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只眼睛》 第一章 三只眼的小男孩与放大的“胃” 更新时间:2013-08-16 农历1989年的正月初三的一个寒冷的夜晚,我来了。来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我姓严,单名一个枫字,出生在一个相对富裕的商人之家。 听父母说我出身的前一晚,也就是大年初二的晚上,当外婆收拾完碗具准备休息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小男孩正安静地坐在院里的井沿上,直直地望着她。 外婆的第一反应是:大过年的这是谁家孩子,这么晚不好好待在家,居然跑到别人家里,这孩子父母干什么吃的。 刚欲起身准备走过去,但还没迈开两步,她便停下来了,因为她惊恐地发现那个小男孩有着三只眼睛,而那第三只则是竖在眉间的布满血丝的眼睛。 外婆的出现并未引起他过多的关注,他只是坐在那一眨不眨地盯着外婆,再无其余动作。 然而就在外婆为之愣神的那一霎,井沿上的小男孩不知何时已是消失不见。 外婆揉了揉眼睛,院内除了呼呼作响的寒风刮得脸上生疼之外,再无他物。 作为一个从旧社会走来的老人,她明白刚才看见的那是什么。于是也不多想,回屋倒头便睡。 第二天也就是年初三刚过凌晨12点,我来了,来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母亲说我出身的时候背上有个青色手掌印,很大,几乎覆盖了大半个背部,五个手指印非常清晰,但在我满月后便消失不见了,因此等我长大了以后长辈们经常拿这事打趣我,说我不愿投胎,是被鬼差给硬生生给推出来的。 至于我外婆,她则是坚定地认为那个小男孩就是我,是投胎前来认人家的。直到后来我长大了,她还经常在我耳边唠叨这事。 小时候父母由于生意比较忙,经常要出差。于是便把我顺理成章地托给我奶奶带。因为我父亲是独子,又生了个孙子,我奶奶非常疼我,关于溺爱的词几乎都能用上。小时候我和奶奶处的时间远远长于和父母之间的时间,因此对于奶奶我有种特别的感情。 奶奶家是老房子,给我的感觉就比茅草屋好点,屋里光线很暗,大部分地方都进不了阳光,陈旧的装修与家具总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但不可否认,那却是我儿时的乐园。那时奶奶唯一的娱乐就是吃晚饭时,端着个饭碗,站在屋外一边和人拉家常一边吃饭。 那时我对奶奶说,奶奶这房子这么破,让爸爸给你换个新房子。奶奶听了笑眯眯地说:“你别看它现在破,我和你爷爷结婚那时,这房子在我们村上可是数一数二的呢!”说的时候一脸自豪。 时间过得很快,在我六岁那年,新的一年即将到来。按照家里的惯例,大年三十晚上父亲那方的亲戚都要来奶奶家吃年夜饭,大家团团圆圆地迎新年。 父亲有两个姐姐两个妹妹,因此一到过年的时候,奶奶家就异常热闹。我有两个个哥哥,两个姐姐,虽然我父亲排第三,但我确是最小的,这让我一直以来都为此感到很郁闷。 席间觥筹交错不断,而我们小孩子哪有心思一直坐那啊,随便扒几口便呆不住了,下了饭桌,我们几个打闹成一团,不亦乐乎。 奶奶家的房子因为是老房,奶奶为了存放一些东西而又不占位置,于是在梁上搭了几块木板,用来存放杂货。而就在我们打闹嬉戏的时候,我无意间的抬头让我看到了梁上的一个奇怪的东西。 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它,因为它完全超出我那个小脑袋所知道的范畴。 那是一个球状物体,很大,直径应该有1米左右,表面看起来湿漉漉,黏糊糊的,还在不停地蠕动,感觉像极一个放大了的胃(那是我多年以后找到对它的一个最贴切的形容词)。 我连忙喊父亲,嚷嚷着说上面有个东西,还会动,一边说一边还不忘用手指着它。 哪知我父亲转过脸来,满脸通红,看样子没少喝,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哪有什么东西在动啊,是蛇皮袋吧,大过年的小孩子别乱说。” 大人们听我这么一说都纷纷抬头看,但好像都没看见那个东西,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我仍旧不死心,扯着我表哥的衣角让他们看,但得到的结果让我很失望,他们什么都看不到,而且一致认为是我看错了,那不过是个装满东西的蛇皮袋。 不知道为什么,我非但不害怕,反而继续注视着那个放大了的“胃”。 它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努着劲要从里面钻出来似的,但里面那玩意却似乎使大多劲也无法打破那看似薄薄的表层。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从何而来,更不知道为什么就我一个人能看见它。 虽然那玩意很奇怪,但我并对其感到害怕,我甚至想拿竹竿去狠狠地捅它一下,看它有无反应。但潜意识告诉我如果我那么做的话那我捅的就不是那个奇怪的玩意,而是会捅一个天大的篓子。 快接近10点的时候,年夜饭终于结束了,母亲负责送那些亲戚们回家,而我与父亲则要在奶奶家等母亲送完亲戚再回来接我们。 父亲已是醉的一塌糊涂,睡在躺椅上鼾声四起。奶奶在那收拾饭桌上的“残局”,我望着奶奶问道:“奶奶,那梁上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一直在动。” 奶奶开始没吱声,等了一会后,用一反常态地语气对我说道:“小孩子家家瞎问什么,那上面不就几个蛇皮袋么!” 奶奶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再多问了,虽然那时年纪小,但年纪小并不等于傻,再问就等于挨骂了。 但奶奶说话的语气给我的感觉是她肯定知道那是什么,至少肯定了我没有看错,而奶奶却因为某些原因没办法告知我真相。 直到现在我仍旧没有搞不清那到底是什么,而且那玩意后来不止一次地出现在我梦里,给我的感觉只有两个字:怪异! 第二章 背后的黑影 更新时间:2013-08-18 九七年香港回归,那一年我读小学三年级,家里人把我转去市里一所重点小学,寄宿的,但由于我不习惯学校食堂的伙食,所以越来越瘦,而母亲又没那么多时间来接送我,于是我们家搬到了市里。 同年我有了一个可爱的妹妹,长的和洋娃娃似得,人见人爱,家里人好不疼爱,尤其是外婆。 那是个不错的小区,至少在我遇到那事之前我是这么认为的。 小区夹在两条河流之间,环境比较舒适,绿化做的比较好,在那个年代看来。但唯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小区里的树居然全部是桃树。 没几个月的装修结束后,我们家就迫不及待地搬了进去,还略带一点点油漆味,但每天拿醋熏一下,问题还不是很大的。 一共有三间卧室,父母住一间,我一间,妹妹和外婆一间,但考虑到妹妹还小,于是我和父母先搬了进来,而妹妹和外婆过了两月才搬进来。 妹妹的房间在我隔壁,在房间间隔出母亲还特意设计了一个屏风,显得比较雅致。屏风上的图案我已记不清了,而我坐在办公桌前眼睛斜着一瞄便能望见那屏风。 我家离学校不算近,步行的话需要花上不少的时间,因此母亲每天给我两元坐公车。 而我却并未用那钱坐公车,而是每天用来买学校门口的小吃,一边吃一边走回家。 那天,就在我走到小区旁的桥上时,桥上已是站满了人,按捺不住好奇心,我挤了上去,就在我顺着众人目光看向河里一处时,那处水面之上漂浮着的“东西”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一直大乌龟呢,于是乐呵呵地在边上看热闹,但听到旁人的议论,才知道那是一个人,具体地说是一个趴着浮在水面上的尸体,隆起的背部露出水面。 没多久警察来了,打捞成了问题,没人愿意下去抬尸体,于是有个聪明的家伙,拿了条麻绳过来,极为娴熟地套在了尸体的脖子上,随即不断地打绕,缠住尸体,这才拉了上来。 被拉上的尸体,其脸部由于长时间在水中的浸泡已是发泡,白煞煞的,面目不清,乍一看去,极为渗的慌。 见得此景,我没有作多停留,便是匆匆跑回家,迫不及待地告诉了在做晚餐的外婆。外婆听了后很不高兴,说“小孩子家家看那干嘛,不怕晚上做噩梦啊,以后不准凑这种热闹!”我吐了吐舌头回房间了。 拿出作业本,开始埋头苦干。 但不知为何,那白煞煞的脸庞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让我异常烦燥。 突然,一个古怪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那“人”不会跟着我回家了吧! 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回头往身后看去。 “没什么啊,自己吓自己,嘿嘿。”我喃喃了一句。 但没过几分钟,我感到后脑发热,就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猛然回头,仍然什么都没有,我偷偷瞄了下屏风,以往普通的屏风今天看来却充满了诡异,仿佛那上面的人物活了一般。 吃晚饭的时候我没敢提那事,直到我睡觉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借着月光,眼睛又不自觉地瞄向那屏风。 接下来的一幕我永远也忘不了,一个黑影轻轻地倚在屏风上,正直愣愣地盯着我! 我不知道我用词是否得当,因为那仅仅只是一个影子,并没有五官,我俩就这样对视了几秒,期间黑影还发出“嗤嗤”的声响,似乎是在讥笑我。 接着,换了个“它”认为比较舒服的姿势继续“盯”着我,这诡异的一幕吓得我立刻把头埋在了被子里,大气也不敢出,一晚上都没敢露出脑袋直到天亮,因为我不确定“它”是否还在。 醒来时衣服被单已是尽数湿透,匆匆吃了早饭便去上学了。一天的学习无精打采,回到家后,脑袋仍然昏昏沉沉,提不起一点精神,但又无时无刻不担心背后的那双看不见的“眼睛”。 那一晚的相安无事,我想“它”是不是走了,但次日我放学回来后那个念头彻底被打消了。 放学回家后我被告知我妹妹从餐桌上摔了下来,餐桌有多高大家应该很清楚,一个不到1周岁的小婴儿居然能爬上去,谁会信。妹妹送医院去了,听外婆说摔的挺严重的,那时我脑袋里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不是我妹妹自己爬上去的,而是“它”抱我妹妹上餐桌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倒抽了口冷气。 要不要告知父母这个黑影的存在,因为“它”已经严重影响到我家人安全了! 也许这是个意外吧,我这样安慰自己,因为自那晚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它”。但几天后发生的事让我明白自己到底错的有多么离谱。 那晚,现在仍极为清楚的记得,是个雨夜,外面凄凄沥沥地下着小雨,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听到客厅传来我父亲摔倒的声音,没一会,母亲和外婆都出来了,我也穿衣起来去看我父亲,客厅灯亮着,父亲坐在地上,右手扶着腰,眉头皱在了一起。 母亲见状便是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上个厕所都能摔成这样!” 父亲努了努嘴,示意先回房再说,外婆也不多言,回了屋子,母亲见我仍站那冲我嚷道:“明天不用上学了吗!还不睡觉去!”我悻悻地回了屋,但我总感觉事情的不对劲,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几天后从外婆口中得知,那天我爸后来和妈说那时刚出卫生间腰就感觉被人摸了下,立刻就闪了,因此跌倒在地。 父亲的腰过了半个多月才好,但也因此落下了毛病,阴雨天特别容易闪腰,要知道我父亲身体很健壮的,以前还是厂篮球队的主力。联系起妹妹那件事,我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托人找了个类似于术士一类的人来家里看看,那人长的歪瓜裂枣似得,黝黑的皮肤,但却有一口海狸先生那样的牙齿。 他在我家逛了圈说道“你家是有那个东西,而且是跟着你们家里某个人回的家!" 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却在我脑海里炸开了锅,难道那天真的是“它”跟我回家的! 母亲似乎并不在乎那某个人是谁,急忙问他有无办法。 “海狸先生”眉头一皱,叹了口气说“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搬家,那东西在你们家应该没什么恶意,不然就不是摔一跤那么简单了,我估计应该是它对你们家某个人比较感兴趣,如果我贸然驱逐它的话很可能会激怒“它”,到时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顿了顿后海狸先生接着说道“还有你们怎么会搬来这个小区的啊,这里以前是乱葬岗,一些八字不对的人住在这很容易会招来那些东西。”说完告诫了母亲一些事项之后便是要出门,母亲急忙上前塞了一个红包给他,但他坚决不收。 母亲见状,进屋拿了两条烟,但仍是被他拒绝了,他说“你是陈**介绍的朋友,况且我根本没帮什么忙,怎能收你钱财呢。”说罢,挥了挥手便是向外走去。 母亲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两个星期后,我们就搬家了,搬回了老房子。 但这种事就这样结束了吗。 第三章 匐在我身上的老太太 更新时间:2013-08-19 搬家后我的住宿成了问题,于是母亲便给我在外租了套房子,并把奶奶接来照顾我。 但不知为何,那些东西好似吸在身上的蚂蝗一般如影随形般地跟着我,仿佛我就是一个天然的“磁场”,吸引着那些超出人们所认知的东西前来。 租的是套在三楼的老房,楼道内忽明忽暗地亮着几盏灯,昏暗的灯光勉强能让人看清自己的脚下,尤其在这个闷热的季节,楼道内闷湿的环境与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一幅莫名诡异的场景,仿佛这不是通往屋内的,而是通往黑暗的另一个世界。 那时电脑还未普及,流行的是电动,作为那个年纪的我,自然无法抵挡它的诱惑。 由于父母不在身边,就一个对我百依百顺的奶奶,因此我便有恃无恐,几乎每天放学后回家后便扔下书包,随便扒上几口晚饭,便直奔那个电动游戏室,买上十几个铜板,找个位置坐下,开始兴奋地摇动手杆,狂按按钮,时不时还要大叫几声。 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等到手上最后一个铜板进到游戏机的肚子里,然后伴随着一声“gamever",便是宣布着我要回家了。 奔向游戏房的时候总是兴奋,激动的,而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平时那万千情绪仿佛只剩下紧张与害怕。 但几天下来的相安无事,让我那颗悬着的心也是微微落下了些,虽然倒霉地见过两次那玩意,但也不至于总让我碰到吧!尽管楼道里那诡异的环境让我很不舒服,但与游戏机对于我的吸引力来说,还是不值一提的。 那天照例去完游戏房,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怎么怎么路上没见几个行人,这才十点多啊,当我嘀咕纳闷的时候,很快我便来到了楼下,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仿佛楼道里有什么东西在等我似得。但这几天的相安无事让我略微镇定了一下,接着我清了清嗓子,“啊。。。”地大叫一声,憋着一口气,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楼内,直奔我所住的屋子。 就在我到达三楼拐角处的时候,我的腿仿佛被人绊了一下,巨大的惯性让我直接飞了出去,伴随着一声惨叫我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成一个大字型躺在地上,没一会,奶奶闻声开了门,看到我的样子,赶紧过来扶我,嘴上还不忘心疼地念叨“你个小子,上个楼梯跑那么快干嘛,吃了”问土地"了吧,疼吗?”(问土地是我家乡对我这种摔法的一个叫法,就是人正面摔在地上,脑袋,四肢全着地,好像在和土地公说话,故以此命名) 我说“不疼不疼,就擦了点皮,没事”。我没敢说我刚才跑的时候好像有人把我绊倒的。 “快进去,擦点万花油”奶奶催促道。“袄”。擦完油,也不洗漱,直接倒头就睡。奶奶见我没事,也回房休息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感觉胸闷喘不上气来,仿佛有什么重物压在我身上。没一会,在朦朦胧胧中我便大汗淋漓,我想推开我身上的重物,但却发现我根本动弹不得,连弯曲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迷糊间,我努力地睁开了双眼,找到了让我喘不过气来的原来,原来确实有“东西”压在我的身上。 那是一个身着黑色褂子的老太太,满脸沟壑的皱纹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紧闭的双眼,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我很害怕她会突然睁开眼睛,与我这样近距离的对视,但所幸我害怕的事终究没有发生。 昏昏沉沉间我又再次睡去,直到第二天上午,朦胧间听见了母亲的声音,听见了奶奶与母亲之间的对话我知道我发高烧了,奶奶给母亲打电话,说我病了,母亲给我在学校请了假就直接赶过来了。 母亲摸了摸我额头嘀咕道“怎么这么烫,得马上去医院啊。”说着便要叫醒我,拉我去医院。 迷迷糊糊间,我被送去了医院,直到打完一针,挂完两瓶水,我仍然晕晕沉沉,高烧不退。医生也说不出所以然,随便给开了些药,还要我多挂几天水。 回到家后我仍然烧的厉害,这时奶奶说话了“是不是给吓着了啊”“有可能”母亲点了点头说道。说罢,便不知拨通了谁的电话,一番客气话过后,说了说我的情况,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便挂断了电话。不知道过了多久,迷糊间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海狸先生”。 “嗯,看样子是给吓着了,不过问题不大,你就放心好了。你去拿只碗,一双筷子,碗里装满水。”说罢便出了我的房间。 接着外面一阵忙活,“海狸先生”嘴里还念念有词,但我此刻的状态实在是听不清楚。过了好一会,他们进来了,摸了摸我额头,母亲欣喜地叫了起来“退了,退了,不那么烫了。” “嗯,再休息下就没事了,醒了让他多喝点水。”海狸先生说道。 说罢,三人出去了,留下我一人再次沉沉睡去。到了晚上五点多的时候,我醒了,高烧已经退下去了,只是浑身乏力并且肚子咕咕直叫。叫了下奶奶,奶奶进来了,看我醒了,又摸了摸我额头,然后再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终于放心的笑了“好了,退烧了,快坐起来,我去给你端粥。” 躺在床上,惬意地喝着粥,但一想到昨晚匐在我身上的那个“它”,我今天的高烧不退以及“海狸先生”神奇地让我退烧的办法,心里便充满了疑问,便问道“奶奶,那个黑皮肤的人怎么让我退烧的啊?” 奶奶祥装生气道“什么黑皮肤,小孩子家家一点礼貌都没有。人家姓周,别人都叫他周大师,你今天能退烧全亏他了。” “呵呵,知道了,那他后来给我退烧以后有说什么吗?”我试探道。 “说什么啊,嗯哼,问你妈要了你的八字,给你算了下,说你八字容易招惹那些东西,晚上不能走夜路,不能去太偏僻的地方,让你妈给你戴条金项链。到16岁以后你就没事了。” “可是学校不让戴啊。”我嘀咕道。“这个你妈会替你向老师说的,你就别管了"“对了,现在开始不许去打游戏机了,你妈问我你这几天又没去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我跟你妈说,不干净的地方去没去我不知道,但你儿子每天打游戏机打到半夜。” “你怎么和我妈说啊,上次还答应我不告诉我妈的。”我生气道。 奶奶不吃我这套。接着说道“你去玩也可以,不过你妈让我告诉你你再去打游戏机的话就打断你的腿。” “……” 事情过后,我一直在想,那晚到底是“它”绊到了我,还是我撞到了“它” …… 第四章 骑在老师脖子上的小男孩 更新时间:2013-08-19 “老太太”事件之后,我的脖子就套上了一条金链子,为此没少招来同学的嘲笑,但那些“东西”似乎并未因这条链子而远离我…… “严枫同学在下面讨论的很激烈啊,那么这个问题就由你来回答吧。”班主任老王的突然点名,让正在和同桌开小差的我措手不及。 “额,这个啊……”正在我局促不安的时候,坐在我前两排的死党大头,举起书,用手点了点书上某个位置。 我立刻会意,还不忘给他使了个感激的眼色,然后读出了他指的那块位置。 但读完后却发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很好,严枫同学把我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现在你可以回答了。” “……” “晚上放学别走,我请你“吃晚饭”。”老王和颜悦色地说。 “叮…叮…”终于下课了,老王出门前还不忘给我一个“善意”的眼神,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你什么情况啊,你乱点的什么。”我对大头咆哮道。 “我怎么知道你脑子转不过弯来啊,笨死了,问题答案不分。”大头不服地反驳道。 “唉,最近不知道老王吃了什么,动不动就请吃晚饭。” “是哇”,同桌小强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说“老王最近怪怪的,晚上似乎不睡觉,你没看见他那眼睛红成什么样了。还有啊你们没发现么,他的脖子好像僵住了似的,一节课下来,没见他脖子动过,整个人看起来奇怪极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怪的,晚上失眠了呗,脖子扭了呗,看你大惊小怪的。”大头抢着说道。 但小强的话让我内心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我老王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想起了,在自然课老师一声“下课”后教室里闹成一片,说话声,大叫声,收拾书包声充斥着我的耳膜,唯独我无比郁闷地收拾完书包走向老王的办公室,“静候发落”。 老王其实并不老,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但因为他的发型缘故,所以“老王”这个称谓便在未获得其许可的情况下被无情地扣在了他的头上。说实话,老王是一个好老师,只是他过于严谨的教学方式让我们很不适应。离婚后儿子跟了他老婆,他则搬来了学校的教师宿舍。 来到办公室,老王似乎已经完成手头工作,收拾了一下便对我说,“我和你妈通过电话了,今天你在我那吃晚饭,走吧”我“哦”了声,便一万个不情愿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老王的宿舍不大,收拾的仅仅有条,完全不像是一个单身男人的住处,唯一的不足是里面充斥着一股膏药味。屋内摆了张不大的办公桌,随意摆放着几把椅子。另外隔出一个简易的灶台,不大的空间里还塞进了一个冰箱。屋顶上一个破旧的风扇正在吃力的打着转。“坐吧,先写作业,我来做晚饭。” “哦”我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了办公桌的对面,开始埋头写了起来。不一会,鼻尖传来了阵阵菜香。 “收拾下,先吃晚饭。”我麻利地收拾完桌面,老王将两个盘子放在了桌子上,葱爆牛肉,炒青菜,卖相不错。 老王递给我一碗米饭,自己端着一碗,“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很快,在我俩的风卷残云下,两个盘子空空如也。打个饱嗝,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王老师,你做的菜怎么这么好吃啊”吃完不忘拍了老王一记马屁。 老王似乎很受用,“马马虎虎吧,嘿嘿,吃饱了吗?” “嗯” “那还不快点写作业!""" 不知不觉中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不一会老王坐在了我对面。从抽屉里取出两张膏药贴,贴在了脖子后面,似乎他很想活动下他的脖子,但就是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让老王无能为力。 “快写作业,写多少了我看看”说罢,将我作业本拿去,“你看看你,上课开小差,写出的作业没一个地方是对的。把课本打开,我再来讲一遍!用心点,点。” “哦,知道了。”我低着头,翻开课本,正当我抬起头时,我怔住了:老王的脖子上不知何时正骑坐着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似乎不知道我正在看着他,继续着他手头的“工作”。 只见他用手疯狂地拉扯着老王的耳朵,身子以极其诡异弧度的向后倾,似乎要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老王的耳朵给拽下来,但老王却对此一无所知,只是皱了皱眉头,揉了揉脖子。 这一揉不要紧,老王手揉的地方正是小男孩的脚所在,我想我之前可能用错词了,因为我发现小男孩不是骑在老王脖子上的因为他的整只脚掌黏在了老王的脖子上,就像是从老王脖子上长出来的一样,仿佛他俩是一个整体。 或许是努足了劲也无法把老王的耳朵拽下来,小男孩有点气馁,两只小手从老王耳朵上松了下来,乌黑却没有瞳孔的大眼睛闪烁着狡黠的目光,只见他迅速地用手抓住了老王的两边嘴角,就像刚才扯耳朵那般,使劲地拉扯着,向后仰着脑袋,咬紧着牙关,似乎不把老王的嘴角撕裂就誓不罢休一般。 但老王仍然只是轻轻皱了下眉,揉了揉脖子,继续他的讲解。 “你居然在这还能走神?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你把我刚才讲的内容重复一遍!”老王怒道。 “我……”我顿时语塞。我抬起头,偷偷瞄了一下老王脖子上的那个小男孩,小男孩似乎发现了我能看见他,小脸闪过一丝惊异。 “上课讲过一遍的内容,现在单独开小灶再给你讲一遍,你居然还不认真听,你到底还想不想学啦!” “不是,老师,你……”正当我要告诉老王不是我不认真听,而是你脖子上骑了个小男孩时,小男孩冲我笑了,嘴巴咧至一个极其恐怖的弧度,露出两排密密麻麻的森白犬齿,然后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状。 一股凉意从脊椎直冲脑门,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不要多事“我再讲最后遍,如果你还记不住的话晚上回去把今天的课文抄20遍!” 我低着头,听着老王的讲解,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向那个小男孩。终于,我逃过了抄写20遍课文的命运,快9点的时候,老王,拨通了我母亲的电话,半个小时后母亲到了在与老王简短地聊了几句之后,不外乎这个孩子就是不争气啊以后还要王老师多多管教等等之类的话,走的时候我很想和老王说:王老师,你脖子上骑着个小男孩。 但终究我没说出口,可能是害怕老王与母亲认为我脑子坏了,也可能是忌惮于小男孩那貌似提醒的警告,总而言之,我没有说出口。 直到那年放完暑假回校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老王,听同学说是老王脑袋上长了个瘤,动手术时出意外死了。 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老王脖子上的那个小男孩,我只知道自那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无数次躲在被窝里默默地淌着眼泪,我知道如果我说出来的话王老师可能就不会死了。但由于我的自私与那微不足道的尊严,我始终没有说出口。 我只能在这愧疚地说一句:王老师,对不起,望您一路走好! 第五章 水下的那双手 更新时间:2013-08-20 每到晚上,望着波光粼粼,漆黑一片的湖面,总会让我不由得生出一丝丝恐惧,仿佛那看似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让我们胆战心惊的东西,往往未知的事物才是最可怕的,在你不经意的一霎那间湖面下就会伸出一只白骨森森的手,将你拉下无尽的黑暗深渊…… 暑假过去快半个月了,那天当我正惬意地躺在沙发上,左手执冰棍,右手遥控器,看着喜爱的动画片,好不快哉。 叮……电话铃响了,我漫不经心地走向话机旁。 “喂,是严枫家吗?”一听声音,除了那大头还能有谁。 接下来,在大头那有一句没一句的唠叨中我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是大头的父亲给他报了暑期游泳培训,他一人无聊所以非得拉上我一起。若是我不去的话他便是将我私改成绩单的事给抖出来! 晚上和老妈聊到去游泳的事,没想到老妈一拍桌子道“我怎么没想到呢!好,省的你天天在家无所事事。明天就去报名!” 于是,在两天后我与大头仔游泳馆碰面了。 见他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我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飞了。 学游泳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枯燥,或者应该说是挺有趣的。很快,两个星期的培训过去了,大头已经能在水里游的像条鱼了,而我,怎么说呢,不知道出于哪方面的原因,我始终不会换气,也就是说我会游泳,但只能游一口气的距离……为此大头没少嘲笑我。 培训结束了,一天下午,又接到了打头的电话。 大概是这样的,那个家伙自恃学会了游泳,抱怨游泳馆人多,游的不痛快,准备约我去我们镇上的一个湖泊里游。 说到那个湖泊,其实就是一个不大的水潭子,以前开山采矿的时候开下去很深,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注满了水。听有老人说那里通着大海,很深很深。 往年几乎在这个时候都有很多人在里面游泳而没有再上岸的,这里的没有再上岸并不单指人,还有尸体。 因为淹死在里面就没有被成功打捞上的,毫无例外。仿佛那是一个通往未知领域的死亡深渊。但这并不能打退那些无知无畏者,岸边醒目树立的“禁止游泳”的标语更是无人理会。人总是存在侥幸心理,认为厄难不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其中就包括大头。 那天下午我们约好吃过晚饭去游泳,当然这是在瞒着双方父母的情况下。 傍晚的夕阳红透了半边天,红的是那样的好看,迷人。 待我到那的时候大头已经久候多时了,不禁感慨这家伙时间观念还是蛮强的。 见我带着个救生圈前来,大头奸笑道“怎么,害怕下去了浮不上来?”我知道他是在嘲笑我带了救生圈,不做理会,冷哼了声代替回答。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了差点浮不上来的是他,不是我,而他嘲笑的救生圈却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水潭的附近停满了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进去的,出来的,络绎不绝。我和大头挑了个不错的位置,三下五下除了衣服,就下水了。 “哇噻,水好凉啊,真舒服,比游泳馆强多了!”大头感慨道。 “是啊,真舒服,难怪那些人愿意来这游泳,既干净,又凉爽,还免费。哈哈”我不禁答道。 再看大头,已经游出了好几米远。“别游太远了,那里水很深!”我不由担心地喊道。 要知道他游向的那个地方就是非常熟悉水性的人也不敢往那游,而那也是出现事故频率最高的地方,但大头对此却一无所知,见他只顾埋头奋力地向前游着,对我的警告置若罔闻。 没一会,他便是已经出现在我二十余米以外了。 “快回来,你游太远了!”我再次喊道,他似乎听见了,朝我挥着手,但却不急于游回。 我有点着急,仗着有救生圈,也向那里游去。 “孩子,别往那游,很危险!”可能是看我套着救生圈,不远处一名中年男子善意地告诫道。 “我同学在那。”边说边还用手指了指大头所在的地方,可下一秒我愣住了,那里哪还有人啊。 这一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头不见了。 然而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大头出现在了距离我十几米远的地方,大笑着对我比划着什么。这家伙,吓我一跳。但是在我以为没事的时候,借着微弱的夕阳,我惊讶的发现大头那张圆圆的脸上如变脸般由嬉笑变成了恐惧,拼命地挣扎着,双手扑打着水面,溅起无数水花,似乎水面下有着一双看不到的大手死死抓住他的双腿,要把他拉入无尽的深渊。 先前那对我发出告诫的中年男子似乎也发现了这一幕,只见他喊了句模糊不清的话后便没入水中,向大头的方向游去,此时也不容我多想便也也奋力划动着游向大头。 中年男子似乎极熟水性,没几个翻浪便到了大头身边,左手抱住大头,右手努力划动着向岸边游去。但随即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不知是我的视觉出现了问题还是中年男子的问题。无论他多么努力地划着右臂,可就是不见丝毫的动静,仿佛他俩在水里做着原地踏步。 虽然平时和大头少不了拌嘴,但不可否认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把恐惧和害怕瞬间抛之脑后,几眨眼的工夫,我也到了。大头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手足无措,只顾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下一刻他就要被剥夺呼气的权利了。再看中年男子,他的表情更是让我看不出他是在哭还是在笑,还在被恐惧占据了大脑,连最基本的面部表情也做不出了。 但是当我看见水下抓着大头右脚的那只大手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是否也如那中年男子一般。 可能那双大手的主人也许认为他的那双手还不足以令我与中年男子因恐惧而退缩,终于在水下探出了他那颗腐败不堪的头颅,绿油油的眼睛射出一丝仿佛是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寒光,严重的腐烂已经让他做不出任何的表情,可能他是在笑我们的无能为力,可能是在皱着眉头警告我们不要多管闲事,也可能是在告诉我们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 我并没有被他吓倒,亦或者我已经被吓傻了,“别搞我朋友!”我怔怔地喊出了一句连我自己也不明就里的话。 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后,惨白的大手,腐败不堪的头颅都已消失不见,仿佛刚才所见都是幻觉! 只有仍然惊恐不已的大头,用奇怪眼神看着我的中年男子,以及有些迷茫的我。 上岸后,大头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对中年男子郑重地道谢后,他只说了一句“以后别来这里游泳了,当然也包括我。”说完匆匆离去了,想来刚才那诡异的一幕也在他的内心种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惧! 事后,大头休学了一年。但那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对于那件事情我俩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过。 第六章 我的“表哥” 更新时间:2013-08-21 自古以来对于鬼怪的形象一直是人们热衷讨论的话题,因此有了跳着走路的僵尸,吸血为生的吸血鬼,复仇人间的恶鬼,还有…… 但下面的那位我可不知道该将它分属于哪一类了,因为它好像超出了人们对鬼怪的常规认知。 怪事年年有,但那一年年好像特别的多,尤其在这个酷热难耐的假期里。 父母亲的生意越做越好,于是买了几亩地,盖起了厂房,说是不用再租别人房子看那个年年涨钱的房东脸色了。母亲好像比较喜欢挨在河边,住房是这样,厂房亦是如此。也就是在那里,我认识了“表哥”。 直到现在,在我敲打键盘的时候,他依然矗立在我身旁。 母亲买的那块地,本是蟹塘,由于蟹塘老板的经营不善导致负债累累,不得不卖地来周转资金,也正好让母亲捡了个便宜,以一个相当低的价位买下了4亩地。 初次遇见表哥是在厂边的那条小河钓鱼。那天拿着父亲给新买的小鱼杆,带上饵料等一些列渔具来到了河边。到那时已经有好些人在那了,都是一些厂里的装修建筑工人,其中还有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小男孩,我想可能是某个工人的孩子吧。找了个座位,母亲与其中一人说了几句,大意是照看下我的意思。 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我也有模有样地开钓了。 边上一个黝黑皮肤的男子朝我开玩笑道“小家伙,你也会钓鱼?”我对他翻了翻白眼算是回答了。 一旁的小男孩来劲了“就他?不知道是他钓鱼还是鱼钓他?”说话间还伴随一阵讥笑,引来了附近几个人的一阵共鸣。 本想出言反驳,但瞄了下小男孩身边的桶里,好几条不小的鱼在里面蹦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我本就是闹着玩的,哪会钓什么鱼啊,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不理他,嘿嘿。 一下午过得很快,到了傍晚的时候便只剩下我,小男孩,还有那个先前与母亲说话的那个黝黑男子。 “小家伙,你母亲怎么还没来接你啊,是不是不要你了啊。”黝黑男子打趣道。 似乎对他的打趣很不感冒,这次我连白眼也省了,直接抛给他一个后脑勺。黝黑男子似乎并不介意我对他的无视,看向我和小男孩说道“你俩就待这,别乱跑,知道么。我去上个号”小男孩怔怔地应了声。 说完便走开了,留下我和小男孩两人。 那个年龄段的孩子沟通起来还是蛮容易的,很快我便知道了那黝黑男子是他父亲,他父亲是个泥瓦匠,而他暑假空闲就跟着父亲来了,忙的时候也能顺搭把手,这不经让我感慨万千,这才多大的孩子啊。 “我前天晚上在这看到了鬼魂。”小男孩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你信么?”“我信!”我没来得及思考便脱口而出。 如果他诉说的对象是别人的话肯定会被当成神经病,但作为多次和那东西打交道的我来说,肯定是不会如此的。 见我如此肯定的回答,他稍稍愣了愣神,变开口说道“昨晚我和父亲没回家,半夜我去河边小便,就在那个地方我看到了一个黑影!”边说变用手指着不远的一处地方。 “走,带我去看看。”我说道。 那是一处水草较为密集的地方,蚊虫在水草间乱飞,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你两小子在那干嘛呢,快过来。”黝黑男子吆喝道。 没过多久母亲来了,小男孩把他今天的收获也就是那十几条活蹦乱跳的鱼儿给了我,说送我回家熬汤喝。小孩子之间就是这样,谈的来就能把你当做好朋友。多年以后的我仍然还念那个时候的纯真。 晚上休息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特别的疲倦,仿佛干了一天的力气活似的,全身和散了架一样。没多久我就进入了梦乡。 那晚我做了和很奇怪的梦,梦中的场景就是下午的钓鱼处,而梦中的我仿佛只是一个看客,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直到小男孩带我到昨晚他见鬼的地方。而当我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借着夕阳我看见水下浮出了一个黑影,那个黑影迅速地像我的影子靠拢,然后钻入了我的影子中,不着一点痕迹。 当我梦到此处的时候,空调打到20度的屋内,我居然满头大汗地惊醒了。 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我摇头苦笑道,看了看闹钟,已经凌晨2点多了。起身准备去洗手间冲个凉,把这身臭汗冲干净了。 当我哼着小调回屋的时候我突然举得好像有人在我后面跟着我似的,猛回头,什么也没有。上床前再次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的错觉?那些经历的怪事都快把我整成神经病了,哎,现在就这样子,年纪大了怎么办哟。 想到这我不经摇头苦笑。正当我躺下的时候借着窗外那白煞的月光我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影子似乎与自己的身体脱离了…… 人已经躺下,但影子却还是直直地矗立在床边。难道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么?一瞬间无数的疑问钻进我的脑海,让我头疼欲裂。 他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了似的。有过多次类似经历的我,已经不是那么害怕,可能是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可能是他长的并不吓人,也可能是我对类似的事物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你是谁?”我问道。 对方仍是站在那一动不动。 于是问题便从我口中如炮弹一般飞出:你是人是鬼?你跟着我做什么?你想干嘛?你叫什么名字呀…… 但站在我面前的黑影似乎就如聋了一般,亦或者他根本听不懂。 我越发对他好奇,我再次试探性地问道“你想跟着我?”这时那影子终于动起来了,忽大忽小,似乎竭力想发出声音。 但我敢肯定的是他很激动,很兴奋。 我心想,既然问你名字你不肯说或者是说不出,那不如我给你起个名字,嘿嘿。于是我又试着问出第二个问题,“你以后跟着我我叫你大宝好么?”依然不动,一连串的名字从我嘴里脱口而出,直到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又似刚才那样忽大忽小,就像一个孩子在手舞足蹈般。“原来你希望我叫你表哥?”又是一阵忽大忽小…… 我彻底无语。接下来我又问了表哥无数的问题,得到回答的就只有一个“你是怎么死的?” 虽然“表哥”发不出声音来,但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愤怒,与先前的两次截然不同。只见他的头部,嘴的位置露出了一个小孔,仿佛那是他的嘴巴,但仍然发不出意思声音。可能他自己清楚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说出一个字,哪怕发出一点点的声音,他彻底泄气了,恢复到了那一动不动的样子。 这件事就是如此的无厘头,那天以后,“表哥”就顺理成章地跟在了我的身边。晚上他就出来静静地站在我身边,偶尔听听我的诉说,而我也习惯了“表哥”的存在。白天“表哥”就躲进我的影子里,如果有心人仔细看我的影子的话,他会恐惧地发现我的影子里似乎还住着一个影子…… 第七章 病鬼 更新时间:2013-08-22 医院一直是大家认知中阴气极重,而且是那些脏东西频繁出没的地方,对此我不置可否,那里的脏东西大多是病死或者死于医疗事故之中,由于并不是自然死亡,属于枉死,因此往往会变成阴魂而不散。 在我高三那年,母亲被检查出了肿瘤,经检验,是恶性的,也就是癌,已经是晚期了,据医生说过不了半年。 当我看到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的母亲,泪水不知不觉地打湿了我的衣领。从小到大,母亲给我的感觉就是坚强与自信,那时的我很难想象躺在病床上的那个插满管子一脸病容的会是我那坚强的母亲。 在我们市的一家肿瘤医院治疗了两月后,并未有任何好转,家人便决定让母亲转院去s市的一家非常出名的肿瘤医院试试。 其实我们包括母亲都是很清楚,那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但不忍心拒绝我与父亲的恳求,母亲还是去了。 不知道是因为那家肿瘤医院的声名在外,亦或者是那年得癌症的人特别多,当我们到的时候已是没有空闲的病床,托人找关系之下终于在两天后给我们挤出了一张病床。 那间病房并不是很大,但却足足塞进了八张病床,让得本就并不宽敞的走道显得分外拥挤,一股混杂着消毒水与饭菜的味道充斥着病房,让得刚进去的人很不适应。 窗户是封死的,只能打开一道口子,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窗帘将阳光阻挡在外,只有着天花板上的炽光灯将房间二十四小时都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到得晚上,房间里便是响起病痛的呻吟声与呼噜声的交响曲,母亲睡眠本就不好,加上病痛的折磨,在这样的环境里更是久久无法入睡。 母亲的声音突然在我耳畔响起,“儿子,要是有一天妈妈不在了,你会想妈妈吗?” 望着病床上那因病痛折磨而瘦的皮包骨头的母亲,我只觉得鼻尖发酸,想发出声音但喉咙却哽咽住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母亲见我这般模样便是轻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 在母亲邻床的是一位看起来在五十岁左右的妇女,蜡黄色的脸庞之上布满了不知名的斑点,稀稀拉拉的头发,深陷的眼眶,让得人一看便是知道她病的时间不短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通过短暂的攀谈中我知道了她的一些情况。她姓孙,得的是乳腺癌,发现的时候已是晚期,而她的负心丈夫也见她这般模样也是卷走家中大部分财物,弃她而去。这让得本就病重的她更是如受锤击,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而她的真实年龄才三十多岁。 这不经让人为之感慨,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每天除了出去买饭之外,我便是待在病房里,陪着母亲。或许是治疗得当,也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我发现母亲的气色居然比刚到这的时候好多了,这不由得让我欣喜若狂。 而邻床的那位孙女士病情却越发的严重,咳嗽的频率加快,病痛的呻吟声加剧,原本尚还有一丝清明的眼睛此刻却已是浑浊不堪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大约十一点左右,我出去买宵夜回来,放下宵夜,当目光扫过邻床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孙女士的床上居然还坐了一个身着医院病服的老头。 我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老头有古怪。 那是一个瘦小的干枯老头,坑坑洼洼的脸上布满了老年斑,一只干枯的手臂撑着床沿,斜着身子看向病床上的孙女士,就这样直直地望着,然而就在我想开口说话的时候,一名护士进来了,只见她手提一瓶点滴走至孙女士的病床前,看样子是要给孙女士换点滴了。 但她似乎并未察觉到那个老头的存在,换完点滴便出去了,要知道在十点以后就不允许病人去其他病房影响他人休息了,而这女护士则好像根本没有发觉老头存在一般。 当我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奇怪老头的时候,只见他仍是一手撑着床沿,但另一只枯槁手臂却是高高举起,手掌紧握成拳,然后在我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对着孙女士的胸膛狠狠地砸了下去。 待到拳头落在孙女士胸膛之上时,已是熟睡的孙女士居然随着老头的拳头落下而剧烈的咳嗽起来,但诡异的是拳头落在孙女士身体之上却并未引起孙女士身体的任何颤动,仿佛老头并不是砸在她的胸膛之上,而是砸在了空气上一般。 老头似是对孙女士的反应很满意,再次抡起拳头朝着孙女士胸膛砸去,然后又是听得孙女士一阵剧烈咳嗽,但这次孙女士却睁开了双眼,缓缓直起身来,倚着靠背坐了起来,随后拿起桌上的保温杯,费力地拧开盖子,泯了口水后才继续躺下。 从起身到躺下她都未发觉这个老头的存在,这无疑让我肯定了老头的身份。 这让我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这玩意我遇见不少了,但在医院里遇见这玩意而且还是如此肆无忌惮的,让得我都是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见到孙女士再次躺下,老头再次抡起拳头砸向孙女士胸膛,一下又一下,每次砸下都会引起孙女士一阵咳嗽,老头似乎对此乐此不疲,足足砸了有三十五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记得如此清楚,也许是砸累了,也许是三十五代表着一个特殊的数字,总之老头没有再对孙女士出手。 在这期间我多次想要喝止老头的疯狂举动,但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身上,让得我不得不只得做一回看客。我害怕我的喝声会另的老头勃然大怒因而对我母亲出手,我不能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而让自己本已病重的母亲陷入险境,我不能这么做! 老头似是在等待着什么,面无表情地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直到病床上的孙女士呼吸声开始加剧,紧接着张大着嘴巴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还在未这一幕目瞪口呆之时,病床上的母亲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对我急切地说道“快按铃叫医生来,她快不行了!” 闻得母亲这话,我赶紧起身按铃,只是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一名护士便是走了进来刚欲开口说话,见到那喘着粗气的孙女士,急忙掏出对讲机道“二十七号病房有病人不行了!”随即拿起病床后的氧气管给孙女士接上了。 一小会后,一名医生与两名护士便是快步走了进来,熟练地给孙女士按上心电仪,用手翻了翻孙女士的眼皮,做着一些抢救,但没过几分钟孙女士床头柜上的心电仪便是再无波动,呈一条直线并发出持续的嘟声。 就在医生给孙女士盖上白布的那一刻,坐于孙女士床上的一直冷眼旁观的老头却是嘴角咧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旋即似是心满意足地下床向着门外走去,蓦地消失在拐角处。 “哎,可惜了。”母亲感叹了一句,而随着老头的消失我也是回过神来,“嗯”我应了母亲一句也是不再说话。 半年后我母亲也离世了,这个故事我原本不打算写的,尽管我母亲离世已有五年了,但是每当我写到母亲的时候眼前便是一片湿润。 借着这个真实的故事,我希望大家能珍惜身边的亲人,因为一旦失去了便是永远失去了! 第八章 赌鬼 更新时间:2013-08-22 高中毕业后,接管家里的生意一年多,我便由于交友不慎而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输掉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更多金钱都难以换取的宝贵财富。 坐在办公室里的老板椅上,靠着椅背,深深地吸了口手中的香烟,吐出一个浓浓的烟圈,烟圈飘到很远才慢慢散开,化成烟雾徐徐地消散。 这个月已经输了不少了,连厂里进原料的钱也是被我输的精光,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就在我心烦意乱之际,手机响了。 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来电号码,我随即有些头大,又是这该死的催命鬼。 待得铃声响了一会后,我才深吸了口气接起了电话。 “喂,是小王吧。”我笑着说道。 “呵呵,严总啊,你上星期从我这拿的钱该给了吧,我这可是有一帮子兄弟等着你的钱开饭呢!”电话那头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呵呵,小王啊,我厂里最近生意不怎么好,你看能不能下个月再给你啊?” 不待我话音落下,电话那头便是有些不悦地说道“严总,您从我这拿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哦!这样,最晚后天,后天要是拿不到钱我便只能和我那帮兄弟去严总您厂里做客了。” 不等我回答便是挂断了电话。 “这该死的杂碎!”我将手机摔在桌上,怒骂道。 电话那头被我称为小王的那人,是我在一次牌局中认识,是个放高利贷的,为人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而他口中的钱是上星期的一次牌局中我输光后问他借的,二十万借一星期后变成了二十七万,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鬼迷心窍问他借的,哎。 想到明天要还钱,我的头一阵发涨,而手机又是响了起来。 “这该死的杂碎没完没了啦!”我不经咆哮道。 拿过手机,屏幕上却显示着大鸣,我调整了下情绪缓缓按动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略带这一丝沙哑的声音。 “严总,我大鸣啊,晚上有空吗?” “呵呵,是大鸣啊,晚上暂时没有安排。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呵呵,也没什么事,我这有两外地朋友来了,晚上想开个牌局,玩点大的,这不,问问严总你有没时间来耍上两把。”大鸣客气地说道。 “咳咳,大鸣啊,不瞒你说,厂里最近生意不好,弄得我手头都是比较紧啊。哎。”我无奈地说道。 “严总,看您说的,晚上您只要能来就行,钱的事包在我身上!”大鸣义正言辞地说道。 “呵呵,这怎么好意思呢。”我笑着推脱道,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正愁没钱翻本呢,这就有人送钱上门了。 电话那头大鸣却是说道“看您这话说的,咱是自家兄弟,晚上我派车来接你!” “恩”,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大鸣便是挂断了电话。 “看我晚上杀的你们片甲不留!”狠狠地嘬了口烟,我兴奋地自语道。 晚上当大鸣开车接我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房子里时,屋内已是坐着不少人。 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何,我的手气居然特别的旺,正如我先前说的那样,大杀四方。 到牌局结束之时我已是差不多将那些人的钱席卷一空,成了那晚最大的赢家,将先前大鸣给我的钱还给了他顺带着多给了一万,大鸣满脸欣喜地连声道谢。 回到家中已是凌晨一点有余,将钱放在了保险箱里,便是走向卫生间准备简单冲个澡便休息了。 今天运气真是不错,赢得的钱不仅能将后天小王的钱尽数还清还有着不小的盈余,想到这里,边冲澡边是哼起了小曲。 当我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我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因为这时卧室里似乎隐隐有着动静。 这不由得让我心中一紧,该不是遭贼了吧! 我蹑手蹑脚地走向卧室,将耳朵缓缓地贴于门上,想将卧室里的动静听得清楚一些。 “快点搬!一点也别给他留!”一声稚嫩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随即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闻得声音我敢肯定是遭贼了,好大的胆子! 心念至此,我不经怒火中烧,拧开门把手便是推门而入,但眼前的一幕让我不由得僵在了原地。 屋里有着五个看模样大概在五六岁左右的小孩,他们穿着鲜红的小肚兜,脑袋上绑着两条俏皮的小辫子,莲藕般的小手臂粉嫩嫩的,极为的可爱。 但当我的眼光扫至他们脸庞之上时,我顿时有种头皮将要炸开的感觉。 那一张张娇嫩的小脸上光秃秃的,空无一物。 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总之正常人脸上该有的他们都没有! 也许是我的突然出现让得他们有些意外,也许是因为我能看见他们而让得他们产生了一丝惶恐。 那一刻,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我们就这样互相对望着。或许我的用词有些不得当,但请原谅,因为我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他看见我们啦!快跑!”突然,一道带着些许尖锐的童声蓦地响起,但我完全不知道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发出的声音。 带着些许尖锐的叫声让得我也是回过神来,而就在这时,我也是惊讶地发现他们手中竟然都有拿着一叠叠的钞票,终于怒火压过了恐惧,我怒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但他们却对我的怒喝置若罔闻,诡异地消失在了原地,连带着他们手中的钞票。 钞票?他们手中拿着的钞票? 想到这里,我不经打了个冷颤,赶紧冲到保险柜前,颤抖的手指按动着密码,柜门打开,里面的钱安然无恙,这时我才稍稍送了口气。 那晚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五个没有五官的小孩手拉手地围成一圈,一边跳一边欢快地唱着歌谣“赌鬼赌鬼,有人不做要做鬼;赌鬼赌鬼,万千家财一朝散;赌鬼赌鬼,妻离子散家破亡;赌鬼赌鬼,好运散尽厄运临…” 第二天大鸣接着叫我去打牌,我输的精光,还欠了大鸣一大笔钱。 第三天,小王上门要债,无奈之下我只得拿我的房子抵押出去,余下的钱将大鸣的那一笔也如数归还了。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赌过!因为每当我想要赌的时候,那首歌谣便会响起在我耳畔。 借着这个真是的小故事,我想告诉那些还沉迷在赌博中的朋友们,你们输的不止是金钱,还有许多金钱都换不来的宝贵财富! 第九章 食尸者(上) 更新时间:2013-08-23 母亲的厂里有一个模具师傅,小时候经常在他屋里玩耍,因为他是一个极为可亲而且满肚子故事的人。下面我要说的几个故事便是从他那里得来,至于故事的真实性就需要各位自个去思量斟酌了。 七零年的中国,虽说全国解放,但是老百姓的生活并不容易,一家人能有个温饱就算不错了。 父亲总说他年轻的时候一顿要吃几大碗米饭,先前还不相信,但是后来想想,的确如此,没有油水下肚,唯有多吃点米饭了。 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知道吃饱的不易,吃肉的不易,生活的不易啊。 **县下的一个普通小农村,寥寥几十户人家,因为大多村民姓王,因此有了个比较俗气的名字:王家村。 王晨是家里的独子,在那时很少见,父母早逝,家中只留下了他一人。很难想象在那个年代,一个小孩怎能独立生存下来,二十多岁的时候,此人已是长的五大三粗,光光的脑门铮亮,一对铜铃似的大眼睛,看的人很不舒服,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怪异。 王晨家一贫如洗,他却十分的懒惰,白天睡觉,整天无所事事,但却油光满面,一身的膘肉。 在那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年代,更别说吃肉了,因此让人对他每天的饮食颇为好奇,到底每天吃什么,能长成那样。 但那个时侯的人们往往都自顾不暇,也不会去太多关注一个闲人。 晚上没什么娱乐节目,许多人家都早早熄灯,响起因一天疲倦而发出的鼾声。 王晨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坐了起来。睡了一整天,肚中不免有着阵阵饥饿感传来。 下了床,来到灶台前,揭开锅盖。锅里不知是煮的什么,浑浊的汤面上浮了一层油,如果有人看见肯定会不禁感慨:小王家生活不错啊。 用脏兮兮的勺子翻搅了几下,浮上了几块肉,不,等等,好像还有着一个手掌……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人的手掌。 王晨咧了咧嘴,嘴角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灶台里的柴木烧的噼啪直响,没一会,屋里飘满了肉香。王晨迫不及待地给自己盛了一大碗,便开始大快朵颐。 一大口咬下去,那只本就不大的手掌便是去了大半,手指关节在王晨嘴里嘎嘣作响,王晨一脸兴奋地咀嚼着,边咀嚼边还不忘喝口肉汤顺顺喉咙,嘴里砸吧作响,一脸的满足之相。 一番狼吞虎咽之后,望着空空如也的碗底和锅子,惬意地打了一个饱嗝。 随着这碗肉汤的下肚,王晨知道家中已无余粮,得出去找吃的了,不然明天就要挨饿了。想到这里,穿上棉衣带着铲子便匆匆出门了。 王家村向南不足二里路,有个不算大的小土包,上面又零零散散地“长”着一个个的小土包,就像一个人的脑袋上长满了包,因此当地村民给起了个形象且搞笑的名字:满头包。 但满头包并不好笑,特别是到了晚上,这里就充满了鬼哭狼嚎之声,如果有胆大之人来此也会感到不寒而栗,因为除了那鬼哭狼嚎的声响外你还会看见许许多多的绿幽幽的眼睛望着你,那来自地狱的绿光仿佛要把人的心底都给看穿了。 只是一溜烟的功夫,王晨便带着铲子来到了这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对周围那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视若无睹。 “开工了!”嘀咕了一句,找了个不大的小土包,便开始卖力地挥动铲子。不一会,并不深的小土包便被他翻了个底朝天。一个被草席包裹住的人便给翻了出来,是个骨瘦嶙峋的老头,深陷的眼眶,浑身上下皱巴巴的,皮包骨头这个词来形容最准确不过了。 “妈的,怎么是个老头子!”王晨不满地说道。 但他还是将老头用草席草草地包裹了下抗在了肩上,这时,几条眼睛泛着绿光的野狗围了上来,“去去去,给大爷滚开。”王晨边说边满不在乎地用右手的铲子挥舞着驱赶那几条野狗。 不单人会欺软怕硬,狗也是,可能是感觉到王晨身上的危险,那几条野狗发出“呜呜”的声音便夹着尾巴跑开了。 “妈的,敢来抢你大爷的东西!”说罢狠狠地对着地上啐了口唾沫,便迈开大步向家走去。 快到家的时候,见四下无人,便一闪身进了屋,放下那用破席子包裹的老头。进厨房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剃骨刀,那把刀异常崭新,似乎从没用过一般。 “该怎么吃呢,这老家伙这么瘦。看来还是只能身体熬汤,四肢腌起来,过年吃,啧啧。”老头似乎死了有些时间了,尽管外面的天气是比较冷的,但身上微微散发出一些尸臭。但王晨哪管这些,这个年头,能不饿死就不错了。 王晨熟练的刀法即便是让一个职业屠夫看到都会自叹不如。 只见他先是将老头的手臂和腿熟练地分为三段,每一刀下去都是关节处,并未触及到骨头,手法异常娴熟,将分下的十二节残肢简单清洗一番便装在了一个不大的坛子里,倒入小半袋子的盐,抹匀了然后将口封上。 “过年就靠你们了!哈哈”说罢,开始着手清理老头的身体。 看着老头那深陷的眼眶,紧闭着的眼睛,似乎他一点也不担心老头会突然睁开眼睛,也许即使睁开了眼睛,王晨也不会在乎。 破开老头的胸膛,里面的器官都萎缩的厉害,甚至很多地方已经长出了绿色的斑点。王晨把老头的心与肺单独地取了出来,搁在一个盘子里,王晨最喜欢的就是生吃心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这两宝贝,下酒是最好不过了”。把老头的肠子,胃等内脏尽数取出,放入一个盛满清水的大盆里,看来是要清洗一番,说道这里,不难看出王晨是一个比较讲究的人,尤其是比较注意卫生,呵呵。 老头仍然紧闭着双眼,仿佛他不忍看到自己现在的惨样。 第九章 食尸者(中) 更新时间:2013-08-24 食尸者(中) 接下来老头即使想真开眼,恐怕也难以做到了,因为王晨已将将他那双惨白的眼珠挖了出来,放入嘴中,翻搅了几下,也不咀嚼,直接顺着喉咙便是滑了进去,随即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神色。 王晨熟练地手法再次在老头的脑袋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没一会功夫,除了脑浆单独盛在了一个单独地小碗里,其余的五官以及脸上那不多的肉都被切了下来,只剩下一个惨白的骷髅头。 身体的处理相对简单,分成两大块,洗干净后,抹上盐巴,存放了起来,不细看会以为那是猪的肋骨。 就这样,可怜的老头就是只剩下一个惨白的骷髅头了,其他的都被王晨没有一点浪费地处理了。 几个小时不间歇的工作让王晨感到了一丝丝的疲倦与饥饿,“看来晚餐吃的少了,这么快就饿了。”王晨自语道,然后将那人脑打碎,如同豆腐花一般喝了下去,抹了下嘴,意犹未尽,正准备去拿酒来下那刚取下的心肺,却突然想到酒在前几天已喝完了,摇了摇头,将一切收拾干净,躺在床上等天亮了去孙老头那打上半斤烧酒,晚上好来个美酒配佳肴,想到这里翻了个身,很快便鼾声响起。 在王晨五岁那年,其父亲便因疾病去世,母亲也在他八岁那年离世,八岁的他并未因为母亲的离世而难过,相反的他心中甚至泛起一起窃喜――――终于有肉吃了。 王晨家里并无亲戚,村里人都是自顾不暇哪还有人来还关心他母亲的丧事,最终王晨的母亲并未得到安葬,而是尽数进了王晨的肚子里,第一次吃人肉让王晨感到了肉的美味,他母亲的尸体只提供了仅仅八岁的他五天的食物。 人肉的美味让他接下来一发不可收拾,但让年幼的他去杀人然后食之,显然不可能,于是他瞄上了“满头包”,那里有大把的尸体,而且那里根本无人问津,只要小心一些,便会有着吃不完的人肉,再也不用着挨饿。 于是,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满头包”里的尸体成了王晨几乎全部的食物来源,而他也养成了嗜食人肉的习惯。 也许是社会造就了王晨食尸的爱好,也许是他的天性如此,直到他后来莫名的消失,没有人能说的清,有人说他因为人肉吃多了得病死了,有人说他被抓起来秘密枪决了,有人说他去了别处变本加厉开始食用活人…… 早晨醒来已是快接近正午,想到今天还要去孙老头那去打酒呢,于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翻身起床。 来到孙老头那不大的店铺前,只见孙老头与一中年汉子正在那闲聊着什么,不时有着各种丰富的表情出现在孙老头脸上。 见得王晨走近,孙老头也是笑着说道“小王啊,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呀。”话语间不乏嘲笑之意。 王晨白天很少出来,白天睡大觉,偶尔还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游手好闲,因此村里人都看不起他。 “呵呵,昨天忙了一天,睡的早。”王晨不理会孙老头的嘲笑,笑着答道。 “你忙?你有什么可忙的?”孙老头心里偷笑道,嘴上却说道“还是老规矩,半斤?” “是啊,对了,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呀?”王晨应了声反问孙老头道。 孙老头一边给王晨打酒一边神神秘秘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孙家那小儿子昨天死了,摔死的,这不,今天清晨就给草草裹了给扔那满头包去了。真实可怜,这么小就……哎”边说边还叹了口气,仿佛死的那是他儿子一般。 “是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多好的孩子啊。”王晨故作惋惜地答道,其实心里早已乐开花了:终于有新鲜的肉吃了。 匆匆道别了孙老头,王晨便是向着家的方向走去了。 那个孩子王晨知道,是个小胖娃子,偶尔见到还亲切地喊他王叔。 孙家在他们村上算是户富裕人家,有三个孩子,最小那孩子今年应该只有十岁不到是吧,想到晚上就有细皮嫩肉的小胖子用来下酒,王晨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眼神充满了最原始的渴望。 今天的白昼似乎格外的漫长,在家心急如焚的王晨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到得八点多的时候,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了,王晨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穿了件外套便直奔“满头包”而去。 来到“满头包”,凭着以往的经验,很快便找到了今天早上才埋下的小胖,没费多大工夫,便将小胖的尸体给扒拉了出来,只见那小胖的右半边脑袋都变了形,脑壳上一个大大地口子看的甚是骇人。 “这小家伙摔的不轻啊,可惜了那上好的脑浆啊。”王晨嘀咕了一声,似乎在抱怨小胖好死不死,却把脑壳摔裂了,害的他没的鲜人脑吃了。把这一不满迅速抛之脑后,扛着小胖就往家奔去。 也许是因为太过兴奋地缘故,今天王晨只花了平时的一半时间便已回到了家中。关上门,王晨迫不及待地生起炉子开始烧水,今天一整天他都在琢磨怎么来吃这细皮嫩肉的小胖,最终决定:涮着吃!这样才不会浪费了这么好的食材! 在烧水的同时,王晨也不闲着,将小胖浑身上下冲洗了个遍,将其平放在长凳上,紧挨着烧着水的炉子,取来家中唯一的那把剔骨刀,守在炉子边上急切地等着水烧开好开始他的盛宴。 终于,锅子里的水开始翻出一个个水泡,再看此时的王晨就差哈喇子没掉出来了,咽了咽口水,拿起剔骨刀,熟练地在小胖那胖嘟嘟的面颊上片下一块薄薄的肉片,不得不说王晨的手法是在了得,那肉被他那看似随意的一切,却薄如蝉翼,色泽煞是好看。 王晨用筷子夹住那薄薄的肉片只是在锅里轻涮了两下顾不得烫嘴,便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只见他眼睛微眯,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没嚼几口那薄薄的肉片便是划入了他的胃里。王晨的喉咙口发出阵阵低吼,“怎么会这么好吃!太棒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美味的呢!”说罢,便再次挥刀向小胖的脸颊。 第九章 食尸者(下) 更新时间:2013-08-24 不一会功夫,小胖原本肉嘟嘟的脸上已差不多只剩下白骨。 肉片的鲜滑程度让王晨欲罢不能,或许是想换换口味,此时王晨正在使劲地撬开可怜小胖的嘴,欲将小胖的舌头拉出来,涮上一涮,肉都已经如此鲜滑了,那滑滑的舌头呢。 但小胖似乎与王晨卯上了劲,王晨费了老大的力气仍是敲不开小胖的嘴,这不由地让他恼羞成怒,龇牙咧嘴地怪笑道“该死的小胖子,死了都不让人省心!不张嘴是吧,嘿嘿…” 不知道从哪取来了一把锤子,对着小胖的嘴巴就是一锤子,感觉还不够,又是一锤,足足下了四,五锤,用手在小胖嘴里捣鼓了一阵,发现已无牙齿的阻隔,这才把锤子丢在一边,使劲地拉出小胖的舌头,用剔骨刀在舌头根部一划,不算长的舌头终于在王晨的努力下被拔了出来了。 望着手上那红中略微泛白的舌头,王晨不自觉地舔舔了嘴唇,这实在是太诱人了,来不及多想,便将整条舌头抛入锅中,一脸期待地望着在锅中翻滚着的舌头。 当舌头入口后,王晨轻轻一咬,伴随着轻微的脆响声,王晨眉头微皱,泯了口酒,随即脸上笑逐颜开心里更是乐开了怀,不禁低低地念道:原来新鲜的舌头是如此的鲜滑,还是脆脆的,小胖死了已经一天多了,还能如此美味,要是活人的,那岂不是…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在王晨脑海中升起。 晚上的盛宴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酒足肉饱后王晨斜躺在脏兮兮的床上,望着长凳上那惨不忍睹的小胖,拍着滚圆的肚皮,惬意地打了个的饱嗝,粗大的手掌摸了摸那油光铮亮的大脑门心里想道:要是能吃上个活人那该多好,那该是何等的美味了!到底怎么能吃到鲜活的人肉呢,王晨是个敢想敢做的人。 一个个的主意在脑海里浮现又不断地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被他删去,到底该怎么办呢!正当王晨抓破头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脑子里灵光闪过――――乞讨者。 那个年代,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只能四处乞讨,可谓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比什么都强。 不知怎么的,这几天气温突然骤降,这不,还下起了鹅毛大雪,王晨已经好几天没有外出了,家里的存粮颇丰,因此王晨并不担心食物的问题。 “这该死的鬼天气,这雪要下到什么时候啊。”裹着脏兮兮的大棉被躺在床上,王晨探出一个铮亮的大光头嘟囔了一句,这也难怪,这大雪已经整整下了三天了,丝毫不见有停下的迹象。起身拿起床边的一个搪瓷大杯子,狠狠地灌了一口烈酒,就在这时,王晨怔了怔,因为他似乎听见了敲门声。王晨家几乎没人来过,村里人对他这二流子都避之不及,哪会有人上门来。 屋外呼呼的寒风似在撕扯着喉咙般地吼着,王晨静了静,竖起耳朵倾听着,但门口确实有着敲门声传来。这会是谁呢,这大下雪的,不在家里呆着。王晨不满地想到。但还是披了件外套,向着门口走去。 快到门口时王晨嚷了句“是谁啊,有事吗”,门口传来一声带着颤抖的声音,但不知是由于声音发出者颤抖的缘故还是屋外寒风盖过了他的声音,王晨并未听清此人说了什么。满脸不高兴地打开门,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身上裹着条条破布,一头因为油腻脏乱而打结在一起的长发,满脸的污垢让人看不出他的年龄,赤着光溜溜的脚丫站在雪地里。 眼前的男子让王晨不由自主地愣了愣,不待王晨回过神来,那男子颤颤巍巍的声音再次响起“先生,您行行好,能不能给点吃的,我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说着那脏兮兮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恳求的神情。 见王晨愣在那里并不答话,这个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失望,要知道这已经是他乞讨的第八户人家,要是今天再乞讨不到一些吃的,他可能挨不过今晚了。但现在的普通人家一般都自顾不暇,哪还来多余的粮食施舍给他。 就在他准备转身去下一家的时候,王晨回过神来,语气变得异常热切起来“别走啊,来来来,先进屋。” 见到那突然变得热情起来的王晨,乞讨男子也是怔了怔,随即眼神里充满了狂喜,结结巴巴地说“不用,不用,我在门口就好了,谢谢您了,你真是个好心人,您一定会有好报的…”一连串的话语从口中夺出。看来今天运气不错,遇到好心人了,今晚能挨的过了。乞讨男子心里念道。 “还站着干嘛,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快进屋里来。”说罢也不等乞讨男子回答便径直朝着屋里走去。乞讨男子迟疑了下也跟着进了屋。但他并未发觉王晨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找地方坐,站那干嘛。你等等,我去给你拿吃的。”见乞讨男子手足无措地站那,王晨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嘿嘿笑道。没一会,王晨就端来一碗肉汤放到乞讨男子面前,乞讨男子见状也顾不得烫口,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他并未发现站在他身后不怀好意的王晨正举起一根手臂般粗的棍子狠狠地对着他的后脑勺挥去,来不及发出一声闷哼,乞讨男子便被击晕了去,连带着盛满肉汤的碗一起应声落地。 “该死的叫花子,居然还打翻了我的肉汤。”对着乞讨者的身体狠狠地踹了几脚,接着怒声骂道。 可怜的乞讨者知道他死可能都不知道今天碰到的好心人居然是个食尸者,但或许今天过后这个称呼应该改了,也许叫食人者更贴切一些吧。 王晨麻利地将乞讨者身上的衣服扒光,五花大绑了起来,当然还不忘给他嘴里塞上一块脏兮兮的破布,这才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向着灶台走去,开始生火烧水。前些天他就已经开始思量着如何吃活人,怎么个吃法,怎么个吃法才能将人肉的鲜美程度提升到最高。 最终他决定效仿古人,所谓古有活剐驴,今有活剐人。只有带血的鲜活的肉才是最美味的,细腻的人肉更是极品,一想到涮着从活人身上切下的鲜活的人肉,欣赏着对方痛苦挣扎的样子,王晨不自觉地浮上一抹怪异的笑容。 第一刀切下的时候,那可怜的乞讨者终于醒了过来,见到眼前的这一幕,被堵住嘴发不出声音的他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看向王晨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来自异世界的怪物一般。“看什么啊,怪就怪你乞讨错了人家,嘿嘿。”拿起搪瓷杯大口地关了口酒,边说边咀嚼着嘴里鲜滑的肉片,顺手又在那可怜人身上切下一大片的肉来,对方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疼痛而再次晕了过去。 在这顿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活剐人宴中,乞讨者的上半身已再难找出一块完整的皮肤来,可怜人躺在地上不知死活,而酒足肉饱后的王晨则躺在床上鼾声四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晨被屋里突然降下的温度冻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但当他看见原本乞讨者躺着的地方居然空空如也,大门敞开着。再细听屋外传来的由远及近的嘈杂声,他立刻打了个惊醒,嗖的一声坐了起来。看来那个该死的乞讨者居然没死还被他逃了出去!王晨心里想到。“该死的!”王晨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待到众人来到王晨家里的时候,不大的地方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众人在屋内翻箱倒柜一番后许多人都忍受不住呕吐了起来,几大坛子的腌人肉,锅里仍有些余温的人肉汤,以及灶台角落里那一堆森然带着肉丝的白骨…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王晨,有人说他被政府抓起来秘密枪决了,有人说他因吃人肉而染上恶疾死于异乡,有人说他去了外地继续着他的食人宴… 第十章 纸人 更新时间:2013-08-25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落进窗户照射在床铺之上,床铺上的男子随即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过脑袋,以遮挡这略微有些刺眼的阳光,继续着他的美梦。 但是没过多久,床头柜上的闹钟便开始嘶声力竭地响了起来,男子翻了个身,伸手取过闹钟,当他看到闹钟上的时针与分针一齐指向七的时候,这才咕囔了一句,极不情愿地翻身下了床,睡眼惺忪地向着卫生间走去。 男子名叫周建军,是一名五金厂的电工,尽管每天早出晚归,工作辛苦,但却是有着一份不错的稳定收入。 周建军这人没什么爱好,就爱晚上下班回来喝上口小酒,用他的话来说是晚上三两酒下肚,一觉睡到大天亮。 当然,一个人喝酒难勉会有些烦闷,因此周建军常常会叫上住在他家不远处的陈林。 而那陈林则是一个无业游民,整天游手好闲,与当地一群地痞流氓混迹在一起。 两个相差甚远的人之所以关系处的相当不错,还经常在一起喝酒,那是因为陈林曾经帮过他一个不小忙。 有一天晚上,周建军在回家的路上,经过家附近的一条小胡同的时候与几名喝的酩酊大醉的男子的其中一个发生了一些擦碰,几名醉酒男子顿时借着酒劲操起手中的酒瓶,嚷嚷着要修理周建军。 周建军哪里见过这般阵仗,顿时吓得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而也就在那几人即将冲上前来准备将周建军打个半死的时候,陈林恰好路过这里,而其中两个醉汉也是与陈林相识,因此在陈林的调解下周建军避免了进医院的下场。 自那件事情以后,周建军便是经常邀请陈林来家中喝酒,接触一段时间后周建军便是发现陈林其实并不像其他人口中所说的那般不堪,他为人讲义气,为了朋友甚至可以两肋插刀。 几乎三天两头周建军便是叫上陈林来家里喝酒,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天南地北地海聊着,因此两人经常喝到半夜三更,为此,有好几次周建军上班迟到没少挨车间主任的训斥。 但自从那一天晚上喝完酒后,周建军以后便是如同换了个人似的,滴酒不沾。 那天的天色异常的暗沉,厚厚的乌云叠加在一起,笼罩着天空,将太阳遮的严严实实的。终于,随着一声响雷,黄豆般大的雨点便是落了下来。 也许是出于天气的缘故,今天的周建军心情莫名的烦闷,直到下午由于一名操作工人的玩忽职守导致他们车间的变压器烧毁,周建军的心情烦闷到了极点,因为他要抢修电路直到回复正常后才能下班。 周建军右手拿着扳手狠狠地紧了一下螺帽,随即用有些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满地嘀咕道“该死的,这要抢修到什么时候啊,我晚上还想叫林子来喝酒呢!” 但嘀咕归嘀咕,周建军还是努力地抢修着,争取能早些修好,好回去和陈林喝酒。 在拧上最后一颗螺帽的时候,周建军这才如释重负般地站起身来,终于是修好了! 但在抬起左手望向手表时,心头不经一阵郁闷,看来今天这晚饭要改成宵夜了,也不知道林子吃了没,心中无奈道。 雨不知何时已是停了,路面上坑坑洼洼的一个个小水坑将月亮的倒影呈现其中,“哗”周建军骑着自行车经过,将其中一个小水坑中的水向着两旁溅射开来,水坑中的月亮也是在此时变得模糊起来。 在行至那条小胡同时,周建军下了自行车,推着自行车向着前方走去。上次的教训让得他自那次以后在穿过这条窄小胡同的时候都是下车推行,以免重蹈那次的覆辙。 在行至胡同中时,迎面便是走来一人,借着有些惨白的月光,周建军望向来人。 只见得那人一身黑衣,戴着一顶黑色帽子,帽檐压的极低,几乎遮盖住了大半张脸,让得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微微弓着身子,脚尖点地,仿佛生怕地上的雨水将他的鞋子打湿一般,朝着周建军的方向踱来。 待得来人走近后,周建军这才看清他那一身有些怪异的衣着,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眼神扫至那人所露出不多的脸庞上之时,周建军便是惊喜地喊道“是林子啊,你这家伙怎么穿这一身打扮,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周建军的这一番话却并未得到对方的任何回答,但他却是满不在乎地接着说道“林子,来,先上车,回去咱俩好好喝一个!”说罢,便是拍了拍自行车的座椅道。 林子闻言也不吭声,便是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之上,但是当周建军踩动踏板的时候却是惊讶地发现坐着两个人的自行车比起先前他一人的时候却几乎没有增加任何重量。 回到家中周建军便是招呼林子随便坐,他则是进了厨房。不一会的功夫便是捣鼓出了几个卖相不错小菜摆放于餐桌之上,取出一瓶白酒后便是喊林子过来开喝。 给自己与林子的酒杯都满上以后,举起手中的酒杯便是开口道“林子,来,干一个!” 林子拿起酒杯与周建军碰杯后便是一饮而尽,而随着白酒入喉,林子的衣领处似乎有着些许水渍映出。 随着白酒下肚,周建军也是率先打开了话匣子“今天真是倒霉!车间的变压器坏了,整个车间停电,害得我抢修到现在,哎”语罢便是夹了一大块牛肉往嘴里送,用力地嚼动起来。 几杯下肚,周建军也是略微有着些许醉意,大着舌头说道“兄弟啊,怎么你今天晚上一句话都不说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见林子仍是不应声,周建军接着说道“林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有的话便说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说罢便是看向林子。 但当他看见林子那几乎快湿透了的衣服之时,不由得失声大笑起来。 “林子,你可真行啊!喝酒能把衣服都给喝得湿透了!哈哈”周建军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而林子还是继续着他的沉默。 这句话说完没过多久,周建军便是趴在桌上鼾声四起。 周建军醒来已是凌晨两点多了,晃了晃仍有些发晕的脑袋坐起身来,林子已是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而林子所坐的位置上,除了一个空空的酒杯外,一双筷子仍旧整齐地摆放于那里。 “这家伙,走也不言语一声。”咕囔了一句后周建军便是向着卧室走去。 清晨,在周建军正睡得迷迷糊糊间,附近便是响起了丧乐,随即一道嘶声力竭的哭喊之声便是响起“我的林子啊,你死的好惨啊!” 听得那道有些熟悉哭喊之声,再听得哭喊声之中的那个熟悉的名字,周建军浑身打了个激灵,旋即翻身下床,匆匆穿好衣服便是出了门。 循着哭喊之声的方向望去,赫然便是见得一名老妇人在众人的搀扶下哭的死去活来,而那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林子的母亲。 林子?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而在此时,周围人的议论之声也是传入周建军耳中,原来林子前天晚上喝醉了酒,穿行马路的时给路过的一辆大货车撞死了,司机见撞死了人便是驾车逃逸。 而过往的车辆由于道路两旁路灯的昏暗也是无人发现林子,许多车子便是从林子身体之上再次碾过。待得林子清晨被人发现的时候已是面目全非,差不多成了一摊烂肉了。 为了让林子活化时不至于太过难看,因此有人提议给林子扎个纸人,而那纸人师傅也真是有两把刷子,对照着林子生前的照片那扎的真是活灵活现。 “你们说林子是前晚死的?”似是想起了什么,周建军对着周围那几人问道。 “是啊,怎么啦?”一位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应声后反问道。 “可是他昨晚还和我在一起喝酒呢!”周建军状若疯狂地向着中年男子吼道。 “神经病!”中年男子听得周建军的话也是随即骂了一句,便不再理会周建军。 周建军呆呆地矗立在那里,回想起昨晚和林子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越想越是背脊发凉… 第十一章 烟枪 更新时间:2013-08-25 又到了秋收的季节,老李一家子也是在此时忙开了。 家里有着四亩地的老李家,每年最为繁忙的也就是这个时候了,春天播种下去的种子,在秋天得以收获,而这四亩地所种植的粮食也是老李家一年的收入来源,是他们一家子的盼头。 老李已是将近知天命的年纪,膝下有着两子一女,大儿子已是在外成家,二女儿也是前两年嫁了出去,唯有尚还不到二十的小儿子与他们老两口住在一起。 老李这人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爱每天抽上口旱烟。 一家人虽然谈不上富裕,但在当时也算是过得去了。 用老李的话来说便是:吃的饱,穿的暖,睡的好!能抽上口烟,抿上口酒,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今年的收成极为的不错,按老李的估计应该比往年多了一成左右,这不经让得老李一家子喜出望外,留下他们三口的粮食,余下的照着今年的价格来说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一个星期后,老李家的粮仓里已是堆满了将近三千斤的粮食。 由于那个年代还没有粮商上门收购,因此便是需要老李每天蹬着家中那辆残破不堪的人力三轮去市场叫卖。 虽说已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但老李的身子骨却是相当硬朗,载有几百斤粮食的三轮依然是被他骑得飞快。 而直到第三天,一大清早,老李载着满满一三轮车的粮食出去后便是没有回来,直到日落西山的时候才有人来老李家告知老李的死讯。 那一天,当第一抹阳光投向大地的时候,老李已是骑着三轮出门了,秋风拂面,让得老李此刻精神也是为之一振,脚下也是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所谓的秋高气爽,所说的便是这般吧。 三轮车在路上以极快的速度飞驰着,让得那些早起的路人无不为之咂舌,原来三轮也可以蹬的那么快。 然而就在老李蹬的正兴起的时候,不知从哪窜出了一辆货车,直接是将老李连带着载满粮食的三轮给卷到了车轮底下。 司机见得撞死了人,心中也是大骇,但是望向四周发现这清早几乎没几个行人,便是加大油门准备逃逸,口中还嘀咕了一句:大哥!这可怪不得我啊!谁让你蹬那么快! 便是飞速地逃离了事发现场,车轮下的老李也是被再次狠狠地碾压了一遍。 老李没有被送去医院,而是直接被送去了火葬场。原因无他,老李身体经过两次大力碾压后已是失去了作为一个活人最基本的条件。 收到老伴死讯的钱老太更是差点昏厥了过去,小儿子也是在一旁泣不成声。 第二天清晨,大儿子与二女儿也是赶了回来,在儿女的搀扶下,钱老太也是来到了火葬场,当她看到躺在停尸间里那死状极为凄惨的老李时顿时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李的脑袋与双腿皆是完好无缺,只是那身子已是被碾压至几乎是一块肉饼的厚度了。 在火葬场办理好手续,下午便是将老李给火化了,取得老李的骨灰盒,一行人也是回到了家中。 一般来说,家中有人过世,需要将尸身在家中停放三天,才会送去火化安葬。也就是所谓的守灵,。 但是在外枉死之人的尸身是不可以停放在家中的,因为枉死之人大多带有怨气,停放于家中容易招来邪祟,并且会影响家中活人气运。 至于骨灰盒也是如此,在不顾火葬场员工的反对以及儿女的劝阻,钱老太一边骂子女不孝顺一边是固执地将骨灰盒带回了家中,边哭边说是要带着老李回家,一定要老李在家待满三天后才会送去下葬。 儿女们拗不过母亲,只得在家守灵三天。 值得庆幸的是第一天与第二天晚上并未有着异常情况出现,因此几人也是微微松了口气,但是直到第三天晚上。 第三天晚上,轮到小儿子李建勤守灵。 老大李建国嘱咐了他几句后便是哈欠连天地回屋睡了,留下李建勤一人坐于大堂之中对着老李的遗照与骨灰盒。 不知是出于何缘故,那天的夜里没有一丝风,没有一声蛙鸣,安静的出奇,安静的让人感到诡异,安静的让人心头甚至生出了一丝不安。 一人坐于大堂之中,望着遗照上父亲生前的音容笑貌,李建勤突然觉得遗照上父亲的笑容有些怪异,昨天看来还是微笑,但是现在看来却像是在狞笑,这不由得让得李建勤浑身如触电般地打了一个哆嗦,随即口中喃喃道:父亲啊,您可别吓我啊,您知道我胆子小! 也许是老李听见了儿子的呢喃,也许是出于李建勤的心理作用,当他再次抬头望向遗照的时候,那抹狞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和煦的微笑。这不由得让得李建勤长长地舒了口气。 手中的金黄色的纸元宝一个个地投入火盆之中,在迅速燃起一团火焰后便是萎靡下去化为黑色的灰烬。 手中机械地重复着将元宝投入火盆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一抹倦意也是浮现在李建勤的脸庞之上,打了个哈欠,李建勤也是起身直了直腰,左右转动着有些发酸脖子来疏解一下这困倦之意,也就在眼睛的余光扫至大堂内的一个角落时,李建勤顿时打了个激灵,顿时困意全无,因为他赫然便是看见了正坐在背椅上悠闲地抽着旱烟的老李! 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让得李建勤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睛,当再次睁眼看去的时候,靠背椅上的老李正微笑地看着他,或许是为了向李建勤证实他没有看错,抽着旱烟嘴中不时发出“咂巴,咂巴”的声响。 此刻的李建勤则是吓得险些瘫坐在地上,双腿发软,踉踉跄跄地向着里屋跑去,一边跑一边是带着哭腔喊道“父亲来啦!父亲回来啦!” 他的喊声很快便有了回应,大哥,二姐与母亲皆是闻声出了屋子,随着李建勤来到大堂。 当得他们看向先前老李所坐之处时,那里更是除了那把靠背椅外便是空无一物。 睡眼惺忪的老大李建国没好气地冲着李建勤说道“哪有父亲,你小子眼花了吧!” “不是啊,我刚才明明看见父亲坐在那里,还抽烟呢!”李建勤诺诺地说道。 听得李建勤这话,三人也是愣了愣,他们清楚地知道,老李生前就爱坐在那靠背椅上抽旱烟。 也就在三人愣神之时,大堂里蓦地想起了“咂巴咂巴”的声响,众人循着声响望去,赫然便是见得老李正笑着望向他们,那“咂巴”之声便是从其叼着烟杆的嘴中发出。 除了钱老太之外,其余三人皆是被这一幕吓得呆若木鸡,李建勤则是浑身瑟瑟发抖,眼中布满恐惧之色。 望着眼前这一幕,钱老太却并不害怕,要知道眼前的可是她这三十年来相濡以沫的老伴,这两天来她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再见他一面。 望着眼前的老李,钱老太顿时泣不成声,抽噎着道“老李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啊?你可别吓着孩子们啊!” 老李微笑地看着她,却并不说话,只是那“咂巴”之声似乎比刚才更响了。 钱老太似乎想到了什么,旋即对着有些呆滞的大儿子说道“快去取你父亲那烟枪来!” 李建国闻声便是怔了怔,旋即似是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进屋便是取出了老李生前所用的那杆烟枪,交予母亲手中。 见得钱老太手中的烟枪,老李脸上笑容更盛,旋即便是在一干人惊讶的目光中消失不见。 “你这死鬼,死了还不忘这烟枪,呜呜…”望着突然消失的老李,钱老太也是抽噎着低声轻骂道。 第十二章 租房 更新时间:2013-08-27 “你除了每天打麻将,你还能干什么!”一名有些肥胖的中年妇女对着面前沙发上坐着的一位秃顶男子吼道。 “不就玩个麻将吗!用的着这么大声嚷嚷?被隔壁邻居听到多不好!”秃顶男子瞥了一眼胖妇人,极为不满地回声道。 听得秃顶男子的话,胖妇人非但没小声,反而是提高了分贝,左手叉腰右手直指着被其称为徐明的秃顶男子嚷道“你还怕人知道?呵呵,这附近谁不知道你徐明是个好吃懒做每天只会打麻将的窝囊废!” 不待徐明回话,胖妇人便是接着嚷道“你看看楼下小王他们家,前些天又买了辆新车,人家小王多能干。你看看你,你说你除了会打麻将还能干什么!我当初怎么瞎了眼会看上你的!” 见得胖妇人这般模样,徐明明智地选择了沉默,点了根红梅,便是狠狠吸上一口,不再理会胖妇人。 胖妇人名叫蒋月婷,是徐明的妻子,两人结婚已有十余年了,他们有着一个懂事的女儿。 两人刚结婚那会,徐明还是一名装修工人,但他吃苦耐劳,工作卖力,为人又忠厚老实,没过两三年,便是自己组建了一个装潢小队,生意还算不错。 因此,那个时候他们家的日子过得还是颇为不错的,但直到前几年,徐明迷恋上了麻将,每天不玩到凌晨两点是不会回来的。以前那个勤快能干的徐明如今已是变得只会靠着积蓄度日,每天扑在麻将桌上的懒汉。 沉迷于麻将的徐明更是无心工作,很快生意便是一落千丈,那装潢小队也是解散了去,而徐明却乐得清闲,每天更是全身心地扑在了麻将桌上,靠着以前做装潢攒下的老本度日。 但是直到那一次事情之后,那个勤快能干的徐明又回来了。 那一天,吃过晚饭,徐明便是在蒋月婷的咆哮声中出了门,向着麻将馆急匆匆行去。 “今天晚上手气真不得劲,要什么牌没什么牌,不要什么牌来什么牌!不知不觉五百元输没了!”徐明一边摆弄这手中的那张麻将牌一边抱怨道。 “呵呵,风水轮流转,昨天我可是输惨了啊,今天也该我换换手气了!”坐于徐明对面的一身着红衣的中年妇女说道。 “来,小陈,你替我打会,我出去解个手!转转运!”徐明冲了一旁观战的小伙子挥了挥手道。 “好的!”待得徐明起身那小伙便是坐在了徐明的座位上熟练地摸牌打了起来。 出了麻将馆,由于还不是很晚,附近还是有着不少行人经过,于是徐明便是向着麻将馆后面的小山走去,准备在那找个隐避的位置解手。 当他经过一颗还算粗壮的树下时,便停了下来,开始放水,一边喃喃自语道:回去看我如何连本带利地扳回来,再赢你们个千儿八百的! 喃喃声还未落下便是有着一阵阴风吹过,周遭的树木顿时在夜晚的笼罩下如同鬼魅般手舞足蹈起来,发出一阵阵“哗哗”的婆娑之声。 这一阵阴风也是吹得徐明一阵背脊发凉,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看来在这树林里解手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而就在他转身准备加快脚步返回麻将馆的时候,脚下似乎传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呢喃声,这更是让得他不由心跳加速,转身便是朝着麻将馆的方向奔去。 在出了小树林,见得几个路过的行人之时,徐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旋即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地笑道“这么大了居然还怕鬼,呵呵” 也不知为何,当徐明回到麻将馆后,手气大好,很快便是将先前输掉的钱赢了回来,还有着不小的盈利,弄得另外三人叫苦不迭。 待得结束之时,徐明数一数今晚的战果,居然不多不少赢了一千元整,想到这里,徐明不经哼起了小曲,借着月光慢悠悠地溜达回家。 回到家时,蒋月婷已是睡下,简单洗漱了一下,徐明便是略有些疲惫地躺在沙发上,不一会便是进入了梦乡,那晚徐明作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徐明走在一片树林里面,走着走着,便是瞧见前方居然有着一间小屋,好奇之下便是走上前去,这时,一名皮肤黝黑的壮硕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肩上扛着被褥,手里提着锅碗瓢盆,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 见状徐明便是走上前去,有些好奇地问道“兄弟,搬家啊?” 见得徐明,那黝黑男子也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说道“是啊,房子失修已久,昨晚又被你那一场雨里里外外给淋了个遍,只能搬去你家了啊!” 听得这话,徐明不经有些好笑道“我那一场雨?搬去我家?呵呵,兄弟,你可真会开玩笑啊。” 哪知那黝黑男子随即脸色一变,冲着徐明厉声喝道“谁和你开玩笑!租金都给你了,难道你想反悔不成?” 黝黑男子的话语让得徐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旋即也是有些恼怒地说道“什么房租?我根本就不认识你!神经病!” “住你家一个月,房租一千!那晚我问你,你没吱声我便只能是当你答应了!”黝黑男子坏笑道。 闻得这话,徐明也是不再理会黝黑男子,转身便欲离去。而那黝黑男子也不阻拦,向着徐明离去的方向笑了笑。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这片树林似乎大的没边,徐明始终走不出这片树林,而也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睁开尚有些迷蒙的睡眼,只见得面前的蒋月婷正站在他面前,这才舒了口气道“原来是个梦啊” 蒋月婷站在她的身旁冲着他笑了笑,旋即用徐明已经许久没有听到的温柔口吻说道“屋里睡得好好的,干嘛跑沙发上来睡呀。” “我昨晚回来有些晚了,不想吵醒你,便是睡沙发了!”打了个哈欠徐明缓缓道。 “你昨晚那般折腾可不像是不想吵醒我哦!”说完便是剐了一眼略微有些发呆的徐明。 “你怎么说的云里雾里的,我回来后便一直睡在沙发上的!”徐明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蒋月婷随即有些不满地说道。 “哼,你没睡床上,那昨晚和我睡的是鬼啊!”蒋玉婷没好气地说道,随即也不等徐明回话便是走开了。 刚刚醒来的徐明脑子似乎有些不够用,但在细细回想了刚才蒋月婷的那一番话以及昨晚的梦境,随即便是有种头皮要炸开的感觉! 一个极为不妙的念头用上心头:难道他真的搬来我家! 当天徐明便是带着不明就里蒋月婷回了老家,再次回来时,已是一个多月以后了饿,打开门,进了屋,屋里的凌乱程度让得二人瞠目结舌! 蒋月婷的第一反应是报警!家里招贼了!而且这个贼还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 而徐明望见那门口处那朝外的不是很明显的大鞋印则是缓缓松了口气,心中喃喃道:终于是搬走了! 第十三章 七魄(上) 更新时间:2013-08-27 每个人都有着三魂七魄,三魂之中天魂和地魂二魂留于天地间,处于身体之中的唯有命魂与七魄而已。 所谓的七魄被称为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而它们所代表的则是人的喜,怒,哀,惧,爱,恶,欲。 魂飞魄散,一个简单的词,却是向大家阐述了人在死亡后三魂七魄地去向。 人体丧失生机后,三魂之中天魂上升,地魂下沉,命魂则是由于尸身的引力只能流连于埋骨处,大家口中所述的鬼魂便是这命魂,而大家每年所祭拜的先祖也是这命魂。 至于七魄,则是在人身体丧失一切生机之后消散于天地之间。 而我们今天所要说的这个真实的故事便是关于这七魄。 下面便听我细细道来。 正在上着大学的杨国栋是家中的独子,加之家中条件甚好,因此父母对其也是百依百顺,极为地宠溺。 那一年,杨国栋在a市一所不错的大学读大二,但父母从小的娇生惯养让得他根本无法适应那略显简陋的学校宿舍,于是便是用着父母每月寄给他那一笔不菲的生活费在外租了一套精装修的一居室。 当然,杨国栋同学自然是不会一人独住,陪他一起入住的还有他那娇小可爱的女友也是他一个系的大二学生,王晴。 两人皆是家中独子,自小被宠坏了的那种,性格爱好也是有着许多相似之处,比如喜欢刺激。 已是日上三竿,悬挂的遮阳帘却是将这明媚的阳光拒于窗外,宽敞的卧室之中进不得丝毫阳光,而在卧室的正中间,摆着一张偌大的双人床,一男一女懒洋洋地躺在上面,男子不时发出阵阵轻微的鼾声,女子则是头枕男子肩膀轻偎着,睡得十分香甜。 今天这二人又是双双翘课,不过这对于他们来说已是习以为常了。这n多次的迟到与未到以及n多门的挂科,却并未让得两人有所动容,依旧我行我素,这已经是他们连续翘课的第七天了。 二人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之际,杨国栋起身拉开窗帘,他人眼中代表着一天劳累结束的柔和夕阳此刻在其眼中代表着一天开始的夕阳却是显得有些刺眼。 揉了揉尚有些睁不开的双眼,看向那些在夕阳下穿梭的人流,杨国栋也是缓缓点上一根烟,随着火机齿轮的摩擦动声,一缕缕的轻烟也是自火红的烟头处升起,深吸了口,向着前方吐出一个浓浓的烟圈,嘴角不经莞尔,这美妙的夜晚终于是要拉开序幕了。 这短时间,两人皆是白天睡大觉,晚上泡酒吧。 两人似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夜晚酒吧里喧嚣的气氛,四射的灯光,嘈杂的人声以及那醉生梦死的感觉让得他们欲罢不能,迷恋至极。 到得晚上凌晨一点多的时候,两人已是身在酒吧,今天两人的兴致似乎格外高,很快,桌上的那瓶黑方便是见了底。 此刻的王晴更是脸颊绯红,在偶尔打过的灯光下越发显得动人,望着眼前的可人儿这般模样,杨国栋也是忍不住上前吻住了对方的那两片红唇。 杨国栋的此番举动无疑是让得原本便是因为酒精作用而显得有些兴奋的王晴心中顿时如同燃起了一把火,旋即将渴望的眼神投向杨国栋开口说道“走吧。” 而杨国栋望见这投来的眼神,也是心领神会,便是回道“那我们回家吧” 王晴摇了摇头,口中冷不丁地吐出三个字“金铭山” 听得这三个字,杨国栋身子也是略微怔了一怔,酒也在这时有清醒了一些,便是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王晴说道“宝贝,你总不是开玩笑吧。” “每天在家做多无聊啊,难道你就不想玩点刺激的?”王晴兴奋地说道。 杨国栋迟疑了一下,并未出声。 望见杨国栋那般怂样,王晴便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 说完将面前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身便是欲向着酒吧外走去。 而杨国栋只得追上前去拉住了王晴,无奈地笑着说道“好好好,依你!” 见得这般,王晴便是如同一个骗得了大人糖吃的小女孩那般高兴,拉着杨国栋得手撒娇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说完照着杨国栋脸颊之上便是亲了一口。 在酒吧门外,没多久两人便是打上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金铭山!”王晴冲着出租车司机兴奋地说道。 司机听得目的地,也是愣了愣,便是开口说道“年轻人这么晚去那地方干什么呀?” 不料王晴便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到底去不去啊!哪来那么多话!” 听得后座那脾气有些急躁的小姑娘的话,司机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旋即便是踩动油门朝着那金铭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金铭山,位于a市的南郊,是市里唯一的葬墓处,原本郁郁葱葱的山头已是被密密麻麻的墓碑所覆盖,远远看去,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也许是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大多数人早已是沉浸在梦乡之中,因此白天那极为拥堵的道路在此刻却是显得极为通畅,只是半个多小时候后,那被黑夜笼罩的金铭山便是出现在了三人眼前。 望着眼前的金铭山,感受着四周死一般的沉寂,杨国栋心中也是有些发虚,诺诺地对着一旁的王晴说道“宝贝,要不咱们回去把,这怪吓人的。” 王晴望着这在黑夜笼罩之中越发显得诡异的金铭山,心中也是有些害怕,但无奈主意是她先提出来的,便是强压住心头的那一丝害怕,对着杨国栋说道“瞧你这怂样,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听得王晴此话,杨国栋也是有些尴尬,若是此刻只有着他们二人,那杨国栋便是会厚着脸皮央求她不要去,但车里还有着第三个人,杨国栋也是将心头的那一丝胆怯抛之脑后,撞着胆子说道“谁说我怕了,去就去!” 听得杨国栋那带着些许颤音的话语,王晴嘴角莞尔,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 说完,两人便欲下车,但旋即是想起了什么,杨国栋对着司机笑了笑说道“师傅,麻烦您等我们一会。”说完便是从皮夹里掏出二百递给了出租车司机。 计价器上显示着七十五,但在见到递过来的钱后,出租车司机心头一喜,但嘴上却是淡淡地说道“这大半夜的,我可不愿在这地方等!”语罢便是准备找钱给杨国栋。 见状,杨国栋便是急忙道“师傅啊,这二百是算是来时的路费,回去的我另付!”要知道这鬼地方可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这出租车司机走了,那他俩便是得步行回去了。 见得杨国栋如此容易便是被他给唬住了,心头喜意更盛,但口中却是极为为难地说道“那好吧,但是别太久了!” “多谢啦,师傅,我们一会就下来!”杨国栋这才舒了口气对着出租车司机道。 随即在王晴那不满的催促声中拉着前者的手向着金铭山上走去。 第十三章 七魄(下) 更新时间:2013-08-28 王晴打开了手机中的手电功能,两人便是借着着手电灯光一步一步地沿着台阶向上走去。 除了手机中投射出的那道光亮,周遭便是黑暗的海洋,走了一会,也许是并没有着异常的情况出现,也许是两人已是习惯了这周遭的黑暗,两人先前心中的那一丝害怕也是在此刻荡然无存。 没多久,两侧那一排排的墓碑便是出现在二人视野之中。 或许是此刻的酒精上脑的缘故,周遭那如同死一般诡异的寂静居然让得两人颇为兴奋,似乎他们此刻并不是身处墓地之中,而是在野外郊游一般。 然而就在王晴见到右侧有着一块高于其它墓碑的墓碑时,指着那墓碑便是冲着杨国栋兴奋地说道“老公,我们去那!” 闻言,杨国栋也是顺着王晴所指看见了那块特别的墓碑。 那块墓碑如鹤立鸡群一般立于其它墓碑之中,当二人来到其前方时,王晴将灯光照向墓碑上,借着灯光,二人便是将好奇的目光投向其上的照片。 照片中的是一位面带和煦笑容的老者,不知是因为照片的拍摄角度还是因为在灯光的照射下的缘故,照片中的老者似是活了过来一般,眼神怔怔地望着面前二人。 也许是选好了地方,此刻的二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已是如同干柴烈火般地碰撞在一起。 此刻的王晴正双手撑着墓碑,而杨国栋则是站在其身后做着剧烈运动。 突然杨国栋似是僵住了身体一般,停止了剧烈的耸动,而当王晴不满地回头看向他时,却是见得此刻的杨国栋脸上所布满的惊恐之色,脸庞之上的肌肉似乎在此刻僵硬住了一般,再也做不出其他表情。 而不待王晴回过神来,杨国栋那似是发自灵魂深处发出的惊恐声音便是打破了墓地里的沉寂,只见得他如疯了一般便是向着山下狂奔而去。 见得这一幕,王晴旋即也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也是急忙慌不择路地向着山下跑去。 当王晴来到出租车所停之处时,杨国栋已是坐于其中,后者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庞此刻却是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扭曲,眼神呆滞地望向前方,一言不发。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也是瞧见了杨国栋那被恐惧所遮掩的脸庞,并未开口言语,待得二人都上车后便是飞一般地向着市区驶去。 常开夜车的他自是知道这小年轻遇着那玩意了,但对他们开出租这一行的,对与这些可是忌讳莫深,他现在所想的便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后座那两个倒霉蛋给送去目的地! 在将二人送至目的地之后,出租车司机连先前杨国栋所应允的回程车费也是没有讨要,便是逃也似的绝尘而去。 回到住处以后,杨国栋一言不发便是直奔卧室,直直地倒在了床上。 王晴来到卧室,焦急地对着杨国栋说道“老公,你怎么啦?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倒在床上的杨国栋却是根本不作理会,王晴见状便是走上前去,手掌抚摸着前者的额头,刚欲开口便是发现其额头处居然烫的吓人,口中不断有着呢喃声传出。 “怎么好好的会高烧至昏迷呀!”王晴担心地呢喃了一句便是想要将杨国栋从床上扶起,带着他上医院。 但她一个娇小女子如何能扶的动此刻似乎已是陷入昏迷状态的杨国栋,试了几次无用后王晴便是掏出了手机,果断拨打了120,再得到电话那头肯定的回复后便是快步走向洗手间,准备取一条湿巾来给杨国栋降下那高的有些离谱体温。 当王晴取来湿巾回到卧室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得她不经脸色大变,手足无措地呆立在原地,手中的湿巾不经意间掉落在了地板之上,一声尖锐的叫声也是持续了极为短暂的沉寂后在下一刻响彻了整间屋子。 此刻那张宽敞的大床上正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个人,显得极为的拥挤。仔细看去,便是发现这八人居然一模一样,从头至脚皆是一样,唯一的区别便是此刻的八人脸庞之上所带的表情。 一个正在张大着嘴巴肆无忌惮地大笑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一个正怒目圆睁地注视着面前之人仿佛面前之人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而被前者所注视之人则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一般愁眉紧缩,唉声叹气,一个则是似乎看到了什么让得他足以吓得肝胆俱裂的事情一般,恐惧之色布满脸庞… 其中七人的脸庞之上皆是带着各色表情,除了那杨国栋先前所躺之处那人,或许只有他才是真正的杨国栋。 此刻的杨国栋正仰面躺于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先前那因恐惧而扭曲在一起的脸庞此刻已是尽数舒缓开来,脸庞如同白纸一般的不带丝毫表情色彩,那被称为心灵窗户的眼睛此时也是毫无神采,整个人看起来就诡异的如同一具生机尚存的尸体一般! 然而,或许是因为王晴的那一声尖叫,那七个带着极为浓郁表情色彩的“杨国栋”也是在此刻齐齐地看向了她,旋即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慢慢地消散而去。 王晴那有些发软的双腿再也不足以支撑她那微微颤抖的身体,终于是瘫坐在了地上,眼中的惊恐之色布充斥了眼球,呆呆地望着床上那个真正的杨国栋。 直到120的救护人员赶到,王晴这才从刚才的那一幕中缓缓回过神来。 杨国栋被救护人员用担架抬出去的时候,已是被一层白布所覆盖。 据救护人员所说,在他们到达之时,杨国栋已完全没有了生命特征。 第二天,收到儿子死讯的杨国栋父母也是昼夜加急地赶了过来,望着停尸房内的儿子,老两口老泪纵横,当问及儿子死因的时候,在场医生皆是摇头。 昨日杨国栋送来之时,经过确定,虽然证明了其已经死亡,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查出其死因,就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在瞬间掐断了所有生机一般,不留丝毫痕迹。 那天以后,王晴便是退了学,被其家人送去了精神病医院。 第十四章 因果报应 更新时间:2013-08-28 恩将仇报这个词如果用一个故事来叙述的话,想必大家多数会联想到农夫与蛇这个经典的小故事。 而我今天所要叙述的也是农夫与蛇,不过,换了个词。 在那个时候的农村,条件简陋,因此房屋之中便经常是有着蛇虫的出没。 有这样一种蛇,经常在家中游动,甚至已是在你所发现不了的地方住了下来,偶尔出来闲逛,但却不伤及任何人,这样的蛇被老一辈的人称作为家蛇。 据说家蛇有灵,能改善家中之人的运势,趋吉避凶,一些有见识的老一辈遇到家蛇一般都不会惊扰它,甚至会在它经常出现的地方摆上两个鸡蛋,有着一些供奉的意思。 而那些不明就里之人见到家中有蛇出没,好一些的见其未伤人便是会将其驱赶出去,而有一些则是不分青红皂白将其一棍子打死,而后者往往会因为那愚蠢的举动为家中招来灾祸。 四十好几的老吴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民,家中有着一头大黄牛,每天陪着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虽乏味却又不失快乐。 这些日子老吴比平常时候起得更早,休息的更晚,脸庞之上无时无刻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原因无他,老吴的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四十好几的老吴一直膝下无子,只有着两个女儿,且都已出嫁,家中只有着他们两口子居住。 这农村人的思想便是这样,有了儿子,便是有了盼头,今后养老送终也是有得指望。而女儿则是如同豁出去的水一般,嫁出去了便随夫姓了,再也不得半点指望。 就在前些日子,老吴的妻子居然给他生下了一个白胖小子,老来得子,这如何能够让得老吴不高兴,真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嘴中怕化了,在田间干活也是更为的卖力。 然而好景不长,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傍晚,望着天边越发绯红的云彩,劳作了一天的的老吴也是经不住浑身上下充斥了疲惫,在这金黄色夕阳的拂照下,牵着大黄牛扛着锄头便是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待得他回到家中的时候,其妻子徐娣早已是将其晚餐准备好了,借着昏黄的灯光,望着桌上那简单却让得他倍感温馨的两三个小菜,一天的劳作下来,肚中的饥饿感也顿时涌上,扒拉起饭碗便是狼吞虎咽起来。 而其妻子则是在一旁,抱着他们的儿子,哺育着怀中的白胖小子。似是见得父亲劳作回来,白胖小子一边吮吸着母乳一边是手舞足蹈,看的一旁的老吴直乐。 而就在老吴沉浸在这一天中难得的放松中时,一旁的徐娣却在此刻发出了一声尖叫并抽出一只手来指向一处的角落。 闻得徐娣的尖叫,老吴也是顺着其所指之处望去。 昏黄的灯光下,角落里似是有着什么东西在蠕动,看样子还不小,老吴赶忙起身取来手电,一道亮光便是直射向那个角落,而随着亮光所至,老吴与徐娣也是惊讶地发现角落处有着偌大的一条蛇。 此蛇通体金黄,足有着丈许长度,脑袋扁平呈一个三角状,足有着拳头般大小,而其周身则是布满了细密而绚丽的鳞片。 在田里耕种,没少见蛇,但大多是一些无毒蛇,而眼前的这一条,以老吴的经验一看便知是一条毒蛇,而且是剧毒的那一种。 或许是由于老吴手电照射的缘故,让得它感受到了一丝危险,但是此刻的它却并没有如同其他毒蛇一般盘起身字昂起脑袋发出攻击的姿态,反而是如同小孩子做错事被大人发现了一般作出准备着想要逃窜的模样。 见得面前这般,老吴也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转身便是向着灶台处奔去。 待得他手持火钳与柴刀回来的时候,面前那条金黄大蛇早已是不知去向。 “刚才那条蛇呢?”老吴望向一旁的徐娣,急切地问道。 “它向着里屋游去了…”徐娣神色紧张地答道。 闻得这话,老吴也是经不住一阵头大,本以为那金黄大蛇会向着屋外逃窜,没想到它不但没有游出屋外,反而是窜进了里屋之中。 看样子不把这大蛇给寻出,老吴一家子晚上是睡不安心了。 “你们待在这,我进去把那畜生给寻出来!”老吴望着这母子二人沉声说道。 不待徐娣应声,老吴便是闪身进了里屋,看样子今天不把这蛇给寻出老吴是不会罢休的。 左手执着手电,右手紧握着火钳,开始在这里屋仔细地搜寻起来。 能否将这条大蛇寻出,关乎着一家三口的身命安全,尤其是想到那仍在嗷嗷待哺的白胖小子,老吴更是下定决心必定要将这畜生给寻出。 老吴一寸一寸地搜寻着,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角落,终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床底一处角落里老吴发现了那条金黄大蛇,这不经让得老吴喜出望外,终是将这畜生给寻了出来。 搬开大床,那条大蛇也是暴露在了老吴的面前,然而让得老吴震惊的却是在其手电白光的照射下,那金黄大蛇的身后的一处洞穴之中在此刻居然有着十数条小蛇从中游了出来,眼前这一幕不经让得老吴极为恼怒,不禁出声骂道“好你个畜生!居然在老子家中生了一窝子!” 那金黄大蛇在见得老吴后却并未如同上次那般急着逃窜,而是盘身而起,昂着那扁窄的脑袋望向老吴,随即在老吴震惊的目光中晃动着那扁窄的脑袋冲着老吴缓缓地点头,似是在恳求着什么一般。 见得这般,老吴却是有些心头怒意更盛,骂道“你这畜生还成精了不成!”话音未落便是一个马步上前,手中火钳准确无误地死死钳住了大蛇的七寸处,大蛇在老吴的火钳之下,痛苦地翻搅着身体,口中蛇信更是不停地吞吐着,似是在求饶一般。 那些小蛇见得这一幕却并未慌乱逃窜,而是齐齐盘身而其,昂着脑袋如同刚才金黄大蛇那般冲着老吴缓缓点头,仿佛似在恳求老吴放过那条大蛇一般。 老吴更是怒极反笑,旋即放下手电,取来柴刀顺着大蛇七寸处便是向下划开,将其开膛破肚,随着柴刀的划下,大蛇的内脏也是洒落一地,血腥之气顿时充斥着四周。 将那半死不活的大蛇扔在一旁,老吴便是手握柴刀上前对着那些小蛇一阵劈砍,更是手脚并用,抬起脚来对着下方的那些小蛇一阵猛踩,很快在老吴那有些疯狂的举动下,地上便是落满了小蛇们那些仍在蠕动抽搐着的断体,偌大的一片地方更是被鲜血浸红,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老吴这才缓缓松了口气,终是将这祸害给除了。 而那金黄大蛇在被老吴开膛破肚之后,则是不断地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而每一次的翻动也是越发显得无力,原本那绚丽的鳞片此时也是被这鲜血与流出的内脏所覆盖,但当见得那些小蛇在老吴那如同屠夫般地残杀下已是尽数成了残肢碎体再无丝毫生机,金黄大蛇似是回光返照一般,努力地昂起那扁窄的脑袋,恶狠狠地望向老吴,似是要在临死之前记清着侩子手的模样。 当然,在它昂起脑袋后没多久,老吴那巨大的脚掌便是出现在了其脑袋之上,狠狠地跺了下来,金黄大蛇也是在此刻再无半点生机。 而随着老吴脚掌的落下,屋外却是蓦然地想起了白胖小子的哭喊声。 随后的几日,老吴家便是回到了以往的平静之中,直到那如噩梦般的那一天的到来。 那日晌午,劳作了一上午的老吴也是坐在了田埂之上略作休息,等待着妻子前来送饭。 没一会,一道背着婴孩手持饭篓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老吴的视线之中,见得眼前的身影,一抹笑容也是不禁自老吴脸庞之上浮现。 徐娣将饭篓放在了田埂之上,便是将背后的白胖小子抱于怀中,开始了给小家伙中午的哺乳。 老吴也是扒拉着饭碗狼吞虎咽起来,然而这温馨的一幕并未持续多久,正在田中耕作的大黄牛此刻确如同疯了一般,冲着这一家三口狂奔而来。 大黄牛狠狠地撞击在老吴身体之上,头上大角更是狠狠地刺入老吴身体之中,在老吴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将其凌空挑飞。 不作任何停留地奔向此刻目瞪口呆的徐娣,狠狠地将其撞飞了出去,而徐娣手中的白胖小子也是在此刻落在了地上,然而还不待他发出哭声,大黄牛的蹄子接踵而至,狠狠地踩在了白胖小子那娇小的身躯之上。 被挑飞的老吴,此刻已是落在了五六米远处,肚子被挑开了一条大口子,内脏洒落一地,浑身被鲜血所浸染。 徐娣被撞飞出去后落在不远处的水沟中,胸膛处呈现了一个明显的凹坑,死活不知。 而那白胖小子则是在大黄牛的蹄子落下的那一刻已是生机全无。 先前一刻仍在享受着温馨的一家子,此刻却皆是在大黄牛的狂奔之下去了地府报道。 天地循环,自古不变的至上大道。 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天地万物皆有灵,人仅万灵之一,切莫妄自尊大! 第十五章 壁鬼(上) 更新时间:2013-08-29 在你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习惯性地向着有墙的那一面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当你听完我这个故事以后或许便是会毫不犹豫地改变这一习惯。 陈辉中学毕业后,便只身来到了b市,在一家公司当保安,一月两千的工资除去租房吃饭便是所剩无几。 为了能给并不富裕的家中每月或多或少地汇些钱回去,陈辉想尽办法地节省每一分钱。 五元能吃饱那绝对不会花六元,能走着去公司便不会坐公交,但无论他如何节省,每月一千的房租都是铁板钉钉上的事。 不得不说,b市的房价的确很高,陈辉每月那一千房租其实是与其余七人合租的一套一居室,五十平米的屋子挤满了八个人,在平时还好,一旦夏季来临,那么这窄小空间里的八人便是每天如同蒸桑拿一般,夜晚更是难以入睡。 但陈辉没有办法,因为b市的房价不但高,租房更是尤为紧张,若是贸贸然地搬出去,或许明日他便是得露宿街头了。 这些日子以来,陈辉也是在考虑着租房的问题,若是能在这房租方面省下一部分,那每月便是可以给家中多汇去一些钱。 那天,陈辉下班后便是去了公司附近的一间网吧内,开了台电脑,便是坐下开始搜索着关于租房的帖子与广告。 网页上多如牛毛的信息看的陈辉有些眼花缭乱,突然,一篇名为“低价出租**街**号一单间”的帖子映入其眼帘。 “这不就在这附近嘛!”陈辉略有些激动,随即喃喃道。 打开这篇帖子,陈辉更是喜出望外,因为帖子里面赫然写着:租金七百,押一付一。 陈辉赶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按照上面的号码给拨了过去。 “喂,您好,请问您那租房吗?”拨通电话后陈辉客气地问道。 “你要租房?”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些许古怪的苍老声音。 “嗯,现在方便看房吗?”陈辉迫不及待地问道。 “方便,你过来吧。”话音落下,陈辉的手机中便是传来挂断的声音。 “奇怪的老头!”陈辉呢喃了一句便是下了机,快步向着帖子里所写的地方行去。 当陈辉按照地址所写找到那处房子的时候,已是在这小胡同里绕的有些晕乎,不得不说,一般人即使知道这地址也是很难找到,实在是太绕了。 那是一座不大的老式小院,似是有着好多年未曾修整了,小院那斑驳的外墙,辨认不出本来颜色的大门皆是在岁月的冲刷下显得有些惨不忍睹。 站在大门前,陈辉刚欲准备叩门,大门却是蓦地开了,一名背驼的极为厉害的老者出现在了陈辉视野之中,前者那带着些许古怪的苍老声音再次响起在陈辉耳边,不过这次不是在电话那头,而是面对面。 “小伙子,刚才是你打电话来说要租房?”驼背老者竭力地向上扭着头,斜着眼睛看向陈辉问道。 “是啊,老先生,不知道您那间屋子在哪?”陈辉点了点头随即说道。 “你跟我来!”听得陈辉的回答,驼背老者再次竭力地抬起头,将陈辉上下打量了一遍后方才缓缓地说道,随即便是向着院内行去。 陈辉应了声后便是跟在了老者身后进入了院中。 进入院内后,陈辉也是忍不住地四周打量了下。 这是一个传统的四合院格局,扫视了一下周围,陈辉便是数得这院内共有着五间屋子,院子中间有着一口井,但已是被封上,在其边上装着一个简易的自来水笼头。 “就是这间屋子了!”就在陈辉打量着四周的时候,驼背老者那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 闻得驼背老者的话,陈辉便是向着其所在的那间屋子走去。 刚打开门,一股夹杂着霉味与淡淡腥臭的空气便是迎面扑来,陈辉不由自主地捂上了口鼻,闪身站在一旁。 待得那难闻的味道散去了些后,陈辉便是站在了门口处,望向屋内。 屋内的大致情况基本可以用一句较为简短的话来说明:四面破壁加上一张由几块破烂木板堆起来的床。 当然,如果那能被称为床的话。 陈辉皱了皱眉,这廉租房的惨状似乎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但他却并不准备不租。 不管这屋子有多么简陋,多么脏不可堪,多么窄小,但这却能为陈辉每月节省下三百元,也许在大城市里三百元只是朋友间一顿简单的聚餐,只是一件算不得好的上衣,但是在陈辉老家,三百元却是他们家将近半个月的生活开支了。 想到此处,陈辉便是不再犹豫,转身对着驼背老者客气地说道“老先生,这间屋子我要了,不知租金方面还可以便宜些吗?” “不能少!”驼背老者回答的很果断。 “六百五行吗?”陈辉有些不死心接着说道。 “一分不能少!”驼背老者似是对这陈辉的讨价还价有些不悦,语气中也是不禁加重了几分。 最终,陈辉缴械投降了,交付了定金,并允诺两天后便是会搬来。 回到住处后,再次望见那将整间屋子都是占得满满的那八张床铺的时候,陈辉笑了,他终于是可以脱离这既昂贵又拥挤不堪的地方了,尽管搬去的地方也并不如意,但是仅仅每月能节省下三百元,便已经是能够让得陈辉半夜都能笑醒了。 两天后,陈辉在下班后拨通驼背老者电话与其约定好时间后,便是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来到了小院。 当陈辉将一千四百元尽数交在驼背老者手中时,也是从其手中换来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与一张写满歪歪扭扭小字的押金条。 然而就在陈辉向驼背老者道完谢转身准备走进他那小屋时,驼背老者的声音却是蓦地在其身后响起。 “晚上若是听得有人说话,千万不要起床更不要应声!” 听得这话,陈枫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便是开口问道“这院内还有其他人住吗?” “记住我的话便好!”驼背老者说完这句后便是不再理会陈辉向着院外走去。 驼背老者这不清不楚的回答让得陈辉心中疑惑更甚,随即便是快步走出小院欲追上驼背老者问个清楚。 但那驼背老者似是走的很急,当陈辉走出去的时候,四周已是没有了其身影。 陈辉有些郁闷地掏出手机,拨打了驼背老者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该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一个不好的念头自陈辉脑海之中浮现。 管他呢,先住下再说!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随即便是走进了小屋,开始了清扫工作。 虽说小屋里脏乱不堪,但好在地方不大,半个多小时的打扫后,工作了一天的陈辉已是略带着些许疲惫地倒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间便是进入了梦乡。 第十五章 壁鬼(下) 更新时间:2013-08-30 梦中,陈辉开上了大奔,住上了别墅,有了自己的公司。 那一天,恰好是公司开业,作为董事长的他正在举行剪彩仪式,身旁围满了喝彩的人群,祝贺声,恭维声,溜须拍马声,各种声音充斥着他的耳朵,另得他不禁有些飘飘然,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尖锐声音响起。 循着声音望去,陈辉便是见得一披头散发的女子如同疯了一般向他冲了过来,手中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令人一看便是心生寒意的锋利匕首,也就在疯女人匕首即将刺中陈辉胸膛的时候,陈辉也终是从这梦境中走了出来。 此刻的陈辉,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是被虚汗所浸湿。 望向窗外,这时的天色已是完全黑了下来,小院之中更是如同死一般的沉寂。掏出手机一看,已是快将近凌晨了。 这一身的虚汗让得陈辉衣服都是被浸湿,湿哒哒的衣服贴在皮肤上让得他感到很不舒服,于是取出一块毛巾,耷拉在肩膀上,便是向着院中走去,准备借着院中的简易水龙头冲个凉。 “哗……”随着陈辉打开水龙头,小院中的沉寂也是在下一秒被打破。 除了自来水的哗哗声,院中再无其它声音,这不禁让得陈辉脊背有些发寒,这周围另四间空屋子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透过窗户盯着他一般,让得他浑身不自在,当然,在陈辉多次回头望向那些窗户后,却并未发现有着什么。 疑神疑鬼地匆匆冲完凉,陈辉也是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之中。 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然而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靠墙的那头似乎有着低低的说话声传来,嗡嗡的听得不清楚,但是却如同几只苍蝇一般在耳边作响。 本就心烦意乱的陈辉闻得这声音,便是有些不满地狠狠地锤击了几下墙壁。 或许是听得了陈辉那不满的锤击声,墙壁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恢复了安静后,陈辉便是努力地想要再次进入梦乡,要知道明早还要上班呢。 然而就在他有些迷瞪快要睡着的时候,墙壁那头的嗡嗡作响之声顿时再次响起,而且比的先前更是响了一些。 快睡着的陈辉又被吵醒,顿时心头有些恼怒,一边用拳头对着墙壁狠狠地敲打着,一边朝着墙壁吼道“隔壁能不能安静些!” 随着话音落下,墙壁那头再次陷入沉寂。 但不多会,那讨厌的嗡嗡声便是再次响起…… 一晚上,陈辉便是一次次地被墙壁那头的嗡嗡声吵醒然后一次次地敲打着墙壁,从开始的不满变得后来的恼怒异常,直到清晨五点多后,那声响才没有再次响起。 迷瞪了没多久,陈辉便是上班去了,昨晚那几乎未有停歇的嗡嗡之声另的他今天上班时的状态极差,无数次站那差点睡着,被保安队长点了n多次名,并对他极为不客气地说道要是明天继续这样的话就直接去财务部领钱走人! 这不经让得陈辉极为郁闷,要知道这份工作虽然薪水不高,但以他的学历以及b市工作岗位竞争的激烈,能找到这份工作实在不易,每月的薪水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给家中汇去一些,他可是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想到此处,心中更是对墙壁那头之人由不满直接上升为了暴怒,他决定今天下班后去隔壁涛哥说法。 下班后,陈辉便是来到了小院隔壁那间院子大门处。 这间院子似乎比自己所住的那间更为破败,此刻的大门紧闭,门上还挂了一把偌大的锁,就在陈辉见得院中无人准备返回自己小屋的时候,一名步履有些蹒跚的妇人恰好经过,见得站在大门处的陈辉便是一愣,随即问道“年轻人,你站在这里在干嘛呢?” 闻得妇人的话,陈辉随即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大婶,我住这院子,昨晚这隔壁人家大半夜不睡觉吵得很!“说完便指了指自己那院子。 闻得这话,那位大婶却是一怔,旋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也不回话,便是急匆匆地离开了。 奇怪大婶的举动让得陈辉不经一阵无语,怎么这儿的人都是那么奇怪,驼背老者是这般,今天这蹒跚大婶也是如此。 见得紧锁的大门,陈辉也是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了小屋之中。 简单的吃了些后陈辉便是早早地睡下了,在没有那嗡嗡之声的打扰,很快陈辉便是睡着了。 但似乎墙壁那头之人存心与他作对一般,刚过凌晨十二点,墙壁那头又响起了那讨厌的嗡嗡之声,在一次次地敲打着墙壁,不断地谩骂后,仍是无果,陈辉起身便是怒冲冲地来到了隔壁大门处。 但眼前的大门与先前白天一样,偌大的锁将大门给锁的牢牢的,似乎是里面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会跑出来一般。 见得这一幕,陈辉突然觉得脊背发凉,三步并作两步便是跑回了小屋。 而随着陈辉躺在床上,墙壁那头的嗡嗡之声也在此刻变得肆无忌惮起来,让得陈辉清晰地听见了对方的声音。 出声的是一个女人与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先是响起“娘亲,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呀!这里挤得我好难受!” 旋即一道温柔女声响起“儿呀,娘很快便是能带你离开这了。” 顿了顿后那女人便是接着说道“看到那床上躺着的哥哥了吗?等他进来后我们娘两便是能够出去了!” 旋即便是响起了小男孩那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一字不漏地听完这母子俩两的对话,陈辉脸庞之上已是完全被恐惧所笼罩!而小男孩那清脆的笑声则是另的他的头皮都仿佛是要炸开一般! 然而就在陈辉准备从床上跳起向着屋外夺去的时候,一只不知何时出现的白皙手臂将陈辉的脚脖子死死地抓住,在陈辉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将其扯入了墙壁中。 顿时间小屋再次恢复了平静。 此刻,不远处一间昏暗小屋内,驼背老者用手指蘸了蘸嘴中的唾液,正兴奋地点着手中的钞票,一抹森冷笑意挂于脸庞之上,口中还不禁喃喃道:嘿嘿,又是一个给送钱来的蠢货! 几日后,驼背老者的手机再次响起,电话那头传来一年轻人客气的声音“请问,您那还有租房吗?” “有!”驼背老者淡淡地说道。 ………… 挂完电话后,一抹森冷的笑意再次浮现在其脸庞之上。 第十六章 债务(上) 更新时间:2013-08-30 自古以来,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即便债主与欠债之人已是阴阳相隔,但这债务关系却是仍然存在。 若是欠债之人抱着侥幸的态度妄想去抹除这笔债务,那么,接下来等待他的便不单单只是钱财上的债务了。 …… 年近半百的老徐在村里经营着一家不大的杂货店,虽说挣不了多少钱,但却是比较轻松的,因此老徐较同龄人显得更为年轻,看上去顶多也就四十出头。 可最近老徐却是终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浑浑噩噩的。 照理说,儿子刚结婚,老徐的心头大事了结,应该高兴才对,怎会如此。 杂货店里商品的价格总是算错,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人更是在其眼皮底下偷了不少东西,一个多星期下来,杂货店非但没有盈利,反而是赔了将近一千元。 以往几乎看不见的皱纹,此时却已布满了老徐的脸庞,其头发也是花白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村子本就不大,老徐的反常很快便是传遍了整个村子。 村子里的人议论纷纷,最多的莫过于两种推测。 一是老徐得了不治之症,二是老徐中了邪。 而作为村民议论话题主角的老徐,此刻更是愁眉不展,一肚子的苦水没处吐去,这些天发生的事实在是让得他几近走到奔溃的边缘。 而这一切都要从老徐儿子结婚前说起。 老徐的妻子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离世,留下了刚过周岁的儿子。 这二十多年来老徐是又做爹又做娘,原本大大咧咧的老徐也在生活的压力下彻底变了,变得精于算计,变得自私自利,变得连他自己都认不出了。 唯一让他感到丝丝欣慰的是那个还算争气的儿子,不仅考入了一线的大学,毕业后更是在城里找了份相当不错的工作,让得他在村子里也是脸上增光不少。 前些日子儿子周末带着一个漂亮的城里姑娘来到家里,望着眼前懂事的儿子与那漂亮乖巧的女孩,老徐知道儿子已经长大了,该有自己的家了。 晚饭期间,老徐也是在与儿子的交谈中知道了细节。 女方要求不高,唯一的要求便是老徐家在城里买套新房作为婚用,哪怕贷款也没事,其余方面都由女方出钱。 虽说杂货店挣不了几个钱,但这么多年下来,精明的老徐还是有着不少的积蓄,但这要在城里贷款买套哪怕是最小的一居室也是略微有些不足。 望着儿子投来的期盼眼神,老徐咬了咬牙,点头应了下来。 见得父亲点头,老徐的儿子顿时喜意布满脸庞,就差起来给老徐一个大大的拥抱。 晚上,爷俩都醉的一塌糊涂。一个个纯高兴激动地醉了,一个则是喜忧参半地醉了。 第二天起来,儿子在那漂亮姑娘的催促下,吃完早点后便是匆匆赶回城里准备将这一消息告知他未来的岳父岳母。 待得二人离开后,老徐也是出了门,向着村子东头的老张家走去。 老张是老徐家的远方亲戚,两人年轻时便是相识,即便后来很少走动,但那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因此当老徐为钱发愁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了。 没一会,老徐便是来到了一户略有些破旧的院子外,顿了顿身后,便是上前准备敲门,但手还未落至门上,门吱呀一声开了。 “徐叔,您怎么来了,快里面请。”迎面开门的是一位瘦弱青年,见得老徐便是客气地开口说道。 “呵呵,小张啊,你父亲呢?”见得开门青年老徐也是笑着回道。 “咳咳…”还未再次开口那位被唤作小张的青年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即捂住了嘴,缓了缓后,颇有些无奈地冲着老徐笑了笑说道“父亲在屋里收拾东西,您进去便好,我得出去一下。” 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见得小张这般模样,老徐也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即说道“小张啊,最近你这病好些了没?” 闻得老徐的话,小张笑了笑说道“劳您费心了,还是老样子,父亲准备带我去n市的一家专科医院瞧瞧,应该下个月便动身了。” “是啊,去大城市里瞧病肯定比在我们这要强的多啊。”老徐叹了口气后淡淡地说道,便不再和小张多作闲谈,迈开步子向着里屋走去。 进得里屋,只见得一名肤色略有些黝黑的壮硕男子正在斜倚在床头收拾着衣物,黝黑男子见得来人,随即便是咧嘴一笑,粗狂洪亮的声音自其口中发出“老徐啊,你这家伙怎么来啦,哈哈,快坐快坐!” 说完便是起身,又是给老徐端座椅,又是泡茶,忙活开了。 见得黝黑男子这般热情,老徐也是颇有些不好意思,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待得二人坐下,一番东拉西扯的寒碜之后,老徐却再也坐不住了,便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出了此番的来意。 “老张啊,我那儿子下个月便是要结婚了,这……”然而还不等老徐说完,老张便是伸出了他那粗大的手掌握住了老徐的手,连道恭喜。 老张的这一举动无疑让得老徐更为尴尬,但老徐还是厚着脸皮将后面的话说了下去。 “老张啊,我那孩子买婚房还缺差不多五万,不知道你手头方便不?” 闻得老徐这话,老张也是怔了怔,那脸庞之上的笑容也是微微散去了一些,多上了些许的尴尬与无奈,说道“老徐啊,不瞒你说,钱倒是有,不过下个月我得带着孩子去n市看病啊!这孩子的病不能再拖了啊!” 老张的话语已经和直接拒绝没有任何区别了,老徐无奈地准备起身,然而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有些迫切地说道“你说下个月?下个月什么时候?” 老徐的态度转变之快让得老张有些愣神,随即回道“与那家医院联系好了,应该是下个月中旬!” 老张的话语落进老徐耳中,老徐随即大喜道“老张,你将钱借于我,下个月初儿子办完酒席后收了礼金我立马还你!” 接下来,在老徐的软磨硬泡下,老张终是从衣柜的一个铁盒子里将崭新的五万元交到了老徐手中。 当然,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因此,老徐也是打了张五万的欠条给老张,这才拿着钱心满意足地离去。 第十六章 债务(下) 更新时间:2013-08-31 婚房的首付已经交了,老徐在交代了儿子一些事情后,当然,包括了他向老张借的那五万元,儿子拍胸脯保证只要礼金一到,立马将那五万给还上。 于是,一切妥当之后,老徐儿子的婚礼也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月初的时候,老徐已经身在城里一家极为不错的酒店里,坐在宴席的首座之上,望着已经长大成人,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儿子,老徐只觉得眼角微微有些发涩。 那天,老徐醉了,醉的很彻底,是那种纯属高兴激动的醉了。 晚上,老徐梦到了浑身鲜血的老张,老张手中拿着那张已被血渍浸染的五万元欠条,巍巍颤颤地向他走来,口中还不断地重复念叨着“别忘了还钱…别忘了还钱…” 老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在大床上,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摇了摇仍有些发晕的脑袋,眼睛的余光扫至了一旁的人影身上,待得老徐再次揉眼想看清是何人的时候,那处地方已是空无一物,哪有什么人影,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略微有些急促的敲门声。 揉了揉太阳穴,老徐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昨天喝的实在是有点高了,不仅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醒来还眼花。 起身开门后,见得是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昨日的新郎官时,老徐笑着闪身让他进了房间。 老徐儿子进来后,却不找地方坐,而是有些急切地拉着老徐说道“父亲,大事不好了!” 闻得这话,老徐也是不禁眉头微皱,有些沉声地说道“你也不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如此毛躁!” ………… 接下来,在老徐那越来越阴沉的面色下,其儿子将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老徐的亲家母以置办家具电器以及婚宴费用过高为由,将先前说好的礼金男女双方均分的事抛之脑后,女方几乎独吞了礼金。 想到儿子今后的生活,老徐无奈地将心中的怒火竭力压下,声音略显沙哑地对其儿子说道“行了,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便是在其儿子充充满愧疚的母光中出了房间。 傍晚时分,老徐也是回到了村里,并未作任何停留便是带着踌躇不安的心情向着老张家行去。 然而,就在他行至老张家不远处时,发现老张家屋外人头攒动,还搭起了一个不大的棚子,这不禁让得他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就在老徐准备快步走上前去的时候,催人泪下的丧乐响起了,随即便是夹杂中咳嗽的恸哭声不断刺激着他的耳膜。 待得那恸哭声稍稍减弱了一些后,老徐便是上前,在安慰这个远房侄子的过程中也是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但对于那五万元之事却是只字未提。 就在昨晚,老张在村口被一辆路过的酒驾货车撞倒,当场死亡后被送往了火葬场,今天上午刚火化结束。 听得这个消息,老徐心中也是不禁生出些许悲伤:多好的一个人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哎。 然而就在老徐陷入痛失好友的悲伤中时,但他有些惊讶的发现,其内心深处居然有着丝丝的窃喜:这五万元看来是不用还了,呵呵。 回到家中,躺在床上,老徐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因为他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昨晚那个奇怪的梦:老张拿着那张满是血渍的欠条向他走来……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半夜,昨日的酒劲已是差不多散去,但老徐仍是脑袋发胀,全身酸软,整个人似是陷入了昏迷状态,然而就在他半睡半醒之间,不知是做梦还是真的看见,今天晌午看到的那个黑影再次出现了。 那个黑影站立在老徐的身旁,接着身子忽然以一个极为诡异的幅度弯下,脑袋在下一个瞬间便是差不多抵在了老徐面门之上,这时,老徐终于是看清了其面目。 黝黑的脸庞如峭岩般冷峻,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突然,嘴角的弧度加大,露出森白的牙齿,那一抹淡淡笑意瞬间转变成了狞笑。 这不是是那老张还能是谁!!!可他不是死了吗!!! 那一刻,老徐只觉得头皮似要炸开,鸡皮疙瘩瞬间布满全身。 望着那紧贴自己的熟悉脸庞,老徐有中要窒息的感觉,他想要吼出声来,但声音刚到嗓子眼却似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丝声响,只能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张脸。 而老张似乎很满意老徐的反应,嘴角的那抹森冷笑意更盛,随即那几个犹如从地狱传出的字节自其口中发出“别忘了还钱…别忘了还钱…” 随着其口中声音的发出,老徐的脸庞之上也似是感受到了丝丝森冷的气息,重复的声音不断地刺激着老徐那脆弱的耳膜,老徐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积压在嗓子眼的恐惧终是被吼了出来。 这时,老徐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是被汗水浸湿,额头的汗水滴落眼睛,另得眼睛一阵难受。 “原来是个梦…”老徐有些喘不上起来地自语道。 但那个梦实在是太过于真实,真实到让老徐分不清梦与现实。 老徐再无半分睡意,躺在床上琢磨着这五万元的事情,直到公鸡打鸣。 最终,老徐决定,赖掉这五万元! 虽然这两个梦真实的可怕,但那毕竟是梦!而那五万元却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接下来的几天,相安无事,老徐再也没有做那个奇怪的梦,直到七天后小张的到来。 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阴沉的吓人,厚厚的乌云将天空遮的严严实实的,透不过一丝阳光。 小张还未进入老徐家,那阵阵剧烈的咳嗽声便是率先传了过来。进得里屋,仍未从悲伤中走出的小张在与老徐一番简单的寒碜之后便是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五万元的欠条,道明了来意。 就在老徐从小张手中接过那张欠条的瞬间,那张原本普通的欠条却突然变成了梦中那沾满血渍的模样,老徐一个愣神间,欠条掉落在地。 在看那地上的欠条,哪有什么血渍,苦笑了一声后,老徐捡起地上的欠条,对着小张说道“小张啊,这五万元我早先便已是还予你父亲了,由于还钱时你父亲并未将欠条带于身上,因此这钱还了欠条却仍未交予我手中,呵呵。” 小张似是早已知道老徐会有这般说辞,居然没有露出丝毫疑惑与迟疑,回道“既然徐叔这么说,那做小侄的自然不会有任何怀疑,这张欠条便还予您了。” 说完便是不再作多停留,告别了老徐后出了门。 望着小张离去的背影,看着手中的这张欠条在打火机的火焰下迅速化为灰烬,老徐心中窃喜不已,本以为还要一番口舌,却未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顺利。 但老徐似乎没有注意到,小张离去时嘴角挂着的那一抹阴寒笑意。 晚上,老徐早早地便是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他再次与老张相遇了。 老张坐于一张躺椅之上,极为悠闲地望着他,怪笑着说道 “老徐啊,这钱未还,欠条你倒是拿去了,这账该如何算呢!” 闻得这话,老徐也是当场愣住了。对于小张,他还能欺骗隐瞒,但对于这当事人老张,他如何狡辩的了,即便是在梦里。 “额…这…”老徐顿时有些语塞。 然而不等他再次开口,老张一下子从躺椅上跳起,面部扭曲地怪笑着说道“欠条都被你烧了!既然你不愿意用钱还!那便用你的寿命来抵债吧!哈哈…” 声音落下,老张也是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从梦中惊醒,汗水打湿了老徐的衣服,也许是出汗过多,老徐只觉得喉咙干涩的厉害,起身便是准备去外屋打水。 然而,老徐刚欲下床,却觉得腿脚无力,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吃力地扶着床沿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外屋走去。 就在老徐经过外屋里的一面镜子前时,眼角扫至镜子的余光让得他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缓缓地走至镜子前,当看见镜子里的那个自己时,老徐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气力被抽空了一般,如一滩烂泥般瘫坐在地上,只剩下一口出气与进气。 镜子里的哪是老徐,分明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花白的头发,深陷的眼眶,松弛的皮肤…… 原来,老张出事的那晚便是托梦告知了小张,老徐所欠的那五万元。 若是老徐按时归还,那固然好。 但若是不归还,那便将计就计,用这五万元的的欠条来换取老徐十五年的寿命给予病重的小张。 没过几年,老徐便是去世了,而那病重的小张居然奇迹般地好了起来,再也听不到他那剧烈的咳嗽声了。 老徐临终前告知自己的儿子:活人钱固然欠不得,死人钱更是欠不得啊! 第十七章 摆钟 更新时间:2013-09-01 古董,它是先人留给我们的珍贵器物,更是宝贵的文化遗产,上面沉淀着无数的历史,文化以及社会信息,是其它物件所无法替代的,当然,偶尔还有着些许前人的灵魂残留在上面。 呵呵,那些喜欢收藏古董的朋友们,小心了。 夕阳西下,在一间不大的古董店里,一位看模样方才二十多岁的青年,此刻正立于一个颇有些破旧的摆钟前,与满脸堆笑的胖老板商讨着价格。 最终,在一番讨价还价后,胖老板缴械了,而那名青年则是脸庞上噙着一抹胜利者的笑容带着这个破旧的摆钟出了门,上了自己的那辆新款法拉利。 “这家伙真是能砍,亏他还开了辆这么好的车!”见得陈东驾车离去,胖老板极为郁闷地嘀咕了一句,但随即一抹有些阴险的笑容浮现嘴角。 相较于其他的富家子弟来说,陈东还是算作优秀分子了,不仅没有不良嗜好,虽说在家里的支持下开了家公司,但每天仍是全身心地投入在事业中,并不像其他富家子弟那般沉迷于玩乐,唯一的爱好便是收藏古董。 对于收藏古董,他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热爱,而且眼光更是毒辣,经他手收藏的古董几乎没有次品。 今天买的这个看似破旧的摆钟,便是民国时期的精品。 驾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那是一幢单独矗立于乡野间的欧式小别墅,下车后小心翼翼地抱起那个略有些沉重的摆钟,向着别墅里走去。 