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白狐》 引子 一片四面临海的大陆,内陆广博,有3个国家相邻接壤,分别是大洲,大风和刁狼一族。大洲和大风国都是以种植农业为主的国家,人文渊源,有着悠久的历史,而刁狼一族则是游牧民族,文化落后,还处在较原始的状态,刁狼一族到现在连自己的文字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形成,所以也就没有更确切的标志性的种族名称,由于这个民族生性野猛,凶勇好斗,总是刁扰大洲和大风两个国家,而他们又恰巧信奉苍狼为图腾文化,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有了刁狼一词。 故事就从这里的大洲国开始好了,这是怎么样的故事,我想,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这一定是一个独特的故事,一定有着我本人的独特视角,就让这浅浅的文字来详述吧! 第一章 梦狐 第一百三十八年,大洲王朝,朝都野都将军府邸。 野都春意浓烈,刚至午后,春雨浸润着将军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亭,琼台楼阁无不在细微的沙沙声中接受着春之萌动的抚慰。 将军府邸深处,有一片斑竹林,在棵棵斑竹的遮蔽中有着一处简洁的建筑。房屋通体皆以牙白石子镶嵌而成,毫无华丽的缀饰,朱红琉璃铺就的屋顶,八支屋角垂悬着大小适中的金色响铃,在风中不停的摇动着,响脆的铃声在半空中散舞,缓缓弥散,掩埋在细雨轻拍的竹叶声里。没有细致的雕梁刻画,没有昭显权势的金玉象征,独独散发着简单,粗犷的线条,房屋的门上匾额镶嵌着三个大字――“闲静居”。 闲静居内,婢女云儿正在悄悄的整理着书案上的文墨和书籍,闲静居并不是很大,更像是一个小康之家的房舍,居内很是宽敞明亮,不失大气,格局简洁,步调明了,一书案,一屏风,一床榻,一排陈列整齐的书籍,俨然一个民间有文之士的书房。离床榻几步之隔是一扇宽敞的窗格,扇窗四开,条条雨丝滴打这朱红窗棂,微透雨丝,迷蒙间可看见窗外葱葱而生的斑竹,整个闲静居都沉浸在瑟瑟竹鸣声中。 就是在这片雨打竹叶的瑟鸣声中,相邪似睡非睡,恍然间好像回到了松山。 他身着一袭白色绸衫走在轻风吹拂过的竹林里,晃动的艳阳照射在碧绿的细叶茎上,折反成点点光斑形成了一圈圈的光晕在眼前跳动着。银色光环里,他慢慢的行走着,时而用手轻轻握过一根碧竹,时而抬头仰望葱葱竹林上的晴空,透过挺拔的竹子,纤细的竹叶,看到了细丝般洒落的无数光丝,一条条,一道道,就好像是绒毯一样铺开在脚边的席草上。这时,竹林的前方,有一个光影渐渐的清晰明朗,一尾白狐跳跃着向他奔跑而来,这尾白狐还真是颜色纯正,丝毫的杂色都没有一点,就好像是洁白的毛团,相邪看见向他飞奔而来的白狐,嘴角里荡起了一丝丝笑意,笑意不是很浓烈,但却可以和春色里的阳光相弊美,温暖和煦。 白狐来到他的脚边,静静的蜷伏着,相邪缓缓的弯下身,盘腿倚坐在斑竹下,将白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用手为它梳理着身上的毛发,相邪的下颚习惯性的抚慰着白狐的头,白狐的眼睛眨了眨,更加亲昵的依偎在相邪的怀里,无数只斑斓的彩蝶飞舞着凝聚在相邪和白狐的身边,彩蝶的透明翅膀,斑竹的血色斑痕,折射着晃动的阳光,将相邪和白狐包围在了一个小小的光晕里。光晕就好像是一道围墙,将外界与光晕里形成了阻隔,光晕里面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小的世界,外面的竹鸣,外面的艳阳,外面的尘世扰扰此时都与相邪隔绝了。。。。。。 “白儿,白儿。。。。。。”在梦靥中相邪急切的呼唤出声,云儿轻移脚步来到床榻前:“将军,醒醒,将军,醒醒”,相邪缓缓的睁开双眼,迷惑的看看云儿:“将军,你做梦了,叫着白儿的名字”,云儿说着拿起了一件长衫递给了他,相邪穿起长衫,走至窗前,看着窗外的一根根碧绿的竹子,对云儿说:“我梦见白儿了”。 云儿整理着凌乱的锦被,听见将军的话,低垂着头没有回头而是慢慢的说到:“我们将白儿接到将军府里,不好吗?我想,白儿也一定想将军了,毕竟白儿和将军一起相处好多年了,把它一个留在松山,真的好像很孤单呀”,云儿絮絮叨叨的自顾自的说着话。 “白儿不会喜欢这里的,松山有青竹,有阳光,松山是自由地,而这个将军府虽说是华贵之地,可是?白儿来了要住在哪,像过去一样,和我住在一个床榻上吗?将我一己至于流言间吗?更何况,我虽贵为将军,却并非自由之身,行为稍有差池,就会惹人非议,让白儿,难道把它放在笼子里吗?”相邪的话让云儿也沉默了下来。 是呀,一尾白狐在松山是自由的,松山的白狐是可以自由的,可以和还不是将军的相邪同榻眠,朝起暮落皆相处一处,可是一尾白狐如果到了将军府里那就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观赏和供达官贵人玩弄的小动物,是一只小小的宠物,即便将军还依旧对它如故,可是将军麾下的那些忠臣之士又怎么可能做视将军的行为有所差池而不言状,最后,白儿的下场只会有一死。云儿能明了将军不愿白儿每天过着那种在牢笼里的不自由的生活,也明了将军对这尾白狐的惜惜之情,毕竟云儿是伴着将军一起长大的。 云儿听相邪这么说,心里很是难受,她也很是思念白儿:“也不知白儿现在怎么样”:“放心吧!云儿,白儿应该会很好的,她是属于松山的”。虽然,这么对云儿说着,可是相邪对白儿的思念却是在蔓延着,他思念着白儿的安静,思念着白儿身上的那一缕缥缈的气息,思念着松山的闲静,思念着和白儿相处时的自然和娴静。 “将军,如果,白儿是人就好了,要是一位美丽的姑娘就更好了”,相邪听云儿这么说,哈哈的笑出声来:“云儿,白儿是狐,狐就是狐,怎么可能是人呢?再说了,世上怎么可以有那么脱俗的人呢?只要是人就都会沾染尘世的庸俗之气的”。 在闲静居朱红琉璃铺就的屋顶上八支屋角,都各自垂悬着大小适中的金色响铃,在风中不停的摇动着,响脆的铃声在半空中散舞,缓缓弥散,掩埋在细雨轻拍的竹叶声里。 细雨迷蒙,细雨纷飞,春天的雨总是润物无声,在轻洒中展现着自然的魅力,在安逸的自然中,相邪和云儿这一对主仆就这样静听着响铃的清脆生,思念着回味着那松山的一尾白狐。。。。。。 第二章 松山斑竹 细雨迷蒙,细雨纷飞,春天的雨总是润物无声,在轻洒中展现着自然的魅力,在安逸的自然中,相邪和云儿这一对主仆思念着回味着那松山的一尾白狐。。。。。。 相邪在回味中,走出了“闲静居”,他撑着一把油纸伞在细雨中漫步在屋外围绕着房屋的一大片斑竹林。这些斑竹是从松山移植过来的。闲静居就是在8年前,相邪接掌帅印时建造的,整个构造风格都是他自己授意的,由于,他自小还是在呀呀学语的时候就被送到了松山竹林君子那里去接受培植,所以,十数载寂静的山林生活使得他喜欢上了静意的独处。 松山最大的特点就是遍山斑竹,相邪喜欢这种竹子。 斑竹又称“湘妃竹”,相传舜帝除灭恶龙病逝,他的两位帝妃峨皇和女英悲痛欲绝哭至泪竭而死,娥皇和女英的眼睛,洒在了竹子山,竹竿上便呈现出点点泪斑,有紫色的,有雪白的,还有血红血红的,这便是“湘妃竹”。竹子上有的像印有指纹,传说是二妃在竹子抹眼泪印上的;有的竹子上鲜红鲜红的血斑,便是两位妃子眼中流出来的血泪染成的。后人们将这种竹子叫做“斑竹”,意含效舜之大志苦心,为万民勤耕不辍,死而后已。有诗云:“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相邪曾赋诗为竹:“临池,似玉。悒露静,和烟绿。抢节宁改,贞心自束。渭曲偏种多,王家看不足。仙杖正惊龙化,美实当随凤熟。唯愁吹作别离声,回首驾骖舞阵速。” 相邪穿过闲静居周围的斑竹林,来到了一处长廊,收起了伞,背着手在长廊里站立着,透过细细的雨帘,观赏着自己府邸的景致。 不愧是将军府,整个府院是楼台错落,花草艳丽,一处处假山,溪流穿梭有致,在细雨的沁润下,如洗涤过一般,展现着清凉。 这是他的府邸,他的家,可是走在偌大的将军府里,他的内心丝毫没有感受到家的温馨,在他25年的记忆里,唯一让他有了温馨感觉的就是存在他那并不遥远记忆里的一尾白狐。那段记忆就仿佛是生根在他的心里。 事有原由,话说从头! 人一生的命运有时真就是天生注定的,当相邪出生的那一刻,当他还是襁褓里的一个婴孩时,就已经注定他一生中所要走的路程。出生在帝王家有着帝王的怨忧,相邪虽非生在帝王家,可是却也是出生在与帝王息息相关的世袭将军府里,作为相老将军的独子,相邪无疑是世袭将军的唯一继承人,千斤的担子压载在相氏继承人的肩上。在外人眼里,那是一种无人能及,无法比拟地富贵权势,可在相邪的感受里却是一道一生都无法解脱的枷锁。 第三章 饮血剑(一) 时间要回到大约6,7年前,相邪那时还是13,4来岁的孩子,每天里跟着竹林君子白启学习武艺,兵法,为了让他能成为栋梁之才,相老将军还巴巴的翻遍了整个大洲朝的领地,找到了许多奇人异士聚集在松山之上教育栽培相邪,有精通医理的“气华佗”将狞,有擅长打造兵器富有“活兵器”的冷月临,有赋予江湖名望的武林怪杰“襄峡一剑”,有精通儒学的民间大家,有各种学派的精英等等,总之,相老将军为了练就相邪这一位新一代的相氏接班人,用尽了能动用的所有力量。当然,必须也是最值得一提的应该当属,这松山的主人,也就是相邪真正的老师,那就是“竹林君子”,竹林君子原本是相老将军麾下的一名副将,也曾是朝堂上的一位忠臣,文武全才,很得君主和相老将军的倚重,是当时的当朝难得一见一位全才之士,可惜,就因性情耿直,刚正不阿,在无意间得罪了君主身边的馋臣小人,才遭到陷害,幸好有相老将军的僻护,才能幸免一死,后来看破世俗是非,隐居在这松山之上,相老将军更为他在这松山盖了一座简单的房舍----“茅意舍”,竹林君子也就做为一代隐士避世了几十年,做为相邪的启蒙恩师,他对相邪关怀备至,却也是要求严厉,甚是苛刻。因为竹林君子太过了解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势力分派,彼此打压,勾结的是是非非,而相邪终会做为新一代相氏的继承人,他肩上所担负的是维护天下的安危,是百姓的僻护伞。 还是单单的晨更,第一缕和煦的阳光还没能照射到松山的“茅意舍”,相邪就跟随竹林君子来到了竹林深处的大块空地,这是竹林君子教授相邪学习武艺的武场。 竹林君子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软的薄剑,说它是剑还真有点牵强,因为,那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怂哒着的软薄拉矶的薄铁片子,如果那是在常人的手里,那是毫无用处的,可到了竹林君子的手里这块不起眼的薄铁就有所不同了,这个看似很普通的薄铁片有一个响彻江湖,令无数奸邪之人都闻风丧胆的名字――――“饮血剑”。这把饮血剑跟着竹林君子驰骋沙场几十年,饮血无数,剑下亡魂更是不计其数,这饮血剑虽是正气之剑,倒也有邪性做为,那就是要用邪恶之人的鲜血来喂养剑身,只有鲜活的贪婪的邪恶的生命的血液的灵动之气才能有效的激发剑身的凛然正气。相邪看着恩师手中的这把“饮血剑”,他的神情是庄重的,是肃穆的,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把剑可以说就是师父竹林君子的几十年修为和做为的化身,他虽然是第一次看见这把饮血剑,因为竹林君子自从隐居后就没有在离开过松山,自然这饮血剑也没有机会出鞘,所以,相邪也是今天这一次亲眼目睹这把剑,但是他早已从其他师父那里不只一次听到过这把剑的传奇故事,所以当竹林君子出示这把剑后,他丝毫没有也不敢轻视这把看似不起眼的“饮血剑”,他知道这小小的一把饮血剑已经在几十年陪伴师父南争北战的军旅生涯中吸取了恩师身上的刚正之气,道义之气,是一把无所不克披靡之剑。 “邪儿,你过来”,竹林君子向相邪招招手,说道。相邪乖顺的走到了竹林君子身边:“邪儿,知道这是什么吗?”相邪声音低沉,收敛起了孩童的稚嫩,朗声到“师父,这是饮血剑”:“不错,这是饮血剑”,竹林君子轻抚了抚相邪的头,接着娓娓道来:“邪儿,世人只知这饮血剑是把上古神兵利器,却很少有人知道它的神秘渊源”,竹子君子顿了顿,凝聚真气到了饮血剑上,剑身发挥了剑的及至,他眼睛情谊饱满的看着剑身,继续说到。 第四章 饮血剑(二) 竹林君子顿顿了,凝聚真气到了饮血剑上,剑身发挥了剑的及至,他眼睛情绪饱满的看着剑身,继续说到。 “这把饮血剑是至阴至邪,也是至刚至阳至正之物,亦正亦邪之间,但此剑是吸取妖邪之气,散扬正气的上古灵剑,这把饮血剑相传是开天之祖盘古的一根头发幻化而成,在盘古劈天之时开天神斧在不经意间斩断了盘古的一根头发,这根头发一直都在混沌的天地间漂浮着,浮游了上千年,直至盘古开天用尽神力,诓然倒下,这根漂浮的头发如利剑一般穿透了盘古的肌理进入了他的身体,在盘古的身体里游走,饱饮盘古的鲜血,吸取了其身上的正势之气,也沾染了盘古为天下苍生的蓬勃之气,后盘古的身体分别化成了河流,山川,道路,树木,而这根断裂的头发却因为凝聚吸收了盘古血液的精华之气而又在经由天地阴阳的幻化,在数千年中,风雨雷电的历练下,就锤炼成了这把正气化身的饮血剑”。相邪在师父讲述的过程中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把剑,他悄然细致的观察着,只见这把饮血剑在竹林君子的手里灌入了真气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一改刚才恢恢的风格,现在剑身挺拔,薄薄的犹如竹叶,通体散发着血色之气,如欲要滴落的鲜血一般,色如血,剑气凝,可是剑气却丝毫不带有一点邪恶之气,倒是散发着淡淡的柔和光芒,相邪不禁倒退了几步,离竹林君子几步之遥,他更清晰的看见了师父手持的这把饮血剑,周身被祥和的血色光芒萦绕着,整个竹林也仿佛都沾染上了血色的柔和。 相邪抑制住纷飞的思绪,在心底沉沉的轻叹一口气:“哦,这就是饮血剑!”不知为什么?他对饮血剑有一种特殊的知觉,至于是什么样的知觉,他还真的太小,还无从说清楚,他更不会知道,就是这饮血剑将一尾白狐带到了他的身边,开始了他的一段缠绵悱恻,痴痴哀哀,无法割断的情缘。 “邪儿,从今天起,为师就将这把饮血剑转赠与你,今后你要像爱惜自己一样的爱惜它,要带着它惩恶扬善,报效朝廷,庇护万民,不辱你相氏一族世代忠良,坚贞的美名”,竹林君子言辞温和,面容安详,他的长发纷纷垂至两侧,在晨风中微微浮动。相邪抬起头来,仰望他所敬爱的师父,在师父的眼睛里,他看见了竹林君子对自己的期待,也看见了自己未来所要走的路是怎样的不容自己忽视,更明白自己不可能像同龄的少年那样可以任意散漫,自由任性。因为,他是相氏一族的未来继承人,他将是未来的大洲王朝世袭大将军的唯一人选,而从下一刻开始,当他接过师父手中的饮血剑,就意味着他将是饮血剑的新一代主人,是正气的新的化身。 相邪郑重的从竹林君子的手中接过这把饮血剑,他凝聚真气到饮血剑上,当然他自身的修为远不及竹林君子的强大,饮血剑到了他的手里也就没有在原先的气势大了,竹林君子和蔼的说:“邪儿,不要急,你的无色神功的内力修为还是尚浅,只要加以时日,你的修为只会在为师之上,只怕到时天下可以与你并肩而提寥寥无几了,邪儿本就是练武的奇才,你的骨骼特异的很,加上幼时你父相将军用你家族心法对你的启蒙,现在又有我和你的那些奇能异士的师父们教导你,你成为一代朝野,武林的佼佼者是指日可待的。”相邪躬了躬身:“谢谢师父和众位师父不辞辛苦的陪我在这荒凉的松山之上学习,潜修,邪儿一定积极努力,不辱师尊们的名望。”竹林君子笑了笑,轻轻的抬起手抚摸着相邪的头发,和蔼的说“邪儿,习武者扶助幼小,而你不单单是一个习武之人,更将是一个站在权力顶尖的臣子人物,报效朝廷本就是臣子的本分,可是庇护万民更是你相氏一族一百多年来的励志相传的家族信仰,所以,邪儿,你要紧记你父对你的教诲,紧记家族的信条,勿做辱民之事”。相邪至此将饮血剑双手举过头顶,双膝跪地,朗声道:“师父尽管放心,我相氏一族一百多年来是万民的庇护伞,以万民的心声为我族人毕生追求的目标,也是邪儿今生最大的志向,民为天,民为子,辅佐君主,庇护万民,使得大洲王朝安康太平是邪儿毕生不可推卸的责任,邪儿一定不会辱没师父和父亲对我的孜孜教诲”。 竹林君子看着身边跪地的相邪,心里倍感欣慰,一脸笑意慢慢加深了,心里也宽慰了不少。 第五章,巧伤灵狐 竹林君子看着身边跪地的相邪,心里倍感欣慰,一脸笑意慢慢加深了,心里也宽慰了不少。 自从竹林君子将饮血剑转赠给了相邪,更恰当的说法应是他将饮血剑传给了相邪,自此,相邪就更加勤奋的练习无色神功的心法,用无色神功的心法驾驭饮血剑,这是竹林君子的不传之密,所以,相邪在练习武艺的时候要做到的第一点就是要足够的隐密。 夜半,远方寺庙的钟声刚刚敲响,幽幽扬扬的传遍了附近的山野,相邪就从床榻上一跃而起,他的卧房很简陋,简陋的没有一丝多余的物品,除了日常起居的需要再无其他。他穿上紧身服,轻掩房门,离开了“茅意舍”,向竹林深处走去。他默念“无色”心决,提起一口真气,脚下瞬时移动,只见他的身体好如轻轻的一片羽毛,脚步有条不紊,借着一棵棵斑竹的力道,飞腾而上,在半空中踏竹而行,高耸的竹稍都因为相邪的气场带动向一侧倾斜,相邪踩踏在竹梯之上,心情格外舒畅。夜半十分,天还是黑朦朦的一片,月儿也早以做好了归家的准备,相邪抬头看看还有着一些星斗的天空,脸上不禁露出了轻松的微笑。他喜欢天空,不管是白天的艳阳,还是夜晚皎洁的明月,就包括现在这夜半残缺要退隐至白云后的星斗,他也一样的喜爱,他爱自然,就如他热爱自己的生命一样。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他来到了离“茂意舍”千丈之外的松山深处,在松山深处有一座小巧的山中山,这是相邪在无意中发现的,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这个山中山的前面有一片宽敞的草坪,这片草坪四季长春,生机盎然,附近几丈内都没有高大的树木,相邪也就很自然的把这里做为了他隐蔽的习武之地,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会不辞辛苦的踏着竹梯,从千丈外的“茂意舍”赶到这里,勤奋练习,钻研修为,这也是,他的道行不断提升的原因。 一如往常,相邪习练用无色神功驾驭饮血剑。可是?随着他的无色神功的层次上升,他对饮血剑的驾驭倒有点不是得心应手了,这也是他最近一段时日一直都在冥思苦想的问题。今天,他准备用昨夜想到的强势功力试试看看驱驾饮血剑会有什么效果。相邪在不觉中运用真力,将十成的神功气场启动,全神贯注的将真气贯注到饮血剑上。饮血剑剑身瞬时泛红,红色的光柱冲天而上,相邪的面庞也因饮血剑的血色的映衬有了深深的红晕,在他的周遭,数丈之内都形成了强大的红色气流,脚下的嫩草不禁蟠伏在地皮之上,阵阵风声在耳边呼啸。相邪面带慈祥,正气凝神,他的心里不禁跷喜,因为,他终于找到了驾驭饮血剑,使得饮血剑更好的发挥极限威力的法门。正当相邪在暗暗开心的时候,只听见一个惊呼之声从几丈外传来,相邪马上警惕性的收起神功,收起饮血剑在腰身之上,做好这一切之后,他遁声而来。相邪的耳力自小就非寻常习武之人所能比拟的,他父亲就曾赞赏他有奇耳神力的听觉。一阵阵娇喘**之声传入相邪的耳朵,就仿若娇羞的少女不禁疼痛的**出声,这**声传入相邪的耳,引起了相邪的怜惜之情,他加速了脚步,提上真气,瞬时来到发声之地。定眼一看,不禁愕然,只见一只白狐卷曲在地,身体下的草坪上满是殷红的血渍,一双眼含着汪汪的泪定睛瞧看着相邪,发出求救的信号。此时的白狐就仿若无助的少女一般,那含泪的眼,绞痛的表情无不震颤着相邪的内心。相邪在心里默默的估算着白狐所处位置到他刚刚站立驱剑的地方的距离,他恍然明白,原来这只白狐会受伤纯属拜他所赐,因为这只白狐是为他的剑气所伤。相邪知道饮血剑的威力,他更知道自己所持的这把饮血剑是嚼血的利器。他将白狐抱在怀里检查她的伤势,发现白狐的胸前有一个大大的洞,明显看来就是被气场所伤,相邪看着白狐的伤口很是内疚,他麻利的点了白狐的几大要穴,暂时性的止住外溢的血液,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的瓷瓶,倒出一颗丹丸,这是“气华佗”将狞特意为他炼制的丹药就是为了预防练功时有内伤而准备的,而后他撕下紧身服的内襟将白狐的伤口包扎起来。相邪片刻也不敢停留,抱起白狐,提气,借力,行走竹梯,一气哈成,丝毫不敢迟疑,只消片刻功夫他就回到“茅意舍”,这时天边刚刚泛白,整个“茅意居”还处在一片寂静中。 相邪没有将白狐带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小心翼翼的抱着白狐直奔“气华佗”的房间而去,他用双拳紧密的敲击着“气华佗”将狞的房门:“将师父,将师父,快点起来,有医伤”。 第六章 医狐(一) 相邪没有将白狐带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小心翼翼的抱着白狐直奔“气华佗”的房间而去,他用双拳紧密的敲击着“气华佗”将狞的房门:“将师父,将师父,快点起来,有医伤”。 “气华佗”将狞慌忙的撩起床帏,披上衣服,塔拉着鞋子,急急的开着门:“怎么了?邪儿,你受伤了?”,将狞用手背揉搓着眼睛急切的问道,相邪没有回答而是急忙抱着白狐走进将狞的房间里,将房间中心的桌子上物品用衣袖扫至一边,把白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的中间,将狞看着一身是血的相邪有点迷糊了,可当他对上白狐含泪的眼,他也就恍然大悟了:“邪儿,是这只白狐受伤了吗?”:“恩,将师父,你快看看它伤的重不重,你说需要什么?我去准备药物”,将狞轻轻的用手解开白狐身上的布条,当布条被层层抛开后,将狞看着白狐身上的伤洞不禁倒吸了一口气:“邪儿,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将这白狐伤成这个样子?”相邪眼见将狞面色凝重起来,他知道如果白狐的伤能让“气华佗”都感到压力,那说明白狐的伤势真的很严重,他思虑着该怎么解释白狐的伤,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用无色神功驾驭饮血剑,虽非帝王,但却生在与帝王氛围一样的相氏一族,就注定着要谨慎行事,否则一招不慎就会留一己的弱点在他人之手,所以即便是在松山之上,他也谨记父亲的教诲:“不可轻信他人,对人不可不疑,但又不可不信,胡乱猜疑”。时间好像很快,可是相邪的内心波动却远远的快在时间的前面,他平静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它是被什么弄伤的,早起,我有些思念将军府,想念母亲,也想念父亲,无法入睡,就去外面走了走,结果就在山腰上看见了这尾白狐,看见它的时候,它就是这个样子了”,将狞的眼里一闪而逝的一道疑惑的精光:“这白狐的伤势很重,只怕一时不会好,疗伤时也会需要费些事,不过,邪儿,你为它处理的很好,要不然,只怕早已血尽而亡了”。 经过刚刚相邪的一阵轰隆轰隆的锤门声,想这“茅意舍”也不可能还在安静的沉睡中了,众位侠士都聚集在“气华佗”将狞的房间里,研究琢磨着这尾突然冒出来的白狐,素喜搞笑玩耍的“顽皮老人”像个孩童一般低着头,弯着身子,左端详,右端详这尾白狐:“这怎么就是一尾狐狸呀,要是个白衣飘飘的女子该多好呀,是不是邪儿,那你这也是英雄救美,可谓是千古佳话呀,你顽皮爷爷我也就可以早日里抱着小孙子,含孙颐养天年了,哈哈”,相邪听“顽皮老人”这么说不禁脸臊的通红,他看向伤痛中的白狐,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白狐的面颊上有了淡淡的红晕,他转头对老人说:“顽皮爷爷,你要是再这么说,邪儿就不与你下棋了,让你百年里孤单到底”:“顽皮老人”已经是一位百岁老者了,他性格好动,生性顽皮,是江湖的一个怪胎,可是他的棋艺精湛,尤其他所开创的“黑白双棋谱”堪称江湖一绝,老人百年来在棋艺上还没有过可以坐在一张桌子的对手,因为,老人的“黑白双棋”,说是棋,不如说是武艺更确切,既要有精湛的棋艺,还要有强劲的内力修为,最重要的是还要有一个灵活的脑袋瓜子(编者语:哈,下棋呀,脑子不够用怎么行!),老人穷其一生也就是收了这么一个徒弟,那就是相邪,所以说,今生唯一能和老人并坐在棋桌上的也就是这相邪一人了,自然,相邪也就有了“威胁”老人的资本了。素以俊冷著称的“襄峡一剑”展鹏飞冷冷的腔调问道:“将狞,这小狐狸怎么样,这应该不会将你难倒吧”,听展鹏飞这么一问,大家就都把目光齐聚在了“气华佗”将狞的身上,一下了七八双眼睛全都投射过来,他还真有点无所适从,**了一刻:“白狐的外伤并不重,只要将伤口的血凝结住,然后敷以草药,不日就会痊愈”,性情急躁的“活兵器”冷月临接话道:“既然伤势不重,那就开始敷药呀,还等什么”,站在他身边的“竹林君子”白启拍了拍他的肩,温和的说:“冷兄不必急,将兄刚才已经说了,是外伤不重,想然还应该有内伤才对”,将狞点点头:“白兄说的极是,这小白狐还受了很深的内伤,这内伤还不是普通的内伤,好像是被很稀有的利器的灵气所伤,而伤它之人又有着很高的修为,这人的修为只怕不再你们各位兄台的任何一位之下”,大家闻言都大大的一震,只有竹林君子的面部有所动容。 “气华佗”将狞的一番话无疑让房间里的这几位江湖里的顶尖高手都产生了疑惑心理,每一位都在心理盘算着这其中的多种可能。 第七章 医狐(二) “气华佗”将狞的一番话无疑让房间里的这几位江湖里的顶尖高手都产生了疑惑心理,每一位都在心理盘算着这其中的多种可能。 松山一向都很隐蔽的,他们这一群人在松山上居住是一件很绝密的事情,而且当初会选择松山就是因为松山的地势很是险要,最重要的是因为松山是一座很荒凉的高山,方圆数千里都是山峦,一望无际的树木森林,几乎没有人烟,现在突然间莫名的冒出了一尾被高手致伤的白狐,由不得大家不犯疑。毕竟相邪身份特殊,江湖里的事是很难用常理来推断的,江湖中人多以出人头地为奋斗目标,要是让江湖人知道相邪就在松山上,那一定会掀起一场事端,毕竟江湖多为亡命的草莽之徒,挑衅相邪是一件可以轰动朝野和武林江湖的惊人大事,身在诡异的江湖,会有人这么做一点也不奇怪,恰恰相反,这是江湖中很正常的事,更何况,在这个“茂意舍”的正邪侠士哪一个的身上背后不有着或多或少的故事,哪一个没有个八的仇家,所以,大家都因为将狞的话而陷入了深思。 相邪看见大家都没有言语,而且一个个表情凝重,他知道大家在心里盘算着什么?虽然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童,但是,身处相氏,使得他无法向其他的童龄孩童那样的天真稚嫩,他的思维谨密丝毫不逊色这些个武林驰诧一时的英雄人物。“师父们,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想还是救治白狐要紧”,大家随着相邪的声音纷纷移过头来。虽然,相邪尊称这里的各位一声师父,但每一位都清楚,他们实则是主仆,相邪现在是他们的徒弟,可以后一旦相邪登上将军之位,除非他们远走江湖,否则就仅是相邪麾下的一位侠士谋将,所以,他们对相邪的话向来也奉为主令,竹林君子看了看相邪后,转身对将狞说:“将兄,我想要你医治这白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将狞爽朗的笑道:“哈哈哈,医治这白狐的确没有问题,我将狞的医术再不劲也微有小名气,只是,这白狐要吃些苦头了”,将狞收起笑脸,怜惜的看向白狐,只见白狐卷卧在桌子上,双耳怂达着,很是可怜。 “邪儿,你去将我药房里的‘九转回旋丹’取出来,这白狐的五脏都已经破裂了,我先给它服下‘九转回旋丹’保住它的命再说”,相邪闻言立马转身去了医药房,取来了‘九转回旋丹’,白狐服下丹药,气息相对平稳了一些。将狞对竹林君子白启说道:“白兄,要想医治这白狐,还需要你的帮忙呀”,白启含笑道:“白狐也是生灵,医治生灵,拯救生命,白某当仁不让”:“气华佗”说:“白兄,需要你用无色神功将你的真气注入到白狐的身体里,以帮助它恢复内脏,哎,这真不知是谁,造孽呀,一尾狐狸要这么残忍吗?经脉尽断,五脏具碎”,闻言,在此的诸位都不禁动容。竹林君子白启不加推辞:“如果能救得白狐,只要我能做到,我决不推辞”,随后,他面对大家说:“虽然,现在我也和诸位仁兄一样,不清楚这尾白狐是怎么回事,但我想,我们大家提高警惕总是不会错的,时辰也不早了,诸位兄台也都去晨洗吧”,大家一听竹林君子这么一说,才恍然想起,现在已经是清晨了,也就都随声附和着走出了“气华佗”将狞的房间回到了各自的地盘。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了将狞,竹林君子和相邪三个人,将狞轻轻的将白狐移到了床铺上,示意竹林君子给白狐注入真气。 竹林君子和“气华佗”在白狐的周遭忙碌着,相邪在房间的角落里远远的看着,他看见了白狐幽怨的眼,这眼神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内心。虽然,伤到白狐不是他意料到的,可是看见这尾小小的白狐现在这么痛苦,他的心真的没来由的很难受。相邪因为拥有特殊的身份,所以,从他懂事起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一个冷静的人,情感是这种人生存的最大牵制,所以除了父亲和母亲以外他很少对外流露出感情,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喜欢自然的一切生物,因为,自然的一切对他而言是不会形成任何牵绊的。很自然的,他对白狐产生了一丝丝怜惜之情。 在相邪胡思乱想,甚是自责的时候,竹林君子和“气华佗”已经开始了对这尾白狐的身躯注入真气,为其疗伤。(编者语:两位武林侠士为一尾狐狸疗伤,哎,叹一声,还真是这尾白狐的造化,当然,重要的是,这尾白狐是他们的主子相邪想要医治的,哈哈,哈哈!) 第八章 医狐(三) 在相邪胡思乱想,甚是自责的时候,竹林君子和“气华佗”已经开始了对这尾白狐的身躯注入真气,为其疗伤。 “气华佗”在白狐的各大要穴都插下了银针,竹林君子白启在插有银针的穴位里注入真气,以求达到接络白狐经脉的目的。不消多少时辰,竹林君子的额头就沁出了汗水,在他和白狐的上空形成了一片雾气腾腾的浓团,将他和白狐包围在里面,阻隔住了相邪的视线。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大大的雾团缓缓散开,竹林君子也收起了无色神功,相邪急忙走上前搀扶住他,将他搀至到椅子上坐下:“气华佗”走到床榻前将小白狐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白狐的周身满是大汗淋漓:“气华佗”摇摇头说:“邪儿,你要亲自照料这白狐吗?”相邪非常认真的点点头:“气华佗”又嘱咐到:“邪儿,这小狐狸一时半会不能自己行动,饮食起居都要人照料的,要不,把它交给婢女照顾吧”,相邪心疼的看了看小白狐一眼:“不,将师父,我要自己照顾它,是我把它带回来的,就让我自己来照顾它吧”:“气华佗”看相邪执意如此也就不再说什么而是叮咛到:“邪儿,要记得每隔一个时辰喂它一颗‘九转回旋丹’,不能过度的移动它,还有就是要记得给它保暖,它现在经络不通,血液行走的也不是很顺畅,所以,周身寒冷,没有很好的保暖,就会加速它自身伤势的恶化,倒是不要说我小小的将狞,就是大罗神仙只怕是也爱莫能助了”:“气华佗”一一嘱咐着,相邪样样都紧记于心:“将师父,如果没事了,我就将它抱回到我的房间了”:“可以,但要轻些,别弄伤它,它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明天的这个时辰还要像今天一样给它疗伤”“气华佗”目送相邪抱着小白狐离开房间。 将狞等到相邪离开,回头坐在竹林君子的身侧,表情很是深沉,竹林君子这时也已经恢复了体力,看了看他慢慢的说道:“将兄,有什么事就说吧!这里就你和我两个人,我知道有些事是瞒不了你的”:“这么说你也已经知道了”“气华佗”转过头看向竹林君子,竹林君子心平气和的对上了他的眼:“不是知道了,而是和你一样猜到了”。 “气华佗”背着手在房间里踱着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尾白狐应该是被无色神功所伤,这也就是我让白兄你为它疗伤的原因,因为你应该比我清楚你的无色神功有着很特别的独到之处,真气行走的方向与这个‘茅意舍’里其他兄弟的不同,如果,贸然的用其他真气来为白狐疗伤,只会加速白狐的伤势,使它无治身亡,我想白兄也当看的出,我们这位小主人急切的想救治这尾白狐。虽然,邪儿尚且年幼,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可是你我是看他长大的,几时见过他如此这般失了方寸,所以,希望白兄能体谅我的苦衷,耗费了你的真气,我也实属不忍”,说此:“气华佗”将狞将双手抱拳冲竹林君子白启就是一辑,白启慌忙起身用真力顶住将狞的身体:“将兄严重了,老夫启示那种不明事理的鲁莽之人,救助生命,是我习武之人无可推卸的责任,更何况,我只是耗费了一点点真力而以,只要有个几周循环,就又会恢复如初的”白启说至此停顿了下来,神色凝重的看向将狞: “将兄,我想你要说的话不会仅是如此吧” “不错,白兄,你不觉得是有蹊跷吗?白狐是被无色神功所伤,如果最初仅仅是我的猜测,可现在我想白兄也能证实到我所言非虚” “是的,你的猜测和我的一样,白狐的确是被无色神功所伤,而且” “而且功力不浅了,白兄,数将某冒昧,兄你是不是已经将饮血剑传给了邪儿” 如果说“气华佗”将狞能看出来这白狐是为无色神功所伤哪一点也不意外,可是如此却联想到了饮血剑,这到让竹林君子白启始料不及,因为他实在无法想到白狐和饮血剑有什么关联。他的头脑里因为将狞的话,也在盘旋着,思索着,猛然间想起,当他清晨进房间最初听见的将狞说的话:“这白狐是为灵器所伤”想至此,他猛地从座位上站立起来。 “气华佗”将狞看见竹林君子从座位上站立起来,他很是理解,因为当他最初看见白狐身上的伤洞时,他的惊异绝对不次与竹林君子。 第九章 疑惑 “气华佗”将狞看见竹林君子从座位上站立起来,他很是理解,因为当他最初看见白狐身上的伤洞时,他的惊异绝对不次于竹林君子。 “白兄,初时我看见那小白狐,惊讶觉不在你之下,看来你真的已经将饮血剑传授给邪儿了” “邪儿是我的唯一弟子,饮血剑传给他,是迟早的事,将兄应该想到的” “不错,饮血剑是一把在江湖中有着特殊地位的神剑,唯有你的无色神功能将剑的正义之气发挥到及至,而邪儿虽然尚年幼,但一身修为却早已决非同龄人可比,况且,邪儿又是相氏一族的唯一继承人,身负担当的庇护万民的职责,成为饮血剑的新一代主人,新的正气化身是最合适的了,白兄,将某敬佩你为天下苍生的一片赤诚之心,想这饮血剑数千年来有多少武林同道奋力争夺,可白兄却将它传赠邪儿,这份气魄和心胸岂是常人可以比拟的” “将兄,严重了,我岂敢当你如此赞扬,只是白某心中有一疑惑,就是这白狐伤势到底如何,我不是不相信将兄,只是你我兄弟二人相识也有数十年的时间了,我还从没见哪个医患能令你如此神情” “要按常理来看,这白狐无非就是被无色神功的气场所伤,而且当在数丈之外” “你是说,在数丈之外?” “是的,如果根据伤洞来判断的确应该是数丈之外” “这很不合逻辑,如果是在数丈之外,就算运功之人再强大也不至于将白狐伤的这么重,因为气场存在着一个向外的弹力,应该是在伤白狐的同时又将白狐弹出才对,根本就不至于这么严重,可是我在注入真气的时候却发现白狐基本就是空空无物的,如果不是你的“九转回旋丹”和我的真气,恐怕现在邪儿要为白狐立碑建墓了” “白兄说的很对,这白狐在进我房间的时候可以说已经是一尾“活死”的白狐,基本上它体内的血液都以枯寂,应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吸取了全身的血液” “吸取了全身的血液?饮血剑!!!!” 竹林君子白启轻声低呼出来:“不错,应该就是饮血剑”“气华佗”将狞也轻声说道:“实在还想不出有什么能比饮血剑更恰当了,如我所知,白兄的无色神功一代只有一个传人,而饮血剑又在邪儿手中,所以,我断定这伤白狐之人就是邪儿”。 房间里一片安静,白启和将狞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清晰的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两个人互望着,将狞起身倒了两杯茶,白启端起茶在自己的唇边沾了沾,复又放下:“我实在没有想到邪儿的功力修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在你我之下了,他要成为一代之尊是指日可待了!”,将狞也自豪的说:“不错,这才是我们的好邪儿,所以,白兄,我们也要更加隐蔽的保护邪儿,毕竟他的身份太过特殊,小心一些心存不轨之人”,白启点点头,复又严肃的起来:“如果真是邪儿的饮血剑伤了白狐,那就麻烦了,因为被饮血剑伤的越重就说明这个人或生物是邪恶之生灵,因为饮血剑不会吸取正义之士的一滴滴的鲜血”,他的声音不大,但字字圆润,句句铿锵。 “白兄,不觉的这白狐有些可疑吗?这松山数千里内根本就没有人烟,而且基本也没有什么生灵出没过,可是今天却莫名的出现了这么一尾白狐,邪儿和这白狐间发生了什么?相将军对你我都分别有知遇,救命之恩,我们自应当以死相报,既然,将军信任我们将独子邪儿托付与我们,就应当保其周全,要是有什么差池,我们又如何向将军交代” “将兄说的极是,字字如我心中,是我所想,可是邪儿明显不愿直说。虽然他尊称我们为一声师父,可是你我又且能逾越主仆之礼,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明白这白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原因使得饮血剑会吸取它的血液,若它是人,还可以解释,说它是奸邪之人,可它就是一个小小的生灵呀,怎么会有如此蹊跷的事呢?” “白兄,应当知道那个很隐秘的关于饮血剑的传说吧!” “气华佗”将狞缓缓的说到,可是他的话并没有一气说完,他在给竹林君子白启思考的时间。 第十章 灵界传说 “气华佗”将狞缓缓的说到,可是他的话并没有一气说完,他在给竹林君子白启思考的时间。 竹林君子自小就听说过很多关于饮血剑的传说,但是令他印象最深刻的要当属他的师父也就是上一代饮血剑主人曾对他娓娓道来的一个故事,他知道“气华佗”知道这个故事,因为“气华佗”的师祖和他的师承有着一段不小的渊源,而这个故事也的确是江湖中很隐秘的一个传说,知者甚少,知道的人都像保有秘密一样的将这个传说消化在自己的肚子里,没有将它流落江湖。 话说在混沌初开,天地刚刚分开的时候,天下一片昏暗,没有所谓的白天,也没有所谓的黑夜,没有日月星辰,没有江河湖泊,更没有日夜的交替,在盘古刚刚倒下,这一切还没有幻化成形的时候,还没有人类的出现,而是只有两级分化的天和地,那时人们常说的三界是不存在的,只有天和地两种界限。 天上,远在白云之上的是天神,他们受盘古正气和神力的影响,赋有强大的正义感,是白昼的主宰。而地,则是一群黑暗的生灵,生存在这片大陆上的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灵,它们以神奇的速度壮大着,严重的阻遏了人类的衍生,这就是黑暗的种族---黑魅一族,而统治着这片大陆的是黑暗的主宰----魅妖惑。 因为黑魅一族的衍生占据了大陆的一切角落,将整片大陆都带至了一片黑暗之中,这严重的违背了盘古开天的主旨,混淆了天下的衍生,阻段这片大陆的成长进程,在无数次对谈没有成果之后,被激怒了的白云之上的那些天的神明们决定讨伐黑暗,决定和地上的这群黑魅一族来上一场厮杀,用武力和神力来说话,解决问题。然而,天神们就是一盘散沙,他们那时还没有一个能够统领他们的精神领袖,而地上的黑魅一族则不同,黑魅们全都归统魅妖惑。魅妖惑是盘古身体里的邪恶之思演化而成,盘古在开天的时候,有着和常人一样的心里挣扎,也有过疑惑,有过妥协,有过自我的怯懦,而这些所有消极的思绪在他诓然倒下的那一刻飞散了出来,离开了他的身体和心神的束缚,在飞尘的凝结中形成了一个崭新的生命体,这就是代表着黑暗力量的魅妖惑,所以,魅妖惑有着很强大的魔力,这是天神所不及的,在惑的领导下,天神们节节败退,黑魅一族赢得这场天与地交战的胜利指日可待。 黑暗中魅妖惑站立在世界之颠,看着脚下与天神厮杀的黑魅生灵们,他笑了,狂妄的笑着,他的笑声穿透了天上的叠叠云层,响彻了双界之内。朵朵白云在惑狂妄的笑声中颤抖着身体,风儿将这笑声带到了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尘土在笑声的震动下起伏飞扬,天神们也让这笑声搅混了心智,天下唯一没有被这笑声感染和魅惑的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将身体深埋在盘古的一根手指幻化而成的一块顽石里的一把乌铁,这铁很薄,不仅仅是薄那么简单,更确切的说是很不起眼,这乌铁原本随微风摇摆的身体现在竟因魅妖的笑儿慢慢的变得坚挺,而且奇迹般的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芒,魅妖的笑越加狂妄,越加诡异,这乌铁所散发的光也就越加强劲。 这乌铁所散发的柔和光芒扩散的越来越大,渐渐的触动了魅妖惑的注意力,魅妖惑来到了这乌铁的正前方,随着魅妖惑的靠近,乌铁的光芒就越发加强,当魅妖惑和乌铁只有一臂的距离的时候,乌铁的周遭都被自身所散发的强大光芒所环绕着,强烈的光深深的刺射着魅妖惑的眼睛,魅妖惑将一只手掌高高的凌驾在乌铁的上空,试图用手中的真力将乌铁毁掉,在他的掌心里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光球,光球在急速的下降,向乌铁袭去,当所有天神和黑魅生灵都以为这块乌铁会被瞬间毁灭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块薄薄的乌铁在一片四射的强光中缓缓上升,旋转的身体,在一个眼所不及的刹那刺进了魅妖惑的手掌心,魅妖惑哀嚎着,身体抽搐着,只见他面容狰狞的卷缩着,他身体里的血液随着乌铁的光势强劲而在一点点的被吸取掉,乌铁也因为吸取了魅妖惑身体的血液而使得强光慢慢淡上一层红晕,天地间一片血色,魅妖惑大恐一声,自断挣脱掉了那只被乌铁穿透的手掌。 由于惑顷刻间的受伤并失去了一只手掌,这场神奇的天地之战,也就瞬息在和平中结束了,后来天与地达成了一致的协议,黑魅一族退回到黑暗,只占据大陆的一角,在沉默中生衍,而大陆其他大片的土地归即将诞生的人类所有,供人类繁衍生息,黑魅一族不得出世叨扰人类,而天神则退居天上,从此不再过问地面上的一切是非。就这样,盘古开天的主旨得到了很好的延续和发扬,而魅妖惑也很是遵守协议的承诺,自此再没有出世陆地。这也就是后来的人们常说的三界的由来,而那块会穿透魅妖惑的手掌心并吸取他的鲜血的乌铁就是后来在人世间赋有传奇色彩的上古灵剑------饮血剑! 在房间里竹林君子白启因为“气华佗”将狞的话陷入了沉思,想起了那个在饮血剑的传人口中世代相传的故事。 “将兄,可是那就是一个传说,你我怎么能依旧这个传说认可什么?说明和分析到什么呢?”白启返回询问这将狞。 “是呀,那就是一个传说,毕竟数百年,就是从古至今也没有人能证实这传说是真是假,再说了,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妖狐鬼怪出没人间,我们根本就不能根据这个传说来找到什么答案,白兄,你说,这小白狐来的时候的确是被险些吸干了血液,这又怎么解释呢?” “将兄,你说能不能这尾白狐在他们的同类里是一个凶残邪恶的家伙,曾经伤害过无数的小精灵,所以,饮血剑才会如此惩治它,毕竟饮血剑是上古神剑,是正义之剑,与凶邪势不两立,所以,饮血剑不仅仅对人有威力的存在,对动物也一样有着感应和威力的存在。” “气华佗”将狞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我们也就只有这么解释了,所以,白兄,看来我们要多加留意,若这白狐真是性情凶残,绝对不能让邪儿被这白狐所伤”。 第十一章 与狐同塌 “气华佗”将狞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我们也就只有这么解释了,所以,白兄,看来我们要多加留意,若这白狐真是性情凶残,绝对不能让邪儿被这白狐所伤”。竹林君子白启点头道:“将兄说的极是,不过我们也不必草木皆兵,毕竟邪儿的修为不能称之为浅,更何况他手中有饮血剑,想伤他也绝非易事”,就这样,在将狞的房间里,两位武林的一代侠客互言互语的闲聊了起来。 再说小相邪抱着白狐离开了“气华佗”的房间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小白狐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床榻上,用锦被将白狐的身体包裹上,随后他来到隔壁房间里叫来他的婢女云儿。 云儿来到了相邪的房间一打眼就看见了床榻上包裹着棉被的小白狐:“公子,这是怎么回事?”相邪用手轻柔的抚摩着白狐头部的毛发说:“我早晨出去闲溜时在竹林里看见了这尾白狐,看见时,它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我就把它带了回来,现在将师父和白师父已经为它疗过伤了,只是还没有过危险期,还需要精心的照顾。”云儿还好小,也就是一个小丫头,玩心还特别重,松山的生活真的很单调,突然冒出来一尾白狐,当然就觉得有趣多了,所以,相邪告诉她,让她一起照顾小白狐的时候,她表现的特开心。 两个小家伙精心的照料着白狐,白狐现在很是虚弱,一双眼睛紧紧的合闭着,白色的羽毛也失去了应有的光泽。云儿怜惜的用手轻轻的安抚着白狐:“这白狐真可怜,真不知谁下的这样的狠手,连小白狐都不放过”,相邪神情微微有些暗淡,说道:“也许,伤它的人并不是有意的,也许伤它的人心里也很难受,总之我们把它医治好就是了”。 “公子,这白狐以后我们就养着吧” “好呀,它的伤要想痊愈还要好一段时间,就是我们放它走,它也走不了的” “公子,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没名字多别扭呀,有了名字,叫着也方便” “取个名字。。。。。。”相邪眼睛有些愧疚的看着白狐,伸手为它腋了腋被角,想了想说道:“就叫它白儿吧”,云儿歪着头说:“白儿,小白狐全身都是白色的,一点杂色都没有,叫白儿最恰当不过了,恩,公子,就叫它白儿吧”。 “白儿,白儿,白儿,你有名字了,你以后就是白儿了,白儿,你疼吗?是谁伤了你,等你好了,领着我家公子给你去报仇,我家公子的武艺特别好,就是我家公子现在敌不过,以后也会敌过的”云儿就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丫头,因为远离将军府的条文束缚,她在这“茅意舍”很是自在,一直都过的很悠闲,加以相邪在这没有亲人,和云儿又年龄相仿,就很自然的在心底将云儿看成了一个亲昵的小妹妹,也就对她多了几份宠腻,看着云儿在白儿的身边絮絮扰扰着,他有了一种幻觉,仿佛回到了将军府,回到了家里,没有了所谓的责任,也没有什么需要去谨记担当的。 一天,在忙碌中渡过,云儿怕体力虚弱的白儿感到寒冷,将房间里安置了一个大大的火盆,在暖火的燎烤下房间里也暖洋洋的,白儿的气色也缓和了不少,它虽然依旧在淹淹一息的伤病中,但是静卧在床榻上的它,周身有着一种淡静,安逸,自相邪第一眼看见白儿,就被白儿身上的不同于其他动物的气息给吸引了,应该说白儿身上的那种随性只怕在红尘中的人都很难滋生,当在竹林身处白儿被相邪误伤时,看见相邪没有撕咬,没有哀嚎,甚至于没有挣扎,一切都在最柔顺的状态下任由着相邪的安排,相邪在白儿的身上感染了一份信任,这是小相邪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没有过的,因为,他特殊的地位,特殊的身份,让他虽非成人可却就早早的步入了成人的心境,虽非帝王,却在一个孩童的时候就领略到了帝王的孤独。 天色渐晚,夜的帷幕拉开了,小相邪看着身边安静的白儿,心里的一道隐秘的防线在慢慢的释然,他拉了拉白儿身上的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长长的手臂环抱着白儿,将头偎在白儿的毛发里,微细的呼吸渐渐的弥留在空气里,在相邪的怀抱里,小白狐的体温升高了一些,也许是在升高的体温作用下,白儿的脸颊上淡出的两块红晕 第十二章 分离(一) 在相邪的怀抱里,小白狐的体温升高了一些,也许是在升高的体温作用下,白儿的脸颊上淡出的两块红晕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从人的指逢里溜走了,白儿在“气华佗”的医治下,在云儿和相邪的精心照料下好了起来,等到白儿的身体好了,它也就成了相邪形影不离的影子。每天天还是灰蒙蒙的时候,相邪就会抱起白儿踏着竹梯到竹林深处去修习“无色神功”,而后在整个“茅意舍”还是杂沉睡中的时候就会回到房间,开始新的一天。 一直以来,白儿都是与相邪同榻而眠,大开始,诸位侠士们试图阻止过,可是因为相邪执意如此,也就只好作罢:“气华佗”和“竹林君子”也曾担忧过,怕白儿那天性起伤到了相邪,但后来见白儿虽是狐类却性情温和,也就免去拉担忧。就这样,这松山上只要有相邪的身影,就一定会有白儿的出现。 孤独时,是白儿陪伴这相邪度过难挨的日子;疲惫时,是白儿身上的淡意和温暖消解了相邪身上的倦意;思家时,是白儿围着相邪嬉闹,冲淡了相邪思家的心绪;苦闷时,是白儿静听着相邪喃喃的自语。就这样在不觉中,白儿,这尾意外闯入的白狐真正的闯进了相邪的生活,成了相邪最可依赖的朋友和伙伴。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和狐也一样。 如果相邪只是相邪自己,如果相邪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那他和白儿可以在这松山上过一辈子这种安宁的生活,可惜相邪他不是普通人,他是相氏的继承人,他终究要踏上一条负担这责任和天下安危的道路。 随着相邪年龄的增大,一晃几年过去了,他以长成了一个挺拔的青春少年,当然距离开松山的日子也渐渐的近了。 在一个和煦的天头里,几匹快马奔跑在松下脚下的官道上,数只马蹄扬起尘土久久没能散去,马背上的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劲装打扮,他们策马急奔,来到了松山上的“茂意居”,这可以说是近十年来第一次有外人进到松山,进到“茂意居”。 竹林君子做为“茂意居”的主人迎上前去,一看原来是相将军麾下的一位副将和几位随从。竹林君子向这位副将抱拳做辑:“不知官爷这次来是所谓何事”,副将也回礼道:“白前辈多礼了,我们这次来是接公子会府的,我这有将军的亲笔书函要面递公子”,竹林君子忙将副将请至到“茅意舍”的正厅:“云儿,快去叫邪儿过来,告诉他说,将军派人来了”。 相邪此时正在房间了看书,前一些时日,儒家师父教授了他一本儒学的典范思想,此时,他正在一点点的消化着,白儿安静的蜷伏在他的脚下。 云儿敲了敲相邪的房门,随后走了进来:“公子,将军派人来了,在正厅,白师父让你去呢”:“知道了,云儿,你告诉他们我这就来”相邪放下书拍了拍白儿的头:“走,白儿,我们看看去”。 来到正厅,相邪坐到了上座,看着座在左侧的副将:“姜叔叔,是你呀”,副将忙起身行礼道:“公子,几年不见竟以是翩翩少年了”说罢,姜副将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书信双手奉上:“这是我出来时将军交给我的信,是写给公子你的”。相邪接过信笺,展开纸张,淡黄色的宣纸上是浓墨书写的行书,字体刚劲有力,形体豪放,一展其书写者性情的豪迈。相邪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的父亲相将军的亲笔信函。书信中这样写到: 邪儿,我儿: 见字如见父面,你一去松山潜修有十载,今应是学成归来,报效朝廷,回馈万民,安于父母膝下之时,望速归!! 父:相卓 第十三章 分离(二) 相邪收起书信对着大厅的各位侠士说:“父将让我回去呢?今晚留宿一宿,明天清晨就开始启程,各位师父们也整理一下自身的行装吧”,诸位侠士听罢也就都纷纷起身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整理着行装做好回将军府的准备,姜副将也已经让下人们带走去休息了。大厅里就剩下了竹林君子和相邪师徒二人,竹林君子的眼角湿润着:“邪儿,你这一回去你我师徒二人再见面就不知是何时何月的事了”,相邪也神情暗淡,看着这位相处了十年的师傅,心里百感交集,自幼离家,离开父母,离开温暖的“襁褓”,在竹林君子的悉心照料下,他日与跃进的成长着,今日分离在即,由不得他的心里不泛着酸:“师傅,我一定会常回来看你的”,竹林君子声音颤颤的说道:“邪儿,不必牵挂为师,现在你已经不是一个孩童了,而是一个有所但当的大人了,要记得以天下苍生为念,以江山社稷为重,以正义道理为刚,勿做辱没师门之事,勿做损害百姓之事,勿做无利于朝廷君主的事,勿做有违狭义之事,我的邪儿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说罢,他用自己宽厚的手掌拍了拍相邪的肩膀。 相邪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对着竹林君子深深的一辑:“邪儿一定会谨遵师傅的教诲”,竹林君子扶起相邪,端详着这位自己唯一的爱徒,温和的问道:“邪儿,你要怎么处理白儿?”见竹林君子这么一问,相邪楞住了,因为自姜副将来到这松山之上,他的心里就盘算着启程的事宜,还真没有想过白儿的今后,经由竹林君子这么一提,他沉默了,因为他清楚竹林君子会在这个时候提到白儿这尾白狐的原因,将军府教条森严,相将军对手下都要求的及其严厉,对他这位唯一的独子的严厉和期望自是不在话下了,在这种情况下带着这尾白狐回去,也无非是将白狐圈养起来,交给下面的仆人照顾。相邪眼含情义的看着白儿,蹲在白儿的身侧抚摸着白儿的身躯:“师傅。虽然我很想将白儿带到自己的身边,可是你也了解我父将的秉性,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我和白儿如此亲昵的,就算我把白儿带回相府,白儿也无非是过着牢笼里的生活,就算它会受到精心的照料,可是失去了自由,白儿就不会再是白儿了,我不希望白儿因为我过这种生活,师傅,邪儿就拜托你以后照料白儿吧!如果白儿想要离开,那就给它自由吧!它是松山,它属于松山”,竹林君子赞许的点了点头:“邪儿,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料白儿的,正如你说,它是松山的一尾白狐,让它留在松山是最好的安排”。 白狐白儿双眼就如人儿的眼一般,盈盈闪烁着,眼里透着不解,透着凄楚,也透着伤怀,它一跃而起,奔跑出了大厅,向竹林深处跑去,相邪随后就追赶着白儿跑了出去。竹林君子看着白狐和相邪一前一后的跑了过去,心里不由的一惊,他知道相邪与白儿这尾松山上没人知道来由的白狐一向感情深厚,可竟没有想到,这尾白狐竟然会如此通人性,而相邪会在不经意间因为这白狐乱了方寸,忘记了这“茂意舍”中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他的一言一行,竹林君子的心里没来由的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下意识的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无乱如何都不能让相邪将白儿带回相府,一定要把白儿留在这松山。 再说,相邪一路运气提步追赶着白儿到了竹林中,他终于赶上了白儿将白儿拦了下来:“小家伙,从来没看出来,你竟然可以跑这么快”,白儿见相邪阻断了它的前路也就停了下来,将身体卷曲着,用长长的如毛团一般的尾巴覆盖着自己的头部,相邪被白儿的行为逗笑了,他轻轻的拨开白儿的尾巴,轻声细语的说道:“好白儿,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也很难过,可是?那个将军府里不比松山,你去了,会不快乐的,我要我的白儿快乐的生活,这松山上有阳光,有竹林,有自由,我答应你一定会常来看你的”,还没等相邪说完,白儿就挣脱相邪的手掌,起身奔跑了起来,这一次白儿的速度真的很快,快到了任相邪用尽全力都追赶不上:“白儿,白儿,白儿”,相邪的呼喊声传遍了竹林,也传到了“茂意舎”,众位侠士听见了相邪的声音,都纷纷的寻声而来。 大家来到了相邪的身边,这时的相邪双膝跪地,双拳击敲着地面,当他抬头时,可以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盈盈的泪,竹林君子上前扶起了相邪:“邪儿,既然白儿要回到松山,要去寻找自己的自由,那我们就成全它吧”,相邪看着大家,也感到自己很是窘困:“诸位师傅,我想静静,明晨,我们准时出发,返回相府”,诸位听见相邪这么说,也就纷纷离开。在回来的路上:“气华佗”和“竹林君子”互望了一眼,彼此在眼睛理传递着不安,但各自的心里也有着一丝庆幸,那就是这尾白狐消失了。 他们两个人都觉得事情很是蹊跷,相邪的功力怎样,他们虽然是师傅,却并不是很清楚,因为相邪这几年修炼时很是隐秘,就是在他们的面前也从来不会显露真实的实力。但有一点他们都很清楚,那就是相邪的功力现在已经到了非寻常武林人士所可以比拟的,更别说是一尾白狐了,而白儿就这么轻巧的甩开了相邪的追赶,所以,很自然的也就引起了这二人的警觉。 这尾白狐白儿真的回到了松山,真的要寻回它的自由,就这样的离开了相邪吗? 第十四章 别有洞天 这尾白狐白儿真的回到了松山,真的要寻回它的自由,就这样的离开了相邪吗? 清晨,东方刚刚放白:“茂意舍”外,相邪和7,8个穿着各异的人纷纷的牵着马,相邪手里牵着缰绳走在最前面,云儿走在他的身后,竹林君子在他的身侧,嘴唇煽动着,叮咛着什么。 路程走了很远,很远,竹林君子还是有着依依不舍。他知道,此次离别,再想见到相邪就绝非易事了,相邪看了看天:“师傅,送行千里终有一别,请回吧!我们也上路了”。竹林君子双手握住相邪的双肩,捏了捏:“邪儿,保重!”:“师傅,保重”,相邪响亮的向身后说了一声:“上马”。他翻身上马,在上马的那一刻,恍惚间看见竹林中隐隐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竹林君子随着相邪的目光也看见了那个身影,他知道是那尾白狐。于是他催促着:“邪儿,走吧”,相邪收回视线,他怕自己下一刻会奔跑过去,刻意的将心一横,弯身用手臂揽起地面的云儿,放置在他的身后,一拉缰绳,马儿一声长啸,奔跑了起来。 身后的白狐在斑竹的遮隐下也随着马队奔跑着,一路相送,直至,相邪离开了松山的地界…… 望着相邪远去的背影,白狐默默的伫立在山林中,时间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天色渐暗,白狐才奔跑着来到了一个竹林深处的高山下,在山上的石壁上有着许多蔓延的草藤,白狐穿过草藤进入了石壁的深处。 