在这里,毕竟两人的距离并不是只有一两步的,而是怎么也有十来米!她蓦地使用匕首朝那个方向划去,皮肤入肉的声音响起,然而她来不及得意,腹部便被一股气击中! “唔!”她眼睛倏地瞪大,嘴巴蓦地吐出一口血!然后,应声倒地,腹部的疼痛让她身子蜷缩起来了。那一股气非常强大,还很熟悉,云青鸾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她眼睛禁不住看向那个方向,那个方向已经没了人,她眼珠子转动一下,赫然发现那个人已经搂住另外一个人,垂头看着那人的被划破了的手臂花田篱下全文阅读。她眼睛瞬间红了,像是冲血了似的瞪向那个方向,她想站起来,然而身子却怎么也动不了,她被内功伤到了,虽然身子没有坏掉,然而五脏六腑曲儿非常难受,而且动不了,染上血的嘴巴忍不住张了张,“为什么……” “弦儿……”荣骅筝终于还是哭了。孩子终于回到了自己怀里,荣骅筝抱着小弦儿的手都是颤抖的,一直未曾留下来的泪水此刻有种决堤的冲动,眼泪从眼眶流下来,湿了脸颊。 大的小的都受伤了,宇文璨的心里也不好过,一手抱住已经不默默的哭着的小竹儿,一手揽住荣骅筝,最后忍不住垂头轻轻吻上她带泪的脸颊,“乖,莫哭了,是为夫的错……” 荣骅筝将他一把推开,倔强的将脸抵在弦儿的脸颊上,感受他温温软软的皮肤,肩膀抖着。 宇文璨知道荣骅筝心里不好过,她在生他的气,气他没保护好孩子。虽然如此,她手臂上有伤,他不得不出口提醒,“筝儿,你和弦儿都受伤了,先处理伤口。 荣骅筝听到了宇文璨的话儿,总算回过神来,赶紧的从怀中摸出两瓶药,对宇文璨道:“你抱住他。” 宇文璨一手抱着小竹儿,一手抱过弦儿,目光看向荣骅筝。 荣骅筝打开药瓶盖子,掀开弦儿脖子上的一点布料,几乎有点不敢看他脖子上的伤口,“宇文璨,弦儿他还那么小,怎么能够承受这个……”荣骅筝声音带了点哽咽,她说时没有看向宇文璨,目光直直的看向小脖子染上了血花。 宇文璨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是我的错。” “弦儿最近总是受苦。”荣骅筝说着,总算鼓起勇气看弦儿的伤口,细细一看,发现没有想象中的严重,没有伤到不该伤的地方,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在伤口上涂粉末,总有种在伤口上撒盐巴的感觉,荣骅筝知道会很痛,但是还是熟练的从瓶子里倒出一些粉末在弦儿的脖子上涂上去,她以为弦儿怎么也会哭的,但是他没有,眼眶只有一点水汽,却没有哭。 荣骅筝有点不敢置信,心里不知道应该欣慰还是怎么样,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不怕疼呢? 弦儿好想知道她担心,不像王妹爱笑的漂亮嘴巴翘了翘,眼睛亮亮的看向荣骅筝,看到荣骅筝看向他裂开小嘴巴笑了下。 宇文璨看了,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像他,无论是性情还是……最喜欢的人! 荣骅筝看到儿子脸上难得的笑却心酸极了,再上了一层药,看到没有流血之后再涂上另外一种药,这种药涂上去连疤痕都不会留下的。她现在庆幸了,庆幸之前有回一次房间去拿东西,不然这些药可能会被大火给烧了。 说起大火,荣骅筝这才想起自己的房间里还放着很多的书,包括先帝给的印章,还有玄龙大师的,西光老头给的武功秘籍,全数都留在了府上,这一刻可能全数化为灰烬了吧。 她心里觉得可惜,虽然她将那些东西都记在了脑海里,但是看书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特别是西光老头给的那写书,每看一次就有不同的感悟,丢了委实可惜。 一直不得插足这事儿的夏侯过看事儿差不多了,看看四周,躺在地上的一个人,忍不住道:“皇上,皇后娘娘如何……”处理? 荣骅筝处理好弦儿的伤口,闻言想起还在躺着的云青鸾,倏地回头,脸上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 第二百二十七章 比死更狠的折磨(1) 众人见了,禁不住的吞了吞口沫,暗忖皇后娘娘此次命儿休矣! 众人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看到的荣骅筝,她那一抹笑给他们的第一感觉便是可怖,仿佛一个扛着天地罪恶来寻仇的地狱修罗,见着胆寒,闻者心惊!然而,她却又是那样的美,一袭素衣,唇角狠狠的勾着,仿佛勾起了天地的爆火,天地的花火踏出皆随着她踏出的的步子恣意燃烧! 众人看着她一步步的靠近云青鸾,兴许是她气场着实强大,也兴许是因为皇上在这,皇上在一旁旁观着未曾阻止半分,所以,他们这些人也只敢瑟瑟的跪着,连动一下都不敢。 这世上多的是聪明人,虽然那个女子身份不明,而躺在地上的是皇后娘娘,两人身份或许悬殊,然而,众人心思清晰一点的人都能够看出皇上对那女子不一般。 如何不一般不用说也明了。想皇上登基那么久可曾踏进过鸾凤殿半步?想皇上如今踏了鸾凤殿可曾正眼的看过皇后娘娘一眼?而皇上却在方才短短的时间里眼睛几乎未曾离开过那个女子!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两人的距离不过是几米远,躺在地下的云青鸾在她踏出步子的时候就开始看着她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那么一点的距离,她由上至下看着她,待她终于靠近自己的时候,她总觉得已经过了半辈子之久。 “你……想怎样?”云青鸾说时,嘴巴吐出一口血丝!她此刻虽然狼狈的躺在地上,然而她的神色依旧高高在上,自尊和一颗从小就高高在上的心让她不甘心被人牵着鼻子走,就算是最后被人威胁,被人笑话,她也要夺到最先的话语权! “……”荣骅筝微微侧垂着头,翘着唇,静静的看着她。 眸光冷厉如鬼魅! 说出去的话得不到回音,还被人高高在上的俯视,云青鸾吐了一口气,“贱民,本宫也是你能随意看的么,转开你的狗眼!” “……”荣骅筝一动不动,无动于衷。 “你……”两度说话都得不到回应,云青鸾心中恼火得可以,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是在虚张声势,现在,她的心其实几乎全部被恐惧所占据!但是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害怕,所以用恼怒粉饰恐惧,讥诮的道:“你就算再怎么盯着本宫也没有用,就凭你区区一个刁民能将本宫如……啊!” 她话还没说完,一直安静着的荣骅筝倏地伸出一只脚,用力的朝云青鸾受伤的腹部狠狠踹去! “啊!”云青鸾的眼睛猛地睁大,嘴巴不能自抑的发出一声尖叫! 荣骅筝懂武,之前还特意按照上辈子特种兵的训练好生的训练过,虽然骨架纤细,然而力气却不小,那一脚又狠又劲,一脚下去云青鸾立刻感觉到原本被一张击中翻滚起来的疼痛迅速加倍! “嗯呼……”云青鸾整个人蜷缩了起来,睁开的眼睛瞬间狠狠的闭合在一起,疼痛让泪水瞬间滑落脸颊! “很痛?”荣骅筝微微弯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云青鸾,唇角依旧是那样笑着,话语温和若晨曦,“是不是很疼?” 其实荣骅筝这句话就是废话,云青鸾因为她那一脚已经苍白如纸,漂亮的额头滚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如牛般喘着气! “你这是痛得说不出话来了么?”荣骅筝睁着眼睛问云青鸾。 云青鸾拳头握得吱吱作响,眼睛朝荣骅筝狠狠瞪去,“你少在……啊!”话音未落,荣骅筝再度朝她原本的腹部狠狠的踹去一脚! 云青鸾瞬间只觉得身子仿佛被人狠狠的撕裂成两半那样疼痛,荣骅筝那一脚比方才那一脚更加狠,她美丽婀娜的身子在她那一脚之后狠狠的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是云青鸾的宫殿,刚好是在大厅处。云青鸾宫殿的大厅处置得甚好,金碧辉煌,尊贵优雅。她好像非常的喜爱花草,宫殿的四周窗户或者小桌旁都会种着几盆珍贵的花草提供欣赏。除此之外,宫里最多的还是珍稀器皿,玉器朗朗。 荣骅筝那一脚踹之后,云青鸾翻了几个圈后狠狠的摆着珍稀花草的和器皿的方向滚去,身子恰好和那个桌角撞去,力道之大,其中一只桌角瞬间破裂,而小桌上面的盆栽和器皿瞬间坠落! 而云青鸾的头刚好顿在器皿坠落的下方! “嘶!”能够清晰预料会发生什么的众人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啊!”在“铿锵叮咚!”持续响起的时候,云青鸾的嘴巴发出一阵让在场的人听了头皮发麻的尖叫! 其实也莫怪她尖叫如此大声,宫中器皿皆是上品,质高品忠,重量非一般,在坠落在她脑颅的时候,她脸部遭受重击,脸庞光滑的皮肤随着器皿碎裂被划破了无数道大大小小的伤痕,尖叫过后,她的脸上几乎全是血! 云青鸾武功也不差,方才那些器皿她虽然不能及时的发功挡开,但是她还算可以,区区器皿还不至于让她脑颅破裂或者脑颅受重创,只有一阵重重的疼痛罢了,那一阵疼痛过后她并没什么大事儿,最痛的还只是肚子。 虽是如此,她最在乎的不过是她的脸了,脸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还有浓郁的血腥味让她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她瞬间忘了腹部传来的仿佛像是要将她吞噬了的疼痛,放声尖叫,“啊!本宫,本宫的脸……本宫的脸……” 荣骅筝翘着唇看着,将脸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人还真是有意思。 云青鸾赶紧的捂住自己的脸,“皇上,臣妾的脸,臣妾的脸……” 荣骅筝听到云青鸾的话,笑意深了一下,向宇文璨的方向看了一眼,宇文璨正好在小竹儿和小弦儿的脸上各印上一吻,感受到荣骅筝的视线微微抬头,薄唇浅翘,宠溺顿生! 荣骅筝朝他笑,淡淡道:“皇上,皇后娘娘想让你看看她的脸呢?你意下如何?” 宇文璨还来不及回答,云青鸾却非常激动,也不顾身下碎片满地,捂住自己的脸蓦地转了一个方向,抖着嗓子,几乎哀求的道:“不要看,皇上不要看……” “皇后娘娘这是作甚,我看着你的脸倒是挺好的啊。”荣骅筝语气带笑,话罢还求证似的对宇文璨道:“你说是不是啊,皇上?” 宇文璨薄唇微扬,声音异常温和,“到底是比以往好了。” 此话一出,跪着的人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蜷缩着的云青鸾的颤抖止住了,紧接着就是更大的颤抖! “本宫的脸……”云青鸾伸手往自己脸上摸着,满手的血让她有点受不住,一直抖着嘴唇颤颤巍巍的盯着自己的手看,看了一会儿,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竟然 别的也不想了,逆着宇文璨的方向瞪大眼睛朝跪着的众人道:“尔等还跪在这里作甚,还不去叫御医来!要是本宫的脸有一点闪失,你们都别想活了!” 脸,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是帝女星最重要的标志,她绝不能让自己这张脸有什么闪失! 帝女星……如果她的脸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帝女星就不会再是她了! 她绝不能接受这个,她要万人崇拜,世人膜拜! “你们还不快些去,将本宫的话当做耳边风是不!” 众人本就心有戚戚,云青鸾的话出来后身子更是抖得厉害,但是却没有人站起来按照她说的话做的。他们不是白痴,在宫中也混了不少日子里,该听谁的他们心明如镜,皇上一言未说呢,他们区区奴才哪里敢动? 众人一动未动,云青鸾心头大怒,“你们这些狗奴才是耳朵聋了还是心比天大,本宫说什么你们听不到么……” “哟,皇后娘娘气儿还真够足的,皇上一掌,我两脚,你竟然还能中气十足的咆哮,皇后娘娘是在告诉我我方才的力气太小了么?”荣骅筝笑着淡淡的出言打断云青鸾的唾骂。 “……”不知道怎么的,云青鸾听到荣骅筝的说话竟然忍不住抖了两下身子。 荣骅筝看着,心里对她那轻微的抖动不甚满意,话罢之后再度踏着步子朝云青鸾走进,边走边温声道:“皇后娘娘想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我不要!”云青鸾比方才更加恐惧的道,“荣骅筝,如果你敢靠近本宫半步,本宫让你不得好死!” “你如何让我不得好死?”荣骅筝笑意止不住,“动用你皇后娘娘的权利,还是你父王身后那一百万兵权?” 云青鸾道:“任何一样就足以将你至于死地!” “呵呵,皇后娘娘到底是有点不自量力了。”荣骅筝翘着唇,在云青鸾身边顿下步子,“据我所知,从你第一次看到我就想将我置于死地了,然而,直到现在你依然没有成功。皇后娘娘,你说,你的能耐到底是有多大?” “你取笑本宫?”云青鸾心脏都在抽搐,躺在地上愤恨的咬牙,她力气好像随因为她脸部的疼痛反而恢复了不少。 “你确定那只是取笑?”荣骅筝淡淡的道。她现在好像非常休闲和自在,除去唇角那一抹无论怎么看都抹不去的冷酷之外,她说话的方式始终是温和的。她好像突然之间有了无限的耐性,一直不温不火的和云青鸾说着话。 然而,就是那样一句温和的问话,却噎住了云青鸾的嘴巴,让她怎么也开不了口去答话,只能更狠的瞪着她。 荣骅筝不能否认,她现在其实非常享受她的瞪视,她想要的也不过是云青鸾的瞪视,没有经历过心疼和心的折磨的人不会知道,一个人最害怕的时候莫过于想要那个让自己害怕的人死,然而,自己无能,不但不能让对方死,还让对方更加恣意放肆,最后只能用恨不得对方死的眼神瞪向对方。 而方才,她就是这样的。在云青鸾将匕首抵在弦儿的脖子上,在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无助害怕得企图用瞪视来杀死对方。 这种感觉,荣骅筝相信云青鸾也感受到了。 身体上的疼痛哪里比得上灵魂被燃烧来得猛烈?她不会一刀解决了她的,那样太便宜她了,云青鸾就算要死,也只能被她折磨死! 她要将她方才的害怕,方才的惊惧,方才的心痛,一一偿还给她! 荣骅筝享受着云青鸾的瞪视,享受一会之后,她余光扫到一个东西,上前几步伸手拿了过来,然后慢慢的蹲下身子对云青鸾道:“皇后娘娘,我有镜子哦,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云青鸾生生打了一个寒颤,眼睛见鬼似的瞪大,“我不要!你给本宫滚远点!”她说着,忍着身体各方传来的疼痛,用力的伸手在自己华贵的裙摆上撕下一角,伸手将要蒙住自己的脸! 荣骅筝笑着看云青鸾做这些动作,在她伸手在后脑上将布条打结的时候才慢悠悠的伸手过去,“嘶!”的一声,云青鸾手上的那一条布条撕裂成两半。然后,荣骅筝如迅雷般伸出手用力的捏住云青鸾的下巴,出其不意的将手中的镜子移到了云青鸾的视线去! “啊!”云青鸾顿时如遭雷击,眼睛瞬间充满了血丝,猛地地上眼睛撇开脸,“荣骅筝,你走开!走开!” 荣骅筝笑,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松开了捏住云青鸾下巴的手,然后不再有什么动作。 跪在地上的人看着这一幕,心脏都有点受不了,这女子,果真不如表面的纯良啊,不u盾那能够准确的拿捏住人的心理,还能再最短的时间内想打法子打击敌方,够狠! “不是,那不是我的脸……”云青鸾撇过头后蜷缩着身子喃喃自语,“那不是我的脸,不是……”她几乎是一直在重复着自己的话,仿佛自我催眠一样。然而,她并没有疯,自我催眠也不成功,脑海里一直闪现的都是那一张布满了大大小小血痕的破碎的脸。 荣骅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淡道:“那就是你的脸。” “那不是我的脸!不是!”云青鸾恼怒。 “就是你的脸!” “不是!” “是!” “不是!” “……” 两人一个人躺在地上,一个人居高临下的站在,云青鸾神情激动的说一句,荣骅筝就神色淡然的反驳一句,场面诡异异常。 这样的场面一直持续了一刻钟,云青鸾一直用力的咆哮,兴许是累了,最后闭着眼睛重重的喘气。 “皇后娘娘,你的脸不算差吧。”荣骅筝看着喘息着的云青鸾,好整以暇的笑问道。 “……”云青鸾捂上耳朵,她不要再听到关于脸的事儿! 荣骅筝也不勉强,她不爱听她也不说了,慢悠悠的伸手拉过一张凳子,一屁股坐下之后再度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有模有样的打开瓶塞嗅了一下,“挺香的啊。” 荣骅筝拿出来的药瓶的确挺香的,在瓶盖打开了一会之后,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那一股香气。 云青鸾眼皮动了一下。 荣骅筝明察秋毫,笑了,道:“皇后娘娘可知这是什么药?” “……” “凝肤膏。”她不说话荣骅筝也不勉强,淡淡的解说道:“凝肤膏是我研制出来最好的一款药,祛疤不留痕还能细致白嫩皮肤。”她说着,对云青鸾的背脊道:“皇后娘娘应该一直都知道,要比皮肤,皇后娘娘未必比得上我,是吧?” “……” “我出身没你好,但是皮肤比你好,全是它的功劳啊。” 云青鸾的背脊动了几下。 荣骅筝笑得不急不缓。 荣骅筝说完那一句话之后,云青鸾眼皮睁了两下。 荣骅筝静静的等待着。 好半响之后,云青鸾终于睁开眼睛,“凝肤膏……” 荣骅筝王婆卖瓜,“凝肤膏就算是再大的疤痕也能消除,一点也不留痕。” 云青鸾手握成拳,咬牙道:“本宫命令你,将凝肤膏给本宫!” 荣骅筝笑,“我为何要听你的?” “不过是大郢的皇后!”云青鸾怒吼! “那又如何?”荣骅筝嗤笑,“区区一个皇后位置就让你得瑟的忘了形!” 云青鸾怒火冲天,但是她到底想要荣骅筝手里的凝肤膏,喘着气冷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荣骅筝说得倒是轻松,一言罢了,并不在说话,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抠着自己指甲。 云青鸾心里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再爬,“说你的要求!” 荣骅筝这回反应够快的,道:“我一直很好奇上一次在龙岩寺时大家都中了春药,皇后娘娘也是的,我想知道皇后娘娘到底是怎样解春药的。这是我一直想不透的事儿,如果皇后娘娘能够替我解惑,我凝肤膏一定给你。” 春药?! 皇后娘娘曾经中过春药?! 众人讶异了,他们可谓是人精了,那些东西宫中伺候的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皇后娘娘曾经中过春药?而且,女子说的是在龙岩寺里,龙岩寺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啊,能进龙岩寺不外乎是三年前那一次了。 而三年前皇后娘娘么还尚未出嫁呢,那时候中了春药要怎么……解? 一个念头闪过每个人的脑海,众人纷纷抖了抖脑袋。 这个想法太可怕了,皇后娘娘未出阁就**,不洁啊! 而这样一个不洁的女子竟然是堂堂大郢的皇后! 想到这里,众人心里除了不可思议之外还有一点气愤! 这简直就侮辱了大郢的圣洁啊! 云青鸾怎么也想不道荣骅筝会提这个要求,脑子轰的一声瞬间缺氧,嘴巴蓦地长大,好久都维持着这一个状态。 一直企图隐瞒的事儿被荣骅筝如此直白的抖了出来,云青鸾生生吸了几口冷气才让自己不转过头来将掐住荣骅筝的脖子将她一把掐死,她张了张嘴巴,嘴巴抖了好久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子虚乌有!” 荣骅筝笑:“那么多人在场呢,又怎么会是子虚乌有呢?” “你休得在皇上面前侮辱本宫!”云青鸾冷声叫道:“皇上,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她这几嫉妒本宫!那些低下龌蹉的东西,本宫怎么可能让它沾身!” 宇文璨眉毛都懒得挑一下。 荣骅筝倒是好心,替云青鸾问了一句:“皇上,皇后娘娘说她当时没有中春药呢,你信不信皇后娘娘的话?” “当时朕也在场,知道皇后定然是中了春药的,皇后想还自己清白倒是可以细细说一番当晚的事儿,说说春药到底是怎样解的。”宇文璨轻轻的靠着椅后背,指尖轻轻的摩挲着小竹儿的脸蛋儿,小竹儿被他摸得舒服,咯咯的发笑。 宇文璨的话让云青鸾心脏仿佛被人狠狠的剜了一刀,巨大的疼痛和绝望让她生生的流出眼泪来。虽然如此,她还是不甘示弱,“皇上,臣妾当时没有中春药。” “呵呵,是么?”荣骅筝笑着道,“皇后娘娘这话不说是英明神武的皇上了,就是我也不会相信啊!”话罢,眼底森森的笑着道:“不然,凭皇后娘娘这天仙般的容貌,皇上怎么会至今未曾碰过皇后娘娘一次呢?是不?” 荣骅筝的话一出,原本只有荣骅筝和云青鸾对话的宫殿顿时哗声一片! 众人纷纷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样子! 怪不得皇上从来不踏进鸾凤殿半步,原来如此! 不知被什么人碰过的脏东西高贵如皇上怎么可能会去碰! 荣骅筝听着那些哗声,唇角翘啊翘的。 云青鸾,你害怕什么我就做什么! “荣骅筝,你休得侮辱本宫名节!”云青鸾气急败坏! 荣骅筝摇头,笑容恣意,“皇后娘娘,人的名节就像是清水和白纸,如果始终是一清二白的,任凭我怎么用清水在白纸上写字,纸也是白的,但是如果人的名节 丧失掉了,那么就像是清的水便变黑了,无论你用什么辩驳,黑了就是黑了,便不会白的了。” 云青鸾目眦尽裂,回过头瞪向荣骅筝,“荣骅筝,你再说一句,本宫要让你不得好死!” 荣骅筝唇角慢慢勾起,慢慢站起身来,淡淡的提醒道:“皇后娘娘,你这样转头,皇上可以看到你的脸哦!” 云青鸾闻言心脏一颤,也不敢去看宇文璨是否朝她看去,赶紧用手捂住脸,留下一双眼睛瞪向荣骅筝,“给本宫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皇后娘娘,你让我滚我就滚,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荣骅筝笑,耸耸肩,道:“况且,凝肤膏还没给皇后娘娘呢,怎么能走?” “你要将凝肤膏给本宫?”云青鸾声音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她脑子不笨,“你哪里会那么好心” “果然好心被雷亲呢!”荣骅筝淡淡的道,说时,她随意的伸手往手中的瓶子轻轻一勾,边将膏体往自己脸上涂边感叹道:“本来还感激你在龙岩寺失了身让皇上厌恶你的,想不到我的感谢你不领情呢!不不过没关系,为了感谢你,我完全可以以身试药的。” 云青鸾看着荣骅筝将药膏涂在脸上,随着她的动作,膏体的香味越来越浓,好闻得不可思议。 这么好闻的东西应该不会是毒药才是…… 荣骅筝的医术如何云青鸾是见识过的,像之前谷婷菱那么重的伤她治疗可以在几天就完好,据说还不留一点疤痕呢! 她脸上的伤虽然多,却不重,用了她的药恢复原来的模样应该也是可以的…… 云青鸾心里非常复杂,她不想失去一张漂亮的脸,那比要她的命子还要重要,自从脸被割伤了之后她一颗心就颤抖得像是风中落叶似的。荣骅筝的的凝肤膏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但是,那是真的么? 她有点迟疑。 不过,她既然能够大大方方的将凝肤膏涂在脸上,应该没事儿的吧…… 云青鸾心里既心动又迟疑。 “不要也就罢了。”荣骅筝将脸儿涂了一圈,叹息着站了起来,淡淡道:“我鞋子都没穿,到底是不舒服,还是快些回去好了。”话罢,转身就想走。 宇文璨听到她没穿鞋子时眉毛皱了一下,他到底是粗心,怎么忘了这一出? 云青鸾看站起身就想走,捂住脸赶紧的叫住她,“别,别走,我要!” 荣骅筝旋身过去看她,将药膏扔过去给她。 云青鸾到底有功夫,一边旋身过去不让大家看到她的脸一边伸手接住那药瓶,然后急忙忙的拔开盖子,像一只老妪那般颤抖着手挖了膏体就往自己脸上涂。 她以为膏体涂上脸会疼痛的,但是没有,膏体不但香,而且冰冰凉凉的,涂在脸上非常舒服,她顿时变得急不可耐了,一下子挖了一大块往自己脸上涂去,脸上全是满足。 而荣骅筝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浅浅的微笑。 那样的笑,瞥去眼底的阴霾,简直能够融化冰雪,能够让凋零的花朵重现生机! 她的笑还挂在脸上,云青鸾手中的盖子还来不及盖上,原本满足的神色立刻变得狰狞起来,脸上传来的灼痛让她瞬间扔了手中的瓶子! “荣骅筝,你骗本宫!” 嗯,待会还会有一更…… 第二百二十八章 必死更狠的折磨(2) 荣骅筝浅浅的笑,方才踏出去的步子迈了回来,耸耸肩轻松的问道:“脸上的感觉尚可吧?” “荣,荣骅筝,你……” “唉,皇后娘娘,真是抱歉,我忘记告诉你,这个凝肤膏不是一般的美容药膏,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使用的。”荣骅筝有模有样的叹气,“都怪皇后娘娘太心急了,方才我还想说明的,这款凝肤膏呢,伤口还未结疤的人绝对不能用,不然后果会很严重,至于如何严重……” 荣骅筝话儿一顿,好一会,才笑米米的道:“皇后娘娘可以照镜子看看后果。” 云青鸾此时说话都有点困难了,脸上原本的冰凉已经不见了,她感觉到自己脸上此刻像是被火烧一样,脸上的肉很大动作的滚动着,那感觉就像是铁锅里的肉,被烈火燃烧摧毁一般,她瞬间怕得要命! “我的脸,我的脸……”云青鸾这一刻,别方才更害怕了,她不敢让人看她的脸,她颤抖着伸手就想要捂住自己的脸,但是手刚刚触摸到脸上的皮肤,她瞬间就移开了手! 她的手上立刻沾满了油! 不摸不知道,方才一摸,她感觉自己脸上此刻的感觉就像是癞蛤蟆的皮一样,粗糙磕手! “我不要,我不要!”云青鸾泪水滚滚落下,她不理会,手上黏糊糊的油腻感让她非常恶心,她赶紧的伸手在自己衣袍上擦拭,嘴巴里叫嚣着,“荣骅筝,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啊!” 她的叫嚣还未落下,娇美的肩膀立刻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而且,痛得她大叫,“荣骅筝,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和你生的两个野种都不得好死!” “你嘴巴可真够硬的啊!”荣骅筝冷笑,脸上挂着的浅浅的,温和的笑,在云青鸾的诅咒吐出之后全数褪去,眼底除了阴冷还是阴冷,一脚踹完之后,乘着云青鸾还没有缓过气而来,一把用脚将她在她侧起的肩膀上狠狠踹一脚,让她翻了一个身,原本对着墙壁的脸瞬间变成了对着门口。 这一个翻身,她的脸全数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鸾凤殿跪着的众人一直留意着两人的动态,云青鸾一次又一次的叫声让他们感到毛骨悚然的同时还捏了一把汗。 他们心里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皇后娘娘有着全天下最美的一张脸,然而,她却挟持幼儿,将幼儿弄得伤痕累累,委实不到的,幼儿的娘生气也正常。但是,他们却想不到,皇后娘娘会因此而毁容! 那样一张带血的脸已经够让人惊心的了,但是,在皇后娘娘的脸转过来的那一刻,众人才觉得那根本不算什么,那不过是大巫见小巫罢了,那样一张脸,让他们这些人生生的吸了一口凉气! 在看到那一张脸的一瞬间,没有人能够形容自己心底的感觉。 只见,云青鸾原本白嫩漂亮,绝美异常的一张脸此刻芳华不再,上面的皮肤虽然还不至于黑兮兮,但是异常的粗糙,仿佛没了油份和水分一样,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原本纵横交错的大大小小的伤口此际全数发黑凸起,一条条横着的肉肉凸出来,非常难看。 那样的横肉,一条分布在脸上就已经难看到极点了,然而云青鸾的脸上此刻纵横交错着的横肉不知有多少,看起来一场恶心,让人看了立刻倒胃口! 偏偏,有人在看了云青鸾的脸之后,还真的这样做了,不敢再看向云青鸾,捂住嘴巴不敢作声的呕吐这,模样憋得非常痛苦。 “我的脸,我的脸……”云青鸾此际怕死了,众人的反应她不想知晓,但是却还是感知到了,恐惧排山倒海的在心中到来!在荣骅筝将她的身子反过来之后,她就算不想摸自己的脸也禁不住伸手摸上自己的脸,忍住手心里传来的那一股连自己都感到恶心的触感,颤抖着身子然后奋力的想要翻身过去背对着众人。 荣骅筝哪里会容许她翻身过去,居高临下的脚一伸,将脚踩在了云青鸾的脸上,固定着她的脸面向众人,脸儿全数阴寒,“怎么,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了么?” 云青鸾不答,她虽然被宇文璨击了一掌受了内伤,但是到底是有功夫底子的,用尽力气拼命挣扎! “你再动一下我你信不信这样子的就不会只是你的脸?!”荣骅筝冷声警告,她话一出,云青鸾的挣扎就小了,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眼泪滚滚流淌而出。荣骅筝脚下按着的力量却不减小,冷笑道:“怎么,你也有这样哭的一天?你方才不是笑得很高傲的么?” “云青鸾,你不要以为这个世上你就是主宰了,不要以为这个世界都围绕着你转!你以为你可以要别人的命,我就不可以要你的命么?你以为你够狠,我绝对比你更狠,更毒!” “我告诉你,要比狠,要比毒,你还比不过我!我一颗子弹,一点粉末,一根银针就可以要一个人的命,你和我比还嫩了点儿!” “云青鸾,你要怎样恨我,怎样不喜欢怎么我讨厌我,我都不会拿你怎么样,那是你的主观意识,是你的自由,但是你竟然敢挟持弦儿,还伤害他,你不可饶恕!” “我这个人也通常很好说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百倍奉还!” “我不怕告诉你,我这个人早就死过一次了,阎罗王都见过的人我怕什么?我不怕死,要是谁敢碰我的孩子,谁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就让谁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别以为我说笑的,我说到做到!” 荣骅筝说话的声音狠狠很冷,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并不好看,就像是一个索命的修罗,或是像是一个凶残的恶霸,但是,荣骅筝觉得没关系,她的形象,她的内心,她的道德,她的顾忌,她都抛开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云青鸾之前诸多小动作,诸多行为,包括一次次的派人前来围剿她,来杀她,并且因为她她和宇文璨不得不分开,让她变成了和情妇没两样的存在她都没有那么在意,毕竟她没有伤到她,没有伤害她心尖上的人,但是这一次她真是太过分了! 没人有知道在她看到弦儿的伤口时有多痛,一颗心仿佛枯萎了似的,恨不得他身上的痛都过渡到自己身上! 两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因为她,他们没有了安逸的生活,父亲不能天天见面,没有祖籍,连是谁的孩子都不能公诸于世,她已经欠他们非常多了,看着他们终觉得胸口要裂开的痛!然而,云青鸾竟然还在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巴,伤害她的孩子,不给她狠狠的一教训,她以为她真的是好欺负的! 荣骅筝的每一句话听在别的人的耳朵里都很阴寒,然后全数惊惧着,连大气都不敢喘,暗忖这女子果真是个狠角色!唯独听在宇文璨的耳朵里,所有的思绪都变成了柔软的怜惜和无能的懊悔。 他将手中的孩子递给夏侯过,轻轻的朝两人走近。 云青鸾的眼睛在流着泪,但是眼睛余光一直不逗留的看向宇文璨,然而他2的目光一次都没有看过她…… 她顿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想她方才那样拼命的转过脸是为了什么? 因为她最看重的脸,她的心在被火灼烧,在疼痛,然而,因为他,她的心又在拔凉拔凉的发凉。 冰火两重天,比死,更加煎熬! 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她的脑袋被任意脚踩着,如此屈辱的姿势,然而,她还是忍不住张了张嘴巴:“皇,……皇上……” 她嘴巴开开合合好几回,然而,没有一回事出了声音的。 如此近距离的靠近,一辈子也就那么几回,她的心期待着他的靠近和他的一个眼神,然而,却又不想他看到此刻的她…… 矛盾,再一次将心拧紧碎裂! “筝儿。”他来到她身边轻轻叫着。 她垂头看着云青鸾,不吱声。 宇文璨黑眸闪过一抹疼惜,伸手揽过她的腰肢。 她没有拒绝,宇文璨伸手将她拦腰抱起。 一群黑衣人立刻上前挡在了云青鸾的跟前,以防她做出些什么来。 众人再度倒抽一口气! 她任由他抱着,一双手轻轻的环过他的脖子,蜷缩在他的怀里,眼泪轻轻从眼中滑落,滑落至他的脖子,她哽咽着道:“宇文璨,我还是好难过……”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他深吸一口气,侧头轻轻的吻上她的耳际,“对不起。” 荣骅筝摇摇头,在两人路过夏侯过的身边时,她轻轻的挣扎,想要从宇文璨的怀里下来,“我想看看弦儿。” “但是你的没有穿鞋。”宇文璨既担忧又无奈。 “我想看……” 宇文璨叹息,还是将她放了下来。 荣骅筝赤着脚朝夏侯过走过去,轻轻的从夏侯过怀里抱过弦儿,不停的牵着他的脸颊,看着他脖子上一层层的血,眼泪还是忍不住下来。 宇文璨看着,目光复杂。 唉,依然总觉得有点狠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宫中相处 在离开鸾凤殿之前,宇文璨问荣骅筝,“那你想不想将她亲手杀了?”话里的这个她,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 宇文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淡,神色云淡风轻,仿佛不是在说要一个人的命,而是问你想不想喝茶一样。 他话语里越是平淡,众人就越是吃惊,面上皆是冷汗淋漓。 原来,大郢皇后的性命不是掌握在皇上的手里,而是一个不知是谁的平民女子手里! “杀了她我会很痛快,但是,对你来说会后患无穷。”荣骅筝抱着小弦儿回道。她并不笨,自己毁了云青鸾的容貌的事儿已经是做得过了的了,云青鸾身后那么多人支撑着,她暂时是杀不得,关于这一点荣骅筝心中早已明白。如果不是有了这一个顾忌,荣骅筝会在折磨完云青鸾后毫不犹豫的将她一刀解决了,省的她还有力气兴风作浪! “只要你想她死,所有忧患我都会挡下来。”他俊雅的眉目染上一抹温柔。 荣骅筝听了,脸庞红了一下,翻一个白眼,将脸埋在小弦儿的脖子处嘀咕两句。 宇文璨听到了,勾唇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宇文璨有时候真的不想荣骅筝将事儿看得太透了,她懒点儿也好,笨点儿也好,将事儿看得太透顾虑就越多,牵绊也就越多,然而心里积聚的不舒坦也就越多。 他,不希望她这样。 但是,宇文璨不得不承认,云青鸾现在还真是不能杀,起码现在是杀不得。因为,无论是她身后的百万兵权还是帝女星之事,她暂时还不能死。方才他问荣骅筝那一句话其实并不是说给荣骅筝听的,而是说给云青鸾听的,他要让她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她自己想象中那么高高在上,她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要让她明白,她太高估自己了,总以为自己不可一世,总以为自己是天下之凤,却不料筝儿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她的生死! 云青鸾哪里是一个笨的人,在宇文璨那一句话问出来之后,她心中就已经明白了,一颗心狠狠的颤抖,狠狠的坠入冰窖之中,原本瞪大的眼睛轻轻的阖上,掩去了所有的伤痛,掩去了所有的恨意,一滴滴泪珠从眼角轻轻滑落,滚烫得足以灼伤一个春季! 这件事虽然痛快,然而,荣骅筝和宇文璨都明白,这件事暂时还不能公诸于众,所以,原来伺候着云青鸾的人在那一个晚上全数被换掉了,,换上另外一批人伺候。原来的人他将之交给了身边信任的公公看管着,待日后有用。 在离开鸾凤殿之后,荣骅筝一队人马去了宇文璨的寝宫。 宇文璨登基四个月了,这是荣骅筝第一次来宇文璨的寝宫。 因为,无论是荣骅筝还是小弦儿,两人都受伤了,荣骅筝的手臂被云青鸾狠狠的划了一刀,伤口深而长。在回去的路上,因为她的手臂上有伤,即使荣骅筝如何不乐意,宇文璨还是从她手中抢过小弦儿来抱,而因为她没有穿鞋,虽然夏侯过识时务的让人将鞋带了一双给荣骅筝,但是宇文璨看荣骅筝一路上过来都是没穿鞋子的,脚背脚掌都被划伤了好几口子,怎样也不让她走路,将自己的龙辇让给她坐了。 “宇文璨,你够了!”荣骅筝脸儿都黑了, “乖,坐就是了。”两人说来说去,宇文对荣骅筝的拒绝不为所动,淡淡的看着她。 “你!”荣骅筝气结,在她心里众生平等,虽然如此,她心里也没有宇文璨是皇帝,龙辇这些东西自己做不得的想法,但是自己这个模样坐龙辇算什么,从鸾凤殿道宇文璨的宫殿距离并不近,一路上招摇过市,他不要面子她还要呢! 这一招摇过市,明儿不知道有多少流言满天飞! 两人谁也说不服谁,最后宇文璨还是妥协了,他怀里抱着弦儿坐龙撵,荣骅筝跟随在队伍里,和夏侯过一道伺候小竹儿。 一路上荣骅筝和夏侯过难免会多说几句,一路上夏侯一直感觉到自己被人冷冷的盯着,背脊发寒,心里苦笑不已,难受至极。好不容易挨到了回到了宇文璨的寝宫,荣骅筝终于得以抱回小竹儿,为了避免主子发难,夏侯过这回机灵的找了一个理由,急急的缩到一个角落去,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 开玩笑,不机灵行事,可是会死人! 第一次去宇文璨的宫殿,荣骅筝原本心里还以为会有点不自在会有点陌生的,但是,想不到待她进去的时候她并没有这种感觉。相对于云青鸾的寝宫,宇文璨的寝宫不但金碧辉煌,而且非常贵气高雅,里面的摆设,里面的器具,荣骅筝一看就知道属于宇文璨的风格,所以,虽然是第一次进去,但是并没有什么什么陌生感觉,反而觉得亲切而熟悉。 宇文璨并不是喜欢众人围绕,相对于宫殿里有无数太监宫女伺候,他更喜欢冷清一些,平日里,不过是一两个贴身太监和夏侯过在一旁伺候。在荣骅筝进来之后,宇文璨吩咐了一些事儿之后将两个贴身太监屏退了,让夏侯过带几个机灵的宫女进来伺候,然后一家四口进入了内殿。 宇文璨的内殿布置得不错,荣骅筝一看那格局就觉得熟悉,她一进去就将小弦儿放在龙榻上,掀开弦儿脖子上的布料看伤口情况,看了一会,心里还是非常难受,叹息的摸着弦儿的小脸儿道:“弦儿的皮肤太嫩了,孩子的抵抗力太低,只怕伤口并不容易愈合。” 宇文璨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抵抗力,心里依稀有个概念,眼底闪过一抹什么,微微叹息着伸手将她抱上龙榻,自己坐在她身边,抱起她垂落在一旁的两条腿儿,将她的鞋脱掉,眸眼一看,也不怜惜她,伸手就在那白嫩的脚背上捏了一把,冷笑着道:“还真够豪气的,这双到底是金刚脚还是铁脚,不用穿鞋子就千里万里的到处跑了?” 荣骅筝脚上有一道道的伤口,脚很嫩,被他这么狠狠一捏,痛得她龇牙咧嘴! 她用脚踹他,恨恨的道:“宇文璨,你干嘛!” “试一试这脚是什么做的。”他瞥一眼她,淡淡的道。 荣骅筝哼了一声,懒得理会他,她以为他想赤脚走路啊,如果不是情况紧急,谁想这样啊! 宇文璨任由她瞪,他喜欢她瞪他,她这一蹬,神韵全部都灵活生动起来了,也让他一颗心跟着柔软起来。忍不住,他垂首轻轻的吻上她微微嘟起的樱唇。 荣骅筝看着他靠近,一点也不矫情,伸手搂上他的脖子。 “你手臂上有伤。”宇文璨心头大动,但是忍不住说道。 “刹风景!”她瞪他,娇软的身子抵上他的胸膛,“这点上不碍事啦,已经上药,伤口不流血了,明儿就能结痂了。” 宇文璨的鼻翼处全是她娇软的香气,他眸眼深了深,“此话当真?” “真的啦!”荣骅筝咬牙切齿,丫的,宇文璨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 她有点不满,哼一声,松开口就要离开他的胸膛,他这个时候垂头吻上她。 荣骅筝有点气恼,气宇文璨的突如其来,但是,这个吻实在太美好了,气息交融的感觉非常好,她唇角一翘,自己一双脚脏得要命,但是还是屁股挪啊挪的,将自己一双腿环上宇文璨的腰,自己坐上了她的腿上,在他吻着自己的时候用力的回吻回去,甚至在他舌头伸进自己嘴巴的时候,率先夺取了主权,将他的舌头紧紧的吸住。 宇文璨有洁癖,但是并不嫌她脏,只是有点讶异于她的热情,随着她的动作,他的气息立刻重了,搂住她的铁臂拦住她的臀儿将她整个人纳入自己的胸怀,一手在她娇软的后背和腰侧抚摸着,唇舌纵容着她的无闹。 两人已经很好没有好好亲人了,一个吻就想触到了开关似的,两人同时爆?发,唇舌教缠,气息相融,吻得难分难舍! 两人交颈相缠,气氛非常好,然而,这个时候,身侧突然响起一阵‘咯咯’的笑声,笑声清脆稚嫩,荣骅筝一听,原本紧闭着的眼睛立刻睁开,伸手将宇文璨推开。 虽然是提前结束的吻,但是荣骅筝已经是几乎不能呼吸了,喘气如牛,脸儿红扑扑的将他看着。 “筝儿,你变坏了。”两人分开后,宇文璨着她唇边被带出了一抹银丝,敛眸一笑,垂头在她唇角轻舔一下。 荣骅筝被他的动作弄得脸儿更红了,轻垂他一记,很没好气的道:“到底是谁坏了。”这个人还真是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宇文璨勾唇一笑,倾国倾城。 “真是妖孽!”荣骅筝翻个白眼小声嘀咕。 宇文璨耳力无比的好,闻言又是璀璨一笑,垂头鼻尖轻轻的抵着她的,道:“筝儿莫忧,为夫永远只对你一个人使坏!” 真是得寸进尺了!荣骅筝瞪他,“你够了哦!” 宇文璨笑,搂着她,看向方才打扰他们恩爱的主儿,恰好对方也在看他,顿时笑声更大了,咯咯的笑,一双大眼儿弯成了漂亮的弯月。 荣骅筝见了,松开搂住宇文璨的脖子的手,挪着屁股就要从宇文璨身上下来。 送到嘴边的肉,宇文璨哪里舍得让它飞了,就算暂时吃不得,也要好好的将她禁锢在怀里,这一段时间,他是真的想她了,这丫头倒好,一点感觉都没有。 荣骅筝很没好气,让他搂着,自己伸手抱起使坏的女儿,点着女儿的鼻尖没好气的道:“你说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鬼灵精?” 宇文璨失笑,伸手扯她的脸颊,看她脸颊白嫩嫩的,上面没有一点瑕疵,想起了什么,挑眉道:“你的脸怎么恢复得如此快,不是今天早上的时候才那些东西才结痂的么,怎么如此快就一点也不看不到痕迹了?”说时,他撇头过去看了一眼弦儿的,发现弦儿脸上倒是还好,还剩一点痕迹。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用的药是谁研制出来的。”荣骅筝哼声道。 宇文璨摇摇头,都说这丫头脸皮厚,这时候都不忘赞美自己一番。 不过,这丫头倒还真的是有骄傲的资本,无论是做出来的事儿还是为人,都有着自己独自的处事方式和原则,非常好。 他浅笑着,想说什么,这个时候荣骅筝的肚子却咕噜咕噜的叫了出来。 荣骅筝咳了两声,睁着漂亮的眼睛无辜的看向宇文璨,可怜兮兮的道:“我还没用晚膳……” 宇文璨也明白,他想说什么,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夏侯过的声音,“皇上,伺候的人来了,可要让她们进来?” 宇文璨没回答,只道:“夏侯过,吩咐御膳房弄些清淡的膳食过来,筝儿还没用膳。” 夏侯过应是,宇文璨这才道:“让她们都进来吧。” 宇文璨话落,就有好几个低眉顺眼的宫女端着盆子进来了。 “将水端过来这里。”宇文璨淡淡吩道。 夏侯过带来的几个宫女非常懂规矩,对于宇文璨宫殿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女子和两个孩子完全当做没看到,低眉顺眼的站着,闻言这才谨慎的将手中端着的热水端过去。 “筝儿,洗一下脚,你脚上的伤要处理一下了。”宇文璨让她将小竹儿放下来,然后他这才将她环在自己腰间的腿儿拿下来,撩起她的裤脚,将她一双腿放到宫女端过来的盆子里。 荣骅筝看着他的动作,没有阻止他,眼底涌着丝丝甜蜜。 荣骅筝身上的带的毒药并不多,但是之前怕弦儿出事,手里带的治伤的药却非常多,腰间,袖口处,一瓶瓶的,最后她在进入“水温尚可?”宇文璨道。 “嗯。”荣骅筝轻轻点头,想起什么,伸手在自己的袖口和腰间摸索,动作有点怪异。 宇文璨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皱眉,“身上长跳蚤了?” 荣骅筝瞪他,“你身上才长跳蚤!”狗嘴吐不出象牙! 随着荣骅筝的动作,宇文璨看到她从身上拿下来一瓶瓶的东西,宇文璨数了数,少说也有十多瓶,他微微扶额,扯着她的脸蛋道:“你还真够本事的啊,身上竟然放了那么多瓶子?”而且他一点也看不出她身上其实是放有东西的! “这是必须的啊。”荣骅筝理所当然的答道,对她来说,药至关重要,这几个月孩子要哺乳身上没有带药之外,她身上一直都是有药的。不过以前她多数带的是毒药,而这一次主要是怕弦儿出事,带的几乎全是治疗的药毒药不过是以两种罢了。 她看着旁边一瓶瓶的要,感概道:“幸亏这次将这些都带出来了,不然又要重新找药材炼制了。” 宇文璨知道她说的是乔韬府邸被大火吞噬的事儿。他眼底闪过一抹什么,只能道:“他的府邸我会让人尽快建好的。” “嗯。”荣骅筝淡淡的点点头,话儿说到这里,她的情绪也没有那么高了,心底是淡淡的忧愁,“到底是欠了乔大哥的。”一直以来,乔韬话儿虽然少,但是却对她极好,不但给她一个安身之处,还给了她最好距离的关怀。 宇文璨轻轻拥着她,没有说话。 自从登上皇位之后,因为各种原因,他面对的束缚是越来越多了,很多事儿已经不能随心所谓了。筝儿说欠了乔韬的,说到底,他欠她的才是最多的。 虽然,夫妻之前何须言欠或者不欠? 但是,他一直希望,他给她的永远是好的,永远都是无忧无虑。然而,当人身不由己的时候,这个希望好像变成了奢望,他越是希望她不要面对那些不好的,却越是让她面对更多的威胁,更多的不安,更多的心酸,越是希望给她好的,却给不了她他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他甚至不能让她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旁,和他并肩而立! 现在的他拥有最高无上的权利,然而他之于她却是最懦弱的时期,他甚至连她的安危都保证不了! 被他握住的肩膀传来一阵阵痛,弯腰清洗着脚丫的荣骅筝微微皱眉,也不管自己的手还是湿湿的,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问道:“宇文璨,怎么了?” 宇文璨手掌松了一下,轻轻摇头,在她的侧脸上浅浅印上一吻。 有些事儿,还是让时间来解决吧。总有一天,他想要的,总会实现的! 荣骅筝微微仰头看着宇文璨,他眼底的思绪她读不懂,想说什么,却轻轻的打了一个喷嚏,因为她是对着她的,她一不小心喷出的液体沾在了他漂亮的下巴。 荣骅筝脸儿轰的一声红了,咳咳两声,边伸手替他擦拭掉,边尴尬道:“宇文璨啊,那啥,我,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啊,我……” 她话还没说完,伸出的手被人抓住,他眉眼温和的从怀里摸出一条手帕,伸手替她将鼻翼处的一丁点液体擦掉,没好气的道:“唉,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穿一件里衣就出来了呢,你……”他说着说着,然后顿住了没有再说出去。 说粗心,他又何尝不是,进来那么久,他竟然没有发现她冷! 荣骅筝吐吐舌头,垂着头做低眉顺眼状。 宇文璨笑,伸手用帕子擦掉自己下巴上的液体,然后将手帕给一旁的宫女,自己站了起来,走到龙榻一旁的柜子处,打开柜子,在里面拿出一件衣袍,回来时替她套上。 荣骅筝看着他手上的那一套明显是女子的衣袍,眼睛瞪直了,一颗心却蓦地往下沉,怎么也不让他套。 丫的,他的寝宫竟然放着女子的衣袍! 宇文璨知道她在想什么,眼睑微垂,边伸手抓住她的手,边没好气的道:“你这脑袋瓜都想些什么了,这些衣袍是给你的。” 荣骅筝挑眉看他,“我的?”她连来都未曾来过这里好不好,这里怎么可能有她的衣袍! “筝儿,你的记性有待提高。”他叹息,“难道你就没觉得这些衣袍眼熟么?” 别说,荣骅筝原本还没这个感觉的,靖宇文璨这么一提她立刻就感觉到了,她赶紧伸手揪过宇文璨手中的衣袍左翻翻右看看,脸儿立刻就红了,咳咳两声,“那啥,这这这件衣袍也有三年没见了,我哪里记得。” 这些衣袍都是之前叶姨娘销给她的,她给她销了十多套,;每一套都精美异常,是她见过最好看的衣袍,之前嫌太好看了,质料太好了,自己却总是面对着一些毒药和暗器,所以一直只穿了两三套,其余的十来套连碰都没碰过,相当于新的。 那些衣袍因为没碰,所以还是比较陌生的,想不到宇文璨却将它们带来这里来了。 不过,想到这里,荣骅筝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眯着眼侧头看他,“骅亭不是说两年前你已经将有关我的东西都烧了么,怎么这里还有我的衣袍?” “咳咳!”这回轮到宇文璨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荣骅筝做夫妻做了三年染上了她的习惯才会有那样的反应。不过,面对她一瞬不瞬的眼神,他淡定异常,“这些衣袍都是叶姨娘做的,一件抵上万金,那里能说烧了就烧了。” “你之前一条抹脚布就抵得上万金,你不也是用一次就扔了,你那里是什么节省的人啊。”荣骅筝会被他的话忽悠那么她就不是荣骅筝了,她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揪住他的一袭衣角,身子巴拉着他,“宇文璨,你如实道来,到底是为什么!” “筝儿,你的手太湿了。”宇文璨伸手拉下她巴拉住自己的手。 荣骅筝脸皮厚,闻言手儿二话不说的就在他的精致漂亮的龙袍上擦啊擦,看宇文璨想走,一双脚也从水盆上抬起来,一把勾住了宇文璨的腰,一下子将他腰间的龙袍布料都湿了。 她现在就像一只树袋熊,巴拉着他,威胁道:“说不说?”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夏侯过的声音,“皇上,膳食准备好了。” 宇文璨俊眸浅笑,也不嫌弃身上多了一个树袋熊,伸手托住她的臀部,一手拿过那一件衣袍替她披上,然后不顾她的胡搅蛮缠,淡定的就这样站起来,从内殿走出来外殿。 “宇文璨!”荣骅筝不甘心的叫嚣。 “……” “宇文璨!” “……” 第二百三十章 诱惑 关于两年前自己的东西是否真的被全数回来的事儿,无论荣骅筝撒娇,威胁,利诱,什么招儿都在宇文璨身上用上了,但是宇文璨还是守口如瓶,雷打不动,让荣骅筝气得牙痒痒的,在用膳的时候一边吃东西一边用眼睛瞪向他。 宇文璨从来就不将她那一点小心思放在眼内,自顾自的优雅的进食,是不是替她盛汤夹菜。 没从宇文璨的口中套出一丁点东西,说不可惜是不可能的,她心里原本还期盼着宇文璨会说些什么好听的,谁知道还是失望了天衍境全文阅读。哼,还天子呢,小气鬼一个! 荣骅筝嗤之以鼻。 宇文璨则看着她淡淡的笑。 宇文璨不肯说荣骅筝也不能一直追在他身边逼供,她还要照顾两个孩子呢。 宇文璨事儿也多,这时候是春季,各方来的奏折都多,再加上明天靖国的人就要到来了,他还有甚多事儿要吩咐下边的人做的,所以在陪着荣骅筝用完晚膳之后,再让夏侯过多招来几个有照顾小孩子的宫女伺候,然后他就去御书房做事儿去了。 第一次在宫中过夜,荣骅筝心里到底还是会有一点陌生感,用完晚膳之后,就去照顾两个孩子了,将两个孩子喂饱之后再替他们洗澡。夏侯过的办事能力甚佳,荣骅筝不过是刚喂饱两个小家伙,他便领着人来了。 待那些宫女都进来的时候,荣骅筝数了一下。 足足二十个! 荣骅筝脸儿立刻黑了,宇文璨这是找人来帮忙的还是找人来砸场子的?! 那二十个宫女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着荣骅筝的吩咐,那阵仗就像是众星拱月似的,荣骅筝有点无语,脱着孩子小盘扣的手顿了下,“你们先出去吧,留两个下来伺候就可以了。” 二十多个宫女闻言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一种惊惧,张张嘴,她们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怎么也不知道应该何如称呼荣骅筝,脸上既尴尬又是着急。 荣骅筝看出了她们心中的苦恼,眼底闪过一抹什么,心里到底有点苦涩,何止她们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身份,她自己都不知道呢。她掩去那一抹淡淡的忧愁,抬首对那些宫女挥挥手道:“人多手脚乱,这里留下两个人来伺候便是了,我今儿也是要洗澡的,其他人下去张罗洗澡水吧。” 那些宫女这才松了一口气,各司其职的忙碌去了。 之前两个小孩有两个奶娘帮忙照顾,荣骅筝会非常轻松,但是两个宫女年龄到底是小了些,荣骅筝不甚放心,随便吩咐着两个宫女做一些事儿,然后自己着手做 事。 两个小孩子都是属于乖巧类型的,甚少会哭,但是,兴许小孩子都不喜欢洗澡吧,每一次到晚上,在荣骅筝脱掉他们的衣服替准备他们洗澡的时候,他们都会闹 腾得特别厉害,扑腾着小胳膊小腿,不让荣骅筝抱去小澡盆去。 “都说人小不懂事,怎么你们两个就这么鬼灵精呢!”荣骅筝点着他们的小鼻子没好气的道。 荣骅筝自己非常爱干净,没什么特殊情况小孩子她也会每天替他们洗澡的,哪里容许他们胡闹不洗啊。不过,小孩子到底是太小了,不肯洗澡,瞎折腾她她也没有办法,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所以每一次晚上替他们洗澡的时候都是她最累的时候。 好不容易将两个小祖宗给伺候完了,她也还不能洗去一身疲惫,而是好声好气的哄他们入睡。小孩子的睡眠时间不稳定,不一定是你想他们睡觉他们就睡觉的,这哄小孩子入睡是一个费力气的事儿。 “娘娘,侧殿已经备好小床,可否现在将王子殿下和公主抱到那里去?”两个宫女在一旁看到两个孩子睡着了,在荣骅筝耳侧轻声说道。 娘娘?小床?侧殿? 荣骅筝第一次被人如此称呼,眼睛睁了一下,皱眉,“侧殿?”皇宫的寝宫还有这个东西么? “侧殿就在隔壁。”宫女细细声的说着,伸手指了一下右边的方向绝世武神全文阅读。其实,按照皇宫宫殿的设计,一个寝宫不过只有内外两个殿罢了,但是皇上的寝宫在莫月三个月前修葺了一番,多增了一个侧殿。 “里面有小床?”荣骅筝有点惊奇的道。 一个宫女恭敬的点头,想了想,忍不住多说了一句,道:“是的,皇上的寝宫在修葺的时候听说特意命人做了两张小床摆在侧殿的,方才奴婢们都将哪里收拾好了,可以放心让王子公主入住的。” 荣骅筝听着,心中一暖,点点头,想着龙榻并不算非常宽敞,还没有她在乔韬府上特制的那一张床榻大,四个人一道睡她还真的怕压着小孩子了。所以,她也没说什么,和宫女一人抱着一个小孩到侧殿去了。 荣骅筝听说侧殿,原本还以为挺小的,但是想不到并非如此。侧殿虽然比不上外殿和内殿的宽阔大气,但是却一点也不小。里面摆了两长小床,床上的设备都是对最好的,小被子柔软舒适,颜色温暖而舒服,荣骅筝一看就喜欢上了。 她和宫女一人将一个孩子放在一张小床上,看到两个小祖宗没有醒来的迹象松了一口气,然后细细的打量侧殿里面的布置。 侧殿里面没有什么锐利的摆设,连珍贵的瓷器皿具都没有,就连床边摆设着的花草也经过了特殊处理的,大人都不一定能够推得动,别说是小孩子了,非常安全。桌子啊,凳子啊,还有窗子的小角都让人用一曾精美的布镶嵌上去了,小孩子磕碰着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作法非常细致入微,脸荣骅筝都有点自叹不如。 除此之外,里面最多的是大大小小的玩具,什么小鼓啊,布娃娃啊,小木剑啊,小软玉啊,还有布娃娃什么的,还有很多荣骅筝说不上名字,莫约有几十种,全数被整整齐齐的摆在一个个精致漂亮的木架上,一眼看去,能够全数看了去。 荣骅筝走过去,伸手轻轻的摸着那些东西,心里突然之间有些动容,孩子不在宇文璨身边,但是他却将这里布置得比乔韬府上的两个孩子的小房间还要好,真是为难他了。 荣骅筝想到这里,眼睛禁不住跟着红了一下。 看了好一会,侧殿的门口进来了两个宫女,恭恭敬敬的对荣骅筝道:“娘娘,可要现在沐浴?” 没错,她们是称呼荣骅筝为娘娘,不过在,和可不是乱叫的,之前夏侯过来找她们的时候,一来就说是让她们前去照顾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的,当时她们立刻懵了,宫中何时有了王子公主?她们心中非常诧异,但是到底是懂规矩的,也没有人敢问。 之后,她们见到了所谓的王子公主,也见到了荣骅筝。原本她们这些伺候的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称呼荣骅筝,为此,有人小心翼翼的请教了夏侯过,夏侯过一时间显然也没想到这个问题,离开了一下,回来后眸光闪过一道精光,却是淡淡的道:“就叫娘娘吧。” 娘娘,这个称呼委实广了些,众人一时间甚是惘然。 娘娘,皇帝的妃子那个不是娘娘啊,但问题是什么娘娘啊? 一时间她们不明白,就是因为不明白,心里反而显得更是恭敬了,就怕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毕竟皇上登基那么久,荣骅筝是第一个进来这里的人呢。马虎不得! “嗯,我待会就过去。”荣骅筝忍住眼睛里酸酸的泪意,轻声的应道。 说罢,在离开之前她轻轻的走到两张小床上,在两个漂亮的孩子的小脸蛋上各轻轻一吻,唇角浅浅的翘起,“小宝贝,你们的父皇很爱你们呢。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儿,都一定要记得啊。” 宫女们等着荣骅筝出来,见她久久没有动静,再加上对荣骅筝极其好奇,忍不住用余光偷看她,这么一看,刚好看到荣骅筝浅浅翘起的,柔和的唇角。那时候侧殿燃上烛光,她们看过去的时候柔柔和和的浅光恰好照在荣骅筝微微低垂着的侧脸,长长的睫毛轻颤,眉目如画,清丽绝美,她们顿时怔了一下御灵王者最新章节。 这位娘娘好美! 荣骅筝感觉不到大家的讶异,她到底是累了,两个孩子现在已经睡着了,她也能够安心的去洗澡了,站起来看到宫女们都愣住了,有点不明所以,淡淡道:“走吧。” 宫女们留了十多个下来伺候两个小祖宗,其他人跟着走了。 皇宫的待遇非常不一样,荣骅筝这一次洗澡洗得非常舒服,整个人都舒爽了,舒服得她身子软绵绵的,碰到床就想睡。不过,当她穿着自己里衣回到龙榻的时候,宇文璨还没有回来,她问道:“可知皇上何时回来?”宇文璨离开的时候没有说,她以为这么晚了宇文璨是忙不了多久的,却想不到他去了也有一个时辰了,现在几乎午夜了,他还没有回来,宇文璨到底是有多忙啊。 宫女据实回答:“这个奴婢们真的不知道。” “罢了。”荣骅筝挥挥手,想着宇文璨还在做事自己打扰他到底是不好,她想等他回来再睡,所以随意的走到旁边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拿来看。 伺候着她的宫女见了,眼睛闪过一抹迟疑,不知道应不应该和荣骅筝说一声,皇上寝宫里面的书籍等任何东西都是碰不得的。她们张了张嘴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荣骅筝熟练的动作就没有将话说出来。 