来到偌大的客厅,选了个合适的位置将摆钟放了上去,上好发条,向后退了两步,望着那经过了将近两个甲子风雨的摆钟开始运转,另得他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天的繁忙工作下来,陈东已是浑身酸疼,转身便是向着浴室走去,准备将一天的疲惫洗去。 没一会,陈东便是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惬意地躺在沙发上,泯上一口红酒,听着摆钟发出的轻微声响,不禁倦意上涌。 不知睡了多久,一声蓦然的“叮咚”声将陈东惊醒,睁开朦胧的双眼,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在见得那个摆钟上的时针与分针直指十二点后,便是苦笑了一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便是向着卧室走去。 躺在卧室舒适的大床之上,陈东不多会便是接着先前的睡意再次进入了甜美的梦乡,然而没过多久,一声肆无忌惮的大笑声突兀地传入其耳中,让得他险些从床上跳起。 要知道,这偌大别墅里只有他一人居住,而别墅周围也是再无其他人家,刚才的那笑声更是犹如是在其耳边响起一般。 坐起身来,面色惊恐地望向黑暗笼罩下的四周,刚才的那声大笑虽说犹如近在咫尺一般刺激着他的耳膜,但却在他的内心深处响彻不停。 陈东不敢开灯,因为他害怕打开灯后会看见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当眼睛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后,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唯有客厅传来那隐隐约约弱不可闻的钟摆声,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看来是白天太过劳累了,以至于做噩梦了。”陈东喃喃自语了一声后便是躺下,但辗转反侧却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眠。 睁大了眼睛望向天花板,似是要把天花板给看穿了一般,感受着周围那落针可闻的环境,陈东已是睡意全无。 也就在这个时候,客厅处居然传来了一阵阵若有若无的窃窃私语声!!! 陈东先是心头一惊,其第一反应便是:家中招贼了! 陈东随即便是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将耳朵紧贴于门上,试图听清那窃窃私语声。 然而就在陈东耳朵即将要靠在门上之时,那声音却戛然而止。 这不由得让陈东极为郁闷,耳朵紧贴着们,蹲在地上听了好一会后,却再没有声音传来,陈东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嘟囔了一句后回到了床上,但是就在他刚刚躺下,那若有若无的窃窃私语声却再次响起了。 这次,陈东没有再作任何迟疑,以极快的速度下床后瞧瞧地将卧室门反锁,掏出床头柜上的手机便是拨打了110。 战战兢兢地倚在窗口望着楼下,等待着警察的到来,大气也是不敢出,生怕惊动了客厅的贼人。 终于,在将近一刻钟的等待后,警车终于是来到了别墅楼下。 陈东紧揪着的心也是稍稍松了一些,但客厅的窃窃私语声却仍旧继续着。 就在大门被警察强行打开,那窃窃私语声也终是消失,没一会,随着脚步声的接近,陈东的卧室门被敲响。 “先生,刚才是您报的警吗?请开门。” 闻得是警察的声音,陈东快步上前打开卧室门,迎面见得两名身着制服的民警,心中的那最后一丝担忧也是在此时被其抛之脑后。 随着警察先生来到客厅,打量着客厅的周遭,客厅周遭并未有着什么异样,但他们都没有发现沙发上那由于重量消失而稍稍弹起的表面。 在接下来的笔录以及警察先生的现场检查之后,警察先生的答复是:陈东先生,根据笔录以及现场的痕迹看来,您家中并未有着陌生人的闯入!现在我们在考虑是否要起诉你报假警! 最终,警察先生并未追究陈东“报假警”的责任,但是陈东却陷入了无尽的困扰中。 陈东心中蓦然地出现了两个念头:一是自己患上了严重的幻听症,二是家中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 脑海中的那两个念头困扰了陈东一夜,一直担心着客厅中那窃窃私语声再度响起,躺在床上翻来拂去的难以入眠。直到天蒙蒙亮,那声音并未再响起,陈东这才略微松了口气,起身简单地洗漱后便是驾车去了公司。 一天的繁忙工作让得陈东忘却了昨晚那诡异的声音,回到家后,昨晚的一夜无眠让得他此刻浑身上下都充斥了惫倦,倒头便睡,随着轻微的鼾声传出,陈东也是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他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场景:家中的客厅。 而他则作为一名看客一般,只见得此时的客厅沙发上坐满了人,老老少少,大概有着十余人。 坐于首座的是一名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身着一席青袍,与身旁的一名极为美艳的女子交谈着,脸庞之上不停有着古怪神色闪出,不知是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中年男子突然放声大笑,那大笑之声居然与昨日自己听见的那大笑之声极为相似! 一样的响亮,一样的肆无忌惮! “父亲,他看见我们了!”这时,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男孩一手指着陈东,一边对着那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奶声奶气地说道。 小男孩的声音刚刚落下,沙发上的老老少少齐齐将目光投了过来。 他们各个咧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看向陈东的目光更是怪异,仿佛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另得陈东头皮一阵发麻。 但更让陈东难以想像的事情发生了,那群老老少少的眼珠在同一时间开始泛白,脸庞之上的皮肉开始腐烂,接着一块一块地脱落…… 陈东再也受不了眼前所见,大叫一声,从这个噩梦中惊醒过来,客厅中的摆钟也是在此时敲响,十二点整! 陈东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待得略微平复了一下心境后,开始回忆这个有些怪异的梦,突然,客厅处又是有着那若有若无的窃窃私语声传来。 陈东强压住心头的不安,再次蹑手蹑脚地下床,将耳朵贴在了门上,以希望能听得那窃窃私语到底是说的什么。 这次,那窃窃私语声却并未戛然而止,因而陈东也是清晰地听到了窃窃私语的内容。 “父亲,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投胎啊?”奶声奶气的童声传进了陈东的耳朵,像极了梦中那个小男孩的声音。 “等里面的那个叔叔听见我们说话,你便可以去投胎了!”一个略有些沉闷的男声响起。 “父亲,那个傻瓜正躲在门后偷听呢!”那男童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夹杂着无尽喜悦与兴奋,就像是收到了心爱的礼物一般。 待听清那窃窃私语后,陈东终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被慢慢打开的房门,一只握着门把手的白嫩小手门,首先映入陈东眼帘,随即梦中那个小男孩的脑袋探了进来,冲着陈东咧嘴一笑…… 次日傍晚,陈东的尸体被发现于家中,死状极其恐怖,眼睛睁的老大仿佛死前看见了什么极为惊骇之事。 警察封锁了现场,在别墅周围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 凌晨十二点,别墅客厅里的摆钟再次响起,在偌大的客厅里响起阵阵回音,随即便是有着老老少少十余人莫名地出现在了客厅之中,一群人坐于沙发上,高谈阔论,仔细望去,便是陈东梦中所见那群老老少少,唯独少了昨日那个奶声奶气地小男孩。 第十八章 佛门三毒贪字篇 之莫贪死人便宜 更新时间:2013-09-02 贪,嗔,痴被并列为佛教三毒,今天我们要讲的这个小故事便是有关于其中的贪。 贪指的是染着于色、声、香、味、触等五欲之境而不离的心理活动,第五卷更是有所提及:于外五欲染爱名贪。 大概意思便是:芸芸众生存于世,依靠眼,耳,口,鼻,身来与外界接触,而这五大器官所相对应的便是:色,声,味,香,触。这五种感觉能另的众生产生利欲之心,因而又被称为五欲。 说到这里,很多朋友可能会联想到前段时间的那些贪官落马事件,的确,那些贪官们便是严重地犯了贪毒,结合佛教的因果报应一说,他们要为此而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然而,有些朋友可能会说“他们那是大贪,偶尔贪一些小便宜应该没事吧!” 对此,我不置可否,但那仅仅是对于活人而言;若是贪死人的便宜,哪怕是一丁点,那么其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接下来,便请各位耐心地听完我下面的这个小故事,也许在听完这个故事后,你们会对这个“贪”有新的感悟。 四十岁出头的王娟是一名极为普通的农妇,为人老实,手脚勤快,唯一的缺点便是过分贪图小便宜。多年前因情感问题与丈夫离异后支身一人去了n市,在熟人的介绍下,来到一户莫姓富商家做保姆。 莫姓夫妇颇为年轻,两人皆在三十出头,可谓年轻有为。育有一可爱的小女娃,不过五六岁,小孩是极为活泼天真的,就在王娟来了几天后便是与王娟大成一片。 莫姓夫妇两人并不像其他有钱人那般颐指气使,相反的,他们对于这个老实勤快的农妇颇有好感,态度上也是极为客气,因此,王娟在他们家任职保姆也是一件颇为愉快与轻松的事,当然,小便宜也是占了不少。 对于王娟的贪图小便宜,莫姓夫妇俩皆未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王娟的贪图小便宜是由于农村妇女的过度节省而衍生出的。他们在意的是王娟的勤快,老实,以及对他们小公主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 然而,好景不长,一年多后,莫太太因一场突发交通事故而撒手人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偌大的别墅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由于莫太太是死于交通意外,属枉死,因此并不能将其遗体摆放于家中,而是当日便被直接送往了火葬场焚化。 莫先生对于妻子的突然离世痛不欲生,几欲昏厥过去,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在莫太太火化后的第二天,莫先生便是驾车前去邻市一座庙宇里请得几位高僧来家中为莫太太超度,以求能为妻子在她生命完结的时候做上一些有用的事。 几位僧人抵达莫家的时候已是将近正午时分,一路的舟车劳顿并未另得他们显露出过多的疲态。 大厅的正中间摆放着莫太太的遗像,遗像中的莫太太笑的很美,几位僧人见得莫太太如此年轻便是死于意外,也不禁心中暗叹一声可惜。 “娟姐,麻烦你给几位大师上茶。”努力地从那张很是苍白的脸庞上挤出一丝笑容,莫先生对着王娟说道,心情的沉痛加之两天来的一宿未眠以及先前驾车往返于两个市之间已经是另的莫先生心力交瘁。 “是的,先生。”王娟点了点头低声回道,声音中含带着些许的悲伤。 虽说她来莫家仅仅只有着一年多的时间,但莫姓夫妇两人待她可真是没得说,不仅没有把她当作下人看待,还事事为她考虑,就连他们家的那个小公主也是亲切地喊她娟姨。 当王娟去厨房端着茶水来到大厅之时,那几位僧人已是盘腿而坐,有的手指佛珠,一颗颗的珠子在其手中被不停地拨动着;有的手执犍槌不停地敲打着怀中的小木鱼;有的则是手捧佛经。唯一的共同点是几人皆如入定一般地盘腿坐于地上,一动不动,口中不停地念诵着佛经。 从午时直至子时将近六个时辰的不间断诵念,几位打定入座的僧人几乎没有动过,除了那机械般的诵念。 接下来的两天,几位僧人更是只作三个时辰的休息,其余时间便是打定入坐,专心地为亡者超度。 在第三天超度仪式即将结束的时候,其中一位领头僧人率先起身,走至莫先生身旁,行了一个佛礼后便是开口道“逝者已矣,望莫先生节哀!先前贫僧看过莫太太的生辰八字,加之其死于横祸,因此其死后戾气颇重,所以必须将其生前衣物尽数焚去,方才能够化解!哦弥陀佛!” 闻得领头僧人这话,莫先生也是不禁眉头一紧,但还是叫来王娟,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后便是见得王娟脸色有些不大自然地上了楼。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王娟开始提着一袋袋的衣服走下楼来,来回了七次,这时外面院子里已是堆满了莫太太生前的衣物。 王娟从厨房取出一个大铁盆来到了外面院子里,开始焚烧莫太太生前的衣物。 望着那一件件价格不菲的华丽衣服在自己手中化为灰烬,王娟不禁一阵心疼。 这么好的衣服烧了多可惜啊,若是自己留着该多好!王娟心头嘀咕着。 就在这时,莫家那可爱的小公主不知何时跑了出来,在见到自己母亲的衣服被王娟一件件地丢入火盆中时,小女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跑上前去抓住王娟的衣服便是哭着喊道“你这个坏人!你为什么要烧我妈妈的衣服!” 小女孩的突然窜出另得王娟也是有些措手不及,但小女孩的哭喊声随即便是惊动了屋里的莫先生,莫先生快步走了过来,不顾小女孩的哭闹抱起她便是朝屋里走去,然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院子里便只剩下王娟一人在独自焚烧着衣服。 漆黑的院子里,火盆里燃烧着的熊熊火焰格外的显眼,这时一个略有些突兀的想法出现在王娟的脑海里,王娟笑了。 过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王娟回到了屋里,此时那几位僧人也已经起身,在和莫先生道别。 待得那几位僧人离去,莫先生也是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王娟道“娟姐,我准备过些天便是和女儿去国外待些天,散散心。这里面是你这个月的工资。” 接过厚厚的信封,王娟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先生,你给多了,我工资哪有这么多啊。” “娟姐,给你就拿着吧,你一人也不容易。好了,我要去休息了。”莫先生说完便是不顾有些发愣的王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独自向楼上走去。 拿着厚厚的信封,王娟的心中莫名地生出一丝愧疚。 出了别墅,来到院子的围墙边,捡起了两大袋的衣服,便是向着住处走去。 来到住处,关上门,王娟有些迫不及待地将怀里的信封取出,仔细一数,竟然是一万整,要知道她一月工资可才四千五百块!将钱放回信封后小心地藏在了床下。随后便是打开了那两袋子的衣服,将它们一件件地摊放在床铺上。 就像是在欣赏一件件弥足珍贵的艺术品一般地打量着那一件件衣服,不时地伸手在其中几件衣服上摩挲两下,“这件衣服莫太太才穿过两回,好几万呢!这件还是貂皮的……” 先前的那一丝愧疚早已烟消云散,反而是多了一丝庆幸:多好的衣服啊!幸亏我把它们给留了下来! 也许是觉得单纯的欣赏已是无法另她感到满足,王娟将其中那件貂皮的大衣套在了身上,来到了镜子前。 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王娟穿上这件貂皮大衣后,那丝农村妇女特有的土气也是在此刻被尽数遮掩了去,甚至还流露出一丝丝的贵气! 望着镜子里那个差点连自己都认不出的贵妇,王娟笑了,笑的很灿烂。 “衣服好看吗?”蓦地,一声略带凉意突兀声音响起在王娟耳畔。 “这么贵的衣服当然好看啦!”王娟不假思索地回道,但话音刚落,便是一股恐惧自心底油然而生。 因为这声音她太熟悉了! 而就在此时,那镜中的“王娟”居然在王娟惊愕的眼中开始逐渐模糊起来,过了一瞬后,又再次变得清晰起来,而那镜中身着貂皮大衣的已不再是王娟的模样,居然变成了死去的莫太太的模样! 王娟难以置信地望着镜子里的那个她,如发疯一般揪着自己的头发,撕扯着身上的衣服,而镜中的莫太太则是开始肆无忌惮地大笑,仿佛看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一个多月后,莫先生再婚了,娶得竟是她先前家中的那个保姆――王娟! 夜深了,莫家别墅的灯还亮着。 “那个贪小便宜的蠢货,我就知道她会拿你的衣服回家,哈哈!”此时的莫先生惬意地斜躺在沙发上,手中的红酒杯不停地晃着,冲着身旁的“王娟”兴奋地说道。 “老公你可真是料事如神,猜到那个农妇会将我的衣服带回去,我才能有机可乘!哈哈!让我们为这个贪小便宜的蠢货好好地干上一杯!”刚说完,“王娟”便是举起手中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第十九章 佛门三毒嗔字篇 之活剐驴 更新时间:2013-09-02 “云何谓嗔,谓于有情乐作损害为性。”――出自 “嗔者,于苦,苦具,憎恚为性,能障无嗔,不安稳性,恶行所依为业。”――出自 嗔的产生与影响与贪恰恰相反,嗔是由于对众生众事物的厌恶而产生出的恼怒愤恨等负面情绪,导致的影响则是可大可小,小至个人,大至整个国家。 三十好几的季明仍是未婚,甚至连女朋友也没有,原因只有两个: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以及他所从事的职业。 这一切都要从二十几年前说起。 在季明十岁那年,记得是一个酷暑难耐的夏天,那时的农村根本没有空调,即使是电扇也是那些相对富裕的人家才有。 季明家本就不算富裕,家中更是有着兄弟四人,因此家中的负担也是颇重。在这个酷暑难耐的夏季,唯有两件事能带来些许的凉爽:去河里游泳与大树下的乘凉。 由于季明不熟水性,甚至每当他来到河边便是会生出一丝恐惧。 一天中午,当他眼巴巴地望着其余兄弟三人欢呼雀跃地奔向河边,在清凉的河水里泡上一泡,以此来一洗夏日的闷热。 他只能独自一人来到大树旁,找了个阴凉地坐了下来,靠着大树,微眯起了眼睛。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使得本就炎热的夏季更加烦躁。 然而就在季明因享受这中午难得的清凉而有些迷瞪的时候,突然脸庞之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睁开眼来,眼前的一幕让得他有些晕厥的冲动。 只见得一头驴不知出于何种缘故,此刻正卖力地啃咬着他的面庞,季明左面的脸庞此刻已是被啃咬的坑坑洼洼,血肉模糊。 顾不得脸庞上传来的剧痛,季明也似疯了一般对着面前的驴拳打脚踢,最终,那头驴抛下了浑身被鲜血浸渍的季明落荒而逃。 自那天以后,季明左面的脸庞之上便是落下了深深的啃痕。 自那天以后,季明便是受尽了旁人的冷嘲热讽,恶语相加。 自那天以后,季明便是彻底地将驴这个物种给恨上了。 十五岁那年,季明便是由于无心学业而辍学在家,与父亲下过田,去工厂打过工,在城里摆过小摊,最后在城里一家驴肉馆待了下来。 不为别的,只为这家驴肉馆背后所干的勾当正是他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的――活剐驴。 天上龙肉,地下驴肉! 驴肉的鲜美程度可想而知,但若是想要将驴肉的食用讲究到极致,那便只有这活剐驴了! 这家驴肉馆表面上是做的是普通的驴肉生意,但一些熟客们却是知道其暗地里其实干的便是那活剐驴的勾当。 由于季明脸上的伤疤过于明显,不适合在外堂工作,因此他便被安排给那负责活剐驴的刘姓老师傅打下手,每当他看见那一头头的活驴在刘师傅明晃晃的刀子下发出一声声凄惨至极的叫声时,他的心头便是会生出一种难以明说的畅快之感,就像是被人捂住口鼻难以呼吸的时候突然吸进一口新鲜的空气般酣畅淋漓! 季明很聪明,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便已将王师傅那一套活剐驴的手法学了个七七八八,有时王师傅不在,季明也会充当活剐驴的操刀手,见得那些瑟瑟发抖的活驴被一刀刀地撇下片片肉来飞入食客们桌上那烧开的锅中,远远望去就如一个刀削面师傅在向锅里削面团一般。 听得那一声声的惨叫以及食客们那赞不绝口的话语,季明笑了,因为在这一刻他觉得内心深处那个被隐藏起来最原始的报复欲望被彻底激活! 是的!他要报复!他要展开彻底的报复!报复那个曾在他脸庞之上留下难以抹除疤痕的该死物种! 两年后,季明离开了这家驴肉店,回到了村子里,用积攒下来为数不多的钱开了一间驴肉店。 没过多久,季明的驴肉店便是出了名。 不仅本城的食客前来一尝美味,就连许多外省之人也是纷纷慕名而来。靠的便是其中三大招牌:活叫驴,油滚驴以及舐犊情深。 前两种食法大家或许有些耳闻。 活叫驴便是将驴身上需要被食用处的毛剔除干净,边上是烧开的汤水,剐下的肉片便是直接投入烧开的汤水之中,食客们则是在欣赏活驴惨叫的同时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油滚驴相对于前者则是更为残忍,同样将驴身上需要被食用处的毛剔除干净,将沸腾的油反复地浇在那块裸露的皮肤之上,待得驴肉熟了之后再将其剐下供客人食用。 若觉得以上两种食法过于残忍的朋友,请不要再继续向下看,因为上述两种食法在相较于第三种的时候有些不值一提了。 第三种食法是季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突发奇想所创,其残忍之处并不仅仅是肉体之上,更多的则是精神上的摧残。单纯在肉体上残虐驴已经不能满足季明那近乎有些病态的报复心理了,他开始着手于在肉体与精神两个地方同时虐待这个物种。 舐犊情深所需要的是一头刚生产完的母驴以及一头她的幼崽。 母驴刚产下幼崽必定是对其呵护备至,将母驴系于一旁,当着她的面将小驴身体上的肉一片片地剐下后投入烧开的锅中,母驴在见得幼崽被当面活剐自然是痛苦万分,却无能为力。然而在这个时候要将系于母驴身上的绳子略微松上一松,刚好能让得她够到小驴。 此时的母驴见得自己的孩子伤痕累累,便是会上前为其舔舐伤口,也就应了那舐犊情深。 在见得此景的时候,极少数还有着些许良知的食客往往会眼角微微微微泛红,但是更多的食客则是为眼前这一幕大呼过瘾。 多年后,季明的生意越做越大,开了不少的分店,当然,这活剐驴仍是在暗地里进行。 他也因此而获得了一个称号――驴将军。想来有着些许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味道在里面,这些年来死于其手中的活驴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让得许多熟客感到好奇的是,为何以季明如今的身份,仍是每次自己操刀活剐驴。 这个恐怕只有季明他自己心里清楚,对于活剐驴他已是有着极为病态的依恋,每天都要看到活驴在自己的刀下发出一阵阵的惨叫才会短暂地填满他心中那个其实永远无法填满的仇恨之坑。 然而,在持续了将近二十年对驴的残虐报复后,季明也是在他三十六岁那年为他先前所犯下的罪受到了应有的报应。 那一晚,季明睡得特别香甜。 梦中,他看到了一头口吐人言的驴慢悠悠地向他走来,就在离他不足一丈的地方停了下来,随即居然前肢腾空,居然直立了起来。 接下来,更是在季明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将身上的皮如同脱衣服一般脱了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驴皮套在了季明身上! 也就在这一刻,季明被周围嘈杂的人声惊醒,环顾四周,居然是在后院活剐驴的地方。 只见此时的后院里已是坐了足足两桌人,见得不少熟人,季明正想上前去打招呼,但还未走出两步,便发觉不对劲,低头一看,这哪里是自己的脚啊,这分明是四只蹄子! 就在季明以为自己仍在梦中的时候,他看见他自己居然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冲自己走来,接下来的剧烈疼痛让得他知道这不是一个梦…… 后感:季明由于被驴啃伤而憎恨上驴再由对驴的报复中获得快感与金钱最后死于冥冥中的因果。 第二十章 魀(上) 更新时间:2013-09-03 人字,很简单的一撇一捺;鬼,则是将那一捺便成了竖弯钩,头上加了一个白,弯钩中带上了一个厶(si第一声)。 若是按照本人粗浅的理解便是:人变成鬼,也就是由生至死,便是由站立变成躺下,头上蒙着白布,最后加上一个厶。 厶是一个古字,就是私的意思,解释为自私自利,为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而不择手段。 鬼,在人们的印象中就是邪恶,卑鄙,丑陋,不择手段……的代名词,而现实生活中凡是带上这鬼字的多数便是贬义词,例如:吝啬鬼,胆小鬼,赌鬼…… 但是,今天我们所要说的并不是关于其中的任何一种鬼,而是介于人与鬼之间的一种存在,我们将其称之为:魀(ga第四声)。 说起魀,有些朋友可能根本不知为何物,而有些朋友则是会将其与活死人联系在一起,但若是那样的话,便是大错特错了。 人在死亡之时,七魄便是消散,而流离于外的代表着善的天魂与代表着恶地魂则是一个上升入天,一个下沉入地,唯有那命魂流离于外,便是大家所熟知的鬼。 而一些人在某种特定条件下死亡,命魂并未立刻离体,七魄也是没有消散,慢慢地,直至肉身腐烂,命魂方才会离体,而此刻的七魄却早已是脱离肉体,紧紧依附在了命魂之上,从而不至于消散,如此,所产生的便是魀。 下面便让我为大家呈上一个关于魀的真实故事。 今年二十三的莫群,出生于n市一个普通家庭,母亲在一家小公司做会计,父亲则是一名长途货运司机,虽说一年大半时间在公路上奔波,但好在有着一份不错的收入,总的来说,一家人的生活还算过得去。 莫群有着一个非常乖巧的女朋友,那是他高中时的同学,女孩名叫铃。 高中毕业的时候两人便是约好大学四年后,一起回到n市,登记结婚。 于是,莫群去了b市一所二流大学,而其女朋友铃则是去了c市的一所不错的医科大学,与其他高中恋人不同的是,四年的两地分隔非但未冲淡两人之间的感情,反而是让得两人四年之情越深,毕业后,两人便是齐齐回到n市,闪电般地结了婚。 大学毕业后,找工作的困难程度远远超出了莫群的想象,无数次简历的投放皆是石沉大海,最终,迫于无奈,莫群接了父亲的班,成了一名长途货运司机。 而铃则是比莫群好上许多,在n市一所知名的综合性医院任职一名护士,但却是经常的昼夜加班。 小夫妻俩虽然由于各自工作的缘故,聚少离多,但却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生活也是平淡而不失甜蜜,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那天,莫群需要出车去b市送货,而n市与b市相隔甚远,差不多要连续开上二十个小时,因此天空刚出现一抹鱼肚白,莫群便是在铃的千叮咛万嘱咐中匆匆地出门了。 货车刚刚驶入高速入口,莫群便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开始了这长达二十个小时的驾驶旅途。 整整一个上午莫群都是在机械般地踩动着油门,打着方向盘,十分的无趣。 而待得中午时分,莫群便是感到有些饥肠辘辘,见得前方一个路牌上标明着前方一公里处有着一个休息站,便是加大了踩油门的力度,向着那个休息站驶去,准备在那吃些东西顺便稍作休息。 没一会,莫群便是进入了那个不大的休息站。 下车后,莫群走进休息站里的便利超市,买了些面包与矿泉水,便是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吃了起来。 短暂地休息片刻后,莫群便是起身向着货车走去,要知道这次的送货时间比较紧,若是不抓紧的话,万一延误了时间可就不好了。 然而就在莫群快要走到货车旁的时候,不知从哪窜出一辆黑色越野车,朝着莫群就是冲了过来,据目测已是达到了时速八十公里以上。 黑色越野车已是近在尺尺,莫群想要躲开已是不可能了,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这黑色越野车的钢铁车头在其眼中慢慢放大,而那黑色越野车的司机也是发现了近在咫尺的莫群,猛地踩住刹车。 但是无奈两者之间距离实在太近了,最终,黑色越野车的车头毫不留情地撞击在了莫群的胸膛之上,而他的身体则是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撞飞了出去,在低空划过一道抛物线,然后重重地落在十余米外的空地之上,死活不知。 而那黑色越野车的驾驶者也终于是在一阵猛踩刹车后,停住了车,车门被打开了,走下车来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当她望见十几米外躺在地上那死活不知的莫群时,不由心中大骇,身体更是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哆嗦,要知道她可是偷偷地开着家里的车去外地约会男朋友的,而且她还是无证驾驶! 四下里望了望后,在见得这周围连个鬼影子都没,年轻女子当下便是不再作任何停留,回到车里,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地上的莫群似是在那记猛烈的撞击中便是丧失了生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略微有些凹陷的胸口也似是停止了起伏,看其样子,已是与死人无异。 过了大约半晌之后,躺在地上的莫群却是猛地坐起身来,眼神之中有着些许的茫然与呆滞,刚才发生的一幕仿佛是做了一个梦一般,但随即胸口处传来的疼痛感便是让得他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极为震惊地扫过自己的身体各处,活动了一下手脚各个关节,发现并无大碍后,旋即一抹劫后余生般的笑容便是自其脸庞之上洋溢而开。 回想起刚才那一记猛烈的撞击,莫群仍是心有余悸。 心中暗道:这般撞击之下自己居然只是受了一些轻伤,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呢还是家里祖宗保佑,总之,自己幸运地“活”了下来。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莫群便是上了大货车,踩动着油门出了休息站,向着b市驶去。 在第二天的凌晨,莫群终于是赶到了b市,卸下那一车货物,虽然肚中并无饥饿感,但莫群还是准备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顺便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来到一家较为偏僻的小餐馆,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店里的服务员见得有客人进店入座,便是极为热情地迎了上去,顺便递上一张极为油腻的菜单。 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莫群也是皱了皱眉,随即草草地扫了下菜单,点了个红烧排骨与紫菜蛋花汤,便将菜单递回给服务员,顺便催促了一下服务员。 服务员应声接过菜单便是向着后厨走去,没过多久,两个简单的菜便是被端了上来,望着桌上的排骨,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那油腻的菜单还是面前这盘排骨的原因,莫群忍不住地干呕了起来,再无半点食欲,起身付了钱在服务员疑惑的眼神中出了餐馆。 出了餐馆,莫群在街上溜达了一会,连续十多个小时的专注驾驶居然没有让他产生一丝疲倦。 莫群也是不免有些奇怪,若是以往,早便是上下眼皮打架,困得不行了,今天确是没有感到丝毫疲倦,既然不累,那便直接回去吧,莫群心里暗道。 回到车里,莫群便是不作停留,向着n市驶去。 第二十章 魀(下) 更新时间:2013-09-03 在驾驶了差不多四五个小时吧,车厢里莫名地传出阵阵若有若无的臭味,虽然不是很浓,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还是可以闻得出。 莫群不由地拉起自己的衣袖放在鼻尖下闻了闻,一股有些怪异的臭味让得他一阵干呕。 看来回去得好好地冲个澡!莫群心中无奈道。 回去的时候莫群硬生生把二十个小时缩短至了十五个小时,一路上没有作任何休停,甚至连水都是未沾一滴,一口开到了家门口。 到家已是清晨,天才蒙蒙亮,而四周则是一片安静。 莫群掏出钥匙,轻手轻脚地开门进了屋,除去臭烘烘的衣服后便是进了卫生间,一会,卫生间里便是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 冲完澡,莫群便是向着卧室走去,尽管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没有感到丝毫的疲倦,但他还是准备进屋躺上一会,因为他已经将近四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走进卧室,见到床上正在熟睡着的铃,莫群笑了笑,上前便是给她盖好被子,而他自己则是悄悄地躺在了铃的身旁,努力着想要闭上眼睛。 但莫群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是浮现出他被黑色越野车撞飞的场景,从车头碰触到他胸膛到他落在十余米外的空地上,整个场景不断地在他脑海中重复着,就在他为此烦恼的时候,耳畔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老公,你回来啦?” 闻得声音,莫群也是睁开眼,看向身旁的铃,笑了笑温柔地说道“恩,早些赶回来陪我家宝贝啊。” 铃听得莫群这有些肉麻的话语,身在向着莫群靠了靠然后说道“你不是明天才能到家吗?怎么提前了一天。” 听得此话,莫群也是将这两天自己的反常和铃说了,当然为了不让她担心,那被车撞飞的段落则是被他自动删除了。 “哎呀,两天两夜不睡觉,这哪行啊!快睡觉!”铃有些埋怨地说道。 “有什么不行的!我现在可是精力充沛的很!要不你试试?”莫群说完便是将铃抱入怀中。 铃开始还是有些抗拒,他不想让莫群太过劳累,但是被他这么一抱,身子也是软了下来,而他们二人已是有着将近两月没有行夫妻之事了。 在一番云雨过后,双颊微红的铃靠在莫群的胸口之上,刚欲开口说话,便是有着一股极其难闻的气味自莫群身体之上散发而出,直窜入她的鼻腔之中。 作为一名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现在更是在医院就职,她很清楚地知道这是什么气味。 强行按捺住心中的震惊,铃起身望向莫群那赤裸的身体,一块块不大的深紫色斑点遍布在其周身,见得这般,铃不由地惊呼了出来。 因为那一块块的深紫色斑点不是别的,正是尸斑! 而一旁的莫群见得铃这般模样,便是有些疑惑地看向铃,随即开口说道“宝贝,怎么了?” 见得莫群开口,铃在愣了愣神后,收起心头的那份震惊,有些结巴地说道“没,没,没什么……” “我得去上班了,再晚就迟到了!”不待莫群回话,铃便是急忙下了床,穿上衣服,在莫群疑惑的目光中出了卧室。 来不及洗漱,拿了挎包,铃便是匆匆出了门,直奔医院。 “什么?你在开玩笑吧?活人身上怎么会出现尸斑?你最近是不是加班太辛苦啦?小玲”一位身着白大褂,头发花白,戴着老花眼睛的老者有些好笑地对着铃说道。 “白叔,是真的!您要不信我就让他来医院给您瞧瞧!”见得被其称为白叔的老者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一旁的小玲焦急万分地说道。 “那便让你老公过来一趟吧,老头子我倒是要看看这活人身上怎么会有尸斑,呵呵”老头笑着摇了摇头道。 听得老者的话,小玲也是赶紧掏出了手机,拨打了莫群的号码,打了好几个,但一直是无人接听。 顿时,无数种不好的念头自小玲脑海中滋生而出。 当小玲向护士长请了假,便是打上一辆出租车向着家的方向奔去。 原来,在小玲出门后,莫群也是发觉了自身的不对劲,那股在货车里还是若有若无的古怪臭味此刻却是浓郁了许多,而且让得他更为心惊的是,那股臭味竟然是从他的身体中散发出来的! 起身来到了卫生间的镜子前,莫群打量着自己的身体,镜子那头的他脸色惨白,身体之上布满硬币大小的深紫色斑点,看的人一阵恶寒。 难怪刚才小玲这般模样了,看来是被自己这一身斑点给吓着了。等会给小玲打个电话,上她那医院去检查检查!莫群心中暗道。 想到这里,莫群便是取来牙刷,挤上牙膏,准备刷个牙,再冲个澡去去身上的臭味再去医院。 然而,当他吐出一口牙膏沫的时候,再次被眼前所见惊呆了,因为那自其口中吐出的原本应该是白色的牙膏沫此刻却变成了夹杂着些许肉末与几颗牙齿的猩红色粘稠液体。 难以置信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伸手捏住了自己的一颗门牙,轻轻一掰,那颗门牙便是在其毫无感觉的情况下被掰了下来。 一颗,两颗……随着越来越多的牙齿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掰落,莫群心头的恐惧终于是到达顶峰! “这到底是怎么了!”含糊不清的怒吼自莫群口中发出。 莫群顾不上穿衣,便是向着楼下奔去,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他要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然而就在莫群慌不择路地奔至楼下,将要穿过马路的时候,一辆疾驰而来的货车将他撞了个结结实实。 在被撞击的那一刻,莫群闭上了双眼,他知道自己这次不会再像上次那般幸运了。 过了好一会,当莫群睁开双眼的时候,他难以置信地望向自己的身体,居然是完好无损! 然而就在莫群目光扫向不远处的地面上时,他居然看见了一个与自己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人倒在了血泊里! 不对!那人就是他自己! 只不过躺在血泊里的那个莫群已是血肉模糊,而站立着的莫群则是毫发无伤。 肇事司机并未逃逸,而是下车来到了地上躺着的莫群身旁,掏出了手机,看样子是在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但他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站立在一旁的莫群,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闪现而出,赫然便是那火急火燎赶来的铃。 站在一旁的莫群见得铃,刚要走上前去,却是极度震惊地发现铃居然穿过了他的身体向着地上的那个莫群奔去。 铃扑倒在地上那被撞的血肉模糊的莫群身上,哭的死去活来。 第二天,当医院的尸检报告交到铃手中时,铃昏厥了过去。 因为那尸检报告上赫然写着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七十二个小时以上。 一年后,铃也是渐渐从悲痛中走了出来,在家人的催促下准备找对象再婚。 但是,所有与铃亲密接触过的男人,在第二天便是会莫名地死于家中。 渐渐地,再也没有男人敢去接触铃,铃的家人也是不再催促她再婚,所有人都是躲她躲得远远的,仿佛谁接触她谁就是如同踏进了阎王殿一般。 铃自杀了,吊死在了家中,然而在她命魂离体的时候,她看见了身后那道熟悉的身影――莫群。 第二十一章 魇(上) 更新时间:2013-09-04 古有十魔一魇(yan读第三声)的说法,说的便是这魇的生成条件极具苛刻,必须是大范围人群的死亡,怨气积聚,其中更是需要一具不因岁月流逝而腐化或风干的尸体,最后在特定的条件下,这股怨气沾附在那具尸体之上,所形成的便是魇。 清朝末年,由于年幼的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听从了隆裕太后的不正确指导,导致清朝末年的腐败不堪,加之外国列强的侵入,民不聊生,草寇四起,哀鸿遍野。 当时苏州一吕姓大户人家,更是在当时兵荒马乱的环境下,遭受了灭顶之灾,举家上下百余口人,皆是在草寇的血腥洗劫下被尽数活埋,无一生还。 从此以后,那吕家大院便是成了当地的禁地,因为每当子时到来,吕家大院内便是会传出阵阵夹杂着丝丝寒意的哭喊声,仿佛当时那个血腥的场景一直在不断地重演着。 转眼两个多甲子过去了,在岁月的洗礼下,一切都已不复。当时的吕家大院也是随着阵阵的轰鸣声被推到,没过多久,原来的吕家大院已是被一幢幢高楼所替代,原本被大家所视为禁地的吕家大院,也是慢慢地有了些人气。 管明波是一名高级it软件工程师,有着一份极为不错的收入,年纪轻轻银行卡里便已是有着将近七位数的存款,但由于工作的缘故,现年二十八的他仍是单身一人。 最近在家人的催促下,本着安居乐业的原则,暂且放一放手头的工作,准备先将这安居给办了。 安居按照现在的社会来讲,分为两个步骤,一是买房,二是结婚。 没有房,结婚是一纸空谈;有了房,结婚便不远了。因此,管明波决定先将房子的事给解决了,在有了房子以后,结婚便不是那么遥远的事了。 这些天,管明波跑了几十家的售楼处,网上搜索了无数房产信息,但皆是没有他所认可的房源。 要么是价格高的离谱,要么是户型太差,要么是周围环境乱成一锅粥,总之没有哪怕一套房源是符合他的要求。 一天,当管波明仍在为找不到合适的房子而发愁时,他的大学同学钱一忠打来了电话。 “喂,是管波明吗?”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呵呵,是钱一忠吧!你这家伙,许久不见,最近好吗?”管波明接起电话笑着回道。 “我还是老样子呗!哪像你这般能干啊!都准备自己买房了!”电话那头钱一忠的语气略微有些失落。 “你别提房子的事了,最近这事可把我给愁的头都大了!”管明波苦笑道。 “怎么啦?”听得管明波的苦笑,钱一忠略是有些好奇地问道。 “哎,最近准备买房子以作结婚用,可偏偏找不到一套合意的。”管明波叹了口气后无奈地答道。 电话那头的钱一忠听得管明波的话语,过了短暂的一瞬后回道“这样啊,这可真是巧了!刚好我一个朋友那有套新房要出售!在红山半岛!全新装修!家具齐全!价格也是比正常价格要低上一些!” “真的?”管明波急切地问道,钱一忠的这个好消息让得他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红山半岛的房子,管明波是知道的,那是一个新开发的高档小区,他也曾经去看过,不论地段还是小区物业管理还是小区绿化等,都是无可挑剔的。 不过售楼处的工作人员却告知他房屋已售空,至于从那些炒房者手中购买则是要多花上不少钱,因此,即使他想买却也有心无力,现在钱一忠告知他居然有房,还是新装修,家具齐全,最为重要的是价位居然比市价还要低上一些! “瞧你这话说的,咱哥俩,我还能骗你不成!”管明波那颇有些兴奋与迫切的语气并未逃过钱一忠的耳朵,便是详作生气地说道。 管明波这次略微有了些迟疑,因为对于这钱一忠,他还是较为了解的,这家伙上学的时候便是喜欢耍弄小聪明,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做事有时相当的不靠谱。对于这个从他口中说出的信息,管明波虽是抱着有些怀疑的态度,但却是不想错过。 沉思了片刻后,管明波说道“这样吧,咱哥俩也好久没在一起了,晚上我做东咱哥俩好好喝一个!” “哈哈,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钱一忠爽快地答道,然而在挂断手中电话的同时,一抹奸险的笑容浮现在其脸庞之上。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在一家不大却极为干净的餐馆里,管明波与钱一忠已是坐于二楼一靠窗的桌子上喝了起来。 “来,小波,干了!”钱一忠端起手中的酒杯,在与管明波酒杯碰了之后,一仰头便是将那辛辣的白酒一股脑倒进了喉咙里。 见得钱一忠如喝水般将那一杯将近三两的高度白酒一饮而尽,管明波顿时有些无语,他虽说平时也有喝酒,但却绝没有钱一忠这般生猛。 碍于面子,管明波只得端起酒杯,愣是往喉咙里倒下了半杯,便是表情极为不自然地将尚有半杯的酒放回了桌上。 见得管明波的模样,钱一忠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家伙,怎么酒量还是如此差,哈哈…” 管明波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端起那半杯酒,仰头也是一饮而尽,尽管其脸上的神色让得钱一忠知道他有些逞强。 接下来,在两人你来我往的干杯中,很快,两瓶一斤装的高度酒见底了,此时的二人皆是有些醉了。 “一波,你难道还信不过我吗!难道你认为做兄弟的会害你不成!”钱一忠有些大舌头地说道。 “兄弟啊,不是我不信你啊!是你说的这个价格实在是让我难以相信啊!新装修,家具齐全,价格却和毛坯房相差无几,哪有这样的好事呀!”管明波已是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侧着脸向钱一忠嚷道。 “这样!小波!明天我与我那朋友联系好了!咱们下午去他那看房!”钱一忠拍着胸脯说道。 闻得这话,钱明波晃荡着沉甸甸的脑袋,看着钱一忠说道“好…好,这样好啊…”,说完便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望着趴在那睡着的钱明波,钱一忠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清亮。 第二天早晨,当管明波还因昨日的宿醉而有些脑袋发胀的时候,钱一忠的电话来了,说是已经与他那朋友说好,下午两点看房。 下午两点的时候,当管明波坐着出租车来到红山半岛小区门口的时候,钱一忠与另一名神态颇有些萎靡的中年秃顶男子已是在此等候多时了,在见面后的一番寒碜,三人一边向着小区里走,一边聊着,管明波也是大概了解了大致的情况。 中年男子姓刘单名一个成字,是一家跨国公司的执行董事。之所以这套房子会便宜出售那是因为由于工作的调动缘故,下个月他将带着老婆孩子飞往南美洲,并在那定居下来。 这一说法,也是大大地消去了管明波心头的顾虑,在进得那房子之后,管明波心头的那最后一丝顾虑彻底打消了。 除了由于朝向缘故,房子略显阴暗,照不进多少杨广。但其高档的装修,全新的家具电器,合理的房屋结构则是另得管明波连连称赞。 “刘董,不知何时可以办理过户相关手续?”管明波有些急切地问道,好像生怕被人捷足先登了一般。 “呵呵,若是你方便的话,明日咱们便是可以将这事给办妥了!”或许是由于管明波的爽快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刘姓男子在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后,随即伸出宽大的手掌与管明波的手握在了一起。 下楼后,刘姓男子独子驾车离开后,钱一忠笑着打趣管明波道“兄弟啊,这回信了吧!” “昨日的确是兄弟我多疑了,一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待明天将这事给办了,定当好好向你赔罪!哈哈…”管明波说完面露喜色地拍着钱一忠的肩膀道。 第二天,由于刘姓男子的关系,过户手续很快便是办好了,当管明波卡中的钱顺利地划进了刘姓男子的账户之中,也是从其手中接过了相关文件以及钥匙。 道别刘姓男子后,管明波有些迫不及待地打了个出租车便是向着红山半岛而去。 在见得管明波离去后,刘姓男子也是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手续办好了,已经过户给你那傻子朋友了!你的钱我稍稍便会打于你帐上!”挂完电话后,刘姓男子长长地舒了口气,事情的顺利程度以及办理速度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来到已经属于自己的新房子里时,管明波心头说不出的兴奋与舒畅,终于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惬意地躺在沙发上,随手打开了电视,随意地切换着频道,没一会,管明波便是觉得眼皮有些下沉,不禁倦意上涌,不自觉地微眯上了双眼,一天的奔波下来,也是有些累了,于是就着沙发,眯瞪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魇(下) 更新时间:2013-09-05 恍惚之间,管明波在梦中来到了一座古宅之外,望着眼前的这座风格古雅典致的宅院,不禁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好奇,快步上前两步,推开了那扇漆黑的大门。 推门而入,映入其眼帘的是一座由宅院内小湖泊中石头堆砌而成的假山,这些石头形态各异,上面更是有着碧绿的竹子长于其上,下面则是一群在水中欢快游动着的金鱼。 这一番景致另的管明波不禁暗叹一声设计者的巧妙构思,将一座原本死气沉沉的假山简单布置一番后,却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让人远远看去觉得生气盎然,别致有加。 绕过假山,沿着小湖之上的蜿蜒水廊向前走着,看着水中欢快游动的鱼儿,栖息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小鸟,周遭的环境让他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鸟语花香的山林之中。 突然,传来一阵玩转低沉的琴声,似靡靡之音,回响于天际;又似雨打芭蕉,远听无声,静听却犹如于耳畔响起。 慢慢地陶醉于这琴音之中,忽来的忧伤之感顿时涌上心头,仿佛挥别亲人时,望着亲人远去的背影渐行渐远,即使连影子也是无法抓住,只能在心中加上衷心的祝福。 缓缓回过神来,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得不远处的一座亭榭之内,一身着白衣的女子正于亭内抚琴,没有多想,管明波便是向着那亭榭走去。 此时的天际不知为何,下起了绵绵细雨,细雨落至小湖之中另得湖面泛起小小的圆形涟漪再慢慢地荡漾而开,下一刻,湖面之上便是被薄薄的雾气所笼罩,将周遭环境笼罩的如梦似幻。 来到亭榭之中,在见得面前近在咫尺的白衣女子后,管明波忽然觉得嗓子发干,呆呆地愣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前的女子,一席白纱素裙,长及曳地,盈盈可握的细腰被一束云带所系,发间则是有着一支看似古朴却极为别致的朱钗,使得本就粉雕玉啄般的精致脸庞更添一分华艳,或许是沉浸在了这略带感伤的曲子之中,那清澈明亮的眼眸之中也是有着些许的晶莹闪过。 那白衣女子见得有陌生男子来到,并未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曲子,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之上流畅地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过了许久,在结束了这首曲子之后,缓缓站起身来,向着管明波欠了欠身后,抬起头来一双美眸看向有些发愣的管明波,开口说道“不知公子前来有何贵干?” 白衣女子的声音似水如歌,娓娓动听,传入管明波耳中犹如余音绕梁一般,三日不绝于耳,另的本就有些呆呆的管明波更是手足无措,楞是口中挤不出一个字来。 见得管明波这般窘迫模样,白衣女子也是忍不住掩面而笑,一双美眸眨也不眨地盯着管明波,再次开口问道“不知公子贵姓?” “我…我叫…管明……波,姑娘…你…好…啊…”管明波终于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一句话来,但脸庞也是随即涨的的通红,有些不敢直视白衣女子投来的目光。 “原来是管公子!请坐!”白衣女子说完指了指身旁的座椅,便是坐会自己的位置。 “公子为何会来到此处?”白衣女子重复了第一个管明波没有回答的问题。 “我是被姑娘的琴声带到此处,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坐下后,管明波已是从那个发愣的状态调整了过来,冲着白衣女子歉意地抱了抱拳笑着说道。 “公子能来此处,便是缘分所至,请容妾身为公子倒上一杯美酒,再作详叙。”说完,端起不知何时出现的酒壶,在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盅里倒满了酒,置于管明波面前。 端起那玉盅,端详了一会后,泯上一口,不禁心中大赞一声:好酒! “还未请教姑娘姓氏?”管明波似有些倾向于白衣女子的说话方式,放下手中酒盅向着白衣女子问道。 当管明波问及白衣女子姓氏的时候,白衣女子忽然掩面而泣,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挑拨着管明波的思绪,心中顿时生出无限怜悯,不自觉地起身想要上前去安慰一番。 然而不待他起身,白衣女子却是收住哭声,从脸庞之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后说道“小女子只是想起了往事!让公子见笑了!小女子姓吕,名琴清。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叫我琴清便可!” “琴清?”管明波口中念叨着这个名字,随即一拍大腿出声道“好名字!” 见得管明波的举动,白衣女子也是破涕为笑,见得这般管明波也是会心一笑。 接下来二人便是就着壶中的美酒聊开了,管波明也是从中知道了这个白衣女子的可怜遭遇。 原来白衣女子举家上下百余口人皆是为强盗所杀,唯独她因为当日没有在家而侥幸躲过一劫。 望着眼前的可怜人儿,管明波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怜悯之心,一把将白衣女子拥入怀中,而那白衣女子在略作挣扎后便是不再放抗,温顺地将脸贴在了管明波的胸膛之上。 “你会照顾我吗?”细弱蚊吟的声音自白衣女子口中发出,听得管明波一阵眩晕。 “当然会,以后你的事便是我的事!”管明波不假思索地答道。 闻得管明波的话语,白衣女子贴着管明波胸膛的脸挨的更紧了。 就在管明波享受着这难得温柔乡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伴随着剧烈的振动将管明波从梦中拉回了现实之中。 极为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后,侧着身子掏出手机,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略有些急切的女人声音, “小波啊,你在哪呢?快点回家来,有急事!” “妈,什么事呀?”管明波语气懒散地说道。 “给你半个小时,必须到家!”电话那头的妇女似乎极为不满管明波的懒散语气,在说完这句后便是挂断了电话。 “喂?喂?” …… 对于自己的这个老妈,管明波是相当的无语,但无语归无语,老妈的命令还是要服从的。 坐在沙发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细细地回忆起刚才那个梦中的一切细节,管明波心头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了可以与现实混淆的程度,而且这个梦中的白衣女子更是另得管明波的心被其所牵引,脑袋中甚至出现了永远不要从这个梦中醒来的可怕念头! 暂且将心中的这个念头按下,来到卫生间匆匆洗了把脸后,便是出了门。 当管明波回到家里的时候,家中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孩子,她的身旁则是坐着两位中年人,看样子应该是其父母。 管明波的母亲在见得儿子回来后,快步走上前去,将其拉至客厅向着沙发上所坐着的三人介绍起来。 原来老妈如此火急火燎地打电话让自己回来是给自己介绍对象来了,管明波心中暗道。 晚饭期间,管明波与那女孩并未有多少的交流,而双方家长则是聊得不亦乐乎。 女孩长得虽说不上出众,但却有着一份难得的清秀气质,但不知为何,管明波却是对她提不起半点兴趣,而下午梦中的白衣女子的身影却一直萦绕在其心头,挥之不去。 晚上,当那一家子离开后,管明波的母亲迫不及待地向管明波问道“儿子,怎么样?我看这姑娘不错!多清秀啊!人家父母可还是高干呢……” “妈,您就饶了我吧!对了,房子买好了!在红山半岛!是装修好的二手新房!我明天就搬过去!上班方便!”说完便是向着自己的小屋走去。 “这孩子…”管明波的母亲嘀咕了一句,儿子刚才的反应已是告诉她这个姑娘他不喜欢,因此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晚上,躺在床上,管明波无论如何也无法睡去,脑海中的那个白衣身影时刻萦绕在其心头。 几乎一夜没有合眼的管明波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打上一辆出租车,便是向着自己的新房奔去。 来到自己的新房子后,将带来的床单被褥等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是上班去了。 或许是由于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管明波整天都是无精打采的,工作中也是出了不少的错误。脑袋昏昏沉沉地过了一天后,随着下班点的来到,管明波便是火急火燎地往新房里赶去。 回到家中,管明波似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全身的倦意在这一刻一并涌上,躺在床上没一会便是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居然又来到了那个宅院之中,也是再次见到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似乎对管明波的再次到来一点也不奇怪,而管明波则是在见到白衣女子后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那份冲动,上前将其抱在怀中,向着最近的一处阁楼走去。 白衣女子也不作反抗,只是闪动着美眸笑望着他。 当踏进一处阁楼的时候,管明波便是再也顾不上别的,将白衣女子按在了床上,没一会,便是见得两团白肉翻滚在一起,上演着一出活*春*宫。 待事情完结后,白衣女子赤裸着身体躺在气喘吁吁的管明波胸口之上,娇柔地问道“公子明日还会来吗?” 见得眼前这脸庞尚颊泛着桃红的美艳人儿,管明波想也不想地回道“会!一定会!” 接着,二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当管明波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裤裆处传来一阵粘湿感,作为成年人的他自是知道:昨晚他梦遗了。 起身冲了个澡,来到镜子前,镜子里的那个他有着些许的憔悴,但管明波却并未在意,洗漱完后便是穿上衣服匆匆地上班去了。 一天的工作仍是无精打采,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海中只是想着早些下班好与那可人儿在梦中相会。 接下来的日子里,管明波已是无心工作,另得领导对他意见颇多。母亲给他介绍的对象,也是被他一一拒绝。 而他每天最大的期盼便是与那名叫吕琴清的美艳女子在梦中相会。其余的,包括事业,婚姻等在与那白衣女子相较而来都是不值一提。 每晚梦中与白衣女子的激情缠绵已是让得管明波欲罢不能,就像是陷入沼泽一般泥足深陷再也无法自拔。 每天醒来裤裆处的粘湿,越来越憔悴的脸色以及日渐深陷的眼眶却并未让得管明波生出哪怕一丝丝的警惕,最终,在三个月后的一天早晨,管明波再也没有醒来,永远地沉浸在了那个温柔的美梦之中。 第二十二章 鬿(上) 更新时间:2013-09-06 鬿,根据古籍中的记载,是一种比较特殊的鬼,其形体甚至可以达到实质化,这是大部分鬼物所无法做到的,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是:它们以食人肉饮人血为生,凶残成性。 前几章中曾有提及,鬼其实就是人死后所脱离而出的命魂,而鬿之所以不同于其他鬼能够形体实质化,那是因为死前的那股冲天怨气不散渗透进了命魂之中。 但并不是那些死前含有怨气的便是能变成鬿,唯有那些生前做尽好事,但却死于非命之人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能形成鬿。 可以这么说,鬿的生前都是一些常做善事的好心人,但却好人没好报,做尽一生好事却落得枉死的结局,换作任何人恐怕都是怨气难消吧,或者更多的是不甘吧。 已是知天命年纪的范明泽是一家汽修厂的职工,收入虽然不高,但却胜在稳定。 其为人忠厚老实,更是有着一副难得的热心肠,平日里,邻里有个什么家电器具坏了,他总是二话不说上门修理,更是不图一分好处,因此在邻里人缘极好。 妻子徐丽是其中学同学,在一家小公司任职,两人相扶走过了将近三十载的风雨,几乎没有红过脸,更别提争执矛盾了。 信佛的夫妻俩经常会抽时间去庙宇里烧香,希望能以此来求得全家的出入平安,身体健康。 两人育有一子,目前正在读大学,孩子也是乖巧懂事,很少让得他俩操心。 一家人的生活可谓是幸福美满,当之无愧的模范家庭。 然而,好景不长,直到那一天的到来,彻底地改变了这原本美好的一切。 那是一个阴天,乌云层层叠叠地堆积在天空上,却不下一滴雨来,让人感觉极为的压抑。 由于一位老顾客的要求,他的车子必须在今天修理好,因此在主管的要求下,范明泽不得不加班直至晚上八点多,才将车子修理好。 接下来,在那位老顾客投来的赞许目光以及主管的肯定眼神中,范明泽终是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回家的路,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他踏上的这条并不是通向回家的路,而是一条不归路。 汽修厂与范明泽的家之间相隔并不远,步行的话也就顶多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一想到家中等候的妻子,范明泽便不禁加快了脚步。 在范明泽与其家之间有条昏暗的小巷子,那是他每天上下班的必经之路。白天都很少有人经过,一旦夜幕降临,这条本就昏暗的小巷子更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因为在这条小巷中曾经发生过数十起抢*劫案件,更是有着三人由于不甘被抢而被歹徒残忍杀害。 当范明泽走在这条小巷中的时候,借着昏暗的灯光,突然见得有五道黑影闪出,向着他暴夺而来,随即便是感到后腰处被什么硬物顶住,略有些稚嫩的威胁声自身后传来。 “不想死的话就把钱拿出来!” 闻得这声音,范明泽知道自己遇上了打劫,而且打劫的还是几个毛头小子。 不想多事的他顺从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夹,准备将里面的钱抽出来给这伙劫匪,没想到钱包刚拿出来便是被其中一个黑影骂骂咧咧地夺了过去。 范明泽眉头微微皱了皱,但却并未多言。 而那几个劫匪在见得范明泽如此配合,钱也已经顺利到手,并不想多事的他们转身便是准备离去。 感觉到后腰处顶着的硬物消失,范明泽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 但接下来一声夹杂着冷笑的突兀声音传入了范明泽的耳中,令得他不由神色一紧,要知道这枚戒指虽说不上贵重,却是套在他无名指上将近三十载的结婚戒指! “几位朋友,这是我的结婚戒指!不能给你们!”范明泽斩铁截钉地回道。 哪知话音刚落,几道黑影便是一拥而上,两人试图按住范明泽让他不能动弹,一人用刀子抵住他的后背,另外两人则是疯狂地抢夺他手中的那枚戒指。 范明泽不禁心头大怒:先前不想惹事才将钱交予你们,你们几个毛头小子却得寸进尺! 握紧了拳头,胡乱地挥舞向周围的那几道黑影,被打中的黑影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很快,几人便是扭作一团。 “老东西,找死!”范明泽的剧烈反抗激起了其中一道黑影的怒火,怒骂了一声后便是手持闪着森冷寒意的刀子向着范明泽暴夺而去,紧接着那把冰冷的刀子毫不犹豫地刺入了范明泽温暖的身体内。 最终,赤手空拳的范明泽寡不敌众,更是后背心被狠狠地捅了一刀,不单手指上的婚戒被夺了去,人也是极其不甘地倒下了。 鲜血源源不断地自范明泽背后的那个窟窿涌出,很快便是在其身旁形成了一个不大的血泊,望着那逃窜的五道黑影,范明泽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是逐渐地模糊起来… 范明泽被发现的时候已是两个多时辰之后的事了。 妻子徐丽见其久而不归,打电话去厂里却被告知其早已回家,最后,按捺不住心头的焦急,心急如焚的徐丽在邻里众人的帮助下发现了倒在血泊里的范明泽。 见得躺在地上已是生机全无的范明泽,徐丽顿时受不了这个惊天打击,昏死了过去。 第二天,在外地读大学的儿子也是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这起恶性抢*劫杀人案件已被警方高度重视,范明泽的尸体也是被警方带走,作为案件的突破口。 范明泽的后事办的极为简单,但却并不影响邻里众人纷纷上门前来祭拜。在范明泽的遗像前,邻里众人诉说着范明泽生前的种种热心助人事迹,感慨着好人不长命,不少人甚至落下了眼泪。 不知是谁曾经说过:人是最善忘的动物! 的确如此,在范明泽死后没多久,除了徐丽母子俩仍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其他人则是回归到了正常生活中。 范明泽这个人已是被众人所忘记,除了偶尔家中电器坏了,线路烧了,才会想起那个热心肠的人,仿佛他对于其他人而言就仅仅只是一个免费的电器修理工而已。 这起抢*劫杀人案件由于影响十分恶劣,警方在群众舆论的压力下,也是卯足了劲,决心在短时间内破获这起恶性抢*劫杀人案。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其中一名案犯在去当铺出售范明泽的那枚戒指的时候露出马脚,被店老板识破,迅速报警,最后在店老板的配合下顺利将其抓获。 接着,根据案犯口供,警方也是顺藤摸瓜抓住了其余三人。 望着这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庞,警方也是极为震惊,这四人居然皆未成年。 据四名案犯的口供,真正的主谋也就是捅死范明泽的凶手已是于抢*劫当日便已逃往外地,与他们失去了联系。 四名案犯虽仍未成年,但由于案件性质过于恶劣也是各自被判了五至十年不等刑期,至于那在逃的主犯陈其则是被列入了警方的通缉名单之中。 这起恶性抢*劫杀人案表面上看来已是即将接近尾声,除了主犯陈其仍然在逃,其余四名皆已被抓伏法。 但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用有些恶俗的电视剧台词来说便是:好戏还在后头呢!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月亮娇羞地躲在层层黑云的后面,使得本就漆黑的夜晚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而在范明泽出事的那条小巷里,借着昏暗的路灯灯光,只见得在范泽明倒地的位置,一道有些虚幻的身影缓缓站起身来,而随着其站起身来,其躯体也是慢慢地开始实质化。 细细望去,这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已经死去的范明泽! 只见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露出一双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睛,生前那张憨厚方大的脸庞此刻却如同被一双无形大手给楞生生地挤压在了一起,几乎看不出原先的模样。 窄小塌陷的额头,深陷的眼眶,尖尖的鼻子,裂至耳下的大嘴,随着一声沉闷的低吼自其喉咙深处传出,咧了咧嘴,露出一排细长但却密密麻麻的锋利牙齿,白森森的,看得人心底一阵发毛。 全身上下如同被抽干了所有鲜血一般,干枯如木乃伊,唯有那对偶尔转动一下的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睛尚还有着些许的湿润。 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似是很满意现在的模样,范明泽颇有些得意地笑了。 鼻翼微微抽动,似是嗅到了什么美味一般,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脸上笑意更盛,随即下一刻便是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 范明泽嗅到了人类鲜血的香甜味道!刚刚苏醒的范明泽已是饥饿难耐了!范明泽迫切地需要进食!需要那些肮脏人类的血肉来充实自己的身体! 或许此时已经不能再用他生前的名字来称呼他了,因为此时的范明泽明显已是脱离了人类的范畴,踏入了鬼物的范畴,更是属于那种极为罕见的鬼类——鬿。 (昨夜着凉感冒,今天更新晚了,望各位见谅!) 第二十二章 鬿(下) 更新时间:2013-09-07 在一所少管所里,那四名未成年案犯此刻正并排躺在那大通铺上,进来的这些日子把他们折腾的够呛。 每天那带着馊味的馒头,浑浊不堪的汤水,极为简陋的住宿条件,以及最为让得他们感到恐惧的是那来自管教以及狱友的毒打。 背诵不了行为规范要挨打;吃饭慢了要挨打;睡觉打呼噜要挨打;想家流泪要挨打;小便有声音也要挨打…… 四人中年纪最小的那个叫作鲁杰,原本生活在一个美满幸福的小康之家,但由于父母的离异,加之其叛逆的性格导致交上了一群不良少年,从而成了这抢*劫犯之一。 这些天来因为各种原因他已是挨过不下几十顿毒打,此时他正悄悄地起身准备去卫生间解手,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其他人。 蹑手蹑脚地来到洗手间后,才略微松了口气,准备解手。 但就在此时,刚有些放松的鲁杰忽然觉得脖子后有着阵阵寒意传来,就像是有人对着他的脖子哈气一般,只不过这哈出来的气是冷的,让得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但那股冷冷的气息却并未因为他这个哆嗦而消失,而是持续地侵袭着他的后脖子,大半夜,被这冷冷的气息吹着脖子的确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鲁杰的第一反应是狱友作弄于他,但想了想后却总觉得哪不对劲,人哈出来的气息不应该是热的吗?怎么这气息是冷的? 想到此处,鲁杰不自觉地慢慢向后扭过头去,想要将身后看个清楚。 但就在鲁杰即将看到身后时,他的脑袋突然动不了了,因为此时,一只皱巴巴的干枯手掌已是按在了他的脑门之上另得他动弹不得,唯有浑身忍不住地一个劲打颤。 身子剧烈的颤动另得他将尿撒的到处都是,但却并不影响恐怖的情绪开始在其身体内迅速蔓延而开。 鲁杰很想大声喊出来,即使是被狱友毒打一顿,但此刻的他除了本能的全身剧烈颤抖外,再也做不出任何一个多余动作,更是发不出一丝声音,仿佛喉咙处被塞上了一团棉花。 眼珠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那种被恐惧灌注全身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得他几乎要窒息,身后蓦然地传来一声因咽唾沫而产生的喉结滚动声再次加剧了他本就急促的呼吸。 那只干枯手掌的主人似乎极为享受眼前之人因为恐惧而产生的一系列反应,但或许是为了加大鲁杰的恐惧程度,他慢慢地将他那张惊世骇俗的脸凑到了鲁杰的眼前,冲着后者咧了咧嘴,甚至还眨巴了下眼睛。 这不是那死去的范明泽还能是谁! 恐惧终于是突破了鲁杰心脏的承受极限,毫无声响地被吓死了。 “没趣的小家伙!”干枯手掌的主人颇有些郁闷地嘀咕了一句,原本还想好好玩弄一番再弄死他,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这么禁不起吓。 按在鲁杰脑门上的那只干枯手掌突然发力向上提起,紧接着,鲁杰的脑袋便是被其硬生生地给拽了下来,顿时,断脖处的鲜血如井喷般地疯狂涌出。 将手中的脑袋抛至一旁角落,范明泽抓着那个少了脑袋的躯体,对着断脖处便是一阵贪婪地啃噬。 随着大量新鲜血液涌入范明泽的体内,其干枯的身体居然开始慢慢地有血有肉起来,萎缩的血管在此刻慢慢地膨胀开来,皱巴巴的脸庞也是变得饱满起来…… 也许是喝饱了,范明泽将那无头躯体随意地扔至一旁,走至被他抛于角落的脑袋处,弯腰一把将其抓起,将脑袋捧在手中仔细地端详着,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 可怜的鲁杰仍是死死地睁大着眼睛,仿佛要永远地记住这个恐怖的恶魔。 完全不在乎脑袋上那睁得如铜铃般大的眼睛,将手中的脑袋微微抛起,调整了下位置后接住,斜捧着这可怜人的脑袋,微微张嘴,作亲吻状地对着脑袋上的嘴巴贴了上去。 借着窗外投射进来那有些惨白的月光,只见那范明泽正忘情地热吻着手中的脑袋,而在下一刻,那怪物居然咬住了鲁杰的舌头,死命的向外拉扯,双手也是配合着将脑袋向反方向推去。 随着一声有些清脆的“啪”声,鲁杰那根弹性极好的舌头终于是落入了那范明泽的口中,接下来便是一阵咀嚼声。 “弹性不错。” 范明泽舔了舔嘴唇后嘀咕了一句,接着便是随意地撕扯下了鲁杰的一条手臂,放在嘴边疯狂地啃食起来,仿佛一个饿了好多天的乞丐面对着丰盛的美食一般。 在将手臂之上的肉啃食了七七八八后,随即将双手握住手臂两端,微微用力便是将其从中折断,开始贪婪地吮吸其中的骨髓,不时发出“啧啧”的声响。 卫生间内的动静早已是将屋内众人惊醒,有胆大之人借着月光也是看到了那个只有在传说中才会出现的恶魔,平时无论如何嚣张霸道之人此刻也是如其他人一般,除了躲在被子之下瑟瑟发抖,再不敢有其它动作,生怕惊动了那个恶魔。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整间屋子,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范明泽的这次进食也是终于告一段落。 卫生间的地面上散落着断骨碎肉,范明泽随意地捡起一块断骨,用其折断处那有些尖锐的锋口剔着牙缝,悠闲地走进了卧室。 略有些沉闷的脚步声在通铺的过道里响起,当脚步声经过谁床前的时候,床铺上的人便是揪紧了心,生怕停在自己床铺前,而随着脚步声的离去,才会在被窝里长长的舒上一口气。 有胆大者在闻得脚步声离去,会将被子掀起一角,偷偷地看向那个传说中的恶魔。 最后,脚步声停在了其余三个参与抢*劫少年的其中一人床铺前。 范明泽咧开嘴笑了,伸出右手作手枪状对着躲在被子下发抖的少年,微微一躬身,作手枪状的右手微微向上翘起,口中还极为配合地发出一声“砰”,随即便是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 过了许久,随着一个胆大之人掀开被子出声告知这个恶魔已经离开后,众人才陆陆续续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在确认恶魔离开后才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当管教来到这个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时,不禁眉头紧皱,在看到卫生间里那血腥的一幕时,更是直接将胃里的东西尽数给吐了出来,甚至还包括一些胆汁。 在缓和了一下状态后,询问了其中几个看到事情经过的少年后,他果断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上级。 在听完了这个有些离谱的报告后,上级决定将此事严密封锁,并将其中那个被恶魔点名的少年单独看管起来,并附上两名荷枪实弹的狱警日夜把手。 但是两天后,那名少年还是落得与鲁杰一样的下场,更是搭上了两名狱警的性命。 顿时间,整个少管所里人心惶惶,尽管在狱警们的极力控制下,但仍然出现了不小的骚乱。 两天后,其余两名参与抢*劫的少年也是遭遇到了鲁杰的下场。 一周内相继被虐杀的四名少年皆是参与那起抢*劫的,似乎告知了狱警们一个信息,那便是这个恶魔看似凶残,但却是有目的性的残杀。 的确,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个恶魔再也没有出现在少管所里,但若是有人认为他消失了,那便是大错特错了,因为他只是去寻找下一个报复目标了。 一个漆黑的夜晚,在b市的一处出租屋内,作为那起抢*劫案主谋的陈某,也是这起抢*劫案唯一的成年人,此刻正搂着一名打扮极为妖娆的女子,右手不安分地在其身上来回摩挲着。 “你这色鬼,等我先去洗个澡!”一把推开陈某,那妖娆女子便是向着卫生间走去,不一会,卫生间里便是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陈某三下五除便是将衣服脱了个精光,躺在床上无聊地按动着电视遥控器,焦急等待着那妖娆女子上来与他共赴巫山。 “这么快便洗好啦?”眼睛的余光瞥见一道人影闪进卧室,陈某以为是那女子便是出声说道。 但话音落下后却感到有些不对劲,卫生间的流水声并未停止,而且余光瞥见的那道身影似乎比那女子来得要高达许多。 作为社会上混混的陈某第一反应便是有不速之客进了屋,随即一个纵身便是从床上弹起,准备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那把曾经插进范明泽身体里的刀子,但就在他拿到刀子转身准备给对方来一个下马威的时候,他愣住了。 眼前所站之人的惊人模样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但不得不说,陈某作为一名老资格的混混的确有着他的那一份能耐,很快他便是强作镇定下来,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这个“怪人”。 “朋友,有事直说!何必扮成这副模样!”陈某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事。”范明泽淡淡地说道。 “没事你闯进我屋子里干啥!你当老子吃素的啊!”见得对方口吐人言,陈某心中则是认定了对方是人假扮,拿起刀子便要上前让其好看。 但陈某还没迈开两步便是僵住了,因为此时的范明泽笑着将嘴咧至了耳下,露出了那密密麻麻的森然白齿。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什么事了吧!嘿嘿!”范明泽森寒地笑着。 陈某终于是一屁股跌坐在地。 当那名妖娆女子围着浴巾进入屋内,在见得正在啃食陈某尸体的范明泽的时候,一声尖叫也是打破了夜的平静。 ………… 参与抢*劫的五人终是尽数葬身于范明泽的腹中,这件事情看似也要告一段落,但真的是这样吗? 尝到了血肉美味的范明泽会停下他那杀戮的步伐吗? 第二十三章 魆(上) 更新时间:2013-09-08 “静悄村墟,魆(xu读第一声)地神号鬼哭;安闲舍宇,登时犬走鸡飞。”——不知道是出自那本古籍之中,其中说的便是魆。 魆,按照古籍中的记载,可分为两种,一为财魆,二为命魆。 财魆,那是被大人抛弃后活生生饿死的婴孩所化,虽怨气不轻,但却并不属于恶鬼一类,略有些调皮的他们热衷于食尽那些被他们所盯上人家的钱财,特别是那被称为有辟邪作用的黄金。 若是家中出现了财魆,那无论你如何家财万贯,也定当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其食尽所有家财,变得一无所有,但却不会危至生命,单单只是钱财上的损耗。 命魆则不同了,不得不说,这命魆可谓是穷凶极恶,恶鬼中的恶鬼。其如何产生已是无从考究,不过好在其数量极少,不然对于人类而言可谓是一场大灾难。 只要是遇上了命魆,那便意味着离死期不远了。 在前面曾经有所简略提及,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可分为天魂,地魂,以及命魂;七魄则是分为尸狗,伏矢(shi读第三声),雀阳,吞贼,非毒,除秽,臭肺所对应的便是人的喜,怒,哀,惧,爱,恶,欲。 一哭走尸狗,二哭消伏矢,三哭泯雀阳,四哭去吞贼,五哭除非毒,六哭灭除秽,七哭净臭肺,八哭牵着命魂走。 这八哭所述便是命魆夺命的八个步骤,第八哭牵着命魂走便是楞生生地将命魂剥离出来吞噬,一旦命魂被其吞噬,那便不仅仅是生命的终结,而是永世不得超生,再也无法进入轮回。 下面,首先让我来为大家讲述一个关于财魆的小故事。 已是不惑之年的田发荣是一位金银当铺的老板,此人生的肥头大耳,一双微眯的小眼睛在谈及金钱的时候总是闪烁着精光,脸庞之上则是永远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乍一看去犹如一尊弥勒佛般。 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那副看似和煦客气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什么。 田发荣有着一间十几平米的简陋小店面,但这简陋小店面却一年没少给他带来收益。 当然,这其中有着不少的猫腻。 客人拿来改动抵押的金货往往会被其放入“王水”中泡上一泡,还美名其曰:这样可以使您的金子更闪亮。 而他出售的所有金货中无一例外都是添加了铱在其中,以此来增加分量。 可以说田发荣是一个为了谋取更多利益而不择手段的奸商。 但就在前不久,田发荣的当铺里却接二连三地出现了怪事——金子莫名的消失。 一天中午,刚吃完午饭的田发荣拍着滚圆的肚皮惬意地躺在躺椅上,见得没什么人,便是准备小憩一会。 “田秃子,午休呢!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滋润!”就在田发荣刚刚眯上眼便是听得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睁开眼,见得来人,田发荣便是笑着站起身来,极为客气地说道“原来是王哥啊,快请坐!”说完便是从角落拉出一张椅子摆至那男子面前。 被其称之为王哥的光头男子是当地一个出名的混混,长期混迹于当地大小赌场中。此人生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脸上那条如蜈蚣般的狰狞刀疤更是给其添上了些许的狠戾,一般人对其都是敬而远之。 但他却是田发荣较为钟意的几个客户之一,不为别的,只因其每次将他脖子上套着的那条大金链抵押在田发荣处,都会给田发荣带来一笔不小的收益,他也是寥寥几个田发荣不敢对其抵押东西做手脚的人之一。 这人虽说做事狠辣但却极为爽快,属于那种你好我也好的那种。 见得田发荣一如既往地将虚伪的笑容堆在脸上,那王哥在坐下后也是笑了笑说道“田秃子,我的那条项链呢!”说完便是从包里拿出几沓沓来放在一旁的柜台上。 见得面前的一沓沓钞票,田发荣脸上的笑容更盛,这次王哥将项链抵押在这已是有着将近二十天了,算算利息也差不多有着将近在应声后便是走到了柜台后的一个保险箱前。 按动了上面的几个数字,然后熟练地转动上面的转盘,一会便是打开了保险箱。 在保险箱里翻找了一会后,脸颊上开始有着冷汗留下,因为他惊恐地发现王哥的那条金链子居然不见了!!!要知道那可是王哥唯一能拿的出手的行头,也是他每次赌博输钱后翻本的依仗,更是有着他的婚戒融在其中!!! 战战兢兢地起身后,田发荣有些结巴地说道“王…哥,你的…那…条…项链……不见了!” 那王哥听得田发荣这结结巴巴的话后先是一愣,但随即勃然大怒,起身便是一把揪住了田发荣的衣领,看样子是要发飙。 “王哥…有…话好好…说。”见得王哥这般模样,田发荣也是有些傻眼,一边向后退着一边结巴地说道。 “好好说?田秃子你也知道我那链子里有着我的婚戒融在里面,那你说该怎么办!”王哥怒极反笑,对着田发荣咆哮道。 “王哥,要…不这钱…你就收…回去吧,利…息我也…不要了,你看…这样成…吗?”今天的田发荣似乎被王哥的模样吓得不轻,以往口若悬河的他此刻却是结巴的厉害。 对于田发荣的话语,王哥却是无动于衷,揪着其衣领的手加大了些许力度,瞪着那双铜铃大眼死死地盯着田发荣。 最终,理亏的田发荣在王哥的威压下,不仅没有收取任何利息更是补偿了其一万元整,才将这事给平息,随着王哥满意地走出当铺,田发荣也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今天可真是赔到姥姥家了,不仅没赚到一毛钱,还贴出去了好几万! 田发荣想到那不翼而飞的金链子便是一阵脑袋发晕,他所有的金货都是统一放在了保险箱里,这么多年下来从未发生过意外,而且如果是招贼,也不会只丢那一条项链啊! 田发荣越想越是觉得事情不简单,最终在抽屉里一阵翻找后找出了一张写有“安装监控”的名片,掏出手机拨打了上面的联系电话。 安装监控的师傅来的很快,只是半个多小时候便是来到了当铺里。 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安装后,见得墙上那运转正常的摄像头后,田发荣的心头也是微微松了口气。 点清了保险箱里的金货后,田发荣这才关上店门,回了家。 但第二天当他来到当铺打开保险箱的时候,却发现其中一条金链子与一块金牌又是不翼而飞了! 这次,田发荣相对于昨日显得比较镇定,打开了电脑,开始翻看昨日他离开后摄像头所拍下的情景。 不断地快进着画面,终于,在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当铺内突兀地出现了一个极为诡异的矮小身影。 田发荣将视屏略微后退了一些,想看清楚这矮小身影究竟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在后退至二十三点四十七分三十六秒的时候,田发荣极为诧异地发现那个矮小身影居然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只见得那个矮小身影从地底钻出后,有些摇摇晃晃地向着保险箱迈出了步子,其模样极其可笑,就如同一个喝醉的小矮人一般。 但此时的田发荣却无论如何也是笑不出来,因为当那个矮小身影来到保险箱跟前时,看似漫不经心地伸手向保险箱探出,却是直接将手毫无阻碍地探进了保险箱内,捣鼓了一阵后便是从中抓了一条链子出来。 矮小身影将手中的链子抛了抛,似是在掂掂分量,然后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将手中的金链子望嘴里送,没一会便是传出有些模糊不清的“嘎嘣”声。 没过多久,那条将近一百克的金链子便是被其尽数给吃了下去。 此刻的田发荣已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几乎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而那个矮小身影却似乎意犹未尽,又是以同样的手段再次探入保险箱中,这次拿出的正是少了那块大金牌! 这块金牌很快也是在那“嘎嘣”声中被吃了个精光,矮小身影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看样子是吃饱了,随即便是再次在田发荣那震惊的目光中沉入地底消失不见,就如同他出现时那般诡异! 摄像头拍下的这一幕实在是让得他有些难以相信,但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店铺中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 田发荣没有报警,因为他知道即使报了警,警察在面对这个视屏后也是束手无策。 再也没有心思做生意了,田发荣迅速地将保险箱里的金货整理出来,置于一个提包中,锁上门便是匆匆回家了。 回到家中,将那提包放在了卧室的床边,田发荣心想:这金货都放在自己身边了!我看你还怎么拿! 晚上,田发荣躺在床上,一想到这几天的损失已是差不多高达十万元,便是不禁心疼的一阵哆嗦!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终是有些迷迷瞪瞪地睡去,然而,不知何时,那“嘎嘣”声居然在床边响起了… 第二十三章 魆(下) 更新时间:2013-09-09 前面简单地讲了一个财魆的小故事,想必大家有些意犹未尽,那便请听我下面这个关于那穷极恶的命魆的故事。 “小齐,来帮个手,这箱货可真沉!”一名肤色黝黑的汉子冲着身旁的一个身子略有些单薄的青年说道。 “好嘞!”那青年应了声后便是上前帮着将那箱子抬上了货车。 在忙活了一阵后,随着货车的发动,那汉子与那青年也是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后便是向屋里走去。 两人来到屋里坐下后,黝黑汉子掏出了一盒红塔山,抽出一支叼在嘴边,接着又抽出一支抛向一旁的青年,青年接过烟立马从口袋掏出火机给黝黑汉子点上。 随着两人手中的烟被点燃,袅袅白烟开始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弥漫开来,黝黑汉子猛吸了两口烟后,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小齐啊,你来这多久了?” “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吧。”闻得黝黑汉子的话,青年弹了弹手中的香烟,淡淡地说道。 黝黑汉子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我过几天要出趟差,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到时晚上便是需要你来值班了。” “秦叔,您就放心吧!”青年笑着说道。 “小齐啊,你这做事我当然放心!我想说的是当你晚上值班的时候,若是听见什么怪声,千万不要去理会!知道了吗?”黝黑汉子神色凝重地说道。 “奇怪的声音?”见得黝黑汉子一脸凝重,叫作小齐的青年也是微微愣神,随即口中喃喃地念道。 青年眉头微微皱了皱,旋即便是欲再开口问黝黑汉子。 然而不待青年再次开口,黝黑汉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问了,便是将手中那快燃至手指的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踩了踩后便是不再理会那有些发呆的青年,起身走了出去。 黝黑汉子全名叫作秦建国,是这间物流公司的老员工,为人耿直,做事负责,这间物流公司的运作大部分都要依赖于他,因此即使是老板对他也是客气三分。 但奇怪的是,这个叫作秦建国的黝黑汉子似乎从来没有笑过,或者确切点说来,他的脸上从没有过哪怕一丝丝喜悦的表情出现过! 青年叫作齐明,大学毕业后出于找工作的困难,在一个月前来到了这间物流公司。虽说年纪较轻,但手脚勤快,做事麻利,颇得秦建国的好感。 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齐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 几天后,秦建国在交代了一些公司的相关事项以及晚上值班需要注意的那奇怪声音后便是匆匆踏上了前往b市的火车。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见得没什么人了,齐明也是将卷帘门拉下,泡了碗方便面,准备简单将晚饭解决后便早点休息。 忙活了一天的齐明此刻也是浑身酸疼不已,躺在折叠床上没一会便是呼噜声大作。 直到半夜,有些断断续续地哭泣声传入齐明耳中,另得沉浸在甜美梦乡中的齐明似是打了个激灵一般从床上一跃而起,身上的汗毛孔急剧收缩起来,一股莫名的凉意从头凉到脚,大脑更是在这一刻一片空白。 而那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却并未因齐明的惊醒而停止,那哭声虽然并不响亮,但却是直穿过齐明那薄薄的耳膜狠狠地刺在他的心头,让得齐明不禁心脏一阵紧缩。 下一刻,齐明脑海中出现了秦建国临走前关于那奇怪声音的万分叮咛: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去理会! 虽说齐明是一个无神论者,不过大半夜的,那从后面堆放货物的角落传出的凄厉哭声实在是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起身坐在床沿上,抹黑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缓缓地点上,随着一口猛烈的吸嘬,烟头处在短暂的红亮了下后便是再次暗淡下来,长长地吐出了一口烟,齐明觉得稍稍缓和了些。 那哭声却并未由于齐明的一系列举动而有所停止,反而是如跗骨之蛆一般死死地缠住齐明。 在将近过了半个多小时候,齐明终于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将烟头狠狠地砸向地面,站起身来便是打开灯向着那声音传出的角落走去,想要看看那有些诡异的哭声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然而就在他开灯的瞬间,那声音戛然而止,仿佛从没有响起过一般,屋子里又回复到了死一般的沉静中。 哭声的突然消失,并没有改变齐明要上前一探究竟的决定。 随手抄起身旁的一根棍子,便是向着那角落走去。 然而,待得齐明来到那角落处时,除了那一箱箱堆得乱七八糟的货物外再无其他东西。 颇有些无奈的回到了折叠床边,收起心中的种种假象,关上灯准备休息,秦叔不在,明早起来还有很多事要等着他忙活呢。 然而,当他刚关上灯,身体还没躺下,那若有若无的哭声居然再次响起在他耳畔! 齐明再也无法忍受那断断续续的哭声,冲着角落处便是吼道“有完没完了!” 说也奇怪,就在齐明话音刚落,那哭声也是突然消失直到第二天天明再也没有响起过。 第二天清晨,随着卷帘门被拉开,齐明也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中午的时候,一位穿着打扮贵气的男子走入了屋内,两个抬着大木框的工人紧跟在其身后。 男子进屋后左右瞧了瞧,便是对着齐明说道“怎么老秦没在?” “秦叔他出差去了,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回来!”见得男子的打扮以及对秦叔的称呼,齐明知道这是一个老顾客,因此便是放了放手头的工作客气地回道。 “哦,这样啊!小伙子,我这箱货是要发去n市的,里面都是瓷器!麻烦你给留个心,别给碰坏了!”男子也是颇为客气地说道,随即从包里掏出一包软中华抛向了齐明。 接住男子抛来的中华烟,齐明略微迟疑了一下后便是将其收下,但心头却没有一丝喜意,要知道齐明这工作可是只有着不到两千元的工资,平时抽的也都是六七元的双喜而已。 齐明想要笑着和男子道声谢,但其脸庞却如同痉挛了一般,只作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有些结巴地说道“这…多…” 不待齐明说完,那男子却以为齐明是有些不好意思,便是摆了摆手后说道“小伙子,别不好意思!只是我那箱货务必要完好无损地送至n市!”说完便是自顾自地走至办公桌前填了货运单子后出了门。 待得男子离去后,齐明颇有些郁闷地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庞,喃喃道:怎么好好的会脸抽筋! 晚上,齐明躺在折叠床上有些难以入眠,他的潜意识里有些担心那哭声会再次响起,折腾到半夜仍是没法入睡,然而他担心的事终于是再次发生了:那断断续续的哭声再次响起! 这次,齐明并没有开灯,而是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一手执手电,一手拿木棍,向着那个声音传出的角落慢步走去。 但是当他手电照至那个角落的时候,哭声再次消失,而那角落处在齐明的一番仔细检查后并无异样。 齐明终于是有些害怕了,接连两个晚上听到哭声却找不出个所以然来,已是另得他的无神论产生了一丝丝的动摇。 当起名再次回到折叠床边,屁股还没落至床上,那哭声居然再次响起! 齐明坐在床沿上,哆哆嗦嗦地点上了一根烟,想以此来让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 一根烟在齐明的狠嘬下,没几口便是燃至末端。 旋即齐明一咬牙便是冲着角落怒吼道“我*你*!你*的没完没了了是吧!” 同昨天一样,随着齐明的声音落下,那哭声便是再也没有响起过。 第三天下午,屋里走进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进门便是大嚷起来“我*你*的,你这什么破物流!老子一星期前在你这发的货居然还没到!” 齐明见状便是快步上前,想要对其进行劝说。 哪知那名男子居然一把将其推到在地,嘴中更是不干不净地骂道“哪来的小杂*,给老子滚一边去!” 作为一名刚从大学走出来,踏上工作岗位尚只有一个多月的小青年哪见过这般蛮横不讲理之人,刚欲起身找其理论,却是迎面被对方一个大耳刮子再次扇倒在地。 男子的用力之大有些出乎齐明的意料,右脸颊顿时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摸了摸甚至有些肿胀起来的脸颊,齐明的心中却生不出哪怕一丝丝的怒意,只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缓起身来到电话旁,从容地拨打了110。 那蛮横男子似乎也有些惊讶于齐明的忍耐力,按他所想,这年轻小伙子在受了这般欺辱后必然会暴跳如雷,然后上前来与他发生争执乃至拳脚摩擦。 但眼前的年轻人脸庞之上却看不出哪怕一丝的怒意。 见得齐明拨打了110后,那蛮横男子也是骂骂咧咧地除了门。 晚上,躺在床上,捂着肿起来的脸颊,齐明的心头却没有产生对那蛮横男子的怒意,而是对蛮横男子今天的举动感到了惧怕,更多的是对自己感到悲哀。 而那哭声也是准时地在半夜的某一刻开始响起,这次齐明并未下床再去查看,前两晚的经验告诉他只要稍稍说上一句便是可以换来整晚的清净,于是齐明淡淡地说道“不要吵了!” 果然,哭声再次戛然而止。 ………… 接下来的第四晚,第五晚,第六晚,第七晚齐明都是用同样的方式换来整夜的清净。 但是每天清晨醒来,齐明都是会觉得似乎有着什么东西被剥离了身体一般。 第八天,齐明没有起床开门,而是如同植物人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盯着天花板直至夜晚的来到。 半夜,又到了那个时刻,但这次却再没有哭声传来,而是有着轻微的脚步声传出,由那个角落慢慢地向着齐明靠近。 那是一个浑身包裹在破碎布条里身子略有些佝偻的人,乱蓬蓬的长发遮盖住了他的整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面目。 只见他缓缓地走至齐明身旁,微微躬下身,将脸凑到了齐明那不带丝毫情绪的面庞之上,伸出那双枯黄的手掌,慢慢地拨开遮住面庞的长发,露出一张极为单调的脸庞,唯有一张大嘴长在其正中央,此刻,那张大嘴正缓缓地张开…… 第二十四章 魋 更新时间:2013-09-10 伴着这魋人物,便以冤魂般相缠,日影般相遂。————元王氏《[中吕粉蝶儿寄情人》 其中便是隐晦地提及了一种较为奇特的鬼————魋(tui读第二声) 魋是一种可以借助隐藏在人影子中而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的鬼,靠吸取人的生命为生。说到这里,有细心的朋友可能会发现,第一卷第六章中所提到我的“表哥”和这魋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 不过,若我那“表哥”是魋的话,恐怕我现在已经不能悠闲地坐于电脑前码字给各位看了。 当我写到这的时候,立于我身后的“表哥”似乎有些不大高兴,可能是不喜欢我将他与那如寄生虫般肮脏的魋放在一起作比较吧,呵呵。 言归正传,下面让我继续以一个小故事来向大家介绍这肮脏的魋。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一只小老虎…” 昏暗的路灯下,一名醉酒男子摇摇晃晃地走在空荡荡的街上,哼着不知名的歌曲,手中拿着酒瓶,不时地灌上一口。 突然,那醉酒男子似是有些经不住酒气上涌,挨着身旁的一颗树剧烈地呕吐起来,看这样子似是要把内脏都给吐出来似的。 持续了好一会后,差不多将能吐的都给吐了出来,这才稍稍缓过些劲来,也不管地上脏不脏,靠着那棵树便是坐了下来,嘴里仍是哼哼唧唧个不停。 然而,就在那名男子因为酒醉而有些迷糊的时候,一道有些虚幻的黑影迅速地从树上蹿下,直奔男子的影子内。 仅仅是短暂的一瞬,那黑影便是不着痕迹地钻入了男子的影子中,开始了它的肮脏行径。 过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后,那名男子才从刚才的酒醉中有些清醒过来,缓缓地站起身来,向着家的方向摇摇晃晃地走去,但却没有发现他那在昏黄路灯下的影子与以往有着极大的不同。 醉酒男子名叫石克强,是一个小工头,手下有一个四五人的装潢小队,承接一些不大的装修业务,一年下来也不少挣钱,但此人却是个恶习满身之人。 其老婆因实在无法忍受其酗酒,赌博,嫖宿等一系列的恶习,在多年前便是与其离婚,并将儿子也是带走。 对此,石克强不仅没有感到任何失落反而是落得清闲,用他的话来说: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没有妻子在身旁唠叨,石克强的那些恶习更是变本加厉,每月都是入不敷出,赚钱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其花销的速度。 那晚,石克强回到家后,便是直接躺在了客厅沙发上,呼噜声大起。 就在他陷入深度睡眠的时候,那古怪的黑影却是从其影子中走出,倚于墙上,望着熟睡中的石克强,黑影开始不断地颤抖着,似是在讥笑眼前之人,又似是在打量着眼前的猎物。 次日中午,随着一声有些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尚未从昨日宿醉中缓过来的石克强有些不耐烦地从裤兜掏出手机,闭着眼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有些焦急的声音。 “喂,强子吗?” “嗯,老蔡啊,什么事?”石克强睡眼惺忪地说道。 电话那头的人在听得其声音后便是知道这家伙还没起床,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强子啊,我这刚接了个活,不知道你有没兴趣。” “什么活呀?”石克强的声音依旧懒散。 “建工路中段那的一家叫皇家一号的ktv要翻新,你接吗”电话那头的人淡淡地说道。 但石克强在听得这ktv的名字,顿时如同遭了雷击一般,一坐而起,然后迫不及待地说道“接,我接!” 那家ktv石国强自是知道,更是在其中消费过,那是一家消费极其不低的ktv,里面有着七八十个大小不一的包间,若是全部翻新的话,那这活肯定不会低于数十万。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笑后接着说道“13906******这个是那家ktv老板的电话,你直接找他就行,说是我介绍的便好。最后,接下来了别忘了我这份,呵呵。” “那是自然,我石克强做事难道你还不放心吗!哈哈!”说完便是挂断了电话。 起身走上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后感觉精神好了许多,石克强这才拨通了那ktv老板的电话,与对方客气地聊了一通,了解了大致情况后便是匆匆出了门,准备与那人详谈翻新细节。 出门打了个车后便是直奔那家ktv楼下,中午的太阳有些刺眼,石国强站在一棵树旁靠着那片不大的树荫以遮挡这有些刺眼的阳光。 身后那有些拉长的影子此刻却是极为诡异地忽大忽小着,有细心的路人会极为惊诧地发现明明石克强是站着的,但他的影子却是一会站一会蹲着一会又手舞足蹈起来,看的经过的路人都好似见着鬼一般,快步走离他的身旁,生怕沾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而作为当事人的石克强却是对此一无所知,此刻的他正急不可耐地等着那个ktv老板前来详谈关于翻新的事宜。 终于在焦急等待了将近半个小时候,那人终是来了。 在愉快的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攀谈中,石克强也是与那老板签下了将近五十万的合同。 兴高采烈地拿着手中的合同出了门,走在路上,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老蔡啊,搞定了!晚上咱们好好庆祝下!我做东!就去那个迎宾楼吧!那的菜做的不错!” “好!那我们晚上就迎宾楼见!”电话那头的老蔡应声说道。 晚饭期间,两人你来我往,很快便是醉的一塌糊涂,最后在店内服务员的帮忙下才被送至出租车上。 下了出租车后,晕晕乎乎地踏着楼梯,楼道内的声控灯也是一盏盏地亮了起来,而那诡异的黑影也是再次从其影子中窜出,有些类似于恶作剧般地亦步亦趋跟在石国强的身后。 虽然醉的厉害,但石国强还是感觉身后有着什么不对劲,猛地回头,而那黑影也是在一瞬间再次钻入其影子中不找一点痕迹。 见得没有任何不对劲,石国强也是继续向着楼上走去。 回到家中,石国强仍旧是倒头便睡。 那黑影依旧在其熟睡后窜出,极为悠闲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逛了一圈之后再次来到石克强的身前,其脑袋处诡异地空出一个空洞来,然后便是见得有着极为微弱的气流自石国强身体之上涌出,而那个诡异的空洞则是如同黑洞一般疯狂地吸收着。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那黑影也是将脑袋处的那个空洞收起,而此时它的身体似乎比先前凝实了一些,不再是那么虚幻。 反观那熟睡中对此一无所知的石国强,若是仔细看去,会发现其额间那并不明显的皱纹此刻却已是深上了许多,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可以刻上去的一般。 第二天醒来,浑身的酸疼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酒醉后都要来的强烈一些。 看来不服老不行啊!石国强心头暗自嘀咕了一声后便是开始着手安排起关于那翻新的事项。 几天下来,ktv的翻新进行的格外顺利。当然,那个古怪的黑影在每天石国强熟睡后,用那诡异的手段从石国强身体上吸收不知名的气流也是进行的极为顺利。 而石国强的身体可谓是每况愈下,每天醒来时那剧烈的酸疼以及浑身的乏力感让得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提前步入老年期了。 两个多星期后的一个早晨,当石国强有些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到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无意中望见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另得他不由呆愣在了原地。 镜子里的那个他哪还有半分中年汉子的模样,那分明就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者。 在一夜之间全白的头发,遍布脸庞的沟壑般皱纹,褶皱的皮肤,干枯的身体,他如何也无法理解为何他会在一夜之间如同被抽离了生命般地苍老几十岁。 似是有些难以接受眼前这个残酷的现实,石国强举起双拳便是向着那镜子砸去,但此刻的他却是如此的无力,以至于砸向镜子的那双拳头还未落至镜子上,他的身体却险些跌倒。 也就在此时,一直躲藏在其影子中的那个黑影此刻却是显出了身形。 此时的它较之两个星期前已是凝实了太多,正作双手抱胸状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油尽灯枯的老人,不时有着阵阵嗤笑声从其那姑且称之为嘴的空洞中传出。 “你…你是什么…东西?是你…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石国强已是感觉不到害怕,此刻的他只想对着这个黑影发出愤怒的咆哮,但最后却是只能极为吃力地从口中吐出那几个字节。 “嗤…嗤……”黑影似是在嘲笑着眼前老头的无力举动,发出阵阵类似于金属划过玻璃后产生的刺耳声。 黑影的这番举动彻底激怒了石国强,杀人不过头点地,石国强使出了身体内的最后一丝劲力,向着黑影扑去。 最终,石国强有心无力,被黑影轻易地避开,而他在使出了最后一丝劲力后也是如熄灭的油灯般暗了下去,人死灯灭。 而那黑影则是静静地呆在一旁的角落里,等待着下一个寄主的到来…… 第二十五章 魈(上) 更新时间:2013-09-11 山精形如小儿,独足向后,夜喜犯人,名曰魈。呼其名,则不能犯也。——晋葛洪《抱朴子登涉》 魈(xia读第一声),乃是一种山林中的鬼物,头大身子小,且只有一条腿,有些类似于豆芽,因其长相别致,有好事者又称其为“豆芽鬼”。 众所周知,大多数的鬼物是独来独往,因此大多数的鬼故事里出现的都只是一个鬼物。 而我们今天要说的这个魈,则是一种群居累鬼物,要么不出现,一旦出现,那便是一大群蜂拥而至。 至于其是如何产生的,有人说是猕猴死后所化冤魂,有人说是夭折小孩死亡后所化……总之,众说纷纭,由于古籍中并未有关于其产生的记载,作为后人,我也不敢妄自猜测,姑且将之搁置一旁,且听我下面这个关于魈的故事。 元末,烽烟四起,民不聊生,老百姓都是因为战乱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当然,凡事皆有例外。 一个处于南面群山环抱中的小村落便是不再此列,四面的大山将这个小村落几乎与外界隔离,村民们悠然地过着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生活,男人偶尔还会上山打下些许野味,以此来丰富下日常饮食。 外界的弥漫的烽火与这个小村庄毫无关系,直到那一天的到来,从此彻底打破了这个小村庄原本的宁静祥和。 傍晚时分,太阳收起尚还有些许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光盘。 万里无云的天空,蓝蓝的,像一个清凉的湖泊。慢慢地,颜色越来越深,像是湖水在不断加深。 而周围那巍峨的山峦,在夕阳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 过了一会儿,太阳笑红了圆脸,亲着山峦的头,向大地、天空喷出了红彤彤的圆脸,这就是美丽的晚霞。太阳在最后展示出自己那甜美的笑容后快活地跳了跳,消失在西山背后了。 夕阳西下,地里劳作的男人望着红透了半边天的火烧云,憨厚的脸庞之上也是划过些许笑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扛起锄头便是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家中的妇女们则是早已将晚餐准备好,于门口翘首以盼着劳作一天的丈夫归来。 村子里民风淳朴,可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用过晚餐,大多数人家皆是早早休息,享受这劳作一天后的 休息时间,有婴孩的人家也是慢慢地哄着怀里的孩子,在孩子渐止的哭啼声中,大人也是逐渐地进入梦乡。 村里的灯火也是一盏盏地熄灭,不大的村子没多久便是融入了黑暗,陷入了沉寂之中,唯有不知哪户人家的狗偶尔出于不知名的情况而吠上两声。 但这沉寂并未持续多久,约莫子时的时候,村子的为数不多的狗开始狂吠不止,家中的婴孩也是不约而同地从睡梦中醒来,哭啼声响起。 顿时间,整个村子里便是响起了狗吠声与婴儿啼哭声的交响曲。 这一奇怪现象很快便是将那些熟睡中的村民从梦乡中拉出,随着一户户人家的灯火一盏盏地点亮,有一些村民甚至随便披了件衣服便是从屋里走了出来,想要看个究竟。 然而,尚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远处便是传来一声有些类似于狼嚎般的凄厉叫声,随即不少应和声响起在四周群山之中,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瘆人。 村里众人闻得这声音,皆是不约而同地将门窗锁上,吹熄了桌上的蜡烛,那些先前准备出门去一探究竟之人则是收回踏出的脚步,闪身回到屋里。 众人皆是躲在屋里,连呼吸声也是尽量地压低,等待着外面的下一步动静。 而家中有婴孩的则是一个劲的哄着,努力想使怀里的孩子安静下来,但却根本无济于事,怀中的婴孩反而啼哭的更厉害了。 没过多久,众人便是察觉到外面那声音似乎慢慢地在向村子靠近。 村头的第一户人家家中,一名妇人此时正坐在床上,试图哺乳着怀中的婴孩好让他的啼哭稍稍停止一会。 这户人家中的男子则是双手紧握着锄头,半蹲着倚在门上,看这般模样,若是有着什么东西想要破门而入,那他便是会毫不犹豫地给对方狠狠地来上一锄头。 就在那男子严阵以待之时,他清晰地听见了屋外那由远及近的响动声。 这响动声极其的怪异,并不像人类的脚步声,更不是那些走路没有声响的虎豹豺狼。那声响就像是一个人做金鸡独立,靠着一条腿跳动的声响。 听着着屋外的怪异跳动声,感受着自己那颗跳动的越发剧烈的心脏,男子终是按捺不住心头的紧张,透过门缝向着屋外望去。 借着皎白的月光,男子看见屋外居然站立着多达数十只说不上名来的怪物。 那群怪物身子矮小,最高的看起来也不过三尺左右。长相极为奇特,斗大的脑袋,婴孩般的身体,似与身体一般粗细的独腿支撑着上半身的重量,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放大了的蘑菇一般! 怪物那硕大的脑袋上竖着两只大大的尖耳,脸庞之上有着类似于人类的五官,若是单单只看着脸颊,就如同一个刚刚满月的婴孩般娇嫩可爱。 但若是整体看去,便是会让得人后脊背微微发凉。 不知出于何种缘故,那群怪物居然在其屋外停了下来!然后便是一阵弱不可闻的窃窃私语声! 男子不由皱了皱眉,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额间有着些许细密的汗珠渗出,双手间不禁加大了握住锄头的力度。 就在男子因为紧张而呼吸急促的时候,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透过门缝,男子看见敲门的似乎是其中领头的一个怪物,此刻,那个怪物正伸出粉雕玉琢般的精致小手,轻轻地扣在木门之上,男子大气也不敢出,等待着那个领头怪物的下一步动作。 也许是敲了一会后,屋内仍未有人前来开门,领头怪物的瘪了瘪小嘴后,小女娃子般娇滴滴的声音便是自其口中传出。 “呜…呜…,叔叔开门,我迷路了…呜” 男子心头大骇!这怪物居然还成了精了!居然口吐人言! 当然,心头大骇归大骇,在见得对方尊容后男子自然不会傻到去开门。 怪物的声音传出,妇女手中的婴孩突然提高了啼哭的声音,撕扯着嗓子一个劲地哭,两只小手更是对着前面的空气一顿乱抓,仿佛他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男子转过头冲着妇女便是做出一个“嘘”的动作,然而待他再次转过头透过门缝看向外面的时候,那领头怪物此刻也正透过那门缝看着他! 领头的怪物也许意识到自己已被对方识破,便也是不再作任何掩饰,那张樱桃般的小嘴顿时咧至一个极为夸张的弧度,露出两排足以撕碎任何物体的尖牙利齿。 那凄厉的叫声再次响起,领头怪物身后的那群怪物便开始疯狂地撞击着那有些脆弱的木门! 弯腿!弹出!撞击! “咚…咚…咚” 男子死死地抵住木门,他知道若是让那群怪物冲入屋内,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婴孩的啼哭声来的更急促了,那些怪物在闻得后便是更加疯狂地撞击木门,很快,男子便是在那群怪物疯狂地撞击下有些体力不支。 此时,村里众人在这般动静之下已是有不少胆大之人透过窗户向这边看来,但在看到那群立于月光下令人不寒而栗的怪物时,皆是没有丝毫迟疑地将脑袋缩了回去。 木门最终被撞开了,怪物蜂拥而入,很快便是将这不大的屋子给挤满。 男子手持锄头站于妇女身前,那群怪物在进得屋内后却也没有急着动手,只是将屋内之人团团围住,似乎是有些忌惮男子手中的锄头,又或者是在等待那领头怪物的下一个指示。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终于,领头的怪物有些按捺不住了,又是一声凄厉至极的叫声,其身后的那些怪物便是一拥而上。 男子在挥舞了几下锄头之后便是倒在了血泊之中,因为其中一只弹射向他的怪物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脖子。 那妇人在略作反抗后也是无力地倒了下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怀中的婴孩被那领头的怪物给夺了去。 望着被他捧于手中那啼哭不止的婴孩,领头怪物露出了一个孩子般天真烂漫的笑容,亲亲地抚摸着婴孩的脑袋,然后对着婴孩的额头便是轻轻地吻了下去,仿佛怀中的那个是他亲弟弟一般。 但接下来的一幕…… 领头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照着婴孩的脑门处便是咬了下去,下一刻,婴孩那不大的脑袋便是去了大半。 用力地嚼动着婴孩的脑袋,咬碎骨头的“嘎嘣”声不断传出,些许混合着脑浆的鲜血从其嘴角流出,令得周围的那群怪物兴奋不已。 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渍,领头怪物一脸的满足之相,随手把婴孩那尚连着半个脑袋的躯体抛向身后的怪物们,很快,在怪物们的撕扯吞咬下,那可怜的婴孩便是尽数落入怪物们的腹中。 第二十五章 魈(下) 更新时间:2013-09-12 而那倒在地上的农妇在亲眼见着自己的骨肉就这般被吃了,本就惊吓过度的她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也许是吃饱喝足了,那群怪物开始向着山里撤退,过了许久,村子才恢复宁静。 但此时却没有哪户人家敢开门出来一探究竟,都是死死地关住门窗,生怕出现什么闪失。 整整一晚,除了那些安睡的孩子们,所有大人皆是一夜未眠。 待得天蒙蒙亮的时候,众人才陆陆续续地从屋子里走出,顿时就议论开了。 “吴大哥,昨晚那怪声到底是什么呀?真是吓人!”一名中年农妇神色骇然地问向身旁的粗犷男子道。 被问的粗犷男子是村里少数的几名猎人,经常上山打猎,因此在那些农妇眼中看来自然见识要广上一些。 那粗犷男子闻得农妇此话,脸庞之上划过些许无奈,昨日他在见得那群怪物围在老三家屋外时本想前去帮忙,但却是被其老婆一把拉住,前思后想之下,为了老婆以及他那孩子,他选择了待在家中。 叹了口气后,粗狂男子说道“刘婶,不瞒你说,昨日我曾探出窗外看了一眼那群东西,据我猜测,应该是山中的鬼物精怪一类!” 虽然周围众人心中早已猜到了那群东西的身份,但是当他们听到从粗犷男子口中说出那群东西的身份,仍是炸开了锅。 “各位乡亲,请安静下,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先去老三家中看一看!”粗犷男子拍了拍手后向着周围众人说道。 粗犷男子似乎在村里有着不小的威信,在他出言后,众人也是安静了下来,跟着他向着那老三家走去,也就是昨晚出事的那户人家。 众人来到老三家的门外。 大门不知何时已是掉落一旁,断断续续的嘀咕声自屋内传出。 “这是三婶的声音!”有嘴快之人在听得那嘀咕声后便是开口说道。 “怎么三婶的声音如此古怪!”另一人接着说道。 顿时,议论声又开始响起。 粗犷男子对这议论之声不作理会,率先走入了屋内。 屋内,一名男子也就是众人口中的老三,此刻已是倒在了凝固了的血泊之中,脖子上那骇人的咬痕触目惊心,看其模样已是死了许久。 一旁的妇女,披散着头发坐于地上,双目呆滞地望着地面,口中念念有词。 见得这般情景,粗犷男子快步走至那妇女身旁,也不顾男女有别,抓着她的肩膀便是急切地说道“老三他媳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粗犷男子的这番举动似乎令得目前这妇女回忆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随便便是那妇女便是紧紧抓住了粗犷男子的手臂,呆滞的双眼有着些许光芒闪过,接着开始状若疯狂地大喊大叫。 “吃人的妖怪…吃人的妖怪啊!你们看见没!你们看见没!我那可怜的娃啊…我那那可怜的娃啊…” 妇人的声音响彻着这间不大的屋子,周遭众人在闻得其有些语无伦次的话语后皆是神色大骇,随即再次议论开来。 吃人的妖怪!看来老三家那娃子是凶多吉少了! 粗犷男子看着地上那状若疯狂地妇人,知道其已是由于过大的刺激而导致精神有些失常了,缓缓起身,对着其身后的刘婶说道“刘婶,老三他媳妇暂时住到你家去,好生照顾她!” “那是自然,哎…”刘婶叹了口气后扶起地上的妇人。 “那群怪物肯定还会再来村里!”一名经常和粗犷男子在一起打猎的小个子男人说出了大家心中的忧虑。 “吴大哥,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又一男子接着说道。 “大家还是先各自回家,关紧门窗!晚上如果那群怪物再来村里,遭到袭击的那户人家便大叫出声!”粗犷男子沉声到,然后看向人群中的几个年轻人,接着说道“有胆子的便是留下,晚上和我一起去会会那群怪物!没胆子的软蛋趁早回家搂着媳妇睡觉去!” 粗犷男子的这一激将话语令得人群中的那几个年轻人脸上皆是有些不自在,但在其中一人咬了咬牙站出来后,其余几人也只得硬着头皮走出人群,没有人想做软蛋! 见得那几个年轻人在自己的激将下乖乖就范,粗犷男子那看似厚道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心中更是暗自偷笑。 “你们几个回家拿好家伙,我们今晚就在老三家等那群怪物!其余人便是早些回去把!”粗犷男子向着那几个年轻人说道。 在粗犷男子话音落下后,众人也是各自散去,怀着一颗颗不安的心等待着黑夜的来临。 老三家的木门被重新安好,粗犷男子与那几名年轻人则是各自手持家伙待在老三家中,静候着怪物们的到来。 果然,在刚过子时,随着那凄厉的叫声再次响起,没多会,那群怪物便是来到了村里。 村子里一片静悄悄,仿佛大家都已熟睡,唯有那几条狗仍是吠个不停。 在领头怪物的带领下来到其中一户人家门口,又是像昨日那般,领头怪物上前轻轻地扣了叩门,然而还不待其奶声奶气地说话,屋里便是传出一妇人的大呼声“怪物来我家啦!救命啊!” 领头怪物闻得声音也是一愣,随即那天真的脸庞之上闪现出一抹狰狞,其身后的怪物们则开始疯狂地撞击木门。 躲在老三家中的粗犷男子以及那几名小伙子先前已是知道了怪物进村,在听得那妇人的呼叫声后,便是抄起家伙便是向着那户人家奔去。 那怪物头领在见得居然有人向着他们冲来,也是微微愣了愣神,也许是有些诧异那些人的胆量。 但在领头怪物的又一凄厉叫声后,怪物们便是自动分为两拨,一波仍是继续冲撞着木门,另一波则是怪笑着看着那迎面冲过来的几人。 待来到那群怪物身前,几人才真正地看清怪物们的模样,怪异的身体比例,纯真的脸蛋搭配着丑陋的身体,看的几人一阵恶寒。 粗犷男子身先士卒地冲了上去,挥起手中那把崭亮的长刀,向着其中一个怪物便是毫不犹豫地迎头劈了下去。 就在身后几人认为粗犷男子那看似必中的一刀即将落至那个怪物头上之时,那个怪物居然极为轻松地闪避而开,脸庞之上更是有着一份不屑之色。 粗犷男子先是心中大骇,接着脸上便是有些挂不住,冲着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便是咆哮道“你们是来看戏的!还不上!” 几个年轻人这才各自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冲向那群怪物,很快场面便是混乱起来。 没多久,那几名年轻人已是倒在地上,有两个甚至由于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唯一站着的只有那粗犷男子,但此刻的他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右臂上更是被撕扯掉了一大块皮肉,鲜血顺着下垂的手臂一个劲地向下滴。 反观那群怪物,居然皆是毫发无伤,正笑盈盈地望着粗犷男子,眼神之中不乏戏虐之色。 那木门也是在怪物们一波波的冲撞下轰然倒地,随即里面便是传出了那女人撕心裂肺般的尖叫声,然后便是看到领头的怪物嘴中叼着一个婴孩冲出了屋子,转身便是向着村外奔去,那群怪物则是紧随其后。 屋内的那名被抢走婴孩的妇人跌跌撞撞地从屋里跑出,身上斑斑血迹,看样子刚才应该是和那群怪物有一番激烈的搏斗。 妇人来到粗犷男子身边,一下子跪倒在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臂哭喊道“吴大哥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娃子啊,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他啊!呜呜…” 妇人的这般模样也是让得粗犷男子一阵为难,但看到妇人那哭红的双眼后,叹了口气,眼中更是闪过一抹决然之色。 从衣角处撕下一长条的衣布,紧紧地缠在了那血流不止的伤口处后对着那妇人神色郑重地说道“你放心吧,我就是豁出我这条命不要,也定要将你孩子带回来!” 随即便是朝着那群怪物离开的方向奔去。 凭着打猎的丰富跟踪经验,粗犷男子一路跟着那群怪物进入了山林深入。 在将近半个多时辰的追踪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粗犷男子发现了那群怪物的栖身之所。 那是在一片树木极为茂盛的区域,周围耸立着一颗颗的参天大树,繁茂的枝叶将天空遮的严严实实的,若是白天,必是透不进丝毫的阳光。 粗犷男子躲在一处密集的灌木丛中,而此刻那群怪物正围着那个领头怪物,充满渴望的眼神盯着其手中的那个婴孩,有一些怪物甚至已是有着些许哈喇子流下。 粗犷男子见着模样便是想冲上前去将那婴孩给救下来,但右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让得他清楚地知道若是就这般上去绝对是十死无生!即使侥幸将那婴孩救下,那下次呢!下次怪物再来进犯改如何是好! 细细想了想后,粗犷男子决定还是见机行事,反正已是知道了怪物们的栖身之所,白天带人前来把握会更大些,现在则是万万不可暴露。 领头怪物仍是如昨日那般在端详了手中婴孩一会后,便是再次张开血喷大口对着婴孩的脑门咬了下去。 眼前的一幕,即使以粗犷男子的忍耐力也是有些难以承受,死死地攒紧了拳头,指甲也是深深地嵌入了其手中之中,丝丝鲜血自其掌中渗出,但粗犷男子却对其不管不顾,只是死死的盯着那领头怪物。 在享用完那婴孩的大半个脑袋后,领头怪物便是照旧将其身体抛给了其余怪物。 疯狂地撕咬下,婴孩便是落入了怪物们的腹中,等待着被消化。 而那群怪物们在吃饱喝足后或许也是有着些许倦意上涌,以特殊的方式打过招呼后便是各自弹向身旁的一颗颗苍天大树,身形隐入大树后便是不见踪影。 “原来他们的栖身之所便是那些大树!看老子明天一把火将你们这群妖怪给烧个干净!”粗犷男子轻轻地嘀咕道。 而然就在他话音刚落,一声清脆如银铃般的童声响起。 “有个人藏在那里……” 第一章 打赌 更新时间:2013-09-13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有些暗沉下来,大片大片飘来的乌云层层叠叠地将天空遮住,随着几道闪电划空而过,接着,便是响起了今年的第一声春雷。 “哗…哗…哗” 黄豆般大的雨点落下,隔着窗户向外看去,一片朦朦胧胧。树木,房屋似是被轻烟笼罩一般,雨点打在火车的窗户上叭叭直响,溅开一朵朵不大的水花。 严枫托着下巴倚在靠窗的座位上,望着窗外的飞逝的景色,陷入了深深的惆怅之中。 母亲的离世让得他悲痛万分,然而更多的是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在处理完母亲身后事,严枫便是带着沉痛的心情踏上了去往云南的火车,希望借此来稍稍减轻心头那份难以抹去的哀伤。 这趟发往云南的火车上并未有着多少人,这节车厢内更是寥寥无几人,显得略有些空空荡荡。 坐于严枫对面座位上的是一名衣着极为朴素的须发皆白老者,但其脸庞之上却是几乎见不着丝丝皱纹,让得人颇为好奇他那白发白须是不是染上去的。 高挺的鼻梁上俏皮地架着一副老花镜,此刻的他正翻阅着一本表皮略有些泛黄的书。 自上车到现在将近两个多时辰,他连眼皮都未曾抬过一下,只是心无旁骛地看着手中的书,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古怪的老头!”严枫在瞥了一眼对面的老头后,心里嘀咕道。 不理会那古怪老头,严枫继续沉浸在那无限悲伤的思绪之中。 “小伙子,逝者已矣。你又何必过多悲伤呢。”一句有些突兀的话语在严枫耳畔响起,严枫微微皱了皱眉,望向那说话的老者。 此刻的老者终是抬起了他那低垂了将近两个多时辰的眼皮,颇有些意味深长地望向他。 “老先生,你如何得知我有亲人离世?”老者一言点穿严枫心中所想,令得严枫有些意外,对那老者更是多了一份好奇,于是颇为客气地问道。 “呵呵,面露哀色,不过情,亲,事三者。小伙子你那哀色便是属于其中的亲,其哀之程度更是显露出你有至亲离世。不知老夫所言可对?”老者笑了笑后淡淡地说道。 严枫怔了怔,却没有立刻回答,现在的骗子太多了,骗术也是层出不穷,虽然老者一言点穿他心中所想,但却并未消除其提防之心。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感受着老者投来那如炬般的目光,在沉吟片刻后严枫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老先生所言,去世的正是家母。” 老者听得严枫的肯定的回答,脸上却并没有丝毫神色变化,仿佛严枫的回答完全在其意料之中。 放下手中的书,老者向后坐了坐,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说道“小伙子,有兴趣和老夫打个赌吗?” 严枫笑了,先前他尚还以为老者是何方高人,随便一言便是能点穿他心头所想。 但照现在看来不过是瞎猫碰着死耗子,碰巧给他蒙对了。 一个运气不错,但是太过心急的二三流骗子! 严枫心头冷哼一声,便是在心中给面前的白发老者定了义。 但表面上仍是一副极为谦逊的模样,笑着说道“不知老先生想怎么个赌法?” “赌你的八字!”老者淡淡地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来。 “赌我的八字?”严枫极为疑惑地问道。 不理会严枫疑惑的表情,老者自顾自地说道“将你八字告知于老夫,若是老夫说的有哪怕一点不对,那便是你赢;反之,若是老夫侥幸全部说对,那便是你输!不知小伙子你意下如何呢?” 闻得老者此话,严枫略作思索后并未发现有何不对之处,而且似乎这赢与输完全在于自己,便是放下了心接着问道“那以什么作为赌注?” “若是你赢,那老夫便跟随在你身旁一年,任凭差遣;若是你输了,你便要拜我为师,跟随在我身旁一年!”老者淡淡地说道。 老者的话语落入严枫耳中,在琢磨了一番后却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突然,严枫似是想到了什么,颇有些好气地说道“老先生,你这赌注似乎有些不大公平呀!不论输赢你我都要待一起一年?这可不行,你得换个实际些的赌注!” 闻得严枫此话,老者脸庞之上也是有着一抹尴尬之色浮现,随后有些郁闷地说道“那小伙子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嘛,若是我输了,便是照你刚才所说那般;倘若小子我侥幸赢了,那你就…额…我看老先生也不像是什么大富贵之人,你就赔我个十万块吧!”严枫冷笑着说道。 照严枫看来,这输赢全是在他掌握之中,全凭他的一面之词。 这老头也真是傻的可爱,居然想出这么个赌法。若是他不敢赌那也无所谓,就当是这旅途中的一个解闷小插曲;若是他敢赌,那严枫便是胜券在握。 那老者在闻得严枫所说出的赌注后非但没有出现丝毫窘迫,反而是开怀一笑。 随即有些戏虐地望向严枫,伸出一根手指在严枫眼前晃了晃说道“十万太少了,若是老夫输了便赔你一百万!” 虽说现在的社会,一百万并不多,但在他看来,眼前这衣着朴素的老者哪里会拿的出! “若是老先生有一百万,那小子也自然乐得接受。”严枫有些唏嘘地说道。 老者不理会严枫语气中饱含着的唏嘘之意,爽朗一笑后便是说道“好!那我们现在便开始吧!” “嗯!”严枫也是点头应声道。 然而不待他话音落下,那老者不知从何处牵出一根红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红线的一头紧紧地缠绕于严枫右手无名指上,随后指甲盖轻轻划过严枫无名指上,接着严枫无名指上便是有着一颗艳红色血珠渗出,血珠没有掉落在地而是诡异地沿着红线向另一端滑去。 见得严枫手指上血珠渗出,老者迅速地将红线另一端紧紧缠绕在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随即指甲盖划过指头上,也是有着一颗血珠渗出,但老者手指渗出的那颗血珠却是有些怪异,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故,居然呈现出淡淡的金色。 下一刻,严枫的那颗血珠便是与老者的那颗金色血珠碰在了一起,但却极为诡异的没有相融合,只是紧挨在一起。 脑海中如闪电般地划过一抹眩晕感,在见得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已是与那老者的手指绑在了一起,还有着鲜血渗出,严枫不禁有些恼怒,随即便是想将那红线扯下。 老者笑了笑说道“小伙子别着急,待我们的打赌结束后我自然会给你解下!咳咳,若是你现在硬要强行解下的话……” 然而不待老者将话说完,严枫已是在用力拉扯着那根看似纤细可断的红线,但就在拉扯的那一瞬间,严枫的脑海中顿时如同千根针刺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得他险些叫了出来。 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手中的红线,然后有些欲哭无泪地望向对面的老者,极为郁闷地说道“老头子,你到底使得什么鬼把戏?我不玩了行不行?” 老者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冲着严枫一字一顿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能出尔反尔呢!” 老者的前后态度变化之快,令得严枫也是有些措手不及,随即有些愣愣地说道“好…好,那结束后…你赶紧给我把这…红线给解了…” “那是自然,小伙子,你的八字请告知老夫。”老者的脸色如同戏剧里的变脸一般,在见得严枫服软,很快便是再次换上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 你个死老头!既然你这么喜欢和我打赌!嘿嘿,那我也不介意让你吐血! 严枫心中暗自盘算着,脸旁之上也是换上先前那副谦和的模样,对着老者说道“小子的八字是己巳年八月初七…哎呀…” 还不待严枫将时辰报出,只觉得脑海中再次产生了那如同千根针刺般的疼痛感,令得他不由喊出声来。 老者嘴角微微翘起,对着严枫说道“小伙子,老夫刚才忘了告诉你,若是你撒谎的话,那便是会脑海中如千根针刺般疼痛!不好意思啊,人上了年纪就是健忘,你可千万别记仇啊,呵呵。” 狡猾的老狐狸!严枫在心中骂道。 当然,心中骂归骂,严枫的表面功夫还是很到位的,伸出空闲的那只左手挠了挠头后,冲了老者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说道“老先生,真不好意思,刚才脑子里有些混乱,所以八字给报错了,还望您见谅。我的八字是己巳年正月*日子时。” 这次,脑海中没有再传来那令人心悸的刺痛感,让得严枫略微舒了舒心。 老者在听得严枫报出的八字后,微眯着眼睛,左手则是飞快地掐算起来。 不一会,手中的掐算停了下来,眼睛也是缓缓睁开,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望向严枫的眼神中也是多了一丝肯定。 第二章 拜师 更新时间:2013-09-14 “按你的八字看来,你先天克母,你母亲的离世与你可是有着不小的关系,对此,你是否有那么些许内疚呢?”老者淡淡地说道。 闻得老者此话,严枫微微愣了愣后便是心头思绪再次陷入了那无限悲伤之中,点了点头后说道“的确如老先生所言。” “己卯年,也就是你十岁那一年,你出过一次极为意外的事故,但所幸没有危及到生命,老夫说的可对?”老者虚眯着眼睛望向略有些局促的严枫道。 腿上那条深可见骨的疤痕令得严枫如何能够忘记发生在那一年的惨烈车祸,若不是抢救及时,恐怕他早已是去和那阎罗王下棋去了。 本想否认老者说的话,但一想到那千根针刺般的疼痛,严枫只得点了点头。 “戊子年,你大发利市,赚的不少吧,呵呵。”老者笑了笑后再次望向严枫。 接下来,随着老者的一句句话脱口而出,严枫也是如同小鸡啄米般将脑袋点个不停。 老者所说的每一件事皆是如同亲眼所见一般,让得严枫不得不为之叹服。 最终,在老者笑眯眯的目光中,严枫无奈地缴械投降了。 在见得严枫认输,老者眼中笑意更盛,有些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口中喃喃几句后,便是将系于两人手指上的红线给解了下来,这次,并未有任何的不适感传来。 感觉到无名指上的束缚感消失,试着弯了弯手指,发现并无异样后,随即一抹有些古怪的笑容于严枫脸上浮现。 将严枫脸上那抹古怪笑容收入眼底,老者淡淡地说道“小伙子,莫不是你想反悔?” “不是反悔,是根本没承认这回事!有字据吗?有协议吗?哈哈…”严枫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晃了晃,冲着对面老者奸笑道。 不待老者回话便是接着得意地说道“不瞒您说,先前我还有些忌惮那古怪的红线,不过现在嘛,嘿嘿…” 说完严枫便是靠在了椅背上,手中端着茶杯,泯上一口后将之搁在桌上,双手抱在胸前,颇为得意地等待着老者接下里的反应,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哎……”老者见严枫这般模样,便是轻叹了一声。 严枫则是脸上喜意更盛,照他看来,眼前的老者已是拿他毫无办法了。 “人啊,这上了年纪就是这样,记性是越来越差喽。”老者感慨了一句后顿了顿,便是接着说道“小伙子,老夫先前忘了告诉你,若是你反悔这赌约的话,恐怕…哎…” 听得老者这话,严枫脸上的喜色顿时去了大半,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喉咙也是不禁一阵干涩,想起那如千根针刺般的疼痛严枫便是不禁缩了缩脑袋,太忒玛疼了。 先前已是着了那老家伙一次道了,难道这次又要栽了……严枫心中颇为无奈地念道。 随即如变脸似的,严枫将脸庞上的小人得志模样迅速抹去,换上一副极为谄媚的表情,对着老者笑道“呵呵,老先生,看您说的,我严枫岂会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刚才不是因为这车厢里太闷了嘛,活跃活跃气氛而已!” 老者用极为鄙夷的目光上下扫了扫严枫,说道“如此便是最好啦!现在起赌约便是生效!你需要拜我为师,并跟随在我身旁一年!对此,你可还有疑惑?” 心头却是暗自笑道:嘿嘿,小子,在老夫面前耍小聪明,你可是还嫩了点! 其实若是严枫反悔,那老者也是拿他无法。但偏偏吃过老者一记闷头亏的严枫,害怕再次着了老者的道,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是被老者给诓住了。 严枫此次来云南,本也是漫无目的,纯粹是外出散心,因此对跟随老者一年也是没有太多的抗拒,至于拜师嘛,其实也就是个形式,严枫更是没有过多在意,但作为生意人的严枫最关注的还是这一年的收入问题。 “呵呵,老先生不知小子跟随您身旁这一年,这收入方面……”严枫厚颜无耻地直奔主题道。 闻得严枫的话语,老者险些一口鲜血喷出。 要知道这几个甲子以来,多少人杰挤破头皮想要拜他为师,都被他一一婉拒。而眼前这个小子,自己放下身段,连哄带骗地让他拜师,他非但不领情,居然还提条件!还是那种他最为鄙夷的低俗条件! 老者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地压制下心头的暴怒,从口中极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你要多少!” 当话音落下,老者的脸色也是变得铁青。 严枫则是完全无视老者那铁青的脸色,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其实嘛!我这人要求好低的!月薪三十万!一年恰好三百六十万!您要知道,我在老家一年闭着眼也能挣这么多!还有,我干不了重活!像我这种有为青年一般都是从事脑力活动!另外住宿饮食……” 严枫那滔滔不绝的话语令得老者那本就铁青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手指关节处不断传出嘎嘣声,牙齿也是咬的咯吱作响,此时的老者极为艰难地控制着想要上前一巴掌拍死严枫的冲动,再次从口中吐出一个字“行!” 在听得老者肯定的答复后,严枫也是停下了他的高谈阔论,随即脸上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接着说道“老先生,虽然我很相信您的为人,不过有句俗话说的好啊!口说无凭!这样,咱们还是签个协议比较好!” 不待老者回话,便是从包里取出两张白纸,在其中间垫上复印纸,掏出钢笔便是在上面快速地书写起来,不一会,那张a4纸便是被密密麻麻的文字所覆盖,严枫潇洒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拿出印泥,大拇指蘸了蘸印泥,然后按在了自己的名字之上。 拿起协议,再次看了看,觉得没有问题后便是递向老者,不顾老者铁青的脸色笑着说道“老先生,该您了!” 老者机械般地结果钢笔和协议,也不看其内容,便是签上了名字,随即在严枫递过来的印泥上蘸了蘸,按在自己的名字上。 老者的配合令得严枫也是有些意外,在接过协议后看向老者所签名字处,在见得那孤零零的一个繁体的云字后,顿时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起来,极为不满地说道“老先生这是何意!为何您的名字单单只是一个云字!莫非老先生是戏耍小子不成!” 老者此刻已是从那暴怒中缓过神来,长长地舒了口气后,眼中有着一丝精芒闪过,语气也回到了那风轻云淡,说道“放心吧,老夫既然答应了你便会兑现这承诺!” 老者淡淡的一句话,似是有着某种魔力一般,就像一名慈祥的老父对年幼的孩子做出的承诺一般,令得严枫居然没有再作反驳。 在将手中的协议小心地收起,严枫便是再次开口问道“不知老先生让小子跟随您身旁,具体是要做些什么呢?” 老者再次习惯性地推了推那副老花镜,随即凑过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处理鬼事!” 老者的话语令得严枫如同遭受了雷击般,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遍布全身。 对于“鬼”这个字,严枫比寻常人有着更为强烈的反应,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那个“放大的胃”到后面那群欢快地唱着歌谣的不知名鬼物,严枫对这鬼可是极为的敏感。 老者在见得严枫的反应后也是笑着说道“小伙子,不必担心!有老夫在自然会保你平安!你所要做的便是抓紧这一年时间,跟在老夫身旁尽可能地多学点东西!” 老者略有些奇怪的话语落入严枫耳中,令得其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不再多想,便是点头应道。 “从现在起,老夫便是你的老师,你可以称我为云老!老夫能陪在你身边的也就一年时间,希望你能好好地把握住这一年!今后的好与坏完全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老者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中多了一丝悲凉之意。 老者莫名其妙的后半句话,让得严枫颇为不解,挠了挠头后便是说道“老先生,怎么您说的云里雾里?” “哎,日后你便是能明白了!这皆是你我二人的命啊!”老者叹了口气后感慨地说道。 “命?”严枫嘀咕了一声后便是想起了先前老者给自己算的八字,仅仅通过八字,老者便是能将那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如同亲眼所见般地说出来,让得他不得不信“命”这东西。 “云老,不知您刚才所说的你我二人的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严枫极为疑惑地问道。 严枫的潜意识告诉他,面前的这位老者绝对不是普通人,而且今日与他的相遇也绝不是偶然所致,其中必定还有内情! 似是陷入了多年前的往事之中,老者捋了捋他那并不长的胡须沉声说道“你我二人皆是同一命运!” “什么命运?”严枫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第三章 鬼仲裁 更新时间:2013-09-15 “作为人鬼之间的中间人,俗称鬼仲裁,专门处理人鬼纠纷。一旦成为鬼仲裁,那便是需要将这一生的精力全部投放到此处。”云老淡淡地说道。 对于云老的回答,严枫并未有作出回应,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虽然先前云老已是提及这一年跟随在其身旁所需要做的便是处理鬼事,但在听到那鬼仲裁的时候,严枫还是不禁皱了皱眉。 处理鬼事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难以接受,但对于经历过些许鬼事的严枫来说还算勉强可以接受。但倘若是成为了那所谓的鬼仲裁,那便是要终生忙碌于处理人鬼之事间。 想到这里,严枫也是一阵眩晕,他如何会想到火车上一个小小的打赌后面居然会牵涉出那么多复杂的事情,但细细思量来,又觉得这事仿佛是人特意的安排,甚至可以说是下的一个套,等着他傻傻地往里面跳。 云老脸庞上的和煦笑容在他看来则是多了一些阴谋得逞的味道。 一只老狐狸和一只小狐狸就这样四目对望着,心里则是各自打着如意算盘。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的旅途中,两人便没有再作过多的言语上交流。云老仍旧翻阅着那本古籍,而严枫则是发呆地望着窗外,仿佛两人又是回到了先前那般陌生关系。 严枫从包里拿出了中华,取出一根叼在嘴上便是向着车厢连接处走去,准备抽根烟来稍稍减轻些心头的烦闷。 来到车厢接头处,点上了烟,深深地吸上一口,接着将烟徐徐地自口鼻中吐出,感到心头的烦闷似乎随着那吐出的烟而稍稍减少了些,身子随着火车的急速行驶而稍稍有些摇晃,倚着一旁的扶手,静静地重复着吞吐烟雾的动作。 “帅哥,能借个火吗?”一妩媚的女声有些突兀地响起在严枫耳畔。 循着声音,严枫缓缓转过头来,只见那出声的是一名高挑女子右手夹着烟,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高挑女子一身极为利索的短装,扎着马尾辫,姣好的面容上不施粉黛,一看就是一位纯天然的气质美女。 见得面前难得的气质美女,严枫也仅仅是在心里稍稍惊咦了下,毕竟现在不施粉黛还能如此美丽的女子并不多见,而且还是美貌气质并存的那种。 但也仅仅是心头稍稍惊咦了一下,却并未过多的惊讶,更是没有低俗到将那惊咦表现于脸庞之上。 掏出口袋里的都彭火机,给一旁的女子点上。 “多谢!”女子冲着严枫笑着点了点头后说道。 “不客气!”严枫淡淡地吐出了三个自后,便是不再多言,继续闷闷地抽着手中的烟。 “帅哥来云南是旅游的吗”女子似乎对严枫颇感兴趣,在见得严枫不再说话便是主动拉开话题。 “算是吧。”严枫不冷不热地说道。 眼前女子虽然样貌各方面有些无可挑剔,但对于女人方面,严枫却是没有过多的想法,而且眼前的女子给他感觉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女子在见得严枫那有些近乎冷漠的回答后,便是将手中那只燃了小半截的香烟按在了烟缸里,冲着严枫做出了一个颇有些娇媚的笑容后便是返回了自己的车厢。 “或许吧。”严枫用差不多只能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猛吸了几口手中的烟,便是将其按入了烟缸中,转身向着车厢里走去。 回到了座位上,云老仍是翻阅着手中那本枯黄的古籍,见得严枫回来后,便是调侃道“小伙子女人缘不错嘛!” “借个火而已。”对于云老的调侃,严枫却是淡淡地回道。 “这个小女娃应该是我们一路人。”云老似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是吐出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一路人?什么意思?”严枫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也不细想,便是问答。 “人啊,有时还是要多动动脑子的!不然年纪轻轻脑子生锈了可不好啊!”云老没有直接回答严枫的问题,而是拐了个弯笑骂道。 ………… 对于眼前这个名义上的老师,严枫也是在短暂的接触后有了一些简单的了解。 一个表面上看似人畜无害的和蔼老头,却有着极为细腻的心思以及老狐狸般的狡猾,令得他已是在极短时间的接触里着了好几次的道。 严枫没有反驳云老的话语,而是琢磨着这所谓“一路人”的意思,突然,严枫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看向云老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难道她也是鬼仲裁?” 云老见得严枫这般模样,点了点头后,便是以一种看傻瓜般的眼神看向严枫,说道“你总不会以为那鬼仲裁就咱俩吧?咳咳,你其实还不能算是…” ………… 严枫头上有着些许的冷汗冒出,正如云老所说,先前他还真以为那所谓的鬼仲裁便是只有他们二人,而刚才云老话语中的意思已是否定了这个有些傻帽的观点。 “老师啊,咱们能不玩一问一答的游戏吗?您就把您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呗!”所谓有求于人,必先礼之,严枫也是首次改口称呼面前老者为云老。 闻得严枫对其称呼的改变,云老也是满意地笑了笑,随后放下手中古籍,便开始向严枫解释开来。 原来,这鬼仲裁可以说是一种流传自上古时代的职业! 早在黄帝时代便是有了鬼仲裁的原型――灵魂祭祀,一代代地流传下来,生生不息,从而有了现在的鬼仲裁。 由于这一职业的神秘性与稀缺性,导致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这种职业的存在。 首先,要成为鬼仲裁的首要前提便是需要能与鬼物沟通,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通灵。 其次,便是需要有特殊的手段来制约鬼物甚至是灭杀,这些手段大多是天生的,后天强求不得。 至于这最重要么嘛,便是需要一位合格的老师,因为即使前两个条件都符合,但没有一位合格的老师手把手的教导,几乎是不可能真正地踏入鬼仲裁这个职业里。 据云老所知,鬼仲裁的数量极为稀少,零散地分布在全国各地,其数量也不过一千之数。而且他们看起来几乎与常人无异,因此一般人要看穿他们的身份近乎不可能。 即使是普通的鬼仲裁碰到了另一个鬼仲裁,若是没有云老这般资历与能耐,也是极难看出。 而且在这十几亿人里,要两个鬼仲裁碰面也是几率极小。 当然,凡事有阴便有阳,有好便有坏,鬼仲裁这一职业里也是如此。 作为一名鬼仲裁,其职责所在便是处理好人鬼之间的恩怨,纠纷以此来让得人间尽可能的安宁。 但有一些心术不正的鬼仲裁则是违背了鬼仲裁这一职业的本意,利用能与鬼物沟通,控制鬼物的手段来谋取暴利,更有甚者不择手段谋财害命。 “对于这一类鬼仲裁,若是遇到,必要不惜一切手段将之除去!”在谈到这邪恶方的鬼仲裁时,云老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嗯”严枫点了点头后应声道。 云老的这般模样自然是被严枫收入眼中,心中更是对那邪恶方的鬼仲裁产生了一丝好奇,在他看来,那邪恶方的鬼仲裁与云老之间必定有着什么极深的恩怨在其中。 在云老关于鬼仲裁的介绍下,严枫也是对这一神秘职业有了些许的认知,不再像先前那般迷惑。 没多久,随着火车内广播的响起,严枫也是知道终于在十多个小时后抵达云南了。 当火车稳稳地停了下来后,云老与严枫也是下了火车,随着人群向车站外走去。 两人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出了车站后,严枫伸了伸懒腰便是冲着云老说道“先吃东西还是先把住宿问题给安排了?” “先把行李找地方给放了吧!”云老说道,两人便是过了马路向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商务宾馆走去。 “小姐,两个单间!”严枫冲着坐于柜台里的一名正在玩手机游戏的中年妇女说道。 “单间两百六!押金五百!身份证!”中年妇女头也不抬,继续着手中的手机游戏。 “这位小姐,一个标间便好!”一旁的云老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 闻得云老这话,严枫有些不乐意了,便是有些郁闷地说道“云老啊,虽说您是我师傅,但我可不喜欢两个大男人睡一个房间!坚决不行!” 云老则是将严枫拉至一旁,脸色有些窘迫,对其耳语道“我没有身份证啊!” 严枫有些鄙夷地望向云老,但还是依着云老的意思对那中年妇女说道“那就一个标间吧!” “标间三百,押金五百,身份证!两个人的!”中年妇女似是听到了云老对严枫的耳语一般,加重了后面的四个字。 最终,由于云老没有身份证,两人只得满大街找兼打听,终于是找到了一家不用身份证登记,位于小巷中的一家极为破旧的小旅馆里。 第四章 夜半敲门声 更新时间:2013-09-16 走进小旅馆,便是有一股潮湿中带着些许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令得严枫不禁眉头微皱,但云老却是对此却是满不在乎,看来,没有身份证的云老没少住这样的小旅馆。 在云老交了一百元后,两人便是分别从旅馆招待那拿到了钥匙,借着楼道内昏暗的灯光,踩踏在那有些湿滑的楼梯上,向着楼上走去。 “晚上不要睡得太死,这家旅馆有古怪!”云老冷不丁的一句话在严枫耳畔响起。 “有鬼?”严枫愣了愣后看向走在前面的云老问道。 “明知故问!”云老回头白了他一眼后,抛给他四个字后便是继续向楼上走去。 …… 根据手上钥匙的编号,两人走至二楼走廊尽头的地方便是停了下来,看了看门上的房号后便是各自掏出手中钥匙,塞进了锁孔内。 也许是许久未有人来此处住宿了,严枫握着钥匙转动了好一会,方才有些费劲地将这门打开,在其隔壁屋子的云老亦是如此。 在和云老打了个招呼后,便是准备推门进入房间。 “记住我的话!”在见得严枫将要进屋时,云老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出声提醒道。 “嗯!”严枫点了点头后应声道。 在进得房间内,一股比楼下更为浓重的霉味充斥着房间,在一旁的墙上摸到开关后,打开灯,严枫有些愣住了。 七八个平米的小屋子,一张单人床紧挨着靠窗的墙上,床上的床单有些看不出本色,一旁摆着一把折断了靠背的椅子,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锈迹斑斑的痰盂。 眼前所见让得严枫不禁一阵摇头唏嘘,这小旅馆也太坑了! 将行李搁置一旁,坐在床沿上,便是抽起了闷烟。 突然,隔壁传来甚为洪亮的呼噜声! 闻得从云老房间隔墙传出的震天鼾声,严枫有颇些无语。先前云老尚还嘱咐他不要睡的太沉,结果进房间还不到五分钟,他自己倒是先打起了酣。 