原来在这山里有一处石洞,而石洞的入口就在这草藤的掩埋下。 白狐奔跑着,在石洞的甬道里奔跑着,甬道随着深入越来越宽,直至在甬道的尽头出现了一片别有洞天的景象。 咦,这哪里是一个阴暗的石洞,分明就是一个小小的世界,是一处引人向往的世外桃源。 奇树林立,百花争艳,小溪涔涔流淌着,鸟儿愉悦的鸣啼着,怪石堆砌,要远比那些放置在高大府邸里人为的假山石砌来的自然,赏心悦目的多,无数种奇禽怪兽在水边,在石上,在树下,在花儿旁或趴窝,或懒洋洋的松散着,或缓缓行走着,或结群的嬉闹玩耍着,或彼此互相抓挠着,一派生平,一副祥乐的和生图。 白狐跑到了这么一个境地里,停下了脚步,它仰了仰头,看着眼前的景物,倍感亲切,一群飞舞的彩蝶围了上来,在白狐的身边盘旋着,一个娇小的声音响起:“公主回来了,公主回来了”,只见白狐在这声呼唤中,在彩蝶的环绕中缓缓的变幻着身形,一尾雪白的白狐瞬时变幻成了一位美丽的白衣少女。 一尾白狐,那个被相邪叫着白儿的狐狸,那尾和相邪同塌而眠了有几载的白狐竟是一位美丽的少女?(我晕,我倒地,真不知要是相邪知道了会不会脸红,应该不会吧!他可是大男人呀!哈哈,哈哈!) 第十五章 世外洞天 一尾白狐,那个被相邪叫着白儿的狐狸,那尾和相邪同塌而眠了有几载的白狐竟是一位美丽的少女? 少女身材纤细,略有些娇小,一眼望去,绝非什么绝世美女,小巧的脸,圆润的额头,一瀑乌黑青丝散散在耳际,随着微风偶尔扬起几根发丝,映衬着清清冷冷的气韵,姣美容颜上嵌着一对如夜一样黑的眸子,长而浓翘的睫毛附着其上;没有多余的娇媚,但那冷凉的气质,绝不是绝艳二字可以形容的,她似傲立雪中的寒梅,更像深壑山谷间的孤兰,立身在繁花奇树中,好若清灵月神下凡间。 少女轻移莲步向里走去,眼神灵动,一袭白裙随着脚步的律动而波动的,一双裸足踩踏在细嫩柔软的绿草铺就的地面上,每一颗浑圆的脚趾都好似是深海里皎洁的珍珠,煞是可爱。 四散的动物们都纷纷向少女的身侧靠拢,彩蝶们更是在欢舞雀跃着,少女轻启白齿,盈盈燕语:“你们大家都好吗?”动物们纷纷用自己各自的方式回答着少女,向少女示意友好,少女含笑用手轻轻的拍打这一个又一个动物的头。 这是哪里?呵呵,这片世外桃源在灵界里有着一个叱诧风云的名字----“世外洞天”,这里是一个不为外世,不为人类所知道的地方,更确切的说,凡人根本就是无法走进这个地方,那个白狐穿进来的洞口在常人的眼里就是一处普通的石壁。这是人世以外的另一个世界------灵界,灵界里的生灵们就是大陆生成之后最早的天地间有着统治地位的黑魅一族,随着世代的繁衍,随着世代的变迁,他们也因为各种生存的需要而变幻了形体和方式,在一个人以外的独立的世界里无忧的生活着,而“世外洞天”里居住的主人就是所有灵界的妖怪的无上尊者,也就是曾在天地间所向披靡的黑魅一族的首领-------魅妖。魅妖自从在“天地”与神界的一役后被“饮血剑”自断一掌后,就带领着黑魅一族退回到了大陆的一个角落里,安身养息,过着平静的与世无争的生活,倒也是独有一番宁怡。 “世外洞天”就是世界以外的世界,就是天以外的一个天,地以外的一个地。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杀戮,没有争夺,有的只是如白花一般的平静和祥和。 就在这“世外洞天”里有一个紫藤攀成的“紫藤园”,少女缓缓的向着“紫藤园”的方向走去,**的脚踝上分别蟠系着两串银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紫藤园”是紫藤攀延,缠绕着矮小的树木形成的一个奇特园林,细细的紫藤缝隙里开着浅浅的紫白色的花朵努力的向外伸展着,每一朵都很纯净,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安静。在园子的中间,在繁花紧簇的中心,有一个可爱的紫藤秋千,秋千上坐着一位清丽的少妇,身着碧绿裙衫,云鬓松耸,俏肩纤手,眉眼脱俗,姿容娇柔,她坐在紫藤秋千上,身躯微微荡动着,在她的身侧站立着一个双鬓梳成发髻的婢女样的少女。 第十六章 母女重逢 一名少妇坐在紫藤秋千上,身躯微微荡动着,在她的身侧站立着一个双鬓梳成发髻的婢女样的少女。 赤足的白狐少女走进了“紫藤园”,远远的就透过缠绕的紫藤看见了秋千上的人儿,秋千上的人儿也早早的听见了银铃撞击的声音,少妇立起身,目光远眺找寻着。少女急急的跑到少妇的面前,将头偎在少妇的怀里,撒娇道:“母亲,想死灵儿了”:“灵儿,我的好灵儿,你可回来了,你去了哪里呀?让母亲好好看看”,少妇用双手捧起女儿的脸仔细的端详着:“还好,我的灵儿还是那么漂亮”,说着,少妇的一只手高高的抬起,抬到了与耳相齐的位置,十指弯曲,向掌心和笼着,掌心生成了一道亮光,亮光直射到灵儿的颈项上,在颈项上有一块小小的玉石,玉石随着少妇手心的收拢儿缓缓的上升,离开了灵儿的颈项。少妇闭目将玉石紧握在手心贴在了胸口处,灵儿这几年的经历在少妇的脑海里形成了影像一一的走动着,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少妇眉头紧蹙,而后张开眼睛,定睛的看着女儿:“灵儿,你受伤了,怎么不发信号,或用意念通知我和你父王”:“母亲,不要担心嘛!”灵儿把母亲拉到了几步之遥的石凳上坐下:“让我和你慢慢说,当时,我是被误伤的,现在不是已经很好了吗?”灵儿说着张开双臂在少妇的面前旋转了一圈,以便证明自己的身体无恙。 少妇摇摇头,拉着女儿的手,为她拢了拢了灵儿额前低落的头发,复又将玉石戴在了她白皙的颈项上:“说说吧!那个相邪是怎么回事?”灵儿知道母亲已经从“玄灵”里感应到了这几年来她经历知道了大概。她坐在母亲的身边,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面颊上崭露着娇羞的红晕,少妇看在眼里,也就早早的了意在心头。“相邪是外面那个世界,也就是人世里的大洲朝的大将军的儿子,他没有父王迷人,帅气,好看,可是他和父王一样的温柔,一样的体贴,当初我被他修炼时误伤了,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在他的附近,后来他好内疚,在我的耳边说了好多歉意的话,和我同塌而眠,悉心的照料我,如果不是他的照顾,我只怕再也见不到母亲,也见不到父王”,灵儿神色黯淡的看了看母亲后复又眼光灵动的叙说着:“母亲,你知道吗?相邪有好多的师傅,他们对他都很关心,也很爱护,视相邪位少主,可是相邪却一点也不开心,他总是会和我说一些他不开心的话,他总是在无人的时候才会显现他的忧伤,我是他松山上唯一的朋友,唯一一个可以说话的,如果不是他父将突然来信,要他回将军府,相邪就不会离开我,我不明白为什么相邪不带我走,他说,我和他回到将军府就会被关在笼子里”灵儿嘟着嘴不舍的很。少妇安静的听着,脑子里也没有停止盘旋过。 “灵儿,他怎么会伤了你,他是人,你是妖,人是没有法力的,所以,只有妖伤人,从来没有人伤妖的,再说了,你身上有‘玄灵’护体,没有几年法力的妖是无法与你相抗衡的” “母亲,伤我的不是他,他根本就伤不了我,伤我的是他的剑,当时他在运功驱剑,我是被他的剑气所伤,当时,我就感觉有一种力量将我身体里的鲜血都给吸取了去,而我一点反击的力量都没有,很郁闷的。” “那是什么剑?从哪来的?” “他们叫那把剑为‘饮血剑’,是相邪的师傅‘竹林君子’传给他的” “饮血剑?” “母亲,你知道这是什么剑吗?” “母亲也不知道,但是,你父王应该知道,毕竟他是这灵界的主宰” “对了,母亲,父王怎么样,有没有想念我呀?” “想你,一天到晚的念叨你,这是不知道你回来,要是知道了早来这‘紫藤园’看你了”,少妇起身牵着灵儿的手向“紫藤园”的外面走去:“走,灵儿,我们去见你父王,他现在应该在‘魅阁’修炼”。 第十七章 温馨魅阁 少妇起身牵着灵儿的手向“紫藤园”的外面走去:“走,灵儿,我们去见你父王,他现在应该在‘魅阁’修炼”。 “魅阁”里,魅妖惑一袭蓝衫,双手背至身后的腰际,站立在一棵珊瑚树前,少妇和灵儿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他回转过身,看见了刚刚推门而至的母女,惊喜异常,赶忙走上前,展开双臂紧抱着女儿。“灵儿,你回来了,你是不是把父王给忘记了,这一疯就疯了这么久,也不回家来”,少妇看着这一对久逢的父女,眼睛里闪着点点泪花。 一家三口坐在“魅阁”里,天伦的温暖营造着温馨的氛围,灵儿又感受到了家的暖流。她真的很开心,灵儿开怀着讲着几年来发生的事情。 “饮血剑?”惑轻宁呼唤出声。“惑,你知道饮血剑吗?”少妇看着惑将心中的疑问说出了口。惑站了起来,在这个房间里慢慢的踱着步。惑虽然有着天地间的一个至妖至邪的名字---魅妖,可是?当他变化成人形的时候,他却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一头青丝如锦缎一般在脑后高高的束起,宽宽的额头写满了智慧,一双绽放着光彩的眼目炯炯有神,英气的脸迸发着威严,一袭蓝衫裹附着伟岸的身躯,他下意识的摸了摸缺失了手掌的断臂,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衣袖。“饮血剑不是一把普通的剑,它是一把上古神剑,具有着无上的法力”,惑不自主的陷入了沉思中,他继而给妻子和女儿讲述了这个在他的心里压抑了无数个年代的故事,也就是‘天地一役’。 灵儿听着父亲的讲述,感受着那个距离她太过遥远的故事,她震撼了。她没有想到伤他的那把饮血剑竟然有着如此的魔力,她也在暗自庆幸着,如果当时不是相邪将她救助及时和悉心照顾,只怕她现在早以是一具干涸的枯尸。少妇看着惑沧桑的背影,看着她心爱的男人,心中升腾起了无限的怜惜之情。起身走到惑的身边,握了握惑空空的衣袖轻柔的说:“都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不是很好吗?”惑低下头看着仰视自己的少妇:“雪儿,是的都过去了,过去了”,说着惑紧握起雪儿的手来到了灵儿的身畔。“灵儿,你以后千万不可以再这么顽皮了,叫你去外界历练,结果刚刚出去就险些丧命,你可否想到过母亲和父亲的感受?”灵儿泪眼汪汪的看着父。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所向披靡,无所不克,一个声音就能响彻灵界的父亲身上竟有着如此的隐痛。她看着父亲,心痛的扑到了父亲的怀里:“父王,灵儿再也不会任性了,其实,当时我只是好奇相邪在做什么?才会走进他,以后,我做事一定会三思而为,不会再让母亲和父王为我担心了”。少妇看着这一对父女温情的说道:“惑,不要再责备灵儿了,她只是一个小丫头,长大需要一个过程,再说,也就是饮血剑能够伤了她,试问,普天之下还有谁能伤得了你魅妖惑的女儿,而且,我们的灵儿天真善良。虽然是妖魅一族,可是?她的身上有着空灵的气息,有着雪山莲花的气韵,更有着灵山的气场在感染着她,提炼着她的清幽,这样一个灵儿又会去招惹什么是非呢?没有是非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好了,女儿很久都不在身边了,还是让我们好好的看看女儿吧”。别看惑是黑魅的统领,可是在妻子雪山灵妖雪斯的面前,他就是一个乖顺的丈夫。看着女儿,惑握紧了唯一的一只手,满脸捩气的说:“谁要是敢欺负我的灵儿,我就让整个人界都付出代价”。灵儿在父亲的眼里看见了不屑的光芒,看见了一种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灵儿张开双手抱住了父亲,聆听着父亲的心跳,感受着父亲胸膛传来的温暖。惑也张开了自己的独臂将站立在身旁的雪斯揽在了怀里,这一刻惑那颗饱受了无尽孤独的心得到了安逸的充实,眼角含着一丝心底走出的笑意,将一妻一女紧紧的搂在怀里,幸福的感觉荡漾着。灵儿在父亲的怀里看着母亲,对着母亲调皮的眨着眼睛。雪斯温和的面容总是那么平静,平静的在丈夫的怀里看着女儿调皮的模样,面部的温和加深了。(这是多好的一家三口呀,有谁会忍心猜散呢?我是不忍心,可是以后的事只有以后说的算,我说的不算,没办法呀。哎!叹一声吧!) 第十八章 雪山玄灵 “玄灵”就是灵儿颈项上的那块玉石。“玄灵”不是一块普通的宝石。在天际有一座灵山叫做“天山”,而灵儿的母亲雪斯就是这座天山的精灵----雪妖,雪妖一直都吸取着天山的精气,感受着天山上象征着纯洁的雪莲花的召唤,感悟着心灵的纯净,修炼了上千年,终于幻化成人形。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魅妖惑来到了天山,巧遇见了雪斯,被雪斯身上干净,冷淡的气息所吸引,而雪斯也被惑的传奇故事所折服,两个人互生爱慕,后来双双回到了“世外洞天”过起来了“神仙眷侣”的生活。而灵儿就是他们的女儿,灵儿并非是一尾白狐,但是为了行走人间方便,习惯了变化成白狐的样子:“玄灵”就是灵儿的护身符。 “玄灵”是与“天山”同生同长的上古灵石,在天地间长存,日月星辰的精髓,天山的灵气,雪莲花的冷清飘悠都集聚在了一块灵石上。后来当雪斯跟随惑要离开天山时,带着惑找到这块灵石,惑运用自己强大的法力将灵石变成一块小小的玉。后来,灵儿出生后就将这块“玄灵”佩置在了灵儿的身上。 “玄灵”有着一种缥缈的异域之气,遮盖住了灵儿身上的妖气,使得灵儿的心性和修为都在日夜里曾长。所以,因为“玄灵”的存在,灵儿虽然是妖,是魅妖惑的女儿,是黑魅一族的公主,是灵界里一个集聚权威的人物,但是,她的身上有着淡洁的气息,是欲念深重的人类,是邪气重生的妖族所无法比拟的。灵儿的身上有着“玄灵”的灵气,而“玄灵”也在日夜的吸取着灵儿身上的血气,和灵儿合为一体了,所以,雪斯才能从“玄灵”里感觉到灵儿过去发生的事情。 “魅阁”里,惑紧紧的拥着一妻一女,不经意间,惑看见了灵儿颈项上的“玄灵”。他缓缓的放开了妻女,说“幸亏有玄灵保佑着灵儿,要不然,这次灵儿可就真是危险了,灵儿的道行尚浅,根本就无法与饮血剑相抗衡”。惑将“玄灵”握在了自己的手里感悟着灵儿的经历。过了大约很长时间,惑展开手心:“玄灵”在泛着淡淡的寒光:“玄灵的法力增强了”。雪斯和灵儿都疑惑的看着惑,惑看着手心里的“玄灵”坐在了一把藤椅上:“你们坐下,我给你们讲一讲这玄灵的来历”。雪斯和灵儿饶有兴趣的看着惑和他手心里的玄灵,两个人挤在了一把藤椅上,专注的看着惑。惑眼神深沉,顷刻间陷入了某一种对遥远记忆的追逐中。 在遥远的上古时代,没有天,没有地,有的只是一个混沌的椭圆形的蛋体,盘古就在这个蛋体里。盘古的身躯很是高大,无法在蛋体里自由的伸展,于是就用他的神力将蛋体支撑起来。就有了天,有了地,后来盘古的神力用尽死亡倒地,身体化为山河湖泊。继盘古开天之后,为了生成一种生命体与天上的神和地下的妖并相生存,于是天界的女娲娘娘就来到了人间用黄土和水创造了人。并且还传授了人生存和繁衍后代的方法。天神,灵界的妖魔,和地面上生活的人类在天地上和谐的生活着,这就是所谓的三界生灵。 天有不测风云,在人类刚刚诞生,还没有形成强大的生活社会体系的时候,天上的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打起仗来,他们从天上一直打到地下,闹得到处不宁,结果祝融打胜了,但败了的共工不服,一怒之下,把头撞向不周山。不周山崩裂了,撑支天地之间的大柱断折了,天倒下了半边,出现了一个大窟窿,地也陷成一道道大裂纹,山林烧起了大火,洪水从地底下喷涌出来,龙蛇猛兽也出来吞食人民。人类面临着空前大灾难。女娲见她的儿女们即将失去生存条件,着急万分,就决心炼石补天。可去哪里炼石?女娲遍涉群山,选择了天台山。这里山高顶阔,水足石多,是炼石的理想地方。 女娲在天台山上炼了九九八十一天,炼了块厚12丈、宽24丈的五色巨石,众神称好。于是依照此法,又用整整4年的时间,炼了36500块五色石,连同前面的那块共36501块。众神仙和众将官帮女娲补天,用了36496块。就这样五色石余下了5块,在随后的日子里,随着地壳的变迁,这5块遗落的五色石分散到了各个大川奇山之上。 惑坐在藤椅上从追忆中抽回了思绪:“玄灵就是这5块五色石之一,当年,我在灵山遇见了雪斯,雪斯领着我找到了这块五色石。可是雪斯却并不知这是什么石头,只知道这是一块奇石。后来,我用幻术将这块石头变化成了一块灵玉的外型。直到很多年以后,才发现这就是女娲补天剩余的5块五色石之中的一块。这个世界上,能克制饮血剑的就只有五色石。可是要5块五色石集到一起,在月圆之夜,对着北斗星,借着月光连着一线,运用北斗星的魔力来克制饮血剑。五色石和饮血剑,只相克制,而无法互毁。灵儿会逃离一次劫难,全是凭借这块五色石的魔力,是五色石抵御了饮血剑的法力,要不然,不要说灵儿,就是我当年不也是自断一掌嘛”,说着惑又笼了笼空的衣袖。 第十九章 遥遥相思(一) 说着惑又笼了笼空的衣袖:“而且,有一个很奇异的现象,那就是,在饮血剑和‘玄灵’对弈的时候,两个神物都会将法力提升。我一直都想找到5块五色石,可是一直都只有这么一块‘玄灵’”,惑将头低了低,复又抬起高高的扬起:“其实,就是找全五色石,我们妖魅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做为了,现在人类已经繁衍至今,生息有数,我们灵界虽然拥有强大的法力,但是又怎忍心生灵涂炭,找五色石无非是想用以修炼,提升法力,毕竟修道悟道是我辈之人的本分”。雪斯无限爱怜的看着惑。也是直到此时,雪斯才更清晰的知道她所深爱的男人有着一段无法磨灭的记忆。她站起来从颈项上环住了惑,将自己的脸轻轻的贴在了惑的面颊上,惑用独手握住了雪斯的手,十指交握,绵绵深情在暗流中传递着。灵儿满眼惊奇和崇拜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一个不可一世的父亲。可是?他并不知道顶坐在权力巅峰的父亲是一个博学而又历经了无数磨砺的父亲。她的心里不由的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在她的眼里可以和父亲并驾的端正面孔。 灵儿看着历尽了事事沧桑的父亲想起了英气勃发的相邪,那么,现在远在大洲朝都的相邪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野都最冷清的一条街道里,说这条街冷清,那是因为,这里有着占了一条街的府邸---将军府。呵呵,将军家的门前,没事谁会来闲逛呀! 相邪下朝归来,在府前下马,将马匹交给了府里的小厮,自己就径直奔书房走去。书房就在府里的中心,是一个辉煌的建筑,也是世代相氏将军们议事,聚会,商谈的重要场所。相邪穿过长廊,踏上缓阶,推开了书房重重的朱红房门。走进书房,他没有坐在书案前,而是来到了窗格之下,透过窗看向室外。将军府里有很多奇珍异草,现在又正值盛开的季节,可是他无心欣赏这些。此时,他的心绪烦躁,一切都是为了朝堂之事。 大洲朝是一个有些特殊的王朝,特殊就特殊在这个王朝的真正主人是一个女子。大洲朝的开国之君是一名可以与男儿相比的奇女子,正可谓巾帼不让须眉,所以,很自然的,这个国度民风开化,重视女子的地位,而且大洲朝还有一个特殊的祖制,那就是世代君主都是世袭的女子。当朝的君主就是一位刚毅要强,品行端正但又不失强势的少年女帝。 思及女帝,相邪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自从他从松山回来,接掌将军印,女帝就处处为他设障,使得他在朝堂上总是处于一种被动的形式。 望着窗格前的艳开繁花,相邪的思绪又回到了松山。遥遥思念着松山的竹林,思念着松山的清净的生活,更为思念的是松山那一尾相处甚深的白狐。他静静的回味着白儿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顽皮的嬉闹跳跃情景。有时,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甚至于有些诧异,诧异于他对白儿没来由的感情。诧异归诧异,人的感情永远都是不受掌控的。 公务的压力越大,相邪就越发思念着白儿,越加渴望白儿。。。。。。 “世外洞天”里,灵儿无聊,无趣的散走着。突然间,她感到自己的心里一阵微微的阵痛,颈项上的“玄灵”也随着她的心痛发出了强烈的寒光。灵儿知道,这是相邪在思念她,青光越强,就意味着对她的思念越强。就在“茂意舍”的最后一夜,当灵儿意识到她要和相邪面临着分离的时候,她就运用了“玄灵”的法力将意念附着在了相邪的身上,这样一来,只要相邪的心思有着波动,她就能感觉到,最清晰的莫过于相邪动了对她思念的情意。毕竟,灵儿和相邪在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光景,而且,最重要的要属他们在心中已经生成了对彼此的情意。情,永远都是一条隐形的线,会在不显露的时刻里牵着有情的两个人。 第二十章 遥遥相思(二) 灵儿通过“玄灵”感悟着相邪内心的纷乱,困惑,孤独以及对她的浓烈的思念。灵儿的心思随着相邪情绪的起伏而起伏着,她的内心跌入了低谷。 灵儿来到了“紫藤园”,来到了秋千前。一只手揽着秋千的紫藤编成的纤绳,坐在秋千上微荡着。她此时的心情就是这荡来荡去的秋千,意乱情迷。雪斯一个人觉得很没有意思,于是就去了灵儿的房间里找她,想和女儿一起聊聊天,打发时间。可是?雪斯却没有在房间里找到灵儿,于是,就很自然的想到了灵儿可能在“紫藤园”。 雪斯悄悄的走近了灵儿,灵儿一直都陷入了深思中,没有发觉雪斯的靠近。透过眼神,雪斯看出了灵儿内心的迷茫。通过“玄灵”她早已经感觉到了灵儿和相邪之间情意的蔓延。雪斯来到灵儿的身后,轻轻的推动着秋千。灵儿感觉到了身后一股力量在推动着秋千,在迷离中收回思绪,看向了站在自己身侧的母亲。“母亲”,灵儿轻呼一声,而后就再没有了下语。雪斯看着自己一直都宠爱有加的女儿,她满脸的了解和理解。“灵儿,你在思念那个叫相邪的人,对吗?”,灵儿很是惊讶,她停了下来,仰着头看着母亲。雪斯无限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灵儿,母亲会说中你的心事,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母亲也曾经有过你一样的心情”。 “母亲,感情是什么样的东西?” “感情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是你不由自主的想着一个人,总是希望能够和他在一起” “母亲,这就是人类说的爱情吗?” “也许吧!记得当初,我一个人在天山,被寒冷包围着,忍受着孤独和冷清,在空旷的山野的游荡着,后来,遇见了你父亲。感情真的是很微妙的一种感觉,让你恨不得每天有与对方厮守在一起,一刻都不想分离” “是呀,母亲,相邪在想念我。我将他的意念加附在‘玄灵’上。从我回来以后,我总是能透过‘玄灵’感觉到他的孤独,他的思念,他不开心,他也不快乐,他需要我在他的身边。过去,他总是对着我说好多的话”,灵儿神色黯淡的很:“母亲,你不会知道的,表面上看,相邪是整个王朝的将军,好像上拥有很多,可是?他真的很可怜。他没有朋友,没有可以说话的伙伴,他不喜欢自己的身份。他喜欢松山,喜欢自由的生活”,灵儿走下秋千,在嫩草地上赤足走着,继续向雪斯说着:“我想念他,我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我就是想到他的身边去。过去,每天他都抱着我到天亮,现在,没有他抱着我,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是冷的。每当感觉到他的思念,我的心就没来由的痛,真的很痛,痛的我就不知道该去如何应对”。 雪斯看着,听着灵儿的话,她深切的感到了灵儿对相邪深刻的情感和日久而增建的依恋。 灵儿用手紧握着秋千上的紫藤纤绳,低着头轻轻的抽涕着,哽咽着。雪斯看在眼里很是心疼,她将灵儿揽在自己的怀里:“灵儿,忘了吧!把他忘了吧。你们是不可能的,你是妖,他是人,人妖殊徒,你们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再说了,他若知道你是妖,又会怎么看你。母亲生活了上千年,看见的事情多的数不胜数。太多的妖为人所苦,最终为人所害,人类的爱只属于他们的同类,当遇见一个异类,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遗弃,连一点点悔意都没有”。 “母亲,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是妖,而他是人呀?既然机缘让我们相识,相处,那为什么还要在我和他之间设下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灵儿面带清泪的哭诉着。雪斯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为情所困,也是心如刀绞,可是?三界生灵生存有着生存的法则,这个法则不是灵儿,也不是雪斯所能掌控和改变的了的。 第二十一章 逆天而行 雪斯看见为情伤心的女儿,真的不知该怎么是好,想劝她收心不要再想了,可是感情又岂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呢?又怎么可能会受人的意念为转移呢。不劝,身为母亲,雪斯又怎么可能坐视女儿深陷在一份不合时宜,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里而不与制止。正当雪斯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魅妖惑的声音越过雪斯的头在灵儿的上空响起。 “既然喜欢那个小子就到他的身边去”,惑一脸不可一世的神情。 “惑,这怎么可以呢?灵儿是妖,相邪是人,人妖之恋是要遭天谴的,你怎么能怂恿灵儿去做违天之事呢”雪斯不解的看着惑。 “违天?什么是违天,为什么地上的万众生灵都要听从天的旨意,要顺从天的声音,要依附于天的统治。我们黑魅一族是与天上那些所谓的神明们一起衍生的,一起壮大至今,就因为天地一役的失利,从此后,我们就要蜗居在这个小小的‘世外洞天’,这是没有道理的。三界应该是平等的,而不应该有什么贵贱高低之分,更不该有什么界限。人妖殊徒,天地有别,这些都是天上那些老家伙为了维护他们的地位而设定的制度。”惑一脸的不屑,声声都渗透着对现实的不满和对天的愤愤。灵儿看着父亲,她虽然知道父亲这个样子是不对的,可她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她的心思都在相邪的身上,只要能到相邪的身边去,其余的对现下的她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她一头扑到父亲的怀里:“父亲,我要怎么能到相邪的身边去,在我们之间的障碍就是我是一尾白狐,他不能带一尾白狐在身边,而且,我也不想再在他的面前做一尾白狐了,我要以现在的面貌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灵儿仰着头看向父亲,眼睛里涌动着无限的泪水:“可是?父亲,相邪他有饮血剑呀,只要有饮血剑的存在我就无法变化成人形”。惑抱着自己的女儿,在灵儿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灵儿,你确定你喜欢他,要和他在一起?”灵儿使劲的点了点头:“灵儿,只要你想和他在一起,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一切就都不是问题。傻孩子,你怎么忘了,他有饮血剑,你有‘玄灵’呀”。 灵儿满脸疑惑的看着父亲。相邪也明了灵儿的不解,他把手缓缓的抬起,凝聚了法力在手心。只见相邪的手心里瞬间形成了一个光圈,整个光圈在慢慢的扩大,将灵儿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灵儿就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能量在一点点的流逝,她的身体在光晕里渐渐变的虚弱如一个普通的人。时间过了大约很久,惑收回了自己的法力,灵儿则满头大汗的坐在了草地上,雪斯慌忙走上前搀扶起灵儿。 “灵儿,这回你和一个常人无异了”,惑转过身,背对着雪斯和灵儿。“你的法力并没有真正的消失,而是被我锁在了‘玄灵’里。没有了法力,‘玄灵’就是你的保护伞,只要你不被饮血剑刺伤,饮血剑对你就构不成什么威胁,而且,因为‘玄灵’所散发出来的上古灵气和饮血剑身上所自带的灵气相投,会很好的忽略掉你身上与生俱来的妖魔之气。当然,这最应归功的要属,你和‘玄灵’互相感应了这几百年,在某种意义上,你和玄灵已经有了一定的灵魂契合。所以,灵儿,这回你大可放心的找那个叫做相邪的小子了。”惑骄傲的说着:“天理,什么是天理,顾名思义是天的道理,是天的制度,灵儿,你是谁?”没等灵儿作答,惑自问自答的说:“灵儿是谁?灵儿是我魅妖惑的女儿,是我灵界的公主,是我灵界的一枚绽放异彩的奇星。想我魅妖惑也是响彻三界的人物,怎么会屈服于那群迂腐不堪的‘天神’”。惑就是惑,惑又怎么可能屈服于命运,他站在紫藤园里大声的笑着,笑声震响了整个灵界。 一场崭新的较量在不觉中开始了。可是?天上的神,地上生活在“世外洞天”的人类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在重复中安静平稳的过着日子。 第二十二章 重逢闲静居 惑看着自己的女儿,满眼的不舍和留恋,他闭上了眼睛。随后他挥了挥衣袖,在衣袖里飞出了一股烟,在烟雾中灵儿消失了。雪斯将身体依靠在惑的后背上用手掌捂着自己的嘴巴无声的哭涕着。虽然惑是一个强势的人,但想到自己一向宠爱的女儿将在未来的岁月里身处在一个未知的境况下,还是有所余悸的,他揽着雪斯安抚着:“放心吧!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也和你一样的担心,我们可以派无影兽守护在灵儿的身边”。雪斯直起了身,挣开了惑的怀抱,拍了拍手掌。随着雪斯手掌拍击声的落下,在紫藤园的地下冒出了一个影像模糊的生物,这就是灵界特有的无影兽,之所以是叫无影兽是因为这种兽虽然法力强大,但是身体没有什么具体的形状,是一个模糊的烟雾状的影像,可塑性很强,可以随着环境做各种的变化,加之它的嗅觉很是灵敏,所以,擅长跟踪。“无影兽,你现在就去跟随保护公主,确保公主的安全,但是记住,不得擅自动用法力,有什么情况就来报告我”惑一改在妻女面前温和的声音,冷漠中不失威严的对无影兽下着命令。 无影兽接收到了惑的命令,一眨眼的功夫遁地而去。 灵儿只觉的自己一阵头晕目眩,意识不清,当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竹林里了。她惊异的很,因为这是一片“湘妃竹”。灵儿恍惚中以为自己还在松山,可是她定眼远看,发现竹林是有尽头的,竹林的尽头是一个楼台亭阁。 灵儿没有向竹林的尽头走,依就着对竹子的眷恋,转身而行,向竹林的深处走去。竹林的深处是什么?想当然而就是相邪的“闲静居”。 灵儿来到了闲静居,她轻轻的推开们,进入了门里,一眼就看见了伏案在书案上的相邪。灵儿的眼角湿润了,在她看见心上人的那一刻眼角湿润了。她轻移莲步来到了相邪的身侧,看着熟睡的相邪,不禁用小巧的手指轻抚相邪的头发。熟睡中的相邪仿佛回到了松山,回到了从前,只感觉那一尾白狐正用着自己的毛爪抚摸着他的头,和他顽皮嬉闹着。在睡梦中相邪笑着醒了过来。 灵儿感觉自己手下的头微微动了动,她赶忙退后数步。相邪在模糊的意识中抬起了头,眼睛因为长久的趴伏视力多少有点模糊,他在模糊中看见自己的书案前站立着一位清丽的少女。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从来就没有见过你?” “民女叫白灵儿,是从这里的后墙攀爬过来的,小女子是外地人,和家父相依为命,在家乡里没有了生机,就一起来野都,本打算在野都寻些生机,不想家父却一病不起,就这么病故了,用身上仅有的一点钱安葬了父亲,此后就剩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再无一个亲人,孤苦无依。今天,我因为没有了钱财许久没有吃东西,看见,这个地方很是大,就想办法翻墙进来了。公子,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请你看在我孤身一人的份上,就收留我吧!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生活呀。灵儿愿意一生留在公子的身边侍奉公子,报答公子的恩情。”灵儿说着说着眼睛流出了泪水,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 相邪慌忙起身上前扶起了灵儿,将一身虚弱的灵儿扶到了一把椅子上。“姑娘,不必紧张害怕,你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好了。”他看着眼前的这名陌生女子,心绪难平,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袭上心头。他用眼睛在不经意间看着灵儿,当他抬眼看见灵儿的那一刻就被灵儿身上的飘渺气息所吸引,而此刻知道了灵儿的身世后,他亦多了一份怜惜之情,当然,他心里也警觉性的盘算着要派人却调查一下灵儿的真是身份。“姑娘,尽管安心的住下来,正好,我身边贴近的就一个婢女云儿,整日唠叨着自己太孤单,若姑娘不嫌弃委屈了你,你就和她做一个伴吧”,灵儿慌忙起身欲给相邪施大礼,被相邪给及时拦住。“谢谢,公子的收留之恩,灵儿一定会精心的侍奉公子,报答公子的恩情”,灵儿的心里此时是欣喜异常的,因为她就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了,而且是以一个人的身份,这怎不能叫她欣喜。 第二十三章 情意萌动 就这样灵儿留在将军府里,当然相邪也真的在暗地里派了人调查了,一切和灵儿说的完全符合,知道灵儿是一名孤女也就放心的将灵儿留在了自己的身边。至于相邪没有发现什么破绽,那是因为魅妖惑已经根据无影兽的回报而做了手脚。 就这样灵儿在将军府里住了下来。由于灵儿很是乖巧,可爱,再加上灵儿身上的清幽气息使得她一点也不象是一个婢女,倒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人物。(这不是等于没说了,说废话嘛,灵儿不管怎么说也是灵界的公主,那好歹也是一位公主呀!)云儿很开心有灵儿和她一起在“闲静居”做伴。 在云儿的指点下,灵儿学习了不少的文字,由于灵儿天资聪慧,所以她的精进可以说的日进千里,没有多久就能独自看书,写一些浅显的东西了。这一天,向往常一样,云儿教习灵儿学习文字,读书。 “灵儿,你看这首咏梅的诗文多好呀,‘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云儿一边踱着步一边咏颂着这首词。灵儿支着肘,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踱步的云儿有点迷糊:“这首是什么呀?是诗,还是词呀?是什么意思呀?怎么有点苦参参的呢?” “这是陆游的词,《卜算子。咏梅》”相邪正好下朝回来,他就直奔“闲静居”而来。这段时日,自从灵儿误入了将军府而后留了下来,和相邪也渐渐熟悉了,相邪习惯了灵儿的一颦一笑,习惯了灵儿身上的安然和灵动,最重要的是灵儿性情中的天真无邪,那是府里的其他人很难有的。整个府里的人都对相邪这位少年将军都是礼数有加,毕恭毕敬的,就是云儿虽然和他很熟,但也是很有分寸的。灵儿则不,她活泼的不知拘束,在相邪的面前总是表现的很自然,让相邪总是在恍惚的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松山,和白狐在一起的时光。这不,相邪刚刚踏进“闲静居”就看见了这两个丫头在吟诗的一幕。 灵儿和云儿听见了相邪的声音,都停止了吟诗一起上前服侍相邪更衣。云儿帮相邪解着朝服,灵儿也来上前帮忙。“算了,灵儿,你还是坐在一边,让云儿自己弄吧!我怕你再把我的衣襟弄拧了,衣服非但脱不下来,反而越帮越乱”,相邪捉挟的对灵儿眨了眨眼。灵儿委屈的坐到了一边。云儿边帮相邪换衣服边抿着小嘴笑着。灵儿本来就觉得她不会做事,心里很委屈,现在云儿又在偷偷的笑她,不觉中很是沮丧,用手绞着衣襟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相邪走到她的跟前,看着她的样子很是想笑,终究是没有笑的。“灵儿,我们写字吧!我来教你”,说着相邪在书案前将纸张铺开。灵儿一听见说要写字赶忙跳起来,她这一段时间喜欢上了练字,最重要的是练字的时候是她和相邪最亲近的时候。 书案前,相邪把着灵儿的手,指点着灵儿写字。灵儿喜欢上了人类的知识,甚至于可以说有些沉迷在了博大精深的人类文化里。她小嘴紧抿着,纤细的手指紧握着狼毫毛笔,饱满的墨汁在浸印在薄薄的宣纸上,形成了秀气的字体。相邪宽大的手包裹着灵儿的粉手,柔柔的感觉冲击着相邪的感官神经,嗅着灵儿清幽的体香,他不禁有些心绪烦乱,微转了转头,看着灵儿的脸。灵儿的脸是白净的,白里透着一种粉,淡淡的,长长的睫毛煽动着,挺翘的鼻微微喘着气息,白皙的颈项上悬挂着一块暗褐色的玉石,玉石缓缓的散发着冷光,随着均匀的呼吸,胸部起伏着。不知为什么?相邪在心里对灵儿有着一种微妙的熟悉感,每一次和灵儿靠得很近的时候,他都会有着将灵儿抱在怀里的冲动。他总是能在灵儿的身上嗅到原本只有白狐白儿身上才有的气息,那样淡淡的,飘渺的,随性的气息。这就好像一个大大的谜团沉积在相邪的心里,挥之不去又无从找寻答案…… 第二十四章 云儿的忧虑 云儿一边整理着房间,一边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着在书案上写字的两个人,心中一惊,她看见了相邪在偷看正聚精会神写字的灵儿。在相邪的眼睛里,云儿看见了绵绵的情意,那是一份宠溺,一份爱怜,一份没有设防的信任。云儿是跟着相邪长大的,她了解他,知道相邪是一个设防性很强的人,更知道相邪自小就因为自己肩上背负的一切而与人总是习惯性的有距离交往着。所以,她心里真的有些忐忑,因为她太了解一件事,那就是相邪的一生都不可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虽然他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云儿曾听将军府里的老人说过,相氏一族在大洲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可以说位高而权重,完全就是大洲的半壁江山,所有朝廷也对相家有所防范。为了牵制相家,迫使相家的势力不再扩张,相家继承人的婚姻由皇家支配,也就是说,相邪的婚姻根本就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要朝廷说的算,只有当今的皇帝才有权力定夺。云儿看着相邪因灵儿而渐渐柔和的脸庞不禁心里有些酸酸的。跟在相邪的身边有十几年了,云儿不能说对相邪无情,可是她知道相邪仅仅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来看,现在看见相邪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她真的很高兴。没有谁会比她更清楚相邪内心的孤独和苦楚,她一直都很恨自己不能帮相邪排解内心的烦闷。后来有了白儿之后,她才渐渐的看见了相邪的面容有所舒缓,这也是她一再要相邪接白儿来将军府的原因。后来他们离开了松山,离开了白儿,云儿就再也没看见相邪的面容里有所舒缓。 望着对面的两个人,云儿的心不由的紧张着,未来会是什么样?她真的不从知晓。 未来会是什么样?不要说,云儿只是一名小小的婢女,根本就无法预知或掌控,就是相邪,贵为一名权倾朝野的将军,他又能对未来的事情知道多少呢?既然是未来那就交给未来好了。 未来是什么?灵儿和相邪之间所间隔的又岂是一个朝廷那么简单,命运之轮已经走在了固有的车辙印里,又有谁能改变什么呢? 相邪静静的看着灵儿,灵儿似有所觉,脸微微有了红晕,头也慢慢的低到颈窝里,心内一慌,手下一个不稳,落在纸上的一笔斜斜的滑到了纸角,在纸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子。相邪弯起了手指,在灵儿的头上敲了一下,疼的灵儿直跺脚。 “为什么要敲我头” “写字都不好好写,溜号了吧!看这一张纸的功夫白废了吧” 相邪和灵儿在嬉戏着,绵延的情意也在不觉间深植在他们彼此的心里。 第二十五章 女帝召见 将军府外,在街头摇摇晃晃的过来了一顶青呢子小轿,轿旁跟着行走的是一个白面的少年,少年下巴干净,走路轻盈。从服饰看是宫中的太监,一行人等来到了将军府前,小太监高喊一声:“落轿”。四个轿夫一齐下蹲,放下了轿子。将军府前的有四个人守门,他们在将军府里当差,什么人没见过呀,一看装扮就知道这是宫里来的人,只见其中的一个人说:“我去叫管家”,随后就跑进了府里。余下的人赶忙立在府前迎接着轿里人。 轿子里一个尖尖的声音懒洋洋的响了起来:“小尹子,扶我下来”:“是,公公。”轿旁的小太监弯下身撩起轿帘,从轿子里慢慢下来一个中等年纪的太监,从服饰上可以看出这个人在宫中的地位很高。府前站立的人急忙迎上前,因为他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宫里的红人夏公公。 一行人簇拥着夏公公走进了将军府,相邪也听到了门房小厮的报告,穿着整齐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夏公公看见了迎面而来的相邪正身站立在他的正前方,整了整衣襟,轻轻咳嗽了一声。相邪知道这是夏公公带着公务而来。夏公公朗声说道:“传皇帝口谕”,相邪及府里的诸位家丁都齐齐跪下听圣谕:“传相邪相将军入宫面驾,有公务相商”。 相邪带领着众家丁匍匐在地:“臣遵旨!”。 夏公公走上前,相邪也站立起身:“相将军,杂家这回身带公务就不和你闲絮了,你也准备准备一下,立马进宫见皇上吧!皇上正在太和殿等着将军呢。” “有劳夏公公还要跑一趟,既然是公务那我们就公事公办,改天公公一定要到我府里来,我这正好有上好的‘龙井’给您预备下了” “好,好,好,有好茶还要和将军一起品才是,杂家就此谢过将军的盛情了” “烦劳问公公一下,皇上招我进宫可为何时?” “这个,上面的心思岂是我这个奴才能揣测出来的呢?不过,将军,今早上面的心情可是不怎么好。” “谢谢公公,改天一定请公公府中一絮。” “那好,相将军,杂家我也回宫复命了,上面还等着我的回信呢。” “好,我就不送公公了,我也准备一下,别让皇上等久了,林叔,你去送一下公公” 在相邪的身后跨步走出一个蓝衫的中年人,他就是相府里多年的总管,是相府的包衣,名相林,追随相老将军多年,现在又继续侍奉相邪。 相邪转身去了书房,在书房里将自己的仪容又整理了一番,而后,下面的人也报告说他的马匹准备好了,他就立即起身进宫。一路上,他的心里盘思着女帝找他的缘由。可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若说公务,早起在早朝上都已说完了,而且最近百姓和乐,朝廷安稳,也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若说为私事,相邪就更想不出了,因为,他自接任而来,与朝廷的瓜葛就仅限于公务,由于他的心情低调,一向很少沾手公务以外的事情。就这样,他思索着,骑着“血红”带着贴身侍卫索洪穿过了集市来到了宫门前。 相邪打缰在宫门下马,一路前行,来到了皇宫内院供女帝休息和处理公务所用的偏殿“太和殿”。太和殿里一片寂静,相邪来到殿内,没有看见什么人,这让他有所诧异。正在他疑惑的时候,从太和殿的“展龙”屏风后走出一人,这人一身葱绿的宫廷服饰,面露威严,是一个中年的女子。相邪一见来人,知道这是女帝的乳娘姓宋,宫中人都称呼她为宋姑姑。“相将军,皇上在溪宛苑等着您呢。”宋姑姑自持身份特殊没有对相邪行宫廷礼节,但在语气上对他却是分外恭敬。相邪更加疑惑了,他实在不知女帝能有什么事情招他在溪宛苑。他知道溪宛苑是皇家的私家园林,是女帝登基时专程为女帝而建。这时在宋姑姑的身后过来一个小的太监,他走到相邪的跟前:“将军大人,让奴才给你领路,带你去觐见陛下,莫让陛下等久了。” 第二十六章 洒情溪宛苑(一) 相邪内心忐忑的跟在小太监的身后。皇宫就是皇宫,雕梁刻画无不是美仑美奂,他们一行弯弯转转走过了几处长廊,来到了一处苑门,苑门上方镶砌着“溪宛苑”三个洒金大字,字体是优美的柳体,金碧辉煌中缀显出一种幽美。 “将军大人,你请自行进去吧!陛下就在里面呢?奴才这就退下了”,小太监说着转身离开了。 相邪看着小太监远走的背影,他的内心更是在画弧,实在是不知道女帝召见他是为了什么原因,他真的想离开,从小他就不喜欢做没有把握而又无从掌控的事情,对他而言,做一件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会让他的心没有来由的紧张,慌乱,而对这位年轻的女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无论怎样,相邪还是踏步走进了“溪宛苑”。 “溪宛苑”不愧是皇家园林,里面百花丛生,均是时下了争相斗艳的花儿,奇珍树木挺拔的生长在甬路的两侧。相邪脚踩在墨绿色的河滩石子铺就的小路上,一路前进,他无暇观赏苑内的庭园景色,毕竟身为臣子,遇见帝王召见,还是要郑重一些的,他现在深怕女帝着急,只是在急忙的寻找着女帝的踪迹。 相邪穿过了花林,来到了内湖前,内湖的上面架设乳白石的石拱桥。相邪遥遥的看见女帝在石拱桥上倚栏站立着,只见女帝一身鹅黄衣衫,衣摆在风中飘舞着,丝滑长发一改往日复杂的双髻,只是简单的绾了一绾,用一根碧蓝的玉钗固定在脑后,双耳侧余留下了点点长丝不时的拂过略施脂粉的面颊。女帝也看见相邪正朝她走来,就笑而盈盈的转身来迎,相邪慌忙下拜:“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召见微臣所为何事?”,女帝缓缓将相邪搀起:“相哥哥不必施此大礼,此处只有你我,再无他人”。相邪听女帝称呼自己为哥哥不禁心中一惊,至于为何而惊他自己也说不清,只能说这是为官者的一种本能。相邪就这女帝的手直起身来,端正头看向女帝,只见今天的女帝没有了往日的威严,素净的脸上,精致的装扮,弯弯的柳叶眉,小巧的唇,一双洁净的眼明亮有神,倒像是一个平常人家的清秀女子,文静安然。 女帝感觉相邪在看着自己,脸微微有点绯红,相邪也自感造次,慌忙移开目光,微低下头,双手抱拳作揖:“臣斗胆问陛下,召臣来有何事?”女帝轻移莲步向石桥栏杆靠近,习风吹拂着耳际的长发,这一刻的女帝就是一个平常的女儿:“爱钦,现在不是朝堂上,你不是什么将军,孤也不是什么皇帝,论年纪,相爱钦只怕要比孤大上几岁呢。”女帝俏皮的回头看向相邪:“相哥哥今年应该是二十有一了吧!孤也快过十九岁的寿辰了,想你与孤是大洲朝的帝王将军,若是在民间只怕是早以儿女成群,安家许久了”。相邪在女帝的身后站着,望着女帝窈窕的背影,他实在是疑惑,一向刚毅要强,甚至于有些刁蛮不讲道理的皇帝陛下怎么会有此感慨。“陛下,乃是万民之主,怎能与我等臣子和万民同论,陛下为了天下苍生,江山社稷可谓是鞠躬尽瘁,是我等臣子和万民的楷模”,相邪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决对是真心的,是一种对女帝毫无杂质的认可和尊敬。女帝在微风中的站立着,头缓缓低垂:“相哥哥,你与孤今日不是君臣,就是普通人家的一对朋友,你也不必在称呼孤为陛下,你就叫孤宛儿吧”,相邪慌忙失礼:“这臣怎当的起,陛下是九五之尊”,尚未等相邪说完女帝就接口到:“那就算是孤对将军你下的意旨如何,难不成你打算抗旨吗?”女帝一脸寒霜,一副帝王的威严。事已至此,相邪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正所谓君无戏言。 “相哥哥,你进来的时候,看见苑园上的三个字了吗?” “回陛。。。,我看见了,是‘溪宛苑’” “是呀,是溪宛苑,这个苑园就是溪宛苑,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是溪宛苑吗?” “这臣啊!这我到是真不知道” “你上前来,站在我的身侧” 相邪没办法只好依顺的走向前站在女帝的身侧,和女帝并身在乳白栏杆前。 “相哥哥,你低头看,这个内湖叫做‘宛湖’,湖水里喂养了上千条的红色鲤鱼” 相邪低头一看,透过清澈的湖面可以看见湖水里有鲤鱼在嬉戏玩耍,女帝复又继续说到。 “这个宛字就是取自孤闺名的宛字,所以,这个苑园就是宛苑,记得儿时,母皇曾经问过孤,长大以后有什么样的心愿,孤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有这么一个满是红色鲤鱼的湖。”女帝目光有些许迷离,陷入了回忆中。 第二十七章 洒情溪宛苑(二) 女帝目光有些许迷离,陷入了回忆中。 “孤曾经梦想过,要在这个湖里嬉戏玩耍,和一尾又一尾的鲤鱼成为伙伴,驱散儿时的孤寂。后来,母皇真的在这里造了这么一个满是鲤鱼的湖,可是?孤从小就要接受许多训练,根本就没有闲暇来这里玩,直到孤登基以后大臣们又奏请围绕着宛湖修建了这溪宛苑。可是徒有小溪流水,徒有宛湖,这宛苑依旧是寂寞的。相哥哥,我们来一起喂鲤鱼吧” 女帝将手里的一个锦盒移到了相邪的面前,锦盒里是喂养鲤鱼的鱼食。相邪哪里敢和女帝平齐呀! “臣,我,这” 女帝用衣袖掩面轻笑着,抓了一把鱼饵放在了相邪的手里:“相哥哥,陪宛儿妹妹一起喂养鲤鱼就那么难吗?” 相邪看着女帝,心里百种感受一齐涌了上来。想女帝是孤寂无友,那他相邪又何曾是自由的,一样的孤寂童年,一样为了身上所要背负的使命而压抑着自己,用强大的外表来掩饰自我内心的脆弱,好似无敌的活着,其实仅是在守护着一具孤寂的灵魂。相邪接过女帝手中的鱼饵,向女帝温温一笑:“宛妹,好,就听你的,我们一起来喂鲤鱼”。说着相邪将手里的鱼饵就势撒在了湖面上,一尾又一尾的鲤鱼纷纷跃出湖面,抢食着鱼饵。女帝一直高高在上,就是与其父母也因宫廷礼数而不敢也不能有所亲近,可她毕竟是一个妙龄的少女,需要伙伴,需要来自四面的温情。相邪这一声放开了拘谨,不失温情的“宛妹”无疑划来了女帝沉积了十几年的冷然心河。女帝看见向湖面撒鱼饵的相邪,相邪一向就是一个专注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的,此时,相邪连撒鱼饵都很专注。湖面因微风的吹拂而荡去微微涟漪,涟漪又将风丝带至石拱桥上,吹动了相邪的发梢。今天相邪穿的是一身朝服,头戴极品官帽,青色的发丝顺在帽外,柔柔的贴伏在后背。相邪不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可是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凌然的正气却让他的身上有了一种独特的味道。多年的习武生涯,让他的阳光之气更为浓烈。女帝眼梢不自然的流露出了绵绵情意,芊芊手指舒缓张开,手中的鱼饵洒落在了湖面上。 “相哥哥,你看,那一尾鱼跳了出来” “哪一尾,呵呵,可不是,贪吃的鱼儿” “人若是鱼就好了” “人若是鱼就好了,可是人怎么能是鱼呢” “鱼儿虽小可是可以畅游四海,人虽能主宰鱼儿的命运,可却不是掌控自己的一切” “宛妹。。。。。。” “人人都知孤贵为天子,可以富有四海,可事实上,孤却是不及鱼儿来的自由” “宛妹,不可以这么说,宛妹贵为天子,黎民社稷都紧系你一人之身,宛妹的抱负风行是一般男子都不能相比的,一介巾帼,堪可媲美与我大洲朝的开国之祖。” “可是?相哥哥,孤终究不过一个女子,所谓高处不胜寒,这其中的苦楚又有几人能够了解呢。” “人活着就是要有着形形**的角色,每一个人都不过是硕大棋盘上的一颗微弱的棋子,一个棋子的任务无非就是守好自己的点而已,宛妹,不要思虑过多。” “你说的不错,人生仿佛很高深,但其实,也就不过是如此罢了。” 相邪静静的看着女帝,此时他的心境有所不同了,平日里在朝堂上,他见识最多的就是女帝的铁腕手段,而此时,在心里他更多的是将女帝当成了一个小妹妹。 然而,女帝呢?女帝会是和相邪一样的心境,就仅仅是把相邪当成一个哥哥来看待吗?也许一种莫名的情意已经在她的心底蔓延了。 第二十八章 竹林白影 适晚,相邪离开了皇宫,回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里一片安静,因为他的性情不喜喧哗,所以,府邸虽然很大,可事实上府内除了一些早年的仆人外,自他回来后就不曾再进过新人,加之他一向生活低调,所以,下人们也就很少有张扬的表现。 晚风习习,相邪没有回到书房,而是想在府里走上一走。他一个人在府里走动着,观赏着府里的楼阁建筑。虽然是自己的府邸,但是相邪还真的很少象今天这样细致的看着将军府里的一草一木。 和女帝的一番话引起了相邪内心里的凄凉之感,此时,他真的是惆怅万分,心中有许多孤苦无有诉说。他又一次想起了白儿,过去白儿在身边的时候,他喜欢在白儿那儿自言自语,将所有的愁闷,不能和外人道来的话都告诉白儿。可是?今天,白儿并不在身边。 相邪就这么走着。在府内竹林的旁边有一个大大的人工内湖,他在不觉中走进了竹林,向竹林深处的内湖走去。 “不要跑,不要跑”,相邪耳尖的听到了人的声音,他极目远眺,穿过树林的缝隙看见了一个白色的影子。现在正是月儿赶赶上升的时候,盈盈的月光照射在白影上,让相邪产生了一种幻觉,就好像那白影就是那尾松山上的白狐一般。 “不要跑,不要跑,你们要是跑的话,我就会弄伤你们的”,相邪向着人影走去。人影渐渐近了,大概是太专注自己手里所做的事情,人影并没有意识到有人向自己靠近。 借着朦胧的月儿光芒,相邪看清了这个人影,这个人影就是灵儿。想也是,除了她,还有谁会在这夜色下如此忙碌呢。 灵儿站在湖水里,淡粉的外裙堆放在湖边的草坪上,她身上就只有了一身洁白的衬衣,裤腿挽至膝盖,一双腿没在湖水里,衣袖也挽了起来,正用手抓着湖里的鱼儿们。“不要动,真的不要动,你一动我的手就会用力的,会弄疼你的,乖乖的,要不,我就不给你吃的了”,灵儿撅着嘴巴,认真的对着手里的鱼儿说着。 相邪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灵儿听见身后有人笑,一惊之下忙转身,手里一滑:“扑通”一声,鱼儿掉回到了水里。灵儿将两手一摊,嘟囔到:“在人家身后也不说一声,瞧,白忙了半天”,这句话说的相邪的心里倒好像真的有了那么一点内疚。 “这么晚了,你站在湖里做什么?” “喂鱼呀,你也真不知是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大的一个湖,养了这么多的鱼,鱼儿的肚子都是空的,也不想着喂一喂它们,会饿的!” “会饿的?它们告诉你了?”相邪好笑的说道。 “当然了,我刚刚吃过晚饭觉得好无聊,就出来走,结果看见了这个湖,我就过来,你知道怎么样吗?” “怎么样?”相邪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 “怎么样?你还好意思问怎么样?你知道吗?我一靠近这个湖,湖里的鱼儿就都跃了出来,告诉我说,它们有多饿”,灵儿是灵界的公主,可以驱百兽,当然和百兽也是能互通语言的了,当然相邪并不知道这些,所以,他仅仅是以为是灵儿的天真之言。 “你听到它们说饿了,那好办,饿了就喂它们吃鱼饵好了,也不必你捉它们呀” “不捉它们,怎么往它们的嘴巴里塞鱼饵呀” “往嘴巴里塞鱼饵。。。。。。”至此,相邪才明白原来这个小丫头是在往鱼嘴巴里塞鱼饵呀,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灵儿见相邪哈哈笑着到有些莫明其妙了,一头雾水的说着:“你笑什么?我帮你喂鱼,你反倒笑,没有良心”说着白了相邪一眼。 相邪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却是波动很大。“溪宛苑”里的石拱桥上他和女帝一起喂鱼,虽说喂鱼嬉戏应是闲暇之乐,可是却偏偏将他的心情带至了一种凝重。而这里,灵儿也是在喂鱼,却就真的应了嬉戏玩耍的意境,不觉中,相邪的心情放松了许多。他也脱去了长衫,就穿着衬衣,将裤脚和衣袖挽了起来,用脚趾试探了一下谁的温度,微微有那么一点凉。哈,相邪也下水了,他也要给鱼喂鱼食了!!! 第二十九章 湖里调皮的鱼儿(一) 相邪也将自己的裤腿和衣袖挽了起来,下了水,他来到灵儿的身边捉挟的说:“既然是我让鱼儿挨饿的,那我就负责和你一起喂鱼”。说着,相邪就把手伸到了湖水里试图捉鱼,可是鱼儿真的很狡猾,总是能轻快地逃脱。相邪就跟在鱼儿的身后追赶着,全然不顾水打在了衣服上,灵儿看着相邪笨拙的捉着鱼儿,忍不住笑了起来。灵儿银铃般的笑声传到相邪的耳朵里,感染着他的心情,他立起身,回头看着笑着一脸灿烂的灵儿,用手肘擦了擦汗:“傻丫头,笑什么?快点喂鱼呀!”。“哪有你那么捉的呀,鱼儿都会跑了的”灵儿说着弯下了身对着鱼儿们吆喝着:“鱼儿呀,鱼儿,喂肚肚了”。只见鱼儿们好像能听懂灵儿的话一般纷纷向着灵儿靠拢,其实,鱼儿是真的能听懂灵儿的话,灵儿是灵界的公主,是要受到百兽的膜拜的,所以,鱼儿们都会聚拢在灵儿的周遭。 “咦,奇怪,它们能听懂你的话吗?” “呵呵,也许能吧!大概是因为我是女生,声音温柔呀。” “声音温柔?” 灵儿捉起了一尾鱼儿,拿起了岸上的鱼饵,一点点的轻柔的塞到了鱼儿的嘴巴里。相邪望着灵儿,被灵儿对鱼儿柔柔的举动给吸引了。 “鱼儿呀,鱼儿,你们一定要吃的饱饱的。”灵儿仰着天真的笑脸,将鱼儿捧在手里,美滋滋的说着话。 “灵儿,你这么和鱼儿说话,鱼儿能听明白吗?” “能呀,怎么不能,只要有生命的东西就都能听懂的” 相邪和灵儿继续着一尾鱼一尾鱼的喂着鱼食。 第三十章 湖里调皮的鱼儿(二) 正当相邪用手撸着脸上的水,一只小小的手一把将没有任何防范意识的相邪拽倒到了湖水里。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成落汤鸡了,看你这回还笑话谁?”灵儿激动的用手拍着身边的水,这一拍可不要紧,被手掌激起的水花四溅着,溅了灵儿和相邪一脸一身。无论相邪怎么抗议,最后还是以抗议无效告终。 两个人坐在水里相视的嬉笑着,一湖的鱼儿因为突然有着这两个“庞然大物”的入侵而四散逃窜着。 “噜噜,噜噜”,不合时宜的一个咕噜声在相邪和灵儿之间响起。一开始,相邪很是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声音,后来看见灵儿皱眉的脸,恍然大悟。 “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你就没饿过,肚子就没叫过” 让灵儿这么一说,相邪还真感觉到自己饿了。午后,就匆匆被女帝召进宫,回府后连书房都没有进,就跑到这里和这个小妮子胡闹,怎么能不饿。 相邪从湖里站了起来,拧拧了衣袖和裤管的水,像灵儿走来。 灵儿抬头看着相邪,还没有等她反映过来,就已经一把将灵儿抱在了怀里。“我抱你回去,要不你走的太慢,夜晚露水重,湿湿的在身上久了会生病的。 灵儿乖巧的没有声音,将自己小巧的头靠在相邪宽阔丰厚的胸膛,静听的着一声又一声安稳的心跳。