这个时候虽然是春季,但是一个月前左右冰雪才融化,这个时辰已经是午夜了,霜凝露重,天气非常凉的,荣骅筝拿了一本书之后,她自如的一屁股坐在了龙榻上,然后将自己的身子往龙榻一抛,一把上床掀开床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明黄色的龙被就躺下了。 宫女们看到这里,心里的那一点迟疑立刻抹去了,低眉顺眼的对荣骅筝道:“娘娘,您不等皇上回来再躺下去么?”龙榻,没经过皇上的批准,怎么就可以随意的躺下去?这位娘娘是否太过……恃宠而骄了? “呼呼……”龙被非常柔软,一盖上去暖和就将她团团包围,荣骅筝禁不住打了一个呵欠,闻言也不看一眼宫女,径自眨着酸涩的眼睛道:“我这不是等着么?”呃! 宫女们顿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不过,虽然如此,她们不得不承认,这位娘娘真的非常得宠,什么程度她们不敢猜测,而且,就算这为娘娘行为大胆,但是她们感觉不到违和感,总觉得她生来就该这样做的。 她这一天真的累惨了,原本是打算等宇文璨回来后一道入睡的,但是她真的累了,手里随意的抓了一本书,翻啊翻的,才没翻了几页,然后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扔了书自己睡了过去。 伺候着的宫女见了,面面相觑。 不过,她们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得小心翼翼的将荣骅筝随手扔了的书拿起来,放回原处,然后乖乖的站在一侧。 待宇文璨回来的时候,荣骅筝已经睡过去了半个小时了。 宫殿的地板铺上了上好的猩猩毡,宇文璨走路的时候,毡子将他的脚步声全数吸走了。他从外殿走到内殿,看到他进来的宫女纷纷跪地,宇文璨朝着龙榻处看了一眼,瞥到荣骅筝清丽甜美的谁颜。 他唇角翘了一下,伸手制止了宫女的动作,淡淡的道:“全部都去侧殿伺候吧。” 宫女们原本还以为宇文璨会对荣骅筝这种行为有所不悦的,却不料看到他浅浅的翘了一下唇角,有点惊呆了,甚至一时间听不到宇文璨说了什么,呆呆的看着他。 那一抹笑,倾国倾城! 宇文璨眸一瞥,“聋了?” 清清浅浅的两个字,宫女们打了一个寒颤,个个低眉顺眼的走了神梦天劫变。 宫女们全数走了,宇文璨这才朝着睡得唇角甜美的小丫头走过来,在龙榻旁轻轻坐下。 荣骅筝兴许是感觉到了身边有动静,眼睫颤了一下,但是没有睁开,嘴巴嘟哝了与一下,蹬蹬腿儿,侧个身睡了睡了过去。 这丫头! 宇文璨扯了扯唇角,看着她因为方才瞪脚原本盖在肩膀处的被子垂落到腰间,他伸手替她盖好,但是在微微倾身之际,眸光不经意的瞥到了荣骅筝因为侧身动作而微微敞开的胸襟,这里没有荣骅筝的肚兜,她现在只穿着里衣,里面风光诱人异常。 宇文璨唇角深了一下,不过没有什么动作,轻轻的叹着气将手中的龙被替她盖上,然后站起来,按照以往一样,道沐浴池去沐浴去了。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刻钟过后了,他长发沾了一些水汽,有点湿,他边走到龙榻上坐下边用干燥的毛巾抹着水汽,不过,他坐下的瞬间,他余光瞥到荣骅筝的眼睫轻轻的颤了一下。 宇文璨挑眉。 敢情这丫头醒来了? 他如是想着,恰好再度看到荣骅筝的睫毛颤了几下。 他顿时笑了,垂头在她白嫩嫩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声音轻哑的在她耳边轻唤:“筝儿?” 荣骅筝没睁开眼睛,睫毛也不颤抖了。 宇文璨挑眉,将手中的毛巾放到一旁去,低头欣赏着她的小脸,这丫头装睡倒是第一回,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他也不急着叫醒她或者拆穿她,她的睡容非常好看,薄被微微盖住她还没有完全隆起的小腹再加上,不知什么时候,他之前替她盖上的被子再度被她退到了腹部去,这个时候的她原本已经是平躺着身子睡觉了,呼吸浅浅,胸腹轻轻的起伏。 宇文璨伸手去摸她的脸颊,如玉的肌肤将他的指尖轻轻的吸附着,触感美好得让人动容。他黑眸深深,指尖不着痕迹的滑过她樱红的唇瓣,轻轻的用指腹抚摸,动作轻柔而……yu惑! 然后,几乎是意料之中的,宇文璨立刻感觉到荣骅筝胸口的起伏便大了,他扯开了唇,手中的动作不变,眼看就要用指尖探进她的檀口了,他却开口了,“可要睁开眼睛?” 荣骅筝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宇文璨其实是故意说这么一句话的,他这一句话出来之后,荣骅筝就别想真的睁开眼睛了。 她睁开眼睛了,也就说明她在装睡了,所以,她并没有睁开眼睛。 宇文璨眼睛带笑,修长漂亮的指尖使坏的探进她的嘴巴里,轻轻的缠着她的唇舌,动作大胆放肆而……色/情! 其实荣骅筝是一个非常害羞的人,要是平日里宇文璨这样对待她,她肯定脸儿都煮熟了,然后手脚并用的拒绝了,然而,现在的她虽然是脸儿都煮熟了,但是却什么动作也做不得,心里即使恨得牙痒痒,也没有睁开眼睛。 真是一个犟丫头! 宇文璨看了忍不住叹息,但是他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顿住,反而变本加厉的挑/逗,荣骅筝的嘴儿被弄得轻轻的张着,一些透明的津液从唇角溢出,顺着嘴角滑落到嘴角到颈部了。 咳咳,明天依然打算来个大大的肉宴给大家解解馋,好久没肉了,有亲想啃么? 第二百三十一章 替《不如一世沉欢》求月票! 宇文璨的动作是一点都不客气,荣骅筝却怎么也忍受不了了,蓦地睁开眼睛,一巴掌拍开宇文璨的手,“宇文璨,你丫的可真够了,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宇文璨笑,双手迅速的抓住她的手,动作迅雷似的翻上龙榻,一把压在她身上。 “唔!”他身子的重量全数压在自己身上,荣骅筝胸腔里的气几乎全数被他挤压出来,难受得要命,然而四肢被人压得死死的,她连动的机会都没与,只得嘴巴 喊道:“宇文璨,你重死了,快下去!” “不。”宇文璨唇瓣微微翘起,手掌恣意的滑进她的衣襟内,直接罩上了她胸前的柔软。荣骅筝脸上一阵羞红,想要宇文璨下来的想法越发剧烈起来了,“宇文璨!” “筝儿,是你先行yu惑为夫的。”宇文璨俊眸虚眯,掌心裹着她的柔软轻轻的揉捏,柔软丝滑的触感让他黑眸变得异常幽深起来。此刻的他,头上的皇冠拿下来了,长长的黑发披散在宽阔的肩膀处,眉眼邪魅的盯着她,像是勾魂似的。 妖孽!妖孽! 荣骅筝撇过头不去看他,但是宇文璨这一句话她就不赞同了,甚至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我什么时候yu惑你了?” 丫的,她好端端的和周公下棋是真的好么,她也不是故意装睡的好么,只是今天的事儿会变成这个样子,弦儿会被劫走都是因为她警惕性大大降低惹得,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她的神经变得异常敏感罢了,她听到脚步声就忍不住醒来了。 之后,在他去洗澡之后,她反而怎么也睡不着了。 至于为何装睡,不过是想吓一下他罢了,却不料还没有动作,倒是先被他发现了。 丫的,他也太明察秋毫了! 宇文璨一手下的动作不变,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略微湿润的红唇,黑眸深深,“你的存在对我而言就是一个yu惑贱席神仙修真记。” 这丫头总是太小看自己了,她不会知道,这一个龙榻,他多么希望,每一天都有她的陪伴!他以为这一天还要等一些时日,然而,事实也是如此,这一天尚未到来,然而,却让他意外的体验到来这一种滋味。 无论多晚,无论他去做了什么,当他回来的时候,属于他的最秘密的领域里,有一个她静静的侯在那里,分享着他的领地,这让他几乎是动容的。 关于这一点,没有人会明白,包括她。 这丫头总有本事影响着他的一切! 咚咚咚!那是荣骅筝心脏加速的声音。 “你……”荣骅筝声音轻颤,对上他幽深的黑眸怎么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宇文璨真讨厌,平日里听云淡风轻,挺淡的一个人,怎么有时候说话却可以那么的花花腔呢! 宇文璨居高临下的翘唇看着她。 荣骅筝不自在的瞥过眼,脸颊红彤彤,咬唇道:“花言巧语。” 她伸手抚上她的眼睫,“怎么,不喜欢?” 荣骅筝垂眸,闭上眼睛,一鼓作气,“不是喜欢,是非常喜欢!” “筝儿最诚实了……”宇文璨浅笑,“想为夫了么?嗯?”放在她唇瓣上的手轻轻的摩挲着,目光紧紧的锁着她的脸儿,指尖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移至她的耳际轻轻挑/逗 荣骅筝的耳朵非常敏感,他指尖轻轻画着的动作让她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脖子缩了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重获自由的双腿右下至上的自动的挽上他的腰,双手也搂住他的肩膀,轻轻道:“很想……” “乖。”宇文璨声音沙哑,忍不住低头在她微红的耳侧用鼻尖轻轻摩挲,感觉到她微微颤抖了一下后,勾唇抬头凝着她,又轻轻吻上了她的唇,舌尖yu惑似的舔着着她唇瓣,在她唇上啃咬着,最后和她唇舌共舞。 “唔……”荣骅筝眼睛紧闭上,一个吻罢了,她的身子就已经软成了一滩水,猫儿似的缩在他的怀里,四肢攀着他,神色清丽而娇媚。 宇文璨特别喜欢荣骅筝这个模样,这丫头时而精灵狡黠,时而娇媚动人,身子总像是透着一股子妖精气息,只要稍稍沾染就会令他难以自抑,每每看到这样的她,他的欲望就会来得异常的强烈,恨不得立刻将她拆吃入腹! 他的呼吸粗重了一些,禁不住再次垂头和她唇舌教缠,覆上她胸前娇软的手动作恣意,随着他的动作,她薄薄的里衣滑落肩头,露出细致的锁骨和肩线漂亮的圆的肩膀。他的手指邪恶地逗弄起红嫩的顶端,轻轻拉扯玩弄。另一只大手钻进了龙被里,顺着她大腿的曲线开始往上探,最后覆在她挺翘的臀部上,忽轻忽重地抚摸着、揉捏着。 敏感的尖端被他的大手侵袭,荣骅筝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眼睛更是紧紧闭着,心脏怦怦直跳,红唇忍不住清清浅浅的喘息。看着荣骅筝的小脸越来越红,宇文璨伸手轻轻抚上她的,忍不住吻上了她发烫发红的小脸,灼热的吻细致而剧烈,顺着嘴唇下滑至下巴,一路往下,一路磨蹭着,舔吻,在她细致的颈部舔咬,在她的肩膀和脖子处留下了一串串痕迹。 “嗯!”他的动作略微大了些,她忍不住蹙眉轻颤。 他的唇瓣一路往下,划过锁骨,突然张口将雪软上的娇嫩含入口中。 “啊”荣骅筝几乎无法克制地出声,被吮、吸得红肿的唇儿轻咬,感觉身子在这瞬间都变得恍惚,抱着他肩膀的手变成了抱住他的头,指尖滑进他黑亮的发丝中,呼吸颤抖。 他非常喜欢她的反应,唇舌吞咽着她的,另一只手缠住另外一只娇嫩,指尖越发的肆意,将她的娇嫩弄得红肿不已,胀痛酥麻传遍全身,让她瞬间意乱情迷起来绝代风流村主任全文阅读。 恍惚中,她只觉得身上的衣物被全数除去,然后身上的他轻轻离开了,一阵空虚袭来,她眉宇紧蹙,他翘唇,在她唇上留下安慰性的一吻,“乖,等会儿。”然后,紧接着,她听到了衣袍滑落的沙沙的声音,她知道是他在脱自己的衣袍。 荣骅筝睁开眼睛,恰好看到宇文璨赤/裸着身子覆身下来,高大俊挺的身子让她红了脸颊。 宇文璨笑了一下,俯身亲亲她的脸颊,一手揽住她的腰和她拥吻,一手已经移到了她的腰间,轻轻的揉捏,划过腹部,最后滑进了她的两腿间,或轻或重地摩擦着,她的双腿轻轻颤抖。在生了孩子之后,她的身子好像比之前更加敏感了,竟然经不起他经一丝的逗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 宇文璨的呼吸也似乎在加重加粗,落在她脸颊变得滚烫,火热的吻渐渐下移,最后竟然埋在她敏感的腿间,配合着修长的手指,一同来或轻或重逗弄着她最敏感的触觉。 荣骅筝的身子几乎绷成了一条线,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羞人了,双腿禁不住踢他,“宇文璨,不要……” 他的手紧紧抓住她乱动的白嫩的双腿,唇舌挑/逗着她的,动作异常火热。 “呜呜,宇文璨,不要……”荣骅筝拉长了颈部,裸露的胸腹不由自主的拱起,脸颊通红的浅泣。 她浅浅的啜泣听起来娇媚而可怜,然而,这样的她却让人禁不住想要欺负她。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抓住她双腿的手将她的双腿紧紧的缠上了他的腰肢,然后,在荣骅筝根本还没缓过气来的时候,他托起了她挺翘的臀部,一下子进入! “唔!”她的唇瓣瞬间咬紧是,身子缩了一下。 两人已经有很久未曾欢爱过了,荣骅筝的身子其实非常干涩,欢好处紧如处子,他进入的时候她有点承受不住,感觉身子被撕裂了一般,传来一阵疼痛。 “乖……”宇文璨感受到了她的紧密,一下子也不敢动,双手在她身上抚摸着,唇瓣吻上了她的唇,待她放松了下身才开始动了起来。 “呃……呃……呃……呃……啊……呃……”荣骅筝似哭非哭地哀叫,身子被他顶得不断往前拱着,头无力地被迫向后仰,“啊……” 身子被撞得一荡一荡的,只看见两条白生生的腿儿软软地晃悠着,胸前的雪软被他紧紧的揉捏吞咽,随着腿间一阵阵的进入,四肢百骸像被打通了一般,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腿间,他揉捏厮磨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烙下印记。 宇文璨看着那些痕迹,那一刻,他觉得异常的满足。 “筝儿,说你是我的?”他边快速的动着,边在她耳边轻声哄着。 “呜呜……我,我是你了……”荣骅筝眼睛紧闭,唇儿轻张,喘着气,话儿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宇文璨黑眸一深,气息异常粗重,“我也是你的!”话罢,动作越来越快! “啊……”一声长长的娇呼,她的身子蓦地蹦紧到了极点,紧接着强烈的火焰在身体深处炸开,她就这样攀上了最高点。 “嗯!”他绝美的眼神迷离,两人一道攀上了巅峰! 咳咳,好辛苦,写肉太痛苦了!这一点东西写了我几个小时!不喜欢也别揍我哈! 第二百三十二章 离别 昨晚,荣骅筝以为宇文璨也累了,一次过后便想睡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昨晚宇文璨情致特别高涨,无论她如何求饶他都不放过她,连续要了她三次,他还想继续,荣骅筝却怎么也受不了了,撒娇哀求什么的都用上了,宇文璨才放过她。 宇文璨应了荣骅筝几乎是立刻的合上眼睛睡过去,连宇文璨问她是否先行净身再入睡也听不见了,赤/裸着身子依赖的搂住他的腰,脸儿埋在他的胸口,径自的睡了过去。 宇文璨看着,轻轻的摇了摇头,伸手揽过她的身子为她调了一个位置,免得她睡得不舒服。 然而,她却不领情,只知道有人打扰她睡觉,脚丫不乐意的猛蹬,刚好蹭蹬着他的脚背,在他脚背上挠啊挠的,让他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差点儿再度抬头! “别乱动!”他声音低压的出声阻止,大掌在她侧着的臀儿上拍了拍。 她不满的皱眉嘟哝两声,屁股挪啊挪的,翻一个身,一股脑的就和他隔了一段距离。 宇文璨微微蹙眉,伸手攥住她的腰肢,助她翻一个身,再度让她枕在自己的怀里,他一臂膀紧紧的挽住她,不让她乱动。 “嗯嗯!”她觉得被打扰了,手脚都乱动起来,动了一会儿,觉得委实累,一下子就不闹了,微微蹙着的眉渐渐舒展,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和她相反,他现在一丝睡意都没有,脑海里想到一些事儿让他原本还舒畅的心情渐渐的变得沉郁起来。 她在他的胸口浅浅的呼吸,宇文璨静静的看着她,伸手撩起一撮她微微汗湿的发丝,在指尖轻轻缠绕,不一会儿,放下,又伸手摸摸她白嫩的脸颊,不着痕迹的的叹息:“以前总觉得你想做什么都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学武就学武,从来不曾希望你上进或是将这些学得多好,但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他错了,早知道事儿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无论如何,他都会用尽全服心力去压迫她,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得强大,不需要强大到神的地步,但是谁也伤不了她! 他是真的错了…… “有时候真不知道应该那你怎么办……”他语气清浅却有着一丝埋怨,轻轻的叹息着在她红晕未退的脸颊上浅浅的印上一吻。 那个晚上,他静静的看着她好久,目光复杂而……不舍,不知过了多久才阖上眼睛睡了过去。 待荣骅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是被吵醒的,虽然外面的喧哗声不大,但是她的神经经过昨天之后变得异常敏感,只要有稍微的不和谐声音响起她的神经就下意识的绷紧。 她还在和周公下棋,迷迷糊糊的伸手揉了揉眼睛,身子累得让她根本就不想睁开眼睛,沉沉的嘟哝,“什么事儿啊,这么吵……” 一只手轻轻覆上她的耳朵,一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睡吧,没事。” 那个声音低沉好听,荣骅筝迷迷糊糊的再度睡了过去。 看着她再度睡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宇文璨目光看了一眼龙榻前方洒落在地上的磅礴的纱幔,目光看向前方,道:“夏侯过,什么事?”话罢,他目光看向一侧的窗子,那不算非常明亮的光线告诉他,上朝的时间到了。 夏侯过跪在纱幔的另一侧,龙榻方向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跪在地上恭敬的道:“皇上,您没早朝,皇后娘娘过来请您去上朝。” 宇文璨不答,抚着荣骅筝光滑的后背淡淡道:“朝臣都来了?”他昨晚倒是忘了让人奔走今儿不上朝了。 “是。”夏侯过应着。 “都让他们回去吧,正午的时候在宫门集合迎接靖国使臣便是了。”宇文璨淡淡的说着,然后薄唇微掀,“至于门外的,她再不走不用对她客气,你大可将她扔回她原来的地方!” “是!”夏侯过点点头,恭恭敬敬的下去了。 莫越过了一个时辰,荣骅筝才终于有了转醒的迹象,这个时候是她往日醒来的时间,睁开眼睛之后,身子动了动,发现有些酸软和疲惫,她微微蹙眉,然后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头顶便响起了一个声音,“醒了?” “宇文璨?”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身子动着,肌肤摩擦,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攀在人家身上的,她脸儿红了一下,咳咳两声企图不着痕迹的从人家身上下来,“ 宇文璨,现在什么时辰了?” 宇文璨淡淡的说了一个时间,荣骅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一会儿之后,她微微皱眉,“不对啊,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怎么还在床上,不用早朝么?” 他垂首啄一口她的额头,煞有其事的道:“芙蓉帐暖,从此君王不早朝。” 荣骅筝翻了一个白眼,伸手凶狠的在他线条漂亮的腹肌上捏上一把,哼道:“你要做一个昏君还得看我肯不肯,如果你脑子昏了想要这样做,我定然一个打狗棒将你打醒!”还芙蓉帐暖,君王不早朝呢,他想要做昏君,她也不想做祸国殃民的祸水好不好? 荣骅筝力道不小,宇文璨腹部颤了一下,眼睛深了一点,“筝儿,你又在yu惑为夫了。” “宇文璨,你够了没?”荣骅筝很没好气。 宇文璨笑而不答。 “弦儿和竹儿呢?”她撑起身子来,微微皱眉道。 “他们早就醒来了,应该是肚子饿了,让人喂食去了。”宇文璨垂眸若有所思的道。 “让人抱过来吧,我想看看他们。”荣骅筝看着他眼底的那一抹复杂的眸光,不是不明白,只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心里对很多东西都根本没有什么期盼,有些事儿该来的就让它来吧,她不是易碎品,很多事儿心里都明白,能够想明白的,无论是怎样一个过程,她都能够接受。 宇文璨点点头,边拥着她坐起来边道:“我们先洗刷吧,洗刷完再让他们过来,不然过来了就会一直缠着你,到时候你那里还有空洗刷?” “也是,他们……”荣骅筝赞同的点点头,才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到腿间和身上都黏糊糊的,让她有点不舒服,她微微皱眉,在坐起的时候甚至能够感觉到腿间有东西从里面流出来。 她知道那是什么,脸儿红成了猴子屁股,伸手捶一下身侧的他,心里有些埋怨,“幸亏这些天是我的安全期,不然就要糟糕了。”现在两个孩子才多大,如果再怀孕,那她宁愿那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可要到沐浴池去沐浴再洗刷?”宇文璨建议道。 “有沐浴池?在……啊!”荣骅筝话儿还没有说完,光溜溜的身子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第一件事就是紧紧的搂住那个抱着她的人的脖子,想到两人都是光溜溜的,然后就不依了,“宇文璨,我们先穿衣服再出去啊!” “不用。”他横抱着她边从容的走着边淡淡的道,“没有我的吩咐,一路上不会有人出现。” “……”荣骅筝的脸黑了,虽然宇文璨说的是她介意的其中一种,但是,她最介意的是她有手有脚,为毛要他抱啊?再者,现在不拿衣服进去,待会儿不也要光溜溜的再度进来么? 她有点气结,想不出什么来反驳他,脑子灵光一闪,“我冷!我要穿衣服!” 宇文璨挑眉,抱住她的双手开始在她身上乱动起来,黑眸深深的,非常有礼的问道:“要不要为夫助你热起来?” “宇文璨!”荣骅筝这回脸儿直接的烧了起来,他能不能正经点儿啊! “好了,不闹你了,不然待会你可能要灭了我。”宇文璨浅笑,垂头在她耳鬓处浅啄一口,“我们还是先净身吧,待会还要用早膳呢。” 荣骅筝哼了一声,这才不闹了。 沐浴池不算大,也不算小,池的形状是圆形,直径莫约十一二米左右,是连在宇文璨的寝宫里的,四周全是用大理石砌着的,光滑透亮,沐浴池的四周边上还有一些休闲设备,一些光滑的冬暖夏凉的玉石椅子,还有桌子,看起来非常悠闲,进去里面给人一种置身度假村的感觉,荣骅筝一进去立刻爱上了那个地方。 “啊,宇文璨,这里是新建的么?”荣骅筝注意到四周的设施非常新,一点也不像是以往就有的。 “嗯,我登记后建的。”宇文璨淡淡的道,“我十岁的时候就发现宫中有一温泉眼,泉眼非常大,水温也恰好其实的好,不过是在比较偏僻的地方,一直没有人知晓,在登基后记起了就命人引到这里来了。” 荣骅筝点点头,忍不住嘀咕道:“好东西都让你占去了,我什么都没有。”话罢,想起了什么,皱眉道:“昨晚为何不让我来这里沐浴?”还让她塞在一个木桶洗澡呢,昨晚要是她之前这里有温泉早就过来这里沐浴了,可惜啊。 宇文璨听了她前一句话觉得好笑,他的不就是她的么?听了后一句话眉宇颦起,“昨夜你不是在这里洗澡的?”可能是夏侯过忘记吩咐了吧,这里除了他从来都不让外人进来的,一般宫女可能连提都不敢提。 “不是!” 宇文璨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好了,别气了,现在不是来了?” 除此之外,最yu惑荣骅筝的不过是那池水了,池水水温温热适当,室内雾气袅袅,她刚进来看到就忍不住想要跳进去了,奈何身子被宇文璨抱着,她伸手推他,“宇文璨,放我下来。” 宇文璨眸光深深,“筝儿,你能不能有点情趣?不到进去不更好?” “谁要和你一起进去!”荣骅筝冷哼一声,他当她是傻瓜啊,她身子昨晚已经被他折腾得够厉害了,这会儿如果真的一起进去了,那她还有力气出来么? 宇文璨摇摇头,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没有放开她,抱着她跨进了浴池里,坐在了台阶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就这个姿势,水位淹没至他的脖子处,到她的胸口。 刚坐下来,荣骅筝就想从他怀里挣脱,宇文璨按住她:“别动!”话罢,一手挤进她的腿间…… 荣骅筝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按住他的手,但是他不让,一手强势的挤进她的腿间。 大大的沐浴池,随波荡漾,水温恰到其实的好,荣骅筝被人抱坐在腿上,在这样的空间里被人抱坐在腿上总觉得跟露营没什么两样,她记得眼圈都红了,伸手推着他攥住她腰肢的健臂,带了鼻音道:“宇文璨,我不要……你敢再来我就跟你没完!” “乖,不要了。”宇文璨垂头吮一下她红肿的唇,埋在她腿间的手伸了进去,嘴巴安抚的道:“我我不进去,只是昨夜的东西还在里面,要弄出来……” 荣骅筝羞得眼泪差点儿出来了,闻言才好一点,依旧推着他,“我自己可以……” “宝贝,乖点儿……”他轻轻的搂着她哄,他有点叹息,这丫头的脸皮啊,在这方面他真的希望她的脸皮能够厚一点,再说了,她以为他不知道么,她那个地方恐怕是连她自己都没有碰过,只有过他的造访,她自己怎么可以? 荣骅筝也说不清那一刻的感觉,总觉得这样的事儿好像比欢爱的时候还要亲密,还让她有点……无地自容。而且,他这个动作总让她脑海里不停的浮现昨晚他俯身为她那啥的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不过,这确实让她有些感动,宇文璨,怎么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要是反过来,他让她为他那样,她觉得,她可能豁不出去的……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感觉他的手离开了,她伸手搂住他,轻轻的将脸埋进他的肩膀,总觉得眼圈湿了一下,“宇文璨,我爱你。” “嗯。”他仅仅嗯了一声,没做回应,侧脸在她耳侧浅浅一吻。 荣骅筝没有追问,她心里已经明白了,搂住他脖子静静的没有说话,静静的感受到宇文璨手里拿着一条毛巾在她身上搓着,动作不连贯却温柔。好半响,她埋在他肩窝上的红唇慢慢一掀,“宇文璨,我什么时候走?” 拿着毛巾的手一顿,他顿了好久,薄唇轻轻一吐,“一个时辰之后。”还有莫约两个时辰就正午了。 “哦。”她什么都没有问,仅仅哦了一声。 其实,如果真的要问的话,还有很多事儿要问的,乔韬的府邸已经烧成了灰烬了,放眼望去,她亲人不多,荣骅亭暂时还保不了她。比如,她走了之后要去哪里?要去多远的地方?什么时候能够再度和他见面?那些挡在他们前面的障碍什么时候才能全数除去? 她哦了一声,他却什么话也没有再说,面容沉静,只是,抱着她的手臂却越来越紧。 其实,荣骅筝心里的哪些问题,即使是她问了,宇文璨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天下之大,他也找不出任何一个能够让她完完全全的,没有一丝危险的地方。不过,他知道,他再也不能让她随随便便的关在一个他以为牢固的,没有危险的地方了 那样只会害了她。 将她关在一个地方,她连出去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她连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她不应该是这样活着的,他一直知道她爱动,脑子里的想法千奇百怪喜欢自己寻找药材研毒,喜欢自己观察事物研制武器,喜欢赛马,喜欢射箭,喜欢…… 她喜欢一切有活力的东西,他不能禁锢着她…… 禁锢着她,她现在连研毒,制造武器这些最基本的事儿都做不了了…… 现在这么多国家,只有区区靖国是知道她是帝女星,别人都还不知道,他想,虽然靖国要杀她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前提是他们必须能够抓住她! 昨天,她的凭空出现让他也惊了一下,她说,那叫空间移动能力。 有了这个空间移动能力,其实,有谁还能抓住她? 起码,她是没有危险的。 没有危险了,与其禁锢着她在一个小屋子,还不如将她放到天空海阔的地方去? 其实,她就像是一个锐利的豹子,她拥有最至高无上的能力,如果是天高海阔任她奔跑的话,她会拥有最强劲的体魄,最敏锐的触觉,最肆意的姿态,最狂傲的本领,和最真实的自己!只要将她放她到她喜欢的地方去,他甚至相信,她可以无所不能,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没有什么事儿,什么人是可以伤害到她的! 她是史上最强的存在! 豹子,应该放到最广大的地方去奔跑,而不是将它关在一间屋子里,那样,它的利爪,它的体魄,它的一切,就毁了,变成了一个伸着爪子挠皮囊的小猫!他不希望她变成那个样子,即使她甘愿,但是他知道待日后日子过了大半,再次回首的时候,他想她会后悔的。 所以…… 他眼睛看向远远的一方,一手抚着她的脑袋,薄唇动着,“你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待事儿好了,待你无论你在哪里,无论是天涯海角,我都会将你找回来的,那时候,我们就真的站在一起了。 荣骅筝娇躯微微颤了一下,然而什么话也没有说,轻轻的抱着他,埋在他肩窝的脑袋轻轻动了动。 两人维持着这样一个姿态,好久之后,光滑的皮肤已经有些皱了,她轻轻在他耳垂上吻了吻,扁着嘴巴道:“宇文璨,我们昨晚就不应该睡觉的。” 宇文璨亲亲她,没有回话。 “我昨晚应该要缠着你说话才是。”她双腿主动缠上他的腰,“我现在好想和你说话,你怎么都不说话?” “你想说什么?”他轻声问。 “我想你说你爱我。” “我爱你。”他亲着她的鼻尖道。 她娇气的皱了皱鼻尖,有点嫌弃,“太敷衍啦,再说一次!” “……” 荣骅筝腻着他,哼了一声,哼哼道:“你不说我说,我、爱、你!”最后的几个字她说得一字一顿的,话罢,脸颊露出一个娇美的笑,搂住他怎么也不肯放开。 宇文璨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然后,两人再度沉入了一阵寂静中。 “宇文璨……” “嗯?” “宇文璨?” “嗯?” “没有,就是想叫叫你,不知道要过了多久才能这样叫着你……” 他胸口微微发疼,“筝儿,我给你一个期限,在……” “不,不用。”荣骅筝打断他的,摇摇头,“我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回来你身边的。” 宇文璨轻轻叹气,搂紧她,“好。” 沐浴完,两人回去寝室里套上衣袍,荣骅筝穿衣袍总是穿得比较慢,那繁琐的盘扣还有那些衣裙亵裤都让她觉得麻烦,关于这一点宇文璨早已经知道,所以,之前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很没好气的先行替她穿衣。 这一次也不例外,无论是肚兜还是别的,除了亵裤之外,全是他一手代劳的,她乖乖的站着,抬抬手抬抬脚就行了。 在穿好衣袍之后,恰好夏侯过也过来叫两人用膳了。 这个时间不算早不算迟,但是如果用午膳到底有点不好,怕一大早的就油腻,用早膳宇文璨也怕荣骅筝在刚离开就饿肚子了,她现在还要照顾小孩子的,所以一下子就让人上了清淡的午膳和飘香的早膳,她爱吃什么就让她吃。 其实,经过了方才耳鬓厮磨的谈话,两人的心情都有所低落,虽然关于这一点他们心里都早已经明白会有这么一天的,但是,心里那一股难受还是比如鲠在喉更加难受,对于吃的,就连是荣骅筝这个爱吃的吃货也没有了什么胃口。 在用膳之前,荣骅筝先去侧殿看孩子去了,进去到里面安安静静的,十多个宫女伺候在一旁,也不知道夏侯过是怎么吩咐的,她们看到她进来竟然齐齐行了跪礼。 荣骅筝有些吃惊,但是她不爱这一套,她不会去跪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跪她。所以,她挥挥手,随意的道:“都不用跪,站着就好。”话罢,就走进两张小床看两个孩子去了。 却见两个小孩竟然都被抱到了同一张小床上去了。 荣骅筝失笑,浅笑着问一旁的宫女,“公主闹腾了是么?” 宫女没见过对下属说话这么和气没有傲气的主子,心里有些诧异,却是恭恭敬敬的点头,“是啊,公主醒来可能因为没有看到娘娘,小嘴巴一直扁着,眼睛一直 看向王子殿下哪儿去,奴才们怕公主哭,所以才会……” “嗯,这丫头挺粘人的。”荣骅筝说得有些无奈。 不过,小竹儿和小弦儿两人耳尖,早已经能够听懂荣骅筝的话儿了,齐齐转动着漂亮的脑袋看向荣骅筝,小竹儿更是一边伸出手举着要人抱一边‘呀呀’的笑。 荣骅筝将两个小家伙疼到心坎里去了,见此赶紧走过去俯身过去抱起她,不过,刚抱起她,才发现她胸前的襁褓下方的胸前挂了一块玉,一块暖黄色的,麒麟状的,温软的玉。 荣骅筝怔了一下,垂头看一眼躺着的弦儿,他胸前同样挂了一个同样的麒麟玉,不过他那一块的颜色却是翡翠色。 荣骅筝已经不是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人了,她知道,这个世界,只要是有关麒麟状的东西就代表着尊贵和权力。 世界上能用麒麟图案的只能是皇家。 而两个孩子现在都带了这样的玉,同样也就是说,无论他们去到哪里,他们都是皇家的人! 荣骅筝眼圈红了一下,伸手翻了一下那一块玉,下方刻了一个竹字,而弦儿那一块则刻着一个弦字。 一旁的宫女都是夏侯过培养出来的心腹,机灵而忠心。 荣骅筝是夏侯过特意派来说要好生照顾的,知道荣骅筝的存在非常特别,看荣骅筝低垂着头盯着那软玉看,眼圈红红的,不知怎么的,她们心里竟然也跟着难受起来了,一个宫女没忍住,上前一步轻轻道:“娘娘,这玉是麒麟玉哦,这两块玉一块是代表日月,是黄色的,一块是代表天地,是翡翠色的,两者合起来,可以号令万军的,是昨夜皇上亲自放至王子殿下和公主的怀里的呢!” 昨晚么? 荣骅筝愣了一下。 昨夜,宇文璨到底是多晚才睡啊? 最后,荣骅筝也不多说什么,摸着手里的软玉,轻轻的点点头,在侧殿坐了好一会才记起要去吃早膳。 出去的时候,宇文璨已经坐在那里,看到荣骅筝出来站起来抱过她怀里的弦儿,对荣骅筝道:“用膳吧。” 荣骅筝伸手接过宫女手中的小竹儿,点点头,不过,在她坐下来的时候发现桌上多了一样菜――落莲雪子鸡! 荣骅筝心中没有讶异,目光也没有特意的去看一眼宇文璨,在他替她乘上一碗燕窝粥之后,她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伸手去夹那飘着香气的鸡肉。 落莲雪子鸡荣骅筝在第一次吃就觉得异常的和胃口,之后无论每一次吃都觉得鲜美无比,之前不知道是宇文璨做的,知道之后就更爱吃了,不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现在吃起来却变了一种味道。 多了一股酸涩。 不过,她还是吃了,不过,吃了几块之后,宇文璨就不让她动了,道:“那个油腻了点。” 然后,荣骅筝也就不碰了。 两人一直静静的,两个孩子乖乖巧巧的任两人抱在怀里,不过,小竹儿或许感受到了离别的气愤,爱笑的小嘴巴紧紧的扁着,一双大大黑黑的眼睛凝着丝丝水汽,可怜兮兮的将宇文璨盯着。 宇文璨被她盯得一颗心都软了起来,将怀里的和荣骅筝换一个孩子抱,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小竹儿这才眉开眼笑,不过,笑了一会就没笑了,静静的将宇文璨瞅着。 宇文璨微微叹息了下。 膳食吃得差不多了,夏侯过从一侧进来了,宇文璨看到他,淡淡的问了一句:“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夏侯过眼睛闪过一抹什么,点点头,“回皇上,都准备好了。” “嗯。”宇文璨点点头,没在说什么了,陪着荣骅筝吃了两口之后就放下了银著,接过宫女手中的手帕净手。 荣骅筝这一顿也吃不好,闻言随口问了一句,“准备什么?” 宇文璨没有回答,伸手轻轻的摸着她脸颊,黑眸异常复杂,“待会别用空间移动能力出去了,伤身,从大门出去吧。” 荣骅筝眼睛睁了一下,“宇文璨,你疯了!”一个外来的女子竟然从皇宫的正门出去,这得惹来多少闲言闲语啊,到时候朝廷不知道会嫌弃什么风波来! 宇文璨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荣骅筝鼻尖一酸,也说不出话来,只得点点头。 用完膳,因为还有点时间,一家四口就进去了寝宫里相处了莫约半个时辰,然后夏侯过便静静的来到寝宫门前,“皇上,时间差不多了。” 宇文璨面无表情,“嗯,朕知道了,你让青衣进来吧。” 话罢,他看向荣骅筝,“青衣带领的二百多人全部都会跟着你,不过是在暗中跟着你,青衣我将他转明了,不过他不要封赏,他希望跟着你,所以,这一路上就由他在你身边跟着,随你给他一个身份。” 荣骅筝微微蹙眉,倒也没有对他的安排置疑,只是――“青衣虽是恭谨王府的隐卫,但是也是皇宫的暗卫吧,暗卫转明不是应该封赏,好生过日子的么,他忙碌大半辈子,怎么能够再度跟着我,他……” “夫人,青衣誓世效忠您!”荣骅筝的话还没落,青衣就已经从一旁出来,单膝跪地铿锵有力的道。 “你……”荣骅筝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微微叹息。 在离去的时候,宇文璨没有送她,她和青衣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静静的踏出了宇文璨宫殿的门槛。 门槛前面是台阶,那一台阶又高又长,少说也有几百级,台阶下方是铺着白玉石的大路,路两旁是更加宽广的铺设得平整的地板,玉石两端是两排伫立着的侍卫。 荣骅筝原本心里是有那么一定程度上的难过,然而这一次别离了他们终究还会再度见面的,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不用太难过,离开是为了以后能够更好的在一起。 然而,当真的踏着步子离开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一条路非常难走,她的步子刚踏上那向下的阶梯,竟然就开始颤抖了。 眼眶一点点泛红…… 心里涌现越来越多的不舍,但是就算如何不舍,脚步还是要一点点的向前,她的双腿带着她一点点的远离他…… 泛红的眼睛一点点溢出晶莹来,晶莹从眼眶中轻轻的滑落的那一刻她差点颤抖得站不稳,她废了好大的劲儿才不至于跌倒,然而眼中留下来的泪光却越来越多…… 几百级台阶,她像是走了半辈子那么久,但是,她不敢回头,只能一步步的往前走,下了台阶,走向那玉石路,距离他越来越远。 玉石路莫约几百米,路的尽头有一辆华贵的马车侯在那里,荣骅筝看着那马车越来越近,还有几米就要到了,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仅仅是一眼,仅仅是回头一看,隔着莫约一千米的距离,由下往上看,在那台阶旁边一侧高台上,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静静的看着她,暴发飘飞,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怎么样,有那么一刻,她竟然觉得那高蜓的身子摇摇欲坠! “宇文璨……”她含泪喃喃,然而,唤了浅浅一声,身子跟着一个踉跄! “夫人小心!”一旁的青衣发现迅速,在她还未向前倾之前伸手扶住她。 “谢谢……”她垂头道谢,然而,她是再也不敢往回看了,蓦地大步往前跨,在青衣的搀扶下飞快的上了马车! 那高台上的男子站在那皇城最高的地方,站在风中,静静的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看着她的步子一步步的踏出属于他的领域,脸色平静。 然而,当那远去的背影蓦然回首的一刹那,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手中握着的奏折全数散落在地! 他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话,嘴巴动了几下,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黑眸孤寂,无尽的痛楚从心脏处炸裂开来! 他突然闷哼一声,身体刹那间摇摇欲坠!看着她回过头去,一路路的走远,上了马车,他的唇瓣泻出一抹浅笑,然而下一刻,微翘的唇瓣发出‘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皇上,请保重龙体啊!”他身后的夏侯过惊恐跪地! “呵弥陀佛……”一个静静伫立在宇文璨身后的和尚双手合十,静静闭上了眼睛。 宇文璨一动不动,看着马车一点点的离去,唇角腥甜一片! 这就是,他看着她离开的,亲自送她离开的代价! 这掌9000字,三千字补更昨天的,依然没有分开章节,大家包涵一下哈! 这一章,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揍依然,但是,终究是要走这一步的…… 大家说说大师出现的作用? 第二百三十三章 重遇封贞 马车非常宽大,里面的布置非常适合带着婴儿的人坐,休憩所用的小床,凳子,桌子,茶具,洗刷用品,衣袍,貂皮被子等等,没有一样是落下了的,准备得非常细致,每一样东西看似平淡却精致名贵,用处是恰到其份的,足见其用心。青衣抱着小王子进去看到里面的所有布置,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 轻易不敢看荣骅筝的眼睛,依稀知道她是低垂着头的。他也不敢打扰她,静静的将小王子放到那一张婴儿小床上,恭敬的垂眸道:“夫人,请保重身子。”话罢,就出去了。 此次是由青衣驾车的,关于用的东西宇文璨让人准本得很详尽,但是关于伺候的人除了青衣就再也没有别的人了。 抓紧缰绳,在即将出发的时候,青衣觉得有必要和荣骅筝备报一下,“……夫人,出发了……” 出发了,如果想再看一眼那个方向就看吧,不然,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够再度再见! 意料之外的,里面没有发出什么奇特响声,倒是传出了淡淡二字:“走吧。” 淡淡二字,却让青衣觉得难受了。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手中的缰绳一紧,健马缓缓迈动着步子,马车随之使背对着那高台向远处驶去。车轮轱辘转动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的飘荡着,依稀中,青衣仿佛听到了马车里传来了难以言说的吸气声。 青衣心一紧,眼睛闭了一下。 马车,很快的使出了宫门。 兴许是因为百姓都知晓靖国的人要前来,出了宫门之后,大街小巷都异常热闹,百姓们成群结队的在讨论着什么,脸上有着骄傲,有着兴奋。看着这样的一幕,青衣心里有点烦躁。 骄傲什么呢,兴奋什么呢,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太自以为是,事儿根本就会达到这个局面! 他们真的以为帝女星就是那个挂着皇后头衔的人么?真的以为只要有了她,大郢从此就会盛世太平么? 可笑,那样一个女人,除了有一点样貌之外她还拥有什么?! 凭什么她就能够坐上那样一个位置?一个,根本就不该属于她的位置! 青衣是隐卫,一直暗中的保护着荣骅筝,其实,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他可以说是荣骅筝和宇文璨两人一路走来到这里的见证者。除了他们两人,除了夏侯过,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即将站在这个世界巅峰的人是谁! 三个多月前,他站在屋顶上,听着屋里传来的一阵阵痛苦的尖叫声,从下午到午夜,一直站在那里,然而,当尖叫声被孩子的哭声代替的那一刻,世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那是他站在屋顶上亲眼见证着的――在小孩哭声响起的一刹那,以那一个房间为中心,千树万树的花竞相开放,流光溢彩的向四周扩散!那种感觉,对青衣来说是非常震撼的,看着那流光溢彩从原本的一座宅子向四周扩散,直到他触目所处全是璀璨,那感觉就像是烟火绽放,由始至终,它是有一个源点的,并非突如其来。 关于之前众说纷纭的帝女星,他一直非常期盼,然而,却不知道会是谁,天家那么多女子,他从来就不曾想过要猜测。 但是,在那一天晚上见识到了那样的一幕之后,他心里便有了想法――帝女星,非夫人莫属! 这个想法出来的时候他没有觉得诧异,没有别的想法,只觉得,那本该就如此! 马车行驶了不久,突然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青衣突然之间竟然有些惘然起来,‘吁’一声停了马车。 “夫人,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马车里沉寂,没有回答。 就在青衣以为荣骅筝不会回答的时候,里面传出了带着微微鼻音的声音来:“我先看看……”话罢,马车的窗帘轻轻撩开,一个清丽的脸蛋从里面探出来。 荣骅筝将三个方向都认真的看了,微微皱眉,“我对这些不熟悉,这三个方向分别通向何方的?” 青衣道:“左边这个……” “恭谨王妃?!” 青衣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突然在两人的不远处炸开来。 荣骅筝听到这个称呼时愣了一下,那嗓音非常熟悉,她循声回头,“封小姐?” “恭谨王妃,真的是你啊!”封贞脸上漾起大大的笑,非常活泼的朝荣骅筝奔过来,已走过来就抓住荣骅筝微微露在外面的衣襟,兴致勃勃的跳啊跳,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我还以为眼花了呢!”封贞还是一副未出嫁的女子装扮,她和荣骅筝都不爱将头发束成笨重的发髻,长发垂落至腰间。 她脸上的笑大大的感染了荣骅筝,她脸上的喜悦是那么的明显,真诚得让荣骅筝也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唇角,“是啊,我们也有好些时间没见过了。” “什么叫做好些时间啊,三年,三年多了啊!”封贞嘟嘴,想到了什么眼角竟然有些湿润,嘟着嘴看荣骅筝,“恭谨王妃,三年前靖国来访之后我和母亲去看姥姥去了,回来的时候找你却听说你已经……” 荣骅筝看她眼圈说红就红,有点招架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异常温柔的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么,哭什么呢,莫哭了,这街上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呢!” 荣骅筝有点想不到封贞会如此对待自己,在自己的记忆里,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相处,初初听闻她追着宇文霖大街小巷的跑的时候觉得这个女孩子勇气可嘉,率真而随性,是她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个觉得可爱的女孩。后来两人第一次见面她便对她大打出手,不过她一句话她就眉开眼笑,承诺以后有什么困难找她…… 相对于谷婷菱,柳懿心和云青鸾,这个女孩干净率真得就像一张白纸,荣骅筝看着这样的她没办法不喜欢。 “这个时候也该用午膳了,你怎么会在外面?”荣骅筝笑着问道。 封贞随意的伸出手背擦一把眼泪,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脸儿红了红,道:“昨儿,昨儿大夫替我把脉,我有喜了!” “啊!真的啊,恭喜你!”荣骅筝闻言嘴巴张得大大的,半个身子都从马车窗子里弹出来了,伸手用力的拍封贞的肩膀,高声大笑,“恭喜恭喜,哈哈哈……” 封贞见荣骅筝笑得开心,脸儿更红了,挠着后脑勺傻傻的跟着笑。 “啊,不对!”大笑着的荣骅筝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道:“你有喜了怎么就出来了呢?” “我这几天害喜得厉害,憋在屋里难受,就出来走走,挑选一些自己喜欢的酸果子回去解馋。”封贞道。 “害喜很严重么?”荣骅筝微微皱眉,抬眸认真一看,果然看到封贞的脸色有些憔悴,她道:“来,伸出手来。” 封贞知道荣骅筝懂医术,一下子猜出了她的意图,笑着摆摆手道:“不用啦,没什么事儿的,每个人怀孕不都是会害喜的么?” “没事,让我看看。”荣骅筝坚持道。 封贞又害羞了,点点头,伸出一只手给荣骅筝看。 荣骅筝的手放在封贞的手上片刻就移开了,她笑着对封贞道:“你的孩子已经莫约两个月了,你身子底子不错,你心情也保持得挺好的,害喜严重的话你吃东西 的时候口味上可以尽量选取自己想吃的东西,还要尽量减少每次进食的量,少食多餐,多喝水,水果就吃一些碱性……就是像葡萄,橘子那样的水果,可以缓减害喜的。” “谢谢恭谨王妃。”封贞受教似的点头。 荣骅筝笑着拍她肩膀,想起什么,对封贞道:“你等我一下。”话罢,在封贞不解的目光中进去马车内,一会儿就出来了,她手上多了一瓶药,她将药瓶递给她,道:“这里面是养胎药丸,它并不是什么药,只是稳胎保健的,你拿去吧,这一个月内每天吃一颗。” “这……”封贞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是知道荣骅筝的医术的,想着现在没有什么事儿比孩子健康来得重要了,很是心动,所以伸手接过了,“谢谢。” “别太客气了。”荣骅筝摇头失笑。 封贞笑,想起什么,睁大眼睛道:“恭谨王妃,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可知道恭谨王做了皇帝,云青鸾……” “我都知道。”荣骅筝唇角的笑依旧,笑着伸手打断她。 “啊,哦!”封贞有些意外,也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她,“你……不介意么?你和皇上……见过面儿了?” “见过。”荣骅筝避重就轻的答,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只是心里有些想法自己知道就好了。 见过? 见过,她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想当初,皇上多宠爱荣骅筝啊,明明就是一个恶魔,却对她笑得温柔,当初以为荣骅筝死的时候他一副天地崩塌的样子,现在她好端端的回来了怎么也得将云青鸾那不知羞耻的贱女人拉下位,让她上位才对啊! 怎么现在她回来了却坐在一辆马车上离开? 这不对啊! 难道因为皇帝因为知道云青鸾是帝女星之后为了云青鸾将荣骅筝给抛弃了? 封贞心一跳,抬头看向荣骅筝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没人认领的小狗似的,看得荣骅筝莫名其妙。 不过,她下一句话更让荣骅筝莫名其妙,她拉住荣骅筝的手殷切的道:“恭谨王妃,别难过,他不要你是他没眼光,他能去哪找到你这么好的人啊,霸气侧漏,浑身一身正气,有谁能比啊!” 她滔滔不绝,“云青鸾怎么可能是帝女星,大家都瞎了狗眼了,他也瞎了狗眼了!你不要伤心,我很喜欢你哦,我和你好久没见了,今儿也不管你要去哪了,就先和我一道回府怎么样?” 荣骅筝被她一句话弄得目瞪口呆,完全忘了反应! 嗯,各位亲爱的,依然有一件事要和大家说,依然14,15号要去一趟潮州办事,突如其来的,非常急,必须要去,依然这些天也忙着考试的事,存稿来不及了,所以明天会断更,15号如果赶得及回来的话就更新,赶不及就会断更两天。 为此,依然很抱歉,今儿在这里断得很不好意思,但是依然九点钟就上车了,所以,很抱歉,希望大家理解,抱一个! 第二百三十四章 邀请 “恭谨王妃,到底怎么样嘛?”封贞看荣骅筝眼睛睁得圆滚滚的看着她,心急的催促。其实说真的,今天重遇荣骅筝,她心里真的很高兴啊,想当初府上的人知道她怀孕了都是跪在地上说恭喜的,说得恭恭敬敬,也不知道有几成真心,但是,方才她真真切切的从荣骅筝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真心,而且她语气里的恭喜听在耳朵里是那么的舒服,想在想来是她听过最好听,最舒服的一句话了。 “恭谨王妃?你答应我啦!”封贞抓住眼睛一眨不眨的荣骅筝的手臂摇啊摇的,哀求的道:“最近怀孕,母妃都不让我走动了,我现在整天就被关在王府里,有时候走动一下都不让,都快要憋出病儿来了,你到我府上来陪陪我可好?” 在宇文霖的府上住? 荣骅筝回过神来后神色晃了一下,据她所知,宇文霖的府上到皇宫步行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罢了,距离皇宫非常近…… 她眼睑下垂,眼睫轻颤,“还是下次吧,会有机会的,我……” “为何要等到下次?”封贞眼睛里全是失望,“现在我们好不容易遇到了,怎么也要好好处一处啊,下次再遇一样也要好好的见面美女总裁俏佳人最新章节!” 其实封贞这一番话一听就知道是对放到心底的朋友才会说的话,也就是说封贞其实将荣骅筝摆在了好友的位置上了。荣骅筝有些叹息,如果她现在要走也说不过去,道:“我留下来一天吧,我……真的要赶路。” 封贞其实还有微词的,但是见荣骅筝脸上好像真的有疲惫,想她可能是急着赶路造成的,也就没多说什么了,拉着她的臂膀就走,兴冲冲的道:“恭谨王妃,来,我们先到酒楼去坐一坐,我叫了酸杨梅汤,滋味可好了,一起来尝尝吧!” 荣骅筝见她兴冲冲的,有点不忍心打断她,但是无论如何都是要打断的,赶紧拉住她,“先等一等……” “怎么了?”封贞疑惑的看着她。 荣骅筝深吸一口气,走向马车里,眼睛示意她过来看一眼。 封贞走过去,掀开车幕一看,立刻倒抽一口气! 封贞整个人简直呆掉了,这样的情况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然后傻乎乎的,呆愣愣的看着荣骅筝抱一个孩子交到她手里,“替我抱着竹儿吧。” 封贞心头狂跳,心里有好多问题想问,她也即将要为人母了,抱着孩子的手势很僵硬,但是异常的小心翼翼。 “恭谨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三大人两个小孩终于进了封贞所说酒楼的一个雅间里,看着荣骅筝怀里另一个孩子的容颜,忍不住开口问道。 “就是你所想的那样的。”荣骅筝招呼青衣一起坐,端起一杯茶水垂着眼睛道。 “但,但……”封贞实在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如果不是怀里孩子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荣骅筝看她这模样心里也有点不可思议,“四王爷没和你说过么?” 不知道为什么,在荣骅筝说到宇文霖的时候,封贞的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唇瓣抿了一下,垂着眼看向怀里的竹儿,唇角僵硬的道:“我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自从她怀了孩子,两人发生了一点矛盾之后,宇文霖就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 荣骅筝皱眉,“你们……怎么了?” “唉呀,没事啦,我已经习惯了。”封贞佯装不在意的伸手挥了挥,“别说我了,说你吧,你真的让我够吃惊的,一定要好好对我说啊,一字都不能漏掉!” 习惯了……? 荣骅筝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i型能力有点吃惊,也就是说,宇文霖在有妻有子的情况下竟然经常逍遥在外? 荣骅筝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是她想要说什么,但是瞥到封贞眉宇间那一抹不可掩饰的难过,她张着的嘴巴也忍不住闭上,什么也没有问,问了只会让对方更难过罢了,她现在是孕妇,就不惹她伤心了,孕妇很容易得抑郁症的。 最后,在封贞期待的眼神中,荣骅筝说了一些自己的事儿,不过,在从恭谨王府出走到回来的一段时间所做的事儿,所碰到的东西全数用别的事情一笔带过,重点说回来之后的事儿超级修复系统全文阅读。 她不是不想对封贞说实话的,只是这事儿有点玄,她怕她接受不了。而且,西光老头也曾交代过,诛狼山的事她回去之后还是少和人说为上,所以,她选择了隐瞒。 “唉呀,你当时怎么就不早些回来呢,便宜那个云青鸾了,要是早些回来的话,你和小王子小公主也不至于受颠簸之苦了。”封贞听了之后面露忧愁和不满,皱着眉道,“云青鸾最有手段了,别人不知道我和柳懿心从小和她一道长大的,最后三个人都成不了朋友,不是因为了别的,就是各有各的心计。” “其实皇家的几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真的,见过他们几兄弟的人外面的男子就没有一个能够进眼的了。”封贞眼睛带了回忆的道:“特别是皇上,他从小长得 就不是一般的好看,小时候虽然是个恶魔,但是跟在孝颐皇后身边的时候却笑得很温柔,在孝颐皇后面前装着对谁都很好,那时候连我都被他yu惑了,围着他跑了好几年,那时候宇文霖是啥模样的都没认真瞅过一眼,直到在外面遇上了才对他一见钟情的,改为追着宇文霖跑了。” “咳咳!”荣骅筝差点被口中的茶呛到,还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出。 封贞看荣骅筝这样子,脸色有些尴尬,“说到这个,你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觉得我特别的……不知羞耻?” 荣骅筝摇摇头,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怎么会,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的权利。想要的东西,在正当的途径下,如果不放手一搏,不去追逐,可能永远都成不了自己的。” “那你很勇敢,你不知道,当我第一次听到你的事儿的时候觉得你特别的有意思,是这里的人都没有的勇敢。”毕竟,在这里,太多人将世俗看得太重要了,没有人真正的能够抛开世俗的眼光去追求一些东西。 “恭谨王妃,跟你说话真好,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封贞笑,不过,兴许是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事儿,笑容有点恍惚,“以前总有人说一些不好听的,没有人咱通过我的行为,人人都是带着讽刺的笑看我,觉得我这样的人不过是一个笑话。” “有时候,别太看重别人的眼光,相信自己,自己想要的,就勇敢的去追逐,我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人的一辈子不过是短短几十年,我们既然拥有生命,为何不好好的拥有自己想要拥有的?