随便抽了几口后,严枫也是禁不住一阵倦意上涌,将烟头弹在了那痰盂里,便是和衣躺下,准备先将就着休息一晚。 火车上十多个小时的颠簸让得严枫也是有些支持不住了,躺在那脏兮兮的单人床上很快便也是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在熟睡中的严枫耳畔,令得他有些分不清是梦中听见的还是真实听见的,好在那一阵敲门声后便是安静了下来,严枫在翻了个身后,继续着他的美梦。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严枫没有再分析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直接一股脑从床上坐起,而那敲门声也是随之戛然而止。 严枫并没有冒冒失失地去开门,想到云老先前的叮嘱,便是使劲地敲打着墙壁,想要以此来将云老叫醒。 但敲打了多次后,隔壁仍是鼾声不断,严枫有些泄气,这老头也太能睡了吧!这么个敲法都不醒! 蓦地,那敲门声再次响起。 那咚咚的声音仿佛不是敲打在那门板上,而是敲打在了严枫的心脏上一般,每一记敲打都会令得严枫的心脏一阵猛缩,严枫甚至有些担心再这么急促地敲打下去,这本就不结实的木门会被敲开,然后一个不知名的鬼物窜至他面前! 严枫有些哆哆嗦嗦地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随着袅袅烟雾升起,他也是感到那颗紧缩的心脏稍稍松弛了一些。 严枫知道那诡异的敲门声定会再次毫无预兆地响起,因此也是做好了相应的准备,若是那敲门声再次响起,他便是准备出声喝止,以此来看看那敲门声发出者的反应。 果然,没过一会,那敲门声果然再次响了起来。 “谁!”严枫大声呵斥道。 “你的钥匙插在门上了!”门外传来有些沙哑的声音。 闻得这声音,严枫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楼下那个招待嘛! 看来自己是有些神经过敏了!严枫心头暗自嘀咕道。 打开门后,从那招待手中接过未从锁里拔出的钥匙,尴尬地冲对方笑了笑后便是客气地给对方递上了烟。 那招待见得严枫这般客气,便是笑着说道“年轻人啊,最近这里可不太平,一定要关好门啊!” “呵呵,多谢了!”严枫也不多问便是点了点头后说道。 “早些休息吧!”那招待在说完后便是走开了。 关上门后,躺在床上,对于刚才的乌龙,严枫苦笑地摇了摇头。 刚才的那一出乌龙让得他从睡梦中惊醒,神经绷紧,接着又是突然松懈下去,因此再次躺下后没多久便是再次沉入梦乡。 直到……那……敲门声……再次……响起…… 严枫翻了个身后,似是出于条件反射般地喃喃道“还有事吗?” 话音刚落,敲门声戛然而止。 对此,睡得迷迷糊糊的严枫却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然而,那敲门声却是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又一次地响起在严枫耳畔。 “到底什么事!”严枫有些不耐烦,一晚上这敲门声就没有停止过!断断续续!断断续续!都快把人敲出神经病了! 敲门者似乎是一个搞恶作剧的专家,敲门的节奏把握的相当好。 在严枫的呵斥声中这敲门声再次停止,严枫心中的烦躁已是彻底转化成了怒火,一个纵身跳下床便是直奔门口。 来到门口处,那敲门声居然不合时宜地响起,令得严枫更是怒火中烧,握在门把上的手狠狠地一转,便是将门猛地打开。 然而就在严枫将要呵斥敲门者的时候,他却极为惊讶地发现门口居然没人,有些难以置信的严枫紧接着则是探出脑袋向左右望了望,在见得走廊内根本是空无一物后,先前的满腔怒火顿时烟消云散,接着便是感到一股寒气自脊梁直窜往后脑勺。 以极快的速度关上门后,依靠在门背上,严枫觉得那颗松弛下去的心脏再次紧缩了起来,屋子里静的只听得见胸口的跳动声。(当然,除了隔壁云老的呼噜声) 敲门声没有再响起,严枫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缓缓地抬起头来,但下一刻,眼前的一幕令得他嘴巴张的几乎可以塞进一只拳头。 那张脏兮兮的单人床上,此刻正坐着一个看模样方才不过七八岁的小男孩。 坐于床沿上的那个小男孩或许是由于个字不高的缘故,因此他的双腿并没有着地,而是挂在半空中前后晃荡着,一副极为悠闲的模样。 不对!这小男孩的脚!这小男孩居然没有脚! 那前后晃荡着的是两根肉*棍! 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严枫的喉咙有些发干,不自觉地咽了下唾沫,他能清晰地听见喉结滚动的声响。 而那小男孩也是注意到了严枫,严枫望向他的眼神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能够看见自己,这不由得让小男孩那稚气的脸庞上闪现出了一丝惊讶之色,但随即惊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夹杂着一抹冷笑的可怜表情。 “叔叔,能把你的脚借我吗?我好想走路……呜……”小男孩冲着严枫可怜巴巴地乞求道。 借脚?脚也能借?借给你了我剩两肉*棍?闻得这话,严枫心头不禁一阵气结,但却不敢说出来,生怕激怒了眼前的这个看似无害的小鬼。 严枫虽不言语,但手却也没有闲着,右手慢慢地向背后探去,试图以极快的速度转开门把跑到隔壁云老那求救。 但小男孩似乎看穿了他的那点小心思,脸上仍是挂着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对着严枫说道“叔叔,你若是不肯借我……呜…呜…那我便只有自己来拿了!”在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其声音已是充斥了森冷的笑意。 话音刚落,小男孩子便是从床上弹起,嘴角微微上翘,挂着丝丝冷意,向着严枫迎面暴夺而来。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严枫倚靠着的门被撞开了,巨大的冲力连带着严枫也是被撞倒在地,云老猛地上前踏出一步,手中红线夺出,在那极短的一瞬间里居然被其编织成了一张古怪的网,张立在其两只手掌之间。 “去!”云老暴喝一声,随即手指直指小男孩,红色网便是一个加速,下一瞬便是将那措手不及的小男孩给网了起来,掉落在地上。 那张红线编成的网似乎有着克制鬼物的效果,每当那个小男孩挣扎一下,那网便是会收紧许多,很快在那小男孩的拼命挣扎下,红网也是越收越紧,到得后来只剩下拳头那么大一团。 抓起那个已是缩小至拳头大小的小男孩,打量了一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是掏出一个布袋,将其给扔了进去,最后收紧了口袋。 “对付你个小鬼还不手到擒来!嘿嘿!”用手戳了戳那布袋,云老笑道。 “咦,这小家伙人呢!”在顺利地将那小鬼收服后,见得屋内没有严枫的人影,云老不禁疑惑地嘀咕道。 “老师,我…在…您脚下……!” 第五章 线索 更新时间:2013-09-17 当云老望见被门板压在下面的严枫时,闪身一旁,有些好笑地道“你这家伙好端端地跑门板下面干嘛!” ………… 闻得云老的话严枫有些无语,站起身后,岔开了这个话题后便是问道“云老,刚才的那个小鬼是什么来头?” “这小鬼应该是生前遭受了百般凌虐,并死于极大的痛苦之中,因此戾气很重。不过好在成型不久,不然哪会这般容易被我收服!”云老解释道。 “云老,不知您发现没有,这小鬼是没有脚的!”严枫思索了一番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云老听得严枫说出心头的疑惑,也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然后说道“这事应该没这么简单!” “难道还有后续?”严枫极为诧异地说道。 云老若有所思般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待过些天,这小鬼戾气消了些后,我们一问便知!” “嗯。”严枫郑重地点了点头。 一个刚成型不久的小鬼居然肆无忌惮地出现在旅馆内,这实在不是一件正常的事,其背后一定有着大文章。 “早些休息吧,明早起来还有事呢!”云老淡淡地说了一句,便是打着哈欠回自己房间了。 老家伙真能睡!这般动静后居然还能接着睡!严枫心头暗自嘀咕道。 严枫当然没有云老这般粗线条的神经,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令得他再也兴不起丝毫睡意,将那倒下的门板给盖了上去,干脆坐在床沿上,抽着烟,等待天明。 接下来,直到太阳升起,清晨的第一抹曙光驱散了夜的黑暗,再也没有怪事发生。 坐在床沿上的严枫伸手捏了捏有些发酸的脖子,起身直了直腰后便是向着云老房间走去。 云老一晚上的呼噜声都未曾停止过,来到云老房门前,严枫开始卖力地敲打着房门,并嚷嚷道“起床啦!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喽!” 没一会,呼噜声停止了,随即便是传来云老的谩骂声“小兔崽子,大清早的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闻得云老的谩骂声,严枫只得捂着嘴偷笑,当然,那敲门声却是未曾停止,直到睡眼惺忪的云老一脸郁闷地打开房门。 第一眼见到严枫的人,往往会不自觉地对其产生不小的好感:一个话语不多,文质彬彬的有为青年。 若是短暂接触一番后,严枫的一些问题也就暴露出来:贪财,还不是一点点;自恋,相当的;恶作剧,非常有天赋。 倘若是熟了以后,那便是会发现严枫其实是一个看似贪财奸诈,但却内心纯良;看似自恋,却有这个本钱;看似喜欢恶搞,却只会加深双方感情。 总的来说,严枫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小伙子! “我说你小子自己睡不着也就罢了,非得弄得我这把老骨头也休息不好!”云老在白了一眼严枫后便是极其郁闷地说道。 “俗话说的好呀!早睡早起身体好!我这还不是为了您老的身体考虑啊!”严枫厚颜无耻地说道。 “你……”云老有些气结,但随即冷笑一声后淡淡地说道“有句俗话说的好啊,凡事靠自己!以后若是碰上昨晚那般情况,为了不让你养成依赖的习惯,那便是由你自己去解决吧!” ………… 云老话语的绝地反击让得严枫顿时陷入了窘境,随即,严枫再次厚颜无耻地换上一副谄媚表情,说道“云老,您说哪去了!小子这就下楼去给您老买早点去!” 说完不等云老答话便是出了门直奔楼下。 “嘿嘿,和我斗!你还嫩着呢!”云老奸笑着喃喃道。 来到楼下,正要出门,昨日那招待正在翻看着报纸,见得严枫便是客气地问道“小伙子,昨晚睡得可好?” “好!很好!”闻得这招待的话,严枫没好气地回道。 突然,严枫似是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哪招待面前,掏出了烟,递给了那个招待一根后,便是笑着说道“起得挺早啊!呵呵,不知昨晚你和我提及的关于那晚上不太平是指的哪一方面的事情呢!” 说道后半句的时候,语气已是有着些许的变化,眼神死死地盯着招待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言语上也许会撒谎,但是眼睛不会!看穿了一个人的眼睛,也就是看穿了他的心里! 从严枫手中接过烟,还来不及乐呵,在闻得其话语后,特别是到了那语气明显不大对劲的后半句话时,眼神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慌张。 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是恢复了平静,笑着说道“最近啊,总有些小偷小摸之人混进旅馆内,偷盗客人财务!我看您初来此处,便是出言提醒!昨晚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招待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慌张没有逃过严枫的眼睛,心中更是有些肯定这招待肯定知道一些关于昨晚发生的事。 严枫也没有点穿,接着说道“没事!就是你那房门不结实啊,我刚起来稍稍用力,那门便是被我给拉坏了!你看看要赔多少钱!” “呵呵,年轻人身强力壮,没事,我等等上去看看,要不了多少钱!”招待说道。 严枫从皮夹里取出两千元,搁在招待面前,用颇有些怪异的眼神盯着招待,说道“这是赔偿那扇门的钱!” 招待闻言连忙说道“哪用得了这么多!您给多了!” 严枫摆了摆手后,淡淡地说道“我还没说完呢!这修理房门多出来钱便是给你的!但是!你必须把你知道的老老实实地告诉我!” 招待先是神色一喜,但随即便是显露除了些许窘迫迟疑之色。 眼前摆着的钱看样子应该有着将近两千元,这房门即使换上新的也绝用不了三百元,若是余下的钱全归他的话那便是一笔不小的额外收入,要知道他一月工资才两千不到。 对于青年口中所提之事,他自是知道一些,由于为了不影响旅馆的生意,他是不会向旁人提起的。 从几个月前开始,这间旅馆里便是经常出现一些怪事,也有不少客人提及,但由于来此的大多是一些外地游客,因此也是没有将此事声张出去。 但眼前的这看似有些唾手可得的一千余块钱让得他也是心痒难耐,细细思量了一番后,他终是做出了决定! 他毕竟只是一个打工的,生意再好也没有他一分好处!生意再不好,他也是照样领他那份工资! 最终,那招待在叹了口气后,便是开始谈起那旅馆内那有些不寻常的事情。 自从前几个月起,经常有客人反应半夜听闻敲门声,但起床开门后却什么都没有!半夜熟睡的时候听得耳畔传来小孩子的说话声!甚至还有一位客人失踪! “什么?还有人失踪?报警了没有?”严枫在听得居然有人失踪后,便是打断了招待的话。 “当然报警了!报警后,警察来了也是没有查出任何线索!那位客人行李都在!人却是如同蒸发了一般!我还有些清楚地记得那天傍晚,他回来上楼后,便是再也没有下楼!”招待有些激动地说道。 “还有其它的吗?比如附近发生的一些不寻常的事。”严枫继续问道。 “其它的好像没了吧。”招待挠了挠头,但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后便是有些急切地说道“前些日子,在离这不远处的一间废弃房屋里,发现了不少小孩的尸体!” “小孩的尸体?”严枫若有所思地自语道。 结合昨晚所见的那个小鬼,随即问道“那些小孩的尸体是不是残缺的!” “你怎么知道?”招待极为疑惑地望着严枫,然后接着说道“听人说,有的小孩被砍去了双腿,有的被挖了眼睛,有一个最恐怖的居然手脚齐齐被人砍断,只剩下一个身体和一个头颅!真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人居然会对小孩子下如此毒手!”说到这里的时候,那招待也是一脸的愤慨之色。 “那个地方在哪!”招待的这番话已是极大地肯定了他心中所想,于是急切地问道。 “过了广元桥后,向东五六百米吧!那里是一片将要拆迁的老房子!”招待回道。 “这钱是你的了!”说完严枫一个转身便是向着楼上奔去。 “老师,开门!”严枫急切地敲打着云老的房门。 “这么快就回来啦!”云老开门后,打着哈欠说道。 “老师,我找到线索了!”见到云老后严枫激动地说道。 云老似乎还未完全清醒,听得严枫这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懒散地说道“什么线索啊!大清早的一惊一乍的!” “关于那小鬼的线索!”严枫说道。 闻得严枫这话,云老先是一愣,随即便是一改那懒散模样,问道“什么线索!具体点!” 接下来严枫便是将从那招待口中所得知的消息尽数告知了云老,当然还有那作为消息费的两千元,云老在听完后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们走!”云老穿上外套便是向着门口走去。 “老师,我那两千元……” 第六章 乞讨的小男孩 更新时间:2013-09-18 “老师,我这消息费您可得报销啊!”看见云老快步向着门外走去,严枫也是一边跟上一边口中不忘念叨那两千元的消息费。 二人来至楼下,见得那招待正以一种极为猥琐的模样点数着手中的钞票,时不时还用手指蘸一下口中的唾沫。 在见得严枫后便是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笑着说道“您要出去?” 对于这招待点钱时的猥琐模样,严枫颇有些嗤之以鼻,但他却没有发觉当他自己点钱的时候比那招待也好不到哪去。 “嗯,对了,再给我们续五天房费。”严枫冲那招待说道,随即眼神扫向云老示意其掏钱。 云老无奈地掏出了钱递给招待后,便是出了门。 二人出了小巷后,也顾不得吃早点,在路边等了许久才打上车。 “去广元桥!”严枫向司机说道。 “好嘞!”司机说完便是一脚油门,向着那广元桥的方向开去。 “你们是来旅游的吧?”这司机明显是个善于搭话之人,二人上车没一会那司机便是用浓重的地方口音说道。 “算是吧!”一旁的云老此刻正微眯着眼睛,似是在补充那未足的睡眠,因此严枫只得开口答道。 “年轻人啊,不是我多嘴,广元桥附近最近可不安生啊!”司机有些唏嘘地说道。 “怎么个不安生法?”司机的话引起了严枫的极大兴趣,便是有些急切地问道。 “嗨,你们刚到此地肯定不知道啦!前几个月广元桥附近的一片老房子里发现了十多具小孩的尸体!而且奇怪的是所有尸体都是残缺的!自那以后,那片地方一到夜里就怪事连连!还好现在是白天,若是你们晚上要去那里,给我多少钱我都不干!”说到这里,司机也是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听完司机所说,再结合先前从招待口中得知的消息,严枫已是有些肯定晚遇见的那个小鬼与那是多具尸体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 没过多久,便是到了那广元桥附近那片等待拆迁的房子处,付了钱下车后便是向着那片房子走去,而那司机在接过车费后便是一脚油门绝尘而去,生怕在这个地方停留太久。 一大片的破旧房子出现在二人面前,外面的围墙上赫然写着的几个大大的“拆”字,给这片本就破旧的房子添上了一分败落之感。 “云老,这么多的房子,我们总不能一间间地找过去吧?”望着眼前的一大片房子,严枫颇有些无奈地问道。 对于严枫的话,云老并未作答,而是不知何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类似于民国时期怀表模样的东西,平放在手掌心上。 望见云老手中的东西,严枫便是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呀?” “缩小版的罗盘!”云老头也不抬地说道。 严枫凑上前去想要看个清楚,也就在这时,那个缩小版罗盘上的指南针居然飞速地旋转起来,云老面色凝重,眼神直直地盯着手中的罗盘。 不一会,那罗盘上的指南针便是停了下来,直指着那片房屋的方向。 “走!”云老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来,便是朝着罗盘上指针所指方向走去,严枫则是紧随其后。 二人随着指针所指的方向走去,中间不时有着几条野狗窜出,嘴里叼着不知名的东西。 当走至其中的一间房屋门前时,云老手中的罗盘中的指南针突然再次转动起来。 “就是这里了!”云老望着眼前的这间破旧不堪的屋子沉声道。 严枫上前看了看后疑惑地说道“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云老极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后便是推开那虚掩着的木门,走了进去,严枫左顾右盼了一会后也是闪身入内。 房子里空空荡荡的,除了那满地的废报纸以及角落里的一张残破不堪的桌子。 一股厚重的尘土味夹杂着淡淡的腥臭味充斥着整间屋子,令得云老也是不由地皱了皱眉,严枫则更是捏住了鼻子,这混杂的气味可真是不好闻啊。 云老围着屋子转了一圈,手中罗盘上的指南针转动的速度更快了,似乎就要从那轴中蹦夺出一般。 云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事情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按照指南针转动的频率来看,这间屋子里的怨气大的吓人,绝对不是一个两个鬼物所能形成的,依此推断,这应该便是那招待与出租车司机口中所说的堆积十余具小孩尸体的房屋了。 “走!我们先回去!”云老极为凝重地说道。 “老师,这就回去了?”严枫不解地道。 “不回去难道在这等夜黑下来被围攻不成!”云老没好气地说道。 说完便是不理会站在那里有些发愣的严枫,独自向着外面走去。 听得云老的话,严枫也是有着些许冷汗冒出。 围攻?昨晚的那个小鬼已经是够骇人了,要是来上一群,即便云老手段再多,那也是会有些力不从心,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出了那房屋后,云老便是向严枫解释开来。 原来他们此次前来,主要目的是在于踩点!而不是解决那群鬼物! 十余只的鬼物一拥而上,那该是何等可怕的景象!照着云老的意思,还是得从擒获的那只无脚小鬼着手,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些关于这群小鬼的信息。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怠!以云老那人老成精的性子,必定不会打无把握的仗! 出了那片区域后,严枫与云老等了许久才等来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住处后,差不多也是快接近中午,严枫禁不住咕咕直叫的肚子,拉着云老便是要去找地方好好地祭祭这五脏庙。 二人来到街上,穿梭在略有些拥挤的人流之中,寻找着何时的饭馆。 “叔叔,您行行好,我弟弟快不行了!” 突然,一声有些稚嫩的声音透过那嘈杂的喧哗声传入严枫耳中,令得严枫不由转身向着身后那声音传出的地方望去。 只见得站在其身后不远处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看样子也不过六七岁的模样,稚气未脱的脸庞之上被污垢所覆盖,令得人分外注意的是其那失去了手掌的左臂,其断裂处虽是被布条简单地包扎过但还有着些许的脓水渗出,每过一会便是会有一滴浑浊的脓水滴落在地上,让得周围路过之人无不为之侧目。 其右手之上拉扯着一根绳子,顺子绳子望去,另一端连接的是一块木板,而那木板之上躺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的身上还摆放着一个破旧的铁盆。 乍一看去小男孩似乎是睡着了,但倘若仔细看去便是会发现那个躺着的小男孩脸色发青,双唇更是紫的吓人,胸口处那微弱的起伏让人有些担心下一刻连那微弱的起伏也是会消失。 周围的人皆是投来同情怜悯的目光,纷纷从口袋或钱包里掏出钱来来,放入那个铁盆之中。 有五毛的,一块的,五块的,甚至还有一名中年汉子直接放了一百元在那铁盆之中,而那小男孩则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声声地向着周围众人道谢。 小男孩的这一举动,令得那些钱给少了的好心人不自觉地又再次取出钱来放入那铁盆之中。 眼前的这一幕让得严枫不禁鼻尖有些发酸,这俩才多大的孩子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在他们身上! 严枫来到那小男孩身前,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小朋友,叔叔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小男孩的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但随即便是黯淡了下去,摇了摇脑袋后便是一咬牙,拉扯着绳子,身子努力地向前倾斜,继续拉扯着木板向前艰难地走去。 见状,严枫不假思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也不细数,上前便是塞在了小男孩的衣兜里。 而那小男孩在见得严枫塞给他的那一大把钱后,顿时也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自他乞讨起到现在还没有哪个人一次性给过那么多,小男孩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一个劲地给严枫磕头。 严枫连忙上前扶起小男孩,疼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小朋友,听叔叔的话,去医院,不然你的手以及你弟弟的病会越来越严重的!”严枫还是不死心,再次向小男孩提起去医院的事。 然而,小男孩却是再次低下了头,拉起绳子佝偻着幼小的身躯,拖着木板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望着小男孩离去的背影,严枫的眼眶不知何时已是微微泛红。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云老走上前来拍了拍严枫的肩膀道“世间不如意之事太多太多,我们根本管不过来!况且我们的职责是处理人鬼之事!这才是我们的职责!我们的使命!” 闻得云老这话,严枫也是稍稍从刚才的状态中缓和过来,他并没有怪怨云老的冷漠无情,因为的确如云老所言,世间类似今天之事太多太多,如何能管的过来! 严枫叹了口气后,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老师。” “嗯。”望着眼的这个青年,云老满意地点了点头后应声道。 第七章 再遇 更新时间:2013-09-19 严枫先前的这番举动自然是被云老尽数收入眼底,令得云老颇为满意。作为一名鬼仲裁,其能力手段固然重要,但最为关键的还是需要一颗有良知的心。 “走!先去填饱肚子!”云老越看眼前的这个弟子越是欢喜,爽朗一笑后,便是冲着严枫说道。 二人来至一家并不算大,但却给人极为干净清爽的小饭馆里,随便找了个位置便是坐了下来。 严枫挥手招来服务员,从其手中接过菜单后,随便翻了翻后,一连串的菜名便是从其口中鱼贯而出。 “清蒸江川大鱼头,香煎鹅肝,粉蒸牛肉……对了再烤两只乳鸽!”严枫一口气点了将近八道菜后才将菜单递还给了一旁满脸笑意的服务员并嘱咐其上菜快些。 “别听他胡说!有面条吗?”这时,对坐的云老突然出声道。 闻得云老的话,那服务员也是略微愣了愣,但脸上却是笑意不减,说道“有,要不您看下菜单?” 云老摆了摆手后冲那服务员说道“给我们来两碗最普通的面条便行!” 服务员闻得云老的话在偷偷瞄了一眼不语的严枫后便是识趣地走开了。 严枫有些不乐意了,先前遇到那乞讨的小男孩却是爱莫能助,令得他心头本就酸楚不已,在踏进这饭馆时便本着化心头酸楚为食量的原则,好好地大吃一顿,当然这也有着些许敲云老竹杠的意思在里面。 但云老的一句话却是彻底地打碎了他的这个念头。 在严枫看来,云老那般是吝啬,抠门!因此,在白了云老一眼后便是闷闷地掏出一支烟,准备点上,却被云老探身给夺了去。 “少抽点吧!你瞧瞧你!年纪轻轻一口大黄牙!年纪大了有你受的!”云老没好气地说。 对此,严枫到时不置可否!年纪不过二十五,烟龄却是将近十二年! 菜不让点!烟不让抽!这接下来的一年该怎么过呀!严枫心里极为郁闷地念道。 或许是看出了严枫的心思,云老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人的气运皆是有量!现在用多了,那以后便是没得用!现在好东西吃了多,以后便是只能吃糟糠,甚至是连糟糠都没得吃!再说,我们两人点那么多菜岂不是太浪费!” “这位老先生所言极是!”一有些突兀的声音在严枫身后响起。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得一极为高挑的娇艳女子正踩着高跟走进饭馆,在严枫邻桌坐了下来,并招来服务员要了一碗最普通的面条。 服务员不禁郁闷起来,怎么今天的客人都是点那最普通的葱花蛋面。 高挑女子坐下后便是转过头来冲着此刻有些郁闷的严枫嫣然一笑,说道“帅哥,我们又见面了!” 这进来之人赫然便是昨日在火车上与严枫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云老口中所说的鬼仲裁。 闻得高挑女子的话语,严枫也是尴尬地笑了笑后说道“呵呵,还真是如你昨日所言!我们又见面了!” 严枫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尴尬之色并未逃过高挑女子的眼睛,随即继续笑着说道“帅哥,我们才隔不到一天便是再见遇见,你说这算不算是缘分呢?”说完眼睛更是笑眯成了一弯柳眉,很是动人。 眼前的高挑女子并不像其他女孩子那般的内向与娇羞,反而是显得大大咧咧,性格豪放。 严枫颇有些尴尬地回道“呵呵,算是吧。” 对于严枫的回答,高挑女子则是顺杆而上地说道“既然我们这么有缘,那帅哥可否告知一下你的手机号码,以后可以多多联系。” 闻得这话,严枫便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云老,但云老却不知何时又是眯起了双眼,对于他们的对话不闻不问。 不得不说,眼前的女子不论样貌还是身材,皆是无可挑剔,甚至有些偏向于完美。若在其面前的是一名普通男子,那定然会显得手足无措,甚至会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但严枫对其却是有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特别是从云老口中得知其真实身份后。 这次看似偶然的相遇在严枫看来则更像是故意安排好的。 “帅哥,你总不是怕我吃了你吧?”见得严枫有些迟疑,那高挑女子便是再次出声道,说完便是捂着嘴偷笑不止。 “1390615****”,对于这高挑女子的穷追不舍般的话语,严枫只得缴械投降,随即从口中报出了手机号。 “号码不错呀!可惜号码有了,却还不知道帅哥贵姓呢?”高挑女子一边按着手机存严枫号码一边努力努嘴后说道。 “免贵姓严,名枫。”严枫极为简短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严枫?”高挑女子口中轻轻地念叨着严枫的名字,随后说道“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叫赵雪娥!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便是起身走至严枫身前,伸出了玉手。 严枫见状也是连忙起身,笑着伸出了手,说道“呵呵,能认识你这样的美女,我也很高兴!” 两人双手在短暂的接触后便是分开,一抹不易察觉的淡淡绯红自那高挑女子脸庞之上划过。 “面来喽!” 服务员一边吆喝着一边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给端了上来。 早已饥肠辘辘的严枫见状便是拿来筷子准备开吃,但在看见那清汤寡水的碗里,除了那不多的面条外,便是只有一个极小的荷包蛋,严枫甚至怀疑这是鹌鹑蛋。 而对坐的云老却不知何时已是睁开双眼,手执筷子撩起面条,也顾不上烫,便是往嘴里送,还不是发出“簌簌”的声响,看其模样,应该吃的很香。 无耐肚中饥饿,严枫在用筷子翻动了几下碗里的面条后也是狼吞虎咽了起来。 没一会,两人的碗里便是空空如也,严枫甚至还打了个舒服的饱嗝。 起身买完单,在和那叫作赵雪娥的高挑女子打完招呼后,师徒二人便是出了饭馆。 所谓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 一碗面条下肚,严枫也是不自觉地从口袋掏出烟来,便是欲点上。 但在云老的一记瞪眼下,只得无奈地将烟收起。 “老师,您有没有发觉今天遇到的这个女孩有些古怪?”严枫问道。 “你是想问她是不是跟踪我们吧?”云老淡淡地说道。 “老师,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啊!随便一言便是点穿我心中所想!那您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吗?”严枫在拍完一句马屁后便是坏笑着说道。 “看在你这记马屁拍的不错的份上,就允许你抽支烟吧!”云老乐呵呵地说道。 “老师!我实在是太佩服您啦!连这您都知道!嘿嘿”严枫笑了笑后便是掏出烟点上。 “这小姑娘应该没什么恶意!先前她走至你身旁的时候,我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丝毫的邪气!因此,我能够断定她不是那邪恶的鬼仲裁!”云老斩铁截钉地说道。 难道真是巧遇?严枫心头嘀咕道。 “小姐,先前那位老先生已经为你买过单了!”在赵雪娥准备买单的时候,服务员笑着说道。 咦?难道那老先生已是知道我的身份了?赵雪娥心头暗自琢磨道。 昨日在火车上,严枫给予她的感觉相当奇怪,就好似是隔了一层纱一般,尽管能朦朦胧胧地看见却无法深入来看个清楚。这不禁让她对严枫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因此,下车后便是一路尾随二人直至先前看似偶然的走进饭馆内,以希望能通过多一些的接触来了解这个藏在白纱后面的男子。 但却仍是一无所获,这不由得让她极为气馁。 要知道她的异能便是能探知至灵魂深处,对人亦或者是鬼物皆是如此,有些类似于读心术。 这个异能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知己知彼! 以前与老师在一起,这个异能曾经多次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极大的作用,并且从未失手过。 虽然她老师曾经多次嘱咐她,这个异能不能用于普通人身上,但在遇到严枫后,她还是忍不住地用上了,而且还是不止一次,但结果却让得她大失所望。 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极难揭开的谜一般,但心中越是疑惑,便越是千方百计地想要去揭开谜底。 “待老师来了,一定要让老师来揭开你身上的那层纱!”赵雪娥心中暗自念道。 吃饱喝足的师徒二人,没多久便是回到了小旅馆内,在和那招待打了个招呼后便是上了楼。 “老师,那小鬼还要多久才能散去身上的戾气?”回到旅馆后严枫也是想起了昨日被云老擒获的那只小鬼,于是便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两天后!”云老淡淡地回道。 “难道这两天我们就这么干等着?”严枫有些怀疑地问道。 “我可以干等着,但是你不能!”云老说完便是在他那行李中一阵捣腾,随即从中翻出了一本破旧不堪的古籍。 将古籍递给严枫后,淡淡地说道“这两天你便先将这书给看个大概!对于今后所要做的事也好有所了解!” 从云老手中接过那本破旧不堪的古籍,随意翻开一页后,严枫不禁一阵头大! 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子!还是文言文! 第八章 姜还是老的辣 更新时间:2013-09-20 云老似是看穿了严枫的心思,淡淡地说道“这本古籍是我的老师传于我,书里较为详细地介绍了大部分的鬼物,可以算作是一本关于鬼事的入门级教材吧!” 说到这里,云老顿了顿后接着说道“至于这其中的文言文,那便由你自己去翻译吧!” 望着手中这本不薄的古籍,严枫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后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得不说,作为一名高中都险些没有毕业的人来说,看一本文言文的书的确是有些费劲。 严枫回到房间后便是打开了电脑,一边在网上翻译一边有些吃力地阅读着这本古籍。 大约花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严枫才将其中将近十页的第一篇翻译了出来。 这第一篇中所讲述的是水鬼并不是一种生物,而是实实在在的鬼物。 提到水鬼,大多数人往往会将其与水獭联系起来。 水獭生活在环境适宜的河流之中,齿牙锋利,在水中更是力大无穷,平时以鱼虾为食。但倘若遇着人在河中游泳,便是会上前发动攻击,按照小时候我奶奶告诉我的是它会首先用它那锋利的爪子抠破人的肛*门,然后将人拖入水中活活溺死,但却不食人肉。 而古籍中所记载的水鬼,则是由于人溺毙在水中后命魂(第二卷中有提及,俗称灵魂)被困于水中,由于是非自然死亡本就带有一些怨念,加之时间久了,就如同人长时间被关押在一处封闭的空间内不得外出,必然会产生极大的怨念,从而就导致了水鬼的产生。 普通的水鬼会使用简单的幻术来使得活人自行来到深水处导致溺毙,一些怨念极重的水鬼更是会通过实身体实质化来将人直接拖入水中溺毙,以求得自身的解脱。 一个河段中永远只会有一只水鬼存在,每一个被水鬼害死之人便是会替代害死他的那只水鬼从而成为这个河段新的水鬼。 看到这里,严枫不禁想起了年幼时与好友大头在那个水潭中所遇见的水鬼,当时若不是自己的呼喊声喝退了那水鬼,恐怕大头早已不在人世了。 对于自己当时喝退水鬼的那声呼喊,严枫一直是满心疑惑,直到遇上云老,从其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鬼仲裁的事后,他才有些明白当日自己为何能够喝退那水鬼。 缓缓合起手中的古籍,严枫陷入了沉思之中。 从小时候第一次看到鬼物至现在遇到云老,严枫也是有些明白命运这东西,有些事情是注定改变不了的,就像他慢慢地开始踏入鬼仲裁这一神秘的职业中。 起身直了直腰,严枫又是点起一支烟来,来到隔壁云老房前。。 敲了多次却后无人应声,而屋内也无呼噜声传出。 “老头出去了?”严枫嘀咕了一声后便是向着楼下走去,而那招待在见得严枫后便是客气地说道“年轻人,那位老先生出去了,还留了张字条你!”说完便是从柜台抽屉中取出一张折好的字条,交予严枫手中。 将那纸条打开,苍劲有力的八个字便是出现在了严枫眼中。 “摆摊算卦,探知鬼事。” 望着字条上的寥寥八个字,严枫也是大概知道了云老外出的原因。 摆摊算卦极好理解,在于云老相遇的第一天,严枫便是知道他那一手极为精准的推卦算命之术。 探知鬼事,应该便是通过摆摊算卦来探知一些关于那些小鬼的消息。 严枫回到了屋子里,继续一边翻译一边阅读着古籍,直到日落西山,外面的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云老这才回到了旅馆,敲响了严枫的房门。 进入房间后,云老将手中的一个袋子搁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对着严枫说道“吃吧!” 严枫闻言上前打开了袋子,里面是打包的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看来,看样子这应该是云老给自己带的晚饭了。 虽说只是一碗极为简单的面条,严枫心头还是有着丝丝暖流淌过,但嘴上却是有些不乐意地说道“老师,这顿顿面条,再吃下去我都快成面条了!” “那便等你变成了面条再说吧!”云老不理会严枫的抱怨,淡淡地回道。 严枫闻言也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一边用筷子撩起面条大口大口地吃着,一边好奇地问道“老师,今天下午出去可有收获?” “收获倒是谈不上,只是找得一些线索而已。”云老说道。 “什么线索?”严枫有些迫切地追问道,嘴中的面条也是险些喷出。 “今日街上遇到的那个乞讨小男孩与那十余具小孩尸体以及那小鬼之间有着不小的关联!”云老语气沉重地说道。 原来,今日下午,有一心急如焚的妇人来到云老摊前算卦,算的则是她那失踪了将近一个多月尚还不到七岁的儿子。 根据妇人提供其儿子的生辰八字以及孩子走失的时间,云老缓缓地推出了一卦。 见得所推之卦象,云老细算之下不禁脸色大变。 按照卦象上来看,这个孩子已是命丧于黄泉,肢体被人为所至残缺,死前更是遭受过极大的痛楚! 望着眼前这位心急如焚的妇人,云老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接下来,云老在妇人的一傻一愣中准确地道出了这个孩子失踪前的一切,但在最后却是撒了一个谎:孩子将会在一个星期里平安回来! 妇人此刻已是有些愣神,眼前的这个看似不起眼的老头居然只是根据孩子的生辰八字便是能算得如此准确,细致。 妇人在闻得自己那宝贝儿子将会在一星期内平安回来更是激动地落下了眼泪,握着云老的手一个劲地道谢,引得路人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来。 随即似是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了一叠钱来塞入云老手中,但却是被云老果断拒绝! 最终,妇人没有拗得过云老,千恩万谢地走了。 听得云老这番话语,想起今日遇见的那个乞讨小男孩,严枫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之中。 突然,严枫似是想到了什么。 乞讨小男孩残缺的手臂,没有双脚的小鬼以及那十余具残缺的小孩尸体。 严枫猛然抬起头来,随即将极为疑惑的目光投向云老。 “与你心中所想差不多!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晚上我们有要事处理!”云老抛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后便是回到了自己房间。 “与我心中所想差不多?”严枫郁闷地嘀咕着,心中开始将这看似不沾边的三者往一起靠。 最终,三者被以一个极为恰合的方式联系在一起,一个颇有些难以置信的念头出现在严枫的脑海之中。 乞讨小孩是被人为的致残以此来博取他人同情从而换回更多的施舍,而那些小孩由于没有及时医治而导致伤口感染,病情恶化无法在外出乞讨便是会被杀死抛尸,最终化为充满戾气的鬼物。 想到这里,严枫不禁满头冷汗挂在额间,手臂也是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到底要何种凶残之人才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人神共愤之事! 严枫的心情很沉重,躺在床铺之上,但是只要他一闭上眼,脑海中便是会出现今日所见的那个乞讨的小男孩。 破碎的衣衫,瘦削的身体,流着脓水的断肢以及那渴望中带着些许惧意的眼神,令得严枫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 今日遇到那个乞讨小男孩,当严枫提出要将其带至医院治疗的时候,小男孩眼中充满着渴望,但随即便是黯淡下来,眼睛更是不自觉地望向不远处的角落。 当时,严枫对此有着些许的疑惑,但眼前的小男孩已是让得他将思绪全部投放到了怜悯与酸楚之中,没有再作细想。 照着现在看来,那小男孩明显是受人控制而乞讨!若是他答应了严枫的要求,想必在不远处监视的那人便是会出现,而等待他的可能是更为痛苦的折磨! 想到此处,严枫不禁为自己先前的大意而自责,若是自己能说服小男孩或者直接报警,那小男孩也许便是能够脱离苦海了! 但转念一想,那乞讨的小孩必定不会只是今日所见的区区两个,若是自己贸然行事,恐怕是治标不治本,所救的也只是眼前的这两个小男孩。 一旦打草惊蛇,那乞讨小孩身后的操作者们便是会加强防范甚至是转移到其他地方继续进行这肮脏的勾当! 这事若是要解决,必须是从那罪恶的源头开始,将那乞讨小孩背后的操控之人给一并找出来,方才能让得那些可怜的小孩真正地获救! 想到这里,严枫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的那份自责也是削去不少。 想必云老也是这么想的吧! 以云老的资历与阅历,必定是知道今日这乞讨的小男孩是受人操控,但却并未有多言,想必是怕自己感情用事吧! 想到这里,严枫更是将云老在其心中的位置往上抬高了不少!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第九章 中伏 更新时间:2013-09-21 一整晚,严枫都没有睡好,一直处在半睡半醒之间,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进入梦乡。 直到日上三竿,窗外开始变得喧哗起来,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严枫这才从床上慢吞吞地爬起,向着房门处走去。 门还未打开,严枫便是郁闷地嘟囔道“老师,不是晚上才去办事的吗?这么早叫醒我干嘛呀!” 见得严枫这番睡眼惺忪的模样,站在门口的云老嘿嘿一笑后即是出声道“太阳都晒屁股了还说早!快起来!有些事还需要好好准备一下!” 严枫嘟嘟囔囔地穿好衣服便是与云老出了门。 二人看似有些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实则眼睛却是四处扫望着,以希望能发现类似于昨日那个残疾的乞讨小男孩的孩子。 不知是二人运气不好还是那些乞讨小孩尚还没有出来乞讨的缘故,直至中午,仍是没有发现哪怕一个乞讨小孩,这不禁让得二人有些气馁。 “老师,为何今日街上遇不着一个乞讨小孩?”严枫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云老。 “在等等吧!”云老淡淡地说道。 然而,就在二人说话之时,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瘦小身影正极为艰难地自一条小巷中走出来,赫然便是昨日那乞讨小男孩! 只见得他如同昨日那般极为吃力地拉着身后那重病的小男孩,步履蹒跚地向着街上走去。 严枫本欲上前,却被云老一手拦住。 没一会,只见得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粗犷男子慢悠悠地自那小巷中走出。 此人生的一脸横肉,腰粗膀壮,衣袖被其撸至上臂,裸露的手臂上雕龙舞风的,嘴里还叼着一支烟,看其模样便知道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 见得男子这般模样,严枫二人也是有些知道为何整个上午街上都未曾见到一个乞讨小孩,原来这群货色是睡到中午才起床的货色。 出得巷子,男子先是向着乞讨小男孩的方向望了望后,随后目光扫了扫四周,在严枫与云老身上停了下来。 “看你*玛*勒*戈*壁!操!”男子见得严枫与云老此刻正盯着他,随即便是手指二人爆出一句粗口来。 严枫哪里受得了这般辱骂,随即便欲发作,却被一旁的云老拉了拉衣袖,这才没有理会那男子,愤愤地将头转向一旁。 见得严枫二人识趣地撇过头,粗犷男子朝着地上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冷哼一声后便是向着小男孩的方向走去。 男子与那乞讨小男孩之间始终保持着差不多二三十米的距离,不远不近。 每当小男孩停下向路人乞讨的时候,男子也是会在原地稍作停留,眼睛更是时时扫向四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男子的这番举动自然是落入了严枫与云老眼中,心中已是极为肯定这名男子便是乞讨小男孩背后的操控之人。 由于先前已是被那男子所注意,因此严枫二人也是不敢过于接近,只是本着不跟丢的原则,远远地跟随在其身后。 不得不说,这粗犷男子虽然看其模样以及言行很是令人作呕,但却不失为一个认真负责的人。整整一个下午,除了趁着小男孩停下来接受乞讨的短暂闲暇买了几个包子以外,其余时间皆是跟在小男孩身后,目光更是不时警惕地扫向四周,若是有个什么意外情况出现,想必其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夕阳西下,层层叠叠的白云在夕阳的透射下变得绯红,一眼望去,煞是好看。 感觉着天色微微有些暗沉下来,小男孩转身望向身后的那名男子,随即在其眼神的示意下开始原路返回。 严枫和云老见状急忙闪进一旁的糕点店内,待得那小男孩与那男子回头经过后这才准备从那糕点店店内走出。 “帅哥!我们又见面了!”夹杂着些许惊喜的好听女声传入严枫耳中。 闻得声音,严枫不用多想已是知道这声音的主人――――赵雪娥 严枫转过身,见得那赵雪娥正坐于一旁的卡座上,上身仍是一件短装,下身却是换上了短裙丝袜,两条纤细的美腿随意地交叠着。 一手握着奶茶杯一手拿着起司蛋糕,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呵呵,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赵大美女!”见得眼前女子,严枫笑了笑后说道。 “看来我俩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呢!你说是吧?严大帅哥!”闻得严枫的话语,赵雪娥脸上笑意更盛,颇有些挑逗地说道。 赵雪娥这般话语让得严枫也是有些愣神,被这样一位美艳女子话语挑逗实在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是这样的。 “快走!”云老有些急促的话语响起。 “赵大美女!我与老师还有要事要办!下次再叙!”闻得云老的催促,严枫向那赵雪娥匆匆说完一句后便是与云老出了那糕点店。 “喂……”赵雪娥刚欲再次开口却见得严枫已是闪身出了糕点店,丝毫不给她回话的机会,气得一跺脚,冲着服务员嚷道“买单!” 幸得那小男孩走的不快,二人并未有因此而跟丢。 “小子!万恶淫为首啊!”云老坏笑着看向严枫,调侃道。 “老师,您就别取笑我了!”闻得云老的调侃,严枫极为郁闷地说道。 不过,短短两天不到便是遇见了那赵雪娥两次,若她不是跟踪自己的话那这缘分也的确算的上是不浅了。严枫心头暗自嘀咕道。 “呵呵,你们一个帅气一个貌美,两人多一些接触本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但你可不要忘了你俩共同的身份!凡事适可而止!应当以正事为重!”说到后面云老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不待严枫回话,云老似是想起了当年的往事,叹了口气后接着说道“想当年,你老师我年轻之时,那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曾遇到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令得我一见倾心……” 接下来,在跟踪那男子的路上,师徒二人边走边聊,严枫也是知道了一些关于云老年轻时候的事情。 年轻时候的云老风度翩翩,追求他的女子不可谓不多,但由于云老那特殊的身份以及其老师的告诫,因此一直未有寻得合适的女伴。 直至在一次处理鬼事中偶遇一名女子,令得云老一见倾心。 之后在云老的多番查探之下终于寻得这名女子,接触之后没多久,二人便是坠入爱河。 而云老也是知道了女子的真实身份――――与他一样,也是一名鬼仲裁。 这不由得让云老陷入了惆怅之中,完全是因为鬼仲裁中的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男女鬼仲裁之间不得结合! 当时的云老不顾老师的劝阻,誓要与那女子山盟海誓,海枯石烂。 最终,一起意外事件让得云老从中醒悟。 自那起之后,云老便是告别师尊,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于那女子眼前,过起了云游四海的生活直至如今。 听完云老年轻时的这个故事,严枫也是若有所思。 他心里清楚地知道云老说出这个故事的缘由。 对于这赵雪娥,严枫心里清楚,尽管其外表近乎完美,但却不足以令得他心动,因此严枫也是郑重地说道“老师,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见得严枫这般郑重的回答,云老笑了笑后便是不再言语。 云老断断续续地说完他年轻时的这个故事,已是有着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而那小男孩与男子在七拐八拐地穿过几个小巷之后,居然再次回到了先前他们走出的那个巷子前。 待得那小男孩率先进入小巷后,那男子左右看了看后便也是闪身走入了小巷内。 严枫二人紧随其上,生怕在这节骨眼上将其跟丢了。 狭小的巷里有些昏暗,在跟着男子走了将近十余分钟后,居然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而走在最前的那个乞讨小男孩已是不知所踪! 顿时,一股极其不妙的感觉自严枫心中蔓延而开。 前面的粗犷男子缓缓转过身来,冲着二人咧嘴一笑,森冷地说道“老子留意你们很久了!居然敢跟踪你大爷我!你他*玛*找死!” 刚说完,粗犷男子便是从身上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握在手中。 见得粗犷男子掏出刀子,严枫怔了怔,粗犷男子的凶残程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严枫随即便是定下心神,看不出一丝紧张之色。 因为在他看来,粗犷男子虽然手握匕首,但他们却是有着两人,而云老更是神秘莫测。 粗犷男子似是看穿了严枫的心思,脸上森冷笑意蔓延而开,随即便是将手放入嘴中,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 口哨声刚刚落下,便是有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即便是有着七八道黑影闪出,将严枫与云老围在了其中。 见状,严枫脸庞之上却是看不出丝毫惧意,极为不屑地对着那粗犷男子说道“你以为这点人便能唬住我们?” 听得严枫此话,粗犷男子也是神色一惊,这般阵仗下,对方居然还能谈笑自如,若非对方身上有家伙!粗犷男子心头暗道。 见得对方有些迟疑,严枫脸上更是浮现一抹得意之色,对着云老耳语道“老师,看您的了!搞定他们!” 闻得严枫耳语,云老却是面露苦色,极为郁闷地说道“捉鬼我行!打架我可不行啊!” 第十章 脱困 更新时间:2013-09-22 闻得云老那颇有些无奈的话语,严枫突然觉得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先前心中的那份淡定早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的不安与惊慌。 严枫心里很清楚,越是处在这样的危险境况之下越是不能慌乱,更不能将之显露出来。 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脸庞之上仍是挂着那份淡然之色,严枫对着那粗犷男子极为不屑地说道“我老师说了,给你们十秒钟带着屁股滚蛋!不然你们便是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语罢,严枫便是死死地盯着那粗犷男子,借着有些昏暗的光线,试图抓住其脸庞之上任何一个细小的变化。 而那粗犷男子在闻得严枫这番极具威胁性的话语后,居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因为严枫脸庞之上所挂的那份淡然看似不像是装出来的。 粗犷男子脸庞之上的表情自是没有逃过严枫的眼睛,他也是有些好奇,这粗犷男子的心思居然与其外表言行极不相称:外表看似粗犷,内心却有着些许细腻。 若是换作一个粗条神经之人,严枫刚才的一番话语已是足以激怒对方。 “秦哥!犹豫啥呀!咱兄弟几个一起上!我就不信他能把咱们全给干了!” 然而就在粗犷男子犹豫不决,严枫心中窃喜的时候,一极为不和谐的刺耳声音自那几道黑影中的一人口中传出,令得严枫不禁神色一紧! 在这种重要关头!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人! 果不其然,在那人声音落下后,其身旁几人也是跟着纷纷起哄。 “有种把枪拿出来瞧瞧!” “哥几个还真不信你你身上有枪!” “有枪你还能把我们都给打死不成!” ………… 随着那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起哄开来,粗犷男子在意味深长地看了严枫一眼后,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随即皮笑肉不笑地冲着严枫说道“别说老子不讲理!若是你们能掏的出家伙来!那哥几个立马走人!但倘若你掏不出的话,那么……嘿嘿,到时可别怪哥几个心狠手辣了!” 严枫此刻已是在心中将那率先发声之人的全家老小给问候了个遍,在听得那粗犷男子的威胁后,心中更是对这粗犷男子鄙夷至极。 要是我能掏的出家伙来我还用的着和你们费那么多唇舌!严枫心中极为郁闷地嘀咕道。 但嘀咕归嘀咕,眼前的形势却极不乐观,稍有差池他与云老二人便是会在那几人的围攻下轻则伤残,重则当场毙命。 现在形势比人强,双方实力太过悬殊。对方足有着八九人之多,且大多手执利器,而他与云老仅有两人,皆是手无寸铁。 一个个的想法飞快地在脑海中穿梭而过,但皆是被其一一否定,最终,严枫决定将自身的安危置之度外,以自己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好让云老趁乱逃走。 毕竟自己还年轻,即使挨上几下子只要不是要害应该不会危及至生命! 但云老则不同,虽然看似老当益壮,可他那年纪摆那呢,若是挨上两下,说不定他这把老骨头就要交代在这昏暗小巷里了! 严枫对着云老的耳朵说出了心中的这个想法,却是换得后者一个劲地摇头,后者口中还不停地喃喃道“不应该呀,今早出门前我还推了一卦,并未显示今日有血光之灾啊!” 不理会云老的喃喃自语,严枫转身便是冲着身后的那几个人怪笑着说道“你们不是想看枪吗?” 话音刚落,严枫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物体握在手中,对着那几人大喝道“看我不打死你们!” 那几人见得严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不明物体指向他们,皆以为是手枪,顿时几人皆是不约而同地蹲在了地上,双手抱头,在惊慌之中甚至连手中的刀子也是掉落在地,一副极为狼狈的模样。 见状,严枫便是对着身旁的云老喊道“老师!快跑!” 而云老在听得严枫的喝声后,却是没有趁这个难得的机会逃走,只是站在一旁,也不言语,笑眯眯地望着严枫,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些许的赞赏。 见得云老这般模样,严枫更是心中焦急万分。 然而还不待他再次出声催促云老,那粗犷男子距离严枫最近,因此他也是清楚地看到了严枫手中所握之物并非手枪,在看得其余几人那狼狈的模样则是令得他极为光火,冲着那几人便是怒骂道“一群傻*玩意!他拿的不是枪!” 粗犷男子的怒骂声令得严枫心脏一阵抽搐紧缩,心中暗叹这回两人一个也跑不了了。 那蹲在地上的几人在闻得粗犷男子的怒骂后,皆是从先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脸上有着些许尴尬之色浮现,随即纷纷捡起了地上的刀子,挂着森冷的笑容向着严枫二人步步逼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当严枫已是准备豁出命去,背水一战之时,只听得“砰”的一声,随即一声惨叫接踵而至。 惨叫声落下后,众人惊诧地发现粗犷男子不知何时已是跌坐在地,一脸痛苦之色,双手更是死死地按在腿上,但还是不断地有着鲜血自其捂住的地方涌出。 其余几人在见得粗犷男子中枪后纷纷将惊恐中夹杂着疑惑的目光扫向四周,也就在这时,一道曼妙的身影自角落里缓缓走出。 “不想死的话马上滚!”一极为动听但却充满了森冷杀意的女声响起在众人耳畔。 没有任何人敢回答,持续了一会的沉寂后,那粗犷男子惊恐地望着那自腿上窟窿中不断流出的鲜血,率先打破了沉寂,冲着那几人咆哮道“你们这几个傻*,还不赶紧过来扶老子!” 那几人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在那粗犷男子的骂骂咧咧声中将其扶起。 接下来,在那几人的搀扶下,粗犷男子一行人撂下了几句狠话后便是消失在了巷子的拐角处。 望着几人离去,严枫便是欲动身跟上,却被云老伸手给拦了下来,并示意他不要贸然前去。 严枫咬了咬牙便是只得作罢,看来今晚是寻不到那些乞讨小孩所在之处了! 理了理思绪后,将目光投向那道曼妙身影,严枫笑了笑后便是走上前去。 先前严枫听得那声音便已是知道来人,上前极为客气地说道“刚才多谢赵大美女出手相助,不然我师徒二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曼妙人影闻声上前走出几步。 精致的脸颊,淡黄的夹克,性感的短裙,黑色的丝袜,足有十公分的高跟,眼前之人赫然便是那赵雪娥! “严大帅哥,小女子来的可算及时?”赵雪娥手中随意地握着一把白色的短小手枪,冲着严枫笑吟吟地说道。 “实在太及时了!”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严枫不禁出声感慨道。 当其目光落至赵雪娥手中的那把短小手枪上的时候,严枫心头惊咦了一下,便是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是?” “呵呵,老师说我一个姑娘家在外不方便,因此便是给了我这把枪防身。象牙的,过得了安检。”见得严枫对自己手中的这把枪颇为好奇,赵雪娥也是开口解释道。 听得赵雪娥的话语,严枫也是明白了为何赵雪娥可以带枪过得了安检上火车了。 然而不待严枫回话,赵雪娥便是有些娇声地说道“怎么,严大帅哥,我救了你们,你也不表示一下?”说完一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大眼睛在严枫身上四下扫着。 “额……这个嘛”严枫在听得赵雪娥的话后顿时有些语塞,随即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云老。 见得严枫目光投来,一直在旁不语的云老干笑了一声后也是开口道“这次多亏了这位姑娘!若是姑娘方便的话那便让严枫请你吃个便饭作为道谢!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云老笑呵呵地说道。 的确,刚才若不是眼前的这位女子出手,恐怕他们师徒二人早已是凶多吉少了。 “那便多谢老先生了!”赵雪娥冲着云老甜甜一笑后便是上前一把拉住严枫的手,在后者颇有些惊愕的目光中,拉着其便是向小巷外走去,云老则是一边苦笑一边摇着头跟在他们身后。 在一处颇有些破旧的房屋中,先前的那名粗犷男子正躺在靠墙的床铺上,鲜血早已是将其身下的被单浸湿,粗犷男子骂骂咧咧声中夹杂着痛苦的呻吟,一名医生打扮的人此刻正满头大汗地在为其取出大腿中的弹头。 而在隔壁的一间仅仅二十平米不到的屋子中,居然有着数十名孩童挤在里面,小屋子里充斥着一股混杂着各种气味的难闻味道,没有一个孩童是躺着的,即使是那些重病的孩童! 因为这极其狭小的空间里根本不允许他们躺下! 那些孩童皆是衣衫褴褛,被污垢包裹着的身体,唯有那对眼睛是身体之上唯一干净的一处地方,但他们的眼睛里没有同龄孩童的欢快与调皮,有的仅仅只是恐惧和绝望。 第十一章 再遇小鬼 更新时间:2013-09-23 三人出得小巷,在附近找了一家人气相当不错的火锅店,便是走了进去。 店内已是坐满了人,三人好不容易才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找了个较为偏僻的位置坐下。 严枫笑着将菜单推至赵雪娥面前,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赵雪娥也不矫情,便是翻开菜单点了起来。 但随着那一道道菜名自其口中夺出,严枫仔细地听着那一道道菜名,随即有些郁闷起来,因为赵雪娥所点居然没有一样是荤菜,清一色的素菜。 严枫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吃上一顿,以弥补那已是两天没有油水入内的五脏庙,但照着目前的情况看来,他的这个念想无疑是落空了。 接下来,云老与赵雪娥皆是吃的不亦乐乎,严枫则是随意地动动筷子,一个多小时下来,也没见他吃几口。 席间,云老曾多次极为隐晦地问及赵雪娥与其身后的那位老师,但却是被其极为敏锐地发觉并礼貌地回避开去,让得云老多番刺探之下皆是无功而返。 这次所要处理的鬼事由于鬼物数量较多,仅凭云老一人处理起来那是难度颇大,并且有着极大的风险性。至于严枫,由于其异能尚未觉醒,因此尚还不能将其真正列入作鬼仲裁之列。 于是,云老便是只能将主意打在那赵雪娥以及她身后的那位老师身上。 多番刺探之下,皆是未从其口中套出丝毫消息来,令得云老也是有些郁闷,心中不禁暗叹这小姑娘的滑溜。 然而,就在云老准备厚着老脸将话说白的时候,附近的一桌上一名男子不知为何突然拍案而起,手指坐于其对面的另一名男子,并爆出一句粗口来! 由于那名男子嗓门极大,因此火锅店内的嘈杂之声也顿时小了许多,食客们皆是将好奇的目光投向那一桌。 那出声男子似乎喝了不少酒,只见他有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则是指着对坐男子,有些含糊不清地骂道“你个杂*毛!从开始到现在你*他*玛就…没消停过!踩…我脚…踩得很过瘾吧!你个杂*毛*玩意!” 醉酒男子身旁的一名女子见得众人皆是将目光投向他们这桌,急忙站起来试图劝阻醉酒男子,让他坐下。 但醉酒男子却是不依不饶地指着对坐男子不停地辱骂,情绪颇为激动,看这模样似乎就要上前与对坐男子来个你死我活的决斗一般。 醉酒男子不依不饶的辱骂终于是令得对坐男子再也坐不住了,也是拍案而起,极为恼怒地冲着那醉酒男子嚷道“老三!你没完没了是吧!” “我没完没了?”听得对坐男子充满怒意的话语,酒醉男子却是笑着反问了一句,随即冷笑了声后神色一转,冲着那对坐男子咆哮道“你*他*玛踩老子脚踩了一晚上了!你*他*玛*才是没完没了!” 对坐男子被他的一席话气得脸色铁青,不顾另外几人的劝阻,拿起外套便是欲往外走,最后回头冲着那醉酒男子说道“老三!今天你喝多了!兄弟不怪你!至于你说我踩你!老子的脚一晚上都没动过!”说道后面几句的时候,对坐男子明显已是动了真怒,一跺脚便是出了火锅店。 对坐男子出门后,醉酒男子也是失去了攻击目标,愤愤地坐了下来,嘴里仍是嘀嘀咕咕个不停。 众人在见得争吵消停下来,店内再次恢复到了先前的嘈杂氛围中。 严枫三人也是被那醉酒男子的争吵所吸引,而醉酒男子的话语自然也是落入他们耳中。 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严枫探下身向着那醉酒男子脚下看去。 这不看不打紧,这一看,严枫便是有些愣神了。 由于桌布过长,因此严枫只能勉强看见那醉酒男子小腿以下的部位。 只见得一只乌漆麻黑的小手握着锤子,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醉酒男子的脚面! 那只小手敲打的频率并不高,大约每个十五到二十秒便是敲打一次,而每次当锤子落在醉酒男子脚面上的时候,醉酒男子脸色皆是会有些变化。 终于,在敲打至第五次的时候,醉酒男子以极快的速度掀开桌布,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在不断地踩踏这他的脚! 醉酒男子眼中的迷离之色很快便是为恐惧所占满,酒劲也似乎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了去。 从其眼神转变的速度之快以及转变的幅度之大,可以看出醉酒男子要么是看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要么是什么都没看见! 醉酒男子怔怔地坐回了身子,脑袋机械般地转向身旁的女子,有些愣愣地说道“走……快走!” 说完便似是从椅子上弹起一般,也顾不得拿套在椅背上的外套,便是脚步凌乱地向外面奔去。 女子见状以为他喝多了,也未曾多想,急急忙忙付了钱便是追了出去。 在那醉酒男子离去后没过多久,严枫也终是看见了那双乌漆麻黑小手的主人。 那只握着锤子的小手率先伸出,随即一颗圆溜溜的脑袋慢慢地探出,那是一颗没有耳朵,没有鼻子的脑袋,那本就圆溜的脑袋在少了鼻子与耳朵后看起来更是如同一个滚圆的皮球一般。 脑袋探出后便是一阵无规则地左右晃动,泛白的眼珠亦是在眼眶中转个不停,像是在搜寻着什么,当然,前提是他那双泛白的眼珠能看的见东西。 似是察觉到周围情况没有异常,另一只小手也是探出,两只手撑在地上,依靠手臂的力量将身体向外挪动,其身躯也是慢慢地从桌下显露了出来。 一直死死注意着其动静的严枫在见得那探出的下半截身子的时候,不禁缩了缩脖子打出一个冷战,浑身的鸡皮疙瘩则是不断地自其皮肤表面冒出,令得他极为不舒服,就好像是刚洗完热水澡后迎面吹来一阵寒风一般。 因为严枫惊恐地发现那身躯在完全探出桌下后,竟然仅仅只有着一个上半身! 腰部以下除了那拖在地上的凌乱肠子,竟然空空如也,但却并不像是被人拦腰斩断,而是像被人用极为锋利的刀子沿着腰下一圈给切开了皮肉,随即被巨力硬生生拉扯开的一般,看的人头皮一阵发麻! 若是说前晚所见那个小鬼的两条肉*棍令人感到极为恶寒,但眼前这个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或许勉强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吧! 严枫终是看不下去了,脸色极为难看地坐正了身子,将目光投向云老与赵雪娥,见得他们皆是如同自己先前那般,正死死地盯着那个鬼物,但却并未出现他这等不适反应。 而那小鬼似乎并未发现有三人正注意着他,晃动了下脑袋后便是突然以极快的速度窜至另一张桌子下,即便是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亦不足以形容其速度之快! 实在太快了!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如何钻到另一张桌子下的!就好似是瞬间移动! 见得那小鬼的速度后,云老也是暗自吃了一惊!但吃惊归吃惊,云老手上却没有闲着,那根红线再次出现在云老手中,在其眼花缭乱的手法中迅速地编制成一张网,当然,由于火锅店内人多,因此这一切皆是在桌下完成的。 就在云老手中的红网即将成形的时候,一旁的赵雪娥望见云老手中的红网时,脸庞之上有着一丝的惊诧闪过,但随即便是恢复过来,对着云老郑重地说道“老先生!那小鬼速度太快!还是交给我吧!” 说完,也不待云老回话,口中开始喃喃起来,由于声音过于微小,因此严枫只见得赵雪娥那两片性感嘴唇不断地上下翻动着,随即见得其神色一正,望向那小鬼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而那小鬼桌下的小鬼则是如同遭受锤击,身子在那个短暂的瞬间更似定住了一般,接着,那小鬼居然双手撑着地面,慢慢地向着严枫他们爬过来。 那双本就如同死鱼一般的泛白眼珠在此刻更是毫无生气,整个身体都是在机械般地重复着向前爬的动作。 随着那小鬼慢慢地爬过来,赵雪娥的额间也是开始有着些许细密的汗珠渗出,一粒粒细密的汗珠慢慢地融合在一起,滚成一滴香汗自额间滑下,恰巧落在了赵雪娥的眼睛中,但赵雪娥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哪怕是眨眼这个极为细小的动作! 随着小鬼越来越近,赵雪娥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在那小鬼将要爬至赵雪娥脚下之时,一旁的云老终是出手! 红网自云老手中闪电般夺出,直奔那小鬼而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红网便是毫无意外地将那小鬼给裹得严严实实! 那小鬼尚还来不及挣扎便是被云老收入了那个布袋之中! 而赵雪娥此刻却是如同散尽了全身气力一般,呼吸变得急促,脸色也是有些苍白起来。 “老师,她这是怎么了?”望着赵雪娥的这般模样,严枫有些焦急地问道。 “消耗过大!休息一晚便没事了!”云老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赵雪娥后淡淡地说道。 随即,云老便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暗道:为何她们二人手法如此相像?莫非…… 第十二章 没有了戾气的断脚小鬼 更新时间:2013-09-24 将心头所想暂且收起,云老对这严枫说道“你扶着她出去,找个地方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闻得云老话语,望着那有些瘫软地靠在椅背上的赵雪娥,严枫便是上前轻声问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严枫几乎凑在耳边的轻语,赵雪娥颇为吃力地抬起头,一双美眸微微上抬,眼神迷离地望向他,随即做出一个极为娇媚的神色,小嘴微微张开,轻吐道“我去你那。” 赵雪娥的娇态以及后面的话语令得严枫顿时感到呼吸都是有些急促起来。 “赵姑娘现在很虚弱,留在在身边也方便照顾!”在严枫有些窘迫的时候云老开口道。 于是,严枫定了定心神后便是在周遭那众多莫名意味的目光中,扶着赵雪娥出了火锅店。 三人回到了小旅馆,严枫将赵雪娥送至自己的房间后,而他则是闪身进入了云老房内。 “老师,赵姑娘应该没事吧?”严枫进房后便是开口问道。 “呵呵,如果我没记错,这话你应该问了不下两遍了!”云老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严枫后笑着说道。 闻得云老的话语,严枫也是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岔开话题道“老师,不知前天被您抓获的那只断脚小鬼此时戾气消散去没有?” 先前跟踪那粗犷男子,先是被其发觉后深陷险境,接着赵雪娥关键时刻出现救了他们师徒二人,最后在火锅店内又是遇着小鬼,但这一连串的插曲却没有令得严枫忘记正事,还有一群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乞讨小孩等着他们去解救以及处理那些被虐杀后化作害人鬼物的小孩。 听得严枫的问话,云老却是没有回答,而是再次取出了那个布袋,口中则是不停地低声念叨着,随即便是看到那个布袋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左冲右突,极力想要转出来,看上去就好似是装了一蛇皮袋的活老鼠一般。 过了一会,随着云老口中的念叨语速加快,那袋子里的动静也是渐渐小了下去,最后随着云老一个拖得极长的音节自口中夺出,那布袋终是恢复了平静。 伸手探入那布袋之中,一阵捣鼓后,一个斯诺克台球大小的球状体也是落入了云老手掌之中,被其给取了出来。 球状体被一张红网所包裹,里面所包裹的是一个缩小了十数倍的小孩,细细看去,赫然便是前晚被云老所擒获的断脚小鬼! 此刻那断脚小鬼被包裹在红网之中,并没有前天被投入布袋之中那般剧烈挣扎,反而是显得出奇的安静。 云老将其平放于掌心之间,口中再次低声念叨起来,而那被包裹住的断脚小鬼也是开始逐渐膨胀开来。 “解!”随着云老这一个鼻音极重的字自其口中夺出,那紧紧包裹在断脚小鬼身体之上的红网顿时失去了紧缚的力量,开始松散下来,而那断脚小鬼的身体也是开始逐渐恢复原本大小。 就在那断脚小鬼身躯恢复到原本大小之时,云老探身上前,两指夹住红网的一端,手指弯曲,一股劲力自其指间迸发,随即之间的那个红网彻底散开,随着云老的指间的拉扯也是由那红网再度变回了红线落入云老手中。 断脚小鬼在见得紧缚于身体之上的红网消失,顿时脸庞上也是有着一抹喜色闪过,要知道这两天以来,身体被强行缩小了十数倍并且被收入布袋之中,令得他极为的难受,但也就是这两天,他感觉自身的戾气不断地消散,先前那充斥着全身的戾气至现在已是差不多消失殆尽。 被解放开来的断脚小鬼依靠着他的两根肉*棍支撑着身体站立,脸庞上已是没有了之前的诡异,凶戾;取而代之的是孩子般的纯真,可爱。 望着眼前这个前日尚还想取走他双脚的小鬼,严枫也是不禁愣了愣,眼前的这个断脚小鬼已是和普通的小孩没有什么区别,除了那两根令人极为恶寒的肉*棍。 断脚小鬼似乎一点也不怕生,迈开两条肉*棍便是就着床沿坐了下来,两根肉*棍仍是荡在半空中晃来晃去,一副极为悠闲的模样。 这时,一旁的云老终于开口了,只见他眼神直直地望向断脚小鬼,看的那小鬼也是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之前云老的霹雳手段已是令得他对云老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慈祥老者产产生了极大的畏惧,在其心里更是蒙上一层阴影――眼前的老头惹不得! “小家伙,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好吗?”云老收回那锐利的眼神,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冲着那断脚小鬼极为和蔼地说道。 见得云老这般和蔼可亲的模样,断脚小鬼却并未松懈下来,有些畏惧地点了点脑袋。 “嗯!”见得断脚小鬼如此配合,云老也是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便是与那断脚小鬼开始了你问我答的游戏。 断脚小鬼虽然看似不大,但脑子却是转的飞快,思路也是异常清晰,因此与云老的问答也是进行的相当顺利。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严枫与云老也终是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断脚小鬼死的时候尚还不到六岁,出生于邻市的一户工薪家庭,家中虽不富裕,但却幸福安康,直到那如噩梦般的一天到来。 由于其父母的工作比较繁忙,因此,还在上幼儿园的他每天由其外婆来接送,那一天,外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并没有按时来接走他,来接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谎称是其父亲好友,因其家中有事,所以委托他来接走孩子。 由于正是孩子放学的时候,幼儿园里更是挤满了人,因此那老师也是有些不负责任地将孩子交给了这中年男子。 当其外婆赶到幼儿园的时候,他已是被中年男子带上车上了高速。 至于这中年男子,毫无疑问,肯定是那些操控小孩乞讨的其中一人。 然而,在到了邻市也就是严枫他们现在所在市的时候,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那中年男子带着他来到一处极为破旧的房屋内,本就不大的屋子里却是挤满了人,皆是五六岁,六七岁的小孩,而且他们有个共同点便是身上皆是有着一处极为明显的残疾:断手,断脚,重度烧伤或烫伤…… 没一会,便是有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络腮胡子走了过来,与那中年男子交谈了起来,没一会,络腮胡子便是将一叠钱交在了那中年男子手中,而中年男子在细点了一遍钱后便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眼前的络腮胡子此刻正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他,令得他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身子,向着那群小孩中间靠去。 那络腮胡子则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抹狞笑顿时闪现嘴角,一步踏上前去便是将其给抓了出来,不顾其拼命挣扎,便是将其拖入隔壁屋子内。 来到隔,屋里还有着一名身着白大褂,医生打扮模样的人。 接下来,两人耳语一番后,络腮胡子便是将小男孩给绑在了靠窗的一张单人床上,接着那个医生打扮的人走上前来,举起手中的针筒便是狠狠地扎进了他的手臂血管之中,没一会,他便是昏睡了过去。 直到双腿脚环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令得他醒来的时候,他无力地试图坐起身来,想要看看到底为何脚环处会传来如此剧烈的疼痛! 眼前的一幕令得尚不到六岁的他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原本应该有着两只脚存在的地方此刻却是空无一物,只剩下两根被粗布条简单包扎后的肉*棍。 他的哭声也是引来了那络腮胡子,见得他醒来,络腮胡子有些残忍地笑了笑后便是说道“小朋友,你醒啦?” 接下来的两天,那络腮胡子开始教他如何上街乞讨,如何博取人们的同情心,并要求他每天必须乞讨足五百元,不然晚上回来除了没有饭吃还要遭受毒打! 不顾他严重的脚伤,络腮胡子将他扔在了街上,并派人在后严密监视,若是白天乞讨中稍有不对,晚上回来便是会招致毒打! 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挣扎反抗,但连续几天的毒打下来,令得他彻底失去了希望,开始每天如上学一般地在街上乞讨。 但由于脚环处伤口的感染而导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直至最后连爬的气力也没了,在他最后闭眼的时候,他清晰地听见了那络腮胡子最后对他说出的一句话:孩子,你自由了! 而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的身体起了极大的变化,不仅身体失去了重量,而且当他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人们根本发现不了他,唯一有些让得他感到不高兴的是那两根光溜溜的肉*棍。 偶尔几次的恶作剧让得他有些明白过来,现在的他或许已经死了,但却是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出现在人们眼前,即使是恶搞了对方,对方也是不会发现他的存在,这不禁让得他极为欢喜。 于是,一个念头自其脑海中萌发而出:生前那个令得他收到百般折磨的万恶的络腮胡子…… 第十三章 商议对策 更新时间:2013-09-25 当他根据生前记忆来到了那处破旧房屋时,虽是遇见了那万恶不赦的络腮胡子,但却根本无从下手,更是险些连彻底地消散于这个世间。 当断脚小鬼说道这里的时候,严枫便是颇有些好奇地问道“到底你遇到了什么?” 断脚小鬼似是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般,连他的身体也是突然变得有些扭曲起来,眼中闪烁着些许惊恐地看了一眼严枫后,迟疑了片刻后,愣愣地说道“我遇到了一个好凶恶的怪物!” “那你能不能给我们形容一下那个怪物?”严枫在看了一眼云老后诱导着断脚小鬼接着说下去。 闻得严枫的问话,断脚小鬼开始断断续续地形容起其口中的那个凶恶鬼物。 窄小而塌陷的额头,咧至耳下的大嘴,锋利而细密的牙齿,深陷的眼眶…… 一旁的云老在听得断脚小鬼断断续续的形容后,额间不自觉地越皱越深,开始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随即一股极其不妙的感觉自心底扩散开来。 难道是鬿!云老在心中惊呼道。 对于鬿这种极为罕见且特殊的凶戾鬼物,云老也是有着些许的了解。 能够躯体实质化!食人肉!饮人血!来去无踪!凶戾无比! 人,在鬿眼中就如同是草芥一般,杀人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腹欲,更是为了满足其内心扭曲的报复心理,在他看来,人都是该死的。 在杀人之前,鬿都会如同猫抓老鼠一般,先是将对方好好地戏弄一番,接下来才会在在对方陷入极度恐惧中将其慢慢折磨至死。 每年的失踪人口里便是有着极其不少的一部分被鬿杀死食之。 当年云老的师傅曾经遇到过一只鬿,但那已经是几个甲子以前的事了。 依稀记得那次云老的师傅那是联合了另外两名鬼仲裁才是勉强将其击杀,但己方也是有着不小的损伤,关键是他们所击杀的那只鬿才刚生成没有多久。 这里,不得不说说鬿的另一个极为骇人的特点便是随着其进食人肉数量的增加而越发凶戾,直至最后在某个特定条件下便是会再度化为人形,脱离六道轮回,成为了不死不灭般的存在,根据古籍记载,有史以来便是有着一个鬿顺利到达了那个境界,至于其最后如何了却是不得而知。 因此一旦出现了鬿,作为鬼仲裁便是需要不惜一切手段将其击杀!若是任其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道这小鬼口中所说的鬿已经成形多久了!哎!云老在心中暗叹道。 若是刚生成的鬿,虽也是极为难对付,却也是并非无可匹敌!但倘若是已经进食大量人肉的鬿,那即便是联合几名鬼仲裁一齐出手,那也是凶险无比,胜算堪忧! 想到这里,云老苦笑着摇了摇头后说道“他口中所说的应该便是那鬿了!” “鬿?”严枫好奇地呢喃了一句。 云老点了点头后便是将这关于鬿的一些情况告知了严枫。 听完这关于哪鬿的简单介绍后,严枫也是不自觉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云老口中的这个鬿也太恐怖了一点吧! 其他恶鬼虽也能害人性命,却并没有鬿这般凶残,要知道单单地被杀死与被残忍虐杀后再吃掉是两码事。 “老师,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总不能放任其不管吧!”严枫迫不及待地问道,虽然他已是从云老口中得知了这个站在他们对面阵营的鬿有多么凶残成性,难以对付。 但却无法让得他轻言放弃,要知道,哪里可还有好几十的乞讨小孩等着他们去解救呢! 若是单单因为恐惧而放弃的话,严枫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多年以前,由于对那个骑在老师脖子上的小男孩心存恐惧而没有说出来,从而导致老师生命的终结,这些年以来,严枫都是怀着极重的负罪心理,特别是每当梦到那位老师的时候,严枫的眼角都是会淌下悔恨的泪水。 决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哪怕是拼了他这条命,也必要消灭了那鬿,将那些可怜的小孩给救出来! “咚…咚” 突然,房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令得严枫与云老不禁对望了一眼,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严枫起身准备去开门,云老则是眼神示意那断脚小鬼藏好。 严枫上前打开门后,却是见得站在门外的居然是那在隔壁休息的赵雪娥。 “你怎么起来啦!”望着面前脸色还是极为难看的赵雪娥,严枫沉声说道,沉重的语气中关怀之意显露无疑。 眼前的赵雪娥仍旧一脸的苍白之色,看起来还是那般的摇摇欲坠,严枫见状赶紧上前一步将其扶住。 严枫话语中的关切之意自然是被赵雪娥看在眼里,心底也是有着些许的暖流淌过。 在进得房间后,赵雪娥冲着云老礼貌性地笑了笑后便是在一边坐了下来。 “赵姑娘现在身子虚,应该多作休息!”云老也是关切地说道。 “多谢云老先生关心!”赵雪娥在听得云老的关切话语后也是在对其的称呼前加上了姓氏,更显几分亲切地道。 “刚才听得云老先生所讲述的那叫作鬿的鬼物,我想我应该能够帮上一些忙。”赵雪娥淡淡地说道。 闻得赵雪娥这话,严枫不禁有些郁闷,这小旅馆的隔音效果也太坑了吧!二人的谈话被赵雪娥听得一清二楚,还打扰了她的休息。 但云老脸上却是突然划过一抹惊喜,但随即暗便是有些淡了下来,先前他已是大概知道了赵雪娥那克制鬼物的异能,要说那种克制鬼物的异能却是极为有用。 但赵雪娥那般使用起来却并非纯熟,只能算是勉强运用,对付一只成形未久的小鬼都是如此费劲;若是要对上了那凶残成性的鬿,那还真是毫无胜算可言。 云老脸庞之上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赵雪娥的眼睛,随即接着说道“想必云老先生早已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作为一名鬼仲裁!对付鬼物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请云老先生让我为此尽上一丝绵力!” 听得赵雪娥这般恳切的话语,云老心中也是琢磨开来。 的确,作为一名鬼仲裁,职责所在便是消灭邪恶鬼物! 赵雪娥的异能虽说无法完全控制鬿,但却是能极大地限制其行动,而他则是可以抓住这个极短的有利瞬间来对付鬿,也是添上了一分胜算! “嗯,就依赵姑娘所言吧!”想到这里,云老也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后说道。 “那便多谢老先生了!”赵雪娥那仍旧苍白的脸颊之上美眸翻动,对着云老做出一个有些调皮的笑容。 严枫在一旁干听着两人的对话,极其郁闷地问道“那我呢?” 二人听得严枫那颇有些郁闷的话语,皆是笑了起来。 “你便待在一旁,防止突发事件发生!”云老笑望着一脸闷闷的严枫说道。 云老的话语令得严枫心中的那份郁闷迅速转变成了些许不快,照着云老话里的意思,他便好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虽然明白云老那是担心他的安危,但作为一个热血有为青年,严枫自然是不会接受这个安排! “你们好像忘了什么吧?”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严枫有些得意地说道。 “什么?”云老疑惑地望着严枫道。 “那些人贩啊!”严枫嗤笑着说道。 听得严枫的话语,云老与赵雪娥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先前在从那断脚小鬼口中得知了这鬿的存在后,便是将所有心思花在了如何对付鬿上,却忽略了那几个穷凶极恶之徒。 “赵大美女,要不将你那象牙手枪借于我使使?”严枫坏笑着看向赵雪娥说道。 对于赵雪娥的这把象牙手枪,严枫已是好奇了许久,这次便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将其借来玩玩。 听得严枫的话语,赵雪娥却是眉头一皱,有些为难地说道“借于你倒是没事,不过我这手枪只能装一发子弹!” “什么?只能装一发子弹?”严枫张大了嘴。 一发子弹若是用来威慑对方那还行,但真要到了拼死相搏的情况下,必然会失去作用,在另一方面看来还极有可能因此而彻底激怒对方下死手! 三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也许可以帮你对付那几个坏蛋……”一有些弱弱的声音蓦然地响起。 循着声音望去,三人皆是一愣,随即大喜,云老更是手掌一拍额头恍然大悟般地笑道“我怎么把你这小东西给忘了!” 出声的自然是那断脚小鬼! 虽说其身上的戾气已是消散而去,但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那几个穷凶极恶之徒在其生前对其所做之事! 有断脚小鬼相助严枫,那对付这几个人贩自然不在话下! 而云老在得到赵雪娥的异能辅助下,也是多了一丝胜算! 想到这里,三人一鬼皆是对视而笑!却唯有云老脸庞之上挂着笑容,心里却是仍旧忧心忡忡! 鬿!真的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若还是一只生成许久的鬿又如何呢? 第十四章 人贩们的依仗 更新时间:2013-09-28 在三人一鬼的商讨的同时,一处极为幽暗僻静的老房子里,不大的房子里充斥着一股夹杂中霉尘的腥臭味。 房内唯一一张背椅上坐着一个长相极其恐怖的人,或者说是一个长相极为诡异的人身怪物更为贴切一些。在其身下跪着十数名战战兢兢的男子,其中便是有着那名粗犷男子在内。 坐于背椅上的怪人此刻正手握一条人的小腿,大口地啃咬着,每一口下去,都是要咬去一大块血肉,血水顺着他的嘴角不停地淌下。 而在其身下,则是一个缺失了右小腿的光头孩童尸体。 很快,那条本就算不上粗壮的小腿便是只剩下一根粘连着些许肉末的白骨。 咂巴了下嘴,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随即双手握住腿骨两端,稍稍用力,那腿骨便是自中间断裂开来,双手各执一半,将那断口处送至嘴边便是一阵用力吸吮。 “啧…簌…啧” 身下的几人包括那络腮胡子闻得这吸吮声皆是不由得身子一颤,有两人更是禁不住地浑身哆嗦起来,看其模样,似乎下一刻便是要跌倒在地一般。 完全不顾身下几人的反应,那怪人自顾自地吸吮着骨髓,一脸的满足之相。 将那吸吮完骨髓的骨头抛至一旁,便是一脚踏在那孩童尸体的胸膛之上,俯身下去,双手捧住小男孩的脑袋,小臂微微用力,即是将那小孩的脑袋给摘了下来! 看似被轻而易举摘下的脑袋尚还连着半截气管,或许是觉得那拖着的半截器官有些妨碍了那脑袋的整体美感,随即便是将那气管给扯了下来,随手一抛,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人身上。 并不算短的气管恰好挂在了那人肩膀之上,近在咫尺的浓郁血腥气味令得那人忍不住干呕起来,身子却是不敢有过多的动作。 而那怪人却是对此根本没有在意,只见他捧着这颗小脑袋,如同欣赏一件难得的艺术品一般,深陷的眼眶中,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珠也是在此刻多出了几分精芒,怪异的脸庞之上贪婪之色尽现。 端详了一会后,伸出一根瘦长的手指朝着那颗脑袋的眼框处探去,细长而锋利的指甲毫无阻碍地探进了眼眶里,随即一阵翻搅,便是将那颗圆滑的眼珠给扣了出来,扔进嘴里,也不咀嚼便是顺着喉咙滑进了胃里。 锋利的指甲轻轻划过耳根,两只小耳朵便是掉了下来,落入其掌心之中,如同吃零食一般惬意地将其放入嘴中。 耳朵中的软骨在其咀嚼下,发出一些脆响声,再观其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让人感觉其口中咀嚼的似乎是薯片一类的零食一般。 随着两只耳朵下肚,怪人紧接着开始了下一步的进食。 (温馨提示:若是已经感到有些不适的读者朋友们请忽略掉下面这一段) 怪人将那颗不大的脑袋夹于双腿之间,右掌便是猛地用力拍向脑袋头盖骨处! “咔” 手掌落至头盖骨上,一极为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顿时响起! 再观那被拍击处,坚硬的头盖骨此刻已是龟裂开来,七八道裂纹出现在上面,并有着些许的浑浊血水自那裂缝处渗出,但却出奇地没有塌陷下去。 不得不说,刚才怪人那看似极为简单的一拍,不仅力量之大,而且更为令人感到惊叹的是其对力量的控制程度! 若只是单纯地使用蛮力,那头盖骨无疑是会被拍的塌陷下去!而如怪人那般将头盖骨给震得龟裂开来而不导致塌陷,这力道的把握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似乎对自己的这一手极为满意,怪人发出了有些刺耳的嘿笑声后便是极为小心的将那龟裂开来的一块块头盖骨给取了出来,露出了整个大脑。 大脑上沟壑纵横,色泽有些灰白,并有着细密的血丝遍布其上,看起来却煞是有些好看,不禁让人联想到了好喝的豆腐脑。 怪人左手托着那被打开了头盖骨的脑袋,右手食指探出,插入了大脑之中,随即开始逆时针匀速搅动起来。 搅动了一会后,那原本整块的大脑此刻已是如同粘稠的豆腐花一般,而那缺了头盖骨的脑袋则是一只盛着半碗豆腐花的瓷碗。 将那根搅拌的食指放入嘴中吸吮了一下后,脸庞之上顿时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随即便是捧起了脑袋,仰头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 那几人见得这般情景皆是低着头,不敢直视,至于那个肩膀之上挂着气管的人,更是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男子的呕吐声明显打扰了怪人进食的心情,只见他顿时停下了手中动作,将那颗脑浆尚未被其饮食完的脑袋搁在一旁,伸手抹了抹嘴角残余的脑浆便是站起身来。 怪人起身后却并没有发怒,当他望见那呕吐之人肩膀上所挂的那根气管之时,一抹狡黠的笑容自其脸庞上划过。 “吃了它!”怪人伸手一指那呕吐男子,有些类似于金属划过玻璃所产生的刺耳声自其口中发出。 呕吐男子面前已是有着不小的一滩污秽物,散发着极为难闻的气味,他身旁几人皆是掩着鼻子向旁边挪了挪,而他也是因为这剧烈的呕吐而有些脱力,在闻得那怪人的声音后便是抬起头来,看到那怪人正手指于他。 左右看了看后,再望向那怪人时,怪人冲着他笑着点了点头示意。 呕吐男子本就因为剧烈呕吐而有些苍白的脸色在此刻已是变得煞白,他知道怪人所指那吃的是什么,而他更知道如果自己不着做的话下场比那个躺在他脚下的小男孩好不到哪去。 之前便是有着一个脾气极为暴躁的汉子由于忍受不了那怪人的苛刻要求而被其在下一刻便是如同探囊取物般地摘下了脑袋。 想到这里,那呕吐男子便是将肩膀上所挂的那根气管给拿了下来,眼睛一闭便是将气管塞入嘴中咀嚼起来,一边咀嚼一边呕吐不止。 怪人则是乐呵呵地端起一旁尚未饮食完脑浆的脑袋,坐了下来,一边喝着脑浆一边欣赏着呕吐男子的模样。 说到这里,想必大部分朋友已是知道了这怪人的身份————鬿。 而其生前的身份则是一名普通工人,叫作范明泽,死于歹人刀下后化为鬿。 开始出于报复心理的范明泽在将那几个凶手杀死并吃掉后,便是如同对人肉上了瘾一般开始四处杀人并食之。 不管是身强力壮的青年还是那些老弱妇孺,范明泽皆是有所尝试,最后,他偏爱上了孩童的身体。 孩童的身体是那般的令他着迷,不管是鲜嫩的肉质,香醇的骨髓,还是那不含任何杂质的大脑。 至于那些人贩,则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所遇见,在见到了范明泽的恐怖手段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的爪牙。 被拐卖而来的孩童半数是用来为他们牟利,另一半则是供给范明泽享用,以此来获得他的庇护。 一群恶人和一只鬿就这样勾结在了一起,继续着人神共愤的罪恶行径! 第十五章 撤退 更新时间:2013-09-29 直到第三天傍晚,赵雪娥才从那个虚弱状态中恢复过来,但脸色还是稍显苍白,那一天动用异能对于她来说消耗实在是有些大。 而那在火锅店内被收服的半身小鬼也是被云老从布袋中给放了出来,虽然模样仍是极为瘆人,但戾气却已是消散殆尽。 小孩之间沟通起来还是蛮容易的,当然,小鬼亦是如此。很快,两个小鬼便是聊的相当愉快,并且在断脚小鬼的劝说下,那半身小鬼也是加入了严枫他们的队伍,无形中又给他们增添了一分胜算。 “那天你为什么要不停地敲打那人的脚呀?”严枫打断了他们的聊天,颇感好奇地问道。 那半身小鬼在有些弱弱地看了身旁的云老一眼后,便是开口说道“从脚背敲到大腿,每个地方敲上十三下,便是能将他腿的魂魄给敲出来!”随即看了看自己那极为惨不忍睹的下半身后接着说道“这样,我便是能将他被敲打出的大腿魂魄接至我的腿上!” 说完,那半身小鬼便是坐在地上低着头不再言语,似乎是为自己之前的行径感到有些不耻。 闻得那半身小鬼的话语后,严枫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神色颇有些骇然,心中更是暗自叹道:这你*玛幸亏敲的不是我腿啊! 严枫的表情落入赵雪娥的眼中,令得她不禁捂住了小嘴偷笑起来,令得严枫脸庞之上也是多了一丝尴尬。 “好了,现在准备一下,晚上十一点我们准时动身!”一旁保持着沉默的云老开口说道。 “嗯!”闻言严枫便是应声道,而赵雪娥与那俩小鬼也是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的夜特别黑,层层乌云将那一轮明月给遮的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光亮来,仿佛是为了营造一个特殊的氛围。 三人在两只小鬼的带领下,向着那处破旧房子走去。 进得沉寂的小巷之中,三人皆是稍稍放慢了些许脚步,试图将身子融入这漆黑的沉寂环境之中,昏黄的灯光将三人行慢步进中的背影被拉的斜长,显得颇有些有些怪异。 七拐八绕地走了将近二十余分钟后,三人两鬼终是来到了一处有些孤立的破旧房屋前。 房屋的四周皆是一些已拆除或是写大红“拆”字“等待拆除的老房子,而面前这间房子则是显得有些格外引人注目,并未有着大红“拆”字写于其墙上,让人不免产生了些许好奇。 隐隐约约有着些许声响自那没有关紧的大门内传出,听得这声音,房子里应该是有着不少人。 云老冲着走前面的两只小鬼招了招手,随即在那断脚小鬼耳边轻语了几句,后者闻言便是与那半身小鬼毫无阻碍地穿过大门走了进去。 云老转身对着严枫和赵雪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后,便是静静地靠在墙上,候在门外不再有其它的动作和言语。 严枫与赵雪娥见状也是学着云老这般,倚在墙上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做好准备。 那老房子里,一间靠西的屋子里,七八个男子正围着一张不大的桌子吃着火锅,喝着啤酒,期间觥筹交错,更是有个光膀子的家伙甚至还唱起了歌。 断脚小鬼率先走进了屋里,见得眼前几人正吃得不亦乐乎,嘴角也是微微上翘。 断脚小鬼进入屋内,几人却并未察觉到有何异样,仍是一个劲地喝酒吃肉,胡吹瞎侃。 当断脚小鬼望见其中一人正是当日那个砍去他双脚的医生模样之人,嘴角翘起的弧度更大了一些,随即一个纵身,便是欲跃至那人身前。 然而,也就在这时,那虚无空间中居然探出一只干枯手掌来,手掌作铁钳状,向着那断脚小鬼脖子处暴夺而去。 下一瞬,那断脚小鬼的脖子已是被那手掌给死死钳住,动弹不得,而那干枯手掌的主人以及被其钳住的小鬼也是在此刻缓缓显出身形来。 毫无意外,这干枯手掌的主人便是那已化为鬿的范明泽! 范明泽看着被其钳住脖子不能动弹的小鬼,一抹冷笑浮现于其那张怪异的有些恐怖的脸庞之上,随即手臂一震,手掌间便开始发力。 随着其手掌间力道的加大,断脚小鬼那本就不粗的脖子在那股大力下变得越发细小起来,而其脑袋却开始膨胀起来,让人不禁联想到了快要被捏爆的气球。 那几人见得范明泽的突然出现并一招制服小鬼,皆是心中暗叹不已,先前有几次小鬼前来报复,也是被范泽明一一制服并灭杀,因此他们对眼前小鬼的出现并不感到多么意外。 在他们看来,那些前来报复的小鬼虽然凶恶且行踪不定,但只要范泽明在,那必然可保他们无恙。 仍在屋外的半身小鬼在见得这般情景后,虽是心中焦急万分但却并未有唐突地上前帮忙,因为他知道即使冲上去也是帮不到哪怕一点忙,反而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现在唯有把希望寄托在房外那身手不凡的三人身上了。 心念至此,半身小鬼便是不再作任何迟疑,将他的速度优势发挥到了极限,下一刻便是出现在了云老身前。 见得突然出现的半身小鬼,一个极为不妙的念头自云老脑海中生出,在听完那半身小鬼颇显慌张的话语后,即是不作任何犹豫,上前一步,便是踹开大门,向着那西屋奔去,严枫与赵雪娥则是紧随其后。 当云老他们堪堪奔至那西屋外的时候,便是见到了那被范明泽死死钳住脖子的断脚小鬼。 “果然是鬿!”云老在见得范明泽后忍不住地惊呼出声来! 而且更让云老感到震惊的是眼前的这个鬿成形应该有着不短的时日了,并且已进食了不少的血肉,这让一向极为淡定的云老心中也是生出了极大的不安。 至于那被钳住的断脚小鬼,此刻他的脑袋已经比先前膨胀了数倍,连五官也是有些模糊起来,但却不难看出此刻的他有多么的痛苦。 范泽明冲着云老三人戏虐般地挤了挤眼,随即伸出了猩红的舌头,沿着嘴角舔了舔,然后手臂再次一震,巨大的力量随着手臂传至作铁钳状的手掌之上。 断脚小鬼的脑袋终是膨胀到了极限,再也经受不住这股巨力的挤压,轰然爆开! 而随着其脑袋的爆炸开来,断脚小鬼的身体也开始逐渐虚幻起来,最终消散于无形之中。 这一幕令得云老三人震惊不已,眼前的这只鬿的恐怖似乎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走!”云老不作任何停顿地喝道。 严枫咬了咬牙本欲冲上前去,却是听得云老的喝声,停下身来,转身极为疑惑地望向云老。 虽说眼前的鬼物极为凶悍,但在严枫看来,只要有云老在,便是问题不大,因此在听得云老的喝声后颇感不解。 “快走!”严枫的举动令得云老险些暴走,再次出声道。 第十六章 短暂交手 更新时间:2013-09-30 云老的第二次喝声终是令得严枫从先前的疑惑中回过神来,收回迈出的步子,当他望见云老脸庞之上的那抹夹杂着些许骇然的凝重神色,严枫便是不再作任何停留,转身便是拉着赵雪娥向外面夺去。 云老见得严枫二人向外奔去,也是极速抽身后退。 而那范明泽见得三人欲要逃离,却并没有显出丝毫的意外,只见得他身体开始变得虚幻起来直至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是有些突兀地出现在了严枫三人面前,双手交叉在胸前,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戏虐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扫动着,仿佛是在看三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既然来了,那便留下吧!”随即如同金属划过玻璃般的刺耳声音自其口中发出,令得三人皆是神色一紧,而那半身小鬼更是忍不住地瑟瑟发抖起来。 随着范明泽的话音落下,那西屋里的七八个男子也是冲了过来,将这三人一鬼给围得结结实实。 云老忧心忡忡地望着眼前这般阵仗,单单是这只鬿已是超出了他们之前的预料太多太多,再加上这七八个壮汉,此次看来是凶多极少了! 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后,云老对着身旁的严枫沉声说道“一会我尽量拖住他们,你们便趁乱逃走!”话语中含着些许的无奈与惆怅。 闻得这话,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自严枫心头弥漫开来,一向风轻云淡的云老居然会说出这般话来,可见现在他们的处境有多么的凶险。 望着眼前神色凝重的云老,严枫说道“老师,我们一起来的就必须一起回去!” “对!”一旁的赵雪娥闻言也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后应声道。 严枫二人的回答令得云老眉头微皱,但随即却是心头一暖,也不再矫情,便是说道“那便依照计划行事!” “抓住他们!”范明泽冷笑一声后喝道。 其中一看似领头男子的人闻言便是冲着身旁几人使了个眼色,随即那几人便是默契地开始收缩包围圈,向圈中三人步步紧逼,然而也就在这时,严枫从口袋里掏出了先前赵雪娥所给的那把象牙手枪,对准了那个领头男子,出声喝道“谁再上前一步便打死谁!” 领头男子在见得严枫手中那把手枪后,脸色也是有些阴沉下来,前几日在那小巷里的几道人影中便是有他在其中,因此他清楚地知道眼前这把看似小巧的手枪可不是用来吓唬人的,那中枪的络腮胡子现在可还躺在床上呢! 沉吟了片刻之后,他便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范泽明。 “废物!”范泽明怒骂一声后便是狠狠一跺地面,接着这股力量向着手执手枪的严枫闪电般地夺去。 仅仅不到两个呼吸间,便是来到了严枫身前,干枯手掌高高举起,随即便是向着严枫的脑门处狠狠拍去。 看这架势,若是严枫被其拍中的话,那毫无疑问他那脑袋便是会如同西瓜般被拍碎开来,但一旁的云老如何会让得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见云老不知何时已将手中的红线打成网状,不作任何停顿便是将红网向着那干枯手掌掷去。 被云老掷出的红网呈现放射状向着那干枯手掌闪电般地夺去,与上一次不同的是,红网并未脱手,其末端仍是被云老握在手中。 当红网触碰到那干枯手掌之时,突然像活了一般,犹如一条灵活的蟒蛇一般迅速将干枯手掌给缠住,随即开始紧缩。 红网与范泽明手掌表皮所接触的地方开始有着些许白烟冒出,而范泽明那张噙着冷笑的脸庞之上也是多了些许凝重。 而云老在见得那红网已将范泽明的手掌紧紧缠住,随即便是手中猛然发力,将被红网缠住手掌的范泽明拉离严枫身前。 险些葬身于那干枯手掌之下的严枫尚未从前一刻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此刻的严枫不知不觉中已是全身被冷汗所淋湿。 当然,严枫清楚地知道现在可不是愣神的时候,虽说那范泽明已暂时被云老所牵制,但周围的那七八个男子可不是什么善茬,稍不留神便是会再次陷入险境。 定了定心神后,严枫手握象牙手枪,对着那领头男子,若是那领头男子有下一步动作,那毫无疑问,严枫便是会扣动扳机。 双方就这样陷入了僵局之中。 “小王,你先上!分散他注意力!”领头男子一把拉过站在他身边的偏瘦男子,将其往前推了推,无耻地说道。 随着那偏瘦男子被推出,严枫随即将枪口也是对准了他。 偏瘦男子面露苦色,脸色极为难看地回头对着领头男子说道“大哥,他有枪啊!” “你个怂*蛋!咱兄弟那么多还怕了他一个不成!赶紧给老*子上!”领头男子骂骂咧咧地说道,说完又是将那偏瘦向前推了推。 被孤立出来的偏瘦男子带着一脸的不情愿,颇有些无奈地看向正将枪口对准他的严枫,居然有些蛋*疼地说道“兄弟啊,我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你可千万别开枪啊!” 闻得这话,严枫竭力忍住要笑喷的冲动,而那领头男子却是被他这话给气蒙了,上前便是对着其脑门一个大耳刮子,随即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其后腰上。 偏瘦男子挨得这一下后,顿时瘫倒在地,捂着后腰一个劲地呻吟。 偏瘦男子的这般模样令得领头男子极为恼怒,不再理会那偏瘦男子,对着身旁几人便是喝道“兄弟们,咱们一起上!” 说完便是率先一个踏步向前,便欲冲至严枫身前。 但也就在他踏出了第一步的时候,却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停下身形向后看去,只见得那其余的六人皆是面露尴尬地留在原地。 领头男子终是暴走,转身来到那六人身前便是对他们一顿拳打脚踢,将严枫忽略在了一旁。 严枫却也乐的清闲,看着他们的即兴表演。 而与范泽明交上手的云老却没有严枫这般好运。 在先前的短暂交手后,范泽明的凶悍程度更是远超云老预料,那缠住范泽明的红网已是在后者的怪力下被硬生生扯断了去。 范泽明甩了甩被红网缠住的手掌,咧了咧嘴,冲着云老森然笑道“老家伙!你就这点本事吗?” 话虽这般说,但范泽明心里却对面前的老者多了一丝忌惮。其手掌之上有着清晰的网纹印在其上,就好似是被烙上去的一般,看样子,先前的交手中范泽明也是吃了一个不小的亏。 “哼,老夫的手段多着呢!”云老冷哼一声后便是说道。 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通体晶莹剔透的珠子,双掌伸开,大拇指微微翘起,将其极为巧妙地绕过大拇指缠在了双手之上。 见得云老手中的珠子,范泽明也是微微一愣,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 第十七章 更换脑袋 更新时间:2013-10-02 那被云老缠绕与双掌之上的珠子看似普通,却是令得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忌惮,要知道自从他成形以来,都是有些忘却了忌惮的感觉。 但忌惮归忌惮,范泽明可不会将这种念头流露于外表之上,只见他有些不屑地看了看云老手中的珠子,冷冷地说道“老家伙!你以为凭一条破珠子便是能将我如何吗?” “你试试便知!”云老也不多言,直截了当地回道,言语铿锵有力,没有丝毫的迟疑或退缩。 在范泽明看来,眼前的老者或许有些棘手,而其手中的那串珠子更是令得他生出一丝忌惮,但这两者皆不足以令得范泽明打消对三人的必杀之心。 因为在不久之前便是有着一个类似云老的异能者前来想要诛杀于他,却险些葬身于其手中,若不是对方有着一些手段,恐怕根本难以逃脱。 然而那人在逃脱后却并未因此罢手,反而是唤来四名异能者,再次找上门来。 那一次双方的大战极为惨烈,对方拼着折损两人的沉重代价想要将他击杀,却未能如愿,范泽明的强大远远超乎他们预计,但最终,范泽明也是带着极重的伤狼狈逃离。 自那次以后,范泽明便是来到了此处,但却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随意杀人食之,因此便是收了那几个人贩作为他的爪牙来为他寻找合适的人供其食之,而他自己则是退身幕后,若非有极为棘手的事,一般是不会轻易现身。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在那次大战后,范泽明受了极为严重的伤,至今仍未恢复过来,他需要一个漫长的恢复过程。 云老三人此次前来,令得他感到有些意外,当看见云老手中的红网居然能烙伤自己的皮肤时,他已是对眼前三人下了必杀之心。 若是此次不能将三人彻底解决,那恐怕以后便是会永无宁日。 范泽明缓缓地挪开步子,以云老为中心开始绕圈,其步伐也是逐渐地加快着,直至有些看不清身形。 而云老在开始的时候尚还跟随着他转动方向,到得后来已是看不清其身形的时候,云老索性闭上双眼,细细地感受着周围的变化,似乎进入了空冥状态一般。 那范泽明则是一边围绕着云老飞速转动,一边寻找着合适的时机想要给云老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范泽明转至云老背后之时,突然右脚猛地一跺地面,右手握拳,向着云老后背暴夺而去。 看着架势,若是云老被其击中,那毫无疑问,云老不仅仅是会重伤的问题,而是会命丧当场。 “老师!小心!”一旁的严枫见状,忍不住地呼喊出声来! 严枫口中的四个字还未完全吐出,范泽明带着一脸森冷笑意,那手中紧握的拳头已是快要落至云老后脑处。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云老的后脑勺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脑袋居然诡异地歪向一旁,极为惊险地躲过了范泽明那势如破竹的一拳。 范泽明也是因为云老的反应而有些愣神,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这全力一击居然会被云老如此轻易地躲过。 云老则是抓住了范泽明愣神的那一刻,转过身来,双手之间缠绕的珠子被其紧绷着,随即手掌暗劲涌动,再度将那串珠子绷至断裂的极限,串联珠子的线绳终是不堪重负而断裂开来,那百十颗珠子则是在绷力的作用下朝着范泽明暴夺而去。 从范泽明出手到云老的绝地反击,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由于范泽明距离云老实在过于接近,因此那百十颗珠子皆是在其惊恐的目光中,毫无意外地打落在了他的身体之上。 当那百十颗珠子打落在其身体表面上的时候,范泽明则是如同遭受锤击一般,身子顿时倒飞了出去,落在几丈以外。 随着范泽明的落地声响起,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下一刻的变化,周围也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严枫张大了嘴,上一刻他尚还以为云老凶多吉少,但下一瞬则是见到范泽明倒在了地上,两者的落差实在太大了,心中更是对云老的手段感慨不已。 而那领头男子早已是停下了对其余几人的拳打脚踢,与其余几人有些发愣地盯着倒在地上不动弹的范泽明,些许冷汗也是自那领头男子额间渗出。 在他看来,范泽明几乎是无可战胜的,多次警方的大力围剿皆是在他的手中有来无回,而这次居然在一个老头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下被打飞出去,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云老则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却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范泽明,他心里清楚地知道,刚才这一击虽然看似凶猛,但想要以此来诛杀范泽明显然不大可能。 果然,倒在地上不作动弹的范泽明开始挣扎着爬起身来,双掌极为吃力地撑在地上,以此来支撑着身体爬起来。 费了好大的劲才有些踉踉跄跄地站直了身子,转过身来,眼中充斥着熊熊燃烧的怒火,死死地盯着云老。 此时的范泽明脑袋已是缺了一个角,身体之上坑坑洼洼,遍布着一个个的洞坑,袅袅白烟自那一个个的坑洞中飘出,就好像被机枪扫射过一般,看起来极为骇人。 而其那张虽显怪异但还尚有一分人样的脸庞,此刻却唯有用惨不忍睹方能形容了! 脸庞之上有着多处的坑洞,与身体之上的坑洞一样,不断有着白烟飘出,而那深陷的左眼眶内,眼珠已是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老东西!是你逼我的!”范泽明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冲着云老愤怒地咆哮道。 随即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锋利的指甲毫无阻碍地插入两块干枯的胸肌中间,紧接着慢慢地向腹部划下,而随着如利刃般锋利的指甲划下,范泽明的整个胸膛居然被剖了开来! 两只干枯手掌抓住被切开处的两侧皮肉,便是向外侧狠狠扯开,随着外层皮肉被扒拉开去,胸膛里面的东西也是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但让在场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胸膛内没有哪怕一件人体的器官,有的只是一张满口锋利尖齿的大嘴! 那张开的大嘴将范泽明胸膛内挤得满满的,腥臭的唾液自那张大嘴中不断流出,仿佛在渴望着新鲜的血肉以满足其食欲。 范泽明收回脸庞之上的愤怒之色,冲着云老咧了咧嘴后便是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 “快到我身旁来!” 一直死死盯着范泽明举动的云老见状顿时神色大惊,冲着严枫与赵雪娥喝道。 严枫与赵雪娥以及那半身小鬼闻得云老颇有些急促的喝声,也不多作思索,便是向着云老身旁夺去。 二人一鬼到至云老身旁后,云老则是将他们掩于身后,警惕的目光不断扫过四周,密切关注着周遭的变化,一个极为不妙的念头自云老脑海中生出。 而那些人贩们则是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站立在原地,先前的一幕令得他们尚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但接下来领头男子的惨叫声终是将他们拉回到了清醒状态。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得先前还耀武扬威的领头男子此刻已是连声音也发不出了,因为他的脑袋已是落入了范泽明胸膛里的那张大嘴之中,双手仍在胡乱地推搡着那张已是闭合的大嘴,挣扎着试图将脑袋从那张大嘴中脱出。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随着下一刻,一颇有些清脆的“咔嚓”声响起,领头男子的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当然,那是个不完整的身体,因为脑袋已是被那张大嘴所吞食。 自那领头男子的脑袋被大嘴咬住至被吞食,范泽明则一直微眯着右眼,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 片刻后,范泽明睁开眼来,冲着其余几名人贩森冷一笑后,便是再次突兀地消失于原地。 领头男子脑袋被吞噬的血腥一幕令得其余几名人贩心中的恐惧瞬间达到了顶峰,没有丝毫迟疑便开始四散逃去,而先前那跌坐在地的偏瘦男子更是从地上一跃而起,将自身速度提升至极限,向着外面狂奔而去。 “快到我这来!”云老见状便是冲着那几名人贩喊道。 但那些人贩早已是乱成一锅粥地四散逃开,哪会理睬云老的话语,只顾闷头逃窜。 接下来,每当范泽明显出身形,那便是会有一个倒霉的人贩被取走脑袋。 不到二十分钟,周遭再次恢复了沉寂。 那些逃窜的人贩无一幸免,脑袋皆是落入了范泽明胸膛里的那张贪婪大嘴之中。 在吞食了八名人贩的脑袋后,范泽明也是在距离云老三人不到两丈的地方显出身形。 胸膛处被划开的地方不知何时已是自行愈合了起来,而那张贪婪的大嘴也是再次隐入了其身体里面。 范泽明那干枯的手掌死死捧着脑袋两侧,接着,表情看似极为痛苦地将脑袋向上推去。 云老在见得这般场景后,已是将先前心中那个不好的念头给彻底坐实了:范泽明在更换脑袋! 第十八章 暴怒的范泽明 更新时间:2013-10-03 随着范泽明手中力度的加大,其脖子处也是有着些许声响传出。 “咔……咔……” 手中每加大一分力道,脖子处便是会伴随着“咔咔”的声响传出,而其脸庞之上的痛苦之色也是更甚。 范泽明并未由于这一过程的痛苦而放缓手中的动作,而是一鼓作气,咧嘴一咬牙,手中力度陡然加大,这一次,那颗千疮百孔的残破脑袋也终是被其给摘了下来,并随意地抛至一旁。 失去了脑袋的范泽明静静地立在原地,看起来更显几分诡异,然而在短暂的一瞬后,范泽明那失去了脑袋的上半身开始有些类似抽搐般地剧烈颤抖起来,而下半身则是稳若磐石。 断脖处没有丝毫的鲜血流出,而是有着数百只细小的触手自那断脖处边缘伸出,数百只触手围成一圈,然后极为诡异地向中间探去。 那些触手在探入里面后,捣鼓了一阵,突然似是抓住了什么一样,由先前的松散无力的状态变得绷紧起来,接着,那数百只触手便是同时发力,似是要从那断脖处拉出什么东西来一般。 果不其然,那数百只触手此刻正努力地将它们所吸附住的东西给拉扯出来,随着被触角所吸附之物慢慢地自断脖处显露出来,除了云老以外,其余的二人一鬼皆是觉得大脑有些供氧不足,眼前的一切完全超乎了他们的认知,当然,这也包括了对普通鬼物的认知。 一颗被淡黄色粘液所包裹住的光秃脑袋慢慢地被那些触角拉出,直至整个脑袋显露出来以后,那些触角才慢悠悠地自那接缝处缩回了身体内。 显露出来的脑袋,与先前那颗废弃的脑袋一模一样,只是这个脑袋紧闭着双眼,脸庞之上则是一副极为茫然的表情,仿佛是一个刚刚来到世上,对这个陌生世界一无所知的婴孩一般。 紧接着,那颗脑袋开始有些无意识地左右微微晃动起来,似是在适应着这具身体一般,突然,那双紧闭着的眼睛豁然睁开,眼神之中的茫然开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夹带着一丝狡黠的阴寒之色。 身体表面之上的那些坑洞也是诡异地开始愈合,就如同一个个干涸的水洼再次被水注满一般,没一会,其身体表面的那些坑洞便是消失不见,没有留下哪怕一丝痕迹,仿佛那些坑洞从未在其身体之上出现过一般。 有些满意地感受着恢复一新的身体,范泽明将目光投向云老三人,咧了咧嘴,露出一排森白的尖齿,冲着三人一鬼冷笑着说道“你们都得死!” 对于范泽明的变化,三人并未有所动作,只是冷眼旁观着,看样子似乎是因为范泽明的一些列变化感到惊愕而导致有些发愣。 其实不然,就在范泽明那一极具威胁的话语刚刚落下,云老便是冲着赵雪娥出声喝道“趁他现在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新的脑袋!我俩一起出手诛杀他!” 赵雪娥闻言点了点头后便是神色郑重起来,嘴中开始呢喃,眼神也是变得迷离起来,望向那范泽明。 突如其来的迷离眼神,令得范泽明也是怔了怔,似乎陷入了一霎那的恍惚之间! 一旁的云老自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手中红线早已成网被张于两手之间。 这一次,云老手中所结红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大,只见得云老口中急促地吐出一个“去”后,那张大红网便是朝着那有些恍惚的范泽明暴夺而去。 也许是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范泽明突然身子一怔,下一瞬便是从那个恍惚状态中惊醒过来,而随着范泽明的清醒,赵雪娥却是一下子小脸变得煞白,随即一口殷红的鲜血自口中喷出,身子一软便是要跌倒在地。 严枫眼疾手快,见状便是上前一把将其扶住。 被严枫扶住的赵雪娥极为虚弱,仿佛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身子瘫软如烂泥一般,但双眸中却是闪烁着些许不甘。 自从她的异能觉醒后,不论是与其老师一同处理鬼事还是独身一人偶尔遇上,皆是能够将鬼物死死地压制住,尽管此后会出现一段的虚弱期,但这次却是被对方轻而易举破去,让得她如何能够接受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赵雪娥眼中的不甘并没有逃过严枫的双眼,扶着眼前的可人儿,严枫低下头便是在其耳边温柔地说道“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闻得严枫的安慰话语,赵雪娥也是有些吃力地扭过头来看向严枫,从后者的眼神中读出了关怀与赞赏,这才稍稍舒了下心,并向着后者投去感激的眼神。 而那范泽明在清醒过来后的下一瞬,便是见到一张比之先前还要大上不少的红网已是近在咫尺,即将要落至他的身体之上,由于这颗脑袋和身体尚未完全协调开来,因此想要闪避开来已是不大可能,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张红网将自己给裹了个严严实实! 一击得手之后,云老不作任何停顿,手中印诀不停地变化着,随即手掌隔空向前一抓,同时自口中吐出一个字来。 “收!” 随着云老口中的这个字节吐出,那包裹着范泽明周身的红网就如同活了一般,开始急剧地收缩起来。 范泽明的身体之上有着些许地方已是被红网深深地嵌入,疼的他不禁一阵龇牙咧嘴,但却并未如同在小旅馆内云老用红网收服断脚小鬼那般,范泽明的体型并未随着红网的急剧收缩而变小,反而是那红网在范泽明的竭力反抗之下有些不负重荷,似是要绷裂开来。 见得这般,云老心中大呼一声不妙,随即便是从身上取出三支古朴的玉簪。 这三支玉簪通体翠绿,表面流光溢动,更是有着密密麻麻的不知名文字篆刻于其上,一看便是有年头的东西。 云老右手握拳,将三支玉簪被插在拳缝之中,一个跨步上前,便是朝着那仍在红网中挣扎的范泽明暴夺而去。 看着架势,若是不出意外,云老手中的那三支玉簪应该是能够顺利地刺进范泽明的身体之内。 然而,当云老身形在距离范泽明不足半尺距离的时候,手中玉簪的尖锐前端已是快要挨至其胸膛之上时,变故终是发生了。 范泽明身体之上的红网不堪重负,终是绷裂开来,而恢复了行动力的范泽明果断挥起右拳便是以一种极为蛮横的方式对着云老胸口狠砸而去。 按照先前范泽明所展现出的力量来看,若是云老执意要将这三支玉簪刺入其胸膛,必然会被这一拳砸中,那云老的三魂七魄毫无疑问会在下一刻离体;若是云老偏过身形,虽是会遭受重创,却不至于丧命,但那三支玉簪也是无法刺入范泽明的胸膛之内! 所谓的生死一念之间想必便是如此吧! 对于眼前这只恐怖到令人胆寒的鬿,云老也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甚至是死亡的威胁。 这次在赵雪娥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栖至其身旁,若是功亏一篑的话,恐怕接下来非但无法近身对其造成伤害,而自己一行三人,恐怕也是会葬身于其手中! 心念至此,云老便是不再作任何迟疑,身形不作任何变动,再次加速朝着范泽明夺去,手中玉簪更是将要触碰到了其胸膛之上。 “老师!”一旁不远处的关注着局势的严枫见状,也是明白了云老的用意,不禁失声道。 但此刻的云老已是抱着一死的决心,自然不会理会严枫的呼喊声。 云老的疯狂举动令得范泽明心中也是震惊不已,先前他尚还以为眼前这看似不起眼的老头会偏身躲过这致命一击,但没想到对方居然狠辣如斯,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拼着一死也要将那三支令得他都是嗅到一丝真正死亡味道的玉簪刺入其胸膛之中。 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很显然眼前的老头便是属于那不要命的! 对于云老这以命换命的打法,范泽明也是有些心虚起来,随即收回那轰出的一拳,匆忙间抬起腿来便是向着云老胸口处踢去,想要以此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当云老手中三支玉簪的前段刺入范泽明胸膛之时,范泽明的脚也是落至云老胸膛之上,紧接着,云老便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也是倒飞出去,落在了几丈之外,一脸不甘地望着范泽明。 而范泽明也是极为狼狈,当那玉簪刺入其胸膛的时候,虽然只是前端没入,但他却是全身如受雷击般,身形都是有些站立不稳,一股酥麻之后的锥心疼痛自胸膛处扩散开来,令得他痛不欲生。 两次的重创让得范泽明心中的怒火已是燃至顶点,不顾胸膛处插着的三支玉簪,也不管那胸膛处传来的锥心疼痛,一步一步地向着倒在地上气息萎靡的云老走去! 一定要将眼前这该死的老头给撕成碎片,片片入肚,方能解心头之恨! 第十九章 退敌 更新时间:2013-10-09 “快跑!” 倒在地上的云老虽然气息萎靡,但仍是强忍着胸膛处传来的剧痛,冲着严枫二人喊道。 此刻的云老望着一步步向他逼近的范泽明已是放弃了抵抗,只是希望严枫他们二人能够逃走。 当严枫闻得云老这话,却是没有丝毫要逃跑的意思,而是松开扶着赵雪娥的手臂,抬起手来,将枪口对准了那范泽明,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随着一声枪响,子弹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范泽明的身体之上,然而,却是未能阻挡他走向云老的脚步,哪怕是一秒! 范泽明瞥了一眼握着手枪有些愣神的严枫,一抹不屑自脸庞之上浮现,伸出中指,轻描淡写地将那颗弹头自身体表面给弹开去。 的确,刚才打出的那颗子弹落在其身体之上,除了那弹头前端微微嵌入其身体外,几乎没有对其造成什么影响。 见得范泽明即将要到达云老身旁,严枫终是按捺不住,咬了咬牙,一个箭步便是欲奔至范泽明身前。 然而,不远处一道身影却是快他一步,闪电般地朝着范泽明暴夺而去。 速度之快,令得人有些看不清其身形,直至其到达范泽明身前将与后者撞击在一起时,严枫这才看清那道身影。 赫然便是那半身小鬼! 此刻的半身小鬼身体比起之前已是膨胀了数倍有余,整个身体如同是打足了气的气球一般,脑袋与身体在这过度的膨胀之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看这样子已是达到了膨胀的极限,似乎只要一个轻微的擦碰便是能另得其爆炸开来。 对于这闪电般夺至身前的半身小鬼,范泽明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处于暴怒之中的他一心只想着如何将那可恶老头折磨致死,甚至在刚才的几个呼吸间已是有数十种可以令得老头在极其痛苦中死去的想法自其脑海中浮现,而对于那严枫与赵雪娥以及那半身小鬼,在他看来,三者根本毫无威胁。 当半身小鬼那膨胀的身躯差不多已是紧挨着其身体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想法错的有多么离谱,但此刻他已是有些无能为力,因为那半身小鬼的身体在触碰到插在他胸膛上的三支玉簪之时,终是承受不住压力而爆炸开来。 对于半身小鬼的自爆命魂,若换成平常时候,范泽明必然对此不屑一顾,但如今的他身受重伤,胸膛处更是插着三支极为诡异的玉簪,令得他不得不对此重视起来。 而那半身小鬼自从目睹了那断脚小鬼为范泽明抓爆命魂后,则是一直躲在一旁,观看着局势的变化。 从云老重创范泽明到云老重伤倒地,半身小鬼皆是看在眼中,当范泽明向着重伤倒地的云老一步步紧逼而去的时候,想起生前遭受的百般非人折磨,皆是由眼前的范泽明所造成,终是按捺不住心头的那份怨恨,随即便是发挥出了速度优势,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直奔范泽明而去。 人死之后,只要命魂尚存,那便是还有机会等待三魂齐集而再次转世投胎,但若是命魂消散,那便是永远地消散于这个世间。 即便如此,半身小鬼还是不顾一切地冲向范泽明以希望通过自爆命魂来对其造成一些伤害,虽然他知道自爆命魂或许会仅仅会对范泽明产生一些影响,但却远远达不到令其重伤的程度。 自爆命魂的威力不可谓不小,至少视觉冲击感还是很强的。当半身小鬼身体爆炸开来的一刹间,范泽明的全身被白光所笼罩,无形的能量涟漪以范泽明为中心荡漾而开,令得四周尘土飞扬,将那范泽明给淹没其中。 自半身小鬼夺出至其自爆命魂,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令得严枫等人皆是有些愣神,在爆炸过后,漫天飞舞的尘土开始慢慢地落定,严枫则是死死地盯着渐渐显出身形来的范泽明。 在见得此刻的范泽明较之先前并无多大变化之时,严枫的心也是瞬间凉了大半,本以为那半身小鬼的自爆或多或少能对其造成一些伤害,然而照着目前看来,或许只是稍稍阻挡了一下他的步伐,令得他身上多了一些尘土而已。 此刻的范泽明在发觉身体并无异样后,一抹得意之色流露于脸庞之上,嘿嘿冷笑了两声后便是欲迈开步子继续向云老走去。 严枫双手紧握着拳头,便是准备冲上前去,然而下一刻,变故却突生了。 刚向前迈出一步的范泽明顿时如同遭受锤击一般,身子猛地一震,便是停下了步伐,脸庞之上的得意之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 自胸膛处扩散开来的如同触电般的酥麻感慢慢地转化成了电击般的剧痛,这种剧痛瞬间便是传遍了全身,令得他难以置信地缓缓低下头来望向胸膛处。 胸膛处那三支原先只是稍稍嵌入其皮肤表层的玉簪,此刻却是在那半身小鬼的自爆下,被巨大的冲击力推的尽数没入胸膛! 范泽明神色的变化也是引起了严枫的注意,当他顺着范泽明的目光望向其胸膛处时,当看见那三支尽数没入其胸膛的玉簪时,也是微微一愣,随即便是心头大喜,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欣喜之色转身望向云老。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得云老也是有些缓不过神来,先前的他已是彻底地绝望,拼死才将那三支玉簪浅浅地刺入范泽明胸膛,然而,峰回路转,半身小鬼的自爆命魂无意中却是让得那三支玉簪顺利刺入其的胸膛之内,可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充斥着全身的电击般剧痛,令得范泽明不由自主地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一声声痛苦的呻吟自其喉间传出,但接下来,更为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范泽明身体的颤抖加剧,其身体之上的皮肉也开始脱落,一大块一大块的,粘连着血丝的鲜红皮肉如同下雨般地落下! 皮肉脱落的速度很快,没过一会,范泽明的身体上的皮肉已是去了七七八八! 身体之上的骇人变化令得范泽明痛苦地扭曲起身子,而随着他身子的扭曲变动,那一块块皮肉掉落的更快了。 此刻的范泽明不知何时已是血红之色充斥眼球,极为怨毒的目光自严枫三人身上扫过,随后极为艰难地咧开了那张没有多少皮肉的大嘴,冲着三人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会…回…来的!” 话音落下,范泽明的身形开始虚幻起来,下一瞬,便是消失于原地,留下了那散落一地散发着腥臭的血肉。 第二十章 动身前夕 更新时间:2013-10-10 在见得范泽明消失于原地后,望着那散落一地的皮肉,严枫也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的那块石头终是落了下去。 一旁的云老与赵雪娥也是放松下了紧绷的神经,眼中流露出些许劫后余生的喜色。 这次的意外情况远远超出了先前的预计,范泽明的强横远超他们的想象,若不是那半身小鬼在紧要关头不惜自爆命魂,恐怕他们此刻已是命魂离体了,这次大难不死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想到那自爆命魂的半身小鬼,三人的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虽说这次他们侥幸活了下来,却也是让得范泽明逃脱,不知当下回再次遇上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最后,严枫在一间屋子里找得几十名乞讨小孩,并匿名拨打了110,随后便是搀扶着重伤的云老以及赵雪娥向着医院行去。 半个月后…… 一个明媚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暖暖地洒在病床上。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坐在床上,倚着床头,一副眼镜俏皮地挂在鼻梁上,此刻的他正专心翻阅着手中一本表皮泛黄的古书。 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老者头也不抬地说道。 随着老者话音落下,一名身着咖啡色夹克,手提保温桶的帅气年轻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其身后则是跟着一名手捧鲜花,笑吟吟的高挑女孩。 “老师,今天气色不错啊!赵姑娘亲自下厨,给您老炖了只老母鸡,您赶紧尝尝!”年轻人进屋后便是将手中所提的保温桶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取出碗勺,盛了一碗端至老者面前,笑了笑后开口说道。 “真香啊!赵姑娘的厨艺可真是了得!以后谁要是能娶了你可真是莫大的福气啊!呵呵!”老者将那碗鸡汤端在手中,喝了一口汤后赞不绝口道。 “云老先生过奖了!”一旁的高挑女孩听得老者夸奖的话语,笑着回道。 屋内的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劫后余生的云老,严枫以及那赵雪娥。 然而喝了几口鸡汤后,随即云老似是想起了什么,将碗勺置于一旁,接着语气一转,老者神色颇有些凝重地望向严枫,沉声说道:“枫儿你准备一下,这两天去一趟广西,代我见一位老友!” 一边说着一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信封来,交予严枫手中,接着说道:“找到他后将信封交予他便可,一切听他安排,我月底出院后便去与你会合!另外,赵姑娘若是有兴趣的话便陪着他一起去吧!呵呵!” 说完,老者爽朗一笑望向静静站在一旁的赵雪娥。 见得云老投来的目光,赵雪娥则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一旁的严枫。 “有这样一个大美女陪在身旁,我怎么会不乐意呢!”严枫坏笑着说道。 听得严枫那调笑般的肯定回答,赵雪娥在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后便是不在言语。 从云老手中接过那散发着淡淡檀香味的信封,严枫则是眉头微微一皱,有些疑惑地问道:“老师,为什么不等您出院后一起前往呢?” “等不了那么久!这次我们所遇到的是一只成形已久的鬿!要趁着他虚弱的时候将其找出,诛杀!不然,让他喘过气来,只要有足够的血肉他便是能恢复过来!简直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云老摆了摆手后说道,说至后面的时候已是有些咬牙切齿。 的确,如云老所言,这范泽明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甚至比小强还小强,连脑袋坏了都可以换! 不待严枫回话,云老接着说道:“先前我推了一卦,吉凶参半!此行,你们务必万事小心!” “嗯!” 对于云老的那一手推卦之术,严枫是没有丝毫的怀疑,因此在听得云老的嘱咐后便是点了点头应声道。 接下来,云老告知了严枫其老友的住址并再三嘱咐了一些事项后,严枫与赵雪娥便是出了病房,准备明天动身前往广西。 在这半个月以来,市里唯一的一家殡仪馆里却是怪事不断。 许多等待隔日火化的尸体往往在第二天准备火化的时候已是成了一滩碎骨散肉,残肢断骨落了一地,仿佛被什么野兽给疯狂啃食过一般。 事发第三天,迫于上级以及死者亲属的压力,殡仪馆的有关工作人员不得不将脑海中的一切关于鬼怪的恐怖念头暂时抛出,抱着科学务实的态度半夜蹲守,想要通过监控寻出那个啃食尸体的东西。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快到凌晨两点的时候,一道有些模糊的黑影突兀地出现在了监控范围里。 看守监控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胖子,已是盯着电脑屏幕将近六七个小时的他早已是哈欠连天,因此他只是见到有黑影出现,却并未发现那个黑影的出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黑影佝偻着身子,看似有些步履蹒跚地走向一旁的尸体,在走至尸体旁时,顿时如同一头饿了多天的野狗一般,埋头便是啃咬了起来。 见得黑影的这般举动,胖子也是心头一惊,但却并无过多反应,恐怕这便是俗话所说的体胖心宽吧! “小王!快醒醒!有动静!”胖子使劲地推搡起了一旁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同事,急切地说道。 那被叫作小王的年轻人被推醒后,有些睡眼惺忪地望了一眼屏幕,在见到这个诡异的黑影后,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那是人是鬼啊?” “你个傻*蛋!这个世界哪有什么鬼!”胖子看似有些满不在乎地说道,但黑影的疯狂举动还是令得他心里隐隐感到了些许的不安。 “要不报警吧?”小王在见得黑影的疯狂举动后,有些胆怯地说道。 “你个怂*蛋!你不去老子一个人去!”胖子说完便是气冲冲地拿起了桌上的手电便欲出门。 但走至门口处的时候,胖子却是有些犹豫起来,虽说自己是个无神论者,但那个黑影的所为实在是有些毛骨悚然,略微思索了一番后,转过身来有些阴阳怪气地对着小王说道“你真的不去?” 第二十一章 淫魔 更新时间:2013-10-11 “不去!”小王头也不回地答道。 对于小王这干脆利落的回答,胖子却是没有感到丝毫意外,而是有些正义凛然地说道:“不去也行!但到时可不要怪兄弟我把你上个月去嫖*妓的事给抖出来!” 说完便是静立在原地,一脸坏笑地望着小王。 听得胖子这颇具威胁的话语,小王只得摇了摇头后无奈地缴械投降。 作为一名殡仪馆的火烧工,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女朋友,这难度不可谓不大,因此二十七八的小王至今仍是单身。 而作为一名生理健康的男人,难免会有那方面的需求,因此小王没少光顾那些亮着小红灯的色情美容店,上个月从一家美容店出来的时候却是不小心被胖子给撞个正着,并被其握为把柄。 小王从柜子里取出一根棍子后,便是极为不情愿地跟着胖子出了屋子,向着那停尸房走去。 胖子拿着手电走在前面,而小王则是手持棍棒亦步亦趋地跟在胖子身后,更是时不时地回过头去四下望一望,生怕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们。 停尸房距离监控室并不远,没一会,二人便是来到了停尸房门前,但却并没有贸然推门而入。 关掉手电后,胖子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轻倚在门上,侧着耳朵倾听着屋内的动静。 很快,胖子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一旁的小王见状连忙轻声问道“怎么啦?” 然而,胖子刚欲转身回答,停尸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次日中午,严枫与赵雪娥已是处在万米高空之上,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以及那朵朵漂浮不定的白云,严枫的思绪陷入了深深的惆怅之中。 依稀记得第一次坐飞机,那是他六岁那年,他们全家去香港旅游,光阴一纵即逝,一晃眼,已是将近二十载了,如今母亲已是不在,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怎么啦?” 就在严枫陷入对往事的深深回忆中时,一轻柔的女生自其耳畔响起。 闻得声音,严枫也是从先前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眼角已是不觉有些湿润,揉了揉眼睛后,有些勉强地自脸庞之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对着赵雪娥说道“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往事。” 赵雪娥美眸转动,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即“哦”了一声后便是不再多说什么,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皆是闷头各自想着心事,闷闷地等待着飞机着陆。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终是抵达了广西,二人在下了飞机后,照着云老所给的地址,打了个出租车便是前往该处。 出租车司机是个风趣且健谈的中年男子,在二人上车后,他便是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年轻人,是来旅游的吧?”司机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开口说道。 “算是吧!”严枫淡淡地回道。 听得严枫这不冷不热的回答,司机却是呵呵一笑,向后撇了撇脑袋,当在见得后座的赵雪娥时,却是不禁微微愣神,随即神色有些凝重地说道“年轻人,别怪我多嘴,最近我们这可不太平呀!” 听得司机这番凝重话语,严枫的直觉告诉自己,司机口中所说的不太平绝对不是一般的事情,确切地说,应该和那玩意搭边。 “呵呵,不知您口中所说的不太平具体是指的什么?”严枫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边从包里掏烟一边笑着问道。 在接过严枫递来的烟后,瞄了一眼烟上的两个字后,却是没有立刻点上,而是搁在了一旁,接着便是告知了二人这不太平的具体所指。 就在几个月前,在这个不大的二线旅游城市里,开始接连不断地有着怪事出现,弄得人心惶惶。 “到底是什么怪事?”严枫有些急切地问道。 听得严枫那颇有些急切的问话后,司机转过头来,冲着赵雪娥咧嘴一笑,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来“淫魔!” “淫魔?”严枫轻声嘀咕了一句。 “对!就是淫魔!”司机郑重地点了点头后,便是接着说道“这要从三个月前的一天晚上说起……” 在司机那将近二十分钟,略带些夸张的叙述中,严枫二人也是有些模糊地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这件事情的主人公是个叫做李欣汝的女孩,二十三四岁,长相甜美,在当地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美女导游。 那天,是个周末,下班后李欣汝早早地便是回到家中,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沐浴完毕后,穿上了性感的黑色薄纱睡裙,等待那个只有周末方才会来看望她的男人。 然而,直到晚上九点多,饭菜皆是已经凉透了,那个男人还是没有来。 不满地嘟起了小嘴,在心中将那个男人骂了一遍又一遍,虽然那个男人每次过来都是呆上一两个小时便是急急忙忙地走了,但每到周末她仍是情不自禁地盼望着他的到来。 或许在他的眼中,她仅仅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但即便如此,她也是心甘情愿地等待着那个根本不可能给她未来的男人。 当客厅墙上所挂的时钟,时针指向十点的时候,李欣汝禁不住困意上涌,在连打了多个哈欠后,终是起身向着卧室走去。 很快,她便是沉浸在了梦乡之中。 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间,李欣汝感觉一只有些粗糙的宽厚手掌触摸到了她那光洁的皮肤之上。 宽厚手掌自其小腿处开始慢慢地向上游走,划过膝盖,向着大腿根部滑来,手掌的动作很轻柔,在滑至李欣汝光洁雪白的大腿之上时,停了下来,反复地在其大腿上摩挲着,宽厚手掌的主人似是很享受这条雪白大腿所带给他的完美触感。 在大腿处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后,宽厚手掌便是顺着大腿向上游去,穿过平坦的小腹直奔那一对高耸的山峰而去。 在薄薄的纱裙下,两只手掌有些贪婪地握住了那对高耸的双峰,开始轻轻地搓揉起来,大拇指更是有些不安分地挑逗着那两颗尚未熟透的樱桃。 一阵阵难以言明的快感自胸口处传来,令得李欣汝不禁双唇微启,娇吟一声。 李欣汝的这般娇态或许令得那宽厚手掌的主人很是受用,后者便是腾出右手,再次向下方攻去。 第二十二章 被欲望冲昏头脑的女孩(上) 更新时间:2013-10-13 右手掌再次滑过平坦小腹,毫不犹豫地直袭向那最为神秘的三角洲地带。 黑色的紧窄蕾丝小内裤似是为这三角洲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朦朦胧胧的,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宽厚手掌隔着内裤不断地摩挲在这三角洲上,原本干燥的三角洲区域开始泛起些许湿润。 宽大手掌的主人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手中抚摸的力度稍稍加强了一些,频率也是快上不少,令得李欣汝难以自抑地娇吟连连,身躯更是微微颤抖起来,看样子极为享受这个过程。 “亲爱的…你今天是怎么啦?嗯…嗯…” 沉浸于爱抚中的李欣汝有些感到有些奇怪,因为以前这个男人每次都是直奔主题。 带上套套,借助着上面的些许润滑油直接挺抢刺入,没几分钟便是草草收场,然后提起裤子走人,丝毫没有顾忌她的感受。 李欣汝的话语并未得到对方的回答,然而不待她再次开口,对方极为粗鲁地将她那件黑色薄纱睡衣从中撕扯开来,一对高耸的玉峰呼之欲出,随即一阵触电般的酥麻感自她的玉峰上传来,让得她再也顾不上说话,全身心地沉浸在了享受之中。 宽厚手掌的主人此刻正一手握住她那高耸的双峰,一手则是在那神秘三角洲地带孜孜不倦地探索着,当然,他的嘴巴也没有闲着,此刻的他正有些卖力地吮吸着李欣汝玉峰上的那颗尚未成熟的粉嫩樱桃,不断有着“啧啧”的声响发出。 灵活而湿滑的舌头不断地在樱桃上挑动着,时而令得樱桃左右摆动,时而令得樱桃深陷在玉峰之中,李欣汝娇躯每一次的微微颤动则是会令得他吮吸的更为卖力,舌尖挑动的频率也是随即加快,好似李欣汝那诱人的反应是对他最大的鼓励一般。 在那玉峰上停留了一会后似是有些不满足这样简单的挑弄,湿滑的嘴唇紧贴着李欣汝的光洁皮肤一路下滑,看这般模样,好像是要进行战地大转移,由那对玉峰转向那神秘三角洲地带。 当两片火热的嘴唇隔着蕾丝小内裤紧贴在李欣汝三角洲地带的时候,隔着那层薄薄的黑纱亲忘情地亲吻着她的神秘三角地带,口中那有些炙热的气息不断地冲击着那最为敏感的部位,让得李欣汝不由地娇躯连连颤动,娇喘声不断自那樱桃小嘴中传出,湿滑的体液自桃源深处潺潺流出,不一会便是湿透了黑色蕾丝小内裤。 但这却并未让得那人因此而感到满意,牙齿轻轻地咬住那蕾丝小内裤的一角,往一旁拉扯开去,随即整片桃花源地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其眼前。 似是被眼前的这番迷人景象所陶醉,那人在微微愣了愣神后,方才开始下一步的动作。 如同亲吻一个多年的恋人一般,那两片嘴唇毫无阻碍地紧贴在了李欣汝的桃花源地上,那根有力的湿滑舌头探出,肆无忌惮地在这片蜜园里翻搅着,似是要把那香滑的蜜汁尽数卷入肚中一般。 对方这般有些疯狂的羞人举动让得李欣汝不由自主地想要夹紧玉腿,却是被对方有些蛮横地拉开,继续埋头苦干于其那神秘源地。 一次次忘情地亲吻,一次次大力地吮吸,一次次舌尖的有力翻搅,一次次的喉结滚动声,让得李欣汝已是彻底地瘫软了下去,将脑海中的一切念头尽数抛去,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极致享受中。 那人在见得李欣汝这般模样,也是停下了动作,直起身来,心头的那团欲火也终是在此刻爆炸开来,紧接着,李欣汝身上仅剩的那条黑色蕾丝小内裤也是被其极为粗鲁地扯了下去,全身一丝不挂地暴露在对方面前。 李欣汝知道,前奏结束后,接下来,正事终是要开始了。 对于这个自己极为熟悉,但在今天看来却是格外陌生的男人,李欣汝心中抱着一丝丝的期待。 双手抓在李欣汝的脚脖处,随即向两旁尽量分开,然后向下压着,下身高高撅起,一看架势便知道是发动进攻的前奏。 “戴套套嘛!”李欣汝娇喝道。 但对于她的娇喝提醒,对方却是犹若未闻,身子前倾,便是欲提上钢枪直捣黄龙。 当对方的那杆钢枪刚刚触碰到她那湿滑地带的时候,一股灼热感如同电流般瞬间通过她那最为敏感地带传遍全身,让得她不禁浑身一颤。 那杆钢枪并没有急着进入那神秘洞穴之中,而是不断地在那片湿滑地带游走,似是在挑战者李欣汝情欲的极限。 “不行…啊…啊…要戴…套套。”李欣汝不断地扭动着娇臀,想要躲开那杆钢枪的攻势。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那杆钢枪的主人已是蓄势待发,随着他那撅起的臀部缓缓下沉,那杆钢枪的前端也终是探进了那神秘洞穴的入口。 “啊…” 李欣汝不由得娇呼出声来,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似是承受着极大的痛楚一般,银牙紧咬,全身肌肉绷紧,双手更是死死地扯着床单。 对方那杆钢枪的尺寸显然超出了李欣汝的预料,想到自己熟悉的那个他根本不可能有这般大小,因此,心中一个可怕的念头油然而生:眼前这个人并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他! 心念至此,竭力压制住心头那份对欲望的渴求,李欣汝便是疯狂地扭摆起娇躯,双手更是死命地推搡在那人胸膛上,试图推开那个压在她身上的男子。 但她的一切反抗皆是在那人下一步的动作下化为乌有。 随着那杆巨大钢枪的进一步地深入她体内,一股撕裂般的膨胀感自她那窄小的下体传出,让得她不禁张大了嘴巴,额间细密汗珠渗出,脸庞之上布满了不知是因为苦痛还是欢愉而产生的有些扭曲的表情。 对方并未因为她的这一反应而停下那势如破竹般的进攻,再一次的狠狠推进,枪头处更是已经死死地抵在了李欣汝的体腔的最深处。 粗壮,滚烫的钢枪尽数没入在其体腔之内,犹如一根烧红的铁棍一般不断地刺激着李欣汝的体腔深处。 这一次更为凶猛的进攻,则是让得李欣汝更是险些晕厥过去,浑身的气力在这一时刻消散的一干二净,再也兴不起一丝反抗。 对方在见得李欣汝就这般臣服在其那杆钢枪之下,也是心头大喜,随即开始缓慢地抽动起来,慢慢地,速度开始加快,一下一下,每一次皆是顶至李欣汝体腔的最深处,而李欣汝则是随着他的节奏一下一下地颤动起来,一声声销魂的呻吟自喉间发出,先前的那般胀痛感已是被酣畅淋漓的快感尽数取代。 此刻的李欣汝已是完全沉浸在了肉欲的享受之中,现在的她所想的仅仅只是让这杆钢枪的攻势来的更猛烈,更持久! 娇躯开始慢慢地迎合起了钢枪的抽动,每一下直抵体腔深处的抽动都好像要连带着她的灵魂一起给撞击出来,让得她在这一刻终是彻底明白了欲仙欲死的感觉! 第二十三章 被欲望冲昏头脑的女孩(下) 更新时间:2013-10-14 那杆钢枪将李欣汝那处蜜洞给撑的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空隙,滚烫的如同烧红的铁棍一般,烫的李欣汝娇喘不止,加之那越发快速的大幅抽动更是令得李欣汝浑身的毛细孔都是为之打开,酣畅淋漓的感觉自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扩散开来。 