相邪此时抱着轻巧的灵儿,恍惚间好像是在抱着让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白狐白儿,尤其是灵儿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气息总是能令相邪陷入一种对过往松山白狐的幻觉。 幸亏是夜晚,府里的人都各自回房了,没有什么走动,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人看见相邪怀抱灵儿这一幕,要不然,这一定会是府里近期的大新闻。 相邪把灵儿抱到了自己的“闲静居”,找来了她存放在居里的衣服令她换上,继而,相邪又吩咐厨房准备了饭菜,因为心情高兴,一时兴起,特地让厨房预备下了美酒。 两个人都换了干爽的衣服,相邪坐在了窗下的一把椅子上,灵儿则坐在了相邪休息时的床榻上,两条小腿在床沿上来回的荡着,看的相邪满心欢喜。没过多久,云儿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厨房的小厮抬着食盒。 “你们将食物摆好了就可以出去了”,云儿柔柔的吩咐着。虽然云儿是相邪身边很贴近的人,这是全府都很清楚的事,可是她一向都不跋扈,无论对任何一个人向来都是很尊重的,说话的语气也是温和的,也这是这样为她赢得了全府的喜爱。 看见美味的食物,灵儿赶忙下床来到饭桌前,就差口水没有流了出来。 相邪看见她这么一副好像一辈子没见到食物的样子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你不会是几天没吃饭了吧!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是什么?”灵儿拎起精致的白瓷酒壶好奇的问道。 “这是酒壶呀,你不会连酒壶都不认识吧!迷糊了?”云儿接过灵儿手中的酒壶惊讶的说道。 “酒壶?是做什么的?” “酒壶,当然是装酒的了” “什么是酒呀?能吃吗?”灵儿就是一个准好奇宝宝,坚持不懈的问着。 “就是喝的,简直就是美味琼浆呀。”看见灵儿一脸迷茫的样子,相邪拿起了一个小巧的牙白酒盅倒了一盅推至到灵儿面前:“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公子,不可以。。。。。。”还没等云儿阻拦的话全部说出口,灵儿就已经接过相邪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好喝,好喝,我还要喝”,灵儿吧嗒吧嗒嘴唇小眼咪咪着看着酒壶。 “好喝就都喝,我和你一起喝,都把它们报销了”相邪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饭桌前。 第三十一章 再次同塌而眠 “灵儿,这酒不能多喝,这是米酒,喝着虽甜,可是劲儿大着呢”云儿又急急的出声阻止着。相邪冲云儿眨了眨眼。“你们喝吧!吃吧!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说完,云儿冲相邪俯身一礼。“你也早些休息吧!劳碌一天了”。相邪对云儿点点头。云儿看着还在状况外的灵儿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相邪眯着眼看着灵儿这个小丫头在那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只有一种仰头哈哈大笑的冲动。 “来呀,你不喝,就我一个喝有什么意思”,说着灵儿将相邪面前的酒杯斟满了,一把举到了他的面前,相邪看着举杯的手,白皙盈盈,很是赏心悦目。 “拿着呀,难不成你要我喂你吗?” “喂我有何不可?”说着相邪就托着灵儿的手将酒杯送到了他的唇边,灵儿因为这大胆而又亲密的动作霎时羞红了脸。 相邪托着着灵儿白嫩的手,嘴里衔着酒杯,酒水一点点的浸过薄唇,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灵儿布满红晕的脸,满满的暧昧空气在漫散着。 灵儿被相邪直直的看着,心里越发慌乱紧张,慌忙将手里的杯子抽了回来。 相邪微微的嘴角噙着笑。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府里打更的人又一遍巡逻似的打更。夜深了,清空中一轮月盘在黑夜的星辰环簌下发散着清丽的光,皎洁的光丝透过窗斑斑点点的洒在屋里拼酒的这两个人儿。 在灵儿的不依和吵嚷中,她和相邪两个人喝光了几壶酒。现在这个小丫头正趴着桌子上,安静的睡着了。 相邪用手轻轻的摩挲着灵儿满头的乌丝,本欲将她抱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来想想又作罢了。他伸出自己修长强壮的手臂一把将灵儿抱起轻放在自己的床榻里侧,旋即展开平板的锦被,自己也和衣躺在了灵儿的身侧。 鼻际嗅着灵儿身上散发出的只要白狐白儿才有的清心气息,相邪在缓缓中进入了安稳的梦想,在梦里,他又回到了松山。他和白儿一起在妖娆的阳光下奔跑嬉戏着……。 ------------------------------------------------------------------------------------------- 亲爱的广大读者: 你们好! 至今为止,上传我的新作《白狐》已经有一些时日了。作为一名网络写作新人,我很开心能够通过文字和故事和更多的朋友相识。 写作本身就是一个很苦的事情,而网络写作所付出的心血要远远大于一般的收获,即便是如此,我依然在不懈的坚持着码字,就是希望能在网络这片展现自我的天空里自由的翱翔,舒展自我的羽翼,得到一种非金钱价值的体现。 感谢朋友对我文的支持和关爱,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写作,用更好的文笔和故事构思来回报各位!!! 雨棂儿在此有礼了,写文很辛苦,但是为了愉悦朋友的心情,我还是很开心的,所以,也希望大家能支持我,喜欢了就推荐,就收藏。谢谢! qq群85454652,宿命白狐,喜欢朋友可以加入我的群。 第三十二章 满朝奏请 虽说是清晨,但是天还没有达到通亮的十分,空中一片蒙蒙,相邪坐着一等级别的官轿来到了宫门外,下了轿,他随着大群的官员门,来到了“正德殿”。“正德殿”是女帝每天和大臣们一起商讨国事的正殿。 正德殿金壁辉煌,镶嵌着极品白玉的纯金龙椅高高在上。相邪和大臣们分文武官员立于两侧,秩序井然,有条不紊。 “陛下驾到!”随着太监公公的一声长喝,女帝陛下身着金黄龙袍,头戴盘凤悬珠皇冠,走上了龙椅,端坐其上。 “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纷纷下拜。 “众位爱钦,平身”。 朝堂上井然有序,向每天里一样,大臣们和女帝商议着朝事。就在临退朝的时候,丞相李大人提出了一个令女帝无法回答,想避都不能回避的问题。这也是多数朝子们在下面议论纷纷甚是忧虑的一件事情。 那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站在女帝龙椅侧的朝事小太监高喊着:“有事议朝,无事散朝!” 丞相李润和三朝元老况呈对视了一眼,而后走出文官行列,双手抱辑,恭恭敬敬的着这女帝鞠了一躬。 “陛下,臣有事欲奏。” “李爱钦,你还有何事?” “陛下,我这里有一个万民折。” “万民折?呈上来。”小太监接过李润手里的奏折呈交给了女帝。女帝展开折子细细读来,朝堂上李润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陛下,我大洲王朝自开国至今,一百余年来,从万般废墟中发展至今天,传至陛下手中,可以说是一片生平,万民安乐,今陛下早已过了大洲法令规定的最低婚龄,所以,现在万民反牵挂陛下,特数万民众一起上书,希望陛下早日择定佳婿,以完成大婚大典,即日诞下皇子,传承宗室,坐享太平,并可以告慰先皇在天之灵。” 说毕,李润率先,众臣跟随齐齐跪地,告高呼:“望陛下早日成婚,诞下皇子,传承宗室”。 女皇看着万民折,望着堂下跪倒一地的臣子们,久久没有出声。 立在女帝身侧,服侍女帝上朝的夏公公来到她的耳边轻轻的唤着:“陛下,大人们还都在跪着呢”,女帝轻声说到:“众位爱钦,平身吧”。 大家都从地上站了起来,仰面看向女帝,只见女帝面容平静,没有人能看出她此刻的心情,就仿佛此时大家所说的不是她的婚事,而是一件与她的切身没有关联的事情。 “爱钦,孤感谢黎民们以及大家对我的关爱之心,只是,婚事既是孤的,那就总要让孤考虑一下吧。而且,这谈婚论嫁又谈何容易,总要先有一个合适的对象。” “陛下,臣已经想了一个规划” “李钦家说来听听” “可以按祖宗家制,将全国世家子弟的资料汇集到一起,而且,可以将条件符合者的人着画手绘画成像,当然,陛下日理万机,不可能一一过问,可以找几个资历老练的大人组成一个内阁,这样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这……”,女帝沉吟着。 见女帝有多沉吟,三朝元老况呈急了,走上前,以年迈之躯跪地言道:“陛下,先皇低下有知陛下现今没有婚嫁,更没有子嗣可以传承,一定会恼怒的很,一定会严怪老臣。这让老臣惶恐,就是在百年后也无言见先皇圣颜。老臣只能蒙面而终,做无脸之人”。 女帝的脸不自由的沉了下来,她知道这是况老在以势迫人。她沉吟了一会:“况老钦家快快请起,你所奏及是。孤至今仍未婚娶的确愧对先皇,愧对祖宗宗庙。可是婚娶毕竟是孤一生的事,起码要容孤思虑一下吧。” 李润看女帝执意己见,甚是着急,复又上前谏言:“陛下,陛下的婚事关系要江山社稷,关乎着大洲的将来,是黎民的牵系,是臣子们的一块心头之忧,望陛下三思而为,早定皇婿,也好让万民早日安心”。 “李爱钦说的极是,孤一定会用心思虑,也不辜负诸位爱钦及天下百姓对孤的爱戴和拥护之情。退朝!” 第三十三章 情思初动(一) 皇宫内院,大气庞煌,一番番美妙绝伦的景致在井然有序中却也是错综复杂。如果用这样的一番话来形容此时深处“云意殿”外小花园里的呆立的女帝性情则是恰当的很。 自从下朝后,女帝就一直都站立在着花园的繁花中,宋姑姑站在不远的地方一脸担忧的注视着女帝的身影。虽然,女帝的身份尊贵之极,有着无限的荣耀,可是?在宋姑姑的眼里,年轻的女帝就是一个需要母亲温暖怀抱的孩子。在女帝还是一个婴孩,襁褓里待乳的时候,宋姑姑就负责起了喂养女帝的任务,从那时起,她打心里并不是将女帝当成一个庞大国家的继承人或统治这来看,更多的是从一个孩子的角度来关心女帝。看着女帝一路长大,端坐在皇位上,她更深刻的清楚,女帝同所有怀春少女一样的朦胧情愫。 宋姑姑实在不忍女帝一个人自己这么呆立下去,用很轻的脚步走到女帝的身边,弯身行了一个宫廷礼:“陛下,回寝宫休息一回吧!自从下朝回来,陛下就没有休息过,会很劳累的” “姑姑,孤不想回宫,不想回到那个黄金雕砌的牢笼” “陛下不可任性,这样的话万不可说的” “姑姑,孤知道,这话也就在姑姑的面前能说上一说” “陛下,老奴知道,陛下忧国忧民甚是劳累,心里累也好是很正常的,所以,陛下更应多注意身体才对。” “姑姑,你知道今天早朝上,大臣们奏请了什么事情吗?” “按祖宗体制,内仕不得参政,更别说妄谈朝事。” “是呀,祖宗的体制严着呢?可是?今天说的事和朝野说有关系就有关系,说没关系就没有关系。” “哦,那老奴倒是不解了,朝堂上不论朝事,那还会有什么事呀,看陛下下朝回来还像有着什么心事一般,让老奴也是担忧的不得了,如果无妨的话,陛下倒是可以和老奴说一说。” “姑姑,你可有女儿?孤只知你有一子,但从不知你有没有女儿。” “回陛下,老奴确有一女。” “有一女,嫁人了吗?” “嫁了,孩子都很大了。” “姑姑,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呀” “陛下,你一天里日理万机,国事就忙不过来,怎么会记得这些小事呢?我记得,当时,陛下还曾打过那个丫头的晌,甭提她的夫家有多高兴了,皇帝的赏赐,那不是一般的人能得到的,现在想起来,老奴都万分感激皇恩的浩荡。” “哦,听你这么一说,孤好像想起来了,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可是你的女儿有多大呀,你的年龄同先皇相差不多。” “陛下折杀老奴了,怎么能将老奴和先皇相提并论。不过,我的先皇的年龄相仿倒是真的,先皇在世时也提起过这个话头。所以,我的女儿今年也是20岁。” “20岁?已经是孩子的娘了?” “不错,而且是几个孩子的娘。民间女子向来婚嫁的早,按大洲法制,女子15岁就可以婚嫁了。” “看来,孤是一个老女儿了。”女帝微微一笑的说到。 “陛下,且不可这么说,陛下是大洲的主人,民间的卑贱女子怎可与陛下相比。” 第三十四章 情思初动(二) “姑姑,今天在朝堂上,元老况大人和丞相李大人一起说起了,孤的婚事。” “说起了陛下的婚事?” “他们奏请组织内阁为孤选婿。” “理应如此,陛下也的确到了大婚的年龄,也是该则佳婿,早日诞下龙子,享受朝野升平了。” “连姑姑你也这么说,想当然朝野里的各个官员又是作何想了,看来,况李两位爱钦真是维护皇家的体统。” “陛下。虽然说,内仕不可以妄论朝政,可是?老奴年纪大了,经历的事多了,自然也知道一些,这况老大人是不用说的,侍奉了三代朝堂,忠心耿直,一片赤诚,至于这李大人。虽然年纪很轻,却也是先皇时就坐到了丞相的位置,博学不说,做事的分寸是满朝无人能比的。” “是呀,自先皇仙去后,这大洲的万事都仰仗着这么几位众臣。” “姑姑,今,这没有什么人,那些宫女们离的也远,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就索性再说说,你说这相邪相将军如何?” 宋姑姑微微抬头看见女帝一脸期待的神情,她没有立即的发表见解。自从,相邪接任将军印,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上,姑姑就不总是能够听到女帝说出这个名字,任怎么迟钝的一个人也不难看出女帝对相邪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愫。而上次“溪宛苑”的召见无疑更能透漏着女帝的心思。宋姑姑久居皇宫,脑子在女帝问出问题的同时就已经旋转好都次了。她沉思了一会,斟酌着说道: “相将军年少有为,气度不凡,是朝中栋梁。” “姑姑偷巧,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还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 “陛下……” “相邪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这个孤是知道的,孤是想让姑姑从人品的角度来看他,如何?”说着说着女帝的脸微微泛着红晕。 宋姑姑在女帝的身边这么久,完全就是看着她长大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女帝女儿家的心思。可是?这也正是她所忧虑的。 “相将军的人品当然是上等的,那是绝对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虽年少却老成稳重,毫无张狂的气息,而且,文武双全,这样的人物老奴认为没有什么需要在品评的了。” 女帝的嘴角荡漾着浅笑,缓缓说到:“姑姑,这样一个男儿只是不知谁家的姑娘有着这样天大的福气,能够得此佳婿。”沉吟了一会,女帝复又幽幽的说道:“姑姑,如果,孤是说如果孤招他为皇夫你说如何?” 听此一言,宋姑姑震惊的很。虽然她知道女帝对相邪好感有加,情愫渐生,但是,她还是没有想到女帝竟然会萌生这样一个无法对接现实的想法。 “陛下,万不可有这样的想法,这可是万万使不得的。” “姑姑,怎么就使不得,孤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孤只是想选择一个夫婿又有何不可?” “陛下说的不错,万民都是陛下的子民,理当为陛下所趋,为陛下解忧。可是?陛下也当知道,按皇家祖制,陛下的皇夫不可以担任朝中的任何职务,不可以插手朝中之事的。内宫不得当政,这是祖宗一百多年来的规矩,可万万变不得。” “祖宗的规矩也是人定的,后人总是可以推翻了,再说了,女帝与当朝大将军联姻,无论从世家,还是朝政来讲都应是一件美满佳缘。孤下嫁给了相邪,兵权也就尽归皇家,也可以更好的巩固我大洲王朝的基业,孤想就是先皇在的话,也会支持孤的这个想法的。” “陛下,老奴还是劝陛下三思而行,违背了祖宗的法制不说,还会惹得朝中争议纷纷的。” 孤是大洲的天子,有什么不可以决定的呢?难道还有谁来指手画脚吗。” 宋姑姑看着女帝固执的背影摇摇头,无话可说。 第三十五章 夜游出宫 适夜,皇宫里一片寂静:“云意殿”里却是萤光盏盏。 女帝早以吩咐侍奉的宫女和太监退下了,她独自一人身罩洁白轻纱,依偎在宽大的黄色床帏里。象征的皇室权威的黄色在整个宫殿里随处可见,女帝眼睛没有太准确的聚焦,迷离甚至于可以说是迷茫的看着黄色铺盖的“云意殿”。身为女儿,女帝喜爱温暖而又不失浪漫的粉色,可是她的身份却也注定了她与粉色的渊源甚浅。一个人守护着偌大的空旷的宫殿,女帝的心里不由的泛起了丝丝孤寂的凉意,此时,不知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渴望也没来由的期盼民间生活。自她出生到现在,虽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却也是一直都被拘谨在这高高的皇城之内,没有一次真正的跨越过高高的红砖墙去看一眼墙外面的世界。 收回迷离的目光,女帝在衣襟摩挲的瑟瑟声中下了床榻,她那沉静不失威严的声音在宫殿里响起。 “姑姑!” 在耳阁里的宋姑姑听见了女帝的召唤着,忙忙的走出来,来到了大殿,躬身一礼。 “参见陛下,你传老奴。” “姑姑,你去传孤旨意,让赵坤随孤便装微服出宫护驾,你也去,就咱们三个人,封锁消息。” “陛下,你要微服出宫,这很不安全” “姑姑,有赵坤在我身侧,还有什么不安全的呢。” 大约一个时辰后,在宫门口出现了三个衣饰华贵的行人。这三个人分别是2女一男。一个妙龄的粉衣少女身后跟着一个中年贵妇模样的人和一个正直壮年的男子。乍一看上去好像是一家三口相携伴游,也又有些不妥,因为,中年的贵妇和男子对那粉衣少女却是谦卑有加。 “宛小姐,咱们这会去哪里?”中年贵妇毕恭毕敬的询问着少女的意思。 “姑姑,总应该有好的酒家的,我们就去找一个酒家喝一喝酒,看看大家是怎么在夜晚消遣的?”少女轻盈的启动唇瓣。少女的装扮很简单,一条简洁的淡粉色长裙,乌黑的头发轻巧的绾成一个斜髻,一支碧绿的玉钗随意的插在发髻上,越发显得简单,净洁,到独独的有着一番清丽之姿。她左身侧的是一身褐紫色的衣衫中年女子,想当然,她的右侧就是一袭淡蓝长衫的男子。 第三十六章 鸿运搂 坐落在野都最繁华的商业街里有一个很大的“鸿运楼”,那是一个很红火的酒家,一行三人在消遣的慢踱中来到“鸿运楼”。 酒家小二忙忙的招呼着:“客官,几位?” 淡蓝长衫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回到:“三位,捡一个靠窗的视野好的干净座位给我们。” “好哟,客官楼上请,楼上有客,三位临窗座位。” 就这样在小二的吆喝声中,三个人上了楼梯,在临街有一扇窗,视野很好,可以居高处看见街道里热闹的夜晚情形。 褐紫衣衫的中年女子从衣袖里随手掏出了一条雪白的丝坊巾帕,将椅子上的刚刚飘落的淡淡灰尘掸去:“小姐,请坐吧!” 粉衫少女没有说什么而是理所当然的坐了下来,就坐在了临窗的座位上,她对着依旧站立的二位浅浅一笑:“姑姑,赵叔,你们也坐吧!出门在外不必拘礼”。 见少女这么说,这两个不像是仆人模样的人也就环桌坐了下来。 小二拿着点菜牌走上前,恭敬的问:“客官,吃点什么?” 赵叔看了看菜牌,对小二说:“你们这有茶吗?” “回客官,有茶,你要什么品种的。” “你就来一壶上好的茶吧!要极品的,如果你们这里没有的话,就要茶铺里去买”,赵叔说着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 小二收起银子脸上笑开了花:“好好,我这就去吩咐人到外面买,一定包客官满意”。 不消多时,一壶碧绿盈盈的茶摆在了桌子上。 被称为姑姑的中年妇人用丝帕擦拭着杯子,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端到了少女的面前。少女浅饮着茶向着窗外的街道上眺望着。 夜幕刚刚降临,街道上还是一片喧哗中。穿梭不定的人流,月光下门户大开的酒家,男男女女欢快的笑声,一片合乐生平之相。 过往的人群远远的就能看见“鸿运楼”的窗子打开着,一个云鬓松松的少女在慢饮着茶,悠闲的远眺着,粉色的衣袖在灯光下映衬着白嫩的脸庞,弯弯的秀眉疏松有致,明亮的眼睛堪比空中月儿。不由的引起了不止一个行人的注目,可是少女丝毫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倚着窗,饮着茶,享受着夜晚野都的繁华之像。 美丽的少女在夜晚里抛透露面,就是在民风开化的大洲那也是很难见的事情。 第三十七章 意外袭击 就在街角,一双阴郁的眼睛注视着少女已经很久了。这双眼睛慢慢的走出了黑暗的角落,上了“鸿运搂”。在小二的引导下,一名青衫男子登上了楼梯,在靠近粉衣少女一行人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男子虽说是坐在了座位上,可是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少女的身上。仿佛是感觉到了一道不友善的目光,随意的向这里扫了一眼,她身边的赵叔也有所警觉,她用眼睛的余光示意着坐在她对面的赵叔。赵叔从少女的眼睛里读到了危险的信息,他将手慢慢的移到腰际,按在腰际,大有一处待发的架势。 整个酒楼里照样是酒客欢腾,一片热闹。 店小二一只手掌托着一个硕大的托盘来到了青衫男子的桌前:“客官,你的酒菜齐了,慢用”。 青衫男子一只手拿起酒壶就要斟酒,斟酒本是个很轻巧的事,可是?男子做着的时候却好像很沉重一般,随着一声“啪“的破碎声,他手中的酒壶应声落地,碎片四溅,酒楼里的人们还没有反映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就只见酒楼的几个角楼座位上的人们都一跃而起,纷纷集中在一处,从酒楼的窗子外更是飞一般跃进来不止一个人,他们都毫不吝惜力气的袭上粉衣少女一行三人。其他的食客都连滚带爬的拥挤到楼梯处,无法离开。 当青衫男子的酒壶落地的那一刻,赵叔就已经警觉性的将粉衣少女护在了自己的身侧。可是?任谁也无法想到竟会从窗外跃进人来,而粉衣少女又正好坐在临窗的座位,无疑成了一些人进攻的对象,无疑处于了劣势状态。 酒楼里一片混乱,一袭人大约有十几个,而赵叔终究是一人,以一敌十本就是弱势,在加上,赵叔在交手中深切的感觉对对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绝非一般的泛泛之辈。思至此,赵叔不由神色紧张,身上更是一点都不敢待滞,将一身武艺演绎的淋漓尽致。可终究是力不从心,对方的优势太过明显了。 粉衣少女在姑姑的陪护下直立在酒楼的窗棂侧。虽然正在经历着生死,可是却丝毫不能从她的面容上察觉到她的心思,看不见胆怯,可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一个少女应该有的娇弱。反倒是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势,若不是酒楼里因为突来的变故,人们一定会被这少女身上所拥有的气势给震慑住。相比下,陪同在少女身侧的姑姑眼睛里流露出了紧张,恐惧,无限的忧虑。 赵叔一人忙于应付着突如其来的一群杀客,无法分身再守护少女,这无疑给了敌人空隙。 青衫男子细长的眼睛,阴郁的目光越过厮杀的人群,注视着粉衣少女,凶光一闪,他的手从腰际抽出了一把匕首,短小的匕首,飞一般的刺向少女的胸膛。这一刺完全可以感觉到青衫男子用了自己的全力。 赵叔看见了刺向少女的匕首,想要抽身来迎,可惜,他早以被其他人给缠住了,根本就无法分身。 少女看着刺向自己的匕首,她没有躲避,因为,她太过清楚,躲避仅是徒劳。 匕首的冲刺震慑住了慌乱中想要逃跑的人群,大家纷纷忧虑的看向少女。虽然这仅仅是一个刹那瞬间,可是瞬间中,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表情,不同的活动。 少女慢慢的紧闭上美丽的双目,用这种最华美的方式来迎接刺向她的匕首,也许更确切点,应该说,少女是在用这种不失尊严,极尽高傲的方式来迎接死亡。就是青衫男子在这一刻也不由得在心里肃然起敬,仅仅能是一种惋惜,因为,今晚要取粉衣少女的命,这是他用身体里的鲜血所发的盟誓。 如果没有意外,如果没有奇迹,如果没有什么超乎人的神力,那等待着少女的一定是一场死亡。然而,世间的事就是有着太多种的可能。 第三十八章 创造奇迹的玄光 当人们都以为少女必死无疑的时候,都在为其惋惜,惋惜一个鲜活的美丽生命就要这样就此终结的时候,奇迹真的出现了。 匕首冲向少女,当它距离少女有几厘米远的时候,少女的颈部竟然放射出一种奇异的耀眼的光芒,这光芒就仿佛是一把利刃,和刺向少女的匕首对峙着。一秒,两秒,三秒……,时间走动的速度是有着等恒规律的,可这个时候,时间却仿佛是静止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刺向少女的匕首在与强光的对峙中摇摆着,晃动着,一个急速的翻转,直直的向着它的主人,刺出匕首的青衫男子袭来。 这个变化太过突然,任谁都没有也无法想想的到。匕首的速度快的就好像是一道光,仅仅听见“啊”的一声,当人们缓过神的时候,匕首已经深深的没进了男子的腹部,只有一个光滑的匕首把落在外边,吸收着人们惊异的目光。 人群中,惊异声迭起不定。 这个变故是突然的,也正是因为这个突然的变故,刺杀少女的那十几个人纷纷撤回到了青衫男子的身边,将他团团的围住:“不要管我,你们快点行动,绝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青衫男子用手指不慌不忙的点着腹部的几个大穴,顷刻间止住了汩汩流淌的鲜血。虽然身受重伤,但他还是意识很清晰的命令着,俨然他就是这群人的头领。 听到了青衫男子的命令,刺客们又赶快的再次围攻向少女的这一行三人,只是,他们早已经失去了刺杀的最好先机。 无数的光丝在少女的周身笼罩着,形成了一个大大的保护罩,使得刺客们都不能近身…… “鸿运楼”里一束光丝冲天而上,映照着半边天空都红彤彤的。 将军府里的灵儿正在院子的石凳上坐着乘凉,她支着肘,若有所思,突然间,看见了天空里一片红色,很是了得,这让灵儿诧异的很,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一团烟雾来到了她的面前。 烟雾在灵儿的面前变幻出了一个形状:“无影兽,你怎么在这里?”灵儿秀眉一挑问到。 “参见公主。”无影兽在灵儿的面前深深的一拜。 “起来吧!无影兽,我想应该是父王派你来的吧!父王有什么交代吗?” “是的,公主,当你离开‘世外洞天’的时候,灵主就召唤无影现身,命令无影守护在公主身边。” “就是说,你在本宫的身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灵儿从石凳上站起,缓慢的踱着步。 “是的,公主,灵王嘱咐我不可以叨扰人类,所以,无影就一直都没有现身。”无影兽恭敬的做着回答。 “那你现在现身,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无影?”听见无影的回答,灵儿的俏容不由得凝重起来。 “公主,又一块‘玄灵’现身了。”无影走上前,在灵儿的耳边谨慎的说着。 第三十九章 红彤现身 “哦?你确定?难不成你见过‘玄灵’吗?你怎么知道是‘玄灵’现身了?”灵儿一听见说‘玄灵’现身了,心不禁跳到了嗓子眼,因为,自从她听见灵王魅妖惑告诉她‘玄灵’的由来和超强的威力,她就一直都在惦念着‘玄灵’的所在,只是最近的时日里一直都在相邪的身边不曾离开,所以,对‘玄灵’根本就无从查找。再说了,魅妖惑已经找了几千,几万年,都不曾有什么结果,灵儿。虽然惦念,可是也终究是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此时,听见无影兽告诉她,又一块“玄灵”现身了,她怎能不激动,不高兴。但是在无影兽的面前,她努力的让自己的震惊平静。 无影兽听见灵儿一连串的问题,微微抬起了头:“回公主,灵主在数千年来一直都在查找‘玄灵’,曾经对灵界的我们每一个人都详细的描述过‘玄灵’,尤其是‘玄灵’发出的光芒。其实,一块‘玄灵’如果没有什么法力的施加的话是不会有什么反映的,而刚刚现身的这块‘玄灵’纯粹是感应到了公主身上这块‘玄灵’的召唤。” “哦?无影,你细细说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公主。无色石一共有5块,公主这个是母石,叫做‘玄灵’,还有四块子石,分别是‘紫煞’,‘黄韵’,‘兰釉’,‘红彤’。子石在正常的没有母石感应的情况下是沉寂的,没有威力的,只要当母石出现时,子石一旦遇到了外力的袭击就会展现无限的威力分别发出紫,黄,蓝,红色的光芒。现在出现的这块应该就是‘红彤’”,说着无影兽指着红色光芒覆盖着的那一片不远的高空说:“这红光是离这里一条街的鸿运楼里发出来的,无影刚刚到那里查实过,是一个少女身上的配饰发出来的,无影可以百分百的保证,这个配饰一定就是‘红彤’”。 无影兽将“鸿运楼”里所发生的奇异现象对灵儿描述了一番,说“鸿运楼”里发生的事情是奇异的那仅仅是针对人类而言,对于灵界的公主灵儿来说,她太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此刻,灵儿可以确定无影兽的报告是事实,那就是“玄灵”的子石“红彤”出现了。可是?另一个疑问又立刻的出现在灵儿的头脑里,那就是这“红彤”现在在谁的身上? 灵儿面色沉静,声音冷冷的命令着无影兽:“无影,你去查一下,‘红彤’在谁的身上?” 无影兽立马跪地领命:“是,公主,无影这就去。”说罢,起身就要消失。灵儿想了想后又出声叫住了无影兽:“等一等,无影,你要找个时间和有效的途径,将这件事以最快的速度报告给父王,我想父王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的。还有,无影,记住一件事,这也是父王对你的命令,不要叨扰人类。” “是,公主。”无影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就在一团烟雾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四十章 相邪救驾 鸿运楼”的红光就是一个信号,聚集了太多人的眼神。 当鸿运楼的红光冲上天的时候,相邪正一身便服的在鸿运楼附近散着步。一道红光映衬在夜晚的天空遮住了明镜的月亮,相邪看见了这一切,忙忙的走到鸿运楼下,想打探一下是什么事情发生。 因为:“饮血剑”的缘故,相邪对红光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站在人群里,他的耳边听见了太多的窃窃私语声。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人群里一个疑惑的声音响起。 “好像是一群盗匪在劫持一个粉衣服的姑娘,结果,姑娘的身上竟然发出了红光,让盗匪们近不了身,你说奇怪不奇怪。”人群里,另一个声音回答着。 “盗匪?朗朗乾坤,竟然如此猖狂,这还了得”,相邪心底的正义感和使命感油然升腾。他一跃而起,无需借力就来到了鸿运楼的二楼窗外,用一只手攀附住窗口,将头探向酒楼里。 相邪一跃而起,无需借力就来到了鸿运楼的二楼窗外,用一只手攀附住窗口,将头探向酒楼里。 一道强大的红光晃耀着相邪的眼睛,穿透红光,他看见了被红光包裹的粉衣少女:“陛下?”,轻轻的一声不为人听见的惊呼脱口而出。 一点也不错,这个在“鸿运楼”里被刺客围攻的粉衣少女就是当朝的大洲王朝的女帝,正是微服出宫游夜景的女帝,那位姑姑就是宋姑姑,赵叔就是宫廷侍卫副总管赵坤。 相邪心中不由疑虑重重,当然无论心中有多少疑虑,他此时都不可能太去追究,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带着女帝离开这里,离开危险的境地。 心有所想,行有所动。 粉衣少女也就是女帝内心激荡着愤怒,站在红光的中心。虽然是平静的面容,但内心是慌乱和紧张的,而唯一泄露了她的内心的就是那双流露着惊恐的眼睛。她的内心更是有所忧虑,因为,她知道,街市上如此的混乱,一定会引起官衙的注意,如果让市井的百姓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无疑是对帝王之尊的一种亵渎。 正当女帝思绪混杂,不知在此境地里如何脱身之时,一个矫捷的身影落在了他的身前,一双坚定的眼对上了她的眼,让她瞬时获得了力量和安慰。 相邪站在女帝的前面,用自己的身体将女帝和刺客们分隔开来。说也奇怪,相邪往女帝的前面一战,女帝身上所散发的红光就立刻消失了。 赵坤看见相邪的加入,就慢慢的移动着身体,与相邪靠拢。 相邪站在鸿运楼里,气定神闲,调息运功,双手自然的推出,一个大大的光团从他的手掌里发射出来,纷纷击倒了不止一个刺客,刺客们躺在地上哀嚎着,从那惨痛的声音里就可以感觉到一个个伤势的严重性。 青衫男子手捂着腹部,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大片的衣襟,阴郁的眼神不甘的盯着相邪:“相将军,真是好身手,我们自叹不如,今天就此罢手,来日方长”,说完率先跃身奔向窗外,一溜烟的消失在排排房屋隆起的屋顶。那些刺客们,看见他们的头领离开了,也纷纷搀扶着受伤的同伴,跃出窗子离开了鸿运楼。 第四十一章,带你离开危险 看着刺客们相继离开了鸿运楼,相邪没有盲目的去追赶。青衫男子在离开前说的一番话在相邪的脑子里盘旋着,也更加的增加了他内心的疑惑。 女帝为什么没有身在皇宫内院,而是在这夜晚十分出现在鱼龙混杂的酒楼里?女帝的身上为什么会发出红光,而且完全能感觉到这红光是在保护着她的人身安全?还有就是这些刺客是怎么一回事?青衫男子在离开时说的话,明显的是知道他的身份,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那一定是有备而来,是对准了女帝而进行的刺杀行动。可是青衫男子,相邪并不认识,然而他又怎么会一语道出相邪的身份? 一连串的问题在相邪的心里盘旋着,但这一切都不是现在的重点。 相邪转身看向女帝,他站在女帝的面前,照理,他是将军,应该跪拜女帝,可是?现在这个场所,想女帝也是不想暴露身份的。 女帝看着相邪不知所措的样子,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在相邪的耳边说到:“相哥哥,带我离开”,说罢,身子就软软的倒下了。 相邪忙忙的用手臂挡着女帝,以防止女帝晕倒在地上,他一拦手臂,把温暖的女体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一个窜身跃出窗子在人们的惊呼声中离开了鸿运楼。 相邪此刻心里想的就是绝对不能让外界知道女帝的真实身份,无论从哪里看女帝都是秘密出宫的,如果,让人知道一代女尊私自离开皇宫,那一定会掀起一场不小的事端。 女帝经过这一场生死的惊吓已经昏厥在了相邪的怀里。 相邪运用无色神功轻移着步伐在屋顶上踏跃着,时不时的低下头看着怀中女帝苍白的脸庞,一种心疼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 踏着月色,一路前行,也不知过了多久,相邪怀抱着女帝来到了一个宽大的山庄门前。他轻叩门环,一会的功夫:“吱呀”一声,门开了,出来一个青色仆人样子的年轻人。 “小年,带我去卧房,不要告诉别人”,相邪轻声的吩咐着。 “是,将军!”被叫做小年的年轻仆人还没有从突来的惊异中缓过神来,相邪就一晃身进到了山庄里。看见相邪进去了,小年也随后跟了进去。 小年打开了卧室的房门,相邪把女帝缓缓的放在床上。“小年,你现在就快马回府里,把将师傅请来”,说着相邪随手将腰间的一块玉递给了小年:“你拿着我的佩玉去”。 小年接过相邪的佩玉就离开了,房间里就剩下了相邪和女帝。 女帝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就如一张雪白的丝绢,额头微微的沁着汗珠,一缕头发蛰伏在额头上,双唇紧抿着,女帝的手紧紧的攥握成小小的拳头形。 相邪一脸不忍的看着受到惊吓以至昏厥的女帝,他将女帝的手拉起,慢慢的舒展着,将她的手指分开平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女帝的手心里满是汗水,相邪从床头上翻找出了一条巾帕,擦拭着。轻轻的用手将女帝额头上的头发理顺了,就如同呵护着娇小的婴孩儿。 第四十二章,幸喜无恙 就是在夜半时分,小年带着“气华佗”将狞推开了门,他们被眼前这个情景吸引住了。 只见相邪握着一位粉衣少女的的纤手,一脸焦急的看着少女的脸。 “将军”,将狞走到床前,轻声的召唤着相邪。相邪抬起头看见了来人是将狞:“将师傅,你快看看这个病人”,说着相邪让出了自己的位置给将狞,以方便就医,为女帝诊断。 把过脉,将狞转过身对相邪说:“将军,这位小姐没有什么大碍,在她昏厥前应该是受过惊吓,而且,在她身体的周遭曾有着一些强大的外力形成,这股外力震慑了她的身体,不过还好,这外力并没有伤害到这位姑娘,只是在无形中增加了她的昏厥时间而已,将军,你不必太忧心。” 听将狞这么一说,相邪长出了一口气,将狞没有在这里过多的停留,由小年把他给送走了。 折腾了小半夜,天慢慢的亮了,东方已经有了放白的气象。 相邪坐在窗前的一张藤椅上,偏着头浅睡着。 床榻上熟睡的女帝在恍惚间,就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仙境般的地方,她在迷雾中绕走了,绕过了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圈圈,她来到了一个石台下。仰头一望,石台上端坐着一个盘膝的女子,女子有如圣洁的雕塑般静坐着,那神情庄重神圣,丝毫不由人有任何的亵渎思绪形成。即便是女帝之尊也不由的在此威严和气势下有所矮势。 在雾气缭绕中,石台上静坐的女子开口说话了:“陛下,你来了”,这不是一问话,而是一句非常肯定的话,听在女帝的耳朵里,就仿佛是这女子在石台上坐等了她很久一样。 “这是哪里,你是谁?”女帝终究是女帝,她的声音不大,但还是透出了一份不失身份的冷冽。 “我是女娲娘娘,这里是灵山的补天台”,那女子缓缓的柔和的说道。 “女娲娘娘?”女帝困惑了。 “不错,女娲造人,女娲补天,想必陛下应该不会陌生吧。” “可是娘娘,为什么我会看见你,你不是应该在天上吗?” “所有人类都是我的子女,子女有难,我又起会坐视不管” “人类有难,请娘娘明示”,女帝站在石台下充满恭敬的看着女娲娘娘。 “陛下,你的颈项上应该是佩戴着一块玉石吧”,女娲娘娘缓缓的走下石台,在雾气中漫步着。 “不错,娘娘怎么知道?这玉石是皇家世代相传的”,女帝抬起芊芊素手从紧裹的领襟中掏出来了一块通红的玉石。 第四十三章 女娲和女帝的会晤 女娲娘娘伸出自己的一支手,手心一展,一收,还没有等女帝着实的看清楚,红彤彤的玉石就已经到了女娲娘娘的手里,在她的手心里静静的躺着,缓缓的有着红色的光芒发散出来。 “女帝,这块玉石是有名字的,她叫‘红彤’,是当年本尊补天石剩下的5块石子中的一块,她是一块子石,有一块母石叫‘玄灵’,还有3块子石,分别存在于大洲大陆上,可是具体在哪里连本尊也不清楚,只要有缘人才能得到这5块石子。有了这5块石子就能打通去往未来的通道,就可以穿越时空,到达你想到达的任何一个时空和空间。当然,也可以掌控整个的颠覆人类,给人类带来灾难和毁灭。” 女帝惊异的听着女娲娘娘的话,她的眼睛紧紧的追随着女帝的身影,一刻都不肯放松。女娲娘娘来回的踱着步,说着一个神话般的故事:“这个空间里一共有三界,分别是人界,灵界,和天上的仙界,而五色石是当年仙界的众神们和齐心,尽齐力,凝结了天地之气而炼化而成,是这天地间的灵石,世间再也难以找寻到如此的灵物,世间的事物就是这样,存在着总要有一定的机缘。如果灵界要是得到了五色石,那就无疑是打开了灵界的法门,他们可以与仙界相抗衡,那时以灵界主人魅妖惑的法力可不是一个仙界所能克制的,到那时大洲大陆只怕是一片黑暗,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灾难,妖魅遍地,异种纷纷,天地里一片混乱。所以,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了不让天下苍生再次遭受磨难,陛下,这个阻止魅妖惑的重担非你不可,因为陛下是九五之尊,是天之骄子,受着神的庇护,所有,只有陛下有着拯救天下的力量。” 女帝听着女娲娘娘说到此,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娘娘,那孤要怎么做?” “陛下,你要做的很简单,就是找到五块五色石和饮血剑,只要饮血剑和五色石碰到了一起,那么魅妖惑也就只能望天兴叹了。”女娲娘娘又重新回到了石台上,盘膝坐了下来。 “可是?娘娘,我要怎样才能找到这五色石和饮血剑?” “陛下,不急,一切都看机缘,饮血剑是一把上古灵剑,它有着无上的神力和感应能力,当三界发生变故,它自己就会出现的,无需寻找,只要耐心的等待就可以了,至于五色石,母石‘玄灵’已经出现了,正是因为‘玄灵’的出现,才唤起了“红彤”的法力,使它发挥了灵石的特点保护了陛下你的生命。只要通过‘红彤’,就会找到母石‘玄灵’,有了玄灵,有了母石的召唤,其他的3块灵石就不难找到了。” 女娲娘娘双掌合一,微微低头对女帝说:“陛下,关系着天下的责任就紧系你一人之身,一切珍重!”话音刚落,女帝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阵旋转,飘飘的被一个洞穴吸了进去…… 第四十四章 疑惑 相邪在浅睡中朦朦的听见,床榻上的女帝嘤嘤喃语着,他慌忙从藤椅上跳了起来,他坐在女帝的身边,弯下腰怜惜的看着受过惊吓的女帝。 女帝的头在锦缎的枕头上微微摇动着,额头沁出了大滴的汗水,一声“不要”的娇呼中徒然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目。她定睛看着在眼前放大了脸的相邪,一股暖流袭上心头。 相邪惊喜的看见女帝醒了过来,紧紧的将她冰冷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宛妹,你终于醒了”。 相邪的这一声宛妹无疑听在女帝的耳朵里倍感亲切。 “相哥哥,这是哪里?” “宛妹,这是我在郊外的一个山庄,它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一片产业,因为是母亲留下的,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山庄,就在你昏厥的时候,‘气华佗’将狞已经为你诊治过了,说宛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要醒过来就会没事的。” “谢谢你,相哥哥,要是没有你,孤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女帝轻柔的说着。 “别这么讲,宛妹,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哥,那就应该把我当哥哥来看待,所以,保护妹妹,在妹妹危机的时候,我做的事情是很自然的”,相邪看着女帝顿了顿继续说到:“只是,我很不解,宛妹不是应该在宫里吗?怎么会在夜晚时分出现在市井的酒楼里?” 女帝听见相邪这么问,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缓缓的立起上身,在相邪的帮助下坐了起来,依靠在枕头上静静的看着相邪那张端正的脸。相邪被女帝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想别过身去,却终是没有那么做。 “其实,今晚孤只是觉得很无聊,想了解一些民间生活”,女帝的眼里呈装着对百姓生活的无限向往。 得到女帝这么一个回答,相邪不得不说感到很意外,可是他也从女帝这轻轻的简短的一句话里深刻的感受到了她内心真实的孤独感。 相邪看着女帝裸露在外的寥寂的脸,不想再提起伤感的话题,就话锋一转,提到了酒楼里刺杀的事件上。 “宛妹,你微服出宫都有那些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就宋姑姑,赵侍卫知道这件事情,再没有别的人知道,我们走的时候很隐秘,没有惊动什么人,因为,孤是临时起意想要出宫走走看看的”,女帝也有了足够的心情和体力来思考这个问题,不由得眉头紧蹙着。 “宛妹,你不必太过担心,这个事件的始末会查出来的,你就将这件事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会揪出幕后的主使人,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这次真是太危险了,现在要做的是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你微服出宫又遇险的消息传出去,影响到陛下的声望和朝廷的威严。” “相哥哥,一切就都有劳你了”。 “宛妹,天不早了,你应该回宫了,我这就吩咐下面的人预备一顶小轿,就是要委屈你了” “无妨,都是孤太过任性的结果,重要的是不能让人发现孤的行踪,要不然,那些朝廷的元老人物们就又要拿先皇来压孤了。” “宛妹,他们也是为了陛下您好。虽然方式直接了些,但都是为了大洲的社稷江山” “不错,孤深刻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孤才会一直都很纵容他们,但是会很烦的,相哥哥,我们还是改天在聊这些琐事,现在你就去安排我回宫吧”,女帝抬起头有些依赖的对相邪说。 “好,我这就去。”说罢相邪就走出了房间,去安排女帝回宫的事情了。 第四十五章 相伴回宫 不消太长的时间,在相邪的安排下,女帝坐在了一顶青色的不起眼的四人小轿里。一行人在急急的向宫里赶着。 相邪穿着朝服骑着高头大马在轿子的身侧护卫着,抬轿的人不知道轿中是什么人,因为将军府里一向上下尊卑森严,下人们不敢枉自的猜疑主人的是非和行动,这一点对女帝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保障。 坐在轿子里,身体随着小轿的波动而波动着,女帝悄悄的掀起小轿上窗口的帏帘,透过一个缝隙看着骑在马背上的相邪。她清楚的知道,当她走下这个小轿,当她回到她的金銮宝典,她就不再是相邪的宛妹,而是高高在上的稳坐在龙椅上的女帝。虽然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却不能随心所欲的掌握自己的命运。思至此,女帝不禁有一丝惆怅和暗淡。 在相邪的安排下,女帝人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云意殿”。 朝堂上,一切还在继续着,没有什么异动。朝堂下,相邪也在加紧的盘查着“鸿运搂”里的这次刺杀事件。可是说到盘查却真是千头万绪,无从找起,重要的是一切的行动都要在暗中进行的,不可能明目张胆的一一盘查,这无疑加重了难度。 “鸿运搂”里红光凸显可以说是震惊了整个野都,当然也惊动了官府。一阵厮杀后,一个当事人都没有留下,既没有人报案,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线索,这不能不说会引起官府的注意和怀疑。还好,相邪给了他的副将一个指示,让他的副将在私低下通过了个人关系去野都府衙打探了一下,好好的关照一下这个无头无绪的案子,最后,府衙将这个案子安到了一个江湖组织的身上,和几个没有销的案子并在了一起,定义就是一场见怪不怪的江湖仇杀。这个结果对女帝来说是好的,对相邪来说也是轻松的,他就再也不必担心被朝中的一些元老们知道,而在庭堂上引起一系列的骚动。 话说这里相邪在暗查暗访鸿运楼上行刺女帝的人。而女帝这里却也盘旋在一个问题上,那就是“玄灵”所在。 不要以为女帝醒来之后就把那个有着女娲娘娘的梦给忘了,怎么会呢?身为一代帝王,是何等的非闲之辈,对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安危是何等的重视,对于女娲的微露天机的告示当然也是重视的紧。 重视是重视,可是毕竟,这不是单一的人间争斗:“玄灵”是一块上仙遗留的灵石,想要找到又谈何容易,而女帝又深处皇宫内院,这件事倒是很麻烦,思索过后,女帝决定将这件事放一放,索性一静对之,女帝是这么想的,她想:“既然孤是天子,可谓是与天平齐,自是有着天一样的福气,而‘玄灵’既然关系着天下的安危,关系着三界的生死存亡,那么神灵们就不可能坐视不管,真的到了紧要关头,自会有神灵来指点迷津的,何况,既然,女娲娘娘说,灵界的魅妖惑也在寻找无色石子,而‘红彤’在我的身上,只要我有红彤,他们自然会找到我的身上,那么,也许,他们会指引我找到其余的四块石子”。女帝有了这样的想法,自然就心安了许多,不再为‘玄灵’的事情有所烦忧。女帝的这个想法,我们不能说她不对,毕竟,女帝是人,人又如何能与天抗衡,与灵界抗衡,与神灵法力抗衡。 女帝这里萌生了以静制动的想法,可是灵界却没有那么容易就放弃,当知道了‘红彤’出现后,不采取任何的行动吗? 第四十六章 旧话重提 经历了生死,女帝对相邪的情思无疑加重了,此时的她下嫁相邪的想法更加的清晰。 坐在金黄的龙椅上,俯视着下面的文武群臣,她心中渐渐清晰了一个决心。 丞相李润又早以走出朝列,站在大殿中,奏请着女帝择婿大婚的事情。 “陛下,臣斗胆相问,关于大婚可有议案?” 朝堂上一片寂静,静得就仿佛是午夜里的天空,连丝毫的风丝都没有,几百双眼睛都在看着女帝,在等待着,等待着他们的君主的回答。 这是一种关切,是一种爱护,更是一种压迫。 女帝在这种压迫下,心里没来由的升腾起了一阵悲哀:“如果我不是君主,如果我没有无上的权力,如果我的命运不是关系着你们的荣华,你们还会这么关心这个问题吗?” 但君王毕竟是君王,无论心里是怎样的思绪纷腾,在面容上是没有任何体现的。 “孤要感谢丞相对孤的一片忠良之心,孤想,这恐怕不仅仅是丞相的心愿吧!只怕诸位爱钦都有此意吧”。 众位大臣们一听女帝此言,忙忙跪倒行礼,口中说着:“臣惶恐!” 女帝将自己宽大的衣袖一挥,将手掌覆盖在龙椅的把手上:“爱钦们,快平身”。 “孤最近也在思索自己的大婚之事,毕竟,婚嫁是人生之大事,难以定夺是肯定的。就是平常百姓家的子女要是婚嫁,也要有所思虑吧!更何况,孤是一代帝王,是大洲的主人,孤的一人之身牵系着祖宗的江山社稷。所以,孤并不是无意大婚,而是总要谨慎些,选择一个合适的对象吧。” 听女帝此言,丞相李润又跨前一步,走出列班,说到“陛下,早在几天以前,臣和朝中的几个老臣老师们就择选了一些品行端良,而且应该已经上奏给了陛下,不知陛下有没有看到。” “孤看到了,可是?你们选的人,孤一个都不喜欢。这次要选的是什么?选的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帝王的夫婿,是孤的丈夫,是未来的大洲王朝子嗣的父亲。资质平平,怎么能辅佐孤,学识平平,又怎么能给子嗣们树以榜样,武艺不能超群,又怎么能为孤厮杀在疆场。” 女帝的声音是铿锵有力的,她的这一番话,无疑说的朝堂上的大臣们都迷惑不解。相邪列身在武将一边,他位居要职,所以站立的位置仅在当朝老将军尼青的身后,他微微抬起头,越过尼青尼老将军的头顶看向女帝,一种奇异的胆寒的感觉在手脚里蔓延着,直奔他的心脏,他的脑子里盘旋着一个不可能的想法,此时,他真切的祈祷着,那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听见女帝一声声的质问,感觉到了大家的迷惑,李润率先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陛下,臣想提醒一下陛下,想必是陛下日理万机,过于忙碌将祖宗的法制给忘了。帝王的夫婿,也就是陛下的夫婿,不能参与朝政。至于文采,陛下要是不满意臣等的人选,那也无妨,臣等们会再次广为筛选,一定找到一个文武全才的少年,来配得陛下的佳偶。” 第四十七章 让我为自己做回主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宗的法制,孤没有忘,一刻都不能也不敢忘,可是当初祖宗会建立这么一个法制是因为当时的社会动荡,朝基不稳,而现在我大洲百姓和乐,外事安宁,内为平和,请问,李爱钦,你说还需要这样的法制吗?” 女帝这分明是在言语上挑衅着李润,可李润就是李润,他面对女帝的问话丝毫没有显露怯懦和胆怯,而是不卑不亢的回到:“陛下,祖宗的法制是变不得的,变一个条款就等于动了全身,就是在将我大洲朝的整个中央机制改变了,这就等于是在动摇着我们整个大洲朝的根基。何况,人皆是贪婪的,权利只会将人的欲望膨胀,一旦皇夫有了适当的权利,那么势必就会发生外戚干政的事件,就会造成朝廷的混乱,势必会影响到朝廷的根基。” “可是?李爱钦为什么不反过来想一下呢?如果,孤能择选一个有能力的夫婿,也可以为皇家增加一层保障呢?现在,整个大洲大陆可以说是三足鼎立,大洲,大风,刁狼一族。现在看上去,是一片平和,可是国与国之间又怎么可能总是一片平和之态,尤其是刁狼一族,历年来就总是叨扰我国边境,要不是常年有兵士驻扎在交界处保卫着子民们,孤无法想想,边境的黎民们会处于一种怎样的状态。现在刁狼一族还没有壮大就是如此,一旦刁狼壮大,以他们的玄幻魔力,岂是我大洲和大风所能敌对的了的。所以,孤身为帝王,又怎能不为百姓社稷着想,有一个能力高强的夫君与孤一起分担国事,孤为政,他为辅政,又有何不可?” 听见了女帝的一番肺腑之言,李润没有马上拿出那些条款制度和祖宗来压制女帝,而是沉吟了一会,此刻,他在心里盘算着,女帝既然能如此条理清晰的说出一番有理有力的话,足以能看出,对于择婿的事情,女帝是深思熟虑过的,可以看的出,女帝也许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这么一想,李润心里多少已经有了一点眉目,他问到:“陛下,如此说,难道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不妨说出来,诸位大人们都在,也好一起议一议。” 女帝看着李润,静静的没有出声,她用凌厉的眼神扫了一眼比她矮上许多站立着的大臣们,最后将眼神目光停留在了相邪的身上,随后又忙忙收回,定格在李润的身上。 “不错,孤的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李爱钦既然问了出来,孤要是不说出来也就没意思。” 女帝的声音在每一个臣子的耳边响着,这句话无疑是让所有人都一震,当然也让大家都很疑惑,那就是他们都急急的想知道,这个人会是谁? 女帝缓缓的开着口,当她说出下面这句话的时候,她是含蓄的,是带着一点点女儿家的娇羞的:“这个人,孤考察了很久,他文武全才,是我朝的栋梁,为人刚正,是一个端正之人,更是男儿中的丈夫,这个人就是”,女帝抿起了嘴,虽说,她是一代帝王,杀伐决断就在一念之间,由她这位娇小的少女批文处死的人不在一般,可是让她在众位男子的面前说出心爱人的名字还是有点困难的,可是?她知道,今天她必须说出一个人来,换而言之,择婿的事今天必须有一个定位,否则这些大臣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她看着满朝望着她的眼,终于如铅重的说出了两个字:“相邪”。 第四十八章 执拗的女帝 女帝终于说出了这“相邪”两个字,对于她来说,说出来是一种解脱,因为,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的。 女帝的话无疑是一颗超级炸弹在大臣们间来了一场轰炸,当然,被炸的最重的莫过于相邪。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将目光集中在了相邪一人的身上,疑惑,轻视,羡慕等等,真可以说的多种繁花。相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清楚的知道女帝的这一句话就把他推至到了风口浪尖,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想要给那些看着他的众多眼睛一个回答,可是?嘴张开了,却又无声的闭上了,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整个“正德殿”的人无疑都被女帝的这句话给惊呆了,最先反映过来的是丞相李润。 李润狠跨一步,跪倒在地,双手置于头上:“陛下,这可万万不可呀”。 “有何不可,孤是一代天子,难道连自己嫁给谁都决定不了吗?”女帝秀眉一挑,额头紧皱的说到。 李润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还没有等他说出来,女帝就已经走下龙椅拂袖而去。持殿的小太监见女帝离开,就识相的高声喊到:“退朝”。 一个早朝就这么散了,完全可以说是女帝和臣子们的不欢而散。 走在“正德殿”外的白玉石台阶上,相邪的心里复杂的很,因为,女帝的这么一个决定,他在群臣中显得格外的尴尬。一群在朝廷没有什么特别地位的小职位官员们纷纷的聚集在他的周围,竭尽阿谀奉承。李润在人群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官员们都清楚这是丞相想要和相邪说话,于是就纷纷的散开了。 “相将军,可否随本相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我们是私人聊天,与公务无关。”李润看着自己的这个同朝为官的好友。 自从相邪离开了松山回来接掌将印后,在朝中扎稳根基才几年的光阴,私交甚少,可与李润却是交好的很,他欣赏李润的才华和忠贞,李润欣赏他的正义和风骨,就这样,一文一武两个人成为了朝堂下的相交知己。 看着自己的好友在询问自己:“好,李丞相,这样吧!我们先回府换下朝服,也像小百姓一样,找个小酒馆,喝上几杯,怎么样?” “好!”李润虽说是一个文官,但骨子里也有着一份豪爽。 就这样,相邪和李润各自下朝回府。 ----------------------------------------------------------------------------------------------------------------------------------------------- 亲爱的广大读者: 你们好! 