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百合》 第1节 开篇 产房里，护士们正在紧张的进出，个个都神色凝重。突然主产医生推门出来，问：“你们这里谁是苏芸萱的家属？” ＂我！＂kelvin上前说：“我是孩子的爸爸，产妇现在怎么了？” “请你们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吧。孩子出来了，平安无事，是个男孩，但产妇大出血，一直都止不了血，我们一直在想办法，但也要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啊，不！请你们务必救救她！无论想什么办法！” “我们肯定会，但情况很不乐观！” “医生，我求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kelvin掩面而泣。 杜凌秋流着泪，双膝跪向东方，心中默念：“万能的菩萨啊，请您保佑这个至情至性的女子吧！如果要惩罚，她所承受的痛苦已经够多了！请您免她的罪了吧！孩子需要妈妈！我求您了！” 苏芸萱的脸和嘴唇已经看不到血色，她虚弱的努力的睁了睁眼睛，看见杜凌秋她挣扎了一下。杜凌秋说：“躺着吧，不要动！” “凌秋。我知道，我可能熬不过这一关了。我没有什么遗憾的，只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刚刚出生的孩子。”说着她泪水流下来。 “别哭！芸萱！”杜凌秋说着自己的泪水却流下来了。 “嗯！所以我只能求你，别的人我都不放心，只有把他交给你我才最放心！我知道，你一定会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的，是吗？！” 杜凌秋拼命的点着头，说：“当然，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好好的养身体就好了，别的都不用担心！” “我死了之后，把我带回国，陪伴着我的爸妈，求他们原谅我这不孝的女儿。对不起，凌秋，你又要当多一个孩子的爹和妈了，也好让他和小乐作个伴，不过，就辛苦你了。” “这几个月与你一起在这待产，是我人生最快乐的日子，我们仿佛回到了大学无忧无虑的日子，还可以跟所爱的人在一起，人生已经无憾了。” kelvin过来握住她的手，一边流着泪一边说：“我的爱人，我对不起你。” “不！我不后悔！” “要不是我，要不是helen，你就不会这样。”他无限懊恼的痛苦地抱着头。 “这，这是我应得的！在我选择了这一条路的时候我就应想到会有这么的一天！” “不！芸，不要走。” 她走了，面带微笑，仿佛一株忘忧的萱花，带着对他的挚爱，情为何物？ 他抱着她用生命换来的孩子，捧在掌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把脸贴在小孩的小脸上。这一刻，杜凌秋看得不禁痴呆过去了，这就是父之爱！可她却无情的剥夺了小乐本来可以拥有的这个权利，也剥夺了另一位父亲对女儿的权利。 kelvin把孩子放到杜凌秋的怀里，说：“按芸的遗愿，孩子就交给你了！我已经帮你多请了一个保姆，我怕你太累了。” 杜凌秋含泪接过，这个金头发绿眼睛的小家伙居然打了个呵欠，然后就又开始甜甜的睡了。 许嘉歆停下车，xx街xx号，他看了一眼高原给他的地址，应该就是这里了。 他下了车，远远的看着那栋周围开满白色的百合花的房子，一簇簇的百合花在风中轻轻的摇摆，事隔多年，他的心却还是不禁微微的颤抖。 忽而，有人推门而出，正是她，杜凌秋！ 还是一如往昔，她的脸仿佛凝固在多年前！她出门直奔花园里的百合花，闻了一闻花香，然后开始一枝枝的剪下。 他定定的看着，一时竟不知身在何时何地。 良久，正当他的脚步踌躇着准备迈向前的时候，忽然门又推开了，一个金头发的小孩蹒跚的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冲到杜凌秋的面走，一边冲一边叫：“妈妈。妈妈。” 她笑着放下手中的花，一把抱起小孩，一边说：“乖孩子，怎么跑出来了？！” 正在此时，一个保姆样的女人出门把孩子接过，说：“他说要找妈妈！” “乖，小宝贝，妈妈很快就进来了，先跟姐姐玩！” 孩子和保姆进去了，杜凌秋继续剪着花。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咬了咬牙根，拿出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把烟狠狠的踩灭，上车，踩油，如箭一样绝尘而去。 隐隐的她觉得有一辆车停在不远处，不久就听到车轰然的发动声音，她不禁寻声望去，她觉得自己是眼花了，要不然，她怎么会觉得那个人的身影这么熟悉？！她心里一惊颤，不自觉的追了出去，可惜，车已远去，她有些懊恼的叉腰低头喘气，却见地上一个被踩扁了的烟头，她捡起烟头，她几乎可以闻到那曾经熟悉只属于那个男人的味道了。 记忆仿佛像决堤的洪水，把她卷入深深的漩涡中。 杜凌秋执行了笔，开始书她的回忆录，她的十年白领生涯，感情之路跃然纸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2节 苦逼的白领生活 2002年秋的一天，我的上司winnie叫我进她的办公室，开场白说我已经来公司两年了，在这两年内也学习了不少的进步了不少云云，然后终于进入了主题：“我们跟et公司国内一直都有合作，现在准备有进一步的合作，与et公司的国外工厂合作。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市场，你知道et是一家跨国公司，世界500强。在世界各地都有工厂，如果我们可以进入到各个工厂的供应链，那么这个发展前景是无可限量的，无论是公司的发展和你个人的职业生涯、收入水平都是相当可观的。”她喝了一口水。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吗？这et可一直都是winnie的客户呀，我心里好生纳闷。 “关于et国外这个项目的合作，我已经向jasn推荐了你去跟进。”她看着我继续说。 这可是天掉下来的馅饼呀，想winnie就凭着et一个客户就一直在业绩表上遥遥领先于公司内的各位同仁，甚至在整个集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可突然间为什么是我这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去跟进？。。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好像就早知道我心里的疑问一样，继续说：“当然，这个项目是一个重点的项目，我也会参与到其中的。但et国内的合作已经是一个相当繁重的工作，我实在无精力全情去投入到et国外的项目上了。而且这次我们合作的国外项目是et美国，也就是et的总部，他们说了，希望我们能够找一个英文流利并且拥有资格证的工程师。综观我们公司，胜任这一职位的人，实在是聊聊可数。所以，你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我，我当然求之不得啦！“当然不会！我觉得我可以去尝试一下！” “哈哈，如果决定了就不是尝试一下那么简单的事，必须是全情的投入加200%%u7684付出。并且你不可能再有像以前朝九晚五的安逸生活，有时候是要牺牲自己大部分的私人时间的。” md，我心里不禁暗暗骂一句，现在哪有朝九晚五！还不是要牺牲自己大部分的私人时间！真是资本家的狗腿子！ “好的，知道！我会努力的！”我嘴巴却在一本正经的答应着。 “当然啦，在这合作的过程中，我是会全程的跟踪着事情的进展的。所以你与et的合作的所有的邮件都必须抄送给我。对了，重要的信息也要抄送给jasn，也就许总，这是他的联系方式。”她说着拿出一个名片，“还有你加他的msn吧，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用上。” 我接个名片，许嘉歆！一个在江湖上流传已久的传说人物，可是我来了两年了都还没有见过，到底是何许人也？ 最后，她拿出了et的文件夹给我：“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et的调查表填好，把相关的资料打包一起寄给et的charles。这是你工作的第一步。” “好的！”我信心满满的接过文件。“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好，去吧。等一下去人事部找reba办一下加薪手续吧，你现在就是重点项目的项目经理了。”她笑着挥挥手。 我真是又惊又喜，今天是交上什么好运了！ 但我欢天喜地没一会，就受到了直接的打击了。按照进度表，一周内提交调查表，然后et给出开发规格书，提交样机，测试，认证，试产，8个月内完成。 可是调查表一项，我就晕倒了！et的调查表指导书就有整整一本，全英文。然后调查表的每一项都提及到大量的附件，都必须是英文附录的。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不可能在一周内完成的！我刚要转身起来奔winnie的房间，转念间停下来了，这谁能帮我吗？ winnie这活是她交给我的，不正是她不想干才交给我的吗，还真以为是天下掉下来的馅饼吗？我们这里是按业绩提奖金的，如果她可以做，她会分给我吗？我以前这边拿到的客户都只不过是她认为的鸡肋而已。 其他人吗？虽然一向不是很关心咱办公室的政治，可是也知道winnie这边人员配置不多，除了两个文员以外就剩是我了。而且这两个文员的外语水平是相当的有限呀。也就只能帮我去整理中文的信息了。 好吧，从现在起准备战斗！ 今天winnie的提拔可以明确的是，我从今天开始算是winnie的人了，跟shirley那边更是划清界限了。 连续奋战的第三天凌晨2点，突然系统提示winnie和jasn都上线了。想不到，他们也奋战到深夜？他们是约在一起讨论事情的吗？这jasn听说是没有人能找到的。通常都是他找人，没有人能找他。想不到，winnie可以找到他！还是jasn找的winnie江湖传闻他俩是有一腿的，难道是真的？！ 原来晕晕沉沉的大脑一激灵，居然清醒起来。哈哈，女人真是天生有八卦的嗅觉！ 原来是原配恶斗小三！怪不得shirley要挤兑winnie啦！哎呀，我妈呀，我原来在小三这边，以后日子不是更加难过。。 在这个公司里，shirley，张小莉，也就是原配，主管中国北区业务，而winnie，欧阳清汶，也就是我的直属上司，主管中国南区业务，而jasn，许嘉歆，也就是这个公司的总经理，却一直都没有见过，我也混混噩噩好久才弄清楚原来我还有个顶头上司的。 winnie的业务量远比shirley那厢大，配置的人员却少得多，被挤兑的境况可见一斑。 算了，反正努力做好自个的活就好了！继续过我的唯心主义生活吧，“不是帆动，是你的心动而已”，办公室政治的存在所否，我简单的认为只是取决于每个人的心思而已。我也不跟别人争什么，自然别人也没必要跟你争吧？！哈哈，何况，我这种小角色也没有谁争！ 终于在周五5点前把调查表寄出了，足足有一大箱子的资料!我为此已经差不多通宵两个晚上了!所以看到快递员把箱子收走的一刻，我就马上跟着冲回住的地方了。 没有洗簌，没有换衣服，直接就冲周公怀抱去了。 睡了个天昏地暗，朦朦胧胧的我居然又回到了大学的考场上，因为没有上课没有好好复习，面对考题一筹莫展，而旁边的好友，苏芸萱，也正向我投来求助的眼光。。 在那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那个如梦的少年背上行囊北漂，早就把我的魂拿掉了！只剩我的躯壳在苦苦煎熬。。 可是，我不是已经在上班了吗？我不是已经毕业了，成了一个苦逼的小白领了吗？ 转念之间，终于醒过来了，现在什么时候？起来找手机，找不到，咦，我不是放在床头柜上的吗？难道还放在包里吗？我下意识的走出厅，开始找我的包，怎么在地上了，怎么这么乱？有人来翻过我的东西！恐怖一下子充满了我的全身。 啊！！！我忍不住尖叫起来！有小偷！可是在这么一个静谧的下午我的尖叫声显得更加可怕，我吓倒了我自己，不自觉的停下来。 等我惊魂不定的发现小偷把我的所有现金，手机以及我唯一的值钱饰物，他送我的白金手链给偷走了。 我不禁悲从中来，泪就流下来了，好吧，本来就不应存在念想！ 哭了好一会，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了，思路开始清晰起来。 我起来检查门，居然两道的门锁都给撬开了！其实两道的锁算什么？这些出租屋的门锁，我都可以砸开，又何况是以此营生的小偷呢？ 还好我从来都是身份证跟银行卡分开放的，所以小偷没有把我的卡拿走。我洗个脸，冷静的拿着卡出去，取钱，买了张电话卡，硬着头皮，凭着记忆拨通了他的电话，是的，我记得他的电话号码！ 等了好一会，等到前尘往事都开始翻涌出来，那边才传来曾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喂？” 我顿了顿，“啊，对不起，是我。。”是我？是谁？我心里不禁嘲弄起自己。 “啊，是你，有什么事吗？”他显然很意外。 “哦，你有云萱的手机号吗？我把她号码给丢了。”我感觉说得还算足够的轻松的吧。 他说，“哦，我应该有的，我等一下发到你手机上？” “不，你现在找给我吧，我手机也给弄丢了。”我说得尽量的若无其事，心里却不禁一酸。 “啊？怎么。。你等一下。”然后他就告诉我苏芸萱的电话，停了一下问：“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艰难的强忍住泪水。 我对自己说过，再也不会再联络这个人的，今天却为了一个电话号码，就轻易的把自己又出卖了，原来人的话就是这么轻贱的。 好不容易，我才挤出一句：“挺好的，我有事找她，先挂了。。” 排队的人肯定是看热闹的看着我这个疯婆子在一边哭一边打电话，这样的场景以前在大学校园里也算是见惯不怪，哪个情侣之间没有在电话亭里又哭又笑过？可是现在，后面排队的却并不见得有耐心让我收拾心情。 于是我又匆匆的拨通了芸萱的电话，接通时我本想跟她好好的哭诉一番，没想到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我悲恸的心情居然没了！ 只是很凶的说：“喂，芸萱，我呀，在哪？我住的地昨儿被小偷偷了，我不敢再住了，今晚去你哪睡，你在吗？” 她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你要干嘛？” “我今晚要搬到你那睡！” “啊，可是我现在不在g城！” “啊，你又去哪了？那怎么办？”虽然我心里原有所准备，但还是我失望透了。 “我跟人出去玩了呀，不是跟你说过的吗？” “哎呀，我这周都忙死了，哪里有顾得上你说过什么话！” “怎么办？让我想一下，对了，那个高原有我家的钥匙，你去找他取吧。” “什么高原？哪个高原？” “我一个朋友，你记一下他电话，去找他拿钥匙吧。他上两周借我房子给朋友住，一直未还。你找他吧。” 第3节 人生若只如初见 见到这个高原的时候，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果然是配得上高原这个名字，有高原伟岸的挺拔和峻峭，而不是平原！在芸芸众生中，这种就叫做出众吧。 “嗨，你是云萱的朋友，杜凌秋？你好，我是高原！”他挥挥手跟我打招呼。 我衣冠不整，昨晚到现在还没梳洗，我突然有点寒酸的感觉，当然在这高原面前，谁都难免矮三分！“对，你好！我是杜凌秋。今天麻烦你了！” “哦，对，”他突然好像醒悟过来，从包里掏出钥匙：“给！” “谢谢！”我接过，“那我。。” “你现在要去云萱家吗？”我还没说完他就接过话。 “是。”我说。 “那我送你一程吧。”他示意让我坐他的车。 “哦，谢谢，不过不用了，我还要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推辞着。 “没事，我等你。”他执意已决的样子，我也不好推辞了，反正到萱的家还是蛮远的。 “在云萱的这么多朋友中，我第一次见你！”他一边开车一边说：“平时没见你出来玩？” “嗯。我也经常跟她出来玩的呀！也没见过你。” “你是她同学吗？” “对，大学同学！”我唯一要好的大学同学呀。 帅哥总是讨人喜欢的，可是现在心绪不宁的我也无暇跟他搭理，所以空气是沉默。两个陌生人之间的沉默让人浑身不自在，当我冒起这个念头的时候觉得他也不自在了。。 当我想到这，不禁轻轻笑了一下。 “笑什么？”居然被他发现。 “没什么。。”如果我说我觉得他好难受，会不会把尴尬挑破了，就更不自在了呢？佛曰“一说就破”，我更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什么你笑什么呀？我有哪里好笑吗？”他更奇怪了 我停住笑，只好转移话题说：“有什么歌听吗？” 他开了音乐，是老鹰的《加州旅馆》，我喜欢的颓废，让人的心绪无以名状，正如我以刻，无以名状！ 终于到了云萱的家安顿下来，洗了个澡，居然又开始困了。 突然有人按门铃，我神经紧张起来，猫眼一看，居然是这个高原！我迟疑了一下去把门开了，“这么晚，有什么事吗？”我疑惑的问。 “晚？这才几点？”他挥挥手：“换个衣服一起出去玩！” “可是，我困了。” “别婆婆妈妈了，快走！”他不容置疑的口吻。 酒吧里，灯红酒绿，还有他的一帮朋友，明显的是他们已经喝了不少了。我平时是很少喝酒的，但今天居然冲动的喝了，是心情不好还是这种氛围让人警惕心下降？酒在某种意义上讲是一个好东西，两杯下肚，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会被拉近。于是，我开始与他们一起高声说轻声笑，猜拳，喝酒。。 喝了点酒的人会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前所未有的清晰，甚至会预判到别人下一刻将会说什么或会做什么事情，这是为什么通常大家为什么会说，我没有醉！因为在一个喝了酒的人看来，事物好像在放缓了，所有的东西都在他的控制范围之中！ 于是，大家酒酣之后，居然还去兜风。啥时候，高原还和别人换了个摩托车！还好我穿了牛仔裤。 一众人，在深夜的马路上呼啸而过。 深秋的风很清凉，拂过我的脸上，钻进了我的衣服，我不禁微微搂紧了他的衣服。在这瞬间，仿佛是我早已认识很久的朋友而不是今天才第一次认识的陌生人，这是再自然不过的反应了。树影，灯影，屋影通通都往后倒，脑袋完全放空，我居然有点沉醉在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里，没有了过去和将来，只有现在，即nw！ 我常在想，如果世界，让我停顿在现在一刻，该多好，在这一刻里，我恰好没有痛苦，没有思想，没有了所有的情绪，我拿以后所有的情绪，喜，怒，哀，乐来换得了这一刻的永恒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周日的下午。我只记得我们越走越远，最后就只剩我们俩了，后来找了个草坪坐下，喝着酒，聊着天，都是一些漫无边际的说话，诸如： “今晚的天气挺好的。” “嗯，还看见星星。难得在这里还可以看到星星。”我看着星星，心里已经想不到其它的了，只是直觉应该心里难受，但脸上却微微笑了一下。 “你这人怎么总是喜欢无端端发笑呢？笑得我心里发虚。” “哪有。” “不说是吧，那就喝吧！” “好让我先躺一下，草坪上好舒服” “嗯，地上会不会凉” “喂，喂，起来啦，地上好凉的，回家睡吧”有个男人的声音跟我说。 “不要动我，我愿意停留在现在！”我好像清醒了，又好像还在梦里。 “什么乱七八糟的，起来吧！”他就把我硬拽了起来。 “啊，求你不要惊醒我，我愿意拿我以后的喜怒哀乐来换取”接着我又软绵绵的倒下去了。 “唉”他无奈的叹息着。 然后我就如云里雾里安心在我的“现在”一刻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除了被人抬回来，我想不到其它可以回来的方式我感着脸发烫，头皮发紧，不敢去细想，更不敢去问了，就当这些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嗯，是的。 又开始了一周的忙碌。周一开始等待我的是一长串的et产品规格书，测试要求及认证要求。鬼佬发开来只是附件一下，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恶梦一样的生活开始。我要花上好几天的时间首先全部转成中文，然后再逐一跟技术部及检测中心去讨论可行性。然后再花几天的时间做出我司的方案报告。 我每一天都要做到晚上差不多10点才离开公司，然后要摇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才回到云萱的住处，每天都拖着疲惫的身体睡下和起来。 她在周末终于回来了！满身风尘但仍然神清气爽的。 “姐姐，我回来啦！快起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把我拉起来，秀她这次旅行的战利品。 “哎呀，人家好累呀，谁像你，可以到处逍遥快活！”我半死不活的起来：“这次又去哪了？” “云南，丽江！真是个好地方！去了就不想回来了。”她把箱子的东西一样一样的翻出来。 “不要回来了，把房子给我住，我求之不得呀！”我说笑着。 “你可以一直住下去呀，过来跟我住，我正求之不得呢！以前就叫你搬过来住的！”她很认真的样子。 “说笑的啦，你这离我上班的地有点小远，我怕挤公车！”我也认真的说。 “那随你，不过，”她耸耸肩，“你知道，你啥时候过来我都是欢迎的。” “我知道，不过，下午你得陪我去找房子租。” “这没问题，本小姐现在多的是时间！”她翻出一件云南蜡染的披肩给我批上，一边说：“好看！这是送你的。” “你不会又把工作辞了吧？” “对呀，这次我彻底的辞了！”她笑嘻嘻的说：“我决定要做个自由职业者！创业！” “是吗？准备做什么？”我也感兴趣起来。 “嗯，这个，我还没有想好！”这个家伙！我摇摇头。 我们跟中介转了一个下午，看了好几个房子，都没满意的，要不房租太贵，就是环境太差，反正我是不想再住以前的那种改建房了。虽然便宜，但安全方面实在是有太大的隐忧。 累了一天，回到家就扑到沙发上唉声叹气起来：“怎么办呀，我的房子在哪里呀？” “你怎么不买个房呀？”她突然说。 “这个？哪买得起呀！”这个我还真没想过，总觉得买房是遥远无期的事情，应该是与自己的爱侣共筑爱巢的时候才考虑的问题。他在我心里一闪而过，当年那个少年早就跟别人共筑爱巢去了，哼，我也要有我自己的老巢！ “供呀！给个首期几万就好啦！按你这种深闺小女人的生活，根本都不花钱的，肯定存了不少的私己钱啦！”她很轻松的说。 “哪有！”我脸红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没想过呀！” “有多大的事呀，你看我这房子，不是说买就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可是说得轻描淡写的，“人家开发商有专车去看房子，想去哪看的都有，我明天带你去看。” 抱着看一看的心态我跟云萱踏上了看房的专车。没想到一看当天就下了订金了，一个大型楼盘小两房带简单装修，半年后可入住，关键是此楼盘有楼巴到我公司附近，步行10分钟左右，关键还有两成的首期款5万我还勉强给得起。当天回来的时候我人还在恍惚着，“就这样就买了呀？！万一我失业了怎么办？”萱笑哈哈的说：“你以为有多难？失业了就再找一份工呗！要不然就找个长期饭票把自己嫁了呗！还带上房子作嫁妆，多风光呀！” “哪儿有长期饭票售卖呀？”我脸作戚戚然状，“本人急求！” “只要秋姑娘放声出来，多少狂蜂浪蝶成群结队过来！”她夸张的说。 “嘻嘻，”我笑了，“近了原来苍蝇蝗虫一群，纯属误会一场。” 笑毕，她突然问：“嗯，觉得高原怎么样？” 高原？我选择性忘记的人，被她昨提起，我不禁脸热语塞，“高。。他呀，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无限风光在险峰！”好险！ 她有点疑惑的看着我，“姑娘何出此言？” 我扑哧的笑出来了，她也笑了。笑完，她又问：“说呀，什么印象？” 我还笑道：“说了呀，完了呀。” “他可是个好盘，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呀！”她似真似笑的说。 我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说：“嗯，芸，千万不要错过！”。 “说什么啊！我说的是你！” “嗯。” “我说真的，你不会还没放下以前吧？” “不要跟我提以前！” “看来你还是没放下。” “没有放不放下这个说法，以前不值得我再提起。” “好好好，我知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爱的时候要生要死，恨的时候不值一提！”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不要再提以前，它越来越不值得我提起。” 第4节 六个西格玛 方案终于做好了，交给winnie审核的时候，她跟我说：“嗯，做得不错。发过去给et吧。我刚收到消息，明年3月份et的全球采购总监将会陪同et的总裁及工程师会过来看我们的工厂，你有什么看法？” 我有点蒙，来看就看呀，而且还是明年的事情，能有什么看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这么多人过来，而且都是很重要的人物，看来他们很重视此行，也很重视我们的合作。我们要好好准备才行。是吗？” “嗯！”她点点头，貌似认可的样子，“et的电气部亚洲采购总监eric说，之前et中国的成功合作，让et总部很有信心，对我们也很重视。但总部的要求跟et中国的要求可不是一个同一个级别的。所以，在这之前，他会先过来看一次，你跟他联系吧。” eric是40出头的香港人，但居然操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据说是这几年来经常跑大陆特训出来的。他穿得很休闲的过来，让我这隆重其事的着装情何以堪呀？黑色的套装，细细的高跟鞋，硬朗的跨包 聊了几句后我觉得他还算是个友善的人。但到了工厂后那专业的知识却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汗颜，让我这个初入世的人大开眼界。一天下来，工厂需要整改的事项有一箩筐，比如工人操作安全性不够，化学品处理不规范，文件追踪记录不全，统计方法不够细致还有工厂财产保险不够！ 我心里在暗自嘀咕：“我们工厂的财产保险跟你的采购有什么关系呀？！这也要管，这管得也太宽了吧！” 他好像看穿我的疑问，说：“万一哪一天发生天灾人祸的，可不能因为贵司厂的问题影响到我们et的产品供应呀。” 啊，原来如此。 送他的途中，他跟我说：“et是应用6个西格玛的管理的，但中国的大部分工厂企业远远未达得可以融合的水平，你们也系统的了解和实习6个西格玛的管理，我们不要求你们全厂实行，但至少对于我们的产品的产线是必须应用的。”我连连说好。心里想，6个西格玛？什么东西？回去搜索吧。 周一的早上，winnie神情凝重的进了许董事长的办公室，然后没多久shirley也去了。听到有激烈争执的声音。末了，winnie气呼呼的样子回到了她的办公室，shirley则是眉宇间看出一丝的似笑非笑的得意。 两个文员从许总秘书探得的口风原来shirley通过与et北京合作，成功的拿下et北京工厂的项目。按照习惯，winnie是et中国的联系人，理应是她去跟进et北京的工厂的，但却被shirley拿下，当然心有不服，找许董理论，结果被shirley驳回，因为shirley是中国北区负责人，她也是理应et北京的联系人。于是就引发了公司客户归属和地区价格的争论，大家都争论不休，各执己见，争持不下。 我做的方案经过几番来往的讨论，最后et美国确认了，准备开始生产样机。我心中乐开花，按此产品年需求量，那我预计每年可分得奖金差不多十万块。对我来说，简直可以说是暴富！听说这只是其中一个工厂一个产品，随着开发的产品和工厂越来越多，就是前途光明呀。工作两年以来，终于可以预见到自己职业未来的一点曙光了！ 此时，我的脑海里不禁涌现出那个离我而去的少年，不，两年前已经出来工作一年的他，在我准备卷铺与他一起北漂的时候，他跟我说：“你想清楚，来北京真的不容易，单是一个户口就可以把我们的梦想给灭了！” “我的梦想在北京！” 沉默良久后他说：“我们分手吧，对不起，我选择了一个可以让我实现梦想的人！我终于可以拥有北京的户口了，有一份有丰厚收入的工作，还可以有自己的房子” “回来回来！”我对自己的思绪说，我的痛苦在两年前已经结束了，并且也已经把以后的痛苦都透支了，不应该再感到隐隐作痛了。 我兴致勃勃的跟芸萱分享快乐时，她也高兴的向我宣布，她准备回她老爸的公司帮忙了。她感概的说：“以前嘛，总是觉得回老爸的公司没意思，想自己在外面自由自在的凭自己的能力打拼，干了两年才发现什么是自由，什么是能力！有时候要想好好的做自己的事业，除了所谓的自己的能力，机遇，还要有伯乐，最重要的还要有，”她顿了一下：“关系！” 我笑她：“你好像看透了很多东西呀！” “哎呀，”她故意夸张的说：“两年干了5家公司，什么没看过！不是他们炒我，就我炒他们！” “嘿，要我是老板，我也一早就炒了你呀。这三天两头的就请假，人家请你回来是干活的，可不是给你渡假的，姐姐！” “哈哈，”她也忍不住自豪的笑了，“也是，说实话，要不然我也不会回老爸公司。我跟老爸条件是时间绝对自由！” 拼什么不重要，最重要的不如拼爹！ 第5节 我的上司 第二天的清早，办公室里迎面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他竟然是高原！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高原，你怎么？” 他明显也是吓了一跳：“杜凌秋？！原来你在这上班呀，真太巧了吧！”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旁边那个人忽然说话了：“原来是旧相识，那以后共事就更好办了！”话语冷淡但威严，让人有点不自觉的严肃起来，他冷淡的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然后跟高原说：“走吧！”两人就一同走进了winnie的办公室。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高原是我们的客户？ 正在我满腹疑惑的时候，文员小丁就凑过来八卦的问了：“rachel，你知道刚刚那人是谁？” “我正奇怪呢，他们是谁？” “你不是认识吗？”她还卖关子。 “我只是认识其中一个，另外那个是谁？”我问。 “我也只是知道其中一个，就是我们的太子爷呀！许总！我们的最高领导人！没见过吧，我也是见过一回！” 啊？原来他就是许嘉歆！关于他，闻名已久，只是从未见过，今天终于见到庐山真面目了，闻名不如见面，以前听说是个不容易相处的人，今天看来传言不假。可高原又是谁？怎么跟许嘉歆在一起？共事？难道高原也要在这上班？天，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一众高层，shirley，winnie，reba，许嘉歆还有高原等进了许董事长的办公室。 然后下午就看到了人事任命通告，任命高原grdn为许嘉歆的特别助理，原来是个空降兵！谜底终于揭开了。这位置应该与winnie一样，或者更高，谁知道呢。 “你猜我今天在办公室见到谁？”我进门一边脱鞋一边问云萱。 “谁呀，神神秘秘的！”她正在不以为然的正在看电视。 “高原！他居然成为我顶头上司的特别助理啦，你说这世界小不小？！”我走进厅里。 “哦，什么？”她过了一会才把注意力从电视上转向我，“高原，怎么啦？” “他来我们公司上班啦，还是我们公司的高层。” “是吗？这也太巧了吧？我得打电话问问这小子！”于是她开始拨他的电话，但没有人接听。 “快说说，高原是什么来头？你怎么认识的？跟他熟吗？”我忍不住开始询问起来。 “这个，我想想呀，就是我们一群驴友出来玩的时候认识的呀，具体他什么来头，我也没仔细问，后来就大家一起出来玩过几回。就这样呀！”她满脸无辜的样子。 “就这样？那怎么他还有你家的钥匙？这还不熟呀？”我又问。 “哎呀，上两个月我刚好不在，然后他说他有个女性朋友过来这边就借住了一段时间。你知道我们驴友的借住也是很平常的啦。”实在无法理解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家当旅馆一样出租。唉，这就是她，要不然，也不是朋友遍天下的她。 两周后winnie召集了大家会议，随后推门进来的正是高原和许嘉歆！大家列席坐好，许坐在主席位，winnie坐在他左边，高原坐在他的右边。好一个左青龙，右白虎！这时候我才算是真正看清这二年多来都没见过的顶头上司！他看起来肤色是非常健康的晒黑，脸上还是一副冷骏的表情，让人不敢直视。高原跟他走在一起，居然给比下去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气场吧。 未容我继续多想，winnie发话了：“今天召集大家开会，是有几件事要讨论和宣布的。首先，我们要介绍我们的新同事，高原，grdn，大家之前都看到通知了，grdn将是许总的特别助理，大家欢迎！”大家都鼓掌表示欢迎。 高原站起来弯腰感谢：“大家好，我是高原，大家以后叫我高原或者grdn都可以，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多多包涵！” “这样吧，”winnie插话说：“我们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先起个头，grdn，你好，我是winnie！是中国南区业务的负责人！” 然后就轮到我，我不禁有点心虚，我看着他说：“你好，grdn，我叫杜凌秋，现主要负责et美国项目，请多多指教！”他连忙说：“你好！” 一直没说话的许嘉歆突然出声说话：“你们俩之前认识，是吗？”他看着我，我竟然有点措手不及：“是，不过差不多跟大家一样，也是刚认识”我在说什么呀？！ 他嘴角上扬了一下，微微点了一下头，难道他明白我说什么吗？！不过不想再解释了。 之后就轮到那两个文员，市场部人员和一个技术支持 大家介绍完了，winnie继续说：“第二件事是关于我们这个部门的发展问题，经过与许董事长，许总和shirley的协商，我们这个部门以后就不再插手许氏产品中国的市场，而是立足于中国以外的市场。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把我们手头的国内的客户逐步转交给shirley的部门接管！” 啊？！她说得竟然好像波澜不经，可我觉得这就像是一个重磅炸弹爆炸了！这意味着我们部门大部分的业绩都要被抢走了！也就是意味着我们好大一部分的奖金也被抢走了！我仿佛看到winnie在滴血的心，表面上却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果然，小三还是斗不过正印的！哎！ “不过，”许总接过了winnie的话：“et中国作为一个特殊的例子却由我们这边接管，所有中国et的合作以后都将winnie去接管和处理。大家不要以为少了许氏中国南区的客户就失望了，国外的市场才是最广阔的市场，这是我为什么要请grdn回来的原因。我们将会大力的发展国外的市场。grdn是国际贸易的专家，接下来我会跟他，未来还将有更多的同事，一起开拓国外的市场。这几年我们的外贸订单，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听了他这番话，大家刚刚波澜起伏的心平静下来。 “我们已经在海外正式注册了一间公司，这间公司也是属于我们许氏集团的一个子公司，我们将是独立运营的公司，专为外贸市场而设立的，在座的各位都将属于此公司，所有的制度包括薪酬和奖励都是按照新公司的来执行，当然原则上是与原现有的制度一致的，薪酬比现在会有增无减，也多了更大的灵活性。我们会让hr把文件发给在座的每一位，如果没有意见，下一个月就开始按新规执行。看大家有什么意见？”他说得根本就是在宣布结果嘛！反正可以加薪，大家当然都表示无异议。 在接下来的日子，果然人事部为我们原来这部门，也就是现在新的公司在招兵买马，并且重新调整了每个人的工作，当然我还是以et为重心，而给我配置了一个新的文员处理一些日常的事务，这新公司还是有新福利呀！ 而高原总是见他与许嘉歆一起进出，多数的时间是见不到他。本来嘉歆的办公室与他的办公室也与我们不在同一层上楼。真是高层呀！说也奇怪，听说这许嘉歆以前是一年都难得露一面的，但从这次回来以后，居然常常见到他了，有人说他是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走了，也有人说他是为了接许董的位准备的。听说他在好几年前也是天天回来的，还在任着我们以前销售部的最高领导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一样，然后shirley和winnie就接替了他大部分的工作，他只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总经理而已了。 嘿嘿，想不到现在又回来了，而且还带个了助手回来，出双入对的，比跟正印和小三呆在一起的时间还多，这什么情况呀！我正在想得出神的时候，eric来电话了，说我们的样机已经确认了，让我们申请认证，拿到了美国的ul认证我们就可以为他们批量投产了。我马上报告给winnie，想不到winnie居然跟我说：“我忘记跟你说了，我以后只是负责et中国的事务，所以以后et国外的事情你还是跟grdn汇报吧。” 这算什么情况？是被削权还是被体恤？ winnie的办公室是跟我们在一起的，而且我跟是winnie带出身的，所以有什么情况，我以前都是直接就跑去汇报的，可现在改成高层的grdn，该怎么处理呢？是跑过去说还是打电话？哎呀，还是先发个邮件吧。 过了一会，电话响了，是grdn，叫我到他的办公室。 我小心翼翼的敲门进去，他抬头叫我在他办公桌前坐下。一身正装打扮的他更加显得英俊潇洒。 他看着我一会才说：“杜凌秋，我真没想到我们居然现在在同一间公司共事，但无论怎么说，我们之前也算是认识，而且我们以后是要一起努力一起为我们公司的发展打拼的，所以我想我们不应该太过拘束，有什么情况都随时跟我说，我们一起去讨论去商量。有时候甚至要和许总一起来商量决定。就好像这次这个ul的申请，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我问你意见，你反问我啦！好吧，上司都这样。于是我就说：“关于这个认证的申请，以前认证的同事都是根据市场反馈的意见和需要来做的，并且都要拿到厂长的签名，或者是销售部的费用承担确认他们才会去做。现在这个产品的ul的认证，我也问过厂长的意见，他认为这个是为et美国特别开发的产品，在其它市场并不通用，所以在没有拿到et的正式生产订单或者订单计划的情况下，他是不建议现在就去申请的，因为费用也是比较大的，但是报价的时候我是已经把这个认证的成本摊分了的，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按合作的进度表去申请的，但是，如是，eric也说了，如果我们的认证不能通过，或者是在接下来的生产流程管理中不能满足他们et的要求，那他们的订单也无法放给我们的，所以要拿到订单，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少。所以要说风险那也不能说没有的。”我一口气说完。 “好！做生意不可能没有风险，就好像鸡跟鸡蛋的关系，到底哪一个先，谁说得清呢！生意还是得自己努力争取！”他说：“这样，你去办个申请，我们确认承担这个认证的费用，让认证部的同事去做吧。把申请交给我，我会让许总签字的。” 我应声准备出去，突然他叫住我：“下班后我约了云萱，一起出来放松一下吧，周末嘛！” 我犹豫了一下，但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还是我新上司，我就愉快的答应吧。 第6节 工艺流程参数 还是那个酒吧，还是那样的灯红酒绿，喧闹不已。一见面，芸萱就嚷嚷起来：“高原，你这家伙不见一阵子，居然成了我们秋姑娘的上司啦，这是哪一出呀？” “纯属巧合！”他连忙应道，并起身让座给我们俩：“我也是那天才知道，吓我一跳。” “这么有缘，该喝一盅！”旁边高原的朋友起哄着，把两大杯酒放到我们的面前。在新上司面前，我连忙摆手，“不，不，今天喝不了！” 芸萱抢过酒说：“别欺负我们家小姑娘！好不容易把她拉过来一回，别把人家吓跑了！”然后她帮我点一杯苏打水，然后说“对了，高原，最近我们正在组织到东北去，这次你怎么打算？一直没听到你意见。” 高原略想了一下，说：“最近比较忙，而且刚入了新公司，估计这一段日子都没办法参加大伙的活动了。” “噢，那好吧，下次再约。”她脸上难掩失望之情，却继续笑说：“为你加入新公司，有了人生新目标，喝一盅！” “好，谢谢！”他也高举杯，大家纷纷举杯开始畅饮。 然后他们就开始忆苦思甜，讲起驴友的一些经历，虽然我没经历其中，也觉着很精彩有趣，但渐渐的也乏了，但看得出他们喝了酒，还讲得兴致勃勃，我借小解之机，走到外面透了一下气。 酒吧外面是江边长堤，因为是周末，虽然已经晚上10点多，但好像才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青年人们正不断纷至沓来。江面上波光粼粼，漂浮着夜生活的五光十色。这个城市是属于这一群正在高谈阔论的人们吗？还是人们只是选择在被它遗忘的角落里买醉？ 初冬的风在午夜时显得分外寒凉，可在g城却是属于难得的清冷，我不禁贪婪的呼吸了一口寒冷自由的空气。 突然在身后冷不丁有人问：“不冷吗？”我转头看去，原来是高原！他什么时候也走了出来。我对他笑了笑，“里面闷，出来透透气，不冷，挺舒服的。你怎么也出来了？” 他也笑了笑，“出来看看你去哪了，你的好姐妹在找你。看样子她都喝得差不多了，送你们回去吧。” et的产品一边在做认证，一边进行生产线量产排产准备，有大量的工艺文件要翻译和整合，这些都是我第一次接触，还好有eric和他的手下时不时的指点，要不然，我还真吃不消。但是，小批量产时生产流程的参数结果就怎么都不达标。而且每次计算的时候，都要人手去计算，正态分布函数！每次计算我都想发飙。没办法，结果是这样也只能向上级反映问题。 我走进高原房间的时候，许嘉歆恰好也在。我停顿了一下，许嘉歆说：“进来说吧，我也想听听项目的进展情况。” 啊，在这么高压的情况下我心里直发毛，而且还要讲这么复杂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有一些东西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硬着头皮上吧，于是我就翻开我们的计算结果开始说：“这个cpk是反映工艺流程稳定性的指数，但按照公式，你看我们把所有的数据输入，经过计算，得到的结果都达不到1。33。