那人双手搂在李欣汝那柔软的腰肢间,慢慢地俯下身去,厚实的双唇狠狠地砸在了李欣汝的柔软的红唇之上,四片嘴唇紧紧地吸附在一起,一阵如饥似渴地猛烈吸嘬,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让得李欣汝几乎让喘不过气来,然而下面的攻势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是越发的狂猛起来。 “呜…呜…” 被堵住小嘴的李欣汝在这般猛烈的上下夹攻之下,已是说不出话来,急促的喘息自鼻间传出,终于,那人挪开了厚实的嘴唇,转而攻向李欣汝的香肩,湿滑的舌头不断地游走于玉颈与香肩之间,留下道道水痕。 紧接着,双唇顺着玉颈一路上游,待移至那娇小耳垂的时候,一口将其含入口中,细细地品味起来,舌尖更是及不安分地探入其耳中,温温的湿滑舌尖在那极为窄小的耳中肆意翻搅,些许粗重的喘息声也是不断地刺激着她的耳膜,带给了她别样的一番滋味。 腾出右手,一把按在了一只高耸的玉峰之上,开始大力地揉搓起来,原本挺立饱满的玉峰在这般蹂躏之下不断地变化着形状。 或许是对于上身两处的攻势过于投入,因此,钢枪的攻势却是放缓了许多,抽动的速率不再像先前那般猛烈。 然而,这般缓和状态并未持续多久,突然,那人再次直起身子,双手猛然握住李欣汝的两只小腿,尽可能地向两边叉开,将那早已是泥泞不堪的桃花源地毫无保留地尽数展现,随即腰间猛地一阵阵发力,再次大刀阔斧般地大力进攻起来。 这般变故令得李欣汝有些猝不及防,前一刻尚还沉浸在温柔对待中的李欣汝陡然长大了嘴巴,娇躯更是一阵猛颤,带着极为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眼前这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慢慢地,李欣汝也是逐渐开始适应这个节奏,两条玉臂更是不自觉的缠在了那陌生男子的脖子之上,随着后者每一次的深入进攻,她那娇小的身躯便是会随之起伏。 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一次次狂野有力地驰骋在她的那片蜜园之中,带给了她长久以来都未曾有过的激情与满足,此刻,一切的道德与理智皆是沉入了那波涛汹涌的肉欲海洋之中。 李欣汝此刻所要做的便是大声地娇喘来宣泄那份满足,尽情地扭动娇躯来尽可能地迎合身上这个陌生的男子,放肆地享受这前所未有的舒畅快感。 慢慢地,在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激烈战斗,经历了数次腾入云霄般的酣畅快感后,李欣汝终是有些体力不支,娇喘声也逐渐地小了下去,赤裸的雪白酮体之上香汗淋漓,身下的床单也是尽数为汗水所浸湿,至于那个男人则是没有显现出丝毫的倦态,甚至连一声喘息都不曾发出,抽动的速率非但没有减慢,反而隐隐有着加快的迹象,就如同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一般,在这片早已泥泞不堪的蜜园上奋力开垦着。 或许是保持着一个姿势重复着同一个一个动作的时间有些久长,陌生男子感到有些厌倦,因此便是自那蜜园中收回钢枪,然后有些粗鲁地将身下的可人儿给翻转了过来,此刻,李欣汝那光洁的背部以及那紧翘的娇臀也是暴露在了陌生男子的视野之中。 陌生男子那宽厚的手掌按在李欣汝光洁的后背之上然后一路下滑,在经过了一个小山坡之后便是停在了那两瓣弹性极佳的娇臀之上,双手打圈般地在上面慢慢游走,似是在抚摸一件极为难得的艺术品一般。 突然,陌生男子腾起右掌,“啪”的一声打在了那娇臀之上,极佳的弹性令得陌生男子极为满意,紧接着,双手左右开弓抓在了那两瓣娇臀之上,使劲地搓揉起来,时而向外扳开,时而向里紧推,玩的不亦乐乎。 右手顺着那细窄的臀缝探入,先前的这番激战早已是令得臀缝处也是湿滑无比,手掌慢慢地下滑,再次探入到了那蜜园所在之处,一手的湿滑,让得陌生男子颇为得意,右手借助着湿滑不断地摩挲在那蜜园处,令得那蜜园处再次泛滥成灾。 顺势,陌生男子将那早已瘫软如泥的李欣汝微微抱起,作匍匐状,而她那两瓣圆润娇臀则是高高的翘起,蜜园凸显而出,如同成熟的蜜桃那般诱人至极。 陌生男子则是作跪坐状,在略微调整了一下体位后,扶住那两瓣圆润翘臀,提起钢枪对准了那蜜园入口,便是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不知是因为陌生男子的钢枪起了变化,还是换了姿势的关系,这一次陌生男子的强势进入,让得李欣汝险些昏厥过去,如果说先前的进攻尚只是抵触到她体腔内的最深处,那么这次,则是险些将将她给捅了个通透。 不理会身下可人儿的反应,陌生男子继续着他那狂野的攻势,钢枪的进出幅度被其调至最大,巨大的冲击力一次次地冲击着李欣汝的极限,每一次的冲击落下之前,李欣汝皆是害怕下一刻自己便是会在那陌生男子的狂野攻击下香消玉殒,然而,即便如此,她却根本阻止不了,或许她根本就不想阻止! “咕吱…咕吱”的水声与那“啪…啪”的撞击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淫*靡的交响曲。 又是一次直抵体腔最深处的撞击,然而,陌生男子却是停了下来,死死地抵住了李欣汝体腔的最深处,接着,开始旋转起来,钢枪的顶端不停地摩擦着她那最为敏感的部位。 一阵阵酥麻的快感自那深处传遍李欣汝全身。 突然,李欣汝开始大口地喘起粗气,紧咬着红唇,双手更是死死抓住床单,似是在为一场暴风雨的到来作准备。 李欣汝的这般反应,陌生男子自是看在眼中,随即陡然加速,将那钢枪的进出速度提升至极限,发起了冲刺。 在将近三分钟的狂猛冲刺下,李欣汝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朦胧间感到体腔内的那杆钢枪仿佛在一瞬间涨大了一倍有余,她那窄小的蜜园小洞再也无法容纳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似是在下一刻便是要胀裂开来一般。 突然,冲刺中的钢枪蓦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便是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每一次抖动皆是有着滚烫的体液喷洒在李欣汝的体腔之内,烫的她一阵哆嗦。 剧烈抖动持续了半分钟有余,就在半昏迷中的李欣汝认为这场持续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的狂野战斗已是进入尾声的时候,体腔内的那杆钢枪却是再次有力地抽动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 胖老头 更新时间:2013-10-16 陌生男子不知何时已是离去,当李欣汝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傍晚时分,日落西山,夕阳的余晖透过白纱窗帘金黄地洒在床铺之上。 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酸疼,仿佛身体的每一个零部件都是在昨日的那场大战之中受到了不小的损伤,尤其是下身的蜜园,此刻隐隐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李欣汝不由得柳眉皱眉,伸手向下摸去,这一摸不打紧,连她自己都是吃了一惊,原本稍稍隆起的娇小蜜园此刻却是肿胀的厉害,如同一个鼓起的大包一般。 原本在大战后应该干燥的蜜园此刻却是仍然不断地有着湿滑液体自那秘洞中潺潺流出,将身下的床单也是浸了个湿透。 有些吃力地掀开被子,准备上卫生间冲上一个澡,洗一洗身上的疲倦以及那湿滑的体液。 起身后,当她看见床单上那一大片的湿迹,不由得愣在原地,此刻的床单大部分地方已是被一种墨绿色的粘稠液体所浸湿,隐隐散发着一股腥臭的气味。 匆匆冲了个澡后,将床单尽数换去,躺在床上,回想起昨日那刺激的一幕幕场景,陌生男子那杆硕大的钢枪,一次次有力的抽动,烫的人灵魂出窍般的滚烫体液…… 尽管下身蜜园仍是隐隐有着些许痛楚传来,但并不影响它再一次地湿润起来,李欣汝的心底甚至隐隐有些期盼,期盼着那个陌生男子的再一次到来,期盼着那杆钢枪再一次地强势进入她的蜜洞之中,期盼着那滚烫的体液再一次喷洒在她体腔的最深处…… 陌生男子似乎听见了她心中的期盼,午夜来临时分,再次突兀地出现在了她的卧室之内,爬上了那张柔软的大床,抱着眼前的可人儿翻云覆雨,直至后者在他那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昏睡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当午夜来临,陌生男子便是会极为准时地突兀出现,与她进行着鱼水之欢。 但她如何知道,在她享受这激情快乐的同时,一颗邪恶的种子已是播种在她腹中。 一个多星期后的一个午夜,李欣汝照例穿着性感的睡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万分焦急地等待那个陌生男子的出现,然而,直到天蒙蒙亮,那个陌生男子仍然没有出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个陌生男子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这几天所发生的仅仅是一个梦而已。 陌生男子的突然消失正如同他的突然出现那般,不着一点痕迹,而如同吸毒上瘾般依赖上他的李欣汝此刻却是泥足深陷在了那肉欲的泥潭之中,难以自拔。 然而,在两个多星期后,更令得她感到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平坦的小腹居然已是高高地隆起,作为一个女人,她很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会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怀孕! 望着这一天天隆起的肚子,李欣汝感到不知所措,她曾试想找个偏僻的小诊所堕胎,但却无法鼓起这份勇气,只能呆在家中眼睁睁地望着肚子一天天地鼓起来。 然而,她却没有发现,随着她肚子的鼓起,她的身体也是随之越发消瘦,原本身材丰腴的她在这短短的两个多星期内已是瘦成了皮包骨头。 望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李欣汝发狂般地抓着灰白的头发,不断地对着镜中的那个自己吼叫着。 深陷的眼眶,凸出的颧骨,稀疏的牙齿,干燥发皱的皮肤包裹着整个身体,哪还有半分昔日的美人姿色,完全是一个日薄西山的老太太。 然而,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多久,几天后李欣汝便是被人发现暴毙于家中。 家人,朋友闻讯赶来后,皆是无法将眼前的尸体与他们所认识的那个李欣汝联系在一起,更令得他们感到震惊的是李欣汝那被打开的腹部。 干瘪的腹部自中间被打开,两侧的皮肉外翻着,但却并不像是被利器所划开,而更像是有什么东西自那腹中钻出来的一般。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开始不断有着年轻女子暴毙,死状与李欣汝大同小异,皆是尸体干瘪,腹部敞开。 这个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消息在这个并不算大的二线旅游城市里不胫而走,很快便是传的沸沸扬扬,一时间人心惶惶。 在听得出租车司机那绘声绘色的讲述后,严枫与赵雪娥二人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心中更是暗叹道:方才赶走一只鬿,却又来了一淫魔! “到了!”司机对着后座二人淡淡地说道。 闻得司机的话语,严枫便是向车窗外看去,一幢略有些破败的偌大别墅便是出现在其眼前。 付完钱下车后,二人走至大门紧锁的别墅跟前,严枫上前一步刚欲按动门铃,却发现那门铃上早已是锈迹斑斑,看样子已是损坏许久。 “有人吗?”严枫见状便是冲着里面大声喊道。 在连续喊了多次皆是没有人应后,望着那锈迹斑斑的门铃,紧锁的大门,杂草丛生的花园,一看便知是许久未曾有人居住饿了,想到此处,严枫感到有些郁闷。 他们二人火急火燎地从云南飞来广西,却是连对方的人影都没见着,然而,就在严枫准备掏出手机拨打云老电话的时候,一带着些许慵懒的声音自他们耳畔响起。 “你们找谁?”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得一名身着宽松睡衣,头发蓬乱,睡眼惺忪的胖老头此刻正哈欠连天地站在别墅的花园里,双手叉腰有些不耐地望向他们二人。 见得胖老头这般模样,严枫便是上前一步,笑着说道:“老先生,打搅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严枫还未说完,那胖老头却是极不耐烦地冲着他们喊道。 胖老头的话语令得严枫微微一愣,心中隐隐有着些许不快,但却没有溢于言表,毕竟眼前的这个老头很有可能便是云老的那位老友,因此,尽管心中不快,但严枫依旧是笑着说道:“家师云老让晚辈前来拜访老先生,这里有书信一封!” 说完,严枫便是从包里掏出那封信来。 胖老头闻言便是漫不经心地走上前来,隔着院门从严枫手中接过信来,低头细细看完之后,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张胖的流油的脸上已是多了一丝笑容,上下打量了严枫一番后便是有些惊讶地笑道:“哈哈!白头翁居然收徒弟啦!” 闲话一二:这两天看新闻的朋友应该知道,河南项城挖出了一俱僵尸!紧接着,几天后那俱僵尸却不翼而飞了!嘿嘿! 不外乎两个原因:一:被人盗走;二:自己走了 在翻看了多张照片后,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虽然本人没有见过僵尸,但其它鬼物还是见得不少。本书第一卷中的大部分都是我的亲生经历,因此,对于这类东西,我还是有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感觉。 最后在这里友情提醒一下河南的读者朋友们:近期晚上少出门!关紧门窗!出土僵尸急需大量血肉来填充它那干瘪的身体!小心了!嘿嘿! 第二十五章 得与失 更新时间:2013-10-18 “白头翁?”听得胖老头口中的称呼,严枫不禁嘀咕了一句,结合云老那一头白发,随即嘴角不禁莞尔:原来老师还有这么个称呼! “你们进来吧!”看完手中的书信已是可以肯定眼前的青年的确是那位老友的徒弟,因此,胖老头冲着二人摆了摆手后便是开口说道。 在胖老头的带领下,二人入得别墅之内。 别墅里面的破败不堪较之外面更甚,刚进的别墅便是有着一股夹杂着些许霉味的陈旧气味迎面扑来,严枫二人不禁眉头微皱,但胖老头却是满不在乎,看样子已是极为适应这般环境。 “你们先坐着,我去换件衣服!”胖老头说完,随手一指客厅里的那几张泛着油腻光泽的残破沙发,便是晃晃悠悠地上楼去了。 严枫二人自然不会坐上那张油腻不堪的沙发,而是打量起了四周的陈设。 茶几上摆放着的一把紫砂壶引起了严枫的兴趣,随即快步走了过去,将那壶端放于手中,仔细地打量起来。 对于紫砂壶,严枫还是有着不小的研究与兴趣,手中的这把紫砂壶乍一看去便知年代久远,小心翼翼地将壶身翻转过来,当望见壶身底部那个清晰的“大彬”落款后,不禁有些咂舌。 凭借着对紫砂壶的独到眼光加之有幸见过几把时大彬的真品,因此严枫便是肯定手中这把古朴的紫砂壶即是时大彬亲手制作,按照现在的行情来看,这把紫砂壶的价格不会低于六百万。 “这是一位好友生前的作品!” 冷不丁的一句话响起在严枫耳畔,循着声音转身后,便是看到那胖老头正一边说着一边自那楼梯上走下来。 胖老头那听似平常的话语却是隐隐令得严枫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随即将有些诧异的目光投向胖老头,开口说道:“难道这把壶是赝品?” 听得严枫这有些莫名的话语,胖老头也是一头雾水,有些疑惑地反问道:“什么赝品?” “您说这把壶是您生前好友的作品?”严枫接着问道。 “是啊,怎么啦?”胖老头答道。 听得胖老头的话语,严枫微微一笑后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把壶应该是时大彬的真品!而时大彬又是明末清初的制壶大师!怎么可能会是您的好友呢?” 严枫话音刚落,胖老头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大笑起来,说道:“呵呵!我道是什么呢!看来那白头翁还有很多事情没告诉你小子呢!” 胖老头这般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这次换成了严枫一头雾水,心中更是暗自嘀咕道:正在聊壶的事,怎么扯到云老身上去了! “老先生的意思是?”严枫不解地问道。 “哎…” 随着胖老头的一声叹息,其脸庞之上的笑容也顿时散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忧伤与寂寥,接着慢慢地向严枫二人道出了其中原委。 原来,在真正意义上地成为一名鬼仲裁后,便是可以入得地府之中,通过修改地魂下沉的时间以此来增加自己的寿元。 前面曾经提过,人在死亡后,天魂上升,地魂下沉,命魂大多数则是流离于所葬之处。 天魂上升,至于升去哪里,我不敢妄下定论;但这地魂下沉,却是为了了结生前孽障而沉入地府之中,受尽各种苦难,待到三魂齐聚之时,方才能自地府解脱出来。 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你便活不到五更天!所说的便是阎王对于死亡的绝对掌控,但对于要增加一个人的寿元,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因此,对于鬼仲裁这一极为特殊群体,阎王也只能尽可能地增加寿元,却也有着一定的限度,并且不包括遇到意外而导致枉死的情况。 胖老头与云老皆是生于明末清初,脾气秉性相投,曾经一起处理过许多鬼事,经历过无数生死关头,虽然近一个甲子以来二人的联系较少,但却并不影响两人之间的深厚情谊。 听完胖老头这番话语,严枫不禁有些愣神,一旁的赵雪娥却是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惊讶之色,想必她应该是从她那位老师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进入地府?增加寿元?眼前这个看样子顶多六十多却是已经活了三百多岁的老头?以及那同样高龄的云老? 严枫的反应被胖老头尽数收入眼底,随即一转脸上忧色,坏笑着说道:“嘿嘿,想必那狡猾的白头翁是怕告知你真相后你便不愿再做这狗屁鬼仲裁了!你是被他用花言巧语给骗上船的?还是受了那老家伙威逼利诱?” 胖老头说完便是保持着嘴角那抹坏笑看着严枫,饶有兴趣地等待他接下来的反应。 闻得胖老头的这般话语,严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听这胖老头的话语意思,似乎对鬼仲裁极为不屑,甚至隐隐还有着些许排斥,要知道真正成为一名鬼仲裁便是能大幅增加人的寿元,自古以来,上至黄帝老儿,下至平头老百姓,哪个不想长命百岁,他倒好,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听老先生的意思,好像对给自己增加两三百年寿元很是不满意?”严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是有些鄙夷地反问道。 虽然眼前的是与云老平辈之人,但其话语却是着实令得人感到恶寒。 闻得严枫这话中带刺的反问,胖老头在短暂地愣了愣后,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快,反而是有着些许的忧伤之色自其脸上浮现,沉默良久,终是向着二人解释开去。 的确,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看,能比旁人多活上几年,十几年已是大喜中的大喜了,何况是几百年! 但作为胖老头以及云老那些走过几百载风雨的人看来,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通过成为鬼仲裁而获得的几百年的寿元,再将这几百年的时间投入到处理鬼事中去,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在得到了一些旁人看来极为妒羡的东西后,所失去的往往更多! 几百年的时间! 望着身边的亲人慢慢地苍老一个个地离去,却无能为力;望着妻子已是满头白发步履蹒跚,而自己却是一头黑发意气风发;望着孩子由嗷嗷待哺的婴孩变成行将就木的老人,而自己却是正值壮年…… 亲情,爱情,友情等等皆是会在时间的洗礼下而消失殆尽,所剩下的仅仅只是无尽空虚与寂寥! 第二十六章 淫魔的分类 更新时间:2013-10-20 二人听完胖老头那略带落寞的话语,不知不觉中,心情也是微微沉重了几分。 细细品味了胖老头话语中所包含的意思后,严枫不禁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这苏轼诗中的句子所说便是由于所处位置的不同,因而导致看到的也是不一样,很多时候在我们认为所见是正确的时候,却有可能是错误的;在我们自认为得到了很多的时候,所失去的往往更多。 严枫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胖老头笑了笑后说道:“老先生,先前是小子唐突了,您老可别往心里去啊!” 胖老头闻言则是大手一挥,乐呵呵地说道:“不打紧!我就喜欢直言不讳的年轻人!我与你老师一个辈份,以后你也不要老先生前老先生后的了,我姓朱,以后叫我作朱老便好!” 目光落在眼前两个年轻人身上,在扫至赵雪娥身上之时,却是稍稍顿了顿,眼中划过些许精光。 当然,作为一个活了三百多岁的老怪物自然不是因为赵雪娥的貌美,而是他隐隐地察觉到了赵雪娥身上的一丝不寻常以及熟悉的感觉。 先前他将所有的注意力皆是放在了严枫身上,而忽略了一旁的赵雪娥,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应该也是一名鬼仲裁,而且其异能应该已是初步觉醒。 随即接着笑道:“小姑娘若是不嫌弃也随他叫我朱老便好!” “那便多谢朱老先生了!”赵雪娥闻言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后应声道。 “朱老?”严枫轻轻地念叨了一句,隐隐感觉到这个称呼似乎有着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却又说不上来,因此只得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闲话聊完,接下来咱们该谈谈正事了吧!”朱老缓缓地收起脸上笑容,换上一副郑重的模样,对着严枫二人说道。 说完,便是走至沙发旁,一屁股坐了下去,斜倚着后背,看样子极为的惬意。 随意地冲着二人挥了挥手示意严枫与赵雪娥也坐下。 望着那油腻不堪的沙发,严枫二人面露尴尬之色,但却不好拒绝,因此二人仅是蜻蜓点水般地轻坐于沙发一角。 “白头翁在书信中已是将事情的大概告知了我!一只成形已久的鬿!有些棘手啊!”朱老叹了口气后有些无奈地说道。 顿了顿后,紧接着说道:“但是目前,还有件比之更为麻烦的事情,想必你们二人在来的路上已是听说了吧!” “淫魔?”严枫好不思索地自口中蹦出两个字来。 朱老微微颔首以示肯定了严枫的话语,随即神色有些怪异地看向严枫后道:“的确是淫魔,但却是淫魔里最让人头疼的一种!” 此话一出,严枫与赵雪娥皆是一怔。 “淫魔难道还有分类不成?”严枫有些意外地问道。 “淫魔只是一个统称,要细细分来却是有着不下七八种!”朱老解释道。 接下来,在朱老的专业解说下,严枫二人也是对于淫魔这特殊鬼物有了一个较为系统的认知。 俗话说:万恶淫为首! 此话不假,至少在淫魔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较为常见的一种淫魔,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色鬼。 此鬼生前便是贪恋女色,纵情于情色之上,死后却仍然流连于人间女色,更是变本加厉,为了满足自身那邪恶的欲望而强迫女子与其交姌,多数女由于无法承受其的疯狂蹂躏而香消玉损于其胯下。 有阴必有阳,这是一个铁定不变的规律,有男性色鬼那便是相对应地有着女性色鬼! 女色鬼生前大多是一些荡妇或者妓女之类,死后出于自身强烈的欲望或者报复心理而与男性交姌,而与其交姌的男性轻则精神萎靡,神色不振;重则精尽人亡,亡命于牡丹花下。 许多男性受害者至死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仅仅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春色美梦而已。 总而言之,这色鬼的危害程度还是不容小觑的。 淫棍,这是人们对于那些好色之徒的一个称谓,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称谓真正的由来。 太监,俗称阉人,通常指被阉割后成为了不男不女的中性人,他们在中国古代漫长的封建社会里充当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虽然太监在被阉割后丧失了性能力,但由于性腺仍然存在,因此仍是会对女性产生欲望,太监宫中淫乱之事并不在少数。 由于失去了发泄欲望的“武器”,而单纯的抚摸根本无法满足他们那变态畸形的心理,因此便是借助了工具——棍子,他们往往将一截木棍绑于下体,以此来与女性交姌。 一些太监在死后便是由于生前对欲望的那丝畸形执念而化作淫棍,附身于男子身上,奸淫妇女。 虽然封建社会一去不返,太监这一特殊人群已是淡出了人们视野,但若是以为淫棍这种鬼物便是消失了,那可就错了。 一些由于各种因素而导致无法正常性*爱的男子死后也有极大的可能化作淫棍,有着不小数量的强*奸*犯便是被淫棍附身而导致犯下罪行,他们本身对此根本毫不知情,仅仅是充当了淫棍的工具而已。 朱老的详细解说,听得严枫那是一个兴致盎然,一个劲地催促朱老说下去;而赵雪娥则是俏脸微红,女孩子对于这方面的内容多多少少会有着些许的娇羞。 “至于这次所要对付的则是淫魔中最为难缠的一种!”朱老微微清了清嗓子后说道。 “哪一种?”对于朱老这有些吊胃口的话语,听得正是兴头上的严枫迫切地问道,却是引来赵雪娥一阵白眼。 “种鬼!” 闻得从朱老口中夺出的两个字眼,严枫眼中的疑惑之色更深了,一旁的赵雪娥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不理会二人的疑惑之色,朱老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抽出一根,搁于嘴角,却并未急于点上。 一旁急不可耐想要知道下文的严枫见状便是掏出火机,探身上前给朱老点上,接着一脸期待地等待朱老为他们揭开心中的疑惑。 颇为满意地看了严枫一眼后,随即深深地吸上一口烟,当烟雾自其肺部转了一圈再次从其口中吐出时,朱老也是慢悠悠地向着二人解释开去。 第二十七章 冥婴 更新时间:2013-10-21 种鬼,作为淫魔里面最为难缠的一种,自然是有着他的不同寻常之处,关键便是在这个“种”字之上。 对于这个“种”字,一些朋友可能会联想到种子,播种等有关词汇;一些带着有色思想的朋友可能会随即联想到种马,种猪等有关词汇。 按照字面理解来看,这种鬼便是可以用以上两类词汇相结合来解释:如同种马一般在异性体内“播种”的鬼物。 种鬼的生前大多是一些滥情之人,四处沾花惹草,而遭致一身诟病无法生育,没有子嗣留于世间。 死后,由于心中的那丝执念以及在特定的条件下而化为种鬼,肆意凌辱人间女子,享受她们肉体的同时也在她们体内播下了邪恶的种子。 邪恶的种子自播种至成熟只需要短短的几周时间,而所需养料便是被播种者的寿元与血肉,当种子成熟破体而出之时,自然也是那被播种者踏进死亡深渊的一刻。 种鬼或许并不是那么可怕,但其所播下的那些种子一旦成熟离体,在达到相当数量后,那便预示着一场灾难的将要降临人间。 “小鬼有这么可怕?”严枫打断朱老问道。 对于曾经见过多次小鬼,前些日子更是目睹云老收服两只小鬼的严枫来说,小鬼好似并没有朱老口中所说的那般可怕,哪怕是不小数量的。 “我有说是小鬼吗?”似乎严枫的打断令得朱老有些不快,因此没好气地说道。 “额……”严枫顿时有些语塞。 朱老缓缓地再次抽出一根烟来,严枫会意立马上前给其点上,随即有些按捺不住心头好奇地问道:“朱老,您就别卖关子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没有立刻回答严枫的问题,而是缓缓地抽着手中的烟,随着那袅袅白烟自其口中吐出,弥漫在其周围,朱老似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见得朱老这般,严枫无奈心中急切,却也没有上前打扰,而是与赵雪娥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朱老再次开口。 没一会,朱老手中的烟已是将要燃至末端,指间温度的升高也是令得朱老自那对往事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但却并没有将烟掐灭,而是再次抽出一根,对着那仍燃着的烟头点上,猛吸了口后才再次吐出两个字来:冥婴! 闻得朱老口中吐出的两个字眼,严枫与赵雪娥齐刷刷地将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朱老。 对于这朱老,严枫颇感无奈,说话总爱说一半,每当说到关键时刻便停了下来,这不诚心吊人胃口吗? 当然,心中抱怨归抱怨,严枫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因此也没有继续发问,而是静心等待着朱老说下去。 “所谓冥婴,并不是纯粹的鬼物,可以说是半人半鬼,也可以说是介于人鬼之间!”朱老语不惊人死不休,当这句话抛出的时候,严枫二人眼中的疑惑不解瞬间转变成了震惊! 不理会二人脸上的震惊之色,朱老自顾自地接着说了下去。 “冥婴,乃是由种鬼生前的那丝执念加之母体的寿元血肉所化,拥有着鬼物的特殊能力,同样也具备着人类的血肉身躯,说的直白些,便是人鬼杂交的产物!”当说到后面这句的时候,不难看出朱老对于这种鬼物有多么的厌恶。 严枫将朱老的话语细细琢磨一番后发现这冥婴虽然较为特殊,但却应该达不到朱老先前所提的灾难一说,哪怕是有着不小的数量! 将心头所想告知朱老,朱老并没有立刻否定严枫的看法,而是微微一笑,随即话音一转,说道:“冥婴真正的可怕之处在于它的可成长性以及可调教性!” “可成长性?”严枫不禁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问道。 朱老微微颔首,然后对着眼前这个一惊一乍的青年解释起来。 冥婴诞生后,有着一半的人类属性,因此,它需要不断地进食,当然它不会去吃五谷杂粮,它所要进食的是活人的新鲜血肉,而那些被进食者的寿元也会一同被其吞食入肚,成为它成长的养料。 但冥婴始终是带个婴字,它所考虑的单单只是腹欲以及成长所需,因此对于血肉的数量及质量的要求并不高,嫩至初生婴孩血肉,老至垂暮老人血肉,只要是活人血肉便好,而进食的血肉数量也是极为有限。 冥婴在进食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是会顺理成章地成长为冥仔,不仅身体起了大幅变化,凶残暴戾的本性也逐渐地显露出来。 当成为冥仔后,它所进食的血肉较之冥婴时,不仅数量大幅增加,对于血肉的要求也是逐步提升,就好比是一个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少年,需要多吃,吃好以此来更好地发育。 老年人的枯老血肉已是难以入口,因此,冥仔所食用的大多是青壮年以及婴孩血肉。 猎杀的若是女性青年,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在继承了种鬼好色的冥仔便是会将受害人玩虐至死后方才食其血肉,但却并不与其交姌,原因无他,那方面尚未成熟。 猎杀的若是男性青年,那便是有些悲剧了,冥仔会首先将受害人胯下的那根棍状物体以及两颗蛋状物体尽数撕扯下来,在一旁一边咀嚼一边欣赏被害人痛不欲生的惨状,以此来作为进食前的消遣。 当朱老说到这里的时候,严枫不禁心头大骇:这玩意也太凶残了吧! 朱老似是看穿了严枫的心思,将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严枫,嘿嘿一笑后说道:“冥仔可是比较喜欢挑那些底下棍子粗大肥壮的青年下手!在座的某些人可要小心了啊!” 听得朱老这明显带有调笑的话语,严枫虽然颇感郁闷,但却仍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呀?” 严枫这傻瓜般的问话令得朱老笑的几乎喘不上起来,一旁的赵雪娥也是捂着嘴偷笑不止。 望着二人这般模样,严枫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问题又多么的弱智,顿时那张从未红过的脸庞也是在此刻微微泛红。 朱老强忍着爆笑说道:“为什么啊?粗大肥壮的‘棍子’肉多啊!” 刚说完又是一阵难以自抑的抽笑。 二人一个劲地笑着,严枫有些坐不住了,于是便岔开话题道:“那冥仔便是成长的最后阶段吗?” 闻得严枫的话语,朱老也是稍稍缓了缓情绪,但抬起头在看到严枫那张微红的茫然脸庞之时,还是忍不住地有着嗤笑声自口中发出。 在过了好一会后,朱老才清了清嗓子,神色郑重地道:“冥仔在进食了足够血肉后便是会进入成熟期,也就是所谓的最后阶段!” “那是什么?”严枫与赵雪娥异口同声地问道。 “冥体!”朱老口中夺出两个略带诡异的字眼。 第二十八章 冥体的可怕之处 更新时间:2013-10-23 “一旦成为冥体,那便是超脱了三界六道,成为了近乎不死不灭的存在!”朱老这次并没有停顿下来,而是紧接着说道。 “不死不灭?”严枫惊呼出声道。 “是近乎不死不灭!”朱老瞥了一眼严枫后纠错道。 闻得朱老的话语,严枫这才稍稍松上一口气,随即问道:“那如何灭杀它?” “我们要考虑的并不是如何灭杀于它,而是根本不能让它有成为冥体的机会!”朱老一字一顿地说道。 从朱老的话语中不难看出冥体有多么的难以应付。的确如朱老所言,与其想尽办法来灭杀它,还不如让得它根本没有成形的机会来得更为实际。 “但这并不是冥体唯一的可怕之处!”朱老似是特别喜欢卖关子,在抛出一颗重磅炸弹后接着又是道出了另一个骇然的消息来。 严枫脸庞之上已是没有了过多的表情,他已经有些习惯于朱老这般。 见得严枫脸上并未显露出他预想中的震惊之色,朱老也是微微有些失望,但随即嘿嘿一笑道:“至于这冥体的另一个可怕之处嘛!便是在于……” “什么呀?”严枫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忍不住出声问道。 朱老似乎有些喜欢眼前这个年轻人那一惊一乍的表情,在见得严枫再次流露出的表情后,微微一笑,说道:“另一个可怕之处便是在于冥体那如同蚂蝗般雌雄同体的结构,能够自行繁衍后代!” 听完朱老的这一番解说,严枫心头大骇,这冥体似乎恐怖的有些离谱,不但近乎不死不灭,更是雌雄同体能够自行繁衍后代,若是让它成长起来那还了得! 朱老好似看穿了严枫心头所想一般,郑重地说道:“因此,我们必须要在它未成长起来之前将其灭杀!不然后患无穷!” “嗯!”严枫与赵雪娥两人一齐出声应道。 但严枫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那可调教性呢?” “想必白头翁应该已是和你提过关于站在我们对立面的鬼仲裁了吧?”颇为满意地看了严枫一眼后,朱老淡淡地说道。 严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朱老的话语已是另得他心中对于这可调教性有了些许的了解,若是不出其所料,必定与这邪恶鬼仲裁脱不了干系。 见得严枫点头,朱老接着对眼前二人解释开去。 “冥婴,冥仔亦或是冥体,三者皆是极具危险性的邪物,尤其是冥体,在平常人甚至是我们看来,它们的危害性不可谓不大!”朱老顿了顿后接着说道:“但对于那邪恶鬼仲裁来说,却是极具诱惑力!不为别的,只为在通过某种手段后能将其收为己用!” 严枫听完,先前心中的想法已是被肯定了下来,果然与他们有关! 朱老的这番解说下来,严枫二人也是知晓了事态的严重性,赵雪娥忍不住率先开口说道:“朱老先生,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 “的确如赵姑娘所言,但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要解决那个该死的种鬼!”朱老沉吟一声后说道。 “嗯,朱老所言极是,必须先解决掉罪恶的源头!”严枫出声道。 若是不将这种鬼给除去,那任凭你灭杀多少冥婴,冥仔以及冥体也是徒劳的。 这边费劲气力地灭杀,那边一个劲地生产,这如何是个头啊! “这种鬼要对付起来虽然麻烦,却也不是那么的棘手!”朱老淡淡地说道,目光看似不经意地落在赵雪娥身上,接着意味深长地道:“但是关键是如何引他出来!” 见得朱老投来的目光,赵雪娥微微一愣,但心头已是有些肯定这引诱种鬼出来的关键与她必然有着些许关联。 “朱老可有妙计?”一旁的严枫开口问道。 “有是有!不过……”话未说完,眼神却再次投向了赵雪娥。 “朱老先生不妨直言!”赵雪娥可谓冰雪聪明,在见得朱老再次将目光投向自己,已是肯定了先前心中的想法,向着朱老投去肯定的目光随即出声道。 “咳咳,赵姑娘果然聪明伶俐。那引诱种鬼出来的关键便是在于赵姑娘了!”朱老干咳一声后说道。 “请朱老先生言明!”赵雪娥再次出言道。 “若是没有看错,赵姑娘应该尚是处子之身!不知老夫所言可对?”朱老笑了笑后说道。 朱老话音刚落,赵雪娥那精致脸蛋上却是有着一抹羞红自其上浮现,细弱蚊吟地点头“嗯”了一声便是低头不再言语。 赵雪娥的这般娇羞美貌令得一旁的严枫也是微微愣神,自第一次见到赵雪娥严枫便是有些吃惊于对方的容貌,但却如何也想不到这样的一个美人儿在当下社会中居然还能保住处子之身,这不由让得他感到些许意外以至内心深处隐隐有着些许窃喜。 在得到赵雪娥肯定后,朱老随即爽朗一笑,探过身来,拍了拍严枫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哈哈,你小子可是赚到啦!” 朱老话音刚落,严枫尚未反应过来,一旁仍是娇羞着脸蛋的赵雪娥却是呢喃道:“朱老先生,您太为老不尊了!” “朱老,我与赵姑娘只是普通朋友,您误会了!”严枫也是赶紧说道。 然而,他却是没有发觉在他话音落下后,赵雪娥投来的有些娇怨目光。 “哈哈,好好好,不说这些了,下面让我这为老不尊的老头子来说说下面具体的细节!”朱老乐呵呵地说道。 原来,朱老是想利用赵雪娥来引诱种鬼出现,再伺机将其诛杀。 接下来,严枫二人也是在朱老口中得知了相关安排以及各方面细节。 由赵雪娥作为诱饵来引诱种鬼前来,而严枫与朱老则是埋伏在就近,一旦对方显出身形,二人便是配合着赵雪娥的异能在极端的时间内将其灭杀。 “那赵姑娘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严枫有些不大放心地说道。 “你不是说是赵姑娘是你普通朋友吗?这么关心做什么!”朱老坏笑着说道。 “额…”严枫有些语塞,挠了挠头后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关心朋友是应该的嘛,你说是不是啊赵姑娘?” 而他的这般话语却仅仅是落了赵雪娥一个后脑勺。 第二十九章 种鬼落网 更新时间:2013-10-24 次日的一个午夜,天有些阴沉,凉飕飕的夜风吹得路旁的树木一阵摇摆,月亮和繁星尽数躲在了层云后面,透不出一丝光亮来,令得这个午夜黑的很彻底。 大多数人皆是在这个时候沉浸于甜美的梦乡之中,所有的人与物似乎都与这个漆黑的夜晚极为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一幢有些破旧的乡野别墅,三楼的一间窗户里此刻却是透过纱帘散出些许柔和的黄色灯光,隐隐可见一道曼妙的身影在屋内来回地踱着步子,似是有着什么事情令得这曼妙佳人在此时仍是无法入睡。 曼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按照计划作为诱饵的赵雪娥。 此刻的赵雪娥身着一条粉色齐臀蕾丝吊带短裙,一头乌黑秀发被一紫色发束随意地束在身后,胸前那对高耸的玉女峰更是呼之欲出,完全裸露在外的两条美腿更是春光无限,双腿间那道紧密的缝隙更是令得人不禁浮想联翩。 也许是刚好沐浴完毕,自赵雪娥那诱人酮体上所散发而出的醉人处子幽香弥漫了这间不大的房间,就连躲在衣柜中的严枫也是有些沉醉其中,不禁暗自感慨道:谁若是今后娶了这样一个尤物,那必然得少活上十数年! 然而,就在严枫感慨的同时,别墅外一处杂草丛生的偏僻角落里,一道壮硕黑影此刻正饶有兴致地抬头望着窗户里的曼妙人影,鼻翼间不断抽动着,似乎能闻见赵雪娥酮体之上所散发出的幽香一般。 壮硕黑影那猩红的毛糙舌头探出,划过干燥嘴唇,不知不觉中,呼吸也是急促了几分,看似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那曼妙女子拥入怀中,在其身上发泄出最原始的冲动。 壮硕黑影不是他人,正是严枫三人此次的目标――种鬼! 终于,在等待了许久后,房间内的灯终是被熄灭,也就在这一刻,种鬼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那份迫切,一个闪身便是向着三楼的窗户口夺去。 紧闭的窗户被其毫无阻碍地穿过,种鬼在进入房间后并没有马上动作,而是倚着墙壁细细地打量起了床铺之上的娇艳女子。 此刻的赵雪娥正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假寐,虽然是背对着窗户,但还是通过敏锐的感觉知道了目标已是入得房间之内。 由于睡姿的缘故,赵雪娥的娇臀挺翘着,那本就短小的吊带裙也是有些遮掩不住其臀部的春色,看的一旁的种鬼险些连哈喇子也是流了出来。 对于女人,尤其是那些美艳女子,种鬼只要遇上便是必要将其压于身下来发泄那原始欲望以及在其体内播下邪恶的种子。 至于美艳的处子,完璧无瑕的酮体则是种鬼的最爱。 对于女人,种鬼生前死后皆是没少玩弄,在他眼中,女人便是玩物!女人便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而已! 但眼前的这个可人儿却是令得他在无限渴望将其占有的同时却生出了丝丝怜爱之心,甚是是让得他都有些不忍下手。 甩了甩脑袋,将心中这个在他看来有些滑稽的念头抛出脑海,咧了咧嘴,迈开步子向着床上的娇艳女子走了过去。 探出那有些粗糙的宽大手掌便是欲按在赵雪娥的娇臀之上,然而就在这一刻,眼前的可人儿却是突然醒来,回转身来,便是向他投来一抹如同黑洞般具有吸力的目光。 在那极具吸力的目光下,种鬼身子一颤,浑身上下皆是动弹不得,甚至连他的思维也似是被那引力给牢牢地牵扯住了一般,脑海中一片空白。 对于自身异能尚还未完全掌握的赵雪娥来说,控制眼前的这只种鬼显然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先前若不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恐怕以她目前的掌控力还很难在一个照面便是控制住对方。 仅仅过了两个呼吸间,那种鬼便是有着脱开控制的迹象,而赵雪娥已是俏脸霎白,看样子随时会被那种鬼给挣脱开去。 说时迟那时快,房间内的衣柜门被踹了开去,久候多时的严枫自那衣柜中夺出后,没有任何迟疑,便是将手中的一个球状物体狠狠地砸向黑影,随即口中暴喝道:“朱老!” 球状物体落至种鬼身体表面之时,顿时炸裂开来,乳白色的粘稠液体溅洒而出,将种鬼那漆黑的身躯近半数染白。 而房门也是在这一刻被打开,肥胖的朱老展现出了他那与体型极为不相匹的速度冲着种鬼暴踱而来,紧握的拳头之中插着三支玉簪,看样子不出意外下一刻这玉簪便是会刺入种鬼的身体内! 朱老手中所握玉簪看其样子与当日云老刺入范泽明胸膛的三支玉簪极为相似,皆是古朴剔透,并有着玄奥文字刻于其上,但色泽却是血红,乍一看去,令人心生寒意。 血红玉簪即将要刺入种鬼面门之时,也许是感受到了三支玉簪所携带的灭杀气息,种鬼居然猛然发力,瞬间挣开了赵雪娥的异能束缚,隐遁身形便欲向外逃窜而去。 作为一只种鬼,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擅长战斗,他所擅长的是“播种”以及遁逃,他那漆黑的身体配合其特殊的遁身手段很容易便是能够隐于夜色之中而不被察觉。 况且眼前这来势汹汹的胖老头一看便知不是好惹的角色,其手中的三支血红玉簪更是令他感到不寒而栗,因此当他挣开束缚的第一反应便是能逃多远是多远! 当然,一旁的朱老自然是不会放任其逃脱,就在他已是夺至窗口,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将要窜出房间之时,其脸庞之上的那抹冷笑瞬间便是僵硬了下来,因为此刻一根细的几乎看不见的银丝已是死死地缠在其脚脖处。 银丝的另一端被朱老绕于手掌之中,随着朱老手中发力,那将要逃出的种鬼也是被其给拉扯了回来,落在地上,极为不甘地望向眼前三人。 这时,严枫也终是看清了眼前种鬼的“尊容”。 第三十章 古怪的朱老 更新时间:2013-10-26 硕大的光秃脑袋,漆黑如炭的皮肤,肌肉发达的身体,裸露的胯下更是有着一根将近一尺的棍状物体拖在外面,乍一看去,好似一个极为强壮的非洲黑人。 但倘若细细看去,便会发觉其看似普通的五官却处处透着古怪。 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却没有瞳孔;尖尖的耳朵好像是童话中的精灵一般;鼻梁中间两侧居然还有两个狭长的小孔在一开一合着,让人觉得下方两个鼻孔只是摆设,真正呼吸的则是那两个狭长的小孔;一张并算不上的大的嘴恐怕是最为正常的了,但倘若张开嘴来,一条牛舌般大小的糙毛舌头一定会将你吓上一跳。 此刻,这个“非洲黑人”身上似是被泼了白油漆一般,他那引以为傲的遁身手段也是再无用处,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三人眼前。 虽然脚脖处被银丝缠住,但却并未让他放弃逃跑的打算,双手向着脚脖处探去,想要将那银丝给拉扯断去。 然而,一旁留意着他的朱老则是一个箭步上前,手中三支血红玉簪收回两支,余下一支夹于食指与中指之间,对准其眉心处便是刺了进去。 随着血红玉簪毫无意外地刺入其眉心,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也是随之响起,种鬼双手捧住脑袋在地上一个劲地打滚,看样子血红玉簪的刺入令得他遭受了极大的痛楚。 过了好一会,那种鬼才稍稍平静了些,也就在严枫等人以为那种鬼会拼死一搏的时候,他却是一下子焉了下去,口中更是含糊不清地求饶道:“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 见得其这般模样,赵雪娥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此严枫也是哭笑不得,挠了挠头后道:“原来是个怂蛋!” 浑身上下仍是止不住地打颤着,如同一条极为壮硕的哈巴狗一般匍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眼前三人。 此时,朱老带着一脸的坏笑凑至其面前,对着其耳语道:“不杀你也可以,不过……” 听得朱老的话语,那种鬼脸上露出了一丝侥幸,但下一瞬,那丝侥幸之色还未来得及绽放开来,却已僵在了脸上。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朱老的下半句话刚刚落下,右手成掌,对着那血红玉簪便是猛地拍了下去,整支玉簪尽数没入其眉心间! 随着玉簪尽数没入,其身子颤抖的频率也是陡然加快,就好似要把灵魂给颤出来一般,好一会后,颤抖才渐渐停了下来,此刻的种鬼脸庞之上已是被一片漠然所笼罩,裸露的皮肤上开始有着白色烟雾升腾而起,将其那黝黑的身躯尽数包裹在了里面。 随着那白色烟雾升起,一股夹杂着些许腥臭的刺鼻气味也是在这不大的房间里弥漫开来,令得严枫与赵雪娥不禁眉头微皱,而朱老却是对此丝毫不在意,只是聚精会神地关注着白色烟雾里的种鬼。 良久,那白色烟雾才徐徐散淡下去,而那种鬼先前所在位置已是失去了其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类似粗大萝卜状的物体。 朱老上前弯身将那萝卜状的物体捡起,握于手中,将那血红玉簪自其上拔了出来,而随着血红玉簪被拔出,那萝卜状的物体顿时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一般,几个呼吸间便是缩小至拇指大小落入朱老掌心之中。 颇为满意地看了看手中那缩小版的萝卜状物体,朱老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玉瓶,将那东西给装了进去,然后塞上盖子并在瓶颈处缠上一圈银丝,这才将玉瓶收入袋中。 然而,有些兴奋的严枫与一旁消耗过度的赵雪娥却没有注意到朱老嘴角那一闪而逝的古怪笑容。 “朱老,您的手段可真是了得,那种鬼还没几个回合便被您老给收服了!”见得朱老并未费太多气力便是将那种鬼给收服,严枫立马一记不露声色的马屁拍了上去。 “呵呵,这也多亏了赵姑娘与你从旁协助!若不是赵姑娘作为诱饵并且动用异能将其定住,以及你将那破遁水准确无误地砸在其身上,恐怕要费上不少功夫才能将其收服!”朱老笑了笑后冲着二人说道。 “朱老先生太客气了,今日见得朱老先生这般手段实在是令我等晚辈大开眼界!”一旁的赵雪娥也是笑着说道,严枫也是配合着小鸡啄米般地点头道:“那是,朱老一出手,那鬼物根本无处遁形!一切尽在朱老掌控之中!”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活了三百余载的老家伙在两个小辈的恭维声中也是不禁有些飘飘然,爽朗一笑后冲着二人摆了摆手道:“行了,再说下去,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们这两个小家伙给说酥了!” 朱老话音落下,三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然而,严枫想到先前那被朱老收进玉瓶之中的那个萝卜状物体,出于好奇,便是出声问道:“朱老,不知这种鬼是被灭杀了还是……?” 闻得严枫这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朱老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以及些许的不安,但随即便是消失在了那双有些浑浊的老眼之中,缓缓地解释道:“这种鬼不同于其它鬼物,虽然将其收服并不困难,但其身体的特殊性却是很难将其一次性灭杀,因此我只能将其先行封印住,然后慢慢地将其炼化直至其彻底消亡,况且,接下来要寻找那些冥婴,冥仔还少不了它的帮助!” 朱老眼中的那一丝迟疑及不安并未逃过看似大大咧咧却心思细腻的严枫,但其接下来的这般合理解释却也并无什么漏洞,因此严枫心中也仅仅是对此打上了一个问号,只想之后有机会与云老说上一说,看看其中有无蹊跷之处。 对于云老,严枫可以说是百分百的绝对信任,不为别的,单单是那次在对付范泽明的生死关头,云老即使豁出自己性命也要保他周全的举动,便已足矣。 而对于这朱老严枫还是了解颇少,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眼前的这个还是个活了三百余载的老怪物! (今日凌晨两点多方才回来,夜晚外面还是颇冷的,在外夜生活的读者朋友们请注意保暖,本人已经感冒。) 第三十一章 诡异的巨蛋 更新时间:2013-11-01 当然,严枫自是不可能将心中的那丝疑惑表现出来,笑了笑后应声道。 朱老则是不露声色地暗自观察着严枫与赵雪娥二人的神色,在见得二者并未有任何疑惑之色于脸庞上浮现,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严枫在略微思索了一番后,目光划过赵雪娥欲投向朱老,但却是停在了赵雪娥的身上,具体的说来应该是赵雪娥那高耸的双峰之上。 此刻的赵雪娥正跪坐于床铺之上,看样子仍是有些虚弱。 身子微微前倾,那粉色吊带短裙的低矮领口似是有些包裹不住胸前的那对呼之欲出的白玉兔,看的严枫不禁有些愣神。 眼前的这般诱人景象令得严枫此刻的脑海中仅剩有两个简单的形容词:好白!好大! 向来对于女色不是特别在意的严枫也是脑子一片潮热,鼻腔里甚至隐隐有着热流涌动将要溢出,令得他这才回过神来,右手不自觉地探向鼻下,蘸了蘸那尚有些热乎的液体,不由一阵尴尬,在心中更是感慨道:原来在某种特定场景下真的会流鼻血! “你怎么流鼻血了?” 不明就里的赵雪娥在见得严枫这般模样,以为他受伤了,便是有些担心地问道。 “额…没什么,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吧,呵呵。”赵雪娥的话语令得严枫脸上的尴尬之色更甚,因此有些愣愣地说道。 一旁的朱老在看了看赵雪娥的这身打扮后却是明白过来,打趣道:“你若是继续穿着这件吊带裙,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过去!” 语罢,冲着眼前二人嘿嘿一笑后便是闪身出了房间。 回到了自己房间,朱老从口袋里取出那个玉瓶,将之小心翼翼地置于一个古朴木盒中,轻轻地合上盖子,接着神色有些黯然地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久久未有动作,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赵雪娥在闻得朱老的这般打趣话语,低头望了望自己那对半裸露状态的高耸玉峰后,随即将领口向上提了提,柳眉微挑,嗲怒地望向严枫。 “额…赵姑娘,那个…你好生休息,我先出去了!”严枫见状赶紧收回先前的那副窘态,使劲擦了擦流出了鼻血后便是欲向门外夺去。 “等等!” 然而,就在严枫准备出去的时候,赵雪娥却是喊住了他,随即颇有些怪异的眼神投向于他,声色迷离地说道:“好看么?” 说完,一抹狡黠的笑意显露于嘴角。 “好看!好看!”不知道是严枫尚未从先前的状态走出还是由于赵雪娥的这般媚态,因此严枫想也不想便是脱口而出道。 当这简单却稍显急切的四个字自其口中吐出之时,严枫方才如同梦中惊醒一般,有些难以相信自己居然会说出这般话来,脸色微红,便是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小样!”待得严枫出了房间后赵雪娥才娇笑着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来。 自从第一眼见到严枫,后者对她便是保持着一种不冷不热的态度,这令得自尊心颇强的她如何接受得了,因此先前便是趁着严枫有些迷瞪的时候不着声色地小小动用了一下异能。 当然,结果令得她极为满意。 就在三人因擒获种鬼而有些放松的时候,十余公里外的一荒郊野岭处却是有着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正在发生,若是云老或者朱老见到那一番场景,必然会感到极度的震惊。 一片有些平坦的荒野处,虽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午夜,但却脑袋耸动,为那正在发生之事更添上一抹诡异。 一群说不上名来的鬼物此刻正里里外外地将两枚大的有些离谱的灰白色巨蛋围在中间,好似在守候这两枚巨蛋,等待着什么东西破壳而出一般。 外圈的是一群身材矮小,有些类似人类婴孩的鬼物。 黝黑的皮肤使得它们能够很好地融进夜色之中,瘦小的身躯搭配着粗壮的四肢显得有些不协调,一双几乎看不见眼白的眼睛乍一看去煞是好看,但若是结合着其余四官,则是隐隐令得人感到些许诡异甚至是一丝不寒而栗。 细细数去,那矮小鬼物竟然有着多达四五十只,此刻,那群矮小鬼物有的警惕地注视着周遭动静,有的就地或坐或躺,有的则是努力地想要透过里圈怪物间的缝隙望向里面的动静。 里圈的则是一群身高将近七尺的强壮人形鬼物,较之那矮小鬼物,除了在身体上大了不少以外,几乎没有太多的区别。 那将近七尺的鬼物数量也有着将近二十只,与那些矮小鬼物不同的是,此刻,它们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被它们围在中间的两枚巨蛋,有的神色凝重,有的一脸虔诚,有的则是充斥着羡慕与嫉妒。 说到此处,大伙应该已是知道那矮小鬼物的身份:冥婴与冥仔。 至于中间的那两枚灰白色巨蛋,在众鬼物的注视下却是没有丝毫动静,只是静静地矗立在那。 良久,就在众鬼物都是有些按耐不住出现了些许骚动的时候,那两枚巨蛋终是有了反应。 外层的灰白色迅速退去,开始由内而外显现出一个个血红色斑点,血红色斑点在短时间内连成线,再由线组成面,在短短几个呼吸间后,巨蛋的表面便是被血红之色所覆盖。 但巨蛋的变化却并未就此停止,先前那看似颇为坚硬的灰白外壳此刻却是随着颜色变得血红而有些软化下来。 紧接着,先前那纹丝不动的巨蛋好似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开始如同呼吸一般,有节奏地颤动起来。 随着那有节奏的颤动,那血红色的外壳再次出现了变化。 一道道细小的黄白色纹路自巨蛋顶端开始向下游走开来,白色纹路不断游走交织着,最后如同一张黄白色渔网将那血红巨蛋给包裹住,好似怕什么东西从巨蛋里破壳而出。 巨蛋的这一系列变化令得里圈的冥仔们兴奋不已,它们翘首以盼的变化终是进行开来,当得黄网遍布巨蛋之时,巨蛋突然止住了颤动。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多久,在短暂的数秒过后,巨蛋再次有了骇人的变化。 已经彻底软化下来的巨蛋外壳,开始有着一张张模糊的脸庞自其上浮现。 慢慢地,脸庞越来越多,很快遍布了整个巨蛋表层。 那些模糊脸庞由内向外凸显出来,有男有女,有小孩的,有青年的,也有老人的,唯一的共同点是茫然的表情中夹杂着一丝痛苦。 百十余张各不相同的脸庞奋力地向外凸显着,一个个长大了嘴巴似是卯足了劲想要冲破那看似吹弹可破的血红色外壳,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黄白色大网将血红色巨蛋包裹的严严实实,巨蛋里的那一张张脸庞不断地奋力凸显着,而黄白色大网则是一次次地将那些脸庞给弹回,这个循环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有余。 直到最后一张脸庞被黄白色大网弹回,许久,再未有脸庞凸显出来,而巨蛋则似乎回复到了先前的平静之中。 突然,一声令得空间都是有些震动的闷雷打破了午夜的沉寂,紧接着又是一声。 随着两声闷雷落下,天地间也是再次恢复到了平静之中。 “嗞……嚓……” 随着两声如同皮肉被烧红刀子划开的声音响起,那两枚血红色巨蛋终是裂了开来。 第三十二章 胖瘦老者 更新时间:2013-11-01 随着那“嗞……嚓”声的响起,两类似镰刀锋口但却又较前者更为粗大但却不失锋利的物体自那巨蛋顶端刺出,紧接着大力向下划拉开去,血红色巨蛋便是就此被剖开。 一阵夹杂着浓郁腥气味的热气自那巨蛋之中升腾而起,将那那破蛋而出的东西裹于其中,待得徐徐夜风吹来,好一会之后那东西才显现出来。 当那东西显露出来之时,一阵阵令人毛骨悚人的嘶哑欢呼声自那些冥婴冥仔口中发出,紧接着自圈内向外一个个地战战兢兢地匍匐下去,似是在拜见他们中的王一般。 显现出来的东西颇为怪异,让得人在短时间内很难寻出一个恰当的形容词来形容它那古怪到极点的模样。 圆筒般的黑色身躯浑然一体,如同一条放大了数倍的亚马逊森蚺,脑袋则是令人不禁联想到了倚天屠龙记中说不得和尚的那个乾坤布袋。 将两者结合起来描述便是一条放大版的长着布袋般脑袋的亚马逊森蚺。 除此之外,实在是找不出较这更为贴切的描述。 不用多说,这显露出来的东西便是朱老口中那超脱三界六道之外的冥体。 此刻两头冥体正离地三尺左右,凭空悬浮而立,浑身上下尽数被一层湿滑黏液所包裹,粘液顺着身体不断滴下,落在草地之上,令得杂草瞬间枯萎,泛起一阵白烟。 两头冥体那如同打开布袋般的脑袋在短暂地相互对望一眼后,顿时身躯陡然紧绷起来,一阵发力,脑袋猛然前倾,那本就打开的布袋般脑袋顿时张开至极限,如同一朵巨大的喇叭花一般,冲着那些匍匐在地的冥婴冥仔们发出了一声撕裂灵魂般的咆哮。 随着咆哮声夺出,那布袋般的脑袋中居然随之探出一个如同腐烂鳄鱼脑袋般的头颅来,看着样子,那咆哮声应该是出自探出的这个恐怖脑袋,并且这个探出脑袋极有可能才是这冥体的真正脑袋。 底下的众多冥婴冥仔闻得这般咆哮声,皆是忍不住身子一阵哆嗦,而那两头冥体则是完全不顾身下众鬼物的反应,待得咆哮声落下后便是诡异地消失于原地。 它们要开始成形后的第一次进食! 而站于窗外陷入沉思之中的朱老在闻得这两声听似普通实则诡异异常的闷雷后,身子随之一怔,微微一颤险些跌倒,双手撑着窗台,震惊之色瞬间遍布脸庞,有些失声地说道:“出大事了!” 待得话音落下,便是夺门而出,找得待在客厅之中仍未休息的严枫,沉声道:“通知白头翁,让他赶紧赶过来!出大事了!” 听得朱老这般神色慌张的话语,严枫不禁一阵纳闷,极为疑惑地望向朱老,刚欲开口却是被朱老打断。 “赶紧打电话!”朱老催促道。 见得朱老这般焦急模样,严枫也是不在多话,掏出手机便是拨通了云老所住的那所医院住院部的电话。 “喂,您好,麻烦给我转512号病房的云老先生!” “啊?什么?他出院啦?他伤的那么严重你们居然让他出院?你们医院是怎么回事?我要投诉你们!” “什么?他没办理出院手续自己溜出去的?就在刚才?” “哦,好的,谢谢!” 随着一连串的话语自严枫口中飞速夺出,不用严枫多说,朱老已是明白了过来:白头翁或许已是知晓此事,正在赶来! 对于老友那一手洞穿过去知晓未来的卜卦之术,朱老可是没有半点的怀疑,因此心头也是稍稍宽了一些。 “出什么事了?”在见得朱老神色缓和了一些,严枫也是按捺不住心头疑惑开口问道。 “冥体诞生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朱老接着说道:“而且还是两头!” 先前已是从朱老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冥体的可怕之处,因此严枫在听得这个震惊消息后也是不禁一阵唏嘘。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严枫问道。 “等!”一个极为简单的字符自朱老口中吐出。 这次,严枫脸庞上并未再有疑惑之色浮现,根据朱老先前这般有些慌张的模样结合那冥体的可怕之处,单凭他们三人之力根本毫无胜算可言,必定要等待支援到来方才能够添加些许胜算。 接下来,二人并未再有言语交流,而是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地抽起了闷烟,静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然而,朱老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从那油腻的沙发上弹起,直奔楼上。 不明就里的严枫也是跟了上去。 在来到赵雪娥房门外的时候,朱老上前便是有些急切地敲了起来。 “赵姑娘,休息了没有?” “是朱老先生啊,您稍等!” 一会,赵雪娥便是打开房门,在见得神色急切的朱老后便是笑着问道:“不知朱老先生找我何事?” “赵姑娘,老头子我也不和你兜圈了,我想请你老师前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在三人来到客厅后,接下来,在朱老的解释下,赵雪娥也是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轻叹了一口气后,赵雪娥有些无奈地说道:“不瞒朱老先生,家师本来是与我在云南碰头,但由于中间出了一些变故,因而拖延了下来,目前我也联系不上她!” 听得赵雪娥这般颇为无奈的话语,朱老心头也是微微一沉,先前的那分期待与欣喜顿时烟消云散。 三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 “有人在吗?” 蓦地,一有些突兀的粗犷声音自屋外传进来。 严枫与赵雪娥听得这声音不禁感到些许纳闷,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人来。 而朱老在听得这声音后却是一改先前那般心事重重的模样,起身便是奔向屋外。 当朱老回到屋里的时候,跟在其身后进屋的还有一胖一瘦两位老者。 其中的胖老者较之朱老还要胖上一圈不止,光溜溜的大脑门搭配着一对大耳,如同弥勒佛一般,但那双眼睛却是小的可怜,加上那稀疏的两道眉毛,令人不由得联想到了贼眉鼠眼这个贬义词。 而那瘦高老者身高目测应该在七尺以上,瘦削的脸庞上搭配着一双狭长眼睛,眼角向后拉的很长,给人一种极为阴桀的感觉,露出的一对耳朵却小的可怜,与那胖老者的那对肥大耳朵形成了鲜明对比。 朱老乐呵呵地将二人迎了进来,便是向严枫与赵雪娥开口介绍道:“这两位是鬼眼与鬼耳先生!” 见得朱老介绍起眼前两位奇相老者,严枫与赵雪娥也是连忙起身冲着二人微微笑着打招呼。 “难道这位两年轻人也是?”其中的胖老者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朱老微微颔首,笑着说道:“这个年轻人的老师还是你的老相识!” “哦?”胖老者闻言低吟一声,随即有些好奇地打量起严枫。 不知何故,当胖老者小眼中投射出来的看似有些猥琐的目光落至严枫身上之时,严枫突然感到有种灵魂仿佛都要被看穿的感觉,这般感觉令得他感到颇为不自在。 或许是感受到了严枫的些许不快,胖老者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后便是收回了目光,说道:“不知小友可否告知家师名讳?” 听得胖老者的问话,严枫微微思索一番后便是开口说道:“老先生客气了,晚辈家师姓云!” “姓云?”胖老者口中喃喃道,随即神色一怔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小友老师可是云破天云老先生?” 见得胖老者接下来的反问,严枫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自从认识云老以来,他仅仅知道云老的姓氏,却不知云老名字。 胖老者见得严枫这般,便是将询问目光投向了朱老,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目光后便是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地握住了严枫的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第三十三章 严枫心头的诸多疑惑 更新时间:2013-11-02 胖老者这般突如其来的莫名举动令得严枫不禁一阵纳闷,但也只得配合着与胖老者肥大的手掌握在一起,随着其手掌的剧烈摆动而随之晃动起来,给外人感觉仿佛是两个许久未曾见面的老战友一般。 本该属于礼节性的短暂握手却是被情绪甚为激动的胖老者硬生生地持续了将近数分钟,直至他身旁的瘦高老者上前拍了拍其肩膀这才使得他从那般状态中稍稍清醒了些,有些歉意地冲着严枫笑了笑,而站于他身旁的瘦高老者先前眼中的那丝凌厉气势也是被其收回,换成一抹和煦的目光投向严枫。 胖老者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从腰间解下一块棕黑色木牌,递于严枫,并说道:“初次见面,小小意思,还望小友收下!” “老先生太客气了,小子如何能受得了这般贵重礼物!”见得胖老者将木牌递了过来,严枫赶忙伸手推让,虽然严枫并不知那块棕黑色木牌到底是为何物,有何作用,但能被胖老者随身佩戴必定不是寻常之物,因此便是婉拒道。 胖老者听得严枫这般婉拒话语,微微一愣后便投来一抹赞许目光,笑着说道:“小友不愧是云老先生的徒弟啊,果然是眼光如钜!一眼便是瞧出这舞魂牌的不一般!” “舞魂牌?”严枫不禁暗自嘀咕了一声,心中对这块棕黑色木牌好奇心更重了。 胖老者这般明显带着夸奖意味的话语严枫心中自是清楚,这是由于自己与云老的那层关系所致而并非是出于其自身。 “老先生谬赞了!能够让老先生随身佩戴的必定不会是寻常之物,小子也只是妄自猜测罢了,哪里说得上目光如炬啊!”严枫谦虚地接话道。 颇为满意地看了严枫一眼,胖老者随即收回脸上笑容,声音有些发沉地说道:“物件再珍贵那也永远只是一件没有血肉的物件而已!小友若是不肯收下,那便是认为老头子我的命还不如这没有血肉的物件!” 胖老者前后语气的转变不可谓不大,令得严枫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也就在严枫举棋不定之时,自介绍过二人后一直未再言语的朱老却是缓缓开口道:“给你你便收下了吧!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啊!” 语罢,目光望向胖老者,接着说道:“想当年骨爪那老贼头可没在你这木牌上少花心思啊!” 胖老者冷哼一声,有些愤愤地说道:“当年那个杂*毛见明里得不到便是暗中做手脚,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恐怕这木牌早已是被他给夺了去!” 二人之间那简短的对话让得严枫也是更加肯定了先前对于这棕黑色木牌的认定。 严枫回过头望了一眼朱老,接着便是从那胖老者手中接过木牌,冲着胖老者微微欠身,说道:“那小子便多谢鬼耳老先生了!”话语中更是不自觉地带上了称谓。 那胖老者见得严枫收下木牌,笑容也是再次堆满脸庞,但在听得严枫对其所加上的称谓后不禁哑然失笑,一旁的瘦高老这也是有些郁闷地直摇头。 “难道您是鬼眼老先生?”严枫立即反应过来,挠了挠头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胖老者摆了摆手后苦笑道:“不打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搞错我俩称呼的人!” 若是按照正常人的眼光来看,大部分人也必定会如同严枫那般认为胖老者是那鬼耳,而瘦高老者则是鬼眼。 但很多时候,看事情不能仅凭表面,这便是所谓的透过表面看穿本质。 “这位小姑娘是?”鬼眼老者望向严枫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赵雪娥问道。 “晚辈赵雪娥见过鬼眼老先生!”赵雪娥礼貌地回道。 “不知小姑娘师从何人?说不定还是我们的老熟人呢!”鬼眼老者说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赵雪娥眉头微皱,看样子颇有些为难。 朱老见得赵雪娥这般为难的模样,便是接话道:“好了,其余事情暂时搁置一旁,现在咱们该考虑的是如何应付那两只冥体以及其身后的那群冥婴冥仔!” 朱老话音落下,那鬼眼与鬼耳也是想起了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所在。 先前蓦然响起于天际的那两声诡异闷雷让得恰好在附近办事的他们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在动用各自异能后便是发现居然有两只冥体诞生,这不由令得他们感到极为震惊,因此放下手头之事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朱掌柜认为接下来该如何处理,这事似乎有些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了!”鬼眼老者将询问的目光转向朱老,有些无奈地说道。 “的确如你所言,此事确确实实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顿了顿后朱老随即反问道:“那我们便坐视不理?” “朱掌柜,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认为此事应当从长计议!”鬼眼老者解释道。 朱老在叹了口气后并未立即接话,他清楚地知道鬼眼所言非虚,这事还真得从长计议,急不来! “不知云老先生可否知晓此事?”鬼眼问道。 “白头翁应该已是知晓,而且可能正在赶过来!”朱老沉吟道。 不待那鬼眼老者露出欣喜之色,朱老却紧接着说道:“不过白头翁前些日子受了重伤,此次恐怕……” 朱老话语未落,那话语极少的鬼耳老者却是有些惊讶地打岔道:“云老先生受了重伤?” 听着语气,似乎在他的印象中云老根本不可能与受伤挂上钩。 说完,将满是疑惑之色的目光投向严枫。 “嗯,老师在前些日子与一只成型已久的鬿大战,受了重伤!”严枫一五一十地回道。 “一只成形已久的鬿?”鬼耳老者有些不可思议地喃喃道。 对于鬿的恐怖,他也是甚为了解,况且是一只成形已久的鬿,若是换成他们兄弟俩对上,绝对是有死无生。 “若不是云老先生的异能被封印,甭说一只,即便是两只,恐怕也难以令得云老先生重伤!想当年,哪只鬼物闻得云老先生名头不闻风丧胆!”鬼眼老者听得其弟鬼耳的喃喃声,在瞪了眼后者后有些莫名光火地说道。 听得鬼眼老者的光火话语,鬼耳老者自觉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鬼眼老者的有些奇怪的反应让得严枫心中短时间内堆积的疑惑终是有些要满溢出来。 自从鬼眼鬼耳兄弟二人进得屋子以来,并不多的话语交流却是让得严枫心中的疑惑逐数增长起来。 先是鬼眼老者对于他那近乎疯狂般的热情,那不同寻常的木牌,鬼眼老者对于朱老那看似稀松平常却似乎另有含义的称呼,以及云老那被封印的异能。 心头的一个个疑惑之结尚未来得及打开,便是随即加上,让得严枫此刻的脑海中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似是看穿了严枫心中所想,朱老微微一笑,淡淡地解释开去。 原来眼前的鬼眼老者兄弟二人也是活了将近两百载的老怪物,不过较之云老与朱老却是要小上不少。 鬼眼老者兄弟二人较之其余鬼仲裁显得有些不太一样,因为他们的异能并不是直接对鬼物造成影响,而是有些类似于神话传说中的千里眼与顺风耳那般,不过他们通过各自异能所看到听到的却仅仅只针对于鬼物!属于鬼仲裁中的辅助类型! 这鬼眼老者为何会因为严枫是云老徒弟的这个身份而对其热情有加,原因便是在于云老曾经对于这鬼眼兄弟二人有过救命之恩! 那一年,他们兄弟二人刚刚踏入鬼仲裁之列,由于年少气盛,因此背着师尊单独去解决一只颇有些棘手的鬼物,结果却在那只凶残鬼物的攻击下险象环生,恰好云老路过此处,举手投足间便是将这险些拍飞兄弟二人命魂的凶残鬼物给灭杀了去。 这件事情云老给二人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在以后多次有幸配合云老灭杀鬼物行动中更是得到云老的诸多照顾,因此二人对于云老怀有最为真挚的感激之情,但后来由于云老行踪飘忽不定,二人便是再未见得,此次当得知严枫身份后,鬼眼老者便是将那份积压已久的情绪尽数释放在了严枫身上,以至于那块被他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舞魂牌也是送给了严枫。 舞魂牌乃是当年他们师尊所留给他们的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由于鬼眼老者兄弟二人的异能并不善于直接对付鬼物,因此,这块舞魂牌便是显得格外重要,因为它的作用便是可以召集方圆数里之内的鬼魂为舞魂牌的主人所驱使——以鬼制鬼! 朱老天性懒散,不喜云老这般四处云游处理鬼事,因此便是长居于这乡野别墅之内,一方面可以作为那些熟识鬼仲裁们的一个联络点,另一方面便是可以收集各方面鬼事情报。 时间久了,朱掌柜这个称呼便是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朱老头上。 至于云老的异能如何被封印,当说到这里的时候,朱老却是停顿了下来,看样子似乎是在那三百余载的记忆中翻寻着相关内容。 第三十四章 鬼蛊王 更新时间:2013-11-03 良久,朱老才自那尘封了数个甲子的思绪中走出,缓缓地道出了当年云老异能被封印之事。 一八五六,清文宗咸丰六年。 已是在鸦片毒害下变得千疮百孔的中国,迎来了第二次鸦片战争。 接下来的几年中,由于清政府的腐败无能加之外国列强入侵,这片原本应该平静祥和的神州大地上已是灾祸不断,民怨四起。 天灾加之人祸,当然还有那陡然增长起来的诸多鬼事,往往一件鬼事尚未处理好,那边便是接连冒出多件,令当时的那些鬼仲裁们忙的那叫一个焦头烂额。 当时,云老虽已是经历了两个余甲子的风雨,但鬼仲裁的这一特殊身份赋予了他较之常人数倍的寿元,因此尽管已过百岁高龄,但看起来仍是而立之年的模样。 明净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显着高贵与优雅。 那个时候的云老可谓风度翩翩,气宇轩昂,不知是多少怀春少女倾心的对象。 一身出神入化的手段更是令得鬼物们闻风丧胆,在圈内也是有着极高的声望。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虽然那时距离清朝正式灭亡还有着将近一个甲子的时间,妖孽有没有出现不得而知,但鬼物却是层出不穷。 其中更是有着一只已是数百年都未曾出现过的鬼蛊王,为祸一方,但由于其的特殊性加之实力过于恐怖,仅凭一人或是几人之力根本无法与其匹敌,更别提灭杀封印了。 所谓鬼蛊王,其实有些类似于苗疆的蛊! 但鬼蛊王是由大量怨恨之人埋骨于一片封闭的特殊区域,命魂之间相互吞噬,在最后存下来的那只命魂在依附于那些白骨之上,并在大机缘融合进天地间流荡的一丝蚩尤魂力,这才能形成! 其中困难程度不言而喻! 鬼仲裁数量本就稀少,况且他们要么是独来独往,要么是师徒二人,很少有多个鬼仲裁集聚一起处理鬼事。 对于这般情况,云老与朱老二人便是四下放出消息,以冀能有鬼仲裁前来,方好一起联手对付那鬼蛊王。 消息放出未过十余日,便是有着两名鬼仲裁先后赶来,其中一人便是后来成为云老恋人的赵月盈。 初见赵月盈,对方那绝美的容颜以及那与生俱来的气质令得云老那颗百余年未曾有过多波动的心砰然动了起来,但脑海中闪过师尊当年的告诫,云老压下了,作为一名鬼仲裁便是需要终生投入处理鬼事之中,其余事情皆要置于后,况且在这个非常时期。 或许是由于当时的主要交通工具仍是马车所造成的不便利,亦或是由于其余鬼仲裁对于手头之事已是应接不暇,因此在云老放出消息三个月后仅仅只有着五名鬼仲裁前来,这点人数想要对付那鬼蛊王无疑是痴人说梦。 云老不是冒失鲁莽之人,经历这么多岁月加之其谨慎的性格,必定不会去做没有任何把握之事。 因此,云老等人所要做的便是等!等待着其余鬼仲裁的到来! 在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里,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忘师尊告诫的云老终是控制不住心头的那份情绪与那赵月盈情愫暗生,甚至私定终生,并在一个月圆之夜行了那巫山云雨之事。 接下来那等待的枯乏日子里,二人却是日日沉浸在柔情蜜意之中,有些将正事忘却,甚至隐隐期盼这等待的日子能够再久长一些。 等待的日子持续了足足半年之久,终是陆陆续续地到来了将近十二名鬼仲裁,其中有被师尊派来助战的鬼眼兄弟二人以及那有着人称鬼面罗刹的秦河以及他那亦徒亦子的秦霜。 对于这鬼面罗刹秦河,许多鬼仲裁都是知道其手段的狠戾,经其手的鬼物无论善恶皆是会在其手中烟消云散,他处理鬼事的唯一方法便是灭杀! 其子秦霜在继承了其父的狠戾,并多出一分阴桀,是一个典型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多年来,于这对狠戾父子手中怀着冤屈悲愤而烟消云散的鬼物并不在少数,而他们却对此不屑一顾,在他们眼中鬼物便是邪恶的代名词,完全将处理鬼事变成了单方面的灭杀鬼物。 算上云老与朱老,此次行动的人数已是有着十四人之多,算的上是一次比较大的鬼仲裁集结。大部分都是与云老朱老这般年纪,两个甲子左右,而那鬼面罗刹秦河却是近四个甲子有余,颇深的资历加之其犀利的异能手段,自然而然便是成了这次行动的指挥者。 这次所要对付的是含带一丝蚩尤魂力的鬼蛊王,虽然在人数已是没有多大问题,但为了能够增大哪怕一丝的胜率,还是要做一番详细的周划与准备。 准备的几天里,那秦霜在见得同为鬼仲裁的赵月盈之时,顿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随即千方百计地想要上前与赵月盈搭讪,百般讨好甚至将其父秦河传于他的贴身血玉来赠与赵月盈以求得美人能够回眸一望,但落花有意落水无情,他的这般盛情却抵不过云老淡然的一句话,这不禁让得他怒火中烧,将心头的那份恨意毫无例外地转移到了云老身上。 就在这秦霜心头恨意越发浓郁之时,众人也是准备的差不多了,在知晓众人各自异能后,秦河也是相对应地做出安排,当得知云老异能之时,秦河也是不禁微微一愣,有着些许震惊之色于其脸上浮现,其余众人在知晓云老异能后也是各自投来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的确,云老的异能着实是有些特殊及强横。 “那老师的异能到底是什么呀?”见得朱老说道这节骨眼上却是停了下来,严枫追问道。 见得严枫这般急切模样,朱老也是接着说了下去。 在得知云老异能后,那秦河也是给云老安排在了一个看似合适却凶险万分的位置――――在关键时刻出手封印鬼蛊王! 封印,这种异能固然强横,但实则是一把双刃剑! 用得好,鬼物束手就擒!用的不好,那便是面临着反噬的后果! 所谓封印,那是封印在自身实力范围以内以及超出自身实力不是太多的情况下,但倘若对上那带有一丝蚩尤魂力的鬼蛊王,片刻间的封印或许还行,但要长时间甚至是永久性地将其封印难度不可谓不大,即便是在十余名鬼仲裁的协助下! 对于这秦河的安排,云老却是没有理会一旁赵月盈投来的含带深意目光,没有多说什么便是接了下来,一方面是出于对自身实力以及异能的信心,另一方面除了他也并没有合适的人选。 然而,当他接下这凶险异常的艰巨任务之时,却是没有发现那秦河父子俩不着声色地对视一眼后,浮现于二人嘴角的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具体的时间定在了三日后的子时。 那晚,一轮圆月当空照,徐徐夜风轻拂来,众人在鬼眼兄弟二人确定了那鬼蛊王的行踪后便是匆匆出发了。 一个多时辰的行程后,众人来到了一片地势低洼,方圆一里内光秃不见草木之地,黑黄的土地里此刻正散发出阵阵腥臭令人作呕的气味,借着夜风飘入众人鼻中。 周遭沉寂的厉害,除了夜风吹动众人衣衫发出的轻微响动外,在没有其余声响。 往往安静的有些过分的时候便是危险即将来临之时,突然,一名鬼仲裁的凄厉惨叫声响起,令得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身后,走在最后的那名鬼仲裁此刻已是一只脚陷入了那黑黄土地中,而紧握其小腿处的则是一只大的有些离谱并有着点点黑斑附于其上的森白骨手。 此刻那名鬼仲裁的脸庞之上遍布惊恐之色,但很快,那惊恐之色便是完全被痛苦所取代! 因为被那森白骨手所握脚脖处开始有着青烟冒起,脚脖处的布料瞬间化为飞灰,然后便是那血肉飞速发黑然后糜烂,乃至消融开去,并沿着小腿向上袭去! 仅仅是短短几个呼吸间,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采取行动,那名鬼仲裁便是由那血肉之人变成了一副森白骷髅骨架立于原地摇摇欲坠! 但事情却并未因此停止,只见得那副已是完全丧失生命的骷髅骨架顿时如同再次拥有生机一般,居然冲着那森白骨手冒出之地匍匐跪了下去。 大地在这一刻颤动了起来,仿佛有着什么巨大的怪物要从地底钻出来一般! 终于,在剧烈颤动了一会后,一只由无数白骨链接而成的巨大骷髅于众人眼前浮现! 而那匍匐在地的骷髅顿时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所拆散然后融入了那巨大骷髅之中,不着一点痕迹! 见得这般情景,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对于这鬼蛊王他们并未有真正见过,大多是从古籍之中或是自己师尊那得知,如今见得其真面目以及那骇人手段不禁后悔为何要来趟这浑水! 第三十五章 变故突生 更新时间:2013-11-04 骷髅骨架直起身子,如同一座瞬间拔地而起的高楼一般,将近五丈左右的骇人高度,让得众人不得不仰面而视,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空荡眼眶内跳跃着的两团幽蓝火焰与那黑色斑点遍布的森白骨架看似有些格格不入,但却极好地融合在一起。幽蓝火焰赋予森白骨架以生机,而森白骨架则是为这幽蓝火焰的持续燃烧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 或许是由于待在地底时间有些久长,因此那森白骨架在出来将那名鬼仲裁的骨架融合进自身后,随着一扎入灵魂般的咆哮自其口中夺出,如同伸懒腰般地将那庞大的身躯再一次拔高,眼眶中的幽蓝火焰猛然窜起,俯视着身下众人。 作为此次行动的临时指挥者,资历最老的秦河此刻也是心头大震,但却并未慌乱阵脚,而是对余下众人发出一道道指令,让得众人自先前的慌乱中回过神来。 紧接着,余下众人四下散开,将那鬼蛊王给围在中间,各自动用异能或手段对其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而云老则是闪身一旁,并未随众人一齐出手,而是静静等待着最为恰当时机的到来,因为他的任务才是最为关键的――封印。 雨点般的各色犀利攻击落在鬼蛊王的身上却如同泥牛入海,在那森白骨架上还未泛起些许涟漪便是沉寂下去,看样子根本没有对其造成什么影响。 若是那巨大的骷髅头能做出些许表情的话,那它此刻必定的满带讥笑的望着身下这群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之人。 “攻它眼睛!”在见得众人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对那鬼蛊王竟没有造成丝毫牵制,更别谈让其受伤了,因此那秦河在细细观察一番后果断喝道。 听得秦河喝声,众人对视一眼,随即将那攻势齐齐转向其眼眶内跳动着的两团幽蓝火焰。 这一次,先前那对众人攻击不管不顾的鬼蛊王也终是有了动作,幽蓝火焰暴涨,看似庞大的骷髅头却是每每极其敏巧地躲过那一次次的凌厉攻击,随即向众人还以颜色。 庞大的身躯缓缓地俯下身来,森白骨手向着靠其最近的一名身材有些滚圆的鬼仲裁探了过去。 森白骨手探去的速度并不快,但结合着其庞大的身躯,给予人的冲击力还是颇大的,而那命身材滚圆的鬼仲裁更是首当其冲。 先前那名鬼仲裁的可怖死状已是让得他知晓了这鬼蛊王的恐怖,因此未作丝毫迟疑,那滚圆的身子便是如同一只皮球般向身后弹去,那后弹的速度与其身材极为不相称,想必那鬼蛊王见状也必定对此极为惊讶。 那身材滚圆的鬼仲裁在一个呼吸间后便已是落在了距离先前位置数丈之外,而那森白骨手也是紧随其后的探来。 照着这般距离来看,除非那鬼蛊王暴踱而起,不然以那森白骨手的长度必定不能够至那名鬼仲裁,因此那身材滚圆的鬼仲裁自认已是到达了安全区域,停止后退的身形,转而向那鬼蛊王发起了反击。 那森白骨手的探势却并未因距离不够而收回探势,身材滚圆的那名鬼仲裁见得这般模样,不禁心头好笑道:任凭你实力多么恐怖!但脑子却不好使!明知探不到还要探!哈哈! 然而,下一刻他却是笑不出来了,因为那森白骨手在达到了臂展伸出的极限后,突然脱离开身躯,向着他的面门暴夺而来! 这一变故不由得让其神色大惊,脱离开来的森白骨手晃眼间已是夺至其面前,他甚至已是可以清晰地看见白骨上那坑洼遍布的黑色斑点! 那黑色斑点不是其它,而是一张张死状可怖的人脸!人脸被一层若隐若现的黑气所覆盖,若不是近距离细细看去,根本难以察觉,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出声大喝道:“黑斑里……” “啊……” 话语尚未落至一半,却是被那森白骨手硬生生地给掐断了去! 随着那身材滚圆鬼仲裁一凄厉惨叫声的响起,众人也是见得那森白骨手已是落至其身上,掌间微微握紧便是将那鬼仲裁给握入手中,阵阵青烟自那两者接触处飞速腾起,其滚圆的身材也是瞬间塌瘪了下去,片刻之后便是如同先前那名鬼仲裁一般,由血肉之躯转化为了一森白骨架! 身材滚圆鬼仲裁的骨架毫无例外地被融合进了那森白骨手之中,不远处的云老先前听得其仅仅只有三个字的呼喊声,不禁向那森白骨手处望去,但由于距离缘故,并看不清森白骨手表面所附着的黑斑到底是什么,在几个跳跃间便是欲踱至那森白骨手跟前,一探究竟。 他这般看似疯狂的举动令得其余鬼仲裁们不由惊呼出声,先前两人的惨死令得他们对于这鬼蛊王避之不及,都是远远地与其拉开距离再作攻击。 赵月盈见得这般不禁一脸焦急地呼喊出声道:“你疯啦!快回来!” 那秦霜却是带着一脸奸笑地期盼着云老接下来会如何惨死于鬼蛊王手中,甚至在其脑海中已是有着数种云老惨不可言的死状浮现。而他在其父秦河暗自告诫后便是自开始到现在一直呆在外围打酱油,若是待到情况不妙便是准备抽身离去。 此刻的云老自是不知道秦霜心中所想,对于赵月盈的呼喝声也是置之不理,在跃至森白骨手跟前,看清了那密布黑斑中的人脸,心头微微一震后终是明白过来! 如果说鬼蛊王眼眶内的两团幽蓝火焰赋予其生机,那其身体之上遍布的黑斑则是源源不断提供着生机的源泉! 每一张人脸便是代表着一个冤死之人的命魂,先前之所以众人的攻击对其无效,那是因为每一次的攻击皆是被那囚禁于黑斑之中的无数命魂所均摊而去,一次强有力的攻击或许能灭杀其中数个黑斑中的命魂,但若是均摊开去,那效果便是微乎其微了! 若是想要封印或是灭杀于它,关键便是在于那密布的黑斑! 旋即冲着众人大喝道:“你们牵制住他!我来封印!” 短暂的思绪过后,云老便是果断地理出一套思路来,既然鬼蛊王能将众人对其的伤害平摊开去,那他便是从那最基本的一个个黑斑着手! 众人闻得云老喝声,微微一愣后便是照着云老意思持续地对鬼蛊王进行攻击,以希望能尽量地牵制住鬼蛊王,当然,秦河父子对于云老这喝声却是置若罔闻,秦河心中更是有着些许不快。 鬼蛊王或许是听懂云老喝声,亦或是有些吃惊于云老竟然近身上前,愤怒地咆哮声过后,森白骨手接回身躯,迈开大步便是冲着云老踱去。 见状,云老不惊反喜,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是近身袭了上去。 指缝中紧插着三只古朴玉簪,每一次近身便是会配合着手诀将那玉簪刺入那辈黑气遮掩的黑斑之中,随着每一次玉簪的顺利刺入,外层黑气即是如同水泡一般被破去,而其中那一张张被束缚已久的人脸随即自那黑斑中飞出。 不得不说,云老身手的敏捷程度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每一次鬼蛊王的犀利进攻皆是会被灵巧躲过,每一次云老一击即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刚开始,鬼蛊王还有些不屑于云老这般举动,但随着身体表面被云老手中古朴玉簪刺破的黑斑越老越多,它的动作也是有些迟缓下来,众人那丝毫不减的攻势令得它也是有些吃力起来。 鬼蛊王的变化,众人皆是看在眼里,不时地向云老投去或赞叹或钦佩的目光,手中攻势不减反而大增,当然,秦河父子除外。 赵月盈则是将紧缩的心脏微微放开了些,配合着自身异能,攻击越发猛烈起来。 随着时间流逝,众人由于体力问题攻势放缓了下来,而那鬼蛊王在疲于招架众人的攻势中也终是有些不支,双方处在了焦灼状态。 紧接着,在其后短暂的一个瞬间,云老却是发现了双方正处于一个极其微妙的平衡之间! 就是此刻! 云老极其准确地拿捏住了这个瞬间,几个弹跳间便是落在了鬼蛊王的肩膀之上,右脚猛然一跺,便是侧着身子奔向其面门! 依照心中感觉,他隐隐觉得鬼蛊王眉心正中处的那个较之其余黑斑要大上不少的黑斑才是其封印的关键所在! 当云老身体凌空划过鬼蛊王眉心正中处时,手中玉簪不知何时已是被其收起,右手成掌,掌间乳白色光芒暴涨,紧接着便是对着那处黑斑按了下去。 若是不出意外,那鬼蛊王便是会在下一刻被其封印! 然而变故终究是发生了! 原本双方处于微妙的平衡间,却是因为二人的攻势暂停而宣告结束! 秦河父子居然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齐齐收回攻势,冷眼旁观着将要成功封印鬼蛊王的云老! 鬼蛊王眼眶中两团幽蓝火焰瞬间暴涨起来,隐隐有着脱开眼眶的趋势,将停留在其面门前的云老尽数包裹了进去! 第三十六章 第一次进食 更新时间:2013-11-05 当幽蓝火焰将云老尽数包裹进去的那一刻,众人不禁一声惊呼,转而愤怒地望向秦河父子,但后者却是犹若未睹,满不在乎地将脑袋瞥向一旁,嘴角甚至泛起些许冷笑。 赵月盈在见得这般场景,更是经不住鼻尖一阵发酸,眼眶微红,如同看待生死仇敌一般地望向秦河父子,不难想象,若是云老有个什么闪失,赵月盈即便拼个一死也定要眼前这父子俩付出代价。 然而,在众人的注视下,那被幽蓝火焰包裹其中的云老开始有了些许变化,先前在幽蓝火焰中几乎不见身形的云老开始有着乳白色光蕴自其身体表面绽放开来,似是在抵抗着那幽蓝火焰一般,乳白色光蕴每强上一分,那幽蓝火焰则是随之若上一分;反之乳白色光蕴弱上一分,幽蓝火焰即会顺势侵袭而上。 乳白色光蕴与那幽蓝色火焰似乎处于伯仲之间,在短时间内互相奈何不了对方,底下众人看的是一个焦急万分,但却又不敢贸然出手,唯恐伤及云老。 终于,这般焦灼状态由鬼蛊王的下一步动作而率先打破了去,只见得其周身那些尚未被云老玉簪刺破的黑斑突然急剧收缩起来,紧接着化为一缕黑气飘向了那幽蓝火焰中,随着无数条黑线的涌入,那幽蓝火焰顿时如同被添加进了无数柴火一般,火焰陡然暴涨,将云老周身的乳白色尽数湮没而去,云老的身形也是消失在了这火焰之中。 赵月盈见状再也是忍不住,一个箭步便欲冲上前去,却被身旁的朱老给拉住。 “再等等!”朱老出声道。 闻得朱老出声,赵月盈也是停下身形,当她再次抬头望向那团幽蓝火焰之时,包裹其中的云老周身那乳白色光蕴在消失了一瞬后竟然暴涨起来,并且隐隐有着压过幽蓝火焰的趋势,这不由得让她大喜过望,余下众人见得这般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屏气凝神地注视着下一瞬的动静。 那秦河父子此刻却是一脸的阴桀不快,照着先前的模样看来,云老必定会消失于那团幽蓝火焰中,但仅仅过了一瞬,却是硬生生地被云老逆转过来,这让得他们如何接受得了,心中期盼着那鬼蛊王能够再次发力,好将云老给彻底抹杀去。 “封天印地!”随着一声暴喝自云老口中夺出,那已是有些后继无力的幽蓝火焰终是被云老周身的乳白色光蕴给压了下去,神色有些蓦然的云老也是显出身形,只见其右掌探出按在了鬼蛊王眉心间的那黑斑之上,旋即周身乳白色光蕴尽数涌向右掌,霎那间,云老右掌爆发出极尽耀眼白光,白光自那眉心黑斑处迅速扩散开来,不到一个呼吸间便是将那身长五丈的鬼蛊王尽数包裹起来。 被白光包裹住的鬼蛊王难以自抑地发出一声声痛苦咆哮,似是想要将那白光甩脱开去,但任凭它如何挣扎,那白光却是如同跗骨之疽那般如影随形。 虽然看似云老占尽上风,而那鬼蛊王落败被封印是迟早之事,但细心如朱老赵月盈这般,却是发现先前神色漠然的云老脸庞之上已是有着倦态显现出来,并随着那鬼蛊王一次次的奋力挣扎而越发脸色难看起来,这让得他们那颗微微放松下的心再次紧缩起来。 云老自己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这鬼蛊王的强横实在有些超乎想象,若是再这般拖延下去,恐怕不但难以将其封印,自己与底下众人也是会在其接下来的疯狂报复中遭受难以想象的损失。 心念至此,云老便是不再犹豫,轻咬舌尖,一股淡金色的鲜血便是自其口中喷射而出,落在了右手掌之上,顿时,夹带着一丝金色的乳白光辉以云老为中心爆炸开来,将那鬼蛊王与云老尽数笼罩其中,金白色光辉瞬间将漆黑的夜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辉刺激得众人睁不开眼来,良久,待得一重物落地声响起,光辉渐渐黯淡下来,众人方才有些吃力地睁开眼来,而眼前的一幕令得他们心头大震! 先前不可一世的鬼蛊王此刻已是轰然倒地,溅起无数尘土,那副巨大的骨架开始渐渐地沉入地底,仿佛在等待下一次的苏醒。 待得尘埃落定,朱老与赵月盈等人急忙上前找寻云老身影,而秦河父子二人则是借此时机远远地遁离此地,尽管作为其中资历最老的秦河也是不免有些担心众人在缓过神来后会对他们父子二人出手,因此采取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当众人在寻得那已是陷入重度昏迷中的云老时,后者此时的模样让得他们震惊不已。 苍白的脸色,微弱的呼吸,碎条布般的褴褛衣衫以及那不知何时变得雪白的头发。 见得这一幕,赵月盈再也控制不住那积蓄已久的情绪,瞬间如同开闸泄洪般的释放出来。 接下来,那陷入昏迷之中的云老也是被众人七手八脚地给抬了回去,直到数月后方才醒来。 听到这里,严枫有些纳闷地道:“照您这般说来,那老师应该是成功将那鬼蛊王给封印了去,为何老师的异能会被封印?” 朱老深吸了一口气后叹道:“你老师为了封印那鬼蛊王动用了超出自身掌控范围的封印之力,更是在紧要关头喷出一口心头精血,因此虽然将那鬼蛊王成功封印,但你老师他也因为过度调用自身的封印异能而导致自身异能被反封印起来,头发也是一瞬全白!” 说到这里,一旁的鬼眼兄弟二人也是禁不住一阵感慨,当年若不是云老这般不顾自身安危的大义举动,恐怕那一战中几乎没人能够活下来。 原来如此!严枫也是心头暗自叹道。 与云老先前接触那会,在见得其层出不穷的手段后,便已是极为吃惊,但现在知晓云老那最为恐怖的异能手段居然是被自行封印起来,先前对付那些鬼物竟然仅仅是凭借着自身过硬的手段,这不由让得他在心中对于云老的敬佩之情再度拔升! “先不扯其它的,目前当务之急是如何应付那两只冥体!”朱老见有些扯远了,因此将话题拉了回来,说道。 “朱掌柜的,咱们还是等云老先生赶到之后再作定夺吧!”鬼眼老者回声道,听他这般话语,似乎在其眼中云老便是一切鬼物的克星,不论如何恐怖的鬼物皆是无法逞凶于云老手中。 听得鬼眼老者的话语,朱老也只得暗自点头,虽说他与云老差不多年纪,更是数个甲子交情的挚友。但要论起对付鬼物,普通鬼物他自是不在话下,但若是遇上那种极端恐怖强横的存在,他便是有些无能为力了。 然而,在几人不知不觉将话题聊开去的时候,那两只初生的冥体也是各自开始了他们的第一餐。 浓浓的夜色下,一名醉酒男子正晃晃悠悠地走在空荡的大街上,手中还提着半瓶酒,不时地给自己灌上一口,昏黄的路灯下,影子拉的斜长,乍一看去,令得人不免生出些许怪异之感。 一阵带着些许凉意的夜风拂来,令得那醉酒男子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随即酒气上涌,扶住就近的一棵小树便是呕吐起来。 呕吐物所散发出的热臭气味随着夜风飘散开去,差不多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底朝天后,醉酒男子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也不顾地上脏与不脏,便是就地坐了下来。 然而,醉意浓郁的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此刻有着一只如同布袋般的硕大物体正慢慢地自其脑袋上方落下,看样子,下一刻似是要将这醉酒男子尽数包裹入内。 些许腥臭的湿滑液体滴落在醉酒男子脑袋之上,顺着脸庞滑落而下,就在其刚欲抬头向上看去的时候,那只布袋状的物体也是迎头罩了下来,令得那醉酒男子的惊恐呼声只得闷闷地响起于那布袋之中。 布袋状物体将醉酒男子的上半身尽数包裹而进,旋即底下边口开始紧缩,使得醉酒男子无法动弹。 布袋状物体紧接着开始如同呼吸般有节奏地蠕动起来,确切说来,似乎是如同一张巨大的嘴巴在吮吸着口中美食的香滑汁水一般。 每一次享受般的有力吮吸都是会令得那醉酒男子身子止不住地抽搐起来,裸露在外的双脚更是胡乱地踢踹着,身体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下去。 在布袋状物体的几个大力吮吸间后,那醉酒男子的血肉之躯已是与干尸无异。 随着那底下边口的松开,醉酒男子的尸体也是掉落在地,天灵盖上那个硬币般大小的窟窿想必便是其全身鲜血汁液被吮吸而出的地方。 将那醉酒男子全身鲜血汁液尽数吸干的布袋状物体却并没因此离开,而是静静地悬浮于一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没过多久,一个和醉酒男子生前一般模样的虚幻人影自那干枯尸体上爬起,神色有些茫然地望着眼前这俱干枯尸体,好似难以将眼前的干尸与自己生前联系起来。 随着虚幻人影的出现,静静悬浮于一旁的布袋状物体也是有了动作,下一瞬便是将那虚幻人影按部就班地给罩了进去。 一较之先前更为用力与酣畅的吮吸声回荡在昏暗路灯下的空荡大街上。 第三十七章 鬼屠 更新时间:2013-11-06 自两头冥体诞生的那一刻起,这个夜晚便注定不会平静。 仅仅在它们诞生后不到一个时辰,便是有着将近十余人连带着他们的命魂一同被吞食而去,丧失了三魂齐聚再世为人的机会。 而那两头命魂在吞食了这般数量的血肉以及命魂后,却是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向,每当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吸成干尸后便是马不停蹄地去搜寻下一个目标,仿佛一台不知疲倦的屠戮机器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地匆匆流逝着,留给朱老等人的时间也是越发的紧迫起来,但此时的他们别无它法,只得收起心头的那份焦虑与不安,等待着被他们视为核心人物的云老到来。 尽管倦意袭来,但五人皆是没有丝毫睡意。 朱老与严枫闷闷地不停抽着烟,在有些昏暗的客厅中,两个忽明忽暗的烟头持续地燃烧着,几乎没有间断过。 赵雪娥似是在心头琢磨着什么,精致的面庞之上隐隐划过些许不易察觉的古怪神色。 至于这鬼眼兄弟二人则是干脆微眯起了眼睛,斜倚着靠背,等待着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划过窗户洒落进来。 直到丑时将过,寅时将要到来的时候,那鬼眼兄弟却是突然从沙发上弹起,对视一眼后,二人脸色齐齐变得煞白起来,鬼眼老者更是有些巍巍颤颤地打破了沉静说道:“鬼…屠…” 听得从鬼眼老者口中夺出那满带恐惧的字眼,朱老也是大吃一惊,不由站起身来,但心头大震的同时却并未如同鬼眼老者二人那般神色慌张,而是对着那鬼眼老者神色凝重地说道:“说清楚点!” “鬼…屠在这…附近,好像还…在朝…我们这…过来!”鬼眼老者已是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原本简短的一句话被其结结巴巴地说了将近半分钟才脱口。 鬼眼老者这般断断续续的话语落入余下三人耳中,除了刚刚站起身来的朱老失魂落魄般地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严枫与赵雪娥皆是一脸茫然,鬼脸老者二人以及朱老的话语和举动令得他们一头雾水。 客厅再次回复到了沉寂中,然而,这沉寂状态却被一阵颇为急促的敲门声再次打破了去。 “开门!”一声有些熟悉的苍老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了进来,落入众人耳中。 闻得这熟悉声音,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严枫便是欣喜地喊道:“是老师!” 严枫话音刚落,上一刻仍忧心忡忡眉间紧缩的朱老以及鬼眼兄弟二人此刻如同戏剧变脸一般换上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他们苦苦等待的那个人终是来了。 严枫上前打开门,那张熟悉的苍老脸庞映入眼帘,苍老脸庞上仍是有些憔悴,更是带着风尘仆仆过后的倦怠之色。 “老师!” 伸手接过云老手中的行李箱,见得眼前的熟悉脸庞,严枫一时间却仅仅只能自口中吐出两个最为简单但却夹带着无数情感的字符来。 云老闻声点了点头,望着眼前这数日未见的俊朗少年也是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其肩膀道:“走,进去说!” 在见得缓步走进来的云老,朱老便是快步上前有些如释重负般地笑着说道:“白头翁,你可算是来了!” 听得朱老喊其外号,云老那张老脸似是有些挂不住,若是只有他们二人,那如何称呼便是有些无所谓,但眼前尚还有着小辈们在场。 一抹狡黠划过嘴角,云老随即神色自然地回道:“朱大肠,许久未见,近况如何呀?” 严枫在听得云老对朱老的称呼,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在抬头望见朱老那张已是呈现酱紫色的脸庞时,这才极为勉强地忍住。 话语落下,在见得朱老那酱紫的脸色后,云老则是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等待朱老接下来的反应。 云老不露声色的人身攻击令得朱老极为郁闷随即便是嚷了起来:“好你个白头翁,真有你的!你……” “你什么你,猪大肠,我可告诉你,莫要逼我将你这名头的由来给说出来!”不待朱老那气急败坏的话语落下,云老便是插话道。 听得云老这威胁话语,朱老顿时蔫了下去,再也兴不起与云老接着拌嘴的斗志。 两认识数个甲子的老哥们一见面便是斗上了嘴皮子,令得旁人都是难以插上嘴来,在见得二人的嘴仗以朱老完败而结束后,赵雪娥与那鬼眼兄弟两人也是上前来与云老打招呼。 “云老先生!”赵雪娥甜甜了叫了一声。 “赵姑娘,这数日辛苦你了!”云老乐呵呵地回道。 “云老先生客气了,我哪里谈的上辛苦,倒是您老带伤连夜赶了过来!”赵雪娥满怀敬佩地说道。 “呵呵,职责所在,容不得我这把老骨头偷懒啊!”云老淡然一笑,随即将目光投向一旁鬼眼兄弟二人。 见得云老投来的目光,那等待多时的鬼眼老者见得终于轮到自己说话,便是情绪激动地快步上前握住云老的手道:“云老先生!我们两兄弟终是再见着您了!当年若不是您,我们两兄弟哪能活到今时今日!”其身旁的鬼耳老者冷峻的脸庞上也是充斥着感激。 “呵呵,当年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一切皆是缘分所至,你们也不必过于纠心于此!”云老淡然一笑后,说道。 也就在众人因为云老的到来而稍稍松上一口气的时候,话语间,一个极为高达壮硕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是出现在客厅之中。 足有丈许的高达身材,配合着一身黝黑皮肤,裸露的上身,扎虬般的发达肌肉如同岩石般地堆砌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浑身上下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乍一看去,不禁让人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压迫感突生。 但倘若仔细看去,便不仅仅是呼吸急促,压迫感突生的问题了。 脑袋以及脖子被一立体感极强的三角形铁罩尽数包裹在内。 三角形头罩上锈迹斑驳,一看便是由于经历了无数岁月所导致,但却丝毫不让人怀疑其坚固性。 一把将近七尺左右同样锈迹斑斑的巨刃被其随意握于右手之中,刃尖斜倚地面,看样子,只要其爆炸性的肌肉舞动起来,那把看似锈钝但却丝毫不会让人怀疑其杀伤力的巨刃便是会灭杀眼前的一切事物。 一根碗口般粗细的乌黑锁链在环绕其腰间一圈后缠于左臂之上,密密麻麻的玄奥字符隐隐刻于其上,锁链前端处与两只带刺铁钩紧接于一起,而那带刺铁钩则是深深地扎入其背部厚实的肌肉之中,超出的那段锁链则是拖拉在地,随着其身子的细微动作,发出些许金属擦碰声响。 此刻,一阵阵极为浓郁的死气正自那高达人影体表散出,让得众人真切地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鬼屠!”朱老在见得那道高大人影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呼出声。 而那鬼眼老者则已是小腿打颤,下一刻似是便要跌倒在地。 仰望着眼前的人影,尽管先前他已是从那鬼眼老者的反应中隐隐知晓了些许关于这鬼屠的恐怖,但在见得其真身后,还不忍不住心头一阵大骇,拉着还在发愣的赵雪娥便是抽身后退。 众人这般举动,令得云老在短暂一愣后便是反应过来,笑着解释道:“不用害怕,鬼屠可是我们此次行动的一大助力!” 闻得云老这般解释话语,除了朱老仍是战战兢兢地立于原地,严枫与赵雪娥以及鬼眼兄弟二人却仍是面露惧色不敢贸然上前,生怕一个微小的差池便是会遭受到对方的恐怖攻击。 直到云老走至鬼屠身前,拍了拍后者的右臂,做了一个安全示范后众人方才将紧揪着的心放下,缓步走上前来。 “我说白头翁,这位大佬是你请来的?”朱老满带不可思议地问道。 云老微微点头以示肯定。 见得云老颔首,朱老这才带着震惊之色走至那鬼屠身前,绕其身体缓缓踱开步子,如同观赏一件国宝级的文物一般上下打量起来。 “云老先生如何能请动这位大佬?”话语不多的鬼耳老者好奇地出声道。 “我告知他这里将会有一顿丰富的大餐!他便跟过来喽!”云老坏笑着说道。 而那鬼耳老者自是听出了云老话语的意思,见得云老不愿多说,那他便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朱老在围着鬼屠转了一圈后则是赞不绝口道:“啧啧,这次有了他的相助,那我们此次的胜算可说是成倍番长了!” “嗯!”云老沉声应道。 提到这鬼屠,那必定要说上一说他那极富传奇色彩的生前。 鬼屠生前的名字至今已是没有几人知晓,但若是提到那单纯依靠力量来灭杀鬼物的屠戮鬼仲裁,想必是无人不知,无鬼不晓。 灭魂一出魂屠尽,锁魂沾身魂飞散! 所说便是其手中的灭魂刃以及那锁魂链,在配合着他那天生神力,挥舞之下,不论是人或鬼皆是无法幸免于难! 第三十八章 大战前夕 更新时间:2013-11-07 两只冥体尚已是极为难以应付,其身后数量众多的冥婴冥仔更是让众人头疼不已。 如果说云老的到来,令得众人心中的石头稍稍落下一些;那么鬼屠的强势加入,则是让得众人那原本略显不足的底气变得足实起来。 “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子时一到,我们便动身!”云老目光自众人身上扫过后发话道。 云老话语落下,众人悉数应声。 鬼眼老者兄弟二人在朱老的带领下进了两间客房之中,赵雪娥也是回到自己房间,而那鬼屠则是右脚轻跺地面,接着便是霎那间没入地底,不留丝毫痕迹。 至于严枫,在众人陆续离开后,在云老耳畔轻语两句,二人便是进了严枫房中。 进得房内,从口袋中掏出先前鬼眼老者所赠予的舞魂牌,将之交予云老手中,接下来严枫也是将这数日以来所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云老。 自严枫手中接过棕黑色木牌,将其放入中心之中,在仔细端详一会后,云老一捋胡须,笑吟吟地说道:“的确是舞魂牌!” 顿了顿后接着说道:“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啊,想当年不知多少人为了得到它而争得头破血流!既然鬼眼将其赠予你,你便收好吧!日后若是老师不在你身旁了,这舞魂牌会成为你不小的助力!” 话语到至后面,云老的神色不知不觉中已是有些黯然,言语中更是带起些许萧条与落寞。 听得云老这有些落寞的话语加之其那黯然神色,特别云老最后那句听似稀松平常的话语却是如同交代身后事一般,让得严枫隐隐生出一丝不好的感觉。 自认识云老以来,严枫尚是第一次见得云老这般模样,在严枫认知中的云老是不管遇到任何困难障碍皆是笑着面对,因此严枫便是情绪极为复杂地出声道:“老师您…” 但刚来得及从口中吐出三个字符,便是被云老笑着打断去:“小家伙,你想多了!” 虽然云老脸上挂着笑意,但以严枫还是自那抹笑意中察觉出了丝丝无奈。 “那本古籍看的如何了?”沉默了一会后,云老冷不防地吐出一句话来。 想起前些日子云老给他的那本古籍,而这些日子以来鬼事不断,忙忙碌碌间根本没得时间研读,因此严枫颇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 “这本古籍中涵盖了几乎所有鬼物,你务必抓紧时间用心研读!”云老神色郑重地道。 闻言,严枫也是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 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船到江心补漏迟! 宁可所学无用,也不要想用之时方才发现根本无学可用。 况且今后他的职责便是处理鬼事,说的通俗点便是与鬼物打交道,其中凶险程度不言而喻。 “老师,有件事情不知当不当说!”思索间,严枫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先前在擒获种鬼后朱老脸庞上所划过的古怪神色,鉴于前者与云老的深厚交情以及严枫本不是个多嘴之人,严枫本不想多说,但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必定有古怪,而且若是任之发展必定后患不小,因此便是有些犹犹豫豫地说道。 “说!”云老自口中吐出一个字来。 “是关于朱老的!”严枫试探性地说了一句,在见得云老并无多大反应后便是说开了去。 听完严枫的这番陈述,云老脸色越发难看起来,随即也不回话便是出了门,匆匆直奔朱老房间。 来到朱老房门前,见得房门未锁,云老推门便是走了进去。 此刻的朱老正坐于床沿之上,手中捧着一个古朴木盒,宽厚手掌轻柔地抚摸在古朴木盒上,好似在把玩一件心爱之物。 然而在见得突然闯进的云老后先是一愣,随即闪电般地将木盒掩于身后,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说白头翁,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云老却是压根不理会其话语,冲着朱老摊出右手,轻描淡写地说道:“拿来!” 朱老尴尬地笑了笑后说道:“拿什么呀?我说白头翁你这……” “拿来!”云老声音陡然加大,喝道。 朱老听得云老这满含怒意的喝声,也是身子微微一颤,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却是没有任何动作,直到云老有些按捺不住,探身上前颇为费劲地从其手中夺过那古朴木盒,这才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焉在一旁。 打开木盒,取出其中的玉瓶,在看到那萝卜状物体的时候,心中略微思索一番后便是明白过来。 云老并没有发怒,而是于另一边床沿处坐了下来,微微叹了口气后,感慨地说道:“你我都是三百多岁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呢!” 一旁的朱老不知何时已是点起了一支烟来,望向窗外已是隐隐有些亮起来的天际,随着指间烟雾腾起,若有所思,静坐着一言不发。 “我知道清儿的离去让你悲痛万分,但逝者已矣,有些事是强求不得的!”云老如同安慰一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说道。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如何不知道呢!”在狠嘬一口烟后,随着浓浓烟雾吞吐而出,朱老沉声道。 “但清儿她命魂已散,根本无法再行投胎转世!”说到这一句的时候,隐隐伴随着轻微的啜泣声响起。 见得老友于自己面前有些情绪失控,云老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拍了拍后者肩膀道:“一切皆是命!但是即便如此,那你也不该利用种鬼根体来齐聚清儿的天魂地魂吧!” “即使你齐聚了清儿的天魂地魂,让得她再生,那她也不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清儿,仅仅只是一个不人不鬼的行尸走肉罢了!”云老语重心长地接着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你把玉瓶还我!你把玉瓶还我!我一定要让清儿活过来!”朱老突然状若疯狂地嘶吼起来,随即自床沿上一跃而起,扑向云老,想要抢夺其手中的玉瓶。 当然,朱老的这般举动毫无意外地被云老闪身躲过,而那未能得手的朱老在见得希望落空后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同孩子般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将那玉瓶收起,望着那嚎啕大哭不管不顾的朱老,云老极为无语,探身上前,在其耳畔低语几句后,那嚎啕大哭的朱老顿时变戏法般地止住哭声,一抹极其不可思议的目光投向云老,在得到后者点头肯定后,这才站起身来。 两位认识数个甲子的挚交老友相视一笑,朱老满带歉意感激的笑以及云老那带着无尽落寞的苦笑。 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随着第一缕阳光侵入黑夜,撕碎那浓郁的黑暗,众人才恰恰进入梦乡之中,为那子时的大站养精蓄锐。 戌时刚过,众人已是齐集于客厅之内,各自怀着一颗颗惴惴不安的心静候着子时来临。 那鬼屠不知何时也是出现于客厅一角,仍是如同昨日那般没有任何动作或言语,就那么静静地站立着。 接下来,云老作出了细致的分工:由他一人牵制住一头冥体,而赵雪娥则是配合朱老以及鬼眼兄弟二人对付另一头,至于严枫在从鬼眼老者口中得到了舞魂牌的使用心法后与那鬼屠一齐应付那群冥婴冥仔。 不难看出,这般分工之下,云老已是将自身推入了极度的危险之中,以一人之力牵制一头冥体。 若是云老异能未被封印之时,那两者胜负还是五五之数,毕竟这冥体乃是超脱三界六道之外的东西,普通手段根本无法伤及于它;而现在的云老更是异能被封印,并且带有重伤在身,这不免让得严枫等人忧心忡忡。 想到此处,严枫便是率先将心头所想给说了出来,却换得云老淡然一笑,回道:“为师自有妙计,你便不用担心了!” 然而,话语自口中夺出,云老的心头却是没有话语中的这般淡然。 闻言,除了严枫仍是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以外,其余众人皆是放下心来,在他们看来,云老那层出不穷的强横手段即使不敌却也足够自保。 在众人静心等待子时来临之时,别墅外围的一处幽暗角落里,朦胧月光下两道黑色身影正在低头私语着什么。 二人各自身着一套黑色紧身夜行衣,自脑袋至腿脚尽数包裹的严严实实,与这夜色极好地融合在一起。 “蕴儿,待到他们斗的两败俱伤之时,你便出手用这幽冥袋收取冥体!为师会在一旁掩护于你!”其中一道有些佝偻的身影声音嘶哑地说道。 “是,老师!”随着嘶哑声落下,一旁的那道曼妙身影出声答道,声音宛若黄莺一般,幽婉动听,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上前揭开其面纱,瞧一瞧这动听音律的发出者是否有着与其声音所般配的容颜。 “桀桀,云老头,这一次老夫倒是要看看你还会否如同当年那般好运!”佝偻人影怪笑着自语道,言语中不乏咬牙切齿般的憎恨之意。 第三十九章 初试深浅 更新时间:2013-11-08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唯有那一轮在今晚显得格外圆的月亮正孜孜不倦地投散着皎洁光亮。 子时来临前,鬼眼老者兄弟二人已是个自动用异能锁定了其中一头冥体的所在之处,众人整装待发。 当客厅的古老摆钟随着粗短时针指向Ⅺ,紧接着着一阵颇为沉闷的钟声响起,六人也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出发了,那鬼屠则是再次没入地底,相信在到达目的地之时,它便是会再度现出身形。 然而,他们却是没有发现身后那两道如影随形的黑色影子。 一路上,众人沉默不语,连一向话语颇多的朱老也是紧闭着嘴唇。 冥体这般强横的存在在忙碌进食了一宿后,或许是出于自身的疲乏,亦或许是出于食饱后的困意上涌,此刻,其中的一头冥体正看似悠闲地静静悬浮于一处荒野墓地之上。 不知为何,那墓地周围离地数尺左右竟然有着一层稀薄的白雾飘浮,更为诡异的是那层白雾居然无风自动,以那头冥体为中心呈逆时针缓缓地旋转着,每一周的旋转便是会有着不少白雾进入那冥体体内。 随着白雾进入体内,那冥体便是难以自抑地身躯轻颤,似乎格外享受这个过程。 那层稀薄白雾不是其它东西,而是这片墓地所埋葬之人的命魂中那夹杂着些许死气的魂气。 普通人死后,天魂上升,地魂下沉,这命魂便是流连于这尸骨埋葬之处,等待着三魂齐聚再世投胎。 当失去了了肉身之后,普通命魂的根本所在便是那充斥全身的魂气,如同一只被魂气所冲满的气球,命魂在一般情况下魂气是不会外泄。 然而,眼前这头冥体却是不知使用了何种手段,竟然在源源不断地窃取着周围命魂们体内的魂气以及那墓地周围的死气。 随着体内的魂气不断流失,命魂们开始焦躁起来,但却是没有哪怕一只命魂敢站出来,不为别的,只为眼前这看似搞笑的布袋状物体给予他们的深深忌惮。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人死之后只要命魂尚存,那便是可以等待再次转世,但倘若命魂也是消散了去,那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消散于这片天地间了。 所有的命魂都在压抑着惊恐,焦躁以及不安。 那头冥体却是满不在乎,只是一个劲地贪婪吸收着那稀薄白雾。 到至附近的众人,在见得眼前一幕时,也是震惊不已,不禁在心头将这冥体的诡异程度再次提升。 众人离得那冥体有着将近十数丈的距离,但却是被后者极其敏锐地给察觉了去,只见得那褶皱布袋口子般的脑袋突然扫向众人所在位置,脑袋猛然前倾,布袋状脑袋张至最大,里面那如同腐烂鳄鱼头颅般的脑袋也是随之探出,腥臭体液四溅,一撕裂灵魂般的咆哮顿时响起,令得首当其冲的众人不自觉心头一揪,而其周围靠的近的那些命魂们则是隐隐有种将要被撕裂的感觉。 咆哮声尚未落下,一道高大壮硕的身影却是极其突兀地出现在其侧身,手中巨刃毫不犹豫地高高弹起,下一瞬便已是紧贴于那冥体脑袋处。 壮硕身影不是他人,正是那鬼屠。 看这般情形,若是不出意外,那冥体即是会随着鬼屠的手起刀落而被斩成两半。 那冥体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但那巨刃落下速度之快有些超乎它的预想,因此闪避已是不大可能。 众人见得鬼屠在出手后的下一瞬便是完全掌握了主动性,甚至已是一脚踏入了胜利之门。 几人中除了云老与朱老眉头微皱之外,皆是有些按耐不住心头那份激动,喜形于色,在严枫他们看来,这冥体不外如是。 但随着鬼屠手中的灭魂刃自切入其脑袋至从下身斩出这微妙一瞬过后,那冥体仅仅只是虚幻了一下,并未出现裂开两半的惨状。 倘若鬼屠脑袋上没有那三角铁罩,想必其此刻的面部表情应该相当精彩。 回过神来的冥体扭过脑袋冲着鬼屠发出了一声好似轻蔑般的低吼,仿佛在嘲笑眼前这个只会使用蛮力的大块头。 严枫等人嘴巴张的可以塞进一只苹果,而鬼屠在见得一击未果,手中锁魂链再次暴夺而出,直袭那冥体脑门,似乎想要将其洞穿一般。 锁魂链在急速的飞射过程中不断传出厚重金属的擦碰声,而其上的繁琐字符居然如同活过来一般,跳动间居然于锁魂链周身荡漾开去。 上一次,冥体由于闪避不及而硬接了鬼屠一斩;这一次冥体却是出于对眼前大块头的蔑视而不闪不避。 闪电般飞速夺出的锁魂链毫无意外地直接洞穿了冥体的脑袋,穿出部分也许是由于惯性的缘故,在绕其那姑且算作脖子的部位一圈后方才停下。 锁魂链上那流动的玄妙字符更是如同一个个活泼的精灵一般加速跃动起来,顺着那锁魂链钻入了冥体体内,泛起一片蒸腾水汽。 这一回,冥体终是有些痛苦地紧缩起了身子,而那鬼屠却是不甘就此罢手,左臂猛然发力,便是欲将那锁魂链上所串之冥体拉至跟前。 然而,已是察觉出这锁链厉害之处的冥体怎能如此束手就擒,只见其身子如同被挤出空气的袋子一般陡然缩瘪下去,不到一个呼吸间即是诡异地挣脱开去,悬浮于鬼屠身前几丈之外。 身子再次如吹胀的袋子一般膨胀至正常大小后,脑门处的窟窿此刻正不断地流淌出墨绿色的浑浊汁液,腥臭之味数十丈之外已久可闻。 极为不甘地仰头一声长啸过后,那墓地上方的稀薄白雾居然以其为中心加速运转起来,向着中心处的冥体体内涌去,而随着大量白雾短时间的涌入,其脑袋处的窟窿也是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加速愈合起来。 随着长啸声发出后仅仅过了不到几个呼吸间,其脑袋便已是恢复如初。 诡异莫测的恢复手段令得鬼屠也是暂且停下了动作,立于原地静待其接下来的反应。 突然,一道白色身影自那几人中暴踱而出,直奔那冥体。 速度之快,令得众人在下一刻方才意识到身旁少了一个人。 暴踱而出之人自然是那静待时机而动的云老。 在鬼屠与冥体短暂的交手中,目光如炬的云老自是看出了鬼屠手中锁魂链上的繁琐字符方才是造成冥体短暂伤害的根本所在,对于锁魂链上的繁琐字符,云老还是颇为了解。 这锁魂链上的繁琐字符与他身体内流淌的仲裁金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因此,不假思索,云老便是果断出手。 在将要临近那冥体跟前之时,只见云老中指指甲轻划过拇指,随即一滴在夜色中隐隐散发着金芒的血珠于其大拇指上浮现。 中指微曲于拇指血珠之后,作弹射状,冲着那冥体脑门处便是弹了过去。 看似轻巧的屈指一弹,那颗散发着金芒的血珠却是如同子弹般爆射而出,直奔冥体脑门。 望着那爆射而来的血珠,冥体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先前已是吃了一次亏的它果断放弃了硬接,而是想要侧身闪过。 血珠爆射而来的速度虽快,但那冥体闪避速度也丝毫不逊色,但就在冥体自以为将躲过金芒血珠的时候,那条深黑锁链却是再度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袭来,完全将它闪身空间封锁。 终于,那金芒血珠落在了其脑袋之上,并未有丝毫溅起,也没有散开,而是如同硫酸遇到塑料一般侵蚀而入。 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响彻墓地,揪人心肺。 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很明显,刚才那颗并不起眼的金芒血珠让得它尝尽了苦头,但接下来随着那稀薄白雾再次快速运转起来,脸色较之前一刻苍白了些许的云老心头一紧,冲着严枫所在位置大喝道:“舞魂牌!迁走这里的命魂!” 闻得云老声音,来不及多想的严枫便是栖身上前,将舞魂牌平放于右掌之上,左掌随即附上,将那舞魂牌夹于中间,接着双掌逆向旋转,变为右掌上,左掌下。 随着双掌旋转后,夹于中间的舞魂牌顿时变得火热滚烫起来,令得严枫也是微微一震,但却没有缩手的意思,随即便是右掌猛然向前探出,而那舞魂牌此刻已是变得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艳红,紧紧地贴附在其掌心。 “舞魂牌下,万魂臣服!舞魂一出,万魂必现!”严枫神色肃穆地道出了舞魂牌口诀。 而随着口诀夺出,下一刻,那原本仅有三道身影的墓地上已是人头耸动。 一道道本就虚幻的身影在那稀薄白雾的告诉运转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虚幻起来,甚至有两道矮小身影已是近乎透明。 见得这一幕,严枫已是有些明白了其中缘故。 “众魂听命,速速散去!待吾召唤,再现于此!”严枫毫不犹豫地对着眼前这些命魂发出道道指令。 下一刻,那些命魂便是突兀地消失于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那般。 云老见得严枫一气呵成的完成,便是投来一抹赞许目光。 而那鬼眼老者二人见状也是有些惊讶于严枫这般临危不乱,大将之风。 第四十章 舞魂牌的利与弊 更新时间:2013-11-09 随着那舞魂牌自严枫手中夺出,一道道指令落下,墓地附近的命魂们也随之远遁开去,那飞速运转着的本就稀薄的白雾顿时再次稀薄起来,数个呼吸间后便是只剩一层沙质感颇强的朦胧灰气。 显然,那沙质感颇强的朦胧灰气便是死气,失去了魂气参杂的单纯死气已是无法满足冥体修复躯体所需要的条件,因此,冥体也是极为不甘地停下了吸收动作。 那尚未来得及愈合的细小窟窿此刻正潺潺不断地滴落出些许墨绿色腥臭液体,而那冥体布袋般的脑袋急剧地收缩扩张,好似在痛苦地呻吟一般。 仲裁金血的效果似乎有些超乎云老想象,见得一击的手之后,眼神示意一旁鬼屠,如果它能看懂的话,紧接着,又是一颗仲裁金血于拇指上浮现,那鬼屠也是随即将那锁魂链爆射而出,然而,吃了一次亏的冥体却是未作任何思量,直接便是腾空而起,直窜云霄,让得二人相得益彰的配合攻击落空。 缓缓地悬浮于离地数十丈处,垂下那布袋状脑袋扫向身下众人,不断地有着“咕咚…咕咚”的声响自其体内传出,声音不大却极为悠长,传出老远。 “不好!”借着皎洁月光,望着那冥体这般举动,云老不禁失声道。 若是没有估计错误的话,眼前这头冥体正在使用特殊的手段来发出求救信号,而其所求救的对象自然便是那另一头冥体以及那数量极为不菲的冥婴冥仔。 众人闻得云老喝声,下意识里也是明白了些许,但却只能矗在原地,不为别的,只因为那冥体所在的位置,让得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凭空悬浮于离地数十丈的地方,常人在不借助外物的情况下如何能够触及,哪怕是云老这等手段颇多的鬼仲裁,毕竟鬼仲裁虽然带个鬼字,但仍是属于常人范畴。 随着那咕咚声的不多发出,慢慢的,或近或远处开始有着凄厉的嘶吼声响应而起,天际不远处更是有着类似的咕咚声传来。 在众人心头焦虑不已的短短数个呼吸间,那头冥体所在位置不知何时已是多出了一道相同身影,而在它们下方,已是有些密集地聚齐起了乌压压一片的冥婴冥仔,细数之下居然有着不下数百只,但却并未由于数量众多而形成骚乱,反而是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静候着上方两头冥体的下一步指令。 先前尚还有着数量优势的众人此刻却是陷入了对方的重重包围之间。 两头冥体在见得身下冥婴冥仔差不多已是齐集,齐齐一声宛如棒槌敲打在兽皮战鼓上的沉闷吼声响起,顿时底下的冥婴冥仔们如同困兽出笼一般,四下散开,嘶吼着向众人奔袭而去。 墓地上的平静终是给彻底打破了去,冥婴冥仔们的奔袭速度不可谓不快,转眼便是突至众人身前。 “赵姑娘,护住枫儿!”云老刚刚来得及出声便是瞬间被数十只冥仔冥婴所包围。 听得云老声音,赵雪娥也是轻咬银牙,护在了严枫身前。 照着先前计划,持有舞魂牌的严枫本应是对付冥婴冥仔的一大助力,但却是由于冥体那诡异的治愈手段,因而成了一把双刃剑,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陷入两难境地。 相较于那两头恐怖冥体,尽管冥婴冥仔数量不少,但却仍是出于鬼物范畴,相较于前者而言要容易应付的多。 思量至此,严枫也是将那舞魂牌贴身收好,掐断了接下来动用舞魂牌的心思。 在冥婴冥仔的冲击大潮中,已是难以寻得众人身影。 鬼眼老者兄弟二人倚背而战,血脉相连的默契让得虽是陷入重围之中但却并未显露出慌乱神色。 朱老则是相对较为轻松的,滚圆的身体却是极其灵活地左冲右突,穿插于它们之间,并不与任何一只冥婴冥仔过多纠缠,看样子似乎在拖延时间思索应对之策。 而严枫与赵雪娥二人此刻却是险象环生,没有任何对抗鬼物手段的严枫加之一个晋入鬼仲裁没有多久的赵雪娥,根本抵挡不住那群状若疯狂般的冥婴冥仔们的进攻。 身处包围圈之中的云老见状心头大惊,旋即右脚猛一跺地,身子高高弹起,一颗较之前两颗更大上一些的血珠于大拇指上浮现,屈指弹射间便是向着严枫周围的冥婴冥仔们袭来。 但这一次,金芒血珠却并未如同前两次那般,而是在弹射中飞速旋转继而陡然扩散开来,化为百十枚细如汗毛般的血针,射向那群冥婴冥仔。 顿时,严枫周遭的冥婴冥仔滚落一地,再无先前的那般凶神恶煞,而是神色痛苦地就地打滚起来。 向着云老投去一抹感激目光,严枫随即拉起赵雪娥向一旁闪身踱去。 显然,倒地的那群冥婴冥仔仅仅只是暂时失去行动力而已,云老的仲裁金血虽然极为厉害,令得那冥体也是极为忌惮,但此次射向冥婴冥仔们的却是散弹而开的血针,因此不用多想也知道那攻击力必定下降不少。 见得严枫与赵雪娥闪身踱开,云老方才微微放下心来,紧接着向朱老等人所在方向喝道:“老朱,鬼眼鬼耳,我们四人引那两头冥体离开此处!” 云老话语夺出,鬼眼老者二人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明悟,不再与那冥婴冥仔纠缠,朝着云老所在方向奔去。 朱老也是紧随其后。 自冥婴冥仔出现后,最为轻松的恐怕便是那鬼物克星的鬼屠了,灭魂刃的每一次或劈砍或横扫皆是会令得一两只乃至数只冥婴冥仔彻底消散,而锁魂链的每一次暴夺而出更是如同串肉串一般洞穿数只有余。 其周身的冥婴冥仔再也不敢栖身上前,只得远远地冲其发出一声声夹杂着些许恐惧的无力嘶吼。 悬浮于上方的两头冥体自然是发现了鬼屠那边一面倒的局势,因此便是想要落下身形,给予那个大块头一个下马威。 但也就在这时,那头受伤冥体却是发现了先前那伤它的白发老者正在向着西面远遁而去,看样子似乎是在逃跑,这不由让得脑子不是很好使的它勃然大怒,第一反应便是:伤了我便想跑! 随即扭转布袋般脑袋与身旁冥体脑袋微微一作接触,后者身躯微震,似乎在说:居然有这般无耻之人,必定要上前将其碎尸万段! 两头头脑简单的冥体便是达成共识,向着云老远遁方向暴夺而去。 在见得两头冥体离开,严枫并不是蠢笨之人,在从先前云老的喝声中已是知晓云老意图,因此毫不犹豫再次将舞魂牌取出,置于掌心,开始了启用舞魂牌的一系列步骤。 当舞魂牌已是变得如同烙铁般艳红附于其右掌之上时,严枫神情再次变得庄重肃穆起来。 “舞魂一出,万魂臣服!众魂听命,速速现身!”话音落下,先前蓦然消失的那些命魂再次出现在了这片墓地之上,在数量上已是足足超越了那冥婴冥仔们数倍有余。 双方数量的落差再一次翻转过来。 “众魂听命,助吾灭魔!”严枫神色依旧肃然,再次自口中夺出一道指令。 指令声落下,先前那一张张神色漠然死气沉沉的虚幻脸庞顿时如同注入生机一般,显露出视死如归般的磅礴战意,让得指令发出者的严枫也是不禁有些震惊。 先前依仗数量以及两头冥体威势而凶神恶煞不可一世的冥婴冥仔们在见得蓦然多出这般数量的命魂后,也是有些发憷。 然而,不待它们接下来的反应,命魂们即是发起了攻击。 完全占据数量优势的命魂们往往四五个围攻一只冥婴或冥仔,更有几道身形近乎透明的命魂,先前那冥体肆无忌惮地吸收魂气,已是让得它们蓄怒已久,因此便是将那怒火尽数倾洒在了这些冥婴冥仔之上,栖身上前便是自爆命魂,那般视死如归的凶狠程度看得一旁的严枫与赵雪娥也是颇为动容。 至于那本就颇为轻松的鬼屠更是如同闲庭漫步一般,见得挨得近的冥婴冥仔便是随意地挥下灭魂刃亦或是夺出锁魂链让得它们彻底消散而去。 情势的乾坤逆转让得严枫也是心头松上一口气,但想到引开两头冥体而去的云老及朱老等人,却是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不知云老现在如何了!严枫心头焦急地念道。 作为舞魂牌的持有者也是操控眼前命魂的他此时此刻却不能离开此处,不然,险险扭转过来的局势便是会随着他的离去而乱成一锅粥。 时间不断地飞逝,随着眼前的那一只只冥婴冥仔不断倒下消散,此处的战事看似也要告一段落了。 终于,在鬼屠最后次挥下手下灭魂刃斩杀眼前的一只冥仔时,放眼望去,已是再无冥婴冥仔的踪影,而先前的那些命魂在冥婴冥仔们的拼死反扑下也是减少了近三分之一,这不由让严枫感慨战斗的惨烈! 对于眼前这些神色恢复蓦然的命魂们,严枫心头也是有着愧疚油然而生,毕竟命魂消散,便是无法再聚三魂转世了。 心念此处,严枫便是暗自决定日后若非生死关头,必定不再随意动用舞魂牌! 第四十一章 云老的非常手段 更新时间:2013-11-10 随着冥婴冥仔们的尽数消亡,墓地之处的战斗也终是进入了尾声,而向西远遁而去的云老四人以及身后紧随的两头冥体在到达了一片树木有些茂密的山林之中方才停下身形。 随着云老四人停下身形,那两头冥体也是缓缓落下身形,悬浮于四人身前几丈处,布袋状脑袋张合间晃晃悠悠,下身那条粗壮尾巴更是不停地来回摆动,好似极为悠闲,但云老等人丝毫不怀疑若是他们一旦出现松懈那两头冥体便是会发起闪电般的迅猛攻击。 四个人,两头冥体就这般互望着,任何一方都没有率先出手的意向,而是静候着最佳时机。 严枫在遣散余下命魂后便是与赵雪娥向着云老他们所在方向奔来,至于那鬼屠则是再一次没入地底,但严枫知道不稍多久,那鬼屠便是会突兀地出现于云老身旁,向那冥体掷出那泛着幽光的乌黑锁链。 仍是有些料峭的天气,但云老那苍白的有些厉害的脸庞之上却是不断有着豆大汗珠滑落,右手悄悄地向身后探去,一路上的狂奔导致血液加速循环,因此先前拇指上的伤口并未愈合,中指微微挤压即是有着一颗金芒血珠浮现。 云老的这般细小动作好似并未被眼前的两头冥体所察觉,因此心头那根紧绷的弦也是稍稍松了一些。 突然,一条包裹在流动字符间的乌黑锁链自地底斜射向先前那头受伤冥体,那蓄势待发的云老见状便是将那颗金芒血珠弹了过去。 然而,云老与鬼屠那看似配合默契的突然袭击却是被那受伤冥体如同未卜先知一般,极为轻巧地躲了过去。 看样子,鬼屠的到来以及云老的悄然动作并未逃过其敏锐的察觉。 见得一击未果,云老在心头一紧的同时便是闪电般夺踱出,直奔那头受伤冥体而去,朱老三人见状心领神会,紧随其后奔向那另一头冥体。 云老此处的战斗终是进展开来。 鬼屠默契地配合着云老的每一次进攻,逼得那受伤冥体虽是节节败退,但却并未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朱老三人此刻却是有些疲于应付眼前这头正常状态下的冥体,三人合力攻击非旦没有对其造成多大影响,反而是鬼眼老者二人在其反击下险象环生,看这般模样,三人应该是撑不了多久。 显然,云老也是有些意识到朱老三人这边岌岌可危的战况,手中攻势越发凌厉起来,仲裁金血更是如同取之不竭一般挥洒而出。 云老心里清楚,眼前这般局势,唯有将那头受伤冥体先行解决方才能打破眼前僵局。 然而,在云老分神的那一瞬,却是被险险躲过鬼屠锁魂链攻击的受伤冥体抓住,随即身子飞速旋转起来,伤口处的墨绿色液体也是飞溅而出,如同一个飞速旋转的陀螺一般,肉眼看去已是一片模糊光景。 紧接着,那飞速旋转的受伤冥体登时布袋状脑袋朝下悬浮于云老脑袋之上不足一丈处。 看样子,不出意外,下一瞬便是会闷头罩下。 照着这般旋转速度,倘若云老被其罩住,那下场便是极有可能如同入得搅拌机的肉块一般,被搅的肉末飞溅。 不待朱老等人惊呼出声,那冥体便是以一个惊人的速度罩了下来。 但作为当事人的云老脸庞之上却是未有显露出哪怕丝毫的怯意,反而是隐隐有着一抹狡黠于嘴角浮现。 先前那一道道凌厉攻势皆是被那受伤冥体有些近乎习惯性地躲过,令得云老一筹莫展,但多年以来的经验告知他想要制服眼前这头超脱三界六道之外的东西必须要使出一些非常手段,哪怕是拼了这条老命。 耳边陡然加大的破风声以及那近在咫尺的腥臭味令得云老不用抬头也是知道下一瞬那布袋状脑袋便是会将他尽数罩入其中。 手中红线不知何时已是被云老结成网状,但此时的红网却是不同云老以往任何一次所结,鲜红色上泛出缕缕金芒,煞是好看。 原来先前的那一刻,云老已是有所准备。 拇指上的仲裁金血不断涌出,在沾附至红网的一霎那间,顿时被水遇海绵一般被尽数吸附而去。 红网如同一只饥渴野兽一般不断地吸吮着一颗颗渗出的金芒血珠,随着云老脸色的越发惨白,红网之上的金芒也是越加光灿。 “去!”云老极为吃力地自口中吐出一个字节,那金芒红网便是从其手中飞夺而出,与那飞速旋转中的受伤冥体碰撞在了一起。 红网与冥体布袋状脑袋接触的那一刻,便是如同活过来一般,陡然扩张――收缩,将那飞速旋转中的冥体尽数包裹其中。 受伤冥体随着被包裹也是缓缓停下了旋转,因为此刻那张金芒红网并未因将其包裹住而停止收缩。 金芒红网深深地嵌入冥体表层,随着冥体墨绿色腥臭液体的渗出,两者接触间泛起一阵白烟,红网之上金芒大盛,似是在与那墨绿色腥臭液体抗衡着。 源源不断的腥臭液体涌出,那红网之上的金芒在持续了不到数个呼吸间便开始有些黯淡下来。 云老一个就地打滚,闪离冥体身下,紧接着左手成掌,如同一把利刃般划向右手腕处,顿时失去了压力的金芒血液喷涌而出,将云老的右掌沾湿了去。 随着金芒血液喷夺而出的一刻,云老那本就煞白如纸的脸色顿时如同临死之人一般,脚步更是虚浮起来,跌跌撞撞地踱至那被金芒红网包裹但却隐隐已是有挣脱迹象的受伤冥体。 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那受伤冥体也是自诞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因此身躯开始疯狂的扭动起来,口中更是爆出一道道凄厉至极的吼声。 朱老那处完全占据上风的冥体听得这般求救吼声,便是抽身开去,直奔云老而去。 朱老等人虽有心拦截但却无力为之,一旁的鬼屠见状便是闪身挡于云老身前,但那奔袭而来的冥体仅仅是身子一阵虚幻便是穿过鬼屠,速度不减地袭向云老。 此刻的云老已是将那沾满仲裁金血的右掌缓缓地按在了那受伤冥体的脑袋上。 “破!”在轻轻地道出了这个字节后,掌间的金芒血液旋即如同无数条出洞小蛇一般,向着冥体体内飞速钻去。 而云老便是如同被抽干了全身气力一般,身子一软便是倒了下去。 若不是胸口处那微弱的起伏,朱老等人恐怕便是会认为云老的命魂已经离体。 随着金芒血液所化的无数小蛇不断涌入体内,那受伤冥体终是在不断痛苦扭曲身体的同时跌落在地,看样子,即便不会消亡,但在短时间内已是完全失去了行动力,如待宰羔羊一般。 见得那倒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受伤冥体,那奔袭而来的冥体在短暂一愣后不由怒火中烧。 显然,它那满腔怒火倾泄的第一目标便是那同样倒在地上萎靡不振的云老。 也就是它那一个愣神间,朱老三人以及鬼屠却是恰恰把握住,此刻,三人一鬼正如同一堵铜墙铁壁一般地立于云老身前。 见得眼前这般场景,那冥体尽管蠢笨但却也是知道现在想要诛杀地上那萎靡老头显然已是不大可能,或者说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 在它看来,几人中威胁最大的云老已是倒地不起,至于眼前的三人一鬼,诛杀只是时间问题,因此,将心中的怒火暂且收起,准备将眼前这四头拦路虎给悉数解决后方才能够从容不迫地将那可恶的老头给吸成人干,抹其命魂。 双方在短暂的对峙后,再次陷入了激战,为了避免伤云老,朱老等人也是在战斗中不断地将战圈向一旁挪去。 也就在这时,一道曼妙黑影闪身而出,直奔那受伤冥体所在处。 一只泛着紫黑光泽的锦袋被黑影握于手中,打开袋口,对准了那受伤冥体,随着其口中念念有词,那受伤冥体顿时身形不断缩小,紧接着便是被一股自紫黑色锦袋内传出的强劲吸力给收了进去。 曼妙黑影颇为满意地将袋口扎紧便是欲逃离此地。 倒在地上萎靡不振的云老极为吃力地微微睁开眼帘,在见得这眼前一幕,心中大叹不妙,但却无能为力。 也就在曼妙黑影将要逃离此地之时,一路上没有任何停歇,狂奔而来的严枫终是赶到。 在见得眼前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生死不知的云老,以及站在一旁身着夜行衣的鬼祟身影,不用多想,严枫便是在极度燃烧的怒火中瞬间明白过来。 “你这该死的混蛋!我和你拼了!”眼眶微微泛红,随着口中怒喝声夺出,严枫便是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向着那曼妙黑影扑去。 听得严枫口中的怒喝,那曼妙黑影不禁微微一愣,甚至有想要开口解释的冲动,但也就在她愣神的那一刻,严枫扑来的身形已是落了下来。 严枫虽然谈不上壮硕,但这如同搏命般的奋力一扑,却是毫无意外地将眼前这道曼妙黑影给扑倒在地。 在将眼前黑影扑倒后,身体接触后的感觉让得严枫脑海中一闪过的并不是别的,而是两个极为简单的形容词:好大,好软! 第四十二章 灭世妖瞳 更新时间:2013-11-11 双掌间的柔软触感尚未来得及细细品味,便是听得一声娇羞怒喝,随即脸庞一阵火辣袭来,那下扑的身形也是被踹的腾飞出去。 脸庞之上的火辣感尚未来得及褪去,腹部便是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痛,看来刚才那一脚力度着实不小。 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而那道曼妙身影见得将严枫一脚踹飞也是没有再作停留,紧握着手中紫黑锦袋便欲闪身逃离此地。 先前的柔软触觉加之这一娇喝声,严枫已是肯定了眼前这曼妙身影的性别,但这并不影响由于他那微微愣神而短暂熄下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余光扫过云老脸庞,在见得后者此刻正颇为吃力地张开嘴巴,似是想要说什么,但极度的虚弱容不得他将话语说出声来。 根据云老不断重复着的口型,严枫有些肯定云老所说的必定是那黑衣女子手中所握的紫黑锦袋。 被云老反复念叨的东西必然极为重要,因此不顾腹部传来的剧痛,严枫便是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向着那黑衣女子奔去。 然而,他尚未跨出两步便是有着一奸笑怪声传入耳中。 “桀桀,哪来的小*杂*种!” 话音刚落,严枫那刚刚站立起来的身子被再一次踹飞出去,这一脚较之先前那脚的力度更为猛烈,角度也是更为刁钻。 挨上这一脚后,严枫跪趴在地上半天直不起身来。 而那怪神发出者也是一席黑衣,看样子应该与先前那女子是一伙的。 佝偻的干枯身子让人很难将刚才这大力一脚与其联想在一起,此刻他正绕过严枫向着云老一步步地逼近。 “桀桀!云老头!你也有今天呀!”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地上萎靡不振的云老,顿了顿后再次怪笑道:“啧啧!见你这般痛苦无力,老夫便当行行好,送你上西天!” 对于这怪笑之人,云老只是极为费力地稍稍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若是眼神能够杀死人,眼前之人必定已是被云老杀死无数次了。 只可惜,那都是徒劳的。 怪笑声尚未落下,那佝偻身影便是右掌成爪,毫不犹豫地向着云老胸口处抓取。 看这般狠厉爪势,若是任其落下,那以云老目前的状态绝无生还可能。 见状,严枫再也顾不得小腹传来的钻心剧痛,就地一个打滚便是欲奔至云老身前。 无奈手爪落下速度实在快的惊人,就在严枫距离云老尚只有一步之遥时,那干枯手爪已是紧贴于云老胸膛之上。 云老已是无力地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着下一瞬死亡的降临。 “老师!”一想到老师即将在自己眼前被人杀害,严枫心头那夹杂着些许不甘的悲愤之情难以复加。 也就在这时,与朱老等人缠斗的冥体不知为何突然自其中抽出身来,冲着云老所在方向暴夺而来。 身后众人见状也是紧随其后。 佝偻身影见状只得极为不甘地收回爪势,此行的目的已是达到,他并不想过多的节外生枝。 “你走运!”咬牙切齿地自口中吐出三个字来,便是猛地一跺地面闪身间与那道曼妙身影如同先前出现那般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不待严枫稍稍松上一口气,那头冥体正低吼着向云老速度袭来,甚至有着轻微的破风声响起。 严枫见状,也顾不得心头骇然,一咬牙关,双眼紧闭,便是如同一名视死如归的战士一般挡于云老身前。 望着严枫义无反顾地挡于自己身前,云老无力地张着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吐不出哪怕一个字节来。 一直以来都是闪烁着清明目光的双眼此刻已是老泪纵横,朦胧一片。 那头奔袭而来的冥体则是如同看待一个跳梁小丑一般,若是有表情浮现的话那必然是极度的轻蔑。 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反而是隐隐将速度再次提升,看样子是要将挡在眼前的碍事之人于一个照面间便是抹杀去。 耳畔传来越发凛冽的破风声刺的鼓膜生疼,浓郁的腥臭气息也是迎面扑来,严枫知道,也许下一瞬他即是要告别这个精彩的世界了。 在那一瞬间,严枫脑海中划过很多。 有回忆中的母亲,有慈爱的父亲,有可爱妹妹…… 再见了! 严枫心头划过最后一个念头。 云老彻底绝望,严枫心念俱灰之时,那冥体却是自严枫身前不足数尺距离处停了下来。 因为此刻的严枫似乎进入了某种空冥状态中。 先前于脸庞之上呈现而出的复杂情绪,已是为一抹超脱尘世的漠然瞬间所取代。 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那乌黑的眼珠不知何时已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纯银之色,流转间,银光闪动。 眉心间更是自上而下缓缓裂开一道缝来,随着缝隙的逐渐开裂,一只竖着的血红眼睛终是自其中凸显出来。 此刻,跟在严枫后面的赵雪娥终是赶到,在见到眼前严枫的这般变化后险些惊呼出声来,直觉告诉她,严枫那未知的异能似乎在此刻觉醒了。 朱老等人也是远远地望着严枫的这般变化,心中惊涛骇浪涌起。 连素来没有过多动作的鬼屠也是身躯陡然一震,似乎自那记忆长河中翻出了什么极端恐怖的东西。 “仲裁之眼?”朱老不禁惊呼出声来。 一旁的鬼眼老者二人闻得朱老惊呼,齐齐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朱老。 见得二人投来的疑惑目光,朱老缓缓开口道:“仲裁之眼的拥有者自有鬼仲裁这一职业以来只出现过一个!” 朱老话语中含带着莫名的兴奋,顿了顿后接着说道:“仲裁之眼的那位拥有者便是你们所熟知的仲裁邪君――――灭天!” 当朱老口中最后两个字节落下,鬼眼老者二人不禁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灭天这个名字,他们的确知道,但有关记忆中却有些东西与朱老所说有些对不上号,鬼眼老者便是问道:“灭天所有的不是灭世妖瞳吗?怎会是仲裁之眼?” “仲裁之眼即使灭世妖瞳!两者之间的区别仅仅在于正邪之间的转变!仅此而已!”朱老微叹一口气后,说道。 这一次,鬼眼老者二人也终是明白过来,对于这灭世妖瞳他们还是有些了解,那毁灭一切的无上威能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挡其半分锋芒。 至于严枫眼前的那头冥体,此刻已是完全没有了先前肆无忌惮的嚣张跋扈,而是如同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物一般,粗壮尾巴猛甩地面便欲腾身向天际逃窜。 然而,其身体尚未来来得及腾空,血红眼睛之中顿时红光大涨,血红光芒所过之处无不夹带着一丝浓郁的毁灭气息。 被尽数包裹于其中的冥体已是如同被定格了一般,再也做不出任何动作来,更别提逃窜了。 但严枫眉心处的血红眼睛却并未因将冥体给定住而停下,随即红芒再一次大盛之后先前的血红之色已是隐隐变得深紫起来,乍一看去,煞是好看。 当红芒颜色不断变化而呈现出深紫色时,那冥体便是如同在在烈日灼烤下的裸露扇贝一般,身体表面开始泛起阵阵白烟。 尽管这个过程相当的痛苦,但遗憾的是它的身体仍然不能动作哪怕丝毫。 先前的血红光芒再次由深紫逐渐转为一片融之于浓浓夜色中的漆黑。 这一次,那冥体终是彻底体会到了毁灭的真正含义。 求生的本能令得它极力想要挣脱开去,尽管它知道这是徒劳。 被黑芒包裹住的冥体自内而外,一点一点地随着黑芒的侵入而开始消融。 然而,就在冥体以为自己即将消散于这片天地间的时候,上一刻在其眼中尚还是无敌般存在的青年,却是如同烂泥一般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双眸之上的一片银色已是悄然消失,血红竖眼随着眉心裂缝的愈合而隐匿不见,脸庞之上的漠然神色也是回归于自然,所剩的紧紧只是胸前那平缓的起伏。 冥体在见得身上束缚陡然消失,不禁大喜过望,劫后余生的种种后怕令得它已是生不出丝毫留下纠缠的念头,拖着重伤的身躯便是欲逃离开去。 刚刚腾起身形,又一变故横生出来,令得它不禁心头大叹为何今日如此之背! 一条乌黑锁链爆射而出,将其那腾起的身体紧紧缚住,紧接着一股目前重伤的它根本无法抗衡的怪力拉扯,其身形终是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随即一个一脸奸笑的胖老头手拿古怪布袋,便是迎头将其罩了进去。 “嘿嘿,这回你还不死!”朱老奸笑着拍了拍手中的不停窜动的布袋。 将布袋小心收好后,朱老等人也是连忙上前将重伤的云老与昏迷中的严枫给抬了回去,赵雪娥立在原地略微一番思索后也是紧跟了上去。 至于那鬼屠,却是悄无声息地没入地底,没人知道它再次出来的时候会在哪里,什么时候! 不得不说,这一次虽然险胜,但代价也是极为惨重。 随着众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先前打斗处两道黑影再次显出身形。 “桀桀!灭世妖瞳!有点意思!”一阴笑怪声响起,在这片恢复了平静的山林中幽荡开去。 第四十三章 借体重生 更新时间:2013-11-13 严枫醒来的时候已是三日之后,一个晚霞红透半边天的傍晚。 昏睡中,严枫作了一个古怪的梦:一长相颇为怪异的中年男子立于其身前不远处,说其怪异便是因为其眉心处既然有着一只竖着的血红眼睛。 血红眼睛射来一道道眩晕的红光,令得严枫颇为难受但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开,渐渐地,在持续了不知多久,他居然有些适应这眩晕红光,确切地说是有些依赖上了这眩晕红光,隐隐的,他甚至有些害怕这眩晕红光会突然停止。 梦里,这个过程一直持续着,直至自己眉心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方才缓缓自那个梦境中走出。 持续三天的昏睡,腹中传来的一阵饥肠辘辘以及遍布全身的酸疼乏力感,让得醒来后的严枫不禁摇头苦笑。 脑海中最后所记得的场景便是那冥体闪电般地向他奔袭而来,至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 不知云老怎么样了!严枫心头划过一道念头,便是有些吃力地穿上衣服向房间外走去。 刚出得房门,便是迎面撞上了鬼眼老者,后者在见得严枫醒来后,脸庞之上不禁浮现一抹惊喜,然而这惊喜之中居然稍带了一丝丝的忌惮,微微一愣后笑着说道:“你醒啦?” “嗯,鬼眼老先生,不知老师现在如何了?”严枫冲着鬼眼老者微微一笑后便是有些急不可耐地询问起云老的情况。 “不用担心,云老先生除了仍是比较虚弱以为,并无其它。”鬼眼老者将严枫心头的担忧打消了去,道。 听得鬼眼老者话语,严枫也是稍稍安下心来,便是与那鬼眼老者一起来到了云老房中。 此时的云老仍是有些虚弱,在见得严枫二人走了进来,便是努力地想要支撑着身子坐起来,严枫见状,赶忙上前扶称着。 望着眼前的这个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挡在自己身前的徒弟,云老那苍白的脸颊上也是泛起一抹神采,干枯手掌拍了拍床沿,颤颤巍巍地说道:“坐!” 说完,眼神示意站在门口处的鬼眼老者,后者会意,打了个招呼后便是出了门。 严枫坐在床沿上,关切地问道:“老师,您好些了吗?” 云老淡然一笑后回道:“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有什么好不好呢!倒是你…” 语气微微一顿,眼眶不禁有些泛红地颤声道:“老师活了这么久,生死对我来说已是无关紧要!倒是你,以后再也不能做这般傻事!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或许是一口气说太多,或许是情绪波动有些大,话语落下后,云老便是止不住地一阵咳嗽。 云老的话语加之这般模样,令得严枫心头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依稀记得他们师徒二人第一次见面,那时的云老是那么的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现在躺在床上的云老却是如同一个垂暮老人一般,这二者间的变化实在是有些大,大的让严枫有些难以接受。 心头有很多话想要倾吐,但到了嘴边却是硬生生挤不出半个字来,只得轻轻地点了点头。 待得云老咳嗽过后,严枫便是取来茶杯,递于云老手中。 泯了口水后,云老接着说道:“你昏睡的这些天,我与朱老他们商量过后,决定有些事情必须告诉你!” 说完,便是想严枫投来一抹颇有些复杂的眼神。 “老师但说无妨!”严枫回道。 云老微微沉吟过后,说了开来。 原来,在严枫昏睡的这几天,云老,朱老以及鬼眼老者兄弟二人因为严枫所有灭世妖瞳之事,争论不休。 朱老认为严枫之所以能打开灭世妖瞳,那是因为在生死关头,体内潜能爆发,但严枫自己却可能不知道身怀灭世妖瞳。 有史以来,拥有仲裁之眼的仅仅只有灭天一人,由于其后来堕入魔道,其所怀有的仲裁之眼也是转变为了灭世妖瞳。 仲裁之眼即是灭世妖瞳,但二者所在的区别便是前者为正,后者为邪。 由于拥有者仅仅只有灭天一人,没有其余对象可供参详,因此那仲裁之眼为何会转变为灭世妖瞳的,众说纷纭,但最为主要的是以下两种。 有的认为其正邪之间的转变即是在于拥有者心性的变化,所谓心正即仲裁之眼,反之则为灭世妖瞳,正邪一念之间,完全在于拥有者。 