至今为止,上传我的新作《白狐》已经有一些时日了。作为一名网络写作新人,我很开心能够通过文字和故事和更多的朋友相识。 写作本身就是一个很苦的事情,而网络写作所付出的心血要远远大于一般的收获,即便是如此,我依然在不懈的坚持着码字,就是希望能在网络这片展现自我的天空里自由的翱翔,舒展自我的羽翼,得到一种非金钱价值的体现。 感谢朋友对我文的支持和关爱,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写作,用更好的文笔和故事构思来回报各位!!! 雨棂儿在此有礼了,写文很辛苦,但是为了愉悦朋友的心情,我还是很开心的,所以,也希望大家能支持我,喜欢了就推荐,就收藏。谢谢! qq群85454652,宿命白狐,喜欢朋友可以加入我的群。 第四十九章 偏僻酒家 野都一条比较偏僻寂静的街道上,出现了两个精品男子,一个是一袭白衫,乌黑的青丝束在脑后,手中一把折合的纸扇,洒金的扇骨,扇柄下坠着一个小巧的玉石,煞是好看。另一个男子是淡蓝青衫,衣衫上复秀着山水图,赫然是野都附近的山峦风光。如此张扬的两个人物走在一条不是很繁华的街道上,根本就是在四处招摇。每一个过往的行人和清闲的店家主人都给他们行着注目礼。 这两个人是谁? 我想,无需我用过多的语言赘述,大家恐怕已经知道了,这就是那两个人中之龙,当然还有点超级自恋的相邪和李润。 在人们的注目礼中,相邪和李润两个人捡了街角最不起眼的一户酒家走了进去。 酒家里就父女两个人,老父亲看见有客人上门,慌忙热情的迎了上来。 “有雅间吗?”相邪早在李润之前开口问道。 “有,就一间,公子,我们这是小店,不比大的酒楼,就是雅间也是有限度的。”老爹温和热情的介绍着。 在老爹的引领下,两个人进到了酒家里面的一个间隔开来的小房间,房间不大,里面的陈设更是简单的很,一张简单的桌子,四把配套的椅子摆放在桌子的四周。 相邪对李润展开手,谦让到:“李兄,请坐”。 李润在相邪的面前也就不再有什么拘泥的:“相兄,同坐”,回头对店家老爹说到:“老爹,你们小店有什么特色的东西吗?不一定要什么山珍海味,只要是家常的就可以了,一定要清淡。” “好,客官,不是我倚老夸口,我这个小店里,要山珍海味还真没有,有的就是家常的菜,清淡可口那是一定的,包客官吃了以后还想再来”,老爹笑呵呵的宣传着自己的小店。 “哦?这么厉害,那我们倒要好好的品尝一下”,相邪与李润相视一笑:“老爹,既然你们对自己的小店这么有信心,那就由你来为我们安排几个小菜吧!随便加一壶酒”。 “好嘞,客官稍等,一会就来。”老爹说着就出了房间。 看着老爹出了房间,相邪不由的感慨:“李兄,想你我每日里处理着许多看似很大的事物,仿佛是高高在上,其实,真的连着平常百姓都不如。” 李润一改朝堂上端正严肃,深有玩味神情的看着相邪:“你小子说这话可是言不由衷呀”。 “言不由衷?此话怎讲?”相邪疑惑的看着这个好友。 “说说吧!早朝上的是怎么一回事。”李润慢悠悠的翘起二郎腿,用手指敲击着桌子,闲闲的说着。 “早朝?你是只陛下所说的婚事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也正是我找你的原因,我想听一听你的看法。” “听听我的看法?”李润疑惑的,带着玩味的意思看着相邪。“事先你并不知道,陛下将你定位了皇夫的人选?” “不知道,李兄,你是朝廷中的重臣,自然应该知道我是枷锁加身,比起你们这些个科举考第的官员更多了一层无奈和绑束。” 李润安静的听着相邪的话,脑子里也在思索着,他觉得相邪事先不知情应该是真的。当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酒家老爹进来了。 第五十章 偏僻酒家(二) 雅间的门开了,酒家老爹推着门进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葱绿色家居裙衫的姑娘,姑娘的手里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托盘上放置着几碟小菜和一壶酒。 老爹看着相邪和李润说到:“这是小女,因为小店比较小,所以,所有的菜式都是出自小女的手,瑶儿,给客官上菜。” 被叫做瑶儿的姑娘忙将手中的菜一一摆放在桌子上,一共是四个小碟,一壶烧酒。这四碟菜式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色泽清雅,让人看着从心里透着一种舒服。 “客官,这里本身家居小店,奴也本是居家女儿,只是迫于生计,无法才会抛头露面洗手下羹,希望客官喜欢。”瑶儿,人如其名,盈盈燕语,点点轻柔,落入人耳,舒坦的是人心。 瑶儿摆完酒菜就和老爹出去了。 李润让酒家父女这么一打断就没有再说话,等到父女走了,他就又接着原本的话头说了起来。 “相兄,我知道,早在我刚刚步入朝廷的时候就有耳闻,说你相家世代为将军,可是也是朝廷的一颗微小的棋子,不能有丝毫的自主权,当然包括相兄你的婚姻之事。” “李兄,在公,你是朝廷里的当朝丞相,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你我二人是一文一武,在私,你我又是好的兄弟朋友,所以,小弟今天有一事相商。” 李润虽然比相邪年长几岁,可是平时里为了显现对相邪的尊重,总是一兄想称,再一个就是他们二人都不是迂腐的拘泥之人,所以对于称谓也就一直混淆着,现在相邪自称是弟,李润的言语也就跟着深沉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是相邪端正说事的态度。 “老弟,你我相交已非一日,彼此不说肝胆相照,可也差不多了,在大哥我的面前还有什么可以客气的呢?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吧。” “大哥,你既然都这么说了,小弟要是还扭捏那就太没有意思了。”相邪说着为李润在杯子里斟满了酒:“大哥,请饮此杯。” 李润接过相邪的酒杯一饮而尽。 “大哥,你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吗?”相邪面带疑惑的问着李润。 “蹊跷?是有些蹊跷,可是圣心难测,岂是你我这些做臣子的能猜测到的。” “历代帝王的皇夫都不是朝廷的命官,就是有着很好的身家背景,带一旦成了宫里的人。虽然身处政治中心,可是却从来就不得过分的参与政治。如果,皇夫的人选是科第的文子,那么文子就等于要放弃自己一生的政治仕途。而陛下,今晨将小弟我定位皇夫的不二人选,老哥,你怎么看?小弟一人荣辱是小,可我相氏一族,百余年来开枝散叶,一旦,我卸下将军之印,我族人将如何生存,小弟又有何颜面去面对相氏一族的列祖列宗。” 相邪声声真挚,振荡着李润的内心。“老弟,不要过于着急,这件事,我们可以从头记忆。”李润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着:“我们现在必须要知道陛下这么多的动机,是对你相家的不满,欲收回兵权,还是对老弟你情根深种”,李润说着这话的时候挑起了眼皮目不转睛的看着相邪。 相邪缓缓的低垂下眼,也在思索着李润这淡淡的两句话。 第五十一章 夜幕竹林 夜幕静悄悄的降临了,相邪漫步在自己府邸的竹林里,他在竹林里徘徊了很久了,一直都在思索着李润在小酒家里的那两句话。他实在是想不出女帝要针对他的原因。虽然分别为皇帝和臣子,两个人之间因为一些政务上的事情会有或多或少的分歧,但究竟是没有什么大的冲突,而且,论理相邪对女帝还有着救命之恩。 “我们现在必须要知道陛下这么多的动机,是对你相家的不满,欲收回兵权,晒是对老弟你情根深种。”李润的这句话一直都在相邪的脑子里盘旋着。思索着,想象着,他突然有种冷冷的感觉。 “溪宛苑”里的单独召见,相家山庄里,女帝在他面前处处流露着脆弱使他几乎都忘却了女帝的一朝天子的身份。这一件件,一处处如此明显的情丝,相邪却从来就不曾发觉。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往男女情事上想,面对女帝的孤独,面对女帝的脆弱和无力,激发起的是一个兄长对小妹妹的关怀和爱护。 相邪此时的心情是烦乱的,是迷茫的,是无法凝聚的。 正当此时,相邪在竹林里毫无章法的走动的时候,一阵悠扬的琴声传了过来。这琴声虽不是天籁,却也是能使人凝神静心。相邪心中的烦乱随着悠扬的琴音而渐渐的散去了,他寻着琴音发声的地方走来。 他走到了竹林的尽头,也就是将军府的一面墙下,红墙下摆置着一面古琴,可以想见琴音是从这里发出来的。相邪缓缓的向着置琴的地方走去。 魅灵儿一身白衣,素手十指在古琴上拨动着,阵阵弦音从她的手下流淌出来。相邪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听着琴音。 每一个音符就好像是一个声音,在与相邪的内心对话着,在按摩着相邪那颗略带着疲惫的心。 随着琴音的悠远,魅灵儿将手轻轻的抬离了古琴。她抬起头,缓缓的站起向相邪走来,一改往日里天真无暇的样子,而是在淡洁中透出一种清幽。 “将军,你的心很是不平静”。 相邪诧异的很,她没有想到灵儿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而灵儿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吃惊不已。 “将军,可是为情所困?” 相邪不知道为什么在灵儿的面前无法深沉的掩饰自己的心思,就仿佛他是透明的,是可以被灵儿看穿的。每次他看见灵儿就会不由的想起那尾松山的白狐白儿。 晚风习习,风打竹叶,瑟瑟鸣鸣。 相邪和灵儿这一对壁人分别站在对方的前方,两道白影是竹林深处的两道风景。 相邪看着灵儿,他被灵儿的话问住了,因为他不知道灵儿的这句问话是巧合,还是有心而出,他对上灵儿的眼,灵儿的眼睛里闪烁着缕缕情丝才能放射的光芒,在灵儿深潭般的眼神里,他醉了,真的醉了。就仿佛是依旧在松山,在松山和白狐白儿嬉戏的时候,他总是会很沉溺在白儿洁白的狐毛里,久久的不肯放下。 第五十二章 相对竹林 也不知过了多久,相邪才打破了僵局:“灵儿,你怎么在这里。真不知道你还会抚琴,而且琴音灵动。” 灵儿裙带飘飘,微微露出白齿,含笑到:“将军过奖了,听云儿说,这片斑竹林是将军你回到府里以后从松山上移植过来的,您好像很喜欢斑竹?” 相邪看着灵儿的样子,心里特舒服:“斑竹又称湘妃竹,是意含效舜之大志苦心,为万民勤耕不辍,死而后已。从小我就被教导要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和负担,不可以任意妄为,因为我是相氏的传人,是大洲朝将军的继承人,我没有权利和理由做我自己,我不能专属于我自己。” 灵儿望着在诉说着自己孤独的相邪,她能真切深刻的感觉到相邪内心的那份不安和孤寂,灵儿颈前的“玄灵”闪烁着,发着光芒,这光芒引起了相邪的注意,他盯着“玄灵”看了很久很久,当他第一次见到灵儿时,就看见了灵儿颈前的这块玉石,他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因为,他以为那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石。可是今天无疑他被这块玉石所发现的奇异的光给吸引了,放射着异彩光芒的“玄灵”让他有一种熟悉感,仿佛见到过无数次,认识了很久的一个旧识一般。 风儿吹拂着两个人的面颊,拂起缕缕发梢。 灵儿想对相邪说些什么?可是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她清晰的知道此时的相邪需要的不是语言,也不是什么刻意的安慰,而是给他一片宁静的空间。 灵儿在一次的坐到了古琴前,她又一次轻抚琴弦,悠扬的乐声在竹林里响起,响彻了整个将军府。相邪站立在竹林中,满眼情意的看着为他抚琴的灵儿。“玄灵”仿佛是具有心里感应一般,炫耀着灵儿的娇容。 这一晚的明月格外的明亮,格外的耀眼,格外的皎洁,重要的是今晚的月亮直直的照进了相邪的心里,银样的光在往日里是冷冷的,可是在这一晚却是温暖的,温暖着相邪那颗二十年了一直都饱受着孤独,品尝着寂寞,和浸泡在无边压抑中的心灵。 这一晚,相邪眼里的灵儿不再是那个天真的有些荒唐的小丫头,而是一位飘逸,宁静的少女,是一位在不觉中走进了他的内心的少女。 第五十三章 灵界初动 就在灵儿用她那空灵的琴音慰藉着相邪饱受孤独之苦的灵魂时:“世外洞天”的灵物们也在忙碌着,即将开始一次大规模的人界搜索。 世外桃源般的“世外洞天”里,四季长春,没有昼夜的交替,总是一片明亮的光丝缠绕着。魅妖惑站在一个制高点上,在那个上面也架上了一把座椅,那是一把金黄的座椅。虽然无法与女帝的龙椅相比,可是那是一把有着无上法力的椅子,否则就连惑的身体都无法承重。 惑扫了一眼居于他下面的那些灵物们,那是他的子民,在这里,他就是一切的主宰,是灵界至高无上的权利,他的子民们对他绝对不是简单的臣服,而是一种敬仰,一种近乎了盲目的信服。 “无影兽来报,说五色石之一的红彤出现了,现在我们要发动一切力量去找出并获得红彤,只要找回了五色石,我们灵界才可以真正的从这狭小的世外洞天走出去,走到广博的天地里,一雪天地一役的耻辱,才能和人类一起拥有这辽阔的整片大陆。”惑的声音是平静的,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身上的跋扈已经被洗涤掉了,一点点的沉淀,一点点的凝结,在他的性格里塑造了一成沧桑的沉稳。 形体各异,神情百态的灵界妖魔们,这一刻都很谦虚,也一改往日里狰狞的一面,在惑的面前他们是温顺的,温顺的就好像是一只只羔羊。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随意的叨扰和伤害人类,如果你们当中有一个触犯了这个禁律,我绝对不会手软,会将这个灵妖推出灵界,交给天上的那些神灵们,到时,让他去被打入到地狱,经受这动物般的轮回之苦,毁掉了千年的修行不说,还要被人类当做马牛般的作践。” 惑看着下面的这些俯首称臣的灵妖们,甩甩衣袖,走下了椅子,向“世外洞天”的深处走去:“无影兽,你随我来。其余的散了吧。” 无影兽急忙尾随着惑来到了里面的属于惑私人境地的“魅阁”。 在魅阁里,魅妖惑习惯性的站在了珊瑚树旁边,他独手抚摸着珊瑚树:“无影兽,你继续去保护公主,但是,不要将这里的部署和发生的事情告诉公主,如果公主有什么异常一定要第一时间回来禀报。还有就是要注意公主身份的隐秘,不要让灵界里的其他灵妖们接近公主。” “是”,无影兽卑谦的在惑的面前应答着。 “你去吧”,惑挥挥手让无影兽下去了。 魅妖惑一个人独立着,此时,他的心里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因为他仿佛感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一天他将无法向他唯一的爱女,唯一一个传承了他的高贵血统的女儿交代。他的意识感觉到了,灵儿将要卷入到一场三界的战争中,可是?这不是他能阻止和改变的了的,因为他是灵界的主宰,他是灵界的王者,是魅妖惑。 就好像在人类里有着“黄袍加身,不由己”一样,灵界里那无数双期盼的,敬仰的,恨不能顶礼膜拜的眼睛就是愈加到他身上的“黄袍”。 第五十四章 推拒 那里灵界的灵妖们在魅妖惑的引领下寻找的显露于世的第二块五色石中的“红彤”,一刻都不肯停歇。而这里,我们尊贵的女帝却一改往日里的睿智,果断和英明,陷入了无以自拔的情感漩涡。 “溪宛苑”里,相邪一步步的走到了女帝的面前。今天下午,就有公公到将军府里传女帝的口谕,传他见驾。 依旧是“溪宛苑”,依旧是宛湖,依旧是上次的拱桥。可是桥上的两个人却心思不再相同了。 女帝望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相邪,心里这些天的委屈,无助都一起的袭上心头,她无法再像在朝堂上那样表现的一副默然,坚强的样子。女帝一路跑来,跑到了相邪的身边,将相邪的手紧紧的握住:“相哥哥”,一句称谓可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此时在女帝的心里却是无法能够任何语言来形容的。 “宛。。。。。。。,陛下”,相邪轻轻的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身体移动了下,躲开了女帝的身体。他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庄重的宫廷礼节。 女帝看着对自己毕恭毕敬的相邪,霎时自己的心落入了无底的深渊。 “平身”,女帝看着跪地的相邪,声音也泛着一丝冷。 “陛下,不知陛下召我进宫见驾有什么事?”相邪一改平日私下里对女帝的温润态度,一副身份明朗,等级分明的态度。 “相将军,对孤所提起的婚事如何?”女帝的声音是冷的,如果能从声音上来判断内心的话,那现在女帝的心我想是凉的,是被瞬间撕裂的。 “陛下,不妥。如果陛下要问臣的意见,那臣就当以实相告。臣认为,一,陛下帝王之尊和臣一个下臣的联姻不是很妥当,就向陛下所看见的那样,朝中的大臣们势必不会让此事一帆风顺的进行下去,这事触犯了祖宗的制度不说,也势必会在朝中造成矛盾,所以,望陛下三思!”相邪跪在地上,并没有照女帝的旨意站起来,他一气说完了这些话。当他再抬起头时,他看见了一幕,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一幕。 女帝洁白的面容上流下了两行清泪,这让相邪这个大男人相当的手足无措。“陛下,陛下。。。。。。”相邪就这样轻轻的唤了两声。 女帝面露少女的幽怨,含泪的直看着相邪:“相哥哥,你就是这样对待孤对你的一片情意吗?” 相邪听到了女帝幽怨的话,顿时身体直挺挺的,他无法再有任何的动静,因为,此时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随带着自己的心一直的往下沉落着,沉落着,就好像就沉落到了茫茫的天空里,没有了下落的终点,也没有了清晰的底谷。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的对女帝表达,清楚的让这位自己面前的犹如妹妹般的少女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 第五十五章 推拒 窘困,无语的相邪和面脸泪痕的女帝相对的站在拱桥上,都沉默的看着对方。 女帝的心理涌动的是不安和凄凉,而相邪的心理是无限的无奈情绪,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的处理这段与女帝间的情感纠葛,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女帝清楚,他对她有的是兄妹之情,而全无男女之思。他太过知道,女帝现在看似对他情意绵绵,可是一旦遭到他的拒绝,就势必会态度大转。皇家无上的尊严,女帝娇羞敏感的少女心理,这一切都不容得相邪对女帝有任何拒绝的情绪流露。拒绝了女帝就势必是在与整个皇家的威严为敌,而接受了女帝就等于在否定相氏一族在朝中百余年的位置,就等于是将相家推至到一个没有了独立性的皇家的附属,就等于是在毁掉相氏祖先所建立的基业。 相邪垂着双手在女帝的面前站立着,女帝看着他现在的这个神情,误以为相邪和她一样是为了朝中大臣阻扰而忧虑。 “相哥哥,你不必担心,孤再怎么的也是个皇帝,难不成还真要听那些个老顽固指手画脚,孤此生若真能有相哥哥相伴倒也足以。只是,相哥哥,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呀。” “这。。。。。。”,相邪迟疑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女帝说:“陛下,本将希望陛下收回这个决定”,相邪突然将心一横,直直的跪在了女帝的面前,语气坚硬,可以听的出来,其中的决心。 如果说,上一刻女帝是迟疑的,是不确定的,是以为相邪有碍于朝中的压力,那这一刻她的心彻底的品尝到了冰冷的滋味。她小心翼翼的问到:“相哥哥,你是怕朝中人阻扰,给孤带来不要的影响吗?” 相邪看着女帝,不忍的说到:“陛下,不是”。 “那相哥哥是怕孤有一天背负了你的感情?” “不是,陛下”。 “那是为了什么?孤在朝堂上,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说了这么一件事,而现在你欲拒绝,总要有一个理由吧”。 “陛下!”相邪终究是难以启齿的,他所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位帝王,更是一位青春的少女,可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绝对是伤害女帝的事情。“陛下,本将对陛下只有兄妹之情,全无男女之思”。 女帝的身体摇晃着:“你再说一遍”。 相邪狠了狠心重复到:“本将对陛下没有男女之情,本将一直都是将陛下看成一个小妹妹”。 相邪的话还没有最后的说完,一个巴掌打了过来,打在了相邪的脸上,女帝满脸怒气的高抬着一只手,欲在打上一巴掌,最后手臂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 “相邪,你愿意不愿意,与孤大婚,这都是已成的定局,这是你改变不了的,你可以不在乎自己一人的荣辱,但是你不能不在乎整个相氏的生死存亡吧。” 女帝每一字每一句都很清晰硬朗,声声入耳送进了相邪的耳朵里,听的相邪在内心里升起了绝望的感觉。 “相将军,你下去吧!孤累了”。 相邪得到了女帝的赦令就脚步艰难的离开的拱桥,离开了宛湖,离开了“溪宛苑”。 宛湖的拱桥上,微风拂过,吹起了女帝的裙衫,她一个人在白玉栏杆上依靠着,此时的她浑身是衰弱的,就好像有一股鲜明的精气神从她的身体里抽离了。 曾经的和相邪一起在这宛湖上嬉戏喂养鲤鱼的情景仿佛就是昨昔,鲜明的刻画在她的头脑里。当她遇刺时,相邪的及时相救,体贴入微的照顾,以及那张英面上所自然流露出的怜惜关爱之情,每一丝每一扣都是清晰可见的,可是?就在刚刚,相邪却也丝毫没有犹豫的说,对她是兄妹之情,而无男女之爱。 没有什么比拒绝更能够让女帝无以面对的了。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得到的那就一定会顺其自然的被她所拥有,在她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是这一次,她失败了。 女帝眼睛里透出一股子坚定,紧咬着下唇,望着宛湖里时而跳跃出来的鲤鱼,她狠狠的对自己说:“相邪,孤已经认定你是孤的,那就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余地。” 阳光照射在湖面上,这一刻反射的是讽刺的光芒! 第五十六章 忽来的线索 不管怎么说,相邪终究是一个朝廷大员,食君禄,与君排忧。自从上次鸿运楼,女帝在微服是无端受袭,事出蹊跷,相邪一直都在秘密的查访着。 这件事情,相邪怎么都觉得女帝的行踪被人给泄露了,或者可以说,有人在一个能了解女帝行踪的角落里注视着女帝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要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就危险了。 相邪在女帝回到宫里可是正常的上朝下朝以后,就去私下了找了内宫侍卫总管,也就是上次陪女帝一起出宫,负责保护职责的赵卓,希望赵卓能从宫里入手,查一下各宫女,太监的行踪和底细。这事也就这么的日日的搁置着,没有什么进展。相邪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因为,既然,能知道女帝的行踪本来就不简单,而且,相邪那天和那些人交手也感觉到了他们的不简单,尤其是那名蓝衫男子,从面相和气势上就可以感觉的出来,他绝非等闲之辈。一个个疑团凝结到了一起,等待着相邪去解开。 这一天,相邪下朝后,正在“闲静居”翻看一些当日要处理的文件。就听见了敲们声。 “进!” 府里的管家推门而入:“将军,宫里的赵大人说有事要见您。” “快请到会客厅”,相邪说着就离开了座位,欲走出“闲静居”,管家,急忙紧走几步,去将赵卓请到了会客厅。 赵卓在相府管家的引导下来到了相府的偏厅,偏厅不大,正对门的墙壁上悬挂着一条大大的条幅,横幅上是“难得糊涂”四个草书大字,字体看似凌乱毫无章法,却内里蕴含着无法比拟的飞扬。 “哈哈,赵侍卫”,一阵爽朗的笑声后,赵卓听见了相邪在召唤着他的名字,他忙转身一辑,给相邪行了一个手礼。 “赵侍卫,客气了,论年龄,我应该称呼您一声老大哥的呀”。相邪礼貌的给赵卓让了座:“看茶”,随着相邪的召唤,下面的婢女就端着两杯茶上来了。 端起一杯茶,掀起盖碗上的盖,相邪说到:“赵侍卫,请,品一下我这的茶,当然是无法与宫里的比了”。 赵卓笑了笑:“将军,谦虚了”。说着也端起了茶杯。 “赵侍卫此次到我府里找我应该是有什么很急的事情吧?” “谈不上急,就是我和将军会碰面的地方也就是宫里,可是宫里人多自然就杂乱一些,所以,我就来了,我想将军的府里会清静安全一些”。 “哦?”相邪听赵卓这么一说,感觉到了这是一件比较凝重的事情。 “将军,我这次来是为了陛下在鸿运搂遇刺的那件事?”赵卓浅浅的饮者茶,而后说到。他的这句话无疑引起了相邪的注意,因为,此时,除了公务,相邪最关注的就是这件事。这件事,以及事件里的人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对女帝来说,在身边不知潜伏了多少危险。 “赵侍卫,你有什么发现吗?” “将军,发现是有,但是,不能说是什么重要的发现。”接着赵侍卫就娓娓的如讲故事般将他的发现讲了出来。 第五十七章 宫墙后的云雨 这一天,赵卓带领着禁卫队的兄弟们照常在皇宫内院里查视着,一对的兄弟们在前面走着,他尾随其后。 这个时候应该是傍晚的黄昏,天有点灰蒙蒙的,刚刚擦黑。当大家走到云意宫后身的时候,赵卓被角落里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给吸引主住了。 赵卓没有惊动太多的人,他吩咐兄弟们认真的巡逻,谎称他尿急要解决一下,于是就悄悄的像这个影子靠近。 赵卓还没有靠近影子就耳尖的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嘘嘘声,这声音很特别,初时,他也没有特别的在意,心想也就是哪个宫女或太监耐不住寂寞,交好的两个人在这里聊着贴己话。在宫里走动的时间长了,赵卓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就不向年轻的时候,气盛,总想着要向更高的台阶上攀登,所以,每次做事都是一丝不苟的,现在,他浅浅的动了恻隐之心,也感觉到了,宫里的那些个年纪不大的孩子们过的真的很辛苦,要在层层剥削的阶级下生活,命运随时都会落入低谷,重要的是各个在长期的非正常环境下生活,都形成了非正常的心理。所以,当有时偶尔的撞见宫女和太监私通约会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比一只眼,他的想法特实际。他想,都是太监了,也做不了什么实质的事情,也就是过过干瘾,慰藉一下孤独寂寞的心理。 所以,这次,当他听见了微微的声音后,他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赵卓继续悄悄的靠近着,他心里想着:“这又是哪两个大胆的孩子,就不要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他又向前走了几步后,一阵阵娇喘声送入他的耳朵。他终究是一个成年的久经风月的男子,一声声惹起了他的身体反映,面红心跳,一阵阵燥热袭上心头,他太清楚在宫殿后身,这若隐若现的影团里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他停住了脚步,有一种恶作剧的心理,他想听一听“房音”,(呵呵,男人就是男人,哈哈,不说了,不说了,还是不要说了)。 “啊。。。。。。”一个女子的娇柔声,声声迷魅,听的老赵好舒服(当然,这段,他是断不会对大将军相邪说的)。 也听了那么几分钟,觉得过足了耳瘾,赵卓几个跨步来到了宫殿后的一片狭小的空间里,他知道,这回他要逮到一对野鸳鸯,他在跨出这几步前,心理想的也就是自己手下的侍卫兄弟和某一个宫女搅在了一起,可当他真的出现在这一对男女的面前时,他迷惑了。 应该是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正交结在一起的两个人慌忙的分开了,那个男子提起了散落在地的衣服,踏跃着上了皇宫内院的房顶,就没有了踪影,独留下了那名女子在原地整理着衣衫。 赵卓本想去追那个男子,可是后来转念一想,只要有这个女人在,就不怕不知道那个男子是谁,也不愁找不到那个男子。 这么一想,赵卓就更加注意那个女子了。女子正慌忙的穿着衣服,面容上掩饰不住的慌乱。 “你抬起头来”。赵卓对女子说到。 女子忙听话的抬起头来,她看见赵卓是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又因为自己刚刚做出了足以杀头的勾当,于是顿时升起了勾引赵卓的心理。 “赵爷,你可能不认识我,可是奴家却久仰赵爷的很,就是一直没有机会和赵爷亲近”,说着女子的胳膊就如同一条光滑的蛇攀上了赵卓的脖子,身体也攀附过来,整个的挂在了赵卓的身上。 赵卓看女子如此,也就装腔作势的顺势而为,用强壮的猿臂揽住女子的芊腰:“你是哪个宫的人呀,说不出名号来,就是再漂亮,我也不敢惹呀,就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了”。 女子见赵卓这么说,自以为他是一个女色当头的人,也就很自然的放松了警惕。 第五十八章 **演出 女子见赵卓这么说,自以为他是一个女色当头的人,也就很自然的放松了警惕。 女子在赵卓的怀里一副媚态:“赵爷,我是云意宫里的人,可是?皇上陛下身边的人都太厉害,太霸道了,使得奴家根本就近不了身,得不了宠,到现在也就是还在做着打扫偏殿之类的杂活,我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要是见过的话,陛下一定会喜欢我,说不上,我也能混个女官当当”。 “哦,你的野心倒是不小吗?还想当女官?你都有什么本事呀?”赵卓见女子演的这么外力气,也就很好的配合着。但是,他的手却一点都没有老实起来,而是在女子的背后,上下的抚摸着,摸索着,惹得女子的身体直颤抖,花枝招展的。 女子用手指在赵卓的胸前划着圈圈,极尽能事的挑动着:“爷,想知道奴家有没有本事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说着女子就将自己掩盖在不整衣衫的腿摩挲着攀上赵卓的腰。 赵卓将她的腿硬生生的打了下去:“够了,我说咱们两个的戏也就演到这儿吧”,赵卓轻视的拢了拢女子的衣服:“说吧!刚刚跑走的那个人是谁?”,赵卓用手指划过女子的脸继续问到:“你是在这说,还是换个地方说?” 女子看见赵卓变了脸,究竟是一个胆小要命的主,慌忙跪倒在地说:“赵爷饶命,赵爷饶命”,说完一个尽的在地上磕着响头。 赵卓看这个架势,知道,这个女子的嘴巴并不是很难撬开,于是对着女子甩甩头:“把衣服穿好了,这么一副样子,你当是在寝室呀”。 女子听见赵卓这么一说,慌忙站起将衣服穿戴的整整齐齐的。赵卓上前,将女子的手反背着用一条裙带捆绑着,压着女子走了。 将军府里,茶碗里的茶还有着那么一点热气,赵卓就已经将事情的经过给相邪复数了一遍。 “那名女子,你审出什么了?”相邪用嘴巴微微的吹嘘着茶碗里的浮叶,在饮进一口茶之前说到。 “回将军,下官还没有审讯,就是将她关押在宫里的牢房里,这不就急忙来禀告给将军您了,我的直觉是,这名宫女的身上一定有着不寻常的事情,否则,怎么会如此胆大包天。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在宫里当差,头一次看见的,也是第一次知道的事情”,赵卓忙放下手里的茶,对相邪极具敬重的说着。 “哦?是这样,那赵总管,我们现在就走,就进宫,去审讯那名宫女”。 说走就走,相邪和赵卓一路穿过集市来到了宫里的内府牢房里,在赵卓的吩咐下,牢头将那名女子提了出来。 第五十九章 一丝进展 含湘在牢头的推搡下,走出了牢房,来到了监牢中的提审室,她一眼就看见了室内形形**的刑具,瞬时,她的脸色大变,身体也不由的向后退着,可是身后那只毫无温柔的粗糙大手使劲的推搡着她。 在审讯室内的正前方是一张不大的桌子,可以看的出来是审讯官员用的座位,此时,端正的坐着一个身穿官服的年轻人,含湘没有见过这个人,可她究竟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而是在宫里混了很久的人,她从年轻人的服饰上很自然的辨别出这是一名一品大员。 其实,我想也不需要我太多的赘言,这个年轻人就是相邪。含湘从相邪的出现已经预料她自己的结局了,因为,她熟悉宫廷的制度法案,如果单单是为了一个宫女与外界男子私通苟合,那根本就不至于要一个朝廷里的一品大员来审理她,而这么位高权重的一个人出现,那就只能是为了一件事情。脑子里盘旋着,当含湘将这一切都想明白了,她的身上不由的出来一身冷汗。她在眼睛在不停的转动的,她在思索着要怎样的能够更好的脱身,更确切说,她要怎么样才能够抱住性命。 赵卓就站在相邪的身旁,相邪示意他坐在旁侧的一个偏座上,他才将屁股浅浅的搭在椅子上,象征性的坐着(说实话,我觉得,他还不如不坐了,像他这么坐反而更累)。 相邪待含湘立定,示意守卫将她的手撩取下。 “你叫什么名字?”相邪于是就毫无赘言的开始了他的审讯工作。 “含湘,回大人,奴婢叫含湘”,含湘微微欠身,像相邪行了一个宫廷里的礼仪。 “你是宫里的宫女?” “是的” “你是哪年入的宫,当时是多大年纪?” “回禀大人,我是5年前入的宫,现在是19岁” “19岁,很好的年龄,你人也很漂亮,真是人如其名”,相邪赞赏的说到,继而他话锋一转:“含湘,你不觉的你应该有什么事情要对我和赵爷交代吗?” 含湘听着相邪的话,头低低的没有说什么话。 “含湘,你也看见了这是什么地方,我想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应该知道,宫里的牢房可不比其他的牢房。宫外的牢房实施的是国家的法度,可是这里的牢房只实施皇上陛下的旨意”,相邪将双手做拳高高的举起,表示着对女帝的尊重:“含湘,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如此美丽的一张脸上刻写上标志性的文字吧!要不,我在你的后被上现弄一个烙铁试试?”相邪在轻松间看似是询问着含湘的意见,其实,不难看出,他是在用言语威吓着含湘,当然,要是含湘不吐露实情的话,皮肉之苦怕是百分百的免不了了。 含湘是何等聪明的女子,到了这里,她哪里还敢胡来和心存侥幸的呢。她抬起头,满脸泪痕:“大人,赵爷,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好了,我也根本就没有必要再为他们隐瞒什么?只是,大人,在京城郊外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一个七旬老婆婆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那分别是我的祖母和弟弟,我希望大人能将他们两个人转移了,并且保证她们的安全。如果,大人,你能做到这一点,我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如果,你们做不到这一点,那我就是宁可死也不会说的。因为,我和你们说了,就意味着在断送我祖母和弟弟的活路”。说着,含湘双膝跪在了地上。 审到这里,相邪和赵卓互看了对方一眼,用眼神交换了一下彼此的意见。 就这样,第一次审问结束了。 第六十章 郊外农家 野都郊外是一片绿色,无数的矮树和杂草丛生着。 夜色真是很宁静,今日的月亮一改往日理由繁星映衬陪伴的光景,泛泛的,冷冷的挂在宫中,昭显着她那轮皎洁的面庞。 在一户农户的后身,一个黑色的身影矫健的饶过了不高的篱笆,一个纵身翻到了院子里,一个健步走到了房子的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围坐在土炕上,她的身边是一个年纪在十三,四岁年龄上下的小男孩子。 他们被突如其来的黑衣人给惊呆了。 黑衣人压低着嗓音对这两个有些惊慌失措的人说到:“不要出声,听我说”。黑衣人点着脚轻轻的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将手伸到怀里,随即抽出,展开了手心。他的手心里静躺着一枚紫铜色的戒指。 老婆婆看见了那枚铜戒,黯淡无神的眼睛展露出惊慌的神情,她直直的盯着黑衣人,黑衣人看出了她的惊慌和忧虑,忙忙的说:“婆婆,你认识这枚铜戒吗?” 婆婆点点了头。 “婆婆,我是含湘的朋友,是她让我来接你们的” 婆婆身边的那名小男孩开口到:“哥哥,我姐姐现在在哪?她好吗?” 黑衣人伸出手轻轻的拂过小男孩的头:“她在一个很富华的地方,她很好,你就要见到她了”,说着黑衣人转过头对老婆婆说:“婆婆,现在就赶紧收拾东西,我们这就走,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了,在你的房子周围有一些比较凶险的人,我们现在趁着夜色走,今晚儿没有星星,便宜行事”。 老婆婆听着黑衣人这么说,她迟疑着,用眼睛打量着黑衣人。“就凭一枚铜戒,我就能相信你吗?” 黑衣人听老婆婆这么说并没有着急,而是急有耐心的缓缓说道:“婆婆,既然你认识铜戒,那就应该知道,这铜戒是含湘视为生命的东西,含湘告诉我说,这看似普通的一枚铜戒,却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在她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才只有十四岁,而弟弟也不过是几岁而已,母亲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一再的叮嘱她,要将弟弟抚养成人,要你们家族的血脉可以得以延续。这对含湘来说,可以说是她身上的一个隐秘,如果,不是这次,她无法出来带你们离开这个险地,否则的话,是不会将这么一段往事在翻找出来告诉我这个外人的。所以,我希望婆婆能够相信我,把一切都交给我,跟着我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被险恶包围的地方,到一个安全的可以和含湘团聚的地方。” 婆婆听见黑衣人说的如此诚挚,重要的是,他说出了含湘最不愿与外人道来的往事,再加上那枚含湘母亲留下来的铜戒,她相信了。她相信这是含湘派来的人,因为含湘在很早就曾经对她说过,一定要带婆婆和弟弟离开这里,离开那群魔爪的掌控。只是,婆婆没有想到这一天真的来到了,不管以后怎么样,婆婆这一刻的心情是愉悦的。 老婆婆颤颤巍巍的下了地,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物。 其实,看看这屋子里简单的摆设,也知道,她一对祖孙平时过的是及其简朴的生活,黑衣人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含湘外力的在外面赚钱,他们祖孙只怕要饿死街头了,至此,黑衣人对含湘这名小小的柔弱女子有了那么一点怜悯和敬重之情。 第六十一章 将军亲身救人 待老婆婆收拾完以后,黑衣人对着这对祖孙说:“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婆婆和弟弟都不要惊慌,也不要随意的发出声音来,声音过大会惊动太多的人,我们就会难以脱身的,而且,你们不要随意的走动,一定要随在我的身侧,我才方便保护你们”,说着黑衣人将手轻轻的按在了小男孩的肩上,给了他们一个笑容:“放心吧!我们一会就能安全的出去了,小弟弟你就能见到你的姐姐了”,小男孩也对着他微笑着,笑的是一个孩子的天真和纯洁。 黑衣人打开房门,走在最前面,一对祖孙分别在他的两侧,在他的保护区域里。 一行三人走在院子里,黑衣人突然感觉到了房子四周的人的气息,很平稳的喘气形成了气场,黑衣人一个矫健的身手将身体两侧的祖孙一边一个的夹在了自己的腋下。他的脚下也在运动着,移动着轻功,一路飞一般的射了出去。在他们的身后,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有追赶的人群在狂追着。 也不知是一路飞跑了多久,追赶的声音渐渐的弱了,直至没有了声音。 在一个小树林里,黑衣人将祖孙二人放下了。 从一个粗大茂盛的树木后面闪出了一个人,你们想会是谁? 呵呵,闪出的那个人就是宫里的赵卓,赵卓一个躬身,对着黑衣人行了一个礼:“将军,你辛苦了”。 黑衣人一把将罩在脸上的黑布拽了下来,一张方正英俊的脸露了出来,略带幽默的说道:“是很辛苦,可幸不辱命”。 赵卓对着依旧站在黑衣人身侧的祖孙二人说到:“快不磕头行礼,你们可知道这是谁,这是当朝的相大将军”。祖孙二人听见对面的赵卓这么说,都是愣愣的,机械式的跪在了地上,给相邪磕着响头。 不错,这个夜救含湘祖孙的黑衣人就是相邪,为了封锁消息,又为了避人耳目,最后相邪决定由自己来做这件事,因为这样会提高事情的成功率,也会降低这对祖孙的危险。 相邪看着跪地的祖孙俩,忙将老婆婆搀起来:“婆婆,你都一把年纪了还下什么跪”,而后对这赵卓说:“赵兄,我看就将这祖孙二人先安置在我的将军府里吧!等找一个寂静的日子将含湘也移到我的府里,当然,一定要避开他人的耳目,切忌要静静的来”。 赵卓一一点头答应的,他转到老婆婆的身边,搀扶着婆婆,和相邪以及那个小孩子一起往将军府里走去。 第六十二章 祖孙亲人重逢 含湘走出了宫里的半地下的牢房,刺眼的阳光射入她的眼睛,任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双眼完全张开,与太阳对视,眼泪因为突如的强光照射而迸了出来。 赵卓就在她的身后,她手上的铁撩已经取下了,为了避人耳目,她又重新穿戴整齐,梳洗装扮了一番,依旧是艳丽动人的,只是脸庞略显消瘦了许多。 在赵卓的安排下,一顶小轿将含湘抬出了宫,因为赵卓的特殊身份,他在内务府里已经报含湘生病遣送回乡了,所以,没有人知道,这顶小轿里坐的是什么人,究竟含湘在宫中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地位,过了一两日也就没有人在关注这件事情了,所以,也就没有令人起疑。至于女帝那,她一天要处理的国家大事就数不胜数,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这些小事呢。 就这样,含湘,一个宫中的“云意殿”偏殿的宫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相邪和赵卓的安排下离开了宫廷内院。 含湘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丝毫的抗拒,因为,赵卓已经告诉她了,她的祖母和弟弟已经被相邪平安的带到了相府,很好的安置着,在这一点上,含湘对相邪从内心里生出了一份感激。当然,她的内心也不由的有了一丝凄凉感,多年来的心愿没有想到会以这样一种形式实现。 在将军府正院旁有一个独立的阁院,平时很少有人走动,很是安静,相邪把含湘安置在了这个别院里,并且安排了几个他的贴身侍卫来守护这个院落,是怕有不良企图的人来伤害含湘。 含湘在赵卓的前面走进了别院,她走的不急不缓的,她的心里在盘算着,相邪将她的祖母和弟弟安置在哪里,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们相见,这些她都无从想象和猜测。 这虽然是一个简单的别院,但究竟是将军府的产业。虽然无法与将军府正院景物的华贵和富丽气势相提并论,但也是独有一番静怡之色。院落是一个四合院,四处皆是房舍,古气浓重,一色的朱红色调,院落的中间分落着几个露天的玻璃鱼缸,彩鱼在水里嬉戏玩耍着,房间的门前错落有致的排放着几盆鲜花,说不出是什么品种,倒是独独的散发着淡雅之香。 含湘站在院子的中间环视着小小的院落。 “姐姐”,一声响亮的召唤从正房里传了出来,紧接着是稀落的奔跑声。 含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眼睛定定的盯着上房,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可是在含湘的意识里却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 一个小男孩从正房里跑了出来,窜到了含湘的面前,紧紧地抱着含湘。 含湘看见了小男孩,她的嘴唇颤抖着,张开自己的双臂将他纳入了自己的怀抱。 在男孩的身后,相邪扶着一个年迈的老太太走了出来,含湘看见老者,声音哽咽着,艰难的呼唤着:“奶奶”。 老人家和含湘以及小男孩三个人抱在了一起,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在他们的心底流淌着,蔓延着。。。。。。 第六十三章 灾年孤女 含湘稳了稳情绪用衣角擦拭了一下眼睛里的泪水,走到相邪的身边郑重的跪在了他的面前,这无疑是最隆重的礼节了。 相邪没有弯下身去将含湘扶起,而是示意身边的侍卫带走了被眼前的情形弄迷惑的一对祖孙俩。 “含湘,你的祖母和弟弟到了我将军府久绝对是安全的,你大可放心,没有什么人能躲过府里的警卫而伤害到你们的”,相邪背着手在院子里踱着步,他的脸上收起了平日的惯有的温和的微笑,此时,是庄重严肃的。 相邪转到了含湘的身后,背对着她,继续到:“你是怎么想的,这我是无法知道的,可是?如果你想保全你的奶奶和弟弟,就必须要依靠我的力量,当然,你不开口,我也没有办法,更不可能用你的奶奶和弟弟来要挟你,但是,你就忍心看着你的奶奶因你不得善终,你的弟弟因你而早早夭折吗?” 含湘依旧跪在地上,就那么着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她用手支撑着地面,将自己转了一个圈,面对着相邪的背:“将军,含湘给你磕头了”,说着就在地上磕起了头。 含湘的头磕在地面上发出“咚咚”声,相邪听见了声音,转过了身,注视着在地上猛磕头的含湘。 “将军,你对含湘的大恩大德,含湘此生就是做牛做马,为婢为奴也无以为报,此后,含湘一定听从将军的差遣”,含湘满脸泪痕的抬着头楚楚可怜的看着相邪。 相邪没有说话,而是递给了赵卓一个眼色,赵卓收到了相邪的旨意,马上和声乐色将含湘扶了起来:“含湘,你看看你,这是做什么?又是在说什么?将军岂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怎么会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来,快起来,咱们进屋去,又什么话慢慢聊”。 在赵卓的劝说和搀扶下含湘走进了正厅。 相邪在正厅的主位上坐了下来,他示意含湘和赵卓坐在了厅两次的座位上,婢女纷纷上了茶水。 多年的知觉告诉相邪,含湘的身后应该有着一个庞大的秘密组织,而祖母和弟弟的生命就是这个组织用以要挟含湘的筹码。只要保护好含湘,从含湘那里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也许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含湘,你说说吧!将所有的发生事情都说一遍,让我和赵统领也了解一下必要的情况”,相邪端起茶杯吹拂着水面一层的茶叶。 含湘立时就陷入了一种回忆状态,她的声音一改妖治,温温柔柔的在正厅里响起。 那一年是一个大灾之年,是大洲朝的一场灾难,一场浩劫。满天的蝗虫飞舞,乌鸦鸦的一片掠夺者人们春耕时辛苦种下的庄稼,一片青油油的庄稼在田地里生机勃勃的成长着,可是?伴随着几里外都能听见的蝗虫群的移过,庄稼地里就剩下了一根根没有果实的杆秧,光秃秃的,让人看的不由地落泪。 含湘守在自家的茅草屋前,对着父亲和母亲两具干巴巴的尸体哭涕着,父母为了她和弟弟能活下来,将家里仅有的一些粮食留给了她和弟弟还有祖母,而父母在这一段时日里仅是依靠着村庄附近的观音土果腹,可是观音土毕竟是土,吃到人的肚子里不易消化,最后会造成腹胀,含湘的父母就是因为大量的服食而造成的腹胀导致了死亡。 第六十四章 意外获救的谜团 眼泪汪汪的看着父母的遗体,含湘心如刀绞,不要说遥不可及的未来生活如何安度,就是眼前的问题对她这么一个弱小的女孩子都是一个难题。虽然,贫穷的生活让她比同龄的少女略显成熟,而现在父母的离去无疑增加了她的几分沧桑感,可她毕竟仅仅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呀,除了哭红了双眼,此时,她在无他法。 父母需要两副薄板安葬,年迈的祖母和年幼的弟弟要生活,这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含湘削小的肩上,她想到了卖身来解决这一系列的问题。 想到就做,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确切说,现在已经没有了空闲用来含湘犹豫。她离开了家门,徒步走进了离家不是很远的野都城里。 来到野都的闹市区,昔日里的繁华景象已经是一去不返了,现在这里早以成了卖身者的聚集地。含湘在一个角落里找了块空地,在地面上找到了一棵稻草插在了自己的头上,等待着好心的买主上门来买走自己。 日落西山,夕阳西下,随着太阳的余辉淡弱,含湘的心也开始慢慢的冷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她头上的稻草依旧在原位插着,就是说,她还没有将自己卖掉,你说她怎能不急,父母需要她卖掉自己,祖母和弟弟需要她卖掉自己。 含湘笔直的跪在地上,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头高高的,试图让人远远的就能看见她的身影。可是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徒劳,含湘沮丧的低下了头,泪不争气的流着。虽然,她一再的对自己说要坚强,但是这一刻她真的无法再坚强下去了。 正当含湘在无助中挣扎的光景,一双穿着绣鞋的脚进入了她低垂的视线里。 “小姑娘,你这是要卖身吗?”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含湘的头上响起,这声音是冷的,冷的让含湘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含湘抬起头,她看见了一个穿着劲装的年轻女子,素面,素发,没有丝毫的修饰,右手里紧握着一把长剑。含湘带泪的脸在女子的俯视中放大了。 “小姑娘,我在问你呢?你是不是要卖身?” “是。。。。。。的”,含湘在女子的气势下有些恐慌,结结巴巴的答道。 “你把脸上的泪擦干,站起来,让我看看”,女子面无表情的打量着缓缓站起的含湘,经过一番打量后,女子紧蹙的眉头多少有了些舒展。 “既然是卖身,总要有一个价钱吧”,女子没有温度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要一些钱,我的父母都饿死了,需要安葬,我还有祖母和一个弟弟要吃饭,需要很多的钱,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很能卖上价钱,但是我还是希望姐姐能发发慈悲,多给予我一些,使得我的祖母和弟弟安安心心的度过这个灾年,不至于被饿死”,含湘哽咽着艰难的将这么一大段话说完了。 女子听完了含湘的哭诉,许久没有说话,她只是冷冷的用她那双漂亮的银杏眼打量着含湘,弄的含湘心里直发毛。 “带我去你家”,女子也许是看够了含湘,只怕是已经将含湘的样貌点点滴滴的记牢在了脑子里而后才冷冷的开口了。 第六十五章 她服下了那颗媚药 年轻的劲装女子一踏入含湘破落的家就看见了院子里用草席遮盖住身躯的两具尸体,在茅草屋的角落边上萎缩着一个年迈的老人,老人的怀里抱着干瘦的几岁光景的男孩子。 女子用冷冷的眼光环顾着扫视了一圈后,又将目光重新回聚在含湘的身上,她将手里的长剑倒到了左手里,用空出来的右手伸进了怀里,当她将手套出时,拇指和食指捏握着一颗黑黑的丸粒,她将这颗丸粒推到含湘的面前:“吃掉它,只要你吃掉它,你的父母我来安葬,你的祖母和弟弟,我也会安置的”,她的声音是不容置疑的,一种冷寂般的压迫感盘旋在含湘的头上。 含湘看着女子没有表情死人一般的脸,用手轻轻的捏过小小的丸粒,她端详着。此时真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来形容含湘的内心起伏。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可是?此时她的心却就在那么一刻钟的时间里成长了太多,就是瞬息间的事情,让人不由得感叹生活是一根现实的皮鞭,总是将人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淋尚且不会罢休。 含湘回转过头眼里含着热泪看了一眼饿得昏昏没有知觉的祖母和少不懂事的弟弟,她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没有第二的选择,就是前面是一条通往死亡的路,她也必须要坚持毫无畏惧的伸出脚,走上去,因为,当她把稻草插在自己头上打算出卖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她对自我的命运就已经做了一个定位,那就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父母和祖母弟弟的安宁。 含湘一个仰头将手里的丸粒吞到了肚子里:“这不是毒药,你大可放心,不必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女子撩动眼皮看着慢悠悠的说着:“不是毒药,那是什么药?”含湘不解的很,她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整个一个小笨蛋,我和你无怨无仇的毒死你做什么?这是一种养颜的媚药,它可以保证你青春永驻,可是你一定要定时的服用,继续续药,否则的话就会全身溃烂,容颜衰竭,只怕比死还难受,到是就是我不让你死,你自己也会想着自杀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含湘意识到这女子并不是想要她的命,而是要用药物来控制她。 “你应该感谢我才是,而不应该是这么一副大惊小怪,视我为敌人的表情”,女子双手抱胸,耸耸肩:“这药是多少个贵妇们想淘找都找不来的,而你认识了我,就是最大的缘分,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要怎么安置我的家人?”含湘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盯着女子的脸。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会好好安置你的家人的”,女子说着从怀里套出了一个金元宝:“这是给你的,你先把你的父母安葬了,再将你的家好好的维修一下,为你的祖母和弟弟安排好以后的生活,做好这一切后就来找我,我就住在野都的鸿运楼,你不要打什么逃跑的注意,不要说,你吃了我的媚药,就是你不顾及这个,你也要考虑到你的祖母已经年迈,弟弟幼小,你跑的远吗?而且,跟在我的身边,才能保证你们祖孙三人平安的度过这个饥荒遍地的大灾年”。说了这么一番长话后,女子转身离去了,就留下了含湘一人站在院落里,她的手里紧握着那颗金元宝,元宝上有她浓烈的手的热度,这是她的卖身前,也许,她应该庆幸,庆幸自己卖了一个极高的,极好的价钱。 第六十六章 含香远行 野都郊外的一个山坡上,远远的就能看见地面上高插着的灵幡,那是含湘父母的坟。 含湘趴在父母的坟头上痛哭着,声音撕裂,祖母和弟弟已经随着安葬的队伍回去了。父母的下葬是在邻里间的帮助下完成的,两副薄板就此的结束了父母在人世间一生的历程,这怎样不能让人伤怀悲痛。曾经温暖的家顿失了屋梁,曾经关爱有加的父母现在就剩下了两捧黄土两个坟头,曾经的温馨欢笑一去不返。 在坟头上也不知哭了多久,只知道,声音嘶哑了,力气用尽了,再也没有力气让自己的哭涕声从咽喉里发出,含湘才踉跄的爬了起来,摇晃着离开了荒野,向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的光景是酸辛的。 路旁大片的田地里净是光秃秃的枝干,连一片嫩绿的叶子都很难找到,全部都是蝗虫袭击过的痕迹。 很远的含湘就看见了立在院子外的祖母,依靠在院门上,等着她回来,含湘的眼睛又一次湿润了。就在刚刚,她安葬了父母亲,送走了生她,养她的亲人,可是下一秒,她又将离开,离开这个虽然已经支离破碎,却依旧温暖的家,她的心沉浸在悲痛中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走到家门口,她对着祖母哽咽的叫了一声:“奶奶”,老人家冲含湘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说就转身走进了院子里。 要离开的终究是要离开的,要走的究竟是要走的,含湘没有听从祖母的劝说,在家过夜在走,她想,既然早晚要离开,那不如来一个痛快。她将安葬父母花销剩下的钱买了一些米,叮嘱了邻家帮助照顾她的祖母和弟弟,将余下的钱悉数交到了祖母的手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就上路了。遵照那名劲装女子的话,她来到了野都最到的酒楼客栈“鸿运楼”,在鸿运楼的后院上房看见了那名买了她的女子。他们在野都没有逗留很久,仅仅是在鸿运楼里住上了一夜就离开了。 含湘跟随在女子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是没有一句话的跟着,她们一路上走了很久,很远,直到离开了野都地地界后才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雇佣了一个干瘦的马匹和一个年纪很大的车夫。她们一行三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气渐渐冷了,应该说他们越来越远离四季如春的大洲领地,从大洲大陆的最南端向着寒冷的北部前进着。 远离了南方,远离了绿叶,远离了家人,越来越深入的进到了冰雪覆盖的北部。随着路程的长远,随着一路上气候的变冷,含湘也已经脱下了单衣,换上了臃肿的棉衣。含湘还是第一次离开家,第一次到这么远,这么冷的地方,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她对这个寒冷的冰雪的世界充满了好奇,竭尽的欣赏着。 