而据eric说如果达不到1。33他们美国是不允许生产的，所以我们我们又重新测了一次，但结果还是一样不达标，照理我们的公式和计算都是没有错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还是我们的生产线确实不稳定，这需要我们找出原因。” 高原沉吟了一下说：“工厂工艺的工程师关于流程的稳定性有什么说法吗？” 我说：“我也问过，他们说这个参数应该有一部分的因素是取决于源头各种材料的稳定性，但我们现在采购的已经是品牌的材料，而且各参数也在各自标称数值的范围内。至于生线产的工艺，所有的工装设备都是模具化的，改进的空间也不大。” 高原想了一下，说：“这样吧，你把数据的首尾，10%%u5de6右的数据，也就是最大值和最小值去掉，然后再运算一下结果，看结果如何。如果结果还是不正确的，那么可能就不是我们的材料参数影响的了。”大家点头表示赞同。 一会，运算结果出来，还是不行，我很沮丧。 许嘉歆说：“这样吧，休息一下，至少证明应该跟材料和现有工艺不是有太大的关系。大家回去清醒一下头脑再重新想一遍哪里可能有不对吧。而且，我们对这个六个西格玛的计算都不太熟悉，我想还是把问题抛回给et吧，他们有这方面的专家，我相信他们有更好的方法或者是程序去运算这些数据的。” 也只好这样了。于是我把数据邮件给了et的charles。第二天返回的结果居然是超过1。33！天，这是怎么回事？这只能是说明我们的计算有问题！ 当我红着脸去报告给高原的时候，他笑笑说：“没事，过了就好！不过我们回头还是要检讨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们有了结果，就可以重新推导我们错的原因了。回去再想想吧！不要紧的。” 我回去又推敲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算了，我一甩脑袋，下周再想吧，这周末终于可以准点下班了！这周末回家看望父母！ 周一的时候忽然接到许嘉歆的电话，他叫我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什么事呀，怎么会被他直接召唤？难道我上周算错cpk值觉得我办事不力？我也太悲催了吧！怎么刚好就被他碰到。。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他正在接电话。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我坐下，我如坐针毡的，他的这个电话怎么那么漫长哪！ 终于等到他讲完电话，他从桌面上拿起两本书，说：“拿回去看看，了解一下。” 我接过一看，其中一本是《六个西格码管理》，我马上脸红耳热，天呀，真是觉得我办事不力，要学习提高呢！我连连点头说：“好的，我会好好去学习的。对不起，那个cpk我算错了！” 他看了我一眼，说：“谁都无可避免的会做错事，而且这次不叫做错，而是大家都不了解。所以关键在于懂得学习。没有其它的意思，大家都需要学习了解，包括我，高原，winnie和工厂的管理人员，质管，技术，生产等等的人都要去学习，但你，我希望你可以学得更深入一点，才更好的跟et去沟通，才更好的在工厂落实西格码的管理。” 他话语尽管说得很轻，可却一字一字都落在我心上，让我很不安，我点头说：“好，我明白。” “对了，”他话锋一转：“et中国月底有个10周年年会晚宴，在北京举行，我们公司也在被邀请之列，我准备和高原，winnie和你一起去，你回去准备一下，”他看了我一眼，说：“到时候作为我的女伴出席。好啦，出去做事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味他的话就退出他的办公室，只是觉得脑子里塞了好多东西，要回去好好想一想。 第7节 ET十年庆典 我回到我的座位上，我盯着那两本书，不自觉的出神了，我应该要想想我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可是我的脑袋现在居然有点空白，思绪不知道该从何开始理起。。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电话铃声把我惊醒，winnie叫我过去。我打起精神走进她的办公室，她盯我看了一眼，然后直入主题：“刚jasn有跟你说et北京年会的事情吧？作为他的女伴，礼仪和外表到时都要得当，我刚在系统了为你开通了置装费，你自己看着去置办一些合适得体的服装吧。”然后就打发了我出来。 突然间发给我这么好的福利，我却犯起愁来了。怎么才叫得当？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浅了叫没礼貌，过了就会显得尴尬。我又极少有参派对的经验，而且，这次的年会晚宴是什么一个程度呢？好吧，只好求助于我的好友云萱了。 说实话，她的经验也不比我多，但还好可以一起参谋。周末我们跑了好几个商场。以前我总觉着晚礼服老气横秋的样子，想不到穿上身后居然是耳目一新的惊艳感觉。云萱都忍不住啧啧赞赏，然后也兴致勃勃的试起来。两个人很开心的把衣服都试了个遍，虽然其它衣服都很漂亮，但我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件粉绿水袖及地长裙，完全没有多余的装饰，领子的设计刚好让我免去了饰物的麻烦，然后云萱再借我一件白色毛皮背心，这样就进可攻退可守了。 晚上我盯着手上的《六个西格玛》又忍不住出神了，为什么他会选我作女伴？为什么不是shirley或winnie？难道老总们都喜欢身边带个小秘的吗？但winnie不也去吗？为什么不是她？虽然她比我年长，但也是半分看不出年龄的秘密，而且她在经验方面应该绝对要比我好。哎，老板的心思是猜不得的，能猜透老板的心思我就不是一个肤浅打打工仔了。 “嘿！”突然云萱在我背后冷不防的拍我一下，吓我直跳起来，我忍不住直拍胸口说：“你这家伙，吓死我啦！” 她坏坏的在笑着：“说！在想什么？想到都魂都不见！这个样子我好久不见了，就跟当年在大学上课时一模一样！魂不守舍的，有新情况？！” “哪有？在看书而已！你看，老板交给我的任务呀！”我说。 “狡辩！你这书都看半天啦，动都没动过，还敢狡辩！” 她一面不相信的样子，我只好说：“哎呀，这本书很难懂的，我只是在思考书中的内容！” 她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的书：“真的，我看看，嗯，什么乱七八糟书！赶紧扔掉跟我出去唱k！大伙在等着呢。”她半拽半拖就把我拖了出去。 平时我都很少唱歌的，我喜欢静静的听大家唱，我喜欢静静的活在我的世界里。但今天大家硬要求我唱，我就点了一首我以前很喜欢听的歌《棋子》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进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蠃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大家鼓掌称好，通常对于好不容易唱一首歌的人大家都习惯给予鼓掌支持，这点自知之明我也是有的。这曾经是我喜欢唱给他听的一首歌，今天我居然可以再次唱出来，有的只是歌曲里的情绪而完全没有其它，时间还是空间真的已经改变了我？ 我递过麦，低头喝水，黑暗中却感觉旁边有双目光在注视着我，我扭头过去，是高原，他仿佛自觉不妥，连忙说：“你唱得真好！再来一曲？！” 我连忙摆手：“不不，我也就会唱这么一两首歌，其它的都不会唱！” 他笑笑不再勉强我，话锋一转，“北京现在很冷了，去的时候注意多带点衣服！那天早上我们一块去飞机场吧，在你楼下等！” 他真诚的注视着我，让我无法说不，我点点头：“好！” 这时云萱过来说：“高原，到我们合唱啦！”我才松了一口气。 的士在飞快的驶往机场的路上，我和高原都坐在的士的后座，他看我一下，说：“你这身在北京可不行，北京都下雪啦！很冷的！” 我连忙说：“没有，我的外套在箱子里呢！下雪呢，肯定很冷。” “之前去过北京吗？”他问。 “去过，但不是冬天，是秋天。我喜欢北京，不知道下雪的北京是怎么样的呢？！”对这次的差旅我还是有所期待的，虽然这次北京之行压力很大，压力来源于对未知的不确定性，让我根本不敢去计划游看北京，但起码看一眼下雪的北京我也心满意足了。 “那干嘛不多留几天好好游玩一下？你可以不用跟我们一块回来的呀。你早点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他遗憾的说。 我笑笑，说：“时间不允许啦，还要赶着回来做一大堆的事呢！” 他也笑了，“看样子，是我这个上司对下属的工作安排不周！我回来要好好检讨工作。” “不是，”我连接解释，“主要是最近et的项目进展到关键的阶段了，而且我呢，比较笨，手脚也不够麻利，只能是将勤补拙啦！”。。 北京，正银装素裹的，天地茫茫的迎接我们，南方的孩子伤不起。我兴致勃勃的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雪景，心里充满了向往，什么时候，那个他曾说过他要带我去看雪，如今，我看到了，北京！ 在酒店入住后，下午我们还有其他一起来参加年会的人就被带去参观et北京的工厂，人家的工厂才是真正的工厂呀，一切都是整整齐齐，有规有矩的，绝大部分都是机械化生产了，所以生产车间里的人并不多。 参观完了都差不多傍晚了。今晚的晚宴就在我们住的酒店了。 我匆忙的洗了个澡，穿戴完成，就稍稍扑了点粉，涂了点唇彩，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妆了，头发嘛，还是清汤挂面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是我原则了。 我去敲winnie的门，里面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士推门而出。我啧啧赞叹她的美。老实说，winnie是长着很好的，只是平时太过不苟言笑，戴一黑框眼睛，专注于工作而让我们都忽视了她的妩媚的一面。 到了二楼，两位男士已经风度翩翩的玉立在门口了。平时一向冷淡的许嘉歆现在看起来脸色柔和了好多，起码脸上挂着那么一丝的微笑，眼神里带着一丝的赞许，我心也松一点。 winnie大大方方的挽起了高原的手肘，我也只好跟着去轻轻抓住许嘉歆的手肘的衣服，那感觉特别扭，真担心会把他的衣袖都扯下来。他右手拿起我的手，轻轻的放于他的手肘上。我刹那间脸红耳热，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唉，就不能大大方方嘛！好吧，我挺起胸膛做人。 签到，走过了红地毯，我们被带到了侧面的一桌。原来eric也来了，还有很多其他et的高层，看样子winnie还认识不少的。winnie和eric就逐一介绍给许嘉歆和高原，然后他们就热谈起来。我只能跟在旁边一直保持着微笑，笑得都快僵掉了。 不久，et大中华总裁简单致词后晚宴就开始了，还有文艺表演看。晚餐很丰富，但我也就随便吃喝一点就算了。我们这一桌里有eric及平时跟winnie联系的et中国的员工。许嘉歆居然和eric相谈甚欢，他们一直在聊打球，然后还相约一起去某个场打球。真想不到，这样的两个人居然可以谈得来，看来共同的兴趣很重要。 司仪居然宣布宴后还有舞会，我简直要崩溃，不会真的要去舞动一曲吧？正当我忐忑不安的时候，许嘉歆跟eric说：“我们明早还要赶早机回去，所以我们就先告辞了，你们玩得开心一点！”我简直就是如获大赦。 eric说：“正好，我也回去啦，这些活动不适合我。一起走吧！” 回到房间，把高跟鞋踢掉，我大大的舒了一口气，重重的倒在床上，累死我了！突然电话嘟嘟的响了，居然是高原：“没睡吧？换衣服去出去走走！看雪去！” 我有点犹豫，但电话那头已经否决了我的犹豫：“别想了，你不是想看雪吗？看下雪的北京的夜景也是一种体验，5分钟楼下等吧！” 我也爽快答应了。 高原提议说到三里屯去转转，但我说：“时候不早了，就在附近转转就好了吧？” 他说：“好吧，走！” 于是我们就徒步走出酒店。我们所在的酒店不在闹市，所以附近都很清静。在这样的寒冬里走在安静的路上，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看着呼出来的热气在空气中消散，真心觉得自己躲在大衣还有围脖里很是温暖。路上的积雪都已经被清理掉了，只剩树上和建筑物上的雪了，都已经变成冰了，在昏暗的灯光下还发着雪白的光芒。 他一边走一边说：“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很冷？” 我说：“没有，我觉得很暖。哈哈，冷和暖是相对的，只有在这么冷的天才真心觉得什么是温暖呀！” 他皱皱眉，“这是什么理，冷就是冷，暖就是暖，什么冷的时候才暖！” 我笑了：“物理学上，冷也就是暖，所谓冷暖只是相对而言，所以相对于这么寒冷的天，我才感觉到身体是暖的。” 他不禁摇摇头：“理科的女生！” 我接着他的话说笑起来：“理科女生一回头，宿舍男生全跳楼。是不是？” 他也不禁笑起来：“看来也不尽然，当初你为什么选择理科？” “嗯，这个，让我想想，”我略想了一下：“我还真不是记得很清楚什么原因，好像就是不喜欢背书吧，总感觉文科就是整天拿着书背来背去，要不就是思考着风花雪月，天马行空，我自问没有这么好的想像力，就选择理科吧。” “哈哈，理科也没少背书吧，而且理科更需要想像力，我认为。”他说。 “嗯，也对，只是理科是逻辑的思维，而文科是发散的思维吧。不谈这个啦，学校都已远离我们而去了！对了，不介意想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你怎么认识许总的？怎么就突然空降到我们公司来了呢？”我侧着头问他。 他看了我一下，不屑的说：“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又不是什么秘密！我跟他是在两年前认识的，大家当时都在学管理。当时我是脱产在学的。后来他就说干脆来公司帮他，我就来啦。” “可是，”我还是有点不解，“许总这么冷的人，跟你这么热的人怎么就能说到一块去了呢？” “这个，嗨，”他干笑一声，“正如你所说，冷就是热，热就是冷呀！” 这跟没说一样！我心里在咕噜。 他继续说：“其实他不像他外表看起来这么冷，久了你就知道了。” 我耸耸肩。 第8节 惊艳的总裁 农历新年来了！回家是高兴的，以往两年总会被她唠叨，说谁谁同学都结婚生小孩了，明着没说，暗里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把朋友往家里带。还好，今年就快有个新房子给她折腾，耳根相对清静了许多。她则是欢天喜地的想得为我的新房子添置些什么东西，哪一天要给新房子生火入住。 春节回来后没多久居然接到eric发过来的一份《et全球质量手册》，里面有非常简便的cpk计算程序及其它的程序，只有把参数设定，数据输入后就马上可以得到结果。我恍然大悟，原来别人这么轻易的得出结果是因为有先进的武器。哎呀，什么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看来我们的管理水平跟别人资本主义国家还是有相当一段距离啊。 很明显上次我计算错误是因为我把参数的设定给搞混了，把最大值当作标准值来用了！ 我马上致电eric表示感谢，他说：“哈，许总上次问起我，我想起来有这个手册，是我们培训用的，无论是我们内部或者是供应商都是必须遵循的要求。以后我们有培训课程，我看看给你们报名。” 原来是许嘉歆！他还真把这事记在心上，看来以后做事真不能大意，此人表面冷酷，内里细心，看来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3月中旬et的美国一众如期而至，我们都如临大敌，早在几天前整个工厂就已收拾一翻，我们的ppt演示也先预演一遍。当天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我去负责接人，文员小丁负责订餐，许嘉歆和高原在公司里等着。 他们一行4人，包括一直跟我联系的charles，香港的eric，总工及总裁kelvin。 这个总裁相信每一个人第一眼看到都忍不住惊叹他的外表：身材均称，白里透红的皮肤，绿色的眼珠，五官清晰分明，头发整齐一丝不苟，小指戴着一个戒指，整个感觉就是动作优雅，风度翩翩。请原谅我这个花痴，有时会忍不住走神。 大家寒喧后，市场人员做了我司集团及产品的介绍，而我则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现在项目的进展情况。 然后et的总工就出示了未来可能与我司合作的工厂及相关的产品列表，看老板心花怒放，而我高兴之余就暗自滴汗，规格种类众多，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午餐上kelvin很努力的在使用筷子，他说他练过的，但面对中国滑滑的宫保鸡丁，他最后选择投降，用回刀叉。引大家轻松一笑，气氛也轻松起来。 我问kelvin是否常来中国，他说他是一个中国迷，所以好几年前就来过中国，但多数是以工作为主，很少游历，希望可以找时间真正的了解中国。 我说，如果他想来中国玩，我们可以免费当他的导游，他连声称谢，说：“我会认真的考虑你这个这么好的建议！” 许嘉歆说，想要真正的了解中国，需要在中国居住长一段时间，好好的体验中国的风土人情。许嘉歆的英文居然是相当好的，我不禁又对他另眼相看。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跟高原曾一起在美国留学，英文绝对比我好多了。 kelvin连称是，说他有这个想法，可是要看一个适合的时机。 愉快的用餐后，一众对工厂进行了参观，相对于et中国的工厂，我们的工厂当然要小得多，而且机械化水平不高，还好在开发水平及实验水平上还可以勉强让人印象深刻。然后et一众人就匆匆的赶赴他们的下一站了。 送走了他们后，大家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许嘉歆对高原和我说：“et美国的项目将成为我们工作的重点，有什么情况都及时向我汇报吧。不要觉得麻烦。”我们连忙点头。他继续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而且是周末，我请大伙出去吃个饭，轻松一下。饭后大家想去哪玩都可以提出来。” 大家拍手叫好。 饭后一众去了唱k喝酒，许嘉歆一直都没点唱，只是跟大家猜猜拳喝喝酒，平时不苟言笑的他对于大家而言确实略嫌拘束，但还好有高原在适时的制造气氛，还不至于尴尬，慢慢的大家喝高了，就开始没有顾忌起来。 winnie也是一改往日对自己严苛的常态，放纵的和大家在猜拳喝酒。临走时让许嘉歆送她回家，许却叫了另一个司机过来送她，凭着女人的直觉，winnie无法掩盖她的失望和眼神中的幽怨，虽然掩藏得很好。可是，为什么他会婉转的拒绝？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关系？！真的是传言小三吗？！ 几个小时下来，大部分的人都喝高了，我感觉也晕旋起来，只记得我老是输，被大伙揶揄，放肆的哈哈笑着。最后，男男女女都扶着墙走出k房。 许嘉歆吩咐高原负责送winnie和两个文员小姑娘回家，我就上他的车，其他人上市场部的车。 迷迷糊糊的我坐在副驾，说：“我住在x路xx花园。” 他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说：“我大概记得。” “什么？”我脑子有点无法反应，“你是指你记得路怎么走吗？” 他说：“是。”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没什么不对。 路上沉闷，他开了非常轻的音乐，很舒缓，不久就到了芸萱的楼下。 春节回来后大家都很忙，高原和市场部的人在忙着各种的展览会，客户的拜访。et的第一个项目产品正在拿认证，在等待的过程中又开始了另一个项目的规格审核，这次的规格更多。 经过一翻简单的布置，我的新房子终于可以入住了，要好好感谢什么都不多，时间最多的好朋友芸萱，在她的陪同下我到处去淘，把房子布置得虽然简单但是很素雅温馨。 第一天住进房子里，静静的把里外看了几回，心里默默的说：房子呀房子，以后就你我为伴吧。。 同事都闹着要到我的新家玩，约好周末到我家里去，可到底要不要跟许嘉歆说一声，这是一个让我头痛了很久的问题。 我跟芸萱说：“你说，叫他去嘛，人家总经理一个，哪里会理会我那点小事？！不说嘛，好像所有人都邀请了，就不叫他，这以后说起来，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你说呢？” 那个直性子的她说：“这还用想吗？叫上呀，他去不去是他的选择！但礼节咱们要做足，是不是？” 我想一想也对，于是趁着讨论完et的事我鼓起勇气说：“对了，我搬家了，周六大家说到我的新房子去看看，你有时间吗？高原和winnie都说去的。” “这样啊，恭喜你成为小业主！但不巧，这周六我约了人，以后有机会再去认识一下你的新家，谢谢！”他说。 嘿嘿，有他在，大家都会拘束，还算他“识趣”，我不禁心里暗笑。 正说着，有人敲门，我赶紧起身退出，原来是winnie，但见她神色凝重。我退出门口的时候听见她说：“jasn，这次有点麻烦，et北京通知说将停止到期的货款。。” 第9节 ET北京事件 不久就接到高原电话，说他将与winnie和一个技术支持周五将飞往北京与et北京商讨货款事宜，不能应周六之约。 其他人如期的来到我的新家，大家合伙送了我一个烤箱，叫我多做点好吃的回公司当福利，小丁笑嘻嘻说：“以后我们可以免费的当你的美食顾问哈，不收钱的！” 我也笑说：“好吧，不过养肥了我可不负责任！” 小丁说：“好吧，成交！对了，大家知道这次winnie上北京是怎么回事吗？” 大家纷纷竖起耳朵，市场部sunny说：“快快报料来听听！” 小丁继续故作神秘的说：“详情我也不是太了解啦，听说et北京停止支付到期了的800多万的货款呢！小文，是不是呀？” 小文是winnie的御用秘书，她眨眨眼睛说：“是呀，要不然，winnie能这么着急的跑上北京吗？不过，这次她可能要背黑锅了，因为她从shirley手里接过et北京就是按shirley转交的资料来做的，但没想到其中的一个标准没有交待清楚，产品经过一段时间的运行，有很多产品都开始失效，所以et北京就发文说暂停了一切的货款和合同，一切都待我们给出正确的解决方案后才可继续。这个事情后果很严重！” 市场部的sunny说：“那肯定的，也就是说之前做给et北京的产品都可能是有问题的，而且跟et北京的合作都有半年了，这半年的产品在市场上的铺开已经有一段时间，如果真要维修或召回，真不是件小事。就算我们愿意，还要看et北京的脸色呢！” 小文接着说：“是呀，希望这次他们去北京可以好好解决吧。但是估计损失是免不了的了，shirley这次真是送了一个好大的礼物给winnie呀！” 大家继续在八卦，我心里却在暗暗滴汗，如果这个事情要发生在我身上，我可该怎么办？直接引咎辞职？那我的房子供款怎么办？真是一点差错都不能有呀，特别是我的产品可是要运到美国去的。 周很明显winnie的脸色不大好，看来事情并不顺利。小文说：“et北京要求我们马上改标准，还要全部更换发出的产品，当然根椐shirley之前签下的合约，所有涉及的更换的一切的费用都由我方担承。这些费用暂时无法估算。”她说着都不禁深呼吸了一下：“winnie找shirley去理论，碰了个更大的钉子，shirley说:‘我们已经把所有的资料都移交给你们了，之后发生什么，我都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在移交之前的我们这边是把情况一一交接清楚的，我所能讲的就只有这么多。’把winnie气到那个脸色是又黄又绿的。唉，可怜!” 小丁忍不住很小声的说：“这很明显，唉，谁叫winnie得罪了老板娘呢！” 小文还是很耳尖的听到了，问：“什么？她得罪过shirley什么吗？” 小丁压下声音：“听说以前winnie是shirley的情敌来的，虽然shirley最后是赢家，可是，女人嘛，最放不下就是这个，而且现在情敌还天天在老公身边，谁受得了？！嘘，”看见有人走过，小丁马上声音提高起来，“那个表，你什么时候给我？” 原来小三一说法真不是空穴来风！怪不得一直都没有听说过winnie的家庭，老公或者是男朋友。她今年也有三十几了吧？把女人的最好的青春都浪费在这上面，值得吗？她还在等他吗？他呢，到底什么关系？！ 突然小文接到winnie的电话要求所有人集中到会议室开会。我们赶紧停下手中的活到会议室去，许嘉歆，高原和winnie都已经就坐了。 winnie这个坚强的女人虽然脸上有那么一丝的憔悴，却仍然一丝不苟，让人不自觉的端正起来。 那个许嘉歆，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让人心里面都冷起来。 没容我继续乱想，许嘉歆开腔了：“今天召开这个会议，是关于最近et北京发生的产品问题，因为最初的时候标准不清，导致现在双方争执不下，现在召集大家，一是听听大家的意见，二是可以在这个案例中大家一起学习，以便于以后更好的工作。” winnie托了一下眼镜说：“这个事情里面，我承认我们，主要是我，包括小文和工厂生产都存在疏忽，在交接的时候工作没有做仔细，以为按之前shirley她们提交的样机生产就可以了，没有注意每一个标准细节的落实，所以现在et北京认定产品的失效是由于我们生产没按他们的标准执行导致的。但我们认为et北京也存在一定的疏忽，也是没有在下订单的时候列明标准，而且现在产品的失效也不完全与此标准为关，失效是可能与其它因素相关的，比如与et产品的配套，安装还有各种元件的质量稳定性都有关的。”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确认，有时产品的失效是很难说清楚的。 于是高原说话了：“et北京现在要求我们全面召回产品，大家意见怎么样？” 技术支持说：“我觉得现在失效的比率还没有达到需要全面召回的一个程度，而且是否是我司的全责也还没有定论，如果我们真的要全面召回的话，那损失是很大的，就算是要召回的话，我觉得在召回的费用上也可以跟et北京协商的。” 大家都在听着，然后市场部sunny说了：“但是从市场的角度去看，如果等到更多的失效的时候我们才有动作的话，对客户及对et的市场的影响都是很坏的，实际上，et的市场也就是相当于我们的市场，所以我们应该有一个积极的态度。”她说的似乎也很有道理的。 技术支持又说了：“但如果我们这次真的就马上所有产品都更换的话，开了先例的话，以后et北京动不动就要我们负全责，全部召回，影响不好吧？” 小文有点胆怯的说：“但是et北京现在态度很强硬，而且追得很紧，我们得马上处理呀。” 大家又陷入了沉默。 许嘉歆突然看着我问：“rachel，你有什么看法？” 天呀，该说的他们都说过了！我还能有什么说的？！我只好胡乱说一通：“我觉得，第一，产品的失效上，无论是否与标准有关，安装还是元件等等因素有关，都应该是与我们脱不了干系。第二，或者我们可以找et的全球采购总监eric给点意见，毕竟他在et这么多年都是要采购相关，可能在这方面有些经验，虽然他不直接与et北京有联系，但问问也无防。第三，如果我们认为dennis和sunny的意见都有道理的话，是否就证明可以折衷的处理？”出了一身冷汗，总算蒙了几个点。 他轻轻点了点头说：“eric跟我们这边的交情也不错，问问他也无防，你等一下打个电话给eric咨询一下意见。winnie你去了解一下如果把产品更换回来后，工厂对产品是否可以整修或者是有多少是可以重新利用的。谢谢大家给出来的意见，在日后的工作中大家要更多的沟通，注意细节，减少工作中的失误。高原，”他转头跟高原说，“你去跟winnie了解一下这整个过程中到底是怎么环节出的错导致了这么严重的后果，我们在管理上面应该如何去避免类似的问题再出现。或者应该在我们的系统中增加什么环节可以降低风险。好啦，大家回去工作吧。” 我把过程略略的跟eric讲了一遍，电话那头的他也沉吟了一会，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呀，确实很难办。要找一个et北京容易接受一点的办法来处理。现在有这么多的产品失效，他们下面的人肯定是会态度强硬的，要不然，他们是无法跟上头交差的。我看你们许总要找et北京的总经理谈谈，看怎么处理最为妥当。” 数周后，经过一众与et北京总经理几番来往协商，终于采用一种折衷的方式解决：对已经发了不符合标准的产品，我司发30%%u7684免费新品以et北京不定期的给市场免费更换。 对于这个结果，et北京也是相当满意了，因为30%%u7684新品相当对失效的比率来说，是绰绰有余的。 30%%u7684货品就意味着大概500万的货款，这对于普通人来说，仍然是一个天文数字。 winnie走进许嘉歆的办公室，递给他一个辞职信，很平静的说：“jasn，我要辞职。” 他看了她很久，问：“原因？就因为这次et北京的事？” 她被他看得又有点痴了：“不完全是” “那是为什么？”他皱着眉。 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我跟着你工作已经10年了，我真的累了，我想休息。” 他把信封退回给她，说：“那你就放假回去休息吧，半年？一年？两年？你就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你的事情有高原或者别的同事可以先顶着！” “可是，”她接过信，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又开始软下来了，“就算我是休完假，我也确认我是否还会回来” “那就等你有了决定的那一刻再把这个信交给我吧！”他说。 第10节 我的新房礼物 许嘉歆叫我到他的办公室，说：“winnie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所以她的工作需要找人来接替，在这段期间，我是计划让高原和你共同分担，当然奖金也共同分享，不知道你想法怎么样？” 我很意外，这一个et中国的奖金就算高原分了一大半算下来怎么都有个十万八万，这么好的事情居然又落到我头上？哈哈哈。。我心里都差不多要笑出来了。 “这个，我想，”我吞了一口口水说：“et在中国有好几个厂，而且每一个厂都在跟我们合作，事情特多，还有et中国在各个地区的分公司，很多项目的投标都需要我们支持，以前winnie事无具细都跟得很足才有这么好的成绩。我现在也在跟着et美国的两个项目，我希望我也可以像winnie那样把工作做得更细一些。当然我想拿得更多的奖金，但随着et的项目开发得越来越多，我想就会越来越多的。我想做et中国，但我怕我反而做得不好，所以我还不如选择好好的开发好et外国的业务，你认为呢？”我小心奕奕的问，我否定了他的打算，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呢。 他有点意外，他停了两秒，说：“你让我有点意外，但我很欣赏你的坦白和想法。很多人都想乐享其成，但你反而选择了自己耕耘的成果。我支持你。我会另想其他的方案。”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其实我是真怕在我身上发生类似于et北京的事呀，而事实现在我的工作都有忙不过来，再加上winnie的工作，我更是应付不了。当一个人疲于奔命的时候就容易出错，到时候就轮到我引咎辞职，那我的房子怎么办呀？虽然没有人不喜欢钱，没有人比我更“喜欢”钱！哈哈，等我有了钱。。 而且我个人是比较倾向做工厂的项目，而不是工程项目，而et中国大部分都是工程项目，工程项目不是我强项，嘿嘿，他是不知道我的如意算盘的。 不久，我们公司就多了几个同事，要不就是跟着高原接替winnie的工作，要不就是负责高原这半年来开发出来的越来越多的外国客户。 我的好消息也终于来了，ul认证终于拿下了，et美国的第一个项目正式拿下，产品开始批量的生产，这样除了拿现有的工资和其它一些零散客户的奖金，从et的这个项目我还可以每月多拿到几大千的奖金，在我看来已经是很好的收入了，这样算来，过个一两年就可以把我的房贷提前还掉了，我心里想得美滋滋的。 eric说，“你们现在已经在批量生产et的m厂的货啦，而et的总裁也拜访过你们，所以礼貌上你们最好也是要回访的，而现在正是一个好的时机，你们可以到他们的厂，看看他们的产品应用情况和安装情况，更好的准备第二个项目的开发，也好讨论一下下一步的项目。” 于是许嘉歆就让我开始安排我们三人的旅美计划，刚好高原也有个客户在美国，就安排一同拜访了。 谈完事后，我和高原正准备离开，许嘉歆突然叫住我：“rachel，你等一下。” 高原先出去了，我走回他跟前：“许总，还有什么事情吗？” 他看住我，我心不禁格登了跳了一下，他说：“也没什么，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吧，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嗯，好的。”我心里满是疑云但是表面却努力的平静的回答着。 “好，下班后6点在楼下停车场等我吧。”他挥挥手然后我就出去了。 下午的事情很多，可我总忍不住抓狂的在想，他到底要交给我什么东西？工作的事？那怎么不在上班的时候给我！私事，那会是什么？难道要收卖我做探子，探什么？停停停，我想太多了。 他从车后排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送给你，恭喜你新居入伙的礼物！” 哦，原来如此，我真是想太多了！我又惊又喜，说：“啊，谢谢！是什么东西？” “是对花瓶，但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是个花瓶。”他一边开车一边说。 难道我没资格做个花瓶吗？！我心里在咕噜。 他笑笑说：“女孩子嘛，送个花瓶给你收花的时候用！” 难得见他有轻松的时候，自然也放松起来，大着胆子说：“原来如此！你喜欢花吗？喜欢什么花？” “漂亮的东西都会让人喜欢，没有很特别的喜好，硬要说，白合吧。”他说。 我点着头说：“白合，纯白，高洁，百年好合，好花！” “哈哈，”他笑了一声，天呀，他居然还会哈哈笑的！“女孩子都喜欢玫瑰吧？” 看他笑我也不自觉的笑了：“也不尽然吧，关键是看谁送。总的来说，收到花都是开心的，无论是什么花。” 没多久就到了一个西餐厅，他说：“随便点，恭喜你新居入伙的一餐。” 看起来都很贵，我看了半天，都不知道点什么好。 他说：“那我就帮你点了？”我赶紧点头。 很快就上了餐前酒和一些前菜。这酒喝下去，很冰凉，可是还是有酒味的，没一会就感到脸红耳热：“这酒都这么厉害的？” “浅尝就好，等一下还有餐酒。不过，不能喝可以不喝，不用硬撑。” 这是我第一次到这么高级的西餐厅来吃，还好应该他也知道，所以菜上来他都先示范，我就跟着就好了，一边吃他一边在介绍菜的品种，闲聊一些话，比如我是哪里人，在哪里上学，倒也算轻松自在。 第11节 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 晚上我把花瓶拆出来，是一对的，一大一小，全体都是白璧无瑕，没有任何的装饰，但非常漂亮，正好与我家的风格相配。我把百合花插上，一下子就满室芬芳了。 正陶醉在我的小家的时候，电话响起，是苏芸萱，她兴冲冲的说：“周末去海边玩，好不容易组织齐人，这次谁都不可以掉队呀！” 我问：“有谁呀？”其实跟她们这一班的人就混过几回，然后我就不能掉队了。 “高原呀，小虎，陈玲，等等全部都齐人啦，现在约高原可真不容易。我们准备到海边过一夜，露营，准备好自身用营账呀。好了，挂了，我还要布置其他人的任务。” “可是我没有营账呢。。”我的话语在空气中得到了对面嘟嘟的已经挂线的回应。 好吧，明天自个去买吧。 周六一行20多人，五辆车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车程，然后再转船上岛，徒步半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一个人迹罕至，但绝对风景极美，海天一色的世外桃源，至少是还没有被人类污染的一方净土。看到这样的景色，大家都忘记了这一路过来的辛劳，纷纷的拿出长枪短炮的出来摄影。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大家稍作休息就开始安营扎寨。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扎营，自以为对一个工程师来说，这支账蓬的事是小菜一碟，于是我支好后就拍拍手坐在旁边看绝美的日落。 这时候高原走过来了，问我，“账蓬支好了？”我点点头。 “哪个是你的？”他问。 我指指他前面那个，他过去拉了几下我的账蓬，说：“你这种水平的账蓬，没多久就会被风刮走了！晚上这里会很大风的。”然后就走了。剩我一脸的疑惑，然后我左拉拉右拉拉觉得还行呀。 没过多久，他捧回几块大石头，把账蓬的四个边压死。 我吐吐舌头。这时候云萱摄影完毕过来，说：“秋，这你支的账蓬呀？还不错嘛！” 我说：“还好有高原在，要不然我今晚要跟你挤了！” “呵呵，高原你支好啦，来来，正好过来帮我！”然后就打开背包。高原只好又去搬石头了。看着他俩忙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其实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俩都应该是极般配的一对。 晚餐是烧烤，还有啤酒。天呀，这些人怎么能把这么多东西抗过来的？酒半酣，大家从附近捡过枯枝，燃起了篝火，火在风的助威下烧得很旺。 小虎弹起了吉他，然后大伙围坐着跟着低吟浅唱。我坐着，静静的听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居然是热热的。 小虎把吉他交给高原，说：“来一曲！” 高原接过吉他，弹起了一首非常好听的曲子，欢快而神秘，把人的思绪拉到一个仿佛的神奇的时代。 我听得竟然有些热泪盈眶，我看着这一帮热诚的人们，心里忽然充满了感动。 火仍然在燃烧着它的余力，我和云萱坐在沙滩上听着在海浪扑打的声音，闲聊着。此时高原走过来了，说：“还不去睡？明天起来看日出呢！” 萱说：“你怎么也还不睡？我跟云秋在聊深闺夜话呢！” 他笑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我半起身，拉拉他的手，让他坐着我俩的中间，“正在聊你呢，过来坐下！” 他有点受宠若惊的坐下来，说：“聊我什么？” 我笑笑说：“你的吉他弹得真好，今天弹的是什么曲子？下次我要录下来。” “嘿，我以为说什么呢！这首歌叫《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我有这个的cd，下次带给你们听听。”他回答。 云萱说：“我要听！我要听！吉他真好听，我要学吉他，高原，你教我吧？” 他扭头看着她打量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说：“可以，只怕是大小姐你吃不了这个苦！十指都要练得起茧子，别说得轻巧！” 她鼻子哼了一声，不屑的说：“什么苦我没吃过？！别小瞧人，我就学定了！” 他苦笑摇摇头，“好吧，试试看吧。” 我说：“好，芸萱，快点叫师傅！还要请师傅吃饭呵！” 苏芸萱忙点头称好。 周一早上高原把一cd交给我，说：“给你听听。还有美国的签证进行如何？” 原来就是那首《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我说：“我已经提交了所有的申请表了，过两周就到大使馆去面试。” 他点点头，说：“你第一次去美国，准备好一点，不容易的，上网去查查别人面试的攻略吧。” 我准备了好多东西，包括房产证，家庭照片，银行存折等等，可是那个面目和蔼可亲的大使压根就没看我的东西，问了我两个问题，之前去过哪些国家，去美国的目的是什么，然后就在我的护照上盖了个黑章，把所有的东西退回给我，我还懵懵懂懂的时候就被轰出了大使馆。我看着在我前面并已拿到签证的在等我的许嘉歆和高原，我本来想笑着说说我被拒的情况，谁知道我居然有点哽咽说不出来：“我，被拒签了。。” 高原拍拍我的背安慰我说：“长得漂亮的女人被拒签是正常的，大使有理由相信你到美国是另有目的的，所以你应该感到高兴！” 我有点哭笑不得。许嘉歆看了我一眼，说：“再申请一次吧，这次我会找人帮你写一份更正式的邀请信，不用太放在心上。”在此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感到安慰了 我从包里掏出cd给苏芸萱，说：“给你，高原给的。” 她接过cd，看了一下，说：“不用了，你拿去听吧。我有这张cd了，我买了一张，找得我好苦呀。”她从柜子里翻出一张一模一样的cd。 “嘿！看来我白忙活了，还特地拿过来给你呢！”我接回cd的时候看见她的手指头都用止血贴包着，我吃一惊，问：“你的手指怎么回事？受伤了？” 她哈哈笑了几声：“是受伤了，果然练吉他是很难的呀，我的手指全都肿了，都起泡了。” 我不禁摇摇头，说：“为爱受伤，看你受伤都这么开心！” 她眨眨眼睛，“说什么呀，你？我是练吉他受伤了呀，很痛的呀！” 看她认真的样子，我忍俊不禁：“没错，我是说你为了心头爱，吉他，受伤了！” 她一副无辜的样子，说：“不跟你说了。怎么样，去不了美国，是不是很伤心？” “你说呢？明知故问，现在不找你哭来了吗？你说，我都全部都准备好了，怎么就被拒了呢？还都已经放风出去，说要去拜访他们了呢！现在难道要说，你们的大使把我赶出门了？”我说。 “要不然还能怎么说？他奶奶的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人吗？哪天我也在他们的大使馆门前不小心丢个炸弹！” 第12节 超差连接件风波 et的第一个项目正式投产，看着et发过来的预测，我心里激动呀，这个项目是这一年多多少个日夜奋斗的结果。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而且每一步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没有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 可高兴没多久，坏消息传来，我说：“et反映产品到他们线上由于之前没有进行过流水线上的运行测试，现在到了线上才发觉流动不了，必须要进行返工改造。但我们当初的样机都是经过确认的，照理说不是我们的问题。但et希望我们能帮忙截停海上的产品，现在有两个柜子在香港准备转港，我们应该怎么办？” “如果重新把货物进口拉回工厂，将产生一大笔的进口费用，还有就是我们会产生返工的费用，延误货期等问题，而且进口清关的时间也不好说。”高原说。 “货期那里et说可以等我们，但关键是美国的人工返工费用太高，这个是他们这个项目的工程师承担不起的，所以charles希望我们能帮忙。”我说。 