有的则是认为其正邪之间的转变在于这仲裁之眼本就是灭世妖瞳过渡的产物,任凭你心性如何坚定,那仲裁之眼也必定会转为灭世妖瞳,毕竟这灭世二字若是单挑出来看,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朱老以及鬼眼老者兄弟二人自然是偏向于后者,因此极力劝阻云老莫要将此事告知严枫,并希望能够想出权宜之计将严枫那灭世妖瞳给除了去,若是不行即便损了严枫性命也要将这灭世妖瞳给毁了去。毕竟这灭世妖瞳若是成长起来,后果太过严重。 至于云老,则是倾向于前者。 对于严枫,虽说相处时间并不算久长,但这段时间的接触加之云老那手推得过去知晓未来的卦术以及严枫这一次在生死关头的拼死相救,让得云老颇为确定自己的这个得意弟子日后定然不会堕入邪道。 因此,将心中想法告知众人,而众人鉴于云老的那一手断的异常精准的卦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见得众人不再反对,云老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心底却是有着一层深深的担忧,因为给严枫所推其一年后的卦象相当紊乱,根本理不清丝毫头绪,似乎冥冥中被人给打乱了一般。 希望我的担忧是多余的!云老心头暗叹道。 在将期间内容删选了一些,在告知了严枫其身怀灭世妖瞳的事情后,严枫却是听得有些玄乎,右手不自觉的探向眉心处,发觉并未有异样感传来方才松了一口气,若是蓦然生出一直血红竖眼来,不被人当人怪物才怪呢。 严枫这般愣愣的举动被云老收入眼底,不禁一阵好笑,乐呵呵地说道:“不用担心,这仲裁之眼唯有在你拥有足够能力后方才能随着你的心念而打开!” 说完,稍稍叹了一口气道:“你要记住!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必定要坚守心性,万不能入得邪道!” 见得云老收起笑容,转为一脸郑重,严枫自是知道云老所说定然不是开玩笑,因此,郑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道。 “如此便好,希望这灭世妖瞳不会于你身上出现!切记,你所拥有的永远只是仲裁之眼!”云老仍是有些不放心,再次补充道。 尽管严枫一时之间还有些难以理清其间纷杂,但其中厉害关系却是极为清楚。 随即脑海中突兀地闪过那个古怪梦境,便欲开口向云老询问,但却是被云老接下来的话语所打断了去。 “让你那表哥出来吧!”云老笑着说道,随即自一旁取来一个布袋。 云老话语落下,严枫微微一愣,喃喃道:“表哥?” 自从与云老他们一起后,表哥便是如同消失了一般,几乎没有再出现过,想必是有些惊惧于云老等鬼仲裁身上所携带的一丝克制鬼物气息。 “出来吧!”严枫微微向后撇了撇脑袋,说道。 随即,一道黑影便是自严枫身后的影子中闪夺而出,于一旁的墙壁上停下身形。 云老冲着那墙上黑影摇了摇手中布袋,而墙上的表哥见得那布袋却是如同一个欢欣鼓舞的小孩子一般,一个劲地忽大忽小着,对其已是颇为了解的严枫知道,此刻的表哥极为的激动,兴奋! 云老似乎极为满意表哥的举动,便是接着说道:“你那表哥久居你影子之内,虽然没有加害你之意,但终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那老师的意思是?”严枫追问道。 “借体重生!”云老口中吐出四个字节来。 严枫有些无奈地朝云老投去一抹疑惑中夹杂着无助的目光。 “先前那头被你重伤的冥体此刻便在这里!”边说边将那古怪布袋在严枫眼前晃了晃,接着道:“那冥体本就在你的仲裁之眼下身受重伤,加之被困于朱大肠这缚魂袋中三日有余,已是处在了消亡的边缘,倘若让你表哥入得袋中,必然有极大的几率能够成功将那冥体给同化了去,获得冥体的躯体从而达到借体重生!” 严枫闻言,先是喜上眉梢,但随即细细一琢磨后却是接着问道:“那倘若失败了该如何?” “失败了便随那冥体一同消亡而去!”云老一字一顿地说道。 话语落下,严枫先前脸庞之上的喜色已是悄然不见,此刻的他心情有些沉重。 自从十二岁那年遇到表哥,后者便是一直隐于其影子之中,虽然期间几乎没有言语上的交流,但十余年所共处下来情感还是颇深的,想到表哥可能会随之消散,严枫便是开口欲回绝云老。 然而,似是看出了严枫心头所想,不待他开口,云老便是开解道:“成功,那自然是皆大欢喜,日后你表哥也会成为你不小的助力!倘若失败,其实也未勉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人鬼疏途!” 云老的话语不无道理,但严枫却迟迟难以做出决定。 良久,严枫终是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还是让表哥他自己选择吧!” 云老微微点头,随即手掌间印诀翻动,待得一圈圈紫金色光芒将袋口封住,这才缓缓打开布袋。 也就在云老打开布袋的一霎那间,墙上的表哥却是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闪电般地钻了进去。 将布袋口收起,云老满意地点了点头后沉吟道:“是生是死,一切皆看运数了!” 第四十四章 魙 更新时间:2013-11-14 随着表哥闪电般地钻入那古怪布袋之中,严枫也是在心中暗自祈祷,祈祷着表哥此番能够顺利借体重生,摆脱那个虚幻状态。 “此番过程需要持续一段时间,成败与否皆在于他自身!”云老淡淡地出声道。 “嗯!”闻言,严枫郑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道。 虽然严枫自己并不知道当时是如何打开仲裁之眼,并将那穷凶极恶不可一世的冥体轻而易举地给收拾了去。 但根据云老所言,那仲裁之眼所施展出来的威能不可谓不惊人,因此严枫略微一沉吟,便是道出了心头疑惑。 “老师,不知我这仲裁之眼是否能够算作觉醒了?” 闻得严枫这般有些迫切的疑问话语,云老摇了摇头后有些无奈地道:“异能的觉醒与否在于你能否收放自如!照着你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的异能尚未觉醒!这次仲裁之眼的打开仅仅是巧合罢了!” 云老话语落下,严枫微微有些失落,先前尚还为自己终是能够动用异能而兴奋不已,但随着云老这盆冷水泼下,那心中的兴奋与激动也随之彻底地消散了去。 “异能的觉醒根本无迹可寻,你也不必过于纠心于此!待得机缘至达,异能方会觉醒!凡事强求不得!”见得严枫有些失落,云老微微一笑后说道。 严枫稍稍展眉笑了笑,但心中仍是有些难以自抑的憋屈,自涉足鬼事来,他便是一直处于云老等人的庇护之下,如同一个拖油瓶般非但没有帮上忙,反而常常要云老分心照顾。 似乎看穿了严枫心头所想,云老在拍了拍严枫肩膀后,道:“没有人能够一蹴而就,凡事都有个过程,莫要太过心急了!” 听得云老的话语,严枫那颗纠结的心也是稍稍松了一些。 师徒二人接下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似乎自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后便再也没有这般闲聊过,聊着聊着严枫甚至已是有些忘却了腹中传来的阵阵饥饿感。 直至天际尽数暗沉下来,一轮明月缓缓显露出来,为数不多的星星点缀在其周围,夜幕终是降临。 也就在这时,楼下却是传来一阵夹杂着哀嚎与哭泣的嘈杂声,令得云老与严枫不约而同地眉头微皱。 对视一眼后,云老便是不顾严枫反对,在其的搀扶下下了楼,来到楼下。 眼前的一幕,不仅令得严枫头皮一阵发麻,就连一向游刃有余的云老也顿时眉间紧锁,神色凝重。 在与朱老交耳几句后,云老便是掐指算了起来。 原本宽敞的偌大大厅中,此刻已是乌压压地挤满了命魂,粗略数了数,居然不下百十只。 若是普通命魂那倒还好,可眼前的这些命魂中居然找不出哪怕一只完整的来。 稍稍好些的缺个胳膊,少个腿;严重些的单单一个光秃身体,俗称人棍;至于余下的那些似乎唯有用惨不忍睹方能形容了。 几只不断发出呜呜声好似嘴巴被堵住的命魂引起了严枫的注意,仔细望去,严枫不由毛孔紧缩,鸡皮疙瘩瞬间遍布全身。 那几只命魂之所以发不出声来,那是因为它们的上下嘴唇被针线缝合在了一起,缝合处显露不出丝毫缝隙,显然这缝合之人相当用心。 目光扫过脸庞上的其余部分,原来不仅是嘴巴,其余六窍也是尽数被细密缝合,特别眼睛处,凹陷的眼眶内早已不见眼珠,但尽管如此,那空空荡荡的眼眶仍是被缝合,穿插于上下眼眶间的针线如同蛛网一般紧绷于眼眶之上,如同戴了一副网状眼镜一般。 若是说这几只命魂的模样已是相当凄惨,那靠外围的数只命魂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了。 赤裸的全身,居然没有哪怕一块皮肤遮掩,如同脱衣服般被尽数剥离,有的只是那坑坑洼洼的血红肌肉。 倘若非要从中找出看似比较正常的,也唯有三只小孩模样的命魂了。 单单从正面望去,除了双眼被缝合以外,若不是身体有些虚幻,那根本与普通小孩无异,但倘若从其脑袋向下望去,失去了天灵盖,里面空空如也的脑壳必然会让你感到不寒而栗。 但不管模样如何惨不忍睹,那些命魂却是有着两个共通点,那便是被细密缝合的双眼以及那自胸口至小腹处的那道深可见骨的刀口,尽管刀口已被粗略缝合,但仍是不难想象这刀口的深度。 看到这里,严枫终是忍不住地干呕起来,一旁看似娇柔的赵雪娥却并未如同严枫这般狼狈,只是银牙紧咬,死死地握着两只粉拳,似乎得知了什么令她极为愤怒的事情。 一旁的朱老以及鬼眼老者二人虽然有着数个甲子的不寻常阅历,但仍是有些惊骇于眼前所见。 而云老在掐算一番后,神色越发凝重起来,微微沉吟后开口道:“事情有些复杂!” 话音落下,朱老忍不住咬牙发问道:“白头翁,如何?” 云老叹了口气后道:“目前尚还不能知晓这罪魁祸首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做出这番人神共愤之事并不是鬼物!” 云老话音落下,众人瞠目结舌,先前他们皆是以为这番作为必然是鬼物,严枫更是不自觉地将这番罪恶行径加在了范泽明头上,因为在他看来,只要是个人,如何能够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行径!更何况,在法制的中国如何能由得这般恶行发生! “究竟什么样的人渣才然能做出这般恶行来!”严枫怒喝道。 “这个虽然不属鬼物范畴,但也定然不是人!”云老这有些前后矛盾的话语出口,严枫再次愣了愣,随即如同机关枪一般地发问道:“不是人不是鬼?那是什么呀?妖?魔?” “确切地说来应该是人体内积累了大量死气后所发生的变异体!我们将其称之为魙(zhan读第一声)!而魙字虽然带有鬼字,却并不属于鬼物,观字体结构便可知道,那是一种由人渐渐靠向鬼物但却成不了鬼物的一种特殊存在!”云老解释道。 听到这里,严枫已是有些明白过来,随即一脸苦闷地说道:“老师,为何我们所遇到的都是一些棘手货色?难道就没有普通些鬼事处理一二?” 一言惊醒梦中人,在听得严枫这般话语后,云老脑海中飞速转动,那张愁眉不展的老脸随即变为苦瓜状,无奈地道:“好像自从遇到你小子以后,咳咳,就没有遇到过普通的鬼事!” 云老话音落下,朱老等人旋即向严枫投来鄙夷的目光,那忐实的鬼耳老者甚至不自觉地向旁边稍稍挪了挪步子,至于赵雪娥却是根本没有注意他们的话语,而是穿插在那些命魂中,似乎在与它们作着交流。 见状,严枫便是打岔道:“老师,说说那个魙!” “给你那本古籍上有记载,自己翻去!”云老没好气地道。 “别啊,老师!那册古籍全是文言文,看起来太过费劲,再说万一我理解错了个中含义,那该如何是好呀!您老就说说呗!”严枫央求道。 也许是严枫所言在理,也许是受不来这个弟子的这般软磨硬泡,云老微微思索后,说了开去。 “记得最后一只出现的魙已是将近一个甲子前的事了!”云老稍稍叹了口气,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大饥荒的年代。 总的来说,这魙的形成分为两种。 一是出于天灾或战乱而导致的饥荒,人们为了生存不得不以同类为食,这种现象史书上常有记载,几乎每个朝代都有发生,白居易的诗中更是有所提及: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 有的朝代在灾年或灾区,人肉还会公开在集□上出售。例如北宋末年靖康之乱时,江淮之间民众相食,一斗米要数十千钱,人肉的价钱比猪肉还便宜。一个少壮男子的尸体不过十五千(不如一斗米贵)。 清同治三、四年间,皖南到处人吃人,人肉开始卖到三十文一斤,后来涨价到一百二十文一斤,同时,江苏句容、溧阳、溧水等处卖到八十文一斤。这种现象当然是违背人性的,但在那种每个人都面临著饿死威胁的情况下,靠吃人肉来活命还能够使后人理解。 在那个年代,魙的形成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二是属于残忍的吃人行为,有的出于内心深处对于人肉的变态渴望,例如日本人的佐川一政,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搜查一下,对于这个人我不想多提;有的以吃人来炫耀自身的残暴;有的则是吃掉敌人以此来发泄心头的怨恨;还有的却是在战争中由于粮食不足而以人肉为食,虽看似是迫于无奈之举,但却仍无法掩饰他们内心深处的那分对人肉渴望的变态心理,例如隋末的朱粲。 当时襄阳、邓州一带大灾荒,白米万钱一斛还买不到,百姓相食成风。 朱粲乘乱起兵,常捕捉民间幼儿蒸熟吃肉。 他曾对军中将士说:“世上最美的食物,还能有超过人肉了,只要国中有人,我就不用担心没有军粮。” 于是下令,让部下捕获妇女和儿童,蒸熟分配给士兵当饭。 每攻下一座城镇,朱粲就传命把弱小的男女分给各部,需要时便杀着吃。 后来朱粲降唐,高祖李渊派部将段确接受投降并劳军,宴席间,段确饭饱酒醉之时,对朱粲开玩笑说:“听说你爱吃人肉,那到底是什么滋味啊?” 朱粲反唇相讥,说:“如果是刚喝过酒的人,他的肉就像糟藏猪肉一样。” 段确大怒,骂道:“你这狂贼,既然已入我唐朝,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还敢吃人吗?” 朱粲亦大怒,就下令将段确杀死,烹食其肉。 云老说到此处,话音一转,接着道:“其实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而食人,在他们的体内皆是会积累死气,直至死气达到了一定程度,便是成了魙!” 第四十五章 不止一个魙 更新时间:2013-11-15 听完云老这捎带了两个故事的叙述,严枫也是对魙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但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便是有些吃惊地道:“那罪魁祸首还是个食人者?” 云老闻言微微点头。 若是说先前见到眼前这群命魂惨状是由于某个丧心病狂之人或鬼物出于自身的变态心理残虐他们所致,严枫已是感到极为震惊与愤怒 当得知其居然是为了满足自身对人肉的渴望以及令人发指的残虐倾向而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的时候,严枫的身子已是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了起来。 按照眼前命魂的数量,严枫不难想象那只魙在做出这般行径时的那份悠然自得。 此刻,那穿插于众命魂间好似在与他们做着特殊交流的赵雪娥缓缓走了出来,柳眉微皱,紧接着,令得众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话语自其口中脱出:“云老先生,若是晚辈没有弄错的话,这魙应该不只一个!” “什么?还不只一个?难道还拖家带口?”严枫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对!就是拖家带口的!”赵雪娥不理会严枫脸庞之上的神色,点了点头郑重地回道。 闻言,云老与朱老等人也是微微一愣,朱老却是率先开口问道:“不知赵姑娘是如何得知?” 朱老的话语也是道出了云老等人心头的疑惑,要知道眼前这些命魂生前在遭受非人虐待前皆是被缝上双眼,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魙到底是何模样,身处何处,即便知道但此刻它们的状态也根本无法形容出来。 “我是动用异能!”赵雪娥淡淡地回道。 话音落下,云老与朱老顿时一愣,对于赵雪娥的异能他们也是极为清楚,是有些类似于封印但却达不到封印的一种异能,可以让得鬼物暂时失去行动力,而这个异能似乎与之先前的话语并无关联。 众人疑惑之间,赵雪娥那较之先前细小了不少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我的另一种异能!” 话语落下,众人脸庞之上的疑惑瞬间转变为了震惊,众所周知,每一名鬼仲裁不管手段如何多,但异能却是永远只有一种,至于这两种异能存于一个人身上,还真是闻所未闻。 面面相觑间,云老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颇为好奇地问道:“赵姑娘的这一异能是什么?” “洞穿鬼物心头所想。”赵雪娥稍稍迟疑后回道。 话语落下,朱老一脸震惊,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云老,而此刻的云老却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严枫赶紧上前一步想要扶住云老,却是被云老推开去,望着赵雪娥那张隐隐有些熟悉的精致脸庞,思绪仿佛飘回到了数个甲子前,叹了口气后颤颤巍巍地说道:“应该还能洞穿人的心头所想吧!” 闻得云老话语,赵雪娥眼中划过一抹惊诧却是没有否定,严枫则却是极为吃惊,甚至有着一丝后怕生出,心中更是不禁暗叹道:太可怕了!日后谁若是娶了她那必定藏不住丝毫秘密! 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尴尬地笑了笑后,云老语气也是回归自然,对着赵雪娥说道:“赵姑娘,请你详细说说这其中具体情况!” 话语间,云老望向赵雪娥的目光中隐隐流露出了些许慈爱的关切之意。 接下来,在赵雪娥的叙述中,众人已是有些肯定这魙绝对不只一个,往小了说是一个家庭,往大了说甚至可能是一个家族! 虽然对于这魙有了一定的了解,但其所在何处却仍不知晓,处理起来难度不可谓不大。 “让他们先行散去吧!”云老对严枫说道。 “嗯!”严枫应声道,随即手中舞魂牌夺出,在其的指令下,那些凄惨命魂们也是各自散去。 原本乌压压挤满的客厅顿时空荡下来,鬼眼老者刚欲开口询问关于如何处理这魙的相关问题,却是被云老摆了摆手打断道:“魙的事情颇为复杂!需要从长计议!今日便先至此,明日再作详叙!” 话语落下,便是将目光投向赵雪娥,问道:“不知赵姑娘可有时间,老夫想要请教赵姑娘几个问题!” “云老先生但说无妨!”赵雪娥微微一笑,说道。 朱老眼神示意鬼眼老者兄弟二人,便是极为识趣地各自回了房间,严枫本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云老接下来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无奈,严枫只得回到了房中,翻开了那册古籍,细细地翻阅起来。 而此时,一幢偌大的别墅里,从外面看去漆黑一片,仿佛里面的人都已在这夜半时分沉浸于梦乡之中。 然而,别墅的地下一层却是极为热闹,一间大约有着将近五十余平的房间里,一张极大的圆桌摆于正中,其上更是有着一个转盘置于其上,方便转动取食,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转盘边缘居然有着五个大小不一的带锁铁环,但每个铁环之间的间隔却是差不多。 一名面容姣好的妇人和两个孩子围桌而坐,其中一个孩子甚至已是拿起了桌前看似正常的餐叉与餐刀,从两个孩子眼神中流露出的渴望,不难看出他们正等待着什么美味佳肴上桌。 很快,房间门被推开,一个脑门铮亮的光头男子推着一辆推车走了进来,而推车上居然绑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年轻女子,嘴巴被一条白布所紧勒,其眼睛不知为何已是被挖除,这还不算,其眼眶上下更是被细密的针线所缝合。 也许是意识到死亡将近,推车上的女子开始奋力挣扎起来,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任她如何挣扎却是根本无法令得绑于其身上的铁链松动一丝一毫。 年轻女子的挣扎落在那母子三人眼中,却是引得他们一阵讥笑,那个看样子不过十岁左右的男孩更是一手指着那年轻女子,一边笑着说道:“哈哈!傻瓜!” 这般有些稚嫩的童声落入光头男子与那妇女耳中也是让得他们会心一笑,随即,光头男子便是将那年轻女子从那拖车上解下,摆放在了那圆桌之上。 妇人连忙起身,帮衬着将那女子呈大字型绑于那转盘之上。 见得一切准备就绪,那光头男子也是坐了下来,自一旁取出一瓶开过的红酒来,置于桌上,刚欲打开却是被那妇人迭声打断道:“你少喝点!” 闻言,那光头男子呵呵一笑后,说道:“就喝一点点,就一点点!嘿嘿!” 打开瓶盖,顿时夹杂着浓郁血腥味的酒气扑涌而出,而那光头男子却是如同闻得了珍世美酒一般,一脸陶醉。 旋即看向两个小孩,说道:“你们两个小子要不也来点?” 那个看起来稍稍大一些的男孩闻言迫不及待地将桌前的高脚杯递于那光头男子手中。 “你呢?”光头男子目光投向那个已是手握刀叉,口水都是快要流出来的小男孩,说道。 “爸,快开始吧!”小男孩并未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催促道。 光头男子闻言,在将眼前酒杯倒满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好好好!就依你!咱们开始吧!” 举起手中装满血红色液体的酒杯,向着对坐的妇人一抬杯,眼神示意一旁稍大些的男孩道:“首先,让我们祝你们妈妈永远年轻!漂亮!” “妈,祝您永远年轻!漂亮!”稍大些的男孩随即举起酒杯出声道。 那妇人见状也是有举起酒杯,微微一笑后说道:“好好好,就你嘴甜!” 轻泯一口后,随即赞不绝口道:“还是型血泡的好喝!” “嘿嘿,这可不,这型血泡的酒略微发甜!最适合老婆你口味了!”光头男子附和道。 而那稍大些的男孩在喝了口后也是说道:“嗯,最难喝的恐怕便是是a型血泡的了!喝到嘴里一阵发涩!” “你个小家伙,喝酒还喝出门道来啦!哈哈!”光头男子闻言伸手在其脑袋上摸了摸笑道。 “好了,你看你弟弟都急坏了!”望见那根本不理会他们话语,只是死死盯着那裸体女子流口水的稍小男孩,光头男子笑道。 拿起刀叉,光头男子稍稍起身,旋即便是极为熟练地切下了年轻女子胸前的两颗粉色葡萄,搁于两个男孩的盘中,一人一颗。 随着粉红葡萄离体,那年轻女子胸前顿时鲜血喷涌而出,身子止不住地一个劲上下颤动,痛苦但却无力。 而那稍小男孩见得此景,却是不顾盘中粉色葡萄,踩着椅子便是爬到了桌上,对着其中一个失去了粉色葡萄因而鲜血喷涌的洞口,张开小嘴,堵了上去。 小男孩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上顿时浮现出极为满足的神色,在吮吸了将近半分钟后,随着那年轻女子身体的颤动越发微弱,那小男孩终是坐回位置,伸手一抹嘴角鲜血,对着那稍大些的男孩得意地说道:“哥,你也尝尝,热乎,还是型的!真不错!” 那稍大些的男孩闻言却是叉起将盘中的那颗粉色葡萄放入嘴中,也没嚼动便是顺着喉咙滑进了胃里。 随意地拿起酒杯,轻轻泯上一口,接着白了一眼那稍小男孩,有些不屑地说道:“小屁孩才喝饮料呢!” 第四十六章 食人宴 更新时间:2013-11-16 “你才小屁孩呢!”稍小男孩不服地道。 稍大男孩那老成话语中夹带的稚嫩声音惹得光头男子与那妇人不禁嘴角莞尔,妇人出声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凑到一起便是拌嘴!” 说完,便是起身于那年轻女子稍显饱满的脸颊上横刀一切,一块滴答着鲜红血液的皮肉便是落了下来,将皮肉置于那稍小男孩盘中,接着说道:“有好吃的都堵不上你俩的嘴!快吃!一会凉了便不好吃了!” 妇人话语落下,那稍小男孩便是不在理会那稍大男孩,也不用刀叉,直接捏起了那块皮肉,放于嘴边,在将其上的滴答的鲜血吸吮入肚后方才开始咀嚼。 那稍大男孩却是如同先前吃粉色葡萄那般,极为优雅地起身切下年轻女子乳*房上的一大块皮肉置于盘中,刀叉并用地吃了起来,期间更是时不时地泯上一口血酒。 至于那光头男子则是挥刀看似极为随意地在年轻女子耳根处一划,后者带着耳洞的左耳便是直接落于接在下方的盘中,叉起耳朵,置入口中,脆骨声顿时随着光头男子嘴角的起伏响起。 “还是耳朵有嚼头!”在将那嚼碎的耳朵尽数吞下后,端起酒杯,牛饮上一口后,光头男子感慨道。 看着眼前这父子三人吃的如此开心,妇人会心一笑后,也是于那年轻女子的另一边乳*房上切下一块皮肉,细嚼慢咽起来。 妇人吃的极为精细,每次入口的皆是只有两片指甲盖大小,用她的话来说未婚年轻女子的乳*房口感是最好的,入口甚至能稍稍化开一些,细腻,滑润,待得在口中化开些许不用咀嚼便是嗞溜一声滑入胃中。 随着这一家子你一刀我一刀,那年轻女子的呼吸声已是弱不可闻,唯有那已是平平荡荡的胸口处还有着些许起伏,裸露部分已是难以找出哪怕一处完整的皮肉来,鲜血顺着圆桌边缘滴淌而下,落在地上,溅起些许血花。 在将近半个小时左右的进餐后,生人片餐差不多已是接近尾声,光头男子拿起一旁餐巾抹了抹嘴后,眼神微微示意对坐妇人,在解开年轻女子身上锁扣后,光头男子双手搭在年轻女子肩膀上,而那妇人则是抓住了其双脚,稍稍用力,即是将那女子给翻转过来,趴伏在圆桌之上,后背那完整的皮肤顿以及两瓣翘*臀时显露出来。 紧接着,二人齐齐用力便是将那微微抽搐着的年轻女子再次抬放至了那推车上。 光头男子从推车下抽出一把寒光闪现的片肉刀来,然后便是大刀阔斧地在那年轻女子身上工作起来。 光头男子刀法极为了得,虽然片肉速度快的令人眼花缭乱,但却丝毫不影响肉片的大小以及那薄如蝉翼的厚度,很快,一旁的盘子中便是堆满了肉片。 在光头男子忙活的同时,妇人也没有闲着,圆桌中间的转盘已是稍大男孩的帮忙下被彻去,一只火锅被置于正中,很快,锅中便是沸腾开来,浓郁的香气飘散出来。 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光头男子将高高堆起的三大盘肉片放在桌上,兴奋地道:“赶紧的!赶紧的!这肉得吃鲜的,一会氧化了便不好吃了!” 语罢,便是拿起筷子夹上一片在那沸腾的锅中稍稍涮上一涮,待得那肉片微微有些卷曲,顾不得烫口,即是塞入嘴中,赞不绝口道:“老婆,你这汤底做的可真是地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用大腿骨熬了近二十个小时!补着呢!你们两个小家伙现在正长身体,一定要多吃点!”妇人在回应了光头男子赞叹话语后后对着两个儿子说道。 “妈,我可吃不下了,刚才给吃撑了!”少小男孩舔着滚圆的肚子抱怨道。 妇人白了眼稍小男孩后便是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妈,把辣酱递给我!”稍大男孩在见得妇人面前的一罐辣酱后,出声道。 “少吃点辣吧!不然用不了多久,你便和你爸一样,脑袋上寸草不生了!”妇人没好气地说道。 见得自己那装模做样的哥哥挨骂,那稍小男孩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脸得意。 “儿子要你便给他呗!”光头男子似乎极为宠溺孩子,出声帮衬道。 在妇人的白眼中接过辣酱,向着光头男子投去一个感激眼神,稍大男孩便是将近乎半罐的辣酱倒在了盘中,学着光头男子那般,涮至肉片微曲便是夹出在辣酱上狠狠一蘸,大快朵颐起来。 在这一家四口享受美食入腹的时候,作为提供他们食材的年轻女子此刻胸膛却是停止了起伏,看样子似乎在经历了百般残虐后已是投入了死神的怀抱。 这一细节自然没有逃过光头男子的眼睛,光头男子抱怨道:“他*妈*的,死那么快!真他*娘*扫兴!”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在孩子面前粗话连篇啊!”妇人极为不满地瞥了眼光头男子喝道。 也许是意识到了刚才言语上的问题,光头男子嘿嘿笑了笑后解释道:“嘿嘿,老婆,别生气呀!这不怨那*婊*子死的太快了嘛!点心还没来的及吃!” 妇人也不在这话题上过多纠缠,冲着那仍在埋头苦吃的稍大男孩说道:“赶紧吃!一会点心凉了便不好吃了!” 闻言,稍大男孩脸上露出了一抹期待神色,匆匆吃了几口便是停了下来,说道:“吃饱了!” “再吃点,别急!还这么多肉呢!”光头男子见得妇人那般略带催促的话语令得稍大男孩停下了筷子,便是对其说道。 “真的吃饱了!”稍大男孩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后笑着说道。 见状,光头男子也不废话,起身,将那仍然沸腾着的火锅端了下去,在圆桌的中心位置居然显露出一个直径二十余公分的圆孔,一条算不得明显的缝隙自圆孔开至桌子边缘,在桌下捣鼓了一阵后,那圆桌居然在光头男子的推动下,自边缘处展开一个口子来。 走至推车旁,拿起片肉刀便是沿着年轻女子头发边缘处的皮肉极为有技巧地划拉开去,在划拉了一圈后便是一手按住其肩膀,一手抓住其头发向后拉扯,嗞拉一声,整块血淋淋的头皮即是被扯了下来,抛至一旁。 拉着那断了气的年轻女子手臂,托拉至桌旁,将其脖子卡于那个圆孔之中,脑袋显露于桌面之上,缓缓地将那分开的桌面再次合拢起来。 不知从何处取来一把小锤子以及一根平口锥子,将锥口抵在了年轻女子脑壳边缘,锤子轻轻落下,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沿着女子脑壳边缘处足足锤击了十余下后,方才将锤子抛于一旁,用锥子沿着一圈裂口,微微撬动,一圈过后,那人体最为坚硬的头盖骨便是整块剥落下来,顿时间,一股夹杂着浓郁血腥气的热汽自那颅腔中腾起,被层层保护着的大脑也是显露出来,看的那两个小男孩一阵莫名兴奋。 由于是刚刚死亡,年轻女子的大脑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其上一道道深邃沟壑遍布,煞是好看。 不待光头男子发话,那稍小男孩便是急不可耐地探身上前,手握一把精致小勺向那粉色大脑挖去。 精致小勺刚刚触碰到那大脑上,那已经死亡的年轻女子居然再次有着细微的表情于那张已是没有皮肉的脸颊上浮现,随着小勺的再次深入,其被勒紧的嘴巴也是微微咧开。 这一反应让得小男孩颇感好奇,随即手中小勺一碰那大脑随即松开,那女子脸庞上便是跟着作出反应,这一有趣现象让得小男孩乐此不疲。 “别只顾着玩!赶紧吃!”妇人见得这般,出声呵斥道。 听得妇人呵斥,小男孩撇了撇嘴,随即挖了一小勺脑浆,放入嘴中,也不吞咽,舌尖细细地品味让这滑溜的脑浆自动顺着食道滑入胃中。 接下来,在你一勺我一勺的挖食下,而随着那本就不多的脑浆被挖食一空,这人体参宴也是宣告进入了尾声,四人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角,稍小男孩甚至打了个极响的饱嗝。 在满足了腹欲之后,这一家四口便是起身向外走去,而随着他们走出,一名身着白大褂医生打扮摸样的人在冲走出的光头男子稍稍点头后便是走了进来。 不顾眼前这般狼藉景象,白大褂男子哼着小曲极为熟练地对那女子开膛破肚,肾脏,肝脏等一系列能够被移至的器官尽数被其摘下,搁入冰盒内。 将能够利用的器官尽数摘除后,白大褂男子即是行色匆匆地走了出去,而随着他出去,不一会,一名驼背老者佝偻身子,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收拾着屋内残局。 说到这里,想必大家应该已是能够猜到这光头男子的身份! 不错,此人便是食尸者——王晨! 当年,在逃出王家村后,嗜好人肉的王晨非但没有改掉这一恶习,反而变本加厉,死尸已是难以入得其口,开始以活人为食。 改革开放初的那几年,脑袋颇为好使的王晨利用倒卖人体器官大发横财,并且越做越大,积累了不少资金。 九十年代,在遇到了他现在妻子徐丽的时候,后者那独特的气质以及隐隐的一丝熟悉感觉令得他一见倾心,接下来,两人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婚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王晨发现他的妻子徐丽竟然偷偷躲在厨房啃食人腿,这不由让他大喜过望。 几年后,他们有了两个可爱的儿子,说来也怪,两个孩子居然都不食母乳,只食鲜血,而且是新鲜带温度的! 真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用在这一家人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人在有了钱,特别是钱到达了一定数量之后,自然会比常人更惧怕死亡的侵袭,更何况是吃活人的王晨一家子。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费劲心思花了大价钱后,王晨终是自一名道行颇高的老者口中得知若是要求的长久安稳,必定要将那些被其吞食之人的七窍尽数缝上。 刚开始,王晨还是尽数照办,但到至后来,也就仅仅缝住眼睛草草了事。 然而,也就是他的这一懈怠,让得他在不久后追悔莫及! 第四十七章 赵雪娥的生辰八字 更新时间:2013-11-17 王晨之所以从一个食尸者变为食人者再转化为魙,其中便是因为一个贪字,对人肉欲求不满的贪念从而导致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至于云老,在严枫等人各自回房后,望着眼前这张越看越像的熟悉面颊,此刻的云老万千思绪涌上心头,至于那魙的事情也是被其稍稍搁置,目前的他迫切想要知道的是事情是否真的如同他所想那般! 云老投来的这般关切眼神让得赵雪娥稍显不自在,因此便是略有些尴尬地率先开口道:“不知云老先生找晚辈有何事?” 见得赵雪娥有些尴尬,云老抱之歉意一笑,说道:“不知赵姑娘是否方便告知你的生辰八字?” 闻得云老所问之事,赵雪娥面露为难之色,然而不待其开口,云老却是接着说了下去:“还望赵姑娘能够如实告知!因为此事对老夫极为重要!如有得罪处,还望赵姑娘海涵!” 话语到至后面,云老的语气已是不自觉地稍带了些许真挚的恳求之意。 云老这般话语落下,赵雪娥也是稍稍有些措手不及,出声道:“云老先生,您想知道什么便问吧!” “不知赵姑娘可否告知生辰八字?”云老见得赵雪娥松口便是急切地问道。 “生辰八字?”赵雪娥沉吟一声,却是没有立即回答,似是在犹豫着什么,随即话音一转道:“晚辈有一事希望云老先生能够答应!” “但说无妨!”云老想也不想便是回道。 “若是云老先生得知晚辈的生辰八字,还望……”话语到至此处,一抹淡淡绯红于精致脸颊上浮现,接着喏喏地说道:“能不能不要将此事告知于他?” 赵雪娥话语尚未落下,人老事故的云老便已是明白了其意思,笑了笑后说道:“赵姑娘请放心,今日我们所说必定不会告知于他!” 虽然赵雪娥并未说明此人是谁,但他们二人皆是肯定对方心头所想之人便是自己所说之人。 “庚午年,甲子月甲戌日酉时!”赵雪娥粉唇轻启,道出了其生辰八字。 云老在闻得这生辰八字后没有多语而是飞快地掐算起来。 随着手指间的不断掐动推算,其脸色也是开始不断变化,由先前的期盼逐渐转变为一脸震惊,最后那抹震惊之色却是被两行老泪所替代而去。 掐算至后面,随着两行老泪不经意间留下,声音已是带着些许哽咽,嗓子好似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般,望着眼前的赵雪娥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只是如同一个慈爱的老父静静地望着眼前多年未见的孩子一般。 云老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得赵雪娥也是极为吃惊,数个念头在其脑海中国飘过,但却被其一一否定,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得眼前这白发老者这般失态,但此刻的赵雪娥并没有唐突地问出心头疑惑,而是等待着眼前这位白发老者自那思绪中走出。 沉默良久,云老欲言又止,伸手抹了抹那自眼眶内淌下的两行老泪,终是声音嘶哑地说道:“娥儿…你的母亲呢?” 云老对自己的称呼令得赵雪娥不禁有些吃惊,但在听得云老提起自己母亲,赵雪娥神色随即一下子黯淡下来。 “家母在我出生后没多久便已离世!”赵雪娥眉间微皱,轻声道。 闻言,云老身子顿时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震,极为不可思议地望着赵雪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赵雪娥微微颔首以示肯定。 但接下来云老似乎想到了什么,震惊之色缓缓褪去,一抹淡淡笑意于嘴角隐约浮现。 当年认识赵月盈之时,他已是根据后者生辰八字详细推算过,而眼前赵雪娥并不像在撒谎,因此云老便是肯定了心头所想:赵雪娥背后那位老师其实便是她的生母,也就是赵月盈!至于她为何要对自己女儿有所隐瞒,云老却是不得而知。 虽然精通卜卦之术的云老隐隐有些知道自己可能有这么一个女儿,但在确定了眼前赵雪娥的身份后,仍是有些感慨。 “娥儿,以后你便随枫儿一同唤我作云老便好!”云老笑吟吟地说道,眼中不乏慈爱之意。 今日云老的这般奇怪举动及话语,赵雪娥极其难以理解,因此在眼神闪烁间也是愣愣地说道:“云老,不知有些事晚辈当不当问?” 云老一捋胡须,淡淡地笑道:“待你老师到来,一切自会揭晓!” “老师?”赵雪娥嘀咕了一声,脸上疑惑之色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发浓重,心中暗道:如何扯到老师身上了,莫非…… 赵雪娥没有再往下想,稍稍清了清思绪后,便是与云老打了个招呼欲回房休息。 突然,那鬼眼老者兄弟二人急匆匆地自楼上跑了下来,到至云老跟前旋即焦急万分地说道:“云老先生,出大事了!” 二人一脸惊骇,云老连忙问到何事。 原来,二人先前回房后出于睡前习惯,动用各自异能查看附近有无鬼物行凶作恶。 接着,他们兄弟二人则是惊骇地发现先前挤满客厅的那数百只模样惨不忍睹的命魂不知出于何种缘故,居然四下散开,自那些活人身上找寻它们身上所缺失的东西。 一时间,数百起惨剧齐齐发生。 在二人说话间,朱老与严枫也是走下楼来,至于云老在听完二人简述后,随即掐指算起。 “有人在背后做手脚!”简单掐算过后,云老惊诧道。 “什么?有人做的手脚?什么人这么大胆!”闻言,朱老也是神色大变,呵斥道。 “此人必定是我们的同道中人!”云老淡淡的话语落下,却是让得朱老不禁一阵心惊,旋即明白过来,问道:“你是说我们对立面的那群家伙?” “嗯!”云老点了点头后应声道。 对于这邪恶方的鬼仲裁,几人心头还是有些顾虑的,毕竟对方并不是鬼物,而是与他们一样同属鬼仲裁。 说道手段,对方的手段也并不比他们弱,而且对方做事狠戾!不择手段!行径尤为令人发指! 想到此处,众人也是陷入短暂沉默之中。 此刻,众人之中头脑最为清楚的反而是严枫,只见其出声道:“老师,朱老,鬼眼鬼耳老先生,晚辈认为目前最为重要的不是如何对付那隐匿在暗处的邪恶鬼仲裁!而是得将这数百只命魂给先行解决!” 一语惊醒梦中人,先前众人皆是不自觉地将思绪尽数投放在了那对立面的鬼仲裁身上,而忽略了眼前的当务之急! 向着严枫齐齐投来一抹赞许目光,让得严枫也是颇有些不好意思。 “对!枫儿说的对!目前当务之急是要先行解决那数百只命魂!不论它们生前有多么凄惨!但这并不能成为它们现在残害他人的理由所在!”云老郑重地说道。 接着不待众人接话,云老一字一顿地道:“根据仲裁守则第三条: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而残害生人的鬼物,先晓之以理,若是无用那便诛杀!” “嗯,云老先生所言极是,那些命魂先前尚还值得同情,但现在已是彻底堕为邪恶鬼物!若是劝之不降,那便只有让得它们尽数消散了!”鬼眼老者附和道。 “但那些命魂已是四下散开,那舞魂牌恐怕难有大用!”鬼耳老者道出了心头所虑。 随着鬼耳老者的话语落下,众人也是各自回过神来,的确,数百只命魂,并且已是四下散开,若是单单让得他们几人去处理此事,难度不可谓不大,甚至可以说是人力难以迄及。 单独的其中任何一只哪怕数只命魂,对付起来也是并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在于那有些可怖的数量。 在达到一定数量后,量完全可以决定质,而且最为头疼的还是它们已经四下散开,要一只只地找寻出来灭除,实在是有些力所不能及! 但作为一名鬼仲裁,他们有责任也有义务去解决身边的那一系列鬼事,并不能因为力之能及或不能及而有所退缩。 “为了防止对立面的那些家伙从中作梗,暗施毒手,我们两人一组,分头行事!不管情况如何,寅时末卯时初回来集合!”云老思索一番后说道。 众人闻言,不禁在心头感慨云老做事考虑周祥! 鬼眼老者兄弟二人自是一组,云老由于身子仍很虚弱便是与朱老一组,赵雪娥便是顺理成章地与严枫一组。 临行前,云老走至严枫身旁,在其耳畔轻语道:“好好照顾她!” 云老这般听似普通的话语落得严枫耳中却是令得后者隐隐有种颇为微妙的莫名感觉生出,仿佛是一位父亲在向他交托自己的女儿一般。 严枫冲着云老点了点头后,几人也是准备出发。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古怪布袋闪电般地自云老口袋中飞夺而出,悬浮于那半空之中。 古怪布袋不断地剧烈颤动着,好似有着什么东西极力想要从里面钻出来一般! 颤动持续了将近数分钟后,那布袋终是不堪重负,自里向外撕裂开来! 一道黑影自里面爆夺而出,落于地上! 第四十八章 魂噬 更新时间:2013-11-19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得众人不禁将目光齐齐投向那道匍匐着的黑影身上。 虽说是黑影,但却并不似黑影那般虚幻飘渺,躯体极为的凝实,乍一看去,如同一个全身被黑衣所包裹之人一般。 那黑影如同刚刚破壳而出的小鸡一般,有些踉踉跄跄地直起身来。 而随着其缓缓站起,众人终是看清了其模样。 一个浑身漆黑如墨般的人影,看似极为凝实与常人无异,却仍然给人以隐隐的虚幻之感,浑身上下皆是光滑的平坦,就连那本该拥有五官的面部也是光秃秃的一片,颇显怪异。 “这是?”一旁的鬼眼老者见状顿时惊咦一声道。 云老并未回答,而是笑了笑后将目光投向严枫。 严枫见状便是回道:“鬼眼老先生,这是我的表哥!” “你的表哥?”鬼眼老者显然被严枫这般话语弄得有些迷糊。 “呵呵,鬼眼老先生,此表哥非彼表哥!”严枫笑道。 “哦?”鬼眼老者低吟一声,也不知他到底有无明白严枫意思。 立于原地的表哥此刻似乎极为满意躯体充实的感觉,伸出双掌于眼前看了看后,突然紧握双拳,旋即一个漩涡般的空洞乍现出来,在飞速逆时针旋转间开始由硬币般大小扩至整张面庞,一股莫名的强劲吸力顿时展现出来,好似要将眼前的一切事物尽数卷入其内。 随着这强劲吸力展现出来,首当其冲的便是站于其身前的鬼眼老者。 然而,虽然漩涡的吸力极为强劲,却并不能带起鬼眼老者的哪怕一片衣角,但作为当事人的鬼眼老者此刻却是有苦难言,因为眼前这股吸力所吸引的并不是外物,而是针对命魂的疯狂拉扯。 当这股吸力的越发强劲之时,鬼眼老者顿时惊呼出声来:“快…快让他…停下!” 话音落下,那漩涡也是由那面门大小慢慢变为硬币大小,接着匿去无形,表哥也是恢复到了先前那般模样,静静地站于原地。 吸扯力的消失,让得鬼眼老者终是松上一口气,抹了抹额头虚汗,带着一脸的惊骇望向云老道:“这是…吞噬…之力?” 云老微微颔首以示肯定,郑重地说道:“确切说来应该是吞噬之力的其中一种——魂噬!” 接着话音一转,望向严枫笑道:“枫儿,恭喜你了!想必日后你表哥会成为你的一大助力!” 云老话音落下,朱老与鬼眼老者二人皆是向严枫投来一抹羡慕目光,而赵雪娥望着眼前的这道黑色人影却是柳眉微皱,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至于严枫,心中也是颇为感慨与兴奋。 感慨的是表哥终是可以摆脱那个虚幻状态拥有足实的躯体,兴奋的是表哥拥有了这般强横能力,日后他们二人便是可以并肩作战,在处理鬼事上也是容易许多,毕竟他们所要面对的大部分敌人皆是鬼物。 “这次真所谓是天降奇兵!有了严枫他表哥的相助,想必处理起来便是要容易了许多!”朱老乐呵呵地说道。 “嗯,事不宜迟,我们也赶紧出发吧!”云老应声后说道。 照着先前的安排,众人也是分为三组分头行事,至于表哥那肯定是归入严枫一组。 此时,夜已是颇深,大多数人已是沉浸梦乡之中,除了不知哪户人家的狗偶尔吠上两声,静的有些可怕,为这个不同寻常的夜晚渲染一抹诡异。 一户大门上张贴着大红倒福的人家,蓦然,一道虚幻身影于大门外出现,身影在门外逗留了一会后,便是直接穿过大门窜入屋内,不着一点痕迹! 虚幻身影在入得屋内,便是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般,漫无目的地四处乱晃起来,忽然,其中一间房内传出的轻微鼾声让得其身子微微一震,随即便是循着那鼾声暴袭而去,身子再次毫无意外地穿过门板入得房内。 房内打着朦胧的暗黄灯光,一对看似新婚不久的年轻夫妻正于房内的一张柔软大床上相拥而眠,那男子更是有着轻微的鼾声发出,看样子似乎在做着一个极为不错的美梦。 而于柔软大床的右侧,则是紧挨着一张婴儿床,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婴孩此刻正舒服地吮着手指安静入眠。 房内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馨和谐,直至那道虚幻身影的出现。 借着房内昏黄的灯光,那道虚幻身影的模样也是显露出来。 赤裸的身体之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刀口遍布,看样子似乎曾经遭受过非人的残虐对待,已是没有多少皮肉粘连着的脸庞,眼珠早已不见所踪,其上下眼眶上更是被一细密针线所缝合,乍一看去,颇为骇人。 这道虚幻身影便是先前于朱老别墅客厅内所出现众多命魂的其中之一。 随着年轻男子的鼾声有规律地发出,那命魂则是在微微咧嘴后循着声音缓缓地向其靠近,熟睡中的年轻男子对此根本一无所知,继续着他的美梦。 到至年轻男子身前,命魂缓缓地俯下身来,那张惨不忍睹的面庞贴近男子脸庞,使劲地嗅了嗅后,起身伸出一只森白骨头毕现的手掌向男子探去。 手掌触至男子脸庞,慢慢地向上摸去,直至摸到了面庞上的一对坑洼,神色一喜间即是毫不犹豫地探出手指向其中一个坑洼挖去。 这般举动,令得男子终是有了些许反应,好似在驱赶蚊虫一般地挥手在面庞上挥了挥,然后便是继续着美梦,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 命魂的一根手指已是深深嵌入男子眼眶内,开始扣挖起来,这一动作让得男子不禁揉了揉眼,但却仍然没有醒来。 那命魂见状更是肆无忌惮地使劲扣挖着,直到一颗虚幻的眼珠被其扣出,张开嘴来,一口便是吞了下去。 随着虚幻眼珠被其吞入,命魂身子如同打哆嗦一般微微一颤,随即其被针线缝合的右眼眶内一只眼睛凸显出来,眼眶之上的细密针线也是随着眼珠的凸显而消失了去。眼珠稍稍转动,命魂脸上难以自抑地浮现一抹诡异笑容。 按部就班地取出另一颗虚幻眼珠,吞下,那命魂空荡的眼眶里终是再次拥有了可以看清世界的眼睛。 再次拥有视觉让得那命魂颇为兴奋,但它所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低头望了望自己那伤痕遍布,缺肉的坑洼身体,一抹阴冷笑意于其嘴角浮现,旋即便是欲对那熟睡男子再次下手。 然而,一声突兀响起的婴孩啼哭却是楞生生地打断了它手头的动作。 婴儿床里的婴孩不知何时已是醒了过来,当他望见匐在床上的命魂之时,不禁因为对方那可憎的面目而啼哭起来。 婴孩的啼哭不仅打断了命魂手头动作,更是令得那熟睡中的年轻夫妻惊醒过来,女子赶忙起身,第一反应便是自己的宝宝应该是饿了,侧身便是欲抱起婴孩给他哺乳,并未发现那个匍匐于床上的命魂。 至于那年轻男子在翻了个身后,也是惺忪地睁眼醒来,依旧没发现那离他近在咫尺的命魂,嘀咕道:“老婆,怎么不开灯呀?” 闻言,刚抱过婴孩的年轻女子疑惑间向男子望去,刚欲开口却是被眼前的一幕吓的昏死过去。 此刻的年轻男子那睁开的眼睛,其中两颗眼珠虽然尚在,但却是变成浊白色,眼珠翻动间,极为瘆人。 但年轻男子对于自身的这一骇人变化却仍不知情,在见得女子没有回声,探身向一旁想要开灯。 但无论是床头灯还是顶上吊灯的开关,在反复开关数次后,他的眼前仍是漆黑一片。 难道停电了?男子心头暗自嘀咕道。 伸手向一旁床头柜上摸去,想要拿来手机,借着手机灯光来打散眼前的一片黑暗。 但手机握在手中,反复按动了一会后,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一片极为纯粹的黑暗。 这一次,他终是有些慌了,照道理说来,即使没有灯光,但人眼在黑暗中一段时间后必然会逐渐适应,虽说看不清,但隐隐还是能够看到些许,不可能像眼前这般黑的如此纯粹。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处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内,二则是他已经瞎了。 身下柔软的大床以及身旁孩子的啼哭声无疑已是否定了第一种可能,那么现在仅仅只剩下第二种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抓狂,为何自己睡的好好的,突然便是会瞎了去。 但接下来不待他继续深想下去,左脸颊上一道火辣辣的刺痛感蓦然生出,仿佛脸上被人冷不丁地用刀子给划拉了一下。 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右面脸颊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然后是身体之上,毫无规律地生出一道道那般刺痛感来,直至其在那不间断的刺痛感中变得麻木起来,失去意识。 躺于床上的年轻男子此刻已是在那命魂的折腾下变得面目全非,除了那两颗浊白的眼珠外,身体之上更是密布着一处处肌肉极度萎缩后的褶皱。 随着其呼吸的逐渐微弱,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便是会带着心头那无尽的疑惑离开这个尘世间。 而那命魂此刻已是直起身来,站于一旁,颇为满意地打量着这恢复一新的完好躯体,嘴角微翘间便是闪身向外踱去。 第八十二章 剥皮 更新时间:2013-11-20 已是达成目的的命魂果断向外撤去,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是已闪身至大门外,然而,就在此时,两个人以及一道黑影却恰恰到至大门外,特别是那道凝实黑影,隐隐给予它颇为忌惮之感。 “你等等!” 命魂本欲继续向外踱去,却是被一道声音给喝止了。 出声的是严枫,在见得那命魂停下身形,他便是走上前去,如同审问犯人般地说道:“你何如会从这间屋子里出来?” “你们如何能看的见我?”那命魂颇为吃惊地问道。 “你不用管那么多,你只消回答我的问题便好!”严枫声色稍稍加重道。 眼珠在眼眶内打了一个转后,声色凄惨地说道:“几位有所不知,先前我尚还与妻子在躺在床上休息,突然出现一个模样颇为骇人的怪物,接着我便成了这副模样。” 话语落下,可怜兮兮地望着眼前的严枫。 “这怪物可还在屋内?”闻言,严枫在从那命魂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对着眼前这个受害者身份的命魂,语气也是变得缓和起来,问道。 在那命魂看来眼前的三人必定不是好惹的角色,因此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便是想着蒙混过关。 严枫话语间语气的转变让得那命魂心中稍稍带起一丝窃喜,接着便是神色颇显慌张地回道:“那个怪物仍在屋内!” 闻得其话语,严枫点了点头后便是欲让表哥进得屋内,从里面打开外门让得他与赵雪娥好入得屋内。 至于那命魂,在见得严枫已是相信其所言,转身即是准备离开此处,但却被一清脆女声给喝止。 “等等!”出声者自然是那心思缜密的赵雪娥,只见她柳眉微挑,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于其微翘的嘴角浮现。 闻得赵雪娥的喝止声,那命魂顿时身子一震,一股不妙的感觉自心头油然而生,有些尴尬地转过身来,望向赵雪娥,刚欲开口却是发现身子根本动弹不得。 赵雪娥不知何时已是在手诀翻动间同时动用了两种异能,在将那命魂定住身形后探查起其心头所想。 “就是它!”赵雪娥娇呼声刚刚落下,那命魂身上的束缚也是戛然消失,虽然不知眼前女子如何识破于它,但此刻却是不容它多作思量,闪电般地闪过身形欲向外逃窜。 也就在这时,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漩涡不知何时已是出现于表哥面门处,漩涡飞速旋转间,一股针对命魂的强劲吸扯力霎那间生起。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命魂便带着极度的不可思议的表情被吸扯进了那漩涡之中,不着一点痕迹。 “赵姑娘?”眼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严枫都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因此出声道。 “笨蛋!它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赵雪娥在白了眼严枫后,笑骂道。 严枫有些语塞,但却也是明白过来,干笑了两声后愣愣地说道:“还是赵姑娘考虑周详!若不是赵姑娘,必定让这家伙给逃了去。” 赵雪娥抿嘴一笑,她有些喜欢严枫这般愣愣的样子,好似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般。 一旁的表哥,在将那命魂吸入体内后,不知是严枫的视觉误差还是什么原因,此时的表哥较之先前居然又是稍稍凝实了一些,漆黑如墨的身体之上居然隐隐有着流光划过。 当然,此时事态紧急,也容不得他们多作细想,在解决了眼前这个命魂后便是急匆匆地奔向下一处,至于屋内的倒霉人,自是有警察前来处理,他们今晚的首要任务是尽可能多地处理掉那些命魂。 在严枫他们处理此事的时候,另一处地方正发生着更为可怖的事情。 一间在市里颇为不错的商务宾馆里,五只浑身上下没有哪怕一片皮肤遮掩,鲜血淋漓的表面看得人在极为恶寒的同时生出些许骇然的命魂此刻正不断地穿梭于这一间间房间内,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其中一间房间内,空调温度打的很高,电视机开着,声音不大,借着其发出的微弱光亮能够看见房内的一些陈设。 一名赤裸着上身的青年正呈大字型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肆无忌惮地打着响鼾,咧开的大嘴不断有着口水溢出,想来在这般舒适环境下他睡的很是惬意与舒坦,因此,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死亡的威胁正侵袭而来。 一道血红色的身影缓缓踱过那打开的电视机前,但却并未挡住电视机所发出的光亮,血红色身影径直来到床前,稍稍打量了一番床上熟睡中的青年后,便是依照青年的睡姿躺在了前者身上,就这样,那命魂便是与那青年重叠在了一起。 那只命魂细细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尽可能地做到与那青年一般,最终,在那命魂的调整下,一人一魂居然重合在了一起,几乎没有多出的部分,乍一眼望去,根本难以发现重合在青年身上的那道有些虚幻的命魂。 似乎是对眼前青年的身体极为满意,那只命魂便是起身,锋利的指甲划过青年天灵盖,随着这一动作,那熟睡中的青年突然身子一震,其天灵盖处居然有着一道虚幻的头颅影像蓦然生出,那命魂指甲所划开处更是有着一道极深的口子裂开去,那只命魂见状旋即双手探出,扒拉住裂口两边,紧接着用力向两旁撕扯,那道口子再度被拉开至将近二十余公分左右。 这般大的动作令得青年身子开始剧烈抽搐,震得创下席梦思一阵颤动,口中白沫已是代替了先前的口水,不断自其嘴角溢出。 但那命魂却是对此不管不顾,到至青年身下,双手死死抓住前者脚脖,随即向下大力拉扯。 接着,一个极其虚幻的影像如同脱衣服般被那命魂自那青年身体上剥落下来。 欣喜若狂地望着被其完整剥下的皮肤,便是不顾那身体迅速萎缩下去的青年,如同穿衣一般将那虚幻影像迫不及待地套在了自己身上,先前其血肉斑驳的身体此刻已是换上了一套完整的皮肤,就连脑门处的那个口子也是渐渐地愈合而去,若不细瞧,根本难以发现。 穿上了新“衣服”的命魂此刻心情定然相当不错,来回转了几圈,似乎在打量着这件焕然一新的合身“衣服”后,即是如同进来那般毫无阻碍地穿过房门走了出去。 先前,它们五只没有皮肤的命魂相约来到这家宾馆后,便开始于这里一间间的房屋中搜寻适合自己身体之人,由于自活人身上剥落下的命魂皮肤要想紧贴在自己身上,因此大小尺寸格外重要,必须要找到与自身大小极为相近之人方才可行。 若是大了,那即便穿上了,但用不了多久,那层皮肤也是会萎缩而去,到时便不得不再次找寻;若是小了,那便根本穿之不上。 由此看来,这剥皮也并不是一件简单之事! 第八十三章 魂族 更新时间:2013-11-21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不论是于好事还是坏事,皆是一样。 五只失去了皮肤的命魂在折腾了将近半个多时辰后,已是有三只命魂换上了合身的“衣服”,至于另外两只也是将就着换上了稍大一两号的“衣服”。 此时,五只穿上“衣服”的命魂已是与寻常命魂无异,先前那般惨不忍睹的模样已是被尽数遮掩而去。 换上“衣服”的它们并未在此久留,在见得此行目的已是达成,便是欲离开这里,不为别的,只因之前找上它们的一名驼背老者在告知它们可以通过某种手段在活人身上找回它们所缺失的部分,而一旦获得则必须及早撤离,否则等待它们的便是彻底的消亡。 想到那驼背老者的话语,五只命魂便再不停留,几个闪身间即是出了宾馆,消失于浓浓夜色之中。 此时此刻,在这个不大的二线旅游城市里,数百只自身残缺的命魂正在自那活人身上搜刮着自身所需,尽管严枫等人卯足了劲,但对于这数量过大,各自分散开来的命魂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 直至寅时末,卯时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驱散黑夜,太阳缓缓自天际露出脑袋,众人方才陆续回到朱老别墅内。 一夜的奔波劳碌下来,众人脸庞之上皆是带着极深的倦怠,尤其是云老,那张本就苍白的老脸此刻更是有些偏向于惨白,那一阵阵越发紧凑的咳嗽声让人不禁为之感到担忧。 一番攀谈下来,各自将今晚所遇之事以及处理掉命魂的数量给说了出来,在一番校对后,众人不禁一阵嘘叹,虽然有了表哥这个奇兵的加入,但今晚他们几人所解决的命魂数量却仅仅只有其总数的五分之一或者更少,这不由让得几人在思索间眉头微皱,倘若这般拖延下去,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另外,令得云老等人感到极为震惊的是这些命魂居然懂的夺魂嫁接之术。 这夺魂嫁接之术源于一个相较于鬼仲裁一般古老的职业――――魂医。 说到魂医,那必定要提上一提这个职业的由来――――魂族。 相传魂族已是于黄帝与蚩尤大战时被屠戮殆尽,但作为远古时期的一个邪恶强横种族,难不保还有极少数量的存活下来。 魂族,也称破魂族,那是一种极为邪恶的种族,天生异禀。 顾名思义,魂族本身便是没有肉身的魂体存在。 初生的魂族族人在出生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夺舍他人躯体,以此作为他们踏入这个世界的第一步。 魂族的天魂地魂以及命魂三者先天融合在一起,自开始至终结,永不会分开,这也造就了他们强大的魂,俗称破魂。 只要他们本身破魂不散,便可以通过不断夺舍他人躯体来使他们的生命得以延续,说的通俗些,这魂族只要破魂不散,那便是相当于拥有了无穷尽的生命。 当然,即便他们的破魂极为强横,但在有些情况之下也是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为了保证自身破魂的完好,因此随之诞生了魂医这个职业。 说的通俗一些,这魂医在当时来说便是魂族的医生。 魂医有一特殊手段,那便是移魂嫁接,可通过从一个命魂身上剥离下所需部位,嫁接于身体缺损的破魂身上,剥离下的部位会在其特殊手段下完美地融合进那身体缺损的破魂内,不会出现丝毫排斥。 活人对于魂族而言便是种族延续的根本所在,只要有人存在,那他们魂族便是可以持久不断地延续下去。 人会圈养牛羊,食其肉,披其皮毛;魂族则是会圈养活人,禁锢命魂,以此来进行夺舍以及移魂嫁接。 远古时期,极少数鬼仲裁在机缘巧合之下从那魂医处得知了一些关于这移魂嫁接之法,因而才将此传了下来,但由于此法若要施展至极致,不单单需要纯熟的手法,更为关键的是一定要是拥有魂族血脉之人。 倘若让魂族之外的人施展出来,不是不可以,但效果却相差十万八千里,而且会出现魂体间的相互排斥。 移魂嫁接之法自那少数几位鬼仲裁那流传至今,相关记载已是极少,许多古籍上虽有所记载但那都是寥寥数笔一带而过,根本难以从中知晓这移魂嫁接之法具体如何施展。 因此,云老等人才不禁联想到了那个诡异的邪恶种族,在他们看来,如今也唯有这个种族方才可能知晓这移魂嫁接之法。 顿时间,万千条愁乱思绪一齐涌上心头,云老此刻的脑子已是乱成一锅粥。 照着他们先前料想,若是邪恶方的鬼仲裁从中作梗,动用邪术让得那些命魂四处作恶,那即便相当麻烦,但却仍是可以解决,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但若是加了一个魂族在里面,这便不是棘手与麻烦那般简单了,而是关乎到人类今后的命运了。 若是让得魂族现世,照着人类社会目前的状况来看,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若是再让得魂族壮大起来,那人类也唯有安静等待着如同牛羊一般被圈养起来,任其宰割。 然而,这件事的背后黑手便真的是那魂族吗? 第八十四章 阴司 更新时间:2013-11-22 “我说白头翁,你也不必太过焦心于此!目前尚还难以定论,况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旁体胖心宽的朱老淡然话语响起。 闻得朱老这般话语,神色凝重的云老面露苦笑,叹了口气后微微摇头。 的确,他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了。 不论是对立面的那些家伙,亦或真是那令人单单闻得其名字便能不自觉生出丝丝惧意的魂族,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在朱老等人看来,过分忧心于此,显然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然而,他们如何能够得知此刻云老所思所想! “朱老先生所言极是!万物相生相克!即便那幕后黑手真是那魂族,也必定有相对应之策!老师您就不必过于担忧了!”严枫附和了一句后道出了心头所想。 听得严枫这般话语,云老满意地点了点头。 眼前这个长相帅气,看似贪婪势利但却心性淳良的年轻人,虽然跟随在自己身边并不久,但也算是经历过数次生死关头,较之刚认识那会,已是有了太多的变化,让得他这做老师的也是颇感欣慰。 见得云老颔首,严枫便是接着说道:“老师,我认为目前首要任务是将那些为非作恶的命魂给一网打尽!至于这幕后黑手,想必用不了多久即是会自动浮出水面!” 严枫一字一顿地道出了心中想法。 “小友所言极是!”一旁的鬼眼老者心中同样是这般想法,在见得严枫说出口来,有些迫不及待地肯定道。 云老与朱老微作思索后,朱老率先道出了其中问题:“严枫所言固然没错,但实际执行起来却不可谓不难!毕竟这命魂数量不少,且极为分散!” 朱老的简短话语道出了两个最为关键的问题,按照今晚的进度看来,想要将那些命魂尽数绳之以法,必然不会少于七日之久,倘若照着这般进度来看,恐怕必定有不少人会因此而遭受不幸。 “若是有办法可以将那些命魂集中在一起,那便好办了!”严枫暗自叹道,目光随即不自觉地投向一旁的表哥。 严枫的声音虽小,但却是被云老听得一清二楚,只见他沉吟片刻后,说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 说到后面,云老面露难色,在迟疑片刻后却是没有接着说下去,留给众人无尽瞎想空间。 几人皆不是冒失之人,朱老与鬼眼老者兄弟二人更是活了数个甲子,所谓人老成精,因此也没有深问下去。 “云老先生所说的应该是请阴司吧?”赵雪娥有些突兀的声音顿时响起。 至于云老先前尚未说完之话,朱老已是猜测到了,但一想到请阴司的代价后即是理智地闭口未提。 阴司,顾名思义便是阴曹地府里的官员,管制人死后堕入地府受难的地魂,但在特殊情况允许下,也是可以直接掌控游离在外的命魂以及鬼物,天生便是大部分魂体的克星。 阴司常驻地府,若是没有特殊情况,他们基本不会出现在世间,管理以及整治地魂乃是他们职责所在,但关于世间游荡的命魂以及鬼物却不在它们的管辖范围,因此,即便人世间因鬼物而乱成一团,也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大多数人都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阴司也不例外,毕竟手头上的事情本就不少,没有哪个阴司会闲到出来管理人世间的事物,这是其一;其二是不合规矩,让管理地府的官员前来管理人世间的事物,就比如让地税局的官员来插手管理公安局的事物,这样显然不行;至于其三,则是阴司在地府仗着自身官位所在可谓横行无忌,但若是到了人世间,除了自身所有一些对付鬼物的特殊手段外,便是没了依仗,普通鬼物尚还可以对付,但一旦遇上一些横狠角色,即是难保自身安危。 综上所述,想要请来阴司,难度极大,况且除了以上三点之外,请阴司还有一个极为苛刻的条件,那便是需要一个鲜活未满周岁的婴孩作献祭,将婴孩的血肉以及命魂尽数奉献给所请阴司。 单单这一条件,不管请阴司之人所为何种目的,想必只要尚存一点良心之人便是难以下得手去,毕竟这是一个鲜活的幼小生命! 话语到此,若是仅凭以上所述便是认为阴司便是十恶不赦之徒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人间,活人与魂体可以共存;但地府,活人却是难以入得其内,地府之中只有纯粹的魂体。 人间与地府之间的间隔并不是距离那么简单,而是完全独立的两个平行空间,就如同两条永远不会交汇的平行线一般。 但魂体却是可以穿插于两者之间,比如人死后地可以魂顺其自然地进入地府,但地府之中的魂体倘若要进入人间却是需要媒介,这媒介便是未满周岁尚未食人间烟火的婴孩。 阴司若是想要降临人间,必须借助未满周岁的婴孩,方才可行,但随着阴司降临人间,那婴孩也是会随之彻底消亡。 因此,请阴司的代价不可谓不大! 赵雪娥话音落下,云老微微点头,但却是没有接话。 “请阴司固然能够将那些命魂集中起来,但这前提条件是要牺牲一名无辜婴孩!”朱老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朱老先生恐怕误会了!”赵雪娥笑了笑后说道。 “哦?难道赵姑娘有其它办法?”朱老稍稍一愣后问道。 “晚辈的意思并不是以那婴孩为媒介来请阴司,而是利用种鬼的本体!”赵雪娥解释道。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闻言云老不禁恍然大悟,冲着赵雪娥投去一抹赞许,至于朱老更是忍不住一拍光秃脑门,出声叹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原来,这种鬼本体与这未满周岁的婴孩在请阴司方面的作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二者皆是可以满足请阴司的条件,那是由于未满周岁的婴孩那自身的极度纯净性,而种鬼本体则是恰恰反之,邪恶到极致的产物。 正所谓阳极必化阴,阴极必为阳。 往往在盛足到一定程度以后,阴会转化为阳,而阳也是会转化为阴,这种鬼本体便是在这种条件下乾坤逆转,极近于那未满周岁婴孩,从而满足了请阴司的条件。 “既然这样,那便等待子时来临,待得请出阴司,让我们将那些为非霍乱的命魂一网成擒!”云老捋了捋胡须后出声道。 第八十五章 鬼面阴司 更新时间:2013-11-24 子时未临,众人却已是准备就绪。 一处空旷的荒野处,八支白烛围成一个不大的光圈,虽然不时有夜风吹过,但让人感到颇为奇怪的是那八支白烛上的火焰丝毫没有因此而有所晃动。 白烛中间所围之物不是其它,正是那种鬼本体。 此刻,那根萝卜状物体正静静地躺于正中。 八支白烛看似摆放随意,但懂得门道之人却是可以一眼瞧出,这乃是严格按照伏羲八卦方位所摆放,也就是所谓的先天八卦方位:乾南,坤北,离东,坎西,震东北,兑东南,巽西南,艮西北。 众人站于光圈之外,静心等待着子时的来临。 古代一个时辰为现在两个小时,现在的人认为午夜十二点过后才是新一天的开始,但古人却是认为子时一旦来临便是代表了新一天的开始,也就是夜晚十一点。 刚过亥时至子时,是一天中阴气最为浓郁的时刻,鬼物们开始骚动起来,迎来它们新一天的开始。 云老围着光圈缓缓地踱着步子,一面表面斑驳的八卦镜于其坐手中托着;右手则是握有一把铜质匕首,一看便是有年头的东西。 随着子时的越发临近,云老的步子也是在不知不觉中加快起来。 突然,先前一直没出现过晃动的白烛火焰顿时如同具有生命力一般齐齐向中间倒去,而其中的种鬼本体则是由那墨黑色缓缓变成了青幽之色,青幽光芒隐隐泛出。 云老见状身子微微一震,随即脚下步伐变得虚幻起来,下一瞬,让得严枫等人甚至有些看不清身形。 手中的八卦镜极为准确地抛向那种鬼本体正上方,怪异的是那八卦镜却是没有应声落地,而是似乎被一只无形大手给托住了一般,于那种鬼本体上方丈许左右凭空悬浮,微弱的青幽光芒在经过其上镜面反射之后,扩散开来,恰恰将那白烛所围之圈尽数笼罩。 暗淡的青幽光芒落下,其中的种鬼本体居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开来,化为点点星光散开。 当种鬼本体化为点点星光而彻底消散的那一刻,青幽光芒也是消失不见了去,八支白烛上的火焰齐齐熄灭,一阵森寒阴风吹过,悬浮其上的八卦镜顿时飞速旋转起来。 一旁手诀不断翻动中的云老见得此景,口中暴喝一声,右手所握铜匕随之掷出,直袭那飞速旋转的八卦镜。 铜匕险险划过八卦镜下方不足一寸处,顿时,眼尖的严枫发现那铜匕在划过八卦镜下方处时,居然带起一道细长的空间裂缝! 铜匕所化开的空间裂缝在显露尚不到一瞬后便是有愈合的趋势,但其上飞速旋转着的八卦镜却是硬生生地将那道空间裂缝给拉扯开来,不一会便是出现了一个直径在半丈左右的圆形空洞。 随着空间洞口的打开,一股含带着孤寂与死亡的森寒气息暴涌而出,席卷开来。 虚幻的涟漪于那漆黑空间洞口周边荡漾开来,严枫在好奇之下不禁向那洞口处望去,但这一望却好似被吸扯住了一般,身子顿时动弹不得,更让得他感到心惊的是那股吸力与表哥的魂噬极为相似,但却强上了不知多少倍,是一种针对于魂体的特殊吸引力。 仅仅是不到半个呼吸间,严枫已是彻底体会到了死亡真正的含义,若是不出意外,他的命魂将会在下一瞬被毫无意外地吸扯进去。 当然,一旁的云老来不及怪怨自己先前没有告知严枫所需注意事项,即是一个闪身挡于严枫身前,探出两根干枯手指,划过严枫双眸间,口中喝道:“屏气凝神!收守心神!” 当云老双指划过自己眼眸之时,一抹火辣灼烧感顿时于眼眸处腾起,不由紧闭起了双目,而伴随着云老喝声落下,严枫随即感觉那已是被扯出大半的命魂再次回到了身体之中。 生死一瞬说的即是这般吧! 严枫心头有些后怕地暗叹道,而其衣服也是为一身虚汗浸湿。 刚才若不是云老及时出手,恐怕此刻的他已是成了一俱逐渐冰冷僵硬的尸体。 至于云老在见得严枫平安无事后,即是再次回到了先前所在位置。 空间之洞周边的虚幻涟漪越发凝实起来,云老的神色也是越发凝重。 也就在这空间之洞不知为何缘故突然剧烈颤动起来之时,云老暴喝声再度响起。 “逆乱阴阳!一指覆乾坤!” 随着暴喝声夺出,云老探出一指直指那空间之洞。 霎那间,云老的一指夺出,先前尚还剧烈颤动的空间之洞顿时安静下来,紧接着众人只觉得眼前一片纯粹到极致的黑暗侵袭眼眸,当得数个呼吸间后,众人再次睁开眼来,一道身影已是自那空间之洞中缓缓落下,立于那白烛之间。 立于八支白烛之中的身影看起来颇为瘦高,一席白衫,夜风拂过,带起稍许衣角,令人不由地联想到了风度翩翩这个词汇。 然而,当目光缓缓落至其面门处时,严枫与赵雪娥不由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不为别的,只因为其面庞之上居然空无一物,如同被利斧劈斩过一般,平整光滑的面庞看的人不禁心生寒意。 先前严枫已是在脑海中构想了数种这个被云老所请出阴司的模样。 或如同范泽明那般恐怖骇人,或如同冥体那般奇特长相,亦或是如同常人一般普普通通,但在真切见到了这位阴司之后,他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甚至有种头皮将要炸开的感觉。 立于眼前的这位阴司其长相实在是太过诡异,确切说来,或许应该说是没有长相! 那白衫阴司在出现后,没有任何动作展现,而是极为突兀地消失于那白烛圈中,再次出现的时候已是静立于云老身前。 云老等人见得眼前白衫之人,顿时神色凝重起来,甚至稍带了些许的惶恐。 朱老等人急忙快步上前,站于云老身后,严枫与赵雪娥也是紧随其后。 “我等拜见鬼面先生!”云老等人齐齐躬身,神色恭敬地道。 严枫与赵雪娥也是随着云老等人躬身拜道。 那被称为鬼面先生的阴司见状便是不知自哪发出了声音道:“尔等唤吾前来所谓何事?” 其身形就在眼前,但那森寒声音却是如同自那黄泉幽冥中传出一般,让得人不禁头皮发麻,魂魄发颤! 第八十六章 表哥显威 更新时间:2013-11-25 据古籍记载,鬼面阴司任职于地府的时间并不久远,其生前乃是唐宋年间之人,因生得奇相,在阳间之时便已是被人唤作无面先生。 虽无双眸,却是能看穿世间一切丑恶善美;虽无双耳,却能聆听一切世间喜怒哀乐;虽无口舌,却也能道出其中是非曲折。 鉴于其天生异禀,因此在其死后,便是被招入地府之中得了阴司一职,并改生前称谓无面为鬼面。 鬼面阴司立于众人跟前,随着其森冷不带丝毫情感的话语落下后,云老率先开口道:“鬼面先生,此番劳您大驾至阳间实为迫不得已!” 云老在客套了一番后,也是娓娓将事情道了出来,然后颇为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着鬼面阴司的答复。 然而,那鬼面阴司却是没有任何动作,一成不变的光秃脸庞上更是没有荡漾起哪怕一丝涟漪,只是静静地立在原地,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云老所说一般,但在场之人却是没有一人敢上前催促。 “善!” 直到半晌过后,那森冷的声音才再次于这片空旷之地响起。 随着这一简单字符的响起,云老也是面色欣然,冲着那鬼面阴司再次躬身道谢。 不理会云老的这般举动,随即一把骨扇突兀地出现于其右手之中。 骨扇由八根大小一般,略有些扁平的白骨衔接而成,其上零星散布着坑洼黑点,好似是这白骨在经历久长岁月后所留下的斑驳痕迹。 而扇面,则是一张微微泛黄,极为纤薄的绷紧筋膜,想必若是用强光电筒照射必然能直接穿透。 随着骨扇被打开,鬼面阴司看似随意地将那打开骨扇抛向空中。 说来也怪,那脱手的骨扇在被抛出后,顿时好似活了一般,在半空中如同一只体型稍大的蝙蝠,在众人头顶上方四下盘旋。 随着骨扇在半空之中盘旋,几个呼吸间后,便已是有着零散数十只命魂突兀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之中,当得它们望见那翘首而立的鬼面阴司之时,顿时身子不由一颤,齐齐冲着后者诚惶诚恐地匍匐下来,低垂着脑袋,不敢再有多余动作。 半晌后,以云老等人为中心,周围已是聚集了不下万余只命魂,齐刷刷地跪倒一片,但却诡异地没有出现任何骚动,其原因不言而喻。 随着命魂数量的急剧增加,眼前命魂的数量已是远远超出了众人先前的预计,一个问题也是油然生出: 如何在这数万只命魂中找寻出那百十只作恶的命魂! 赵雪娥的异能的确可以极为精准地找出,但若要在这般数量的命魂中将它们找出,这困难程度不见得比海底捞针容易多少。 经过昨夜,想必已是有着一大部分作恶命魂通过粗浅的移魂嫁接之法修复好了受损身躯,单凭肉眼恐怕已是难以发觉。 此时,众人似乎都想到了这个相当头疼的问题,各自微皱着眉头,思索着对应办法,云老更是欲上前开口询问那鬼面阴司,但却被一旁的朱老使劲拽了拽衣角,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收起心中的念头。 阴司久居地府,所负责的也仅仅是地府事物,对于阳间的鬼事并无义务:一来地府与阳间乃是两个空间,处在地府之中的阴司们要临至阳间并不容易;二来处理阳间鬼事也不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此番能够请来鬼面阴司相助,已是颇为不易,毕竟阳间的鬼事无论大小难易,皆是由鬼仲裁来处理,若是想让其再帮着处理下面的问题,恐怕非但不会得到其帮助,反而会因此让其心生不快。 而那众人头顶上方的骨扇在盘旋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终是缓缓地落入了鬼面阴司手中,顷刻间,骨扇自动收起,紧接着蓦然消失于其手中。 接下来,那鬼面阴司也是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身子陡然虚幻起来,直至消失在了原地。 “这就走了?招呼都不打一个?没礼貌的家伙!”见得那鬼面阴司蓦地消失于原地,众人心头那根绷紧着的弦也是松上了些,严枫吐了口气后率先说道。 但话音未落,却是惹来云老满带愠怒的呵责声:“不得无礼!” 见状,严枫不得不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不难看出,面对这鬼面阴司,即便如云老朱老等人也是对其尊敬有加,不客气地说甚至有些卑躬屈膝的味道在里面。 鬼面阴司已是回到地府之中,此时此刻,众人望着周围那密密麻麻的命魂们,不禁一阵头大。 赵雪娥有些无奈地扫过那些命魂,说道:“云老先生,晚辈虽然能够探知鬼物心中所藏之事,但眼前……” 话语未完,却是被朱老极为郁闷地打断道:“赵姑娘,这般数量的命魂,甭说是你一人,即便我们几人全部算上,也不知要何时方才能够查清!” 朱老这般颇显无奈的话语也是道出了众人心头所想,但却没有一人能够有办法将这一头疼问题给解决了去。 原本静静匍匐在地的命魂们似乎也是察觉到了鬼面阴司的离去,骚动已是开始小范围地扩散开来,不少匍匐在地的命魂已是起身,有的不怀好意地望向云老等人,有的则是准备抽身离去。 时间开始紧迫起来,若是不能抓紧时间将那数百只作恶命魂给寻出,恐怕之前鬼面阴司所做便是白费了。 也就在这时,一旁一直默不作响的表哥突然栖身至严枫身旁,身子不断扭曲变化着,好似在与严枫做着只有他们两人方才明白的交流。 “什么?用舞魂牌?然后你可以寻出那些命魂来?”严枫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闻得严枫话语,表哥的身躯顿时忽大忽小起来,好似在肯定严枫疑问的话语。 见得表哥肯定,想起表哥那魂噬的犀利程度加之目前时间紧迫,严枫随即便是向云老投去一抹询问目光,在得到后者郑重的点头肯定后,旋即舞魂牌夺出,手掌翻动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当舞魂牌握于右掌之上时,一道道不容抗拒的喝声也是自严枫口中夺出。 “舞魂牌下,万魂臣服!” “众魂听命,驻于原地!” “如若擅动,魂消当场!” 喝声落下,严枫的脸色也是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虽说舞魂牌的动用对自身实力要求并不算高,但一下子控制如此之多的命魂,实在是让得严枫力有不及,看样子应该支撑不了多久。 至于那些命魂,在严枫喝声的最后一个字节落下时,先前的骚动已是戛然而止,在这个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当然,旁观的云老等人也是知道以严枫目前的实力来说绝对撑不了十个呼吸间。 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的表哥顿时一个箭步上前,漆黑如墨的身体居然迎风暴长起来,在短短不到半个呼吸间已是长至三丈余高,微垂脑袋,俯视着身下众命魂。 下一瞬,面门处一个漩涡陡然生成,紧接着是后脑,胸膛处,后背心… 一个 …… 三个 …… 八个! 整整八个! 表哥此刻那涨大了数倍的身躯上居然有着八个高速旋转的漩涡生成! 铺天盖地的恐怖吸扯力以表哥为中心顿时席卷开来! 而上一刻的沉寂也是瞬间被打破了去! 第八十七章 云老与赵雪娥的担忧 更新时间:2013-12-01 面对这狂暴的吸扯力,站在一旁的严枫等人也是感到了些许心悸,那些没有肉身的命魂们便可想而知了。 在严枫舞魂牌的号令下而持续了短暂平静的命魂们终是因这狂暴吸扯力而再度骚动起来,外围的一些命魂甚至已经挣脱开舞魂牌的束缚,闪身便欲向外逃窜,在它们看来,若是被这吸扯力沾身,必然会没有丝毫悬念地被吸扯进去。 随着身体之上八个漩涡尽数打了开来,这一刻,凌空而起的表哥在气势上无疑远远压过了那数量庞大的命魂们,对于命魂们的骚乱与慌不择路,表哥显得格外镇定,似乎眼前这一切皆是在其控制之中。 那自表哥身体内涌夺而出的八股吸扯力虽然看似暴虐混乱,但却并不是无迹可寻。 一道道吸扯力穿梭开去,每每经过一只命魂便是如同一台精准的探测仪扫过,一些被扫过的普通命魂在见得自身并未如同想象中那般被吸扯进去,即是稍稍松上一口气,骚动也是稍稍缓和了一些。 但当那股吸扯力扫过其中一只神色颇为古怪的命魂之时,却是突生变化,只见得那股吸扯力陡然暴虐起来,而那神色古怪的命魂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其身体之上自上而下开始出现极为诡异的变化。 原本看似正常的皮肤开始龟裂开来,一片片地迅速脱落而下消散于无形之中。 原本虽稍显呆滞但尚能算作明亮的眼睛开始急速干瘪下去直至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眼眶。 不到两个呼吸间,先前看似正常的命魂此刻已是成了让人一眼望去浑身鸡皮疙瘩乍起的怪物。 望着眼前这只发生了骇人变化的命魂,严枫等人不禁神色一紧――――这只命魂不就是那一晚在大厅的其中一只吗! 看来表哥应该是用了特殊手段方才能够自那数量众多的命魂中将那些使用夺魂嫁接之法的作恶命魂给寻出!严枫心头暗自叹道。 昨日表哥已是吞噬了数只作恶命魂,想必是有些熟悉它们身上某种特殊的味道,不然怎能够在如此轻易地找寻出来。 而随着那只命魂为表哥所吞噬,一道不着痕迹的流光于表哥那漆黑如墨的身体表面划过,此刻的表哥身子居然隐隐再次凝实了一些。 众人此刻的注意力皆是放在了表哥身上,至于表哥身体的细微变化自然是被他们所察觉了去,但却并未作多深想,除了一旁的赵雪娥在见得这般变化后,神色颇有些不自然起来,好似预见了一件即将发生的极为可怕事情一般。 周围的普通命魂们在见得那只显现出原形来的命魂被吞噬了去后,也是有些明白了眼前这道黑影的目的所在,骚动再次戏剧性地缓和下来。 但那些利用夺魂嫁接之法作恶的命魂们却是感到了由衷的心悸,一股极为不安的恐慌自它们之间蔓延开来。 一想到先前那被无情吞噬了去的命魂以及那股极为恐怖的吸扯力,作恶命魂们再也按捺不住,有几只甚至已是窜出身形欲向外蹿袭而出。 这一切自是瞒不过表哥,只见得数道吸扯力极为精准地向那窜起的几只命魂飞速夺去,霎时间便是将它们逃窜的身形给死死定住,紧接着毫无意外地尽数吞噬。 这一次足足吞噬了五只命魂,表哥身体之上的变化更为明显,除了凝实了许多以外,竟然有一道暗红色的细小纹路在其胸膛上出现,如同一根细长的蜿蜒血管一般,看起来好生怪异。 表哥的这一怪异变化也是被云老收入眼底,让得他不由想起了一个恐怖的传说。 旋即一极为不好的念头自心底漫生出来,眉头紧皱间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一旁的赵雪娥,在见得后者也是一脸愁容时,更是肯定了心中所想。 因为这个鲜有人知的传说便是赵月盈在当年所告知于他的――――一个关于影子的传说。 之前在见得严枫那所谓表哥自朱老那布袋之中现出身形,并未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但照着目前看来,若是任由其这般吞噬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凡事讲究一个度,一旦这个度被打破便可能会成为一种瘾,而随着瘾的程度越发加深便是极有可能会转变为对某种事物难以抑制的狂热追逐,心魔也就此产生,一发不可收拾。 表哥所拥有的魂噬属于吞噬的其中一类,针对于魂体,随着魂体被吞噬入内,慢慢地融解在其体内,被吞噬魂体所含带的一些东西也是会沉积在表哥体内,久而久之,问题便是出现了。 例如命魂,那是人在死后脱体而出,多多少少会带有些许怨气,而这股怨气并不会随着被吞噬而消散,而是点点滴滴地沉积下来,积少成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吞噬者,直至化为心魔占据吞噬者本身心念。 现在的表哥无疑在慢慢地涉足其中。 五只命魂被不着痕迹地吞噬而去,表哥则是继续心满意足地搜寻着下一个目标,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 但那些余下作恶命魂们望见已是有着六只命魂被吞噬了去,顿时不约而同地一哄而起,引得周围那些普通命魂们也是出现了一些骚乱。 拼尽全力向外夺去,看样子是各自抱着侥幸心理想要趁乱逃出。 见得这般场景,严枫不禁惊呼出声来:“别让它们跑了!” 而表哥却是如若未闻,不紧不慢地稍稍抖动身躯,随即那八道吸扯力陡然开散而去,向着那些逃窜命魂们追击而去,速度之快令的肉眼根本难以察觉。 作恶命魂们只顾闷头逃窜,在它们看来,以它们这般数量,那古怪黑影想要在同一时间将它们一网打尽,可谓是痴人说梦,必定会有不少数量的命魂逃出生天,而至于那些被吞噬的只得怪其运气不好了。 但事实上,它们真的能逃过那道黑色身影的吞噬吗? 第八十八章 表哥入魔 更新时间:2013-12-03 散射而出的强劲吸扯力如同八条游离小龙一般,以表哥为中心向四周袭去,分别占据了伏羲八卦的八个方位,将那众多命魂尽数包围在里面。 齐齐蹿起想要四散逃开的命魂们,也是自那八道独立开来的小龙身上感到了极强的压迫以及源自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但此时此刻,它们别无它法,与其束手就擒倒不如搏上一搏! 两只眼睛都是有些血红的命魂咬牙间便是直奔外围狂奔而去,也就在这时,其中一条小龙终是有了动作,身体扭动间即是冲着那两只命魂袭来,二者身体接触的一瞬,两只命魂竟然被前者尽数吸扯了进去,完全融合入了那小龙身体之内。 这一幕,却并未让得那些闷头逃窜的作恶命魂们止住脚步,反而是加紧了脚步,恨不得下一刻便是远远遁逃开去。 上方盘旋着的八条小龙游刃有余,不紧不慢间将那些妄想逃出的作恶命魂尽数吞噬了去。 直至场内平静下来,逃窜的作恶命魂已是尽数被吞噬,这一过程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有余,场中的其余正常命魂们在目睹了这一过程后,有的仍是一脸茫然地立于原地,对于所发生之事漠不关心;有的则是不禁瑟瑟发抖起来,生怕下一刻那可怕的吞噬之力便会降临在自己身上;有的已经迫于这般压力而匍匐在地,那道黑色身影在它们看来已是如同神灵一般的存在。 蜿蜒小龙满载着那些作恶命魂,在表哥的召唤下回到了其身体之内,随即其身体之上的八个漩涡也是缓缓闭合收起。 原本漆黑如墨的身体表面此刻泛映着暗重金属所特有的光泽,给人以坚不可摧的视觉冲击,不用多想也是知道其身躯的凝实程度较之先前必定更甚之。 暗光流动间,那张原本平坦的面颊之上,居然缓缓裂开两道狭长缝隙,血红色的光芒自其中迸射而出,满带森寒之意,乍一望去,不禁心头一揪,仿佛被摄住魂魄一般。 紧接着,两道剑眉自斜长裂缝上方生出,而其下面开始慢慢地隆起,慢慢地隆成一个高挺削直的鼻梁,再往下,一张棱角分明的嘴巴也是显露出来,最后两只狭长的耳朵慢慢地自脑袋两旁长出,这般变化之下,原本脑袋之上空无一物的表哥也是拥有了五官,诡异中带着莫名邪性的冷峻五官。 见得表哥这番惊人变化,严枫不禁心中一阵欣喜,要知道自从见到表哥第一面起,后者一直是保持着虚幻的黑影状态,如今彻底摆脱了那个不人不鬼的状态。 心念至此,严枫便欲走上前去,但却被一旁神色不知何时已是变得极为凝重的云老出声喝止。 闻得云老喝声,不明就里的严枫也是停下身形,当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悬浮于半空之中的表哥时,后者身体之上居然再次出现了惊人变化。 先前尚只有一条血红色纹路的胸膛之上,此刻,以那条血红色纹路为主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数条稍稍细上一些的血红色纹路。 一条… 两条… 三条… 身体之上的变化让得表哥不禁有些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很快,血红色纹路便是如同一张不规则的血红色蛛网于其胸膛上浮现,但却并没有停止的意思,顺着肩膀一路下游向着两条粗壮手臂攀爬了过去,血红色纹路所过之处,皮肤表面的暗黑流光则是会更甚上一分,仿佛这血红色纹路在提供着驱动这具身体所需的源源不断能量。 血红色纹路直至蔓延到两只手掌处才堪堪停了下来,仿佛失去了前进的动力。 沉浸于自身变化中的表哥陡然睁开双目,眼中红光更盛,较之先前的诡异森寒,更多了一抹贪婪。 冷峻的脸庞上划过一抹诡异笑容,嘴角微微上扬,望着身下的众多命魂,表哥身体之上的八个漩涡居然再次缓缓打开! “表哥,你这是干什么!快住手!”也许是意识到了表哥接下来的举动,严枫不禁出声喝道。 作恶命魂已是尽数解决,照着表哥目前这般动作看来,应该是要对余下那些无辜命魂们下手! 这不由让得严枫心头骇然! 他们此番劳师动众,更是请得鬼面阴司来得阳间,为的便是除恶去非,但倘若表哥对那些无辜命魂下手,这后果严枫甚至有些不敢想象。 然而,在吞噬了二百余只命魂后的表哥却是如同着了魔一般,两百余只命魂所带给他的惊人变化,让得他欲罢不能,望着身下那万余只唾手可得的命魂,对于严枫的喝止声不管不顾,现在的他所想的唯有将眼前可见之命魂尽数吞噬而去! 八个漩涡尽数打开之后,较之先前强上了数倍有余的强劲吸扯力顿时以表哥为中心扩散开来,让得那些挨得近的命魂尚不知发生何事便是带着无尽的疑惑被吞噬了去。 严枫与云老等人也是为这强劲了数倍有余的吸扯力而震惊不已,距离表哥不过数丈距离的他们明显地感受到了体内命魂所遭受到了拉扯,仿佛一个不小心,命魂便会被撤离身体。 尽管事情发生的极为突然,但云老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反应,先前那块有些斑驳的八卦铜镜已是被云老托于右手掌之中,伴随着其口中念念有词,左手手诀掐动间,那八卦铜镜顿时腾起,悬浮于离地丈许左右,光芒大盛下,形成了一个散发着暗沉黄光的光罩,将云老与其身旁的朱老等人尽数罩了进去。 “快进来!”见得光罩生成,云老便是焦急地向严枫与赵雪娥喊道。 闻言,不容多想,严枫便是与赵雪娥一同跻身进了这光罩之中。 入得光罩之内,拉扯力陡然消失,严枫稍稍松上一口气,但望见那疯狂吞噬周遭命魂的表哥时,不禁眉头紧皱,对着云老说道:“老师,为何表哥会如此?” “这个稍后再作解释!”云老回道,随即望向朱老等人神色郑重地说道:“准备困魂囚魄阵!” 闻言,朱老与鬼眼老者二人对视一眼后,点头应声。 处于光罩之外,更是没有肉身的命魂们可是没有这般好运,在见得这突入其来的一幕,来不及多作细想,便是慌不择路地逃窜开去,一时间,鬼哭狼嚎,场面极度混乱。 表哥则是虚眯起双眼,疯狂地吞噬着周遭命魂,每每吞噬一只命魂,即是会感到体内的能量更充实上一分,对此,颇为满意。 现在的他,所要做的仅仅是好好享受这个吞噬的过程,以及那吞噬后带来的能量充实感! 第八十九章 朱老深陷险境 更新时间:2013-12-04 表哥这一近乎疯狂的举动令得这片空旷之地上充斥着出自灵魂深处的绝望哀嚎,命魂们如同一只只待宰羔羊,尽管心中无限恐惧,但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身旁的命魂被一只只吞噬而去。 随着吞噬命魂数量的不断增加,胸膛处那由血红细小纹路所编织而成的蛛网也是再度扩张开去。 没过多久,身体其余各处也是尽数被红网所覆盖,远远望去,表哥好似被这张红网所包裹了一般。 然而,吞噬却并未因红网遍布全身而停止下来,反而是有着越演越烈之势,吞噬速度再次提升,就连云老他们所处的光罩也是因此出现了些许晃动,让得众人不禁有些骇然。 自表哥后面开始吞噬普通命魂开始,云老紧皱的眉间便没有松开过,更是没有出手的意思,之前与朱老等人所说的困魂囚魄阵也是没有在被他提起,想必表哥所表现出恐怖吞噬之力已是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而在表哥的这番吞噬下,先前足有万余只的命魂此刻目测望去已是少了近五分之一,也就是说有着将近两千只左右的命魂已是被表哥无情吞噬了去,化为其身体的一部分,彻底失去了三魂齐聚再世投胎的机会。 此刻,内心最为焦虑的恐怕便是严枫了。 自从十岁那一年遇到表哥,后者便是依附在影子之中伴随着他从孩童时期走至如今,虽说期间二者几乎没有言语上的交流,但十余年来所积累下来的感情让得严枫已是视表哥为自己的亲人一般。 而如今表哥这般作为让得他在焦虑的同时感到万般无奈以及深深的后怕。 若是不出意外,表哥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云老等人的全力追捕甚至是毫不留情地灭杀。 无论是表哥还是云老,严枫都视他们为亲人一般,他不愿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方有所损伤。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能够重新选择的话,严枫绝不会答应当日之事,他宁可表哥仍是那个只能躲在其影子中的虚幻黑影,而不是如今这般虽然拥有身躯以及强横能力但却即将身处险境的状态。 也就在严枫陷入内心深思的时候,一直眉头紧锁的云老等人眼见情势越发严峻,终是按捺不住有了动作。 只见得云老与朱老以及鬼眼老者兄弟二人齐齐踏前一步,出了这光罩之内,然后呈包围之势向表哥栖身袭了过去。 严枫想要上前阻止却是慢了一拍,无奈光罩之外吸扯力太过恐怖,若是贸然出了光罩恐怕必定挨不过数个呼吸间,因此严枫只得待在光罩内干着急。 云老等人速度极快,不到一个呼吸间便已是来至表哥身旁,死死抵住那股吸扯力的同时,四人手诀掐动,配合的颇有默契。 表哥自是注意到了将其围在中间的四人,对周遭命魂的吞噬也是稍稍放缓了一些,转过头来,神色蓦然地望着眼前四人。 那些原本心如死灰的命魂们在见得那股恐怖吸扯力居然稍稍减弱了一些,即是不顾一切地拼死向外逃窜。 “现在收手或许还来得及!”对视了一会后,云老神色郑重地率先说道。 “桀桀!”表哥那刀削般的嘴角微微上咧,一抹冷笑随之浮现,怪笑了两声算是当作回答。 笑声落下,云老等人顿时觉得压力倍增,身外的那股针对命魂的吸扯力陡然暴增,让得他们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鬼眼老者兄弟二人,陡增的吸扯力让得他们老脸煞白,掐动的手诀也是有些紊乱起来。 “慑定心神!”云老见状连忙出声道。 闻声,鬼眼老者兄弟二人连忙屏住呼吸,随即一口浊气吐出,煞白的脸色也是稍稍好看上了一些,向着云老投去一抹感激眼神,接着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一边掐动手诀一边死死盯住表哥。 表哥突如其来的施压的确让得云老等人有些措手不及,但好在云老等人皆不是泛泛之辈,因此很快便是回过神来。 而表哥在见得并未取得其料想中的结果,也是有些诧异,虽然知道眼前四人极不简单,但他对如今的自己更有信心。 至此,表哥眼中红光陡然大盛,只见得其右面胸膛处的一个漩涡竟然如同活了一般游动起来,眨眼之间已是移至手掌之上,旋即右掌向着朱老直直探出,其上漩涡飞速转动起来,口中森寒的声音夺出。 “吞魂摄魄!” 或许是朱老正好处于其正面靠右的方向,或许是朱老一直以来给予表哥的印象是四人之中实力最为差劲的,亦或许是朱老的猥琐模样让得表哥很是厌恶。 当严枫望见表哥手中之中的那个黑色漩涡,不禁一阵发自灵魂深处的眩晕感传来,让得他不禁急忙瞥过脑袋去,不敢再直视表哥手中的那个漩涡,颇有些心悸地继续注视着场内变化。 表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对朱老率先下了手去,看着般模样,若是朱老中招,想必后果唯有轻则重伤,重至当场身亡。 自己刚才仅仅是远远地瞥上一眼,已是险些魂不附体,而朱老却是要直面这股恐怖的吞噬之力,虽说朱老手段也是颇多,但其凶险程度也必定不低。 随着表哥口中暴喝声夺出,一股较之先前的八条小龙还要凝实上不少,隐隐泛着黑气的吞噬之力向着朱老面门暴袭而去。 看样子,表哥是想要以雷霆手段将面前这个猥琐的胖老头给灭杀了去。 极为凝实的吞噬之力夺出的速度极快,朱老想要闪避开来已是不可能,也就在这时,一旁的云老终是有了下一步动作! (喜欢养狗狗的朋友们请注意了:1、子时至丑时末乃是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间段,若这时间狗狗狂吠,那多半是有魂体经过。 2、若吠声长达十数分钟以上,那多半是魂体徘徊附近不愿离去。 3、若吠叫时后狗腿人立,尾巴下垂,则那魂体为凶恶鬼物。 4、若狗狗流泪并夹着有呜咽吠声,那这户人家家中有人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第九十章 云老的无奈 更新时间:2013-12-06 闪身而出的云老并未有任何拖沓动作,飞起一脚便是将那有些愣神的朱老给踢飞开去,随即翻动中的手诀好似已经完成,紧接着便是见得一束紫金色的光束自云老双手间生成向着表哥射去,但奇怪的是光束却并未直射表哥身体而是恰恰擦身而过。 虽被云老一脚踢飞但却惊险躲过表哥那雷霆一击的朱老仍是有些愣神,似乎不知他刚已是自那鬼门关走了遭回来,目光投向一旁云老,刚欲说话却是见得云老手中紫金光束已是射出,随即手诀翻动间也是有着一道泛着纯金之色的光束射出。 自朱老手中射出的纯金之色光束居然也是如同那紫金光束那般并未直接射中表哥身体,而是恰好擦身而过。 占据另外两个方位的鬼眼老者兄弟二人见状即是各自从手中射出一道青色一道橙色的光束。 四道各色光束以表哥为中心而交织起来,将表哥困在了中间。 “收!”云老见得四道光束已是齐集,并将表哥围在其中,出声喝道。 喝声刚刚落下,朱老三人即是有了动作,身形闪动间,各自手中光束也是随之而动,将表哥给死死地困在其中,光束与表哥身体接触地方泛起阵阵白烟。 然而,表哥却并未因此而显露出哪怕丝毫的疼痛表情,在淡淡地瞥了眼将他困在中间的四道光束,一抹轻蔑之色于那刀削般的脸庞上扩散开来。 身体之上八个漩涡也是缓缓匿于无形,周遭命魂在见得周身那恐怖的吸扯力顿时消失而去,不作多想便是四散逃开去。 表哥似乎对周遭命魂的逃散并不在意,在收回探向朱老的手掌转而抓向那束纯金之色的光束。 纯金之色的光束看似虚幻不可触及但却是如同实质般地被表哥抓在掌中,随着表哥手掌间的力度不断增加,那光束居然隐隐有崩碎开来的迹象,这不由让得云老等人大惊失色,朱老更是急的脸色煞白,要知道这纯金之色的光束可是接连着他的命魂,若是这般崩碎开去,那他必定会随之重伤,命魂更是会受到永久性的伤害。 先前险险脱离表哥雷霆一击的朱老在不到数个呼吸间便又是再次面临着重伤的危险,这不由让得他心中感叹今日为何会如此倒霉! 当然,心中感慨归感慨,朱老可不会因此而坐以待毙,手诀再度变化间那纯金之色的光柱居然再度凝实起来,先前那即将崩碎的地方也是急速愈合。 “咦?” 表哥见得那本该崩碎开来的光束居然再次恢复如初,也是微微有些惊讶,但旋即一抹冷笑显于嘴角,手掌间猛然发力,势如破竹般地将那刚刚纯金之色的光束抓碎而去。 纯金之色的光束被抓碎了去,朱老随之身子一怔,一口殷红鲜血喷出,踉踉跄跄地险些跌倒在地,带着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表哥,眼神之中所流露出的唯有震惊与深深的忌惮。 朱老被表哥看似轻巧的一击而致成重伤,让得鬼眼老者兄弟二人心中不由生出些许怯意,手中的光束更是因此而稍稍削弱了一些。 鬼眼老者兄弟二人的这般举动令得云老心中大惊,来不及出声却是见得表哥极为准确地拿捏住了这个破绽,双掌抓住青橙两道光束,发力间即是将其抓爆了去。 鬼眼老者兄弟二人齐齐倒飞出去,脸色瞬间惨白,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先前云老已是自表哥所展现出来的恐怖能力中知晓仅凭他们四人所施展的困魂囚魄阵根本无法将其制服,但却仍未料到他们会败得如此之快。 表哥的强横已是远远超出云老的预计,此时此刻,作为四人之中唯一尚能站立的云老亦是在震惊之余嗅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 缓缓收起那紫金光束,嘴角浮现一抹苦笑,望着眼前神色冷漠的表哥,颇有些无奈地说道:“老夫自知今日想要制服于你已是不可能,但倘若你认为这般便是可以肆无忌惮地为祸世间,那你便错了!” 话语到至后面,云老声色也是变得狠戾起来,语气中甚至隐隐带有视死如归的意思在里面。 望着眼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老头,表哥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老头有着何种手段,自鬿到那冥体,二者的凶残强横他作为旁观者自是知道,但二者却是在其手中败得惨不可言,虽然当中有着些许其它因素在其中,不可否认若是成为眼前这个老头的敌人无疑时间极为可怕的事情。 况且,眼前老头与严枫之间的关系更是…… 心念至此,表哥也是有些犹豫起来,完全没有了先前那般的杀伐果断。 云老自是不可能知道表哥心头所想,在他看来此时的表哥已是完全被心魔所控制,彻底地堕入魔道,如今之计唯有趁其不备,拼死将其重伤,方才可以让得严枫朱老等人有得机会逃脱。 就在表哥有些犹豫的时候,云老果断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双臂自然下垂,神色坦然,先前略显急促的呼吸也是平和下来,眼帘微垂,似乎在这个危险关头进入了一种空冥状态。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与云老一般模样但却虚幻的身影缓缓地自云老身体之中踏步走出。 一直聚精会神地关注着场内局势变化的严枫早已是知晓了表哥已是停止了对周遭命魂的吞噬,但碍于先前表哥与云老他们之间战事变化太快根本容不得他做出任何反应,现在在见得云老的命魂不知为何缘故竟然脱体而出,一极为不好的念头刚刚自脑海中冒出,严枫便是一个箭步上前,欲奔至云老身前。 云老命魂缓缓转过头去,极为不舍得望了一眼严枫与赵雪娥,眼神之中似乎包含了无尽的话语,自脸庞上挤出一丝笑容,随即神色一凛,向着表哥缓步迎去。 步伐虽看似轻缓,但表哥却是自云老命魂身上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使得他动弹不得。 第九十一章 同归于尽? 更新时间:2013-12-09 望着眼前动弹不得的表哥,云老命魂淡然一笑后即是踏前一步,虚幻的手掌探出,这看似轻柔随意的一探却是直接探入了表哥的胸膛之内。 掌中好似握住了表哥体内的什么东西一般,发力间,动弹不得的表哥那原本已是震惊之色遍布的脸庞上顿时再次生出难以自抑的痛苦之色。 照这般看来,云老这轻柔一探让得表哥着实承受了不小的痛楚。 但云老命魂却并未因此而停下动作,一股森白火焰极为突兀地自云老眉心处蹿出,旋即,眉心处的那朵森白火焰立刻引起燎原之势,很快便是于云老周身扩散开来,将云老命魂尽数包裹其中。 一旁同样关注着局势变化的赵雪娥见状便是禁不住娇呼出声来:“云老先生在燃烧命魂!” 闻得赵雪娥娇呼,严枫心头不由咯噔了一下,细细望去,发现随着那森白火焰的持续燃烧,云老命魂居然也是随之更加虚幻,虽然并不明显,但若是这般持续下去,云老命魂的消散也仅仅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望着眼前云老命魂身上所燃起的森白火焰,表哥不由心头大骇,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森白火焰所给予他的感觉太过诡异、心惊,潜意识里告诉他若是任由这森白火焰燃烧下去,那么接下来他极有可能会葬身于这森白火焰之中。 突然,云老那探出的手臂之上,森白火焰如同游龙走蛇一般,居然顺着云老手臂乘势想要侵入表哥胸膛之内。 见状,表哥猛地一怔,本能反应想要抽身后退,却是忘了此刻的他根本动弹不得。 森白火焰借机蹿入表哥体内,下一瞬,表哥面庞之上的情绪变化已是彻底僵硬了去。 蹿入表哥体内的森白火焰就如同一滴洒落滚油锅中的水珠般,顿时炸了开来。 一股自体内扩散而出的强烈烧灼感让得表哥不禁在眉头紧皱间仰头一声出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咆哮夺出,眼中红光随即大盛,狠戾目光落在眼前这道虚幻人影身上,嘴角狰狞之色尽现。 身体之上开始有着看似僵硬的细小动作出现,这一变化让得神色原本淡然的云老命魂不由一阵心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淡定,咬牙间便是让得那森白色火焰暴涨起来,而暴涨后的火焰也是差不多将云老的面目都是遮掩了去,熊熊燃烧间似乎要将云老与表哥尽数焚毁于此处。 面对这陡然暴涨起来的森白火焰,表哥却是生不出哪怕一点的反抗之心,此刻他所想的唯有尽快挣脱周身的无形束缚,远远地逃离开这个不要命的疯老头! 俗话说,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显然眼前的老头便是属于那不要命的! 拥有这俱来之不易的身体尚未足几日,更是刚刚尝到吞噬命魂滋养肉体所带来的酣畅。 因此,表哥不作不想便是卯足了劲,动用一切可用手段想要逃开了去。 二者僵持间,一旁的严枫看的那是一个心惊肉跳,在见得云老身上陡然暴涨起来遮掩了其面庞的森白火焰,以及云老那急速淡化下去的命魂,让得严枫意识到目前状况已是发展到了火烧眉毛的境地,容不得他再作任何犹豫。 心念至此,随即便是一个箭步上前,想要阻止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这个笨蛋!” 然而,就在严枫有些盲目地踏出了这一步的时候,一旁的赵雪娥根本来不及阻止,只得气得一跺脚,恨恨地低声骂道。 严枫自是不可能听得见赵雪娥的骂声,因为此刻的他所想的仅仅只是阻止眼前惨剧的发生,却是忽略了他应当如何去阻止! 虽说严枫曾在危机关头开启了仲裁之眼并将一只冥体给重伤了去,但这仅仅是一个偶然,并不意味着严枫就此可以随心所以地开启并动用仲裁之眼。 云老与表哥之间此刻已是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僵持阶段。 云老命魂之上的森白火焰每每焰上一分,表哥身体之上的血红色纹路便会随之淡化上一些,脸庞之上的苦痛之色也是稍稍加重一些。 而随着表哥被束缚住的身形开始不断有着越来越大幅的动作出现,云老的身子也是越发虚幻起来,观其神色也是越发的吃力。 “住手!” 踱至二人身前的严枫见得此景便是冲着表哥大声喝道,语气中不乏命令与呵斥的成分夹杂其中。 喝声脱口,严枫也是不禁为自己这般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语感到一丝后悔。 虽然表哥这十余年来一直藏身于其影子之中,但二者之间的关系并不属于那种附属关系,而是那种不亚于亲情的友情。 表哥闻得严枫这般喝声,也是稍稍一愣,眼神之中更是划过一抹淡淡的伤感之色,但随即被泯去,因苦痛而略显扭曲的面庞上挤出一丝冷笑,道:“你这是在命令我吗!” 闻言,严枫顿时如同一个做错事被老师训斥的孩子般有些不知所措,但紧接着,严枫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义正言辞地反问道:“你这般作为是对是错难道你自己不知吗!” 语气仍然正足,但还是弱上不少,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般底气。 “或对或错我心中自有数!不劳你操心!”表哥毫不客气地回道。 “现在回头尚还来得及!不要一错再错!”听得表哥这番话语,严枫不禁怒从心头起,出声喝道。 但严枫的怒喝声却并未得到表哥的回答,因为表哥已是自云老身上切实地感受到了一股视死如归的气息,想必在不多个呼吸间后,云老便是会拖带着他一齐焚化于这森白火焰之中。 森白色的火焰持续燃烧着,云老命魂几近淡不可见,表哥则是在痛苦地挣扎中竭力想要挣脱开去。 “娥儿便交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生照顾于她!” 然而也就在这时,严枫的脑海中突兀地响起云老那无力的声音。 闻得脑海中响起的声音,严枫根本来不及作细想,因为他听出了云老话语中充斥着的诀别之意。 云老要与表哥同归于尽! (我的三只眼睛写至如今已是三月有余!期间并未向各位读者朋友恳求过收藏或红票!不为别的,因为我自觉自己写的并不是那么的尽如人意,其次是我经常断更!在这里为我的多次断更向各位读者朋友们道个歉!接下来我会尽量做到不断更,并时不时地加更!希望大家能给予我一些信任!谢谢你们!最后,额……极为无耻地求一次红票与收藏!) 第九十二章 鬼驼秦霜 更新时间:2013-12-10 严枫的呼喊声夺出,却是再也未得到云老的任何应答。 似乎是倾尽了命魂内的最后一点能量,那森白色火焰暴涨间将云老命魂与表哥尽数包裹了进去,让得在一旁的严枫等人心惊不已,但却又不知该如何。 望着包裹住二者的森白火焰,想起与二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严枫眼角不觉有些湿润,照这般看来,若是没有奇迹出现的话,云老必然会与表哥齐齐葬身于这森白火海之中。 这是严枫最不愿意看到的! 严枫很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但仅剩的理智告诉他目前的他根本没有能力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眼前悲剧的发生。 紧握着双拳,低垂着脑袋,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眼角的湿润已是扩散开来,颗颗泪珠不经意间滑落。 赵雪娥不知何时已是走至严枫身旁,探出玉手紧紧地握住了后者的手,想要借此稍稍平复一下其情绪,却是自其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悲愤与无力。 一旁的朱老不知何时已是极为吃力地坐起身来,但当他望见那团巨大的森白火焰之时,如受锤击一般,胸中的一口气险些没回上来,顿时面如死灰,眼眶泛红,口中更是带着哭腔地喃声道:“白头翁,你这是何苦呢!” 尽管众人看不到森白火焰中的情况,但不用多想也是知道此回云老必定凶多吉少。 然而,就在严枫等人以为云老命魂与表哥即将消融于这森白火焰中时,异变却突生出来。 一道黑影猛地自森白火焰中蹿出,速度之快让人难以看清其身形。 蹿出黑影自然便是表哥。 死里逃生的表哥在蹿出后立马闪身于一旁,裸露的皮肤在森白火焰的炙烤下已是遍布斑驳伤痕,其上纵横交错的血红色纹路已是淡不可见,先前被云老探手入内的胸口处更是如同被烧焦了一般,乍一看去,极为瘆人。 此刻的表哥已是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凌厉气势,反而显得颇为狼狈。 “老师!”在见得表哥已是蹿身而出,而云老却仍是处于那森白火焰之中,让得严枫不禁惊呼出声来。 朱老与赵雪娥亦是死死地盯着那团森白火焰,此时他们所关心的唯有云老的生死,其余的皆要搁置脑后,就连一旁的表哥也是被他们忽略了去。 云老所施展出来的森白火焰乃是一种以魂力为能量而持续燃烧的奇特火焰,俗称魂焰,这是一些拥有强大命魂之人所能施展的一种手段,也是大部分鬼仲裁所能施展的终极手段。 根据自身命魂强弱,魂焰可以分为紫、白、金、青、红、黄、黑七个等阶,云老命魂上所燃起的森白火焰便是属于排位第二的森白魂焰,其毁灭性不言而喻。 魂焰一旦施展开来,便是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根本没有收回的可能。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没有谁会愿意施展魂焰来毁灭自身。 并且,魂焰的施展过程极其痛苦,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最后,由于本身命魂的消散,便是意味着彻底消散于天地间,任凭你有通天本事也无济于事。 森白火焰的燃烧仍在持续,每一秒的流逝都让的严枫等人觉得漫长不已,心头的无形压力压的他们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啧啧!看来老夫还是来晚了一步,不过这番倒也省得老夫亲自出手了!”也就在严枫等人心急如焚地等待最终结果之时,一个极为刺耳的声音响起。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得一身着黑袍的佝偻人影不知何时处在了场中,这刺耳声音便是自其口中发出。 在其身旁的则是一同样一袭黑袍裹身的曼妙身影,虽然被黑袍裹得相当严实,但仍不难看出是个女子,并且给予严枫隐隐的熟悉之感。 “你是谁!”严枫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那道出声的佝偻身影之上,怒声喝道。 “桀桀,你个毛头小子还没有资格知晓老夫名号!”佝偻身影怪笑着回声道。 闻言,严枫刚欲开口,眼神却是不经意间扫至一旁的曼妙身影之上,四目对望间,严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怒从心头起,伸手直指二人道:“你二人便是当日盗走冥体的卑鄙家伙!” 严枫话语出口,那佝偻身影稍稍一怔,脸色随即阴沉下来,却也并未否认,而是怪笑着说道:“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要夺回去不成?” 话语间不乏讥讽嘲笑之意。 “这位想必应该是有着鬼驼之名的秦霜秦老前辈吧!”突然,一银铃般的清脆女声响起于严枫身后,只见得赵雪娥缓缓走上前来,笑望着眼前的驼背老者礼貌地说道。 望着走至跟前的赵雪娥,乍一望去,佝偻老者似乎隐约看到了多年以前那个让得他朝思暮想的美艳女子,但细细看来,前者较之后者不仅少了些许的韵味,更是夹杂进了他这一生最为憎恨之人的气质在其中。 将脑海中的这一不切实际的念头抛开了去,随即嘴角上扬,被一后生晚辈一眼认出不免让得他有些得意地说道:“正是老夫!” “果然是那猪狗不如,丧尽天良的秦霜秦老前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晚辈在此有礼了!”一抹狡黠划过赵雪娥嘴角,在冲着佝偻老者微微一欠身后,笑道。 一旁的严枫闻言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如何会料想到赵雪娥居然会说出这般犀利话语来,让得他在颇感意外之余更是对赵雪娥更高看上了一分。 朱老也是吃力地站起身来,冲着佝偻老者笑道:“我说秦老狗,你这名声还真是不小,连这小辈都是一眼认出你来!” 而那被称为秦霜的佝偻老者在听得几人一唱一和的话语后,隐藏在黑袍下的面庞已是因愤怒而扭曲在了一起,身子也是不由颤抖起来。 作为一位经历数个甲子风雨的老者,对于自身情绪的调控早已是收放自如,但却是因为眼前这个看似乖巧柔弱的小姑娘前后两句话语而气得几乎七窍生烟。 但这般负面情绪很快便是被其收起,嘴角所挂冷笑更显森然,怪声怪气地说道:“老夫倒要看看你们能够笑到何几时!” 旋即,只见得其手掌翻动间一只诡异布袋出现于其手中,看似随意地挥手一甩,布袋随之打了开来,一个让得众人毛骨悚然的身影显现出来。 “冥体!”在见得那自布袋中显出身形来的东西后,朱老不由惊声呼道。 闲话两句:昨日有读者问及关于“龙”是否真实存在,我在这里简单地说几句,顺便附上两个案例,一个是自别处得来,一个是从我爷爷口中听得。至于其中真实性,前者六成,后者约摸八成。 龙,乃是传说中的一种神兽,十二生肖居位第五,更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象征! 身长,有鳞,有角,有爪,能走,能飞,能潜水,更是能兴云降雨。 关于龙的典故与记载更是不在少数。 到底龙是否真实存在,照我个人观点看来,无疑是肯定的。 龙并不属人界,而是游离于天界与修罗界之间,罕至人界,因此常人难以见得也在情理之中。 先说说第一个案例,1973年福建某地曾曝有龙于一水塘之中腾出,身长数里,直面目击者当时由于过于惊骇一度匍匐在地无法起身,而龙所过之处尽数被水淹没。之后没过多久,一次酒醉后,这名目击者将此事告知了其两位好友,导致二人在次日一死一残,至于这目击者本人则是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散尽数十万家财(1973年几十万还是一笔巨款)。 第二个案例,1962年夏天的一个晚上,爷爷村上有一中年男子半夜起身出去院外解手,睡眼惺忪间抬头望见屋檐上居然有着一个巨大的脑袋此刻正死死地盯着他,与传说中的龙一般模样,当晚他便瞎了,后来据他回忆,那晚他所见的龙单单脑袋便是有卡车那般大小,其上两颗泛白的眼珠更是如同过年挂于门外的大红灯笼般大小。 作为一名曾经见过传说中龙的人,当时的他所能感受到的并不是兴奋激动,也不是所谓的神圣,而是极度的恐惧! 叶公好龙之中的叶公想必也是属于亲眼见过龙的其中一人吧! 话语到至此处,真与假还请您自行辨别!!! 第九十三章 要动他!必须从我身上踏过去! 更新时间:2013-12-11 严枫与赵雪娥在细望之下,亦是自对方面庞之上看到了极度的震惊之色。 静静悬浮于他们眼前的的确是冥体,但细心如赵雪娥者却是隐隐从其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较之上次所见时更加嗜血狂暴的气息,好似是一只被锁链锁住的野兽一般,一旦锁链被打开,那这头野兽将撕碎眼前的所有敌人。 至于朱老更是在发现了冥体的变化后,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三人脸庞之上的神色让得秦霜颇为满意,随即冷笑道:“如何?” 话语间讥讽之意尽显。 闻言,朱老声音都是有些发颤地怒指秦霜道:“秦老狗!你这禽兽不如的老贼居然用血魄琉璃阵!” “哼!不枉你苟活那么久!还算有点眼力劲!”秦霜听得朱老的呵斥声却是满不在乎,在冷哼一声后吐出一句淡淡的话语来。 “你……” 闻言,朱老不禁为之气结,身子颤抖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一旁的严枫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特别是自朱老口中听得那个极为陌生的阵法,但碍于眼前情势,却容不得他多问些什么,只是从朱老的这般反应中隐约知道了其可怕之处。 不同于严枫,赵雪娥对于这个血魄琉璃阵却是较为了解。 说的通俗易懂些,这血魄琉璃阵便是以人之血肉来圈养鬼物或是一些灵异神怪之类,通过每日饲养它们大量的活人血肉以此来培养它们的嗜血性,在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再将它们收入禁闭空间,不再饲养它们活人血肉,使得它们在这段时间对活人血肉的嗜望增加到一个相当恐怖的程度,待得放出它们之时,已是许久未进血肉的它们自然会如同猛虎出笼一般将眼前敌人撕成碎片。 难怪这冥体身上所散发而出的气息如此嗜血狂暴!照着眼前这头冥体所散发出的气息来看,其所进食的活人血肉定然不在少数!明白过来的赵雪娥心头暗自叹道。 碍于眼前这极不乐观的形势,三人虽是对于秦霜的所作所为愤恨到了极点,但却不敢有所动作,生怕因为一个细小的动作而令得那头冥体暴起。 目前云老生死未知,鬼眼老者兄弟二人仍是昏迷,朱老重伤,赵雪娥与严枫在战斗中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当然,若是严枫能够动用仲裁之眼的话便另当别论了,但是,总的说来,现在的他们深陷险境,处于绝对性的劣势,只要对方一旦发起攻击,那等待他们的便是全军覆没。 况且,还有着入了魔的表哥在一旁虎视眈眈。 现在他们所能够做的也唯有等待,等待着奇迹的出现,但他们心里都清楚地知道,这个奇迹所能发生的几率是多么的小。 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够活着比什么都强!不到万不得已,他们绝不会以卵击石,与对方硬拼。 持续了短暂的沉默后,秦霜阴寒目光扫过眼前三人,最后落在了严枫身上,阴阳怪气地对着一旁的冥体道:“留他一口气!” 至于为何要率先对严枫出手,原因无它,只因为对严枫所有的仲裁之眼。 自从当日见得严枫在机缘巧合下开启仲裁之眼短短数个呼吸间即是将一头冥体给重伤了去,这一幕让得他在心中对于这仲裁之眼的渴望越发强烈,甚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食不能安,夜不能寐。 这仲裁之眼对于秦霜的诱惑力不可谓不大,其中缘由便是他曾从其父秦河口中得知了关于仲裁之眼的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提到仲裁之眼,很多人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其第一任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拥有者――灭天。 随着灭天后来堕入魔道,其所拥有的仲裁之眼也是转变为了灭世妖瞳,为祸人间,至于灭天本人最后的去向也成一个似乎永远也解不开的谜。 有人说他在众多鬼仲裁的围攻下陨落,有人说曾在某个偏僻山村有幸见过其一面,也有人说他已是遁入天界。 总之,众说纷纭。 而秦霜自秦河口中得知的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对于仲裁之眼,几乎所有人都会在那毁灭一切的威能下感到胆颤。 就在灭天入魔后,更是有居心叵测之人将仲裁之眼唤作灭世妖瞳,影射灭天将会成为毁灭人世间的罪魁祸首,从而让得灭天招致当时近乎所有鬼仲裁的合力追杀。 在所有人的印象之中,仲裁之眼便是毁灭的代名词。 其实不然。 仲裁之眼,生有三瞳。 一为毁灭之瞳,灭尽眼前一切事物之生机。 二为生机之瞳,复苏眼前一切事物之生机。 三为时间之瞳,穿梭于时间长河,永生不灭。 三瞳之中任一瞳所有之能力都能让人为之沸腾,尤其是那第三瞳,自由穿梭于时间长河之中,永生不灭,这乃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 到至此处,那秦霜为何如此渴望得到仲裁之眼的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 原本那仲裁之眼乃是遥不可及,仅存在于传说中之物,但当秦霜见得拥有仲裁之眼的严枫后,他知道他久等的机会终是来了。 当日严枫他们离开之后,秦霜并未就此离去,而是一路尾随,等待时机到来好将严枫给捉了去。 之后几日,严枫等人待在别墅之内,让得他根本没有机会可以下手。 但那一晚在见得数百只残缺命魂集聚别墅后却是让得他眼睛一亮,一恶毒计谋也是由此诞生。 利用那些无辜命魂来分散云老等人注意力,让得他方好趁着严枫落单之时将其擒获。 然而,事与愿违,表哥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计划,虽有冥体相助,在目睹表哥那般恐怖吞噬之力后却是没有十足把握可以在短时间内将严枫给捉去,反而会打草惊蛇,因此,事情也不得不再次耽搁下来。 直至今夜,在见得云老等人与表哥斗的两败俱伤之后,这才大摇大摆地显出身形,因为在他看来,局势已是完全在其掌控之中,绝无可能会有变故生出。 作为一只活了数个甲子的老狐狸,秦霜的做事宗旨便是谨慎谨慎再谨慎,宁可放弃,也绝不做无把握之事。 随着秦霜口中命令落下,静静悬浮于一旁的冥体身形闪烁间便是欲袭至严枫身前,速度之快让得朱老与赵雪娥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严枫更是直觉眼前一花,但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一道黑影却是快那冥体一步,率先到至严枫身前,将严枫挡于身后! “要动他!必须从我身上踏过去!”挡于严枫身前的黑色身影嘴角微咧,沉声喝道。 闲话两句: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所报并不一定在眼前,也不一定在今世,但善恶报必定会实现,这是毋庸置疑的!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进入我群共享里,里面有一则关于善恶报的小故事! 群号:9831930群内有机器人可以与大家互动欢迎加入! 第九十四章 云老归来 更新时间:2013-12-12 “表哥?” 不可思议的目光落在挡于其身前的黑色身影之上,严枫颇为诧异地道。 挺身而立的表哥闻言微微瞥过头来望向严枫,自那张有些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挤出一丝苦笑。 先前表哥尚还与云老等人生死相搏,但如今却是又凭着重伤之躯护于他身前,将自身的安危置之度外,严枫心中莫名滋味生出,所谓的百感交集想必便是如此吧。 赵雪娥见状不由心头一喜,虽说前一刻表哥尚还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但眼前却是护住严枫,看其这般摸样,只要他不倒下,那严枫便是不会有危险。 表哥的意外阻挠大大出乎了秦霜的意料,先前隐匿在一旁的他自是将表哥与云老等人的拼死搏斗尽数收入眼底,因此在他们双方两百俱伤之后方才显出身形。 对于表哥的强横,秦霜亦是极为清楚。 尽管对于表哥的身份就连秦霜也是有些难以确定,但能够从森白魂焰中侥幸逃出的怎可能是泛泛之辈。 照着他的预计,表哥作为云老等人的敌对方,那么敌人的敌人也就是朋友,正因为如此,他才有十足的信心将严枫等人一网成擒。 观其这般决绝模样,出言相劝已是失去了意义,因此,秦霜即是决定将那个不开眼的家伙给并数除了去。 任他如何强横,但在经受了森白魂焰炙烤后,尽管逃出,但却已是不足为虑,想必在冥体手中根本撑不过几个回合。 既然你决心要死,那老夫便送你一程! 心念至此,秦霜的隐藏在黑袍下的嘴角再次浮现一抹森冷笑意。 “杀了他!”秦霜自口中吐出三个被其拖长的字节来,字节间杀意尽现。 秦霜命令落下,与表哥四目相对的冥体顿时暴起直冲云霄,那不时滴落下腥臭液体的布袋状大口膨胀开来,在膨胀了足有数圈后方才停止下来,随即以一个惊人的速度朝表哥罩下,看样子似是要在一个照面便是将表哥给罩进去。 但表哥如何会这般容易便是让其得逞,只见表哥向一旁不远处迅速遁开身形,似乎害怕他们双方的交战会波及严枫等人。 冥体见状亦是随之作出调整,身子震颤间速度再次加快。 遁身于一旁的表哥在立定身形后,仰面怒视那即将落下的冥体却是没有显出丝毫慌乱,右脚猛地一跺地面,紧接着,一个如同黑洞般的可怖漩涡竟然慢慢地于表哥头顶上方不足一尺处显现开来。 陡然出现的漩涡在不到一瞬间即是由碗口大小涨大至井口大小,一道道细不可见的空间裂缝不断出现在漩涡周遭,远远看去,极具视觉冲击。 表哥所展现出的这般手段看的一旁的秦霜也是极为心惊,但头脑简单的冥体却是顾不得那么多,速度不减地罩下。 然而就在冥体将要贴近那如同黑洞般的漩涡之时,身形却是被一股无形之力给堪堪阻挡下来。 愤怒的咆哮声不断自其那张大口中传出,身子不断震颤扭曲着想要突破这漩涡,但却是再难寸进。 近距离的接触中,隐隐地,冥体自那漩涡之中感受到了一股极其熟悉的气息。 咆哮间,口中腥臭滴落而下,落在那漩涡之上,瞬间消去无形,此刻,头脑简单的冥体亦是知晓了这熟悉气息的由来――吞噬之力。 对于同样拥有吞噬之力的它来说,自是知晓其厉害之处,但那漩涡之中所带的吞噬之力隐隐间好似较它所有更是恐怖,这让得它再也不敢再有任何懈怠,卯足了全身劲力想要突破这道漩涡以此来迅速解决身下之人。 其身下的表哥情况也不容乐观,刚才冥体这般强大冲击力让得他险些没有支撑住,加之此时身体的虚弱,让得双方处在了短暂的僵持阶段。 见状,严枫等人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而秦霜在见得先发制人的冥体居然与那重伤之躯的表哥僵持起来,更是不由生出一阵无名光火,但森寒目光落在脸色难看的严枫身上,旋即冷笑着说道:“小*杂*种,之前你不是笑的很得意吗?” 先前严枫的那般嗤笑声在他听来是那般刺耳,想他秦霜何时被小辈这般嘲笑过,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容忍的,心中更是有着数种将严枫擒获后的虐待之法生出。 秦霜话音刚刚落下,便是脚尖轻点地面,右掌成爪,向着严枫脖间抓来。 秦霜冷不防的突然暴起,让得严枫措手不及,但一旁密切注意着秦霜举动的朱老亦是不慢,就在干枯手爪即将探至严枫脖间时,朱老紧握的拳头也是到至。 拳头落在手爪之上,将其打偏开去,回过神来的严枫连忙闪开,但来不及冲朱老投去感激眼神,却是见得后者如同皮球般被踢飞开去。 “不自量力的家伙!”秦霜缓缓收回那踢出的一脚,望着那被其踢飞出去落在不远处的朱老讥笑道。 虽说这一脚是临时踢出,但角度不可谓不刁钻,力度更是不可谓不大,重伤的朱老在挨上这一脚后便是倒地不起。 望着倒在地上死活不知的朱老,严枫怒视秦霜,咬着牙道:“老狗!莫要欺人太甚!” “桀桀!小*杂*种!现在可不会再有人来护住你了!”旋即话音一转,沉声道:“让老夫来教教你如何学会尊师重道!” 身形一动,干枯手爪再次向严枫探来。 一旁赵雪娥见状,咬牙刚欲上前阻止,一道曼妙黑影却是快她一步,挡于其身前,道:“你的对手是我!” 见得前路被阻,赵雪娥娇喝一声后便是果断出手,下一刻,两道倩影即是缠打在一起。 严枫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手中罡拳紧握,不容多想即是对着那干枯手爪轰出。 然而,严枫这般举动却是仅仅换得秦霜一个轻蔑冷笑,干枯手爪轻巧避开拳头,速度不减地向严枫脖间袭来。 望着在眼中不断放大的干枯手爪,严枫已是避无可避,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干枯手抓所带起的嗖嗖破风声。 就在严枫不甘地闭上双眼等待干枯手爪落下的时候,天际一沉闷轰隆声蓦然响起。 旋即一道熟悉的苍老声音响起于这片空旷之地上。 “我云破天的徒弟可是你这老狗能够教训的!” 闲话两句: 一和尚与一屠夫是邻居,和尚每日卯时临便起床念经,屠夫闻得和尚念经便也起床开始屠宰牛羊,二人作邻居数十载以来,一直如此。但奇怪的是,为何二人死后屠夫升天,而和尚却堕入地狱? 第九十五章 严枫的恳求 更新时间:2013-12-14 闻得这般亲切的苍老声音,严枫原本已是闭上的双眼陡然睁开,欣喜若狂地循着声音望去,一张熟悉面庞毫无意外地出现于严枫眼中。 “老师!” 望着那张苍老面庞,严枫不由得呼喊出声,此刻的他已是完全沉浸在云老死里逃生的惊喜之中,更是忘了此刻的他正深陷险境。 立于不远处的云老,其虚幻命魂不知何时已是回到了身体之中,而那森白魂焰更是悄然消散了去,此时的云老虽然看起来带着些许的倦态,但却根本与虚弱搭不上边。 一席白袍无风自动,一抹淡然随意挂于嘴角,较之先前更是多出了些许超脱尘世的味道。 相对于严枫的惊喜,秦霜的脸色则是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不远处蓦然现身的云老所给予他的感觉如同一座突然压向其心头的大山,这一瞬间陡然生出的压迫感令得他不由身子一怔,探出的干枯手爪亦是迟滞下来,但这仅仅维持了一瞬,旋即一抹狠色划过其面庞,咬牙间干枯手爪再度袭来,较之先前更是快上一分。 云老的突然回归无疑打破了秦霜的如意算盘,但事已至此,老谋深算的秦霜在迟疑一瞬后便是准备将近在咫尺的严枫先行擒住,有了严枫这个云老的宝贝徒弟在手中,想必接下来会顺利不少。 心念至此,先前云老所带给他的那些许压迫感陡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于其嘴角绽放开来的奸险笑意,他似乎已经看到严枫被其擒在爪下,云老那副不堪就范的无奈表情。 然而,世间不如意之事,往往多达十之八九。 就在秦霜自认为即将得手之时,一道流光却是暴袭而来,毫无阻碍地穿过其干枯手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得秦霜心头一紧,流光袭来速度之快根本容不得他作出任何反应,随即掌心间传来一阵钻心痛楚,让得他极其不甘地收回探出的干枯手掌。 满带不可思议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云老,自后者那作弹射状的右手上,秦霜已是在心中肯定了这道流光是出自何处。 他清楚地知道此番想要擒住严枫已是不可能,这一次的行动亦是算作彻底失败了。 对于云老拥有何种手段,他自是清楚,若是双方交起手来,恐怕他难以撑过十数个回合。 虽然先前云老险些葬身于森白魂焰之中,但照着云老目前的状态看来,后者似乎并未因此而出现任何虚弱或是重伤的迹象,反而隐隐给人一种较之先前更加捉摸不透的感觉。 且不论云老此番的状态是不是装出来的,单单这屈指一弹而出的精准流光,便是让得其右掌失去了行动力,而赌显然又违背了秦霜那谨慎的做事原则。 如果云老此番模样是装出来的,那接下来他要应付起来也并不见得一定能够占据绝对上风;若是云老真的如同表面所见那般,那么,此番他便是要栽在此处了。 显然,或进或退在秦霜心中早已是有了抉择。 没有检查手掌之上的伤势,抽身便是向后急退开去,口中随之暴喝道:“退!” 闻得秦霜的暴喝声,那与赵雪娥缠斗在一起的黑衣女子反应极快,在朝赵雪娥虚晃一腿后,即是向着秦霜奔来。 二人一会合,秦霜便是迅速打出一番手诀,冲着与表哥僵持在一起的冥体喝道:“回!” 话音落下,那冥体却是没有丝毫动作,对于其命令如若未闻。 只见得那冥体如同被其身下的漩涡给禁锢住了身形一般,除了不断与身下的漩涡抗衡着,根本难以做出其余动作,看样子,短时间内根本难以抽身而出。 见状,秦霜不由心中一阵发苦。 这冥体本就百年难得一遇,自己好不容易方才得到一头,数日来更是不断喂食以活人血肉,想要以此来增其嗜血性,但初次动用却是换得如此结果,让得他如何能够甘心。 如同一个男人在莫名好运之下遇到一出墙红杏,丰盛晚宴过后共赴酒店,刚刚宽好衣解完带,本欲奔向主题,共赴巫山却是被其紧随而至的丈夫给搅黄了去。 二者之间的心情想必差不到哪去吧。 虽然心中苦涩无比,但秦霜尚还算作果断之人,冥体纵然可遇而不可求,倘若较之自身安危,便显得有些不足道了。 愤恨一咬牙,不再管那冥体,便是与身旁黑衣女子急速逃离此地。 云老本欲上前阻拦,但在见得僵持不下的冥体与表哥,倒地不起的朱老等人以及一旁严枫与赵雪娥,轻叹一口气后,却也是由得二人去了。 若是为了阻拦秦霜而导致再有伤亡发生,那便得不偿失了。 毕竟,冥体与表哥可不是什么善茬,尽管先前处于魂焰之中从而不知晓它们为何会缠斗在一起,但毫无疑问,无论双方最后是谁取得胜利,那么他的下一个目标便是严枫几人。 这是云老决不允许发生的! 云老的这个决定自然也是成了秦霜幸运逃脱的关键所在! 望着僵持在一起的双方,云老并未有插手的意向,而是缓缓走向倒地不起朱老身旁,在见得后者虽然遭受重创但短时间内并不会有性命之忧后,也是舒了口气。 接着,到至鬼眼老者兄弟二人身前,蹲下身来,在发现二人并无大碍只是昏迷后方才微微点头。 严枫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云老身后,欲言又止。 起身后,云老冲着严枫微微一笑后问道:“怎么了?” 闻得云老话语,严枫颇为尴尬地吞吐道:“老师,不知能否……” “你想让为师助你表哥一把?” 然而严枫话语尚未来得及全部脱口,却是被云老给接了下去。 闻言,严枫误以为云老已是答应了其恳求,顿时欣喜地如同小鸡啄米般一个劲点头。 “不行!”云老神色顿时严肃下来,沉声道。 “为什么?表哥为了救我方才与那冥体缠斗在一起的,若是没有表哥,恐怕我早已命丧于此了!”严枫不死心地道。 但严枫的这番恳切话语却是换得云老较之先前更为不容置疑的两个字:不行! 闲话两句: 六个影响财运的坏习惯,望各位读者朋友们稍加注意:一,摇膝抖腿;二,哀声叹气、随处吐口水;三,常皱眉头;四,剔牙不掩;五,走路时头过于脚步;六,蹲着吃饭。 第九十六章 表哥的去向 更新时间:2013-12-17 此刻,表哥与那冥体之间的僵持状态似乎因为表哥的体力不支而出现即将打破的迹象。 的确,先前被困于森白魂焰之中,能够侥幸从中脱出身来已是耗尽了表哥的大部分气力,之后又是对上并不比其弱多少的冥体,若不是对于后者手段颇为熟悉,恐怕根本不会存在这般僵持。 随着时间流逝,体力不支的表哥开始出现虚弱,而其上方的冥体则是扭动着身子,如同一台不知疲倦的屠戮机器,等待时机方好给予表哥致命一击。 见得这一幕,严枫不由心脏猛缩,若是为了救他挺身而出的表哥有个三长两短,想必这份深深的内疚会伴随其一生,尽管先前表哥的所作所为可以算的上泯灭人性。 至于云老坚定的话语加之其毋庸置疑的表情,严枫知道此事已无商量余地,但若是这般便要他眼睁睁地看着表哥丧生于那冥体之手,却是万万不可能。 没有再出声恳求云老出手,双拳紧握间,严枫一个箭步便是欲奔至表哥身旁。 尽管知道他纵然拼了命上前相助表哥,所起到的作用恐怕也是微乎其微,但这并不代表着他能够袖手旁观。 然而,就在严枫右脚刚刚迈出的时候,一只手却是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虽然力道不大,但严枫还是停下身形回过头去,有些意外地望向云老。 “老师?” “罢了!”云老在叹了口气后有些无奈地道。 说完,看似随意的屈指一弹,只见一道流光自云老手指间夺出,直奔向那冥体布袋状脑袋处。 夺出流光速度之快,令得严枫甚至来不及反应。 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那在前一瞬尚还占据上风的冥体之上,一个清晰可见的窟窿出现在其布袋状的脑袋上,若不是有着墨绿色的体液潺潺流出,恐怕可以透过这个贯穿其身体的窟窿看见另一边的景致。 也就在此时,后者似乎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绷直了身子,止不住地打颤,震颤中腥臭液体更是四溅开来,再无先前那般狠戾。 照着这般模样,云老那看似随意的屈指一弹已是在不动声色中将冥体给重伤了去。 在其下方,处于下风的表哥自然不会错过这难得机会,准备借机将所剩不多的气力一并给施放出来,彻底打破这僵持局面。 然而,不远处的云老却是快他一步。 轻微破风声响起于严枫耳畔,待得他回过神来之时,先前尚还立于其身后的云老不知何时已是悄然处在了表哥跟前。 表哥见状顿时神色一紧,戒备的目光落在云老身上,虽然不知云老出于何种缘故而出手重伤冥体,但这并不意味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和蔼老头不会顺势将他也给收拾了! 接下来,云老的举动则是稍稍消减了些许表哥心头的那份担忧。 只见得云老好似脱离了地心引力一般,如同热气球一般徐徐上升,待到与悬浮在半空的冥体一般高度时方才停下。 干枯手掌冲着冥体缓缓探出,动作轻柔的有些过分,不知情者甚至可能认为这白发老者是不是要抚摸眼前这只骇人怪物。 但云老的轻柔动作落在冥体眼中,却是令得后者心中久违的恐惧感瞬间升至顶点! 作为冥体这一特殊存在,对于危险有着极为敏锐的感知力,且不说不久前它就差点在眼前这白发老者手中湮灭,单单先前那一指流光便是于顷刻间将其重伤,而如今这在旁人看来好似轻柔的一探,在它这当事者看来实则暗含无尽玄奥。 再也无心与身下表哥纠缠,此刻的它心中所想唯有竭尽所能逃离此地,越远越好! 然而现实无疑是残酷的,身下的漩涡在此时突然再度加速旋转起来,陡然加强的的巨大吸扯力让得它有些猝不及防,也就在此时,干枯手掌也是落在了其身体上。 “封天印地!”苍老的声音随之于这片空旷之地上响起,回绵悠长。 听得云老口中喝声,严枫与赵雪娥不约而同地将惊诧的目光投向云老,心中更是泛起惊涛骇浪。 云老归来之后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非但没有出现任何受伤或是虚弱状态,反而是接连不断地给予他们惊喜,尽管这一个个惊喜都是那般的不可思议! 霎那间,一乳白色光团以干枯手掌为中心荡漾开来,瞬间便是将其那硕大的身躯尽数包裹了进去。 下一瞬,乳白色光团之内的冥体如同石化了一般,甚至连因内心极度恐惧而产生的颤栗也是做不出来。 见得顺利将冥体封印,云老眼睛虚眯,口中念念有词,随即探出手掌凭空一握,那冥体便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迅速缩瘪下去。 直至冥体在缩瘪如弹丸般大小后方才掏出一个剔透玉瓶后,即是将冥体给塞了进去,手掌拂过瓶口,乳白色光团乍现,好似一张看不见的薄膜般将瓶口给封死。 小心地将玉瓶贴身收好,云老这才松上一口气,随即目光投向身下。 此时,其身下的表哥已是不知所踪! 见状,云老在心头大呼不妙的同时四下望去,但浓浓夜色之下哪里还有表哥身影! 缓缓落下身形,走至严枫身前,眼睛虚眯,凌厉目光落在严枫身上,沉声问道:“他去哪了!” “好像是往南面去了!” 第一次见得云老这般冷厉模样,严枫也是不由微微一愣,但随即伸手一指身后,声色不变地回道。 师徒二人目光对视间,严枫并未因云老的凌厉目光而出现丝毫的慌张。 虽说严枫所表现出的镇定模样并不像是在说谎,但隐隐的云老仍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却又说不上来。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云老目光也是变得温和了些,感慨道:“此物不可留于世间,不然必成滔天大患!希望你能明白为师的苦心!” 闻言,严枫亦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而云老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旋即转过身来,冲着赵雪娥问道:“他所言可否属实?” “是的!云老先生!严枫表哥的确是向着南面逃窜而去。”赵雪娥点了点头后郑重地回道。 “嗯!你们先行带朱老他们回别墅!”云老微微点头,不再多语,几个纵身间便是消失于夜色之中。 估摸着云老已是走远,严枫这才轻声道:“出来吧!” 话音落下,一道凝实黑影顿时自严枫影子中闪出,立于一旁。 凝实黑影自然便是严枫口中那向南逃去的表哥! 望着眼前这道曾经无比熟悉,而如今却是显得有些漠然的身影,严枫在沉吟片刻后率先开口,但此刻奈何心中千言万语却是只化为四个字:后会无期! 听得这四个字,表哥的身子不易察觉地颤了颤,但随即一抹淡然却真挚的笑容于嘴角浮现,应声道:“后会无期!” 身形几个闪烁间即是消失于这浓浓夜色之中。 望着眼前表哥消失的方向,一股莫名凄凉之感生起于严枫心头,鼻尖微微泛酸,声音有些沙哑地道:“一定要万事小心!” 赵雪娥不知何时已是到至严枫身旁,在其耳畔轻言道:“相见不如不见,这对你与他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也许吧!”严枫微叹一口气后,道。 闲话几句:原本说好不断更,但这几日实在有事,万分抱歉! 另外,还没加群的朋友们速度吧!群里虽然人不是很多,但男女比例已是失调至一比九!群号:9831930!!!你的加入将会为调和这比例献上弥足珍贵的一份力! 最后,无耻地求下收藏,尽管我经常断更!(如果不断更求收藏那便不算无耻了!对不!) 第九十七章 无意中发现的线索 更新时间:2013-12-18 严枫等人在回到别墅后,朱老与鬼眼老者兄弟二人由于伤势的缘故,已是各自昏沉沉地睡去,严枫经过一夜的折腾虽已是颇为疲惫,但却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眠。 斜倚在客厅一角,有些呆呆地望着窗外,忽明忽暗的烟头没有间断过。 赵雪娥则是在一旁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个青年,尽管心中对于其与表哥之间的关系颇感好奇,却并没有出声,因为她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青年需要静一静。 一个时而冷漠,时而俏皮搞笑,时而带点小坏,时而奸诈狡猾的青年,此刻确实如同一历经万千沧桑的垂暮老人般,让人望去不免被其影响而生出丝丝寂寥。 当第一抹晨曦划破黑夜洒向大地,天也是蒙蒙亮起,偶尔于窗外掠过几只叽喳小鸟,宣告着又一个清晨的来临。 云老回来的时候已过卯时,拖着疲倦的身子步入客厅,在见得仍未休息的严枫与赵雪娥,轻咦了一声后露出一抹笑容,道:“你们两个小家伙怎么还没休息?” 见得云老回来,严枫在稍稍一愣后即是从先前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笑着说道:“老师,您回来了!” 一旁赵雪娥亦是笑着与云老打过招呼。 “嗯!” 云老冲着二人微微点头,随后语气一转,详作严肃地说道:“抓紧时间休息!接下来可是有的忙了!” 闻言,严枫二人顿时想到了那仍然逍遥在外的范泽明,没有丝毫头绪的魙以及那隐于暗处的秦霜。 且不说还会不会有新的鬼事突生出来,单单眼前急需他们处理的两桩鬼事便是颇为棘手。 想到此处,二人齐齐应声,没有再作谈聊,带着倦意各自回到房中。 虽然二人对于云老如何自那森白魂焰中脱身出来以及之后所施展的封印异能极为疑惑,但在见得云老那倦意遍布的面庞时,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待得催促二人回房后,云老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房中。 没有人知道,云老在那森白魂焰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自那森白魂焰中脱身而出后的云老会如同变了个人似得,就连其被封印多年的异能亦是再次复苏。 回到房中的严枫并未躺下,此刻的他心绪仍是如同一团乱麻! 剪不断,理还乱! 尽管云老并未提及追踪表哥之事,严枫心中却是清楚,云老必定已是有些知晓自己暗中帮助表哥逃脱,毕竟云老有着何种手段加之其那一手推卦之术,但木已成舟,再多言亦是无益,因此云老最终选择了避而不谈。 之前表哥所展现出的贪婪狠戾一面以及云老之后的厉声告诫,尽管心中极其不愿承认,但严枫还是知晓此番放逃表哥会带来何种后果。 但倘若让严枫再作一次抉择的话,他仍是会如此! 与表哥相处十余年所积累的情感并不是这般轻易能够抹除的,生死一瞬间表哥的挺身而出更是如同磐石一般坚定此番抉择。 对于云老,严枫则是充满了愧疚,虽然云老最终化险为夷,但此中凶险不言而喻,稍有差池,恐怕表哥便是成了杀害云老的凶手,所幸,这般惨剧并未发生。 稠乱思绪一并涌上心头,身体的疲倦仍是无法让得严枫入眠,索性将睡意尽数打散了去,坐于床沿,打开了电视,漫无目的地切换着频道。 突然,一看似普通但却是显得分外诡异的恐怖画面落入严枫眼帘,让得严枫不由停下了手中动作,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期间任何一个细节。 电视上所播放的是一部变态杀人狂题材的惊悚片,虽然情节老套,但场面却是颇为血腥,极具真实感。 特别是此刻所播放的画面,片中主角杀人狂魔正手执车轮板斧,将一名已在其非人折磨下惨不忍睹的可怜人的脑袋砍下,血淋淋的脑袋登时落地,如同皮球般滚落一旁,这般血腥场景极具视觉冲击。 然而,再血腥再具真实感的电影终究还是通过技术手段所制作出来,说白了便是假的。 但此刻,严枫却不这么认为,原因无它,只因一个虚幻身影慢慢地自那可怜人身上爬起! 赫然便是那被砍去头颅的可怜人的命魂! 要知道这可是一部关于杀人狂魔题材的惊悚电影,并不含带鬼物于其中,这道虚幻身影的出现更是不在情节发展中! 虚幻身影有些僵硬地直起身来,缓缓转过身来,恰好直面镜头,让得严枫清楚地看清了其面貌。 被挖除的眼睛,被针线缝起的眼眶与嘴巴,缺失的鼻子与耳朵,惨不忍睹的面庞上唯有那夹杂着无尽痛苦之色的茫然表情。 这般似曾相识的可怖面目令得严枫瞬间想到了前几日突兀出现于楼下客厅中的残缺命魂,在将二者下意识地联系起来后,一好似不可能但却极有可能的想法也是在严枫心头油然生出。 这部看似普通的惊悚电影极有可能与那魙挂上钩! 这无意中的发现让得严枫一阵激动,起身本欲将这一发现告知云老,但在想到云老那充斥着倦意的苍老面庞时,即是暂且收起这个念头。 现在的云老需要充足的休息! 此事虽然紧迫,但却也不急在一时,还是等云老醒来之后再行告知也不迟! 现在他所能做的就是在这部电影上寻找到尽可能多的线索。 取出笔记本,开始搜索关于这部电影的一切有关信息。 短暂的搜索过后,一些关键信息更是被严枫摘录下来,其中包括制片公司,导演,监制,演员等等。 其中的一个名字让得严枫颇感好奇,制片公司董事长,亦是本片监制的王晨! 看着这个存于脑海中,但却有些模糊的名字,在忆海深处好一阵翻寻过后方才找到与其对应的位置。 食尸者————王晨! 尽管名字雷同的可能性极大,但严枫还是宁可误判不能错过的心态,谨慎地在这个名字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闲话两句: 无账号、无收藏看书的朋友们,你们的行为令人发指!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第九十八章 食人俱乐部 更新时间:2013-12-20 偌大的公室中,轻柔的古典音乐自一台老旧唱机中悠扬传出,使得这间偌大的办公室处在了令人颇感舒心的氛围中。 一脑门铮亮的光头男子坐于沙发之上,轻倚靠背,左手手夹执粗大雪茄,右手则是把玩着一块古玉,虚眯着眼睛,似是极为享受。 “咚咚!” 两声力度把握的很好的敲门声响起,既让得办公室内之人知晓,却又不破坏其间柔和氛围。 “进来!”听得敲门声,光头男子仍是虚眯着眼睛,自口中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来。 办公室门被轻推开来,一颇显瘦削但身材挺拔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脸无二两肉,双眉短而淡,鼻尖无肉中段起节加之其削薄的有些过分的嘴唇让得人一眼望去便是知晓此人必定是阴险狠辣角色。 “董事长!” 见得沙发上的光头男子后,站在一旁的年轻人便是开口颇显恭敬地道,眼中的那份狠戾之色也是稍稍收起。 “嗯?” 光头男子头也未抬,仅仅是自鼻翼间发出发出一个询问字节。 “俱乐部最近来了个怪人!”年轻人简洁地答道。 “说下去!” 光头男子似乎对年轻人的话语产生了些许兴趣,缓缓睁开他那双铜铃般的大眼,道。 闻言,年轻人即是缓缓将事情给道了出来。 原来,最近俱乐部里来了一个男子,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不露分毫。 每一次到来都挑选两个成年人食用,并且是将两个大活人给吃的仅剩一副森白骨架,这不由让得人对其那恐怖食量感到震惊! 由于好奇的驱使,俱乐部里的一名工作人员通过手机偷偷地将那个怪人食用人肉的画面尽数拍了下来! 说到此处,年轻人从口袋中掏出手机递到了王晨手中! 自年轻人手中接过手机,接下来,王晨那原本悠然自得的神色霎那间为无尽的惊恐所替代了去。 沙发上光头男子的身份不言而喻,至于这阴桀的年轻人则是王晨的得力助手,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食人者。 虽说年纪尚轻,但为人阴桀加之其那般狠辣手段,这些年来王晨所做的多数不法勾当都有他参与其中。 近些年来王晨的生意越做越大,也越来越多元化,明面里包括房地产、投资担保、影媒、典当借贷、珠宝等,暗地里则是有着人体器官贩售、绑架、暗杀、洗黑钱等,其中更是有着因其那变态嗜好而衍生出的以满足那些对人肉嗜求者的行业,即是那年轻人口中所说的俱乐部,具体说来便是那食人俱乐部。 王晨开设食人俱乐部的初衷很简单,仅仅是为了在茫茫人海中寻到与自己有着相同嗜好之人。 毕竟,再好的东西一个人吃难勉会有些乏味,倘若是许多人齐齐享用,那必定是相当愉悦之事。 食人俱乐部自开设以来,会员数量在短短不到三年时间内突破一万大关,这般数量远远超出了王晨的预料,让得他喜不自胜,当然还有这万余会员所带来的巨大利益。 随着会员数量的增加,为了满足会员们各式各样的需求,其服务项目也是由单纯地食用人肉扩展到虐杀、奸尸、真人搏杀、人兽搏杀等等,只有想不到的,没有食人俱乐部所没有的。 在这般极尽周到的服务下,收费自然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的,单单入会费用便是高达八位数,让得很多人望而却步。 食人俱乐部的会员大致可分为四类人: 一为满足内心深处那藏匿许久的好奇; 二为满足自身对于活人血肉的特殊嗜好; 三为有暴力倾向加之自身压力过大,想要通过虐杀活人等行为来发泄; 四为心理极度变态,想要尝试各类未曾尝试过的事物。 以上四类人,他们所选择的服务项目自然也是大相径庭。 而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一旦涉足其中,便如同上瘾一般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大部分人抽烟会上瘾,而有些人则是喝酒会上瘾,但可以肯定的是所有食人俱乐部里的会员对他们所忠爱的项目会如同吸毒上瘾般,一旦沾上,便是不可能再戒除。 在高额的消费下,一些原本家财万贯之人,在入得食人俱乐部不足数月光景即是落得个千金散尽的结局,他们所得到的也唯有过程中所带给他们的病态快感而已。 不得不说,王晨虽没有读过哪怕一天书,但其商业头脑却是异常发达。 当一些拥有固定资产或是信誉度极好的会员开始为高额服务费用而心急如焚的时候,王晨会根据对方实际状况主动提供借贷援助,在其中赚取高额利息。 在俱乐部里的真人搏杀与人兽搏杀环节,王晨则是开设赌局,待得那些好赌的会员重金下注,其便是可以轻易从中获得高额抽头。 一些没有被会员选中之人尚还来不及庆幸即是被在王晨的安排下成为某部电影中被杀死的角色,以真实场面代替电影特效以增加情节的嗜血性与视觉冲击效果。 而那些在会员们病态行径宣泄后死亡的或是频临死亡的可怜人则是会被掏出体内一切可用器官以贩售。 单单在食人俱乐部这一条龙的利益链下,日进斗金都远不足以形容王晨那暴涨的资产。 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说便是一群极度病态的人暴富了王晨。 闲话两句:二十三点多的时候临时删了几百字,又调整了下,因此更晚了,抱歉! 第九十九章 视屏中的古怪男子 更新时间:2013-12-21 照着手机拍摄画面的角度看来,手机应该是被搁置在了房间的一个隐蔽角落,摄像头正对着房间正中,将房间内的一切都是摄入其中。 画面中的一名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身后两名俱乐部工作人员紧随其后,各自推着一辆推车跟了进来。 将推车推入房内,两名工作人员在打过招呼后便是退了出去,剩下了那古怪男子一人。 房内那是内可谓是应有尽有,正中间是一套豪华的整体厨柜,其上摆满各类刀具、炊具,以满足会员对于人肉的各类食法。 无论蒸煮炒涮,亦或是油焖烩炸都在这套厨具面前显得颇为容易。 一旁竖立着一看似极为牢靠的坚固十字架,有些类似内战期间捆绑犯人严刑拷打的架子,其作用自然是为了使得会员们能够更方便地自被绑之人身上取肉剔骨以及更为直观地欣赏被绑之人那精彩绝伦的面部表情。 而另一旁是一张大圆桌,与王晨别墅内的那张一般模样,只是在尺寸上大了不少,大致可以容纳十余人坐下一齐用餐。 至于橱柜的后方,则是一个烤全羊电炉,虽然外表擦拭的极为崭亮,但通过里面积渍的油垢仍可以看出其使用次数并不少。 一般说来,在进入这类房间的会员大多会给配上一至两名工作人员,充当着厨师的角色,负责片肉,剁骨,加工食材等一系列相关事宜,以给予会员们最为优质的贴心服务。 尤其是当有些会员提出要享用整烤活人的时候,往往在两名工作人员的忙活下也有些捉襟见肘,毕竟,又是屠宰又是剖腹去内脏又要里外洗刷干净,所耗功夫相当之大,一个人根本难以完成。 毕竟这类会员大多数是冲着鲜滑美味的人肉而来,对于其间的一系列加工烹饪并不擅长,也没有这个必要,他们想要的唯有那按照自身钟爱口味所烹饪好的人肉,仅此而已。 当然,也不撇除那些不需要工作人员,喜欢全程由自己动手,亲力亲为的会员。 自活人身上取材,在享受他们那因内心恐惧与肉体疼痛相叠加所展现出的各式精彩表情,并烹饪成自己喜欢的口味,当着那些可怜人的面,食其肉,饮其血,个中滋味,实在是妙不可言。 