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良奸商》 第一章 【冲动】 从早上开始，我的手机就不时收到短消息，“我要法语培训入门的MP3教程，你这里有吗？” “有动画片《花仙子》吗？我好喜欢看的” ………………………… 收到短信后，我就开始在网络上寻找、下载，然后一一回复短信，告知价格，他们则把他们的门牌号告诉我 ………………………… 自从上礼拜买了一台光盘刻录机以后，除了把我这几年里精心收藏的精彩小电影刻成光盘便于自己收藏外，我还去印刷名片的店里印了五十张小广告：“学生暑期勤工俭学，提供光盘刻录业务，自带内容刻录，每张光盘收取制作费5元；也可代为寻找您需要的资源进行刻录，每张8元。请联系：12259832569，方同学，送盘上门，满意付款” 在家实在闲的得无聊，我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赚钱，广告只在我居住的小区和附近两个小区发放，这样我比较轻松，不用跑很远的路送盘，昨天上午把广告发了，没想到今天生意就非常好，估计都是跟我一样暑假在家的学生，而且我价格也很公道，写明自己的学生身份，是为了拉近与顾客的距离，让他们对我产生信任感。 于是，每天我的电脑都是疯狂的下载网上的资源，然后按照客户的要求刻录成光盘，只可惜这样的生意只持续了一周，因为过几天我就要去大学报道了…… “都八月底了，怎么还是这么热啊？”刚走出家门口，我就埋怨道，**的太阳立即让我的额头变得油光可鉴。 “哎呀，你就忍一忍嘛，快来帮妈妈拎个包，这孩子，长这么大了还不懂事” 妈妈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一看，她手里提着两个大包，我连忙走上前，接过其中的一个。 爸爸从楼梯上走下来，问道：“入学通知和报道证都带好了吗？” “恩”我点了下头，真是不明白他们两个，不就是去学校报道，顺便参加军训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非要陪我一起去，我都是要上大学的人了…… 因为我家住在郊区，到市区的师范大学得坐两个多小时的公共汽车，所以我们很早就出发了，只可惜，太阳公公比我们还早，“蓝蓝天空，太阳公公，小狗追着小蜜蜂”广告里倒是说得诗情画意的，但是当自己真的站在太阳底下的时候，这才知道，天空虽然也是蓝蓝的，也有太阳公公，不过除了像我们这样必须要出去受罪的，谁没事出来溜达脑子肯定有病。 上海的夏天真是有点可怕，还好身体还算不错，否则恐怕早就中暑倒地了，倒是妈妈的身体让我颇为担心，早就劝她别送我了，她偏不干，我知道，她是高兴，我家三代只出了我这么一个大学本科生，七月底接到入取通知书那天，她整宿没睡着，第二天一早，逢人就把我考上大学的事情告诉别人，还真有点范进中举的感觉…… 到车站买了票，然后等车进站，上了车，车厢里像个大蒸笼，虽然有空调，但是拥挤的人潮中，我还是汗如雨下，好在车开了几站地，妈妈和爸爸已经有座位了，我是无所谓，站有站的优势，我面前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少妇，衣服穿得那叫一个字：少，身材那叫一个字：好，衣服领口开得那叫一个字：低。 我的眼睛不老实地看着，哇，简直是春光无限啊，如此良辰美景，我怎么舍得坐下来呢？ 欣赏了好半天，美女终于要下车了，我不无惋惜地坐在她刚才的位子上，“美女不知何处去，公车依旧笑春风” 爸妈并排坐在离开我前面两排的位子上，看着他们的白发，我鼻子有些酸，他们为了我，付出太多了…… 坐在位子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车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了，售票员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嘶哑，车在下一站停靠的时候，上来两个穿着很另类的人，看上去都已经快四十的人，还搞得自己跟一个叛逆青年似的，让人看了就恶心。 一个站在我妈妈位子旁边，另一个挨着门拉着扶手。我们快到站的时候，妈妈提早站起来，离开了座位，帮我把两大包行李提到门口，爸爸也过去帮妈妈，这时候，站在我妈妈旁边的那个叛逆中年人对同伴叫道：“快过来坐，这个老太婆要下车了” 我一听，“嗖”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说话的那个，“你他妈骂谁呢！” 估计那人没意识到我是刚才他说的那个“老太婆”的儿子，朝我看了一眼，“关你什么事啊” “**你妈，你再骂一遍”我走过去，爸妈还没来得及拉住我，我就一脚踹在了那小子身上，因为他是坐着的，所以我这一脚踹得非常爽。 爸爸连忙拉住我，小声说道：“快到站了，别惹事” 我没有理会他，趁那人还没站起来，又是一脚…… 跟那小子一起的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我用手指着他：“你动下我看看”我的那副嘴脸不用练就能唬住他，毕竟从初中开始就是我们那个小镇的混混，名气虽然不响，不过这打架吓唬人的一招一式，经过这些年的磨练，倒也是有模有样的。 虽然这两人穿得跟流氓似的，不过一看就知道是纸老虎，真***癞蛤蟆上公路——硬充迷彩小吉普。那人乖乖地坐下去，被踹了两脚的人显然被我的气势吓到了，直说“对不起”，这年头就是这样，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 到了站，售票员用惊恐的眼神目送我下车，我帮妈妈提了一个包，爸爸和妈妈轮流提另外的一个，一路上，爸爸就在那里数落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冲动啊，这样在社会上要吃亏的呀” 我也不甘示弱，“谁叫那小子骂妈妈的” “哎，你这孩子啊，我跟你说，进了学校别乱来啊，你这样要被开除的”爸爸又是一顿语重心长。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些不耐烦。 不过说实话，我倒是想过在大学里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虽然四年后证明我非但没有重新做人，还变本加厉，不过当时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沐浴在象牙塔的书香氛围中，在图书馆里看书、查资料，早上在清新的空气里背诵英语……（谁拿大白菜扔我……我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嘛） 不过当我走到师范大学门口的时候，看着三五成群的美女，我立刻把那些幼稚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谁也没办法抵挡住这样的诱惑，我忽然觉得我不是来读书的，而是来享受生活的，大学，我爱死你了！ 在爸妈的陪同下找到自己学院的新生报到处，很快就办完了交费、报到手续，看着身边美女如织，这才意识到，我高中时候暗恋的胖妞跟这里的任何一个女生比起来，都像一坨便便一样。我算是见世面了，毕竟是市区，女生的质量就是比俺们郊区要好得多啊。 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方小山……方小山，谁是方小山啊” 一听之下，连忙回答：“我是我是” “哦”叫我的人是个高个子，难怪声音这么响，“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寝室” 说完就往前走，我和爸妈跟在他后面，这学校还真***大啊，走了近二十分钟才到宿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送爸妈去了车站，当我再次回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心里突然涌起难以名状的兴奋，师大……，不，师大的美女们，我来啦…… 第二章 【初为奸商】 回到寝室的时候，另外三个室友已经到了，正聚在一起聊天呢，见我进来，都不约而同朝我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简短的自我介绍后，我们大家就算是认识了，我这人性格很开朗，不一会儿就有说有笑的了。 王华是个瘦高个，不太爱说话，从聊天中可以得知，他喜欢下棋；叶森是个染着黄毛的家伙，这种人我以前见多了，估计也在外面混过，不过他对我的态度还算挺友善的，聊了一会儿就扔过来一支烟；吴冰是个胖子，满脸横肉，看上去傻傻的………… 下午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四个决定打牌，几个男人聚在一起除了谈论女人，也没什么别的消遣。果然，打着打着就把话题转到了对面楼的女生身上。 胖子色咪咪地说：“我今天早上报到的时候，看见好几个美女，真是漂亮啊，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听完我就想笑，瞧着样子怎么像是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一样，真他妈没出息，不过我倒也很乐意聊这个话题。 于是，经过胖子的抛砖引玉，我们四个人眼睛立即放光，不知道对面楼上的女生们有没有隐隐感觉到一股杀气…… 有成语叫“望梅止渴”，我们的话题从那些看得见摸不着的女生身上很快转移到了每次观看都能让我们热血沸腾、精神百倍、亢奋异常的超现实主义家庭动作片上。不管是日本的韩国的欧美的香港的，都可以聊上大半天，从女主角的身材聊到动作难度系数，让我这才深刻地体会到，人生得一知己足已，何况我现在有三个。 光说不练假把势，我毅然决然地说道：“哥几个要是有兴趣，我下礼拜回家把我的收藏跟大家分享一下，都是我平时从网络上下载然后刻录的光盘，大概有五六十张吧，都是超清晰的电影……” 话还没说完，从门口进来一个男生，估计是隔壁寝室的吧，冲就来就问：“什么电影什么电影，多少钱啊？” 我对他的冒失有些不满，用眼睛瞟了他一下，一看之下还真的吓了一跳，这小子从头到脚都是名牌，我用眼神示意大家不要说话，然后缓缓地问道：“你是……？” “哦，我是你们隔壁寝室的，我叫张炯，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电影啊？”他看上去倒是很热情，看这样子家里应该挺有钱的，我突然心生一计，倒是可以赚他一笔，请兄弟们出去搓一顿。 “哦……我们在说精彩的片子，听说文庙那里有个小店专门卖这个的，我们打算去买一点，你要不要？”我说完，朝室友们眨了眨眼睛，他们正有些困惑地看着我。没办法，我的商业头脑他们是无法比拟的，我在幼儿园的时候就把妈妈给我买的棒棒糖高价卖给嘴谗的小朋友了………… “是吗？”我感觉他眼睛里闪出异样的光芒，没办法，这年头的男生都好这个。 “对啊，10元一张，我们打算去买点来看，要不要帮你带几张啊？”我打算狠狠地宰他一刀。 “好啊好啊，如果好的话我想多买一些，10元一张也不贵”张炯就像几天没吃饭一样，其饥渴的程度溢于言表。 “那里的电影都很精彩，我上次买过一张，老板那里大概有六十几张吧，你要不要？我下礼拜就去买了，他们都要十几张呢”我用手指了指室友，他们很配合地点点头，应该已经大致想明白我想干什么了吧，胖子更是夸张得一脸淫笑。 “我也要，你帮我把老板那里六十张都买下来，我全都要”张炯的话让我着实吃了一惊，本来想随便卖给他十几张，赚百来块钱够哥几个吃顿火锅就是了，没想到他要这么多啊，我想了几秒钟，决定改变策略，要赚就赚他个彻底。 “哇，兄弟，你好有钱啊，不过说实话，那些片子可以拷贝到电脑里的，买来拷贝完光盘就没用了，干脆我去跟老板谈谈，看能不能租过来，我以前看别人租过，租金好象是五元，少花一半的钱呢”我说得入情入理，连我自己都差点相信是在帮他省钱，事实上，我有另外更好的的想法…… “好啊，那最好了，如果你钱不够，我可以先给你”张炯这下完全信任我了，估计已经把我当兄弟看待了。 “哦，我身上倒是真没多少钱”我苦笑道。 “诺，给，这是租光盘的三百块钱，你们够朋友，放心，我租来大家一起看就是了”张炯倒是很大方，不过在我眼里，他只是钱的化身。 张炯跟我们聊了一会儿，就乐呵呵地走了，临走还不忘感谢我，他一走，叶森这小子就给了我一拳，笑着说道：“你还真够黑的啊，一下就赚了三百块” “我还不是为了请大家吃顿饭嘛，我很够兄弟的哦” 胖子也满脸奸笑地过来，“吃饭是当然的拉，这次赚到钱全靠我们共同配合嘛，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你反正是刻录的光盘嘛，成本也就一两元，为什么不卖给他，而要租给他呢，这样你岂不是少赚很多” 看来胖子倒也不笨嘛，提出的问题还是很尖锐的，我只是笑了笑，真正的意图只有我自己知道…… 胖子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听了他的话正后悔少赚了钱呢，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三百块也不少了啦” “恩”我尽力让自己忍住笑，心里道，这三百块只是个开始…… 我用这三百块请大家去学校后门的那个火锅店好好地搓了一顿，哥几个喝了十来瓶啤酒，叶森更是跟我臭味相投，两人不一会儿就称兄道弟了。 “你小子他妈整一个奸商，哈哈，跟你做兄弟看来不会穷”叶森喝醉后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过我喜欢别人叫我奸商，在我看来，这是对我的一种肯定。 正喝着，胖子突然轻轻推了我一下，用手指了指楼上，因为这家店是开放式的两层结构，我们顶上是空的，在一楼能看到两楼的人，我顺着胖子手指的方向，哇，差点没流鼻血，一个女人的裙底风光啊…… 经过这么一宣传，很快，我们四个人都调整了位子，一起看楼上的风景，那女的长得挺不错的，正和几个人一起吃饭呢，看样子也是学生，白色的网球裙里面，是粉红色的底裤……不过，好景不长，她们很快就发现了我们，那个女生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头立刻低了下来，让我心醉神迷，原来美女害羞也这么迷人啊。她们也立即调整了座位，那个女生坐到了背对着我们的位子上，她原来坐的地方，换了一个穿牛仔裤的胖女生，让我大倒胃口。 于是，我们重新开始喝酒，楼上那几个女生很快就下楼结帐，我又偷偷看了几眼刚才那个女生，心中一阵荡漾，不过在她们出门的同时，我听见传来一句“色狼” ………………大家喝得东倒西歪才回了寝室，刚洗了个澡，就听见有了敲门，“进来，没锁”叶森冲门口叫着。 门被推开，眼前的情景让刚洗完澡的我后背直冒汗，胖子嘴里也“啊”地一声，王华更夸张，也许天生胆子就小，忙说道，“张老师，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三章 【米雪班长】 进门的是我们辅导员张老师，新生报到的时候已经见过了，是个看上去很不错的男老师，和他一起进来的竟然是——刚才在火锅店里走光的那个女生。不会吧，开学第一天就被告状，我的汗越流越多。 王华的话一出口，张老师楞住了，“你们怎么了？” 还是叶森会察言观色，看张老师这么说，马上话锋一转：“哦，没什么，我们男生寝室一下子进来个女的，我们有些紧张” “哦，呵呵，忘记介绍了，这是你们班级的班长，叫胡米雪”张老师说道，“我带她过来是想给你们认识一下” “哦，这样啊，胡班长好”我带头喊了出来，心里暗暗庆幸，不知道是幸运呢还是不幸，这个世界真是太多巧合了。 “你们好，你们就叫我名字好了，或者干脆叫我米雪，别班长班长的”胡米雪的声音很细，很温柔，想起刚才她那粉红色的……我不禁眼睛都直了。 胡米雪见我这样子，大概也想起了刚才在火锅店的那一幕，脸又红了。 张老师见胡米雪害羞，以为是见到我们这群男孩子不自在呢，说道：“好了，明天开始要军训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说着，就带着胡米雪出了门，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以为是老师来找我们算帐呢” “我也是，还好叶森反应快”胖子也说道。 王华道：“吓得我现在手还在抖呢” “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差点自己先招出来了”叶森骂道。 那一晚，寝室的卧谈会上，大家讨论最多的，就是米雪班长，我虽然也喜欢美女，不过我心里更关心的，是赚钱，张炯这条大鱼我可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第二天七点不到，学校里的广播就响了起来，播的是早间新闻，音量更是大得惊人，把我们四个的美梦硬生生给吵醒了，“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么早，叫个鸟啊”我大骂道。 这也难怪，我们昨天聊到凌晨一点多才睡的，不过也没办法，起身去刷牙洗脸。吃完早饭，按照昨天报到时候老师的指示，八点我们准时出现在了学院教学楼的门口，一眼望去，皆是雌性动物，看来在师范大学里，这样的男女比例注定了我们男生可以无忧无虑了。 张老师简单地说了几句，然后说道：“今天你们可以抽时间熟悉一下校园的环境，明天早上开始，我们正式军训，时间是七天，希望在这段时间里，大家不要怕吃苦，一会儿班上所有的男同学跟我去领军训的服装，女同学可以回去休息了” 晕，本以为男生少自己能捡到不少好处，没想到是来这里卖苦力的，没办法，于是，我们所有男生跟在张老师后面走，我粗略地数了一下，我们班也就十来个男生，阴盛阳衰是注定的。 我们把军训服装搬到女生楼下，各自拿好衣服就回去了，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叶森扔过来一支烟，我点上，斜靠着吸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发了句牢骚。 叶森笑了下，径自怕到我上铺，才说道：“没办法，谁叫我们是弱势群体呢” 这时候，突然听见胖子惊叫一声，被他吓了一跳，刚想骂他，看见我们的米雪班长出现在了寝室门口，难怪胖子会叫，因为他只穿了条小裤衩。 我连忙拿起衣服穿上，胡米雪已经用手捂住了眼睛，嘴里还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什么事啊？班长”我从床上爬下来，问道。 “哦……是……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女生拿衣服的时候发现有一件尺寸很大，我想来问问……问问是不是你们有男生拿错了啊”说着满脸通红地递上衣服给我。 真是有意思的班长，每次见面都会脸红，我越发觉得胡米雪可爱了。 “哦，这样啊，我看看”我接过衣服，一看领口标的尺寸是XXXL，不用说，我们班男生里，能有这个尺寸的还会有谁：“胖子，你看看你的衣服是不是拿错啦？” “啊？”胖子连忙看他自己的衣服，然后跑过来，把衣服递给了胡米雪，嘴里还发出“嘿嘿”的傻笑。 “同学谢谢你啊”胡米雪对我友善地一笑，然后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哦，我叫方小山，那个在我上铺的叫叶森，胖子叫吴冰，还有那个，叫王华” 我一一把室友介绍给胡米雪。 “恩，很高兴能认识你们”胡米雪灿烂一笑，然后转身一溜小跑走了。 “你还真是有空啊，看来你对这米雪班长有那么点意思啊”叶森在床上说道。 “你懂个屁啊”我骂道，“跟班长搞好关系，以后我们就可以混了，你想呀，以后你逃课，谁记名字啊，还不是班长，你别告诉我你小子以后不打算逃课啊” 叶森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从床上操起他的一次性打火机就朝我扔了过来，我轻巧地接住，笑着说道：“走，买烟去，兄弟买盒软中华一起抽” 叶森一听乐了，连忙下床，其实我以前不太抽烟，偶尔会玩上一根，没想到进了大学，才两天，就抽了叶森好几根烟了，有些不好意思，反正钱是从张炯那赚的，昨天火锅吃掉二百多，剩下的正好买包烟。 走到生活区的小卖部，正好碰到胡米雪，我上去打了个招呼：“班长，买什么呢？” 叶森被我教训过以后，深知班长掌握逃课记名的生杀大权，也连忙道：“你好啊，班长” “你们好，我来买瓶水，学校里的开水有股漂白粉的味道，我喝不惯”米雪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 “哦，我们来买冷饮，我请你吃吧”我说道。 “啊？那……谢谢了” 我买了三支冷饮，然后悄悄塞了六十块钱给叶森，“米雪班长，如果没事的话一起熟悉下校园吧，叶森，你等会还有事，那我们先走了哦” 叶森当然心领神会，何况买烟的钱已经给他了，“恩，好的” 我也不管米雪同意不同意，就和她并肩走了…… 边走边聊，我想起昨天在火锅店的事情，“米雪班长，昨天晚上在火锅店……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想找个机会跟她道个歉，省得以后被她记恨报仇，作为奸商的我，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我还指望以后逃课出去赚钱呢。 “哦，没……没事，你不说我都已经忘记了”米雪笑得有些不自然，女孩子大都不愿意再提起自己的糗事，何况是走光这样的事情，我也顺水推走，立刻闭口不谈。 又随便逛了一会儿，我们就分开了，各自回寝室，一回去，叶森就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我想呢，把我打发走了，自己去泡妞，我说你对她有意思，你还不承认” “去你的，烟呢”接过叶森递过来的中华，点上，继续道：“我是跟她道歉，省得以后她给咱们穿小鞋，不懂了吧” 虽然我对胡米雪的确有点好感，不过对于我来说，赚钱比什么都更有吸引力，我奸笑着，仿佛一张张人民币在向我飞来。 （如果喜欢本书，请砸票，收藏，可以第一时间看到更新哦） 第四章 【首战告捷】 军训的日子非常辛苦，每天五点起床，先训练一个半小时，然后吃早饭，接着继续训练，我都被稍息立正向右看……这些东西弄烦了，可是又不能不训，倒是张炯好象格外精神，几乎每天晚上都到我们寝室来，从他的话里我终于知道，他是在憧憬那些精彩的片子，哎，这没出息的孩子…… 七天的军训说长也不长，终于熬到结束的那天，早上各个连队走方阵，由校领导检阅，然后领导讲话，下午就放假回家了。 我坐了两个多小时的汽车回到家，爸妈都还没下班。 我从抽屉的最下面拿出一个光盘包，这可是我数年来的珍藏啊，一共六十多张光盘，都是精选中的精选啊。 我从张炯一开始猴急地询问就早已经盘算好了，先假意为他省钱，要他租来看，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就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 我打开电脑，拿来一桶空白刻录盘，这是我以前在电脑城买的，一元钱一张，然后打开光驱，把电影盘放进去，接着打开刻录机，把空白光盘放进去，点击光盘刻录软件，就可以进行复制了，只不过我利用最新版本的刻录软件在刻录过程中加入了防止复制的代码，这样刻录出来的光盘内容，就不能被拷贝到电脑硬盘里了。 忙活了一个下午，终于刻录了二十多张，每一张都试过，果然不能拷贝，我喝了口水，露出得意的笑容。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爸妈陆续回家了，吃过晚饭，爸爸又把我教育了一番，每次都是大同小异，什么不能惹是生非啦，不能打架啦，我满口答应，心里惦记着还没刻录完工的光盘，所以态度也是出奇的好。 晚上弄到十一点，终于全部完工，我把盘用光盘袋装好，就等张炯付钱了，我算了一下，如果计划顺利，至少可以比直接卖给他多赚近三百元，想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四百，这三百元可不算少啊。 在家里休息了三天，终于等到开学的日子，一早，我就去了车站，因为是礼拜一，而且到市区就这一条线路的公交车，为了避免人多排队，我很早就去了。这才发现，有很多人比我更早，连忙排队买票，在我前面有五六个人，轮到我的时候，我不经意往后一看，吓了一跳，刚才我还是最后一个，现在在我身后的人，少说也有二十多。 就在我一分神的时候，窗口里面的售票员不耐烦地问道：“你买几张？” “哦，稍等，请给我二十张，哦，不，拿四十张吧”我从皮夹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过去，售票员看了我一眼，也没多说，收了钱，给我了四十张票。 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早上五点半，今天周一，住在郊区赶着去市区上班的人一定很急，因为市区的公司一般九点上班，车到站以后很多人还要乘地铁或者转辆车才能到单位，从这里出发到市区需要两小时，再加上转车什么的，每个人的时间都不充裕，我拿着四十张票，往队伍后面走去。 我看见一个手提公文包，头发油光光，皮鞋跟头发一样亮的中年男人很焦急地看着表，我走上去，“我正好多买了几张票，让一张给你吧，你这么排下去，起码还要等半个钟头的” “哦？”他看上去很兴奋，像见了救星一样，接过我递上去的车票，连忙掏皮夹，这时候，我立刻补充道：“十元，谢谢” “什么？”他的手停住了，“不是五元一张嘛” “五元一张你要再排半个小时，十元你现在就能上车”我简单地回答道。 他重新审视了我一下，无可奈何地给了我十元钱，然后朝上车口走去。就这样，随着排队的人越来越多，后面的人已经排到候车大厅外面去了，我一个个地兜售，七点不到，我手里的三十九张票已经全部卖完，最后一张是留给我自己的。有些人讨价还价，我也适当让了一些，这些票卖完，两百元本钱赚回来不说，我皮夹里已经又多了近两百元。 我从容地坐上车，闭上眼睛，以前听说火车站有票贩子，今天我自己竟然当了一回汽车站的票贩子，好在以前没人做过，否则我买四十张票，售票员一定会觉得有问题的。 我很明白，这样的生意只能做一次，因为明天开始，有人模仿不说，有些乘客肯定会向车站方面投诉的，被抓就不好了。 九点半的时候，我已经出现在寝室里了，他们三个都已经到了，“我回来了” 我热情地跟大家打招呼，胖子冲我露出他招牌式的傻笑，王华边整理床铺边回头跟我打招呼，叶森在我上铺，什么话也没讲，扔给我一支烟，我叼在嘴里，也不点。 刚把包放下，张炯就进来了，我一见到他，就完全明白了他的来意，拿出一摞光盘，“诺，五元一张租来的，下个礼拜还” 张炯笑嘻嘻地拿了光盘，心满意足地走了，我看着他走出去，第一步成功，接着就等他周末回家看过以后再来找我了…… 这一个礼拜，除了每天上课之外，我有空就寻找机会和米雪在一起，我们也慢慢熟了，我才知道，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跟着她妈妈生活，家里条件也非常拮据，她上大学的学费还是硬凑出来的，所以她想边打工边上学。 我知道她的经历以后，心里更是怜惜，如果可以，我想帮帮她，虽然我是一个奸商，但奸商难道就不能喜欢女孩子吗？ 星期五下午没有课，吃完中饭，大家都早早的收拾东西回家。果然，跟我预料中的一样，晚上八点还没到，张炯就打电话到我家：“方小山吗？我是张炯啊，那个光盘怎么不能拷贝出来啊？” “什么？不可能吧？”我装成很惊讶的样子，我有些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去做演员，那种大奸大恶之徒经过我的演绎一定很逼真。 “真的啊？我想复制到电脑硬盘里，可是系统老是提示不能复制啊？”张炯听上去有些急了。 我连忙安抚他：“那里面的电影能正常播放吗？”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不能拷贝啊，怎么办啊？” “哦，那你先看着，下礼拜带给我，我明天打个电话问下那里的老板”我也假装很着急的样子。 “哦，那好吧”看来张炯不太愿意跟我多说话，好片当前，当然是马上行动啦。 挂上电话，我躺在床上直想笑，他如果在两天内看完这六十部电影的话，恐怕要走火入魔了。 星期一早上八点的课，张炯坐在我旁边，满脸的郁闷，因为在几分钟前，我告诉他，“老板说这些光盘不能拷贝的” 我随手翻着手里的书，问道：“你都看完了吗？” “当然没有啦，我才看了十几部，不过说实话，这些片子果然经典啊”张炯一谈论片子，马上眉飞色舞。 我心道，那是当然的，这些电影我收集了好几年呢，自己收藏的东西，清晰度和情节当然好啦。 “那怎么办啊？你才看了这么点，要不再租一个礼拜？”我假装替他着急。 “是啊，不过再租也看不完啊” 这时候，我知道应该动手了，我把早已经想好的话说了出来：“那干脆你买下来算了，你也说是好东西，再说又不贵，那天我问过老板，他说如果你六十张一起去，算你九元一张” “可是我租的时候已经花了三百元了，能不能再加四元一张买下来啊？”张炯倒也不笨。 “这个好象不行吧，老板说租和售是两条线了，而且你租金也付了，买的话他说已经算你很便宜了”我有点为难地说。 张炯想了一会儿，“恩，说实话，这些片子实在太好看了” 说着从口袋里点了五百四十元给我，“那只能麻烦你再送钱过去了” 我一边收着钱，一边说道：“没关系，反正我顺路，对了，你看完要借给我看啊”我表演得很逼真，不由得张炯不上勾。 就这样，经过这么一来一去，比原先直接卖给他又多赚了二百四十元，看来很多东西，真的是需要天份的。 中午和米雪一起在食堂吃饭，聊起父母每月给的生活费，没想到她为了不给妈妈添负担，每月只从家里拿一百元，这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暗暗记在心里，我得想个办法帮她，但又要照顾她的自尊心…… （晓财主希望大家多多砸票，想怎么砸就怎么砸，本书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觉得好请收藏，第一时间看更新啦！！） 第五章 【禽兽发善心】 吃完饭回到寝室，我的思绪就一直没有离开米雪，想起她有些憔悴的脸庞，我真的不忍。 很多时候，不管是奸商也好，刁民也罢，人的内心总是有善良的东西存在，所谓的人性本恶，在我看来，只是有些人对恶行的推卸和一些哲学家无聊的研究，虽然荀子也说过：“人性恶，其善者伪也”，不过我更相信的是佛家所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人刚出生的时候，就如同一张白纸，又何来的恶和善呢？就像我方小山这样，虽然我为了赚钱有些时候可以不折手段，有时候连哄带骗，甚至把“奸商”这样的称号作为对自己的肯定和褒奖，但是，面对米雪这样的遭遇，内心尚存的善也许就被激发出来了，即使这善是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所表现出来的伪善…… “在想什么呢？看你魂不守舍的”叶森一进门就对我大叫。 “啊……没什么，对了，去买包烟过来”我拿出一百元递给了他。 “你小子最近有钱啊，哪抢的？”叶森开玩笑地说，一边已经接过了钱。 我把上午让张炯入套的事情告诉了他，叶森听完一脸崇拜的样子：“高，你***实在高，够奸，不，简直就是禽兽” 我不知道叶森说我禽兽是赞扬还是真的骂我，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至少还是一衣冠禽兽。 打发叶森去买烟，我把这个月的生活费连同自己赚的钱统统拿出来，摊在床上，除去吃饭买烟花掉的钱，现在只剩下一千不到一点了。怎么样才能帮到米雪呢，现在大一的课程这么忙，她哪里来的时间打工啊，可是，靠她那一百块的生活费，岂不是要饿死，而我身边的钱又不多，我得想个办法尽快弄些钱来。 一想到钱，我的大脑就飞快地运转着，对于我奸商方小山来说，这应该算是条件反射吧。毕竟一个人的力量太弱，我要想办法找几个人一起干，这样才能有足够的钱帮米雪。 叶森买完烟回来，刚把找下来的钱递给我，我就直勾勾地看着他，他跟我性格差不多，平时也有些流里流气的，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干。 “叶森，想赚钱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想啊，你可别告诉我去学校门口的那个邮政储蓄所抢啊”这家伙竟然以为我在开玩笑。 “我说真的，我们一起干”我说得很诚恳。 他楞了一下：“小山，咱们是好兄弟，有烟一起抽，而且你又这么有头脑，为什么找我呢？” “我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赚笔小钱，我有用”我继续说道。 “能告诉我有什么用吗？你要是缺钱的话，我这还有三百，你先拿去用”叶森说得很认真，估计他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急需钱。 我笑了一下，说道：“我这还有一千呢……不是我急用，是……好吧，我告诉你吧，不过你不能告诉别人，我们是好兄弟，谁也不能说” “恩，这个你放心” “其实我是想帮米雪班长……”我把米雪的遭遇告诉了叶森，并一再嘱咐他要保密。 叶森听完，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没想到禽兽也会发善心啊，呵呵” “那你要不要一起干嘛，你放心，你的那份我一分不动，我只用我那份钱帮米雪就够了，两个人一起干来钱快多了” “好，一起就一起，那怎么干，凭你奸商的脑袋，我想，我们不会亏的吧”叶森找了个椅子坐在我对面，看来他是下了决心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问，“你现在手头能凑到多少钱，越多越好” “我……让我想想，如果这礼拜回去问爸妈要点说是报名英语培训班，应该可以弄到几百，对了，我再去问我爷爷要一点，两千应该没问题吧”看来叶森比我还要会骗啊……汗 我自己心里算了一下，我的生活费里预留出两百元吃饭，那么我身上还剩下八百，加上去年收到的压岁钱用剩的部分以及我考上大学父母给的奖励，一共应该有三千左右。 （本书首发于起点。在其他地方看到本书的读者请到起点支持作者晓财主。最新章节。还有，晓财主最近看见有个叫盛大易宝的东东，可以投首页推荐票，要是哪位正好买了的话，谢谢投个票给晓财主，让本书也能在首页晃几天，谢谢） “好，我大概能有三千，那就说定了，这个周末回去凑钱，我们早点来学校，星期天中午到，怎么样？” “恩，好的，不过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怎么干呢，就凭咱们这五千块钱能干些什么啊？” 我还是笑而不答，只是说：“你放心，我有把握，肯定只赚不赔，短时间内我可以保证赚上一票” 叶森看我不告诉他，也就没再问，我继续说道：“到时候我们把五千投进去，赚来的钱除去成本、交通费什么的，按照出资比例分，没问题吧？” “恩，很公平”叶森递过来一支烟。 就这样，这个礼拜每天我都在等待中度过，等着快点到礼拜五，我好回去拿钱，我也尽量找机会每天和米雪一起吃饭，然后以大无畏的气概抢着付账，弄得她越来越不好意思，而我的每一步，都是在按照计划进行着。 有时候我想，如果这个女孩子不是米雪，我还会这样帮她吗？ 这样的问题，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下午我独自去校门口转了一圈，看着校门口几家小店里的人山人海，更加使我对这次跟叶森的合作充满信心。 周日一早，我就去车站赶往学校，我上次的预计没有错，看来真的有乘客投诉了，车站候车室里多了两个带着红袖章的纠察，是要抓我这个票贩子吧，我心里暗自好笑。 到学校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吃过中饭，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叶森也来了。我和他一起来到学校门口，我们学校的门口一边是一个邮政储蓄所和一家书店，另外一边是好几家卖饰品文具的小店，不过在他们店里，卖得最好的是盗版DVD，我和叶森一起走进店里，我上礼拜就已经计算好了，门口一共五家小店，有四家出售盗版DVD光盘，价格也都一样，每张六元。 因为是周日，里面生意一般，我边假装挑盘，边和老板聊起来，“老板，你这里生意很好啊，一天能卖多少张啊？” “哈哈，我一般一天赚一两千不成问题，就算双休日，学校放假，生意也不错”老板看来很得意。 我带着叶森走出小店，“你刚才都听见了吧？” “你是说……我们也卖这个？” 第六章 【道路曲折】 我点了点头，“我们卖五元一张” “在哪里卖啊？” “寝室，通过学校的网络论坛”我回答得很简短，也不管他明白不明白，就拉他上了公交车。 事先已经打听过了，在杨浦区兰州路附近有一整条街都是卖这个的，既然规模这么大，就应该可以批到。 从学校乘车过去花了我们将近两个小时，到兰州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找了半天，哪里来的盗版光盘一条街啊，除了几家小吃店和几个看上去有点猫腻的发廊，街上空荡荡的。 “你没弄错吧？”叶森问道。 “应该不会啊，我有个朋友以前一直住这里附近的，是他告诉我的，他上礼拜才搬去别的地方，消息应该挺可靠的啊” 环顾四周，还是一无所获，对了，记得那天他说起的时候是说兰州路附近，说不定是在哪条小巷子里，我忙对叶森说：“走，我们到附近的小马路上看看” 穿过几条小路，当走到一条南北向的道路时，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整条马路大概两米宽，南面是死胡同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能算是半条马路，不过就在这不起眼的半条马路上，从路口一直到最后，两边都摆着盗版DVD光盘的摊子，看这数量，几万张都有。 叶森也看呆了，学校门口那些几百张的摊位跟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小渔船和巡洋舰的区别。 “走，我们从路口开始，一家一家地问过来”叶森看起来比我都兴奋。 “恩” 我们两个人一路问下来，没放过一家，问到路程一半的时候，我首先停了下来，问了差不多有十来个摊子，竟然没有一个愿意批发给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叶森倒是热情不减，还想往里走，看我停下来，这才转身，“怎么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他们都不肯批发给我们？”我问道。 叶森摇摇头，“莫非他们觉得我们是警察？” 我晕，亏他想得出来，这跟警察有什么关系，难道警察只抓批发的，看到他们在这里零卖就不抓了？ “走，我们先出去”我斩钉截铁地说。 叶森跟在我后面，我们到兰州路上找了家麦当劳，买了两杯可乐，找了靠窗的位子坐下。 “真是奇怪，他们手里有这么多，为什么不批发点给我们？”叶森说道。 “货多不一定就要批给别人，如果好卖，我也不会批给人家的”我说道。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啊？” 我只是低头沉思，这么集中的卖光盘，势必会引起竞争，但是他们为什么价格却这么统一，一律六元，而且看他们各个摊位之间好象都是认识的，难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里的所有卖主都是从一个地方进货的，而且他们之间都认识，当初他们肯定有类似不准转批给其他人的约定，因为他们的供货方肯定想方设法要垄断他们的渠道，所以不会允许他们批发给别人，否则口子一多，最源头的批发商岂不是要饿死了”我连说带比划地告诉叶森，这小子听了个一知半解，只是问：“那我们去哪里进啊？” 喝完可乐，我们重新去了那条小街，我观察了一下，每个摊子的规模都不小，少说都有上千张，不过在这条路过半十几米的地方，有个摊位特别大，规模基本是其他摊子的两倍，我看了一眼叶森，示意他跟我一起过去。 走到摊位前，老板是个看上去三十岁不到的小个子，长得有些猥琐，我看了半天，但是也不用手挑盘，就是在摊子旁边绕着看，叶森学着我的样，那个老板开始注意我们了，他大概是忍不住了，终于问道：“你们想买什么盘？” “哦，看看”我抬眼简短地回答。 那老板也就不再说话，过了好半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在的时候，我走到老板面前，问道：“老板，你这个DVD批不批？” “你们哪里的？”老板问道。 他跟其他摊子不一样，并没有直接拒绝我们，我忙道：“哦，我们是开文具店的，想再柜台旁边带点这个来卖” “这样啊，你们哪个区的？我给个电话你们，让他给你们店送货”老板老练地说。 果然有一手，竟然这么谨慎，“哦，我们是长宁区的，我们可以自己提的，没关系” “这个不行，一般都是统一送到你们店里的”老板说得很干脆，听上去没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我哪里来的文具店让他送货来啊，“这样啊”我有些为难，这个倒不用装，事实上我的确很为难，“因为我们要的量也不大，就弄个几百张，看能不能就在这里搞一点啊” “几百张啊？你们跟我过来……哎，小黑，帮我看下摊子”老板从摊子后面的店里叫出一个小男孩，就让我们跟他进房子。 走进那家小店，是个普通的杂货铺，看上去有些破破的，东西也很少，老板打开一扇门，我们进了后面的里屋，哇，里面有十几个大纸箱，全是DVD。 “你们拿这么少的话就在我这里弄点算了，两块八一张，不过品种不多，你们要是想品种多点的话，我叫大老板给你们送，不过量不能太少” 这个系统还真是复杂啊，一层一层的，竟然还有大老板，我听他说的价钱还算比较合理，就忙道，“够了，我们先少弄点卖，如果好卖可以多进些” 于是，我们两个开始挑，“叶森，多拿些英语培训教程的和最新的电视剧” 因为房子里没有电扇，我们两个真是挥汗如雨，老板在门口轻松地看着我们挑，经过半个多小时，终于拿了一千五百张左右，因为每套电视剧都有好几张盘，所以看上去套数倒也不多。 给了钱，当我们出门的时候，老板还不忘叮嘱：“我是大老板的表弟，所以你看，摊子都比别人大，货也多，以后这里你们不能告诉别人的” “恩，这个我们知道的” “好，慢走啊”真没想到他竟然还这么客气，估计这一批，他也赚了不少吧。 我和叶森搬着一个硕大的纸箱回了学校，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虽然没想象中的顺利，不过好在没白跑一趟，我坐在床上，看着地上的纸箱，我就靠你们发财了…… (看着好请给晓财主砸些推荐票,多谢) 第七章 【小赚一笔】 胖子和王华要星期一早上才来学校，吃过晚饭，我和叶森去了学校后门的快印店，花十五元印了一百张小广告，塞到各男生寝室的门缝里，女生寝室楼里则把广告贴在楼梯口，弄完这一切，虽然累得一塌糊涂，还是去网吧登陆了学校的网络论坛，在上面发布信息，内容跟小广告上的一样：“男生宿舍2号楼109室有各种电视剧、教程DVD出售，每张售价5元，买得多更可以优惠，质量保证，欢迎前来挑选” 办完这一切，我们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在寝室等生意上门了，学校门口的DVD很多人都喜欢，就连胖子这样的抠人，也已经买过好几张了，现在很明显，我们的价格比外面便宜，而且还可以优惠，大家都是校友，也好说话一些…… 果然是信息时代啊，网络的影响力真是够快的，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应该到网上发帖子，马上就会有很多人知道；如果你恨一个人，也要去网上发帖子，马上也会有很多知道……。 才过了两个小时不到，就有人敲门：“109？就是这里吧，你们这里有DVD？” 来人是个戴眼睛，长相颇为斯文的男生，叶森见有生意上门，忙应道：“对，快进来” 我们搬出纸箱让他挑选，他边挑边说道：“你们这个价钱比校门口便宜啊，真不错” “是啊，你记得多介绍些同学过来啊，我们也是勤工俭学，学费负担太重，想自己赚钱贴补一些”我说得似模似样，听得那男生直点头。 最后，他挑了九张DVD，我让叶森收他四十元，“记得告诉你同学啊，我这里片子跟外面一样多的” 他得了实惠，当然满口答应，事实证明，当时的决策是正确的，因为晚上临熄灯前，他们寝室另外三个人每人都来买了十几张，还连呼便宜。 “小山，一晚上我们就卖了四十多张啊，哈哈，我们要发财了”熄灯后，叶森躺在床上兴奋地说道。 “你先别高兴，明天开始有你忙的，明天这样，一下课我们就回寝室，你负责看着他们挑选，我来收钱，还有，吴冰和王华那里我来跟他们说。”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总不能光我们两个发财不带他们吧，其实这早在我进行这个计划前就已经想到了，这次我和叶森两个人只是起到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后面要进行的才是真正的赚钱大计划…… 果然，第二天中午吴冰和王华诧异地发现我们的寝室里人满为痪，大家都围在一个纸箱子旁边，我把他们叫到一旁：“我和叶森去批发了点盗版DVD来卖，生意不错，因为一开始觉得有点风险，所以想先试试，现在看来，应该稳赚不赔，你们要不要一起？” 话说得滴水不漏，这样也避免了他们说我不够意气，胖子和王华果然心动，答应下礼拜就凑钱过来。 经过一个礼拜，已经卖掉**百张了，我让胖子故意到隔壁去玩，然后有意无意把合伙做生意的消息透露给隔壁的张炯听，张炯家境不错，就看他上次从我手里买刻录光盘就能看出来，他手头一定有不少零花钱，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一起入股，这样有足够的资金，才能在短期内达到预想的成果，否则时间一长，如果有人也跟我们卖一样的，生意肯定难做不少。 胖子果然不辱使命，当天晚上，张炯就来到我们寝室，假意来聊天，说了没几句，就直奔主题：“小山哥……这个……” “别这么客气嘛”我说道，这家伙连称呼都变了。 “听说你们寝室都入股做生意啊，前几天我看你们生意很好啊，不知道我能不能一起啊？” “这个啊……，我要跟叶森商量一下”我边说边朝叶森看了一眼，继续道：“那你能出多少钱啊，我们每人都出好几千呢，入股少我们可没兴趣” “哦……我爸妈每个月给我一千块零用钱，我还有一些私房钱，加在一起的话……一万五千够不够啊？”张炯算了半天，说出了一个让我们都吓一跳的数字。 “恩，不少”叶森适时地开口了，“事先说明，等下周末我们进完货回来，你一有空就要来我们寝室帮忙卖，然后最后赚到的钱去除成本和交通费大家按照出资金的比例分配” 这小子虽然有点鹦鹉学舌的感觉，不过倒也挺像样的，张炯更是满口答应。 经过双休日的短暂休息，周一开始我们继续卖DVD，不过随着盘数量的越来越少，品种也少得可怜，好的基本已经被别人挑完了，最后到周四晚上，我让胖子坐在寝室门口，说盘已经卖完了，下周继续。 叶森和我两个人则在一边清点，一共还剩下三十多张，这些先不管，等下次进来盘再放在一起卖，我清点了一下，去除成本、来回的交通费以及适当的优惠，这次我们共赢利三千零八十元，零头八十元去买了冷饮请大家吃。三千元我和叶森按照出资比例进行了分配，叶森共出资两千元，分得一千二百元，我出资三千元，分得一千八百元。 （本书首发于起点。在其他地方看到本书的读者请到起点支持作者晓财主。最新章节。还有，晓财主最近看见有个叫盛大易宝的东东，可以投首页推荐票，要是哪位正好买了的话，谢谢投个票给晓财主，让本书也能在首页晃几天，谢谢） “方小山，你他妈真够厉害的，才两个礼拜不多，就让兄弟我赚了这么一票”叶森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这才是开始呢，怎么样，这礼拜天老时间，再去进，这次要进很多，叫上胖子和王华一起，刚才张炯已经把一万五拿来了，这次你出多少？”我问道。 “我出五千，现在已经有三千多了，我礼拜六死活都去凑一点” …………………… 周五回到家，我盘算着怎么才能多弄点钱，现在手头的四千八已经是我全部的家当了，不行，趁这次张炯出的资金充裕，可以多弄些品种来卖，否则如果资金太少，货少，品种又不多，光便宜一元钱一张是没人会买的，所以……我一定要凑到一万块！ 我找晚上妈妈在看电视的时候进了爸妈的房间，爸爸晚上有应酬，妈妈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看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我走过去，花了十分钟拍马屁，当妈妈正高兴的时候，提出了要买一个电子辞典。 “多少钱啊？”妈妈谨慎地问道。 “不贵，就三千块”说之前，我已经能料到妈妈的表情了。 果然，妈妈张大嘴，“啊，这么贵啊……” 我早就想好怎么说了，所以说得特别溜：“妈妈，这个电子辞典很有用的，你也知道马上就要考英语四级了，如果不及格，没有学位的” “是吗？不过……”妈妈有些为难。 我也知道家里的状况，虽然爸爸的工资不低，但是因为妈妈身体不好，再加上我上大学学费负担大，爸妈都很节约。 “妈妈，这样吧，你赞助我一千块，我先跟你暂支几个月的生活费，然后把电子辞典买了，我课余可以去做家教，一边教别人一边自己复习” 妈妈这才点头答应，并一再叮嘱我，不要光为了做家教赚钱耽误了学习。 于是，我从妈妈手里拿到了一千元的赞助费和五个月的生活费两千元，其实，一个电子辞典也就几百块钱，之所以要在爸爸出去的时候跟妈妈要，当然是因为妈妈平时对这种商品的价格并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是米啊油的价格，大概天下的妈妈都是这样的吧。 虽然加上这三千最终只有七千八百块，不过也不少了，自己再添了两百凑满八千，这次的主要目的是要帮米雪，足够了！我有点自我安慰的感觉。 （请多多砸票支持，晓财主一定保证更新和章节质量！！） 第八章 【兄弟齐心】 周日中午十二点，当我走进宿舍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三个早已经在等我了，“哟，你们三个有赚钱的事情倒是很积极嘛”我调侃道。 叶森扔过来一支烟：“那还不是等着你这个奸商带兄弟们走上劳动致富的康庄大道嘛” 胖子带来了三千，王华比较谨慎，只拿出一千块，“好了，各自的钱自己保管，到了那里再统一给我”我说道。 我身上已经有张炯的一万五加上自己的八千了，还是让他们自己保管比较安全。 到了兰州路那里，他们把钱全部交给了我，这下我可成款了，身上一共有三万两千块。 到了老板那里，说明了来意，因为之前已经批过一次，所以这次他爽快地带我们进了里屋。 “老板，我们不做文具店了，现在专门在大学门口摆摊卖，出货很快啊”我把已经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哦，呵呵，摆摊安全，有城管或者文化纠察队的，一推车就能走，不像在店里，被抓逃也逃不掉”这小子果然经验丰富啊。 “恩，所以我们这次想多进一些，这两个是跟我们一起摆摊的”我指了指吴冰和王华，以此打消老板的猜疑。 其实这么说就可以不用通过大老板统一送货了，因为我们也是摆摊的，不固定，没地方可送，为这次大批量进货先做个铺垫。 因为有了前一次的经验，拿盘的时候，好卖的品种就多拿了好几套，其他的拿上两三套就够了。我们挑了满满四个大纸箱，一共一万一千四百张，那个老板满脸堆笑，这一批他应该也大赚了一笔吧，大家互惠互利。 出了门，这个搬运倒是成了大问题，那天一个纸箱我和叶森就搬得差点没累死在路上，这下四个纸箱，怎么搬啊。 “我们先拦出租车到车站，然后把箱子搬到车上，公交车是在我们学校门口靠站的，然后分两批搬回寝室就行了”胖子在沉默半天后，语出惊人。 “胖子，没看出来你想得挺细的啊”叶森拍着胖子的肩膀说道。 我们一致同意胖子的安排，好不容易把四个大纸箱搬到寝室，我的手上已经一点劲都没了。四个人像木头一样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把用剩下的钱从口袋里拿出来，还剩下五十五元，“我们叫外卖送盒饭过来吧，我已经没力气出去吃饭了” 大家意见空前一致，打了个电话去学校附近快餐店，叫了几份饭，这年头，通讯发达就是方便。 休息了好长时间我们才缓过来，正吃着，张炯来了，看着四大箱子的光盘，他直叫“发财了发财了” “发个屁，你小子倒好，我们四个刚才卖苦力你知不知道？”胖子含着一口饭，大声骂道。 “哎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们怎么不叫上我啊？”张炯连忙道歉。 叫上他？我可不想被太多人知道货源，这次是故意没叫上他的。 “你大老板忙，我们怎么敢叫你呢？”我笑着说道。 “好了，等赚了钱，我拿出钱来请大家吃一顿”张炯倒也爽快。 “先别光说啊，你也该做点事情了”我拿出十五块钱和上次发剩下的一张小广告，递给他，“你去学校后门印一百张小广告，内容跟这张一样，然后发到各个寝室，女生楼就贴在楼梯口，我们实在没力气了” “好的，我现在就去” 一个小时以后，张炯回来了，“累死我了，上上下下地跑” 因为学校论坛里的帖子上次已经发过，所以这次就不用发了。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生意上门了。 第二天一早，由胖子和王华去上课，我和张炯、叶森逃课留守，因为胡米雪没有手机，所以我让胖子悄悄跟她打个招呼。 我们三个人上午一刻也没停过，整个寝室的人流量都盖过校门口的小店了，我和叶森负责收钱，张炯负责看着他们挑盘，因为按照规定女生是不能进男生宿舍的，我就抽空给看寝室楼的老大爷送去一包中华，跟他说我们寝室处理一些用过的书，让他适当通融一下，他在半推半就之下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一直到中午下课，我们换班，胖子和王华留守，我们三个去上课。下午第一节是“古汉语文学”，就是那种枯燥得可以让人睡着好几次的课。我找了个借口，坐到胡米雪旁边，她一见我就问：“早上的课怎么没来啊？” “哦，昨天晚上吃坏东西了，我们几个人在寝室躺着呢”随便编了个理由，这可是我的强项。 “啊？不要紧吧”胡米雪信以为真，连忙问我。 “哈哈，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啊” 米雪脸微微红了一下，不过嘴上却不肯吃亏：“谁关心你了，作为班长，我是关心你们” 她把“你们”两个字说得很重，意思是强调。 “我们？那不是也包括我吗？”我开始耍无赖了。 她开始记笔记，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她，虽然这种课没人聊天会很无聊，不过我还是让她专心听课，看着她的侧脸，很认真的表情，微翘的鼻子，很可爱，也很漂亮。 下课回到寝室，简直吓一跳，不过想想也不奇怪，我们的数量品种现在肯定比门口的小店要多，而且价格又便宜，买得多还可以优惠，当然把那里的生意全都抢过来了。 见此状况，我们把书一扔，也开始帮忙，胖子早已经累得直喘气了，不停地收钱找钱，他那一双肥手感觉都好象瘦了一圈。 晚上七点的时候，我实在饿得不行了，看他们几个，也已经有气无力的了，于是只好又叫了外卖，轮流吃饭，直忙到晚上十点，才趁没有人的时候把门关上，反锁，太累了，都快受不了了，不过今天一天的销量不错，从早上到晚上十点，基本顾客是一拨一拨的，几乎没有停顿过，我和叶森稍微统计了一下，今天一共卖出八百多张，相当于前一次整个礼拜的销量。应该是上一次的销售为这次打好了基础，再加上小广告的冲击和品种数量上的优势，我们都非常高兴，胖子更是手舞足蹈。 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够快，照这个速度，这批要销完起码半个月，这段时间里，恐怕会有人跟进模仿，到时候如果对方一压价格，我们这批货恐怕一张都卖不出去。 想到这里，我心里微微一颤，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我们最多只能保本，那岂不是白忙活了这么多天…… 我做了个决定…… 第九章 【垄断】 “从明天开始，我们每张卖四块五”我对着正在寝室里高兴的几个家伙说道。 “什么？”叶森听了首先大叫。 “为什么？” “我们现在卖得这么好，为什么还要便宜……？” 我懒得跟他们分析，“就照我说的价钱卖，我保证大家稳赚不赔，如果你们还是坚持卖五块，虽然现在表面看来不错，但是到最后赚得很少，或者只够回本，你们可别怪我” 我说得很霸道，很自信，这帮家伙瞬间全都蔫了，叶森首先说话了：“好，我听小山的，准没错” 胖子和王华也马上附和，张炯看上去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照我分析，按照以前学过的“沃尔玛”的“女裤理论”——“一件成本为八角的商品，如果卖一元，销量将是卖一元二角的三倍” 星期二早上没课，我和叶森、王华去快印店重新印广告，把价格降为每张4.5元，并去学校的网络论坛重新发了张广告帖，张炯和胖子则留在寝室，在硬纸板上标明价格，并放在寝室显眼的地方。 果然，到上午十点的时候生意开始火暴，因为价钱多了零头，所以只有一个人看着顾客挑盘，我们其余四个都负责收钱，但还是手忙脚乱的。 下午我们全部逃课，中饭也顾不上吃，直到六点多人流较少，才有空打了个电话叫外卖，吃完继续应付生意。 晚上趁熄灯前算了一下，今天卖掉一千二百多张，虽然比昨天只多了四百张左右，不过我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广告和网络论坛的帖子是今天早上才发出去的，需要一段时间来聚集人气。 从星期三开始，基本上一天就有两千五到三千张的销量，星期五一大早，我就把张炯从隔壁寝室叫过来，这家伙显然还没有睡醒，我郑重其事地说：“如果大家周末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回家了，我们抓紧时间，再做一票” 几乎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可是……我们还有三千多张没卖完呢”张炯虽然睡眼惺忪，不过脑子转得挺快。 “恩，今天是周五，一般很多人都要回家，不过卖掉一千五到两千应该没问题吧，剩下的一千多张等下批一起卖，还有，我们下周卖的方式我要改变一下，张炯，你现在去隔壁问问你们室友有没有兴趣一起做，保证不会亏” 张炯听完我的话，回了自己寝室，等他走后，我说道：“兄弟们，大家这一票也赚了不少，而且这一批降价后，比我预计得卖得还要快，我打算明天就去进货，然后星期日下午就开始卖，当然方式上会有所改变，价钱可能还要再低一点” “什么？还要低？小山，你是不是疯了？又没人跟你争，为什么你要一再降价？”叶森看来对我的决定很不赞同。 “大家听我说，你们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现在全校范围绝大部分人都知道我们寝室在卖DVD，前几天米雪还问我来着，这样看来，有点商业头脑的人肯定也想做这个生意，而且现在信息这么快捷，我们能找到货源，别人一定也能找到，到时候如果他们的价钱压得比我们低，我们会很惨的，我之所以前几天要降价，下礼拜还要降，就是在为这个做准备，给我们自己留条后路”我尽量耐心地跟他们解释。 “你的意思是，你想垄断学校里的DVD市场？”叶森做了几天生意，竟然已经会用“市场”这个词了。 “是的，我们周日上午安排一下下周的计划，这样我们就不怕竞争了”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没告诉他们具体的计划。 这时候，张炯走了进来，“我三个室友都愿意一起，不过他们说每人只拿得出一千块，这帮穷鬼” “哦，没关系，我只要他们能一起加入进来就可以了，出多少钱已经无所谓了”我说道，“那这样，你让他们今天晚上回去取钱，明天中午之前过来” “哦，好，有一个是外地的同学，他的钱过会就能给我，还有两个我让他们明天过来”张炯说完一溜烟去隔壁布置了。 在我这次的计划里，张炯他们寝室可是起到关键作用的，之所以要把他们几个人全部拉进来，是要保证计划万无一失，一旦有人泄密，很可能全盘皆输。 ………………………… 今天上午我们全都去上课了，坐在米雪旁边，“今天想到来上课啦” “啊……呵呵”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学胖子傻笑。 “别光想着卖你的DVD，还把广告发得全校皆知，小心考试过不了关”米雪边记笔记边说道。 “哦，没关系的啦，我知道你会帮我的”我厚着脸皮跟她套近乎。 “谁帮你啊”米雪的脸又是一红。 不过我这几天因为生意太忙，的确是有点冷落了她，于是忙问道：“你今天下午回家吗？” 虽然有点明知顾问的感觉，不过还是想搏一下，只要她不回去，我就可以找个理由约她了，她看了我一眼，道：“不回去，我晚上要做一份家教，明天上午还有一份” 我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那中午一起吃饭吧” 她点了点头，我始终觉得我们的关系有点奇怪，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就是没人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我倒有自己的想法，毕竟她是班长，成绩又很好，我想让她安心读书，等下学期考过了英语四级再说。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打算让这位米雪班长在我的生意里隆重出场，这样到时候把我赚的钱分给她一点，就说是她帮忙应得的，她应该不会拒绝。 “你周六下午有空吗？”我谨慎地问道。 “我上午做家教，下午应该没事”米雪睁着大眼睛看我。 “哦，那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情啊？”米雪疑惑地问。 “是这样的，周六下午我们要去进货，估计货会很多，想找个人帮忙到路口拦拦出租车什么的”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觉得牵强，三个人看着货，找一个人出去拦出租车进来就可以，上次我们就是这样的，可是我实在想不到她能帮什么忙，所以只好瞎掰了。 “哦，这样啊，好啊好啊”没想到米雪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真是个好女孩。 第十章 小奸商的大计划 下午跟寝室里的兄弟们打了个招呼，让他们照顾着点生意，我则陪胡米雪随便逛逛。好在周五下午多数人都回家，生意应该不会很多，少我一个他们也能应付自如。 走到学校门口小店的时候，果然盗版DVD已经少人问津，我和胡米雪一起走进去，她去买水笔，我则假装挑选光盘，“老板，多少钱一张啊？” “啊……六块一张”老板出奇地热情。 “最近生意怎么样啊？”我继续问。 他半天没说话，末了才道：“妈的，最近一天能卖掉几十张就不错了，最近你们学校是不是功课特别忙啊？” “啊，还好啦”我停下挑盘的手，回答道。 哎，看来这些个卖光盘的都不懂考察市场，如果自己的销售额在短时间内大量缩水，就应该要考察和注意一下周边的同类市场，看看是不是有竞争的存在，从而可以有效的采取应变的措施，一个字：笨！ 因为他们在明，而我在暗，所以这样我就占了绝对优势；如果我没有学校寝室这样的有利条件，大家都处于明处的话，胜负就很难说了，最终就会导致恶性竞争，两败俱伤，这就是为什么通常卖DVD的几个店老板都互相认识，价格都保持一致的道理，否则拼价格，谁也得不到好处。 而我下礼拜的计划，就是要在校园里建立起这样一个市场，只不过这个市场会都是由我一个人控制而已…… “附近没什么好逛的了，我们还是回到学校里面吧”从小店里出来，胡米雪说道。 “好啊，我们去操场的看台上坐一会儿”我的提议很快得到了胡米雪的赞同。 坐在看台上，九月的天气还是有点热，不过此刻的我，却觉得很舒服，因为身旁，是胡米雪，我喜欢的米雪班长。 “我上次晚上从这里经过，看到好多人坐在上面，通常都是情侣”胡米雪说道。 “是吗？这年头大学生的娱乐生活也比较匮乏，除了看看书上上网，也就是搞搞男女关系了”我调侃道。 胡米雪假装生气，皱了一下眉说：“你这人说话真恶心” “我说的是事实嘛” “就知道胡说” “那……我们坐在这里……算什么呢？”我终于鼓起勇气说。 “啊？”胡米雪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脸一红，不过马上反驳道：“干吗，难道不是情侣就不能坐这里了嘛” “是啊是啊”我连忙附和，“再说了，说不定有可能成情侣的，你说是吧？” 我说这句话有点冒险，不过在我看来，胡米雪应该对我也有点意思，否则也不会老跟我在一起，她听我这句话，脸更红了，握起粉拳，朝我身上打来，我则趁机会抓住她的拳头，继而抓住她的手…… 过了好半天她才挣脱我，头早已经低下，连脖子这里都红了，气氛有些尴尬，我首先说话打破了僵局，“对了，辅导员老师说这学期末的时候就要考英语四级了，我这人不懂那玩意，你有空能帮我补一补吗？” 这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想创造机会两个人能多在一起，我满怀希望地等她回答我，没想到她说：“哦，那到时候再说吧，我也不一定有空的” 听了这话，我的心凉了一大截，我不知道胡米雪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在为我刚才握她的手生气？ 送她到楼下，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寝室，胖子过来跟我报喜：“今天下午卖掉一千八百多张，晚上是不是能分钱啦？” “恩”我有气无力地说。 然后径直走到床边，连鞋也没脱就倒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华叫我出去吃饭，“我累死了，不吃了，你们吃完帮我带点回来” “那叶森你呢？” “我也一样，你们帮我带点吧”叶森在我上铺有些懒散地说。 等他们两个走了以后，叶森问我：“你怎么了？看你下午回来好象情绪不高嘛” “没什么，心情不太好”我回答道。 “你他妈不把我当兄弟啊”叶森骂道。 “好吧好吧，我今天跟胡米雪间接表白了，可是……” 还没等我说完，叶森就插话道：“她拒绝你了？” “这倒没有，我甚至觉得她是喜欢我的，不过她的态度好象有点……有点奇怪”我实话实说。 “怎么奇怪了，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分析分析”叶森一副情感专家的姿态，从床上爬下来，搬了个凳子坐在我床边。 “叶森”我很严肃地看着他：“我怎么感觉你小子的八卦样子像女人” 说完我哈哈大笑，被他一顿“痛扁”。 “其实我就是觉得她还有些捉摸不定”我对叶森说，看他能帮我分析个什么出来。 “其实女生第一次恋爱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明明是喜欢一个人的，可是却又不敢肯定，她们总是需要不断的求证，不断的说服自己。她今天这样的说法和态度，说明她是喜欢你的，如果不喜欢，根本不会让你有机会说出这个话，我想，她要的是一些时间…………” 叶森的长篇大论说完，我对他还真有点刮目相看，“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说得还挺有道理的，让我豁然开朗啊” “小菜一碟，我以前在高中里可是万花丛中过的人，你做生意有头脑，说到感情就不行了吧，哈哈”叶森得意地大笑。 跟他聊了一通后，我心情舒畅了不少，我会等的，我会给米雪一点时间，我想……爱情离我不远了吧。 胖子和王华给我们带了两个盒饭，吃过晚饭，胖子去隔壁叫来张炯，我们就开始分钱，兄弟们个个摩拳擦掌，我也是兴奋异常，这批盘一共一万一千四百张，现在卖剩一千二百多张，扣除成本、交通费、广告费，一共赢利一万七千七百元，张炯提出这七百元的零头让我们四个人分了，因为我们进货、搬货的比较辛苦，看他这么热情，我们也不便拂了他的好意，接下来，把一万七千元按照出资比例进行分配，张炯出资一万五，分得7968元，我出资八千，分得4250元，叶森出资五千，分得2656元，吴冰出资三千，分得1593元，王华出资一千，分得531元，出于计算方便，我把角和分都去掉了，所以最后多出了两元钱，大家都不计较。 张炯见自己活干得最少，钱却分得最多，有些不好意思了，提出再拿出九百来，加上刚才的七百，让我们四个每人多分四百元，既然他这么客气，我也无所谓，算了一下，我现在已经有近一万三千块了。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从开始的三千到现在的一万三千，这一个月，我整整赚了一万块啊。 不过作为一个奸商，我并不满足，我要趁下周的大计划积累更多的资本…… 第十一章 大计划之序幕 分完钱，我就问道：“那明天进货，你们打算出多少？” “我凑个整数，两万”张炯这小子吃到了甜头，所以相当爽快。 “我就这么点家当，一万三全部投进去，叶森你们呢？”我继续问道。 “我也是，全部，八千，跟你这个奸商一起准没错”叶森说道。 “我出五千” “我还是出一千” 几个人全部说完，“那就这样，老规矩，除了张炯明天不用去，把钱先给我，其余大家先自己保管，到那里再给我”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四个都还在呼呼大睡，就听见有人敲门，因为我睡在下铺，而同样是下铺的胖子像只死猪一样，所以我只好极不情愿地下床去开门。 是张炯，“妈的，这么一大早，你找死啊”我一见是他，就骂了起来，昨天晚上半夜才睡下的，现在又被他这么早吵醒，我能爽吗。 张炯一见这个情形，就已经猜到了七八成，连忙解释，“你们不能怪我呀，都怪我室友，他们比谁都激动，刚才六点不到就来了，让我把钱给你，他们怕你不带他们发财了……”说着把他三个室友的三千块递给我。 “哦，好的”说完我倒头继续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被一阵电话铃吵醒，“还让不让人睡了啊？”我无比愤怒。 我走到寝室的电话机旁，“喂，谁啊？” “方小山吗？”那里传来的是胆怯又温柔的声音——是胡米雪。 “啊，米雪啊”我的声音马上有了180度的转变。 “你刚才好凶啊，对了，你不是说今天下午你们要去进货，要我帮忙的吗？怎么都不叫我啊，还去不去啊？”胡米雪开门见山地说道。 “还早着呢，我想中午再叫你，然后一起吃中饭嘛”我讨好地说。 “中午？”胡米雪的口气听起来很惊讶。 “是啊，怎么啦，有问题吗？” “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啊，你们寝室没人有手表吗？”米雪班长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都还没起来呢”睡着了，时间真是过得很快啊，张炯来的时候好象就是刚才，没想到已经到下午了。 我连忙说：“那这样，米雪，我们两点准时在校门口碰头，怎么样？” “好的，到时候见” 挂了电话，我忙把这三个家伙叫起来，叶森显然已经听到刚才的电话了，已经穿好衣服下了床，胖子和王华一脸的困惑，不过当我把现在的时间告诉他们的时候，他们也连忙穿衣服洗脸刷牙………… 终于，在一点五十分的时候，我们已经全部收拾妥当，拿好各自的钱，就往校门口奔去。 这次的全部资金已经达到五万，难怪大伙都这么积极。到校门口的时候，胡米雪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米雪班长……”这三个家伙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跟米雪打招呼。 “你们好啊”米雪也很大方。 “这么早啊”我对她说道，算是跟她打招呼。 “诺，你们还没吃中饭吧，我在食堂买了些包子”米雪说着把一个大塑料袋递给我。 说实话，刚才这么急，谁也没想到解决温饱问题，经米雪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了，我接过塑料袋，把包子分给这几个饿狼。 “班长真好”胖子吃着包子，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 “那当然啦”叶森对我挤了挤眼睛，继续道：“我们山嫂肯定照顾我们啦” “什么山嫂？”米雪疑惑地问道，不过他看叶森在坏笑，又看了我一眼，总算明白话的意思，害羞得转过身去，说道：“你们还去不去啊？” “哦，走，我们去乘车”我也连忙解围，顺便瞪了叶森一眼。 两个小时以后，我们出现在了那条小马路的路口，“来来来，把钱都给我” 他们三个都把钱递给我，当我把五万块钱统统放进包里，我看见米雪的嘴张得大大的………… 熟门熟路地找到老板，“你们那些盘都已经卖完了？”老板问道。 “是啊，我们摆了四个摊子，生意好得一塌糊涂”我解释道，一个礼拜卖掉一万多张盘，的确够惊人的，不过我奸商方小山能做到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我们一起进了里屋，开始挑盘…… “叶森，你多拿些《六人行》、《成长的烦恼》和《**都市》这三种原版欧美剧集，最近很好卖的” “还有，胖子、王华你们经典的港台剧集这次可以少拿点，把最新的剧集多拿几套，港台的、大陆的都要” 我在旁边指挥得井井有条，然后陪米雪聊天。 “你们怎么有这么多钱啊”米雪问道。 我想起她刚才张大嘴的表情，的确，五万块钱可是相当于一个普通白领一年的薪水啊，“呵呵，你开始一定以为我们做生意是在小打小闹吧” “恩，没想到你们…………”在米雪现在看来依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事先我们几个预算过，所以这次一共拿了一万七千八百张，老板用了半天才点清钱，瞬间，我包里只剩下一百六十块了。 米雪果然把我昨天说的话当真了，见我们在装箱，就去路口叫出租车了。 “小山，为什么刚才你说经典的港台剧集不用拿那么多啊，前几次很好卖的”胖子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们的市场就这么大，就是这个学校，市场的特殊性决定了要这么做。我们前几次的批量已经相当大了，而一个市场的需求是有一个饱和度的，经典的片子只有喜欢收藏的人才买，而我们之前的那些，已经差不多让这个市场的经典港台片呈现饱和了，而新的剧集就不一样，会不断有需求的”我也不管胖子能不能听懂，一边把DVD装箱，一边解释给他听。 很快，五个大纸箱装好了，搬到门口，米雪叫的出租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可是，这时候问题出现了，我们有五个人，而出租车只能载四个…… “这样吧，你们三个坐上去，到车站后把货搬下来等我们，我和米雪走过去，反正也不远，主要是货太重嘛”我边说边回头看身旁的米雪，她点头表示同意。 把货搬上车，就开走了，我和米雪慢慢地走着，“对了，幸亏有你帮忙，否则我们一定手忙脚乱的”我见她不说话，就首先开腔打破僵局。 “呵呵，我只是帮个小忙而已，你们真厉害啊”胡米雪说道。 “那你要不要一起做啊？” “我可没那么多钱，温饱都困难呢，再说，也没做生意的脑子”她笑了一下，说道。 “那等以后我们有了钱，做生意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说完才觉得怪怪的——“我们”？ 胡米雪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也没答应，只是走着…… 到了车站，大家把货搬上公交车，然后坐车回学校，晚上，用剩下的一百多去学校后门的火锅店吃了一顿，路上碰到张炯，就叫他一起。吃完才知道，叫上他实在是个英明的决定，最后钱不够，还是他补足了饭钱………… 吃完回学校，路过那家我们印小广告的快印店，发现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里面指手划脚的，好象也要印广告……我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兄弟姐妹们，砸票票啦！！！） 第十二章 大计划之市场 我送米雪到她寝室楼下，然后自己也回去了，回想起刚才在快印店看到的，我也只好自我安慰了，也许人家只是印点什么东西，就算他们也准备卖DVD，我们的上一批价格已经到4.5元一张了，他们没多少利润的。 到寝室后，我把张炯和他的室友一起叫了过来。 “我上次想好的一个计划想跟大家沟通一下，如果大家觉得没问题，那我们明天早上去印广告，然后下午就准备开始卖了”我环顾了他们每个人的脸，都是既严肃又兴奋。 “小山，你就说吧，我们绝对相信你”叶森说道。 “好，我这次的计划主要目的是要垄断我们学校的盗版DVD市场，之所以上礼拜那批盘要低价卖掉，是想加快盘的销售量，从而快速回笼资金，另一方面，也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应付别人的竞争……” “你是说现在学校里也有人在卖了？”胖子问道。 “至今还没有，否则我们肯定会看见小广告什么的，但是现在的人脑子都很活，别的也许不会，模仿每个人都会，所以我想尽快实施这个计划。 具体我是这么想的：从明天开始，张炯你从这些盘里拿走三千张，放到你们寝室去卖……” 还没等我说完，张炯急了：“什么？不是一起卖吗？” “你听我说完”我顿了顿，继续道：“你们那三千张只是装个样子，虚张声势，你们每张卖5元，然后我们寝室还是老样子，但是价格跟上礼拜一样，4.5元。我们两个寝室表面上要装做非常不合，有时候可以让胖子骂你们几句，然后你们也骂我们的样子，这样从一个市场的角度上来说，我们已经是两个商家，已经形成了竞争。当然，顾客肯定会到我们寝室来买，道理就不用我说了吧，这样有了竞争价格比较以后，一方面可以加快盘的销量，另一方面也可以有效地防止其他人的介入……” “为什么可以防止别人介入啊？人家要模仿拦也拦不住的”王华谨慎的性格很快就体现出来。 “因为在学校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市场里，已经有两个卖家在竞争了，而且价格随时有可能出现波动、降低，如果我是其他卖家的话，看到这样的情景，肯定不敢冒然介入，因为本身的利润已经不高了，如果参与到竞争里，必将出现降价，那时候，三家甚至更多的竞争，大家都没好日子过。而我们之所以能够垄断市场，是因为我们的竞争是假的，我们实则是一个卖家，而不是两个，这样给外界造成了假象，也很好地保护了我们自己” 我说完，他们每个人都怔怔地看着我，过了半天，胖子才说：“小山，你真聪明，这个你也想得到” “那……学校门口四家小店都卖盗版光盘，为什么他们之间好象没有竞争得这样子呢，每个生意都很好啊”叶森若有所思。 “因为学校门口的那四个老板都是认识的，而且规模又都差不多，他们的价格都是事先大家统一好的，所以形成不了竞争，但是，如果学校里再多出几个卖家，那价格可是不能统一的，到时候，才是真正的竞争了”我解释道，叶森听了，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看大家也没什么想法了，就说道：“如果大家没别的想法，那明天一早我和叶森去印小广告，王华和张炯用两个不同的用户名到学校的网络论坛发各自的广告帖子，然后大家忙完后回寝室，再一起去各个宿舍楼发广告” 一切布置妥当以后，我喝了口水，看了下表，已经晚上九点半了，我突然很想米雪，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我甚至有一种想把她揽到怀里的冲动…… “喂”我拨通了胡米雪寝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她。 “米雪吗？我是方小山” “哦，你……你有什么事吗？”米雪说话竟然有点结巴。 “没什么，有空吗？我们到校园里走走吧，反正要十一点才熄灯”我大胆地邀请她，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 没想到她说了一句“好啊，我现在下来，你到我楼下来吧” 我打电话的时候室友们都听到了，叶森坏笑地看着我，我假装若无其事，吹着口哨出了门。 到女生楼的时候，米雪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早啊？”我说道。 “那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晚呢？”米雪笑着反问我。 她穿着一条过膝的牛仔A字裙，上身穿一件粉红色的娃娃衫，看上去很可爱，“米雪” “干吗？”她眨着眼睛问我。 “没什么……”我始终没有勇气，昨天已经暗示过她了，可是…… 晚风吹着校园走道两旁的梧桐树“哗哗”作响，此时，我仿佛体验到了幸福的感觉，只是，这样的幸福还稍微有些遗憾。 送她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三刻了，不知道为什么，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就过得特别快，回到寝室，刚进门，胖子和叶森就冲到我面前，王华虽然不容易激动，但此时也已经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了？”我奇怪地问道，我刚出去才一个多小时，怎么看他们这么紧张啊？ 叶森没说话，只是递给我一张硬纸片，我接过来一看，立刻向中了邪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这张纸，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 这一晚，大家都没有多说话，只有叹气声，叶森轻声问我怎么办，我只能摇摇头，事实上，我的确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虽然前面预想到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晚上刚把计划布置好，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却横刺里出来这么件事情，的确非常让人沮丧，而那个计划，也没有办法实行了，我必须马上改变策略，否则死定了…… 第十三章 遭遇狙击 熄灯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本来以为可以垄断学校的DVD市场，却没想到，已经有人在行动了，吃饭回来我不好的预感竟然应验了，而且还来得这么快。刚才那张纸片也是一个卖DVD的小广告，是我们这幢楼301寝室的，他们的价格竟然只有4元一张，这让我的确乱了阵脚，刚才布置的计划不攻自破。 现在要做的，只能是跟他们谈判联盟或者价格竞争了，谈判的可能性比较小，他们会这么做，肯定是要跟我们斗了，再说人家是大三的学生了，怎么会看得起我们这种刚进来的小朋友呢………… 第二天一早，我五点不到就醒了，拿起桌上的计算器，反复计算着，过了不一会儿，叶森也起来了，最后，就连胖子也醒了，看来这一夜，大家都不好过，毕竟这是我们全部的钱啊，如果对方跟我们耗上了，恐怕保本都难。 吃过早饭，叶森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这是我本来要买烟的，也是我身上全部的钱了，我知道你们都没了，就拿这个去印广告吧” “广告还要印吗？那我们卖多少钱一张？”王华问道。 “如果我们卖3.5元一张，他们估计马上也会跟着降下来，这样下去，两败俱伤是难免的，况且，我们现在不知道他们的进货价格，不知道他们有多少盘”我无奈地说。 胖子沉不住气了：“那怎么办啊？小山，我们可全靠你了，你想不出办法，我们的钱就完了” 听胖子说话都带着哭腔了，我斟酌再三，把昨天晚上想到的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说了出来：“如果你们还相信我，我倒有个办法，不过不知道管不管用” “你先说来听听”叶森忙问我。 “首先，我们等会找个人先去看看301到底有多少数量的盘，然后如果数量不多，我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拿出跟他们差不多数量的盘，然后卖到成本价以下，只要他们的进货价格跟我们差不多，就没办法跟进，这样，他们的盘恐怕不会有人买的，过一段时间，自然而然就撑不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跟他们硬拼？” “也不完全是，如果要在短时间内干掉竞争对手，只有这个办法，虽然听上去绝了点，也有点冒险，不过只要他们没生意，很快就会放弃的，毕竟都是学生，又不是生意人，而且，就算以后有了机会，他们恐怕也很难聚集钱了，因为人心散了，大家都没有信心了” “好，小山，听你的”胖子的声音像洪钟一样。 “王华，你和胖子现在去301看看，一定要探到他们光盘的数量，然后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王华和胖子出了门，我则和叶森坐着，叶森问道：“你这次有把握吗？” “我不知道，如果他们硬撑，时间一长，恐怕我们会亏本，因为一旦我们为了竞争低于成本价销售，卖得越多，我们亏得越多，只有在短时间里干掉他们，否则……”我没有再说下去，我想叶森会明白。 过了约莫十分钟，胖子和王华回来了，胖子抢先说道：“他们的盘不是很多，只有一个小纸箱，大约一千多张，跟你们两个做第一次的时候差不多的样子” 这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这就好办多了，这么说来，他们是刚刚起步，资金也不会很多，这要我们下狠招，应该问题不大。 “王华你们两个把上一批卖剩下来的一千多张盘拿出来，单独装个纸箱，然后搬到隔壁去，跟张炯他们说我们的计划，我们在他们寝室卖，我和叶森去印广告”说完，我拉着叶森就走。 路上，叶森问我：“你为什么不在自己寝室卖？要到隔壁去卖” “我们109已经为很多人熟知了，现在我们要降价，如果在自己寝室卖，以后要把价钱再升上来就难了，在隔壁卖的话，一旦让301垮了，隔壁立即停卖，然后我们再卖”我说完，心里涌起莫名的冲动，我要把301寝室彻底搞垮。 到了快印店，我说道：“老板，再印一百张小广告，上次的底版你这里有吧，帮我把价格改成2.5元就行” “什么？你有病啊？”叶森听到这个价格显然吓了一跳。 “听我的”此时的我格外霸道地看着他。 叶森也火了，“你***不会卖3块一张吗？为什么非要亏本卖” 我没理他，“老板，就照我刚才说的印”，然后把叶森拖到门外：“我们的每次降价，其实都是在向对方透露一个底线，我们做个假设，如果他们的进货价跟我们一样，我们卖3元一张，他们还有降价的空间，到时候我们再降，既消耗广告的成本，又给他们留了希望，但是如果我们一下就降到2.5元，如果你是他们，会不会感到绝望？” 叶森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我就是要他们绝望，然后等他们撑不下去了，我们可以继续垄断” 叶森听完我说的，想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我正奇怪，他骂道：“党和人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个祸害，浪费粮食，专门害人，你这个奸商” 我笑了，“我就是一硕鼠，行了吧？” 拿着印好的小广告回了寝室，胖子和王华已经把大致意思跟张炯和他的室友说了，他们虽然不太情愿，但也没有办法，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上一批还剩下一千两百多张，当我拿出印好的广告给他们看的时候，每个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我没工夫一个个的解释，只是说：“大家要是相信我，就继续干，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提出退出，我会在一个月内把本钱一分不少地还给你，不过话可说好了，这次一退出，以后别想再跟着我干” 这话一出口，谁也没再敢嘀咕什么，发广告的时候，叶森对我说：“你刚才好凶啊，看上去像是要吃人似的” “别瞎说，我有这么恐怖吗？”话虽这么说，不过我也意识到口气重了点。 发完广告，这场反狙击就算开始了，目标就是：把301寝室彻底打垮！ (票票拿来………………！！！） 第十四章 【我是吓大的!】 2.5元一张的价格的确非常诱人，早上广告刚发出，下午隔壁107寝室就顾客盈门，今天还是礼拜天，人算是少的，真不敢想象，明天会是怎么样的情形，我把张炯叫了出来：“人多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件好事，卖得越多，亏得越多，我们争取就用这一千多张，别去动这次进的了，你们有时候可以故意关一下门，人家会以为你们不在，过段时间再打开就是了，现在这么低的价格，不几天就会卖完了，我们起码要撑一个礼拜” 张炯会意地点着头，然后回了寝室，晚上统计了一下，一共卖掉四百多张，明天星期一，大家都回学校上课，剩下来的八百张肯定不够卖，我让张炯他们正常上课，这样就只有中午和晚上才有人在寝室，应该能撑一段时间的了。 就这样，虽然价格很低，但是107寝室开门的时间却并不多，而人都是爱占小便宜的，有2.5元的盘，又怎么会去买4元的呢。这八百张盘直到周三才卖完，这两天里，我也会时常去楼上的301寝室晃晃，楼上顾客倒是有一些，不过看的多，买的少，去得多了，我终于发现，很多人一般都会去上面看盘，然后找到喜欢的就把名字记下来，等晚上107开门去买便宜的。 就我的观察来看，这两天301的销售量不会超过五十张，难怪看到他们寝室的人整天苦瓜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便密了呢。 我决定从这次进的DVD里再拿出八百张来对抗301寝室，到周五下午，又已经卖完了，再这么下去，我也不知道还能继续多久，好在明天就是周六了，趁这个双休日可以缓一缓。 为了使隔壁107不断货，只好再拿出一千张来卖，如果再这么耗下去，亏得我跳楼的心都有了，星期六上午，刚起来想去吃早饭，张炯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不好了，楼上301的到我们寝室来找麻烦了” “什么？”一惊之下，我和叶森连忙过去看，胖子和王华在随后跟了过来。 走进隔壁寝室，里面已经站了两个人，张炯的室友正站在不远处，“你们别生气，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们这算什么？”站在门口的高个子说道。 我和叶森走过去，对这两个不速之客说道：“你们是谁啊？干吗欺负我们同学？” “我们是楼上301室的，现在大三了，过来跟几个小弟弟打个招呼”另外一个平头说道。 “哦，呵呵，大三了啊，没什么事情就回去等毕业吧”叶森有些激动地说。 “你小子嘴巴很老嘛”那个平头显然没想到大一新生敢这么嚣张。 “那又怎么样，你们今天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我问道。 “不干什么，就是过来跟你们说一声，大家都是做点生意，别这么过分”高个子说话的口气让我有一种打人的冲动。 不过他们今天能来，我倒是很高兴，不到穷途末路，我想他们不会出此下策的，这么看来，他们快撑不下去了。 我也不客气地道：“价格的高低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们玩不起就别玩，跟你们说实话吧，只要你们想玩，我明天就把价格降到两块钱一张” 平头又道：“兄弟，大家都是一幢楼里的，我们在这里混了三年了，你们也不想大家都不好看吧” “怎么个不好看？” “你们就不怕我们叫几个人过来……” 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插话道：“你去叫吧，能叫多少叫多少过来” 说完跟旁边的叶森说道：“你去印广告，明天开始每张卖两块钱” 这当然是虚张声势的，叶森也心领神会，假意道：“知道了”，说完出了门。 那两个家伙被我气得不行，临走还不忘给自己找台阶下：“你给我等着，我他妈找几个人拍死你” “我他妈是吓大的”我也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等他们走后，张炯和他的三个室友走上来，张炯说道：“小山，你真厉害啊” “呵呵，没事的啦，你们放心吧，他们快撑不下去了，还有，我想他们以后不会再来找麻烦了”其实这话纯粹是安慰他们的，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以后不会再来…… 回到自己寝室，王华明显表现出了焦虑，还不时问我：“小山，你说怎么办啊，他们真像流氓啊…………” 一开始我和叶森还安慰他，可他说得多了，我们也就懒得理他了，由他去吧。 周日一天我让张炯他们都到我们寝室里，就这样，一整天都没做生意，晚上正准备出去吃饭，楼上301的人又下来了，这次是四个，包括上次的高个子和平头，他们站在我们寝室门口，身后放在一个大纸箱，那个平头首先道：“同学，我是昨天下来过的……” “知道，怎么，今天又想干吗？”叶森很不爽地问。 “没干什么，昨天我们也觉得冲动了点，今天下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件事”平头的口气跟昨天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什么事，进来说吧”我招呼他们进来，之所以这么客气，是看见他们身后的那箱DVD，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今天是来妥协的。 “是这样的”那个高个子开腔了，“我们先前进了些DVD，本来也想学你们做点小生意，不过你们卖这么低价钱我们实在……你看是不是可以你们把价钱抬一点，让我们以成本价卖完算了，我们只求保本” “这个啊……这好象不太好吧，那我们的盘卖给谁去啊”我为难地说道。 我看那个高个子欲言又止，就说道：“那不如这样吧，你们进价多少，如果不是很高的话，我们吃下来就是了，大家都是做生意，我们也不想弄成这样的” 这句话看来正中他们下怀，四个人马上一脸微笑，跟见了祖宗似的，平头说道：“我们是2.8元一张进来的，一共一千八百张” 看来这年头盗版DVD的进货价都是统一过的，竟然跟我们的一样，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故意皱了下眉说：“其实不瞒你们说，我们的进价比两块都低，不过具体的价钱不能告诉你，否则我也不会卖这么便宜了，亏本的生意我想没人会做吧” 他们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其实这帮傻冒要是知道我这个奸计，杀了我的心都会有的。 “你们现在要我们2.8元一张吃下来的话恐怕不太可能，这个跟我们的进价差太远了，不合算” “那怎么办啊？” “要不你们去别的地方摆个摊子卖掉算了，说不定能赚一点”我出了个叟主意。 “啊？”高个子大叫：“那多累啊，我们就是觉得在寝室里卖可以轻轻松松才做的” “那就有点麻烦了，对了，我们班的女生前些天说也想做这个生意，反正她们也找不到货源，我跟她们去说说” 一听我这句话，叶森他们个个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而301寝室那群人则一脸感激………… 第十五章 【重施计划】 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得找米雪帮忙了，第二天刚过八点，我就去了教室，这对于我来说可是史无前例的，“那么早啊”米雪笑着跟我打招呼。 看来她也发现了我的反常举动，我坐在她旁边的位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过了好半天，才转到正题：“我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帮忙……” “什么事情啊？”米雪好奇地问。 我把事情的大致说了一遍，她惊讶地看着我，然后我继续道：“等会我把四千五百块给你，晚上我跟他们约好时间，你把钱给他们，收下盘后我会来搬的” 米雪不愧是助人为乐的好孩子，点头同意了。 一下课，我就冲出教室，去301，大三的人果然够清闲，他们四个竟然都是刚起床，“我帮你们问过了”我故意不紧不慢地说：“她们也觉得价格太高，说利润太少了” 我看到他们脸上微微有失望的表情的时候，马上接下去说：“不过她们说如果每张2.5元可以接受，你们看……？” “那我们岂不是每张要亏掉三角，一千八百张就要亏五百多元呢”平头心疼地说。 “那也没办法呀，你们要出手就赶快，否则时间一长，又有新的盘出来，你们的一过季，两块都不一定有人要”我不知道这样幼稚的威吓有没有用，不过试试再说吧。 看来有一定的效果，他们四个面面相觑了一阵后，轻声讨论了几句，然后平头道：“那好吧” “哦，那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你们晚上六点到女生宿舍四号楼下面跟一个叫胡米雪的女生交易就行了，我走了” “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平头又问。 “关我什么事情啊，我帮你们搭上以后，我去干什么呀”我这么说其实事先早就想好了，这样可以打消他们的顾虑，省得怀疑我和女生联手黑他们。 下午我把装着四千五百块钱的信封交给米雪，并把时间地点也告诉了她，六点半的时候，我到女生楼下把大纸箱搬回了寝室，这个突发事件倒是给了我一个借口，这下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帮米雪了，她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过几天给她钱她应该不好拒绝的吧。 今天一天张炯寝室那新拨过去的一千张盘已经卖完，明天开始就可以停卖了。我简单地算了一下，这次一共以每张2.5元的价格卖掉三千张，共损失九百块，以2.5元的价格买进一千八百张，这样一来一回，实际上我们只损失了三百六十块，哈哈，我竟然只用了三百多块钱就扼杀了竞争对手…… 那一夜，全寝室狂欢庆祝胜利，胖子更是殷勤地拍马屁，不过这次我的确有点得意，如果不奸一点，损失就大了，也好在301的人不够硬，只一个多星期就选择了放弃。 狂欢了一通后，我把隔壁的人也叫过来，重新开始布置计划：“张炯，你们明天开始不用再卖了，有人来问，就说最近断货，过段时间可能价格要高一些” 张炯点头答应，我继续道：“我们寝室这个礼拜也不卖了，否则抬价太快太明显很容易让顾客觉得贵的，而且也容易引起301寝室的怀疑，等下周一，我们重新去印广告，还是老规矩，张炯你们卖5元，我们卖4.5元” 因为不用做生意，所以这一个礼拜过得格外轻松，有课就去上，当然是坐在米雪旁边啦，没课的时候我也会找出各种各样希奇古怪闻所未闻的借口和米雪在一起，感觉也越来越融洽，只是，我总觉得米雪有时候会有意无意地自卑…… 周五吃过饭，我就回寝室收拾东西，已经两个礼拜没回家了，再不回去，爸妈可要怪我了，坐在回去的车上，把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幸亏301这帮人经验浅，否则这次可要血本无归了，这里面可是有我五个月的生活费和要买的电子辞典啊。 吃晚饭的时候，爸妈看上去很高兴，也许是有段时间没见到我了，所以老是不停地给我夹菜。 吃过晚饭，我站在房间的窗口前往外望，漆黑，我忽然很想米雪，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不停地想，我有些歇斯底里地拨打她们寝室的电话，没人接听，我差点忘记了，她今晚要去做家教，一种怜惜的感觉瞬时就充满了我的胸腔，我发誓，我要让我爱的人幸福！ 星期天晚上，我就回了学校，跟叶森他们约好了晚上印小广告的，从车上下来，走了一小段路就进了学校，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方小山” 回过头去，我看到的是一张娇美的面容，正笑吟吟地看着我：“米雪” “你刚过来呀？”米雪边问边慢慢走近我。 “恩，你呢？干吗去了啊？” 米雪笑了一下，说：“哦，我出去买张电话卡，又用完了，周末不回家，就只好跟妈妈打打电话了”，我可以从她眼睛里看到隐隐的无奈和委屈，我甚至想立刻把她拥进怀里，告诉她，我很爱她，我可以照顾她…… 回到寝室，他们几个都已经来了，我发现，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永远比我积极，印完广告，我叫上张炯，分头去发，我和张炯发5元一张的广告，叶森他们几个则发4.5元的，顷刻间，我已经能感觉到价格竞争的硝烟，只可惜，这个硝烟只是个烟幕弹而已，当然，外面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为了让这个竞争看上去更逼真一点，周一中午，我让胖子和张炯故意在楼道吵架，两人卖力地表演，能骂多难听就骂多难听，胖子即兴发挥，抡起拳头作势要打，被在旁边“围观”的叶森劝住，这才骂骂咧咧地回了寝室，这场表演让来买光盘的人对两个寝室的价格大战深信不疑，加上其他人的一宣传，“两个寝室为了卖盗版光盘，抢生意，大打出手”立即成了新闻，一时间，我们寝室门庭若市，隔壁的107人也不少，不过始终没什么生意，倒是我们第一天就卖掉了两千多张，这就是价格比较的强烈冲击刺激了消费，单单每张4.5元有些人并不觉得很便宜，但是如果旁边有人卖5元，这个对比不可谓不强烈啊。 晚上大家坐一起讨论今天的“战果”，胖子问道：“小山，你说楼上301的会不会看我们价钱提高了，重新再卖啊？” 我想了一想，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如果你是301的，你还敢卖吗？” 胖子乐了，“有道理，如果他们再卖，我们还是会降价的，这次他们一分没赚着，还亏了好几百块，我想他们是不敢再试了” 第二天心情大好，打电话约了米雪一起吃午饭，当我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她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只是，旁边多了两个男的，看米雪的表情，好象很痛苦很尴尬似的，我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第十六章 【奸商救美】 我走到米雪旁边，“米雪，怎么了？” 她见到我，像见了救星一样，连忙靠了过来，要不是大庭广众，我想她都可能扑进我怀里。 米雪看了下旁边的两个人，说道：“我不认识他们，可是……” 这俩人一个留着长头发，一个是光头，鲜明的对比让人有些忍俊不禁，不过，看这样子，就知道绝非善类。 “你是谁啊？”那个小光头个子不高，不过说话的口气倒很嚣张。 “你管我是谁，你们想干什么？”我的无赖样子只要一碰到吵架就会自动显现，装都不用装。 “关你屁事啊”长头发那个开始骂人了。 我没理他们，是因为记着爸爸送我来学校时候的叮嘱，我不想让父母再为**心，我拉起米雪的手，径直往食堂里面走。 这是我第一次拉米雪的手，拉的动机倒没有半点占便宜的意思，只是想拉着她尽快摆脱那两个痞子。 此时的米雪，已经满脸红晕，不过事情没有想象中的浪漫，那两人竟然跟了过来，嘴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原来是这个傻鸟的女朋友啊，这女的跟着你还真是浪费啊……” 虽然我脾气暴，容易冲动，不过进学校才没多久，我可不想因为打架被处分什么的，我随便买了几个菜，就和米雪坐着吃饭，那两个家伙骂了一会儿，也就走了。 事后我才知道这两个小流氓竟然也是我们学校的，大四了，唉，这年头什么人都能来上大学啊，看来高校扩招带来的不仅仅是学生数量的压力啊。 吃过饭，和米雪一起去教室上课，“幸亏有你，我刚才怕死了”米雪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没关系的啦，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以后见到他们，你走得远远的就是了”我至今还在回味刚才拉她手的感觉。 “恩”米雪轻轻地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我很难猜透她的心思，不过却感觉到，她对我的依赖感好象越来越强了。 想到这一点，心里就美滋滋的，于是美滋滋地趴在课桌上睡觉，美滋滋地被老师吵醒，美滋滋地被提问，美滋滋地说我不知道，美滋滋地被老师的一声怒吼吓得清醒…… 这几天每天的销量基本都维持在两千张左右，当然，隔三差五地和隔壁107发生一下“冲突”也是必须的，到周四晚上清点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七千多张了。这几天生意一直很平稳，没了什么激情，我让叶森多关心一下，自己则把心思放在了米雪身上，明天晚上米雪不用去做家教，面对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呢。 有时候，追女孩子很像做生意，都要把握机会，唯一的不同是对象，一个是爱人，另一个则是顾客。 周五早上上课的时候，我就约她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卡拉OK唱歌，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里吃过饭，因为时间尚早，所以我们决定步行去KTV，我订的位时间是九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足够了。 两个人并排走在学校旁边那条有些昏暗的路上，我以前也时常幻想这样的场景，这时候表白也许是最好的时机了，如果从路边能窜出只野猫什么的玩意儿来就更好了，这样就可以顺势把她搂在怀里…… 我幻想得如痴如醉，直到被米雪打断：“小山……小山，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我急忙掩饰。 “叫你这么多声才答应”美女的嗔怪很诱人，不过她下面说的那句话就不那么诱人了，“你看那里走过来的两个人是不是上次我们遇到的坏蛋啊？” 我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我们前方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正有两个人迎面走来，虽然路灯昏暗，不过这两人明显的特征告诉我，这次冤家路窄，麻烦了…… 我拉起米雪，往马路对面走去，不过好象迟了一些，那两个家伙显然也发现了我们，跟着穿了过来。 “哟，傻鸟带着女朋友逛街啊”光头挡在我们面前。 “呵呵，是啊，总比两只傻鸟一起逛街好啊”我嘴上也不示弱，我知道今天晚上是逃不掉的了，在校外，因为是周末，这条路上行人又不多，这两人不会放过我的，索性我就硬到底了。 “你他妈说什么”旁边的长头发说着就是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我的左肩上。 我没有马上还手，而是让身旁的米雪离远一点，米雪当然不肯，也很害怕，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她还是走到了一旁。 其实我心里也很慌，毕竟对方是两个人，而且个子也跟我差不多，虽然我以前在我们那个小镇也算是个混混，但通常都是打群架，一帮人在那里胡乱打，现在要我以一敌二，好象难度大了点…… 我还没仔细想清楚应对的方法，一拳就打在了我的胸口，我感觉有些闷，有点窒息的感觉，也没再多想，就是一脚踹了过去，本来能踹到那个光头身上的，谁知他顺势往旁边一让，竟然踹了个空。 显然，这两个家伙打架的经验比我丰富，我心里忽然有些绝望，看来今天完了，一顿打是少不了的了，关键是米雪在旁边看着，就这样挨打多窝囊啊。 那两人对我拳脚相加，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偶尔还上一拳一脚的，有点杯水车薪的感觉。突然我脚下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他们两人开始猛踹，我感到背上的骨头快要断了。 我想站起来，可是却无能为力，我终于明白，力不从心这句话不仅仅可以用在“无能”的男人身上，我的手因为剧痛胡乱地在地上摸着，我看见米雪吓呆在那里，突然，我的手触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不，是两块，我又摸了摸，是砖头。我拿起其中较小的那块，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单手撑地，然后侧转身，用另一只手把那块砖扔了出去。 那两个家伙反应也很快，连忙让了开来，砖砸在地上，发出“砰”的声音，我就趁他们让开的时候，迅速爬了起来，操起地上的另一块大的砖，跑过去，照着光头脸上拍去…… 第十七章 【我没有疯】 我感觉这一砖拍下去很结实，与此同时，光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我看他已经满脸是血，尤其是鼻子和嘴巴这里，估计一口牙能剩下一半就不错了。 米雪和那个长头发的也被我这一举动震住了，那个长头发见此情形，还想过来，我拾起砖头，做拼命状，他这才惊慌地扶着光头走了。 他们一走远，我就瘫了下来，只记得米雪拦了辆出租车…… 我用仅剩的意识察觉自己到了医院，还好伤得并不重，医生给我处理了下伤口，包扎好。我只是感觉累，浑身乏力，打过架的朋友都知道，其实打架的时候并不会感觉到疼，只会累，打完就感觉像虚脱了一样。 “你怎么样？还疼不疼啊？”米雪见我包扎好，急切地问道。 “还好”我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奸诈的念头，马上说道：“还是有点疼，等会儿回了寝室，万一没人照顾我会死的” 我说得很可怜，也许是米雪太关心我了，她忙道：“不行，你今天晚上不能回寝室的，我要照顾你，否则真要有点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呀” 我心里暗自好笑，已经成功一半了，继续问道：“那今天晚上我们去哪里啊？总不能一直在医院里吧” 这下米雪楞住了：“哎呀，我光想着照顾你，去哪里倒没想过” 趁她思考的时间，我马上接着说：“不如我们找个宾馆开间房算了……” 我说之前就能猜到她的表情，果然，她惊愕地看着我，然后是恐惧，我连忙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现在寝室不能回，我们又要休息，我看开间双人房，然后一人一张床，这样，万一我有什么不舒服，你也可以照顾我” 米雪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点了头，不过她不好意思跟我一起进去，“你把手机给我，你先去宾馆开好房间，然后用房间的电话打给我，告诉我房间号，我自己进来，否则，别人还以为我是……是……”她红着脸，我已经明白她的意思，没想到现在还有想法这么保守的女孩子。 我去开了间双人房，然后打电话给她：“米雪，506” “哦，知道了，我这就上来”米雪的声音听上去很谨慎，不知道的还以为干坏事的呢。 进了房间，她就说：“我还是第一次住宾馆呢” “呵呵，没关系的啦”我安慰道。 “怎么没关系啊，要是被别人知道，肯定以为我们那个过了……”她的头低着。 “怎么会呢，你看我这样子像色狼吗？” 她看了我半天，点着头道：“像的” 我差点没从床沿上摔下去。 就这样，两个人平安无事地过了一夜，第二天我先去退房，她则直接出了宾馆，在校门口等我。 “我下午要去做家教，如果你身体不舒服，我就不去了，留下来照顾你”米雪说得很真挚，我发现她还是很关心我的。 “不用了，我没事，我自己躺在寝室就好了” …………………… 这两天，她每天会买了饭送到我寝室里来，我则像猪一样吃完了睡，睡醒了再吃。 周日晚上室友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叶森听我讲完事情的经过，冲动得要去找那俩人算帐，被我劝住了：“算了，那个光头估计也挺惨的，那个鼻子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呢” 因为这两天我是病号，所以卖光盘的事情由他们三个来，好在很顺利，余下的七千多张到周四就卖完了，我的伤也基本好了，这次我们一共赚了两万七千二百元，扣去和301竞争时候的损失，还剩下两万六千八百四十元，经过集体讨论，八百四十元我们打算出去大吃一顿。 