许嘉歆想了一下，说：“不止这样，如果这个事情上出了问题，肯定要影响我们以后的合作，所以这个忙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帮的，但关键是如何快捷的把问题解决？” “方法倒是有一个，”高原想了一下说：“利用深圳保税仓的功能！这样我们既可以返工，又可以不费一分的税金！” “快说来听听！”许嘉歆来兴趣了。 于是高原侃侃而谈他所知道的保税仓的知识，我一边听着，一边心里佩服，果然是外贸专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好！就按你说的办吧，rachel，你去联系一个保税仓，我们马上帮et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这很重要。” 我点头。 两个月后，eric给回我们一个好消息，他说：“你们最近在m厂的项目上的处理得到了上头的称赞呀，还有你们et北京的处理，这两个事情都在et内部得到了很多人的一致的认同，上头决定要扩大跟你们的合作，这个是一个好的开头呀。所谓万事起头难，现在起了个好头，以后进入et更多的厂就容易一些了。不过，跟你们说吧，m厂是最容易通过的一个厂，但接下来的其它厂，就难得多了，你们要做好准备呀。现在有个新的项目给你们，这新项目的量更大，起码是m厂的项目的两倍，你们要更忙了，哈哈。。” 这真是好事一桩，好像winnie最初所说，无论是对公司来说还是对个人来说，都是“钱”途可观，基于这个可预见的将来，公司投入了财力物力，也就是资本，而作为一打工仔，无产阶级，当然就只能靠体力劳动，透支青春来获得自己的生存价值，成就感和社会地位，也就是衣食住行以及别人艳羡的所谓“体面的工作”。 所以，资本价值才是最后我们获得财务自由的选择！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完成原始积累，然后进行资本投资呢？！努力工作，努力工作！ 不是已经无产阶级专政了吗？！怎么还会有资本家榨取劳动者剩余价值一说，哈哈，怪不得每次翻开教科书，老师的第一句话是：共产主义在我们有生之年可能都看不到的了。老师们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也就是说：我们教给你们的东西你们在有生之年都有可能用不到的，呵呵。 这一年来，公司的外贸业务开始蒸蒸日上，除了et在扩大与我们的合作外，与高原的业务的开拓是分不开了。高原到各国去举办展览会，积极的拜访客户，带客户参观样品间，工厂，洽谈业务，所以许嘉歆也比以往忙了，除了集团其它业务，他很大部分的精力都转移到我们这个外贸业务公司上来了，经常也随高原一起出国拜访。 m厂反映产品有失效，原因是产品的一个连接件太薄弱，原因是尺寸超差，几番周折改了新的设计后，有一天我在做成本节约方案进行量度的时候突然发现，咦，怎么新设计的尺寸也超差了呢？ 反馈的结果居然是原新设计的连接件已无法采购到，供应商已倒闭，更换了一个新的供应商，但新的供应商的连接件因为原来模具的限制，会与新设计有尺寸差，但此尺寸差将不会影响产品的使用。 我问高原此事是否需要告知et？ 高原正在思考的时候，许嘉歆进来了，听说后不知怎么突然对此事关注起来，说：“让采购员跟新的供应商沟通，根据我们这个采购量，怎么就不可以重新开模去新做呢？” “我问过了，就算是要就做模，也要把他们现有大量的库存消化完才可能新做。” “这有点奇怪了吧？本来他们库存的东西就与我们无关，为什么得让我们去吃他们的库存呢？” “听说是因为这个东西本来就很少人采购的，所以他们必须是先消化掉，而且模具成本也很大，所以才有这个决定。” “这听起来不是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样，你以et的名义，提出要去审阅供应商。然后在审阅的时候，我们再提出我们的合理要求。” 我于是照办了，可是结果是：“采购那边拒绝要求，说他们采购部已经审核过了。可以把审核的文件提交给我们。” 他皱皱眉毛，说：“好吧，你给他们回复说et拒绝使用尺寸差配件，要求采购部重新采购！” “但采购部说此超差的连接件已经使用了几个月了，还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所以坚持不会影响使用的，并坚持不会新做模具！” “为什么这供应商这么强硬？我们是他的客户，他们理应极积面对才对！”高原说。 “强硬的不是供应商，是采购部，或者是采购背后的推手！”许嘉歆微微的冷然笑了一下，说：“好吧，这次我就要他们吃一次苦头！” 哦，任何的事情的本质都很简单，之所以复杂只不过是人为放出重重烟幕，遮掩其真正目的而已。 不久，在许嘉歆的授权下，发了一份文件给采购部，大意是我们在没有任何提前通知的情况下更改设计，并导致大量的产品失效，et要求立刻停用不符件，并要求赔偿10万美元的款项，要求采购部对此事负责之类。 此文一出，立刻掀起一股冲击波，各个部门之间互相推诿牵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说法，不断的有人过来询问详情解释原因，为此我简直是疲于奔命。 采购部的张总走过来劈头就问我：“小杜，如果不是你通知et说连接件超差，et怎么可能知道是连接件超差呢？！如果是真的由于超差影响的，请et提供足够的证据！” 我说：“是的，我们这边正在积极的与et协商，希望提供更多的信息，但现在这个是许总已经同意了的事情，其它的事情是需要慢慢谈的。” “要不是你在这里兴风作浪，怎么会有这个事情发生呢？！别以为有许总的撑腰就可以乱来，别以为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就会有人护着！没有人可以整死我的！臭婊子！”他低声的说完然后就悻悻的走了。 我怔在当场，委曲和几天来的情绪一并的涌上来，泪就不自觉的哗哗涌出。 小丁见状静静的走过来，关心的问：“怎么啦？” 我哽咽着，一边抹着泪，想说点什么，但一句都说不出。 她把纸巾递给我，说：“不要笑了，大家都知道这个张总是什么人，以为凭着皇亲国戚的关系，就经常乱作非为。大家都见惯不怪的了！许总早就看不惯他了！” “可是。。他们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拿我来出气？！”我忍不住说。 “唉，谁叫我们是小的呢！”她说：“小的就只能这样的了。” 凭什么？我心里更来气了，在一个公司里做事，只不过是做好自己的工作而已，其它的都应该是平等的！ 事情纷扰了一段时间后，以qc的一个经理引咎辞职告终，说是，没有严格把关导致公司损失，不胜任此职。 我默默的心里满是难言的伤感，毕竟跟他也常有工作上的联系，而如今，姑且勿论谁是谁非，但我不杀伯仁，而伯仁却因我而死，是这样的吗？ 他冷然的看着我，说：“小杜，这个事情真的至于这么严重吗？但却把我害惨了！” “这。。，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想再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我又能说什么呢。我赶紧冲到洗手间，不愿意被人看到我又红了的眼睛。 第13节 难堪 酒吧里，我独自喝着小酒，我真觉得自己沦落，居然可以一个人都跑来酒吧了。好吧，让我沦落一回吧，心中郁闷无计可消除，唯有沦落吧。 这次***的辞职风波，起因也不过是我多了的一个心眼，还有老板的不经意的一句：“给他们吃苦头！”，却让无辜的人无端端的受累，怎么会是这样的呢？！是我错了吗？还是办公室的政冶？唉，哪一天，不知道哪个大佬要给我吃点苦头！我心中不禁苦笑，伴君如伴虎。 我心中的郁闷到底是为什么？为了委屈？为了心中的抱歉？无论想了多少遍，心里还是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我正准备结账离去，忽然有人叫我：“rachel？这么巧你也在？” 我转头一看，居然是高原，旁边还有许嘉歆！他们怎么会在一块，在这里？ 我说：“啊，这么巧？” “你一个人吗？”高原问。 “啊，我准备走了。”我没回答他的问题。 “走什么，这么巧能遇到，一块坐一会！我们也就坐一会，走！”高原说。 “一块坐会吧。”许嘉歆说。 如果他不是我的顶头上司，如果现在我不是离不开一份工作，如果不是我现在还热爱我这份工作我真想，不用给他面子，痛快的骂他一顿，为了一己之快，错杀一个好人！ 可是，现实却是对面的是一个是上司，一个是老板。好吧，我的脚极不情愿的违背了我的心。 他们找了一个比较清静的角落坐下。 “喝点什么？果汁？”高原问。 “不，啤酒吧！”我回答。 “好吧，那一起喝啤酒吧。” 我一口喝下大半杯酒，放下。 “最近，听说你受了张明的气，心里还不痛快吧？”许嘉歆问。 “没有！”我回答。 “口不对心！”他说。 我脸一红，心里更来气了，你以为你懂什么！最气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来，喝一杯！”他把酒倒上，举起杯子，说：“对不起！这个事情上我欠考虑了，让你无端的成为了别人的靶子，但他们的目标不是你，他们知道这个事情跟你无关的。我做这个事情，也只不过是希望能杀鸡儆猴，让他们好收敛一点。” 我皱皱眉头，不解。 他继续说：“这几年，我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就有所听闻，有很多的关系户、利益链，本来一些小私小利，我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但他还越来越明目张胆，为了一点点的小利益，居然不顾风险，拿公司的前途作注，我就不得不拿这个事情开刀了。” “啊？！”我还是有点不懂，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连接件的供应商是他们的关系户，所以他们才想方设法的设置障碍，极力的维护供应商的利益。要不然，怎么明知道是超差尺寸的产品都拿去用呢？！”高原说。 “哦！”我终于明白过来了，“但，那也不应该由质管的李经理来承担后果啊？” “一个人能这么主动的献身出来认错，排除了伟大的可能性外，就只能认为，也不过就是一丘之壑了！”许嘉歆说。 “啊？原来这样，我还白白为他流了一通的眼泪！”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还生气吗？” 我耸耸肩，说：“都说了没有生气！”好吧，谁让我是小的，肯定是得有人出来当丑人的了，就我吧。 “那你为什么之前要睁只眼闭只眼呢？一早处理不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吗？”我忍不住又问。 “这个你是我的下属，我本不应该告诉你，作为一个管理者，着眼的是大局，小私小利，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甚至是可以忍受的。而且，无论在何时何地，人情关系，是社会的润滑剂，我们大多时候都得靠润滑剂来保证运转。” “哦”我听得一知半解的，资本家的角度果然是不一样的，学习学习！ “对了，你们到这里是来喝酒的？”我问。 “是啊，来这里不是喝酒还能做什么？”许嘉歆说。 “不是，我意思你们来谈事情的吗？”我说。 “没有，纯粹朋友间喝酒聊天，怎么，我们俩就不能一起出来喝喝酒聊聊天吗？” “没有，就随便问问。” “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高原说：“jasn不是你想象中这么冷漠无情。” 我瞪了一眼高原，心里说，你这小子就把我出卖了。 他马上左顾右盼的转移视线，说：“哎呀，我见到熟人了，我过去打过招呼。” 说着就离开了。 剩下我们俩，我马上就觉得气氛紧张起来。 我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他说。 “啊，不用了，高原不是还没走吗？” “估计一时半会他也走不了，我也先回去了。”说着他就拿衣服离席。 外面冷风一吹，人清醒了一些。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你认识高原多久了？” “这个，让我想想，应该是他进来公司前没多久。他是我的一个朋友的朋友。”我不禁想起当时认识第一天就被他拉去喝酒，唉，真是有点囧。我继续说：“所以，当时在公司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实在太吃惊了，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他微微嘴角扬起了一下，说：“我第一次在公司见到你的时候我也很惊奇。” “为什么？怎么这么说？”我不解的问。 “因为在那不久前的一天晚上，我接到高原的电话，让我开车去接一个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的女生” 我脑子突然有点像机器烧坏一样，劈啪的一声，冒起了烟！我嘴巴半天合不拢，脸唰的红了，什么叫难堪？难堪就是突然间被人扯掉了衣服。原来那次醉酒最后是被他抬回家的！本来我几乎都可以忘记了那次的醉酒事件了，却又活生生的被拽出来，这不算是件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换了别人，我或者可以一笑置之，忘了就好，但却偏偏是他！在他的面前，本就高压，这下倒好，更无地自容了，无论做什么，说什么，更该感觉不自在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办？好好，那就不可再说，一说就破，保持现状，就算万幸。 以后切记没事别惹此人！于是我一路沉默，而他居然也不说话，仿佛沉默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第14节 总裁之约 一天，我居然收到et的总裁kevin的一个私人的邮件，说是准备8月份个人到中国一游问我有什么推荐，我受宠若惊，毕竟是et的总裁呀，还是那个帅死人不偿命的帅哥！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回信，介绍了中国的一些名胜古迹，名山大川，虽然绝大部分我都还没有去过 第二天，居然就收到他的回复说，想去北京和四川，并诚意邀请我作他的导游，我感到意外之余居然还有小激动，头脑一发热的就回复了yes过去。 冷静下来又不禁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冲动了，毕竟我就见过他那么一回，还有对四川我还真没去过的经验，怎么当导游呢？但都已经冲出去了，只能求助于经验丰富的芸萱及她的旅友们了。 我的好朋友芸萱真心是一个热心的好姑娘，竟然二话不说她会带我们走四川，在路途上有芸萱作伴，怎么都是比孤男寡女要强，所以我也当仁不让的接受她这个建议了。 总裁过来的日子很快如约而至，我请了年假，就与芸萱直飞四川，在机场上见到总裁出来远远跟我招手的那一刻，苏芸萱愣住了，一边看一边跟我说：“我想我明白了！” 我不解的问：“你明白什么？” 她轻轻的笑了一声：“我明白你奋不顾身前来作导游的原因了！原来是这么一个大帅哥！佳人有约！看来我来错了，这么一个大灯泡！” 我拍了她几下，说：“神经！人家是已经结婚了的！死了心算了吧！” “啊！”她一脸失望的表情，“可惜了” 总裁已经来到跟前，他一身运动的装扮，背了一个很大的包，看得出来是有备而来。他一见我，居然很热情的过来拥抱了我一下，说：“rachel，好久不见，还好吗？” 我又受宠若惊了，脸红着客套了几句，然后就把芸萱给介绍给他，说：“这是我的好朋友芸，这次来四川，她才是真正的导游！” “噢，真的，那太好了，很高兴见到你芸！我叫kevin。”说着他也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搞到她一时也脸红耳热了，连忙用不大熟练的英文回说：“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客套后他真诚的说：“我真的感到很高兴，很兴奋，有两位美女愿意做我的向导，我真心的感谢和荣幸！” 我也真心的说：“能做你的向导真是我们的荣幸，而且我也从没来过四川，一直都是想过来游玩的，现在正好趁此机会过来而已。芸一直都喜欢到处游玩，结交好朋友。” 芸点点头，接过我的话：“是的，我真的很乐意的。” 他深邃的绿色的眼睛眨了眨，说：“你们是我的好朋友！”鬼佬说话总是这么直接简单和毫不掩饰自己，但却容易让人感动。 我们入住酒店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找一家正宗的川菜馆，让外国友人感受一下中国的麻辣。当川菜鱼，水煮牛肉，担担面端上桌的时候，总裁啧啧称奇，吃的时候被麻辣得哇哇大叫，每一样都很仔细的拍照留念。 第一站要去的是九寨沟，当到达什么五花海五彩池等等的时候，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从心里发出的赞美，即使是已经来过了的芸。照相机根本就拍不出她的美，特别是我这种傻瓜数码照相机，然后我就索性不拍了，好吧，就让专业的人拍她的美就好了，我就好好的欣赏就好了。 总裁奇怪我停下来，问我为什么停下来了，我说：“我偷懒，我只要帮你们拍照留念就好了，风景就留给你们俩拍，拍好了回头发给我就行了。” 他笑了，笑得如风景一样，文字写不出。 他说：“k，我回去会发给你们的。”然后很认真的在倒腾着他那些专业的设备。 对摄影有一定研究的芸也不禁赞叹：“真是些好东西！” 然后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那堆器材怎么用和怎么拍共同研究起来。呵呵，我啥时候都说，所谓投机，就是要培养共同兴趣。 我就拿起我的数码照相机把他们认真而忙碌的身影给拍下来，照片中男的固然风流倜傥，女的也是正值芳华，加上置身良辰美景中，我不禁啧啧赞叹自己的作品。 他说这里美得像天堂一样，而在天堂的日子是过得特别快的，黄龙，乐山，峨嵋山，成都总裁很新奇又很仔细的把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细细的记录着，并且勇敢的跨出了第一步，吃夫妻肺片，肥肠尝试着各种的美食和小吃，还好来之前花了很多的时间去收集资料来看翻译，要不然还真吃不消。芸负责带路，安排路线景点，遍寻美食，而我负责把每个地方的传奇故事，来源等等都尽能力的告诉他，所以整个旅程都相对轻松。 芸跟他说：“如果真的对中国有兴趣，光是看这些景点是不够的，必须有足够长的时间来了解她。” 他感慨的说：“确实如此，很多人都这样跟我说，但现阶段只能这样。但我以后是肯定会花更多的时间在中国的，我可以保证，以后我是要学中文的。” 芸笑哈哈的说：“那是必须的，要不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们一样会讲那么一点英文的。” 他也笑哈哈的紧拥着她，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大家都有了感情了，不会像最初的时候的尴尬，反而是一种最自然的感情的表达。 芸都不禁感动回抱他的说：“再见了kevin，去北京我就不陪你们去了，因为我还有其它的事情的安排，但真心的说，以后来中国一定要找我，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不是吗？！” 总裁说：“当然，我也诚意的邀请你们到美国来看看，回去我就会给你们俩都发一个邀请函，到我们家去做客！” 我跟芸说：“到点了，进去吧，等一下我们也要飞北京了。” 互相道别后，我们就飞往北京了。 少了芸，清静了些，但也乐得自在，有时我还是不免要为她翻译一下，毕竟有些词不常用，她是记不住的。 我们俩静静的坐在飞机上，看得窗外的云，他突然说：“我开始想念她了，yun！” 北京的第一站就是故宫，在凝望着这沉淀淀的历史，我不禁遐思藐远，这深宫红墙，那个他或她有着怎么样的故事？我触碰着那年久日远的一草一物，我多希望我可以穿越，拨开历史的尘封，寻找到故事中的他或她！ 他见我久久默默不出声，问：“你在想什么？” 我没有听到，他又喊了一句“rachel，你在想什么？”，我才如梦方醒说：“哦，我在想时间穿越！” 他呵呵笑了两声，问：“你相信时间穿越吗？” 我想了一下，我说：“我相信是可以的，而且科学也证明了足够的速度下，时间是可以放慢的。只要有足够的速度和能量时间穿越是可以实现的，只是在这么高的速度中，人早就粉身碎骨了。所以” 他接过我的话：“所以现在是办不到的，除非我们找到特别的通道，对吗？” “是的，真遗憾！但我相信将来是可以实现的。那你相信吗？”我问。 “是的，我相信！”他毫不犹豫。 我不禁笑了，他奇怪的问：“你笑什么？” 我止住不笑，说：“你相信终结者，是吗？” 他有点惊奇的说：“你知道终结者？哈哈，我相信这么大的宇宙里，是有着某种我们暂时未知的力量，或者是神，或者是终结者，或者是外星人，或者是其它。” 我点点头：“但在我们的国度里，我们的教育体系里，是无神论。任何的未知，都只不过是未解的迷，而不是神的力量，总有一天是可以解开的。” 他笑笑：“哈哈，你真的是一个工程师！” 我连忙解释，“不，这并不代表我就相信无神论，我希望这个世界上是有神的，甚至是有鬼的！” 他很吃惊：“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我继续说：“如果这世界上是真的有神或有鬼的话，那么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至少不是孤独的，死亡至少不是件可怕的事情，而且我们的希望，我们的爱都是可以无尽的。你明白吗？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但你明白吗？” 他想了一下，说：“我想，我明白的。rachel，我想你是有信仰的是吗？你的信仰是什么？” 我摇摇头：“我的教育中是没有信仰的，或者说我们的信仰就是科学。但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找到我的信仰。噢，这话题有点沉重，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第15节 前任及现任 接下来我们当然少不了的是去吃北京的填鸭了，但是没有预约的我们在用餐高峰前自然是免不了排队等号了。有这么一个非凡的人物在身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起旁人的侧目注视，不过，经过了这么多天，我已经开始习惯，可以熟视无睹，旁若无人的继续我们的谈话。 忽然，有个惊奇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交谈：“杜凌秋？！” 我抬头寻声看去，在我不远处，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我面前：刘晨曦！！！ 啊？！正是当年那个如梦的少年，现在已经完全脱去了少年的稚气，俨然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才俊！我惊讶的叫出声：“刘晨曦？！” “你认识，她是谁？”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打扮入时的女孩，正挽着他的手并排站在我面前。 未顾上答女孩的话，他问：“你怎么在这？” “嗯，我来北京玩的。这世界真小！”我上前几步。 “晨曦，遇见老朋友了？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女孩拽拽他的手。 “哦哦，这是杜凌秋，我大学的同学。凌秋这是我女朋友，冰冰！” 他不说，我也猜到了，这应该就是让我曾经疼痛万分的女人！虽然事隔多年，现在忽然见到，竟然还是不禁让我心潮起伏，终于见到了！正是此号人物当年让他离我而去！ 我定了定心神，淡定的笑着招手：“你好，冰冰，我是杜凌秋！” “你好！原来你就是杜凌秋！晨曦的老同学，果然长得很漂亮！”冰冰故意把声音拖长，然后继续说：“这都能遇到，真巧呢！你们在等位？” “是的，我们”我指了指那边那个正一脸疑惑的老外，继续说：“是过来北京玩的，没想到这么多人。” “我们订了包厢，反正就我们两个，不介意可以一起嘛？！”冰冰说。 “对对对，前面还有很多人呢！你们一场来到北京，难得能遇到，一块吃个饭？！”刘晨曦说。 “这个，我得先问问他的意见。” “好的。” 正说着饭店的咨客上前问他们：“有订位吗” “kelvin，我遇到老朋友了，他们邀请我们一起吃饭，你会介意吗？”我回到老外的跟前问。 “当然不！”老外摊开双手。 “还有”我咬了咬嘴唇，压低声音说：“他是我的前男朋友！和他的现任女朋友！” “噢！这样！”他看了一眼对面，然后又看回我：“需要我帮忙吗？” “我会告诉你的，如果我有需要！” 他搂一搂我的肩，说：“有需要告诉我，我的朋友，以及我在中国的女朋友！” “先谢了！”我笑笑跟他一起走向前。 服务员把我们带到一个小包厢里，坐下。 “凌秋，这位是？”他看着老外。 “让我介绍一下，他是kelvin！他不懂中文，美国人。”我接着跟老外介绍：“这是晨曦和冰冰！我的老朋友及他的女朋友。” 大家互相介绍后，刘晨曦说：“你们来北京玩？玩多久？” “我们前天来的，明天打算去长城。”我说。 “懂去吗？” “我们来之前查过攻略，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晨曦，你作为在北京的东道主，怎么都应该一尽地主之谊，明天送凌秋他们长城好啦！”冰冰建议。 我说：“真不用麻烦，我们懂坐车，明天又不是休息日。” “都是自己的公司，没所谓的。反正我都好久没去过长城了，干脆明天一块去好了！”冰冰说。 “冰冰，这样会不会防碍他们？”刘晨曦想制止。 “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凌秋，觉得呢？” 我跟kelvin转述他们的意见，kelvin一摊手，说：“是一个好主意，为什么不呢？” “那好啊，明天一早我去接你们。” “好的。” “他长得好帅啊，凌秋，他是电影演员，还是模特？”冰冰问。 kelvin听笑后，哈哈大笑，说：“这个建议真好，我回头要好好考虑考虑。” “凌秋，你现在还有g城吗？”刘晨曦问。 “啊，是的。” “来北京真的不容易，现在多少人在北京漂着呢。还好你没来北京，空气不好，又爱堵车。就一个户口就可以把人给憋死！”冰冰说。 “是啊！”我应着。 “在g城怎么样，还好吗？”刘晨曦问。 “挺好的。你们呢？” “我们一起开了个代理公司，运作一些项目，赚点小钱，还行。” “凌秋，晨曦有没有告诉你，我们准备今年年底结婚，你们俩到时可以有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冰冰说。 “噢，是吗？先恭喜你们！”我的心还是像被刀割了一下。 “恭喜你们，但我恐怕不一定能来了。”kelvin听到转述后向两位新人祝贺。 “谢谢，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多希望你们可以一起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啊。那凌秋，你呢？你会来吗？”冰冰问。“到时候看情况吧，你们是哪一天举行的婚礼？”“哦，具体还没定呢。冰冰，我们都还没定哪一天，凌秋怎么定呢？！”“先说好嘛！好吧，定好了我们再跟你说啊，凌秋！”“好的。” 在回酒店的路上，kelvin问：“你好像不开心，为什么？你还爱他吗？” “不，我想我已不再爱他了。” “为什么你好像不开心？” “没什么，只是有些情绪。” “不用不开心，我觉得他不是你想要的人。你应该找到一个更好的。” “对！这是必须的。”我笑了。 第二天一早，在他们的车来到之前，kelvin忽然拉住我的手，眼睛慧黠说：“今天做一天我的女朋友，好吗？” 我看着他，既意外又突然充满了感动，我说：“谢谢！” “是我的荣誉！说真的。”他绿色的眼珠满是真切。 真是一个玲珑剔透的老外！ 他们今天穿着休闲情侣装，阳光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老外牵着我的手，握了握。 刘晨曦有点意外又有点复杂，说：“原来，你们” “哈哈，这不是很好吗？呵呵，晨曦，你不用担心了。我们可以自由快活的玩一天了！”冰冰说。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我心里说，之所以这么积极的张罗，无非是求个心安。 我笑了笑，说：“上车吧！” 长城，这是更久的历史了。我告诉kelvin：“不到长城非好汉！” 他好奇的问：“为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我们的一位伟人这样说过，所以就个个都要到长城来了。哈哈，不过我是一女子，这句话对我不适用。但我带你来这里了，你就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他绿色的眼睛里有一丝的狡黠：“噢，真的，你让我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句话大家是听明白了，冰冰发自内心的甜笑，刘晨曦尴尬的笑了，而我云淡风轻的笑了，谁还在乎呢。 这一天，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因为似乎每个人都放下了包袱。 回城的路上，冰冰问：“kelvin到达是做什么工作的？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呵呵，”kelvin笑了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名片递给她，我说：“他是et，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 “哗！”她脸上很意外，又突然很艳羡的样子，眨眨眼睛，说：“凌秋，太让人意外了，你太厉害了！” “不，不！”我摆摆手，说：“这并不说明什么。” kelvin听了我的翻译后，哈哈一笑，说：“我反而觉得我有做演员的潜质！” 第16节 在这个世界上你并不孤... 很快就到了要分别的前一天晚上，饭后我们准备找个清吧喝点小酒话别，我穿了一条粉绿的长裙，在微凉的夜晚，格外摇曳，他由衷的说：“你今晚很漂亮！” “谢谢！”我笑笑随他找了个露天雅座坐下。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新包，说：“送给你的礼物！是为了感谢你一路的陪同！”我惊喜中犹豫着，然后接过，说：“谢谢，我刚在想要不要接受，如果我不收，你可能会感到不高兴，所以我收了吧，谢谢，但我的朋友，我希望以后你不要跟我客气了！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次！”这是一个品牌的包包，价格应是不菲，我把包放在边上。 他好像要说什么，欲言又止了。然后说：“你真是一个好姑娘！我很荣幸能认识你在中国这么一个好朋友！喝一杯！”我也不推托，举杯同饮。 他说：“这次的行程实在是太完满了，希望很快可以有一次的假期！” “对啊，下次过来记得找我们呢！” “当然！你们就是最好的导游！” “下次，你可以与家人一起过来玩啊！” “呵呵，这个，要等孩子们长大一点，我才告诉他们，中国的历史，文化，以及中国热情的人们！”他一转话题，说：“恕我直言，我可以感觉到刘晨曦心里还没有完全的放下你！” “为什么这么说？” “呵呵，我可以说是直觉吗？” “男人的直觉？”我不禁笑起来。 “因为今天我感觉最拘束的就是他了。” “我想，可能只是因为他心里有那么一点内疚而已，无论如何，当年是他对不起的我。” “噢，是这样。那他今天应该感到高兴，为什么我觉得他有点强颜欢笑？” “是吗？你观察的真仔细！” “噢，不好意思，职业病。” “你真这样认为？” “对！”他点点头。 “无论如何，我们今天配合得很好，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的演员！” “哈哈，彼此彼此！想不到我的这个旅程还有‘艳遇’！真是精彩极了！” “你怎么会想到做我‘一天的男朋友’？”我问。 “噢，直觉！” 我不可相信的皱着眉头看着他。 他耸耸肩说：“信不信由你！” 回到房间已经是很晚了，我躺在床上，悠长的假期要结束了，回去迎接我的又该是漫天盖地的工作了！这帅哥想不到还是一个这么仔细的人，还会送礼物给我。于是我起来准备美美的看一下这个包包，拉开链子，里面居然是一大叠的美钞！我心里满是疑惑，一时脑子里冒出好几个念头，是他忘记了包里放着钱，还是他故意放在里面的？ 我很冲动的拿着包就过去敲隔壁的他的房门，他等了好一会才过来打开房门，有点狼狈的样子，说：“对不起，我刚在换衣服” 我把包递到他面前，说：“我看见包里有这些钱” 他连忙解释：“噢，是的，我认为这次你们作为我的导游，我应该支付所有的费用” 我生气的说：“我已经告诉过你，这次我们和你一起出来旅游，我们也是在渡假期，也是我们的一种体验，并且是很开心的！难道你认为，你现在在用钱买我们的友谊吗？！而且，你还帮了我一个大忙，我都还没有感谢你呢！” 他被我问得无言以对，喃喃的说：“我只是” 想不到一总裁现在居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我心里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忍住笑把钱拿出来递给他说：“好吧，现在你把钱拿回去，我们友谊还在。要不然，以后我也不会再找你，你也不用再找我了！” 他终于恢复了总裁的样子，正式道：“k，我拿回我的钱，我想以后我还是要找你的！对不起！”他接过钱，然后我就扑哧的笑了出来，他也不禁笑起来，充满男人的味道。 机场临别，我用中文跟他说：“一路顺风！” 他眼睛亮晶晶的，突然说：“我可以拥抱你吗？”然后就过来把我紧紧的抱住，说：“rachel，我记得你说过的神和鬼的说法，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是否有神或有鬼，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在这个世界上你不是孤独的！虽然我现在需要跟你说再见，但我想告诉你，我爱你！我在中国的一天女朋友！” 在我的英文教育里，外国友人说我爱你是很平常的，就像是说哥们一样，但我仍然感动得稀里哗啦，我哽咽着说：“谢谢，谢谢你，我感到很温暖，再见，我亲爱的朋友！” 送走了他之后，我再也忍不住居然稀里哗啦的哭了，为什么吗？是感动？是伤离别？还是什么？说不清楚，或者都有吧。机上旁边的人奇怪的看着我，问我没什么事吧？需要帮忙吗？我笑了，流着泪的笑着说：“没什么，只是一时感动而已。” 没办法解释的情感，所以也不用解释了。两个相互说着我爱你的人，却不是旁人想像中的感情，这谁能理解？所以又何必解释？我相信我生命中的他，未来的他是会理解的。不是吗？！ 回来后是没黑没夜的工作，为了补回这十几天在外所欠下的债，想不到越忙越乱，居然病了，重感冒，头重脚轻的。 看见我拼命打喷嚏的样子，高原忍不住笑了，说：“今天就在家休息啦，过来办公室传染病毒！看了医生了没有？” 我用重重的鼻音说：“没有，感冒不用看医生的，自然会好的！事太多了，不能再休息了！” 他皱皱眉说：“不看医生怎么行？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来，我送你去看医生！” 我坚持说：“真不用，我回头找点维生素吃吃真可以了。”他无奈的摇头走了。 两周后，感冒好了，可是一直咳嗽。 好久没“露面”的许嘉歆出现在我面前，把一封信放到的面前，说：“美国的邀请信！再重新申请一次吧。” 我忍住咳，接过信，刚想说话没忍住咳了好一阵子，才喘着气说：“好的，谢谢，我会去重新申请的。” 他皱着眉看着我：“咳得那么厉害，去看过医生了吗？” 我说：“哦，没什么的，好多了。” 他突然脸色一沉，说：“把手上所有的工作停下来，在停车场等我！”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诚惶诚恐的走到停车场，不久他就从电梯出来了。他示意上了他的车，一言不发的就开着车走了。 沉默中只有我时不时的咳嗽声，我实在忍不住问：“许总，要去哪里？” 他说：“看医生！我可不想别人以为我的员工有传染病！” 啊？！我很意外，他什么时候也有人情味了？但转念还是忍不住心里在嘀咕，这人怎么总是喜欢“一意孤行”。 明显是他相熟的一个医生，所以不用挂号不排队就直闯到那个医生的办公室了，检查结果居然是肺炎，打点滴和开了一大堆的药。 打点滴的时候他看着我说：“再不看医生都快要成肺结核啦！你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注意身体的呢？” 看见他堂堂一个老总在陪我打点滴，我心里既有点感动又有点心虚，我说：“我以为咳几天就好了，而且之前请了那么多天的假，想好好的把手上的工作先完成，没想到，有这么严重的” 他伸手把一包烟掏出来，拿出一根烟，闻了一下，又放回去，问：“放假去哪了？” 我说：“哦，我去了四川和北京旅游了。” “自己去的？玩得开心吗？”他继续问。 我说：“没有，跟两个朋友去的。许总，你抽烟的吗？” 他“嗯”的很低的应了一声：“偶尔抽一下。” “抽烟对身体不好，戒了吧？”我小心奕奕的看着他说。 他笑了一下说：“还懂关心起别人来了，自己却没顾得上！最近一段时间都很少见到你，工作很忙吗？” “啊，是啊，放了假就更忙了！” “忙得连周末都不活动了？” “什么，什么活动？” “大伙去酒吧，怎么不见你？” “其实我很少出去喝酒的啦，我也不太喜欢去喝酒，刚好身体也不太适合，所以就没去了” “哦！”他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我心里刚刚的建立一点点感动又荡然无存，好吧，让他继续得瑟！ 他送我回到我家的楼下，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环境还不错，不过你现在这个家还是离公司挺远的。” 我说：“是呀，还好有楼巴可以直达公司。” 第17节 ET美国的第一次探访 不久，居然收到kevin快递过来的邀请信，现在居然有两封邀请信了，好吧，一起用吧，再不成功，也没有办法了。 很快又到了第二次美国签证的面试，大使问我给邀请信，我把两封信都给了他。他看了一下我护照上的拒签记录，犹豫了一下，正想把我的资料往外送，我连忙说：“请给我一分钟的时间，信上kelvin先生是贵国一跨国公司的总裁，他不只是我公司的一个客户，他更是我们的朋友。他今年8月到中国来的时候，我作为东道主给他介绍了中国的很多的故事和历史。”我把我们的一些照片给他看，继续说：“他说他也要把介绍美国给我们认识，让我们不止有更多商业的合作，还有我们的友谊！” 大使再看了一下那封信，然后拿起通行章重重的盖上。 拿到了签证就马上安排行程，为的是可以赶在新年前夕拜访，高原提醒说：“现在et总部那边是非常冷的，要准备好防寒的衣服，有可能下雪。” 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飞机，我到达了梦寐已久的国度，原来这边天是这么蓝的，地是这么宽的，空气是这么洁净的，呼吸是这么自由的 我们再经过转机，终于到达et的m厂，到达已经是当地的下午，因为时差的原因，每个人都困乏不已，所以到达酒店就休息了。可当天晚上却反而睡不着，无论数了多少只羊，心里却像火烧一样，越睡越精神，好吧，起来做事吧，看一下明天与et会面的文件吧。 第二天一早charles过来接我们参观工厂，看正在开发的产品的应用情况。一起工作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终于见到了charles，一个在电话会上听起来声音很性感的家伙，现实中也是一脸性感而张狂的须根。 他见到我也很惊喜，说：“rachel，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了！我一直在想像，一个说话甜甜但又好像很老练的女工程师到底是长什么样的？原来你这么的年轻漂亮，我无法想像！” 我说：“谢谢！你一直都很nice的一个人，我可以想像到，今天见到了，真的太高兴了！” 大家握过手后，我又把高原和许嘉歆介绍给他。 参观完后，m工厂的各路人员，包括质量工程师，开发工程师，项目负责人等等都出来逐一的介绍，主要内容都是围绕着6个西格玛而展开的，包括项目开发的流程，品质管理流程等等的所有的要求，讲得我出一身的冷汗，还好之前有eric发过来的《全球质量手册》在先，要不然，还真让et的这一众工程师给吓倒了。 charles问：“我们的要求就是这样的，你们明白吗？” 我答：“我们工厂一直都是is的质量管理体系，在一年前第一次接触6个西格玛，确实我们学习到了很多的东西，但经过了一年多的学习和探索，我们也慢慢融入了贵司的管理体系。未来我们需要更深入的去了解和应用6个西格玛的管理。” “我们也知道，所以对你们这一年来的要求都是最基本的，但随着合作的深入和项目的扩展，要求也会逐渐加大，所有的这些要求都是必须应用的。”charles说。 “可以把这些要求都发给我们吗？”许嘉歆问。 “当然。” 于是他们把文件拷贝给我们。 我悄悄的跟许嘉歆说：“eric之前已经发给过我们了。” “我知道，但为了表示对他们的这些要求的重视，我们还是得再拷贝一次。” 我点点头。 第二天我们飞往et的总部。这次我和许嘉歆坐一块，而高原坐在另外的位置上。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并且昨晚又没睡好，于是闭目养神。不久就打起了瞌睡，只是在飞机上睡无论怎么样都感到不舒服，此时是多么盼望给我一张床呀！朦朦胧胧中居然回到了家里的床上，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当广播响起，我睁大眼睛，竟不知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半天才回过神，原来我还在异国他乡！而我最想不到的是，我竟然整个人都靠一个人的身上！是许嘉歆！我清醒了，并迅速的把自己调整回自己的位置上，从背上传来一阵阵的热浪，我瞟了他一眼，还好，他也在正闭目养神，我狂跳的心神才安定下来，应该，希望他是没有发现的，我安慰着自己，居然惊出一身的冷汗。 他睁开眼睛，说：“昨晚没睡好？” 我绝望了，原来他是一直清醒的！怎么，唉！好吧，只好直面这尴尬的人生，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冷处理就是最好的办法，我逼自己冷静下来，若无其事的说：“是呀，想不到这时差反应这么厉害！哎”我伸个懒腰，一边说：“睡得糊里糊涂的！终于补一睡了！” “放松心情，睡前喝点牛奶会睡得好一点！”他说。 我决定找点话题：“你喜欢美国吗？” “还好，为什么这样问？” “也没什么，你有想过移民吗？” 