至于这名古怪男子在两名工作人员离开之后,见得房内再无旁人,其包裹严实的身体也是显露出来。 窄小塌陷的额头,深陷的眼眶,尖尖的鼻子,裂至耳下的大嘴,冲着身旁的两部推车咧了咧嘴,露出两排细密的森白牙齿,令人一眼望去心底生寒的面庞上贪婪之色尽显无疑。 若是严枫与云老他们见得这古怪男子,定然会惊呼出声,因为此人正是那穷凶极恶的鬿————范泽明 而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的王晨在见得对方这幅尊容后,尽管他自小便是以人肉为食,看惯各类死尸,胆量较之常人要大上不少,但仍是为对方这般骇人模样震撼不已。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王晨神色大变,旋即疑惑目光投向一旁的年轻人,喝问道。 闻得王晨这般喝问声,年轻人一脸无奈,摊了摊手后道:“不瞒您说,您是第二个看到这视屏的!” 接着,语气微微一顿,道:“遇到这般情况,我实在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刚忙完手头事情便是请示您来了!” 年轻人的话语落下,王晨却是没有接话,因为此刻他的眼球再次被视屏中那古怪男子接下来的动作所吸引。 只见得其中一辆推车上所盖白布已是为范泽明所揭开,一被绑于推车之上,浑身赤条的男子暴露于其眼前。 赤条男子在见得眼前范泽明的那副骇人模样后,也许是原本心头的恐惧已是升至顶点,顿时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对此,范泽明却不以为意,伸出右手,探入男子口中,抓紧了其上颚,左手亦是探入进去,紧抓下颚,双手间陡然用力向外扒开。 一清脆的“咔擦”声响起,赤条男子甚至来不及自昏死状态中清醒过来便是命魂离体,七魄消散了去。 男子脑袋被一种极尽野蛮的方式给打了开来,血雾砰地散开,隐匿于口腔之中的血红舌头更是如同一条被踩着尾巴的蛇一般蹿起,在剧烈晃动了一会后方才无力地垂下。 一把抓住血红舌头,轻轻拉扯即使将整条舌头扯下,一仰脖子,鲜滑舌头并未经过两排森白锐齿的咀嚼便是顺着其喉咙“嗞溜”一声滑了进去。 整条舌头自其口腔顺着喉咙滑入肚中,其间所带来的无比顺滑感让得范泽明颇为享受。 按部就班地自另一推车上的可怜人口中拔出舌头吞下后,这才开始下一步动作。 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随意扯下的一条粗壮手臂在其那状若疯狂的啃噬下,仅仅不到数分钟便只剩下一根粘连着些许肉末的白骨,当然这还不够,轻轻自白骨中间扳折开,贪婪吮吸其中鲜美骨髓后才将那断骨抛之一旁。 四条胳膊与四条大腿在不到半个小时内便是被范泽明食尽了去,紧接着是各色风味的内脏。 紧匝微甜的心脏,略带苦涩的肝脏,稍有些腥臊的肾脏以及那虽然爽滑但口味却不是特别理想的肠子。 集营养与口感于一体的脑髓则是作为餐后甜点被摆在了最后。 不稍一个小时,两个大活人身上可食之物已是尽数落入范泽明腹中,所剩的唯有那一堆断折白骨以及充斥着整间屋子的浓郁血腥气。 不知为何,自从那次被云老重伤后,范泽明对于活人血肉的渴望再度暴涨,食量亦是翻了一倍。 现在的他每次进食都需要两个健壮的成年人。 满足了腹欲的范泽明没有作多停留,在将身体包裹严实后便是出了房间。 在看完这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的视屏后,范泽明不经意间所显露出的骇人面貌加之其过分残虐嗜血的行为令得王晨这食尸者也是震憾到了极点! 无耻两句:没进群的,没收藏本书的,没在书评区签到楼签到的朋友们抓紧了,莫要让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再次惊呆! 第一百章 王晨的愁乱思绪 更新时间:2013-12-22 缓缓地将手机搁于一旁,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挣扎般,不自觉地仰身向后靠去,如释重负般深陷在若软沙发中。 一旁的年轻男子见状却是没有多言,而是静心立于一旁,等待着王晨自那震惊状态中缓过神来。 良久,王晨方才坐起身来,自那压迫厉害的肺腔中重重舒出一口气来。 对于视屏中这超出人类认知范围的怪人,若说其面目可以乔装,但其那般近乎疯狂的嗜血行径则是任何一个常人根本无法完成的。 自从嚼咽下第一口人肉到现在,王晨所遇到的怪事并不在少数,鬼物也没少碰到,但大多为一些普通命魂,而且后者一旦遇上他便是逃也似地远远遁开去,其中缘由就连他这当事人也不是很清楚,大抵是人怕凶,鬼怕恶的意思。 他如何知晓曾经那一次次进食尸体的同时,尸体中所含带的死气已是在不经意间于其体内沉积,愈积愈多,直至量变引发质变,不知不觉中,他亦是由正常人逐渐转变成了魙,而他对于自身的变化却仍是一无所知。 人含生气,鬼带死气。 活人身上不可能出现死气,鬼物身上亦是不可能出现生气,此乃恒久不变的定律。 但总有那么些许特殊情况。 而由人变为魙的过程简单说来便是不断进食尸体的过程,仅此而已。 至于我们平日里所食肉类,说白了便是动物尸体,虽说也是带有死气于其中,但那般死气却是与人类尸体所带死气大相径庭,在积累后只能极小地影响人的健康与寿元,所以反之说来常吃素斋能健康长寿。 他不信善恶报,更不信那虚无缥缈的轮回,但突然出现在俱乐部里的怪人却是隐隐让得他生出些许不安来。 他不知道这个恐怖至极的怪人为何会出现在他的俱乐部里,他不知道这个怪人是否会给他带来死亡的威胁,他也不知道这个怪人是否仅仅只是为了满足腹欲。 对于这个怪人他一无所知! 此刻的他心乱如麻,却又不知这乱如何由来! 视屏中的这个怪人,让得王晨不禁想起了近些年来,他的那些浸渍于罪恶染缸内的所作所为。 事业蒸蒸日上,尤其是食人俱乐部。 俱乐部所带来的巨大收益远超其其余产业,因此王晨也是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如何使得食人俱乐部上。 但他极为清楚地知道,食人俱乐部那般巨大收益背后所藏带着的血腥罪恶。 食人俱乐部起步之初,会员数量并不多,仅有数十人,且大多是奔着鲜滑人肉来的,因此那时所提供的服务也比较单一。 随着会员数量的急剧增长,会员们的要求也是越来越多。 本着顾客至上的原则,王晨在绞尽脑汁后,亦是相应增加了多个服务项目,更是将服务的每个环节尽可能地完善。 对于食用人肉服务这块,所有供食用之人得经过严格的身体检查,必须是健康达标,当然也有提出一些特殊要求的会员。 譬如,曾有一位会员提出要食用癌症患者体内肿瘤,对此,不消王晨发话,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即是安排的妥妥当当。 所供食用之人,在俱乐部内部也是被简称为人源,按肤色被划分为三个品阶。 上等品阶为黑种人,中等为白种人,下等品阶为黄种人,这里所说品阶纯以肉质来划分。 说到此处,很多朋友可能会心生疑惑,如何黑人的皮肉会居于上品,这里简单说一下。 也许是由于我们对于黑人根深蒂固的印象以及我们黄种人的审美观,因为黑人的皮肤是黑的,所以我们便是觉得黑人的皮肤是粗糙的。 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三色人种当中,皮肤最为粗糙的是白种人,黄种人居中,最细腻的反而是黑种人。 黑种人的皮肤极为紧致、细腻,被利器所划伤的小口子也是能自行愈合,肌肉较之白、黄种人更具爆发力,质地更为紧密。 因此,黑人的皮肉在口感上要远胜白、黄种人。 倘若按照年龄段来划分又是可以分为以下五个品阶。 未满周岁的婴孩自是为上品,其中更是以初出母体恰恰落地的为极品。 取材于这初出母体恰恰落地的婴孩,俱乐部有着三道特色佳肴,其中最为受欢迎的当属娃娃醉。 何谓娃娃醉,乃是将这尚还来不及吮上一口母乳的婴孩至于盛满美酒的缸内,随着婴孩沉入酒中,其啼哭声也是戛然而止。 美酒顺着婴孩的七窍入得体内,将其活活溺死在酒缸之中,再经过长达数日的浸泡后方才将其取出,此刻的婴孩身体紫中泛白,色泽颇为好看,诱人食欲。 轻轻咬上一口,在享受着极尽嫩滑肉质的同时浓郁酒香瞬间充斥口腔,个中滋味根本即便是倾尽一切可用言语亦是无法形容,唯有得幸尝试一番方才能够真正体会。 而周岁至十六周岁的孩子为中上品,十六周岁至二十八周岁为中品,而二十八周岁至五十周岁间的为中下品,至于五十周岁以后则是下品。 以上两种品阶的划分,所对应价位自然也是各不相同。 在提供这般贴心优质服务的同时,俱乐部也是有着不少规定,比如人肉不可带出俱乐部;不给予保存尸体,只要是死去的人源尽数会被火化;会员不允许带非会员朋友入内等等。 相对于以上规定,会员们自是没有异议,毕竟他们花费这般价钱不仅仅是为了口腹之欲亦或是病态心理,更是买一个安全保障。 俱乐部自开设至今尚还没有发生过意外,这一切自然有赖于那完善的管理制度以及王晨极广的人脉。 前对于大部分会员来说仅是一个数字而已,他们想要的是百分百的安全保障,若是没有这般保障,那他们宁可将自身的那份欲望永埋心底。 当然,俱乐部还有着一些人性化服务。 譬如,一些经食用后却短时间内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人源,俱乐部根据会员要求会给予一定治疗,待得会员下次到来时方好继续享用,有些类似于酒店存酒这般性质,毕竟一个最下品人源的价格也并不低。 至于那些人源的来源,不外乎拐卖、绑架、明码标价的买卖等。 一些本就贫困的家庭在接连生下几个孩子后,已是无力抚养,在好言相劝加之给予不多的金钱后便可以将孩子在其父母不舍得目光中顺利带走。 至于拐卖与绑架对于横财发家的王晨而言更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便是:“全球这么多人,少那么些人谁知道!谁在乎!” 第一百零一章 兵分两路 更新时间:2013-12-23 缓缓将那飘远去的思绪拉回,王晨缓缓自沙发上直起身来,神色间犹豫之色尽显,仿佛是在下一个艰难的决定一般。 的确,这些年来他所做人神共愤之事太多太多,若说以前是为了裹足腹欲,那近些年来所做的一切腹欲已是其次,主要的还是为了那沾带着肮脏鲜血的金钱利益。 从小自死人堆里打滚的王晨以前根本不信鬼神、因果报应这一套,而之后多次遇见鬼物,虽说并未对其造成什么影响,但却是让得他不得不重新审视。 起初见得视屏中的这个古怪男子,王晨的第一反应不是别的,而是不由联想到了因果报应。 他一生至此食人无数,若是按照报应一说,那他的下场必定会比那些被他食用之人更要凄惨数百倍,想到此处,便是不寒而栗。 俗话说,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也就是说孤身一人一无所有,那他便是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怕,即便是死在他看来也不外如是。 此番话语不无道理。 但反言之,若是当得一个人拥有了一定的财富地位,有了让得他牵挂之人后,那他便是会顾忌诸多,而死亡在他看来则是那般的可怖。 若是以前那般穷困潦倒,吃完上顿没下顿的时候,王晨自然对此不会在意,但如今的他家财万贯,富得流油,更是有着一个幸福美满家庭,当然这般幸福家庭自然是相对于他个人而言。 总的来说,现在的王晨极为谨慎,特别是对于那些超出常理之事,视屏中古怪男子突然现身于其俱乐部里,让得他心中隐隐有着一股不安正自心底悄然扩散开来。 对此,他不能置之不理,虽然尚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亦或仅仅只是路过,但王晨决定不管对方身份如何,他必须要前去一探究竟,不然他如何也无法安下心来。 尤其是看到对方嗜食人肉时的那副凶残毕露模样,让得他也是颇为心惊,然而,却也是有着丝丝窃喜。 在他看来,对方尽管模样骇人,但极有可能是友而非敌。 面庞上的神色在多般变化之后,终是缓缓站起身来,冲着年轻人淡淡说道:“当那怪人再来俱乐部的时候,通知我,我要亲自去会一会他!” 闻言,年轻人不由身子一颤,照着他原本预想,王晨应该会选择对此事持观望态度亦或是联系以前遇到那名异士来处理此事,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何王晨会选择亲身前往。 愣神间,王晨见得他不作回声,便是略带疑惑地问道:“怎么?” “哦哦,没什么!不过下属认为此番您要亲身前去不免会有些……” 然而,年轻人话音为落却是被王晨打断了去。 “就按我说的去办!”王晨语气微微一沉,道。 他自是知道年轻人心头所想,但对于此事他心意已决。 闻得王晨这般虽是不重但却不容置疑的话语,年轻人在点了点头后识趣地没有再开口,转身出了办公室。 他很清楚王晨的个性,说一不二,只要是他所决定的事情,那便无回旋改变的可能。 待得年轻人走后,王晨方才轻叹一口气,转身望向窗外,若有所思地自语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至于严枫这边,次日晌午,当得云老醒来后,严枫便是迫不及待地将此事告知了云老,并在电脑上搜寻出这部电影播放给云老观看。 说来也怪,在休息了数个小时候的云老面色较之昨夜居然没有丝毫变化,仍是那般的略显惨白,但精神却是好上了不少,对此严枫虽然有些奇怪但却没有往深处去想。 在看完这部真实的血腥电影后,云老不禁眉间微皱,随即点头肯定了严枫之前的猜测。 “这极有可能与那魙有关系!”云老略微一作思索后,沉声道。 对于云老所持观点,严枫自是赞同,因此便是应声道。 “但眼前最为迫切的是如何找到你那表哥!”云老这略显突兀的话语令得严枫有些措手不及,因此有些慌张地道:“表哥?表哥怎么了?” 见状,云老满含深意地望了眼严枫后淡然笑道:“若是由着你那表哥在外胡作非为,恐怕用不了多久人类便将迎来一场大灾难!到那时,即便是我出手也制他不得了!” 话语到至后面,语气也是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云老的这般带笑话语却是让得严枫心头惊诧不已,话语间不仅再次将表哥所能造成的危害程度于严枫心头再次烙深,而且听云老这般口气若是不擒得表哥便不会就此罢手。 “老师,情况或许与您所想有些出入!”严枫怔了怔后开口道,尽管极不想辩驳云老,但云老此番要对付的是表哥,因此严枫还是要竭尽全力一试。 但云老却是一摆手,道:“不用多言,为师如何会不知道你所想!” “老师?” “你似乎有些忘了身为鬼仲裁所要做的事情!”云老见得严枫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神色陡然间肃厉起来,道。 见得严枫没有作声,云老紧接着说道:“你表哥即便救你一命,那也仅仅只是对你一人而言!但对于其他人如何,昨夜你于一旁也是看的一清二楚!如今你表哥尚还只是对命魂下手,但用不了多久他即是会向普通人探出魔爪!倘若仅为了你一人而让那些无辜的普通人置于险境,你扪心自问能否做的出来!” 这般如同重石般落下的话语,让得严枫再无辩驳下去的勇气,更是没有了辩驳下去的理由。 尽管心头仍是有些不甘,但在大是大非前严枫还是能够做出正确抉择的。 沉默片刻,严枫艰难地收起心头的杂乱,岔开这个话题,出声道:“老师,如今我们该如何?” 毕竟有了关于这魙的线索,若是不采取一些行动的话恐怕会错失良机! 见得严枫在短时间内即是调整好自身情绪,云老在会心一笑后道:“兵分两路!” 闲话两句:明日平安夜,后日圣诞节!对于所有节日我一概不关心,但在此还是衷心祝各位节日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此外,还没进群的朋友抓紧了,今日,群内两位读者朋友或许是缘分已至,已是成为男女朋友!(其实对此我并不意外,毕竟那男女比例在那)至于名字我就不说了,总之,祝福他俩! 第一百零二章 云老的秘密 更新时间:2013-12-24 听得云老话语,严枫即刻便是明白云老心中所想。 所谓兵分二路,所指应该是他们几人分为两路,一路追擒表哥,另一路则是前往探查关于魙的事情。 眼前朱老与鬼眼老者兄弟二人皆是由于伤势的缘故恐怕难以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但两件事情却又迫在眉睫,因此人手的短缺无疑成了眼前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然而,云老似是看穿了严枫心头所想,开口道:“你与雪娥去一趟广州,查一查那家影视传媒公司的底细,看看是否真与那魙有关系!” 紧接着话音一转,神色郑重地道:“切忌不要贸然出手,你们此行的目的仅仅是探查消息!” 闻言,严枫亦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旋即道:“老师您一人前去会不会……” 云老听出了严枫言语中所含带的些许担忧,不待严枫将说完,及时打断道:“朱老他们伤势未愈,不适长途奔袭,此行为师便一人前往!放心!为师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闻言,严枫却是有些郁闷。 云老若是与表哥对上,想要擒住后者必定有一番争斗,哪一方为此而受伤都是他所不愿见到,但却不是他的担忧所在。 云老自那森白魂焰中脱身后便是如同换了一个人,不仅被封印多年的异能解了开来,手段较之以前更是凌厉。 至于表哥虽然强横,各种手段更是诡异异常,但倘若对上云老却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双方在经过一番争斗之后如是不出意外,想必表哥必然会被云老擒住。 而擒住以后,云老如何处理表哥俨然成了严枫最为关心之事。 是将表哥就地诛杀呢?还是就此将表哥封印起来! 心念至此,严枫在沉吟一会后终是忍不住地问道:“不知老师在擒住表哥后会如何处置于他?” 此话一出,云老面庞之上闪烁些许莫名笑意,看样子,已是明白了先前严枫真正的担忧所在。 这不由让得严枫面庞微微泛红,颇有些不好意思。 云老笑着摇了摇头后道:“小家伙放下心来!为师仅想封印住你表哥而已!若是日后机缘得当,便是想办法恢复你表哥之前模样!” 云老话语落下,严枫心中的那份担忧顿时散去不少,有些感激地说道:“多谢老师!我想表哥恐怕也是一时糊涂!若是有机会能让他恢复以前那般模样,自然最好不过!” “嗯!你告知雪娥一声,准备一下,趁早不赶晚!”云老在说完后即是准备出了严枫房间。 “老师!”严枫却是突然叫住了云老。 闻声,云老转过身来,有些疑惑地道:“怎么了?” “额,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有些好奇您老昨夜是如何从那森白魂焰中脱身的?据朱老说那森白魂焰可是……” 云老笑着挥手打断了严枫话语后,缓缓地说道:“只不过是一个加上了那么些许幸运的巧合罢了!好了,你们赶紧准备下,如果可以下午便出发吧!” 云老的随意解释严枫自是明白,但却也不好再深问下去,便是应了声后向赵雪娥房间走去。 见得严枫出去后,云老这才轻叹上一口,摇了摇头后也是出了房间,准备将接下来的部署与率先醒来的朱老说上一说。 严枫在到得赵雪娥房前,尚未抬手敲门,门便是应声开了。 眼前的赵雪娥一改往日那性感的穿着打扮,一身休闲运动装,乌黑秀发被随意束成一把抛在脑后,不施丝毫粉黛,浑身上下充斥着青春朝气与活力。 这般打扮让得严枫不由眼前一亮,在以往的印象中,赵雪娥都是性感、妖娆的代名词,而此刻的赵雪娥所展现出的阳光朝气让得严枫居然有了久违的砰然心动之感。 对于那些喜欢过度擦脂抹粉,穿着上更是将性感摆于首位的女人,虽说会让得严枫鼻腔内热流涌动,但却根本不可能有心动之感。 自认识赵雪娥以来,虽说其无论样貌身材品性都可谓是万一挑一,但对于严枫而言,也仅仅是一个养眼的美女,说的通俗些便是没有感觉。 照着现在这般看来,严枫那颗沉寂许久的心脏无疑将要再次跳动起来。 “怎么?”赵雪娥见得严枫有些发愣,便是好奇地问道。 “哦…哦…没什么!呵呵。”严枫尴尬一笑后道。 “咦?”赵雪娥见得严枫这般尴尬模样,却是不依不饶,凑过面颊道:“快说!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凑过来的面颊,话语中所带的些许醉人气息,淡淡幽香罄入鼻尖,严枫顿感压力倍增。 若是在平时严枫定当不会如此,不过今日赵雪娥的变化实在有些大,方才让得严枫有些措手不及,随即匆匆数句将事情告知了赵雪娥后便逃也似地走开了。 望着严枫那般落荒而逃的模样,赵雪娥嘴角不禁莞尔,笑道:“小样!” 严枫与赵雪娥在简单准备了一下后,在云老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出了门,直奔机场。 在二人离开后,云老到至朱老房中,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坐在一旁削了起来,而朱老此刻仍是面色泛白,靠着后背躺在床上。 “这样做真的值得吗?”朱老微垂着眼帘,好似在自语一般。 闻言,云老原本淡然的神色不经意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归于淡然,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朱老后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们不知道你在森白魂焰中所发生之事,难道我也不知道吗?”朱老情绪陡然激动起来,身子都是有些发颤。 这次,云老却是没有马上开口应声,而是起身望向窗外,怅然道:“我这把老骨头早已经活够本了!只要他们两个小的没事我便心满意足了!” 第一百零三章 机上惊魂 更新时间:2013-12-25 严枫二人在到得机场,却被告知他们这班飞机将要晚点数个小时,无奈之下,二人只得于等候大厅耐心等待。 当得二人坐上飞机,于万米高空之上时已是夜晚十点有余,感慨坑爹的同时倦意也是不禁涌上。 自云南保山至广州差不多要将近四个小时,因此严枫与赵雪娥也是准备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一番以应付接下来将要面对的种种未知困难阻碍。 赵雪娥挨着过道,严枫自然是与她挨坐着,靠窗的位置则是坐着一名穿着颇为时尚的小伙,上机以来除了多瞄了赵雪娥两眼外,耳中所塞耳麦更是没有摘下来过,一直沉醉于耳中所播音乐中。 过道一旁座位上的三人乍眼一看便知是晓其乐融融的一家子,坐于窗口的是一极为活泼好动的小男孩,虽是漆黑一片的夜晚,但小男孩仍是趴在窗口好奇地向外张望着。 坐于中间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青年孕妇,看其模样怀胎月数已是七月有余,此刻的她正微眯着眼睛,脸庞上幸福之色洋溢,一手轻拂大肚,一手则是与其身旁的男子手掌紧握。 其身旁男子看模样应该是刚过中年,微秃的头顶,面庞上虽显倦困但却与那年轻孕妇一般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二人的幸福来源自是不言而喻。 一旁的赵雪娥见得那其乐融融的一家子不禁多望了几眼,不为别的,仅因为女人对于怀孕之事所有的特殊情感。 起飞后没过多久,除了偶尔从不知名角落传出些许轻声话语外,机舱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之中,说是落针可闻也不为过。 机舱内的大灯已是关了去,周遭环境顿时暗下不少,让得乘客们可以更好地休息。 然而也就在这时,在这万米高空之上,一道略显模糊的矮小身影居然缓缓地自那机舱地板之下慢慢爬出! 矮小身影与五六岁孩童一般大小,两只小手率先探出,抓住了地板,随即一个东张西望的小脑袋探出,臂间用力看似有些吃力将身体撑起,慢慢地将身体腾出。 模糊身影或许是对于此般动作颇有些吃力,在将整个身子从那地板之下腾出居然足足花了十数分钟有余。 完全自那地板之上腾出身形后,模糊身影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好似在作些许的喘息,刚才这般动作看样子花费了其不少气力。 坐在地板之上的矮小身影此刻也是将其面目尽数展现出来。 一张沟壑遍布、干枯皱皮包裹着的苍老面庞,一看便是垂暮之年的老人所有;两条手臂生的如同婴儿般粉嫩娇小,其上藕节一段段;与手臂相比,下肢却是生的极为粗壮,块块肌肉隆起,条条青筋乍露,给人以爆炸性的力量感。 整体看似恐怖骇人、分外诡异但倘若分开看去却又生的极为正常,仿佛那个古怪的身体是拼接而成一般。 坐在地板上喘息那会却也没闲着,脑袋不停地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左右张望的脑袋停了下来,目光直视那一家三口所在位置,嘴角一抹阴桀笑容自那枯瘦老脸上浮现,身形也随之动了开去。 这极其古怪之物距离那一家三口有着将近四五米左右的距离,倘若照着其先前从地板之下腾出身形时的那般费劲模样来看,恐怕要到至三人跟前必定要花费上不少时间与气力。 然而,这古怪之物接下来的动作却与先前大相径庭,只见其匍匐在地,四肢撑于地板之上,那两条肌肉极其发达的大腿则是狠狠一蹬地板,其身形便是如同青蛙般高高跃起,这一跳跃,待其身形落下后已是距离那一家三口所在位置仅有不到两米的距离了,想必下一次的跳跃便是会落在三人跟前。 果不其然,未作任何停顿,大腿发力间再次猛蹬地板,瞬间的凌空过后,其身形恰恰落在了坐于那名男子脚旁。 两次简单的轻松跳跃即是到达了这一家三口跟前,让得其不免有些得意,一只娇嫩小手搭拉着外侧扶手,缓缓地直起身来,直至与那坐着的男子一般高度。 紧接着,那张苍老面庞慢慢地贴近男子面庞,在死死盯着男子面庞的同时鼻翼抽动,使劲地嗅了嗅,好似在从男子身体所散发气味中辩寻什么。 若是男子看得眼前正发生的一幕必然会被惊得不知所措,毕竟被一张苍老的有些近乎于死人面庞的老脸死死盯着的确是一桩不亚于见鬼的惊骇之事。 突然,那古怪之物停下了动作,因为此刻的它注意力完全自那男子身上转移至了中间的那名孕妇身上。 或者确切说来,是转移至了那名孕妇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苍老面庞之上陡然呈现出莫名的兴奋欢喜之色,其程度之强烈想必当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也不过如此吧! 微微曲腿下沉,随即又是一次跳跃,下一瞬即是落在了那名孕妇隆起的大肚之上,但却并未对那大肚造成任何影响。 苍老面庞之上的兴奋欢喜之色随着其两只小手不断地在那大肚上摩挲而转变为了无尽的贪婪。 手掌摩挲间,时而俯下身来,侧耳贴于大肚之上,动作之轻柔似乎是一名准爸爸在倾听那即将出世的孩子于肚中动静一般。 面庞之上神色再次出现巨变,一抹森冷狠戾之闪电般划过面庞,娇嫩小手更是不慢,高高举起作爪状向着大肚袭去,看样子是想将那腹中胎儿扼杀于摇篮之中。 小手虽然娇嫩,但在这般速度的加持下,若是不出意外,那腹中胎儿定当不保! 当得娇嫩小手落在大肚上时,一杀猪般的大叫声亦是自那孕妇口中呼出,这般突如其来的大叫声惊得舱内众人纷纷循着声音望来,而其身旁男子更是被惊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一边望着他那因剧烈疼痛而说不出话来的妻子,一边大声呼叫乘务人员前来帮忙。 机舱内顿时议论开来! 严枫与赵雪娥自然也是被孕妇的这般大叫声所惊醒,侧身望去,眼前的一幕让得他们二人瞬间明白了这孕妇剧痛的由来。 第一百零四章 剖童 更新时间:2013-12-26 不消说,严枫自是为眼前怪物的这般模样给惊的楞了楞,虽说曾见得长相恐怖如范泽明那般鬼物,诡异如那超脱三界六道的冥体,其余各色鬼物亦是见得不少,但他仍是为眼前所见怪物感到极为震惊。 看似极为正常的五官与四肢却是极其协调地接洽在一起,让的所见之人很难在短时间确切描绘出心中所感。 此刻,那怪物手爪落在那孕妇大肚之上,用力一探间即是探入肚中,而随着手爪探入肚内却并未出现皮肉开裂血流如注的场景,只是那孕妇面庞之上的疼痛之色陡然加剧,眼白顿时向上翻起,想必若是这般疼痛再持续下去其必然会因此而昏厥过去。 但那手爪却又确确实实地探入了那孕妇肚中,就在严枫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只探入肚中的手爪似乎抓住了什么,随即向一旁拉扯开来,一道不大的虚幻口子终是裂了开来,另一只手爪也是不慢,在探入那道虚幻口子中,向另一边使劲拉扯,用力间终是将那道虚幻口子拉扯到足有十数公分大小。 见状,那怪物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停下了手中动作。 两名空姐在听得男子的呼叫声也是带着急救箱赶到,但面对眼前孕妇这般模样却又无从下手,只得与其丈夫一同在言语上安抚孕妇。 透过那道口子,腹中一道虚幻的婴孩影像也是显现出来。 腹中婴孩全身呈现酱紫之色,双目紧闭,两只小手死死地攒紧着,乍一望去好似一只被剥了皮的鹌鹑般。 这一刻,严枫终是知晓了为何当那怪物手爪探入孕妇肚中并未出现血流如注的场景,因为那怪物所撕扯开来的并非是其肉体,而是其命魂。 在他看来,那怪物的目标定然是孕妇腹中胎儿,若不及时采取措施,恐怕那腹中胎儿性命堪忧。 不再多想,严枫起身便是准备上前制止那个怪物的下一步动作。 然而,就在他刚刚起身的时候,却是被一旁的赵雪娥给拉住。 极为不解地望向赵雪娥,却是见得后者在摇了摇头后凑到其耳畔解释开来。 原来,那匍匐于孕妇身上的怪物名为剖童,是一种颇有些特殊的鬼物。 照着古籍中的介绍来看,这剖童乃是那些由于父母的缘故而导致死于非命的孩童死后命魂附着浓郁怨气而生,报复心极强! 若是这剖童父母自此之后便不再生育那便罢了,至多也仅会影响父母的气运与健康。 但倘若那剖童父母再行生育,那这剖童便是会在其母孕胎八月之时将腹中胎儿命魂剥离出来,取而代之,借着腹中胎儿的肉身再临世间,此后,其父母定然会由于其的缘故而横死。 出于鬼仲裁前辈们口口相传下来的规定,若是遇见剖童,不可出手干涉,只能听之任之。 鬼仲裁的本职乃是处理人鬼之事,但并不是偏袒于人,而是站在一个公平公正的角度去处理其中相关事宜。 这剖童虽说怨气颇重,但却是有原因的,而且仅仅只是针对其父母,其中更是牵涉复杂的因果关系其中,若是贸然出手干涉,有违天理循环。 “胡说!” 在听完赵雪娥的这般淡然解释后,严枫顿时心头无名怒火猛蹿,愤愤地甩开赵雪娥的手,起身便是冲着赵雪娥咆哮道。 严枫这般举动引得周遭众人纷纷将目光自那孕妇身上挪开,投向严枫,但严枫却是对此置之不理,起身便是欲到至那孕妇跟前。 然而,一只极其有力的手掌却是如铁钳般地死死抓住了严枫手腕,让得严枫在吃痛间不由将目光投向手掌主人。 有些出乎严枫意料的是这手掌的主人居然是那坐于窗口的时尚青年,此刻的他仍是虚眯双眼,脑袋更是随着耳中音乐轻微晃动,模样颇为陶醉! 突然,紧闭的双目陡然睁开,其中更是有着精光不着痕迹地一闪而过,面庞之上的陶醉之色也是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夹带些许笑意的肃然,旋即,淡淡的话语亦是自其口中脱出。 “这位姑娘说的对!这不是我们该管之事!” “你放*屁!见死不救难道还是对的不成!” 在严枫看来,时尚男子这般故作老成的话语,让得他心头无名怒火再度盛起,对此不再多作细想,更是顾不得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冲着那时尚男子怒声骂道。 对于严枫的骂声,时尚男子却是抱以淡然一笑,并未接话,手中力道不增不减,恰恰把握在先前的那个力道上,让得严枫手腕无法挣脱开去。 时尚男子看模样与严枫差不多年纪,因此前者这般故作老沉的模样在严枫看来是那般的作呕,加之其那般话语更是让得严枫险些控制不住自身情绪,挥拳相向。 无奈手腕被死死钳住,心中怒火难以宣泄,但也只得再次坐回了座位上,脸色一度难看到了极点。 对于严枫三人的争执,那剖童却是根本没有加以任何关注,此刻的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下一步动作中去。 闪电般地再次探手而出,直奔那腹中胎儿命魂,一把抓住了胎儿命魂脖间,猛然发力间,即是将那可怜的胎儿命魂给扯了出来,抛之于一旁过道上。 嘴角得意笑容尚来不及完全绽放开来,便是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来背对孕妇,粗壮的右腿小心翼翼地探入孕妇腹中,直至没至大腿根部,左腿亦是如此。 接着,身子微微向后倾斜,弓着身子尽可能地将身体塞入腹中,随着剖童的大幅动作,那孕妇终是忍受不住昏死了过去,让得其丈夫与一旁空姐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对此,剖童并不以为意,脑袋深深埋向大腿根部,左挪右腾间终是将身子尽数塞入孕妇腹中,右手自里面如同拉拉链般轻拂过那十数公分的裂口,保持着嘴角的那抹笑意缓缓闭上了双眼,开始了新的生命旅途。 被轻拂而过的裂口顿时合好如初,昏死过去的孕妇虽没有即刻醒来,但从其那平稳的呼吸看来,应该是摆脱了那般剧痛,一切再次回归于了平静之中。 第一百零五章 玉面先生 更新时间:2013-12-27 望着被扯出随意丢弃于过道之上逐渐消散的胎儿命魂,对于自己没能够出手阻止,严枫不由将满腔怒火投射向一旁的时尚青年。 好似要迸射出火光的眼神落在自己手腕处,时尚男子会意,歉意地笑了笑后便是将手松了开去。 松了松被握得生疼的手腕,严枫本欲发作,却是见得一旁赵雪娥突然对着那时尚青年出声道:“恕晚辈眼拙,不知您老可是玉面老先生?” 闻言,那时尚青年不禁微微一愣,随即面庞之上划过一抹尴尬之色,有些吞吐地道:“什么…老…先生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时尚青年这般吞吐话语似乎已是肯定了赵雪娥心中所想,赵雪娥随即笑吟吟地道:“晚辈赵雪娥见过玉面老先生!” 赵雪娥的这般话语落下,或许是知晓身份被揭穿,那时尚男子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颇有些无奈地道:“你如何得知我身份?难道我看起来很老不成?” 闻言,赵雪娥却是面庞上笑意更盛,恭维道:“玉面先生自然是年轻俊朗,风度翩翩,又如何会与这老字搭上边!请恕晚辈先前言语冒失!”话语间已是不着声色地将对其称呼中的老字给除了去。 话语落下,还不忘拉了拉严枫衣角,希望以此来暗示一旁的严枫。 此刻的严枫显然已是被赵雪娥的这番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弄得一头雾水,眼前所见明明是个穿着打扮时尚的年轻人,如何会与老先生挂上钩,而且照着赵雪娥那般客气有加的态度,因此在见得赵雪娥的暗示后,严枫不得不稍稍平复一下心中情绪,静看这时尚青年接下来的举动。 赵雪娥这般恭维话语似乎令得时尚青年颇为受用,只见得其缓缓摘下耳麦,冲着赵雪娥笑着点了点头后道:“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既然已是被姑娘识破了身份,那我也不不便再作隐瞒,但此处并非说话处,待得下机后我三人寻一处地方再作详谈!” 说完,一颇含深意的目光投向一旁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严枫。 见状,严枫心中虽是对眼前时尚男子先前的出手阻拦极为愤恨,但在听得二人这番对话后,尽管心中仍是不明就里,却也只得下机后再问个明白。 抵达广州的时候已是将近凌晨两点,下了飞机后,时尚男子提议去茶楼品一品茗,赵雪娥自是没有意见,至于严枫则是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跟着前去。 三人上了一辆出租车,自时尚青年口中吐出一个听起来有些生坳的地名后,司机打开计价器,随即一脚油门便是向着目的地驶去。 这名司机好似颇善言谈,待得严枫三人上了车后,他那嘴巴便是如上了膛的机关枪一般,连番话语如子弹般呼啸夺出,虽让得严枫颇有些无语,但却也是从其口中探知了关于最近所发生的一些看似正常却颇显怪异之事。 在脑海中将这些怪异之事细细推敲一番后,严枫终是无奈地发现其中大多是一些以讹传讹之事,且不说真实性如何,其间更是没有任何联系,让得严枫有些失望。 半个多小时的行驶后,在到得目的地,坐于前座的时尚男子付完钱后,司机则是满脸带笑地递上名片,道:“不知三位有没有找到休息处,若是没有的话,不妨打我电话,一定给三位找得既便宜又舒适的好住处!” 说完,便是驾车绝尘而去。 对于司机的这番举动,严枫并不奇怪,很多在机场或是车站跑车的出租车司机往往会兼职给一些宾馆旅馆拉客源,以此从中获得抽佣。 三人下得车来,出现于他们眼前的这间茶楼看起来显得与周围其它建筑格格不入,老旧的建筑风格,残破的外表,让人一眼看去便是知晓其间茶水并不会尽如人意。 时尚青年走在最前面,回头冲着严枫二人微微一笑后,即是率先走了进去。 入得茶楼里面,严枫才有些明白凡事皆不可只看表面这句话的含义所在,不仅对人,对于很多其余事物亦是如此。 楼内装饰虽谈不上奢华,却也显得颇为雅致,更是带有大自然的清新气息。 大厅内小桥流水,各式盆栽点缀其中,给人以怡情舒心之感。 在一名长相甜美的服务员带领下,三人进得一雅致小间中。 时尚青年在点了一份冻顶乌龙后,便是让得那服务员出了包间。 茶道之中乐趣并不仅限于品茗,亲自动手泡上一壶好茶,其中乐趣更是不少,坐于严枫与赵雪娥对座的时尚男子明显明白其中道理,即是动手泡了起来。 期间,各式手法如行云流水般,让得严枫这个对于茶道颇为熟懂之人也是在心中感慨不已。 没一会,随着滚水置入壶中,茶香便是满溢而出,充斥小屋,当两只盛着汤色透亮茶水的小杯递于严枫二人跟前时,时尚青年冲着二人伸手示意道:“请!” 闻言,严枫与赵雪娥也是各自端起眼前茶杯,鼻尖稍稍抽动,在近距离享受这般茶香的同时轻泯上一口。 甘醇茶水入得口内,微微轻漱,划过齿间,润过舌尖,随后顺喉滑下,齿口留香,让得严枫不由感慨这茶叶的品级之高,更是由衷赞叹时尚青年泡茶手法之高明。 见得严枫二人将杯中茶水饮尽后于面庞之上不经意间浮现的那份畅然,便是淡笑着再次倒上,淡然的话语也是自此刻落出。 “现在你们有什么想问的便尽管问吧!” 闻言,或许是为了让得严枫了解眼前之人到底是为何人,赵雪娥即是率先开口道:“先前无心语穿您的身份,还望海涵!” “不打紧!” 时尚青年淡淡一笑后摆手道,话语间面庞之上神色较之机上之时却是犹如天壤之别,给人以超凡脱俗之感,与云老当日自那森白魂焰中脱身出来之时颇为相似。 “多谢玉面先生!”赵雪冲着时尚青年点头一笑后即是接着说道:“晚辈赵雪娥与严枫受云破天老先生之命前来广州探知一些相关事宜……” “云破天?”然而,当得时尚男子闻得这个名字顿时神色微微一变,打断了赵雪娥的话语道。 第一百零六章 误会解开 更新时间:2013-12-29 时尚青年的话语打断无疑让得严枫与赵雪娥也是微微一愣,自其面庞之上所展现出来的惊咦神色更是让得二人心中不免生出多个念头来。 鉴于时尚青年先前的出手阻止严枫已是对其抱有些许敌意,如今其这般惊咦神态突现,让得严枫不由警惕起来。 尽管于老师口中曾听说过一些关于玉面先生的事迹,知晓其为人如何,但此刻赵雪娥亦是因时尚青年神色的陡然转变而感到一丝心悸,倘若这玉面先生与云老有着纠葛其中,那她先前的冒失行径想必会为她与严枫带来不小的麻烦。 至于这时尚青年在见得眼前因为其神色陡然转变而变得警惕起来的二人不由放声一笑,随即解释道:“我想你们二人恐怕误会了!我与那云破天虽谈不上挚交好友,但也算作老熟人了!” 时尚青年话语落下,却并未让得严枫二人因此而放松警惕。 严枫双拳攒紧,若是时尚青年稍有异动,他便会果断出手,赵雪娥则是一手探入口袋之中,紧握袖珍象牙手枪。 二人的这般警惕模样落得时尚青年眼中,却是仅换得后者嘴角一个莞尔。 死死盯住时尚青年双眼的二人忽然见其眼中两颗乌黑眼瞳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急速淡化而去,眨眼之间,其眼中便是只剩下一片微微泛黄的眼白,让得人一眼望去不免心生寒意。 随着二人心脏骤缩的时候,他们的神智也是恍惚起来,恍惚之间犹若隔世,但仅仅只是持续了不到一瞬后便是恢复清明,再看那时尚青年,其双眼不知何时已是恢复了正常模样,但仍是一抹淡然笑容随意挂于嘴角。 这一瞬间的莫名恍惚不用想也知道是由那时尚青年所造成,尽管不知道这般恍惚会有着什么样的影响,却已是让得严枫二人对时尚青年的忌惮再度加深了去。 缓缓地将一把象牙手枪与一块木牌放置于桌上,时尚青年静坐原位笑而不语。 望着桌上舞魂牌,严枫不禁伸手探向胸前,却是探了个空,面庞之上的震惊之色已是难以复加。 他根本不知道在那恍惚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胸前的舞魂牌又如何会落在时尚青年手中。 赵雪娥较之严枫却是稍稍好上一些,但声音较之先前亦是有了些许变化,道:“传闻玉面先生可以令得时间静止,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什么?时间静止?” 听得赵雪娥的话语,严枫惊的险些连下巴也是掉了下来,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时尚青年,尽管心中极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若不是时间静止,即便恍惚间,但要想从其身上取走舞魂牌他不可能发觉不了。 时尚青年见得赵雪娥一言点穿其手段所在,微微向前探身,将两件东西推至二人跟前,道:“赵姑娘谬赞了!在下仅仅是懂得其间一点皮毛而已!不足挂齿!” 话语落下,严枫的后背已是尽数被冷汗给打湿了去,刚才若是时尚青年想要对他们二人不利,他们二人如何还会这般安然坐于此处,转念之间,他却也是明白了时尚青年的用意所在。 旋即站起身来,冲着时尚青年一抱拳,道:“晚辈先前有所唐突,还望前辈海涵!” 赵雪娥见得严枫这般模样,微微一愣后随即释然,对于严枫的脾气秉性她还是有些了解的,无论对方有多么凶恶强横,但只要是邪恶方的,严枫便是不会屈服。 虽然时尚青年的解释方式她不敢苟同,但无疑是最好最直接的解释————他对于他们二人并无恶意。 心念至此,赵雪娥也是站起身来,如同严枫那般致以歉意。 见状,时尚青年心中划过一丝赞赏,但面色却是一沉,道:“什么前辈!我姓程名鹏!若不嫌弃你二人唤我一声程哥便好!前辈前辈的都把我给叫老了!” 闻言,严枫与赵雪娥顿时松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地笑道:“那便依程哥所言!” 紧绷的气氛随着二人话语落下后顿时松弛开来,满心疑惑的赵雪娥先是开口问道:“不知程哥此番前来广州所谓何事?” “不瞒二位,我此番前来广州实则是为了追寻一只鬿!”程鹏语气一沉,回道。 “鬿?”听得程鹏的回答,严枫不禁轻咦了一声。 “哦?听严兄弟这般口气,好像对这鬿知晓一二?”程鹏好奇地问道。 “前不久,我们曾与一只成形已久的鬿交过手,但最终仍是让得他逃了去,老师也因此受了重伤!”说到此处,严枫双拳不自觉地攒紧起来,对于范泽明,他心头的憎恨不可谓不深。 “云破天也受了重伤?”程鹏听得严枫简单的叙述后略有些吃惊地反问道,但随即释然了去,徐徐叹出一口气后道:“这也难怪,他那般强横异能被封印,仅剩手段对上一只成形已久的鬿还能将后者击退已是极为难得了!” 闻言,严枫二人暗自点头,对于范泽明的恐怖手段,作为经历过那场大战的他们自是清楚。 “若是不出意外,严兄弟口中所说的那只鬿应该便是我所遇到的那一只!”程鹏略作细想后说道。 接下来,三人在校对了一下时间地点后,便是有七八分肯定是同一只鬿,这也让得程鹏稍稍松了一口气。 见得程鹏这般如释重负的模样,严枫便是笑道:“以程哥的这般手段哪怕是对上两只鬿,那也是有胜无败的!” 一旁的赵雪娥也是附和着点了点头。 严枫所言非虚,在能够得让时间静止这般恐怖手段前,还有什么能够匹敌! 但程鹏却是颇为尴尬地说道:“你二人恐怕有些误会了!我所施展的异能的确是能够让得时间短暂停止!但仅是在一小片空间内,停止的时间长短根据空间内对方的实力强弱而定,且消耗极大!先前若不是你二人对此毫无防范,我也不可能这般轻易得手!” 听得程鹏的解释,严枫与赵雪娥旋即便是明白过来,至于最后那句,自然是被他们二人自动省略了去,完全是客套话了。 第一百零七章 鬿皇 更新时间:2013-12-30 “若是对上那只鬿,程哥能够让得时间暂停多久?”严枫颇为好奇地问道。 听得严枫的话语,程鹏只得苦笑着回道:“不瞒严兄弟,对上那只鬿,只能勉强持续一个呼吸间!而且对方极为狡猾,当知晓我的异能后,便是很难再次锁定其身形将其所在空间的时间静止!” 端起面前茶杯,轻泯一口后,有些苦恼地接着说道:“你二人先前应该也是发现了施展这般异能需要一个酝酿的过程!” 对于程鹏口中所言的过程,严枫与赵雪娥不用多想便是知晓其先前眼珠的变化过程应该便是其口中所言的酝酿过程,虽然期间不到一个呼吸间,但在生死一瞬的关键时刻却不可谓不重要,这往往便是会决定双方的胜败所向。 微作思索,严枫即是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程哥,不知让赵姑娘的异能配合于你,这个问题是否便是能够迎刃而解了?” 闻言,程鹏轻咦一声,转而向赵雪娥投去询问目光,问道:“不知严兄弟口中所说赵姑娘的异能是?” “晚辈的异能与程哥的异能相比实为小巫见大巫,仅是一种通过渗透入对方内心而短暂操控对方的异能而已!”赵雪娥谦逊地答道。 听得赵雪娥话语,程鹏眼中兴奋之色陡然涌现,道:“赵姑娘太过谦虚了!倘若为兄没有猜错的话,你这般异能应该是能够将对方身形束缚住!” “确如程哥所言!但倘若对方过于强横,我这般异即是显得有些鸡肋了!”赵雪娥淡淡一笑后道。 “如果对上那只鬿,赵姑娘能够将其身形束缚多久!”程鹏在赵雪娥话语恰恰落下后即是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上次对上那只鬿之时,耗尽几乎所有的气力也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呼吸间便是被其挣脱开去!”赵雪娥轻叹道。 “足矣!” 程鹏听得赵雪娥话语后,不禁喜上眉梢,一拍桌角,笑道。 对于程鹏略显激动地自口中抛出的两个字,严枫与赵雪娥自然心领神会。 由赵雪娥先行定住其身形,给予程鹏施展异能的时间,方可以将锁定范泽明身形所在,并将其所在空间的时间静止了去,这般相得益彰的配合看起来的确有些无缝可插。 此番只要遇上范泽明,临场不出变故,那此次即便是要将其诛杀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一想到当日云老险些丧命于范泽明手中,严枫对于他的愤恨之情便是难以复加,如今有机会可以将其诛杀,再也没有比这更能让得严枫激动的事情了。 不知老师与表哥碰面了没有!严枫心中暗道。 “对了,严兄弟你们二人此番前来广州是所谓何事?难不成也是为了这只鬿?”见得对付范泽明已是有了七八成的把握,程鹏也是稍稍宽了宽心,想起先前赵雪娥被他打断的话语,因此出声问道。 被程鹏这么一说,严枫二人顿时想起了他们此番的真正目的所在,接下来,在严枫简洁的话语中程鹏也是知晓了事情的始末。 “这年头居然还会有魙存在!”程鹏在长舒了一口气后,由衷地感慨道。 当日自云老口中已是大致对这魙有了一定的了解,程鹏的这般感慨并不是没来由。 以前,尤其是漫长的封建制度下,一旦爆发战争或是饥荒时期,食人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因而那段漫长时期中所造就的魙并不在少数。 然而,如今社会人们大多能够丰衣足食,更是有着法律的制裁与道德观念的束缚,况且魙的形成条件也并不仅仅是食人,而是需要长期食用人肉,体内死气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加之特殊条件方可成为魙。 当然,在一些极为落后的地方,尤其是一些仍未开化的部落中,食人更是为一种习俗而存在,其中所出的魙自然不在少数,但由于所在地域偏僻等种种限制,所能造成影响的范围并不大。 若是在人口密集的城市中出了哪怕一只魙,其后果也是极为严重的,不仅因为很难将其发现,更是由于其虽然极其靠向鬼物,但却并不属于鬼物,因此很多克制鬼物的手段对其根本无效。 然而,感慨声刚刚落下,程鹏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般,先前一直淡挂笑容的面庞突然绷紧起来,脸色也是瞬间难看到了极点,缓缓自口中吐出四个字来:“大事不好!” 见得程鹏这般模样,严枫与赵雪娥在顿感不惑的同时心头也是生出了极其不好的感觉。 坦然若程鹏这般手段强横之人也是会失态至此,那其口中所说之事必然非同小可! 静待数分钟后,见得程鹏仍是没有自那般状态中回过神来,严枫方才轻声开口道:“不知程哥口中所言的大事不好所指为何?” 没有立即回答严枫的话语,好似在努力平覆着心中的惊起的滔天骇浪一般。 良久,程鹏才似稍稍缓过些许来,向着严枫二人解释开去。 原来,尽管魙的危害性不可谓不小,但归根究底仍是个人,其所造成的危害终究有个限度。 至于鬿,极度的嗜血暴虐,危害性较之魙更是甚上数倍,但由于成形的几率太小,更是不同于种鬼那般会开枝散叶,因此其所造成的危害也是在可控范围内。 然而,若是让得鬿进食了一只魙,那所带来的严重后果根本难以想象。 鬿每一次进食,所食血肉乃是其不断成长中不可或缺的养料,在人血肉的滋养下越发强横。 魙,说的通俗点,便是体内大量死气积累的活人,在特殊条件的作用下,体内那般死气已是在累积的同时丝丝渗入其血肉中,导致转变向鬼物的一个过程中的产物。 若是让得鬿进食了魙,那魙那含带着浓郁死气的血肉便是会入得鬿体内,产生异变! 而在这般异变之下,有着极大的可能会诞生出鬿皇! 闲话两句:还未进群的朋友们抓紧了^^群号:9831930^^至于那些进群捣乱的便不要进了,不然进进出出的麻烦! 另附鬼事小贴士一则:夜晚,荒郊野外,切莫随处吐痰、方便、紧盯着某一空处或是向着某一空处傻笑,原因无它,吐痰或方便若是恰好落至某位仁兄身上,后果便不用我多说了!至于后两点,容易让得鬼物以为你能看见它们,因而对你产生兴趣,会一路尾随你至…… 第一百零八章 殊途同归 更新时间:2013-12-31 当这个略显陌生的词汇于程鹏口中脱出之时,在一个鬿字之后又是加上了一个皇字后,单单一只鬿便已是极为可怖的强横存在,因此,单从字面理解看来,只要不是傻瓜便是能够知晓这鬿皇的不同寻常之处。 不理会严枫与赵雪娥面庞之上夹杂着些许骇然的震惊之色,程鹏自顾自地说了开去。 鬿皇,虽属鬿,但却在各个方面又远超于鬿。 所进食的活人血肉被精细为纯粹的活人鲜血,本就强横的手段更是被无限放大开去,而其中最为诡异的便要属螣面(螣,读第二声)面。 何谓螣面,说的通俗一些,即是能够自由变换外在样貌,隐匿去鬼物所特有的气息,悠悠隐于市而不为人所察觉。 这一手段,对于鬼仲裁来说不可谓不头疼! 鬼物,任其如何恐怖狠戾,只要是能够寻出其踪迹,至于接下来如何处理,总是能够想出对应之法。 但若是连其踪迹都寻不出来,那就遑论如何对付了! 听到这里,严枫在微微一作思索后即是按捺不住心头好奇,打断道:“程哥,照你这般说来,那这鬿皇岂不是近乎无敌般的存在了吗?” 严枫所说不无道理。 更为强横的手段加之那可以让得他混迹于人群中的螣面,且不说如何对付于他,恐怕连将其寻出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对于严枫的打断,程鹏并未有显出丝毫不快,而是在顿了顿后接着严枫的话语说了下去。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此为恒古不变的道理。 没有任何事物是完美的,鬿皇自然也是如此。 每过六十四日,鬿皇便是会陷入一个虚弱期,本来样貌也是会显现出来,被隐匿的气息也会散发出来,此刻的他急需大量新鲜血液来填充其空虚的身体,寻找单个目标来进食根本难以满足,因此他会施展出另一恐怖手段————提魂灌顶。 提魂灌顶一旦施展出来,以鬿皇本身为中心,诡异的吸扯力如同万千条不见身形的蚂蝗一般四散开来,充斥于方圆半里之内,其中活人身上的鲜血会被尽数吸扯出体外,循着无形轨迹丝丝渗入其体内,让得他那空虚的身体再次变得充实起来。 在人口相对密集处,这般过程并不会持续多久,往往在不到十数分钟便是能够结束。 当然,随着鬿皇体内再度充实起来,那些被夺走鲜血的可怜人轻则因失血过多而昏厥去,重则直接化为一具丧失了生机的干尸。 鬿皇每一次自虚弱期走出,便是会有着数百人乃至上千人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随之化为具具干尸。 若说鬿所能造成的危害是点,那鬿皇所造成的危害便是直接跳过了线,到达了面! 但这一过程,却恰好又是鬿皇暴露身形,最为虚弱的时候,若能把握得当,想要诛杀于他并不困难。 到至此处,程鹏却是话音一转,沉声道:“虽是如此,但我们也绝计不可以让得这只鬿成为鬿皇!” 闻言,严枫二人不约而同地齐齐点头,尽管程鹏没有细说开来,但其间各种利害二人还是清楚的。 用尽一切可用办法阻止其成为鬿皇,方为上上之选择。 “照着目前看来,我们此番来广州的目的似乎已是并为一线了!”程鹏似乎已是在这番解说中自先前那般状态中走出,淡笑道。 “确如程哥所言,我们此行目的已是殊途同归!此番定要将那只鬿给诛杀了去!”严枫恨恨地咬牙道。 然而,其话语刚刚落下,一旁的赵雪娥却是出声道:“但云老交待我们此行只作探查,不可擅自动手,一切等他来了再作定夺!” “凡事需要变通嘛!眼前情势又刻不容缓!况且也不知晓老师何时才能赶至!”严枫望了眼身旁的赵雪娥,道。 “可是……” 赵雪娥刚欲再开口却是被对座的程鹏轻声打断道:“赵姑娘,严兄弟说的在理!现在不是认死理的时候,若是让得那只鬿成了鬿皇,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即便到时云破天来了,也无济于事!” 这般颇显沉重的话语落下,赵雪娥知道再行开口劝说也无济于事,尽管心头隐隐有着些许不安悄然生出,但二人所言也并无过错,因此只得将心头的那份不安稍稍压下,准备静观其变。 见得赵雪娥默认,程鹏不由地冲前者竖起了大拇指,道:“赵姑娘果然识得大体!此番要顺利将那只鬿给诛杀去可少不了赵姑娘的帮忙啊!若不是眼前情势严峻,我还真想与严兄弟你们二人好好喝上一喝!” “那是自然,若是此番事情尽数解决,老弟必定要与程哥来个不醉不归!”严枫亦是笑着回道,话语间称呼的变化无形中将二人间的关系再次拉近。 闻言,程鹏爽朗一笑,一抹满带君子相见恨晚意味的目光投向严枫。 似乎有些误解了其眼神含义的严枫却是瞬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一边陪笑着一边在心中暗叹道:我勒个去!这家伙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程鹏自是不可能听得见严枫心中所想,接下来,饶有兴趣地问道:“严老弟,你我二人一见如故,但老哥如今却尚不知你那异能到底是为?” 仍在心头为程鹏之前的那个眼神感到恶寒的严枫听得其话语,不免有些发愣。 一旁的赵雪娥见得严枫那般发愣模样,不免有些担心他会将其拥有仲裁之眼的事情给说出来。 对于玉面先生,尽管在仲裁界中口碑还算不错,但他们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却不可无! 因此,即是笑着插话道:“恐怕要让得程哥失望了,这家伙的异能尚还未觉醒!” 说完,不忘不着痕迹地投向严枫一个暗示眼神,至于后者有没有注意到,便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了。 “哦?严老弟的异能还未觉醒?” 人老成精,活了这么久,赵雪娥的这般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还是难以逃出其眼睛,因此略带怀疑的话语紧接着脱出口来。 此时,严枫似乎已经在发愣一瞬后回过神来,说道:“让程哥见笑了,小弟的异能的确尚未觉醒!” 二人目光对视间,自严枫那不知何时变的清澈如孩童般的眼瞳中,程鹏并未发现有任何的不对劲,因而心中虽然仍是小有疑惑,但却并不足以让得他在这个问题再作多纠缠。 鬼事小贴士:如感近来脑袋昏昏沉沉,整日提不起精神,所遇之事大多不顺的情况下,切忌走夜路! 闲话两句:阳历一三年的最后一天了,不知你们如何,反正我个人是颇多感触! 一转眼岁月如梭不回头!望着那充满期待的明天逐渐地变为逝去的昨天!却无能为力!(感慨一下,莫要见怪) 新的一年里,大家伙都要好好的!一天比一天好! 更好地学习!更好地生活!更好地工作!更好地赚钱!更好地把妹!……当然还有更好地阅读《我的三只眼睛》! 最后发句牢骚:还未进群,还未收藏甚至有些无账号阅读的极端分子们,你们的恶劣行径无疑让得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再一次惊呆了! 嗓子都瘠薄喊哑了!群号:9831930 第一百零九章 不确定的线索 更新时间:2014-01-01 虽说严枫拥有仲裁之眼的事情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便让得外人知晓,但如今他们三人同坐一条船,更是奔着同一目标而去,若是期间出现什么隔阂,那便不好了。 毕竟,此番行动,玉面先生乃是其中核心主力,若是缺了他,恐怕根本难以以成事。 因此,对于严枫这般颇为自然的回答,一旁的赵雪娥也是不禁稍稍松上了一口气。 在知晓了一些大致情况后,基本脉络已是清晰地呈现出来,一些关键性问题也是在三人的商讨中被敲定,但至于如何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得关于这鬿或是魙的线索却俨然成了目前最为头疼的问题所在。 若是无法在短时间里将他们寻出,那之前所敲定的相关事宜也变的毫无意义了。 “你试着拨打先前那个出租车司机的电话,想必应该能够从中得知些许线索!”赵雪娥在端起茶杯轻泯了一口后,冲着严枫笑道。 赵雪娥这般突如其来的莫名话语让得严枫与程鹏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然而,对赵雪娥算是较为了解的严枫在略微一推索后即是明白过来,摇头笑了笑,没有言语,而是掏出手机,照着名片上的电话拨了过去。 在接通电话后,简单的对话过后严枫便是挂了电话,对着程鹏与赵雪娥说道:“咱们十五分钟后出发!” “赵姑娘!严老弟!你二人可是把老哥我给弄糊涂了!”严枫二人的话语举动令得程鹏颇为费解,随即望了望二人,详作生气道。 见状,赵雪娥便是笑着解释起来。 原来,自上了出租车之后,坐于后座的赵雪娥便是一直暗中观察这个话语似乎有些过多的司机,通过后视镜,后者面庞上不经意间划过的些许古怪神色让得她不由心生疑惑,于是便动用异能搜探了一番其心中所想。 在这番搜查中,信息量虽不大,但却有着几个关键信息其中,其中一个名为食人俱乐部的地方更是引起了赵雪娥的注意。 这名看似普通的出租车司机实则是那食人俱乐部的外围工作人员之一,以为乘客找寻合适住处为由来给俱乐部寻觅合适人源,从中赚取高额的报酬。 其泊车的地方是机场,多外来人口,因此在通过与乘客的简单交流即是能够判断对方是否属于那种不会给俱乐部带来什么麻烦的人源。 而这名司机与俱乐部之间联系的中间人是一名俱乐部的内部人员,专责对那些外围工作人员所提供的人源进行再次筛选并实施捉捕,此人善于观察,做事更是谨慎小心,几年来,未曾出过任何意外,在俱乐部里被称为孙主任。 将这些稍显散乱的信息稍加整理,便是可以肯定这食人俱乐部所为勾当定是见不得人,但由于司机仅是一名外围工作人员,对俱乐部内部并不知晓,因而想要知道这家俱乐部所干勾当到底是什么,恐怕需要深入虎穴方才可以探得究竟。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家俱乐部必定是经营着不法勾当,尽管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赵雪娥隐隐有些肯定这家俱乐部或多或少与那魙有着关系。 况且,目前那魙与鬿毫无线索,与其如同无头苍蝇般乱飞乱撞,还不如顺着这个线索,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听着赵雪娥的解说,程鹏时而眉头微皱,时而舒坦开来,时而划过些许怅然,期间,各种表情丰富极了。 然而,最后留滞于其面庞上的是一抹夹杂丝丝无奈的凝重之色,微微点头后开口道:“如今这般毫无头绪之下,唯有如赵姑娘所言这般了!” 对此,严枫自是没有异议。 而先前那名司机在接得严枫电话被告知让其给安排合适住处后,不由地显露出一脸奸险得意之相,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一沓沓崭新的钞票在向他挥手,若是不出意外,按照这三人的品相来看,他最少也能落个五万块。 而更为让得他兴奋的是后座姑娘绝好的容貌加之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幻想着一会之后便是可以将其压在身下,看着她那张清纯俏脸因其一次次有力的冲击而显得无比淫荡的模样时,下身的帐篷亦是不由自主地高高隆起。 想到此处,他甚至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体内那股不知何时便会倾泻而出如同野兽般的最原始欲望,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孙主任的电话。 “嘿嘿!孙主任!我小刘啊!” 谄媚的声音刚刚落下,电话那头便是响起了略带冰冷的回话:“怎么,又有新货到?” “您可真是料事入神呐!这次的货不但新鲜,其中还有一个极品!足三个!” 出租车司机口中的货自然是指被他们所选中之人,新鲜与否指的是年纪大小,品则代表女子,按样貌身材分为四品。 这般说法自然是为了让得他们所进行的不法勾当更加隐秘。 “好!把人给带过去便好!接下来我会处理!”仍是冷冰冰的话语在落下后,随即便是欲挂断电话。 “诶…孙主任…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显得有些不耐烦地道。 “嘿嘿,没什么,不过里面那个极品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尝个鲜?” “再说!”电话那头之人在吐出两个字后,便是挂断了电话。 “去*你*妈*了*隔壁!” 在见得自己的要求被无视,虽是极为恼火,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那孙主任可是他的财神爷来着! 郁闷地扯了扯绷紧的裤裆后不由地出声骂道,随即狠狠一脚油门,朝着先前那家茶楼驶去。 闲话两句:今日元旦,所谓新年新气象,这几日我会在更新的章节中附上一些有助改善气运的风水小贴士,希望能让得大家在新的一年里有着更好的气运于身!(晚上还有一更) 风水小贴士:走路一定要注意脚下!避开排水井盖、垃圾堆、污水坑等等。 如若不然,长期这般下去,无形的晦气、霉气便会沾附于身上,影响气运! 第一百一十章 将计就计 更新时间:2014-01-01 当得手机响起,望着上面跳动的号码,严枫缓缓起身,冲着程鹏与赵雪娥咧嘴一笑,道:“咱们出发吧!” 二人会意,便是起身,待得程鹏结完帐后,三人即是出了茶楼。 出租车停在了马路对面,司机则是站在车旁,见得三人向他走来,面庞之上猥琐不堪的笑容尽数显露,当然,眼尖如严枫这般自然是发现了其下身的异样,强忍住心头的笑意,靠近赵雪娥耳边低语道:“咳咳…赵姑娘的魅力果然非同凡响!” 严枫的话语令得赵雪娥一头雾水,话语间更是不乏调笑之意,惹得赵雪娥一阵白眼。 见得三人走近,那名司机热情地给赵雪娥打开车门,笑着说道:“您三位运气可真好!最后三间房!” 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淫邪目光一遍遍地扫过赵雪娥周身,喉结滚动间,不难想象若不是还有严枫与程鹏两名男子在场,恐怕其早已原形毕露,饿狼般地扑向赵雪娥了。 上了车后,那名司机仍是如同先前那般恬噪,虽是微闭着双目,但严枫仍然可以想象他恬噪间那般唾沫飞溅,猥琐不堪的模样。 到得司机口中那间宾馆时已是近半个小时之后了。 望着眼前这间地处郊外,外表颇为破旧的宾馆,严枫冷笑着说道:“这便是你口中所说的合适住处?” “嘿嘿!这位兄弟所言差矣!凡事不可看表面,待你们进去后便是知道了!”那名司机笑着回道。 “希望如你所言!” 在严枫抛下这句话后三人即是下了车,进了宾馆。 在进得宾馆后,严枫也是不由为其内部奢华的装潢而小小地惊咦了一下。 走至服务台前,里面坐着一名面色略显阴桀的中年男子,还不待三人开口,他便是率先问道:“你们要的三个单间?” “嗯!”程鹏走在最前,回道。 如同看待三只待宰羔羊般的目光自三人身上扫过,随即漠然的话语声再次响起:“身份证!一共一千二!其中押金是六百!” 听得这个价格后,严枫不免有些唏嘘,照着大堂内的这般装修,如果房内也是对应如此的话,这收费也太便宜了些! 当然,心中更是肯定了这家宾馆有古怪!与那食人俱乐部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其中。 在付了钱,自那中年男子手中接过房卡后,三人各自揣着一颗警惕的心,向着房间所在处行去。 三人眼神示意间,则是各自进了所在房间。 房内的装潢也是如得大堂内一般,极为奢华,与一些五星宾馆比较起来,也不遑多让。 此时此刻,尽管颇为疲倦,但三人自然不可能就此睡去,他们要为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突变做足充分准备。 因此,虽然各自微眯着眼睛躺在床上,但却并无丝毫松懈。 所谓做戏做全套,倘若显出什么异样来,恐怕便是不能将计就计深入虎穴探个究竟。 就在三人进得房间没一会,坐于服务台内的中年男子便是将先前三人的身份证复印件给取了出来,打开一旁的传真机,将三人的身份证复印件一并给传了出去,接着悠然点上了一支烟,等待着那一头的回复。 一支烟恰恰抽至末端,还未来的及掐灭,桌上的电话便是响了起来。 “嗯!我知道了!”接起电话,在吐出了一句简洁话语后,一抹狰狞笑容自嘴角迅速蔓延开来。 随即,在挂断电话后拨通了那司机的电话。 “这次的货不错!五万!半个小时后会汇入你账户中!” “那便多谢孙主任了,不过那个极品……” “不行!” 然而,电话那头的猥琐声音尚未来的及落下,便是被中年男子给打断了去。 出租车司机还欲开口,却只听得“嘟…嘟…嘟”的挂机声。 “我*操*你*大*爷!”倚着车子站在路旁,在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后,出租车司机愤恨地爆口道。 原先心中的极为期待的淫秽画面照着目前看来已是成为泡影,无奈下身帐篷撑的实在难受,终是在手机电话簿里一阵翻寻后拨通了一个标注为琴姐的电话,一脚油门便是飞速驶离开去。 至于那中年男子在挂断了司机电话后则是紧接着再次拨通了一个电话后,简单报出了严枫三人的房间号后便是挂断电话,于大堂里的沙发上躺下,看样子似乎已是完成了该做之事,准备借着闲暇时间眯瞪上一会。 过了大约二十余分钟,三名全身上下尽数包裹严实的壮硕男子悄然自宾馆的后门进入,目标极为明确,直奔严枫他们三人所在房间。 三人手中各自握拿着一张卡片,身子紧贴在房门外,静听着房内动静,而此时,警惕留意房外动静的严枫三人俨然已是发现了外面的轻微响动,但仍是如同先前那般假寐着。 或许是听得房内没有动静传出,三人便是将手中卡片小心翼翼地贴近感应处,待得门打开后,把卡片收起,取出一块略显潮湿的小手帕,蹑手蹑脚地走进房内。 严枫三人为了便于观察,皆是默契地开着床头灯,因此房内并非漆黑一片。 当然,这也让得三名壮汉更为容易“得手”。 进得赵雪娥房内的壮硕男子缓步走至床前,在见得躺在床上的赵雪娥后,不由在心中感慨后者美貌的同时生出丝丝淫欲。 眼角微微掀起,在见得男子手中的手帕后,赵雪娥即是知晓了其用途。 对此,壮硕男子却并未发觉,只见其登时一个箭步上前,手中手帕准确地捂在了赵雪娥面庞之上,而赵雪娥则是配合着在屏气一阵挣扎后详作昏迷之态。 见得顺利得手,壮硕男子不由微微咧嘴,望着眼前这个任人宰割的可人儿,心头欲火顿时猛蹿,上前便欲扒下赵雪娥的裤子以行云雨之事。 风水小贴士:在五官面相之中,额头代表的是天。 很多人在洗脸时偷懒,以为随便用毛巾沾湿了一抹便好,实则不然,如果额头处未好好清洗的话,那你这一天之中的气运便会随之沉睡! 此外,现在很多青年为了时尚好看,会留长发以致遮盖额头,这样额头便是出于头发的阴影中见不得阳光,长此以往,气运渐衰!当然,女子若是可以的话,也尽量将额头展露出来! 闲话两句:虽然我与我的小伙伴已是被惊呆无数次,但我仍是要不厌其烦地再说一次! 无纵横账号,无收藏本书的朋友们抓紧了! 第一百一十章 混进俱乐部 更新时间:2014-01-02 壮硕男子将要进行的无耻举动令得赵雪娥极为羞恼,当得壮硕男子即将要把魔爪探向赵雪娥之时,赵雪娥也是准备动用异能将男子制住。 毕竟,若是为了深入虎穴探个究竟而导致自己失身于此便太不值当了! 也就在这时,一只宽大手掌颇为有力地从后面拍搭在了壮硕男子肩上,此刻虽是性起,但出于机警的本能反应,转身便是向后猛地挥出一拳。 照着壮硕男子这般身材看来,即便这一拳是在情急之下挥出,但若是被打中,也必定不好受。 然而,这一拳却是被一只有力大手给死死抓住,令得他动弹不得。 在见得眼前之人,壮硕男子不由地微微一愣,吞吐道:“大…哥?” “啪!” 壮硕男子刚来得及出声,便是一记响亮耳光落在了其面庞之上。 立在其身后的男子较之壮硕男子更加粗壮上几分,这记耳光便是出自其手。 此刻他肩膀上正扛着一个黑色布袋,一只手扶着布袋以保证不会滑落肩头,而布袋内的东西似乎颇有份量,但落在他肩膀上却好似并未对其行动造成什么影响。 对于这记耳光,壮硕男子非但没有发怒,而是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头不语。 “你这个样子,迟早出事!” 在抛下这句冷漠话语后,扛着布袋的男子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壮硕男子似乎也是自那记耳光中回过神来,面庞之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得其心中欲火也随之熄灭了去。 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黑色布袋,将赵雪娥套入袋中,扛在肩上后也是出了房间。 在壮硕男子进得赵雪娥房间时,另外两名男子已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将严枫与程鹏“擒获”。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后,三人在拖延了数分钟后即是将装在布袋中的严枫三人自宾馆内带出,塞入了车内,驶向不知名的地方。 三人所驾驶的是一辆套牌商务用车,随着车子的阵阵颠簸,严枫三人知道用不了多久,他们便是能够进得那食人俱乐部中。 或许是由于路况不佳的缘故,车速并不快,在持续颠簸了将近两个小时后,方才停下。 后备箱被打了开来,严枫三人再次如同先前那般被扛起,随着壮硕男子三人迈开步子,没一会便是停了下来,紧接着严枫三人感到开始下沉,想必应该是搭乘电梯的缘故。 当得再次平稳下来,电梯门被打开,周遭喧哗的嘈杂声让得他们觉得仿佛走进了清晨的菜市场一般。 但在细细听来,这般嘈杂声中所夹杂的尽是哭泣、抽噎、哀嚎、怒骂、惨叫…… 若说是菜市场到不如说是地狱来的更为贴切吧! “安静…再吵就把你们的舌头…全给割了…下酒…嘿嘿!” 一颇为阴桀的的苍老喝声蓦然响起,如同砂皮纸打过水泥墙所发出一般,给人以极不舒服的感觉。 顿时,周遭声响弱了不少,一些因疼痛难耐而发出呻吟声也是被竭力降至最低。 显然,那些声响发出者对于老头的话语并无半分怀疑。 “老爷子,近来可好啊?” 领头男子满脸堆笑地冲着眼前坐于躺椅上悠哉抽着烟斗的老头客气地问候道。 躺椅上的老头似乎喝了不少酒,面颊微红,听得领头男子话语便是偏过头来,没有理会他的问候,而是怪声怪气地说道:“听说这次的人源不错呢!” “呵呵,是啊,两男一女!都是年轻人!”领头男子似乎对眼前老头有些畏惧,即是笑着回道。 “嗯!放下吧!” 老头似乎对于领头男子三人极为不屑,在话语落下后即是撇过头,不再理会三人。 见状,领头男子却并未显现出哪怕丁点的不满,而是将肩上布袋放在了地板上,在和老头告了声别后即是走了出去,身后二人亦是如此。 进得电梯后,先前对赵雪娥意图不轨的壮硕男子极为郁闷地问道:“大哥,你为何对这个老头这般低声下气!难不成我兄弟几个还怕了一个老头不成?” “你tm懂个屁!”领头男子没好气地骂道。 另一男子见得领头男子发怒,便是开口解释道:“惹谁也千万别惹那老家伙!老家伙随便一句话便是能够让你成为人源!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记得以前有个傻愣家伙不知因为什么而开罪了他,结果被老头污蔑为警方卧底,成为人源,死的时候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肉!” 俱乐部的制度他自然清楚,在管理方面更是极为严格,想到自己先前险些因为老头的傲慢态度而发怒,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深深的后怕自心底蔓延开来,若是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被老头污蔑而成为人源,那他真得冤死! 在三人走了之后,老头方才缓缓直起身来,似乎仍是有些醉意,踉踉跄跄地走至三个布袋跟前,吃力地将布袋给取下。 被取下布袋后的三人尽管闭着眼睛,但仍然能够感受到自眼皮外透射进来的强光。 目光扫过地板上三人,咂巴了下嘴巴,似乎对三人颇为满意。 随即俯下身去,背对着严枫稍稍蹲下身,两只虽显干枯却不失力道的手掌抓住了严枫的脚脖,开始如同拖车般拖动严枫的身体。 自先前的对话中,严枫知道此刻应该只有这老头一人,赵雪娥与程鹏二人此刻却仍是没有动静,唯恐出了什么变故。 按捺不住之下微掀眼帘,见得背对于他的老头,即使准备翻身跃起,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老头制服。 然而,也就在严枫准备动手之时,一旁的赵雪娥已是快他一步,一个鲤鱼打挺,猛地地自地板上跳起,直奔老头而去。 赵雪娥速度极快,老头想要做出反应已是来不及。 当赵雪娥一记力度不小的手刀落在其后脖子处时,老头顿时两眼一黑,昏倒在一旁。 风水小贴士: 莫要让小手指的长度短于无名指最上的那条线! 小手指长度若天生便长于那条线,那恭喜你了,你必定富足有余,衣食不愁!好气运长期伴随身旁! 倘若小手指长度短于那条线,也不要着急,只要将小手指的指甲留长过那条线也可以极大地改善自身气运! (晚上还有一更,敬请期待!) 第一百一十二章 怒发冲冠的严枫 更新时间:2014-01-02 见得赵雪娥一击得手后,严枫与程鹏也是各自拍了拍身上尘土站起身来。 天花板上密集的白炽灯将这偌大的屋子照的如同白昼一般,严枫与程鹏在睁开眼来,稍稍适应了数秒后方才将目光看向四周。 先前的那般嘈杂声已是让得他们心生疑惑,在这番四望而去之后,三人心绪顿时复杂到无以叠加! 这是一间偌大的屋子,除了留有一个不大的入口之外,沿着四壁密集地挨着一个个狭小的有些类似监狱里严管犯人所用的小单间,大致有着将近二百余人被囚在此。 屋子中间有着几个简陋的水龙头,拖带着长长的水管,看样子应该是给所关之人冲洗之用。 每个小单间不足三平米,其中除了一个便捷式的老旧马桶外,便是再无它物,就连一条遮寒避冻的被褥也没有! 紧锁的铁门里,一个个因或恐惧或疼痛亦或是绝望而瑟瑟发抖的赤条身影,乍眼望去,触目惊心! 若说是监狱,那被关在里面之人尚还有最基本的权利,而眼前所见这般场景,如不是其中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或许说成某个兼屠宰的养殖场来的更为贴切吧! 进房右手一排清一色的男子,大致望去,大多是年轻人为主,此刻的他们已是完全丧失了一个男人所应具有的尊严与阳刚之气,而是如同一只只待宰羔羊般。 有的蜷缩在地上,倚着墙壁,微曲着双腿,眼中死灰一片,面庞之上的寻找不出哪怕一丝丝的情绪表现,如同丧失了意识的植物人一般,漠然等待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到来。 有的看样子似乎到来此地并无多久,因此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持着他们那疲倦身子如同发了疯一般拼命地摇撼着冰冷的铁栏杆,好似下一次的摇撼便是能够撼开阻挡在他们与自由之间的铁门一般。 正中间的一排则是清一色的女子,亦是浑身赤裸,不知为何,几乎尽是年轻女子,并无大龄女性其中。 与男人们不同,她们大多是蜷缩在墙头抱紧了身子,以冀能够尽可能地遮掩赤裸的酮体,也似乎只有这般方才能给予她们哪怕丝丝的慰藉。 无助的低声抽噎加之娇躯的阵阵轻颤,尽管全身赤裸,春光尽数乍现,但只要尚存一丝良知的男人见得此景便再难有欲念生出,有的仅仅是对她们深切的怜悯以及对做出这般令人发指行径之人无尽的愤慨! 至于右面这片,便是显得有些杂乱了。 三种肤色之人皆有,有男有女,幼至嗷嗷待哺的婴孩,长至年迈近花甲老人,其中更是有着些许紧缠绷带,外伤不轻之人夹杂其中。 一黑人男子,拥有发达肌肉的粗壮手臂紧抓着铁栏杆死命摇晃着,让得铁门不停发出哐当声,宽厚的嘴唇则是不停地上下翻动着,唾沫星子飞溅间一句句洋文粗口自其口中爆出,睁得宛如铜铃般的大眼珠子似乎要夺眶而出一般,眼中血丝更是随着其每一次臂间的发力而深上一分。 这般发泄或许已是持续了一段时间,体力再强终有尽时,在耗尽了身体中近乎所有的气力后,黑人男子顿时如同一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般陡然跪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那股狠劲,无尽的绝望终是彻底摧毁了眼前这个壮汉的意志。 一年过花甲的老者此刻却与周遭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此刻的他正盘膝而坐,微闭双眸,好似周遭的嘈杂与他并无关系,亦或是他清楚地知道他所能做的也唯有静心等候着死亡亲临那一刻。 更为让人纠心的是居然有着十多个本应在母亲怀里享受温暖怀抱的婴孩,此刻他们被放置在一个个简陋的纸盒内,无论他们如何啼闹,都不会有人来顾及。 他们或许还不知道,用不了多久,就在他们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尚未来得及用稚嫩的声音唤上一声父母亲便是要再次踏入那无尽的幽暗中去了。 三人目光缓缓扫过四周,即便是程鹏这般久经风雨之人也是身躯不自觉地轻颤起来,严枫更是双眼通红,双拳紧握间,指关节节节作响,指甲深嵌入掌心中,丝丝鲜血顺着口子缓缓渗出。 “你们这帮杂*碎!” 此刻的严枫无疑已是再也无法抑制如同即将火山爆发的情绪,转身间即是冲着那倒地老头暴踱而去。 没有丝毫的停顿,猛然抬起右脚,便是对着老头的脑袋狠跺下去。 虽说严枫谈不上强壮,但在这般暴怒状态中,这一跺的力度自然非同小可,加之老头年纪也是不小,这一跺下去极有可能将其跺入鬼门关。 但赵雪娥与程鹏却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在二人看来,若是就这般让其死去,都是有些便宜了他!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回声传遍整间屋子,让得许多被囚之人纷纷站起身来,望向三人所站处。 或许是严枫这一脚的力度实在有些大,因此老头的脑袋在与严枫脚底接触后狠狠地撞击在了地板上,再度弹起,落下。 老头在严枫这状若疯狂的举动中似乎尚未来的及醒来便是就此死去。 然而,严枫却对此根本不加理会。 也许是踩跺踢有些难以发泄心头的怒火,在跺出这一脚后,严枫转而骑坐在老头身上,挥起拳头便是砸向老头的脑袋。 每一拳的落下皆是会引起不小的声响。 一拳拳大力的砸下,一句句粗口的爆出,严枫的这般持续动静之下,让得屋内二百余人几乎全数站了起来,紧贴着铁门静静地望着场内年轻人的疯狂举动。 “他们是来救我们的!” 一由于过分激动而有些哽咽的话语蓦然响起,在数秒的短暂沉寂后,整个屋子终是沸腾了! 风水小贴士:男人裤子后口袋必须要放钱,否则少福少禄,对自身气运也有一定影响。钱不在多,有便行!我个人一般放上个五块、十块,这样即便是被偷了也无妨! 第一百一十三章 程鹏的怪异举动 更新时间:2014-01-03 对于周遭顿时沸腾起来的欢呼雀跃气氛,严枫却是无动于衷,此刻的他已是完全沉浸在了近乎机械化的动作中。 拳头高高举起……砸下……举起……砸下…… 已是失去了理智的严枫在这般极度亢奋中,脑海中所想的唯有将眼前这个老头的脑袋砸扁!砸烂! 其余的一切在此刻看来都显得不重要了! 这般机械化的动作持续了将近十余分钟,看的一旁的程鹏亦是颇为心惊,赵雪娥更甚,在以往的印象中,如何也不能将眼前暴虐如同野兽一般的人与之前那个性格颇为温和的严枫联系起来,她知道,严枫是动了真怒了! 脾气温和之人在真正暴怒之后所展现出的一面往往会令得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感到胆寒! 老头的脑袋在这般打砸下,虽没有扁烂掉,但却也好不上不少了,血肉模糊的面目让的人已是认不清其原本样貌。 被砸塌而去的鼻梁,崩碎的颧骨,撕裂的嘴唇加之斗大窟窿的后脑勺,乍一看去,直叫一个触目惊心! 就在严枫的动作因体力不支而渐缓下来的时候,一道虚幻人影自生机全无的老头身上缓缓爬起,带着一脸的茫然之色立于一旁。 一旁的赵雪娥见状,未作丝毫停顿,双手印诀翻动,双眸流转间即是望向那老头命魂,后者顿时如受锤击,面庞之上的茫然之色更是尚未来得及褪去,便是再深上了一分。 或许是老头命魂刚刚脱离身体,尚处在迷茫状态,因此,虽是花上了不少时间,但赵雪娥却并未费上什么气力便是自其心中知晓了关于这食人俱乐部的大致情况。 在心中将这些颇为零散的信息整理归纳着,而那老头命魂在失去了赵雪娥异能的束缚后,虚幻双眸开始缓缓恢复清明,生前的记忆也开始逐渐恢复过来。 记忆中的最后片段停留在了拖拉严枫双腿的那一时间,然后便是双眼一黑到至现在这般模样,想必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已是被人给杀死了。 转而望见骑坐在他尸体之上实施着暴虐行径的严枫,心中顿时明白过来,一想到在这般极为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人杀死,老头心中的怨气便是在霎那间涌出。 原本虽显虚幻但与生前一般模样的面貌,此刻随着其体内幽黑怨气的呼啸涌出,如同黑雾萦绕般,逐渐覆盖了其周身表面。 很明显,随着黑雾般的怨气涌出,其面貌也是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短短不过数秒时间,已是狰狞如斯。 看样子,用不了多久,这老头命魂便是会化为一只狠戾鬼物! 然而,在一旁静观场内局势变化的程鹏见得此景,自是不会袖手旁观。 右手缓缓高举,其上食指伸出,随着程鹏嘴角一抹淡然笑容浮现而出,一颗如同珍珠般大小的光球顿时于其指间浮现。 光球虽小,但爆射出的光芒却丝毫不弱,其上更是有着些许细小电光闪划而过,好似缩小的雷球一般。 “去!” 随着程鹏口中一声轻喝,指间光球顿时闪电般地向着老头命魂夺去。 在这般飞速奔袭而去的过程中,似乎是要将那老头命魂给洞穿了一般。 然而,光球在堪堪到至老头命魂跟前时,却是陡然上升,悬浮在了老头命魂的脑袋上方。 紧接着,光球开始逐渐扩大开来,直至成了一个直径足有一米左右的光圈方才停下。 落在脑袋上方的光圈无疑引起了老头命魂的注意,光圈给予他的感觉极为心惊,潜意识里告诉他若是被这光圈沾身,恐怕他便要魂散此处了。 于是,闪身便是欲逃离光圈之下。 然而,刚欲动作,却是惊恐万分地发现此刻的他居然动弹不得! 先前不断涌出的怨气戛然而止,原因无它,只因此刻的他已是被无尽的恐惧所笼罩! 顶上光圈却并未因此而有所迟滞,在光芒暴涨间陡然落下,穿过其身体落在其脚下! 尽管没有接触到其命魂,但自老头的面庞之上所显露出的剧痛来看,光圈的落下已是给其造成了相当大的伤害! 落至其脚下的光圈并未停下,而是再次穿过其身体上升至头顶。 再落下,上升…… 期间,光圈上所带细小电光时不时地蹿入老头命魂体内,电光每一次不经意的蹿入即是让得老头命魂所承受的痛苦加上一分,而其本就虚幻的身体也是更为淡上一分! 如此往复循环,在持续了不到数个呼吸间后,老头的命魂已是淡不可见,最终极为不甘地消散在了光圈之中,不着一点痕迹! 在老头命魂消失于原地后,光圈再次化为先前那颗珍珠般大小的光球落回到了程鹏指间,在后者神色稍稍变动间即是隐匿了去。 老头命魂看似已是消失不见,但整理脑海中散碎信息的赵雪娥与仍在老头尸体上发泄怒火的严枫却是根本没有察觉到,老头命魂实则并不是消散而去,而是被那细小电光丝丝分解后渗入了光圈之中! 而那落回到程鹏指间的光球在色泽上较之先前亦是有了些许不大明显的变化! 对于老头命魂的出现直至消失,严枫都未曾注意到,此刻,在耗尽了几乎所有的气力后,终是身子一晃,瘫坐在一旁,气喘如牛! 望着眼前被他打砸的不成人样的老头尸体,心中的怒火终是随着气力的散尽而稍稍平复了一些。 赵雪娥此刻也已经将脑海中的信息规整完毕,见得坐于地上发泄完毕,正大口喘着粗气的严枫,在叹了一口气后便是走上前去,道:“好了!既然他已经死了,便不要在纠心于此了!眼下还有这么多人等着我们救他们出去呢!” 听得赵雪娥话语,严枫那被愤怒而蒙蔽的双眼恢复了不少清明,想起周围这些被囚的可怜人,不由极为吃力的支起身来,双手撑着膝盖,低垂着脑袋,看样子似乎随时会倒下一般。 赵雪娥见状便是欲上前搀扶一二,却是被严枫挥手阻止,只听得后者有气无力地说道:“快去救他们出来!” 话语堪堪落下,喘息声再次加重! “嗯!” 闻言,赵雪娥即是根据老头脑海中的信息,走至入口左侧墙上的一排开关,准备按动开关打开那一扇扇铁门。 “等等!”一旁的程鹏却在此时突然出声制止道。 闻得程鹏的喝止声,赵雪娥不禁将满带疑惑的目光投向程鹏。 “你们有无想过,若是这般让得他们出去,恐怕非但无法救他们,还会因此而害了他们!能够开设这种俱乐部,囚困住这般数量的人,想必里外安保措施必定极为周全!”程鹏缓缓地解释道。 这般话语落下,令得赵雪娥顿时明白过来,在老头那搜集来的信息中的确有提及关于这个俱乐部的安保环节,却是如同程鹏所言极为周密,若是就这般放他们出去,必然会害了他们! 心念至此,赵雪娥不得不为刚才的鲁莽感到些许后怕,严枫的失控情绪已是在不经意间影响到了她的理智判断! 若是真这般做了,非但没有救到人,反而害了他们连带着他们三人也是暴露行踪! 闲话两句: 昨晚被好友告知以前圈内两朋友上月因飙车而导致一死一残,心中颇为感慨。 死者家境颇为殷实,资产过亿数,然而,却整日只知玩乐,即便成家有子后仍是如此。 死者生前与我关系颇为不错,人很好,只是太过于贪恋女色,到死之时,身旁还带着小三! 至于他的死因照我看来应该与三年前他家公司的一起车祸有关,公司货车司机由于超速行驶,撞上一对老夫妻,至一死一残,但他家公司却并未给予道歉,赔偿方面也是颇为消极,无形中,他家便是欠上了那老夫妻一份因果! 照道理来说,他生于富贵家庭,必然是气运极佳,福泽深厚,可惜,多年来的纵情玩乐,已是将那气运与福泽尽数挥霍一空,加之那份因果从而直接导致他的死亡! 逝者已矣,作为曾经的好友,我还是希望他能一路走好! 至于那个残者,我只想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本身家庭条件并不算突出,但挥霍程度在圈内却是数一数二,经常一夜夜店消费过十数万,未结婚前挥霍大多为借款!借款大多为依靠圈内关系的民间借贷!(多数也是看在其未婚妻的面子上) 其老婆家庭颇为优越,与死者乃表兄妹关系,也有着过亿资产,婚后女方家长在给残者抹平了其婚前的大额借款后,残者非但没有改过自新,反而较之婚前更甚,终日沉迷于女色玩乐之中! 本来,照着他这般情况来看,找得一个家境殷实的老婆已是他气运与福泽深厚的缘故,但他却并不珍惜,反而大肆挥霍气运福泽,终是得来此报! 虽然我目前这般状况有一部分是因他之故,但仍是希望他在经过这般教训后能够学会珍惜并痛改前非! 人的气运无论多少皆有量,这个量的多少取决于前世的修行!尤其是处在优境中之人,更要倍加珍惜,多多行善! 莫以善小而不为!多行善,无论大小! 莫以恶小而为之!不做恶事,少作享乐! 把花在享乐上的精力金钱用在行善上,二者皆可以增加自身气运,即便不能现世得见,也必定会累积于下一世中! 好人终有好报,坏人终将自食恶果!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举棋不定 更新时间:2014-01-04 “多谢程哥出言提醒!”赵雪娥在冲着程鹏投去一道感激目光后,说道。 程鹏则是摆了摆手后神色微微一沉,说道:“不知赵姑娘可否有搜查到关于鬿或是魙的有关信息?” 程鹏没有过多关注被囚人群的情况,而是问及了关于魙的事情,这让得一旁的严枫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但却是选择了没有开口言语。 他们此行目的的确是魙,眼前这二百余人或许交由警方来处理会更好上一些! 而赵雪娥在听得程鹏的问话,微作思量后,神色微微一变,道:“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魙应该便是这俱乐部的其中几人!” “几人?” 对于赵雪娥的话语,程鹏不由地惊咦道。 “嗯!” 在郑重地点了点后赵雪娥便是将当日百余命魂齐集朱老别墅大厅以及她动用异能探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说。 在得到确切证实后,程鹏的眉间顿时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说道:“情况比我想象中来的更为复杂!” 沉声吐出这一句话后,在赵雪娥与严枫二人投来的疑惑目光中,程鹏亦是随之解释开来。 原来,在鬿进食了一只魙成为鬿皇后,却仅仅只是一个恐怖的开始。 据传闻,若是让得鬿皇再行进食魙的话,便是能够让得其发生二次变异。 接下来,随着只要是能够进食魙,鬿皇便是能够不断地变异,至于到至后面能变成什么,尚还无人知晓。 关于鬿皇接下来的变异,有那么一段颇为模糊的记载,据说是那是一只进食了十数只左右的魙皇,关于他的具体称谓书中并无详细记载,只知其可怖程度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数个呼吸间即是能将一城之人尽数屠戮,让得他们变为一具具干枯尸体! 在知晓了鬿皇的可怕之处后,二人已是极为震撼,如今在得知鬿皇在继续进食魙后仍能再次变异,到至此处,赵雪娥与严枫二人的心头的震惊已是无法用言语表述。 “赵姑娘,这俱乐部的地形可算熟悉?”程鹏冷不丁的一句话方才让得二人回过神来。 “嗯!”赵雪娥在微微点头后,即是将这间俱乐部的大致地形给说了出来。 他们所在的是地下三层,乃是囚禁那些被称作人源的可怜人之处,在这间屋子隔壁则是一间火化房;至于地下二层与地下一层则是一间间提供其中所谓会员们服务的地方,地下一层之中更是有着一个足可容纳数百人的宴会大厅,其用途颇为荒唐,每隔一段时间,俱乐部的老板便是会宴请一些喜欢食用人肉的会员们共聚一堂,免费享用各式人肉菜肴!也算是给予会员们的一项福利吧! 至于地面一层,则是一间废弃的破旧厂房,用作掩人耳目! 任谁也不会想到,就在这废弃厂房的下面,每天都在进行着人神共愤的罪恶勾当! “那安保人员方面呢?”在大致了解了一下俱乐部里的地形后,程鹏旋即接着问道。 “虽说只有三层!但其中安保却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并且都配有枪支武器!照着这老头脑海中的记忆来看,与一个加强排差不多!市里公安若是没有做足准备,即便来了,也不一定能够拿的下!”赵雪娥暗自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若是先前不是程鹏阻拦,这二百余人一旦出去,必定会在瞬间被打成马蜂窝! 若是普通鬼物,那尚还不难办;但这般数量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却不是他们所能应付的了的! “还是通知警方吧!”严枫似乎已是在这片刻的休息后缓过些许劲来,走了过来,说道。 “嗯!”赵雪娥随即应声道。 “通知警方固然没错,不过赵姑娘先前也说了,这几只魙极有可能混在俱乐部人群之中,因此贸然通知警方很可能会打草惊蛇!”程鹏在左右思量了一番后方才开口道。 程鹏的这般话语让得他们似乎陷入了两难境地,倘若通知了警方,在警力配备足够的情况下自是可以将些可怜人给救出,但警方的到来也是极有可能会让得他们失去魙的线索! 而就在三人举棋不定的时候,周遭的二百余人见得他们三人迟迟没有打开铁门,好似根本没有要救他们出去的意思。 终是按捺不住,只要尚有一丝力气的人,都是站起身来,一边疯狂地摇撼着铁栏杆,一边扯着嗓子呼喊,混杂着呜咽的抽泣声,谩骂声不绝于耳,好似较之先前他们三人进来之时还要甚上不少。 的确如此,希望明明就在眼前,但却可望而不可及,较之没有希望来的更让人绝望! “大家不要吵!” “听我说两句!” 尽管仍是极为虚乏无力,但严枫仍是卯足了劲冲着周遭人群喊道。 或许是先前严枫赤手打死老头的那副狠劲让得他们也是有些心悸,亦或许是他们知道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年轻人真的会救他们出去,屋里嘈杂的声响终是随着严枫的喊声落下而逐渐消散了去。 至于程鹏,当得他出声阻拦赵雪娥开启牢门的那一刻起,几乎所有人都是在心底暗骂了其无数遍。 见得周遭终是安静了下来,严枫即是说道:“若是我们就这般放大伙出去,恐怕大伙根本来不及走出去便是会死在外面的安保人员手中,反而害了大伙!” 稍稍顿了顿后,声色极为郑重地说道:“请大伙相信我!即便是拼了这条命,我也定当救大伙出去!但劳烦各位稍安勿躁,在此稍稍待上一会,待我们确保外面已是安全的情况下定当会救大伙出去!” 如同即将赴往前线的战士一般,严枫的这般话语感染力不可谓不强。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啊!你们不也是被抓来的吗!” “就是,万一他们走了不回来救我们怎么办!别信他们!” “咱们一起冲出去,即便他们有武器那又怎样,难不成还能把我们都给打死不成!我们这么多人,总有几个会冲出去的!” ………… 但话音刚落,却仍是有几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原本安静下来的周遭,嗡嗡的议论声再次响起,隐隐有再次喧哗起来的迹象。 一群人中,总是会有那么几个不识好歹的人! 风水小贴士: 喜欢在夜间工作以喝茶来提神的朋友们注意了!茶叶于五行中属木,代表了积极向上,欣欣向荣。 而夜晚则是代表了平静,缓沉。 因此,夜晚饮茶会大大地影响自身气运! 第一百一十五章 魙鬿碰面 更新时间:2014-01-05 在严枫三人为接下来的事情而举棋不定的时候,同时同地,王晨在那阴桀青年的安排下迎来了与范泽明的第一次见面。 范泽明早早地便是来到了俱乐部,仍是将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唯有两只血红中透着森然的眼珠显露在外,乍一看去,好像是多天未眠的人一般。 在他要求工作人员安排两个人源去他房间的时候,却是被告知俱乐部老板想要见一见他。 对此,范泽明在稍作思量后却是答应了下来。 原因其实很简单,在俱乐部里食用活人虽然极为隐蔽,不会被外人尤其是那班如跗骨之蛆的鬼仲裁们所轻易察觉,但俱乐部里的高额消费却也是个不小的问题。 尽管自身极为强横,可是再强横的实力也无法凭空变出钱财来,但要抢得钱财对于他来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丝毫不显费劲! 无论是富商巨贾,或是贪污高官,乃至一些银行总行都是被其劫掠过,对此,警方根本查不到丝毫线索。 但是,话虽如此,可时间一旦久了,难眠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而最为让得他头疼的便是那帮鬼仲裁们,这一路上不知遇上了多几个,见到他便是呼朋唤友一顿穷追猛打。 好汉亦是架不住人多! 即便他是一只强横的鬿,但对方亦是拥有者不俗手段的鬼仲裁们,其中更是有着一个能够让得时间静止的家伙,前段日子,尚未完全恢复过来的范泽明险些在其手中吃了大亏。 至于使用武力强行将俱乐部里的人源尽数食尽,范泽明不是没有想过,但这个念头刚生出来便是被他给掐断了去。 这般做法无异于杀鸡取卵! 好不容易才找得这样一个可以让得他稍稍安心进食活人的隐秘场所,若是为了贪图一时之快而破坏了去未勉有些得不偿失。 对于俱乐部工作人员口中所言俱乐部老板的突然邀请,在他看来,不外乎对方已是有些知道他的身份亦或是对其的身份颇感兴趣,毕竟能开设这般俱乐部的也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无论是出于以上哪一种原因,见上一面并不是什么坏事,也许在展现出自身的强横后,对方出于畏惧心理或是想要求得他的庇护,那在此白吃白喝便不是问题了! 而王晨在被阴桀青年告知范泽明已是到得俱乐部,便是即刻放下手头事情,怀着一颗极为忐忑的心,马不停蹄地赶往俱乐部。 到得俱乐部,王晨在一名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地下一层的一房间外。 大风大浪没少见过,也许是由于当日视屏中范泽明那般超出了人类认知范围以内的血腥残虐已是深烙在了他的心头,此刻王晨心中的害怕、紧张等负面情绪如同线团般纠缠在一起,其中更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生出,让得他不禁打起了退堂鼓的念头,甚至有些后悔当初的草率决定。 尽管房间外安排了十余名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但他仍是有些发虚,毕竟对方到底是为何物有着怎样的手段,这一切都不得而知,当日视屏中所见实在是大大超出了正常的认知范围。 然而,事到如今,若是就这般离去,非但要被人耻笑,引为笑柄,更是极有可能会惹恼里面的那位,因此在反复掂量一二后,终是提着一颗好似即将要跳至嗓子眼的心,缓缓地推开了门。 推开门来,见得坐于沙发上浑身包裹严实的人影,并未出现视屏中所见那般的可憎面目,让得王晨紧纠的心稍稍松弛了一些。 尽管知晓那层遮掩下的面目有多么的骇人,但知道与见到那是两码事,最起码在缺了这强烈的视觉冲击后,所产生的负面情绪也随之削减了不少。 见得有人走了进来,坐于沙发上的范泽明缓缓转过面庞来,当他望见眼前的王晨时,瞳孔陡然紧缩,血红色双眼中贪婪之色尽显,好似一只多天没有进食的草原狼突然见到了肥羊一般,下一刻便是要扑上前去将其撕得粉碎,尽数吞入肚中。 眼前所见的居然是一只魙! 范泽明都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及好运,如今社会居然仍会有魙存在,而且在细细望去,眼前这只魙那浓郁的死气已是很好地融合在了其血肉之中,说是魙中极品也不为过! “您好!久等了!” 然而,就在范泽明刚欲起身有所动作,却是见得王晨在努力压了压心头的骇然,强作镇定地打招呼道。 当然,王晨的这个招呼自是不会打消范泽明吞食他的念头,也许是对眼前之人如何会成为魙有那么丁点的兴趣,因此范泽明并未立即动手,而是饶有兴致地说道:“你好像有点紧张啊?” 声音如同金属用力划过玻璃那般,颇为刺耳。 闻言,王晨只得有些故作轻松地耸肩笑了笑后走向范泽明,坐在了其一旁的沙发上,开口说道:“先生!咱们素未谋面,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完,王晨便是一脸期待地等着范泽明的回应。 “哦?” “呵呵,但说无妨!” 范泽明微微一声惊咦后即是咧了咧遮掩下的大嘴,笑着回道。 尽管声音听起来仍是那般刺耳,但从对方的口气听来,应该并未有着不快其中,因此王晨在略微松了口气后说道:“不瞒先生,我曾见得先生您的庐山真面目!” 短暂的几个呼吸间,王晨脑海中泛起多个思路,但他最终选择了实话实说。 不为别的,他此行的目的便是要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怪物来到俱乐部的真正目的! 实话实说反在这个时候反而显得诚意! 倘若对方因此便是动怒想要对他不利,他只消大喊一声,房外的十余名安保人员即是会将其打成筛子! 话音落下,王晨稍稍腾起身子,双脚踩地,屏气凝神地静候着范泽明的回应,对方一旦有何异动,那他即是能够在第一时间腾身而起呼叫屋外安保人员! 而范泽明在听得王晨话语后,并未言声,而是伸手取下层层包裹在面庞上的布条,将那张骇人面庞给显露了出来。 (晚上还有一更) 风水小贴士:善于分享是美德!现在网络日新月异,很多朋友喜欢在网上晒一些自己所吃的美味佳肴!与人分享固然没错,但若是长期如此,那你的福禄也在无形中分享给了别人!嘿嘿! 闲话两句:群里年前会有一些小福利,还未进群自己看着办吧!我已经无语了!群号:9831930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入套 更新时间:2014-01-05 虽然当日已是在视屏中见过范泽明那副骇人模样,但如今与其直面相望,仍是心惊不已! 恐怖至极的样貌好似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魔一般,同样锋利的两排尖牙,同样猩红的舌头,同样狡滑的笑容,让得人在望上去的第一眼即是于心头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见得这般震惊与恐惧所混杂的情绪于王晨面庞上浮现出来,范泽明在咧了咧嘴后笑道:“怎么?害怕了” “先生生得奇相!定为不凡之人!” 尽管心中恐惧正在蔓延,但王晨仍是努力地控制着自身情绪,好让这股恐惧不至于带入话语中来。 或许是陡然间对王晨的镇定感到些许意外,或许是好久未曾与人这般攀谈了,亦或是望着眼前这只魙的年纪而突然想到了什么,范泽明居然仍是未向王晨动手,而是陡然将话题拉扯远去,问道:“你结婚了吗?” 话音落下,王晨甚至有些怀疑这句话语是否真是从眼前这个人形怪物口中吐出,继而有些疑惑地回道:“已经结婚多年了!不知先生这般问来所谓何事?” “哦?有孩子吗?”范泽明并未理睬王晨后半句的问话,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询问着他极感兴趣的事情,语气稍显急切。 一头雾水的王晨闻言却是不敢怠慢,紧接着回道:“说来惭愧,虽说膝下育有两子,不过这一大一小皆不成器啊!” 闻言,范泽明登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猛地蹿起身来,近乎咆哮地追问道:“那你两个儿子现在身在何处?” 范泽明这般毫无征兆的举动让得王晨在疑惑的同时心头那份莫名的不安再度加深,并未有即刻回答,而是尽可能地使自己冷静下来。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让得对方心生不少疑惑,范泽明在冲着王晨展露了一个抱歉的笑容后,即是坐回了沙发上,但王晨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甚了。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怪人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至于范泽明,在自王晨口中知晓了其居然有两个儿子,心中的兴奋与激动之情顿时攀升至顶点,因而才会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死气在渗透入血肉时,自然也是渗透进了生殖器官中,在不断弱化着生殖能力的同时,亦是在悄悄改变着其原本的基因。 因此,魙,即便结了婚,也很难有子嗣。 倘若魙一旦有了子嗣,便是会有着一定的概率会诞生出先天性的魙来,尽管个中概率极小,但范泽明显然不愿意错过这个良机。 对方已是生出了不小的怀疑,若是强行硬来的话恐怕未必能从其口中套得其两子下落,因此范泽明在微作思量后即是决定智取! 狡黠一笑后,范泽明说道:“你不用因我这副模样而感到害怕,多年以前我也曾是一个正常人,只因探得天机太多,因而遭了谴责,从而落得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更是要以活人血肉来维持生命!” 稍稍顿了顿后,在见得王晨面色并未有多大变化,继而接着道:“先前观得你面相,你应该是无儿无女之相,但在得知你膝下居然有两子,因而才会有些失态!” “先生为何这般说辞?难不成我两儿子并非我亲生?”在听得范泽明这话语,特别是涉及了他的两个宝贝儿子,王晨即是迫切地问道。 “非也!非也!你这两个娃非但是你亲身的,而且日后定当位极人臣,有一番惊天大作为,可惜……”范泽明摇了摇头,故作叹息道。 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孩子今后前途无量,大展宏图,尤其这老来得子的王晨,更是将两个儿子视作心头肉,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因此,在听得范泽明那般叹息话语后,未作任何思量,便是极为紧张地追问道:“不知先生所言究竟是为何事?难不成我这两个孩子会有大难?还望言明!我定当重谢!” 对于眼前这个恐怖如斯的怪人,王晨心中由先前的满带恐惧在不知不觉中逐渐转变成了一种难以明说的信任,尤其是提及他的两个宝贝儿子,算是抓住了他的要害所在。 “哎!” 范泽明的凶残暴戾固然可怕,但其那般高超演技更是有些出神入化了去,只见其又是一声叹息,转而面色有些忧郁地道:“罢了罢了!我都已是这般模样了!再道两句天机又能如何呢!” “先生果然生明大义!”王晨随即一记马屁拍来。 “你那两个儿子必于三日之内暴毙而亡!”范泽明神色一凛,沉声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引狼入室 更新时间:2014-01-06 范泽明的这般话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划过王晨脑海,让得后者在猝不及防下神色大变。 话语中所提及的并非他人,而是被他视作心头肉的两个宝贝儿子,这如何能够让得他冷静下来。 原本脑海中的混乱思绪顿时拧成一线,此刻的王晨所想的唯有如何能够让得他那两个宝贝儿子平安无事,其余一切皆不再重要。 犹如一个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个救命稻草般,也顾不得之前心中的恐惧,探身至范泽明身前,一脸哀求之色,恳求道:“先生,无论如何您都要救救我那两个儿子啊!” 话语到至后面,甚至已是有些哽咽起来,若有熟识王晨之人在此,定会感到无比吃惊,往常视人命如草芥,心狠手辣的王晨居然也会有这一面。 父母疼爱子女之心皆是有之,或深或浅而已,老来得子的王晨对其两子的关心疼爱之心较之其自身安危来说犹要甚上不少,因此这般举动也在情理中。 至于其先前的话语,已是在无意中找得王晨软肋所在,加之后面一番极具针对性的言辞,无形中彻底地摧垮了王晨的内心戒备。 有些类似于催眠,有的催眠术是通过揭开对方隐藏于内心深处的伤心往事,加之言语诱导从而使对方仍由摆布;有的催眠术通过物理手段,例如使用怀表,在对方眼前晃动加之音乐辅助,从而达到催眠对方的目的;而有的催眠术则是通过仔细观察与适当的言语交流从而来发现对方心中最深的那份牵挂,循循诱之,让得对方在不知不觉中放下戒备,听之任之。 范泽明自是不晓得这催眠之术,仅是在误打误撞中寻得了王晨心中那份最深的牵挂所在,而王晨也并未被催眠,但心中的戒备却近乎全部放下,因此才会在这般短的时间里如此信任范泽明。 范泽明的运气不可谓不好,误打误撞中竟然没费什么气力便是轻易获得了王晨的足够信任,为他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铺上了完美的一垫。 望着眼前已是落入其套中的王晨,范泽明在心头得意之余却是没有直接应声,而是卖了个关子道:“一切自有定数!凡事强求不得!” 这般虽是含蓄却满带拒绝之意的话语如同万根芒刺般直刺入王晨心头,在心间骤然一紧的同时,先前的哽咽声似乎要哭脱出口般,再次哀求道:“先生您可一定要救救我那两个孩子啊!大恩大德,必定永记于心!” 话语落下,王晨几乎都是要跪倒在范泽明面前,带着一脸的期盼等待着后者的回应,光溜的大脑袋,肥胖的身材,乍一看去如同一只放大的青蛙般可笑。 好似颇为享受被人哀求的各种快感,范泽明缓缓站起身来,微作感慨后点了点头,照着先前那般语气沉声说道:“也罢!你那两娃或许真是命不该绝啊!” 见得范泽明首肯,王晨顿时如同一个欢欣鼓舞的孩子一般,发自内心的笑容顿时于面庞上尽数绽放开来。 此刻的他激动之情已是难以言表,在张口了半天后却是未吐出半个字来。 见状,范泽明在心头冷笑一声后即摆了摆手颇显严肃地说道:“事不宜迟,现在便去看一看你那两个娃!” 闻言,王晨自是不会拖沓,与重新将面庞包裹好的范泽明即刻便是出了房间,半个多小时后,二人已是到得王晨所住别墅。 刚入得别墅,王晨妻子便是热情地迎了上来。 见得王晨的妻子后,范泽明的瞳孔不由得再次紧缩,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也是一只魙,让得他不禁喜出望外,感慨今日运气之好。 当然,在惊喜之余却是没有忘记此行的真正目的所在,当今社会,魙固然难得,但先天性的魙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因此,范泽明便是先先收起心头欲念,欲开口询问关于王晨两个儿子的事情。 但此刻更为焦急的王晨却是率先冲着其妻子急切地问道:“他们两个呢?” “你这般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我道是什么事呢!他们两个小的在……”王晨妻子本事笑说着,但目光落在范泽明身上,却是突然心生警惕,询问的目光转而投向王晨,因此话语在到至后面也是迟疑了起来。 见状,王晨一改平日里对妻子的温和态度,颇为急躁地说道:“先生是自己人!赶紧叫他们两个小的出来!” “袄…袄!”王晨这般陡然急躁起来的模样让得她有些意外,因而在愣愣地应了声后即是快步向着地下室走去。 没一会,一大一小两个男孩便是带着一脸的不快随着王晨妻子到得了王晨与范泽明眼前。 见得眼前这一大一小两男孩,范泽明终是忍不住仰头大笑了起来,笑的是那般的肆无忌惮,那般的酣畅淋漓。 也难怪,眼前这一大一小两男孩居然都是先天性的魙,这如何能让得范泽明不为之兴奋、激动! 他甚至有些怀疑今天是不是他范泽明的幸运日,居然能够碰上四只魙,其中更是有着两只先天性的魙! 见得一旁举止忽然变得怪异起来的范泽明,之前心头的那股不安顿时蹿出,尽管范泽明还未有接下来的举动,但王晨已是隐约意识到了自己将范泽明带回家中是多么鲁莽与错误的决定! 而此刻的范泽明在见道王晨那两个是为先天性魙的儿子后,已是再没有遮掩的必要,随手一扯下,包裹其周身的布条即是随之断碎而开,身体也是显露出来。 见得长相恐怖如斯的范泽明,王晨尚还好上一些,至于其妻子与两个男孩顿时惊吓的动弹不得,身子亦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尽管他们所食之人不在少数,但并不意味着对于那些恐怖至极的事物不会感到恐惧。 恰恰相反,较之常人来说,他们这些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人更为害怕冥冥中的报应与那些超出认知范围以内的事物,譬如眼前这个仿佛刚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给予他们的不仅是视觉上的恐惧,更多的恐怕还是对于他们内心的强烈冲击吧! 望着那瑟瑟发抖的妻儿,王晨不得不压下心头的那份恐惧,闪身便是拦在了母子三人身前,冲着范泽明怒声喝道:“先生到底是何意思!” 猩红目光缓缓扫过这一家子,最原始的贪婪之色为其那本就狰狞的面庞再度增添一分莫名诡异。 尽管没有出声言语,但其这般举动无疑已是作为了回答。 对于其面庞上的神色,王晨四人再清楚不过,那是他们每当进食活人前所显露出的神色,如今却是调换了位置,他们由那进食之人变为了将被进食之人。 如同在羊圈中挑选着合适的肥羊般,范泽明绕着紧挨在一起的四人缓步绕了一圈又一圈,口中那断断续续的磨牙声夹杂着时而响起因口水满溢而有些模糊的“啧啧”声,四人此刻的心情与那待宰羔羊一般! 四只魙此刻尽数为恐惧所笼罩,较之母子三人,王晨的心中则是更多了一分无尽悔意。 他后悔当初为何要一意孤行,选择与范泽明见面;他后悔当初为何没有听从阴桀青年的话语,让得那名异士前来;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何耐不住腹中饥饿要食用人肉从而一发不可收拾;他后悔…… 一刹那间,他后悔的太多太多。 但很多事情做过了便是做过了,单单后悔是没有丁点用处的! 王晨在经历了这么多年来,自然是明白各种道理,他现在所能做的唯有两个选择。 要么拼死抵抗,即便知晓敌不过对方,但要王晨就此放弃抵抗任其鱼肉那也是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对方能答应放过自己的妻子与两个儿子,这样的话,那他即便是死了,也算是有所价值了! 以上两个选择,王晨更偏向于后者,当日视屏中所见范泽明那般凶残狠戾,随手一掰即是将一条承认臂骨给轻易折断了去,若是他们二人争斗起来,他根本毫无胜算,而且极有可能会因此而惹恼对方! 心中万千的不服也因身后挚爱的三人而消散去,转过身来,父亲所特有的慈爱目光投落在两个儿子身上,哽咽间竟是没有说得出一句话来,只得伸出手掌在两个儿子脑袋上摸了摸,眼神之中尽显不舍。 旋即一抹略带歉意的目光投向了其妻子,努力自嘴角挤出一丝笑容,伸出手来温柔地替妻子抹掉眼角的泪花,颤声道:“好好…照顾他们!” 话音落下,即是头也不回地向着范泽明走去。 夫妻间多年积攒下来的默契让得王晨妻子瞬间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上前便欲拉住王晨,却是被后者一把甩开了手,顿时瘫坐在地,泣不成声。 两个儿子虽小,但此时此刻也是明白了他们所处的境地,见得母亲无助地瘫坐在地上,稍小些的男孩受其母亲情绪感染,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起来。 而那稍大些的男孩则是怒目圆睁,先前心中的恐惧此刻已是尽数被怒火所替代,随即便是冲着范泽明大喊道:“你这怪人!我和你拼了!” 话音刚落,即是紧握小拳头,迈开步子,向着范泽明冲了过去! 鬼事小贴士:夜半在外,尤其是荒无人烟处,若遇上有人上前搭讪或是问路,切莫回答应声,只管埋头走路,不要回头张望! 至于为什么,自己慢慢琢磨去!实在琢磨不通的加了群自然会告知于你! 第一百一十八章 食人者终被人食之 更新时间:2014-01-07 就在稍大男孩恰恰经过王晨身旁的时候,却是被王晨从后面一把给抓住,臂间稍稍用力,即是将那稍大男孩重重地向后甩去,转过头来心疼地望着稍大男孩,但口中却是大声呵斥道:“不许过来!” 稍大男孩被这般用力甩出后,毫无意外地摔了一个踉跄,跌倒在其母亲身旁。 身体之上传来的疼痛并未让得这个仅有十余岁的男孩放弃爬起来的信念,更是没有让得他有着同龄人该有的眼泪落下,咬牙间便是想要站起身来。 然而,紧接着的那句呵斥却是让得刚欲站起身来的稍大男孩顿时有些傻傻地愣在原地,双眼中充斥的怒火随着眼眶的泛红也是渐渐熄灭了去,取而代之的是唯有在生离死别时方才有的忧伤。 尽管照年纪来看他尚还只能算作一个孩子,但与那稍小男孩不同的是他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怪人意欲何为,若是不出意外,他们一家四口今天都难逃其魔掌。 而其父亲王晨的挺身而出无疑是想用他自己一命来换取他们母子三人的性命,至于结果到底如何,还无从得知。 但是,无论结果怎样,都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 想到此处,不由忆起往昔与父亲的点点滴滴。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涮着鲜美人肉;举杯共饮着型血酒;勺挖着香滑的新鲜脑髓…… 以往的一切是那般美好,如今由于这个怪人的出现,霎那间便是将以往的种种美好击成泡影。 眼角不知何时已是微微泛湿,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终是抑制不住地传了出来,声音虽然不大,却难以掩饰其中含带的无尽忧伤。 听得儿子的抽泣声,强忍着转过身去的冲动,王晨面色再度一凝,将脑海中的念头尽数抛开去,缓步踏至范泽明跟前,面无惧色地直视后者,声色淡然地道:“如何处置我任凭先生决定!” 旋即语气微微一滞接着说道:“但还望先生能够高抬贵手,放过他们母子三人!” 此刻的王晨不乏慷慨就义的凛然之态,话语语落下后即是揣着一颗紧缩的心等待着范泽明接下来的回应。 见得眼前王晨的这般模样,范泽明在微微一愣后即是如同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肆无忌惮地大笑着说道:“你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吗?” 话语落下,一脸森然地望向王晨,企图从其面庞之上寻出夹那杂着疑惑的恐惧之色。 然而,他却是失望地发现王晨面庞之上居然没有显现出哪怕丝毫的疑惑,甚至是连恐惧也未曾见得,这让得他不免有些吃惊,要知道,即便是一只魙,在面临死亡侵袭的时候亦是会如同常人那般感到无尽的恐惧,而眼前王晨这般太过反常,令他心头亦是悄然生出了丝丝疑惑。 只见王晨在稍稍叹了口气后,摇头苦笑道:“先生无非是想食我肉,饮我血罢了!我王晨一生食人无数,如何能看不出先生的意向所在呢!我这一身滔天罪孽死不足惜,但求先生能放我妻儿一条生路!” 到至后面,王晨再次转身望向自己的妻儿时,已是泣不成声。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即便如王晨这个食人恶魔在临死前望着即将要与自己阴阳相隔的妻儿,也不禁潸然泪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死对于王晨而言或许并是那么的不可怕,但与挚爱的人阴阳相隔却是让得他实在难以接受! 当然,这一幕极为伤感的画面自是不会令得范泽明为之动容,只见得两颗血红色眼珠于眼眶中稍作打转,即是冷笑着故意将声调拉长了说道:“可以……” 闻得这肯定意思的二字,王晨顿时如同得到了特赦令的死囚般,先前的萎靡顿时散去,欣喜若狂地转身望向母子三人,虽未言语,但激动之情已是溢于言表。 而母子三人见得王晨这般模样,心中却是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给你两个选择!” 就在王晨以为范泽明已是答应放过母子三人的时候,范泽明余后拖长的话语终是落了下来。 听得这戏虐意味十足的话语,王晨心中顿时狂奔过数万匹草*泥*马! 但理智告诉他,不到希望泯灭的最后一刻,为了母子三人,他唯有够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尽可能地使语气缓和起来,道:“不知先生所说两个选择究竟是什么?” 闻言,范泽明的嘴角陡然咧至耳根下,向前探出一根手指,在王晨眼前晃了晃道:“这两个选择嘛…嘿嘿…便是我当着你妻儿的面将你吞食后再轮到他们,或是我当着你的面将你妻儿……” 每一个字节的落下,王晨的脸色便随之沉上一分,最终来不及等到范泽明话语全数落下,急转过身来即是冲着母子三人大吼道:“快跑!”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母子三人显得措手不及,王晨妻子有些愣愣地望向王晨,刚欲开口却是听得王晨再一次大声催促,方才幡然醒悟,不再多想起身便是拖带着两个儿子向后门踱去。 至于王晨,此刻的他早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害怕与恐惧彻底地消失在了他的字典中。 登时一个箭步上前,双臂死死地抱住了范泽明,想要为母子三人的逃跑尽可能争取时间。 对于王晨这般在他看来极为可笑的举动下,范泽明仅仅只是身子稍稍一震,即是将王晨给弹了开去,摔落在一旁。 紧接着,身形闪动间即是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已是出现于王晨妻子跟前,在后者惊愕的目光中身子稍稍下沉,两只手掌准确无误地抓握在了其膝盖处,手掌微微发力便是听得两声清脆的骨骼崩碎声,如同提青蛙般将一手抓住王晨妻子小腿将其扔向了王晨倒地所在处。 从双腿膝盖骨被抓碎到摔落在地,期间仅仅只隔了不到两个呼吸间,直到沉闷的落地声响起后数秒,王晨妻子方才察觉到膝盖处传来的阵阵令她几乎要昏死过去剧痛,顿时抱膝滚作一地,口中除了痛苦的呻吟之外再也吐不出半个完整字节来。 被重重摔落在地的王晨尽管浑身骨头好似好散了架一般,但仍是努力地爬至妻子身旁,望着痛不欲生的妻子,心如刀绞。 范泽明在将王晨妻子给扔甩出去后并未作任何停顿便是照旧在将稍大男孩的膝盖骨抓碎后扔甩至王晨夫妻二人身旁,最后才出现在稍小男孩身前。 呆呆地望着出现在眼前的怪人,稍小男孩已是连最基本的哭嚎也是忘却,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太过恐怖,他那颗幼小的心脏在这极度恐惧的笼罩下早已不堪重负,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这一次,范泽明并未如同先前对待王晨妻子与那稍大男孩那般,而是缓缓俯下身来,冲着稍小男孩笑着眨了眨眼后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其脚脖子,将稍小男孩倒拎而起。 被倒拎而起的小男孩没有挣扎,没有哭泣,或许是因为身体血液瞬间倒流充斥大脑所导致的短暂晕厥,亦或是年幼的他知道再如何反抗也是徒劳的。 见状,范泽明自是落得个省心,探出左掌,锋利的指甲毫无阻碍地插入两块鼓胀的胸肌之间,紧接着探入手掌如同一把剔骨快刀般慢慢地向腹部划拉而下,范泽明的整个胸膛居然被剖了开来! 松开右手,稍小男孩便是应声落地,随即只见其双手紧抓被切开处的两侧皮肉,陡然发力向外侧狠狠扯开,随着外层皮肉被扒拉开去,胸膛里面的东西也是显露出来。 一张满口锋利尖锐牙齿的大嘴将范泽明胸膛内挤得满满当当,腥臭唾液随着大嘴的张合间不断溢淌流出,仿佛在渴望着新鲜的血肉以满足其口腹之欲欲。 再次将稍小男孩从地上提拎起来,戏虐目光投落在王晨身上,笑道:“既然你不肯做出选择,那我便只能勉为其难代你做出选择了!” 话语堪堪落下,即是将那稍小男孩往胸膛中的那张大嘴里送去! 大嘴几个张合间,小男孩的大半个身体便是被这血盆大口给吞食了去,仅有两条不断颤抖着的小腿仍是拖拉在外面,看的真是一个心惊肉跳! 而闻得范泽明的话语,望着被其提拎起来差不多要被尽数吞食了的儿子,王晨此刻的心就如同被大力撕扯开来后瞬间崩碎了一般,个中痛苦再也难以用言语形容。 想当初,他们一家四口食用别人,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恐怕对方的心情大抵便是如此吧! 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当日笑食他人,今日被他人笑食! 鬼事小贴士:今天说一个大家少闻的鬼物——食粪鬼! 何谓食粪鬼,按照记载,大多是那些生前出于吝啬拒给予化缘僧人食物或是出于作弄心理给予化缘僧人带有荤腥食物之人,死后所化鬼物。 在这里友情提示一下,若是夜晚起身方便(大)的朋友请注意(尤其是在荒郊野外或是老式公厕),倘若你正在全神贯注于排泄的时候感觉下身有古怪动静,莫要紧张,因为极有可能是那食粪鬼在吞食你的排泄物,作为给予他食物的你自是不用担心他会恩将仇报! 当然,事有特殊,若是由于肠胃不畅等原因在蹲厕许久之后仍未有排泄物落下,恰好又有食粪鬼于你身下眼巴巴地等待食物入口,最后排泄物落下了还好,没有的话你便自求多福吧!嘿嘿! 第一百一十九章 灭门 更新时间:2014-01-08 望着终是在血盆大口张合间被尽数吞食进去的小儿子,巍巍颤颤直起身来的王晨终是无法承受眼前这个残酷打击,双膝一软,跪坐在地,抱头痛哭起来。 痛哭声中没有憎恨,没有愤怒,有的唯有那深切的悔意!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至于范泽明,在将稍小男孩尽数吞食后,面庞之上顿时为极度的兴奋与享受所笼罩,身子轻颤间一个个酣畅淋漓的哆嗦打出,好似这般吞食快感已是瞬间蔓延至其周身的每一个细胞中。 稍小男孩那含带着浓郁死气的血肉进入了那张血盆大口,身体开始逐渐消融,血肉崩散间即是化为道道细若游丝的血线渗入了范泽明身体之中,每一次的渗入即是会让得其身体发生微妙的变化。 随着越来越多的血线渗入,终是量变引发了质变,范泽明的身体登时如同气球般暴涨起来,先前面庞上所有的兴奋与享受之态霎时间因痛苦而变得异常狰狞起来,一声声满带痛苦的嘶吼声自其口中咆哮而出,腥臭唾液飞溅的同时那本就咧至耳根下的大嘴好似要将整个面庞都是扯裂开来一般,凹陷在眼眶中的两颗滚圆眼珠在这般动静下更是仿佛要夺眶而出,根根青筋暴显而出,宛如一条条粗大的蚯蚓游走在面庞上。 粗壮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已是膨胀了一倍有余,但体内那股源源不断扩散至周身各处的能量却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好似在下一刻便是要钻破那厚实皮层,喷涌而出! 乍一看去,此时此刻的范泽明就如同一个被吹足了气临界爆破边缘的人体气球,好似下一刻即是要爆体而开! 然而,范泽明的身体终是没有如同想象那般爆炸开来,随着其体内小男孩的血肉所提供的能量被消化殆尽,紧接着,范泽明那膨胀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辨的速度缩瘪下去,不到数个呼吸间,其身体便是恢复如初! 胸膛处被扒拉于两侧的皮肉缓缓地收拢而起,两侧皮肉的接缝处也是逐渐匿去无形,胸膛内的血盆大口亦是再次被隐藏起来,等待着下一次的进食。 在吞食了一只先天性的魙后,与之前相比,范泽明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但若是细细望去,便是会发现此刻一层薄不可见的血雾正笼罩在其周身,其间更是不乏丝丝黑线穿插其中,黑线如同具有生命力般在血舞中穿插游走,极为古怪。 难以置信地感受着身体内的惊人变化,虽然样貌较之先前并无多大区别,但是范泽明自己确是清楚地知道,这般变化是何其恐怖,甚至可以说是迎来了一次完美的质的蜕变! 好似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试上一试这蜕变后的身体,只见范泽明缓缓伸出双手,握紧成拳,骨骼蹦响间,即是右脚狠地一跺地面。 脚掌堪堪落地,周身的血雾顿时变得狂暴起来,道道黑线亦是游龙走蛇般在其间舞动,好似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便是会从中蹿出。 戏虐的目光投落在王晨三人身上,随即眼中红光陡然大盛,嘴角上扬间,便是见得周身血雾缓缓凝聚成三道血雾光柱直射向王晨三人。 爆射而出的三道血雾光柱仅仅是一个晃眼间便是落在了三人身上,顿时间红光大作,砰的一声炸响开来,漫天血雾瞬间将三人身形包裹其中。 血雾中游离着的万千黑线好似蚂蝗一般,在近得三人周身后即是迫不及待地钻体而入。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得王晨三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丝毫反应,在万千黑线钻入体内后,却并未有着三人想象中的那般剧痛产生,而是顿觉周身一阵酥软无力,眼皮不停耷下,倦意一时间涌上,好似万千只蚂蚁齐齐下口,令得酥酥麻麻的感觉遍布全身。 然而,这般酥麻感并未持续多久便是被深入骨髓的刺痛感所替代,刚刚尚沉浸于困倦中的三人在这般刺痛下即刻清醒过来,不由为眼前所见感到无比的心惊。 道道黑线不断游走于他们与身外血雾之间,进得他们身体的黑线在体内徘徊一圈后如同吸足了血的蚂蝗般,挺着足胀了数倍有余的身体再次回到血雾中来,当得黑线缩至原先大小后,那黑线所在之处的血雾陡然浓郁上了不少。 看样子,这道道具有生命力的黑线好似在他们三人与血雾之间做着类似传输的作用! 自进入体内至回到血雾中,期间过程根本不足一瞬,万千条黑线一齐动作下,三人周身的血雾也是越发浓郁起来,看这般样子,或许过不了多久,便是会凝结成血珠滴落下来。 至于王晨三人,由先前涌上的困倦到被突然惊醒,直至想要做出对应措施,已是显得有些有心无力了。 短短数个呼吸间过后,三人的眼皮越发下沉,嗓子干裂至难以出声,呼吸声亦是于耳畔越发急促沉重起来,体内的血液更是已经十去六七。 望着三团越发浓郁的血雾,范泽明面庞上的欣喜之色更甚,连他自己都是有些没有想到,仅仅在吞食了一只先天性的魙后会便是带来如此手段,若是将余下三只一齐食尽了去,他这般已是凌厉的手段必然会更上一层楼! 心神微动间,王晨三人周身的血雾再度翻涌起来,其中黑线的进出速度更是被提升至极限。 下一刻,血肉饱满的三人即是成了被干枯皮肤所包裹着的骷髅,生机全无。 而那三团浓郁至极的血雾亦是再次化为三道血柱以闪电般的速度回到了范泽明周身外,其中道道黑线再次动作起来,很快,周身的浓郁血雾便是回到了如先前那般淡不可见。 猩红舌头划过嘴角,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其中,身形恍惚间,只觉眼前一花,范泽明便是诡异地消失在了原地。 闲话两句:抓紧进群了!急眼了!特别是那些有类似灵异经历的朋友! 第一百二十章 挤上一挤 更新时间:2014-01-09 当喜好食人的魙遇上了较之更甚的鬿,最终自是逃不过被吞食的下场,也应了个中因果。 范泽明在吞食了这一家子魙后,则是揣着一颗激动难耐的心到至一隐秘处,安心消化起三只魙那蕴含浓郁死气的血肉来。 至于仍在俱乐部中苦思如何处理接下来事宜的严枫他们三人对此事还尚不知情,倘若被他们知晓范泽明已是将四只魙给尽数吞食了去,那此刻他们的心情将是何等的惊骇! 对于周遭嗡嗡响起,更是夹杂谩骂其中的嘈杂声,严枫由得眉头微皱。 本是怀着一颗诚挚之心想要救他们出得牢笼,却仅仅是因为其中的些许环节而招来莫名怀疑与谩骂,这让得严枫心中颇感苦涩。 这时,一旁同样是为这周遭嘈杂而柳眉微皱的赵雪娥似是看穿了严枫心头所想,走至严枫身旁即是轻声耳语道:“不要怪怨他们,他们皆是可怜人!被这般惨无人道地囚禁在此,心中难免生出种种负面情绪!” 话语落下,即是美眸跃动,等待着严枫接下来的回复。 赵雪娥的这般话语,严枫如何能不明白,尽管心中苦涩,但人还是要救的。 在大是大非面前,严枫自然分的清,他心中之所以苦涩并不是因为周遭人群的怀疑与谩骂声,而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那份信任似乎已是在这个社会中渐渐被磨灭了去。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严枫点了点头后,努力自嘴角挤出一抹笑容,道。 “嗯!” 赵雪娥见状稍稍松了口气后应声道。 “大家稍安勿躁,且听我说上两句!”赵雪娥在清了清嗓子后冲着周遭人群说道。 明眸不经意流转间,数道透显着莫名怪异的凌厉目光闪电般投射向那几个带头起哄、叫嚣最为厉害的人眼中,登时,几人不约而同的身形轻颤,好似被极强电流瞬间通体而过般,眼中清明更是为一片茫然所替代,接着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再无气力起身叫嚣谩骂。 见得人群中的几颗老鼠屎已是搞定,嘴角的一抹坏笑稍稍显露便是被赵雪娥泯去,提高了嗓音接着说道:“希望大家能够给予我们充分的信任!只要我们三人能够出去,必定会回来救出你们!但倘若有心怀不轨之人存心捣乱,那便不要怪我们不通情理了!” 赵雪娥这般萝卜加大棒的话语落下,没有了几个挑头之人的参与,众人顿时间安静下来,细细品味着话语中的意味。 的确,他们作为被囚禁一方,对方能有心救他们出去已是难能可贵,毕竟他们乃是萍水相逢,对方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救他们出去! 先前他们这般举动无异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方好心救他们出去,他们非但不领情还诸多刁难,况且对方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能将他们这么多人囚禁在此,外面的安保自然也是相当严密。 很多人想到此处,便是沉默了下去,心头更是油然生出些许愧疚。 见得周遭人群沉默下去,赵雪娥心知他们中大多数人已是明白了个中道理,终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大家放心!即便拼了我这条命!我也定当救大家安然脱险!” 众人沉默间,严枫的铿锵有力的话语顿时响起,让得众人更是打心底里再次对他们三人多上了一分信任。 赵雪娥先前的说辞配合上严枫这句极具感染力的话语,无疑让得众人最终落下心来,满心期待地盼望三人救他们脱离囚牢的那一刻! 甚至不乏有人暗自祈祷眼前的这三位好心人能够平安归来,处处逢凶化吉! 然而,也就在这时,屋外突然响起了电梯升降的动静声,这让得三人不禁心神一紧。 眼前尚还未有相对应之策想出,若是鬼物倒还罢了,但若是那些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即便他们三人手段再多也挡不住那穿墙碎石的子弹。 “你的手枪!” 严枫率先回过神来,便是想到了赵雪娥那把贴身携带的象牙手枪,即是出声提醒道。 闻言,赵雪娥反应也不慢,握紧手枪的同时心神稍动,随即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念头便是自其脑海中萌生出来。 将手中的象牙手枪抛向了严枫,轻声道:“你我二人各站于大门一旁,那人只要进来你便用枪制住他,我方好动用异能操控于他!” 赵雪娥这般听似简单但又却不失为眼前最好的办法落入严枫与程鹏耳中,严枫顿时将一抹惊喜的目光投向赵雪娥,叹声道:“赵姑娘果然好办法!” 程鹏听得赵雪娥后半句话语却是稍稍有些惊咦,赵雪娥的异能虽说有两种,一为探入魂体内心深处搜寻相关记忆,二为通过探入对方内心而束缚住对方身形。 两种异能虽有共通之处,但所启作用却又大相径庭,后者更是与操控对方身体相去甚远。 要知道束缚与操控即便说成是两码事也并不为过,后者较之前者的难度要大上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探入对方内心来束缚其身形,虽是困难,但在自身实力到达一定程度后加之对异能纯熟的掌握便是可以做到,而操控对方则是需要以相当的实力为基础,配合着纯熟与精细的操作方才可以做到,各种复杂根本难以详细言明。 好比是做手术,一为截除坏死下肢,二为通过给坏死下肢做精细手术后让其恢复往日行动能力,二者孰易孰难,常人稍作思量即是能清楚分辨。 想到至此,于心中不自觉地将赵雪娥的实力再度拔升。 而严枫,虽说目前仍不知晓其拥有的究竟是何种异能,或是如同两人异口同声所言的还未觉醒,但隐隐中,严枫所给予他的感觉更为让人心悸。 随着一声有些沉闷的声音响起,电梯门终是被打了开来,紧接着车轱辘经过电梯门出口处所产生的咕咚声响也是传入众人耳中,严枫与赵雪娥即刻便是挪动身形,匿于大门两侧。 车轮声与轻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严枫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手中握紧象牙手枪。 “老爷子!一男一女!老爷子……” 听起来颇有些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随即这出声者好似看到了什么极为骇人的事情,声音陡然大变,脚下步伐亦是随之慌乱起来。 这般动静下,严枫未作丝毫犹豫即是一个闪身到至大门前,手中象牙手枪直指面前之人。 眼前之人似乎尚未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现在又是被严枫枪指额头,脑海中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恐慌之中,手足无措间跌倒在地,一脸惊骇地望着严枫。 眼前之人瘦骨嶙峋,即便说是皮包骨头也并不为过,看他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严枫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甚至打心眼里有些有些鄙夷自己为何用枪指着眼前这个好似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你们…” 抬起头望着眼前在他看来无比凶神恶煞的严枫,骨瘦男子有些颤抖地伸出手指指向严枫,堪堪从口中吐出两个字节来,便是被闪身到至其面前的赵雪娥投来的目光所摄住。 从发现倒地老头到被严枫枪指额头又是被赵雪娥投来的目光所摄住,这一切都好似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让得他根本没有时间做出任何反应措施便是被严枫与赵雪娥合力制住。 在其脑海中一番搜寻后,赵雪娥便是笑着冲严枫与程鹏说道:“这个人是俱乐部的工作人员,负责给各个房间配送人源!” 目光流转间,先前尚还一脸惊骇的骨瘦男子即是如同提线木偶般在赵雪娥的操控下直起身来,走至推车旁,双手搭扶在推车把手上,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旋即,目光落在一旁的双层推车上,笑而不语。 “赵姑娘的意思是我们躲在这推车之中?”程鹏率先领会赵雪娥的意思,即是出声道。 “程哥所言便是小妹心头所想!”赵雪娥点了点头后应声道。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样我们便是能够瞒过那些荷枪实弹的安保!至于进入房间中该如何行事,到时随机应变亦是不迟!”严枫在微作思量后,话语也是落下。 三人打定主意后即是准备开来,但这推车仅有两层,三个人若是都要躲在里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其中两人要叠在一起。 骨瘦男子太过干瘦,无论是严枫亦或是程鹏装扮于他都不像,而赵雪娥那高耸挺拔的胸部更是过于明显,因此只能由赵雪娥操控于他。 “我肯定不和你们叠在一起!” 程鹏双手插腰,扯着嗓子率先出声道。 闻言,一抹坏笑瞬间擎上严枫嘴角,目光落在赵雪娥高耸的胸脯上,故作叹气道:“哎!既然程哥都这般说了,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与赵姑娘你挤上一挤了!”————严枫此刻面庞之上的表情与qq表情中的一模一样!(此刻有类似严枫想法甚至做出类似表情的请面壁三秒) 闲话两句:应群里几位朋友的私信要求,晚上会有一更关于俱乐部斗兽场的隐藏章节传于群共享里!原因无它,内容太过暴力!色情!女性读者请绕道!未满18周岁的请绕道!心智不坚者请绕道! 鬼事小贴士:食气鬼!据记载乃是一种靠吸一点点食佛台前贡品香气为食的鬼物!生前过于吝啬,自私自利,独自占尽所有美食,甚至连妻儿都不曾给予,死后便是化为了食气鬼!此种鬼物由于过分须肉,所以对人几乎造成不了影响! 第一百二十一章 苦恼的严枫 更新时间:2014-01-10 听得严枫这般调笑话语,赵雪娥面颊顿时为一片绯红所覆,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尽管赵雪娥平时的言行举止看似大大咧咧,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有几次更是主动调戏严枫,弄得后者颇为尴尬,并以此为乐。 如今,动起真格的来,要她与严枫两人上下相叠,亲密无间地紧贴在一起,突然之间让得她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但与此同时,内心深处却是生出了丝丝莫名的兴奋与期盼,这不由让得她那本就绯红的面颊更加燥热起来。 赵雪娥这般娇羞模样落入严枫眼中,令得后者不免有些发愣。 成熟女人所展现出来的性感妩媚固然诱人,但青春少女不经意间所显露出的刹那娇羞更是撩人心弦。 “你俩赶紧的!” 望着眼前二人这般模样,程鹏即是有些不满催促道。 闻言,严枫便是从那有些发愣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冲着赵雪娥嘿嘿笑道:“不知赵姑娘你是想在上面呢还是下面呢?” 赤裸裸的调戏话语自严枫脱出,赵雪娥不由柳眉轻挑,随即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凑至严枫耳畔轻声道:“你要乱来由着你!不过,到时祠堂被拆了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哦!” 话语落下,即是坏笑着望向严枫。 “开个玩笑而已!用不着这么狠吧!”严枫有些泄气,郁闷地说道。 话语落下,见得一旁的程鹏欲再张开催促,严枫便是再无多话,率先躺在了推车的下一层,说道:“来吧,赵美女!” 虽是羞恼,但眼前情势却容不得她再作犹豫,接着便是准备弯身躺在严枫身上。 就在赵雪娥准备躺下的时候,却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对劲。 躺着…那不是…正对着他那… 想到此处,赵雪娥羞恼地狠一跺脚,转而怒瞪向严枫,后者那淡挂着的笑容在她看来是那般的淫邪,因此羞恼间便是再次出言警告道:“你若敢乱来,我必定手起刀落!” 这一次更为直白的警告让得严枫欲哭无泪,好似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淫邪之徒般。 严枫虽是没有回话,但这幅表情已是说明了一切,赵雪娥稍稍放下心来,与严枫面对面地躺了下来。 赵雪娥迎面躺下所带起的些许微风中夹带的淡淡幽香沁入严枫鼻尖,让得后者不禁有些沉醉其中。 幽幽淡淡,若有若无,但却是那般的沁人心脾,严枫甚至有些恍惚其中。 随着赵雪娥的压身而下,加之充斥鼻间的幽香,严枫的心跳不由稍稍加速起来。 赵雪娥虽然极为高挑,约莫有着不低于一七五的个,但身材却保持的很好,几乎没有赘肉,因此在将全身尽数压在严枫身上后,后者并未感到多大的压力,但这仅仅是指体重上的压力。 缓缓落下的两颗硕大肉球在不断的挤压中,大面积地紧贴在了严枫胸膛之上,柔软的贴合感令得严枫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胸膛起伏间顺带着赵雪娥的身体一并起伏着。 严枫不由在心中感慨造物主是多么的神器,居然能将两个如此硕大的肉球按在这样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丝毫赘肉的高挑美女身上! 好似这般姿势有些不舒服,赵雪娥稍稍向旁边挪了挪身子,想要调整一下,换个稍稍舒服些的姿势。 不挪动身子还不打紧,这一挪动,幅度虽不大,但其身下的严枫却是有苦难言。 在赵雪娥压身而下的那一刻起,其腹中便是有着欲火的苗头生出,在其努力克制下,方才没有蔓延开来。 而这般挪动所带起的些许身体摩擦显然让得正小心翼翼控制着腹内欲火蔓延的严枫苦不堪言,下身更是隐隐有着细微变化生出。 好似雨后春笋般,若是一个不注意,那颗春笋便是会拔地而起,直窜天际。 赵雪娥却是丝毫没有发觉严枫的异样,在调整好了姿势后便侧着面颊说道:“程哥,可以走了!” “嗯!”程鹏应了一声后便是躺在了推车上层,将白布披盖于身上。 白布又宽又长,因此拖拉下来的部分亦是将叠于下层的严枫与赵雪娥遮掩住,从外看去,根本发现不了。 推车在稍稍颤动后稳了下来,赵雪娥知道程鹏已是躺下,心神一动,那瘦骨男子即是有些机械化地迈开步子,颇为吃力地推着车子走向电梯口。 推车推动间,车上的三人也是随之震颤。 震颤虽小,但对于此刻绷紧神经的严枫来说却不可谓不是一种折磨。 赵雪娥的身子紧绷着,为了不将面庞紧贴严枫面庞,因此将脑袋稍稍抬起,将全身的重量几乎都是集中在胸部位置。 每一次轻微的震颤,那两个紧贴着严枫胸膛的硕大肉球便是稍稍收起,再紧压而下,好似在不断地挑战严枫忍耐的极限! 每到此刻,严枫便是偏过面庞,作上一口深呼吸,希望以此来克住住那股稍不经意便是会形成燎原之势的欲火,二者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间。 始作俑者赵雪娥对此并未有丝毫在意,而是屏气凝神地操控着推车的骨瘦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其身下的严枫正在缓步走向欲火迸发的边缘。 微妙的平衡往往只消一个细小契机便是能够打破了去。 当得推车经过电梯门槛处的时候,一阵剧烈的颠簸终是将这微妙平衡给打破了去。 正吃力抬头的赵雪娥在这般颠簸下不由猛地向下低头,这一低头不打紧,却刚好与刚做完深呼吸转过头来的严枫毫无偏差地靠在了一起,四片湿滑嘴唇顿时紧紧贴住,二人呼吸也是随之急促起来。 二个人,四片嘴唇紧贴在一起,或许是出于自身的本能反应,严枫竟然不自觉地将舌尖稍稍探入赵雪娥香滑口中,试图寻找其中的那条香舌。 刚做完深呼吸的严枫才感到涨起的欲火稍稍降下,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腹中欲火陡然蹿起,再也不受控制,瞬间即是充斥小腹,从而导致下身异变突生。 然而,香舌未寻到,却是招来了上下皓齿的用力咬下。 舌尖处传来的剧痛令得严枫腹中的欲火顿时熄去半数,下身那即将扩大开来的变故也是迟缓下来。 舌尖被死死咬住,虽是疼痛难忍但却也不敢出声。 若是赵雪娥不松口,那他想要收回根本不可能,一脸痛苦之色的严枫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将可怜兮兮的讨饶目光投向赵雪娥,希望以此来让得后者松口。 此时的赵雪娥面庞之上却是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是带着一抹戏虐坏笑注视着他,似乎格外享受此刻严枫那精彩的面部表情。 舌尖那持续的剧痛令得严枫险些都是要哭出来了,眼中的讨饶之色瞬间加深为哀求。 见状,赵雪娥在心头暗自好笑的同时亦是松开口来,严枫则是赶紧缩回舌头,一脸苦瓜色。 刚才的惊险一幕令得他心有余悸,在他看来,以后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定然不能招惹这朵满身带刺的玫瑰。 不知为何,先前尚还因为严枫舌尖的贸然探入而绝地反击的赵雪娥突然倾下面庞,双唇再次紧贴在了严枫双唇之上,口中香舌更是直探入严枫口中,两条湿滑舌头翻搅在一起。 堪堪从刚才惊险一幕中回过神来的严枫对于赵雪娥这般较之先前截然相反的举动相当费解,短短不到两个呼吸间,前后差别竟会这么大! 当然,费解归费解,就在赵雪娥香舌探入严枫口中的那一霎那,后者下身正缓缓恢复平静的巨物在这般刺激下,猛然间如同火山爆发般,瞬间直直挺起,死死地抵在了赵雪娥小腹间! 严枫下身的巨变自是引起了赵雪娥的注意,更是知道那死死抵住她小腹的是为何物,羞恼间便是小嘴微张,上下皓齿咬在了可怜的严枫嘴唇之上。 并未如同之前咬住舌尖那般,在咬住严枫下嘴唇后旋即向下狠狠一扯,方才带着胜利者独有的笑容微微抬起头来望向呆愣住的严枫。 女人是最难以琢磨的动物! 此话一点不假! 嘴唇上的鲜血渗入嘴中,淡淡的腥咸味道令得此刻的严枫终是深深明白了各种含义! 闲话两句:今日脑袋昏昏沉沉,因此拖到这般时间才更新,各位读者朋友们,实在抱歉了! 昨日上传于群共享的章节今日便不更新了,明后天有时间我会更新于群共享中,到时在群里与更新章节中会有所提及,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些许别样的阅读享受,嘿嘿! 昨天下载群共享文件的朋友请吱个声,我好知道你们口味咸淡,嘿嘿!当然还有那些仍未进群的朋友们,抓紧吧! 灵异小贴士:无食鬼,生前因嫉妒或是别样原因而诬陷他人,挑拨他人关系,喜欢玩弄口舌是非之人死后所化鬼物。 生前因嚼劲口舌,口水失去太多死后到得水旁水便干涸,永受干渴之苦。 此般鬼物因喝不到水而极具怨气,若是时运不济遇上了,莫要慌张,只要向其吐出口水便是能够将其驱赶。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失去理智的严枫 更新时间:2014-01-11 相较于推车二层的严枫与赵雪娥,躺于上层的程鹏显然没有他们二人那般郎情妾意,心中陡然跳跃而起的不好预感令得他隐隐有些不安起来,这股莫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却又是那么深刻。 不知是否与自身异能有关,每每自心头生出的预感,无论好坏,皆是会在接下来的短时间内应证。 心念至此,程鹏也开始作出种种推测,最终,定格在了那鬿与魙身上。 难不成那只鬿已是寻到了魙并将他们给尽数吞食了去!程鹏心中暗自叹道。 但这一切毕竟都只是他的揣测,还是要眼见为实。 稍稍按捺下心中的这股不安,思量着该如何应付眼下将会出现的各式突发情况。 随着骨瘦男子在赵雪娥的操控下缓缓地推着推车进入电梯,大概在上升了两层后,应该是停留在了地下一层,电梯门打开后,推车再次被推动起来,没过一会,便是停了下来。 接着是“咚咚”的敲门声传入三人耳中,让得他们知晓已是到了俱乐部其中的一间房间外,房间里的应该便是那些所谓的会员们。 稍稍掀起白布一角,向着左右望了望后,严枫不禁有些发虚,在这条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上,差不多每隔五米便是有着一个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 先前虽是听赵雪娥这般说来,但如今亲眼见到,还是不得不感慨俱乐部安保措施的严密,心底更是生出了丝丝后怕,之前若不是程鹏出言阻止赵雪娥打开牢门,那这二百余人一旦齐齐冲出,想必在安保人员的扫射下绝无生还可能性。 推车紧挨着房门,里面阵阵欢声笑语肆无忌惮地隔着门板传入三人耳中,一想到里面的便是那些为了满足自身变态欲望而将活人视为畜生肆意虐杀食用之人,严枫心头的怒火不禁直往上蹿,拳头被攒的死紧,身躯亦是在这极具愤怒下而有些颤抖起来。 “进来!”房内一阴阳怪气的笑语声在敲门声落下后即是自房内传出。 闻声,赵雪娥心念一动,那瘦骨男子即是打开门来,迈着机械化的步子将推车缓缓推入了房内。 推车进得房内,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便是直蹿入严枫三人口鼻之中,这般血腥浓郁程度,直叫人咂舌,好似是进入了一个正在进行中的屠宰场一般。 而听这其中话语声,房内应该不下六七人。 近在耳畔的欢声笑语如同根根芒刺般直刺严枫耳膜,这般笑语声在他听来是那般的刺耳,于此同时心头怒意更盛! 而房内的那些会员们见得推车进来后,即是有一人走上前来,一把便是将白布给掀开了去。 掀布男子似乎有些微醺,在见得躺于推车上衣着整齐的三人后,先是为三人穿戴整齐而稍稍惊咦了一下,因往常被送来的人源无不是被扒的精光捆缚于推车之上。 然后见得推车二层那相叠在一起的严枫与赵雪娥后,有些踉跄地向后晃了晃,笑着说道:“难不成现在买二送一了?还有个美妞?” 刚才他们几人只点要了两名人源,但工作人员却是送来了三名,这不由让得有些醉意的他出声打趣道。 身后几人似乎被其这般话语给逗乐了,哄笑开来。 然而,哄笑声堪堪发出,那躺于推车上层的程鹏即是纵身从那推车上一跃而下,双眸飞速流转,仅仅一个呼吸间,那两颗乌黑眼瞳便是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急速淡化而去,眨眼功夫,其眼中便是只剩下一片微微泛黄的眼白,乍一望去,甚是骇人。 那几名会员们在见得程鹏双眸的变化,心中恰恰生出恐惧情绪,面庞上的震惊之色更是来不及展露出来,所在空间连带着那七人即是被定格了去。 严枫与赵雪娥知道几人所在空间的时间已是被静止了去,时间紧迫,因此二人未作多想即是从推车中出来,站在了程鹏身旁。 目光投向七人所在处,眼前的一幕令得严枫与赵雪娥在震惊之余,心中怒火也是在瞬间攀至顶峰,严枫更是到达了情绪崩溃的边缘。 七名会员除了那站起身来的一个,其余六人正围坐在一张偌大的圆桌之上。 处于时间静止的空间中,若是撇开所处位置以及桌上之物,照着几人面庞之上的神色来看,大抵便是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在一起聚餐罢了。 但若是见得那圆桌上所摆之物,以上想法即是立刻烟消云散,不为别的,只因这圆桌之上所摆的并非是什么家常菜肴,也并非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一具惨不忍睹的女人尸体! 倘若具体说来,则是一具没有多少皮肉粘连的孕妇尸体! 而其腹中的嫩滑婴孩更是被啃去了大半个身子,半截身子落在其中一人盘中,母子相连的脐带不知为何却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二没有被剪断。 望着眼前这本不应该出现在人世间的一幕,严枫终是失去了理智,掏出袋中象牙手枪,一个箭步即是到至其中一名会员跟前,将手枪死死地抵住其脑门。 与此同时,程鹏的异能也是终止了,眼前的虽是普通人,但毕竟有着七人之多,加之此番动用异能的时间略长,因此程鹏面色也是有些憔悴起来,毕竟这般异能实在是有些过于强横,所耗气力更是惊人。 在见得严枫掏出手枪后,看样子不出意外应该是能够控制住眼前局面了!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稍稍松弛了一下身子,便是欲开口告知严枫一些事宜,然而,话语尚未脱出口来,便是见得此刻面庞已是极尽扭曲的严枫状若疯狂地一把揪住身下那名会员的头发,如同一头血红了眼睛的野兽般将那会员拖下椅子,然后拽着后者头发快步向一旁奔去,甩手间即是将那仍未反应过来的会员狠狠扔向一旁墙上,这名会员的大方脑袋则是毫无意外地与坚实的墙壁撞击在了一起,沉闷的声响震彻整间屋子,令得在场所有人都为严枫这般疯狂举动感到了由衷的心悸! 闲话两句:下星期会加更甚至迎来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爆更! 群共享中**章节今晚凌晨会续上第二更,敬请期待! 第一百二十三章 局势逆转 更新时间:2014-01-12 单单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即是惊得这名男子有些手足无措,况且在与坚实墙壁进行了一次强烈碰撞后所带来的剧痛与眩晕,令得他不由面色痛苦地捧住了脑袋歪倒一旁,痛苦的呻吟不断自其口中夺出。 其余六人对此皆是极为震惊,先前他们七人尚还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品美酒、啖活人,只觉眼前一阵眩晕后便是见得眼前这般模样了,期间到底发生饿了什么,他们六人根本毫不知情。 要知道,能进得了俱乐部的皆是非富即贵之人,平日里个个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般粗暴待遇。 况且,作为老会员,他们也是清楚地知道俱乐部内部的安保有多么严密。 自俱乐部开办以来,还从未有过非会员或是非俱乐部内部人员闯进的事情发生,他们之所以花这般大价钱于此,为的无非是买一个安心。 而如今却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三人闯了进来,一名会员更是被粗暴地甩撞在墙上。 “你们…是什么人!” 坐于桌上的一名男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面色微微醉红间,目光缓缓自三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严枫身上,即是伸手一指后者,出声喝道。 闻言,严枫即是循着声音望去,在见得那个出声男子后刚欲开口,然而,然而当得他目光微垂落在男子餐盘中那仅剩半个身子的婴孩上时,方才稍稍降下些许的怒火陡然再次蹿起。 或许是心头怒火早已到至无以复加的地步,怒极反笑后严枫没有如同先前那般显现出狂躁的模样,而是缓缓自嘴角露出一抹森寒笑意,声音陡然拔升,冲着那出声男子喝道:“我是你大爷!” 话语堪堪落下,便是将枪口对准了那出声男子脑门,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随着“砰”的一声响起,那出声男子脑门上在出现一个颇为规则的窟窿的同时一篷血雾炸散开来,夹杂着些许肉末的鲜血四下溅开。 丧失了一切生机的身体如同松瘪布袋般软倒在地。 严枫这般杀伐果断令得程鹏与赵雪娥也是心头一惊,要知道在这般动静之下,房外那些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必定会冲入房内。 他们三个人仅有一把袖珍手枪,还是一把无弹空枪! 好汉亦是架不住人多! 尽管赵雪娥与程鹏有着不俗手段,但那些手段大多是用来对付鬼物! 况且手段再多终有穷尽时,对上那数十杆黑洞洞的枪口,根本没有生还可能! 他们三人死了不打紧,可是那地下三层尚还关押着二百余号怀着满心期盼等着他们去救出的可怜人! 之前徒手打死看守老头的时候她便是知晓了严枫有些不对劲,但她却并未作多深想,此刻的她甚至有些懊恼为何先前要将手枪交予严枫! 