张炯出资两万，共分得一万零四百，我出资一万三，分得6760元，叶森出了八千块，分得4160元，胖子出资五千，分得2600元，王华和张炯的三个室友都出了一千元，每人分得520元。 这一票虽然遇到很多麻烦，不过好在运气不错，顺利把这批光盘出完，我已经有近两万元了，而这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两个月。 第二天晚上，我们用八百多块好好地吃了一顿，张炯说道：“小山哥，这次能发财全靠你，否则我这两万块就要血本无归了” “呵呵，大家都是一起做嘛，当然要一起赚嘛”我说得很谦虚。 胖子按奈不住了：“那我们下礼拜是不是再去进一批啊？” 我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个生意我不想做了” “什么？”好几个人同时叫道。 “我说不想再卖盗版DVD了”我很平静地说。 其实我早就想清楚了，卖盗版DVD终究是不能长久的，一来风险比较大，二来随着数量的增多，价格也会一跌再跌，以前盗版光盘都卖10元一张，才过了没半年时间，就已经跌到现在的六元一张，而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卖4.5元，利润越来越低了。 我把原因简单地说了一下，“你们如果想做，可以自己做的，我有空也帮你们卖卖，不过我不出资的” “你都不做了，我们还怎么卖啊，亏死都不知道呢”张炯说道。 叶森道：“小山，你是不是疯了，现在这么好卖，为什么不干了呀” “我没有疯，原因我也讲过了，也许这一段时间不会有什么波动，不过万一我们吃进一批盘，然后碰到一系列突然出现的状况，怎么办？这次要不是运气好，我们早就完了” 吃完饭，回了寝室，叶森让我陪他出去买烟，我知道他是有话要跟我说：“小山，你是不是想到别的什么赚钱的门道啦？” “还没呢，不过我在找”我笑着道。 “哦，其实做生意这种事情我也不太懂，只要你发财叫上兄弟就好了”叶森递过来一支烟。 “你放心，我们是好兄弟，过几天你陪我到处转转，我们想想别的办法赚钱”我吐了一口烟圈，说道。 叶森这下乐了，我继续说：“等会要你帮我个忙” “什么事情？” 我把一千块钱递给他，说道：“你等会帮我把这些钱交给胡米雪，就说我们集体商量下来，她帮了我们不少忙，这是她应得的那份。 “你为什么不自己给她，吵架了？”叶森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如果我自己给她，她会以为是我可怜她，会伤她自尊心的，你给她就说是我们大家商量的，她应该不会拒绝” 叶森笑着道：“小山，你的思维够细的啊，不愧是个大奸商啊” 我也笑了：“我只能算个小奸商而已啦” 第十八章 【奸商的女朋友】 聊了一会儿，叶森用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米雪，让她下楼来，我则自己回了寝室，过了一刻钟，叶森回来了，一进门就把钱扔还给我：“我跟她磨了这么长时间，她死活不肯要” “啊？”我显然没有料到会这样：“为什么啊？她怎么说？” “她说这点小忙算什么，不就是帮忙叫了出租车嘛，这钱她说不要就是不要”叶森用难以理解的口气说道。 “那我去给吧”我说着打了个电话给米雪，约她下来走走。 一见面，她就质问我：“你们干吗给我钱，你们这算什么意思？” “啊？”我只好装傻，“没什么意思啊，我们这次赚了两万多，你又帮我们叫车，还帮忙吃下了301寝室的光盘，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们早就被301打垮了，所以大家商量一下，觉得也分你一份” “这钱我不要，大家都是同学，我把你当我的好朋友，你们这么做是看不起我”小丫头嘴还挺硬的。 “我们没那个意思，大家也是在商言商，我们已经把钱分了，每个帮忙的都有一份，这是应得的，不存在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我分了六千多呢”我连忙解释。 “你们都出钱了，赚了当然要分，我又没出钱，况且只帮了个小忙，我不会要的”米雪一脸严肃地说。 我看她这样子，笑了起来，“你适合去当官” “为什么？”米雪不解地问道。 “因为你当官的话一定很廉洁” 米雪轻轻地打了我一下，我作势捂住伤口，做痛苦状，她忙道：“怎么了，前几天你不是说好了吗？哎呀，是不是我又弄疼你了” 趁她靠近扶我的时候，我抱住她，嘴唇凑到了她的嘴上……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只感觉嘴唇碰到湿湿的柔软的东西，她没有避开我，我胆子更大了，把舌头伸了过去，两条舌头就这样缠绕在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两个人的嘴终于分开，在那里大口喘着气，我看着她娇红的双颊，她低着头，“做我女朋友吧” 我把手伸出来，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把手放在了我的手心，就这样，我们牵着手绕着校园漫无目的地走着。 “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我说道。 “我知道啊，我也是”米雪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那你干吗不说，弄得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你是男孩子，你不说人家怎么好意思啊” ……………… 直到快熄灯的时候，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我再次提出要她收下钱，她没理我，只是抱着我，然后突然放开，转身进寝室楼，我可以看见她眼睛里的泪水，这是怎么了……？ 我带着疑惑回了寝室，他们看我垂头丧气地回来，也没多问。第二天早上上课的时候，米雪竟然刻意回避我，我有些慌了，中午打了个电话到她寝室，约她晚上聊聊，还好她答应了。 “你怎么了？”我一见到她就问。 “没什么” “那你怎么这样对我，昨天还答应做我女朋友的呢” “是啊，但是你真的是喜欢我吗？” 她的问题让我很奇怪，“我不喜欢你干吗追你？” “那你还跟我提钱，我始终觉得你是可怜我，同情我” 我差点晕过去，难怪她不开心，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好好好，以后不跟你提钱” 她这才笑了一下，说道：“你知道吗，虽然我们家经济条件不好，但是我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施舍，哪怕是我男朋友的” 我点了点头，没想到在柔弱的外表下，米雪还有这样一颗坚强的心。 第二天，我抽空去买了个手机，吃晚饭的时候，我拿出来送给她，她很惊讶地看着我：“昨天不是说好的嘛，你怎么又这样啊？” “说好不给你钱的，但我现在是你男朋友，我给女朋友买个手机也不行啊”我说得振振有辞。 “但是……你……反正我不要”米雪有些结巴了。 “你是我女朋友，我看你没有手机，买个送给你而已，这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没手机多不方便啊，找你都找不到”我继续游说她。 “可……”她无奈地看着我，终于收了下来，“谢谢” “怎么跟我还这么客气啊，那谢谢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表示啊？”我色咪咪地笑着。 她假装白了我一眼，然后“啵”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我们寝室的那几个家伙也已经知道我和米雪的关系了，每次想逃课都会来求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不过打那以后，我没什么重要事情都会准时去上课，虽然在课堂里也是睡觉，不过睡在米雪旁边，感觉就是不一样。 ………………………… 我和叶森约了周日早上在学校碰头，然后一起出去走走，看有什么可以赚钱的商机。 两个人无聊地逛着，也许是职业习惯吧，每走过一个卖盗版光盘的店，都会进去看一看，只可惜，我已经决定不再卖这个了。两个人来到上海音像批发市场，因为这是政府严格管理的市场，所以里面只有正版的音像制品，而且品种繁多。 “正版的有什么好做的，价格又贵，现在谁会来买”叶森说道。 “恩，我们随便看看吧” 叶森说得很有道理，正版价格太贵，没多少人愿意买，如果卖正版的话，还不如卖盗版呢。 里面的东西真是琳琅满目，不过普遍价格都偏贵，而且好的东西也不多，突然，一块小黑板吸引了我“〈战火兄弟连〉全球限量珍藏版，公开发售” 限量珍藏版？ 立刻有两个字闪现在我脑子里：“炒作” 一样东西，只要是数量有限，就会变得很珍贵，像过去人家炒邮票、炒纪念币一样，不过音像制品有其特殊性，就是容易出现盗版，还没来得及细想，我就走进了这家店。 “老板，那个〈战火兄弟连〉一共出了多少套啊？”我问道，对于这个，我可是门外汉，所以可以通过询问多了解一些。 “全球一共发行一千万套，中国只有一百万套，你看看，全套DVD，加限量版的背包” 说着递给我一个精美的大盒子，正版就是正版，做工相当考究，“可是……怎么样分辨是真的正版还是仿冒的呀？” “这个你可以先看包装的做工，然后你看……诺，这里有一个防伪码，拨打一个免费电话就能知道真假了”老板热情地给我讲解。 “像这种东西多少钱一套啊，有人会买吗？”叶森问道。 “这个在中国卖一千两百元一套，今天是〈战火兄弟连〉限量版发售的第三天，我这里一共两千套，到现在只有几百套了，估计明天就没了”老板说得很认真，不像是做假，再说了，他也没必要骗我们。 “有这么多人喜欢收藏吗？”我虽然这么问，但我知道，一定有人买去炒作，抬高价格。 “哪里啊，基本都是炒的人，这套现在外面的音像交易市场上已经被炒到一千五百元了，场子里还是一千二，明天就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价喽” “音像交易市场？”我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市场。 “哦，这个你们就不懂了，这是炒家专门的市场，我们这个场子里也有人炒，不过没有外面的这么凶，你看斜对面那家，价格已经到一千四了”我们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店门前的纸板上写着名称和价格。 “现在价钱每天都在变，前几天还只有一千块一套呢，我这里明天价格也要升了”老板得意地说。 我和叶森在场子里兜了一圈，发现除了卖音像制品的商店外，有些小铺子专门从事炒作，也就是说，他们不卖一般的音像制品，只摆了摊，然后找块纸板写上卖什么，收什么，而他们卖和收的，都是限量版或者发行量较少的东西。 “我们就做这个……”我对叶森说道。 叶森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第十九章 【炒家】 回到学校，我跟叶森商量了一下，在音像市场里租一个摊位，然后开始炒音像制品。咋听之下的确有些不可思议，炒股票、炒邮票的都有，还没听说过炒音像的呢。 不过这也难怪，现在是知识经济的时代，正版的音像制品有其价值，特别是发行量比较少，又比较经典的限量版，更是一些收藏爱好者的致爱之物。 今天这一圈逛下来，收获颇丰，不过炒作也有其特殊性，就是资金需求相当大，没有一定的资金，根本炒不起来，况且，正版的价格都是比较贵的。 我们两个商量了一个晚上，决定先试着炒一次看看，如果成功，再叫上其他兄弟，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已经能很熟练地聚拢资金了。 “你说我们炒哪个？”叶森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们到网吧上网了解一下吧” 一起来到学校后门的网吧，为了省钱，两个人用一台电脑，用搜索引擎查找了最近比较热门的限量版音像制品，《战火兄弟连》是前几天刚出来的，今天听老板也介绍过了，最近也比较火，网上的报价已经是一千三百元了，而且网上一个论坛里还有人在以一千二百块的价格收呢。 《六人行》上个月出来了全球珍藏版，全套六季，共发行六百万套，中国的发行公司售价是八百元人民币，不过才过了一个月不到，现在竟然已经上了三千的价格，估计是前段时间很火的缘故吧。这套我倒是也接触过，前段时间卖盗版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很好卖了…… 还有一套最近也很火，是《新白娘子传奇》，也就是N年前家喻户晓的电视剧，虽然是港台的，也没出过正式的限量版，不过最近的翻新版本封面和包装非常精致，又因为这次最新的续版只发行了一百万套，所以炒得也相当火暴，发行价格只有二百元，现在竟然已经到九百元了。 我们搜集了一些资料后，就回了寝室，“我们要不要炒刚才网上看到的三个最火的品种啊？”叶森问我。 “当然不炒，现在价格已经这么高了，估计没过多久那些大炒家就要抛货了，到时候价格狂跌，低得你都想跳楼”我跟他解释道。 …………………… 寻找炒作的目标比找女朋友还困难，至少我现在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炒作的目标却至今未找到。 因为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有时候和米雪在一起都会走神，好在她脾气好，也很体谅我。 有一天晚上我们在学校看台上聊天，当然是抱着聊的啦，有时候我的手还会假装不经意地这里蹭蹭那里摸摸，米雪只是白我一眼，倒也不说什么。 “你说要是我们一直能抱在一起那该多好啊”我笑着道。 米雪道：“你这个人我还不知道啊，小色狼，要是一直抱一起就要变成联体人了” 我笑了一下，假装一本正经地说道：“米雪班长，再过两个月就要考英语四级了，能不能帮我复习一下啊？” 米雪看我假正经的样子，也莞尔一笑：“方同学，读书不刻苦，不如回家卖红薯！这样吧，到时候本姑娘心情好呢，倒是可以指教你一下” “哼，上次我问你竟然还说看情况，你知道我多难过啊”我想起上次见解表白时候的情景。 “你还说呢，表白就表白嘛，还说得这么不清不楚，我是女孩子，总不能让我主动吧”米雪涨红着小脸说道。 ………………………… “小山，我的钱已经准备好了，一万二，这可是我全部的家当啊”我一回寝室，叶森就把一刀钱递了过来。 我接过来，说道：“我拿两万出来，也是我全部家当，咱哥俩要是亏了，就一起跳楼吧” 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 事实上，对于这样一个非常陌生的市场来说，我真的没多少把握，这三万两千块在我手里，显得格外沉重。 “我们明天再去趟音像批发市场，然后最后确定要炒的品种，怎么样？”我对叶森说道。 “恩”叶森点头答应，随即递了根“万宝路”过来，有了钱果然不一样啊，都开始抽外烟了。 第二天早上，我给米雪打了个电话“请假”，然后和叶森坐车去了音像批发市场，好在离我们学校比较近，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我们已经商量过了，初期我们就不租摊位，经常来了解行情，然后看准一个品种，逢低买入，等价钱被炒高以后，再卖出赚差价。这感觉跟炒股票差不多，不过运气成分更多一些罢了。 目前特别热门的品种是不能碰的，价钱已经被炒到一定的高度了，随时都有可能跌下来，我要找的，是相对比较冷门的，有潜力的那种。 两个人逛了一圈，一无所获，里面的很多摊位都是炒家，见我们走近，还以为有东西卖给他们呢，都围了上来，当然，结果令他们失望了。 我们走到一个音像店里，随意地看着，突然，一套新加坡版本的《神雕侠侣》印入我的眼帘。 《神雕侠侣》的电视剧版本有很多，香港的就有83年刘德华版、95年古天乐版，新加坡的只有这个范文芳的版本，至于大陆版本，听说也已经开拍了。 这些版本中，古天乐版本最红，不过因为红，所以到处可见，而新加坡这个版本，本身发行量不大，盗版都不常见，又何况正版呢！ “老板，这个片子很老了，多少钱啊？”我指了指问道。 “哦，这个啊，你要的话一百二拿去，我这里还剩下十几套了，前年还有人炒的呢，现在太老了，没人要了”老板回答道。 价格倒也不贵，虽然我还知道就凭我们这点钱，想把一个冷门品种炒热基本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这个市场上其他人也能看中这个品种，一定会升的。况且炒作其实有点人的跟风心理，只要有很多人收，马上就会有人跟着收，价钱一下子就起来了，这里很多炒家“嗅觉”相当灵敏的…… “老板，能不能便宜一点啊，我在外面自己开音像店的，以后可以一直到你这里来批货的”因为这里本来就是音像批发市场，所以我这么说老板也不会觉得奇怪。 “哎呀，这套东西你可以卖到两百多的，前年被人炒到过两千八百呢”老板不肯让步。 “这样吧，一百块一套，剩下的我都要了”我说道。 老板想了一下，“好吧，我数一下” 说着从里面又拿出十来套，一共是十六套，我给了一千六，老板装了个大袋子，然后递给我。 “你打算炒这个？”叶森疑惑地问道。 “对的，这套以前被炒过，有潜力，而且价格便宜，适合我们炒” “那如果不升值怎么办？”叶森继续问道，他简直成了问题青年了。 “应该不会的，我已经想好初步的办法了”虽然这么说，不过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毕竟是第一次干这个。 “叶森，我们现在分头行动，到各家店里去收这个版本的《神雕侠侣》，要装作若无其事，也不要一次买太多，省得引起别人的注意，价格提前升就麻烦了”说完我分了他一点钱，两个人就分开走了。 约好一小时以后在门口等，叶森迟到了半个多小时，他手里拿着一个大口袋，“不好意思，刚才到一家店里收，老板说他仓库里还有，让我等一会儿” “那你收了多少套？”我问道。 “我一共收了68套，都是一百块一套”叶森说道。 “这么多啊，没被别人注意吧？”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没有啊，我基本上每家店只买5、6套，只有刚才那家，那个老板去仓库拿了，我就要了二十套，你呢？” 现在可千万不能引起别人注意，一旦别人跟进，价格势必会往上升，而这个时候，我们手里还没有充足的货，会少赚很多的，这样就等于白炒了。 我笑了一下，说道：“我收了45套，价格也是每套一百” …………………… 之后的几天，我们奔波于上海各个音像批发市场，大的小的都有，悄悄地收购新加坡版本的《神雕侠侣》，均价每套一百元，不到一星期，我们手里已经有两百八十套了。 “这几天比较平静，明后天你叫上胖子、王华和张炯去音像批发市场大张旗鼓地收购这套东西，把声势造得越大越好，收购价格抬到一百五十块，不过别收太多啊，我明天看着你们收，观察一下别人的反应如何”我对叶森说道。 我看着窗外，我们的大半资金已经用掉了，而我心里，竟然一点底都没有…… 第二十章 【哄抬价格】 第二天一大早，叶森带上他们三个去了音像批发市场，而我在学校上了一节课后才过去的，这几天都没见过米雪，她给我发消息我也极少回复，主要是想静下心里考虑这次炒作的事情，如果选错了品种，这三万多块钱等于买了一堆垃圾。 “米雪……”我坐在米雪旁边，轻轻地叫道。 她则在一旁，脸色难看地听课，理也没理我，我这人有一大优点就是：脸皮厚。 于是契而不舍再接再厉地叫：“米雪……米雪……” “干吗你”米雪有点生气地看着我。 “生气啦？”我见她生气的样子不像是假的，也有些害怕了，“这几天我在炒作音像制品，所以……” 还没等我说完，米雪就说道：“所以就能不理我了对吧，就能不回我消息，不见我，不想我了对吧”米雪的音量有些大，坐在前排的同学回过头来一脸疑惑，还好老师没听到。 “不是的啦，我这不是意识到错误了嘛，你看我也挺可怜的，这几天很想你，就是没时间，你看我都瘦了”我油腔滑调地说道。 “胖得跟猪一样，还瘦”米雪的态度好了一些，显然是我哄得有点效果了。 于是我马上趁热打铁：“那是浮肿，想你想的，不信你摁一下我的脸，肿了摁下去是不会弹回来的，一摁一个坑” 这下米雪笑了，打了我一下道：“讨厌，你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看到米雪眼睛里的委屈，我内疚了：“好了，乖，晚上我陪你吃饭” “恩”米雪乖乖地答应道。 等我到音像市场的时候，叶森他们已经别一大群人包围着了，我看这手忙脚乱的样子，就知道今天必定引起轰动，一上午，叶森他们就收了20多套，都是一百五一套，“那群疯子，简直跟抢钱一样，还好我们闪得快，小山，我们会不会亏本啊，看他们的样子，好象都恨不得早点出手一样” “不会的，放心吧，你们明天再去收，价格抬到一百八十块一套”我说道。 “什么？又抬三十啊，我们钱都快没了”叶森有些哭笑不得。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粗略算了一下，现在钱已经剩下不到一千块了，我到隔壁寝室，找来张炯：“今天去收的时候叶森应该跟你解释过了吧” “恩，他说你们先做一次，然后让我们跟着你一起干”张炯吃到甜头，惟恐我不带他，连忙说道。 “你要是相信我的话，这次就出资一起吧”我说道。 现在也只能找这个家伙了，其他人这点钱根本不够，张炯想也没想，就道：“小山，够兄弟，没说的，不过我身边卡里只有一万多，我晚上回去一趟，再去拿两万” 张炯以为我是够意气才叫他一起入股的呢，要是他知道我是缺钱才这么做，肯定被气昏过去。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张炯回来了，给了我三万，“小山，这次就全靠你了啊，我相信你” 我感觉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现在我们的投资已经超过六万了，如果亏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第二天一早，叶森他们就带上三万块去了音像市场，我今天要他们收满一百套，价格以每套一百八十元来收，自己则留在学校里陪米雪，自古动脑筋的人干活最少，我就很好地印证了这一点，只需要出主意，然后他们几个会去干活的，随时电话联系。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这几个家伙灰头土脸地回来了，叶森见了我就说：“什么玩意嘛，今天才收到八十套” “怎么回事？”我感觉有些兴奋，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现在场子里已经有其他人开始收了。 “今天去了才发现，很多店的《神雕侠侣》都被买走了，好几个摊子都开始收了，不过价钱是一百六十块”胖子说道。 我也没想到昨天的这个举动能收到如此好的效果，看来这帮人平日里头脑太敏感了，一看见就有人收就意识到了炒作，马上跟进了…… 听他们这么说，我决定第二天要去市场里看看，只要这个气氛出来了，价格很快就会上去。 …………………… 我是下午去的市场，早上叶森他们又去收了，我下午过去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人愿意以一百八十块卖给他们了，最低的开价也到了二百二十元，看来这次效果已经有点显现出来了。 好几个炒家摊位前的大纸板上，已经写着“收新加坡版《神雕侠侣》，二百二十元” 难怪没人卖给我们，别人的收购价格比我们高这么多，当然收不到啦，我们以二百二的价格又收了七十套，然后就一起回了学校。 回去一算，我们这次总共收到四百五十套，均价是一百三十五元。 “小山，看这个情形，我们这次能赚一大笔啊”叶森笑着说道。 “对啊，现在外面已经有人以二百二收了，这样我们一套能赚八十多呢”胖子傻傻地说道。 “接下来我们就轻松了，手里的资金基本用完，我们要做的，就是每天了解这套东西的价格，找个合适的时候抛掉就行了”我说道。 之后的一个星期内，我基本每天都会去音像市场，那里几个热门品种开始跌价，我经常看到好多人手里提着大麻袋来抛货，有些显然抛得晚了，沮丧的表情显而易见。 而《神雕侠侣》却一路攀升，成为新一轮炒作的目标，基本上每个摊位前都会挂出高价收购的字样，因为这套东西起点价格低，而发行量也不大，所以很多小炒家也二、三十套的买进，想小赚一笔。 一周下来，价格已经升到了三百五十元，而且有持续上升的趋势。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实物化了的股票市场，因为最近股市不景气，所以很多人把投资眼光放在了字画、古董上，但是这些门槛都太高，资金动辄就是上百万。所以有些人开始进入纪念币、纪念卡和音像的市场，这样一来，一时间，风起云涌…… 看来还要涨一段时间，这阵子，每次我把价格报给叶森他们几个听，这帮家伙都像吃了“伟哥”一样，兴奋异常。 我在高兴之余，一有空就去陪米雪，省得这小丫头又怪我冷落了她，有一天吃过晚饭，两个人手牵着手在校园里走着，突然看见那天跟我打架的长头发和光头正跟在一个女的后面，好象在说着什么，那个女的穿着一身职业装，打扮得很成熟，不过年纪并不大，看上去像个老师，这两个家伙真是死性不改，难道连老师都想调戏？虽然我不能肯定那个女的是老师，不过在大学里看到这样的装束，八成没错。正犹豫要不要闪人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已经看到我了…… 米雪显得很害怕，估计上次我们打架那一幕她受了惊吓吧，不过那两个人看到我竟然不过来，却还是盯着那个女的说着什么。 这让我感到很奇怪，那个光头上次被我打得那么惨，竟然没过来找我报仇？ 第二十一章 【美女老师】 俗话说：“见色忘义”，不过我看这两个家伙倒是“见色忘恨”，看到了美女，竟然连我这个仇人都视而不见了。两人一路跟着那个美女，嘴里还是不停地说着什么，这倒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拉着米雪，壮了壮胆，悄悄地跟在后面，看他们到底搞什么鬼。 我们始终跟他们保持约五米的距离，因为是晚上，校园里没路灯的地方还是比较黑的，那两人又很专注地跟前面的美女说着什么，所以没有发现我们。跟了一段距离，我才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那个美女应该是他们的英语老师，因为两人快毕业了，英语的成绩绩点不够，这样学校是不发毕业证书的，两人面临着重修一年的境地，难怪这一路上都求爷爷告***，连我这个“大仇人”都视而不见呢。 趁两人还缠着美女老师，我拉着米雪赶忙溜了，否则，被他们发现，估计死一百次都是少的，本来那光头就被我用板砖拍得淅沥哗啦的，再加上他们这次英语绩点不够迁怒于我，新仇加旧恨…………我不敢往下想了。 和米雪来的学校操场上，这里是我们经常来的地方，已经是深秋时节，虽然学校里的法国梧桐叶子还没变黄，不过，这微寒的秋风的确让人感觉到了些许凉意。 米雪靠在我身上，发丝弄得我的脖子痒痒的，我笑着搂住她，原来，幸福可以是这样，原来，爱可以是这样…… 九点多的时候，我送米雪回寝室，我们现在晚上基本上都会早些回去，因为马上就是英语四级考试，一来我不想影响她，二来我自己也得复习，虽然赚钱很重要，但我非常明白这毕业证书是买不来的。 在她宿舍楼下“亲昵”了一会儿，她就上楼了，我也转身回去，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哒哒”的高跟皮鞋声音，一抬头，还真是巧了，竟然是刚才那两个败类的美女英语老师。 我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对美女天生的喜好还是想接近她然后整那两个家伙，我竟然开口向她打招呼：“老师好” 我的突兀让她吓了一大跳，不过马上就镇静了下来，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很有礼貌地说道：“你好” 大学里的老师要教很多班级，再加上教室的流动性，所以不认识自己的学生也是很正常的。我继续道：“老师贵姓？” 这下她更纳闷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同学，你上过我的课吗？” 还好这是在大学里，如果是在外面的某个街角，我一定会被认为是坏人的。也许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跟我说上几句，否则早就尖叫着跑开了。 “没有啊，不过我知道你是英语老师”我的回答让她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尴尬地笑了一下，看来是想掩饰心里的害怕吧。 她又僵硬地笑了一下，说道：“哦，那欢迎有机会来上我的课啊”说完一转身走进了女生宿舍。 她进女生宿舍干什么？我们学校的老师有专门的教师公寓的，两个老师一间，上次去找辅导员张老师的时候才知道的，女教师三层楼面，男教师三层楼面，三楼通往四楼的楼梯还有一个大铁门呢。 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九点半都不到，或许她是来找她的学生吧，我有些无所事事，考虑了一下之后，决定等她下来。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十点不到的时候，我又听见了熟悉的“哒哒”声，她出门看见我，身体猛地缩了一下，这一次，她再也控制不住了，用颤抖地声音说道：“你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我见她如此神情，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要是大叫“色狼”，那我岂不是名誉扫地。急中生智之下，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学生证，递到她面前，“老师，是这样的……我没有恶意的……我是03届的新生，上次在学校里和我们辅导员张老师在校园里看见您，我们张老师说您英语课上得非常好，今天碰到您，就想打个招呼，没想到把您给吓着了” 看来我编的故事让她有点相信了，再加上我的学生证，我想她不至于大叫了。她听我说完，也马上微笑了，“哦，原来是这样啊，刚才真被你吓了一跳”她接过我的学生证，“你叫方小山啊，我叫于梦” “于老师好”我赶忙叫到。 她看了下表，道：“你们宿舍快关门了，赶快回去吧，以后想听我的课就过来吧” 大概是我比较有礼貌吧，她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我的办公室在外国语学院的三楼305” “恩，快考四级了，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到时候有问题我来请教您哦”我笑着道。 “恩，好，再见”她说着往校门方向走去，难道她不住在学校里？ 我回到寝室，胖子正在吃方便面，王华在看书，叶森则有些懒散地靠在床上抽烟，见我回来，道：“我出去买烟的时候就见你小子在女生楼下跟班长缠绵了，竟然能这么长时间啊，强” 我笑了下，没说话，总不能告诉他们我这段时间其实是在调戏女老师吧…… “少给我话多，对了，今天交易市场那边什么价？” “还是老样子，三百五，不过有的摊位已经开出三百六了”胖子用他含满方便面的嘴含糊地说道。 “恩，看来还可以再等上十天半个月的”我喝了口水，接过叶森扔过来的烟，说道。 其实炒作是要等的，不像单纯地销售这么简单，有时候一个周期长的要半年一年的，不过音像制品相对短一些，因为不断在有新的东西出来。 晚上熄灯后，寝室里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过提到最多的，还是美女和钱，我不知道是社会改变了人们的价值观还是价值观改变了社会，不过毋庸质疑的是，这年头，金钱和美女已经是大多数男人的追求了。 第二天早上有课，我让叶森和王华去音像市场摸行情，我和胖子去上课，没想到，第一节课还没结束，叶森他们就冲进了教室，我心里为之一怔，看他们急急忙忙的样子，莫非出什么事情了？ 他们两个在我旁边坐下，叶森喘着粗气说：“小山，赶紧抛了吧，今天早上我们去那里，有人正在以400块一套的价收呢，很多炒家都开始抛货了，我们也趁这个价钱抛了吧，已经赚不少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眉头皱了一下，问道：“他大概收了多少？” “反正很多，他们有好几个人呢，今天早上整个市场都沸腾了”胖子补充道。 要是现在抛的话我们已经能赚好多钱了，不过看到有人以高价收，那就说明这个价钱还会往上涨，虽然风险越来越大，不过高风险后面的高利润，却让我很期待。 “我们再等等吧，现在看来是小炒家把货卖给大炒家的过程，虽然很多人在抛货，不过有高价收，就说明短时间内价钱不会跌，等大炒家开始抛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所以，我们只要赶在大炒家前抛就行了，不必这么急”我向他们解释道。 胖子不知好歹地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大炒家什么时候抛呢？” 这个问题倒是真把我难住了，我要是知道，早发大财了，至于还在这里倒腾光盘嘛，我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其实这是要靠感觉的，就像一个股票连拉几个大阳线走高，当股民纷纷跟进期盼其进一步大涨的时候，它却在某一天某一个位置跌停。有些人能在最高位的时候就抛出，剩下的那些人，就只能回家哭了。这不仅要分析能力，还要靠运气的，也许更是一种天分吧。 既然现在还不会跌，那么，最好的办法就只能等待了，手里已经没有资金了，只能多跑跑音像市场，随时掌握市场的行情，到适当的位置就可以抛了，第一次炒，还是小心一些，否则血本无归就惨了，我暗自提醒自己。 中午下课后，陪米雪到食堂吃饭，刚坐下来，就听到一个女声在叫我的名字：“方小山”我忙回头，而米雪则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第二十二章 【数钱数到手抽筋（上）】 我寻声望去，原来是于梦，正冲我笑呢，我连忙站起身，“于老师好” 她慢慢走过来，美女就是美女，连走路的姿势也这么优雅，“哟，方小山，打扰你和女朋友吃饭了吧” “啊？没，没打扰”我脸一红，“于老师您也吃饭啊？”我明知顾问道。 “是啊，你们吃吧”说完她就走了。 “这是昨天看到的那个老师嘛，你怎么会认识她啊？”米雪问我。 也难怪她会这么问，昨天跟踪她的时候我还不认识的呢，现在却很熟的样子，为了打消米雪的疑问，我连忙解释：“哦，是这样的，昨天我送你回寝室以后，正好在你们楼下遇到她，后来她问我借手机，说她手机没电了，我就借给她了，聊了几句就熟悉了……” 我漫无边际地扯着，我可不想告诉米雪是我自己主动搭讪的，她会杀了我的…… 下午没课，在我的百般哄骗下，米雪去了教室看书，我则和叶森到了音像批发市场，这里炒音像的摊位，多数都收新加坡版的《神雕侠侣》，价格从380元到400元不等，叶森早上说的大炒家仍然在以400元收着，能看见一些一、二十套的小炒家都在纷纷出货，对于保稳的人来说，这个价格已经很诱人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说明了这些小炒家最终只能是小炒家的原因——没有魄力。 和叶森在里面逛了半个多小时，看来目前的市场还是比较稳定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再涨一下，不过也不管它了，只要不跌，这次就大赚了。 “叶森，这次做完，我们就跟上次一样，叫上全寝室和张炯一起做，这样有利于团结，而且人手也多了”我对叶森说道。 “恩，张炯的资金可以很好的利用一下的”叶森点头应着。 回到学校，我去教室找米雪，而叶森买了烟回寝室。 “你可算回来了”米雪见了我，说道。 我笑着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要不是自修教室里还有几个人，我早就抱住她了。 “我和叶森去音像市场兜了一圈，怎么？想我啦？”我把嘴凑到米雪的耳边说道。 “谁想你啦，哼”她嘴还硬，不过身体却靠了过来。 …………………… 我们在教室里看了会儿书，我发现她英语好得一塌糊涂，我搞不明白的语法，她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晚上九点回到寝室，他们三个正坐在一起聊着，叶森见我回来，连忙招呼我，我坐下，胖子忙问：“小山，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抛货啊？到时候我和王华的辛苦费可别忘了啊” 看他这急不可奈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一定是想发财了，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心里也有点痒了，按照现在的价位，粗算下来，这次我们能赚十几万呢，想到就流口水。 我见大家都有点想套现了，就说：“这样吧，我们这个礼拜都别回家了，周六去音像市场出货，然后大家分钱，一起出去玩，怎么样？” “好啊”三人异口同声。 周五下午没课，我们叫上张炯一行五人来到音像批发市场，〈神雕侠侣〉已经升到480元，并且有另一个品种也在疯涨，本来售价六百元的限量版〈大长今〉才发售半个月不到，如今已经到了2100元的价格，真是难以想象，而且还不断有人在跟进。因为最近已经不卖盗版DVD了，所以也不知道哪个电视剧比较好卖，不过〈大长今〉倒是有所耳闻，这个韩国励志电视剧，通过韩国美食吸引了观众的眼球，一热再热，迅速崛起，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把张炯叫到一旁，说道：“这次多亏了胖子和王华帮忙，经常来看价格和行情，所以我想赚了钱以后适当地分一点给他们，下次做生意的时候他们就一起了，你觉得呢？” 张炯自是满口答应：“这是应该的，这次生意我都没干什么，全靠你们几个，明天卖了钱，我觉得你和叶森也应该多分一点” 我笑了下：“这倒没必要，反正大家都是好兄弟，别计较这么多啦” 从音像批发市场出来，我们五人就一同去吃火锅，今天是周五，米雪因为好几个礼拜没回家了，所以推了家教，回家陪妈妈去了。我虽然有些想她，不过也落得个自在，和兄弟们喝了个酩酊大醉，一回寝室就不省人事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涨涨的，看了下手机，已经是十点多了，连忙把他们叫起来，今天可是出货的大日子，来不得半点差池，否则前功尽弃不说，还会血本无归…… 把他们几个都叫醒，然后再去敲张炯寝室的门，半小时后，大家就已经出现在了车站上，虽然嘴里都叼着馒头，每个人手里还提着硕大的塑料袋，不过看上去都精神抖擞。 进了音像批发市场，今天这样人流特别多，也许是因为是双休日的缘故吧。我们在里面逛了一圈，今天这里收〈神雕侠侣〉的最高价格已经到了490元，我们来到那个摊位前，我让胖子和王华先去出掉一百套探探底，如果对方很爽快的全部收的话，下午价格还可能会升，如果对方收的数量不多，就得马上到其他摊位全部抛完。一套一百多的东西，到这个价格应该也差不多了。 胖子和王华过去出货，张炯也跟去了，我和叶森则站在一边抽烟，顺便观察一下其他炒家的神情，叶森看上去有些兴奋，道：“小山，真是不敢想啊，出完我们今天就发大财了” 平时很理智的叶森都能那么喜形于色，看来，这次的诱惑真的很大，我尽量控制住自己，我一定要保持冷静，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做出反应，万一市场上有什么波动，也能把损失降到最小。 过了十来分钟，胖子他们三个笑吟吟地回来了，两手空空，张炯道：“太顺利了，他们全部收了下来，诺，四万九千块”说着把厚厚的一叠钱递给我，我把钱放进包里，说道：“这样吧，大家早饭也没吃好，快到中饭时间了，我们去旁边的肯德基吃一顿，下午来再出货。”我看上午这么顺利，就想这个价钱有可能还会涨，索性等下午再来，说不定还能多赚一些。 大家一致同意，我们就去肯德基大吃了一顿，胖子一口气吃掉了8对鸡翅，整整16个啊……外加一个汉堡，真不知道他爸妈是怎么把他养大的，要是换我们家，早给他吃穷了。 吃过中饭，坐着聊了一会儿，主要的话题是晚上去哪里玩，这下有钱了，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两点一过，我们就出现在了音像市场里，目前的收购价格还是490，我让胖子找来硬纸板，叶森去借来粉笔，在纸板上写下醒目的：“〈神雕侠侣〉有售，500元一套” 第二十三章 【数钱数到手抽筋（下）】 因为没有租摊位，所以连个桌子也没有，哥几个轮流举着牌子，手里提着装货的大塑料袋，慢慢在市场里走着，没过几分钟，就有几个摊位上的人走了过来，也有一些散户也过来看，一时间，我们周围聚集了十几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打架呢。 几个摊位上的炒家开始过来谈：“我们摊上490一套，怎么样，卖不卖，你这里有多少？” “你这里有多少？” “便宜点的话我都收了” …………………… 我在嘈杂的人群中清了下嗓子，说道：“一口价，500元一套，我这里还有350套，不还价的” 众人见我口气强硬，散去了几个，不过几个有摊位的炒家都表示出了很大的兴趣，没过多久，已经卖掉150套，我让胖子把牌子放下来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到角落里坐了一会儿，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我重新拿出粉笔，把纸板上的500改成了520元，看着他们诧异的表情，我微微笑了一下，举了起来。 虽然我已经料到市场里会闹腾一番，可没想到威力这么大，整个市场里凡是收购〈神雕侠侣〉的都大跌眼睛，一小时之内，我竟然再次提价。 当然，我也有我的想法，像我们这样的抛法，很容易让别人跟风，以为这个快跌了，到时候还没等我抛完，价格就已经真的开始跌了，唯有越抛越贵，才能稳定市场里炒家的心理，让人对〈神雕侠侣〉有信心，能更快的收进。 果然，这招很奏效，别人看我们这样卖法，所有人都认为〈神雕侠侣〉还会涨，纷纷过来收，这样，剩下的200套不到一个小时也没了，把钱集中起来装进包里以后，我们就迅速撤了出去，走出门，我恨不得大笑，这样一来，比预先的价格又要多赚很多呢。 五个人带着神经质的笑容回到学校宿舍，路上人们都用看花痴的眼神看我们，一进109的门，我马上打开包，开始数钱，他们四个也都跑过来，扎进了钱堆里。 一共是二十二万八千元，扣去成本、交通费等，我们这次一共赚了十六万七千，当我把这个数字说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为之一振，的确，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啊，谁又能想到，这么多钱，我们只花了一个半月，叶森差点抱着我亲上一口。 按照以前的惯例，张炯出资三万元，可以分得八万多，可他却死活不肯要，“这次我只出了点钱，都是你们出力，不能这样分钱，你们太少了” 还算这小子有点良心，不过我倒是无所谓，“哎呀，这样分最公平，别多事了” 可张炯就是不要，还跟我说让我把钱扔垃圾桶里，看他这么认真，我也只好问，“那你觉得怎么分才好？” “这样吧，零头七千由胖子和王华平分，他们出了不少力”我和叶森点头表示赞同，他继续道：“剩下的十六万分成四分，小山拿两份，我和叶森各一份” 这样的话，我反而要拿大头了，忙道：“不行，这样你要少拿四万多呢” 张炯笑了笑，道：“小山，我觉得你出力最多，全靠你才能赚这么多，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多拿一些，叶森也应该多拿点，而且我也有私心的，希望下次做生意还带上我” 他这么一说，我就有点明白了，这小子是怕我们有了足够的资金就不带他了，难怪这么殷勤，他反正是四两拨千斤，少拿点也无所谓。 叶森也道：“我觉得张炯这样分很好，这样吧，这次我们多拿了点，不过下次要像以前一样分配” 见叶森也这么说，我就却之不恭了，这样倒是皆大欢喜，我分得八万，叶森和张炯一人四万，胖子和王华也欢天喜地拿到三千五。 现在我的总资产已经有十万了，尝到了甜头，当晚我就决定明天开始找下一个炒作目标，大家自然是欢欣鼓舞。当然，找炒作目标并非易事，一来要发行量小，但不能是纯限量版，纯限量版一出来就有人炒，根本插不上一脚，二来要有潜力，要有人跟，如果没人跟，就只能回家劈了当柴烧了…… 这次幸亏运气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倒是〈神雕侠侣〉后来还是又持续涨了一个多月，到630元才开始下跌，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好了，赚钱的事情明天再说，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好好吃一顿，然后找个地方玩一下”我说道。 现在有钱了，嗓门自然是大了许多，到学校后门又是烧烤又是火锅的，完了在我的提议下，打车去了衡山路，这里的酒吧很有情调，一般都是白领才来的，咱有了钱，今天也要潇洒一回，换作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 找了一间名称是英文的酒吧就进去了，说实话，门口那个英文单词我还不认识，里面灯光有些昏暗，放着悠扬的英文歌曲，给人的感觉很恬静，跟我想象中那种闹哄哄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里面的人大多是一男一女，互相低声地说着话。我们很快就融入了这里的环境，小声地说话，叫服务员拿了五瓶啤酒过来，慢慢地喝着。 我边喝边看着周围的男男女女，看上去都像有钱人，只有我们这一桌，有点像农村来的土流氓，不过也不管他了，要是让我穿着西装在这里坐着，多不自在啊。 大家都是第一次来，很新鲜，“妈的，等咱们再赚一票，咱去凯悦金贸上吃饭”胖子边喝边道，这话像极了抢银行得手后说的。 一听就知道没见过世面，周围几桌的人回过头来用好奇的眼光打量我们，叶森赶忙去捂住胖子的嘴，生怕他再乱说话丢了我们的面子，无奈胖子声如洪钟，哎，交友不慎啊。 正在这时候，离我们不远处的一桌站起一个女人，朝我们走过来，昏暗的灯光下我只觉得有点眼熟，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到我们面前，竟然是于梦。 我连忙打招呼，其他人自是又羡慕又惊讶地看着我，我也一一给他们做了介绍。 “哟，你们小孩子生活蛮丰富的嘛”于梦笑着道。 “哪里啊，于老师，您尽取笑我们，我们打工赚了点小钱，来这里感受一下小资情调而已，您一定经常来吧？” “也不是，呵呵，今天正好在路上碰到以前读书时同寝室的好朋友，就坐下来聊了一会儿”听她这么说，我抬头看了下远处的桌子，一个相貌一般的女孩子。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玩吧”于梦聊了几句，就要转身离开，忽然又说道：“方小山，走的时候叫我一声” 我惊愕之下应了一声，弄得叶森他们直逼问我。于梦到底想干什么？ 到十点的时候，我们起身结帐要离开，再不回去，寝室要关门了。临走前我叫了声于梦：“于老师，我们要走了，你找我有事？” “哦，你等下啊”她一边伸手叫服务员结帐，一边跟她的朋友说还有事，改天再聊，就跟我们一起出了酒吧。 叶森他们四个拦车先走了，“陪我走一会儿吧”于梦说道。 “这么晚了……”我刚想说，她就打断我：“这条路晚上情调很好的，我一个人走多没劲啊，所以找你陪我喽” 我笑了一下，没再说话，觉得她有心事，所以也就没有再推托。走了好长时间，她才说：“好了，我们回去吧” 我一看手机，妈呀，都快十一点半了，宿舍早关门了，叫我到哪里去啊？ 她也好象意识到了，说：“走，去我家吧，我一个人住的” 第二十四章 【和美女同床】 一听到这话，着实让我吓了一跳，她让我去她家，还说她一个人住？莫非……？ 我脸有些红，好在夜色下看不出来，她也没理会我是否有想法，当然也更不知道我的那些花花肠子，伸手就到路边拦车。 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我才知道，她其实比我大不了几岁，本科毕业就留校当了老师，现在正在读研究生，我一直很好奇她为什么不住学校提供的学生公寓，于是就问：“于老师，学校不是提供学生公寓了嘛，您为什么不住啊？” 她笑了下，道：“以后别‘您’啊‘您’的，多不习惯啊，以后你就把我当朋友，没人的时候叫我于梦就行了”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我们的距离拉近了很多，“哦，知道了，那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呵呵，我不喜欢跟别人一起住，太不自由了，而且教师公寓虽然晚上不熄灯，但也规定回去的时间，我这人就是不爱被人管着，所以跟爸妈商量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间搬出来住”于梦跟我说话的感觉很自然，像是很多年的朋友一样。 没过多久，就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居民小区，车停下后，我很自然地掏钱付车费，却被于梦拦住了。 她住在两楼，她说是小间果然是小间，一个一室户的房子，一个房间，一个超级小的厅，然后是卫生间，不过收拾地倒是很干净。 “于老师，你这地方不错啊？”我说道。 “还于老师啊，叫老师你就出去，我让你露宿街头”于梦假装生气道。 “哎呀，忘记了忘记了，是于梦”我连忙纠正，虽然有些不自然，不过倒是很亲切。 我走到窗边，不远处就是学校，秋风中，树枝摇曳着，有一种很萧瑟的感觉，昏黄的灯光下，马路上还是不断有汽车和行人，我现在竟然在一个认识才没几天的美女家里，更有趣的是，她竟然是老师，而我是学生…… “你随便坐啊，电视遥控器在床边，你自己拿吧，我去洗个澡”于梦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应了一声，她就进浴室洗澡了。 浴室里传来了水声，我循声望去，一扇毛玻璃的门隔开了我和于梦，我想象着门的另一头，一副美丽的身体正在接受水的洗礼，说实话，于梦的身材和相貌真的是没话说……我急忙制止住自己的遐想，控制住自己不听话的身体…… 过了半个多小时，于梦穿着浴袍走了出来，虽然是棉的长浴袍，但是我还是多看了两眼。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已经习惯了穿浴袍，不介意吧？”于梦边擦头发边说道。 竟然问我介不介意？我怎么会介意呢？我最好你什么都别穿呢！ 我收起心里龌龊的念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介意不介意，你随便吧” 她坐到我的旁边，看着电视，而我的心思却已经转移到了她身上，迷人的香味，我忍不住问道：“于梦，你用什么香水啊，这么香？” “啊？”她很惊讶，“没有啊，我刚洗完澡，什么也没擦啊” “是嘛，真的很香呢”我说完，慢慢的把头往她身上靠，假装用鼻子闻着，就要碰到她身体的时候，她揪了一下我的耳朵，“小色狼，你想干吗？” 说话中带着笑意，“啊？没干吗呀，我只是觉得香，想靠近一点闻”我装傻了。 她笑了一下，道：“好了，都快凌晨一点了，早点睡吧，你觉得我们怎么睡比较好？” “恩？”我没有理解她的话。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你睡哪里比较合适？”她的脸微微有点红。 我这才明白，环顾了一下四周，房子很小，只有一个房间，而且房间里除了一台电视和一台电脑，只有一张凳子，一个茶几，连个沙发也没有。 “我睡地板吧”我见房内没有沙发，就脱口而出。 “你想冻死啊”她指了指地板。 （本书首发于起点，请去首发网站最新更新章节：.cmfu.***/showbook.asp?bl_id=57118） 我低头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大理石地板，亏我还想当然地以为是跟我家一样有地毯的那种呢。 “那怎么办啊？”我问道，很显然，房间里只有这张床能睡人，可是我们两个…… 她也有点不知所措，我继续道：“于梦啊，你没地方睡怎么还把我叫你家里来啊？” “我当时也没仔细想，我想你学校回不去了，总不能让你一个人露宿街头吧？”于梦的话也不无道理。 “不如这样吧”我看于梦的表情有点坚毅，像要面对生死就义一般，“我们一起睡这张床，你睡这头，我睡另一个……” 晕，我的脑子里一下子“嗡”的一声，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嘛，虽然和米雪在一起后亲密动作也有不少，但是和美女同床我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啊。 于梦见我呆着不说话，还以为我尴尬呢，说道：“是不是你介意啊……？” “哦，不不”我连忙答道，“就怕你不习惯” “算了算了，我就委屈一下自己了”于梦半开玩笑地说道。 说完从橱里又拿出了一条被子，然后就先跳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蒙着被子换好睡衣，躺了下去，虽然我没看见她的身体，但是睡衣的肩带已经让我能想象一下了。 我在另一头躺下，说道：“于梦，要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咱俩睡到了一头可怎么办啊？” “那我就废了你”于梦笑着说。 “你怎么不讲道理啊”我开始贫了，“万一是你睡到我这头来了，怎么办啊？” 她一个劲地笑着，我又说：“对了，你要是发现我半夜摸到你这头来了，记得别对我客气，狠揍我一顿，我怕我管不住自己” 说着我想起一部电影的场景，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睡在用一条布帘隔开的房间里，男主人公给了她一根棒球棍，道：“要是我半夜摸到你这里来，用这个抽我，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 第二天睁开眼睛，我看见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在地上映出班驳的影子，我爬起来，于梦已经不在床上了，“起来啦，快去洗脸、刷牙，我给你拿了新牙刷了”于梦一边做早饭，一边冲我叫着。 我刷完牙，用她那条很卡通的毛巾擦脸，她已经把面包、煎方腿和牛奶放在了茶几上。 “我见过不少美女，不过会做早饭的你倒是第一个” “马屁精” “真的呀”我边吃边说，“对了，昨天晚上我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说完带着淫荡的笑，“切，就你那小样，说完话没几分钟，就听见你打呼了” 被她这么鄙视，我真是无地自容啊，可嘴上还很硬：“我那是为了麻痹你，故意装的” “切……” ………………………… 她今天要回自己家看望爸妈，我当然是回学校啦，顺便可以研究一下接下去要炒作的目标。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阳光晒在身上很舒服，所以我故意放慢了脚步，进了寝室楼，却看见109门口赫然站着一个女生，头发染得黄黄的，身材倒是还不错，长相也还可以，我打量了她一下，掏出钥匙开门，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过看门的大妈进来的，哎，门口那老大妈真是形同虚设啊。 一进门，才发现这几个家伙竟然一个也不在，而那个女生竟然一个箭步冲进来，我正要开口问她，谁知她先说话了：“叶森呢？”这感觉让我想起了电视里渣滓洞国民党监狱审犯人的情景。 第二十五章 【目标出现】 “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了，正待说话，她又冲我大声道：“我问你叶森这个王八蛋哪去了？” 这时候，我脑子里立即浮现出革命先烈的顽强不屈，虽然我也正想找他们，不过看这情形，来者不善啊，不知道是叶森在哪里招惹的小妞，估计这家伙对人家始乱终弃，人家才找上门来的。 我试着让自己镇静下来，然后决定使出我的绝招，说道：“小姐，你冷静一下，第一，你用这种态度询问我，我表示很惊讶，也很遗憾；第二，鉴于你的问话方式，所以我不会告诉你的；第三，你也看到了，我也是刚刚回到这里，门一开，你就冲进来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第四，这里是男生宿舍楼，我想我们的性别还是存在某些差异的，所以我想你最好离开这里；第五，不过如果你觉得我们性别一样的话，我倒也不介意，这样的话我很欢迎你进来再坐一会儿……” 我看那小妞张嘴想说话了，忙道：“请你现在不要说话，先听我把话说完，呃……第六…………” 她用愤恨的眼神瞪了我一下，然后走出了寝室，我看她出了宿舍楼，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这个绝招屡试不爽，从没失手过，难怪米雪说我都可以进学校的辩论队了。 我关上门，赶紧拿出手机打给叶森，电话没响两下就被接起来了，“森啊，你在哪里啊？” “小山啊，你怎么现在才开机啊，打了好多电话给你了啊，千万别回寝室啊……” 还没等他说完，我就道：“我已经在寝室了，你***哪里惹来的小姑娘啊，人家都杀进来了” “啊？”叶森惊叫，同时我听见胖子的声音了，叶森接着说道：“那你没事吧，她走了吗？” “走了，被我吓跑了，我脱了裤子，她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就逃了” “你就吹吧你”叶森笑着道，“那我们现在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过了没几分钟，他们几个就进来了。 “你们去哪里了啊？”我问道。 “哎呀，作孽啊，那女的早上六点不到就在寝室楼外面大喊叶森的名字，我们被吵醒后，三人就躲到两楼的厕所里了”王华答道。 “哈哈哈哈，这女的也够强的啊，森，说，哪里来的花姑娘？”我问道。 胖子抢先道：“就是这小子以前在高中里惹来的风流债，害得我都没睡好，还一大早去闻大便的味道” 看来叶森已经跟他们解释过了，叶森抱歉地道：“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请大家吃晚饭，哎”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想一探究竟。 “别提了，她是我高中里最后一个女朋友，你也知道，那时候谈恋爱只为了排遣无聊，看她长得还行，我就将就了，高中毕业后我也没跟她联系，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把我供了出来，她竟然找来了，真恐怖啊”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那你打算怎么办啊，这个猛女可不好惹啊” 叶森摇了摇头，看来很苦恼，突然他眼中精光大盛，道：“你小子别转移视线，我们正打算问你了，昨晚夜不归宿，跟那个漂亮老师干什么去了？” “啊？”我被这个突然袭击弄闷了，不过随即谎话张口就来：“哦，她昨天晚上说约了朋友唱歌，想叫我一起去，我们就去唱了通宵” 虽然他们一脸的不相信，但是也不好多问什么，我马上道：“对了，我们今天有空得想一想下一轮炒作的目标，来，哥几个都别这么八卦，我们要开始赚钱了” 一听要赚钱，胖子马上积极响应，附和道：“是啊是啊，赚钱才是头等大事” 因为怕那个女生还在附近埋伏，今天叶森不能出门，中饭我给他带了盒饭，然后下午我和胖子、王华去了音像批发市场。 里面〈神雕侠侣〉还在如火如荼地涨着，大家也都一窝蜂地追涨，殊不知，涨到顶点的位置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位置，虽然跟我事先预计的有一点不一样，不过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跌，还是落袋为安的好。 随便逛了几圈，一些限量版疯涨，当然也有狂跌的，这里跟股市有点异曲同工，只是东西是实物而已。 纯粹的限量版是不能炒的，这东西虽然涨起来快，但跌起来更厉害，而且通常一上市就开始涨，像我们这样资金有限的炒家，根本没机会跟进，现在要找的，是有升值潜力的，同时发行量比较小的。 可是，要找这样的品种又谈何容易呢，一路逛下来，一无所获，刚想出门回学校，突然，门口一个店面让我眼前一亮，我赫然看见一套〈成长的烦恼〉斜靠在小店的木头架子上，我走过去，上面已经有一层薄薄的灰，许是很久没人碰的缘故吧。 我拿去来看，是当初的经典国语配音版本，以前卖盗版盘的时候英文版的〈成长的烦恼〉相当好卖，这个国语配音版本，我想小时候很多跟我差不多年龄的人都记忆犹新，现在人们都很喜欢回顾经典，那么…… 考虑之下，我连忙问老板：“老板，这个多少钱一套？” 老板是个看上去很和蔼的老人，慢条斯理地说：“你要多少？” “你这里有多少，我都要，我店里正缺这个货呢”我为了掩饰，只好扯了个谎。 “那就给你80一套吧，很老的东西了，我这里还有60多套呢，你要是全批走，就给你这个价钱，如果批一点，得120元，我这也是存货了，否则这个价钱你根本拿不到的”老人精明地说。 “行，你去把货拿出来，清点一下，我这就叫我哥们去拿钱”老人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用眼睛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下，往里屋走去。 我连忙叫胖子回去取现金，我的钱已经存进银行卡了，而卡现在又不在身边，胖子知道我的眼光，立马转身就往车站奔。 老人从里屋把这些货拿出来，一共是65套，他非常细心地用纸箱一一装好，一边装还一边说：“小伙子，这个品种我这里已经积压了快半年了，你一下子要这么多，卖得掉吗？” “哦，大爷，没关系的，放店里慢慢卖，我的店在学校附近，学生们都喜欢这个”我回答道。 或许是我叫了他一声大爷吧，老人乐了，道：“以后有什么要进货就来找我，给你的价钱绝对比别人低” 这话倒是不像虚的，在这个市场里混，一个品种什么价钱大家都知道，各个店家的价格也基本相近，老人肯这么说，说明真的能便宜呢。 等胖子送钱来的时候，我和老人已经非常熟了，老人姓张，我把5200元钱递给老人，临走，张大爷还客气地把我们送到门口。 抱着这么一大纸箱，也不能坐公交车了，三人拦了辆出租就回了学校，一进寝室门，我就对叶森大叫：“***叶森，快过来帮忙，战役打响啦！” 第二十六章 【新的战役】 吃过晚饭，趁着夜色，叶森要我陪他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说是今天在寝室里憋了一天，快憋出病来了，哎，平日里什么都不怕的叶森，竟然对一个染黄毛的小姑娘颇为忌惮，这个社会是怎么了？呵呵。 两人抽着烟，在学校里随意地逛着，那个小妞没有再出现，看来是被我吓得回去上吐下泻了。 “你这次有信心吗？”叶森忽然问我。 “我也不知道，感觉而已，跟上次的感觉差不多”我说实话。 “我相信你，明天给你五万，这样只要坐着等，你给我们赚钱的感觉真好，小山，谢谢”叶森说得很诚恳。 我笑着踹他一脚，道：“去你妈的，我是利用你们，谢你个头啊” 不过多人集资的好处在于不用一个人承担全部的风险，由大家共同承担，心里会少很多压力。 ………………………… 第二天一早，张炯就拿来了十万，叶森给了我五万，我也准备把我的十万全投进去，再加上胖子的八千和王华的五千，我们五人的钱凑起来一共是二十六万三千，胖子和王华纯粹是玩票性质的，叫上他们一来容易团结，二来他们也可以帮上很多忙，有钱大家赚嘛。否则，就会如我们葛优大叔说的那样，这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我把这笔钱全部存进银行里，傻子才会带着它到处走呢。就这样，新一轮的炒作拉开了序幕。 中午陪米雪吃了中饭，虽然那天晚上和于梦共处一室，确切地说是共处一“床”，不过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所以在米雪面前我也很自在，当然，这事情是不能告诉她的。 “米雪，我这次赚到八万”我兴奋地告诉她。 “八万？”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的确，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笔天文数字，换做几个月前，我能有八百就会高兴得上窜下跳了。 “小山，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米雪突然收起惊讶的表情，一本正经地问我，这架势，还真有我妈的风范。 “我家祖上是贫农，家庭成分良好，从小长在红旗下，沐浴着党的春风长大，读书的时候初中就加入了中国共青团，中国共青团紧紧围绕在党的周围……” 这下，米雪被我逗乐了，“好了好了，你别给我贫了，人家认真问你呀，你卖盗版DVD本来就是违法的，虽然现在没人管，但是你这样卖下去可不行，再说了，你以为我弱智啊，再怎么卖也不可能赚到八万啊，你给我老实交代” 我这才意识到，我做了这么多事情，米雪至今还没完全知道，忙道：“哦，盗版生意我早就不做了，现在我在炒正版音像，这可是完全合法的呀” “炒音像？”米雪还是很迷茫。 我连忙跟她解释，从“炒青菜”、“炒排骨”说起，再讲到“炒股票”，然后再讲“炒音像”，终于让她豁然开朗。 “听上去倒是不错，但是……好象风险蛮大的嘛”米雪听我解释后，说道。 这小丫头还知道风险不风险的，不过她说得倒是没错…… “风险是大了点，就跟以前的股市一样，电视里不是经常放嘛，有人一夜间暴富，有人则要跳楼”我笑着对米雪说。 虽然我还不能完全地感受这两种人的心态，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生意，我也能略感一二了，其实人生就是这样，你可以选择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也可以去拼，但是这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知道这么大的风险那你还炒？”米雪有点不解的问。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笑了下，然后低头吃饭，我就是这样的人吧，不够安分…… 见我没说话，米雪也就不多问了，我很喜欢她的性格，“反正这些我也不懂，你自己小心就是了，不过马上要期末了，除了期末考试，还要考英语四级呢，你自己得抓紧一点啊，别光顾着赚钱哦”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的后背有些冒汗了，算来，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该考四级了，可我至今连单词都还没背过呢。 当天晚上，我在自修教室呆了三个多小时，让米雪帮着补英语，只可惜，差距太大，一时间也没什么成效。回到寝室，这几个家伙都在，我就说：“哥几个最近得多学习啊，马上要考试了” 听了这句话，反应最大的是王华，当下拿出书来看，胖子则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叶森更是笑了一下，道：“你这个奸商什么时候想到要读书了呀，切” “我也不想的啊，可是考试总得过吧，我可不想留级，再说了，只要英语四级过了，以后的三年半就可以无忧无虑了”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大妈一样苦口婆心。 话虽这么说，第二天一早，我们几个就逃课去了音像批发市场， 〈成长的烦恼〉国语版本的不太多，一些店存货只有十几套，大多数店没有，目前的情形看，大家都没有注意它，而我们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收，否则第二天价钱就能飙起来。 (本书首发于起点，请去首发网站最新章节：.cmfu.***/showbook.asp?bl_id=57118） “看目前的状况，我们几个分头去各个店铺收，一般收5到10套就可以了，要分批，慢慢的，不能急，被人看出来就不好了”我对他们几个说道。 一个早上下来，只收到三十套，我不禁有些担心，如果连货都没有，怎么炒呢？ 接下来的两个礼拜，我们一有空就去各音像市场转悠，结果却差不多，这个品种好象销声匿迹了一般…… 不过转眼就要考试了，所以只能先放一放，等过了考试再说，学校里的期末考试通过大家在考场里的通力合作以及同监考老师的坚决斗争，总算是过去了，接下去唯一让我头疼的就是英语四级考试，我第一次感觉到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 一天正在从寝室往小卖部走，想去买包烟，正好碰到于梦，她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道：“怎么样？小山，四级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顿了顿，“问题大了” “别开玩笑了，看你这样子就不像过不了的”于梦很认真的说。 要是批卷老师也这么想就好了，我心里道，嘴上却说：“于老师要是肯帮我补就一定能过” 这本来也就是句玩笑话，还有一礼拜不到就要考四级了，怎么可能补啊，没想到她却说：“好呀，我倒还真有一套办法，如果你真的觉得过四级困难，有空过来，应该没问题”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个年轻的英语老师有什么独门秘籍，不过也难说，但凡学语言的，都有一套自己的学习方法，这样的情况下，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呀，那我晚上到你家来，方便吗？”我也只有晚上有空了，虽然学校考试已经结束，但是白天还是要上课，所以只能晚上去补了。 “行，过来吧，不过如果你学不会我可是要骂的啊”于梦笑着道。 “呵呵，好，那我晚上七点过来”我算了下时间，陪米雪吃完晚饭应该差不多。 不过有些疑惑，于梦真的能在这短短几天时间里让我过四级？ 第二十七章 【临阵磨枪】 晚上陪米雪吃过晚饭，我借口回寝室复习，就把她送回了寝室，一看时间，六点半，于是，慢慢朝于梦家走去。初冬的夜晚有些寒冷，校园里的法国梧桐“沙沙”地响着，通往校外的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许是冷的缘故，又或是快考试了吧，一个人在清冷的环境里走着，有点落寞的感觉，说不出理由，只是……孤单。 回想这一学期来的经历，无心学业，却赚了不少钱，我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悲哀，人生也许就是这样的吧。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于梦家的楼下，我爬上楼，然后按门铃，很快门就打开了，于梦穿着她的睡衣，“于梦”我叫了一声。 “哎呀，怎么才来啊，等你好久了”说话的口气软软的，听上去很舒服，要是这一幕被外人看见，肯定以为我是他男朋友。 进门后，我坐到茶几前的椅子上，她迅速从电脑桌上拿出一厚叠的资料，然后走到我面前，道：“那我们开始吧，离考试还有5天，这5天里，你只要听我的，认真准备，过四级绝对没问题，对了，你高考时候英语多少分？” “一百二十多吧，我高中时候英语挺好的”我说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进大学，整个人就松懈下来了，怎么看也看不进。” “恩，那就更没问题了，我们开始吧”于梦坐到我旁边，说道。 说完，手里已经多了一厚叠的书，这才发现，那个大卫.科博菲尔的魔术简直太烂了，于梦的空手变书才厉害呢……汗 于梦先从这一叠书里抽出一本叫《大学英语四级历年全真试题》的，我一看头就开始发晕了，“不会吧，于梦，你的好方法就是给我做历年的全真试题啊，都是考过的，有什么可做的啊，浪费时间” 我顿时有些失望，还以为这个美女老师有什么高招呢，没想到……哎 “不懂了吧？历年的全真试题是最有参考价值的，别以为考过的东西不会考，每年的词汇题的类型都一样，比如考介词运用的、考形容词后缀的，每年只是换个单词而已，像你高考英语成绩不错的话，语法问题肯定不大，四级考试只要你词汇能得高分，通过肯定没问题的”于梦一本正经地说。 一听之下，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就目前的形势，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而于梦则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难怪感觉左边肩膀特别沉重呢，身体一动之下，于梦也醒了，两人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复习到多晚，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我给你做早饭吧”于梦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发现她脸微微红了一下，大概是从来没有跟别的男人这样接近过吧。 我只记得昨天做了N多试题，边做于梦边给我讲解，有不懂的马上就可以问，的确大有进步，就连后来睡着了梦里还都是满脑子的英文单词…… 就这样，一连几天，白天在学校上课，上课的时候边听课边拿词汇书背单词，四级考试在即，我发现班上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干的，晚上陪米雪吃过晚饭，就直接去于梦家，由她对我进行强化辅导，当然，这一切是不能让米雪知道的，毕竟是跟一个美女共处一室，即使我们除了辅导和被辅导，再没干别的什么。 四级考试前的那个晚上，我没有再去于梦那里，她让我静下心来在寝室里看下单词，然后把历年试题的听力部分听一下，看自己是否能跟上节奏，顺便也适应一下四级考试的感觉…… 第二天起来，自然是信心满满，最后一次去于梦那里，她给我做了前一年的四级考试卷，我得了86分，那天我都不敢相信，原来于梦的魔鬼训练真的那么有效。 ………………………… 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1：30了，到食堂吃了中饭，刚回寝室，手机就响了，是于梦打来的，“考得怎么样？”我一接起来，她就问。 “还行，不是很难”我嬉皮笑脸地说道。 “哦，那就好，今天晚上过来吧，我做几个菜，帮你庆祝一下，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她拐着弯地夸奖自己。 “那是那是”我忙附和，“好，那我晚上过来吃饭哦” 挂了电话，才想起答应米雪帮她搬行李的，今天考试结束后，米雪就回家过寒假了，而我因为手头的生意还要多耽搁几天，我们寝室已经说好了，都留下来，把这批货收完再回去。 想到这里，忙出门去女生寝室楼，米雪已经在女生寝室楼下等我了，见我过来，歪着头调皮地看着我，然后指指手表，示意我又迟到了。 我朝她做了个鬼脸，道：“刚才考试太投入了，所以给忘记了，呵呵” “是吗？那小山同学，你这次有信心过吗？”米雪问道，边说边把一个大袋子递给我。 “那当然，这几天我可认真了”心里却直感谢于梦，幸亏她帮我，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帮着米雪把大包小包搬到校门口，我提议拦出租车送她回去，可她执意不干，说太贵了，这么一趟少说得六十多块，我忽然有些难过，一个每月只问家里要100块的女孩子，却拒绝任何方式的同情，坚强地学习。 “这么多东西，做公交车怎么好拿啊，今天咱就奢侈一下，来，打的回去，我有钱”说着不容她迟疑，伸手拦车。 很快，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我把米雪的东西放进后备箱，然后塞给她100块钱，在她来不及拒绝的时候，关上了车门，让司机开车，看着车从我的视线里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心里突然多了很多感慨，我一定要让米雪幸福，我一定要赚很多钱，让她不必再为了物质生活而烦恼…… 在走回寝室的路上，手机再度响起，“小山啊，你在干吗呢？” 又是于梦的声音，“刚送完女朋友回家，在回寝室的路上呢，有事吗？” “哦，反正我下午也没什么事情，你要是有空就过来吧，一起做菜吧，也好给我打个下手” “好的，我这就过来” 已经是冬天了，虽然阳光很灿烂，不过风吹在脸上有些生疼，很快就到了于梦家，接过她递来的开水，顿时温暖了许多。 “还是有个家舒服啊，温暖，还有空调，哎”我说道，想起那个破破的寝室，有时候晚上冷得真是要人命啊。 “所以我才要搬出来住呀，哈哈，这样吧，等明天我去多配一把钥匙给你，你可以随时过来……” 第二十八章 【杭州之行】 “所以我才要搬出来住呀，哈哈，这样吧，等明天我去多配一把钥匙给你，你可以随时过来……” “什么？”我惊讶地问，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于梦脸红了一下，忙说：“你可别……想歪了啊，我……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没地方吃饭，或者晚上回不了寝室，恰好我又不在家的话，你可以过来住”说着笑了一下，不过笑容有些僵硬。 我也没有再多想，只是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哦，好呀，不过你最好买根棒球棍放在床边” “为什么啊？”于梦不解地问。 “以防我这个色狼半夜摸上来呀，要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就用棒球棍打我哦，别手软”我笑着道。 ………………………………………… 晚上两个人随便弄了几个菜，不过还别说，于梦的手艺真的是不错，番茄炒蛋、清炒油菜，还有一个炒虾仁，色彩鲜明，而且味道也还过得去，这年头，会烧菜的女孩子已经越来越少啦……吃过饭，我就回了寝室，哥几个都懒散地聊着天，也难怪，这段时间又是生意又是准备考试的，是该轻松一下了。 他们见我回来，一个个眉开眼笑，就跟看见钱一样，这群见钱眼开的家伙。胖子首先道：“小山，我们明天就开始继续收货吗？可要抓紧一点了，再过3个多星期就是春节了，还要回家过年呢，我好想我妈做的红烧蹄膀啊” “胖子，你就不能想点高雅的吗，就知道吃，不过，快过年了倒是真的”听完胖子说话，叶森立刻鄙视道。 “恩，这个我倒是疏忽了，那我们抓紧时间吧，争取两周时间把货收完，顺便也可以带动下《成长的烦恼》的涨势，等过了年开学再观望一下”我听他们说得有一定道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把收货的周期拖太长，一来不容易衔接，二来炒作的价格不太好控制，就跟股票一样，价格有不确定性。所以能在这剩下来的两三周内完成自然是最好的，大家也可以安心地过个年，否则心里老不踏实，毕竟这可是二十多万啊………… “那这样吧，胖子，你去隔壁把张炯叫过来，我们分配一下，明天开始大家按照各自的分工去做” 不一会儿，胖子就把张炯叫了进来，见人都到齐，大家搬来凳子围坐在一起，“目前的时间比较紧了，考虑到大家还要回去过年，我们争取把这次收货的时间控制在两周以内，不过这次跟上一次有些不同，最近大家去了很多音像市场，这套《成长的烦恼》国语版本并不多见，到现在我们才收了百来套，我想这是我们面临的最大的困难了”我先把当前的形势跟那帮家伙分析了一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我俨然已经成为这个团队的核心领导人物。 “那怎么办啊？”王华随即问道。 “就是啊，没有货这可麻烦了，钱放在那里闲置着”张炯跟着说。 我见大家炸开了锅，连忙伸手示意安静下来，然后说道：“我已经想过了，上海这块的市场我们已经去了十之**，确实是货源很少，这样，我们一共5个人，分成两组分别去邻近的周边城市收，到时候量可以稍微大一些，也顺便带动价格的上涨，因为周边城市的价格上涨也可以慢慢带动上海这边，不过是有一个周期的，所以等大家收完的时候，上海这里的价格应该已经开始动了。而我们的工作已经完成，只要等价格涨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抛货即可，而且从时间上来说，一点也不浪费” 其实在前段时间跑了好几个市场发现缺货的时候，我就有去周遍的浙江还有江苏收货的想法，只是当时马上临近考试，所以也就耽搁了下来，现在正好可以利用寒假的时候出去一趟，可以考察一下周边城市的音像市场，同时，也可以当做一次短途的旅游轻松一下。 我的想法立刻得到了大家的响应，大概是都想出去旅游的缘故吧。 就这样，我们商定下来，我和叶森一组，去杭州；胖子、王华、张炯一组，去南京，随时电话联络，因为本次的差旅费用都是列支在收购资金中的，所以规定了只能住150元/天的宾馆，到了当地出行只能乘坐公交车，好在两地都是著名旅游城市，旅游线路的公共交通比较发达。 ………………………… 讨论到将近十一点，才各自上床睡觉，打算明天上午去买火车票，然后收拾一下行李，跟家里打个招呼，隔天出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匆匆吃过早饭，我和叶森乘地铁去火车站买票，其余的几个人则收拾行李。 到火车站才发现当初忽略了一件事情，快过年了，这几天正值春运高峰，火车站广场上人山人海，真是一票难求啊，无奈之下，找了个黄牛买了几张高价票，好在行程比较短，贵也贵不到哪里去。 回寝室以后，给爸妈打了个电话，说是考完试跟同学一起去外地散散心，几天就回来，还告诉他们英语四级考试考得不错，肯定能过。他们自然是乐开了花，爽快地答应了。 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弄了个旅行包放好，一切就准备停当了，我把卡里剩下的二十五多转了一半进张炯的银行帐号，这样不用带现金，要用的时候到当地银行异地取款就可以了，既安全又方便。 晚上大家又一起商量了一些细节，约定这次出行的时间暂定为五天，争取早去早回，如果有特殊情况，电话联系后可以适当延长。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两组人拿着自己的行李和火车票，在上海火车站分手，踏上了各自的行程………… 我和叶森到杭州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经过三个多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自古就有“人间天堂”美称的杭州。 出了火车站，商量下来，准备找个宾馆先安顿好，然后吃过中饭去找音像批发市场，虽然冬日的杭州风景如画，不过我们可没多少心思游玩，这次的出行关系到的可是我们五个人的全部资金啊。 刚想找个人问问哪里有比较便宜的宾馆，一个女声穿透火车站的熙熙攘攘，侵袭着我的耳膜：“哎呀，方小山……” 我楞了一下，在这地方谁能认识我？不会这么巧碰上个同名同姓的吧？不过这声音听上去很熟悉的样子，我循声回过头去………… 第二十九章 【他乡遇美女】 回头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于梦，前天才跟她一起吃的晚饭，我来杭州也没跟她说过呀，这也太巧了吧！难怪她的声音听上去这么惊讶，如果我是她，说不定比她还要夸张呢…… “于梦啊，你怎么也来了？”我拉上叶森连忙走了过去。 叶森可没我这么放肆，老实地笑了下，叫道：“于老师” “哎，你好你好，上次在酒吧见过的，呵呵”于梦敷衍地跟叶森打着招呼，然后立马转向我，道：“你们也是刚到啊，真是太巧了，本想一个人来轻松一下，看来老天都不让我孤单啊，可以一起玩了” 于梦看上去很高兴，不知道是因为遇到我，还是因为遇到了可以结伴游玩的人？ 我做生意的事情从来没跟她提起过，她自然以为我们来这里是玩的，况且，放着这么好的景色不看，这么好的地方不玩，却来淘音像，是正常人都会想不通的，哈哈。 “恩，好呀，那我们先找家宾馆住下来吧”我也懒得跟她解释，先把住的地方找到再说。 本想乘公交车去找宾馆的，不过在于梦的强烈抗议下，只能坐出租车了，好在杭州的出租车价钱便宜，起步费只有上海的一半，找了间还算干净的宾馆，我和叶森一间标房，于梦一个人一间，房价还算便宜，两人标房只要120元。 吃过中饭，为了不扫于梦的兴致，我和叶森只好推说昨天晚上没睡好，下午补睡，晚上再陪于梦一起玩，她也高兴地答应了，看来她这次出来停留的时间也不会短。 等于梦进了房间，我和叶森在房间门口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就下了楼。 在底楼的服务台问了一下杭州音像批发市场的方位，都是些比较小型的市场，并没有上海那样的大型批发市场，不过规模并不重要，麻雀再小，只要五脏俱全就可以了。 在车站问清楚了路，就上了公交车，一下午跑了三个音像市场，只有一个有点样子，其余的两个小得可怜，而且品种非常少。在第三个市场里，倒是找到了《成长的烦恼》国语版，只可惜老板要价过高，跟他谈了半天，才答应以每套110元成交，他店里一共45套，自然是全部被我们包下来。杭州炒作音像的也大有人在，见我们一下子吃下这么多货，立刻有几个人走近一看究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跟进………… 搬了个纸箱回宾馆，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正打算悄悄溜进房间，却没想到跟于梦在走廊里碰了个正着，她见我们一脸疲惫，手里还搬着个箱子，立即知道所谓的下午睡觉是骗她的，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你们两个下午甩开我干什么去了，哼，好你个方小山，现在学会骗人了是吧…………”音高绝对能跟在火车站的那个声音媲美，为了不把其他的住客吸引过来，我连忙拉着她进了房间。 “哎呀，姑奶奶，你别嚷啊” “哼，我就嚷，把你们的丑恶嘴脸让大家都知道”于梦虽然是老师，但还是一副小女孩的派头。 “我们怎么了就变丑恶了呢？”我无奈地说。 “不管，你要老实交代，甩开我到底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否则…………哼…………跟你没完”于梦继续纠缠不清，看来不交代是不行了。 我转过头看了眼叶森，他苦笑了一下，看来谁也没想到这个在学校里成熟稳重的老师，竟然还有这么小孩子的一面，看来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于是，我耗费了半个多小时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我们做生意的全部过程，听得她瞪大眼睛惊讶万分。 “原来你们这么厉害啊，赚一次够得上我两年工资了”于梦听我说完，还不忘发表一下感慨。 “好了，现在都告诉你了，不生气了吧，我们是不想扫你的兴”我趁热打铁，哄道。 “恩，这还差不多，对了，那你们下午收到多少啊？”说着朝放在地上的纸箱看去。 “你也看到了，才四十多套”叶森叹了口气说。 “嘿嘿”于梦笑了一下，道，“今天碰到我算你们运气好……” “为什么？”我和叶森同时问道。 “这样吧，你们晚上请我吃顿好的，算是赔罪，我就考虑告诉你们”于梦顽皮地说道。 “好吧，于老师，那我就个人请你吃一顿吧，我们的投资经费可不多啊”我笑着道，其实早就想请于梦吃饭了，她帮我辅导英语还没谢谢她呢，不过嘴上得说得很可怜的样子。 “你们不会吧？这么节约啊，现在你们这个年纪能像你们这样的人可不多了”于梦道，“小山同学，你也不必个人请我吃饭，可以用经费里的钱请我哦，因为，我要告诉你们的事情，跟你们的生意密切相关哦” 听她前面这么说，我也已经猜到她估计知道进货的门路，不过听她现在这么说，好象胸有成竹的样子嘛。 “好吧”我一咬牙，说道，随即望向叶森，他也坚定地点了下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做了个天大的决定呢。 休息片刻以后，带于梦步行十五分钟到了杭州非常著名的“知味观”品尝小吃，以前来过一次，的确非常正宗，相当好吃。 这下可把于梦乐开了花，“我以前也来过几次杭州，这个地方也听说了很久了，不过一直没来成，太好了，哈哈……” 别看于梦身材很好，该瘦的地方瘦，不过食量却让我和叶森叹为观止，终于体会到一句名言的本质：“看事物要透过表面看本质” 她又是虾饺又是蟹粉小笼的，还点了些叫不上名字的点心，最后还叫了五盆桂花糖藕，用她的话来说：“这里的桂花糖藕是最正宗的呢，要多吃点” 好不容易吃饱喝足，我们用期待的眼神等着她开口，她喝了口水道：“这样吧，回宾馆告诉你们” 我和叶森差点没气背过去，不过于梦我是比较了解的，她不可能晃点我，要是她真能提供一些货源的门路，那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啊。 好不容易回到宾馆，马上把她拉进房间，要是被别人看见肯定以为我们是情侣，我猴急地拉她进房间想干什么呢…… 叶森也马上跟了进来，就等她开口了………… （弟兄们哪，多给兄弟几票吧！！！现在有手机短信投票了，无奈兄弟我只有一个手机啊，恳请各位给几票吧，求你们啦！！） 第三十章 【意外收获】 于梦坐在床沿，终于开口了：“是这样的，我看你们收这种音像制品，我有个大伯在苏州那边开了个音像连锁店，一共开了八家，听他说是苏州地区规模最大的，我看你们货源紧缺的样子，我想他应该了解进货的渠道，价钱么，应该也是最优惠的” 听于梦说完，我都恨不得抱住她，真是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次碰到于梦没想到会有这么大一个收获。 于是，我连忙说：“那还等什么，快打个电话去问一下呀” “恩，我拿通讯录，这就给你们问”于梦说着伸手进包拿通讯录。 “对了，我们应该打个电话问问胖子他们”叶森提醒了我。 我抓过电话，打了胖子的手机，这是事先约定好的，我们先用固定电话打他们手机，再由他们用那边的固定电话打过来，这样比较省钱。不一会儿，我们房间的电话就响了，“喂，小山啊，我是吴冰啊” “你们怎么样了？”我问道。 “我们下午到的南京，只跑了一个音像市场，刚回来呢，收了不少”听得出来，胖子有些兴奋。 没想到南京那里有这么多货，忙问：“收了多少，多少钱一套？” “哦，我们打听下来，南京这里有两个比较大的音像批发市场，我们下午去了其中的一个，那里货源很充足啊，我们打算一点一点的收，最后再收一大批，这样可以防止在收的过程里价格上涨，我们今天分批一共收了五百套，均价八十元，累死我了”没想到胖子他们变聪明了不少。 “恩，有道理，就这样来，慢慢一批一批收，我们这里货源不多，不过我们碰到于老师，就是上次在酒吧遇到的那个老师，她有个亲戚做音像的，估计能弄到些，那就这样，明天晚上再通电话” 挂了电话，我对于梦说：“那你快打电话给你大伯吧” “好的”，说完，于梦拿起电话听筒，拨了一串号码………… “大伯，我于梦啊，最近身体好吗？好，我爸妈挺好的，还老是挂念你呢” 于梦先是扯了一大通家常，然后才转入正题，“音像店生意蛮好的喽，对了，大伯，我有个朋友想进一批东西，可是上海这里货源很少，你那里不知道怎么样？什么名称啊？哦，你等一下”于梦用手遮住听筒，然后问我：“你要的那套东西叫什么来着？” “〈成长的烦恼〉国语版”我轻声道。 “哦，是叫〈成长的烦恼〉国语版，你那里有伐拉（上海话）？” “好的，那我等你”说完于梦小声对我们说，“他说去查一下，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过了大约三、四分钟，她大伯终于说话了，于梦连忙答应着：“哎，我听着呢，哦，好的好的，我跟我朋友说一下啊，那我们明天就过来吧，好，大伯再见” 挂上电话，于梦说：“我大伯说这个片子很老的，最近复古风，大家都喜欢看老片子，他那里才进了一些，现在他八个店里加起来应该有三百多套吧，他说要是不够，他还可以联系广东那里的供货商发货，不过要等三天左右才能到” “太好了”叶森叫道。 “恩，谢谢你于梦”我说道，“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去苏州吧” “这么客气干什么呀，好的，明天早上买车票去” …………………………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人就乘坐杭州开往苏州的客车，经过两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那里，这样食宿问题倒是不用担心了，可以省下钱来多收些货。到达于梦大伯家的时候正直中午时分，昨天他大伯已经知道我们要来，准备了一大桌子菜招待我们，我们也随于梦叫大伯，大伯看起来胖胖的，人很憨厚，席间我敬酒请他多帮忙，他自是爽快地答应。 吃过午饭，大伯问我：“你们要多少？我这里大概有三百多套，如果要得多，我帮你们联系广东的供货商” “大伯，真是太谢谢你了，这样吧，你看价格……”我欲言又止。 “这个你放心，既然你们是小梦的朋友，我进过来多少钱，就给你们多少钱，一分钱都不赚”大伯说得很诚恳，应该没错的了。 大伯接着道：“我的进价是每套60元” “好的，那太感谢您了，我们是因为联系个一个儿童夏令营，夏令营主办方要一批〈成长的烦恼〉，送给参加的儿童，所以要得比较急，量也比较大，我们两个小组分头在杭州和南京找货源，您稍等下，我这就联系南京那里的朋友，叫他们别收了”我编了个小谎，不是不相信大伯，只是做生意就是这样，如果我说是炒作音像，现在在屯货，消息一旦出去价格提前上涨不说，还有可能供不应求，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说完我也顾不上省电话费了，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胖子：“喂，胖子啊，我是小山啊，你们收了多少啦？” “哦，我们一早上又收了五百套，每套八十元，那里有一个老板仓库里有好多呢，对了，昨天收的货已经托运回上海了”胖子乐呵呵地说。 “好了，你们那里别再收了，于老师给我们联系了她的亲戚，给我们只要里六十元一套，你们把剩下的钱全部转到我的银行卡里，你们留点钱玩两天，然后先回上海吧”我想也不能对他们太苛刻，所以决定让他们留点钱稍微玩一下。 “是吗？太好了，我这就跟张炯和王华说，那这样，我们三人留五百元玩两天，就回上海喽？”胖子试探性地问。 看来这小子也知道尺寸，没想留太多钱：“恩，好的，那就这样，记得下午就帮我把钱转过来啊，好，拜拜” 挂了电话，我粗略算了一下，对大伯说：“大伯，你再帮我们订两千五百套吧” “好的，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发货过来”不愧是做大生意的，大伯立马给广东那里打了电话，说是三天准到货。 既然安排妥当，我们自然也轻松了不少，被于梦叫上陪她去虎丘，也只好遵命了。 下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了，找个个ATM机一查，胖子他们剩下的四万多已经转过来了，只要大伯这里货一到，就能马上付钱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期盼大伯的那个供货商千万不能出任何问题啊，否则这批货泡汤，胖子他们又回了上海，麻烦就大了，虽然大伯是拍了胸脯保证的，不过心里始终还是有点担忧，总觉得这事情是不是太过顺利了一点呢？………… 第三十一章 【三个人的下雪天】 这几天，在大伯家好吃好喝的，有空还能出去逛一下，还真有点旅游的感觉了，第四天中午，大伯订的两千五百套〈成长的烦恼〉终于到了，打开箱子一开，全部是原装未拆封，看上去不错。既然货已经到了，我和叶森也就打算回上海了。 “大伯，这两千五百套再加你店里的三百套我都要了，您看是不是现在就付款给您，我们还得赶回上海去呢”我对大伯说，说实在话，真的是很感激大伯，要是没他帮我们，何年何月才能收到这么多货啊。 “你们急什么呀，住两天再走嘛”大伯笑着说道。 “不了，大伯，我们上海的朋友还等着我们回去呢”叶森在旁边接着道。 “好吧，既然你们还有事，我也不耽误你们了，等会我让店里的伙计给你们订上两张火车票，晚上给你们送行。 我们看盛情难却，也就只能道谢了，下午去大伯店里把货款付了，一共十六万八千元，付完钱，大伯就叫店里的伙计包装好以后，去火车站办理托运。 晚上大伯在酒店里弄了个包厢，给我们送行，让我和叶森受宠若惊，两人喝得醉醺醺的不省人事………… 第二天起来，头疼得厉害，简单地梳洗整理了一下，我们就踏上了回程的路。当然，于梦还要留在苏州多呆几天，过年前才回去。 坐上火车，此时的苏州，天阴沉沉的，好象快要下雨的样子，于梦和大伯在月台上向我们挥着手……然后，慢慢地消失在视线里，忽然有一些伤感，却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利用在火车上的这几个小时，我已经把帐算好了，这次出去一共收了三千九百四十套，连交通费、在外地的食宿和成本，一共花费二十六万二千六百元，还剩余不到一千元，本来大伯店里还有五十多套的，只是钱不够了，所以也只好作罢，算下来，每套均价六十七元还不到。幸亏有于梦和大伯的帮忙，否则光每套的均价就得贵几十元呢。 这样来看，因为有了大伯的帮忙，这次收货并没有给周边城市的价格带来多大影响，等过了年只能自己往上炒了，不知道能涨到什么价位，心里有些期待，更多的却是担心，如果不成功，这三千多套东西摆着都占地方呀。 火车慢慢开着，这一个学期以来，总感觉天空总是有些灰蒙蒙的，虽然这么短时间赚了很多钱，能让现在社会上的大多数白领都羡慕不已，可是，却少了很多快乐的东西。 唯一觉得有些温暖的是能和米雪在一起吧，一个很值得我怜爱的女孩子，那么单纯，那么坚强，有着和她年纪不符合的成熟………… 而于梦的出现，也给我的生活增加了一抹亮彩，她虽然比我大几岁，但是却跟小女孩似的，顽皮可爱，有时候也喜欢搞怪，除了在学校时候一本正经，就没见她正经过，呵呵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竟然不自觉的向上微微扬起，“想什么呢？笑这么淫荡” 坐在我对面的叶森观察到了我的笑容。 “呵呵，没什么”我嘴上虽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有了奇怪的感觉，为什么想到于梦的时候我会笑呢？而这笑却是发自心里的………… 难道我…………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绝对不可能，我告诉自己，我的心里只有米雪一个人，我很爱她…………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喂，小山啊，你们什么时候回上海啊？”是米雪打来的。 “哦，忘记跟你说了，我们两个已经在火车上了，估计再过一个半小时左右就能到了，你在干什么呀？”听到米雪的声音，我很高兴，刚才心里的恐慌和压抑一下子烟消云散。 “我刚才在看电视呢，妈妈上班去了，我好无聊啊，很想你呢”米雪说道。 “是无聊才想我啊？”我故意说道。 “不不不，不是的，不无聊的时候也想你的”米雪有些急了，连忙解释。 “好了，刚才跟你闹着玩的啦，那等我回了上海再打给你哦，你要乖乖的”我笑着说。 “恩，好的，对了，上海下雪了，你那里下吗？”米雪道。 “是吗？”听她这么说，我连忙朝窗外看去，刚才脑子里胡思乱想，都没注意，只见窗外真的飘起了雪花，虽然不大，但是在风的作用下，显得格外好看。 “这里也下了，不过不大”我接着说道。 “要是能和你一起看雪景该有多好啊”米雪好象有些失落。 我连忙安慰：“我马上就回来了啦，乖，那我到上海以后打给你哦，你要乖乖的” “恩，好的，拜拜” 挂上电话，我心情好多了，看着车窗外的雪花，一个个掉落，然后慢慢消失………… 挂上电话不到一分钟，手机再次响起，我一看来电显示，是于梦，怎么会这么巧？ 我按下了接听键：“小山啊”电话里传来的是于梦温柔的声音。 “于梦啊，有什么事吗？”我疑惑地问道，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我们分开还不到两小时呢。 “干吗？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啊”于梦一如往常，像个会耍赖的小女生。 “这倒不是，呵呵”我连忙附和。 “苏州下雪了，你在火车上能看见吗？”于梦突然收起了顽皮的腔调，有些伤感地说，虽然我在电话里不可能看见她的表情，但我肯定，她心里有事…… “恩，我看见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给你辅导英语的场景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提起这个，所以我没说话，等着她往下说，于梦接着道，“我一直幻想着，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看雪…………”又是一阵沉默…………“好了，不跟你说了，回去后记得来电话报平安”说着也不理会我说什么，就径直挂了电话。 我有点纳闷了，她怎么会说这么几句没头没脑的话？跟自己喜欢的人看雪？跟我有什么关系？ ………………………… 我知道，心里一直在逃避一件事情，不管发生了什么，我的心里始终保持着克制，我必须这样…………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也许这场雪只属于我们三个人吧：米雪、于梦还有我，三个人的下雪天，很冷。 下了火车，把托运的光盘搬到寝室，然后我准备回家，正当我独自朝车站走着，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小山啊，我于梦”这声音听上去风风火火的，好象有急事似的。 “什么事啊？”我问道。 “你回家了没？” “还没有，正往车站走呢” “哦，那就好，你能留下来陪我几天吗，我一个人很无聊，不想这么早就到爸妈那里去。我已经在回上海的火车上了，估计还有两个小时就能到了”于梦笑着道。 “啊？那……好吧”我稍微想了一下，反正这次收货时间比预计的短了许多，我倒是可以晚几天回去。 “太好拉，哈哈”于梦在电话那头大叫，“我钥匙上次配好已经给你了哦，你自己先过去吧，就这样，拜拜” “哦，好的，拜拜” 从包里翻出于梦家的钥匙，打开门，屋里收拾得很干净，房间里有股很清新的味道，毕竟是女孩子的住所，果然和我们寝室有天壤之别，想起我们那个跟猪窝差不多的寝室，一阵冷………… 找个凳子坐下，随手拿起床边的时尚杂志翻看，都是些图片，没什么意思，找遍整个房间，竟然连张报纸也没有，那就找本书看吧，否则这等她的两个小时该怎么渡过。 在她的小书架上翻着书，很多是英语参考书，还有些散文集，有一本硬皮的书引起了我的兴趣，竟然没有书名，打开才知道，是笔记本，怎么会放在书架上呢？ 打开一看，“2004年2月9日………………” 没想到是一本日记………… 第三十二章 【梦之日记】 我打开的竟然是于梦的日记，这让我着实一惊，手心微微有些出汗，我一页一页地往下翻看，这里面记录了于梦从2004年开始的生活，几乎是每两天就会有一篇日记，我慢慢看着，虽然心里有点负罪感，毕竟日记是于梦的**，可是我也是无意翻到的，作为一个好奇心和求知欲强烈的大学生来说，看一看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我保密就行了，我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 当我翻到“2004年10月27日”的时候，发现我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日记当中，这使我的好奇心更为强烈了。 我一字一句的认真看着： “今天是个奇怪的日子，上午给毕业班的学生上课，同时也公布了英语课程绩点不够的学生名单，就是那两个不学无术的小流氓，谁叫他们平时上课也不来，考试也就考个十来分，这两个家伙看来是毕不了业了。最郁闷的是他们两个下午竟然到我办公室死皮赖脸地缠着我，连我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竟然也一直跟着，不停地求我再安排一次补考。没文化就是没文化，我哪有什么权力安排补考啊，这得找教务处啊。 吃过晚饭，我好说歹说才劝服他们去找教务处，别来烦我，这才清净下来，烦得我头都疼了。 不过晚上还碰到一件更奇怪的事情，我去女生寝室找一个学生，竟然被一个陌生的男孩子盯上了，竟然还知道我是英语老师，最夸张的是，他拿出学生证给我看，说自己叫方小山，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能是我魅力比较大吧，呵呵……” 看完这篇日记，我不禁笑了出来，没想到于梦这么可爱，这么臭屁，还说自己魅力大，继续往下翻，日记里就再也没出现过我的名字，直到2005年11月3日才又重新出现： “昨天去淮海路买衣服的时候竟然碰到了李云，真是太惊喜了，我们两个念大学的时候就是很好的朋友，之后很少联系，今天能碰到，当然是好好聊了一下。在衡山路的酒吧，我们聊了很久，意外的是竟然碰到方小山他们，这帮小家伙一看就知道不常来这里，我约方小山结束后陪我一起走走，虽然觉得有点唐突，不过身边也没什么异性朋友，可能走得最近的就是他吧。 晚上他回不了寝室，我做了人生中最为荒唐的一件事情，竟然和他同床睡觉……我也不知道昨天是怎么想的，真是头脑发热，虽然对他印象挺好的，他有着远超过他年龄的成熟，但我也不能…… 哎，反正当时觉得他可以信任，还好没发生什么事情，我想我要好好反省一下了，即便对他有点好感，也不能这样啊” 看到这里，我吓了一跳，心里一直在逃避的东西又重新浮现，可是，我和米雪已经在一起了………… 接着往下看，我的名字在日记里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而且从原来的“方小山”已经变成了“小山”，看得我一身冷汗。把日记放会原处，我在心里做了个决定，我不能对不起米雪，既然已经和她在一起了，就要疼她，爱护她，不能伤害她，即便我也有点喜欢于梦，但是既然大家都没有去点破这层窗户纸，那目前就这样吧，只要两个人不发生什么，哪怕是做很好很好的朋友，总比三个人的痛苦要好得多。 我心里做了决定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了下时间，于梦也快回来了，我一定要装做若无其事才好。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门铃就响了，我忙去开门，于梦肩上背个包，手里还提着个大旅行袋，一看到我，就说：“快来帮忙，重死我了” 我接过来，的确够沉的，就问：“这里面什么东西啊，这么重？” “还不是我大伯，给了我好多好多土特产，我说吃不了这么多，他就说拿回去送人，我真是服了他了”边说边把肩上的背包也卸下来，然后一下倒在床上，嘴里直嚷着，“哎哟，腰酸背疼，救命啊…………” “于梦小朋友”我觉得她好可爱，所以没大没小地叫着，“我们晚饭吃什么呀？” “啊？”于梦楞了一下，直直地看着我，奸笑一下，道：“嘿嘿，这个嘛，你做主吧，我可是累死了，等着吃饭喽” 晕，我真是佩服她啊，“原来你叫我来是帮你做饭的啊，可怜的我呀，碰到周扒皮了，不，是于扒皮” 不过说归说，我还是拿起了电话，叫了两份外卖，然后说道：“你可别指望我做饭，我可不会，随便吃点盒饭吧” 却发现于梦已经睡着了，我走到她床边，歪着头看她睡觉的样子，还真是好玩，像只小猪。 送外卖的门铃声把于梦吵醒了，我付了钱，说道：“你接着睡吧，小猪” “什么？”她显然很惊讶我叫她小猪。 我也是一时疏忽，怎么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连忙解释，“没，没什么，呵呵” “我明明听见了，你叫我小猪……”于梦呲牙咧嘴地表达她的不满。 “叫了又怎么样？你睡觉的时候本来就像一只小猪”我见掩饰失败，开始耍无赖。 于是，我们的晚饭就在互相“攻击”之下吃完了，吃盒饭有一点好处，就是不用洗碗，非常方便。 吃过饭，她又倒在床上，嘴里还叫着：“累死了……” “你看你，说你是小猪还不承认，吃完就睡”我趁机鄙视她。 “哼，那人家真的很累的嘛，一路旅途奔波，脚啊、手啊，背啊，又酸又疼的……” 于梦唠唠叨叨讲了一大通，实在受不了了，我才出声制止：“那也没用啊，我又不能帮你算帮你疼的，要是能帮，就让酸疼都到我身上来吧”我开玩笑地说着风凉话，反正说风凉话不用负责任，又不是我说酸疼到我身上来，酸疼就会真的到我身上来的。 可是于梦听完，突然呆呆地看着我，被她看得我心里直发毛，然后才听她柔柔地说了一句：“小山，你真好” 我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去，不知道是说她单纯好呢，还是说她傻，就这么一句风凉话，竟然也让她感动。 我知道解释是徒劳的，所以没说什么，只是在那里装傻，突然于梦又说话了：“ 小山，不如你帮我按摩吧？” 这回我真的从凳子上“啪啦”一下摔在了地上，我没听错吧？ 第三十三章 【给美女按摩】 看我摔在地上，于梦大笑着，边笑边说：“看把你吓的，我说方小山啊，本来还觉得你魄力挺大的，怎么一说到让你帮我按摩你就吓成这样啊？是不是想歪了啊？” “想歪？”我疑惑着，“能怎么歪啊？你叫我按摩，我当然吓一跳啦” “我的意思是你帮我按摩下背部和腿，别的地方可不许碰啊”于梦忽然严肃地说，大概自己也觉得玩笑开得过了吧。 “要是我不愿意呢？”虽然我很想帮她按摩，不过嘴上可不能这么说，能给美女按摩，那简直是享受啊。 “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喽，哎，真可怜啊，帮某人又是补英语，又是配钥匙的，没想到啊，腰酸背疼都没人关心啊…………”于梦开始狡黠地抱怨着，时不时还偷瞄我一眼，看看我的反应。 看她这个样子，我也就顺水推舟，道：“好了好了，怕了你，在床上趴好” 她脱去外套，乖乖地在床上趴好，“只准按摩背哦，要是敢摸其他地方把你手剁了” “哇，人家好心帮你按摩，你还要剁我手啊，女魔头”我笑着道。 然后靠近床边，手放在了她的背部，她只穿了一件薄的羊绒衫，接触之下，甚至能感觉到她皮肤的光滑。 我从她的肩膀开始，慢慢地捏着，她也没闲着，不时指挥着我手的方位：“对对，就是这里，用力点，哎，对了…………” 从肩膀一直往下，到腰部的时候，她“咯咯”直笑，“原来你怕痒啊”我终于找到她的弱点了，这下可要好好报仇了。 她不回答，只是笑，我轻轻地挠着她的身体，她反应巨大，终于支撑不住，开始求饶，“别挠我了，求你了” “啊？求我啊，那总得有点表示吧”我说着手却没有停。 “好好好，你要什么表示都答应你”于梦看来被挠得不行了，竟然说出这样大无畏的话。 “哈哈，受不了了吧”我得意地继续挠着，“这样吧，叫声好听的就饶了你” “好好，小山……”于梦用暧昧的声音叫着，听着让人骨头发酥。 “哇，你可真厉害，这么媚啊，我是让你叫声好听的，不是让你声音好听” “那小山哥……” “哈哈哈”这次轮到我笑得喘不过气来了，手上的动作自然也停了。 “哼”于梦看我不再挠她，马上过来报复我，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挠，闹了好久………… 大概晚上**点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累得没力气动了，并排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小山”于梦突然叫了我一声。 “恩？”我边喘气边应着。 “跟你在一起很开心” “哦” 我只能这样回答，自从看了于梦的日记，我已经知道她的心思，可是，既然我已经和米雪在一起，就不能再接受于梦的感情。 于梦侧过身子，看了我一眼，忽然说道：“对了，小山，忘记跟你说一件正事了，刚想起来” “什么事？”