他皱皱眉，然后一笑：“我还真没想过。怎么，想移民啊？”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有条件可以移民，喜欢哪里就移民到哪里呀。”我的想法很简单。 “你讲得移民好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像是去旅游一样。很多事情并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姑且不说是否可以移民，就算是可以，你又真的可以轻易抛开一切去移民吗？” 我听着点点头，“是，但如果可以，最起码我希望我可以静静的漫步在街头，而不是像现在匆匆的过客的身份吧。抛开一切，什么都不想，只是来自由的呼吸。” 他揶揄说：“你讲的还是旅游吧，只不过是一个深度游。” 我想想也不禁笑起来。我问“这次过来，我们有半天的时间购物，准备买点什么回去给shirley？” “不需要。”一把冷淡的声音，和迅速冷漠下来的神情，我说错什么了？！什么是他的大忌？！ 到了总部，kelvin出来跟我们打招呼，表示欢迎。又见他西装格履，一表人材的样子，他看到我的时候微微的对着我会心的一笑，让我心里充满了温馨。 会议上，et有kelvin，全球采购电气部总监，总工程师及其他工程人员与我们一起开会。 kelvin首先开场白：“很欢迎许氏到访。我曾到过贵厂参观，印象深刻。特别是有听说贵司在m厂的项目及et中国的危机事件表现出来的态度和做法，让我们十分有信心，我们希望可以扩大与贵司的合作，不止是现有的领域，还有其他的领域。我们把m厂称为阶段1的合作，合作是成功的。现在我们进入了阶段2的合作。阶段2的合作，才是我们最感兴趣的市场，因为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合作项目，也是现在市场潜力最大的产品，因为这是一个成熟的市场，我知道现在正在开始的时期，我先预祝我们的合作也与阶段1的合作一样成功！” 许嘉歆说：“非常感谢kelvin百忙里的接见！也非常感谢et给予我们公司的信任和支持！我一直非常重视与et的合作，可以说，我工作的重点已经从原来的中国国内市场转向了国际市场。与et的合作，我们感受到了世界500强公司的文化与管理，也感受到了一个百年老店的文化沉淀。我们将会更加用心的做好以后每一个阶段的合作，将一如既往的支持et的需求及要求。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更加的成功！” “太好了！”kelvin说：“我们这边还有一个新的想法，进军工业市场。这是一个新的领域，所以需要大家共同开发产品及市场，不知道jasn的想法如何？” “我非常感兴趣，除了把现有的蛋糕做大做强，当然我们是希望能够做新的蛋糕，这样我们的公司才能发展，这才是企业生存之道。非常感谢kelvin对我们的信任和关照，我希望我们可以加强沟通，可以有更多方面的合作和讨论。” “好的。好吧，我们就把此项目叫作阶段3的项目，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产品更换替代项目，而是一个全新的产品和市场，所以我们希望能尽快占领市场，所以还请许氏多多支持！” “一定！” 双方握手后，kelvin就先退场了，留下了其它人与我们继续讨论阶段2及阶段3的细节问题。 晚上kelvin请我们晚餐，昨晚一夜未睡好，身体是疲倦的，精神却还是抗奋的。 晚餐上，我见到了kelvin的妻子helen，30多岁吧，老实说，对外国人，我一直分辩不出年龄，年青时应该是长得很漂亮的，但外国的女人一般相对都容易发福，而且衰老得比东方人要快，虽然她还是很高贵，很优雅，但站在正值一枝花年龄的kelvin身边，是有点给比下去了。她很友善，说话还是很温柔的：“rachel是第一次来美国吗？来到觉得还好吗？” 我笑着说：“是的，来得觉得很好，就是还有时差未习惯过来，晚上睡不好！” 她表示难过的说：“噢，听得这个很遗憾，今晚好好休息吧。”我点点头并表示多谢。 很快到圣诞了，所以kelvin提议吃个火鸡，我满心期待，可是吃的时候才发现东西方的差异实在太大了，西方人怎么会把这种东西放在圣诞大餐上！还好对沙拉和甜品我还是非常喜欢的。 helen问我：“你现在是单身吗？有男朋友了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还是单身。” 她说：“单身还是有单身的好处啊，女人有了家庭后就所有都属于家庭了，”说着就看了kelvin一眼，“虽然我爱我的孩子们和我的家庭。”想不到，她还是一个贤妻良母，并且可以看得出，这个女人似乎把一切都交给了她的男人。 高原在商务交流上绝对是一个一流的人材，而且见闻广博，所以有他的场合是绝对不会出现冷场的，他总是有滔滔不绝的话题，而许嘉歆也是难得的话很多，所以整个晚餐都在相当融洽和轻松的氛围下渡过。 临别的时候kelvin跟每一个人握手言别，并且重重的握了一下我的手说：“在这里见到你我是如此的开心，祝你今晚有一个好梦，及在美国有一个美好的旅途。你们都是我的好合作伙伴和好朋友，再见！” 第18节 女上司的感情世界 天气冷了后好久都没有做东西给大家吃了，小丁常说想念我做的东西，趁着这几天天气回暖，动手做了个蛋糕，第二天拿回公司给大伙解解馋吧。 在拿着蛋糕上来的电梯上，我意外的与许嘉歆同一个电梯，他看见我也有点意外，打了个招呼说：“早上好！”然后眼睛瞪着我手里拿的蛋糕。 我连接解释说：“我做的，拿回来给大伙尝尝的。” 说着电梯里就挤进一大群的人。 我把蛋糕切好分给大伙，并且切了两大块分别用饭盒装好，是给高原和许嘉歆的。还好办公室里我常备有两个饭盒，在中午外出吃饭时用的，而不用外面的餐具或者是一次性餐具。 打听到他俩办公室都没其他人的时候，我把饭盒都给一一给送过去。 高原接过后，我忙指指另外的饭盒说：“我还要把这个给许总，没办法，早上的时候给他碰见，回头你把饭盒还给我就行了。”然后就匆匆离开。 我敲开了许嘉歆的房门，走进去，把蛋糕拿出来，说：“你早上看到的蛋糕，我自己做的，送给你尝尝！如果做得不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表情有点意外，又有点复杂，眼睛一直盯着我，盯得我脸上莫名发烧，直至困窘难堪。 然后他才慢慢说：“谢谢！我差点以为，你居然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啊？！”我才如梦方醒，“是这样，真的吗？那，祝你生日快乐！” 他笑笑，说：“无论如何，谢谢你！我要好好尝一下你做的蛋糕！” 我真是太大意了吧，居然不知道今天是许嘉歆的生日！在申请美国签证的时候我就拿到过他的身份证资料，怎么就没留意呢？我一边走回自己的位一边暗暗懊恼。 不记得是谁说过，不管了，杜凌秋定律之一：越是逃避和害怕的事情，越是会发生！ 那就不如面对吧，唉。 小丁最近很积极的在学习英文，并且尝试与客户直接联系，所以经常过来问我一些词的习惯用法及专业术语的用法。并且常常八卦一些消息给我：“你知道最近winnie怎么样吗？” 我摇摇头：“好久都没跟她联系啦，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她还好吗？” 她故作神秘的说：“呵呵，可能她要东山再起了呀！” “真的吗？她要回来吗？”如果她真的回来，也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她不在的这几个月里，高原真是忙得够呛的，而听说帮高原手接替winnie工作的人也是心有余而能力不足，大家都做得很辛苦。 她压低声音说：“很有可能呀，听说许总都跟她联络过了，可能回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呵呵！”我笑说：“要是真的，对我们公司也是好事一件呀。” “呵呵呵！”她意味深长的笑了几声。 winnie是带我出身的，从一张白纸开始到现在与世界500强的公司合作，在我心底，我是感激她的，而在她最低谷的时候，我竟然一直在忙着自己的各种破事，居然一直都没有关心过甚至至少联系过她，内疚感从心底里涌出来，以至于我忍不住马上就拨通了winnie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等待的嘟声，好久才有人来接：“rachel，是你呀！”话语中夹带着惊喜。 我连忙说：“嗯，是呀，好久没打给你了，怎么样，现在还在g城吗？” 电话那头的她显然是带着轻松的心情，说：“是呀，刚出去玩了一个多月，才回来两天，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说：“就是想看看你在不在g城，看你有没有空出来一起吃吃晚饭，聊聊天呀。” “好呀，正好正愁着今晚吃什么呢！”她爽快的答应了。 我们约在一个西餐厅里，只见她上身穿一深蓝色毛衣，下面一条深灰色的纯棉布长裙，围着一民族风围巾，我有点意外，以前她平时除了穿套装裙我还没见过她穿别的衣服。或者，这说明她真的放开了。 我起身，笑着一边打量她一边说：“哗，没见几个月，瘦了，更漂亮了！” 她也笑意盈盈的解下围巾，说：“所以说，没有什么比称赞一个女人瘦了更让她开心的了。” 我们面对面的坐下，我继续说：“我说真的，虽然看起来黑了一些，但显得健康了很多，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很好！” 她笑得更开心了，说：“哈哈，是晒黑了，这一个多月都在外面游玩，见识了好多东西，认识了好多的朋友，吃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真的吗？真开心！我一直都特别羡慕别人自由自在的到处去。可我呢，正如所说的，有时间的时候没钱，有钱的时候没时间！唉!”我感慨的说。 “哈哈，”她又开心的笑着：“我完全可以理解，因为我以前一直就是这种状态！而且我可是一干就是十年呢！这十年都没变过！” “那你打算还暂时保持现状吗？”我忍不住问。 她笑笑，正式的说：“我还想继续休整一段时间，我觉得我现在开心快乐多了，我暂时还真不愿意去改变，这半年来，我跟家人多了相处的时间，多了跟朋友相处的时间，有时间去认识外面的大千世界，真的，挺好的！” 我点点头，说：“嗯，我也感觉得到你现在挺好的！以前你是我上司，而且又总是很严肃的样子，趁着现在你还没做回我的上司，我可以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吗？” “什么？”她问。 “你不会是不婚族吧？”我半开玩笑的问。 她微笑着，说：“哈哈，你怎么会这样认为？我从来都没有抗拒过婚姻，只是有时候，在那个适当的时光错过了对的人而已。” 我似懂非懂的说：“我以前差点以为你是个不婚族呢！” “哈哈，我从来都不排除结婚的可能性！”说完她笑了一下。 虽然不了解她过往的故事，但至少从她的笑容可以肯定她现在心里是充满阳光的。是什么改变了她？ “现在遇到了对的人了吗？”我问。 “啊，只能说，我在等待！” “你一直都在等待那个对的人吗？”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 “不，不完全是吧。我自己想的，以你这样的条件，怎么就拖到现在呢？” “凌秋，谢谢你的关心。我觉得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只要自己过得快乐就好，其他人怎么想，我也不在乎。”说完她就笑了，笑得云淡风轻。 “我明白了。有时候我真挺佩服你的，大家都知道的，业绩摆在那，怎么说，就是一个很tugh的女人。” “对于你这个评价，我感到有点啼笑皆非。” “啊，怎么，我说错了？” “好像是对的吧，可这真不是我所想要的。无论如何，谢谢你。” 谈话结束了，她依然像个谜一样，让人无法猜透。我听到过很多关于他俩的传言，可是我的心底却宁愿是谣传，要是真的，那么三个人中总有那么一个是痛苦的，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她。我心底不禁对许嘉歆更加不屑，男人，没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无论如何就不是一个好男人！ 第19节 我把他灌醉了 2004年新年一过，鬼佬就开始活跃起来了，美国之行提及的工业市场的项目，即3阶段（et3）项目就提上了议事日程。现在凡是et的项目，许嘉歆都非常重视，并且参与到项目中来，详细至每一个细节，并要求我及时报告最新的进展情况，他认为与et的合作是不容有失的。 我的整个中国农历新年假期都基本在工作中渡过，编写开发要求，查找专利索引等等，虽然我们放假，可是et美国都一点都没歇着，不断把文件发过来，因为这次的开发我们还面临着与日本的一大公司竞争，就看着谁的方案更有竞争力，谁的开发进度更快一些。 我一边在等着凌晨的鞭炮响起，一边在努力的工作着，妈妈都进来好唠叨几次了，说：“哎呀，工作固然重要，也要适当休息呀，春晚都不看了，如果你在找朋友上有这么上心，我就不用操心了！” 这样都可以转到找朋友上来，我真服她了，我没脾气的说：“好了，知道了，我做完事情就开始找朋友，一步一步来，不用操心！好吧!” 鞭炮一响起，人们祝福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充盈了整个中国。 奋战几个月后，产品雏形出来了。 这几个月来，我每天都工作到10点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有时还赶不上末班的楼巴，这耗在公车上的时间成了最头疼的事情。自买了房子后，楼价就开始不断的上涨，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又开心又矛盾的事情，开心的是庆幸两年前头脑一发热就买了，可算是一尝投资成功的滋味，矛盾的是毕竟现在的这个房子离公司离市中心还是挺远的，无论是长远还是现在的迫切需要来说，买公司附近的房子是必须和迫在眉睫的！可市中心的房子却越来越贵，小丁最近在附近买了个二手房，价钱还不错。二手房，这好像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反正是投资嘛，无所谓二手还是一手吧。 我心暗暗打定主意，于是就抽空找了几个中介去看房子，我这人是极易满足的，看了几家好像都觉得不错，二房的总价也都在40万左右，首期8万，月供也就是二千左右，就算我不把现有的房子卖掉，都在承受范围之内。而且，好像装修都很新，基本都不用花什么钱去装修，最主要的原来的装修是我喜欢的清新风格，好吧，就当租房子住，下订了吧。 一个月后，我终于可以走路上班，告别了挤公车的艰苦岁月了！帮我办理手续的中介告诉我还可以把原来的房子放租，以租抵贷，这倒是我没想过的，虽然我很不舍我花了无数心思的小家租给别人，但最后理智战胜了情感，我的心听了我的脑，我工作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 尽管都还是贷着的，还是心满意足了，啥时候我也做上包租婆了，哈哈哈，好，向资本家迈进的第一步。 我们的产品正在进行寿命和可靠性的测试，在艰苦数月后大家终于以为可以稍作歇息的时候，我就接到eric的电话：“日本公司产品说是已经完成了开发，并正在进行认证，准备在近期就要到美国进行推介和商讨合作的细则，我看你们可能要失了先机了。” 我心急坠，姑且勿论公司在开发上投入的人力物力精力，单从情感上我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怎么能想像它在怀胎十月后夭折！ 可现在，怎么办？ 许嘉歆眉头皱了一下，说：“嗯，这有点麻烦，但时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知己知彼才有可能百战百胜。这样，你无论如何帮我约eric本周六打一场球，我们到时再跟eric了解我们对手的情况，才有可能挽回劣势。” 周六许嘉歆亲自与我一起到车站把eric接到高尔夫球场。这是我第一次见识有钱人的体育活动，我也只能是跟在两人的屁股后面，做做斟茶递水的小跟班吧。 在耀眼的阳光下，绿草如茵的球场上，两位男士显得绅士风度十足，他们打得好像很开心，我却总觉得把这样一个小白球打来打去有什么好玩的。不过，看他们专心而又很乐在其中的样子，我终于可以在面对这两大巨头的时候，没有压力感，而居然有点乐得轻松自在，可以随时走神，也可以欣赏和感受所谓的高尚活动。 终于熬到晚餐，进入主题了，许嘉歆单刀直入的说：“日本公司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他们的产品真的准备好了吗？” eric好像也早有预料一样，直言不讳的说：“是的，并且已经定好了前往美国的日期。据我所知，他们的产品无论在性能上，可靠性上应该说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日本人无论在电子、机械上的能力，还有品质上都是不容置疑的。” 许嘉歆点点头，继续问：“那在价格方面日本人有竟争优势吗？” eric说：“当然，听说是给出了一个相当吸引力的价格，而且日本人在华是有工厂的，估计如果单纯拼价格的话，结果可能只会两败俱伤，而且这也不是et想看到的，et的理念始终是让我们的合作伙伴维持有适当的利润，才可以持续的发展和提供高质量的产品和服务。” 许嘉歆听得眉头都不禁皱起来了：“这样说来，如果我们继续按原来的计划进行下去，是徒劳无功的？” “除非，”eric停顿了一下才说，“徐非你们有新的卖点，或者是新的想法足以让et的高层动摇，并且时间要快，因为这个项目et是希望尽快推出市场的，et不想我们的竟争对头捷足先登，你知道，et一向是业行的领头羊，而一旦选定了日本的公司，之后再扭转过来恐怕要花的力气就要大得多了！你知道，在平等的条件下，当然要选择有亮点的卖主。但如里在选定了之后再换的话，除了价格，没有其它选择。” 许嘉歆再次点头，即便心里还是没底，这也算是黑暗中的一点光亮，他继续问了一些et开发的那部分的一些细节，eric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最后eric说：“还有一个细节，这个项目的一开始就存在着kelvin和另外一个副总裁之间的角斗，kelvin凭着娘家背景上台，可这让他坐着很不舒服，这个顶目上如果我们可以赢了，意味着kelvin也是赢了一仗。当然，反过来说，也是可以的。” 他有深意的看了许嘉歆一眼，许点点头，说：“明白了。” 丰富的饭餐上来了，于是他们的谈话由先前的凝重变回轻松了，许嘉歆说：“rachel，今天球场上肯定是把你闷坏了吧？” 我笑笑说：“没有，我平时在家更闷，今天好多了。” eric问：“平时周末一般有什么活动？” 我答：“没什么活动的，有时跟朋友出去逛逛街，或者在家看看书，我好宅的。” “哈哈哈”eric笑着说：“我和许总约这么多回了，今天才第一次见你，以后许总多安排活动，既要工作也要娱乐嘛！是吧，许总？” “当然！必须的。我们的项目都全指望着rachel呢！她不开心，我们也不开心，所以rachel，有什么千万不要放在心里，都提出来。”许嘉歆说着看了我一眼。 “提什么都行？”eric笑问。 “当然！在我能力范围。” “好，rachel，今天许总开了金口，我作证，尽管提要求，许总一定会答应。” “真的？”我说。 “我就那么信不过吗？！”许嘉歆说。 “好，先谢了！”我说，心底却在嘀咕，夸夸其谈！ “提要求，rachel！”eric说。 “啊，让我先想想！”真的什么都可以？我脑子里竟然恶作剧的浮现了一个画面，裸跑！然后我就憋不住的想笑，我越想忍就越忍不住，憋得我脸都红了。 eric忍不住问：“想到什么这么好笑？！” 我摇头：“不能说！” “我还真好奇了，还有什么我做不到的？”许嘉歆好奇的问。 我捏捏自己的大腿，忍住笑然后正色说：“好吧，许总，一口闷，三杯，红酒而已！” “看来rachel还是心疼许总啊，出手这么轻！” “哈哈哈，我看有人是想把我灌醉了！好，看来我今天不醉是不行的！”说着他就叫服务生多拿两个红酒杯子上来。 “哦，我明白了，醉翁之意不在酒！”eric饶有兴味的说。 “必须醉！eric，今天要是失礼了，多多包涵！”说着他把酒三杯满上，一瓶红酒就没了。 他就拿起酒，与eric碰了一下杯，说：“你随意！”然后就一边盯着我，一边如喝白开水一样神色自若的喝起来。 我心中不禁懊恼自己头脑一时发热和冲动，还不如说裸跑算了，现在我反而浑身的不自在。 我还没来得及制止，三杯已经喝完了。 好吧，我输了，原来还有心底的一道气在，现在就这样被灭得一干二净了，还当着eric的面。 eric看了一下表，说：“好啦，我还要赶着过关回香港，我先走一步了，你们继续。” “不，结账，我们送你！”许嘉歆连忙起身叫人过来结账。 “不，你今天喝了酒，就不用送了。打个车很方便！”然后拍拍许嘉歆的肩，说：“下次再约！” “好吧，我送送你，rachel，你等我一会回来再结账。”说着就跟eric一起出去了。 我定定的看着那三个空杯，一时竟走了神。 “想什么呢？”是送走了eric回来的许嘉歆。 我连忙起来说：“没什么，你吃好了吗？” “不喝啦？” 我摇摇头：“不喝了。” “好，但今晚走不了啦！” “为什么？”我瞪大眼睛问。 “谁让你把我灌醉？！我醉了，开不了车！” 啊！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到！真是自作孽！“那怎么办？” “今晚就在酒店这开个房吧！明天早上再走。” “你没事吧？” “放心，还不至于让人给抬回去！” 我瞪着他，气又上来了。 服务生走进来，我说：“帮我多拿一瓶酒。” 他有点意外，问：“不是不喝了吗？” “反正今晚回不去了，时间还早呢！我多再拿一瓶酒，可以吧？”这许嘉歆的酒量看起来不怎么样，好吧，博一博。 “当然可以，刚说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在我认为合理，能力范围以内的可以考虑满足！” 我又不禁笑了。 他说：“又想到什么呢？我感觉你刚想提的恐怕不是喝酒这么简单？！” “不能说。” “为什么，我越来越好奇了！” “我说出来了，你肯定要笑我！” “要不笑呢？” “要不笑，我喝一杯，你要笑了，就罚三杯，怎么样？” “为什么是不平等条款？” “因为是你想听我讲的啊！” “好吧，你说吧。” “刚才eric叫我提要求，我不是没敢说吗，你知道我想提什么吗？” “是什么？” “裸跑一圈！” 他哑然失笑，说：“你还真敢提！” “你最终不是喝酒了吗？！” 服务生拿酒进来，我叫服务生把酒给他倒满三杯。 他又笑了，说：“好，我喝。我觉得，我无论如何就得喝了！” 三杯以后，他就抗不住了，说：“走吧，我困了！” 说完就突然倒在了桌子上 第20节 头脑风暴 我叫服务生帮忙把他弄到了床上，心里竟然有些后悔和愧疚，我又何必呢？我是为了什么？ 我拿了个热毛巾轻轻帮他擦了一下脸。煮好一壶水，倒了一杯放得床头，这样他半夜起来就该可以知道拿水喝了。 然后就轻轻关上房门，回自己那屋。 第二天起来，我拉开窗帘，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会想起郝思嘉的一句话：“又是新的一天！” 好吧，昨天过去了。 不久，门铃响了。我打开门，说：“许总，早！你，昨晚没事吧？” “嘿！你真大胆，居然把我给灌醉了，我现在总算明白过来了！”他洗刷一新，可是脸色却看起来略为苍白了一些。 我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只是” “好啦，走吧，一起去吃个早餐就回去吧！” “嗯！”我默默的跟在他后面。 车上，他说：“我们回去后要跟研发小组讨论一下，看是否可以在节能减排或者在技术创新上尝试新的突破？” 我点点头，说：“这个产品的开发要求都是固定的，我看在节能方面是可以试一试的。” “行，周一我们与工厂的工程师们开个会，你组织一下。” “好！” 他拿起一矿泉水瓶子，发现没水了，又放下，继续开车。 我把随身带的水瓶盖子打开，递给他，说：“喝这个吧，今天早上刚装的，干净的。” 他愕然了一下，接过，说：“谢谢！这可是你的私家瓶？” “拿去喝吧，谁让我把你灌醉！” “好吧！”他拿起喝了一大口：“水还是暖的。” “我从酒店装的。”我接回瓶子，盖上盖子，把瓶子放到车架子上，我说：“通常酒后人都很想喝水，因为需要大量的水来稀释酒精的浓度，你拿去喝吧。” “好像你很有经验？” “啊，有那么几回吧。” “喜欢喝酒？” “我说了好多回了，我不喜欢喝酒！你总不信我！” “好，好，这回我信了！” 我扑哧的笑出来，说：“你是怕了吧？” “是有点。” “吐了吗？” “半夜起来吐个半死！” 我又忍不住笑了，笑着又有点心虚，说：“对不起，我就那么一说，没想到你认真起来” “要不认真，我怕，我就没这瓶水喝了！” 我心里升起莫名的情愫，好像此人又没之前所想那么可恨，也没那么“冷”，怪不得高原说过，冷也就是热。好吧，他是我老板，再不可以胡为了。 很快周一我们就到了工厂与这个项目的开发小组人员进行了一个头脑风暴式的会议，我说：“是否可以在节能方面考虑呢？比如降低功耗，采用效率更高的材料？” 有人提出反对的声音，说：“这样是可以，但明显是会增加产品的成本，还不如在产品的成本上考虑，比如采用新型轻便的材料，用塑料材料取代金属材料，这样使产品更具有竞争的优势？” “这可能会影响产品的可靠性，还不如在工艺流程上入手，机械化生产以降低人力成本呢？”大家都在争论不休。 这时工厂的总工说：“我觉得可以考虑使用直流，直流技术可以降低产品功耗的一半以上！” 另一个工程师说：“但直流现在技术不是很成熟，搞不好可能会产生火花。” 总工说：“是，但最近这几年直流技术都得到了很大的发展了，正是因为不成熟才需要我们去开发试验嘛。” 许嘉歆这时候插话说：“我觉得杨总工说得很有道理，而且我们现在是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是这样试一试了。好吧，就按这个方案去考虑，大家再一起讨论一下这个方案的各个方面的情况吧。” 我接过他的话说：“好，首先是时间方面十分紧张，我们希望可以两个月内攻克这个项目，包括寿命和可靠性的测试。” 总工摇摇头说：“这绝对不可能，单是这些测试都要花两个月的时间，别说现在直流八字都没有一撇呢！” 我说：“但只能是这样设定进度表，要是可以有一个很长的开发时间，我们也不会这么头痛。我看能不能一边设计一边做这些测试，或者测试是否可以加快呢？” 有工程师说：“日夜不停的做吧，还有原来是全程的检测的试验改成半程检测吧，或者使用电机加速磨损，加大负荷等等来加速吧。” 总工说：“但产品初级样品的配件生产按正常速度一般都要两周完成，现在怎么办？” 许喜歆说：“先全部改成手工线割生产吧！人手方面我会向集团要求全力给予支持！” 大家认论了一个上午终于初步落实了新产品的全新设计更改计划。从即日起这个开发小组，包括向集团要求增加的支援人员，成立为一个et03阶段项目攻关小组，一个为时两个月日夜奋战的地狱式开发计划正式展开。这小组分为三小组，每组三人，其中也包括我，但当然我也只是辅助式的开发试验和记录好每一步的文件，为了节省时间我们这个小组的人都搬到了工厂附近的酒店来住了，除了睡觉，就是工作了。 第21节 带刺的玫瑰 正当我们每一个人都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雄心壮志的准备为期两月的地狱式开发计划献身的时候，shirley闯进了我们的“动员大会”上。 好吧，来说说shirley这号人物，也就是我们的老板娘，此人身材高挑，一典型的上海女人，花着精致的妆容，也算得上明艳照人，说话总是一轮抢白，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总是那么霸气外露。作为一老板娘来说，与许嘉歆倒是般配。只是我个人内心更偏向winnie的宁静秀美，仿佛一朵悄悄开放的与世无争的白莲，宁静而坚强不屈，虽平时寡言少语而让人肃然起敬畏之心。 她一进来就毫不客气的说：“杨总，听说工厂抽调了大部分的人手在搞什么et3项目，我们的项目都全部停掉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的项目就不重要了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杨总工连忙解释：“因为et3这个项目进度非常紧，而且又是许总亲自主持的。你们那边的项目也不是停掉了，而是稍稍放缓一点而已。” “那可不行！我不答应！必须按原来的进度！” “那我挺难办的，人手就那么多，而且都是按满负荷工作了，真挤不出来。要说新请人，没有一段的时间的培训，也用不上。要不，我们再跟许总讨论讨论？” 他的言下之意是，他们两公婆的事就关起门来掐架解决就好了，谁打赢项目谁就上呗。要真打架，他俩谁会赢？ 我正想入非非的时候，那双犀利的眼睛转盯上我，她说：“rachel，是你的项目？” “啊，是的！”我从沉思中惊醒。 “项目很大？”她问。 “这个，算是一个新的市场的项目” “那就不大啦？” “也不是，市场调查预计美国市场起码有十万的量！” “市场调查？就是说，没有上一年的使用量数据支持啦？！利润很高？” “暂时还很难估计。”我说。 “协议签了？” “还没有，不过” “哈哈哈，什么都还没有，这样的一个项目也可以让许总大动干戈？！还停了我们摆在眼前的项目！你怎么可以做到的？！” “这，都是许总决定的，我们” “我知道是他的决定，当然不是你的决定，只是你凭什么去游说许总下这样的决定？！” 正在我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话的时候，许嘉歆推门进来，冷然的说：“shirley！你应该知道这是我的决定，与其他人都无关！” “好，你说是你的决定，那你凭什么这么大动干戈的去做什么都还未知的项目？还停掉了我们的项目？” “我们和杨总工谈过了，突击完了这个项目后会再组织突击你的项目，两不误！” “可凭什么要先做她的项目的？”她的矛头指向我。 “不就是因为项目的进度紧吗？！” “谁的进度不紧了？！” “我们这个项目是有战略考虑的，做好了这个项目，除了可以开发新的市场外，还可以进一步扩张与et的合作，这是工厂和公司发展的需要” “砸了怎么办？你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谁向许董事长和其他的董事交待？” “我！”他看着她。 “你？！哼，我不同意，除非是她！项目砸了，她就得离开！”她指着我，我心里一惊。 “这个决定是我下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这个项目是她的，当然得她负责任！怎么跟她无关呢？！许总，你帮得也太出面了吧？！” “这项目也是我的，是公司的！” “我不同意！”两人对峙起来，僵持着。 “许总，我同意！”我不知道怎么就站了起来。 大家都愣了。 “好！”shirley拍掌起来，说：“rachel都同意了，我无话可说。杨总工，说好了，我的项目两月后一样的突击！不可偏心呵！” 说完她施施然的转身走出会议室，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低声的说：“rachel，加油呵，听说你们的机会只有四成！” 我怎么觉得自己无端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我为什么同意呢，要是工作真没了，我的房贷怎么办？我怎么刚才就没细想呢！枉我聪明一世，冲动一时！ “好吧，大家按原计划进行。”许嘉歆说。 大家陆续退出会议室，剩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我。 “为什么要同意？”他问。 “啊，因为这项目不是我负责的吗！”我答。 “你这不是正中她下怀吗？以后少逞英雄！”他有点愠然道。 我怎么就成逞英雄了？！哈，也是，人家两公婆在耍花枪，我在掺和什么呢！想着眼泪就掉了出来。 他拿起桌上的纸巾递过来，说：“好啦，别哭了，我的意思是以后少给自己惹麻烦！少惹shirley！她故意的捣乱，你还跟着认真起来？！” 我接过纸巾，背过身擦眼泪。好，以后我谁都不惹！ 我转过身向他笑了一笑，说：“好，我知道了！我先出去做事了！” 然后转身离去，却听到身后微微的叹息一声。 高原带了几个客户来参观工厂，看见我，说：“中午一起吃饭吧，每天吃饭堂的饭，都厌了吧，我今天带你出去解解馋？” “还好，不碍你们谈事？” “没事，都很熟的。谈得都差不多了。” “好吧。” “走！” 点好菜后，那几个鬼佬都在外面抽烟去了。 高原问我：“项目进展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没有什么头绪，试验了好几次都失败了，电路控制不行。” “你说你怎么就答应了shirley呢？她就是经常胡搅蛮缠，大家都知道的。” “要不然，能怎么样？” “让许总去摆平好了。” “他要摆平了，那以后呢？不是会有更大的麻烦？！” “可现在这麻烦不够大吗？你有把握？” 我摇摇头，说：“没有，上帝保佑。” 第一次，我的命运决定权不在我，而是交给了许氏开发的一众人员和et的最终决定。 “你说你是不是傻了呢？！” “是呢，有人说我逞英雄。” “你就正中了shirley的计！你不是没听说吧，她一向是宁愿杀错一千，不会放过一个的。凡是她认为有威胁的，她都不会放过。” “那既然她盯上我了，我怎么都得回应啊！” “你这叫坐以待毙！” “要不然能怎么办？她是老板娘，她要杀要剐，我是无力反抗的。” 他看着我，一脸的无奈。 第22节 ET3的推介 这一晚，正轮到我这个小组值夜，已经是凌晨了两点了，夜空很静，就只有仪器在嘟嘟嘟的记录着测试的数据，和偶然外面两个小组成员的讨论的声音，我在巡视和蹲下记录着每一个零件的测试数据，看是否有异常。 忽然，门口有个人影晃动，我心猛的惊觉，肾上腺素激增，猛的回头问：“谁！？” “是我！”一个听似熟悉但又却极柔和的男人的声音，然后人就走了进来，原来是许嘉歆，吓我一大跳！ 我松了一口气了，取而代之的是意外：“许总？你怎么在这？” “哦，没有，刚好路过，过来看看大家和看看进展情况。”平时语气冷硬的他，今天却满是温和，习惯了他平时的冷锐，不知怎么的心里反而觉得异样，我站起来，说：“哦，原来这样，你看见他们在外面吗？” “嗯，看到了，大家都很努力的工作，无论这个项目成功与否，都会为大家记一功的，年终会有特别奖励！我也不会让你离开的！”他慢慢的说着。 我心里竟然有些柔软，有些感动，我说：“谢谢，不过无论如何，我会努力的做好项目的。” “好，我相信你！”他说。 他的眼神在捕捉到我的瞬间，空气是突然的沉默，这种沉默直接导致了下一个的沉默，只有机器嘟嘟嘟的仿佛在发着警报！我赶紧把开始飘散的思维拽回来，“嗯，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去吗？” “哦”他扬扬眉，说：“差不多了，我给大伙带来了夜宵，正在外面吃着呢，你也赶紧去吃吧，大家都辛苦了。” “嗯！好的。”我赶紧出去，夜深太困了，脑子反应慢，断电了 但是这直流的开发远比想象中的困难要多得多，因为失败一次意味着所有都要重来，所以用两个月的时间去完成开发，后来发现其实是有点天方夜谭。 但我们的时间只有两个月，怎么办？ 没有办法，只能是带着还不算成熟的，还没有经过详细的考验的“催产”样机直飞美国。之前日本人已经向et推介过他们的产品和提出了合作的计划书，et是相当满意的。但基于我们有新的卖点，在eric的大力帮忙下，我们取得了一张入门券。 在上机的前一晚，我和高原一直在准备推介的资料和合作的意向书，又是一个不眠夜。由于et中国有个重要的标要开，高原无法分身，这次就只能是许嘉歆和我两人前往了。 上机后，我正准备把昨晚完成的按他意见准备的计划书讲述给他，他说：“我自己看就行了，眼睛红红的，昨晚没怎么睡吧？赶紧睡一下吧，不然到了美国还要睡不好就伤身体了。” 我只好作罢，把电脑交给他。闭上眼睛休息，实在是太累了，一下子就迷糊了，还好买的是商务舱的票，等我睡来的时候已经航程过半了。 他说：“醒啦？喝点水，吃点东西吧！”于是按了服务灯。 我才觉得饿了，“按美国人的说法，我可以吃一只马！” 吃喝完后，我们慢慢喝着热茶聊了起来，我问：“计划书看过了吗？有什么问题吗？” “已经是最好了，现阶段我们就只有这么多东西，也只能这样了。”他继续说：“等高原忙完这一段时间，迟点可以腾多点时间到你的项目上，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我有点不解，他解释说：“哦，winnie很快就会回来接回她原来的工作了！这一阵子少了她真是少了一只手一样啊！” 哦，原来这样！左青龙右白虎终于回来了。 我说：“太好了，我以前觉得她跟高原就是你的左青龙右白虎，现在终于都可以回到你身边了。” 他不禁笑了，说：“他们是青龙和白虎，那你是什么？” “我算什么呀，我也就是一小虾米！” “你们都是我的好帮手！都缺一不可！” 能得到老板的赞赏是每一个工作的人梦想之一，我说：“谢谢，许总。” “你跟我客气？要说谢，那也应该是我说。” “你是老板，我是下属，你的称赞让我感谢！” “你把自己都赌上了，那我又该怎么说？” “无非是逞一时之快，想博人一句喝彩，结果倒彩一片，活该！” 他看我一眼，说：“你是这样认为的？” “不是吗？” “你一聪明人，却总跟自己过不去！” “我不明白。” “你懂的！”他扬扬眉，说：“好啦，我公司的人的去留我说了算。等winnie回来了，大家都好好休整一下。” “你认识winnie多久了？” 他在回忆，“好久了，远到我好像记不起来了，15年了？我跟她是同学。”原来是同学，原来是缘自那个时候！ 我说：“我前段时间见过她，状态很不错呀。” 他应了一声然后就不再说。这人把他的口守得很严，简直是密不透风，哼，好想拿个什么东西把他的嘴巴撬开。他越守得严，我倒越感兴趣了。他不说，不正好说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把他灌醉这一招看来是不管用的，醉了就倒头大睡，谁说醉了就话多了？每个人都不一样。 “直流的产品相比交流产品在功耗上可以节省至少5倍，而之前一直存在的电火花，成本高，控制难等缺点都已经全部克服了，所以我们认为，ex01型号产品自一推出，就决定了会比其它的市面同类产品优胜。取得了直流产品的初步成功，我们也可以预期，直流产品将会是市场的大趋势，将会大面积的取代交流产品” 听了我的推介，产品的设计和产品的性能得到了et的工程师们的认可，他们问：“你们有通过哪些可靠性的测试吗？” 我说：“产品在各个性能上的测试已经通过了，也正在进行一系列的可靠性测试，但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可能拿到测试结果。” “需要多长的时间？” “最快都还需要一个月。” “那认证时间呢？” “一般来说，要8到12周。但这个时间不掌握在我们手上，而在于认证机构。” 总工摇摇头，说：“可以加速进行吗？” “这应该是最快的进度了。” et总工的表情有点复杂，说：“你们先休息一下，我们这边需要讨论一下。” 我们到休息区拿了杯咖啡，我说：“许总，你觉得可能会是什么结果呢？” “你觉得呢？”我问他，他怎么反而又问我了呢。 我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知道。” “凭你的直觉直说。” “通常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我都往最坏的方向想。” “为什么？” “因为没有比那更坏了！” “哈哈！好，抱了必死的信心，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那你觉得呢？” “我们已经失了先机，剩下的只能靠人为了！尽力而为吧。” 重回会议桌上，总工说：“出于市场的考虑，我们必须要马上推出产品，要不然，这个领域我们就可能失了先机。但是我们等不了你们这么长的开发周期，特别是还存在不确定性，对于直流的产品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测试和验证。但是我们对你们的产品还是相当感兴趣的，我们希望你们不要停止你们的开发步伐。如果成功，这将是我们市场的第二步，一个升级。我们真诚的希望继续我们的合作。” 面对这个消息，即使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还是满脸掩盖不住的失望。 许嘉歆脸了略略变了一下，说：“谢谢你们的信息，我可以理解这就是市场的需要。但市场的开拓需要更有竞争力的产品支持。et的品牌一直都是一个高端的品牌，以高品质，高技术含量，高效能而著称，所以我们也会一如既往的支持et，我们会继续并加速我们的开发，可以更有竞争力的开拓市场。” 总工说：“谢谢你的意见和支持，我们会继续对市场和产品进行探讨，希望能与你们一起双赢。” 会议在有些落寞的气氛中结束，虽然貌似将来还有机会，但正如许嘉歆说，已经失了先机，失了先机再扳过来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已经不是我们的初衷了，只不过是从别人的锅里讨杯羹而已。 第23节 他的“剖白” 晚餐的时候他点了一瓶酒，说：“来，喝一杯，无论如何！” 我接过酒杯，说：“好吧，算是提前为我欢送！” 当事情到来的时候，我反而平静了。 他脸色微微的不悦之色，说：“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 “为什么？” “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你的上司？！” “可shirley。。这件事情早就沸沸扬扬了，我不离开，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你离开了，难道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了吗？你离开了，你把我这海外公司的总经理往那搁了，你认为我连自家公司的职员都管不了啦？” “不是，只是。。” “何况，这个项目不是还没完吗！我们的开发进程也还没完成，只要我们完成了所有的步骤，这个项目我们再重新拿下的机会是90%%u4ee5上，这一天没盖棺定论，谁敢赶你走？先机是失去了，可事在人为。” 一句“事在人为”重重的落在我的心上，于是我举起杯，说：“谢谢，一杯泯恩仇，咱们忘记那天那个倒霉的醉酒女生，也忘记那一口闷的三杯，两清了如何？” “你放下就好！”他笑着举杯，说：“不过，不是三杯，是六杯！” 我扑哧的笑出来。 放下杯子，他问：“那天怎么两个都喝得爬不起来？” 好吧，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那天我只是第一次认识高原，不过那天刚好很倒霉，我突然无家可归，只得求助朋友，那个朋友就是高原！心情不大好，所以糊里糊涂与他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喝醉了。总之。。