相较于赵雪娥与程鹏,那六名会员则是有些目瞪口呆,他们如何也不会想到严枫会这般杀伐果断! 照着他们原先猜想,这三人大抵应该是便衣混进来的,即便会有些麻烦,但只要他们不反抗便不会有生命危险,然而严枫这般不计后果的狠下杀手却是让得他们在心头暗自震惊的同时肯定了三人必定不是警察! 他们并不知道严枫手中的象牙手枪仅能一发,因此皆是愣在当场不敢有所动作,生怕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细节而引来杀身之祸。 见得眼前那惊若鹌鹑般的六人,严枫心头不由一阵冷笑,咬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这群渣滓!残虐食用那些无辜之人的时候可曾有为他们想过!” 话音落下,六人面庞之上的惊骇之色更甚,因为他们隐隐察觉到了严枫身上所散发而出的肃凛杀意,只要他们稍稍有所动作,对方便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也就在这时,枪声落下后没过一会,房门便是被打了开来,继而十余名手持冲锋枪的安保人员即是涌了进来! 极为有素地在房内四散而开,手端冲锋枪,对准了严枫三人! 那六名会员在见得安保人员涌进房内后,顿时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先前都是有些僵硬的面庞上开始松弛开来并有着喜意浮现。 照他们看来,在这十余名手执冲锋枪的安保人员面前,严枫三人无异于瓮中之鳖! 而眼前形式对于他们三人而言可谓是险象环生,稍有差池他们即是会命丧当场! 程鹏本欲动用异能使得时间静止,但目光在缓缓地自那十余名安保人员身上扫过后,心中在感慨对方训练有素的同时也是无奈地发现对方所站位置太过分散,而他的异能所能静止的空间根本不足以将所有安保人员尽数纳于其中! 苦笑着摇了摇头后,冲着严枫与赵雪娥投去一抹无奈的眼神。 二人会意后亦是心中大惊,连程鹏这般异能都是无法解开眼前的僵局,那他们二人更是无计可施了! 今日,或许他们三人便是要丧命此处! “tmd!快干掉他们!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这三人混进了俱乐部!还险些要了我的命!”先前被严枫一把揪住头发撞在墙上的男子似乎已是有些缓过劲来,揉了揉仍是犯晕的脑袋缓缓直起身来,冲着那些安保人员怒声呵斥道。 然而,也就在他们三人准备束手就擒的时候,一颇为恼火的声音于严枫身侧传来! 闻声,严枫根本未作丝毫停顿,闪身间即是到至那缓缓直起身来的男子身后,手中象牙手枪更是死死抵住了后者的脑袋! 赵雪娥与程鹏见状即是趁着那些安保人员迟疑的瞬间,身形一动,到至严枫身侧。 “嘿嘿!都别动!我这人一紧张手就发抖!万一扣着了扳机可就不好了!” 见得顺利地挟持了起身男子,目光缓缓扫过十余名安保人员,将身子虚掩在男子身后,严枫冷笑着说道。 而那被严枫挟持的男子顿时再次焉了下去,在心头感慨今日时运不济的同时神色慌张地冲那些安保人员挥着手说道:“别开枪!别开枪!我可是你们的会员!别开枪!” 眼前局势的陡然逆转令得那些安保人员顿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一个个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闲话两句:今日有事外出!因此更新字数稍少!明日起两更!时不时爆更! 第一百二十四章 阴桀青年的最终决定 更新时间:2014-01-13 双方就这般处于了短暂的僵持阶段。 能进得了这里的会员没有一个背景是简单的,若是让得那些会员们出得什么差池,甭说是丢了性命即便是磕了碰了拐了,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安保所能够够担当起的。 较之严枫三人,那些安保人员显得更为紧张,生怕一个闪失即是会令得这些在俱乐部如同国宝级的家伙有所损伤。 安保人员面庞上所挂迟疑之色自然是落入严枫三人眼中,让得严枫三人也是明白了他们手中的这个筹码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重要! 嘴角冷笑间,手握空枪的严枫即是冲着站于房门处的几名安保人员撇了撇头,出声喝道:“tm的!赶紧让开!不然劳资一紧张,手一哆嗦嘣了他可别怪劳资事先没有提醒你们!” 赵雪娥与程鹏则是背靠着严枫,死死盯着那餐桌前的五名会员,生怕出了什么变故。 在严枫这通带着浓厚痞子腔的话语落下后,房门处的安保人员顿时面面相觑,有些犹豫起来。 而被严枫所挟持的那名男子闻声更是身子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他丝毫不怀疑身后这个举止癫狂的青年会扣动扳机照着他脑门来上一枪! 人一旦在社会中到达了某种高度之后,随着身份、地位、金钱、名声的不断拔升,对于死亡的恐惧较之普通人来说尤为甚之。 人之所以会恐惧死亡,那是因为尘世间的太多美好值得留恋,人死如灯灭,一旦身死,那便什么都没了。 即便是个普通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亦是会诸多留恋,更何况是那些于社会中有着相当地位财富之人! 面对这尽在咫尺的死亡威胁,男子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那份恐惧,带着些许哭腔,冲着眼前的几名安保人员结结巴巴地哭嚷道:“听他的…快…快…让开…快让开!” 听得男子话语,房门处的几名安保人员在对视了一眼后,终是缓缓地移开身子,让开了一条道来。 见状,严枫三人心中稍稍一喜,便是准备挟持着该男子离开此处后,再作打算。 然而,也就在这时,只听得房外走廊上一阵匆匆脚步声顿时响起,随即房门便是被一脚踹了开来! 一名面色阴桀的青年男子率先入得房内,其身后则是跟着三名身着迷彩服的魁梧大汉。 进得房内,阴桀青年虚眼睛虚眯,目光缓缓地扫过房内众人,最后落在了严枫手中的象牙手枪之上,冷笑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手中所握的应该是仅能一发的袖珍手枪!” 话语间顿了顿,目光即是稍稍下移,投向了先前被严枫一枪结果了性命的男子身上,见得后者额间的清晰弹孔后,嘴角笑意更盛,即是嘲讽道:“这位朋友,用空枪顶着别人脑袋可是没有用的!” 话语落下,即是眼神示意身旁三名身着迷彩服的魁梧男子上前。 被对方一眼点穿后,严枫意识到再这般下去他们三人必然被擒无疑。 至于那被严枫所挟持男子闻得阴桀青年的话语,却是仍不敢有丝毫动作,毕竟被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而枪中有无子弹也仅是阴桀青年的片面之词,他可不会傻到用自己的性命来做赌注! 也就在这关键时刻,其身后的赵雪娥却是反应极快,一个箭步探身至那餐桌前,即是将一把渍满鲜血的剔骨刀握于手中,然后将刀尖死死抵住男子脖间。 赵雪娥的机智举动令得严枫与程鹏顿时松上一口气,而阴桀青年则是面色陡然一沉,出声喝道:“你们以为这般便是能够逃出去么?” 话语间已再无先前的那般淡然。 闻得阴桀青年喝声,赵雪娥却是娇声笑道:“若是你们想让得他脖子上多出一个窟窿的话,那尽管动手便好!” “哼……” 阴桀青年不禁有些气结起来。 照着眼前的这般形势,若是让得他们逃脱出去,那俱乐部必然会因此暴露,那所造成的后果可不是简单的金钱数字所能填补的! 但若是强行将他们拿下固然没有问题,但那会员的性命便也是丢了去,如此这般必然会让得其余会员对他们俱乐部的安保产生严重质疑并感到由衷心寒。 一个不顾及会员生死的俱乐部任其项目如何诱人,也必然会在短时间人去楼空!名存实亡! 想到此处,一向当即立断的阴桀青年也是有些踌躇起来。 眼前的一步之差便是有可能为俱乐部带来灭顶之灾! 与那些俱乐部的工作人员不同的是,他所拥有的一切皆是与俱乐部密不可分! 除了王晨这个俱乐部的创建者之外,他可以说是俱乐部的第二号核心人物,在俱乐部中他几乎倾尽了一切心血。 当然,俱乐部所回馈他的则是令人眼红的丰厚利益以及提供了他尽情发泄变态欲望的场所! 俱乐部一旦倒闭,那他所拥有的一切也将随之烟消云散。 缓缓地将袖珍手枪放入口袋,严枫在到至餐桌前取来一把与赵雪娥手中一般模样的剔骨刀,握于手中。 嘴角噙着一抹淡然笑容,而手中剔骨刀刀面则是横贴在男子面庞之上,刀身微微掀起,轻轻划过男子脸庞,一道浅浅的血痕即刻便是显现出来,丝丝鲜血渗出。 方才感觉到一阵凉意袭过面庞,随即便是感到一股带着些许刺痛的火辣感生出,令得他瞬间意识到自己面庞上已经挨了一刀。 尽管根据痛楚来看,这一刀并不深,但对于向来养尊处优的他来说何曾受过这般伤痛,况且还是在他那引以为傲的俊朗面庞之上。(实则长相与猪头三无异,这般引以为傲自然也是他个人想法而已,咳咳) 原本已是有些经受不住压力的他在挨上一刀后终是崩溃了去,冲着那阴桀青年嘶声力竭地哭喊道:“让他们走!只要我没事!你么俱乐部有什么损失全由我来!” 男子话语落下,阴桀青年好似也在此刻于心中打定了主意,在摇头否定了男子要求后即是淡淡地自口中吐出几个字来! “杀了他们!” (晚间还有一更,敬请期待) 第一百二十五章 囚魂镜 更新时间:2014-01-13 话语虽未挑明说来,但在场的几乎没有蠢傻之人,大部分人都是明白了其话语中所指的他们是为何人。 看样子,阴桀青年似乎打定了注意要将这间房内的会员们尽数给除了去,当然严枫他们三个闯入者自然也在其中。 阴桀男子那满含肃冷杀意的话语让得严枫三人不禁心头一紧,就连房内的其余安保人员亦是对其这般决定感到极为震惊! 至于那餐桌前的其余五名会员更是从这简单的四个字节中隐隐察觉到了针对于他们的无尽杀机! 这不由让得他们在极度震惊的同时怒从心头起! 较之震惊而言,这怒火自然显得更盛! 原因无它,单单是俱乐部的入会费便是高达八位数,加之这些年来在这里的高额消费,所累计起来的金额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当然,在付出了这般大的代价后所换回的则是无后顾之忧地操控人源们的生死以及那帝王般的待遇享受。 在他们看来,他们这些会员便是这俱乐部所有工作人员的衣食父母,正因为有了他们的高额消费冲入其中,方才有了如今的俱乐部。 然而作为眼前这些人的衣食父母居然被对方提枪所指,这如何让得他们不为之恼怒! 其中一名会员耐不住心头怒火,登时拍案而起,手指直指阴桀青年便是大骂道:“草*泥*马!你tm知道劳资是谁吗!” 听得那起身男子大骂声,阴桀青年却是嘴角微微上扬,轻吐道:“不要说我妈!” 右手猛地自后背拔出一把手枪,瞬即对准了那出声男子,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自男子出声到阴桀青年扣动扳机,整个过程不足数个呼吸间! 由此可见,阴桀青年对他们已是下了必杀之心。 这般谈笑间的杀伐果断令得余下五名会员心头的怒火瞬间为恐惧所替代,惊愕间无人再敢言语一句! 至于那被赵雪娥刀尖抵住脖子的家伙更是心中希望尽数破灭了去,原本被他是为救命稻草的阴桀青年等人,此刻却是齐齐将枪口对准了他! 突然,一股浓重的骚臭味自身旁传来,令得严枫不禁眉头微皱。 男子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裤裆处更是不知何时已是湿黄了一大片,那骚臭味便是自其胯下传出。 看来,面临死亡近距离侵袭的那种恐惧终是彻底地令他崩溃了去! 严枫等人在此刻也终是意识到对方的手段是何等的狠辣,挡于三人身前的这块筹码已是彻底失去了意义。 此时此刻,无论他们三人使出何种手段,也是挡不住十余杆冲锋枪的合力扫射! 绝望终是萦绕在了三人心头,逐渐扩散而开。 就在这时,只见得一道虚幻身影缓缓地自被严枫所杀男子身上爬起,命魂离体时所特有的茫然挂于其面庞之上! 然而,尚未待得及其自那茫然状态中走出,房间天花板的西北角落处,一面不是特别显眼的八角形棱镜中陡然爆射出一股针对于命魂的强劲吸扯力,不到数个呼吸间即是将那尚处在茫然状态的命魂给吸扯了进去,不着一点痕迹。 这股吸扯力自然逃不过严枫三人的眼睛,而且这股吸扯力给予严枫的感觉是那般的熟悉,与当日表哥身体之上所散发而出的颇为相似,只是在劲道上要弱上不少! 应该是单单针对魂体的一种吸扯,对于有肉身的活人来说却是几乎没有任何效果! 当然,这一幕除了严枫三人之外,其余的人自然是无法见得。 “囚魂镜!” 程鹏见得这面镜子,在稍稍一楞后随即大喜,冲着严枫与赵雪娥说道:“快打破那面镜子!” 对于程鹏的话语,尽管心头极为不惑,但在这关键时刻根本容不得他稍作细想,手中剔骨刀轻轻抛起,拿捏在了刀把处,随即便是朝着那面镶嵌在天花板角落里的镜子给掷了过去。 不知是严枫的手法实在了得,还是他的运气忒好,在情急之中被掷出的剔骨刀居然准确无误地击砸在了这八棱镜的镜面之上! 脆弱镜面在这般击打之下,应声而碎! 片片碎裂开来的镜面连带着八棱镜本身一并掉落在了地上! 严枫这般看似有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自是落得周遭众人眼中,令得他们颇感不解! 为何一个将死之人会在临死前做出这般怪异举动! 至于严枫,在见得一击便是将那八棱镜给击碎了去,心中不禁暗叹一声侥幸,然后刚欲把询问目光投向程鹏,却是见得自那破碎的八棱镜中居然缓缓地爬出一个个虚幻的身影! “快用舞魂牌!”程鹏在见得那一个个爬出的命魂,即是冲着严枫大喊道。 闻得程鹏喊声,严枫也终是明白了这囚魂镜的作用以及程鹏的用意所在! 于茶楼之时,程鹏便已是知晓了其身上所有的舞魂牌,对于他这般年纪的鬼仲裁来说,定然是知道这舞魂牌的用处何在,因此在见得天花板角落里的囚魂镜后,加之严枫舞魂牌,一条计策也是应运而生。 放得那些命魂出来,方再动用舞魂牌,依靠这些命魂来对付眼前这群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 闲话两句:接下来不出意外基本会保持两更的节奏,并时不时再加更,希望大伙不要养了,每天抽出分把钟点击一下,也算是对我的一点鼓励吧!有劳各位! 今天节奏未有调整好,明日章节中会有一些小高氵朝! 第一百二十六章 绝地反击 更新时间:2014-01-14 短短一瞬,严枫俨然已是将思绪理顺于心头! 在此期间,自那破碎而去的囚魂镜中已是陆陆续续地攀爬出了数十只命魂。 简单看来,被安置于天花板西北角落里的囚魂镜所起的作用应该便是将那些堪堪脱离肉身尚未来得及生出怨气的命魂给吸扯进去,使得他们无法化为鬼物对俱乐部造成威胁。 出得囚魂镜,那些命魂们并未有所动作,而是静静地立于一旁,浑身上下并无显现出丝毫的怨气。 其中尤以那孕妇命魂格外引人注目,只见其脐带所连的婴孩命魂于其身旁静静悬浮,虽是没有怨气生出,但乍一望去,仍是颇感怪异。 照理来说,枉死之人尤其是这些被人虐杀至死的人死后命魂多多少少会带有些许怨气,而眼前命魂好似刚刚从肉身上脱离出来一般,带着人刚死后所特有的茫然于面庞之上。 到至这里,不得不提上一提这囚魂镜的由来以及作用。 据记载,这囚魂镜最初乃是由一名邪恶至极的鬼仲裁所创造,其目的仅仅是为了如同圈养家禽般地囚禁命魂,以此来方便他暗地里进行一些罪恶勾当。 人死如灯灭,但这也恰恰是另一个开始。 命魂离得肉身,七魄消散,而天魂与地魂则是各自上升与下沉。 命魂一般会流离在所葬处,静待三魂齐聚之时!这一点前面已是有简略提过。 由死至生,再由生至死! 这一过程乃是不变的天地循环,而若是命魂被囚禁,这一过程便是被楞生生地给打断了去。 相较于将命魂打散,这囚禁来的更为令人发指。 囚魂镜的制造并不复杂亦不困难,但由于其用途极为险恶,更是在一定程度上已是扰乱了天地循环。 因此,即便是那邪恶方的鬼仲裁也鲜有人制造并使用,毕竟囚禁命魂对于绝大部分鬼仲裁来说并无什么实质上的意义。 众所周知,命魂在脱离肉身后的数个呼吸间内会处于迷茫状态,也是命魂最为脆弱的时候,就好似是刚出生来到这个世界的婴孩一般,囚魂镜无疑便是抓住了这些命魂最为脆弱的时刻。 被囚禁于其中的命魂便是被完全与外界隔离开来。 倘若是那些自然死亡不带怨气的命魂进得其中便是会保持脱离肉身时的那般状态,而那些枉死之人的命魂,无论其生前有多么大的怨气,但在与外界隔绝的囚魂镜中也只得和那些自然死亡的命魂一般。 因此,在出得这囚魂镜后,这些命魂方才会有这般茫然之态。 趁着阴桀青年等人为他这般看似怪异举动而稍感疑惑之时,手中舞魂牌飞速夺出,落于掌心之上,手诀翻动间,口中亦是喝出道道指令。 先前严枫掷出剔骨刀击碎囚魂镜的举动在阴桀青年等人看来已是颇为古怪,如今更是手握古朴木牌,口中念念有词。 见得这般好似在电影中方才会出现的场景,令得他们甚至有些怀疑眼前青年是否已是承受不住死亡临近时的那种压力而陷入了癫疯之中! 对于严枫是否已经神志不清,陷入了癫疯之中,阴桀青年显然不是很在意,他所在意的是唯有尽快将眼前的几人尽数解决! 嘴角掀起一抹弧度的同时缓缓举起手枪,对准了仍在念念有词的严枫,出声道:“杀!一个不留!” 话语落下,便是率先扣动了扳机! 然而,意料之中的枪声并未响起,严枫更是未曾倒下! 见得扳机扣动却未曾爆射出子弹来,阴桀青年并未显出丝毫慌乱,而是再次扣动了扳机。 一次…两次…三次…… 然而每一次的扣动除了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外,再无其余变化,其第一反应便是他手中的这支欧洲货出了问题。 这让得他在颇为郁闷的同时面子也是有些挂不住。 似是想挽回些许面子,因此不作多想,即是从身旁的安保人员手上夺来冲锋枪,对准了严枫等人即是扣动了扳机! 但是,这一次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其手中的冲锋枪仍未爆射出哪怕一发子弹来! 接连两次无法成功开枪击毙眼前之人,令得阴桀男子终是有些恼怒起来,将手中冲锋枪抛至一旁,便是将心头怒火转向了身旁的安保人员,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tmd!等什么!赶紧给劳资开枪!” 见得阴桀青年因自己两次开枪未过而将怒火投向了他们,令得那些安保人员在心头稍感不快的同时却也没有犹豫,齐齐对准几人扣动了扳机! 几名会员们已是近距离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他们知道下一瞬即是会成为一具带着弹孔的冰凉尸体倒下。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令得在场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 因为齐齐响起的并非是枪声,而是那扳机扣动后发出的无力嗒嗒声。 所有枪支仿佛在那一瞬间齐齐失灵了去! 安保人员的面庞上齐刷刷地附上极度的不可思议,阴桀男子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震惊。 而会员们则好似尚未来得及展现出那劫后余生应有的狂喜之色,仍是有些发愣,但其中有两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好似在感谢上苍的同时忏悔着以往的种种罪孽。 至于严枫三人则是一脸的坦然之色! 原因无它,只因在他们三人眼中,那些枪支未有响起的原因是那般的一目了然。 在手持舞魂牌的严枫命令下,房内命魂闪身间即是到至那些安保人员跟前。 命魂的数量差不多是安保人员的三至四倍,因此几乎每一个安保人员都是被三至四只命魂所缠,至于他们手中枪支未能正常射出子弹的根本原因便是在于他们的扳机处都有一根看不见的手指穿插其中,任凭他们如何扣动仍是无法将子弹射出枪膛! “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法!” 阴桀男子似乎已是稍稍回过神来,冲着严枫歇斯底里地吼道。 话语虽是满带狠劲,但其间所夹带的恐惧与震惊更是显露无疑! 对于阴桀男子这般咆哮声,严枫却是抱以淡然一笑,随即神色一凝,几分狠戾之色于面庞之上涌现而出,手诀再次变动间,出声喝道:“眼前之人,尽数诛杀!撕魂裂魄,永不超生!” 话语堪堪落下,数十道紫幽光芒便是自那舞魂牌中闪电般夺出,下一瞬即是注入了房内所有命魂身体之中! 闲话两句: 快过年了,我这大闲人在这个时候也有比较忙碌的几天。 今早七点出门下午两点方才回来,加之期间诸多零碎事宜,因此今日便是只能抱歉地提上一更了!万望见谅! 大伙,请原谅我几日前所吹之牛吧! 老天,请原谅我这罪孽深重之人吧! 阿门! 第一百二十七章 众命魂的攻势 更新时间:2014-01-15 紫幽光芒在注入众命魂身体后,数十只命魂的身体之上顿时紫幽光芒大涨,眨眼间即是将他们的身体尽数包裹入内! 严枫三人只觉眼前一闪,待得再次望那数十命魂时,后者那虚幻的身体之上已是被一层淡不可见的紫幽光芒所覆盖。 对于命魂们身体之上的变化,三人面庞之上尽现震惊之色,就连严枫这个始作俑者也不例外。 以程鹏这般眼力自然是一眼看穿了紫幽光芒的不凡之处,心间微动,即是明白了这紫幽光芒的作用所在。 赵雪娥则是一脸疑惑之色地望向严枫,似乎想从其口中得知一二。 然而,作为手持舞魂牌造成眼前景象的严枫此刻亦是如同赵雪娥那般满带疑惑。 先前动用舞魂牌之时,他并未感到有何异样,与当日在墓地动用舞魂牌来对付冥婴冥仔时并无区别,但这次不知为何随着口令落下,竟会有着数十道紫幽光芒自舞魂牌中蹿出钻入众命魂体内,这般变故令得严枫着实有些反应不过来。 也就在严枫三人颇感震惊之时,被紫幽光芒萦绕周身的众命魂也是在手持舞魂牌的严枫号令下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而阴桀青年以及那十余名安保人员却是根本没有意识到那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仍在为所有枪支齐齐失灵而倍感困惑。 阴桀青年虽然年纪尚轻,但这些年来的摸爬打滚也没少遇到类似今天这般怪异之事,因此在短暂的震惊与疑惑过后,即是清醒过来,冲着身旁那有些手足无措的安保人员出声喝道:“用不了枪那便用军刺!总之,他们一定要死!” 闻得阴桀青年喝声,安保人员们也是纷纷回过神来! 话说杀鸡焉用牛刀! 望着眼前瘦削的三位年轻人以及那整日纵情于声色玩乐的六名会员,在安保人员眼中便是如同小鸡一般,他们甚至都是为之前想要动枪来杀死眼前几人而感到有些好笑,毕竟他们中大多数来自于退伍军人亦或是受过专业训练之人,正常情况下一个敌上三个都不成问题。 双方的实力太过悬殊,况且在数量上他们也是占据优势,因此即便枪支不能动用,但仅凭军刺亦是可以轻易解决眼前九人,甚至赤手空拳也问题不大! 说干就干,噙着丝丝冷笑自身上掏出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军刺,看样子不出意外,下一刻那一把把锋利军刺即是会刺入严枫等人的温暖身体之内。 说到军刺,很多朋友或许有些了解,较之利刃来说,军刺显得尤为瘆人。 好似可以刺穿挡于眼前一切障碍物的尖锐三棱刺尖加之那令人一眼望去便是心生寒意的血槽,只要一旦被刺中,在没有及时救护措施的情况下便是等同于宣判了死刑。 三棱军刺的伤口不同于一般伤口,极难缝合,因此很多得不到及时有效治疗的伤者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越发冰凉的身体,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可以说,严枫等人只要挨上那么一刺,在眼前这般局势下便是有死无生! 然而,围绕在那些安保人员身旁的命魂们自然不会让得这一幕发生,因此在安保人员堪堪掏出军刺准备下一步动作之时,众命魂已是动作起来。 只见一只看模样好似仅有不到二十岁的命魂身子陡然一震,尽管面庞之上并无表情呈现,但却不妨碍严枫等人自其身上感到深深的怨恨,随即便是化为一道紫幽光束爆射向那阴桀青年。 年轻命魂所化紫幽光束在与阴桀青年胸膛接触的一霎那间,顿时紫幽色陡然浓郁起来,光束直接穿体而过,自那阴桀青年后背心处射出。 光束穿体而过后再次恢复了年轻命魂的模样,静静地立在一旁,好似在等待着阴桀青年接下来的反应。 阴桀青年身子陡然一颤,不禁向后踉跄两步,胸口一阵发闷,好似遭受了无形巨力的猛捶一般,令得他险些缓不过气来。 然而,令得他感到丝丝恐慌的是这股突如其来的巨力打击在胸膛上后却并未停下,而是夹带着令得他灵魂都是好似要被撕裂的莫名剧痛透体而过! 这短短一瞬的透体而过,阴桀青年便是好似有些承受不住了,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疼痛感瞬间袭遍全身! 缓缓地弯下身来,似乎这样可以稍稍缓和一下这股在他看来无由来的疼痛,但是,就在其刚刚弯身,其身后的青年命魂则是再次化作一道紫幽光束自后面穿体而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一瞬的疼痛尚还未来得及有所缓和,这一次终是令得阴桀青年有些承受不住,颤抖着抱身屈腿跪了下来,面庞之上尽现痛苦之色,本就白皙的面色在此刻看来更是多了一分惨白! 鼻翼间开始有着猩红色的液体缓缓低落而下,紧接着是双耳,双目…… 阴桀男子在承受了年轻命魂接连两次的穿体后,随着七窍之中缓缓渗出鲜血越来越多,其面色亦是越发惨白起来,看样子用不了多久,阴桀青年便是会带着心头的无尽疑惑离开这个尘世。 阴桀青年身上正发生的一幕令得其身旁的安保人员不由得心生出惊涛骇浪般的恐惧,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太邪门了! 先是十数杆枪支全部失灵,现在又是阴桀青年这般离奇的死亡过程,尽管他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甚至不乏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铁血战士,死亡较之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极为可怕或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在明刀明枪下死去,对于他们而言并非是什么可怕之事,但若是如同眼前阴桀青年这般莫名其妙的死法却是他们万万不能接受的! 死! 不是不可以! 自他们进得这食人俱乐部以来,领着常人难以想象的丰厚薪酬,他们便是知道日后的某一天或许便是需要用生命来作为交换! 但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死的稀里糊涂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当然,那些围绕在他们身旁的命魂们自然不会知道他们心中所想,更不会放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房内命魂齐齐化为一道道紫幽光束,不断地穿行在那些安保人员的身体之上,开始了他们夹带着无限怨恨的疯狂反击! 闲话两句:今日早晨七点出发,晚上将近起点方才回来,加之码字速度比较慢,因此今日还是只能提上一更! 明日终是空闲了,我会爆发!至于多少嘛,目前还不确定!反正爆发就对了!说多了万一牛皮又吹破,便不好了!嘿嘿!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严枫的审判 更新时间:2014-01-16 一道道紫幽光束毫无阻碍地一次次穿过那些安保人员的身体,强壮的身体似乎亦是无法在这般过程中坚持多久,不到数个呼吸间,房内已是哀嚎声响成一片,所有的安保人员已是尽数倒地不起,如同先前阴桀青年那般颤抖着身子蜷缩成一团,七窍内不断地渗出越来越多的鲜血,等待着死亡的最终临袭的那一刻! 或许他们还不知道,造成他们眼前这般浑身如同痉挛般抽搐以及七窍流血的原因并不在于他们肉身受得何种伤害,而是他们的命魂在这一次次的穿透过程中受到了致命的伤害! 其中,所起关键作用的自然那层淡不可见的紫幽光芒而并非是那些透体而过的命魂本身。 人与人之间,身体可以互相触碰,甚至不乏有些人在身体的触碰的同时命魂也有所触碰,一些心有灵犀亦或是一见钟情的双方很多便是出于这般情况。 普通的魂体之间也是能够相互触碰,但若是要让得普通魂体与活人之间有所碰触却是不可能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其内所在命魂。 当然,这仅指如同命魂这般普通魂体! 若是因怨气凝聚所化鬼物那便另当别论了! 命魂因怨气凝聚化为鬼物,因其周身怨气萦绕,那便是可以对人造成影响,根据怨气的程度大小不一所造成的影响小至气运大至危及生命,但却影响不到肉身,类似鬿这般直接可以对人进行肉体伤害的只能算作极少数。 至于那萦绕在众命魂周身的紫幽光芒极为类似怨气,但却又大大地异于怨气。 怨气的凝聚到萦绕命魂周身,这一过程也是由普通命魂化为邪恶鬼物的一个过程,若说这怨气是代表了邪恶方的一种存在,那这紫幽光芒毫无疑问则是代表了正义的一方。 正因为有了这层紫幽光芒,众命魂方才能够直接对那十数安保人员的命魂进行一次次有力的攻击。 安保人员在这一次次的攻击下,原本完整的命魂已是千疮百孔,并开始逐渐崩碎消散而去。 而随着他们命魂的消散,迎来的死亡更是极为彻底,缺失了命魂,再无三魂齐聚再世重生的机会。 房内终是彻底地安静了下来,望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一具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即便对方是死有余辜,但这般彻底的死亡仍是让得严枫三人心中颇有些感慨,毕竟肉身的死亡是终结也是另一个开始,而命魂的消散则是彻底的消亡。 世事无常,作恶多端终将自食恶果! 相较于严枫三人,在那六名战战兢兢的会员眼中,眼前发生的一幕令得他们霎时间无法回过神来,满带着震惊、疑惑以及恐惧的目光望向严枫! 毫无疑问,眼前这一幕的始作俑者必然是那手持木牌做出一系列古怪举动的青年! 十数名安保人员的离奇死亡在他们心头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恐惧阴影,生怕一个不经意的举动而惹恼眼前青年,落得类似下场。 见得众命魂已是在数个呼吸间将安保人员尽数解决,严枫心头也是稍稍松上一口气,转身望向那几名已是被恐惧充斥内心的会员,眉间再度浮现一抹狠色,心神稍动间即是准备命令众命魂将那六人也是一并给除了去! 严枫心里很是清楚没有买卖也就没有杀戮的道理! 若不是为了满足眼前这些所谓会员们的病态欲望,根本不会有这食人俱乐部的存在,换句话说,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病态之人的需求,方才有了这提供虐人食人的场所存在,追根究底,这些会员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对于这些为了一己私欲而肆意残害无辜的人,严枫定然不会有所手软,手诀再次变动间即是准备向那六名会员下手。 也就在这时,一旁的程鹏却是突然开口制止道:“严老弟,凡事适可而止,他们还是留给警方来处理比较好一些,毕竟身为鬼仲裁,我们所要做的是处理人鬼纠纷,而不是……” 心头怒火正盛的严枫听得程鹏这般风轻云淡的阻挠话语,顿时心头怒火再次猛蹿,尚未待得其话语落下,即是出声打断道:“那依程哥所言便是要放了他们不成?” 并未对严枫的打断而有所不快,程鹏接着声色不变地说道:“也不是放了他们,而是将他们交由警方处理或许会更好上一些!” 闻言,那六名会员齐齐将感激涕零的目光投向程鹏,心中更是生出了一丝窃喜。 因为在他们看来,只要眼前这名青年能够放过他们,到时即便被警方逮捕,他们也丝毫不担心,凭借着各自的人脉关系,想要重获自由并不困难。 然而,严枫似是看穿了他们心头所想,冷笑着说道:“若是照着程哥所言就这般放过他们任由警方处理,那用不了多久他们便是能够再次逍遥法外!” 话语到至后面,一字一顿,令得那些刚刚生出些许希望的会员们心头再次一沉,但却不敢显现出哪怕丝毫的不满情绪,更是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心思,眼前那尚未凉透的十余具尸体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们此刻所能做的唯有悬着一颗紧纠的心等待着那手执木牌的年轻人最后的审判! 而程鹏在听得严枫这般话语后,也是知道严枫所言尽为事实,能进得这俱乐部的哪个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想要通过正常手段来将他们绳之以法显然不大可能,但若是让得严枫这般直截了当地将他们命魂尽数打散了去,显然也不大合适。 先前被严枫所挟持的会员在多般变故之下已是稍稍回过神来,明白了眼前局势的他不顾那散发着阵阵骚臭湿哒哒的胯下,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般跪倒在严枫面前,抓着严枫的裤脚哭吊着略显沙哑的嗓子出声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只要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见得这般只有在电影中方才会出现的老套桥段,严枫冷笑着俯下身来,低声问道:“那你能给我什么呢?” (还有一更,敬请期待) 第一百二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4-01-17 或许他的内心已是尽数被恐惧所占领,根本没有注意到严枫嘴角的那抹冷笑以及稍带怪异的话语,因此在听得严枫话语后随即大喜,迫不及待地出声道:“你要多少钱…一千万?两千万?” 听得其口中报出的一连串数字,严枫则是面色不变地望向他,并未开口回应,好似对其口中所报出的买命价格不是很满意。 后者见状稍稍一惊,神色微凝间即是在心头左右衡量着什么,紧接着狠狠一咬牙,仿佛作出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沉声说道:“如果你能放我一条生路,我便将我资产的一半分给你!” 话语落下,男子稍稍松了一口气,连他也不禁为自己这般大手笔感到些许唏嘘,因为在他看来,只要是个人便无法抵挡金钱的诱惑,对于金钱的忍耐力完全取决于钱的多少而已。 他名下的资产若是按照市值来估算的话最少也得八九亿,折半的话便是有四亿多。 四个多亿,对于普通人来说,在不挥霍的情况下,几辈子都够了,而眼前的青年虽然看起来气度颇为不凡,不似普通人家出生,但只消他听得这个数字,必然会为之震惊,接下来放他一条生路更是理所应当之事。 严枫尚未作出回答,男子已是开始为自己的“机智”与“果断”感到窃喜,心中更是暗道:我tm实在太机智了! 听得男子话语,严枫也是稍稍一愣,随即笑着问道:“不知您资产的一半能够折合成多少钱呢?” 这般在他听来较之先前客气上不少的话语落下后,心中喜意更甚,颇有些自豪地说道:“市值大约不到五个亿吧!” 闻言,严枫却是坏笑着说道:“既然您这般有诚意!” 随即话音一转,道:“那我便也饶你半条命?不知这样可以吗?” 严枫接下来的这句话无疑令得他有些窘迫起来,话语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言下之意便是要将他所有一切来换取一命。 先前他的打算是如壮士断腕般舍弃半数资产以此来换得一命,但严枫那无情话语却是愣生生地打破了他的这一念头。 半数与全部这可谓是天上地下两个概念,舍弃一半能活下来的话,往后的日子可以滋润依旧;但若是用尽所有来换取一命,对于他这般惯于享受之人来说已是与死无异。 与其这般,还不如一死了之! 想到此处,男子便是将心中的乞求讨饶心思尽数抛开了去,一抹狠戾之色于嘴角浮现,此刻的他已是准备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即便不能求得活命,那也定要与严枫来个鱼死网破。 眼角余光瞥向一旁掉落在地的剔骨刀,随即陡然俯身下去拿起剔骨刀,直起身来手持剔骨刀便是抵在了毫无防备的严枫脖子上,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冲着严枫咆哮道:“劳资都已经答应给你一半资产了!你个杂*碎还想怎么着!你说!你说啊!” 话语间嘶声力竭更是带着浓重的哭腔,大幅的情绪波动令得他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手中剔骨刀随着其身子的颤抖好似一个不小心便是会刺破严枫喉咙。 对于男子这般举动,严枫显然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男子会选择拼死一搏! 当然,照着原先打算即便男子同意将他所有财产来换取他的性命,严枫亦是不会放过他,仅是想让得他明白并非所有东西都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对于这突发一幕,一旁的赵雪娥自是不会袖手旁观,就在那剔骨刀在即将刺破严喉咙,身后其余五名会员准备借机有所动作的时候,只见那男子顿时身形一怔,面庞之上的激动情绪也是凝固了起来,剔骨刀应声落地。 冲着赵雪娥投去了一个感激眼神,紧接着手诀再次翻动,当暴喝声堪堪自口中脱出时,那数十命魂齐齐而动,化为道道紫幽光束袭向男子胸膛。 数十道紫幽光束几乎在同一时间穿透男子胸膛于其后背脱出,令得其甚至来不及发出一记痛苦呻吟便是成了一具七窍淌血的尸体。 原本尚打算借此机会溜之大吉的其余五名会员见得眼前这般景象,再也不敢有所动作,战战兢兢如同一只只待宰羔羊般,带着可怜与哀求的目光望向三人。 自男子出声讨饶至化为一具尸体,这期间,作为旁观者的五名会员看的清楚,他们知晓前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青年下手有多么狠辣,也明白先前讨饶男子口中所提的价格根本无法另其收起杀心,或者说眼前青年根本是无法用金钱来收买的! 如果他们现在反抗,那结局必然与讨饶男子无异,至于花钱买命对于作为清楚目睹先前整件事情发生的旁观者来说,亦是毫无意义。 照他们看来,眼前的青年大抵是为他们的这般食人行径而感到由衷的愤怒,目前他们所能做的唯有向眼前青年表现出尽可能多的悔意,祈祷着青年能够放过他们! 望着眼前五人面庞之上的统一神色,严枫不禁有些好笑,心道:这几只老狐狸,莫不是以为装得这般可怜忏悔模样我便能放过你们不成! “给你们两个选择!” 目光扫过那噤若寒蝉的五人,严枫缓缓地道出一句话来。 闻言,五人却是没有即刻显露出欣喜之色,仍是带着忏悔的表情,低垂脑袋保持着沉默。 对他们来说,保持现在这般状态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见得无人都不开口,严枫也不在意,伸手一指先前那讨饶男子尸体,即是接着说道:“第一个选择……那便是如同他一样魂散当场!” 话语落下,即是缓缓走至那阴桀青年尸体旁,捡起其身旁的手枪,于手中稍作把玩,戏虐的目光一遍遍地于五人身上扫过,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见状,赵雪娥眉间微皱,本欲开口,但话到嘴边却又是咽了下去。 她算是比较了解严枫的脾气与秉性,因此她知道严枫这般举动纯粹是在戏耍那五人,根本不会留得他们性命。 至于程鹏,只得叹息地摇了摇头后将目光投向一旁。 只是不知这叹息是为那即将魂散当场的五名会员,还是为了严枫这般在他看来的意气用事! 闲话两句:接下来的思路将会作出较大调整,有不错建议的朋友可以群里与我私信聊上一二! 第一百三十章 劝阻未果 更新时间:2014-01-18 一边把玩着手枪,一边饶有兴致地将目光一遍遍地自五人身上扫过,虽带笑意却不乏森寒的目光令得五人除了面带忏悔地低垂着脑袋外,不敢再多言语。 “看样子,第一个是没人选咯?”严枫声音稍稍挑高,讥讽道。 闻言,五名会员仍是低头不言语,忐忑不安地将希望投注在即将从严枫口中脱出的第二个选择上。 见得仍是无人回应,似乎也在严枫意料之中,于是接着先前的话茬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便认为你们皆是选择了第二个…” 带着长长拖音的话音堪堪落下,嘴角那抹不明意味的笑意却是越发浓郁起来,令得五人心头顿生不妙之感。 尚不待他们作出反应,严枫便是将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其中一人,嘴角笑意不经意间亦是多出了一丝杀意。 当得枪声响起,其中一名会员即是带着满脸的震惊与不惑望向胸膛处的血窟窿,接着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指向严枫,好似要控诉眼前这个谈笑间拔枪杀人的恶魔一般。 然而,话语终是未有落下,射入其胸口的子弹已是摘取了他的生命,探出的手臂终是垂落下来,眼睛却是死死地睁着,仿佛要从严枫那带笑的面庞上寻出个所以然来。 见得严枫不由分说即是将那名会员给枪杀了去,余下四名会员顿时心乱如麻,不知接下来到底该如何方才能躲过一死。 尽管不知那拼死一搏的男子到底是如何死的,不过从其那七窍流血的惨状来看,必定死的极为痛苦。 相较于前者,那中枪身亡的会员显然在死相上要稍稍好一些,但死亡并不是他们所想要的,他们所要的是唯有一条活路,而不是选择何种死法。 其中一人已是按捺不住心头对死亡的惧意,顿时身子猛然向前倾出,双膝一软跪倒在严枫跟前,嘶哑着嗓子颤声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 “那些被你们残虐至死之人死前想必也这般求过你们吧?” 严枫仍是笑着反问道。 顿了顿后,随即神色陡然一转,冷冽话语即是咆哮而出。 “那你们有没有放过他们啊!” 该会员的讨饶声非但没有使得严枫生出丝毫怜悯,反而令得后者心中怒意更盛,杀心大起。 食指微曲再次扣动扳机,准确无误地将子弹深深地打进了其胸膛,紧接着不作丝毫停顿,又是接连三声枪响,另三名持观望态度的会员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亦是被严枫所枪杀。 心头怒火随着接连响起的枪声而稍稍泯去些许,但却并未因此而消失,因为没过一会,五名会员的命魂开始慢慢地自渐冷的身体上爬起,带着一脸茫然之色望向眼前的严枫。 就在五名会员的命魂堪堪爬起身来,或许见得已是同为命魂的五个仇人,严枫身后那被紫幽光芒包裹的众命魂顿时躁动不安起来,若是没有手持舞魂牌的严枫在场,恐怕下一刻他们便是会扑上前去将尚处于迷茫状态的五只命魂给撕成碎片。 严枫显然也是自身后众命魂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怨恨。 就这般枪杀了五人,的确有些便宜他们,因此严枫不作多想,手诀再次翻动,便是欲让得身后众命魂上前将他们撕成碎片。 然而,一只有力的手掌却是于此刻搭在了严枫肩膀之上,令得后者不由回头望去。 有力手掌的主人自然是那程鹏,此刻的他神情颇为严肃,深邃的双眸让的人很难与他那张二十余岁的年轻面庞联系起来。 “严老弟,凡事留一线!”程鹏在静望了严枫一会后,即是如同一位长者一般,沉声说道。 闻得程鹏话语,严枫自然知晓其话语中的意思,因此即欲出声反驳,但搭于其肩膀上的手掌却是陡然用力,让得严枫吃痛间不由咧了咧嘴。 程鹏这般举动无疑挑起了严枫心头刚刚熄下的怒火,转而怒目望向程鹏,出声道:“难不成我不留一线你便要对我出手?” 闻声,程鹏微微一笑,稍稍松开手掌,解释道:“严老弟,你误会为兄了!只是他们已是被你杀死,你又何必再将他们的命魂给尽数抹灭了去呢!这样对你对他们都不是一件好事!” 程鹏的话自是在理,但却根本不足以打消严枫的念头。 “他们生前所作所为实在天理不容,程哥你也不用为他们求情,他们根本不配拥有三魂再次齐聚的机会!” 严枫话音落下,即是甩开程鹏手臂,手诀掐动间,其身后众命魂早已按捺不住,因此在得到严枫指令后即是呼啸着一拥而上,瞬间将那刚刚走出迷茫状态的五只命魂给包围其中。 见得无法阻止严枫,程鹏只得再次叹出一口夹杂些许无奈的浊气,对于严枫这般举动,他心里颇有些失望。 初见严枫之时,尽管被告知其异能尚未觉醒,但冥冥中的感觉告诉他,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只要其调节好自身脾气心性,持有一颗正义之心,不带个人情绪,正确处理人鬼关系,日后定然会成为鬼仲裁中一颗最耀眼的星星,就如同当年的云破天一般。 然而,先前严枫这般举动无疑让得程鹏对其大失所望,屡次提醒劝说皆是未果,话语中表面是为了那些会员着想,那只要此刻的严枫不被愤怒所蒙蔽,即是会明白程鹏话语的用心良苦。 许多鬼仲裁最终成为对立面邪恶方的存在,不单单是因为利益的驱使,更多的还是因为无法掌控自身的心绪,从而导致走火入魔。 毕竟身为鬼仲裁,世间的悲欢离合、恩怨情仇所见太多太多,而要作为中间人去合理地处理期间纠纷、矛盾,一定要保持着一颗平常心,既不能偏袒活人,亦是不能偏袒鬼物魂体,更是不能为自身情绪所影响。 身为一名合格的鬼仲裁,不在乎其手段有多么凌厉,也不在乎其神通有多么广大,最重要的还是持有一颗公平、公正、正义的平常心! 第一百三十一章 屠戮的快感 更新时间:2014-01-20 自从踏入俱乐部以来,接二连三的惨剧落得严枫眼中,令得后者的情绪几乎没有平复过,从而做出了一系列在旁人看来状若疯狂的举动。 而像程鹏这类经历数个甲子风雨之人,对于自身心绪的调控无疑已是到得了收放自如的境地,虽然俱乐部里的种种场景是那般的血腥残虐,但却仍是无法令其心绪产生大幅波动。 一名合格的鬼仲裁便是应当如同程鹏这般,不为眼前所见的悲欢离合所动容,将自身的那份心绪埋在心底深处,永远站在一个公平公正的角度去看待事物。 显然,严枫在成为一名合格的鬼仲裁,还有很多路要走。 眼前,随着严枫手诀再次变化,口中喝令声脱出,身后早已按捺不住的众命魂瞬间扑至五名会员命魂跟前,将后者团团围住,紧接着不作丝毫停顿即是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与对付那些安保人员不同,那被紫幽光芒所笼罩的众命魂并未如同先前那般化作道道流光。 人与人之间可以身体接触,命魂之间亦是如此。 或许是由于拳脚相加的肉搏来得更为解恨,因而众命魂未作任何思索便是如同一头头下山猛虎般扑向五名会员的命魂。 陷入群殴中的会员命魂,堪堪从那迷茫状态中清醒过来,即是迎来了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众命魂挥落而下的每一拳、每一脚,落在五名会员命魂之上,皆是会于后者身上荡漾起阵阵涟漪,好似是石块坠入水中所起涟漪一般,看似轻描淡写,但作为受力的五名会员,却是如同心口处遭受锤击,身形也是随之淡化些许。 每一次的打击落下之前,他们甚至会以为下一瞬,这本就虚幻的身子便是会随之而消散了去。 一拳拳、一脚脚甚至是扑上前去的撕咬,无不在宣泄着他们心中的怨恨及怒火,而被包围其中的五名会员命魂终是没有逃脱消散的命运,丧失了在世重生的机会。 望着五名会员消散而去的命魂,严枫心头的怒火亦是随之稍稍减弱些许。 赵雪娥柳眉微皱间,心中却是生出了些许担忧。 严枫今日所造杀孽不可谓不大,除了那被枪杀的一人命魂为囚魂镜所收之外,其余近二十人皆是在严枫手中被抹灭了命魂。 虽说这些人死有余辜,但下场未免也太过凄惨了。 六道轮回,天地万物皆是脱不出这个圈,一切皆由业障起。 很多人以为死是一种解脱,实则不然,死亡只是另一个开始而已。 此乃天地间的大循环所在,而如严枫今日这般,抹除了近二十余数命魂,在一定程度上已是影响了天地间的循环所在,要知道,杀戮与抹除命魂实乃两码事。 单纯的杀戮,只是令得被杀者肉身死亡,命魂尚存,待得时机一到,三魂齐聚便可再世重生,而命魂消殒,则是彻底地消散在天地间。 单纯的杀戮所造因果业障已是颇大,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身死后的轮回,甚至会带到下一世中,而严枫这般作为所造成的影响恐怕只言片语已是不足以形容了。 但严枫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般作为所带来的后果有多么可怕。 至于程鹏,屡次劝诫未果之下,他也懒得再出声,因为他知道,单纯的劝说已是无用,而要出手阻拦又会令得双方不快,毕竟他们此刻尚还未脱离险境,尚还需要依赖严枫动用舞魂牌方才能出的险境。 就在这时,房门外响起了阵阵敲门声以及有些急促的询问声。 闻声,严枫等人不用多想也是知道定是其余的安保人员见得阴桀青年等人进房后许久未出,恐房内出得什么变故,因而敲门询问,若是没有回应声传出,想必下一刻手持冲锋枪的安保人员即是会破门而入。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心念流转、手诀翻动间,身后众命魂陡然身子齐齐一怔,即是再次化为一道道紫幽光束毫无阻碍地穿过门板,向着房外的安保人员暴夺而去。 下一瞬,凄厉惨叫声响起,紧接着开始嘈杂起来。 有痛苦的呻吟哀嚎声,有急匆匆赶来的步伐声,有夹带着莫名恐慌的嘶吼声,有零星响起的枪声…… 约莫过了十数分钟后,房门外终是安静了下来。 上前打开房门,稍稍探出半个脑袋,左右顾望后,见得再无站立之人后,严枫方才招呼程鹏与赵雪娥出得房间。 此刻那条算不上宽敞的走廊上密密麻麻地堆叠着一具具七窍流血的尸体,面庞上凝固着临死前的莫名惊愕与恐惧。 根据尸体的衣着来看,大部分是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当然,也有小部分因好奇走廊内动静而出得房间的会员,此刻的他们皆是被众命魂撕碎了命魂,落得个身死魂散的下场。 不理会身下的众多尸体,严枫手诀稍稍翻动,那静立于走廊两侧的众命魂便是到至严枫身前,齐齐向前行去,好似是一支披荆斩棘的先锋队一般,严枫三人则是紧随在他们身后。 每每到至一房间外,严枫便是会让得众命魂先行入得其中进行清剿,待得房内再无动静方才进入其中,将房内天花板西北角的囚魂镜打碎,放出其中命魂。 随着被打碎的囚魂镜越来越多,严枫身前被紫幽光芒包裹的命魂数量也在激增,由先前的几十之数到现在的过百之数。 有些类似鬼子扫荡般,仅仅花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一层已是基本清理完毕,至于有着多少会员、安保人员因此身死魂灭,严枫自然不会过多在意,只是其身后的程鹏脸色却是越发难看起来。 望向严枫的目光也是由起初类似长辈对于晚辈的责备眼神逐渐转变成了看待一个杀人恶魔般的憎恶眼神。 对此,正沉浸于屠戮中的严枫自是不会加以注意,但细心的赵雪娥却是发现了程鹏的这般变化,心中隐隐生出些许不妙的感觉,生怕严枫下一次的手诀翻动落下,程鹏即是会对严枫出手。 然而,程鹏终是没有出手,但严枫自身的变化却是越发古怪起来。 当一次次抹灭命魂之时,严枫的内心深处甚至闪过丝丝快感,那原本是唯有杀人成性的恶魔方才会有的快感,但严枫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原本虽带狡黠却是清明的双眼此刻也是随着屠戮的不断进行而有些泛红起来,其上更是蒙着了一曾淡淡的灰朦。 第一百三十二章 明悟 更新时间:2014-01-21 由最开始的满心怒火而徒手打死看守老头至后来好似成瘾般肆意抹除俱乐部内会员与安保人员命魂,严枫的这般变化不可谓不让人担忧。 若是任其这般发展下去,拥有仲裁之眼的严枫很可能比当日入魔的表哥来的更为可怕。 可是,严枫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身的变化所在,仍是如同着了魔一般泥陷在屠戮快感之中。 一层中近二百余号人,此刻皆是成了一具具七窍淌血的尸体,没有游离的迷茫命魂,唯有那如同军队般纪律严明、周身被紫幽光芒笼罩的命魂队伍。 也就是这样一支队伍,在严枫心念流转以及手诀翻动间,成了一支所向披靡的屠戮大军,披荆斩棘,横扫了这一层后随着严枫的步伐去往另一层,开始那仿佛机械般重复的屠戮。 地下一层的恐慌早已在蔓延至地下二层,由于出口的缘故,地下二层中的所有人此刻皆是只能怀着极度恐惧的心理等待着那支屠戮大军的到来,只有极少数安保人员抱着拼死一搏的心态,手执冲锋枪站于电梯出口处,准备待得电梯门打开便是冲里面一阵扫射。 不管里面的是人是鬼,是佛或仙,子弹不长眼,此番只要他们严阵以待,出于电梯中的对方便会如同瓮中之鳖,想不死都难。 在他们看来,地下一层的安保人员必定是因为毫无戒备、大意方才落得惨死下场,而他们做足了充分准备,守住这唯一出入口,不说万无一失,但胜算决计不小。 至于严枫他们一行,见得地下一层已是彻底地清理干净,便是准备去往地下二层进行清理。 此时此刻,被紫幽光芒包裹其中的命魂数量也已是激增到了近三百余数。 这般数量的可操控命魂,所能造成的破坏力不可谓不大,这地下一层的现状便是最好的说明。 程鹏终是有些按捺不住了,缓缓地走至严枫身旁,沉声说道:“严老弟!不要怪为兄多嘴!你这般持续屠戮下去,于人于己都不是一件好事啊!” 或许是一场屠戮结束后的短暂间歇令得其心中多了宁定与清明,对于程鹏这般颇为感慨的劝说话语,严枫并未如同先前两次那般不予理睬或是出言相驳,而是稍稍静下心来,细细地体会程鹏话语中的意思。 对于先前的这番屠戮,若说一点感触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手中被抹灭而去,即便对方是大奸大恶之人,但自己这般作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俱乐部里的会员也好,安保人员也好,工作人员也好,虽然他们灭绝人性,做出了一些列令人发指的行径,但说穿了,仅仅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矛盾问题。 被他们杀死之人,命魂尚存,便可以等待三魂齐聚之时。 而自己这般针对他们命魂的屠戮行径却是令得后者永远地消失在了这个尘世间,再无轮回可能。 从某个方面来说,或许自己的作为较之他们的残虐行径犹要甚上不少。 心中顿时有些后怕起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心魔已是悄然生出,尽管尚还只处于星星火苗状态,但保不齐在今后的某个时间段形成燎原之势,如同当日的表哥那般,因经受不住吞噬所带来的快感而导致心魔顿生。 若是任由其这般发展下去,那自己很可能会成为第二个表哥。 心念至此,严枫心底深处甚至泛起了丝丝的悔意,更是扪心自问是否真是如程鹏所言,自己真的做错了! 随着心念的流转变动,不知不觉中,严枫那被灰朦所覆盖的双眸开始逐渐被清明所替代,其间的血红之色也是匿去无形。 先前那张因愤怒而稍显扭曲的面庞再次被一抹和煦笑容所替代,转身即是冲着程鹏投去一抹感激神色,抱以一个歉意微笑,出声道:“多谢程哥提点!” 虽是简短的聊聊数字,却是满含歉意与感激。 而闻得严枫话语,望着后者清明起来的双眸,程鹏心中不由感慨孺子可教也! 照着严枫这般年纪看来,能够在短时间内做出如此大的心性调整,委实难得。 虽然先前为严枫那状若疯狂的屠戮举动而感到由衷的愤怒,到至后来更是生出些许失望与惋惜。 第一次见得严枫,冥冥中的感觉便是告诉他后者定非池中之物,日后必然会有一番惊天作为。 因此,先前见得严枫不听劝解,肆无忌惮地屠戮数百命魂,方才会感到有些失望与惋惜。 但此刻转念一想,若自己是严枫这般年纪,处在这般境况之下,想必大抵也是会如同严枫这般。 而严枫这般屠戮行径的由来也是因为心底深处的那份纯良所致,只是所采用的方式有些过激。 最终,后者能够悬崖勒马,即时醒悟过来,更是显得难能可贵。 将思绪齐齐理上一遍后,程鹏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在心中则是为自己先前的那般负面情绪而感到些许唏嘘。 人孰无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严枫年纪尚轻,况且此番所犯错误在某个方面说来也仅是一个程度过甚的问题而已。 毕竟那些人确实该死,只是在严枫手中死的有些过于彻底了! 上前拍了拍严枫肩膀,程鹏虽无言语,但投向严枫的眼神已是另得后者明白了一切。 心中顿时感慨万千! 一念之差,往往可以临得天际,亦可以堕入地下! 闲话两句:群里人数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 有的读者朋友喜欢安静,有的喜欢热闹,所谓众口难调! 但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缺失你们中的任何一位! 因此另设一坤群,喜欢安静地聊书、灵异、玄学的读者朋友请进。 坤群群号:341735501 喜欢热闹的读者朋友仍是呆在乾群吧! 至于那些进群的作者朋友,无论你们是抱着打广告的心态还是捣乱的心态,请你们换个地,我这般低微人气的写手不值得你们浪费宝贵时间来打广告或是捣乱,谢谢! 第一百三十三章 守株待兔 更新时间:2014-01-23 自那屠戮中幡然醒悟过来的严枫,自是不会如同先前那般将这份屠戮延至地下二层中去。 “那这地下二层的会员们该如何处理?” 赵雪娥见得严枫已是平复了情绪,心中稍稍松上一口气,但想到眼前这般情势,因此即是紧接着出声问道。 闻得赵雪娥话语,严枫稍作思量后便是回道:“舞魂牌是动用不得了,眼下也唯有让警方来此处理!” 的确如严枫所言,在不动用舞魂牌操控众命魂的前提下,仅凭他们三人,对上那些荷枪实弹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无异于以卵击石。 听得严枫话语,程鹏亦是点头道:“接下来的便交由警方处理吧!至于我们嘛,还是先行撤离此地,以免节外生枝!” “嗯!” 严枫与赵雪娥齐齐点头道。 他们所在的地下一层除了他们三人,已是再无活口,缓步走至一会员衣着的尸体跟前,在其上衣口袋中一阵摸索,严枫便是掏出了一个手机来,拨通了壹壹零。 接通后,即是用极为简短的话语将事情以及地点告知了电话那头的警务人员。 他们闹出这般大动静,这般死亡人数,万一被警方逮住,那可真是纵有百口也难以辩清! 因此,严枫自然不会傻到用自己的手机去拨打。 “现在便撤离吧!万一警察到来就麻烦了!地下二层那些家伙想必短时间之内还没有胆子上来一探究竟!”见得严枫挂完电话,一旁的程鹏便是出声道。 “若是不出所料,那地下二层之中每个房间内必定也有着一面囚魂镜,而其中命魂数量定然不少…” 话语到至后面,严枫显得有些迟疑起来。 对于他的迟疑,程鹏与赵雪娥不用想也是知道其担心所在。 每一面囚魂镜里都或多或少地囚禁着些许命魂,若是地下二层与一层相差不多的话,那大抵上也该有着近三百余只无辜命魂。 若是他们三人就这般离去,那这三百余只命魂接下来的命运委实令人担忧。 囚魂镜所能囚困的命魂数量有着一定的限制,大致在三十至四十之数,按照俱乐部的客流量来看,应该是有着专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此取走命魂,给囚魂镜内腾出空间。 能够制造囚魂镜,并定期来收取其中命魂之人,其身份不言而喻,十之八九这人便是对立面的某个家伙,与食人俱乐部之间有着不小的关系,甚至与那魙亦是可能存在一定关联。 囚魂镜,对立面的家伙,食人俱乐部,魙! 明面上,四者之间虽各有关联,但却难以将他们串成一整线。 可是隐隐地,程鹏的感觉告诉他,这四者绝非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单线联系,一旦将他们串联起来,很有可能便是魙的线索所在! 心念闪划至此,一个念头即是于程鹏脑海中萌生出来,紧接着便是说道:“我们在此守株待兔!” 闻得自程鹏口中脱出的短语,严枫与赵雪娥一时间难以明白,齐齐将疑惑目光投向程鹏。 见得二人投来的目光,一抹狡黠于程鹏嘴角蔓延开来,笑着解释道:“我们所待之兔便是对立面的那个家伙!” 听得程鹏解释,严枫与赵雪娥不禁嘴角莞尔。 俱乐部覆灭的消息相信很快便是会不胫而走,而那个家伙自然会在短时间内知晓并前来探上一二,当然其中自然包括收取那一面面满载命魂的囚魂镜。 虽不知对立面的那个家伙要这般多命魂做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无辜命魂落在其手中定然不会有好结果。 相较于肉身死亡而言,这命魂的存亡自然显得格外重要。 佛言,身体唯一副臭皮囊而已! 便是对此最好的阐述。 毕竟肉身的存亡说穿了仅仅是存在于尘世间的一种形态,即便肉身死亡,那也只是另一个开始。 而命魂则截然不同,作为肉身存亡的核心,更是轮回在世的关键所在,一旦消亡即是彻底地消亡于六道之中。 因此,对于严枫先前的一系列举动,程鹏才会感到如此震怒,抹杀一个人的命魂比将之肉身千刀万剐,杀死十数遍来的更为令人发指。 一个人罪恶再大,这罪恶也仅存于六道的人道之中,即便不能现世报,但待其身死后,根据生前罪恶的或大或小,于轮回中以及再世重生后来清算其生前的那份孽障。 因果报应屡试不爽,说的便是这般。 到至此处,很多朋友或许会问,为何一些大奸大恶之人类似大贪官、大毒枭等,报应迟迟未落在他们身上,或是这报应往往来的有些迟。 其实很简单,因为人与人之间不能一概而论,五根手指伸出有长短,人与人之间亦是如此。 另一句话便是能够很好地解释。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每个到得尘世间之人所带之报或善或恶皆不同,有多少、深厚薄浅! 或许是前世所积累下的善业所化果报实则丰厚,因此短时间内并不会完全消泯,但一旦消泯了去,接下来便是苦不堪言的恶业所化苦报到至。 不一定要于现世报,六道轮回乃是一个大循环所在,尘世间的万物脱不出六道轮回,因此那些大奸大恶之人即便现世不得报,那也定当于轮回之中或是下一世得报。 好人亦是如此。 现世现报这个词实则以偏概全! 每个踏足尘世间之人,与生俱来都带有前世的或果报或苦报,在这一世中更是不断生出业障。 说起业障,很多人会联想到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其实不然。 业障,可分为身、语、意。 不杀生、不偷盗、不淫欲、不妄语等善行皆可成之为善业;奸淫掳掠等恶行则是被称为恶业;非善非恶如同我们的呼吸等,便是被称为无记业。 业障不断地被生产制造出来,也会不断地消除,抹灭掉。 善业得三善道的果报(三善道:人道、天道、阿修罗道),恶业得的是三恶道的苦报(三恶道: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出不了三界六道。 每一个能存于尘世间的人都是因善报之故,因此让我与看到此处的朋友们先于心中感慨一下自身的幸运吧! 能为一世之人,已是大果报所在,要心存感激,多举善行,不断地积累自身的善业。 类似俱乐部内的这些会员们,必定是带着大果报生于尘世间,但却并未珍惜,大肆挥霍的同时不断造出恶业来,因而尚等不到轮回或是下一世,直接于现世得报! 闲话两句: 昨日早晨出去,凌晨两点方才回来,酩酊大醉,因此昨日断更!实在抱歉! 今天的这一章,有些朋友或许会认为“废话”有些偏多,但也定有一些朋友会明白各种所带含义。 行善始于足下,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劝人向善亦是为行善一行!积累自身善业之举!嘿嘿! 能够看这本书的童鞋无不是聪明绝顶,天资卓绝之人,以上所言自然都是明白。 我这般自作聪明,以文字形式写出来的行为并无看低各位的意思,而是很多东西尽管明白,但若是加之以文字、言语形式来加深,会更好上一些! 今天便到此吧,不喜可喷! 第一百三十四章 潜伏 更新时间:2014-01-25 在严枫报警后过了大约十余分钟,三人便是出了这食人俱乐部。 俱乐部四周极为偏颇空旷,四下望去,除了大片的荒芜与零星的废弃低矮房屋外,再无其它。 相较于地下一、二层那近乎密不透风的安保,地上一层的完全不设防却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地上一层上所矗的废弃厂房所需要的便是不被人所注意,为处于地下的俱乐部提供尽可能的隐秘,若是在地上一层中加置安保,即便是暗哨,长期以往,也难保不被人察觉出异样。 严枫三人见得周遭并无异样后,四下环顾后准备寻找一处较为隐蔽些的地方,既能避开即将到至警方的视线,又能监视好周遭动静在第一时间发现那个不知何时会潜入进来取走囚魂镜之人。 在四周走了一圈之后,三人有些无奈地发现这废弃厂房周围居然没有一处合适地方,碍于时间紧迫,三人不作多想即是出了厂房,选择了离厂房不远处的一间废弃小平房。 三人堪堪入得废弃小房中,尚未来得及对房内满天飞起的尘灰做出反应,两辆警车便是呼啸而至,停于废弃厂房大门处。 小平房上有一不大的破旧窗户正对着厂房,虽然安于其上的玻璃早已不见,但却并不妨碍三人将厂房周遭的动静尽数纳入眼底。 三人先前出得俱乐部到至地上后,原本极为隐蔽的入口被严枫刻意打开,为了方便警方到来后易于找到,否则恐怕需要费上一些时间甚至根本无法找得入口所在。 毕竟那入口设计的实在过于隐蔽,即便有心人想要将之寻出,没有一定的经验、耐心加之一点点的运气,根本无法将其寻出。 按照严枫先前电话中的那般叙述,应该不会仅有两辆警车与几名警察,想必是因为有些难以相信严枫电话中所诉,毕竟这般所述几乎是存在于电影情节之中,倘若要搬进现实中来,常人的确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既然接到了报警电话,无论如何,还是要来上一趟。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若是这报警电话所述情况的确属实,那这事情可就大了去了! 警车上下来四人,小声说了几句后即是紧握手枪,进得了那厂房之内。 对于厂房之内的动静严枫三人自是无法看到,只知道过了大约二十余分钟,一名警察便是慌里慌张、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出来,直奔警车,拿起车内对讲机,神色极为夸张地冲着对讲机近乎嘶声力竭地嚷了起来。 当然,碍于距离的缘故,严枫三人定是听不见其所说的话语。 但从其这般夸张表情看来肯定是发现了俱乐部所在,并见得了地下一层的惨况,于对讲机中汇报所见状况要求警力增援。 另三名未出厂房的警察想必应该是把守在出口处,慎防有变。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不到,一辆警车与三辆满载武警的卡车便是驶了进来。 于警车上下来一身着警服,身姿颇显挺拔的中年男子,看样子应该是此次行动的指挥人。 先前那慌里慌张的警察见得来人,心中顿时松下一口气来,快步走上前去便是将先前他们四人进入俱乐部所见告知了那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 细细听完陈述,中年男子神色颇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眉头微皱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方才似打定了注意,旋即转身望向那自三辆卡车上下来的数十名全副武装的武警,一道道命令自其口中暴夺而出。 话语刚刚落下,那数十名训练有素的武警即是迅速分成两队。 自腰间拔出手枪,中年男子轻轻一挥手,身后那足有三十人的队伍便是紧随其后,跟着他进入了那废弃厂房之中。 而人数较少的那一队则是四下散开,看样子似乎是要排查周遭异常情况。 趴伏在窗口的三人见得其中一名武警正缓缓地向他们所在小平房走来,不禁有些郁闷。 以他们这般鬼祟躲在此处的模样,若是被发现了,定然少不了一番麻烦。 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能避过自是最好不过了! 但是,随着那名武警战士的步伐越来越近,三人不禁有些郁闷起来。 废弃厂房四周较为荒野,那错落于周遭附近的几间破旧房屋自是成为了那些武警战士搜寻的重点所在。 武警战士越来越近,三人知道避是肯定避不过去了,因此严枫与程鹏二人在将脑袋缓缓地低下后即是不再动作,而赵雪娥则是悄身到至门后,准备待得那武警战士进入房内便是对其动用异能。 当得那武警战士一脚堪堪踏入屋内,便是被的赵雪娥动用异能给制住。 美眸间流光涌动,只见得赵雪娥在在神色微变间,那名武警战士便是好似如同进入了梦乡中般,有些恍惚起来。 突然,只见其身子一怔,紧接着一个急转身,便是大跨步向外走去,对一旁的严枫与程鹏如若未睹。 对此,严枫与程鹏并未感到丝毫奇怪,对于赵雪娥的异能他们再清楚不过。 见得面色微微有些泛红的赵雪娥,严枫即是关心地问道:“没事吧?” 闻得严枫关切话语,一抹调皮笑容随即挂于赵雪娥嘴角,道:“你也会关心人么?” 话语落下,即是笑望着略显尴尬的严枫,等待后者的回答。 见得自己顺口脱出的关心话语却被赵雪娥当作调笑的借口,严枫不禁有些郁闷起来,更是在心中暗叹为何要招惹这个妖精。 不理会二人这般打情骂俏,程鹏起身将那房门给关了上去,即是再次趴伏于窗前,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这名武警人员似乎在赵雪娥的异能下被稍稍调整了下脑海中的思绪,在与那回到车旁的几名武警接头后,即是各自快步快步四下散开,呈半包围状,在距离废弃厂房三四十米的地方定下身形,如同一具具铁塔般,手执五四式冲锋枪警戒起来。 闲话两句:今晚凌晨12点至1点于坤群聊一聊关于六道轮回的事情,最近有些明悟,嘿嘿!有兴趣的朋友来聊上一聊,大家各抒己见!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古怪洞穴 更新时间:2014-01-27 三十余名武警战士入得俱乐部中,里面的情况严枫三人自是不可能清楚,但基本可以肯定的是,用不了多久,那些所谓的会员以及那些安保人员们即是会被一个个押送出来。 当然,那些被囚禁在地下三层的可怜人也将获救。 在此期间,又来了几辆警车与数量救护车以及部分医务人员,忙里忙外,在这般人数下,仍是有些捉襟见肘。 入得俱乐部之中,对于具体情况有了一定了解的中年男子此刻的心情无比复杂。 有恐惧,有骇然,有震惊…… 各种繁复心绪交织混杂于一起,如同数百只嗡嗡的苍蝇于其耳畔吵个不停,另得一向心性坚定、决策果断的他一时间也极难作出决定! 望着那一个个被毯子包裹,浑身瑟瑟发抖的可怜人;那一个个虽衣着鲜亮却双手沾满鲜血的所谓会员们;一个个身怀本事却为虎作伥的安保人员;一具具七窍流血死状莫名恐怖的尸体…… 苦思片刻后,中年男子终是暗自下了决定,准备先行将人员尽数撤离,并把俱乐部的入口给封上,将此事上报给中央,等待中央有关部门的决定。 毕竟此事实在事关重大,牵连甚广!可不是他这一个小小的局长所能够决定的! 见得俱乐部内的相关人员已是尽数撤离,道道命令也是自其口中发出! 自警方到来至陆续撤离现场,不知不觉中已是由天蒙蒙亮到了满天繁星的夜晚。 俱乐部的事情,大致上便这么过去了,尽管这食人俱乐部已是不复存在,但却并不能杜绝食人现象不断地发生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 而严枫三人,为了不致于对立面的那个家伙未到他们便已累倒,因此选择了三人轮流换值守候,决计不能让得此人从他们眼皮子地下溜掉。 时间就这般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自下飞机到目前,三人已是有些禁不住倦意上涌,但却又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生怕一个不经意的疏忽即是会让得那家伙溜进俱乐部取走囚魂镜。 在警方尽数撤离后,严枫不是没有想过先行进入俱乐部中取走囚魂镜,但一旁谨慎有加的程鹏却并不赞同。 此刻的他们虽然在暗处监视着周遭动静,但保不齐那个对立面的家伙也在某个隐蔽的角落与他们一样,正密切注视着废弃厂房周围的动静。 这般可能性虽然不大,却也决计不小! 为了不打草惊蛇,严枫只得将这个念头给按捺下去,静下心来等待。 于此同时,相隔甚远的一座老林中,一处在周遭茂密树丛遮掩下显得极为隐蔽的洞穴中,正有着一些古怪的事情将要发生。 隐秘洞穴入口颇窄,即便两个人并行,若不是特别瘦削的那种,也定然通不过去。 一名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高大身影不知从哪蹿出,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那洞口踱去。 尽管看起来身材有些高大,但却并不影响其如同猎豹般矫捷的动作,只觉眼前一花,其身形便是入得了洞穴之中。 而在入得洞穴后,随着其步伐的迈进,却是逐渐开阔起来,好似是一个倒着的漏斗般,深邃的洞穴越往里走,越是开敞。 有些湿滑的石壁上不时有着水滴落下,落在一面面犹如镜子般的水洼中,溅起些许小水花的同时于那镜面中荡起层层涟漪。 约摸行进了半里左右后,豁然开敞起来,足有百十平米的偌大场地内被不知名的光源打的如同白昼,正中间有着十数口棺材整齐地摆开一排。 本就颇为阴冷潮湿的洞穴中再加之这十数口棺材,渗透着丝丝莫名的诡异。 若有心细之人在此,定会发现这偌大场地并非天然生成,而是为人工开凿出来! 至于是什么人方才会花费这般大力气于这荒山野岭的山洞中开凿出一片场地,尚还不得而知。 高大身影在到至场地后,四下环顾一番后,见得并无异样,即是将身上的遮布给尽数除了去,掩藏于其下的面目亦是显露出来。 较之于范泽明那般非人样貌的恐怖,高大身影的样貌尽管多出几分人样,但却也无法令人恭维一二。 极为古怪的脑袋好像是多种物体参杂进其原本脑袋中所成,难以寻得单个词汇给予形容。 如同寿星般高大圆挺的额头,往下开始极具变窄,直至锥子般尖瘦的下巴。 右面的脑壳完全塌陷,好似被大铁锤给猛砸过一般,甚至在一眼望去后不禁有些担心那凹陷部位是否会因承受不住颅压而崩裂开来,让得白花花的脑浆洒落一地。(这样便太浪费了!――用王晨的话语来说) 而后脑勺则是有些夸张地凸出一大块来,好似是生得一个偌大的肉瘤般,令人心生恶寒。 干枯毛糙如同杂草的白发自头顶中间位置开始向后披散而下,至于前面则是被硕大的前额所占据,自然是寸草不生。 相较于脑袋的古怪来说,其面目倒是生的与常人并无大异,一副近花甲年纪的模样,只是较寻常老者多了一丝阴桀与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诡异。 阴桀尚还好些理解,至于这莫名诡异的由来则是其面上五官好似是画上去的亦或是戴上了人皮面具一般,尽管惟妙惟肖,但与正常人相比而言,还是缺了些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裸露出来的皮肤呈现出灰暗色泽,其上更覆有一层角质,让人不禁联想到了某些动物的皮肤,粗糙但厚实。 总的看来,虽然不似常人,但起码具备了些许常人的基本特征。 绕着场地四周缓缓地踱开步子,时不时地朝洞穴出口处张望,看样子好似有些焦急地在等待着什么人到来。 约莫一刻钟过后,开始有着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听这声音,应该不下五六人之多,步伐虽急但却有些沉重,看样子应该是有背负重物于身上! 闲话两句:快过年了!大家注意出行安全,尤其是夜晚,尽量少出去!如果一定要夜半出去,也要挑人多的地方走! 第一百三十六章 操尸者 更新时间:2014-02-02 当得这匆匆脚步声停下,空旷的场地内也是多出了八名身着黑衣,肩扛大袋之人。 这般深山老林中,车子肯定是开不上来,因此这八人定是肩扛大袋徒步到至洞穴之中。 虽不知袋中所装是为何物,但根据压在他们肩膀上的受压程度以及那有些沉重的步履,袋中之物的份量定然不轻。 而肩扛这般重量之物居然还能健步如飞,且在停下身形后脸不红,气不喘,不得不让人感到些许吃惊,因为即使是接受过专业训练之人在这般运动之下也难以如得这八人那般气定神闲。 若是要准确说来,这八人便好似是那披着人皮的机器一般! 如同抹上了一层白灰的煞白面庞,让得人不由联想到了久病垂死之人的面色,空洞洞的双眸中寻不出哪怕一丝神采,仿佛是具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 稍作停顿,这八人便是缓步到至那一排棺材跟前,一人对着一口棺材,腾出一只手来,丝毫不显费力即是将八个棺材盖给掀至一旁,随后将肩上袋子取下,解开袋口将其中所装之物倒入了棺材之中。 被倒入棺材之中的并非它物,而是一具具浑身赤裸的尸体,皆是极为壮实。 也许是由于死亡时间并不长或许是经过冷藏,因此在尸体被腾出后,并未伴有尸臭散出。 没有一片布条遮掩的尸体乍一望去好似并无异样,但倘若细细望去,则是会发现有着数道被细密的肉色缝合线缝合而起的刀口于其腿部与胸膛处,身体的一些部位更是有着几处不太明显的鼓起,好似是被强行塞入了什么异物一般,颇有些古怪。 这八名身着黑衣之人在将尸体搁置于棺材后,即是如同耗尽了最后一滴燃料的机器,先前那昂着的八颗脑袋齐齐低垂下来,手臂也是无力地垂荡而下,唯有那两条腿仍是如同石柱般支撑着身体矗立在原地。 然而,就在八名黑衣人停下身形后没过一会,其中一人那包裹于黑衣之下的身体不知出于何种缘故居然开始急剧缩瘪下去,眨眼之间原本撑足着黑衣的壮硕躯体即是成了一具摇摇欲坠、不带丝毫血肉粘连的骨架。 没有了血肉筋皮包裹的骨架似乎有些难以支撑,轻晃了两下后终是崩散开来,碎落一地,溅起一地的尘土。 似乎是引起了连锁反应,其余七人亦是如同先前那人一般,血肉迅速枯瘪下去直至成为一副骨架后崩散一地。 八名黑衣人的这番怪异之极的变化并未引起先前那个怪人的丝毫惊咦,好似这样方才是理所应当之事。 缓缓走上前去,到至其中的一堆散骨前,俯下身去,在那堆散骨中摸索了一番后取出一张三寸见方的硬板纸片。 将硬板纸片放入掌心之中,其上清晰的八个字也是映入其眼帘。 湖南安化县平遥村! 见得纸片上的地址后,古怪男子微微咧嘴间手掌攒紧便是将那纸片给揉捏成一团,随即一股黑烟从其紧攒拳头缝隙中腾起。 先前的纸片已是化为一触即碎的灰烬,随着其手掌的摊开也是四下飞散落去。 将纸片上的地名铭记于心后,走至那八副棺材跟前,微微向前探身,脸色稍作不快,有些沙哑的枯糙声音即是于其口中发了出来。 “该死的家伙,居然往里面塞那么多货!” 话语间颇有些不满以及淡淡的愠怒。 其口中所说的货不是它物,正是那高浓度的海洛因! 说到海洛因,很多朋友或许会嗤之以鼻,都什么年头了还海洛因。 其实不然! 恰恰相反,就以现在来说,吸食海洛因的瘾君子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是以稳定的速度不断地增加着,其间的利润虽然无法与多年前相提并论,但还是属于暴利行业的范畴。 因此,还是有很多人顶着巨大的风险,绞尽脑汁想要以贩卖海洛因来获取暴利。 古怪男子口中的那个家伙便是其中之一。 此人真名无人知晓,即便是其身边最为亲近之人亦是如此。 其为人狠戾毒辣,做事不择手段且贪得无厌,加之其所经营的勾当,因此道上的朋友便予其毒蛇的名头。 久而久之,就连他自己也是对这个名头感到些许得意,简短两个字却是很好地阐述了他本身。 至于这古怪男子,不用多想也是知道定不是普通之人。 许久以前,他也曾是一名秉着公平公正,怀有正义之心的鬼仲裁。 相较于其他鬼仲裁来说,更是多出了一份出自内心深处的善良。 曾几何时,于其手中所处理过的无论是人鬼纠纷亦或是鬼事,没有一个人,一只鬼物亦或是一只命魂因此而丧生或是消殒,从无例外。 原因无它,只因其那如同孩童般善良的心地。 可是,老天爷似乎与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赋予其这般善良的心地的同时却给予了他最为丑陋的容貌! 一次次忍受着旁人投来那如同看待过街老鼠般的目光与零星谩骂; 一次次成为其余鬼仲裁茶余饭后的谈笑话柄; 一次次…… 怀着一颗最为诚挚的心去帮助别人,所换来的却只有无止境的嘲笑与讥讽,如此往复下去,恐怕即便是原始天尊遭受到这般对待也难免会生出些许负面情绪。 当然,尽管各种负面情绪于心底愈积愈多,但始终在其努力的克制下被压在心底的最深处,因为他知道若是让得心底这座火山喷发而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而他自身也可能会因此而堕入魔道。 可是,该来的始终要来,该发生的迟早有一天会发生,所缺的也唯有那一根导火索而已! 直至那一天的到来,终是令得他心底深处的那座火山喷发,以往的善念也是随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唯有无尽的怨念以及接下来的疯狂报复。 闲话两句: 过年断更数天虽说情有可原,但还是向各位说声抱歉! 嘿嘿! 对了…今天好像是我生日… 第一百三十七章 符傀 更新时间:2014-02-05 这身材颇为高大的古怪男子姓符,单名一个傀字,在外有着操尸者的名头。 这个听起来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名头由来于其那诡异莫测的异能手段。 操尸者,顾名思义,即是能够操作尸体的人,但符傀的异能却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尸大致可分为行尸、走尸、僵尸、魂尸等,个中差别也是颇大。 如僵尸,那是尸体长埋地下,却因诸多苛刻因素条件导致久而不腐所化。 很多人往往会将行尸归入僵尸一类,其实不然。 人死后,失去了命魂的身体成为尸,而这尸因为一些外在因素的影响而导致可以在缺失了命魂的情况下仍是能够行动,此为行尸。 僵尸死而不腐,据传说僵尸在得到大机缘的情况下更是能够转变成妖,也就是魃。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所到之处,赤地千里。 而行尸说穿了便是一具会动的尸体,根本不存在任何意识,可操作性亦是不强。 行尸存活的时间并不长,少则十数天,多则一季,便是会逐渐腐烂直至成为一滩脓水。 走尸,便有些容易理解了,湘西赶尸中赶尸匠所赶之尸便是那走尸。 至于这鲜有人知的魂尸,可以说是众尸中最为神秘的一种。 尸,大多数都是由纯粹的尸体在特定条件下所转化而来,并不带有魂于其中,行尸走肉所说的便是这般。 魂尸则是其中的一个特例。 魂尸的生成可以是由人为地将魂打入尸身中所成,亦或是由尸身自主生出魂来。 前者虽有魂于尸身之中,但却并无自我意识,完全受人操控;而后者则是一种特殊的存在,较之僵尸的生成条件来的更为苛刻。 可是一旦生成,便是成为一个崭新的存在,独立于六道之外,一身本事通天彻底。 关于自主生魂的魂尸仅限于古籍记载中,碍于有史以来,尚还未出现哪怕一例自主生魂的魂尸出现,因此也无法深究一二。 久而久之,这魂尸便是成了那人为手段生成魂尸的特有代名词。 符傀所操作的尸便是那人为手段生成的魂尸,尽管与那自主生魂的魂尸不俱丝毫可比性,但也是极为罕见的存在。 并不是说那人为手段生成的魂尸有着什么惊天骇地的恐怖手段,而是其那近乎完美的可操控性。 如同僵尸那般,魂尸也分为参差不齐数个等阶,其等阶的高低则是取决于尸身与魂的融合程度。 而这融合程度则是取决于制造魂尸之人的手段及自身能力。 将魂打入尸身之中看似极为简单,实则极为繁杂,其间各种环节繁琐更是难以用三言两句来概述。 一些能人异士通过后天修行学习也是可以习得制造魂尸之法,不过碍于种种条件限制,所出魂尸大多为最低阶的,魂与尸身之间融合程度颇低,较之行尸来说也相差无几,几乎没不具备什么可操作性。 这些能人异士在大费周章后所得魂尸却根本难以尽如人意,犹如鸡肋,不堪大用。 因此,魂尸也开始慢慢地淡出人们视野,到至现如今,已是没有几人还依稀记得那魂尸的制造方法。 但符傀却不同于那些人,其那出神入化的手法较之那些后天所习之法实在是有如天上地下之别。 就好似是断肢续接,前者只能草草缝合而上,被缝合上的断肢也成了一种摆设;后者则是在缝合上的同时将其中经脉血管等一一校对接合而上,被缝合而上的断肢虽无法与正常时候一般,却也八九不离十。 在其手中所出几乎没有低等阶的魂尸,魂与尸身极好地融合在一起,在具备了极强的操控性后甚至有着些许的自主意识。 入得人群之中,寻常人根本难以察觉出哪怕丝毫的不对劲来。 这一异能曾经帮助他近乎完美地处理过无数人鬼纠纷,直至那一天的到来…… 清末民初,一个不大的小镇里。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雨点不断地落下,于有些坑洼的地面上溅起一层薄薄水雾,月亮则是躲在乌云身后静静地观望着大地上万物的一举一动。 黑灯瞎火,淅淅沥沥的小雨加之最近周遭极为不太平。 一颇有些曼妙的身影正一手执雨伞,一手将旗袍下摆微微挽起,看似有些行色匆匆地穿行在一条僻窄小路上。 短短数月以来,已是有着十数名女子夜行经过此处时遭遇歹人侵害,死于非命。 被害女子大多为妙龄年纪,临死前皆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下体更是大幅度撕裂,死状惨不忍睹。 虽不知到底是何人所为,但可以肯定的是能够做出这般行径的定为极度凶残、暴虐成性之人。 接连发生的惨案已是令得这个不大的小镇里人心惶惶,一旦到至傍晚时分,天际云彩开始泛红,人们便是火急火燎地往回赶,到至家中紧锁门窗,尤其是那些单身妙龄女子,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仿佛成了她们回家的警钟。 一味地躲避定然不是长久之计,因此镇上一些有威望的长者在经过一番商议后,便是决定将这颗潜在暗处的毒瘤给拔出了。 挑选了近近二十名青壮年,埋伏在那条经常出事的小路两旁房屋中,另外由一名妙龄女子充当诱饵,当得那歹人一旦出现,这二十名青壮年便是会一拥而上,任其本事再大也难以逃脱。 而这位身着旗袍的妙龄女子即是引诱那名歹人出现的诱饵,至于黑暗中那埋伏于两旁的青壮年则是摒住呼吸,一双双睁得滚圆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名女子,一旦生出变故,他们即是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旗袍女子虽然看似行色匆匆地穿行在这小路上,但其脚步却是故意放慢了些许,特意为那名即将出现的歹人提供机会。 然而,他们却根本未曾想过这名歹人是否真如同他们所想那般是一个人,而非其它。 一道几乎完全沉浸于夜色之中的黑影紧贴着一旁的房屋,若不是借着水洼中反射出的些许月光,根本难以将其发现。 黑影时而陡然向前蹿出数米,时而静止身形数秒,一动一静间,缓缓地向那名身着旗袍的女子逼近,似乎在寻找着适当时宜扑身上前。 所谓螳螂捕蝉却不知黄雀在后,当然那近二十名青壮年自是不属于这黄雀,因为当黑影出现之时便已是发现了他们。 对于这些普通人,即便于数量上再翻上数翻,对于黑影来说也是不足为虑。 虽说蚁多咬死象,但毕竟不是任何事物的量变都能够引发质的变化。 在黑影身后,一个浑身上下包裹于破碎布条中的高大身影正匿于一处角落中,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黑影的动静。 此人正是那符傀! 第一百三十八章 收服色鬼 更新时间:2014-02-07 亦步亦趋地跟在黑影身后,等待着最佳时机方好一鼓作气上前将对方制服。 这黑影不是别物,正是那死后仍不忘淫掠女色的色鬼。 作为鬼物,奸淫人间女子本就是有违天理之事,而且那些遭受其凌辱的女性大多数往往会经受不住百般折磨而于其胯下香消玉损。 色鬼将身前的那份邪恶的自私欲念带至死后,释放于那些无辜女子身上,各种行径着实令人发指! 色鬼除了对女子危害性较大之外并无多大手段,要对付起来也并不困难,但其那一身近乎完美的逃跑手段,只要附近有房屋、树木等物体存在,它便是可以化作黑影栖附上去进行遁逃,让得一些没有特别手段之人根本难以将其擒住。 若是要擒住色鬼,唯有抓住其显出身形的片刻使用霹雳手段制服于它,一旦措失良机,狡猾如狐狸的色鬼即是会远远地遁逃开去,想要再次将其擒住便难如登天。 但其那堪称一绝的逃跑本事对于符傀来说,要擒住它却并非什么难事。 原因无它,只因符傀那诡异莫测的异能手段。 以上曾有提及,符傀的操尸术之所以大不同于那些简单的单纯操控尸体之术,那是因为符傀是通过操控尸体内所有的魂来间接操控尸体,或者说成是操魂之术也许来的要更为贴切一些。 单纯的操控尸体之术,所控尸体往往面部表情生硬、行动僵缓迟慢,而符傀的操尸之术则是可以令得尸体活灵活现,近乎与常人无异,这便得益于符傀那对其内魂的精准操控。 二者之间差别不可谓不大。 一个不大的人形木偶不知何时已是被符傀自身上挎包中取出,于其掌心中紧握。 人形木偶之上被涂刷了一层不知名的动物的鲜血,令得人偶看起来红的发艳,更是隐隐有着淡淡的血腥味散出。 然而于人偶天灵盖处,不知是刷漏了还是刻意为之,有着小手指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地方空缺着,显露出木头的白茬本色。 于此同时,那色鬼亦是不着声色地缓缓自一旁的房屋中脱开,于路中显现出魁梧的有些过分的身形来。 较之先前那颇显单薄的影子形态,此刻的色鬼尽管仍是黑影形态,但却已是有了如同常人那般凝实的身躯。 一步一步地缓缓逼近着旗袍女子,不出意外,下一刻即是会扑上前去。 也就在此时,关注着色鬼一举一动的符傀动作亦是不慢,只见其脚跟稍稍抬起,脚尖点地,蓄势间即是如同离弦的箭矢向那色鬼暴踱而去。 尽管二者之间距离不短,足有近三丈左右,但符傀的身法极为诡异,仅仅两个跳跃间即是到得了色鬼身后,左手执木质人偶,右手食中二指一并探出,猛戳向那尚未反应过来的色鬼后脑处。 说时迟那时快,自符傀暴踱而出至食中二指即将落至色鬼后脑处,期间不足一个呼吸间。 将注意力尽数投放在了眼前这秀色可餐的猎物身上,对于那不知从何处蹿出闪电般向它踱来的符傀,色鬼显然没有料想到。 但慌神间的短暂一瞬,它便于心头明白过来。 对方定然对它极为了解,潜伏于一旁已久,待得它显出身形后方才发动雷霆一击! 对于这突然杀出的程咬金,色鬼根本没有想过要与对方作任何的争斗,脑海中唯有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此处。 毕竟与人争斗不是它的强项所在,它也不愿意为了眼前这个猎物而让得己身受到什么伤害乃至消殒,其间利弊不用多想也是明白。 然而,它却是小看了扮演黄雀角色的符傀,更是低估了后者双指落下的速度。 色鬼身形堪堪有所动作,欲向一旁的低矮房屋袭去,符傀的双指也是落在了其后脑处。 二指落下速度看似快如闪电,但落在色鬼后脑处时却显得有些绵柔无力,好似是落在了平静如镜的湖面上一般,以指尖为中心荡开层层涟漪迅速扩散至色鬼全身。 后者在遭受了这般变故之后,原本极为凝实的漆黑身躯顿时因这层层荡漾开来的涟漪而变得虚幻起来,浓郁的黑色身躯开始逐渐淡化,一阵阵深入灵魂深处的剧痛令得他难以自抑地颤抖起来,仿佛下一次的颤抖他那原本十足的身躯便是会崩碎而去。 按捺在色鬼后脑的二指并未因其身体的这般变化而即刻收回,而是待得那色鬼身体虚幻至普通命魂之时,方才猛然收回二指,那色鬼后脑与二指接触处却并未因此分开,似乎是粘连在了一起,随着二指收回方向朝着左手紧握人偶而去。 二指指尖直指人偶天灵盖处,随即迅疾收回一旁。 人偶天灵盖处那块小指甲盖大小的显露白茬在这时终是显露了其作用所在,一股针对色鬼的无形吸扯力陡然涌出,令得后者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但吸扯力之大有些超乎其想象,速度更是快的令其做不出丝毫反应,便是被尽数吸扯了进去。 色鬼被吸扯进了木偶之中,符傀却并未停下动作,小手指甲盖轻划过拇指,一道细长口子即是出现,泛着些许银光的鲜血顿时渗出。 没有任何停顿,沾带着鲜血的拇指按捺在了人偶天灵盖上的那处白茬上,鲜血渗入白茬,很快便是浸渍了裸露在外的白茬。 待得人偶身上唯一一处白茬已是被红色所覆,符傀方才轻松了一口气。 想到这只色鬼被收于其自知的木偶囚牢中,用不了多久即是会散去鬼气,成为一只正常的命魂,符傀不禁于嘴角展现出一抹和煦笑容。 自暴踱而出至收服色鬼,不足短短数个呼吸间,那名身着旗袍的女子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有人出现于其身后,因此符傀也没打算打搅眼前女子,在将人偶收入挎包中后,便是欲转身悄然离去。 然而,他的这番动作虽未引起旗袍女子的注意,却是尽数落得那二十名青壮年眼中。 对于那色鬼,他们自是见不到。 在他们看来,尚未来得及转身的符傀下一刻即是要扑上前去,施暴于旗袍女子。 作为一个个血性男儿,怎会让得此事发生! 闲话两句:已恢复正常更新!(本书只发于网,请在别站的阅读,并花费您宝贵一分钟注册账号收藏下本书,算是对我的一点支持!有劳) 第一百三十九章 善恶一念间 更新时间:2014-02-09 在符傀转身的一刹那,一根粗大的木棍已是夹带着嗖嗖风声砸落在了其脑袋上。 之前收服色鬼虽然颇为顺利,但还是有着不小的消耗,加之收服对方后产生的松懈,因此对于这突入其来的一棍,符傀根本没有反应时间,直在心中大叫一声不好后,便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待得符傀因周遭嘈杂人声而醒来的时候,直觉周身不能动弹,被麻绳束缚在一个木桩之上,四周更是铺满了柴火。 满心疑惑间四下望去,只见一个个手举火把,满脸怒色的壮汉围在四周,口中骂骂咧咧。 而一些镇上的男女老少则是散在一旁,不时对其指指点点,唠唠叨叨地好似在诉说其的罪行一般。 这般突发的莫名其妙状况令得符傀顿时有些发懵,但那一个个高举的火把以及下面铺满的柴火却也是令得其明白了这群人想要做什么,当即冲周围人群大喊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把我绑起来?” 对于其这般喊问声,周遭人群并未加以理会,很快他的喊声便是被嘈杂谩骂声所覆。 直至一名身材有些佝偻的老者手拄拐杖在一位年轻人的搀扶下缓缓于人群中走出,周遭嘈杂声方才渐渐弱下,直至陷入短暂的平静中。 老者满头白发,道道沟壑好似树木年轮刻画于其面庞之上,一双浑浊的双眼,那有些灰白的眼瞳已是不具多少光彩,其中瞳孔更是好似会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刻即是放大了去。 只见其有些吃力地走至符傀身前,巍巍颤颤地探出一指直指符傀,有些吃力地张开口来,道:“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居然为了一己私欲杀害镇上这般多的姑娘!就连我那孙女也是……” 话语到至后面提及其他那将要婚嫁的孙女,白发老者已是泣不成声,而伴随着老者悲愤的哭声,那嘈杂谩骂声亦是再次响起。 “烧死他!烧死他!” “烧死这个丑八怪!为那些姑娘们报仇!” “看他模样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快点火!烧死这杂碎!” 群情激愤…… 符傀本想开口辩驳,但无奈其一人声音如何盖得过这般多人,微微张了张最后终是选择了闭口不言,因为他知道即便他再多解释也是无用,他所要考虑的是如何脱身。 虽然他那手操尸之术极为精妙,但对于活人而言却失去了作用,并不能如同赵雪娥那般可以控制活人。 眼下被这般数量之人包围,况且身上还被麻绳紧缚,想要脱身谈何容易。 死不是不可以,但若是要这般枉屈地死去,却是符傀万万无法接受的。 现在这般状况,要指望那些人放了他无异于痴人说梦,现在也唯一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心念堪堪至此,在群情激愤的谩骂声中,火把也是被投了出来,落在围绕他铺满一地的柴火上,顿时火焰猛然窜起,瞬间将符傀包围其中,夹带着浓浓的黑烟直窜鼻腔,令得后者一阵猛烈咳嗽。 时间越发紧迫起来,真真正正的火烧眉毛! 若是任由这般燃烧下去,不足一刻钟,他即是会葬身于火海之中,成为焦炭。 这一刻,火势在不断蔓延攀升,而周遭的谩骂声却并未因此而消停,反而有着愈演愈烈之势,让得符傀在心中颇感无奈的同时生出了丝丝不甘。 先前虽然被缚,但他却没有料想到众人真会点火焚其身,一瞬间,无尽的落寞夹带着些许愤怒于其心头生出。 自己一心为别人着想,无论是人亦或是鬼物,但如今却是被人绑缚于此即将要落得身死下场,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种种白眼、讥讽、嘲笑声顿时于脑海中浮现而出,复杂心绪一并涌上心头。 倾尽一切为他人,以求他人安然无遭害; 他人嘲讽白眼我,以貌草率断我善与恶! 既然无人真识我,我亦何苦行善不得好; 好人不作便为恶,泯善为恶复尽天下人! 符傀心中所想周遭众人自是不可能听得到,他们根本不会想到也就是这次的草率行径为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 善恶往往一念间! 可以说这一次的变故是符傀人生的转折点,也可以说是引发符傀心中恶念的导火索。 总而言之,此次变故之后,以往那个心地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的符傀已是彻底地于这个世上消失。 火势差不多已是将符傀尽数包围其中,身体之上的衣物经受不住高温而燃烧起来,肉体的疼痛瞬间于全身散布开来,然而肉体的伤痛却远非心中的伤痛可比。 善念随着火势的不断攀升也是逐渐地消泯,直至随着那不断腾起的黑烟消散于天际。 原本清澈可以见底的双眸中已是被一层淡淡的仇恨灰朦所覆,再无原先的清明。 嘴角缓缓咧开一抹诡异弧度,被缚于后的双手猛然用力,那在火焰高温炙烤下已是有些松动的麻绳在这般用力挣脱下终是散去。 获得行动自由的符傀不敢有所迟滞,迅疾便是于火焰中脱身而出,一个就地打滚落在一旁地面上。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符傀几个翻滚过后,身上的火焰也是尽数熄灭了去。 缓缓站起身来,对于周身的疼痛不管不顾,森冷的双眸扫视周遭众人。 于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笑容,轻吐道:“你们都该死!” 话音落下,便是头也不回地向人群外奔去,几个跳跃间即是于众人眼中化为一个小点。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得众人一时间慌了神,任谁也不会料想到在被捆缚于火中后还能逃离。 因此直至符傀逃去甚远后,众人方才回过神来,可为时已晚,根据符傀的身法看来,想要再将其擒住已是不可能。 至于其最后口中所吐露而出的那句话语,近处几人皆是听得清晰,尤其是那白发老者,眉间不由紧锁起来,轻叹一口浊气后感慨道:“此人定非常人,今日让得他逃离,日后镇上恐怕永无宁日!” 众人闻言,顿时哑言。 的确,能够在被麻绳束缚情况下于熊熊大火中脱身的如何会是普通人! 第一百四十章 魂尸的制造 更新时间:2014-02-11 不知狂奔逃遁了多久,到得一处山林中,身心疲惫、倦怠不堪的他终是双脚一软,跌倒在地。 直至次日中午,暖洋洋的阳光透过顶上的繁茂枝叶落下点点光斑,照射在其面庞之上,这时,符傀方才颇有些吃力地睁开双眼。 充斥全身的灼烧痛楚并未因昏迷中的休憩而有所缓和,反而在醒来后有着愈演愈烈之势。 身子稍稍挪动间,即是因那寸寸皮肤上累积的疼痛而发出轻微呻吟声。 每一个看似细微的动作都会令得符傀周身因炙烤而紧绷的皮肤有种撕裂般的感觉。 豆大的汗珠不断于其额角滚落,紧咬着嘴唇,缓缓地调整着姿势试图站起身来。 一步一步如同八旬老翁般缓缓迈开步子,此刻的他急需要大量清水以浸润那内外皆将绷裂开来的身体。 半百一歇,十步一喘,终是在耗费了近半个时辰后寻得一处山间溪水。 到得潺潺流淌的溪水旁,再也不顾上其它,噗通一声纵入水中,全身尽数没入水中,好一会过后,方才于水中探出头来。 身体上的痛楚仿佛随着冰凉溪水的浸泡散去不少,但当得符傀见得水面倒影中的自己时,先前那痛楚显得灰朦暗淡的双眸陡然为一团不断燃烧的怒火所充斥,其中更是夹带着无尽的愤恨。 水面中的那个自己是那般的可怖,若原先自己的样貌是用丑陋不堪来形容,那此刻水面中的自己唯有用怪物二字方能形容! 因为样貌丑陋的缘故,符傀的头发留的很长,用来稍作遮掩,而此时,前面的头发已是尽速被烧去,唯有后脑处的头发尚还存有七八,完全一个半秃瘌子造型。 面庞之上的皮肤已是尽数被烧毁,失去了皮肤保护的血肉显现出来,经过高温炙烤后更是坑坑洼洼遍布其上,好似是一块泥泞不堪的血红色湿地般,若是此刻有人在此见得符傀这般模样,定会极为骇然,因为此刻的符傀单望面庞哪还有半分人样,十足一个人身怪物。 望得自己此刻的模样,符傀的心终是沉入了谷底,紧接着便是如火山喷发般生出无尽的怒火! 虽说符傀本身便长的其丑无比,但却并不代表他对自己样貌不在意。 恰恰相反,较之一般人来说,符傀对于自身的额样貌更为在意,自其特意将头发留长遮面便是可以观出一二。 而如今,那原本便是丑陋不堪的样貌更是雪上加霜! 想到造成自己这般惨状的镇民,于其脑海中唯有浮现出复仇二字! 不死不休的血腥复仇! 人便是这般,好人一旦做久了,仅仅只消一次或有心或无心的伤害,即是会自内心中生出极大的怨恨及愤恨,爆发出较之恶人更多的恶念。 因为在他们看来,做这般多好事却不得好报,甚至要遭人怀疑、被人误解,令得他们由最初的倾一生之所能以尽善至宁尽恶勿行善。 期间的转变看似颇为微妙,实则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转折所在。 符傀便是这样一个典型的例子,只是此刻的他尚未察觉出内心的惊天变化,更是未曾料想到,他下一步的踏出即是成为了他这一生中最大的错误所在,令得他在多个甲子后的一夜夜中辗转难眠,一次次为当日所迈出的那一步感到由衷的懊悔与深深的自责。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在身体各处的痛楚稍稍减轻些许后,符傀自那溪水中走出,在寻了些许野果填饱那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后即是向着小镇的方向行去,他要将心中的怒火尽数于小镇镇民身上点燃! 到得小镇附近,已是将要日落西山,符傀没有急着进镇,而是辗转来到了小镇外不远的一处乱葬岗。 于其中转了一圈后,找得几处新坟,选了其中较新的五处,估摸着下葬时间应该在二三日之内,便是将其中尸体给挖了出来,一字排开,平放于一旁地面上。 于身上挎包中翻寻了一阵后,取出五个木偶,与先前收服色鬼所用的一般模样,只是其上艳红之色已是颇淡,木头的白茬本色已是基本显现了出来。 将五个木偶依次排放在五具尸体脑袋上方,一一对应。 紧接着,口中开始如同炮弹般夺出一连串生涩坳僻却极具蛊惑性的字节,越是到至后面,语速也是越来越快。 这般状态持续了足有数分钟,只见那五个不具生命的木偶居然缓缓坐起身来,双手机械般地向前探出,在触碰到了身下尸体的脑袋后便是停下。 而见得五个木偶坐起身来,神色陡然一紧,当即一个跨步上前,迅疾俯下身去,中食二指紧并,指尖轻巧落在其中一个木偶天灵盖那醒目红点处,口中顿时暴喝道:“临!” 不待话音落下,身子急速向后仰去,手中动作却是不变,而顺着其身子的后仰,一道虚幻的身影也是自那木偶中被抽拉出来。 虚幻身影被尽数抽拉而出后,带着一脸茫然静静悬浮于尸体上方。 “去!”符傀见状不作丝毫停顿,口中再次夺出一个字来,双指直指地上尸体。 悬浮于尸体之上的虚幻身影开始慢慢下沉,直至没入尸体之中。 “起!”又是一声暴喝。 而符傀直指向尸体的双指好似是与尸体之间有着某种不知名的联系,符傀手指缓缓向上拔升,那本该生机全无的尸体居然一股脑爬起,动作间不带丝毫机械感。 缓缓睁开双眸,原先的灰白色瞬间转变为正常色泽,面庞上的僵硬表情亦是缓和开来,不到数分钟,即是与一常人无异。 这般看似简单实则极为复杂的一些列动作即是制造魂尸的过程! 一具可以以假乱真的魂尸在短短十数分钟内便是被符傀制造出来,当然,这其中的代价便是尸身中命魂于数日后永久的消散。 以命魂永久性的消散来换取尸身短时间内的生命,这般作为所埋下的恶业不可谓不大。 而这一次制造魂尸,也是符傀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也就是这一次过后,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颇有些满意地四下打量了一番立于一旁的魂尸后,即是按部就班地着手于将命魂打入其余四具尸体中。 半个多时辰过后,符傀在接连制造了五具魂尸后,也是有些气喘,但这并不能影响其此刻的兴奋,因为用不了多久,他便是可以踏出血腥报复的第一步。 一抹森寒笑容于嘴角划过,静待着黑夜的来临! 第一百四十一章 屠戮 更新时间:2014-02-13 天色逐渐暗下,小镇上的灯火也参差不齐地逐家亮起,为那即将到来的黑夜做好准备。 自天色暗下至伸手不见五指,仅仅不到二刻钟时间。 期间数只归鸟掠过小镇上方,啼鸣声中不乏些许悲凉与寂寥,好似是为这个即将到来的血腥之夜提前奏响悲悯乐章。 于小镇外不远处的符傀在见得自己与那五只魂尸已是尽数融入了这浓浓夜色中,即是迈开了步子,向着小镇行去,身后五只魂尸亦步亦趋地跟着。 这个漆黑的夜晚,他即将用小镇居民的鲜血来洗刷所带给他的创伤,无论是于内还是外在。 至于小镇方面,昨夜在符傀离去后,白发老者与镇上几位颇有威望的老者即是连夜商议,在他们看来,用不了多久,这符傀定然会在伤势恢复后对小镇展开血腥报复! 然而,他们想到了其一却没有想到其二! 他们如何能够料想到符傀的血腥报复竟会来的这般快! 当得符傀一行到至镇门外时,小镇内的所有犬只在同一时间如同着了魔一般狂吠起来。 吠声由先前的狂躁不安到至后面夹杂着低声呜咽,为这本就怪异一幕再画上浓重一笔。 而小镇中的居民们闻得这几乎连成一片的莫名诡异吠叫声,皆是躲在各自房中紧锁门窗;有胆小者甚至蜷缩在被窝中大气也不敢出;胆子稍大些的也只是侧耳紧挨着门窗,试图多听得些许动静来。 在他们看来,这诡异莫名的现象定然只是一个先兆,将会有更为诡异可怖的事情接踵而至。 因此,没有哪怕一个人敢出门一探究竟! 毕竟在当时的社会,人们对于鬼神之说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观念,对于鬼神颇为敬畏。 若是一两只狗半夜吠叫自是正常,顶多是有偷鸡摸狗之辈于这夜晚行小偷小摸之事。 但数十只乃至百余只狗于同一时间齐齐吠叫起来,吠声中更是夹带着无尽的恐惧意味其中,这便让得人有些不寒而栗了! 加之有传闻言狗能够见得人眼所见不到的东西,因此镇民第一时间内联想到鬼神直说也在情理之中。 若是有着强盗匪人之类入得镇里,无论对方怎般凶残、数量如何,镇民也定然会奋起反击。 但倘若换成是人们所畏惧的鬼物之类,处于那个社会中的人们唯有心存恐惧地等待接下来将要发生之事,却根本兴不起丝毫反抗之心。 对于鬼物神怪,普通人如何能够与之抗衡,所能做的也唯有于心头祈祷对方不会将魔爪探向自己。 镇民们脑海中所想的与现实中即将发生的八九不离十,不是鬼物却与鬼物相差无几,甚至较普通鬼物来的更为可怖。 要知道除了鬿与一些淫魔等少部分鬼物可以身体实质化外,其余大部分鬼物是为魂体状态,难以与常人进行直接的身体接触。 所谓的恶鬼害人大多数情况下是通过影响常人的大脑思维,让得受害者产生幻觉,为眼前幻想所蒙蔽双眼,并在鬼物的诱导下自己走向死亡深渊。 而魂尸拥有着实质性的躯体,故而可以直接通过身体接触对人造成伤害。 当然,常人亦是可以对魂尸直接造成身体伤害,不过身体的伤害却对魂尸起不到哪怕丁点作用,原因无它,只因这身体本为尸身,已是毫无生机,之所以还能行动完全是由于其内在命魂的缘故。 魂尸的一切行动力尽是来源于体内命魂的魂力补给,只要体内命魂不散,便是可以提供魂尸源源不断的动力,但是当命魂魂力散尽后,也就是魂尸消亡的那一刻,伴随着尸身与其中命魂的永久消散。 缓步走入小镇,站在那条昨夜收服色鬼的小路上,响起昨夜发生的种种,一股无名怒火即是于心头猛蹿而起。 似乎是感受到了符傀那猛蹿而起的怒火,其身后五只魂尸不待其有所动作,即是四下散开,各自奔向两旁房屋。 血腥的报复即将展开。 只见其中一只魂尸在到得一间低矮房屋跟前,不作丝毫犹豫即是冲着那并不牢靠的木门飞起一脚。 毫无意外,木门被直接踢飞开去,不大的屋子里一览无余。 屋里点着蜡烛,接着昏暗的烛光可以见到其内陈设极为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及几条凳子外,几乎没有一件多余的家具。 一名身着粗布衣裳的妇人此刻正蜷缩在床角,其怀里则是紧紧抱着一尚只有五六岁的男孩,母子二人原本的身子随着木门被踢开,颤抖的更厉害了,小男孩则是死死盯着那闯进屋来缓缓于黑暗中显露面目来的魂尸。 借着微弱烛光的映照,小男孩惊恐地发现这眼前这破门而入之人居然是他那前几日刚刚因病去世的大舅! 尽管年纪尚幼,但却也是知道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所在,并且于前者身上更是感受不到往日哪怕丁点的亲切感,所有的唯有那如同死尸般的森冷以及可怖,因此在见到已是死去的大舅活生生地站在眼前之时,小男孩终是为心中无尽的恐惧所侵袭,脑海一片空白间甚至都是忘却了害怕,忘却了哭泣。 在常人看来,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死人复生来的更加难以置信! 也许是因为察觉到了小男孩的异样,亦或是隐隐自眼前那高大身影上感受到了些许熟悉的味道,恐惧中夹杂着些许疑惑望向来人面庞,尽管由于光线的问题,但她仍是可以肯定眼前之人的身份! “大…哥!你…怎么…” 见得眼前之人是为自己的嫡亲大哥,妇人一时间居然也是忘记了害怕,忘记了由先前百犬齐吠至大哥死而复生之间种种诡异,竟然结结巴巴地出声道。 被妇人称为大哥的魂尸自是不会对其话语有所回应,只见其缓步走向妇人,俯下身来似乎是要贴近妇人耳畔言语两句。 对于自己眼中“亲大哥”的举动,虽说其中透着丝丝诡异,但一时之间妇人那充斥着恐惧、震惊、疑惑的脑海中如同一团浆糊般,根本无法对其接下来的举动作出反应。 魂尸稍稍作势俯下身去,如铁钳般的双手闪电般地紧抓在了小男孩的两条小腿上,作后仰状,双臂陡然发力向两旁拉开,顺势即是将那尚未反应过来的小男孩如同田鸡般一撕两半! 身体陡然撕裂开来,大膨血雾也是炸散而开,如同降雨般淋落而下,浓重的血腥味霎时间充斥了整间屋子。 自抓住双腿至男孩被撕开两半,期间没有哪怕丝毫的迟滞,一切皆是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当那殷红的绵绵血雨淋落在那因脑海中各种繁杂思绪而显得有些呆滞的妇人面庞之上时,见得被自己视为心头肉的宝贝儿子已是在眨眼之间被撕扯成了两半,妇人堪堪来的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惊呼,甚至那丧子悲痛尚还未来得及自心头油生而出,一双冰冷的手掌不知何时已是深深地探入了其胸口,令得其那声惊呼戛然而止,随即冰冷手掌猛地发力向外扒拉开去,又是一阵血雾炸散开来。 不到两个呼吸间,母子二人于两般不同的手法下,皆是在带起一膨血雾后被分为两半,生机全无。 但这肉身的死亡是终结也是开始,没一会,便是有着一大一小两道虚幻身影缓缓于尸身上爬起,带着一脸的茫然望向地上那惨不忍睹的肉身。 也就在这时,一股狂暴的吸扯力陡然于门外出现,这母子二人的命魂根本无法作出丝毫抵挡,便是随着这股吸扯力被吸入了一面八角形棱镜之中。 符傀手托囚魂镜悠然如同闲庭漫步般地跟随在这五只魂尸身后,收取着那些脱离肉身的命魂。 五只魂尸如同不知疲倦的屠戮机器,碾压过处再无任何生机。 在这屠戮过程中,大部分镇民也是陆续回过神来。 屠戮者是为五个刚死不久之人,虽然极为诡异,但却与他们心中所想鬼物大相径庭,在他们看来定是有着邪术之人在背后操作这五人尸体。 况且,要知道在这不大的小镇中,十之七八都有沾亲带故,因此镇里几乎所有血气方刚的青壮年一个个血红着双眼,有的提刀,有的抽棍,有的更是取出土枪直奔向那五只魂尸! 到得这般田地,也不管对方究竟是为何物! 是神是鬼,或妖或魔都已不再重要! 仇恨的怒火已是在所有镇民的心中燃起,亲人的惨死唯有用仇敌的鲜血头颅以祭奠! 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是单单凭借满腔怒火即是可以达成的! 接下来发生之事便是对此最好的阐述! 无论是刀枪棍棒或拳脚乃至威力极为不弱的土枪,落在那五只魂尸身上皆是如同泥牛入海,甚至连对方的屠戮脚步都未曾迟滞下一二! 小镇之中,终是彻底地陷入了死灰般的绝望! 幼至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孩,长至花甲之年步履蹒跚的老者,尽是在他们那无情的屠戮下,化为一具具或血肉模糊或残肢断臂或身首分离的尸体。 总而言之,于这五只魂尸手中丧生之人没有一具能够留得完尸。 直至太阳如同往常那般缓缓于东面升起,黎明的第一抹阳光投射向小镇。 而此时的小镇却没有了往日的热闹与喧嚣,所有的唯是那死一般的沉寂! 第一百四十二章 首次碰面 更新时间:2014-02-15 极善极恶,往往在于一念之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这个重大的转折点所产生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自此,世上少了一名心地善良、维护人鬼和谐的鬼仲裁,多了一名穷凶极恶、肆意将生命践踏于脚底的屠夫。 继当年之事,往后的无数个夜晚,符傀曾不止一次地梦到那些于其手中消泯的命魂,一张张虽显茫然却满含无尽怨念的面庞在其脑海中往复徘徊,挥之不去。 不过,当时的他早已被屠戮、抹杀的快感所蒙蔽心智,泥足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多年后的某一天,曾有人问及于他,对于当年之事是否感到后悔。 对此,符傀并未作何回答,但是自其面庞之上暗藏的忧然神色可以看出。 后悔! 由衷的后悔!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严枫三人潜伏在破旧小屋中已是许久,目光更是死死盯住出口处。 期间严枫曾提出疑惑,若是这俱乐部不单这一个出入口的话,那他们三人岂不是在此虚耗时间,而且那个神秘人很有可能已是取走了囚魂镜,剩下他们三人在此傻傻等待。 对此,程鹏却是以两个理由否定了严枫的观点。 一,食人俱乐部所干勾当决定了其隐秘性的重要,虽然有一个以上的出入口在突发情况下有利于疏散逃跑,但在无形中也是增加了被发现的可能性。 二,若是有着两个出入口的话,那些安保人员以及会员们早已逃离这是非之地,怎会乖乖待在俱乐部中束手就擒。 在打消了严枫心头的顾虑之后,三人眼下所能做的也唯有静下心守株待兔,至于这个等待需要持续多久,却说不准,但程鹏坚信,这个神秘人在知晓俱乐部之事后定会在第一时间赶来取走囚魂镜。 另一方面,于那隐秘山洞中着手制造魂尸的符傀对于食人俱乐部覆灭仍是一无所知。 近几年来,制造魂尸所需要的命魂大部分便是自食人俱乐部获得,而新鲜的尸体则是有毒蛇提供。 社会在不断进步,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是法治社会,草菅人命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即便是手段诸多的鬼仲裁于当今社会中,行事也需要诸多考虑。 手段再多那也是针对于鬼物,手段再多也挡不住子弹,手段再多也无法与当今律法相抗衡。 因此,无论是正邪任何一方的鬼仲裁在行事方面皆是由明面转向暗地里。 毒蛇要有赖于魂尸以贩运毒品,这般操作方式极为隐蔽安全。 在谋取高额暴利的同时,安全自然是被摆在首位,钱虽好却也要有命来花,以其这般贩卖毒品的数量,他有几颗脑袋都不够掉。 将那些新鲜尸体在冷冻室内进行剖体,除去其身体中的内脏以及血肉,用压缩过、包装紧密严实的毒品填充其中,再进行缝合,穿着上衣服后,便与常人无异。 而利用魂尸来贩卖毒品,一是极为隐秘,常人如何能够知晓那一个个大活人的身体之内会尽数为毒品所充斥,那些体内藏毒的手段与之比较起来,可谓小巫见大巫。 二是即便被警方“人赃并获”,顶多也只是钱财上的损失,根本无法自其中寻到丝毫线索,从而顺藤摸瓜找到他这根主线。 制造魂尸的新鲜尸体便是由毒蛇提供。 当然,即便他是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大毒枭,但也不至于为了每次贩送毒品便草菅人命,大部分新鲜尸体来自于疏通关系过的医院与火葬场。 至于那处于茫然状态的命魂,却并不易寻得。 起初,符傀打算将囚魂镜搁置于医院之中,最终却是被其否定了去。 囚魂镜虽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制造过程也不算复杂,但搁置于医院这般大庭广众之下,保不齐被有心人发现,尤其是那些正义面的鬼仲裁,若是让得他们寻出些许蛛丝马迹,之后定是麻烦不断。 而与王晨之间的一次偶遇,在道出了后者些许私密之事后,令得后者极为震惊,同时也是引起了对方的兴趣。 一个活了数甲子的老者对上一个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文盲,其间辅以大量语言修饰后,终是获得了对方的大部分信任,于王晨口中也是知晓了食人俱乐部这样一个存在。 正在为将囚魂镜搁置在何处方才能够隐秘地、大量地收集茫然状态命魂的符傀,顿时心头大喜,但却并未溢于言表之上。 接下来,在告知了王晨那些冤死之人命魂有着极大可能会化为鬼物进行报复,个中利害关系一并分析讲解告知于王晨。 后者那段时间恰巧也正在为自己经常见得一些灵异离奇之事而苦恼,在听得符傀的话语后更是深信不疑,最终带领着符傀到得俱乐部之中。 再到得食人俱乐部中后,于心中极为震惊的同时,也是花费了一段时间于每一个房间中都是安置上了囚魂镜,并允诺王晨每隔一段时间便是会来此处换走囚魂镜中的命魂。 在得到王晨千恩万谢以及重金礼谢后,心满意足地离开,每隔一段时间即是会到至俱乐部中取走大量命魂。 制造魂尸所需的新鲜尸体与茫然状态的命魂皆是可以源源不断地获得,并且颇为隐秘,尤其是那囚魂镜的安置处,格外让得其放心。 符傀之所以花费大气力为毒蛇贩运毒品,高额的利诱仅是其次,最主要是还是他在制造魂尸的同时所发现的一个秘密。 所谓熟能生巧,在制造了大量魂尸后,符傀的手法也是愈加熟练,并从中摸索出了一个窍门。 魂尸的持续时间不断增加,由起先的一个星期左右已是增至了将近一月左右;对于魂尸的精准操控,亦是由最初的数里之距到至后面的百里乃至千里,千里之外杀人对于符傀来说也并非什么难事。 并且隐隐还有着增长的趋势。 这不由让得符傀喜出望外,一个空前巨大的邪恶念头不禁于其脑海中生出。 若是这般持续发展下去,那么这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都将会处于其掌控之中。 只要将魂尸的持续时间以及可操控性再提升上一层楼的话,完全可以将各国首脑要员尽数换作魂尸,任凭其操控。 到得那时,即便那正义方的鬼仲裁知晓此事,也定然无法阻挡其前进的邪恶步伐。 为毒蛇制造魂尸,符傀的主要目的说穿了便是练手,在这一次次的制造中,不断提升。 缓缓将那飘的有些远的思绪拉回,收起嘴角不经意间显露出的笑容,开始着手将那躺于棺材中的六具塞满毒品的尸体炼制成魂尸。 然而,当得其于那最后一面囚魂镜中一番搜寻后,却是发现其中所余命魂已是只有堪堪二只之数,根本不足以炼制六只魂尸。 眼下这六具尸体需要尽快炼制成魂尸,时间并不充裕,因此符傀不作多想即是出了洞穴,身形几个跳跃间即是消失于茫茫夜色中,直奔向那食人俱乐部。 洞穴与俱乐部之间相隔甚远,但在符傀那诡异灵动的身法下,却不过半个时辰左右。 已是为等待许久不见人影而有些焦躁的严枫三人与那尚不知食人俱乐部覆灭消息正急速赶来的符傀将迎来首次的碰面。 第一百四十三章 部署 更新时间:2014-02-16 夜色愈发浓郁起来,多亏了今晚月明星稀,有着皎洁月光投向大地,不至于过多地影响严枫三人的视野。 严枫三人散了散满身的疲倦,全神贯注地盯着厂房入口,照着常理来看,这神秘人定然会依借着夜色作掩护进得俱乐部中,此时此刻,他们更是不能有着丝毫懈怠。 半个时辰过后,不远处一道极为敏捷的高大黑影闪电般地向着厂房奔袭而来,这般超乎常人的奔袭速度,令得严枫与赵雪颇为咂舌,而程鹏则是有着疑惑之色于眼中浮现,紧接着面色开始有些难看起来。 并不是百分百肯定这道黑影便是他们所苦苦等候的神秘人,但却也八九不离十,且看那人接下来的动作。 黑影奔袭至厂房门口处,仅仅不到两个呼吸间,然而就在其准备进入厂房时,一高一矮两名警察缓步走了出来,似乎想要出来稍稍透上一口气。 见状,黑影即是停下高速奔袭中的身形,瞬即俯身趴在地上,反应速度极快。 “老吴,今天这事若要传了出去,恐怕这天下都是要大乱了!”那高个掏出烟来后递给那矮个警察一根,自己亦是叼上一根,在给矮个警察点上后,出声道。 深深地吸了口烟后,矮个警察即是点了点头,沉声道:“人吃人,自古便有!但类似这般以提供食人服务来谋取暴利的还是头遭!” “嗯!你说说看,今天被抓的那些所谓会员多是大富贵之人,那个万鼎公司的董事长也在里面,还有那个谁,上次在电视上见过,也是个搞地产的大老板,难道有现在的有钱人心理都变态了不成!”高个警察给自己点上烟后,不由感慨道。 “谁知道呢!不过这件事情过于重大,千万不可对外泄露半句,你我二人在这闲聊不打紧,在外可不能提起半个字来!”矮个警察似乎稍稍年长一些,在想起之前局长的郑重嘱咐后,即是提醒道。 “那是!……”高个警察闻言堪堪于口中吐出两个字来,即是觉得后脖遭到巨力一击,顿时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其一旁的矮个警察更是尚未反应过来便是如同前者一般在后脖受了猛烈一击后昏倒在地。 潜伏在一旁的符傀见得这两名警察后,起先心中稍是一惊,看来这食人俱乐部已是被发现,但这却并不是他所关心的。 对于这食人俱乐部的开设者,贪婪变态的大光头王晨他没有丝毫好感,毕竟杀人与吃人是两码事,即便他自己所为行径较之王晨来说更为恶劣,但却并不影响他对王晨的极度反感。 若不是想要从中获得命魂,他甚至不排除灭杀王晨的念头。 符傀现在最为关心的便是其中的囚魂镜有无被人发现,若是被普通人发现还好,但倘若被其余鬼仲裁发现,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自当年屠镇事件过后,他便是被正义面的鬼仲裁给盯上,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势必要将其拔出以安定人心。 然而,在此期间符傀却是凭借着对危险的敏锐感知力与那近乎闪电般的遁身速度多次化险为夷,加之后来行事小心隐匿,因此近些年来,符傀开始逐渐淡出正义面鬼仲裁的视野,甚至已是被大部分鬼仲裁所遗忘。 食人俱乐部已是暴露,至于其中的囚魂镜是否仍在,尚还是未知之数,他目前所要做的便是进去一探究竟,因此不作细想,即是悄然上前将那两名警察给击晕了去。 随后立在原处,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见得周遭并无第三人后,方才身形一动,眨眼间即是入得厂房之中。 符傀先前的闪电般动作看的三人心惊不已,其中尤以程鹏更甚。 照着程鹏原先的想法,并不打算当那神秘人出现后便在第一时间将其擒住,毕竟这到至俱乐部中取走囚魂镜的到底是不是他们所等候的那个神秘人还不得而知,若是对方仅仅只是一个跑腿的,那他们这般作为定然会打草惊蛇,要想在将其揪出恐怕难于登天。 程鹏的打算是待其取出囚魂镜后一路尾随,看看到底对方是何许人也,更是要探得其要这般多数量命魂作何用处。 然而,符傀的出现,那诡异莫测的身形速度,让得程鹏的计划尽数落空。 当年针对符傀的一次围剿行动,他也是参与其中,对于那个近乎闪电般的身影至今仍是记忆犹新,因此当得符傀现出身形的那一刻,他便是断定了对方的身份。 “程哥,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见得程鹏好似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旁严枫有些按捺不住,满带疑惑之色地出声发问道。 闻得严枫话语,程鹏微作思量后神色一怔,叹声道:“守于出口,待其现身,将其擒住!” 赵雪娥与严枫在符傀尚未现出身形之前,抱着与程鹏一般想法,想要尾随于其身后寻根究底,但在见得符傀那堪称恐怖的速度后,这个念头便是不自觉地消散于脑海中,因此对于程鹏的这般略显无奈的话语,表示认同。 “嗯!”赵雪娥点了点头后应声道。 而严枫则仍是带着一脸疑惑地继续问道:“若这人并不是我们要找之人,那岂不是打草惊蛇?” 对于严枫所提出的疑虑,程鹏接着便是将有关符傀的事情尽数告知了严枫二人。 “需要这般数量处于茫然状态命魂的恐怕也只有他了!”程鹏缓缓叹了一口气后,感慨道。 在自程鹏口中得知了这个神秘人的身份后,严枫与赵雪娥心头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们如何也不会想到世上居然还会有着这般诡异手段存在。 在知晓了对方身份以及那诡异手段后,三人稍作部署。 由程鹏率先动手,将符傀所在空间的时间静止,再由赵雪娥将其身形定住,至于严枫则是负责用程鹏所给予的古怪细线将符傀捆缚住。 呈淡淡紫金色的绳索极为纤细,较之鱼线也粗不上多少,严枫颇有些怀疑这看似一扯便断的细线到底能否将人捆缚住,但程鹏既然这般说了,这看似不起眼的细线定当有其独到处。 三人在出了破旧小屋到至了厂房内,守于俱乐部那唯一的出入口,静候着符傀现身的那一刻。 第一百四十四章 魂雷球 更新时间:2014-02-17 由于不知俱乐部中是否还有警察于其中,因此符傀在进入俱乐部中时,显得格外小心。 乘坐电梯直接到至地下二层,开始挨个房间取下囚魂镜,将其中命魂收集于他所自制的改良版囚魂镜里,接着将那空无一物的囚魂镜给毁去。 改良后的囚魂镜虽不具针对命魂的吸扯力,但所能容纳的命魂数量却是增长了数十倍不止。 事情顺利的超乎其想象,照着地下二层中情况看来,这囚魂镜应该并未被有心人发现,因此符傀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加快取走命魂的速度。 然而,在半个时辰过后,当得其到至地下一层中时,却是为眼睛所见感到了由衷的心惊。 地下一层中所有房间里的囚魂镜尽数被打破了去,其中命魂自然也是一只不剩。 很明显,这是有心人刻意为之,而这有心人定然是其余鬼仲裁无疑。 单单一面两面囚魂镜被打破还可以当做偶然,但地下一层中所有囚魂镜大部分被打破了去,这便不是偶然二字可以解释的了。 尽管不知为何地下二层中的囚魂镜个个完好无损,但可以肯定的是囚魂镜已暴露,至于他自身有无暴露,暂且还是个未知之数。 即便如此,以符傀那慎之又慎的性格,定然不会有丝毫懈怠,此刻的他已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全然戒备起来。 在他看来,保不齐自己这一次的潜入,已是尽数落入对方视野之中。 俱乐部的出入口仅有一个,而对方对其以及俱乐部地形又极为熟悉的话,知晓其那快若奔雷闪电的速度,因此打算来个瓮中捉鳖并不是不可能。 心念至此,地下一层的余下房间,他已是不打算进去,眼下他所要做的便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回去后更是要通知毒蛇将贩送毒品的相关事宜缓上一缓,他可不想因小失大,为此将自己暴露。 快步到至电梯入口处时,符傀并未立刻闪身入内,而是静立于一旁。 开始由断断续续的拗口话语自其口中脱出,旋即手中法诀掐动间,即是探手向那改良版的囚魂镜中,一道虚幻的身影即是缓缓被其拉扯出来。 不作丝毫停顿,手掌翻转间,五指缓缓向里抓拢,好似是在凭空揉压着什么一般,而那被其拉扯出的命魂身子如触电般陡然一怔,面庞上的茫然神色尚来不及消退,虚幻的身形便开始急剧缩小。 与此同时,其原本虚幻的身形也愈发凝实起来。 不到一个呼吸间,这道虚幻命魂即是化为一个巴掌大小、有些灰朦的浑圆光球,静静地悬浮于符傀手掌之上。 见得手中光球成形,符傀不禁咧嘴一笑,快步踏进了电梯之中。 电梯开始运行,载着符傀去向地面。 至于地面上紧守的严枫三人亦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出口。 不出意外的话,只要这符傀堪堪冒头,便是会在三人的联手伏击下被生擒。 程鹏与赵雪娥的异能手段皆是在于缚住对方身形,限制行动力。 二人异能随便挑出一样来,都是极为让人头疼。 况且这般两种异能相辅助叠加,其间所得效果便是差不多与万无一失画上了等号。 严枫紧紧地趴在地上已是有一会,侧着耳朵倾听着地下动静,只要电梯一旦运作开来,发出的响动便逃不出严枫耳朵。 所谓的人未到,声先至,当然,这里的声音自然是指电梯运作的声音。 而严枫这般细心做法无疑为顺利将符傀擒住再度上了一套保险。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 突然,趴伏在地上的严枫神色微变,来不及起身即是冲赵雪娥与程鹏二人打出手势,告知二人电梯已是开始运作,而他们所久等的符傀也将出现。 见得严枫打出的手势,二人心领神会间即是准备就绪。 赵雪娥美眸流转间,眼神开始迷离起来,较之前几次动用异能时的不经意来看,这一次的异能动用赵雪娥显然使出了全力,毕竟先前于程鹏口中得知他们这次所要对付的可是一成名已久的鬼仲裁,期间不能有丝毫懈怠。 较之赵雪娥的郑重,程鹏亦是一改往常的嬉笑模样,神色凝重间,一双乌黑眼瞳顿时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急速淡化而去,眨眼过后,其中便是只剩下一片微微泛黄的眼白,让得人一眼望去不免心生寒意。 二人此刻的状态宛如那紧绷在弯弓弦上的箭矢,只要二人心神一动,那箭矢即是会在下一瞬爆射而出。 严枫则是轻手轻脚地爬起身来,双手紧握着那根细线,只要符傀一旦被二人束缚住身形,他即是会一个纵身上前将对方捆的严严实实。 此时此刻,时间的流逝速度似乎放缓了下来,每一秒的流逝在三人眼中都显得格外漫长。 也就在三人各自绷紧神经等待符傀出来,方好以得雷霆之势将其制服的时候,意外终是突生。 原本应该随着电梯上升而出现在三人眼前的符傀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灰朦光球徐徐自地面下升起,离地三尺,悄然悬浮于成三角形包围圈的三人中间。 见得这灰朦光球,见多识广的程鹏自是知晓一二,这乃是命魂极度压缩后的产物,名曰魂雷球。 魂雷球好似手雷那般,能够爆炸开来,对周遭事物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只不过手雷是针对人与普通事物,而魂雷球则是针对魂体或是活人体内的命魂。 顿时,于心头大骇,程鹏不容多想即是着冲严枫二人大声喝道:“趴下!” 话音刚落,他便是率先向一旁扑倒去。 严枫与赵雪娥不知所以,但在见得原先只有巴掌大小的光球不知何时已是陡然暴增到了篮球大小,感受着自那光球之上所散发出的恐怖气息后,二人终是于瞬间明白了程鹏之前那声夹杂着无尽惊骇喝声的由来。 灰朦光球暴涨速度极快,仿佛下一个瞬间即是会因承受不住内部压力而爆炸开来。 已是意识到眼前这个不起眼光球中所蕴含的恐怖威力后,二人便是如同程鹏那般齐齐向外扑倒去,身形落地,溅起一地灰尘。 二人身形堪堪落地,甚至连地上所溅带而其的尘埃还未落定,灰朦光球终是爆炸开来。 闲话两句: 好久没有说话了,今天说两句吧。 这个星期冲击潜力榜,有个不情之请。 许多读者朋友并不是看我一本书,因此即便手中有红票但也不一定会投之于我,对此,表示极为理解。 但是,这个星期内,希望大家能够将手中所有红票尽数投于【我的三只眼睛】,方便的话可以去签到楼签个到,我好知道是哪些读者朋友在背后默默地以红票支持着。 当然,没有红票的读者朋友你们的每一个点击、每一个收藏对于我来说也一样是很好的支持、鼓励。 至于那些仍在盗版网站上看书,连最基本地在网注册一个账号,收藏下本书都做不到的朋友,我只想说希望您阅读愉快。 【我的三只眼睛】是我的第一本作品,也是第一次尝试,目前字数已余三十万字。 三十万字虽是不多,也许仅仅是一大神一月的码字量,但对于我这般新人来说不可谓不少。(ps:小时候一篇四百字的作文都写不出的人居然写了三十几万字的小说) 更新速度是我的硬伤,有时候简单的三言两句我都会琢磨很久,每一个章节基本都要花费我好几个小时乃至一整天。 但最近,或许是孰能生巧的缘故,码字开始顺畅起来,接下来每天的更新速度会不断提升,希望大家拭目以待,并继续支持我。 多谢各位! 第一百四十五章 妖娆女子 更新时间:2014-02-18 爆炸并未伴随有声响传出,但却丝毫不影响其所爆发而出的恐怖威力。 层层叠叠无形的气浪四下轰散而开,三人即便趴伏在地,仍是有着一阵阵源自灵魂深处的眩晕传出,仿佛自身命魂在这般强烈冲击下而不断颤抖。 死死地趴伏在地,双手紧紧抱着脑袋,喉间更是有着些许甜意涌上来,严枫知道自己已是为这无形气浪所震伤,此刻的他心头足是深深的后怕。 若不是有着见多识广的程鹏及时出言提醒,恐怕他与赵雪娥二人定然会被这魂雷球给轰碎命魂,葬身于此。 魂雷球爆炸所掀起的气浪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感觉身体上方的气浪逐渐削弱直至消失,严枫三人方才准备起身,然而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那出入口蹿出,掠过三人上方,直奔向厂房外。 见状,三人来不及检查自身有无伤痛,起身即是欲追出去。 若是让得符傀就此逃掉,那想再将其寻出便难于登天了。 “别动!” “把手举高过头顶!” “别跑!再跑我开枪了!” “砰” “砰” …… 然而,就在三人起身后跨出的第一步尚未落下,厂房外突然响起了夹杂着枪响的嘈杂呼喝声。 不消亲眼所见外面到底是何般场景,三人也是于心头知道的八九不离十。 应该是有着警察到来,与那向外逃窜的符傀撞了个正着。 符傀自是不会理会那些警察,而警察在喝令无果的情况下鸣枪警示,随后应该是冲着那逃窜开去的符傀开了数枪,至于有无打中,紧下来的对话即是告知了三人答案所在。 “这孙子丫跑的真快!”一颇为郁闷的粗犷男声带着满心的愤愤响起。 “你还有脸说!你算个什么破神枪手!竟然让这么大个人从你眼皮子地下溜走!真不明白上级怎么会把你派来的!”男声堪堪落下,一道清脆的呵斥声便是紧随其后响起。 呵斥声落下,先前那男声并未再响起,想必这呵斥声的发出者应该是所到警察中的领队,因此对于她的呵斥,男子方才不敢回声。 “你们两个进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人!你去叫醒地上那两人!”清脆女声再次响起。 而于厂房内听得女子话语声的严枫三人顿时心头一紧。 照着先前话语来看,所到警察应该最少是四个,加上地上那两个,足六名警察。 以他们此刻的状态想要将来人制服或是逃出显然不现实,而躲进俱乐部中,不被发现尚好;若是被发现,较之现在来说更为麻烦,到时可真就百口莫辩了。 三人来不及往细处琢磨,厂房外的两名警察已是端着手枪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在发现浑身灰尘扑扑的严枫三人时,顿时一惊,有了先前的教训后,这两名警察当机立断便是将手枪对准三人,口中更是大声喝道:“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对于两名警察的喝声,三人只得有些郁闷地举起手来。 有了前车之鉴,因此对于眼前这看似不起眼的三人,两名警察仍是不敢有丝毫放松。 厂房外的其余几人闻得二人呼喝声,即是冲了进来。 进得厂房内的加之先前两名警察共有六人,除了为首的那名女子与其身旁的络腮胡子身着便装外,其余四人皆是身着警服。 为首女子约莫三十左右年龄,极为姣好的面容上透着与生俱来的妩媚其中。 白皙的细嫩皮肤看似吹弹可破,微卷的长发被一紫色发束随意束着甩于身后,身着一席干练短装,胸前一对大白玉兔将内衬衬衣高高撑起,呼之欲出,好似一个稍大些的动作即是会令得那对玉兔撑破衣服扑腾出来。 自玉兔下来则是一路走低,宛若急速下坡般,但到至臀部位置却又再次攀升而起。 所谓的前凸后翘到之极致想必说的便是眼前女子这般了。 一双明眸大眼中不时有混杂着寒光其中的狡黠划过,令得其在绽放妖娆妩媚气息的同时增添了一分冰冷以及坏坏的感觉,似乎是在告诫那些为其容貌以及火爆身材而垂涎欲滴的男子。 玫瑰虽美,奈何带刺。 站于其身侧的络腮胡子,不出意外应该便是先前女子口中那呵斥的所谓神枪手。 其凶神恶煞的长相将其面庞原本的丑陋几乎尽数遮盖,加之壮硕的有些过份的身材,不难想象那一席黑色紧身衣下所堆积那鼓胀如同块块岩石般的结实肌肉,遍布全身的青筋甚至已是蔓延至脖间,一眼望去便知晓其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这样一个魁梧壮汉若要是举重运动员或是摔跤选手,那自然是在情理之中,但却很难与神枪手挂上钩来。 这二人站在一起,给人的感觉着实有些奇怪,令的人不由联想到了美女与野兽。 美好的事物与丑陋古怪的事物摆在一起,往往能在第一时间吸引人注意力的并非是那美好事物,而是那丑陋古怪的事物。 与此同时也是令得严枫脑海中极为突兀地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一只成年大猩猩上下齐动、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握着香蕉对旁人作开枪状。 想到此处,于这般境况下,一向不苟言笑的严枫居然不由自主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对于严枫的举动,周围众人看的那叫一个莫名其妙,赵雪娥更是忍不住白了严枫一眼,在这般境况下,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旁人非严枫,焉知其此刻心头所想。 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先前严枫的目光率先投掷在其身上,方才有了眼前这莫名其妙的一幕,因此络腮胡子即是甩了甩握着手枪的手臂,一边缓步向严枫走来,一边出声冷笑道:“小子,你笑什么呢!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见得络腮胡子缓步向自己走来,严枫脑海中再次出现了大猩猩手握香蕉走路的滑稽画面,这一次,更是笑的直不起腰来。 络腮胡子终是因严枫这般嗤笑模样而感到了些许不对劲,毕竟自小到大,由于生得这般熊样,没少被人嘲笑。 可是见得自己居然被眼前这个不起眼的瘦削青年嘲笑,络腮胡子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即是大声喝道:“你tm到底在笑什么呢!” “大…猩…猩…” 严枫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手指络腮胡子,艰难地自口中断断续续地吐出这三个字来。 声音虽是不大,却也尽数落入周围众人耳中,配合着络腮胡子那副熊样,众人顿时哄笑开来。 他们不知,自络腮胡子懂事后,大猩猩这个称呼便是伴随其长达十年时间,令得其对这个词已是产生条件反射,每每这个词汇落入其耳中,都是那般的刺耳。 而如今,严枫居然直指他喊出了这个词汇,更是引得周围几人对其哄笑开去,即刻再也顾不得其它,袭身上前便欲将充斥着怒火、沙包大小的拳头砸落在严枫身上。 以此来告诉他们,想要嘲笑他,就得作好挨沙包大的拳头的心理准备。 络腮胡子虽然魁梧粗犷,但身形动作却丝毫不慢,下一个呼吸间,那夹带着呼呼风声的拳头便已是离严枫脑门不远了。 “住手!” 也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喝止声响起。 毫无意外,这声音的发出者自然便是那妖娆女子。 就在几人进入厂房的时候,程鹏便已是发现了妖娆女子,随即于心头松上一口气。 而那妖娆女子在见得程鹏后,先是一惊,随即面庞之上欣喜之色遍布,刚欲开口,却是为严枫与络腮胡子之间的这段插曲所打断。 络腮胡子闻得女子喝止声,虽是不满,却也停下了动作,带着一脸怒色地望向严枫。 妖娆女子见得络腮胡子停下动作,不着声色地向程鹏投去一个询问目光,在得到后者的肯定后,便是冲络腮胡子以及其余几名警察沉声道:“把枪放下!是自己人!” 话音落下,不管几人的面庞上的疑惑表情,径直走到络腮胡子身旁,耳语道:“你与他们几个先行出去!没我命令不得进来!” 对于妖娆女子命令的口吻以及面庞上唯有重大事情方才会展露出的凝重神色,尽管心头疑惑不解,可是络腮胡还是明智地选择没有询问,而是与其余四名警察出了厂房。 见得几人出了厂房走远后,妖娆女子方才快步到至程鹏跟前,双膝一弯便欲跪下,却是被程鹏伸手一托给阻止了。 “老祖宗!” 此刻的妖娆女子宛如一个与亲人失散已久的年幼孩童突然间见到了久违亲人,眼眶泛红间自口中吐出三个蕴含了无数情感的字符来。 闲话两句:点击、收藏、票票,爆发下呗! 你们爆了我绝对也爆! 第一百四十六章 老祖宗 更新时间:2014-02-19 “怡儿,在外便不用这般多礼数了!” 程鹏在见得眼前女子时,声色亦是有些怅然道。 多年以来自己一直云游在外,秉着一名鬼仲裁所应尽职责,于各地处理人鬼纠纷,已是有许久未曾回过家中,因此在外与亲人久别后重逢,难免有些感慨与丝丝伤怀。 对于家族中的事情程鹏鲜有知晓,但眼前女子,作为他子孙后辈里的其中之一,程鹏对她的印象还是极为深刻的。 原因无它,只因她是这个甲子中唯一一个于血脉中继承了其部分异能手段的后辈。 几乎所有鬼仲裁的异能皆是先天所有,而鬼仲裁一旦成婚生子,其子嗣中的一些幸运儿将会有一定的几率继承其部分异能手段。 前面曾有提及,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鬼仲裁之间是不可以成婚生子。 毕竟鬼仲裁在正常情况下活上数甲子没有问题,倘若两名鬼仲裁成婚生子,这段婚姻必所持续时间必定相当漫长,后代子孙后辈人数也定然不少。 这样一来,这两名鬼仲裁势必要为其子孙后辈之事所牵绊,而处理人鬼纠纷这份职责便有可能因此耽误。 其二,据传闻,那拥有仲裁之眼的灭天当年便是为两名鬼仲裁所生。 当年灭天的仲裁之眼转变为灭世妖瞳期间所造成的毁灭性破坏仍是于那些老一辈眼中历历在目。 尽管不确定灭天所有那转化为灭世妖瞳的仲裁之眼是否与其父母同为鬼仲裁有关,但或多或少应该有着些许关系。 即便没有丝毫关联,但这也是成了鬼仲裁们所忌讳之事。 因此,综上所述,也就有了鬼仲裁之间不得成婚这一不成文的规定。 其实,即便没有这条规定,由于鬼仲裁数量本就稀少,加之要两名鬼仲裁情投意合方才恩呢该结为夫妇,其中概率不可谓不小。 而鬼仲裁可以与普通人成婚并生子,但却没有多少鬼仲裁愿意,毕竟多年以后,望着心爱之人慢慢地衰老直至死亡,而自己却仍是风华正茂,个中感情实为言语所无法形容。 大部分鬼仲裁在得知自身职责所在后,即是会将自己的一生尽数投注在人鬼之事中,孤独终老。 至于程鹏,当年和其妻子于一次偶然下邂逅,一见倾心并结为夫妇,生儿育女。 可是,多年后,当得妻子满头白发、步履蹒跚,最终因一场疾病去世之时,终是彻底体会到了个中难以言明的痛彻。 随后,程鹏在将子女抚养成人后即是远离家乡,于四处漂泊,自那时起,他便是决定再也不回那个伤心地,要将余生所有的精力尽数投放在人鬼之事上。 数十年后,恰巧因要处理一桩棘手鬼事,途径故里,耐不住思乡之情回到了家中。 原本的小院不知何时已是被改为一座偌大的庄园,子孙们开枝散叶,原本简单的一个三口之家俨然发展成了一个大家族。 见得当年离去时尚还显得青涩的儿子此刻已是银丝满头,皱纹遍布面庞。 当得后者眼中噙满泪水喊出那一句父亲的时候,程鹏心头不禁一阵酸楚,眼眶也是微微泛红起来。 接下来,父子二人秉烛夜谈,程鹏也是知晓了这些年中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听得其子孙后辈中居然有人继承了其些许异能手段后,不禁有些惊讶,随即接见了这个应该唤其为曾祖父的孩子。 不过让得他有些失望的是,他这个曾孙所继承的异能太弱了,根本不足以处理哪怕一些普通鬼事,但较之常人来说,却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手段。 之后,他这曾孙还曾担任国民党要员,其中大部分便是因其那异能手段。 所谓比上大有不足,比下却颇有余力。 自此,一旦家族中出现类似情况,便是会于第一时间通知程鹏,期间也出过几个继承了其些许异能手段的子孙,不过较之其那曾孙相差无几。 直至十多年前,程鹏得到家族内传来的消息,说是出得一个了不得的姑娘,因此让程鹏回去望上一望。 若真是继承了自己大部分异能所在,那程鹏便是可以将其带在身旁,教授针对鬼物的各种手段。 然而,让得程鹏有些失望的是,尽管这个小姑娘所继承的异能较之先前几个要强上不少,但仍是无法达到成为鬼仲裁的标准。 但是,对这个叫作程欣怡的小姑娘,程鹏还是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因此时隔十多年,程鹏仍是一眼便认出了她,并且道出了其小名。 而这叫作程欣怡的妖娆女子亦是根据儿时的记忆第一时间认出了自己这位老祖宗。 一旁的赵雪娥见得二人这般模样,在心中稍作思量后即是明白过来。 而站在程鹏身旁的严枫则是因程欣怡欲下跪的那一瞬,眼睛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那隐藏在其衬衣内的两只大白兔,万千感慨顿时于心头响彻而起。 此刻充斥其脑海的唯有三个字:白、大、挺! 当然,每个字前都加之有一个“好”! 严枫并不是好色之人,当日与赵雪娥在火车上的初次相遇以及接下来的相处,尽管对后者颇有好感,但却也并未有过分行为做出,由此可见一般。 不是说赵雪娥不如程欣怡漂亮或动人,二人皆是美艳绝伦,只是在容貌与气质上各有千秋。 程欣怡的性感妖娆、热情似火往往会令得男人于第一时间在惊讶其容貌身材的同时生起将之压于身下的强烈欲望。 而赵雪娥的清纯靓丽、高雅气质则是会令得男人于第一时间一见倾心,但那高雅冰冷的气质则是会将他们拒之于千里之外。 对于程欣怡这般,照理来说并不是严枫所钟意的那一类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类女子在严枫看来或多或少带有些许风尘味,对这一类型的女子颇有些反感。 然而,凡事无绝对。 程欣怡那特有的气质根本不着丝毫风尘味,而且那对高、大、挺到极致的玉兔更是为那本就堪称完美的身材增色不少。 因而,严枫这般想法也在情理之中,若是这般女子仍是无法让其有所念想,那严枫恐怕已是丧失了一个正常男人所应俱备的基本条件。 脑海中的思绪因程欣怡的出现而飘的有些远去,直到后腰处传来一阵莫名剧痛,严枫方才回过神来,不禁转头向后望去,只见赵雪娥不知何时到至自己身后,那莫名剧痛便是出自其手。 腰间剧痛并未因严枫的转身而消失,反而隐隐有着加剧的趋势,此刻的赵雪娥正带着一脸的娇怒望向严枫,本欲松手,可在见得后者面庞上所挂的那分隐藏极好的猥琐后,手间不禁再次用力,好似要将严枫的肉给拽下来方才罢休。 碍于身旁的程鹏与程欣怡,尽管疼痛难忍,却不敢丝毫显露于面庞之上,只得于心中祈祷赵雪娥能及早松手。 沉浸于亲人于异地久别重逢后所特有的激动与感伤中的程鹏二人自是没有发现严枫与赵雪娥的举动。 “这位是我兄弟,严枫!他身旁的美女,赵雪娥!他们二人皆为鬼仲裁!” 一会过后,意识到忽略了身旁严枫二人的程鹏率先回过身来,有些歉意地冲着严枫二人微微一笑后,即是开口介绍道。 对于鬼仲裁这一特殊职业,程欣怡虽未曾涉足,但自小并未少听得关于她那老祖宗程鹏的事迹,因此鬼仲裁在其印象中皆是有着各类恐怖手段的大能者,且年岁久长。 眼前这个长相颇为俊朗的削瘦青年,对于阅男无数的她来说却并无什么特别之处;而赵雪娥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容貌极佳的普通女子而已,但自程鹏口中得知了对方身份后,不由神色一怔,即是微微欠身,冲着二人恭声道:“见过二位前辈!” 在话语落下的同时,于心头更是不禁为先前有些鲁莽的络腮胡子捏了一把汗,若不是自己及时喝止住他,恐怕他那沙包大的拳头还未落在对方身上,便已是被对方动用手段给击飞出去。 这一欠身,那对大白兔再次暴露于严枫眼下,尽管已经是第二次,却丝毫不能阻止严枫心中再度响起的万千感慨,不过他心中的万千感慨旋即便是因腰间陡然增加的剧痛而消散无踪。 听得程欣怡这般话语,程鹏不禁哑然失笑。 闻言,赵雪娥知晓眼前女子应该是误以为他们二人与程鹏一般年纪,美眸翻动间便是笑着解释开来。 听完赵雪娥的解释,程欣怡心中的震撼更是无以复加,她如何能够料想到眼前二人居然比自己还要小上些许,先前在她眼中极为普通的青年此刻却是那般的具有吸引力,目光不自觉地再次于严枫身上扫过,心中更是多了一丝莫名味道。 “既然姐姐要年长数岁,那以后我们便已姐妹相称,如何?”赵雪娥并未注意到妖娆女子扫落在严枫身上的目光,笑着说道。 这一话语落下,那程欣怡却是身子微微一颤,连声道:“使不得!您可是老祖宗的妹妹,我如何能与您姐妹相称!” 一旁的程鹏见得程欣怡这般样子,便是插话道:“称呼而已,何必介怀!再说你这前一老祖宗,后一老祖宗的都把我给喊老喽!” 程鹏详作生气地说道。 听得程鹏话语,程欣怡方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后点头应诺。 三人之间相谈甚欢,已是将捂着后腰龇牙咧嘴的严枫抛之一旁,期间程欣怡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原来她现于国家安全局下面的一特殊机构任职,主要负责处理一些神秘事件亦或是需要保密处理之类的事情。 这一次收到了食人俱乐部的消息,即是连夜坐飞机,马不停蹄地赶来,却未想到于此处能够遇见自己的老祖宗,更是帮了三人一个大忙。 对于三人间的对话,严枫显然没能插的上,此刻的他已是因后腰处的疼痛自那大白兔的遐想中回过神来,一件件快要火烧眉毛的事情浮上心头。 毫无消息的魙与鬿,以及那刚刚逃遁开去的符傀,都是急待他们去处理的紧要事情。 想到此处,即是出声打断了三人的闲聊。 听得严枫提醒,程鹏亦是想起了方才从他们眼皮底下逃走的符傀以及那魙与鬿。 神色陡然郑重起来,脑海中稍作思量,便是决定先从这魙入手,符傀已是逃得无影无踪,鬿则是毫无消息,唯一能有线索的便是与这俱乐部有着联系其中的魙! 冲着妖娆女子出声问道:“怡儿,不管用什么办法,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间俱乐部的开办者以及其中所有内部人员的资料给寻出交予我!” 并未对程欣怡解释过多,而是直接类似命令地道。 对此,程欣怡根本不作思量即是恭声应道:“老祖宗请放心,我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好!” “如此便好!” 程鹏轻叹一口浊气,并于心中祈祷着范泽明尚未寻得魙将其吞食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告一段落 更新时间:2014-02-20 尚还蒙在鼓里的三人,若是知晓范泽明已是将那大小四只魙尽数吞食了去,此刻的他们是否还会如此镇定,恐怕便要两说了。 四人稍稍一作商议,话语间并未对程欣怡有过多保留,毕竟接下来要寻得这几只魙还需要靠她来得知线索,而且她虽不是鬼仲裁,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是可以算作自己人。 最后决定,将那符傀与鬿暂且搁置一旁,毕竟对于这二者来说皆是毫无头绪,目前他们所能做的唯有通过程欣怡所提供的线索尽快找到魙,以防生出更坏的变故来。 于此同时,严枫较之三人则是多出一丝忧虑,那你追我赶的表哥与老师不知道如何了。 对于云老与表哥,他都有着特殊的感情。 表哥与自己朝夕相处十余年,尽管那时的表哥尚只是一道虚幻黑影,但个中感情却不可谓不深,当日原本就重伤的表哥于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挡于自己身前,便足以说明一切。 与云老,虽然二人相处时间并不久长,但云老对自己那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数次生死关头的挺身而出,足见一般。 而如今,因为表哥入魔,云老则是秉着一名鬼仲裁所应尽职责对前者进行追捕。 对此,严枫毫无办法,只能于心中祈祷表哥能够远遁开去,否则二人一旦碰面,任何一方有所损伤都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 心中时刻为表哥与云老担着心,眼前又是一桩桩压得他快透不过气来的鬼事。 若是普通鬼事也就罢了,偏偏又是一些极为棘手之事,而他自己却又几乎帮不上什么忙,好似一个拖油瓶般,这不禁让得自尊心很强的严枫颇为憋屈。 他心里清楚,云老等人口中自己所有那恐怖至极的仲裁之眼尚还未真正觉醒,仅仅是于那生死关头偶然启用过一次,根本无法随意动用。 眼下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的一桩桩鬼事,已是令得他们捉襟见肘,自己目前所能动用的也唯有鬼眼老先生所赠予他的舞魂牌。 既然仲裁之眼尚还无法动用,那便先从这舞魂牌入手。 严枫心头暗道。 自当日鬼眼老者将舞魂牌赠予严枫后,其所启到的作用不可谓不小。 之前与冥婴冥仔们之间的那场大战,舞魂牌功不可没。 于俱乐部中,若是没有舞魂牌,他们三人更是早已被扫成马蜂窝,站在此处的恐怕便是三道虚幻命魂了。 严枫不是一个将希望投放在运气与偶然上的人,仲裁之眼既然暂时无法自行动用,那便将精力投放在这可操控的舞魂牌之上。 况且,舞魂牌给予他的感觉并不是那般简单。 当日于鬼眼老者口中得知的恐怕仅仅是舞魂牌的其中一个技能,在俱乐部中先是动用舞魂牌加之于众命魂身上的紫幽光芒,让得命魂门可以对具有肉身的活人造成伤害,紧接着又是可以将众命魂收入其中。 单单这三样技能便足以将舞魂牌的价值提升到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可是,严枫却并不认为这是舞魂牌技能的全部所在。 回想起昨日于俱乐部中程鹏的出言提醒,严枫若有所思。 当时程鹏提醒自己打破囚魂镜,动用舞魂牌来对付那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由于形势危急,自己也没有往深处细想。 现在闲来想起,其中不乏诸多疑点。 首先,舞魂牌的确是可以操控一定数量的命魂,可是命魂却根本无法对活人造成伤害,可程鹏却是毫不犹豫地让自己这般做了,因此可以确定程鹏定然对舞魂牌极为了解。 其次,当得自己翻动手诀操控命魂的时候,与前两次并无异样,但这一次却有着紫幽光芒笼罩于众命魂周身,这让得严枫有些困惑。 同样的手诀打出,为何先前两次并无紫幽光芒出现,而这一次却恰好有着紫幽光芒出现,唯一的解释恐怕便是这舞魂牌能够与自己心意相通,心随意动间,舞魂牌即是能够随之投放出对应技能。 心念至此,严枫便是决定接下来寻找机会向程鹏多了解一些关于舞魂牌的事情,毕竟现在人多眼杂。 四人将事情商讨的差不多后,即是出了厂房,程欣怡到至络腮胡子跟前耳语几句,便是带着严枫他们上了其中一辆黑色越野车,油门踩动间,即是飞一般地驶离此地,留下了一脸震惊的络腮胡子。 于程欣怡的话语中,络腮胡子除了极度的震惊外,更多的是深深的后怕,心中暗叹自己在好不之情下已是自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当然,这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若他那沙包大的拳头真落在严枫身上,恐怕严枫此刻已是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了。 程欣怡与络腮胡子本是被派来处理有关食人俱乐部的相关事宜,但在程欣怡此处却是见得了老祖宗,与老祖宗的事情比较起来,处理那已是覆灭的俱乐部的事情便显得不是那般重要了,况且有络腮胡子在那,只消做好保密工作便可。 他们目前所紧要解决的事情便是寻出那几只魙来,被那只鬿捷足先登的后果程鹏已是悉数告知了程欣怡,后者虽听得模糊,但个中厉害关系还是分的清的。 严枫三人的行李尚还留在先前被抓的宾馆里,在程欣怡叫来当地公安局后,那家宾馆理所应当地被查封,所有相关人员被带走,当然,三人的行李自然也是取了回来。 将严枫三人安排在另一所宾馆后,程欣怡不作丝毫停留,火急火燎地赶往当地公安局,查找程鹏所需要的相关人员资料以及当地近期内所发生的离奇案件。 自下飞机到现在,三人已是绷着神经持续了数十个小时,即便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因此三人默契地各自回房后,即是倒头便睡,此时此刻,他们唯一需要的便是好好的休息。 严枫本想借此机会询问程鹏关于舞魂牌的事情,但见得后者那张憔悴不堪的面庞,加之自己也已是疲惫不堪,因此话到嘴边又是咽了下去。 食人俱乐部的事情已是告一段落,一切都待醒来后再作打算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舞魂牌的来历 更新时间:2014-02-20 直至次日日上三竿,严枫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酸疼,令得他眉头微皱,起身便是想要去程鹏所在房间询问有关舞魂牌的事情,但转念一想,若是程鹏还未起床,那自己这般贸然前去敲门影响其休息,便是有些唐突了。 “严老弟,起床了吗?” 就在严枫思量间,房门被敲响,程鹏随后的话语也是传了进来。 闻声,严枫欣喜间连忙应声,自床上一跃而起,匆匆穿上衣服即是上前打开门,将笑盈盈的程鹏给迎了进来。 待得其进屋,二人稍作寒暄后,程鹏率先将话题拉向正题,正是严枫所急切想要知道的――关于舞魂牌的事情。 都说人老成精,此话一点不假。 活到程鹏这般年纪之人,无论对人对事,皆是看的极为透彻,仿佛任何事物皆是难以逃出他们的火眼金睛。 昨日他们四人于厂房中作简短商讨之时,他便是注意到了严枫那欲言又止的举动,但那般情况下,虽无外人在场,但很多事还是越少人知越好。 加之严枫于俱乐部中肆意动用舞魂牌,在残杀数百人命的同时抹去他们命魂,对此,程鹏颇为无奈。 虽不是其师傅,但还是认为很有必要与其谈上一谈这舞魂牌的利弊所在。 况且,严枫虽未告知其异能手段所在,但直觉告诉程鹏那异能必定是恐怖凌厉至极,在他看来,严枫日后定能于鬼仲裁界有一番惊天作为,但越是这样,其一旦堕入魔道,后果亦是格外严重。 综上所述,程鹏在醒来后即刻便是来到严枫房间,要与之好好谈上一谈,顺便将其对于舞魂牌的所知了解尽数告知后者。 接下来,程鹏并未直接将话题引正在舞魂牌上,而是好似有些天马星空地说起了六道轮回。 所谓六道轮回,众所周知其中六道分别为天道、阿修罗道、人道、地狱道、畜生道、恶鬼道。 前三道为三善道,后三道则是为三恶道。 六道中之物皆因业力而致轮回,周而复始,无有出期。 