于梦也够健忘的，见到我都n个小时了，才想起说正事。 “以后我能跟你一起做生意吗？”于梦的话让我再次受了惊吓。 “啊？不会吧？”真搞不懂于梦是怎么想的，看她说话的表情，倒不似开玩笑。 “我说真的，我发现你们生意做得挺大的，赚一次顶我好几年工资呢”于梦认真地说。 “你要一起的话也没问题，反正现在的炒作资金多多益善，你能拿出多少钱？”我问道。 “恩……让我想一下啊，大概能有五六万吧”于梦算了半天，才报给我一个数字。 “哦，还行，这样吧，等这批货出完，下次叫上你一起吧，不过要有冒风险的准备哦，并不是每次都能赚的，别到时候把你嫁妆赔进去啊”我笑着道。 “才不怕呢，要是把嫁妆赔了，我就不嫁喽……”她调皮得说着，却直勾勾地看着我。 …………………… 晚上睡觉依然是按照惯例，一张床一人一头，她让我先睡，说还要做点事情，我也不管她，躺在属于我的那半边床上，呼呼大睡，朦胧中看见她从书架上抽出日记本，然后走到电脑桌前，写了起来………… 第二天吃过于梦做的早饭，她说要回趟学校办公室，处理点事情，让我自便。我也想不出能怎么个自便法，莫非是要我自己大便？哎…… 忽然想起昨天睡觉时候迷糊中见过她写日记，她又写什么呢？ “今天好累啊，背着一大堆东西回上海，好在有小山陪我，还帮我按摩，虽然他的技术不怎么样。 我刚才说要跟他一起做生意，看上去他好象不是很情愿带上我的样子，其实谁想做啦？我对什么生意的一点概念都没有，而且也没有丝毫兴趣，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是想能和他经常见面而已。他英语四级也通过了，以后也许很少有机会见面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很想见到他，看见他，我心里就会很高兴，就像晒着温暖的阳光一样舒服。 他现在已经睡着了，还说我睡觉时候像小猪，他才是小猪呢，还会打呼噜，嘿嘿，我也睡觉了，和他睡一张床……” 看完她昨天晚上写的日记，我的心颤了一下，原来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常见到我。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傻呢，明知道我有女朋友，还要这样对我。比我大三岁，可是脾气却依旧像个小孩子。 …………………… …………………… 我在于梦家一呆就是三天，第四天早上，她送我去车站，我踏上了回家的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舍，透过车窗看她，眼睛里有些闪烁晶莹的东西，在那里跟我挥着手，如果是认识米雪前，我一定会冲下去抱住她，告诉她，我不走了！ 到家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分，昨天跟爸妈打过电话，所以他们做了饭给我，吃饭的时候，自然是老规矩，爸爸在那里问我的学习情况，然后开始教育我；妈妈则关心我的身体，还直说我瘦了。 “这次四级如果能通过的话，接下去就要准备六级了啊，千万不能满足于现状啊”爸爸给我夹了个虾，说道。 “恩，我知道了”我敷衍着。 “英语一定要学好啊，我们单位老王他儿子，英语系毕业以后，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专门跟外国人打交道，每个月向国外出口的东西都是好几百万美圆的呢”爸爸见单纯地理论教育没用，就拿出例子来论证。 “真的啊？外贸？出口？”我对这个倒是非常有兴趣。 “对啊，所以你要好好学习啊，这样以后可以多条出路” “恩，我一定努力”我马上表态，不过随即马上就问：“你说的老王他儿子公司是自己开的吗？” “不是，他是打工的，不过工资很高啊，现在做外贸出口很赚钱，他一个月工资一万多块呢” 我吃完饭，对爸爸刚才的话仍然记忆犹新，以前的确听说过开外贸公司很赚钱，不过也听说很苦，有些做外贸出口的都是晚上通宵加班的，因为要跟美国那边的工作时间保持一致，所以都是从晚上八点工作到第二天早上八点，白天还要跟国内的供货商接洽。 不过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作为一个有良奸商，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赚钱的机会的。 第三十四章 【见鬼了】 对于中国人来说，能全家团圆过个年当然是非常开心的，历来的传统，自然是吃好喝好，只不过，今年跟往年不太一样，心里多了几分牵挂。不知道米雪现在在干什么，她会不会想我，虽然前几天才通的电话，可是总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除夕夜，好不容易熬到零点，我立马拨了米雪的手机：“米雪” “小山啊，新年好” “恩，新年好，我好想你啊” “我也是的，真希望寒假能快点过去” …………………… 刚和米雪通完电话，手机又响了，是叶森，这家伙开口第一句就是：“小山，恭喜发财啊” “新年好新年好，大家一起发财” 接下来是于梦、胖子的拜年电话，一个接一个，聊到凌晨三点多才睡觉。中国人过年讲究的就是一个热闹，没睡几个小时，就被爸妈叫起来，走亲戚去了…… 这几天下来，眼看就要开学了，别人到了开学的时候总是痛苦异常，而我却格外高兴，终于可以继续我的奸商之路了，还有，可以见到米雪了，我都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 开学报到那天，我起得很早，在窗前呼吸着郊区的新鲜空气，伸个懒腰，昨天晚上已经和叶森、胖子、王华还有张炯都通过电话了，约好今天上午九点前必须到校，注册完以后一起去音像市场，隔了一个多月，不知道那里行情怎么样了。 吃过早饭，我拿上昨天就已经整理的好背包，去了车站，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所以汽车站人特别多，好不容易上了车，竟然没座位，只好站了一路。 到了学校，才发现今天学校里和汽车站人一样多，王华和叶森已经到了，正坐在寝室里聊天，我进门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衣柜看看那些盘是否都还在，要是被哪个无聊的小偷摸走了，那就完蛋了。 “都在的，我和王华都看过了”叶森笑着说道。 “那就好，你小子也开始变仔细了嘛”边说递过去一根烟。 三人正聊着，胖子和张炯走了进来，见人都到齐了，我就说：“走，哥几个注册报到去，然后咱去音像批发市场转转” 五个人并排着走在校园里，吸引着别人的目光，其实也不是我们嚣张，只不过并排走着一起聊天比较方便而已。 到学院行政楼注册完以后，就一起乘车去了音像批发市场。整个场子里人并不多，大概是刚过完年的缘故吧，到处可以看见收《六人行》和《**都市》小牌子，不过《成长的烦恼》却没有一个摊位在收，因为我们这次收货有于梦苏州的大伯帮忙，从广州那边直接进的货，所以对周边城市的音像市场基本没有影响，更谈不上上海市场了。 我们逛了一圈，发现只有少数店里有这套〈成长的烦恼〉国语版销售，数量也非常少，没有货怎么炒呢？目前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比较严峻，整个市场里〈成长的烦恼〉本来就非常少，虽然我们手里有好几千套，但价格上不去，握在手里的货再多也没用。 照道理来说，如果是零售市场的话，市面上货越少，越紧俏，就会越好卖，价格也容易走高；只可惜，炒作市场并非这样，这套〈成长的烦恼〉目前的价格处于低谷，如果要炒起来，有两种方法：一是可以通过像上次那样的大肆收购，把收购价格不断炒高，等别人跟风以后，趁高价抛货，只是我们手头已经没有资金了，要高价收货已是不可能；那么只有第二条路可走——找几个托儿放消息出去，说〈成长的烦恼〉要涨，等市场有了反应以后，先抛掉一部分货回笼资金，然后采取假意高价收购，进一步抬高价格…… 当天回寝室以后，我们又重新讨论了一下，决定明天一早分头去音像市场放风，看看市场的反应。 …………………… 只可惜，几天下来，风是放出去了，可是市场里一点波动都没有，看来场子里的人都比较老练了，道听途说的消息对他们并没有多大作用。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于梦，开学以后没跟她联系过，记得她曾说过要跟我一起做生意，虽然看了她的日记知道她的真正意图，但是，目前这样的形势，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于梦”想到这里，我立即拨了她的手机。 “小山啊，今天怎么想起我了呀”于梦笑着道。 哪里是想起你啊，是想起你的钱了，我心里暗自想着，嘴上却说：“我可是天天都很想你的，只是最近生意不太顺利，所以没那精力，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跟我一起做生意嘛，现在正好缺资金，你要是有兴趣可以一起，保证不会亏的啦”我说了一大通话，于梦只说了一句：“好呀，你中午到我这里来拿，我有五万块” 资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看来，又要用那非常老土，却很有效的方法了，中午一拿到钱，就去场子里造势收购了。 中午吃过饭，我依约到了于梦家，于梦打开门，让我进去，“你们也够厉害的，刚开学就开始做生意啦” “呵呵，没办法，上次收的那批盘总得处理掉吧，这年头混口饭吃可不容易啊” 我们两个有一句没一句得扯着，于梦见到我显然很高兴，不停地跟我说着过年时候碰到的趣事，直到下午一点，于梦要去上班，而我，则跟米雪请了个假，和叶森还有胖子去了音像市场。 我们现在手头有五万块，资金准备充足，可以放开胆子高价收购，根据上次的经验，只要有人跟，价格马上就会窜上去…… 我让叶森写了块大纸牌子“《成长的烦恼》国语版，高价收购，每套150元收” 写完后，三人轮流举着牌子在场子里转悠，可是出人意料的是，直到下午三点，竟然一套也没收到，这下我有点慌了，三人走到一个角落里，我蹲下，猛抽着烟。 “小山，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竟然一套也没收到，真是奇怪”胖子发问了。 “是啊，虽然场子里货不多，但是有些店还是有几十套的，他们为什么不抛呢？”叶森恰好把我的疑惑说了出来，事实上，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一百五十的价格已经算可以的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卖给我们，难道是我们的价格还不够吸引人？ 抽完一根烟，我把烟头一扔，对叶森说：“叶森，把牌子改一下，改成200元一套，我就不信了” 叶森见我发狠话，也没多说，用手擦去粉笔字迹，把150元改成了200元…………我们又把牌子举了一个多小时，情况依旧如前，“真***碰到鬼了”我一把夺过叶森手里的纸牌，扔在地上，转身出了音像市场，他们两个也连忙跟了过来。 三人坐上公交车，一路无话，回到寝室，我仍旧闷头不说话，实在是想不同，按照目前市场里的价格，这套《成长的烦恼》顶多一百出头一点，可是我下午用两百一套的价格去收，竟然没人愿意卖给我，这不是见鬼是什么？！ 张炯和王华上课回来后，胖子就把我们下午的经历告诉了他们，五个人面面相觑，愁眉苦脸，突然，叶森大叫一声：“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其余四人的脸刷的一下转向他………… （明天要去外地出差，下周一才能回来，如果途中能抽空找到网吧，我会更新的，如果没空，就只好等下周一再恢复更新了，大家继续砸票！！） 第三十五章 【分歧】 叶森见我们反应如此巨大，忙道：“大家别激动，我也只是猜测……” “叶森，把你的想法说说看”我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我觉得吧……之所以一下午都收不到货，最终可能的原因还是因为缺货，你想呀，以前我们把上海市场的货收得差不多了，现在场子里的都是些散货，几个店里也就几十套，整个音像市场里大概不会超过五百套，我们这样子大张旗鼓的收，价格来说，应该算比较高的了，只是想跟的人手里没货，他也没办法呀，而有货的人想法却不一样，他们肯定也知道这场子里货不多，既然现在有人高价收，那就说明这个品种很可能会进一步上涨，到时候价格会更高，与其现在卖给我们，他们还不如继续放着，等大幅上涨的时候再抛……” 叶森说完，询问似地看向我。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没想到，看来今天叶森给我上了一课啊，没办法，奸商也有失算的时候，“我觉得叶森说得很有道理，场子里人的两种心态是我没想到的，难怪我们会收不到货，看来我们必须要调整一下策略了”，我肯定地看了一眼叶森，然后继续说道：“照目前这个情况，要想让价格涨上去，非常难，因为货源缺失，不过经过我们今天下午这么一来，也有好处，这样可以刺激市场里的各炒家去其他城市收货，目前这套〈成长的烦恼〉虽然不是限量版，但是早就已经不发行了，在市场上的货量我上次问过苏州的大伯，也就一千多万套，而目前大部分已经在几年前就被购买了，因为前几年这片子很红，又没盗版，很多人都是购买的正版。这么看来，我估计这套东西市场上的存货不会超过五百万套。只要上海市场有微风波动，那么全国的市场慢慢的就会狂风大做。不过这需要一段时间，我们在其中就是起到一个催化剂的作用，通过我们的动作，加快价格的上涨，然后抛货套现” 我环视了四人，大家都听得很认真，而且不住地点头，于是，我接着说，“从明天上午开始，我、叶森、胖子一组，张炯和王华一组，分别在上午和下午到市场里去举牌子收，价格还是定在每套200元，就这么收它一个礼拜，看看市场的反应如何？如果场子里货慢慢多了的话，逐步抬高价格收，只要有人抛，有多少收多少……” 大家听我说完，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天举着牌子收，的确够累人的，而且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抛货。 第二天上午，我、叶森还有胖子去上课，张炯和王华去音像市场收货，下午再换班………………就这样，按照计划连续进行了整整五天，场子里的货倒是开始多了起来，很多炒家也开始收货，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抛，我不由得开始担心。 到周五的时候，我们已经把收货价格调高到350元/套，但是还是一套都没收着，其他炒家收货的价格基本和我们一致，有些要更低一些，虽然说这样下去大家都憋着，按道理价格只会越来越高，但是每个炒音像的投资人都会有一个预期价格，如果大家都收，却没有人愿意卖的话，事情就不一样了。很多炒家现在都在收货，可是却没有人愿意抛，这样的话，价格只是虚高。 上一次之所以能把价格炒高，是因为有进有出，有人收有人卖，这样大家才会被激励起来，可是目前的状况，只有人收，没有人卖，价格开再高也是空的，一旦有炒家信心不足，不再收货，时间一长，到时候慢慢的，收货的炒家会越来越少，价格也就一下子下来了。价格要是下来以后，短时间内再想炒上去就难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品种一路炒下来，最后价格到低谷，第二轮的炒作升值在二、三年后的原因了。炒作，关键还是炒家的信心在支撑市场。 周日晚上，我们五个人约好一起到校商量一下，“这样下去不行”，坐下后我首先说道。 “有什么问题吗？收购的价格天天在涨啊”叶森疑惑地问。 “对啊，小山，到底有什么问题啊？”张炯也按耐不住了。 “现在的状况是价格虚高，大家看有人收，就跟风，以致于价格节节走高，可是却没有人愿意收，一旦价格虚高得太厉害，到时候炒家信心不足，而且又收不到货，收的人减少后，价格肯定马上暴跌，到时候再想炒起来，你们觉得可能吗？” 我用一种毋庸质疑的口吻说完，却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每个人眼睛里透出的竟然都是不相信。 “不会吧？”胖子开腔了，“现在价钱这么高了，我们再把收的价格继续提高，然后别人肯定会跟着上，等到了一个高度，我们再抛货，不是大赚一票吗？” “是啊，我觉得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啊，没货价格都这么高了”王华看来很赞同胖子的想法。 张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胖子，道：“小山，虽然我觉得你很有头脑，可是这次，我真的认为胖子说得更有道理” 我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转向叶森，道：“叶森，你认为呢？我们是一个团队，有意见分歧也是很正常的，只要最后决策是正确的就够了，找大家来商量，就是想听听不同的意见” “我觉得小山和胖子说得都有一定的道理，只是我现在感觉这样的情况有点奇怪，有些不正常，市面上本来一百块钱一套的东西，现在开350元一套，竟然没人愿意卖给我们，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叶森的话让我点头不已。 “那你认为出现这样的情况有什么原因吗？”我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怪怪的，如果我手上有货，肯定卖了，谁知道这种东西价格什么时候就跌了，而且我最近在看一本关于投资的书，书上说很多投资都有泡漠成分，一旦有一天泡漠消失，价格会狂跌不止”叶森让我简直有点刮目相看了，现在还知道看书学习了，没错，叶森的确是理想的合伙人，以后做生意，找他合伙一定没错。 我看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了，就道：“我们现在五个人，每个人都有股份，大家不要感情用事，一人投一票，赞成改变策略的举左手，赞成胖子说的继续抬高收购价格的举右手，最后我们以票数多的来作为最终决策依据” 说完以后，我举起了左手，然后看大家一一举起手来………… (兄弟们，这几天偶在外地出差，能抽空找网吧就更新哦，没空就只好等到下周一了） 第三十六章 【风云突变】 （各位，我出差回来了，早上刚回的上海，现在马上更新哦。很多读者在书评里都说这几天怎么没更新，那你们一定没仔细看我的书，最近这两章最后我都有说去外地出差，周一恢复更新的哦，请大家继续支持，砸票） 大家看我举手，也纷纷举起手来，叶森举的是左手，王华、胖子、张炯都举了右手，这个结果是我意料之中的，叶森能把问题分析得这么透彻，已经不是当初跟在我后面数钱的叶森了，他的进步之快着实让我吃惊。 我见大家都表明了自己的意见，就说道：“既然这样，三票对二票，那我们就以胖子的想法来做吧，继续抬高价格收，到时候等价格再高些，抛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希望我预料的事情不要发生了，否则血本无归。 胖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山，其实我们不是故意跟你对着干，只是……” “胖子，我方小山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嘛，大家都是为了集体的利益，想多赚些钱，既然结果这样，我一定按照你的想法来做，你放心，只要能赚钱，听谁的都无所谓”这句倒是实话，我的想法只是个人的推测，市场究竟怎么样，谁也说不准，虽然他们三个在生意上的分析能力加起来都抵不上我，但是，现在少数也只能服从多数了。 讨论完后，我去了米雪寝室楼下，拨通了她的手机，“米雪，你下来好吗，我在你楼下” “小山啊，你不是说晚上要和他们讨论事情的嘛，哦，我这就下来，等我哦”米雪应着，然后挂了电话。 开学到现在的一个礼拜，我很少陪米雪，她也很懂事，知道我生意忙，只是，我的心里却很内疚。 不一会儿米雪就下来了，看见我，就忙跑过来抱住我，“小山，我很想你的” “我也是的，小傻瓜”我抚摩着米雪的头发，最近因为生意上并不顺利，所以心思都用在处理问题上了，倒是真的没什么空想米雪。 “可是你想我都不来见我的”米雪撒娇着。 “我这不是来了嘛，这几天忙呀”我安慰道。 有时候，看着心爱的人对你撒娇，也是一种享受，爱情也许就是这样的吧。和米雪一起来到操场的看台上，记得以前还没在一起的时候，米雪说看台上坐的都是情侣，我还调侃说那我们以后也有可能。现在真的在一起了，感觉自己好幸福，可是心里惦记着，还是那些光盘…… “你怎么了，好象有点不开心嘛”米雪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 “没有啊，跟你在一起怎么会不开心呢”我随口应着。 “你还说没有，看你眼神都呆滞了”米雪说着把眼睛凑到我的眼前，两人的距离不过几厘米而已，我感受着米雪吹气如兰，以前看言情，书上说美女呼出的气息是有香味的，我一直不相信，今天总算验证了，看来这年头写书的也要有生**验啊。 我忍不住把嘴凑了上去，她闭上眼睛，迎合着…… 在经过了十多分钟舌头的缠绵，两人终于分开，大口喘着气，米雪更是满脸通红。 “讨厌，你这个大坏蛋”缓过气来以后，她娇羞着骂我。 “我哪里坏啊？”我狡黠地笑着。 “反正……反正就是坏，哼，占我便宜”米雪害羞的时候很可爱，我一把拉过她的手，抱入怀中，紧紧的。 “你快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心事？”米雪在怀里也不老实，继续逼问。 “好吧，怕了你了”我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了，当然也包括刚才在寝室里大家讨论的结果。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不高兴，换了我，我也不开心的。不过这是集体的决定，也没办法，只是这么多人合伙做生意，产生分歧也是难免的，以前电视剧里合伙做生意的朋友最后都会闹得一拍两散，连朋友都没得做”米雪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道。 “是啊，其实人越多，越容易出问题，但是，出资人多的话，每个人承担的风险就小多了呀”我摸摸她的小脑袋解释道。 “恩，这个我也不懂，反正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 …………………… 回寝室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叶森递过来一支烟，拉我去了走廊，在楼梯的拐角处，他吐了口烟圈，道：“小山，你是不是不高兴了，那帮家伙……” 我打断他的话，“没有啦，叶森，有点情绪正常的，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作为一个团队，在每个人都平等的基础上，必须服从多数人的意见。” “可我就是不爽，***都是些什么脑子，想当然地去做一件事情，要是这次生意咋在他们手里，就完蛋了”叶森的脸色不太好看。 “叶森，你听我说，大家都是同学，一直合作得也挺不错的，这次是因为我们的想法一样，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的想法产生分歧，那怎么办呢？” “这……”叶森为难地看着我，“小山，我叶森今天放句狠话出来，真要是我们俩想法不一样，在你想清楚的基础上，我无条件听你的”叶森的话让我有些感动，不过这也表明了他的不成熟。 “森，听你说这话我很高兴，不过，以后如果真的只有我们两个合伙做生意，我希望你能尽可能的提出你的意见，这样才能减少风险，毕竟靠我一个人的脑子是不够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叶森好象从我话里听出了什么似的，“小山，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做生意的途径了，说来听听” “呵呵”我笑了一下，道，“有是有，不过现在还不成熟，而且缺资金，等做完现在手头的这次再说吧” 我心里的确有新的想法了，炒作音像虽然合法，而且来钱也挺快，但是所冒的风险却很大，就像这次，我们花了二十多万收货，一旦决策失误，价格不涨的话，这批东西套在手里就麻烦了。 自从爸爸跟我提起外贸的事情以后，我的心里就一直在盘算，只是，目前看来，缺的东西还太多…… 回到寝室，已经熄灯了，草草洗脸刷牙，然后睡觉…… 以后的几天，按照胖子的意思，我们还是分批在场子里举拍子收货，价格也越开越高，已经到了500元一套。别的炒家的价格也慢慢跟了上来，但是始终没有一个人抛货，这次的形势我算是看清楚了，目前货已经都握在部分大炒家的手里，一些小的炒家因为没有货源，所以没办法跟进，而大炒家的心态，个个都跟我们一样，这情形就像举重，当你越举越重，而有没有后续的力量跟上，被压倒是迟早的。 后来回去我跟胖子也再次提过，可是他还是认为他的方法可行，还说，等价格抬到600元就准备抛货，我也只好随他去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星期，那天是周二，早上我和叶森去上课，他们三人去市场举牌子收货，说是收货，其实也就是造势而已。 我坐在米雪旁边，假意听着课，其实一直在偷看她，正在我看得不能自已的时候，手机不识相地响了，我连忙往教室门口走，临出门还看见老师给了我一个白眼。 “谁啊？”挨了老师的白眼，我极度郁闷，冲电话就说。 “小山啊，我吴冰，完了完了，都是我的错，早知道该听你的了……哎呀，现在可怎么办啊……？” 胖子说话本来口齿就不清楚，再加上现在语无伦次，我更听不明白了，不过听他的口气，肯定出大事了………… 第三十七章 护盘 听胖子着急的语气，我料到，肯定出了大事，连忙说：“胖子，你冷静点，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哎呀，小山，我们完了，都怪我……”胖子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被他这一举动吓坏了，莫非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胖子，别哭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别像个娘们似的”我有些火了，对着电话骂道。 “小山，对不起，早知道应该听你的了，是这样的……”胖子边抽泣边说，“今天早上我们去市场里，把牌子写好，然后开始转悠的假装收货，可是，一圈转下来，我发现很多摊子收货的牌子都换了，《成长的烦恼》上面已经不写了，只有五六个摊子还在收，而且人家看见我们来收货，都要把手头的货卖给我们，我们三个吓坏了，身边没带钱，而且本来也没打算收啊，后来一个多小时内，这套东西的价格竟然跌了三次，现在已经到两百多了，而且还在跌啊，场子里现在收的人极少，很多炒家以前屯的货都在抛出来，小山，我们怎么办啊？” 听胖子说完，我知道当初预料得没错，也没来得及多想，对胖子说，“你们现在什么也别做，观察场子里的价格，每跌一次打个电话给我，我和叶森半小时之内赶过来” 挂了电话，连忙把在教室里的叶森叫了出来，大学上课比较随便，老师也懒得管我们，只是我不巧又遭了一次白眼。 我拉着他先去了银行，把于梦上次给的五万块取出来，然后边走边说，把胖子那边的大概情况跟他说了一遍，目前最要紧的是，把价格稳住，可是这又谈何容易，现在市场里人心涣散，而且我手头就五万块。 叶森听我说完，也眉头紧锁想办法，我们直接拦了出租车赶往音像市场，路上，胖子打来电话，说价格已经跌破两百元，事情开始变得严峻了…… 到音像市场的时候，他们三人正蹲坐在门口，“在外面干什么，走，去看看” 进入市场，里面有些混乱，很多炒家开始抛货，价格也一路下滑，现在从极少数收货的摊子来看，价格都在180元左右。 “小山，我们也抛吧，至少还能赚一点”胖子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 “你他妈有完没完，你以为想抛就能抛掉啊，闭上嘴，一边呆着去”叶森看起来火气很大，也怪不得他，换作以前，我早开骂了。 胖子吃了瘪，没趣地走到一边，背过身去，“森，我们去逛一下”我叫上叶森，径直往市场深处走。 “对了”没走几步，我又停下来，转过身去，对楞在原地的三人说：“张炯，你去把你们寝室其余三个人叫来帮忙，事后有好处给他们，胖子、王华你们把寝室里的货拿出2000套交给张炯的室友，然后你们分批过来” “分批？”胖子有点不明白。 “就是到时候你们先过来，让张炯的室友比你们晚到二十分钟，明白了？”我声音大了起来，真是火大，都什么时候了，还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三人转身立即做事去了，我和叶森在市场里逛着，各家收货的价格都在160—180元之间，不过有一家的价格让我有些想不通，纸牌上的价格分明写着：“收《成长的烦恼》国语版，每套230元” 自然，他这里的生意最好，摊子前挤满了抛货的人。 “他的价格？”叶森也发现了问题。 照道理在场子里，消息肯定是灵通的，可是人家都在抛货，他为什么要高价收呢？ 莫非他的目的和我们一样，要稳住目前的价格，然后回涨？ 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多一个人护住价格总是好的，半小时不到，胖子他们已经出现在我们面前。 “张炯，你室友那边都安排好了吗？”我问道。 “恩，都好了，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好的，你们三个继续举纸牌，价格标到220元，站在那……”我指了下离刚才230元那个摊子不远的一个角落。 “等张炯的室友到了以后，你们负责收货，而他们三个拿着我们给他们的2000套货假意抛，我们来个瞒天过海”分配好各自的工作，也不管他们明不明白，转身就走。 “小山，你的做法很妙啊”叶森说道。 “你懂了？”叶森的悟性不错，是做生意的料。 “恩，其实你现在做的就是虚假的交易，增强市场的信心，从而想拉动价格的回涨” “对，没错”叶森果然是我的知己，“我之所以要他们在那个230元收货的摊子附近收，就是不想让他们收到货，你想，别人230元收，我们220元，又离这么近，明显别人不会卖给我们，但是，我们找了三个人过来卖，让钱和货在自己手里转来转去，不花一分钱，却可以造出这套东西价格还可能上升的效果，不是很好吗” “恩，可是，我有一点不明白”叶森问道，“你为什么找张炯的室友呢，我们有五个人，人手够了呀” “我们几个在场子里混得时间太久了，就说这两个礼拜不停地举牌子造势吧，市场里九成九的人都认识我们了，如果我们再作假自己收自己卖，一下就会被人看出破绽，到时候价格反而跌得更快”我解释道。 “恩，有道理，小山，你不愧是个奸商啊，佩服佩服”叶森笑着说道。 正说话间，胖子他们已经写好了牌子站在指定的位置，我估计得没错，别人本想卖货给他们，一看旁边的摊子价格高，就都去那里了。 张炯的室友到了以后，我简单把想法跟他们说了，个个心领神会，于是，马上开工。期间于梦也找来她的一个学生帮忙，叫严松，还算挺机灵的。 他们四人装作互不认识，一下批一下批地过来抛货，就这样，钱和货都在我们自己人的手里循环，既规避了风险，又可以造成价格上涨的假象，稳定炒家的心态。 隔壁摊子的老板目的很显然跟我们一样，他已经慢慢把收货价格调高到了270元，我们当然也跟进，只不过总是比他低上十几二十元。就这样，从上午开始到下午市场关门，我们两个摊子繁荣的景象刺激了部分炒家的心理，有些又开始重新收货，价格也慢慢回升，只是比较慢。虽然很难预料还会发生什么，但是累了一天，我也已经尽力了…… 第三十八章 【米雪的眼泪】 经过几天的全力护盘，终于是稳住了炒家的心态，我也不黑心，等价格上升到一个高度就把这批货慢慢全部脱手，我们就围坐在一起开始分钱：这次的纯利润一共二百七十五万，张炯和我各出了十万，每人分得一百零四万五千六百元；叶森出资五万，分得五十二万二千八百元；胖子出资八千，分得八万三千六百元；王华出了五千，分得五万二千二百元。 这一票可谓是狂赚了，一夜之间，个个都成了有钱了，那种激动真是无法言表，直到好多年后，还一直为这第一桶金唏嘘不已。 晚上我特意叫来于梦和严松，要请他们吃饭，道：“严松这几天多亏你帮忙，等会一起吃个饭” 严松推辞道：“这个小忙算什么啊，于老师，我先走了” 我连忙阻拦，帮我方小山做事的，怎么能连饭都不吃呢，道：“饭是肯定要吃的，今天你们于老师都得听我的” 于梦也在旁边帮腔道：“严松，今天就听小山的吧，他这人就是这个脾气” 严松也不再推辞，我们三人一起去了银行，我把一百万存好，剩下的五万放在一边，目前我的总资产已经超过一百万，而这只用了不到一年时间，我开始崇拜自己了，我把多出来的五万分成两份，道：“今天多谢你们帮忙，于梦，这五万是你帮我多赚的，你们一人两万五千块分了吧” 严松立即道：“这我可不能要，于老师，我还是先走了” 一看就是个乖学生，于梦也说：“小山，你这么见外啊，钱我不要，你要是再这样客气，我们连朋友都别做了” 我见于梦真的生气了，连忙解释，“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反正这五万块也是你多赚回来的，再说这一趟多亏你们两个够机智，所以才想……再说，上次你拿出五万说一起投资，虽然那笔钱后来没动，但的确也帮了我大忙啊” “反正这钱我不要，给严松吧，上次那笔钱你不是后来还给我了嘛，我才不要什么分成呢，帮朋友一个小忙，就要分钱，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于梦说道。 于梦的话倒让我觉得自己太功利了，上次那五万虽然没有用来投资，但是缺了它戏也演不下去，可于梦死活不肯要利润分成，我也没办法，只好以后找机会谢谢她了。 于梦不肯要，严松怎么会收呢？我见这样有些尴尬，决定避重就轻，道：“先别提钱了，先吃饭，走” 路上，于梦拉住我小声说：“你要是一定要给就把钱给严松，他是个特困生，家里条件非常艰苦，可是学习非常用功，是我一个班级的班长” 听于梦这么说，我才豁然开朗，这钱说什么都得给严松了，不过，还是老原则，不能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本想和严松喝上几瓶，没想到他滴酒不占，的确是个乖孩子啊，我利用路上的一点时间，已经想好了一个方法，就说道：“严松，感谢你这次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哪里啊，小意思，方大哥”我被他叫得吓了一跳，我才是个大一学生啊，他怎么叫我大哥？也许是因为于梦说我是他朋友，他想当然地认为我肯定比他大吧？ 我大笑起来，“别，严松，我才大一啊，你说不定还比我大呢？” “什么？”严松显然受了惊吓。 于梦连忙说：“你们两个都是大一的，小山跟我很谈得来，所以做了朋友，呵呵，严松，你可别以为他比你大啊” 严松更惊讶了：“啊？你大一就能赚这么多钱啦？” 的确，这几天就赚一百万他也是参与的，对于一个普通学生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啊。 “呵呵，小意思啦，以后你还是叫我小山吧，省得被你们于老师笑话”我看了一眼于梦，然后说道。 “小山，你可真厉害啊，大家年纪一样，你都已经成大款了”严松羡慕地道。 “这才是个开始呢，对了，严松，我过段时间想做别的生意了，你过来帮我吧，一起赚钱” 严松有点为难地道：“小山，我知道你是想帮我，我的情况于老师肯定告诉过你了，可是，我什么都不会，不能白拿钱” 这孩子倒是很实在，我笑着道：“谁说你什么都不会啊，于老师可说了，你是外语系的高才生，我准备开始做外贸了，你英语这么好，别浪费了” 我早就想好了，凭我这么烂的英语，想跟外国人打交道可不容易，又不能老去麻烦于梦，毕竟她还要工作，严松人老实，而且英语又好，我正需要这样的一个人才。 严松被我说得有点心动了，不过还是自卑地问：“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我可不会白养一个人哦”我开玩笑地说，然后把装有五万块的那个信封递给他：“严松，这五万块是公司先支付给你的工资，我知道你需要这个” “这怎么行，我什么都还没干呢，不能要这钱”严松依然不肯接受。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啊，给你就拿着，说是给你预支的工资，以后会在你工资里扣的”情急之下，我显露出痞子本色，倒是把严松吓着了。 他呆在那里，然后慢慢接过钱，道：“那……谢谢了，小山” 我怕刚才的粗话让他害怕，连忙道：“这才是好兄弟，以后可是要同心协力一起发财啦” “恩” 吃完饭，已经快十点了，严松急着要回寝室，说还有好多事情没做，我则陪着于梦漫无目的地闲逛，突然于梦说：“今天别回寝室了，住我那里算了” 我楞了一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答应了，不知道为什么，即便知道她有些喜欢我，我却也克制不住自己，反正没做什么对不起米雪的事情就好。 到于梦家，照例是她先洗澡，然后一起看电视，正准备睡觉，我的手机响了：“小山，你在哪里啊，都没来找我” 是米雪………… “我……我在寝室啊”我想都没想就回答。 “寝室？哦…………”米雪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不高兴，“那你休息吧，也没什么事情”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些内疚，虽然我和于梦在一起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但是，骗米雪总是不对的，可我又不敢跟她解释，她会相信我的话吗？ 一夜跟于梦同床，大家睡得都很安稳，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虽然有点奇怪，不过大家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吃过于梦做的早饭，我就回学校，走到离寝室不远处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我们寝室楼下，这不是米雪吗？ 我快步上前，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她一大早来找我干吗？ “米雪，怎么蹲在这里啊？” 米雪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我看见她红肿的眼眶，还有满脸的泪水，我吓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卷完，明天开始更新第二卷，请大家继续支持砸票！！！） 第一章 【于老师和方同学】 米雪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我看见她红肿的眼眶，还有满脸的泪水，我吓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米雪的眼光看上去很锐利。 “我……我……”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虽然我住在于梦那里两人都很自律，但说出来谁信呢？ 米雪见我不回答，仿佛更显得我心里有鬼，继续哭着，我的心突然很痛，曾经立誓不让米雪受伤害，可现在让她难过的却是我。 “米雪，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昨天晚上我先打电话到你寝室，你不在，打你手机你却说自己在寝室，我今天一大早就来找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此时的米雪已经泪流满面。 “你听我说呀，我发誓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有些急了，要是任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见她稍微平静了一些，就问道：“还记得上次在食堂跟我打招呼的于老师吗？” ‘“就是上次那两个坏蛋的老师？”米雪说的坏蛋是上次跟我打架的那两个流氓。 “对啊，昨天她和她班里一个学生帮我去把1000套货卖掉了，赚了一百多万，我总不能亏待人家吧，给钱他们不要，所以我请他们好好吃了一顿，人家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请他们吃顿好的也是应该的吧？” 米雪点了点头，看样子已经静下心来听我解释了，我继续说道：“昨天我们两男一女吃了好多东西，我和她那个学生喝掉好几瓶酒，晚上到十点多才结束，回学校的时候寝室已经关门了，所以我们只好去于老师住的地方将就了一个晚上” “你是说你们三个人在她家住的？”米雪疑惑地问。 “对啊，我和她的学生一起睡沙发，她睡床”为了打消米雪的疑虑，我继续编着。 米雪的脸色缓和了不少，“那我昨天打你手机你干吗骗我？” “我那不是怕老婆大人担心呢嘛”我嬉皮笑脸道。 “谁是你老婆啦，哼，你就知道欺负我”嘴上怪我，身体却已经靠了过来，我知道，今天这关算是过了，还好我反应够快，要不然就麻烦了。 “好了好了，以后一定及时向老婆汇报行踪，昨天那事是我不对”我趁热打铁。 米雪小鸟依人地靠着我，两人一起去食堂吃早饭，刚吃了几口，小丫头竟然又开始哭了…… “米雪，怎么了？”我吓了一跳。 “小山，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同情我”米雪抽泣地说。 “小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连忙安慰道。 …………………… 今天和米雪粘了一整天，小丫头不是抱我就是亲我，好象我要逃走一般，其实，我知道米雪是在乎我，在乎我们的感情。 她的外表虽然坚强，但是我知道，内心却无比脆弱，她是个很要强的女孩子，甚至不愿意接受任何的帮助，不过，在感情方面，我看见了她的无助…… 面对这样一个义无返顾投入到我们爱情中的女孩，我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让她快乐。 快熄灯的时候，送她到寝室楼下，然后自己也转身回去。寝室里依然是那幅景象，胖子在吃方便面，王华在看书，叶森半躺在床上抽烟，彼此间却少了以往的欢声笑语，我知道，经过这次的事情以后，四人间肯定会产生隔阂。虽然胖子他们表面上向我认错，但这并不是谁对谁错的事情，任何的决策，在没有看到结果前，都跟赌博一样，我们之间的隔阂是思想上的、理念上的。 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想，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合作了，以后的路，大家还是各走各的。这一年来，我带着他们也赚了不少钱…… 熄灯后，和叶森去了走廊里吸烟，“叶森，我想搬出去住”我递过一支烟，说道。 叶森听了这话却没有露出我预料中的吃惊，反而平静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照目前的情况看，我们之间的分歧已经没办法改变，况且经过这件事情以后，我也没兴趣跟他们再一起合作了，如果我们要单干，势必住到外面去，否则……很尴尬” 叶森的想法竟然跟我一样，两人现在越发默契了，“好，既然大家都这么想，那明天我就去找房子” 话虽这么说，想在学校附近找房子还真不太容易，一来学校附近居民区并不多，二来大多都租给情侣**的小巢了，明天去碰碰运气再说。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把要搬出去的事情跟米雪说了，她很诧异问我为什么，我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方便和叶森一起做生意，在外面有了固定的住处，以后米雪过来玩也方便…… 吃过中饭，和叶森去附近的居民小区看了一下，几乎已经没有空房出租了，即便有，房租也贵的吓人，都是些一百平方以上的房子，房租大多在每月3000元左右，没办法，谁叫我们学校附近交通便利呢，虽说照目前的经济情况来看，我们也不是没能力承担这房租，只是觉得两个人没必要住这么大房子。 垂头丧气地回学校继续上下午的课，看来找房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只好缓一缓了，也没什么坏处，正好趁这段时间休息一下，上一次炒货太累了，也 让我看见了其中的风险……反正现在身价已经超过两百万，想来也应该是这学校的学生里最有钱的了吧。 这几天几乎每天上课都到，俨然成了一个热爱学习，积极向上的好学生，不过于梦那里已经不去了，怕被米雪发现。自己都觉得很奇怪，我又没干什么，却像作贼似的。 于梦也好象感觉到了什么，发手机短信问我：“怎么最近不联系我啊？” 我没有回，能说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个偷情呢。 就这样，很无聊，也很悠闲地过了两个星期，少了商场的警惕，也淡了整日的思考。 一日，在去上课的路上碰到于梦，她用很特别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眼神，有些伤心也有些无奈，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刚想开溜，就被她叫住了：“方小山” “啊？”我回过头去看着她。 “有事找你，跟我去办公室”她面无表情，满是老师的威严。 路上很多不认识的学生都回头看我，显然他们认为我要倒霉了，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没什么好结果，却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于梦的学生。 “于老师，我现在还要去上课呢……”我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没再说话，而是转身，朝前走去，看她如此这般，我也只能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她找我能有什么事？ （凌晨4点起来嘘嘘，顺便更新第二卷第一章，大伙儿看在晓财主这么早怕起来的份上，多给点票啊） 第二章 【美女邻居】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我慢慢跟着她出了校门，她不是说去她办公室吗，怎么…… 正纳闷，她忽然转过身来，说道：“今天我上午正好没事，走，我们找个地方谈一下” 谈一下？我有些不明白，不过还是跟着去了她的住处，房间还是这么干净，阳光透过窗玻璃照射到里面，在地上形成一个个亮亮的方块。 她默默地帮我倒水，让我坐下，然后搬来椅子，坐在我对面，却一言不发。 “于梦，你这是怎么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所以我直呼她的名字。 于梦还是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我，好象要把我整个人看穿一样。 看了好长时间，她才说：“小山，我觉得你最近老是故意躲着我”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惊，自从看了于梦的日记后，就知道她喜欢我，可是她如此直白地说我故意躲着她，这分明已经把我们的关系提升了一个层次，要是一般朋友，又何来的躲着她这样的说法。 我装傻道：“没有啊，哪里躲着你了” “那你怎么不回我的短信，也不到我这里来玩了”说着于梦的眼圈有点红。 这下我慌了，平生最怕女孩子哭，要是她哭起来，我可真有点手足无措了。 “我回了呀，你没收到吗？”事已至此，也只能骗她了，这样把责任归咎于短信服务提供商，总好过让我来背吧。 “那你最近怎么都不来看我？”于梦接着又问，显然对我的谎言她有点不置可否。 “我……我……哎呀，于梦，实话跟你说吧，那次我晚上住你那里，被我女朋友发现了，她哭得很伤心……”我见瞒不过去，只能说了实情。 “真的？你可以跟她解释的呀，我们又没干什么”于梦仍然不依不饶。 虽然她比我大，可是在感情的想法上却还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我这么说也要她相信才行啊” 她听我说得有道理，也就没再说话，只是眼圈依旧是红红的，过了半晌才道：“反正我不管，没来看我就是你不对” 我晕，这耍无赖的招数都用上了，活脱脱一个小女生，我苦笑了一下，说：“好好，就算我不对，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于梦说着笑了一下，不过眼泪却流了下来，连忙用手去擦。 “于梦，对不起”我心有不忍，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我在心里也一直在矛盾，可终究找不到答案。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于梦边擦眼泪边问。 “是我让你难过了”我没头没脑地说出这么句话。 于梦脸一红，道：“谁难过了，哼，你才不值得我难过呢”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于梦继续说道：“那你以后要答应我常来看我，反正就对你女朋友说回来晚了，寝室关了呗” 她倒挺会出叟主意的，不过她不知道我正在找房子，打算搬出来住，这个借口已经没用了，“我现在正在找房子，打算搬出来住呢” “什么！”于梦“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小山，你……你要和你女朋友搬出来住？” 难怪她反应这么大，原来是以为我和米雪要出来同居，看来她是吃醋了，呵呵，这个长不大的小女孩，见她反应如此巨大，我连忙解释：“哦，不是，因为寝室住不惯，而且马上打算开公司了，和一个室友一起住” 于梦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大概发现自己有点失态，连忙坐了下来：“原来是这样啊，那打算住哪里？” “哎，别提了，这学校附近房子还真难找，根本没地方租给我们啊”我无奈地说。 “哈哈哈”于梦大笑，道：“这下可巧了，我想我们以后可以天天见面了” “啊？”她不会是想让我搬到这里来住吧？ “为什么？”我问道。 “我楼上的一户人家正打算搬家，这房子刚好想租出去呢”于梦脸上洋溢着笑容。 “是吗？太好了”房子的问题能解决，我心头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下了。 “我这就去帮你问问，他们家一个老人一直在的”说完，就开门奔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跑下来，眨了下眼睛道：“搞定，嘿嘿”这模样像极了卡通片里的人物。 “他们怎么说？” “他们打算下个月搬家，房子结构跟我这间一样的，房租每月900元，空调、电视、热水器还有一些旧家具都不搬走，怎么样？”于梦得意地说。 这倒是不错，房租也不贵，“恩，太好了” “过几天他们会拟一张协议的，到时候你签一下，把房租交了，下月就可以搬过来啦，哈哈，我们每天都可以见面了”于梦显然对我住在她楼上很满意。 不过我也很高兴，虽然心里一直压抑着对于梦的感情，但能经常看见她，总是开心的，况且退一步说，能每天看见一个美女自然是心情舒畅。 没想到今天“无心插柳柳成荫”，误打误撞竟然把房子的事情给解决了，回到寝室，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叶森。 “哈哈，不错，价钱也不贵，什么时候能搬进去？”叶森看来比我还急。 “下个月吧，快了，还有一个多星期”我笑着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这么高兴，我也就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叶森：“森，等搬出去以后，我们开家公司吧” “公司？什么公司？” “外贸公司，做对外贸易的，现在这个很赚钱”我说道。 叶森想了一下，“好，听你的，跟着你做生意肯定不会错，这么说来，我们要当老板啦” ……………… 几天后，我去房东那里签了协议，并按照协议，预付了四个月的房租，现在上海租房都这样，付三押一，房东已经将以前的水、电、煤费用全部结清，并把相关数字告诉我，我看了一下，房子还是干净，电器几乎一应俱全，只要再买台电脑就行了，如今是网络时代，没电脑可不能干活，接过房东给的钥匙，我就算正式入住了。 和叶森一起打扫了一遍，去徐家汇的电脑广场配了台电脑，回去跟胖子他们打了个招呼，他们倒也反应平淡。学校规定中途是不能退宿的，所以只好先空着床铺，等下学期开学的时候再申请退宿。 晚上，我带米雪参观了一下新居，“恩，不错，不过你们两个可不能利用这个便利做坏事啊”米雪笑着警告道。 “哪能啊，一定不会，一定不会”我们两个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九点多的时候，送米雪出门回寝室，刚下楼，就碰到迎面走来的于梦，米雪这下不干了，厉声问我：“她怎么也住这里？” 第三章 【老板是员工】 九点多的时候，送米雪出门回寝室，刚下楼，就碰到迎面走来的于梦，米雪这下不干了，厉声问我：“她怎么也住这里？”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米雪本就对我和于梦的关系有了怀疑，再加上次的事情，本来被我哄着也就过去了，可是，谁知道会这么巧碰到于梦，要是被她知道我和于梦是邻居，她当然不高兴啦，女人对感情向来是非常敏感、自私的。 我正想着怎么解释，于梦开口了：“你就是米雪吧，我不住这儿的，是小山说搬了新房子，让我过来看看而已” 说着偷偷朝我眨了眨眼睛，这下米雪倒有点不好意思了，道：“于老师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拉，呵呵……” 米雪文静的性格决定了她不太会说话，而且很多事情都自己埋在心里，面对如此尴尬的场景，我连忙出来打圆场：“本来想让你们两个一起过来看看的，可于老师说晚上有教研活动，要晚些才过来” 我接着道：“于老师，你自己上去吧，在三楼，叶森在里面，我送米雪回寝室啊” 说完拉着米雪走了，路上，米雪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头一直低着，好长时间，才道：“小山，对不起，我误会你们了，我以为……” “呵呵，你以为我们住一幢公房，然后方便彼此见面，对吧？”我说的倒是实话，只不过米雪不知道罢了，这下谎也撒了，看来以后得小心了，要是再碰到于梦，问题就严重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米雪为自己的吃醋掩饰着。 “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啦”我安慰道：“快点走吧，过会寝室就要关门了” 送米雪回了寝室，自己慢慢地走回去，校园里的法国梧桐开始长新叶了，一阵风吹过，“沙沙”作响，我又想起了以前晚上去于梦家的情景，当时也是这样，一个人，慢慢地往校外走…… 进入小区，上楼，在二楼停了一下，迟疑了半天，还是敲响了门，于梦穿着睡衣，把我让了进去。 “刚才……不好意思啊”我连忙道歉，毕竟米雪的质疑对于梦是不公平的。 “没什么，她没事了吧，她肯定恨死我了”于梦坐到床边，道。 “不会的，女孩子吃醋也是正常的，只是要连累你”我笑着道。 米雪的性格很内向，有时候不太爱说话，所以她今天发这么大的火的确让我吓了一大跳。 “今天既然说了谎，那以后我出入得小心了”于梦苦笑了一下。 我感觉两人像专做偷鸡摸狗勾当的人似的，想想有些好笑，告别于梦，再上一层楼，就是我的新家，而于梦就在隔了一层混凝土的楼下，感觉两人的距离好近。 叶森在电脑前上着网，“森，咱成立外贸公司吧，明天就去申请” 叶森转过头来，道：“好啊，我这就上网查一下需要哪些手续” …………………… 就这样，经过一个多月的奔走，营业执照总算下来了，拿着法人证件和执照去银行开了户，“山森对外贸易有限公司”就算成立了，公司名称取的是我和叶森名字里的最后一个字，两人各拿出五十万，注资一百万，两人俨然成了小老板。 在房间里按上两台电话，公司就算开始运作了，反正是做外贸，其形式有点像中介公司，为国外和国内的商家牵线，而自己从中赚差价，所以也就不需要在商务楼租楼面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招几个员工？”叶森问道。 “叶老板看来很有钱啊”我笑着调侃道，“招员工要发工资的呀，而且还要交养老保险、失业保险什么的，你以为我们很有钱啊” “你的意思是……？”叶森已经料到我的想法，不过还是问了。 “当然是我们自己干啦，既是老板，也是员工”结果是无庸质疑的。 “啊？本来想做老板享福了，弄了半天还得自己做苦工啊”叶森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小子是不是这几天上网玄幻看多了啊，网上那些都是不费吹灰就能千万身家，我们是现实社会，所有的东西都需要自己打拼的，哪这么容易享福啊” 创业是艰苦的，特别是创业之处的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那些个写的都把创业说得非常简单，好象睡一觉，第二天就能有个什么超能力用来赚钱，却不知道，真正创业者的艰辛，每一分钱，都是自己拼出来的。 叶森无奈地摇了摇头，“天哪，我堂堂一个百万资产公司的老板，还要兼员工兼保安兼清洁工啊” 我们在屋子里挂了块“山森对外贸易有限公司”的铜牌，就算挂牌成立了。没办法，目前只能办公地与住所合二为一，以后如果公司发展得好，再租写字楼也不迟。 剩下的就是解决途径问题了，我把严松找来，签了份兼职聘用合同，让他主要负责公司同外商的邮件、电话联系以及国外网站文字广告的刊发工作，每月薪水1500元。 我让严松到国外几个知名的采购供销网站发了帖子，说明我公司可以代理对中国大陆地区相关物资的采购、物流服务。 只要有公司找上来，说明他们需要采购的产品规格，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寻找厂家、谈价钱，然后同中国厂家签协议，签完再同国外的企业签，等他们订金过来以后，厂家开始生产，全部完毕后同中国厂家结算，并将产品通过国际货运公司运往国外，再同国外企业结算就可以了。我们的利润，就是其中的差价，比如国外需要单价5元的东西，我们联系国内相关的生产商，如果价钱谈下来到单价3元，那我们的利润就是2元……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大趋势，越来越多的国外企业瞄准了中国，因为中国劳动力成本低廉，所以他们也很乐意在中国进口商品，为什么？便宜啊！ 虽然公司刚起步，而且外贸公司多如牛毛，但是凭着在上海这样大都市的地理位置，接一些小单子应该问题不大。 在严松将文字广告发出去后，几个星期过去了，却如同石沉大海，连个询问邮件都没有，这不免让我开始担心，难道一开始的战略目标就是错误的？ (兄弟姐妹们，下周本书将上三江阁推荐榜，大家多多砸票，什么票都收啊，而且现在手机票也便宜了，只要0.2元一条，大家多帮忙啊，推荐票多多啊!!!) 第四章 【成人保健用品】 这样平淡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月，我不知道是经验不够还是别的环节出现了问题，公司竟然连一个小单都没接到过，直到有一天晚上，严松的叫声把我吸引到了电脑屏幕前。 严松看起来很兴奋，不过随即脸上又现出让人难以捉摸的表情，“小山，一个捷克的公司向我们询价” “他们需要什么？这上面怎么说的？”面对满是英文的邮件，我就像个文盲一样。 “他们需要……需要……”严松脸红了一下，说话有点吞吞吐吐。 “怎么了？到底需要什么，快把邮件全文意思翻给我听”我冲他叫到，毕竟是第一笔生意，我都一个都月没开张了，可不能轻易放掉。 “他们发邮件来，说是需要十万盒橡胶安全套（10只/盒）、五万套女用电动按摩棒还有……十万套女用无线遥控电动跳蛋，让我们分别报价过去”严松说着脸更红了。 原来是要采购成人保健用品，怎么说咱也是跨世纪的大学生，这有什么好脸红的，大家在商言商，合理合法，有人要，咱就卖给他。 “你回复邮件给他们公司，说一周内给出准确报价”我对严松说。 听着严松“噼噼啪啪”敲键盘的声音，不禁有些兴奋，虽然第一笔生意是小单，而且竟然是成人保健用品，不过有总比没有要好得多，有了第一次，后面的生意就会慢慢多起来，所以，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把握。 不过去哪里找价格便宜质量又好的成人用品呢，这么多品种，在同一个生产商那里进货看来是不太可能了，只好各个击破。严松发完邮件，我上网查了一下，国产品牌的10只装安全套零售价在10元左右，目前先要一样样搞定。 叶森回来后，我们分配了一下任务，他负责联系女用无线遥控电动跳蛋的厂家，其他两样东西由我联系，一星期内必须办完。 第二天，我找了《中国黄页电话本》逐一打电话，几个公司打下来，都嫌数量太少，最低价也只给到5.6元/盒，这个价格显然是没有竞争力的，只有低价才能促成这笔生意。 忙乎了一整天，没有一家合我的心意，就在着急的时候，上海的一家乳胶制品厂吸引了我的注意，在公司简介中看到，该公司专业生产乳胶安全套，很多预防爱滋病活动现场派送的都是他们的产品，这样看来，价格上估计可以谈一下。 我拨通了电话，十几分钟谈下来，对方给的最低价是3.5元/盒，这个价格倒是可以，电话里约好第二天去该厂拍商品照片和看样品。 第二天，转了三辆车，终于在一个城厢结合部的地方找到了这个厂家，厂区还是比较大的，进入车间，设备什么的也算不错，看了一下样品，没有华丽的包装，车间主任打开一个让我看，说来惭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儿，也从来没用过，简单看了下，样子还不错，淡黄的透明色，摸上去滑滑的……临走用数码相机拍了照片，同时拿了两盒样品。 接下来就是要联系女用电动按摩棒的货源了，这玩意以前看精彩小电影的时候看到过，模样逼真，颜色看上去跟真的差不多，真佩服人类的聪明才智，竟然会有这样的发明。 老办法，还是查黄页电话本，终于和一家浙江的制造商取得联系，最普通的、没有体温设置的一般电动按摩棒，最低价可以给到12元一支，价钱看来，还不错，只是地方远了一些，好在他们愿意明天快递两套样品过来。 就这样，我的任务圆满完成，叶森那里却进行得不太顺利，国内的很多厂商都没有无线遥控电动跳蛋，只有带线的那种， “怎么办啊，小山，都是带线的”叶森沮丧地看着我。 可是我也没办法呀，谁叫咱们在这方面的技术落后呢，不知道那家生产按摩棒的制造商有没有做这个，我心想。 连忙拨通了他们销售经理的电话：“你好，王经理吗？我是上海山森外贸的小方啊，你好你好，我还想问一下啊，你们这里有无线的电动跳蛋吗？” 王经理在电话那头道：“有啊，不过这种是新技术研发的，价格比较贵，你要是要有线的那种，价格可以便宜好多” “我就要无线的，那种一套多少钱？我要十万套”我问道。 “这种的话25元/套”王经理道。 “这么贵啊，那明天能不能跟按摩棒一起提供两个样品给我们？” “啊，这个不行，无线跳蛋我们一般不供样品的，不过质量你放心” …………………… 虽然25元的价格贵了点，但也没办法呀，为了促成第一笔生意，拼了…… 晚上，我让严松到公司来了一趟，让他发邮件报价给捷克的公司“橡胶安全套（10只装），4元/盒；女用电动按摩棒，15元/套；女用无线电动跳蛋，25元/套；并把相关的商品图片也一并传了过去”。利润非常薄，那个无线跳蛋甚至一分不赚，就是为了让我们的商品价格更具有竞争力，第一笔生意，就当开张图个吉利。 邮件发出去以后，剩下的就只能是等待了，我们把厂商送来的样品随手放在桌子上，叶森更是夸张得拿出一个安全套来玩，把它套在手指上，弄得我哈哈大笑。 这时候，门铃响了，叶森跑去开门，“于老师啊，你好” 我听见叶森说话，也走了出去，“于梦，快进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 “哦，今天没什么事情，想过来看看你们，哎呀，你们怎么……？”于梦指着桌上的安全套盒子，说着脸绯红。 “这个……这个……”一时间我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第一次同时和一个异性面对这些东西。 还好叶森嘴巴活络，道：“这是我们打算出口到捷克的成人用品，这几个是样品” “你们怎么什么都做啊”于梦半信半疑地问。 “没办法，公司刚起步，只要合法，什么赚钱我们就卖什么”我笑着说，尴尬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于梦无可奈何地说。 我和叶森在一旁直笑，我们留于梦在这里吃饭，叶森出门去买熟食……没过多久门铃就响了，“这家伙动作倒挺快的，没几分钟就买好了啊”我说着走过去开门，开门一看是米雪，这下可麻烦了，恰好我和于梦单独在屋里，更麻烦的是桌上放着两盒安全套，其中有一个还是叶森刚才打开的………… (大家多多投票啊，本书下周将上三江阁推荐，希望大家能多多关注晓财主的书，也希望大家能把推荐票都给我啊) 第五章 【呻吟的源头】 米雪笑盈盈地出现在门口，简直太突然了，要是她看见我和于梦单独相处，而且桌上有一个打开的安全套…… “啊……啊……米雪啊，你怎么来了？”我紧张得说话都有点结巴。 “干吗？不行啊？做什么坏事呢？”说着作势要往屋里瞧。 见此情形，我连忙用身体挡住，好在身躯比较健硕，这一挡之下，米雪自然是什么都没看着。 “你让开呀，干吗不让我进去？”米雪好象感觉到了什么，我发现自己太蠢了，这不是欲盖弥彰嘛，要看见的始终多会看见，现在这样挡着，反而让米雪觉得有事情瞒着她…… 我感觉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我的神啊，救救我吧，这年头做个男人不容易啊。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楼梯上有脚步声，是叶森，“哎呀，米雪来了啊，正好一起吃饭，于老师也刚来”说着举了举买的熟食。 于梦也在这个时候恰倒好处地走到门口，假意责怪我道：“干吗不让人家米雪进屋，不就是不认识英语单词嘛，害羞什么呀，我都帮你翻译好了” 这话让我一头雾水，不过当务之急是解决桌子上打开的那盒安全套，如果之前跟米雪说是公司出口到国外的样品，她还有可能会相信，但是现在被叶森这家伙给打开了一个，这下子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米雪看到于梦显然一怔，听了于梦接下去的话后，脸色倒是好看了不少，我也顺势把她让进了屋，眼睛都不敢往桌上看。 米雪倒也不客气，走进屋，坐到桌边的椅子上，我正打算硬着头皮跟她解释套子的事情，没想到眼睛一扫，桌上那两盒安全套竟然不见了，看于梦狡黠地冲我笑，一定是她藏起来了，谢天谢地……我发现背上的衣服已经湿了。 “于老师，刚才你说什么英语单词啊？”米雪笑着问于梦。 “哦，还不是小山和叶森这俩孩子，收到国外客户询问价格的邮件，却看不懂，打了电话给我，让我帮着翻译，刚才你在门口的时候我正在翻呢，小山也真是的，为了这点小面子竟然不让你进门”于梦连忙圆谎。 我也忙在旁边点着头，“哎呀，于老师，你也真是的，叫你别告诉米雪的，我这不是怕米雪笑话我嘛” 米雪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好象有点责怪我的意思，不过这都是小事情，只要没看见那套子就行。 四个人围在桌子边吃晚饭，叶森买了好多熟菜，还买了一打罐装啤酒，我们两人高兴得喝着，两个女孩子慢慢吃着菜，看来大家都有心事…… 好不容易挨到晚餐结束，首先是于梦起身告辞，说晚上还有事，实际上我知道她怕米雪吃醋，更重要的是，她先走一步就可以马上回楼下的家，要是跟我和米雪一起走，她还得假装去别的地方。 于梦走了没一会儿，米雪也说要回寝室，我只好送她回去，在路上，她什么话都没跟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怕她看出点什么来。 到她寝室楼下，她突然转过身，问我：“小山，我觉得你跟于梦比较近，跟我比较远？” “恩？怎么会？”我不太明白米雪这话的意思，“什么近啊远的？” “像翻译邮件这样的事情你宁可找于老师都不愿意找我帮忙”米雪直勾勾地看着我。 原来是这件事情啊，吓了我一跳，我连忙解释：“哎呀，你这小丫头怎么想这么多啊，翻译的事情是那天路上碰到她正好说起，她说晚上有空，我想她好歹也是个专业的英语讲师，所以请她过来的呀”我突然觉得跟米雪在一起很累，心里很累，总觉得在不断的猜疑和不断的谎言中来维持这样的感情。米雪性格太内向，很多事情都憋在心里，这让我很难捉摸。 “可是，我是你女朋友啊，你应该先找我才对”米雪终究还是感觉出来我和于梦走得太近。 “好好好，我知道了，老婆大人，以后一定找你，你这个醋坛子”我笑着说道。 米雪笑了一下，看得出来，笑容很僵硬，然后走进了宿舍楼。 也许是性格不太合吧，我心想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去。这是怎么了，想当初米雪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在我认识了于梦以后，她会疑心这么重，而且很自卑呢？虽然我自问和于梦的关系是有些暧昧，但毕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况且我心里一直想着米雪，我知道，我很爱她，可是米雪却越发得怀疑我，虽然和于梦这样有些不清不楚的是我不对，但我也不想啊，我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了…… 回去的路上，我觉得心里很闷，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有钱又有什么用呢？面对两份感情，我却无法取舍，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去超市买了一罐啤酒，然后走回学校的操场看台，以前都是和米雪在这里抱着聊天，感觉很开心，而现在，我们已经几乎不来这里了。 一口一口喝着，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呆坐了很久，才想到要回去了。晃晃悠悠地走进小区，爬到三楼，正打算掏钥匙开门，却听见屋里传来喘息和呻吟声，这分明是男女之间那个的声音啊……我抬头看了看门牌，没走错门啊，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两人听上去很激动，那个女的声音很响，时不时还有说话的声音，看样子不像是小电影，这么说里面的男人是叶森，那个女的又是谁呢？ 我出去大概一个多小时，这么短时间，叶森怎么会……那个女的难道是……？我不敢再想下去，可是心里却像被千万只蚂蚁咬一样难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如此荒诞的想法，可是叶森并没有女朋友，而这幢楼里，他也只认识于梦，我不愿意再胡思乱想，却鬼使神差地拨了于梦的手机，美妙的和弦铃声从一门之隔的屋内传了出来…… （大家多多投票啊，推荐票支持晓财主啊，手机投票现在很便宜啦，只要0.2元，大家多多投啊，本书已上三江阁推荐，请大家继续支持） 第六章 【裸梦】 听见于梦的手机铃声在我屋里响起，配合着那有节奏的呻吟，我的头突然好痛，笑着摇头，眼泪却夺眶而出，我一直克制着对于梦的感情，现在才知道，我根本离不开她，可是她却…… 我没有马上敲门拆穿他们，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很多事情让人想不通，我甚至不明白，这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人，却在一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二十一世纪，终于让我开了眼…… 我走下楼梯，听这情形，一时半会他们也完不了事，他们既然不愿意让我知道，我又何必要破坏人家呢，到了二楼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地方去，虽然已经是春天，可是我的心里，却很冷，把手插进裤袋，正想着要不要到学校寝室去坐一会儿的时候，手触到了钥匙串，对了，以前于梦给过我她家的钥匙，一直没还给她，没想到现在却派上用场了，只是有点讽刺意味，她和我的好朋友在我们的屋里呻吟，我却要一个人在她的屋子等着…… 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里面的电脑竟然开着，我坐到她床边，这里曾经给过我很多美好的回忆，可是现在却只剩下苦涩了。 刚想在床上躺会儿，尿意袭来，都是刚才喝酒喝的，起身去了厕所，打开厕所的毛玻璃门，不禁呆了，映入眼帘的是赤身**的于梦，她正拿着块毛巾擦着身上的水滴，看来是刚洗好澡，可是她不是应该在楼上的吗？ 虽然美丽**当前，可我却没半点心思，心里只想着，于梦怎么会在家里，刚才我明明拨了她的手机……于梦见我闯进来，本能地把双手交叉护住胸前，尖叫着，见我呆呆地愣神，大声叫道：“方小山，你……你干什么？！” 被她这么一叫，我才缓过神来，估计她见我呆在那里，以为我心起歹念，我连忙转过身，“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接下去于梦并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转过来吧” 我萎萎缩缩地转过身去，她已经穿好了睡衣，脸红得跟猪肺似的，可是脸色却难看至极，她走出厕所，我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跟了出去，心里的疑问却依旧没有解开。 “好你个方小山，亏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于梦看上去很生气。 “不是的，不是的”我连忙解释，“于梦，我以为你不在家呢，刚才酒喝多了，所以想上厕所……” 于梦打断我的话，道：“你上厕所不会去楼上自己屋里啊，再说了，我吃完饭才从你那里离开的，不在家能去哪儿？” “可是……”我感觉更奇怪了，这叫什么事儿啊，我明明听到她的手机声音从我屋里传出来，明明是她和叶森在呻吟，现在却反咬我一口……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打完她手机，就下了楼，然后就开门进来了，一步也没离开过，她要是进来我没可能看不见的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见解释是徒劳的，索性就没再说话，脑子却不停地转着，她也很生气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我，两人僵持了十多分钟，我脑子里终于理出了点头绪，道：“于梦，你的手机呢？” “关你什么事”于梦愤恨地说。 “你先把你手机找出来再说”我提高了音量，这会轮到她纳闷了，不过这话好象提醒了她，她到处翻找着，可是就是不见踪影。这下，她更气愤了，冲我叫道：“方小山，你把我手机藏哪了？是怕我报警吧，怕报警你就别干呀，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亏我……亏我……”她气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见她找不到手机，也已经猜到了**分，看来是我误会她了，想想也可笑，叶森和她认识后，说的话不会超过二十句，再说了，要他们真那样的话，也不会挑这个时间，明知道我送米雪回寝室一会就回来的……可是，那屋子里的女人又是谁呢？ 想着，我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容，是为自己的想法觉得可笑，也是高兴，这么说来于梦并没有……我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却忘记了此时的于梦怒火中烧，她看见我竟然还笑，说：“你还笑什么？我从此再也不要理你”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听到这话，我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连忙道：“于梦，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包括当时我心里的感受，我知道，此时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我的确在乎她，我的确喜欢她…… 听完我的叙述，于梦才恍然大悟：“哎呀，一定是我刚才吃饭的时候把手机忘在你那里了” “可是，那屋里的女人又是谁呢？”我不禁非常好奇。 “切”于梦不屑道：“你打个电话问你的好兄弟不就行了，亏他做得出这种事情，还害我背黑锅，差点没让我们两个决裂” “对了，方小山”于梦好象想到了什么，“我跟你说，这事情没完” “啊？我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吗？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胆子再大我也不敢直接闯进来啊……” “我不是说这个”于梦顿了顿，道：“你竟然不相信我，以为我和叶森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大姐啊，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是你手机声音惹的祸啊”我连忙说道。 “哼，你要是不怀疑我，怎么会打我手机呢”于梦开始胡搅蛮缠了，不过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我见她脸上已经有几分笑意，知道她已经不再生我气了，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连忙哄道：“那你说吧，要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这样吧”我看见她眼睛里透出的狡黠，“你现在就去楼上，开门直接进去，把叶森的好事搅黄了，我就原谅你” “啊？这不是要我陷自己于不义嘛” 于梦反驳道：“义你个头啊，你那个好兄弟简直就是个色狼，哼，还差点连累我，不对，是已经连累我了，被你这个大色狼什么都看去了” “我可是无辜的啊，我什么都没看到啊”虽然的确是看到了一些，但当时更多的是惊讶于梦怎么会在家里，所以也没多看，我有些委屈。 “我不管，你要是现在不去把那个色狼揪出来，我就不理你了”于梦小女生的姿态又出来了，没办法，谁叫自己看了不该看的，有错在先，目前这状况，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楼了，说实话，我也挺好奇那里面会是谁…… 第七章【被子湿了】 在于梦的威逼利诱，再加上我自己的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终于，我和于梦一起鬼鬼祟祟地上了楼，我轻轻地掏出钥匙，然后把钥匙插进了锁孔，朝于梦看了一眼，她坚定地点了下头，这样子像极了扫黄的警察，我手腕一动，随即用力一旋，门应声打开，呻吟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 于梦在楼下的时候虽然很激动，还非要我打开门看看，可是，到了门真的打开以后，听到那不堪入耳的呻吟声，却躲在了我背后，这下弄得我可里外不是人了，不过也没办法，门都开了，显然屋里的人已经察觉，声音一下停了下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把门用力一推，此时叶森的那张小床上已经满是衣物，都是两人脱下来的，身上也已经盖了被子，叶森露出一个头，惊恐地往门口看着。 很显然，他身下还有一个人，他见到我进来，一脸尴尬，“小山，不……不好意思啊，这个……，你要不在门外多呆几分钟，我们穿上衣服” 我笑了一下，用手掩了门，退了出去，“怎么样？看见了没？那个女的是谁啊？” 于梦一直躲在我后面，所以什么都没看见，“我也没看见”我实话实说，“不过等会进去就能看到了啦” 于梦调皮地笑了下，随即点点头，“恩，我倒要看看，是谁让叶森这么疯狂” 过了没多久，叶森打开了门，让我们进去，“哎呀，于老师也在啊，真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说着脸都红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叶森脸红，走进屋，床边赫然坐着一个染黄头发的女孩子，身材不错，长相也尚可，正惊讶间，细细端详，这女孩子还有点面熟，她见我们进去，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叶森见场面比较尴尬，就说道：“小山，我不用介绍了吧，你们认识的” 认识？这倒让我当真吃了一惊，那女孩子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主动说：“怎么？忘记了啊？我可记得你，罗嗦得像唐僧一样” 这才让我记起来，她不就是上次一大早到我们寝室找叶森的那个黄发女孩嘛，害得他们几个跑到二楼厕所躲起来，记得后来叶森跟我说是她高中时候的女朋友，不过早就分手了，可是，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 叶森搬过来椅子，让于梦坐下，然后道：“今天……真是丢人了，呵呵，小山，不好意思啊” “你小子，以后跟我打声招呼嘛”我轻轻给了他一脚。 “我也没料到啊，你刚送米雪走，我就接到高敏电话，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她名字吧，我介绍下，她叫高敏，这是我的好朋友，方小山，这位是我们的朋友，也是学校老师，于梦，于老师”叶森继续坦白，“高敏说她正在我学校，要见我，我开始当然不愿意，可是她竟然哭了，我认识她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哭，这心一软，就告诉她住的地址，她就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进了房间就哭，我就觉得她好可怜，再加上好久没见她了，于是两人就……” 听完叶森这荒诞的坦白，真有点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会如此**，就算好久没见，也不用这样吧，不过现在没办法问，只好等她们走了再拷问叶森了。 “那你们现在……？”我困惑了，叶森这小子以前可是跟我说对她已经没感觉了的，可铁铮铮的事实摆在面前，他不会是想一夜情吧？ “啊，我们重归于好了”叶森笑了笑，道。 这就是人啊，奇怪的动物，上次高敏来学校找他的时候，他宁可躲进厕所也不愿意见人家，如今她哭了一下下，然后主动献身，叶森就…… 对于感情的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自己正头疼呢，面对米雪和于梦，我还真有点无法取舍。 既然今天高敏来了，而且刚才我开门搅了他们的好事，现在总该有点表示吧：“高敏啊，今天你就住这里吧，你们两个也好久没见了，我去于梦那住一晚上就行” 听了这话，叶森的眼睛里露出感激的眼神，于梦见我这么说，也随口调侃了他们两句，我们就到了楼下。 “真没想到啊，竟然是她”我笑着对于梦说。 “这有什么没想到的啊，人家重归于好，你应该替叶森高兴才是，只不过，他们也太急了……”于梦说着脸又红了。 “也不能怪他们，毕竟都憋了很久了”我笑着道，于梦打了我一下，突然，她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惊呼道：“呀，忘记给他们了” 听到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忙问：“什么东西忘记给他们了” 于梦脸更红了，从口袋里掏出两盒安全套，这应该是下午替我藏起来的那两盒，“忘记把这个给他们了” 呵呵，于梦还想得挺周到的，看叶森和高敏猴急的样子，估计是没做安全措施吧，好在还有事后的药，这他们应该懂，也不用替他们担心了，于是我道：“你别担心了，他们经验丰富，有的是办法啦” 于梦这才尴尬地把那两盒东西扔到桌上，也许是受了刚才叶森他们的影响，此时的我面对于梦竟然也有些冲动，看着桌上的安全套，不觉心跳加速…… 好在于梦没有察觉我的异样，道：“不早了，我们睡吧”说着抱来另一条被子，看来今天又要同床了，只是此时的我，却非常希望能抱着她同床…… 看着床上的两条被子，我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让我们一起睡一条被子呢，我身体里的**起来后，就很难压抑了，于梦见我呆坐着不动，说道：“还楞着干什么，快点钻进你的被子里去，我关灯了哦” “哦”我无意识地随口答应着，脑子里却还是盘算着自己的“龌龊”念头，我拿起桌上的茶杯，假意走到床边，突然，手一抖，“不小心”把大半茶杯的水泼到了其中一条被子上，“哎呀，看我，真是太不小心了” 于梦见此状况，连忙拿干毛巾来擦，无奈棉被的吸水速度快得惊人，看着湿漉漉的被子，于梦有点不知所措了：“这可怎么办啊，我家里没多余的被子了” “是呀，这下怎么办啊？”我也假装着急地说。 “要不你去楼上把你的被子拿下来？”于梦果然聪明，还能想出这么个办法。 我方小山也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毕竟咱是一奸商，“这恐怕不太好吧，刚才已经打扰了他们了，现在再去……这……”我装出很为难的样子，不过事实也是如此，要是再去打搅他们，叶森他们肯定不高兴。 “这倒也是”于梦自言自语道，“那只能两人睡一条被子了” 哈哈，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奸商，我终于发现，很多事情是相通的，把做生意的方法用在日常生活中，一样奏效，心里虽然高兴，表面上可不能这样：“啊？于梦，这……好象……你比较吃亏嘛” 于梦显然正进行着思想斗争，“也没办法呀，总不能让你睡地上吧” 过了良久，又说道：“好了，睡吧，你可别毛手毛脚的啊，下午偷看我的事情还没跟你算呢，哼” 虽然这话带着点警告的意思，不过于梦却是笑着说的，嘿嘿，这不是诱惑我犯错误嘛，我脱去外套，钻进了被子，接着于梦换上她平时睡觉穿的睡衣，也钻了进来………… （看着好，给兄弟多投些推荐票） 第八章【生意流产】 （作者：最近这几章感情和生活上的描写比较多，不过这也是情节正常持续发展的一部分嘛，毕竟奸商方小山也是人啊……） 于梦钻进被子，我就感觉到身旁的体温，伴随着一股幽香的气息，我的身体终于起了反应，只可惜于梦的睡衣下面是长睡裤，上面也是长袖的，虽然挨在身旁，可却不能肌肤之亲。 于梦躺下来以后，就侧转身被对我，看来她还是很害羞的，也难怪，不过这倒正好给了我一个机会，我转过身去，对着她的后背，她也浑然不知。 于梦身材很好，而且身上散发着自然的幽香，美女就是美女，我好想抱住她，可是斗争了很久，终于放弃了，虽然她对我有好感，估计也不会抗拒，可是，我心里，还有一个米雪…… 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为了不碰到于梦，我也只能重新反转身体，背对着她，这一夜，我没睡好……第二天起来，看见于梦也是一脸倦容，看来她也没睡好，我发现我们两个在一起真是一种折磨，明明彼此喜欢，却畏首畏尾…… 她给我做了早饭，草草吃完，她要去上班，我虽然有课，却不高兴去上了，打开电脑上网，查看邮件，捷克的那个客户已经回了电邮给我们，虽然我看不太懂信件的内容，但几个数字我还是认识的，3RMB；10RMB；22RMB，虽然我不敢肯定，但看来这是对方希望的价格吧，这怎么可能，这不是要我做亏本生意吗？ 我连忙打电话给严松，他正在上课，答应中午时候过来看看，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脑前，这捷克人砍价也太厉害了吧，不过从他们买家的角度来看，当然是希望价格越低越好，做生意就是这样，就算觉得价格合适，都会再往下压，特别是老外，这方面犹为厉害，在他们看来，节约成本就是赚钱，为公司节约每一分钱，那都是利润啊。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喂，小山啊” 是叶森这家伙，我故意生气道：“现在想起我了啊” “嘿嘿，兄弟给你赔不是，高敏走了，你过来吧”算这小子还有点良心，第一时间叫我回去。 我关上于梦的电脑，然后锁门，回了自己屋，叶森的床已经收拾干净了，只是屋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我打开窗户，道：“你小子简直就是色中饿鬼啊” “呵呵，小山，我这不是……啊……激动嘛”叶森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老实交代，跟高敏到底怎么回事”我没好气地问道。 “其实跟昨天说得差不多，只不过有些事情当着于梦的面我没好意思说”叶森笑着道，“那天高敏一过来就开始哭，你也知道，女孩子一哭我就心软了，我就抱着安慰她，再加上我们高中时期已经发生过关系，所以……一时没能忍住就……” 我算是明白了，难怪人家高敏死缠着这小子不放，原来早就已经被叶森这个禽兽“玷污”过了，“你小子还是不是人啊，把人家女孩子办了，竟然还躲着不理？” 我骂道。 “哎呀，小山，我不是那种人，只不过高中时候快高考前我发现她跟我们班上一小白脸走得特别近，所以就问她，结果大吵一架，我这才……”叶森无奈地说。 “好了好了，你小子也是个情种啊，记得好好对高敏就是了”我感觉自己说话的口气像长辈。 “哎，对了”叶森好象想到了什么，“别老是批判我呀，你也给我交代一下，你跟于梦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你小子跟她关系不一般啊” “我……”被他这么一问我倒是楞了一下，“我跟她能有什么啊，大家只是特别好的朋友而已” “呵呵，朋友？”叶森笑了一下，“我看你这个奸商没这么简单啊，不过你可要把握住啊，我觉得米雪已经开始怀疑你和于梦的关系了” 叶森说得没错，米雪的确排斥于梦，因为她觉得我和于梦关系不太正常，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 中午的时候，严松来了，我连忙打开邮件让他翻译给我听，他看了一会儿，道：“小山，捷克那边还价了，他们说合适的价格是安全套10只装，3元/盒；电动按摩棒10元/套；无线跳蛋22元/套……” 看来我没猜错，他们想压价，可是这批东西本来就利润很少，被他们这么一压，这个价格我自己都拿不到，怎么可能卖给他们呢？ 虽然做外贸时间不长，经验也没多少，不过以前看过类似的案例，看来只能死咬住这个价格了，他们接受就做，不接受也就只好作罢，亏本生意我可不做，更何况单又不大…… 我叫严松回邮件告诉捷克的公司，只能按照我们的价格供货，他们的价格我们实在无法接受，如果他们也没办法接受我们的价格，那就只能不做了…… 虽然这是公司成立以来的第一笔生意，但是摆明了会亏钱可是不能干的。没过两天，捷克公司的邮件就来了，他们表示不能接受我们提供的价格……于是，这个生意就流产了，虽然有点惋惜，但是也没办法。 我们已经无聊了三个多月，自从捷克的那笔生意流产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每天晚上除了跟叶森一起叹气之外，没别的事情可做，按照我之前的预计，就算没大单可做，怎么说也会有几个小单吧，可是…… 一天早上正在屋里发呆，想着怎么才能让公司接点生意来做，在这么下去，迟早关门，想我方小山当年卖光盘那会多斥诧风云啊，如今却像一只没吃饱的落水狗。这时候，屋里的电话响了，这是为公司运作专门安装的，“你好，山森外贸”我尽量把声音弄得浑厚一点。 “•；#￥%……*%#”一串叽里咕噜的外国话，听了半天，终于听出来是日本话。 听了这鸟语，就不舒服，小鬼子打电话过来干什么，莫非想跟我们做生意？ “我听不懂你们的话”我冲电话叫着，正想着要不要趁这鬼子听不懂中文骂上几句解恨的时候，电话里突然换了个声音：“喂，你好” 这个女声非常悦耳，听了让人骨头都有些发酥，我还来不及想为什么从鸟语一下子换成了中文，赶忙道：“你好，我这里是山森外贸，请问你哪位？” “哦，你好，我这里是野田株式会社上海办事处，你们日方的主管在吗？我们想跟他谈一下” 日方？我有些迷糊了，我这公司就两个人，都是纯正中国人，哪来什么日方的主管？“小姐，你是不是打错了？”我问道。 “没错啊，你这里是山森对外贸易有限公司，对吗？”那个女声再一次想起，让人不免心神一荡。 “对，我这里是山森外贸”我再一次肯定道。 “那你们日方的主管呢？请麻烦叫他来听电话”那个女声的口气有些不耐烦了，可我这里哪来的什么日方主管啊，我不禁有些想不通，***小鬼子，尽给我找麻烦…… 第九章 【鬼子给的馅饼】 那女的怎么老让我叫什么日方主管听电话，还说自己没打错，我有些火了，本来听到小鬼子就来气，再加上跟我胡搅蛮缠地，就更火了，我口气僵硬地道：“小姐，我这里的确没有什么日方主管，我公司是中国国内合资企业，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再见” “恩？”对方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立马问道：“你们山森外贸不是日资公司？” “当然不是”我肯定地回答，心里暗骂，你个小日本，脑子进水啦，干吗平白无故说我们是日资公司。 “啊，真是对不起，实在抱歉”这女的一定是日本人，虽然普通话比较标准，但听她道歉的语气就知道，给那些个狗男人道歉习惯了，一副标准的日本女人口气。 她接着道：“我们是在网站上看到贵公司的，因为我们有一批东西想运到日本公司本部，所以想联系一家外贸公司帮忙，看贵公司的名称，我们误以为是日资公司，所以才打过来的” 名称？难道我的公司名称很像日本人开的吗？“山森”晕，被她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妈的，这可是我和叶森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啊，竟然被小鬼子认为是日本人了，早知道起名字时候就要慎重了，哎。 “哦，小姐，看来你误会了，我们是中国公司，如果你没什么事，那就这样”我对日本人没好感，既然她说是想找日资公司，那我想也没必要跟她多纠缠了。 “先生，请等一下”最终我还是没能抵挡这女声的诱惑，等了一下，听她继续道：“先生，是这样的，既然你这里是外贸公司，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合作一下，我们想贵公司帮忙运一批东西到日本，价钱我们可以详谈的” 一听有生意可谈，我倒有了点兴趣，赚鬼子的钱也是爱国的表现嘛，我问道：“请问贵公司想运什么呢？还有，我公司是对外贸易企业，如果你单纯想运送货物可以找货运代理公司或者物流公司” “哦，这个我们知道，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必须要找一家对外贸易公司，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那个女声又适时地道。 “这个……”我有些犹豫，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先生，你看这个很简单，我们的货物已经准备好，只需要你公司和我们签定进出口贸易的合同，然后代理出关就可以了”她这么一说，我更迷茫了，这么说来只是要我们象征性跟他们签个进出口贸易合同，然后找船公司代理出口就可以了？她为什么要找我们公司呢，又为什么只是象征性地签合同呢？明明可以直接找家货运代理公司出口，价钱要便宜很多呢。 她见我不说话，又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要从杭州那边运一批丝绸到日本公司本部，因为日本海关对进口的物资查得比较严格，所以我们需要贵公司能帮助我们出口，出具进出口贸易合同，这样会好一点” 我还是不怎么明白，正打算拒绝的时候，她又说了，看来日本娘们话还真多：“如果贵公司能跟我们合作成功的话，那我们可以长期合作，这次出口，我们只有十个集装箱，我们可以支付您人民币150万” 150万？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竟然肯出这么高的价钱，要是他们自己找货运代理的话，就算几十个集装箱也只要其中的几分之一就可以了。 虽然感觉事情怪怪的，但是大利当前，对于好几个月没做成一笔生意的我来说，的确是个很大的诱惑，我想了一下，道：“我想我们可以谈一下，我是公司的负责人，方小山，小姐贵姓？” “哦，你可以叫我井上丽奈”我心想，果然是个日本女人。 “那方先生，可否请您有空到我们办事处来谈一下，我们主管想跟你详细沟通一下”井上丽奈道。 “好的，请将你们办事处的地址告诉我，明天上午我有空”虽然我可以说是整天都有空，不过明天下午是系主任的课，可不能逃，所以只有上午去了。 记下她说的地址，并约好第二天上午9：30我去他们那里，虽然隐隐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谁叫人家出这么高的价钱呢。 叶森从外面回来后，我把这个事情跟他说了一下，他听了以后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叫我把握机会，狠狠地赚一票。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拿出以前买的一套西装，穿戴整齐，去了这家位于四川北路上的野田株式会社上海办事处，走进那个不算大的门面，前台小姐见到我竟然马上起立鞠躬，然后说了一句鸟语，我楞是没听懂，估计应该是“欢迎光临”这一类的话吧，小鬼子就爱搞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 我向前台说明来意，她马上用标准的中文跟我说：“方先生请稍等，我这就给井上小姐通报” 看来这个前台小姐应该是中国人，可怜的孩子，每天见人就鞠躬……她叽里咕噜对着电话说了一通，还一个劲地“哈依、哈依”的，让我想起了抗战影片中的炮楼里的鬼子兵。 “方先生，井上小姐请您上楼，她在二楼主管办公室等您”那前台说着又鞠了一躬。 我到二楼，找了半天没见到什么主管办公室，只有一间上标着两个中文字“课长”，早知道日本语里有很多都是汉字，只是意思有些不同罢了，看这“课长”应该算是主管了吧，也没多想，我就伸手敲了门。 “请进”听见这媚人的声音，就知道是井上丽奈，看来我找对了。 推门进去，里面一张大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老男人，长相相当猥琐，井上丽奈则在旁边的一张小桌子前办公，很明显，那个老男人是主管，井上应该是他的秘书。井上丽奈不但声音好听，长相更是一流，东方人的妩媚在她身上展现无疑，更重要的是，她的五官实在太精致了。这日本老男人还真会挑秘书啊。 果然，井上丽奈朝我微笑道：“你就是方先生吧，我是昨天跟你通过电话的井上丽奈，这位就是我们上海办事处的主管，松本健先生” 那个老男人朝我点了下头，然后起身，握手。看他的样子，果然很贱，这名字没起错，我心里想着。 于是，那个松本健就开始满口的鸟语，井上丽奈则在一旁翻译：“方先生，我们松本先生的意思是需要贵公司能提供一份同我公司本部委托进口丝绸的合同书。然后由贵公司将这批货物通过货运公司出口到日本就可以了，货运公司的运费可以我们支付，合作成功后，我们会支付给贵公司150万元人民币” “井上小姐，请帮我问松本先生，为什么你们不自己找货运代理出口，反而要找一家对外贸易公司弄份假合同，再出口呢，这其中是不是又什么问题？”我把想了很久的问题说了出来。 井上听了这个问题，脸色微微一变，然后翻译给松本健听，他听了以后笑了一下，又跟井上说了一通，井上丽奈这才说道：“这个……我们的确是有一些原因的，既然方先生想知道，我们也如实相告，但希望方先生能替我们保密” ——顺便回答个读者书评： 今天有位读者发书评说晓财主关于盗版光盘以及炒作光盘的情节内容完全不对，说自己做了好几年音像生意，认为盗版光盘根本无利可图，等等………… ——晓财主想就这一问题回答一下： 首先感谢这位读者能非常认真的看我的书，而且很用心的写了书评，真的非常感谢。 其次，关于盗版光盘的情节内容，晓财主是有真实经历为根据的，虽然没有书里写得卖那样火，赚这么多钱，但盗版的利润的确比较高的（话虽如此，建议各位不要做，最近严打，呵呵）。那位读者说盗版利润不高，可能是大家进货渠道不一样。我曾经卖过这个，书里写的2.8元/张是真实的进货价格，而且很多地方都是这个价格。后来做得熟了慢慢拿到的2元/张的价格，卖5元/张，如果店的市口好，像兄弟我以前读书的学校门口，生意简直赚得可以翻过来。 再次，炒作音像我的确没有试过，不过有一个朋友以前玩过一段时间，我也有所耳闻，的确赚大钱的人有之，只是很多人都是亏，因为这玩意很难把握的。 再次感谢各位读者的关注，之所以为，就是来源于生活，却真实中带点YY，大家说是吗？ 第十章 【我想出国】 我听井上丽奈这么说，就点了下头：“你放心，就算跟贵公司不能达成合作，我也会守口如瓶的，中国人做事情很讲究信誉” “恩，那就好”井上朝我笑了一下，妩媚动人。 “事情是这样的”井上丽奈顿了一下，道：“我们日本公司本部想让我们办事处购买一些丝绸运到日本，我们同杭州的一个厂家价钱已经谈妥，上个星期货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共装了十个集装箱，因为我公司不具备进出口资质，所以只能委托其他公司代理出口。但一般的货运代理公司日本海关查得非常严格，如果稍有一些手续不完备或者货物问题，就不允许入关，因为公司本部对这批丝绸催得比较紧，在时间上我们耽搁不起，所以不想找货运代理公司。我们在电脑网络上看到贵公司的介绍，我们看名称以为是日资公司，所以才打过来，希望可以跟你们合作” 听她这么说，我已经有点明白了，但是很多大的货运代理公司经验丰富，手续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也就不会耽搁时间啦，但她硬要这么说，我倒有点奇怪了：“那为什么贵公司要找日资的外贸公司呢？” “哦”井上又冲我笑了一下，让人浮想联翩：“因为我们想日资公司沟通起来比较容易，再加上日资的外贸公司在入关的时候相对也好说话一些” “原来是这样啊”听她说得有一定道理，但我心里总是隐隐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我上次也跟你说了，我们是中国公司，我想跟你们的要求并不符合啊” “是的，但贵公司名称非常像日本公司，这就可以了，我们只是想入关时候能顺利一些，时间对我们来说很宝贵”听了她这话，我恨不得把扇自己俩嘴巴，什么名称不好取，非搞个鬼子名，哎，怪我当时没考虑周全。 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说：“那我们公司是不是只需要出具一份委托进出口的合同，我们签好后就可以了？” “是的，基本是这样”井上丽奈又转过头去跟松本健嘀咕了几句，又说道：“等合同弄好以后，我们会先预付给你们10%的定金，希望在合同中能注明” “好的，这个没问题”虽然我觉得这件事情还需要再仔细考虑一下，但这150万的诱惑实在很大。 本来150万人民币在外贸这样的行业里只能算是笔小数字，但是对方让我们做的事情也太简单了，如果没什么猫腻，我只要付出很少的劳动，这150万就赚到了，相当我在去年一年卖盗版、炒音像的全部利润啊。 ……………… 从野田株式会社上海办事处出来，脑子里就只盘旋着两件事情，那个井上丽奈太漂亮了，特别是她穿着职业装，妩媚动人的样子，简直让人神往；还有一件事情当然就是这次到底要不要跟他们合作，总觉得事情蹊跷，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下午和叶森一起出现在教室的时候，同学们都开始交头接耳，没办法，谁叫我们已经半个多月没去上课了呢。坐到米雪身边，虽然我们最近也经常见面，但总感觉她对我冷淡了不少，而她的性格也决定了她不会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坐在米雪身旁，看着她认真听课的样子，米雪长得很可爱，对我也很体贴，只是性格上有些内向，而且很自卑，我曾经发誓要让她幸福快乐，可是，于梦……她的性格跟我很像，我们很合得来，但我总觉得这样对米雪太残忍…… 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左右为难，第一次无从选择，胡思乱想中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口水流了一桌子，而米雪正笑盈盈地看着我。 “下课啦？”我问道。 “恩，一个多小时前就下了，我倒要看看你睡到什么时候”米雪道。 “嘿嘿”我傻笑着，接过她递来的纸巾，擦掉嘴角的口水，“那我们去吃饭吧” “等一下”米雪拉住我，看她这样子，好象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小山，我们学院有一个名额去美国交流学习一年，你知道吗？” “美国？”我摇了摇头，我都大半个月没来上课了，对于学校的事情还真不太知道：“怎么了？” “上个礼拜学院辅导员说我们学院是跟美国阿肯色州州立大学合作办学的，所以每年会有1~2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去美国交流学习一年”米雪有点兴奋地说。 这话显然提不起我的兴趣，我这人对出国没什么感觉，况且英语单词不识几个的，到了那儿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不过米雪跟我说这个是干什么？ 米雪见我不说话，接着道：“昨天中午学院领导和辅导员找我谈话了，因为上学年末我的成绩是学院第一名，再加上综合了其他素质，他们决定让我去美国交流……” “什么？”还没等米雪说完，我就跳了起来，“一年？你愿意去？” 米雪用很复杂地眼神看了我一眼，道：“小山，我想反正只有一年，而且这次机会很难得，我希望能在国外学到更多的东西” “可是我怎么办？”我问道。 “小山，我发现我们两个最近好象不太合拍，也疏远了一些，你跟那个于老师，我总是觉得有点……”米雪欲言又止。 “这跟你要出国有什么关系？”我没好气地说。 “我是想经过这一年，我们可以更成熟些，也可以用这段时间冷静一下，思考一下我们的将来，你知道，我很爱你”米雪的话说得很诚恳，但我却依然有些想不通，这一年，我该怎么过？ “米雪，不去好吗？等毕业了，我们一起出国去”我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有些冲动的成分，但是以我目前的经济实力，绝对没问题。 “小山，我知道你疼我，我也知道你有很多钱，但我想自己独立起来，我不想以后只做一个花你钱的老婆，我想有自己的事业，所以，我想出国去多学点东西，最重要的是，这次交流学习的一切费用都是学校承担的，所以我才这么决定的”米雪握住我的手道。 我已经无话可说，米雪是个要强的女孩子，什么事情都想靠自己，这也许跟她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系，但是这一去一年，有太多事情会改变…… 第十一章 【真相】 那一夜，我辗转难眠，米雪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我是想经过这一年，我们可以更成熟些，也可以用这段时间冷静一下，思考一下我们的将来，你知道，我很爱你” 她说得也有一定道理，而且像她这样努力读书的人，出国交流的确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就这样，之后的日子我每天都去上课，一有空就去陪着她，毕竟，还有一个多月她就要出国了，一年……好长…… 同野田株式会社的委托进出口合同已经拟好，也交给了井上丽奈，她说会请松本先生过目后，打电话告诉我签约时间，感觉好轻松，这赚钱也太容易了吧，而心里的疑虑也越来越多…… 直到有一天下午，井上丽奈打电话到公司，约我第二天过去，我同叶森已经商量过了，目前只能看情况再说，有钱不赚那是傻子。 第二天还是9：30，我熟门熟路的到了野田株式会社上海办事处的主管办公室里，井上丽奈很高兴地同我打招呼，松本健也显得格外精神，签协议的过程很顺利，因为委托进出口的合同样式相对固定，只需要根据客户要求改一下细节就可以了，而且反正这是份空的合同。签完合同，按照约定，我拿到了10%的定金，也就是一张15万元的转帐支票。 一切弄好后，井上丽奈笑着走到我身边，道：“方先生，我们的十个集装箱丝绸已经准备好了，希望你能尽快联系货运代理运到日本” “好的”我简短地回答，接着说道：“今天下午我就联系货运公司，保证不耽误你们的时间” 下午，我联系好了一家国际货运公司，到码头堆场进行货物确认。到码头，按照井上给我的集装箱号，办理了出场手续，然后准备装船。货运公司正在进行起重机方位的确认，有些正检查货物并整理集装箱。 货运公司的员工根据报关单随机抽了一个集装箱进行检查，没什么问题，就准备办理出关手续，然后装船了。 报关手续说复杂也不复杂，但也不简单，如果有疑点，还要被海关检查，不过像这样大的国际货运公司，只要报关单上没问题，海关抽查通过，就可以顺利出关了。 正在我等着货运公司的人装船的时候，他们的一个工作人员急匆匆的跑过来，“山森的是吧？” 这里说话都很简略，“对，我是山森的，怎么了？” “你们一个箱里好象有些问题嘛，你去看一下”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连忙跑过去，心里已经感觉到日本鬼子在耍花招了。 我快步跑到那个打开的集装箱里，只见有两个工作人员正在整理，见我进去，问道：“山森的吧，你自己看吧” 我走到集装箱靠里的地方，只见一个同样是标有中国丝绸的纸箱一个角破了，里面露出的并不是布匹，而是一个类似于香烟的物品，我撕开封箱带，果然是中国产的香烟，各种牌子的都有。 看到这些我才终于明白，这个什么***会社运丝绸是假，走私香烟是真。我马上通过货运公司，今天货不动了，等过几天再说，他们也心领神会，做这行的走私什么的见多了，大家都很默契…… 我随即去了野田株式会社上海办事处，一见井上丽奈我就道：“井上小姐，你们这算什么意思？那货我不运了” 她见我如此气势汹汹，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笑着道：“既然方先生都知道了，那我们就开诚布公了” 这日本小妞中文确实可以啊，连成语都会用，我心里想着，坐了下来，我倒要听她怎么说。 “方先生既然看见了那批香烟，那我也就直说了，我们公司的确是走私香烟的，这十个集装箱里后半箱都是香烟，我们找过很多家货运代理公司，他们检查时候发现有香烟就不同意运送了，所以我们才想找一家外贸公司，做一份假的丝绸进出口合同，这样容易骗过海关”边说她边给我倒了杯水。 “那为什么找我们公司？”我冷冷地看着她，问道。 “这个很简单啊，你们是家刚成立不久的小公司，一定很需要这样的业务，我们开出150万的价格，你们肯定会愿意合作，这样有了丝绸出口合同，报关起来就简单多了，只要你们搞定货运公司就可以了”日本人果然很狡猾，专找我们这种小公司下手。 