而要等到老了回忆的时候才去后悔?” “说得好!”封贞眼睛明亮,差点儿就鼓起掌来了。 “恭谨王妃,我从来没有听过有人这样讲话,你真的特别不一样,特别厉害。你明明是那么年轻,但是说出的话却让人肃然起敬,真了不起!” 荣骅筝哭笑不得,“好了,这样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怎么不了不起了?”封贞睁眸微词,“在我眼里你很了不起,我想皇上也是觉得你特别的不一样,像他这样的人才会有心动的一天。” “是么……”听到宇文璨,荣骅筝不可避免的,心脏抽了几下,垂下头喃喃。 封贞看荣骅筝这样子心里不是很好受,但还是忍不住道:“当然是了。恭谨王妃你不知道,皇上那个人啊,心思从小就特别深沉,小小年纪就沉稳了,那时候柳懿心和云青鸾两人总是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云青鸾更是总爱跑到孝颐皇后跟前献殷勤,装乖巧,孝颐皇后那时候可喜欢她了,还特许她进宫陪她呢,好几年来云青鸾常常出入皇宫,两人有那么几年时间总是朝夕相处的,在那期间,还是没有说过一句云青鸾的不是,脸上也没有不欢迎的表情,那时候柳懿心和我都认为还是对云青鸾与众不同,柳懿心更是难过得病了连续一个月!” “他们两个朝夕相处,连续几年甚至在同一屋檐下吃饭,连孝颐皇后都认为两人已经相互看对眼了,还想着给他们两个牵线呢,为了这个,云青鸾还嘲笑过我和柳懿心,张扬说她可能会是太子妃呢最后人类最新章节。” “不过,这话传到了皇上的耳里,结果皇上当时只是淡淡的问了两句,云青鸾?长什么样子的?”封贞回忆笑道:“当时我们听了几乎都笑死了,你不知道,当时的云青鸾一张脸都绿了!” 荣骅筝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翘了翘唇角,这的确是宇文璨一贯的作风。 两人静静的喝茶吃东西,封贞说了一大堆,荣骅筝坐在那里听,心思复杂。 最后,封贞问到了荣骅筝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你这趟走了,真的要等到解决了云青鸾再回来么?”封贞小心翼翼的道:“那可要一段长时间啊,云青鸾娘家的势力可不能小觑,云氏在我们大郢属于老家族了,虽然说是这两百年左右才真正的强大起来的,但是积累的根基颇丰,现在在朝中除了那个神秘的慕容家族,就再也没有别的家族能够比得上了。” “想云氏那样的将侯世家,两百年来履立功勋,很得人心的,如果这件事皇上处理稍微有所偏差的话后果将会很严重。” 荣骅筝垂着头没有说什么。 封贞见此,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这会是一个长期的事儿,能力普通的皇帝可能一辈子也处理不了,宇文璨当然是可以的,不过,没有五六年也难以成事啊。” 五六年? 荣骅筝眼皮跳了一下,心脏有点难以负荷,他们这次……至少要分开五六年么? 她现在刚刚离开他几个时辰心里就有点受不了了,这次,他们竟然要分开五六年! 荣骅筝的脸色倏地发白! “我,我这人脑子不太灵光,你,你莫听我胡说啊……”封贞看荣骅筝脸色白得可怕,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荣骅筝深吸一口气,“其实你说的很有道理,五六年……已经算短了……” 封贞心里很不好受,“恭谨王妃,其实……” “我没事。”荣骅筝打断她道:“五六年,很快就会过去了,不是么?” 封贞看着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好半响,才有些激动的开口道:“无论如何,云青鸾都是让你们分开的刽子手,你回来了,可要好生处理她了,要换做是我,昨晚就不应该只是毁了她的脸,我连她的皮都要剥了!让她得意!” 荣骅筝点点头。 这些话题有些严重,两人说到那里就不再说了,封贞更是对这个绝口不提,两人在茶馆里坐了莫约半个时辰,刚好靖国的人使团到来,两人在窗边看了一会就打算回去了。 不过,看到靖国的人,荣骅筝心里重新想到了一个问题。 嘉华公主一直在找自己麻烦,她能力也很不错,宇文霖的府上没有什么守卫,自己去他那里好么,会不会给他们带来不便? 荣骅筝心里有了顾忌。 两人个人抱一个孩子出去,封贞看着两个孩子委实漂亮,心里欢喜得不得了,拉着荣骅筝道:“先别回去了,跟我去道玉行看看吧,第一次见面,怎么也要送一份大礼啊!” 荣骅筝没好气,“别客气,小孩子……” “玉这东西养人,从小带着玉对小孩子特别好。”封贞打断她的话。 荣骅筝想说两个孩子身上现在都带了玉,不用麻烦了,但是看到封贞那么真诚,她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好应了她了剑道独神。 然后,两人又到玉行里挑了玉,在封贞挑玉给竹儿和弦儿的时候,荣骅筝也挑了两块给封贞,道:“我在你府上住的时间也不会长,那时候孩子应该还没出生,就先送礼了。” 封贞觉得她太客气了,“一块就够了,怎么给两块呢?” 荣骅筝笑,“我觉得你和四王爷这一辈子是绝配,孩子不可能只会有一个啊,第二个孩子出生我应该也不在这里,就先送了。” 封贞心里觉得荣骅筝很贴心,心里听到荣骅筝口口声声都在提不在这里的话儿心里也难受,收下礼物后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不过,两人在出门的时候,在街上却遇到了一个荣骅筝意料之外的人。 那是一辆马车,在两人抱着孩子走到路上的时候,马车顿在了两人旁边,截去了两人的去路。 封贞是个急性子,看到马车竟然敢拦住她们,立刻拧眉,“何人!竟然敢拦住本王妃的去路?!” 里面一时间没有人回话,倒是走出来一个小厮,恭恭敬敬的对荣骅筝和封贞行礼,“恭谨王妃,四王妃,抱歉,实非有意冒犯,还请原谅,不过,我家主子想请恭谨王妃借一步说话。” 荣骅筝皱眉,食指指着自己,“我?你家主子是谁?” 小厮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家主子没有恶意,请恭谨王妃车里谈话。” “莫去!”封贞拉住荣骅筝的手,冷冷道:“连道姓名都不敢,应该是个歹人!” 小厮的脸色僵了一下,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这时候线条简单却显得异常雅致的马车被人撩开了窗幕,一张带着仙气的脸映入两人跟前,道:“恭谨王妃。” “胜国太傅?”荣骅筝有些惊讶,封贞更是呆掉了。 胜国太傅在大郢人的心里,他和玄龙大师都是比较奇特的存在,两人虽然与世无争,但是一句话却比什么王爷和达官官贵族,诸侯将相要来的有力量。 胜国太傅和玄龙大师都是惜字如金的人,玄龙大师是出家人,会和人说话很正常,但是胜国太傅却是如果他不乐意,连皇帝都可以忽视的,行事飘忽,做事低调而与众不同,处处显示着大气和雅量。 至今,封贞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站在胜国太傅的跟前,她心里已经有点欣喜了。 胜国太傅点点头,云淡风轻的问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荣骅筝点点头,才想进去,胜国太傅淡淡的道:“孩子都抱上来吧。” 荣骅筝睁眸,“什么?” 胜国太傅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小厮代劳道:“恭谨王妃,是这样的,我们主子想请您到府上做客,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做客?!”封贞差点儿尖叫出声,不过她赶紧掩住唇,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显然是有点不敢置信。 据她所知,现在的大臣,与胜国太傅同朝为官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去过胜国太傅的府上的,听说他的府邸看着挺简单的,但是如果不是经主人家同意随意进去的话可能就会再也走不出来了。 胜国太傅奇门盾术异常精妙,听说是他布阵的缘故。 做客么? 荣骅筝有点迟疑,对于胜国太傅她不是很熟悉,不过,她对他很有好感我的猛鬼新娘。 首先,胜国太傅是荣骅亭的师傅,是收留了小屁孩的人,和她对弈让她感觉到惊为天人的人,荣骅筝对他异常敬畏。 她喜欢封贞,两人是朋友,她本来打算走过这一条街就和封贞说不去她府上的,怕嘉华公主和云青鸾的人前来找茬连累了不应该连累的人。 胜国太傅她不知道他怎么样,但是看他就知道他很不凡,是一个道姓高深的学者,她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会学到自己意想不到的东西,或许还会有惊喜也说不定。 可惜的是,胜国太傅并不懂武。 荣骅筝怕连累封贞,自然也怕连累他,而且小屁孩还在他府上呢,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能够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逃脱,却不能多带一个人啊。 所以,“胜国太傅,谢谢您的好意,前往贵府做客就不用了,如果太傅有什么话赐给我的话,我定然好好听。” 胜国太傅仿佛会读心一般,淡淡道:“恭谨王妃请放心,你担心的事都不会出现的,除非是神仙或者鬼怪,这世上暂时还没有人能够擅自闯进老夫的领域里。” 荣骅筝眸子半眯,心下暗暗吃惊,“太傅的意思是……” “恭谨王妃不必猜测老夫的话有何含义,如果王妃还信得过老夫,还请王妃道府上小住一番。” 封贞在一旁听着,嘴巴张了张,想要说话,但是好几次都没有说出来,心里既是羡慕又是纠结,想她其实是恨不得到胜国太傅的府上去瞧瞧的,看看他的府上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她真的当荣骅筝是朋友,也好想她能够到她府上来玩…… 荣骅筝对胜国太傅的话其实很心动的,如果他府上安全的话,那她起码还能有几天和,还逗留在京都,能和小屁孩荣骅亭相处一些时日,能够时不时的听到一些关于宇文璨的消息…… 挺好的…… “唉呀,恭谨王妃你就答应吧,胜国太傅府上可是人人都想去瞧一瞧的呢!”封贞用手肘碰碰荣骅筝,嘟嘴道:“虽然我也想你到我府上走一走啦,但是我府上没什么稀奇的,你想什么时候来就来,随时欢迎,但是胜国太傅府上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呢!”所以,要珍惜! 荣骅筝失笑,封贞还真的够意思,她心里还想着应该怎样和她说她要去胜国太傅那里不去她府邸了,她倒好,首先替她想好了。 不错!果然是朋友! “谢谢。”荣骅筝真心说道,这句话既是对封贞说的,也是对胜国太傅说的。 胜国太傅知道她是答应了的意思了,点点头,放下了车窗幕。 “莫客气,如果真的决定在太傅府上逗留的话,过两天一定要到我府上来看看啊!”封贞忍不住道。 “好。”荣骅筝笑着应道,她说的时候,胜国太傅的小厮已经走到荣骅筝身边,恭敬的道:“王妃,请容小的将王子殿下抱到车内。” 荣骅筝给了他,自己接过封贞怀里的孩子,才想说什么,封贞就道:“过两天记得过来啊!” 荣骅筝还是笑着点头,“好,一定。” 然而,这个世间,世事难料,说了一定的,不一定真的就能够一定…… 第二百三十五章 迷阵 荣骅筝抱着孩子上了车,进去的时候,恰好看到胜国太傅抱着弦儿,眼睛低头看着弦儿。 看到荣骅筝进来,他抬首,“王子殿下是个可造之材。”日后定然不会比皇上差! 每个当母亲的,听到别人赞美自己的孩子都会非常的开心,荣骅筝也不例外。而且,说着话的可是胜国太傅,如果一般人的孩子被胜国太傅赞了这么一句,可能那一个家从此鸡犬升天了。 自己的儿子如何,荣骅筝心里自然有数的,她笑得得体,“谢谢太傅抬爱。” 太傅点点头,问了一句荣骅筝,“日后有何打算?” 荣骅筝唇边泻出一抹苦笑,淡淡道:“走一步算一步,暂时还没有太多的想法。” 胜国太傅看着她,好半响没有说话,过了好久之后,在马车已经走过了繁华的长街,转入一条小路的时候他才淡淡道:“伤心总是难免的,离别自然难过,但是,你这种情况可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你去伤心,你还是快些调整过来吧,该想的要想,该学的也要学,马虎不得,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成长。” “你的成长尤其重要。” “我明白。”荣骅筝点点头,“谢谢太傅。”其实,无需胜国太傅开这口,荣骅筝都知道,她必须强大起来。 这个强大不是一般的强大,而是强大到没有人能够去威胁她,强大到可以只要她站在那里,那里就再也对她没有置疑! 她,需要变得强大! 胜国太傅的府邸住得比较偏僻,并不像一般大臣或者贵族那样,府邸是设在出入方便,入宫方便,比较繁荣的街道的,而是穿过了大街,经过了长长的一段,还要经过一条小径才到达他的住得地方。 兴许道学精深的人都爱世外桃源吧,胜国太傅所住的地方是四周植物围绕,其中竹树尤为多,远远望去,是一大片的竹林,一株株挺拔优雅,高洁的站在那里,看着让人觉得特别的舒服。除此之外,胜国太傅的府邸也别具一格,它并不是讲究华贵高雅,讲究的是清雅高洁,房子是移动非常漂亮的竹子房间,竹子的编排和设计都非常巧妙而漂亮,地面是用木制成的,也不知道上了什么蜡,非常的光滑漂亮,荣骅筝鼻子灵敏,在微微靠近房子的时候能够嗅到一股非常淡雅的木香,嗅着那木香,荣骅筝心里越发的喜爱了。 “太傅这地方犹如世外桃源,真是雅致。”荣骅筝忍不住道。 胜国太傅也不多说,只道:“恭谨王妃眼光倒是和老夫契合,鲜少人会喜欢这样的木头房子。” 荣骅筝笑了笑,没有回话,眼睛却忍不住往四处看去。 里面的宅在一共有十多处,非常大,待荣骅筝等人进了门口,走过一个庭院之后,胜国太傅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了跟在一侧的青衣,对身边的小厮道:“带恭谨王妃到西侧的屋子去吧,希宴世子现在应该用完膳了,让人叫他出来和王妃见见面吧。”话罢,也不等小厮说什么,踏着清然的步子离去。 虽然是竹木房,但是里面特别的别致,所需的家具一点也不缺,荣骅筝非常喜欢里面的布置。 在进去之后,荣骅筝将怀里的竹儿也给青衣抱着,自己弯腰收拾一下床上的被辱,抖了抖之后才抱过孩子,将两个孩子安置在床上,做好这些事儿,一旁有丫鬟端着茶水和一些如常用的东西进来。 之后,荣骅筝一杯茶还没喝完,一个小身影便从外面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 “筝姐姐!” “筝姐姐你怎么来了,我方才听人说叫我来看你还以为是说笑的呢,想不到是真的!” 荣骅筝笑弯了眉眼,赶紧站起来稳住小屁孩变得修长的小身板,笑着道:“哟,小屁孩这段时间吃什么的,又长高了啊。” 小屁孩得意的笑,紧紧的搂住荣骅筝的腰,还没来得及炫耀,荣骅筝下一句便是:“你是每天啃着外面的竹子吃的吧,不然怎么会比小时候瘦了那么多?现在都长成了竹竿子了。” “筝姐姐才是竹竿子!”小屁孩很不乐意,嘟着纷嫩嫩的嘴巴道:“我现在是刚刚好,练武的师傅都说我这身子特别的好,练武身轻如燕的,功夫进步可大了, 我现在的功夫可是有……五级了哦!” 荣骅筝挑眉,她真的有点惊讶了,一个七岁的小屁孩拥有五级的功夫确实非常罕见。 她伸手摸摸小屁孩的脑袋,摸摸他嫩乎乎的脸颊,有些怜惜的道:“是不是平日里太拼命练武了,所以才会瘦成这个样子?平日里可有好好吃饭?” “当然有好好吃饭!”小屁孩撇撇嘴,“筝姐姐你都不懂,练武需要的力气可不少,不吃饭会饿晕的。” 荣骅筝笑,还想说些什么,小屁孩眼尖的看到一旁床上的两个孩子,他眼睛倏地一亮,“弟弟妹妹原来也在这里啊,我好些日子没见他们,也不知道长个子了没。”话罢,立刻放开搂住荣骅筝的腰肢的手,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趴在床上逗小孩去了。 和一般人不同,相当对于小公主,小屁孩更喜欢小王子,看着总是睁着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他的小王子,他总爱用手指戳他脸颊,然后发笑。 这回他也不例外,亲亲小公主的脸颊之后就径自去逗弄小王子了,边戳人家的漂亮脸蛋边道:“筝姐姐,弟弟妹妹好像又长大了,妹妹的眼睛好像变大了呢,眼睛又大又黑真漂亮。不过,还是弟弟最好看,无论看哪里都好看得不得了,到时候定然比璨哥哥还要好看。” 小公主听人家说她没哥哥漂亮,张开小嘴巴‘呀呀’的抗议,一双小手朝着小屁孩挥啊挥的。 小屁孩甚是得意,身子侧啊侧的躲,手指还不忘流连在人家小王子的脸蛋上。 荣骅筝失笑,她站在一旁看着儿子因为小屁孩的手指不停的戳他脸颊而皱起来的小眉毛,模样特别像宇文璨,顿时怔了一下。 “筝姐姐,我要快快的学好武功,到时候要是谁敢欺负我们家的弟弟妹妹,我打得他满地找牙!”小屁孩说时,威武的挥着小拳头。 看着小屁孩这个样子,荣骅筝心里说不清的复杂,小屁孩也相当于是她的一个孩子,她知道,其实自己在胜国太傅这里住的时间不会很长,可能过些日子她就要走了也说不定,这一次走了之后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度看到他。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埋怨自己抛下他…… 住进胜国太傅的府邸,荣骅筝很快就适应了那里,在那里过了不过几天,荣骅筝就发现胜国太傅的府上好像真的和封贞所说的一样,里面别有洞天。 在刚住进去的时候,荣骅筝的日子过得其实还挺不错的,小屁孩每天下课就会过来陪她玩一玩,和她说说话撒撒娇。胜国太傅非常喜欢找荣骅筝下棋,几乎每天都会和荣骅筝下上一两场才罢休。 除此之外,胜国太傅的房子四周都是植物,满庭的花香和其他植物的香气,荣骅筝很喜欢在黄昏的时候抱着孩子到处走一走,嗅一嗅花香,看一看植物。在这些时候,荣骅筝发现了不少珍奇的药草,制造了不少的药引。 下棋的时候,太傅问她,“这些天可有出去走走?” 荣骅筝眼睛从那精妙的棋阵抬起,不明所以,如实道:“每天都有去看看,太傅的院子景色不错。” “老夫的府上没有什么不能让人看的地方,恭谨王妃如果有空,可以随意走走,并不用局限于那个小院。”说时,胜国太傅神色专注的伸手移动了一个棋子。 荣骅筝不知他这一番话有何意,但还是认真点点头,“是。” 小院之外就是竹林了,胜国太傅是建议她走出竹林去看看的意思么? 关于胜国太傅说的那些话,荣骅筝是真的听了进去的,在胜国太傅说出那番话之后,荣骅筝第二天就真的放下了所有事情,自己背上一个特制的竹篮子,朝着竹林那边走去。 荣骅筝原本以为,穿过那个竹林子,应该就是一座座物种珍稀的高山了,因为她时常能够嗅到一些奇特的药草香味。 但是事实上,那一天荣骅筝并没有机会踏上什么高山,她甚至连竹林都没有穿过去,生生的被卡在了竹林里! 竹林的竹子是一株株的,并非是一颗就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簇,一株一株之间空隙很宽,非常高大挺拔,地上几乎全是泥白色的落叶,地上鲜少能够看到别的植物。关于这个,荣骅筝觉得有些失望,她还期望能够多找些药材的。 林子非常大,比她想象中还要大,荣骅筝走了莫约半个时辰,一点尽头的意思都没有,荣骅筝有点想不透,她明明记得自己第一天进来的时候看到的竹林并不算大,看模样也不过是几百亩那样子罢了,竹林之后就是高山小溪了。 这样几百亩的地方,她实在想不透自己怎么走了半个时辰也走不出去,她脚程并不慢的。 她又走了半刻钟,还没有走出竹林,她觉得有些奇怪,心里有些不安起来,她稳了稳心神,想了想,为了方便回来的时候不走弯路,她弯腰捡起一块尖尖的石子,在每隔几棵竹子之后就在上面画一个印记做记号。 然后,她再度走了一刻钟。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才刚想在自己身边这颗竹子上做一个标记,但是,她赫然发现竹子上已经有了一个标记,那标记的符号赫然和她所标记的一模一样,痕迹非常新,一看就知道刚刻上不久的! 荣骅筝惊了一下,赶紧跑上前去看了前面的一棵,上面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标记! 不过是一刻钟罢了,她竟然就走回了原来的地方! 荣骅筝眼睛睁了一下,她方向感特别好,曾经还被人说过她自身就是一个gps,从来就未曾试过迷路什么的,这会儿她明明明是直着向前走去的,怎么就回到了原点呢?! 难道她所谓的直着向前走其实是绕了一个弯,回到了原点? 但是,不对啊,她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是绕弯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骅筝抿着唇,顿住脚步不走了,看向四周,入目的全是一株株的竹子,她根本就看不到尽头。 她想了想,眼睛一闭,使用空间移动能力,一下子移动了四五千米! 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瞳仁的就是一个熟悉的标记! 荣骅筝眼睛睁大了一下,她方才花了一刻钟边走便留下标记,所走的路程应该没有四五千米才对啊,如果方才她所在的位置是起点或者是中点的话,那她现在应该已经走出来有标记的地方才对啊,怎么现在所在的位置还是有标记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 一个念头在脑海闪过,荣骅筝眯了眯眸子,转了一个圈,脚尖一踮,身子蓦地一跃,身子轻盈的腾起。 她轻功非常不错,最高可以高达成百米,竹子的高度不过是几十米罢了,但是,更奇怪的事来了,身子腾起的高度在她心中明明已经超过一百米了,但是却怎么 也到达不了到达不了竹子的顶部,无论她如何努力,如何感觉自己的身子其实是在不停的向上的,但是,她却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高度仅仅只是竹子的三分之二! 她,到达不了顶部!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荣骅筝就不再费力气了,身子倏地下降。 如果她现在还没有看出个端倪来的话,那她就枉费活了两辈子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中了别人的――迷阵! 关于迷阵这些东西,荣骅筝其实也懂一些的,却从来未曾专攻过这个,所以她并不算得上精通,简简单单的障眼迷阵她还能够破解,如果繁杂一些的,用上了罕见阵法的,她就不行了。 眼前这个迷阵,看似简单,但是里面却别有文章,兴许还不只是罕见的阵法那么简单,应该是加上了甚多元素布下的阵,荣骅筝对这样的阵连它最根本的迷阵特点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活动范围有多大,不知道自己现在其实是身在何处! 对于这样的迷阵,荣骅筝防不胜防。 其实,对于这样阵法,荣骅筝是非常好奇的。 有些人的迷阵特别精奇,能够将奇门盾术扭曲,从中作梗制造一些堪称逆天的迷阵,荣骅筝曾经听药圣师傅说过,那样逆天的迷阵,可以让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人同处于同一个位置上同一个空间里,而处于同一位置的人,却相互并不知晓,甚至,明明是仅仅可以站着一个人的空间,逆天迷阵可以装载几百人! 也就是说,一个人的位置,迷阵可以束缚几百人! 荣骅筝听了之后觉得异常的惊奇,觉得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同时也觉得这样的迷阵相当厉害,要是那样的迷阵真的有的话,真的有人懂的话,那么,对于军事,或者战场,那该是多么有用的啊。 荣骅筝曾经针对这个和药圣师傅说过,自己想要研究一下,药圣师傅却说这不过是传说罢了,至今仍然没有人证实是否是真的,历史上那么多资料从来就没有记载过。 荣副行长一开始并不相信的,用了大量的时间去搜集材料,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相关的信息,最后只得放弃。 当然,荣骅筝到不认为现在自己身处的迷阵就是逆天迷阵了,不过,这样的迷阵不简单就是了。 “破阵的关键到底是什么呢?”荣骅筝在捉摸着。 这个地方是属于胜国太傅的,自己这次会进来竹林,也是胜国太傅之意,荣骅筝明白,这个阵定然是胜国太傅设下的。她的孩子还在外面,荣骅筝觉得,胜国太傅应该没有什么恶意的。 “不过,胜国太傅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何要让我走到迷阵里?”荣骅筝眯着眼睛点着下巴思索道。 “难道胜国太傅是想收我为弟子教我迷阵之术?”一个想法在脑海里蹦出来,荣骅筝睁大了眼睛。 “但是,太傅并不算认识我,怎么会想要教我这个?迷阵之术素来精贵,一般人想学都是不可能的,我区区一个女子,胜国太傅怎么想会教我这个?”荣骅筝心里又有点不确定了。 其实,荣骅筝心里是挺惊喜的,如果她学会了迷阵,那么,她还怕什么? “如果太傅不是想要教我,为何想要让我进入阵里面?太傅应该是这个意思吧?”荣骅筝心里被自己这个想法而欢喜,破阵的念头在脑海里沸腾着,让她跃跃欲试。 她不知道这个阵的关键是什么,她也不知道怎么去破阵,但是两辈子第一次遇到迷阵这东西,身体的细胞都在跃动着了。 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她都想尝试一下。 手里依旧拿着那一块石子,边走边伸手去划身边的竹子,这次划的符号并不一样,用来区分一下。 她这次划的范围并不算大,她这次留心了一下,并没有边划边往前走,而是往后走,在走了片刻之后,她发现前面已经没有了自己之前标记了的竹子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她一开始标记的地方! 荣骅筝心里有些惊喜,不过也有很多想不透的地方,她之前明明用空间移动能力走了几千米的,怎么这会儿走了百米不到就回到原点了? 难道…… 其实迷阵的空间其实并不很大? 荣骅筝有点想不透,她想了想,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按着返回的方向往前走。 这一次,她走了很久,无论怎样走,都走不出自己从新做了标记的地方! “这也太玄了吧,一点破阵的感觉也找不到啊?”荣骅筝走得有些渴了,顿住了脚步,经过这次往回走,她知道,自己所活动的范围其实并不大,而且,她完全是迷失了方向的,她所谓的一直走不过是一直在一段距离的空间里面来来回回的徘徊罢了。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一段距离! 荣骅筝连续走了一个多时辰,口干舌燥,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带水袋出来。 她在原地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叹息道:“早知道就好好的研究奇门遁甲了,兴许会有帮助,现在说什么也迟了……”荣骅筝觉得,如果这是胜国太傅给自己的考验的话,她根本就过不了! “唉!”荣骅筝叹息,咽了咽口沫,觉得自己这样坐以待毙就像一个孬种,还不如继续找方法去破阵! 然后,荣骅筝就在那里用了各种方法去获取自己所在的空间,想办法去破阵,然而,她连续琢磨了几个时辰,依旧没有一点进展,不禁有些泄气。 扶着一株竹子,她叹息,“到底破阵的关键是什么呢?” 她话刚落,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恭谨王妃,这阵如何?” 胜国太傅的声音?! 荣骅筝倏地回头,但是却并没有看到胜国太傅的身影! 她眯眸,迅速的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踪影! “太傅?”荣骅筝忍不住出声叫道。 四周一片寂静,过了好半响,荣骅筝的眼前突然出现了胜国太傅的身影。 而且,他就站在距离她不到半米的距离! 荣骅筝眼睛因吃惊而睁大,“太傅……”据她所知他并没有功夫的…… “其实我一直就站在你面前。”胜国太傅淡淡道。 荣骅筝眼睛更迟惊了。 “你毅力和恒心都不错,很懂上进,想不想学这个?”胜国太傅睨着她道。 “太傅……肯教我?”荣骅筝虽然想过,但是还是很吃惊。 胜国太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道:“你可知道庆礼将军?” “庆礼将军?”荣骅筝点点头,“见过。一个很忠厚的人,直到现在我都想找机会和他到战场去看看呢!” “只是看看?” 荣骅筝怔了一下,正色道:“其实,我更想站在那里,率领千军万马。”对于从军,其实她一直渴望着。 胜国太傅静静的看着她,好久没有说话。 第二百三十六章 学习 胜国太傅是一个非常冷静的人,冷静沉稳得出奇,荣骅筝经过和他相处之后,才发现,其实迷阵这些东西,如果想要设好一个迷阵,情绪的把握非常重要。 自从那天之后,虽然那天在荣骅筝一番话过后胜国太傅没说什么话,转身就离去了,然后荣骅筝跟着走了半刻钟就走出了竹林回到了房子里,但是,在第二天的时候,荣骅筝被伺候胜国太傅 起居的小厮叫到了竹林去,然后,荣骅筝才知道,胜国太傅是真的想要教她迷阵。 荣骅筝不知道胜国太傅的用意是为何,但是,无论如何,她都非常高兴胜国太傅这个决定,因为她很需要学习一些东西让自己变得强大。所以她学习的时候非常专心。 自从和胜国太傅学习之后,荣骅筝可谓是早出晚归,至于两个孩子,胜国太傅专门找来了奶娘来照顾,荣骅筝也没有什么担忧的。 迷阵之术博大精深,学习起来并不简单,在学习过程中,有时候是胜国太傅布阵,她破阵,在学到一些之后,胜国太傅开始让她自己布阵,然后自己入到迷阵里面去,自己破自己布下的阵。 荣骅筝那时候对阵术其实算是刚刚接触,但是她脑子非常有想法,每次看到胜国太傅布阵她脑子就会有一些属于自己的想法和见解。荣骅筝并不是一个空有想法而不实行的人,相反,习惯了 大胆创新的思维的她,是一个有什么想法就做什么的人,有时候她甚至会为自己的想法陷入一头热,而在那个时候,她甚至会忘记了自己的安慰。 每一次,只要是胜国太傅让她布阵,她就会在自己能够驾驭迷阵上加上一些自己的想法去布阵,不管那阵她能否能够破。 也因为她这样的做法,几乎每次都会被困在自己所布下的阵当中。 有一次,荣骅筝布下的阵她自己身处阵中解了五六个时辰,从正午到晚上,一直不停息的在阵中想法子破阵,但是怎么也破不了,最后因为要回去照顾孩子不得不请求胜国太傅帮忙。 然而,在阵外的胜国太傅却道:“你这阵委实精妙,老夫在外面也看不到丝毫破绽之处。” “太傅也看不出破阵之处么?”荣骅筝心里又急又喜,急的是现在天色已晚,自己一天未见孩子了,两个孩子很粘她,通常要见着她才能入睡;喜的自然是,自己竟然有幸布下了这样精妙的 迷阵! 胜国太傅沉静的看着阵术四周,“嗯,在王妃赶赴刚刚设下这阵的时候,老夫就一直尝试着破阵了。”话吧,他想了想,干脆自己也走进了迷阵里。 那天,两人再度用了一个多时辰才破了阵,而且,破阵之人还是荣骅筝。 荣骅筝自身本来就喜欢创新和研制一些东西,是一个很善于反思的人,她当天就算累也坐在书桌前总结了自己那一天的关键,然后对阵术,对于如何破阵有了更深的认识和体悟。 自那之后,荣骅筝布阵是越来越厉害了,有时候胜国太傅布下的阵她也能够很快的破掉,两三个月后,胜国太傅布下的迷阵,几乎没有能够将她困住的迷阵了。 而值得一提的是,有时候,荣骅筝布下的迷阵,胜国太傅却未必能够破解! 那时候胜国太傅脸上闪过一抹浅笑,道:“恭谨王妃的悟性果然够高,老夫想,这世上应该没有比恭谨王妃悟性高更的人了。” “太傅过奖了……”荣骅筝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她这个人呢,不怕人耍无赖,就怕人太温和太一本正经,这会让她忍不住也谨慎起来了。 “恭谨王妃不必谦虚。”胜国太傅认真的看着她,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本书,“这个玩意挺有意思的,恭谨王妃可以拿去看看,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实践实践。” 那一本书有点旧,荣骅筝疑惑的接过,上面显示的几个字让她眼睛睁了一下,“奇门遁甲?” “嗯。”胜国太傅不多话,朝荣骅筝点点头,便离去了。 在这个世界,奇门遁甲这书可不多见,荣骅筝曾经在这个世上搜集过关于这方面的资料,然而找来的东西都是零零碎碎的,根本就不齐全,所以心里对这方面的知识有点无从下手。 但是,现在她不但懂得了迷阵之术,手里也有了一本奇门遁甲,她觉得,自己拥有的知识可能会拓展到另外一个层面了。 荣骅筝如此欣喜奇门遁甲,其实是她对之前的逆转奇门遁甲的迷阵很感兴趣,她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够让奇门遁甲和迷阵两者相结合,然后在两者已经结合的情况下将迷阵逆转扭曲,达到打 破空间的局限,能够让仅仅只能站立一个人的空间同时可以匿藏几百人! 这是一个伟大的工程,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到的,荣骅筝每天都会花大量的时间在这方面,有时候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胜国太傅知道后,亲自走过来对她说:“虽然老夫让你不能马马虎虎的过日子,要你变得强大,但是,有时候不必把自己逼得太紧的,还是慢慢来吧。” 荣骅筝对他非常恭敬,道:“其实这也不是逼迫自己什么,兴趣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太傅无需担忧,我还有弦儿和竹儿需要照顾,不会让自己垮掉的。”她没有说谎,虽然她现在真的很希望 自己是强大的,但是…… 还是要慢慢来吧…… 胜国太傅点点头,那一天和她下了一盘棋就走了。 兴许是荣骅筝太过认真了,也兴许是她在这方面真的很有慧根,在仅仅十天不到的时间,她竟然就真的研制出了那样一种逆转空间限制的迷阵! 当她刚刚研制出来的时候心里还不是很确定,于是,她使用植物和石块这些东西做了一个实验,发现自己真的的成功了! 对于荣骅筝真的研制出来逆转空间的迷阵,胜国太傅脸上表现出了明显的喜悦,当天竟然召集了几百人到竹林来,让荣骅筝作布阵实验! 荣骅筝知道的时候,心里异常震惊,“太傅,用人作实验万万不可啊,这逆转空间迷阵可不是一般的迷阵,让几百人处于一个人所在的空间,如果弄不好的话,或者我在短时间内破不了阵的 话,他们可能随时有窒息而亡,或者被人踩碎的危险啊!” “恭谨王妃难道不相信自己么?”胜国太傅睨着她,“那是你自己不下的阵,难道你破自己阵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么?” “我当然是有自信的,但是……”荣骅筝心里还是有些忧虑,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拿人来做实验的科学怪人!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老夫相信你,你害怕的事情并不会发生的。”胜国太傅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眼睛里有了罕见的笑意,“难道你不相信老夫的眼光么?” 荣骅筝听胜国太傅这么一说,心里很受鼓舞,也很欢喜。 最后,荣骅筝还是依照胜国太傅所说的做了。 然后,在那一天,胜国太傅府上的人都看到了这么一幅奇怪的场面。 ――一个竹林里,原本站立了数百人的,数百人熙熙攘攘,甚是吵闹,然而,在荣骅筝做了几个布阵的动作后,那数百人竟然全数在一瞬间的消失了,只有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一会儿 后,荣骅筝在一个动作,仅仅剩下的一个人也消失了! 这现象异常诡异,在场的人均目瞪口呆! 胜国大师朝拱了拱身子,眼神一场恭敬,“恭谨王妃,老夫要感谢你,因为你,老夫看到了原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变成了现实。” 荣骅筝心里也有点震惊,这是自己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看到那些人一瞬间消失,一颗心跳得非常快。 她笑了,没说什么,闭上眼睛,破了阵。 然后,众人再次看到,原本消失了的人再次在原地好好的站着,而且一个位置也没有动! 众人,再一次目瞪口呆! 学好了迷阵之术,荣骅筝就想到了庆礼将军,她决定去他的府上找他。 不过,在她即将出发去找庆礼将军的前一天晚上,一个人现行来找了她。 “玄龙大师?”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房子门口的人,荣骅筝有些惊讶,“您怎么来了?”现在,经过了那么多事儿,荣骅筝也知道玄龙大师见是非常广,自己什么人他恐怕在就知道了 ,害怕也无济于事。想通后,她也就不怕他了,毕竟如果他真的想要对她怎样,早就可以有所动作了。 “恭谨王妃,好久不见了,原本三个月前就想和你见一面了,但是碍于其他事儿一直没来,现在才来,还望恭谨王妃莫见怪。”玄龙大师说时,双手合十,恭敬的弯腰赔罪。 荣骅筝皱眉,“大师何出此言?”玄龙大师这话她有点想不通,他说得好像和她有约定,而他因为有事迟来了赴约似的。 而,据她所知,她和他并没有什么约定啊? 玄龙大师沉静一笑,没有回话,倒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里面好像包着基本很厚重的东西,荣骅筝看着就觉得那是书。 玄龙大师道:“恭谨王妃,物归原主。” “这是什么?我的东西么?”荣骅筝疑惑的伸手接过,然后快速的打开,里面那几本书的封面让她惊了一下。 那是三本书,一本是玄龙大师给她的,两本是西光老头让她练的,三本武功秘籍。 “大师,这些不都已经葬身火海了么,怎么……”荣骅筝之前还痛心自己没能将它们从房间里拿出来,让它们被大火烧了呢,想不到并没有烧掉…… 玄龙大师笑,双手合十,虔诚的道:“物归原主啊!” 荣骅筝皱眉,“但是……”但是这些东西都不是她的啊,是别人给她的不是么,她并非最初的主人啊!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玄龙大师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依然昨晚电脑坏了,今天拿去维修了,用了一天时间才修好,今天字数少,但是还是及时更新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谈话,心痛 那三本武功秘籍,荣骅筝其实早就已经记熟了,里面的一字一招一式,什么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虽然如此,但是对荣骅筝来说这并不能说丢跟没丢都是一样,那几本书都是别人赠给她的,是一份心意,丢了她也会觉得非常可惜,但是,现在玄龙大师将它们找回给她,她其实非常高兴,当天晚上翻着书将里面的招式几乎都练了一遍,感觉非常良好,荣骅筝觉得,这些功夫假以时日她就能够练好了。请使用访问本站。舒睍莼璩 在第二天,荣骅筝就去庆礼将军的府上找他。 当然,庆礼将军并不是谁想见就能够见到的,荣骅筝还在为此担心过,不过,在她出门的时候胜国太傅拦住了她,淡淡道:“在屋里等着吧,你一个女子亲自上门找将军恐怕不妥,没有什么比世间的流言蜚语来得猛烈了。” 荣骅筝皱眉,“但是……”但是如果不亲自去怎么能够将事儿和他说? “你先去看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吧,将军午后便会过来。”胜国太傅说完,便出门去了,荣骅筝连说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当天午后,胜国太傅回来的时候果然捎上了一个贵客。 小王子和小公主正午后都会睡觉,小厮过来叫她过去客厅的时候两个漂亮的孩子正好睡得香甜,荣骅筝离开得也算安心。 在去到客厅,荣骅筝看到胜国太傅在和庆礼将军聊得高兴,荣骅筝这才刚想去和庆礼将军打招呼,庆礼将军见到她显然很高兴,荣骅筝还来不及和他打招呼,他倒是现行站起来,笑米米的道:“哎呀,恭谨王妃,好久不见了,可让末将好生挂念啊!” 荣骅筝‘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庆礼将军人长得虎背熊腰的,笑米米的模样让人觉得很喜庆,她觉得非常有意思,阔步走过去,带笑道:“庆礼将军哪里话,倒是我最近一直想见庆礼将军,如今可算是见着了。” 庆礼将军瞪着虎眸看向荣骅筝,责怪的道:“恭谨王妃这话可是客套话吧,之前末将可是好生交代你的,有空多来串串门,如今如果想见老夫,想和末将聊一聊,只要末将在家,大可随时去,莫要如此客气!” “是,我谨记了。”荣骅筝笑着道。 “好了,你们两人莫要在这里相互客套了,都坐下来吧,该聊的好生聊聊。”一旁的胜国太傅说时眼皮也不挑一下,径自从旁边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推到一个位置,然后示意荣骅筝坐下。 “谢谢太傅。”荣骅筝入座端起茶浅浅抿了一口。 “丫头啊,听这老书生说你想随末将到边疆的战场上去看一看,可真有这回事?”庆礼将军坐下来,端着杯子神色正然的问道。 老书生?! 荣骅筝没有回答庆礼将军的话,听到庆礼将军这个称呼再度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让现场的气氛当场的就轻松了,她眼睛瞥向胜国太傅,见他脸色依旧,粗略的看没什么,但是仔细看可以看到他脖子的青筋在突突的跳动着。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将军,你对太傅的叫法可真够新颖的啊。” “哎唷哎唷,我就说丫头和我脾性,瞧瞧,瞧瞧,这话儿说得多好听啊。”庆礼将军睨一眼脸色隐忍的胜国太傅,仰头大笑,“哈哈,丫头,好样的!” “将军过奖了。”荣骅筝也笑红了脸,“将军那话才叫精妙啊。”想这大郢有谁敢这样叫胜国太傅啊? “哈哈哈……”庆礼将军再度仰头大笑,“小丫头胆子也不小啊,胆敢当着老书生的面儿说这叫法精妙,勇气可嘉,勇气可嘉啊!” 荣骅筝笑,觉得和庆礼将军说话可真不错,整个人都轻松了,她张开嘴巴,猜想说什么,胜国太傅淡淡的瞥一眼庆礼将军,“老夫这里地方小,庆礼将军爱笑请移地,老夫这住房子简陋得很,可不想被将军的小声给震破了。” “老书生你也太小气了,这时候竟然嫌弃末将太粗犷了。”庆礼将军极为宽厚的手掌伸到胜国太傅瘦削的肩膀上用力的拍啊拍,荣骅筝看着有点担心他会将胜国太傅的肩膀给一掌给拍碎了,“你也不想想,你这竹子房建造的时候可没少用我这一身牛力啊。” 胜国太傅文言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斯斯然的道:“是啊,就因为你这牛力,将老夫的房顶生生踩塌了四次,让房子建成的时间足足推后了半个月。” “哟,老书生这是要翻旧账是么?”庆礼将军虎眼瞪大,虎掌在桌上一拍,“你这不念恩的老书生,你现在在怨我让你房子建成的时间推后了半个月是吧,你也不想想,当初如果不是我帮忙 ,就你这点力气,你的房子哪里能够在三个月内完成啊,少了末将,只怕你是一年也完成不了,现在到时和我计较起那半个月来了?没良心的家伙,你读那么多圣贤书读去哪里了?你读了那么多书难道就没有人教过你做人要懂得感恩么?感恩!你这老书生……” “咳咳!”荣骅筝听着庆礼将军左一个老书生右一个老书生,骂声犹如江水滔滔不绝,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越骂越有兴致,被这阵仗弄得嘴巴里的水呛了一下,狼狈的咳红了脸…… 不过,荣骅筝着看他们的相处,胜国太傅和庆礼将军一文一武,素来文武朝臣难以走在一起,荣骅筝原本还以为他们两个感情不过是点头之交,现在看来他们的感情可真是非常深厚呢,也难怪胜国太傅会让庆礼将军进入他的府上了。 “哎哟,丫头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喝个水也能呛到!”庆礼将军责怪的瞪她,虎掌伸手就在她后背一拍! “咳咳咳咳……”那一掌就像一颗闷雷在荣骅筝的后背炸开了,她就只差没听到自己后背骨头碎裂的声音!她这会儿咳得更严重了。在庆礼将军皱着眉想要给她来第二掌的时候她倏地带着凳子溜得老远,模样像极了一个逃逸的老鼠。 庆礼将军看着,猜想说什么,胜国太傅狠狠的剜他一眼,“老东西,你想草菅人命么!人家姑娘家娇嫩着呢,你这一掌下去一般人可能就成了两截了,死老粗!” 荣骅筝目瞪口呆! 她现在才知道,文人骂人真心不能听,胜国太傅这样的人连死老粗这样的词都骂出来了,可,可真是……不客气啊! “你瞎操什么心?”庆礼将军不耐烦的朝胜国太傅看去一眼,虎掌挥阿挥的,“这一掌能有多能有战场上的刀剑来得重么,如果一掌都挨不过,丫头该如何面对刀枪?” 荣骅筝听着,眼睛情不自禁的朝庆礼将军瞥去一眼。 敢情,庆礼将军这是在……试探自己? 看看她丫头没有资格可以到边疆战场上去? 庆礼将军看到了荣骅筝眼底的想法,叹息着道:“丫头啊,末将这也不算是什么试探,只是战场并不是什么善堂啊,你如果一点底子都没有的话,要是跟在老夫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儿,老夫该 如何向皇上交代?” 皇上? 荣骅筝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心头一跳,眼睛抬起,“这件事……皇上应该还不知晓吧?”庆礼将军怎么会提起宇文璨?难道胜国太傅将所有事儿都和他说了么? “老夫当然不会和皇上说,只是……”胜国太傅认真的看着荣骅筝,道:“虽然那老夫和你见面不过区区一次,但是,看人这方面我还是懂的,看事儿也通透,你的命可不能随随便便就丢了的啊,说重一点的,你的命是和大郢共存亡的啊!” “将军的说法可否夸张了一点,我……” “你这丫头敢怀疑我的话?”庆礼将军吹胡子瞪眼,“我虽然是一个老粗,但是是那种随便就出狂言的人么?” 荣骅筝摇摇头,“但是……” “但是什么,别但是了!”庆礼将军很没好气,“后天剩下的大军我就要率领着王西北方向前进了,你可是真的要和老夫一道过去?” 荣骅筝点点头,朝他俏皮的眨眨眼,“是啊,将军收不收我啊?” “哎呀,你这丫头!”庆礼将军看荣骅筝眼睛眨啊眨的委实调皮,很没好气的道:“怎么不行,你难道忘了老夫之前的话了么,如果你想去看看老夫可是可是巴不得的!” “呵呵,谢谢将军!”荣骅筝端起茶壶,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替庆礼将军倒了一杯茶。 “丫头你这不是折煞我么!”庆礼将军因荣骅筝这行为蓦地站了起来,他虽然能够和荣骅筝开开玩笑,虽然荣骅筝现在身份不高,但是将来定然是一国之母无疑啊,他怎承受得了这样的回礼啊! 荣骅筝不知道庆礼将军所想,摇摇头,让庆礼将军坐下,边给胜国太傅满上一杯茶边道:“区区一杯茶罢了,将军你难道不值得么?”话罢,放下手中 的茶壶,坐下来道:“再者,如果不是将军,恐怕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到西北这等战场上去看看,去领略领略了,我是由衷的感激将军。” “莫要和我那么客气,你这丫头还是爽快些为好,说这些文绉绉的话儿我是真的不爱听!!”庆礼将军挥挥手,丝毫不在意的道。 荣骅筝看庆礼将军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胜国太傅和庆礼将军能够成为好友还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 “将军,那我该女扮男装过去还是……” “为何这样问?”庆礼将军奇怪的看着她? 荣骅筝睁眼,“难道军中还有女子不成?” “这倒没有。”庆礼将军道:“别的边疆地区可能拘泥于男女,不过,我的军队可从来不拘束于男女之分的,只要有敢于杀敌的胆气,有不怕死的勇气,只要是用力气维护我大郢平安富强的,谁都可以!” 荣骅筝听着这一番话,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样一番话怎么可能是一个古人,一个鲁夫说出来的话? 那一瞬间,荣骅筝对庆礼将军肃然起敬! 她觉得自己虽然磨难不少,但是真的很幸运,遇到的人除了少数之外个个都能够教她不少东西,人人都是她的良师益友,她,真心觉得自己这一刻是多么的幸运! 荣骅筝胸口有一股浩瀚之气在荡漾着,她端起茶杯,对庆礼将军道:“将军,请允许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你真的值得我永远的尊敬你爱戴你!” 兴许是没有个人如此直率的表达过尊敬之情,庆礼将军的老脸红了一下,他咳了两下,也不敢直接的看荣骅筝,挥挥手豪爽的道:“莫说这些,听老书生说你功夫虽然还欠些火候,但是其他能力很不错,我旗下的军队能够有你的加盟才是我的福气!” 荣骅筝和庆礼将军现实而笑,才想再度说些什么,一旁的胜国太傅瞥两人一眼,凉飕飕的道:“你们两人还要客套到何时?” 荣骅筝可不敢对胜国太傅怎么样,朝他笑米米一笑,“开心嘛!” 庆礼将军则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哟哟哟,老书生敢情是看我和丫头谈得酣畅嫉妒了?” 胜国太傅端着杯子喝茶的动作一顿,瞟也不瞟庆礼将军一眼,抬手喝茶。 两人谈得听酣畅的,荣骅筝喝一杯茶后想起来什么,小心翼翼的睨着庆礼将军,道:“庆礼将军,你应该知道吧,这一次我可能会……带着两个孩子一道去的?”荣骅筝觉得,胜国太傅可能在来这之前已经将她基本的情况告诉庆礼将军了。 谁知道,庆礼将军虎眸瞪大,“孩子?什么孩子?” 这回轮到荣骅筝惊了一下,看看胜国太傅再看看庆礼将军,胜国太傅还是悠闲的品着茶,她小心翼翼的,“难道……太傅没有和您说,我现在是带着两个孩子的,无论去哪里也要一道去的?” “孩子?丫头你已经有了孩子了?!”庆礼将军吹胡子瞪眼,才想说什么,脑子咕噜的一转,想到了什么,虎眼瞪得更大了,眉毛粗粗的活像是关公挥大刀似的。 荣骅筝是谁啊,虽然庆礼将军不知道她当时怎么消失了两年,怎么没有成为宫妃,但是他认准了一个理儿!那就是——无论如何,她都是皇上的女人! 如果不是皇上的女人,老书生这个吝啬鬼怎么可能会让她到他这宝贝竹房子来住? 既然是皇上的女人,那么,她的孩子不就是皇上的孩子么?! 庆礼将军这么一想,那叫一个激动啊,雄壮的身躯极其轻巧的,巴拉的一下子越到荣骅筝跟前,盯着荣骅筝眼睛都忘了眨:“我大郢后继有人了?是两个王子还是两个公主?还是龙凤兼得?” 胜国太傅看他这模样唇角翘了一下,然后一收,凉飕飕的道:“你这模样可真够丢脸的!” 庆礼将军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后退两步,转过头朝胜国太傅吹胡子瞪眼,“这会儿嫌我丢脸了?今儿在府上的时候为何不和我说一说?你这死书呆子诚心看我笑话是不?让我一刀子把你灭了!” 荣骅筝眨眨眼。 这两人敢情都是老顽童不成? nbsp;庆礼将军摩拳擦掌,笑米米的看着荣骅筝,像是看一个大功臣似的,“丫头啊,可否让我看看两位殿下?” 荣骅筝还来不及答,庆礼将军就在原地踏步,兴冲冲的自得其乐的笑,“哎呀呀,哎呀呀,这可是大郢的喜事啊,先皇和孝颐皇后在天之灵也该安心了……哎呀呀,哎呀呀,要是慕容老头子知道他妹妹有了孙子还不得乐死,他早就想将那兵权甩手还给皇家了……哎呀呀,这事儿还是天大的喜事啊,怎么就不早些和我说说呢……” 庆礼将军的反应委实太激动了些,荣骅筝看得目瞪口呆! 不过,还有更让她呆住的是,庆礼将军傻笑完,熊掌一掌又一掌的朝胜国太傅的肩膀上拍去,拍得胜国太傅瘦削的肩膀像是风中落叶的抖啊抖,但是胜国太傅这回倒没有骂他,还能径自的端着一杯茶悠闲的喝,也没有呛到。 荣骅筝心里给了他一个服字,对他竖起来大拇指。 不过,同时,她心里还有一个疑惑,庆礼将军所说的慕容老头子指的是谁? 难道是……宇文璨的舅舅,孝颐皇后的兄长或者弟弟么? 庆礼将军拍着胜国太傅的肩膀,然后乐呵呵的歼笑道:“死书呆,唉,你说啊,这事儿该不该告诉慕容老头子啊?” 胜国太傅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的道:“慕容可比你年轻。” 庆礼将军哼了一声,张嘴就骂人,“死书呆,你还真是……”他说了几个字想起了什么,胸膛一直,点点头,道:“那倒是,三人当中我也算是最大的了,所以尔等日后见了我都得尊称我一声大哥!” 胜国太傅轻飘飘的瞟他一眼,“这会儿在做白日梦呢?” “哟,不说我最大么,叫声大哥就不乐意了?”庆礼将军径自激动,让荣骅筝看得眼睛都忘了眨,这两人关系可真够好的啊,真的让人想不到呢! 庆礼将军激动完,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对荣骅筝道:“丫头啊,去了军中到时候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慕容老头子哈,那家伙因为孝颐皇太后的事儿和皇上腿儿的事儿已经好久未曾踏入过京都了,他这一辈子都在怨着先皇呢!那头老头子看着人模人样,但是性子活像是一头牛,犟得跟什么似的,你人灵气,到时候得替我好生劝劝他啊,我和死书生已经好久没和他喝过酒了……” 荣骅筝听出了个大概,道:“慕容……将军现在在何方?” “在西南边疆呆着呗,已经呆了六年了,这可是太平盛世呢,六年像话么,弟妹一直在挂念着呢……”庆礼将军说时,眼圈红了一下。 “将军莫担忧,慕容将军如此明事理,会想通的。” “希望如此。”庆礼将军红着眼撇过头去,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哎呀,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这样,真是让你看笑话了。” 荣骅筝笑着摇头,“朋友之间,相互关心相互关爱很正常。” 庆礼将军没有回话,撇过头好一会才回头瞪荣骅筝,“你丫头怎么会说这样老道的话儿呢,谁说我关心那慕容老头子了,我只是不想他老死在边疆没人替他送终罢了!” 还嘴硬!方才还没说两句就红了眼圈的人是谁? 荣骅筝很没好气的想道,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她怕庆礼将军会恼羞成怒的一掌将她给劈了。 庆礼将军看荣骅筝想笑不笑的,心里很没好气,不过,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经,语重心长的道:“丫头啊,你和皇上的路虽然不好走,但是要好生的走下去啊,我委实不想再度看到先皇和孝颐太皇后的事儿再度发生一次啊。” 荣骅筝点点头。 “死书呆其实做法挺正确的,你确实需要强大,你没有皇后身后的势力,如果想要站在皇上身边,你只得靠自己力量了。靠着你自己的力量让所有人都认同你。”庆礼将军语重心长,“死书呆给你能力,我能做的不多,就给你一个展示能力的战场吧,到时候,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靠着自己能力攀上巅峰的人会让所有人尊敬和膜拜的,我希望我有生之年能够匍匐在你的脚下。” 庆礼将军这一番话情真意切,句句都是规劝和期盼,那些话温暖得让荣骅筝动容得眼睛都红了,她点点头,垂着头道:“谢谢将军!”就凭着庆礼将军这一番话,荣骅筝就觉得,就算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们这一 番情谊和期盼,她也要全力以赴! “好了,不说这些话了。”庆礼将军觉得自己今儿恶心话儿说得够多了,自己差点也恶心到了,放轻了力度拍拍荣骅筝的肩膀,道:“一个女子人家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在战场上带着两个孩子又不让人说闲话的更不容易,你真的要将孩子带到那里去么?这路途颠簸,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受得了。” 荣骅筝笑,眼底亮光一闪,笑着道:“没关系的。” 经过这一段时间,她在布阵破阵的时候对空间移动有了很大的想法,她现在空间移动的能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她可以一次性的移动数百公里! 她不打算坐马车,她自己用空间移动能力可以很轻松的到达目的地。 “那就好。”庆礼将军点点头,摩拳擦掌的对荣骅筝道:“既然事儿都谈妥当了,那就将两位殿下带过来给我瞧瞧吧?” 荣骅筝看着庆礼将军的动作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点点头,转身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 ——————————————我是陌上依然分割线———————————— 当天黄昏时分皇宫 “砰砰!” 连续的物体坠地的声音响起,一个极其俊美,身穿龙袍的男子拍案而起,俊眸虚眯的盯着垂着头的夏侯过,“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夏侯过已经甚久未曾见过自家主子如此失控了,垂着头将事儿重说了一遍:“夫人后天要和庆礼将军一道到边疆去。” “庆礼将军那老家伙是疯了是不,边疆是什么地方,他竟然胆敢将筝儿带到那里去?!”宇文璨唇瓣紧抿,一把扫掉桌面上所有的奏折,“他知不知道筝儿已经够苦了,怎么还能够让她去那种地方!” 夏侯过垂首不语。 “夏侯过,立刻将筝儿和两位殿下从老师的府上接回来!”宇文璨唇色都白了。 夏侯过文言膝盖跪地,“皇上请三思啊!” “夏侯过!”宇文璨黑眸阴沉,紧紧的盯着他。 夏侯过眼睛闭上,恭敬的道:“皇上,这事儿是夫人选择的,您不是不懂夫人,以夫人的性子,她不愿意做的事儿没有人能够强迫她去做,况且……现在的夫人需要一个战场,战场……也需要她啊!” 他何尝不知,皇上不过是心痛了,他心爱的人,虽然不能随时随刻的在陪伴在身边但是还能天天收到属于她的消息,知道她所做的事儿,如果她去了战场,远在千里万里,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够收到关于她一丁点的消息…… 再者,皇上已经让夫人没有归属感了,现在还要让她千里迢迢的去跋涉,去用性命去上战场,怕她吃苦,怕她劳累,怕她受到一定点委屈…… 更怕,她再也不要能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怕,自己的余生,没有她的陪伴! 这些,夏侯过都明白。 而且,他还知道,皇上这一刻其实是带了点恨的,他在各方面都能够强势的发挥,能够将一切把握在手里,唯独,不能将夫人护在羽翼之下。 