第六十七章 异域神秘洞府 北方总是很寒冷,四季都被白皑皑的雪覆盖着,连一点绿色的影子都找寻不见。 含湘被一望无际的雪给吸引了,她跑下了马车,奔跑在雪地上,阳光在她的身后追逐着她娇小的身影。带含湘来到这极寒之地的女子就站在车边依靠在车厢旁看着她,女子的嘴角淡淡的展着笑,不是很明显,多少的有着那么一丝僵硬。一路上,她和含湘坐在车厢里,很少说话,可是在举止间,含湘还是能感觉到女子冰冷的外表下是一颗火热善良的心。 随着马车的深入,寒冷就越是在加重着。 这一天,在女子的引领下马车停在了一处冰雪围护的城堡前。含湘在女子的招呼下下了车,女子给了车夫足够的银两,打发车夫离开了。她走在含湘的前面,两个人一起向城堡里走去。 进入到城堡里的是一个地道似的的甬道,甬道两旁的墙壁上每隔上几米就是一盏油灯,借着油灯的光芒,含湘跟随在女子的身后走着。当她们大约走了十几米以后,含湘突然渐渐的感觉到前方视线开阔了,甬道的路径也变大了,在她们的前方显现出来的是一个富有建筑格局的山洞。 这虽然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是山洞,可是洞内却真是别有洞天。 洞很大,很宽敞,洞里错综着很多条甬道,就好像是西游记里的盘丝洞。含湘和女子来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前,女子将手拳成空心敲击着房门,可能是房间里的人听见了敲击声。 “进”,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字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声音略略的带有一丝慵懒,可是含湘还是听出了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她们推门而入。含湘一走进房间就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 房间很宽敞,没有什么摆设,在四个角落里摆放着四个大大的火炉,燃烧着,可以看的出房间的取暖就来自它们。房间的四壁用艳红色的纱布遮罩着,在火光的映衬下照入人的眼睛分外的妖治,在地面的中间是一处大大的床榻,床榻的周围缠绕着艳红的帷帐,可能是听见了含湘她们的脚步声,红色帷帐里响起了男音,和刚刚一样的慵懒。 “火凤,是你回来了吗?” “是的,主人”,女子乖顺的止住了脚步,将手里的剑支在地上,人也就势单膝跪地,面容是无比虔诚肃穆的。 “我的凤凰回家了,呵呵”,男子的声音里充满了魅惑,就听见在床榻上有翻起的声音,稀稀落落的从床塌上跪走下来两个红衣女子,将床上火红的帷帐笼起固定在了床柱上,复又爬上床,纷纷跪在了一名倚靠在软枕上的男子身侧,一个女子用粉拳为男子垂着腿,另一名女子用娇小的手心为男子捏着肩。 到了此刻,含湘才注意到,为什么这个宽敞的房间没有太多的陈设,因为,这张摆设在地中间的床真是一张超大的床,使得房间里再增加哪怕一件小小的摆设都是多余的赘物。 含湘毕竟是一个孩子,过去一直都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何曾离开过,此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难免有着好奇地心里,她用怯生生的眼睛打量着床上的这名男子。含湘的眼睛停留着男子的脸上就再也无法移开了,那是怎样的人间尤物,真不知道该如何的形容。乌黑的丝发用一条亮黑色的丝带束起在脑后,偶有遗落的发丝自然的垂在耳际,白皙的皮肤比女子还要惹人怜爱,剑目英眉凸现出十足的英气,高挺的鼻,含笑的唇仿佛就是一种邀请,一袭绛红的衣衫宽宽松松的穿在男子的身上,腰际的丝带不是很紧,使得胸前微露出一片春色。 含湘虽然仅仅是一个孩子,可毕竟已经15岁了,是一个已经及第成人的少女,早已微知男女之事,不由的脸露出了红晕。 第六十八章 流下娇羞的泪 含湘虽然仅仅是一个孩子,可毕竟已经15岁了,是一个已经及第成人的少女,早已微知男女之事,不由的脸露出了红晕。 男子看着红红脸庞的含湘,捉挟的“哈哈”大笑了两声,在软枕上耸了耸肩。 “火凤,上来”,男子懒洋洋的叫着火凤,眼睛更是直直的摄蹑着火凤的魂魄。 火凤听见了召唤,乖顺的上了床榻,跪在了男子的身侧。男子一挥手,原本服侍着他的两名女子实相的下了床,离开了房间,临走的时候关紧了房门。 含湘站在地上,腿就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她想要离开,可是她无法离开,因为,男子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她,她从男子暧昧的眼神里读到了什么?可究竟是什么?含湘不清楚,毕竟她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孩子。 就在含湘困惑,为离开还是留下在心里拿不定主意时,男子的手却已经轻轻的拉开了火凤的衣襟,火凤的衣服就好像是一片被凤猛吹的树叶,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直到这一刻含湘意识到了什么?她猛转身,想要离开房间。男子将手轻轻的一撩,一道强光从中指里发射出来,直直的打在含湘的穴道上,(阁空点穴,厉害吧),任含湘怎么挣扎就是再也无法动弹了。含湘眼含着泪哀怨的看着男子,看着火凤,火凤不忍看见含湘的样子,将头轻轻的别离了含湘的方向。 “哈哈,哈哈,想离开,怎么可能,丫头,你今天必须要看一出好戏,明白吗?不要急,你会成为下一场戏的主角的,哈哈”,男子在肆无忌惮的淫笑声中观摩着火凤裸露的身体。 含湘终于知道为什么男子会叫那位姐姐火凤了,因为,在女子的胸前和后背处连接纹刺着一只火红的凤凰,在白皙的皮肤映衬下越加的鲜活。男子的手在纹刺的纹络里游走着,他手指的冰冷让火凤感到了一丝颤栗,身体微微的颤抖着,男子仿佛是为火凤的敏感所感染,痴痴的笑了出来。 男子一个用力,将火凤就生生的揽在了自己的臂弯里,在火凤冰冷的樱唇上印上深深的充满了占有霸气的吻。 含湘看着这一幕,脸红心跳,甚是难为情,她想别过头去,可是封死的穴位阻止着,现在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闭上眼睛,努力的不去看在床塌上,早已春光无限的一对男女。一阵阵女子娇羞的莺咛声不时的传入到含湘的耳里。一声声或沉闷,或魅惑的轻喘声传入含湘的耳,游灌在她的心里,就好像有着无数的小虫子在她心上缓爬着,搔的她痒痒的。 男子一眼扫过含湘羞怯的表情,顿时有了一种成就感,于是,他单手一挥,一阵没来由的强风将含湘身后的房门打开了,含湘的全身也在一股强力的推动下平滑着离开了房间。一道结实的门在含湘的面前关上了,含湘一直紧闭的双目因为这突来的变化而缓缓张开,她看见的就是一面墙,一张门,她的耳朵里再也听不见那对男女的靡靡之音。 含湘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依旧还是滚烫的。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含湘就这样在房前的门外安静的站着。虽然,她想离开,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是枉然,身体就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一般不受使唤,这让她沮丧,悲观。她不知道走进了一个什么样子的世界。总之,在她这第一眼帘里刻印下的就是**和萎靡,她深深的感到恐惧,惧怕哪一天自己的清白会在一种近乎荒谬而自己又不能主宰的时候失去掉,她又一次的紧闭上双眼,在她离开了那个偌大的房间,可以片刻的逃离尴尬,羞辱之后。 第六十九章 凝逍殿 火凤走下了床,在一地地凌乱中抽出了一条长衫。 “那个小丫头是谁?”床塌上一个慵懒的男声响起,惹人无限遐思。 “回主人,就是一个小丫头,父母都死于一场蝗虫灾害中,她打算卖身葬掉亲人,恰好,我当时经过,就把她买了下来”,火凤将长杉穿上,将裸露在外的后背掩在了衣衫下,掩下了雪白肌肤上的火红凤凰。“我看她姿容不错,再长个几年一定是一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再说我也需要这么一个丫头,我需要一个徒弟帮我打理‘凝逍殿’,看她聪明中透出一股子伶俐。虽然小小年纪却以经历太多的风雨,只要以后,我悉心的**下,她一定会对江湖生活游刃有余”。 “呵呵,你给她吃药了?”男子一个顿身就欺身到了火凤的面前,用粗大的手指紧捏着火凤俏丽的小巴:“只怕是又一个**,好一个游刃有余”。 火凤的眼睛里透过一股子坚韧:“我给她吃药,也可以让她青春永驻,这是多少女孩子想求都求不来的,至于吃药以后,她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就要看她的定力和造化了,就算如你所说成了一个**的女子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那也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在我的眼里永远都只有交易,任何一场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这是一个不变地生存之道。而且,如果,我不买她,收留她,只怕她现在就已经饿死街头了”。 男子眉脚上挑,星眼迷蒙,将手里的劲道放松了:“你是这‘凝逍殿’的主人,怎么做都是对的,其他人无权干涉。但是,也要记住了,不要忘了我的大事,否则”,说着男子的眼中杀机四射:“否则,我会让我的凤凰深陷火海,只是,我的凤凰会有重生的机会吗?” 火凤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男子的说这话时并没有表现的有多凶狠,与他眼睛里充斥的凶光不符,可是火凤知道,也太过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手段。她知道,背叛他就意味着是踏上了一条走向阎罗殿的道路。 “主人,火凤对主人绝对没有二心,一片赤诚天地可鉴”,火凤在心惊之余忙忙的跪倒在地。 男子就仿佛会变脸一般,伸手将火凤扶起,在火凤白皙的面颊上摩挲着:“凤儿,你瞧你在说什么呀,在这个世界上,我不信你,还会信谁呀,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男子运用真气将火凤带起,为她将微敞的衣襟体贴的整理整齐,一双勾魂的眼含情脉脉的看着火凤,弄的火凤有些不好意思,将头轻轻的低下。 “主人,我想我也应该离开了,刚刚回到‘凝逍殿’,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如果您有什么吩咐,可以让婢女们传我来” “你忙去吧!我们的凝逍宫主怎么可能有清闲的时候呢?”男子打趣到:“只是,我也要离开你这个安乐窝一段时间了”。 火凤猛的抬起头:“主人,为什么要走,是嫌火凤照顾的不好,还是嫌这里的婢女伺候的不够好?有什么?是谁的问题,主人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加以惩罚的”。 “凤儿,不是你说的这些问题,是因为家里来了书信,召我回去,我是你的主人,可我也有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在召唤我,我岂敢不回呢?真的不想离开你这里,在这里,我才是真正的王,可是回到那里,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奴仆,天壤之别”,男子的手里开了火凤的脸,背着手在房间里慢悠悠的踱着步。 第七十章 认识了惜娇 含湘依旧在房外站立着,她无法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也不知到自己已经这么木头般站立多久了,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自己的身体是僵硬的,没有了太多的活跃感。 正当含湘倍感疲惫的时候,房门开了,门板硬生生的打在含湘的鼻尖上。 火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用手指点开了含湘的穴道。由于含湘的穴道被封太久,血液无法流畅,含湘一个不稳,生生的倒在了地上,火凤忙召唤着。 “爱怜,迎敏,你们两个快过来” 随着火凤的召唤声落下,从附近的房间里跑出来了就是刚刚的那两位婢女,她们两个将含湘抬到了一个不远的房间里,平放在床上。 含湘就这样昏死了过去,等到她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以后了,由于她长久以来的半饥饿生活和这一段时间里经历了太多的变故,她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无以承受,终于病倒在了病床上。 阳光明媚的照射到一个狭小的房间里,抚慰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含湘。少女的睫毛微动着,就好像少女已经沉睡了很久,很久,好像是千年,万年一般,在阳光的召唤下,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少女转动着已经有些僵持感的勃颈。她看见了趴卧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女子,从女子的服饰可以看出她是‘凝逍殿’的人。 含湘没有惊动她,而是自己悄悄的移动着身子,坐了起来,她倚靠在枕头上,用眼睛上下打量着现在所置身的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很狭小,小到了只能容下一张窗和一把椅子的地步,这床就是一张普通的单人床,根本就无法与先前她所看见的那个男子的房间相比较。在床相倚靠的那面墙上有着一排很明亮的窗子,窗格很小,当小小的窗格能将温暖的阳光迎接进房间里,这让含湘打心眼里感到了丝丝欣慰。 也许是感觉到了含湘起来时丝丝索索地声音,床边上趴着的女子醒来了,她揉了揉睡意惺惺的眼睛。 “你醒了,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 “你可真厉害,你已经睡了两天一夜了,现在已经是你来‘凝逍殿’的第三天了”。 “噢。我睡了这么久,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 “这里是‘凝逍殿’,我是这里的婢女,你叫我惜娇就可以了”。 “惜娇?‘凝逍殿’?”含湘在思索着,她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你今年多大?” “我今天是18岁” “18岁,你比我大,我以后就叫你惜娇姐姐吧” 惜娇听见含湘这么说,非常高兴“当然好了,我还真没有妹妹” “惜娇姐姐,我想知道‘凝逍殿’是什么地方呀?” 惜娇被含湘问愣住了,因为她在“凝逍殿”已经呆了很多年了,可是她还从没有真正的意义上想过这是什么地方,实事上几年来,她从没有离开过这里。而这里又是门规森严,小小的婢女是不可以私下议论任何有关“凝逍殿”的事情。她斟酌着该怎么回答含湘的问题。 “这里是凝逍殿,就是凝逍殿,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去问宫主,惜娇就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主上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其余的一概不知”。 “宫主?宫主长的什么样子呀,在哪里能看见他” 惜娇诧异的看着含湘:“你不会不知道带你回来的是谁吧?那就是凝逍殿的宫主” “你是说那个叫火凤的人?” 第七十一章 一场阴谋。。。。。。 惜娇忙用手捂上含湘的嘴,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好妹妹,你既然叫我姐姐,那你就是我的妹妹,这里不比家里,是一个门派,你说的那个人,也就是带你回来的那个人就是‘凝逍殿’的掌门人,也就是我们要称呼的宫主,宫主的名讳岂是你我可以直言称呼的,下次,妹妹一定要谨慎言语才是”。 被惜娇这样真挚关爱的一席话说到了心坎上,含湘的心里暖暖的,这是她在经历了一系列生活变故后收到的第一份关怀的话语。她的眼眶有些细微的湿润,声音也多多少少的透出了一股子潮湿。她将惜娇的手紧紧的握着,惜娇从她有些颤抖的手里感到了潮潮的汗渍。 “谢谢姐姐的关心,含湘真的很感激,妹妹真的很想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妹妹,你不要想那么多,还是好好的休养才对。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来到这里,但我想,妹妹的身后一定有一个很凄楚的故事,多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这样,不是孤儿,也是身负着血海深仇,无处藏身,不过,宫主很是善待我们这些姐妹,妹妹只要安心休养,相信宫主会妥善安排的”惜娇看着含湘强忍泪水的样子。虽然不明白含湘这是因为什么样的缘故,但心还是酸酸的,很难受,由心底萌生出只有血脉至亲的手足之情。 在惜娇的暖语劝慰下,含湘的心情有了很大的好转,情绪也渐渐的平稳了下来。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低低的聊着天,说着话,话着家常。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 “进来”,惜娇回应着敲门声。房门“吱呦”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年龄在十六七岁上下的少女,服饰很简单,衣服的颜色也很黯淡,她对着惜娇行了一个下蹲式的礼仪。 “惜娇姐姐,宫主传你去‘凌霄堂’” “噢,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这就来” 少女得到了惜娇的回复,转身离去了。 惜娇掖了掖含湘的被角:“妹妹,你再睡会,我去去就来,等我回来,咱俩再接着聊天”。 含湘温顺的点点头,听话的又滑到了被子里,闭上双眼,继续睡上一觉。 惜娇来到了“凌霄堂”。迎接她的是宫主火凤的背手而立的背影。 “惜娇拜见宫主”。 火凤转过身来,看着单手跪地的惜娇:“你起来吧”。 “是”,惜娇战起身,恭敬的站在火凤的正前方。 “她怎么样了?” “回宫主,她醒过来了,只是,情绪不是很稳定,对我们的‘凝逍宫’和宫主您有很多的疑问,不过,现在情绪多少稳定了一些,不像刚开始有着很多的戒备” “看来,你也一定费了不少的唇舌,辛苦你了,日夜的守护在她的身边” “宫主夸奖了,惜娇不敢邀功,惜娇就是再辛苦也没有宫主您辛苦,只要在宫主的英明领导下,我‘凝逍殿’发扬光大称霸武林只日可待。” “惜娇,你总是那么会说话,也不怪本宫疼你一回”,火凤宫主走进了惜娇的跟前,拍着惜娇的肩膀说着赞赏的话。 惜娇一抱拳:“为宫主分担是我们‘凝逍殿’每一个成员义不容辞的责任,正如宫主平日教诲的一般,‘凝逍殿’是我们所有投身这里姐妹共同要维护的家园”。 “惜娇你真不枉本宫往日里对你的栽培,‘凝逍殿’就需要你这样衷心不二的人才。含湘是一个身世很苦的女孩子,你要从这方面入手,让她能很好的信任你,只要你取得了她的信任,她才会乖乖的听话,就范。惜娇,本宫就她交给你了” “是,宫主尽管放心,我一定会让含湘为我‘凝逍殿’所用”。 “惜娇,你一定要记住,成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人,只要不择手段方能成功” “谢宫主,惜娇一定会将宫主的话紧记在心” 第七十二章 媚雨本章已锁定 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 第七十三章 真的是一片真情吗? 半夜里,含湘悠悠转醒。她偏着脸,意识模糊的很,记忆里一团迷茫。微张的眼睛在看到了身旁躺着的这个人突然变大了。含湘霍的坐起,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是裸露的,慌忙拽着被子将自己的身体遮盖上。 含湘睁大眼睛惊恐的盯着躺在床另一侧的人。惜春在熟睡中感觉到了含湘的举动,她挣开眼睛看见了躲在墙角用被子遮住身体的含湘。 “湘,你怎么了?”惜娇慢慢的靠近含湘关切的询问着。 “你是谁?你不是惜娇”,含湘声音颤抖的问着。 “我是惜娇呀,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你是惜娇?”含湘用眼睛打量着惜娇表露在空气里的身体。平坦的胸部,光滑的肌肉,被子围绕在他的腰际。 “你怎么可能是惜娇,惜娇是女人呀,可你。。。。。。,你究竟是谁?”含湘惊恐的睁大着眼睛,声音里带有一丝怯怕。 惜娇伸出手试图去用抚摸来安抚含湘,可是?含湘却因为他的靠近越加的向墙角缩去。惜娇的手在半空中停滞着,停了很大一会,徒然的放下。 “湘,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这和我是女人还是男人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我是爱你的,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再经受任何的伤害” “你是爱我的,你究竟是谁?” “我是惜娇呀,我是你的惜娇姐姐” “惜娇姐姐?你这么说,不觉的很讽刺吗?” “湘,我喜欢你,这是事实,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是情不自禁的,我知道你还很难接受我,但是不要怀疑我对你的一片真情”,惜娇趁着含湘的意思不似刚才那么紧绷,慢慢的将用手梳理着含湘的发丝。“湘,在这凝逍殿里,比比皆是女儿,而我一个男子来回出入必是不方便的,于是为了方便容身在这凝逍殿,我在很小的时候就以女子自居,现在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女儿举止,若不是你的出现,我想,我不会有什么想法。可是?你来了,就偏偏的你来了,你的悲惨身世让我无限同情和恋爱,你的可爱妩媚又是如和煦的阳光直直的照射到我的心里。湘,我照顾着你,关心着你,你当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我与湘儿心中有情呀。守在你的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的心思,你可知道,我的心里承受着怎样的煎熬”,惜娇突然将腰际的被子撇开,双膝跪在了含湘的面前,将一支手握紧,举到了都上:“湘,我知道你不信我说的话,今天我就在湘的面前发誓,如果将来有一天我要是背叛或者做了任何有损于湘儿的事情,就让我死无全尸,永世不得超生”。看着含湘无动于衷的表情,惜娇从床下凌乱的衣服里抽出了一把匕首,含湘知道那把匕首,那是惜娇贴身携带的。 惜娇将匕首架在手腕上,一副要割腕的架势。“含湘,你不谅解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用猛着用匕首向手腕割去。 含湘慌忙用手阻止着惜娇的举动。她的潜意识在支配着她。不管惜娇是男是女,在凝逍殿的这段时间里,含湘最无助的岁月里,是惜娇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给予着她关心和爱护。毕竟含湘是一个柔弱的,善良的女孩子,她根本就不曾有过要惜娇死去的想法。 阻止了惜娇自杀的行为,含湘企图将自己的手缩回来。可是?惜娇怎么可能由得她就这么退缩回自己的角落。惜娇紧紧的将含湘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就是不肯撒开。一双含情的眼直直的盯着含湘:“含湘。。。。。。”。 含湘对上了惜娇的眼,惜娇的眼仿佛具有着无限的魔力。含湘对上她的眼之后就再也移不开了,含湘就感觉到自己浑身燥热,心火在旺烧着,很难受。此时,惜娇的平坦而又宽阔的胸膛有着无限的魅惑力。含湘不自觉的用舌尖舔了舔嘴角。惜娇因为含湘这个娇羞的动作而笑了,她的手慢慢的攀上含湘的颈部。一个力道将含湘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含湘企图用力挣扎着,可是她的力道是那么的薄弱。惜娇缓缓的低下头,在含湘的唇上深深的辗转允吸着。 夜半的迷蒙中,皎洁的夜光斜射下,含湘就这样沉沦在惜娇的一个深吻中。明天迎接含湘的会是什么?一段旷古的深情?也许,更确切的是走进了欲望的地狱,一场毁灭的沉沦。 第七十四章 背叛 将军府里,含湘双手掩面轻涕。 相邪知道,含湘内心的波动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他给了站在他身侧的云儿一个眼神,云儿马上收到信息的来搀扶含湘。 含湘擦拭着眼泪,看看了房间里的人,说到:“谢谢,将军,我想,我能坚持住,我一定会将事情的真相还原在大家的面前”。 含湘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但是,还是清晰依旧,她继续的陈述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应该是含湘在凝逍殿的日子里最开心,也最甜蜜的日子。 惜娇总是寸步不离的陪伴在含湘的身侧,柔情蜜意的照顾着她。直到这么一天,一切都恍若梦一般,含湘瞬时跌入了深谷。 这一天,屋外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含湘自小就生活在四季如春的南部,所以,对雪有着很浓重的新奇心理。现在,她的身体已经转好了,可以自由的出入到外面,于是,就欢快的在外面的雪地上独自散步了很久。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带着一身的雪花,含湘回到了她和惜娇居住的房间里。当她刚刚走到门外,没有马上的推门而进,而是拍打着身上的积雪。 含湘满脸笑容的拍着身上的雪花,但是,她的笑容没有维持很久,而是,被房间里传出的暧昧声音给吸引了。她清楚那是什么样的声音。 含湘心有警觉的推门而入,一幕及其不堪的情景映入眼帘。 两具赤露的身体在床上纠缠着,这一切让含湘睁大点眼睛呆立在门口,一时反映不过来。惜娇和一位婢女听见了开门声,不缓不慢的分开了,他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含湘,用一种漠然的眼神看着含湘。 当含湘对上惜娇漠然的眼,一种屈辱袭上心头。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惜娇直挺挺的走下床,将零落在地的衣衫穿在身上。 “奇怪吗?含湘,你不会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女人吧!在一个美女如云的世界里,我又怎么可能会不去坐享其美呢?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可是?你说过的,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呀?” “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的话不可信吗?还有,你知道我的名字吗?惜娇仅仅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可我是男人,你就不想知道我究竟是谁吗?” 含湘紧咬着下唇从牙缝里硬生生的挤出了几个字:“不想知道,你滚,你们统统给我滚!” 惜娇穿好了衣服,用手弹了弹衣襟,和那名侍女离开了房间。含湘一下就扑到了床上,爆出一声痛苦的哭涕声。 事情发展到这儿,也许按常理就是含湘再也没有和惜娇继续有着什么关联,她会对惜娇产生浓重的怨恨心理。可是?事实上,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又是月圆之夜,夜色浓重,点点光斑映衬在房间的地面上。床铺上,含湘卷曲着身体,痛苦的**着。她就感觉到身体里有着一股欲冲破肌肤的力量在升腾着。 “怎么样,无法忍受了吧。是不是感觉到,身体里有一种无法忍受的骚动,就好像是有着什么活物欲冲破身体出来一样?” 惜娇妖魅般的声音在含湘的身后响起,含湘强烈的自尊压制着她不去理会惜娇的话语。含湘的额头早已沁出了汗珠,她紧咬着皎洁的珍珠般的牙齿,坚持着。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再坚持一点点,就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好”。虽说人的意志力是有着潜在的爆发力的,可终究是有极限了。这时,惜娇嘴角漾荡着流氓般的笑意,他绕到了含湘的面前,双膝跪在床榻上,伸出了自己手到含湘的嘴边。他的两根手指间捏着一颗黑色的药丸。含湘愤怒的看着惜娇,眼睛里流露出倔强。可是?含湘终究是抵抗不了身体上的变化,她最终还是妥协了,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滑落在脸上。 惜娇轻轻的用略显粗糙的手指拂去了含湘脸上的泪。此时,惜娇的手指对于含湘来说就是一丝甘露,就这样,含湘在惜娇的轻抚下,缓缓的昏厥过去。 第七十五章 沦落妓院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含湘好像在恍惚间经历了几个轮回的周转。当她微微摇动着头从昏厥中幽幽转醒的时候,她张开自己的眼,看见的是这么一幕。 一个胖胖的老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叉着双手一脸妖治,横眉立目的站在她的前面。含湘就感觉到一股股水流顺着脸颊淌到脖子里,她才缓过神来,意识到是有人用水浇醒了她。也许是为了迎接她刚刚的清醒,一盆水又都扬到了她的头上。 “给我浇,使劲的浇,叫醒她,这都什么时候了,老娘这不是供奉公主的,是要挣钱吃饭的,外面的客人都在等着呢?这可到好,还一睡不起了”。 水流淌进了含湘的嘴里,她一下睁大了自己刚刚还在眯着的双眼,就像是一头受伤的小鹿一样,惊慌的观察着四周。她双手抱胸,身体后退着。 “醒了?醒了就好,红叶,绿花,你们两个将她装扮起来,今晚我们醉香楼推出的就是我们这位羞月姑娘了。”胖胖的女人在临走之前转身对含湘说到:“我不管你是谁,以前叫什么名字,就算你以前是公主天仙也是枉然,只要进了我这醉香楼就是我这醉香楼的姑娘,不要再做她想,你现在的名字是羞月,今晚妈妈我会推你做花魁,这是妈妈我给你的脸面,我想,你也应该放的聪明些,不要让大家撕破脸都不好看,你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好过,妈妈我既然敢开门吃这碗饭,自然有我的一套手段。可是看姑娘你细皮嫩肉的,应该是让男人疼的,而不是妈妈那些刑具欺负的” 说着,胖女人从衣襟里抽出一条丝帕,甩着丝帕走了,离开了这个房间。 胖女人走后,房间里其他的人也跟在她的身后离开了,立刻的,房间里就剩下了两个一样穿着,相貌平平的女孩子。 红叶伸手上前扶起了含湘,不,再以后的一些章节里,我会称呼含湘为羞月。 红叶扶起了羞月,将她扶到了梳妆台前。羞月身体僵硬的受着红叶的摆布着。虽然,到现在,她还是无法真切的弄清自己的处境,但是,她从那个胖女人的话里已经多少的听出了一些端疑。毕竟羞月已经不再是很久以前那个刚刚离开家门卖身到凝逍殿的小丫头了。凝逍殿里一些时日的生活在无时无刻的催化着,催化着她迅速的长大。 她隐约的感觉到了,自己落身在了一家妓院里,她很疑惑自己怎么可能会沦落到妓院里,她此时心里疑团重重,可是?她不敢轻易的开口说话,轻易的相信任何人。惜娇的打击对她来说无疑是强烈的,强烈到了改变她对人的认知。不能轻易的说话,不能轻易的相信他人,在一个孤立无援的环境里唯一能做的就是任人摆布。唯一的智慧就是顺从。 这一刻,羞月的心是浸在冰洞里的,她知道,自己踏上了一条人尽可夫的路途,她想到了死亡,可是?当死亡的念头刚刚萌生的时候,她就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她想到了祖母,想到了弟弟,为了仅存的两个亲人,她告诉自己“活下去,无论怎样都要活下去”。 在红叶和绿花两位婢女的巧手下,不多时,惜娇就一改刚才落魄的样子,反而是闭月羞花的俏丽动人。 在红叶和绿花的搀扶下,羞月轻移莲步,慢慢的走出房间。 今晚的醉香楼可真是香客云集。羞月一到厅堂里,在高高的木质环梯上站定。妈妈就好像是在叫卖着市场上的萝卜白菜一般,向客人们展示着羞月的美色。一声声争相叫喊的声音如海浪般叠叠起伏。羞月望着楼下坐满全席的宾客们,望着那群形态各异的男子们,她的神情是恍惚的,她想要逃跑,可是?她无处可逃。 最后,在一声声竞价中,一名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得到了羞月的此夜权。在红叶和绿花以及妈妈的簇拥下,羞月和老男人一起挤进了房间里。 很快,房间里就剩下羞月和老男人。 第七十六章 沉沦的开始 老男人慢慢的接近着羞月,满是肥肉的脸在一点点的放大,羞月突然心里袭上了一阵恐惧感。她想逃开,她想推拒男人正靠近他的手。可是?她的身体却和她的头脑意识做出了相反的举动。 她的身体里就仿佛有着一股力量,在排斥着她的自我意识,而是,主宰着她的身体。窗外的一轮明月高高的悬挂着,现在应该是什么时辰了?哦,应该是夜半时分了,就这样,就这么简单。含湘在短短的一个月圆夜里,由凝逍殿的一名婢女摇身变成了妓院里的头牌羞月。 清晨缓缓的来临了,天空里那轮刺眼的明月也早早的隐到了云层之后。羞月缓缓的睁开双眼。她浅浅的从模糊的意识中醒来,坐起身来,一下就看见了自己赤露的身子,她的心里一惊,意识到了什么?昨晚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重复着。羞月用被子仅仅的包裹着自己,哭啼出声。 “羞月姑娘,快起床吧!妈妈来看你了” 一阵敲门声后,妓院的妈妈和红叶,绿花走进了房间。 “羞月呀,我的乖女儿,快点让妈妈看看”,妈妈一摇一摆的走到了床前。 羞月抬起埋在棉被里梨花带泪的脸,她用她所能展示的最愤恨的眼神直视着妈妈:“你们好卑鄙”,羞月咬着牙,一字一字的从嘴巴里嘣出来。 “哟,女儿,你这是说哪的话呀?” “哼,你们竟然给我下媚药” “媚药?女儿呀,你这可是在冤枉妈妈了,妈妈几时给你下媚药了?下药总是要你吃了,或喝了,可是?你有过吗?” “你没有下媚药,那我怎么会。。。。。。”羞月不好说出口,依旧抱着被子哽咽着。 “唉”妈妈坐在了床上,用手整理着羞月凌乱的头发:“傻女儿呀,我这是妓院不错,可是?妈妈从来都不用媚药的,你认为妈妈还需要用媚药来控制你吗?丫头,你想想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要是想的出,就能明白其中的一些玄机。”妈妈看了一下左右,对着红叶和绿花挥了挥手,红叶和绿花马上自觉的离开了房间。 “丫头呀,现在没有人了,房间里就你我两个,我就索性和你说说好了,不过,我说了,你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太较真了。人这一辈子是叫不得真的。”妈妈顿了顿,羞月也抬起了头,看着妈妈。“丫头呀,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什么吗?其实,在你来到我这儿之前,你就早已经被媚药给控制了,昨晚是月圆之夜,丫头,看你也是精明伶俐的主,还要妈妈把话说的太清楚吗?”妈妈拍拍羞月的肩,叹息着离开了房间。房间里独独的留下了羞月一个人,她已经忘记了在紧握着被子遮掩赤露的身体,而是任由着身体坦露着。此时,她的脑子是轰炸般的木痛。 一丝丝的回忆就好像是一股股溪流重新的注入她的脑子里。她把从认识凝逍殿宫主到现在的一点一滴都过滤般的想了一遍。 羞月恍然间浑身出了一通的冷汗。她直到此时才意识到,从一开始,她就是被凝逍殿用药物控制住了,所以每到月圆之夜,都是她下到欲望的魔窟的日子。她思索着,想象着,找寻着,她想解开这是什么样的药物。 第七十七章 怎样的一种凄惨 将军府里,厅堂上,大家都安静的坐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的看向含湘,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同情,怜悯,关心和爱护。 相邪轻轻的询问着含湘:“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你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含湘用一角擦了擦眼里的泪,平了平情绪,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说:“后来,我就一直都留在了那家妓院做着**,每天里迎新送旧,过着近乎麻木的日子。后来,应该大约是过了1年的时间,惜娇出现了,他在妓院里见到了我,直到他出现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这家妓院原来是凝逍殿的一个分舵,所有的**和人员都是凝逍殿的人。惜娇给我下达了第一个任务,就是让我多多留意在朝的官员。争取多做一些官员的生意,并且能够保持一定的长久关系,并从中探听到朝中的事情” 含湘的这番话立马就引起了相邪的警觉:“打探朝中的事情?” “是的,将军,惜娇最初就是让我做这些事情,我没有办法,惜娇曾经用我祖母和弟弟的生命威胁我,所以,我只能顺从他,听从他的摆布。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大约是看出我很踏实的做事,事事依顺上方的指令,惜娇就又秘密的找到我,让我离开妓院,通过一些特定的渠道进宫,监视女帝陛下的行踪” “那和你在宫墙后的那个人又是谁?是惜娇吗?”赵卓紧紧的追着含湘的话,询问着。 “不是,他不是惜娇,他仅仅是凝逍殿在妓院里的一个杂役。” “一个杂役?”相邪鹰眉一眺。 “是的,他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杂役,是来回传递消息的,也是凝逍殿为我安排”,含湘说到这里,声音变弱了,最后的话也消失在了咽喉里。 “为你安排的,为你安排的什么?” 含湘先前低着头慢慢的抬起,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我不能没有男人,不定时的与男人交合,我会如凌迟一般的痛苦,只要在慢慢的消磨精力中死掉。所以,凝逍殿才会给我安排他” “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你知道吗?”相邪关心的看着含湘。 “不知道,我曾经用过很多方法,甚至于看过大夫,可就是没有查出我身体有着这种病态的原因” “你能帮我们找到那家妓院吗?” “不能,从我进妓院,我的行动就是受限的,没有离开过,就是我来到宫里也是先有人将我的眼睛蒙上,而后坐在轿子里送进来的。凝逍殿很隐秘,自从我进去过,我的自由就都在无形中被监视着,被有限制的圈禁着” “云儿”相邪召唤着云儿:“你送含湘到客房里休息吧!和她的祖母,弟弟在一起,好好的享受下天伦。等到明天我找人给你看看脉象,也许能看出什么端疑” 第七十八章 盅 云儿搀扶着含湘离开了。 “将军,你是怎么想的”赵卓恭敬的问到。 “赵大人,你呢?你是怎么看的” “将军,我觉得这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很有规矩,一切的事情都是预谋已久的” “是呀,赵大人的看法和本将的一样,我们的面前是一群隐藏在黑暗的敌人”相邪目光深邃的说道。 第二天,在相邪的安排下,将狞出现在含湘的面前。 将狞为含湘把着脉,许久没有出声。而后,他给了相邪一个眼神,随后,两个人出了房间,来到了偏厅。 相邪对将狞礼貌的说:“坐吧!将师父”。 将狞双手抱拳:“谢将军”。 “将师父,你我就不必客气了。说说吧!含湘姑娘是怎么一回事,她身体里有什么异样吗?” “回将军,含湘姑娘是被人中了盅” “中了盅?”相邪抬起头,疑惑不解的看向将狞,等待着将狞下面的话。 “是的,将军,是盅,这是一种古老的如咒语般的神秘灵物。含湘姑娘身上的是媚盅。所谓的媚盅就是需要与人不断的交合来喂养身体里的盅。” “那盅究竟是什么?” “盅是一种古老的有着神秘咒语的活物,不同的盅,有不同的喂养方式。盅一般是盛行在很久以前的刁狼部落。” “刁狼部落?那不是大洲的极北之地。” “是的,听我师傅说,刁狼是一个咒语重生的部落,他们的文风原始,富有着不安定的神秘色彩,这个部落最擅长的就是只用施加了咒语的盅来控制人的身心而为我所用,以达到他们的目的” “可是?刁狼与大洲一向相安无事,怎么会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出事情呢?” “这个,草民还真不知道,只是,既然,媚盅会出现在含湘的身上,那就说明,将有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将师父,盅到底是什么?” “盅,有很多种。但刁狼的盅有些特别。他们的盅其实就是一种可以在人的身体里行走并衍生的小虫子。这种虫子从还是胚胎的时候就可是用它主人的心血喂养着,所以,可以坐到与主人心绪相通。盅喂大之后,成熟了,就需要一个寄生体,这个寄生体可以是动物,也可以是人。一旦被种到人体里,就寄生在人的血管里,吸食着寄生体的鲜血,也可以控制着人体的机能和神经,控制人体的一切。当最主要的是,它虽然这个时候是吸食着寄生体的鲜血生存,可是?它听从原本主人的召唤。所以,每一个种植在寄生体里的盅就是人体里的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能冲破人体,使人致死,夺取人的生命。” “那就没有办法杀死寄生体里的盅吗?” “有,就是在人体里喂以毒药,可是?人的鲜血要是充斥着毒药,那人也无法存活,会先盅一步走向死亡。” 相邪听了将狞的这番话,神色黯淡的很。他背着手在厅堂里踱着步:“就是说,含湘姑娘的生命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她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是的,而且,含湘姑娘中的是媚盅,这种盅是最淫秽的盅”,说了半句话后,将狞打住了话头。 “最淫秽的?什么意思?” “这种盅的寄生体要不断的与异体交配,才能保全生命。它需要经血的喂养。所以,要想让含湘姑娘保全生命,就必需要为她找一个合法的配偶,这才是保全她的根本”。 第七十九章 进宫 将狞在与相邪密谈过之后离开了。整个厅堂里仅剩下了这位将军府邸的主人相邪。 相邪呆呆的坐在厅里,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此时他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种的可能,他为围绕着女帝“鸿运楼”被刺杀一事而浮出水面的一切线索而惊异不已。他真切的感觉到事态的严重。理性的头脑清晰的指示他应该立刻进宫见驾,将这里所调查出来的一切详细的报告给女帝。作为刺杀事件的中心人物,女帝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作为大洲王朝的主宰,女帝应该知道和关注一下这件事情,以引起某种警觉。思至此,相邪不敢有些许的滞怠,立马命令小厮备马,他要进宫见驾。 乾议厅里,女帝陛下正在批阅今晨送上来的奏章,面对堆砌如小山般的奏折,女帝第一次没来由的有了一种烦躁和厌倦感。 这时,每日里伺候在乾议厅的大内前殿总管夏公公走了进来。 “陛下,相大将军进宫来了要求见驾,现在就在厅外候着呢” “哦?”女帝忙抬起在奏章里的头,放下手中的红批笔:“相将军?孤不记得有旨意传唤相将军”。 “陛下,您的确并没有招他入宫,是相将军说,他有事情要向陛下面禀。” 女帝不由的心里画魂:“传”。 得到了旨意,夏公公出了乾议厅,不一会儿功夫,一身朝服的相邪走了进来。在女帝的眼里,一身朝服的相邪走了进来。在女帝的眼里,身着朝服的相邪可谓是正气凌然,英气勃发。 相邪在女帝y御案前一米多的地方,行了一个跪拜礼。 “臣参见陛下万岁。” “爱钦,快平身,此处就你我二人,不必行此大礼,过于的居礼于凡俗礼节。” “谢陛下厚爱。”说着相邪起身,身板笔直的站在女帝的面前。 “相哥哥,快点坐下。” “谢陛下。”相邪双手抱拳对女帝深深一辑,随后在御案前两侧的排椅中找了一把与女帝距离位置适中的椅子浅浅的坐下。 “相哥哥,突然进宫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吧!不妨现在就说来,直入主题,让孤也快些的知道,至于那些无有任何用处的君臣客套就免了吧。”女帝的声音柔柔的在御案后响起。 “是,陛下。”因为这是一位女皇帝的缘故,所以大洲朝的臣子们在见驾的时候都是不敢抬头直视的,而是半低着头,以免冒犯和亵渎天颜。故此,相邪的头从踏入到乾议厅的第一刻起就是低垂的。 看着相邪始终都低垂的头,看在女帝的眼里,泛味儿在她的心头。 “相哥哥,你可以抬起头来吗?孤已经一再的说过,我们就抛开平日里的那些让人生烦,生厌的世俗礼节,好吗?” 女帝都已经如此的说了,相邪又怎敢再有所坚持。于是,她依照女帝的旨意,慢慢的抬起头来。当他抬起头来后,映入他眼帘的又是什么呢? 因为是下了朝的缘故,女帝已经换下了每日里朝堂上那身虽华丽但却重的不能再重的龙袍,而是,换上了比较轻松轻便的绣有山河,祥龙的裙衫,华贵中又凸显出了少女皇帝的优美。相邪的眼神一个灵光,恰巧对上了女帝含情的眼。四目交对,分外的有些尴尬,相邪忙急急的移开目光,试图用话语来岔开这一场尴尬。 “陛下,臣这次贸然进宫见陛下是为了鸿运楼那天的刺杀事件。” “鸿运楼?这件事情应该是已经过去很久一段时间了,想必相哥哥的调查应该是有了很重要的进展。” “不错,臣现在已经获得了很重要的线索,不敢有所怠慢,就赶快来禀报给陛下了。” 第八十章 红彤由来 午后的皇宫里在炙热的艳阳照射下是懒洋洋的,太监和宫女们都躲在宫殿里避暑。 乾议厅里,相邪将这段时间里所调查出来的有关鸿运楼事件的点滴细节一一的禀明该了女帝。 “不错,陛下,现在所有的线索都表明,敌人的手伸的很长,能够在宫中,在陛下的身边安插宫女,说明这是一个行事计划周密,人员庞大,目的性很强的组织。幸好这名叫含湘的宫女没能进得陛下的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孤有什么闪失倒是无关紧要的,只是这群有着不良目的的人只怕是在预谋着要撼动我们这大洲朝的江山社稷。这才是会有人刺杀孤的这群人的真正目的的所在。相哥哥,孤一人生死不足为惜。可是?祖宗的基业却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来撼动。万千黎民百姓的安居乐业更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所以,孤现在就拟写一道密旨给你,着你全力来彻查此事,无论涉及到什么样的官员,即便是皇亲国戚,也一样不必可以有丝毫的偏袒之心,照查无误。” 说着女帝,手持朱笔开始自己亲自写旨意。随后将密旨交付到相邪的手里。相邪手持密旨,双膝跪地高呼万岁。 “陛下,您尽管放心,臣一定秉公彻查,将此事弄个水落之出。” “好,相哥哥,有什么新的进展,你就可以随时来见孤。” “是,那臣就告退了。”说着,相邪就退出了乾议厅。 经由相邪一番的提醒,女帝也不由的想起了“鸿运楼”遇刺那时所发生的整个经过。 如果说那些刺客的来历,有着太多的隐秘,有待于去了解和调查,那保护她的乍现红光的这块玉石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女帝解开颈部的衣领,从衣服里掏出了一直贴身佩戴的那块血红色的玉石。 这块玉石还是她及第时,她的母亲也就是先皇陛下传给她的。当时,母亲为她带上了玉石,并娓娓的告诉她这块玉石的来历。 女帝听母亲讲,他们的祖先,也就是大洲朝的开过先祖玉英女帝当时与一群热血青年,同门师兄弟们因不满前朝的残暴统治,揭竿而起。一路上义军不断的壮大,当时的玉英姑娘还不是义军的头领,而是其中的一个首脑人物。当时的义军就是一群民间自主组成的队伍。还没有想过要推翻前朝,无非是想用武功来解决暴政的问题,能够安居乐业。 大约是在义军逐渐壮大的第三个年头,先皇玉英姑娘在一次战役中身受重伤,与大队的人马离散。她孤身一人迷失在一处原始森林里。当时的她,可以说是饥寒交迫,伤痛难忍,生在旦夕,随时都有命丧黄泉,到鬼门关行走的可能。就在玉英以为自己将命不久已的时候,一位身披白纱的美丽少女飘落在她的身边,喂以她丹药,令她起死回生。美丽少女在离开的时候,还在她的手心里留下了一块暗红色的玉石,而后少女说了一番的话,这些话在先皇玉英的耳边回荡了很久。 “玉英陛下,你今虽依旧是贫民之身,可不日之后,您将会荣登大宝,坐享天下。今朝已是百待之虫,大厦将倾,实属必然,此乃天数之照,万民所归。今封天神鼻祖之命,赠玉石‘红彤’与陛下。‘红彤’乃是女娲补天时所剩下的五块五色石之一的子石,经千年炼化,早已成为了具有法力的上古遗物。只要拥有了这‘红彤’,可保陛下您一生不为兵器所伤。陛下一定要谨记,上天自由归属之心,神明自由法眼在云雾睁明,望陛下登基以后能善待万民,永远的明白民如水,而皇家只不过是水里生存遨游的鱼儿。” 从此后,玉英就再也没有这样的类似的经历,但是,自从她得到了“红彤”之后,真就是任何的兵器不得近身,她所出没的战场上常常是红光乍现,引来无数将士的惊奇。致使,市井中,黎民间,将士中传闻不断,皆是认定玉英是仙女下凡。就这样被种种传闻神话的玉英在一次机缘巧合下,黄袍加身,成功的推翻了前朝的残暴统治开创了大洲王朝。 这是在皇族中,世代传位女帝中流传下来的故事。玉石“红彤”就成了每一代女皇帝的秘密象征。 第八十一章 意外郊外伴游 这个世代在皇家相传的故事让女帝思及到了那个在“鸿运搂”事件后她所做的那个诡异的梦。那次在朦胧中与女娲的会晤,这一切的一切浅浅的在女帝的脑海里清晰的明朗化了。女帝陛下深切的意识到,人间将有事情发生,这将是前所未有的景况。 望着一桌案上需要批阅的奏章,女帝用手心紧握着泛着冷光的“红彤”,她轻叹了一声。 一颗“红彤”的出现惹来了多少事端,这一切的故事又将何去何从?生活往往就是这样,是让人难以预料和规划的,而人所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 相邪离开了皇宫,没有马上回府,而是独自一人驱马来到了郊外,一片葱葱绿色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相邪勒住缰绳下马,将马匹拴在一棵粗壮的老槐树上,他一个人独自走在嫩草上,发出微微的沙沙声。正当相邪心情如麻,思绪纷杂,渴望片刻宁静,希翼在这自然的风光里找寻到一丝欣慰的时候。 这时,就在相邪心神放缓的时候,一双俏手掩住了相邪的双眼。柔柔的手心微微的沁着潮湿,一阵清新的气息随风丝的拂过而扑鼻而来,着气息是相邪再熟悉不过的了。 相邪轻轻的分开掩在他眼睛上的两只手,回身面向身后这位俏立的伊人。 “灵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灵儿见过将军”,灵儿对着相邪深深一礼:“灵儿是因为知道将军的苦闷烦愁,所以特地追随儿来。” 灵儿的话让相邪的心为之一动,可是随后一个清醒的激灵又让他保有了冷静和清醒。 “灵儿。。。。。。。” “将军,灵儿在说笑呢?我是因为在府里呆的太闷了,所以就趁云儿姐姐不注意,溜了出来。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将军,这是好巧,将军,你怎么会在这儿?” 被灵儿这么一问,相邪还真的有些无措,一时无法回答。灵儿歪着头看着相邪,等待着相邪的回答,可是?等了好一会见相邪也没有说出什么?“将军只怕是难得如此清闲吧” “是呀,每日里总是有做不完的事情,没想到偶尔到郊外来,郊外的景色竟然是如此的赏心悦目。”相邪不自觉的在灵儿的面前流露出了自己落寂的神情,这是一个很自然的举动,相邪自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可是?看到灵儿的眼里,却是无比的心痛。 “将军。。。。。。”灵儿轻轻的唤着相邪。 “什么?”由于灵儿的这一声召唤很轻,所以,相邪没有真切的听清,就低垂下头,看着灵儿,想要听的真切些。他一个闪神,嘴唇擦过了灵儿的额头,顿时,灵儿的脸羞的通红,相邪看着灵儿红红的脸,一时很无措,不知该说什么来打破现在这个尴尬的气氛。 灵儿将头别过去,转到了一侧看着绿茵茵的草坪:“将军喜欢这自然的风光吗?” “大自然是神灵们赐福给人类的恩典,是人类最好的伙伴”,相邪也随着灵儿的目光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无限向往的欣赏着远处的自然风光。 灵儿和相邪彼此都很拘谨,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各自都在用的徐缓的表象来掩饰着内心的波动。 灵儿远远的看见了拴在树干上的马匹,她忙蹦跳到马儿的身侧,用小手亲昵的抚摸着马儿的脊背,顺着马儿颈上的鬃毛:“将军,灵儿听府里的人们说,将军的这匹马是西域的汗血宝马,是神马良驹,是真的吗?” 相邪也走到了马儿的身侧,他也和灵儿一样摩挲着马儿的脊背:“不错,这的确是匹通人性的好马,就好像是我的一个忠实的朋友”:“我从来都没有骑过马,将军能带我骑马吗?”灵儿满怀期盼的仰望着相邪。 无可否认相邪微微的陶醉在了灵儿如波的眼神里,他无法也不想拒绝和扫了灵儿骑马的兴致。他将马儿的缰绳从树干上解开,一个旋身将灵儿抱上了马,随后他自己也上马坐好,将灵儿紧紧的圈在了臂弯里。 第八十二章 郊外美景 在绿色的原野上,在葱葱的树林间,在一条羊肠的林间小路上,相邪环着灵儿策马狂奔着。 马儿仿佛是和相邪这位主人的心灵是一脉相通的,它四蹄交换着,轻松愉悦的跑动着。随着马儿的策跑,阵阵清风吹起了两个人的衣衫,灵儿柔柔的发丝不时的拂过相邪的面颊,惹来阵阵丝痒,熟悉的清新气息浓浓的冲击着相邪的嗅觉。熟悉的如梦境般的情景冲击着相邪的记忆,他内心深处的某一块柔软被深深的促醒了,他的意识里也有了一丝奇异的感觉。 相邪策马前奔着,在马儿上下跳动的时候,相邪也时不时的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入到灵儿干净小巧的脸上,灵儿身上所散发出的那一丝飘渺的气息总是让相邪有一种恍然的幻觉,觉得灵儿不是真的灵儿,而真真切切的是松山上的那一尾被他称为白儿的白狐。每一次灵儿在他的身侧,与他近距离的时候,他都会被白儿身上才有的气息弄的意识混杂,如同走上了一处云端,就是自我不肯再走下来。 相邪在心理对灵儿总是存在着疑团般的迷惑。虽然,他对灵儿所诉说的身世策查过,就和灵儿本人说的豪池不差,可相邪依旧是对灵儿有着直觉上的不解诱惑。他几次想问出口,可是每一次在和灵儿独处时又都不忍心破坏了当时的美好情景。 马儿一路奔跑,跑到了这片郊外的树林深处。马儿非常懂得情调的收住了奔跑的步伐,开始慢慢的走着。 马背上相邪松松垮垮的拽着缰绳,灵儿将自己的身躯斜斜的依偎在相邪的胸膛上。两个人在散懒中欣赏着树林深处的美好风景。 “这里的景色真的很怡人,将军,灵儿真的希望能在这里永远的生活,再也不回到外面那个吵杂的世界了”灵儿的声音悠悠的在相邪的怀里响起。 “灵儿在说孩子气的话了”,相邪被灵儿这不切实际的话给逗笑了。 马儿一路慢悠悠的向前走着,在马儿的驱引下,相邪和灵儿来到了一片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小溪在涔涔的流淌着,溪流环绕着一棵又一棵的大树,分叉而流,冲刷着溪底的鹅卵石,将石子冲刷的圆润非常。在小溪的不远处是一片不知名的花海,一望不着边际的火红的花朵簇拥着在风中摇曳。有花就会有蝴蝶,这好象就是自然的定律,所以,在簇拥的花海里,在花儿的翻浪间,无数只奇异的彩蝶飞舞着。这里的蝴蝶真的很特别,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黄色的碟身,翅膀上有着一圈金色的花边,映衬在阳光下,使得蝴蝶就是有着金色光晕的飞舞天使。这样的一片花海不要说灵儿了,就连相邪也被这里的景色给吸引住了,他为这里的迷人景色而惊异不已。 相邪和灵儿纷纷下了马。灵儿的双脚一离开马背,在陆地上获得解放,就匆匆的解下鞋子,赤着足跑进了花海里。 灵儿在花的海洋里,在花的世界里奔跑着,雀跃着,蝴蝶更是纷纷聚拢在灵儿的身畔盘旋飞舞着。灵儿的热情感染了相邪,相邪也慢慢的走进了花海,他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灵儿的身边。灵儿张开的手臂刚刚打在了相邪的身上,灵儿因为这突来的阻力而停下了。相邪痴痴的看着眼前的这位花海中的仙子,两两对望着。。。。。。 第八十三章 蝴蝶谷 在花海不远的一个隐秘处,有一块凸显的石头,让人觉得很不顺眼。这块石头不是别人,正是无影兽幻化而成。 清早起来,灵儿在房间里闲着无聊,呆呆的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灵儿项颈前的“玄灵”发出了淡淡的光,光芒直透灵儿的内心。 灵儿慌忙用手心捂住了“玄灵”,她紧闭上眉目,透过“玄灵”感应到了一股慌乱,迷离的情绪。灵儿清楚的知道,这是她附着在相邪身上的法力传回到“玄灵”的效果。 灵儿再也坐不住了,她念动咒语,随着咒语的意念,一阵烟雾的升腾,无影兽现身在灵儿的面前。在灵儿的要求下,无影兽带着灵儿来到了相邪的身边,一路跟踪相邪,直到这片郊外的小树林里才现身。 无影兽看着欢快的灵儿公主,他此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这一切禀告给灵王。思及再三,他决定隐瞒这一切,因为,毕竟他是看着灵儿出生和成长的,他不忍心看见灵儿的不快乐。 