井上接着说：“日本海关那边我们有自己人，所以不会有问题，你们公司名称又很像日本公司，所以不会严查，有你们出具的丝绸合同在手，根本查不到” 她说得倒很在情理中，看来他们是经过长时间考虑的，“那这批货我不做了，你们找别人吧，为了150万，我可不愿意冒险，抓住要坐牢的” “哎呀，方先生，何必这样呢，大家以后可以多多合作的嘛，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啦”井上慢慢走近我身边，我闻到一股清雅的幽香，“再说了，我们合同也签了，这违约金可是100万啊” 的确，我们公司的进出口合同一般违约金都写了100万，这下我有点慌了，因为合同已经签好，如果要反悔，就得赔钱，“你们不怕我去海关举报你们？” “哈哈”井上笑道：“方先生，如果你不跟我们合作，你觉得我们会让你有证据吗？” 她说得很对，如果我不同意合作，他们可以立刻把香烟撤出来，我举报也没用。 我呆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想到，今天我方小山被日本鬼子给涮了，我脑子考虑着，现在是两难处境…… 终于，我一咬牙，心生一计，虽然有些冒险，但我觉得应该不会有问题，于是道：“好吧，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可以继续合作”我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井上舒了口气，很显然，他们也有很多顾虑，毕竟是做见不得光的事情。我接着道：“不过，这定金要多给我一些了，我这样做风险太大，起码给我总价的一半做定金，否则你们另找他人吧” 我心里早就有了计较，先搞到钱再说，总价的一半，也就是75万元。井上丽奈见我这么说，就道：“那你要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松本先生请示一下” 他们两个电话讲了有大约十五分钟，叽里咕噜的，就在我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井上终于挂了电话，然后冲我一笑，道：“松本先生说可以，只要方先生写张收条，我这就把支票开给你” …………………… 我写下收到预付款60万元的收条，接过井上给的支票，因为早上那15万合同里写明了，所以不用写收条。我把支票装进口袋然后说道：“井上小姐，不如这样吧，既然还有75万元没有付，我们把合同重新签过，总价就写75万，定金什么也不用写了，到时候你们给我75万结算就可以了” 井上丽奈楞了一下，我知道她没想明白其中的缘由，就继续说：“我是怕万一中途被海关查出来，这样我们公司的损失也可以小一点，因为总价金额小了，这处罚也就小一点” 其实处罚是根据走私物品的价值来定的，跟合同并没关系，不过被我这么一说，井上倒有点相信了：“这样啊，只是合同都签好了，再要重新签很麻烦的” “井上小姐，你也说了，大家互相体谅一点嘛，这样以后还可以继续合作，要是总价还写150万，万一被抓住处罚金额太厉害，我们可吃不消”说着我拿出支票，假意要还给她。 她见此情景，以为我又不想干了，连忙道：“那你等一下，我再打个电话给松本先生” 又经过一番叽里咕噜后，她终于同意了，因为松本健现在出去了，所以明天上午重新签合同，这下我的计划已经初步成功了。 正准备起身告辞，井上走过来，说道：“今天很高兴方先生这么爽快，我们松本先生刚才电话里让我好好招待你，先一起吃饭吧” 招待我？先一起吃饭，那然后……我心里有些乐了，看来要交好运了。 第十二章 【日本美女的招待】 既然有美女做伴，还声称要好好招待我，我当然不会拒绝，更何况，以前听闻日本人在生意场上经常是利用美女来取悦客户，从而达成合作的。我今天倒要看看，她是怎么招待我？ 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和井上丽奈一起走出公司大门，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一个饭店的名字，车就开了，“方先生，今天我要让你尝尝正宗的日本料理” “哦？那就听从井上小姐的安排了”我笑着说道。 车开了约莫半个小时，终于在延安西路上一家门面颇为日式的饭店门口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车，我跟在井上后面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吓了我一跳，一个服务生竟然跪着给我换拖鞋，难怪井上说这里很正宗，连服务都是日式的，进门还换拖鞋，很像走进了一个日本家庭啊。 坐在那个“塌塌米”上还真有点不习惯，坐定后，井上把菜单递过来，菜单是中日双语的，我对日本菜没什么兴趣，就叫她决定就是了。于是，我们的桌上的菜开始一样样的多起来，井上对生鱼片情有独钟，我吃了一片后就没再碰了，那芥末冲得让我难以忍受，不过那个“天妇罗”倒是很好吃…… 虽然对这个日本的东西有些吃不惯，但能跟美女共进晚餐倒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俗话说“秀色可餐”，既然秀色当前，吃什么餐就无所谓了。这日本料理量不多，品种倒各种乱七八糟都有，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喝了些日本的清酒，再加上对面的日本美女，着实让我迷糊中有点冲动，只是这冲动，不带任何感情性质，是人本能的冲动。 吃完饭，井上丽奈掏出信用卡付帐，因为是他们公司招待我，而且现在我又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所以我也老实不客气，让小鬼子消费，也算我方小山为祖国的拉动内需做了点贡献吧。 “那接下来我们去哪？”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我问井上。 她朝我神秘一笑，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今天不会让方先生扫兴的” 这笑容实在太诱人了，我简直就想马上扑过去，不过好在被我脑中仅存的一点理智阻止了，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井上既然这么说，看来今天晚上我可有福了。 她伸手在路边拦了出租车，车上淮海路的一座大厦前停了下来，我喝了点酒，本就迷糊，也懒得管是哪里了，反正在中国，她一日本妞还能把我怎么样？ 跟着她进大厦，上电梯，一直到16楼才停下来，电梯门一打开，有个服务生就跑过来，“请出示您的会员卡，*……%￥#-”说完中文后面还带了句日语，应该是同样意思吧。 井上从包中拿中会员卡，服务生跑去前台登记，过了半分多钟就有另一个领我们进去了，走到一间包房前，服务生开门让我们进去，地方不算宽敞，不过里面那台电视机倒是超级大，晕，弄这么神秘，又是高楼又是会员卡的，还以为是什么高级地方呢，原来是卡拉OK啊，我顿时有些失望，不过几分钟以后出现在我眼前的一幕马上改变了我的想法…… 当时我正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心想卡拉OK有什么好玩的，就算有小姐陪唱也没什么意思，这时候，门被推开了，几个身着日式和服的小姐走了进来，还别说，都挺漂亮的。 一进门，就是整齐的：“*……%￥￥#——##” 日你个小日本，大爷一句都没听懂，井上笑了一下，对我说道：“方先生，你挑两个陪你唱歌吧” “唱歌我可没什么兴趣”我扫兴地说道。 “呵呵，你放心，这里的小姐服务很周到，而且这里很安全的”说着朝我眨了一下眼睛，我当然会意了，笑着点了点头。 “那方先生，我就不打扰了，我去帮你结好帐，先走了”这日本女人果然会交际，知道帐帮我结好，嘿嘿，还是第一次享受这么高待遇呢。 井上说着起身去开门，她那穿着职业装的曼妙身资，曲线分明的身材，还有她那袭长发，对每个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诱惑，就在此时，我做了一个决定，虽然这看起来有些荒唐，“等一下”我对井上喊道。 “恩？”她显然很惊讶。 “我想你留下来陪我唱歌，这些小姐我不要”虽然这要求有些过分，不过我实在抵挡不住她的诱惑，更何况，看她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那个什么松本的老家伙，早就应该把她拿下了。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像她这样在商场上打转的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井上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提这样的要求，一般的人只要找两个漂亮小姐给他，早就乐得找不着北了，只可惜我方小山不是一般人，所以会在关键的时候提出让人意外的要求。 听完我这话，井上丽奈楞了一下，不过随即就笑着说道：“方先生真会开玩笑，我的嗓子哪能跟这些小姐比啊，你慢慢享受吧”说着竟然又要去开门。 看来她是故意装糊涂，还装什么清纯啊，我心想。见她又要走，连忙又道：“井上小姐就是这样招待我的吗？” 她脸上的神情慢慢有了些变化，说道：“哎呀，方先生，你在这里享受我呆着算什么呀” “井上小姐，我不要她们陪，你留下来吧”这话虽然有点像求她，但我的口气很强硬。 果然，这样的态度得到了很好的收效，她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挥手叫那几个小姐出去，自己坐到了我的旁边，看来，对日本妞，就应该强硬一点。 那些小姐很知趣的出门，然后把门带上，此时房间里灯光很昏暗，井上丽奈坐在我身边，我趁她不注意往她那边靠了靠，两个人的身体几乎已经是紧挨着了。她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闻上去很优雅，但却很诱惑人，我把鼻子凑到她头发边，说：“井上小姐用的是什么香水啊，这么迷人” “哪里用什么香水啊，不过方先生既然喜欢闻，不如靠近一点啊”她既然肯留下来，就是完全同意了我的想法，所以话也开始放肆了起来 一听之下，我狼心大动，正想靠过去，她却主动倚在了我身上，嘴对着我的耳朵轻轻吹着气，好痒，我开始摩拳擦掌了，正在蠢蠢欲动的时候，她突然站了起来，这日本娘们又想干什么？ 第十三章 【奸商本色】 ……正在蠢蠢欲动的时候，她突然站了起来，这日本娘们又想干什么？ 只见井上站起身，面向我，笑得有些放肆，接着竟然两腿分开，直接跨坐到了我的大腿上，这一刺激不管是视觉上还是生理上都给了我极大的震撼，要不是她套装的裙子比较紧，我们身体的敏感部位早就碰到一起了。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方先生，对我还满意吗？”她把头靠过来，脸贴着我的脸，说道。 “恩”我已经热血沸腾，连回答的声音也颤抖了。 “那我会让你更满意的”井上说完，已经把上衣脱去，我眼睛一花，已经看到硕大的一对小白兔进入我的视线，此时的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伸手抱住井上，然后肆无忌惮地揉搓着她的小白兔，她也没闲着，手背过去开始解裙子的搭扣…… 那一夜，我很快乐，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艳遇，醒来的时候，井上还在睡，一丝不挂地躺在沙发上，于是，我再一次把头埋到了她的胸前…… 当我带着有点虚浮的脚步回到住的地方，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今天约好松本健重新签协议的，我必须得把协议修改好，然后打印出来再去野田株式会社上海办事处……经过了昨天那一夜，我都有点心软了，这合同一签，他们就要倒霉了，那个井上也会跟着倒霉…… 在经过了强烈的思想斗争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她只是为了应酬我，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情的，于是，嘴里哼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曲调，我开始修改协议。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上了出租车，直奔野田株式会社上海办事处，到那里的时候，看见松本健和井上丽奈已经在等我了，井上换了一件衣服，看来早上又回去过。 “方先生，你好”井上笑着跟我打招呼，看她这客套样，仿佛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你好，井上小姐，松本先生，你好”我说着，伸出手去，跟松本握手。 然后把协议拿出来，让他们过目，因为理由昨天已经说清楚了，他们一方面为了能尽快把货运走，另一方面也没看出什么破绽，很快签完，加盖印章，这事情就搞定了，当然，因为现在总价只有75万，昨天写的那张收条当然还给了我，一切就绪，下面就是我奸商方小山的表演时间了。 协议签完，我就说道：“那我下午就换一家货运代理，然后想办法帮你们把这批货弄出关” 回到住地，打电话找了家规模比较大的货运代理，要求他们帮忙出口货物，当然，跟他们主管通话的时候，也稍微提了下有点东西想同这批货一起运出去，电话那头的人心领神会，马上表示说没问题。这种货运公司，一般都有些背景，让他们帮着走一批东西，简直是小菜一碟，只是价钱上要高一些罢了。 约好第二天到堆场装货，我的计划就算完成一大半了，接着就是等着让小鬼子倒霉了，我放下电话，伸了个懒腰，下午要去陪陪米雪，帮她买点出国的用品，还要买些药，听说国外药特别贵呢。 我知道米雪很想出国学习，也知道她还是喜欢我的，只是她做出这样的决定让我很吃惊，毕竟，分开一年，感情会变淡很多…… 一整个下午，陪着她到处走，帮她买这买那，虽然她不想用我的钱，但我很坚持，出国去，不多准备些东西怎么行？ “小山，谢谢”临送她回寝室，她对我说道。 这话让我感觉我们离得好远，谢谢？“为什么要谢谢？我是你男朋友啊”我苦笑了一下说道。 “那也要谢谢的嘛，小山，其实我也舍不得你”米雪突然抱住我。 “我也是啊”我抚摩着她的长发，道，“那不去了好不好？” “可是……可是……都已经定下了，签证都快下来了”米雪的眼睛里流露出无奈和忧伤。 我知道，她心里是想去的，而我，成了她的心理包袱。“算了，别这样了，去就去吧”我不再试图说服她留下来，因为那是徒劳的。 …………………… 第二天早上，货运代理公司的人和我在堆场上碰了头，我很识趣地每人塞了个信封，做这行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虽然他们主管已经明确表示，但是下面的工作人员也是要打点一下封口的嘛，这我早就想好了。 几个工作人员自然都是老手，把信封往口袋里一揣，就开始干活，动作麻利而迅速的整理集装箱，然后报关……三个小时不到，一切就好了，十个集装箱已经整齐地上了货轮，这就是他们公司厉害的地方，毕竟背景不一样，一份价钱一份货，这钱花得值。 待一切手续完备，和货运代理公司的地面人员办理了结算，支付了一定的费用，等货物运送完成，再支付剩下的……出了堆场我点起烟，慢慢地边走边抽，心里盘算着计划，虽然有点冒险，但是把握还是有的。 货轮因为要等另外一批货，所以是明天上午开船，直发日本。我接下去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然后给小日本好看。 走进小区，正想上楼，听见有人叫我：“小山” 听声音就知道是于梦，“于梦，下班啦？” “恩，你去哪了啊？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梦笑着问道。 “哪有啊？”我连忙掩饰，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呵呵，还不承认”于梦倒没有深究，继续道：“走，到我那儿吃饭去” 说实话，忙乎了一下午，我还真有点饿了，况且回去又没东西吃，所以很爽快就答应了：“恩” 走进于梦的家，还是那么干净，有一丝熟悉的感觉，这段时间忙着忽悠日本人，忙着玩日本女人，都没怎么过来。想起和井上的那个晚上，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于梦，毕竟于梦是除了妈妈之外第一个和我同床的女人。虽然和米雪认识了一年多，但我们的关系却只停留在表面，一来是她性格内向，我怕她不能接受；二来是因为遇到了于梦，使我无从选择，怕那样以后会伤害到米雪。 可是米雪就要出国了，我是等她还是和于梦在一起呢？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于梦在日记中写对我有好感，但是如果真的要一个女老师和男学生谈恋爱，我怕她未必会接受我。 胡思乱想着吃了于梦做的饭，胡思乱想着回了楼上，再胡思乱想着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看了下时间，现在那艘装着小日本集装箱的货轮应该已经开出港口将近一个小时了，还没到公海，时间刚刚好，我拿出一盒碗面，打开包装，把调料放好，倒入热水，盖上盖子……然后拿起公司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喂，海关吗……” 第十四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然后拿起公司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喂，海关吗，我这里是山森外贸公司，有个情况我想跟你们反映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机械化的声音：“请讲” “是这样的，我公司前几天承接了一个日本公司的丝绸采购定单，货物准备好后，日本公司却要求他们在上海的办事处先验货，我们把集装箱装在堆场，然后请他们验货，当天因为公司有事，我们没有派工作人员到场。今天早上已经通过货运代理公司发往日本，不过在去他们公司上海办事处结算的时候，在门外很偶然听见里面主管之间的谈话，谈论中竟然提到这批东西里他们在验货的时候偷偷放了香烟进去。所以我第一时间向你们举报这件事情，希望你们能尽快追查” 虽然这个谎言编得有点蹩脚，但是海关那头的显然只关心走私的事情，连忙问了我船所属的货运代理公司以及航线。 看来海关马上会通知缉私的相关部门追查这批货的，好在我电话打得及时，现在船应该还没出公海，哈哈，小日本，你们等着…… 虽然这招有点玉石俱焚的意思，但我早就找好了退路，这是我想了很久的结果。先把跟日本方面的合同改变并重新签过，使总价变成75万元，然后在船开出后，向海关举报日本公司走私，这样这笔生意就做不成了，按照合同，日本公司因自身原因造成我公司出口不成功的，我公司无需支付任何赔偿，只是他们也不支付给我们费用而已。虽然合同上标的75万我拿不到了，可我之前已经白赚了75万，虽然少了近一半，但能让日本人栽这么一个跟头，还是合算的，总算报仇了，小鬼子。小日本是万万不会想到我会这么做的，在他们看来，正常人对于那即将到手的75万不会放弃的，船都出海了，只要到日本港，那边海关又有他们的人，是百分之百的成功。但对于我方小山来说，让小日本遭一次罪可比这75万有价值多了，呵呵。 至于海关那边，只要查处了这批走私物资，会给予举报人一定的奖励。奖励不奖励我倒也无所谓，关键是因为是我们公司出口的东西，肯定会追究责任，但是我们公司是不知情的，知情后又主动报案，货物只要追回，就是没造成严重后果，就算处罚也应该会从轻的。不过那些小鬼子可惨了，这下所有走私的罪行都得他们背了，我想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日本，叫你们再嚣张。 我之前早就考虑好了，匿名举报没什么意思，我们公司终究脱不了干系，不如主动投案，表示我们只是工作过失，并不是合伙走私，这样在海关看来，我们公司的确很有诚意，因为这样一来，我们一分钱都赚不到，所以在处罚上应该会轻很多，其实他们是不知道，75万早已经收入了我的囊中。 嘿嘿，有时候，做奸商也是需要天分的，只不过，我是一个有良奸商哦…… 一个多小时以后，公司的电话响起，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海关：“喂，山森外贸公司吗？我是海关缉私中队” “啊，对，我这里就是，你好”我连忙答道。 “今天早上是你举报的吗？你是公司负责人吗？”那边的声音虽然不威严，但听起来很严肃。 “是是是”我忙说道，“我就是负责人” “哦，好，那你到海关大楼来一次，这批货的委托方我们已经通知相关部门协助我们去逮捕了” “哦，对了，希望你们能帮我保密啊，你知道，这举报风险很大啊”我尽量把态度装得好一点。 “恩，这个我们知道的，你快点过来吧，带好身份证和公司印章”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下电话，我连忙打了叶森手机，这小子已经几天没回来了，肯定是去高敏那里鬼混了，高敏是知青子女，父母都在外地，她一人在上海读书，本有个爷爷，去年也过世。自从上次的尴尬以后，基本上都是叶森去高敏住的地方缠绵了，毕竟人家女孩子脸皮薄，呵呵。 拨通电话，半晌才接起来：“叶森啊，我小山” “哦，小山啊”听这语气还没睡醒呢。 “公司有事，你快点过来，一起去趟海关”说实话，虽然自认为考虑得比较周全了，但是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心里有些发虚，找个人陪着就好多了。 “啊？什么事啊？”叶森听了这话，清醒了不少。 “你过来就知道了，快点” “好，等我，我半小时准到” 这小子现在整天的不上课，就跟那个高敏在一起厮混，真怕他哪天什么尽什么亡的。 看来叶森对公司的事情还是比较上心的，二十分钟不到就到达了。 “走”我见他回来，手一挥，就出了门。 在路上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跟他说了，好几天都没见到他，所以也没办法交流，他听完，张大嘴看着我：“小山，你这样做很冒险的，搞不好要坐牢的” “看你这样就知道平时只知道泡妞，相关法律我都研究过了，没这么严重”我不屑地说道。 “一般走私肯定是坐牢，但是因为我们的工作失误，让别人利用了，而且事发后我们主动报案，并追回这批货，没有带来严重后果，应该没什么事情”我向叶森解释道，虽然表现得胸有成竹，但究竟怎么样自己也不知道。 到了海关大楼，真是气派啊，上了三楼，找到缉私中队，敲门进入，“我是山森外贸的负责人，方小山” “哦，坐吧”里面那人示意我坐下，然后帮我们两个倒了茶。 还帮我们倒茶？我真有点受宠若惊，本来是过来交代问题的，没想到待遇还这么高啊。 “上午是你打电话过来举报的吧？”那人看着我，问道。 “对对，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还好我无意间听到他们主管的谈话”我假装很 悔恨的样子。 “哦，好在这批东西追回来了，要是没追到，你们的问题就大了”被他这么一说，我背后冷汗狂冒，还好电话打得早，要是电话打了，又没追到货，这我不是自己找死嘛。 正打算试探一下对我们的处罚尺度，门被推开了，松本健和井上丽奈被两个人带了进来，我见到他们差点没吓一跳，海关不是已经说好了帮我保密的嘛，这样一来，我还怎么做人啊，他们会杀了我的…… 第十五章 【孤独的奸商】 见他们进来，我不知道摆什么表情才好，只能尴尬地冲他们笑笑，叶森因为没见过两人，所以面无表情，不过眼睛直盯着井上丽奈看，嘿嘿，这个小色狼，要是他知道这个日本美女已经被我拿下，一定很羡慕。 他们进来以后，刚才那个海关工作人员让他们坐下，不过没倒水给他们，看来这犯错误和没犯错误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海关人员一番确认和政策解释后，松本很无奈地承认了走私，还叫井上向我道歉，说连累我了，听完这话，我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他们不知道是我举报的。 待有人把他们两人带走，那人才继续道：“这次货追回来了，你们也及时举报，但罚还是要罚的，因为你们在工作中也有疏漏，才会造成这次的事情” 听他说话的语气不错，应该罚得不厉害吧，我心想着，连忙点头，道：“这次事情以后，我一定对员工加强培训，不允许再出现类似的失误” 其实哪来什么员工啊，就我和叶森两个人，海关当然不可能知道我的花花肠子，毕竟从表面上看来，我这么一举报对自己根本没好处。 “这样吧，事情我也已经跟上面汇报过了，领导认为在处理问题上你们公司主动配合我们海关收缴走私物品，并且认错态度很好，鉴于你们是初犯，而且是工作失误造成的，罚款然后负责人每月来海关参加相关知识培训学习” 听到这个处罚，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虽然和我事先猜想的差不多，但毕竟还没定下来之前，总是很担心的。 “好的，我们愿意接受处罚，回去以后一定整改”我连忙应道。 “恩，那去隔壁拿罚单，然后5日内到银行缴罚款”说着指了指隔壁的门。 我和叶森听了连忙跑去了隔壁，隔壁一个穿制服的大妈扫了我们两个一眼，道：“山森对外贸易有限公司？” “对”我简短地答道。 “诺，罚单拿好，5日内到银行缴款”口气生硬不比。 我接过罚单，上面是处罚的依据和处罚的内容，还好，说我公司积极配合海关，但存在工作失误罚金5万元…… 还好，罚金并不多，这么一算下来，我还净赚70万呢，虽然这么做挺不厚道的，什么都没干就弄了70万，但对于小日本，没什么可客气的，况且我是奸商，不黑他们黑谁啊。 诚惶诚恐地退出门，然后和叶森一起离开，整个过程中，他一句话也没说，出了门，才长长地吁了口气，道：“还好还好，幸亏没罚很多，我刚才吓死了，怕万一让我们公司关门什么的，麻烦就大了” 还以为他不说话是镇定了，弄了半天原来是吓傻了…… “哈哈，你这没用的家伙”我嘲笑他道，“走，去银行，今天就把罚款交了，省得拖几天自己都忘了” 这5万块对我来说实在是小钱，再说是小鬼子进贡的，没什么舍不得，去银行取了钱，然后交到指定窗口，银行把罚单拿进去，盖了个收费戳，就算完成了，这年头真是快捷啊。 刚交完钱，叶森手机就响了，他“恩恩啊啊”一通以后，脸色尴尬地看着我，然后开口道：“小山，我马上得走，高敏叫我” 我差点没撅过去，怎么刚来就要走，“你小子真是业务繁忙啊，撩下我一个人，我整天不上课那是忙公司的事情，你小子可别老想着炮妞啊” 叶森笑了一下，道：“小山，这段时间只好你多辛苦一点了，你也知道，我和高敏很久没见了嘛，所以……嘿嘿，过段时间就好了” 晕，真不知道他们两个哪个是色中饿鬼啊，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 “好，你去吧，哎，悠着点” 回到住的地方，半躺在床上抽烟，这一票可以说是很险，要不是我特恨小日本，真不会走这么一招，为了这点钱，不值得。 抽完一根，刚想接第二根，公司电话响了，“喂，是方先生吗？”这诱人的女声让我身体为之一振，不是井上丽奈还有谁？ “我就是，井上小姐吗？”我回答道。 “真是抱歉，这件事情连累方先生了”井上第一句话就是道歉，说实话，听她这么说我还内疚了一下。 “哦，没关系的”当然没关系啦，又拿钱又忽悠了人家一把，我还能说什么。 “松本先生已经被警方拘留了，正在审呢”井上的话语不觉有些黯然。 “哦，那你没事吧？”那一夜的事情让我不自觉关心了她一句。 “我没事，刚从警察局出来”想想也是，她不是公司的法人，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员工，录完口供应该就可以回来。 “那就好，这次的事情真是没想到啊”我假装说着，心里却想笑。 “是啊，这事情日本总部说了，一定要追查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内部员工干的，只要查出来，一定不让他有好日子过”我额头上开始有点冒汗，这日本鬼子可真够狠的，希望别找到我头上来就好。 “是啊，这人也太坏了”我配合地说道。 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跟小日本的梁子算是结上了，没办法，谁叫咱爱国呢。 ……………… 之后的两个多星期倒也平静，希望日本人别来报复我们公司就成，终于到了米雪出国的日子，那天，和她妈妈一起送她到登机口，我死抱着她不放：“老婆，不走，好不好，不走” 她哭着说道：“老公，我会想你的……” 我递给她一张VISA的国际卡，里面存了5万美圆，听说很多女孩子到了国外都会因为生计问题，被迫做小姐什么的，我不想看到她这样，更何况，国外物价贵，消费高，我实在难以想象她怎么生存。 米雪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拗过我，把卡装进了口袋，到登机时间，我知道，今后的一年，我的米雪将不在身边，我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在美国这么远的地方，思念还能不能传达…… ……………… 衣服的肩头湿了一大片，那是米雪的眼泪，我轻轻抚摩着，仿佛她还在我的身边。那个操场的看台，我们的手放在了一起……而如今，却相隔万里。 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甚至没有感觉到饿，叶森最近偶尔也回来过夜，只是，今天晚上看来是不会回来了，忽然感觉这个世界上跟我很近的人都离开了我……从未有过的孤单感觉侵袭着全身，我这是怎么了？ 突然，敲门声响起，轻轻地，三下，很有节奏，难道是米雪改变主意，不出国了，我发现人孤独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不过还是急切地跑去开门…… 第十六章 于梦的相亲 打开门一看，当然不可能是米雪啦，呵呵，“小山，一个人在啊”于梦笑着问道。 “恩，没办法啊，没人陪我”我苦笑着。 “我不是过来陪你了嘛”于梦甜甜地笑着，让我温暖了很多。 可是面对这句话，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米雪刚出国，就算我知道于梦对我好，我也不能这么快就转枪头吧…… “那你想怎么陪我啊？”我故意装出色色的样子，还把两个手掌互相摩擦着。 “你这个小色狼”于梦脸红了一下，轻打我，然后接着说道：“知道你没地方吃晚饭，特意买来给你的” 我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提着个塑料袋，里面有两个饭盒，连忙笑嘻嘻地接过：“嘿嘿，还是我们于梦对我最好” 她白了我一眼，道：“给你口饭吃就算好啦，你可真容易满足啊” 我可故不上跟她扯了，掰开一次性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正吃着，忽然觉得于梦一直在看我，这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抬头，刚想说什么，却发现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仔细一看，差点没把嘴里的饭喷出来，于梦的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东西，这不是眼泪是什么？！ 我连忙扔掉筷子，问道：“怎么了？” 于梦朝我笑了一下，可眼眶里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没什么”她极力掩饰着。 这可让我又疑惑又吃惊，到底是怎么了？ 连忙站起来，道：“于梦，快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可她只是摇着头，一边流眼泪，忽然她抱住我，在我怀里大声哭了出来…… 我惊呆了，虽然和她一起睡过觉，但大家都很注意，这样的全方位身体接触还是第一次，可更让我惊讶的是，什么事情能让她变得这样伤心？莫非谁欺负她了？ “怎么了？”我拍拍她的肩膀，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心里豪气顿生，谁要是欺负于梦，我一定不不放过他。 可她只是轻声抽泣，我那个急啊，可目前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又不能态度强硬，等了半天，她才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我爸妈让我……去相亲” 我听了不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用拳头打着我的背，这模样可爱极了，现在要是有人进来，肯定以为她是我女朋友呢。 “你还笑”于梦娇嗔着。 “好好，不笑不笑”说着还是没能忍住，笑了出来，不过随即问道：“那你哭什么呀？” “那……那我不想去嘛”于梦有些不好意思。 “不想去你就跟他们说呀，你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我觉得现在的家长真有点可笑。 “可是他们一定要让我去”于梦的口气听上去很委屈的样子，接着道：“还说这个人是什么新西兰回来的海归派” 一听随即撅倒，现在的父母都比较相信海归啊，哎，不知道是海归的悲哀还是他们父母的悲哀，以前听说几个海归为了抢一个2500元/月的职位，针锋相对，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海归都是优秀人才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让于梦坐好，然后递给她纸巾擦眼泪。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才到你这里来，想让你帮我想想办法，可……可你还欺负我” 我？我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怎么欺负她了，道：“我哪有？” “还说没有，你不我出主意，还笑人家”于梦怪我道。 看她这么可爱的样子，真想亲她一下，“我可没笑你，是笑你爸妈啦”我解释道。 她没说话，我继续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不想去”于梦说着又赖到我怀里。 “那你爸妈会同意吗？”我觉得自己像白痴，这不等于没问嘛。 她摇了摇头，“小山，都怪你”她没头没脑地又说了一句。 “为什么啊？”我感觉好冤，可她没再说话，只是继续低着头。 “都怪你，要是我有男朋友的话他们就不会让我去相亲了”她的脸血红血红的。 晕，我这才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可是…… 我也只能装傻了：“这么短时间到哪给你去找男朋友啊？” “你……你……哼”于梦听出我在装傻，气得背过身去。 “哎呀，又怎么了？”我连忙问道。 她这次一个字也没说，我等了十多分钟，见她姿势都没变过，只好妥协了：“那大小姐，你要我怎么办啊？” 她听我这么说，这才转过身来，道：“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那我走了，哼”她说着竟然真的走向门口，我忙拉住她。 “要不我做你临时男朋友去哄哄你爸妈？”我无奈之下，只好妥协。 这话的威力果然够大，她连忙转过身，“哈哈，太好了，谢谢你，小山，这下我就不用去相亲了” 我晕，该不会是她编出什么相亲的事情逼我就范吧，不过看她看才哭得挺厉害，不像作价，更何况，就我对于梦的了解来说，她也不像是这么有心计的人，退一万步说，我这么一人，值得她动这些心计嘛，又不是什么大明星。 “这下开心了吧？”我朝她笑笑。 “恩，嘿嘿”我发现她真像个小孩子。 “那就行了，我该继续吃我的饭了”我这才想起来饭只吃到一半。 回过头，饭已经冷了，于梦歉意地看着我，说：“走，我请你出去吃” “啊？”我可不能让女孩子请我吃饭，忙道：“算了，反正也吃了一点了” 她见我这样，已经猜到了我的心思，说：“那去我那里吧，我煮面给你吃” 这个倒是非常诱人，说实话，现在还饿着呢，要是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在我面前，真是太好了。 “好啊”我答应着。 到了于梦那，她让我坐一下，然后就进了厨房给我煮面，没多久我就闻到了香味……一阵风卷残云后，拍了拍鼓起的肚子：“于梦，你煮的面真好吃” “那你以后晚上过来，我天天煮给你吃”她边收拾碗筷，边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你可是答应我了，要做我临时男朋友的，那你说我煮面给男朋友吃，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小丫头说这话也不知道脸红，口口声声说是我女朋友。 听了这话，我顿时语塞，连忙转开话题，跟她聊点其他的……聊到9点多，我起身告辞，她送我到门口，突然说道：“对了，那后天陪我回家，我让爸妈见见你” 我晕，不用这么快吧？！ （本书明天晚上三江推荐榜就到期了，喜欢本书的朋友希望可以把本书加入书架收藏本书，这样就可以第一时间看见更新章节了） 第十七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听于梦说后天就让我到她家去见父母，吓得我整夜都没睡好，能不怕吗？从小到大，什么坏事都干过，可这见女朋友父母的事情可是头一遭，虽然说好了只是于梦的临时男朋友，可是我打心里却也不希望于梦跟什么海归在一起，人是自私的动物，这话说得没错…… 第二天早上起来，眼圈黑黑的，用冷水洗了把脸，因为已经是夏天了，所以用冷水洗比较爽。 随便吃了点东西，开始无所事事，米雪已经去了美国，这样看来，上课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正想着今天干点什么，门开了，是叶森这小子：“今天回来怎么这么早啊？”我调侃道。 “嘿嘿，没什么事就回来喽？去上课吗？”他淫荡地笑着。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俩在一起会没什么事？我不相信” “真的啦，昨天晚上她……她……那个来了”叶森这家伙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真是个禽兽，人家那个来了就不陪着了，哎：“那你也要继续关心她嘛，否则她会觉得你只注重**的” “这几天我可不敢惹，脾气怪怪的，说吵就吵”以前倒是偶尔听说女生来那个的时候脾气会变得有些暴躁，今天听叶森一说，看来这玩意是真的。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叶森继续说着，往椅子上一坐，我们两个已经N久没去教室了，同学都快不认识我们了。 “那我们今天干点什么？”我问叶森。 “我也不知道呀，又没什么生意，对了，上次那个事情解决好了吗？”叶森这才想起公司的事。 “恩，好了，小日本应该不知道是我们干的”虽然公司没什么生意，但是因为也不需要什么成本支出，只是房租什么的，所以问题倒也不大，但这么干耗着未免让人有些丧气。 于是，两人坐着闲扯，不知不觉，一个早上也就这么过去了，正感叹光阴似箭，手机响了：“小山啊，我于梦” 听见她的声音我的手就抖，她不会想提早时间，让我现在就去见她父母吧…… “啊，什么事？” “你在学校吗？陪我出去买东西”于梦看来是刚吃过中饭，闲着无聊。 只要不是去见父母，我就轻松多了，“我在住的地方呢，那你等我一下，十分钟后校门口见” 挂上电话，叶森笑嘻嘻地看我：“嘿嘿，我说你小子最近怎么老跟那什么于梦的在一起，原来是勾搭上了啊” “勾搭你个头啊，你小子管好你自己吧，我闪喽”懒得跟他解释，实际上是解释不清楚。 我到校门口的时候，于梦已经在那等我了，见到我，连忙走了过来：“走吧，抓紧时间，我下午3点还有课呢” “急什么呀，现在才十二点多”我说道。 “哎呀，要买很多东西呢，快走”她拉着我就走。 来到一个大的超市，她疯狂地买东西“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呀？” “你这个笨蛋，你明天去我家不用拿东西啊”晕，弄了半天还是为这事，我狂汗。 她给她妈妈买了几盒保健品，给她爸爸买了两瓶好酒，却死活不肯让我付钱，“这是我明天拿去看望你父母的，当然我来付啦”我说道。 “不行，你只是临时的，是为了帮我，等以后你正式做我男朋友再说吧”这话我怎么听怎么别扭，不过她这么说我也就没再深究。 ……………… 第二天是周六，我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把自己弄成个人模狗样的，然后去楼下叫上于梦，这就算毛脚女婿上门了，倒……心里那个怕呀。 到了于梦家，她按门铃，我则提着东西站好，准备迎接她父母的检阅，这年头，做人家女婿可不容易啊。 开门的是她妈妈，看到我连忙笑着让进屋，于梦昨天晚上肯定电话通知过他们我要来了，坐好后，她妈妈把我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番，道：“来，小方，喝水” 说着递来个茶杯，我忙半起身双手接过，彬彬有礼地道：“谢谢阿姨” “呵呵，她爸爸在里面做菜呢”于梦的妈妈说道，“小方现在在哪里高就啊？” 好在这个问题于梦昨天已经跟我讨论过了，我驾轻就熟地道：“我现在跟朋友合伙开了家对外贸易公司，注册资本100万” “哦，不错不错，年轻有为啊”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这话没错，她妈看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那你父母是干什么的呀？” “妈……”于梦估计是看不下去了，在一旁抱怨。 “哈哈，好好好，不问了，那你们坐一会，我去厨房帮忙”说着去了厨房。 我知道，说是帮忙，其实是换人而已，丈母娘看过了，接下去应该轮到老丈人了，于梦他父亲听说以前是个教授，戴着个眼睛，很威严的样子，打量了我一下，面无表情地说：“哦，小方来了啊” 我连忙起身，道：“叔叔您好” “哦，你坐”他伸手示意我坐下，“你跟小梦认识多久拉？” “我跟她认识很长时间了，在一起也已经一年多了”这是昨天晚上我们就商量好的，得彻底断了二老找海归的念头。 “哦，是这样啊，我看你年纪挺轻的嘛”她爸爸的口气不怎么友好。 “是啊，我跟于梦一样大的”心里却想，我比她小好几岁呢。 “恩，其实我觉得吧，女孩子嫁人应该找一个比她大两三岁的比较好”这话分明就是表示他对我不满意，可再怎么着我也得忍啊。 这才发现这毛脚女婿必须得有坚强的意志和过人的忍耐能力，否则会疯的：“其实我觉得只要能照顾好她，两个人合得来就行了，年纪倒不是主要的”我笑着回敬道。 他爸爸听了这话倒没再说什么，时间已到中午，看着二老把菜端上桌，我知道，更残酷的考验来了，这吃饭哪是吃饭了，说白了就是他们对我的轮番提问，虽然我早有思想准备，但还是不免有些害怕。 “爸妈，那开饭了喽”于梦问道。 “恩，稍微等一下”他爸爸看了看墙上的钟，说道。 看他这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吧，莫非还有人要来，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正在这时候，门铃响了，他爸爸倒是一改刚才的威严，脸上立马浮现出灿烂的笑容，走过去开门，进来的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手里大包小包，“伯父、伯母”进门就叫着。 二老倒是非常热情，然后介绍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从新西兰归国的小林，这位是于梦的……朋友，小方” 我走过去，握手：“你好” 心里却不是个滋味，MD，这叫什么事儿啊…… （今天看了几个书评，说起米雪这个人物，其实大家不必担心，整个故事情节和人物构思全部有思路的，并非想到哪写到哪，很多地方都有伏笔，大家继续支持就是了！！） 第十八章 双料竞争对手 等那姓林的坐下，于梦的父母就开始跟他聊了起来，把我当成空气一样，还好我只是个冒充的，要是真是于梦男朋友，气得吐血都算是轻的。 于梦当然也是万分尴尬，可这也不是她的错，谁知道她爸妈会来这一手，都告诉他们我要来了，竟然还把这个什么新西兰的大海龟找来，这摆明了就是看去起我嘛…… 既然他们不理我，我也乐得个自在，低头只管吃，话说回来，她爸妈做菜的手艺倒是挺不错的。 在这过程中，二老不停的给小林夹菜，对我也很冷淡，只是说：“小方，你也吃呀，别客气” MD，这风凉话谁不会说啊，不过有于梦一直给我夹菜，我倒也无所谓，有时候跟她视线碰上，我分明看见了她眼中的歉意。 这一顿饭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其实我早就吃好了，只是这两个老人家和姓林的那小子话比较多，当然，那姓林的还是很会拍马屁的，什么“伯母，你这鱼煮得真好吃啊，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 “哎呀，这个咖喱土豆真是色香味具全啊，而且很入味啊……” 这一路听下来，我胃里直犯恶心，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在说下去，都快赶上《中华小当家》了。 好不容易等他们也吃完，我和小林被请到沙发上坐下，于梦的妈妈端来两杯茶，我知道，自己只是个陪衬，所以没坐多久，就准备闪人了。 “哦，叔叔阿姨，我公司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你们忙，我先走了”我找了个借口，说道。 “啊，这么快就要走啊，多坐会嘛，那不送了，下次来玩啊”她妈妈话倒是很客气，她爸爸就不同了，点了个头，没多说，继续跟小林聊天。 然后我朝小林点下头，虽然看这小子极度不顺眼，但是基本场面上的礼貌还是需要的，没想到他说话了：“方先生在哪家公司供职啊，双休日还要加班啊，你们老板真是太苛刻了” 我明显听出他的嘲弄和轻蔑，我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哦，没办法，员工可以很悠闲的放假，我们做老板的当然对自己的生意得多关照一下啦，林先生公司的老板现在可能也正在谈生意哦” 这话针锋相对，我可不能输给他，他笑了一下，道：“原来方先生是自己开公司的啊，我从新西兰回来也开了家公司，不知道方先生是做哪行的啊？” “哦，小生意，也就是个资本百万的公司，做做外贸什么的”我回敬道。 “哦，这么巧啊，我开的也是外贸公司”这家伙皮笑肉不笑。 这可真是巧了，“哦，那以后多合作啊”说完看也没看他我就走了。 于梦轻声道：“爸妈，我回学校了，过几天再回来” 她父母当然是百般阻挠，无奈于梦都这么大了，管也管不住了，哈哈，这下轮到那个姓林的尴尬了，于梦的不在，你就慢慢陪老人家聊吧…… 走出于梦的家，我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那样的环境我真的很压抑，于梦走过来，轻轻拉住我，道：“小山，对不起，我爸妈他们也太…………” 我没等她说完，就说道：“没事的啦，我知道他们不喜欢我，喜欢那个海归” “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我觉得这个人好虚伪”于梦说道，看样子太还是很歉疚。 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和她并排走着，然后乘车，回住的地方，到二楼的时候，她忽然道：“小山，到我那里去坐坐吧” 我摇了摇头，今天的确心情不怎么样，道：“我还得去公司，公司没人可不行” 说着头也没回就上了楼，只是感觉，这个世界都好现实。 坐到电脑前，给自己倒上一杯水，透过水杯，看着变形的世界，大家都在向钱看齐，都想把女儿嫁给有钱的、海归的，这是价值观问题，本无可厚非，但却让我很失落，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打开电子邮箱，收了下邮件，有几个询价的，虽然自己能看懂些，不过还是打电话找来了严松，让他帮忙翻译并回复。 严松把几个邮件翻译好告诉我，都是些小单子，而且要求都很高，这种单子一般我都不接，就赚个3、5万的，对方还这么挑剔，我宁可不做。不过最后一个单子倒引起了我的兴趣，是一家俄罗斯的公司，需要进口调味品，像胡椒粉、味精之类的东西，数量都比较大，而且这类东西利润还不错，我就叫严松翻译好以后打印出来，并且回复他们一周内报价。哈哈，这生意又来了，看他们要这么大数量，这单的利润可不小啊。 于是，根据客户的要求，我开始着手联系上海几家大的调味品生产企业，因为今天是休假，所以几乎联系不到负责销售的人员。我看了下他们的地址，决定明天上午直接去几个厂家看看，毕竟这是个大单，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一般国外客户会联系好几家国内的外贸公司询价，然后从中找出价格低，货的质量又好的来合作。 第二天一早，我和叶森穿上西装，一一拜访这几家调味品公司，因为上海生产调味品的大型企业并不多，所以不会很累。 接连走访了几家，价格都比较高，而且要在一个月内生产出大量的货也做不到，只剩下最后一家了，如果这家再不行，就只能到上海周遍的城市看看了。 走近这家的厂区，看这规模应该算是比较大的，在门卫处登记了一下，直接找该公司营销部，走到公司行政楼二楼，刚到营销部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声音，“刘经理，这个价格上能不能再便宜点，我们这批货的量很大，是出口俄罗斯的……” 听这话看来，已经有同行捷足先登了，应该是同一张单子，我和叶森对视了一眼，然后走了进去，世界真是处处充满惊喜，里面说话的那个，竟然就是新西兰海龟小林，看他一副谄媚的样子，像条哈巴狗，他显然也看到我了，脸上洋溢着得意地笑，意思好象是说你来晚了…… 我径直走进门，对着里面一个约莫四十岁的老男人，笑着说道：“哎呀，刘经理，我来晚了，走，我们外面谈……” 这下，不仅那个老男人和小林疑惑地看着我，就连叶森也惊呆了………… 第十九章 狭路相逢 这下，不仅那个老男人和小林疑惑地看着我，就连叶森也惊呆了………… 我在门口听到屋内对话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计较，既然同一单的竞争对手先我一步下了手，如果按照平常的方式进去谈，多半不成，第一因为对手已经抢占了先机，不一定有我说话的份；第二是对方公司一看这么多人抢一个单，就会把姿态放高，这样我们就更没有机会了…… 所以我一进去就来了个出其不意，见刘经理一脸疑惑的望着我，就连忙继续道：“哎呀，刘经理，怎么？不记得我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又说道：“我是山森外贸的小方啊，您不记得了，去年还跟你们公司合作过的呢” 我走了一步险棋，但凡做营销的，朋友和客户都非常多，有时候多得自己都数不过来，有些忘记也是难免的，只要我这些话能蒙混过关，那么，就已经成功了一大步了，至少能在谈判中把握先机，比竞争对手多了一些有利条件。 好在运气不错，那个刘经理先是皱了一下眉头，不过随即露出了笑容：“山森外贸……好象有点印象了，真是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 他说话期间，我一直关注着他表情的变化，就算他揭穿我，我也能随时应变，好在他还是比较按照常理出牌的，这一句话，立刻让我和他的距离近了不少。其实现在做生意都是这样，谁不愿意多一个客户，多一个朋友呢，再说我一进门就叫他刘经理，然后编了个去年合作过的幌子，这样的大公司，肯定要经常做一些出口的单子，这么说滴水不漏。 听他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我连忙道：“没关系的啦，咱们谁跟谁啊，还这么客气，呵呵，今天过来可得有点事，不过也不忙，走，我们出去谈” 说完我朝小林鄙视地看了过去，经过这几分钟，他从一开始的得意慢慢变成了惊慌，此刻，他的脸上除了不爽别无其他…… 刘经理笑了一下，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小林，又尴尬地回头看看我，很显然，我知道，他不想得罪任何一个人，我当然也明白这道理，说道：“既然刘经理这里有客人，我也不便打扰，不过，我这事儿可也很重要啊，我想出口一批调味品，是俄罗斯的大单……” 还没等我说完，刘经理接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位林先生也是来谈这笔单子的” 因为我早已经在门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所以索性把这事情摊开来说，这样就可以留在屋里一起谈了，果然，刘经理接着道：“那小方啊，这样吧，你们两个都坐下来，大家一起谈吧”说着转过头去似是询问小林的意见，目前的状况，姓林的还有选择吗？ 就这样，我从原本的劣势一下子到了大家平等的位置，终于可以坐下来谈了。 小林见我坐下，也不管了，继续说道：“刘经理，你看这个价格能不能再便宜点啊……” 刘经理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小林，显然，小林在这个时候谈价格是不明智的，作为刘经理他们公司，当然是希望价格越高越好，而现在两家外贸公司竞争一个单子，当着竞争对手面前谈价格，刘经理怎么可能让步呢？ 他说道：“这个……林先生啊，基本的情况刚才我们已经谈过了，关于这个价格嘛，我想还是需要跟公司领导再商量一下，这样吧，我明天打电话联系你，再讨论价格的事情” 这话很明显是下了逐客令，这刘经理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手，看小林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谈，只剩下价格了，而在我面前，他又不方便谈论价格的事情，所以就示意小林先走，然后跟我谈。 小林当然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不过在他看来，显然是觉得因为我和刘经理比较熟悉，刘经理想先跟我谈，所以，小林听了这话，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嘴上还是说：“那好，刘经理您忙，我明天等你电话，再见”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看小林走了，我也放松了不少，毕竟这样谈更容易些，于是忙道：“刘经理今天可真是忙啊，看来大家都对这个俄罗斯的单子有兴趣啊” “呵呵，是啊，估计明后天还有人会过来”他乐呵呵地道。 “刘经理，咱们可是老相识了，你得多照顾我们啊”说着掏出一盒“熊猫”烟递了一根过去，这可是我为了谈生意专门买的，1000元一条呢，自己平时可舍不得抽，只抽硬中华。 刘经理接过烟，然后我替他点上，接着道：“我可是其他公司都没去，直接上这儿来的呀，刘经理，你看……这……” 看样子，这刘经理倒也是个爽快人，见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说：“小方啊，刚才你也看见了，其他公司的人也缠得比较紧啊，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是老相识，这个价格我就直接跟你说了，虚的东西大家不要搞了” 这话一听，我顿时来了精神，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太容易了吧，再说了，看刘经理这样就知道是个精明的商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报底价给我呢，不过现在看来也只好听了再说了，于是道：“刘经理真是个爽快人，您请说” “这个单子我已经了解了，供货肯定没问题，一个月内保证备齐，价格的话，胡椒粉、芝麻粉和粢燃粉每公斤给你95元，辣椒粉和辣椒油每公斤给你125元，味精的话，每公斤460元，你看怎么样？” 因为我先前已经跑过几个调味品的公司，所以对价格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给的价格的确比其他公司的要低，不过总体来说，低得并不多，相差也就十几二十块钱，于是，我问了跟小林一样的问题：“刘经理，这个价钱你看还能不能再低一些啊？” 刘经理笑了一下，道：“小方啊，我看你以前合作过才给这个价格的，刚才那位林先生，可没这么低啊” 我点了点头，目前的情形来看，不能这么急功近利的，于是道：“好，咱们先不谈这个，走，刘经理，出去谈，我们两个好好喝上一杯”说完我示意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叶森先走，叶森心领神会，走了出去。 “好，没问题，我要先打个电话，你在公司大门口等我吧”刘经理听说有饭吃，笑着答应了。 只要他答应，这就有门了，于是我也走了出去，不过没有去大门口，而是在他办公室门外，借着虚掩的门，我听见他说道：“张董吗？我刘志刚啊，今天来了几个外贸公司的，要出口到俄罗斯一批调味料，你看这最低的价格能给到多少？因为量比较大，所以向您请示一下……好，好的，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再见” 这电话打了约莫十来分钟，我听见快结束了，连忙下楼，去公司大门口，这通电话下来，我心里也有了底，今天晚上就要让这个刘经理露出底牌了，看来价格还有戏…… 第二十章 ktv小姐的尴尬 我到门口，让叶森先闪人，这种场合，人少好办事。没多久，刘经理就下了楼，径直到了公司门口：“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打电话给下面的业务员交代了一些事情，让你久等了” 这男人果然是要面子，明明是打电话请示价格的事情，却说是交代业务员事情，呵呵，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刘经理看您这说的，能请到您是我们公司的荣幸，走，去喝两杯” 伸手拦车，然后去了茂名路上的一间酒吧，虽然坐出租车感觉有点寒碜，不过出去谈生意自己开车反而会不方便，喝完酒，车就会开不了，反倒成了累赘，而出租车既方便又快捷…… 找了个比较靠角落的位子坐了下来，我让服务生开了一瓶芝华士，这大生意，场面上的钱是不能省的，刘经理笑呵呵地道：“小方啊，不用这么客气啦” 我也朝他笑笑，没说话，只是再点了几样小食，然后才道：“刘经理要是看得起兄弟，就不要这么客气，以后还要多多关照啊” 这几句话说完，酒也上来了，两人边喝着酒，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也不跟他谈生意上的东西，只是随便聊聊一些身边的事情什么的，我知道这时候，应该慢慢迂回地进入主题，不应该太直接，让他有提防心理。 待半个多小时以后，等酒过三巡，他的脸也已经有点微微红了的时候，我才说道：“刘经理啊，你看等会喝完酒去唱歌吧？” 他眼睛里的光闪了一下，大家都是男人，我说去唱歌，他自然明白是怎么唱歌，欣然答应道：“好啊” 等他心情愉悦了以后，我直奔主题：“你看这个调味品的事情……？” “哦，小方啊，你放心，咱们是老交情，这笔单子我会优先考虑你的”刘经理笑着道。 这话虽然他说得很漂亮，但是我听出来，他还是有些犹豫，我也不急进，有些事**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接下去，连忙转换话题，又开始胡侃一通，直到把一瓶芝华士12年全部喝完，我这才叫来服务员结帐，然后扶着脚步有些飘的刘经理，到门外拦车，这也难怪，一瓶酒他喝了四分之三，能不飘嘛…… 找了一个以前经常去的KTV，当然是有很多漂亮小姐的地方，等把刘经理扶进包厢，他已经有点清醒了，哎，这男人啊，一见到漂亮小姐就来精神。 我见刘经理眼中满是渴求，就连忙招呼门口的服务生带小姐进来给我们挑，先是进来了四个小姐，今天主要是陪刘经理，所以当然是他看上为止拉，没想到这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要求还挺高，换了一拨又一拨，连续挑了四拨，才选中一个身材火暴的，原来他好这个，等他挑好，我又叫了一批进来挑选，进来四个小姐，都很年轻，刚想指那个看上去年纪最小的，没想到她一进来就显得很紧张，然后就转过身，正要伸手拉门，只见那刘经理“噌”地一下站起来，抓住那个小姐的手臂，大叫道：“妙妙，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说着另一只手扬了起来，照着这小姐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这突然发生的事情把包厢里的小姐都吓坏了，我也被刘经理的举动怔住了，不过看那个小姐反常的表情和动作，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于是，我连忙把其他小姐都赶了出去，自己也走到门外，对着门里的刘经理道：“刘经理，我在门口等着，你先处理一下吧”然后把门掩上。 看来这刘经理和那个小姐关系非比寻常，一来是那个小姐看到他惊慌失措的表情，二来是刘经理竟然能叫出她的名字，这三来么，自然是那一巴掌，如果没有气愤到极点，至于这么暴力嘛…… 莫非是他的情妇？看样子有点像；也可能是他的女儿，不过他的女儿有必要出来干这行赚钱吗？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开了，那个小姐哭着跑出来，然后消失在了拐角处，我见如此情景，连忙走进包厢，刘经理正靠沙发上，头低着，显得无奈和气愤。 我慢慢坐到他旁边，然后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刘经理接过一饮而尽，喉咙口发出奇怪的声音，面对这样的状况，只要他不说，我是不会问的。 沉默了好久，刘经理终于开腔了：“小方啊，今天……这……真是让你见笑了” 话语中满是苦涩。 我说道：“没什么，今天的事情我会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的，你放心吧” 我知道，男人都好面子，特别是像刘经理这样经常在外面跑的人，他现在最担心的应该就是我会不会把这事情说出去。 果然，我此话一出口，他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道：“小方，你够朋友，我不会忘记你的”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今天也不知道该说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本想找个小姐让他爽一爽，然后跟他谈一下调味品的事情，没想到遇到这码子事，不过也不错，这样一来，他对我好象更加信任了…… 刘经理看来是真的把我当朋友了，接着道：“你知道刚才那个小姐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他苦笑了一下：“是我女儿……” 晕，我差点没把嘴里的水喷出来，难怪刘经理那么大火，试想一下，如果自己来KTV找小姐，结果看见自己女儿在这里做小姐，这是怎样一种滋味啊。 “可是她为什么要……”我欲言又止，像刘经理这样一个大公司的营销部经理，薪水应该可以的，家境也应该不错啊，他女儿却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做小姐呢？ 他显然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其实我女儿从小就倔，半年前，她认识了一个男朋友，是个街上的小混混，我当然不同意啦，可她死活要跟那个男的在一起，后来两人同居了，我不止一次地骂她，可她就是不听。结果我就几个月没见她，她竟然会到这种地方来……” 看来刘经理自己也不知道她女儿为什么会来这里，正当我们谈着，门被推开了，是刘经理的女儿，已经换下了这里小姐统一的旗袍，穿上自己的衣服，怯生生地道：“爸……我好了……”看来是刘经理叫她换好衣服一起回去的吧。 我见他们父女这般模样，就道：“刘经理，那我去结帐，先走了” 刚想出门，刘经理却把我叫住了：“小方，你等一下，麻烦你个事情，能帮我送妙妙回家吗？” 第二十一章 刘妙妙 送她回家？难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刘经理还放心她女儿住在外面？我不禁疑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妙妙，刘经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你先帮我送她回住的地方吧，妙妙，明天晚上回家里吃饭……” 我看得出来，刘经理此时很伤心，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所以不太想说话。我见他这么信任我，也没多说，还指望着能从他那里拿到这次出口俄罗斯的调味品供货呢。 我转过身对妙妙说：“刘小姐，那我们走吧” 跟刘经理打了个招呼以后，我去结了帐，然后和妙妙一起出了门。 外面的空气有些湿润，有点下雨的前兆，我伸手正想拦车，她在后面轻声说道：“我想走走” 我回头瞥了她一下，这大小姐事情还真是多，都这么晚了，还想折腾我，不过既然刘经理托给我了，我也没办法，只好无奈地放下拦车的手，道：“那好，我们走吧” 两人走了约莫十分钟，她首先开口了：“你是我爸爸的朋友？” “恩……算是吧，我们在业务上有合作”我答道。 “哦，你们两个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啊？”她果然语出惊人，自己在这种地方上班竟然还问出这样的话。 不过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倒是比较尴尬，总不能说是为了生意想带她爸爸来这里爽一爽吧，我笑着道：“啊……今天生意谈得晚了，所以想来唱唱歌……这个……放松一下” “哼”她显然在嘲笑我拙劣的谎话，冷笑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一个个穿得西装革履的，其实没一个好东西” 虽然我很想反驳她，但是铁铮铮的事实摆在面前，我倒也不好多什么，气氛有些尴尬，于是转移话题道：“还不知道了刘小姐的芳名……？” 本想用这句话打破尴尬，没想到效果比想象中好多了，话一出口，她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土啊？还芳名？这都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电影台词了” 被她这么一说，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随即发现她并没把名字告诉我，于是又说：“你还没告诉我呢” 她这下笑得更厉害了，“你不是知道了嘛，妙妙，刘妙妙” 我差点没晕过去，开始因为“妙妙”是她的小名呢，弄了半天就是全名啊。 “哦，我叫方小山”我傻傻地说。 又是良久的沉默，因为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可是却不能提，她呢？或许是因为跟我还不熟悉吧，总之两个人沿着马路慢慢地走着，却没有一句话。 终于到了她住的地方的楼下，“我到了”她朝我笑笑说。 “哦，那我走了，拜拜”终于松了口气，刘经理给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这年头做点生意不容易啊，还要帮人家送女儿。 “上去坐会儿吧？”她询问似的看着我。 “啊……不用了，这么晚了，再说，你男朋友会不高兴的”在KTV大致知道了她现在跟一个男的同居，只是心里很诧异，她男朋友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出来卖？ “没关系的，现在……就我一个人住了”刘妙妙说这话的时候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或许她想告诉我一些事吧。 “我看还是不必了，这么晚了，不太好”说实话，今天已经很累了，很想马上回去洗了热水澡，然后好好地睡上一觉。 她见我还是不愿意，也没说话，道：“那好，再见” “恩，再见” 说完我准备转身离去，忽然背后传来她的声音：“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我知道你好奇，就当我的听众吧” 我知道，这个女孩子一定经历了很多东西，也许是我难以想象的，她，可能是真的需要一个聆听者，很多东西，说出来会舒服很多…… 我回头看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住的地方不大，跟我那儿差不多，不过收拾得很干净，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去于梦那里的场景，也是不大的房间，却很整洁。 “要不要先洗个澡？我看你浑身是汗”刘妙妙不愧是做小姐的，很能体会我现在的感觉。 不过我还是有些犹豫，这好象不太好吧，再说了，洗了澡也没有替换的衣服啊。 刘妙妙又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道：“没关系的，你去洗吧，我这里有几套新的男式内衣裤，都是以前给我男朋友买的” 听她这么说，我也不好再拒绝了，可是她男朋友哪去了呢？这么晚她留一个陌生男人在家他不吃醋？不过转念一想，她出去卖他都不反对，还吃什么醋啊？ 于是我进了浴室，洗了个澡果然舒服很多，精神也好了不少，见我出来，她说道：“你坐会儿吧，我进去洗一下” 这话有点暧昧，感觉好象洗完我们就要做什么似的，我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思想，不断告诫自己，她可是刘经理的女儿…… 正当我在沙发上看电视快睡着的时候，刘妙妙走了出来，一件让人鼻孔喷血的内衣，我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她……她得意地笑了一下：“我说吧，你们男人都好色” 我有些置若罔闻，眼睛一直没离开她，刚才在外面没看清楚，现在才发现，她的身材简直近乎完美，特别是那水蛇腰，是那样的妩媚妖艳。 她走到我面前，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这才回过神来：“不……不好意思，刘小姐” “哈哈哈”她放肆地笑着，好象这么捉弄我她很开心。 “别什么刘小姐的，就叫我妙妙吧，我的朋友都这么叫”她笑完在我身边坐下，我已经隐隐感觉到她身体的温暖。 经过这一系列视觉、嗅觉的刺激后，我倦意全消，下身也不自觉的支起了帐篷，为了掩饰尴尬，连忙把公文包放到自己腿上。这一切显然没逃过妙妙的眼睛：“哈哈哈，还装什么清纯呀” 说着伸手把我的公文包拿开了，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学生，我想现在脸一定比猪肺都要红。 “你一定很奇怪吧，我堂堂一个经理的女儿竟然去做小姐？一定在想为什么这么晚了我男朋友还没回来？一定想为什么我要留你下来……” 她这三个问题下来，我有些蒙了，是啊，说实话，我真的很好奇，可有不便问。 “给你讲个故事吧……”她脸色有些凝重，跟刚才的放肆完全不一样。 第二十二章 你以为我愿意吗？ “给你讲个故事吧……”她脸色有些凝重，跟刚才的放肆完全不一样。 我见她如此表情，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有个女孩子从小脾气就很倔强……”她开始说道，“父母给了她很多关心和爱护，可是她依旧如故，在她十九岁那年，她认识了一个男孩子，那天她在街上被几个小流氓骚扰，是他救了她……” “这个他、她的怎么这么绕啊，你不如就说名字吧，我知道你在说自己的故事”我打断道，这满是他、她的代名词让人听上去很不习惯。 她有些怨恨地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怪我打断了她的思路吧，不过随即就继续说了：“那天我在街上买东西，被几个小流氓骚扰，我当时害怕极了，真的是呆在那里，手足无措，那几个小流氓在我身上又摸又蹭，可我除了哭什么也不会，连叫的力气都吓没了。正当我绝望的时候，他出现了，打跑了那几个流氓，然后送我回家，那天我们互相认识了，他叫张伟。以后的日子，他经常来找我玩，我也很乐意。日子慢慢久了，我们彼此也有了好感。记得有一天下雨，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我无意提起说想吃他家楼下那个小店的烧卖，本来也就是随口的一句话，没想到半个多小时以后，他打电话说在我楼下，我下去的时候，看见一个浑身湿透的人手里拿着饭盒，里面是烧卖，还冒着热气。我真不知道这么远距离，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催我快吃，说烧卖冷了就不好吃了。后来才知道，为了不让烧卖冷掉，他问朋友借了摩托车一路狂飙过来……那天晚上，我答应了做他女朋友。他高兴得就像个孩子似的，我以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幸福的人，有一个爱我的人疼我、宠我，有一个我爱的人可以去关心。接下来的日子我带他见了我父母，他们显然对他不太满意，认为他没有固定的职业，配不上我。可我从小的脾气就是这样，我们没有屈服，只不过交往开始转到了地下而已。日子一天一天过着，我们的关系也进一步升级，我当时真的很傻，很幼稚，以为感动就足够了，以为这样一个男人可以依托终身，就把什么都给了他。几个月以后，我们搬到一起开始了同居生活，我的父母强烈反对，甚至要和我脱离关系，但是我仍旧我行我素，在我当时看来，张伟比什么都重要。同居了两个月不到，我们就不停地争吵，原来相爱容易，可相处却真的很难。另外，我发现他是个有着很多不良嗜好的人，整天跟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有时候还把他们带到家里来，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这一切我都忍了，可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他沾上了赌博，开始的时候是学人家赌21点，后来越玩越大，参与赌球什么的，钱也慢慢没了，他本来就没工作，只是靠在他朋友的游戏厅看看场子赚钱，哪经得起他这样折腾。我虽然有份稳定的工作，可收入也不高。面对窘境，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问父母要吧？” 她说着早已经是泪流满面，看着她的神情，跟她的年龄打扮很不协调，像极了电视里的怨妇，看来她发泄出来，会舒服很多，我递过纸巾，什么也没说，一个称职的聆听者，就应该是我这样。 她接过纸巾擦眼泪，然后继续说道：“他在外面欠了5万块的赌债，东躲西藏，他的朋友几乎都被他借遍了，后来就开始借高利贷，拆东墙补西墙。我每天几乎就是以泪洗面，有一天晚上他跪在我面前，说以后再也不赌了，要我帮他借一笔钱还掉以前的债，我当时相信了他的花言巧语，以为他真的会改过自新。于是想办法帮他酬钱，他在外面欠下了70万啊，对我们来说，简直是笔天文数字。可我又不想跟父母低头，他们以前就反对我跟他在一起，现在回去，不是应证了他们的话吗？我不想让他们看笑话，于是，经过很多努力，终于跟以前公司的老板，一个香港人，借了70万，并说好定额在工资里扣除，然后每年年底再还5万。我想只要我们都努力工作，一定没问题，虽然日子清苦了一点，可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会很幸福。现在才知道，那简直就是***幻想，我帮他还了赌债以后，他倒是安分了几天，可是不出一个礼拜，又开始去赌，我就骂他，那高跟鞋砸他，几天以后，他就不见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他……就这样，我一个人背上了这债务，我没有告诉父母，从小我就是个好强的女孩子，我不愿意低头认输，不愿意让他们看到我的选择是错误的。于是我找到老板，想请他把每年年底的还款金额缩小一点，出乎意料他很爽快地答应了，后来才知道，那个老色狼是有目的的…… 他说让我做他在大陆的小老婆，那笔钱就不要我还了，还说可以养我，我气极了，就操起桌上的烟灰缸砸了过去，他进了医院，等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开除我，然后要我在两年内还清所有钱，否则要我好看……我没了工作，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候还70万呢，就算是我爸爸也没这么多钱啊……我绝望了，每天浑浑噩噩的，直到有一天，看到这家KTV招女公关，一个月月薪2万，还有小费……”此时的她，已经哽咽，我怜惜地看着，这些经历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呢？简直无法想象。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没有推开，然后她抱住我，继续哭着，此时的我，除了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之外，又能做什么呢？ …………………… 第二天早上，我答应不把她的事情告诉别人，包括她父亲，也对这个要强的女孩产生深深的怜悯，她这样的年纪，不应该承受这么多，我得想办法帮她…… 从妙妙住处出来，我没回公司，径直去了刘经理那，一来是想跟他说一下昨晚送妙妙回家的情况，毕竟受了之托，就要把事情办好；第二个当然是想谈一下业务上的事情，经过昨天的事情，我想，拿下这次的供货是没问题了，这个调味品公司是全市比较大的公司，只要刘经理能给个较低的价格，我拿下俄罗斯的单子把握很大。我满心欢喜地进了调味品公司，上了二楼，还没进门就听见小林的声音，这个海龟还真是会缠人啊，我走进刘经理办公室，刘经理见我进去，脸色忽然一转，沉着脸道：“小方啊，正想找你，我们打算供货给林先生的公司了，我们不必再谈了？” “什么？”我只觉得五雷轰顶的感觉。 “我们打算跟林先生的公司合作，以低价供应给他们这次出口到俄罗斯的调味品” 第二十三章 峰回路转 刘经理的话差点没让我瘫在地上，才过了一个晚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昨天晚上看得出来他是很信任我的，还让我送妙妙回家，可是现在怎么就翻脸不认人呢？难道是小林给了他什么好处？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正疑惑着，刘经理又说话了：“小方啊，希望我们下次有机会合作吧，现在我要跟林先生谈一下合同的事情，你看……”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是赶我走呢，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这就是生意场吧，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事情怎么会这样呢？毫无疑问，一定是小林在中间捣的鬼……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住处，反正有点做梦的感觉，这笔大单子没弄到，起码少赚了300多万啊，这还不是最闹心的，最让我郁闷的是，本来我是机会最大的，而且和刘经理处得也不错，可是情势怎么会突然急转直下呢？ 我躺在床上，嘴里叼着烟，也不点，看着天花板发呆……叶森回来我也视而不见，直到他推了我一下，我才清醒过来，把过程说给他听，他也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算了，生意下次可以再做的” “我知道啊，可我就是不爽，怎么会这样呢？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我直到，心里最大的结就是想知道原因，其实谁碰到这种事情都会这样的，再怎么着，就算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吧……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见得打电话问刘经理吧，他和小林的那些猫腻又怎么会告诉我呢？ 百无聊赖之下，也只好发呆，眼睛直勾勾看着窗外，这下可把叶森吓坏了，还以为我受了刺激想不开呢，于是就在旁边一个劲地劝我，我懒得理他，只顾自己发呆。 大概是真的吓到叶森了，他居然跑到楼下，把于梦给找来了，我听见开门的声音和他们的轻声对话，可我还是没抬眼看，不为什么，只是心里一直很诧异，没想通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于梦走到我床边，道：“小山，听叶森说你不太高兴，到底是怎么了？” 于梦的声音很温柔，原来有人关心这么好，我转过头，朝她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生意没谈成” 其实这一切叶森早已经告诉她了，于梦过来，只是想安慰我，所以我也就很简短地回答了她。 “没关系啊，生意没谈成还有下次嘛”于梦继续说道。 “恩……”我随口应着，其实无所谓难不难过，只是心里有点堵。 我慢慢坐直，道：“于梦，我没事啦，呵呵” 虽然笑得有一些勉强，但是于梦显然舒了一口气，我知道她是关心我，见我不高兴她也高兴不起来，我们两人的关系虽然有点暧昧，可一直都未挑明，米雪出国以后，我更是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总觉得米雪刚出国就和于梦在一起有点太快了…… 于梦见我起来，就说道：“还没吃晚饭吧，走，你们两人到我那儿去，我做给你们吃” 我发现于梦真的具备贤妻良母的潜力，就点了点头，叶森却道：“我晚上约了高敏吃饭，就不做你们的电灯泡了，嘿嘿” 于梦笑嗔道：“电什么灯泡啊，我看你跟小山在一起后也越来越贫了” 这下我可不干了，笑着说：“我什么时候贫了？真冤枉啊，苍天啊……” 三人笑做一团，既然叶森这小子要跟她老婆吃饭，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我尽量忘记不开心的事，坐在于梦家的沙发上看着电视。 “开饭了”这情景让人联想到一对夫妻。 我应了一声，就坐到桌子前面，于梦的手艺向来是毋庸质疑的，要是我真能娶她做老婆倒是不错，我一边幻想着，一边看着桌上的美味：红黄相间的是“番茄炒蛋”，绿绿的是“素炒油菜”，外加一个“清蒸鱼”……让人食指大动。 “老婆你做的菜真好吃”我吃得有点忘形，竟然把刚才心里的胡思乱想给说了出来。 于梦一呆，随后脸一下子红了，不说话，只是慢慢地吃着，我说完才意识到说漏了嘴，这下难堪了，我们彼此谁也不愿意去捅破那层窗户纸，没想到被我一句不经意的话给引了出来。 这话可不比其他，再明显不过了，说明我对她一直有好感，而且心里把她当成老婆…… 我也尴尬得蒙掉了，两个人默默地吃着饭，这期间，于梦的脸一直是血红的。吃完饭，我趁她收拾桌子的时候开溜了：“于梦，晚上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拜拜” “啊……哦，那拜拜”从她的话语里，我听出了无奈和失望。 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在我自己都没想清楚之前，我又怎么能拉她下水呢？出了她的房门，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失落…… 正想着要不要出去走走，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喂，你好”我程式化地接了电话。 “小方啊”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刘经理这个王八蛋。 可我嘴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哦，刘经理啊，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啊？” “呵呵，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了，你现在有空吗？到上次去过的酒吧，我请你” 他倒是很高兴的样子，请我？为什么？ “有事吗？”我疑惑地问道。 “你过来就是了啦，快点吧，半小时后见”说着就挂了电话。 我也没细想，反正我一大老爷们，没钱没色的，谅他也不能把我怎么了。我打车直奔那里，心里盘算着他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生意上我们已经彻底翻了脸，也没什么可谈的了，难道他是想封住我的口，让我别把她女儿出去做小姐的事情说出去？这也太小看我方小山了，虽然我够奸，但做人还是有原则的。 进入酒吧，他已经坐在老位子等我了，“哎呀，方老弟……” 叫得这么殷勤，更印证了我刚才的想法，我不冷不热地说道：“刘经理该不会是闲得无聊所以才把我叫出来吧？我可不是专业陪酒的啊”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昨天晚上我们又喝又玩的，而且很愉快，今天说翻脸就翻脸，这不就是把我当陪酒的嘛…… “别生气嘛，今天早上我也是没办法……其实让你来是想把那批货供给你们公司……” 什么？给我们公司？早上不是已经跟小林谈妥了吗？怎么可能又给我们呢？ 我更疑惑了，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第二十四章 老狐狸和小狐狸 刘经理见我疑惑不解的样子，说道：“你先听我说啊……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刚进办公室，那个林立外贸的林立就来了……” “林立？”我打断道。 “就是那个小林啊，我见你跟他认识，原来你连他名字也不知道啊” 的确是这样，虽然认识，还有点情敌加商业竞争对手的意思，但是我对他的名字却不怎么关心，今天刘经理说起才知道了他的全名。 “那个林立一进来就塞给我一个信封，这个我当然也很清楚，在生意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我自然是心领神会，但没有收，我昨天晚上就已经决定把这批货给你们了，我觉得咱们比较谈得来。可我也不方便明说啊，只是说竞争的公司太多，要多考虑一下。谁知道那个林立闭口不谈生意上的事情，开始跟我闲扯，然后慢慢地把话题移到你身上来。说你们公司其实就是个皮包公司，一共两个人，还说你这个人做人虚伪，连你女朋友的父母都看不起你……” 妈的，这个林立太不是东西了，竟然在背后阴我，我心里虽然气愤，可是没有打断刘经理，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脸色不太好，就道：“我当时也跟你一样，气极了，虽然我们交往没多长时间，但是就凭你小方的为人处世，而且还帮我送女儿回家，我决不会相信他的话。可也不太好反驳他，听他说了一大通，刚刚想让他回去等消息，你就进来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突然心生一计，可不能便宜了这小子，于是才说要跟他合作……” “恩？”我有些不太明白刘经理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帮你出这口恶气，我刘某人虽然不能算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最恨别人在背后嚼舌头，而且昨天晚上经过一晚上的相处，我已经决定跟你合作。我的决定是不可能更改的，所以我想涮林立一把……” 这下我总算有点明白了，但对他所谓的什么“我们相处得很好”、“你帮我送女儿回家”之类的话却不以为然，这下都只是场面上的东西，要不是正巧被我撞见他女儿在KTV做小姐，有了把柄，他才不会这么信任我呢。 “那这么说来，你没跟林立签合同喽？”我仿佛看到了一点希望，不禁有些兴奋。 “签是签了，不然怎么涮他啊”刘经理的话又当头给我泼了盆冷水。 “那还怎么跟我合作？”我忽然觉得他不知道是在涮林立还是在涮我。 “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刘经理喝了一口酒，道：“我当时也是一时冲动，本想直接在你面前拒绝他，好让他颜面扫地，帮你出口气，可是又觉得不够过瘾，所以想了另外的办法。” 看来经过昨天晚上那件事情，他对我还是相当有好感的，他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我答应守口如瓶并送妙妙回家，他一定打心眼里感激我，否则怎么可能为了帮我出气，去玩林立呢。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他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说道：“我昨天当着他的面拒绝你，他当然很相信啦，然后我们就签了意向合同，我给他的价格，就是上次报给你的，你当时是不是觉得已经很低了？” “恩，是的”我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你都跟他们公司签了意向合同，同一张外贸定单我们就不能和你签了，那还怎么合作？” “的确是这样的，但是签了意想合同如果俄罗斯那边的公司不跟他合作还不是白搭？”刘经理这话倒是点醒了我。 “那你的意思是……？”我欲言又止。 “我会承诺给你一个比他低三分之一的价格，但因为跟他们公司签了意向，所以就不能跟你再签了，只能口头承诺给你这个价格，你再加上自己的利润，报价给俄罗斯那里，只要能拿下，我们马上就签购销合同，还不是一样？” 听他这话也不无道理，刘经理他们公司在本市同类企业中算是比较有规模的，而且报的价比其他公司低很多，只要他能再给我比林立还低的价格，拿下这笔单子胜算很大，但是，我总觉得这其中隐隐有些不妥…… “可是，如果只是口头承诺的话，那到时候如果俄罗斯那边同意合作，定金开过来，你到时候反悔，我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想了半天，终于找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因为我公司没有和他们签意向合同，这给的价格只是口头上的承诺，就算再有竞争力，这里面的风险也是非常大的。到时候俄罗斯那边同意跟我合作，签完合同把定金付好，要是刘经理不认帐，不给我承诺的价格，那我就进退两难了。如果刘经理公司到时候给我一个很高的价格，我就得赔死；如果选择不做这笔生意，那光付给俄罗斯公司的违约金就能让我倾家荡产。 “小方啊，这你还信不我吗？我刘志刚是干这种事情的小人吗？”刘经理显得有点不高兴。 我马上赔笑道：“刘经理，我可不是怀疑你，你能给兄弟口饭吃，我已经万分感激了，可做生意总得预估一下风险吧” “我跟你说，保证没问题，你就放心大胆地去报价”刘经理看起来胸有成竹，“要是再不行，我给你写张条，把承诺的东西都给写上” “不用了”我马上说道，“我哪能信不过你啊” 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很明白，写张条的话根本没有法律效力，他是代表个人承诺，没有公司的公章，就是一张废纸。 “好，相信我就好，胡椒粉、芝麻粉和粢燃粉每公斤给你65元，辣椒粉和辣椒油每公斤给你90元，味精的话，每公斤380元，怎么样，够意思吧？” 他报给我的价格果然够低的，我不由心跳加速，这个价格的话，拿下这张单子一点问题也没有。 可我依然还是担心，要是以此为基础把价格报出去，要是和俄罗斯的公司签好合同，最后刘经理又不按这个价格给我，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但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便多问，只好笑着开玩笑道：“你真是只老狐狸啊” “哈哈，小方你也不简单啊，是只小狐狸” 虽然两人在笑声中把酒言欢，可是我的心里却有个结未能解开？我该怎么办呢？是相信他的承诺，还是…… 第二十五章 陪美女逛街 虽然两人在笑声中把酒言欢，可是我的心里却有个结未能解开？我该怎么办呢？是相信他的承诺，还是…… 很晚才回到住处，虽然喝了些酒脑袋浑浑沉沉的，但怎么也睡不着，那个问题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着。到底要不要相信刘经理成了我艰难的选择。 迷迷糊糊中不知不觉睡着了，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米雪，梦见于梦，还梦见了妙妙，怎么会这样？难道妙妙在我心里也有位置？ 醒来的时候才7点多，看来人一有心事就睡得不太好，刷牙洗脸，可惜没有早饭吃，鬼使神差地去了楼下，敲门，不一会儿一张煞白的脸呈现在我面前，把我吓得直往后退：“你这是在干什么呀？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贞子呢” “你才是贞子呢，我在做面膜”于梦口齿有点不清楚，大概是因为面膜覆盖在脸上的缘故吧。 难怪皮肤这么好，原来早上都做面膜的啊，我老实不客气地问道：“有早饭吃吗？我那儿来袋方便面都没了” “恩，我正在煮面呢，不过只煮了一人份的，好了你先吃，我再煮一碗”于梦用手指了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见面还没好，于梦有做着面膜不能多说话，我无聊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刚起床的时候忘记开机了，刚打开手机就来了条短信，打开一看，是米雪发给我的：“老公，祝你生日快乐” 看到这亲切的问候，我突然觉得眼眶有点湿润，这个时间美国应该是晚上吧，米雪竟然还记得我的生日，我自己都忘记了。 于梦可能是看出我的表情了，轻声问道：“小山，怎么了？” “啊……没，没事”我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的确是有点感动，至少她还记得我的生日。 于梦见我这般情形，把头凑了过来，看我的手机屏幕，“原来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她覆盖着面膜的白脸几乎凑到我的面前，大声说道。 “恩，是米雪发给我的”我补充道。 原来在她心里，还一直挂念着我，在那个遥远的美国，思念可以传达…… 等于梦把面煮好，我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面对如此美味的诱惑，我也顾不得客气了，好在于梦也已经习惯了。 等她把自己的面吃完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看着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我觉得自己十足是个大少爷，可她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多呢，我们的关系一直这样不明朗，我心里有些愧疚。 “于梦，谢谢”我忍不住说道，心里真的很感谢她一直以来都这么照顾我，而我却什么也没有为她做过。 她显然对我的话有些吃惊，稍稍楞了一下，随即马上笑道：“谢什么呀，跟我还那么客气” 我倒还真的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谢她，只是感觉她为了我付出太多了，从我炒作光盘那会儿，有好几次要不是她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现在还一直照顾我的生活…… “你要是真想谢我，那早上陪我逛街吧”于梦继续说道。 “行啊，我倒是无所谓，你不用上班？”我问道。 “哈哈哈，我看你是日子过傻了吧，今天礼拜六啊”于梦嘲笑道。 “呵呵”我也跟着笑着，看来这次俄罗斯的单子着实让我费了不少心思，连日子都忘记了。 “那我们这就走？”我笑嘻嘻地问道，能陪于梦逛街倒是个美差，多少人想陪还陪不到呢。 “恩”说着她转身进了房间，我知道，那是去换衣服了，这女人上街前总免不了换衣服、化妆什么的。 十分钟后，她出现在了客厅，转了个身，“怎么样？” “哎呀，超级美女”我夸张地大喊，直把她逗得笑声连连。 虽说陪美女逛街应该是件快乐的事情，但是也痛并快乐着，因为实在……很累。 “我不行了不行了，让我坐一下”我央求道，她却仍旧是生龙活虎的样子。 “你看看你，才逛了几个商场就不行了，叫你平时加强锻炼吧”于梦在一旁数落我，不过数落归数落，却拿出手帕给我擦汗，还递过来矿泉水。 坐了好一会儿，我才有点缓过劲来，突然想起要给俄罗斯那边报价呢，目前看来，也只能冒险一搏了，林立的公司肯定已经把价格报过去了，这几天我脑子里一直转的就是这个事情。 不过现在是在陪于梦逛街，再急的事也只能等一下了，不过想起林立，我就问她：“对了，上次以后你爸妈让那个小林又去你们家吃过几回饭啊？” 于梦笑了笑：“干吗？你吃醋啦？” “我……我才没有呢”我竟然有些结巴。 “嘿嘿，我爸妈这几天还老打电话叫我周末回去，我知道他们就是想让我见小林，我就不回去，哈哈”于梦调皮地笑着。 我知道她很喜欢我，可是我又不能给她一份很确定的感情…… 两人继续血拼，期间，我给于梦买了两条裙子和一件休闲小汗衫，她开始死活不让我花钱，我一再坚持才同意的，我欠她的实在太多了，虽然我知道这样并不能补偿多少，但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今天走了很多路，差不多逛遍了淮海路，正想再去襄阳路看看的时候，突然看见不远处的路口围着一大圈的人，我天生就爱看热闹，拉着于梦就跑了过去…… 还没走近，就听见“啪”地一声，接下来是一个女子哭泣的声音，慢慢拨开人群一看，乖乖不得了，里面二女一男，一个女的右手捂着脸，很显然刚才是那个男的扇了她一巴掌，另一个女的则站在一旁看热闹。 这种场景通常里女的在路上看见自己男朋友和另一个女的在一起，于是上前询问，然后遭此毒手，在电视里我看多了。正觉得无聊想离开的时候，突然看见那个被打的女的慢慢放下捂脸的手，满面怒容，我看了看她的脸，长得还算不错，只是脸上那个手印分外清晰，看着好象有点面熟，再仔细一瞧，妈呀，怎么会是她？ 第二十六章 谁坑谁 我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被打的竟然是刘妙妙，她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跟她不算熟，但是在大街上看着她被打，总有些过意不去，我轻声跟于梦说：“那个女的是我朋友，这事情我得去管一管，可不能让她在这里被人家欺负” “啊？”于梦轻叫了一声，“那你快去啊，那个男的下手可真狠” 得到于梦的批准，我当下就把前面的几圈人拨开，冲了进去，天生有些冲动的性格，再加上以前在我们家那个小镇上怎么说也是一混混，怎能见妙妙受这样的屈辱。 “妈的，你干吗？凭什么打人？”我手指着那个男人就骂开了。 “打了怎么了？你谁啊？”那男人嘴倒挺硬的。 这时候妙妙已经躲到我的身后，轻声说道：“他就是我以前男朋友，张伟” 原来是这个欠了钱一走了之的家伙，让女人帮他背债，还有脸在这里打人。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平生最看不起这种人，几个念头在脑子里一转，张口就说了：“你打她我不应该管的，打死她也跟我没关系” 这话立即让周边的人群炸开了窝，连妙妙也从我身后慢慢走到旁边，吃惊地看着我，只有于梦是笑着的，看来还是她了解我。 我没容张伟开口，又继续道：“不过，你欠我的钱可不能不还啊，这位刘小姐一共问我借了70万用来还你的赌债，今天你们俩都在，该还了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大概是没想到其中有这么多曲折的事情吧，再加上这笔钱数目巨大，当然能起到轰动效应啦，妙妙听我这么说，也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思，又重新躲到了后面。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张伟的表情起了奇怪的变化，半天没能说出话，他旁边站着本来看热闹的女人，也诧异地望向他，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定是他新勾搭上的女朋友，今天我就叫你们一拍两散。 “你……你睡啊，我不认识你，我们走”张伟见讨债的上门，自然是想开溜，拉着旁边那女的就走。 我正想上前阻拦，没想到他身边那女的不干，挣脱他的手，道：“张伟，你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真的欠了他这么多钱？” “那还有假？这小子欠了赌债就一个人跑了，留下他女朋友帮他还债，他女朋友从我这里借了钱帮他还上了赌债，你说他现在是不是欠我钱啊？”我插话道。 张伟毕竟是做了亏心事，再加上面对围观群众的起哄，嘴唇都有点发抖了，说道：“你可别胡说，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是她……她欠的，跟我没关系”说着用手指着我身后的妙妙。 这可把我彻底惹毛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自己欠了一屁股债一走了之，竟然还死不承认，还算是个男人嘛…… “跟你没关系？”我冷冷地道：“这么说这钱是你不打算还了喽？那我就报警” 话虽这么说，报警有什么用呢，70万的确不是张伟借的，更何况，我也是在瞎编，只为了吓唬吓唬他。 他到底是做了亏心事，再加上极度紧张，就说漏了嘴：“谁说我不打算还了，谁说不打算还了？” 这一下子就被我抓住了把柄：“你不是说钱不你是借的吗？那你还还什么呀？你急什么？” 这下张伟难堪地看着我，旁边那个女的见事情发展到这个态势，也已经明白了**分：“张伟，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说着，飞一般地跑了。 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他们还不是夫妻呢…… 这下子，旁边看热闹的人起哄声音越来越大了，其实妙妙欠她老板的钱，在期限前我一定会替她还上的，也没指望张伟能还钱，就他这一穷二白的，做到死也还不上这么一大笔钱，不过今天在街上这样打妙妙，我得好好教训他一下。 我故意拉大嗓门：“各位谁有手机，麻烦帮忙打110报警” 这张伟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脑子真的简单，被我这一吓真急了：“别，别，大哥，别” 其实这小子是没仔细想，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欠了我的钱，更没证据证明妙妙欠的钱跟他有关，不过毕竟事实上他的确是欠了这么多钱，然后逃走的，心里也很慌，所以一个劲地求我。 我见玩得也差不多了，就道：“那这钱你打算怎么了结？” 这小子见我口气软了一些，就道：“大哥，你看，我身边的确没什么钱，这样吧，你跟我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真像是个捞偏门的。 我好奇心顿起，他能有什么好东西？话说回来，有好东西，他还至于这样吗？不过光天化日也不怕他能怎么样，就跟着他，到淮海路旁边的一条小路上，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锦盒，然后神秘兮兮地说：“大哥，这是我今天凌晨打麻将时候赢来的，那哥们没有现金了，所以拿出这个抵债，据说是什么‘鸡血石’挺值钱的，你看要不这个先垫上，我改日一定把余款还给你” 原来是打了通宵麻将，难怪反应这么慢，到现在脑子还没转过来，不过也好，本来也只是吓吓他，没指望他能还钱，我打开盒子，一块红红的破石头，我对此道不怎么精通，不过看这样子，也值不了什么钱，这小子一定是被他牌友给坑了。 “好吧，就先这样，这玩意就抵5万吧，那你下次来记得还上剩下，还有60多万呢”我随口说着，这破石头能值500就不错了，还5万呢，真不知道是他被坑还是我被坑。 反正今天他这一走我就也没指望能再见到他，回去他一想就能明白过来，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于是道：“好了，走吧，不过，得先跟妙妙道歉” “哦，妙妙，对不起”他说得还算诚恳，说完一溜烟小跑，走了。 于梦见事情平息了，看了眼妙妙道：“小山，那你先送她回去吧，晚上等你吃饭” 这话说得很自然，好象我们就住一块一样，我点了点头，顺手把那块石头交给她，这盒子倒是做得不错：“你帮我带回去吧，呵呵” 然后打的把妙妙送回了住处，一路无话，等进了屋，她忽然一下子抱住我：“谢谢你” 我惊了一下，试图推开她，不过没成功：“没什么的，小事情” “你对我真好”妙妙这话越说越不对劲了，而且大夏天的，大家衣服都穿得少，她这一抱，我们两人几乎是完全贴在了一起，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胸前的两团波涛汹涌，身体也立马有了反应…… 第二十七章 生日的艳遇 顷刻间，我的下身已经顶住了她，她做了一段时间的小姐，对于男女之事自然比一般人更敏感，早已经感觉到了，她把一只手慢慢移到下面，然后一把握住了它…… 我哪受过这样的刺激，身体更激动了，双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要了我吧”她在我耳廓边轻轻吹着气，小声说道。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这个时候，任谁都会失去理智。我本能地把手往她衣服里摸索，也没什么心思去解她胸围的扣子，直接一把扯了下来，然后手放了上去……软软的，一只手还握不下…… 她的手也没闲着，开始解我裤子的皮带，然后突然挣开我，坐到了沙发上，我只觉得下面被湿润和温暖包围了，定睛往下一看，她竟然用嘴…… 我闭起眼睛享受着，说飘飘欲仙一点也不过分，二十分钟后，我彻底被她征服了…… 她用纸巾擦完嘴，然后去漱口，我这才清醒过来，虽然有点负疚感，但一点也不后悔。她收拾完以后，看着坐倒在沙发上的我，笑道：“怎么样？小山哥哥，妹妹的功夫还不错吧？” 这显然是她做小姐时候经常说的话，所以熟练至极，虽然她答应以后不再去做，可我心里总是不那么舒服，好象自己是嫖客一样。 她见我微微皱起眉，说道：“怎么？嫌我脏？怕得病？” 这我倒真没考虑过，我只不过是不想让她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而已，我不想她作践自己。 她见我不说话，笑了一下，道：“你放心吧，我以前接客人从来不用嘴的，连接吻都不让的……”这话说得有些苦楚。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感觉她说得好凄凉，连忙解释道。 “不是那个意思？”妙妙带着哭腔道，待我再抬头看她的时候，眼泪已经划落面颊。 “怎么了？先别哭啊”我安慰道，最见不得女人哭了，我不由慌了手脚。 她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哭着，然后渐渐变为抽泣，我再次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自己命好苦，认识张伟以后，以为找到了依靠，谁知道他……今天我出去买点东西，正巧看见张伟，已经好长时间没见他了，我当然不能让他走啦，可他开始是装作不认识我，后来又说不会再喜欢我了，叫我别缠着他，他旁边那个女的倒没什么话，只是看着我们两个炒，后来他就打了我……我觉得怎么会遇到这样的男人呢？呜呜呜呜呜呜”这下完了，她又哭了起来。 我连忙帮她擦眼泪，然后拍着肩膀安慰她，除了安慰，我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谁知妙妙突然转向我，说道：“我是下贱的小姐，别脏了你的手” 这话犹如一柄利剑辞入我的心口，可我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的心更痛。 我用力摇着她的身体：“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我不要你作贱自己”声音已经接近于吼叫了。 这下轮到妙妙楞住了，她止住哭，然后说道：“你喜欢上我了？” 晕，她真应该去演言情剧，哭得如此收放自如，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我有资格说喜欢吗？一个米雪、一个于梦已经让我难以抉择，又何况再多一个呢。 可妙妙却把我的意思完全理解错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我的……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因为我是小姐，我脏，可我那天晚上跟你倾诉完，就觉得你人很好” “妙妙，你听我说”我竭力使自己镇静一些：“不是我不喜欢你，是我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我知道，因为我是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小姐……” 被她在么无理抢白，我一时语塞，可她却以为自己说中了，所以更伤心了，过了良久，才走到我面前：“给钱” “什么钱？”我一阵疑惑。 “刚才服务过了，不用给钱啊，我是小姐”她的眼中闪着泪光，她又在作贱自己了。 “妙妙，你……”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心里有些难过，不知道是怜悯还是痛惜…… 她见我拿钱，直接从我裤兜里掏出了我的皮夹，我知道她不是真的想要钱，也就没管她，这小丫头把我的皮夹翻了个遍，末了拿出我的身份证看了起来：“哈哈，你身份证上的照片真难看……夷？今天几号？今天好象是你的生日也” 她的变化还真是快，已经恢复到有说有笑的程度了，我也不希望她再哭闹，于是配合地说道：“是啊，今天是我生日，你陪我一起过吧” “好啊好啊，生日快乐”说着把皮夹还给我，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她坐在我身边，柔声说：“小山哥哥，其实我真的喜欢你，只有你把我当成一个正常的女孩子看待，可以听我一整夜的诉说，可以在大街上保护我……我知道自己已经不配说爱了……” 我把她轻轻地搂在怀里，感觉她真的像我妹妹一样，活泼可爱，却在这样的年纪承受了太多东西。 “小山哥哥，以后我都这么叫你好吗？”妙妙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恩，好”我希里糊涂就收了个妹妹。 “那哥哥你躺好，我帮你按摩吧，今天你生日，我没钱送你礼物，让你放松一下”说着把我直往床上推。 按摩一下也倒好，舒舒筋骨，想想只要是正当的按摩也就不便拂了她的好意，心想只要把持住自己就可以了。 于是背朝上在床上躺好，妙妙就开始帮我按摩，手法还真是不错，看来入行前应该也受过培训的吧，随着轻重适中的推拿拍打，我竟然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妙妙凑在我面前瞪大眼睛看着我。 “你为什么看我”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睡着的时候被人看，但还是有些难为情。 “嘿嘿，哥哥，你睡觉的时候好可爱啊，会打呼，还流口水呢”妙妙笑着道。 我汗，这怎么能叫可爱呢？我一看手机，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我都睡了好几个小时，连忙起身，道：“妙妙，我今天还有点事情，得先回去” 今天得把调味品的报价发给俄罗斯那边的公司，要是晚了就连合作机会都没了，今天周末，严松一定回家了，我得找个人帮我发封英文的电子邮件，看来只能找于梦了。 妙妙把我送到门口，然后我打车回去，爬上二楼，敲于梦的房门，半天没人应，这么晚了，她能去哪？边往上走，边盘算着怎么办才好，到三楼一看，于梦竟然坐在我屋子的门前，睡着了，脚边还放着一个蛋糕盒子…… 我摇醒她，她揉了下眼睛，然后猛地抱住我：“你到哪去了，我等了你好长时间” 第二十八章 于梦的特殊奖励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我……你不是让我送妙妙回家嘛” “那你也不能这么晚啊，害得人家等这么长时间”于梦的头靠在我的怀里，撒娇地说。 我真有的不知所措，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受宠若惊，虽然我们两人在逛街时候偶尔也拉拉手，有时候我也会喽她一下下，但是这样正面的长时间拥抱却还是第一次。 过了良久，我才缓过神来，于梦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抱住我，然后靠在我身上，好象是在听我的心跳一样，我说道：“那你怎么不打我手机啊？” “我……我想你肯定一会就回来的嘛，所以也不想催你，买了蛋糕跟你过生日的呢”于梦说着脸也羞红了起来，“可是等着等着，就累了，所以我就坐下等，没想到……坐着就睡着了” 哈哈，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我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这个小懒虫，就知道睡觉” “哼”于梦害羞了起来。 我发现这一刻我们两人的关系突破了很多障碍，十足地前进了一大步，以前总是有些暧昧，谁也没去捅破这层窗户纸，现在被她这一抱，两个人是那样的自然，一点也没有刻意和做作，仿佛这一切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我掏出钥匙开了门，于梦从地上拿起蛋糕盒子，跟了进来，“对了，现在都快十点了，你送那个什么妙妙的怎么送了好几个小时啊”于梦刚才大概是太激动了，所以没想到这一茬，现在脱离我的拥抱，脑子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啊……哦……她跟我说了跟那个男人之间的事情，这真是血泪史啊，她边哭边说，我又不好打断她，所以时间长了点，我都快饿死了”我只好编了个谎，要是被于梦知道妙妙用嘴给我那个，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哦，哎，这个小姑娘真是可怜，对了，她是谁啊？长得倒挺漂亮的”于梦进了屋以后，问题像连珠泡一样问了过来，要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她多抱会儿了。 “哦，是我这次要出口调味品的供货公司销售部经理的女儿”自己说得累，这关系可真够复杂的啊。 很显然，于梦有点吃醋了，我连忙安抚道：“哎呀，就是个小姑娘，挺可怜的” 于梦这才不再说话，打开蛋糕盒子，然后一根根地插上蜡烛，我在旁边一声不吭地看着，有些感动，原来于梦也是那样的关心我。 她偶然抬下头，见我正看着她，脸又红了，道：“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都好看”我调侃地笑道。 “哼，快过来帮忙”于梦娇嗔道。 等一切就绪，我负责点火，点完蜡烛，刚想吹，就被于梦拦住了：“还没许愿呢” “哦”我应了一声，于是装模做样地闭上眼睛，许了个愿，“一起吹吧”我对于梦说道。 等把蜡烛全部吹熄，把它们全部拔掉，终于可以吃蛋糕了，说实话，我好饿啊，这蛋糕太诱人。 刚想切，于梦又拦住我：“快告诉我，刚才许了个什么愿？” “呃……这个……说出来好象就不灵了”我看着桌上的蛋糕，咽下口水。 “谁说的，告诉我嘛”于梦又开始撒娇，我突然发现，除了害怕女人哭之外，我又开始害怕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女人撒娇。 “好好好，告诉你吧，真是受不了”我表现出很无奈的神情，然后往后退了一步做好逃跑准备，“我许的愿望是……希望……世界和平”说完撒腿就跑。 于梦哪肯放过我，追了过来，无奈房间就这么大，我终于束手就擒，“你说不说？” 于梦这架势好象要严刑逼供一般。 “不说嘛”我做着最后的挣扎。 “哼”于梦假装生气了，过了半分钟左右，又转过头来道：“你说嘛，说了以后给你个奖励” 哦？看来硬的不行，她要来软的了？ “什么奖励？”我这人天生好奇心比较重。 “你说了我再给你”于梦适时地跟我谈起了条件，我发现她倒是有做奸商的潜质。 “那不行，你要先给我，我才告诉你”谈判怎么可能谈得过我方小山呢，我做奸商的时候，她指不定还在哪儿玩泥巴呢，我接着道：“你看这奖励我要不要其实无所谓的，关键是你很想知道我许的愿，所以你得先给我奖励，我再告诉你，你说对吧？” …………………… 经过五分钟的讨价还价，终于谈妥，她先把奖励给我，然后我再告诉她我许的愿，当然她还加了个条件，等下吃完蛋糕我要陪她看韩剧，为了能尽快得到奖励，也为了能尽快吃上诱人的蛋糕，我只好屈服了，反正也不吃亏。 “那你把眼睛闭起来”于梦笑嘻嘻地道。 “什么奖励这么神秘啊，还要闭眼睛”说着我顺便扫视了一下她的口袋，没有鼓鼓的样子啊，她那奖励放哪儿了？ 不过还是闭上了眼睛，等了约莫几秒钟，什么动静也没有，正想问她什么时候可以睁开眼，突然感觉到一股甜甜地气息直冲我的嘴而来，开始还以为是蛋糕呢，不过随着那湿润和温暖覆盖上来，我才发现，是于梦的香唇。 我抱住她，舌头钻进了她的嘴里，她迎合着，两条舌头很快纠缠在了一块儿……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我们才分开，于梦此时低着头，不敢看我，我也呆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玩了会儿手指，道：“这个……奖励喜欢吗？” “恩”我连忙点头。 “这是我的初吻”于梦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我抱住她，紧紧的，把头埋在她的长发中，什么也没说，此刻，不需要什么语言，因为我们彼此心里，都很明白…… 我拉着她开始切蛋糕，然后两个人慢慢吃着，等吃得有点饱了，我才想起有事情没做，得发封英文邮件给俄罗斯那边。 于是，就只有于梦出马了，我把刘经理给我的报价基础上加上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这样，我报给俄罗斯的价格比刘经理给林立的供货价都要低，足够有竞争力的了。 等吃完，于梦帮我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拉着我下楼看电视里午夜档的韩剧连播，因为我住的地方没有电视，呵呵。 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从来没有这么放松地靠在一起，以前虽然睡过一个被窝，但是都没怎么碰过她……等插播广告的时候，我才发现，于梦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我轻轻摇醒她：“去床上睡好不好？” “恩”她揉了揉眼睛。 我把她抱到床上，好在她并不重，然后帮她盖好毯子，正准备回去，于梦突然拉住我：“今天晚上别走了，陪陪我，好吗？” 第二十九章 供货合同 这话要是以前说倒也没什么，反正也不是没一起睡过，但是今天的情形实在有点特殊，两个人的窗户纸今天晚上算是捅破了，这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要说心里没什么，那是假的…… 我稍稍楞了一下，不过随即马上说道：“恩，好的” 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可装的了，再说于梦都开口了，怎么好拒绝呢？再加上，和美女一起睡觉，总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这次不用我假装把水倒在被子上了，因为于梦根本就没拿出另外一条，我脱掉外衣，然后钻了进去，现在已经是夏天，所以只盖一条薄薄的毯子，我躺下后，故意朝于梦那里挪了挪，这不挪不打紧，一挪之下，身体立刻起了反应，于梦竟然只穿着内裤，本以为她会穿睡衣，所以我才只穿了内裤的，没想到她也…… 她显然也有点激动，身体甚至微微颤抖起来，如此状况，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当然靠了过去，然后抱住她，她也转过身，我们两个开始接吻，疯了似的贴在一起…… 那一夜，我们应该都睡得不错，因为在一番亲昵后，我没有进一步行动，我对于梦说，我爱她，但现在不想不负责任的和她发生关系，等我考虑清楚了，一切都会顺其自然的。 于梦的脸贴着我，答应了，一方面她是女孩子面子薄，我都这么说了，她当然答应；另一方面，我想她应该也没有完全准备好吧，毕竟很多时候激情会冲昏头脑。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床上就闻到一阵香味，她笑着叫我起床吃早饭，看起来心情极好，我也很舒心地伸了懒腰，然后起床，亲了亲她，去洗脸刷牙。两个人一年多来模糊不清的暧昧关系终于在一夜之间完全明朗，换成谁都会笑容灿烂的。 今天星期天，我的报价也已经发到俄罗斯那边去了，没什么事情可做，自然是赖在于梦这里啦，有吃有喝，还有美女老师可以亲亲，这个世界原来可以这么美好。难怪叶森这家伙整天跟那个高敏腻在一块儿呢，原来跟美女在一起是这样开心的。 ……………… 跟于梦在一起，时间就仿佛过得特别快，一晃眼已经是近傍晚了，在她那里吃过晚饭，我就上了楼，快要期末考试了，整天不去上课，这书可不能不看，虽然一翻开书我就犯困，但考试当前，也是没办法呀，可刚看了没几页，手机就响了，是叶森，真不知道在**一刻的时候，他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喂”我没好气地接了电话。 “小山啊，我是叶森”这小子听起来有些萎靡嘛，莫非心有余而力不足，应该不会吧，他这个年龄怎么说也属于青壮年吧。 “什么事啊？”我疑惑地问道。 “你身边有钱吗？能不能借我点？”叶森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看来这个高敏也不什么省油的灯啊，花钱也够厉害的，否则叶森应该也不会沦落到借钱的地步吧，我心里想着，嘴上道：“你要多少？” “两千应该够了，我这里还有一千不到一点”叶森说道。 真不明白，他一下子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日常开销他手里的一千就足够了呀，兄弟一场的份上，我还是多问了一句：“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这一问不打紧，他的回答让我吓了一大跳了：“这个……高敏她好象怀孕了，得想办法把孩子给打掉” 晕，“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哎，我就一次没有戴套套，谁知道就中标了呢？”叶森的口气有些无奈。 “现在人流手术不贵的，一千足够了”倒不是我不肯借钱给他，只是想提醒他一下，别被某些无良医院给骗了，并不是我危言耸听，前几日新闻里的几百万天价药费事件确实让人触目惊心。 “这个我知道，已经打听过了，只是还得营养费什么的，你说是吧，毕竟做一次这个手术挺伤身体的”叶森这话倒是不错，我把这个疏忽了。 “恩，对，两千没问题，你什么时候要？”我问道。 “你在家对吧，我这就过来取，明天早上就直接去医院了” “算了，还是我过来吧，你把高敏家地址给我，你留下照顾她吧”我知道此时的女人是最脆弱，最需要男人在身旁一刻不离地照顾的，所以为了这个好兄弟，我也就只好跑一趟了。 半小时以后，我出现在了高敏家，高敏看上去除了精神不太好倒没别的，安慰几句后，也就离开了。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也没什么心思再看书，草草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阳光明媚，让人心情倍感舒适，今天是周一，不过我还是不怎么想去上课，还没到期末复习课，所以这些个枯燥无聊的课程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重要意义。 我给自己倒上杯牛奶，然后打开电脑上网，很习惯的打开邮箱，一下子激动起来，俄罗斯的公司已经回信给我了，速度这么快，竟然两天就给了回复，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我连忙打开看，虽然英语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过了四级的人，看几句简单的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把邮件全文看了一遍，虽然有几个单词不认识，但都不是关键的地方，看完邮件，我兴奋地跳了起来，俄罗斯公司决定按照我的报价同我合作，并让我尽快将合同文本传真过去，以便尽快出口货物。 当下，我按照邮件里的传真号，把公司的进出口合同模本进行修改以后，传真了过去，接下来，就等着他们用国际快件把合同正式本送过来了，看来刘经理给的的价格的确够诱人的，否则他们不会那么快就同意合作的。 想起刘经理，我不禁又有一些担心，现在合同也传过去了，该找他签供货合同了，要是他不按照承诺的价格给我，那…… 虽然心里疑虑重重，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从生意的角度来说，我这么做是非常盲目的，但是因为刘经理跟我私下关系不错，再加上有把柄在我手中，而且我不想放弃这次俄罗斯的大单，总总诱惑之下，我还是选择了相信他。做生意其实就是在赌博，唯一不同的，也许不仅仅就比运气吧。 我给刘经理挂了个电话，确认他今天在公司后，我就打扮一番，然后拦车去了他那里，今天不管怎么样，也要把供货合同签下来…… 下车后，直接去他办公室，见他正在打电话，点头示意后，我在对面坐了下来，希望他没耍我才好，我心里默默祈祷着。 第三十章 没钱的尴尬 好不容易等到刘经理打完电话，他看了我一眼，朝我笑了笑，说道：“小方，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话倒是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更多了一份担忧，他这么精明的人，猜都能猜到我此行的目的。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请刘经理出去喝一杯”我有点开玩笑地说。 刘经理显然也是个聪明人，见我言不由衷，就笑道：“小方真是好兴致啊，一大早就请我去喝酒啊” 说罢两人都哈哈大笑。 刘经理接着道：“小方啊，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保证不会有差错的啦” 果然是在生意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的人，很快话题就转到了正事上。 我见他这么说，也就顺水推舟道：“这个事情还要刘经理多关照啊，你看我今天来就是想把供货合同的事情……” 话我只说了一半，刘经理当然明白我的意思，问道：“你那个俄罗斯的单子已经拿到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刘经理给的这个价格，绝对是有竞争优势的” 见他只是笑，不说话，我又继续道：“今天来是想把供货合同签了，这样也好尽快的出口” 说完这话感觉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我盯着他的眼睛，要是他突然变卦，我想我会疯的。 刘经理开口了：“哦，这样啊，行，我这就叫行政科把合同打印好拿上来”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阵宽松，只要他的承诺不变，那这事情就好办多了，我顿时眉开眼笑：“哎呀，真是太谢谢你了，刘经理，今天晚上鸿福大酒店，咱们好好聊聊” 既然刘经理这么爽快，我也不会抠…… 刘经理笑着拿起电话：“小王啊，帮我打一份供货合同上来，对，就是上次那些数量，好，你打好拿上来吧” 没过五分钟，一个二十五岁上下的女孩子就把合同拿了上来，交给刘经理，刘经理看也没看就递给我，“咱们这就签？” “恩”我重重地点下头，转念一想，不对啊，签了就得交10%的定金，这批货量很大，光定金就得三百多万呢，公司现在可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 “等一下”我对刘经理说，“还是等俄罗斯那边把定金打过来再签吧，我公司现在资金有点吃紧” 说完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本来挺顺利的事情，但因为自己这几天老是害怕刘经理不兑现承诺，所以一直急着签，等到真要签的事情才考虑到其他的问题。 “啊？”刘经理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哦，那也没关系，合同就放我这里，你随时过来，我们就能签，不过你要抓紧，我签完还要送董事长签，才能生效的” “好的，我会尽快的，今天晚上鸿福酒店你可一定要来啊，我先走了”心里极度郁闷之下，我灰溜溜地走了。 这事情可真是尴尬至极了，虽然刘经理跟我关系算是不错，但我今天这样做实在太缺乏思考了，说难听点，这不是玩刘经理嘛，开始是急着要签，人家终于答应，然后很爽快地跟你签合同，你倒说暂时先不签了…… 晚上去鸿福酒店吃饭，我叫上叶森，顺便把妙妙也叫上了，虽然他们父女关系一直不太好，但是多接触接触总是有好处的，更关键的是，我相信礼刘经理一定很想这个女儿，只是拉不下脸去看她而已。 显然，叫上妙妙这个决策是相当明智的，席间，刘经理表现得很高兴，我知道，那是因为妙妙…… 喝得差不多了，刘经理拉着我，道：“小方啊，合同的事情你要抓紧啊，我们签完我还要送到董事长那里去，虽然营销部签的合同他一般不太多管，但看总是要看的，这领导看东西可不比我们，一看就是好几天啊，所以时间上你要快，否则赶不上出口就麻烦了” 听了刘经理这番话我更是对他深信无疑了，我说道：“好的，真是太感谢你了”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躺在住处了，叶森在他自己的床上还没醒，我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用冷水洗了脸，舒服了不少，打开公司的电子邮箱，没什么重要的内容，现在要做的只能是等了，等俄罗斯那边的公司把合同正式本尽快快递过来，只要合同签完，定金转帐也就只要2个工作日的时间。 叶森睡到中午才醒，醒后立马直奔高敏家，高敏刚刚做完人流手术，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也没说他，反正现在生意谈得差不多了，其他事情我一人也搞得定。 三天后，终于等来了国际快递，我让于梦帮我看了下合同，知道没问题后，我当天就把两份合同签好，让国际快递把其中一份送往俄罗斯。粗略地计算了一下，合同送到估计2到3天，然后如果他们马上把定金划过来，等到账起码也得2天，看来还要等将近一个礼拜，希望中间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这几天，终于迎来了复习课，我每天都得一节不拉地去上，把老师上课说的考试范围划下来，这大学就是这样，考试前老师都会把复习范围划给我们，只要把这些内容背个**不离十，考试过关是肯定没问题的。 每天中午我都会拿上公司的银行卡去查俄罗斯公司的定金打过来没有，合同上写的是签完后一周内必须支付定金，希望他们别真的拖到一周才好。 又是一个星期一，很幸运，那天中午，俄罗斯公司的三百六十多万定金终于过来了，我立刻给刘经理挂了电话，然后让叶森好好听课，独自去签合同了。 到了刘经理办公室，他见我笑容满面，就说道：“那边的款子打过来了？” “恩，刘经理，咱们这就签吧”我说道。 “好”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两份合同，全部递给我说：“诺，都在我这里放了一个多礼拜了，你看一下，签吧” 我简略地看了一下，跟一般的供货合同大同小异，定金是三天内支付，定金到账的一个月后交货，时间上还是比较充裕的，俄罗斯那天是一个半月才交货，我一页页翻开着，可是，这个价格好象…… “刘经理，这个价格好象不对啊，上次说的不是这个吧？”我感觉额头都流汗了。 第三十一章 大奸大善 “刘经理，这个价格好象不对啊，上次说的不是这个吧？”我感觉额头都流汗了。 “恩？是吗？我看看”刘经理说着走过来翻开合同。 我心里有点怕了，上礼拜我见那个秘书几分钟就把合同送上来了，显然这批货的数量和价格是已经告诉过他的，应该不会出错啊？莫非……？ 我不敢往下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刘经理，真怕他看完合同跟我说，价格没错…… 刘经理看了一下，然后也没说话，而是直接走到电话机旁，道：“小王啊，上次让你打的那份合同怎么价格不对啊？……哎呀，跟你说了，数量没错，价格不是这个啦，你上来一下，我把价格单给你” 听刘经理这么说，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落了地，还好他没阴我，真是吓死我了，这才感觉到，背后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 刘经理打完电话，才转过头，对我说道：“小方啊，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上次没说清楚，小王打印好我也没细看，所以价格写错了，你要等一下啊，让她重新弄过” “没关系没关系”我连忙说道。 小王走进来，刘经理递给她一张价格单，“就按这上面的价格” 她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这次等的时间比较长，好一会儿小王才把合同拿上来，刘经理这会仔细看了一下，才递给我，我一看，果然是上次承诺的价格，不禁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感激，马上签了，然后盖上公司的印章，刘经理等我签完，也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说道：“我下午就送到董事长那里去，等他签好，盖上章就好了” 我站起身，对刘经理道：“刘经理，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 “哎呀，跟我还这么客气干什么，这次说来还有点惭愧，要不是我呈一时之气，想耍耍那个林立，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刘经理说得很客气，他应该也已经看出来我先前不是很相信他。 我也连忙客套道：“刘经理这是什么话，你也是想帮我出口气，你也知道，这个意向合同没有签，口头承诺总让人觉得有点不塌实啊” 说着我笑了起来，“刘经理，今天晚上得好好庆祝一下，不如就上次那个酒吧，怎么样？” 这笔大单子只要做成，吃饭喝酒这点钱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刘经理也是个爽快人，道：“好，那就说定了，下午下班我就过去” 握手道别后，我格外轻松，想来这个事情也折磨了我好长一段时间了，现在终于快完成了，怎么能叫人不兴奋呢？ 回到学校，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叶森，他也非常高兴，这一单我们就能赚好几百万呢，对于资金相对短缺的公司，这简直就是及时雨啊。 晚上，在那间我们常去的酒吧，刘经理档住我敬酒的杯子，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说道：“等一下，你最好现在叫个人来把这份合同拿回去，否则等咱俩都喝醉了，就麻烦了” 合同？这么快就好了？不是说要董事长签的吗？ 我急忙打开文件袋，不是合同还会是什么？上面是他们公司张董的签名还有一个大大的公章，这真是让我欣喜万分，“刘经理，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呀，真是太谢谢了” “跟我就别这么客气了，下午我去找董事长签合同，他对我一向非常信任，所以大部分的合同都是我先签代理人，他再签法人在一项的，他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所以就签好了，也正好是你运气好，他这几天没什么事情，否则非得搁上几天不可”刘经理笑着喝了口酒。 我把合同收好，敬了他一杯，对了，得找个人把合同拿回去，这玩意现在可是意味着几千万啊，要是喝醉弄丢就麻烦了。 我拿起手机，本想打给叶森，可想起高敏憔悴的脸庞，我还是打给了于梦：“于梦啊，我这里有份重要的文件，但现在在陪一个客户喝酒，怕喝多了误事，你能不能过来取一下帮我带回去啊？” 于梦爽快地答应了，我把地址告诉她以后，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喝酒了。 我们两人碰了杯，然后一饮而尽，“我说，小方啊，以后别叫我刘经理了，多生疏啊，要是看得起我，就喊我一声刘哥，你看怎么样？”刘经理酒喝着，话也慢慢多了起来。 我早就和刘经理颇为亲切，他这么一说，更是求之不得：“刘哥，你能这么说是看得起小弟，来，我敬你一杯” “来，喝”刘哥为人豪爽，倒也很合我的脾气。 于梦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喝了很多了，她倒没说什么，只是叮嘱我别喝太多，当心身体，于梦走后，刘哥又敬酒道：“她是你……女朋友啊？” “什么……女朋友啊，女性朋友”我们两个都喝多了，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刘哥啊，你这次可是帮兄弟我出了一口气啊，你知道吗？林立这个鸟人实在他可恶了……你比我厉害多了，果然是大奸大……”这“恶”字还没出口，我就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连忙改口，“……善” 于是，刘哥成了一个大奸大善的人，他也不跟我计较，笑着道：“我就是看这小子不顺眼，要不是跟你相处得不错，还真被那小子个蒙蔽了呢……” 我们两人喝着酒，一时高兴，我就把上一次如何玩弄日本鬼子，还黑了他们七十多万的事情告诉了刘哥，他听得惊讶万分，“方弟，我发现你实在是做商人的材料啊，虽然这么做不太光明，而且有点损人不利己的意思，但是我也很恨日本人……” 两人兴高采烈地谈着，突然，桌旁站出一个人来，当时酒喝得多了，半晌我才抬起头来看他的脸，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吓了一跳，是林立，俗话说“酒醉三分醒”，更何况在这里看见林立，我当时就清醒了大半，不冷不热地说道：“有事吗？” 倒也没什么可慌张的，就算他知道我和刘哥一起耍他又能怎么样？做生意就是这样，想必他也没什么实力能报复我们。 “呵呵”林立冷笑了一下：“真是巧啊，我刚才一直坐在你们旁边的位子” 我倒也不在意，反正无所谓，就“哦”了一声。 “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说完他阴笑了一下，就走了。 听见就听见，有什么希奇，我和刘哥喝酒，不过转念一想才发现不对，这么说，我刚才跟刘哥说起的耍日本人的事情他也听见了？别的倒没什么，万一他把这事情到处宣扬，那我公司岂不是名誉扫地，以后哪个国外的公司还敢跟我合作呢？ 第三十二章 又一笔大买卖 想到此处我不觉有些心惊肉跳，以林立的为人来说，完全有可能这么做，从他在刘哥面前说我坏话就能看出来。 不过喝了些酒，意识上也有了一定的模糊，所以也就没有多想，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才又重新正视这个问题，但是也无计可施，这种人，心胸狭窄，复仇感肯定极强。总不能杀了他灭口吧？ 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目前最紧急的事情，是要把刘哥他们公司的定金划过去，交货日期可是以定金到账日起算的，我得抓紧时间了。 想到这里，我就赶忙拦车去了银行，把俄罗斯打过来的三百六十多万转了三百万到刘哥他公司帐户，这样，就等着提货然后出口了。 接下去的一个礼拜，我面临着期末考试，那真是太痛苦了，天天背书到深夜，哎，没办法，谁叫咱平时不去上课，不努力呢，所以只好临时抱佛脚了。好在住的地方装了空调，在这个炎热的夏天，要是没有空调根本静不下心来背书，想那些在寝室里挥汗如雨的兄弟们，我倒是有了几分优越感。也曾经想过叫上寝室里的人到我这里来复习，这样至少可以吹空调，不过马上又否定了，人多肯定嘈杂，又怎么能背书呢？ 叶森因为高敏身体还在恢复阶段，所以也只好住在高敏家，边照顾她边复习。到了考试的日子，所有人全神戒备，考试前我仔细分析了考试教室和监考老师，好在没碰上学院里赫赫有名的“四大名捕”，这四个老师，学生见了简直是闻风丧胆。 既然没有“名捕”监考，一些小抄什么的也就方便了许多，考试前我还特意联络了几个女同学，终于在自己小抄的努力和女同学答案的支持下，顺利考完全部课程，看来安然度过这个暑假已经是没问题的，否则又是补考又是重修的，会很痛苦的。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我从考场走出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想来也觉得有些可笑，想我一学期都没上几节课的人，竟然也能顺利通过考试，真是太有意思的。晚上，独自坐在房间里，关了灯，已经在师范大学生活了两年，期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没学到什么东西，生意却日渐起色，莫非我这辈子注定要做一个商人？虽然做商人是需要天赋的，但难道很多事情也都是上天注定的吗？ 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不知道米雪在他乡生活得怎么样？是不是也在考试呢？ 百无聊赖之下，去楼下找于梦，可是她也不在，打她手机，被告知正在学校批阅试卷，原来考试结束，他们英语组都会集体批阅试卷，以便使成绩尽快出来。 无奈只好回去，正想着要不要上网玩玩游戏什么的，手机响了，要是现在有人找我出去玩就好了，我心里想着，接了起来：“喂，小山哥哥” 话筒里传来的是一个嗲嗲的女声，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干吗呀，妙妙小朋友” “哼，人家不是小朋友”妙妙在电话里大声喊着。 “好好，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我问道。 “小山哥哥，你现在有空吗？我的电脑坏了，能帮我来看看吗？”晕，原来是想找修理工。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修呢？”我反问道。 “你们男的一般都不是对这种东西比较精通的吗？”妙妙的话差点让我晕过去，原来她是这样推理出来的啊。 “好吧，我现在过来”反正晚上也很无聊，去找妙妙玩倒也不错。 到妙妙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打开电脑帮她看了看，原来是中了病毒，到网上下载了一个杀毒软件，然后升级病毒库，杀毒，真不知道妙妙平时是怎么用电脑的，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竟然杀出126个病毒。 “好了，你以后要经常升级杀毒软件哦”我指了指电脑的任务栏上的图标。 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说道：“好了，我走了，你慢慢玩吧” 可妙妙却不干，拉着我的手道：“小山哥哥，再陪我一会儿嘛，一个人好没劲的” 虽然我也有同感，但我怕跟她在一起克制不住自己。 在她的百般纠缠下，我留了下来，她殷勤地倒了杯水给我，道：“小山哥哥辛苦了，来喝点水” 我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喝，她站在我身后，帮我敲着背，“哥哥，不如你躺在床上，我帮你按摩吧” 我马上点头同意，想起上次按摩的情景，真是太舒服了，我都睡着了，这免费的按摩可要好好享受一下。 小丫头让我背朝上躺好，帮我轻轻捏了起来，不过没多久，她就要我正面朝上，说是帮我放松手臂和大腿的肌肉，我也没多想，就转过身来，正面朝上躺着。 她先是手臂，后是大腿的捏了起来，按摩大腿的时候，我隐约觉得大腿根部那地方有些不安分了，正想起身避免尴尬，没想到，她的手已经捏了上来，瞬间，我的血气上涌…… 她揉搓着那里，使它慢慢地变大，然后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没有理由拒绝这些，所以也就任由她摆布，说实话，我至今还怀念那次她用嘴帮我那个的感觉，真是太**了。 终于，顺理成章地解开皮带，她亲吻着我的身体，然后慢慢朝下，随着她嘴唇的慢慢靠近，我已经无法自已，说道：“妙妙，快点，哥哥受不了了” 妙妙轻笑一声，直奔主题，小舌头舔得舒服极了，然后是整个地含住，我只感觉下面大得都快撑暴她的嘴了，正在我欲仙欲死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没办法，只好接起来，可是妙妙却没有停。 “喂，你好……哪位？”我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妙妙像恶作剧一般地更加卖力地舔弄着，我的声音都颤抖了。 “你好，请问是方先生吗？”对方很有礼貌地问道。 “是，是啊”我朝妙妙看了一眼，意思是等下再弄，先停下来，可她依旧舔着，还不时发出“滋滋”的声音，真拿她没办法，我只好忍住，说道：“对，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哦，我这里是以色列原野科技公司上海分公司，我们总部想委托贵公司采办一批电脑配件，不知道你们做不做？” 一听是生意来了，我马上打起精神，无奈下身一阵阵酥麻袭来，我说道：“啊……可以啊，我们山森外贸公司专门经营进出口业务的，请问你们大概需要些什么？多少量？” “哦，我们需要五十万块40G的电脑硬盘、128M内存条三百万根以及512M闪存盘五百万个……” “没问题……没问题，你们是在网上看到我公司的联系……方式的吧？请将你们要的清单传真给我们，传真号码网页上有”我尽量压低声音，以免舒服得叫出声来。 “好的，那收到传真以后请及时报价给我们”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阵高兴，真是太好了，刚接完俄罗斯的大单，又一笔大买卖来了，虽然量不算很大，但是电脑配件行业的利润相当惊人，特别是闪存盘，如果找一家小厂家出品的杂牌货的话，利润可以达到300%，我在双重兴奋下，射了妙妙满嘴…… （回答几个书评——最近有书评谈到外贸生意在本书中写得好象太容易了一些，其实，基本流程本书还是写得比较清楚的，只是把联系的时间以及一些烦琐细节省略了，毕竟是，不是纪实文学，具备一个情节框架就可以了，不可能花很多文笔来描写很多枯燥的交易细节。嘛，真实中带点YY，大家喜欢就多咋票哦！！） 第三十三章 机会？陷阱？ 回到住处，那个以色列公司的传真已经过来了，除了硬盘指定了品牌外，其他的两种配件竟然都没有指定，这让我更是兴奋异常，这样说来，我可以用其他的杂牌货来降低价格，这样取得单子的概率也更大一些。 已经考完试，本来是要回家的，但是接了这么个单子，我的暑假算是泡汤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我打了个电话给父母，说是学校里安排我们大二学生暑期社会实践，整个暑假都不能回家了。爸妈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叮嘱，我也只要满口答应。 于是，我开始着手联系相关生产厂家，因为时间比较紧，对方在传真中要求三天内给予报价，所以只能把叶森叫回来帮忙。我来联系内存条和闪存盘，叶森负责指定品牌的硬盘。 其实叶森的活很轻松，因为硬盘是指定了品牌的，只要和该生产商的上海办事处联系就可以了，这样会比经销商及代理商那里的价格便宜很多。 联系闪存盘倒是非常方便，我到徐家汇的数码广场逛了一圈，看了一下价格，在比较了质量后，选了一款质量尚可，价格比较便宜的国产小品牌，在商品的外包装上很轻易的找到了生产公司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只可惜是广州的公司，不过问题不大，反正这种类型的产品只要按照规格生产，质量上不太会有问题的。 打电话过去，对方听上去是一个中年妇女，我提出需要五百万个闪存盘的时候，很明显地感觉到她呼吸都起了变化，过了好几秒钟，才道：“这个数量太大，我做不了主，你等一下，我叫我们总经理过来跟你谈” 我晕，果然是家小公司啊，五百万就当成是大数目了，很快，一个自称是总经理的声音响起，在了解了我的需求后，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要？” “大概十五天左右，因为这次的国外公司给的时间比较紧”我说道。 “这个……这个实在不好意思了，我们生产能力有限，你说的数量我们最快也得一个月左右”他说得很无奈，这么好的一笔生意就这么飞走了。 “那你们没有库存吗？”我有点不甘心。 “你也知道，我们是小公司……”他想了一下，说道。 他这么说，我也已经明白了，这种小公司在沿海城市很多，通常生产规模不大，而且产品多以仿制其他知名品牌的造型而生存。 没办法，我只能重新寻找了，这年头想赚点钱不容易啊，有些郁闷，不过我想刚才那个公司的总经理更郁闷，眼看着生意上门，还是很大一批货，可是不具备这么大的生产能力，又能怪谁呢？ 好不容易又找了一个国产货，这个产品好象很多柜台都有的卖，而且价格相对于同层次的品牌来说，便宜不少，虽然以前买过一个没用一年就坏了，但名气算是比较响的。 打电话到他们公司销售部，对方问清了基本情况后，承诺五天即可以交货，果然有大公司的风范，价格嘛，倒是非常便宜，五百万个512M闪存盘，每个价格是45元，而在数码广场里，零售价是380元，其利润空间就可想而知了，不过这应该跟我要货的量也有关系，五百万个可不是一般的代理商能分销得掉的。 接下来是内存条，在玩意可不太好办，懂行的朋友都知道，目前我们用的内存条，基本上都是我国台湾地区生产的，大陆没有生产的厂家，所以只能找内存条的国内总代理经销商问一问了。不过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台湾的数码产品代工的很多，而且价格非常便宜，那个以色列公司为什么要找大陆的外贸公司呢？就算他们有上海分公司，可东西是国外总部要的，外贸公司在不在上海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禁有些疑问，也不知道是自己太多疑呢，还是他们公司太笨，不过既然有生意做，我也不想轻易放掉。 在网上搜索了半天才查到某品牌内存条上海的总代理，打电话过去，报出数量和要求交货时间，对方爽快地回答没问题，128M的内存条价格是30元/根，真是便宜得一塌糊涂啊，想起前段时间给自己的电脑加内存，买的价格可是106元啊。 搞定这一切，叶森那边也差不多了，硬盘价格谈了半天，对方价格却不太肯降，最终40G的以每块100元拿下，我见价格全部出来了，就打电话找严松过来，分别加上合适的利润，因为闪存盘的利润非常大，所以内存条和硬盘我只加了很少的利润，但即便这样，统算下来，差不多也有百份之十的利润，把价格发邮件给以色列的公司，对方要求报价期限是三天，而我们一天就出来，看来现在越来越融会贯通了。 正在为自己公司办事效率颇高而占占自喜的时候，没想到以色列公司那边速度更是惊人，才隔了一天，就已经回复，很热情地言辞中，说很乐意跟我公司合作，然后把他们公司上海分公司的电话在邮件中一并发给了我，说以后可以跟他们联系。 收到合作的回复，我自然是很高兴，可是却感觉有些不对头，他们要求报价的期限是三天，我们第一天就报了，可他们第三天竟然就已经回复说同意合作，难道其他外贸公司报价速度也这么快？难道他们不想再等等其他公司或许会给他们更低的价钱呢？ 不过这也不能构成怀疑他们的理由，或许他们只发了几家公司，我们价格低所以就能选中喽，我一直在心里给自己宽慰。 这次很顺利就拿到这张单子，再加上电脑配件利润比较高，在上次调味品生意的基础上，又能好好地赚上一票了，借助这次机会，公司很快就能走上正规，等资金慢慢多起来，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也管不了这许多，我按照邮件上的号码给他们公司的上海分公司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声：“你好” “喂，你好，请问这里是以色列原野科技上海分公司吗？”我很有礼貌地问道，做生意礼仪也非常重要。 “对，是的，请问你是哪里？”那边的声音也非常有礼貌，但很有磁性，确切的说，这声音很具诱惑力。 可我总觉得这声音非常耳熟，我肯定在哪里听见过，因为太特别了，只有这个声音能让我感觉浑身酥麻，可具体是谁一时却也想不起来…… 第三十四章 谈判 可我总觉得这声音非常耳熟，我肯定在哪里听见过，因为太特别了，只有这个声音能让我感觉浑身酥麻，可具体是谁一时却也想不起来…… “我是山森外贸的方小山，我已经同你们总公司联系过了，关于具体的合作事项需要同你们负责人谈一下”目前的情况不容我多想。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就是负责人，我姓姜”那声音再一次想起，感觉甜甜的，甚至有点甜得发腻。 “姜小姐您好，您公司在哪里？方便的话我可以过来面谈一下，电话里可能说不太清楚” “这样啊，不如我们约个地点谈吧”姜小姐的态度有点怪，为什么要约个地点，不让我去她公司呢？ 但是既然客户这么说，我也不便再有异议，只能说：“好的，那您看哪里比较方便？” “就人民广场这儿的上好咖啡馆吧”她不假思索地说道，倒像是事先已经想好去哪里一样。 “好，那半小时以后见” 我穿上衬衫，打好领带，然后把合同用文件袋装好，拦车直奔人民广场。 到上好咖啡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失误，忘记问姜小姐的手机号了，都怪自己被那妩媚的声音迷得没了方向才会导致这样的失误，这下可好，人这么多，怎么找啊？ 打电话到他们公司，可是一直没有人接，看来那个姜小姐已经出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看来只能在门口等她了…… 三十多度的高温，我站在咖啡馆门口，偶尔还抬头望望那明晃晃的太阳，希望别让我白等才好。 等了约莫一刻钟，突然身旁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请问您是方小山先生吗？” 我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面容实在是一般，或者说平庸更贴切一点，但我很惊异她怎么会认识我，难道她就是姜小姐，可声音百分之百不是，这个女孩子的声音虽然不难听，但绝对不是妩媚的那种。 “对，我是，请问您是……？” “哦，我是原野科技上海分公司的，刚才我们通过电话，我姓姜”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电话里有的时候声音是会稍有变化，但也没见过变化这么大的呀。不过我嘴上还是很热情：“哎呀，姜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忘记给您留手机号码了，还好您能找到我，我们这就进去吧”说着我推开咖啡馆的门，让她先走了进去。 走进咖啡馆那才叫一个爽字，刚才是烈日炎炎，感觉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渗汗，现在里面可是凉风习习，心里一个劲的埋怨自己，要是电话里就留好手机号码，我就能早点享受这空调了。不过心里却还是有点纳闷，刚才在咖啡馆门口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光等人的男性就有好几个，她是怎么认出我的呢？之前也没听见她一个个地问呀…… 找了个空位子坐下，听着悠扬的萨克斯音乐，很有在谈恋爱的错觉，只可惜，坐在我对面的不是米雪或者于梦……“姜小姐，您是怎么一下子就认出我来的呢？”在如此有情调的环境中，开口就谈合同实在是有点煞风景，所以我还是选择先聊天，于是就把自己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但是姜小姐却远没有我想象地这么轻松，听我这么一问，脸竟然有点不经意地抽搐，而且神色显得紧张，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哦，我看你穿得很整齐，所以……呃……觉得应该是你” 看她这么紧张，不知道是因为我太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她给我的感觉是个低级小职员，却不像是个沉着稳重的分公司负责人。 “姜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啊”我的赞美之词都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倒不是因为她太漂亮，而是因为她的外表实在没有可以赞美的地方，所以我也只能谈些内在的东西了。 “啊……方先生过奖了”大概从来没被人称赞过，她脸上立即浮起两朵红云。 我现在已经能初步肯定的就是，面前的这位小姐绝对不是跟我通电话的那位，不仅声音不像，谈吐也颇为不同，但是对方为什么会派一个职员来呢？难道是对本次合作没有诚意，可转念一想，合作事宜虽然是要跟他们谈，但是决定权在以色列的总部啊，他们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把脑子里的想法很快地转了一圈，没什么结论，继续说道：“姜小姐，我把合同带来了，你先看一下吧” 心里虽然肯定眼前这人做不了主，但我还是拿出合同，谁知道对方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我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感觉自己不像是在谈判，倒有点像007。 姜小姐接过合同，慢慢看了起来，其实大的条框如价格、交货方式什么的已经跟他们总部谈妥了，只是细节上再给分公司过过目而已，因为虽然是总部要东西，但却是以分公司的名义出口，所以最后签字的是这里的负责人。说白了，给这里的负责人过目只是个过场而已，这种进出口合同大同小异，也没什么可看的。 但是这位姜小姐却看得格外细致，甚至有点过份的细致，光第一页就看了足足有十多分种，这上面只是写了甲方、乙方和一些常规的话，怎么要看这么长时间？可我也不便发作，毕竟现在还没完全达成合作，我是求人，所以也拽不起来。 这一份合同看完，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期间她倒也没说话，只是边喝咖啡边看着，我很无聊地环视四周，怎无奈周围连个美女都没有，也就只好发呆来打发时间。好不容易等她看完，我都差点睡着了，我见她抬起头，就连忙打起精神，想来应该是可以签了。 姜小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合同，却不言语，这下我有点着急了，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不过就算有问题应该也不会大，大不了我回去修改一下，谁知她后面说的一句话让我实在大跌眼睛：“方先生，这份合同能不能让我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价格、数量、交货方式、定金到帐日期早就和他们总公司谈妥，至于违约的条款，是由行业规范的，每张合同都差不多，她都看了半个小时了，还要拿回去研究，她到底想干什么？！ (尽管生意中会出现一些挫折，但是本书绝对是喜剧哦，希望大家多多咂票！） 第三十五章 神秘背影 面对这位姜小姐不可思议的要求，我还是点下了头，毕竟她是客户，虽然我实在想不通的的用意，但是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啊，有钱不赚那是傻子，更何况，这要求也不算十分过分。 ……………… “那好，等您看好打电话给我，我们到时候再签” “好的” 这是我们在咖啡馆门口的对话，握手，然后各自闪人。目前看来，也只能等了，百无聊赖之下，去了咖啡馆旁边的商厦，本来也没什么目的，就是想随便逛逛，恰巧看见有家时尚饰品点正在搞一个奥地利人造水晶的产品推广会，走上展台，那些人造水晶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璀璨耀人。 我对这方面的东西不太有研究，但是却被水晶的光亮吸引，我像是一个孩子穿梭在各个柜台之间，感受着晃眼的眩目和精致的造型给我带来的乐趣，其中一个海蓝色贝壳的造型很吸引我，海蓝色的贝壳型水晶上，是一个银色褡扣，连接着一条细巧的项链，给人一种清新脱俗之感。 我像着了魔般的一口气买下三条，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只是潜意识里想到要买三条，买下后才开始想要送给谁，一条给于梦，一条寄去给米雪，还有一条给妙妙，之前我甚至没思考过如何分配，没想到……看来人的潜意识有时候代表了最真实的想法。 这三条项链花了我近四千元，我搞不清楚人造水晶到底是什么玩意？跟有机玻璃有什么不同，但是就重着这精致的设计，我也乖乖地掏腰包，看来现在做生意，卖的就是创意和人们的新鲜感。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残阳似血，我休息了一会儿，就下楼去找于梦，她已经回来了，很热情地把我迎进屋，问道：“放暑假了，你不回家？” “恩，实在走不开，生意太忙了”我装得很无奈的样子，这下把于梦给逗乐了，“要是我不认识你，听你说这句话，准把你当成一个大老板” “难道我现在不是吗？”我笑着道。 “恩……也算是吧”于梦递给我一杯水。 本想送她那根项链，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却正好借她给我水杯的机会，我拿着水杯，装出很感激的神情：“我已经好几天没喝上水了，小姐真是心地善良啊……” 于梦被我这么一说有点找不着北了，道：“你在说些什么呀？” 我可没理她，继续道：“小姐给小生这一杯救命之水，小生感激涕泠，但实在无以为报，小生愿以身相许报答小姐的恩情……” 还没等我说完，于梦就“扑哧”笑了出来：“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我们于梦的人嘴里就能吐出象牙了喽？”我边说着边凑了过去，假装要看她的嘴。 她轻轻推开我“哼”了一声，没说话，我趁机再次上前，把嘴唇盖在她的嘴上，然后舌头滑了进去……深吻许久，才道：“夷？象牙呢？” 她用粉拳敲打着我的肩膀，“你坏死了，大坏蛋” 我也不理会，从裤子口袋里拿出蓝色的包装盒，“哎呀，本来想送你样东西的，既然现在变成大坏蛋了，那就算了” 说着还无奈地摇了摇头，于梦这下可不干了，一把抢过，“这个牌子的水晶很有名的” 这女孩子没事干就整天研究这玩意，一看包装上的图案就知道，她忙打开，然后瞪大眼睛，说道：“小山，这是上个月才出的新款，我上次在网上看到，国外要卖100欧元呢”说着很高兴地拿了起来。 我脸上摆出笑容，心里却不停地咒骂这个公司，国外卖100欧元，折合人民币也就1000多一点，可卖到中国来竟然要涨几百块啊…… “喜欢吗？”我笑着问道。 “当然喜欢啦，上次在网上看到就好想要的呢，只可惜太贵了”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不禁欣喜，没想到这次歪打正着，连忙顺着她的话道：“因为我知道我们家于梦喜欢，所以才买的呀” “你怎么知道的？”女人在这个时候也许是最笨的吧，还真相信我的话。 “因为我能看透你心里在想什么呀”我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嘴贴着她的耳朵说道。 她也没反驳我的话，对于甜言蜜语，也许所有的女人都不会拒绝，即便她们知道那都是假话。 我们两个拥抱着，谁也没有说话，我真希望时间能在此刻停滞下来，让我拥有这美好。这种感觉有点像《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抱着赵敏希望走的路没有尽头一样，幸福的感觉，谁都想长久的拥有。 于梦或许是跟我有一样的心思，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依然抱着，所不同的是，越来越紧了。直到我的肚子大煞风景地叫了一声，她才笑着拍了拍我的头，说道：“你饿了啊？” “恩”为了避免尴尬，我继续说道：“我帮你把项链戴起来吧” 她转过身，我用手轻抚她的脖子，然后把项链戴上，当她转过来的时候，一种惊艳的感觉，到现在才知道，饰品对女人真是太重要了，于梦本来就是个美女，配上这条项链，增加了一种很高贵的气质，一种让人难以名状的神秘。 她跑到镜子前去照，照完跑过来，在我脸颊印上一个香吻，“真好看，谢谢你，小山” “跟我还这么客气啊”我假装生气道。 “那……那……确实好看，人家总要谢谢你的嘛” “那不如……嘿嘿……以身相许吧”我做了个色情狂的动作，不过现在可没兴致，饱暖才能思那什么欲嘛，我现在可还饿着肚子呢。 于梦倒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笑着躲开，道：“先把你喂饱吧” 说着去厨房煮饭了。 这一晚，我住在于梦那里，跟上一次一样，我搂着她进入梦乡…… 暑假学校老师有一次去外地的公费旅游，只不过是在七月中旬，于梦最近没什么事情了，她也说不回去，我就让她到我屋去，反正一样有电脑可以上网，我不在的时候还能帮忙接个电话什么的。 一整个上午，两人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想着找个什么地方可以玩，但看看外面毒辣辣的太阳，只好作罢。 可是手机响了，看这电话号码我就知道今天太阳再毒辣，我也要出门了，因为是原野科技上海分公司的，手机号码是我昨天留给姜小姐的，没想到今天就来电了。 “喂，你好” “方先生啊”又是那个媚惑人的声音。 “哦，姜小姐啊，合同看得怎么样了？”听到这个声音我更肯定了昨天那个女的绝对不是现在跟我通话的人。 “看好了，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啊，因为有点不舒服，所以才拿回来看的，希望你不要介意啊”话说得让人很舒服，可我心里却是疑问不断。 “没什么，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签了？”我想早点把这事情定下来。 “啊，可以了可以了，还是昨天那个咖啡馆好吗？” “好，半小时后见” 真不明白为什么不到他们公司去签约，莫非他们那里跟我一样，也是在居民区里开的皮包公司？ 拦车去了昨天的咖啡馆，今天总算可以去里面边吹空调边等了，刚想进门，看见不远处的天桥上有人好象一直看着我，当我抬头看去时，是一男一女，见我看过去，连忙转身，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怎么这么眼熟呢？而且是两个背影都很眼熟，难道是我同学？却也不像，我竭尽所能搜索着脑子里的影象，却一无所获…… 第三十六章 定金疑云 正在我搜肠刮肚地想着这一男一女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眼熟的时候，那位姜小姐已经到了，忙跟她打招呼：“姜小姐，你好” “你好啊，方先生，让您久等了” “哪里，我也是刚到” …………………… 一番寒暄之后，自然是进入正题，现在生活节奏这么快，可没这闲工夫瞎扯淡。 姜小姐这次倒是很爽快，从文件袋里拿出合同：“我回去仔细看过了，没有问题，我已经签好了，你签一下吧。 我算是明白了，前面就已经初步猜测此人并不是跟我通话的负责人，现在就百分之百确定了，她把合同拿回去并不是所谓的仔细看看，而是她根本没有签合同的权力，她要带回去让真正的负责人签字盖章而已，可我唯一想不通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当然，这个问题也只能自己找答案了，可没指望她会告诉我什么，于是，我接过合同，签上我的名字，然后盖上单位的公章。 我把其中一份合同双手递给姜小姐，伸出手：“那就这样，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她也伸出手来握手，道：“合作愉快” 在门口分开后，我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一种想跟踪她的念头，不过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一来天气实在太热，二来即便跟踪她相信也发现不了什么，只是这个公司给我的感觉很不可靠，让人觉得不太可信任。 不过合同也签了，我也只能朝好的方向去想了，毕竟这些只是我的主观感受加上一些猜测得出来的结果，并不能作为评判一个公司好坏的依据，也许他们公司负责人特别忙，没空接待我这样的小公司；也许他们公司的办事风格向来如此…… 反正按照合同约定，三天内他们付10%定金，二十天内我们交货，我已经和几个生产商谈好，因为他们存货都还比较多，所以到时候交货一点问题也没有。这笔交易是我做到现在利润最大的一次，只要成功，我能赚三千多万人民币，这之前我简直都不敢想，这赚钱也太容易了吧？ 虽然心里有些担心，但是人总是需要乐观一点的嘛，只要他们定金付给我，问题就应该不大了，再说，我想了很多遍，其中的很多细节都想到了，除了这个上海分公司人的态度有点奇怪之外，实在想不出玩我们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回到住处才想起来上次买的另外两根项链还没有送掉呢，于梦非常喜欢，其他两个应该也不会例外的吧，女孩子对于精致漂亮的饰品总是不会抗拒的。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妙妙也买一根，虽然我跟她的关系比较特殊，但是生理上却远远超过情感上的，我不是那种放荡的人，以前公司出去应酬也是逢场作戏，认识妙妙以后，虽然很迷恋她用嘴的“服务”，可是对她却好象没什么感情而言。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很明显妙妙已经喜欢上我了，可我对她的依赖却好象只在于生理**上，可是我却不知不觉为她买了项链，难道我开始喜欢她了？ 跑去邮局，被告知到美国的特快专递大概需要200元左右，这价格虽然贵了点，但还是可以接受的，找出手机短信里米雪上次发给我的地址，照着写上去，终于这一串英文被我歪歪扭扭地写好，校对一遍后，把项链放入邮政专用小纸箱，付钱，就搞定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网络时代了，但是我和米雪的联系依旧很少，因为生意太忙或者说自己太懒的缘故，我只是每隔几周才给她写封电子邮件，她那边看来功课也不轻松，虽然她在国内时候成绩很好，但是毕竟换了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人家那儿的风土人情、生活方式什么的总会有一些不习惯，更何况，我们目前的英语听听写写是可以，要是说得跟美国人一样溜，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米雪过去以后一定压力很大，而她又是个极其要强的女孩子，看来一定很努力。 我想到这里，有些担忧，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断对自己求证，才发现，那是牵挂…… 回到住处，给米雪写了封邮件，告诉她我考试已经结束，开始放暑假了，生意也越做越大，可是没有她的日子，觉得很空虚，说我给她买了条项链，已经从国内发出，几天后应该可以收到，希望她能喜欢……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的，相隔这么远，而我这人对美国人那儿没什么认识，所以觉得格外遥远，不管是距离，还是心里。 接下来还有妙妙那里，心里想好一个借口，然后就过去了，她很乖的在家上网，当我拿出项链的时候，她一脸惊喜，“是送给我的么？” 看着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不觉笑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恩，你认了我这么个哥哥，也没给你什么见面礼，这不，给你补上” “谢谢哥哥”说着接了过去，还不忘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见她如此喜欢，我也很高兴，帮她戴上，果然是光彩照人，虽然没有于梦那里气质好，但却也另有一番风味。 想着晚上答应于梦要去吃饭的，于是就匆匆告辞，到于梦家的时候，她早就准备好热气腾腾的饭菜在等我了，我也不客气，忙了一天，东奔西跑的，还真是饿了，风卷残云之下，直吃到肚子高高鼓起才止住。 吃完饭，虽然知道于梦想让我陪她，但是我还是上了楼，最近生意上的事情太乱了，我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好好思考。刘哥他们公司那里还有一个多礼拜就要交货了，等提好货，得马上给俄罗斯那边发过去。至于以色列的这个公司，等他们付好定金，就可以通知有关生产商和供应商准备了。 …………………… 就这么无聊地过了两天，虽然放暑假和上学对我来说没什么本质区别，但是叶森这家伙却整天不见人，倒让我有点郁闷。可是第三天去查公司帐户的时候，发现定金还是没有入帐，连忙打电话去询问原野科技上海分公司那边，如果今天再不付可是违反合同的，当然我也不希望合作中有什么不愉快发生，大家做生意，以和为贵嘛。 接电话的依然是那个令人心驰神往的声音，“姜小姐吗？”我当然听得出来啦。 “是啊，请问你是……？”那边问道。 “我是山森外贸的小方啊” “哦，你好你好” “按照合同约定，今天是定金的交付截止日期了，怎么我公司还没收到你们的定金呢？”我很有礼貌地问道。 “哦，我本想晚些时候打你电话的呢，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公司的资金是需要以色列总部划过来的，但是以色列总部那边一直没把钱打过来，我们已经在联系了，所以希望方先生能不能宽限几天” 这话说出来就是外行，合同都签了，哪有这么拖欠定金的，但是这么一笔大生意，我也不想轻易放掉，反正对我没什么损失，合同里约定是定金到帐后的二十天交货，我想了想，说道：“那我希望贵公司能及时把定金打过来，否则这是违反合同约定的，我们有权不履行合同的” 这话说出去，对方当然有点慌了，忙道：“方先生，你放心，两天内一定把钱给你打过去” 挂了电话，心情不太好，这个上海分公司从开始合作到现在就没正常过，现在又出现这么严重的事情，简直让人有些忍无可忍了。 还没过多久，那个姜小姐又打电话过来：“方先生，刚才我跟我们总部那边联系过了，他们的钱已经划出来了，估计23个工作日就可以到我们帐号，等到了以后我就马上给你划过去，只是，有点小问题，因为总部那边要这批货比较急，所以希望你公司能不能先通知生产商开始生产，否则恐怕时间上比较吃紧” 听了这话，我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姜小姐，你们这样的行为是让人无法容忍的，我们公司是严格按照合同办事的，你放心，交货时间绝对不会拖，你们定金到帐后的二十天我们保证交货” “可是……我们总部刚才说时间很紧，恐怕等不急二十天，所以希望贵公司能现在就通知生产商需要提交交货……定金过几天保证到了” 我没多想，她这么说，是让我先垫上给生产商的定金喽，否则没定金，他们怎么肯开始生产呢？ “不行”我毅然决然。 第三十七章 栽了 想起鲁迅先生书中的一句话：我已经出离于愤怒了。 他们公司的要求实在太过分了，这次我要付给生产商的定金大约在800万左右，要说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就算拿得出，凭什么要我垫付！ 姜小姐见我态度坚决，口气已经软了下来：“方先生，你先别生气，其实我们也是没办法，以色列总部那边划帐速度慢，可交货期却要提前，我们也很难做啊” “可是你们也不能这样啊，反正我们会按照合同办事的，如果你们违约，我们会根据法律追溯你们的责任”我本来就对他们公司的一些做法不满，现在又让我碰上这么个事情，我不会让步。 “方先生，你看，目前这个样子大家都不太好看嘛，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先垫付一部分定金，让生产商先开工，等总部那边把钱转过来，你就可以付清定金了，这样不仅可以节约时间，而且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嘛”姜小姐说道。 “这算什么话，我是完全按照合同办的，你们什么都没弄，就要我垫付定金，这好象不太合规矩吧” “哎呀，方先生也是做了很长时间生意的人了，不要这么古板嘛，这样拖着，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 接下去的半个小时，我开始有些动摇了，毕竟这次的生意利润不错，只要成功，利润可是调味品生意的好几倍啊，我也知道做生意要灵活，虽然他们公司的做法已经很明显违反了合同约定，但是在利益面前，我还是没能经得起诱惑，毕竟现在进出口行业中，跟合同不一致的现象还是比较普遍的，但都是一些小问题，我想想他们说定金几天后就到，再想着如果这样僵着，这生意也许就没办法做了。如果起诉他们，不仅周期长，而且非常烦琐，于是，我做了让步……做生意很多时候就是在赌，就看你怎么押了…… 我同意先和硬盘生产商下单，预付定金，让硬盘那边可以先把货准备起来。那一头，姜小姐自然是千恩万谢…… 我算了一下，以我拿到的价格来看，要先付给硬盘生产商100万，这也是在三个配件品种中，我唯一能负担得起的定金数量，毕竟现在公司流动资金实在不多，而且我也要规避风险，我还不至于傻得把公司所有的钱都拿出去。 就这样，我第二天去了硬盘生产商那里，签完合同，当即在他们公司的银行把100万打了过去，约定十五天提货。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郁闷，但是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等对方公司的钱一到，局面马上就能打开，可是，我发现，我做了一个有始以来最愚蠢的决定……等了一个星期，那个以色列公司的款还是没有打过来，期间我一直打电话催，可是姜小姐那里却老是让我耐心等待，知道第七天，我再打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有了接了，打了一整天的电话，才知道，这次算是栽了…… 脑子里一片混乱，只知道打电话叫回叶森，把情况跟他大概说了一下，这小子立马脸色都白了，“得马上通知那家硬盘生产商，让他们停止生产” 经他一提醒，我才想起来，目前能做的就是把损失降到最低，希望还来得及。 马上打电话给硬盘公司，叫他们立即停止生产，说我们遇到了商业诈骗，对方让我们过去再说。 赶到那里的时候，他们的总经理亲自接待了我，我知道搞这么大场面，问题肯定严重了，忙问他们生产了多少货了，被告知是五万多块。 目前看来，解决的途径有两条，一是把这五万块硬盘买下来，这也要是对方脾气好的情况下，如果对方稍有不顺，就只有第二条路，经过法律途径，结果显而易见，肯定我们输，这违约金可是销售款的120%啊，也就是要1200万啊。 于是，只好拉下脸来跟对方协商，“实在是非常抱歉，因为我们公司也是受害者，遇到了骗子，希望贵公司能够体谅我们，大家协商着解决，可以吗？” 此时的我，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就差跪下来求他们了，不过这事情碰到谁也不轻松，合同签了，定金也付了，如今上家跑了，不哭死才怪呢。 也许是对方看我们这模样实在凄惨，又或是真的理解我们的难处，提出我们放弃定金，然后买下已经生产出来的五万三千块硬盘，这事情他们就不再追究。 我自然是感激异常了，毕竟他们是国际知名品牌的大公司，要是换成其他的公司，这事情还保不准怎么办呢，现在这样的态势，很多公司就会马上改口说已经把货全部生产好了，要么把货全买下来，要么就是等着法院的传票，法庭上见…… 更有甚者，什么都不会跟你谈，直接把你告上法院，凭着他们手里的一纸合同，我们肯定败诉。 既然硬盘公司这么说了，我也只好马上答应，这样的结局，也是我能想到的损失最下的了。签下承诺协议，承诺放弃已付的100万定金，并保证在一周内付清购买五万三千块硬盘的费用…… 回到住处，我什么都吃不下，叶森在一旁安慰着我，可是却毫无作用，我心里早就把那个该死的骗子咒骂了一万遍，现在想来，种种疑点串在一起，这个骗局也就顺利成章了。首先是他们所说的什么上海分公司一直没让我去他们公司签约，而是要约地方见面，这就说明这个什么公司根本就不存在，从一开始就设好了圈套的；再次是接电话的姜小姐并不是来见我的那个“姜小姐”，这样看来，幕后一定有人操纵，而那个操纵者为了自己不露面，所以找了别的人来代替她。 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通，但凡骗子都是为财，总是听闻某些外贸公司被其他公司骗，都是通过国际汇票和国外码头堆场有效期的时间差，从而达到不付款就能拿到货的目的，有的是只付了定金，骗到货后，不付余款，可是这个骗子他图些什么呢？ 他从我这里什么好处也没得到，我一件货也没发给过他，付钱也是付给了供货商，他什么都没捞着，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有读者在书评中说主角变笨了，好象有点弱智，其实面对利益，被暂时冲昏了头脑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一票的电脑配件利润实在不错！人无完人，总会有失算的时候。更何况，主角虽然有做奸商的天赋，但是毕竟还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见识有限，于社会上的很多事务和游戏规则并不是很精通，所以晓财主想从一种成长的经历和过程来表现主角慢慢的蜕变，内容当然是越来越精彩的啦！虽然这次栽了，但是金钱上不亏反赚，只不过稍有曲折而已。请大家继续关注后续章节！） 第三十八章 危机 想了好长时间都没想通，也就不太去想了，毕竟，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硬盘生产商那里的问题，我这次真栽了，光这一票就损失600多万，而我公司里目前的流动资金，只剩下150万，说好一周内付款的，要我去哪里弄这么多钱啊，就算天天晚上出去做牛郎也没这么快弄到钱啊。 跟叶森愁眉不展了两天，终于得到一个好消息，刘哥公司生产的调味品已经全线完工，可以提货了，我这几天因为心情低落，都没想起这个事情，这下可好了，真是雪中送炭。 连忙联系货运公司，然后安排集装箱挂车去刘哥装货，因为出口地是俄罗斯，所以只能使用火车，等集装箱挂车把货运到上海火车货运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也顾不上独自饿不饿，天黑不黑的，连夜叫货运公司的人多找了二十几个工人，把一箱箱的货搬上火车，至于出关手续什么的，有专人负责去弄的，这倒不必担心。 乖乖，这批货量还真是大的惊人，竟然装了六个火车皮才好，一切就绪，只要货运公司那里报关手续弄好，随时可以出发。还好下午的时候就已经通知货运公司了，要求加急办，虽然这样做价钱可能会稍微高一点，但是也没办法，谁叫咱现在极度需要这笔钱呢。 装完货的一个小时以后，终于一切手续搞定，本来火车还要等其他顺路的货一起出发的，但是由于我们要求的时间紧，只要包下这列火车，于是这列车只有六节车厢，当晚就直发俄罗斯…… 发货的第二天上午，我就叫于梦发邮件同俄罗斯那边联系，说明货物已经发出，并将货运代理公司的有关单据扫描件一并发了过去，希望俄罗斯那边能尽快发国际汇票，好等货一到，他们马上确认，银行就可以放款了。 俄罗斯的那个公司在我邮件发出后的第三天才把汇票转到我公司的开户行，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是要等货到了才能提款的，只可惜和硬盘生产商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我知道，肯定是来不及了…… 我、叶森和于梦三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五百三十多万可不是小数目，除去我们现在有的150万，还有380万的资金缺口，可眼看时间不多了，要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筹集到380万，除非去抢，别无他法。 三个人愁眉苦脸地呆坐了好长时间，于梦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轻轻抚着我的头，道：“小山，别太担心了，办法总会有的” 我知道她是想安慰我，可是面对如此生死存亡的大事情，我又怎么能不担心呢？我抬起头，冲她笑了一下，笑得很勉强，我想此刻一定比哭的样子还要难看吧。 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凄惨，好在我并没有失去一切，还有好朋友，还有爱的人可以在一起分担…… 晚上，于梦给我们做了饭，我也没什么心思，不知道是怎么吃完的，只是不停地往嘴里扒着饭，吃完依旧坐到椅子上，做着最后的挣扎，想着能到哪去弄点钱来。 突然脑子里出现一个人，我不确定他那里会不会有这么多的钱，但是人在极度绝望的情况下，能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总比没有的好。 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查找通讯录，然后拨了过去：“刘哥，我是小山” “小山啊，是不是又找我喝酒啊，今天你刘哥我可没空，晚上要接待一个客户”刘哥依旧还是笑得那么爽朗。 “刘哥，我今天打过来是想找你帮忙，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不然我就完了”刘哥一直对我不错，经过上次的事情，我们更是成了莫逆之交，所以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他听我这么说，再加上我的语气凄凉无比，马上着急了，问道：“怎么了？我说小山，从没见过你这样啊，到底什么事情，刘哥一定帮你想办法” 也许在他眼里，我是一个精明的小商人，不会碰上什么过不去的坎，可我现在却真的栽了，我说道：“刘哥，我被人涮了，现在急需380万……”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说了，他在电话里听得很认真，等我说完，他想了一会儿才道：“小山，你等我一下，我打电话给今天晚上约的客户，看能不能改时间，等一下打给你” 我见他如此重视我的事情，心里不禁很感激，挂掉电话，不觉有些惆怅，看来自己经验还是太浅了……十多分钟后，刘哥打来电话，说是晚上的客户没办法推，但是结束后他一定过来，不管多晚都会来的，我把地址告诉了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刘哥过来想想办法了，毕竟他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应该会想出些应对的办法。 叶森和于梦一直陪着我，我让于梦去休息，她死活不干，说是反正暑假里没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她不会自己去休息的。我知道她关心我，疼我，所以也就只能由着她了。 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三人都已经有些迷糊了，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一定是刘哥来了。 把刘哥迎进屋，他也是一脸凝重，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心里只记挂着钱的事情，只是让他坐，也忘了给他倒茶，还是于梦细心，端来一杯茶放在刘哥的面前，好在叶森、于梦他都见过，我也就没介绍。 “小山，你知道我也是打工的人，手头虽然不紧，但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真的不太可能” 我点了点头，像刘哥这样的公司，这样的职位，应该可以算是高级白领了，很多猎头公司那里都应该会有他的档案，但是年薪最多也就30多万。 他继续说道：“你出口俄罗斯那单款子什么时候能到？” “汇票已经过来了，那批货估计要几天后才能到达，再加上如果那边的公司没有及时确认放款的话，又会拖上两三天，总得算来，还得一个礼拜呢”要是俄罗斯那笔款拿到，一切就好办了，三千六百多万的货款，供货商的钱我是可以拖一下的，所以到时候要多少钱有多少钱，但是目前，这区区的380万却难倒了我。 第三十九章 资金大缺口 听了我这话，刘哥眉头深锁，过了一根烟的工夫才开口：“那就不能指望那笔钱了，只好我们自己想办法了” 我点了下头，可是，这钱的事情跟别的不一样，不是想就能想出来的。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我问道。 刘哥猛抽了一口烟，说道：“我粗略计算了一下，我这里大概还有100多万的积蓄，明天给你划过来，这下一下，还差280万” 听了刘哥这一袭话，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本来他肯帮我想办法弄钱我已经很感激了，就算最后没弄到，我公司完了，我也会一辈子感激他。可是现在他却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给我应急，我真的有点过意不去。 “刘哥，这……不合适吧”我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说实在话，活了这二十多年，懂事后就没流过几次眼泪了，而这次，我有些控制不住。 “别他妈婆婆妈妈的，还差很多呢”刘哥的脾气跟我一样，很直很爽。 “恩”我点了点头。 “小山，你等着我，我这就回去问我爸妈借”本来坐在旁边不说话的于梦突然一下子窜起来，边说边向门口奔去。 可能是她听了刘哥的话开窍了，想起来可以找父母应急，可我怎么能拿她的钱呢，更何况，她父母本来就看不起我。 我一把拉住正在开门的于梦，“于梦，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我不能拿你的钱”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呀”于梦有些急了，毕竟过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 “于梦！不行！”我音量提高，很坚决地说道。 她回过头来看着我，然后不说话，只是这眼神，却让人捉摸不透，我怕伤了她的心，连忙解释道：“于梦，你听我说，你父母本来就觉得我比不过林立，现在你又回去借钱，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我？你想让我在他们面前一直抬不起头来吗？” 听了这话，于梦才慢慢走回去坐好，我接着说道：“我不是跟你见外，你父母也不富裕，说句不好听的，他们那些钱也不够我应急啊” 于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心里悲怆万分，回想这一年多来的小打小闹，好不容易公司开始慢慢起步了，却又碰到了这档子事情，“刘哥，真的很感谢你，真的，可是，还差这么多数，恐怕……我想过了，就算最后还是不行，我一辈子都会记着你的” 说着眼泪已经流下，这个坎我可能是过不去了，心里不禁涌出悲伤，刘哥倒对我的话不以为意，道：“你这孩子，你看……哎，这个时候说这些没用的东西干吗” 叶森这时候走过来，递给我纸巾说道：“小山，不管怎么样，我永远会跟你站在一起，要栽一起栽……” 我赶忙打断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恩，好兄弟，这次我对不起你” 叶森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怎么说这种话，你也是为公司好，这事情换做谁都会这样的，有这么大一笔业务，怎么可能不做” 话虽这么说，我开始感觉自己实在太嫩了，原来创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倒倒光盘什么的或许可以，可是真的以公司化运作，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刘哥突然说话了：“小山，你那个硬盘生产商可是国际知名的大品牌大企业嘛” “对啊”我茫然地回答，这时候提这个干什么。 “大公司虽然在生意上有时候会咄咄逼人，但是面对我们这样的纠纷，应该会比较好说话，因为国际知名的公司，他们不会把大量时间花费在官司诉讼上，这对他们的品牌形象虽然不能说是负面影响，但绝对没什么好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没有告你以获得更多赔偿，而是选择了协商解决的方案。更何况，你是一家超级小的公司，或者说是皮包公司，跟你打官司，他们简直是自降身份，只要你没哟直接侵害他们的权益，他们一般不会告你的”刘哥像开讲座似的说开了，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非常有道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跟他们之间的纠纷都是无意引起的，而且及时阻止了局势的蔓延，所以他们才会同意协商解决这件事情，大的公司，他们更注重的是业界的地位和形象。 可是刘哥说这些干什么呢，现在又不是让他分析他们是会告我还是协商解决，他们已经同意协商解决了，可是我拿不出这么多钱啊，关键的关键还是一个字：钱。 心里虽这么想，但是我没有打断刘哥，他继续说道：“小山，我们现在的资金差不多有250多万，还差一半多，时间这么紧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筹到，我看只有这样，你明天去他们公司，继续协商，要求延长付款期限，就像我刚才跟你分析的那样，国际知名的大公司不管是在哪个地区，聘用的都是有大局观的管理人才，他们之所以会选择跟你协商解决这件事情，是因为这个骗局本身你就是一个受害者，而且又及时地减小了他们的损失，最重要的是，你们只是一般的合同纠纷，并不是侵权什么的，所以这事情解决起来容易得多了，国外的大公司，最忌讳的就是侵犯他们的知识产权，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可容忍的，所以在事情其实说大并不大，区区几百万，他们只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 “要求延长付款期限？这能行吗？”我看着刘哥，一星期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而我只凑到不足一半的资金，国外公司可是很注重诚信的，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不讲信用呢。 心里忐忑不安的度过了一个晚上，刘哥是凌晨两点多才走的，让我休息一下，说等银行早上开门就把100万打进我公司的帐户，叶森和于梦一直陪着我，都没有睡觉，三个人相对无语，而眼神里除了哀伤没有其他，这一夜很漫长…… 第四十章 给我三天 等天空开始露白的时候，我才站起身，看着于梦和叶森，道：“于梦，你快去抓紧时间休息，现在是五点半，九点准时起来，化好妆跟我去硬盘生产商那边，叶森，你也是” 他们可能是被我的话吓到了，因为刚才我还是萎靡不振的样子，现在却又好象回复到以前那样，我考虑过来，既然刘哥要我这么做，肯定是仔细想过的，而我也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了，今天的谈判，估计底下的主管做不了主，可能会惊动他们公司的外籍主管，所以带上于梦是必须的。 我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了，走到自己床边，调好手机闹铃，躺了下去，这一宿未眠，还真累…… 八点半的时候，闹铃准时响起，我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去洗脸刷牙刮胡子，叶森也被闹醒，趴了起来。以前起床那叫一个痛苦啊，非得在床上赖一会儿才罢休，今天却不一样，有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要全力以赴。 一切就绪，我穿上白衬衫，打好领带，等叶森也弄好，一看时间，九点差五分，该去叫于梦了，走到楼下，于梦正在锁门，看来我们很默契，一分钟都没耽误。 于梦见我们下来，顺手递来两个面包，“很精神嘛” 我和叶森一人一个接过，吃了起来。 “于梦，今天如果他们外籍主管参与的话，就全靠你了”我对于梦说出了叫她去的用意。 “恩，好的，放心吧” 吃完面包，我们三人径直去了公司开户银行，在银行的休息区椅子上坐了不到一刻钟，我的手机就响了：“小山啊，我刘志刚，钱已经给你存进去了，我没有用转帐，那个速度太慢，我是直接存进你帐户的，即存即到的，对了，你什么时候过去啊，我跟你一块儿去” “谢谢刘哥，我转完钱就过去了，你现在就出来吧，过半小时，在淮海路西藏路口等我吧”刘哥的公司离这里比较远，跟我们也不顺路，所以我索性叫他在硬盘生产商的公司附近等我们。 我查询了公司的帐户，现在有253万多，取个整数，照着硬盘公司的帐号我就填好贷记凭证转了过去，拿好回单后，三人拦车去往他们公司谈判。 在淮海路西藏路口下车，见刘哥早已在那等候了，他见我们过来，就说道：“等会上去的时候别慌，我会在旁边提醒你的” 有了他这位参谋，我的心定了不少。 一行四人步行几分钟后，进入一幢商务楼，乘电梯直接到了九楼，跟前台的小姐说明来意后，我们被请进了一间会客室。 几分钟以后，上次接待过我的销售事业部主管就走了进来，我也开门见山，“张先生，今天来是想在谈一下那批货和货款的问题” “好的，请坐，方先生明天就到了我们约定的期限了，不知道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这个姓张的主管倒是很客气。 “今天来就是想跟张先生谈一下这个事情，我们公司遭遇到的这个陷阱，让我们公司蒙受了很大的损失，刚才我已经将一笔250万的资金转入贵公司帐户，其余的钱我们正组织一切力量筹集，估计两三天内就会完成，所以希望贵公司能不能把付款时间宽限几天”这话说得我心里直发虚，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 那位姓张的主管显然没料到我会说这些话，楞了一下，随即道：“方先生，这个不行啊，我们是签了协议的，你这样拖下去我对上面也没办法交代啊” 刘哥这时候朝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头往那一动，我立即会意，继续软磨硬泡，这哪像谈生意啊，感觉自己像是在追求女孩子，不过情况紧急，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什么方法都得尝试一下啊：“张先生，希望贵公司能体谅我们的难处啊，因为资金实在周转不过来，我们公司也是很有诚意的，今天早上已经将近一半的款项转过来了，另一半希望能宽限几日，我们跟一家客户正在结算，马上就能有钱了” “可是我们是签了协议的呀……”张先生很为难地说道。 “我也知道我们是签了协议的，但是我们公司真的困难啊，我们也没办法，所以希望得到你们的理解，就三天，三天后肯定把余款付清”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小菜场一样，讨价还价的，毕竟自己在这方面的经验还太少，缺少谈判的相关知识，说出来的话显得很幼稚，好在那位张主管也没有表现出鄙视我的神情，只是想了一下，道：“方先生，不是我不肯，对你公司遭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也表示非常的遗憾，但是协议已经签了，这个事情我真的做不了主，要不这样，你稍等一下，我去把上海区的经理叫来，这是事情他说了算” 说着张主管很礼貌地向在座的每个人打招呼，然后开门出去，果然和我料得一样，要叫他的顶头上司来了，要是不是老外，我就依然这样轰炸下去，没钱总不能杀了我吧，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很怕他们情急之下告我们，要是这样，这损失就大了。 很快，一个蓝眼睛的大胡子出现在了会客室里，张先生陪同一起过来的，简短介绍后，我们直接进入主题，我知道外国人都喜欢诚信的人，所以我首先出示了早上的转帐用的贷记凭证回单，然后让于梦跟他说明有关的情况，于梦“噼里啪啦”一通说着，虽然我英语不好，但是这纯正的美国音我还是相当欣赏的，即便我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等于梦说完，那个老外也说了起来，说话的时候始终保持着微笑，这高级主管就是不一样，非常有人格魅力。 等老外说完，于梦向我转述道：“他说对这件事情很了解，我们跟他们的首次合作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表示很无奈，但是他说承诺协议已经签了，觉得我们公司应该向他们及时付款” 我一听就开始流汗，要是这老外再死咬着不放，我就真的完了，我连忙对于梦说：“你告诉她，我们公司很有诚意，早上已经将近一半的款项付了，其余的另一半，三天内肯定付清，你说我们跟一个客户正在结算，他们的钱马上就转过来了” 于梦又是一通英语，从她说话的方式和感觉来说，我倒觉得她比我更适合谈判。 ………………………… 经过二十分钟的谈判，老外终于松口，同意再给我们三天时间，但是他又打电话叫财务部门查了一下帐，看我早上的转帐是否属实，看来今天早上先转一半钱过去真是太明智了，在此基础上，这老外才相信我的。 几分钟后，财务部门回电话上来，说去查了一下，的确是这个数字，没错。老外这才同意宽限三天时间，但是他同时很严肃地让于梦转告我，如果三天后依然没有将钱款付清，他会强烈要求公司对我们提起诉讼，我听了于梦的转述，连忙点头哈腰。 从他们公司出来，我已经是两腿发软，本来就极度紧张，再加上昨晚基本没休息，我差点没虚脱过去。 第四十一章 可怕的报复 后面的一天，也就是原本期限的最后一天，我一大早就起来打电话问货运代理公司，那批发往俄罗斯的货到了没有，如果到了，我得催一下那边了，这可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啊，我可不想被人告得倾家荡产。 货运公司那边回答说货物已经进入俄罗斯境内，估计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晨就能到了，对方签收后，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哎，这火车都提过好几回速了，怎么还这么慢啊。 现在看来只能等了，还有足足三天的时间，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纰漏了呀。 到傍晚五点多的时候，货运公司终于打来电话通知，说俄罗斯公司那边已经签收，货物已经到达，等签收单回来以后，我就可以跟货运结算了。不过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让俄罗斯那边尽快允许国际汇票承兑，我可是等着这笔钱救命的。我不知道俄罗斯那边跟中国有没有时差，也不管到底差几个小时，我挂上货运代理的电话，马上打了电话叫于梦上来，叫她打电话跟俄罗斯那边联系，好在英语是国际通用语言，否则这俄语会的人可不多。 于梦上来拨了电话过去，对方称货物已经收到，待明天上班验收后，会通知银行承兑的。 看来他们那里也已经下班了，那就只好等明天了，于梦给我和叶森做了一顿丰富的晚餐，这几天郁闷了好久，直到今天心情才稍微好一点，所以吃得特别多。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因为昨天晚上刚催过，今天这催也不能催的，俄罗斯那边消息全无，让人实在难受。 好在俄罗斯人民对中国人民还是有深厚的感情的，还是相当友好的，或者更确切的说，这家公司做生意还是非常有信用的。当天下午就打来电话，告知货物已经验收完毕，质量均属上乘，已经通知他们当地银行允许承兑，希望下次还可以合作。后来我才从刘哥这里了解到，这家俄罗斯公司是莫斯科最大调味品经销商，难怪办事会如此迅速，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觉松了一口气，一般国际汇票的承兑是发电子函到我的开户银行的，一个工作日就可以实现了，还有两天时间，应该足够了。 第二天去银行查询之下，汇票已经可以兑现了，三千六百万就这样进了我的帐户，我同时将280万元转进了硬盘生产商那里，并打了电话给张主管，说明情况后，对他表示感谢，并让他代为转告他的老外上司，感谢他对我的信任。 就这样，这事情算是了了，我并没有将三千万货款马上打进刘哥他们公司帐户，先留几天再说，以备不时之需。这几天缺钱缺得我都怕了，可要先留点在身边了。 没过多久，那个张主管又打电话给我，说是让我去工厂把那五万三千块硬盘装走，我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一批东西，这么看来，我这次损失得并不多，只是资金周转上差点就栽了。 我找了一辆卡车，去硬盘生产商的厂区装了货，心里不禁犯了嘀咕，这一批东西该怎么处理呢，自己零售呢，还是干脆整批转卖出去，这两个很明显的不同就是所赚的钱不一样。自己零售的话一块硬盘可以卖到300多元，利润相当厚，不仅这次没损失，反而可以赚一大笔，但是时间太长了，而且自己零售需要店面、人手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也是必须要考虑到的。如果整批转卖出去的话，肯定是要卖给大的经销商，价钱便宜不说，大的经销商一般都是跟厂家直接拿货的，哪容得上我插一脚啊。 考虑再三，我决定把这五万多块硬盘分成几个小包，批发给一些小的二、三级经销商，在徐家汇的电脑广场走了几圈后，也联系了几个经销商，经过一个多星期的交易，最后，以120元的价格分销给了六个经销商，这一圈下来，差点没把我给累死。除去这几天运送货物的成本和来回的路费，我其实每块硬盘只赚19元钱，不过有得赚已经很好了，这样算下来，其实这笔业务我没有损失，反而赚了100多万，不过因为前面付出过100万的定金，所以统算下来，整个事情结束，我非但没有损失，还赚了7000元，真是谢天谢地，我一直以为这次一定会血本无归呢。想想现在浑身还出冷汗，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别的什么，只要硬盘生产商要我赔偿违约金的，我就完了，1200万，可不是我这样的小公司能承担得了的。看来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做生意要多观察多分析，可不能再这样卤莽的理想主义了，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次受骗最窘迫的恐怕就是资金周转上的问题，差一点让我没办法翻身，好在硬盘生产商够宽容，否则如果他们起诉我，公司倒闭破产是肯定的。这次也算是大难不死吧，有没有后福还不知道，但是没事总是好的，我想那个骗子自己也不会料到我可以如此安然无恙，从一般情况分析来看，我这1200万是赔定了的…… 我思考了好长时间，一直没想通是谁要这么害我，这是摆明的损人不利己…… 我实在想不出谁会干这个事情，思前想后，做生意到现在只得罪过日本人，可那个什么松本的已经被抓进去了，谁还会报复我呢？就只剩下井上丽奈了，她？那声音好耳熟……我“嗖”地一声从椅子上窜起来，前段时间两笔生意一起做，实在太累了，再加上被利润冲昏了头脑，竟然都没好好考虑，现在这么一想，心里面豁然开朗，那个接电话的人，就是井上丽奈，这小日本，也够毒的啊。 可是这也不对啊，日本人是怎么知道我阴了他们的呢？就算要调查也查不到我头上来啊。 …………………… 也没多想，反正这次有惊无险，真的要感谢老天保佑，否则这一家一档都得赔进去。为了庆祝这次死里逃生，我特意请大家好好吃了一顿，在金贸大厦的28楼，这里是上海最高档的餐厅之一，我知道，要是没有这一群朋友帮我，我早就崩溃了。 吃完晚饭，已经将近午夜，刘哥自己拦车回家，叶森要去高敏那儿，只剩下我和于梦在一起了，这丫头竟然提出要走一走，真是受不了她，不过我还是从了。 行至滨江大道，这里还是有不少情侣出没，忽然见不远处林立搂着一个长发女子走了过来，看他的脚步，两人都应该喝了不少，待靠近的时候，我才看清，那个长发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井上丽奈…… 我这才想到那日在酒吧喝醉酒后把玩日本人的事情说给刘哥听过，而林立却正在旁边，一定是他告诉了日本人，然后联手整我的。 我停下脚步，拳头的关节“咯咯”作响…… （感谢大家的投票支持，有些读者谈到书中的一些不妥之处，晓财主承认的确有一些细节方面不太周到，等过段时间有空了，我一定会去认真修改的。也希望各位读者能大而化之地去看，毕竟本书并不是严肃文学，有相当的YY成分在其中，不可能面面俱到跟现实生活一模一样，不然就太没有趣味了） 第四十二章 复仇计划 于梦显然也看到了他们两个，见我停下，也就停了下来，在一旁看着我，当看到我双拳紧握，马上拉住我：“小山，冷静点，别弄出事情来” 我知道她是关心我，女孩子都是这样的，都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跟别人打架什么的。 林立和井上本来喝得醉醺醺的也没注意我，听于梦这么一叫，两人的头都转了过来。 见到我愤怒异常地看着他们，两人倒一点都没显出害怕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酒喝太多麻木了还是因为太相信现在的治安了。反正两人看了我一眼，然后也停了下来，林立嘴角微微上扬，冲于梦道：“于梦……呵呵……你好啊” 听他这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丫喝得不少，于梦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没想到这小子更加得寸进尺，放开搂着井上的手，向于梦走了过去，走到于梦跟前，就要把手往她肩膀上放…… 看他这副无赖的样子，又想起这小子把我害得这么苦，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正要上前揍这小子，没想到于梦快了我一步，一脚就踢在了林立两腿中间的部位，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在于梦今天没穿尖头的鞋，否则林立今天非成太监不可。 林立被她这么一脚，哪受得了，立马被踢趴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裆部直叫唤，这酒也醒了有七分，只不过这时候醒晚了点，估计唯一的感觉也就是痛了吧。 于梦这一下倒是省了我很多事情，这时候井上也清醒了不少，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地上的林立，想扶又无从下手。 “你们这是干什么？”半晌井上丽奈才叫出来，看她这样子，被吓得不轻。 “干什么？”我也假装无辜状，然后拉着于梦的手，快步离开，这里可是巡警经常走动的地方，我可不想半夜三更地还要到局子里去问话。 反正这骗局十之**就是他们干的，我实在找不出别的人来了，于梦这一脚，让我心里舒服了很多，这个狗娘养的林立，最好你一辈子老阳痿。 两人跑出不远，就来到路口，拦了辆出租车回去，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等上了楼梯，我才道：“于梦，你刚才好厉害啊” 她回过头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拿出钥匙来开门，我很自然地跟她走了进去，反正叶森也不在，一个人多无聊啊，就睡于梦这里吧…… 待进了门，于梦突然抱住我，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一怔之下，问道：“怎么了？” “我刚才害怕死了”于梦说着抱得更紧了。 “你害怕什么呀？你刚才可威风了，都把我吓住了”我调侃道。 “哼，你还笑话我，人家……人家也是想帮你出气嘛，我见他把手伸过来，就想踢他一脚嘛……”于梦在我怀里开始撒娇了。 “哈哈”我被她可爱的样子逗乐了，“你这一脚也够狠的啊” “那……那……”于梦被我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我也是第一反应嘛，以前念大学的时候体育课上老师教我几招防狼术的，我见他过来所以就……” 这倒是大实话，太极拳和防狼术可是我们师范大学体育课上的两大招牌，只要是男生必学太极拳，只要是女生必学防狼术。 于梦这也算学以致用，那个以前教过她的体育老师要是知道这事情，一定高兴得乐开花。 ……………… 那一夜两人相拥而眠，我努力克制着身体里强烈的**，我真怕有一天自己会憋不住，这也不能怪我，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能忍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于梦早已准备好了早饭，见我起来，笑了一下道：“懒虫，吃早饭啦，都凉了，我给你去热一下” 我一看墙上的钟，竟然已经十点多了，看来没有心事，人就会轻松很多。 这次灾难总算过去了，人也顿觉神清气爽，可是，我心里却始终有点郁闷，这林立和井上那个日本婊子，实在太可恶了。我想他们自己也不会料到，我能如此安然地度过难关，指不定他们以为我早破产了呢。 我从小就是个不肯吃亏的人，小时候在幼儿园，如果人家今天抢了我的糖，我明天会双倍甚至更多地夺回来…… 我心里慢慢燃起一团火焰，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但并不是现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心里一直在这样安慰自己，虽然我也想立刻就去报复他们，但是又什么办法呢？林立在商场上比我老练很多，再加上有井上丽奈帮他，我怎么可能玩得过他们？但我相信，一旦让我逮着机会，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于梦要参加学校组织的教师公费旅游，要出门一个星期，去贵州。这下我就更无聊了，叶森和高敏趁着暑假当然是整天缠在一起，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了，虽然有时候妙妙也找我去玩，但我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很多时候，晚上一个人呆在屋里，关上所有的灯，发呆…… 打开电脑，见到米雪发来的邮件，她说我送的项链早就已经收到，但是因为前段时间要参加州考，所以没空给我发邮件。哎，看来美国人民对考试也是很重视啊，不知道她在那里学习压力大不大。不过她邮件的后半部分倒是让我颇有兴趣，她说一个同学的爸爸是做生意的，想在中国采购一批长毛绒玩具，她就自告奋勇地为我牵线搭桥，她同学的爸爸询问了我公司的情况后，竟然同意了。我想大概是她和那个同学特别要好吧，再加上我公司的确也是做正经生意的，所以就给了这个机会。 我兴奋极了，马上回邮件，让她问清楚具体的产品规格和数量，以及他的联系方式，我会打个电话给他，具体谈的。说是这么说，当然是让于梦回来以后打电话跟他谈喽，我可听不懂…… 这件事情让我兴奋了半天，白捡了笔生意，只要价格还行应该就没问题，我想她同学的父亲应该也已经询问过相关产品的一般价格，我只要差不多，这单子就是我的了。谁说只有我们中国人讲人情，人家美国人不是一样也接受熟人介绍的生意嘛，当然这是在我给的价格和商品质量没问题的情况下。 可我并不想很单纯地做这笔生意，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复仇，现在是法制社会，当然不能用暴力手段啦，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第四十三章 越洋电话 我现在缺的就是这样一笔生意，我并不是缺钱，而是缺少向林立和井上丽奈报复的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经过两天的周密思考，我已经把大概的思路理了一下，人家说商场如战场，我看比战场还要激烈，更何况我是要去骗林立。 林立出国深造过，而且做生意的时间也比我长，跟我这个二流师范院校的在校大二学生简直不是一个层面上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容易就被他骗的原因，自己资历这么浅，本没什么资本跟他斗，但是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所以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像林立用的那招，说下三滥都抬举他了，简直就是不入流，也就只能骗骗我这种刚出道的人，要是在外贸行业干了几年的人，从他不肯付定金的那席话就能看出端倪来。 我心里那个悔恨啊，想起卖光盘时候的风光，现在却落到如此下场，不过话说回来了，隔行如隔山，对外贸本来就不熟悉，再加上刚进这个行当，再精明，被人骗也是难免的。 不过经过这次以后，看来我得多长个心眼了，这是尔虞我诈的社会，不是大学校园。等初步的复仇计划想好，我躺到床上，林立！还有井上丽奈！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不过第一步，我得先拿到米雪同学父亲的那张单，否则一切都是空想。 跟那边联系要等于梦回来再说，我这烂英文实在有些汗颜，目前要做的，就是通过米雪把这件事情了解清楚，然后摸一下对方公司的背景，需要货物的规格标准等一系列情况，经过上次的事情以后，我已经小心谨慎了很多，发现以前做生意真是不经过大脑啊，那种激进冒险主义在我身上表露无疑。 想到这里，我立即想到打电话给米雪，可刚把电话拿起来，又重新挂下了，根据我仅有的地理知识和概念，美国那边应该跟我们相差十二个小时，至少我脑子里一直是这个印象，先不管我记得对不对，总之跟那边肯定有好多小时时差，我这里现在是下午一点多，她那里应该是凌晨吧，看来只好耐心等待了，算来应该晚上**点打给她，这样她估计能接到，也不知道美国那边几点上学啊，要是打过去没人接就麻烦了。 现在也只能等了，虽然心里激动万分，但还得忍着，那才叫一个难过啊。无聊之下，只能去找妙妙，孤独，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她倒是很清闲地在家喝咖啡看书，要不是知道她的经历，我还真以为她是个淑女什么的，只可惜，一步错了就不能再回头了。她开门看来人是我，很高兴地把我拉了进去，我知道，她一定也很寂寞。 “小丫头，你应该去找一个工作了”我看她这么每天无所事事也不是个办法。再者，算来她爸爸跟我是称兄道弟的好朋友，我的辈分比她大一轮呢，所以关心她也是应该的。 我找了这么多理由自我安慰，实际上却一直在逃避最真实的想法，其实我已经有点喜欢她了，不仅仅是生理需求上的，更多的开始慢慢变成了感情。别人说日久生情，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可我想休息一段时间调整一下”她撅着小嘴把我按到沙发上，然后给我端来一杯咖啡。 听她这么说，我倒也不能说什么，虽然帮她还了那几十万的欠款，但当初我就没打算让她还，一来我喜欢她，二来她爸爸在生意上这么照顾我，随便下浮点价格，就能多出上百万的利润给我，我又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恩，这样也好”我也只能附和了。 “小山哥哥，你想不想我呀”秒秒坐到我身边，问道。 “想……当然……想啦”我有点言不由衷，我的心里容纳了太多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够不够装下这么多女孩子，我甚至不知道上天是眷顾我呢，还是在耍我，这三份不一样的感情，三个不同的女孩子，让我怎么选择？！ “那怎么想啊？”我发现秒秒有上海女孩子常见的那种“作”，就是特别爱撒娇、粘着你问个不停，让人有些受不了。 “怎么想啊？”这个问题我倒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道：“整天整天的想，你看，想着想着这不是就到你这里来了嘛” 秒秒可能对我的问题比较满意，也就不再“作”我，心满意足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只有我知道，她那阳光可爱的外表下面，其实是一颗脆弱和伤痕累累的心。 我搂住她的肩膀，没有再说话…… 在秒秒这里吃过晚饭，已经是七点多了，当然下午的时候她提出要给我按摩，我知道这按着按着肯定又要爽了，但我拒绝了，倒不是我装正人君子，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我很向往，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又是谈判又是催款又是卖硬盘的，实在太累了，让我没什么心情。 吃过晚饭，和她聊了一会，我就走了，今天晚上得打电话给米雪，了解一下相关情况，所谓“不打无准备之仗”，做生意尚且如此，更何况我还要骗人呢。 