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懦弱的事情…… 他的人生第一次出现了懦弱这个词…… “皇上,还请让夫人前往吧,那个地方,应该要有属于夫人的功绩……” 宇文璨没有说话,但是已经冷静下来了,眼睛静静的看着宫门外的一个方向,好久之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百三十八章 送走了庆礼将军,后天就是大军前往西南边疆的时间了,荣骅筝之后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在胜国太傅的府上住了三个多月,这段时间荣骅筝因为要照顾孩子,还有胜国太傅的个人原因,两人甚少会一道同桌吃饭的,如果小屁孩没有去荣骅亭那里的话,她就和小屁孩一道在房间里 吃饭。 当晚,胜国太傅却叫她一道到客厅一起用膳。 荣骅筝一开始以为胜国太傅是因为她即将离开才会这样,在一顿饭将要用完的时候胜国太傅却道:“今晚进宫一趟吧。” 这段时间胜国太傅虽然甚少言语,但是荣骅筝吃食却不差,虽然菜肴算不上多丰盛,但是每顿却有一一碗好汤送到荣骅筝的饭桌上。今儿虽然是和胜国太傅一道用膳的,但是荣骅筝面前依然 放着一碗上好的汤。 胜国太傅说话的时候荣骅筝正在喝汤,他话出口的时候手中的汤匙‘铿锵’的一声掉落到碗里,一些汤水从碗里溅出来,一些许飞到了她的衣袍。她忘了要拿出手绢擦拭污渍,怔怔的看着他 ,“太傅何出此言?” 胜国太傅明显是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眼看她,淡淡道:“如此看着老夫作甚,这不是你心中所想么?” 胜国太傅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荣骅筝被他这样看着,情不自禁的撇开眼。 胜国太傅道:“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够回来,既然现在有机会可以见一面,何乐而不为?” 荣骅筝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上一次离开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还在,她至今仍心有余悸。她不怕刀枪剑影,不怕枪林弹雨,但是,那样的一种感觉她真的害怕再度面对一次。 她还怕,自己去了可能就不想走了…… 其实吧,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果断,她也是一个胆小的人,她害怕别离…… 胜国太傅看她眉眼中全是不确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丫头平日里行为和思想极其先进大胆,什么事儿都敢尝试,迷阵这些如此复杂的东西别人要花上十年或者大半辈子才有所成果,她 区区三个月却青出于蓝。如此不凡,如此大胆果敢的人,此刻却连见心爱的人一面都不敢…… 感情,既让人变得强大,也让人变得怯弱啊! “后天正午那老家伙的军队便要出发了,听老夫一句劝吧,今儿进宫见一次皇上吧,莫要到时候后悔了。”胜国太傅也不多说,话罢站起来离开了客厅。 荣骅筝回到房间,一直犹豫不决。 胜国太傅对她说的事儿她也不是没有想过,相反的,事实上,在庆礼将军离开之后她就一直在想,她到底要不要进宫去见宇文璨一趟,然而想了几个时辰,直至现在也下不了决心。 “呀呀!”就在她坐下床沿垂眸考虑的时候,床榻上两个小孩子发出呀呀的声音。 荣骅筝回过神来,转过头看两个孩子,赫然发现两个孩子长大着小嘴巴齐齐‘呀呀’的看向她,荣骅筝温柔的垂头在两人的小脸蛋上个人亲一个,轻声问道:“你们可是也想见父皇?” “呀呀!”小公主明显的听懂了荣骅筝的话,小手挥阿挥的,嫣红的小嘴巴咧开,笑得眉眼弯弯。 小公主旁边的小王子也‘呀呀’两声,伸出柔软的小手抓住荣骅筝的一角衣袂。 荣骅筝轻轻的伸手拿开小王子软乎乎的小手,将自己的食指给他抓着,翘了翘唇角,“弦儿也想父皇了?” 小王子平日很安静,如今也张着嘴巴连声发出喜悦的声音。 荣骅筝看着两个孩子,沉思片刻,咬咬唇,站起来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遍,这才朝着门外轻轻唤道:“青衣。” “请夫人吩咐。”青衣单膝跪地。 荣骅筝让他起来,看着自己收拾出来的四五个包袱,拿出一个自己放到一旁后将其他的递给青衣,“我要进宫一趟,我一人带不了那么多东西,这些东西就有劳你在随大军一道出发的时候带 上了。” “是,夫人!”青衣领命。 荣骅筝朝他点点头,让他将包袱拿出去之后自己将一个要经常用的包袱背在身后,才想走到床沿去抱过两个孩子,想到了什么改而走到书桌旁拿出一张纸,抓笔疾书,然后将它交给了在门外 伺候的丫鬟。 “呀呀……”荣骅筝还没走近,就听到了两个孩子类似兴奋的声音。 她的孩子到底是有多聪明啊? 荣骅筝没好气的笑,垂眸用指尖一人点一下小鼻尖,眼睛眨啊眨的嗔道:“你们两个小家伙这么喜欢父皇啊?一听要去找父皇就笑得这么开心,就没见你们对我这个伟大的母亲笑得那么开心 ,这么不给我面子,小心我不带你们去见父皇哦!”没人知道,荣骅筝在说话的时候既高兴又心酸,孩子到底是会想念父亲的啊,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该到宫里一趟啊。 两小孩一听,嘴巴齐齐扁了扁,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荣骅筝。 “哟!有进步,还懂得装可怜了!”荣骅筝仰头大笑,觉得这两个孩子真是上天赐给她的宝贝,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垂头在两人的两人用力的各自印下一吻,抱起他们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我的小宝贝怎么就那么懂事呢,乖,莫急,我这就带你们去见父皇哈!” “呀呀……”两小孩笑得可高兴了,发出来银铃般的笑声,然而他们的笑声还没有停止,他们所处的场景就已经变换了。 一秒不到的时间,荣骅筝使用空间移动能力就从胜国太傅的竹房子移动到了宇文璨的寝宫内殿。 这个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但是内殿里却没有一个人,她定下来的时候两个孩子看到一瞬间转换了的场景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得更高兴了,呀呀的抓住荣骅筝的衣袍,眼睛朝一旁的龙榻看 去。 “我的小宝贝哦,都三个月了,竟然还记得这里……”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让荣骅筝一颗心瞬间满了起来,她笑着垂头看两个孩子。 孩子现在六个多月了,长得非常好,身子很健康,能坐得端正,爬得老快了,荣骅筝一手抱一个也有点累了。她走到龙榻处,才想将孩子放到龙塌处,身后传来咚咚的响声,荣骅筝还没有回 过头,便听到尖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来者何人,胆敢进入皇上的内殿!” 说话的人是宇文璨寝宫的几个太监,他们一直奉命守在外殿,一直未曾见有人进来过,听到里面有女子和小孩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立刻跑了进去。 而映入眼内的果真是一个女子和两个小孩,他们顿时毛骨悚然! 要知道,皇上的寝宫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守卫尤其森严,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了,只要是人都不可能进的了去的! 所以,他们第一感觉便是荣骅筝三人是――绝对不是人! 他们这么一想,顿时怯弱了,声音都开始不稳起来,“来,来……者何人!” 荣骅筝闻言转过头去,张了张嘴吧才想开口,那几个太监眼睛一眨,眼睛睁得更大了,齐齐下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娘娘降罪!” “尔等还认得我?”荣骅筝挑眉,慢悠悠讲孩子放在龙榻处,看着两个孩子在上了龙榻后手脚开弓的在床上腾腾的爬。 “认得,认得,娘娘凤颜小的怎能不认得!”几个太监连声答道。 开玩笑,怎么可能不认得,她可是这世上第一个进的了这宫殿的女人啊,他们之前可是向孙悟空借了金光火眼的,记得牢着呢! 再者,皇上在她走了之后亲自临了一幅丹青,挂在这内殿好几天才取下的,连续见了几天,怎么可能不记得! 凤颜? 荣骅筝听着这个词眼睛睁了一下,“你们……”但是她话还来不及说,一个蓦地出现的高大身影让她顿住了话,眼睛看着那一处,再也移不开来。 在下一秒,两个不停的挥腾着四肢在龙榻上爬啊爬的两个孩子,在皱巴巴的龙榻上抬起头来,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再度从龙榻里面,像一只小马儿一样咧着挥腾着四肢朝龙榻外面奔去,嘴巴 里“呀呀”的说着话。 宇文璨看着一大两小的三人,黑眸一深,道:“你们都退下去吧。” 太监们在两个孩子从龙榻里爬出来的时候眼睛差点变成了心形,他们的两位小殿下怎么长得跟仙童似的! 宇文璨的话出来,他们只得依依不舍的移开目光,灰溜溜的垂着头走了出来。 所有人走了,内殿里只剩下一家四口,宇文璨和荣骅筝对视了几秒,荣骅筝眼圈差一点就红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宇文璨,荣骅筝多么庆幸自己今儿来了,“宇文璨……” 各位亲爱的,很抱歉,今儿依然的思绪有点乱,一直在思考着要不要让他们见一面。最近剧情很慢,依然明天好生生调整一下,相信会好起来的,给依然一点时间哈! 第二百三十九章 心有灵犀 一大两小,眼睛都睁着看向自己,眼里全是看到他的欢喜和满足。 宇文璨瞬间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猛烈的被需要着,那种需要比这个国家,这国家的所有百姓的需要更为之强烈,仿佛自己的出现是他们心中最大的期盼,没有什么东西比他来到他们面前更重 要了! 他忍下心头那一股猛烈的触动,脸色平静的朝三人走了过去。 “咯咯……”然而,宇文璨人还没走到龙榻边沿,活泼漂亮的小公主就已经爬到龙榻边上,眉眼弯弯的朝他伸出小短手,咧开的小嘴巴露出一点点乳牙,看起来非常可爱。 “竹儿!”小竹儿的小身板挨着床沿,宇文璨真怕她从床上摔了下来,加快了步伐一把将她搂起来,他一手掌撑着她的小屁股轻轻的拍了一下,“坏丫头,下次可不准爬到床边哦!” “咯咯……”被久违了的父皇抱住,小公主丝毫不介意自己父皇拍在自己小屁股上的那一点劲儿,一双小腿儿在宇文璨的腹部踢啊踢的,一双小手软绵绵的放在宇文璨的肩膀上,笑得小脖子 往后仰,一幅欢喜不能自胜的模样。 这臭丫头! 荣骅筝看着竹儿那模样很没好气,伸手捞过一旁的弦儿抱在怀里。 宇文璨在竹儿的小脸蛋上用鼻尖轻轻蹭了蹭,逗得小公主笑个不停,抬眸看向荣骅筝,黑眸幽深,“今儿……怎么来了?” “嗯?啊?”荣骅筝没想到宇文璨会问这么一句,咳咳两声,垂下头看向两个非常开心的小朋友,清了清喉咙道:“那啥,竹儿和弦儿想你了,要来找父皇……” “是么?”宇文璨黑眸眯了眯,看着她脸上还算不错的神色,好半响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在荣骅筝架着弦儿的小身子,让他在床榻上尝试着站立的时候,他道:“弦儿开始学走路了?” “嗯,最近这几天一直尝试着站起来。”荣骅筝答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弦儿和竹儿在胎儿的时候吃得好的原因,还是西光老头给吃的养胎圣品起了作用,弦儿和竹儿的小身板长得很结实,身子骨和四肢都非常有力,才六个多月,最近这几天弦儿 已经不满足于只是爬和坐了,有时候他坐在床上的时候自己会攀着临近的东西撅着小屁股站起来。 不过,到底是月数不足,他每一次都没有真正的站起来过,不过他非常聪明,做事不气妥,自己会时不时的便会尝试着站起来,荣骅筝替他把过脉,知道他身子骨能够承受这些才没有限制他,而是放心的让他坐自己想做的事,有时候自己有空的时候也会坐在床上帮着他站起来。 宇文璨点点头,看着荣骅筝的动作,将竹儿放下来,让她趴在自己的腹部,问道:“竹儿可也想要学着走路?” “竹儿还不行,竹儿在怀着的时候吸收营养就比不上弦儿,现在身子骨和弦儿相比到底也还是差了一点儿,再过一头半个月吧。” “哦。”宇文璨轻轻的摸着竹儿的后背,目光看向随着弦儿的移动逐渐侧着脸对着他的荣骅筝,只见她侧脸柔和而绝美,盯着弦儿的目光全是温暖和包容,那一刻,宇文璨甚至以为此刻的她身上是带着一道光的,一道神圣之光。 他发现自己眼睛有点不能从她脸上移开了,片刻,他喉咙动了几下,漫不经心的道:“竹儿和弦儿可是会说话了?” 荣骅筝细心的帮助弦儿站立,闻言头也不回的答道:“还没有,虽然他们长得比寻常的孩子快,但是也要过一短时间才行。” 宇文璨唇角翘起,黑眸深深,“他们还不会说话,那么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想我了?” 呃! 荣骅筝防不胜防,她以为那话题已经过了,听宇文璨这么说脸儿红了又黑,咬牙回头瞪向他:“我猜的不行啊!” 宇文璨笑得温柔,“猜?怎么猜?”他俊眸闪烁,“敢情筝儿还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你才是蛔虫!”荣骅筝这会儿设防了,丝毫不给宇文璨占便宜的机会,仰起脖子辩驳道:“我可是他们的母亲,他们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哼,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强词夺理到底的! 宇文璨挑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我也是你夫君,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当然知……”荣骅筝其实心里有些不自在,心里头小鹿乱撞的,一时间跟没能立刻的消化宇文璨的话,下意识的张嘴就说了那么一句。 然而,当她意识到宇文璨问的话是什么的时候,她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两个嘴巴,丫的,让你嘴贱! 不过,比起这个,荣骅筝更想剜宇文璨一眼,丫的,他还真的是够了,为毛无缘无故问这样的话儿嘛! 宇文璨笑,“既然知道,不如说一说给为夫听一听,看看可否猜对了?” 荣骅筝咬牙,垂头一会,抬头的时候笑米米的看着宇文璨,极其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我方才说什么了?” 宇文璨看她这样子简直失笑,伸出手在她气鼓鼓的脸颊上用力一扯,“你啊!”这脸皮!还真是一点亏儿都舍不得吃! 荣骅筝吐吐舌头,一幅我就是不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模样。 宇文璨才刚想伸手再度扯扯她的脸皮有多厚,小公主就伸出一只手抓住他伸出的那只手的一点点衣袂,他的怀里扑腾扑腾,“呀呀呀呀!” “哟!我的小宝贝真懂事!”荣骅筝那叫一个得意,脸上眉飞色舞的,凑过脸儿在小公主的脸蛋儿上重重的印上一吻,“小宝贝啊,真不愧我这么疼啊,爱死你了!” 宇文璨挑眉,荣骅筝瞥宇文璨一眼,得意的对着小公主道:“小宝贝啊,你要记得哈,无论是谁,只要是欺负我,你就要站出来哈!” “好了。”宇文璨黑眸看向她,在她鼻尖上捏了捏,“别教坏孩子了。” “我两个小宝贝可聪明了,你以为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教坏的么!”荣骅筝哼道。 看荣骅筝一幅得意的模样,宇文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为好,一方面实在喜欢她这眉眼张扬的模样,一方面也舍不得怎么说她,最后只能叹息着道:“筝儿啊,你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害臊啊?” 荣骅筝咳咳两声,才想开口说些什么,弦儿此刻却扭着身子挣开了她的手,自己朝着宇文璨爬去,宇文璨伸手将他抱住,一手一个孩子。 被抛弃了的荣骅筝为自己默哀了三分钟,想到了什么,皱眉对宇文璨道:“对了,我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你是在这寝宫里的啊,你方才在哪里,去做什么了,怎么会一下子就来到这儿来了?” “你猜猜我到哪里去了?”宇文璨瞥一眼她淡淡的开口问道。 荣骅筝顿住,沉思片刻,没一点思绪,泄了气,瞪一眼他很没好气的道:“宇文璨,这招儿不好玩!”猜猜猜!老是让人猜!这让她想起来之前两人在码头见面的那一次,他也是这样让她猜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丫的,如果她能想到那里还用猜啊,她直接说出来了! “其实,半刻钟之前我还是在这里的。”宇文璨道。 “嗯?”荣骅筝皱眉,“你方才才刚从这里离开?” “嗯。”宇文璨点点头,道:“至于你到达这里的时候我大概是在宫门处吧。” “宫门?”荣骅筝脑子快速的转着,“你要出宫?”时间都是晚上了,他出宫作甚去? 难道…… 荣骅筝心一跳,倏地抬眼看他,才想开口说什么,宇文璨看着她,眉眼含笑,“看来你猜对了,我方才打算到老师的府上去看看。” “你……”荣骅筝呆住了,原来宇文璨竟然想出宫去看她! 原来,不但是她想在出发之前见他一面,原来他也是! 荣骅筝脸上那震惊的表情让宇文璨摇了摇头,这丫头如此震惊作甚,难道她以为这世上只有她会想着见他,他就不会想她了么? 荣骅筝怔怔的看着宇文璨,这一刻,她才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心有灵犀!自己的移动速度够快,算算时间,其实宇文璨出发的时间比她还要早。 “在出到宫门的时候突然之间感觉到了你的气,想着你可能来了,就回头了。”宇文璨道。 荣骅筝咽了咽口沫,就算她现在功夫很不错,但是关于气这个东西,她至今感觉仍然是微薄的,所以,她通常甚少能够根据气去判断一个人的存在和位置。 “你……”荣骅筝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宇文璨黑眸直勾勾的勾着她,俊眸像是有魔力似的,看得荣骅筝心头荡漾,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沫。 咕噜咕噜! 她咽了咽口沫,眼睛盯着他的眼睛,然后视线往下移动,最后来到他的唇瓣处,有些艰难的开口,“既然猜对了,可有赏?” 现在先发一更,因为六千的话还差点儿不够,半个小时后还会有一更,么么~~ 第二百四十章 关于爱情的探讨 宇文璨也看向她,目光炙热,“有赏。请使用访问本站。舒睍莼璩” “什么赏?” “……” “咳咳!”宇文璨咳了两下,身子慢慢的向前倾,目光有些迷离,“既然你不说,那我可自己索……嗯……” 她话还没说完,唇瓣已经被人紧紧的吮/吸住。 两人怀里各抱了一个孩子,在两人接吻的时候两个孩子非常安静,大眼睛看向对方,眨啊眨的,嘴巴扬起的笑堪比小天使。 一吻罢了,荣骅筝气喘吁吁的,但是她有点意犹未尽,有些不满的低头看向怀里的两个小孩,伸手在两小宝贝的鼻尖上轻轻刮了刮,“因为你两个小家伙,我可是亏大了!” “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计较!”宇文璨轻声呵斥。 荣骅筝皱着鼻子哼道:“假惺惺!”也不看看,在她话出来之后他自己笑得多高兴! 闷骚的妖孽! 对,妖孽! 荣骅筝起的牙痒痒的,如果不是他太妖孽了,她怎么可能会化身为色女? 那可是自毁形象的表现啊! 她瞪向他,小声的为自己辩驳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并不可耻,一点也不可耻!” 她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理由,抬眼看到宇文璨笑得更好看了,她心头都在飘荡了,实在忍不住,屁股挪啊挪的,向宇文璨身侧靠了靠,“宇文璨。” 他笑,“为夫在。” 她一把踢了脚上的鞋子,双腿蹬尚了床,从床榻的一端绕过两个孩子自身后抱住他挺拔的腰,将脸侧放在后背,下巴在他后背磕啊磕,撞得他的脊骨咚咚作响,“宇文璨,你会不会笑得过分了?” “连为夫的笑都要管了?”宇文璨如此问道。 “难道不能管了?” “……” “……” 两人安静了好一会儿,荣骅筝也静静的靠在他的后背,不再有小动作了,轻声问道:“宇文璨,你现在也快三十了,其实……你信不信爱情?” 后背传来柔软的触感,她气息浅吐,鼻息在他后颈缓缓的撩拨着,他身子不着痕迹的僵了一下。他定神,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为何这样问?”为何,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她还要问这样一句话,难道她以为,如果他对她不是爱情,他们现在能够如此亲密的在一起么? 这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荣骅筝这会儿也没计较他不答反问的行为,收紧抱住他的纤臂,目光有些疑惑,有些迷茫,带了些回忆的道:“其实这句话我并不是问你的啦!或许你不知道,其实,在和你在一起之前,我 从来未曾想过爱情两个字,或者应该说,我从来未曾想过要一辈子陪伴在一个人的身边。比起这些,其实我更喜欢研毒,制造武器,我觉得,我的人生有了这两样东西就够了,想要用一身毒来行走天下,谁对我好我可以让谁起死回生,谁惹了我我就让他再也翻不了身,我一直觉得我应该过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的。” “爱情这东西我觉得负担太重了,总是和要生要死的挂钩,会让人爱别人躲过爱自己,为了它有人甚至终生不得自由,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呢?” “而且啊,我曾经想过,我的日子会舒舒服服的过,然后到了三十岁左右,到了要成家的时候,就再找一个人合着过算了,过不过去就离婚……就和离,没什么大不了的,谁少了谁会活不成啊!” 宇文璨听着,第一次听到了有人这样说的,而且那人是个女子。这会儿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了,“三十岁才想这样的事儿?” 荣骅筝哼声,“三十岁怎么了?女子三十岁才是最美的好不好?姐我天生丽质,定然三十似十八!” 这丫头哪里来的,竟然这么说话?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儿的,除了她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宇文璨眉眼都弯了,给了她面子没有笑出声,只是道:“筝儿,做人要懂得害臊!” “我怎么不懂得害臊了?”荣骅筝嗤声,“要是我不懂得害臊我定然说我三十要比十八来得动人!我三十岁啵啵脆!” “好了好了!”再说下去就不像样儿了。 “哼!”荣骅筝冷哼一声,好半响没有说话,好久之后才道:“其实那是我以前的想法啦。” 两个孩子非常贴心,在荣骅筝抱住宇文璨的时候,他们就滴溜溜的从宇文璨的身上下来了,两人比赛似的蹬着四肢跑向龙榻的一侧,来来回回的抓着东西玩耍。 “现在呢?”宇文璨柔声问道,说时,眼睛看向她交握在自己胸前的一双纤白的手,目光缱绻。 他记得之前她还让他休了他,想要离开王府,想必就是为了这个吧。 “其实,直到现在,我还会想,我怎么就将之前那些想法抛诸脑后了呢?我怎么就爱上了你呢?明明之前我是那么那么的讨厌你……”她皱了皱鼻子,有点不服气,但是眼底里却全是心甘情 愿,“而现在,我觉得,你就是我这辈子的爱情,爱上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了。” “我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比你对我更好了,再也没有人能够让我心甘情愿的爱上了。最近我一直都在思考着,是不是爱情这东西并不广泛,真正的爱情是,一个人如果真的爱一个人,那么,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让你动心了,无论那个人多好。” 他纠正,“‘不是再也没有人能够让他动心,无论那个人多好’,而是无论那个人多好,都再也得不到他的一眼!” 他纠正一句,想到了什么,想要淡淡的加上一句,但是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只在心底轻轻的道——真正的爱情是,一个人的前半生的所有都仿佛是为了她的到来而做准备的。 她嘿嘿直笑,腿儿艰难的从后方环住他的腰肢,丝毫不保留的赞美道:“哎呀,还是我夫君厉害,说的话儿总是比我的来得动听!” 宇文璨没好气,双手抓住她教缠在自己腰间的双腿,双手后挽,托起她的臀部,做了一个背着她的动作。 她非常享受,双手改而紧紧的攀着他的脖子。 两人坐着,却做了一个一人背着一人的姿势,看着委实奇怪,要是夏侯过见了定然会翻白眼,“歪腻也不带这样的!这儿还有两个孩子呢!儿童不宜!” “宇文璨啊,我有时候会想,你怎么能够这么这么好呢!”荣骅筝用力的赞美。 宇文璨自动将这句话撇过,改而道:“你确定我今晚的话儿是最动听的?” “那是!”荣骅筝可骄傲了,啧啧两声,“看来上天对我不薄啊,怎么就给了我这样的你呢!”她真的是幸运的,做人能活两辈子,这辈子还能遇见这样一个爱她的人,还有两个漂亮的孩子,她的人生可谓是圆满了。 虽然,现在的她还是没名无份的。 他静静的听着,行头仿佛有碧波在荡漾,然而,这个时候,他突然来了一句,“筝儿,现在为夫才知道你原来如此懂得甜言蜜语。” 荣骅筝不乐意了,挽住他脖子的手改而捏他的耳垂,一点也不留情,“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甜言蜜语?我这叫做真情告白好不好?真情告白!”甜言蜜语在荣骅筝的眼里可不是一个好的词儿,在她眼里这个词就是贬义词! 其实,这一番话如果是上辈子大大咧咧的她肯定是说不出来的,看电视看到这样的对白鸡皮疙瘩都会掉一地。但是,这辈子实在是有太多的感动,太多的意料之外,太多的人生感悟了,而且,有了孩子,她的心思都变得细腻了。所以,今晚一个感动,就说出这样的话儿来了。 “宇文璨啊,要不你今晚也发表一下爱情感言?”她说时,坏坏的攀过脸去在他的侧脸亲了一下。 宇文璨回过头看她,“你可饿了?” 她闻言也不多想,立刻伸手摸摸肚子,答道:“你别说,还真的饿了,今晚和太傅吃饭的时候才吃到一半……”她说到这里,顿时顿住了,瞪向他,“你在转移话题?” “……” “喂,宇文璨,你太不够意思了,难得我今晚这么有兴致,你……” “你现在每天不都是要吃四顿么,今儿你才吃了三顿吧?”宇文璨依旧道。   ;“小气鬼!”荣骅筝有些生气,“吝啬鬼!亏我说了那么多,你一句都不回么?” “呀呀呀呀!”小公主远在龙榻一侧看到荣骅筝如此激动,禁不住的过来凑热闹,四肢蹬啊蹬的爬过来,一溜烟的爬到宇文璨的身上,像是攀树一样攀爬。 宇文璨放开托住荣骅筝臀部的手,改而抱住小公主,对外面道:“夏侯过,让御膳房做些膳食过来。” 被抛弃了的荣骅筝将身子往后一抛,华丽丽的躺在了龙榻上,有模有样的叹息,“唉,常言道女儿上辈子是父亲的情人,看来一点也没错,我天天看着她还比不上你。” 宇文璨很没好气,在荣骅筝不知道的时候回头看向她的目光柔和得让时光为之顿足! 第二百四十一章 温馨 在用膳的时候,荣骅筝和宇文璨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荣骅筝估摸着两个孩子也饿了,所以,在宇文璨吩咐夏侯过让御膳房备膳食的时候,她特意让夏侯过让御膳房的人备一小盅适合两个孩子吃的鲫鱼粥,喂着他们吃东西。 荣骅筝的面前摆了两个碗,一个是自己用膳的饭碗,一个是乘着鲫鱼粥的小碗。宇文璨看荣骅筝动作熟练的用小汤匙喂竹儿稠得看不到水的粥,道:“他们才六个多月吧,能够喝粥吃饭了么?” “咳咳……是的。”荣骅筝咳了两声点了点头,面对宇文璨略微带着探讨的目光脑袋下垂,微微的敛眸。其实听了宇文璨的问话她最想说的是,这两个小屁孩从上个月开始就嫌弃她的奶水了,不肯吃奶水,对食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这句话怎能够随便说,太那啥了,所以就只能那样说了。 “竹儿这么快就长乳牙了?” 小公主的乳牙只有白白的一小点,宇文璨一开始并没有注意,现在看她挪着小嘴巴吃东西才真正留意到。 “是啊,孩子的乳牙其实长得挺快的,不过是几天罢了,就能够看到白白的一小点了。”荣骅筝闻言笑着答道,话罢,想到了什么,心里一阵发堵,明明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但是他却不能一直的看着孩子成长,什么事儿都要从她的口中才能得知…… 她顿住手中喂食的动作,抬眼看向他,“宇文璨啊,你……” 宇文璨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摇头,黑眸看向她,异常温和的道:“好了,粥凉了就腥了。” 荣骅筝皱皱眉,还想说什么,怀里的小公主却屁股挪啊挪的,抗议的张着红润润的小嘴巴,“呀呀呀呀!”呀呀呀呀,人家饿啦! “小宝贝莫急。”荣骅筝看女儿的眼睛一直盯着碗里的粥,不禁莞尔,道:“明明在太傅的府上我先喂他们吃食才吃饭的,现在时间也不过过了一个多时辰,怎么这么快就饿了?” “小孩子总是饿得快。”宇文璨一副颇有经验的说道,说时,他让人也盛一碗鲫鱼粥,学着荣骅筝的动作伸手抓着小汤匙喂干巴巴的看着妹妹进食的弦儿喝粥。 荣骅筝看着他的动作愣了一下,宇文璨高大俊挺,抱着小不点喂食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 “别急,慢慢来!”荣骅筝道。 宇文璨到底是宇文璨,世上哪里有能够难住他的事儿,喂弦儿吃第一口动作还是笨拙的,第二口开始立刻就自如起来了。他清雅高贵,抱着孩子喂食时眉眼轻垂,侧颜倾国倾城,一汤匙一汤匙的喂着孩子,动作不紧不慢,高贵之气和从容之姿,即使是认识他三年了,荣骅筝还是看得有点呆住了。 宇文璨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看她,“怎么了?” “没,没……”荣骅筝咳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眼睛。 宇文璨挑眉,黑眸在荣骅筝不留意的时候闪过一道微光,黑眸伸出洋溢着不可错辨的笑意。 两个孩子进食从来就不需要人哄,大人喂,他们就会像一只嗷嗷待哺的鸟儿一样张开嘴巴,然后将嘴巴里的食物咽下去,乖巧可爱得不得了。 一碗粥不一会儿就喂完了,这么小的孩子却不会在吃了东西后吐出来,宇文璨喂东西也认真,一碗粥吃完后,无论是小王子的小嘴巴还是脖子下方,没有一点污迹,非常的不可思议。 宇文璨黑眸凝视着睁着和他相似的俊眸看着自己的儿子,转过头对荣骅筝道:“到底是我的儿子!”够给面子的! 荣骅筝到底第一次听宇文璨这样的赞美一个人,觉得好笑之余心底却盈满满足。 虽然宇文璨从小就被人教导要食不言寝不语,但是自从认识荣骅筝的那一天开始,这个维持了二十多年的习惯就崩溃了。在终于将两个孩子的肚子填饱了,宇文璨就将孩子交给夏侯过让他抱到龙榻上去,他和荣骅筝两人在用膳。 宇文璨道:“大军是在后天出发,你可是要在后天和庆礼将军一道离开?” 荣骅筝垂眸喝汤,闻言动作一顿,“可能会多呆两天。” 大军移动号的速度其实并不快,虽然有人是骑马的,但是士兵还是要步行的,他们的速度并不快,一天不过是走几十里路。但是她却不同,她并不和他们一道前往的,她的空间移动能力约见成熟,如果知道目的地在哪里的话,她可以一次性移动上百公里! 而且,随着她空间移动能力的进步,她现在虽然一次性可以移动上百公里,但是现在移动一百公里花费的力气也不过是之前一两千米的力气罢了,而且她现在身子骨极好,在使用完空间移动能力也不像之前那么累了。 多呆两天? 宇文璨点点头,没说什么,喂喂下垂进食的唇角却浅浅的翘起,弧度美好得恍如一个晨曦的日光都聚集在此。 动作优雅的将饭菜咽下,他问道:“为何能多呆两天?” 荣骅筝将自己空间移动能力进步的事儿和他说了。 宇文璨浅翘的唇角恢复到原来的弧度,“既然如此,按照你的速度算来下,虽然你一天只能用空间移动四五次,但是一天也能够移动四五百公里,按照你这个速度,从京都去到西北边境也不 过是两三天的时间罢了,而庆礼将军的军队时间在短也要也个月才能到达,为何说只能多呆两天?” 期间明明有莫约一个月的时间! 荣骅筝察觉到宇文璨微微沉下来的脸,想了想将凳子移动了一下,凑近他身侧坐下,一手搂住他身穿龙袍的臂膀,一边伸手将自己的碗移过来一边解释道:“什么事儿都不可能是完美的嘛, 空间移动也是有限制的。” “要从一个地方移动到一个地方,得首先要知道那个地方的具体位置,要有一个具体的目的地才行,不然的话就会像一只无头苍蝇那样胡乱撞。”荣骅筝道:“大郢那么大,我根本就不知道 西北边境的移动方向,就怕南辕北撤了。” 宇文璨点点头,道:“既然你不知道方向,为何胆敢在大军出发两天后再出发?” “那是因为我现在的听力和脑感现在非常好啊!”荣骅筝侧眸,有些骄傲的道:“只要我费一些内力凝神屏气,我可以听见百里内的声音哦!” “百里左右的声音也都能听到?”听了这话,连宇文璨眼皮动了一下。 虽然早已经知道她未来会超凡脱俗,但是却想不到竟然能够强大到这个地步! 能听百里,能感百方,这世上,除非是神,或者神人,没有人能够到达这个境界! “是啊,或许还能远一点的。”荣骅筝点点头,“西光师傅说只要空间移动能力成熟的话,我就能够拥有这些能力了,前几天我试了一下,真的可以。” “宇文璨,这玩意真心不错,你要不要也学?”她兴致勃勃的看向他,“西光师傅说,这玩意不能外传,家人都可以教的。你是我夫君嘛,你要学当然没问题了。”其实能不能给家人学这件事并非西光老头亲自和她说的,是她觉得空间移动太厉害了,亲自问西光老头能不能给家人也学的。 西光老头当时因为她这个问题顿了一下,敛下眼睛,荣骅筝看不到他的眼睛,只听他若有似无的说了一句:“……如果对方能够学会的话,请随意。” 当时荣骅筝觉得西光老头这话怪怪的,什么叫做如果能够学得会的话?荣骅筝很不以为然,她都能够学会了,宇文璨那么聪明难道还学不会么? “不了,我就不学了。”宇文璨黑眸看向她,伸手将她的手拉下来,摸摸她的头,“你会就够了。” 这个傻瓜,她以为这种超越空间,超越人类想象的东西是谁都能够学的么?是谁都能够学会的么? “不学?为什么啊?”荣骅筝睁眼,有点失落,“多一技犹如多一项保障,学了多好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一秒就能够到达百里了!” 宇文璨轻飘飘睨着她,“敢问筝儿,难道为夫现在连自己也保护不了么?” “不是这个啦!”荣骅筝有些气闷,有点怀疑的盯着宇文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寻常,知道空间移动的时候我可是很吃惊很惊讶的,知道能够学的时候更是高兴到不行,但是你知道我懂空间移动却一点惊讶也没有,而且听说能够学一点欣喜都没有!” 最后,她忍不住说一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了?” 这丫头想象力可真好! 宇文璨失笑,他不能对她说其实对于发生在身上任何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是正常,太正常的才是不寻常。他只能说:“你想太多了。” “我才没有想太多呢,我总觉得有点怪异!”她坚持道。 因为有些事儿还不能对她说,他只能忽悠过去了,道:“怎么会怪异呢?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有人喜欢羊肉,但是有人却嫌弃羊肉一股骚味,连碰不想碰,难道喜欢羊肉的人会认为不喜欢羊肉的人不寻常么?” “虽然不至于这样,但是……”这个比喻其实挺恰当的,但是荣骅筝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没有那么多但是。”他伸手扯扯她的脸颊,慢条斯理的将她吃食时用的银箸放到她的手里,极其有耐性的道:“再不吃所有菜肴都要凉了,弦儿和竹儿还在等着你给他们洗澡呢。” “你在转移话题!”荣骅筝那里是那么容易忽悠过去的人,愤愤的看向他,“宇文……唔!” 她话还没说完,张着的嘴巴里多了一块点心,大晚上的吃点心有点不太好,她想要将之吐出,但是唇瓣却被人吻住了。 点心是甜腻类的,入口即化,荣骅筝只觉得自己现在的口腔里全是甜味,唇舌教缠,脑子里只有他的存在,而这一股甜味,不知道是因为点心还是他的吻。 一吻罢,荣骅筝的脸颊红彤彤的,清眸迷离,浅浅的吐着气,让唇瓣刚刚离开她的唇儿的宇文璨黑眸一下子暗沉下来,气息调理了好一会才不至于在这外殿里抱过她要了她。 宇文璨虽然离开了,但是唇上火辣辣的感觉仍存,荣骅筝还是有点害羞,舌尖不由自主的舔一下唇瓣,指控道:“你耍赖!” 宇文璨笑,笑得意味深长,“这种耍赖的感觉如何?可喜欢?” “哼!”荣骅筝没法否认,但是也不想承认,剜了他一眼便抓住筷子随便夹了菜往嘴巴里塞。 “筝儿,有时候要懂得放开一点,这两个问题并不难答的,或许只是点头和摇头就能够解决了。” 解决条毛! 荣骅筝牙痒痒,真的想化身为狼,一把咬碎他的喉咙,看他还说不说! 她牙龈磨啊磨的,一副要吸他的血,吃他的肉似的,宇文璨黑眸某定定的盯着她好半响,暗忖过得如此鲜活的日子隔了三个多月终于又回来了。他俊眸暖了一下,移开视线,慢悠悠的再接再厉,“筝儿,你说说方才那点心到底谁吃了?” 荣骅筝咬牙切齿,“宇文璨,闭嘴!”非要这样说么? 他这句话可真欠揍,他们都心知肚明是他们二人吃了,还问什么? 恶趣味! 老是喜欢这样捉弄她! 宇文璨耸耸肩,浅浅的翘着唇角没有说话。 两人一人悠闲一人气愤,夏侯过在一旁垂着头看着,冷硬的脸浮起一抹欣慰的笑。 这样温和而热闹的场景已经三个月未曾发生了,不,应该说皇上登基那么久也不过是只有那么一两天罢了。 有谁能够知道,其实,最寂寥的不过是帝皇心。 一天的生活,不过是睡了又醒,醒了之后便是国家和奏折,一大桌的菜肴,一直都是一个人用膳,一个人每一样菜吃一点,吃完之后面对的又是一张床房。日子反反复复,全数耗在了御膳房,寝宫和金銮殿三个地方。 那样的日子,连他都觉得有点太枯燥了,看着眼里,心里一直酸酸楚楚的。 明明是拥有天下的人,却比谁都孤寂,比谁都更希望一家团圆。 然而,皇上想要拥有美满无论如何都还要等上几年吧…… 所以说,上天是公平了,它给了皇上天下,却给不了他由始至终的团圆! 第三百四十二章 皇谱 兴许是知道他们是有几天相处的时间吧,这一天晚上两人并没有腻歪在一块。现在恰好是夏季,正是水灾旱灾发生的高峰期,现在上来的奏折八/九成都是关于这个,全是一些比较急的信件,宇文璨要尽快的处理。 所以,在荣骅筝帮两个孩子洗澡的时候,宇文璨就到御膳房批阅奏折去了。 在取得途中,他脚步突然一顿。 “皇上?”跟在他后面的夏侯过不明所以的我出声道。 “奏折明早早些起来看吧,现在先到冷宫一趟。”宇文璨说话时转过身,黑眸闪过一道冷光。 去冷宫? 夏侯过垂眸低思,现在的后宫是史上人数最少的后宫,现在只不过只有两个人――云青鸾和太皇太后。 按照大郢的皇室的规定,帝皇死后,其妃子有三种选择,一是继续留在宫中,二是住到亲子府邸上去,三十皈依佛门为子孙祈福。皇上本来就只有云青鸾一个皇后,先帝的其他妃子在先帝逝世后不是皈依佛门就是住到亲儿府邸上去了,除了被关在冷宫中的太皇太后没有一个是选择住在宫里的。 住在冷宫里的当然不可能是云青鸾,不是她自然就是风光一时的太皇太后了。 不过,夏侯过想不明白宇文璨为何连奏折都不批,却到冷宫去看那个在她登基之后就立刻送到冷宫里去的太皇太后。 冷宫距离宇文璨的寝宫较远,宇文璨只带了夏侯过一人前往,极其有耐心的走了两刻钟才到达冷宫的门口。 冷宫的一切都是冷冷冰冰的,走廊上也没有挂一个灯笼,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在这样的夜里却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仿佛没有半点人气似的。 不过,好歹里面还是有一点亮光的,不过大门没有敞开就是了。 因为没有带着太监前去,所以夏侯过只好代劳朝里面喊道:“皇上驾到!” 他叫声刚落,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夏侯过没有动了一下,很快的再度高声的喊了一次。 这一声过后,里面倒是传出声音来了。不过不是人说话的声音,二是器皿坠地,发出刺耳的‘噼啪’的响声。 夏侯过敛眸,“太皇太后,皇上来了。” “噼啪!噼啪!”一连串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夏侯过听力极好,他能够感觉到里面的人呼吸声都急速起来了,情绪好像异常激动。 宇文璨黑眸暗沉,抿着唇道:“夏侯过,碎门。” “是!”夏侯过颔首领旨,不过步子刚踏出,里面就传来一阵叫嚣:“哀家倒要看看谁敢碎了本宫的门!” 夏侯过脚步一顿,“皇上?” 宇文璨眸子朝他轻轻一瞥,冷光迸现。 夏侯过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上前半步,手掌凝气,掌心向前一推! “轰隆!”的一声大响响起,门板应声落地,空荡荡的点上了一株半短的烛光的厅堂立刻呈祥在两人眼前。 “好啊,好啊!这就是世道么,这就是生命帝皇该做的事么,真可笑!”里面传来的声音贯穿两人的耳膜。 说话的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说话了,说出来的话沉哑刺耳,话的语气也带着不可忽略的讽刺,夏侯过听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宇文璨却置若罔闻,目光极淡的踏着步子进去了。 在两人进去的时候,冷宫的主人也恰好从内殿里出来,和以前高贵华丽的衣着相比,她现在的衣袍平淡无奇,原本还雍容姣好的面容现在皱纹密布,乌黑的青丝上白发密密麻麻的显示出来了。不过是一年的时间都不到,太皇太后却在这一段时间里老了十岁不止! 她以前最爱美了,在宫殿里种着无数珍贵的驻颜药物,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连镜子都不敢照了。当她看到一身明晃晃的龙袍的宇文璨眼睛倏地睁大,几欲目眦尽裂!她随手抄起一个摆在卓粘上寥落的茶具就忘宇文璨的身上扔去:“杂种!给哀家滚出去!” 宇文璨面无表情,夏侯过伸手迅速的将茶具砸碎! “杂种!杂种!滚!给哀家滚!”太皇太后神色非常激动,唇色发白发紫,非常难看。 宇文璨淡淡的瞥一眼太皇太后,在她的影子还没映进自己的眼眸的时候就移开视线,极其淡漠的道:“太皇太后现在的模样倒是比以往的好看多了。” “你!”太皇太后气极,抓起身边的一个还粘着些食物的碎屑的碟子就往宇文璨的身上扔去,冷笑着道:“好一个不肖子孙!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般不肖的人了,竟然将自己的祖母关进冷宫里!哈哈哈,你就等着被是人唾口大骂吧!” “太皇太后在说些什么呢,朕何时将你关在冷宫里了?这天下谁人不知晓太皇太后因先帝驾崩悲痛欲绝出家吃斋念佛去了?”宇文璨黑眸平淡,语气极其自然的道。 “什么?你竟然……”太皇太后睁大了眼睛。 “朕如何?不然太皇太后认为所有人都知道你现在其实是在宫里的么?” “你竟然如此对待哀家!逆孙!”太皇太后气的七窍生烟! 宇文璨冷冷的觑着太皇太后,“今儿朕来是向你索回一样东西的。” “向哀家索要东西?”太皇太后浑浊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神色里顿时充满戒备,片刻之后,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戒备变为讥诮一笑,“皇上可真会说笑,哀家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没有的么?竟然来想哀家索要东西?” 宇文璨抿唇不答。 太皇太后却笑了,笑得异常得意。她伸展一下四肢,慢悠悠的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提起色泽陈旧的水壶到了杯早已经凉了的开水,翘着唇道:“别人不知道哀家可不会不知晓,皇上可不只是一个帝皇那么简单呐,你还是天下第一首富,什么宝贵的东西都在你那里了,来哀家这里恐怕是来错地方了吧。” “也没有找错地方朕知道。”宇文璨淡淡道:“朕现在只问一句――皇谱你是现在拿出来还是朕派人强行搜出来?” 皇谱,顾名思义,是属于皇室的宗谱,它和一般的宗谱不太一样,里面记载的只能是成为帝皇的后世子孙,而帝皇的后世子孙里,没有成皇而成王的则会被在这个皇谱上划掉名单,改而向宗谱记载。 皇谱里除了记载着后世子孙还记载着他们的配偶,一个子嗣只有一个配偶,记载在上面的人只能是正室,侧室和侧室以下的都会被记载到宗谱去。而这样一个属于皇家的皇谱,历代是由皇后来掌管的。原本现在这个皇谱应该是在宇文翟的母亲华太妃手里的,不过,因为孝颐皇后和太皇太后不和,太皇太后暗地里无论如何也不肯将皇谱交给孝颐皇后,孝颐皇后死了之后,华太妃想要修改皇帝配偶上的名字,而她又一直以为皇谱在孝颐皇后手里,以为孝颐皇后死后皇谱就流落皇帝手里,曾经数次向先帝索要。 宇文璨一直知道,无论是之前荣骅筝无心盗来的凤凰印还是皇谱,都从来未曾到达过自己的母后手里,而皇谱更是直到现在还在太皇太后手里。 “哈哈哈!果然!”太皇太后仰头猖狂的大笑三声,“践人所出的儿子就是不一样,现在都是帝皇了,却要向我这样的人索要皇谱,可笑,真是可笑啊!” 宇文璨薄唇紧抿,“趁朕还有一点耐性之前,劝你最好还是将东西交出来。” “哈哈哈,你以为哀家会怕你的要挟么?”太皇太后讥诮的哼了一声,觑着宇文璨,“你以为哀家不知晓你要这皇谱作甚么,是想将那个四品官出身的贱女人的名字写到里面去是吧?不过可惜的是她不是死了么,你现在这么做她都看不到了,你如此吃力不讨好作甚?” “夏侯过,出去叫几个人过来,搜!”宇文璨已经懒得和她废话了,冷冰冰的下令道。 “你敢!”太皇太后脸色一变,但是她佯装冷静,冷笑道:“不愧是先帝的儿子啊,果真和先帝一个模样,先帝当年也是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威胁哀家的呢,还说哀家如果不让他将那贱女人的名字写上去就再也不认哀家这个母后!呵!多可笑!” 宇文璨的脸色冷冰冰的,连看都没看太皇太后一眼。 夏侯过依言进去里面找东西,太皇太后欲拦住,但是她到底只是一个六旬老人,如何我能够拦得住夏侯过? 夏侯过带了几个人进了太皇太后的内殿,翻箱倒柜,不一会儿就找出来一本上面写着皇谱二字的本子。 太皇太后见了,眼睛几欲滴血,赶忙冲上去,“你这狗奴才,给哀家将皇谱放下来,皇谱是你这些狗东西能碰的么!” 但是她的话刚落,皇谱已经到了宇文璨的手里。 宇文璨垂眸看了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在走出门口的时候他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老态呈现的太皇太后道:“看来你真的一点也不适合住在这里,明儿就到京都一个此庙里替后世子孙祈福去吧。”话罢,不顾身后太皇太后的叫喊,阔步离去。 第三百四十三章 惊喜的小王子 在离开太皇太后的冷宫之后,宇文璨眯了眯眸,边走边吩咐夏侯过:“夏侯过,传朕懿旨,立刻让人快马加鞭去请胜国太傅和庆礼将军到宫里来,说朕有要事。” “是!”夏侯过领命闪身消失不见。 宇文璨独自一人回寝宫,在即将步进室内的时候,他将手中的皇谱揣置怀里,这才进内殿去。 他回去到的时候,荣骅筝正在替小哥小孩子擦头发,两位小殿下现在六个月了,头发油光水滑,像海藻一样柔软漂亮。不过,现在六个月的小殿下还是如刚出生不久一样讨厌洗头,每次洗头 都会和荣骅筝闹别扭,小王子漂亮的小脸蛋皱巴巴的,在荣骅筝帮他用干毛巾吸干水汽的时候别扭的将脸蛋儿撇到一边,红润润的小嘴巴抿成直线,六个月大的孩子此刻还是双手抱胸的,正经得不可思议。 和小王子相比,小公主是直接的哭出来的,不过她没有大声哭出来,小脸蛋上泪痕浅挂,小嘴巴扁阿扁的,哭着却拼命忍着不想哭,乌溜溜的大眼珠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瞅着荣骅筝,模样可怜得要是个人就该心疼了。 可惜,荣骅筝好像不是一般人,丝毫不怜惜女儿,手上擦着小公主头发的手一点顿下的意思也没有,期间还不和小公主说一句话,实行了冷暴力。 “呜呜……” 小公主扁着的小嘴巴一扯,委屈得声音提高了。 小公主这一招高啊,荣骅筝瞬间中招,连忙伸手抹去她脸蛋上的泪痕,轻声哄道:“我说我的小宝贝哟,怎么又哭了?” 一个又字,小公主好像更委屈了,眼神儿更是可怜了,干巴巴的瞅着荣骅筝,让荣骅筝有一种自己是后妈的感觉。她扶额,想叹息,但是还是决定硬下心肠来,孩子是迟早要懂得这些生活的 ,每洗一次头就闹一次,那还得了! 荣骅筝将皱巴着小嘴巴的小公主抱在怀里擦头发,温和的道:“小公主啊,每个人东欧是要洗头发的啊,头发脏脏就没人喜欢小公主了,小公主干干净净才让人喜欢的哦!” 小公主嘟了嘟嘴巴,小脸蛋垂了下去,没有继续哭鼻子了。 她的行为让荣骅筝送了一件口气,微微转脸,看到小王子那皱巴巴的的小脸蛋,没好气的道:“弦儿,每次洗头都摆一张苦瓜脸给我看,很好玩儿么?” 小王子抿成直线的小嘴巴小许的嘟了一下,大眼睛一眨。 “人小鬼大的!”荣骅筝莞尔,轻轻刮了刮小王子的鼻尖,“小男子汉,别皱脸,皱脸就让小公主和你一道睡了哦!” 小王子闻言,大眼睛眨巴两下,嘴巴再度抿成直线,很是不情愿的样子。 “好好好,小王子自己睡,自己睡!”荣骅筝无奈的举起双手投降。 这一切,站在门外的宇文璨都看在眼里,黑眸里有一股清风在荡漾,柔和得让看着动容。 他薄唇翘了一下,边走进去边道:“弦儿和竹儿在闹什么?” 宇文璨的声音一出来,原本的还闹着别扭的两位殿下,立刻转过眼睛去看宇文璨,小公主眼睛倏地一睁,眸眼亮晶晶的盯着宇文璨,两只小手臂挥阿挥的,“呀呀,呀呀……” 宇文璨过去抱起小公主,在龙榻上坐了下来,“竹儿想父皇了是不?” “呀呀呀呀!”小公主手舞足蹈,小脸儿笑得开了花。 “鬼灵精!”荣骅筝很没好气的瞥女儿一眼,边伸手替儿子擦擦脸蛋儿,边回答宇文璨方才的问话:“这两个个性张扬的小屁孩不愿意我给他们洗头,正跟我闹别扭呢!”说时,笑了一下, “倒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坚持的小屁孩,人家一般的孩子通常也就在洗的时候闹别扭,他们倒好,洗完之后才给我来劲儿。特别有意思的秋后算账。” 宇文璨唇角翘了一下,伸手摸摸小公主还带着一点水气的柔软发丝,“洗头了的小公主多漂亮啊,父皇喜欢喜的干干净净的竹儿。” 小公主眼睛眨巴眨巴的,小嘴巴扁了扁,可怜兮兮的瞅着宇文璨,但是一会过后小嘴巴一扬,眉眼弯弯,六个月大的小孩子朝自己的父皇骄傲的点点头,“呀呀呀!” “乖!”宇文璨笑了,用鼻尖轻轻的蹭着小公主的嫩颊,“父皇的小公主真聪明。” “女儿果真是和父亲亲,说的一点都没错。”荣骅筝酸溜溜道:“我哄了那么久一点成效都没有,你一句话她就笑得花枝乱颤了。”其实她现在有点担心,担心小公主长大后会不会是一个小花痴。 宇文璨一笑置之,响起方才的话问荣骅筝道:“对了,弦儿现在不愿意和竹儿一道睡了?”这么一点大的小屁孩就懂得计较这些了? “是啊。”荣骅筝叹息着道:“一个月前开始,我们的弦儿宝贝就开始闹着要自己睡了,谁要是敢将他和竹儿报到同一张小床上睡觉,他能绷着一张脸到天亮,明儿之后谁哄他都不理会!”忒有个性了! 不用多说,也知道这独特的个性是遗传谁了。 说完,荣骅筝侧头若有所思,“宇文璨啊,我们两个孩子好像委实太聪明了点,你有没有觉得?” 宇文璨伸手摸摸小王子的头发,淡淡道:“聪明不好么?”越聪明就能够越早的接他的位置,聪明得正好。 “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有那么聪明?”荣骅筝皱了皱鼻子,“我虽然也被人称为天才,但是却不是从小就体现的,在上了小学……哦,就是在见识多了之后才被人发现的。” 小学?那是什么? 宇文璨学冠四方,鲜少事儿或者东西是它不知晓的,这次再度从荣骅筝的嘴里听到一个未曾听过的词,宇文璨黑眸深了一下,却没有问,倒是好笑的回答道:“两个孩子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不行么?” “对哦!”荣骅筝受教的点点头,接而又不满的嘟嘴,“唉,怎么那么简单的事儿我都想不明白了呢,看来真的是老了,退化了!” “好了怎么就叹息这等事儿?”宇文璨觉得好笑,伸手摸摸她的脸颊。想到了一些事儿,才想说些是,什么,突然一个稚嫩的,奶声奶气的声音飘进了宇文璨和荣骅筝两人的耳朵。 “母,母妃……” 荣骅筝以为自己听错了,身子倏地紧绷住,手上的动作顿住,眼睛大大的睁着。 “宇文璨啊,看来我不但是脑力退化了,听觉也出现问题了啊。”没错,荣骅筝在严重的怀疑着自己的听力,她居然听到了弦儿叫开口叫她?!ohgod!这怎么可能!天知道,她的孩子才六个多月啊! 六个月的孩子就懂得说话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她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导致幻听了! “母妃……”奶声奶气,糯糯的小娃娃音在荣骅筝呆愣住的时候再度响起。 荣骅筝闹钟有一根弦绷的断了,她目瞪口呆。 “宇文璨,弦儿,弦儿是在叫我么?” 宇文璨一开始也愣了一下,但是他处变不惊,很快就回过神来了,浅笑着看向弦儿,黑眸里全是赞赏和鼓励。听闻荣骅筝的话,宇文璨点了点头,伸手没好气的扯了扯她的脸蛋儿,“是啊, 弦儿在叫你呢,怎么就不应?” “我我我……”荣骅筝眼睛还是大睁着,她看向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的弦儿,急急的想要开口,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弦儿叫我?真的?” 小王子看荣骅筝那目瞪口呆,惊喜惊讶得反应不过来的样子,漂亮的小脸蛋染上浅浅的一抹红,长睫毛颤啊颤,如风中的蝴蝶,他小嘴巴轻轻的一张:“母妃……” 荣骅筝又是一阵惊喜,这会儿她回过神来了,才想张嘴应声,但是宇文璨对小弦儿摇摇头,翘着唇纠正道:“弦儿,叫母后。” 荣骅筝一怔,目瞪口呆的看着宇文璨。 宇文璨黑眸深深,任由她看着,抱着小公主逗她了,乐呵呵的笑。 听闻宇文璨的话,小王子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蛋儿正经了一会,眼神竟然带着严肃的看向自己的父皇,“父,父皇?” “弦儿乖。”宇文璨伸手摸摸那小脸蛋,唇瓣翘起,“看来弦儿好像懂母后和母妃的区别啊。” 小弦儿闻言,严肃的点点头。 荣骅筝再次呆住了。 敢情,她这位天才生了一个终极天才不成? 妈妈呀,她的基因有那么好么? 妈妈呀,这两父子怎么都一个德行,两个人同时给她一个定时炸弹,弦儿会说话了,宇文璨让弦儿喊她母后?! 妈妈呀,妈妈呀,要是一般人不知道会不会被这两个消息给弄得立刻晕厥过去! 荣骅筝咽了咽口沫,张了张嘴吧,还来不及说话,小王子就奶声奶气的唤道:“母后。” 小王子原本第一次吐字的时候还是有点不清晰的,但是一次比一次好,现在连发音丝毫问题都没有了,听到荣骅筝的耳朵里简直很不可思议! “弦儿啊,你真让……母后震惊啊。”荣骅筝伸手摸向儿子的小脸蛋,凑过去在人家的小脸蛋上吧唧吧唧的猛亲,“弦儿真棒,母后都开始骄傲了,怎么就生了这么出色的儿子呢?” 小弦儿原本还忧心忡忡的,闻言大眼睛亮了一下,亮晶晶的看向荣骅筝,丝毫不介意脸上那一脸的口水,眼睛里全是对荣骅筝的喜爱,眷恋,和崇拜。 荣骅筝表达高兴和喜爱的方式很简单,特别是对小孩子,高兴就吧唧吧唧的亲,让宇文璨看着又想叹气又想把她就过来身边坐着,不让她乱动。 “呀呀呀呀!” 小王子叫了父皇,叫了母后,偏生没有叫自己,被宇文璨抱在怀里的小公主可就不乐意了,挣扎着要从宇文璨的怀里下来,迈动四肢,一溜烟儿的爬到小王子身边,小手儿拉拉小王子的衣袂,黑溜溜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小王子,“呀呀呀呀!” 小王子看向自己的妹妹,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蛋儿皱巴两下,红润润的小嘴巴长了两下,却没有出声。 小公主以为皇兄不喜欢自己,小嘴巴倏地一扁,乌溜溜大眼睛眼一溜烟的就蓄满水汽了。 小王子眼睛眨了几下,看看宇文璨又看看荣骅筝,有点惘然。 “皇妹,叫皇妹。”宇文璨伸手摸摸儿子的=后脑勺,教导道:“她是你皇妹,你可以叫她竹儿,也可以叫她皇妹。” “皇=,皇妹……”小王子小嘴巴轻轻的动着,“竹儿……” “咯咯……”小公主可高兴了,笑得眉眼儿弯弯,小手儿拍啊拍的,手舞足蹈。 “母后,父皇,竹儿。”小王子吹着小脑袋,看着自己的小手指,奶声奶气的念到。 荣骅筝猛地点头,“弦儿都说对了哦!” “母后!母后!”小弦儿动着四肢向荣骅筝靠近。 “弦儿最喜欢的是你呢,筝儿。”宇文璨看着眼前笑米米的一大两小,道。 荣骅筝扬了扬下巴,“竹儿喜欢你,弦儿喜欢我也很正常啊。” 宇文璨笑。 荣骅筝看着两个孩子,心里全是庆幸,她不带饭拥有了宇文璨,还拥有了两个孩子。 “弦儿。”她将小王子抱紧怀里,有股想要将他嵌进自己的血肉的感觉,“我的小宝贝……”她真是太高兴了…… 小王子轻轻的笑,眉眼弯弯。 荣骅筝这一天心情太好了,在讲两个孩子抱到侧殿去睡,回来内殿,看着龙榻上的宇文璨,眼圈有点泛红的道:“宇文璨,我真高兴,很高兴……” “嗯。我明白。”他轻轻的将她揽入怀里。 荣骅筝点点头,在他怀里静静的呆着,想着弦儿方才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个时候,宇文璨突然道:“筝儿,你每隔一两天就替弦儿和竹儿洗头,何时替为夫洗一次?” 荣骅筝自他怀里抬起头,眨眼。 他容色平淡,“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为夫还没有洗澡洗头,不如就今儿吧。”话罢,抱着她往沐浴池走去。 荣骅筝在他怀里眨眼。 第二百四十四章 见证 宇文璨沐浴完不就,夏侯过就过来汇报说胜国太傅和庆礼将军二人已经来到了。 宇文璨整理一下龙袍,就想出去。 荣骅筝微微皱眉,“什么事儿那么急啊,都这么晚了?”