有时快乐就好像是一只大大的网,在无形之中罩住了人的心灵视野,在也许不是很长久但很短暂的时刻里沉浸在没有烦恼的无忧中。此刻的相邪和灵儿就是如此。沉浸在微妙情感里的两个人丢弃了整个世界,彼此的眼中就仅仅的剩了对方。然而,一切都是片刻的,在片刻之后,回归到广博的世界里,彼此就又会沿着各自的足迹继续的前进,这是一道不变的法则。 无论这里多美,可相邪和灵儿究竟只是匆匆的过客,这里不是两个人的终点。他们依旧还是会回到马背上,只是时间的问题。 夜幕即将降临,马背上的灵儿陶醉的依靠在相邪的怀里:“我们给这里取一个名字吧”,。 “好呀,你说要叫这里什么?”相邪的眼睛里流露着无限的宠溺,温和的低下头看着灵儿。 “嗯。。。。我想想”,灵儿极目远眺,越过马匹脚下的这片花海:“将军,我们就把这里称作是‘天路”如何?” “为什么?怎么会想到这么一个名字?” “天路,就是登上云天九霄的路,这一片片的花海多像是登天的梯子呀?” “哈哈哈,天路,这个名字的确不错,可是?会让人误解的,以为是死亡之路呢?” “死亡之路?怎么会?” “人死了是要升天的,这是天路,是不是就是死亡之路” “人死了,要升天,为什么?” 相邪突然间发现跟灵儿是说不清楚这个问题的,就索性驱马狂奔起来:“灵儿,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叫这里为蝴蝶谷怎么样?” “蝴蝶谷?” “是呀,这个地方四周环着树林,多象一处峡谷,又是蝴蝶飞舞,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蝴蝶和外面的不同,通体都是黄色的,带着金色的光晕,而且,只有这么一种。所以,蝴蝶谷是不是比你的天路还要好。” “恩,蝴蝶谷,真的很美的一个名字” 相邪随即给了马儿一鞭子,马儿得到了主人的命令加快的奔跑的步伐,在绿荫的树木丛中,一声声爽朗的笑声遗留在了身后。 第八十四章 偷窥 由于灵儿的出现,一扫相邪烦躁的情绪。 相邪驱马载着灵儿一路回府,惹来府里下人太多不解的目光。相邪一进府就将缰绳撇给了门房里的小厮:“灵儿,你先回房,告诉你云儿姐姐备下酒菜,今天晚上,咱们要来个一醉方休”:“好呀,将军,我这就去告诉云儿姐姐”,灵儿拽起裙摆就要急急的走,又被相邪叫住:“灵儿,我要去处理一些事物,会晚些来,你和云儿姐姐一定要等我回来,不可以偷吃呀!” “是,将军”。灵儿一改俏皮,恭恭敬敬的给相邪行了一个礼。望着相邪远去的背影,灵儿的眼睛里流露出了相邪所不知道的也料想不到的矫捷。 灵儿一转身对着身后的一团不明显的烟雾点了点头,只见烟雾很通表情的在相邪的身后散去。看见烟雾散了,灵儿才不慌不忙的向府里的内院走去。灵儿在厨房里找到了云儿传达了相邪的话,而后,她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回房休息。云儿关切的询问着灵儿的身体状况并亲自将灵儿送回到了房间,看见灵儿休息下放才放心的离开。 眼见着云儿关上了房门,灵儿灵巧的从床铺上起来,念动咒语唤来无影兽。 “无影,相邪现在在那里?” “回公主,他现在就在附近的一个别院里” “带我去” 灵儿的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就在顷刻间化成了一阵淡淡的烟雾,是人的肉眼很难与空气分辨的烟雾。这团烟雾就在悄然间从门的缝隙里溜了出去,一路随风来到了将军府的别院。这个别院就是含湘祖孙三人所居住的别院。 相邪正背着手在庭院里观赏着花草,在一阵衣裙摩挲的声音中,一个略带几分妖治的女子走到了相邪的面前。女子的出现顿时引起了灵儿内心不舒服的感觉,她密语无影兽:“无影,靠近他们一些,我要听听他们能说些什么。”无影兽得到了灵儿的命令就将幻化成烟雾的身躯向相邪他们靠近了许多。 灵儿静静的听着,看着,心中的谜团也在扩大着。 含湘躬身屈膝的给相邪行了一个礼。 “起来吧!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说着相邪一挥手,散退了站在庭园四周的守卫们。 含湘见相邪遣退了守卫们,心里怦怦的乱跳,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对这么少年将军萌生了爱慕,只是有碍于身份的悬殊,她不敢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对她来讲,有关任何的对相邪的想法都是枉然。可是?今天,相邪独自来到这个小小的庭院见她,在空荡荡的院子里,两个人无疑增加了几分暧昧的因子。含湘抬着头,用水灵灵的美目眼汪汪的注视着相邪。 第八十五章 一场合作的开始 “不知将军这么晚了,来到小院召见含羞月所为何事?”含湘故意将自己的名字说成是羞月,就是为了不着痕迹的提醒相邪,她是一名可以宽慰男子的青楼女子。含湘如此的抛开羞耻之心,仅仅是一种无法匹配相邪的自卑心理。自从从祖母和弟弟的口中获知相邪救得祖孙的经过,以及一直以来相邪的做为,无疑另含湘对相邪久生爱慕。只是,她深知自己是一个不洁之人,无法与高高在上的将军并提。面对今夜的相邪独自来访,含湘的心有了些许的活动。她想就是不能长伴将军,能够一露因缘,为婢为奴也是她此生无限的造化。 只是,含湘不会明白一个道理。男儿的心胸若是坦荡又怎么会有其他的想法,又怎么会有着什么难以示人的行为。 “羞月?有没有人告诉姑娘,姑娘的这个名字真的很恰当”,相邪的脸上带着惯有温和。 “没有,谢谢将军的抬爱” “姑娘客气了”,相邪看了看含湘那张精致的脸,在这张脸上,他可以轻易的找到妩媚,诱惑,可是却独独的找寻不到清纯。这让他不由的想起了灵儿那张总是俏丽兮兮的小脸。不由的相邪想出了神,也失神了。 “将军,将军。。。。。。”在含湘的轻唤中相邪缓过神来了。 “噢,羞月姑娘,本将今天深夜造访是为了一件你我合作的事情”相邪又恢复了本有的神态。 “合作?将军要和我合作什么?” “姑娘,是否知道你身上已经被人种下了媚盅?” 听见相邪说起了盅,含湘将头抬的更高了,眼睛睁的更大了:“我知道自己被人种了盅,可是具体是什么却不是很清楚” “姑娘身上的盅是一种极强甚至与于有一丝邪恶的媚药,一生都要受着盅的摆布,要不断的阴阳交合来满足盅在你体内寄生的需要,否则,盅就会冲破你的身体,盅亡人故,姑娘的命运本将也深感同情” 含湘听见相邪这么说,终于在此刻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容易的迷失自己,失身于惜春,而后又一改本性的适应了青楼里的烟花生活。这个迟来的事实加剧了她对凝逍殿那一群人的仇恨。 “将军告诉我这些应该是有着目的的吧”含湘眼含着泪说道。 “姑娘是冰雪聪明,本将告诉姑娘的确有着自己的目的,但更想使得姑娘能够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不至于到死都不清楚在自己的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谢谢将军,如果不是将军今日相告,只怕羞月到死也无从知道这一真相,需要羞月做什么?将军尽管吩咐” “吩咐不敢,只是本将有一个计划需要姑娘配合” “将军严重了,羞月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连一点廉耻心都不能有了,如今获得将军的礼遇,羞月已经感激不尽,只要是能办到的,我一定去做。” “只是难为姑娘了,我计划的一个环节就是姑娘重新回到皇宫,继续做你的宫女,我想姑娘一定有与那些人联系的秘密方法,一旦有机会你就要求离开皇宫,重返凝逍殿” “将军是要我去做您的卧底?”含湘略带着几分凄楚。 “不错”,相邪的英眉聚结在一起:“放着其他的可疑事情先不说,就单说,这凝逍殿用媚盅控制少女为我所用就是一件极其恶毒的事情,不知道还要有多少无辜重蹈姑娘的命运,所以,这个淫窝本将一定要将他铲除,只是。。。。。。。。这样一来就要委屈姑娘了。” “好!”含湘的面上显露着从没有过的坚毅:“反正我只要活着就不能离开男人,回到那个淫恶的世界也许是我最好的归宿,何况,能手刃仇人,是我一直都不敢想的奢望,没有什么可委屈的,应该说是将军给了我这个机会。”含湘用纤手擦拭着自己脸上的眼泪,徒留下两道泪痕。 第八十六章 嘻嘻,我是来去匆匆 相邪看着楚楚可怜而又命运坎坷的含湘,他心里的温情不禁衍生,可是?他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绝对不能妇人之仁。为了让自己能够硬下心肠来,他转动了一下身躯,斜背着含湘。 “姑娘能够如此的深明大义令本将深感钦佩,本将谢过姑娘了。只是此时即以决定,就不能再有任何的拖延,拖延的时间越久,那群人的怀疑就会加重,无疑就是在增加姑娘的危险。所以,姑娘你看,你什么时候启程。” “明晨,一切就都按将军安排的行动好了”,说着含湘双膝跪地:“将军,我的祖母和弟弟就托付给将军了。” 相邪忙扶起含湘:“姑娘如此大礼本将怎受的起。姑娘舍己一人的牺牲情操真的很宝贵。不要说姑娘是有事情再身无暇照顾祖母和弟弟,就是处于对贫苦的同情,本将照顾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就谢谢将军了。”被含湘逼回到眼睛里的泪又如水线一般流了出来。相邪心有不忍,轻轻的用手指擦去了她脸上的泪。 事情交代清楚了,相邪也就抬步离开了别院。含湘望着相邪离开的背影,心中的凄楚是很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她在心里对自己默默的说:“你今生无缘陪伴在他的身侧,就寄情于来生吧。至于今生,让用自己的余生为他效力,也算是对得起自己对他的一片仰慕之情了。” 不远处的灵儿却是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的一头雾水。她见相邪离开了,也就急急的离开了。因为,他要赶在相邪的前面回到房间里。在离开之前,她吩咐了无影兽暗中调查一下含湘的身份和她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当相邪回到了房间里的时候,灵儿已经围坐在餐桌前等了很久了,云儿照例的在忙活着。相邪一撇公务的是非,宽宽松松的坐在了座位上,笑吟吟的看着灵儿。 这一夜真的是一个平静的夜,平静的屋外树枝上的乌鸦都没有一点叫声。而相邪的房间里却是热闹的很。时而传来灵儿和相邪斗酒的声音,时而是传来云儿阻止他们狂饮的话语。 第八十七章 围猎 次日清晨,早早的相邪就差人找来了赵卓,安排好了含湘从新回宫的事情。当然,这其中又费了很大的周折。含湘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女帝刺杀的事件也算是多少有了一点眉目。这让相邪紧绷的心弦宽慰了不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子总是像行走在车辙印里一般不缓不慢的前进着。虽说,大洲是一片四季如春的土地,但是,随着时间和季节的变迁,气候还是多少有些变化的,只是不太显著。如果一定要分出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宫里的花换了。“云意殿”前的一盆盆如白雪般的六月雪换成了颜色金黄的九月菊。 女帝独自一人站在菊花的前面,独语道:“又是九月了。” 九月到了,九月是大洲王朝的一个特殊的月份。因为九月是大洲百官和皇族围场竞技的月份。 大洲的百姓们在很早也是一个游牧民族,只是族人们都很积极向学,所以,文化发展的很快。浅浅的脱离了游牧生活,而是向着农耕的方向发展。长久的农耕生活无疑会磨砺掉族人的勇猛之势。所以,在大洲朝的皇族入主之后,就一改往昔的向学制度,消减了一定的文化学习比例,而是加重了武士的精神。更是在野都附近的几片山林里圈出了大量的野生山林,供皇家和朝廷使用。大洲传承祖宗的文化,在每年的5和9月份都有两季的围场狩猎活动。这个活动一定是要当朝的帝王亲自主持,不仅仅要主持,还要亲临其身,表率在先。按传统,是要分为几个步骤来的,先是祭祖拜天,而后是皇帝试猎,圈出只定的狩猎数目。因为围场是野生的山林,为了维护围场的自然生态,每次狩猎的数目都是按照现有的野兽数量来严格规定的。最后是,分赏猎物,皇帝会将自己亲自打的猎物分赏给所倚重的臣子。而皇族的族人们也会将自己打到的猎物呈现给自己的亲人。 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狩猎已经成为了大洲的一种有着源头可寻的文化,是成为了皇家安抚笼络臣子,亲近感情的一种手段。 又逢九月将近,去皇家围场狩猎竞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在早朝的时候,就已经有宗府的官员奏请了去围场狩猎的事情。女帝虽然身为女儿之身,可是毕竟是在其位谋其政,骑马射箭样样都不含糊。在过去的漫长的十几年里,女帝在母皇的遵遵叮咛中时刻都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对学习上的事情不敢有任何的懈怠。一个女娃子,学习骑马,射箭,所吃尽的苦头就可想而知了,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可是真要达到可以和须眉相媲美的地步,女子往往是要付出几倍的汗水。 一晃神的功夫,围猎的日子就到了。 女帝率领着皇族和一些级别比较高的武将遥遥的队伍向野都附近的皇家围场开拔,当然,相邪是保驾的角色,这是责无旁贷而又首当其冲的。女帝就是无上权威的代表,女帝是朝廷政治中心的所在,所以,女帝在那里,朝廷也就意味着安置在哪里。所以,朝中的一些文官们也就早一步去了皇家围场做了系统的布置,仅需要等待着女帝的到来。 女帝从小就生活在宫墙围困的皇宫里,除了每年的围猎,祭祖真就很少再有出门的机会。就是离开了皇宫以后,还是有着太多的凡俗礼节束缚着她的行为,使得她很难像平头百姓一样可以随心所欲的到外面广阔的世界里自由的如同小鸟般的飞翔。端坐在銮驾里,环顾着虽然宽大舒适却无法让视力对接一点点绿色的四方空间里,一阵难平的心绪袭上心头,女帝近来实在是厌倦了这种一成不变的帝王生活。她清目一转对着身边的宋姑姑说:“姑姑,孤不想坐着这憋屈的銮车里,告诉他们给孤备一匹马”。 宋姑姑惊讶的,不解的看着女帝:“陛下,您是九五之尊,是一个娇贵的女王陛下,怎么可以和外面的那些鲁莽男子一般骑马而行呢?这有失体统呀。” 女帝微笑着看着一脸对她关爱有加的宋姑姑:“姑姑,你去做吧!把孤的话当成是一个旨意传令下去。顺便吩咐下去,给孤准备一套骑射的衣服,我总不能穿着这些拖拽一地的衣服骑马吧”。 宋姑姑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了,于是,她退出了黄銮。 不一会的功夫就陆陆续续的有几名宫女将骑马的劲装准备好了。女帝看着在黄銮里排着一列的端着衣服的宫女,她一脸漠然的站起来,伸直了手臂,宫女们为她宽衣解带,脱去宽大的黄袍,穿上了一身雪白的骑装。黄銮里的女帝在宫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齐,一袭白色的丝纱罩面,目光流盼的双眼在丝纱的映衬下越显晶莹。 在宫女的服侍下,女帝走下了黄銮,骑上了侍卫们为其准备的马匹。那是一匹雪白的千里宝驹,是女帝的爱骑,是女帝刚刚学习骑射的时候,先皇陛下送给她的礼物,那是一匹由下臣们从及遥远的大风朝牧马部落里淘来的马中极品,全身洁白,毫无杂色,而且及其的通晓人性。这匹良驹是陪着女帝一起长大的,可是?女帝却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和它一起亲近了。自从,女帝接掌皇位,她就很自然的渐渐远离了马儿,而是每日里都深处宫中,端坐在皇位上。 再次的穿上戎装,英姿飒飒的骑在马匹上,裹和在大队的侍卫和人马中。女帝倒是享受到了久违的轻快感觉。当然,因为女帝走出了銮驾,这无疑给对她的护驾工作增加了负担和难度。为了这件事情,赵卓特意的去找了趟相邪,因为,所有的朝中人都很清楚,相氏一族在整个大洲朝有着一个特殊的微妙使命。实事上,相氏中还有一支独特的影子列队,这支影子列队并称为“孤影”,其实:“孤影”这个组织也没有多少人,只是,这个组织里的人都是世上难见的高手,他们受密于相氏的一个集中营,他们这里的每一个成员都是孤儿,在襁褓中就因为各种机缘进入了“孤影”,在这个组织中成长,并被教化,可是?因为限于组织的特殊性,这群高手终生都不会露面江湖,所有,才有了“孤影”一个名字的由来。而“孤影”虽然是受控于相氏,但实质上是世代皇族的忠心死士。这是一个在朝堂上大家都很清楚的一个隐秘,可是?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缘由,只知道,自大洲朝成立至今,相氏一族与皇族就有着许多外人无法理解也无从知道的关联,而“孤影”就好像是相氏一族就仿佛是与其一起滋生壮大的最隐秘的一个棋子,总是被隐身在暗处,没有一次真正的露面过。 赵卓在朝中也是混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自然知道这里的一些奥妙。所以,当女帝穿上戎装,骑上马匹,他就在第一时间,将女帝的这一个决定告之了相邪。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相邪丝毫没有任何的迟疑的驱马来到了女帝的身侧,护卫在她的身边。 女帝看着驱马来到自己身侧的相邪,她仅是淡淡的一笑,没有任何的言语。这一刻,马背上的女帝仿佛已经遗失了帝王的身份,只是像所有大洲领地里喜欢骑马的少女一样,仅是一位邻家里清朗的女孩。 野都附近的皇家围场离野都并不是很远,只消一天的功夫就到了。 这片围场是环山而圈的。原本是一处浓密的原始森林,后来皇家先祖见这里丛林茂盛,野兽遍地,又距离野都这座政治中心很近,就在这里建了行宫,将这里的一块地带大片的圈成了皇家围场。平常的百姓根本就是不能近身的。 女帝这一行人到达围场已经是临夜了。一路的车马劳顿,真的已经是人困马乏。更何况,女帝一向是高高在上,今天度过了一天的马背生活,到真是轻易的就感到了疲累。 围场的行宫里因为早就有官员来此打理,在很早的时候就确切的知道了女帝驾临的时间,所以,一进入山中,就黄土铺道,等到一临近行宫,更是守卫林立。行宫里已然是井然有序,灯火通明。 女帝早早的就在距离山下的地方改乘了黄銮,依旧又回到了銮驾里。 在红毡铺地的源头,女帝走下了黄銮。一袭金黄的龙装招显着女帝的华贵和威严。她在内仕的搀扶下,一路缓缓走来,鹅黄的软靴踩在红毡上,悄无声息。在火红的灯光下,女帝的清冷的脸反倒有了几点红晕。 “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们一起迎接跪拜在地。 “众位爱钦,平身!”女帝的声音不是威严的对着百官,而后轻轻的对着身边的内仕说到:“孤乏了,想先歇息了,等过一刻钟,要几位安排明日祭天的大人来孤的行宫见驾。”说完,女帝就在宫女的服侍下移驾到行宫里。百官得到了女帝的令谕,也就自行散去了。一刻钟后,朝中的几位负责的祭奠官来到了女帝的行宫,对女帝陛下禀报了明日祭天的一些细节问题。 第八十八章 女王被老虎袭击 就是在一阵劳顿后的疲惫中,女帝开始了在围场行宫的第一个夜晚。处理好一切的政务,女帝换上了鹅黄的纱衣,在行宫清幽的灯光下独自的饮着清茶。 也许是离开了皇宫里的红墙红瓦的缘故,女帝虽然是劳碌的一天,身体真的已经呈现了疲惫的状态,但是,她的心情是不错的。在清幽的夜晚里,寂静的境况下,独自一人享受着一份安逸。这是多少个日子以来一直都所希翼,甚至于有些渴求期盼的。 天刚刚是朦朦亮,行宫里就已经是到处的忙碌的身影。所有的官员和内仕们都在一片悄无声息中穿梭着,忙碌的身影却是悄无声息的场景,我想也就只有在这井然有序而又象征着皇权及贵的宫廷才能够感觉的到。 女帝在凌晨十分就已经离开了皇榻,她端坐在梳妆镜前,缕缕青丝在宋姑姑的手指间滑过。在宫女的忙碌下,花费了一个清晨的装扮,一个俨然尊贵,俏艳而又不失大体庄重的少年女帝静悄悄的站立在行宫的中央。 随着内仕的脚步声,几位典礼官走进了房子里,他们是来禀报今天的每一项行程和安排的。按照规定,女帝是要早早的演习一番的,她要对所有的流程有一个大概的了解。这样做是为了在一个如此重大的场合里,文武百官面前不失皇家风范。 随着祭天台前的天鼓的轰隆敲鸣,文武百官按照级别分列在红毡毯的两端。女帝独自一人手持着祭天的神牌一步一点凝重的走在百官陈列的中间甬道上,祭天官的嘴里唱礼着,天台的火熊熊燃烧着,这火焰是象征着皇家权威的红艳之火。 随着凡俗礼节的结束,简单而隆重的祭天大典就结束了。文官们都纷纷的坐在了早已搭好的帐篷里,做好了品茶吃糕点,品头论足的准备。武官们都换上了戎装,摩拳擦掌,大有要一番做为的架势。我们的女帝呢?我们的女帝已经不再是雍容华贵的尊荣,而是在悄悄中褪去了华服换上了一身洁白的骑马装。 “骑射开始吧!”女帝骑在她的那匹宝马上对着身边的贴身太监静静的说。 随着女帝的开口,皇族和武官们都纷纷跃跃欲试,谁不希望在这围猎中在女帝的面前大显身手,一涨族威,那可是何等的荣耀和显赫。 当然大家的心理再怎么急切,在怎么想表现自己也不会凸显的特别明显,更不会轻易的超越女帝的前面,那可是冒犯万岁威严的事情,谁敢做呀。所以。虽然是围猎开始了,但是一马当先的其实就是女帝,而尾随在她身后的当然是复有秘密保护她重责的相邪。 茂密的森林里,一个个矫健的身影在树木间穿梭着,树林里的百兽仿佛是有预感一般,早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都悄悄的将自己的身子隐蔽在灌树丛里。女帝不愧是在马背上长大的,精通骑射,在她的马儿没有停歇的奔跑中,就在离她的马儿前方几丈远的地方,一只额头上印有隐隐的“王”字的老虎在趴窝着。这只老虎真的很奇怪,也不知道是因为它是百兽之王的缘故,还是因为它的头脑先天迟钝,总之,它用一双满有王者威严感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骑马向它奔跑而来的女帝。女帝也远远的看见了趴窝的老虎,她举起了手中的弓,顺手从身后的箭筒里抽出了一支长箭,做好了射杀老虎的准备。要问女帝的真心实感,她并不想射杀老虎,所为女儿家的柔软心肠,女帝和所有的女儿一样不愿意伤害哪怕一条小虫子的生命。但是,她是谁?她是女帝陛下,她是大洲朝的主宰,她是万民顶礼膜拜的君主。在这围猎场上,她必须要有着不可一世,壮士力拔山兮的气势。 女帝的一连气动作让追随在她身后的一群男子臣子们都须臾了一回。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照规矩,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女帝会轻而易举的射中那只大老虎,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因为,伴驾围猎,守在这位皇主的身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更不是一年两年了,可以说,有很多的大臣都还是看着女帝长大的,所以,说句不好听的,女帝的斤两,各位臣子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大家在女帝的身后,看见女帝拉弓射箭的架势,就已经都纷纷的打开了口型,准备好了为女帝喝彩。哎,叹一句,不入朝堂的人都是谦谦君子,一入朝堂,呵呵,都不会阿谀奉承的也自然的学会了。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然而,上面的一段话都是在说一个前提,那就是,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可是偏偏事情就这么巧。女帝的骑射老虎就出现了那么一点点意外。不对,应该说是发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在后来的宫廷后人口相传诵中被表述的神乎其神。 正当女帝老神在在的以为自己可以一显神威的时候,诡异发生了。 原本是安静的趴窝在草丛里的老虎站了起来,直直的瞪视着女帝,那哪里还是一个动物的架势,到是有了几分王者的气势。只听见百兽齐啸的声音,一群群各种各样的动物齐齐的向女帝袭来。把女帝团团的围住,有效的将百官和相邪围困在了外面。 任女帝再有胆量也终究是一名女儿家,而且还是自小就备受隆宠的帝王,几时受过这样的阵势。女帝饶是镇静,也着时的震惊了不少。她一个人端着弓箭坐在宝马上,被围困在百兽中间。 大臣中几位稍稍有些鲁莽的武将试图射杀百兽,可是?只见相邪一个轻轻的手势就极好的安抚住了他们的急躁情绪。百兽并没有显现攻击女帝的意图,而是在团团围住女帝之后都乖乖的趴窝在地上。这一切突然的变化让女帝愕然,也让百官们摸不着头绪,更是让相邪的心里画魂。 正当所有的人都僵持在原地,在一种惊愕中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从茂密的树林深处走出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走出了一位头蒙白纱的白衣少女。 白衣女子虽然是蒙着面,但是人们还是能从那若隐若现的丝纱中感觉到那灵动的容颜。**的脚踝上分别栓着两串银铃,随着少女轻盈的脚步儿发出清脆的击敲声,恰是动听。恰耳的银铃声仿佛就是世外魔音,让一个个驰骋在沙场的搏命厮杀过来的男子们都陷入了眼神的迷离中。他们都一个个眼神紧随着少女的身影,生生的不敢放过,生怕一个错神或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白衣少女就如天外飞仙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女帝也在无形中被少女身上所散发出的那份灵动中而又凸显的淡然给弄的神情惘然。如果说,女帝是人中之龙,女子中的凤凰,那这位少女就是云朵间的一条流光。虽然缺少了一份华贵的气势,却独独的有着一份流光的灵动溢彩。这份自然的灵动之气,淡然之质只应天上有,不应人间存。 少女仿佛没有任何意识到处于她对面的这一大群人的惊呆之色,她轻盈的如一缕和煦的春风,裙带款款的走来。她一路向前,无视女帝身后被百兽隔绝将士手中的弓箭,而是就那么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的,在阳光穿透树叶照射在草地的森林甬道上漫步一般。她的这份安逸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茫然。 少女就这么直直的走着,她走过老虎的身侧,很自然的拍了拍老虎的头。那只大老虎就好像是一个乖乖的孩子一般尾随在她的身后,全然没有了刚刚的那种百兽之王的气势,不折不扣的成了一只乖顺的小猫。就这样,一个身后尾随着只大老虎的少女向着女帝走来,步伐缓缓,**的脚足踩在绿草丝覆盖的大地上,珍珠般的脚趾煞是可爱。看着少女盈盈的身姿,不知道为什么?始终面无表情的相邪在内心深处不自由的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从一系列的突变开始到现在,相邪一直是沉默着的。这到不是说相邪有着什么非人的胆量或具有先知的能力,早早的就知道会在围猎的时候有这么一幕发生。恰恰相反,相邪和所有人一样,当事情发生的时候,被这一系列的事情给震慑住了,但是,毕竟他不是一般人,他是相邪。虽然,比起身后那些早年在沙场历练过的将士们少了许多经验之谈,但毕竟相邪是相氏的唯一传人,是相老将军的嫡亲之子,是相氏一族费劲心力培养的接班人。就这一切的前提下,相邪又怎么会临阵慌乱呢?他只是能够很好的按捺住心中的情绪,让自己的表面毫无惊慌之色,其实,内里,他比谁都要紧张。毕竟,保护历代帝王的安全是他们相氏一族世代相传的隐秘使命。 第八十九章 女王和公主的交易 少女来到了百兽围困的边缘,百兽们仿佛受到了她的指使一样,能够乖巧的臣服于少女一般,如同臣子列班一样为少女自动的闪开了一条道路。少女穿过百兽来到了女帝的马前,而后百兽又重新的将少女和女帝围困在中间。百兽们一起的发出了鸣啸声,这阵阵声音响彻山林,让被百兽隔绝在女帝身外的相邪和臣子们一片茫然。 百兽的鸣啸虽然响彻了森林里,可是被围困在百兽内部的女帝和少女是听不见的,她们两个人就仿佛是置身在被百兽营造的一个方外之地里。 看着站立在她马前的少女,女帝没有马上的开口说话,因为,在这样一种不知敌友的情况下,更何况周围的一切又都透出了一种诡异,女帝自觉的认为沉默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没有用上多久的时间,少女就首先开口说话了。 “陛下,久违了。”少女眼中流露一丝飘逸的神情,这神情让身为女儿的女帝都为之一震。 “姑娘是谁?孤虽然不知道姑娘是谁,但可以看出姑娘是一位能人,只怕这百兽就是为姑娘所驱使吧。”女帝不愧为女帝,的确有这帝王的敏锐和洞察力,一针见血的就指出了百兽围困她的实质所在。 “不错”,少女莞尔一笑,笑的极其自然而又淡然:“陛下不愧为九五之尊,的确是聪慧过人,这些围困住你的百兽的确是我所驱使而来,不过,陛下也不必多虑,它们是不会伤害到你的,至于你的那些部下手中的弓箭,呵呵,那在我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堆废铜烂铁。” 女帝被少女的这段话说的有些心中一惊,当然,她的面部上依旧是没有太多色彩的庄重严肃:“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这种媚术,驱使百兽?” “陛下,难道你认为我驱使百兽用的是邪门媚术吗?”少女轻轻的抬起一只脚,转动着脚踝,脚踝上了银铃撞击着,阵阵悦耳的清脆声振动着女帝的耳膜,惹来女帝的阵阵心旷神怡。“陛下,我不会用媚术,那会辱没我的身份。” “辱没你的身份?”女帝看着眼前这位在外表的年龄上比自己小上几岁的灵动少女,看见她在自己的面前自然流露出的巧兮动作,心中不免的升起了疑惑,在心中盘算着查找着附近国家和国内的与这位少女影像相似的高贵身份的人。 “陛下,你不需要再想了,任你怎么想,你也是不会想到我是谁的?”少女仿若漫不经心的说着这话。 女帝的心里不免又是一惊,因为直觉和少女的话无疑都在透漏着一个信息,那就是少女能够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陛下,您也不必心惊,我没有要加害你的意图。陛下是九五之尊,天之骄子,您的性命是有着神灵的庇护的,所以,陛下真的不必心惊。”少女巧盼兮兮,根本不向是在与一个女王陛下说着这种庄重话语的神情,到仿若是一个顽皮的少女在说着什么及轻巧的女儿家的话语。 随着,少女的话语增多,女帝反倒沉默不言了。少女盈盈的眼波扫着女帝毫无表情的脸。 “陛下,我知道你很疑惑我是谁,告诉您也无妨,我并非是和陛下您一样的有着血肉之躯的人类,我是灵界的魅公主。” “灵界?魅公主?” “是的,相比陛下知道一个古老的传说吧。那就是天地分为三界,人界,天界,灵界。我为灵,也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妖,你为人,我想陛下已经会晤过女娲娘娘了吧!女娲娘娘就是天神。” “女娲娘娘?”女帝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轻吐出这么四个字,但她的心却又是着实的猛地一惊,因为她在梦中见到女娲娘娘的事情一直都深埋在她的肚子里,和任何人都没有说过,所以,现在由少女的嘴巴里说出来,她怎么会不吃惊,只是长久的帝王生活早以将她修炼到了面不改色的地步。 “陛下不必吃惊,我会知道你和女娲娘娘见过面了一点也不奇怪。”说着少女从自己的颈项领巾里套出了一块玉石,女帝看见这块玉石,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女娲娘娘在梦境里的话又重新清晰的浮现在女帝陛下的头脑里。 “陛下对我手中这块小小的石子仿佛不应该陌生,反而应该有这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吧”少女用手心托着玉石说道。 女帝看着少女手心的玉石久久没有出声。 “我这颗就是女娲娘娘所说的母石玄灵,陛下,是你自己出示你身上的那颗红彤,还是要我来召唤呢?”少女说着这话的神情仿佛就是在与女帝陛下谈论着身边的树木花草一般的轻巧。 事情至此,女帝心里已经多少的明白了一点,少女是灵界的公主,她是为红彤而来。 女帝也伸手将红彤托在了手心上,此时她的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因为她知道红彤的至关重要,可是?面对这么一位飘逸的灵界公主,她的心里却又充满了忧虑。虽然,她贵为天子,可究竟是凡人一名,又怎么可能和有着无上法力的灵妖相斗呢?仿佛真的会读心术一般,少女又开始了轻启朱唇:“陛下,不必忧虑,本公主没有想要拿走你的红彤,红彤依旧是你的红彤。只是,本公主想要和陛下您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们联手好吗?靠我这颗母石玄灵的威力定能找到其他散落的子石,可是?那学要花费的时间要很久,但当然一切都仅仅是一个时间的问题。陛下手中的红彤仅仅是一颗子石,子石无法召唤她的姊妹,可是如果陛下与本公主联手,那一切就都是水到渠成了。有着我的母石的召唤,有着你的子石的感应,那么另三块子石不日就会现世了。难道陛下不想找到其余的两块子石吗?”少女说着话头轻轻的歪了歪。 第九十章 谈判 女帝的心里深深的记着女娲娘娘的话,那就是一定要阻止灵界得到五颗五色石,阻止三界里即将来临的一场诡异的变故。女帝思至此将手心攥了起来,紧紧的将红彤握在手心里:“如果,孤不同意呢?你想把孤怎么样?” “陛下要是不同意,本公主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随了陛下的性子,但我还是希望陛下考虑清楚,就是没有陛下的帮助,本公主包括我身后的灵界也能够找到其余的彩石,到那时4颗石子尽是我的囊中之物,陛下,你认为以你的能力能够阻止得了什么吗?”少女在原地里慢悠悠的走了一个圈:“其实,这所有的一切都与你们人类没有什么关系,陛下又何必要参与其中呢?陛下又何必要整个大洲王朝都成为了天界的盾牌呢?” 女帝为少女的话沉吟着,她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少女的话语,因为到目前为止她根本就不知道究竟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甚至于不知道为什么女娲娘娘和这位灵界的公主都如此的重视红彤,以及红彤相关的五色彩石。女帝在沉吟中望着少女的脸,那是一張白纱遮面的脸,对了,本作者忘了多一句介绍了,女帝的脸上也有着一条白色的丝纱,她现在的装素就和来围场的路上一样。两张白纱后的脸,四只透过丝纱相交的眼神,一位人界的帝尊,一位灵界的公主,一种怎样的机缘,是巧合?还是三界轮回的必然? 百兽的围困中女帝和少女自成了一个安静的不受外界打扰的世界。可是在百兽以外的那一群人心中却有着无助的恐慌。因为众位臣子们并不知道百兽围困中的女帝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是眼睁睁的看见少女走近了百兽群里,靠在了距离女帝很近的地方。而又因为百兽的鸣啸有效的控制住了他们的心智。虽然他们内心都无比的焦急,清醒的意识到应该上前一看究竟,担负起保护好女帝的重责,但是,他们的行为却就是无法受到自己的心智的支配。相邪因为有“无色神功”护体的缘故,没有受到百兽鸣啸的影响,但是,他并没有上前。因为,他知道女帝到目前为止都很安全,这要全部依赖饮血剑的功劳。毕竟饮血剑是一把上古神剑,相邪能清晰的感觉到饮血剑的沉寂,这就足以说明到目前为止女帝的身上还没有任何的血腥事情发生。还有一点就是,自从上次的鸿运搂事件后,女帝身上红光乍现就引起了相邪的怀疑,他怀疑女帝的身上有着什么灵物。后来在山庄里趁着女帝熟睡的光景,相邪偷偷的看见了女帝颈项上的红彤。虽然,他不是很清楚红彤是什么?但是他清晰的意识到是红彤保护着女帝。归结了这么两点,相邪也就一直都很安静,他没有什么恐慌,更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而是心内充满了疑惑。这个让他萌生出熟悉感的少女究竟是谁很明显的这个少女能驱使百兽。 就在相邪的心里生出种种疑问的同时,被百兽围困在其中的女帝和少女继续的谈判着。 女帝看着面前灵动的少女沉吟着,为这突如其来的未知的她所不能掌控的一切而沉吟着。因为心里没有什么底数,她没敢贸然的说话。少女仿佛是能看穿女帝的心思一般:“陛下,你不必迟疑,我知道您一定是还没有真正的了解事情的本质。您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是灵界的公主,那么自然就应该让你知道灵界的一些事情。”少女缓缓的如爆珠般的说着:“灵界的王者,也就是我的父王是魅妖单名一个惑字,他是灵界的主宰,在我来到这里打算见陛下您之前,父王一再的告诫小女要转达给陛下一些话,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灵界都不会与人类为敌,不会故意的骚扰人类和荼毒生灵。我们灵界之所以要得到五色彩石,那是为了提升修为好与天界相抗衡。其实,在最初的大陆里根本就没有人类的衍生,而是只有着天界和灵界两种生灵的存在,后来是天界打乱了天理轮回,使得我们灵界退居一角。所以,陛下你的忧虑根本就谈不上是什么忧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神与灵妖的事情,即便是一场较量那也是天神和灵妖的较量,陛下您又何必将人类牵扯在其中呢?” 听着少女的话,女帝的心里很是烦乱,可是有一点她是清楚的,那就是那个关于大洲朝开国皇帝玉英女帝的传说,思至此,女帝做出了决定,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红彤。帝王的强大自尊就不允许她这么自动的放弃红彤,那会她觉得是皇族颜面尽失。 “公主说的很对,可那与孤没有什么关系,如果真像公主说的那样,是一场天界与灵界的较量那孤倒是很乐意观战,孤也从没有想过要维护哪一方,实事上到目前为止孤根本就不知道过去或是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要孤放弃或者和你合力依靠红彤的力量去找什么五色彩石,孤做不到。因为孤的这块红彤根本就不是什么五色彩石的子石,而是孤皇族代代相传的家族信物。孤不能将这样的一个代表着皇族权威的信物交付他人,一旦交付给了公主,你叫孤的颜面何在?孤百年后如何面对亡故的列祖列宗,又如何去面对孤的后人,又怎样的让史官去书写这一段标志着卑屈的历史?” 女帝说话间用自己四射着威严光芒的眼睛对上了少女灵动的双目。 听着女帝的话,少女不怒反到微微一笑:“陛下的刚正气势真不愧是一代帝王,在这百兽的围困下,您就不怕自己的生命有所闪失吗?命都以亡,红彤难道就不能尽在我手吗?” 女帝一展威严,回少女一个浅浅的微笑:“公主的话及是,你既然能够驱使百兽自然有着孤所不能及的法力”,女帝展开手心看了看那颗红彤:“唯一能保护孤周全的就是这颗红彤,可是?公主的身上有着比红彤的法力只怕要大上很多倍的玄灵,所以,你要取得孤的性命那绝对是易如反掌。可是?那又如何?公主难道以为孤是胆小如鼠,惧怕死亡之人吗?身为一代帝王,母皇将皇位传授与孤的同时也将皇家无上的荣耀加附到了孤的身上。与这份荣耀相比,公主,如果你是孤,你会做何选择?”女帝的不答反问得来的是不可思议的少女的一记赞许的微笑。但是,赞许归赞许,毕竟立场不同不能以友人对之。 第九十一章 你是谁 “陛下的一番话说的可以是义正严词,令我真的很是敬重倾佩,但是在倾佩之余,本公主也必须告诉陛下,为了得到红彤,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当然取陛下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只是,陛下,我们有必要刀兵相见吗?”少女一付俏兮兮的表情哪里是在说着残忍的杀戮血腥之事,这样见过很多阵势的女帝在心里都不禁有些愕然。 “公主如果执意如此,那孤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陛下,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吗?” “公主,既然你也贵为灵界的公主就应该知道,孤做为一代帝王说话如泼水,覆水难收,可谓是君无戏言。” “好,陛下好一个覆水难收,君无戏言”,少女眨了眨眼对着自己身边的空气轻巧的说道:“无影,现身”。 随着少女的一声召唤,空气中凝聚了一团迷雾,迷雾浅浅的聚拢,最后聚拢到了地面形成了一个怪物的形状。当怪物的形状刚刚形成的时候,女帝着实的吓了一跳。 “无影,刚刚我和陛下的谈话想必你也听到了。”少女的声音由原来的轻柔瞬时转变成了冷寂般的漠然。 “是,公主。”无影俯地般的膜拜着少女。 “无影,你回去把这里的一切都禀报给父王,我想父王会采取相应的对策的,这些事情就不劳我们来操心了。”少女声音里透出了一种冷,这冷让女帝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是”,被叫做无影的怪兽抬起头用他那邪魔般的眼睛看了看女帝而后又慢慢的化成烟雾消失了,只见空气中有一条游丝般的细线越过百兽的头顶渐行渐远,女帝能清晰的意识到那条游丝就是无影。女帝的心里在打鼓,她不知道少女表演了这么一幕是为了给她看,逼她就范还是真的要在这皇家围场里采取什么样的行动了。 少女连看都没有看化成游丝的无影离开,而是,她站在草地上依旧在不时的晃动着脚踝,倾听着银铃的撞击声。 “陛下,既然您执意如此,本公主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少女的话音刚落,就只见她的手里多了一支碧绿的短萧。霎时,箫声乍起,这箫声如幻如梦,犹如天外之音,又如魅力魔音,顿时女帝的心绪被箫声给吸引了。这箫声也透过百兽的屏障传遍了整个寂静的山林,随着箫声的响起,百兽的鸣啸声也嘎然而止。百官们又一次的从百兽的鸣啸牵制中醒悟过来,但这种醒悟不过是一个短短的一顺,而后就又沉浸在了迷人的箫声中。 整个在场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没有被箫声迷惑,那就是一直都在用无色神功护体的相邪。相邪在一点点当中感觉到了箫声的邪魅。就在他内心中充满了疑惑的时候,只见百兽仿佛在听从着箫声的召唤一般,呼啸着像女帝围攻而来。女帝身上的那一块红彤没有向相邪预料的一般发出耀眼的红的光芒守护住女帝。这是因为少女已经运用了玄灵的法力克制住了红彤的威力,使得红彤无法显现威力发挥其能量。女帝处于在一种危险的漩涡之中。虽然面上表现的极其镇定,但是心里还是无比慌乱的。少女的箫声越来诡异,百兽的步伐和行动也越来越猛烈。相邪眼看着女帝要出事情,他不可能会作势不礼。一个纵身,相邪飞一般的冲破百兽形成的帷帐,他如泰山般的屹立在女帝的身前正对上吹箫的少女。 少女因为相邪突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为之一愣,握萧的手也颤了颤,仿佛是没有想到相邪会避开箫声的魅惑。相邪缓缓的从腰间抽出了饮血剑,凝神在剑身之上,顺时饮血剑的光芒直冲云霄,女帝因为距离相邪较近的缘故,她洁白的衣衫也被饮血剑的光芒笼罩的泛着红晕。随着饮血剑的出现,少女的箫声停止了。 “姑娘是谁?为什么要伤害陛下?”相邪看见少女将箫声停止,也就没有再继续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而是脱口而出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可是?很遗憾,相邪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答。少女只是用自己一双灵动的眼睛静静的看着相邪,相邪被这双眼睛盯的有些难为情,因为这双眼睛总是让相邪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可是任凭他怎样的回忆想象却就是在头脑里无从找寻眼睛的主人。 随着箫声的停止,百官们也转过神来了,百兽们也慢慢的消停了,而是沉寂般的蟠伏在少女的脚边。百官们在缓过神来之后又被饮血剑的耀眼光芒给震慑住了。(活该今天就是百官们迷惑一天的日子,要像呆子一样被震慑一次又一次。) 少女没有做太多的纠缠,而是一个转身,缓缓的离开了女帝和相邪的面前向树林的深处走去,百兽也纷纷的走在少女的身后。相邪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幕,他以为自己会和少女纠缠甚至于较量上一个高下来呢。他移动步伐运用轻功拦截住了少女。“你回答我的问题,不然绝对不能离开这里。”少女依旧不回答,而是冷冷的看着相邪几分钟。只见她缓缓的展开手心,在她的手心里露出了一块石子。 “相哥哥,小心,那是玄灵,比我身上的红彤还要强大。”女帝眼尖的看见了少女手心里展露的是玄灵,她立刻不顾矜持的呼喊出声。其实,相邪哪里知道什么是玄灵,什么是红彤,但是经由女帝的这么一提醒,相邪倒是发现少女手中的石子与女帝颈项上佩戴的那颗有些类似,有了这一层的联想,相邪仿佛明白了什么。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女帝的这句话却惹来了祸端。当少女听到了女帝的话后,立刻一改一直以来的淡静神色,而是横眉立目,一脸寒霜呼之欲来,这一点完全可以从那浮动的丝纱感觉的到。少女抬起了皎洁的手臂,再一次轻吹玉箫,箫声又一次的响起。 第九十二章 化险为夷 这一次的箫声更加的诡异,连用无色神功护体的相邪都有些招架不住,踉跄中站稳身躯。相邪手中的饮血剑放射着耀眼的红光,可是因为相邪无法招架箫声的阵势,所以,他无法运用饮血剑攻击少女。这其中有着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相邪一直都在疑惑的对着少女的眼睛,从那双流露出寒意的眼睛里,相邪仿佛读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松山的那尾白狐不自觉的浮现在了相邪的脑海里,就是因为这个很微妙的缘故,他无法运用神功到饮血剑上,在他内心的潜意识里,极其的不愿意伤害到少女。 少女的眼睛也始终都盯着相邪,眼睛里充满了冷寂,嫉妒,幽怨的复杂的他人无法理解的东西。这种眼神里的复杂将相邪弄楞了,却独独的牵制着他的内心深处,仿佛自己真就是做错事情的孩子,对着少女需要有着无数的忏悔。 就这样相邪和少女对峙着,饮血剑的光芒时强时弱,可是箫声却是越加的诡异起来。随着箫声的诡异加深,树林里的树叶也发出了浓重的沙沙声,可是这次却很奇怪,百兽没有随着箫声的作用而一起的攻向相邪和女帝,而是纷纷的围在了少女的身侧,好像是要保护着少女,防止相邪的靠近一般。 任何一种对峙都是有结果的,不可能说是永久的对峙下去。 相邪和少女的这种对峙也是这样,在外人眼里他们两个人就是寂静的对望着,少女的箫声,相邪的剑光,很难看出什么端疑。可是?只有相邪和少女知道,他们在无形中维持着一种法力的对抗,现在,相邪因为内心的波动和起伏处于了这场较量的下方。可是?浅浅的他平稳了自己的情绪,因为,他深深的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所在。只见他手里的饮血剑剑气越来越重,围在少女身侧的百兽身上的汗毛的自动竖立了起来,可见,此时的剑气是怎样的一种了得。当然,相邪只是想如果能用剑气的压力迫使少女的离开是最好的,毕竟,他并没有要想过今天在这皇家围场里打开杀戒,惹得生灵涂炭。 相邪能明显的从少女的箫声里感觉到少女体内强大的能量,那种能量一旦爆发是足以幻灭掉这丛林中的所有人的,即便他有饮血剑在手,也很难护住这么多人的周全。况且,少女的周围大约要有不下于一千只的猛兽,如果真要发生了什么冲突,势必会伤害到这些野兽,这杀伤大批生命的事情可不是相邪愿意做的。相邪现在心里想的就是如何能在没有任何损伤的时候全身而退。 有了这样的一个决定之后,相邪就自觉地加大了无色神功驾驭饮血剑的力度,只是现在的相邪早已不是在松山上那个技艺不够纯熟毛头少年了,而是经由了几年来的历练和修为可以说功夫已经到了无色无形的地步。他这里增加了功力,少女那里明显的有所感觉。少女的心里有了一个激灵,眼波转动,明显的是在有所思虑。浅浅的箫声大减,少女身边的气场有所收回,缓缓的将手中的玉箫移动着离开唇边。她的眼睛有着那么一丝流光闪动,而后,深深的看了相邪和女帝一眼转过身去,向着树林的深处走去。环绕在她身周的百兽仿佛是在护卫着少女一般,在她的身后起到了一个很好的屏障作用。如流云一般,白衣少女在一阵银铃般的清脆声中离开了,真可谓是回自来时地。 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弄的莫名其妙,女帝和百官们从始至终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女帝用很轻的声音说道,这声音轻的只有距离她最近的相邪能够听的见:“相哥哥,她为什么走了,难道是她斗不过你所以才走的吗?既然,她斗不过你,你为什么不把他擒住,她的手里有玄灵,相哥哥,你知道玄灵是什么吗?那可不是普通的石子,而是天界遗留在人间的灵物,有了玄灵,那个灵界的公主就再也不敢来叨扰我们大家了。那才是最安全的呀!” 相邪在聆听女帝的一番话的同时,已经收回了无色神功的气场,更是收回了饮血剑在腰际。他转过身来在女帝的马前行了一个大礼:“陛下,本将护驾不利惊扰了圣驾,望陛下降罪。” 看见相邪行此大礼,女帝忙翻身下马,亲身扶起相邪:“相哥哥,你多礼了,孤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应该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相哥哥救驾的话,孤只怕早以被那灵界公主的魔音所伤。孤怎么会降罪与你呢?恰恰相反,应该赏赐你才对,以表彰你的救驾有功。” 百官们也看见了女帝和相邪这一对君臣的一来一往,都忙忙的上前,跪倒了一地:“臣等告罪,没能保护陛下,让圣上受惊了。” 女帝望着一地的匍匐在脚下的臣子了,一挥手臂:“众位爱钦平身,这是一场突发的事件,与众位爱钦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件事情也真的出乎了爱钦的能力范围,所以,都块平身吧!孤不仅不会怪罪各位,还要赏赐各位才对。在此等险境中,诸位没有舍孤独逃,此等与孤同生死的情操就应该好好的发扬,表彰,犒赏。” “谢主隆恩!”说着,诸位臣子们也就纷纷的起身。毕竟一切真的就向女帝陛下说的那样,他们从始至终都无能为力,就是没有逃跑也不是因为他们这群武将们有多么的忠心耿耿,而是因为少女的魔音太过厉害,将他们的心智震慑住了,使得他们的身体根本就不受自己头脑的支配。其实,这些睿智如女帝又如何没有猜测到,只是,朝堂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自古以来,所谓的忠心皇家又有多少只是一种给人看的一种表象,而这种表象却又是所有朝堂上的君臣都心知肚明而不会点破的。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权谋之术吧!只是本作者身为一介女子知之甚少。 第九十三章 幽幽的注视着你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女帝也整了整自己的装束,翻身上马,一马当先的行走在百官的前面。经历了这场变故之后,自然狩猎活动是要多少的受到影响了。一路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回去了。相邪依旧是紧随在女帝的身后,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 女帝已经毫发无损的打道回府了,那么那位白纱遮面的少女走到了森林的深处又去了哪里呢? 少女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遣散了身边的百兽,化身为了一尾白狐躲在了丛林深处观察着女帝的一举一动,女帝对相邪的话以及随后所发生的一切都一点不漏的落在了白狐的眼睛里。 我想大家已经猜到这位白衣少女是谁了吧?不错,她就是我们那位灵动的灵界公主,就是让相邪魂牵梦绕的那尾松山白狐。 灵儿化身白狐一路的尾随着,她透过密实的丛林追寻着相邪的身影。相邪守护在女帝的身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后在一个并不遥远的角落里,有着那么两道温温暖暖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这光芒是那么的熟悉,总是不自觉的触及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柔软。 灵儿隐身在丛林里默默的注视着相邪缓缓移动的身姿,心理可谓是打翻的五味瓶一般,她的心酸酸的,这股子酸劲是来自相邪对女帝的那种保护,是来自女帝对相邪的那一声又一声娇滴滴的相哥哥。她的心思在盘算着,女帝和相邪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否则以相邪和女帝的身份,相邪是臣,女帝的王,君臣之间的等级是怎样的一种严格的分明,又怎么可能在称谓上有所混淆。 灵儿原本因为女帝对着相邪的那一声相哥哥而妒意大发,想要给女帝一点颜色看看,算是一个惩戒,可谁成想,相邪却有效的运用无色神功和饮血剑阻止了这一切。因为过去曾经为饮血剑误伤过,所以,灵儿对饮血剑有所忌讳。就这样悄悄的望着相邪那伟岸的身影,灵儿的心思是那样的明显,眼神里流露的是无限的眷恋。 “既然如此的放不下,公主为什么不现身到他的身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影兽出现在了灵儿的身边。 “你回来了?父王怎么说?”灵儿冷冷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她狐狸的耳朵倒是竖的直直的。 “灵王说,如果公主想要攻击女帝的话,相邪一定会出面阻止,所以派小的赶紧回来,怕的就是公主吃亏。公主,这又是怎么回事?” “父王总是将什么事情都能预料的到,我真的打算强行从女帝的手里夺来红彤,可是当我欲攻击女帝的时候,正如父王所料,相邪出面了,他与我对峙了很长的时间。幸亏有父王给我的碧玉萧,要不然,我根本就无法抵制的了相邪手中饮血剑的哪怕一点点的剑气。可是?还好,相邪大概是不想看见这皇家围场血流成河,所以,没有采取什么激烈的手段,就是在暗中用气场和实力告诫我知难而退。” “公主,难道这相邪真的就这么厉害,连公主您都不是对手?”听着灵儿这么说,无影甚是迷惑,因为做为灵界的公主,无影知道她的身上承传着魅妖惑的血统,从胎质里就带有着惑的无上法力。 “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他手中的饮血剑为我所忌贷,如果,我真的用玄灵与之拼斗,也未必会占到下风,只是,两强相残必是两伤,没有这个必要。我们只是想要女帝手里的那颗红彤,方法有着很多,完全没有必要用血的代价来换取。”灵儿的步伐缓缓的移动着,那是因为相邪跟在女帝的身后随着大队的人马在向着行宫的方向行走着。 “公主说的对,手下明白了。”无影化身空气也紧紧的跟随着灵儿的身侧。 “无影,你知道吗?相邪的法力又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他现在已经不再是松山那么的简单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躲着他点,千万别撞到他的手里,那可就坏了。”灵儿叮咛着,嘱托着无影。“无影,我想见见他。” 灵儿没有说她想见谁,可是不用她说,无影也猜出那个他是谁了。“公主,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怎么见她,化身人形?还是。。。。。。”无影说着话音落了,他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实在是不忍心将话再说下去。他一直都为化身白狐的灵儿难过,无影的年岁要比灵儿大上许多,他是看着灵儿的出生和成长的,一直都当灵儿是自己身边的孩子,就是在松山,灵儿在相邪的身边的时候,无影就偷偷的背着魅妖和雪斯经常化身空气去灵儿的身边静静的看灵儿。所以,灵儿和相邪之间的一切无影都很清楚,他常常的不由为灵儿和相邪的这一段阴差阳错的缘分而感慨万千,他更是暗暗的为灵儿忧虑,眼见着灵儿为情所困,为情所苦,他却只能暗自担忧你说他怎能不心急。 对于无影的询问,灵儿知道这是无影对他的关心。可是?她要去见相邪的决心已经定了,这是不容改变了。眼望着相邪紧随女帝身后的身影,灵儿的眼角有了一丝湿润。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唯一的就是等待,等待夜幕的降临,她悄悄的回到相邪的身边,就像松山上一样,一尾洁白的白狐依偎在相邪的脚下。 寂静的树林里充斥着马队行走的声音,相邪总一道温暖的熟悉的光芒注视下随着马儿的起伏而荡动着身躯。。。。。。 写到这里,我的心里没来由的有了一分凄凉,一分冷楚。灵儿对着相邪的绵绵情意难以表达,就因为她是一尾白狐,就因为她是灵界的公主,相邪是人,灵儿是妖,人妖殊途,不能相谋,这是一道无可逾越的鸿沟。我现在的心思多少的都有了那么一些慌乱,不知道该去如何继续下面的文字,该去用什么样的手法来描述相邪和灵儿这段若有似无却又真实无比的感情。 第九十四章 异样的重逢 缓缓的夜幕来临了,月亮升上了繁星烁烁的夜空,弯弯的宛如镰刀般挂在了树梢上,仿佛是意图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打算将树梢削掉一块一般。相邪在夜幕里独自一人穿过行宫前的大片空地,一路上有不只一路的守卫穿梭的巡逻着,当他们纷纷经过相邪的身侧时都礼貌的行着宫廷礼节。时不时的有着个八的太监,宫女遇见了相邪,也是恭恭敬敬的和他行礼让路。夜已经很深了,行宫周围的灯火已经暗淡了不少。穿过空场,相邪踩在草坪上向着周围的树林里走去。 相邪来到树木间,用宽大的手掌拍了拍树干,树叶在外力的撞击下发出沙沙的响声。这时,在夜幕寂静的掩埋下相邪是孤寂的,是一缕幽幽的灵魂。