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半左右，洗了个澡，然后按照她上次邮件里发给我的号码和拨打国际长途的方法，我拨了过去，几声“嘟……嘟”后，有人接了起来：“HELLO”听这声音我就知道不是米雪，一定是她的室友。 “HELLO！MayISpeaktomishellHu”虽然英文烂，但这是小学时候就的句法，背都背过几百遍了，应对当然没问题，说出米雪的英文名字后，那边就说了“Waitaminute” 然后我听见她正在叫米雪，米雪应着接了起来：“HELLO” 很久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了，我突然好想她，“老婆，是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分开，对于彼此相爱的两个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老公，是你啊”米雪几乎是尖叫的，在异国他乡，别说是自己男朋友打来电话，就算是听到汉语，也是倍感亲切，我很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你过得好吗？”我也顾不上昂贵的电话费了，开始婆婆妈妈的。 “恩，挺好的，就是吃东西不太习惯，你呢？还好吧”米雪在电话那头问着。 “恩”我说着，还重重地点了下头，虽然她看不见。 ……………… 说了一通后，我开始询问她同学父亲的公司和生意情况，得先了解一下，否则像上次那样盲目地接单，差点来自己都赔进去。了解了以后才知道，同学父亲的也是小公司，主要为一些小型的乡村卖场、商店提供日用品和一些非食品的商品，虽然公司不大，但运营得还不错，所以供货量也持续上升。最近一些商店需要一批长毛绒玩具，所以他才打算进口的。当然众所周知，中国因为劳动力成本低廉，所以一些低技术含量的手工艺品出口量很大，这也就是一些人出国购买当地的纪念品，而很多都标着“Madeina”的原因了。 “好的，我知道了”了解了一下后，心里也有了底，虽然这样的了解不算深入，但是这单生意本来风险就不大，不太可能存在骗局。 “那他需要多少？”我继续问道。 “米老鼠和唐老鸭这个系列的需要90万个，还有蜘蛛侠的因为最近在热映，所以好象是有电影公司委托他采购，作为全球放映时宣传和电影周边玩具销售用，量比较大，需要500万个……” 听她这么说，我才意识到，我原本料错了，这不是一笔小生意，可是，这么大的单怎么会如此草率就给我了呢…… 第四十四章 芝麻开门 听米雪说量需要这么大，我是又惊又喜，本想以为是小单，大不了几十万的利润，没想到要这么大一批，虽然我知道美国那边电影的周边玩具、模型市场做得很大，而且电影公司的很大一部分利润都是靠贩卖电影相关的玩具赚来的，但是这单也太大了吧。看来她同学的父亲还是有一套的，只是……这么大一单生意怎么会如此轻率地就给了我呢？就因为米雪推荐？ 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么大的单子，每个玩具省下一元钱就意味着他能多赚500多万的利润，他只是问过我公司的情况，听米雪说在网站等地方初步的了解了一下，但是连接触都没接触过，怎么可能已经初定要让我做了呢？我心里突然涌出莫名的恐惧感，只是，现在又不能跟米雪明说，否则她多尴尬啊，人家好心好意帮你拉来生意，你却还无缘无故地怀疑人家的动机，这算什么事儿啊…… 随便聊了几句后，我就挂了，心里被一种很隐约的，却慢慢清晰的感觉侵蚀着，我呆坐在椅子上，并不是我杯弓蛇影，这次的单子不可能是骗局，因为我得罪过的两个人：林立和井上丽奈，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调动美国的公司，更何况，这公司又是米雪同学的，如果要设计这样大的一场骗局，都能拍一部好莱钨大片了……我想了一些时间，就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但我始终不敢去相信和面对。 夜色苍茫，月光有些惨白，不知道是因为心情不好，还是真的是这种颜色，总之原本让人感觉浪漫的月亮，在我眼中竟变得如此不堪。根据我的猜测，以及作为一个男人的特殊直觉，我想如果没错的话，她那个什么同学的，一定是个男的，而且正在追求米雪，所以米雪推荐我接单的时候他爸爸才会这么爽快，我想，她那个同学一定在其中起了不少作用，虽然美国人都比较独立，但是毕竟是自己儿子，自己生意上又不会吃亏，给谁做不是做呀。 虽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想，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有别的理由，这年头的，好人实在太少了，我就不信在地球的另一边，会出来这么个活雷峰，知道我方小山最近倒霉，又不富裕，所以搞了个大单来救济我…… 一整晚心情糟糕透了，要说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却也说不上了，也许是吃醋或者是郁闷吧，感觉如果真的是个男生为了追求她、讨好她而给我这笔生意做的话，总有这么点不舒服，好象是出卖了米雪才换来生意一样，这样的生意我宁可不做…… 第二天醒来，稍微了冷静了一下，觉得这事情不能意气用事，得问清楚才行，否则这心里堵得慌。 洗淑完以后，满屋子找东西吃，可是什么也没找到，真是很怀念于梦在的日子，多开心啊，天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有热气腾腾的早饭，那才是享受啊。如今于梦去了贵州，哎……找了半天，想来于梦家应该会有些什么吃的吧，女孩子通常都会买很多吃的东西放在家里的，于是，我掏出了于梦家的钥匙，开门进入。 屋子还是老样子，只是没有于梦在，仿佛少了些活力，我现在也管不上活力不活力的，只知道要是再没东西吃，我就真的没活力了。我径直走到冰箱前，用力拉开了门……有些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我是在做梦，我像阿里巴巴芝麻开门后找到大宝藏一样，惊呆了，这冰箱里竟然堆满了吃的东西，有午餐肉罐头、火腿肠、切片面包、花生酱还有方便面。光午餐肉罐头就有三个，以于梦的身材来看，这应该不是她喜欢吃的吧，否则身材早就跟我一样了。 难道这是为我准备的？简直有点不可思议，其实我原本没打算找什么好东西吃，只是想看看她这里有没有吃剩下的面包或者半包方便面什么的，没想到打开了一个宝库啊。 我立马拿出一个午餐肉罐头，刚想打开，却见冰箱第一格还放着一张纸，开始我只注意食物了，现在拿罐头才看见： “小山： 我不知道这么做是否有意义，也许很傻，说不定一个礼拜之后我回来，这里还是原封不动。我知道你自己不会弄什么东西吃，以前都是我帮你准备早饭。我出去的这一个星期，估计你又要挨饿了，所以我今天特意去超市买了很多你爱吃的东西放在冰箱里，因为你有我的钥匙，所以我想还是有机会看到这些的，虽然概率很低。这些东西够你吃很长时间了，但是要记住，早上不要吃肉，吃点面包吧。牛奶冰箱里也有。 梦” 我手里拿着纸条，久久不动，于梦真的很了解我，我们不止一次地合拍，她竟然还为我准备了这些。女孩子通常都喜欢做这样的事情，总是幻想着很多东西，可是，我竟然真的被她猜中，真的找来了…… 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解决温饱要紧，看着手里正要打开的午餐肉罐头，又看了看于梦写的纸条，还是忍痛割爱吧，把罐头放回原处，然后拿出切片面包和花生酱，牛奶就免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喝白开水。在饮水机里接了一杯子水，然后就着花生酱面包吃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真的饿狠了还是于梦准备的东西特别好吃，我吃了大半包才饱，打了个饱嗝，然后锁上门，回了楼上，这些意外的食物真是让人太惊喜了，于梦回来得好好谢谢她，真是芝麻开门了。 ……………………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在九点多的时候再一次拨通了米雪的电话，先是闲聊了几句，当然不能直奔主题，这种事情不太好开口，我总不能问她：“你是不是跟那同学好上了，所以人家老爷子才给我生意做？”这话多傻啊，问出来都想抽自己。 “对了，这样看来他进口这批东西是来样加工性质的喽？”我问道。 “什么来样加工？”米雪不解。 “就是他会提供样品，还有相关的规格尺寸，以及制作这些东西所需要的授权证明什么的喽？”我知道在国外特别注重知识产权的保护，这些著名的卡通形象当然是需要迪斯尼以及相关公司授权才能生产的，当然，只要授权给他，他再把代理给我们就行了。 “那应该是的吧，放心吧，肯定不违法的，这个你放心”听米雪这么说，我就稍微放心一点了，下面该奔主题了…… 我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问了：“对了，你那个同学跟你特别好吧？” “对啊”米雪回答。 “哦……那他……”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虽然我知道国际长途很贵，但是也只能绕着弯说了，弄不好把米雪惹毛了就麻烦了，讲不定人家只是纯洁的革命友谊，虽然美国人那儿好象不搞这一套吧。 “啊？她就跟我住一起啊，就这样认识的啊？”米雪好象对我的问题很惊讶似的。 “什么？”我吓一跳，住一起？同居了，不会吧。可想想又不太对，这就是她寝室的电话的，她明明住寝室的呀。 好半天我脑子才转过弯来，莫非是我判断失误？ “你同学是女的呀？” “当然啦，就上次接电话那个呀，怎么了？” （特别感谢luyi_02的建议，在此表示诚挚的谢意） 第四十五章 于梦归来 听米雪说她指的那个同学竟然是个女生，让我吃惊不已，又为自己这次的举动懊悔不已。 听她问我“怎么了？”倒是轮到我尴尬了。 “呃……呃……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谎话虽容易说，但是想瞒过米雪却谈何容易，毕竟跟我在一起一年多了，虽然我始终觉得她没有于梦了解我，但至少我的一些举动和一些话她还是能看出些端倪的。 “随便问问？哼，你是不是怀疑我什么？”米雪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太高兴了。 见自己的谎言被揭穿，我连忙掩饰，说道：“哪里啊？怀疑什么啊？” 好在米雪也没有在继续跟我计较下去，我知道她是个省钱的好孩子，所以继续接道：“好了，这国际长途电话费可贵啦，不跟你闲扯了，你自己要保重身体啊” 挂上电话，惊出一身冷汗，被人怀疑的滋味不好受，而且像米雪这样内向的女孩子又是特别敏感和脆弱的，要是被她知道我心里的想法，肯定泪如泉涌。 …………………… 听米雪那个同学是女的，我心定了不少，看来自己真的是太多虑的，看我这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呀！不过唯一还疑惑的就是，如果没有任何动机，凭什么这单子给我做？或许我又多想了，讲不定人家美国人民特别友好，见中国小姑娘推荐的公司，受宠若惊，就把单子给了我……虽然这有点自我安慰的意思，但很多事情就是那么没原因，不过，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想问一问。 这一夜，我睡得不错，虽然做了不少希奇古怪的梦，而且心里还有一个小疙瘩没有解开，但只要不是男孩子追求她，那这结果对我来说就算不错了。总不见得是搞同性恋吧，虽然美国社会比较流行这个，但是这玩意也要讲究个你情我愿，看米雪在这方面的取向还是比较正常的，应该不用太担心了。 那天晚上，我还是忍不住打了电话给米雪，这几日天天给米雪打电话，倒有点回到了当时刚认识她那会儿的感觉。 说了一大通废话后，我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老婆，我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么大的单子你同学的爸爸会给我做啊？他对我公司已经很了解了吗？” “我把你创业的经过大概跟她父亲说过，当然卖盗版的事情省略了，美国人最不喜欢这种东西。她爸爸说很钦佩你独立的勇气和自信，听我介绍你公司大概情况后，决定给你试一试.”米雪说道。 “就这么简单？”这也太容易了吧？ “还有么……当然是我跟这个同学要好呀”米雪笑着说道。 “要好？怎么个要好法？”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想：不会是同性恋吧？ “我救过这个同学一次”米雪犹豫了一下，说道。 “救命？”我不禁困惑了，这么个若不经风的小姑娘还能救人家？ 米雪听我很疑惑的样子，就说：“是这样的，那是前段时间的事情，有一次我们和几个同学去郊游，坐在草地上的时候，LISA，就是我这个同学，被一条蛇咬了，当时大家都慌了，都是女孩子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怎么处理，我因为初中时候学过一些基本的急性伤口处理方法，所以知道被蛇咬以后要先把伤口上部的扎起来，防止血液流通毒素传至全身，所以就用几根带子把她腿上伤口上方紧紧地扎起来，然后送了医院。医生说她是被毒蛇咬的，幸亏及时扎住了腿，否则毒液流通就很难处理的，就这样，她的家里人对我很感激，我想这大概就是他爸爸想感谢我吧，所以用这样的方式了……” 听米雪这么说，心里总算有了个底，想来这美国老爷们也算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要是搁在几百年前的中国，这也算是一条好汉啊。 既然终于知道这事情的真正原由，就踏实了不少，谁说中国的教育体制不行，你看，这初中时候观看录象学到的粗浅知识可是救了人家老外的命啊，要是这事情往大了说，算是国际主义救死扶伤精神啊，为中美两国人民的深厚情谊添砖加瓦啊。 ………………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每天吃于梦帮我准备好的时候外，就是打电脑游戏、上网，我这么一大好青年感觉有点堕落了。 好不容易等到于梦回来，这才又重新焕发神采。于梦回来之前给我来了电话，我当然是兴奋异常啦，早早地就在她家里等候，听她说是晚上七点多的飞机，等她进家门的时候，已经是10点多了，看她手里大包小包的，连忙过去帮忙。 我没有多说话，帮她把一个个包放好，然后紧紧抱住她，这回轮到她惊讶了：“小山，怎么了？” 我笑着道：“没什么啊，就是很想你” 两个人拥抱了半天，她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就是去开冰箱门，我见她去开冰箱，露出狡黠的神情，因为今天晚上我特意将里面剩下的所有的东西都吃完了，于梦看完转过身，脸红红的：“你都吃完啦？” “恩”我重重地点头，我想我把这些东西都吃完，她才会高兴，此时无声胜有声，我想，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两个人的默契，是表现在心的距离。 她整理了下东西，我们学校倒还算不错，每个教师都有一大份当地的土特产，好多好多东西，弄完后，她就去洗澡，听着里面的水声，我发现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谁说男人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很多时候，男人也重感情，在这次“芝麻开门”的默契后，我觉得不用在回避和克制什么了，因为于梦，已经成为我人生中不可获缺的女人了。 我蹑手蹑脚地跑到浴室门口，在这个毛玻璃门后面，是我一直渴望的身体，虽然下了决心，但是心里不免有些紧张，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不知道于梦会不会厌恶我这么做，她会不会尖叫，然后把我打出来吧……我定了下神，把手放在了毛玻璃门上，准备拉开…… 第四十六章 准备接单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我定了下神，把手放在了毛玻璃门上，准备拉开…… 虽然搭在毛玻璃门上的手还是有些微微颤抖，但是一咬牙，“唰”地一下，伴随着于梦的尖叫，我把门打开了。 于梦用毛巾护住胸前，惊恐地看着我，却没有说话，我看了她一眼，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不是不敢，而是因为不想因为这件事伤害到于梦，如果强迫的话，我想我们不会有未来。 于梦可能刚才是受到了惊讶，这也难怪，试想如果一个女孩子正在开心地洗澡，突然门被拉开，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害怕也是难免的。不过在看清楚进来的是我之后，我感觉她稍微放松了一些，但是仍然有些害怕。 “于梦”我什么也没多说，只是轻声叫了她一声。 她楞了一下，或许是知道我要干什么，所以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毕竟我们俩之间的默契已经达到一定的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我见于梦脸红，就知道她已经默许了我的举动，真是谢天谢地，要是她抗拒我，这就麻烦大了，估计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呀。 好在已经有前面一年多的感情基础，再加上两人同床了很多次，今天这一切仿佛也算是顺理成章。我看着她美丽的**，她的身材是相当地好，从侧面看就是个“S”，身上还有很多水滴，更是娇艳动人，好象清晨沾着露珠的花朵，让人止不住的血气翻涌。 我没有再迟疑，走到浴缸边，拿过她挡在胸前的毛巾，扔到一边，然后也不管她身上到底是湿的还是干的，一下横着抱起她，走出了浴室。于梦害羞地把头埋在了我的胸膛上，用眼睛从小而上偷偷瞟着我。 我把她放在床上，床单立即被她湿漉漉的身体弄湿了，不过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在意这些琐碎的小事，我脱掉汗衫和裤子，趴在了她的身上…… 无法形容这美妙的感觉，虽然开头有些辛苦，但是慢慢地越来越舒服，我感觉那种包围我的温暖和舒适是我之前从未感受过的。我好象飞到了云端，用飘飘欲仙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于梦也从一开始的紧张、痛苦，慢慢平复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不僵硬了，开始是低声呻吟，然后声音逐渐放大…… 我看着身下的她，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这一夜，我们进行了三次……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于梦还没醒，我一看墙上的钟，已经十点多了，以前这个时候早饭都已经弄好了，看来昨天晚上是太累了，我不想打搅她，所以轻轻地坐起来，看着身旁赤身**的于梦，我们终于还是走出了这一步，其实这也算是感情的升华吧。床单上已经不湿了，但是却留下了一小滩的血迹，这是我们昨天晚上共同的见证，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会好好照顾她…… 起来上了个厕所，坐在椅子上发呆，想起远在地球另一边的米雪，我该如何面对她呢？我也曾发誓不让米雪受到伤害，让她一辈子都幸福开心。虽然我方小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我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于梦够宽容，米雪会接受吗？更何况，于梦和我已经发生了关系，她难道会允许另一个女人跟她分享我？！ 我的头有点疼，不知道是因为想太多还是昨天晚上太激烈了，总之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等米雪回来再做打算，但是米雪我是一定不会抛弃她的，除非她不要我…… 呆想了这么多，有点浑浑噩噩了，也不知道于梦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小山，你在想什么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转过头去：“啊？你醒啦？” 说着我走到床边，亲了她一下，“睡得好不好？今天你可起得比我晚啊”我笑着调侃。 “哼，你这个坏蛋”于梦撒娇道。 我也不说话，只是爬上床，紧紧地抱住她，于梦被我这一抱，身体立即软了下来，温软的身体在我怀中，感觉相当爽。 抱着亲了一会儿，于梦就起来帮我做早饭，虽然她昨天晚上累了一晚上，再加上是第一次，下身肯定会有些疼，但她还是很乐意给我做吃的，我心里有些不舍，无奈自己手笨，不会弄，所以只能让于梦辛苦一下了。 吃着热气腾腾的火腿煎蛋，看着于梦俏丽的脸庞，原来幸福，可以是如此简单。 吃过早饭，我才想起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联系下LISA的父亲，具体询问这单货的情况，然后就准备报价和接单了。 只可惜现在我们这里是早晨，而美国是半夜，所以只能做罢，等晚上再说，看来以后这作息时间都要调整一下啦。 白天和于梦腻在一起，我发现于梦对我越发温柔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发生了关系的缘故，以前看港台的电影，发现只要女人跟一个男人上了床，第二天起来，必定是粘着他，温柔娴静。看来这电影这么拍也不无道理，我和于梦两个人真是恨不得整天抱在一起。 草草吃过中饭，我提议睡个午觉，虽然平时没有这个习惯，但是今天却有阴谋，表面上说昨天于梦没睡好，累着了，应该补睡一下，其实内心真正的意图……嘿嘿 果然于梦上当了，我躺在她旁边，开始还假装睡觉，后来手就开始肆无忌惮了，这人哪，不知道这事情的美妙还好，一旦尝过鲜，就欲罢不能了。于梦也没反抗，很顺从地配合着我，我爬到她身上，待前戏差不多了，用力把腰一挺，“滋溜”一声就进去了，却听于梦在身下叫着：“慢点，疼”……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战，我们这才结束，两人沉沉睡去，这回是真的累了。 这一睡就睡到晚上七点多，于梦起来煮了些面，两人吃了，看电视，好不容易熬到九点，我打了电话给米雪，问了LISA爸爸的联系方式和一些情况，就挂了，准备让于梦打过去。跟米雪说话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好在是电话里，她看不见我的表情。 于梦拨了电话，打了过去：“IspeaktoMrJohnson？” ………………………… 第四十七章 复仇开始 于梦在电话里说了半天，我只能听懂很少的一小部分，就这样，十分钟过后，于梦带着笑容挂了电话，转过头对我道：“那位johnson先生说他要的这些玩具都会有样品提供给我们，只是让我们在中国找生产商，提供优质服务和低廉的价格，他让我们放心，这些东西的授权文件他也会提供给我们，以便入关时候检验之用，而且时间上倒也宽裕，只要保证两个月内能交货就可以了。他说那些玩具的规格等一下就会传真给我们，让我们尽快报价过去” 我一听，心花怒放，这年头找一单这么爽的生意已经很难了，利润这么高，条件又这么宽松，看来米雪这救人一命，倒是便宜了我。 没过多久，美国那边的传真就过来了，我粗略看了一下，没什么特殊要求，跟一般的长毛绒玩具没什么两样，只是造型不同而已。 我笑着看着传真，这次真是天助我也，这么宽裕的时间，正好可以实施我的计划，林立还有井上，你们等着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马不停蹄地联系生产厂家，像这种长毛绒玩具大多是那种乡镇小厂生产，在外地更多，我也图个方便，就查找一些上海的小生产厂商。打了几个电话，都不太满意，有些规模实在小得可怜，而且也不具备基本的生产设备，只是从其他一些大一点的厂子批些长毛绒的套子，然后找几个闲赋在家的农村妇女往里面塞棉花、海绵之类的填充物。 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找到一个听起来还不错的厂家，老板是本地人，说话也很浓重的上海本地土话口音，从电话里听下来人也算比较老实，我说的批量和交货时间他都说没问题，只要多加点班就行了。就这样，我们约好下午我拿玩具的图纸过去，让他报个价钱给我。 吃过中饭，我和于梦带着昨天晚上johnson先生传真过来的玩具规格图纸，去了这个位于闵行附近的企业，他那里只是一个公司联络业务的办事处，工厂还要再过去一些，在莘庄附近。老板姓李，果然和电话里我猜想的差不多，人很厚道，不像是那种有花花肠子的人。聊了几句才知道，他原本在乡下的工厂是做玩具设计的，因为厂里效益不好，所以后来倒闭了，他东拼西凑，又找乡政府担保向银行借了些钱，就办起了属于自己的玩具工厂，已经开了5年多，工厂规模也日渐 大了起来，只可惜随着人们生活水平地不断提高，再加上国外一些造型更精致地玩具进入中国，效益一直上不去。 说了这么多，我也就直接进入主题，询问价钱，李厂长把图纸看了半天，又算了一下，按照我要的数量，他给出2元/个的价钱。我看出他也是个实诚人，这价格应该不虚，就说要回去再商量一下，有需要会去找他的。 我这次当然不是真的要找厂子做，我有一个计划，可以不用自己干活，一样在两个月后交货，还能赚钱。 2元/个的价格在我看来已经不算高了，不过如果去江浙一带的作坊生产，肯定还要便宜，毕竟这个量很大啊。 我盘算了一下，虽然目前计划还没开始，但我心里已经有一些底了，等晚上的时候，就让于梦打电话向johnson先生报价，每个玩具统一价50美分，折算成人民币大概4元左右，这个价钱应该算是比较合理的了，到了美国，他们只要贴上迪斯尼的标签，价格就能马上翻几番，更何况蜘蛛人电影两个月后就要全球公映，到时候这样的玩偶一定卖疯掉。 不过johnson到底是精明的商人，一番讨价还价后，他把价格还到了35美分，折合人民币只有2.8元左右，如果按照李厂长给我们的价格，每个我们只能赚8角钱，虽说这量大，不过究竟利润少了很多。好在这批货我根本没打算自己来做，我已经想好了，我要让人家帮我接，而且我有信心，价格绝对会比李厂长那个便宜。 看johnson先生不肯让步，我就让于梦答应了下来，看来这美国人果然是非常就事论事，即便米雪救过他的女儿，他同意给我们一个机会，也要把价钱还掉很多，不过这已经算客气的了，要不是有米雪这层关系，我想连这个单都别想拿到。 johnson先生让我把地址告诉他，明天就委托国际快递把合同送过来，让我签好后把其中一份送回去就可以了。想这美国人办事情倒也干脆利落，没什么拖泥带水的，欣然同意。 两天后的上午九点，快递就把合同送了过来，打开一看，他倒是把两份授权书也一并发给了我，合同是全英文版当然要于梦先给我翻译一下啦，花了近半个小时把合同翻译完，我就看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多看的，他估计也是经常委托别人来样加工，这合同模版早就有好了。 签上我的大名后，就打电话叫快递来取件，以便能尽快送到美国。这一切就绪之后，我也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要引林立他们上钩了。 晚上我打电话给了米雪，把我要给林立他们设局的一些想法跟她说了，她刚开始很忧郁，说这不太好吧，等我把我的遭遇添油加醋地告诉她以后，她也被我说服了，同意帮我一起实施这次的计划。这次计划，米雪可是关键人物，要是没有这么一位在美国的人，这个计划根本不可能实施，即便实施也会被人很容易就看穿的。 她答应下来以后，我就让米雪用英语打电话给林立的公司，要求委托来样加工，让他们公司报个价过去……米雪的英语我是相当有信心的，这一水的美国口音，想当年在国内的时候，我们英语老师都没说这么溜，在加上在美国实践了一段时间，更是炉火纯青，别说是中国人，就算地道的美国人只要不见面，还真听不出什么异样来呢。 我安静地坐在房间里，就等米雪给我回音了…… 第四十八章 愿者上钩 因为叶森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高敏那里，所以我就把于梦接到上面来跟我一起住，住在她那里环境是不错，但是因为我公司的电话在上面，为了方便联系，所以还是让她暂时搬了上来。三天后的晚上，我和于梦正在看电视，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你好，山森外贸”我接起电话说道。 “小山，是我”是米雪的声音。 “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急切地问道。 这次的局虽然想得比较周到，但毕竟林立也算是有一定的经验，要骗他的话可得多下点工夫啊。 “恩，成了，昨天晚上打过去搞定的”米雪说道。 我让她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一下：“昨天晚上我打过去，用英文说我是美国阿肯色州得比玩具公司，需要找一家中国的外贸公司委托来样加工，在网上看到你公司的资料，想进一步了解一下。对方是个男人接的电话，听上去英文还不错（我心想，那当然拉，人家好歹是个海归），听我这么说，自然是非常高兴。于是我们谈了一下，我把基本的规格大略跟他说了一下，他就问是否有正规的授权文件，如果没有授权，擅自制造这些形象的玩偶是非法的，我说授权文件肯定有的，如果能合作的话，会把文件快递给他的，然后约好今天晚上把长毛绒玩具的具体规格数据传真给他，让他报价给我……” 等米雪说完，我心里才踏实下来，说得不错，基本上把我教给她的都用上了，这个得比玩具公司当然是我杜撰出来的啦，johnson先生的公司叫特瑞商贸公司。我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为了不让johnson的公司跟这件事情有什么牵连，否则万一事情败露，会连累他的，虽然我是一奸商，但是基本的做事原则还是有的，这就是我同一般奸商不同的地方吧，不是什么人都黑的。 米雪已经把路铺好了，现在就等林立公司报价过来了，反正他报什么价格对我来说并不重要，甚至跟我毫无关系，相信这么大的量，大的价格肯定不会高，如果他真的很想要这张单，甚至会挖空心思压低国内的价格。 和米雪讲完电话，我重新回到椅子上看电视，于梦倒也没说什么，继续靠着我，我的计划已经跟她说过了，只是很奇怪的是我跟米雪的电话她竟然不吃醋，不过既然她不说，我也不好多问什么，这种自找麻烦的事情，我是从来不做的。 这几天米雪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看来林立的报价还没到，这家伙以前做事情都非常快的，从上次调味品的那单就可以看出来，行动非常迅速，赶在同行前面，这单生意，从他的角度看来，应该也是认为得比公司会在国内找好几家外贸代理业务，所以他应该很快报价才对啊。 我和于梦这两天倒是甚为开心，每天都像度蜜月一样，而我对于那方面的需求，更是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老要不够，于梦倒也没说什么，看得出来，她也很喜欢…… 等到第六天晚上，米雪的电话终于来了：“小山，他已经报价过来了，每个长毛绒玩具25美分……” 看来这家伙这几天之所以迟迟不报价的原因一定是出去找生产商了，他的价格，足足比我们便宜了8角多，而且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有得赚，说明他找到的生产厂家价格是非常低的，这么看来，他一定是跑到外地去找厂家生产了，像浙江江苏一带的手工艺品小厂是非常多的，有些虽然说是作坊，但是规模还算可以。 米雪接着道：“那个林立还在电话里说他好象没有听说过阿肯色州有得力玩具公司……” 这话吓了我一跳，看来这个林立果然不那么好对付，前期的调查做得也非常充分，不像我冒冒失失的，一听说有钱赚就屁颠屁颠地乐坏了。 我连忙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米雪道：“我当然是矢口否认啦，说我们得力虽然是小公司，但请你们不要看不起我们，如果没有诚意，我们可以马上找其他公司合作……这话一说，他就马上道歉，说自己孤陋寡闻” 我听米雪这么说，才知道林立其实也没怎么调查，只不过是用恫吓的办法而已，假装吓一吓，这办法虽然有些幼稚，不过在一些场合倒是挺好用的。好在我是让米雪从美国打过去的，也给他留了电话号码，让他有了报价打过去。光这一手，就可以打消他的很多顾虑，毕竟和美国公司直接联系，而且对方说得又是一水的流利英语，风险就会小很多。他是万万不可能想到这都是我一手策划的，不过现在说这话还为时过早，毕竟计划刚刚开始，一切都要小心才好，否则一露馅可就全盘皆输。 我让米雪马上打电话过去，说可以考虑合作，问他要地址，准备把合同寄过去。 米雪照办了，这一切其实就是个走过场，林立公司的地址我当然知道啦。第二天起来以后，我吃过早饭，就去了就近的地铁口，那里汇集了很多发小名片的人，那些小名片大都是办理假证件的，我要找的，就是他们。 收集了几个小名片后，我就逐一打电话过去，说要伪造一些国外的证件，问他们是否能做，其中一个男人牛皮很大，说只要能提供真本，一个礼拜就能出来，保证一模一样，以假乱真，不然不收钱。我提出一星期时间太长了，能不能快一点。那人倒也爽快，说只要给加急费，三天就行。我跟他在电话里谈好两份证书的价格是1200元。 我要跟他约地方见面，他却有些犹豫，我知道这种人最怕记者和警察了，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我跟他约定把要伪造的证件和写下的要求放在超市寄存包的地方，然后把密码用手机短信发给他，然后等他做好后电话联系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想反正这两份授权书对他来说跟白纸没什么两样，所以不必担心他会拿走后不还给我。 电话里，我让米雪跟林立说因为有一份授权书还在批，所以需要等大概一周的时间。林立那边摊上个这么大的客户，再说对自己没什么损失，不就是多等两天嘛，所以也没什么异议。 只是过了一天晚上，米雪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林立电话里跟她说，这几天正好要出差到美国去一趟，看能不能参观一下公司…… 第四十九章 美女卧底 (今天终于解禁，请大家多多砸票啊！！！！） 听米雪在电话里说林立要到美国参观公司，虽然林立说是顺便来看一下，这不免让我惊出一身冷汗，照道理这次的计划还是比较周详的，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被他看破的话，可是如果他没看破，又为什么要去美国呢？难道真的是顺道？ 虽然心里比谁都要慌，但在电话里，我还是让米雪保持镇定，千万不要慌张，以免露出马脚。现在看来，林立这个人不是一般的难对付啊，果然够狡猾。 不过也有可能我想多了，说不顶林立正好要去美国，就想顺便可以把合同什么都签了，这也是不无可能的。 我问米雪：“他说要来看公司，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可以的啊，来前跟我联系就行”米雪这么回答倒是很不错，目前的情况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这下倒让我颇我烦恼了，本了相对周密的计划被他这么一搅和，竟然不堪一击。 这可怎么办呢？如果让他不要来的话，他肯定会起疑的，这样事情就不好办了，可是马上都要签合同，然后要准备供货了，他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美国呢？要是单纯心里怀疑的话绝不会大动干戈，一来他没什么可以怀疑的理由，先付定金他在生产，然后发货兑汇票，对他来说没什么大的风险，二来电话也是美国的，这样就应该更让他确信了。 当务之急，我要探一下他的虚实，这个人实在太狡猾了，不是一般的思维方式能够揣摩得了的。如果他正好有事去美国，而顺道去参观公司，这就说明他心里并没有怀疑什么，现在让米雪在美国那里紧急安排一下应该还来得及。如果他去美国的目的只是为了看米雪说的得力公司是否存在，这就难办了，不过我想，他不会这么无聊吧，按照米雪跟我电话里说的，她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更何况，我考虑了很长时间，不会有什么让他怀疑的地方啊。难道他跟每一个国外公司合作都会去实地考察一番，那他公司估计也赚不了什么大钱，这不是摆明着劳命伤财嘛。 既然电话里米雪已经答应了，就要做好一切准备了，当然，先得探一下。我打电话给米雪，问她林立说没说什么时间去？ 米雪说他只是说过几天到美国，并没有说具体时间，我也不太好问。 于是，我让米雪想办法看能不能找个其他公司冒充一下，好让他参观，当然招牌什么的肯定是要换的。 …………………… 挂上电话，我点了根烟，很久没抽烟了，因为于梦不喜欢烟味，可此刻，心是实在太烦了，本来快到嘴鸭子，现在横刺里又多出这么件事情，能不叫人闹心嘛。 想了半个晚上，我才有了些头绪，连忙问于梦：“你跟林立闹翻的事情你父母知道吗？” 于梦当然知道我指的闹翻是那天在滨江大道上踢林立的事情，她摇了摇头，“这段时间我都没回去，再说那个姓林的本来就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才懒得说呢” 这样就好办了，这次，又得于梦出马了，但这么做，有点出卖色相的意思，可如果不这么做，这事情就没地方下手了。 权衡再三，我还是把想法跟于梦说了，她听了以后，大声道：“什么？让我回去叫爸妈请那个混蛋来家里吃饭？我不干！” 看得出来于梦有些生气，并不是气林立，是气我让她叫林立吃饭。我解释了好半天，又保证只是为了套他，只要他过几天答应来吃饭，就说明他没去美国，即便他之后想去，也可以知道确切的时间和大概为了什么事情。 好说歹说之下，于梦才勉强答应，对着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还要强颜欢笑地同桌吃饭，这滋味的确不好受。 第二天晚上，于梦就回家了，面上说是看望父母，其实当然是另有目的啦。隔天回来以后，她说：“全搞定了” 我问她事情的经过，她颇为委屈地道：“哎，别提了，我一回去就说跟你分手了，说你幼稚得很，一点都不懂得照顾我，我爸妈听了当然立马附和啦，然后就一个劲地夸林立，弄得我心里直犯恶心，别说本来就觉得他不是好人，再加上那次看到他搂着另外的女人，我差点没吐出来。不过表面上得笑容可拘。等他们说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就提议不如叫林立过几天来吃饭吧。他们当然是满口答应，乐得跟朵花儿似的。然后我就说我过这个礼拜的周末正好有空，让他们打电话约他过来吧……” 于梦说到这里，很委屈地看着我，我知道她是不乐意这么做的，但是为了我只好……我轻轻抱住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继续道：“他们说等跟林立约好会打电话告诉我的” 这样算下来，离周末还有4天时间，如果他答应去吃饭，就说明这几天不会出国，然后就可以让于梦套他的话了……现在能做的，就是等于梦父母的电话。 晚上两人正在看韩剧的时候，于梦的手机响了，于梦对我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后，接起了电话：“喂，爸爸，啊……好的，我知道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再见” 挂上电话，她对我说道：“我爸妈已经打电话联系过林立了，他很爽快就答应下周末到我家来吃饭”只要于梦不把上次他搂着井上的事情说出来，我想林立打死他也不会自己说出来的，只要于梦的父母不知道，他当然乐意去吃饭啦。 听于梦这么说，那这几天他应该不会出国了，可是如果最近不出去，等过几天米雪把合同和授权书快递给他了以后，他还有空出国？ 虽然从理论上说往返美国几天时间也足够了，但是如果他真有事情，再加上还要去参观米雪的公司，那这4天时间肯定来不及。 ……………… 周末晚上，于梦回家吃晚饭，好在只是吃个饭，又不是去干什么，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不过于梦倒坦然了不少，反正就当是回去陪爸妈吃饭。 晚上九点不到，于梦就回了，抱住我的脖子，亲我：“小山，好想你啊” “我也是的” 倒不是我们做作，只是一会儿不见对方，就真的想得厉害，等于梦喝了口水，她就迫不及待地说开了：“今天那个林立又买了一大堆的东西给我父母哦……” 我笑着听这个小卧底开始给我讲探听来的消息…… 第五十章 故伎重演 (再解禁一章，大家多多砸票啊!!) 我笑着听这个小卧底开始给我讲探听来的消息…… 于梦接着道：“我今天看到他来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他当然也乐意啦，否则被我父母知道了那次滨江大道的事情，怎么还会请他吃饭呢。所以晚上我们两个自然是心知肚名，刚开始他好象还有点疑惑，可能他心里本来以为是我父母叫他来吃饭，我一定不在的，所以看到我的时候脸色都变了。不过我还是笑脸相迎，等我爸爸说起我跟你分手的事情，林立这才轻松下来。” “这小子脸皮也够厚的啊，后来呢？”我问道。 “然后就是吃饭，我虽然想对他表示得热情一点，不过就是表示不出来”于梦撅着嘴道。 我亲了她一下：“今天你受委屈了” 于梦继续说道：“吃完饭，我们四个人就坐在一起闲聊，我爸爸问起他最近在忙什么，他也只是说最近接了一笔国外的定单，正在供货，其他也没多说，我又不能问他，他的话引又引不出来……” 听了于梦这话，我心里感叹，这家伙果然够狡猾的，他一定是怕我和于梦还有什么牵连，所以不肯多说公司的事情，想来是怕我报复他，不过他再聪明，也不能想到这次美国这单生意是我布的一个局，这也难怪，我跟美国那边一点牵扯都没有，更何况，所有的电话都是在美国打的，他没理由会怀疑的…… “看来想套出他的话不是很容易啊，不过没关系，有这么几天的时间，我想米雪那里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算他真要去参观，我想，基本上也不会出什么大的纰漏。”说着，我把于梦搂在怀里，抱到床上，虽然觉得这么做有点对不起米雪，但是反正我已经发誓会好好照顾米雪，不会放弃她的，心里也舒服了一些，感觉自己有点像阿q。 …………………… 那天晚上两人近乎疯狂地缠绵，所以累得一塌糊涂，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这是我有史以来起得最晚的一天，醒来的时候，于梦不在身旁，我找遍了屋子的每个角落，她人哪去了？ 过了十来分钟，于梦才从门外进来，头发有些湿漉漉的，“你醒啦，我去楼下洗澡了” 晕，女孩子就是爱干净，非得回自己那去洗，我这不是也挺好的嘛，这不过就是没有沐浴露什么的嘛。 我冲过去一把抱住她，闻着她的发香，“梦，我爱你” “我也是的”于梦把头靠在我身上，轻声说道。 “梦，我饿了”这个浪漫的时刻，我的肚子也浪漫地叫了一下，所以才导致我这么不浪漫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于梦轻轻打了我一下，道：“我去给你做饭，等着” 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可是……米雪怎么办？中国是一夫一妻的呀。 正郁闷着，手机响了：“李先生吗？”一听他这么称呼我，就知道是那个办假证的，做这种事情，当然要用假名啦。 “对，我是，你哪位？”我故意说道。 “我是那个办证件的，你要的那个已经办好了，根据你的要求……” “好的，你在哪里，我这就来取” “哦，不用，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叫快递送来，他会代收货款的” 这个办假证的还真是谨慎，还好我不是记者，否则要偷拍到他还真是没这么容易。我心想这地址可不能轻易告诉他，止不定以后会有什么麻烦，于是就让他送到我学校门口，我在大门口等…… 约好下午四点，我如约赶到学校门口，不一会儿，就来了个骑助动车的中年男子，身上背着个包，助动车上还扎着几个包裹，一看就知道是快递，我快步走过去，道：“你是送快递的吗？” “对，你是李小山先生吧” 看来办假证的已经交代过他了，我说是的，接过他递来的牛皮纸大信封，里面赫然是四份授权书，按照要求，把原件上的特瑞商贸改成了得力玩具公司，这活做得算是不错的，就算真假两份放一起对照，也看不出什么真假来。 我满意地付了钱给快递，就回去了，接下来就要把这两份假的授权书和打印好的合同快递给米雪了，然后再由她从美国快递给林立，这样，第一步就算完成了，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得抓紧。 回去的时候，于梦已经做好饭在等我了，是番茄炒蛋和火腿炒白菜，颜色煞是好看。吃过中饭，我就联系了国际快递公司，把这合同和假的授权书装好，快递到美国。 晚上九点，我打了电话给米雪，得知她那里在那个同学的帮助下，已经找了一间小的写字楼，因为是她同学朋友的，所以租借了几天，里面本来就有一些旧的办公设备，只要再找几个同学假装是员工就可以了，只要确切得知林立要来的消息，就马上赶制招牌，应该没问题。 我把快递给她东西的事情又交代了一下，然后拿到后拆掉原包装，然后联系林立，再把东西寄过去，合同上要求的交货日期是一个月，而johnson先生要求的日期是两个月，足够有时间让我从中做手脚的了。 和johnson已经签完合同，几天后就会把定金打过来，应该是二十万六千五百美圆，折合人民币大约一百六十五万两千元。只要林立那边合同签好，我就会把那边的定金转到米雪在美国的帐户，再通过她转去林立那里。 五天以后，johnson先生的定金已经全部到位，就等着林立的合同了，只要合同一签好，整个计划就算正式开始啦。 晚上跟米雪通电话，她说：“刚才我已经打过电话给林立，他说这几日公司事情太多，所以不能去美国了，要我把合同和授权书直接快递给他，我准备的那些东西都白费了” “哦，看来这小子是故伎重演，上次就假装说好象没听说过什么得力玩具来吓唬我们，没想到这次还用这招，也太没创意了吧”原来是虚惊一场，我只顾着嘴里痛快，也没多考虑这国际长途的高昂话费。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等会就把合同和授权书快递给他”米雪说道。 “好的，等他把签好的合同返给你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我好把钱打进你的帐户，然后你再转给他” ……………… 挂上电话，我又重新把整个计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认没有漏洞以后，这才安下心来，毕竟是干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每一步都得小心为上。 我幻想着得手以后林立的表情，那一定是相当相当痛苦滴，哈哈，我来也…… 第五十一章 暗战 （解禁一章，4000多字，请大家多给晓财主投票啊！！！）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每天都是做差不多的事情，和于梦两人一起做饭看电视，叶森偶尔也会回来一趟，见我和于梦如此这般，自然是心领神会，也会在单独的时候，跟我道歉，说最近只顾着和高敏在一起，没顾得上公司的生意。 我倒也没说什么，反正最近在实施的计划也不想把他拉下水，万一出什么事情，我一个人扛下来就是了，只要我一个人顶，于梦、米雪、叶森都不会有事情的。 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从没想过要当个伟大的人，但是，这点仗仪我还是有的，我身边的好朋友还有我爱的人，我都希望他们能每天快乐开心。 过得几日，米雪晚上打来电话，说快递给林立的合同已经签好寄返，我心里一阵高兴，这合同一签，就是实打实的事情了，我跟米雪说明天会把10%的定金划到她的帐户，让款子到了以后及时划给林立，要是不划定金给他，他怎么可能相信我呢？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以前那般幼稚的，更何况，他也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人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从帐户里把johnson打过来的美金按照林立的价格的10%划到了米雪在美国开的帐户，一共是十四万七千五百美圆，如果要是跟林立没仇的话，我空手套白狼也是非常合算的，可惜我并不想这么简单地赚钱，我要的是报复和钱一起。 到银行划好帐，回到家的时候，于梦已经在准备中饭了，我从背后抱着她，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胸前揉捏着，于梦听见我开门进来的，所以也不反抗，反而开始低声的呻吟…… 我一边揉捏一边也没闲着，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吹着气，然后用舌头舔她的耳廓，弄得她娇喘连连，我看时机差不多了，就把手伸到了于梦的下面，她穿着一件睡裙，我的手长驱直入，一把拉下她里面的底裤，手一摸，哇，都湿了也…… 如此这般情景，怎么能忍得住呢？我抱起于梦，就往床上放，什么前戏也没有，直接开始战斗，只感觉里面越来越湿……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于梦也是，弄完，两人都累得不行，好在于梦刚才用仅剩的一点理智把煤气灶关了，否则过这么久，非烧起来不可。 “梦，你说那锅里煮到一半的菜还能吃吗？”我无力地问于梦。 “哼，你说呢，讨厌鬼，人家烧菜给你吃还不老实，这下好了，早上买的这条鱼算是完了”于梦娇嗔地白了我一眼。我则在一旁“嘿嘿”地笑着。 穿好衣服，跟着于梦去了厨房，那条烧到一半的红烧鱼，颜色有点怪怪的，可能是酱油还没有弄匀吧，于梦无奈地看了鱼一眼，又看了我一下，我嬉皮笑脸地问道：“还能吃吗？” “吃你个头”于梦假装生气道，“这鱼算是完了，烧到一半，又隔了一个多小时，会很腥的，这样肯定不好吃，倒掉算了” 我看着这条可怜的鱼被倒进了垃圾桶，提议道：“我们出去吃吧” 面对如此情形，于梦也只能答应了…… 这几天于梦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一套韩剧的dvd，每天不停地看，我也只好陪着，好不容易等了几天，米雪打电话告知已经将钱打入林立的公司帐户，我终于有事情做了。又等了三五天，算下来给林立的定金应该已经到帐，他一定会马上按照他的进货价格把定金打给生产商，因为交货的时间很紧。于是，于梦继续看她的韩剧，我则去了叶森那里，现在是关键时刻，我必须要弄清楚林立找的是哪家生产商来生产这批长毛绒玩具，这对整个计划至关重要。可是这工厂这么多，而且我猜测应该是浙江江苏一带的小工厂，要找到谈何容易啊。于是只好找叶森帮忙，两人分头打听。我想林立也不可能是一家家跑着找的，一定也是通过电话或者其他现代化的联系方式联系上的，否则那一带几百家小工厂，可不是几天就能跑得下来的。 虽然把目标锁定在江浙一带，但这毕竟是我的猜想，所以首先要做的，是对上海地区的玩具工厂进行逐一排除。好在前段时间我已经把上海地区这类玩具厂摸得差不多了，价格都偏贵，有些根本没有生产能力。只有接触过的李老板那里价格也可以，而且具有这种规模的生产能力。想探听虚实其实很容易，这类小型工厂，生产规模有限，如果接了一个月内产500多万个玩具的单子，其他单子肯定接不了，所以，我们只要假装谈业务就可以了，编个几百万的大单，然后把交货时间定在一个月左右。如果他们肯接我们的生意，就说明不是林立委托的加工厂，如果不肯，那就要好好调查一下了。 李老板那里上次我已经接触过了，这次就让叶森打电话询问，我则继续对上海地区几家规模尚可的玩具厂打电话调查。 ……………… 一圈下来，每个厂子对我编出来的这单生意都表现出极其浓厚的兴趣，看来这年头做点生意不容易啊，每个工厂都像饿狼似的。叶森那边的李老板也表示可以接单，一个月交货肯定没问题。为了保险起见，我在黄页和网络上还找了好几家玩具厂，继续询问，答案几乎都是一样的，这样看来，林立肯定没在上海本地的厂家找委托生产商，这跟我开始的猜测完全一样。 这样的话，就要往江浙那一块儿找啦，只是这个工作量……比较大。我登陆到浙江、江苏商人的一些门户网站和搜索引擎，获得了很多玩具厂的联系方式，然后再加上黄页和一些广告，整理了一下，竟有一百多家，我想林立的查找方式无非也跟我差不多，即便他做生意早几年，有些人脉，但我搜索的范围这么大，再怎么地也应该在我这个范围之内了吧，除非是那些小型作坊，但话说回来，那些作坊根本不可能具有一个月不到时间生产500万的规模量。 为了能更快地获取这方面的信息，我们两个人肯定是不够的，可是，怎么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这么多人帮我们工作呢？我突然想到了于梦，让她找几个学生过来打工应该不会有问题，大学生很多都会在暑假里选择打工赚钱，但是收入又普遍不高，那种兼职的工作，一小时有些地方才给6~8元，就算做家教，一小时也不过十几二十元，那么，我提供的工作就相对要轻松不少，可以在有空调的屋子里坐着，要做的事情就是打电话联系业务，说我公司有一批长毛绒玩具需要加工，一共500万个，要求一月内交货，然后对不愿意接单的厂家进一步套话，看看对方接的是不是林立那边的单子，这样一来，效率就会成倍的提高，比起我们两个这样慢慢地打，简直不能一个天一个地啊。 心里拿定主意，我就和叶森一起拦车回住处，于梦正在津津有味的看她的韩剧，见叶森进来，热情地招呼，颇有女主人的风范，不过她可能忽略了，这个房子是我和叶森合租的，其实她才是客人呢，呵呵……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于梦说了，并且保证不会亏待她的学生，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翻开了通讯录，挨个往几个住得比较近的学生家里打电话，好在大部分都在家，说明意图后，有好几个学生对此很感兴趣，本来在家就无聊，现在这样聚在一起，而且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 因为都住得比较近的缘故，二十分钟不到，四个学生就全到了，三女一男，我把那一百多个工厂的名单平均分成4份，跟他们说我们是做市场调查，把要求和应该说的话教会他们，然后又强调了几个重点，“我们本次工作，不是按时间算报酬的，你们手里都有很多工厂的名单，每人三十个不到一点，把工作做完就可以了，我们几个会在旁边指导你们，每人50元”说到这里，那几个学生不禁哗然，要知道，就这么轻松打几十个电话，就可以赚到50元，对他们来说，实在是超值了。一般大学生去一些公司兼职做客服的话，不仅要面试什么的，而且一个小时也绝对不会超过10元的。 把一切交代过以后，他们就开始工作了，我这里有两台电话，加一台传真也可以当作电话来用，那就是三台，于梦那里有一台电话，我叫于梦陪着另一个女孩子下去工作，其他二女一男留在上面，由我和叶森在旁边看着。因为是于梦的学生，再加上旁边有人监督，所以他们都不会偷工减料，否则他们故意漏打可就麻烦了。 开工以后，就听见屋里到处都是：“你好，是**玩具厂吗？我是爱特贸易，想委托加工一批长毛绒玩具，一共是500万个小型的……一个月内交货可以吗？”这个公司名称是临时随便想的，只要是假的就成，好听不好听倒是其次的了。 一阵忙碌后，就看见他们用笔在印有名单的纸上划着，这是我刚才教会他们的，如果对方说可以接单，那我们就说过几天会和对方联系，然后就直接把这个名称在纸上划掉；如果对方称自己工厂规模小，接不了这么大的单，就写一个问号，因为很难判断对方是规模小，还是因为接了其他单所以不能做，要等后面再继续调查；如果对方一口回绝，并说已经接起其他单子，我们的单子恐怕来不及，就直接喊我们过去，由我们来谈…… 因为这一百多个工厂并没什么联系，再加上别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们的用意，所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和叶森在一旁不断地走来走去，一方面听他们怎么说，另一方面以防突然有情况……突然那个唯一的男同学拉了我一把，手指话筒，我知道，一定是碰到接了其他单子的。我接过电话，说道：“您好，我是爱特贸易的主管，我非常有诚意跟您公司合作的，不知道能不能先做我们这单，把另外的先押后，我们时间比较紧，价钱可以商量的” 这话出去，对方说话了：“哎呀，我们接的量也很大，而且要求一个月交货的，恐怕不能押后啊” 看得出来，对方也正在为失去一笔生意而惋惜，但是没有办法啊，生产能力就这么点，没有金刚钻，谁敢揽那瓷器活。 我继续道：“可是我们这批蜘蛛人玩具也很急啊，赶着电影播映要在国外卖的” 我故意透给对方这么一个信息，如果他接下去顺着我的话说，很快就能套到消息。这种村办或者乡镇办的小厂，本来就没什么防备，再加上我以大单为诱惑，相信总能套出点话来。 果然，那边说了：“你们也是要加工蜘蛛人啊，看来这外国人把大单子拆成好几份啊……”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肯定是林立委托的工厂了，忙道：“是啊，难道你们也在做这个啊？美国那边需要好几千万个玩偶呢，外国人有钱，所以分给好几个贸易公司代理的”其实只有我心里知道，那个500万的蜘蛛人是全权交给特瑞商贸代理的，是独家的，授权书上写得很清楚，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的代理公司，不过蒙蒙这局外人也足够了。 对方听了我这话，也不无惋惜，道：“实在没办法啊，不好意思，我们是小工厂，接不了这么大的单子，做这单都得要村里的工人加班加点呢” 我说了几句客套话以后，就挂断了，看来我要找的工厂就是这个了，正准备通知大家不用继续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旁边一个女生又拉了我一把，手按话筒轻声道：“这个也说有大单，不接” 本来我不想听电话了，既然已经找到，那这家就肯定不是了，说不定正巧接了别人的单子呢，不过既然那女生都把话筒给我了，我也就随便应付几句算了。 我用和刚才差不多的话开始说了起来，这不说不要紧，谁知道这一说，竟然又套出话来，对方说自己也是生产蜘蛛人玩偶的，我感觉自己额头上冷汗直冒，挂了电话，心里有点乱了，怎么会有两家呢？johnson那边应该不会有问题，因为这批东西一共这么多量，我们的合同里也写清楚了我是他中国的唯一合作伙伴，可是…… 正想不通呢，突然于梦跑了上来，大声道：“找到了找到了，大家不用再打了，我们刚才楼下的电话里已经找到那家工厂了……” 我楞在当场…… 第五十二章 报应啊！哈哈！ (终于上封推了，心情不错，继续解禁4000字一章，请大家多多砸票!!!) 本来以为找到了这家工厂，就万事大吉了，谁知接第二个电话竟然又冒出一家，最不可思议的是，于梦在楼下的电话里又找了一家，这样下来，竟然有三家，我感觉自己从脚一直凉到了肩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johnson先生应该不会阴我，根本就没有动机，而且合同写明我是中国地区唯一合作伙伴，他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去干这种没意义的事情。那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家生产的呢？ 我问于梦：“你那里打听下来也是生产蜘蛛人的？” 于梦摇了摇头，道：“这个倒没具体问，我跟那人套了半天呢，他说生产的有米老鼠什么的，我上次听你说过，好象我们有一部分也是这个的吧，所以我想，有米老鼠的话，那应该八成就是林立找的那个工厂了，我又不能详细问人家到底生产那几种造型，会被别人怀疑的” 于梦说得也没错，像迪斯尼这种大公司，对于授权是很谨慎的，所以不会铺天盖地都是生产他们商品的，对方说有米老鼠，那也就可以推出，很可能就是我们那张单了，可是……另外两个生产蜘蛛人的又是怎么回事呢？ 乍看之下，每家工厂都好象是接了林立的那张单，但到底是哪一家呢？我陷入了迷茫之中…… 于梦见我楞在那里，颇为不解，叶森知道事情的全过程，就说给她听，听完，于梦也楞住了。 我让几个学生继续给剩下的工厂打电话，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家奇怪的工厂。好在给所有的工厂打完，没有再出现第四家工厂，否则我一定会疯的。 我给来帮忙的学生每人六十块钱，说多给的十块算是冷饮费，他们当然高兴极了，本觉得五十就不少了，没想到还有额外的冷饮费，都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这几个学生一走，我们三个马上就围坐在一起，于梦首先问道：“小山，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要不是大白天的，我还真会以为见鬼了呢”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我也一直没想通，这事情太奇怪了，我把一个个环节在脑子里像放电影般走了一遍，既然我和johnson都不可能出什么问题，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一定是林立那边的问题。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目前的局面呢？ 百思不得其解，起身去喝水，突然叶森说了一句：“会不会这三家厂其实都没有问题” 一听这话，犹如灵光闪现，我嘴里的水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奔去电话机前，差点呛着。 拨了第一个发现的工厂，“喂，我是爱特贸易的，对，就刚才打来过的，你们生产多少量啊？看能不能加点人手，帮我们一并做掉算了，反正东西都一样的” “刚才都说了，我们是小厂，我们也想多做点啊，可是实在是没有能力啊，现在这个要300万个，我们日夜加班才勉强能赶得上交货，更别提你们的了” 因为对方完全没有戒备，而且一直以为我们也是想委托他们生产，所以话语间倒是爽快，我一听他这么说，心里已经了解了大概，刚才的确是被自己的思维模式误导了…… 我们一贯的思维模式都会认为，林立委托的生产商肯定只有一家，因为按照惯例来说，委托唯一的生产商有很多好处，比如价格上会比较便宜而且统一，容易管理和联系，交货时间也比较方便确定。可万万没料到，林立却没有这么做，而是找了三家工厂来生产，这与我们刚开始脑子里的预想的确完全不同，难怪刚才大家都没转过弯来，以为找到一家就不用继续再找下去了。 “如果我们没想错的话，那么另一家生产蜘蛛人的工厂的定单应该是200万个，而于梦刚才电话联系的那家工厂，应该是光生产米老鼠和唐老鸭系列的，数量是90万个”想通了以后，我对叶森和于梦说道。 他们两个也表示赞同，然后分头打了电话给另外的两个厂家，果然和我说得一样，看来这次猜对了。 我对叶森道：“还是你提醒了我呀，否则我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叶森递过来一支烟，道：“我也是随口说说的，其实脑子里还没这样的想法，只是觉得应该还有一种可能，但就是一时找不到话来形容” “你们两个倒是心灵相通嘛……”于梦笑着在一边调侃道。 心了的结终于解开，我们三人开心地大笑，晚上，也没让于梦做饭，三人一起去吃火锅，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感觉这种气氛特别舒服，有点像一家人的感觉……想起一家人，我突然很想爸爸妈妈，刚开始放暑假的时候，就打电话回家说暑假要社会实践，可是，爸妈一定很想我的，一定很牵挂我。 …………………… 第二天醒来，头有点疼，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也算正常现象，我昨天晚上做了个决定，今天要回去看望父母，暑假都过了一半了，一个多月没见我，他们一定很盼望我回去。 “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他们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一定是无时不刻不在牵挂我。于是，我跟于梦说了一声，就独自踏上了回家的车。本想给父母买点补品什么的带回去，但一想我做生意的事情他们半点不知道，这么一来，会吓着他们的，所以也只好作罢。 到家的时候，他们都不在，都在上班呢，我分别打了个电话给他们，中午爸妈就赶着回来了。许久不见，还是老样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感觉爸妈都苍老了一些。 中午妈妈特意烧了好多我爱吃的菜，爸爸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饭桌上教育我，也许是最近难得见面的缘故吧。父母问起怎么今天有空回来，我就把在车上就编好的谎说出来，说今天社会实践暂告一个段落，大家回去休息三天，然后继续。爸妈听我说可以休息三天，大为开心…… 晚上，睡在这张久违的床上，心情有些低落，父母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希望子女能多回去看望他们嘛，爸妈两鬓的白发，都是因为太辛苦了，而我，却因为要做生意一个多月没有回来……我在心里默默地想，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可以让父母衣食无忧，不用每天再奔波忙碌。 在家住得数日，第三天晚上，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回了市区，看着爸妈车窗外的依依不舍，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我走进小区，然后到二楼，悄悄地打开于梦的房门，这小丫头正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虽然我开门尽量小心，但还是被她听到，抬起头来一看是我，就立刻扑了上来：“小山，我想死你了” 我又何尝不是呢，我抱住她，不过嘴上却问道：“哪里想啊？” 这酥软的身体贴着我，感觉好极了，于梦倒是被我的问题难住了，楞了一下，脸红地说了一句：“哪里都想……” 我把嘴盖上她的香唇，手往下抚摩，放在她的丰臀上：“那这里想不想啊？” 不等她回答，就拉着她去了床上……许是好几天没有做的原因吧，我们两个都特别放得开，好在开空调所以窗都关着，不然估计整栋楼都能听见于梦的**声…… …………………… 过得几日，我让米雪想办法申请换寝室或者换寝室的电话号码，我要开始为摆脱林立做准备了。其实整个计划并不复杂，米雪是关键人物，通过她跟林立联系，并取得了他的信任。然后杜撰出一个得力玩具公司，并以得力的名义下单，因为授权书上本写有特瑞公司的名称，所以只好做了两张假的，把公司名称改成得力。这样一条委托来样加工的链算是形成了，之后我也支付了定金，这主要是为计划的最后结果做准备，否则定金都不付，整个计划立马就会失败的。现在林立委托的几个厂商我也已经找到，就等着给他最后一击了。当然，这时候就是米雪撤的时候，得力公司将不复存在，等再过几个礼拜，林立准备交货的时候，发现联系不到得力公司的人，那时候才是他恐慌的时候，而这并不是我要的结果，我还想要更多的…… 过了一个多星期，米雪打来电话，说寝室的号码已经换掉了，她们两人对学校的相关后勤部门说经常接到骚扰电话，有时候甚至半夜都会被吵醒。学校里当然是非常关注啦，而美国人为了在表面上给外界显示自己是非常尊重人权的，所以就会马上为寝室更换了一个全新的电话号码，这样一来，我的阴谋自然就得逞了。 为了能在一个月后详细了解林立公司的状况，我特意让严松以大学生暑期打工的名义应聘兼职的国外客户服务专员进了林立的公司，以严松的英语水平，通过面试一点问题也没有。看来林立也很聪明，懂得利用大学生这样物美价廉的劳动力。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林立这个白痴到了交货那天痛苦流涕了，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 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还真是难熬，好不容易到快开学的时候，严松那里也传来了好消息，林立已经发现自己进圈套了。严松到我住的地方，面对我、叶森和于梦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林经理的办公室在里面的小间，我们都在外面干活的，不过那天快下班的时候，我听见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其他同事也听到了，于是我们几个就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林经理办公室里乱得一塌糊涂，各种文件夹都散了一地，我当时就猜想有可能他发现自己联系不到我们了，不过当时也不太肯定。他见我们张望，就把我们都轰出来，然后关上门。不过后来还是能隐约听见他打电话的说话声，这声音实在太响了，我估计他气得够戗。” “他打电话怎么说？”我在旁边插嘴问道。 “他在电话里一个劲地吼，说不知道哪个龟蛋敢这么玩他，还说要是查出来一定拧断他的脖子”严松说道。 “还别说，林立这小子骂人真够毒的啊”我笑道，“后来呢？” “后来就看他整天板着个脸，没事的时候还好，要是谁犯了个小错误，肯定被他一顿海骂” “这也不能怪他，人家现在搞成这样的一个境地，生产商那边的钱还没付，东西又没人要了，找美国的公司又找不到，你说他有多郁闷啊”我现在简直太高兴了，真想亲眼看看林立的这副模样。 虽然我损失了十四万多的美圆，但是我早就计划好了，一定能赚回来的，我的宗旨是，不花自己一分钱，还要赚美圆，同时又要让林立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这就是惹到我方小山的代价，他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 既然林立那边的状况已经如预想的一样发生了，那么，接下去就要有进一步的狠招出手了。我让严松继续去林立的公司上班，随时观察他的动向，然后和叶森两人开始联系上海最著名的律师事务所。 只要有钱，找律师实在比联系业务简单快捷多了，仅用半天时间，我们就找到了几个在上海算是比较顶尖的专打经济、合同纠纷案件的名律师，然后在逐一比较后，选出了三个面谈。 我把事情说得非常简单，我是几个厂家的代理人，他们被一家外贸公司骗了，对方违反合同，想推迟付款的期限，我们也不打算卖东西给他了，想直接告他违约，这样可以多弄到点违约金。我的要求也同样简单，律师费多少大家可以谈，关键是要保证官司一定要赢。其实这并不是我的心里话，我只是想找几个律师来搅局，逼林立就范而已，这官司就我看来，根本打不下去。 因为即便是按照林立给得力公司的价格，货款总价也就一千多万，他做生意这么长时间，拿出这点钱来问题应该不大，再不济，找几个朋友周转一下也能度过难关，告林立违约根本不可能，他也是有头脑的人，肯定会买下这些玩偶的，否则120%的违约金，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愿意承担的。 而我的计划正是要逼着他买下这批东西，不让他有太多思考的时间……然后，他就等着吃这哑巴亏吧…… 一想到之后要用来整林立的手段，我不禁露出了一丝奸笑…… 第五十三章 侮辱林立（一） 只要找到这几个律师出来这么一搞，林立那边肯定会一下子乱了阵脚的，而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找到生产厂家的原因了，只有找到那三个厂家，才能找来律师帮他们跟林立胡搅蛮缠啊，只要林立那里压力大了，自然思维就没有以前那么周密了，我要做的，就是扰乱他的视线，打乱他的想法…… 过得两日，三名律师根据我提供的地址和事先让他们说的话，就前往三个生产厂家所在。当然，现在厂家还并不知道林立这里的变故，可能只是会有点奇怪，为什么那个外贸公司还不来提货。 我让三个律师一过去，就说明来意，可以称自己是什么公益性律师协会的，反正讲得大一点，并称从相关部门那里得知你们遭遇了骗局，所以特来免费提供法律服务援助。让他们说免费，是因为这律师费上由我支付的。 这几个都是村办和乡办企业，一听说遭遇了骗局肯定一下子慌了，毕竟这是一个月来村里工人每天日夜加班加点完成的，这样一来，他们肯定会立即打电话给林立。林立那边自然也没料到三个生产商会这么快就知道事情。既然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中了圈套，那不如给他来个彻底的，让他继续爽一爽。 这律师的口才我是相当放心的，更何况，都是上海滩上比较有名气的高手，要唬几个乡办工厂的厂长，那是再容易不过了，更何况，说清楚了免费提供服务，而对方又正好面对如此窘境，当然是乐意接受服务的啦。 这时候，下一步就可以进行了。这几个律师我已经都打过招呼了，只要在充分取得这几个老板的信任以后，就可以开始出谋划策了，可以提议告外贸公司违反合同，拖欠货款，然后索赔120%的违约金。虽然这几个律师基本已经知道我的真正意图，但是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更何况这样的关系非常轻松，而我给的诉讼费又很高，没有人会拒绝的，他们这么说，只是从善意的角度，合理地提出作为律师的建议，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法律后果。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没有一个人会拒绝律师的建议，一来他们都是专业的，二来面对目前局势不明朗的时候，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这几个老板肯定是抓着律师这个救命稻草不放的，三来，能多拿到点钱，谁不想呢，更何况有专业法律人士撑腰，那几个老板当然就不怕了啦。 其实人都是这样的，后来经过几天的接触，那三个律师都偷偷打电话给我，证明我事先的料想都没有错，他们几个老板对律师信任得一塌糊涂，毕竟要是拿不回货款，怎么面对全村、全乡的老少爷们啊，再加上律师在旁边煽风点火，说只要告那个外贸公司违反合同，就有很大的把握能搞到120%的违约金，这帮人更是趋之若骛。 得到律师的回音后，我心里总算踏实下来，前面的猜想虽然觉得把握很大，但毕竟是自己的想法，现在得到肯定，才算是真正得以实施，下面就看这几个律师的三寸不烂之舌了。俗话说“一人之言，重于九鼎之宝；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这律师的口才，虽然达不到如此程度，但是差不到哪去了…… 这块东西安排好了以后，我就开始着手准备下面的事情了，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我必须想办法要准时给johnson把590万个长毛绒玩偶供上货，否则一定比林立还惨。 我调集了公司所有的资金，加上以前赚的，和上次johoson划给我的定金，去掉我划给林立的那部分，还有将近一千万，基本上足够应付这次的事情了，但自从上次吃过资金周转不灵的亏以后，我凡事都会预留一定的回旋余地，这做生意，不能太死。 我看基本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就要等律师那里的消息了，这样一逼，林立肯定更加郁闷了，本来生产商不知道的话，还有时间进行周旋，最后大不了买下这批东西，可是现在半路杀出几个律师，还要告他违约，他怎么可能不郁闷呢？ ……………… 看来这几个律师还是非常厉害的，一个多礼拜以后，他们就打电话来告诉我林立已经同意支付全部货款并买下玩偶，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违反合同了。这也正是我要的结果，当然我对律师可是表现出了非常惋惜的语气，说本来想好好整一下那个小子的，没想到被他运气好，逃过去了。律师自然也是安慰几句，提出这案子没能办成，可以适当地削减一些劳务费。我就等这句话了，所谓无奸不商，虽然我是个有良奸商，但是这钱能省则省，每个律师省掉一点，加起来也是笔不小的数字呢。我让他们等林立把帐款支付给生产商后再回来，这几天办完后续的事情，就可以回来跟我结帐了。当然，我对他们也很大度地说，虽然官司没打成，但是他们也起到了很多作用，为几个厂家提供了很多专业的法律咨询，所以只把诉讼费这一块稍微扣掉点，其余的服务费照旧。 等数日后律师回来，请他们吃了顿饭，然后结算完，见我如此周到，不仅给钱还请吃饭，他们也是方内之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这种事情他们早就见得多了，守口如瓶当然是肯定做得到的。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步了，我在他们几个律师的引见下，找了一个对版权及知识产权方面相当权威的法学院教授，登门请教。我之前早已想好了，所以也在网络上查找了大量的资料，证明按照授权书，被授权的一方只有直接供货给授权方，不能同其他商家进行相关产品的买卖销售。也就是说，johnson先生只是得到了批准采购并委托其他工厂加工这批玩偶的权利，但采购完毕后，并不能自己进行销售，只能供货给授权给他的公司。 而林立这边同样也是，现在他可能也能猜到这授权书是假的，即便是真的，他买下这批玩偶以后，并不能自己进行买卖的。而是只能通过被授权方供货给迪斯尼和蜘蛛侠电影的版权公司，如果他把这批东西卖给其他人，就是违法的；但如果他想把这批东西直接供货给迪斯尼和蜘蛛侠电影的版权公司，他们根本就不会要，因为这两个公司只授权了johnson先生进行采购，只能由johnson的公司供货给他们，如果他们接受了林立的供货，同样也是违反合同的。 这么一来，林立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找几个律师搅局，逼着林立把这批东西买下来的原因。因为这批东西对我是有用的，我要把他们卖给johnson先生，而林立现在手里的这批玩偶，对他来说其实是个烫手的山芋，因为他不能卖出去，只能在自己手里押着…… 我就这些问题请教了这位法学院的教授，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与我在网络上查找的相关法律规定是吻合的。 这样，我就可以开始进行最后一步了，想办法把林立手里的这批货以低价买过来。我分析了一下，完全有理由压低他的价格。按照国际上相关知识产权法律的规定，这批东西虽然是他委托这几个工厂生产的，但是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他并没有委托厂家生产的权利，因为他手里的授权书都是假的。另一方面，即便授权书是真的，现在找不到得力公司，他这批货也只能烂在手里，不能销售，因为如果授权书是真的，他也只有委托加工，并供货给得力公司的权利，并没有自行销售的权利，而作为授权方的迪斯尼和蜘蛛人的版权公司，也不会接受林立的供货，因为他们同真正的被授权方是有合同的。这些规定其实也是有道理的，这样可以有效的控制厂家的行为，因为授权方并不知道下面的厂家究竟生产了多少，如果有些黑心厂家多生产一些，想自己卖的。有了这些规定，这些厂家如果生产后自己销售，就是违法行为了。基于这么多原因，林立现在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玩偶，除了抱着自己睡觉外，跟一堆棉花海绵没什么本质区别。当然，他现在可能并没有完全想明白，得找一个人向他把相关的法律条款解释清楚，他才会真正的恐慌起来。 我拜别教授，就回了住处，当务之急是要找这么一个人，向林立宣传党的政策，让他放下武器，立即投降。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是要落到严松这家伙身上，他深入敌后这么长时间，应该起一点作用了。 我晚上把严松叫到家里，让他在公司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找一些相关法律法规的网页或者资料，然后想办法让林立注意到，这样就行了。等他着急要找买主的时候，就会有一个叶森假扮的凯子出现，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把林立手头的货买下来，只不过，这价钱能剩一半就不错了…… 虽然严松人比较老实，但是在我一个晚上的传授下，已经基本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下面就看他的了。过了两天的一个晚上，严松匆忙地跑到我住处，一脸兴奋：“成了，我今天下午一直开着一个关于知识产权的网页，然后上班的时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林经理果然注意到我，走过来就开训，我一边低头认错，一边假装要去关电脑屏幕上的网页，他就骂我只知道上网，不过当他看到网页的几个大标题以后，就楞了一下，草草骂了我几句，就进了自己办公室。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应该是回办公室查过了……” 没想到严松还真是有一套啊，这么轻松就搞定了林立那边，接下去，就轮到叶森登场了。我和林立之间的恩怨，叶森并没有参与到其中，上次我被骗的时候，叶森一直在照顾打完胎的高敏，所以这次叫他去，再合适不过了。 我和叶森合计了一个晚上，这样冒冒失失的过去也不是个办法，得找个中间人引见一下才是，这个倒有点棘手了，但找个中间人又谈何容易呢。 无奈之下，也只好找到其中一个帮林立生产蜘蛛人玩偶的老板，给了他一笔小钱，让他帮叶森引见一下，就让那个老板说上次要打官司这事情是个误会，本不想弄成这样子的，后来还听律师说起过有关知识产权什么的东西，所以现在知道了你的难处，就带了个朋友过来，看能不能帮到你…… 这老板一席话说下来，林立也不好说什么了，再加上说带个人来帮忙，他自然是喜出望外。做生意的人，不就是图个钱嘛，你让他这一千多万的货烂在手里，谁不心疼啊，现在既然厂家的老板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而且听这话的意思可能会帮忙解决这批货的问题，当然是笑脸相迎啦。 这时候的林立已经不能跟从前的精明相比了，刚刚受到这么大的挫折，被人骗完，又面临合同纠纷，本想买想这批货总没事了吧，谁知道又牵涉到版权的问题，不能销售，只能放在仓库里，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是个人都受不住啊，而且现在最困扰他的问题，肯定就是这批货如何出手了…… （vip章节有近8000字，所以本章分为两次更新，今天晚上更新一次，明天早上更新后面的一半，第二卷完结篇） 第五十四章 侮辱林立（二） 叶森自然是先装傻，然后接着谈下去的时候，说自己可以帮忙解决林立这批货的问题，想办法帮忙走私出去，不过这事情不太好办，因为这批货量太大，而且每一个的价值又都不高，不像走香烟或者古董什么的，风险实在太大，如果被抓住，可是要做牢的。 这林立自然是好言相对，说只要有办法搞定这件事情，少不了叶森的好处。这时候，叶森也就顺水推舟了，说可以想办法先把这批货搞到越南、缅甸那一带，那里他有熟人，可以帮忙销到欧洲，但是这事情牵扯实在太大，说干脆自己把这批货买下来算了。 林立可能想反正对方有销货的途径，自己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出后，所以赶忙答应了，这一堆玩意能出手，他心里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呢。 这个时候，叶森就可以压价了，说知道这批货有问题，是非法的，所以这价格方面希望能足够便宜，否则自己也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 …………………… 其实林立做了这么长时间生意，心里也很明白，这单货要考虑的是如何减少损失，而不是如何赚钱了。只要能多少捞回点钱，他就应该庆幸了，否则没人问津，不仅一分不值，每天还要支付不便宜的仓库租金，所以他是越早脱手越好。一番讨价还价后，一个下午下来，最终把价钱谈到了0.96元一个。先前我们已经从工厂老板那里得知，他给林立的价格是每个1.44元。林立虽然损失了二百八十多万，但是他运气还是算好的，因为这批东西的非法本质，不太会有人要，要是没人要，他损失的可就是将近九百万了啊，这还没算仓库的租金呢。 一切谈好，林立提出最后一个要求，就是需要全部当场一次性货款付清结算，看来这小子是被人骗怕了，叶森自然是爽快地答应，约好第二天一早，当着他的面将五百六十六万四千元划入他公司的帐号，然后提货。 我听叶森晚上回来跟我说了这么多，心里那叫一个爽啊，虽然之前损失了一些定金的数额，但是现在全赚回来了。第二天我叫叶森去和林立交易，然后叫了物流公司提货，直接运到码头。 这一票，我给johnson的价格是0.35美圆/个，而现在从林立那里到手的价格是0.96元人民币，换算成美圆的话只有0.12美圆左右，这一票就赚了一千零八十五万人民币，比原来直接从上海的李老板那里拿货多赚了六百多万人民币呢。 除去律师费用、交通费、先前支付给林立的一百多万定金，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开支，这一票，我净赚900多万。 这仇也报了，林立不仅损失了几百万，而且还弄得满头包，差点没寻死觅活，而我，多赚了不少钱，经过这次事情，我对商道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不仅要打击对手，更要赚钱，那才是王道。 当然，这其中是很多人付出艰辛的，那一夜，我们彻夜未眠，我带着大家先去凯悦金贸吃饭，酒足饭饱后又去唱歌，当然红包当然是不能少的啦。给了严松一万块的大红包，于梦自然是没有收，不过我隔天也去给她买了一条铂金项链。当然，我买了两条，一条寄去美国给米雪，两个都是我心爱的女人，谁都不能亏待。叶森跟我是自己人，公司赚的钱他也有份。 这几个月过得很快乐，接一些小单子，虽然利润小，但是风险也小了不少，不知道林立有没有猜到背后耍手段的是我，不过就算猜到，他也没报复的机会了，因为后面我接单都非常小心，只要有一点可疑，只要还没签合同，这单我就不做了。更何况，我对大单已经有点怕了，专接量很小的单子，有的每单只赚十几万，这样一来，他想报复我也就更难了。 到年底的时候，才发现要报财务年报给工商和税务了，这才乱了分寸，我们公司实在太乱了，连个财务都没有，这就导致了这一年来根本没人记帐，我只做了个流水帐，把大概的盈利和支出记了一下。而更可怕的是，这一年来，我们公司竟然没上缴过税款，连忙找了个代理记帐的公司，进行登帐和核算，然后把没缴的税款补缴上去，还被罚了些款，不过即便这样，年检还是没能通过，需要过一个月再次提交。 这让我和叶森郁闷不已，公司帐户里的钱又提不出来，弄得自己身边只有十来万，代理记帐的公司告诉我们，法人资产和个人资产是有本质区别的，虽然这公司是我们两人成立的，但是公司帐户里现有的钱，并不是你们个人的，而是作为公司这样一个法人的所有财产。作为未分配利润来说，按道理在年底是出资人是可以提的，但是必须要缴33%所得税和一些相关的管理费用，等真正到手的时候，估计也就剩一半多了。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奥妙，面对迷茫，我们当然是本着多请教的态度，终于在付了一些钱后，那家公司的人给我们出了个主意，就是申请清盘，撤消公司，这样到手的钱会多很多。如果还要做生意，可以重新成立个新的公司。这建议倒是不错，我们也没多想，为了多拿点钱，就申请了清盘，找相关的会计公司进行公司财产清查，宣布公司倒闭。这样一来，除去一些费用，最后我们从公司帐户的近两千万中套出了一千八百多万。 公司清盘后，我也想暂时歇一歇了，和叶森把公司的钱对半分了，他不肯要这么多，只拿了八百多万的零头，说自己没做什么事情。大家都是好兄弟，我跟他说了半天，他还是不肯要，无奈之下，就我先把钱保存着吧，把一千多万存进自己的个人帐户。有了这些钱就算我一辈子不干活，也够养活自己的了。 不过我可不是那种没有大志向的人，只是前段时间太累，正好趁机休息一下。这段时间里，和于梦出入于各种高档场所，反正现在有的是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我甚至还想帮父母买辆车来代步，只是这钱的来由不太好找，得从长计议了。 一日跟于梦去新天地吃饭，这里是上海比较高档的消费区，所以能看到很多高级白领和外国人。正吃着，突然旁边来了一个人，我们两个同时抬头，竟然是林立。 诧异之下，我不知道他来做什么，难道是知道了我整他，要来报仇，这倒不用怕，上海的治安环境相当好，更何况这种高档的消费区，只要他动手，不出十分钟就会有警察把他带走的。 “你来干什么？”我冷冷地问道。 他理都没理我，直接对于梦说：“梦，上次在你家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说跟他分手了吗？怎么又在这里吃饭？” “分手了又合好了，不可以啊”于梦向来讨厌他，所以说话也不太客气。 “可……”林立显然很尴尬，继续道：“那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喝一杯？” 我感觉出这话里仿佛带有这么点火药味，于是忙道：“要吃饭的话就坐下来一起吃吧，我请客” 对于情敌来说，这话应该是最能刺伤他的，谁会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要自己的情敌请客吃饭呢？ 他马上回敬道：“不用了，不过倒是可以一起请你喝上一杯” 我没说话，他打了个响指，对waiter道：“给你开一瓶轩尼诗” 我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根本不了解女人，说是要请于梦喝一杯，还搞来瓶烈酒，不就是想在我面前充富嘛。 酒倒进加了冰块的杯子，我一口喝下，这玩意还真的是烈得够戗，林立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我，在他看来，我喝了他这个轻敌请客的酒，肯定是大跌面子，而且这酒可不便宜，在这里开一瓶的话，得好几千，他得意地喝着。 我肯喝这酒，心里自然是早就有了计较，对于梦道：“这酒太烈了，你喝不惯的，我帮你重新叫一杯吧” 说着叫来waiter，中气十足地道：“给你开一瓶82年的‘拉菲’” 这话一出口，林立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自然是知道这酒的价格，一万多块一瓶呢。他原本肯定以为我这人才做没多少时间生意，不可能有这么大魄力，所以开了瓶轩尼诗想显摆一下，没想到我这一出手，就是82年的‘拉菲’。等酒上来，waiter给我们三人倒好，我和于梦喝完，就结帐然后起身告辞，留下林立一个人呆坐在那里。否则这么拼下去就没意思了，想伤到一个人，千万别去打他，那是武夫和没脑子的人才会干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侮辱他，让他在心爱的人面前丢足了脸，这比狠扁他一顿，还要让他难受。 这一来一去的交锋，林立自然是输了，彻底地输了，我想他此时肯定恨不得用头撞墙。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他自己惹上来的。 回到住处，我们两人高兴坏了，今天晚上才是真的爽，这才叫解恨。 …………………… 为了能和叶森住得近一点，我提议他和高敏搬过来，我搬到于梦那里去住，他们也欣然同意。之后的日子里，我不经常逃课了，反正在家也没事情做，去听听课倒也还不错。不过脑子里，倒是一直在想着怎么样才能发点财，对外贸我已经有点疲倦了，而且也怕林立找机会报复我，所以干脆想改行做别的算了。只是这年头想赚钱的人太多，生意也不太好做啊。 有一天于梦去学校了，我上午没课，正好把上次从楼上住处搬来的东西整理一下，期间发现了一个盒子装着的红色石头。想半天才记起是妙妙以前那个不争气的男朋友在街上百般狼狈地拿来抵债的，听着家伙说这玩意叫什么“鸡血石”来着，今天正好有空，倒可以去外面问问到底值多少钱，虽然对那家伙的话没报什么希望，不过反正也是闲着，我穿戴整齐，把这盒子揣在兜里，就出了门…… 第一章 鸡血石 虽然对妙妙从前那个没出息男朋友的话没报什么希望，但是听他上次说是什么“鸡血石”，我倒是非常好奇，反正对这玩意也不懂，就当出去请教一下专家，长长见识也好，万一这东西真是值钱的，那就可以小赚一票了，也算得是意外之财吧。 拦车到了福州路的文化用品一条街，本想找一个卖石头印章之类的店询问一下，没想到，这里关于这类东西的店铺实在不多，走了好几家，都说只负责刻章，不鉴定石头的，而所用刻章的印石也多是普通的货色…… 这一路逛了好久，刚想找个肯得基什么的地方买杯饮料休息一下，却见马路对面有一间装修地古色古香的店铺，门面很小，再加上所用颜色也为灰黑色，不仔细的话，还真是不太会注意。店名“奇石斋”，我在对面驻足了三秒钟后，决定前去一看。穿过马路，走进这间不大的店铺，里面只有一个人，是个老者，头发已经全白，正拿着放大镜看着什么，显是非常认真，旁若无人，我进门他竟然连头也不抬一下，真不知道是怎么做生意的，说得夸张一点，要是我把他店里陈列的几块石头搬走都不知道。我故意加重了脚步声，好让他能知道店里来了客人，没想到这方法一点都不奏效，他还是聚精会神地透过放大镜看着手里的石头，好象在看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如果按照以前的性格，我早就转身离开了，哪有这么做生意的，都说顾客是上帝，这年头做生意的一个比一个拽，把顾客当兄弟就不错了，还上帝呢，但眼前的这位老伯，要不是见他满头白发，而且是在认真看手里的东西，并不是摆脸色给我看，所以也就忍了。通常有真本事的人性格或者脾气总是异于常人的，这道理我自小就明白，只是都是从电视里看来的，没碰见过而已。今天这位看来倒是有点像高人，希望别是那些滥竽充数之徒才好。 我走上前去，先假装干咳一声，然后凑近他，道：“老……老师傅，不知道你这里现在方便做生意吗？” 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上海这边不太叫“大爷”，本想叫“老伯”的，又想这玩意是港台连续剧的称呼，只好叫“老师傅”，我对老人向来尊敬的，在小时候，就在幼儿园的时候，接受了尊老爱幼的教育，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啦，只是希望自己以后七老八十的时候能有人也同样尊敬我而已。 这位老者听到我说话，停下来了手里的动作，不过头却没有抬，而是把放大镜放在桌子上，腾出一只手来，朝我伸了一下，算是打招呼，然后把手往下按了按，接着就拿起放大镜，继续刚才的动作。我有点不太能理解他手势的含义，这个手势应该是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看见身旁有个椅子，再联系他的动作，才豁然开朗，这是叫我坐呢，看来他正忙着，是叫我先坐下来等一下。 要是没看见他店招牌上的“奇石斋”，我还真以为进了大学教授的办公室呢，他这哪是在做生意啊，分明是做学问嘛，这福州路上的店铺租金可不便宜啊…… 见如此情形，我也既来之，则安之了，这年头真是什么事情都有，角色都互换了，老者依旧是低头认真观察着手里的石头，我闲来无事，就随意看了看他店里的布置和装饰，装修得很简单，却很古朴，让人有一种很典雅的感觉，店堂里有好几个陈列台，上面都是些比较大的石头，颜色和造型各异，这么多大玩意，要真想搬走还不太容易，所以这老先生很放心地观察他的石头，不去理会店里的动静。里面的柜台里，摆放着很多比较小型的，样子就别致了很多，颜色也比之这些大的更加绚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先生终于抬起头来，微笑地说道：“久等了” 也不多别的，从身后泡上一杯绿茶递上，走出柜台外，坐在旁边的另一个椅子上，从他的举止我总觉得这位老先生不简单，有一种跟别人不同的人格魅力。我双手接过茶杯，说：“谢谢” 老人笑了一下，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刚才正巧在看一块前几天刚才外地收来的石头，所以有所怠慢了” 我不太习惯这么问邹邹地说话，但是此时也不得不入乡随俗了，谁叫咱有事要请教呢，只好说道：“哪里哪里，我有得是时间，等上片刻没关系的” 这已经是我能说得最文气的话了，老者道：“现在年轻人有耐心地越来越少了，走进我店门的年轻人，一年不会超过100个的，像你这样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又等了老头子这么长时间的，我倒是很久没碰到了，不知道有什么事可以帮你吗？” 老者这句话本是客套话，不过对于我来说，倒是正中下怀：“老师傅，我倒真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请问老先生贵姓？” “你可以叫我陈老，或者老陈”没想到这老爷子还挺幽默的，这两个字虽然只是倒一倒，这含义可大不相同啊。“陈老”是尊称，一般对教授或者其他德高望重的人，我们都这么称呼；而“老陈”就比较随意，就像身边的普通朋友一样。 “陈老，那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盒子，打了开来，老者从盒子里轻轻拿出石头，看他这小心翼翼的样子，真像是对待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看到这动作，我就觉得他绝对是这行当里的高手，对一样东西痴迷到一定程度，自然是格外地小心，特别的喜爱，这是从内心流露出来的…… 他在手里颠了半天，然后起身，走进里面的柜台，重新打开那盏小灯，拿起放大镜，看了起来，这一看又是大半天，我等得都有些饿了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把石头递还给我，然后放下手中的放大镜，道：“哦，刚才忘记问小兄弟怎么称呼了” “我姓方” “小方啊，这块鸡血石我这里不收的，你是想刻印章呢，还是……？”陈老问道。 听他说出这是鸡血石，我的心就放了下来，看来妙妙那个前男友没骗我，这么看来，应该会值些钱吧，虽然对于这类石头什么的我不太懂，但以前耳濡目染还是有的，像鸡血石、田黄石这样的，都是石头中的极品，于是连忙问道：“哦，我只是想问问行情，因为这块石头是朋友给我的，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想请老先生帮忙鉴定，这块真的是鸡血石？” “对，是鸡血没错，但这种品相的石头，我这里不收的”陈老不紧不慢地说道。 品相？我没什么概念，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我的石头品相不好，所以才不收的，“那陈老，你的意思是……”我还是有些吃不准，所以继续问道。 “没什么别的意思，我收一些比较高档的石头和精品石头，如果你要想用这枚石头刻个印章，倒是可以免费为之，你今日在我店里等了这么久不走，大家也算有缘”陈老喝了口茶，道。 “可是，我不太明白，这鸡血石难道还不算是精品石头？”我疑惑了，他说收高档的石头，也说了我这块是鸡血石，怎么他就不收呢？ 陈老见我这么问，笑了一下，说道：“小兄弟一定对此中事务不是很了解吧，这鸡血石也分三六九等，并不是都是精品的，就像人一样，有好人，也有坏人。你这块虽是鸡血石，但是你看这血色暗红，暗红者似凝血，故称“死血”。而且你再看，这石头含血量也很低，只有两面见血，其他几面带血丝而已，含血量估计只有10%左右，这样的石头，属于鸡血石中的下品。这类石头我是不要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困惑了，原来这石头里还有这么多学问啊。不过做生意也有一段时间了，心里本能地起了个反应，莫非这老者也是一奸商，知道我是门外汉以后，就说我的石头百般不是，然后还使一招“欲擒故纵”，想压低这石头的收购价格？ 当下，我也不动声色，对陈老道：“哦，这样啊，本来想卖的，但是既然老先生不收，那我就告辞了，改天再来拜访” 当下陈老起身，把我送至店门口。我当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啦，怎么能凭他一家之言就断送了我这石头的价值呢，既然他说是鸡血石，总能值些钱吧。于是，想再找其他店问问，无奈这样能鉴定的店实在不多，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另一家。 先找地方解决了中饭，这才继续寻找，终于在一个转弯口找到一家店面，递上石头，说了几句后，交给里面的一位中年男子鉴定，可没想到，结果跟那个陈老说得一模一样，看来他的确没有骗我，是我自己多虑了，问了下这家店铺收购这块石头的价格，对方表示这类下品鸡血石一般收购价格在3000~8000不等，不过我这块石头比较小，只能用来刻印章，所以可以给我4000元。本以为弄个几万块毫无问题，却未曾想，只有几千块钱，当下心里郁闷，也不卖了，就转身离开。 想起陈老说可以免费为我用这块石头刻个印章，不觉有些心动，既然只能卖几千元，倒不如自己留着，怎么说也是块鸡血石，刻个印章倒是不错。于是重新延原路返回，去了陈老店中。 一进门，陈老见是我，就道：“小兄弟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回来呢？” 我一楞，他怎么知道我不相信他呢？ 第二章 血的学问 被陈老这么一说，我不禁楞了一下，我只是心里有想法，嘴上也是很客气，而且脸上也没表现出来，怎么我一进来他就这么说呢？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他们通行间会通气？想想不不太可能，又不是什么犯罪团伙，哪可能这么监控我啊？ 当下，我不动声色，然后故意不解道：“啊？陈老，我才刚离开一会儿你就不记得我啦？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装傻似乎没有什么用，陈老说完那句，就转身进了柜台，又研究起他那些石头来，我知道他这一看，肯定又得好半天时间，忙上前道：“陈老，我真没那意思，你看，像我这样实诚的孩子真不多了，我刚离开一下是听您说这玩意不值钱，所以本想去还给我那朋友，后来想想刻个印章也不错，所以……” 还没等我说完，陈老就放下放大镜，笑着道：“小方啊，你也别给我胡掰了，你刚才这一走，我就很明白你的意思。你刚才走之前，肯定是在想，会不会我为了故意压低你的价格才这么说的，所以你想再去问问别人。现在你问过了，心里肯定也有了底，证明老头子没有骗你，所以就又来了……” 这老先生果然是高手啊，这样都能猜到我心里的想法啊，我不得不对他更加佩服了，看来大隐隐于市，眼前的陈老果然是高人啊。 我傻笑了一下，说道：“陈老其实……我也没那个意思……” 好在他也没有追究，反倒说：“你的想法也没什么不对，现在骗子越来越多，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见陈老没有怪我，我也轻松了不少，道：“我就知道陈老不会跟我们小辈计较的，那您说这块鸡血石大概能值多少钱啊？” 陈老说道：“刚才我对这块鸡血石的成色看了一下，含血量10%左右，再加上血色很暗，属下品，要是别人收的话，价格应该不会超过6000元的” 我估算了一下，跟另外一家店问下来的情况差不多，这石头什么的，并不像一般的商品明码标价有个标准，这类东西主要是看买主对石头的认识以及喜好了，所以估的价格在一个范围内就可以了，不可能很精准的。 我继续问道：“那陈老，这个含血量是什么意思，这鸡血石的血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是不是含血量越多越好？” 陈老“呵呵”一笑，说道：“小方啊，看来你对这个鸡血石没什么认识啊，要是不嫌老头子罗嗦的话，倒是可以给你说上一说” 我一想反正没什么事情，而且这鸡血石的生意倒是利润很高，只不过入门非常难，现在这么好的时机，有人肯教我，求还求不来呢，连忙说道：“那就请陈老给我讲讲吧” 陈老给我重新沏了杯茶，然后坐下，开始说了起来：“关于鸡血石，得先从一个传说讲起，从前有一对美丽的凤凰在天庭翱翔时，不时听到哀怨之声，俯首一看，见蝗虫成灾，瘟疫流行，百姓愁苦。善良正义的凤凰见此情景，决意以自己的力量去消灭蝗害，驱散瘟疫，匡扶生灵。通过努力，美好的愿望实现了，感恩的百姓，请求凤凰留下，共同沐浴晨歌与暮曲。凤凰被百姓的精诚所感动，在一座山巅——康山岭，筑起了凤凰沼栖居，不久凤凰沼周围，所有山岩，变得洁白透明，如同白玉一般，玉岩山由此得名。玉岩山上百鸟齐鸣，玉岩山下百姓安居乐业。但就在这时，山上来了一对强横的鸟狮，它们见到凤凰巢居在如此美丽的山头，创造如此辉煌的业绩，受到百姓的恩戴产生了忌妒之心，从而决心将凤凰赶走，占据凤凰沼。一天，正当雌凤凰进入孵育期，雄凤外出觅食之际，偷袭凤巢，攻击雌凤凰，雌凤凰勇敢地与之博斗，凤狮之战使得玉岩山上风声鹤唳，日月无光。雄凤回巢时，雌凤凰被鸟狮啄断了一条腿，血洒玉岩山，最后，凤凰含着悲愤仍由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击败了鸟狮，含泪掩埋了被无辜践踏的凤凰蛋后腾空而去。凤凰离去，百姓痛惜万分，他们对天祈祷，请求神灵保佑正义的凤凰。百姓的诚意，凤凰的啼血，感动了天地。玉皇大帝派皇太子下凡视察实情，令地藏菩萨将凤凰血和凤凰蛋点化成美丽的丹石，并赋予了块块丹石逢凶化吉，驱邪扬善，惩恶布爱的力量。从此，玉岩山上凤凰血和凤凰蛋经过千万年的埋藏，而成了今天的稀世珍贵——鸡血石，鸡血石本应叫凤血石，这是后人在开采矿时发现它的色彩与刚宰杀的鸡血滴在玉石上相似，才习惯称作“鸡血石”。这鸡血石是我国特有的珍贵石种，因其色彩艳丽鲜红，如鸡血，故称“鸡血石”。你刚才问我这血到底是怎么来的，呵呵，其实鸡血石是辰砂条带的地开石，其颜色比朱砂还鲜红。鸡血石的主要矿物成分为地开石，杂质有石英、黄铁矿、明矾石等，这些都是影响石体透明度的主要因素。“血”的矿物成分主要是辰砂。” 说着，陈老把我叫进柜台里面，从后面的抽屉里拿出好几个盒子出来，边说边打开：“评价鸡血石的重点是血，血的颜色、多少直接影响着鸡血石的市场价格。可以从血色、血量、血形三方面来判断鸡血石的好坏。一般来讲，鲜红血含量大于30%的为高档品，大于50%的为精品，大于70%的则为珍品。而你这块血量只有10%，所以属于比较一般的品种，再加上血色暗红，又差了一档。而血形也是非常重要的，这血形不是我们人的血型，而是指这鸡血石上血的形状，你这块是属于块血，分布比较没有规律，杂乱，所以就是最次的品种。你来看我的……” 陈老说着，从盒子里一一拿出各色石头，指着其中一块道：“像我这块你看分布就很有规律了，象梅花开放一样，整个石头都是星星点，这种就叫做梅花血，还有这块，你看，也是梅花血，而这一块比前面一块要好，因为血色鲜红，鲜红者又称‘活血’，是最好的。你再看这块，觉得这血像什么？” 陈老手里拿着的这块血色鲜红，而且看上去有点云雾缭绕的感觉，我说道：“像山上的云雾一样” 陈老笑了一下：“没错，这就是浮云血，它的血形象天上的浮云一样，价值可就比其他的高出数倍啊，再给你看一块我的镇店之宝” 说着陈老从一个大盒子中拿出一块通亮的鲜红鸡血石出来，介绍道：“红而通灵的鸡血石称为“大红袍”，是可遇不可求的神品。这块就是我十几年前收到的一块“大红袍”，当时只花了十来万，现在有人上次出600万我都没卖，它质地细腻微松，色月白如素玉，微冻，通体密布血斑点，白底红心，鲜艳夺目。血斑绵密，仅微露白底，誉称全红鸡血，通体血斑，对空而视可见反光闪闪，极为美丽。鸡血红者，固以红鲜定其优劣，然而须有良质好色搭配才为出色。” 600万？我吓了一跳，这块石头竟然这么值钱。同时，我也对陈老能这么信任我感到受宠若惊，我们认识不超过三个小时，他就能把这镇店之宝拿给我看，足见对我的信任。于是，我道：“陈老，感谢您对我的信任，这镇店之宝你也放心给我看呀” 陈老却道：“我这镇店之宝倒是不太给人看的，给你看是想让你开开眼，至于这信任不信任的问题，我倒是没考虑过，我这店里看上去虽然破，防盗的系统却比银行差不了多少，你看……” 说着指向屋顶，我一看，才明白他这么放心的原因，屋顶有好几个监控摄像头，“这是我花了一百多万问保安公司买来的，不仅可以拍到作案人的相貌，而且如果发生抢劫、偷盗行为，会把信息自动传到保安公司，保安公司会第一时间通知警方的，我这里的安全跟珠宝店和银行差不多，而却是些个石头，不懂行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价值，你说那些强盗小偷冒同样的风险，是会抢珠宝呢，还是我这些破石头啊” 陈老的话很有道理，难怪他这么泰然自若。 他竟然肯花一百多万做个保安防盗系统，我初时看见他店面的时候，根本就不起眼，而进入以后，更是一个顾客也没有，而他也正在研究石头，对店里的状况一点也不关心，那他开这么一间店，又有什么意义呢？这福州路上的店铺租金可不便宜啊，他这里生意这么清淡，又怎么维持这样一个店呢？ 从一个商人的眼光从发，我想的只是这个店如何维持生存下去，所以也就直言不讳：“陈老，有一点我一直没想明白，我看你店里生意这么清淡，而且店铺租金这么贵，你还装了个保安系统，这个……怎么维持下去啊？” 陈老道：“看来你观察得很仔细啊，那就不妨告诉你吧，我开这个店面其实并不是为了做些刻章什么的小生意，我主要是收和卖石头，我这里鸡血石、田黄石、芙蓉石各种名贵的石头都有，有时候我也会去外地收，然后拿到这里来卖，就像刚才给你看的‘大红袍’，这价格可是翻了几百倍啊，我这里的石头，只要每个月卖出去一块，就足够我这个店正常经营的了，再说我有时候还会委托拍卖公司拍卖一些收来的石头，收入可不会少啊……” 听了陈老这一席话，眼前才算豁然开朗，连经营理念都跟别人不一样啊，看来这店面纯粹是为了给买卖石头的客人提供一个平台而已。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起身告辞，“陈老，今天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改天一定再来向您请教” 陈老笑着答应，我把自己的石头留在了他那里，让他帮忙刻枚印章，刚走出店门，手机就响了，响得还真是时候，我一看，是刘哥，忙接起来：“小山啊，我刘志刚，你快过来，妙妙出事了……” 第三章 裸照风波 听刘哥的口气很急，他说妙妙出事了，妙妙整天在家能出什么事啊？不过我倒是好久没去看她了…… 挂了刘哥的电话，我马上打车去妙妙的住处，这小丫头到底怎么了啊，希望别出什么大事才好。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妙妙那里，此时刘哥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而妙妙则躺在床上，见我进来，连忙用被子蒙住头。刘哥见我来了，也不说话，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到门外去说。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门外，刘哥掩上门，我迫不及待地问道：“刘哥，到底怎么了？妙妙出什么事了？” 