最倒霉的，就是恰好又被你碰到！” 他微微笑了，说：“这也没什么，吃饭喝酒也是平常事，谁没有放纵自己的时候！” “我，没有乱说话吧？”我小心奕奕的问。 “也没有，你只想着睡觉，大概的意思说是只要不影响你睡觉，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我扬扬眉毛，说：“好吧，过去通通抹掉了！啊，不，把不好的抹掉，留着好的！” “好，祝你永远都这么简单快乐！”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别扭！” “为什么？” “听起来好像我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简单一点不好吗？想太多了跟自己过不去。” “你到底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我怎么就觉得是你跟自己过不去一样了呢？” 他举了举杯，喝了一口，说：“你太敏感了。” “你也可以把不好的抹掉，留着好的。” “喝酒时可以，但现实中就不行了，如果真的可以拿个抹布把过去通通抹掉了，那也不会有现在和将来。” “为什么这样说？” “那就没有人会对现在负责任了。” 我笑了一下，说：“好吧，那我们喝酒吧。” 。。 “我喝了酒就常常会想，如果人生就永远像现在，恰好不用想问题，也想不到问题，说话也不用负责任，那该多好。”我说。 “那不过是逃避问题！喝酒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暂时逃避现实或者是放纵一下自我而已，那天为什么心情不好？” “也没什么，只是一时的伤春悲秋。” “古时女子伤春悲秋，无非是心病，只是因为那个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他’。不过现代的女子，恐怕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嗯，所以痛苦就多了，爱跟自己过不去。爱情，事业，梦想。。” “你是哪一种？” “爱情？但好像又都有一点吧。总说我，说说你吧，你也是高原的酒友之一？” “算是吧。” “那你逃避什么？” “这个。。我感觉怎么像个陷阱游戏一样？” “喝了酒反正不用想问题，说话也不用负责任！” “啊，是这样！” “那你说呀？” “你想知道什么？”他瞪着我，“我这么值得你研究？！” “怦”的一下，我的心居然重重的跳了一下，对面那双深不可测而带着挑悻的眼睛，我不禁退回来问自己，我到底想知道什么？我自己都说不清就往里闯了？我不自觉的燥热起来，我只好拿起酒杯“咕咚咕咚”的喝完，说：“我自罚一杯！” 他把我的手捉住，说：“好啦，不要喝太多了，回去吧！” “哈哈哈，”我的笑声突兀得让自己都觉得奇怪，我说：“你担心我又会喝醉吗？” “不，我是担心我又被灌醉了！你这么聪明！”然后另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放开我的手，举手侍应过来结账。 我再一次感到脸红耳热，一个自作聪明的人！ 当老板说你聪明的时候，言下之意要不就是说你耍小聪明，要不就是过分聪明，反正都不是好事。我又懊恼不安了。 回去是一路的沉默，这是他一向的作风，而我竟然也习惯了。 唉，奇怪，昨晚我可以安睡，怎么今天晚上又有了时差的反应了呢？数羊是一种已经被证明了无效的入睡方法，但在急病乱投医的时候也要试试了。一只羊，两只羊。。 我说过不要惹这个人的，怎么总是不自觉的矛盾了呢！慎诫慎诫。。 静静吃完早餐后，他看一下表说：“还有比较多的时间，到外面走走再回来退房吧。” “嗯。”我不自觉的点头。 我们来到市镇的中心广场上，这个时候是工作时间，广场上的人不多，有的或只是悠然的看看报纸，或喝喝咖啡，这让我心情愉快起来。我们找了个露天广场的一角，静静的喝着咖啡，看着悠然的人们，很自然的放松。 不久，广场上来了位街头艺人，把东西一放，就开始弹唱起来。 曲子美妙而带着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忧伤，仿佛是细细流动的山泉，又或是悄悄破土而出的新芽，还是随风飞舞的雪花。。 在我看来，卖艺的人其实不是真的在卖艺，他只是在寻觅音乐里的知音人，共鸣者，又或者他只是陶醉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属于他自己的忧伤和孤独，一阵微风吹过，花瓣缓缓的飘落。。 我心竟有点恻然，转头恰好迎上了一双正好凝视过来的眼睛，我怔住了。这样的眼神很可怕，让人无法读懂，到底里面藏着一颗怎样的心？我不应深究但又无法自拔的沉沦。 我认输了，我赶紧垂下眼睑，喝了一口咖啡。 他说：“昨晚睡得好吗？” “嗯，不算好，不过也好，回国正好不用调时差了。” “你最近瘦了，工作太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整一下。” “还好吧，谢谢。” “昨天你问我在逃避什么？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你说你愿意停留在无痛状态，无欲则无痛，但我自问只是一个凡人，所以也有不愿意面对痛苦的时候，人的欲望有很多，而我想要的是――自由！”他缓缓的说。 我张口结舌，面对他的这一番“剖白”，我震惊了。 “你要怎么样的自由？”我问。 “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啊。。”我心里更加奇怪了。 “好吧，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他上机后就闭上眼睛休息了，我看着他整齐的头发，清晰的眉宇，心里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心痛，到底是怎么样的自由？竟足以让这么一个人物痛苦了？他还求什么，功成名就有小三。 第24节 一封奇怪的信 回来了，我没有想到迎接我们的居然是这么一个场面。 所有的人都在会议室里等着了，包括高原，杨总工，人事经理，shirley，还有许董事长！ shirley开场白：“rachel，之所以让司机直接把你们从机场接回来，因为两月之期已到，该有一个了结了。” 我明白了，只是事情来得比我想象的快。 我还没来得及应对，许嘉歆先开口：“这么一件小事，还得劳师动众？竟然需要请许董事长新自来一趟？！” “哈哈，许总之前劳师动众的，才有rachel立下生死状之一说。我知道，小杜是属于你公司人的，不归我管，我无权处理，所以才不得不请来许董事长来做个见证。杨总工当时是在场的，项目拿回来了，从工厂公司发展的角度，我无话可说，唯有哑忍。但项目要是砸了，作为补偿也好，作为惩戒也好，小杜必须离开。要不，以后，许总说停就停我的项目，如何服众？” “不是说好了现在开始突击你的项目了吗？” “这是两码事。我们也是说好的，项目砸了，小杜离开。小杜，”她转向我问：“怎么样，项目谈得怎么样了？” “et让我们继续完善产品，要是可靠性，寿命等测试完成了，认证完成了就会重新转向我们。”我说。 “又是这些空头支票？！我怎么收到消息说et这个项目已经签约了呢？” “是，但et一向是会有两个供应商同时并存的，所以只要我们完成了开发，et是完全可以把订单再转回给我们的。”我说。 “哈哈，按你这个说法，当初我们立的生死状完全没有意义，你们要做到什么时候都可以，是这样吗？”她死死的盯住我，我无言以对。 “张总！现在项目已经盖棺定论了吗？你这么焦急的召集大家，这又有意义吗？” “有！不杀鸡儆猴，大家纷纷效仿，个个都等盖棺定论，那还不天下大乱？许董事长，你认为呢？” “嘉歆，该怎么样就要怎么样，我们不会偏袒任何人，但也不可以给人留下话柄。”久久未说话的许董终于不得不出声了。 “许董，你认为一个为公司的业绩做出过出色贡献的员工，并且正在兢兢业业，甚至为了项目愿意把自己都赌上了，就要因为我和张总之争而离开？我是她的上司，决定也是我下的，要说为此事负责，那也应该是我，而不应该是她！” “一向一言九鼎的许总竟然也有出尔反尔的时候！小杜，你真是开天劈地第一人！”shirley冷冷的说。 许嘉歆皱着眉头说：“张总，有问题请冲我来，不要冲一个一个无能为力的小职员！” “好，既然得到许总的正面回应，那么今天就直接了当多了。要她不离开，也可以，只要许总答应我一件事情就好，把这封信收回！”说着shirley从包里拿出一封另外用空白牛皮信封纸套好的信。 他冷眼的看了一下，似乎早就知道那是一封怎么样的信，然后表情转而愠怒，说：“张总，请你公私分明！私事和公事不要混为一谈！” “那好，要公了，就请许总按我们之前协议好的做。要私了，也可以有私了的做法。至于是否公私分明，只不过是视乎各人的看法而已。rachel之前这么奋不顾身的答应，在公还是在私？许总今天又这么奋不顾身的救rachel，在公还是在私？视乎许总今天的选择了。” 到底是一封怎么样的信可以威胁到她，让她兜这么大的圈子来交换？他又会怎么选择吗？我居然可以算得上交换的筹码？要公了，我就得走，要私了，那就真成有私了。我迟早都得要走，怎么办？他无论选哪一个，都救不了我。 他紧紧的咬着牙根。 “到底是怎么回事？”许董忍不住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公了！”许嘉歆一句一顿的说：“那请许董也一并把我公办了吧！我们都离开！” 整个会议室都愣住了，全部人都静下来了，静得仿佛只剩下每个人的心跳。 “你胡闹！”许董生气的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们都胡闹！” 说完就生气的起身离去。 shirley咬牙切齿的说：“许嘉歆，你好样的！居然拿你自己的位置来换！你就这么不珍惜！她就值得你这么做？！” “拿回你的信！”他冷冷的说。 “哼，许嘉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答应的。”说着她拿起信就悻悻的走了。 “好吧，大家回去继续正常的工作吧。”许嘉歆恢复了常态。 可我的心，却在风暴过后波涛汹涌起来，那是一封怎么样的信？他，居然为了保我，而出此“下策”，就是为了那一句“事在人为”吗？！我满腹的说话却在避嫌的特殊气氛下只化作一句“谢谢，为什么。。”，他冷看我一眼，说：“没有为什么，不用想太多！以后少给我惹点麻烦，就够了！”转身而去。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小心奕奕的干着活，生怕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也尽量的避免跟我接触，在情况未明的状态下，明哲保身就是办公室的生存之道。 还好winnie终于回来了，她的回来把我的不明向的事件冲淡了，大家焦点开始转向她，工作交接，还有对她回归的纷纷猜测，然后我的事件就算作不了了之吧。 “winnie回来啦？” “嗯，听说最近你的et项目都做得不错，业绩也相当好，恭喜你啊。” “谢谢。”我心里苦笑一下，“你回来就好了，你不在的日子里，大家都忙得手忙脚乱的。” “我回来也帮不了什么，都只是做好本份的工作而已。rachel，在这个公司里做事，做好自己就好了，其他人说什么管不了，也不用管。” “嗯。”多日来冷却的心，涌起了一丝暖流。 winnie回来了，高原终于卸下了一大部分的工作，好久没露过面的他终于出现在芸萱的面前，当然也包括我。 大伙都开心的大叫：“你们俩失踪这么久，先自罚三杯！” 高原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来就干完，可对于酒，我有点怕，推说身体不适，喝点热饮就算了。 芸萱生气的说：“秋，你们那家是什么破公司，你们俩都忙成那样！照我说，这样的生活还是人过的吗？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自由，freedm！这包括时间上的自由，生活上的自由！” 啊，又是自由，我忍不住插嘴：“我现在缺的，还有金钱上的自由！” 她又气又急的说：“那是金钱的奴隶！当你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钱的时候，你就成了一个彻底的金钱的奴隶了！” 唉，这千金大小姐何懂生活的艰辛！ 高原这时候说了：“来吧，为这两个金钱的奴隶的释放喝一杯吧！” 她这才笑了，说：“这还差不多！”于是大家举杯同饮。 我问她吉他练得怎么样？她苦着脸说：“你问师傅呀，他啥时候有空教过我！” 高原一脸的无奈，说：“好姐姐，我都忙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最近总算缓过来了，我都补回给你好不？” 她眉毛一扬，说：“那是必须的！别忘了你可是喝过了我拜师的茶的！我这个徒弟是龙是凤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别坏了师傅你的金漆招牌嘛！” 他摇摇头苦笑道：“我感觉怎么像是上了贼船一样的！” 接着他们开始讨论接下来计划的西藏之行，而我的心一片茫然，丝毫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秋，怎么样，你去吗？”芸萱问。 “啊，我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现在不是问你吗？” “哦，我不知道时间怎么样。” “rachel，”高原对我说：“最近忙了这么久，这么累，发生这么多事，一起出去放松一下吧，充充电。” 我想了一下，点头说：“嗯，好的，我也一起去。” 第25节 我给不了你所想要的 “好，那这样我们讨论一下时间和注意事项”小虎说。 忽然吧内强劲的音乐声响起，还有主持人高呼猛喝的声音：“每晚劲爆表演时间到了！现在我们有请辣妹上场” 我们完全听不到小虎的说话，然后他挥挥手示意，于是我们就到外面去了。 从吧里出来，耳根清静，凉风吹来，顿时让人心旷神怡，大家都舒了一口气，说：“刚才吵死了！” “大家在这里讨论吧，不过，就没地坐，没酒喝了。”小虎说。 “转别的场吧？”芸萱说。 “现在这个点都差不多。而且g城想找个好点的清吧还真不容易，为了揽生意，大家都各出奇招，搞到清不清浊不浊的。” “是啊，每次要说什么话吧，都断断续续的，真没劲。”陈玲说。 “芸萱，你不是在找项目吗，我看就开个好一点的清吧给大伙落脚。” “神经，不是说清吧都要出奇招招揽生意吗？说明生意不好，我还往里跳呢！” “那是他们没找对定位，是吧。清吧，就是要够清，说说话，谈谈情，贵点无所谓，最重要是环境够好，偶尔找点主题活动，适合三五知己，情人伴侣，或者像我们驴友聚会，啊，对了，还可以组织一些相亲活动，也好把咱们这群人里的大龄青年销出去一点。嘿嘿。”小虎说。 “你说谁是大龄青年呢？”陈玲说。 “谁应就谁是呗！” “什么？你不比我大吗？你才大龄青年呢” “好啦，好啦，说回正经的吧，高原和凌秋好不容易才和我们凑一块。”芸萱说。 “好吧好吧，首先，定时间” 我静静的听着，多好的一群人，跟他们在一块，没有烦恼，没有压力，正好适合我这种啥都不想操心的人。人生是为了什么？功成，名就，朋友遍天下，男人抱得美人归，女人求个好归宿。 想到此，我竟有点莫名其妙的浮躁。 小丁神秘秘的跟我说：“rachel，是不是这几天都没见到许总？”经她一说，确实好像是，我说：“是呀，怎么啦？” 她低下声音说：“许董事长病啦！都住院了，好像情况挺严重的。” “啊？”我吓了一跳，“他身体不是一向都挺好的吗？怎么住院这么严重？有什么事吗？” “嘿嘿，”她继续说：“是呀，心脏病！听说是被气到心脏病发！” “被气？被谁气？”我不禁好奇。 “据可靠的内幕消息说，是被许总气病的！起因好像还与你有关！” 她声音很低，却像是一个响雷爆开，炸得我耳鸣目障，我忍住疼痛问：“啊？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没想到吧？”小丁对于她爆的料感到有些得意，“你前一阵子那个et3项目不是搞得沸沸扬扬的吗？听说为此许董召开家庭会议，本来是要警告他们俩不要再胡闹的，谁知道听说许总和shirley已经分居两年了！” 啊？！ “许董听到这消息就当场气坏了！shirley向老爷子摊牌，不同意离婚，除非许总愿意净身出户，你不知道，当年她跟许总结婚，她们娘家是有一定的股权资本入股到许氏二厂，如果许总现在真的净身出户，加上当年的股权，那二厂最大股东就是shirley，而不再是许家，你说不气晕才怪” 对于这样的劲爆消息我愣在了原地，原来是这样，怪不得shirly是他的大戒！那么，他跟她的分居，是为什么？性格不合？winnie？怪不得她回来了，怪不得她说“还在等待”！原来是因为她！这难道就是他所要的“自由”吗？ “喂喂，”她推推犹如在梦中的我说：“傻了呀你？” 我才如梦初醒，“啊，没想到，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她得意的说：“哈哈，是秘密！”然后就转身离去，剩下茫然的我。 是真的因为winnie吗？我几乎可以肯定了，小三也终于可以有等到的一天。 我竟然不自觉的拨通了他的电话，但在响起的一刹那我又无比后悔的挂断了电话！我在干什么，我要说什么？我这个局外人为什么总在自找麻烦？ 很快他回拨了电话，我恼自己的冲动，但只好硬着头皮接了电话，他声音比平时沙哑：“rachel，你找我？” “啊，嗯，”我一时不知怎么回应，脑里千百回转却找不到一个借口，就豁出去了：“听说许董事长病了？” 他应了一声，“嗯，是的！” “那没什么要紧吧？” “哦，还好，谢谢你的关心。”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而已。”他好像有点不耐烦，“我说过了的，你无谓多想！” “为什么要离婚？” 他沉默着，良久，说：“这是我的私事！” 我失神了一下，强打精神的说：“哦，我知道，对不起！我只是关心一下，没别的意思。”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了。 我呆在原地，这个结果不也应是意料中事吗？真是自作多情，庸人自扰了？！我对着镜里的人笑了一笑，镜里的人也如花的笑了一笑，却笑得泪也涌了出来。 电话又响了，他说：“我在你楼下！你下来吧。” 我洗了个脸，梳理了一下头发，涂上唇彩，这样看起来精神了一点。 我走到楼下，正是许嘉歆，不再是平时冷酷的神情，看起来却是有点落寞。心里虽然是说不清的滋味，心还是不禁一紧，上前问：“许总，这么晚？” 他淡淡的说：“没什么，想找你聊聊。” “哦，”我说，“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你家有咖啡吗？到你家坐坐吧。”他说。 “嗯，好的。”我点点头。 他走屋里，坐下，拿出一根烟点上。 我把纸杯拿给他放烟灰，说：“我家没有烟灰缸。” “哦，对不起，我就抽一下。” 我说：“没事，我去煮杯咖啡，你先坐一下。” 我远远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平时很不喜欢别人抽烟，但今天我第一次觉得，抽烟是可以有“故事”，有味道的。 咖啡煮好了。我把盛着咖啡的杯子递给他，说：“给！小心烫。” 他接过，说：“很香。” “放点糖吗？” “不，不用。” “放点糖会好喝一些。” “好吧。” “以前不喜欢放糖，原来放糖也挺好的。”他说。 “可以把你的烟给我吗？”我伸出手。 他皱皱眉头，把烟递给我，问：“你要来做什么？” 我接过，放到嘴里吸了一口，其实我以前是试过的，只是太久已经想不起烟的味道了，昨一抽，被呛得直咳起来。 他忙拍拍我的背说：“没事吧？” 我呛着泪水都差点出来了，好久我才缓过劲来，说：“好，我终于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它的味道，好呛！” 他不说话。 “还有烟味！”一个属于成熟男性的烟味，我把烟按掉，说：“但我吃不了。” “你干嘛要试呢？” “没试过不知道什么味，想试一下嘛，原来还真吃不了。”我笑了一笑。 他死瞪着我，眼睛深邃，好一会才说：“你一直在挑战我，你知道你很大胆吗？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怕我吗！” “我怕！”我也瞪着他。 突然他上前拉住我的手臂，一下把我拽到怀里，接着紧抿的唇就压了上来，我身体条件反射地用力挣扎着把他推开，越用力的结果是对方更有力的双臂的反作用，最后我只好无力的作出了妥协 由原来的粗暴转为温和，最后把我轻轻的放开。我紧闭的双眼睁开，转而死死的盯着他，他也盯着我，就这样双方一动不动的对峙着，最后我眼睛禁不住酸涩，眼睛一眨泪水就夺眶而出，说不清是恼怒是痛恨还是爱憎。 他说：“对不起。” 我擦了擦眼泪，笑着说：“好啦，又两清了！” 又沉默良久，他说：“我给不了你所想要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反问。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我顿了一下，“我想要知道，上次shirley拿来交换我的那封信是什么信？” “离婚协议书！” 没想到他答得那么的干脆，我失笑了。“她签了吗？” 他摇摇头。 “这就是你所谓的自由？” “算是其中之一吧。” “如果你要是离了婚，你会跟winnie一起吗？” 他有点诧异，说：“你怎么知道winnie和我的事？” “猜的。” “没有如果。” “哦。” “好吧，我走了。”他起身，巡视了一下我的房子，眼光正落在那两个花瓶上，说：“看来，这里还是缺点什么。” 我奇怪了，问：“缺什么吗？” 他说：“花瓶里缺了点花。” “这天天买花的，该多贵啊。” “好吧，我要走了。再见！” 他走了，再也不用纠结了，生活应该按原来的轨道，而不应该妄图偏离轨道，要偏离了，稍不留意就得撞个粉身碎骨。 第26节 夜话高原 第二天的傍晚，楼下花店的老板娘，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手捧着一大束鲜艳的百合出现在我的门口，我很惊奇，我问是谁让她送过来的？ 她很暧昧的笑着，说：“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士！昨晚来订的。他没有说他是谁，只是让我们送过来。” 我接过花，卡片里也没有留字，只有鲜艳欲滴的花。我想我知道他是谁，这叫施舍吗？感情施舍？我把花丢到垃圾桶里。 之后隔三差五的老板娘就会送花过来，每次都是笑眯眯的。每一次的花不尽然相同，但都没有留名也没有留字。我有次忍不住问老板娘：“每次都是那个人来订的吗？” 她也忍不住爆料给我：“他叫我什么都不用说，但他是一次就预订好了的，叫我定期送过来的。” 我“哦”了一声。把花又丢到垃圾桶里。 坐了一会，忍不住把花重新捡起来，放到花瓶里，花是没有错的，我又何必生花的气？ 许董事长出院了，公司里恢复一如既住的平静，每个人都在做着他该做的事，看不出他或她有任何的异样，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每个人都还在为其想要的自由而奋斗着。 一天芸萱问我：“你说，上次你们提的开个清吧的事靠不靠谱？” “你不是说不靠谱的吗？” “哎呀，我不是在我爸的厂闷得慌吗？天天都对着那些pcb，没兴趣！还不如搞自己感兴趣的事。” “问我意见啊，我又不经常去吧，我真给不了意见，你倒不如问问常去蒲吧的人好啦，好像高原啊，小虎啊。” “我问过他们了，高原的意思是说要搞就搞个高档一点的。但这高档一点的，那出资就得多。他的意思，如果我真想搞，他也可以参点股，你觉得怎么样？” “那不挺好的嘛。可以一试啊。” “是啊，小虎建议说干脆大家一起合伙，把吧给搞起来。怎么样，你有兴趣吗？” “我？有兴趣啊，但我没有多少资金，你知道，我这不刚买了房子没多久吗？” “也是，反正有多少出多少呗。” “好吧，就这么定。对了，周末去西藏的东西你收拾好没有？” “好啦。” 于是，经过了长途跋涉，我们到了青海湖，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渺少，在它宽阔的胸膛里，所有的烦恼都化成了尘埃。 青海湖，你怎么可以这么美？！ 我不禁对着湖大叫起来，长长的久久的。。把多日以来的郁闷全部都清空出来。 芸萱大笑着，说：“杜凌秋，原来你也是一个疯子！” “来吧，大家都疯了吧！” 于是，在山间，云下，花海，湖边留下一群疯子的尖叫声。 当我们大口的吃着牦牛肉的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要是以后我们的清吧也可以吃着牦牛肉，喝着酥油茶就好了。” 这句话说者无心，却激动了有意的听者，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苏芸萱就忙活了一个充满藏族风的清吧，除了有牦牛肉，酥油茶，青稞酒，还有各种藏鉓品可以收藏记念。 拉萨，一个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对着它顶礼膜拜。我也忍不住双手合什，举高至头顶，匍伏至地。 芸萱问我：“这么虔诚，求了什么？” “自由！” “什么？” “自由啊！“ “你懂什么叫自由？” “不懂，只是听说有人为了自由而痛苦，就来求个自由呗。” “谁失自由了？” “哈哈，我想每个人都各自的不自由吧，有钱人可能是时间不自由，打工仔金钱不自由，身陷囹圄的是身体不自由，罪恶深重的心灵不自由。。” “按康德的说法自由就是：不要做什么就能够不做什么。”高原搭话。 “哦，有道理！”我点着头。 “哗，那你可真够强的，两个字就求了这么多啊？”苏芸萱说。 “哦，好像是，哈哈，好吧，感谢上苍，我作为一打工仔先赐我金钱自由吧。以后我会来答谢神恩的。那你呢？”我问她。 “我啊，爱情自由！”她答。 “那高原呢？”我问。 “没你们疯！求人不如求己，所有的获得都靠得自己双手，而不是求天问地。我对上苍怀一颗感恩的心就够了。” “果然是高人！”我们俩笑嘻嘻的同时说。 “好吧，走啦，再不走，都赶不上他们了。”于是大伙嘻嘻闹闹的继续旅程。 晚上，高原上两姐妹的夜话，芸萱问：“问你啊，今天你这么诚心的为谁求自由？让你自身都不求的，肯定是个大人物！” “哎呀，没有啦，就一好朋友。” “好朋友？我认不认识？” “你不认识的。” “有秘密情况呵。” “哎呀，真没有。要说有，都过去了。” “怎么说？” “人家都表明了，给不了咱所要的东西。” “啊，谁这么瞎了眼，不懂珍惜？” “别说我，你呢？你在求谁的爱情？” “不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哈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嘘，不许乱说啊！” “知道啦。不过，我劝你，还是得先下手为强！像高原这种钻石单身汉，周围是大把的蝴蝶飞啊飞的。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哎呀，那也得人家有这意才行。又是朋友，要是人家没这意，说穿了，以后朋友间多难堪啊，我还不愿意连朋友都没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帮你探探口风？” “不要，我看高原看你眼神不一样！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才真！” “神经！哪有！” “要不，我帮你探探他口风？” “神经，不要乱点鸳鸯，他是我上司呢！别乱来！” “哈哈哈。。” “要不，这样，找一天啊，你喝点酒，然后就跟他说了，要成那就皆大欢喜，要他没那心思，顶多就算是喝醉酒而已，反正不算破了。” “听起来好像不错！”。。 十天的旅程结束了，回来就应该所有的东西都翻篇了，积极投入工作。 “eric要求我们提交ex01的可靠性测试的所有报告，说是可以考虑一边认证一边量产，这样可以缩短一大部份的时间，但关键是我们的可靠性测试报告要先提交，这样才可以说服反对派的声音。”我说。 “为什么突然又开始追回这个项目的进度？”高原问。 “eric说，他们管理层改革，对于新的项目都准备使用美国指定地点完税后交货。这有利于他们的管理，把所有的物流仓储的压力交回给卖主，这要有利于他们精简管理和精简人手，美国的人工成本很高。所以乘此机，et03的项目就可以继续盘活，因为所有的项目就得重新谈判，而我们也就可以多一个月的时间。并且如果一开始我们使用空运来节省回海运的时间的话，我们就有更多一点的时间。还有，et同意一边量产，一边申请认证。eric说，这很明显是kelvin在拉我们一把。” “也是在帮他自己。”许嘉歆说，“如果采用的产品，也就是说他的反对派在日益的壮大，那他的位置就坐得更不舒服了。” “那我们的报告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高原问我。 “大部分都好了，但高低温测试没通过，应该是某些元件的温度范围不够，正在寻找替代的材料，但就算找到，也需要三周左右的再重新测试。还有完全寿命测试也还没完成，这都是需要时间的。” “就是说，我们差的是时间？” “是，一直都是，还有跟et产品的兼容测试，他们要求我人提交报告的同时提供样机过去给他们做兼容试验，样机我们是可以准备的，但是属于旧样机，元件还没更新。” “兼容测试会有涉及高低温吗？”许嘉歆问。 “应该没有。” “那没问题，照送旧样过去。”许嘉歆说，“高低温的测试是哪里做的？” “我们的实验室。” “把高低温报告给改通过了，寿命改成正在试验中，但已过半。把报告发过去吧。但我们自己要继续更换元件的高低温试验和寿命测试。” “可以，但这样不会担心有风验吗？” “担心，但没有另外的选择了。我们无论怎么样都要配合kelvin要求的进度。要不然，我们完全没有机会。” “好。但一个月后量产，我们还没有准备好，主要是产品没有定型，没办法定材料，也没办法定工艺。如果按现在的样机来准备，有可能会产生很多浪费的材料和设备。” “照现有的先做吧，边做边改，由我来签名同意。”他说。 “这样，会不会有问题？”高原说，“张总那边会不会又大做文章？” “这个，你们先照这样做，其它的事由我来办。”他看了我一眼，仿佛说，这次你可千万不要再给我惹麻烦了。 我点点头，说：“如果做完税后交货，那就得在美国设仓，但我们没有这方面的资源。不过，eric倒是提供了一些可选的仓库。” “按照eric的指示做吧，包括完税交货的价格。” “eric会给我们指引吗？这价格的事。。” “你尽管问他，他会帮我们的。” “好的。”我有点半信半疑的 第27节 总裁再现身 一天收到kelvin的电话，说他现在正香港。两天后，我们见到了我爱戴的总裁。芸萱见到不禁表示不满，说：“大帅哥，你怎么变成了美国大叔了？” 他有点难为情也有点无奈的说：“噢，压力大呀，而且一胖起来就收不住了！” 芸萱打趣的说：“那对不起啦，今天只能带你去吃素了！” 他脸色变了变，说：“可不可以先用一下以后的配额？我保证我以后会减肥！” 芸萱笑着说：“你就是用了太多以后的配额了。” 说笑归说笑，我们带了他去了一间粤菜馆。芸萱说：“如果你真想要减肥，多吃中国餐，少吃美国大汉堡。” 他很委屈的说：“最近这一年来，我经常在世界各地出差，吃的都是各地不同的菜，也没有吃太多美国汉堡啦。是因为太忙了，根本抽不出时间来锻炼身体，看样子，无论如何，我都要改过来了。” 他的工作决定了他的生活，芸萱问：“怎么别的总裁就不像你这么忙？” “哈哈，没办法。这一年事情很多。” 我说：“你要好好找个时间体息一下。” “是，不过，”他说：“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减少我的出差，大部分的时间都会留在美国以及会有很多的时间留在香港。” “真的吗？”我说：“一般会在香港多长的时间？” 他想想说：“说不定，但可能是一个月或两个月。” 芸萱说：“噢，但香港也是一个美食之都呀，恐怕你还是不能保存自己呀！” 他脸表为难之色，向我们求救，“教我，为什么你们中国人都可以这么瘦？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有什么办法的吗？” 我们都不禁哑然失笑，怎么我们就变成了修身大使了。芸萱想了想说：“缩胃，抽脂，你选哪一样？” “噢，不！”他大叫，“我选择健康一点的办法。” 我们都笑得人仰马翻了，我说：“其实减肥无非两个办法，运动加节食，节食不是让你不吃，而是要吃得健康。多吃青菜，少吃油炸的东西，少吃起司，少吃面包，少吃可乐。” 他很认真的记下来，然后一脸无奈的说：“那看起来没有什么可以吃了！” 我们又笑泪奔了。 他说：“对了，这次我过来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找一些比较好的电子厂，你们可以帮我找一找吗？” 我心里有点奇怪，这不应该是eric的工作吗？怎么要轮到他堂堂一总裁去做？他好像了解和心里的疑问，连接解释说：“噢，这与et无关，我是替我的兄长问的。我的兄长有意发展中国的市场。” 哦，原来如此。这时候芸萱说了：“你是说电子厂吗？像游戏机，手机那样的电子厂吗？” 他点点头确认，然后她就夸张的笑了：“哈哈，不用找得那么辛苦！我爸的厂子就是一电子厂，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不满意的话，叫我爸介绍一些同行给你认识！” “真的吗？那太好了！”他很是惊喜。 打铁趁热，当天就驱车到邻城芸萱爸的工厂了，这也是我第一次见识到，原来芸萱爸的工厂的规模还真不小，相对于许氏的工厂，业行不同，操作生产都不相同，看起来小一些，但反而显得更现代一些。 芸萱爸爸非常高兴，无论女儿是否真能带回来生意，反正都脸上有光了。当晚带着两个手下设宴招待外宾，拿出珍藏品国酒出来。带着尝试的心态，总裁一试，辣得哇哇叫，大呼：“真是很辣！”。 握手言别，总裁说：“我将会尽快和贵厂联系的了，但可能到时会有更多的细节详谈。”大家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kelvin说：“我真的要感谢你们，我真是找对了人了！看来我的任务完成得比我想象中顺利得多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以后你们要什么帮忙，你们一定要跟我说！我欠你们一个帮忙，不，应该是两个！” 我笑了，说：“朋友是互相帮忙的，你找到了芸萱的厂，如果生意做成了，就是双赢了！” “那么你呢？”他问。 “噢，这个，你已经帮了！你们et与我们的合作就是对我的最大的奖励了，跟你们合作后，我得到了很多的奖金，有了这些奖金，我就买了自己的公寓，所以你已经帮助过我了。”我真心的说。 “真的吗？”他也很开心，“在中国买房子，你们是全款支付还是向银行借钱？” 我说：“当然是向银行借钱，现在的房子都很贵呀，而且越来越贵。我两年前买了一个小单位，比以前涨了一倍呢，要是没有向银行借钱，怎么买得起呢？” 他眼睛闪亮起来，说：“rachel，听我说，钱是可以帮你赚钱的，这说明了中国的房地产市场正在兴起，这是一个机会。美国人个个也都在买房，房价也是越来越高，但只是在越来越高的情况下才可以有钱赚嘛。” 他讲的我不见得完全明白，只能是“哦哦”的应着，他继续说：“听我说，把你们赚到的钱拿出去投资，无论是股票，基金或者是房产，只有投资才可以赚更多的钱和将你手上的钱保值和升值。但更重要的一点是，如果可以利用到银行的钱或者别的钱，也是一种方法。” 我说：“那是要冒风险的，我可是个保守的小女人！哈哈，不过，我已经把我手上的钱全部拿出去了。对啦，芸萱和我还有其它的朋友准备一起开一间清吧，算是投资的一种吧，也算是兴趣的一种吧。” “噢，真的？啥时候带我去参观一下？” “正在装修呢！”芸萱笑着说，“不过，也差不多了，你如果还有时间，真的很希望你能新临指导一下！” “当然，走吧。” 驱车到了酒吧所在地，工人已经下班。一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淡淡的中国风，西藏文化，装修不华丽，但到处可见精心的布置。酒吧的面积不算大，但胜在外面还有露天的雅座。 kelvin一见就倾心，说：“我喜欢这里，我喜欢中国元素。” 芸萱说：“欢迎外国友人常来这里，这里还有艳遇墙！” “会有艳遇吗？”kelvin半开玩笑的说。 “哈哈，当然，还是两大美女！”芸萱说。 “噢，对的！两位美女可以请你们喝一杯吗？” “当然，来杯‘西藏之魂’！”我说。 芸萱微微一笑说：“很抱歉，今晚青稞酒已售罄，明天请早！” “噢，那实在是太让人难过了！”kelvin说。 “不过，帅哥，下周五这里开业，全场七折，也是本人生日派对，希望能在这里能艳遇到你！”芸萱说。 “真的吗？”他睁大他的绿眼睛。 “对的。” “那更让我难过了！我下周可能要飞回美国了，要错过这么美丽的一天，真是人生大憾！” “那对不起了，艳遇是可遇不可求的。”芸萱说。 说完大家哈哈大笑。 第28节 酒吧开业和她的生日派对 转眼就到了开业的那一天，也是云萱的生日派对。我和高原下班就过去，他的车上总是能找到一些很好听的歌，听着优美的吉他声，我不禁有感而发，说：“高原，你教云萱的吉他教得怎么样？” “嘿，她呀，大小姐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而且最近又到忙酒吧的事，哪有空呢！”他说得不以为然。 “哦，可是，”我说，“我曾经看见她练得十指都流血了。” “是吗？没觉得！劈酒劈的吧？”他说。 “她真的很用心的在练的，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我说。 他耸耸肩说：“我真不知道。” 我忍不住说：“高原，你能不能用点心对她？” 他有点愣了，一边开车一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好挑明了：“追她呀，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条件，人品，各方面都不错！最重要的是，她对你不错，何止是不错，简直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就你还藏着掖着！” 他失声笑起来，笑得我有点莫名其妙的，我说：“你笑什么呀？” 他才停住，说：“凌秋，你想太多了吧！ 他说：“笑你呀，瞎操什么心！你自己呢？你怎么样？” “哎呀，我问的是你呀，你反问我干嘛？”差点就被他反问一口。 他不说话，我等着他，然后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了，说：“不错，芸萱是个好女孩，很讨人喜欢，但并不一定就是适合自己的那个！” “我觉得她就挺适合你的，而且你要开始了或者尝试过才知道是不是合适的呀。”我还是很坚持。 “好吧，”他无奈的说：“或者另外一种说法直白一点，就是喜欢和爱是两回事，喜欢与爱之间差一种感觉。” 我差点笑出来，我说：“你这个说法我感觉更玄乎，好吧，我不问了。你就直说没感觉好啦！” 他也笑了：“你总算懂了！” 我说：“我是很失望！你们是多好的一对儿呀，要是在一起了，那多开心的一件事！” “喂，”他赶紧打断我说：“别乱点鸳鸯！” 我说：“那你有有感觉的人吗？” 他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他说：“有时候是要讲时机和缘分的，就算有了感觉，如果时机不对，或者反而破坏了这种感觉！” 我们到达的时候大家早都已经严阵以待了，吧里再装饰得得五光十色一些，东西再准备得好一些，虽然酒吧有专业的团队来管理，可是因为今天是开业的第一天，又是老板娘的生日派对，大家都不免紧张。 见我们来到，小虎说：“等你们好久了，生日派对开始了，大家快过来，就要开始了。” “扑”的一声，高原把香槟开了，给大家倒上，倒完说：“来来，大家先碰一下杯，祝酒吧开业大旺，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再祝寿星女生日快乐，快高长大，越大越美丽！” “那是必须的！”大家纷纷碰杯祝贺，云萱笑得像花儿一样，美得跟她今天穿的一身一样。 小虎拿起麦说：“各位来宾，今天是开业第一天，又是老板娘生日之际，老板娘说：今天全场七折！到了十二点，还有免费蛋糕赠送！” 全场掌声雷动。 吃喝一轮后，小虎提议：“我们在这特别的日子里，我提议高原为大家弹一曲，好不好？”大家纷纷鼓掌。高原有点意外，说：“哎呀，最近太忙，都好久没练曲子啦！” 有人起哄说：“那就弹首生日歌吧！” 这时候寿星女说：“你还是弹那首《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吧。” 他想了想，说，“嗯，好，试试吧。” 于是大家拿出了吉他，他开始弹奏，还是那个熟悉轻快的调子： 随着鼓声起舞 把世界抛在脑后 让我们畅饮，为自己干杯 在紫罗兰月光下 她的卷发上有朵玫瑰 吸引你转身凝视 想在桥上偷偷一吻 在紫罗兰月光下 举起你们的帽子和酒杯 让我们彻夜狂舞 我们又回到了往日时光 在紫罗兰月光下 为骑士们和古老的岁月干杯 还有那乞丐和小偷 住在魔法森林里 在紫罗兰色月光下 占卜师，在纸牌预示的未来里 你看见了什么 告诉我吧，让我分享你的秘密 在紫罗兰色月光下 闭上双眼 迷失在中世纪的氛围里 品味这些珍宝，轻唱歌谣 在紫罗兰色月光下 明亮的夜晚我满怀喜悦 一年中的四季呵 让灯笼燃烧，大放光明 在紫罗兰色月光下 全场都跟着节拍拍掌，大部分人也忍不住跟着轻轻唱起来，而云萱还跟着节奏跳了起来，曼妙的舞姿与歌曲配合得恰到好处。 我要是男的都要为之倾心，可怎么会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呢！ 完了大家都热烈的鼓掌，要求再来一曲，他摆手表示：“真的不行，下次吧。” 于是换成了小虎为大家弹唱。 开业的第一天酒吧的气氛是相当的热烈的，活色生香，醉生梦死一样的生活，还有大帅哥的献奏和大美女的献舞，引发了多少痴男怨女的追随。 十二点，大家推出准备好的生日蛋糕，唱起生日歌，烛光下的云萱笑着，眼睛亮晶晶的，虔诚的许愿，我心底也在默默祝福她，永远都是那个快乐无忧的女孩。 第29节 他和她的“艳遇” 可是事情往往都是事与愿违的，这也是我后来过了好久才知道的。 苏芸萱采纳了我的叟主意，等大家吃完生日蛋糕，个个都喝着差不多爬不起来的时候，她拉着高原到外面单独喝，乘着酒兴，她说：“高原，我们终于成为合作的拍档了，来喝一盅！” “其他人也是拍档，叫上他们一起！” “都喝过了！这里就数你跟我是大股东，所以我们。。来，走一个！” 高原只得举杯。 “我今天真的很高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可以真正的做成一件事，做成一件我喜欢的，也是我相信可以做好的事情。这全靠你给了很多的意见，谢谢！” “可不能这么说，这我不也是有份的吗？” “所以谢谢你的信任！你知道吗，高原，我刚才在跳舞的时候，我觉得我们特别默契！” “那当然，你是我徒弟呢，没点默契怎么行？” “哈哈，你看我的手”芸萱把右手五个手指头伸开，说：“我为了练这首曲子，我手指头当时都流血了，现在全部是茧子！” “我早跟你说过的，练吉他不容易的！