胜国太傅和庆礼将军二人都不是什么年轻人了,虽说两人身子骨都很好,尤其是庆礼将军,但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还让人进宫啊? 大家都需要休息的啊。 宇文璨回头看荣骅筝,眼睛深邃,“挺重要的事儿,需要得到他们的见证才能实行。” 荣骅筝似懂非懂,不过既然是重要的事儿也就没有在说什么了,点点头,道:“这么夜了,太傅和庆礼将军也该累了,事儿还是速战速决为上。” “嗯。”宇文璨点点头,让她先躺下,自己就出去了。 他让夏侯过将人带到御房距离宇文璨的寝宫比较近,宇文璨不过是走几步路就到达了。 看到宇文璨的盗来,胜国太傅和庆礼将军齐齐拂动下摆行跪礼,宇文璨伸手阻止,“老师和将军不必多礼,如此深夜还让两人进宫,朕让两位为难了。” 胜国太傅和庆礼将军二人面面相觑,觉得宇文璨今儿好像特别的温和,说话还特别的体贴。 胜国太傅话少,自然没说什么,庆礼将军倒是滔滔不绝的说了一番话儿来推托宇文璨方才那一番话,神采奕奕的,一点也没见累的样子。 宇文璨今儿倒是很有耐性,坐着听庆礼将军滔滔不绝,在他口干舌燥的顿下来之后,他才脸色正然的道:“其实今晚如此晚召两位爱卿进宫是有一件事儿需要两位作为见证人。” 见证人? 何事,需要他们二人作见证人? 胜国太傅心思也算讳莫如深,却也是猜不透宇文璨意欲何为。 看着二人的表情,宇文璨从胸口摸出皇谱,轻轻的用双手竖立。 “皇谱?” 庆礼将军和胜国太傅二人脸色均严肃起来了,胜国太傅淡淡道:“皇上可是要将恭谨王妃,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的名字记载到皇谱上去?” “正是。”宇文璨唇瓣抿直,“皇谱上每记载一人都需要两位或者两位以上的,和皇家宗室没有任何亲缘关系的正一品大臣的见证才能实行,朕想老师和将军应该明白朕的意思。” 两人垂首敛眉,“明白。” 宇文璨点点头,眸光盯着他们,“既然如此,老师和将军可愿意画押签字做这个见证人?” 胜国太傅平淡的眸子闻言闪过一抹什么,庆礼将军心里亦有无限感慨,“臣等,愿意!” “如是甚好。”宇文璨唇角一翘,说时他站了起来,容颜正色的轻轻拱手,道:“无论是前段时间还是日后,筝儿、弦儿和竹儿都要承蒙两位照顾了。”话罢,便让人伺候笔墨纸砚。 两人恭敬垂眸。 “不敢当。” 宇文璨点点头,在位置上坐好,轻轻的翻开虽然时年已久,但是页面依旧新净的皇谱,翻到记载着属于自己的那一页,在庆礼将军和胜国太傅的亲视下垂眸提笔,在帝后上写上荣骅筝的名字,子嗣上面写下宇文弦和宇文竹。 他书写时神色平和,一颗心圆满得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和,书写的动作轻柔却不容置喙,一笔一划,倾注一生的情深。 在三个名字都写上了要写的名字后,宇文璨抬手搁笔,待墨迹风干,便将对一直一直看着他动作的胜国太傅和庆礼将军道:“老师,将军,有劳了。” 二人对视一眼,胜国太傅率先从下方上前几步,来到宇文璨的对面,伸手在嫣红盒上用拇指轻轻的一印,然后在宇文璨写上字迹的地方用力一按,再提笔在上面签上属于自己的名字。 搁笔,敛眸,然后才后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胜国太傅做完所有事儿之后,庆礼将军也如胜国太傅一般做了相同的事儿,后退到了和胜国太傅一样的位置。 宇文璨点点头,在将皇谱拿了起来,垂眸注视着上面自己写上的字,唇瓣浅浅翘起。 暂时没法站在一起睥睨天下没关系,你我的名字都书写在同一页皇谱上,终有一天,字如其人! 在字迹终于干了,宇文璨轻轻的将皇谱阖上,抬眸对胜国太傅和庆礼将军略带感激的道:“今儿,朕在此谢过老师和将军了。”从他叫他们到来,从他们到来他对他们说明他让他们来这里的本意到现在签了字,画了押,两人什么都没有问一句,全程毫无保留的配合,宇文璨不能不感激。 要知道,其实,这个证人并不好做,这不是一般的见证,自此之后,他们二人就属于荣骅筝这一边的了。并且,自此之后,他们将会无条件的效忠荣骅筝,宇文弦和宇文竹三人。 他们的命运时刻的受着荣骅筝等三人的牵绊,他们荣则荣,他们衰则衰。 如此一来,他们相当于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了荣骅筝三母子。 胜国太傅是一个异常淡漠谨慎的人,他从来不会和谁算到一个派别上去,此次宇文璨是经过深思熟虑和像是下赌注一样让人将他叫进宫里的,按照以往他的性情,他不答应的几率为十成,然而,今儿,他丝毫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宇文璨心里其实挺庆幸的。 庆幸之余,他又觉得理所当然。 这世间的人这世上大抵如此,然而筝儿确实如此的不同,只要是明眼人,有谁会看不出筝儿的好? 宇文璨郑重的话到底是有一点冲击力的,二人惶恐。 庆礼将军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主,因为皇谱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神圣的,方才大概是他最严肃的样子了,现在事儿好了,庆礼将军心里也有一点事儿,忍不住开口道:“皇上,此事,可否容许臣将之和慕容……将军说一番?” 慕容将军,多年来已经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宇文璨眸眼闪过么什么。 庆礼将军见宇文璨没有说话,叹息道:“皇上,事儿发生了,也过去了,慕容将军年纪也不小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性子就像一头牛一样,爱钻牛角尖,那事儿之后他已经整整六年未曾踏入京都一步了,六年,够了啊,前段时间其儿媳为他添了一位小郡主,慕容家再出女子,此乃他一直期盼之事,臣,真的希望他能够回来放下心病回来看看。” 宇文璨没有说话。 庆礼将军叹了一口气,敛了敛眸,怕自己红了的眼圈被人看去。 想当初,他,慕容将军和胜国太傅,三人虽然性情迥异,但是确实难得的好友,现在三人俱年事过半百,本该是好好把酒言欢的时年,却落得一个面儿也没见到。 想当初,他们还约定过,待他们年时过半百之日,定然要相约把酒言欢,但是,这事儿终究是因缺一人而不得实现。 “将军应该明白,并非朕不想舅舅回来,而是舅舅根本不想踏入京都半步。”宇文璨容色淡淡,“这六年间,舅舅因为母后之事,一直未曾原谅过父皇,连国丧都未曾回来尽一个臣子之职送父皇进皇陵。舅舅忠贞异常,此举如此违和臣子之职,可见舅舅是真的还在生气。” “唉,慕容老头子怎么就那么爱计较呢!”庆礼将军咬牙切齿的,“一个人待在边疆生死都不让人知晓一下,臣每封书信均是有去无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爱惜吞到肚子去了!” 胜国太傅狠狠的剜了庆礼将军一眼,咬牙道:“老头子,你就不能稍作停一下你的嘴巴么!”粗言俗语!他不要脸他还要呢! 宇文璨闻言浅笑,“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真性情,难怪和筝儿投缘。” “哟哟,是那丫头……是王妃性子好……”一提到荣骅筝,庆礼将军就乐呵呵的,想到两位聪明得小殿下他更是笑得眼睛都眯了,忘了现在已经夜深了,忘了自己身为人臣子,滔滔不绝的和宇文璨说荣骅筝的好,说两位小殿下的好,如果不是他话语委实真切,宇文璨也明白他的为人,还真的以为他是拍马屁,溜须逢迎之人呢! 宇文璨听着,淡淡的笑,想起小王子今晚的表现更是笑得异常矜持。 庆礼将军说得口干舌燥,说得乐不知惫,说了好久才顿下。 最后,在走了之前,他恢复正色,叹息道:“皇上也莫须太过担忧慕容老头子,不久之后啊……他会回来的。”话罢,对宇文璨见了见礼,便离去了。 宇文璨看着两人的背影,唇瓣紧抿。 当年太皇太后一招,不但他母后没来,他需要韬光养晦佯装瘸腿三年,慕容家族也受了严重的打击,甚至差点被灭门,后世之人鲜少入官为仕,他的亲舅舅更是愤怒出走边疆,一走就是六年。 那一年,伤害的,都是他身边重要的人。 他的亲舅舅,平易近人,小时候非常痛爱他,如今却…… 他伸手揉揉眉间,淡淡道:“夏侯过。” “属下在!”夏侯过道。 他眸光微寒,“传朕懿旨,昭告天下,太皇太后,薨!” 夏侯过眼睛一睁,倏地抬起头来。 宇文璨挥挥手,极其随意的道:“她好歹是父皇的母后,多给些方式让她隆重上路吧。”上吊,鹤顶红,还有绞刑,宫刑,极刑等等的,都让她见识一番,胆子小了再上路吧,不然,在阴间也会欺凌人。 对于不重要的人,他从来就不会手软。 夏侯过眼睑轻垂,拱手道:“是!” 他知道,太皇太后终究是会死在主子的手上的,主子留得她越久,她的死法就越不轻松。 第二百四十五章 吊丧 当天夜里,冷宫突然打破了冷寂,突然之间闯进了一批人。 太皇太后这晚愁绪万千,那时候并没有入睡,在听闻响声还立刻起来了,然而当她走出去看到面前的场景的时候却恨不得晕厥过去! 进去寝宫的人,一人手里持着一瓶毒酒,一人端着白绫,还有几个侍卫手持宫刑,极刑等牢刑的工具! 持着这些东西的人排成一列,个个面无表情。 她目眦尽裂,胸口大动,气得几欲喷血!“好!好一个逆孙!竟然,竟然……” 夏侯过上前一步,对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时辰差不多了,逝世后上路了。” “狗奴才!闭嘴!”太皇太后气得浑身颤抖,“哀家好歹是大郢的太皇太后,休得在哀家面前如此放肆!” 夏侯过不再言辞,向身边的人使一下眼色,身边的人收到命令,立刻上前齐齐钳制住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多有得罪了!” “你们!”太皇太后身子被人粗鲁的钳制住,她出身高贵,在大郢呼风唤雨几十年,何曾受过如此对待,恨不得立刻化身为毒蛇一把将眼前的人都淬上毒计! 夏侯过尽职的拱手道:“太皇太后,多有得罪了!”话罢,立刻让人上前将太皇太后压到毒酒前,并淡淡的吩咐道:“一样一样的按着顺序来吧。” 太皇太后在宫中生活了几十年,赐毒酒,赐白绫的事儿见过不少,但是通常都是让人选择一种死法的,但是此刻听夏侯过的意思并非这样,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的意思是宇文璨并没有给 她选择死亡的方式,而是她要受过这几种重刑之后才允许她死! “宇文璨!你这个野种!竟然敢如此对待哀家!”太皇太后张大嘴巴力竭声嘶的大吼,一点形象都不顾了,眼睛里全是不敢置信,身子拼命的挣扎,企图摆脱钳制住自己的人。此刻的她瞳孔 绽放,眼睛是睁得前所未有的大,在压制住她的人将她钳制到毒酒的面前的时候,她睁大的眼珠出现了裂痕,一丝丝红色的血丝液体从眼珠处流出来! “宇文璨!宇文璨!你这个贱种,你敢!你怎么敢!” 夏侯过看着眼前这一幕,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主子,从来都不是一个善心的人,太皇太后碰触到他太多的逆鳞了,能将她留到这个时候,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五六种重刑,在实行的时候,都下了很重手,却全数没有让太皇太后立刻死,而是留着她一口气,让她承受着第二种重刑。 在受过宫刑之后太皇太后就唇色全白了,身子一直不停的颤抖,眼睛里流出来的血色越来越多,最后流得眼睛脸颊都挂满了一条条的血痕! 然后,她开始拼命求饶,说自己错了,让夏侯过向宇文璨求情,求他放过她,面对她泪如雨下的神色,夏侯过淡淡的道:“太皇太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想当初,宇文璨也并非那么冷血之人,她现在这些都是她应该承受的,想当初,孝颐皇后临死之前承受的痛楚并不会比这个少。 最后,那一晚,冷宫传来了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尖叫,一声比一声凄厉惊悚,让睡梦中的人听了都禁不住做噩梦,在第二天醒来之后,甚多人说自己昨夜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鬼哭,吓得他 们神兮兮的。 太皇太后突然去世,在宫中的荣骅筝也听闻了消息,她有点意外,因为之前她是替太皇太后把过脉的,她的脉象显示她非常健康。如果荣骅筝之前猜的没错的话,在十年内,太皇太后的身子 都不会那么轻易的垮掉的。 “宇文璨,太皇太后这几年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儿?怎么会走得那么突然?”荣骅筝皱眉问道。 宇文璨刚下完朝,太皇太后毕竟曾经是风光过的,很得老臣子之心,关于太皇太后的事儿在朝堂之上也讨论了一些,宇文璨现在却并没有穿孝服,闻言毫不避忌的道:“父皇母后走了那么久 了,她也该走了,昨天让人送她上路了。” 他说话的时候话语冷清,淡漠得如冰稍一般,在配上他那一句话,让人听了可真够心寒的。 但是,荣骅筝却没有这个感觉,心里不悲不喜,点点头,淡淡道:“一个长者,做到让孙儿如此对待,也算是奇葩了。” 宇文璨闻言看了荣骅筝一眼,她没有责怪或者什么,他心里顿时柔和了不少。 太皇太后过世,毕竟是国家大事,宇文璨还是给了太皇太后一个风光的葬礼,葬礼上,该通知的人要通知,该要办的事儿让宫人招办。 身为太皇太后得而孙子,宇文霖,宇文翟,宇文广还有他们的母妃都进宫来吊丧了。 虽然太皇太后过世,但是哭丧的人却没有一个,就连曾经的皇后,也就是宇文翟的母妃华太妃,之前和太皇太后关系尚可也只是来到太皇太后的木棺前轻轻的拱了拱腰,上了一柱香之后便出 宫了。 要说哭丧的,却只有一个――云青鸾。 她现在是大郢的帝后,这等事儿自然要做得体面,一身孝服穿得得体,头饰淡雅清素,跪在地上掩面啜泣,看起来非常伤心。 不过,进来祭拜的人却没有留意到她这情深意重的哭戏,反倒全数被她脸上那一抹厚厚的面纱给吸引了去,封贞今儿也来了,她祭拜上香过后,来到云青鸾跟前,扶着大腹便便的腰肢睁着眼 睛好奇的盯着她的脸看,“皇后娘娘,你这是作甚,现在天气正是最热的天气,怎么将脸包了起来了呢,不热么?” 云青鸾现在最怕的事儿就是别人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封贞素来不拘小节,这会儿竟然连礼儿都没有给她行,她心里已经够憋屈了,现在她竟然劈头就问这么一句,她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一 口牙将她咬碎! 不过,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她不好如此做,只得黔首低垂,眼中带泪的道:“四王妃有心了,本宫不热。” “哎,怎么会不热呢,我现在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都惹得脸都烫死了,还流汗,你怎么就不热呢?”封贞一点也不相信,说时还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抹一把薄汗伸到云青鸾的跟前,道:“ 你看,湿漉漉的呢!” “将你那恶心的手给我拿开!” 云青鸾很想这样向封贞大声吼,但是她现在并不能这样做。 她现在在憋着这股气,感觉到现在真的是快要气死了,封贞不过是区区一个四王妃,竟然敢她没大没小的将一直汗气逼人的手伸到自己面前!真的想将它一把给剁了,但是她虽然身为皇后, 却并没有什么实权,再者,要是事儿闹大了,兴许她会落得个不识大体的说法,而且,宇文璨本来就看她不顺眼,如果稍有差池,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所以,她绝不能这么做。 她深吸两口气,温婉的道:“谢四王妃关心了,本宫真的没事。”话罢,她泪光闪烁,“太皇太后平日里对本宫极好,现在她去了,我正觉得心寒如冰,心头拔凉拔凉的,怎么会觉得热呢? 哟,还真够情深意重的啊! 封贞在心头冷笑,但是她脸上没有表现什么,不过,她心里却清清楚楚的知道云青鸾现在绝对不是因为冷才束起面纱的,开玩笑,她现在身上的衣袍可轻薄着呢,要是冷冷的也是身子,可从 来没听过束面来御寒的! 云青鸾和她也算是从小长大的了,她多么爱自己的脸,多么希望别人能够看她的脸她可比谁都明白的,她可从来不是一个懂得掩饰风华的人。 傻瓜才会相信她这一套! 不过,她现在有些好奇,云青鸾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要束面? 难道……脸上有什么不见人的么? 是……毁容了? 这么一想,封贞眼睛倏地一亮! 要是云青鸾真的毁容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世界上,哪有人能够毁得了帝女星之仙颜啊! 如果她真的毁容了,那她肯定不是帝女星啊! 如果云青鸾毁容的事儿被百姓知晓了,那谁还相信她是帝女星啊? 封贞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立刻伸手去扯下云青鸾脸上的面纱。 不过,封贞也不笨,她一眼就能够看出云青鸾的面纱束得很紧,不是谁都能够扯下的,她不敢贸然行事。 当然,除了不能贸然行事之外,封贞现在还明白自己的身份,现在人多,还要顾及皇家的面子,不能贸然的掀开当今皇后娘娘的面纱,只得继续笑着道:“既然冷了,怎么不让人送衣袍来? 这样盖着脸可不是个法子啊?” 哼,她现在就是看不得云青鸾好,她就是讨厌她! 如果不是她,荣骅筝也不会带着两个孩子跋山涉水了! 云青鸾咬紧牙关,拼命稳住自己的脾气,笑着道:“不用了,待会本宫还要回寝宫一趟,不用麻烦了。” 封贞看自己刺激得差不多要翻脸了,不想惹麻烦上身,毕竟云青鸾娘家势力大着呢! 她笑笑,说了句:“皇后娘娘,这段时间可要保重身体啊。”然后就离开了。 封贞虽然就这样走了,不过她现在在确定一件事,云青鸾在害怕些什么,而且,她的脸绝对出现问题了! 既然出现问题了,那么…… 封贞灵活的大眼一睁,笑意诡异…… 第二百四十六章 治疗容颜 封贞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云青鸾并没有多想,在她的眼里,封贞不过就是一个只会追着宇文霖跑的傻丫头罢了,再者,云青鸾自己现在心里也正复杂着呢,那里有空管封贞想些什么,只要她不出现在她面前胡搅蛮缠一些事儿,她懒得理会她。 自从云青鸾被荣骅筝毁了容之后,无论如何,无论云青鸾废了多少心力,都没有人能够将她的脸医治好,她的脾气是一日比一日暴躁,她无法忍受自己这样的脸,现在连镜子都不敢照了,梳妆打扮都是覆着脸让宫女代劳的。 因为脸的事儿,她这一段时间是连门槛都不敢随便的踏出了,每天都是在寝宫里带着,烦躁了就拿宫女出气,弄得她寝宫里的宫女人人提心吊胆的。 云青鸾现在是诸多事儿不顺心的,先不说毁容的事儿,就说荣骅筝的事儿。之前荣骅筝住在乔韬的府上的时候,她手下的那些人还是可以知道荣骅筝的一些消息的,想写办法还能够伤到荣骅筝,但是自从荣骅筝出宫碰上了胜国太傅之后,在连续的三个多月里,关于荣骅筝的动向,她分毫也窃取不了,派去的人总是有去没回。 关于胜国太傅,她自然听不少人说过,提起他,就连她父王也要敬畏三分,说话也要客气几分,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能够将荣骅筝藏得让外界探不到一点消息! 关于此事,云青鸾的心已经够烦躁了,而从昨天开始,她心头再度增添了一份烦躁。 后宫只有她和太皇太后两个人,虽然云青鸾也不喜欢太皇太后,但是为了一些原因,她还是会时不时的偷偷的过去看她,而昨天晚上,趁着天黑没有人会窥探她的容颜的时候,她过去了冷宫。然后,在冷宫的外围,不小心的听到了太皇太后死之前的一切话语。 她知道,太皇太后并非如外界所知道的那样是因病去世的,她是被宇文璨派来的人活生生的折磨死的! 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喊,那一声声让人闻之头皮发麻的叫声,云青鸾站在外围简直连腿都要站软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所谓血浓于水,就算太皇太后有多少错,就算她有多么的对不起宇文璨,他也绝不该将她亲手赐死啊,而且是用这等残忍的手段! 在晚上回去之后,太皇太后的叫声一直在她耳畔徘徊不去,让她夜间连连在噩梦中惊醒! 半夜睡不着,她想到了很多事儿。 从前,她从来听闻鬼王残忍嗜血之事皆觉得荒谬,然而,现在她清醒了。所谓空穴来风,如果没有的事儿,他又怎么会落得这么一个名声? 宇文璨,是真的心狠手辣! 云青鸾为自己这个想法打了一个寒颤,在太皇太后的结局里,她想到了自己。 她自己做过什么事儿她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这么就以来,他对荣骅筝的感情她看在眼里,如果有朝一日,她娘家的后台毁了,她被人知道毁容,知道不是帝女星之后,她几乎不敢想想自己到底会遭受怎样的待遇! 太皇太后和他有血缘关系尚如此凶残对待,那她……他可能不会留她一条全尸! 云青鸾打了一个冷颤,“不,不能这样!”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云青鸾从昨夜开始便忧心忡忡的,在跪在灵堂一个上午,在人交替之后,她匆匆的回去自己的寝宫,然后立刻让人关门,冷声对身边伺候的宫女命令道:“被笔墨纸砚!” 宫女那里敢怠慢,战战兢兢的去了。 “本宫派去寻灵药的人可有回复了。”她对陪嫁过来的宫女道。 陪嫁宫女身子一颤,小心翼翼的道:“……皇后娘娘,那些人才去了半个月不到,从我大郢到毒城西域起码要两个多月,现在,现在他们恐怕还未到达毒城呢……” 因为脸的事儿,云青鸾可谓是想尽了一切办法,然而,两三个月过去了,大郢的所谓的名医神医一点作用都没有,在她越加急躁的的情况下,便有人向她推介了毒城西域的毒蛊治疗。 毒城西域之人个个皆是奇人毒人,他们的思想离奇,手段毒辣,制毒手段异常高深,视人名如草芥,通常还抓活人以身试毒蛊,将一个个好端端的人变成了毒物,毒死人,毒城西域之人可以说是让普通百姓闻之变色的。 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好惹,云青鸾是个聪明人,她从来就曾想过要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然而,为了她的脸,为了自己的位置能够稳固,她豁出去了! “起码要两个月?!”云青鸾眼睛一瞪,手一扬,旁边的茶具全数被卷扫落地,“本宫不管,无论是用什么方法,必定要让他们在半个月内将回颜术的毒蛊带回来,如果此事不能按时办妥,他们此生就休得再踏入大郢半步!” 半个月?! 贴身宫女震惊了一下,“皇后娘娘,半个月……” 云青鸾眸眼倏地一横,寒意如刀剑直直逼人,“怎么?办不到?” 贴身宫女又惊又惧,哪里敢回答说不,暗暗叹息了一下,表面上不敢造次,堪堪的应了退下去让人催促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因为太皇太后的事儿,虽然宇文璨甚少出现或者出力,但是到底还是因此而被占用了一些时间,特别是在太皇太后被松香皇陵的时候。 荣骅筝原本计算着要多留一些时间的,但是所谓的多留一些时间也不过是那么几天罢了,她能留的不过是三天三夜罢了,太皇太后出殡的那一天,正好是荣骅筝要跟上庆礼将军军队队伍的日子。 之前要将太皇太后处死是宇文璨临时起意,一时间没有想到这一层面上去,所以根本想不到两者会碰到一起去,一早醒来,待朝堂大臣说起三日后出殡之后,他才醒悟此事。 为此,他心里到底是有一点不悦的,也明白自己一时失算了。 离别在即,荣骅筝心里也不好受,这天正午用完晚膳,荣骅筝正好觉得有点闷,对宇文璨道:“现在宫里的人多么?我可否抱着竹儿和弦儿出去走走?这几天一直闷在屋里,我怕他们闷坏了,想让他们散散心。” 宇文璨道:“当然可以,灵堂那边距离这里较远,我寝宫方圆一千米是不让人随意进出的,还没有人有胆子突破卫军闯进来。”自从她来这里之后,这寝宫方圆千米的卫军增了数倍,很安全。 听宇文璨这么说,荣骅筝在将弦儿和竹儿喂饱之后,荣骅筝就想抱着他们往外走。 两人相处时间不多了,宇文璨淡淡道:“我也去吧。” 荣骅筝当然不会阻止,然后,一家四口,在只有夏侯过一人的陪同下,往寝宫精致好的地方步行去。 “宫里还挺凉快的。”走出外面,虽然阳光比较猛烈,但是四周建筑比较多,他们是沿着走廊走的,来到花园处还有精致的小亭,荣骅筝抱着弦儿在小亭上坐下,感受着徐徐清风,袅袅花香,忍不住舒服得感叹道。 宇文璨目光看着她,浅浅的翘唇不语。 倒是他怀里的小公主,在她父皇的怀里呀呀呀的扑腾着,大眼睛骨碌碌的盯着外面的花蝶瞧,兴致非常高。 小王子则安安静静的窝在荣骅筝的怀里,最多平淡的捏着手指小嘴巴尝试着吐字说话。 自从他那一天开始会说话之后,他听到什么都会侧着小脑袋认真的听,然后自己张着小嘴巴尝试着将那一句句的话发出来。对于他自己所说的话,他很多事不解的,然后荣骅筝就会替他解释,认真的和他对视着说话。 当然,那么一点的孩子,有时候会让荣骅筝越解释越混乱,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就不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垂着小脑袋瓜往一个角落呆着去,也不理会人了,只有在荣骅筝叫他才会理会。 这样下去,小王子不过是一两天的时间,他就懂得了甚多话儿了。 “母后,喝水水,渴……”小王子抬眼对荣骅筝软软糯糯的道。 虽然旁边没有人伺候,但是好些宫女还是在小亭的石桌上摆上了茶水点心,荣骅筝闻言倒了一点点水,小心翼翼的喂他喝,“弦儿慢点喝哈……” 宇文璨看着,黑眸闪过一丝什么,道:“筝儿,明儿何时走?” 荣骅筝喂水的动作顿了一下,道:“正午左右吧。” 他容色淡淡,“后天再走如何?” 出行最忌出门不利,明天太皇太后出殡,两个孩子还小,她一个女子家,他到底是不希望她惹上什么晦气事物。 后天? 荣骅筝微微蹙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敛声屏气,微微闭上眼睛,丹田凝聚。 好一会儿,她睁开眼睛,“应该可以,庆礼将军的军队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进程缓迟,暂时还走不太远,我后天应该还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追上他们。” “如是甚好。”宇文璨道。 荣骅筝不知道宇文璨的担忧,鬼神之事她并不相信,看他温柔闲适的样子,再看看外面的鸟语花香,忍不住感叹道:“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出游了,要是弦儿和竹儿大一点带着他们去出游,不知道有多舒服呢!” 宇文璨眸眼带笑,“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 我的男人 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很快的,荣骅筝就真的要从京都出发追上庆礼将军的队列了。即使荣骅筝和宇文璨两人如何不舍,该来的还是要来,荣骅筝到底还是要离开的。 虽然只有几天的相处,但是只要在出发前能够相处,也算是弥补了一点遗憾了。 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宇文璨异常的不知道疲倦,在龙榻上一次又一次的要荣骅筝,无论荣骅筝如何哀求,如何的求饶,他都没有放过她,在她身上制造着一浪接着一浪的情潮,而她则像一条溺水的鱼,完全沉溺,全身都软成了一摊水。 “唔,宇,宇文璨,我明儿早上就要出发了,嗯,不,不要了……”荣骅筝脸儿红潮满布,攀住他肩膀的手软弱无骨的在他肩膀上推着,企图制止他狂野的动作。 宇文璨鼻音发着粗重的气息,目光炽热,闻言不答一言,身下的动作反而更加的快了起来。荣骅筝防不胜防,一bobo的欢愉接踵而来,她根本无妨抵挡,只能沉溺。 两人从躺下就开始纠缠,一直到东方露白宇文璨才放荣骅筝睡过去。 在宇文璨终于放开她的时候,荣骅筝眼睛一闭,累得立刻的睡了过去,连期间宇文璨将她抱到沐浴池去净身都一点感觉都没有。 翌日,宇文璨理所当然的没有上朝,这一次比上一次要好,他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当天晚上就让夏侯过派人到各个大臣府中奔走相告今儿不上朝了,所以他倒也搂着荣骅筝睡得心安理得。 待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要正午的时间了。 毕竟两人是有孩子要照顾的,两人能够睡到那么晚,幸得宇文竹早有先见之明,早已经吩咐人要照顾好两位殿下,这才得以睡到正午时分。 其实空间移动能力如果练好了的话,人的听觉和触觉都会大大的提高,只要荣骅筝气凝丹田,集中精神的去听一个声音或者听一种声音,她能够听到一百里以外的声音,同样,她的触觉也是,凭着触觉,她就能够感觉到百里以外的事物。 在荣骅筝的计划里,她原本是打算在这一天的上午就走的,因为在她的预算里,庆礼将军的队伍在当天上午就能够离开她触觉和听觉的范围了,要是再远一点,她根本就无法触及了,到时候她就会像一只无头苍蝇,想要追上他们就得花费一番功夫了。 昨夜两人缠绵让荣骅筝累得个半死,她脑海里早就没有了追上庆礼将军队伍的念儿了,脑海里就只有好好的睡一觉的念儿。 待她醒来,看到外面的天色,倏地从龙榻上一把跃了起来! “糟糕!” “怎么了?”宇文璨也睁开眼睛。 荣骅筝伸手抓一把头发,赶紧凝聚丹田,但是怎么探寻都探寻不到庆礼将军的队伍了,她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唉!” 昨夜宇文璨替荣骅筝净身之后根本就没有替她穿啥是哪个睡袍,所以她是光着身子睡觉的,她这么坐起来,身上的被子从身上滑了下来,露出雪白凝脂的肌肤。她皮肤娇嫩,昨夜宇文璨特别的狂野,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紫红紫红的小块点。 宇文璨睁开眼睛之后目光就开始转到她身上,看到这光景,黑眸眯了眯。 荣骅筝丝毫没有察觉,叹息罢了,转过头对宇文璨皱眉道:“我探寻不到庆礼将军的队伍了!”都怪他! “不过其实也没有关系啦,之前我不是探过他两次所在的位置么,只要我到达那两个位置,到时候应该就能够追得上他们了。”荣骅筝轻松的再道。 宇文璨淡淡的嗯了一声,手掌从被子下方伸出来,从荣骅筝光裸的臀部下方由下往上的轻轻抚摸,那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他眸子半眯。 随着他指尖的移动,立刻在她后腰处带出一道火花,她身子蓦地一僵,她伸手抓住在自己身上制造火花的手,可怜兮兮的对上他的俊眸,“宇文璨,我真的好累……”再折腾她一次,她身上的骨头可能真的要一块块的散开来了。 “嗯。”他还是淡淡的应了一下,被她抓住的手反握她的,放在唇边浅浅的吻。 他的静默荣骅筝看在眼里,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咬着唇儿静静的看着他,手也没有从他手上抽回来,任他为所欲为的舔咬。 “宇文璨……”她心头一软,也不顾自己现在是赤/裸着了,身子软溜溜的俯下来趴在他的胸膛上,“对不起,好像有要你等我了……” “……” 他没有回答,目光看像一处,伸手轻轻的摸着她后背长长的发丝。 荣骅筝乖乖巧巧的让他摸,一条腿横跨上人家的腰,勾啊勾的,在他下巴上印下一吻,有些忧愁的道:“宇文璨……你一个人,应该会很寂寞吧?” 他翘唇,在她灵动的眼皮上啄了一口,还是没有回答。 “宇文璨……不如,让弦儿和竹儿留下来陪你可好?”想了想,荣骅筝道。 “不用了,弦儿和竹儿还是你带吧。”宇文璨这回可算是开口了,他目光幽深,“跟着你我放心,宫中复杂,我事儿又多,甚多事儿不能亲力亲为,让他们跟着我反倒你会不放心。”况且,她身上灵气十足,跟在她身边,两个孩子造化能力会更强,也比较独立聪明,这挺好的。 “但是边疆到底是边疆。”荣骅筝微微蹙眉,眉宇间是褪不去的浅愁,“他们还小,跟着我吃这等苦就有点不应该了……” “孩子要从小磨练,皇家子嗣容易娇气,边疆虽然艰苦,但是能学到的东西却甚多,无论是体察民情,还是关注万军方面,没有什么比切身经历更懂得了。年少吃几年苦倒比长大后无知要好。”他淡淡道。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点让宇文璨觉得异常重要的是,两个孩子都是比较机灵聪颖的,他们定然也不喜欢被困在宫里,他们应该会更喜欢广阔一点的地方。他们现在还小,能在外见识并不是一件坏事,到时候如果真的回来了,在宫里就不会那么自由了。 荣骅筝觉得有道理,点头附和道:“也是。” 然后,两人之间又是一段沉默。 片刻过后,荣骅筝不得不从宇文璨身上起来,眼睛不敢看宇文璨,轻声道:“那……我……唔!” 她要走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唇瓣便被人堵住,他的舌头占据着她的唇舌,舌头在她口中横扫,炽热而熟悉的气息,让她沉醉,他的舌头吮住它的神剑吸/吮的时候,激起的一层层浪花几乎让她淹没! 一吻罢后,她气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肩头,他沉默不语,容色平淡的伸手拿过她的衣袍,一件件的为她穿上。 往后的日子,能够再次替她穿衣袍的日子不知道要过多久…… 荣骅筝眼睑轻垂,也不吱声,静静的伸手配合着。 “去梳洗吧,待会用午膳。”为她穿好衣袍后,他轻轻的拍她后背道。 荣骅筝转过身,用手摸一下自己散落的头发,在看看宇文璨的,她非常喜欢宇文璨长发散落在的样子,非常的狂野霸气,就像时间的主宰那样。她看得着迷,瞥见宇文璨直勾勾的黑眸时心中一恸,赶紧的转过眼,恰好瞥到宇文璨的龙袍在一旁,情不自禁的道:“宇文璨,我也替你穿衣袍吧。” 宇文璨看一眼旁边有些皱巴的龙袍,昨夜他不让人随意进来打扰,龙袍还没有人进来备新的过来。不过,他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好。” 宇文璨几乎没有伺候过宇文璨穿衣袍,之前她自己穿衣袍都成问题,别说是伺候人了。现在她来这世界久了,慢慢的也好了,替宇文璨穿衣的时候也利索了。 宇文璨现在身子也是赤/裸着的,但是,在她伺候他穿衣的时候,面对最真实最毫无掩饰的宇文璨,她竟然没有觉得害羞,反倒觉得理所当然。他的一切,她现在都觉得不再陌生了,他们最隐秘的心都连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好顾忌,还有什么好陌生的呢? 荣骅筝唇角翘了一下,看着宇文璨漂亮挺拔的身子,她抬头骄傲的对宇文璨道:“宇文璨,你是世间最好,最美好的男人,而你是属于我的,是不?” 他伸手轻轻抚摸她骄傲的扬起的下巴,眉眼浮现上了今天第一抹笑,“是,只属于你。”傻丫头,也只有她会懂得这样欣赏他,也只有她会因为他而发自内心的骄傲。 荣骅筝笑得更骄傲了,手脚利落的替宇文璨穿好衣袍,嘴巴里嘀咕道:“属于我的东西可要好好的包严实了,不能让人瞥了去,便宜了别人。” 宇文璨失笑,敢情她将他当成货物不成了,还包起来…… 不过,“抱起来太麻烦了,谁窥看去了直接让人拉出去挖了眼睛不就行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荣骅筝闻言竟然认真的点点头,异常霸气的道:“敢窥瞥我男人,怎么也要由我亲自发落。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一定先关起来,等到我回来我要亲自发落!” 宇文璨伸手扯着她脸颊,笑得宠溺,“好。” .. 第二百四十八章 用完午膳后,荣骅筝便和宇文璨辞行了。 这一次荣骅筝没有从门口的那一条长长的阶梯走去,因为宇文璨说:“筝儿,这一次,你不用从宫门出去了,知己而使用空间移动能力去吧。” 荣骅筝当时怔了一下,其实,虽然是转身离开,但是无论如何,她对这个地方,她对有他的地方都是留恋的,即使是一步步的艰难的离开,她还是宁愿选择多都留一点时间也总比一瞬间离开 为好。她一直以为宇文璨也是这样想的。 面对荣骅筝难受而不解的眼神,宇文璨没有说话,淡淡的让夏侯过将准备好的东西拿来,然后脸色沉静的对荣骅筝道:“时间不走了,走吧。” 荣骅筝心里头像被什么堵住一样,非常难受,听了宇文璨这句话,她深深的看了宇文璨一眼,点点头,唇儿轻咬,“好……我,先走了。” 宇文璨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然后在他转动眼珠的那一刻,荣骅筝俏丽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面无表情,然而沉静的黑眸不着痕迹的动了几下,静静的看着荣骅筝方才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 好久之后,夏侯过不得不出声,“皇上……胜国太傅求见。” 宇文璨眼睛阖上,再度睁开的时候,他脸色恢复平常,轻轻的颔首,“去御书房吧。” 夏侯过浅浅的叹了一口气,公瑾的跟了上去。 其实,夏侯过什么都明白,知道宇文璨是为何没有让荣骅筝从宫门走出去,明白他为何不想看着她一步一步的离开。上次,就是因为看着她离开,肝肠撕裂出血! 以至口中溢血! 因为那一次,皇上足足病倒了七天! 夏侯过伺候了宇文璨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强大如宇文璨这样的人会一病就是七天! 病是少,然而那样肝肠疼痛碎裂的感觉,没有人会想要再尝试一遍。! 唉!夏侯过对此无能为力,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祈祷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希望一家四口团聚的时间能够快些到来! 而荣骅筝那一边,她这一次使用空间移动能力一次性的移动了成百公里,这一次到的地方是一个客栈,在现身的那一刻,眼圈立刻红了。 两个孩子,她是一手抱着一个,当环境变换的时候,两个孩子也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者害怕,两人乌溜溜饿的大眼睛齐齐看向荣骅筝,触及她红了的眼圈时对望一眼,两秒后齐齐垂下了小脑袋 。 小公主素来爱笑,然而这一刻她倒也正经得有模有样,小眉毛严肃的拧着,小嘴巴也扁着,一副绝对不能够出声的小模样。 荣骅筝心里非常难受,心头像是被插了什么进去似的,沉闷而疼痛,有那么一瞬间,她简直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从他身边离开…… 心里难受,荣骅筝瞬时间也没有了心情立刻追上庆礼将军的队伍,恰好这个时候客栈的小二看到门外有人甩着白毛巾到肩膀上,笑米米的上前来:“客官,可要进来歇息进食么?” 荣骅筝眨掉眼中的泪意,回过头对上小二的目光,道:“给我上两样小菜,在加一坛辣辣的烧刀子吧。” 烧刀子从来是以酒性浓烈猛烈而闻名,在战场尤为盛名,喝这样的酒的通常都是高蜓魁梧的男子,可鲜少听说女子会直接点这样的酒的,更何况这女子怀里还抱着两个孩子呢! 这……已经为人母了,怎能还喝这样的酒?她身边又没有一个伺候的人,要是她一不小心喝醉了,她两个孩子该如何是好,谁来照顾他们? “这位……夫人,您确定是要烧刀子?”小二咽了咽口沫,忍不住问道:“要一坛?”确定是一坛而不是一小壶? 要知道,烧刀子可不是普通酒,就算酒力甚好的人喝了一小壶就该醉得个七荤八素了,她还要一壶!即使是一小壶,喝了也要醉上几天几夜啊! 荣骅筝点点头,调整一下喉咙才道:“怎么,没有烧刀子么?” “有是有,但是夫人你……”小二看荣骅筝容颜绝美,说话却哽着喉咙,心头觉得她可能是遇上什么事儿,欲要大醉一场解千愁了。 “既然有,那就别罗嗦了!上酒!”荣骅筝不理会小二严重的此意,抱着两个孩子旋身进去。 荣骅筝旋身说话的时候动作与哦立场的干脆利落,小二愣了一下,因为荣骅筝的外貌他还把荣骅筝看成是弱质女子了,现在才发现他完全走眼了,人家那叫一个霸气啊! 巾帼! 小二不知道为何,心头异常振奋,工作起来特别的勤快,荣骅筝要的吃食不一会儿便上了。 看着桌上的两个小菜和那一坛烧刀子,荣骅筝看着怀里两个孩子,叹了一口气。 她方才真是难过得连脑子都停止运转了,她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还要照顾孩子,再者,她现在是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她哪里多出一只手来吃东西喝酒啊? “幸好还没有陷入荒唐里去。”荣骅筝说时看着两个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一人给一个吻,“知错就改,母……母亲知道的,别担心,两位小宝贝。” 荣骅筝模样委实好看,气质特别好,衣袍华美,她怀里两个孩子更是跟仙童似的,漂亮得不可思议,她一进来就吸引了客栈里面所有人的目光,她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迷人的风情,特别是她 方才对两位小殿下说话时的表情,看得一旁舍不得走的小二脸上浮现了两朵红晕,看得连眼睛都忘了眨。 荣骅筝完全没有这种自觉,瞥一眼桌上的食物,她小心的动着手,从袖口扔出一点碎银到桌面上,对呆愣住的小二道:“小二,请结账,剩下有多的就当作是你的赏银了。”话罢,抱着两个 孩子向着门口走出去。 小二伸手抓过一点碎银,眼里有惊喜,想到了什么赶紧迈着退往门口追上去,但是待他出到门口的时候,入眼的只有空旷的林子,外加一两个客人,哪里还能看到那一抹绝美的身影? 在再度使用一次空间移动能力之后,荣骅筝追上了去庆礼将军的队伍。 她是找准了位置才顿下来的,因为青衣是驾着马车跟着队伍前进的,所以为了不吓到人,荣骅筝出现的位置恰好是马车内。 青衣武功高强,荣骅筝虽然动作轻柔无声,但是伸手多了人青衣怎么可能不知晓,他脸上动容了片刻,但是想到京都的皇城处,又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青衣,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一两马车里面布置得非常好,荣骅筝进去之后便将两位小殿下放到小榻上休息去了,她问青衣道。 青衣说了一个位置,然后问道:“夫人,有什么事儿么?” 荣骅筝没有回答,只是道:“距离这里最近的客栈还要多远?” 青衣沉吟了片刻,道:“莫约一个时辰吧。” “一个时辰?”荣骅筝沉吟,再看看乖乖巧巧的躺着的两个孩子,暗忖在马车上颠簸躺两个小时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了。 “是的。”青衣道:“今儿连续走了几个时辰了,待会儿大队伍便要休息一会喝一点水再走,庆礼将军早上还问起夫人您,待会要不下车和将军打一个招呼?” 荣骅筝点点头,“好,待会休息的时候我就和将军说一声。” 果然,队伍就如青衣所说的么,不一会儿就顿下来。 青衣的马车也跟着顿了下来,荣骅筝掀开帘幕,下了去。 大队伍有几万人,一路长长的队伍有成千米,对于青衣坐马车这一个特殊的存在,在队伍里也是受到关注的,然而,对于他马车里到底是什么人其实他们的关注更高。 但是,他们走了两天多的路,却一次都未曾见过马车里的人,因为每一次休息都没有看到马车上有人上下的,甚至他们未曾从马车里听到过丝毫人的声响,对于这个他们心里非常奇怪,不过 关注度就更高了。 士兵人寻常里也无聊,军中纪律虽然严,然而从来未曾限制过人的什么言行的,所以他们也爱说一些笑话,这两天的笑话便围腰着马车里的人展开的。 他们说着说着,有人猜是男是女,坐马车上路的除了尊贵之外有人觉得是女的更有可能,但是有人觉得女的不可能会随着大军出发前往边疆去吃苦,所以,有人始终认为是男的。 对于马车里之人是男是女的说法越来越引人注意,双方争论不休,但是无论如何,甚多人对马车之人更是好奇了。 他们以为,马车里面的人可能不到达2边疆是不可能看到的,但是让他们惊奇的是,这一天他们竟然从马车里看到有人出来了! 而且这还是一个女子! 一个绝美的女子! 这着实让人感到兴奋啊! .. 第二百四十九章 准备 庆礼将军是走在队伍的中央的,队伍长一千多米,荣骅筝走过去也要一段时间。请使用访问本站。舒睍莼璩在过程中,她看到士兵们皆朝她瞥去好奇的目光,她理解的笑笑,因为她一个女人出现在只有男人的军队中委实怪异。 不过,对于军队,荣骅筝心里到底是很有好感,看到一个个雄姿英发,高大雄壮,憨厚质朴的士兵,她就想起了自己上辈子的军中生涯,想起了自己的手下的特种兵和一些战友,心中的的好感顿时上升为亲切感。 虽然这样认为很不对,但是,荣骅筝还是要说,眼前这一切都让她顿时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真的是来迟了,她觉得,这是最能够展示自己,最适合自己的地方,除了自己爱的人的身边,这里,是最适合她的地方,这个地方,她觉得,她可以发挥自己的一切!这里,就该要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的地方! 荣骅筝心头越发兴奋,一路走过去,她对士兵们轻轻勾唇点头,态度庄重而尊敬。 她衣袍华丽,气质高贵,举止清丽优雅,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被这样的一个高贵不凡的女子点头致意,没有人会觉得不高兴的,士兵们更是,他们原本还是大大方方的看向荣骅筝的,面对荣骅筝这样的打招呼,他们不止怎么,齐刷刷的撇过了脸,耳际泛红。有些则大胆的打量荣骅筝,不做一点扭捏。, 荣骅筝都看在眼里,觉得真的非常好,和他们碰面的第一天,她就爱上了这种感觉,她觉得,以后的日子,即使心里有多么的思念远方的那个人,多么想要看见他的一言一行,但是,有了他们,她起码不会那么的孤独了。 她日后,会再次拥有属于她的战友的! “王妃来了!”荣骅筝还没走近,几十岁了的坐在马背上的庆礼将军宝刀未老,一眼便看到了缓步而来的荣骅筝,赶紧下马拱手道:“王妃,此番辛苦了!” 其实,在队伍出发之前,庆礼将军就和众弟兄说过此番前往会有一个人和他们一道前往,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集奇门遁术,武器制造,医世救人,毒攻毒防等绝妙之艺于一身,他的加盟是他们西北边疆的特大喜事,他们西北边疆虽然人少,但是此番可能会是最有实力,最好的一个军队! 他们初初听到这个消息一场振奋,因为,要知道,军中最重要的就是士气,他们这个军队人数并非最多的,军中防御战术也不算强,各方面虽然不差但是也并不是最好的。 人数不多,有没有一个能够说出来骄傲的东西,虽然没有什么过错,但是着到底也是让人气妥的地方啊。 所以,他们听了这消息顿时士气大增,觉得这一次他们可能要翻身了! 他们心里几乎是天天都在期盼着庆礼将军所说的那一个人的到来,但是直至此番出发第三天,他们只看到和平常相比多出来的一个车夫和一驾马车,至今仍然没有见到人的踪影,委实让人心急。 此番竟然出来了一个女子? 而且……庆礼将军叫她为王妃?! 眼前这女子竟然是王妃? 不认识荣骅筝的人闻言纷纷惊讶了一番,能称得上王妃的人不是皇室之人便是诸侯世家之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和他们一道前往京都? 而且,这王妃,到底是什么王妃,区区一介女流竟然可以随大军前往边疆,难道,这个女子便是他们期待的神秘强大人物不成? 士兵们将庆礼将军说的事儿和荣骅筝联系一下,心里便觉得事儿可能真的是如此了。 虽然看到美人很高兴,但是众士兵心里还是有着浓浓的失落,不禁在心里嘀咕道:“还道是一个怎样神仙般的人物呢,原来不过是一个贵族王妃……这贵族出来的王妃能吃苦么?到时候啊,别让我们一群大老粗去伺候她才好。” 荣骅筝笑:“将军这番是作甚,这里又不是京都,也没有皇上,我们何必如此多里,这些礼俗啊,能免则免吧,这样你我都乐得轻松啊。” 庆礼将军大笑:“哈哈,丫头,你这话我爱听!”话罢,再是一笑,颇为感叹的道:“丫头啊,看到你来啊,真的好,这两天我都无聊了,还在想你是要陪着皇……要多久呢,这一下子可让我将你给盼来了。” 荣骅筝也笑,眉眼弯弯的非常灵动漂亮,让看着她的人忍不住也跟着微笑,“庆礼将军您别说,我还真的是因为感到到你亲切的召唤才急忙忙的过来的啊。” “哎哟,你这丫头,还打趣我老头子了是吧?”庆礼将军指着荣骅筝,中气十足的笑道。 荣骅筝摇头,极其认真的否认道:“将军说哪里话,问哦怎么敢打趣将军呢?这么多弟兄在这里呢,个个精神抖擞的,疾劲如松,气势如虹,要多少个我才够他们砍来泄愤啊?” 认真的偷听着两人对话的士兵们闻言忍不住齐齐挺直了腰板,一方面想,这个女子好生随和,竟然能和将军如此调侃说话,另一方面,想,或许她并非他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或许她并非外面那般柔弱也说不定。 就因为区区一番谈话,士兵们心里便有了一些变化。 荣骅筝一直暗暗观察2他们,见此心中暗暗有了些满意。 庆礼将军指着荣骅筝,失笑,“丫头啊,你这嘴巴厉害啊,老头子我还真的说不过你。” 荣骅筝笑米米的,“将军大将之风果真名不虚传,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儿让我呢!” 庆礼将军听了,更是乐了,然后一个劲儿的在和荣骅筝扯这扯那的,两人扯了好一会儿才消停,士兵们也多了一丁点时间休息。 毕竟荣骅筝还要带着两个孩子的,孩子虽然身子好,但是到底还是小了点,这一路前往的路途也委实颠簸,荣骅筝自然不能让两个孩子一直坐马车跟随着队伍了,所以,在终于到了一个客栈之后,在大家休息的完毕再次上路的时候,她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在客栈上住了下来。 荣骅筝这次前往边疆带去的东西非常充足,青衣行驶着的马车里有着各种各样的生物必需品,特别是一些衣袍和孩子需要用的东西。 然而,这些东西甚多都并非是她准备的。 荣骅筝第一次上马车没有怎么留意,在第二次上马车之后才发现,这些东西大部分都不是她准备的,因为路途遥远,带东西毕竟有些困难,她原本想两个孩子长大一些的东西可以去到边疆需要了才再买的,她带的,倒是一些珍贵药材和给孩子用的补品多一些。 马车上多了的东西是两个孩子从现在到五岁左右的各人三四十多套的小衣袍,宽大的车厢上改良的大大的柜子里塞满了满满的衣袍。 当然,属于她的衣袍也有。 除了衣袍之外,还有的就是一些柔软的貂裘,貂裘小衣袍,貂裘小被子,还有属于她的两件貂裘披肩,颜色一素白一浅蓝色,都是非常的柔软漂亮,摸起来非常舒服。 荣骅筝准备的补品和贵重药品不算少了,然而,现在各种名贵的东西更是多了,那一盒盒的,荣骅筝不用打开来看,认真的定下心思来的话,嗅一嗅就足以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贵重的东西了。 看着这些东西,荣骅筝忽然心都痛了。 这些东西准备起来并不容易,也不知道宇文璨到底准备了多长时间了。 或许,他可能是从知道她要离开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那么多东西,现在的,以后的,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准备的? 一样一样的东西准备好,然后,看着它们,松他们离开…… 他的心当时到底是有多难受? 难怪这一次她从宫中离开,他未曾多分毫言辞,有时候,多说一句话,或者就是一种残酷了。 “青衣,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送来的。”荣骅筝觉得自己必须问清楚这件事,虽然心里难受,但是她还是要问! 青衣沉默了好久,荣骅筝的耳边只能听到车轮轱辘转动的声音,好久之后,直到荣骅筝以为青衣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道:“在夫人住进胜国太傅府上的第二天有些东西才送来,然后很多都是在夫人住在胜国太傅府上三个月里一些一些的送来的。” 荣骅筝捏起意见貂裘披肩,拼命让自己冷静,“但是你从来没有回报过这件事!” 青衣沉默。 “青衣,你不是说你要追随的人是我么?” 青衣还是沉默,好久,他道:“夫人,边疆生活不好受,属下希望夫人和两位殿下能够好好的……” 荣骅筝没有说话。 &nbs p;青衣也沉默。 好半响,荣骅筝将貂裘受了起来,眼圈此时却红了,“青衣,你至少说一次的,一……” 青衣叹息,一次和每一次有何区别? “夫人” 荣骅筝心里或许也明白这个道理,什么都没有说了。 第二百五十章 途中助人 因为路途到底遥远,如果士兵们一天能走八、九个时辰的话,两个月左右便能到达西南边疆了,然而,这个时候恰是一年里最炎热的季节,再加上队伍为了缩短路途的时间,走的都是山路岭子,这些山路岭子虽然有绿意绵绵的地方,但是地下到底山石较多,走起来不但吃力脚下也生烫,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停的有人中暑生病,,有些士兵甚至病来如山倒,一病,连走都走不动,这样的队伍风气,委实让人忧心。 庆礼将军有那么几天忧心忡忡的,弟兄频频生病,他看着心里到底不好受。 士兵生病军心不好,为了不让更多的士兵出事,庆礼将军只好让队伍放慢脚步,太阳猛烈的时候都停在树荫下休息,不出发。他觉得,照着这样的情况,别说是两个月了,就是三个月,他们也未必能够到达目的地! 他们所过的地方是人烟稀少的地方,这些山路物种异常丰富,上山站一会儿,随随便便就能看到一两种用途广泛的药草。 因为荣骅筝鲜少和队伍一道出发,她大概是两天和队伍汇合一次,她并不知晓队伍的情况,待她知道情况的时候队伍已经有几百人出现中暑现象了,其中重者出现了间歇性的晕厥,情况严重。 知道的那时候荣骅筝刚好使用空间移动过来道马车里,一坐进马车就发现了外边的病毒气流较重,她皱眉,想到了什么,将孩子安置好,问正在驾车的青衣道:“青衣,队伍里可是有甚多人中暑了?” “嗯。”身为队伍里的一份子青衣也不好受,荣骅筝没有仔细问,他率先和荣骅筝将情况一一道来。 荣骅筝听了眉宇轻颦,随着马车前进,她嗅到了一些草药味道,她眼睛亮了一下,对青衣道:“两位殿下你留心一下,我离开一会,待会便回来。” “夫人,山上丛林密布,凶残野兽极其之多,你要小心。” 荣骅筝点头,和两个孩子说了一些软语,然后倏地消失在马车内了。 她使用空间移动能力再次顿下的位置是距离队伍两三公里的一座小山,在那里,她寻到了不少能够治理中暑的药材,而且这些药材都非常好,每一株几乎都是有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历史的,比上辈子养育出来的药材要好上数倍,荣骅筝相信,只要有了这些,士兵们的中暑问题就能够快速的解决了。 因为中暑士兵人数较多,队伍人以万计,除了中暑之人需要治疗之外,别的士兵也要防暑,所以,所需药材非常多,荣骅筝一个人摘根本就不现实。 为此,她想了想,记住自己所在的位置,没有任何动作之前回到了马车内。 而那个时候,队伍正好顿下来休息。 荣骅筝和青衣吩咐两句便下马车去找庆礼将军。 对于荣骅筝的出现,士兵们还是会觉得奇怪,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发现,他们并不能每天都看到她,而是每隔两天她才下一次马车。看到她,大家还是会兴奋,还是会高兴,纷纷侧目看她。 庆礼将军脸色也憔悴了,看到荣骅筝也没有说笑的劲儿了,气色不佳的对荣骅筝道:“丫头,你来了啊?” “嗯。”荣骅筝点点头,有些抱歉的道:“抱歉,将军,我来迟了。” 庆礼将军瞪她,“此事乃天意,干你何事?” 荣骅筝不答话,对庆礼将军道:“将军,可否听我一言,现在让队伍多逗留一些时候,旁边正好有山溪,让人在这里生火烧水歇凉,我带些人去找些药材回来熬解暑汤,这样熬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啊?” 庆礼将军闻言认真的看着荣骅筝,老师说,关于荣骅筝,他了解并不深,他不知道她除了武功不错,懂得奇门遁甲还有一身奇异的空间移动能力之外还懂些什么。他是听说过她懂得用毒懂医术的,但是到底这两样如何他根本没有见识过。 所谓术业有专攻,这丫头甚多事儿已经了不起了,要是说连医术也高明那真的很让人相信。 他心里有些矛盾,但是荣骅筝的性子他是看着的,没有把握的事儿她不会说的,他闻言不过是沉吟片刻,便点头道:“你说你要如何吧,我配合你。” 荣骅筝想不到庆礼将军连考虑一下都未曾,心里很是感激,为了这个信任她觉得自己就应该不能让他失望。 她笑得自信,“将军请放心,士兵们都会起来的。”话罢,然后也不和庆礼将军多唠叨,说清楚自己的来意,问庆礼将军借了好几个勤奋身子好的士兵。 那些士兵突然被找来觉得莫名其妙,看到荣骅筝时纷纷红着脸撇开头,憨厚淳朴的模样看得荣骅筝非常好笑。 她和士兵们解释了一番来意,在士兵们振奋和略带怀疑的目光中,她道:“你们过来抓住我的手。”说时,她撩起衣袖,将手掌伸出来,“你们十个人,一人抓我一个手指。”只要碰到她,她就能够带着他们也瞬间移动。 “这……”士兵们面面相觑,脸齐刷刷的都红了,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这样非常不妥。 “莫罗嗦了,这并非什么冒犯之举。”荣骅筝很没好气的道。 士兵们年轻气盛,但是荣骅筝一看就是高贵的,他们到底还是有顾忌,都不敢碰荣骅筝,倒是庆礼将军适时的说了两句,士兵们这才忐忑的伸手去一人碰荣骅筝的手指。 那柔软丝滑的触感,他们一颤,纷纷垂下了脑袋。 让他们震惊的是,多年以后,他们才发现,自己这一天竟然和大郢帝后携手,和世上最尊贵的帝女星迎面而立!日后他们回想起来,纷纷感叹和振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十个士兵都抓住了自己的手指之后,荣骅筝眼睛一闭,连着那十个士兵一道,瞬间消失在了万人的眼中,随着他们的消失空气中腾起两万人发出来的抽凉气的声音! 至于那十个抓住荣骅筝的手的士兵,不过是在他们眨眼之间他们便到达了另外一个地方,纷纷震惊不已,个个目光惊奇的看着荣骅筝,那目光是不可思议,尊敬,崇拜,炽热…… 荣骅筝不顾他们的目光,弯腰拔起了十来株草药,然后分给他们,对他们说清楚了草药的气味和特征之后,道:“你们好生的去找,有多少拿多少,小心安全,一个时辰后在这里汇合。” 因为十个人到底也是有限的,后来荣骅筝连续带来了成百人找草药,在短短的时间内便找好了草药。 因为荣骅筝之前已经让庆礼将军吩咐人起火烧水的,所以在他们将草药带回去之后,立刻便可以煮草药了。 草药煮好之后,荣骅筝便让大家喝,因为她事先让大家准备多一些的,喝剩下的就让大家装进水袋里带着喝,至于那些出现了间歇性晕厥的士兵,荣骅筝亲自去替他们把脉看病,根据他们的病情轻重来开药,很快的,他们也好了。 药材采得多,第一次煮药汤不过是用了采来的一小些部分,剩下的一路云着走,每隔几天就煮一次,之后,整个军队里,几乎再也没有人出现中暑现象,令士气大增,让整个队伍的脚程都加快了,队伍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到达了西北边疆。 