正当相邪抬头对着孤零零高挂在树梢上的月亮发呆的时候,他耳尖的听见了附近的丛林里有动物摩擦叶片的声音。这要归功为相邪超乎寻常的耳力。相邪顺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他被远处那一团白色的如绒球般的物体惊呆了,他简直可以说是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运功到眼睛上,让自己的视力更加清晰。他看见了,他看见了,在不能算近的地方,在树林密布的丛林里,一尾白狐悠然的向着他这里奔跑着。相邪在此刻是无从想象和思考的,他只知道一种无法抑制的思念在瞬时的放大。不消多少时间,白狐奔跑到了他的身侧。相邪急急的弯下腰,将白狐抱在自己的怀里。 “白儿,是你吗?白儿,真的是你。”相邪将白狐抱在怀里,用面颊紧紧的贴在白狐柔软的身躯里,用从来都没有有过个轻柔的声音说着,那声音是颤抖的,如果此时有人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听到此时相邪的声音一定会为之惊愕,诧异。 白狐就静静的任由相邪抱着,摩挲着,水银汪汪的眼睛乖巧的看着相邪。 “白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一直都在松山吗?”在过了一刻钟的光景里,大概是相邪已经能够从就别的激情的缓过神来,他将白狐轻巧的放在地面的草坪上,而后,他也随地而坐,用手轻轻的理着白狐的毛发。 白狐安静的蜷偎在相邪的身侧,她一如往昔的静听着相邪的话语。 “白儿,你知道吗?这段时间里我常常会想起你,想起以前我们在松山的日子,想起那遍山的斑竹,想起你奔跑时的样子。后来我离开松山,你去了哪里,我想去找你,可是碍于那么多位的师傅们不能有所轻易的行动,否则的话就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如果,他们知道我与白儿的感情深厚,他们一定会认为你是一尾妖邪之狐。其实,当初,我把你抱回来的时候竹林君子和将先生就已经对你的身世有所怀疑了,只是看你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乖乖的呆在我的身边没有什么差池,所以,他们才会容的你如此安全。他们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可他们万没有知道抱你回来后他们在为你疗伤后的私谈被我无意中听见了。”相邪无限怜爱的看着白狐,继续的说道,仿佛顷刻间他要把几年来积郁的话都说完一般。 “白儿,你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是白天里突然出现的那个能驾驭百兽的少女把你带到这里的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着那少女的眼睛,想到的却是白儿你,还有,就在我刚刚回府不久,府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一个孤苦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抱着她同眠,就是单纯的躺在一个床榻上,就向在松山上我和白儿一样,每次当她在我的怀里熟睡的时候,我都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白儿的气息。你说是不是很怪?” 说着相邪把白狐用双手举起,一双眼睛深情的注视白狐,白狐如婴儿般的眼睛眨了又眨。只怕连相邪自己都不知道当他注视着白狐的时候,眼睛里所自然流露出的深情。白狐就势偎到了他的环抱里,就仿佛是在曾经的无数个寂静夜晚,偎在相邪的怀里熟睡中一起取暖一般。 “白儿,你不想知道离开松山的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吗?”相邪把白狐抱的更紧了,他的眼睛迷离般的在这黑暗的夜晚远眺着:“我终于按照父亲的嘱托成为了大洲王朝的新一代将军,担负起了保家卫国,保护女帝陛下的责任。一个人生活在偌大的将军府里,没有什么亲人的温暖,每一天都在重复的昨天的生活方式,好像是高高在上有着无限的权利,可是我宁愿抛弃这所有的一切就和你依旧像过去一样生活在寂静的松山上,过着与朝阳为武的日子。”相邪说的白狐有着动容,自然的向着他的胸膛里更加紧密的偎了偎。相邪温暖的大手拂过白狐的身体:“白儿,你知道吗?云儿也很想念你,云儿曾和我开玩笑的说,要是白儿不是一尾狐狸而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就好了。呵呵,云儿是不是很傻,这种假设怎么可能成立呢。可是?你知道吗?我到真的希望云儿的假设能够成立,那该多好呀,你我双宿双飞,远离这一切的红尘叨扰。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不知道该和你怎么说,女帝陛下一直都在向我施压,就是让我娶她为妻,做她的皇夫。可是白儿,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就是无法容下其他,每每看见府里的灵儿姑娘,我就会很自然的想起你,就仿佛那是你的化身。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夜有几分宁静,又有几分萧瑟。相邪在树林的深处怀里抱着一尾白狐,絮絮叨叨的诉说着,这简直与他以往的将军身份和性情不符。可是?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他的内心情感就是那么的真实的在这尾白狐的面前流露了出来,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那么的自然。就仿佛世界不复为世界,夜幕中已经有一轮崭新的太阳缓缓的升起一般。。。。。。。 第九十五章 悄然离去 随着夜的加深,行宫前的灯火越加暗淡。走动的人几乎都没有了,整个行宫都沉浸在夜幕的抚慰下。 相邪站起身来,因为他看见白狐的眼睛闭合了,白儿因为困倦熟睡在了相邪的怀里。抱着白儿,相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很自然的这一夜相邪又一次与白儿同榻而眠。这一夜是相邪在离开松山以后睡得最踏实也是最舒服的一夜。。。。。。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相邪的房间时,相邪在温暖和煦的晨光召唤下缓缓的睁开双眼,他一如往常的想要收拢自己的手臂,将白儿亲昵在自己的怀抱里,可遗憾的是,他的怀抱空空无物。我无法用任何的语言来形容此时相邪的心情,那种惊恐,那种惊慌,那种犹如生命中最重要的精髓被狠狠的抽离的慌乱。 相邪一个跃步就推开了房门,他在行宫外的四周奔跑着,寻找着,不顾晨起打扫的太监和宫女的诧异的目光,他直直的奔向昨晚遇见白儿的树林,在树林深处,他的呐喊和呼叫声响彻了整片的山林。他奔跑着,呼喊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的力气又劲了才颓废的仰躺在草地上,仰望着挺拔的树木,透过丛密的树林看见丝丝斑斑的光芒。他知道,白儿又一次的离他而去,亦或可以说是命运让他和白儿又一次的面临着分离。 相邪有时都不禁对自己产生怀疑,他怀疑自己在长久的孤寂生活中养成了非人的习性,否则的话为什么对白儿,对着这尾白狐会有着不同寻常的眷恋。 该走的终究会走,该回去的终究是要回去的,这仿佛就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定律,是不可改变的,也是不容改变的。时间过的够久之后,相邪知道自己不能再如此的放纵自我。他站起身,弹弹身上的草屑,平平了情绪,缓缓神,向他来的地方走去。该回去的总是要回去的,他知道今天清晨自己的举动一定在行宫里产生了不小的效益,一定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为人们所津津乐道。只怕早已经传到了女帝陛下的耳朵里。人们并不知道白儿是谁,他们一定会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到白儿的身上,把白儿形容成一位美丽的少女。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一点,相邪的嘴角荡漾着陶醉的笑。 当相邪走出树林的时候,真的就如他想象的一般,在树林的外的空地上有着很多好奇的眼睛在紧紧的盯着他,就好像是世纪末的最大新闻一般。可也是,也不能怪这些比较八卦的人们,想一想一向神色不动的相大将军竟然会神魂失态的叫着一个类似女人的名字在整个行宫里奔跑寻找着,那份惊慌失措可是绝对的难得一见的。 相邪穿过人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因为昨天的围猎时的突发事件,女帝当天就已经传旨下来,所有的人员都可以轻松的休息三天,三天后围猎继续。 刚刚关上房门,相邪紧紧的靠在房门上平了平心境,他照着床头的一个行囊里走去,从里面取出了一本书,打算让自己沉浸在书籍文字的世界里,让自己被白儿突然到来而搅乱的心情平复下来。 “咚咚咚,咚咚咚”,相邪刚刚依靠在床上翻开书页,就听见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进来。”应着相邪的话音飘落房门打开了走近了一名小太监:“将军,陛下有旨意,让将军到陛下的寝宫见驾。” “哦,公公,能否告诉本将是什么事情吗?”相邪疑惑的看着眼前传旨的太监。 “望将军赎罪,奴婢不知。”说着小太监退出了房间里。 相邪翻身下床,他对小太监的回答一点也不奇怪,但是,他自己多少的猜出了女帝陛下传召他的原因。早晨的动静那么大怎么可能不惊动这位女王殿下。他穿上朝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迈着方步走出房间来到了女帝的行宫。 由于出门在外的缘故,一切都有所从简了,所以,女帝的寝宫和她的办公组在了一起。相邪在太监的引导下来到了女帝的御案前。只见女帝是背靠在御案前,也许是听见了脚步声的缘故,她转过了身来,面向相邪。 “微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相邪忙跪地俯首。 “起来吧!”女帝的声音是冷的,这种冷让相邪无法预知她此刻的所思所想,相邪眼睛偷偷的盯着女帝,身子慢慢的起来。 女帝的身体是对着相邪的,可是眼睛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出来一声“起来吧”,女帝就这样静静的站着,冷冷的看着旁出,没有在说话的意思。这样相邪很是尴尬。 “咳咳,陛下,你传召臣所谓何事?”相邪为了打破沉寂轻咳了两声。 “所谓何事?”女帝听到了相邪的问话,将眼光收回落在了相邪的身上,一种幽怨,一种质疑。“你说说看,孤找你来能所谓何事?” “本将想,陛下召见本将一定是为了三天后的围猎活动中的守卫部署。这个请陛下放心,微臣已经在昨天回来后就做好了部署图,并且将部署图交给了我的副将,这些就都不劳陛下费神了,陛下尽管好好的休息,等到围猎的时候一展神威,让我大洲的臣子们也领略到陛下您的飒飒英姿。” “好一个飒飒英姿,哼哼”,女帝冷冷的笑了两声:“相将军难道真的认为这是孤传召你的理由吗?做为我大洲的栋梁之才,孤会对相将军大人的才略有所怀疑吗?” “这。。。。。。,难道这不是陛下召见微臣的原因,那恕微臣鲁钝,微臣不敢妄猜圣心。”相邪双手抱拳,声音沉沉的说道。 “相邪,相大将军,你真是好一个不敢妄猜圣心。说吧!孤也没想让你猜,你还真是鲁钝的很。相将军不觉得应该对孤解释一下今天早晨的事情吗?”女帝走下御案在绕着相邪的周围走了一圈。 第九十六章 难道是我错了吗? 相邪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有所矜持的女帝会如此直接的一问,这让他一时的陷入了无措中,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这一切又都让他如何的启齿呢?告诉高高在上的女帝陛下,令他如此失态的是一尾白狐而非其他,可是说破大天了,女帝会相信吗?更何况,以陛下的帝王性情知道了白狐白儿的存在会不一道旨意下达,指令将士们四处的搜罗白狐的下落,白儿仅仅是一个小巧的狐狸,相邪一直都坚信她一定还在这围场中,只是可能躲在了那个灌木丛中不肯出来。相邪保护白狐的心从来都是相当强烈的,这一点是无容置疑的。 女帝眼睛紧紧的盯着相邪,希望的,期盼着相邪的回答。然而,很遗憾,相邪仅仅是抱拳恭恭敬敬的站在女帝的面前,全无回答的意思。相邪的沉默无疑更是增加了女帝的愤怒,她以为相邪是在有意识的维护着那个已经离开的女人。是的,女帝已经认定了那个相邪口中所呼喊着的白儿就是一个女子,不仅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占有了相邪感情的女子,是一个要与她争抢夫婿的女子。 “相将军,相大将军,你让孤说什么?孤在文武百官的面前破开颜面,不顾自己的尊严,抵制着一切的来自朝堂上的压力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希望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这些话的时候,女帝的眼睛里微微的噙着泪花。这样相邪看着很是难受,可是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这样女帝也就会死心了,误以为他有了心中所爱,就不会再为招他为皇夫的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了。可是?相邪这终究是男子的心里,男子又怎么可能会了解女儿的微妙心理呢?所以,就是这简单的一切最后却埋下了无法收拾的仇恨种子。 相邪微微的感觉到了女帝的恨意和幽怨,他双膝跪地深深的给女帝行了一个大礼:“陛下,是本将让陛下颜面尽失,就请陛下重重的责罚本将,以挽回陛下的威严,也好对朝中的大臣们有一个交代。” 望着跪在地下渴望领罚的相邪,女帝陛下没有太多的说什么?她用凝神的眼睛深深的望着相邪许久,而后背转身之后说到:“相哥哥,孤对你的一片情意,你就是如此的报答吗?”说着背转身的女帝在不为认知的背后眼角流出了一滴泪:“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你认为还有回旋的余地吗?相哥哥,孤嫁你是嫁定了,要不然,孤的颜面何在?皇家的颜面何在?”女帝说完话后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对着相邪:“相将军,你下去吧!孤想静一静。三天后围猎的事情就劳你多费心了。”说完挥一挥手示意相邪离开。 相邪抬起灌了铅的腿,一步一步沉重的离开了女帝的寝宫。当他来到外面的时候,抬脸望着无云晴朗的天空,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拜见完女帝,相邪在行宫的丛林里漫步着,他远远的就看见了一群又一群大臣们聚集在一起,这时穿着一身朝服的李润向他走过来。 “相将军好雅兴呀!”李润一脸捉挟的对着相邪挤眉弄眼。 “李大人说笑了!”相邪对着李润拱一拱手。 李润慢慢的向着相邪靠近:“相将军,你可听说这山中有一种奇异的鸟雀,大家都想找到这种鸟雀,好一睹奇容,你可否有兴趣?” “是什么样的奇鸟,让大家这么有兴趣?”相邪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询问着李润。 “此鸟可比浴火重生的凤凰,可比展翅高飞的大鹏,可比具有灵性颇通人性的大雕。你说,这是不是奇鸟。”李润一副悠然的样子说完了这番话。 听着李润这样的话,相邪扑哧一声笑了:“这还是鸟吗?这不成了怪物了吗?” “是鸟,是吉鸟,是祥鸟”说完,李润自己也扑哧的笑了:“如果不是这么一种奇鸟又怎么能让你老兄勾魂摄魄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相邪爽朗的笑了起来,一路上,他和李润已经走了很远,离开了大家的群体。“原来你老兄在这等着我呢。” “哈哈哈哈,你老兄难道不是如此吗?” “难道连李大人也以为我是金屋藏娇?” “为什么不是,相将军清晨从自己的房间里奔出来,口里还呼喊着一名女子的名字,难道是假的吗?这可是大家伙都有目共睹的了。难道你相将军有短袖之好?”说着李润用一种调笑他的眼光来看他。 “李兄可是真会说笑呀,本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喜好。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李润看着相邪的笑容,他知道这笑容的背后掩埋着太多的心酸和无奈,忧愁。“相兄,这回你可把咱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女帝陛下给得罪的不轻呀!” “谢谢李兄的关心,事情到这种地步也不是我所想的,一切真的都不像大家想的这样。” “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了,你不这么认为吗?”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李兄,的确事情是什么样子都已经不重要了。”相邪幽幽的说着,说这句话的时候,相邪的心里想的是白儿,是白儿又一次的离开了他,也许此生再无相见的机会了。 望着这一山的树木,郁郁葱葱的,相邪和李润就这么慢走了,闲话着家常。这一对青年可以说是心心相惜。 话说女帝这头,当相邪在她的挥手后离开了房间。 当相邪离开的瞬间,她就忧伤的,颓废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从她身后的屏风后走出了宋姑姑,宋姑姑给她端上了一杯清茶。 “陛下,喝杯茶吧!” “姑姑,你说真的是孤错了吗?”女帝一脸泪痕的看着宋姑姑。 “陛下,这个老奴怎么能说的明白呢?陛下是皇帝呀,是九五之尊,整个大洲朝都是陛下的,陛下想做什么怎么会有错呢。”宋姑姑恭恭敬敬的看着女帝说着她的话,这绝对不是她的挑拨之言,也绝对不是为了溜须拍马讨好女帝而说的话,而是她的肺腑之言。 在宋姑姑的心里,作为君主的女帝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没有错的,更何况在女帝的治理下大洲朝的百姓安居乐业,生活的足够富足,四海升平。在她的心里,她也着实的为女帝叫屈,为相邪的不识抬举而气愤。宋姑姑是看着女帝长大的,有着一种对待自己子女的情结在女帝的身上,看见现在女帝这个样子的为着情字而苦,宋姑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就好像是一只老母鸡一般的想要把女帝保护在自己的怀抱里。 第九十七章 归家 事情总是不会纠结在一件上的。更何况是在大洲的皇宫里。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着,三天后的围猎自然的照常的进行着。围猎活动很顺利,女帝一马当先的猎到了不少的动物,大大小小有很多,全部按照等级分赏给了各位朝中的大臣们。 按照惯例,在围猎过后有一次的篝火活动。 这是皇家狩猎的最后一天的夜晚,是最后的一夜,在行宫前的空场上,早早的就架起了篝火,宫女们载歌载舞,女帝和朝中的大臣们按等级分列的围坐在篝火前,篝火上架着狩猎来的猎物,这样的情景是很难得的,一般都是在新年或春节的大庆里才有的这种君臣同庆同乐的情景。 在茂密的丛林里一双盈盈光波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相邪的身影。相邪此刻坐在离女帝很近的位置上,这是女帝特意安排的,就是为了在群臣的面前暗暗的召告一下,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与相邪的关系,也算是召告一下自己的决心。这无形中可以说是一种皇权的召显。也可以说,女帝为了捍卫自己的皇权在与相邪这场婚姻中开始由原先的安静转为明朗化。望着坐在女帝身侧位置最近的相邪,白狐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妖殊徒,一种天人之隔的感觉。白狐看了许久,许久,仿佛就是在下定了某一种决心一般,她在原地转了一个圈,随着圆圈的升腾,白狐消失的无影无踪。 离开了皇家围场,那尾白狐回到了“世外洞天”。 灵儿走在熟悉的家园里,百兽围绕在她的身边,彩蝶在她的身侧盘旋着飞舞着。灵儿伸出了一支手臂,将手心向上的微翘起一只手指,一只彩蝶乖巧的落在了手指上,灵儿将手缩回,将手指上的彩蝶送到了自己的眼前,她轻轻的在彩蝶的翅膀上吹着气,戏弄着彩蝶。和彩蝶嬉戏了一会的光景,灵儿向着“紫藤园”走去。灵儿知道此时雪斯一定是在“紫藤园”里的秋千上荡来荡去。此时的灵儿需要的就是母亲温暖的怀抱,她希望在母亲雪斯的怀抱里哪怕就是静静的呆上一分钟也是好的。 响脆的脚铃仿佛就是灵儿的一种标志。灵儿还没有走近“紫藤园”,秋千上的雪斯就已经听见了清脆的脚铃声。听见了女儿回来的声音,雪斯真的很高兴。她从秋千上站了起来:“灵儿,是你回来了,对吗?” 听见妈妈的召唤,灵儿快步的奔跑到妈妈的身边。 “妈妈,我回来了,你的灵儿回来了。”说着灵儿就一下的扑到了雪斯的怀里,雪斯一把将女儿搂住:“傻孩子,你快点让妈妈看看,让妈妈瞧瞧是瘦了,还是胖了,神情怎么样?”雪斯用手拂过灵儿额头上的一缕头发,亲昵的说道。 “妈妈,我是不是错了?”灵儿偎在妈妈的怀里,像一个忧伤的孩子幽幽的问着。 “怎么了?灵儿,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雪斯很是不解,她知道这一定是灵儿在外面的世界里遇见了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妈妈,你知道吗?我喜欢相邪,我想长长久久的和他在一起,可是?妈妈为什么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每天里面对着他,可是却无法告诉他我就是白儿,是让他牵挂不已的那尾白狐。”灵儿抬起头看着母亲:“母亲,你知道吗?他就要被女皇陛下招为夫婿了,他马上就要是别人的丈夫了,可是他还不知道他身边出现的那个灵儿就是他一直都很眷恋的那尾白狐。” 雪斯抚摸着灵儿的头发:“既然你喜欢他,你心里牵挂的是他,为什么不直接的就让他知道灵儿就是白狐呢?白狐就是灵儿呢?”说着雪斯低垂着头看向灵儿。 “母亲,灵儿不敢让他知道,如果,他知道我是灵妖,还会喜欢我吗?到那时他厌恶我怎么办?”灵儿不无担忧的看着母亲。 “可是?灵儿,你喜欢他,就必须要让他知道,这么痴恋他而他却不知道岂不是独自受苦。再说了,他思念着白狐不是也很苦,试想他连一尾白狐都会深深的思念,如果就是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难保他不会一如既往的痴恋你。灵儿,不管什么事情,不管什么样的结果,你总要试一试吧!总不能就这么不清不白的吧!总要有一个结果,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总要有一个结果的。” “母亲,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可是我要怎么让相邪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呢?我就这么的直接告诉他吗?” “这个,让我想想”雪斯沉吟了一会:“不妥,你直接告诉他太鲁莽了,你还是找个方法来告诉他吧!你可以托梦给他,进入他的梦中来告诉他一切,这样就是他不肯面对现实也无妨,他是在梦中得知的这一切。” 第九十八章 回府 灵儿回到了相府里,每天也就是在府里无聊的闲逛着,她静静的等着相邪的归来。 皇家围猎虽然发生了一段的插曲,但是毕竟还是这次的围猎活动圆满的结束了。在插曲的过后,女帝就下了一道懿旨,不许任何人擅自的议论这件事情。所以,白衣少女的出现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好像没有发生一般,因为这道懿旨的缘故,臣子们心中虽疑惑重重,但毕竟是不敢违旨意的一探究竟,更是不敢去直接的问女帝她和白衣女子间都发生了和谈了什么事情。 一路上黄土飞扬,为了安全的起见,女帝没有再任性的骑马,而是端坐在黄銮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这样宽大的黄銮里就充斥着压抑的空气。宫女们都尽量的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伸手拿起一块桂花酥,轻轻的送至唇边,女帝在沉默的轻咬果子的同时思索着,这次围猎中所出现的那个奇异的插曲。 灵界公主?女娲娘娘?这是什么样的两位人物,却都是为了一颗“红彤”而来?妖?神?加上人?三界之中究竟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的话真?谁的话更假?做为“红彤”的拥有者,女帝究竟又要在未来的一段岁月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这一道道疑问在女帝的脑子里盘旋着,她现在真的想找一个人好好的商量这一切,可是?很遗憾。正所谓孤家寡人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吧。臣子们总说伴君如伴虎,说什么帝王的心难测。可谁又真正的有站在帝王的角度想过呢?女王看似高高在上,站在权利的顶端,有着无上的荣耀,可是?往往也是这最极致的权利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剑。臣子们个个心思难料无非是随王伴驾,谋得荣耀,光宗耀祖,有哪个在心里不是为着自己的打算,而是真正的为了君王考虑。馋言小人,阿谀奉承,口是心非,党派林立,这仿佛是朝堂上永远都无法抹消了的潜性规律。 也许是想的太出神了,女帝竟然在不经意间咬到了自己的手。 “唉呦!” 听见女帝的娇呼声,立在她身侧的宋姑姑忙上前,展开女帝的手,只见她的一根手指尖上沁出了微微的血珠。这样一来,黄銮里服侍的宫女们都很惊慌,忙忙的去要找御医。只听女帝冷冷的叫住了打算走出銮驾的宫女。 “回来,不过就是一点点的皮外伤,孤哪就那么的娇贵了,一会血凝住了也就好了。” 听女帝这么说,大家才稍稍的安静下来。 “陛下,你有什么心事吗?有什么不痛快的千万不可以憋在肚子里,一定要说出来,要不会郁闷出病来的。”因为女帝下旨封锁了消息,所以,宋姑姑和宫女们并不知道在围场的丛林里发生的事情。 女帝的手指真的很快的就血液凝固了,她接过姑姑递过来的一碗清茶,轻轻的吹在茶杯里吹起道道水波:“姑姑关心了,孤没有什么?只是刚刚在想起朝中的一些事情,想出了神”。 “陛下,朝中的事情也别太劳神了,会伤身的,有什么多和那些大人们商量着办,听听他们的意见。” “的确如姑姑所讲,也许真的是孤忧心过多,思虑的太重了。”说这女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黄銮在黄土铺就的道路上缓缓行驶着,相邪因为在围猎时的突发事件而紧紧的跟在黄銮的身侧,保护着女帝的安全。一路上大队的人马有条不紊的前进着,别看人很多,阵势很大,但是却没有太多的喧闹,仅仅是听见了马儿的“哒哒”声和车辙的声音。 大约是黄昏,女帝平安的回到了寝宫里,一路的车马劳顿让她很是疲倦。于是,女帝就在太监和宫女的服侍下早早的安歇了,没有召见任何的大臣。大臣们看见女帝没有什么事情,也就纷纷的回到了各自的府邸。 相邪也踏着黄昏的余夕早早的回到了府里。因为是离府一段时间的缘故,他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府里的一切都很亲切,也许这就是家的作用吧。 相邪走在庭院里,感受着夕阳那有限的黄昏光芒。 云儿和灵儿都知道相邪回来了,就急急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想早一点的看到他。 “将军,将军,你可回来了,想死灵儿了,你有没有想灵儿?”灵儿最先的跑到相邪的面前,对着相邪说到。 相邪被灵儿这亲热非常的话弄愣住了,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她,到是云儿知心,看出了相邪的窘迫:“灵儿,将军走了这么久怎么会不想咱们呢?不仅想咱们,只怕连这府里的一草一木都会思念的。” “是呀,在围场的这段日子,我到是真的很想念咱们府里的这些花草树木,想着府里的安静,府里的景致比起山林精致也细腻的多了。”相邪接过云儿的话茬,他这话到不是虚言,而是有感而发。 “我去厨房安排一下,灵儿,今天晚上让你陪将军喝酒,绝对的喝个痛快!”云儿说着就走了。 灵儿听见了云儿的话,眼睛突然的越发亮晶晶的了。她蹦蹦跳跳的在相邪的身侧:“将军,我们现在做什么?” “我们现在。。。。。。去下棋如何?”将军说着就走进了“闲静居”。 在“闲静居”内的一张檀木桌子上,长年放置着一张棋盘,这是相邪闲暇时自己参棋悟棋用的,今天他一时兴起特别的想找人下棋,同时也是想好好的捉弄一下灵儿,在相邪看来灵儿应该是不会下棋的,根本就应该和下棋扯不上边的。可是?灵儿却突然的安静了下来,悄悄的跟在相邪的身侧,早了那么一步坐在了檀木的圆凳上等着相邪的开盘。 相邪完全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的,这让他很惊讶。他用不认识的眼光盯着灵儿的那张俏脸。此时的灵儿,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面前的这张棋盘。这不是一张普通的棋盘,是上好的幽兰玉打磨而成,可以看的出来这是一整块的玉。灵儿虽是妖界的公主,但是因为魅妖素有收藏珍品的喜好,所以灵儿对这个棋盘还是有些了解的。 第九十九章 安逸 “这不是普通的棋盘?”灵儿虽然用了一个询问的语气,但她的态度可以看的出来是肯定的,没有任何怀疑的。 “这是从灵山上开采出的一块千年寒玉切割打磨而成的棋盘,这种寒玉色泽幽兰,就好像是深深山谷里的一朵幽兰花,淡淡的光泽从来就不夺目,看是却又让人一经注视就不想再移开视线。可以说,这玉是极品中的极品,而用一整块的做成这么大的棋盘,那更是稀有至极。当初是父亲的一位家将偶然得到的,后来他说,自己是一介武夫得了这么一个宝物也是无用,就送给了素来喜欢下棋的父亲。”相邪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棋盘:“这棋盘会来到相府里还有着一段曲折的故事,等到有闲暇时间了,我再讲与灵儿听,今天我们就下棋,你可会?”说着相邪就用双指捻起一颗黑子下在了棋盘的正中央,一种霸式不言而成。 对着相邪的问话,灵儿没有作答而是也捻起了一颗棋子复下在棋盘上。相邪定眼一瞧,明白了,就仅从这一部棋就足以看出灵儿也是一个围棋的高手。 天色渐渐的暗劲加深了:“闲静居”里,云儿立于棋盘侧,相邪和灵儿还在默不作声的酣战着,没有什么明显的胜负。随着天色的暗淡,云儿早已经在居室里掌上了明灯。 “灵儿,你还不认输吗?”相邪伸了伸自己的腰身,得意的笑着。 “为什么要认输?”灵儿不屑的回到。 “我的大龙成了,你在节节败退。” “呵呵,那就输了好了,输了,你不会不许我喝酒吧!”灵儿一抛下棋子,照直的向着饭桌走去。云儿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晚饭,就等着他们二位的这盘棋下完好开饭。 相邪也得意的站起身:“吃饭,喝酒,今晚不醉不归,云儿你也坐下来,咱们一起来。” 当相邪刚刚离开圆凳,打算走开的时候,只听立于棋盘侧的云儿惊呼到:“将军,你快看棋盘上有字!” 相邪忙又回到棋盘侧,低头一看,一个大大的“邪”字生生的显示在棋盘上,黑子和白子错中的交叠着,在棋盘上显现出了一个“邪”字。这让相邪惊讶不已:“哈哈哈哈,灵儿,你真不愧是灵儿,果真是灵气秀人!”说话间,相邪也坐在了座位上,赞赏的看着灵儿。灵儿歪着头:“我的棋艺不如将军,可是将军的心思却不如我,这局其实就是个平局,没有什么正负。” “哈哈哈,对,对,是平局,是平局,来让本将敬我们的灵儿一杯”,说着相邪就真的斟了一杯酒递给了灵儿。灵儿也不客气的接过酒本,一饮而尽。 “遭了”云儿在一旁一脸忧虑说:“看来今天晚上灵儿是必醉无疑呀,灵儿,你肯不能耍酒疯呀!”说着云儿掩着嘴笑了起来。 “让你笑我,将军喝酒要成双,我那个双就让云儿姐姐带我喝吧。”说着,灵儿就将另一只酒杯递给了相邪。 “好,云儿,既然灵儿要喝酒喝双,那这杯你就喝吧!谁让你们是好姐妹呢?”相邪接过灵儿的酒杯斟的满满的:“来,云儿,你是应该喝一杯了,这个府里要是没有你跑前跑后的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我也不能这么后顾无忧。” 云儿深深的对着相邪一礼:“将军严重了,这都是云儿该做的”。说完接过酒也是一饮而尽。 说说笑笑,三个人围在一起,尽情的喝着酒,开着玩笑。灵儿在这个时候是最活泼的,简直就是一个开心果,可是今天却没有往日的活泼,而是有些沉静。她和云儿,相邪一起喝着酒,此时的酒桌上没有了主仆的分别,也没有了认为的等级差别。灵儿望着渐渐的脸上有了红晕的相邪若有所思,她在想:“也许今天就是让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了,只要今天我想办法让相邪知道我就是那尾白狐,那么是不是明天我们就可以坦坦荡荡的在一起了,可是如果,他仅仅是能接受一尾狐狸而不能接受我是灵界的公主那我又该怎么办?”灵儿表面上是在和相邪,云儿拼着酒,实质上心里在盘算着该怎么办,在她疑虑重重的时候,雪斯的话在她的耳边响起,她恍然明白了母亲的真正用意。其实,有些时候面对一些事情尤其是感情的事情,人绝对的不能有任何的退缩的想法,退缩逃避只能是加深自我内心的痛苦,而只要面对,才能真正的使事情迎刃而解。面对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斩切混乱的方法。灵儿想明白了,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她站起身了,和相邪抢着酒壶,一路的嬉戏闹着直到深夜。 夜的深沉,月的皎洁,黑暗的宁静,仿佛在三个人嬉闹后都悄悄的叩响了房门,一股脑的冲进了房间里。 透过“闲静居”百格窗,月光略带羞涩的携着夜的宁静照射在房间里。云儿在自己沉醉前就早早的告假相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一如既往的灵儿大醉的很,相邪因为夜过深的缘故没有命令下人撤掉桌子上的酒菜。他毕竟是有着很深功夫底子的男人,这么几杯酒对他来说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所以,相邪依旧是清醒的。他轻轻的抱起灵儿,生怕自己的一点点的大幅度动作会把灵儿惊醒一般。他就像是在小心翼翼的移动着一块珍宝一般将灵儿放在了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到底是喝了酒的,相邪耐不住诱惑的将头埋在了灵儿的颈项下,每次相邪离灵儿很近的时候都能够清晰的嗅到灵儿身上的清新气息,在相邪深深的记忆里,那应该是白狐白儿的专属,他不知道为什么灵儿总是能让他想起白儿,并且不可抑制的加深思念。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相邪在床边的位置上安躺下来,他松松宽宽的将灵儿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相邪知道这又将是一个安逸的夜。。。。。。 第一百章 曼林清溪 灵儿真的睡着了吗? 呵呵,怎么忘了,灵儿是妖呀,是有异于人类体质的妖呀。作为人身躯的白灵儿的确睡着了,可是作为魅妖灵儿的灵魂却是清醒的。魅妖惑封存了她的所有法力在“玄灵”里的确不假,可是并没有封存住灵儿异于常人的与生俱来的妖质。 灵儿闭住了呼吸,让自己的躯体暂时性的进入死亡,她的灵魂慢慢的荡出,又点点的抽离了躯体。索性今天的运气很好,相邪因为要进宫觐见女帝,所以不能佩戴剑械,所以,在黑夜弥漫中,灵儿才可以为所欲为。 灵儿的魂魄站立在床榻旁静静的看着熟睡的相邪,一口真气从灵儿的口中吹出,这一口真气足以让相邪踏实的睡到天明。 灵儿将自己的魂魄收拢成一股似有似无的青烟,只见这股青烟缓缓的进入到了相邪的耳朵里,更确切的说,是灵儿通过这种方法进入了相邪的梦里。 相邪走进了一片弥散着白雾的树林里,树林里奇石林立,景物非常。 一阵古朴的琴声从树林的深处传来,琴声悠扬,振人心神。相邪寻着琴音向树林深处走去。 也不知是走了多远,树林豁然开朗了,原来的错落有致的树木中心有一处奇景。 一流小溪涔涔流淌,溪边绿草莹莹,一位水兰色裙衫的女子独坐在溪边的古琴前,芊芊十指拨动琴弦,天籁之音萦绕在树林的上空,无数珍奇百兽似听懂音律一般,相互依偎着趴伏在小溪边,围绕在白女子的周遭。女子的身形不是很清晰,被朦朦雾气萦绕着,相邪极目力看,想要看清白衣女子的脸,他的视线仿佛增受了魔力,眼睛里伸出了两只小手,能轻轻的拨开层层雾气。 雾气的相邪的极目下缓缓散去,女子的身影亦见清晰。 女子的身子窈窕,纤细唯美,一张俏脸,红润的唇,挺挺的富有英气的鼻,一双清丽的眼展露祥和之精神。 如此精致,如此情形,一番美景,一番仙乐,让相邪恍若置身在仙境一般。 相邪随着心思的牵动,在乐声的感应下,缓缓的走到了女子的身侧,坐拥在百兽之间。女子止住琴音,抬头眼睛对上相邪的眼,相邪的心里一股清流逸散。 “公子为何而来?” “小将因琴声而来。” “琴声如何?” “巧兮天籁。” “公子抬爱了。” “仙子谦逊了。” “公子,这是把什么琴?” “不知?” “这是一尾上古瑶琴。此琴是上古遗留之物,音色天籁,响彻三界,无音可比。音起,百兽聚拢,可驱百兽,音起,风静停,可阻风雨,音起,可迷人心神,当为人驱散病疾不说,还可以为清澈人心。公子,与此琴缘分非浅。” “难怪,听见琴音,我烦绪皆无,毛色顿开,犹如新生。” “你可知你为何而来,天大,地大,能进入我着“曼林清溪”地界人物可以说是寥寥无几,你可知你为何能来,并由此机缘。“ “这……不知,还望告知。” 此时的相邪也很疑惑,自己怎么会有此机遇。这是一尾白狐走到他的面前,相邪惊呼:“白儿,是你吗?白儿,我明白了,是你,白儿带我来到这里的对吗?”相邪俯下身摩挲着白狐身上的毛发。 “公子,原来你认识我家公主,看来真的是天地机缘。”少女语含笑意的说道。 “你家公主?”相邪甚是疑惑,用目光找寻着他和女子以外的身影,可是很遗憾,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将军,难道公主就一定是付有人的身形吗?这里除了你之外再没有一个是人,其余都是妖”,一个清清的声音在相邪的身侧响起,相邪寻着声音找着主人。只见他身侧的那尾再熟悉不过的白狐慢慢的伸展着身形,不多时,一位白衣少女站在了相邪的面前。 水兰衣衫女子慢慢来开瑶琴,对着少女盈盈下拜:“参见公主”。 相邪在这里看见白儿真是喜出望外,可是当白儿刹那间变成了一个少女的时候,相邪惊呆了。相邪认识这位白衣少女,她就是在皇家围场中出现的那位能够驾驭百兽围攻女帝的白衣少女,少女依旧是面带丝纱,这让人看不见她的真实面容。 “白儿见过将军”,少女面对着相邪盈盈一拜。 “白儿,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是白儿,白儿是尾白狐,而你是人?是妖?”相邪面无表情的质问着少女。 “将军,这真的就这么重要吗?我是人,是狐,是妖,真的就这么重要吗?难道一直陪伴在将军身侧的不是白儿吗?如果将军很介意我的身份,那白儿就宁愿还是一尾白狐。”少女盈盈的眼波在丝纱下闪动着。 少女的一句话说的相邪真的很无语。在松山上,一直陪伴在相邪身边的是一尾白狐,可是相邪却从来就没有因为她是一尾狐狸而对她有所轻视或排斥,可是今天,当这尾白狐在他的面前变化而成了一个白衣少女,他为什么心里却又有了莫名的迟疑。这连相邪自己都不是很能说的明白。 “白儿。。。。。。。”相邪轻唤着却不知道这一声轻唤之后还应该再说些什么。他内心深处的某一丝柔软总是能在不觉中为白儿所牵引。在过去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是不明白,甚至于想改变这种微妙的他自认为不正常的行为。可是?内心深处的一个极其细微的声音却在不依不饶的挣扎着,渴望去靠近着白儿。 第一百零一章 黄韵出现 有许多时候,语言是用来表达的,表达内心的感情和想法,可是此时的相邪却真正的感觉到了语言的匮乏。他不知道自己要怎样的表达才能真正的将自己的内心准确无误的呈现出来,让这位白衣少女能够理解。 “如果你真的是白儿,那么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告诉我,让我知道这一切,而且依旧不敢用真面目视人?”相邪眼睛直直的逼视着少女。相邪这么坦白的一问让少女许久没有言语。她慢慢的抬起手臂,缓缓的揭下了丝纱,一张灵动俏丽的脸呈现在相邪的面前。 “灵儿。。。。。。”望着这张脸相邪惊呼出声,伴随着相邪的惊呼,一团团迷雾隔住了相邪和少女的视线,随着迷雾的扩散相邪仿佛置身在一个谜团里,这个谜团有着一种无形的动力推动着他,使得他离开了树林深处,向着一个未知的地方靠近,这没来由的引起了他的恐慌和紧张。 “灵儿,灵儿,你在哪里?灵儿,灵儿。。。。。。”,床榻上,相邪摇晃着头,梦呓般的**着。 “将军,将军。。。。。。”灵儿在他的身侧俯身轻轻的摇动着他的肩。 “哦,灵儿,我这是怎么了?”在灵儿的轻摇下,相邪立时醒了过来,他直起身来,对着灵儿说道:“灵儿,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你梦见什么了?”灵儿灵动的眼波在相邪的脸上扫动。 “我梦见了。。。。。。”相邪抬起低低垂下的头,他有意识的思索着自己刚刚的梦,一幕幕若有似无的梦境在脑海里或浅或深的浮现,他本想一股脑的将梦里的情景对着灵儿说出来,可是当脑海里的波动定格在最后一幕上丝纱揭下所显露的那张脸的时候,他语顿了。他看着灵儿,不知道那究竟是梦,还是某一种征兆,亦或是朦胧中有着那么一种力量在向他告诫着什么。 “将军,将军”,感觉到相邪身体的僵持和语顿,灵儿轻轻的在他的面前召唤着他。“将军,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没有话了?” “哦,灵儿,我只是突然间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样的梦。”相邪在灵儿的召唤中缓过神来,他的语音完全是唇齿间挣扎出来的。 天已经渐渐的放白了,灵儿和相邪昨晚是和衣而眠的,所以衣服上满是褶皱。灵儿跳下床,将自己的衣裙整理了一番后在屏风后的衣柜里翻找出了一件相邪的朝服,在灵儿的服侍下相邪穿上朝服准备好了进宫上朝。今天两个人的相处是安静的,谁都没有一句话说,灵儿不时的用眼波悄悄的看着一言不发仅是在安静的穿着衣服的相邪。相邪的脸始终都是僵持着的,这在灵儿的面前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就是偶尔的灵儿的手不算灵活的为相邪梳的头发,折断了几根头发,相邪也没有向往常一样的打趣,而是好像无所觉一样的僵持着。相邪穿戴整齐后就离开了,照往常一样去上早朝了。 自相邪离开房间后,灵儿就独自一人坐在床沿上,久久的没有缓过神来。云儿派人叫过她去一起吃早饭,可是?她推说身体不舒服没有吃。 回想起,从早起相邪的一系列怪异的行为,灵儿的心不由的紧了紧。 昨晚,灵儿成功的进入了相邪的梦里,并主导了一场梦境之戏,原本以为通过这种形式会让相邪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却没有想到等到的是相邪的漠然。灵儿的心中充满了凄凉之感,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该如何的对待这一系列的变化。她更不知道是不是要对相邪挑破这一切,直截了当的说穿这一切,让相邪真正意义上的面对那个身为灵界公主的自己,而非是在他的身边这个似仆非仆的灵儿。 灵儿自从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心是第一次如此的慌乱,如此的不安,如此的不能得到沉静。她坐在那里,在不觉中眼睛湿润了。她强忍着没有让一滴眼泪流下来,但是她的心里是苦涩的,那种苦涩堪比黄连。她有一种感觉,就是她和相邪之间有着一种无形的河流,在阻隔着他们在一起的运数。灵儿湿润的眼睛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在过去,在现在,以及在未来的不可知的岁月里将要发生的事情。 就在灵儿为感情一事而郁闷不已的时候,一股不可识见的白烟穿过房门的缝隙飘落在灵儿的眼前。无影兽伏在地上叩拜着灵儿。 “无影参见公主!” “无影?起来吧”灵儿看见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无影满脸的诧异:“你怎么突然来了,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是的,回禀公主,我是奉灵王之命来见公主的。”无影听从命令的起身后恭恭敬敬的回禀着灵儿。 “父王让你传达什么样的旨意给我?”灵儿很奇怪,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事情需要是她知道的,她虽然贵为灵界的公主,但是出于父王对她的爱护,灵界的一切事物都不需要她来知道的,所以,灵儿也就一直都是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的。 “公主,灵王要手下转告您,第三块五色石出世了。” “什么?又有一块五色石出世了?”灵儿听见这个消息无疑是兴奋是,是开怀的,将一个清晨的不快扫荡的殚尽皆无。 “是的,公主,就是在大洲之外的极北之地有一个刁狼一族,那里有一个秘密的组织叫做凝逍殿,那里的公主是一个名为火凤的女人,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就佩戴着一块五色石,是淡淡是鹅黄的,就是我们所要找的五色石子石之一的黄韵。” “哦?是这样,父王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这是一个极其偶然的事情,自从公主走后,灵王和雪斯夫人在灵世外洞天觉得呆着太过没有意思,总是升起对公主的思念,于是,灵王不愿意看见夫人为了思念公主而苦,就带着雪斯夫人离开了世外洞天化身夫妇到人界来散心。因为夫人怀念雪的缘故,他们二人就去了极北之地。在一个雪花漫舞的天气里,寒冷几乎将大地都冻裂,而那个叫做火凤的女人正好是这一天出宫殿执行一个她的主上交付的任务,而因为耐不住寒冷,而她又不具备法力,无法运用黄韵,后来冻昏在雪地里,幸好灵王和夫人路过救了她。就是在夫人为火凤救治的时候发现了她的身上有一颗黄韵。” 第一百零二章 听到了无影的讲述,灵儿大概的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也多少的有了数。 “事情既然是这样,那么父王派你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灵儿带着心中的疑问问着无影。 “公主,灵王希望你能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去一趟极北雪地化妆一下进入凝逍殿靠近火凤,能够取得火凤的信任并且与火凤达成联盟。” “为什么要我做这样的事情,既然父王和母亲已经救了火凤,是火凤的救命恩人,行事应该更加的方便些,最起码要比我容易些,不是吗?” “公主说的及是,一开始,灵王和夫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没有想过要公主来介入这件事情,可是?后来才发现没有‘玄灵’是无法召唤‘黄韵’的,而且,因为雪斯夫人自从生产过公主之后一直都在四季如春的灵界居住,现在突然的生活在极寒北地反而有所不适。所以,就是这样灵王才想到要公主您来处理此事。而且,灵王说,‘灵儿公主究竟将是灵界的未来主人,持掌灵界是早晚的事情,现在也应该适时的历练一下了。’”无影弯着腰恭恭敬敬的在灵儿面前汇报着:“灵王还吩咐小人服侍和照顾在公主的左右,供公主差遣。” “哦,知道了,你现下去吧!回头我会用密语召唤你的。”灵儿面无表情的吩咐着无影兽,行使着她做为灵界公主的无上权利。 “无影遵命。”无影说完就化成白烟消失了。 无影兽离开后,灵儿继续的坐在床沿上,久久的没有动。她知道自己就要离开了,离开这个她在短暂的日子里居住过的将军府,离开她最不愿割舍有着无限牵挂的相邪。可是?她必须离开,因为正向灵王所说的那样,灵儿做为一个灵界的公主,她就和身在人界承载着大洲王朝兴衰荣辱的女帝陛下一样有着自己所要肩负的责任。这是命运赋予她的荣耀,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灵儿知道,父王这是在有意识的让她有所锻炼,得到一种提升,真正的行使一个公主的权利。 转动着小巧的头,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圈,灵儿突然对这个房间升起了一股子眷恋的情绪。掐指一算,她到这个偌大的将军府已经一年有余了。虽然和相邪是聚少离多,但是只要是在一起的日子就是开心的,是欢笑的。当今天,她满心的以为一切都会有一个好的转机,她和相邪可以开诚布公的相守在一起的时候,另一场离别却又这么轻易的就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使她不禁有所怀疑,他们之间真的有这一条不可逾越的河流。 灵儿从胸襟里掏出了“玄灵”,用双手的手心轻轻的握住“玄灵”,心里默默的念着影像心诀。随着灵儿嘴唇无声的蠕动,在灵儿的斜上空出现了一个犹如圆盘大小的影像,影像里是相邪的身姿。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女帝高高的坐在龙椅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静静的站着。自从皇家围猎回来,女帝在心里就一直都在思筹着自己的婚事。没办法,她虽然贵为一代的九五之尊,可是父母早逝,没有了最起码的撑腰的人,自己的婚事也就只好自己抗争了。这到是多少有点现代女性的“气概”。 大殿上,女帝龙椅旁站立的喊礼公公照常的喊着:“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大殿下是一片鸦雀无声,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找骂,自从女帝皇家围场归来火气就一直很旺,无论什么样的本,只要你奏上来,她就有足够的理由留给你驳回。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奏本呀,就是好好的事情也变糟了,所以,大殿上鸦雀无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有那么几天了。 “看来大家今天依旧是没本了”女帝环视着下面的臣子们:“那好,你们无事奏我,我到有事要与你们相商。” 女帝的这么一句话无疑说的大家一脸茫然,一个个的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看你,皆是不解的样子。 “念给他们听”女帝将手中的一个黄折递给了身边的太监,太监恭恭敬敬的弯下身来双手接过了黄折,继而打开,对着殿下的百官们郎朗的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我大洲王朝一片生平,呈祖宗厚爱,百姓和乐。孤也惶惶恐恐中长至婚嫁之龄,为承先皇之志,不敢有所辜待,信则佳婿,早诞皇儿,以告慰皇家宗室。今有相室一男邪也,文武具才,难得一良将,佳婿之选,顾孤欲委身嫁之,则日完婚。特颁赐此诏,如有违令者,斩九族!钦赐!!!” 随着太监的诵读声落下,大殿里一片哗然。 “陛下,不可呀,不可,万万不可呀!”老臣况大人首先出列跪在地上声音激动的说着。 “况老,孤想您应该是听明白这道圣旨了吧!孤听说况老的五代重孙要出世了是吗?想要点什么样的赏赐,照直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当然,想要奉上项上人头孤也觉不推脱。”女帝轻飘飘的说着话,就好像是一句完全没有着什么暗示的话。大殿里的每一个人都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况老大人虽然依旧是跪在地上,但是已经不敢再说任何的话了,毕竟以死相逼的忠烈之士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做的来的。 女帝见况老没有的反驳的声音,于是起身向后殿走去。太监看女帝离开了,就高喊着:“退朝!”就这样,早朝结束了,相邪在女帝的一道圣旨后成为了准新郎。 灵儿通过圆圆的影像看见了这一幕,她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透过“玄灵”,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相邪内心的纷乱和绝望。灵儿甩甩头,她告诫自己不应该再去想这样的事情了。她清楚的知道女帝的那道圣旨意味着什么?不管怎么样爱都不应该是自私的,灵儿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相邪为了她而去背叛自己的使命。 第一百零三章 灵儿渐渐的收起了圆圆的影像,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再去亲眼目睹相邪现在脸上的神色。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去要求相邪什么?她更没有一丝想要去强求什么的意念。一种分离在相邪和灵儿之间自然的划开,这种分离绝对不是以前的那种短暂的分离,仿佛就是一种永远背离的显露。 灵儿起身来到了书案前,在这一年里,她已经学会了很多的人类文化。写字就是其中的一项,由于灵儿天资聪慧已经在这么一个及其短暂的时间里学会了驾驭文字。 她拿起毛笔,蘸满浓浓的墨汁,在平铺开的纸张上书写着小柳体,如流水般洒脱自然。大约是一炷香的时间,她已经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相邪的气息在渐渐的向相府靠近,这是相邪下朝回府了。灵儿抬起头,放好毛笔,紧紧的闭上双目,一个狠心,她在心里默念着暗语,无影兽听到了她的召唤,也同样的用密语与之交谈。 “公主,无影就在你的身侧,有何吩咐?”无影化身白烟在灵儿的身侧盘旋着。 “带我走吧!现在我们就去极寒北地。”灵儿用冷漠的声音命令着无影兽。 “遵命,公主!”随着无影的声音落下,灵儿就如空气般消失在了房间里。 相邪下朝了,他在聆听了女帝的那道圣旨之后如僵尸般回到了府里,一路上,他有意识的避开了朝臣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侍卫们都看出了他的脸色实在是很差,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冒然的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相邪。 相邪回府后,没有到书房去着急的处理文案,而是遣退了左右,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知道,每天的这个时候灵儿都会在他的房间里为他打草房间而后在他的书案前写写画画。那个小丫头对文墨有着浓厚的兴趣,也有着很好的天赋,在他的悉心教导下,文墨书画已有小成,一般官宦人家的小姐女子都不能跟她相比较了。 推开门,相邪没有向往常一样听到灵儿如燕子般的声音,而是一片寂静。这倒是完全的出乎他的预料。 相邪站在房间的门口环顾着四周,可是他没有找到他最想看见的那个娇小的身影,而是眼尖的看见了书案上灵儿留下的那副书字。相邪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拿起纸张来细致的看着。 这是一副字画,相邪一看就知道这幅字画出自灵儿的手。灵儿的画如她的名字一般充满了灵气,飘逸中折射出聪慧的的线条。 这是一副人物画,寂静的夜空下,一轮皎洁的明月下,如楼阁的琼台上站立着一个身姿伟岸的腰配宝剑的青年男子,相邪分明的看清楚了那名男子就是他的画像,灵儿用细简的线条将他的画像处理的惟妙惟肖,在他的脚边蜷曲着一尾白狐,那尾白狐深深的刺进相邪的眼睛,那分明就是白儿的画像。夜空廖寂,树影婆娑。一人一狐有着道不尽的苍凉之感。在画的右下角有几行小巧的柳体字。 “诉别将军 灵狐偶临松山遇少年。 一伴数载谁解其中味? 人灵殊徒心中百味苦。 终别难诉灵女一衷肠。 莫问此生否有想见欢。 徒梦萦绕余生孤独狐。” 看罢,相邪的手一松,字画悄然飘落。 “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原来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灵儿就是白儿,白儿就是灵儿。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谁来告诉我?” 。。。。。。 谁能解释这个问题,谁能给相邪一个答案。生命的轮回自有定数天理的存在,那么究竟又是什么样的机缘巧合让相邪这个人间的骄子与灵儿这尾在灵界里有着特殊地位的白狐相遇呢?我也很想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轮回原因。可是任凭我苦苦的思索,就是没有找到预想中的答案。相邪和灵儿的命运又将如何?写至此,我的心没来由的有了一丝失落和伤感。然而,不管我的心情和情绪如何,故事还是要继续的向下发展着。 在相府里相邪被不敢相信的事实震撼了,可是?灵儿呢?