女孩子不适合！” “可是，高原，我跟你说，我不怕，因为”她柔情似水的看着他，直到历女无数的他也感到困窘，“因为，我喜欢！” “哦，哦，喜欢就好！”高原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为什么吉他，为什么喜欢这首曲子？” “为什么？”他又感到压力了。 “因为，我喜欢你！”终于把藏在心里已久的话说出来了。 “”他沉默了。 “高原，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怎么认识的吗？在呼伦贝尔大草原，那次我骑马，马突然间发飙乱跑，一人与大伙跑散了，我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去了，手机什么的都丢了，幸亏遇到了你” “你今天喝多了！”高原说。 “不，我没喝多，当时你也是在骑着马，那感觉，就像草原上的最亮的星星一样。。” “” “我知道，我找到我想要的人了！我愿意与这样的人永远一起骑马，看星，唱歌” “芸萱，你真的喝多了，这说得像梦一样，你一定是在做梦。你一定会找到你梦里的那个人的，不过，肯定不是我。很晚了，我得回去了。再见！”说着他逃也似的离开了。 剩下愣在原地的她，等到明白过来，两行清泪已涌出。她拿起酒一饮而尽，之前是似醉非醉，现在她只想尽快的醉死过去。。 里面的股东们可能还在等着她继续欢兴，可是，她已经没有心情了，以她这样的心情，也不知如何面对，所以她一人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酒吧，可不曾想，一头就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kelvin。 他扶起她，很惊奇的问：“芸，你怎么了？你喝醉了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媚眼半睁，说：“咦，为什么是你？我是在美国吗？” “不，我改了我的行程了，本来想过来给你们一个惊喜，没想到飞机又晚点了，所以才这么晚。你怎么了？”他漂亮的眉头皱起来。 “哦，哈哈，我知道了，你是来艳遇的，对吗？好，我跟你走！带我走！” “去哪里？” “去哪里都可以！带我走吧！”说着就昏沉沉的软倒在他的怀里。 他茫然了一下，然后扶着她拦了一个的士，把她捡回了他的酒店。 在他房间里，他把她扶上床，吐了一口气，一看时间，差不多两点了，怎么办？于是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而当时的我却已经在梦中，因为喝了一点酒，不想被吵到，临睡前却把手机关了。我们听说主角和高原都已经走了，就陆续的散了。我心下还暗暗的高兴，以为可能有戏了。 她半夜醒来，吐了个天翻地覆。他拿了杯温水给她漱口，谁知道却被她像蛇一样的套住了脖子，把他整个人都掀倒在床上，她还在迷迷糊糊的说：“我不是在做梦，原来是真的，高原，我最爱看你骑马的样子，太帅了，我真庆幸我给走丢了，然后就遇见了一个骑着白马的骑士。。” 他挣扎着起来，把她重新放到床上，迷惑不解的说：“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笑嘻嘻的说：“你怎么突然讲英文了，好，那我就跟你讲英文吧。” 讲了一堆的胡话后，她说：“咦，为什么你是金头发，绿眼睛的？你是谁？” “我是kelvin！” 然后她就慢慢的清醒了，说：“啊，我在哪里？” “在酒店里。” “哦？怎么会这样？” “你喝醉了。我只好把你带回我的酒店里。” “我做了什么吗？” “不，你什么都没做，就睡了一觉，你继续睡吧。” “啊？！那你怎么办？” “没事，我睡那边！” “哦！好吧！”她感觉得脑子反应不过来了，于是只好把自己埋在被窝里了。 第二天再次醒来后，她终于回想起了整个事件的前后，她感到脸红耳热，她极不好意思的说：“kelvin，非常抱歉我昨天的行为！” “不要紧的，我们是好朋友！但为什么你昨晚看起来好像不开心？” 于是她就把她昨天被拒绝的事简单的说了，他才恍然大悟过来：“我明白了，所以我才‘艳遇’到你了，是吗？” “嗯，是的，不过，你可以不告诉凌秋吗？我觉得太羞死人了。”她问。 他点点头，说：“当然！好的，这是我们的秘密！” “非常感谢你！也感谢你百忙过来我的生日舞会！” “哈哈，我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没想到你给我一个大礼物。噢，对了，给你的生日礼物！”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用礼品纸包好的小盒子。 “噢，太感谢了。可以打开看看吗？” “当然。” 原来是一个花草状的胸针。 “销售的人告诉我，这是叫做萱花的东西，我想跟你的名字一样的发音，所以我就买了。她说，这个花叫做没有烦恼的花，我觉得她最适合你了。送给你，希望你以后都没有烦恼！” 她觉得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感动，让她冲上前抱住他亲了一下脸颊，一边哽咽的说：“谢谢！” 他有点受宠若惊，不禁腼腆的说：“你太客气了！戴起来看看吧！”。。 吃过早餐后了，他就往机场去了，飞回他的故乡。苏芸萱目送他的的士离去，看着胸前的萱草胸针，不禁对自己的“艳遇”失笑起来。 第30节 神秘的玫瑰花 第二天，我问芸萱：“怎么样，昨晚听说你跟高原一起走的，有好消息？” 她摇摇头，眼睛红了，过来抱着我，说：“秋，怎么办，破了！要我假装没说破，我做不到！” “怎么回事？” “他拒绝我了！” “啊！”虽然心里有所准备，还是不免失望，说：“没事，慢慢来！我想，他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而已。。” 她头又摇得拨浪鼓一样，说：“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过，天知道，他像个白马骑士一样走进我的梦里，他走了，原来不过是梦一场，而我醒不来。我该怎么面对他啊!” “没事的，慢慢来吧!”我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每一个失恋的人走出来都不是靠别人的安慰，而只是时间。。 ex01在战战兢兢中投产了，表面的文章都做得漂漂亮亮的，但内里的乾坤只有自己清楚。但时间就是金钱，商人的投资回报里除了有资本收益，还有时间收益和风险收益。 可是，这一次，我们此项目订单投产却又与shirley的订单货期相遇了。 生产经理把shirley的亲笔批示给我们看，他说：“你看，张总亲自批示，一定要按订单所要求的日期交货，否则此合同延误一天就得按合同总额的10%%u8d54付，而且此合同的金额是相当巨大的，当时我们回复交期是已经考虑了充裕的时间，但真没想到ex01的投产，还有就是ex01投产的多次返工因素。。” “我明白，但你们不能多请一些工人吗？”我问。 “可以，但是工人上岗得培训，需要时间，不是马上就能到位。这是其一。其二，虽然是不同的生产线，但前期材料的生产设备都是通用的，设备就那么多，产能就这么大，不能再扩大了。而且关键在于，由于ex01的多次返工，已经堆积了很多的废品，还有已占用了设备的很多时间，对此，张总已经大发雷霆，当然因为我们之前已经得到许总亲笔签字确认，所以我们才幸免于难，但现在如果还要再占用设备来返工，是绝对不行的。所以，还是麻烦杜小姐跟许总商量一下，把时间延后一些，我们真不能再按要求完成了。” 他几乎是哀求的语气，我知道，他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压力。 于是我说：“好吧，我找许总谈谈。” 我找到了负责shirley那张合同的销售操作小李，我问她：“小李，这10000个的订单合同是你负责的吗？你知道这个合同的情况吗？” 她点点头。 我接着问：“这合同就真的这么紧吗？有办法跟客户说推后一点或者是分批发货吗？” 她看了一下周围，大声说：“真的不行！” 我见她神情有异，于是说：“哦，好吧！” 下班后，我在半路堵住了她，把她拉到了一个餐厅里。 点完菜后，我说：“小李，我想你帮帮我，那个合同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她看了我一眼，神神秘秘压低声音说：“好吧，rachel，吃人嘴软，看在你平时那些蛋糕甜点的份上，我告诉你。这个合同的货本来没这么多，量只有一半，另一半张总是打算做压货用的。” “啊？为什么她要做那么多的压货？” “是这样的，当时她见看见生产部回复的货期最近怎么全部就这么久呢？一了解，才知道原来工厂生产的力量都用在了你们的et03项目的试制上了。她当然是很火啦，于是就把订单的数量反而改大了，说是另外一半用来做压货用。” 我心里开始明白起来了，这次她不正面跟许嘉歆冲突，却如此曲折的来打压我的项目，是为什么让她对我如此耿耿于怀，如此穷追不舍？错道真的是要“错杀一千，而不放个一个”？要真是，她这次真是杀错人了。 “rachel，你千万不要跟张总说是我漏的口风，不，不能提这事！要不，我会死得很惨的！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 “好的，我明白的。放心！我绝对不会提。” “嗯，我相信你我才告诉你。你也知道，张总很凶的，我们都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有时候，我们都觉得她不可理喻的，凡是许总跟哪个女的多说一句话，都会被她盯上。更不要说是你了，就前一阵子，就许董过来一起开会那次，听说许总为你说了话，然后那天每个人都被她拿来出气了！” “那你们肯定心里恨死我了？” “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她故意找荐而已。平时大家都对她敢怒不敢言的啦！” “好吧，谢谢你告诉我，我不会说的。”我说。 与小李吃完饭后，我心里一直难以平静，怎么办？要是跟许嘉歆把情况直说，说不定只会把矛盾扩大，也要把小李给捅出来，不能说。可不说，这问题该怎么解决？趁这个周末，我要好好想想。 第二天是周末，花店的老板娘又来了，笑得怪怪的，说：“又有送花的了，真是好桃花呀！” 是红玫瑰。我接过，心里若有所思，然后闻了一下，如常的整一束放到花瓶里， 中午，接到高原的电话，他有点神秘的说：“今晚一块吃饭？”正好也想问问他的意见，就答应了。 他早早就在等着了，今天穿得特别帅气。 我问：“就我们俩吗？” 他说：“当然！” 点好餐后，他看着我，有点异样的看着我，我不禁低头左看看右看看，说：“我哪里不对劲吗？” 他笑笑，说：“没有，今天你特别漂亮！” 我不禁也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口甜舌滑的？” 他说：“今天！有很多东西都要用新的眼光去看。” “哦，”我有点惊愕，然后不禁哑然失笑“你今天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对不起，是，应该要慢慢来的。”他很认真的说。 “怎么最近都不见你到酒吧里去？”我问。 “啊，最近忙！”然后又解释说，“好吧，恐怕你也知道了，实话说，我怕见到苏芸萱！我不想她有太多的想法！” “哎，”我说：“慢慢来吧，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你平时欢喜看电影吗？最近有个新戏上，听说挺好看的，一起去看吧？” 我说：“好呀，再约时间吧。对了，跟你说个事，想问问你意见。” 于是我就把et3项目投产的交货期情况大致给他说了一下，他皱皱眉头，说：“实在是难办，shirley是故意的让我们过不去，我看，我们还是得找许总问问意见。” “可是，我不想事情又闹大了。” “我明白，可是，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要不，我找shirley谈谈？” “你？跟她交情如何？” “嘿，”他苦笑一下，“不怎么样。” “那你有信心？” “没有！” “那你还去啊？” “因为是你！” 我心里感动，说：“谢谢！” 他奇怪的笑了笑，说：“跟我还说谢谢？！” 我说：“谢谢！” 然后两人就不禁笑了。 他送我回到楼下，说：“方便到你家看看吗？你搬了后我还没参观过呢！” 我说：“好呀，我昨晚做了点甜点在冰箱，刚好可以吃。” 进了屋里，我一边走去拿甜点一边说：“随便参观！” 他一眼就看到了花瓶里的花，眼光停留在花上。我心一紧，赶紧说：“来来，快来吃甜点！” 他问：“喜欢这玫瑰花吗？” “当然!”我又解释说：“玫瑰花嘛，女孩子都喜欢！快过来吃吧。” “那就好！”他笑了。 吃完，他说：“好甜，我喜欢！” 我说：“那下次我做了再送给你吃！” 这时，我手机响了，是苏芸萱，她问我：“在哪呢？” “在家！” “下周你的生日打算怎么搞？” “你觉得呢？” “来酒吧派对？” “哎呀，不想搞太复杂。” 。。 他见我们说没完，给我作个手势，低声说：“好吧，我先走了，迟点再打给你！” 第31节 办公室恋情 周一，高原msn发了个信息给我，说：“跟shirley谈过了，她说此事没得商量。看来，不惊动许总是不可能的事了。我等会找你谈谈，大家再想个说法。” 这个结果应该是我一早就可以预计到的。她的目标是我，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呢？怎么办？所谓心事还须心药治，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撇清我与许总的关系！怎么撇清？我心底不禁笑起来，难道要直接掀起衣服告诉别人我是清白的！此地无银！可我跟他，不是真没关系吗？！又何必介怀？ 但怎么样才能让shirley相信我俩没有关系呢？。。 我正想得出神的时候，忽然shirley黑着脸走进我们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大声问：“这是谁的饭盒？”我一看，竟然十分眼熟，是我的饭盒，怎么会在她的手里？我于是起来说：“是我的，怎么会” 她瞪大眼睛走过来，说：“又是你？！” 我不解的说：“怎么在你哪？”然后我终于想起来了，是上次装给许嘉歆蛋糕的饭盒！后来就一直都忘记问他要回了。 她冷笑着说：“我正想问你呢，你的饭盒为什么会在许总的柜子里？好漂亮的饭盒呀，还有hellkitty！爱心饭盒？！” 我正想解释，这时高原正好走过来，说：“啊，瞧我，是我拿的。” “你拿的？你的怎么会拿了她的饭盒，然后放到许总的柜子里了？” “啊。。这个” “怎么支支吾吾了？快说清楚！” “这事，一时半会还真解释不清楚。走，到我房里说。”高原说。 “怎么在这不能说了？”shirley很生气但同时又有些困惑。 他在她耳边低声的说了一句什么，她疑惑的问：“真的？” “真的！走，慢慢去跟你解释。” “好吧，走，我倒想听听你什么说的。” 说着她和他就离开了。 那个态势，大有不查个水落石出不罢休的样子，可要我解释许总生日那个我刚好做了个生日蛋糕，她会怎么想？我还能怎么撇清关系？我冷汗直冒。 可高原，他怎么解释的？ 我正心烦意乱之际，电话响，是高原打过来的，我拿起电话，说：“高原，怎么样？” “你上来我办公室一下。把我和你的关系跟张总解释一下。” “啊？什么关系？”我糊里糊涂的。 “就直说就好了，你上来吧。” 我疑惑不解的，但直觉认为应该听高原的就对了，好吧，见一步走一步。 到了高原的办公室，桌上摆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饭盒，我想起来了，当时是给了高原一个，给了许总一个。 高原先发制人的说：“凌秋，我都跟张总说了，所以在张总面前就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了。办公室恋情嘛，给人发现了不好，何况我们还是上下级的关系。不过，张总不是其他人，说了就说了，张总也会理解的，对吧，张总？” 我开始明白了，好吧，既然要撇清关系，这不也正好吗？！ “小杜，你可真厉害，原来真正的主在这躲着呢！”她冷冷的看着我。 我故意羞涩的笑了一下，说：“张总，你之前真的一直都误会了！我又不敢讲，我知道我们集团一直都很介意办公室恋情的，何况我们之前就认识。但是为了不想引起更深的误会了，今天才不得以说了，张总，你可以帮我们保守这个秘密吗？” “可许总，却对你特别上心？”她瞪着我，仿佛还是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破绽。 “我想那是你先入为主的错觉吧，而且许总确实也对我很照顾，但绝对不是男女私情，只是限于工作上的照顾。而且，我也就去年才第一次见到许总，但我却跟高原认识在先。”我说。 “对啊，许总也跟我说过，et的项目，是我们的重点项目，et需要一个外文一流的有资格的工程师，这是et点名要求的，而且还要对我们的产品有非常熟悉，这样的人真不是那么容易找。我想这是许总之所以这么极力保护的原因。” 在我们的一唱一和下，她开始有点将信将疑。 “你看这两个饭盒是不是一样嘛？都她的。那次她做了个蛋糕给我，我就拿了一个装了一点给许总，一直忘记从许总那里拿回了。刚你一问，她就说是她的，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许总手上，其实就我拿的。”高原继续加码。 “你们，哼，早点说嘛！”shirley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走去。 “张总，你可以给我们保守秘密吧？”高原喊 “在公司里低调点！”说着她就推门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说：“谢谢，幸亏你及时赶到，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正好要找你讨论et3项目的事情，这不刚好碰到她正找荐，不正好一起办了吗！” 我笑了笑，说：“你说她会相信吗？” “咋不信呢？我说的又不完全是假话！” 我点点头，说：“希望她真的相信，我以后可以不再成为她的目标。” “放心！我们以后行动证明给她看嘛。怎么样，今晚一起吃饭？” “嗯，好！我请！” “谁请不一样？” “好吧，六点半在停车场等？” “好。不见不散！” 下午的时候收到生产部经理的好消息，说是张总那边的合同改了，改少了一半，所以就可以满足我们et3的交货要求了。 “yeah！give mefive!”我说完忍不住举起手一拍高原的手，他有点意外，然后乘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瞬间我呆住了，手悬在半空，嘴巴合不上，怎么，做戏还要做全套？我定定的看住他。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说：“哦，对不起，低调！” 上了他的车，我感觉到气氛不对，跟许嘉歆一起我可以习惯沉默，但却跟高原一起，他一旦不说话，或者车上没有声响，我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于是，我轻轻的把cd推进播放器，悠扬的音乐缓缓流出 第32节 500万损失的真相 “凌秋，我想跟你说，我是认真的。”半天不说话，突然冒了这么一句，我再次被点穴了！我定住，不知道该怎么接，我，感觉怎么接不上？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认真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直迟迟都不对你表白。虽然我个人也很介意办公室恋情，但当我作那个决定的时候，我是认真的。”他很认真的在说着。 我瞪着眼睛，说：“你在说什么决定？” “当决定向你表白的时候。” “表白？你是在说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他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今天我们在shirley面前不是假的办公室恋情吗？”我一边思索着一边说。 “对啊，但也不完全是假的啊，之前是假的，但我们不是尝试着开始吗？” “什么，开始？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周六不是收到我的花，答应了我的约会吗？”他感到不对劲。 “什么花？。。那个玫瑰花，原来是你送的？”我大吃一惊。 “你以为是谁送的？”他也吃了一惊。 “啊” 意外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失笑，然后是尴尬。 他摸摸额头，仿佛一额的冷汗，说：“我想，我们得重新来” 信息太多，cpu还没反应过来，我说：“嗯，我们，要好好理一下” “你没看到卡片？”他问。 “卡片？我真没注意看。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你以为是谁送的？” “我”我一时语塞，好不容易才说：“我当时接了个电话，忙别的事去了，根本都没留意也没想起” “哦，是这样。不过，我刚说的话都是心里的话！”他说。 “我，太意外了，我没想到，所以，我得回去消化消化。”我慢吞吞的说。 “我明白，我等你的回复。”他看着我，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赶紧把视线移开。还好感饭菜适时的上来了，我们静静的吃完。 “先送你回去？”他问。 “嗯，好。” 我回到家第一时间跑到花瓶前，找出花丛中的卡片，打开，里面赫然写着：“你问过，是否有感觉适合的人？是的，一直在等待是一个适合的时机！如果你认为时机适合，就从今晚开始吧，好吗？高原。” 我差点晕倒！乱了，乱了。怎么办？ 剩下来就是我自己的问题了。我真没有想过是高原！但他，要说有的条件他都有，不，都很优秀！我再看着卡片：是否有感觉适合的人？他是适合的人吗？还是有感觉的人？我竟痴了过去，什么是感觉，感觉是什么？感觉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我不该胡思乱想的，我也不再是青春十八，人在适当的时机应该要做适当的事，生活的轨道本来就是已经铺设好了的，我还有多少青春可以浪费在寻寻觅觅中？ 想着想着，我竟一时完全没有了主意。在工作上，无论事情多么复杂，我想我总可以知道我应该怎么决定，可在感情的世界里，我到底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电梯里，居然看见shirley，我叫了声：“早！张总！”，她居然对我微微一笑，这是破天荒的头一回，看来，我的警报在她那终于解除了。那，下一个将会是谁呢？ 这个答案很快就有了分晓。 shirley又请来了许董事长以及第二大股东，也就是shirley的父亲，到我们的会议室，那阵势就跟两个月前把我们从机场接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她说：“许董事长，我知道，这一个月来你一直都在静养身体，为此我一直没敢惊动你，我也知道，海外公司的人事我无权干涉，但是，基于各位董事们的利益出发，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欧阳清汶，”她指着winnie继续说：“一年前因为重大的过错而引咎辞职，但两月前，却又重新回来了。请问，一个犯了如此大过错的人，500万元的损失，凭什么又可以再次被请回来？reba，你这个人事部经理是怎么考虑的？许总，你这个总经理又是怎么考虑的？我想你们都有必要给董事们一个交待吧？” reba正欲解释，许嘉歆冷冷的说了：“张总，姑且不说欧阳小姐这么多年在工作上兢兢业业，在销售上屡创佳绩，为集团带来丰厚的收益，功大于过。要说过，此500万元的损失，要追究起来，恐怕跟张总也脱不了干系！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随便的兴师动众，给自己留点面子。” “哈哈，此话怎么说？” “张总是当年交接的人，有意隐瞒细节，怎么跟张总能脱了干系呢？” “我可是白纸黑字的全部交接清楚的了，欧阳下单的时候不与et北京沟通清楚，现在却反咬一口，未免太含血喷人了吧？” “你们在交接过来的时候从来完全没有说明et北京是要求美制标准的螺丝，而我们标配却是公制的，所以我们也就默认了公制。后来螺丝不够力，et北京才发现螺丝不符合美制，所以把责任往我们身上推。”winnie说。 “那也说明不了问题在于我啊？”shirley皱着眉头说。 “好吧，叫张明过来。”许嘉歆说。 不一会，张明找来了。 许嘉歆说：“告诉大家，质管部汤经理发现了你们采购部居然还采购过进厂时间为2002年初的北京et专用美制螺丝，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张明看了一眼shirley，低着头说：“这个是当时张总要求我们特别为et北京项目定制回来的样品。” “也就是你们明知道et北京是需要美制的，但你们采购却采购了公制的？” “这生产部要求我们定公制，我心里也奇怪，所以当时我也问了张总那边到底用哪一种？张总那边叫我不要多事，所以我就算了。”张明说完继续低下头，不敢看shirley。 shirley盯着他，脸上表情阴阳不定。 “张总，请问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shirley哼了一声说：“当时是小青负责的交接，那应该问小青。” “小青是张总那边的人，而小青在不久就辞职了。”说着许嘉歆就低低的跟她说了一句：“话到此，难道你还要继续丢脸下去吗？！” “好啦！”许董事长铁青着面站起来说：“都去年的事了，你们还挖出来闹！该负责的人既然已经离开了，以后大家就不准再为此事而闹了！” 张董事长也站起来，脸色很不好看的说：“小莉，到你的办公室，我们谈一谈，张明，你也一起过来！” 第33节 他捉紧了我的手 原来她的目标转回了winnie，只是没想到反被许嘉歆将了一军。可是，张明不是一向都是shirley的人吗？怎么突然会帮许嘉歆说话的呢？shirley当时为什么要故意隐瞒细节呢？是故意给winnie下的套吗？嗯，这个可能性最大。500万哪，就为了除去一个眼中钉，不惜牺牲公司的利益，她真够狠的，我心里冷气直冒。可怜的winnie一直背黑锅背了这么久！ 下班时倾盆的大雨，高原msn说：“这么大的雨，我送你回去吧。” “嗯。” “那6点在停车场等吧。” 高原准时的出现在停车场，说：“走，我的车在那边。对了，这么大的雨，我们一起吃完饭再回去吧。” 吃还是不吃，这还真是个问题。这两天我一直纠结在感觉这个问题上，到底我对高原的好感是男女之间的感觉还是朋友的感情呢？。。 我正想着，他忽然一把拉住我，说：“小心！” 一辆车在我身边驶过。 “哦，谢谢。”我轻轻的抽开手，他却反而捉得更紧，我抬起头，他表情执着而认真，说：“我不想再放开你，趁我可以捉住的时候，我不想放过！” 我的心渐渐的柔软，正在踌躇之间，又有一辆车在我们的身旁缓缓而过，是张小莉的车，而副驾座旁边坐着的竟然是许嘉歆！ 我手一缩，高原却紧紧的用力一握，大大方方的拉着向前走去。 shirley脸上似笑非笑，而他一如既往的冷骏的脸色，让人无法分辨喜怒，只是一掠而过的眼光却让我心神震荡。 真也好，假也罢，被高原紧紧的握着，心里感觉还是十分安全的，随他走吧。 晚餐上来了，他说：“吃啊！” 我吃了一口，放下，说：“我真没想到那花是你送的，所以我这两天想了很久，我也很坦白的告诉，我是认真考虑过的，我们不是青春十八，所以我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和感情。” “你什么意思？”他皱皱眉，神色紧张起来。 “哦，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会认真对待的。” “噢，谢谢！”他的眉头舒展开，笑了，说：“吓坏我了，我也是认真考虑过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等到现在。” 我轻轻的皱皱眉。 他解释：“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者是从第一次见到你？我感觉就是跟别的女孩不一样，你很安静，但是好像有很多的秘密，你很注意控制自我，但有时却又很放纵，当然，你很能干，你是一个工程师，这很你的性格，外表，气质统统都格格不入。这让我很好奇，但当时我刚入公司，然后接着就是接手winnie的工作，各种的公司发展任务，还有你也是特别的忙，我只能是等一个适当的时机。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一个适合的时机，但是，我觉得我不能再等了下去了，再等，我怕我错过了。。” 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赤裸裸”的评价，我不禁哑然失笑。 他说：“笑什么？我讲得不对吗？” “不，”我说：“我只是在想我第一次见你就跟你出去劈酒，然后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然后第二次见你就是在公司，当时我多想在地上找个洞给钻进去！你还成了我的上司，我情何以堪！还好你不算太难相处！” 他也笑了，说：“第一次见我就跟我出去劈酒的，也没少见，只是想不到居然是我未来的同事，和未来的女朋友。” 我感到一种窘迫，赶紧找个话题：“但我还是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拒绝云萱？” “这没有为什么的，我上次解释得不够清楚吗？若硬要说为什么，只能说她和我都是同一类人，我承认我是个约束力不好的人，我不能接受一个比我约束力更差的人。这样说，会不会好一点？” 我笑着说：“嗯，好很多，终于找到合理的解释了。” “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解释的。” 我点头承认：“可是我们都要理性的活着。” 他疑惑的看着我：“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没什么，一个理科生的逻辑，是一定要找到答案才会心安的。” 他真诚的看着我：“凌秋，有时候只能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走，不是凡事都有理由的。” “感觉？是什么？” “就是你认为是对的那个人！” “嗯。你可以答应我，暂时不要公开我们俩的事？” “当然，这拍拖是两个人的事，难道还要公告天下？” “我只是希望等过一段时间，找一个适合的时机。你知道，芸萱，是我们的好朋友。” “这我当然清楚。” “在公司里更加要保密，”我脸红了一下，“在停车场不要再拉我的手了。。” 他笑了一下，说：“我刚才是故意做给shirley看的。” “我知道。。对啦，你知道张明怎么突然间肯定帮许总说话？他不是shirley的表兄吗？” 他嘻嘻一笑，说：“好吧，跟你说了，其实许总一早就想到是shirley故意给winnie设的局，目的就是挤兑winnie而已，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而且小青也离职了。上次质管的李经理不是走了吗？许总就提拔了汤经理，表面上跟他们是一路人，实际目的却是要查他们这条利益链的人，却没想到张明却说漏了嘴，把shirley这个事情也曝出来了。他不能不说啊，因为他有痛脚被我们抓住。” “哦，原来如此。真复杂！办公室政治？” “呵呵，是吧。” “我以前总以为，这办公室的政治是你保持一颗单纯的心就不存在了，可现在看来，真是唯心主义而已。” “可是在这办公室里谁单纯谁不单纯，你以为老板不知道？” “你不会是许总派来的无间道吧？”我笑笑说。 “哦？查你什么？”他问。 “查我是不是shirley的人哪。” “怎么会？就算你是shirley的人，我也把你变成了我们这边的人了，不是吗？”他得意的笑了一下。 我撇撇嘴：“谁跟你们是一伙的？讲得像做什么坏事一样。你了解许总吗？” “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你不是跟他一向出双入对的吗？你应该很了解他。” “还好吧。你不也跟他接触很多的吗？你不了解他？” “噢，他话不多，平时也很少说他的事。” “确实。男人之痛啊，怎么会跟你一小女孩说？！” “他有什么痛？”我问。 “你怎么对许总这么感兴趣？”他反问。 “不就是shirley总针对我吗？那我当然就好奇了。”我说。 “哦，反正就是跟shirley不合，很多事情都不是他的意愿。对了，你生日是不是到了？” “嗯，是，明天，不过我跟芸萱约好了，就两个人吃吃饭，聊聊天就好了。” “噢，那我晚一步了！本来还想着给你庆祝生日呢！” “不用了，让我们俩姐妹好好过一下就好了。” “好吧，先祝你生日快乐吧！以水代酒！”他举起杯子。 “谢谢。” 第34节 我的生日 我跟芸萱的生日也就隔了两个星期，按照我们商量好的，不办什么派对，只是两个人吃吃饭，说说话，于是两个剩女就跑去海吃海喝，然后跑到江边像疯子一样又唱又笑，仿入无人之境。 醉半酣，开始话多。 “秋，我这几天一直都在想，爱是什么？情是什么？爱情是什么？” “百度吧。” “哈哈，我真百度了。好多的解释。” “那百度说什么？” “爱嘛，生物学上叫苯乙胺的物质，说白了也就是性激素。情嘛，时间，事情的集合。爱情，就是由爱而生的时间事情的集合，按此说法，高原于我，也不过是爱，而不是爱情。我的爱情啊，在哪里？” “小虎不是对你挺好的吗？怎么不考虑考虑？” 她看了我一眼，说：“缺了苯乙胺！” “就是没感觉吗？” “可以这样说。” “原来我们所说的感觉，就是苯乙胺！原来还是一种物质！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啊？” “最近我老是在想，什么是感觉，感觉又是怎么样的？原来就是它！” “你还在想着自由男？” “什么自由男？” “啊，不，失自由男！” 我不禁笑了，说：“讨厌！过去了，”我吐了一口气，说：“我很快就会把他忘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本来他就不属于我的轨道，一切都不过是虚无飘渺的幻想而已。” “就像那高原上最闪亮的星星，很美，此生有幸看见的机会却不过仅限于那机缘巧合的那么一次而已。” “那也算是一种缘分，不是吗？最美的一刻永远的留在了我们的记忆，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对！好吧，重新振作！好好工作，把我们的生意做好，赚大钱！不要让别人把咱们看扁！” “怎么啦？谁又对你有意见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嫂一向看我眼紧，这次开这个吧，说我爸又把钱扔大海了，你说气不气人！还好这次我有大家的一块帮忙，才顺利的把吧开起来。现在看来生意还算可以，但你不知道，有很多的女性支持者，是冲高原去的。高原最近一段时间不出现，生意还真受影响。所以，我们还是得想点办法，看怎么招揽生意。” “我觉得吧，坚持定位很重要，以后大家想起的就芸吧。” “嗯，但也要想点办法多让人了解，有钱赚，才对得起各位股东啊。” “对。钱啊，有钱才有梦想。” “有人不是恨死了钱的吗？” 我苦笑一下，说：“是啊，可钱却是一个最现实的问题，没有了钱，谈什么爱情，梦想。。” “还没放下吗？” “说什么呢？！” “我说刘晨曦！” “他？已经好久没出现在我的字典里了。自从上次在北京碰见，就再也没见过面了。听说结婚了，婚礼是好不风光。功成，名就，抱着美人归，恐怕也就指这样了吧。” “呸！靠女人，算什么好汉！” “无论如何。女人哪，要想指望男人是指望不上的了，还不如好好的自个努力赚钱，经济独立，财务自由，才不用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对！好，一块努力！” 两个碰了一下酒瓶，芸萱继续说：“好吧，快十二点了，准备许愿吧，没有生日蛋糕，没有蜡烛，只有你这个永远的好朋友！我祝你生日快乐！无论如何，下一年跟你庆祝生日的我希望是另有其人！” “谢谢！”我感动得一把抱住她，说：“我永远的好朋友！” “快快许愿！十二点了！” 我于是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的许愿。 “好啦！”我睁开眼睛。 “长大一岁啦！懂事啦！” “知道了！努力赚钱，尽快把自己嫁掉！” 。。 疯完两个人踉踉跄跄的回家，远远的就看见楼下站着一个人，看见我们就缓步走过来，是他？！许嘉歆？ 我心头一颤，恢复了一点理智，我掏出钥匙给云萱，说：“你先上去我家，我等一下就回去。” 她满肚子疑惑的接过，问：“他是谁呀，秋？我不认识的，自由男？。。” “我一同事，可能有什么急事找我。”我只好胡乱搪塞，她半信半疑的走了。 他缓步上前，说：“你又喝了酒？” “嗯，对，跟朋友喝了一些。许总，这么晚，你怎么在这？”酒的气味在胃里翻腾，让人开始不舒服。酒这个东西很奇怪，喝适量让人兴致很高，喝多了让人很难受，怎么样才是一个适度，这只能是每个人的修为了，可在兴头上，又有多少人能适可而止呢？ 他说：“等你！你手机关机了！” “啊？！”我眨眨眼睛，他的出现总是让我脑子反应不过来，“有什么事吗？” “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谢谢，可，为什么？”我心里无数个问号。 黑暗中他定定的看着我，用他最擅长的沉默，可正是这种沉默却让我原本就不安静的内心翻江倒海起来，胃一阵的痉挛，我在边上花丛中吐了起来。 他急忙上前扶住我，我吐完，接过他递上的纸巾，说：“对不起，你走开吧，我太臭了！” 他转身走向他的车，开了车门，然后折回来，把一瓶水递给我，说：“漱漱口吧。” 我接过，是那次我给他的私家瓶！这个世界真是有轮回的，想不到它又回到了我手上了。我漱了口，说：“瓶子赃了，我洗好再还给你！“ “本来就是你的！”他淡淡的说。 “已经送给你了，你一直有用？”我问。 “你不是让我少喝瓶装矿泉水吗。” 他就这么轻轻一句，我的眼眶却红了，我拼命忍住开始翻腾的内心，说：“你是来还瓶子的吗？!” “rachel” 他低低的呼唤了一声，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崩堤涌出，我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说：“既然两清了，你既然给不了我想要的，为什么还要来惹我？！” “对不起！人有时，看不清自己。”他慢慢的说出。 第35节 太迟了 我透过泪眼看着他，他幽黑的眸子深远却带着焦灼痛楚，他说：“昨晚，跟张小莉谈了很久，她终于同意离婚，她的父亲劝她长痛不于短痛，所以她答应回去重新考虑协议离婚的事，但是她需要时间。我明白你的心，可是我不能接受，无论张小莉，欧阳清汶。。我不想你卷入我们之间的争斗和纠缠，你是最无辜的一个，至少在这个时机不适合，所以我拒绝，直到昨天我看见你的手被别人牵着。。我才知道，原来心是这么难受！” “那不过是男人占有欲心理作祟而已。”我擦干泪水，情绪开始恢复受控。 “你真这样认为？”他目光有种痛楚，这种痛楚让我无法直视。 我低头不语。 他继续说：“如果我是这样的人，我想我当初不应该去选择拒绝！你要真这样想的话，我后悔我的选择。” “可你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吸了吸鼻子。 “我不想你误会。” “我是否误会，结果又有什么不同吗？” “”他沉默不语，已经把他的答案给了我。 “如果没有误会，你是否觉得会让我心里舒服一点还是让你心里舒服一点？”我问。 “我不知道，或者只是想让我自己心安一些吧。” “那你已经做了你应该做的事了，你可以心安了。”说话一字一句的从我口中吐出，“还有，你以后不用再给我送花了，你不欠我的。” 他咬了咬牙根，说：“好，我走了，生日快乐！再见！”然后就转身去取车。 他上车，关车门，点火发动引擎，车就缓缓的从我身边经过。。 我的脑指使我像树桩的一样矗立着，脚有千斤重，我的身体最后却使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迈开了步子，一边跑一边叫住他：“许总” 车停下来，车窗慢慢的摇下，他扭头看着我。 我跑上前，探下身子，或者我该有很多说话，但一刹那我只是说：“谢谢” “如果，我想后悔？”他定定的看着我，目光如水，一边缓缓的说。 我怔住，心里一下子又酸又涩，喉咙哽咽了好一会，才说出话：“太迟了。。” 他微微的一笑，挥挥手，说：“回去吧，再见！” 他一踩油门，车轰然而动，箭一样，拐个弯就不见了。 “再见了！”我心里默念着，看着车的远去，一时竟痴了。 一进门，芸萱看着我好像发现新大陆的一样，跳起来说：“快招供，他是谁？！” 他是谁？我喉咙一哽咽，一把抱住她：“别问，让我哭一会！” 她急了，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说：“怎么了？他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 我拼命的摇着头。 “他是谁？自由男？你不说，我要去问高原，看是什么烂同事！” “不要！”我心一跳，我大叫。 “为什么？”她更急了。 我擦了擦眼睛，笑了一下，说：“真没事，只是项目上的一些紧急的事，刚才一时情急，所以才哭了。他就一同事，见我关机了，事情又紧急，就过来找我了。事情应该会很快解决的。” 她半信半疑：“同事？哼，这么晚的，肯定没有这么简单！还把你搞哭了！凌秋，你不会有什么瞒着我吧？还说是永远的朋友！” 唉，朋友，既然我已经下定决心跟高原一起，我不能让高原发现我和许嘉歆的一丝牵连，说不清，而且既然已经过去了，又何必多一事。在这个阶段，更不能让她发现我跟高原的关系，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她！ “你不说，我可要打电话给高原的啦！”她恐吓我说。 我只好出刹手锏了：“真是工作上的事，因为涉及的金额太多，所以刚才我才激动了一下，这么晚的，你找谁，人家躲你都来不及呢！” 她悲从中来，拿抱枕朝我打过来，边打边叫：“你们都是坏人！” 我笑着躲开。 她说：“好吧，那你告诉我工作上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激动？” 我从餐柜里拿出一瓶酒，两个杯子，倒满，递给她，说：“来吧，今晚我们一醉方休！工作上的事，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她接过，一饮而尽。本来她就喝得差不多，两杯后就倒下了，至于工作的事，我胡乱编造了一些，大概就是一个大项目没了，钱没了之类，反正一个人喝得差不多，就算一件事情再完整，也听得支离破碎的。 