一路上,士兵人多,大大小小的病每天都会有人发生,除此之外,大家吃的除了带着的粮食以外大多数还是山上的走兽,士兵上山打猎难免受伤,有些甚至有被野兽撕裂了胸膛,咬断胳膊的,在大家看来已经没法子活命的,无论有多严重,除了断了脑袋的,荣骅筝针线一出,还有一些别的他们从未见过的工具一出来,那些人就都能够被治好,而且伤口治愈速度之快,让士兵们异常惊奇。 明明前几天那个士兵肠子都被看到了,全身血淋淋的,没准就要死了,没几天却见那个人就活蹦乱跳了,能不震惊么? 更震惊的是,因为行军队伍前进总有那么几百人是因各种原因,要死在路途上的,但是,后来有人统计,此次死伤人数极其之少,只有那么几个! 因为一个队伍,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事儿发生,那么多人要看着,荣骅筝根本就走不开,她只好一直跟着队伍前进。 但是,她到底还是有孩子的,为此,她改变了策略,她让青衣像她之前那般照顾两个孩子,她留在队伍里,待士兵们晚上休息的时候她再使用空间移动能力回去两个孩子的身边,队伍早上出发她再使用空间移动能力回去,每隔两天就领着两个孩子和青衣一道移动追上队伍。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在队伍前进的这两个月里,先别提她空间移动能力多让人惊奇崇拜,就她医治救人的行为和那见所未见的治人能力就让她得到了绝对的崇拜和尊敬。然后,荣骅筝还没到边疆就炙手可热了,成了万人队伍里公认的女英雄。 大家几乎是将她当神一样崇拜着,只要提到她没有人不服,个个竖起大拇指,什么事儿都不忘她一份,好的都往她哪里送,热闹温馨得整个队伍都成了一股绳子,成所未有的团结。其趋势,连庆礼将军都比不上。 庆礼将军心里欢喜,表面上却失落无比,总爱当着荣骅筝的面儿感叹,“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这老头子没作用了,大家都快看不到我了,唉唉唉……” 每次庆礼将军这样,两人又免不了一直调侃,两个月风雨同舟,大家都过得异常的轻松。 各位亲爱的,新年快乐哈!明天开始军中生活了,筝儿要发挥她的强大啦,可以淋漓尽致的展示自己啦,哈哈~~~ 第二百五十一章 指出弊端 军中士兵将士豪气仗义的弟兄居多,谁要是敬他们一尺,他们会重谁一仗。 在差不多两个月的行程里,大家都知道荣骅筝是有两个孩子的人,为此,仰慕荣骅筝容貌才华和善良之心的人心里难免有所失落,但是荣骅筝抛下孩子一路上护万人士兵周全,性子不骄不躁,为人平易近人,对人敬重有加,再加上无私的付出,让大家更加的喜欢她。 好事千里传颂,万里飘香,荣骅筝菩萨心肠,豪情仗义的巾帼形象,未见人先热起来,在她还未到达边疆整个边疆就已经知道了荣骅筝的事情了。 新加进来的边疆的军营的人,理所当然是要安排住宿的,荣骅筝比较特殊,她也非普通人,按道理来说应该要建造一间上好的帐营给她住宿的。不过,她虽然在途中出力不少,但是到底在战场上没有什么贡献,庆礼将军一开始怕引来非议所以没有提前吩咐人要替荣骅筝重新搭一间上好的荣帐营,想着待她来了边疆之后让她尽快表现表现再封大帐营。 然而,庆礼将军多虑了,他也低估了士兵们对荣骅筝的感激之心,所以,人马到达的时候,他原本还想将自己的帐营现行让给荣骅筝三母子的,然而,他们不过是刚刚踏入边疆,便有人上报道:“将军,王妃娘娘的帐营属下已经建好,不知道还需要些什么,还请将军和王妃前往看一看,属下等尽快安排妥当,让给王妃今儿便能好好歇歇。” 说话的人是庆礼将军副官的助手,名叫秦书影,一副温和的文人作派,看起来脾气非常好,素来负责这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儿,这些事儿理应是由他打点的。 军中素来以军功论英雄,荣骅筝上辈子也是军人,这些事儿还是懂的,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算得上功德的事,对于住食方面没什么高要求,所以当听到秦书影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一点讶异。 她当初和庆礼将军说过不要搞特殊的,庆礼将军也应了,现在这样子让荣骅筝心底有些疑惑,“将军,这……” 庆礼将军心里也有些讶异,不过,心里更多的确实高兴,不着痕迹的给秦书影投去赞赏一瞥,笑米米的荣骅筝道:“丫头,这都是弟兄的一番心意,去吧,这些天来你也累了,两位殿下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好好的和你相处,应该晚饭扥想念你了。” 荣骅筝对衣食住行没有什么追求,能在军中发挥自己的才能已经很好了,但是她到底是心疼孩子,能有好的食宿,她自然是高兴的。她点点头,抬眼看向四周,想道谢的,却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身边竟然涌上了密密麻麻的士兵,个个均是好奇的盯着荣骅筝看。 当然,他们眼里除了好奇之外,最多的还是仰慕。 士兵们看到荣骅筝看向他们纷纷齐刷刷的脸红掉头,动作一致得像是经过演练似的,荣骅筝看着,‘噗’的一声浅笑出声,然后拱手认真的道:“初来咋到,日后还请各位兄莫见怪,将我看成普通兄弟就可以了。” 荣骅筝左一个兄弟右一个兄弟,语气豪迈,其慷慨之气说得各位士兵一愣一愣的,胸腔纷纷挺直。 哎哟妈,胸腔不挺直不行啊,要知道,这世上不是谁都能够成为堂堂王妃的兄弟的啊! 士兵没有规矩的跑来,庆礼将军的老脸拉了下来,“你们这都是作甚,军中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不各司其职,倒是跑来这里看人来了?” “将军,”荣骅筝笑着道:“现在日落西山,想必兄弟们是刚吃完饭,这会儿才会放松一点。” 庆礼将军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不过,因为他方才那句话,士兵们便有秩序的列队散开来了,不过一会儿便离开了。 看着他们一队队整齐的队列,还有那步子铿锵的声音,荣骅筝心里无限怀念,定定的看着那些士兵好半响。 庆礼将军摇头失笑,“丫头啊,我活了几十年倒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子如此喜欢这些东西的。” “将军见笑了。”荣骅筝收起那一抹怀念,想到自己日后也是这里的一员,心头的喜悦腾腾的往上冒,想了想,她眼睛瞥向那一队队远去的士兵,看到他们在停顿之后立刻摆阵联练习。荣骅筝顿住脚步看了一会。 庆礼将军等人见此也顿足,木管不管纷纷看向那杀气如阵云的操练士兵,严重纷纷有着自豪。好一会儿,庆礼将军看到荣骅筝径自看得认真,没有说话的意思,他一个老头子开始有点不淡定了,轻咳一下,“丫头,如何?” 荣骅筝眯眸,头也不回的道:“将军,恕我直言,弟兄情绪士气都非常好,但是身体素质看似挺不错,但是实质好像并非如此。”说时,她指尖指向士兵练习的方向,道:“将军请看,士兵们在对打练习的时候脚步有些漂浮,下盘略带不稳,特别是被逼得节节后退的时候,脚步踉跄不稳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庆礼将军和秦书影顺着荣骅筝指的方向看去,双双留意了一下荣骅筝所说的状况,看着果真如此。 两人心头闪过一抹什么,秦书影唇边勾着温和的笑道:“王妃,强弱者对打,弱者被逼得节节后退,两股颤抖是非常正常的不是么?” 他这话其实有点质疑的意味了。 “因人而异。”荣骅筝眼睛依旧盯着那些士兵,言辞平淡的道:“下盘不稳和两股颤颤是两回事!如果将腿和下盘做比喻,腿便是叶子,下盘便是躯干。下盘稳定的话躯干就会像树干那样,无论叶子如何移动,树干都不会折弯。下盘不稳就像是野菜的躯干,清风一吹边便立刻摇头摆尾没有定性,随随便便便能将之压倒。” 庆礼将军和秦书影二人听了,均眯起眼睛,却没有说话。 两人有一点默契,轻咳一下,眼睛像她一样她看向那些士兵。 看向……那些士兵的屁股。 腿是腿,屁股是屁股,腿动屁股动……下盘,哪里不稳了? 哪里是不稳造成的了? 两人心里很有疑惑,很想开口质疑荣骅筝,但是两人看荣骅筝依旧认真的盯着那些士兵看,那认真的劲儿,不知这么多,竟然跟着她看,没有出演打扰她。 好半响之后,荣骅筝回过头来,看到旁边有刀枪,阔步上前,随手抄了两把枪,一把扔给了庆礼将军,道:“将军,不如我们试着像兄弟那样对打如何?” 庆礼将军顺势握住枪,动作沉稳有力,闻言挑眉道:“你确定?”真弄不懂这丫头到底在想写什么,方才还说着兄弟的屁……下盘呢,现在怎么一下子就要他陪她练刀枪了? “当然。”荣骅筝挑眉,轻松自如的将手上的长枪转动着,姿态自信而有力。 “丫头,我功夫比你高,到时候莫说我胜之不武啊。”庆礼将军手上的长枪咚的一声磕在地上,虎目微凝,起势河山。 荣骅筝勾唇,“将军请放心,输了我自当甘愿服输。” “好!”庆礼将军也不废话,虎目一瞪,示意荣骅筝开始,两人立刻开始了交战。 庆礼将军身健力壮,出手迅猛如虎如豹,荣骅筝毕竟才生产没有几月,身子也是较弱的女子,长枪这些东西不是她擅长的武器,很快就落了下风。 庆礼将军长枪一挑一截一压,一次的将荣骅筝逼得节节后退,秦书影在一旁看着,好几次他都以为荣骅筝是要败了,然而,荣骅筝在庆礼将军压迫性的挑,截,压当中都能够出力挥着长枪阻挡,次次化险为夷。 虽然她没有一次是夺取了主权,进行主动进攻的,然而,两人大战了几乎成百个回合都没有分出胜负,庆礼将军额头都布满了汗水。 两人对打,一老一少,一彪悍一娇柔,很容易让人觉得是凌弱,甚多士兵禁不住偷偷的看,心里一次次的期盼着庆礼将军拿下荣骅筝。毕竟拖得越久,将军的威望就会越不好。 然而,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两人大战了两百个回合,两人打了一个平手。 众人几乎风中凌乱。 荣骅筝和庆礼将军对打,庆礼将输了。 一旁的秦书影在两人顿下之后,庆礼将军摸着汗还来不及出声,他来到荣骅筝身边,道:“敢问王妃,您觉得,造成士兵们下盘不稳,身体素质不高的原因是什么?” 荣骅筝挑眉,不禁转头看向身边这个人。 这是一个聪明人。 方才她和庆礼将军对打运用的是士兵们对打的方法,旁边有士兵在练习,他们在一旁对打,可以有一个对比。 对比一下,在同样的情况下,下盘稳和下盘不稳应敌的区别,还有弊端。 荣骅筝没有率先回答,自信的翘唇站在原地将手掌的长枪一扔,长枪在空中抛出一个抛物线,然后稳稳的回归到原来的位置。 “好!” 一旁的士兵鼓掌叫好。 荣骅筝朝他们浅浅一笑,却对秦书影道:“造成兄弟们下盘不稳的原因一时间说不上来,有各方面的,是长期形成的。” “可能矫正?” “这个自然可以。”想当初宇文霖的下盘也是她开药治好的。 不过,现在人那么多药物治疗应该麻烦而不不实际,她心里已经另有注意了。 秦书影眼睛一闪,才刚开口,庆礼将军道:“罢了,丫头也累了,今儿就先到这里吧,丫头既然说的出来缺点自然能够有办法解决,这丫头机灵着呢!” 荣骅筝笑,“还是将军了解我,不过这些事儿还不急,明儿我一一观察一下兄弟们再说。” “如此谨慎甚好。”庆礼将军点头赞赏的道。 .. 第二百五十二章 军中开端 荣骅筝是特种兵出身,她是暗杀部的队长,除了暗杀部之外还有其他好几个部门的,但是不管是哪一个部门,个个能力皆是强悍,身体硬件一级棒。请使用访问本站。舒睍莼璩 当然,荣骅筝不是说她想要庆礼将军手下的人都达到特种兵的能力,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世上并不是谁都能够成为特种兵的,是要经过严厉的考核,达到了要求才能成为用特种兵的一员的。 特种兵强悍,普通士兵亦是一个不可替代的存在,荣骅筝经过方才的观察,她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时候不早了,新帐营距离这里还有几百米。”秦书影在两人话落之后笑着道:“王妃,请允许属下为你引路。” 荣骅筝点点头,才要开口道谢,一旁的庆礼将军道:“我也去看看你的新帐营吧,你丫头虽然为人坦率,但是难保在这方面亏待了自己。”庆礼将军决定亲自前往观察一下荣骅筝的帐营,荣骅筝毕竟初来咋到,他怕她有什么不满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去看看情况如何。 “将军请随意。”荣骅筝眨眨眼,摆摆手道。 然后,一队人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秦书影是领路的,他在闻得庆礼将军方才一言时眼底闪过一抹什么,但是很快消失不见。 他在想,眼前这个王妃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帮理不帮亲的将军破例管这等不应该他管的闲事。大郢王妃不少,到底哪一个王爷会让自己的正妻来边疆这等地方? 而且这王妃不是孤身一人前来的,她还携带了两个孩子。 王妃带着孩子前往边疆,这消息要是让旁人知晓了,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波澜呢! 秦书影也是京都人,出身也不错,他对这个突然间有了点好奇心,他觉得,他应该捎个书信给京都的有人替他查一查,到底是那一家的王妃最近没了踪影…… 秦书影怎么想,荣骅筝不知晓,她心里正想着自己脑海里冒出的想法,对庆礼将军道:“将军,军中可有特殊训练的部队?” “特殊训练的部队?什么意思?”庆礼将军不解的看向荣骅筝。 果然没有么? 荣骅筝暗乎可惜,“就是军中给予特殊训练,能力比普通的士兵要高出一些的特殊部队。” “没有。”庆礼将军听荣骅筝这么一说,浓眉皱起,仿佛是在深思。好一会儿,庆礼将军脸色有些凝重,“丫头,军中可不比别的地方,军中弟兄都是出生入死的,怎能一些就给予特殊训练一些就不能呢?军中最重要的就是所有人拧成一股线,人人同等待遇,不能搞特殊啊。” 荣骅筝闻言一愣,转念一想,却没有在说些什么,不过她觉得,她今晚应该难以成眠了,对于庆礼将军这思想,她觉得自己应该拟一完善的草案,呈给庆礼将军。 几人一边走一边聊,不一会儿便到了新帐营。 新帐营在外面看起来都要比一般的帐营大上一些,在进去之后发现里面非常的宽阔,里面的东西足够的齐全,布置也温馨舒适,虽然比不上大宅子的房间,但是该有的东西却一样也不少,荣骅筝进去一看,立刻喜欢上了。 庆礼将军进去见了,也满意的点点头,伸手在荣骅筝的肩膀上拍了拍,“丫头,可满意?” 荣骅筝眼睛在帐营里转了一圈,闻言浅笑点头。 一旁的秦书影道:“王妃娘娘,若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许缺了什么请尽管说,属下会尽快的满足您的要求。” “不,已经很好了,谢谢你。”边疆的环境能够准备成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她哪里还有什么要求? “你满意便好。”庆礼将军点点头,还想要说些什么,这时候却走来一个士兵,说有事需要他处理,他超市病点点头,对荣骅筝道:“丫头,你初来咋到,有些人也需要认识一下,今晚我在帐营设宴,到时候过来一下吧。” “好。” 庆礼将军满意的点头,荣骅筝看他有事儿要忙,也就让他走了,庆礼将军却想拨几个士兵给荣骅筝当助手,帮助她一些日常事儿,但是荣骅筝拒绝了他的好意,庆礼将军有些无奈,但是也没有坚持,士兵找他确实着急,他便随士兵急急的离开了。 目送庆礼将军离开,荣骅筝这时候青衣已经将两个孩子从马车上抱了进来,两个孩子从早上开始就没见过荣骅筝了,一看到荣骅筝纷纷伸手要抱。 荣骅筝一看到他们心脏软成了一摊水,浅笑着要伸手,却瞥到一旁的秦书影并没有离开,她睁眸,“秦副手……你可还有事儿?” 秦书影心里好像真的有事儿,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样,沉吟片刻才恭谦的对荣骅筝道:“敢问王妃,方才您所说的特殊部队可是挑选人才进行特殊训练,派与特殊任务的部队?” “就是这样!”荣骅筝想不到秦书影对这个感兴趣,给秦书影一个赞赏的笑,想到什么,挑眉道:“难道秦副手也曾有和我一样的想法?” 秦书影笑,但是笑容有些苦涩,拱手道:“正是。” 其实,他现在的年龄并不大,不过区区二十,在军中年龄不过两年,但是区区两年便当上了副手,可不谓没有实力。事实上,关于荣骅筝方才的提议,他早便想过了,不过这些想法到底新颖,军中几十万,他怕这些提议一出来会被人职责说扰乱军心,为此他并不敢冒这个险,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想不到,现在他这个埋在心底的想法被另外一个人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女子! 荣骅筝侧眸,伸手邀请道:“秦副手可愿意坐下来和我详谈一番你的想法?” 秦书影睁眼,不得不承认,他再次惊讶了。 这个女子好生果敢干脆,他现在说这话还是迟疑的,她却直接邀请他坐下来说想法! “秦副手?”荣骅筝看秦书影定定的看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心里有一些不悦。 秦书影回过神来,拱手道:“谢王妃。”话罢,便到一旁坐下。 “母后,抱抱!” 小公主两只小手臂朝荣骅筝伸了好久了,都没看到荣骅筝抱她,想了母后一天的小公主不高兴了,扁着小嘴巴泪眼婆娑的瞅着荣骅筝,“呀呀呀呀!” 两个月了,小公主牙齿长了六个了,也会说话了,说话还算清晰,不过她是个急性子,有时候急起来就不想说话了,张着小嘴巴拍着小手呀呀的叫,誓要引起母后的注意。 有一点值得说的是,为了避嫌,荣骅筝便让两个孩子叫她母妃。 “好好好,竹儿想母妃了是不?”荣骅筝看小公主眼里泡了一泡泪,可怜兮兮的模样赶紧伸手将她抱到怀里,对被青衣放在地上站着的小王子道:“弦儿,过来。” 小王子基因特别好,这两个月已经学会了走路,而且脚步特别稳,小小漂亮的人儿,脚步不紧不慢的,走起路来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和优雅,让人见了又爱又敬。 小王子也很想念母后,闻言大眼睛眨巴一下,迈着小腿朝荣骅筝走去。 荣骅筝抱着小公主在秦书影的对面坐下,两个孩子现在长大了很多,她一下子抱两个是不行的了,所以她便将小王子抱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伸手摸摸乖乖巧巧的小王子的脸蛋儿,“弦儿,叫秦叔叔。” 高贵优雅的小王子眼睛朝秦书影看去,奶声奶气的道:“秦叔叔好。” “秦叔叔好!”被母后抱着的小公主不闹脾气了,在母后身上扭着小身板,不用荣骅筝叫她叫人,跟着王兄便脆生生的开口唤道。 两个孩子漂亮得像仙童,娇脆的童音听起来异常的舒服。即便是还没有孩子的男人闻言也忍不住心底柔和起来,不过,荣骅筝贵为王妃,两个孩子怎么也是世子和郡主,唤他为叔叔甚为不妥,秦书影温和的脸有几分拘谨,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还请秦副手莫须在意这些身份高低。”荣骅筝道。 秦书影闻言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 两个孩子是比较安分的,除了小公主会咯咯的笑之外,小王子则乖巧的坐在一旁,荣骅筝没有让他说话则一言不发。秦书影原本还担心两个孩子在这里会打扰他们他哦哦论事儿,但是待事儿都谈完了,他才发现自己多虑了。 荣骅筝和秦书影两人交换意见的谈话非常融洽,秦书影的想法和荣骅筝虽然不谋而合,不过他到底是古人,他想法的方块并不广,虽然知道要培养特别部队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 去训练,也不知道针对一方面的特殊任何应该要给予怎样的特殊的培训内容。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方面,秦书影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想法。 但是荣骅筝不同,她所说的内容和提出来的问题都是一针见血的,而且可用性非常高,越和她谈话秦书影就越兴奋,心中的斗志被激发到了最高点! 他觉得,他们西北军区可能真的要大放异彩了! 除了这个,秦书影还有一个想法——这个女子不简单!或许,大郢军事的全盛时代即将由他缔造! 在离开之前,他朝荣骅筝弓腰,恭敬的道:“王妃,您这些想法请您务必要上书给将军,您的想法如此完整,想必能够得到支持的!” “好。” 荣骅筝笑,第一天来到这里便有了一个和自己想法相同的人,开端都这么顺利,她觉得,这一条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走! 或许,她应该说,她会旗开得胜的! 第二百五十三章 比拼 初来咋到,荣骅筝对边疆生活并没有陌生感,当天晚上她道庆礼将军的帐营见了边疆另外两名将军和副将,还有两个军师。 军中之首是庆礼将军,军中所有人对庆礼将军都异常的尊敬,他对荣骅筝赞赏有加,再加上荣骅筝一路上的事迹,边疆的大人物虽然有一两个觉得军中不应该是女子来的地方,但是见荣骅筝不卑不亢,说话铿锵有力,不矫揉造作,自然坦率,并无女子的小家子气,还是和气的接受了荣骅筝的存在。 不过,关于荣骅筝在军中应该有着怎样的地位,也就是说,她应该是听令于谁,或者她能够指挥谁,这一点但有人提起来的时候,庆礼将军沉吟片刻,道:“公平起见,现在本将也不能立刻决定这个,现在让丫头和大家进行能力比试也有点欺负人,给她半个月吧,半个月后大家进行能力比拼,到时候再决定如何?” 庆礼将军做事讲究公平,大家对他心服口服,自然没人反对。 庆礼将军爱兵如子,从来不在军中铺张浪费,所谓的设宴也不过是大家吃一点小肉,喝一点烧刀子,聊一会天罢了,没一会儿便散了。 大家离去之后,庆礼将军让荣骅筝留下来谈了一会儿话。 “丫头,军中素来是用脑子和拳头说话的,谁的脑子灵活,拳头厉害,作战能力强,谁就厉害,所有人就都得听谁的。”庆礼将军看着荣骅筝,“你理解我的意思么?” 荣骅筝睁眸,“将军,我有那么笨么,这一点都听不懂?” “可服气?” “当然!”荣骅筝点头,“将军你多虑了,我怎么可能不服气,你的做法很对。” 古代官场是不折不扣的大染缸,有多少人懂得公平二字? 而现在庆礼将军不但懂得公平二字,做到了公平二字,她有什么不服的? “将军请放心,我这人多大的头带多大的帽子,如果帽子太大头太小,那这样的帽子我可不敢带!”话罢,她仰起头,自信笑道:“况且,我可不认为我会输给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哈哈,好!”庆礼将军朝荣骅筝竖起大拇指,“有志气!” 荣骅筝笑,想到了什么,挑眉睨一眼庆礼将军,提醒道:“将军,我所说的任何一个人,也包括你哦!不知道……将军你是否也参加半个月后的能力比拼?” 庆礼将军一愣,然后瞪眼,佯装怒道:“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连我也想拉下台不成?” 荣骅筝直笑不语,眸眼精灵狡黠。 荣骅筝向庆礼将军下了战书,庆礼将军被刺激得熊骁骁的,不过庆礼将军就是庆礼将军,他做不到徇私,对荣骅筝的‘没心没肺’佯装气恼之余却还是让人送了一堆关于边疆资料,其中包括边疆所处的地域风貌,地理位置,险地要地等等各方面的资料给荣骅筝,供她参看。 这些东西很合荣骅筝的心意,若说是行军打仗的攻略要领,还有兵法她从来不担心,唯一当她担心的是她对边疆的地理各方面都不熟悉,如今庆礼将军送来了这些东西对她2来说无疑是最好的。 如果庆礼将军没有让人送来的话,她还会开口问庆礼将军拿的。 在从庆礼将军的帐营出来之后,荣骅筝回到帐营便伺候两个小家伙洗澡等各项事儿。 半个月时间毕竟不长,荣骅筝要做的事儿很多,她原本打算今晚就看一些庆礼将军送来的资料的,但是,当天晚上她却没能做这些东西。 荣骅筝对环境的适应能力非常强,两个小家伙一路走过来没有出现什么不适,适应环境能力不可谓不强。然而,孩子毕竟是孩子,就算适应能力再好也是有限的,两位小殿下在当天晚上便出现了不适。 边疆以粗食为主,虽然两个孩子在,荣骅筝特意让青衣做以往两个孩子爱吃的东西,但是不知道是水土原因还是怎样,在荣骅筝和青衣喂两人吃东西的时候,两位殿下嗅到食物的味道却撇开了小脸,不吃。 两个孩子早已经戒奶了,现在根本不可能给两个孩子哺乳,两个孩子唯有吃食物,现在两个孩子不吃东西,荣骅筝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肚子受饿的小公主当天晚上一直哭闹,无论荣骅筝怎 么劝怎么哄都没用。小王子素来是少哭的,这会儿他倒也没有哭,只是小脸儿却怏怏的,没有什么精神,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的,荣骅筝和他说话的时候睁着一双漂亮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瞅着荣骅筝,什么话儿都不愿意说。 荣骅筝心急如焚,煮好的东西一直用柴火煨着,待孩子想吃的时候便吃。 因为两个孩子的事儿,荣骅筝到子时都没有睡过去,一直守着两个小家伙。 两个小家伙虽然没什么精神,但是却好像一点也不累的样子,睁着眼睛就是不吃不喝也不睡,真的能够活活把人给急死。 以前两个孩子是非常乖巧的,这个模样荣骅筝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什么主意都没有。 待子时都过了,两个孩子脸上怏怏的神色更重了,但是就是不肯睡去。荣骅筝好生劝哄无果,想生气但是对着这么小的孩子却狠不下心说一句重话。兴许两个孩子知道他们这样他们母后会非常担心,好久之后,小王子小嘴巴动了动,声音脆生生中带了委屈得味道:“母后,我们为何要离父皇那么远?” 荣骅筝想不到儿子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个,愣了一下。在消化了儿子的话之后瞠目,错愕的道:“弦儿,你……”是她听错了么,这是一个一岁不到的孩子应该说的话么?!这么一丁点大的 孩子,他是怎么知道这个‘远’字的? 敢情两个小家伙并非水土不服才不吃东西不睡觉的,他们是因为想父皇了,在向她抗议? 小王子漂亮的眼睛染上一层雾气,小手捏住荣骅筝一角衣袂,“母后,我想父皇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去看父皇?” 荣骅筝完全呆愣。 “父皇,我要父皇!”两兄妹好像串通好了似的,小王子话落之后,小公主蹬着小腿扁起了嘴巴,眼珠子上的眼泪强忍着不流出来,模样儿可怜巴巴的将荣骅筝瞅着,“母后,竹儿要父皇……” 荣骅筝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深吸一口气之后,她有点艰难的道:“你们……很想父皇?” 两位小殿下眼巴巴的点头。 “很想很想,超想的哦!” 看来这两个月少相处了些她忽略了两个孩子的成长了,原来他们已经会用‘很’会用‘超’来作强调了。 她眼睑轻垂,她踢掉脚上的鞋子,走上床榻上一手抱起一个孩子,在他们的额头上轻轻的吻,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哽得难受,一度开不了口,好半响,她轻着声音道:“你们有多想父皇?怎么想?” “母后,人家都说了,很想很想父皇!”小公主说话还不是很清晰,此时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说得很急,就更是不清晰了,但是荣骅筝还是能够明白小公主想要表达的东西。 “好,我知道了,竹儿很想很想父皇。”荣骅筝面露温柔,伸手动作轻柔的摸摸女儿长长了不少的头发,她没有替她束起,软软的发丝贴在小脸蛋和脖子上,显得异常的轻灵可爱。 “母后,我喜欢父皇抱我。”小王子说时眼巴巴的看着荣骅筝,强调道:“竹儿也喜欢。” 荣骅筝本想很顺口的说一句‘喜欢我抱还是父皇抱’的,但是这句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这太不理智了。她现在还能抱着孩子,而宇文璨什么都没有,她不能连孩子对他的思念也剥夺去。 因为,如果她说了那一句话,两个孩子必定也难受,会为了安慰她而说一些别的话,暂时的……忘记了他们对他的那一股思念。 小公主连连点头,眨巴着大眼睛急急的道:“竹儿很喜欢父皇抱我哦!” “我知道。”荣骅筝说话轻轻的,看着两个孩子认真的脸蛋,有一霎那的怔然。 是啊,两个月了,不知道宇文璨现在如何了,他应该也想念孩子吧。 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他见孩子不过区区几面,或许有人觉得她荣骅筝和孩子才是最委屈的,宇文璨没有尽到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不但没有给她和孩子安逸的生活,还让她和孩子颠簸羁旅然。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明明是两夫妻,然而她拥有的,比他更多。 她身边起码还有两个孩子,而他,拥有的是一张龙椅,一群牛虎蛇神的大臣,一国子民,他拥有那么多,然而他也贫乏得只剩下这些东西了,一些名义上属于他,却禁锢着他的东西…… “母后,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看父皇?”小王子和小公主睁着大眼睛期盼的问荣骅筝。 荣骅筝摸着小公主脑袋的手一顿,没有说话。 什么时候? 她也想知道啊。 眼睛瞥向一旁摆得整整齐齐的衣袍,上面是一些四五岁大孩子的衣袍。 这是不是说要三四年? 两个孩子见荣骅筝没有回答,大眼睛里满是失望,但是小公主人小鬼大的紧握小拳头,对着荣骅筝坚决的道:“母后,我要快些长大,然后走回去看父皇!” 荣骅筝笑了,“好,竹儿好志气,一定要好好吃东西快些长大哦!” 小孩子虽然聪明,然而孩子毕竟还是孩子,所谓的思念那里抵得上成年人的根深蒂固。 如果说孩子的思念是建立在那一层朦胧的依赖和喜爱上面的,那么成年人的思念便是刻进了骨肉里,融进了心脏的。这样的思念,经不起别人的拨弄,只要微微施予涟漪,无论是心脏还是骨肉,都会像是受到了鞭挞一般――痛彻心扉! 那一天晚上,荣骅筝用了好多话儿,对着两个孩子说了很多安慰的话儿,说了很多关于宇文璨的事儿,两个小家伙听得津津有味,两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对宇文璨除了喜爱还有崇敬。那一晚,荣骅筝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哄的孩子吃了东西,两个孩子虽然坚持,但是到底小,在熬了那么久之后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而那一天,兴许是边疆的风太大了,吹得帐营劈啪作响,吵得人难以成眠,兴许是边疆还未到深秋天气已经转凉,她一是难以适应,兴许是……那一晚的月亮特别圆却特别的苍凉,原本累得见床就想躺下的荣骅筝,一夜无眠。 其实没人知晓,荣骅筝非常重视半个月后的比拼,因为这关乎到她的计划能否实行。 事实上,昨天她对庆礼将军说的话并非是笑话或者什么,她是真的希望能够赢了庆礼将军。 不是她忘恩负义或者别的东西,也不是她对权利有什么渴望,而是她希望自己能够自由的,没有限制的实施自己的改造计划。 庆礼将军为人虽然随和,做事公平,但是他到底是古人,思想还不能豁达到将几十万士兵交给她训练,因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忠臣,他不会拿国家的安危来冒险。所以,荣骅筝担心,自己到时候提出来的策略和措施他不会答应,所以,为此她必须强大到连庆礼将军都能够打败! 不个月不长,时间紧迫,虽然荣骅筝那一天晚上没睡好,但是她翌日如常的进入了士兵的观察当中。 在她的计划里,她当下要做的事儿有四件,一,照顾好孩子;二,观察士兵,掌握士兵实际的情况;三,练好武功秘籍,看好资料;四,要赢比拼。 为了这四样事儿,之后的日子,荣骅筝非常忙碌。 两个孩子有青衣看着,荣骅筝不是很担心,况且荣骅筝每天的时间都分配得很好的,练武功是晚上的事儿,白天是和孩子相处和看资料,早上观察士兵,和到士兵的帐营去找士兵了解情况,甚至和好的士兵对打。 所以,之后的好几天里,对日子觉得枯草无味的士兵们都能看到一个绝色美女在四周穿梭,原本大家还非常高兴的,在练习的时候兴奋得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但是很快的,士兵们便皱起了苦瓜脸,个个恨不得看到荣骅筝便躲。 原因是,荣骅筝的身手比外貌还漂亮,一根手指就能够让他们摔得比天上的烟火还精彩! 荣骅筝出手是经过拿捏的,不是很重,而且在摔倒人后都会立刻进行施药救治,她医术委实厉害,无论摔了多重的,士兵没几个时辰就能够活蹦乱跳,但是那一摔委实要命子啊,全身骨头都咔嚓咔嚓作响,就差点以为自己全身骨头都断了。 荣骅筝找士兵对打测试情况持续了三天,三天后就没再和士兵过招了,但是三天的经历委实深刻,士兵们都对她又敬又怕的。 只要是看到荣骅筝的,大家就都宁愿自己变成一只老鼠,抱头逃窜! 其实,痛苦的何止是士兵们,和他们相比,荣骅筝也不好过。 她上辈子的经历让她观察士兵的任务显得异常轻松,不过,越是观察,她的心头却越是不能够轻松。 原因是,士兵的能力实在太弱了。 或许是见惯了上辈子属下士兵的彪悍和强大,现在看到古代的只会拿着长枪铁盾乱挥乱动士兵就觉得异常的不是滋味,总觉得那跟将性命送给别人没有什么区别。说得好就是士兵,说不好听的那不过是一些手抓着兵器的平明百姓罢了。 除了胡乱动作,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荣骅筝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古代人打仗需要那么多士兵了,肉搏肉,肉多皮厚者,胜! 荣骅筝看着那些士兵,暗暗无奈叹息。 这个世上有谁想死呢? 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人在日后的战场上血溅沙场,她办不到! 强大,应该是属于所有人的! 每个士兵都需要强大,战场不应该只是一个断头颅洒鲜血,让人闻之惊惧腿软想到死的地方,还可以是实现自我,建立功勋,大展宏图的地方! 荣骅筝理想的军中状况是,人人都要成为强者! 她不要求人人都成为强悍的特种兵,但是每个人都要有彪悍的能力和自己是强者的意念! 在荣骅筝心中,特殊训练部队不能丢弃,每个士兵都要强大的念头也重要,为此,她需要有两套士兵训练的项目和应变措施。 荣骅筝本来就是一个主意特别多的人,将自己的想法完善之后,很快就修书一封,但是她并没有立刻呈给庆礼将军。 如她所想的,她书信上面的想法都是比较大胆的,计划太庞大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这关乎道整个边疆,整个大郢的安危问题!她怕庆礼将军接受不了,所以暂且没有呈上去,她打算,比拼赢了之后她再提出来,那时候或许会比较好,也容易成事。 在观察士兵这事儿放下来之后,荣骅筝便专心的看资料,练武功了。 她一目十行,记忆力强劲,看几十本书是轻而易举的事儿,看资料方面她没花多少时间下去就完成了。 其实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放开那几本武功秘籍,秘籍里面的招式她早便练习得滚瓜烂熟了,不过,还是没有练成罢了。 不过她不急,西光老头不也说了,这个急不来,不能一蹴而就,得看机缘。 这些武功秘籍,她越练越觉得有意思,体内的丹田越来越深厚了,有时候荣骅筝运功的时候,那舒畅的丹田向四肢百骸和顺流窜,强劲而稳定,强大得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有感觉,最近几天或者武功便能练成了。 现在的荣骅筝内功强大得不可思议,所以,即便是普通的招式,但是由她发掌的话便会有几倍甚至数十倍的强悍作用,让她自己都啧啧称奇。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距离比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边疆战场这些地方,最兴奋最喜欢看的东西不过是武艺比拼了。 武艺比拼这些东西,虽然当时只有几个人知晓,但是这些事儿从来就不会成为军中的秘密,很快的大家就都知晓了比拼的事儿。 荣骅筝也在比拼横列! 大家那个兴奋啊,那个激动啊! 他们要好好的为各位将军加油助威! 将军们一定要胜! 一定要……替他们讨回公道! 一定不能让王妃赢啊,她赢了会不会拿他们开刷,然后他们都要成为人肉包子? 他们不要成为人肉包子! 士兵们深深恐惧着。 不过,其实士兵们没有那么愤怒啦,只不过他们轻而易举的被摔了,而且摔他们的还是一个女子,这让他们心里有些想哭,他们是汉子好不?他们可不想给荣骅筝留下弱不禁风的形象啊! 对于荣骅筝,对于边疆的唯一一个女子,他们很想知道,她除了懂那诡异的空间移动,还有医术之外,武功到底有多厉害! 一个女子怎么可以懂那么多?多得让他们这些天地男儿肝脏都痛了! 所以,男子不能逊色了啊! 一定要掰回面子啊! 要是日后边疆最强之人是一个女子,那么…… 呃,那画面委实不敢想! 士兵们兴奋又忐忑,练习的时候被刺激得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非常的努力,军心如此空前高涨,庆礼将军见了异常高兴。 闲了,他想起比拼,来到荣骅筝的帐营抱起喜欢扯他胡子的小公主对荣骅筝道:“丫头啊,准备得怎么样了?” “尚好。”荣骅筝坐在案桌前画武器的模型,闻言头也不抬的答道。 荣骅筝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庆礼将军见她埋首忙碌,以为她还在看那些资料,想要说些话儿安慰她。然而荣骅筝却抬起头来,对庆礼将军道:“将军,这大炮如何?” 大炮? 什么东西来着? 这丫头不是在看资料么? 庆礼将军凝眉走过去,近了看到上面的标语,呆住了。 嗯,各位亲爱的,依然在考虑着军中的细节进程问题,或许不会写得太细了。因为依然原本是决定文文大概一百一是万到一百十二万之间完结的。 第二百五十四章 强大,即将开始! “丫,丫头啊。”看着纸张模型显示的功能和攻击力,活了几十年的老将军也不淡定了,瞪着眼珠子语气不稳的道:“这……大炮果真有上面所说的威力么?”莫怪他老头子大惊小怪,他活了几十年还真的没见过什么东西的射程可以达到十多公里的,而且,上面标注了,一发炮弹可以击溃几十人啊,这太不可思议了! 要是这世上真的有这等大炮,那他们大郢还怕什么? 定能将天下纳入怀中啊! “嗯。” 庆礼将军的视线还在那图纸上,眼珠子瞪大了好几分钟都没有缩小的欲望,“丫头,老头子我瞧着这大炮模样委实奇怪,就这么点儿真的能够将那么大块的火药发射到那么远么?”话罢,他 拧眉,“丫头啊,火药又是什么?” 庆礼将军心头的疑问是越来越多了,他看着图纸上蹲着的大块东西,眉头都快拧成了一股绳子了。他在想,丫头该不会脑子出现问题了吧,这么奇形怪状的东西她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些东西他们连见都未曾见过呢! “……” “丫头?” 庆礼将军等了半响见没有人回答他,瞪大的眼珠子也酸涩了,转头过去看她,赫然发现荣骅筝正埋首于手上的图纸中,手上握着自己削尖的硬木炭在纸张上快速的演算着,柳眉轻颦,嘴巴微微张着,有时候吐出一两个字。 哟?他活了几十年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木炭来写字的……不过速度真的够快的啊。 她吐出来的字感觉很陌生,他根本没有听过。庆礼将军皱眉,“丫头?” “……” 荣骅筝还是没有回答庆礼将军,手上演算的动作更快了,大大的一张纸不一会儿就填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她眼睛转动着,很快动手换了另外一张纸,手下写写画画的动作继续开始了。 “敢情丫头是中邪了?”庆礼将军无不担忧的喃喃。 “丫头?!” 庆礼将军声线徒增。 然而,还是―― “……” 荣骅筝还是没有理会他。 庆礼将军呆住了。 其实,如果上辈子认识荣骅筝的人,和她同一个特种兵部队的人都知晓,陷入了研究当中的荣骅筝是谁也不理会的,也不能说是不理会,而是她自动的将两耳屏蔽了,什么也听不见。然而庆礼将军却不知晓,担忧又哀怨的瞅着荣骅筝。 哎哟,他的老天爷哟,皇上前不久才将大郢的皇后娘娘交给他伺候,这才多点儿时间,他,他竟然将一个人给看得中邪了?! 要是荣骅筝知道庆礼将军的想法肯定跟庆礼将军急,要知道,她正埋首研究的东西就是他方才提到的火药呢! 这个世界有烟火炮竹,但是还没有人将火药运用到军事武器上面的,她这些天事儿都做完之后有点无聊,想到自己在边疆兵器地下室看到兵器不外乎只有刀,剑,盾,弓箭等集中东西,全数是落后没什么杀伤力的,然后才下定主意将自己上辈子所研制的武器都搬到这个世界来。 古代战争除了战略之外,靠的就是人多,而能够一举歼灭不少人的,而又在这个时代比较容易制造出来的武器当属大炮无疑。荣骅筝是下了决心就要做的人,当下便收集了甚多火药的材料,要制造大炮,火药必不可少,所以,待大炮的事儿完成之后,她便开始研究火药。 这个世界能找到的材料当然没有上辈子的好,不过没有多大影响,缺了的那么一两种她找了别的能力逊色了一点的材料来代替,她相信研制出来的火药威力也不能小觑的。 她现在在计算哪些材料在组合形成火药之后和大炮机身的契合度是否准确,计算火药和大炮结合后的能力级别是多少,敏捷度和攻击力各是多少。 这些计算牵涉到非常多的内容,计算起来往往都是一大串一大串的数字,外行人见了定然头痛欲裂两眼呆滞,然而她上辈子可以说是靠这个吃饭的,这些计算当然难不倒她,脑子转动得比计算机还要快,脑子一边计算手上一边快速的将脑海形成的数字写在纸张上。 “丫头啊,你到底在写些什么啊?” “……” 自己的问话再次没有得到回答,庆礼将军急得都想掉泪了,他走近荣骅筝的身侧,埋首看她手上写的东西,发现上面的字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全数歪歪斜斜,扭扭曲曲的,想蜈蚣蚯蚓一样,难看之极! 难道是…… 鬼画符?! 难道……真的是鬼上身了? “喝!!!”这些小鬼也太大胆了吧,边疆阳气那么足的地方也敢闯? 庆礼将军这下不淡定了,赶紧伸出手抓住荣骅筝的肩膀用力的摇,“丫头,醒醒!” 正在认真演算的荣骅筝因为庆礼将军的动作,脑袋被震得七荤八素的,脑袋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打乱了,手上写着的炭笔‘咔嚓’的一声光荣的殉职了,雪白的纸张上留下来一条弯弯曲曲的乌黑的粗线。 荣骅筝的额头亦是黑线密布! 她盯着差点儿被划破了的纸张,再看看上面只写了一般的数字,脑子一片空白。 深吸两口气,她忍住胸腔的郁闷,和被庆礼将军那虎躯震荡着的身子,克制住咬牙切齿的冲动,道:“庆礼将军,您……这是作甚?!” “丫头你可算是回魂了!”庆礼将军几乎是感激涕零,大掌抓着荣骅筝的肩膀却没有放开。 荣骅筝:“……” “丫头啊,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庆礼将军放开荣骅筝的肩膀,说话间伸手抹了一把汗,一幅惊魂未定的样子,“你刚才定然是被哪个小鬼给迷了身,方才我叫了你好多声都没有应呢!” “鬼迷身?”荣骅筝很想笑,但是看着桌面上被划了一条长线的纸张,还有一片混沌的脑子,她真的笑不出来。 原本她还打断在火药的药引上加上毒药的,毒药在火药发射爆发的时候发挥作用,只要是火药去到的地方,无论是不是被火药攻击到的人,只要是嗅到毒药的敌人都得气孔流血而亡! 其实火药她已经计算得差不多了,就差和毒药结合的计算模式了,想不到就这样被庆礼将军给打断了。 唉,看样子还得重来啊。 “可不是么!”庆礼将军吹胡子瞪眼,伸手抓起荣骅筝写满了数字和英文字母的纸张,“你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是鬼符吧! 荣骅筝垂眸看了一眼,越看越可惜,越看越头疼,伸手揉揉额角,道:“将军,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别担心。” “你知道你这些是什么?”庆礼将军指着纸张上的文字,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荣骅筝点点头,站起来道:“将军请放心,暂时还没有鬼能够近得了我的身。”话罢,她伸手将庆礼将军往外推,“将军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儿要忙呢!” 庆礼将军被荣骅筝推着往外走,他不依,一边被逼着走一边回头着急的道:“丫头啊,方才那些鬼……东西就别碰了,你还是好好的看看我给你的资料吧,过几天就要比拼了,你是我带来的人啊,可不能连区区副将都能打败你啊!” “我知道了。” “丫头你这话儿太敷衍了!”庆礼将军很是不满,小声嘀咕道:“皇上和那胜国老头子都说你很是不得了的啊,你厉害可不能只是一个传说啊。” 荣骅筝在庆礼将军背后翻白眼,没错,姐就是一个传说! 好不容易得来的设想被庆礼将军打断了,荣骅筝很是懊恼的叹息,在将庆礼将军送走之后,晃晃脑子待思绪清晰之后再度坐在自己那个位置上拿起那些纸张看回去,捏起一支新的硬木炭笔重新演算。 荣骅筝打定主意了,她现在现行研制出一台大炮,让大家见识到威力再量力生产。 最重要的是,她希望有一间自己的研究室,她有两个孩子,在这间帐营研究这些东西对孩子成长不好,现在她根本不敢将有毒性的,辐射性的东西带到这里来。 她希望,待大炮研制成之后她向庆礼将军申请要一间研究室能够成功。 她想过了,有了研究室之后,她还要研究很多的东西,像手枪啊,手榴弹啊,毒性烟雾弹还有很多武器,她会将这些武器和毒联系上去,让武器有意料之外的效果,让威力和杀伤力达到最强劲之处。 士兵的体质,士兵的能力,她也会想办法去提升,这个军队她会让之变得强大! 他是皇,有他的责任和使命,她会尽她最大的能力去守候他的国家,他的人民! 保持着这样的信念,荣骅筝在各方面努力着,不骄不躁,不紧不慢,慢慢的按着自己的设想做着每一件事,练功,研毒,研制武器…… 几乎是理所当然的,是顺理成章的,在比拼的日子还没有到来之前她将那几本武功秘籍都练成了! 不知为什么,对于自己练成那几本武功秘籍,荣骅筝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她总觉得这一切就该是这样发展的,自己就该拥有这样的功夫的! 虽说如此,但是,她现在的武功有多厉害,她自己都不知晓,只知道,她一个眼神便能够摧毁万物,一根指尖发出的气流可以震裂巨大山峦,她甚至倾身间便能够让山崩,地裂! 很不可思议是么? 所以,这样的她,比拼有何惧? 强大,即将开始! 依然回学校了,唉,三月才开学,这个早回学校都没什么人,连吃的都没有,找工作的人伤不起啊 ..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三年后 三年后 西北边疆 “哒哒哒!!!!” 远远的,一声属于胜利的号角声划破天际! 好几声还未落下,原本还算安静的西北边疆瞬间的沸腾起来! “呼呼!又胜了!” “又胜利了!” “朱雀上将又胜利了!” “胜利!胜利!” “胜利胜利!” “……” 正值冬季时分,西北边疆正下着鹅毛大雪,雪花纷纷扬扬的下个不停,地上覆盖着厚厚软软的白雪,踩一脚下去陷得深深的。 西北边疆驻扎的地方一大早便有人清理雪花了,因为士兵每天都要在校场上训练,人人来来往往的,雪花一深,走起路来难,训练也有困难,所以下雪的日子士兵们总会多一个清理雪花的任务。 这天的雪特别的大,早上清理了,现在还没到黄昏时分,地上就已经再度是深深的积雪了。 雪下得大,天气也特别的冷,然而却丝毫没有影响军中的士气,军中到处是一片兴奋的欢呼声,穿着厚厚盔甲的士兵们嘴巴咧得大大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个个往同一个方向看去,齐齐欢呼道:“朱雀上将!朱雀上将!” 欢呼声,叫喊声,此起彼伏。 然而,在这样一片高大的士兵当中,却有两个小小的身影在一个隐秘的角落上蹬着小腿往一个方向走去。 一个稍微高一点的,身穿粉蓝衣袍的小身影脚步比较轻盈,走得快一些,将披着粉白小貂裘的小身影远远的抛在后面。 “呼呼~~”身穿粉白貂裘的小人儿嫩呼呼的小嘴巴吐出薄薄的雾气,努力的蹬着腿儿在雪地上跑,雪深到她小腿肚,她走的异常的困难,然而无论怎么追,前面粉蓝的身影就越远。 “王兄,等等我啦!” 前面的小身影顿了下来,绝尘的面容淡淡的,黑溜溜的眼珠子看向远远的小人儿,有些无奈的道:“竹儿,你不是说能追上我么?” “那是我方才说的!”宇文竹小公主丝毫不以为耻,见小王子顿下来等她赶紧的跑过去,边跑边喘着气据理力争,“方才我不是追上了你么,不过我后来慢下来罢了。” 小王子温和的看着她跑近,没有说话,不过偶尔小脸会忍不住往大家都看着的方向看去。 虽然面容淡和,其实他有些心急。 小公主心里也着急,虽然累速度也没有慢下来,还坚持着边走边道:“王兄,我好像听到马蹄声了,母后他们是不是快要回来到了?” “嗯。” 小王子轻轻的应了一声,看着王妹的龟速有点儿无可奈何。 他其实能够跑得比方才更快的,他现在的轻功不错了,时而跑跑时而跃跃,一公里很快到达了,但是他并没有用轻功,那样竹儿会追得很累。 “王兄,前面的小亭看着明明挺近的,为何我每次走都那么累呢?”小公主好不容易追上小王子,抓住他的小手就问。 小王子不能说是她穿得比较多的缘故,要是说了她肯定会脱掉身上连帽的貂裘,她身子没有他好,容易生病,那样母后又要担心了。所以他没有说,抓住她软乎乎有点凉气的手,替她拍掉貂裘帽子上的雪花,拉着她边跑边叮嘱道:“竹儿,你不要走太急,地下滑。” “嗯。”小公主一张小脸儿很是清秀漂亮,想到了什么眉眼弯弯的增添了几分狡黠,贼呼呼的道:“王兄,你说,要是青衣叔叔和爷爷知道我们跑到那个小亭去等母后会不会气得直跳脚?” 小王子没有回话,微微下垂的眼眸闪过一抹什么,脚步加快了一些。 小公主早已经习惯了自家王兄的少言少语了,丝毫不介意,笑米米的张着红嫩嫩的小嘴巴继续道:“这次母后他们又打胜仗了,听说是四千士兵就击退了对方的五万大军呢,母后真的好厉害呢!” “笨蛋,母后带的士兵是三千!”小王子很没好气,“方才你没听各位叔叔说么,有一千在途中被母后遣回来了。” “我没有听说!”小公主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委屈得嘟嘴。 谁叫你方才贪吃,大家那时候正讨论得激烈呢,她就跑到炊事部问伯伯要吃的去了! 这个小馋鬼,总爱吃炊事伯伯做的糖,母后都说她有两颗牙齿几乎要蛀掉了,蛀牙疼也爱吃! 小公主的委屈来得快去得也快,想到了什么笑靥如花,美得像一朵朝气勃勃的小樱花,“不过不知道母后这次大炮的炮弹有没有还有没有剩下的,我好想拿一颗来玩玩呢,上次那一颗我将它溶掉,里面的物质全部被我浪费掉了。” “竹儿,一颗炮弹制造出来不容易的,一颗炮弹可以打死几十个敌人,让你拿去用了,要是剩下几十人打不掉怎么办?”小王子谆谆教导,“再说了,母后不是说你还小不让你跑到研究室去 的么,你怎么拿到溶剂溶掉炮弹了?” 呃!说漏嘴了! 这事儿是她瞒着母后的! 小公主偷偷的耸耸肩吐吐舌头。 难怪前一段时间,在和扰乱边疆秩序的邻国对战的时候母后说少了一颗炮弹了,该不会是竹儿拿去的吧? 小王子的记性特别好,这么一想,便眯着一双黑瞳看向自己王妹,“竹儿,你……” 小公主一改方才的暗自得意,换上可怜兮兮小脸对着小王子,眨巴着眼睛,“王兄……” 小王子眉宇皱起,想要说什么,但是没有说,不过看向自家妹妹的眼神却很是不赞同。好半响,他还是忍不住道:“竹儿,靖国,侯国和倾国三国联军攻打我大郢,战事频频不断,我大郢孤 军对战三个月还能够撑起这个局面靠的除了战术之外就是母后制造的这些大炮,手榴弹这些武器了,每一样都很重要的,你不要去给母后捣乱啊!” 小公主被王兄教训得小脸儿垂下,扁着嘴巴没有吭声。 小王子见此,有些心疼,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迎面走来的一队气势磅礴的军队让他倏地抬起头来,沉稳的小脸蛋浮现一抹喜悦,“母妃!” 母后说过,私底下他可以叫她为母后,但是在众人面前必须叫她为母妃。 小王子已经四岁了,他现在都能自己一个人看一本比较寻常的书的了,他拥有的知识甚至比十多岁的少年还多,他知道期间的意义。 尽管已经三年多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了,但是他一直记得自己的父亲是谁。 “竹儿,母妃回来了!”他拉着小公主走。 小公主在听到马蹄声隆隆作响就抬起头来了,抬起的小脸儿一扫方才的阴霾,加快脚步甜滋滋的拉长声音叫道:“母妃妃妃――” “竹儿你又来了!”小王子很没好气,这小丫头总爱调皮,怎么说都不听! 小公主可爱的歪着脑袋看自家王兄,吐着舌头道:“我这是表达我的兴奋之情!” 所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小王子还真的说不过她,也不和她拉扯着说话了,拉着她在前边的小亭处,看着军队的方向等着荣骅筝的到来。 荣骅筝骑着马走在前头,她没有穿盔甲,身上披着长长的雪白的连帽披肩,披肩随风摆动勾勒出疾劲的弧线,英姿飒爽中又不失绝美迷人,在大军中,她无疑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她早便看到两个孩子了,她现在的视力越来越好了,能够看到远在千里的事物。两个孩子踏雪让她有些心急,骑着马在小亭一侧顿下,对身边的士兵道:“麻烦将马牵回去吧。” “上将不和我们一道走了么?”士兵看着荣骅筝递过来的缰绳,眼里很是遗憾。 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和上将走那么近呢…… 荣骅筝摇摇头,边走向殷殷期盼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边道:“不了,这天气委实冷,两个孩子身上的衣袍好像都没雪弄湿了,要回去换一套才行,孩子身体不比我们大人。” 士兵也不好再说什么,看着荣骅筝绝美有一点出神,直到身边的士兵有意无意的瞪撞他才回过神来。 世上怎么会有怎么好的女子呢,容貌绝美,能力无人能匹敌,每一样都好得让人闻之却步! 只要一想到方才她连盔甲都不穿就坐在马背上铿锵指挥的模样,士兵就觉得异常兴奋和钦佩,那样的上将,他有一种错觉,她不是人而是天神! 他知道的,不止他一人是这样觉得的,这两个月来大家都在议论纷纷,纷纷将之奉为神人! 此次秦书影也一道前去参战了,看到两个孩子时笑了温和的笑了一下,跟着荣骅筝走过去,“上将,灭了倾国的五万大军,将军说今晚要为你设宴庆贺的,你可去否?” “设什么宴!”荣骅筝来到两个孩子面前,一手替一个抖落他们身上的雪花,很没好气的答道:“不过是灭了区区五万大军罢了,又不是什么大功劳,再说了,就算设宴也应该首先感谢士兵们,毕竟出力最多的是他们。” 还没有走远的士兵们闻言纷纷摇头,笑话,他们怎么敢居功?!要知道,一场战事可以缺少一两个士兵却少不了指挥和将领啊,再说了,开战以来,哪一次掩埋的位置和埋伏的位置不是上将亲自前往选择和亲自设计的,计谋也是上将出的,战事现场也是上将指挥的,没有上将统领全局指挥大局,他们还不是散沙一盆,能有什么作用! 秦书影知道她思想奇特,也没说什么,垂头看着笑米米的宇文竹道:“竹儿,听说你蛀牙了,让叔叔看看?” “不要!”爱美的小公主吐吐舌头,一股脑的将脑袋埋进了母后的腹部。 荣骅筝好笑的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侧头对秦书影道:“书影,你也和大家走吧,我要先走一步了。” 秦书影也不说什么,看着她的脸庞含笑点头。 荣骅筝拉起两个孩子的手,转眼间消失了踪影。 一转眼回到了帐营,景物转移之快,小公主睁大了眼睛,笑米米的抱着荣骅筝的手摇啊摇的,抬头道:“母后,这一招好好玩呢,我们再玩好不好?” “不好!”荣骅筝伸手敲她脑袋瓜,“你总是百玩不腻,玩一次又要两次三次……” 这丫头对什么都很好奇,活泼好动得有时候让她很头痛, “母后,这次的俘虏也放走了?”一旁的小王子在妹妹向荣骅筝撒娇的时候径自走向一旁替荣骅筝倒一杯茶,递给她后拉过宇文竹到一旁不让她烦荣骅筝,然后静静的问道。 小公主挣开王兄抓住自己的手,屁颠屁颠的跑到一旁湿了一条毛巾,然后递给荣骅筝,“母后擦脸!” 荣骅筝接过瓷杯又接过毛巾,大冬天的只觉得暖烘烘的,点点头回答儿子的话,“让人送他们回家乡了,战争最受伤的莫过于百姓了,他们都是苦命人。” 三年多过去了,三年多前她在比拼中赢了所有人,文武方面都没有人能够赢她,连庆礼将军都得听令于她,当然,一开始士兵们人都不服的,她也不在乎,反正她也不要什么封号,要的不过是能够支配一些特殊团队和能够拿到士兵训练的特权罢了。 后来,她很快的又研制出了大炮,大炮一处,威力之猛瞬间引发了轰动,也给她带来了信任和敬佩。 当然,她很快的就得到了一件研究室,得到了大量的研制材料,然后这几年间便一边研制武器和研毒,一边训练士兵,三年间,这个军队已经有几万的各类特种兵被训练出来了。 三年间,大郢在宇文璨的领导下也越发的繁荣昌盛了,繁荣得让人眼红,特别是让军事越发壮大的靖国眼红,联合了倾国和杨国两个大国来攻打。 三年间靖国和其他好几个国家时不时会挑衅大郢,荣骅筝心里是以和为贵的,当时也没有对对方怎样,大炮什么的都没有用,忍让了几年。 然而,靖国等几国便以为大郢好欺负,纷纷来打,因为她研制武器的事儿在军中保密得很好,所以当大炮轰得三国联军死伤阵亡的时候,激烈的大战终于拉开序幕了。 小王子点头,又问道:“母后,按道理,过几天就该是靖国的大军过来攻打了,听说靖国有一个很厉害的巫师,巫术非常厉害,是不是?” 荣骅筝闻言,眸子一眯,唇瓣浅翘,“母后也不知道有多厉害。” 不过,就算再厉害,她也要亲自拧死她,嘉华公主! 有些仇,是时候要报了! 直接过度到三年后了,战事描写会有很详细的地方的~~~ .. 第二百五十六章 思念的忍耐期限 “母后,你在想什么?你很讨厌靖国?”小王子的观察力不可小觑,一眼便看出了荣骅筝眼内的异样。 “讨厌说不上。”荣骅筝抿一口茶,觉得心脏一下子暖烘烘的,伸手摸摸小王子的脑袋,温柔的道:“只是靖国有人间接的伤害过我的弦儿宝贝,我觉得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说真的,她不过是一个人罢了,哪里会真正的去讨厌一个国家,其实在上辈子,很多人会讨厌a国,讨厌r过,认为a国太霸道,r国太可恶,说到这两个国家的政治都会义愤填膺的。然而,当说到对方国家的电影,对方国家的教育,对方国家的产品的时候却又非常向往,削尖了脑袋都想往里边钻。其实呢,这哪里是讨厌一个国家呢,只不过是自己心里的一点抵触罢了。 人生在世,怎么可能没有一两样自己抵触的,不喜欢的东西存在? 不过,即使如此,荣骅筝也从来不说自己讨厌一个国家,她完全可以讨厌一个人。 