此时离开了相府里的灵儿又是怎么一番心情和情景呢? 灵儿在无影兽的法力带动下来到了极寒北地。她身穿纱裙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刺骨的寒风凛冽的吹着,无法想象如果灵儿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子,是否还能够承受的住如此的寒冷。 在这个四周无人空旷的雪地上,无影自然是不用在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了,自是可以以真身显现,他立在灵儿的身侧:“公主,这就是大洲朝极北的雪地了,这里是大洲和刁狼一族的交界处,地处极北远离了四季如春的大洲,前面有一个小镇是一个三不管的镇子,是临近几个交边国家的交界处,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所以小镇也很特殊,不归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领导范围。”无影简单的向灵儿介绍着周围的环境,他扫了扫灵儿的衣服说道:“公主,你应该换一身衣服才对,要不然这个样子会吓到这里的民众的。” 听了无影的话,灵儿也看了看自己,而后在原地转了圆圈,等到她停下来的时候,一身雪白的冬装传在了她的身上,因为灵儿的特殊身份,所以,她不会穿那些动物的皮毛做成的衣服。这一身棉服是用雪白的天山绵绒花上的绒面制成的。虽然御寒无法与动物的皮毛相比,但是,她的价格绝对是世上难得的珍品,就是高贵的人间皇族也是难求一件的。灵儿穿着这身衣服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洁白的绒花将她身上的飘逸,淡然衬托的淋漓尽致。 看见灵儿换好了装束,无影走在了前面,为灵儿领着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向附近小镇走去,只是不知道在前方等待着灵儿的会是什么? 第一百零四章 灵儿在无影兽的引领下穿过了大片白皑皑的雪地来到了一个比较繁华的小镇,当灵儿一踏进这个小镇的边缘的时候,就被这个小镇淳朴的民风给吸引了。 这个小镇叫做“弯月镇”,为什么是这么一个名字,灵儿问过无影兽,可是无影兽却无法回答上来。由于无影兽无法变化成人形,所以,在还没有进入小镇的时候,他就又变成了一缕空气跟随着灵儿的身畔,无影和灵儿交流的方式也由郊外雪地上的有声对话变成了无声密语。 灵儿独自一人走进了小镇。虽然这个小镇不是很大,但是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小镇的流动人口很大,是三个国家的经济民风民俗的交流中心。 灵儿知道自己必须先找一个客栈安顿下来。于是,她一路前行,在一家很繁华的客栈前站了下来。抬头一看,客栈的牌子上写着“悦来客栈”。灵儿用密语知会了无影兽,告诉他,自己要投宿这家客栈,不知他的意下如何?无影兽也回复灵儿说,这家客栈是弯月小镇上最大的客栈,是这里的一位富绅所开的百年老字号客栈。听了无影都这样说,灵儿也就毫不迟疑的进了客栈。 客栈真不愧是百年老号,设施齐全,店内整洁有序,在柜台上交付了定银,小二就按照灵儿的吩咐,将灵儿带到了天字一号的房间。小儿打开天字一号的房门:“小姐,请进!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灵儿淡淡的说道,店小二答应了一声就一溜烟的下了楼。 关上房门,灵儿打量着房间,镂花的檀香木的床上镶嵌着碧绿的寒玉,上等红木桌椅上摆设着景德镇的瓷壶瓷碗,在室内还摆设着几盆只有极南之地才有的盆栽。正当灵儿诧异房间的温暖的时候,她发现了在房间的内侧墙壁上有一个大大的壁炉,壁炉里正燃烧着手臂粗细的木柴。这真的是一个舒服而有雅致的房间,灵儿的心里不禁有了那么一丝的诧异,这个客栈的主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有着这等的财力来经营客栈。 “出来吧”灵儿淡淡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空气中一团白烟旋转,无影兽现身在灵儿的脚边。 “公主,下一步我们又该怎么办?” “你知道火凤在哪吗?”灵儿说着做到一张红木椅子上。 “知道,火凤不在这个镇子里。” “火凤不在这个镇子里,那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灵儿紧蹙着眉头问道。 “公主,您现不要着急。火凤虽然不在这个小镇里,但是这里有他们的一个秘密据点。通过这个据点我们可以找到火凤。” “哦,这个据点在镇子的哪里?火凤的老巢又在哪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灵儿满怀疑问的问着。 “公主,这就说来话长了。凝逍殿在这个镇上的据点就是‘百花楼’” “百花楼?”灵儿听到这么一个名字很是好奇,就直直的打断了无影兽的话。 “是的,公主,百花楼是这个镇上有名的妓院。名媛无数,就连野都的男人们都不惜花上时间来这里玩耍。” “那么就是说,这个百花楼是凝逍殿的一个耳目了?” “是的,凝逍殿地处一个偏僻的雪堡里,距离这个小镇还有上一段距离,他的方位应该是在刁狼的境内,而这个小镇由于地理位置位置特殊,距离野都也较近一些,所以,凝逍殿把百花楼做为了自己组织的第一据点。” “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这凝逍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灵儿不解的看向无影兽,将心中长久以来的疑问说了出来。 “回禀公主”无影在房间里来回的向人一样踱着步:“这凝逍殿是刁狼的一个神秘组织,他真正的主人是刁狼皇族,火凤是这个组织的首领,她直接受命于刁狼的,皇族。换句话说,她是刁狼皇族的单线联系,是组织里生死攸关的一个重要环节。刁狼一族一直都想消灭掉附近的2个国家大洲,大风,而后一统这整个大陆,成为这片大陆唯一的主人。而公主的疑惑,我也多少能够明白一些。这凝逍殿其实是一个极其污垢的组织。刁狼一族数千年来最擅长并一直得以延续并发扬广大的就是幻术和魔力。而养盅,运用盅的魔力更是刁狼一直都没有也不肯放弃的。凝逍殿就是运用各种各样的盅来控制门人为我所用,而后分布在大洲,大风国家的各个角落,形成了一个链条紧密的消息网。” “那这百花楼又是怎么回事?” “这百花楼里的人表面上看是**和妈妈,可事实上都是凝逍殿的门徒。凝逍殿总是在大风和大洲的土地上搜罗各种有姿色的女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带回到雪堡里,而后在其身体上种上媚盅。” “媚盅?那是什么?”灵儿抬起头来,一脸的迷茫不解。 “回公主,那是一种淫媒,只要被种上媚盅的女子一生都要受到媚盅的控制,要不断的阴阳交合来得以生存,否则的话,就会全身溃烂,盅虫冲破血脉而亡,死状极其凄惨。” “我明白了。”一直都在喝茶的灵儿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此时的她不愿意说一句话,一直以来人们都在编造着一些妖灵残忍邪恶的故事或传说,可是现在这一刻,灵儿却深深的感到了,其实人类要远比妖灵来的邪恶和无情,残害同类的手段真可以说的上是煞费苦心,五花八门。 “无影,你说,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灵儿因为心情瞬时变的凝重,也就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了无影兽的身侧。 “公主,您应该换身衣服。” “换身衣服?换上什么样的衣服?” “换上一身男装。”无影打量着灵儿,而后笑咪咪的说道。 “换上一身男装?”灵儿若有所思的说到:“无影,你的意思是我们去一趟百花楼” 无影微笑的点着头。 第一百零五章 弯月镇的花街柳巷,百花楼里可以说是恩客满座,一片热闹的景象,今天的花魁羞月姑娘正在二楼上弹奏着一首“葬花吟”,悠扬的古筝曲调如散花般洒落在百花楼的每一个角落,传到了每一个恩客的耳朵里,都是那么的受用。 今天是羞月的好日子,百花楼里有四大花魁,羞月,闭花,赛蝉,引蝶,这四大花魁每日里都会出來,为來百花楼的客人们献上自己的拿手技艺,羞月的琴,唱,闭月的诗画,赛蝉的剑术,引蝶的舞蹈,可以说各有乾坤,都是美不胜收,百花楼的女子本就多是天仙般的容貌,在一系列师傅的**下更是技艺超群,所以,这里的姑娘本就比其他妓院的姑娘更多了一番韵味,而这四大花魁更是百花楼花下巨资本钱**出來的花中仙子,是所有來百花楼的男子很难亲近的,她们一般不接客,而是轮流的在为客人们献上绝艺,供客人们欣赏,每个月里花月楼会安排合适的时机为这四位女子的接客日,这一日会有一个花魁出來接客,而客人们要竞相的竞争,只要出资最高者才可以拥有与花魁共度良宵的机会,今天是轮到了羞月接客,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恩客们都将竞相的來买下羞月的此夜权。 羞月今晚是一身水色的衣裙,芊芊手指在琴弦上拨动着,一头秀发高高的束起在头上形成了一个云髻,如流云般自然,行云流水般的琴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止陶醉。 “花谢花飞飞满天 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 落絮轻沾扑绣帘 明媚鲜妍能几时 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 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 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 随花飞到天尽头 尔今死去侬收葬 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 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 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 花落人亡两不知” 羞月眼光迷离的注视着一个沒有焦距的远方,绵软的声音随着琴音淡淡的响起:“花落人亡两不知,花落人亡两不知,,,,,!”几缕忧伤,几丝惆怅,淡淡的情思牵引着人们的心思。 一曲完毕,整个百花楼都从乐曲和忧伤中回过神來,恩客们也从闲情雅致中猛醒过來,百花楼的妈妈一身大紫色的群衫站在了羞月姑娘的身侧,她从胸襟上抽出來一条和衣衫同样色系的丝帕甩动着:“各位大爷们呀,看我们的羞月姑娘绝对可以说是闭月羞花,琴艺更是沒的说的,绝对的脱俗超群,只应天上有,不应人间存,这样的一个仙女般人物,大爷们可是不能错过呀”。 随着妈妈的声音刚落,楼下一直都在欣赏着美色和乐曲的恩客们都如炸了锅的沸水,欢闹开了,一位大腹便便的老爷现开了口:“我出1000两”,另一个坐在他身侧的中年人眯着眼看了看老者说到:“你还能走动路吗?哈哈哈,还是把这位羞月姑娘让给我吧”,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楼上的羞月:“我出1500两,今晚就让羞月姑娘和本老爷共度良宵吧!哈哈哈哈”,一个个男人在这样的场合下怎么可能示弱,他们都竞相的竞争着,显露着自己耀眼的财富,互相的踩压对方,羞月一直都是安静的坐在琴前,她的一只手揽着另一只衣袖低着头静静的听着这此起彼伏因他而起的喧闹声,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这一切仿佛都和她沒有什么关联,换句话说,好像她的魂魄早已离开了她的躯体游走在了另一个与这里隔绝的世界。 坐在楼下最靠前座位上的一位年轻公子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他慢悠悠的开着口:“我出1000两,,,,,!”,他的话音沒有落就惹來的全场人的哄堂大笑:“黄金”,伴随着大家的笑声,他随后的两个字刚劲有力的说了出來,一片鸦雀无声,一片安静,再也沒有恩客说出数字与之相竞争的了,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的,沒有约定的集中在了这位年轻公子的身上。 只见这位公子貌似潘安,肌肤似雪,身穿一纯白如雪的儒衫,黝黑的头发整齐的束起一个马尾垂到了脑后,发根处用一颗晶莹的泛着冷色光芒的黑色珍珠箍紧紧的箍制着,明亮的眼睛有着几分灵动之气,长长的睫毛如羽翼般上下的煽动着,这百花楼里的各位大男人们纷纷都在脑子里有了浮想偏偏,那就是如果这位年轻的公子要是换上了女装又会如何,只怕是比羞月还要羞月,当然,这仅仅是一种不切实际的设想,想一想,谁家的女儿会來到这满是粗鲁男人的烟花之地。 “呦,这是怎么说的呀,今天我们羞月姑娘可是遇见了彩头,得以结识贵客了,哈哈哈哈”,吟笑中百花楼的妈妈摇动着水桶般的腰肢一步一摆动的,花枝招展般的走下了楼梯,她來到了少年公子的身边将自己略有些肥肥的手搭在了公子的身上,可是这位公子却很奇怪,要是其他的恩客一定会趁机的吃妈妈的豆腐,将她的手拽到自己的手里,摩挲一番,可是这位公子却是不着痕迹的将妈妈的手臂移开了自己的身体,这让妈妈很诧异,可是?妈妈是什么人,她可是百花楼这家妓院的老鸨呀,是一个在风月场上混了一辈子的人,察言观色那可以说是最在行不过的了,感觉到了少年对自己的躲闪,她也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端端正正的站在了少年的身侧。 “公子,你确定要用1000两的黄金换取今晚与羞月共度良宵,对吗?”妈妈歪着头,满脸堆着谄媚的笑,轻声轻语的对着少年说这话。 “不错,难道妈妈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吗?”少年头也不抬的端着茶杯用嘴巴吹拂这茶碗里轻浮在水面的茶丝。 “好,好,好,妈妈怎么会不相信呢?妈妈一看公子就知道公子是一个出手阔绰之人,只是,妈妈必须要先证实一下,以免让其他的恩客们有所误会!”说着话,老鸨直起身甩动着手里的丝帕对着百花楼里的客人们大声的说道:“各位老爷,公子,大爷们,你们刚刚可也听清楚了,这位公子出了黄金1000两,今晚的羞月姑娘就归这位公子了,如果各位大爷对我们羞月还有什么款款深情,渴望一亲芳泽,那也好办,等到我们羞月下次出來的时候,备好了充足了银两,羞月一定会在这里等着各位大爷的!”说话间,楼上的羞月起身对着楼下的各位客人欠了欠身行了一个礼,而后转身离开了,大家望着羞月离开的背影,都在不住的摇着头,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的财力不如人家了呢? 事情到了这里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大家也都是只有摇头兴叹的份,只等着乌龟公端來花牌,翻找着自己喜欢的其他姑娘,以解心头之急。 看着羞月的离开,其他客人们竞相的翻着花月楼姑娘的花牌,妈妈复又低下头对这少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少年放下了茶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站了起來在妈妈的指引下向楼上的羞月房间走去。 妈妈推开了羞月的房门:“公子,请!” 少年率先在妈妈前面走进了羞月的房间,他站在地中间打量着这位花魁的房间,房间到处是粉色,处处的粉散发着温暖的气息,简单的陈设,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奢华,让人会不由的产生怀疑,这究竟是否真的是一个妓院花魁的房间。 “我们羞月姑娘一向性情高雅淡洁,不喜欢奢华,所以这个房间才会布置的如此简单,我这个做妈妈的也曾劝过她,可是?毕竟她是我的女儿呀,我也只能是劝,不能对她的行为干涉的太多的,总要给她几分自由吧!”妈妈仿佛是看出了少年对这个房间陈设的打量赶紧的说着话。 羞月听见了妈妈的声音,知道是少年來了,她轻移莲步走到了少年的面前微微躬身就是一礼:“羞月见过公子!”少年微微一笑:“姑娘,客气了”,妈妈也就势离开了羞月的房间,在离开前顺手将房门关上了。 少年毫不客气的在一张红木椅子上坐了下來,羞月忙为少年斟上了一碗茶:“公子贵姓呀!” “我姓梅!”说着话少年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顿时感到口中棉絮丛生:“这是什么茶,怎么会如此的绵软,如果不是因为喝了姑娘的茶,在下还不知道世间还有这么一种口感!” “公子谦逊了,想公子走南闯北一定见识不少,总会比我这一个百花楼里的井底之蛙强上许多!”羞月说着话复也端起了一杯茶,打开碗盖,看着茶碗里漂浮的茶丝:“其实这茶就是普通的茶,想这里究竟是一介平民之地怎么可能有什么好茶呢?只是水有不同吧了!” 第一百零六章 梅公子疑惑的看着羞月,他不解的很,“哦,水又有什么不同,莫非是什么泉水不成!” “公子也知道用泉水饮茶的妙用!”听着梅公子这么一说,羞月知道这也是一个善饮者:“泉水饮茶固然是多了一丝灵活的口感,但是少了一分绵软,这不是泉水,而是各年的初雪的雪水,我把初雪的干净雪露积攒了起來装在了瓦瓮里埋在了寒梅下,咱们这里是四季极寒之地,最适宜梅花的生长了,到处都可以寻到梅花的,这雪化成了水,再埋在了梅花树下,梅花的香气透过瓦瓮一点点的渗透到了雪水里,时间久了自然就生成了另一番的味道,今天公子喝的这茶所用的水就是我2年前在初雪时积攒下的!” “那到是真的难得呀,这沏茶的水可是金贵的很呀,这茶在经过羞月姑娘的手,那更是顿时香气要增加了几分的,哈哈哈”梅公子爽朗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公子真是说笑了,羞月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只是身处这烟花之地,自然要带价估身的,要不然又如何生存呢?” 梅公子听见羞月这么一说也忙敛起笑声,放下茶碗走至房间窗下的一把琴前,他径自的坐在了座位上,用手指轻轻的拂动这琴弦,琴声缓缓,悠悠长长,羞月瞪大眼睛看着梅公子在弹琴,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这位梅公子会是一位雅士,因为这弯月镇地处塞北,多是一些粗莽之男子,就是偶尔有那么一个雅士也无非是擅长诗画,多数还是朝廷的官员,而今日这位年轻的梅公子,不仅形貌斯文俊美,而且精通茶艺,不仅如此,今听他弹奏琴音却也是别有一番意思,不觉中羞月走到了琴前,她靠近着梅公子,静静的聆听着琴音的四散,只见梅公子的手指修长白皙,丝毫不似是男子的手指,恍惚间,羞月以为这位梅公子是一个裙带飘飘的妙龄女子。 琴音缓缓如流水般,羞月陶醉在其中,不禁感叹,自己的琴艺可谓是这百花楼的魁首,就连教授琴艺的师傅都说,羞月的琴艺可以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就是皇家最好的乐师也不过如此,可是?今天羞月听的梅公子的琴声却深深的感到自形惭愧。 “公子的琴弹的真好,羞月都听痴了!”羞月莺莺暖语。 “是吗?姑娘谬赞了,如果姑娘喜欢,我以后就多來,弹琴给姑娘听,可好” “好”,听的梅公子这么一说,羞月的脸上露出來惊异之色,因为來她这里的客人可以说是很难再踏进这个房门第二次,可是这位梅公子轻巧巧的就说,以后要常來,要知道今晚梅公子会压住那些众人得以进到这个房间是因为他出了一个千两黄金的天价。虽然,羞月是一个**,但毕竟她是出身贫寒,所以一直以來以貌取人绝非是她的性情,羡慕贪恋财富荣华也绝对不是她能干出來的,可是?等她听到公子这么轻巧的说着这样的话,她还是惊讶不已的,不禁想到,这位梅公子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 不觉中,在琴音的伴随下,夜已经深了,一轮弯月悄悄的爬上了树梢,羞月用眼睛盯着梅公子,可是?梅公子此时正是琴趣正浓,丝毫沒有歇息的意思,这样羞月很是不解,花下千两黄金的巨资就是为了能够在羞月这个房间里谈琴品茶,这怎能不让人费解,往日里每一位进入她这房间的客人不是都急急的与她共上鸾帐,共度良宵。 “公子,夜已经深了,寒气重了,要不早些歇息吧”羞月本着一种职业的道德,不管怎么说,梅公子究竟是进了她的房间,而这里又是哪里,是一家妓院,而她又是一位**,所以,伺候好客人是她羞月的本分。 “不忙,不忙,羞月姑娘,我累了,你可否在为我弹奏一曲今天你的前庭弹唱的那支曲子!”琴音嘎止,梅公子起身让出了座位给羞月。 “公子莫非是说那首‘葬花吟’,这有何难,我弹唱与公子就是!”说话间羞月已经坐在了琴前,十指微动,琴音响起,歌喉婉转。 窗外月牙泛着融和的光浅浅的照射在雪地上,满天里若隐若现的星斗告诉人们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时了。 也不知道这一晚,羞月和梅公子互换着弹了多少支曲子,羞月只知道自己是唱完了一首又唱了一首,每当唱完一首她就会在心里想着,以后的几天里要和妈妈告假,她要好好的休养一下自己的嗓子,大约是天朦朦亮的时候,梅公子吩咐羞月放好琴,和他一起围着桌子坐了下來,两个人静静的聊着,从羞月的身世一直聊到了现在的生活,羞月捡能说的都说了,至于不方便相告的也就刻意的隐瞒下了,而且羞月也不认为一个恩客会真的对她的身世感兴趣,就这样慢慢的聊着,每当羞月想要试探着问一些梅公子的身份或在百花楼以后的生活的时候,梅公子都会不着痕迹的巧妙的避开,不管怎么说,在言谈相处中,羞月到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年轻的公子,当然不是那种男女间的情分,因为,羞月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芳心暗许他人,只是这是羞月姑娘内心不为人知的一个秘密。 清晨來临,替换下了宁静的夜,梅公子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衣服:“羞月姑娘,我也该走了,谢谢你陪了我这以夜,明天我会再來,我听人说,百花楼的四大花魁各有千秋,等明天我一定來欣赏姑娘的琴,还有欣赏另三位姑娘的诗画,剑术以及舞蹈!” “公子,这就走了,还是我吩咐下去,洗漱一下,吃完早点在走不迟” “不了,谢谢姑娘,我还有事在身,回头见!”说着梅公子就向门外走去,羞月见他执意要走,也就沒有再强硬的阻拦,而是将他送至了门外。 就这样梅公子早早的离开了百花楼,走在弯月镇的街道上,今天下起了清雪,细小的雪丝落在公子的身上,踩在雪地上更是咯吱咯吱的发出响声,梅公子径直的向着小镇的悦來客栈走去,沒有多少时间后,梅公子竟然安安稳稳的坐在了悦來客栈的天字一号房里,不错,这位梅公子就是魅灵儿,灵儿在百花楼里呆着整整一夜,她进了房间,在屏风的后面换回女装。 “公主,你去百花楼都做了什么?可有什么收获!”无影兽关心的问道。 “沒做什么?标下了一个叫做羞月花魁的一夜权,和她风花雪月的弹了一夜的琴,聊了一夜的天!”灵儿懒洋洋的说道。 “就这些!”无影兽失望的很。 “失望了!”灵儿抿着嘴欣赏着无影失望的表情:“一想你就会失望,其实,表面上看我是一无所获,可其实是大有所获!” “咦,这是怎么一说”无影疑惑的看着灵儿。 “你知道我所说的这个花魁是谁吗?” “谁,难不成我们认识!” “对呀,是我们认识的人,你还记不记得在将军府那一个别院里曾经住过一个叫做含湘的女子!” “记得,相邪曾经在夜晚会过她,并且交给了他一件很隐秘的任务,难道这个百花楼的花魁就是她!” “不错,就是她,我一进百花楼就捡了一个靠前的座位坐了下來,你也知道的,在那种地方黄金白银是最管用的了,当这位花魁一出來我就觉得眼熟,后來仔细一瞧,原來就是那个含湘,只是,又漂亮了许多,姿容仪态也更加的有了风韵,看出了是她,我就用1000两黄金标到了她的一夜相伴,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和她混熟,以及了解到她的房间所在,你说,这个收获如何!”灵儿俏皮的问着无影。 无影兽憨憨的答道:“公主的收获的确是很大,只是你哪來的那么多黄金!” 灵儿听到无影的这么一问,低下头有些扭捏状:“我上次回世外洞天的时候软磨硬泡的让父王将我的法术从玄灵里解禁了,所以,黄金是我从一个富商的家里用法术偷來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无影笑了起來,这笑声中充满了对灵儿的宠爱,笑过之后他继续询问到:“公主,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灵儿沉思着:“含湘现在在百花楼的名字叫羞月,昨晚我已经让这位羞月姑娘陪我熬了一个通宵,就是她的体力再好也究竟是一个姑娘家,今天一定会好好的补充睡眠,而且按照百花楼的规律,今晚羞月不会出场,所以,无影叔叔,今晚我们就趁百花楼前场喧闹的光景把羞月劫持出來,你传一个灵兽出來用法术幻化成羞月的模样安置在她的床上,今晚咱们就会一会这位羞月姑娘,也许能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无影觉得灵儿的方法还是可行的,他也一个劲的点头表示赞同。 一切就这么决定了,只等到夜幕降临下的执行了, 第一百零七章 无影转身化作空气离开了房间,他去部署晚上的事情了。 灵儿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晚上的到來,对于晚上她是有着几分期盼的,因为她的心中有着很大的疑惑就是相邪和含湘是什么样的关系。 时间飞转,眨眼间夜幕又一次的降临了。 百花楼里的依旧是宾客满楼,一片喧闹,羞月因为昨夜一夜未眠所以和妈妈告假了,她今晚沒有出场演出,而是在房间里休息,她端着一杯茶站在窗棂前看着窗外火红的灯笼映衬下的雪地,在她不觉的光景中,一团类似于浓雾似的东西出现在了她的身侧,吓得她慌忙捂住了嘴巴。 “不要出声,否则的话,进來一个我就杀一个!”无影兽现身后对着羞月恐吓到,这一下羞月是更不敢出声了,就在羞月惊慌失措的这个光景,灵儿现身了:“无影叔叔,不可以这么吓我们的羞月姑娘的!” 看着现身的一身女装的灵儿,羞月虽然很胆怯但是心里也有了疑惑,毕竟这距离梅公子离开才大半天的功夫,沒有理由早上刚离开的人晚上就不认识了,羞月跌坐在地上,用手指怯怯的指着灵儿:“你,,,,,,,你,,,,,!”,灵儿走上前握住了羞月的手指,将手指轻轻的放了下來:“羞月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我想你一定觉得我很面熟对吗?我就是早上刚刚从你的这个房间里离开的那位梅公子!” “真的是你,你是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羞月坐在地上虚弱的质问着。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姑娘做一笔生意!”灵儿轻松的坐在了座位上,她对着无影兽甩了甩头,无影兽的手一挥,羞月立时沒有了踪影,而后无影传唤來了一个小的灵兽,睡卧在羞月的床上,化身为了羞月的模样,就和來的时候一样,无影兽和灵儿又化作了一阵空气消失了。 在客栈里,羞月的心中阵阵恐慌,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这里的,就感觉到自己是眼前一黑,而后就是那么眨眼的功夫,当睁开眼睛,她所处的地方已经不在是自己的房间,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正当她内心充满疑惑的时候,灵儿和无影兽出现了。 灵儿走上前为羞月倒了一杯茶,并且将她扶到了一把椅子前:“我们做一笔生意,如何,你不必急于回答,现听我说,等我把來龙去脉说完了,你再决定也不迟!”说着灵儿也坐在了椅子上,端起了一杯茶。 “羞月姑娘,你的本名应该是叫含湘吧!” 羞月沒有想到灵儿会有这么一说,她的手颤抖着,手中的茶碗险些掉到地上,灵儿眼睛看的真切,她的手指微微翘起,羞月手中的茶杯就安安稳稳的放在了桌子上。 “羞月姑娘不必害怕,我沒有伤害你的意思,就算是我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知道了你和相将军曾经私底下有过交情又如何,我们又不会告诉你的火凤宫主!”这些话灵儿虽说的轻巧,但听到羞月的耳朵里却就是另一番味道了,就如五雷轰顶本。 不错,灵儿说的一点也不错,这位百花楼的羞月姑娘就是曾经被相邪救了祖母和弟弟并对相邪生成爱慕的含湘姑娘,当初她在相邪的言词感悟下,在赵卓的安排下离开了相府重新回到了皇宫里,后,不久,凝逍殿为了不失去她这条引线,特意在女帝被刺事件过去了一段时日后和她取得了联系,并且暗地里也做了一系列的调查,当然调查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含湘的祖母和弟弟又一次的被相邪秘密的送回了老屋家里,只是不同与以前的是相邪安排了许多密探在暗中默默的保护着这对子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引起凝逍殿对含湘的怀疑,至于被赵卓捉住一节,含湘解释为,现在赵卓是一个酒色之徒,所以,她轻而易举的使得赵卓成了她的胯下之臣,而后,在不久的几个月后,含湘要求回到妓院,火凤考虑到,上次刺杀女帝的事情做的很失败,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她也听到了多方來报说,相邪正在秘密的查访此事,所以考虑到不能损失太多的人,不能让大家及早的暴露,所以,在京城里只留下了留守站的人,其他人员多数都撤回了,含湘也就又一次回到了这百花楼,而现在有人又一次的提到了相邪,这怎能让含湘不心惊,她的生死是小,误了相邪的事情的大,含湘再次回到百花楼就把自己的生死荣辱看的很轻,她更加的勤奋联系琴艺就是为了能在百花楼里能长占花魁一位,以等待时机得到有效的情报好为相邪服务,她听灵儿轻巧的就说出了她的原名和相邪,她深深的感到灵儿知道的绝对远不止这么浅显,于是,她强迫自己镇静下來,声音虽然还是很微弱,但是已经不似刚刚那么颤抖了。 “你究竟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说和我做生意,我是一个人尽可夫的**,你一个女子和我做什么生意,难不成姑娘有短袖之癖不成!”说着羞月冷笑了两声。 无影兽听到她说出了这么不堪的话,颜色立时就变了,想要上前给她点教训,让灵儿用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呵呵,羞月姑娘,你就是不提醒,我也知道你是一名**,人尽可夫的**,这样的一个身份你不举得的悲哀吗?连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权利都沒有,因为你是一名**,早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灵儿不缓不慢的反讥着。 面对灵儿的讥讽羞月沒有恼羞成怒,反而是心中一惊,她更加的迷惑了,这个叫做灵儿的女孩子究竟知道多少,还有那个丑丑的怪物究竟是什么身份,这两个会法术的人究竟是什么人,羞月在心中不住的盘旋着:“姑娘,我想你把羞月弄到这里來不是为了单单的羞辱羞月吧!” “羞月姑娘严重了,我怎么会羞辱你,还有,我是把姑娘请到了我们这里來的,是因为我有事情要和羞月姑娘相商!” “什么事情,梅小姐就请讲吧!我们也不必客套了,开门见山是最好不过的了!” “爽快,好,羞月姑娘,那我就直说了,我想你也不想让自己和相邪之间的约定在凝逍殿公主火凤那里暴露,不管怎么说,姑娘的生死是小,可是相邪相将军的嘱托只怕是大吧!我想姑娘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让相将军的计划破产的,所以,这就要麻烦羞月姑娘和我合作!” “梅小姐是在要挟我,你说吧!我听听你要我做什么然后再决定,就是真的因为我的缘故而耽误了相将军的事情,我想相将军也会清楚绝非是我本意,而是含湘已经尽力而为了!”说着话的时候,羞月已经抱着了必死的决心。 “好,其实,羞月姑娘真的不必这么悲观,因为我沒有想过要破坏相将军的事情,也沒有想过要将姑娘的事情告诉火凤宫主,我要羞月姑娘做的也很简单,就是,我要姑娘引荐我也火凤相识!”灵儿一字一字清晰无误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这无疑让羞月吃惊了不少,她完全沒有想到灵儿费了这么大的劲将她劫持到这里就是为了让她引荐使得这位梅小姐与火凤相识,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情沒有这么简单,可以断定这位梅小姐与相邪沒有关系,要是有关系的话,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找到她直接告诉她是相邪让她來的就可以了,而如果不是相邪派來的,那这位梅小姐要认识火凤所谓何事呢? 见羞月久久沒有答话,灵儿眯着眼看着她,只见羞月姑娘低着头眼睛转着圈,一看就是在思考着什么?“羞月姑娘现在一定是在想我要认识火凤所谓何事,对吗?” 羞月抬起头,用晶莹的双目看着灵儿,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灵儿竟然将她心中所想的事情说了出來,这让她一时更不知道该如何对答,无法对答而就只好沉默,她默默的看着灵儿,等待着灵儿开口说话,她想这位梅小姐既然说出了她心中的疑问,就总应该会有下话的,沒有道理说出來了,将一句话撂在这就沒有了下音。 “咳咳,有一件事情,羞月姑娘一定不知道,我不是和你一样的人类,而是妖,是灵妖!”灵儿的话让羞月浑身一激灵,她早就看出來灵儿和无影兽会法术,但她只是天真的以为他们是江湖术士,所以也就沒有深想,根本就沒有料到他们是妖怪,羞月偷偷的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灵儿,一身雪白的绒裙,一双葡萄般的眼睛,一头黑发随意的散在耳后,这分明是一位绝代的佳丽,怎么可能是妖怪呢?羞月有太多的不解和诧异,只是只怕她是穷其一生也不可能会明白了, 第一百零八章 怎么可能是妖怪呢?羞月有太多的不解和诧异,只是只怕她是穷其一生也不可能会明白了。 羞月并沒有太将灵儿的话放在心上,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神妖怪的说法,但不得不承认,她虽然一直骄傲于自己的容貌,可是?她还是深深的为眼前这位少女的灵动之气折服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一定不会相信人间会有这般飘逸的女子,仿佛就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灵妖也罢,人也好,那与我都沒有关系的,我就是一个青楼里的女子,我的身份要求我只要伺候好來到我身边的客人就可以了,至于其他,早已经无暇想象和关心了!” 听见羞月这么消极的说话,灵儿不由的定睛看着她那张沒有上妆的脸,相较昨天,此时的羞月,面色苍白,沒有了浓妆艳抹下的惊艳之色,灵儿的心底不由的升起了对她的一丝怜惜之情。 “羞月,我们沒有想过要为难你,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忙而已!”看着羞月现在的神情,灵儿实在是不忍心再说什么重话了,而是和和气气的商谈着:“我们只是想通过你來接触到火凤而已,这对你來说,丝毫沒有损失,而且,你也大可放心,我们沒有伤害火凤的意思!” “我怎么就能相信你们!”羞月脸上冷冷清清的回问着。 “你应该相信的,你真的沒有理由相信的,不管我们是什么人,有一天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无论是你的,还是火凤的性命,我们要是想取的话完全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何苦还要费这么大的周折!” “你们想做什么?我无从想象,其实,帮你们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最起码也应该让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吧!”羞月转过头看着灵儿:“总不能帮了你们,我还不知道自己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吧!” “你的角色很简单,就是一个引线的作用,你的顾虑是无可非议的,任何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有着和你同样的顾虑的,可是?这真的是不必要的,要相信我,我沒有想过要去伤害过任何人,如果,我要是想的话,羞月姑娘,你还会平安的坐在这里,听我这么心平气和的讲话吗?难道,你认为,你是通向接近火凤的唯一通道吗?”灵儿极富耐心的开解着羞月:“而且,羞月姐姐,我也实在是不明白,你如此的护着火凤,她那般的对待你,你就不恨吗?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缘故,你又怎么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短短的一段话说的羞月顿时无言,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位少女,她也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有什么理由去维护火凤,是火凤把她变成了今天的这个**,她轻咬着自己的下唇,很久,很久,而后松开:“你们要我怎么做!” 灵儿看了看羞月,沉思了一会:“这个不是很难的事情,你听我的安排就好了!” 在寒冷的冬季里,一室的温暖让人总是不由自主的涌上困意,在商谈后,羞月被无影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在温暖的房间窗前站了很久,久的有些疲惫,于是,她转身上床沉沉的睡去。 事情仿佛就是这样沒有发生一样的过去了,那位灵动的白衣少女的出现也丝毫沒有影响到羞月的生活,她依旧和过去一样的弹着琴,迎接着宾客,沒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和波动。 这一日,羞月和妈妈告了假,她在百花楼里一位看似是仆人其实是打手的陪伴下,说是陪伴,其实是监视着她,就是这样的百花楼的这群女儿们看上去风化夺目,其实,则是沒有人身自由的,她们也真切的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沒有什么余地可讲的,她们其实就是运用的工具。 冬日里的小城并沒有因为寒冷而变得冷清,周边的人们都纷纷的穿上厚厚的皮袄,穿梭在小城的集市上,货郎的竞争叫卖声此起彼伏,一声声都清脆的落入人的耳朵里。 羞月一路走着看着,她在货位上选捡着可用的,喜欢的首饰,正当她足够的聚精会神的时候,一群人嬉闹起哄的声音惊动了她,她紧裹着皮袍嘘嘘了手心,來到了人群中,挤进人群她看见了被围在中央的一位单衣少女,少女低垂着头,乌黑的头发在寒风中凌乱的飞舞着,遮蔽了少女的脸,女孩因为仅着单衣的缘故,在冷风的侵袭下,身子瑟瑟的发抖,在女孩双膝跪在雪地上,面前摆放着一个残破的小碗,碗底里依稀的有着几枚铜钱,看的出是好心人的施舍,周围的人群里有着那么几个地痞无赖嬉笑着,逗弄着少女。 “丫头,只要你肯将衣服再脱下一点点,一点点,大爷今天就带你去吃大餐!”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在人群中格外的刺耳。 小女听见了那个调戏她的话语,她抬起头,找寻着那个说出如此无耻话语的人,当少女抬起头后,周围的人无疑都在心底为之一震,怎样的一双眼睛,怎样的一双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禁怀疑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的无邪的,纯净如溪水一样清澈的眼睛。 羞月看着少女的脸,也不得不说在心底发出了无数声的感叹,她一直身处烟花之地,并列为百花楼的几大花魁之一,但是她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伟大,她轻轻的移动着脚步,也许是因为她的衣着奢华,亦或是因为她的美貌,必须要承认,漂亮的女人在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种场合下都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并得到相应的关爱,所以说,也许真的震慑在羞月的美貌下,围观的人们自觉的为她让出了一条小道,使得她能够走进人群,走进那位单衫跪在雪地上的少女,羞月眼睛始终都沒有离开少女的眼睛,她也轻轻缓缓的蹲下身來,少女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睁大清澈的双眼,一声不语的看着她。 “小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家人呢?”羞月用她这一生里最温柔的声音询问着。 “回这位姐姐的话,我父母双亡,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小女儿清脆的声音深深的刺痛着羞月的心,一如她一般的沒有了父母,让她怎么触景生情。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了!” 少女摇了摇头,沒有说什么?只是神情很黯淡。 “那你早晨有吃过东西吗?” “沒有,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沒有吃过东西了”少女的声音哽咽着。 “那你在这里跪了多久了,不冷吗?”羞月的询问声刚刚落下,少女就体力不支的昏厥了过去,羞月忙急急的托住少女单薄的身体,看着她苍白的沒有了血色的脸,羞月一阵阵心疼涌上心头,她回过头对跟随她出來的人说:“快,把她抱回百花楼!”说着,那个仆人就将少女裹在了自己的皮袄里一路小跑的回到了百花楼,羞月紧紧的跟随其后。 白天的百花楼相较夜晚的喧哗奢靡是寂静的。虽然也有客人的到來,但毕竟是少数的,是个别的,所以,和其他的烟花之地一样,百花楼的作息时间和外面的世界相反的,但今天经羞月这么一折腾,白日里的百花楼突然的喧闹了起來,忙碌了起來,丫头们都忙忙的到了厨房烧了一锅又一锅的水,四大花魁也纷纷的聚拢在了羞月的房间里,围坐在床边上,静静的注视着那位昏厥在雪地上的少女,妈妈也早就为这一阵骚动惊扰了,她推开羞月的门來到了窗前。 “月儿,你总该告诉妈妈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吧!”妈妈严肃的问着羞月。 羞月起身对着妈妈就是一拂拜:“妈妈,她就是我在集市上遇见的一个快要冻死的可怜丫头,我问过了,她是一个孤儿!” “孤儿!”妈妈走到窗前,其他的三个人也纷纷的将自己的身体向后撤了撤,妈妈悄悄的坐在床边上,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还在昏睡中的少女:“她就这么睡着,一直沒有醒來吗?”:“是的,妈妈”,距离妈妈最近的******答着话,妈妈关切的用用手心拂过少女的额头,感觉到了滚烫的热度,她缕了缕少女粘在额头的发丝:“这孩子有些烫,去叫阿宝找个郎中來,这么的怎么行,哎,又一个可怜的孩子!”听到妈妈的吩咐,有人去召唤了楼里的小厮阿宝很快的就去找大夫了,羞月看着妈妈,微微一个欠身:“谢谢妈妈,我光忙活着了,真的沒有想到,至于大夫的诊费就从我这里出吧!”身边的三个姐妹听羞月这么说:“也算我们一份吧!”妈妈摆了摆手“算了吧!能用几两银子,你们真当我是守财奴呢?救人一命也是人的功德和造化,你们也别再争了,就将这个功德让给我吧!”大家真的都很为妈妈的话感动, 第一百零九章 大家真的都很为妈妈的话感动。 “我就替这个孩子谢谢妈妈了,就像妈妈所说,这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羞月说着眼里沁出了泪水。 不大一会时候,大夫就來了,大夫为少女诊了脉。 “先生,这位姑娘是什么病症!”在卧室外的小花厅里,羞月问着大夫。 “姑娘,不要太过忧虑,这位姑娘只是饥寒交加,体力不支,所以才会昏厥过去,我这就开一剂汤药,喂她服下,先暖住她的肠胃再说!”说着大夫从身边立着的小丫头手里接过纸砚,很快的写完了药方递给了羞月,羞月接过药方,马上吩咐人去抓药。 很快的少女吃了药,慢慢的缓过來了,她微微的挣开眼睛,从昏睡中醒过神來,少女偏了偏头,看见了在窗下雕花椅子上坐着的羞月,挣扎着坐了起來,羞月听见了少女挣扎的声音,离开了座位來到了床前,用手试探着少女的额头:“还好,烧退下了很多。虽然还是很烫,但已经不是很严重了,小妹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羞月温柔的询问着,只见,少女坐起身來,环顾了一下羞月的身后,确定沒有人以后才脸上露出了狡洁的微笑:“烦劳姐姐费心了,您一定吓得不轻吧!” 羞月踉跄的倒退了几步,她用手指定定的指着坐在床上的少女:“你,你究竟是谁”:“不会吧!姐姐,这么快就把小妹给忘了,我是灵儿呀!”“是你,真的是,你给我出去!”“羞月姐姐,您怎么忘了,我现在是一个病人呀,您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病弱的孤儿呢?” “你究竟要做什么?”“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我要见到你的主人火凤,否则的话,我会将这里夷为平地不说,还会让相邪今生都不得安宁!”少女含笑着一脸无害的说着这些威胁的话:“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绝对不可以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放心吧!”少女一个灵巧的跃身跳下床,弯身就是一拜:“小妹这里有礼了!” 估计,我不说,诸位读者也应该猜到这位少女是谁了,沒错,她就是灵儿。 “以后,我怎么称呼你”羞月虽然心理很害怕很胆怯,但是一对上灵儿那张无害的脸内心里所有的不安就又会自然而然的淡化了:“羞月姐姐,你就叫我灵儿吧!姐姐,我饿了!”灵儿抚摸着自己咕噜噜的肚子一脸委屈的看着羞月。 就这样,灵儿惊异的住进了万花楼。 灵儿活泼可爱的性格有效的帮助她早早的就和万花楼里的每一个人都打成了一片,不得不承认。虽然,万花楼是一个吃人不眨眼的淫窟,但毕竟都是一群心底善良,被生活所迫的少女,所以,她们眼见着灵儿这样一个纯洁可爱,无依无靠的孤女,怜惜之情油然而生是绝对不言而喻的。 “灵儿,灵儿,你在哪里呀,快点,來帮姐姐把衣服穿上!”一位姑娘抱着一堆衣服站在楼梯角喊着。 “我在这呢?”灵儿从一楼华亭的一个大花瓶后探出头來。 “快來,快來,给我选衣服,然后帮我上妆,今晚,钱老爷约下了有一个诗词会,來的都是有才学的读书人,你帮我弄个清纯典雅的装扮!” “好呀,我一定努力让所有男人的目光都不离开你,怎么样!”灵儿一蹦一跳的來到姑娘面前。 灵儿有一双巧手,所以万花楼里的姑娘都喜欢让她來打理装扮,俨然灵儿成了他们的专属仪容师,话说,灵儿在万花楼这个烟花之地悠哉游哉的过活着,可是相邪却又是如何呢? 天空中雪花漫舞,在狭长的官道上几个狗拉的爬犁在奋力的赶着路,在爬犁上坐着大约有十几个的男人,都是清一色的青色装扮,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个个紧抱着身子,一看就知道是不耐寒的人,在第二个爬犁的最前面非常突出的坐着一个人,他是一身白袍,大有儒雅之士的风姿,一身白衣在这么一群青衣里非常的显眼,而且他的座位比较像前,沒有人和他平齐,一股无法忽略的气势自然而然的显露了出來:“主人,应该快到弯月镇了”:“嗯,依稀已经能看到镇子的建筑了,告诉大家放慢速度!” 这一行人大约是午饭的时候到达的弯月镇,一行人非常有组织和秩序的以白袍男子为首的走在街道上,在一家面馆前白袍男子停了下來:“就在这里吃午饭吧”于是大家就都走进了面馆,一人來了一碗非常普通的炸酱面,面馆里是几张方形的桌子,所以,一群青衣男子是四个人一张桌子,一共是坐了整整四张桌子,唯独白衣男子自己一个人就占了一张桌子,來往的行人有好奇心重的就驻足像面馆内看着,弯月镇虽然地理位置特殊,來往客流大,但是一下子就來了这么有秩序的十五个人还是头一次。 “來喽,十五碗面”店小二可是非常的高兴,一下子就卖掉了十五碗面这还是头一次,他的脚步非常的轻快,大概是走的快了些,手里的托盘沒有拿稳,面碗有些倾斜,小二为了照顾托盘上的碗就将身子倾了倾,这一倾可不好了,沒想到他的身子就控制不住了,正当他以为这些面都要报废的时候,一双不属于他的手拖住了他,而他手里的碗则是非常有秩序的飞到了桌子上,正好是每人面前一碗,整个过程之快连小二都沒有看清,他只是觉得一眨眼,在看见的就是大家吃面的情景了,小二被这个情景吓到了,他战战兢兢,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后厨。 “老板,老板,外面的那些客人,,,,,,那些客人,,,,,!” “那些客人怎么了?”胖胖的老板有些不耐烦的伸出大手打着小二的头。 店小二咽了口口水,稳了稳情绪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给胖老板复述了一遍,胖老板的嘴巴听着听着就变成了一个型,他摆动着厚厚的大屁股站在门帘后掀起一块门帘像外开着,只见店里除了白衣男子,其余的四张桌子的人都在埋头吃着面,动作都几乎是一致的,只见他们几乎是同时放下手中的碗,白衣男子用眼睛巡视了一圈,确定了大家真的吃完之后从腰间拿出了几两碎银,率先走出了面馆,其余的人看见他离开也离开座位离开了面馆。 看见这群人离开,胖老板才敢走出來,他快步的來到桌子上拿起银子用手颠了颠,点了点头,这意思就是正好够面钱, 第一百一十章 齐刷刷的青衣,无声的气势,在雪花飞舞的冬季是一道有些令人费解的风景,走在弯月镇的大街上更是透出了一种不寻常,百姓纷纷自动的让路,有胆大者用诧异和畏惧的目光看着他们,胆小的根本就不敢看他们,而是慌了慌张的跑远了,一行人虽然吃的简单,但是住的却极其奢华,他们就住在了小镇里最豪华的酒楼里,使得酒楼的老板又是欢喜又是胆颤心惊,还是打发店里的伙计去面馆那里询问了下知道这是一群文明的大客户才把心放了下來。 街另一头的慌乱丝毫的沒有影响到街道这一头的百花楼的热闹,今天对于百花楼來说是一个喜庆的日子,一到早大家伙就都从床上爬了起來,里里外外的忙活开來了。 今天是百花楼四大花魁出门进香的日子,出门进香,是不是感到很奇怪,沒什么可奇怪的,这四大花魁的内心里都有着一段段不为认知的往事,严格意义上说是伤心事,为了告慰自己,所以,她们几个人虽然很少吃斋念佛,可是却会在每月的初一都约好了一起去附近不远处的“万佛寺”去祭拜神佛,渴望获得心灵的皈依。 羞月的琴,唱,闭月的诗画,赛蝉的剑术,引蝶的舞蹈,可是说是百花楼的绝色之餐,有着这么一个大肆出游的机会,妈妈怎么可能会不來点旋头呢? 一排四辆特制的马车摆列等候在百花楼的门外,齐刷刷的花车引來了行人的驻足哗然。 这四辆马车是何等的奢华精致,车身是不封闭式的,车体的下部不用说也知道了是车轱辘了,那个时候当然沒有我们现代的钢铁了,而是北山的吴同松,一棵吴同松可谓是价值连城,而百花楼仅仅是用它做了车轱辘,车身的整体则是用四根柱子支撑起來的,这是四棵南海的红木雕刻细琢而成,支撑起同样漆红的凤巢顶盖,南海红木只有大风国才生产,而且数量稀少,多是用于皇家建筑,而凤巢顶盖则更是犯了大洲国的忌讳,因为大洲国时代的统治者是女子,所以,凤简直就是大洲国的象征,在大洲国除了女王陛下,沒有女子敢用凤或者凤的一系列附属來做装饰的,那可是对女王的一种亵渎,轻者杀头,重者灭族的,在凤巢顶盖的沿边镶嵌和悬挂着由7彩宝石串成的珠帘,短短的珠帘在风中碰撞,激起击打声。虽然声音的香脆不及风铃,但是却别有韵味,四面是雪绒面质的垂帘,左右后三面是直垂到车身处,为了固定住垂帘,在垂帘下面的两个角赫然垂着黄灿灿的两个金铃,唯有前面是用一条宝石链子揽起固定在一侧的。 随着百花楼里花鼓敲过三回,四大花魁也纷纷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自己的车子,同体雪白的天山良驹此时完全成了美女的驾车之马,弯月镇的百姓早已经是见惯了,可是弯月镇毕竟本地人口稀少,太多的还是求宿的过客,他们从來沒有见到过这样的事情,纷纷瞠目结舌。 终于时辰到了,四大花魁开始启程了,如果你以为她们是半掩花容的快步行车,那就大错特错了,此时每辆车前拉车的四匹千里良驹都赫然乖顺的很,仿佛经过训练一般,脚步缓慢有着节奏的前进着,为首的四大花魁之首的羞月,只见羞月盘膝坐在车上,她的面前是一把价值连城的凤尾琴,葱秀的十指拨动着琴弦,引颈高唱,婉转歌喉迷人的很;第二辆车上是闭月,相较与羞月的的歌,曲,闭月则是稳稳的坐在车上,身前是一个几案,几案上赫然竟是文房四宝,闭月优雅的挥动着手臂在书画着图画;第三辆则是赛禅,她手握宝剑在车上矫捷的舞动着,剑锋吸來花瓣无数,在她的身侧纷纷扬扬;第四辆,也是最后一辆上面是引蝶,引蝶身穿白裙,星光流盼,点点微笑足以迷倒终生,舞姿更是妩媚中透露着妖娆。 一列车队虽然谈不上庞大,但是一路走來却真的收到了无数的注目礼,引起了百姓的骚动,我们应该理解,在那么一个物质困乏沒有电视,电脑,游戏的时代,看看美女真是一件大事,更何况还是美女结队出巡呢? 话说在面馆吃过面的那一位白衣男子他也感觉到了这阵骚动,因为自从他下榻到悦來客栈后,除了办理手续外就再也沒看见过店小二,百叫不应,后來还是他的属下实在气愤难当,暴脾气上來了,到外面一打听才知道,原來今天是百花楼的四大花魁出巡的日子,白衣男子一想,初來弯月镇一定要了解当地的风情人土对自己执行任务和要了解的情况有帮助,而现在应该是街道上最热闹的时候,所以,他动了此念就带了一两个下属出了客栈向人群涌动的地方走去,当然我想看官也应该明白一点了,白衣男子带着这么一队人绝对不是來观光游玩了,而是身负着任务的。 街道上真是人來人网,难得的热闹,估计是家家户户都出动了,所以过往的商客贾旅都在驻足等着看四大花魁。 白衣男子步履缓慢,如同街上漫步一般,他沒有出现在当街之中,而是沿着人群的外侧行走着,不能不提的是,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那就是这一个青楼的女子何故引起人们这么大的兴趣,直觉上却就已经感觉到了一丝诡异,而且,对百花楼,他不是很陌生的,因为严格意义上,就是一个百花楼吸引他來的:“此去,你一定要弄清百花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何以这么都的人都深陷百花楼的沼泽,这一个个可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呀!”昔日交代的话语就在耳边,不由的掀起了他心底更深的疑惑。 沒有走太远的路,他就看见了迎面而來的歌舞升平之象,他震愕了,眼见着迎面而來的车队,他简直就无法相信,任他的府邸也可以说的倾城倾国之财力,可是却远不及这四辆发车的奢华,北山的松,南海的红木,雪山的白马,还有就是那一顶顶凤巢车顶,这是一种挑衅,第一个反映就是,这是挑衅,只是谁在挑衅大洲和大风,难道是一个偶然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 奢华的车队缓慢的前行着车流向着古寺宝刹方向而去 眼望着车队的远去白衣男子收回视线走进了客栈里 白衣男子正是肩负着保卫大周朝的相邪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地处塞外这极寒之地呢 他是奉女皇的命令來到这里秘密查找大洲朝里的一系列的文官武将都神秘失节的事情因为涉及到太多太多的朝廷命官所以他只能隐形埋名隐秘的调查 其实调查这件事情已经很久了久到了要提到半年前的一个案件 半年前适逢女皇寿辰满朝文武百官都來朝贺当然珍稀物件数不胜数但最出众的要数一名巡抚献给女皇的珊瑚树这株珊瑚树通体混红在夜幕下闪闪发亮更有特点的是夜明珠下会从珊瑚树的树枝缝隙里飞出无数彩蝶色彩鲜艳引人遐思这一奇宝审视得女皇喜爱就被女皇收藏在了自己的私库里结果沒过一个月女皇又突然想起此物意欲将此物不再收藏在私库而是安置在大殿之上昭显王朝的显赫威严却不曾想当女皇想要去除珊瑚树时掌柜私库的总管太监自杀身亡在自己的房间里而珊瑚树却离奇失踪了 几费周折才略微查到了珊瑚树失踪与当朝的一名将军有关而当女皇的心腹继续打算从这名将军的身上下手查找时这名将军离奇失踪了当沿着将军的死亡及死前所有线索继续追查却又牵扯出一名临近的知府而当继续追查时这名知府又离奇死在了自己的家里就这样查到一个被害死一个纠纠缠缠缠缠绕绕牵着出朝廷上大大小小数十名官员大到朝廷重臣小到区区的无品县令这件事情真的让女皇震惊了她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对珊瑚树失踪的追查而是秘密的召见相邪交代相邪來暗中调查此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相邪经过一系列的调查终于查出了一丝丝眉目那就是所有珊瑚树一案牵扯出的大小官员都与一个地方有关那就是这地处极寒之地的“百花楼”那些遇害的官员生前都去过一个地方---“百花楼”于是相邪來到了这里带着女皇赋予他的使命一定会将珊瑚树失踪一事彻查到底 相邪目送着百花楼几大花魁的奢华车队走过他转身对身边的护卫低语几句就独自一人向百花楼走去 虽然已经是午后了但是百花楼因为出行的四大花魁夺走了光芒所以远远沒有往日的喧闹气象百花楼一般是夜晚喧哗热闹大约至凌晨而次日上午肃静午后才渐渐恢复了人语和喧闹声这应该说是妓院的共性吧 相邪踱着缓慢的脚步走近了百花楼置身在人语稀疏的大厅里他才又一次领略到了奢华 大厅里便是新鲜的玫瑰波斯的地毯西洋的装潢配置东方古朴的色调让人置身于此仿佛进了天上人间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