深冬来临，南方的城市时寒时热，上午还是阳光普照，下午就开始狂风大作，见我衣衫单薄，高原把身上的外衣脱下给我披上，自己却在寒风中萧瑟，我心头一热，不自觉的伸手去握住他的手，说：“冷吗？” 他的手反过来把我的手握紧，说：“不，一点都不冷，我甚至热血沸腾了。” 我微微的一笑，说：“算啦，天气这么冷，不要在外面吃了，到我家煮点什么吃吧。” “你下厨？”他很惊喜。 “嗯，让你尝尝我手艺，不过，千万别说不好吃呵！” “好，你做什么我都会觉得好吃的，走咯！” 忙活了半天，把菜摆上桌，他尝了几口，皱皱眉头说：“实话说，你做的菜不如你做的甜点好吃。” 我吃了几口，我也不好意思起来，说：“对不起，好久不做饭了，有点生疏了！将就一下吧。” “不过，比我家保姆做的好吃多了！”他说着大口的开始扒饭。 “你还请了保姆？” “嗯，平时太忙，一个人，基本没空理家里的事，所以就请了个保姆帮我理一下家，她就帮我搞搞清洁卫生，有时帮我做做饭，但我多数也没在家吃。” “哦，你家里人呢？”我问。 “都在老家。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也是前几年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认识了许总之后才到这里来的。” “早知道还是到你家做饭吃！” “为什么？”他惊奇的问：“你不会想要尝尝我家保姆做得有多难吃，了解一下我的痛苦生活吧？” “嘻嘻！”我笑了一下，说：“不是，我看中的是你有保姆可以洗碗！” “哦，呵呵！不怕，有我在，这顿我来洗！”他拍拍心口。 “真的？你会洗吗？” “当然！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他对着那堆碗筷，开始发愣，明显是不知道从哪开始。 我见他半天没动作，于是走过去，教他哪个是洗洁精，哪个是洗碗的布，哪个是擦桌子的布，哪个是擦手的布，洗好后把碗放到哪里。。 “k！”他打了个手势，于是就开始动作。 我开始沏茶，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虽然有点不知所措，在这么一个天气里额头还挂得几滴汗珠，我心里竟十分感动，我过去用纸巾帮他擦擦汗，说：“洗好了？” “嗯！” 他突然抓住我正在擦汗的手，一下把我拽到怀里，目光如炬，他帅气的脸在我瞳孔里放大，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我可以感觉到呼吸的热量。 “你看你”我的嘴就被堵上。 他的吻热烈而有力，我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 良久，他把我放开，我脸红耳热的低下头，他却捧起我的脸，说：“凌秋，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吗？我总感觉你对我若即若离的，所以我一直都有点战战兢兢，不感轻举妄动，我怕把你吓倒了。可刚才我感觉到，你是真心喜欢我的，你对我是有感觉的，是吗？” 我害羞笑了笑，说：“好啦，茶都凉了！过去喝点茶吧。” 然后就轻轻的拿下他手，牵着他走到客厅。 他喝了一口茶，说：“好香的茶！” “平时有喝茶吗？” “基本没有，在老家倒是常喝。你喜欢喝茶？” “也不常喝，不过是喜欢倒腾图一下新鲜。不过，通常倒腾出一大堆东西要洗。” “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没人洗了，我以后都可以帮你洗碗！” 我轻轻笑了一下，说：“我担心我家的碗的寿命不长！” “哦，这个，放心，工多艺熟嘛！” “好啦，我也这么一说，以后还是等你家保姆洗吧。” “呵呵，可是，这么大个灯泡，电流太强，我怕她会爆掉！” 我又轻轻的笑了，想了想说：“那就装上保险丝吧。” 他也笑了，说：“你的职业病改不掉！” 笑完，我说：“你是不是该抽空去芸吧看一下呢，最近生意清淡了很多。看你好像对自己的生意也不太上心呢？” “嗯，好的。其实确实我对酒吧这个兴趣不大，不过当初也就是凑一份子而已，反正大家都是朋友，无论赚与不赚，我都无所谓，图个开心。好吧，我周末去看看。” 第36节 年底夜宴 天气冷了，酒吧的生意变得清淡起来，从原来的激情万丈到现在的唉声叹气，让人不禁有点心酸。 高原里外的看了一下，然后召集各位股东开了一次会议，说：“按照现在这种状态，不亏是最好的打算，但我们投资者的目标是盈利，是吧？所以我们应该想想办法渡过艰难的时段。现在是酒吧的淡季，如果我们能做到淡季不淡，那这生意才值得我们继续做下去。我看看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我们讨论一下。” 大家有点面面相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这样吧，”高原说：“我起个头，酒吧，这么冷的天，谁还想喝冷饮？所以，我们的餐单应该增加大量的热饮，但也不排除有人过来买个痛快，所以我建议里面适当增加暖气，外面搭挡风玻璃，当然玻璃是可以推拉的，让客人自由选择。外面增设暖手的炉子，让人们既可以欣赏风景的同时，也可以不被冷到，这样自然就可以坐得住，生意也就来了，大家觉得怎么样？” 我举起手说：“等一下，我去拿个本子记录会议！” 芸萱说：“在我的办公桌上有，我跟你一块去取吧。” 我们取完本子回来，讨论就已经热烈的展开了。 小虎说：“我觉得挺好的，外面有暖手的炉子，会更有情调，我同意。” 芸萱说：“这样吧，我们先讨论，然后再逐项举手投票决议，怎么样？” 大家一致说好。 我说：“我们的酒吧的定位是比较高端的，我们想吸引的和想留住的也是那些高消费群，但我们这里的位置不算太好，不一定有太多的人知道，所以我们是否可以去增加宣传的手段？比如，到高级的办公中心，商业中心去派发传单或者是做电梯框架广告？” “好！这个挺好！”高原鼓掌称好，我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你也太夸张了一点吧？低调！他眼带笑意的回看我一眼。 “我也觉得挺好！”芸萱说，“还有，现在是冬季，很多旅友都会歇息，出来聚会将是他们的一个选择，所以我们趁机宣传我们的酒吧，还有搞一些主题的旅友活动主题，比如西藏旅友摄影展，旅途历险故事，旅途心得等等！” “好！这个也挺好！”高原继续鼓掌，以显得刚才不太过于突兀。 “还有旅途爱情故事分享，旅途友情等等！”小虎说：“我可以到我们的旅友群里定期发发活动信息，我相信可以引起很多的人的兴趣的。” 讨论进行了很久，大家都给出了很多很好的意见。收集和决议了意见后，大家就分配了任务，各自去执行了。经过了这次会议，大家由原来的诚惶诚恐又变得信心满满，分头行动去了。 2004年是许氏开始蓬勃发展的一年，国内外的需求都猛增，特别是今年我们外贸公司业务增长有30%%uff0c所有的人都获得了一笔丰厚的年终奖，这业务增长里，以et美国为主，还有就是高原开拓的一部分新的客户，所以我跟他都获得了最佳员工奖。对着这丰厚的年终奖，我想起了kelvin的话，拿去投资！ 后来的一天我经过一个新开的楼盘，都是以小面积的房子为主，当我看了样品间和销售价格后，我作了一个我后来想起都后怕的决定，我订了4套小面积单元！ 然后我就把我的第一套房子卖掉，把钱全部去作了这4套小单元的首期。第一套的房子已经比买的时候涨了三倍！才刺激我买了这4个小单元。以我现在的收入，供基本是不会有问题的，而且卖的是带装修的现楼，我几乎马上就可以拿去出租了。当时脑海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像kelvin所教的，作为一个资本家进行资本运作！ et二阶段的项目也差不多进uch的阶段，这个项目才是一个真正的大项目，凭着这个项目，许氏在et的供应商名单里，才开始进入重要供应商的地位。所以我才冒险的下了那个疯狂的决定。 海外公司年终庆功会上，在一个金碧辉煌的超大豪华房里，大家尽情的欢乐。喝了几轮酒后，大家都越发高涨，开始又唱又跳的。我唱了一首歌《心动》： 有多久没见你 以为你在那里 原来就住在我的心底 陪伴着我的呼吸 有多远的距离 以为闻不到你的气息 谁知道你背影这么长 回头就看到你 我竟然唱得有点热泪盈眶，还好大家都喝得很高，也没太在意，或者他们也只是以为我的情绪高了，我确实也有点唱高了，唱完就躲到洗手间调整了好久。 小丁问：“你没什么事吗？” 我推说：“哦，有点想吐。我不能喝了。” 然后就躲到角落里继续我的孤寂，抬头竟看见到许嘉歆紧皱的眉头和那深邃让人无法猜透的眼神，我依然有那么一刹那的措手不及，赶紧不落痕迹的把目光移开。 许嘉歆跟大伙灌了几杯，本来他的酒量就不好，所以不一会就倒下了，他跟winnie说：“winnie，送我回去吧，我醉了！” 平时刻意的与winnie保持距离，生怕别人一丝的猜测和闲话，今日却唯恐天下人不知，他是要故意做给谁看？还是他认为是一个适当的时机让小三浮出水面？谁在乎呢，是的，我不在乎！ 我对高原说：“高原，我也醉了，我要先走了！” 他赶紧起身，说：“我送你吧！” 我默然同意，于是跟大伙话别离去。 高原一边开车一边问：“你没事吧？” “没事，今天好开心，所以就喝多了一点。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过了！” “就快过年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就这周末吧，你呢？” “我晚一些。过年人多车多，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还好，不算太多人的。”看他有点失望，我说：“回来的时候反而人多，因为都挤一起回来赶公司春节开门，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定。这样吧，我早点回来，顺便去接你吧。” “嗯，但你不在老家多呆一些时间吗？好不容易回去一趟！” “没事。家里的人过完年也赶着上班，没空理我呢。” “哦，好，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 “好！”他终于开心的笑了。 酒吧在年底也进行了一次股东分红，经过我们的一番整改措施，在淡季不淡反而更旺的大好形势下，我们各个股东都按比例获得了一定的分红，但因为今年是酒吧开张的第一年，加上前几个月进行了一次再投入建设，所以分得的不多，但也总算是收到了投资回报。对于我而言，我本来的投入就少得可怜，所以分得的就更少了。不过，就如高原所说，就算是凑个份子钱，图个高兴，也是人生一乐事，何况，也赚了很多的经验，好歹也算个股东吧。 通报了各自的分红后，大家高高兴兴的与酒吧的员工吃了一顿年饭。 饭桌上，大家互相的祝酒庆贺，并遥祝来年更好。 小虎问：“咦，凌秋就说是女生，不适宜喝酒，你怎么也不适宜呢？” 大家都轰的笑了，高原说：“这个，真对不起，最近喝了几场，都很伤，不敢再喝多，各位原谅原谅！” “不会吧，高原，你也有这么扫兴的时候？”芸萱不乐意的说。 “年纪大了，不比年青时候啊！这样，我呢，跟大家干一杯，大家就放过我吧？”说着他倒酒一杯，举起杯来，说：“来，大家一起来！” 于是大家只好举杯同饮。 少了个核心人物的参与欢庆，大家也就意兴阑珊，早早就散了。 我说：“我明天要回家，所以我要先回去收拾东西了。” 高原说：“哦，我也有事，我也先走一步了，一起走吧。” 我看了他一眼，但话已至此，只好同意。 因为车位满了，他的车停在比较远的地方，就当作饭后散步吧。在取车的路上，我们在江边慢慢的走着。忽然他双臂伸向夜空，大喊一声：“rachel，我爱你！” 虽然堤岸不是很多人，但还是有不少的人远远探头张望着，我赶紧抚住他的嘴巴说：“高原，你，不要这么大声。。” “怕什么？”他扭头看我说：“我有向我爱的人表达的权利，我真的想跟全世界说，我爱你！” 我脸一热，说：“这里人多口杂，说不定还有谁认识，而且，我怕别人砸西瓜皮，臭鸡蛋过来！” 他嘻嘻一笑，说：“我不怕，我帮你挡着！”然后掰过我的身体，说：“真的，我想跟小虎，想跟芸萱，想跟所有的人说，我跟你在一起！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吗？！” “不！”我坚决说，“不要，起码不是现在！我们说好的，我们要等一个适合的时机！” 他无奈的叹气，“我不想等了，听我说，我等得太久了！我忍得好辛苦，在他们面前，我总是要装着一副与你无关的样子！你行左，我就要走右，今晚是我们今年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我只想好好的跟你在一起，不想再喝酒了，就好像犯了什么天下大不韪一样，还要偷偷摸摸，鬼鬼祟祟，难道我们就不能光明正大吗？在公司已经这样，在朋友这也是这样！我看就只有在shirley面前我们是最理直气壮的！” 我不禁扑哧的笑出来，然后正式的看着他，说：“高原，听我说，芸萱是我的好朋友，我一生最最要好的朋友，我一定会找个时机好好的处理这一件事的，信我！” 他看着我，无奈的说：“好吧，我信你！” 眼神在接触的一刹那，他眼里变成了包容和溺爱，我心里颤抖了一下，我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说：“好吧，回我家我泡最好的茶给你喝，怎么样？” 他紧紧的抱住我，贴在我的耳边说：“凌秋，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一定。” 第37节 供应协议 过完年，高原到我家里来接我回城，顺便还给我家里捎带了一些老家的特产，虽然没有明说，但妈妈却高兴得眉开眼笑，对高原左看右看，怎么看都高兴，说：“小秋，怎么不让你朋友过来吃午饭再走呢？你看，人家特意来跑一趟，多不容易呢？！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没心肺的呢？！” 正在搬行李的高原连忙解释说：“不，阿姨，真不关小秋的事，是我来得太晚了，所以就在路上先吃了东西了。” “那怎么行，上楼去喝碗热汤再走！” “妈，现在都二点多了，再喝汤，回城就晚了！不要为难人家啦！”我赶紧帮忙搭腔。 “你看你，又不早说你朋友过来接你，好让我热着饭菜嘛！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呢？” “哦哦，阿姨，瞧我，还没介绍呢。我叫高原，是小秋的同事！” “哦，原来是同事，哪里人啊？” “妈，别问了，我们赶时间呢，高原给你带的特产，拿着吧，我们走啦！”我赶紧拉高原上车。 高原跟我妈挥手，说：“阿姨，再见了，下次再来看你啊，下次才好好的请你吃饭啊！” “好好。。慢走啊，常来啊。”一番客套后我们终于逃离了我妈的视线范围。 我拍拍心口，吐了一口气说：“我妈没吓到你吧？” “怎么会？我是觉得不好意思，过来一趟都不请叔叔阿姨吃个饭，太不应该了！你又不肯！” 我笑笑说：“不是说太匆忙了吗？你早上才回到，就已经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也是，要请他们吃饭，得隆重其事，这次是太匆忙了。” “你知道，我爸妈是认识芸萱的，现在，真不是时机。而且，大家都还没有准备，不是吗？” “对，我知道啦，就这么一说。”说完高原专心的继续开车。 新春过后，又开始新一轮的忙碌。在et2项uch之前，et美国终于要隆重其事的跟我们签订一份供应协议，鉴于et北京的教训，我们对协议的条款都格外的小心，很多条款都要来回的讨论，但大公司的协议基本都是框架的协议，一般来说，协议都是对买家有利，而对供方很不利。而处于被动地位的我们，有些条款却不能不慎重，因为这些条款真要认真起来的时候，所涉及的金额和责任是非常惊人的。所以，有时双方都有点僵持不下，这时候就要靠eric在中间做润滑剂。 名义上我是个项目工程师，但实际上所有的东西，包括商业上，开发上，质量上，订单处理上等等都有经过我的处理，当然有文员的辅助，但为了确保不发生过程中可能的任何的一点疏忽，很多时候我都必须亲自处理，所以严格来说，我算是一个销售的工程师。 基于协议上僵持不下的问题，许嘉歆约了eric在香港吃饭，带上了我。 我们坐直通车到香港。列车上人来人往，他上车后就拿出手提出来做他的事，仿佛旁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向来如此，我有点后悔了，我应该至少带本书来看的，好吧，我就看窗外的风景吧。 就像只不过是恰好同坐在一排座位的旅客，他做他的事，我看我的风景，互相的交点最多也不过的经过位置时的一句“麻烦借过”，至少在别人眼里看来是这样的。 春节刚过，空气还是寒冷的，天是灰的，加上外面蒙蒙的春雨，让这个毫无生气的车厢更加又湿又冷，绵绵的雨啊，几时才可以下完？！ 于是不久，我就昏昏欲睡了，我蜷缩成一团在车身和座位的形成的角落里睡过去了。我感觉有什么动了一下，我微微睁开眼，却发现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散发着那淡淡的烟草的味道，脑海里思绪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堆积，就再也不能单纯的睡去了，我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 车缓缓的停下，身上的衣服也开始慢慢的滑落，我一个激灵的抓住正在往下掉的衣服，看了一眼身边的他，他正把手提收回包里，我把风衣递回给他，说：“谢谢！” 他接过衣服，说：“哦，走吧。” 在一个私密的包间里，许嘉歆三下五除二的点好菜，我总是很佩服那些可以很麻利点好菜的人，对于女人来说，却总是把菜单翻了一遍又一遍，却还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女人就像小孩子，总是不知道要挑哪个玩具好，等挑好了，就总觉行别人的玩具好玩，自己的就丢一边。 许嘉歆问eric：“在协议上我有几点始终不是太确定，都是关于价格的。一是质量问题的赔付，你们提的条件相当的苛刻；二是协议价格的两年的有效期，并且每年有5%%u7684减价计划。如果在这两年内发生重大的变动，我们不能维持约定的价格，那又如何？” eric想了想，说：“就第一点来说，到目前为止我们其它供方都没有更宽松的条款，而且我们提的都是按照正常的程序的条款。第二点，按照以前的经验，如果供方可以提供足够的理由，在协议期内成功提价的案例也是有的。当然，如果你们实在不能维持价格，那协议也只能终止了。5%%u7684减价计划也就是一个目标，当然我们是希望你们可以在各方面作出努力，比如过程控制，生产效率，产品开发更新，原料采购等等来达到这个目标。这两年我们都一直没有让你们作出价格的减低，就是因为产品的开发和更新。我们这个合约是针对整个et来说的，当然不包括中国，如果你们可以开发更多的项目，取代了我们现有的产品，那当然这个目标就不成问题。” “可是是否开始新的项目，是取决于et，而不是我们？” “对，可是我们已经给过你们清单了，你们可以看一下清单里的项目是否可以有你们可以做的，提出你们的可行性的方案，我们就可以考虑是否立项了。何况，不只是你们有压力，我们也有压力，所以产品升级换代是一个永恒不变的主题，这就是我们采购的工作。” “但质量赔付那一块，条件似乎太苛刻，即使是做航天产品，也不过是如此。但我们的既不是航天产品，也不是军工产品，这未免有点过了。要真认真起来，那供方所负的责任是可以无限大的。所以，你觉得这里是否有讨论的空间？” eric微微一笑，说：“许总，其它的条款我可以帮忙把你们的意见向上反馈讨论，但这一条在我所管辖的供方范围内还未有过先例，所以，我再多提，恐怕不是太适当。痕迹重了以后在别的事情上再插话就有难了。” 许嘉歆点点头。 “不过，我倒是可以建议你们，可以跟我们的签约人，也就是我的上级，直接讨论。所以，你们可以考虑再跑一趟美国，讨论协议的事情，顺便把协议给直接签了。”他说。 “好，我明白了。”许嘉歆说：“最近事多，好久没约你出来打球了，我最近发现了个新场，还不错，改天我们再约。” “好！许总今晚住香港？” “暂时没这个计划。没什么事，晚上就回去了。” “许总这次这么赶？我还打算给许总接风呢！” “先谢了，下次吧！这阵子事多！” “噢，那太遗憾了。rachel，”eric转而问我，说：“今天又有什么要求要许总做的？” “啊？”我从沉思中惊醒，涩涩的笑了一下，说：“不敢再提要求了！” “为什么？”eric惊问。 “上次搞到许总喝多了，我多不好意思！最后他开不了车，我又没驾照，只能多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回去。最近我痛下决心，在考驾照了。” “呵呵。。”eric意味深长的在笑着，我越来越感觉到，eric表面和善，实则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一样，四方通透，八面玲珑，否则，也不会坐得住这个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这个位置就如他所说的，多了会着痕迹，少了也一样会被人诟病。笑完他说：“许总，找一天我们出海钓鱼，怎么样？” “甚好！只是钓鱼我不大在行，总是错过了鱼儿上勾的时机。”许嘉歆笑着说。 “哈哈，那是许总喜欢钓大鱼，要不然，就是在等美人鱼！”两个男人在说着钓鱼经，却似是在谈风月，让我这个入世不深的人仿佛无地自处，只能频频的喝水。 第38节 谁是谁的第三者 回去的路上，他终于不再打开手提了，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列车飞一般往g城方向行驶。 “我们三个项目，按照现行的价格，我们的利润各有多少？”他终于说。 我说：“都不大相同，et1及et3大概有20~30%%uff0cet2多一些，还没有很确切的计算，主要是因为前期开发和批量生产时投入的资源和成本太多，成本摊分比较困难，估计摊分完成后的利润大约有50%%u4ee5上。” “如果没有重大的变故，两年，我们签这个协议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恐怕汇率会进一步下调。还有最可怕的是质量赔偿这一块，如果真的一旦发生问题，按照美国的人工计算，那可能会是一个天文数字，所以我们不得不格外留心。” “以往我们也有零星的一些坏品，而et也只是退回让我们分析，却并没有提任何赔付的要求。不过这可能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协议在身。”我说。 “现在正式提到桌面的东西，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看我们对于赔付，要不就在协议上具体提出计算的方法？这样我们才好做成本预算。对了，我刚才所说的利润是没有计算质量赔付这一块的。” 他说：“看来我们要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如果现在把质量赔付都计算在成本预算里，就肯定会把产品的价格优势削弱，要是现在提出涨价，势必会影响我们与et的合作，如果直说原因，则会被人质疑我们产品的可靠性。” “那怎么办？”我问。 “嗯，”他想了一下，“看来我们只能按eric的说法，主动出击了。”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 “你准备一下美国的签证吧，我们走一趟美国。跟et美国说，我们会过去跟他们详谈合约的事，如果顺利，就把合约也一并签了。” “好。”我虽然还是不大明白他所谓的主动出击，但他已经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就不担心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没闷坏你吧？”这是这几个月以来，他说的让我感到最温馨的一句话。 “你们说的东西，我都不懂！” “该懂的懂就好了，不该懂的不用懂。”他说。 “怎么说得那么玄？” “不是玄，而是不能说白。说白了，也不过如此。与其斥其败絮其中，不如欣赏其金玉其外？” 我有如电击，又似懂非懂。。 良久，我忍不住问：“她同意你自由了吗？” “自由？”他轻轻的笑了一下，说：“可能也不过是从一个桎梏跳到另外一个牢笼。条件还没谈妥，而且，人在江湖，有时候身不由己。” 信息量又太大，我又处理不了，所以紧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然后他轻轻的解释说：“公司准备上市，未来一年许氏将会继续加快发展的脚步，如果这时候有股权之争，势必会影响发展的脚步，所以这事情可能要先搁置。” 啊？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可我却怎么觉得如此沉甸甸！我开始有点理解他所谓的“自由”。与其说一个人是否自由，不如说他是否不自由，这应该就是康德的主义了吧。他精心准备了两年的分居，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现在竟然又要因此而止步不前？！ “可是。。”我定定的看着他，眼里尽是柔和，我想我不应再嗔怪，纵使我不了解他的当年，我想我应该开始理解他的现在。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更加后悔的！”他低沉的说。 我连忙移开视线。“可是什么？”他问。 “可是欧阳清汶呢？她怎么办？”我问。 他眼里痛楚了一下，说：“我会找机会再跟她说清楚的，虽然多年前我就劝她不要去等一个未知的将来，但她从来都不听，她总是那么的固执，一但认定了的事，从来就都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她不应该再浪费自己的时间。而且。。我尚且保证不了现在，我怎么保证了将来！”说着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看着窗外，沉默了。 女人啊，你这次回来是否错了呢？！我心里在低叹。 在美国出发前，许嘉歆叫我统计了这两年来et产品的一个综合的坏品率，收集了一下美国工人的工资水平，可能这就是他所谓的主动出击吧。 我们在转机的时候接到了一个不幸的通知，因为机师的个人原因，我们原定的航班取消，要推后直至有适合的机师代替。我们只好在机场里等。 跟他一块出差我已经有了经验，就是学会了在等待中找事情做，打开电脑做做事情，或者看看书，听听音乐。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从原来的从容淡定我变成烦燥不安起来，频频的站起来张望。 他抬起手看了我一眼，说：“坐下来吧，有消息自然会有广播通知，而且我们就坐在候机室，错不了。等这么一点时间就沉不住气了？” 我只好说：“哪有！顺便起来活动活动嘛！”说完就伸伸手弯弯腰。 他笑了笑，说：“你还是那么。。机智！” 被说破后只好回来坐在他身边长嗟短叹起来，“哎，什么时候才可以飞呀！” “静下心来，要学会等待。心里越是急，就会觉得越是难熬，就越容易烦燥。” “我等了太久了！等待真是一种煎熬！”我说。 “坐下来吧。”他示意我坐下，并收好电脑，把水递给我，说：“喝点水吧。” 我接过，喝了一口。 他说：“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大概就是说有一位小伙子与情人约会，因为他来得太早，又或者是情人迟到了，他于是站在那儿急躁不安，长吁短叹。这时，一位老者出现在他眼前，跟他说：戴上这块表，在你遇到不得不等待的时候，只需将时针转上一圈，你就能跃过时间，要多长远有多长远。小伙子戴上了表，他试着将时针扭了一圈，果然他的情人出现在眼前了，他好开心，心想，要是现在就举行婚礼该多好，于是他又转了一圈表针，隆重的婚礼、丰盛的酒宴就在眼前，他与身穿雪白婚纱的美丽新娘一同接受着亲友的祝福。他心中的愿望层出不穷：豪华的别墅、健康的孩子、昂贵的车他急不可待，将表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时间就从他身边飞快的掠过了，最后，他发现自己老了，衰卧病榻，唯一的等待便是等待死神的降临，这时他才追悔莫及，他多么希望自己多一些时间，可以重新等待。” “噢，是这样！”我听得津津有味。 他继续说：“讲这个故事，不是让人要安于现状，而是等待也是一种过程，当你觉得等待并不可怕的时候，那么你就不会觉得难熬了。” “嗯，不过，我想听另外一个故事。。”难得他起了聊天的心思，我大着胆子说。 “哪个故事？” “你的故事！” “什么？” “你和shirley，winnie的故事！” 他皱着眉，瞪着眼睛，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有那么一刻，我差点就后悔了。 他说：“你还真敢问？你真那么好奇吗？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 我嘻嘻笑了一笑，说：“我不是猫，所以我不怕！” “你想知道我们什么？为什么你想要知道？”听他的语气好像有商量的余地，所以我把一直存在我心里的疑惑问了：“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跟shirley离婚，因为winnie？为什么shirley居然会盯上我的？”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不知道是自嘲还是无奈，他说：“她会盯上任何她认为可能威胁的人，就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刺猬，所以她很累，我也很累。她总是以为我们的婚姻是因为有第三者，其实她才是第三者！。。” 啊！竟然是这样！我听得动容。他继续说：“当年是她介入了我和清汶之间，制造了清汶的误会，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婚姻。或者最初的想法中确实有winnie的因素，但这么多年纠缠过去，即使没有winnie，结果也一样不会改变，我跟她，过不下去！” 终于能撬动他的嘴，多么不容易，可面对这样的真相，我只有惊讶，谁是谁的第三者？！谁才是受害者？！当局者固然迷，旁观者也未必能清。 “可是，如果真是过不去，为什么还要拖着？”我小心奕奕的问。 “对，这显而易见的推理，只是shirley不这么认为，所以她就更加疯狂的挤兑winnie和她心中的假想敌，你估计就是其中一个牺牲品，当然这是后来的事。乘着出国的机会我跟她分居了，回来后成立了海外的公司，行政，人事跟她分开，为的是不让她随便胡来。可现在我们随时准备上市了，在这个紧要的关头，这事必须暂时搁置，要不然，会影响上市的进程。作为许家唯一的儿子，家族的兴衰，是责无旁贷。” 我听得心底涌起一阵难受。 他站起来，说：“好啦，我去抽烟区！”看着他离去的挺拔的背影，我不禁失神了。 第39节 签约对双方来说都是不容易的 8个小时后，终于等来了我们的飞机师，顶替之前发生意外的飞机师。 飞机落地后，再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风风火火心急如焚的到达酒店时已经是凌晨二点，酒店的前台小姐毫不客气的告诉我们说：“对不起，你们的预约已经过期了，现在只有最后一间房间，你们还需要吗？” “啊？”没想到在这么偏远的一个小镇居然还会客满！我问：“请问这附近还有别的酒店吗？” “有的，都在不远处。不过，我们这里现在有个音乐节，估计很多酒店都满员了。不过，当然，你可以试试打电话去问一下。”这个前台人还算好，把她所知道的酒店电话都想办法告诉了我们。询问的结果都让人失望而回。 然后他说：“算了，别忙了，现在都很晚了，就要了这一间吧，反正天都快亮了，休息一下就得起来了，明天再看吧。” 然后他跟前台说：“如果房间有空缺，就马上让我们知道。” 她说k，然后就帮我们办了理了入住的手续。 房间里是一张特大号的床，两个人睡还是绰绰有余的，他看了一会，说：“你睡吧！我打地铺！”说着就开始观察地况。 “许总！”我叫他，说：“这床这么大，一人打横都睡不完，我睡这头，你睡那边吧。” 他脸上显现出诧异和犹豫，我说：“大家都熬了一天一夜，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何况像你说的都快天亮了，别折腾了。” “嗯，好吧。”他到洗手间洗了个脸出来，走到床的另一边和衣侧身躺下。 我去洗了个澡出来，他背向着我这边侧身躺着，双眼紧闭，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有。我拿了一条被子帮他轻轻的盖上，然后轻轻的躺下，盖上另一条毯子，心里面居然是出奇的宁静。很快睡意袭来，模模糊糊的就睡了。 第二天，一阵铃声把我从梦中唤醒，我看到房间的行李，才想起来昨晚的事，他呢？床的那边空空如也，然后就听到洗手间的水声。哦，他已经起来了，我赶紧起来。 他从洗出间走出来，显然他已经换洗一新，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淡绿色的衬衫，领口的纽扣打开，所以没有打领带，没有刻意的正式，却也不显一丝的随意，全身都收拾得一尘不染，跟昨晚的风尘仆仆相比，今天明显的神采奕奕，眼睛清亮。 他说：“起来了？刚起来洗了个澡，对不起，昨晚太累了！洗手间我用好了。” “哦，好的。”我赶紧收拾好衣服到洗手间里换，洗手间里还留有淡得几乎无法察觉的香水味道。我匆忙的洗漱，换衣服。 他已经把窗帘拉开，光线明亮的透进来，看着我，说：“你今天看起来状态很好，看来休息得还好！” “是的，你看起来也不错！” “走吧！”他说着就帮我拎上手提包出门去。 早餐的时候他跟我说：“今天你要负责把今天的会议记录下来，然后回去发回给et，然后记住要存档，不知道以后是否可以用得着。” “好的！”我牢牢的记在心上。 这次会议讨论的领头人是et的全球采购部电气部的总监，也就是eric的直属上级，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和善。互相客气后，我们首先简单回顾了一下与et的合作，把前两年的坏品不经意的也列在了ppt上。 然后许嘉歆说：“这次过来主要是针对我们即将签订的供应协议，大体上没有问题，但一些细节还是需要和et澄清。” “哦？！”总监有点夸张的说：“呵呵，我们全球拥有几千万的供应商，每一家供应商都使用着相同的协议，协议通过了专业的法律顾问的审核，大家都没有问题，你们觉得哪里不明白吗？！我要看看，到底是你们理解上的问题还是我们沟通上出了问题。” 他这句话内容很丰富，首先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其次，关紧了大门之余还不忘趁机损了我们一把，最重要的是让人无从下手回复。 许嘉歆微微笑了一下，说：“我们专门为了这个协议过来跑一次，是表示我们与et合作的诚意和尊重。这个协议我们希望能够讨论并且获得一个对双方都是公平公正的结果，这不只是单纯的保护我们，而是保护双方的一个合法权益，更重要的是，只有在一个合理的协议里才会获得最后双赢的局面。我举个例子，如果我为了避免协议里的所有的风险而妄自把价格抬高，这必将影响到et产品的利润，和在市场上的竞争力，而最终的结果都只能是双方都损失，甚至失去合作的机会。” 总监扬了扬眉毛，表示他把话听进耳朵去了，许嘉歆继续说：“我知道，我们能获得与et的合作的机会是不容易的，所以我们十分重视，也非常尊重。并且，我们与et的很多同事一起已经努力了两年多，才取得现在的一点成果。对于这两年来的合作，我非常感谢et的同事的帮助，感谢他们这两年来作出的努力，才到达今天签订协议的地步。” 他并没有直接回复总监的“问题”，而是滴水不漏的告诉总监，对于买卖双方，来到签约这一步都是不容易的，et确实有无数的供应商，却并非所有都值得起et肯花精力并隆重其事签约的。 然后许嘉歆继续加码说：“我知道贵司的协议框架都是经过法律部审核过的，我们不会随意去更改协议的框架，就如一栋大厦，一个房子，框架不能变，我们只是想把内部装修得更漂亮一些，这样，住进去的，都会住得更舒服一点，更快乐一点。只有住得舒服快乐，人才会愿意继续住下去，而不会考虑搬家或者是重新装修。住进这个房子的，是我们双方，所以我们认为一起通过了装修的讨论，以后双方才会开心快乐，不是吗？” 一番话把总监说得心悦诚服，脸色也开始和颜悦色起来，他拿起许嘉歆的名片又看了看，再看看许嘉歆，说：“真想不到，许先生这么年青，但却已经是一个集团的总经理。” 许嘉歆笑笑说：“相对于et，我们公司是相当年青的。所以，我们需要et的大力关照。” 总监哈哈大笑，说：“如果协议框架不改变，我认为是可以讨论怎么样装修的。” “不，”许嘉歆说：“我们是绝不会去更改协议的框架的，只是希望对于其中的细则能至少附加解释或者说明。” “噢，”总监一拍头，“这个应该容易得多。你们认为协议里哪里需要说明？” 许嘉歆向我示意，于是我打开协议章节，里面已经用红字标示了：“对于质量赔付这里，贵司的习惯的做法是怎么样的？” 总监问手下的女质量工程师，然后质量工程师说：“当然是100%%u8d54偿，供方应向买方偿还因质量引起的所有直接及间接的损失及费用。我们会先到现场处理问题，然后供方需要为这些费用买单，包括所有的人工，设备，差旅等等。” “是否属于质量问题，是由谁界定？”许嘉歆问。 “一般来说，我们的工程师是会去诊断并现场去作出处理意见的。”她说。 “k，但请让我们回到我司这两年来的坏品退回汇总，我听说，其中一部分我司鉴定结果是产品完全无损，甚至是全新的，看照片，而且，甚至还有少数是不属于我司产品，而是贵司其它供应商的产品。”许嘉歆说。 总监有点惊愕，问质量工程师：“为什么会有完好无损的产品？” 她低声说：“有时很难说，如果更换调试后设备运行正常，我们就会结案处理。有时也无法去判断到底是属于产品问题还是调试问题。” 总监说：“是这样。。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每个个案进行讨论吧？或者贵司有更好的建议？” 许嘉歆说：“这么说吧，即使是航天军需产品也有可能会出错，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允许一定比例的坏货，无论是属于真的供方质量问题，还是调试问题，还是其它方面出错的问题。而这个比例，我建议是采用这两年的坏货退货数据，如果这个数据贵司还可以接受的话。” 前两年的退货数据是相当的好的，很低，总监看了一眼退货数据，想了一想，说：“k，实际上对于这么低的坏货，一般来说，我们也不会去进行索赔处理，只会在大规模发生坏货的时候才采取行动。好吧，在此条款下解释，在一定的坏货率范围内此索赔条款不适用，k？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许嘉歆对他点点头，说：“谢谢关照！” 然后我在条款中备注：“在x%%u7684年坏货率范围内此条款不适用，在超出x%%u4ee5外的比率部分才适用此条款。” 总监看了我一眼，眼珠子一瞪，然后对许嘉歆说：“噢，你还有一个了不起的手下！” 许嘉歆也不禁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总监笑了，说：“她是一个做事认真的人！” 然后二人就哈哈大笑起来，一笑泯恩仇，笑过后其它谈判就容易多了。许嘉歆用他的个人魅力征服了这个不容易搞定的老头。 然后我们继续问询了美国的人工，差旅，维修时长等，一一记录在条款及会议记录上，也进行了其他的一些细节的附加解释，不过，都是无关大要的条款了。 讨论完成后，协议打印出来，总监和许嘉歆双方在协议上签名，一个两年的固定供货协议就签订下来了。 第40节 他的眼睛 协议签完已经是下午1点多，总监说：“我请你们吃个午餐？” 难得总监这么友善而热情的邀请，我们当然求之不得，这个总监是eric的上司，即有着对供应商生杀的大权，无论eric说多少句好话，比不上给他一个好印象。 如果说高原是一个商务的高手，那么许嘉歆是一个绝对出色的老板，话里言间都散发着资本家的睿智和触角，跟他交谈，很容易让人不自觉的陷入他的睿智幽默和人格魅力里。所以这次美国之行超过了我们原来的预期。 我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关于一些时事政事的交流，心里满是倾慕，能做好一个老板，不只是区区资本的付出，还有更多的是知识经验和见闻的沉淀。 总监忽然问：“你与eric熟悉吗？” 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是什么？ “噢，我见过他几次。”许嘉歆平淡不惊的说，“当然，rachel跟eric接触就很多。” “你们认为他给你们的支持足够吗？”他问。 “eric给了我无数的帮忙，”我接过了许嘉歆传过来的球，说：“我真的很感谢他。” “对，在et的项目上，eric确实帮了很多。但这次协议条款的事情，我就不得不来找你帮忙了，你知道！我想我找对人了！”说着许嘉歆哈哈的笑起来，把球轻轻的拨走了，同时又把高帽子给他戴上。 总监也笑了，然后解释说：“之所以这么问，我是希望以后能扩大与你们的合作，让eric给你们更多的支持。” “哦，是的，非常感谢，这真的需要你更多的帮忙了，所以，来，干杯，感谢你的关照，也预祝我们进一步扩大合作！”许嘉歆说着与总监碰了碰杯子，一饮而蹴。 “听说最近这里有个音乐节？”我问。 “啊，对的。不过，是一个比较小的美国本土的音乐节，以摇滚为主。有兴趣去看看吗？”总监问。“我们可以去看看吗？”我有点喜出望外。 “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他说。 “真的？” “当然！现在走吧？”他说。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镇中心，整个镇都洋溢着浓厚的音乐的气氛，这个平时应该很安静的小镇，现在却突然因为这个音乐节热闹起来。 总监把我们带到了当地的一个公园。在宽敞的广场上，搭起了一个大舞台，据说露天公演的节目就在这里举行。当时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三三两两的大部分坐在草地上等待，或有的已经开起了自己的音乐派对，吸引了不少的人的目光。公园里有着各式各样的人，大部分都是打扮成嬉皮士的风格，当然很少看到我们这种正儿八经的着装，特别还是两个黄皮肤人，所以我们也算是标新立异的一种吧。 总监打听了回来说，公演在傍晚5点才开始，他满脸遗憾的神情，说：“我恐怕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许嘉歆说：“不要紧的，我们会照顾自己，真非常感谢你带我们来这儿。我想我们不能再麻烦你太多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可以到外看看，有事就打给我！”总监说。 跟总监话别后，我们在公园里转了一下，在各个小摊上流连，我第一次感受这种节日，特别的兴奋，看得眼都花了。 