说的玄乎是为六道,实则是为六个独立空间所在。 天道乃三善道之首,次为阿修罗道,人道末之。 唯有极善无恶者方能够入得天道,而天道也是三善道中唯一有掌控者存在之道。 当然,人死后所谓的天魂上升便是指得升入天道,进得其中一个类似囚笼性质的地方,以待三魂齐聚再世为人之机。 由于佛道对于天道内所有之物各执一辞,加之天道过于飘远,在此便先不作深究,之后会有提及。 阿修罗道,虽于三善道之中,却也有人将之归入恶道中,并不无道理。 其原因便是其内阿修罗皆是大善,而恶根未泯,大善加之小恶,可为善道亦可算作恶道。 阿修罗中较为著名也是我们较为熟悉的便是当年继蚩尤之后与黄帝开战的刑天。 阿修罗道有些类似于我们常人理解中的灰色地带。 凡事并不单有黑或白,期间往往有着灰色地带存于其间,若是没有了灰色地带,恐怕所导致的便是天下大乱,六道混乱不堪。 人道,较为好理解,作为三善道之末,较之前二道来说却显得更为丰富多彩。 处于天道中者可到得余下五道任一一道之中,阿修罗则是可以到得除了天道以外的余下四道之中,至于人道之物在大部分情况下便是只能留于人道之中。 举个例子。 龙,作为我们中华民族的象征所在,许多人认为是虚构出来的,并且于说辞上也是极具说服力。 鹿角,牛耳,驼头,马脸,兔眼,蛇颈,鱼鳞,虎掌,鹰爪。 但也有些亲眼所见之人,他们对于龙自然是深信不疑。 实际上,龙的确是真实存在,不过常游走于天道与阿修罗道之间,罕至人道而已,因此世人抱有种种怀疑也是情理之中。 叶公好龙这个典故也应当是真有其事。 三恶道中,以地狱道为首,饿鬼道次之,畜生道为末,有些类似三善道的排位。 人死后天魂升入天道,地魂则是堕入地狱道,命魂则是流离于所葬处,而枉死之人带有怨气则是极有可能化为鬼物,堕入饿鬼道。 鬼物皆有命魂附着怨气所化,本应入得饿鬼道却因尘世未了,因而于人道逗留。 一旦进入饿鬼道想要再到得人道中,便是极为困难了。 至于畜生道,则是那些除了人以外的人道生物(不单指动物,甚至包括一些蜉蝣生物在内)死后所余之魂去处,可以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地狱道。 说到此处,程鹏稍稍一顿后,眼中有着莫名神色闪过面庞,意味深长地望了严枫一眼后方才接着说道:“你那舞魂牌便是饿鬼道中之物!” 闻言,严枫面庞之上瞬间为震惊的疑惑之色所覆,他如何会想到那块古朴木牌竟不属人道,那它又是如何自饿鬼道到至人道的呢。 不待其发问,程鹏接着说了开去。 原来,严枫所有的舞魂牌并非完整,确切说来应该是行鬼令的半块。 而这行鬼令则是饿鬼道中一大能者所有,用来操控底下鬼物之用。 至于这舞魂牌也就是半块行鬼令如何会由饿鬼道流落至人道的,那便要再次提及一个人,那就是仲裁之眼的拥有者,灭天。 饿鬼道中除了荒凉便是贫瘠,不生一物,一片死寂。 贪图人道繁华,因此饿鬼道中的那个大能者居然率领恶鬼道众恶鬼侵袭人道,妄图占领之。 那大能者自然能够轻松自饿鬼道到至人道,可是,一般鬼物根本无法自饿鬼道中进入人道。 于是,行鬼令即是充当了运载众鬼物的工具。 万事皆已具备,只要到至人道,再唤出人道中的鬼物,要将人道拿下并非难事。 可六道的存在如何会这般轻易便被更改去! 当得那恶鬼道大能者堪堪到至两道空间壁障处时,灭天及时赶到。 二者碰面及时大打出手,战斗之惨烈常人根本难以想象。 最终,灭天略胜一筹,不仅将那大能者打回饿鬼道,更是将那行鬼令击成两半。 然而,令得灭天意想不到的是其中一半行鬼令居然如同活物般,趁得其松懈一刹那,钻入其体内,而另一半则是坠入人道,之后在机缘巧合下为鬼眼老者的师父所得。 之后,灭天不是没有想过将那钻入体内的一半行鬼令给驱逐出去,只是一次次皆是无功而返。 而这也间接成为了灭天后来堕入魔道的直接原因所在。 “又是灭天?”严枫不禁出声感慨道。 似乎这个灭天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般,他们二人皆是仲裁之眼的拥有者,而自己所得这舞魂牌更是与其有着莫大关系。 程鹏并不知晓严枫拥有仲裁之眼,因此对于严枫那般话语,即是认为严枫应该是为舞魂牌的由来而感到些许唏嘘罢了。 “舞魂牌可以说是充满邪性之物,倘若使用不当,于人于己可都不是一件好事啊!”说了这般多话,程鹏终是将话题引至正题上来! 闲话两句: 这一章节中所述六道是根据部分典籍所载以及大部分个人理解其中,如若不喜,请肆意抨击! 灵异作为一个冷门,今日得幸挂于风云榜首位加之各位读者朋友于背后的默默支持,因而顺利进入了潜力榜,更是自末尾升至第七位。 让得鄙人在激动之余更是生出无尽的感激! 在此,再次感谢各位读者朋友们的支持与厚爱! 愿所有读者朋友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第一百四十九章 融合 更新时间:2014-02-21 对于程鹏这番个中复杂意味夹杂其中的话语,严枫不置可否。 不管是舞魂牌的由来,还是其技能所在皆是充满了邪性。 动用舞魂牌,稍有差错,于人于己都不是一件好事。 当日招出墓地周围的命魂与冥婴冥仔相抗衡,虽然最终以数量取得胜利,可代价也不可谓不大。 近三分之一的命魂因此而消殒,失去了三魂齐聚再世为人的机会,当日所造罪孽着实不少。 无形中,大量业障便是叠加在了严枫身上。 于食人俱乐部中更是甚之,数百活人命魂被活活打散去,之后若不是严枫及时醒悟过来,恐怕这地下二层中之人也定然难逃命魂消殒的悲惨下场。 杀死一个人与将其命魂打散,这是两码事。 前者仅是肉身死亡,后者则是永远地消殒。 虽然传说命魂消殒后会到至一个名为聻(jian,第四声)境的地方,但真实性还有待考究。 说的通俗些,杀死一个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仅仅是加速其进入下一轮回的进程而已,而抹杀其命魂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理解为干扰了六道轮回的正常运行,尽管一只命魂于六道轮回中微乎其微,可是一旦数量增加上去,量变绝对足以到至质变,后果的严重性不言而喻。 单单这两次大幅动用舞魂牌,所叠加在严枫身上的业障便足以让得他死后永世不得再入轮回。 但事情却并非单一而论。 所谓种善因得善果,种恶果得恶报。 譬如俱乐部中那些于严枫舞魂牌下而命魂消殒之人,皆是因种下太多恶果方才得到此番恶报,严枫于其中仅仅是充当了一个执行者的角色。 如果当时没有严枫出手,他们三人的生死且不先论,之后还会有多少无辜之人命丧于俱乐部中,虽不得具体数字,但定然极为不少。 因此,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严枫动用舞魂牌抹杀去这般多人的命魂,实则是为善举。 可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功不抵过。 即便严枫是充当了正义执法者的身份,然而出手却有些太过了,活生生地抹杀这般数量之人的命魂,即便他们都是该死之人,但下场未免也太过悲惨了些许。 所以,还是有着不少业障叠加在了严枫身上。 因此,无论如何,舞魂牌还是少动用为好。 “嗯,程哥所言极是,日后若非迫不得已,定然不会再动用舞魂牌!” 话语间声色郑重,更是不乏丝丝悔意其中。 严枫是个聪明人,先前程鹏那作为铺垫的大量话语无非是劝诫他日后尽量少动用舞魂牌,可是如今的他除了舞魂牌,对付鬼物再无其余手段,但又无法直接反驳,因而只得于话语上先行敷衍过去。 况且,只有在将程鹏稍稍稳住后,方才能够于其口中套得关于舞魂牌的其余技能所在。 闻得严枫话语,程鹏微微点头,即是有些感慨地出声道:“舞魂牌固然难得,能够真正贯通其所有技能之人更是少之又少。据我所知,鬼眼那家伙所能动用的唯有操控命魂这一最基本的技能,其余技能且不说他知晓与否,即便知晓凭他这般资质想必也无法动用!” 程鹏话音堪堪落下,严枫心头即是百分百肯定程鹏定然对舞魂牌极为了解,其所有技能必然一清二楚,心中虽然急切地想要知道,但却并不能显露出丝毫迫切的样子,以免程鹏有些留意后再无法从其口中套得舞魂牌的更多信息。 程鹏自是不会晓得严枫心中所想,在稍稍一顿后即是神色陡然一凛,沉声说道:“舞魂牌实则是为一把双刃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严老弟是聪明人,想必应该已是明白了舞魂牌的利害所在!” “嗯!” 严枫点了点头后应声道,俨然一副极为受教的模样,让得程鹏不禁于心头暗叹孺子可教。 也许是为了将肆意动用舞魂牌的利害关系再次加深于严枫脑海中,程鹏接着前面的话说了下去。 原来舞魂牌的每一次使用,皆是会加深其与使用者之间的联系,到至后面,更是可以随着使用者的心想意念而动。 自古以来,便不乏一些通灵之物,这些通灵之物往往被人视为宝物,趋之若鹜。 可出自于饿鬼道大能者之手,本身便充满邪性的舞魂牌却并非这般。 在一次次的使用中不断加深与使用者之间的联系,看似通灵,实则是一个慢慢侵蚀使用者心性的过程。 越是到至后面,侵蚀的亦是越发厉害。 轻则心性大变,重则堕入魔道。 当年钻入灭天体内的半块便是导致其后来堕入魔道的直接原因。 手执舞魂牌的严枫虽不会有那般严重,但长此以往,难保不会生得变故。 于俱乐部中之后那状若疯狂的肆意屠杀,一来是因为当时的严枫为心中怒火所充斥,二来便是舞魂牌在其间所起作用了。 程鹏话语到至此处,严枫心中已是由先前想要知道舞魂牌其余技能的迫切心里已是不知不觉中转化成了极度的骇然。 回想起前日在俱乐部中那陷入癫狂的自己,后脊不禁蹿起丝丝凉意,心中更是后怕不已。 但是即便这样,仍不能打消他迫切想要知晓舞魂牌其余技能的渴望。 眼下形势越发严峻起来,唯有尽数知晓了舞魂牌的技能所在,方才能够出上一份力,而不是如同拖油瓶般跟在后面。 操控命魂、附着紫幽光芒以及收纳命魂,这三种技能虽各有千秋,处理普通鬼事或许作用不小,但要对上类似范泽明、符傀这样的横角色,便是有些不足道了。 单单一个当日于他们头顶上方爆炸开来的魂雷球,若是落在命魂间,恐怕一瞬间即是能消泯去数十命魂。 对于这类敌人,单单依靠命魂数量显然无法与之抗衡,更别谈要将其制服了。 仲裁之眼之眼虽然极为凌厉霸道,但根本无法自行动用,以严枫的性格自是不可能将希望寄托在偶然之上。 提升自身能力却又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所以知晓舞魂牌的其余技能于此时此刻显得格外重要。 于前者先前面庞上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震惊之色来看,程鹏已是有些肯定严枫在知晓这般严重后果后断然不敢再随意动用舞魂牌这把双刃剑。 “话说回来,这舞魂牌若要真用在实战上,其作用并不大,尤其是对付像鬿这样的单个强横鬼物!”到至这里,严枫故作感慨道。 对于严枫的感慨,程鹏笑了笑后没有多想即是接着话头说了下去。 舞魂牌,虽然仅是行鬼令落至人道的其中半块,但仍是不可小觑。 行鬼令共有四种技能,几乎是那位饿鬼道大能者为攻打人道所量身定制的。 其一为容纳鬼物载体,其之为操控鬼物,再次之为令得鬼物实质化,最后则是可以将一定数量的鬼物融合为一,按照融合的鬼物数量以及能力来决定融合后鬼物的等级。 灭天与那位饿鬼道大能者之间的那场大战实则为以一敌二。 拥有着仲裁之眼的灭天手段凌厉程度远超其想象,二者交手间那位大能者即是落入下风,险象环生。 万般无奈之下,其只得将那原本用作攻打人道的鬼物尽数融合为一,化为饿鬼皇。 之后以二敌一之下,却仍是悬殊一线,融合后的鬼皇被打散了去,他自身亦是带着重伤逃回饿鬼道。 但若不是如同壮士断腕那般融合出饿鬼皇,恐怕他能否逃回饿鬼道还是个未知之数,毕竟灭天的那仲裁之眼实在是恐怖如斯。 舞魂牌虽然仅是半块,其所有技能却是一个不缺,只是所控对象由最初的鬼物变成了单纯的命魂,但并不影响最后一个技能的施放。 “命魂之间也可以融合?”听到这里,严枫实在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发问道。 “嗯!鬼物与命魂同时魂体,鬼物较命魂只是多了或多或少的怨气而已,二者之间本质上并区别!”程鹏解释道。 “若是将一定数量的命魂融合为一后是否也可以如同鬼物那般随着命魂数量以及能力来生得强大命魂?”严枫再次发问道,这一次所问则是他所最为关心的。 “理论上是可以!不过……”程鹏先是肯定了严枫的问题,但话语到至后面却是有些迟疑起来。 “不过什么?”严枫再次急切地追问道。 “不过那些融合后所诞生的鬼物或命魂在生成的那一刻便已开始倒计时,用不了多久即是会自动消亡,而待得那个融合体消亡的时候恰恰也是那些融合进去的鬼物或命魂消亡之时!”程鹏一字一顿地说完,言语间未作丝毫保留。 程鹏之所以会告知严枫舞魂牌的最后一个恐怖技能所在,那是因为几日来的相处,后者心地的纯良他自是看在眼里,即便告知前者舞魂牌的最后一个恐怖技能所在,以后者的心性也决计不会动用。 若是要隐瞒于后者却也无妨,但倘若严枫日后自行摸索出来,在不知后果的情况下施用了这最后一个技能,那后果方才是不堪设想。 第一百五十章 女煞星 更新时间:2014-02-22 听完自程鹏口中所说出舞魂牌的最后一个技能,先前的期盼渴望尽数烟消云散,严枫如何能料想到舞魂牌这最后一个技能竟然会这般充满邪性,尽管所融合之鬼物定然极为强横,可是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这般代价之下,即便到了生死关头,严枫也定然不会轻易施展。 由最初的充满希冀再次回归到了现实的无奈中。 始终不能过分依赖外物,提升自身实力方才是为王道。 严枫不禁于心头暗叹道。 可是,提升自身实力可不是说的那般简单,毕竟他所接触的是为各类纷杂鬼事而不是什么升级打怪,根本没有什么固定路子可走。 作为一名鬼仲裁,要处理好人鬼纠纷、各类鬼事所要俱备的条件很多,最重要的是怀有一颗公平、正义的心。 其次是先天俱备一种克制鬼物的异能手段,接下来则是需要有一个合格的老师来传授关于关于鬼物的一些基础知识及对付鬼物的一些常用手段,毕竟鬼仲裁所要做的是处理人鬼纠纷以及鬼事,并不是单纯的灭杀鬼物,因此异能手段并不是每次都能够发挥作用。 最后,一个鬼仲裁纵然手段再多、再强横也是离不开丰富的经验。 对于以上四个条件,严枫自认为目前任何一条都达不到。 自与云老相遇以来,接二连三的鬼事令得云老忙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更是几次于生死边缘徘徊,因此期间根本没有时间教授严枫些许克制鬼物的手段,仅仅是交予了严枫一册详细记载各类鬼物的古籍。 仲裁之眼目前根本无法自行动用,说到处理各类鬼事的经验更是少之又少,而关于这正义、公平之心,正义自是俱备,但这公平却有些难说了,于俱乐部中自己的那般所作所为,现在想来的确有失公正。 心念至此,严枫不禁于心头苦笑,要成为一名合格的鬼仲裁着实不是一件简单之事。 而程鹏见得严枫这般好似陷入苦思中的模样,即是说道:“严老弟不必过份纠心于此了!一切顺其自然便好!” “嗯!” 闻言,严枫神色漠然地点了点头后应声道,便是再无多话。 见状,程鹏在上前拍了拍严枫肩膀后,即是出了房间,此行他的目的已是达到,因此再留下来也多用,不如留些时间让得严枫一人静上一静,想上一想。 待得程鹏走后,严枫则是缓缓起身,于行李中取出那册古籍来,眼下空闲之时,他唯一所能做的便是通过这册古籍,尽可能多得了解各种鬼物,为之后将会不断遇到的各类鬼事打下些许基础。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处理鬼事亦是如此,若是连鬼物的基本情况都不够了解,如何能处理好各类人鬼纠纷亦或是纯粹鬼事。 万丈高楼平地起的道理严枫还是懂的。 凡事都有一个过程,没有人能够一蹴而就,尤其是鬼仲裁这一特殊职业。 缓缓翻开古籍,目光凝落在那一个个生坳的字符上,思索间,道道信息烙印于心头。 如程欣怡昨晚临走前所说那般,眼下毫无线索的情况下想要找出那几只魙来可谓大海捞针,如今唯有等得她将俱乐部相关人员资料取来,方才能够有针对性地进行排查。 对此,三人并无异议,落得浮生半日闲,于宾馆中静候着消息传来。 较之严枫三人此刻的短暂休憩,云老与那表哥之间的你追我赶在持续了数日后,因期间出了些许变故,从而导致表哥终是甩掉云老。 不过,这却并不意味着表哥能作稍许休憩,因为不知何时,一道曼妙身影正以不亚于其的速度紧随其后,手中更是不时有附着闪电其上的光球于其手中生成,闪电光球一旦生成,伴随着其声声娇喝便是向表哥投掷而来。 曼妙身影一席紧身黑衣包裹周身,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数呈现而出,面容虽不如赵雪娥、程欣怡那般美艳,却也是生得极为出众,神色清冷,给人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不知是因为投掷手法的关系,还是因为闪电光球本身的缘故,闪电光球的奔袭速度较之闪电来说都是不遑多让,眨眼间即是落至表哥身后。 附着其上不断闪现而过的道道闪电,让得人一眼望去不寒而栗,似乎在宣示着光球的威力所在。 但每每当得闪电光球即将落在表哥身上之时,表哥后背好似长了眼睛般,每一次于关键时刻皆是能够灵巧躲过却又不影响奔袭速度。 十数个闪电光球已是被曼妙身影掷出,然而见得自己在耗费了大量气力所凝聚的光球却无一命中,这不由让得她在柳眉微皱、娇声怒喝的同时银牙紧咬,脚下更是不自觉地再次加速,俨然一副不将表哥截住便誓不罢休的模样。 对于身后这莫名其妙对自己穷追不舍的女子,表哥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方才将云老摆脱,窃喜尚还未来得及于心头生起,身后女子即是好似横空出世一般,紧接着就如同见到生死仇敌般,对其穷追不舍至现在。 一开始,因见得是个女子,表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自信凭他的速度要将之甩掉实为轻而易举。 可是慢慢地,他发现身后女子的速度快的着实有些惊人,甚至较之云老来说都是要快上一线,而且不断有着闪电光球于其手中掷出。 在这闪电光球上表哥隐隐查觉到了丝丝毁灭的气息,若是被砸中,凭自己现在这般状态,必然重伤无疑。 心中郁闷地快要吐血,这一女煞星较之云老来说更为令他头疼的是她在一边追赶的同时还不忘发动猛烈攻击。 照着表哥原先打算,这女子虽然速度极为惊人并伴随有强横的手段辅之,但经验却不足,十数个闪电光球对于她来说定然消耗不小,只要自己咬牙坚持下去,身后女子定然会因体力不支而不得不放弃追赶。 毕竟,摆脱云老尚未有多久,若是就这般停下,难保不被云老追上,到那时他再想逃遁开去,即是有些不大可能了。 然而,事情却大大出乎了表哥的意料。 身后穷追不舍的女子非但没有出现体力不支的现象,反而越追越勇,那原本应该因体力不支而放慢下来的速度居然再次提升,这不禁让得表哥极为震惊,在他看来,该女子应该是使用了某种秘术方才能够这般反常地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再次加速。 表哥如何知道,该女子哪会习得什么秘术,那是因为在追截不得,攻击屡屡落空后而急眼所致! 先前的打算差不多已是落空,如今之计也唯有停下身形,看看这身后女子到底是为何故要对其在如此穷追不舍的同时屡下狠手! 闲话两句: 妹妹给建了一贴吧,有兴趣的朋友去看看。直接搜索我笔名便行。 潜力榜已是到至第五,在这里多谢各位给力支持! 大恩不言谢,接下来会好好更新每一章节! 力争做到多更(乃至爆更)、精更以及不断更! 第一百五十一章 狡猾的姑娘 更新时间:2014-02-23 表哥缓缓顿住身形,转过身来,带着一抹极为疑惑的目光望向身后女子,于正面仔细端详了一番后者的样貌后,不禁有些愣神,眼前之人与记忆深处的那个她是那般相似。 然而,两人却仅仅是相似而已,于心中稍作叹息后即是回复自然,率先出声道:“我说你这小娘们为何对我这般穷追不舍?” 话语间不乏苦笑与无奈。 闻得表哥这般疑惑话语,该女子则是微微一惊,但随后后柳眉一撇即是娇声怒喝道:“好你个邪魔妖道,居然已是能口吐人言!今日就让本姑娘来除魔卫道!” 话音堪堪落下,手掌间便是再次有着闪电光球凝聚而成,不待表哥应声,又是一记娇喝落下,甩手间即是将闪电光球砸向表哥面门。 见得闪电光球再次袭来,表哥不显慌乱,身子稍稍一侧即是躲了过去。 于该女子的喝声中知晓了其疯狂追赶自己的缘由所在,表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在未拥有这具身体前,依附于严枫影子中的他从云老口中也是知道些许关于鬼仲裁的事情。 自该女子所掷出的那一个个闪电光球上,表哥亦是感受到了些许心悸,想来那女子应该也是一名鬼仲裁,那闪电球应该便是她所拥有的异能手段。 可是,拥有这般凌厉异能手段的鬼仲裁在处理事情的方法上却是大有问题,倘若要按照着她的想法以及做事方式,那人道内的妖魔鬼物即便排着队、伸着脑袋给她砍或许都是有些不足。 心中虽是充斥着无奈与郁闷,可是目前以他现在状态,急需寻得一处地方进行休憩调息,若是和眼前这龙精虎猛、好似不知疲倦的女子再这般纠缠下去,用不了多久,恐怕那闪电光球还未落在其身上,他便是会因自身伤势而先行倒下。 虽然表哥现在身受重伤,加之持续的长途奔袭,但要将眼前女子给解决了去,却并非什么难事。 可是,现在的表哥早已是自那入魔状态中清醒过来,因而尽管心中万般无奈,却也不会因此对眼前女子痛下杀手。 而且,眼前女子却与记忆深处的那个她是那般相似,就连那蛮横的一言一行更是相像至极。 显然,表哥那古井不波的内心深处已是为这蛮横不讲理的姑娘荡漾起层层涟漪。 但眼前局势却容不得他作半分松懈,要知道眼前的可人儿可是有着随时将他击成重伤的能力。 如今唯有先行将其摆脱去方为上策。 眼神流转间,一个念头于脑海中萌生出来,嘴角微咧,些许狠戾之色顿时于面庞之上涌现而出,配合着此刻面庞上的表情,略显阴桀的冷笑声亦是自表哥口中传出:“我数三声!你若不走便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桀桀!” 话语间,面庞之上阴桀之色更甚,夹杂些许歹人所特有的奸滑其中。 按照表哥的想法,即便对方是一名手段极其不弱的鬼仲裁,但理念及行事方式却与一般鬼仲裁大相径庭,而且似乎处世未深,加之是一女流之辈,因此施以一定程度的威压,对方便是有着极大的可能会退去。 之前表哥由于担心云老会追截上来,所以一路上头也不回地逃遁,根本未作丝毫停滞。 该女子则是不知所以,认为表哥是遇见她出于害怕方才落荒而逃,因而那是追的一个兴起,手中闪电光球更是扔砸的不亦乐乎。 现在表哥停下身形,一脸奸猾阴桀地望向她,却让得她有些窘迫起来,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拉扯着两边衣角,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可怜眼神投向表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蛮横与凶悍。 前后反差之大令得表哥也是有些回不过神来,于心中越发肯定了先前的推想,这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 心中也顿时松懈下来,然而刚欲开口想要于言辞中再次加深自己的恶劣形象,却是见得一个较之先前还要大上一圈有余的闪电光球于他心中所想的那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手中凝聚而成,伴随着后者嘴角浮现的一抹冷笑朝着他面门以闪电般的速度奔袭而来。 事发极其突然,表哥如何也不曾料想到眼前这个上一瞬还保持着楚楚可怜、人畜无害神情的姑娘会突然发起雷霆一击。 “中计了!” 堪堪来的及于心中发出一声惊呼,那大号的闪电光球即是于其的速度开始放大开去。 这一次,已是松懈下来的表哥在这般近距离想要避开已是不可能了,唯有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等待着闪电光球最终的落下。 闪电光球落在表哥身上的瞬间,夹杂着闪电其中的白光顿时暴涨起来,以表哥为中心,十数丈范围内尽是为白光所笼罩。 浑身上下被白光所包围其中,万千条闪电则是不断地劈闪在身体之上,那一次次不断触及灵魂深处的痛楚根本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 本就在与云老的打斗中身受重伤,与冥体又是一场大战,加之连日来的奔袭,表哥早已是强弩之末,如今挨上这一击,直觉眼前白光闪过,便是失去了知觉,待到醒来之时,已是数日之后的事了。 “嘿嘿!煮熟的鸭子难不成还会让你飞走不成!” 见得在其偷袭下被击晕过去倒在地上、身体之上冒着丝丝白烟的表哥,一抹得意之色不禁于女子面庞之上浮现而出。 不得不说,这小女子实为狡猾的紧,否则单凭她那般手段想要将表哥制服不亚于痴人说梦。 最后能够成功将表哥制服几乎完全有赖于其最后那场演绎到极致的表演。 清冷、蛮横、涉世未深、狡猾这一系列本不应该出现在一起的词,却是极为完美地体现于其身上,相得益彰间往往给人以出乎意料,昏迷倒地的表哥便是眼前最好的一个例子。 表哥被击晕事件也充分说明了一个道理,对于那些越是楚楚动人、人畜无害的漂亮女子便越是要小心谨慎,否则一个不慎,即是会上演类似表哥那般的悲剧…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宗氏一脉 见得表哥昏厥过去,该女子不作多想即是快步上前,掏出一只有着玄奥符文于其上的鼓胀布袋,熟练打出几个手诀后,便是将表哥收入其中。 满意地拍了拍这越发鼓胀起来的布袋,笑语道:“这家伙跑的也真够快的!要不是本姑娘也恰好旗鼓相当,还真是险些让你给跑了!” 该女子得姓宗,名为依依,此番是她首次独自外出历练,照着其父要求,必须要抓得九九八十一只鬼物回去,方才能算得上通过历练。 连ri以来,昼伏夜出,大部分就近鬼物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便是挨上重重一击,被擒了去。 没多久,这位不分青红皂白便猛下狠手的女狂徒已是令得周遭鬼物闻风而逃,只要其所到之处数里范围内,再是难以觅得哪怕一只鬼物。 想到距离父亲要求的数量还差一大截,心中不禁又气又恼。 而也就在这时,堪堪摆脱云老、一路狂奔而来的表哥则是进入了其视野,让得苦闷已久的她如何能够不为之兴奋! 继而,方才有了以上这你追我赶的一幕! 说起她来或许并无几人知晓,但倘若要说到其父混元擒雷手――宗逸清的话,恐怕于仲裁界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于雁山之顶,宗逸清以一敌三却丝毫不落风被颂传为一段佳话;栽于其手中的强横鬼物更是不胜枚数,以至于在其巅峰时候,鬼物们只要闻得其名头即是落荒而逃,因为和其余鬼仲裁不同的是,与其说宗逸清处理鬼事,还不如说是单纯的屠戮鬼物来得更为贴切一些。 每个人的价值观,人生观皆是不同,对于处理鬼事的观点,宗逸清显然大不同于其余鬼仲裁。 在他看来,鬼物是为命魂生得怨气所化,本应身在饿鬼道却留滞人间。 因此其对于鬼物向来杀伐果断,抱着宁杀错毋放过的原则。 当然,期间也惹来其余正义面鬼仲裁的言语指责,但他对此却根本不屑一顾,依旧我行我素。 宗逸清于仲裁界是出了名的蛮横,但碍于其除了在处理鬼事方式上有些过激外,并无大过错,加之没有谁会闲着无事去惹这个为人霸道、异能手段更是霸道至极的煞神,久而久之,便听之任之了。 而宗逸清能够这般蛮横霸道,即是要有赖于其那霸道至极的异能手段。 一个xing格霸道蛮横之人一旦拥有了与之匹配的手段后,后果是相当严重的,至少对于那些鬼物来说。 况且,其的异能手段无论是对于人亦或是鬼物魂体,他的这般异能皆是能够让得对方于其手中遭受重创乃至灰飞湮灭。 说起其异能手段,首先便是要提上一提其异能的由来。 与一般鬼仲裁不同的是,宗逸清的异能手段并非先天所有,而是后天所得。 宗家世世代代为人处理鬼事,但因不俱鬼仲裁那般强横异能,从而处理的皆是一些极为简单的普通鬼事,且还有着不小的风险其中,而在拥有了混元雷珠后方才强势挤入仲裁界。 其之所以能够随心所yu地施展这般强横异能便是因为其体内所有混元雷珠的缘故。 混元雷珠相传为阿修罗道之物,至于为何会落至人道,便不得而知了。 阿修罗道虽属三善道,大善所至,却不乏小恶其中,作为阿修罗道中之物,混元雷球也有些这般意思其中。 当年宗逸清的老父于山林中的一处山涧小溪旁,偶然发现了混元雷珠。 见其通体晶莹剔透、sè泽洁白无暇、犹如凝脂,而更为让得宗逸清老父惊叹的是其上不时有着细小电花闪过,游经其旁的小鱼眨眼间便是被电晕了去。 视之稀奇,包裹于布条中带回家,而这随意一带,便是带出了两名叱咤仲裁界的鬼仲裁以及那源远流长下去的宗氏一脉。 渊源二次,虽为两简单字符,但个中所含玄奥却是常人所根本难以理解的。 多年以后,有人说是混元雷珠造就了仲裁界独树一帜的宗氏一脉,大放光彩;有人说是因为宗氏一脉方才能够让得混元雷珠于鬼事中物尽其用;也有的人说这一切不过是为一个偶然巧合,仅此而已… 总之,众说纷纭,颇有些类似时代与英雄之间的辩证话题,根本难以阐释清楚。 混元雷珠所赋予宗氏一脉的异能手段固然霸道强横,但却只是让得其中一人,也就是混元雷珠的拥有者。 混元雷珠的交替过程,并无想象中的那般欢喜,而是为浓郁的悲伤所充斥,一代新人换旧人,尤其是于这同一血脉中,更显得格外凄凉。 当年,宗逸清那年事已高但却仍是青壮年模样的老父堪堪将混元雷珠强行于身体之中取出,那原本高大伟岸的身躯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急速缩瘪下去,年轻而俊朗的面庞更是瞬间沟壑遍布,仿佛于那一瞬间即是苍老了一甲子。 对此,父子二人却是根本无能为力。 混元雷珠自进入体内,即是与血肉筋脉紧紧相连,在支撑着拥有者身体不致衰老的同时让得其能够随心所yu地动用异能。 可是,混元雷珠一旦离体,失去了支撑的身体便是一垮而下,毕竟混元雷珠是保持身体的年轻巅峰状态,而寿命再长也有终尽时。 这一颇为心酸的过程却是他们宗氏一脉不得不去面对的,自得到混元雷珠的那一刻起便是知道,这乃他们宗氏一脉的命运所在。 于获得强横异能手段的同时,所要付出的自然是要更多。 至于这使出一计将表哥擒获的宗依依,则是于其父宗逸清那得到混元雷珠未有多久,故而对于自身异能尚未掌握通透,否则若是这般手段由宗逸清使出,那重伤之躯的表哥恐怕便不是被击晕那般好运了。 但ri后,随着混元雷珠与其身体间的不断融合,必然能够让得她达到其父那般高度,仅仅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在将时运不济的表哥给擒住后,宗依依便是欢快地迈开步子,准备寻找下一个倒霉的鬼物。 然而,她却不知于不远处一道有些佝偻的身影正死死地盯着她,或者确切说来,应该是盯着其腰间所系用来置放鬼物的布袋上! (龙套――宗依依为群内刈刈美女友情赞助提供) 第一百五十三章 破立之体 更新时间:2014-02-26 表哥入魔当天,鬼驼秦霜便是在一旁暗处观望,后又出得冥体与重伤表哥战在一起,却不料最后被云老给收了去。 对此,秦霜自然是心中万般气恼,却又无计可施,毕竟单凭他们师徒二人根本无法将冥体夺回,而且一个不慎便极有可能会在云老等人的围攻下重伤乃至丧命,这本帐他还是算的清的,因此当时便果断得选择退去。 当然,要他便这般放弃,铁定是不可能的,因此师徒二人的这般退去实际上仅仅是退出了云老等人的视线范围而已。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方才得到的冥体,并花费大气力喂食活人加以调养,却未想到出师不利,还被云老给擒了去,这不由让得他的心都在滴血。 可是,一想到表哥与冥体战在一起所展示出那颇为熟悉的吞噬之力时,起先的恼怒与不甘逐渐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类似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后的狂喜。 冥体为六道外之物,本身固然强横,可是却不通人性,有的仅仅只是类似动物那般的本能,缺乏可调教性,而表哥却是大不同于冥体。 要知道云老以燃烧命魂为代价所生出的森白魂焰可不是开玩笑,表哥能于其中活下来已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而且还能凭借着重伤之躯仍与冥体相抗却丝毫不落下风便可见得一般。 在重伤情况下尚能爆发出这般强横战力,若是在全盛状态之下,便是有些难以想象了。 况且,虽不知表哥到底是为何物,但见其生得人形,更是口吐人言,言行举止上与常人无异。 这如何能够让得秦霜不为之欣喜若狂! 只要将表哥擒住,他自是数种办法可以令得后者对他言听计从,甚至不乏使得表哥那本就强横的能力更上一层楼! 综上,秦霜即是在表哥遁逃开去后让得其弟子留下密切注意拥有着仲裁之眼的严枫,而他自己则是一路尾随,但碍于表哥极为谨慎,处处留心,让得他一直苦于无机会下手。 对于那重伤的表哥,秦霜本可以费上一般周折将其拿下,但却避免不了表哥作困兽之斗。 已是将表哥视作自己囊中之物的秦霜自然不愿意让表哥再出现什么损伤,况且,自己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于表哥手中安然无恙。 而且,以表哥这般状态不出意外自然是会在远遁开去后寻得一隐秘处经行调息修养,而他便是可以在那时趁得表哥不备,发动突然袭击,不消费劲即是可以将表哥擒住,老谋深算的秦霜便是打的这个如意算盘。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在持续奔袭了近一整夜后,表哥也的确如得秦霜所想那般寻得一隐秘处,环顾四周见得并无动静后,便是准备进行调息。 见状,秦霜不由大喜,但刚欲闪身上前却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因为那原本打坐于地紧闭双眸的表哥陡然睁眼,目光投向不远处,眼中闪划过些许无奈,旋即不作多想即是跃身而起再次逃遁开去。 也就在表哥堪堪离得原处,带着一脸倦容追赶而来的云老便是到至,见得表哥再次逃遁,云老动作丝毫不慢,身形闪烁间即是向着表哥遁逃方向追去。 昨夜,由于严枫的所指方向的错误,因而导致云老追错方向,无功而返。 次日,待得严枫与赵雪娥去往广州后,云老即是推得一卦,并从中得知了表哥去向,嘱咐了鬼眼老者兄弟二人些许相关事宜后便是一路马不停蹄得追赶而来。 对于再次展开身形逃遁开去的表哥加之那急速赶到的云老,秦霜不由肠子都险些悔青了,先前的精打细算无疑让得眼前这只煮熟的鸭子即将飞出自己的手掌心。 对于云老,秦霜本就颇为忌惮,而云老在燃烧命魂动用魂焰后非但没有就此死去,反而尤胜从前,隐隐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朦胧感。 命魂消散却依旧存活,能力更是大胜从前,这不禁让得秦霜联想到了于其父秦河口中听得的一个没有丝毫根据的传说――破立之体 心念至此,秦霜满脸愁容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一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脑海。 如果这次错失了机会,恐怕在其有生之年想要再次寻得类似表哥这般强横可调教型的鬼物便难如登天了。 虽然由于云老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原先计划,但秦霜却没打算放弃,因此恨恨一咬牙,再次悄然尾随而上,准备觅得良机再度下手。 而且,像秦霜这种老狐狸,总是有着层出不穷的后手,在尾随而上的同时,于心头也是暗自作下某个艰难抉择。 对于表哥,秦霜势在必得,即便是付出再多的代价! 这一次,再也不能如同先前那般优柔寡断了! 若在错失良机,他定会因此而抱憾终生! 表哥、云老以及那秦霜,三人或明或暗地进行着一场追逐。 若是这般持续下去,结果定然是表哥在力竭后为云老所擒,而秦霜则是落得个空手而回。 但是,秦霜定是不会让得这般情况发生。 只见秦霜抓住其中一个契机,即是将手中紧握的一只布袋打开,口中念念有词,接着便是见得一道幽暗流光径直于布袋中蹿出暴射向那奔高速奔袭中的云老。 自那森白魂焰中脱身出来后,云老自己也是极为诧异地感受到了自身变化所在,简单的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已是不足以形容那敏锐到极致的感知。 身后一路尾随的秦霜早已是被云老发现,但眼前的重中之重乃是前方遁逃的表哥,加之后者有什么手段他也是极为清楚,因此便将后者先行搁置一旁,准备将表哥擒住后再与秦霜好好地算上一算新仇旧恨。 可是,云老却是算漏了一件事! 秦霜竟然会如同壮士断腕那般将其那张保命底牌给打出! 见得那幽暗流光向自己面门处暴射而来,云老不敢作丝毫怠慢,以一个诡异的姿势顿下身形,手掌看似轻柔的向前推去。 幽暗流光速度极快,电光火石间即是与云老推出的手掌碰撞在了一起。 这般冲撞力下作为主动发起攻势的幽暗流光却是被弹开数丈,落在地上后显出身形。 而云老仅仅是身子稍稍晃动,脚下不乏纹丝未动! 一旁藏于暗处的秦霜不由一阵心惊,心中惊涛骇浪更是翻腾而起! 那好似脱胎换骨后的云老实在是大大地超出了他的想象,原先脑海中蹦出那个没有丝毫根据的虚幻传说似乎开始于云老身上逐渐真实起来。 自己原先被留作保命之用的底牌已是打出,但照着目前情形看来,恐怕那张底牌根本难以拖出云老太多时间! 因而眼下每一分每一秒都显的弥足珍贵,他一定要赶在云老将他这张底牌给解决掉前擒住表哥然后远遁开去方才不枉他所作出的重大牺牲! 第一百五十四章 声魂蛊 更新时间:2014-02-27 能够被秦霜作为保命之用的底牌自然不会是普通之物,且看得那道幽暗流光落地后,一个极为高大壮硕的身影即是缓缓直起身来。 当得云老看清眼前不远处那缓缓直起身来的高大身影时,不由神色微微一怔,心头则是无名怒火猛蹿而起! 于云老不远处逐渐显露出面目的高大身影不是别物,而正是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声魂蛊。 何谓蛊,想必大家应该多少有些了解。 据李时珍百草纲目中记载:取百虫搁一瓮中,来年开启,必有一虫食尽诸虫,此虫名曰蛊! 而蛊又是可分为血蚁蛊、阴蛇蛊、石蛊以及最为可怖的金蚕蛊等等,品种之多之繁复,因而无法一一列举而出。 而这声魂蛊带着一个蛊字,与这蛊亦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区别则是在于前者用的是各类毒虫,后者用的则是各式鬼物。 而虫是搁于瓮中,鬼物则是搁置于特制的生蛊袋中。 魂蛊可分为肉魂蛊、血魂蛊、冺魂蛊等等,而眼前这只身形高大的声魂蛊便是魂蛊中极为特殊的一种,其之所以特殊即是因为其那堪称攻无不破针对命魂的手段所在。 人,虽俱肉身,但其内命魂却是本质所在;鬼物,虽未怨气所覆周身,但其内命魂亦是其本质所在。 而生魂蛊便是能够发出一种针对命魂的强烈声波,对于这种声波几乎无法防御,只能停下一切动作,屏气凝神间依靠自身命魂硬抗之。 声魂蛊之所以被秦霜当作保命底牌,正是因为其那特殊手段。 作为一名邪恶方的鬼仲裁,为正义面鬼仲裁所追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在尽可能隐匿行踪的同时他也是要做足相应准备,毕竟能够到至人道为一世人实为不易,而作为鬼仲裁更是能得到悠长的寿命,实属难得。 蛊,本便是极为邪恶的存在,魂蛊更是犹胜之。 因此,即便是邪恶方的鬼仲裁也鲜有人愿意制造魂蛊来给自身增添大量恶业。 可是,秦霜却是个例外。 为了求得自保,他不惜动用一切手段。 况且,他如今还能站在此处便是要多亏了上一只声魂蛊。 上一次,不知为何,他的行踪暴露,居然引来三名正义面的鬼仲裁,以一敌三的他自是不敌,险象环生。 幸得于最后紧要关头将声魂蛊放出,他方才得以脱身。 意识到了声魂蛊的重要性,此次过后,即是有着一只装有声魂蛊其中的布袋悬挂于秦霜腰间,日夜不离身。 这一次虽未到至生死关头,可是秦霜还是果断放出他所用来保命之用的声魂蛊,以此来拖延云老步伐,由此可见,秦霜对于表哥已是势在必得! “云老头!好生享受!老夫先行一步!哈哈!” 见得声魂蛊落地,秦霜嘴角微咧,闪身向表哥遁逃方向追去的同时还不忘抛给云老一句。 “秦老狗!!!” 闻声,云老一反常态地对着秦霜奔袭而去的方向咆哮道。 云老并非气恼于秦霜的这般话语,而是对其不择手段制造出声魂蛊的由衷愤怒! 每一只声魂蛊的诞生便是意味着数百只鬼物的消散。 对于普通鬼物,只消将其周身所覆怨气驱散,即是可以让其成为正常命魂,从而可以获得三魂齐聚再世为人的机会。 秦霜则是为了一己私欲,妄开杀戒! 这让得云老如何能够不为之愤怒! 可是,眼前却不是追击秦霜的时候,眼下所要做的便是将这只声魂蛊给解决去。 站立在地的声魂蛊生的高大,足有丈许,身体却不似魂体所特有的虚幻,而是极为凝实,想必是因命魂叠加所至。 搭挂于肩头上额度硕大脑袋看起来颇为奇怪,倘若细细望去,则是会发现那硕大的脑袋上居然有着三张完全不同的脸。 三张面庞紧紧相连,恰好围绕脑袋一圈,给予人说不出来的怪异。 三张面庞虽大相径廷,但却皆是有着一喇叭状的大嘴长于其上。 喇叭状大嘴不断开合着,布满褶皱其上的唇边更是不停地蠕动,好似在宣吐着自身那无尽怨气所在。 见状,云老脚下丝毫不慢,脚掌轻踏地面,整个身子便是如同离弦的箭矢般暴射而出,直奔那声魂蛊面门而去,看样子,云老似乎准备先发制人! 声魂蛊的诡异手段也是决定了其弱点所在。 别看他长得足有丈许高大,给人一种极为壮硕的感觉,其实那仅仅是表面现象。 实际上,声魂蛊一旦被人栖至近身,只消近身者对其面门施展出针对魂体的强烈攻击即是可以将其一举击倒! 可是,如果认为事情就这般结束了,那便是有些小瞧声魂蛊了。 说时迟那时快,跃身而起暴踱而出的云老眨眼间即是要到至声魂蛊跟前,对此,声魂蛊亦是动作不慢,三张喇叭状大口陡然扩张至最大,三股无形声浪顿时自其口中猛蹿而出,然后如同交织在一起的三道水柱般,融合为一,直袭向云老胸口处。 对此,云老不禁于心头暗笑,对这无形声浪却是根本不加以丝毫闪避。 此时此刻,云老最需争取的便是时间,若是因此让得秦霜擒走表哥,恐怕来日再见得他时,自己也将奈何其不得! 云老决计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奔袭间身形再次加速,红线不知何时已是结成红网张于其手掌间。 融合而成的声浪终是狠狠撞击在了云老胸口之上,却未泛起哪怕丝毫涟漪,而是直接一股脑钻入云老体内,直袭云老命魂而去。 如果能够肆意大笑的话,恐怕现在的声魂蛊的三张面庞之上已是笑开了花。 即便眼前的白发老者看起来极为不简单,可是三股融合而成的声浪攻击同样是不可小觑。 况且后者根本没有顿下身形,屏气凝神地凝拢自身命魂进行抗击。 因此,在声魂蛊看来,只要被这股无形声浪击中,眼前的白发老者必然会重伤倒地! 以前的云老或许还真就如同声魂蛊所想那般在其攻击下重伤倒地,可是,现在的云老根本没有命魂于身体之中! 他的那般针对命魂的攻击即使再凌厉也无法对于此刻的云老有哪怕丝毫作用! 面对栖身到至跟前,在其无形声浪攻击下未受丝毫影响的云老,声魂蛊甚至来不及于面庞之上展露出恐惧骇然神色,扩张开来的红网便已是迎头罩下,将其那硕大的身躯包裹其中,紧接着开始剧烈收缩。 声魂蛊那硕大却不堪一击的身躯在红网的收缩下根本难以作出丝毫抵抗,硕大的身躯不断地被压缩着,数个呼吸间即是到了爆体的边缘。 “砰!” 以声魂蛊为中心,一颇为沉闷的轰爆声响起,溅起一地尘土扬起于周遭,令得云老看不清期间状况。 待得尘埃落定,紧裹于声魂蛊身上的红网已是落在地上恢复到了原本大小,而声魂蛊则已是于爆体中消散开去。 然而,云老却是知道,事情并未有结束。 果不其然,也就在尘埃堪堪落定,一道极为浓郁的黑雾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云老面门袭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 敢抢我东西 “将那布袋交予老夫!” 也就在宗依依将表哥收入布袋,满怀欣喜地准备离开此地,去别处继续搜寻鬼物之时,一道极为刺耳的yin桀声音于身后传来。 一丝疑惑神sè于面庞之上划过,宗依依在回过身来后,即是望见一道佝偻身影自树丛yin影中缓步踱出。 佝偻身影赫然便是那紧随其后到至的秦霜! 不明就里的宗依依瞪大了眼睛,有些莫名其妙地望了望眼前的秦霜,再望了望自己腰间所系的布袋,并未回话,而是转身便yu离去。 见得宗依依对自己的话语并未加之理会,并好似带有丝丝不屑于其中,这让得一向自恃过高的秦霜不禁有些恼怒起来。 此刻的时间又是显得格外紧迫,云老随时有可能将声魂蛊给解决掉追上来。 因此未再有话语脱口,秦霜选择了直接上前抢夺。 先前潜伏在一旁的他自是清楚看见了宗依依的手段所在。 而且,以他那老辣的眼力已是看出宗依依那般手段尽管极为霸道,但却是需要有着一定的积蓄时间。 故而,只要以雷霆之势从其手中夺走布袋然后远遁开去,毕竟虽然不惧眼前女子手段,可是眼下实不为与之缠斗的好时机。 装有表哥其中的布袋才是他眼下最迫切需要得到手来的! 自宗依依转身,尚还未迈开步子,秦霜暴踱而出的身形便已是到至其身后,右手成爪抓向宗依依腰间所系布袋。 照这般样子来看,若是宗依依再无及时反应作出,那这布袋及是会毫无意外地被秦霜给夺了去。 然而,这布袋之中所有的鬼物可是宗依依数ri以来昼伏夜出的辛劳成果所在,怎可能让得秦霜就这般轻易夺去! 只见秦霜手爪即将要落在布袋上之时,变故也是陡然生出。 宗依依一个漂亮的瞬即转身,右掌间不知何时腾起的闪电光球更是速度不慢,抡起间便是朝着秦霜面门砸去。 几乎将所有的注意力皆是投放在了眼前布袋之上的秦霜对于这般陡然生出的变故显得有些猝不及防,向前倾探下去的身形根本来不及闪身避开那近在咫尺的闪电光球。 对于闪电光球的威力秦霜先前于一旁看的清楚,因而他知道若是要被击中面门,下场必定会有些凄惨。 当然了,若是这般轻易便是被砸中面门,那他也不是秦霜了。 虽是无法闪身避开,但只要不被闪电光球击中面门等要害,这般程度的伤害秦霜还是可以接受的。 即将落在布袋之上的右手极为不甘地收回,紧接着看似随意的一拍,拍打在爆shè而来的闪电光球之上,好似拍皮球般将闪电光球打飞开去。 已是转过身来的宗依依见得闪电光球就这般被拍飞开去,心中也是微微有些下沉,眼前的佝偻老者似乎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至于秦霜,在手掌触及到闪电光球的那一刻,一瞬间陡然拔高而起的剧痛伴随着一阵酥麻感顿时传遍整只右臂。 不露声sè地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面sè逐渐暗沉下来,咬牙间一字一顿地沉声喝道:“给还是不给!” 对于秦霜这般理直气壮的打劫行径,宗依依那火爆脾气也是被激的蹿了上来,冷声喝道:“老头!既然你这般想要这布袋!那便来取吧!” 话语堪堪落下,两个闪电光球同时于其双手间生出,电光萦绕间,两个光球也是开始暴涨起来,看样子宗依依是动了真怒。 见状,秦霜却是不紧不慢,并未将那两个不断涨大的光球放在心上,在他有准备的情况下,宗依依的闪电光球想要击中于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此刻的秦霜正寻找着最佳时机,将布袋夺走却又不至于陷入与宗依依的缠斗中。 但宗依依显然却并没什么顾忌,此刻的她只是一门心思想要将眼前这个可恶的老头给击倒。 双手间的闪电光球在不断暴涨的同时似乎已是到至临界点,较之先前砸中表哥的那个放大版的光球还要大上数圈。 双手间所持光球虽硕大,但却丝毫不影响shè出的速度,当得宗依依接下来的暴喝声还未落下,即是分别朝着秦霜的面门以及胸口处爆shè而去。 对于这两个爆shè而来的光球,一丝轻蔑于秦霜面庞之上划过,身形稍稍虚晃,即是躲避开去。 被躲避开去的闪电光球落在其身后树丛中,将丈许范围内的树木丛草齐齐炸飞起来,带着些许泥土散落一地。 然而,也就在秦霜自认为躲过了宗依依的攻击而有些松懈之时,一只包裹于闪电火花间的绣拳已是重重砸落在了秦霜的胸膛之上。 面庞之上那先前的轻蔑之sè尚还来不及褪去,电光火石间,出自身体的本能反应,秦霜身形稍稍偏过,方才让得那记重拳擦身打滑而过,不至于尽数落在胸膛之上。 作为一名年岁久远、手段众多鬼仲裁,可是毕竟年纪在那,在擦身挨上这一记重拳后仍是不觉血气翻涌,隐隐泛起的阵阵闷痛还是令得他有种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而且那看似仅仅只是充斥蛮力的一拳实际上却并不是那般简单。 重拳落在秦霜胸膛之上的同时千万条细小闪电瞬间钻入体内,一时间,让得秦霜浑身上下好似为万蚁齐噬般,身子踉跄间险些跌倒在地。 眼前这个小辈,心机之深、手段之强令得秦霜心头骇然的同时,不禁为自己先前的轻敌而感到由衷的后怕。 若是宗依依的拳头来的更为jing准一些,亦或是自己反应再慢上一拍,或许自己此刻已是躺在地上了。 而宗依依,对于秦霜能够如此迅速地作出反应也是感到了极度的不可思议。 先前自己不惜耗费不少气力凝聚闪电光球以用作声东击西,试图以此来分散秦霜注意力,好为接下来的这记重拳铺上完美一垫。 结果,虽是成功分散了其注意力,重拳也是落在了其胸膛之上,可惜的是,重拳之上的力道以及其间所蕴含的闪电异能却是未能尽数释放在其身体之上。 知晓闪电光球几乎是不可能击中眼前这佝偻老者,宗依依也未再耗费气力凝聚,而是直接栖身上前,再次挥起绣拳砸向秦霜,口中更是暴喝道:“老头敢抢我东西!我打的你变白痴!” 第一百五十六章 秦霜的手段 更新时间:2014-03-01 宗依依口中暴喝声尚未落下,挥舞中的绣拳便是欲再度砸向秦霜。 吃了一记不小的亏之后,秦霜自是不敢再对眼前这个后辈晚生有所轻视,尽管身子尚还未自那般电击后的酥麻中完全恢复过来,但要闪避开宗依依的近身攻击却也并非什么难事。 对于那好似雨点般坠落而下的攻击,或花拳或绣腿,其间所带力道却并不是秦霜最为在意的,而是其上所附着的闪电异能。 眼前女子不仅能凝聚闪电光球,更是能够将闪电异能效果精准地凸显至身体的任何一处位置,让得秦霜面对的好似是一只浑身长满韧刺的刺猬般,无从下手。 宗依依则是依靠着这般优势,肆无忌惮地将攻击尽数释放于眼前老者身上。 而秦霜那不敢与其有丝毫身体接触的狼狈闪躲模样,更是激得宗依依兴起,身形动作再次加速,丝毫不留余地地狠下辣手。 原本自恃过高的秦霜,自认为即便眼前女子不会自愿将布袋交出,但凭他手段要将之夺来却并非什么难事,即便说成是探囊取物也不为过。 可是,此刻的他却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作为一名资深鬼仲裁,数个甲子的风雨中走来,如今却居然会于一个看样子尚不足二十余岁的小辈手中落得如此狼狈田地,这让得他如何能不为之郁闷气结。 当然,于此同时他所最为在意的还是宗依依腰间所系布袋,其中表哥才是他最为在意的。 眼前女子的龙精虎猛大大出乎秦霜意料之外,好似不知疲倦般,一次次愈发猛烈的攻击打出,秦霜知道若是任由这般持续下去,恐怕他便是要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悲剧下场。 心神闪划间,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夺走布袋,秦霜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决定。 秦霜与宗依依之间,一个狂风暴雨般地攻击,另一个则是颇为狼狈地躲闪,二者好似已是进入了一个循环之后,直至秦霜的下一个动作方才打破这个僵局。 下一刻,对于宗依依飞来的一记横扫劈腿,秦霜本可侧身轻易躲开,但其却是一跃而起,虽是躲过了那记横扫劈腿,可也是将自身完全暴露于宗依依的攻击范围中! 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再次飞身扑向前去,手爪直探向宗依依腰间所系布袋。 见状,宗依依也是稍稍一惊,看样子眼前这老头是对自己腰间布袋势在必得,宁愿拼着硬挨上一击也定要将布袋抢得手。 既然你送上门来,那便不要怪姑奶奶我心狠手辣了! 宗依依于心头冷笑道。 在她看来,眼前的佝偻老者似乎有些过于自信于自身的抗击打能力,或是对于她的攻击认识还不够深刻。 总而言之,借着这一难得机会,宗依依定要让得其知晓她的东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肆意抢夺的! 一抹狡黠于嘴角油生而出,右手肘高高举起作发力状,肘尖更是附着电火闪芒其上。 秦霜那前扑的身形到至宗依依身前,手爪堪堪抓住布袋,刚欲用力拉扯下来,直觉一股莫名凉意自后脊蹿上脑门,一片阴影更是不知何时笼罩于其后脑之上! “喝!” 娇喝声顿时响起,秦霜堪堪来得及于心头惊呼一声不好,即是直觉一股恐怖巨力砸落在了自身那脆弱的后脑勺上! 而且,这股巨力在落得其后脑上之时,无数细小闪电好似万千饥渴蚂蝗般于一瞬间钻入其后脑,遍至全身。 巨力所带来的剧痛与眩晕让得秦霜脑海一片空白,而后紧随到至的细小闪电则是使其一瞬间完全失去了行动力。 腾在半空中的身子,右手仍是死死抓着布袋,在遭受这突入其来的重击后,终是沉声落地,溅起一地尘土,当然宗依依腰间所系布袋也是终是如得其所愿被拽了下来,掉落一旁。 照着秦霜先前所想,自己这般飞身上前的抢夺,必然会将自身暴露开去,从而遭受到宗依依的攻击。 可是,宗依依的反应能力,攻击的狠辣程度以及所攻击的部位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后脑勺挨上这般重击,若是换作普通人,恐怕早已是连命魂都被砸了出来! 脑袋为剧痛所侵袭的同时嗡嗡作响,脑海中则是如同一片粘稠浆糊般,浑身上下更是因钻入身体中的细小闪电所麻痹,有些不听使唤。 接二连三地于眼前这个后生晚辈手中吃瘪,秦霜已是游走于暴怒的边缘! 但一想到那被拽落下来,掉落不远处的布袋,自己这般富贵险中求的举动还是值得的。 脑袋中持续泛出的眩晕感以及疼痛,却并不能阻止秦霜再次扑身上前,义无反顾地去抢夺那掉落一旁的布袋。 对于秦霜的抗击打能力以及其对布袋的执着渴求,亦是让得宗依依唏嘘不已。 尽管眼前老者并未施展出何种手段来,但宗依依却是知晓其并非是普通之人,想必应该也是一名鬼仲裁。 而且,一见面便行抢夺之举的鬼仲裁,便应该是于其父宗逸清口中所提到的邪恶方的那些家伙了。 后者三番四次不计后果地想要抢夺自己的布袋,其中必有隐情。 布袋本身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想必眼前老者所在意的应该是布袋中的某个鬼物! 布袋中鬼物虽是不少,但大多却是为普通鬼物,若是眼前老者想要,凭其手段应该算不上什么难事。 除非…除非眼前老者所想得到的是自己费劲气力方才将之收入袋中的那个似鬼非鬼、似妖非妖,还能够口吐人言的不知名东西。 对于表哥,且不说宗依依,即便连云老等人也难以给出个确切说法,况且在将冥体吞噬后,表哥便是更让得人难以捉摸。 至于其到底是为何物,想必即便是表哥自己也无法给出确切答案! 然而,虽不知表哥到底是为何物,但能够被邪恶方鬼仲裁这般觑覦的,定然是非比寻常之物。 越是着这样,便越是不能让其得到,否则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宗依依于心头这般琢磨道。 见得秦霜再次扑身向那布袋而去,宗依依亦是动作不慢,闪身挡于布袋之前。 眼看就要到手的布袋再次为眼前女子所阻,这一次,秦霜终是彻底地暴怒了! 并未再上前抢夺布袋,而是将身形顿滞于宗依依身前丈许左右。 逐渐放缓吞吸吐纳,双臂自然下垂,双眸缓缓闭上,好似要进入空冥状态一般。 不明就里的宗依依见得秦霜这般模样,并未趁得此机会上前将其打个半死,亦或是赶紧拾起布袋先行离开此处,而是颇为好奇地站在原地,希望看看眼前老者到底是要耍什么把戏! 然而,过分的好奇在大多数情况下并非好事! 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便是足以说明! 只见秦霜在保持这般状态足有数个呼吸间后,不知从何处生出的黑雾开始于其周身萦绕。 由开始的丝丝绵细、若有若无,到至后来的越发浓郁、状若实质,期间变化不可谓不快。 对于这逐渐浓郁开来的黑雾,宗依依身在近处,自是看的清楚。 越是到至后面,越是心惊,因为她惊恐地发现那黑雾竟然并非死物,而是由一条条漂浮于空中的极为细小虫子所组成! 尽管不知这无数条细小黑虫到底是为何物,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小虫绝非寻常之物,自其上宗依依更是感受到了一股由衷的心悸! 或许是由于性格上的遗传所致,宗依依差不多全盘接受了其父宗逸清的性格所在,蛮横、霸道但却又不失一颗正直善良的心。 加之对自身异能手段的自信,遇上邪恶方的一切都敢于上前一搏,先前的表哥是这般,眼前的秦霜亦是如此。 可是,这却并不代表着无所畏惧! 不知是出于女孩子对于虫子一类的东西的先天性恐惧还是自其上切实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宗依依没有再贸然出手,而是明智地选择了尽快撤离此地! 可是,暴怒中的秦霜显然不打算放过眼前这个三番两次令得其吃瘪的小姑娘! 就在宗依依闪身腾挪间,秦霜那紧闭的双眸也是陡然睁开,道道寒芒夺出,直逼宗依依! 嘴角一抹淡淡的森冷笑意缓缓于嘴角生起,垂下的右臂如同机械般地抬起,其上食指探出,直指宗依依! 顿时间,原本静静悬浮萦绕在秦霜周身的黑雾顿时好似一群被捅了窝的马蜂般,开始骚动起来,紧接着嗡的一声炸响,即是随着秦霜食指所指,直袭向宗依依而去! 速度之快,直追奔雷! 这般变故之下,宗依依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 直袭面门而来的黑雾让得她根本避无可避!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先前掉落一旁的布袋却是出现了变化! (本书只于更新于网!其余皆为盗版!尚还未有纵横账号的朋友抓紧时间注册一个吧!算是对我的一点支持!有劳!) 第一百五十七章 英雄救美 更新时间:2014-03-02 悬浮萦绕于秦霜周身的黑雾不是别物,而正是那冥魂尸虫。 人有天地二魂,所以人存善恶观念,至于行善或为恶便取决于二魂中是为哪一魂在起决定性作用。 而动物因不俱天地二魂,故而不存善恶观念,仅有命魂其中,一切仅凭本能。 何谓冥魂尸虫,说的简单些便是尸虫在特定情况下死亡后其命魂所化。 单个或是为数不多的冥魂尸虫并不可怕,即便是有着一定数量但却乱混不堪的冥魂尸虫亦是难成成气候。 而能够随着秦霜神闪念动间于其周身涌现,更是能够以其意念为转移发动攻击、数量众多的冥魂尸虫便不是那般简单了。 与其余鬼仲裁一般,秦霜能够成为一名鬼仲裁也自然是有着独到的异能手段所在――融合 虽是极为简洁且熟悉的两个字符,但若是要通彻解释秦霜那融合异能所在,恐怕说上三天三夜也不见得能够阐释清楚。 简单说来,秦霜的那般融合异能便是通过将别物命魂融合进自身命魂中来,从而获得对方的手段。 被融合进来的命魂会成为其命魂的一部分,各种手段任由秦霜驱使,可是当秦霜将其分离出自身命魂的时候,也就是被融合进来命魂消散之时。 当初见得严枫于紧急关头动用仲裁之眼后,他便是暗自下定决心势必要将严枫擒到手来,以此来将严枫融合进自身,从而获得那拥有无上大能的仲裁之眼。 由于云老紧随其旁因此让得他根本无从下手,加之于后发现严枫的仲裁之眼尚未觉醒,即便得幸将之抓来融合,亦是无用。 多年以来,被秦霜所融合的各式命魂不再少数,有强横鬼物、有特殊手段的能人异士,甚至包括两名鬼仲裁其中。 可是,在一次次的融合与分离中,秦霜亦是发现在将对方命魂完全融合后却并不能将对方的异能或手段尽数发挥出来,能挥使出十之六七已属格外不易,而且一旦融合两个以上的命魂,即是会令得他自身命魂不堪重负,并极大地影响到自身思维、心绪以及行动力。 对此,秦霜自是不会满足。 于接下来一次次的试验中,秦霜终是找得问题缘由所在。 无论命魂是处在何种形态,是藏于肉身或是为怨气所覆亦或是单纯地命魂,天地二魂皆是在起着牵引作用,而为何无法将所融合命魂的能力尽数发挥出来,便是由于这个无法改变的缘故所致。 在找得原因后,却无法将之改变。 对此,秦霜颇感无奈,更是于心中暗叹自身异能手段的鸡肋,直至一次偶然机会,让得其发现了冥魂尸虫。 不俱天地二魂,数量众多、命魂能量极为弱小,因此秦霜能可以尽可能多地将其融合进来而不会导致超出自身命魂负荷以及影响自身的思维、心绪以及行动力。 量变影发质变! 这一句话用在冥魂尸虫上再贴切不过了! 集聚一定数量的冥魂尸虫所造成的破坏力根本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 到至一定的恐怖数量,可谓遇神杀神,佛挡灭佛,只消有命魂其中的一切事物都将会在其的侵蚀下化为灰灰。 而且冥魂尸虫并不罕见,并可以通过人为手段大量获得。 所谓用之不完,取之不竭,秦霜根本不用担心因攻击打斗中冥魂尸虫的损耗! 结合种种因素,冥魂尸虫便是成了秦霜融合入自身命魂的唯一所在。 到至后面,秦霜对于冥魂尸虫的操控也是愈发纯熟起来,甚至可以让得冥魂尸虫以其意志为转移进行攻击。 直射向宗依依面门处的冥魂尸虫好似一支势不可挡的箭矢,直待下一瞬便是将宗依依的命魂给蚀个通透! 也就在秦霜唤出无数冥魂尸虫向着宗依依发起势如破竹的一击,宗依依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之时,他们二人皆是没有发现那掉落一旁的布袋正在起着惊人的变化。 原本正常大小的布袋此刻不知为何在好似呼吸般,忽大忽小间已是膨胀至爆开边缘。 他们如何知道,表哥虽是重伤之躯入得布袋之中,但袋中的数十只鬼物却俨然成了表哥快速恢复的捷径所在。 并非费上多大功夫,趁着二人打斗的短暂间歇,表哥即是将布袋内的鬼物吞噬一空。 尽管袋中鬼物根本不足以完全令得表哥伤势完全恢复,但聊胜于无,虽不得七七八八,但也好了近三四成。 稍稍恢复过来一些的表哥,那布袋自是无法再将其困住。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表哥终是破袋而出,紧接着速度不慢,下一瞬便是挡在了宗依依身前。 对于陡然自布袋中蹿出的表哥,秦霜与宗依依皆是不由一惊,其中秦霜更是甚之。 对于表哥手段极为清楚的他知道,表哥若是挡在宗依依身前,那他所爆射而出的那支由冥魂尸虫组成的箭矢定然是有去无回。 非但无法对拥有着恐怖吞噬之力的表哥造成哪怕丁点伤害,而且更是会作为加速恢复伤势的养料所在! 可是,令得秦霜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表哥明明是为眼前女子在暗施偷袭后所擒,如何又会在这生死关头挡于其身前! 望着挡于自己身前的高大挺拔身影,在不明就里的同时更是于心中生出一丝难以明说的触动,就好似平静已久的湖面被掷入了一块鹅卵石般,微波层层荡漾开去。 这也难怪,对于生死一瞬间能够挺身而出挡于自己身前之人,让得她如何能不感动! 至于表哥,同样是为自己这般举动感到些许不可思议! 在出得布袋后,见得宗依依处在生死一瞬间的他,未作片刻思索即是出于本能地挡于其身前! 或许还是因为她吧! 表哥不禁于心头暗自叹道。 眼前女子与自己当年的那个她是那样的相似,外至样貌身形,内至脾气秉性,几乎是如出一辙,以至于自己在那恍惚一瞬间即是将眼前的宗依依当成了她! 若是自己当年有着现在这般手段!恐怕她也不会香消玉损,自己更是不会落得现在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 一时间,万千感慨一并涌上心头,让得表哥差点忘了此刻的他所处之境地。 见得即将到至眼前由冥魂尸虫所组成的箭矢,表哥淡然一笑,在他看来,眼前奔袭而来之物于其说是箭矢,倒不如说成是养料来的更为贴切! 无论是命魂、鬼物亦或是眼前的冥魂尸虫,此刻的他迫切需要大量魂体来恢复伤势! 手掌间的黑色漩涡不知何时已是生成,堪堪抬手间,那冥魂尸虫组成的箭矢便是撞击在了表哥手掌间的黑色漩涡之上! 二者碰触间,并未有着任何异响生出,箭矢好似是泥牛入海般,根本未有于漩涡之上兴起哪怕丝毫的波澜便是被其吞噬了去。 待得箭矢被尽数吞噬,表哥的身子较之先前则是稍稍凝实了些,望着眼前神色大变的秦霜,一抹淡然笑容挂于嘴角,即是出声道:“如何?你那小虫还有多少,我尽数给你收了!” 话音落下,嘴角的那抹笑容陡然森寒起来,眸中两道寒芒更是爆射而出,直指秦霜。 此刻的秦霜在动用了冥魂尸虫后也是有些气喘,看样子消耗应该不小! 而其心中更是好似吃了黄莲一般,苦不堪言! 为了擒得表哥,他这一路上可谓是机关算尽,更是不惜折损一只声魂蛊用来拖延云老,如今却换得这般结果,这让得他如何能够接受! 眼前的局势因表哥的出现已是乾坤逆转,原本胜券在握的他如今已是差不多成了砧板上的鱼! 擒获表哥这一念想终是因种种变故再次飘离他而去! 他知道,此次过后,想要在将表哥擒住,若没有大机运的话,那他此生已是无望。 奈何眼下形势比人强,加之还有那自己忌讳莫深的云老不知何时会赶到,万般无奈之下,他不得不选择了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虽然这也是他最为常用的一计,但以往任何一次都没有此次来的憋屈与苦涩! “后会有期!” 阴桀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咬牙间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节来,旋即闪身间即是向着一树丛茂密处遁逃开去。 见状,宗依依便是欲追上前去,自己先前险些为这佝偻老头所伤,这让得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但刚迈出步子,却是为表哥所拦。 “此人狡猾至极,手段更是阴辣狠毒,你贸贸然追上前去恐怕反而会为其所伤!” 若有所思地望着秦霜遁逃开去的方向,表哥淡淡地向宗依依解释道。 见到自己身形被拦,若是换作以往,宗依依定是当场发作开去,但此刻的她却是选择听从了表哥的意见。 “嗯!” 宗依依一改之前的蛮横,居然声色温柔地点了点头后应声道。 对于宗依依这般变化,表哥也是有些不大习惯。 要知道没多久之前眼前女子尚还义正言辞地对他喊打喊杀,此刻却是变了个人似的,尽管他知晓其中因由所在,但切身感受起来还是另一回事。 可是,表哥如何知晓,他所知晓之因由仅仅是为其一。 这般极为狗血的英雄救美情节却切切实实地发生了,更是有着一颗种子不经意间于宗依依的心中萌发开来! 闲话两句:本文只发放于网,明日上架,望大家多多支持!感激不尽!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再次被误导【上架第一天,望支持】 ()所谓的一见钟情,其实在很多时候是伴随有其余诸多因素于其中,而并非想象中那般简单的四目相望后所得。 尤其是在生死一瞬间,往往会令得人心绪陡然因眼前之事而发生惊天大逆转。 宗依依此刻内心的这般微妙变化即是如此,甚至连以往对鬼物妖邪那根深蒂固的是非观念亦是被抛之脑后。 缘分二字,实不为可简单理解,其中所含之繁复往往会令得人生出无限感慨来。 单单于眼下看来或许觉得会让人觉得有那么些许的不可思议,但日后的表哥与宗依依定然会成为证实这句话的最真实写照。 也就是这看似偶然的生死一瞬,方才造就了日后叱咤仲裁界的吞雷尊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二人不知为何,不仅是那宗依依,就连表哥也好似那扭捏的大姑娘一般,完全没有了之前对战秦霜时的凌厉气势。 或许是由于宗依依突然之间的温柔转变让得他仍是有些不大适应,因此接下来二人并无过多言语,似乎是在心头各自琢磨着该以什么样的话题来打破沉寂。 然而,有些恍惚的表哥似是忘记了他此刻的处境所在。 似是想到了什么,宗依依在露出一个唯有黄花大闺女所特有的娇羞笑容于面庞之上,刚欲张口挑开话题,却是见得表哥神色陡然一变,仿佛已是有着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落入其眼中。 “姑娘!后会有期!” 表哥神色骤变间,转身冲着宗依依道出一告别话语后,即是欲闪身离去。 闻得表哥这般略显急切话语,以宗依依的聪巧不用多想即是知道表哥应该是有着不小的麻烦,而且这麻烦很快便是会到至! 对于表哥具体遇上了什么样的麻烦,宗依依自是不会知晓。 可是自先前表哥所施展而出的恐怖手段来看,能够让得其神色大变间不作细想即是逃遁开去的麻烦,定然不会小。 对此,她亦是有些无能为力。 然而想欲开口询问一二,可是当望见表哥那张颇为焦虑的面庞时,话到嘴边又是咽了下去。 “恩!后会有期!” 稍稍愣了愣后,于口中道出这满带不舍意味其中的话语来。 闻言,表哥却是好似根本未曾听出宗依依话语中的意味,闪身几个纵跃间即是于宗依依眼中消失而去。 望着表哥那逐渐远去直至消失的背影,宗依依的心头百感交集。 但她坚信,他们会有再次相遇的那一天! 表哥闪身遁开后未足数个呼吸间,一须发皆白的老者便是栖身到至。 或许是因为连日以来不作丝毫停歇的长途奔袭加之先前在与声魂蛊的缠斗中有着不小的消耗。 因而,此时的云老气息也是有些紊乱。 先前在将声魂蛊打爆之后却为其浓郁怨气所缠,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脱开身去。 声魂蛊爆体后所特有的怨气大不同于寻常鬼物之上所覆怨气。 枉死之人死后必有怨气生出,或多或少。 在特定情况下,所生出的怨气会于命魂之上着覆,从而令得其自普通命魂转变成鬼物。 而声魂蛊爆体后所生得怨气更是甚之,毕竟每一只声魂蛊的生成便是伴随着数百只鬼物的消散,数百只鬼物怨气叠加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这般简单。 声魂蛊爆体后所化那浓郁至一定程度的怨气更是犹如活物,好似跗骨之蛆般紧缠向云老而去,速度之快,即便云老也是避之不及。 秦霜并不指望声魂蛊能够伤得了云老,他所想的唯是尽可能地拖住云老。 结果,声魂蛊的确是在拖住云老许久之后方才被彻底抹灭去,可是秦霜却并未能够擒住表哥。 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 有时候,过分强求非但无法得偿所愿,反而会因此得不偿失! 见得眼前突然到至的云老,一抹狡黠于眼中悄然划过。 不出意外,眼前的这位白发老者应该便是表哥仓惶遁离开去的原因所在。 一席白袍、须发皆白的云老看起来自然是一身正气! 那手段恐怖凌厉的表哥更是为其所追赶,虽不知云老有着何种手段,但可以肯定的是云老决计不简单,而其身份也是呼之欲出。 能够让得表哥这般强横存在仓惶逃窜的恐怕也只有那鬼仲裁了! 云老在见得眼前带着些许诧异于面庞之上的宗依依后,神色微凝间,即是上前笑着说道:“小姑娘,刚才可有见得一黑衣人路经此处?” 先前在急速赶来的路上,他已是明显地感受到了表哥气息在逐步增强,不出意外,应该是再次进行吞噬后所得。 期间表哥在此处逗留许久,可是随后气息便是消失了去,故而云老见得眼前的宗依依即是开口询问,希望于其口中得知些许线索。 在见得云老之时,宗依依即是于心头琢磨起如何回应眼前老者的问话。 这不,在闻得云老问话后,宗依依没有丝毫迟疑地应声回道:“先前的确是有着一黑衣怪人经过此处,并且还于我手中夺去了数十只鬼物!” 为了增强说服力,宗依依边说边将那被表哥打破去的布袋于地上拾起,递于云老手中。 结果宗依依递过来布袋,云老若有所思,眉头紧皱间低声喃喃道:这孽畜果然是吞噬了数十只鬼物! 见得云老这般模样,宗依依则是于心头窃喜不已,看样子眼前老者对于自己这番铺垫性话语应该是未曾有所怀疑,那么接下来不出意外,老者定然会询问表哥遁逃方向。 接着,云老却并未即刻询问表哥去向,而是颇有些好奇地打量起宗依依,旋即问道:“若是老夫没有眼拙的话,姑娘想必应该也是一名鬼仲裁吧?不知师从何人?” 众所周知,每一名鬼仲裁背后定然是有着一位手段不俗的老师,眼下女子年纪尚轻,因此云老即是将询问话题转向了其身后老师。 “老先生客气了!晚辈师从家父!” 宗依依客气地回道,对于鬼仲裁之中的长者,她还是颇为尊敬的。 “哦?” 云老微微一惊咦,即是接着好奇问道:“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家父名讳?” “宗逸清!” 宗依依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每每提起自己父亲名讳之时,总是会伴随着一股自豪油然生出。 “混元擒雷手宗逸清?” 听得这个名讳之时,云老不免有些震惊地出声道。 对于宗逸清,云老还是颇为了解的。 嫉恶如仇,本着宁杀错毋放过的处理鬼事原则,那般强横手段更是令得云老直至今日仍记忆犹新。 虽然对其处事手法并不是很赞同,但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一名优秀称职的鬼仲裁,因此云老对于宗逸清还是颇具好感的。 在得知宗依依身份后,云老亦是于不自觉中对眼前女子高看了几分,想必后者应该已是自宗逸清那继承了混元雷珠,于真正意义上成了一名鬼仲裁。 本欲再开口询问一些其余事情,但转念想到那已是恢复些许伤势、仍在逃遁中、气息几乎完全隐匿起来的表哥,云老即是出声问道:“宗姑娘,不知这孽畜是往何处逃窜而去的?” 见得云老终是问至正题上来,宗依依即是伸手指向表哥逃遁的反方向,神色不变地回道:“往那个方向去了!” 话音落下,云老并未出现丝毫疑惑神色。 所谓虎父无犬女,在云老的潜意识里,宗依依即便不是如同其父宗逸清那般嫉恶如仇,但也定然差不到哪去。 “恩!多谢宗姑娘!老夫尚有要事在身!请代老夫问候家父!” 对于宗依依的话语,云老自是不会有所怀疑,因此在道别话语落下后不待宗依依应声,即是向着宗依依所指方向奔袭而去。 “恩!老先生……” 宗依依应声堪堪落下刚欲开口询问云老名讳,云老便已是于其眼中化为一个不大的黑点直至消失,速度之快,不禁有些令其咂舌。 也就在这时,一抹狡黠终是于嘴角尽数绽放开来。 轻易便将云老给糊弄了过去,这让得她不免有些得意。 随后,望着表哥远遁开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起来,于心中暗自为表哥祈祷着。 宗依依如何知道,云老之所以对其这般信任,完全是出于其身份所在。 一名正义面的鬼仲裁,且还是嫉恶如仇的宗逸清之女,居然会包庇邪物,这是云老所始料未及的。 不知是表哥命不该绝还是云老的气运不佳,两次追擒表哥却皆是被指错方向,从而让得表哥顺利逃脱。 当得二者再次相遇之时,已是数月之后的事情了。 闲话两句: 今天上虽架,却喜忧掺半。 喜的是自己的作品无论好坏,至少获得了些许的肯定;忧的是上架代表着收费,尽管一月两三块钱,但不可避免还是会有不少读者朋友会因此离去。 当然,各位读者朋友们的去留我无法决定,我所能做的唯有尽心尽力将一个个字符串联成大家喜欢的故事! 最后,希望第一天上架能有个好的开端! 第一百五十九章 得知消息【取个标题真难】 ()若是尚还在酒店中孜孜不倦地翻阅着古籍的严枫知晓了表哥并未与云老相遇,更是远远逃遁开去后,想必会大大地舒上一口气。 严枫三人已是各自于房中等待了将近一天的时间,而程欣怡那却迟迟未有消息传来,这不禁让得三人有些焦急起来,要知道现在的点滴时间对于他们而言犹关重要。 古籍为文言文所记载,生僻字符颇多,但却并不能影响此刻一心想要提升自己能力的严枫沉浸其中。 严枫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眼下唯有通过古籍,他方才能够对大部分鬼物有个基本上的了解,而且古籍中对于寻常鬼物的记载颇为详细,包括如何形成、鬼物手段、对付方法以及些许案例其中。 但是,关于类似鬿一类强横鬼物的记载却大多是寥寥几笔一带而过,想必是其生成条件苛刻等一系列原因,从而导致类似案例较少。 缓缓合起古籍,揉了揉酸胀的双眼,对于古籍中所记载鬼物虽未尽数了解通透,但却也大概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自第一次见到那个放大的胃,期间种种经历至现在,严枫对于鬼物已是有了新的认知。 人们之所以对鬼物感到恐惧、惊悚完全是因为对其几乎没有认知,未知的事物方才是最可怕的。 但是,一旦对其有所了解,甚至是通透其中,那鬼物便不会再令得人们感到恐惧。 鬼物无非是命魂为怨气所覆而成,撇开怨气,便是纯粹的命魂,对于命魂大家都是极为熟悉,每年祭祖所祭拜的便是祖先的命魂。 于脑海中整理归纳了一下古籍中所记载对付普通鬼物的方法,严枫作出了些许总结。 对付大部分普通鬼物,说白了便是在于如何去除他们周身所覆怨气,让得他们重新回到正常命魂的状态。 一些老旧鬼片中所经常出现冤魂索命、恶鬼缠身最后因冤情得以昭雪,从而怨气消散,成为普通命魂的桥段,其实便是对于消除鬼物身上所覆怨气的一个极为有效的方法。 人往往会为愤怒、仇恨、贪婪等负面思想所蒙蔽双眼,从而做出一系列大违常理之事。 被关押于监狱之中乃至被枪决之人,大多是当时为各种负面思想所蒙蔽双眼,到至后来方才顿感悔不当初。 鬼物亦是如此,而蒙蔽命魂心智的便是怨气。 怨气难消,吐而不出,继而导致覆于周身化作鬼物,为祸人间。 对于处理鬼物的原则,古籍中也有着这样一条原则记录其中,大致是这样的。 首先是为劝,能劝服固然最好,皆大欢喜。 如若顽固者劝之不听,便是打之,打之不服最后万不得已方才将之抹杀。 当然,这是建立在鬼仲裁实力凌驾鬼物之上的情况下,若是鬼物强横程度远超鬼仲裁,好似范泽明那般,恐怕那劝解话语还未脱口,其攻击便已是落了下来。 总而言之,若要合理正确地处理好每一件鬼事,对众多鬼物的了解自是必不可少,处理方式手法也犹关紧要,但最主要的还是自身实力要过硬。 否则,处理鬼事中的主次位置恐怕便要颠倒过来了。 三人各自待于房中,而一向遇事最为镇静的程鹏却是首先坐不住了。 站起身来于房内来回踱地着步子,步子的节奏好似在彰显着其内心的焦躁与隐隐的不安。 严枫与赵雪娥或许并不是很清楚鬿在吞噬了魙后会有着什么样的后果,但程鹏却是极为的清楚。 可是,程鹏所清楚了解的是吞噬了一只魙的鬿,而并非是如同范泽明那般吞噬了数只魙,并且还有着一只先天性的魙其中。 若是程鹏知晓了,恐怕他便不会再如同现在这般焦躁地等待消息传来了。 直至傍晚时分,程欣怡终是带着有关消息回到了酒店中。 尽管已是被程欣怡作了不小的删减,但望着那搁于桌上仍是有些厚沓的案卷资料,查阅起来仍是相当的费神。 因此,严枫三人来不及欣喜便是于其中埋头找寻开来,试图于其中发现关于魙的一些蛛丝马迹。 这些资料皆是关于俱乐部内部人员以及大部分会员的相关资料,已被列为机密档案。 若不是这次有着程欣怡帮忙,他们三人要将之查询恐怕便不是这般简单了。 “程哥你看!” 在经过了将近三个多小时的查阅后,赵雪娥的一声惊呼打破了持续已久的沉默。 一边说着,赵雪娥一边将其中一有着密密麻麻记录其上的资料案卷递于程鹏手中。 目光缓缓于案卷上扫过,愈是到至后面,程鹏的面色也是愈发难看起来。 由起先的些许惊诧到中间的震惊以及到至后面的面色煞白! 程鹏神色间的转变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大! 不明就里的三人齐齐将好奇目光投向程鹏,但却默契地没有开口询问,他们知道,即便不问,待得程鹏稍稍缓过神来也定将告知他们缘由所在。 这份案卷上密密麻麻所记录的不是别的,而正是那俱乐部创始人王晨的大部分资料。 当然,最后王晨一家惨遭灭门也是被记录其中。 或许是对于王晨一家三口死状的形容还不够确切,更是有着数张账片附于其上。 三俱被尽数抽离了血肉的干尸看的程鹏一阵心惊肉跳,而王晨小儿子的尸体并未于现场被发现,这也正是程鹏所最为担心的事情。 据案卷上所说,王晨一家有着四口人。 而干尸却只有三俱,两俱成年人,一俱未成年人的,而王晨那小儿子却好似是人间蒸发一般,没有留下哪怕丁点痕迹。 但在程鹏看来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范泽明之所以能将王晨三人体内血肉尽数抽离,便是因为其已经发生异变,成了鬿皇。 如果除了王晨一家四只魙还有其余魙存在的话固然可以解释,但若是只有王晨一家四只魙的话,那王晨小儿子的去向便可以解释的通了。 若仅仅吞噬一只魙的话,照着范泽明之前状态来看,恐怕还不足以让得他发生变异。 但若是吞噬的是一只先天性的魙,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想到此处,程鹏不禁一阵眩晕。 自称为鬼仲裁以来的数个甲子中,没有哪怕一次像现在这般茫然,不知所措。 若说鬿已经是极为强横可怖的存在,但眼下他们几人在配合得当的情况下将之灭杀也并非不可能。 倘若是鬿皇,那么眼下他们几人即便在数量上再翻上一番也不够其塞牙缝。 虽然都是鬿,但却不俱丝毫可比性。 前者尚可触及,后者则是遥不可及。 事情的发展似乎已是到至最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里,至少在眼下看来。 第一百六十章 即将到至的云老 ()并未有着任何保留,在颇为沉重的话语中,程鹏将事情的大概缓缓道了出来。 对于鬿皇的简短话语描述也许不足以令得严枫三人切实体会到其恐怖之处,但先前程鹏面庞之上那三度剧变的神色却足以让得三人在大致上有所了解。 最好的情况莫过于类似程鹏这般手段的鬼仲裁也定然无法于变异成鬿皇的范泽明手中讨得半分好,甚至是凶多吉少。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他们三人的想法,若是待得他们真正了解到鬿皇的可怕之处,定然会为为眼下这般无知想法而感到些许后怕。 缓缓将手中的案卷搁置一旁,程鹏的面色已是极为难看,再也无法于其面庞之上寻出往日所特有的哪怕丝丝从容与淡然。 “能与你老师联系上吗?” 良久,程鹏方才有些无力地于口中吐出一句话来,望向严枫。 闻得程鹏话语,严枫则是一脸无奈。 云老不知为何没有使用手机的习惯,眼下让得他如何去与之联系。 然而,就在严枫刚欲开口之时,他的手机却是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有些尴尬地取出手机,屏幕上一个陌生号码闪动着,按下接听键,于电话那头便是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不由让得严枫喜出望外。 说曹操曹操便到,虽是人未到声先至,但也足以让得严枫颇为兴奋。 电话那头的除了云老还能是谁! 自于云老带领下开始涉足鬼事以来,云老便是他于仲裁界的唯一依靠所在,对于云老,他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 于电话里,严枫简洁扼要地将最近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在得到云老肯定的答复后方便将电话挂断了去。 “不出意外的话,老师应该明天便是能到得广州!” 电话中的这番对话并未有过多信息其中,更是未曾有话语提及表哥。 严枫准备一切待得云老到至之后再行告知或询问,毕竟有着程鹏与程欣怡在场,很多事情还是不大方便的。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却万万不可无! 这个简单道理严枫自然是清楚。 尽管程鹏与他们二人在食人俱乐部中尚算是共同经历了一场生死,可是不知是出于何种缘故,潜意识里的某个声音告诉严枫眼前这个看似正义凌然的鬼仲裁其实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对于自己的感觉,严枫还是颇为信赖的,抱着谨慎的态度,他还是选择了对程鹏有所保留,并持观望态度,一切待得云老到来,想必云老应该对程鹏有着一定了解。 严枫话语堪堪落下,程鹏那一筹莫展的眉间也方才稍稍松弛了一些。 云破天,人如其名,当年仲裁界响破天的一个名字,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即便后者异能手段被封印,但无论能力亦或是手段仍是其余普通鬼仲裁所无法比拟的。 这一次云老能够前来,应该算是得上是一大助力,但是想要对付鬿皇,却仍是远远不够,还需要尽快联络上其余鬼仲裁。 唯有依靠众人之力,才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胜算。 赵雪娥在听得云老明日便能到来的消息亦是一脸欣喜。 虽然与云老接触并不久,但后者所给予她的亲切感就好似是她老师那般,是唯有亲人之间所特有的那种。 于朱老别墅中二人之间的对话更是让得冰雪聪明的赵雪娥若有所思,隐隐中,她觉得云老应该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或者说是与其那位美艳的老师。 并且,眼下形式若真如程鹏所言,范泽明变异成为鬿皇,那么在她看来,只要有云老出手,加之他们几人,即便不能将对方抹杀,也定然可以如同上次那般将对方击成重伤。 至于这程欣怡则是有些期待,自程鹏开口后,她的目光便是不断闪划于严枫身上,她很好奇自己老祖宗口中的那位、眼前俊朗青年的老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当日,云老为宗依依指向表哥逃遁开去的反方向,云老自然是无法与之相遇,更遑论将之擒住了。 表哥在吞噬了数十只鬼物后已是得以不小的恢复,并能够隐匿自身气息,如若不是靠得近来根本无法将之发现。 而云老在追寻许久后仍是未果,在推得一卦后方才知晓原来自己再一次被骗了。 可怜的云老,接连两次被骗,一个是自己的爱徒,尚还可以作以解释;一个则是正义面的鬼仲裁,更是为那嫉恶如仇的宗逸清之女,这就让得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为何一名鬼仲裁会包庇一素不相识的邪物! 本想再推一卦推算表哥逃遁方向,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却如何也推算不出来了。 万般无奈之下,云老只好先行将表哥的事稍稍放上一放,在毫无头绪与线索的情况下盲目寻找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于是,拨通了严枫手机,原本打算询问一下二人那边的情况,然而却是被告知发生了极为严重的事情。 尽管严枫并未于电话中详细说明,但云老已是敏锐地察觉到此事的非同小可,故而也没有多问,即是应承了严枫于次日到达广州。 而严枫几人此刻话题所围绕的主角范泽明,也就是鬿皇,此刻正于一漆黑一片的山洞之中,逐步消化着四只魙所提供的特殊浓郁死气。 数日之前,在将那只先天性的魙吞噬后,范泽明便是即刻变异,而后接连吞噬余下三只魙的血肉。 这般大量特殊浓郁死气于身体内聚集,即便是他也难以于一时间消化殆尽。 因此,方才寻得这隐秘洞穴作以消化调息,再有数日,他便是能彻底将体内积聚的特殊死气尽数消化为其所用,到得那时,他可以随意改变自身样貌,于人流中自有穿行,所谓的悠悠隐于市大抵便是如此。 当日于王晨家中,他已是彻底体会到了于数个呼吸间将人血肉尽数抽离的快感所在,而且他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只消他将体内特殊死气尽数消化,那般抽离血肉的手段便是会呈几何增长,到得那时便不再是针对三五个人,而是会扩大至数百乃至千人光景,个中手段更是会迎来一次质的蜕变。 即便到时有着不止一名鬼仲裁前来,他也定然不会放在眼中。 况且,每每想起曾将自己重创而去的那个白发老者,阵阵澎湃怒意即是于不经意间自心头喷涌上来! 范泽明甚至已经在心头狠下决心,势必要将当日所受伤痛数十倍奉还云老,挫其骨扬其灰方能解其心头之恨! 第一百六十一章 身在饿鬼道中的命魂 ()想必连日以来与表哥的你追我赶令得云老早已是疲惫不堪,如今又是匆匆赶了过来,遍布于双眼中的血丝便足可证明。 次日,当见得云老那张颇显憔悴的熟悉面庞之时,严枫不禁于心头泛起些许莫名的酸楚。 “老师…” 虽仅仅是数日未见,却好似久别重逢般,严枫情绪有些激动地于口中脱出这两个字符来。 意味深长的目光投落在眼前这个徒弟身上,于后者的只言片语中云老已是了解太多。 没有话语落下,而是缓步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严枫肩膀,二者目光交集间,似乎已是各自于对方眼中知道了一切。 眼下并非他们师徒二人,因此很多话还是搁置于后再说来的比较好。 “云老先生。” 见得严枫与云老这般模样,赵雪娥亦是自这师徒二人身上想起了自己那位已是许久未见的老师,心中颇有些感慨的同时冲着云老笑了笑后招呼道。 听得赵雪娥这般颇为亲切话语,云老亦是笑着点了点头作以回应。 随即步伐陡然加快,径直向那自他出现后便一直满脸堆笑的程鹏走去。 先前嘴角的淡然微笑陡然扩散开来,到至跟前,二人忽然各自伸出右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云破天!” “程鹏!” 二人手掌紧握间,并无多话,而是各自喊出了对方名字,好似是两个就别重逢的兄弟一般,所差的也唯有一个热烈的拥抱,仅此而已。 见得云老二人这般模样,严枫与赵雪娥不禁有些惊讶,因为他们初次与程鹏在茶楼攀谈之时,后者所言与云老仅是互相认识,而照着眼前看来,二人的关系应该是极为熟络。 至于程欣怡,在程鹏的介绍下,云老也是与之简单打过招呼,后者则是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位白发老者是那般的看不透,较之其那位老祖宗更是隐隐甚上不少。 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基本上就是以云老与程鹏二人的对话为主,严枫三人则是于一旁静心聆听着。 被尽数吞噬而去的四只魙、逃遁开去的符傀以及那已生得异变的范泽明。 无一不让云老为之感到震惊,但与程鹏不同的是,他并未将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于面庞之上显现出来。 于心中试图将几件事情串联起来,云老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 原本打算通过找得那几只魙以此作为诱饵来引出范泽明的想法已是随着四只魙被尽数吞噬了去而落空。 在吞噬了四只魙后,范泽明不出意外便是会先行寻得一隐秘处进行消化调息,而待得其再次出现之时,恐怕已无人能奈何得了他了。 其消化调息的这段时间里,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要将之寻出无异于痴人说梦,因此尽管百般无奈,却也无法可想,只能静观其变。 待得其再次出现之时,另想它法以应之。 至于这符傀则是向后压一压,毕竟眼下范泽明方才是最大威胁所在。 “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即是会于世间掀起第一场血雨!” 云老神色凝重间,沉声道出了一句话来。 对此,几人不置可否。 这场血雨注定要到来,但到底会在哪里、什么时候,他们却一无所知。 即便知道了,仅凭眼下几人想要与之抗衡亦是不可能的。 综上所述,眼下最迫切需要做的并非是如同那无头苍蝇一样去寻找范泽明,而是要想方设法联系上其余鬼仲裁,待得其出现之时方才可以尽可能多地增加胜算。 几乎所有的鬼仲裁都是独来独往、各行其是。 虽然多数都是相识,但要在短时间内将他们召集起来,难度也并不小。 “实在不行的话,到时也只能……” 程鹏的眉间不知何时已是皱成了一个‘川’字,似是在心头下着某个艰难决定。 “此事万万不可!” 程鹏那尚未完全落下的话语却是为云老神色凝重间给打断了去。 严枫三人自是不会知晓那程鹏未来得及脱口的话语所指为何,可是自云老话语间的万分凝重看来,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尽管心中好奇,却知道此刻并不是询问的时候。 对于云老的打断,程鹏眉间的‘川’字再度深了深。 自遇见程鹏以来,后者面庞之上所挂那份淡然即便于俱乐部中的生死关头也未曾散去多少,而至知晓范泽明已是异变成为鬿皇后,那份淡然即是消散殆尽。 不难看出,万分无奈掺杂着的各色心绪已是将程鹏心间填的满满当当,让得他几乎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心神也是有些慌乱起来,故而那句尚未说完的话语才会于其口中脱出。 “枫儿,你通知朱老他们,让他们尽快赶来与我们汇合!” 云老在打断程鹏话语后即是冲着严枫说道。 闻言,在应声后严枫即是拨通了朱老电话。 电话那头的朱老在听得严枫简单陈述后即是答应与伤势好的差不多的鬼眼老者兄弟二人于第一时间赶来。 得到确切答复后,严枫即是挂断了电话。 可是,即便算上朱老一行,却仍是远远不够。 “不知是否可将此事上报给中央?我所在的国家安全局下的一个部门中即是有着一批数量不少的能人异士,虽比不上老祖宗与云老先生,却也是可以算作一份助力!”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程欣怡在思量了一会后终是开口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胡闹!这种事情是人多就能解决的吗!” 然而,其话语堪堪落下,便是为那一筹莫展的程鹏的怒喝声所打断。 对于程鹏这般将心头怒火牵泄在自己身上的举动,程欣怡在第一时间噤若寒蝉,却未有丝丝不快生出。 自己这位老祖宗,于程欣怡心中那是神佛般的存在,除了虔诚的信仰与无条件的服从之外,她不会有着其余想法。 “程姑娘有所不知,这鬿皇并非寻常鬼物!即便是一定数量的鬼仲裁对上其也是凶多吉少、败多胜少!至于你所说的那些能人异士,哪怕数量再多也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云老在轻叹了一口气后,向着程欣怡解释道。 听得云老这般缓和气氛的解释话语,程欣怡在微微点头后却是于心中震惊不已,再一次间接深刻地了解了鬿皇的可怖之处。 而严枫与赵雪娥却是稍稍好上一些,毕竟与尚还未曾异变的范泽明有过接触。 那尚还只是鬿的时候,范泽明的恐怖手段便已深烙于他们心头,如今前者更是呈几何级增长的实力。 或许当得其掀起血雨的那一天,也就是他们身亡的那一天。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会作丝毫退缩,不仅是职责所在,更是因为他们根本退无可退! 一旦连他们也退去了,那身后的普通人定会遭受灭顶之灾。 眼下事情已是基本定了下来,说的简单些,在尽量召集其余鬼仲裁至此的同时,他们也唯有以不变应万变,静心等待范泽明出现的那一天。 在简单打过招呼后,几人便散了开去,各自回到房中。 程欣怡回到了当地公安局,这次来到广州她尚还是有着任务在身。 赵雪娥本欲回至自己房中,却是被云老叫至严枫房中,三人在将房门关上后即是说了开去。 而程鹏则是识趣地呆在了自己房中,在脑海中反复思量着先前闪划而过的念头。 严枫将一路上所发生之事尽可能详细地告知了云老,就连他自己陷入癫狂中屠戮数百人的行径也是未作丝毫隐瞒。 期间,赵雪娥则是对于一些她所注意到的细微环节作了些许补充。 听得二人这般详细叙述,云老在心头稍作总结后,即是基本上了解了二人数天来的情况。 云老知道,此刻二人心中有着无尽的疑惑需要他来一一给予解释。 紧接着,他便是先由严枫所有那舞魂牌上说了起来。 对于严枫那状若疯狂的屠戮行径,云老竟然没有一句呵斥话语落下,而是眉头紧皱间不住地叹着气,仿佛做出那般行径的不是严枫而是他一般。 “这舞魂牌的来历于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这程鹏知道了!” 云老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云老这一感慨话语出得口中,令得严枫与赵雪娥皆是一愣,却并未接话,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随着云老循序渐进的解说,他们自然会知晓其中缘由。 对于舞魂牌,包括那将之赠予严枫的鬼眼老者亦是只知其那操控命魂的技能,其余下技能以及其来历,根本一无所知。 由鬼眼老者赠予其手中,而后又于这世间唯一知晓其辛密的程鹏口中得知其余下技能和来历。 细细琢磨开去,冥冥之中,这舞魂牌似乎与严枫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其中,但却又似隔了一层纱,让人完全看不透、摸不着。 到至此处,严枫心头的疑惑因这舞魂牌陡然上升至了丁点,再也顾不得打断云老思绪,满带疑惑地出声问道:“老师,为何世间仅有程鹏一人知晓舞魂牌的辛密所在?” 严枫的打断似乎在云老意料之中,只见云老在稍稍顿了顿后,即是拉低了声音,沉声道:“因为他的另一命魂身在饿鬼道!” 【希望真心喜欢本书的读者朋友们能够于正版订阅来阅读,给予鄙人些许支持——本书只发于*网】 【盗版更新不及时,章节混乱不堪,错字连篇…】 ps:每月订阅费用≤三元人民币=一瓶廉价饮料=二三支普通香烟&但是却=足足一个月的有力支持!!!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双魂共体【标题实在难取的紧!】 ()“另一命魂?” 云老话语堪堪脱出口来,严枫便是一头雾水地问道。 赵雪娥同样无法理解云老的话语,与严枫一齐将极为疑惑的目光投向云老。 似是没有听到严枫的问题,云老接着说了开去。 天大地大,无奇不有。 一肉身,天、地、命三魂加之七魄是为一个正常人的根本所在,缺一不可,更是无法多得。 但却是有着一些人,命魂数量并非单一,而是成双之数。 要知道,命魂只有待得天地二魂齐聚之时方能再世为人,虽说三是为一定数,但在某种特定情况下,亦是会有所改变。 譬如某个无法再行三魂齐聚的命魂感慨再生无望,抱着侥幸心理趁得间歇蹿入其中亦或是某只居心叵测的命魂有心为之。 类似这般情况有着不少,但无一例外,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 天地命三魂在身死后即是分散而开,但并不意味着之间没有联系。 恰恰相反,三魂自生成之际,期间联系便是密不可分,有着看不见摸不着的千丝万缕联系其中。 若是有着其余命魂在三魂齐聚之时妄想蹿入进来,定然会被三魂本能地排斥出去,当然,不排除那只命魂在机缘巧合之下亦或是本身过于强大从而导致硬生生挤入进来,令得三魂齐聚成为四魂齐聚,两只命魂于再生后共用一俱身体。 有的时候,甚至不乏三只乃至四只乃至更多。 拥有两只命魂于体内之人虽少,却也并非凤毛麟角。 一些所谓的人格分裂症患者实则便是因体内有着两只或多只命魂共居于内。 当其中一只命魂起主导身体作用的时候,另一只便是会进入类似休眠状态,也就是由起主导作用的命魂来决定此刻身体拥有者的性格、谈吐、思想、行为举止等。 说的通俗些,这段时间内身体的所有权便是归属于那主导命魂所有。 待到那休眠状态的命魂因各种原因苏醒过来,两只命魂会再次角逐身体所有权。 若是有着多几只命魂其中亦是如此,互相争夺身体控制主权。 故而,方才会出现医学上所述人格分裂的各种症状。 有的则是其中一命魂呈现压倒性优势,完全掌控了身体的控制权,另一命魂则是进入了永久性的休眠。 这样的人基本上与常人无异,不是有着特殊手段根本难以发现。 “而类似程鹏这般能够将另一命魂强行驱逐出的体内的还是头一回!” 云老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前面这一番话语已是令得严枫二人极为震惊,在他们看来,一个身体内居住着两只乃至两只以上命魂是为难以想象之事,但随着云老接下来的解说也勉强可以接受。 但云老说至程鹏居然能将另一命魂驱逐出体内,这便有些难以理解了。 “命魂还能强行驱逐出体内?” 这一次,赵雪娥率先出声问道。 “恩!” 云老微微点头应声后即是接着说道:“这便要有赖于其那异能手段了!” 对于程鹏的异能手段,作为亲身经历过的严枫二人自是清楚,可是可以令得一空间内的时间禁止的可怕异能,但是…… “空间?时间?” 想到此处,严枫似是有些明悟,却终是无法将二者间的关系理清。 无奈之下,这得将询问目光再次投向云老。 对于严枫这般模样,云老笑了笑后即是解释开来。 时间与空间好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实则二者却是紧密不可分! 时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是为空间所在,如果将时间划分为一个个段落,那每一个时间段落便是一个独立空间所在。 空间亦是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时间,其间种种,三言两语根本呢难以述清! “况且…能够彻底通彻时间法则的…自古以来唯有一人!” 云老话语落下后,即是将满含深意的目光投掷于严枫身上。 对于云老口中未脱出名字之人,严枫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 仲裁之眼的第一位拥有者――灭天! 之前于程鹏口中得知灭天以往的些许事迹,尤其是以一人之力击退饿鬼道大能者,拯救了人道万物。 故而,严枫对于灭天这位前辈还是颇有好感的,另外,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与灭天之间必然有着什么关联。 空间与时间,相辅相成! 尽管程鹏所有那异能手段根本无法与仲裁之眼相提并论,但却足是时间法则无疑。 因此,程鹏能够将另一命魂驱逐出身体进而打入饿鬼道也就可以理解了。 两只命魂共于一副躯体内,久而久之,便是会产生一定的共鸣,并在某些方面有着共享,例如记忆。 说起这只命魂,还是有着一些来头的。 当年饿鬼道大能者攻打人道之时,其便是在那行鬼令中。 大能者将令中鬼物尽数融合进来,生得恶鬼皇,但他却是与少数几只命魂极为幸运地躲过一劫。 毕竟令中鬼物数量太过庞大,即便他手段通天,但要将所有鬼物尽数精准融合起来,其间难免有漏网之鱼。 而在大能者与灭天的恶斗中被波及导致周身所覆怨气消散,化为普通命魂落至人道。 偶然一次机会之下,恰巧碰上程鹏行三魂齐聚,对此,他自是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因而不作多想即是蹿身而起硬生生挤入其中,成为了程鹏身体中的另一只命魂。 在程鹏未将其驱逐出体内的那段漫长时间内,这只邪恶的命魂曾多次乘虚而入主导其身躯,让得程鹏险些犯下弥天大错。 最终,程鹏终是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将其驱逐出体内! 到至这里,应该说上一说这双命魂共于一体的益处所在。 两只命魂共于一体之中,除了会产生矛盾与共鸣之外,另一个则是某方面的叠加,譬如魂力。 魂力的强弱直接影响到异能的施放,魂力越强,异能施展开来的威力便是越大。 凡事不能一概而论,以偏概全! 两只命魂共于一体之中,危害之处固然不少,但益处亦是不少。 不知是那邪恶命魂原本是饿鬼道鬼物的缘故还是程鹏那异能手段之故,这一驱逐便是直接将其驱逐进了饿鬼道中。 然而,程鹏却并未因此而丧失与其之间的联系,仅仅是较之其于体内时淡化上了不少。 此后,仅存自身命魂其中的程鹏实力也是大大折扣,甚至不足双魂共体之时的半数。 听到这里,想起程鹏之前未来得及脱口而即是为云老所打断的话语,严枫心中顿时明白过来。 其所指的应该便是将饿鬼道中那命魂再度摄入体内,以此来让得自身实力恢复至往日全盛时期! 闲话两句: 借着这个章节,说一说三月一日昆明恐怖事件! 中华,五十六个民族,一个家! 不分彼此,团结一致! 这件事后,很多人将矛头指向维吾尔民族,这让得我极为费解! 昆明恐怖事件是为恐怖分子所制造,即便大部分恐怖分子是为维吾尔族人,但却根本不能将这罪名加之于一个民族之上! 这样不仅有失公平、公正,更是让得大部分善良的维吾尔族同胞们心寒! 凡事万不能以偏概全、一概而论! 第一百六十三章 历练 ()对于生得异变后的范泽明,包括云老在内,心里都是没有一点底。 关于鬿皇的记载少之又少,根本不足以让得他们对其手段能力以及其余方面有足够多的认知。 即便如此,却是不能成为他们置之不管的理由所在。 无论对方是为何物、实力何等强横,身为鬼仲裁的他们仍是会将自身安危置之度外,义无反顾地挺身上前。 倘若他们这些鬼仲裁都撒手不管,他们身后的那些普通人定然会被殃及。 一想到连程鹏这般强横手段的鬼仲裁依然不惜冒着巨大风险来提升自身实力,严枫便是越发觉得眼下自身实力的严重不足。 在这一次次越发严峻的鬼事中,自己的作用也是愈发微小起来,舞魂牌的最后一个技能虽是强横,可无奈代价过大。 然而,在这般严峻时刻,要让得严枫道出心中所想,实为有些难以启齿。 即便自身实力根本不足以在与鬿皇的对抗中起到什么作用,但若是于此时此刻离开,难免会让得他人认为自己是因为害怕而逃避。 涉足鬼事以来,几乎没有经历过什么普通鬼事,所遇皆是一些连云老等资深鬼仲裁处理起来都是颇为棘手之事。 即便有着仲裁之眼,但在没有觉醒之前,虽有似无。 而且,即便仲裁之眼觉醒过来,若是没有扎实的基础,想要操控起来恐怕亦是会导致诸多不便。 无论是为何事,唯有将基础打足扎实,方才能够于今后取得尽可能大的成果。 相较于其余鬼仲裁来说,严枫的起点不可谓不高。 身怀仲裁之眼,更是有着云老作为老师,然而那不足之处却也是极为明显。 几乎没有任何单独处理鬼物的手段与经验,就连对鬼物的基本认知亦是前日于古籍中所得。 若要严格算来,严枫甚至连鬼仲裁的基本门槛都未迈入。 对此,严枫自是不会甘心,但奈何眼下形势不容乐观。 心头思绪交织错叠间,不禁眉头微皱,陷入了两难的苦思之中。 对于严枫不经意间所流露的苦思之色,云老自是看在眼里,即是出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想说?” 云老的突然发问显然让得此刻深陷苦思之中的严枫有些发懵,因此严枫有些就结结巴巴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当然,严枫的这般说辞显然不足以令得云老就此相信,于是在沉下声来,换了一个口吻,便是接着说道:“现在只有我们三人,有什么话便说吧!当然了,若是你认为为师与赵姑娘是外人,那还是守口如瓶来的比较好!” 云老这番极为明显的激将话语,却依然是不断刺激着此刻严枫的心绪。 良久,似是终于鼓起了勇气,严枫神色间颇有些为难地开口道:“老师,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借此历练一下以提升自身实力!” 旋即话音一转,声色郑重地接着说道:“希望您老不会认为我是在逃避!” 严枫这番简洁话语明显不足以将他此刻心中所想详细述出,可是云老如何会不明白自己徒弟此刻所提历练是为何故。 短暂的沉默过后,云老已是将严能枫心头所想了然于胸,在一番琢磨后,轻声叹道:“这样也好!从基本做起,于今后看来,对你定然不失为一件好事!可是,若是你一人前往,恐怕……” 云老话语并未说完,而是将目光投掷在赵雪娥身上。 严枫虽然跟随自己身旁也有一定时间了,可碍于期间纷杂鬼事不断,故而根本没有空闲时间教授严枫些许处理鬼事的基本手段。 撇开仲裁之眼不说,此刻的严枫即便对上普通鬼物那也是凶多吉少,若是任由其一人单独前往历练,恐怕便不是他依靠鬼物来作历练,而是鬼物拿他作为历练了。 若是有着不弱手段的赵雪娥陪同而去,云老便是可以将心稍稍放下些许,对付普通鬼物,凭借赵雪娥的手段已是足矣。 而且,云老也是带有着一份私心其中。 即便严枫今日不提这历练之事,他也定然会寻找其余借口让得他们二人离开。 与异变成鬿皇的范泽明之间一战根本避无可避,其间凶险更是胜过以往任何一次,生死根本不得而知。 一个是自己爱徒,另一个则是亲生骨肉,云老如何会舍得让他们去冒这个险,况且二人即便在场,非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容易导致自己分心。 综上所述,云老在将目光投掷在赵雪娥身上之时,则是希望后者能够开口答应与严枫一并前往,好让他可以心无旁骛地留下来对付范泽明。 然而,出乎云老意料的是,一向严枫到哪便跟到哪的赵雪娥这一次却是没有即刻出声,更是好似在逃避云老目光,将眼神瞥向一旁。 “赵姑娘,若不这样,你陪着严枫一同前去吧!一路上你二人互相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对于赵雪娥的这般模样,云老不得不将余下的半句话语说了出来。 闻言,赵雪娥却是出乎意料地没有答应,而是神色陡然一怔间,沉声道:“我留下来!” 赵雪娥这般极为郑重的选择话语落下后,云老面色愠怒顿生,起身即是厉声喝道:“胡闹!” 在赵雪娥眼中那一向温和有加的云老此刻却是极为反常地声色俱厉而下,让得她不免有些意外,但随即却是明白过来,也不作声,且看云老接下来的话语如何。 “鬿皇并非普通鬼物,想必你们也是有了些许的了解!到得那时,即便你们二人在场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会让得我分心!” 见得赵雪娥在自己厉声呵斥下仍是不为所动,颇为固执,不得已,云老只得再次抛出一句重磅话语来,以冀能够打消其留下的念头。 然而,似是看穿了云老心头所想,神色凝重间,赵雪娥声色不变地说道:“云老先生好意晚辈心领了!不过,晚辈留意已决!还请云老先生就此打住!” 话语落下后,赵雪娥更是不忘抛给严枫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即偏过头来,留给严枫一个后脑勺。 对于严枫先前挑起的话题,赵雪娥颇是不满,虽然她知道严枫先前这般话语是极为理性的。 毕竟自己尚还有一些对付是鬼物手段,而若是撇开仲裁之眼,严枫则是两手空空如也,且不说鬿皇那般可怖鬼物,即便是单独对上一只普通鬼物,也足以让得其险象环生。 在接下来与范泽明的对抗中,严枫毫无意外将会成为一个拖油瓶。 可是,话虽如此,严枫这般直言不讳地说出口来,却是她有些难以接受的。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明明心里认同某件事,但在说来或是听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云老在听得赵雪娥这极为固执的话语,他知道再言亦是无益,至少在眼下看来是这般。 云老与赵雪娥之间这般简短对话以及后者的白眼让得严枫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如果可以再选择一次的话,他依然会选择说出来。 较之感性来说,有时候理性显得更为重要。 这一次对抗异变为鬿皇的范泽明可不是儿戏,更是不能将希望投掷在尚未觉醒的仲裁之眼上,若是自己留下来,云老等人必然为自己分心,因此严枫便是决定不当这个拖油瓶。 当然,他的这般理性决定也是直接导致接下来的半年里,赵雪娥再也没有同他说过哪怕一句话。 二人的去留问题已是确定下来,至于严枫的历练说来简单,但要放于实际中来看却并不是那么容易。 建国以来,在‘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口号下,不知为何,鬼物数量开始骤减。 直至当年社会,鬼物数量已是骤降到了一定程度,在一般情况下鲜有见得。 严枫在一定程度上算来,还并不是一名鬼仲裁,因而对于鬼物并无什么特别感知力。想要依靠处理普通鬼事来作为历练的话,无头苍蝇般到处乱蹿碰运气的话显然不行。 若是运气不好,遇上什么强横鬼物,严枫的处境便极为堪忧了。 原本若是没有眼下这一系列繁杂事务的话,云老或许早已开始带着严枫四处历练,凭借云老的敏锐感知力,想要寻得些许普通鬼物来给严枫历练并不困难,而现在难的便是严枫独自一人历练。 加之赵雪娥的固执己见,否则他们二人结伴而行的话,以上两个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将心头的顾虑缓缓道了出来,云老试着借此以松动赵雪娥那固执念头。 却不想后者根本不加以理会,好似严枫的生死与她毫无关系。 以往赵雪娥面庞之上所特有的微笑已是不见,以往对他的处处迁就亦是烟消云散,此时此刻,所有的唯是不理不睬甚至不乏些许不屑其中。 这般巨大的落差令得严枫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是这一切却不能左右他这般正确决定所在! 对于云老的顾虑之一,严枫早已是想到,亦是有了解决办法,因此在顿了顿后便是出声道:“有一个人或许可以…” 第一百六十四章 借来的龙须 ()话语并未尽数脱出口来,在到至后面的时候,严枫的语气稍稍放缓下来,在偷瞄了一眼赵雪娥,见得后者仍是偏过脑袋,对其话语不予理睬,即是带着些许窘迫将下面的话语给道了出来。 “程欣怡……” 然而,堪堪自严枫口中脱出这个名字,赵雪娥便是不由气的一跺脚,伴随着一重重‘哼’声,起身便欲向外走去。 见状,严枫刚欲起身阻拦却是为一旁的云老眼神示意,因此方才无奈地坐下。 随着一记重重的摔门声响起,房内师徒二人不由相视而笑。 当听得严枫口中脱出的这个名字之时,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凹凸到极致的魔鬼身材以及胸前那对傲人玉峰,赵雪娥心中不免有着丝丝醋意生出,她甚至都是有些后悔为何先前要执意留下,如若不然,陪同在严枫身旁的定然是她。 可是,转念一想,眼下还是与范泽明之间即将展开的战斗来的更为重要,至于这男女之情较之鬼仲裁的职责来说,即是有些不足道了。 若是你敢背着我和她做出什么苟且之事,到时便莫怪本姑娘心狠手辣了… 赵雪娥于心头暗自发狠道。 倘若听得赵雪娥心头这般发狠话语,严枫定然在大口吐血的同时生出无限感慨来。 房内,在严枫的解说下,云老稍作细想后即是明白过来。 程欣怡所在的相关部门便是专门负责处理一些类似未知事件亦或是需要高度保密的,其中自然不乏一些普通灵异事件。 严枫与其结伴同行来历练的话,之前的两个顾虑便可迎刃而解了。 关于历练的两个顾虑消除后,云老即是出声问道:“那册古籍翻阅的如何了?” “差不多已是看完,只是其中还有些许地方不大明白!” 严枫如实回道。 “恩!这册古籍可以说是鬼仲裁的入门手册,其中内容定要谨记于心,不可有丝毫差错!” 云老闻言,补充道。 严枫记性不错,因此其中所述大部分已是了然于心,只是仍有几处地方令得他颇为费解。 接下来,在云老的解说下,亦是明白过来。 “得这两天有些空暇时间,为师便教授你一些基本手段!” 照着估计,距范泽明异变后的第一次进食应该还有着数天时间,而眼下他们所要做的唯有尽可能多地集结其余鬼仲裁前来助阵。 因此,在这暴风雨降临的前夕反而是有着部分空余时间留给云老来教授严枫些许克制鬼物的基本手段。 云老缓缓自袖口抽出一根红线,紧握两端绷直于严枫眼前,接着将红线一端紧紧捆缚于右手食指处,另一端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紧缚于严枫食指之上,随即口中默念开来。 缚于二人指尖的红线严枫自是熟悉不过,而云老的这般举动更是令得他想起了他们二人于火车上的初次相遇,想起当日的那个所谓的赌约,严枫不禁嘴角莞尔。 自当日出门踏上前往云南的火车,已是好久未曾与家里联系了,想到此处,严枫便是决定借着这次历练回家看看父亲也报个平安。 也就在严枫这般念想之时,只见云老手中动作不慢,空闲左手中指曲绷,随即陡然发力弹向红线中间。 顿时,隐隐间一股暗劲自红线中间生出,然后一分为二化为两股顺着红线扩散向两旁。 两股暗劲径直袭向二人食指指尖紧缚处,严枫直觉食指指尖好似触电般一阵酥麻,便是见得一金一红两颗血珠已是自二人指尖生成。 这一次云老指尖之上的金芒血珠已不是火车上那般的淡淡的金色,而是极为浓郁的纯金之色,乍一看去,极为耀眼。 “收敛心神!” 也就在严枫有些恍惚的时候,云老的喝声也是顿时响起。 闻声,严枫即是将脑海中杂念尽数抛开,屏气凝神间,将心神收敛起来。 随着云老口中默念速度的加快,到至后面已是听不清楚,一阵阵眩晕感开始于严枫脑海中扩散开来。 二人指尖一金一红两颗血珠亦是随着云老默念速度的加快而开始向中间汇聚而去。 两颗血珠汇聚的那一瞬,并未如同上次那般在轻微碰撞后各自弹开,而是急速地融合起来。 下一瞬,一颗好似被金色蛛网所包裹的艳红血珠便是生成,于绳间微微跳动,好似在彰显着它的与众不同。 见得两颗血珠成功地合二为一,云老亦是稍稍松上一口气,然而手中动作确是不慢,右手微微一震,那颗跳动的血珠即是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袭向严枫食指指尖。 融合后的血珠在钻入严枫指尖的一霎那,大量陌生信息也是于严枫脑海中极为突兀地浮现。 “龙须锁链?” 神色凝重地望着眼前红线,严枫不由轻咦了一声。 见得融合后的血珠已是入得严枫指尖,云老即是收起红线,将其轻放于严枫手中,道:“恩!以后它便是你的了!” 此刻的云老面色较之先前再度苍白了些许,想必应该是那颗金芒血珠的缘故。 对于云老这般话语,严枫一时间有些反应过来,在愣了愣后方才明白过来。 这名为龙须锁链的红线对于云老而言,重要性不言而喻,以往几乎每一次处理鬼事中都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其在云老手中更是千变万化,时而为线,时而为网,好似活物一般,即使被打断去,待得云老再次将其取出之时便会再次恢复如初。 想到云老要将其赠予自己,严枫当即便是出声道:“万万不可!若是老师将之给予我,那以后……” “这龙须锁链早晚都是你的!难不成你信不过为师的手段?” 严枫话语中的意思云老怎会不知,因此尚未待其话语落下,云老便是声色郑重地打断了去。 对此,严枫不置可否,尤其是当日云老自那森白魂焰中脱身而出后,较之先前完全判若两人。 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云老是否已经恢复至当年的巅峰时期,但可以肯定的是云老的实力已是大幅提升,而且那被封印去的异能亦是觉醒过来。 而自己此番出行历练,若是没有些许手段傍身的话,恐怕这历练行进起来会极为困难。 对此,严枫也不矫情,在冲着云老投去一抹感激神色后即是应声答应下来。 “恩!龙须锁链的相关资料已是烙印于你脑海之中,以后只要你勤加练习,与其心意相通,即是能够操作自如!” 见得严枫应声下来,云老在捋了捋胡须后笑着说道。 在脑海中稍作翻寻,严枫便是明白了云老话语间的意思。 暗叹龙须锁链不凡之处的同时,尤其是对于‘龙须’一词,严枫心中不免有着些许疑惑生出,便是出声问道:“老师,这龙须锁链难不成真是龙须所制?” “那是自然!若不是由龙须所制怎会有这般特性!” 云老不假思索地回道。 云老这般话语让得严枫极为难以置信,此刻自己手中的红线居然是由传说中龙的须所制。 “难不成老师曾经屠过真龙?” 严枫如同一个带着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学生,一脸震惊地接着问道。 对于这严枫陡然转向屠龙的话题,云老面色微微一红,在轻咳了两声后,即是说道:“额…这个嘛…听我老师说好像是他的老师的老师的老师向一头关系极为不错的龙借的…” ……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临行前夕 ()对于云老的这番有些不大靠谱的话语,严枫想要弄清龙须锁链的由来怕是有些不大可能了,但这却并不影响龙须锁链于日后数次紧要关头救其于危难中。 几日以来,严枫与云老足不出房,程鹏等人也识趣地并未加以打扰。 期间,程欣怡曾来过一次,严枫便是借机将想法告知了她,后者闻言即是大喜,满口答应了下来。 房内,一个尽可能多地教授,一个则是尽可能多地学习,师徒二人就这样在房内足足待上了三日,直至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严枫拖着倦怠的身躯走向房门处。 打开门来,便是见得程欣怡正笑盈盈地望着他,美眸翻动间,那对玉峰仍是那般夺人眼球。 严枫自认定力不错,不过每当见得其那对玉峰之时,仍是会在心头感慨造物者神奇的同时生出无限遐想。 毕竟玉峰硕大者常有,而硕大却又不失坚挺者却是寥寥无几。 这并非是说严枫思想如何如何,而是只要是一个心理生理各方面健全的男子见得其那对玉峰,定然会为之心潮澎湃、血脉贲张。 “怎么了?” 严枫率先开口问道,微微偏过脑袋,试图将目光自那对玉峰上挪开。 “今日我便要回去了…” 话语到至后面,稍稍拖长了些许音节。 对于其话语意思,严枫知晓自己是时候该随其一齐动身了。 房内云老见得站于门口的程欣怡,便是走了过来,笑语道:“程姑娘,准备出发了?” 见得云老走上前来,程欣怡不敢怠慢,即是微微点头礼貌地恭声应道:“恩!昨日上级电话来,命我今日赶回,说是有要紧事务需要处理!” 话语落下,等待着云老的回应,眼角余光却是落在了严枫身上。 闻言,云老微作思量后,说道:“也好!枫儿,你准备一下,今日便随同程姑娘一起出发吧!” “老师…” 之前虽是一心想要外出历练,但是在临近分别时刻,想到才与云老相聚未有几日便是要再次分离,些许伤感不禁涌上严枫心头。 可是,一旦想到眼下自己这急待提升的实力,严枫不得不将心中的这份离别时特有的感伤先行搁置一旁。 如果自身没有过硬的实力,只会成为众人的负累。 旋即那略带伤感的话音陡然一转,正声道:“恩!老师放心!” “如此便好!” 云老微微颔首,道。 一旁的程欣怡自然是将师徒二人临别时的模样看在眼里,不由为之所感染,站在一旁并未再言语,静心等待着严枫收拾行李。 在严枫收拾的时候,云老将两册古籍塞入严枫行李箱内,并嘱咐道:“有时间的话便翻阅一下,对你大有裨益!另外,你要记住!” 话语到至此处,云老神色间不由凝重起来,接着说道:“对于鬼物!必要先行规劝!倘若劝之不听便出手惩之!惩之无果最后方才诛杀之!切记!” 一字一顿间,足见云老此番话语的深重意味。 对此,严枫在点了点头后郑重地说道:“老师请放心!这番话语徒儿定然铭记于心!” 二人临行前,云老与程鹏自然少不了一番叮嘱。 之前摔门而出的赵雪娥亦是匆匆快步走上前来,却并未言语,而是在将一块通体晶莹剔透的玉佩塞于严枫手中后便是头也不回地跑回了房中。 望着于手掌心中静静躺着的玉佩,感受着玉佩之上尚未褪去的温度,一股暖流瞬间于心底缓缓流淌开来。 云老眼尖,在玉佩到得严枫手中之时,便已是看的清楚。 望着这块他再熟悉不过的玉佩,云老的思绪不禁飘远了去。 当年,这块玉佩便是他亲手为她戴上的,并允予她海誓山盟种种。 如今忆起往事,不免生出些许感慨,叹着往事如烟,已是不堪回首。 至于赵雪娥为何能够拥有这块玉佩,其原因也是不言而喻,这也更加肯定了云老之前的推断。 关于这块品相已是极为不凡的玉佩,其所在作用更是令人咂舌。 严枫定是不会知晓这玉佩的作用所在,因此,云老接下来的解说也是必不可少了。 原来这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名为固魂玉,只要将其佩戴于胸前,即可保固住自身命魂不致离体或消散。 说的通俗一些,便是可以在生死关头保得性命! 当然,在生死关头稳固住命魂的同时,固魂玉也会因此而碎裂开去,仅作一次之用。 虽是如此,其作用也是如同管中窥豹,见得一斑已是足以。 听得云老这般详细解说,对于手中玉佩的感慨固然不少,但更多的还是对赵雪娥的感激之情以及那于心底深处不经意萌发开来的丝丝情愫。 即将踏上行程的严枫不知前面会遇到何种困难险境,甚至不乏与生死之间徘徊,他所能够做的唯有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地自那一桩桩鬼事中印证出自身的实力来! 相对于整装待发的严枫,差不多调息修整过来的范泽明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在将体内的浓郁死气尽数吸收后,范泽明在理论上来说已是彻底地完成了脱变,脱胎换骨,也是迎来了异变后首次对血肉的深度饥渴。 身形陡然一震间,随着一层稀薄血雾升腾而起弥漫于其周身,待得数个呼吸间过后,显现出身形来的范泽明早已是没有了先前的凶戾模样,而是换得一副温婉如玉、斯文有加的书生模样。 其间落差不可谓不大! 嘴角微微上扬,抬步便欲向洞外行去。 然而,也就在这时,一枯瘦手掌不知从何处探出,拍搭在了其肩头之上,硬生生地将其前倾的身形给止了下来。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范泽明虽是有些惊讶可手中动作确实不慢,不由分说向后即是挥出一拳。 拳头挥出间,带起一蓬血雾夹杂着丝丝破风声向后砸去,按着力道以及其上那诡异血雾来看,若是来人被击中,必定会在承受一记巨力冲击的同时为血雾吞噬去大量血肉。 可是,挥舞中的拳头堪堪到至一半即是被阻挡下来,并伴随着一股恐怖的侵蚀之力附着于范泽明拳头之上,一路游走间,下一瞬便是到至全身各处。 让得范泽明如同触电般不由地身形一怔,面露苦痛之色。 刚欲转身看个究竟,一充斥着洪荒气息的苍老声音却是蓦然响起。 “时候未到…”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机上灭淫棍 ()先前的络腮胡子并未与他们二人同行回去,他们此行的大部分任务已是完成,不过还有这不少细节方面的问题需要络腮胡子留下以作处理。 于飞机上,趁着有闲暇时间,严枫一边翻阅云老临行前所给古籍,一边尽可能多地将其中所述内容铭记于心,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另外,更是可以借此分散大部分注意力,毕竟身旁可是紧挨着一个极为惹火的尤物。 程欣怡则似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二人独处的难得机会,积压许久的疑惑此刻化为一个个炮雨般的问题鱼贯夺出,令得严枫甚至有些应付不来。 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上数岁的男子,撇开对方的身份不谈,程欣怡自己也有些不清楚为何会对其有这般大的兴趣。 在到至后面,对于程欣怡那开始有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例如谈过几个女朋友、喜欢吃什么菜呀等等,严枫便是以‘嗯’、‘啊’、‘哦’之类的单字给予回复,但这仍是不能削减其不断发问的热情。 于二人对坐的两名男子自上得飞机,两对泛着淫光的眼睛便几乎没有自程欣怡那高耸玉峰上挪开过,其中一面相较为猥琐之人下身甚至已是顶起了高高的帐篷。 若是换一场景,几人不是处在飞机之上,而是在某处荒郊野外,毫无疑问,这二人早已是如饿狼般扑上前来,争先恐后地将程欣怡压在身下以泄欲火。 二人此刻于心头琢磨开去,琢磨着如何方才能够将心头念想实际化。 照着严枫与程欣怡之前的对话来看,两人应该并不熟络,加之严枫到至后面那有些敷衍的话语,在他们看来,在这样一个浑身上下充斥着诱惑的可人儿跟前,居然佯装成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这不是装*是什么! 但与此同时,也是为他们二人创造了机会,一个计划也是于他们心头生成。 “诶!我说你小子,人家姑娘问你话呢!” 其中一极为壮硕的男子终是按捺不住,颇有些挑衅的话语喷向严枫。 那猥琐男子则是一边暗地里拉扯了一下顶起的裤裆,一边试着与程欣怡套起近乎。 对于壮硕男子的挑衅话语,严枫并未加以理会,仅仅是稍稍抬头,目光却是落在了该男子空无一物的肩头之上。 严枫的无视显然令得该男子有些恼怒,在他看来,严枫这般不作声完全是不将其放在眼里,是为装*的极致表现。 “你小子还挺能装!搁你大爷这装*来了!大爷问你话呢!” 故而,该男子即是再次出声喝道,声色较之先前更是加重不少。 “凡事应适可而止!” 这一次,严枫终是抬起头来出声喝道,目光却仍是望向该男子肩头处。 二者对话,目光若不注视对方眼睛,是极为不礼貌的行为,甚至不乏有轻视意味其中。 在该男子看来,严枫这般举动加之那呵斥话语,显然已是将对其的轻视体现的淋漓尽致。 被一个较之自己小上不少的青年如此轻视对待,让得他不由怒从心起。 然而,就在他刚欲再度开口之时,严枫却是先他一步有了动作。 原来,自上飞机开始,严枫便注意到了对座二人,确切说来应该是注意到了二人肩膀之上所趴之物。 虽不能说将那册古籍之中所记载内容尽数消化理解,却也是知晓个七七八八。 二人肩膀之上所趴之物正是那**的一种――淫棍。 关于淫棍,前文已是略有提及,大多是为古代太监死后所化亦或是有着严重性功能障碍而导致无法行房之人死后所化。 生前因自身原因导致无法与女子行房事,死后怨气不散,化为淫棍,依附于寻常男子身上,借他人之身体以满足自身**。 古籍中对于淫棍的样貌描写仅是聊聊数笔一带而过,却丝毫不影响严枫于第一时间识出其身份来。 矮小粗壮的身体看起来极为结实,身体表面则是被一层稀薄黏液所覆,极为湿滑。 四肢好似章鱼触手般,遍布吸盘其上,助其能够死死地吸附在男子身上。 圆嘟嘟的肥脸上一双贼兮兮的小眼睛闪烁着淫光,乌溜溜地转个不停。 一对硕大的耳朵几乎可以将整个脑袋包裹其中,而不知是鼻子还是嘴巴的长条状物体居于面庞中间位置,软塌塌的拖着。 乍一望去好似大象的长鼻,若是在形容方面再确切些的话,则好似是男性软化的生殖器般,不时有着黄浊液体自其口端滴嗒出来。 不说别的,单单是那条令人恶寒的长鼻即是可以让得严枫确定其身份所在。 生前**处生殖器缺失或无用,死后化为淫棍则是将生殖器显挂于面庞之上,颇俱讽刺意味。 双眼是为心灵之窗,反射出心性的善与恶。 善为清明,恶为浊浑。 若是双眼为鬼物所遮,那其心必然亦是为之蒙蔽。 对座男子的双眼为淫棍前肢所遮,心性为淫欲所蔽,言行亦是在极大程度上为之所主导。 在登上飞机前的数月时间,他们二人已是奸淫了数十名貌美女子,若是不出意外,程欣怡将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可是,严枫如何会让得这般事情发生。 先前针对壮硕男子肩头淫棍的呵斥话语仅仅是让得其稍作惊咦,想必是因为严枫能够将其发现而感到些许意外,但却根本无法喝止住它。 贼兮兮的小眼中满是不屑,接下来的一个响鼻更是明确告诉了严枫想要制止它根本不可能。 劝之不听便行惩之! 云老的话语在脑海中陡然浮现,不作丝毫犹豫,严枫即是猛地向前探出手来,袖中龙须锁链好似活物,闪电般地夺出。 龙须锁链虽是极为细长,但却丝毫不影响其鞭笞力度以及带起的些许破风声。 鞭笞在淫棍面庞之上,一道斜长血印顿时浮现,疼的其一阵哆嗦,更多的黄浊液体于长鼻中滴嗒而出。 所谓色胆包天,此话果真不假。 在吃了一记大亏后,感受着面之上所传出的阵阵火辣疼痛,淫棍非但没有因此产生畏惧,反而是怒意顿生,蒙住男子双眼的前肢再度用力下压,看样子是要借壮硕男子的手来报这一鞭之仇。 龙须锁链自夺出至收回不到一瞬间,速度之快周围众人皆是没有发觉。 壮硕男子只见严枫向其探出手来,随即耳畔蓦地响起一阵破风声,心头不由一惊,不知这破风声从何而来,稍稍有些愣住。 或许是因为淫棍前肢的用力压下影响了其心头所想,认为严枫是在作弄于他,随之恼羞成怒,也不管此刻处在飞机之上,起身便欲向严枫扑来。 猥琐男子肩头的淫棍见得此景,不由发出‘嗤嗤’的笑声来,似乎在嘲笑眼前被它们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二人。 “冥顽不灵!” 然而,下一刻它却是笑不出来了,因为在严枫口中脱出这一句话的同时,袖中龙须锁链也是再次暴夺而出。 较之上一次,龙须锁链暴夺而出的力道与速度俨然胜上了不少,且并非如鞭子般摔打出去,而是好似一把离弦箭矢般,直接洞穿了壮硕男子肩头的淫棍面庞。 上一瞬的面部表情甚至来不及作出变化,壮硕男子肩头的淫棍即是化为一蓬黄浊雨雾爆散开来。 随着肩头淫棍的消散,壮硕男子顿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双眼翻白,口吐白沫,不断地抽搐着身子好似羊癫疯发作一般。 猥琐男子肩头的淫棍见状,先前眼中的戏谑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它知道眼前这个青年的凌厉手段足以在一瞬间令其丧命,但这却并不能阻止其接下来的动作。 如同先前那只淫棍一般,蒙住猥琐男子双眼的前肢陡然用力下压。 受肩上淫棍影响心智,猥琐男子顿时神色一凛,猥琐之色尽数褪去,一脸凶神恶煞地冲严枫扑来。 这时,一旁的程欣怡突然有了动作。 近在咫尺的两只淫棍她自是看不见,先前对于严枫的奇怪话语以及举动亦是有些不明就里,但她多少也曾有涉及一些灵异事件,故而很自然地便是往这方面想去。 在见得对座猥琐男子扑向严枫,不作丝毫犹豫,腾起一脚便是踢向猥琐男子小腹,硬生生止住了其前扑的身形。 不知所谓! 见得另一淫棍并未吸取教训,严枫即是于心头一声冷哼,堪堪收回的龙须锁链再次暴夺而出,毫无意外地洞穿另一淫棍脑袋,带起一蓬黄浊雨雾。 猥琐男子即刻如同先前壮硕男子一般,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多谢程姑娘出手相助!” 严枫望着身旁的程欣怡,颇有些感激地说道。 刚才若不是有着程欣怡的果断出手,他定然会被猥琐男子扑倒,根本无法顺利将那淫棍诛杀。 闻言,程欣怡却是笑着摆了摆手,旋即颇为好奇地出声问道:“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对于程欣怡的疑惑,严枫便是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说。 “原来世间还有这般鬼物!真是稀奇!” 听完严枫的简单叙述,程欣怡眉间微挑,感慨道。 两名倒地抽搐的男子在到来空姐的简单处理下,已是缓和不少,眼中的淫光消散而去,在有气无力地坐回座位上后,好似对先前所发生之事并无半点记忆。 第一百六十七章 秘闻研究所 飞机之上,严枫顷刻间诛杀两只淫棍,虽不得切实见得,但在听得前者叙述期间经过后,且不说这淫棍能耐如何,单单是严枫之前那般极为果断的劝、惩、杀三部曲,已是让她不自觉地对眼前这个比自己尚还要小上数岁的青年再次高看上几分。 至于严枫,这一次可以说是他首次单独处理鬼事,而且出手即是诛杀两只鬼物,可谓是出师首捷。 可是,严枫却并未因此而感到些许兴奋亦或是得意,他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淫棍虽生得异样,却是没有多大能耐,仅是能够蔽人心智,假他人之手为恶。 这一次能够成功将两只淫棍于瞬间顺利诛杀,大部分原因并非是其自身,而是在于那龙须锁链。 若非亲自动用龙须锁链,根本无法自其上体会到那克制鬼物所特有的霸道之力。 在切身体会到了龙须锁链的不凡之处后,严枫缓缓将其贴身收好。 眼下开始独自处理鬼事,这龙须锁链便是成为他最大的依仗所在。 由于先前程欣怡那果断得一脚,严枫对于她的印象好上不少,不知不觉中,二人之间也开始熟络起来。 当然,严枫还是谨慎地与之保持着些许距离,毕竟与这样一个惹火尤物近距离接触实不为明智之举。 对于相由心生这个简单的四字词汇,严枫深信不疑。 充斥着诱惑与挑逗的眼神,加之行为举止不经意间的流露,严枫可以肯定被其所御之男定然不在少数。 那渗透着诱惑妩媚其中的样貌虽是让得他心中欲火几度攒动,可是对于那些纵有诱惑美貌但内心却放荡不堪的女性,严枫并谈不上什么好感。 而且,不知何时起,严枫心中似乎已是有着一道曼妙身影住入其中。 二人刚下得飞机,便是有着专车到来接机,期间程欣怡并无与接机之人过多话语,而是始终保持着一幅冷淡模样。 上下级之间有着极为严格的划分,于部队中是为如此,在程欣怡那隶属国家安全局下的特殊部门中定然更是甚之,而且严枫也是自其中知晓了程欣怡于其所在部门应该是有着不小的职位。 上车后,坐于后座的二人并未如同飞机上那般闲聊,严枫微眯起了双眼,作着些许休憩,程欣怡则是将目光投向窗外,容各色景致于眼中飞速划过。 约莫过了不到一个小时,车子停了下来,随程欣怡下车后,出现在严枫眼前的并非是其想象中的政府办公楼,也不是充满现代化气息的高楼大厦,而是一间偌大的古典四合院。 目光缓缓扫过四周,周围零星有着几间极为破败不堪的房屋,想必是无人居于其中。 这样一来,这间偌大的四合院便是显得有些孤立于此。 接机的司机在冲着二人极为客气地打过招呼后即是一脚油门飞驰离开此地,仿佛这间偌大的四合院中有着什么令其感到极为可怖的东西其中。 “走吧!” 程欣怡转过头来,冲着严枫抛来一个妩媚笑容,即是率先走上前去,推开了眼前的朱漆大门。 严枫心中升起些许疑惑,还未来的及开口询问什么,便是见得程欣怡已是迈步踏入其中,摇了摇头后即是快步跟了进去。 四合院周遭的环境虽让严枫有着些许困惑,却尚还在理解中,毕竟程欣怡所在部门是为一个特殊存在,建在一个人烟稀少处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在入得四合院后,仍是不见半个人影,空空荡荡的让人不禁有些怀疑这里是否与周遭那些房子一般是无人居所,这便令得严枫有些不解了。 这是一个最为简单的独院四合院且面积并不大,虽然北京的房价颇高,其中四合院更是价格不菲,但作为这样一个特殊部门的办公场所未免还是有些偏小。 当然,除非这个部门人员过少。 此刻,虽然满心疑惑,严枫却并未开口,因为程欣怡在入得院中后并未有所停滞,而是径直向着正房走去。 跟着程欣怡入得房内,严枫心中疑惑非但没有得到解释,反而再次加深了去,因为房内空无一物,而且无论是地面还是那些陈旧家居上都是落了一层颇厚的灰尘,看样子似乎已是有着许久未曾有人打扫。 一脸疑惑地望向程欣怡,未有开口,后者却已是明白其眉间愈发浓重起来的疑惑是为何事,淡淡一笑后也不言语,在掏出一如同手机sim卡般大小的暗紫色卡片后即是走上前去,将卡片嵌置入了摆于旁边的架几案上的一不显眼凹陷处。 卡片方才嵌入其中,严枫便是有些惊诧地发现脚下开始轻微震颤起来,紧接着四周墙壁也开始颤动起来。 很明显,地面的震颤与程欣怡嵌入架几案中的卡片有着莫大关联,但一时间,严枫尚还不明白这二者间联系所在。 直至房内正中间的墙壁之上开始有着整齐的竖直裂缝出现并缓缓扩大开来,电梯升降的特有声响也开始传出,有些沉闷。 这一刻,严枫终是明白了程欣怡口中所说的特殊部门所在处! 并非在这四合院中,而是在这四合院的地下! 眼前所见好似只有在电影中方才会出现,如今亲眼所见难免有些震惊。 单单所处位置便已是这般大费周章,好似管中窥豹,虽不得见其全身,但见得一斑已是足以。 其内部到底如何眼下虽未见得,但可以肯定的是决计不简单。 似乎有些享受严枫面庞之上的震惊之色,程欣怡走上前来,轻挽严枫手臂,莫不得意地说道:“走吧!带你去我们部门参观参观!” 闻言,严枫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随着程欣怡一同走入了电梯之中,开始下沉。 不知过了多久,约莫有着四五分钟,电梯方才在一阵震颤后停了下来,看样子应该是到了。 自到得四合院以来,眼前所见皆与心中所想大相径庭,对程欣怡口中的这个部门,严枫此刻心中的好奇已是如同将要满溢杯中水。 在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严枫尚来不及迈出步子,却俨然已是为眼前所见而彻底愣住了。 “欢迎严先生来到秘闻研究所!” 闲话两句:订阅支持本书的读者朋友请加群:341735501入群后请附上纵横账号截图或是订阅记录 第一百六十八章 所长之邀 令得严枫彻底愣住的并不是什么极为可怖的事物,也并非什么惊心动魄的骇人场景,而是眼前这大的有些离谱的场地,放眼望去,大致有着近一个足球场那般大小,一间间大小不一的房间错落其中。 这秘闻研究所实在是有些大的离谱!严枫不禁于心头暗叹道。 电梯口旁,齐刷刷列着两排满脸堆笑、不断鼓掌的人群。 人数虽不众,掌声却雷动。 对于眼前所见,严枫顿时明白过来。 这些人想必应该便是他们口中那秘闻研究所的相关人员了。 而那一间间错落有致的房间应该便是他们各自的办公场所了。 至于对方如何能够知晓其名字并给予这般热烈欢迎仪式,自然是程欣怡的‘功劳’无疑,而且其中定然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不少。 眼前这些人想必将自己当成了程欣怡口中的大能者,手段凌厉、实力强横。 可自己有多少斤两严枫还是很清楚的,心中颇为无奈,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带着一抹尴尬笑容冲众人客气地回应。 “感觉如何?是否有那么一点点的飘飘然?”程欣怡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于严枫耳畔坏笑着低语道。 那贴近耳畔带着些许热气的低语,让得本就极为尴尬的严枫顿时面色愁若苦瓜,无奈道:“这下可被你玩大发了!” 见得严枫这般模样,程欣怡险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认识严枫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得前者如此窘迫的样子。 接下来,在程欣怡的介绍下,严枫也是逐一与众人握手并有了简单的了解。 立于首位的是一鹤发童颜老者,跳跃着兴奋与好奇的目光于严枫身上不断扫过,好似眼前的是什么珍奇异宝。 眼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为这秘闻研究所的所长――杜仲。 因此对于后者的目光,严枫虽是感觉不大自然,却并未明显于面庞之上显现。 虽不知者秘闻研究所的具体情况,但眼前这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能够成为研究所的所长,其必然有着一定的特殊手段或能力。 余下众人在程欣怡简略却不失扼要的介绍下,严枫知晓了他们各自所司之职。 有的专事负责处理研究一些似ufo、外星生物之类的事宜,有的负责处理一些需要保密处理类似食人俱乐部那般易引发社会恐慌的事件,有的则是负责处理灵异事件,也就是所谓的鬼事。 总之,纷繁复杂,但严枫最为感兴趣的还是其中那位负责灵异事件的中年男子――刘琨。 坚毅的面庞之上好似剑劈斧拓般棱角分明,极为匀称的瘦削身材搭配着一身合体的中山装,些许冷意不时于其狭长双眸中忽闪而过,让人一眼望去不觉有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自严枫出现至二人握手,其面庞之上的冷峻神色便未曾有过变化,始终保持着万年冰山不化的冷峻模样。 而最为让得严枫惊叹的是刘琨那双纤长的有些过分的双手,严枫手指已是颇为纤长,而其手指则较之严枫还要长上一大截,长度差不多是近至正常人的两倍。 感觉告诉严枫,那极为纤长的手指应该在其处理灵异事件中起着不小的作用。 对刘琨,严枫也是愈发的好奇起来。 涉足鬼事以来,刘琨应该是他所遇见的第一个非鬼仲裁却亦是能够处理灵异事件之人。 可严枫如何知道,其实刘琨对他的好奇要来的远胜于他。 与众人简单打过招呼后,严枫即是与赵雪娥随着所长进入了居中的一间房内。 入得房内,一番寒暄过后,杜仲便是率先拉开话题,道:“严先生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奇能异力,若是能够到得我们秘闻研究所来,定能一展抱负,日后成就自然是不可限量!” 对于杜仲这般单刀直入的拉拢,严枫只得抱以苦笑,推诿道:“杜老先生过奖了!晚辈资历尚浅、学术低微,恐怕…” “诶!严先生太过谦虚了!”杜仲认为严枫是为矫情话语,于是摆了摆手便是打断道。 随即在顿了顿后接着说道:“只要严先生愿意入得我们秘闻研究所,条件尽管开!当然,前提是在老夫能力范围以内!” 话语落下,如炬目光即是落在严枫面庞之上,嘴角噙着一抹淡然笑容静待着后者的回复。 在他看来,眼前青年虽于程欣怡口中被传述的神乎其神,但一番言语攀谈下来较之普通青年并无多少过人之处,至少在言行举止上来看。 而他作为秘闻研究所所长,手中所握权利自是不小,因此他自认为严枫根本无法拒绝他的邀请。 杜仲这般‘咄咄逼人’的拉拢架势,严枫着实有些不大适应。 在微作思量,于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刚欲开口应声,却见得程欣怡端着两杯龙井走了过来,接话道:“杜老!瞧您老急的!来!你俩先喝杯茶润润喉!” 将两杯龙井分别端放在二人跟前,见得严枫一脸苦闷,便是将话题岔开道:“对了,您老电话那头这么急把我叫回来到底是为何事呀?” 闻言,杜仲顿时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猛地一拍额头,道:“小程,若不你出言提醒,老夫真险些给忘了!这人上了年纪哟…”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外不远处的办公桌走去,于桌上取来一档案袋,递于程欣怡手中。 打开档案袋来,取出仅有几页纸张粘连的文案,但越是翻阅至后面,程欣怡的眉间也是愈发紧皱起来,终是按捺不住出声问道:“刘琨怎么说?” 不知那文案之上所述是为何事,可程欣怡提到了刘琨,想必应该是一灵异事件无疑,而且自程欣怡的神色来看这灵异事件应该颇为棘手。 当然,这也恰恰合了严枫心意。 刚刚到至便有鬼事练手,尽管可能会伴随着一定的风险,却仍是让得严枫有了些许莫名的兴奋与期待。 “刘琨说若有你配合于他,或许会有着三成左右的把握!”杜仲淡淡的话语伴随着一轻叹声一并落下,随后将希冀目光投掷在了严枫身上。 第一百六十九章 前往处理【标题仍然难取】 对于杜仲投来的目光,严枫自是心领神会。 他之所以随程欣怡到至此处,本就是为借处理鬼事来磨练自身、提升实力,故而即是笑着说道:“杜老先生,晚辈虽是不才,但也定当随同前往、探一究竟。” 严枫话语落下,程欣怡神色间并无多大变化,她知道严枫此行的目的所在,因此严枫答应一同前往也在她意料之中。 可是自目光投落在文案上,即是有着些许愁容挤于眉间,并未因严枫话语而散去多少。 至于杜仲,在严枫应声下来后便是笑着说道:“有严先生出马,此番定然马到成功!” 杜仲的话语,严枫唯有抱予些许苦笑,接着自程欣怡手中接过文案,想先了解一下这件灵异事件的大概。 程欣怡眉间的愁容并不是没有来由,在严枫翻阅文案的过程中,他的眉间也是越发的凝重起来。 事情并不像他之前想的那般简单。 上一次刘琨与其两名助手一同前往却无功而返,但却也是将事情的大致情况记录在了文案之中。 并非一只鬼物。 而且其中还有一件麻烦事,那便是被鬼物所缠之人的身份。 第一点尚还好理解,至于第二点严枫便是有些难以理解了。 “严先生初次到来,晚上便让老夫尽一下地主之谊,为严先生洗尘接风!”在严枫思索间,杜仲的笑语声却是响起。 严枫知道杜仲这般是为客套话语,后者火急火燎地将程欣怡叫回来,说明此事已是到了火烧眉毛的境地,对此,严枫便是客气地回声道:“杜老先生好意晚辈心领了!不过所谓救人如救火,还是先行处理此事较为得当!” 尽管严枫的这般回答在意料之中,但杜仲仍是不觉对眼前这个年轻人高看上了几分。 “那便有劳严先生了!”话语落下,杜仲便是接着对程欣怡说道:“小程,你与刘琨二人随严先生一同前去!” 对此,程欣怡自是没有异议。 和刘琨碰面后,杜仲告知前者严枫将与他们二人同行,仅仅是换来对方一个浓重的鼻音算作回应。 对此,杜仲也只得冲严枫抱以苦笑。 对于刘琨这般反应,严枫并未有不快生出,在他看来,这一类人虽是话语不多,但往往比较务实。 三人向电梯口行去之时,刘琨快步走于最前,或许是担心严枫因刘琨这般举动生出不悦来,因此程欣怡即是凑至严枫耳畔小声说道:“他这人就这样,别往心里去!” “嗯!”严枫微微点头后即是跟了上去。 出得研究所到至院外,一辆黑色越野车已是停在了门口,上车后严枫本欲开口询问刘琨一些情况,但见得后者那张绷紧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一路上,或许是因为刘琨的关系,一向话语颇多的程欣怡也是没有虚眯起了眼睛作着短暂休憩,并无话语。 不得不说,下班高峰期的北京交通实为拥堵,在持续将近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后方才到至一处老胡同外。 “到了!” 司机转过身来,冲着后座的严枫二人说道。 而前座的刘琨却已是下了车,也不等严枫二人即是向着胡同里走去。 见状,严枫与程欣怡在和司机打过招呼后便快步跟了上去。 傍晚已是过去,天色正逐渐暗沉下来,眼前这深邃的胡同好似是怪物的大嘴,要将三人给吞噬了去。 这条胡同较之研究所的那条要宽上不少,每隔一段距离便栽有梧桐,夜风袭来,枝叶婆娑下的影像更是为这深邃胡同再度添划上一抹诡异。 三人于胡同中并未走多久,也没七拐八绕,十余分钟后便是在一偌大的院子前停了下来,门前一愁眉不展的中年男子正翘首以盼,见得严枫一行人立马快步走上前来,冲着未收的刘琨急切地说道:“刘先生您可来了!快里面请!” 至于其身后的严枫与程欣怡则被其误认为之前刘琨的两名助手,虽未言语,却也是客气地招呼进院内。 较之研究所上的四合院,这一四合院颇大,并非独院结构,估摸着怎么着也得有过千平米,按照北京四合院的价格,这间位于三环里的四合院价格定然不菲。 随着中年男子到至北面正房之中,方才打开门来,一股颇为刺鼻的气味便是直蹿三人鼻腔,令得严枫与程欣怡不禁眉间微皱,而刘琨却是好似没事,径直走了进去。 房内不大,却布置的极为整洁利落,一尘不染。 屋内,仅有一盏瓦数不高的小灯亮着,令得屋内环境有些昏暗。 一民国年间的老摆钟发出的声响再次为屋内环境增添几分沉闷与压抑。 若是长时间处在这般沉闷环境下,难保会让一些身体素质差的人被压的透不过气来。 一张沧桑感厚重的木床被置于房内角落,一名枯瘦老者躺于其上,干枯皱巴的皮肤包裹着骨头,微微张着嘴,气若游丝,若不是胸膛处有着微弱的起伏,已是与死人无异。 一大袋脂肪乳通过其脖间的管子不断输入其身体内,维持着其纤薄如纸的生命,旁边堆满了瓶瓶罐罐与一支氧气瓶。 一护工打扮模样的妇女见得中年男子与严枫等人进得屋里,在与中年男子耳语几句后便是低头出了去。 不待中年男子开口,刘琨已是快步走至床前,低下投来,目光凝落在老者面庞之上,似是想要抓住老者面庞上的任何一个细微变化。 严枫稍感不惑,也就在这时,中年男子开口了,只见其在叹了一口气后,无奈地说道:“还是老样子!白天的时候尚还能保持些许清醒,甚至开口要吃东西。” “可是,一旦夜幕降临,即是陷入眼前这般状态!”中年男子话音一转,接着说道。 听得男子话语,严枫不免有些惊诧。 本欲开口询问一二,但想到即便开口问了男子也定然无法给予他想要的答案,因此即是走上前去,试图从老者身上看出些许端倪来。 “噹…” 突然,一沉闷钟声蓦然响起,严枫不禁停下脚步,眉头微皱间望向着那双针齐齐指向七点的老摆钟,心中已然想起了其中一册古籍中所记述的内容。 随即对着中年男子开口说道:“将那摆钟移出屋内!” 对于严枫这般不容置疑的话语,中年男子并未不快,而是微微一愣,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刘琨,因为在他看来,严枫仅是其助手而已,这摆钟是否要如其所言移出屋内,还得听刘琨怎么说。 对于严枫这般话语,刘琨同样是有些惊诧,但突然似是有些明白过来,转过身来,冲着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嗯!” 目光扫过严枫,其中也是多了一分肯定,那紧绷的面色也好似有了些许的缓和。 见得到刘琨肯定,尽管心中不解,中年男子却也没有多问,挽起袖管便上前将那摆钟搬了出去。 走至刘琨身旁,顺着其目光望向老者面庞。 下一瞬,当严枫望向老者睁开的双眼时,甚至有些怀疑是否自己是眼花,因为老者的双眼开始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浑浊起来。 闲话两句: 已于网订阅本书的读者朋友们请速度加至订阅群来(341735501) 这些天较忙,所欠一更会尽快补上 第一百七十章 阴魂 当目光落在老者双眼之上的一霎那,严枫极为震惊地发现老者先前那一双虽略显些许浑浊但却保持着大部分清明的眼睛,下一瞬却是急速浑浊起来,好似是一滴浓厚墨汁落入一碗清水之中,令得碗内清水陡然间浑浊起来。 这般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得严枫措手不及,因为当老者眼珠变得极为浑浊之时,其本就气若游丝的呼吸也仿佛停滞了一般。 若说先前老者的状态是在等待死亡降临,那此刻他的xing命便好似悬于万米细绳之上,稍有不慎,哪怕是再细微的差池也足以令其坠入万丈深渊,有死无生。 而一旁的刘琨在见得老者陡然之间的变化,却并未有多少惊诧表现出来,想必他上次到来应该已是见得。 此时,先前将摆钟搬出屋外的中年男子回到屋内,见得一脸震惊的严枫,则是明白过来,随即便是开口解释开来。 原来,眼前老者于白ri仅仅是虚弱,但神志却是较为清醒,看起来仅仅是一身患重病的老者而已。 可是一旦夜sè徐徐降下,便开始由清醒状态逐渐陷入昏迷,直至眼前这般模样。 这般情况已是持续了将近半年时间,而且最近不知为何,白ri清醒的时间开始逐渐缩短,而眼前这般状态所持续时间则开始延长。 近半年来,他已是访遍各地名医,无论是西医或是中医皆是束手无策;转而将希冀投放于能人异士之上,却屡屡遭人诓骗;最后背着其父亲辗转寻至秘闻研究所,方才有了些许希望。 前次刘琨的到来便是告知了其大致情况所在,可以肯定的是,造成老者这般状态的并非疾病,而是因鬼物所致。 中年男子话语到至此处,严枫若有所思。 的确,眼前所见决计不属正常范畴,而就在严枫yu开口询问其中一些细节之时,直觉些许莫名凉意顿时于屋内天花板一角处涌现,向严枫直袭而来。 心头诧异间,不由将目光投掷过去。 一道黑影不知何时已是于天花板角落出现,起先是探出一颗脑袋,四下环顾一番后,方才小心翼翼地将身子探出,像极了一些动物出洞前的举动。 见得四下里并无异样后,整个身体终是出现在严枫眼前。 虽是人形,却是趴伏着,四肢附着在墙上,脑袋摇晃间看起来古怪之极。 在整个身体自角中落脱出后,好似犬类般,一边于周围踱着步子一边不忘低头作闻嗅状。 随着其自角落脱出后,接下来,一只只黑影开始陆陆续续自天花板的四个角落中爬出。 一只、两只、三只… 很快,天花板便是为黑影所占满,不留一丝空隙,粗略数了数,大约有着不下数百只。 黑影们身形交叠地挤在一起,不时交头接耳,似乎在作着某种交流。 若是黑影能出声的话,想必现在的屋内应该是嘈杂声响成一片,不亚于清晨的菜市场。 天花板上黑影的样子以及行为很快便是与严枫脑海中的某个事物紧密贴合在了一起。 yin魂,介于命魂与鬼物之间的一种特殊存在,虽数量众多,但却鲜有这般数量地集聚在一起。 在一般情况下,yin魂遇活人尤其是阳气颇重之人会退避三舍,因为他们并无命魂那般纯净的魂体,也不具鬼物那般附着周身的怨气,与活人近距离接触对它们有害而无益。 当然,倘若是久病卧床之人亦或是将死之人则另当别论了。 yin魂属饿鬼道,却是为其中底层存在,不具有正常思维,行为是由临死之前的零星残存记忆所控。 眼前老者的这般模样不用多想也是知晓是为那数百只yin魂所为。 若是只有一只或是数只,这尚属正常。 久病或是垂死之人阳气大量走失,在一定情况下便可能会招来yin魂。 可是,数百只yin魂的聚集则是有些不大对劲了。 事出反常必有因,至于这因在何处,严枫不禁将目光投掷在了刘琨身上。 只见刘琨不知何时已是取出了一张只有在电影中方才能够见得的黄符握捏于手中。 黄符于刘琨眼前晃过之时,顿时自燃而起,只见刘琨手中印诀掐动,尚未燃尽的黄符再次于程欣怡眼前晃过,紧接着yu到至严枫跟前,却是见得后者正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心中惊咦一声并未将黄符晃过严枫眼前,因为他知道严枫肯定已是见到了天花板上的yin魂,心中不禁对严枫高看上了几分。 与鬼仲裁不同的是,类似刘琨这一类能人异士的手段大多为后天修行研习所得,对于鬼物他们仅能感知其存在,若是要通过肉眼见得则必须要借着于一些外在手段。 很明显,晃过二人眼前的燃烧黄符便是起了这样一个作用。 见得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yin魂后,刘琨并无表现出多大的惊诧,而程欣怡却是为眼前所见惊吓的连连后退数步,想必已是为这般数量的yin魂而感到了由衷的心悸。 鬼物并非没有见过,可这般数量的还是头一遭,因此程欣怡方才会这般失态。 待得程欣怡稍稍回过些许神来,刘琨便是难得地出声道:“如何?能否将它们尽数定住?” “难。” 闻得刘琨话语,程欣怡神sè间颇显无奈,摇了摇头后于口中吐出一个字来。 刘琨的眉间终是扭挤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照眼下看来,原本的打算已是尽数落空。 若是不能够将他们一网成擒,恐怕非但无法将事情解决反而会弄巧成拙。 而且,更为令他头疼的是这些yin魂已是待于这名老者身旁许久时ri,在加速耗尽老者生命力的同时二者之间已是存在了某种联系。 yin魂不同于鬼物与命魂,它们并无正常思维,有些类似动物那般,一旦遇到危险或是伤害,即是会四散逃开而去。 而逃散开去的yin魂则是会将二者之间的那种联系给硬生生扯断了去,如此一来,那病床上的老者定是有死无生,且最为关键的还是这个不起眼老者的身份所在。 根据文案中的记录,眼前这名枯瘦老者是为开国少将,在抗ri战争以及后来的抗美援朝中战功卓越。 由于老者的固执己见、不信鬼神之说,因此其子只得瞒着他找到秘闻研究所请来刘琨,故而刘琨每次到来都是临近傍晚,也就是老者开始陷入昏迷之时。 而上级有关部门也对此事极为重视,要求秘闻研究所定要将此事处理好,不得有所闪失。 倘若救人不成反而害了其xing命,这个责任没有谁能担当的起。 好死不如赖活着! 尽管老者每到夜幕降临便是会陷入这般状态,但起码他还活着,能活着不比什么强! 况且,白ri他尚还能保持些许清醒!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刘琨不愿意冒这个险! “抱歉!此事恕我们无能为力!”心念至此,刘琨也不拖沓,转身即是冲着那名中年男子说道。 闻得刘琨这般无奈话语,中年男子心中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终是彻底破灭了去,神sè黯然间,望着病床上的父亲,两行清泪终是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等等!” 也就在这时,严枫的话语响起了。 闲话两句: 望到至网支持正版阅读!今天这是最后一次谈订阅事宜,前面已是说了不少。 该订阅的还是会订阅,看盗版还是看盗版,说死了也没用。 毕竟五根手指伸出来有长短,人和人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衷心感谢支持正版、订阅的读者朋友,这一类人完全可以当朋友来相处,因为你们不仅喜欢本书,更是看得起我,只要我不在忙,你们都可以找我,无论是关于书还是其它。 虽然现在订阅惨不忍睹,但只要还有一人订阅,我便会写下去,绝不太监、烂尾,当然期间...更新速度是硬伤… 好了,就说这么多了。 有兴趣的进来看看(本章节免费) 玄幻新书,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书名:魂扬九霄 作者:苦头陀 咳咳… 苦頭陀其实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