刘哥递给我一支烟，说道：“哎……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妙妙以前的事情反正你也知道……” 我点了点头，见他很为难的样子，可是他打电话叫我过来，自然是想告诉的啦，怎么会如此吞吞吐吐，就说道：“刘哥，我们是好兄弟，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刘哥这才道：“是这样的，我也是听妙妙后来说的，她说今天中午去外面吃饭，吃完正往回走，在路上碰见她以前的一个客户，就是……哎呀……就是做小姐时候的客户，那人特流氓，过来就乱摸，问最近怎么不见她上班。妙妙就说已经不做了，让她放尊重点，别乱摸，没想到那小子就在街上骂人了，还特难听，妙妙没理她，就往前走，可那小子却一直跟着，后来妙妙进小区，他才没进来，不过最后撂下一句话，说得罪他没什么好果子吃，他手里还有妙妙的照片……” 我听刘哥说这么几句话就叹了好几声气，道：“那人说的照片是……？” 虽然心里一闪而过，觉得应该是裸照，可却不便直接说出来，那人是什么时候拍的，妙妙竟然会同意？ “哎，还能是什么照片啊，都怪这孩子不懂事，我现在只望着她能好好的，就行了，以前的事情都已经不怪她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人给拍的，问她又不肯说，你说这怎么办啊？我拿不下主意，所以想找老弟来商量一下，那种人可不是什么善茬，被他叮上，想甩脱可不容易，更何况他还有那照片”看得出来，刘哥很痛心。他之所以不再责怪妙妙，是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以前我也曾经劝过他，再说他也知道妙妙的倔脾气，要是再怪她，弄得不好妙妙又钻牛角尖，这事情可就麻烦了。 我安慰刘哥道：“别担心，等把那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关键现在要知道那人手里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妙妙的照片？如果有，又是什么时候拍的？你先回去，我陪着她，等会她冷静一点再慢慢问她” “好吧，那小山，你就帮我看着她点，这孩子就是不懂事，今天这事情觉得棘手了，才打电话叫我过来……”说着刘哥下了楼梯。 我推门进屋，妙妙还是用被子蒙着头，我放轻脚步走到她床边，用手去拉她的被子，妙妙显然不知道刘哥已走，紧紧拉住被子不放，直到我说：“妙妙，是我，你爸爸走了”她才送开手，我见到的，是泪流满面的一张憔悴的脸庞。 她见到我，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我现在面对女孩子哭已不似从前般慌张了，拿起桌上的纸巾，帮她擦眼泪。妙妙越哭越伤心，却就是半句话也不说，折腾了好半天，才从大哭变成了抽泣。见她平静下来，我才道：“妙妙，到底怎么了？” 妙妙看着我，眼神里透出的是她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哀伤，过了好长时间，她才缓缓说道：“今天中午我出去吃饭，吃完就回来，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以前在KTV经常叫我出台的张闲张经理，他是开广告公司的，他说最近怎么见不到我了，我说已经不做了，他就对我拉拉扯扯的，我当时就让他放尊重点，说我已经不是小姐了，他就骂我装清纯，说以前出来做的时候，……那个……骚……得不得了，我看街上人那么多，就不想跟他多纠缠，就没理他，一直往前走，可是，他也跟了上来，还一直骂骂咧咧的，到小区门口，他看见有保安，也就没跟进来，只是在我身后大声喊着，说他手里有我的照片，要是我不识抬举，就把它贴得满大街都是……” 妙妙说着又哭了起来，她说了半天跟刘哥说得也大同小异，最最关键是没说到点上，我想知道的是这照片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拍的，这样才能考虑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 于是只好问道：“妙妙，那他说的照片真的有吗？” 妙妙含着泪水，点了点头，道：“那是我刚出来做没多久，因为连续好几个星期，他都点名叫我出台，而且每次给的小费又都特别多，所以当时我跟他感觉也非常亲近。那时候还不怎么懂事，觉得他对我很好，所以有一次他提出拍几张照片留念我也就同意了，先是拍了些穿着内衣的，后来经不起他的再三要求，就拍了张裸照……” 哎，听完我也无话可说，妙妙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不过那时候涉世未深，也不能全怪她，只能怪那个张闲太卑鄙了，拍了回家自己欣赏也就是了，还拿出来威胁人家小女孩，真他妈闲得可以…… “小山哥哥，你说现在怎么办啊？”妙妙无助地问道。 “这个……哎……”说实话，在这么短时间里我的确还没想到办法。其实所谓的办法啊，也无非是几种，一个是用钱去买，当然前提是那家伙肯卖，听妙妙说他是什么广告公司的老板，估计钱也不会少，要买，要他肯卖才行；另一个办法，当然就是去偷、去抢，不过这玩意也就随便想想了，谁知道这种变态会把照片放在哪里啊，要是用抢的话，就更可笑了，只听说过抢钱，倒还没听说过抢照片呢。 第三种方法就比较极端了，找几个人，打得这家伙满地找牙，要是那小子是个孬种，自然是会将照片乖乖交上，也不会留底什么的，但要是那家伙不是个好惹的人，那事情就比较麻烦了，打了他非但要不回照片，还有可能被他报复，让妙妙惹上这麻烦可不太好。 想不出办法，我也只能安慰她了：“没关系的，妙妙，你放心吧，哥哥一定帮你把照片拿回来” 妙妙哭着扑在我怀里：“小山哥哥，我好害怕……” 我打了电话给于梦，说刘哥晚上找我有事，不回来吃饭了。然后去外面买了两份盒饭，照顾妙妙吃下，既然答应了刘哥要照顾妙妙，我就不能食言。 吃过饭，妙妙心情仿佛也好一些了，我也尽量不跟她提起这个事情，在我看来，那个叫张闲的王八蛋暂时应该不会胡来，毕竟他也是一堂堂公司的老板，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把妙妙的裸照贴出来吧，我估计他当时见妙妙不搭理他也是一时气不过，男人嘛，都好面子，在大街上跟一个女孩子搭讪，人家理也不理，这是什么感受啊…… 现在要做的，最好是能调查一下他的为人和一些其他的方面，这种事情不能强来，只能智取。让他心甘情愿地把照片交出来，否则要是用强，万一他脾气硬，面上还给你，结果自己留了底，把他逼急了，干出什么事情来还指不定呢。 看来妙妙对他也不是很了解，毕竟小姐和嫖客之间，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感情，更谈不上了解了，人家能把真名和职业告诉你，已经算是好的了。这是纯粹的买卖关系，人家经常光顾你并不是说对你好，而是冲着你漂亮或者服务好。 从妙妙那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好不容易陪着她，然后等她睡着，我才轻手轻脚地出来……到住处于梦正在看电视，见我回来，忙道：“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都快睡着了” “呵呵，那见到我以后是不是又睡不着了呢？”我调侃道，然后抱住她纤细的腰。 “哼，讨厌……那个什么刘哥的又找你干什么啊，你身上都没酒味，还以为又找你去喝酒呢”于梦递来擦脸的毛巾说道。 “喝什么酒啊，他女儿碰到件难办的事情，所以找我过去商量商量，对了，就是那天街上被打的那个……”我说道。 “哼，怎么人家女儿有事情总找你去帮忙啊……”看来于梦是吃醋了。 我见她这么说，马上抱起她，道：“哎呀，我们家梦宝宝吃醋了，来，补偿你一个”说着就在她脸上亲了一个。 正想采取下一步行动，却被于梦制止了，道：“别急别急，让我把这电视看完” 我差点没撅倒，这电视有什么好看的，但是于梦既然发了话，只好把已经伸到她胸前的手挪开，道：“什么电视啊，有什么好看的” 于梦也不管我抱怨，坐在沙发上继续看，我也坐到旁边，搂着她一起看，是个国产电视剧，讲一个老婆追踪老公，调查他有没有婚外情的，看了半个多小时，我心里倒是灵光突现，可以调查一下那张闲结婚了没有，从妙妙的口气听来，年纪应该也不轻了，想来也有老婆了吧……如果有的话，倒是可以从他老婆那里找到突破口…… 第四章 美艳少妇 看来这电视剧没白看啊，让我心里现在最担忧的问题找到了一个初步解决的方法，心里一阵高兴。陪于梦看完电视，我就抱起她上了床……于梦的可爱之处就在于，会积极地配合我。这回我可没耽搁多少时间，当然更没有让她失望，直接脱掉衣服，翻身上马……直弄得于梦香汗淋漓，汗水把床单都打湿了一大片。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于梦已经去上班了，看着她准备好的早饭，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心里老惦记着妙妙的事情，今天只能又逃课了，前段时间不太逃，现在逃课心里还真有点负疚感。 要调查张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虽然他公司的名字妙妙知道，可是他的一些资料却并不是那么好搞的。想起以前在报纸上看到过一些小广告，说是可以进行**咨询什么的，其实说白了，就是跟国外的私家侦探差不多。因为大陆是不允许有私家侦探之类的职业的，所以一些公司就打擦边球，成立一些诸如咨询、服务、婚姻咨询什么的公司，做的业务却是帮人调查**、跟踪，这些服务特别受到一些女士的欢迎，他们雇佣这些公司帮忙调查老公在外面有没有外遇啦等等。 我找来几张报纸，选了一家广告做得比较正规的公司，就打车前往。这公司开在古美路附近的一栋商务楼里，规模还算可以，进去也有前台小姐接待，大概说明了来意以后，小姐也心领神会，没有多问，直接带我进了一个小办公室，说稍后他们的咨询师会单独和我谈的。 过了两三分钟，就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操着一口北方口音，稍微了解了我的需要后，说道：“这个服务我们公司是可以提供的，但是要签一个保密协议，帮你调查好这个人以后，他的资料只能由你一个人看阅……”他这么说当然也是个程序的东西，因为毕竟这是人家的**，如果随意泄露，他们公司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他这么说，无非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我签完协议，付了30%的费用，就出来了，剩下70%，要等他那里有了结果，才付给他。据他说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可以提供张闲的家庭资料、个人情况和一些相关的内容，还可以提供其家人的照片等…… 虽然费用有些贵，但毕竟他们这么调查也不容易。 办完这些事情，我就去了福州路的陈老那里，去的时候陈老正在给我那块鸡血石刻印章。 打了个招呼，他叫我先坐：“我也好长时间没帮人刻章了，这手艺都生疏了，你先喝杯茶，等我一下” 我接过他递来的茶杯，边喝边等，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才算是完工，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陈老，真是不好意思啊，把你累着了” 陈老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么客气干什么，你以后有空可以经常到我这里来，我发现跟你挺聊得来的” 那是当然，我正想多请教请教他关于石头方面的学问呢，见他这么说，就道：“我以后一定经常来，只要您不嫌我烦就是了” …………………… 两人一直聊到下午三点多，我才起身离开，真还有点一见如故的感觉。离开陈老的“奇石斋”，我就去了妙妙那里，妙妙看上去精神一点了，见我到来，自然是非常高兴，一口一个“小山哥哥”，把我叫得骨头都酥了。 我把找人调查张闲的事情简略地跟她说了，并叫她不用担心，这个事情我一定会帮她处理好的，妙妙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个劲地说着“谢谢”，我想她心里一定很苦楚……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日中午时分，那个咨询公司打电话给我，说我要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过去。看来这公司还蛮受信誉的，说一礼拜就真的一礼拜，一天都没多耽搁，效率也算不错。 我接了电话，就直接乘车赶往他们公司所在。那个中年男子将一个文件夹递了给我，道：“方先生，这就是你所需要的全部资料，我来给你讲一下” 说着，打开文件夹开始给我讲解，“张闲，上海人，今年38岁，开有一家广告公司，公司去年的营收利润是580万元，他没什么不良嗜好，就是比较好色，经常出入一些高档夜总会、KTV和桑拿会所。他的太太名叫李亚如，也是上海人，今天35岁，在静安区开了一间花店，不过据我一个星期的观察，她偶尔才去花店，那里有专人看管生意。张闲和李亚如表面上关系还不错，但是实质上并不怎么样。张闲发家全靠李亚如的父亲，当年张闲和李亚如刚结婚的时候，只是个工厂里的小主管，而李亚如的父亲是一个集团公司的董事会主席，李亚如嫁给他以后，李亚如的父亲就给了他一大笔钱用于创业，这才有了现在的张总，这个公司的董事长是李亚如的父亲挂名的，据说当年就是怕婚后张闲对李亚如不好才特意这么做的，这样的话，一旦张闲对李亚如始乱终弃，她父亲就可以立即把张闲扫地出门，那么张闲也就会从一个公司老总一下子变成穷光蛋。所以张闲见李亚如的父亲是非常头疼的，去年的时候，张闲在外面桑拿里胡来，正好被警察扫黄的时候抓住，李亚如非常生气，但是为了顾及老公的面子，没有告诉她父亲，不过，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一落千丈。他们生有一个女儿，今年9岁。诺，这是他们的全家福照片和单人照”说着向我展示几张照片，这全家福也不知道是怎么搞来的，单人照片倒都是在街上偷拍的。我接过照片一一看了起来，还别说，张闲这小子福气也算是不错，他老婆李亚如长得挺好看的，很有风韵的少妇感觉，身材也是相当好，真搞不懂有了这么漂亮一个老婆，那小子为什么还要到处去嫖。不过随即明白，男人嘛，有了几个钱就喜欢到处去花，再说对着自己老婆十几年了，这审美疲劳肯定是有的，每天跟同一个人上床，张闲一定是觉得闷了。再说外面二十多的年轻漂亮姑娘有得是，像妙妙这样的，虽然没有李亚如成熟，但是毕竟是嫩啊。 我把文件夹放入他们公司已经准备好的牛皮纸袋中，然后付清剩下的70%款项，结完帐就走了。有了这些情况，我心里就有底了，既然张闲和她老婆如此的特殊关系，那我所要做的就简单多了…… 过几天到张闲公司的门口去偷偷跟踪他，然后就可以见机行事了。 可是一连好几天都跟丢了，他的车开得很快，我叫的出租车根本就跟不上，再加上交通情况比较混乱，还经常会塞车，我也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去跟，但始终未果。 不过倒是有点意外收获，一日正等着张闲下班，却发现一个美艳少妇走进了张闲的公司，刚开始我就觉得这人非常眼熟，等她走过以后，才想起见过她的照片，她就是张闲的老婆：李亚如。本来觉得照片上已经够漂亮的人，没想到真人比照片更具魅力，一身白色的套装，尽显女性成熟之美。 我想她可能来找他老公下班一起吃饭的吧，可是那个咨询公司的人说他们夫妻关系并不怎么样啊……反正不管如何，今天肯定是没戏了，我要跟踪张闲是在他出去花天酒地的时候，他跟老婆在一起就没什么值得我跟踪的了。 于是只好离开，心里郁闷无比，按下电梯按纽，等了几分钟，电梯上来了，我走了进去，刚想关门，却见李亚如也走了进来，她是一个人。恩？难道她今天根本不是来找他老公吃饭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李亚如对我格外有吸引力，那种成熟的妩媚让人难以自制，我甚至开始有点口干舌燥了。 她走进电梯，然后关上了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不经大脑思考就跟她打了招呼：“李小姐，你好” 她当然非常惊讶啦，对我打量了一下，不过还算比较有礼貌，道：“你好，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位？我好象不认识你吧”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过音色倒是不错，我呆了一下，真恨自己这么冒失，现在好了，该怎么解释我怎么认识她的呢？总不见得告诉人家我是找人调查以后才知道的吧？ 虽然心里有些慌，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道：“上次在那个聚会上见过你和你的先生，你不记得了？李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是我的主观猜想，这些人肯定聚会比较多，有些人在聚会上也就只打过个招呼，怎么可能记得。 果然这招有点效果，她迷茫了半天，才道：“真是不好意思，瞧我这记性，你贵姓？” 我暗暗欣喜，根本就没见过我，你要能想起我来就怪了，于是说：“我姓方，不知道李小姐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李亚如倒是非常大方：“好啊，我有得是时间……” 第五章 观山探石之道 （内蒙古巴林鸡血石探险采石之旅，即将在后续的章节中铺开，当然也少不了商场的利益争斗，敬请关注！） 这李亚如确是个非常放得开的人，虽然第一次见面，不过见我叫得出她的姓氏，还称在聚会上见过她，自然是相信的。我当时心里想，虽然她和她老公关系不怎么样，但是表面上肯定装作很好的样子，这样的话，那种交际的聚会自然是两口子一起参加的啦。 见李亚如爽快答应，我心里很高兴，虽然开始我的目的是想跟踪张闲的，现在看来，张闲没跟踪到，却和他老婆在一块儿了，呵呵，真是奇怪。 虽然之前看照片的时候已经觉得李亚如是个漂亮的少妇，不过见到真人，这种感觉更强烈的，而且我的内心竟然澎湃起一种**，渴望和她亲密的**。这是我所见的女人中，第一个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人。有可能我对她特别有感觉吧，这张闲也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放着家里这么漂亮的老婆不要，偏要去搞那些个年轻的小姐。不过个人口味不同，也怪不得他。 我走在李亚如身后，看着白色套装勾勒出的曲线和她那丰满的臀部，一扭一扭的，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李小姐想吃什么？”在外面跑动多了，我自然也比较了解一些高档餐厅的行情，所以问道。 李亚如莞尔一笑，道：“今天没能认出方先生，就让我给方先生陪个不是吧，我作东，我去过一家餐厅，感觉味道不错，我们就去那里吧” 她有车，所以载着我去了一家颇有东南亚情调的餐厅，两人坐定后，边吃边聊，吃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由我买单。心里有些歉疚，骗她在先，更何况我对她颇有感觉，所以买单是应该的啦。 我们在餐厅门口分别，她本来提出要送我回家的，但我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拒绝了，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后，就此作别。看来她对我印象还不错，我能感觉出她眼神里的些许温柔，希望别是我自做多情，呵呵。 …………………… 这几天我已经又回复到从前逃课的生活了，因为白天我要去陈老那里，听他介绍一些关于各种名贵石头的知识。我对这一行已经越来越痴迷了，而且利润非常大，有点淘宝的感觉，如果能淘到一块上品的石头，那这中间的利润可以让人好几年都不用干活了…… 每天去陈老那里，他要么拿着放大镜在观察石头，要么就是在对一些石头进行上油，上润石油的目的是为了防止石头在空气中的氧化而改变颜色，对好的石头这一步更为重要。所以每次到他那“奇石斋”内，我基本都要在椅子上等上个把小时，那也是因为我来了，要是我不来，陈老说不定能这么弄上一整天。 我在陈老这里确实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不仅仅是关于鸡血石，还听他讲述了关于田黄石、蓝田玉、绿松石、南投石等名石的基本常识，让我受益非浅。这也更坚定了我做这行的信心，有这样一个懂行的师傅，我入门就简单多了，以后收石头卖石头的，只要有他老人家在旁提携，想不赚钱都难啊…… 经过一段时间和陈老的接触，我觉得老爷子对我还是不错的，于是就想跟着他学一些东西，然后做这石头生意。我把想法跟陈老提了，陈老沉思半晌，才道：“小方啊，我知道你这孩子人不笨，而且蛮有头脑的，但是做我们这行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啊，收石头的时候是很苦的，不仅那里的条件艰苦，而且很多危险都是你无法想象的，现在浙江昌化那边的鸡血石因为名气出去的早，明代初期就发现，所以价格很快就往上窜了，开采得都差不多了，我十几年前花了几百万承包了那里一个山头一个月的开采权，那种压力我至今还记忆犹新，十几年前的几百万啊，在当时别人看来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啊，而我经过长时间的观察，看准那里应该会有鸡血石。当时那座小山头很多人都不看好，认为下面没多少上品石头，前半个月，我租的挖土机和几个工人，什么都没采到啊，山上被我们到处打得一个个深坑，而且还要担心有其他人趁半夜上山偷采，那时候简直就是把全部身家都赌上了，好在后来证明我的眼光是准的，几百立方的鸡血原石出来，我就知道这次稳赚不赔了。但是这种东西也是七分眼光三分运气的，那时候虽然我在这个行当也算是小有名气，但是心里真的发虚啊，这观山探石的学问可深了去了，有时候明明在山体上看到一条辰砂石带，可开采后才会发现，只有表面的这一小块，里面的什么也不是，那种失望的感觉，真的很难形容。而有的山体，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时候，就需要经验了，要通过附近山体的走向和关联，判断这石脉的源头在哪里，去向又是哪里，这样才能做出较为精准的推算……” 听陈老说完，才意识到，隔行如隔山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不过我想，如果陈老肯教我，再加上能提点提点的话，我应该也能学会，于是继续问道：“陈老，苦我吃得起的，我刚才听你说昌化那里的鸡血石开采得差不多了，那岂不是已经没什么资源了？” 陈老道：“也不尽然，内蒙古的巴林从民国之初开始也发现了鸡血石，我们行内人把其称为叫做巴林鸡血，至今已近百年，但是名气较之昌化鸡血还是略逊一筹，所以前几年还是有一些没被开采过的地方。昌化、巴林两地的鸡血石虽然在成分和结构上相近，可品质上则不尽相同。昌化鸡血石“血”色浓重，辰砂含量在70%以上；而巴林鸡血石则“血”色稀薄，缺乏立体感。若论鸡血石质地，昌化石多有不易刀刻的“砂丁”，而巴林石多不含砂，并常见有冻地，故有“北地南血”之说。最被收藏界、治印人士推崇的鸡血石是昌化石的‘冻地鲜血大红袍’。不过最近几年这股收藏热使各种石头资源被开采了很多，而且有些地方根本不知道保护，任人胡乱开采，盲目挖断岩石层，破坏性很大，对资源的浪费也非常严重啊……”看着陈老无奈痛苦的表情，知道他是爱石之人，为那些被胡乱开采的资源扼腕痛惜。 “这么说来，现在连内蒙古那里也几乎没什么资源了喽？那到哪里去采石头啊？”我不觉有些郁闷，像田黄之类的名石，早就被开得差不多了，哪还容得上我去插一脚。 “这倒也不是”陈老的这句话让我不觉有了些许希望，他接着道：“内蒙古因为地域辽阔，再加上山脉众多，现在巴林那里开采虽然厉害，但是还有一些地方属于盲区，有些地方真的是人际罕至，气候条件也相当差，但是我相信，那里一定孕育着丰富的鸡血石矿脉，只是那些地方有些可怕，不但人烟稀少，而且有猛兽，也有各种各样的奇怪情况出现，我虽然没去过，但曾经听几个去那里考察过的同行说起，他们说要在那里开采，难度很大……” 至于难度不难度的我倒是没听进去，不过听陈老说那里鸡血石矿比较丰富，我不禁来了精神，虽然条件艰苦，但我却觉得有点像探险，想着在那人际罕至的地方，碰到猛兽、野人和一些没办法预料的事情，一定很刺激，而且还能赚大钱，我有些心动了，“陈老，那你带我去吧……你的眼光，我相信的” 陈老慈祥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小方啊，你的年纪跟我孙子差不多，我知道你非池中之物，这我第一天遇到你就看出来了，但是去内蒙古，那里很多未开化的原始森林，有些山脉一眼望不到尽头啊，我这条老命搭上没关系，你可不能去冒这个险啊” “陈老，你放心，只要我们准备充分，我想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说服，陈老终于点头答应，“我这把老骨头就陪你走上一遭吧，不过在出发前，我们还要准备很多东西……” 后面的话我就没注意听，我仿佛已经看到在内蒙古的深山中，开采石头的情景，那个神秘的地方，另人神往。 我在陈老那里算了一下，还有半个多学期就可以实习了，因为我们是师范专业，所以只能去学校里实习，到时候，实习的学校是自己找的，我只要让老爸托关系在我们那个小镇里找间学校挂名就行了，到时候就有时间去内蒙古了，我把想法跟陈老说了，陈老也表示同意，并让我一定要以学业为重，他还说，其实如果要做充足准备的话，去那里起码要准备半年，必须搜集大量的资料，然后准备勘测器材，生活用品，特别是野外的用品，要考虑周全，如果只准备几个月的话，那就得抓紧了…… 我兴奋极了，看来得马上着手准备了，争取早日去那里探险、淘金、赚大钱！！ 第六章 风韵富婆乐园 之后的时间里，我和陈老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这事情看起来简单，实则复杂异常，好在陈老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但即便如此，因为内蒙古陈老也从没去考察过，所以未知因素很多，给我们的准备工作带来了很多困难。不过陈老的同行朋友非常多，给了我们很多建议，只是凡是去过那里的人，都让我们浅尝辙止…… 有一日下午，正在陈老店内边品茶边讨论去内蒙古要带的装备什么的，接到李亚如的电话，约我晚上一起吃饭。心里有些高兴，没想到她会主动约我，不过同时也有些疑虑，她约我会有别的什么目的吗？好在我的计划没有任何人知道，不用担心，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了她不成。 晚上六点半，依约来到人民广场的一间日本料理店，李亚如已经在里面坐着等我了，她今天妆化得比较浓，而且穿着上也跟上一次不同，穿着一件低胸的衣服，下面是条短裙，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李小姐今天穿得好漂亮啊”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赞美的。 “谢谢，方先生很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嘛”李亚如笑着说道。 “呵呵，哪里哪里，我只是说实话而已”这一套很土的赞美之词，网上我都看了不下百遍，当然运用自如啦。 这一顿饭吃得很愉快，而且我总觉得李亚如不时在拿眼睛瞟我，用她很迷人的眼神。快吃完的时候，李亚如开腔了：“方先生，你晚上有空吗？” 我听她这么问，知道之后肯定有节目，这样看来，我的桃花运来了，忙道：“有空啊，有什么事吗？” 李亚如故作为难地皱了下眉头，然后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几个姐妹有个聚会，说好要带男伴的，可是我老公公司里有事情走不开，所以能不能请方先生……” 见她假装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里偷着乐，面儿上可没表现出来，道：“李小姐的意思是让我做你的男伴参加聚会？” 李亚如点了点头，随即说：“如果方先生不方便就算了” 她虽然这么说，不过从她眼神里，我看到的是挑逗，她应该早料到我会答应的，男人怎么会拒绝美女，特别是颇有风韵的美女邀约呢。 “我晚上正好有空，承蒙李小姐不嫌弃”我把电视里的台词都用上了，因为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 结了账，她开着车，我们就出发了。车一路开着，慢慢开到了外环，虽然觉得怎么越开越远，更何况，我想这种聚会总应该是在豪华会所里的吧，她怎么开到外环来了，但又不太好问，只能任她开。 过了一会儿，竟然上了徐浦大桥，这架势是要去浦东啊，不过浦东也有很多非常高档的地方，金茂就是在那里。车一路开着，却不见她往热闹繁华的地方去，过了好久，才进了一个别墅区，从别墅区大门口的装修来看，应该属于比较好的地方，不是一般人能住进来的。 车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然后我们一起下车。 “李小姐不是说要去参加聚会嘛，怎么到这里来了？”我有些疑惑地问。 “对啊，我们的聚会就是开在这里的，我一个朋友的别墅”李亚如温柔一笑，然后挽着我的手臂。 我先是一惊，不过马上镇定下来，这在西方是基本的礼仪，一般出席聚会，女的总是挽着男人的手臂的。我们一起走到别墅前，门口竟然还站着两个服务生，见我们到来，冲李亚如一笑，道：“李小姐请” 看这样子，这地方她是经常来的，而一个聚会还要在门口摆两个服务生，更是让我惊讶，看来这里的主人不是一般的有钱啊。 进入门内，我立即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这里面哪像是别墅，根本就像一个超级豪华的酒店一样，里面男男女女，只不过和一般的聚会不太相同的是，里面的人并不是端着酒杯交谈，而是数名女人围着一个英俊的男生，调笑着，有些动作都很过分。看这些女人，都是年纪稍大的，大概介于30到50岁之间吧。 我转过头，正打算问，李亚如先开口了：“方先生这就是我们的聚会了，我们把这里叫做‘富婆俱乐部’” “富婆俱乐部？”我重复着，还是有些不明白。 “是的，在这里参加聚会的女人一般都是比较有钱的，当然，很多都是老公有钱，但是年纪慢慢大了，有钱的男人都出去花了，自然冷落了我们，所以我们就经常在一起搞聚会，现在参加这个富婆俱乐部的已经超过100人了，每次都要求带男伴来的，当然也有人不带，专门到这里来认识一些帅哥”李亚如说得倒平静，可我心里却如同翻起了一个大波浪，弄了半天有点像富婆找牛郎的聚会，心里不禁有点生气，她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李亚如显然也看出我的脸色不对，连忙说道：“方先生请不要误会，我带你来是因为我们几个好姐妹都说好的，每人都要带男伴来的，所以我不能落空，并不是你看见的那样的，那帮都是空虚的老太太，我们几个年龄差不多的……” 听李亚如解释了一下，心里好受些了，但总觉得还有点别扭。没办法，来都来了，随机应变就是了。跟着她走了一圈，里面的一些女人真是长得太吓人了，明明已经五六十岁的人了，还浓妆艳抹，这模样像极了古装片里妓院的老鸨。在她们身旁的又高又帅的男人，不用说，肯定是做鸭子的，否则这种另人作呕的女人，别说是聊天，看一眼就够胃里难过半天的了。 跟着李亚如进到一个小的包间，里面早已经好多人了，见我和李亚如进去，几个女人就上来打招呼，看来李亚如没有骗我，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包间里的女人年龄都跟李亚如相仿，都还风韵犹存，有几个的长相跟李亚如甚至不相上下呢。 在李亚如的引见下，我一一跟她们打过招呼，里面的男人并不多，算上我也就三个人。可是这里面的女人，不算李亚如，就有六个之多，不是说都带男伴来的嘛。 还没等我问李亚如，李亚如就对其中的一个发动了攻势：“小敏，不是说好大家都带男伴，你怎么就一个人来了啊？” 那个叫小敏的年纪约莫30多，长相属于一般，不过皮肤很白，而且身材保持得很好，她笑了笑，道：“哎，我命苦啊，没人愿意陪我来啊” 随后几个带了男伴的人就调侃那些单身前来的，无奈没带男伴的占了多数，所以言语上反倒厉害许多。见此情形，倒是像几个小姐妹热络得开玩笑一般，我们几个男的就坐在一起看着眼前这有趣的一幕。 吵闹过后，几个女人像小女孩似的猜拳唱歌聊天，完全没有刚进别墅时看见的那些老女人的淫荡场景，心下也放松了许多。 几个人一直玩到深夜，这才提议散场，于是，那两个有男伴的女人就走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找地方开房间去了。剩下的这些人中，只有我一个男的和五个女的，突然其中一个身穿红色外套的女人说玩得不尽兴，提议找个地方继续玩，众人竟然都高兴得答应。李亚如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询问我的意见，我之前早就抽空给于梦打了电话，说晚上住在陈老那里，所以也无所谓，反正大家就是图个开心嘛，虽然一男五女显得比较尴尬…… 这五个女人果然不愧是富婆啊，人手一辆车，约好到附近的一间酒店开房打牌，我想人这么多，也没什么可尴尬的，就一同前往。 路上李亚如边开车边对我说：“方先生别介意啊，我这几个姐妹玩起来都挺疯的” “哦，没关系的”我故做大度地说。 到了酒店，停好车，要了一间大房，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乘电梯上楼，进房间，好在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外面走动的人不多，否则我一个男人和五个女人一起开房，一定吓死人家。 进了房间，几个女人的动作倒是颇为一致，都脱掉高跟鞋，看来这鞋子穿着并不好受，有的已经开始揉脚了。 李亚如看我有些不自然，就道：“刚才那地方闹哄哄的，没介绍清楚，现在把我的姐妹们重新郑重向你介绍一下” 我笑着点头，还别说，刚才真没认齐呢。李亚如一一介绍，穿职业套装的小如、粉色裙子的是慧心、穿牛仔裤的雅文，还有一个是小敏，刚才一进门李亚如第一个数落的就是她了。这几个女人中，数雅文和李亚如长得最为标致，其余三个长相都一般，慧心稍微有点显老，看上去应该有三十八、九岁的样子，不过身材都不错，而且胸部都很大，在这混合着几个女人香气的房间里，我有些心驰神往了。 小敏提出大家打牌，于是叫服务员送了两副扑克牌上来，几个人围坐在大床上，准备玩，开始大家玩争上游，不过很快就觉得没意思了，慧心不愧是这里的大姐，提议道：“不如我们玩斗地主吧，方先生做地主，我们五个一伙……” 还没等她说完，我就表示抗议，这怎么行啊，不过她后面的话却让人很有想玩的冲动了：“方先生做地主，我们五个一伙，输一盘脱一件衣服，你输了脱一件，我们输了每人脱一件……” 第七章 满室春光关不住 听她说输了每人脱一件衣服，我心里一阵激动，没想到这种好事都能让我碰上，看来这几个富婆平时都比较无聊，想找人一起乐一乐吧，于是当即就爽快地答应了。 小敏开始发牌，六人坐好后，就开始玩了。李亚如坐在我的左边，慧心坐在我右边，斗地主玩法很简单，以前在寝室里我们也经常玩，但是如此香艳的斗地主我倒还是第一次，心里是又惊又喜。不过马上就喜不出来了，因为第一局在她们的围攻下，我输了。 我看了李亚如一眼，她笑了一下，这时候旁边的慧心就开始起哄了：“方先生，可要遵守游戏规则哦” 然后是小敏和小如，在旁边嘲笑我，我一想反正是在房间里，也就豁出去了，脱了外套，因为时至秋天，所以穿得比较多，我并不担心会被脱光。 第二轮又是我输，没办法，这斗地主是所有人对地主的围追堵截，这一盘下来，我出牌处处受到压制，于是，又把里面的衬衫脱了，剩下一件背心。我算了一下，连身上的背心和裤子，还有3件，得加油了，否则要是全裸了该当笑柄了。 怎无奈天意弄人啊，第三局还是我输，我只能脱下长裤，再怎么说不能半裸露点啊，这背心一脱多郁闷啊，得留着后面。 …………………… 我又继续输了两盘，全身已经赤条条的了，几个女人不停得有意无意朝我下身看来，虽然我幻想着一场艳遇的到来，但是被这么多女人看，心里不觉有点害羞。 脱光后，我说道：“各位大姐，现在我输得一丝不挂，你们满意了？咱们接下去该收工了吧？” 我想输得精光了，也该结束了吧，大家好换个别的游戏玩，没想到小敏首先表示反对，“急什么，接着玩接着玩”其他几个女人也随即附和。 “可我都没衣服脱了还怎么玩啊？”我问道。 她们虽然嘴上说要接着玩，不过还是非常有分寸的，把我弄到衣服脱光，她们仿佛已经很满足了，就没有再继续玩下去。慧心虽然刚才喊得最响，不过见我一脸尴尬地坐在床边，也就把衣服还给我了，我见她们不耍我了，就在一片嘲笑声中把衣服穿好。 雅文戏谑地道：“小山啊，没想到你还很害羞的嘛” “那当然，我可是第一次在这么多女人面前被扒光衣服呢”我满是委屈地说。 小敏在一边为我报不平，也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故意做给我看，道：“你们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家小山呢，小山，不好意思啊，我们刚才过分了点” 李亚如笑道：“小敏，你是不是心疼人家小山了呀，这么维护他，刚才欺负他的时候你好象也有份的哦” 听李亚如这么说，小敏很快就成了众矢之的，马上不再说话，脸都红了，我也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脑子少坏了还是别的什么，竟然出口相帮：“你们别这样说小敏嘛，她……” 话还没说完，慧心她们就转向开始攻击我，没办法，谁叫这帮少妇个个牙尖嘴利，本来还以为会有一场不错的艳遇，谁知道都快成大专辩论赛了，我一个人可没办法抵挡这些女人的攻势，只好连连求饶。她们又言语攻击了我一阵，这才放过我。 …………………… 一番争吵后，大家的关系仿佛又近了，毕竟这样的争吵可以让几个彼此不太熟悉的人迅速熟悉起来，而且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也会慢慢少去很多。无论是李亚如、小敏、雅文、慧心又或者是小如，其实她们每个人背后都有一段辛酸的故事，老公是有钱人，当初嫁的时候，就像一句话所说的，都认为“结婚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她们都以为嫁了一个有钱的老公就是找到了后半生的依靠，可都未曾料到，这男人一旦有了点钱，就爱到外面去花嚓嚓。什么夜总会啊，KTV啊，又是陪聊又是陪酒，这样的小姐可有的是，既年轻又美貌，而且只要你愿意，天天都可以换新的，强烈的新鲜感冲击，也是一些男人出去找小姐的原因之一。 于是，这些少妇就成了他们婚姻生活的陪葬品，每天独守空房不说，甚至还不敢对老公发火，因为一旦老公不理睬她们，她们连钱都拿不到…… 我和五个养眼的少妇就坐在床边聊着天，喝着茶，有时候手也稍微不老实一下，偶尔碰一下，她们也装做没感觉到。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关系，但是一个晚上能个五个美女聊天，也算是一次不错的经历了吧，虽说不上香艳，也能称得上有点春光，即便这春光不怎么灿烂…… 这里面数慧心年纪最大，经历也最多，不过受到的伤害恐怕也是最大的，年老色衰，没有一个女人都阻止得了的，即便你去美容拉皮，这岁月的痕迹还是会不留情面地在脸上显现出来，他老公是个做地产的商人，这几年上海房地产市场空前火暴，这小子自然是赚了一大笔，然后就对老婆开始厌倦了，认为每天守着个黄脸婆没意思，悲剧就这样发生了……其实也不能全怪女人老了，谁又不会老了，即便像李亚如这样风韵犹存的美貌少妇还不是一样被他老公瞧也瞧不上一眼，宁可去KTV找妙妙这样的小姐陪…… 聊了很长时间，后来大家实在太累了，就睡觉，因为只有一张床，我自然是和五个美少妇一起睡了，但我们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有做，只是躺在一起的感觉，像进入花丛一样，香气袭人，虽然床大，但毕竟我们六个人，所以还是显得有些拥挤。第二天起来，我发现自己被小敏和小如夹在中间，都快被挤扁了，连忙起来。 …………………… 之后的几个星期里，这样的聚会又有几次，每次大家都是尽兴而归，我和李亚如的关系也慢慢亲近，两人有时候会聊聊天什么的，从她嘴里也了解到一些张闲的具体情况和一些生活习惯，看来果然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本想是跟踪张闲，然后找机会达成我自己的目的，却未曾想，把她老婆也搞到手里，这次，真要让他赔了老婆又折兵了，机会终于来了，连续等了好几天，终于见他独自下班，进了下楼的电梯，我连忙从另一部电梯跟了下去…… 第八章 另类仙人跳 好在我乘坐的电梯中途没有停别的楼层，几乎和张闲乘的那部是同时到的一楼，看着他从电梯里出来，走向门口，我连忙远远地跟着。张闲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开车扬长而去，看他今天这样子，应该是去夜总会吧。我拦了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果然没料错，张闲这家伙一下子就把车开到了一间桑拿门前，我见他停好车，于是也从出租车上下来，跟了进去，反正他也不认识我，我大摇大摆地走进门，和张闲几乎是同时被服务生带了进去，换好衣服，首先当时是洗澡啦。我在离他不远处的池子里泡着，感觉着汹涌的水流冲击着身体，现在这洗澡的地方的确是越来越高级了，什么人参浴、牛奶浴、冲浪浴应有尽有。我一边好好享受，一边密切关注着不远处的张闲，这地方虽然不大，但人比较多，要是等一下他进了小房间找小姐服务，想再找到他可就难了。 张闲也正闭着双眼享受着洗浴带来的放松呢，约莫半个小时以后，他去淋浴的地方，我也跟了过去，冲洗完毕后，我就等着他叫小姐，然后就轮到我行动了。张闲叫来服务生，然后说了两句，服务生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张闲起身跟着他走了。我知道，游戏开始了…… 马上起身跟过去，只见服务生带着张闲去了后面的包房，因为这里包房数量众多，所以走来走去的人也不少，我跟在后面倒也没有人注意。我见张闲进了其中的一间包厢：1106。待服务生出门的时候，我走上前去，道：“小兄弟，过来一下” 这服务生先是楞了一下，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毕竟在这种地方呆得时间长了，什么人都见过一些，所以问道：“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我把他拉到一边，轻声道：“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我不会亏待你的” 这服务生问道：“老板如果要找小姐的话，我可以帮你叫的” 他显然把我的意思理解错了，以为我是那种第一次找小姐的人呢，我对他说道：“我不找小姐，我要找个人，那小子欠了我不少钱……” 还没等我说完，服务生就道：“这个恐怕不太容易，这里客人这么多，不方便吧” “哎呀，其实很简单的，把你的衣服借给我半个小时，我在这里看看，刚才明明见他进来的，只要找到他，就可以问他要钱了，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着，把服务生带到存放衣物的柜子那边，从里面拿出一叠百元大钞：“这里是三千块，只借你的衣服用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如果我还没找到他，就算了，怎么样？” 这种地方的服务生薪水低得可怜，见我一出手就是三千，不免心动了：“那你要快一点啊，我找个地方躲一下，如果有客人要小姐，你就带他进包房，然后自然会有人领小姐进房间的，你可别露馅啊……” “好的，你放心吧，快把衣服换下来给我” 服务生麻利地脱掉黑色的背心和裤子，然后递给我他负责的一片包厢的钥匙。我换好衣服，虽然显得有点小，不过凑合还能穿，这样一来，乍一看之下，我还真像个服务生。约好半个小时之后还在这里见面，他拿了钱，就去找地方躲了，我从衣物柜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数码照相机和安眠药，放进一个塑料袋里，然后走向包间区。在包间区旁边的一个自动饮料柜前买了两杯饮料，把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用手捏成粉后放了进去，每杯里药粉量都放得比较大，能保证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将人迷倒，但又不至于伤到性命。过了几分钟，想来这药粉基本已经融化后，才端着走到1106室门前，敲门，这时候，张闲这小子正在等小姐，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小姐来了，忙道：“请进”，见是服务生，满脸地失望。 我连忙端过饮料道：“先生，这是本店赠送给您的两杯饮料” 然后放在了他床边的台子上，“哦，放那吧” 然后我关门，退了出去。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以后，见有小姐走进了房内…… 接下去要做的就是等了，我点上一支烟，里面两杯饮料，不用说肯定张闲和小姐一人一杯的，干这种事情比较类，所以事后应该会喝的。虽然我这么做不能肯定百分之一百的成功，不过成功的概率还是比较大的，更何况就算没成，我穿的是服务员的衣服，等一下敲门进入也不会被他怀疑。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估摸着张闲事情也应该办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这饮料他喝了没有，小姐一个钟的时间是四十五分钟，所以这时候也差不多临近尾声了吧。我走到1106室门口，敲了下门，没人应声，又敲了几遍后，还是没人应，我拿出钥匙，开没进入，运气还不错，两人已经都睡着了，衣服还没穿上呢，看来是刚刚办完事没多少时间。 我把门关上，然后就把张闲和那小姐的姿势进行了调整，拍起照来，为了把张闲的脸拍得清楚一点，我可是调整了好多姿势，才拍到几张自己满意的照片。在数码相机里浏览了一下，还不错，从上面可以很清晰地反映他和小姐上床的镜头。弄完这一切，我就收工了，重新关好房门，立即朝衣服柜的地方走去。刚才涮了那个服务生一把，说好半个小时的，我现在起码用了五十分钟，到那里的时候，那个服务生早就一脸焦急地在等了，见我走过来，连忙道：“哎呀，你可来了，吓死我了，没被人发现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马上脱下他的衣服和裤子，递了过去，等一切换好以后，他才心定了不少，道：“大哥，我被你晃点得急死了，还以为被人发现了呢” 我说道：“怎么可能呢，刚才找到那个人了，问他要钱，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 说着又从衣物柜里取出一千块给他：“这一千块算是小费” 他自然是乐滋滋地收下，然后就走了。这次事情比较顺利，我出桑拿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想人家以前说仙人跳，就是小姐和另外的人里应外合，敲诈嫖客的钱财，我这虽然不该算仙人跳，但也有几分相似，应该是比较另类的那种吧。 我打车直接回了住处，这事情我谁也没告诉，毕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我只是之前跟于梦说，晚上跟刘哥见一个朋友。 见我回来，于梦给我倒了杯水，“今天晚上怎么这么高兴啊？碰到什么好事了？” “啊？没什么，只是碰到个比较有意思的人”我连忙掩饰着，看来喜形于色这个词一点都没错。 于梦也没有深问，只是问我跟陈老去内蒙古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不提我还真差点忘了，这几天一直在跟踪张闲，倒把这个事情给疏忽了，算来时间不多了，马上就要期末考试，然后放寒假，等过了年，我们就打算出发了。 我道：“正在准备呢，时间比较紧” 于梦忽然抱住我，道：“小山，你带我一起去吧，我不放心你” 我看着于梦温柔的眼神，帮她理了下头发：“梦，你要听话，我也想带你去的啊，可是我们这次去的时间比较长，你还要上班呢，不可能跟我们过去的啊” 我知道于梦心里早就知道她根本没时间跟我们去内蒙古的，她这么说，只是担心我，想陪在我身边。 于梦把脸贴着我的脸：“我不管，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我见她撒娇，连忙安慰：“小傻瓜，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一阵甜言蜜语后，于梦终于不再闹了，安静地靠着我，看电视…… 第二日下午，我把数码照片传进电脑，然后打印了出来，就去了张闲的广告公司，前台问我有没有预约，我说没有，不过你们张总应该会比较想见我的。 也不管前台的阻拦，我径直去了总经理办公室，张闲正在里面看着报纸，见我进去，前台连忙解释：“张总，我阻拦过他，可是他不听” 或许是见我来者不善，再加上脸色不太好吧，张闲让前台出去，然后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想给张总看些东西”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不自觉得流露出以前的那种流氓气息。 说着把手中的信封递了过去，张闲打开一看，脸色立即变了，仔细看了几遍后，说道：“你到底是谁？难怪昨天不知不觉睡着在那里，原来都是你干的，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你想怎么样？” 看来张闲比较紧张，一下子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笑了一下，说道：“张总别慌嘛，其实也没什么，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钱” 听我说到这儿，张闲又楞了一下，但凡做这种事情的，都是敲诈钱财，见他不相信的表情，我继续说道：“我听说张总这里有几张女人的裸照，所以想借来看看” “什么裸照？”张闲疑惑道，看他这表情不似作伪，看来这小子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我继续道：“张总您是贵人多忘事啊，只可惜我那朋友倒是一直惦记着这事情，既然这样，我们不如交换一下吧，你还记得以前在KTV认识一个叫妙妙的小姐吧……” 听我说出这句话，张闲总算是明白了，露出豁然开朗的表情，冷冷地道：“原来是这个事情啊，这好办，只要你把照片连同底版一起还给我，我也会把她的照片和底版一起给你的” “张总也是个爽快人，既然咱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交换吧”说着我把数码相机的存储卡拿出来，递了过去，其实这照片，我早就传就电脑复制了一份。张闲这小子靠着他老丈人吃饭，要是被他老婆看见这些照片，他这一辈子算是完了，所以非常爽快。他见我递过来，也从抽屉里找出妙妙的照片和相机存储卡，我们相互验了一下，没问题后，我就准备走了，临出门，撂下了一句话：“我想张总也是个明白人，妙妙的照片希望没留什么备份，要是万一留了的话，也希望能删除了，否则，这事情就不太好办了……”说完笑了一下，出了门。这么说，是为了防止他留一手，这么一说，就算他留了备份，想来也不敢乱来了，我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事情办完，我直接去了妙妙那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看着妙妙惊讶的表情，我开始洋洋得意。把照片和那张存储卡给她的时候，我看到她眼睛里含着泪水，我轻轻搂过她，说道，“放心吧，以后哥哥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只要有哥哥在，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 眼看期末考试的日子一天天近了，我也不得不拿出书来好好复习了，但是即便如此，我心里始终惦记着去内蒙古的事情，我发现，也许我天生就是个做商人的料吧，连考试都不重视了，只想着如何赚钱。 虽然白天要上复习课没时间去陈老那里，不过晚上我一有空还是会过去的，商量一下装备和野外情况的问题，陈老在这方面有些经验，所以会说给我听。 陈老最近一直在跟我讲一些关于鸡血石矿脉的查找方法，虽然我觉得既然他跟我一起去，我就不用学这个，但是既然他有耐心讲，我自然是认真听啦，这其中的奥妙实在是非常多，比如说如果跟一条辰砂矿苗断了的话，不可以根据直线查找，而是应该它的走势在一个定额半径内按照山体的去向找，这样比较容易找到…… 好不容易考过期末考试，放寒假回家，我得好好陪陪父母，然后就等过了年，叫老爸帮忙联系一个挂名的学校，接着就要准备出发了。 内蒙古……鸡血石，离我不会太远了…… 第九章 生死未卜 过年的时候，自然是非常热闹，中国人过大年，当然到处张灯结彩，今年跟往常还不太一样，除了去亲戚家拜年和给同学朋友打电话外，我还去了陈老那里，陈老独自住在福州路附近的公寓里，老伴早年就已经去世了，有两个子女，子女都去了国外，本想把他也接出去定居，可老人死活不愿意，说是离不开中国，落叶归根，我想，我很能理解他的做法。老人的子女没空回家来过年，所以我就去陪陪他，拜个年，陪他说说话。我和陈老感觉很亲近，两个人就像小孩子一样开着玩笑说着话，老人看上去很开心，毕竟人老了，很需要别人陪的…… 过完年以后，我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当然没有把实话告诉他们，只是说以后不想做老师，想去公司里面学点东西，但是因为我们师范生实习必须去学校，而且要计入学分，所以只能联系一个挂名的实习学校，然后自己去外面公司实习。爸妈听了我的话，也表示理解，毕竟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喜好的，我想去公司做，当然也无可厚非。在我们这个小镇，一共有三家学校，两家小学，一间中学，这唯一的一间中学就是我高中毕业就读的学校，里面的教导主任跟爸爸以前是中学同学，要打个招呼自然是非常容易，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违反原则的事情，我只要到实习快结束的时候过去呆几天，然后找个老师写评语，敲个学校的公章就行了。 等老爸把学校的事情给我办妥，我就彻底没心事了，跟父母扯了个谎，说自己已经联系好公司，等去学校报到一下就能直接去公司实习了。当然不能把真相告诉他们拉，否则他们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放我去内蒙古的，毕竟很危险…… 叶森听说我要去内蒙古，自然是要一起啦，我们两兄弟自从做生意到现在就没有分开过，更何况，多一个头脑灵活的人在一起，也有个照应，要是陈老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也好多个人照顾，毕竟陈老年纪也大了。 乘上去学校的车，我也考虑了很多东西，这段时间做生意，思维较之从前也缜密了很多，我查了一下银行的帐户，一共一千多万，我把她分成了五份。一份五百万，单独存了一个帐户，卡和密码信封我放在了家里的抽屉里，并留了封信给爸妈，这个抽屉是我平时放资料的，爸妈一般情况下不会去翻，除非我有什么不测，他们整理我的东西应该会发现，听陈老的一些同行说内蒙古矿脉那里人烟稀少，而且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另一份三百万，我打算留给于梦，她跟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又把什么都给了我，万一我有什么意外，也可以给她留一点钱下来生活；剩下的两百万分成三份，一份一百万，这是给米雪的，她家经济困难，等她回国以后，要是我们没机会再见面，这些钱可以让她和她妈妈过上不错的生活；还有五十万是给妙妙的，虽然我们两人一直以兄妹相称，但我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好感总是有的，特别是妙妙，我知道她很喜欢我，可我真的不能接受这份感情，有了于梦和米雪，我已经很矛盾了，我不能再多出一份感情，心里早已满了……最后的五十万，是这次去内蒙古的费用，此次出去风险比较大，虽然只是去探一下矿脉，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但同样不能疏忽。 回到市区的当晚，我就去了于梦那里，虽然她之前就已经知道我的计划，但是当我真的跟她说的时候，她哭得很伤心，当我把存有三百万的卡给她的时候，她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抱住我，“小山，我跟你在一起，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图你的钱，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梦，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而且把什么都给了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回来的，但是有些危险真的没办法预料，我这也是以防万一，这些钱可以给你生活的保障”我也哭了，还真有点生离死别的感觉。 “小山，我跟你一起去吧”于梦突然说道。 “傻瓜，你还要上班的，怎么跟我去啊？”我试着想笑一下，却没能笑出来。 于梦不再说话，我哄了她半天，她才平静了一些，但就是不肯要这笔钱，最后没办法，只能再想办法了…… 给米雪的钱，于梦倒是很乐意转交，也许在她看来，这样显得我跟她比较亲密一些。我去妙妙那里的时候，她一听我要去内蒙古，就吵着非要跟我去，弄得哭笑不得，最后不但钱没给成，还被这块膏药给贴上了，非要跟我去内蒙古…… 陈老那里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他找了个老朋友帮他看店铺，需要的工具诸如探测矿脉的仪器、指南针、小铁锤、野外攀岩专用麻绳…………等等已经一应俱全。 飞机票也已经买好了，一周后出发。在这一周时间里，我尽量多陪着于梦，让人好笑的是，妙妙竟然找来刘哥求情，非要跟我一起去内蒙古，还找了不少理由，说出门在外应该找一个女孩子同行，女孩子比较细心，可以照顾我们的生活，在软磨硬泡之下，只好答应了，又给妙妙补买了一张机票，反正她现在没工作，倒是没什么后顾之忧。我心里早就想好，到了内蒙古之后，就当带这个小妹妹去旅游一下，我们去危险的地方探矿的时候，就把她留在宾馆里。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于梦在我怀里哭了半宿，其实我也很舍不得她，但是做大事情的人，有些东西是必须要付出的，更何况，我现在对矿石非常有兴趣，而且利润大得惊人。晚上，于梦脸上挂着眼泪，慢慢睡着了，我把打算给她的卡和密码信封藏到她电脑桌下面的抽屉里，等她发现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上飞机了，此次出去，虽然从理论上讲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太都事情无法预料了，生死未卜，…… 弄完这一切，我把行李又整理了一下，刚想睡觉，手机突然响了，接起来，话筒里传来一个久违而熟悉的声音：“老公，我回上海了……” 第十章 米雪归来 接起手机，那一声“老公，我回上海了……”让我禁不住一呆，随即马上道：“米雪你回来啦”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抽泣声，过了好半天，米雪才道：“老公，我刚下飞机，我好想你……” “我也是的，老婆……”一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是思念却从来没有中断过。我接着问道：“回来前怎么不先告诉我一声啊？” “我想反正都快回来了，而且我算了一下，到上海的时候是半夜，如果告诉你，你肯定要来接的，所以……”米雪还是那么体贴，不想半夜三更让我去接她，所以连什么时候回来都没告诉我。 “小傻瓜，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我笑着说道。 “不用了，明天再见面吧，我已经在回去的车上了”米雪独立的性格一点都没变，再加上一年的国外生活，也许会变得更独立吧。 明天……我将要去内蒙古，还怎么跟她见面啊？心口有些痛，好不容易熬过这一年，她回来的那天，而我又重新要开始新的征途……于是我做了个决定…… 第二天一早，我就让帮我们代买机票的人把四张机票转签到三天后的航班，虽然多花了一些钱，但是能见到米雪，很值得。 跟陈老和叶森他们说明了情况，他们也表示理解，反正只是推后三天，而这三天对我来说意义却不同，毕竟和米雪分别已经一年了，妙妙倒是无所谓，对她来说有得去已经很开心了，所以也不吵闹。 我把米雪回来的消息告诉了于梦，她起先呆了一下，不过马上道：“哦，那请她到家里来玩吧”话语间尽显女主人的宽容态度，我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了让人感觉到一种主动性，爱情都是自私的，要自己跟别的女人分享，我想谁都不会愿意。 我坐着不说话，只是看着于梦，她这一年来对我照顾有加，把什么都给了我，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一直非常好，可是，现在米雪归来，我却有些担忧。我也于梦的关系，米雪至今还不知道，虽然一年前，她毅然决然地选择出国，看似对我们爱情的放弃，但在这一年中，我们的联系却没有断过，现在她回来了，要是真的如于梦所说，请她来家里玩，那么，见到于梦这位女主人的时候，我不知道米雪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我打电话约了米雪出来见面，在徐家汇，我终于见到了她，样子还跟以前一样，只是变得时尚一些了，头发也从原来的直板变成了卷卷的了，她见到我的一瞬间，我可以感到她眼神中的期待，奔过来，扑在我怀里：“老公……”然后就剩下哭泣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缓和过来，我们顾不上街上人们异样的眼光，旁若无人地拥吻在一起。 然后找了个咖啡馆，坐着聊天，她滔滔不绝地给我讲述一年来在地球那一边的美国的所见所闻，而我，也给她讲这一年来生意上碰到的惊心动魄，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当时让她打电话骗林立的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把于梦的事情告诉她的时候，米雪突然问道：“老公，这一年来，你有没有跟于老师……” 听着她欲言又止，看着她的眼神，我感觉她随时会哭出来，可是，隐瞒有用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仿佛也感觉出了什么，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我用手给她擦了眼泪，道：“一年来，于梦都很照顾我，所以我们两个就在一起了，现在住在一起，只是，我还是会很想你，会牵挂你……” 话还没说完，米雪已经大声哭了起来，我连忙安慰她，咖啡馆里的其他人听见声音，我都纷纷朝这里望了过来。好不容易等她停下来，我连忙拉着她逃也似的出了门，人家一定是以为我欺负无知少女，这叫我还怎么做人啊。 在美罗城商厦后面的露天长椅上坐下，米雪说话了：“老公，我没出国前，就知道你和那个于梦关系不寻常，虽然不知道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我觉得你们一定是彼此喜欢的，所以有机会出国，我就想成全你们，可是到了国外，我却特别想你，然后我就特别后悔，早知道就不赌气出国了，现在把自己的爱情拱手让人，所以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回国后一定要从于梦手里把你抢过来……” 我一听这话简直呆了，这哪像是没出国前内向的米雪啊，分明是一八国联军嘛。 “米雪，你是不是在国外学坏啦？”我调侃道。 她也听出我的语气是开玩笑的意思，握起粉拳，不由分说就给了我一拳：“哼，讨厌，就怪你，你这个坏蛋……” 听她这一个坏蛋出口，我就知道她没有要离开我的意思，但凡女人生气，只要肯骂你坏蛋，那估计她的气消得也差不多了。 “其实这件事情我也有不对，如果我当时不是那么懦弱，那么自卑，就不会选择出国了，可现在我回来的时候，整个世界却想完全改变了一样……”米雪的话语里透着酸楚，她还是那么坚强，却比之出国前，少了自卑…… 我把要去内蒙古的计划也告诉了她，不管以后我们两个的关系会是怎么样，但是，我想让她一起分享我的快乐……我的一切。 米雪听我说此去内蒙古可能有点危险，脸色都变了，我知道，她依然很关心我，我们在那里坐了一个下午，最后，她答应等我回来再讨论感情的事情，我没有把钱的事情告诉她，反正卡和密码在于梦那里，万一有什么事情，她也会转交的，就这么给米雪，她肯定不会要。 三天后的中午，在于梦、米雪和高敏的陪伴下，我们一行四人进了登机口，行李和装备进行了托运，跟我们同时起飞同时到达，看着妙妙开心的样子，我们几个都不觉乐了，这个小家伙虽然在社会上混了这么长时间，可依旧还是跟小朋友一样，过了登机口，望着外面的于梦和米雪，我有些心酸，不知道我们三个将来会怎样……叶森、陈老、妙妙和我登上了飞往内蒙古的班机，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希望不会是最后一次…… 第十一章 初到内蒙古 从登机通道进入飞机，门口，一个年龄稍大的空姐对着每一位乘客微笑道好，一看胸牌，才知道是乘务长。我们四人找到在各自的座位，我们三个年轻人坐在后面的经济舱，三人正好在一起，陈老年纪大了，所以托人买机票时我特意叮嘱给他买了前面的商务舱，这样会舒服一些，去内蒙古的飞行时间还是比较长的，所以要让老人休息好。 接下来的时间，飞机上的空姐开始演示一些基本用具的使用方法，诸如安全带、氧气面罩等等，我们三个都是第一次坐飞机，所以感觉很新鲜，认真地看着。其实说实话，我们这班飞机上的空姐长相实在不敢恭维，不知道是我运气不好正巧碰上还是整体都这样，几个空姐除了身材还不错外，那长相很平常，我们大学里随便拉几个出来都有。 随着广播里的提示，飞机慢慢开始滑行，然后起飞，起飞的一瞬间，感觉整个人飘了起来，耳朵里更是“嗡嗡”的耳鸣，难受极了……，好不容易等飞机平稳下来，这感觉才好了一点。 我们三个人开始聊天，叶森坐在最外面靠走道的位子，我坐中间，妙妙靠近窗，我和叶森倒是一直在说话，妙妙这个小家伙好奇地透过那圆圆的小窗看着外面，时不时才插上几句话。我起身到前面的商务舱看了看陈老，他正戴着眼睛在看报纸，见他气色不错，我就放心了不少。过了十来分钟，几个空姐开始推着餐车送饮料，接着是一些餐食，从上海到内蒙古呼和浩特大约两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这两个半小时里，我们三人谁也没闲着，一会儿说话，一会儿东张西望，好不容易到达呼和浩特机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时值二月下旬，内蒙古比上海冷多了，不过好象空气中干干的，干冷比上海的湿冷倒是舒服很多，只不过这气温比上海低了不少，我们还得转一趟去赤峰的飞机，才能到巴林附近，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登机，我们就聚在一起边喝东西边听陈老讲关于鸡血石的事情，巴林鸡血石产于内蒙古巴林右旗，巴林右旗地处大兴安岭支脉西段的朝鲁吐坝、乌兰坝南麓，其地细润，透明度好，以冻地为主，不含“砂钉”，有“北地”之称。听陈老说我们到达赤峰后，还得坐好几个小时的长途汽车才能到巴林右旗的大板镇，妙妙撅起嘴直嚷嚷，在我哄了半天后才安静下来，陈老还说，巴林右旗附近的山里矿脉已经被开采得差不多了，我们到达巴林整顿一下，到当地了解了相关情况后，必须还得继续往北走，到戈壁附近的山体里寻找，因为之前去过那里的同行都是在巴林右旗以北的深山里找到矿脉的，所以我们省了很多力气，不用走什么冤枉路，可以直接朝这个方向寻找。 …………………… 又在飞机上呆了一个小时左右，这次坐飞机已经没什么新鲜感可言了，到达赤峰机场，然后在赤峰当地吃了晚饭，就直接去坐长途汽车。好在是开国道，速度还不错，到达巴林右旗大板镇的时候，是九点多，妙妙早就早汽车上睡着了，把她叫醒，这小丫头迷迷糊糊地跟着我们下了车，倒是陈老精神还是非常好，看来果然是走南闯北的人，老当益壮啊。 巴林右旗地处内蒙古东部西拉沐沦河北岸，大兴安岭南段地，大板镇区城镇建设倒是不错，宾馆、饭店、文体娱乐设施功能齐全。找了一间设施还算不错的宾馆住下，我和叶森、陈老一间三人房，妙妙一人一间，之所以跟陈老住一起，是为了随时能照顾到老人，毕竟年纪大了，要是一个人住有什么闪失的话，我会一辈子都不安的。到宾馆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早早地睡了，计划第二天去参观一下巴林奇石馆，在大板镇稍适休整几日后再出发，这样一来可以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二来也可以熟悉气候，毕竟越往北，气候条件就越恶劣，得多买一些皮衣皮帽什么的防寒。 第二天我十点多才起床，起来的时候，叶森还在睡，陈老已经不在床上了，我刷牙洗脸后，就看见陈老留在电视机旁的纸条：“小方，我先去楼下餐厅吃早饭，然后随处逛逛，中午十一点左右回来，等我一起吃午饭” 晕，现在都快十点半了，看来陈老很早就起来出去了，我叫醒叶森，然后去对面房间敲妙妙的房门，半天才看她披头散发地来开门，睡眼朦胧的样子，“快起来吧，都快十一点了”我说了一句，她简单地“哦”了一声，就转身入内，也不关房门，我进去，发现她还是往床上躺，没半分想起来的意思。 我凑到她床边，见她眼睛还是闭着，就有了恶作剧的念头，我把嘴放在她耳朵旁，开始轻舔着，她初时还没什么反应，后来慢慢地轻轻呻吟，我继续进攻，解开她睡衣的扣子，在她身前抚摩起来，虽然之前和妙妙有过用嘴被服务的情况，但是我这还是第一次摸她的身体，她的某些部位倒是很大，摸着手感非常好，不一会儿，她就彻底醒了，害羞地看着我。我这时马上恢复道貌岸然的表情，道：“恩，你终于醒了，我的任务完成了”说着就假意要走。 妙妙听了我这话，马上拉住我：“小山哥哥，抱抱我嘛” 我抱过她，然后道：“快，乖一点，起床了” 她这才不情愿地起床，洗脸刷牙上厕所，我则回了自己房间，和叶森拿起宾馆的早餐券，等妙妙也收拾好，三人一起去了餐厅吃饭。 吃完早饭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回到房间，陈老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等我们。 “陈老，刚才去哪里逛了呀？”叶森问道，掏出烟，犹豫了一下，又重新放回兜里。我跟他说过，在陈老面前别抽烟，会影响老人身体的。 “你抽吧，没事”陈老也看见了叶森的动作，接着道：“早上在镇上逛了一圈，这里买卖石头的小铺子倒是不少，值得一看，等一下我带着大家去看一下，也好了解一下巴林鸡血的与众不同之处，然后我们再去参观巴林奇石馆，听了陈老的安排，我们几个都觉不错，在镇上的风味餐厅吃过地道的中饭，就沿着小镇的街道浏览一下周边买卖石头的铺子。这里的民风相当淳朴，所以一些比较上品石头的价格比起上海来倒是便宜不少，只可惜大多是原石，一块就是几立方，要是运回上海的话，就基本没利润可言了。再说我们有陈老在，还怕找不到好石头，到时候几百立方都随便运啊…… 去奇石馆参观，这地方还真是大，足有数百平方米，馆室及院落全部采用仿古建筑风格，恢宏典雅。院内正厅五间，东西侧厅各五间，整体结构为座北朝南的三合院落。 巴林奇石馆为珍藏和展示巴林石精品之地，馆内现珍藏巴林鸡血石、巴林福黄石、巴林冻石、巴林彩石、巴林图案石及巴林工艺精品两千余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极品“巴林鸡血石王”，墨赤分明，血色鲜艳欲滴，绝世无双，被视为镇馆之宝，将永藏馆内。陈老看见这块“巴林鸡血石王”的时候，眼睛都放光了，他对我说，这块石头跟他那块简直是异曲同工，他那块“大红袍”昌化鸡血中的极品，而这块，是巴林鸡血中的极品。 一行人出得奇石馆，不觉都唏嘘不已，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绚丽的石头，同时也对此次采石之旅更增添了几分动力。回到宾馆，听陈老介绍，这巴林冻石其实品质也不错，在市场上价值也是比较高的，而且比鸡血石矿源稍多一些，所以我们决定探鸡血的时候，也探一下冻石，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后面的两三天时间里，我们不断地看着一些小店铺里的石头，陈老为我们买了许多皮衣皮裤和帽子，这里的皮件价格一点也不贵，要不是我这次冲着石头来，倒真可以倒一批回去卖，呵呵。 ……………… 晚上聊了一会儿，就都去睡了，说好第二天八点起床，然后搭车往北，边走边看，如果有山体，到时候再停下来细细查看。 调好闹钟，我们就都去睡了，第二天被闹钟叫醒，陈老已经起床喝茶了，我发现这老爷子非常喜欢喝绿茶，连茶叶都是从上海带来的呢。洗脸刷牙后，就开始收拾行李，今天不在这里住了，所以得把随身带的行李都整理好拿走。 一切准备停当，我就去敲妙妙的房门，可这次足足敲了好几分钟也不见她来开门，我又大喊了几嗓子，还是一点动劲都没用，叶森和陈老听见我的叫声，也过来了，我们三人又在门外敲了半天，还把耳朵贴到门上去听，里面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下我可急了，她睡得再沉也不可能这样啊，连忙去服务台叫了服务员，说明情况后，服务员帮我们打开了房门，屋里的情景让我们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妙妙穿着睡衣，竟然倒在床边的走道上…… 第十二章 森林遇险 见到如此这般情形，我们三人都吓坏了，我想我脸色一定非常难看，妙妙躺倒在地上，看这样子，绝对不是睡觉滚下床这么简单的。因为我们进来后这么大动静，她都没动过一下。服务员也吓坏了，呆在那里不知所措。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至于出什么事，倒是没什么概念，只是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房间，房间里并不算乱，妙妙的行李包也没有打开，而且窗户紧闭，不像是有人入室。那她怎么会倒在地上呢？ 我蹲下身子，试着去推了推妙妙，可是她只发出“恩”地一声，就没半点反应了，我想去扶她起来，接触到她身体，才发现她身体浑身滚烫滚烫的，一摸额头，更是烫得厉害，看来是发烧生病了，可是怎么又会倒在地上的呢？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问了服务员最近的医院方位，我抱着她撒腿就向医院跑去，好在并不远…… 到了医院，挂号，然后送急诊，医生连忙进行抢救，过了好半天，妙妙才醒过来，医生说烧到43度，要是送晚了，恐怕要烧坏脑子了…… 一整天，我和叶森都上窜下跳的，给妙妙配药、买吃的东西，还好小丫头也算坚强，一天连打了四瓶点滴都没哭过。等她精神稍好一点，问起怎么会躺在地上，妙妙才很委屈地说出了当时的情形：“我前一天晚上只是觉得头有点疼，还有点晕晕的，自己也没在意，就去睡了。睡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感觉身体好热，浑身不舒服，而且难受极了。然后又迷迷糊糊睡着了，接着就听见敲门声，我想起来开门，可是脚软，动不了，我听见你在门外叫我，所以就支撑着起来，想开门，谁知道才走了两步就不行了，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听她说完，我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没有原先想象得那么可怕，只是生病了而已…… 又过得两日，妙妙已经基本恢复，只是看上去脸色还稍有些苍白，本想把她留在大板镇上继续休息，我们三人往北去看一看，可妙妙就是不干，后来想想她一个小姑娘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的确有点危险，就只能把她带上了。出发那天，妙妙浑身裹得像只大狗熊一样，弄得我和叶森老是嘲笑她。我们早当地包了一辆小车，查看地图之后，决定先去罕乌拉这个地方，到了那里看看周遭的情况再做打算。看车的是个很憨厚的中年汉子，会讲汉语，一路开着车，还跟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听我们是第一次来内蒙，还热情地给我们介绍当地的风俗习惯…… 我问起巴林当地的鸡血石，他更是滔滔不绝，说近两年来内蒙采石的越来越多了，他有时候一天就要送好几批。 我问道：“不是说就巴林这里有鸡血吗？那你还送他们去哪里啊？” “哎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右旗这一带的鸡血石已经被采得差不多了，现在好多人都往戈壁那里去，说那里有石头……”听他这么一说，看来我们的计划没有错，果然大家都往那里走了。 ……………… 到罕乌拉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因为中间有一段山路不太好走，所以耽搁了好多时间。我们找了个小旅馆安顿，这里没有什么大的宾馆，所以只能将就了，好在非常干净整洁。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就各自睡觉，因为妙妙身体比较虚弱，所以我特地等她睡着了，才回自己房间睡觉…… 第二天起来，我们把妙妙留在旅馆里，三人去附近看看，昨天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离小镇不远处有座山，就想去看一看情况。在问了旅馆服务员之后才知道，这座山虽然看上去离这里很近，其实中间隔了一小片原始森林，我们商量了一下，估计来回需要三天时间，而且陈老也不能肯定这座山里是否有矿脉，所以决定在森林边缘走一走，随便看看，这样当天就可以回来。 我们安顿好妙妙，就出发了，一路上空气虽然寒冷，不过有皮衣皮帽的保护下，感觉倒是还好，就是鼻子被冻得有些麻木，看来有空要去买一个口罩了。 走到森林边缘的时候，气候有一些反常，天空飘起了一些雨，还好不大，我朝森林深处看了看，道：“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里就真的进去了” 陈老和叶森点头表示同意，三人吃了点干粮，陈老看着远处烟雨朦胧中的岩石山，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去那里看一看，山体发黄，而且微带泛红，再说这里离巴林并不远，虽然现在有些看不太清楚，但是整个山体给人的感觉应该是有矿脉的” 虽然相信陈老的权威，但是仅凭这样远看就想穿过森林去看，也未免有些太武断了吧，叶森说话了：“陈老，这森林虽然不算大，只这么一小片，但是要真正穿过去，也得小半天啊，更何况，里面还止不定有什么毒蛇猛兽的呢。要是走近了看发现并没有鸡血石矿，那多浪费时间啊” 叶森说得很有道理，可陈老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显出我和叶森的无知：“其实找矿脉就是这样的，你以为每座山就这么看一看就可以知道，然后就能采石卖钱了？凡事都没这么容易的，一般我们都是先远观，在矿源区，如果山体颜色有一些线索，就值得我们去走近上山探矿。否则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当然很有可能上山一探，发现并没有矿源，但是我们从来就都是这么做的，先远观，再近探，然后是敲石。不然在没有敲石之前，谁也不能肯定山上是否有矿脉，如果每次都要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才上山，那根本不可能，换句话说，这采石就像是赌博，在没有开采出来之前，哪怕心里再有底，那都没用，关键是要出矿。” 听陈老这一席话，我们都有点惭愧，太急功近利了，总想着能非常容易就找到一个矿脉，然后开挖赚钱，却未曾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多的曲折和艰辛…… 商量之下，决定今天先回罕乌拉，待明天带上帐篷睡袋和一些野外生活品，再穿过森林，去山那里看看，权当是一次实习，既然陈老说山体远看外观上有点希望，那就足够了。这采矿并不是这么容易的，有些人探了几十座山，才能找到一点矿脉…… 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三人饿得一塌糊涂，吃过晚饭，才稍有了点力气。 妙妙见我们回来自然是非常高兴，可当我把明天要进山的决定告诉她的时候，她就不高兴了，非要我们带上她一起过去。可是此去要穿过一小片的森林，而且气候条件也不好，她身体刚刚恢复，怕她吃不消。 可是小丫头就这么跟我耗上了，死活要跟着去，还说要是让她在这里一个人住三天，她会害怕死的……没办法，也只能带上她了，希望别给我们添乱才好。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带上必须的行李物品出发了，因为都是小路，所以不可能有车，只好步行。天气比昨天好一些，至少没有下雨，一路上妙妙倒也没叫累，有说有笑的。到昨天止步的地方，我们找了个相对干净的空地坐下吃了点干粮和肉干，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就准备出发了，要争取在天黑前穿过这片森林，动作就要快了，为了能早点到达山那边，所以我们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这个。 我们人手一支强力手电，我和叶森背着行李，陈老和妙妙跟在后面，朝森林里走去。 进入森林，才知道里面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可怕，光线也算还过得去，至少没有先前预想得那样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其余三人的手电都关了，留下来以备急需，只有叶森的开着，能看清楚地面。地上的树叶厚厚一层，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踩上去能把小腿都没了，这也难怪，几百年的树叶都这么积着，虽然腐烂了，但是最下面还是非常松软，而且可能常年下雨的缘故，使下面有很多积水，一踩一个坑，怪吓人的。 这时候妙妙也已经停止说笑，认真地看着脚下，我见陈老走得艰难，就过去扶了一把，陈老道：“大家务必小心这树叶，我们脚下的树叶有可能有几米深，最下面的树叶腐烂变成泥，但是非常软，根本承受不住人的分量，要是陷下去就麻烦了……” 叶森走在最前面，听了陈老的话，道：“老爷子，你可别吓我呀，我走了好长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呀，就是脚底下软一点，哪有你说得那么玄啊……” 话音还没落，就听他大叫一声，然后身体整个地后仰，摔在地上，我们几人都哈哈大笑，我就走在他后面，刚笑了一会儿，发现有些不对，他的身体怎么往下陷了，虽然慢，但是大腿已经陷进去了，叶森也感觉到了，尖叫起来…… 第十三章 惊魂 先前由于光线的问题，我见叶森一屁股摔在地上，以为是他脚下被厚厚的树叶绊住了，可见他身体慢慢往下动，才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眼见树叶已经到了叶森大腿的位置，陈老也发现了异样，不好，踩烟泡了…… 虽然我不太明白这烟泡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救人要紧，我试着用手去勾叶森的手，可他或许是因为太害怕，又或许是因为重心不太稳，手胡乱挥动着，就是放不到我手上来。这下我急了，可不能把最好的兄弟也赔进去啊，扔下背在身上的行李，迅速解下皮带，把皮带的一头递了过去，可是叶森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对我递过去的皮带视而不见，这也怪不得他，生下来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这感觉有点象以前电视里的流沙，真是不明白，这烂树叶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 叶森的腰部以下已经全部陷了进去，看来陈老先前说得一点都没错，这树叶经过几百年的积淀，其深度已经过数米了，底下松软，再加上有积水，叶森本来就有一百五十斤，又背着一大包的行李……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陈老开始说话：“小叶，你别慌，让自己冷静下来，冷静点，别乱动，动越快，下去得也越快……” 陈老的话看来很奏效，叶森很快就不在胡乱挥动手臂，而是看着陈老，眼神里满是惊恐，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只知道“啊啊”地大叫。 陈老见叶森平静了许多，又继续道：“叶森，你现在什么感觉？” 叶森的眼神乱乱的，过了一小会儿，才道：“我觉得……身体……好冷，而且一直在往下陷” 陈老点了点头，好象料到叶森会这么说一样，然后说道：“你不要慌，如果手能动的话，最好能把身上的背包先卸下来，这样分量会轻很多，但是动作不要太大，否则很危险，要是实在卸不下来，就算了” 叶森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开始手臂的动作，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因为手臂确实有点玩不过来，叶森动作了半天，还是没能把背包从身上卸下来，可这一会儿的工夫，他的身体又陷下去了一小截，陈老眼看这种情况，连忙道：“小叶，你别动了，小方，你把你背包里的绳索拿出来” 经陈老一提醒，我才想起我背包里准备了好多野外攀岩专用绳索，刚才一紧张，竟然把这茬儿给忘记了，连忙打开包，取出绳子，在一端打上一个活扣，另一端拽在手里，然后把有活扣的那端朝叶森扔了过去，叶森比之刚开始冷静了很多，看准我扔过去的绳子，迅速用手接住，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家伙用力有点猛，他的身子一下子下沉了很多，已经到胸口了，好在有个大背包卡在后面，使他身体不至于很快滑下去，我看情况紧急，忙叫道：“森，快把活扣套在自己肩膀上” 叶森可能被刚才那一陷吓坏了，竟然不是把手穿过绳子活扣套住肩膀位置，而是把绳子一下套到了头颈里，我差点没气背过去，这么拉，就算拉上来也是一个没气的死尸了，急得大叫：“叶森，没叫你套在头上，你把右手穿进活扣，然后头在整个地伸进去……”当务之急，我想也不能跟他解释什么是肩膀了，这家伙多半都吓傻了，果然，这么说以后，叶森依言行事，很快就套好了。我和妙妙用力拉起绳子，陈老年岁大了，我就没让他帮忙，否则要是老爷子也摔出个好歹来，那就麻烦了…… 好在用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把叶森拉上来了一大截，和妙妙憋足了劲，再努力了一把，终于把叶森拖了过来，我们三人都大口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缓过来，叶森坐在地上，把身上的大背包放下，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喘着气，“小叶，怎么样？” 倒是陈老先开口询问了。 “啊……没……没事”我看见叶森回答的时候，嘴唇分明在抖，这次生死一线，的确把他吓惨了。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来，递给了叶森，叶森接过，拧开盖子，“咚咚……”地几口就把水全喝完了，喝完还是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大口喘着气。 妙妙也吓坏了，在旁边一言不发，我们这个年纪，在家里养尊处优惯了，从来没经历过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都受了不小的惊吓。 过了好半天，叶森才说话了：“刚才真吓死我了，下面可真冷啊”说着他朝裤子看去。 他的裤子上早就脏得不成样子了，刚才陷进厚厚的树叶中，下面可是腐烂了几十甚至百年的东西，能不脏嘛…… “这裤子真恶心……”妙妙看了一眼，发出一句感叹。 “呵呵，森，你快去换掉它吧，还有点臭臭的”我笑着道，能化险为夷，当然值得高兴啦。 叶森估计也闻到了臭臭的味道，这腐烂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能不臭嘛，傻笑了一下，“对，我得换掉它” 说着开始翻他的背包，好在我们每人都带了随身的衣物，我叫妙妙小心地沿着刚才过来的路往后退上几米，好让叶森换裤子，之所以让她沿原路退后，是为了保证不再踩到跟叶森一样的陷阱，不然刚刚出来一个，再进去一个可不行。 妙妙乖乖地顺着刚才的脚印退开了约莫五六米的样子，叶森从背包里找出一条裤子，换了起来……我则跑到陈老旁边，询问什么是烟泡。 陈老道：“烟泡就是厚厚的树叶泡了水以后形成的陷阱，这些陷阱因为是树叶形成，所以非常软，不小心人就陷下去了，这个我以前的同行有好多都碰到过……” 原来是这样，看来出来混的经验很重要啊。叶森裤子已经换好了，我刚想回头叫妙妙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凄厉的叫声，连忙寻声望去，妙妙的脸部肌肉已经抽搐得变形，顺着她惊恐的眼神，我看见在我们右前方十来米的地方，一个庞然大物正在慢慢地蠕动，一条大蟒蛇正朝我们正个方向游来，小时候虽然在动物园看到过这么大的，可那是隔了块玻璃的，现在看到近在咫尺的家伙，这感官冲击可不是一般的大…… 第十四章 夜宿荒山 这么大一条蟒蛇，我想在场的都没如此真切地看到过吧，就连陈老都呆在当场，我发现自己的脚根本不听使唤，想往后退可是怎么也挪不动步，那条遍体花纹的蟒蛇正以比较快的速度慢慢朝我们这个方向靠近，我感觉自己头皮发麻…… 当下那条蟒蛇离叶森是最近的，这家伙刚把裤子换好，一抬头就看见个这么的玩意儿，吓得连滚带爬往我这里走，无奈于这落叶实在太厚，每踩一脚下去，都得好一会儿才能把脚拔起来，特别费劲，所以根本就跑不快。陈老轻声道：“小叶，你别太急，小方，你们两个慢慢往后面退……” 我和叶森的腿早就有些哆嗦了，听了陈老的话也只能边看着蟒蛇前行的方向，边慢慢往后退，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只见那大蟒慢慢地游向我们，在离叶森两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吐了吐口中的红信，然后……竟然朝相反的方向游去，看它慢慢游远，我们才舒了口气，也不知道是那条蛇笨还是我们运气好，要是被它缠上，今天就死定了，这么大个家伙，我曾经在动物园看到这样体形的蟒蛇一口吞下只活鸡的。 “终于走了”待蛇游得看不见了，叶森才说了句话，然后转过头来看我们。 我看他脑门上满是汗，这也怪不得他，刚从哪个烟泡陷阱里被拉出来，还没缓过来，就又看见这么一个大东西，是人都受不住这双重打击。 陈老也看到叶森的汗和苍白的脸，问道：“小叶，你没事吧？” 叶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没事”看他这动作，看来这心里还是慌得厉害。 “来，喝口水，先休息一下”妙妙从后面慢慢走过来，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叶森。 没想到叶森却不接，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看就别休息了，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这鬼地方我可不想多呆” 听了叶森这话，我也觉得很有道理，毕竟这里是没有开化的森林，虽然只有一小片，但是总觉得心里面不塌实，好象随时都会有突如其来的状况发生似的。 陈老见我也点头，就道：“那我们抓紧时间走吧，等出去了再好好休息” 众人都表示同意，于是准备重新出发，我见叶森受得惊吓不小，不能再让他走在第一个冒险了，就跟他互换了位置，突然陈老手一伸，道：“等一下” 说着从地上拣起一根小臂粗细的树枝，递给我，“刚才小叶踩到了烟泡，说不定前面还会有，要小心为上，你拿这树枝边走边探路吧，这样会比较安全一些” 还是陈老想得比较周到，我接过树枝，一边探路一边慢慢又艰难地前进，好在这一路上没再碰到什么事情，否则我想四人都要崩溃了。 从森林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暮色深沉了，在森林边上的山脚下，我们四人终于熬不住了，坐下来休息。我拿出背包里的肉干和面包分给大家吃，叶森也拿出几瓶矿泉水，分与众人。几人走了一下午，又经历了两场惊吓，早就已经饿坏了，除了陈老还保持着吃相外，我们三个年轻的早就狼吞虎咽，嘴里“咂咂咂”作响了。 吃过这顿简单地晚饭，又休息了约莫半个小时，我们开始上山，把四个强力手电全部打开，才勉强看清楚上山的路。这是一座不怎么高的山，山体的侧面可以看见一些岩石，山上没多少植物，爬到山顶，好在这里很开阔，看着满天的繁星，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跟天空这么接近过，真的好舒服。 妙妙看着这夜色中的满天星，直叫漂亮…… 稍适休息以后，我们四人围在一起，“今天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就住在山上，明天进行勘探，争取后天返回”陈老严肃地说道。 看着老人办事认真的态度，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接着，我和叶森开始搭简易帐篷，这个帐篷买来的时候就有一份详细的说明，在上海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试过几遍，非常容易，所以不消十来分钟，就搭好了，由于本来从上海出发前就打算把妙妙留在旅馆里，然后我们三人出外探石的，所以我们只带了两个帐篷，而一个帐篷又只能睡两个人，大冬天的又不能睡在外面，经过短暂的商量，叶森和陈老和妙妙睡都不合适，只能委屈我这个哥哥了。我和妙妙倒是都无所谓，我们两的亲密关系，又何止同睡一个帐篷那么简单。可是叶森和陈老并不知道啊，都嘲笑起我来。 我笑了一下，就钻进了妙妙的帐篷，因为是冬天，而山上又特别冷，所以大家都是不脱衣服睡觉的，厚厚的衣服使这个本就狭小的帐篷更显得拥挤。妙妙搂住我的脖子，嗲嗲地叫了一声：“小山哥哥”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强烈**，没多说什么就把嘴凑了上去，一时间，只感觉唇齿里一阵香甜，妙妙的小嘴也主动迎合着，我们两人都从鼻腔里发出轻声的呻吟，我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虽然妙妙穿得多，但是还是没能阻挡住我的手，我开始拉开她的衣服，手往里面伸……我感觉自己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妙妙的皮肤，因为手很冷，妙妙的身体缩了一下，轻声道：“小山哥哥，你慢一点，你的手好凉啊” 于是，我只好隔着内衣慢慢摩挲，好让自己的手温暖一些，好不容易等手暖了一些，正想行动，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咳嗽声，听得出来是故意的，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叶森，敢情这小子一直在外面偷窥呢，好在还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否则多尴尬啊，不好，要是被陈老看见可就麻烦了，老人思想比较传统，肯定接受不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第十五章 一路向北 听帐篷外的叶森假装咳嗽的声音，我当然不能无动于衷啦，只好硬着头皮出去了，只是心里隐隐有些担心，要是陈老也在外面看见了的话，那肯定对我的印象要大打折扣了…… 我走出帐篷，见叶森正笑眯眯地边抽烟边看着我，陈老不在外面，我这才放心不少，小声道：“你***找死啊，吓我一跳” 叶森还是老规矩，递给我一支烟，然后脸上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你不做坏事怕什么呀？” 我没有说话，照着他的肩膀给了他一拳，然后轻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想干什么？陈老呢？” 一连串问题过去，叶森呆了一下，随后道：“我是睡不着，想出来找你聊聊，这鬼地方这么冷，叫人怎么睡啊，陈老在里面睡了” “冷什么呀，帐篷里面很暖和的，这么保暖，你没事瞎跑什么呀？”我笑了一下，道。 “好好好，我这就进去，哎，坏了你的好事，心情不好了呀，哎”叶森连叹两个“哎”，把我给逗乐了。 “你小子整一个刁民，算了，都出来了，就陪你一会儿吧……”我假装无奈地说道。 其实叶森这个人挺有意思的，白天大家都在赶路，而且又遭遇了这么些个事情，没什么时间聊天，倒是可以趁现在聊上一会儿。 两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远处的一片黑暗和天地连接处的繁星，吐着烟圈， “你什么时候跟这个小妹妹勾搭上的？”叶森转过头来，笑着问道。 “什么叫勾搭啊……我们那是纯洁的……纯洁的……”我突然觉得不知道怎么描述这样的感情。 “纯洁的什么啊？”叶森调侃地问道。 “反正是纯洁的”我开始强词夺理，说完，我们两人都哈哈大笑。 …………………… 晚上聊了一会儿，我们就都各自去睡了，我进帐篷的时候，妙妙小朋友已经仰着身子睡着了，还流了些口水，我帮她盖了盖被子，就在她身边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睛酸酸的，一看手表，才五点多，难怪会这样，可是却睡不着了，妙妙还在睡觉，我不想吵醒她，轻轻地走出帐篷，“呵……”深呼吸了一下，虽然冰冷的空气有点呛喉咙，但是这里的空气感觉非常清新，真的，是那种在城里的人一辈子都没办法感受到的感觉，简直妙极了，我贪婪地又深深吸了一口。 “别这样吸，对嗓子不好”我身后响起一个老人的声音，不用说，肯定是陈老。 我回过头去，道：“陈老，早啊……” “你也很早啊，呵呵”陈老笑着，开始活动手脚，难怪老人身体这么好，原来每天早上都锻炼啊…… 等叶森和妙妙都起来以后，我们就吃早饭，可怜的是因为没有带加热设备，所以只能就着冷的矿泉水和面包，经过昨天这一晚上，这矿泉水早就冰凉冰凉的了，看来陈老在没出发前说得一点都不错，采石这行业条件真的很艰苦。我随便吃了点面包，就起身看着远处，这里虽然不高，但是因为早上起了点雾，所以感觉很朦胧的样子，等陈老他们吃过早饭，我们就开工了。从背包里取出勘测的仪器交给陈老，陈老先是跑到山下仔细地看了一番，他并没有使用仪器，而是光用眼睛观察，我见他盯着山体的侧壁目不转睛地看，我以前夏天看人家穿着清凉的美女都没这么入神过的。过了好一会儿，陈老才移开眼神，道：“这山体侧壁的辰砂带比较宽，照道理来说应该出鸡血的，但是我看周遍的矿脉，好象不像有朝这里延伸的趋势，等一下用仪器才测一下” 说着陈老又重新上山，拿出一些奇怪的仪器来，我也不太懂，只是看着他摆弄，还在旁边的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快到中午的时候，陈老才坐到地上，说道：“根据我的判断，这山体有可能只有表面会有一些冻石和鸡血，内部应该没有矿脉”反正我们也不懂，听陈老这么说，当然是相信他的权威啦，我问道：“那是不是我们下午就可以回去了？” “不，我下午还要进一步勘测一下，一般观察一座山体，有时候要用上一个多礼拜呢，现在因为这山体比较小，再加上时间紧，所以我也只好简单点了” 吃过中饭，我们三个帮陈老打下手，他继续观察…… 忙乎了一个下午，陈老终于得出结论：“这山体里面应该含有少量的冻石和鸡血石，但是大多在山体表面1~2米处，内部应该不会有丰富矿脉，不值得开采” 见陈老有了结论，那我们也就准备打道回府了，无奈天色已经不早，穿过那片小森林需要半天时间，所以我们只能等第二日早上再走，看来今天晚上又要在这里将就了。 …………………… 第二天早上五点，我和陈老就把所有人都叫起来，收拾好帐篷和仪器，出发回小镇。这次走过森林因为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倒是没踩烟泡，运气也不错，没碰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动物，中午十二点不到，我们已经穿过森林，在森林的边缘出过简单的午饭，又上路了。 回到罕乌拉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了，回到旅馆，我躺在床上就动也不想动了，真是累死了，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四人找了个饭馆好好吃上一顿饭，这感觉真是太爽了，我发现人在艰苦的条件下，特别容易满足。 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们得继续赶路了，在小镇上租了一辆车，就向以北的乌兰盖戈壁开去，这是陈老在上海时候就提出附近有丰富鸡血石矿源的地方，只是，条件可能更为艰苦，虽说是戈壁，不像沙漠内腹那样面临生与死的考验，但是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已经够厉害的了。 车走走停停，整整花了两天时间才接近那里，到那里才发现，戈壁不远处倒是有一处小河浜，虽然冬天结着厚厚的冰，不过这让我们心情好了不少，妙妙更是兴奋地跑去冰上玩，可是她才上面走了没多久，就听见这河上发出一声巨响，接着是妙妙的喊声，寻声看去，冰面上裂开了一道大口子，而这道口子，正好在妙妙双腿之间，而且正慢慢变大，我急忙跑到河边，冲妙妙大嚷：“妙妙，别乱动……” 第十六章 戈壁险情 眼看着厚厚的冰层裂开，裂缝越变越大，而妙妙的双腿又恰巧站在两块不同的冰面上，也就是说，随着冰面的慢慢移动，妙妙的双腿已经不可能移到同一块冰上了，这样的情况，除非练过八字开，否则落水是必然的，这河水的温度可不是一般的低啊…… 虽然先前有过救叶森的经验，但是这也是两回事儿啊，叶森那个陷阱很小，所以我们可以靠得很近，然后把绳子的一头扔给他，但妙妙这回在这条河上，虽不能说大，但是宽幅也有五、六米的样子，而且妙妙的身体是侧对着我们，此时她又动不了，怎么办才好？ 我转过身去看陈老，他也一筹莫展，如果冰上的是叶森或者我，那就好办多了，我们完全有能力收回一只脚，然后把两脚都放在同一块冰上，可是妙妙就不行，她的腿短不说，而且胆子又小，要是身体的平衡控制不好，肯定会掉河里，这个险绝不能冒，掉河里的话不是淹死，而是会冻死…… 我感觉心里面乱乱的，三个人站着却无计可施，眼看着这冰上的裂缝已经很宽了，再下去就完了。 我也没再多想，而是一个箭步冲进了河，因为裂开的地方是冰面的中间位置，我站着的地方正好是妙妙的左侧一块冰面，妙妙见我也过来，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一下，不过依旧很紧张地看着冰缝。 我慢慢地靠近，速度不敢太快，怕体重和震动引起冰面加速地开裂，走过去的这几分钟，我感觉像是过了几年的时间，一小步一小步地靠近。好不容易到了离妙妙半米远的地方，我把手伸出，对妙妙说道：“妙妙，来，拉住我的手” 妙妙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脚下的裂缝，把左手递给我，她的手非常柔软，却冰冷，我接着对她说：“你别怕，握紧我的手，然后听我的口令，我让你过来，你就把右脚离开冰面，然后身体往我这边倒” 妙妙听了点点头，随即却说：“小山哥哥，我害怕，万一把右脚缩过来，然后掉进去怎么办啊？” “不会的，你放心吧，有我在这里拉着你，肯定不会掉下去的”我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跟妙妙一样慌，说实话，我没什么把握，但是这样做总比等死好吧。 我用力握住妙妙的手，然后心里默默地跟自己说要镇定，千万不能慌，然后我对妙妙大叫：“好，现在把右脚抬起来，然后迅速往这里移，我会拉你的” 话音刚落，妙妙就抬起右脚，说时迟，那时快，我拉住她的手，猛地往我这个方向拽，只听见她“啊”地一声，身体瞬间倾斜，倒在了我身上，我也顾不上衣服被冰水弄得浑身不舒服，忙抬眼一看，还好，妙妙的身体已经到了左边的冰块上，此处不宜久留，我拉着她就快速向岸边跑去，待到两人上岸，我全身都软了下来，一点力气也没有，像是虚脱了一样。 陈老和叶森把我们扶到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叶森问道：“小山，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连续几天经历了以前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情，我有些挺不住了，可是却不知道怎么把这种感觉表述出来，不仅是身体上的劳累和紧张，更是心累…… 我就这样沉默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妙妙都恢复过来的时候，我还是保持着老样子，这一下把他们三个都吓坏了，以为我傻了呢，陈老焦急地问道：“小方，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我喝了一口水，这水到喉咙口冰凉，强烈地刺激着嗓子，我说道：“陈老，我们尽快勘探一下这附近的山吧，我想尽快回去，我真的受不了了” 听了这话，陈老楞了一下，说道：“恩，是得尽快了，我们对这里的冬天估计不足，没带什么用于加热食物和水的工具，太急了” …………………… 远远望着这一片戈壁，仿佛没有尽头，上面有些白茫茫的，应该是冰霜之类的东西吧。在戈壁的西北方，有一片山脉，这北方的山和南方的就是不一样，山上尽是沙石，什么植物也没有，光秃秃的，不过，这应该与冬天也有关系吧。 我们在这冰冷的空气中慢慢地行走，这一片空旷之下，更显得我们四人的渺小，走了好长的路，才到那片山脉前，刚才在河边看的时候，觉得离山好近的，可真的走起来，却花了我们两个多小时。 这是一片连绵地山脉，虽然看上去都是灰灰黄黄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很壮观。我望着陈老，看他怎么打算，要是走进这片山脉，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这里面没有人烟不说，非常可能会迷路，这一片实在太大了。 陈老用眼睛扫了一遍众人，眼神中充满了坚毅：“我想以前同行提到过的山脉就是这一片吧，这里很荒凉，也许我们会遇到很多难以想象的困难，但是，就因为这里条件艰苦，环境多变，所以才很少有人来这里开采矿石，这也就是我们的机会” 听陈老说这番话，我也已经知道他的想法了，果然，接下去陈老就道：“我们的食物和水都带得很充分，只是忘记带加热食物的煤油或者汽油灶，其实这个问题不大，很容易解决，刚才我在路上想了一下，我们身边有打火机，等晚上只要找一些干的枯枝和树叶，然后在山上点燃取暖还是可以的，山上都很荒凉，没有树，这样也就不会引起火灾了……” 陈老倒是考虑得很周到，既然他这么说，而且我们经历了很多天，才走到这里，想来也不应该随意放弃的。 就这样，我们四人决定进山，虽然觉得有些冒险，但这个社会不冒险哪来的财富，在陈老的带领下，我们进了这片山区。 经过陈老的观察，我们决定先到一座山上去看一下，天气很冷，而这些山都没有现成的路，只能慢慢找路爬上去，好在都不怎么高，当下，陈老走在最前面，妙妙第二，我第三，叶森最后，我们就这样朝山上爬去，爬了大概十几米的时候，突听身后一阵沙石响动，叶森闷哼一声，我连忙回头看去…… 第十七章 大矿脉 听见身后的声音，我连忙回头去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吓了一跳，只见叶森趴在山脚下，一动不动，看这样子，应该是滑了一下，摔下去的，虽然只爬了十来米，但是因为冬天，石头什么的都特别硬，而且皮肤干燥，很容易受伤，眼见叶森一动不动，估计伤得不轻。 我连忙跑下去，叶森趴在地上，我把他扶起来，手臂和膝盖都磨破了，好在伤口并不大，其他地方倒没受伤，可是，他怎么就一动不动了呢？ 陈老走下来看，见叶森脸色惨白，道：“可能是晕过去了，哎，小方，你扶好他” 我依言将叶森扶好，只见陈老用大拇指抠着叶森的人中处，好半天，叶森幽幽醒转。他看了我们三个一眼，然后才道：“好痛啊，刚才这是怎么了？” 这话一出口，我算是放下心来了，知道痛就是好事，要是摔出个好歹来，我要内疚一辈子的。“你刚才是怎么摔下去的？”陈老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爬着爬着，眼前一黑，就下去了……”叶森回答道。 “可能是太累了……”陈老自言自语道，然后对妙妙说：“刘小姐，你陪着小叶坐在下面等我们吧，我和小方上去看看就下来” 妙妙点了点头，然后从叶森的背包里拿出一条毯子，铺在地上，让叶森坐在上面，好在这里虽然冷，但是风不大，所以感觉上还稍微舒服一些。见叶森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且不很严重，我的心当下也放宽了不少，跟着陈老上山…… 在山上望出去，那感觉真的是不错，这山不高，但是这一片的山普遍都不太高，所以能看得比较远，没想到这片山区面积还是蛮大的，至少要比我想象中大得多，陈老可没有我这么好的雅兴，一上山，他就拿出仪器来观测，也不忘敲下一点山石仔细观察，折腾了好半天，我见他脸上挂起了微笑，我问道：“陈老，怎么？是不是有发现？” 我刚才粗略看了一下，这一带的辰砂含量相当高，而且看整个辰砂带的走向，应该迂回在好几座山体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里的鸡血石矿源是非常丰富的了。 “真的啊？”我感到这么多天的奔波忙碌总算是没白费。 “还要进一步观察的，你也知道，我现在才花几个小时得出的结论不准的，只是靠着经验，得出来的推断而已，反正我们这次也是来勘探的，冬天不适宜采矿，我要敲一些石头带回去再细细研究，到时候就能有肯定地结论了” 我点了点头，把地质锤递给陈老，好让他在山体上采集一些石头标本，回去研究。 