对于嘉华公主这个人,如果没有三年前她闯乔韬府上,让云青鸾有机可盛的话,荣骅筝对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的,但是三年前,她间接的给了一个云青鸾伤害自己儿子的机会,为此,荣骅筝一直耿耿于怀。 也可以说,荣骅筝讨厌嘉华公主。 “靖国有人伤害过王兄?”小公主大眼睛瞪大,小拳头紧握在空中奋力的挥动,狠狠的道:“谁?哪个王八蛋?我要去小灭他!” “好了竹儿,你现在扎马都扎不稳呢。”小王子听了反倒没有小公主来得气愤,安慰的摸摸她的脑袋,不顾小公主嘟起的小嘴巴,非常沉稳的对荣骅筝道:“是不是和母后提过我的脖子被伤 过的那件事有关?”他的记忆非常早,然而在他的记忆力他从来未曾受过什么伤害,能和伤害说上联系的,应该就只有那件事了。 “弦儿宝贝真聪明。”荣骅筝嘉奖的在他的脸蛋儿印上一吻,“就是这件事。” 小王子摸摸自己光滑得没有丝毫痕迹的脖子,眨眨眼,正色道:“母后,我现在不痛了。”所以,别露出心痛的眼神。 荣骅筝唇角泛出冷笑,“宝贝儿,如果你现在还痛的话,你以为嘉华公主还能活在这个世上么?” 不过,嘉华公主到底是让她心痛过的人,这一痛,她会十倍,百倍的还给她的! “就算母后放过她,我小公主也不放过她!”小公主仰高脖子,叉腰凶巴巴的,“伤我王兄者,死!”话罢,想到了什么,伸手安慰性的拍拍自家哥哥的肩膀,非常有义气的道:“王兄,别担心,这个仇,就算母后和我不报,父皇也会替你报的哦!” 父皇? 听到这个词,荣骅筝愣了一下,有瞬间的失神。 对于两孩子,她从来不会隐瞒他们父亲是谁,他们想知道的,只要是她知道都会告诉他们。 两个孩子对父亲是非常的向往,一开始从荣骅筝的口中听到有关于宇文璨的事儿之后,就巴巴的拉着她要她说。不过,两个孩子非常聪明,知道每当说到他们父亲荣骅筝就有些黯然的情况下 便很少问了。 三年多了,荣骅筝未曾回去看过,也就是说,他们三年未曾见面了。 荣骅筝突然安静下来,两个小孩子面面相觑,眨巴着眼睛对望一会,小公主嘟着嘴巴揪着荣骅筝的一角衣袂,小心翼翼的问道:“母后,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父皇?”她虽然没有见过父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说起这个词,她就无限向往,心头觉得暖暖的。 母后说过,父皇很喜欢她,她觉得这是真的。 荣骅筝在一旁坐下,一手搂着一个孩子,“你们都想见见父皇是不?” 小公主可爱的眨巴着眼睛猛点头。 小王子大眼睛也流露出期许。 “王兄长得那么好看,父皇一定也很好看!”小公主一直记得荣骅筝说小王子长得像她父皇的事儿。 小王子漂亮的小脸蛋不可察觉的红了一下,浓密上翘的长睫毛颤啊颤的,漂亮得不可思议。他瞥一眼小公主,细细声道:“竹儿,要低调点。” “噗!”荣骅筝大笑,“弦儿,你脸红了?” 小王子垂下头没有说话,这会儿连耳根都红了。 一说到父皇这个话题,小公主觉得气氛特别的温馨,拐个弯儿她趴在荣骅筝的腿上,好奇的睁大眼睛问道:“母后,你说父皇见我们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这么问?”荣骅筝对她的话表示很好奇。 小公主有些郁闷,嘟起嘴道:“因为我看母后画的画,以前我都是那么一丁点的,现在竟然长那么大了,以前父皇只看过我那么一丁点的模样,我长那么大他会不会认不住出来?” 小公主所说的画是荣骅筝每年都会画的,这个世界没有照相机,她没办法用照相的方式记录孩子的成长,但是她会每隔几个月就给孩子画画像,通过画画记录他们的成长。 这些画因为要保留很长的时间,所以她都会将画裱起来收藏着,孩子要看她会拿给他们看。 荣骅筝摸摸女儿的脸蛋,指腹摩挲着她的酒窝,突然间想起他曾经好像也特别喜欢摸自己的脸。她的心蓦地也变得滚烫起来了。脸儿有些红,她说话才知道自己这一刻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她眼睛看向一方,轻轻道:“不会,无论你们长多大你们父皇都会认得你们的。” 三年来,他们彼此之间没有过一次通信,她也没有将两个孩子的画像给他看过,但是荣骅筝却认定了,无论如何,宇文璨都会认得孩子的。 “真的么?” 虽然这个问题她问过不止十次了,但是每一次听荣骅筝这么说,小公主眼睛里都是布满了惊喜的,仿佛是第一次听。 “真的。”她宠爱的看着两个孩子道。 小公主笑得更满意了,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小王子也浅浅的笑了。他一直是很沉稳的,不过唇畔的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却出卖了沉稳,让他看起来还是一个四岁多的孩子。 他敛下眼底的亮光,垂着脑袋轻声问道:“母后,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去看父皇?” 三年来,自他们意识强烈开始,这个问题就没少从两个孩子的口中吐出来。 以往荣骅筝都没有正面回答的,只是摸着孩子的脑袋静静的沉默或许叹息,现在的她闻言也安静了下来,就在两个孩子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轻声问道:“待战争结束,庆礼爷爷光荣回乡的时候我们一道回去可好?” 两个孩子第一次替听荣骅筝回答他们这个问题,听得有点呆了。 两人眨巴着大眼睛对望一眼,有点不敢置信。 回过神来后,小公主急急的道:“战争结束要多久啊?”她看书上都说打仗要很长时间的,那是不是要好几年才能回去看父皇? 呜呜,她不要啦,到时候她长得更高了,父皇会认不出的啦! 荣骅筝笑道:“竹儿这么急啊?” “急,很急,我想回去看父皇!”小公主眼巴巴的跺脚,大眼睛染上一层雾气。父皇认不出她会不会就不要她了? 荣骅筝眼里波光流转,沉吟片刻,“那竹儿说最迟要多久回去看父皇?” 两兄妹闻言默契的对望一眼。 小公主蓦地从荣骅筝的腿上起来,急忙忙的拉起自家王兄的手走到一旁商议去了,“王兄,我们说多久为上……” “……” 荣骅筝看着两个孩子的身影,有些出神。 三年多了,无论是京都还是各个边疆,局势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据庆礼将军说,小屁孩的武功长进非常厉害,区区十岁便不可小觑,正式的到了他父王的边疆去接受考验去了,而他父王之前的兵权大多数的也回到了他的手中,云王爷云氏的兵权削弱了不少。 对于这个荣骅筝心里觉得挺奇怪的,据她所知三年前云青鸾很得民心的,人人都认为她是帝女星,她的家族也因此如虎添翼,百姓爱戴不已。在这样的情况下,宇文璨根本不可能逆民/意削弱她父亲手下的兵权交给一个孩子的。 难道是京都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不成? 这些年来,她从来不敢和宇文璨通信,因为只要一通信,她怕自己会写得个天昏地暗,会死缠烂打的说一对儿有的没的,然后让思念和心酸翻山倒海……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如不说。 荣骅筝陷入沉思一会,两个孩子商议回来了,小手拉小手的,小心翼翼的道:“母后,一,半年如何?” “半年?”她挑眉? 果然太短了么? 两个孩子很是失望,“那……一年?”话罢,有点不甘心,委屈得嘟着嘴巴道:“最多一年了哦!一年母后一定要将所有的坏蛋都赶跑,回到父皇身边去!” 荣骅筝失笑,笑罢了,她叹息,“两位小殿下啊……”你们可真能忍,难道你们不觉得半年都太长了么? 三个月吧,三个月后,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回去! 每个人的忍耐都是都期限的,特别是思念! 她觉得,三个月已经是她最长的忍耐期限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再现帝女星传言 “上将,关江和成河两个地方地势险要,是联军最容易突破我大郢的险地,这两个险地三国联军没办法突破,并且被我军打了个落花流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下一次会另选突破口。” 说话的是秦书影。 现在形势紧迫,西部边疆在荣骅筝的要求下几乎每天都会开展会议。 “嗯。”荣骅筝垂头看着手中的地图,头也不抬的问道:“你认为他们选择的突破口会是那些地方?” “根据地势,三国联兵开战的地方最有可能是开阳,怀关和青葙,据探子来报,前些时间分别有行迹不明的人在这三个地方开展地域探索,或许是寻找埋伏点和掩护点。” 荣骅筝点点头,扫一眼地图上那几个地方,若有所思的道:“除了这三个地方可还有别的险地?” 秦书影翻了一下手中的资料,片刻之后皱眉道:“还有青城和古镇两个地方。”话罢,他侧眸,道:“不过,这两个地方并不适合行军打仗,青城和古镇并没有人家,也并不富裕,两个地方都是一石山为主,几乎每一条小路都有石山环绕,打起仗来根本不现实。” 四周都是石山,士兵们步行起来也困难,如果敌军选择在那里开展的话,只怕还没到那里,人就现行累歪了,那里还有力气打仗? 他认为,这等折磨自己的事儿,敌军还不至于愚蠢到做这等事儿。 “几乎每一条小路都有石山环绕?”荣骅筝闻言,指尖轻轻的摩挲着下巴,眸眼一闪,“也就是说,这样的环境,我们的大炮根本就去不了了?”话罢,她眉一挑,“我们的大炮去不了,四周又是群山环绕,随随便便就能够找到掩藏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怎么就不会成为敌军下一次的突破口了?” 众人被她这么一说,瞬间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 对啊,他们一直考虑着自己的优势,想着敌军会怕他们不敢这样做不敢那样做,但是却忽略了最关键的。 那样险要的地方,他们的大炮根本就去不了! 他们的大炮去不了,地势险要敌军埋伏和掩藏起来有方便,这样的地方恰好是开展的关键之地啊! 庆礼将军给了荣骅筝赞许的一眼,看到大家诧异,纷纷议论的模样,他心里也没有底,皱眉道:“丫头,这两个地方一直被我们忽略了,靖国素来狡猾,想必早已经在那里埋伏和做了详尽的作战准备了,我们要如何才能出奇制胜?” 荣骅筝沉吟片刻,没有说话,抬起头来反而问了另外一件事,“上次探子来报,说靖国领军前来和其他两国联合起来的是嘉华公主?” 庆礼将军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点点头,“靖国有名的将领不外乎那么几个,其中最有威望的不过是少年一战成名的景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景王一直不赞成三国联军攻打我大 郢,不顾靖国帝皇反对,扔下兵符私自出走了,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话罢,他一顿,“近年来嘉华公主声名鹤气,巫术极其精湛,深得靖国百姓和帝皇的欢心,所以领兵之事靖国帝皇便交给她了。” 荣骅筝点头,埋首在纸张上写上一些东西,顿下动作才抬手道:“对于下一次敌军可能会选择的突破口,我个人认为我们可以制定三个方案。” “三个方案?” 众人面面相觑。 “嗯,三个方案。”荣骅筝将自己手中大大的纸张拿起来,示意大家看,待大家聚精会神沉着的道:“因为我们并不能确定下一次敌军是哪一个国家派来的,或许是三个的其中一个,或者是三个国家中的两个,又或许是三个国家同时发兵向我大郢发起进攻,我们并不能确定是哪一个,而每一个国家都有每一个国家的征战特点,为此,我们不得不将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 “有道理!” “不愧是朱雀上将,分析得好!”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赞同。 其实,关于朱雀上将这个称呼,还真的是荣骅筝现在的将称。 其实一开始荣骅筝在比拼赢了之后并没有完全的得到大家的认同,直到大炮制造出来,再在日后的日子里,大家逐渐的被她所展现的让人震惊的智慧后,大家才慢慢的打从心底接受了她才是 ‘老大’的事实。 而从第一场仗打赢之后,大家对她更是心悦诚服了,然后便觉得有必要给荣骅筝一个称号。 荣骅筝是女子,到底叫什么将军才好,大家为此绞尽了脑汁。后来,不知道谁说起来四大神兽,说起了唯一的雌性朱雀,大家才灵机一动,觉得朱雀这个称呼非常适合荣骅筝,便呼2荣骅筝为朱雀将军。 荣骅筝对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愣了一下,心里挺欢喜的,但是又总觉得这个称呼有点拗口,想了想,她带了点死心,建议道:“将军到底是威武了点,这个军字和我联系不起来,不如大家叫我上将,朱雀上将如何?” 众人从来未曾听过上将这个称呼,当时候有一点不适应,但是她到底是非常得人心,便她说什么是什么了,然后叫着叫着,竟然觉得异常的顺口。 荣骅筝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这个世界军事并不发达,但是却并不怎么愚昧,好的坏的还是能够轻易的分出来的。 “上将,既然如此,那么,所谓的三个方案我们应该如何策划,具体要怎么做?”大家在这样的场合都不是什么爱等闲的人,脑子转得很快。 荣骅筝正色,抬眼看大家,温和的问道:“我想听听大家有何意见,有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一个副将道:“因为联军人数多,我们到底是只有区区一个国家,所以三个方案同时实施还是有点吃力的,特别是人数方面。因为在青城和古镇两个地方我们不能用大炮,所以这两个地方必须需要大量的人手,也就是说这两边会占去我们大多数的兵力。在这种情况下,分给别的三个的突破口的人数将会大大减少……” 秦书影沉吟,道:“另外三个突破口都能够用上大炮,能用上大炮的地方人数少一点不会成问题。” “但是如果三个国家集中兵力一道攻击五个突破口的话,那么多人,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炮弹啊。”一个将军突然说道,立刻的引起了大家注意。 众人脸色蓦地凝重起来。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大炮的制造比较困难,材料产率低,就算人手够,材料也困难。” “还有一点。”荣骅筝道:“据我所知,靖国的嘉华公主除了巫术厉害,她用毒和用蛊也甚是了得,如果她用起毒和蛊的话,那么久……后果不堪设想。” “嘉华公主还懂得用毒和用蛊?!”大家这会儿更加讶异了,一颗颗心往下坠,“传闻嘉华公主性情异常骄纵,做事从来都不会想后果的,以她这样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会怜悯百姓的,爱惜众生,甚至可能会为了打胜仗荼毒整个边疆的生灵也说不定的啊!” 荣骅筝眸眼一闪,闪过冷意,“我倒是不怕她荼毒整个边疆,我早在边疆四周筑起了药物防护,有药物防护在那里放着,她下毒我解毒便是了,她还荼毒不了整个边疆的生灵。”话罢,她吸一口气,“但是,我担心的是,植物生灵不同,我可以护着生灵,暂时还没办法护着在战场上的每一位兄弟,所以我更怕她会在各个突破口上对众士兵下毒。” 大家听着这个,有点不是很赞同,“上将,我们人那么多,她怎么对那么多人下毒?” “上将不是说过,空气是流动的,可以在空气中传播啊。” 有人还是不赞同,“就如上将所说的,空气是流动的,如果嘉华公主想要通过空气传播让我军所有人中毒的话,那么她军也是要呼吸的啊,难道就不怕也中毒么?” 荣骅筝解释道:“没有人会那么愚蠢去毒自己的士兵,在下毒之前嘉华公主肯定会先给她方的士兵服解药的。” 荣骅筝这话一出,众人再度头疼了。 “朱雀上将,;如果嘉华公主真的下毒的话,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荣骅筝沉吟,道:“我现在还没有一个万全之策,现在说出来也是枉然,大家先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吧,带我理清楚思路,到时候给大家答复如何?” “但是……敌军随时都有可能来的啊。”有人有些担心。 荣骅筝笑,“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向我们发兵,却没,却没有胜过一次,他们现在士气应该还没有起来的,特别是昨天才输了,怎么也要一两天才能够让士气恢复。”话罢,眸光闪过自信,“ 再者,他们三国联兵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并不会如一个国家那样团结的。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就算他们现在草率的发兵攻打我们,我也一样能够处策略对抗他们。不知道大家信不信得过我?” 大家还能说什么,荣骅筝的能力他们是见识过的,纷纷点头。 荣骅筝很满意,点点头,站起来,才刚想要走出去,耳朵却听到了有一两个人在说话。 “……依我之见,这一次百姓的眼光是真的准了。” “是啊,我也这样认为。”另外一个人道:“之前不是传说皇后娘娘是帝女星么,但是三年前这个传言不攻自破了,现在皇家的女子里根本没有人能够抬上台面说是帝女星的女子。我觉得或许玄龙大师的预计是错了,帝女星并不就是皇家的人。” “就是,百姓之言没错,这个世上,要说是拥有无与伦比的智慧和美貌并存的,除了我们朱雀上将还有谁?” 意外的听到自己竟然和帝女星挂钩起来,荣骅筝有一瞬间的错愕。 没有人留意到她的错愕,那一边的人还在说话。 “上将真的没话说,自从她来到我们边疆之后,我也算是开眼界了,什么大炮,什么坦克,什么手枪,手榴弹,烟雾弹,真是的,我活了那么久还从来不敢想象这个世上还有如此厉害的武器呢!” “就是,现在什么刀枪的根本就没有作用了。” “你以为就只有这些武器制造么?”有人撇嘴,“上将的武功也很厉害啊,难道你们忘了之前上将是如何打败众位将军的,就连打败庆礼将军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罢了。” “除了武器,上将的智慧谋略也很厉害啊!出谋划策某谁比得上?” “医术和用毒也很厉害!” “反正上将就是帝女星的化身!帝女星除了上将,没有人配拥有!” “对对对!”大家纷纷赞同。 “听说京都那一边现在好像有些躁动呢,大家都想让皇上将现在的丑后下台,纷纷希望朱雀上将回一次京都让大家看看呢!” 呃,一下子听了那么多有的没的,荣骅筝有些消化不了。 云青鸾不再被大家认为是帝女星了? 云青鸾下台了,她变成帝女星传说了? “怎么,不敢相信么?” 就在荣骅筝的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个声音就这样传进她耳朵。 她被吓了一跳,蓦地抬头,发现是秦书影,她拍拍胸口,瞪了一眼他,“你干什么呢,突然的出声吓了我一跳。” 秦书影温和的笑,没有回答她这句话,反而道:“你听到这个传闻好像很吃惊。” 荣骅筝眼睛下垂,淡淡道:“是有一点。” “不过,我倒是觉得是意料之中。”秦书影淡淡的说道,然后不理会荣骅筝怎么想的,阔步跨了出去。 其实没有人知道,他真的是如当初那般让京都的朋友查过京都突然消失了的王妃,当时没有任何一个是突然消失的,只除了曾经的恭谨王妃。 一开始他还没有那么确定她便是恭谨王妃的,直到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宇文弦的容貌,特别是现在他的容貌,他立刻便能够确定了。想当初,他也是进宫面过圣的啊…… 荣骅筝闻言,则看着他的背影皱眉。 三年来,京都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百五十八章 京都之事 “怎么,丫头,你现在对京都的事儿感兴趣了?”就在荣骅筝听得出神的时候,庆礼将军突然来到她身边,斜着眼睛揶揄的道。 荣骅筝没答话,抬眼迟疑的问道:“京都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庆礼将军挑眉,双手扶立,状似不解的道:“你指的是哪方面的事?” 荣骅筝一听,便知道着老家伙在拿乔了,她眼珠子一转,偏不如他意,伸手拍拍嘴巴,边轻轻的打一个呵欠边走,“罢了,也不管哪个方面了,我现在还是好好回去好生合一会而眼,过会儿还要看资料整理资料。” “喂,丫头,你也太不给我面儿了吧?”庆礼将军心里早便想和她说京都之事了,只是她对京都有关的事儿都开,不想去碰触,如今她好不容易感兴趣,他恨不得一吐为快,哪里舍得让她走,赶紧拉住她,“好了好了,你问吧,只要你问,只要老头子知道的,我言而不尽!” 荣骅筝将眼底的笑意隐藏,回头看庆礼将军,脚步却没有顿下,边走边道:“将军,我真的累了,下次再问你吧。”话罢,不管庆礼将军有什么反应,抱着怀里的纸张径自离去。 庆礼将军看着她的背影懊悔得差点儿连牙龈都咬碎了。 唉,早知道就不拿乔了。 不过,到底是情字弄人啊,那丫头就是长了豹子胆的,但是偏生在感情方面缩成了老鼠胆。 世上终究是离人最痛苦啊。 都分开了几年了,又何必再多等上几个月呢,更何况现在军中真的需要她,这时候说京都的事儿只怕会扰乱她心扉罢了。 还是过些时日再说吧。 而荣骅筝那边,其实她倒并非困了,在走远庆礼将军之后眼睛异常的清明,不过走着走着,脚步却不由自主的顿下,眼睛定定的看着一个方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完全出了神儿,倒是一旁的士兵看到荣骅筝眼圈突然间红了起来,忍不住关心的走近问道:“上将,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没,我没事。”她摇摇头,眼睛一眨,竟然有几滴晶莹溢出眼眶。 脸上一瞬间的冷下来让她愣了一下,有点想不明白怎么就流泪了,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不是么? 回到自己的帐营,这个时候还没到用膳时间,两个孩子都去跟着先生去学习还没有回来。两个孩子虽然小,但是因为她看来到边疆之后一直忙碌个不停,不是研制这个就是整顿那个,对两个孩子有时候会有些疏忽,两个孩子也听话,不打架不哭闹,从来都是乖乖巧巧的,更是从三岁开始就跟着先生学习知识和习武。 两个孩子虽然才四岁,认得的字倒是不少,特别是弦儿,文武皆有所成,非常的聪明。 而竹儿,这丫头虽然也乖巧,但是却好动,爱捣蛋,竟然也像她一样对机械研制和毒的研制方面比较感兴趣,时不时跑到她的研究室去捣鼓,嘴巴里总能想到很多问题要问,对一根铁定的作用都会感兴趣。 竹儿对这些感兴趣荣骅筝心里倒也是高兴的,毕竟也算是自己的各种技术后继有人了。 不过,孩子到底小,研究室很多化学物质都是她不能碰的,所以她一直勒令不让她进来的。 荣骅筝原本不觉得累的,之前和庆礼将军说累不过是推托之词罢了,但是现在自己独自一人坐下帐营里,喝着寡淡的茶水,四周冷冷冰冰的,心里总觉得闷闷的,她想看资料,希望能够尽快的将方案梳理出来,但是对着眼前的资料,她却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什么都看不下去。 “唉!”她伸手揉揉眉心,心底越发的烦躁,“早知道便不听了,那些流言蜚语根本就不可信……” 虽说如此,但是她还是想知道,京都那一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为何流言传成这个样儿呢? 她怎么可能是帝女星! 京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才会让流言传成这样子? 三年多了,荣骅筝总是下意识的避开关于京都那边的消息,关于京都那边的事儿她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知道。因此,她也不会知道,京都那边真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关于帝女星方面的。 在他们离开京都没有多久,帝女星事儿便有了急剧的变化。 有人陆续的传出当今皇后毁容了,流言四起,不好的事儿一件件的传出来。帝女星就是大家心中的神,神怎么可能会被人间这等小事弄得毁容,帝女星是无与伦比的英明,无与伦比的非凡的,会毁容的,绝对不可能是帝女星! 百姓爱戴帝女星,大家都不相信的当今皇后真的毁容了,直到冬季的一次皇家祭奠,皇后脸带面纱出息,大家心里才有了计较。要知道,皇后的面子和国家的面子直接挂钩的,在皇家祭奠这等重要场合怎能蒙起脸,这和国家没脸见人有什么区别? 从那个时候开始,大家不免的又想起来那个关于皇后毁容的事儿,心里开始将信将疑。 而至于为何说帝女星的事儿为何起了急剧变化,还要说到三年前年末的庆国大宴。 自大郢开国以来,大郢每年都会在年末那几天选一天和大郢百姓举国同庆的。举国同庆的时候,帝皇和皇后还有文武百官都会到京都一个特定的地方让人设宴摆酒,而百姓这一天也会前往那个特定的地方去瞻仰龙颜凤颜。 这一天对皇后来说无疑是很重要的日子,而能够如此光明正大的站在宇文璨身边也是云青鸾这一辈子最大的梦想,然而,在容貌被毁了之后,这些东西她甚至避而不及,恨不得天天躲在宫里不出来。 然而,再那样一个日子里,却不能够的,再加上这是她当上帝后的第一年。 她也曾让人向宇文璨说情,不去庆国大宴,宇文璨淡淡回的道:“你应该明白,在这一天,除非大郢没有皇后,不然皇后一定要出席。”也就是说,你是不出席了还是要我说你不再是大郢的皇后?二选一! 云青鸾何其聪明,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咬咬牙,在脸上敷上厚厚的面纱,还是去了。 京都的冬天雪重风大,那一天也不知道是云青鸾心事太重,太怕被人知道自己脸蛋毁了还是怎样,一直心神不定,紧张兮兮的,一直小心翼翼的留意着自己的面纱。但是,越紧张就越容易出 错,原本她只不过是想要伸手摸摸自己的面纱系得牢不牢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一寒风迎面扑来,她被吹得闭上了眼睛,面纱被吹翻了几许,露出了坑坑洼洼的下巴,她伸手一摸,有点被吓坏了,赶紧的伸手拉好,却因为手一个用力过度,猛地将整块面纱扯了下来! 她心头徒然转凉,转过头不敢面对众人,慌忙的想要将面纱绑上,然而不知道怎么的,又是一阵风刮来,手一颤,面纱随着风一下子飞走了! “不!”她心胆俱颤,“面,面纱!” 她身边伺候着的贴身宫女也被惊到了,“皇后娘娘?!”她惊叫一声,然后赶紧的旋身跑过去捡。 然而,这时候的风却越来越大了,云青鸾的面纱质料又轻又软,被如此猛烈的风这样吹着,不一会儿便随着风飞远了,而且越飞越高,风过高墙,好一会儿之后竟然消失不见了! 看着面纱离自己越来越远,云青鸾整个身子都颤抖了,坑坑洼洼的,鲜少能够看到平整地方的脸脸色比地上的雪花还要白!她双手包脸,恐惧的颤语:“不,不,我不要……” 风来得急也去得快,不一会儿便平静下来了,百姓们也开始喜庆的说笑吃喝。 但是,食物的吸引力到底比不上瞻仰龙颜凤颜,大家边吃喝边抬头看宇文璨和云青鸾,旁边的宇文璨好像没有留意到云青鸾的异常,淡淡的让人倒酒,自己站起来和百姓敬酒,在场的气氛开始空前高涨起来,就他这一举动大家亦纷纷留意到云青鸾双手包脸的转过了头。 百姓们不明白天下第一美人这一天到底要摆弄那一样,心里对她遮遮掩掩的小家子气有点看不顺眼的,纷纷议论纷纷。 宇文璨对云青鸾的颤抖视若无睹,云淡风轻的道:“皇后,百姓们都看着呢,和大家敬一杯酒吧。” 云青鸾整个人瞬间抖得如风中落叶! 在云青鸾身边伺候的贴身宫女脸色败如土灰,蓦地跪了下来,“皇,皇上,皇后娘娘……” 宇文璨淡淡的瞥向她,“朕说过,今儿谁也不用行跪礼,皇后的行宫没有收到此消息么?” “奴,奴婢知错……”贴身丫鬟的脸色灰白得更精彩了,唇瓣都抖了起来,然后赶紧手忙脚乱的站起来,但是却不曾想这个时候她腿一软,刚刚站起来却整个人往云青鸾的方向扑倒下去,脸带坐着的云青鸾也跌倒了。 突如起来的事儿让云青鸾防不胜防,应声而倒,双手也被迫从脸上拿开! 在跌倒的刺痛和颤抖中,她听到在场发出了一阵阵的抽气声! 第二百五十九章 面目公诸于众 “啊!” “好,好可怕……”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这这这……” 百姓们惊讶得不能自己。他们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看到的那样一张脸,他们从来未曾看到如此可怖的一张脸。 没错,可怖,用这样一个词一点儿也不算过分。 那样一张脸,皮肤是雪白雪白的,但是这一种雪白并非凝脂如雪,而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死白,一种虽然白,然而带了灰色的白,是非常不寻常的,远远看去都有种不自然的感觉,。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中毒或者用药物过度的死灰白。 然而,让他们倒抽凉气的是并非这样一种白,而是那白里带着的一条条坑坑洼洼的红痕和褐色伤痕,这样死灰白的脸色就已经可怖了,再加上这样的坑坑洼洼的痕迹,让人想到恶心的蛔虫和 肉虫,那些痕迹随着她的呼吸而慢慢的动着,这更是让人觉得她脸上是有一条条的蠕虫再爬动。有人一看脸色也跟着白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深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吐出来,得了个藐视皇家威严的罪名。 这一天原本是大郢普天同庆的日子,但是当大家看到这样的一张脸之后,百姓们没有多少人高兴得起来的。 前段日子他们多高兴啊,帝女星降临,天下太平,谷牧丰收,税收锐减,他们以为以后的日子都会平安丰足,然而,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们认为的帝女星并非帝女星! 什么天下第一美女,原来是天下第一丑女! 见到这样的一张脸,大家心里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心里只有前所未有的愤怒!这个女子不是帝女星,然而她却在大家奉她为帝女星的时候一声不吭的享之盛誉! 百姓们觉得他们被骗了,心里愤怒得不能自己,眼珠子突起的狠狠的瞪着那个颤抖着身子被人宫女扶起的女子,他们看看她再看看宇文璨,顿时便敢怒不敢言。 他们突然意识到了,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们的错啊! 想当初皇上并不想扶正云青鸾的啊,是他们不满引起动?乱才…… 这么一想,再想想云青鸾的容颜,想想皇上的后宫之有区区一人,百姓们心里愧疚得不能自己。唉,苦了皇上了啊,天下第一美男,这么久却都要对着这样一张脸,定然食不下咽吧? 唉,罪过啊,罪过啊,他们之罪啊! 怀着这样的念头,百姓们收起脸上的愤怒,换上一副悲恸的神色,纷纷抹一把脸跪地叩首,“皇上万岁!皇上英明!”皇上,顶住啊!这绝对是他们的心声,皇上伟大啊,在被这样一张脸的折磨下竟然还能如此高大俊挺,能让大郢如此繁荣昌盛,想必是为了大郢的国民硬撑着的吧? 国有如此帝皇,他们日后的日子还用愁么,足矣! 看着突然之间全数跪倒在地的百姓,宇文璨黑眸闪过一抹光,他脸色依旧云淡风轻的,静静的看了半响,看他们真的没有三呼皇后千岁的**,唇瓣勾起,温和的道:“各位子民,朕今儿说过谁也不准跪的,大家还是起来吧。” 期间,他没有看过一眼云青鸾,在云青鸾知道自己被百姓忽略之后白了脸色也不曾要出言相助。 百姓们听了宇文璨这一番话到没有想要起来,纷纷用力拍胸口,悲恸的道:“皇上万岁,皇上圣明!我等贱民有罪啊,有罪啊!求皇上责罚!” 世上从来都是帝皇贵族剥削对不起百姓的,但是他们这一回却真真实实的当了一回罪人啊,竟然将天下第一丑女扶上了帝女星的位置!可悲啊! 宇文璨非常明了大家所指的有罪指的是什么,面容越发的温润俊美,规劝道:“各位子民,此事并不怪大家,朕也派人查明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故意散布帝女星谣言,大家不过是被迷惑罢了,归根到底并非大家的错,还请平身吧。” 云青鸾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他,竟然这样说?! 故意散布谣言?! 众人闻言是站起来了,但是心头也蹭蹭的冒起了怒火,眼神不着痕迹的全数看向捂住脸,摇摇欲坠的云青鸾。 云青鸾眼珠子瞪大,捂住脸的手无力的颤抖,“皇上……” 她现在已经是千夫所指了,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他明知道,帝女星的谣言开始并非是她散布的,她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他怎能这样?他明知道他这话一出来,所有事儿就不是千夫所指那么简单了,她会被这些怀着帝女星梦的百姓生吞活剥的! 宇文璨恍若未闻,脸色淡淡的面对着百姓,看着那一双双愤怒的目光。然而他的眼波,流光溢彩! 云青鸾的心瞬间,坠落谷底! 宇文璨心情不错,在隐秘的一角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的人心情更是不错。 “啧啧,这一幕可真够精彩的。”说话的是一个肚子凸得高高的孕妇,眼波狡黠而兴奋,眉宇带着一股英气。 她旁边的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他不羁的靠在墙上,邪魅的勾起唇角,桃花运勾魂似的上翘着,“这一天到底是回来的,只不过想不到会那么快。” “快?我倒觉得慢了!”女子不屑的撇嘴,“如果不是她,恭谨王妃有必要现在都没个影儿么?”她答应过要来看她的,但是她最终也没有来,想必已经不在京都了。 男子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但是黯然很快便消失不见,一改不羁的性子,温和的道:“罢了,二王嫂会回来的,你只要记得这一点便好。” “哼,要是她不回来了,我要云青鸾好看!”她咬牙切齿的道。 “不过今儿的事儿发展到这个地步还真的是你的功劳。”男子道:“话说,你是怎么知道她毁容了,从而让人四处散播谣言的?” 女子眉宇间浮现了点得意,“云青鸾什么人我还不了解么,她是恨不得自己的容貌为天下人所知的,怎么可能轻易的用面纱遮起来?” 男子笑,看着她倒也没说什么,好半响才开口道:“回府?” 女子没应声,皱着眉看向那边的方向,“你说云青鸾今儿会被除去皇谱么?” 男子没有回答,眉眼带了一股深意。毕竟,从来没有被记载过的人如何除去皇谱? 他才不相信而王兄会让云青鸾这个女人的名字写在自己的名字旁边呢! 那一天的庆国大宴因为这一段插曲而早早的结束了。 无论如何,云青鸾到底还是皇后,众人心里虽然愤怒,但是百姓还是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的,没有人敢做出或者说些什么不好的话。在他们离去之后,百姓们才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然后,不出三天,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大郢帝后并非帝女星的事儿了。 那一天,在回宫的路上,宇文璨和云青鸾各自乘坐一辆车回去,在入宫之后,重新带上了面纱的云青鸾站在宇文璨的宫殿门口,泪眼婆娑的轻问:“皇上,为什么?为何要这样对臣妾?” 宇文璨面无表情,对身边的人道:“朕的寝宫没有朕的允许,方圆千米,谁人也不得靠近!”话罢,踏着步子回寝宫。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云青鸾不可谓不懂,她没有看向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的侍卫,目光痴痴的看着那一个伟岸的背影,心如刀割。 她一直知道宇文璨不喜欢她,她一直以为,就算他不喜欢她也会顾及自己的面子不会当众做出什么手脚的,但是想不到他对她这种不喜欢会到达厌恶的地步,竟然宁愿自己被天下人耻笑也要 将她的丑陋的脸暴露在天下面前! “皇后娘娘?” 一旁伺候她的贴身宫女错看到侍卫靠近,眼看就要将她们驱逐了,怯怯的唤道:“我们会寝宫吧?” “走开!”云青鸾一把将宫女推到,迈步追向哪一个背影,“皇上,求你不要这样对待臣妾,臣妾的脸会好的,臣妾找到医治的药引……” 然而,那个背影却没有停顿一下,甚至当下的让人当下关上了寝宫大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皇上!”云青鸾失声痛哭,看着大门关上就想冲过去,但是侍卫面无表情的将之拦下,她愤怒,“走开!” 侍卫们自然不从,她用力的伸手推他们,自己的腿却蓦地一软,狼狈的倒在地上,泪水沾湿了脸上的面纱,面纱紧紧的贴在脸上,显得有点面目可憎,让人不看得头皮都发麻。 自从那一天之后,云青鸾的宫殿就被人圈禁了起来,恍如打入冷宫,别说是御医进入去为之治疗了,就是一般宫人也不能随意进出。 当今皇后不是帝女星的消失传得很快,不久之后云王爷也得到了消息,快马加鞭的让人写信向圣上请罪,说教女无方,不知轻重的私自散布谣言,说了非常多望圣上降罪的话。然后,又觉得自己年事已高,心力不足,将手上一半的兵权让了出去。 就这样,一半多的兵权溜回了小屁孩的手里。 第二百六十章 愤怒之事 正如荣骅筝所说的,敌军果然在之后的几天里都没有出现,荣骅筝在这一段时间里,将所有的方案都理清楚了,然后趁着敌军还没有来的时候将所有的武器装备和士兵分配了一遍。 之前荣骅筝还以为大炮的数量够的,但是武器分配得当天就有手下来告诉她大炮缺了几十辆。 荣骅筝当时正在研究开阳等突破口的地势,看看能不能寻找更好的埋伏点,闻言皱着眉抬起头来,“你说差多少?” “六十辆。”她的副手脸色有点暗沉,“上将,一共五个重要的突破口,而我们的武器根本就不够……” 荣骅筝伸手打断他,“不是让制造的人加快动作制造了么,制造出多少辆了?” “上将,大炮制造工程如此复杂,这才没几天哪里能够制造出什么来,那些大炮根本还只是一个架子罢了,根本还没有成型!”她的副手心里非常急。 荣骅筝更是不解了,“这两个月不是一直没停的制造大炮么,这么久过去了,怎么大炮的数量一点也没增……”她说着,想起什么,突然一顿,“上次东南边疆要去了多少大炮?” 说到这个她的副手脸色更是不好了,“莫约一百辆。” “一百辆?!”荣骅筝顿时觉得有点晕,“我早在几个月前就去,在哪里也建立了一个制造的地营,专门教他们制造了的,上次不过是让他们来这里拿几辆作参考罢了,他们竟然要走了一百辆?!” 丫的,她现在都想骂人了! 因为战争的打响,她的技术也顺带的分享了,四个边疆,她一一抽时间去将技术教给了那些人,让他们好生的研制备战,而那些人都干了些什么,竟然从这里千里迢迢的要走了大炮?!要知道,从这里却东北边疆起码要一个多月,也就是说那些原本可以用在战场上的大炮因此而埋没在山路上了?! nnd!怎么就不考虑轻重啊,这样的事儿算什么事儿?! 她的副手皱眉,“上将,那些人不是你派来的么?” “什么我派来的?”荣骅筝一愣,“之前我飞鸽传书的书信明明写的是五辆,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百辆了?” 她的副手也是一呆,“上将,书信是属下亲眼看的,上面明明写着一百辆的啊,书信来了没多久东北那边的人便来到了呢修真外挂!” “等等!”荣骅筝‘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我书信来了没几天东北那边的人就来到了?” 她的副手立刻感觉到了事儿的诡异之处,一抹不安袭上心头,冷汗从额头慢慢的渗出来,顿时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了,“上将,难,难道……” 荣骅筝眼睛闭了闭,深吸一口气,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不至于将手下的桌子一掌拍碎,咬着牙忍耐的朝她的副手吼:“当时你们的脑子是灌水了么,我的书信来了几天人就能来到了,他们难道是神仙不成,飞得比鸟还快?!”这么离谱的事情怎么就发生在他们的军营里? 她的副手拳头紧握,下颚紧紧的绷住,倏地单膝跪地,“属下知错,让军营损失百辆大炮,求上将赐死!” “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作甚?!”荣骅筝的脸色还是非常难看,“当时来了多少人?这样的错误怎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我不是说一切都要小心,制造的地方也不要青轻易的让人进去么,怎就将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了呢?” 她的副手羞愧的颔首,没有回话。 当时她去了别的军营,庆礼将军因为有事要离开几天,那一天秦书影也跟着庆礼将军走了,军营里剩下的都不过是他们这些莽夫罢了。当时候他收到信说东北那边要一百辆大炮的时候也觉得奇怪的,毕竟他们军营里那时候也不过是只有区区两三百大炮罢了。 但是他再三确认这确实是朱雀上将的字,她素来英明,所说之事,所认为的事儿从来就没有出过错,所以便没有觉得大惊小怪了。 不过,待自称是东北边疆的的人没过几天就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也懵了,觉得很不对劲,然而偏偏对方报上的名号又正好是东北边疆响当当的名号,而且还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给他,说是朱雀上将的亲笔。 他们所有将军副将传阅了一下,确认是她的字迹,心里松懈了一下,但是还是有人觉得不对劲,思来想去还是没人敢妄自下决定,毕竟这事儿事关重大,所以他当时还飞鸽传书给她的,然而她收到的回信却是――此事照他们说的去做,大炮最多只能给一百辆。 收到她的回信,他们所有人便都放心了,安心的将一百辆的那些自称从东北边疆来的人。 荣骅筝听了她副手的话,眼珠子都快要瞪红了,“信?你给我来信了?我从来就没有收到你什么来信!!!” “上将……” 她的副将这会儿是双膝跪地了,就只差没五体投地了。这种行礼,除了帝皇,没有人敢随这样跪的。 “那些信还在么?” “……在。” 荣骅筝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副手也跟了她几年了,清楚她的脾气,赶紧的命令他的一个手下到他的书桌上去哪那些书信过来。 荣骅筝嫣红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当时那些人说话的口音你们可有留意到?” 她的副手闻言脸色更难看了,喃喃的道:“因为属下从小就是这一带的人,也没去过别的地方,对于口音方面……属下真的没有什么注意,不过,不是这一带的人的口音便是了。” 荣骅筝闭眼,这么简单的事儿都没注意到,她还能说什么呢? 虽然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吼道:“你们好歹也是将军,你们手下的兄弟来自五湖四海,我们大郢每一个地方的人都有,别跟我说你就只听过自己这个地方的语言!” 她的副将心里拔凉拔凉的,沉重的闭上了眼睛,“上将,属下请求你赐我一死叱诧韩娱!”他,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实在是没办法面对大家了! “闭嘴!”荣骅筝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她现在没有心情安慰人,脑子快速的转动着,但是却发现有点空白。因为这一件事,不但她之前的方案要被全数推翻,他们现在还多了一个危机――现在,不只是他们有大炮了,敌军也有了! 事情,真的开始变得棘手了! 她的副将委实心里内疚,见荣骅筝不理会他,他眼底一暗,牙一咬,倏地从腰间拔出长剑,猛地就想往自己的腹部捅过去! “铿锵!”一声,他手上的剑并没有没入他的腹部,荣骅筝从袖间射出几根银针,一瞬间便将他手中的长剑击落,发出咚咚几声便坠落在地上。 她的副将倏地抬起头来,“……上将……” 荣骅筝脑门的青筋突突的跳着,她伸手揉了揉,忍住即将要从胸腔爆发出来爆火,咬牙切齿的蹬着她的副将,“萧副将,你这是作甚?与其有这门心思去自杀还不如好好的和本将想计谋将功 补过!你死了又有什么用?事儿都发生了!”丫的,古代人就是这样不懂得爱惜自己的性命,自杀,自条毛啊! 她的副将被她这么一骂,心里又激动又感动,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蹭蹭的红了眼圈,“谢上将给属下机会!” 荣骅筝看着,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力气的挥挥手,“罢了,起来吧,这么跪着作甚?”她又不是天皇老子! 然后,荣骅筝又得萧副将一个感激的眼神。 荣骅筝看着他这样子想了想,张张嘴想问什么,但是话还没出口,一个士兵便从外面报告进来了,“萧副将,这是您要的书信。” 萧副将将直接过,然后恭恭敬敬的呈给荣骅筝。 荣骅筝伸手抽过,将那两封信细细的看了,看完之后松了一口气。 “他们拿走那些大炮也有差不多一个月了,我原本还在想他们有了大炮这几次开展怎么没用上呢,原来是他们根本没有炮弹。” 萧副将听了,眼睛一亮,“没炮弹那么他们岂不是不能用那些大炮了?” 荣骅筝没那么乐观,“他们大炮都能牵走了,难道要一个制造炮弹的过程还困难么?”他们现在没有用上,恐怕过些日子就能够用上了。 萧副将脸色暗了下来,有些慌张的道:“上将,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荣骅筝狠狠的将手上的信纸拧碎,闻言唇边泄出一抹冷笑。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丫的,打主意打到她的头上了,真是好家伙啊! 想她辛辛苦苦的将每一样材料研制出来,冶铁炼铁,大炮的一丝一毫都是她自己寻找材料,然后将之制成零件,就连一根螺丝,一根铁钉都是她炼制出来的,而自己那么辛苦得来的东西竟然就这样被人坐享其成了? 而且,他们可能还会用她研制出来的武器去攻击宇文璨的国家,伤害他的子民?! 好,好好!真的是太好了!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她要他们后悔这一番举动! .. 第二百六十一章 前往敌营 生生的让敌军要去了一百辆大炮,这件事要是被外界知晓了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荣骅筝不小多想,当下便召集了所有将士,要他们对此事守口如瓶,莫要让此事被士兵们知晓,以免士气低落,助长了敌军志气。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可谓是给了荣骅筝响亮的一巴掌,开始对自己各方面进行了一次反省,再召集所有将军和参谋,让他们说出边疆的各方面不足,亡羊补牢,以免日后发生更大的漏洞。 在事儿都处理好了之后,荣骅筝领着一些负责的人去了一趟武器室,武器室和研究室是连在一起的,无论是武器室还是研究室,都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进去的,四周由她特派的人守着,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能随意进出。 武器室顾名思义,里面摆放的都是她自己研制出来的武器。所以,武器室非常的宽大广阔,她叫人开了门,让身边负责的人各自安排了一样武器,让他们进行清点,然后记录数字。 武器非常多,清点起来一点也不简单,荣骅筝自己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做,和他们说了一些要点,让人严加看守,自己便离开了。 步出武器室,她直接秦书影的帐营走去,去找秦书影。 秦书影当时正在查阅资料,对于她的到来有些诧异,“上将?” “听说你从十二岁开始离家游历,行踪遍达十多个国家,对大郢周边的国家更是了如指掌,可有此事?” 秦书影谦虚的道:“了如指掌不敢说,有一定的了解。” 荣骅筝也懒得说他谦虚,直接道:“那么,你可对大郢四大边疆地势和险地有所了解?” 秦书影沉吟片刻,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他有些不明白荣骅筝问这个作甚,“上将……” 荣骅筝现在没时间替他解惑,伸手打断他,直奔主题道:“我打算每个敌营都去一趟,但是我对方敌营所在地我只有在地图上看过,并没去过,所以必须有一个熟悉那些地方的人替我领路。” 秦书影睁眸,开口才要说什么,荣骅筝再度道:“三国联军的驻扎主营之地探子曾细细的回报过,你若对那些地方熟悉便和我一道去吧流氓艳遇记最新章节。” “是!”秦书影微微躬身,“属下曾经到过那个地方研究地形,虽然不深入,但是还知一二。” 荣骅筝眸子微眯,“既然如此,你现在乔装一下,跟我到那些地方各走一趟吧。” 乔装?“可是要马上出发?” “我还有点事儿,你打点好之后到我帐营来找我,我们再出发。”荣骅筝话罢,旋身出去。她原本想现在就出发的,但是想到自己这次出发的时间并不稳定,或许要上一两天也说不定,为此,她想了一下,还是回去看看两个孩子,顺便将一些要事交代给副手。 “是!”秦书影看着她的背影,恭敬的点头。 待秦书影打点好自己,前往荣骅筝的帐营找她的时候,荣骅筝正好将两个孩子牵着送到他们各自的先生手里,一手摸着一个孩子的小脑袋:“我方才的话可记得了?乖乖的呆着,不可以乱跑 知道么?” 两个孩子郑重的点点头,声音娇娇脆脆的应道:“知道了!” “小宝贝乖!”荣骅筝弯腰垂头在两人的小脸蛋上一人吻一记,然后抱住他们轻轻的拍他们的后背,安抚他们。 秦书影看着眼前的三母子,看着他们相处的方式,不知怎么的,在这穷冬烈风,冰天雪地的异地却竟觉得自己比身处春暖花开的盛夏还要温暖。 荣骅筝抱了他们一会儿,直起腰爽脆的拍拍他们的小肩膀,像对待小大人的态度郑重,让两个孩子腰板儿挺得直直的,小王子更是脸色沉着的摆着小脸蛋,一本正经的道:“母妃,你好生去办事儿吧,快去快回便是了,竹儿我看着。” 小王子长得白嫩白嫩的,稚嫩的小脸蛋摆出这样老成的模样委实让人生笑。荣骅筝强忍住笑,非常给儿子面子,郑重的点头,“是,母妃一定!” 虽说如此,但还荣骅筝还是忍不住再次叮嘱道:“弦儿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的,当下非常混乱,我们这里随时都可能有敌军探子入侵,时时刻刻都是危险的,所以无论你们去哪里都不能让青衣叔叔离开你们身边,一定要谨记。” “是,我们谨记着了。”两个孩子点头。 荣骅筝听着,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牵肠挂肚的。但是想着现在也快正午了,再不去可能就不能在她计划的时间回来,到时候边疆发生什么她可能都不知道。心里浅叹一口气,摸着两人的脑袋瓜,温柔的道:“两位小宝贝,去吧,晚上记得去和庆礼爷爷睡。” 两个孩子点点头,在荣骅筝的示意下依依不舍的被先生牵着走,不过,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的。 荣骅筝见此也不急着走了,看着孩子的身影隐没在帐营之间才慢慢的收回视线,唇边的浅笑也敛去,淡淡的对秦书影道:“走吧。” 秦书影点点头,才想问荣骅筝先到敌军的哪一个驻扎地,荣骅筝便道:“先去距离我们边疆最近的一个敌营吧。” 秦书影领悟,伸长手臂给荣骅筝指了一个方向,“上将,三国联军分开八个驻扎地点,这个方向的便是最近一个。” 荣骅筝眼睛看向他指的方向,凝神屏气,然后伸手捏住秦书影的手腕,紧接着,一瞬间,他们所处的景物便发生了巨变。 秦书影虽然知道荣骅筝有这等能力,但是还未曾亲身经历过,所以还是非常吃惊。 荣骅筝不顾他吃惊的表情,看着不远处闪出来的人影,眸子一眯,赶紧的拉着秦书影的衣袂往一角大石旁走去,将两人的身影隐没起来超强系统。 秦书影武功并不算得上很高,但是他到底见识多,见此也不多发出一丁点声音,敛声屏气的躲着。 他们现在所处的敌营之地是比较荒凉的,严冬之际,四周皆是白雪皑皑的,四周是光秃秃的树林和偶尔有的几块大石,地势平稳,山势却迥异,非常适合军队驻扎。 这是荣骅筝隐藏着自己的时候观察到的情况,一会儿后,她缩着的身子直了一下,眯着眸子道:“这里倒是一个好地方。”这样的好地方,粮草会藏在哪里,也变得有点棘手了。 “这里要山有山,要水有水,地势刚刚好,野禽出没多,凶猛的野兽却鲜少,确实是一个驻扎的好地方。”秦书影点头应道。 荣骅筝听着,点了点头,问道:“你对这里地势熟悉,这里最高的的地势是哪一个方向?莫约多少米?” “北面,距离这里莫约一千米。”秦书影指了一个方向。 &nbs蓕钼p;荣骅筝点头,想了想,对秦书影道:“在这里带着莫要出来,我去去便回。” 秦书影也不多问,恭顺的点头。 荣骅筝看他一眼,转眼间便消失不见,虽然秦书影不是第一次见,但是还是忍不住有点怔然。 秦书影怔然了好一会儿,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地动山摇,脚下的黄土有股撕裂的感觉,地上的石块震荡着,四周的树木传来了沙沙的声音,他脸色一白,赶紧的攀住身边的大石块才不至于倒下,心底却暗忖,什么事儿,难道地震了? 然而,着地动山摇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一会儿便平静下来了,四周传来了阵阵惊魂未定的抽气声,接着便是吵杂的讨论声和庆幸之声。 秦书影心头也有着庆幸,幸亏啊。要知道,最厉害的地震,听说脚下的黄土会咧开几百米的口子呢,站不稳的人都会被那裂开的口子给吞了去,然后再也没有重回地面的可能了。 就在秦书影惊魂未定之际,荣骅筝倏地出现在他跟前,“走吧,趁现在!” 秦书影心有余悸,这会儿还没缓过气来呢,他上下打量两眼荣骅筝,眼神有些发急,“上将,方才地震了,你没事吧?” 荣骅筝摆摆手,笑得一场无辜,然而秦书影却在她眼中瞥到了狡黠成分,他一愣。 荣骅筝这时候却揪住他一袭衣袂,眨眼的时间里,两人所处的环境便变换了。 秦书影有些适应不了这个瞬间移动,脑子总觉得晃晃的,带他定下神来,眼睛扫一圈四周的时候,恰好看到旁边有好些大大的一屯屯的粮,还有粮草! 这个地方和方才敌军驻扎之地有好些距离,他还来不及惊讶荣骅筝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竟然看到荣骅筝从怀里掏出一捆东西,唇角微微翘着,接着,她从怀里掏出火柴,一擦,火苗扫向那一捆东西! 秦书影眼睛睁大了,紧接着,让他眼睛睁得更大的便是,他竟然看到她将手中着火的一捆东西一个个的扔到那些粮和粮草上去! 粮草的堆放地守卫异常严,秦书影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大胆,眼睛向四周一扫,守卫着粮草的几百个士兵哪里还能动,个个以诡异的姿势定着,仿佛被人点了定穴似的! 他咽咽口沫,“……上上将?”她方才不过是去了一会儿罢了,该不会就能够将几百个士兵定住吧? 荣骅筝没空理会他,眼睛沉着,目光复杂,上前抓一些燃着的草往没有燃烧的地方抛去,加速火势补天纪最新章节! “你也帮忙吧,这里的火焰很快便会升高了,待会敌营那边的士兵看见了就会赶过来了,能烧的尽量烧多一点吧。”荣骅筝扫一眼秦书影,道。 “是!”秦书影点头,加快脚步的跟着荣骅筝曾火烧粮草。 烧粮草这个主意很不错,老实说,方才秦书影是心脏跳的太快,惊呆了,其实心里是很高兴的,因为对他们大郢来说,再也没有什么比敌军少了粮草更让人兴奋的事儿了。 敌军少了粮草,要么饿死,要么撤退驻扎地,二选一。 无论哪一样,对他们大郢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儿。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秦书影在荣骅筝的眼内却没有看到欣喜或者高兴,眼内还有一点隐忍,此刻她连嘴唇都是紧抿着的,都快抿成一条直线了。 “上将,这样做难道不好么?”想了想,他忍不住问道。 荣骅筝唇瓣紧抿,没有回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还。 这是荣骅筝的处事原则。 然而,或者是这些士兵都是弱者的原因吧,她觉得这原则用在士兵身上是不公平的。她上辈子可以用枪,用毒来杀掉每一个企图侵害国家利益的人,可以毫不手软,然而,面对这里只有一身血肉之躯,没什么大的心愿来说的士兵,她却有些不认。 因为,她知道,如果可以,那些士兵宁愿在家里好好带着,更两亩地也不愿意来这里冒着生命危险来打仗的。 谁愿意夜夜被噩梦惊醒,谁愿意骨肉分离,谁愿意血染盔甲? 对她来说,这些士兵都是可怜人。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做这样的事儿,这世上的每一粒米都来之不易,是凝聚了人民的血汗的,是民脂民膏;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异常珍贵,她更不想成为夺人性命的刽子手! 然而,她和他们又是对立的,她有她的使命,有她的责任…… 其实,鲜少人知道,她有着不输给自然的力量,地动山摇,山崩地裂不是问题,她完全可以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就将他们全数葬送在这里的,但是这么多人,几万人,她终究是不忍心,所以,唯有烧粮草了。 她真的希望这世上没有战争,希望这战争快些过去。 没了粮草,他们就不能够再度侵大郢了。 秦书影见荣骅筝没说话也不敢多话,心里隐隐也有些闷了起来。 眼看粮草烧得差不多了,咚咚的脚步声和断喝声渐渐靠近,荣骅筝平静的瞥了一眼燃着大火的粮草,对秦书影道:“走吧。” “去哪个敌营?” “靖国的。”荣骅筝语音颇为平静,然后一字一顿的道:“嘉华公主所在的敌营。” 擒贼先擒王,既然战争是嘉华公主提出和串掇挑起的,那么,就先结束她吧! 她喜欢边疆,喜欢军区,但是并不喜欢战争! 各位亲爱的,依然现在比较忙,所以更新不定,也更少了,但是不会弃文的哦,大家请放心,而且,文文也快完结了哦! .. 第二百六十二章 烧粮草 “是。”秦书影点头。 他应声了,荣骅筝领着他便消失不见。 待停下来的时候,秦书影看了一眼四周,“上将,这个地方并非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说要去嘉华公主驻扎的那一个敌营么,这里并不是啊。不但不是,而且这里还距离方才的敌营并不远,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里距离方才的敌营不过是三四千米罢了。 幸好这个地方够隐秘,不然以方才他们那么大的动作这里肯定已经全是追兵了。 “嗯。”荣骅筝点头,面无表情的道:“这里的事儿还没有完,先等等吧。”