这一忙活，就是大半天，好不容易下山，我发现妙妙小朋友竟然已经在山脚下刚才叶森休息的地方搭起了一座帐篷，笑着道：“妙妙，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都会搭帐篷了啊？” 虽然语气中带着些调侃的意味，不过心里倒是真的佩服她，妙妙道：“是叶森哥哥教我的，他在旁边指导，然后我动手搭的” 见她把帐篷搭在这里，那我们索性也就随遇而安了，把帐篷搭在了他们旁边，叶森已经沉沉睡去，看来这家伙经过这几天的奔波和遭遇，的确是身心疲惫了。我和妙妙去附近的山坳坳的小树林里找来一些树木的枯枝，然后用打火机在帐篷旁点了个小火堆，这下总算暖和多了。只可惜没有剩水的器皿，不然要是能喝上一杯热水，那该是多好的享受啊，看来下次来采石的时候，一定要带好各种器具，这次就算是买个教训吧。 看着火慢慢旺起来，心情也舒畅了很多，这一段时间以来，记忆里只有寒冷和惊吓，为了金钱而来，却在这样一个环境里，看到了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可是，没有钱却也不行，这个社会，有人为了钱去抢，有人为了钱去卖，因为，没有钱真的是寸步难行。 ……………… 随意吃了点晚饭，我们就都睡了，睡前把火弄灭，以防晚上有风把火吹过来烧了帐篷，这一个晚上睡得很痛苦，我醒了好几次，都是冻醒的，虽然我们的帐篷和毯子都是户外用品专卖店购买的，防水保暖，内芯是鸭绒的，但在如此低的温度下，还是好冷，前几天在山上过夜跟这里比差远了，这里的温度起码比那里低十来度呢。看来得早点结束这次的行程，我现在觉得能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在吃上顿热气腾腾的饭菜简直是人间最好的享受…… 早上起来，我和陈老又继续去周边的几座山勘探，反正我也不懂，只是跟在他旁边打个下手，递递工具什么的，整整一天，我们中饭都没时间吃，只是随便啃了几口面包，陈老说要抓紧时间，早日回上海，所以我也非常配合，晚上回帐篷的路上，陈老的激动有些难以抑制，看得出来他很高兴，他说这次照他初步的观察，这里的鸡血矿脉很大，几座山体加起来，几千方原石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说他搞这个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矿脉源的，以前的那些山都被人家早年开采掉了，所以后来矿脉越来越少，今天能见到这么多，简直太高兴了…… 回到帐篷，我们商量了一下，陈老需要的石头标本已经采集齐了，我们明天就可以赶回去了，在大板镇休息一天，买机票回上海…… 大家都特别高兴，只有心里有些担心，于是问陈老：“陈老，你说会不会有别的人也来这里勘探，然后早我们一步把这里的鸡血矿开掉？” 陈老笑了一下，道：“理论上是有的，不过我很多同行以前也提过，虽然他们也大概地探到这里有鸡血石，但是要具体勘测实在不是件易事，懂行的一般都要等天气暖和些才会来这里勘探，到时候我们都勘测好了，已经要开采了，所以抢了先机。如果是那些不懂的人，乱开采，根本就找不到这个地方，这里这么偏僻，再加上没有技术眼光，他们也找不到这里，我们这次回去以后抓紧时间研究一下这些标本，争取在春天的时候过来开采，这样应该就没人能赶在我们前面了，当然，这也不是百分之一百的事情，所以还要看我们的运气了……” 这一天晚上，我几乎又失眠，整个晚上迷迷糊糊地怎么也睡不好，倒是身旁的妙妙像小猪一样呼呼大睡…… 我裹了条毯子，出来走走，大冬天的，应该不会有野兽出没，这里的夜晚，黑得像墨汁一样，一点亮光也没有……我点了个小火把，在附近随便走着，忽然看见前面一团蓝绿的火焰，虽然很淡，但是因为四周原本漆黑一片，所以这火光特别惹眼……我心里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这样子怎么像电视里以前放的鬼火啊…… 第十八章 古墓 我虽然胆子说不上大，但也不能算小，但是在荒凉的野外山区中，在干燥冰冷的空气里，乍一看这幽绿的的火苗闪烁，心里还真的是一阵发虚，在这寒冷的环境里，感觉背上都出汗了……我当然不感肯定自己眼前的这团东西是什么，揉了下眼睛，重新定了定神，再看，还是在那里闪烁，看来不是我眼花看错，那么，这团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本想上去一看究竟，但是脚实在哆嗦得厉害，再想我家世代单传，还得保存这点香火，所以马上转身回到了帐篷里，心里想想就后怕，这慌山野地的，多半是个坟地，可是这几天来我们怎么都没注意到呢？迷迷糊糊中我就睡着了，梦里老是出现坟墓和鬼什么的，折腾了我一夜没睡好，看来那一幕让我受的惊吓还真是不小……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晚上周而复始的梦让我的神经有点脆弱，我睁着眼睛，却也不想起来，因为实在太累了，可睡又睡不着，真是折磨人。好不容易等妙妙也醒来，我把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一幕跟她说了，这小丫头听着听着表情都变了，吓得直往我怀里钻…… 两人起来后，我和妙妙把帐篷拆下折叠好，放进背包里，陈老的全部勘测工作已经结束，今天应该就是返程的大好日子了，心里不免有些兴奋，这样的苦日子真是让我终身难忘啊……陈老也已经起来，不知道是出于职业习惯还是别的什么，他看着周围的山体，很认真地看着。 我和他打过招呼，得知叶森还在睡，这几天他也够累的了，还受了点伤，让他多休息一下也好。我把昨天见到的事情跟陈老说了，其实就算是鬼火也没什么希奇，小时候看《十万个为什么》就已经知道，所谓的“鬼火”，其实是因为死人骨头上的某种物质接触空气后所产生的现象，其实也算是自然界中的一种正常现象，但是半夜三更在这荒郊野外见到这么个玩意儿，着实让人心里有些堵。 陈老听我说完，道：“你在哪看到的？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昨天我也只是在帐篷的周围转了转，所以没有走多远，那团让人毛骨悚然的鬼火大概离我当时的位置也就十来米的距离吧，我走到昨天站着的位置，然后顺着昨晚的那个方向，前进了一段路后，终于在几棵灌木的后面，看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坟包，难怪前几日白天都没有发现，这几棵灌木正好挡住了我们的视线，再加上这坟包的颜色跟地面上的土颜色一样，要不是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其实在这样的地方发现坟包一点也不奇怪，这么荒凉的地方，或许是以前有人在这里考察地质死了，又或许是百年前的某位先人的坟墓……可是见到这个坟包后，却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这长方形的坟头右侧面，竟然开着一个直径约半米的圆洞，我们在这坟边走了一圈，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只有这地方有一个洞…… 我们三个年轻人对这种墓地什么的当然都不了解，这本来好好的坟墓上，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多出来一个洞呢？于是，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陈老，看陈老的表情，他对这方面应该也是不甚了解，见我们看着他，就说道：“我对这古墓什么的倒是不熟悉，不过刚才在周边看了看，这里四面环山，而且这座坟墓又背靠着这座山体，不远处还有条河，应该是个聚风聚气之地，想来这里风水还算不错，所以在这里埋葬亡者也是正常的。只是这个洞倒是有些蹊跷，让人琢磨不透……” 听陈老这么说，看来他也对这个坟墓上的洞一无所知，这使我们更好奇了，虽然对这玩意没多大的研究，但是好好的一座坟墓上有个洞肯定是不符合常规的，这个即便用脚指头想也能知道的。 我和叶森两人走近那个洞口，叶森更是夸张地趴在地上朝洞里张望，“里面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见他往里看，我也来了兴趣，从背包里拿出强力手电递给他，反正今天就准备回去了，这手电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叶森接过手电，往里面照，“不行，光线太暗了，根本看不清楚，不过这好像是一条通道……” 我正想把其余的几支手电都递给叶森好让他看清楚，站在一旁发呆的陈老突然说话了：“我知道这洞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这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一般，我们几个正郁闷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呢，听陈老这么说，忙走过去，就连叶森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尘土，走到陈老身边…… 陈老见我们都围了过来，就道：“我刚才就一直在想，现在才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古书，书中记载，从很早的时期开始，中国历来就有盗墓一职，虽然属于见不得光的，而且民间说来，盗墓也是损阴德的事情，但是从事这行的人非常多，很多穷苦的地方，如果古墓多的话，当地村民更是以此为主要职业，因为有些大墓里陪葬品非常丰富，金银器具、玉石、珍惜古玩、夜明珠等数不胜数，就算是一般的小墓，也会有一些东西的……所以我想，这个洞一定是盗墓者留下的通道，也就是盗洞……” “盗洞？”我们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是的，也就是盗墓者为了进入墓穴的内部所开挖的通道，以前看过一些书中记载很多盗墓者为了掩人耳目通常会在盗洞上方建一些房屋或者棚子，等建好这些掩体后再挖盗洞，因为这挖盗洞实在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有些盗墓者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都会在离墓穴百米甚至好几里处开始挖盗洞，然后一路把洞打进墓穴，盗取陪葬品后，再延原路返回，正规的盗墓者通常很有行规，弄完后会把盗洞重新填上再行离开，但是民间那种乱挖乱盗的人还是占了主流，他们都是乱来的，每次盗完一座墓，那墓也就被他们破坏得差不多了……这座墓看来就是那种人所为，想来这里地处偏僻，也没必要建什么掩体”听陈老这么说，看来这盗洞应该也是这帮人所为，这素质也的确够差的，怎么说这坟墓也是逝去之人安息的地方，你拿走人家陪葬的东西已经是非常不对了，怎么连通道也不帮人堵上呢，这不是打搅了已故之人的清净嘛…… 听了陈老一番话，倒是长了不少知识，不过却比之先前更好奇了些，不知道这墓穴里究竟是怎么样的，这荒野之中的墓也不知道多久了，我转头看叶森，他也恰巧看向我，两人不说话，已经明白了彼此的意思，“下去看看？”我笑着道，他点了点头。 陈老听我们这么说，倒也没阻止，只是道：“那就一起下去看看吧，只是进入墓穴的话要格外小心，我们不知道这墓穴的地宫究竟有多大，这是谁的墓，很多大的墓里都有机关，防不胜防啊……” 我和叶森点了点头，只有妙妙一脸的害怕，在我身后拉着我的衣服，我见她害怕的样子，就说道：“妙妙，大白天的，不用怕，要不等会我们下去，你一个人留在上面吧，我们很快就上来的……” 妙妙还是不干，哭丧着脸道：“我不要，留我一个人我会害怕的，宁可跟你们一起下去……” 于是，我们叶森把背包里的四个强力手电全部拿了出来，这下亮光较之刚才强了不少，只见这盗洞的内壁挖得非常粗糙，我们把手电往下面照，却发现这条通道很长，而且不是我们想象中的直接往下，而是蜿蜒曲折，所以在上面看根本看不清楚。 “陈老，我们这就下去瞧瞧？”我有些按奈不住了。 “先等一下，这种墓穴通常都有几十年，有些甚至几百年，洞内的空气肯定不好，说不定还有毒，我们点个火把看看再说……”陈老果然想得比较周到。 我试着点了根火把放入洞中，火苗平稳，连闪都没闪一下，陈老见状，说道：“恩……这盗洞想来经过这么长时间，里面的一些污秽之气也散得差不多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小方你记得带上打火机，进去之后每隔一段距离打一下试试，如果能打着，我们就继续前进，如果打不着，立刻就退回来，反正我们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犯不着为了好奇心冒这么大的险……” 我点了点头，我从背包里拿中登山专用的麻绳，在附近的一棵比较粗壮的灌木上绑好后，用力拽了两下，确保结实以后，就率先拉着绳子进入了盗洞，里面漆黑一片，而且这洞也非常狭小，让人有一种压抑和窒息的感觉，下到底部，我拿出打火机，打了一下，一切正常，于是晃了晃绳子，示意他们可以下来了，当下，三人陆陆续续顺着绳子滑下，第一个是陈老，后面是妙妙，叶森断后，还真是佩服陈老，这么大年纪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跟着我们到处瞎钻…… 待他们都下来的时候，我已经顺着水平的通道爬了一小段了，朝着三人所在的方位闪了几下手电，他们见了也马上回应，朝我这边爬了过来，这水平的通道挖得稍微宽敞了些，但是因为高度不够，所以只能爬着走，好在还算比较干燥，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我觉得前面的通道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狭窄，而且也头顶上方也没有土了，我试着站起身，竟然能够挺直腰板站了，可惜我的手电亮度不够，根本看不清楚这里的状况，打了下火机，还好火苗正常…… 过了十来分钟，他们三个才爬到，站起身来，把四人的手电合在一起，才勉强看清楚这里面的情况，这里高度还行，但是并不算宽敞，旁边杂乱地堆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反正看不太清楚，正中的位置是个棺材，盖子斜斜地盖着，显然是被人打开过，看到此，妙妙不自觉地往我身上靠了靠，别说是她，就连我也有点怕…… “这里的摆设非常简单，看来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墓穴，估计只是一般人家的吧，最多就是个有钱人的墓”陈老说得头头是道，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真是干这行的呢，不过这石头生意和古董多少有些联系，很多石头都是古物，所以他应该也触类旁通地了解一些。 “小山哥哥，我们看过了，这就走吧……”妙妙的声音都有点抖了，也难怪，这古代的大棺材，这里面谁都是头一次看到，而且地下非常冷，更让人感到害怕。 “来都来了，顺便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好玩意……”叶森倒显得很高兴的样子，看来也想在这里面捞点什么值钱玩意，这家伙可能忽略了一点，这里早就是被人盗过的墓，哪可能还有东西留给我们呀…… 只见叶森拿着手电朝棺材走去，不过最终还是没往里看，我知道这家伙其实也挺害怕的，他往那一堆东西的方向走去，只是，我借着不太亮的手电光，看见叶森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突然，只听他一声大叫：“死人啊……” 说着逃一般地跑了回来，跑到陈老旁边，拉着陈老的胳膊，道：“陈老……死……死人……两个……” 看着这家伙语无伦次的样子，真是让人好笑，不过此时的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发现刚开始我们以为的那堆杂物，竟然是两具死人骨头，我也没敢仔细看，反正就是骨头，看来死了很长时间了，至于他们为什么是谁？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我就没敢再细想下去…… 陈老看了也没多说话，只是说：“我们回去吧……” 听了这话，妙妙第一个转身就往刚才来的那个洞里爬，我、陈老和叶森也跟了过去，突然脚下一绊，我差点摔一跤，低头一看，一块黑不隆冬的东西，拣起来一看，是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不是很大，但是摸上去滑滑的，我拿给陈老看，陈老也只能摸了一会儿道：“可能是翡翠玉石之类的东西……先拿着，上去再看” 说着我揣进裤兜里，然后顺着来路返回，好不容易爬上地面，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刚才在那墓穴里拣的东西，这才发现，这万一有点像个印章，只是看不出来这石头的材质…… 陈老在手里端详了半天，又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看了好长时间，才道：“这是用冻石刻制的大印章，比之我们一般的印章要大许多，虽然这冻石质地一般，放到现在也就算个上等品种，但是价格却不贵，只是这东西可能有些年头了，应该算是古董吧，我们到上海后问问其他人……” 我心里有点纳闷，怎么这个东西会在墓穴里呢？也算是陪葬的？不过也说不定，说不定很久以前，局限于开采技术等等的原因，这种冻石的量很少，所以显得比较珍贵，墓穴的主人把它当作陪葬品也是可能的，再说了，陈老也说这墓穴不大，不像是达官贵人的，古时候一般的有钱人，有这样的印章应该算是不错的了……至于为什么没被盗墓者取走，根据它所处的方位来看，我估计是盗墓者匆忙中掉的…… 也没多想，我们一行人收拾好行李，就往戈壁旁边的湖那边走，因为戈壁旁找不到车，只好又多走了好多路，终于在一条公路上找到愿意载我们去罕乌拉的车，到了罕乌拉，我们休整了一天，然后直接包车前往赤峰，接着是买机票，先飞呼和浩特，然后转机回上海…… 当飞机降落在虹桥机场的时候，我们几个高兴极了，苦了这么多天，终于回来了。大家各自回家，我和叶森一起打车回去，他回楼上，我直接去了和于梦的住处，决定先不打电话给米雪，省得自寻烦恼。于梦见到我自然是非常高兴，我上飞机前打了电话给她，告诉她大概回来的时间，因为飞机晚点了一个多小时，所以回家的时候，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我，我知道，她很想我…… 虽然旅途劳顿，但是这么多天没见我的宝贝于梦，自然是一番亲昵，发现“小别胜新婚”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舒服了，于梦给我准备了可口的中饭，能吃上热菜热饭，我差点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晚上，和叶森约好找个地方喝酒庆祝一下，庆祝此次去内蒙古顺利归来，我们哥俩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经过这一次在内蒙古的惊险之旅，我们两个也更加信任和贴近，所谓的生死之交，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喝了没几杯，我的手机就响了，接起来这声音竟然是李亚如，这个小少妇让我的身体为之一热，只听她悠悠地说：“小山啊，我们这里几个姐妹这么长时间不见你，都很想你啊，而且我们还多了几个姐妹，想见见你，过来好吗？” 听她这话，我就知道她们想干什么，反正我不吃亏，而且这么爽的事情，我怎么会拒绝呢，于是爽快地答应，最后还提议要带个朋友来，李亚如也是满口答应，我们约好在上次玩的宾馆门口碰头，我们结了帐，打的向那里飞驰而去…… 第十九章 两个男人和八个女人 我把和李亚如的事情简单地跟叶森介绍了一下，听得叶森一个劲地流口水，还埋怨我为什么有这等好事却不告诉他，我当然是有私心的啦，众多美艳少妇，享受起来舒服得很，虽然大家只是坐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什么的，但是感受着她们优雅的谈吐和吹气如兰的感觉，当然想留着自己来啦，不过我嘴上却道：“我这不是叫你一起了嘛……”心里却想的是没办法，谁叫这么巧正好赶上呢…… 车到宾馆门前，我付了车钱，两人一起下车，众美女早就已经在门口等候，哇，数目可观，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姐出来拉客呢。我用眼睛数了一下，今天竟然来了八个，难怪李亚如说有几个姐妹加入了她们呢。我跟雅文、小如、小敏和慧心等人打过招呼，就像她们介绍叶森：“这是我最好的兄弟，一起做生意的，叫叶森” 众女点头，算是跟叶森打过招呼，叶森倒显得颇为腼腆，对她们几个晃了下右手，说道：“大家好……”我差点没笑出来。 李亚如见我们在宾馆门口打招呼打个没完了，就道：“好了啦，你们别这么做作了，进房间再说……” 于是，由李亚如去开房间，我们几人在门外等候，等她开完使了个眼色，我们一行人直接上了电梯，因为电梯比较小，而我们又有十人之多，所以显得比较拥挤，但是身处众位美女的身旁，只感觉一个个肉球挤着我，让人不觉有点飘飘然了，下电梯，进了房间，大家放松了不少，虽然我之前跟叶森绘声绘色地描述过那天晚上跟五个熟女挑灯游戏的情景，不过此时她们都非常一本正经地坐在床边聊天，叶森也只能乖乖坐着，看得出来，他有点紧张……这也不能怪他，我第一次跟她们一起玩的时候，也非常紧张的。 李亚如把新加入的三人给我们两个一一做了介绍，一个身材较胖的叫菁菁，虽然胸前波涛汹涌，但是身材实在不敢恭维，好在脸长得还算过得去；一个穿超短裙的倒是非常清纯漂亮，光看这张脸，精致极了，而且那纤腰翘臀更是让人浮想联翩，而且她穿的超短裙是我最爱的白色，那白色的裙子下面，包裹着紧致的大腿，禁不住看得我都呆了，李亚如见我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超短裙妹妹，就笑着道：“小山，看你这副色样，是不是见了人家年轻漂亮的，就不要姐姐我了呀” 李亚如的嗔怪变成今天晚上的开幕词，这话里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我自然也开始放肆了一些：“哪能啊，都要还不成嘛” “这位就是我们姐妹里最年轻的小娜，才二十九，年轻吧，不过也是个苦命的人，结婚早，二十二岁就嫁给了一个公司的部门的财务总监，本来挺好的一对，大家都是高级白领，让人羡慕，可是没想到，去年他老公因为贪污巨额的公款，被抓进去了，她也有些心灰意懒，不想再找了，省得多个牵拌，经人介绍加入了我们……”李亚如说完，我才明白，原来眼前这位年轻美貌的女子，竟然还有如此曲折的经历…… 我忍不住伸出手去，道：“我叫方小山，你可以叫我小山”我尽量表现得儒雅一些，好让她对我能有些好感。 她也伸出手来，“刚才亚如姐已经说了，以后你就叫我小娜吧” 另一位一直站在旁边，李亚如大概是觉得冷落她了，忙介绍道：“这位是雯雯” 我转过脸去，向她笑了一下，说实在的，这个叫雯雯的可能是这八个女的中长相最一般的了吧，脸长得很平庸，看年纪应该在三十五岁上下，本来这是少妇熟女的黄金年龄，像李亚如这样保养得好的，风韵尤存，有时候甚至比一般的少女还要吸引人呢，可是眼前这位雯雯脸色有点泛黄，以前人家说的黄脸婆，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吧，难怪他老公都不要她了，只能自己出来寻找乐子…… 慧心此时早就按奈不住了，走到我们跟前，冲我就道：“小山，怎么样？今天还继续玩斗地主吗？” 我感觉自己像只被玩弄的羔羊，她们几个太厉害了，联合起来，可以把我输得扒掉层皮，我摇摇头，道：“慧心姐，老玩斗地主多没劲啊，不如想点新鲜的玩意儿吧……” 慧心想了想，为难地道：“我们只会玩斗地主也，是不是上次输得一件不剩就不敢玩啦？” 被她把当天晚上打牌的糗事说出来，让我很是郁闷，虽然知道她们几个人是串通好的，即便我再厉害，也是不可能赢的，不过嘴上我却不肯吃亏：“我就知道我们慧心姐又想欣赏我那伟岸的身躯了，这下便宜你，我们连牌都不打，我这就脱给你看” 被我这么一调侃，慧心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啐了一下，道：“谁要看你那没有半块肌肉的身体啊，随便去街上找一个都比你强上一百倍……” “慧心姐，这话你可过分了呀……” 就在我和慧心的拌嘴中，大家伙的气氛也宽松了不少，刚开始的拘谨全然不见了，叶森边上也已经围了好几个人跟他聊天，他也慢慢适应了不少，跟这么多美女聊天当然是心情格外愉快啦，有一种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感觉，其实大家都是各取所需，打发空虚寂寞的时光而已。这样的聊天其实很容易催生出一些另类的情感，我就对刚才穿超短裙的小娜颇有好感，我玩了一会儿以后，开始重点关照小娜，刚开始还是跟她们在一个房间里聊，后来我们两个开始慢慢地远离大部队，由叶森去跟那七个少妇周旋，锻炼他口才的时候到了。我和小娜悄悄进了卫生间，然后把门轻轻带上，这里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他们几个正聊得欢呢，连我们两个不见了都没有发现，我和小娜谈了一些两人都有兴趣的话题，然后我们的身体慢慢靠近，我开始亲吻她的香唇……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有一种很美好的感觉，所以就想跟小娜在一起，不想分开，直到两人都累得不行，才走出卫生间，他们几个早已经睡着，我们两个躺在一边的沙发上，然后相拥入眠…… 第二天匆匆跟小娜留了个联系方式，我和叶森就去了陈老那里，约好今天碰头，要找人鉴定一下从那墓穴里拣来的石头的年份，顺便还要商量一下下次去内蒙古开采石头的时间，当然这要等陈老把石头标本研究好了再做打算的…… 在陈老那里坐下喝了口茶，才想起还没把回来的消息告诉米雪呢，于是拨了个电话给她，没想到她反应很平淡，远没有我想象当中的开心，而是说道：“老公，我已经做了个决定，关于我们的感情……” 第二十章 米雪的决定 我听米雪说话的口气就已经觉得她心里有事了，没想到她的那句话更是让我心一惊，耳朵“嗡”地一声猛响，她说她做了个决定，而且是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我仿佛已经能够预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了…… 虽然我对一年前米雪离我而去很不满，虽然在此期间我和于梦的关系不断升级，她最终把什么都给了我，但是对于米雪，我的心里却一直有着牵挂，我也曾经发过誓，一定要让她快快乐乐地生活，让她幸福，可是……当面对她做出决定的时候，我的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惶恐，不是害怕，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米雪，这一年多来，也不能说谁对谁错，你别乱想啊……”此时的我，已经语无伦次，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米雪接着道：“老公，我知道性格上可能跟你不太合拍，而那个于老师好象跟你更投缘一些，所以我一年前做了个很傻的决定，我也跟你说过，这一年来，我在国外想了很多，我不想放弃属于我的幸福……” 听得出来，电话那头的米雪此时已经哭了，只是听这话的意思，不像是要跟我分手啊，这话里的意思，她回国跟我碰面就说过，我当时还觉得她在美国呆了一段时间，性格好象开朗了不少，也有了很多自信呢…… 可我也不能直接问，只好等她断断续续地哭，听她继续说：“我不知道你跟那个于老师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去内蒙古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打听过了，你们住在一起，我想应该是什么关系都发生了吧……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竞争的资格，可是我想听你的一句话……” 竞争？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她做的决定难道……要参与和于梦的感情竞争？不会吧？我方小山上辈子一定做过不少好事，否则怎么会受到这么好的两个女孩子的垂青呢？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太对啊，要竞争的话，必然会产生矛盾的，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更何况，这俩可都是母的呀…… “米雪，你听我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没错，我跟于梦的确是住在一起了，而且两人想处得很好，从这件事情上来说，我有些对不起你，但是当时你要出国，而且一去就是一年，你也不能全怪我，你说是吧，你在国外的时候，我也是一直记着你的，你回国了，我当然很高兴，可是感情这种东西不能用竞争的呀，又不是两人抢一个馒头……”还没等我说完，米雪就抢过话头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想我跟于梦竞争喽？你就是不想要我了对吗？呜呜呜呜呜呜”然后不由分说就哭了起来。 “哎……哎，你先别哭啊……要是两人面对面，这事情就好办多了，可无奈现在是在电话里，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我有些急了，但是得先把她的情绪稳定住再说，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这感情的东西不能用竞争这样的字眼，很多东西是要靠感觉的，你要是非要那么想也没人拦着你，关键是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没有变过，这你要知道的……” 这话还算比较灵验，米雪的哭声立马小了不少，我接着道：“你知道吗？不管你曾经做了什么决定，不管你跟我是否相隔半个地球，我都一直在心里牵挂着你，真的。虽然我跟于梦是在一起了，但我发誓，对你的感情一点都没有少过……” 都说男人的甜言蜜语是女人的毒药，虽不能说这些话是多么厉害的毒药，但是对米雪却非常有效，她止住了哭声，然后问道：“那如果一定要你在我和于梦里挑一个呢？” 这话犹如给了我当头棒喝，要是我知道该怎么选择，还用得着这么苦恼吗？支吾了半天，才说道：“我们现在还小，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不存在什么选择不选择的，我和你们两个都很谈得来，虽然我知道这么说有点滥情的意思，可在我心里面，你们两个对我是同样重要的，我想多赚点钱，让你们都快乐开心地生活……”这些话倒都是发自肺腑，其实我也一直很矛盾，和米雪在一起的时候，才大一，那时候对爱情充满了向往，也被米雪的可人所吸引；而跟于梦的结合，是情不自禁，两个人一直压抑着彼此的好感，直到我看了她的日记，直到那个晚上…… 虽然很多时候人们说爱情是自私的，一个人心里没办法同时装下两个人的感情，可是，我的心里却真的同时容下了米雪的温婉可人和于梦的体贴周到，只是在如此高度文明的现代化社会，我知道总有一天会让我对他们的感情有一个取舍，只是……并不是现在…… 米雪听了我刚才一番发自内心的话，好象也感觉到我说话时候的真诚，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地说道：“老公，我真的很爱你，你不要丢下我不管，好吗？” 听了她这话，我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曾经答应过她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曾经心里暗暗发誓要为了她赚很多很多钱，让她不必再为了物质上的事情而烦恼，可是，却在她离开的一年里，和于梦走到了一起，虽然个中原因很复杂，也有着不多的不确定因素，但这终究有我的一些责任，只不过，感情的事情，并不是能用对错解释的。 “恩”我对着电话答应着，此时的我，还忍心说别的吗？ 好不容易米雪心情平复了不少，约好晚上去找她一起吃饭。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是走到奇石斋的外面说话的，当我重新走进店门的时候，见陈老和叶森相谈甚欢，“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我走了进去，笑着道。 “还说呢你，我们两个都等你半天了，打个电话都要这么长时间，鬼知道刚才和哪个小妹妹聊荤段子，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自从昨天晚上叶森跟着我出去爽了一下以后，他就认定了我是一老流氓，最次也是个色胚。 “瞎说什么呢，对了陈老，那印章看得怎么样？值钱吗？”我连忙转移话题，否则顺着说下去，指不定叶森还会说出什么不靠谱的话来。 陈老喝了口茶，示意我先坐下，然后道：“这方印章是用巴林冻石刻制，比我们现在用的印章要大不少，的确是个古物，至于究竟有多久的历史，这倒要去请教别人了，我对这个也只是略知皮毛，不过这上面的刻的文字却非常古怪，我自幼习书法，照理说来，不管是什么时代的文字，我多少都认得一些，可是看这方印章上所刻，字不像字，有点像花纹，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当真不识”说着陈老把印章在印泥上用力摁了摁，取过一张白纸，印了上去，果然如他所说，这上面所刻的与其说是文字，不如说是一条条的线纹，几条线纹交错蜿蜒，所汇集成的花纹相当怪异，我左右横竖颠过来倒过去得看了半天，一头雾水…… “明天我去拜访一位故友，届时你们也一起去吧，顺便让他帮忙看看这印章，他早年倒腾过古玩，对这方面的东西应该知道得多一些……” 我和叶森都点头答应，其实我对这上面是图案还是文字并不关心，主要是想知道这玩意究竟能值多少钱。随后问起内蒙古采回的石头标本，陈老说还在研究，得过上个把星期才能有比较准确的数据和结果，反正即便现在就知道就结果我们也不能去，要等到开春，天气转暖后才能重新赴内蒙古采石，这段时间也乐得清闲自在。 …………………… 告别陈老，叶森回去陪他的高敏，我则依约去找米雪，她见到我自然是非常高兴，把手挂在我的臂弯里，就跟从前一样。我带她去了浦东一家颇为地道的泰国餐厅，现在的我已非当时大一时候倒腾光盘的的小奸商了，手里有一千万的资产，出入的自然是格调比较高的地方啦。 让米雪点了菜，我们边吃边聊，我尽量不跟她提感情的事情，免得让她感伤，可这事情始终是没办法回避的，果然吃了一半多的时候，米雪说话了：“老公，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你还有于梦之间的关系？” 这个问题不可谓不尖锐啊，真觉得米雪该去做记者，我从咖喱里捞出一只虾，放进她的碗里，然后道：“其实我真的没有仔细考虑过，你们两个都是我最爱的人，我谁也离不开，我知道这么说很贪心，但真的是实话……” 我有些说不下去了，米雪楞了一下，然后道：“我以前是个很自卑的人，凡事都不跟人去挣，总认为该是我的自然是我的，可是，我到了国外，想了很久才发现，这个社会如果不去挣，幸福是不会来的。老公，我刚才电话里已经把意思跟你说得很明白了，既然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我就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吧……” 第二十一章 神秘古印 米雪说这话的时候我刚好在喝水，听她说出这么一句，我差点没呛死，咳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见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为难，虽说于梦比较大度，而且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是要她接受米雪跟我们一起生活，这个难度恐怕大了点吧，上次米雪回来，我要去见她的时候，于梦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开心，可是那话里的含义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那句“让她有空来家里玩”更是把她女主人的态势表现了出来。 “这个……这个嘛……”我有些为难，所以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个我要和于梦商量一下的，毕竟是我们三个一起生活，更何况，我们现在住的是她的房子，总得要她同意才好” 这话倒是一点也不虚，我和叶森租的房子早就让给这小子做他和高敏的爱巢了，我现在住的的确是于梦租的房子。 米雪听我这么说，竟然一点也不惊讶，而是道：“那我们吃得也差不多了，这就去你们那里问问她吧……” 我惊出一身冷汗，即便知道这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情，但人总是这样，能拖则拖啊，没想到米雪去国外别的没学到，老外那一套雷厉风行倒是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我连忙说道：“哎呀，急什么呀，我回去问问她不就行了” “我不要嘛，我就想早点知道答案”米雪半撒娇半认真地道。 我这才知道女人是多么可怕的动物，要是粘上你，这麻烦可大了去了，拗不过她，只能这么着了，哎，我真不敢想象两个女人见面时的场景，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结了帐，打了辆车回去。一路上，我们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我望着窗外飞快后退的霓虹灯和那繁华的夜景，心里却堵得厉害…… 到了小区内，两人依次下车，然后我带着她上了楼，在二楼门口，我忧郁了一下，还是开了门，于梦正坐在电脑前打字，看来开学后忙了不少，见我回来，朝我笑了一下，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这语气妩媚动人，要是换做从前，我早就扑上去调戏一番了，可是……今天却不行，米雪跟着我走进屋内，于梦见到米雪，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热情地道：“米雪来了呀，哎呀，我早就让小山带你来家里坐坐了……你快坐啊，我给你去倒茶” 米雪显然没料到于梦会这样热情好客，不过这话中有话，是个人都能听出来的。 于梦端来一杯热茶，米雪谢着接过，“于梦，米雪说想来看看你……”我见气氛有点沉闷，就率先说道。于梦瞪了我一眼，然后对米雪道：“别这么客气嘛，来家里坐坐多好啊，以后要常来的啊” 米雪笑着道：“于老师，别这么客气，其实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情……” “哦，你说……”于梦楞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了过来。 米雪把刚才在餐厅里所说大致内容又说了一遍，意思就是想一起住过来，她觉得分开的话容易产生感情上的隔阂。于梦也开诚布公，道：“米雪妹妹，这么叫你希望你别介意，其实你和小山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没认识他的，照理我没任何的道理排斥你什么，我和小山彼此都有好感，那时候，他跟我说，他有一个很爱他的女朋友，他也很爱她，可是你出国以后，我们两个就没能抑制住彼此的感情，所以就在一起了。你也应该知道，我是很爱小山的，虽然一直感觉有点对不住你……” 米雪打断道：“其实也没什么谁对不起谁的，感情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我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听这氛围，这两人倒是聊得还行嘛，比我想象中的剑拔弩张要好多了，不过话说回来，两个人的性格都是这么温和，就算碰到再大的事情，我想也不至于像街上的泼妇那般吧…… 于梦道：“小山那天告诉我你回来的消息，我心里就非常地矛盾，你是第一个跟他在一起的人，而且你们之间也没有分手，可是我们两个却已经在一起了。这样的关系确实让我很头疼，我也一直不敢面对……”于梦说着，神色间有些哀伤。 米雪大概也看出来了，说道：“于梦姐姐，其实我没有要跟你抢的意思，我很爱小山，过去是不懂事，不知道怎样把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所以现在想给自己多一个机会” “我知道你的意思，也很理解，换作是我，我也不会随意放弃一段感情的，更何况小山也很爱你，要他放弃你，他也会很痛苦的，我不想看到他伤心难过……”于梦这一席话倒是让人感慨颇深，心里也不自觉得有些感动。 ………………………… 两人姐姐妹妹地聊开来就没个完，都说一个女人是五百只鸭子，这话一点都没错，我在这一千只鸭子的包围下，忍受了她们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谈话，自己也不敢发声，惟恐这两个女人同时向我发难，毕竟从传统的观念上来说，这事情的始作俑者还是我啊。 好不容易等她们聊完，两人已经是想见恨晚，彼此同情，互相怜惜，这女人的想法还真是奇怪，一下天一下地的，要不怎么说女人心海底针呢，不过看她们这样，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算是放下了。不过要是真的三人一起住，那最开心的应该是我了，嘿嘿…… 不过于梦接下来的话却无疑给我泼了一盆大大的冷水：“米雪妹妹，小山离了我们两个都不行，我也很赞同你的想法，索性三人住在一起，通过接触，让他自己选择，等以后如果要结婚，让他在我们之中选出一个来。不过我这里房子实在太小了，这样吧，过几天我们去租个大点的房子，然后三个人搬到一起住吧。每人一个房间，可不能便宜了臭小山……”晕啊，两人才聊了一个多小时，我就已经变成臭的了，而且一人一个房间，我还怎么左拥右抱啊，我这才意识到，生活在现实社会，那种三妻四妾的生活只存在于古代和中，而我将要面对的，是两个女人的爱情，最后要做的是残忍而可怕的抉择…… 事后想想米雪这个方案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我深爱着米雪和于梦，离了她们俩都不行，这样住在一起，也省却了很多相思之苦，有什么事情大家也可以有个照应，省得互相之间猜疑。通过三人日常生活，可以发现谁更合拍，可是，这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件极端痛苦的事情…… 她们两人约好这个周末去看房，都快把我当成空气了，直到米雪起身告辞，我这才和于梦两人一起把她送到楼下，帮她拦好车…… 上楼，进屋，于梦都没有跟我说话，我因为心虚，也不敢开口，直到洗澡前，于梦问：“要不要一起洗？”我才露出了笑脸。 洗鸳鸯浴是我的最爱，于梦这样问我，自然是没有生我的气啦，我也顺水推舟，连忙道歉：“梦，对不起” “说对不起干吗，其实这件事情，我觉得是我们对不起米雪，你和她在一起后，我还横插一杠……” 我连忙打断她的话：“这事情不能怪你的，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的，我觉得你已经很不容易了，本以为你一定不会答应米雪的要求的呢” “哼，与其你整天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还不如三人生活在一起呢，这样谁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也省得彼此都不开心，要干什么的话，你们背着我也可以的，还不如大家都摊开”于梦说这话也有一定道理，虽然我知道她是故意说得这么有算计，其实她心里是同情米雪，也不想让我不开心。 两人开开心心地洗过鸳鸯浴，直奔大床而去，一番巫山**之后，渐渐入睡…… 第二天陈老要我和叶森一起去跟他拜访一个老朋友，是个古玩方面的行家，我自然是精神抖擞啦，且不说米雪和于梦的事情暂时有了个比较好的方案，这古印章的价钱也一直是我颇为感兴趣的事情，好久没有做生意了，虽然前段时间去了内蒙想弄点鸡血石发他一票，不过眼下倒是非常想拿这个印章练练手，一有买卖，我就兴奋得不得了。 到了奇石斋的时候，陈老正拿着放大镜在研究上次采集来的石头标本，叶森还没过来，喝着陈老递过来的清香的绿茶慢慢地等，好不容易等到他过来，我们这才出发。陈老的那个朋友住在崇明县，所以我们得先乘车，然后再乘轮渡摆渡过去。果然是世外高人，住于这崇明岛之上，倒是相当清幽的。 直到中午时分才下了船，然后直奔他的住处而去。路上陈老给我们介绍，他这位朋友姓李，早年是做古玩古董生意的，赚了不少钱，后来慢慢老了，对金钱的追求也不似从前般强烈，就搬到这里来住，想图个清净。 我们在崇明县的一个村庄里找到了李老的家，陈老敲门，不久就有人来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上去比陈老还要老上几岁，显然陈老之前已经跟他联系过了，见到我们，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去。屋子比较大，不过厅里却布置得很典雅，虽然陈老的奇石斋也非常雅致，但是这却是两种不同的风格。陈老的店里多以陈列巨型珍稀原石，雅致中显得比较古朴；而眼前李老的客厅，几排木架子排列有序，上面摆放着各种古董，花瓶、鼻烟壶、古砚、茶壶应有尽有，墙上还挂着几副字画，虽然我对古董一点也不懂，但看这架势，就觉得这些玩意一定价值连城。果然李老给我们端来茶水，然后一一介绍，这些个东西都有来历，听得我云里雾里，而且这些木架子竟然都是红木所制，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些红木架子也竟然是古物，那得值多少钱啊。好在李老也不像个露富之人，只是摆放于这农村的家中，否则要引来多少强盗小偷啊。 此时已经是中饭时分，李老客气地请我们一起吃饭，席间闲聊，才得知李老夫人早亡，李老膝下无子，孑然一生，年轻时凭借自己的几分胆色和这鉴定古物的能力，赚了不少钱，而后年纪大了，很多事情也就看透了不少，才在此隐居起来。 吃过午饭，陈老拿出我们在墓穴里拣来的印章交给李老鉴定，只见李老一见到印章，就来了精神，搬来一张椅子，拿出工具就看了起来，我们以前也见过陈老如此凝神专注的时候，所以很知趣地坐在一边不说话，静静地等着李老的结果。可谁知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而李老依旧拿着印章细细观察，从书架上拿下几本厚厚的线装书，翻阅起来，好象在查找什么资料似的。终于，他抬起头，放下工具，道：“老陈啊，这个东西看来有点古怪啊，我一生看过数千件的古物，也经手了好几百件的东西，这样的印章倒还是第一次看见……” 古怪？我忍不住问道：“那李老，能看出来这东西是什么年代的吗？” “这东西应该是宋朝的，当时的番外国家，诸如金国等小国的很过富贵人士，都会刻这样形态的印章，比我们汗人的印章要大一些，只是这上面所刻制的内容，我却难以捉摸了，刚才也查阅了一些古书，就我能力所知，古代并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使用如此奇怪的文字，而且这样的印章只有当时的年代有，所以不可能是什么上古的文字，这图案更是让人难以参详，毫无规律可言……” 听李老这么说，我们也没折了，本想找一个行家来鉴别一下，不曾想，这位古玩专家也被难住了，真是奇怪了，就那个墓穴看来，本没什么奇特之处，可是这印章…… 和李老聊了一阵，我们必须赶上最后一班轮渡回去，所以匆匆告辞，李老把我们送到门外，临分开，李老突然冒出一句话：“老陈啊，对待这东西可要小心着点，我看这个不像印章这么简单，能脱手就赶紧脱手，留着恐怕招来什么祸害啊……” 这句话，让我们三人当场呆立，难道会这么严重？ 第二十二章 奸商斗奸商 李老的话让我们在场的每个人脸色都变了，就连一直处变不惊的陈老也是，他和李老两人的眼神交汇，凝视良久，陈老才开口道：“老李，你的意思是……” 李老摇了摇头，向前走了一步道：“这东西看上去不是很正气，你也知道，我们玩古物的，很多东西都是墓穴里出来的，难免占上些阴气，所以这些古物都要讲个正气。东西好的，比如那些字画、花瓶，花纹、颜色和形状都正常，中规中矩，而这枚印章，虽然外观上看是当时非常普遍的形状，但是刻的这个花纹当是非常古怪，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听李老说得如此诚恳，虽然我心里不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出门做生意，的确是不可不防啊。他要我们尽快脱手，而他本就是收古玩之人，却把这个古印章说得如此不吉利，难道……虽然这么想有不免有点龌龊，看李老应该也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我这话到嘴边，还是没能忍住，我笑了一下，道：“既然李老这么说，那不如我们就给了您算了，反正卖给谁都是卖，您是陈老过得硬的朋友，我们也信任您，您看着给点就行……”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证实我的想法，看看他是不是为了想以低价得到印章而故意下套唬我们，要是他真想收，我还不买呢…… “我早已不从此道多年，看来是帮不了你们了，如果要做生意，我跑到这里来干吗呢……不过你们要是出去卖给懂行的人，这东西应该能值上五六万的”李老说得有些伤感，好象提及了往事一般，看他说得真挚，不似作伪，我不知道他放弃自己的古玩生意来此的个中原因，但是见他这样伤心，想来这其中一定有很多曲折吧。看来我是误会老人家了，没办法，自己是奸商，却也会把别人同样也想象成奸商…… 回程的路上，陈老告诉我们，李老当年之所以放弃经营，而是隐居于此，全是因为他的夫人，早年夫妻俩一起经营一个古玩店，因为李老的眼光独到，而且做人本分，赚了不少钱，可是有一次，他的夫人去外地收古董的时候，发生交通事故，卒于他乡，李老悲痛不已，非常自责，因为那次他因为没空才让夫人去那里，没想到……从那以后，他就一蹶不振，把店里的古物低价出手，留了一些自己心爱的器件，就搬来了这里……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情由，李老的重情让我肃然起敬，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怎么会把人家想成那样的人……有机会我一定要向他当面道歉。 “那李老说这印章有点古怪，你怎么认为？”叶森问陈老道。 “老李做这行已经几十年了，跟他相识那会儿，就已经在古玩鉴赏界颇有名气，他看东西的眼光很准，不像现在社会上有些所谓的古董鉴定专门坑蒙拐骗，他做生意也很有规矩，如果要收东西，必定告诉那人这物件的真实年代和瑕疵，从来不坑别人，该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所以当年在这个行当里，提起李洪海的名字，人人都翘大拇指，我相信他的眼光。而且他跟我这么多年的交情，最后那两句话，应该是他看出这东西的些许端倪，所以才这么说的。我看我们还是听他的话，尽快把这东西出手算了……” 我和叶森点头表示同意，虽然李老没有说这东西究竟是哪里不好，但是他说有古怪，就不能留。我决定明天就找个古玩交易市场给卖了…… 回到家的时候，于梦已经做好饭等我了，我也不客气，坐下来就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于梦的手艺确实不错，吃完饭，她去洗碗，我则像大少爷一样坐在沙发上， 她收拾好以后，坐在身旁，温柔地道：“小山……那我们过几天等你有空就去看看房子什么的吧，等找一间三室一厅的房子租下，这样米雪妹妹就可以搬过来住了，我知道，你也很想跟她天天见面的，而且她一个人，怪可怜的” 我这已经是第二次对于梦刮目相看了，昨天晚上对我和米雪感情的包容和豁达，让人感动，今天又急着找房子，好让米雪早日搬过来一起住，我看了她一眼，然后轻吻了一下她的唇，道：“你真的不吃醋？” 于梦道：“不吃醋是可能的，我想米雪也一定吃我和你的醋，可是事情已经到这样的地步，又能怎么样呢？难道真的要我们两个女人你死我活？就不如暂时住在一起，给大家都是个机会，以后的事情慢慢再看” 于梦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有些纳闷，只要找一间大点的房子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找三室一厅的呢？忙问道：“那就找一间宽敞些的吧，没必要找这么大的吧？” 于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米雪搬过来以后，我们当然是每人一个房间啦，你又不能像现在一样光明正大地和我一起睡了……” 晕，弄了半天大家要像那些个合租房子的人一样，分房间睡啊，我不觉有些郁闷，但是也没办法，于梦说的话很在理，到时候我睡哪里都不行，而她们两个女孩子睡一起，我一人一间也不太好，看来只能相互独立了，哎，本想住一起后这生活可以相当香艳的，没想到，会变成这般样子，虽然能预见未来一定是美好的，可是当下这生活，却有点……哎，自作孽啊。 郁闷了一个晚上，虽然睡得还算不错，只是早上起来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但是在于梦面前我还要装成没事人的样子，可不能让于梦心里觉得我跟她们两个一起住就是为了干床上的那个事情，女人的心里是比较看重感情的…… 今天和叶森约好了去文庙附近的古董一条街去看看，把那个古印章能尽快脱手，要真被李老言中，弄出个什么好歹来，那就亏大发了。来到文庙那里，在文庙路旁边的一条小街上，两边都摆满了地摊，这里就是人们经常来倒腾古玩的地方，像这样的地摊小街上海还有好多，不过这里的东西参差不齐，而且假货也很多，要是不懂行的，保不准被人骗得晕头转向的，让人卖了还在那帮着数钱呢。 我和叶森漫无目的来回溜达，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这里外国人也不少，都是冲着中国古董来的，有些摊主也与时具进，学了几句简单的英文，跟外国人打招呼和讨价还价用。 一路逛着，本想找一个面相和善的人低价卖了，虽然这不是我的做事风格，但是既然李老让快点脱手，那就不用考虑太多了。可是走了半天，都没在这街上看见什么老实的商人，一个个眼露精光，好象正磨着刀等着宰人一样。 不过走过一个摊位，这眼前的一幕倒是吸引了我们两个，这位摊主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正竭力向一对外国人夫妇推销一个古砚台，“ItisWangxizhiuse”听着这半生不熟的英语我就想笑，不过他这个意思倒是表达清楚了，他的意思是说这个砚台是王羲之曾经用过的，那对外国夫妇驻足了很久，那家伙开价15万，那对夫妇一个劲的摇头，还打着手势，最后还到8万，他就不肯再让了，只可惜那对外国人还是觉得贵，这笔生意就只要作罢。我和叶森走上前去，假装看古董的样子，我故意漫不经心地拿起那方砚台，成色上看是旧的，就问道：“这玩意是什么朝代的？” 那人抬眼看看是中国人，大概觉得没外国人好蒙，对这生意也就没多少兴趣了，这玩意是清末明初的，要的话就一口价五千拿走。这价钱降得还真是快啊。 我笑了一下，问道：“你这儿收东西吗？” “那出来瞅瞅……”他倒也没什么废话。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方印章，递了过去，他上下捣鼓了半天说：“你要是诚心要卖的话，我出一万块钱收下来” 竟然肯出到一万，看来这东西的确如李老所说年代比较久了，就继续问：“这东西是什么年代的？” “现在看这样子应该是元代的，不过还不肯定，你要是想出手就这个价钱了……” 他说得倒也诚恳，我粗略一算，离李老说的年代其实差得不远，看来这人还算是比较老实的。我和叶森站起身，想去别的地方问问，买东西要货比三家，这卖东西自然也要多问问价钱啦。 继续往前，那两个外国夫妇看来跟我们也算是有缘，刚走了没几个摊位，就又看见他们了，我们两人走得比较快，而这俩外国人估计是想来淘点什么，所以三步一停地，他们面前的一个摊主正在给他们介绍一个古董花瓶，大家经过几番价格上的让步，最后以八千块成交，看着摊主喜滋滋地收钱，就知道这小子赚了不少。我有心要让他出点血，就和叶森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这印章卖给他。 我独自走上前去，先是看看东西，然后攀谈了一下，这家伙叫王大川，本地人，说自己做古玩生意八、九年了，我掏出印章给他看，他看了一下就说是清朝的东西，值不了几个钱，还说这玩意很多地方多的是，要是我想卖的话，他可以两千块钱收走。 我一听估摸着这小子也太黑了吧，要是我事先没有去过李老那，看他说得头头是道的，说不定还真被他给蒙了呢。今天这倒是无心插柳啊，本想看到他赚了外国人不少钱，就想让他出点血，未曾想到碰到了个比我还黑的，一开口就把我骗得淅沥哗啦的，我这下更有理由要好好涮他一把了。 我从他手里拿回印章，道：“你竟瞎说，那天我们隔壁的老头说这玩意可值钱的，所以我才拿过来卖的呢”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傻一点，好让他彻底相信后面和叶森给他下的套。 “哎呀，小兄弟，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骗你干吗呢，这东西最多给你三千块”见他说得如此肯定，我就假意要走，这是测试奸商最好的办法，如果他是个眼拙的人，看不出这是宋朝的物事，倒也怪不得他，要是真如他所说是清代的，估计也就值那么几千块了。但是如果他是存心骗我，我要走的话一定会拉住我，然后把价格抬高不少…… 他见我站起身，要走的样子，也站了起来，轻声道：“小兄弟，价钱可以谈一下的嘛，我看你那么诚心，给你五千，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傻乎乎地道：“我家隔壁那老头说至少能值一万块呢……” 说着还故意把印章拿得高高的，然后大声嚷道：“你骗我，这么好的印章，你竟然说只有这么点钱” 这一嗓子喊下去，半条街的人都朝我看来，自然也看到了我手里举着的印章，这时候，叶森适时地出现了，我们当做互相不认识的样子，他走过来，拉着我的衣角，道：“你这印章怎么卖？我收……” 他那急切的样子演得还蛮逼真的，王大川一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怕被同行揭穿他骗人的伎俩，也拉住我的胳膊，道：“小兄弟，我们聊得这么投缘，这么着吧，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就一万了，大家交个朋友” 我见叶森这招有效，心里不禁乐了，叶森假装假装很凶狠地从我手里抢过印章，看了一会儿道：“这印章应该是宋朝的，那时候一些番邦国家的富人会刻制这样的印章，较之一般的印章要大一些……”我听他把李老的那一套生硬地搬出来，就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那家伙听叶森说出这些话来，脸色微微一变，看样子知道眼前这人是懂行的主，叶森接着道：“要是你愿意卖的话，我出八万块钱收……” 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叶森要报一个比较夸张的价格，看看这家伙的底线，我们反正也不担心卖不掉，本来就想低价处理掉的，心血来潮看到这人才想去涮他一下而已。 王大川一听叶森开八万，自然是吓了一跳，在他看来，我是个傻小子，而叶森应该是这附近的摊主，被我刚才这一声喊引来的，他可能是没想到这东西值这么多钱，以为自己看走眼了，重新从我手里拿过印章，仔细端详起来，我也顺水推舟，道：“我是先和这位王大哥做买卖来着，你等一下啊……如果他不要，我再卖给你” 叶森自然是非常客气，道：“好的，那我在这里等吧……” 王大川见叶森站这里不走，心里自然很郁闷，对我说道：“小兄弟果然是明白人，知道先来后到，这样吧，我们两个单独坐下谈谈如何？”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向叶森瞄了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是赶人呢，“好啊”我连忙应道。 然后转身对叶森说：“老板，那我先和王大哥谈，如果他不要再来找你吧” 叶森笑道：“好的好的，我就在前面摆摊，你等会过来吧”说着就走了。 看叶森离去，他的戏分算是完了，轮到我继续表演了。王大川从身旁搬出个椅子，让我坐下，然后说道：“刚才可能是我看走了眼，现在又重新看了看，的确是宋朝的物件，这样吧，我给你三万，咱哥俩算是有缘” 我眨巴眨巴了半天眼，才傻里吧唧地冒出一句：“刚才那个老板出八万呢” 我尽量要装得傻一点，这样才能让他放松警惕，不怀疑我，要是个正常点的人，叶森开八万，早就跟他走去了，我看上去人傻，还跟叶森说先来后到，这样才显得我比较淳朴。 “哎呀，小兄弟，我跟你说，那人是我们市场里出了名的奸商，你知道不，他收东西可黑了，别看他现在跟你说八万，等下你过去跟他交易的时候，他就会跟你说这东西这里不好，那里坏了，反正就是不停地给你挑毛病，然后就把你的价钱压”他这人还挺会编的，既然说叶森是这出了名的奸商，要知道，今天前，他可是连见都没见过人家呀。 我相信地连连点头，“可是，这也太少了吧，王大哥” 王大川忧郁了一下，道：“这样吧，看你人不错，就再给你加一万，再高我可不敢要了” 我看这价钱离李老说得也差不多了，虽然李老说能值五六万，但是收货的人也要赚差价的，总不可能一分也不让人赚吧，这个价钱我也算比较满意了，就道：“那好吧，四万块卖给你吧” 这个价钱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高了多少了，对付这种奸商，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骗我也骗，这样价格一抬，就多赚了不少…… 他爽快地从身旁的布包里点了四万块给我，这做古玩生意的，钱的数目出进都很大，所以身上现金也比较多。我拿了钱走了，这年头就是这样，要没点小伎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四万这价钱就合适多了，大家都可以赚到一点。 我和叶森决定把这四万块都给陈老，没想到老人不肯收，说自己有得是钱，无奈之下，给老人好说歹说地留下两万，我和叶森一人一万。 好久没有涮别人了，今天奸商涮奸商，这感觉倒是不错，王大川这家伙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眼里的那个傻小子，可比他精多了…… 一个多星期后，正好乘车路过文庙那里，就想去找王大川聊聊，虽然这小子够黑的，但是作为同道中人，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找他聊聊也不错，顺便还可以掌握一些古玩的知识，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走到王大川摆摊子的地方，发现这个摊位竟然空着，这家伙今天没来？因为这里的摊位顺序是固定的，所以我向旁边的人打听，打听之下才知道，王大川已经三四天没来这里摆摊了，问起原因，隔壁摊子上的人看来跟王大川比较熟悉，他跟我说：“听说老王前几天在家死了……” 什么？看他年纪不大，而且身板挺好的样子，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第二十三章 异常状况 王大川竟然死了？离开那次的交易不过一个多星期，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我就问隔壁摊子上的老板王大川是怎么死的，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也是听别人说的，我就问他知不知道王大川家住哪里？回答是不知道，不过他提醒我可以去这个古玩一条街的摊位管理部门问一下，那里应该有登记。 我听这个建议不错，就径直去了市场管理部，市场管理部里只有一个管理员，是个约莫五十岁的汉子，一听口音就知道是北方人，人特别热情，见我来询问王大川地情况，就向我说了一些事情，说王大川这人做生意不是很老实，但为人还算可以，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怎么就死了呢？不过当我问起王大川的死因，他却也说不知道，看来大家都是互相听来的，要弄清楚事情的真正原因，看来只有去他家走一遭了。在登记本上抄下王大川的家庭地址，我就去了，他家离这里并不远，穿过文庙路，再横穿一条街就到了，这地方大都是平房，我按照门牌号码一一找过去，终于在路东的位置找到了，一阵敲门之后，门缓缓打开，我忽然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大川的家里人，都不认识，他们不会以为我是坏人吧……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看容貌比较苍老和憔悴，眼睛肿得厉害，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王大川的妻子吧，他看见我，一脸疑惑，我很有礼貌地道：“你好，你是王老板的夫人吧？”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礼貌过了头，虽然这样说有点背电视台词的感觉，但是礼多人不怪嘛。 她点了点头，问道：“你是哪一位？” “哦，我是王老板生前的顾客，以前经常到他这里买点东西，也卖给他一些古玩什么的，今天去找他，才知道他……”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让他老婆打消对我的疑虑，把我当成王大川生前的朋友。 “哦，进来坐吧……哎，昨天刚刚结束大礼……”她所说的大礼，就是火化。 我不无遗憾地说：“哎呀，都怪我这几天没时间，连见王哥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虽然王大川做生意不怎么本分，但是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他的死倒是让我有些惋惜。 “哎，好好的一个人，一夜之间就这么没了”王大川的妻子说着又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继续问道：“王哥这是怎么去的啊？我看他这身板儿应该没什么毛病啊……” 王大川的妻子继续哭着，过了好半天，才说道：“也不知是怎么了，那天收摊回来还好好的，洗了澡，喝了点酒，然后看电视，十点多才睡的，睡下没多久就喊不舒服，说胸口疼的厉害，接着脸色都变了，还吐，我就连忙送他去了医院，医生查了半天说是工业酒精中毒，说问题不大，可是拉进去抢救了半天，推出来的时候，竟然……” 我不禁愕然，怎么听着有点悬乎啊，就问道：“是不是他喝的酒有问题啊？”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就去报案，可那酒瓶子他喝完就给扔了，警察就拿走了同一批买的还没喝的酒说去做化验，这不结果到今天还没出来呢嘛……” “他上次一共买了多少瓶啊？以前喝有过问题吗？”我感觉自己像个私家侦探。 “那次到超市给他买了5瓶白酒，已经喝掉两瓶了，这是第三瓶，没想到……”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里不觉咯噔一下，同一批酒，如果是用工业酒精兑的假酒，那这5瓶应该都是啊，怎么喝到第三瓶才出事呢？ 又听王大川的妻子说了一阵，听来听去就这么几句了，感觉有点像以前读书时候书里写的祥林嫂，于是就告辞了，给她留了电话，让检验结果出来告诉我一声。临走给她留了5000块钱，我身上就只带了这么点现金，虽然他的死是工业酒精中毒，可是我的心里总是感觉不安，毕竟这事情听来太玄乎了…… 回家的路上，我就老在想李老说的那些话，莫非这个印章真的有这么厉害？能致人于死地？这其中究竟又是什么道理？虽然我不是个完全的唯物主义者，也相信这世上真有鬼神，但是当一件事情就这样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疑惑了，要说这印章里附了冤魂什么的，杀了我也不会相信，这也太夸张了吧？更何况这印章在我这里也留了有好几天呢，要出事也应该是我先来啊…… 回到住处，我就去找叶森，把这事情和他说了，听得他异常紧张，鉴于这事情的古怪，我们决定去告诉陈老，去了奇石斋，陈老还是在那细心的研究石头标本，见我们到来，自是非常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连茶都没喝上一口，我就开始把王大川跟陈老说，陈老凝神半晌，才说道：“看来老李说的话并不是毫无根据的，只是这么一来，倒显得这印章太古怪了吧，我们当时从内蒙古带回来耽搁了也有一个多星期，我们怎么都没事啊？特别是小方，这印章一直是放在你那里的吧？你感觉到什么异常吗？” 我摇了摇头，陈老说的我和叶森也想到了，这印章王大川买去才几天工夫，怎么就这样了呢？莫非跟印章没关系，只是单纯的意外？可是听他老婆说起那喝酒的事情，感觉有些蹊跷和不同寻常…… 我开始有些后悔，本想去内蒙古采石开矿赚大钱，没想到却弄出这么件事情，都怪那天晚上瞎逛，还去看什么古墓，这不，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我们三个决定明天再去一趟李老那里，把事情问问清楚，就算他不想说，也一定要知道个究竟，否则这事情带来的恐慌也太大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乘车，然后换轮渡，再次去了崇明，到李老家的时候，敲了半天门没人来开，我心里有点发憷，别是李老也出什么事了吧。好半天，李老终于打开了门，看他扶着墙，脸色苍白，忙问道：“李老，这是怎么了？” “哦，前几天病了……” 把我们让进屋，陈老就直接说明来意，还把王大川的事情也详细说了，李老想了一会儿，道：“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们，因为觉得这事情有点无稽，可是既然现在都这样，也不得不说了，这印章就我看来，应该是古金国的，可是花纹很奇怪，我当时只感觉有点诡异，觉得有可能是番外的特殊造型，后来翻了书，才找到几个类似的图案，这是番外国家一些人用来搞祭祀时候的法器印章，上面可能带着某种神秘的诅咒……那天没有当场告诉你们，一来是不想给你们带来什么心理负担，毕竟这诅咒之说很飘渺，所以只让你们快点脱手算了。二来虽然书上的图案跟这个差不多，但还是有区别，我自己都不感肯定……” 诅咒？我真不敢相信在这现实的高度文明的社会，还会有这个东西！ 第二十四章 诅咒传说 听了李老的话，我寒毛都竖起来了，诅咒？以前虽然看过不少恐怖片，什么《咒怨》啊，《午夜凶铃》什么的，但是发生在自己身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要是搁几十年前说不定还有人相信，可是现在是21世纪啊，科技的时代，网络的时代，还会有这污七八糟的东西？ 我和叶森面面相觑，听李老说起这个，心里虽然不信，但不免有些动摇，王大川这个例子可是铁铮铮地摆在我们面前，这喝酒的事情，已经很奇怪了，再加上印章上所谓的诅咒，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正想细问这诅咒的事情，李老先开口了，“既然都说了，就跟你们细说这诅咒的事情吧……我们这行当里，有一些事情，没经历过的人，就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 见李老肯讲，我们当下坐好，认真听着：“几十年以前我做古玩生意那会儿，特别盛行的就是盗墓，当时的古玩市场比现在热闹多了，加上没人管，就更加混乱了。每天只看见一个个满身黄土的人穿梭在古玩市场附近，倒卖他们从墓穴里倒来的各种物件。有的人就是因为倒卖了几件陪葬品，一夜之间成了富翁。当时的消息传播渠道远没有现在发达，但是这样的消息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就传遍每一个人的耳朵，于是，更多的人就去盗墓。那个年代，给古墓带来的破坏是灾难性的……后来有一对亲兄弟，名字忘记了，只记得姓姜，当时这姜氏兄弟在我们这行当里可是相当出名的，虽然我们不盗墓，但是因为要收古董，就必须得跟这样的人打交道。这俩兄弟可谓是风云人物，从他们手里出来的好东西可是多了去了，俩人配合也相当默契，据说只要他们要做，没他们盗不出的东西。后来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们，开始大家也不以为意，以为这哥俩又不知道跑到哪个深山里去干大活去了，谁知过一年都没人看见他们，后来慢慢有传闻说这哥俩死了……死得可离奇了，说是哥哥有一天出去遛弯，回来的时候发现老婆不在屋里，因为两家人就住对门，所以就去找弟弟，发现老婆正跟弟弟躺在一块儿，这火立马升起来，操起一把刀把弟弟给砍了，砍完才发现跟弟弟躺一起的是弟媳妇，这弟媳妇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他连忙回自己屋，发现自己老婆正坐屋里织毛衣呢，问她刚才去哪了，说是哪也没出去，一直在这屋里呢，还反问她男人刚才进来怎么像没看见我似的，转一圈就出去了……” 说到这里，李老喝了口茶，陈老插话道：“这事情我也听说过，而且当时在上海这个案子很出名的，传得街知巷闻，后来还传出好多个版本，越传越离奇，上了点年纪的应该都知道这事情……” 李老道：“是啊，当时因为在接触古董，所以听到的算是比较早的，而且也是比较真实的吧，事情还没完呢，警察来调查这件事情，才发现哥哥用来砍弟弟的凶器，竟是一把带着铜锈的长刀，一审问才知道是他们两个前段时间盗墓时候倒回来的……在警察局里，任哥哥怎么解释当然也不会有人相信他的话啦，而且要说他杀人动机也不是没有，俩人一起盗墓，分赃不匀的事情也是有的，结果哥哥被枪毙了。后来有一天警察局里也出了乱子，负责证物保管的警察竟然自杀了，用的竟然也是那把刀……” 这要是半夜，我八成已经听得傻那儿了，这可比恐怖片要吓人多了，不仅是在于情节，更是其真实度和贴近感。 “您的意思是……这个古印章跟那把刀是一样的？”叶森问道，声音都有些抖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刚才听你们说起那个姓王的人，才想到这件事情，希望不是才好……”李老的眼神看上去有些黯淡。 老人是流感导致的发烧，所以我们也不便耽误他太多时间，只能匆匆告辞让他好好休息。 其实现在压力最大的应该是我，因为是我从古墓里把这印章拣出来，在我这里放了几天，再拿去卖给了王大川……回程的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有陈老安慰了我几句，说是这诅咒的传说本就被人添油加醋地传过，更何况，我们又没去盗墓，只是正好路过看见而已…… 听陈老提起盗墓，我才想起那天在墓穴里看见的两具骨头，现在想来，才发现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那墓穴里的俩人是谁？盗墓者？他们为什么会死在那里面呢？ 陈老年纪大了，我也不想给他添什么麻烦，所以只是说：“这东西我才不信呢，那王大川估计是运气不好，正好喝上瓶假酒，没事，放心吧陈老，你尽快研究那些石头标本，我们好早日去内蒙古发大财”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有些神伤，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去内蒙古，王大川已经死了，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呢？ 叶森可能也看出我的心思，回到家，就把高敏赶下楼和于梦俩住一个晚上，说我们两个男人要商量一下去内蒙古采石开矿的计划，等高敏极不情愿地下楼，叶森打开电脑，上网查阅关于诅咒的传说…… 传得最盛的应该是有关于古埃及法老的诅咒吧，以前有个电视也放过，那时候只是当作娱乐片来看，现在网上查阅了一些资料，才肯定了其真实性，叶森把打印好的资料递给我，俩人谁也没有说话，我看，他继续找。 叶森找来的资料上记载的是一个很著名的案例：“英国著名探险家卡纳冯爵士和英籍埃及人、考古学家卡特率领的一支考察队，为寻找图唐卡门法老的陵墓，在埃及帝王谷的深山中整整奔波了七年。直到1922年11月，他们才终于找到了图唐卡门陵墓的封印。等到他们凿开墓室时，次年2月有8日。烛光映出镶满珠宝的黄金御座、精美的法老棺椁和数不清的装满珍宝的匣子，考察队员们欣喜若狂。这时他们突然接到开罗拍发的电报，说卡纳爵士突发重病死去。卡纳冯爵士时年57岁，身体一直很好。但那天他的左颊突然被蚊子叮了一口，这小小的伤口竟使他受感染患了急性肺炎，以至要了他的命。而据说后来检验法老木乃伊的医生报告说，木乃伊左颊下也有个伤疤，与卡纳被蚊子叮咬处疤痕的位置完全相同。考察队的考古学家莫瑟，是负责推倒墓内一堵墙壁，从而找到图唐卡门木乃伊的人。不久他患了一种神经错乱的怪病，痛苦地死去。协助卡特编制墓中文物理查德-贝特尔，于1929年底自杀。次年二月，他的父亲威斯伯里勋爵也在伦敦跳楼身亡，据说他的卧室里摆放了一只从图唐卡门墓中取出的花瓶。埃及开罗博物馆馆长米盖尔-梅赫莱尔负责指挥工人从图唐卡门墓中运出文物，他根本不信“咒语”，曾对周围的人说：“我一生与埃及古墓和木乃伊打过多次交道，我不是还好好的吗？”这话说出还不到四星期，梅赫莱尔就突然去世，时年52岁。据医生诊断，他死于突发性心脏病。到1930年底，在参与挖掘图唐卡门陵墓的人员中，已有12个人离奇地暴死。法老咒语显灵之说，从此不胫而走。发现图唐卡门陵墓的卡特，自以为侥幸躲过了动难，过着隐居的日子，不料也在1939年3月无疾而终。直到1966年，法国日用品请埃及将图唐卡门陵墓中的珍宝运往巴黎参加展览，此举已得到埃及政府同意。主管文物的穆罕默德-亚伯拉罕夜里忽作一梦：如果他批准这批文物运出埃及，他将有不测的灾难。于是他再三向上级劝阻，但力争无效，只好违心地签署同意。他离开会场后就被汽车撞倒，两天之后去世……” 我看得心惊肉跳，一个个字却一直在我脑海里面打转，这也太夸张了吧，不过人家就算是真的，那也是法老的坟墓啊，所以才会这样。我们那天进的墓穴都不怎么大，应该不会是很厉害的人物吧，他的诅咒应该没这么毒吧…… 叶森又给我找来了一些关于“夏威夷沙石”的传说，说是夏威夷的沙石也被诅咒过，谁要是取走，必定会遭遇意外，很多人在取走夏威夷的沙石后遭遇了灾难。所以夏威夷当地的旅游局每年都会收到成千上万从世界各地寄回来的石头和沙土……虽然这跟印章的诅咒没什么关系，但是却也证明诅咒的真实存在。 我们两个忙乎了一整个晚上，越想越觉得可怕，如果真的跟找来的资料一样的话，那么说来，进到墓穴和留有墓内宝物的人，都会遭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而死亡，可是为什么是王大川第一个死呢？我仿佛看到诅咒在慢慢朝我靠近…… 第二十五章 诅咒降临 解禁一章，6000多字，大家多多砸票啊！！ 一夜都没睡，叶森和我不停地在网络上查找资料，不停地看，看过不少的电影电视，当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时候，很多人的表现都不一样。可是，要是这事情摊到自己身上，那种恐惧的感觉真的是难以形容。那些什么“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口大的疤”、“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话，在吹牛胡侃的时候或许说起来一个比一个溜，但是正要是碰上自己，我想没有一个人还能说此豪言壮语，毕竟，我不是什么英雄人物，也不是什么盖世的好汉，我只是一个想做生意赚钱的小奸商，虽然赚了千万也不算少了，但是我还没好好享受过人生呢，虽然我是奸商，可我是有良的奸商，命运不会这样耍我吧？！ 叶森也有些郁闷，看了一晚上关于诅咒的资料和传说，如果真的有诅咒这档子事儿的话，那么，我们几个谁也逃不了，只是时间的先后问题而已。 去洗脸台用冷水洗了把脸，冰冷的自来水刺激着我脸上的每一个毛孔，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冲击着我的大脑，我知道，那是恐惧！ 看着镜子里布满血丝的双眼，还有那张有些浮肿扭曲的脸庞，我都快认不出自己了。我忽然很怀念大一时候和米雪一起在操场上牵着手走的日子，这样的生活多简单，多自在，我很怀念和胖子他们一起倒腾光盘的的时光，几个人凭着一点小聪明，赚了些小钱，虽然钱不多，但是却很快乐！而如今，我却带着这一票人走进了一条不归路，就是为了钱，被那些丰厚的利润冲昏了头脑，被贪欲的念头鼓惑了心神！ 这一路走来，有快乐，有郁闷，有痛苦，更多的是朋友的陪伴，叶森、于梦、米雪、妙妙、刘哥，还有一个忘年交的陈老，可我……却将其中的几个拖入了无底的深渊，叶森，曾经一起抽烟的好兄弟，也是在上次炒作光盘时候，坚定地支持我、站在我这一边的伙伴；陈老，一个很和善的老人；妙妙，天真的小妹妹，虽然这么小年纪，却已经承受了太多她本不该承受的东西……而现在，却一个个地即将成为被诅咒的对象，我抬起右手，照着自己的脸颊，狠狠地抽去…… 叶森听见厕所里传来的声音，忙走过来拉我，此时的我，已经泪流满面，说我是怕死也好，又或是对内蒙古之行的后悔吧，好好的，去那个墓里干吗？惹出这么多事情，现如今，却已经不能回头了…… 叶森把我拉到床边坐下，给我倒了杯水，我接过，却没有喝，“森，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面对死亡的时候，人就特别会注重感情，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如果只做一个学生，一个安分守己、知足的学生，那该多好。可以每个星期回家看看父母，可以和自己心爱的女孩子谈一场很浪漫的恋爱…… 叶森坐在我身边，递上一根烟，帮我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可能是熬夜的缘故吧，“小山，你别这样说自己，其实这事情谁也不能怪，是我们大家都要下去看的，大概这就是命吧……” 叶森嘶哑的嗓音，拌着这有些凄凉的话语，听上去让人格外揪心，我呆呆望着窗口，惨白的阳光，光秃的树梢，我突然心中涌起一个念头，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办法，能够让诅咒不发生，或者只发生在一个人身上，让其他的人能够避过此劫？ 我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叶森，而是一个人走到电脑前，开始在网络上查找资料，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的我，此时脑子里却非常亢奋，我只希望，这事情能够因为我而到此结束，让我的朋友和我所爱的人能快快乐乐地生活。叶森见我上网，大概是以为我还在找关于诅咒的资料，所以也没过来看，一夜没睡的他，躺到床上，没几分钟，就已经鼾声四起了。 我在网上看了很多资料，但大多是传闻或者灵异的故事，并没有太多真实的东西，一个多小时后，我仍然一无所获，靠在椅子上，听着叶森均匀的鼾声，我闭上眼睛，回想着整个事情的经过和细节，企图从这些细节里找到一些什么……那天晚上是我看到的鬼火，蓝绿晃晃悠悠地闪动，当时因为害怕也没敢走近细看，第二天早上才告诉的其余三个人，那天也是我当先第一个进入墓穴，虽然叶森在里面转了一大圈，但是他什么也没碰过，而那方古印章，也是绊了我的脚才被发现，我拣起的，从内蒙古回上海，直到卖给王大川之前，也都是放在我这里保管。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受诅咒第一个的应该是我，怎么王大川这么早就死了呢？ 难道这印章最后的主人就是遭受诅咒的第一个人？ 可是这么想却有点牵强，从时间上来看，这印章在我身边的时间是最长的，超过一个礼拜，而王大川从收回去到死亡，只有三四天的时间，这是怎么回事呢？ 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想通，难道这一切只是我们这几人的杞人忧天，王大川只是意外的工业酒精中毒？而根本就不是什么诅咒？ …………………… 不知不觉中，我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许是太累的缘故吧，等我醒来的时候，叶森正盯着电脑的屏幕看，见我醒过来，也没理会我，而是继续看着，这电脑的屏幕上，是我用搜索引擎查找的如何让一个人承担所有诅咒的搜索结果页面，叶森看了半天，又转过头来，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我，好半天，才道：“小山，我知道你心里面难受，可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 看得出来，叶森这人的确很够意气，但不想让我一个人来背负所有，那种痛心的眼神，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患难之中见真情，这句话的道理一点也没错，当下，我和叶森商量，先不把诅咒的事情告诉陈老和妙妙，首先要等王大川的妻子知道检验结果以后，我们才能再做打算，如果警察拿去检验的酒，也是用工业酒精做的假酒，那么王大川的死应该就是这酒的原因了，他之前喝了几瓶每死，可能是运气好，没遇上假的。 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了，虽然不知道这个诅咒的规律，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死是必然的。之后的两天，我一直陪着于梦和米雪看房子，看着她们两个和睦的相处，我心里也很高兴。我带她们到徐家汇附近去看了几个新楼盘，也不管她们的想法，买下了一个建筑面积160多平方米的全装修高层，单价每平方米一万八千元呢。她们两个本来的意思是要租套大点的房子，我却跟她们说，买下来会更安心一些，再说现在房价还是在涨，买下也不会吃亏，反正也就是二百八十多万，如果诅咒降临，我还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不如让这两个我深爱的人能开心，我在产权证上只写了她们两人的名字…… 房子已经是装修好的，过几天就能入住，米雪和于梦高兴地回去收拾东西。买好房子的后面一天，我决定回去看看父母，并向他们坦白这几年来在学校里做生意的事情，把一部分钱留给他们，父母这一辈子吃了不少苦，现在也该是享福的时候了，只是我…… 刚到车站打算乘车回家，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显示在我的手机上，我接起来，是一个妇女的声音：“方先生是伐？” “对，我是，请问你是哪位？”我有些愕然，听不出她是谁。 “我是大川的家里人啊……就是上次见面的……”原来是王大川的妻子，我心里不觉一紧。 “哦，原来是嫂子啊，你好”我嘴上很镇定的寒暄，其实心里早就已经在打鼓了。 “警察今天早上让我去了一趟局里，结果已经出来了……警察拿去的那几瓶酒检验出来都没问题……”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连最后的一点侥幸心理都被彻底地击碎，看来，这真的是诅咒。 我在电话里随意地应着，也不知道她后面说了些什么，却只听见最后的那句话：“那我挂了，哎，我们家大川怎么会这样啊……我最近也感觉有点头晕晕的不舒服，别是中邪了吧……” 言者无心，听者却有意，我现在满脑子的都是有关诅咒的事情，所以听王大川的老婆这么一说，马上机警地反应过来，什么？她也不舒服？难道诅咒降临到她身上了？又或者王大川的死跟印章没有关系，而是他们家的问题？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家能出什么问题呢？ 我像一个受了惊的神棍，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灵异故事和神话传说，以前做生意的那些奸诈仿佛都变成了如今的迷信和惊恐，我对她说道：“嫂子你身体没事吧？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哎，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头晕得厉害，还感觉有点恶心，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家的死鬼回来找我了？”这市井的妇人都有点迷信思想，特别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想会不会是丈夫的亡魂回来看她，所以才有这样的反应。 “嫂子，这样吧，我现在坐车过来，如果身体实在不行，就陪你上医院”虽然中国的古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但是现在这年月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封建了，更何况，我是光天化日去的，总不至于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跟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能有什么吧…… 顾不上这许多，王大川的老婆已经出现身体不适，很有可能第二个被诅咒的就是她，前几天看的关于法老诅咒的资料里不是说“协助卡特编制墓中文物理查德-贝特尔，于1929年底自杀。次年二月，他的父亲威斯伯里勋爵也在伦敦跳楼身亡，据说他的卧室里摆放了一只从图唐卡门墓中取出的花瓶。” 如果印章一直放在王大川的家中，那他妻子也会有危险的。我打车到了他们家门前，敲门，他妻子开门把我请进去，看她脸色憔悴，也不知道是丈夫去世伤心过度还是受了这诅咒的关系。 我简单地询问了一下她的身体情况，跟电话里说得差不多，说是头晕很厉害，而且有时候还觉得恶心，我看屋里有些凌乱，就问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无凄凉地说，丈夫人已经去了，想把他身前最喜欢的古董整理一下卖了，反正她也不懂，留着也是糟践了这些东西。 我走进里屋，看到地上和桌上摊着不少古董，光花瓶就有十来个，看来王大川这些年生意做得还算不错，看到这里，我心里有了计较，如果真的是因为印章留在这里才会让王大川的妻子不舒服的话，那么，要是我把它拿走，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事，毕竟她是无辜的。 我用眼睛扫了一遍这屋里的古物，那枚印章放在桌子上，和一些砚台什么的放在一起，我叫来王大川的老婆，道：“嫂子，那枚桌上的印章是前些日子我卖给王哥的，和他打交道这么长时间，没想到这成了最后的一次买卖，我想买回去留个纪念，也算跟王哥相识一场……”做奸商的这瞎话自然是张口就来，要不是目前的情形，我还真的会在心里洋样得意呢，这话一出口，就显得我这个人很重情义，她心里自然也是非常感激的。 见我这么说，她自然是满口答应：“还什么买不买的啊，方先生，我家大川能交上你这么个有情有义的朋友，是他的福气，他这一去，那些以前称兄道弟，一起喝酒吃肉的朋友，一个都没来看过，就来电话也没来过一通，你这样的才算是朋友，这印章你就拿去吧，也算留个念想……” 要是换作以前，我奸商方小山的奸计又得逞了，可是，现在，我却想能留下点钱给她，上次身边只带了五千，这次因为本来是要回家看父母的，所以身边带了不少现金，还有是准备给父母的银行卡。 “这怎么行呢，当时是我卖给王哥的，现在怎么能白拿回去呢？嫂子，给，这是五万块钱，你拿着……”说着从包里掏出这一厚摞的钱递了过去。包里只有五万现金，本来是想回家的时候，顺路去电器城给父母买个等离子电视和全自动洗衣机什么的。那卡里是整整五百万，不想拉卡破了这整数，特意在另外一张卡里取的现金。 王大川的老婆见我递过来钱，马上拦住：“方先生，你要是真当我们家大川是朋友，就别这样。我看你是个大好人，不管当时大川买下你这东西的时候花了多少钱，你的钱我今天真的不能要，否则大川在下面也会怪我的……”女人这话说得真挚，足见性格中的爽朗。 她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坚持恐怕真要让她心里难受了，只好说道：“嫂子，那这样吧，我这钱就不给了，你帮我去拿个盒子把印章装了吧……” 她一听，脸色立即好看了不少，忙去帮我找盒子，我则把这五万块钱悄悄放在了她堆放花瓶的地上，用几个花瓶把钱围在中间，这屋里光线不怎么好，只要不仔细看，肯定看不出来。等她把印章装好，我接过来，又聊了一阵，就起身告辞，她一直把我送到门口，才道：“方先生，真的很感谢你能来看我，还惦记着我们家大川，谢谢了” 人在无助失落的时候，如果你能伸出一只手来稍加关切，在受关心的人心里，却是大恩大德般的感受，更何况王大川以前的那些酒肉朋友都对其不闻不问，就更显得我对王大川够朋友了！ 我不想把印章带回家，如果真的是这玩意在作祟，带回去无疑等于害了父母，当下，只好先打车回住处，放好东西再说，回到住处的时候，叶森正躺在床上发呆，见我回来，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我把印章放在桌上，跟叶森把早上去王大川家把印章取回来的事情说了，叶森拿过印章，把盒子扔在一旁，看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突然，他冲我大叫，道：“小山，你看这里怎么有个缺口？” “缺口？”我正在喝水，被他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一跳，却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什么缺口，于是放下水杯连忙走了过去，见叶森指着印章靠近底部的地方，真的缺了一个角，这印章在我这里放了一个多星期，我也看过好多次，绝对是没有这么个缺口的，不过这也很正常，可能是王大川收回去以后不小心敲掉的，不过按理说他是专做这古董生意的，而且入行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这古董要轻拿轻放、谨慎小心的道理不可能不懂的，怎么会这么不当心就敲掉一块呢，这还怎么卖出去啊？就这么一个小的缺角，已经让这个印章价值大减了…… 也没有多想，反正敲都已经敲掉了，我也没打算再把这害人的东西卖给别人，卖给王大川就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到现在我心里还直懊悔。叶森看了一会儿，也就随手把印章搁到了一边，我本打算回家的，但是经过早上这事情这么一耽搁，眼看已经要下午了，光坐车就得两个多小时，而打的的话因为我家住郊区，这来回这么长的车程，驾驶员都不愿意去，道理很简单，我从市区拦到我家，然后他们就得空车回市区，要接到个从郊区直接乘到市区的客人，少之有少，这样浪费接其他客人的时间不说，又费汽油，谁会干呢。 算了，只好等明天回去吧，希望这诅咒能稍微晚一点降临才好，怎么说也得让我把事情都办完吧。 这几天的心态起了一些变化，从刚开始的难以置信、惊恐已经慢慢平静了不少，心里虽然还是非常内疚、自责，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又能怎么办呢？当然，叶森在身旁不停的宽慰和劝解也是非常有用的，让我心里好受了不少，虽然对死亡依旧是非常害怕，可是害怕又有什么用呢，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中午，没什么事情做，加上最近心情紧张，所以有点累。和叶森两人各自躺到床上睡午觉，反正能睡一次就睡一次吧。 …………………… 没睡多久，正当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觉得胃里难受极了，直想吐，惊醒，马上跑去厕所，到厕所才发现洗脸台旁已经趴着一个人了，正在吐着，是叶森，我从镜子里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模样，心里面像触碰到了什么似的，怎么会两个人同时出现这样的状况呢？难道…… 我没能忍住，就吐到了旁边的浴缸里，难受极了，头也晕得厉害，莫非把印章拿来之后，这诅咒就真的是发生在我们身上了？那王大川的老婆…… 我连忙抓起手机，打到了她家，一听接电话的声音，我就忙问：“嫂子，我是方小山啊，你身体好些了没有，还难受吗？” “啊？”显然她对我过分的关心楞了一下，道：“好多了，就是头还有点晕” 我也觉得这样直接问很不妥当，别人还以为我居心不轨呢，连忙解释：“是这样的，你是不是头晕，然后直想吐啊，我现在也是这个状况，所以打个电话来问问你” “啊？对啊，我也是这样难受的，你怎么会也……” 我一听她没事，心里仿佛已经有了些答案，看来，这诅咒都是大同小异，东西在谁那里，谁就会中招的。挂了电话，虽然身体还是很难受，但是心却已经宽了不少，毕竟没有让旁人受到牵连。 我和叶森正难过着，突然门铃响了，叶森步履蹒跚地过去开门，是高敏，一进门就埋怨道：“你们两个这几天是怎么了？老在一起干吗呢？”不过说完却见叶森脸色苍白，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我们自然是不能把诅咒的事情告诉她啦，只能说大概是吃坏东西了，高敏当下就打了120，没过十分钟，救护车就到了楼下，几个医护人员把我们用担架抬上车，一路拉着响笛去了医院，虽然我觉得去医院根本没用，但是又能跟高敏说实情，所以也就只能随她去了…… 到医院，医生一看我们两个这等情形，连忙实施抢救，我不知道抢救会不会有用，难道我和叶森的大限之期就要来了？可我还没安排好一切呢？我的父母、米雪、于梦、妙妙，我该怎么办？ …………………… 醒来的时候，墙壁都是白的，我看到几张陌生的脸，戴着口罩，我应该没死吧，医生见我醒过来，很是高兴，我问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哦，他还没醒过来……，他比你要严重一些，你们甲醇中毒，是不是买到假酒了？” 第二十六章 富贵险中求 医生这一句“甲醇中毒”可把我立即又差点吓昏过去，小时候化学没学好，于是，又怯怯地问了一句：“医生，这甲醇是不是就是工业酒精啊？” 医生倒是回答得很爽快：“恩，对……你们中午是不是喝到假的酒了……” 本想跟医生说，我们中午根本没喝酒，可是说出来他们也未必相信，而且又要费劲地解释半天，我现在感觉身体还虚虚的呢，也就懒得跟他们多说了。随便点了一下头，然后假装很累的样子，就闭上了眼睛。 虽然头还是有点晕，而且感觉浑身很软，一点劲都没有，可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叶森，他不知道怎么样了。刚才在住处他就吐得比我厉害，而且听医生说现在还没醒……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突然见于梦和米雪同时跑到我的病床前，两人的脸上闪着一丝笑意，于梦抢先道：“好了好了，叶森终于醒过来了，医生说已经过了危险期了……”原来她们两个刚才都陪着高敏在叶森那里，见叶森醒了，就跑来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我当然高兴啦，这么说来，我和叶森现在都没有危险了，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这诅咒已经过去了呢？可是，有太多的东西想不通了，而此时的我，脑力有限，头脑昏昏沉沉的。 听叶森醒来，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感觉好累，也就慢慢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很暗，我试图看清楚屋里的情况，可是太暗了，想起现在是在医院，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晚上吧，我摸索着床头的按钮，按了下去，不出五分钟，就听见脚步声，随即灯就亮了，一个胖胖地护士问我：“有什么不舒服吗？” “哦……对不起”被她热情的问话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没有不舒服，现在是晚上吗？” “对，是的，你继续休息吧，刚有点恢复……”说着转身就欲离去。 我忙叫住她：“小姐，请问跟我一起来的那人现在没事吧？” “哦，他就住你斜对面，他也没事，度过危险期了” “谢谢，对了，我的那些朋友是不是都回去了？”我继续问道，虽然这半夜三更的知道她们肯定得回去，不过还是问了。 “哦，你不问我还忘记了呢，今天有个老人和好几个女孩子都来看过你，晚上的时候，那四个女孩子死活都不肯离开，说要陪着你们两个，但我们这里是特护病房，有规定的，家属不能在病房里陪着的，可她们就是不干，就在走廊里的椅子上睡着呢……”护士的一席话，让我感动不已，要不是出这么一件事情，还真的不知道她们这么关心我……可转念一想，这数目不对啊，怎么会有四个女孩子呢？ 忙麻烦护士叫她们进来，在保证不大声喧哗的前提下，护士拗不过我，答应帮我叫。这一叫让我足足等了十来分钟，才听见很多杂碎的脚步声，进来的确是四个女孩子，我这才豁然开朗，米雪、于梦、妙妙还有叶森的女朋友高敏，看来这四个女孩子都是有情有义的，我心里不觉有点感谢出这么件事情，否则自己还后知后觉，连有人对我这么好都不知道呢。 米雪见我醒来，早就扑了过来，“老公，我吓死了，你都躺了三天了，吓死我了，呜呜呜呜呜” 三天？原来我已经进来这么长时间了，我用手轻拍着米雪的肩膀，看着她身后的于梦尴尬地对我一笑，我知道，于梦也想扑到我怀里，可是，米雪已经上来了，又碍于有高敏和妙妙在场，总不能让别人看不懂吧。我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关心，看到了疼惜…… 妙妙站在一边早就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终于有意识了，还是她看到这一幕感动，小姑娘一直挺有意思的，从前在社会上混的那份假成熟早就被她扔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真实的可爱和纯真。 米雪趴在我身上哭了一会儿，大概是这么多人在也意识到有点不好意思了吧，慢慢站好，脸已经羞得红红的了。等米雪重新站到她们几个一块儿，我才笑着问妙妙：“妙妙小朋友，你哭什么呀？” 妙妙很不好意思的擦了下眼泪，然后说道：“恩……恩……小山哥哥，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呜”完了，又来一个哭的，妙妙可不管我女朋友在不在，径直扑到我怀里，把米雪和于梦吓了一大跳。 我连忙道：“哎呀，好了好了，别哭了，看把你这孩子吓的”感觉自己说话像个长辈，不过只有这样才能让米雪和于梦不怀疑什么。 见于梦的表情有点郁闷，我就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呵呵，四个女孩子，我已经抱了两个了，高敏不能抱，会被叶森打的，那么于梦，来，咱也抱一个……”我说这话米雪自然是知道其中的意思，妙妙和高敏都还蒙在鼓里呢，于梦也很大方，走到我床前，趴在我身上，我轻轻搂了下她的身体…… 心情好了很多以后，这才想起正事，问高敏：“叶森怎么样了？” “好多了，不过上次迷糊中醒过一次后，又睡了，到现在还没醒，不过医生说没问题的”虽然之前护士已经跟我说过了，但我还是在听了高敏说的话以后才安下心来。 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就是这样的吧…… 又在医院里休息了三天，我和叶森一起出了院，两人有说有笑，心里的负担轻了不少。这次的症状和王大川的一模一样，医生症断的也是工业酒精中毒，只不过这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我们两个并没有死。这其中的原因倒是值得思考一下的，我感觉这东西好象不太像资料里写的诅咒那样，按理来说，如果真的是诅咒，那我和叶森肯定是必死无疑的，哪还有机会在这里说笑啊……那么现在我们没有死，是不是说这诅咒不灵验或者根本就不是什么诅咒呢？ 想了半天，我只想到一件东西——印章。就是这玩意，我发现出现酒精中毒症状的时候，都是印章在身边。王大川、他的妻子还有我和叶森，都是这样的情形。当时脑子里先入为主地想着诅咒，所以没有考虑其他的东西，现在想来，应该是这印章上的古怪。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从内蒙古把它带回来放在身边这么多天，就没事情？ 带着疑问，我们回了家，第一件事情当然就是去找那个印章啦，罪魁祸首可是它啊。于梦、米雪、高敏不放心我们两个，都陪着一起上来，我们没把诅咒的事情告诉她们，怕她们担心，反正看样子事情也应该过去了，该找真相了，我感觉自己像名侦探柯南。要是搞个眼睛来戴，再说上那句：“真相只有一个”一定特牛！ 打开房门，那枚印章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最近这几天，几个女孩子基本都在医院里寸步不离，所以没有人会来这里收拾。我拿起印章端详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把它在脸前晃悠也没什么感觉…… 叶森悄悄对我说：“小山，我看就是这玩意儿在捣鬼，要不我们拿去化验一下？” 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这么试是看不出来的，经过这连续几件事情，问题的症结应该就是这个印章，从迷信的角度来看，我和叶森并没有死，所以应该换个角度了，看看能不能用科学解释一下。 找到一个比较著名的化工研究所，说明来意，当然隐去了王大川死亡的事情，怕吓着别人，不给我们检验。对方听我们说完整件事情，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交了检验的费用，让我们过三天来看结果。 这三天可真是度日如年啊，我和叶森当然也没闲着，继续想有没有别的线索或者可能，只是一直无果。终于等到看结果的日子，我们两人吃过早饭就直接去了研究所。 里面上次笑容可掬接待我们的人，今天却一脸凝重，也不给我们看报告，只是问我们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我觉得有点蹊跷，莫非这是国家禁止的东西？想想也不太可能，只是个印章，又不是核弹头喽。只好说是从一位做古董生意的人手里买来的。那人这才把报告拿给我们，我打开看，里面都是些数据，还有辐射什么的字样，那人见我们很疑惑地看着报告，就来给我们解释：“这是一块很罕见的石头，在它的表面我们的机器探测下来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在这个缺角的地方，却探测出一种非常类似于甲醇挥发的气体，我们化验了一下，它的化学分子式跟甲醇相当接近，但是也有一定的区别，经过反复实验，我们发现，你们上次之所以会有那样的症状，是身体吸收了这石头缺角处散发的辐射，要是接受辐射的时间再长一些，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听他一说，我心里好象有点明白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明白，就把心里的疑惑提了出来：“可是这石头以前我一直带在身边好几天，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是吗？这就怪了……”那人自言自语道。 我的脑子一直在转着，仿佛有个东西就在嘴边，可却说不出来，终于，我叫了出来：“缺角，是缺角……”也不等两人说话，我忙掏出手机打给王大川的老婆寻找答案：“大嫂，我是方小山啊，那天印章拿回来没仔细看，今天看的时候，发现缺了个角啊……” 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真是对不起啊，方先生，这印章我们家大川有一天拿在手里看的时候，我正在打扫卫生，不小心碰了他的手，就磕在地上了，害得他还数落了我一顿呢……方先生，真是对不起啊……” “哦，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是刚看见，记得卖给王哥的时候好象没缺角，还以为我记错了呢……”听了她这么一说，我就全明白了，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缺角上。之前我从内蒙古把它带回来没事，是因为那时候还没有这个缺角。 王大川的妻子道：“方先生，那天你怎么把钱放在地上了啊，我早上扫地才发现，正想打电话给你呢，这钱我不能要……” 我笑了一下，道：“嫂子，这钱你就拿着，你生活也不容易，就当是给孩子的” 挂上电话，我心里已经有底了，看来是这印章害死了王大川，那时候听李老把它说得很邪的样子，又发生了王大川离奇死亡的怪事，李老想到诅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他年纪大了，一些思想上比较保守，更何况搞了一辈子古董生意，脑子里尽是耳濡目染的传闻，也怪不得他。 叶森问道：“那为什么这个石头的表面没有这种气体辐射呢？” “这就谁也说不清楚了，或许是经过千百年，表面的辐射都散尽了吧”看来研究人员也说不清楚，这石头果然是非常罕见。 “难道这石头的气体辐射只针对人体？”我这么问是想知道为什么缺了角的石头在王大川家这么多天，而他妻子只有一些轻微的症状呢，按说如果是辐射的话，在一间屋子里应该越来越浓的啊…… 那人接着解释道：“这也是这种类甲醇辐射气体的另一个特性，我们发现，它对动物细胞有强烈的渗透作用，而对其他的物体，基本不造成任何伤害和损害，也就是说，只有人体靠近它，并保持一段时间后，它才会起作用，如果只是把它单纯地放在空气里，它的浓度并不会增加，因为散发出来的气体很快会被空气分解，而人体靠近的话，因为空气分解的速度远低于人体吸收该辐射的速度，所以人体就会产生不适的反应……” 终于弄清楚了，我和叶森相识一笑，心里的这个疙瘩解开，我们仿佛是新生般的庆幸，有句话叫富贵险中求，虽然去内蒙古一路上很多事情，但是跟这件东西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此次虽然给我们的身心都造成了一定的损害，不过大难不死，我想连这样的坎儿都迈过去了，今后在观山探石采矿的路上，应该没有什么能够难得住我们的了。从另一个侧面来看，经过这次以后，我和叶森的关系更铁了，患难之交；而米雪、于梦和妙妙我也已经明白她们对我的感情…… 接下去，就该向内蒙古二次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