其实除了事儿还没完之外,她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她有点累了,连续使用了多次三次空间移动,这一次是第四次了,不可能不累。 秦书影闻言逊色的迅速的转过头看荣骅筝,发现她脸色果然有些苍白,不由有些担忧,“上将,任何事情都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你今天体力确实消耗过大了。” 荣骅筝没应声,身子蓦地一跃,身子便轻盈的站在了粗壮挺拔的树上。 “上将?”秦书影不知荣骅筝意欲何为,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去,正好是对着方才敌营的方向。 秦书影想了想,道:“上将,我们烧的粮草不过十屯左右罢了,这些粮草虽然一屯较大,但是这区区十屯粮草最多不过是这些士兵一个月的粮罢了,如果属下没猜错的话这个敌营应该不止那么一点点粮草。” “他们不是傻子。”荣骅筝在树上淡淡的应道。 战争尔虞我诈,探子入侵营地火烧粮草是最平常的战略,而那么平常的事儿敌军不可能会没有丝毫的防备,将所有的粮草都扎堆放。只要是有一点脑子的,都会讲粮草分开几个地方藏起来。 “上将打算留在这里静观其变,然后趁机再找藏粮草之地,将这里的粮草一举烧了?” 荣骅筝没有回答,但是明显的就有这个意思了。 打蛇打七寸,事儿一不做就不做,如果决定要做了,就一定要做个彻底! 方才区区十屯粮草虽然不算少了,并不会对他们战争造成多大的影响,只要他们现在还有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粮草,他们一封信便可以解决粮草问题。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这里的粮草都烧了,让他们彻底失去粮食,不得不撤退这个地方!她不会让他们有再次驻扎在这里的机会了! 三国联军一共有八个敌营,少一个是一个! 荣骅筝站在树梢上,秦书影之后也跟着身子一跃,上了树梢上站着,放眼顺着荣骅筝的方向看去。 他们所在的位置虽然非常好,能够一眼将敌军的帐营饱览,然而,几千米的距离对他来说却非常远,远远的望去,除了敌军的帐营之外,他根本辨不出人影来。难道上将能够看清楚人的活动? 他想到方才荣骅筝一直很认真的往哪个方向看去,不禁如此想到。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荣骅筝瞥他一眼,容色淡淡的将手上的东西朝他扔去,“既然想看的话,那就好好看吧。” 秦书影疑惑的伸手接住荣骅筝扔过来的东西,这东西他从来未曾见过,模样呈圆筒状,两边圆筒一边大一边小,大的那一边贴着一块东西,透明的,模样有点像白琉璃。 “这是什么?”秦书影不得不问。 “望远镜。”这是她前几天才研制出来的东西,这个世界镜片所需材料实在难弄到。“你可以将你的一个眼睛贴近小的一边,顺着筒状看去。” 秦书影照做,突然映入眼内的清晰情景让他倒抽了一口气! “这也是上将研制出来的东西么?”真的太神奇了,原本他根本看不到人影的,现在竟然清晰如在眼前般! 荣骅筝没有回答,吩咐道:“好好的看看,看看他们现在活动的方向是哪里,特别是有将军级别的人出现的,除了他们的帐营之外,都跟我说一声。”现在少了他们一部分粮草,他们肯定会警惕起来,会对每个藏粮草的地方都加大看守力度,所以会有大批的士兵调动。 秦书影依照吩咐办事。 没过多久,他们已经锁定了四个目标。 将那四个目标看在眼内,荣骅筝沉吟着没有行动,烧一个藏地的粮草容易,烧第二个藏地的粮草也不难,但是要将所有的粮草都烧完,还不伤到什么人,那就难上加难了。 所以,要想一个万全之计才行。 秦书影是一个非常懂得观言察色之人,他看荣骅筝沉吟的模样便静静的便保持缄默,不发出丝毫响声来影响荣骅筝。 山间白雪皑皑,寒风瑟瑟,微微一过,带来的便是蚀骨的寒意,更何况他们现在还站在树梢上,风更是打了,呼呼的狂啸而过,没多久秦书影便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冻得有些麻了。他有些担忧的看向荣骅筝,自己堂堂男儿都如此了,她到底是女子,应该也会冷吧? 还容不得他开口询问,荣骅筝率先打破沉默,“我们先去东边的那一个藏粮草之地。”话罢,从怀中掏出几块小型火药递给他,“你拿着,到时候到了点燃扔到粮草的地方去。” 秦书影结果东西,还没来得及收好,之间荣骅筝朝自己微微靠近,然后自己所处的环境便迅速的变换了。 秦消一里秦。他睁开眼睛,首先对上的是几个士兵惊恐而又愤怒的眼睛,在他们开口大叫之前,他迅速的伸手点了那几个士兵的穴道。就在他愁着几百个士兵该如何应付的时候,只见荣骅筝弯腰伸手抓起两把学车,猛地振臂一挥,掌上的雪花顿时化作无数暗器朝四面八方骤飞而出,区区雪花飞速却极快,犹如经过了她手掌的雪花便不再是雪花,而是无数利箭似的,劲疾的响声不绝于耳,然后,在他目瞪口呆中,所有士兵都姿势滑稽的顿住了动作。1gst1。 第一个粮草之地定住的了的姿态重现,有了这个范例,秦书影不用荣骅筝回答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 史上最厉害的人不过于能够将一切事物化作自己的暗器,这句话他曾经听人说过,但是一直不认同,毕竟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人!然而,现在,不由得他不信,他的眼睛真真实实看到了的,不是传说! 如果不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秦书影真的很想击掌欢呼,连声称赞厉害,然而,他现在只得赶紧的点燃火药往那一屯屯粮草上扔去! 如第一次烧粮草那般,在所有粮草屯都燃起了熊熊大火之后,一阵阵脚步声也随之靠近。 秦书影想起第一次的经历,想要伸手引火让大火更盛,然而荣骅筝却一把扯开他,让他躲在自己身后,“别忙了!”话罢,她再度弯腰抓一把雪,脚尖轻轻一踮,身姿轻盈如燕的跃起,姿态 是说不出的优美。在跃上去之后,她再度如方才一般将手上的雪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抛去,由于她这个动作,她披散的长发和雪色的裙摆在半空中飞旋开一个优美的弧度,秦书影看了,竟觉得这像极了仙女下发,不由得想要匍匐跪拜。 惊艳的不止他一个人,四周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叹的抽气声,手里拿着弓箭的士兵竟然全数呆呆的将她看着,看着定定的立在空中的她,竟然忘了要将她射杀。然而,在荣骅筝将雪花抛出去之后,士兵们去再也来不及做出别的动作了,全数被定在了原地。 所有脚步声戛然而止。 秦书影惊叹的同时,身子再一次的换了一个地方。 然而,这一次所到的藏粮草之地却和第一次的不同,那一屯屯粮草被士兵们团团的围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就只差没叠着身子抱住那巨大的屯仓了,看到他们出现只是警惕的抓着武器看着他们,动作却丝毫没变化,仿佛说,要烧就将我们一起烧了吧! 这情况让秦书影有点犯难,将他们定住的仿佛明显是不能用了,一个个的将他们搬开得花多大力气啊!感叹的同时也觉得他们挺聪明的,这么快便总结出上将不欲伤人了。 “上将,现在该怎么办?”秦书影看向荣骅筝。 荣骅筝观察一眼四周,看四周皆是有好些石块,眼睛闪过一抹光,“你现在去在东南西北各弄一块大石来。” “大石?需要多大?”其实也扫一眼不远处有好几块大石。18700627 这时候他挺悠哉悠哉的,那些士兵都抱着粮草屯,没空理会他。不过他表面悠哉,内心却是挺警惕的,就怕随时有利箭飞来。 “人像高即可。”荣骅筝答道。 他观察一下四周,心里定了方位,开始按照荣骅筝吩咐的去做。 他脚步刚一动,然后四面八方再次有士兵涌上来,弓箭如雨丝般飞射而来。 秦书影看着,倒没有慌张,也没有闪身子躲避,一心一意的办自己的事情。上将在这里呢,有什么好恐惧的?如果这点事儿他都慌张,那么也枉费上将信任他,带着他出来办事了。 果然,时而如他所想的,他不过是用武力搬来了一块石头坐落在东边,如雨丝般的箭便消失了干净。 大家可能很不屑依然为什么现在都更新那么少,对依然颇有微词,但是依然一直没说,因为说多了总让大家觉得是借口。但是,依然想说的是,依然现在在备考。原本依然就在升学和工作之间徘徊的,但是回家过年的时候家里人纷纷建议继续升学。 升学的事儿依然准备的比较迟,有这个打算的同学从上个学期刚开学就着手准备了,依然过年期间才开始急急忙忙买书看书复习。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但是依然真的想放手搏一把,所以最近都呆在自习室,晚上快十一点才回来,所以更新总是很迟。 第二百六十三章 震惊的石阵 赶来援助的士兵瞬间便被全数被定住了身子,敌军一时半刻也难以调动再多的援兵过来了,现在难解决的莫过于将粮草屯团团围住的士兵了。请使用访问本站。舒悫鹉琻 秦书影在搬石头的时候抽空瞟了一眼那些士兵,暗忖他们既然那么喜欢那些粮草团不如让他们同他们一道去了算了,也懒得他搬石头了,虽然人像高的石头对他来说够不上很重的重量,但是他好歹是大郢的将士,为敌军着想而劳累自己委实不值得。 “秦副将,我知道或许你并不认同我的做法。”荣骅筝这个时候从空中缓缓降落,动作不急不忙,神色沉静如雪,她一眼便便明白了秦书影眼里的意思,眼睫微微颤动,目光看向秦书影,“ 可能会觉得留着这些事并不过是让他们来伤害我们的兄弟罢了。” 秦书影听着,运气搬着石头没有吱声,因为荣骅筝说的就是他心里所想的。 荣骅筝不想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身上,但是几年相处下来秦书影也算是她的朋友了,解释一下还是非常有必要的,“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我不奢求你的想法和我的一样,我只想说,我认为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人道更重要,没有什么比人命更珍贵。无论是金钱还是皇权。” 秦书影一边听着荣骅筝的话一边静静的搬石头,很快的已经搬了三块了,荣骅筝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正在搬第四块,人像高的石头随着他掌心的气流而动,耳朵听了那话,运着的石头蓦地失去了支撑,‘嘭’的一声,石头坠地! 秦书影背对着荣骅筝,没有说话,他回过头看荣骅筝,脸色平静,却点点头,“我明白了。” 平静的脸色,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没什么比人的生命更重要,无论是金钱还是皇权。 她用至高无上的皇权和在一些人眼里毫不值钱的人命相比,而后者还占了上风,她,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而且,那样的一句话竟然还是出自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大郢的黎民百姓将来会多么庆幸自己是身处在这样的国家里! 荣骅筝说了那一句话之后也不管秦书影作何反应了,看到第四块石头在半途掉落,她伸手运气快速的将它坐落了北边! 秦书影看着,“上将,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站到一边便好。”荣骅筝指了一个方向,“远一点,走开一两千米。” 秦书影皱眉,“上将打算……”他话还没说完,荣骅筝眸子朝他扫了一眼,眼内诡波流转,唇边勾起一抹笑,美得如薄雾中的梨花,她声音轻柔的道:“当然,你喜欢站在这里我也不反对。” 她容貌无与伦比的没,然而秦书影却无由来的心头一突,脑海里的一根神经提醒他可能有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他的第六感素来好,他非常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看着荣骅筝在说完后踏着步子向粮草屯走近,咬咬牙,身子摸底往荣骅筝指的方向跃了一两千米。 荣骅筝察觉到他的动作,很没意思的耸耸肩,“这丫的太没意思了,看着温和其实早已成精了。”原本还想让他也尝尝石阵的味儿的…… 唉,可惜了。 当然,荣骅筝是一个极其公平的人,她既然能够秦书影选择权,自然也可以给那些士兵选择权了。 众生平等嘛! 优美的步调缓缓顿下,荣骅筝瞄一眼自己的沾上了些褐色雪水的雪白裙摆,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宇文璨这是什么眼光,明知道她是来边疆的,给她准备的衣袍竟然七八成都是雪色的,也不怕被她浪费了。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衣袍的绣花可都是出自她那师傅老人家的。 轻轻的捻起一撮裙摆,边运气甩了甩,边扯家常的道:“各位兄弟真的不走?” 抱着粮草屯的几百士兵面面相觑,眼前这女子手无寸铁,身子修长娇美,看着和一般的千金小姐没区别,要是平时他们定会觉得她这句话是温柔如水的。然而,他们方才已经见识到了她的厉害了,还将她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相提并论,除非他们是笨蛋。 他们头皮微微发麻,但是他们到底是受过训练的士兵,抹一把冷汗,他们凛然的抿唇没说话。 身为敌对,他们对荣骅筝却没有采取瞪视,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因为她委实太美了,兴许是她完全可以杀掉他们却没有动手,又兴许是因为她方才那一番话,让他们震惊之中又觉得感动和向往的话。 面对眼前这样的她,他们摆出凛然的脸色,拒绝她的提议,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极限了。 “罢了,人到底是需要志气的。”荣骅筝看着裙摆的污渍去了些,心头那股不舍去了些,抬起头如是叹息道。叹息罢,她又说了一句,“要是你们真的点头的话,我还真的就觉得这样的缩头乌龟真的不值得我手下留情呢!” 众士兵脸一黑,敢情你方才那话不是真的要他们走,而是试探他们不成? “当然不是试探你们的,你们以为我那么有空么。”荣骅筝现在观察人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抠抠指尖悠哉悠哉的道:“无论大家怎么选择,我都会尊重大家的。” 众士兵脸色堪比锅底。 是啊,现在都忙到抠指甲的地步了,您到底是有多忙啊! 士兵们黑下来的脸挺好看了的,荣骅筝微晒,抠着的指尖在这个时候发出淡淡的气晕,她问道:“真的不走?” 看着一簇气晕,士兵们脑门上的汗水在大冬天的流得像溪水,但是他们的脑袋还是摇得像个拨浪鼓。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荣骅筝说罢,眸子一眯,就在士兵们心脏跳得像拨浪鼓的时候,她叹息一句,“唉,如此有志气的兄弟,是靖国之福气,可惜,你们生错了国家,你们皇上脑子应该是被人塞了大便,不然怎么会听信他人之言攻打我大郢?” 士兵们一听,总觉得她这句话有为他们可惜,为他们的离去感到唱诵的感觉,心里竟然也生出一句悲恸和哀伤来,个个垂着头没有说话。 然后,竟然也忘了要替自己国家辩驳了。 “啧啧,这气氛。”荣骅筝无奈的摇头,站在一旁一两千米的秦书影对那边的情况很好奇,拿着望远镜等啊等,等了好久,却不见荣骅筝动手,反而等到了更多士兵渐渐而来的脚步声。 她心有些急,很想让荣骅筝速战速决,然而,他却又不敢,总觉得荣骅筝做事不会是这样马虎疏忽的。 他等啊等,等啊等,总觉得荣骅筝就要动手了,但是有看到荣骅筝的好看的嘴巴不停的在动着,而且那边的士兵的表情一次比一次精彩,急得嘴角都快起泡子了。 “各位兄弟啊,我再给大家一次机会?”荣骅筝笑米米的道。 各位士兵眼珠子都快吐出来,敢情眼前这美女还是个话痨不成?这样抱着粮草屯很辛苦的知不知道,速战速决好么! 荣骅筝看着大家那表情,挥挥手,撇撇错,“好了好了,不和大家废话了!” 话罢,就在大家撇唇不相信,松松胳膊扭扭累掉的脑袋的时候,顿时感觉到四周狂风四起! 他们从来未曾见到过这样大的狂风,四周传来时树枝‘噼啪噼啪’断裂的声音,响声不绝于耳。除此之外,地上厚厚的积雪,石块,地上的一切全数疾地而起,全数往一个方向卷席而去,一层层的,很快地面便没积雪,黄色的泥土涌现,然后泥土也跟着被卷席而起! 士兵们惊呆了,紧接着是尖叫,然而他们却发现他们根本发不了声音,后知后觉的想要紧紧的抱住粮草屯,然而,赫然发现他们身边早已经没了粮草屯了,也没有一个人,他们的眼睛所看到的全都是滚滚的泥暴,身边还是头顶,全都是!他们陷入了泥暴滚滚的世界! 他们正在被泥尘暴吞噬着! 这一刻,他们真真实实的感到了恐惧,第一次觉得自己正在和死神打交道! 在泥尘暴袭来眼前的时候,他们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女子是人还是神,既然厉害到这等地步! ……………… ………………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世界仿佛陷入了毁灭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世界重新变回了寂静。 四周静悄悄的,以为自己死了的士兵们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到了寒冷,心里想着自己可能进了阴间,然而睁开眼睛,赫然看到了浅浅的太阳,看到它正淡淡的发着光辉,颜色在冬季里明明暗淡的,没有丝毫温暖的,然而,那一刻,他 们脑海却闪现了璀璨和美好几个字。 眼珠子慢慢的转动,触目所及的四周狼籍一遍,近处的树木几乎都折断了,四周的大石没有不碎裂的,除了坐落在东南西北的四块人像高的石块。而地上是黄滚滚的,湿湿的泥,四周没有了积雪,虽然雪花正在纷纷扬扬的下…… 士兵们尝试着动着身子站起来,还真的站起来了,身上除了脏了点没有丝毫疼痛! 大家你眼看我眼,异常的震惊! 大家四周看看,发现他们护着的粮草屯早已经消失无踪,就连他们的帐营也不见了,地上空落落的,一如他们刚开始来到这个地方一样! 大家吃惊极了,却不知道怎么表达他们的吃惊之情,心情非常的复杂,有生的欣喜,有对那一股奇大的力量的恐惧,还有,对那女子不杀他们的感激,还有……对她的仰慕! 经历了方才一切的士兵们都明白,方才那一切绝对不是他们的幻觉,这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发生着的,方才整个世界都真的在变化!而这变化很明显是由那个女子引起的! 他们清楚的知道,只要她想,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 所有人都可能会死! 意料之外的活过来了,士兵们也没有兴奋的讨论和侥幸的说话,静静的垂头看着脚下的黄土。 这样的场景维持了好一会儿,一会儿之后,他们的将军踏着步子来到这里,“各位兄弟,可都没事?” 大家敬畏的道了句没事,人人情绪都异常的低落。 大郢有这般人物,他们,在她的眼里不过如蚂蚁一般,他们怎么可能赢得了大郢? 和大郢对战,比以卵击石还不堪! 因为领教过荣骅筝的厉害,有些士兵特意的看了看自己伟大的将军,看到他们也是一身狼狈,不禁七口八舌的问道:“将军,您们没事吧?” 诸位将军闻言没答话,脸色凝重的看向一个方向。 “将军,这件事可要报告给圣上?”一个副将模样的人脸色凝重的问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将领道。 将军抿着唇,“现在我们一点粮都没有了,所有的帐营也倾覆掉,不上报还能怎样?” 闻言,所有人神色都黯然下来了。他们都明白,此次没有丝毫粮食支撑了,他们现在除了撤兵回倾国,别无他法了!毕竟,总不能让士兵在这里饿死! “到底是何人,竟然……” 诸位将军没有人见过荣骅筝,皱着眉忧心忡忡的道。 将军抿着唇道:“我只看到是一个女子。”在她旋身腾跃的时候他有留意到。 “女子?!”诸位将军吃了一惊,看到士兵们齐齐点头附和,不禁让人细细将所见说出来。 众人听罢,各自陷入了沉思。 好久之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她,会不会就是帝女星?!” 此话一出,激起千层浪! 众人倒抽一口气,却没有人想要反驳。 神一般的能力,能够倾灭一切却又不伤一人,如此能力和心肠,除了神般存在的帝女星,还会有谁? 四周静悄悄的,却不是死净,甚至有一股安静肃敬的味儿。 好久之后,位于首位的将领负手而立,道:“修书给圣上,我们说服圣上撤兵吧,我们都回去吧。”有这样的人存在,大郢不可能会败给联军,只希望他们早些撤兵,不让大郢日后记恨上才好。 他虽然是将领,也是国舅,却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黎民百姓平静安定比什么都重要。 可惜的是,那样一个女子他竟然没有幸见过一遍…… 各位亲爱的,依然3月8,9号两天考试,为了安心复习,依然会在这十二天断更,依然已经和编辑请假了,编辑很理解,依然希望各位亲爱的也能理解,么么!还有,依然很抱歉总是这样,鞠躬! 第二百六十四章 霸气的一招! 荣骅筝那个是真堪称石破天惊,在场之人无不为之震惊,在当天,如她所愿的,将那个敌营里面的粮草全数化成了灰烬。 不过,就像她所说的,在烧第四个粮草屯的时候,真真的花了她不少力气。 虽然那个敌营之人都知道荣骅筝功夫了得,布阵诡异而庞大浩然,然而,身为军人,身为一个爱国者,对方还是费尽了心思去阻挠荣骅筝烧粮草,甚至出动了成千的弓箭手,布阵成群,由躺着到站着,一层层的循序渐进,将荣骅筝重重包围,仿佛是不想放过荣骅筝身上任何一处地方,从头到脚,只要能够射中便是最好的! “啧啧!”那有层次,有规划性的布阵射敌,荣骅筝看着也不禁有些赞赏,不过,“这么多弓箭,也太浪费了……”要知道,造箭不容易的。 “想必他们早便排过这样的阵,而且应该是为了极其难以对付的人而排的。”秦书影见此如是说道。 荣骅筝没有应声,直至摇头三呼浪费,“这么多弓箭,浪费了,浪费了,真是浪费啊……”要知道,行军打战,资源是最重要的,这样浪费根本就没有必要,因为如果对方真的厉害,需要布下天罗地网来抓,那样的人根本就连下网的机会都不会给他们! “大家应该都猜得出来我并不想伤人。”荣骅筝一身高雅衣裙,脚尖踮着站在一块半米高的石头上,粉唇开阖,“但是我不想伤人并不代表我不会伤人。” 这话一出,拉着弓箭的士兵心里也有些忐忑,脸色都有些不好,抓着弓箭的手青筋突起,大气都有些不敢喘,有些害怕这就是自己最后一次呼吸了。 虽然如此,但是他们还是坚定的用羽箭指着荣骅筝。 这么密集的布阵方式,他们曾经试过了,连苍蝇都逃不过的,更何况眼前是两个活生生的大活人! 他们的胜算肯定很高……吧? 这么想着,可怜士兵们大冬天的竟然冷汗涔涔! 荣骅筝看着尽心尽力的将士和士兵,心里百感交集,有为那些视死如归之气的竖起大拇指,也有叹息,“临危不惧,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坚持战斗的意志我倒是挺欣赏的……” 秦书影功夫不高,自然也在被包围的领土里,面对敌军天罗地网的扫射他当时脸色变了一下,闻言却有点哭笑不得,暗忖道:“面对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说是敌弱我强,脸色不变的,自古至今,恐怕仅得上将一人而已!” 领着士兵放箭的将士脸色一直紧绷着,这是他第一次,在对付一个人的时候出动了所有最精良的弓箭手,即使如此,他却没有丝毫能赢的把握! 想到这里,他不禁再次抬头看荣骅筝,她的脸洁净如雪莲,有些怔然,但还健臂还是猛地一挥! “放箭!” 荣骅筝眸子微眯,“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对不起了。”话罢,只见迷迷茫茫的羽箭朝自己和秦书影齐齐飞涌而来。 秦书影脸色紧绷,立刻拔剑,“上将!小心!箭委实太密了!” 看着飞过来的箭,除了箭,再也没有空隙让他看到别的东西了,那么多人攻击两个人,他也算是见识到了。 “嗯。”荣骅筝抿唇,淡淡的应着,话罢,丽眸倏地冷凝,双臂一张,身子蓦地飞旋而起,双臂如双凤舞动,掌心骤风凝气!然后倏地一收!蓦地,就在那一霎那,在不到半秒的时间,秦书影才想要挥动手中的剑阻挡已经到达跟前的箭,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却再也也动不了,身边四周仿佛有什么被冻住了一般,恍若自己已经被冰封,连眼睛都动不了! 这个时候,他只有意识是清醒着的,清晰的能够看到密密麻麻的,已经到达自己鼻尖眉心等几十支箭瞬间的挺直了运动,定在了那里。 他心中大骇。 其实,应该说,除了然后再之外,其余所有人的的瞳孔都闪露出震惊和惊恐! 他们所有人顿住了,只有荣骅筝能够恣意动作,在所有人都定住之际,荣骅筝手中之气蓦地一收,然后再度振臂舒展,空中的气流突然由静止变为急剧加速的往四面八方轰去! 一霎那,原本朝着荣骅筝方向飞来的羽箭全数以一个比羽箭出弓还快的速度往回后退! 众将士纷纷大吃一惊,随着空气的开始流动,他们其实就可以动了,看着那箭朝自己飞奔而来,纷纷欲逃跑,然而在他们还未来得及做出动作,便感觉到异物没入体内的某一处,异物穿透血肉和骨头的响声让他们眼睛倏地瞪大,然后嘴巴紧接着发出一句沉闷的叫声――“啊!” 沉闷的尖叫声还没落下,他们的脸色在零点几秒之后紧接着转为雪白,那箭在射进士兵的体内之后并不是只是插进去,而是直接贯穿柔体,和血肉撕扯拉锯过后,在染了一身嫣红之血花之后才再度飞身而出,狠狠的插在了地面上! “啊!” 一阵极其痛苦的声音从士兵们口中溢出,让人闻之毛骨悚然! 还没有完,紧接着,士兵们口中均‘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秦书影彻底的震惊了,目瞪口呆! 率领弓箭手的将领比秦书影更为震惊,脸色苍白如纸。 他是个善用兵法之人,心思不可谓不细腻,他留意到了几个别人第一时间都忽略的细节。 那就是,他发现,那些射出去的羽箭是后退着回去贯穿士兵的身体的,并非箭尖徒然回转再插入的,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在箭尾如此钝之下箭竟然还能让箭贯穿士兵的身体,甚至在落地的时候箭身全数淹没在雪地里,只留下一个圆状的洞,地面上看不到丝毫羽箭,有的只是一个红黑色的小洞! 还有就是,他留意到,后退的箭贯穿的位置刚好是士兵的左胸,距离心脏莫约两三厘米的位置上!而且,几乎每士兵均是如此,无一例外! 他完全震惊了,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才能够做到这样的一切,而她的武功到底是有多么深不可测,为何无论他们如何对战,如何做,她都能够有法子对付? 而且,最让他吃惊的并非是这个,而是不明白她到底是怎样做到,让每一支箭都射在每个士兵身上的同一个位置?她的控制力和计算能力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可思议,而且他根本不能想象,那是怎样计算的,有这样的一种计算方法么? 面对众人这不知道是第几次震惊的神色,荣骅筝脸色还是非常淡定,但是只要细细观察,便会发现她的呼吸其实有些不稳,胸口正在急急的起伏着,唇色较之方才有些偏白了。 不过,她还是镇定的收掌,看着一个个脸色痛苦的,胸口染血的士兵,神色很是复杂,最后,道:“虽然箭穿过了身体,但是选择的位置是没有没有任何脾脏和血管的交错,只要好生止血,应该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的。” 话罢,她偏过头,看向将领道:“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将我方才的所做的事儿上报给你们皇上,让你们皇上决定这一场战到底你们还要不要继续下去。”话罢,她一顿,神色有些凛然,“现在我之所以不伤人,是因为我大郢暂时还没有什么子民受伤,如果贵国依旧和其他两国联合起来侵我大郢,让我大郢灾难重重的话,那么,很抱歉,我们将再也不会只是以防御为主了,我们会主动出击!”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那便是贵国走向灭亡的开始!”荣骅筝眼神凌厉,“相信我,我方才的话绝对不只是一句空话!” 荣骅筝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笔直如松,瑟瑟寒风吹起她的衣袂和发丝,徒添了几分笃定和自信。 在见识到了这样的能力之后,没有人会不相信荣骅筝的话,将领看着荣骅筝,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丝毫嘲讽之意,有的只是凝重。 好半响,荣骅筝也不等他说话,指尖微微一动,将将领的身体定住后,开始烧掉第四个粮草屯。 成千个士兵在血泊中看着自己生命的粮食被大火一点点的燃烧殆尽,眼里不知怎么的,除了悲凉至于竟然还多了一抹解脱。 毕竟,如果可以,有谁愿意上战场将生命豁出去? 如果战争真的能够停掉,那该多好? 如果真的那样,他们绝对会向眼前这一个女子致敬! 在烧完粮草之后,荣骅筝带着秦书影走了,但是这一次他们没有去嘉华公主所在的阵营,而是去了一间客栈休息。 “上将,你脸色非常不好,要不先歇一会?”秦书影非常担心,他看到她的脸色全数白了。 “嗯。”这会儿,她是想走也走不动了,方才她那鄹风凝气,让气流停止的那一招作用范围太大,消耗了她巨大的能量,再加上她之前用了那么多次空间移动,现在根本就没什么力气了,如果在这样的状况下进入敌营,再来一次密箭包围的话,她可能就再也走不了也说不定了。 各位亲爱的,依然回归啦! 依然好久没睡过好觉了,今天一睡不可收拾,十多天剧情也忘了的差不多了,花了好多时间重新找回脉络和感觉,今天先到这里吧。 不过,剧情好像很慢啊,依然今晚好好琢磨,怎样让大纲的高嘲来得快而猛烈,虽然文文快结束了,但是依然不想虎头蛇尾啊,呜呜,很抱歉哈! 第二百六十五章 黑蝎蛊 因为烧四个粮草屯花费了两人不少时间,待他们去到客栈吃了一顿热腾腾的饭菜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荣骅筝那一天花费力气委实过大,吃完饭,两人在那里休息了一个晚上两人约定了一个明日早上出发的时间,便各自去休息了。 待翌日早上他们用完早饭一起出发的时候,天色还是灰蒙蒙的,沉沉的雾霭加上飘扬的雪花,远在十米不到的景物都看不到。 休息了一个晚上,荣骅筝的体力恢复了不少,扯这秦书影,直接使用了空间移动。 无需自己行走,一瞬间便能够远行数十里,秦书影无疑是松了一口气的,然而,这一次,荣骅筝却没有在他指出的目的地停下,而是在一处,属于大郢的某一处领域顿了下来。 这是一处流域,是一条气势磅礴的河流,宽度有四五米,水流湍急而快速。 荣骅筝的定在河流几米远,鼻翼皱了皱,脸色倏地变了一下,迅速的靠近河流,“秦副将,这是属于我们大郢的流域吧?” “是的,这是我大郢第二大的河流,名叫郢西河,一直沿着西部直下,所经之处,贯穿我们整个大郢。”话罢,秦书影见荣骅筝的脸色很不好看,心头忽而闪过不安,“上将,怎么了,这郢西河……难道有什么不妥么?”说话期间,他也不禁跟着靠近河流,眼睛盯着水面看。 “可以贯穿整个整个大郢?”荣骅筝眼睛蓦地睁大,然后快速的从胸口摸出一个透明玻璃制作的小型试管和一个胶头滴管,用胶头滴管吸了一点河流的水滴到试管里,然后再从胸口摸出一点点小液体,和试管里的河水混合。 在两种液体交汇的一瞬间,试管里的液体立刻变成了墨汁一般的乌黑色! 秦书影倒抽一口气,“这河水有毒!” “上将,这是一种什么毒?” 荣骅筝没有说话,眼睑轻垂,按程序清理着自己手上的仪器。 然而,秦书影可以看得出来,其实她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她捏着仪器的白嫩手背有青筋在微微凸起,眼底有下垂的眼睫也掩藏不去的阴霾和阴寒! “上将,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尽快广而告之!”秦书影建议道,“我们现在还去不去敌营了?” 荣骅筝没有选择回应,不着痕迹的吸了一口气,凉飕飕的冷空气灌进肺部,整个人顿时便冷静了许多,“秦副将,你可听过黑蝎蛊?” “黑蝎蛊?”秦书影喃喃,摇摇头,才想回答没有,脑海这时候却闪现出一个信息,温和沉着的眼睛直接瞪大,“上将,你方才说黑蝎蛊?” 荣骅筝没有回答,目视前方,唇瓣泛出一抹冷笑,“嘉华公主,这一招够高啊!” 不过,要比狠,她可能比不上她,但是要比毒,她绝对不会退让! “嘉华公主?上将是说这黑蝎蛊是嘉华公主下的?” “你觉得除了她,还会有别的人么?”荣骅筝声音冷冷清清的,眼神阴冷,“我虽然和她接触不多,但是这手段确实是她惯用的,是她做事的风格。”那个女人,只要能够达到她目的的,绝对不会理会别人的生死! “那么,上将,你……可能解此毒蛊?”秦书影对荣骅筝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这一次他却充满了迟疑。 他曾经足迹踏遍整个大陆,甚多事儿都是有所耳闻的,据他所听到的传闻,黑蝎蛊是世上最诡异最狠毒的一种毒之一,这种毒蝎经过喂养罕见的病毒而生长,而那些喂进它体内的病毒都会被黑蝎一一继承,黑蝎被喂养了多少病毒,它身上便能够拥有多少病毒,而且,经过长时间在黑蝎体内培植,那些病毒会提高几百倍几千倍甚至几万倍! 如果黑蝎培植的的时间足够长,被喂养的病毒足够多,那么一个黑蝎子发出来的病毒是人无法预料的,或许一只蝎子就可以让好座城的所有生物瞬间摧毁! 也就是说,只要是敌方拥有足够多的毒蝎,可以瞬间就毁掉一个国家! 不过,这样的毒蛊自古至今从来就没有人能够研究出来,因为大多数想培养此毒蛊的人,在收集病毒没几样之后就已经被病毒感染反噬,率先的死亡了。 这样厉害而威胁的病毒,自古至今都有人觉得那不过只是一个传说罢了,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传说会变成真实! “我解不了。”荣骅筝如是说道。 秦书影眼皮跳了几下,心头一突,然而还来不及做什么,他感觉到胸口蓦地一阵烦闷! “唔!”他突然觉得胸口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还来不及想什么,嘴巴立刻‘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如墨汁的,散发着浓烈腥味的血! 糟糕,她竟然忘了让秦书影离这毒源远一些了! 他肺部和心脏肯定都灌进了不少毒气了!荣骅筝如此想着,果真看到秦书影在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双腿立刻的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摊开了一些发丝的印堂隐隐发黑! 荣骅筝眉峰倏地一紧,伸手快速的在他心脏处用力一按! “嘶――!” 秦书影痛得瞳孔蓦地紧缩,一下便没了脸色,口腔紧接着吐出了几口黑血! “秦副将,你先忍忍!”荣骅筝脸色肃穆,“我暂时还不能先救你。”话罢,她伸手在他的喉管再度用力按了一下,秦书影再次发出了一声痛呼,不过,这一次的痛呼却比上一次轻微多了。 荣骅筝细细的观察着他的反应,将他的每一次表情都尽收眼底,然后再度伸手在她腹部,肺部,肝脏等各个地方都用力按了一下,一一观察他的反应。 待她终于顿下手来的时候,秦书影身上已经全是涔涔的冷汗,将他胸前的衣衫全数沾湿了,因为疼痛,他扭曲了的五官却暂时还缓和不过来,扯这五官,胸口上下起伏,呼吸急速的喘息着,模样异常痛苦。 “……上将?”他闭上眼睛,唇瓣干燥青苍。 荣骅筝眼睛闭了闭,声音有些哑,“秦副将,抱歉,让你做了试验品。”话罢,她眼睛有一些迟疑,“我对黑蝎毒只是听过从来未曾研究过,我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说罢,她从胸口拿出长针,在上面沾上一些药液,然后朝他的心脏狠狠的扎了上去! “啊――” 秦书影瞳仁紧缩,眼白蓦地一翻,眼睛一闭,然后脑袋一歪,整个人顿时没了生气。 荣骅筝看着,眼底流淌过几许忧心。 她往回看了几眼,突然心头一跳! 这里距离他们扎营的边疆不过只有区区几百公里罢了,除了能够通过流域传播之外,黑蝎毒的病毒还能够随着空气传播。空气传播范围比较广,所到之处均能够感染人,不过来自各方的空气会稀释掉病毒,作用效果不能够那么快显示。 但是,如果通过液体传播就不一样了,只要人喝了有着病毒的水,即使水被稀释,但是还会很快便发毒,如果寻不到解药的话,不出半天便会死亡! 然而,荣骅筝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一样病毒的出现会激发别的病毒滋生,而几样或者几十样病毒同时攻击人和自然万物的话,那么,可能会滋生出无数种病毒,那时候,病毒就不会只是简简单单的病毒了,而是一场变换着一场的噩耗瘟疫的到来! 也就是说,大郢将过不了多久,即将会发生全国范畴的噩耗性瘟疫! 如果到了这种情况下,大郢将会,不御而亡! “嘉华公主,你真够厉害的啊!” 荣骅筝眼睛微微眯起,想起自己的军营距离这里并不算很远,想起自己两个孩子,荣骅筝心脏狠狠一抽! 眼皮一跳,她想到了什么,将昏睡了过去的秦书影转移到一旁去,自己发动力量,使出昨天使出的那一招,将河流旁边的空气全数凝结起来,不让它产生流动! 荣骅筝在使出那一招之后,她立刻拉着秦书影,身子翩然一闪,不一会儿,去到了另外一个位置。 昨天他们经过这里的时候这里的河流还没有被病毒污染,也就是说,这病毒投下去并不久,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病毒还没有到达的地方! 她再次发动呼吸运气,双臂一震,四周的砂石全数拔地而起,然后,她手掌倏地将砂石往河的中央扔去,扔去的砂石瞬间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大陂,将水流紧紧的隔绝! 之后,为了不让河流涌上岸边去,她看了一个方向,在那个没有居民的,荒野的方向重新运动力量开辟出另外一道大坑,将河水引到另外一端去! 在所有事儿都做完之后,她脸色已经非常不好了,大量的动用力量,她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想了想,她决定还是现行回军营,她要尽快将防御病毒的药引研制出来,她隔绝空气的那一招抵抗不了多久的,无需多久,凝结的空气就会继续流动,到了那个时候,就真的危险了! 各位亲爱的,今天先三千字,明天至少万更回报大家哦!依然思路全通了,哈哈哈! 第二百六十五章 送孩子回京都 “碰!” 西北边疆的军营中,庆礼将军的帐营外,突然多出来两个人来。 “上将?!” 一旁守卫的士兵看到突兀的出现,并双双坠倒在地上的荣骅筝和秦书影,吓了一跳,赶紧的上前要扶起两人。 “嘶!”荣骅筝出现的时候肩膀磕碰到了地上坚硬的石块,微微一动,痛得她呲牙咧嘴! 这一次,因为情况危急,她这一次的空间移动一次性的走了几百公里,是她目前以来走得最远的一次。 走得最远,也是摔得最惨的一次,以往都是站着到达目的地的,然而这一次路程太长了,和秦书影双双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丫的! 她心底暗暗低声咒骂,但是面对士兵伸过来要扶持她的手,她揉着肩膀摇头,“先别我管我,庆礼将军在么,快些请将军出来见我。” “派出去的特种兵部队回来了,将军去那个阵营看他们情况了,小的立刻去找将军回来。”话罢,他急急的跑了出去。他自然是不忍看到荣骅筝和秦书影这样趴在雪地上的,但这几年上将一再强调军令如山,万事以军令为重,越是关键时刻就越是不能够感情用事。 对于区区一个士兵都能够明白军令的重要性,荣骅筝非常满意,揉几下肩膀,肩窝出传来一阵刺痛,可能是有尖锐的东西插进血肉了。 她拧眉,咬咬牙还是爬了起来,靠近秦影的情况。 仅仅只是一眼,荣骅筝的心就蓦地沉到了谷底。 病毒比她想象中还要扩散得快上很多,她以为她之前已经让他从胸口排出了不少毒血,也用抑制病毒滋生的特殊球菌的疫苗,用银针注入了他的心脏,如此一来病毒的扩散便会不会那么快, 却想不到在区区几分钟都不到的时间病毒就扩散开来了。 秦书影在沉睡过去之前,脸上还是有一些人色的,但是现在他全身上下哪里还能看到健康的肤色,他全身的皮肤表面都透露出一股青黑色,其中就以嘴唇最为突出,原本的唇色已经不复存在,代替的是紫黑的唇瓣,一看就知道是中了剧毒。 “青衣!” 她从地上爬起来,便从胸口摸出仪器和针具,便扯开嘴巴大声叫道。 空中静默了几许,不一会儿,青衣悄无声色的来到荣骅筝的身侧,单膝跪地,恭敬的道:“夫人?” “你现在立刻到帐营去收拾好弦儿和竹儿的东西打包好。” 荣骅筝边说话的时候边用力的撕开秦书影心脏处的一角衣袍,然后快速的拔出秦书影胸口那一根已经黑了三分之二的银针。在银针拔出来之后,一股浓黑的血从针孔处不断的涌出来,不一会儿秦书影胸口那里已经染满了血花。 青衣有一瞬间的不明所以。 将两位小殿下的东西收拾打包好?为何? 到底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儿,夫人要让两位殿下离开自己身边? 荣骅筝也不回头看青衣一眼,却还是能够轻易的解答青衣的疑惑,“嘉华公主在郢西河四周散布了黑蝎蛊,这个地方即将会被病毒覆盖,而且病毒非常猛烈,秦副将不过是在那里站了片刻便中毒晕厥。弦儿和竹儿还小……” 话说到这里,荣骅筝的声音便轻了起来。青衣听了,脸色甚是凝重,眼神也有一点复杂。 两位殿下身份尊贵,自然不能随便送去一个地方了,也就是说……夫人打算将两位殿下送回京都了? 三年多了,隔了三年了啊…… “……夫人可也打算……回去看一看?” 荣骅筝快速的动作闻言一顿,眼睫颤抖几下,“我送你们到河城。” 送他们到河城? 河城和京都相隔不过三四座城池,夫人使用空间移动是直径式的,可以超越任何障碍,无需像他们这般走弯弯曲曲的路径,也就是说,虽然只是三四座城池,然而对她来说不过是几百公里的距离罢了,只需一两次空间移动,便能到达京都,到达皇宫…… 而那么短的一段距离,夫人竟然也不打算回去看一看么? 青衣心里有些许难受,但是也知道这些事还轮不到他来管,所以尽职的也不多问,规规矩矩的道:“什么时候出发?” “最迟半个时辰后。”荣骅筝想到什么,心一颤,“你无需备马车,现在将弦儿和竹儿接回我的帐营,然后让他们和你一道收拾东西。” “是!” 青衣颔首,身影倏地消失了。 这些年来,因为需要,她已经能够将大郢的每一个城池的地理位置,每一个城的面积这些情况记得清清楚楚,河城和京都之间对一般人来说,即使是驾着血汗宝马也要走上三四天,然而,对她来说,或许只是一两分钟的事情罢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去? 想到这个问题,她垂头瞟一眼毫无生气的秦书影,唇瓣紧接着抿出一抹苦笑――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能够回去? 不过,她有些庆幸,庆幸青衣并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如果青衣多问了一句为什么,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 三年多了啊,没有人比她更想回去看一看。 她,想他了。 三年来,只要脑海一浮现那一张俊颜,荣骅筝总会心头一热,紧接连带着眼睛也会变得酸涩。眼睛因为水汽越来越模糊,看着秦书影伤口的视线也模糊起来了。 “真没出息!”她手臂的衣袂抹了一把眼睛,低声骂自己,然后然后快些动手将秦书影胸口的血引出来。 秦书影几乎全身上下都被毒给感染了,虽然如此,荣骅筝却还是有办法将毒给排出来的。 之前她在秦书影身上脾脏部位用手按的时候,就知道了,黑蝎蛊作用最厉害的地方便是心脏,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秦书影的心脏早已经被病毒感染,变得全黑了,不然也不会心脏的跳动如此的缓慢而沉闷。 不过,只要还能跳动,就还有希望。 她拿出两颗保命丹塞到秦书影的嘴巴,秦书影这时候已经不能够吞咽东西了,荣骅筝花了好大的力气捏着他的下颚才让他将保命丹给吞了下去。 “上将?!秦副将?!” 就在荣骅筝伸手用力的想要将秦书影胸口流血的缺口变得更大的时候,她身后传来了几个年轻的声音。 她没有回答,那几个士兵便自动自发的凑近荣骅筝身边,看到秦书影那脸色和他胸口大片污浊的黑血时,脸色变了几下,那黑血腥臭难闻,士兵们一嗅,差点儿吐了出来。他们憋住气,憋得满脸通红的问道:“上将,秦副将看起来非常严重,需要小的帮忙么?”这大冬天的,在雪地上进行医治好像不太好啊。 其实他们会这样问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在来到这里之前,他们看到荣骅筝的肩膀瑟缩了几下,现在走近了看到她的衣袍几乎湿透了,忍不住开口,“上将,您的衣袍都湿了,这天气冷,要不小的替你拿保暖的衣袍来?” 他们认为荣骅筝是因为冷才发抖的。 “不用,你们留下一个人来帮我便可,其他的人则去多找几个人来,通知诸位将军过来庆礼将军的帐营来。”荣骅筝说话时头没有抬起来,动作利索的放着毒血,“记住,务必每个将军都通知,而且无论他们正在做什么,都要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但是荣骅筝话语确实严肃,心头觉得可能有大事儿出发了,这战场上所谓的大事儿除了关乎国家安危便是个人安危了,而无论是那一样,他们都承担不起,遂,也不多想,赶紧的跑着办事儿去了。 他们走后,好片刻,荣骅筝才抬起头来,眼睛很干净,水盈盈的,开口对留下来的那一个士兵道:“打开盒子,将里面的刀片给我拿出来。” 保命丹最先作用的是心脏,希望它能够让心脏重新有活力起来,这样她在排掉那些黑血之后能够重新养出新的血出来,让秦书影不至于失血过多而亡。 士兵赶紧照做,利索的将刀片拿出来,在荣骅筝抬首伸手拿过刀片的一霎那,那个士兵觉得上将水盈盈的眼睛特别好看,但是不知怎么的,却觉得那些水汽多了些,总觉得那些水汽随时会变成泪珠滑出眼眶似的。 上将……在伤心? 可是因为秦副将? 这个念头在士兵的脑海里一出来,士兵脑子顿时砸开了一锅粥,立刻伸手重重的掴了自己一下。呸!龌蹉思想! 上将可是有两个孩子的! “没事掴自己耳光作甚?”荣骅筝闻声觉得有些奇怪,头也不抬,手下的动作快速的问道。 “小的……”士兵才想要回答,然而,眼睛往下垂,看到荣骅筝握着刀一下一下的快速的划着,那发着寒光的刀锋不是在割猪肉或者其他走兽的肉,而是在秦副将的身上的肌肉上不停的划! 一刀一刀,下手毫不迟疑,每一刀下去,那看着非常结实的肌肉边咧开长长的一个缺口,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她每划一下,咧开的缺口紧接着就会有大量的黑血涌出来,浓腥,恶臭,那味道钻进鼻腔,感觉像是嗅着死尸的味道,非常难闻。在眼珠子掉出来之前,士兵的胃部首先剧烈的抽搐起来了,唇瓣颤抖几下,‘恶’的一声,转过头就大肆的狂吐了出来。 荣骅筝暗暗叹息,却也没有说什么,这气味的确难闻了些。 士兵虽然经历过战争,但是因为他们有大炮的缘故,身边的弟兄鲜少有死亡的时候,所见血腥也少。 而且,亲眼见着人握着刀像是在割走兽似的宰割这人,士兵看着,头皮便不断的发麻,只要一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个画面,就吐得越来越厉害。 就在一个人快速的握着刀划肉放血,一个跪在雪地上大图特吐之际,一个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丫头,怎么回事?秦副将怎么了?”庆礼将军看到两人吃了一惊,一是想不到荣骅筝会如此快回来,二是秦书影现在这模样太糟糕了,他赶紧附身在他的鼻翼处一探,松了一口气,“气息虽然薄弱,到底还是有点呼吸。” 荣骅筝在出发之前将自己的行踪交代给军中的几个将军,并仔细的交代过她不在的那几天军中防卫工作等一切事务。所以,居于上者的人都知道荣骅筝会离开军营几天,而且,荣骅筝还特意说明了,如果发生战事她会立刻赶回来,如果没有的话,她烧粮草的计划就会一直进行下去。 然而,今天才第二天,敌军也没有再度来袭,这丫头怎么就回来了? 而且,武力还算不错的秦副将怎么就中毒回来了? 庆礼将军察觉到秦书影有些呼吸了? 荣骅筝心里松了一下,方才她几乎都不能够感觉到秦书影是有呼吸的,兴许保命丹正在发挥着作用了。 “庆礼将军,这事儿说来话长,请容许我待会儿再说明。”话罢,她看划肉也差不多了,赶紧用器具将那些还混有大量黑色毒素的血清从秦书影的体内吸出来,让后再用自己研制的药水清晰 那些缺口,不让它们再度感染干净的血清。 在所有的伤口都清理一遍之后,她让士兵穿针线。 士兵吐得脸色都白了,但是听到荣骅筝的吩咐什么都不想了,一个大老粗赶紧的穿针引线。在将穿好的针线交给荣骅筝,脑子突然多出来一个问题――上将这个时候要针线作甚? 他这个问题一出脑海,立刻的想弄明白,然后视线赶紧的看向荣骅筝,却见她用针戳进秦副将那裂开的肉,像是缝衣袍那般将那缺口用针线缝合起来! “恶!” 他脑袋一扭,头皮一麻,赶紧的再次大吐特吐起来了。 庆礼将军见过沙场各种死亡的,见此也忍不住别开了眼睛。 这丫头,怎么净做一些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呢? 在荣骅筝动作快速的将秦书影身上的毒都派出去,将他那些伤口都处理好,一个个将军便也都来了。 虽然,这个过程中,荣骅筝所用的时间连十分钟都不到,然而秦书影身上却被划出了上百个大大小小的伤口,缝合和处理伤口过程中,十分钟的时间都不用,其速度,根本就是一般学医之人不敢想的。 而且她身边的的器具根本就不算多,而且是不齐全的。 在最后用绷带将秦书影包扎好的时候,荣骅筝微微叹息:“虽然不知道毒素排尽了没,不过幸得有保命丹的作用,无论如何,应该还不至于会丢命子了。” 其实,如果是在上辈子,在设备齐全的情况下,面对这样的情况她更愿意‘换血’而不是如此大费周章的‘排血’,排血根本就不能保证血清的全部是干净的,而且这样失血实在太多了,就算秦副将这一次没事儿,也要花好一段时间来调养身子才不会让身子留下后遗症。 荣骅筝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是她却再也没有时间胡乱想这个了,秦书影的毒她算是尽力了,连为数不多的保命丹都给了他两颗,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 她连工具也不收拾了,让各位将军现行进入帐营,然后她对身边的士兵道:“让人将秦副将小心的送回他帐营去,之后你将这些东西和这些黑血都处理了吧,注意不要让黑血进入口腔,也不要让它碰到你有伤口的地方。” 话罢,看到士兵说了一声是,她才踏入庆礼将军的帐营。 在进入帐营之后,她将事儿一一和大家说了个明白,其中包括她所知道的,所想的,所做的,全数毫不保留的说给了大家听。 在座的人都对荣骅筝的能力有一定的了解,因为大家都曾比试过,却没想到荣骅筝的能力万万不止那一点程度。当然,最让他们吃惊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她说的那一件事,简直像是往湖心扔去一块巨石,惊起了惊天巨浪。 “那个嘉华公主真是太乱来了!”有人气愤的拍案而起,“竟然拿老百姓的性命来开玩笑,人人都知道气流是四面八方扩散的,她不知道这样做,危害的不只是我们大郢么,气流会向四面八方扩散,他们的士兵也会受到病毒的连累!” “虽然会对他们的士兵有危害,但是嘉华公主到底是那个研制黑蝎毒的人,她定然是会有解药的,就凭这一点,用毒和不用毒,对他们来说都是有优势在的。”荣骅筝眯着眼睛道:“不过,无论如何,我们现在最关键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立刻疏散住在郢西河旁边的百姓,最好能够安排他们尽快出城。除此之外,让他们不要饮用河流上的水,最近最好能够饮用高山上的山泉水。 荣骅筝边说,边看着人将自己说的话记下来,才继续道:“黑蝎蛊里面虽然包含了很多种类的病毒,但是主要作用的不过是一两种,而我现在需要大量的一直那两种病毒的药草。” “什么药草?” “水镜草和莫离花。” 有人松了一口气,“是不是有了水镜草和莫离花就能够解毒了?” “不是,只是能够一直病毒在一段时间内不发作。水镜草和莫离花是治标不治本的。”对于黑蝎蛊,她曾经研究过,不过因为没有真实的病毒给她做研究,所以她只做过理论性的文案研究,没有能够找出医治病毒的药只找到了两种可以抑制病毒的两种草药。 她也不知道这研究对不对,不过,她有把握就是了。 当然,水镜草和莫离花是主要药引罢了,除了这两种药材之外同时还需要其他大量辅助的草药,几种草药联合才有效果。 “只是抑制病毒在一段时间内不发作?”众人瞪大了眼睛,“那……抑制的时间还多长?” “最多三天。” 荣骅筝静静的吐出四个字,再一次让在场的人变了脸色。在话出了之后,她说了一句让在座的人更加错愕的话,“因为每个人的抵抗力有限,而病体适应能力会越来越好,抗体会越来越弱… …”荣骅筝话说到这里,察觉到大家茫然的小眼神,一顿,直接道:“我的意思是说水镜草和莫离花为主的药引对一个人只起一次性作用,如果服用这药在三天内没有得到解药,就再也保不住性命了。” “这……” 大家被这一段话震得脸无人色。 不过,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很快便回过神来,认真的问:“上将,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疏散百姓和让百姓喝抑制病毒的药汤是不是?” “是的。”荣骅筝赞许的点点头,“至于抑制病毒滋生的药汤需要怎样的药材,待会我会写张单子,到时候让懂写字的士兵来大批量抄送,分别送到各个城池的每一间药店,让他们负责煎药,召集附近的百姓去喝。” “上将是说让药店免费提供么?他们肯么?” 荣骅筝闻言沉吟片刻,“愿意免费的药店便免费,如果不愿意的,就传我的命令,让他们先记着帐,到时候得了我的签字就直接到当地的乔氏钱庄或者乔氏商行去兑现。” 呃? 在场的人纯真的眨巴几下眼睛,乔氏钱庄? 乔氏钱庄和上将有何关系?竟然让人随意到那里兑现? 荣骅筝也不是没有看到大家的疑惑,其实她心底也有点心虚,但是那点儿钱对她义兄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他应该不会如此吝啬的。再说了,两个孩子现在都四岁了,他有三年没给红包和礼金了,省下来的也该掏出来了。 荣骅筝咳了两下,对庆礼将军道:“庆礼将军,我待会儿还有些事儿要做,疏散郢西河的百姓和让人抄送药单和奔走各个药店的事儿可能要交给你来抓了。” 庆礼将军眼珠子一瞪,“丫头说哪里话,你已经做了很多事儿了。” 荣骅筝笑了笑,没有说话,嘴巴喊出一两个副将的名字,让他们负责疏散百姓和保护百姓,再让一两个副将实行药店的事儿,最后还觉得有所不妥当,便吩咐一两个副将安抚军心和民心,而将军们则各在其位,负责操练和时刻准备防御敌军的来侵。 在话最后,荣骅筝问,“还有什么大家觉得需要补充的么?” “丫头,此事定然要禀报圣上的。”庆礼将军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而且此事事关重大,不知道这病毒是不是只是投放在我们这里,其他地方也是要通知一下的。” 荣骅筝唇角勾一下,眼睑下垂,“我知道庆礼将军能够想到这些的。”话罢,她挥挥手,让其他将军现行出去,对庆礼将军道:“将军,我待会可能需要离开军营半个时辰。” 庆礼将军皱眉,荣骅筝懂医术他是知道的,黑蝎蛊世上恐怕只有她能够解,如此关键的时刻她不好好的研制解药,去哪儿? 想到了什么,他老眼瞪大,“丫头,两位殿下……” “将军,我知道我现在不应该离开军营,但是……”荣骅筝说时没办法在说什么,心脏仿佛被人捏住一般,“我知道我自私了一点……” 庆礼将军眼睛瞪起,瞪得圆滚滚的,“什么话,万事都应该以皇家血脉为重!” 荣骅筝闻言也不知道应该感激古代人的忠君思想还是细细品味自己的自私,垂下脑袋片刻,才轻轻开口,“我打算送他们回京都,待会便走,待会我会花一点时间将他们送去远一点的地方再回来军营……” “好了别解释了。”庆礼将军摆摆手,“快些去吧,快去快……”他一个‘回’字没有说出口,想到了远在皇城一端的尊贵男子和他曾经的托付,深深的看她一眼,“丫头啊,你……也走吧,不要回来了。” 就如她方才所说,病毒非常危险,特别是在他们这个距离病毒不远的地方,如果三天解药研制不出来,可能是直接丢掉性命的! 然而,病毒再厉害也不至于从这里去到京都那边,就算能够去到也是非常稀薄的,或许根本就对人体没有威胁,所以,回去那一边可能就会没有危险了。 三年多前,那个尊贵的男子要他好好照顾着她,然而,这一段时间,他们军营所有人都受她的庇护,承蒙她的照顾才得以现在的安稳。相反的,他好像从来没有帮到她什么。她在这里三年,对军营作出了他几十年都比不上的功勋! 其实,她本来就不应该属于这里的,她本来就应该高高在上的,安享荣华的,如今呆在这里三年已经是委屈她了。 他们军营拥有她三年,足矣! 不能让她在军营中丢了性命啊! 如果她在这里丢了性命,那他百年之后还有何颜面去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有何颜面去面对圣上?! “将军!”荣骅筝皱眉,“你在说什么话!我先回去写药单了!”她说完,也不理会庆礼将军,倏地旋身出去,边走边嘀咕:“将军你还是回去操练士兵吧,都那么老了,脑子怕是不灵光了,东西可以乱说话可不能乱讲!” 庆礼将军吹胡子瞪眼,气得直跳脚,“臭丫头,翅膀硬了是吧,竟然当着我的面儿偷骂我,你……” …… 在荣骅筝回去到自己的帐营的时候,青衣已经将东西收拾好了,正在一旁安静的站立着。 两个孩则子挨着坐,脑袋垂得低低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两个孩子动作几乎一致的抬起头来,双双从凳子上跳下来奔到荣骅筝身边,“母后!” 荣骅筝点点头,一手摸一个孩子的脑袋,胸腔里胀满了温柔和一丝丝不知从哪里来的酸意,“昨天有没有乖乖的啊?有没有调皮给庆礼爷爷麻烦啊?” “没有!”小公主骄傲的扬起漂亮的小下巴,想到了什么,小嘴巴扁了扁,“不过,昨天睡觉的时候庆礼爷爷的胡子太扎人了,我就,就用小剪刀剪了一点点……”小公主声音说越说越小,扬起的小下巴也慢慢的垂下去,小心翼翼的道:“不过我保证哦,只是一点点哦!”说时,为了保证,她伸出嫩呼呼的小手,拇指在食指上掐了一点小指尖表示了一下,“只有指甲那么一点哦!” 荣骅筝听她这么说,想起今天庆礼将军的胡子好像比以往短了挺多的…… 她脸儿一黑,眯起眼睛,“没有说谎?” “母后,王妹说谎了,其实不止那么一点点。”一旁小王子沉沉静静的开口道:“王妹将庆礼爷爷的胡子剪了一个大坑,庆礼爷爷今天气坏了,将胡子修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