手拧着沉重的装着手提电脑的包，脚蹬着三寸细跟高跟鞋，不一会，我就开始腰酸腿疼，手脚无力，于是我们只好回到草地，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坐下。 我把高脚鞋脱掉，把杯装的哈根达斯在他眼光晃了一下，说：“你真不要吃？” 他摇摇头，说：“不，我又不是小朋友！” “谁说小朋友才能吃的？！” “我也不是女孩子！” “不吃就不吃！我自己吃。”于是就悠然自得的吃起来。 在不远处，有几个非常年青的嬉皮男女，打扮的都十分夸张，一人手上拿着一支烟，神情恍惚，走起路来歪歪斜斜的，我看了一会，心中十分疑惑，拍了拍身旁的许嘉歆，一边问：“你看，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 他把我指向那群青年的手一把拉下来，并在耳旁低声说：“不要看，他们是在吸食大麻！” 我赶紧把手指和目光收回，可还是太晚了，我还是被我手指正好指向的那个一个瘦削的年青人发现了，他脸上恍笑了一下，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吸了一口烟，弯下腰把烟喷在我脸上，哗，好臭，我差点呼吸不过来，我头不自觉往后仰，靠在许嘉歆的身上，我瞪着那个人说：“你干嘛？” 他嘻嘻的笑着，说：“噢，亚洲人？日本人，韩国人还是中国人？” “我。。”我正想着要怎么回答，我就已经整个人被许嘉歆提拉起来，一边说：“对不起！我们要离开了！” 那个人还是笑嘻嘻的，说：“嘿，美女，要试一试吗？很棒的！”“不，不好意思，我们不需要，我们得走了！”许嘉歆说完一手提起地上的包，另一手搂着我的肩膀，准备转身离开。 “嘿，我不是问你，我问的是她！”他声音尖高起来，并摇晃着很不耐烦的推开许嘉歆的手，许嘉歆皱皱眉头，停住，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不，我们真的要离开了。。”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我赶紧拉拉许嘉歆的衣服，轻轻的摇摇头。 “你是谁？！”他又尖高的叫起来，他的目标已转移到许嘉歆的身上，这一尖高的叫声引来了他的朋友们的注意，几个年青人往这边看过来，其中一个问“嘿，家伙，怎么了？” “嘿，过来，”瘦高个招手同伴过来，“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几个年青男女闻声蠢蠢欲动。 我一见形势不对，拉起许嘉歆的手撒腿就跑，只听到身后的家伙叫：“嘿，不要跑。。” 远处那几个年青男女见状就追了上来，虽然拿着沉重的包，他还是跑得飞一般快，不一会就把那群走路不稳晕头转向的家伙远远的甩在身后，然后他们就淹没在突然激增的涌动的人群中。 估计他们再也寻不着了，我们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心却还在狂跳，豆大的汗开始流下来，我看了一眼他，他也正喘着气，原来整齐的头发也风中凌乱了，我不禁笑了起来。 他看着我也无奈的笑了起来，说：“瞧你，还舍不得把雪糕丢掉！” 我一看，雪糕杯已经被我捏扁，里面的雪糕也开始融化，在震荡中飞溅了我一手的奶脂，我正口干舌燥的，于是我把杯子捏回圆筒状，喝了一口里面已经融化成了液体状的奶脂，说：“正好！” 他看着我，眼睛仿佛有火焰跳动了一下，我心神一荡，垂下眼睑，才发现原来还一直紧紧抓住他的手，心口一阵涌动，一时却不知道是该尴尬的放手还是该继续若无其事的捉着？！ 忽然他手一用力，就把我拽到了怀里，在我耳边说：“为什么我们要压抑自己的感情？！” 我心头一震，刹那胸口犹如乌云低压的荫翳，竟然说不出是喜是悲。 正在我茫然不知所向的时候，他扳起我的脸，我终于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直视他的眼睛，原来他的眼睛竟然是长得那么的好看！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和张扬，却一点也无损他的锐利和锋芒，之所以说是好看而不是漂亮，因为漂亮一词是不足以说明一个成熟男性眼里的稳重和感情的历练，于是我便久久迷失在这样的一双眼睛的凝视中而不能自拔了。 第41节 疯狂的音乐节 他搂着我的腰的手一用力，我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被他带起来，我的心也差不多跳到胸口，他低下头，我感觉到唇与唇之间的相接，然后像被一股强大的气流紧紧吸吮住一样，拽至天空，越卷越深。。 我身体一个激灵，思想从遥远的天际回来，我一下把他推开，咬牙说：“你认为我就是这样被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 他一言不发的上前抓住我的手，我挣扎着想要甩开，可是他的手像手拷一样，我怎么都挣脱不了，并且掐得我生痛，一来二往后，我又痛又恼的放弃了挣扎。 他说：“你一个聪明人，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总是要故意过不去呢！” “那你能给我所想要的吗？”我问。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这是他第一次问我，我到底想要什么？爱情？爱，还是情？所谓爱，也就是身体激素，并不是由我心之所想而生，而是由我身而生，这个解释不由自主的从我脑海里窜出来，无论我是否接受，我闭上眼睛。 “对不起，我想我们都高估了自己！”他说，“我们一直都压抑和逃避，这就是自由了吗？！”这句话有如利剑一样插中了要害，让我心底那点脆弱开始土崩瓦解，风一吹，轻飘飘的如雪花四处飘散。。 我睁开眼睛，他目光坚定的看着我，泪水开始在我眼眶里打转：“不，这不是我所想的！” 他的手轻轻的拨了一下我额前的头发，说：“没有人想要这样！只是很多事情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 雪花悄悄的落下，融化，犹如滑落的泪水。。 忽然，一阵强烈的音乐响起，原来喧闹的公园广场开始安静下来，公演要开始了。主持人出来讲了一番话，可是此时的我，完全听不进他说什么，我只是感觉到他嗡嗡嗡的说完，然后就又是强烈的摇滚音乐，震天撼地，全场开始沸腾，很多人跟着摇头晃脑，我开始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吸食大麻，清空自己的脑袋，完全无杂质的感受这个音乐的世界，只有音乐，只有摇滚。 我定定的看着他，说：“我也想吸食大麻了！” “什么？”现场实在太吵，他完全听不清我在说什么。 我上前凑到他的耳旁说：“我想试一试吸毒的感觉！” 他一愣，我又说：“爱情，就像大麻，明知道是毒药，我们还是奋不顾身了！” 他幡然醒悟过来，他拉起我手，说：“走！跟我走！” “去哪？”我问。 我们来到卖啤酒的小摊，他买了一大袋啤酒，打开，把我沾满雪糕的手洗干净，然后他拿起另一罐，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递给我，说：“一口闷！” 我接过他喝剩的那一半，也仰起头一饮而尽，喝完我大笑起来，说：“裸跑一圈！” “你真想看啊？”他笑着问。 “你真的会吗？”我反问。 “总有一天我会！”他说。 “那你先喝酒吧！”我拿出新的一罐给他。。 一来二往那一袋啤酒就喝了一半，可我已经像吸了大麻一样开始意识模糊，反应迟钝，走路不稳，但脑袋却是纯粹的。 我们把剩下的啤酒丢掉，重新回到了广场，回到那个摇滚的世界，我感觉我们终于融入那群疯狂的人的世界里去了，没有思维，没有情欲，只有感官的觉悟，震耳欲聋，声嘶力竭，五光十色，灯影交错。。 世界开始变慢，我们在毫无顾忌的大笑着，毫无顾忌的宣泄剩余的精力，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回去的，当我们经过酒店前台的时候，前台问我们：“你们还需要多开一间房间吗？” “不，不再需要了！”不记得是谁的回答。 关上了房间的门，我搂着他的脖子，说：“我唱首歌给你听。” 于是我开始唱： 你还记得 我们曾经说的那些事吗？ 当我想起昨天 我感觉那样不安。 我怎能让事情 就那样糟糕地发生？ 我怎样让事情 就那么发生？ 就象在阳光下死去 就象在阳光下死去 就象在阳光下死去 死去 你紧紧拥抱我 我感到无法抗拒 你紧紧拥抱我 我们将铭记终生 你知道我想做到完美 我想做到完美 就象在阳光下死去 就象在阳光下死去 就象在阳光下死去 死去 这是一首英文歌，我想我是唱得参差不齐，支离破碎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听懂了，他单臂把我高高抱起，然后我就更加的晕旋了，所有的东西都在旋转，天花，灯，他的脸，就像那辆一直战战兢兢行驶的列车，在高速的旋转中，在巨大的离心力作用下，终于脱轨而去。。 第42节 酒吧机遇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而我醒来，却是异国他乡，睁眼是那雪白的仿佛还在旋转的天花板，圆形的吸顶灯，我想我一定是穿越了，要不怎么会有这种时空错乱的感觉，昨晚和今晚，同一个地方怎么会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版本？我到底是活在昨天还是今天？ 天色开始渐明，还在睡梦中的他犹如一个孩子无忧无虑，嘴角微微上扬，仿佛仍留有浅笑，这个男人，我曾很努力的企图撇清关系，可命运这只无形的手，不，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我还是被他深深的吸进他有力的臂弯中。 我咽了一口口水，喉咙和心中都开始感觉像火烧一样，极其干渴，身不禁微微的动了一下，想起来找口水喝，他却把另外的手臂一伸，把我更加牢不可破的圈在怀中。在这样温暖而强力的怀抱中，我想我是逃不掉了，与其逃避，不如面对吧。 我能躲在这样的怀抱里多久？天亮了，梦就该醒了，回去就得面对正印，和小三，我算是什么？小四，情人，下属。。呵呵还有高原！我潜意识里一直不愿意想起的人，被正式的提起，我眼前开始发黑了，我还是被击倒了。 我怎么能让事情那样糟糕的发生？ 我怎样让事情就那么的发生？ 我头开始痛了，我不愿意再想了，我头疼痛得不能再思考了。 他终于醒了，对我浅浅一笑，温柔的说：“醒了？” 我轻轻的点点头。 “还好吗？”他又问。 我又点点头，把头埋起来，说：“天亮了！该起身回去了！” 他轻轻搂住我的背，说：“昨天有些话，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承认我昨天有点粗鲁，但绝对不是一时冲动。但你我都不是随便的人，所以我们才一直小心奕奕。我有跟你说过，无论是我当初跟张小莉结婚，还是现在跟她离婚，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都不是我的意愿所能决定。我想修复这些错误，可我需要时间，需要等待。对于你，我是认真的想去对待这一段感情，纵使它出现的时机让我始料不及” 他说得越来越艰涩，远不像平时在商场上的睿智果断，却像是个无奈而无辜的孩子在剖白他的过错和内心，我心一激荡，抬起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说：“起来吧，还有很多事在等着我们呢！” 他用力握了握我的手，神情动容，说：“谢谢！” 我想起了一句话：我一直以为我是听从我的脑的，原来最终还是听从了我的心。 二十个小时的旅程比来的时候快得多，没有了苦闷的等待，但却轻飘飘的如在梦里，又如踩在云端，一步深一步浅。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纯粹，睁眼闭眼都只是这个男人，他的身上散发出夹杂着一丝烟草的男人气息，我现在懂了，烟是什么味？是这个男人的味道。 回到我家楼下已经是下午时分，他握握我的手，说：“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想。” 我慢慢的细细的洗了个澡，这两天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得我都来不及思考，来不及细味。镜子被蒸腾的水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我把水雾拨开，镜子前出现的是一个带着疲惫和倦容的女人的脸，却依然皮肤光滑，脸色绯红，眉眼带春，那是生物学上所说的身体激素带来的变化。镜子的女人摸摸自己的脸，说：“你到底是怎么一个女人？拼脸孔，能拼多久？红颜易老，想当年张小莉和欧阳清汶也为他如花的绽放过，如今居然让他‘不过是从一个桎梏到另外一个牢笼’，况且以他的身家样貌，身边从不乏美女如云，男人啊，如何才让他在你身边的时候不想着飞出去？拼高贵修养，不过一乡下出城不经世面的小女子，何来高贵修养之说？拼才智，自问不过偶有点小聪明，而且还不过是自作聪明！你该怎么办？。。”然后水汽又开始逐渐的把镜子蒙蔽，镜子的女人又慢慢隐去了。 手机响了，是高原！我心里低叹一声，该来的还是要来了！无法回避！ 那头的他温柔的问：“回来了吗？”温柔得让人无法拒绝，我心一阵阵抽搐，我真的无力再面对他！ “嗯，你在哪？” “刚准备下班，你呢，到家吗？” “刚到。”我答。 “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这个。。”我心中无限犹豫，说:“不，我累了，想先睡一觉。” “噢，好的，”他声音中略带失落，但很快的就恢复轻快的语调，说：“听你声音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很累吧！先好好睡一觉！睡醒了随时打给我，去了这么多天，又不敢打给你们，不知道你们那边的情况，想你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温存！只好装着听不到一样，说：“累了，先挂了！” 一个作了坏事的小孩，还是心虚的小偷？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无非坏女人一个！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高原msn上问我：“今天好一点了吗？” “嗯，还好。” “晚上一齐吃饭？” “今天芸萱不是约了大家有点事情谈吗？” “哦，对，那我们一起吃完再去？” “啊，不，你先去吧，我晚点到！” “为什么？又是避嫌？这不是更加此地无银吗？” “不，因为我回来很多事情没做完，我想先做完。”看他不快的样子我连忙解释。 “那我等你！” 我头又痛了，屏幕上的字打出又删掉，最后说：“好吧。” 我磨磨蹭蹭的到了7点，在停车场上见到了高原，他一下把我拉到一个大柱子后面，眼里满是凶，说：“出差这么多天，你就不想念我的吗？！” 我垂下头，说：“这次旅途真太累了！” 他扳起我的头，说：“可我怎么觉得你对我躲躲闪闪的？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说：“走吧，时间不早了。” 上了车后，他从车上拿出汉堡和汽水，说：“先喝点东西吧。” 我接过，汉堡还是热腾腾的，心头一暖，心里却更难受了，“高原，我。。” “先吃吧，吃完再说。”说着，他发动汽车，一踩油门，车子呼的开出。 我咬了一口汉堡，把到嘴边的说话也一并吞到了肚子里。 “各位，今天召集大家过来，主要是因为酒吧一年的租期快到了，然后业主最近等钱用，准备出售，因为我们是租客，所以业主优先考虑我们，叫我们是否可以考虑买下来，如果卖给别人的话，租金上涨是必然的，最近这一片区域的租金都在上涨。”芸萱说。 “可是，买的话要多少钱？”小虎问。 “大约400万。” “什么？400万？要这么多？我们哪有钱买下来？”陈玲说。 “嗯，我今天叫大家过来就是想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我们的酒吧现在已经进入正常运转轨道，一直都在盈利，一年下来，应该也有个上百万的盈利。如果把铺给盘下来的话，少了租金这一大块的支出，那么盈利当然会更好。但把铺给盘下来的话，从现有的盈利上拿出来的那部分钱是不足买起这个铺的，所以要问问大伙是否愿意再投入资金？” 大家一时都没了主意。 “这样吧，我们刚算了一下，从这半年酒吧的盈利可以拿出的大概也就60万，按银行贷款五成的话，也就是说我们要凑140万出来，我知道这实在是有点难度，但这是一个机遇，难得业主能开出一个这么好的价位，还有这个酒吧也恰好是我们希望能长期经营的，所以我还是希望大家回去考虑一下，大家也可以再商量一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再另当别论吧。” 在这件事上，陈玲是持反对意见的，她认为之前的投入成本还没有收回，却又要投入，感觉事有蹊跷。芸萱，高原是持正面态度，他们都比较看好经济的发展，小虎是跟随芸萱的，所以也算是正方的。而我只能是中立的，因为我实在没有钱了，要真是要投入钱，我能做的可以就是把我手上的房子放掉，均属同一范畴，无所谓哪一边好哪一边坏。 要是只有他们三人再投钱进来的话，那相当于股权就得重新分配了，最后讨论的大致结果是，买！重新分配股权。 看见其他人的意见一致，原来持反对意见的陈玲突然却改变了主意，说：“既然大家都一致看好的话，那我也按原来的股权份额投入资金吧。” 那就剩下我了，怎么办？正在我犹豫的时候，高原突然说：“她的那份我来出，股权不用变！这样大家就简单多了。” 啊？！大家都面面相觑，我更是目瞪口呆！ 第43节 每个人都有他爱的权利 高原看了我一眼，说：“大家也不用猜测，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们在一起了！”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几乎无法思考，苏芸萱脸色大变，她猛然转头看着我，目光如剑，仿佛可以把我杀死，“凌秋，是真的吗？！” 面对这样锐利的进攻，我完全无招架之力，我木然在当场，脑海里却在翻腾，我该怎么办？是还不是？是吗？不是吗？ “凌秋，她总是说找一个适合的时机跟大伙说清楚，大家都是朋友，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所以我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趁这个机会就算跟大家一个交待，是吧？！”高原继续看着我说。 “是，可是我。。”我相信那声音小的几乎只有我自己才可以听得到。 苏芸萱的脸一阵灰一阵白，这时小虎出来打圆场说：“啊，呵呵，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高原你这小子，不声不响的，真是吓大伙一跳” 苏芸萱定了一定神，眨眨眼睛，脸上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在我看来却比哭更难受，说：“凌秋，高原，真的？这真的太好了！你们藏得可真深呢！” “芸萱！”我叫了她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好，好！那现在这样就最好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就这么说定了！好，散会吧！”苏芸萱说完就匆匆转身回她的办公室。 我紧跟着追进她的房间，说：“芸萱，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她重重的坐在她的椅子上，背向我，说：“你又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不是吗？” “不，我想跟你说，我跟高原开始是这几个月的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是因为不想你误会，或者不想你有太多的想法！”我解释着。 “误会？！我有什么好误会的？！”她在说着气话。 “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因为这个而影响我们的感情！而且，谁知道会怎么样呢？！。。所以我才一直不想说，只是想不到今天这样！”我心中万般复杂，我该怎么表达？ 忽然她转过身来，泪流满脸的，说：“杜凌秋，我告诉你，你要好好爱他！” 我泪涌出来了，说：“芸萱，对不起。。”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路沉默。 他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说：“凌秋，你生气了吗？” 我轻轻的又很慢很慢的摇着头。 “可是，为什么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是因为苏芸萱吗？” 我又轻轻的摇着头。 “那你是为什么呢？你要生气你就跟我说，不要这个样子！我受不了！自从你出差回来你就这样不爱说话，发生了什么事吗？”他有点急了。 我看了他一眼，说：“高原，你可以让我好好的静一下吗？我需要时间，想一想。” “你到底想什么呢？我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该不会是许嘉歆他。。” 我心中一震，我又摇头，说：“这是我们俩的事，不关别人的事，你不要猜好吗？！” 他无奈的摇着头，车开着像风一样快。 eric陪同kelvin对我们进行了一次拜访，但这次很奇怪的是kelvin带了私人翻译过来，简单的了解了一下项目的情况后，就和许董事长进行了一次私人的秘密会谈，谈什么呢？因为是秘密的，所以我们都无从知晓，纵使我心中无限的好奇。 eric，许嘉歆和我都只能在门外等待。 许嘉歆把烟递给eric，问：“我们签约回来，电气部总监有什么说的？” “对你们印象还相当好的！” “那就好！你对他印象怎么样？”许嘉歆继续问。 “他以前有点倾向倒kelvin派，不过为人还算公道，所以这次你们过去，应该是加分不少，最近我看他有时候也给你们说了不少好话。看来你们这次真的收获不少。嗯，听说你们还去了音乐节，rachel，怎么样，好玩吗？” “啊？挺好的我去给你们加点水。”说完我心慌慌的拿着水壶出去了。 秘密会谈后，我们安排司机把eric送到火车站，同时我把kelvin送到某酒店，远远的我看到的在酒店外面停着一辆车，居然是苏芸萱的车。 我们下了车，苏芸萱也下了车，kelvin有点奇怪说：“怎么了？你们看起来好像很意外？啊，对的，我应该没有跟你们说，我探访完rachel后就要去探访芸的厂呢！” 我笑笑说：“怎么样，芸那边生意怎么样？” “听说还不错吧，芸？”kelvin问。 “听我爸爸说，是相当不错的。rachel也要一起去吗？” “奥，不。这是我私人的事，也与et无关的，我想就不用麻烦rachel走一趟了。” “对的，我只是负责把kelvin交给你，带好他啊。”我说笑的说。 跟我告别后，芸萱就带着kelvin直奔s城。 kelvin问：“我怎么觉得，这次你们与平时不一样？” “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你跟rachel，你们怎么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你们居然互相都没有通气，我会来见你们？！” 她看了他一眼，眼圈不禁红了，说：“是吗？你看出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可是最好的朋友！” “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是我不开心的时候呢？”芸萱不禁抱怨说。 “噢，真的吗？我真太抱歉了，你介意告诉我是为什么吗？”老外心中很是疑惑。 她苦笑了一下，说：“上一次，我喜欢的人拒绝了我，这一次，我喜欢的人跟我的最好朋友在一起了！” “噢！原来如此！”老外也很意外，说：“但是，芸，这是很正常的事，你不应该放在心上，每个人都有他爱的权利！” “我知道，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你明白吗？”她幽怨的看着他。 他被她看得怔了一下，说：“当然！不过，芸，我的好朋友，不用不开心，我想我这次过来会带给你一个好消息的！” “是吗？是什么呢？”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等一下，到了你的厂里，我会跟你们坐下来大家好好谈谈。”kelvin说。 第44节 因为她太过爱你 下班后，我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着，翻看着街铺里的衣服，店主都总很热情的过来招呼，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是毫无购买的意愿的，我只是在打发着我自己，打发着这段我不愿意去接触的时光，我只是怕去碰触自己的问题。我有问题吗？我到底要想什么？ 我怎么像个野鬼孤魂般到处游荡？ 我甩一甩头，听说这样甩一甩是可以甩掉所有的烦恼的，可是甩完后我却更晕头转向，头更沉重了，看来这个都只是小说的桥段而已。我还是趁早回家洗洗睡吧。 电话终于响了，那个让我心跳加速的名字，许嘉歆！他问我：“你在哪？” “我在我家附近的街上。”我说。 他也在这附近，于是我就转头去找，找来找去原来晕眩的脑袋更加晕乎了，然后蓦然回首，那个男人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对面！ 他朝我走过来，走到我的面前，眼睛看着我，还是那样摄人的眼神，我相信我的眼睛是红了，因为我感觉到是热的。我定定的看着他，良久，他问：“吃饭了吗？” 我摇头说：“没有！” “都快9点了，怎么还没吃东西？！” 我说：“今天胃里一直消化不了东西，我想等消化了再吃。” “走，去吃点粥吧。” 上来是一锅热腾腾的软绵绵的粥，这只是g城特有的做法。我装了一小碗出来，递给他，说：“你也吃点吧？” “我不吃了，你快点吃吧。”他挥挥手。 “你找我有事？”我问。 他看着我，良久，说：“没什么，说说话。” 然后拿出烟来，点着。 “我知道抽烟不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看你抽烟的样子。” 他哑然失笑，说：“小女孩！你现在看我是有光环的，当走近光环消失了，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彼此彼此。我不小了！是属于大龄问题青年。”我轻轻搅拌着粥。 “我说过，你的问题，我来解决。”他吸了一口烟，说：“你知道，我们一厂准备上市，上市的要求是股权不能有纷争，本来我跟张小莉协议以等值的东西交换她应得的股权份额，她同意回去考虑，可最近又反悔了，提出很多不合理的条件。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个事情可能要搁置，至少是等上市以后。” “原来是这样。”我说。 “她是在找各种的理由拖延时间，所以我需要时间跟她磨。” “你爱过她吗？” 他久久不回答这个问题，说：“讨论这个有什么意义？！” 我摇摇头，说：“对一个女人来说，这点很重要！” 他皱皱眉头，开始回忆，仿佛有点模糊，又仿佛有点不愿回首，说“当年我跟她结婚，年青，有跟清汶赌气的因素，更多的有家里压力的考虑，我父亲一下子把摊子铺得太大，资金缺口太大，当年也没有谁会看好这个市场，如果资金不到位，公司极有可能倒闭。所以他极力撮合我跟张小莉，因为张小莉的父亲有实力融资。本来我以为，结就结吧，反正也就那样过，可是我后来才发觉这样是错得多么的厉害，多么的愚蠢。姑且不说她制造我与清汶之间的误会，单从我们俩的个性来说，我们不合适。她的占有欲太强，我们话根本说不到一块去，而且疑心太重。这爱不爱的，于事无补。” “她为什么不肯？这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她以为我们婚姻问题是因为别人，她从来都没有从自己身上找过原因。当然，我也为自己当年一念之差而抱歉，所以她提的要求不过份的我都会想办法满足，只是，以张小莉的性格，她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 “那是因为她太过爱你！” 他苦笑了一下，说：“那不是爱，只是占有！让人窒息的占有。不想再说她了，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我说过，我对你是认真的。” 我正低着头吃粥，粥很热，眼睛被热气一熏，泪水掉落在粥上，吃起来咸咸的，又格外的甜。我借擦汗之机拿纸巾悄悄的把泪水擦拭去，我说：“好啦，回去吧。” 他送我到门口，突然上前揽住我的腰。 我心头悸动，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用去想了，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他把脸贴到我的脸庞，突然说：“你怎么这么烫？” 我眉眼半睁，迷迷糊糊的说：“热呗！” 他用手摸摸我的额头说：“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垫起脚碰碰他的额头，才确认的说：“是有点，可能是感冒了。” 他紧张起来说：“去看医生吧，都发烧了。” 我说：“不用了，吃点药就行了。” “家里有药吗？”他问。 我点点头，说：“应该有的。很晚了，你回去吧。” “你的药在哪里？” “在那个抽屉里。”我指指。 他找了半天，说：“只有止血贴！” “我等一下去买吧。我真没什么事！”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现在去买！”说完他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他手上拎了一堆药回来，说：“先来吃点药吧。”他把水递给我，我从那堆药中挑了一片，服下。 然后他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没接。 我说：“有事，你先回去吧。” “不着急，先观察一下，没事我再走。”说着坐在沙发上。 “那我给你倒杯水！”我正要站起身，他却拉住我的手，说：“别忙了！坐下来好好休息！” 我坐下，把头埋在他胸前，软软的说：“你对我这么好，我真有点不习惯！” “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对你。。” 正说着他手机又响了，我说：“你接吧，这么晚肯定有什么急事。” “是欧阳清汶！”他说，然后接电话，“清汶，啊？！好，你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转身神情异常的对我说：“她家里发生了点意外，我要马上过去，你先睡觉吧。” 我点点头，然后他就匆匆而去了。 欧阳清汶！我心底隐隐约约的荫翳灰霾堆积，又是一个我让感到不安的名字。要说正印，他可以无情，可小三，她十年如一日的一心一意对他，无情可以做到吗？要是一日昭然天下，我又如何面对她？！ 第45节 雷雨交加的晚上 第二天欧阳清汶没来上班，许嘉歆也没看见。我问高原，他也不知道，说打他们俩的手机均关机了。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由原来心中的一丝猜忌，一丝酸涩到逐渐的彷徨牵挂，心头焦虑得像热窝上的蚂蚁，表面却要始终如一的装作平静如水。在这个平静的办公室里，却处处充满了名式各样的眼线，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小道消息，江湖传闻，怎么会有这么多“秘密”的消息来源？有的人负责放风，有的人负责观察，简直是一个微型的江湖。以前我可以唯心的活着，视而不见，因为“人不在江湖”，可自从et3项目事件后，我早就成了各方人马重点观察的目标了。 可是我对着电脑，却什么都看不进，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他们到底去哪了？怎么会无端端一起失踪了呢？他们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我发了个短信给他：“开机复我，担心。” 我推了高原的邀约，选择了回家，我不想他看见我内心的不安焦燥。 傍晚忽然天气骤变，雷雨交加，台风来了！他还是没有回复电话，谁说等待不难熬的？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深夜了，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起来看了一下手机，又看看窗外纷飞飘扬的大雨，腿居然有点发软，心里被巨大的恐惧感笼罩，不是因为黑暗，或者风雨，或者闪电雷鸣，而只是他们的安危！ 我坐在床上，绝望的看着窗外。。 忽然一阵急速的门铃声把我从模模糊糊中惊醒，我急忙起来，猫眼一看，然后赶紧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一身雨水，满脸憔悴的男人！我一头扑到他的怀里，他紧紧的抱着我，紧得仿佛要窒息。 “凌秋。。”还未等他说完，我眼泪已经飙出来！ “你去了哪里？！”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他用手把我的泪水抹去，声音有点嘶哑的说：“对不起！进去再说。” 他洗了一个澡，因为没有可换的衣服，只是系了一个大毛巾。 我让他坐下，一边给他吹干头发，他才断断续续的讲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欧阳清汶的双亲暑假回了老家，但没想到出了车祸，她的爸爸从前天晚上抢救到昨天早上没抢救过来，昨天下午就在当地火化了。她的妈妈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腿受伤了，昨天傍晚时份他们从当地飞回来，但因为g城雷暴，飞机就一直晚点。他刚帮她妈妈办好了再入院手续就赶过来了。 怪不得天有异象！我一边为他吹着头发一边想，头发吹得差不多了，我放下吹风筒。他说：“我接到她的电话就马上买票与她一起飞往老家，之后办各种的手续，出门太匆忙，所以手机一直没电。只是刚刚让人帮我把电池送到，我才看到你的短信！” 我看着他的脸，两天没刮胡子，脸上冒出长长的须根，双眼通红，明显是睡眠不足，我不禁心痛了，问：“两天没睡了，赶紧先去睡吧！” “凌秋，”他看着我，眼睛突然显现一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痛楚，欲语还休。 “什么都不要说了，睡醒一觉再说吧，天都快亮了！”我说。 “好吧！”他确实太累了，想了一下放弃了他想说的话。 他先躺下，然后我关灯，也准备躺下，他突然翻身紧紧的抱着我，然后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吻合，热烈中却仿佛带着痛楚，一丝丝的甜蜜沁入心中，却又夹杂着一丝的不安 “秋。。”这一声低低的叫唤把我彻底的被征服了，我躺进他的怀里，柔声道：“睡吧！” 如果这个世界只有黑夜，那么我愿意不再醒来，只要躲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躺在黑暗的包裹中，长长久久的做着自己的美梦。 可是不久，天就亮了，在我们还不愿意醒来的时候。 “旋转的木马。。”动人的手机铃声把我从美梦中惊醒，我赶紧按掉电话，他翻了一个身，继续沉睡。 是小丁？！ 我走到厅里回拨给她，低声问：“有什么事吗？我今天要晚点回。” 她犹豫了一下，问：“许，许总在你家吗？” 有如晴天霹雳，让我恍惚半天，我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怎么了？怎么这么问？” “。。张明正在去你家！”然后她就把电话挂了。 张明？什么情况？为什么是他？张小莉的人。怎么他就知道了许嘉歆在我家了？怎么小丁会通知我？我来不及细想了，赶紧跑进房间准备叫醒他，可看到还在熟睡中的他，我不忍心了。 我坐在床头想了一下，为什么要惊惶失措？难道真的是要像电视剧桥段那样仓皇逃跑？还是担心会被人床上抓奸？这是我的家，我要逃去哪里？他能把我怎么样？ 我拉开窗帘看了一眼，许嘉歆那辆黑色的轿车映入眼帘，我开始隐约明白了，线眼居然布到我家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一边换衣服脑子却在不停的转。 我迅速的写了一张大大的字条在他旁边：有人敲门不要应！ 拿起他的车匙，戴上墨镜，就火速跑到楼下，上了他的车，点火，踩油门。 当我刚刚驶出小区门口没多远，倒后镜显示，张明的车正准备驶入我家的小区，我故意闪了两下尾灯，一踩油门像箭一样驶去。 张明见到是许嘉歆的车就赶紧跟上来。现在是早上10点，路上的车不多，于是我有时快有时慢，就让他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反正哪里路好走就走哪里。 兜得差不多，瞧准一个转红灯的时机一踩油门而过，把张明远远的抛在后面，然后拐个弯把他甩掉。 我才松了一口气，不禁大笑起来，然后才发现自己掌心都是汗，我实在是太大胆了，才刚拿到行驶证就上路了，还冲黄灯！但好像还挺刺激的！看来我真有点做小四的潜质。 这么一想，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第46节 偶然的交会 不久他电话来了，问：“怎么回事？你在哪？” “醒啦？”我问：“睡得好吗？” “嗯，挺好的。只是，你那纸条是什么意思？” 听出他并没有被人骚扰，我扑哧的笑了出来，说：“没事，就是怕人打扰了你，所以让你不用管，你睡你的觉。” “哦。那你现在哪？”他半信半疑的。 “在外面，想吃什么早餐，我买回来给你。”我说。 “不用了，我还要赶着回公司呢。我车匙放哪了？”他问。 “我马上回来，你走到小区门口等我，十分钟内到。”于是我又开始飙车回去了。 我瞄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张明的车，于是把车开到小区门口，正好他也正走过来。 我下车，他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怎么回事？” 我把早餐递给他，说：“给你的，没什么，刚开你的车出去给你买了个早餐，记得吃早餐呵。” 他接过，停在原地。 我对他挥挥手说：“走吧！” “凌秋，”他叫住我，好一会才说：“对不起！” “啊？！”我迷糊起来：“什么？” “对不起！”他很艰难的说：“清汶最近受到很大的打击，情绪很不稳定，她一向都是外强中干，而且她在这里又没什么亲人朋友，平时有什么都是自己挺。。” “嗯，你应该多照顾她的。”我说。 “昨天清汶的父亲临终前，”他看着我，眼里闪现出痛楚，“他求我好好照顾她们俩母女，要不他没法安心，所以，我答应了！” 台风还没有完全过去，风一下把我的头发吹得风中翻飞，我问：“然后呢” “无论是对死者的尊重，还是对生者的怜惜，我都不能丢下她不管！”话一字一句的从他的口里崩出。 我想我开始明白他的话的意思了，风把我吹着摇摇晃晃，我死死的看着他，说：“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我本来想跟你说清楚，但昨晚又怕你太过担心，所以。。你恨我也好，骂我也罢，我还是给不了你所想要的，我不能如其他女人一样对你，图一时之快！至少在现在是这样！我想这也不是你所想的，与其将来死死纠缠，不如趁早结束，省得伤心！” “我恨你！”我咬着牙说。 他眼里痛楚加剧：“你终会明白的！”一咬牙，一转身，钻进了车里，扬长而去。 他刚刚才给我织了一个梦，然后又马上亲手把梦剪碎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真的认为，我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他就认为我比别的女人刚强，还是他认为我比别的女人好欺负？！ 可是，难道他认为我跟别的女人一样我就开心了吗？还是我就甘于做暗无天日的小四？！不是因为名，更不是因为利，而是因为我不可能跟人分享他的爱。在爱情的范畴里，爱应是有唯一性的。如果一个男的三心两意，那不是爱，不是欲就是另有所图。“你终会明白的”，我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看得起我？我该恨他，可是为什么竟是如此的无力？ 想到此，心里竟然有一丝甜，有一丝涩，又有一丝无奈。风吹着我干涩的眼睛，我眨眨眼睛，昂首挺胸，上班去！ 我看见小丁，她眼里闪过一丝的惊恐，呵呵，她不应该害怕，因为我是不会找她麻烦的。我笑着跟她说：“小丁，我昨天晚上吃错东西了，搞到今天上午这么晚。没有什么紧要的事吧？” “哦，没有。你没事吧？” “没有，谢谢。对了，上次你问我蛋他怎么做，我今晚做，有兴趣过来一起学吗？” “啊，今晚我约了人呢。下次吧？” “好！”我知道她是有心的避开我了，为什么呢？她既然知道这么多的“秘密”，那她肯定少不了跟张明张小莉他们有瓜葛。好歹看在她好心通知我的份上，以后我都应该好好对她。 晚上我约了高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明亮坦荡起来，再不用纠结了。 他有点意外，但很高兴，问：“吃什么？” “喝点东西就好了。”我说。 点好了东西，他说：“最近你总说忙，今天忙完了？” “高原，”我鼓足了勇气，勇敢的说：“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什么？！”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或者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是的，分手！”我像拿着一把匕首，第一刀因为出手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到疼痛，于是我再拔出来狠狠的插一次！ 他满脸的诧异，不敢相信：“你说真的？” “对不起！”我觉得自己很残忍，居然可以做到这么无畏无惧。 他呆住了，声音急速下沉：“为什么？！因为苏芸萱？” 我摇摇头，说：“不是。高原，听我说，当初收到你的花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是另外一个人送的，后来跟你在一起，我心里一直放不开那个人，我想清楚了，这样对你是不公平的，我不应该这样！” “是许嘉歆？” 我怔了一下，是否该说实话？可是，许嘉歆，已经是一个过去式了，如果说实话，除了加深对他的伤害，一无是处，所以我又摇摇头否认了，“不是！你不认识的！” 他久久的沉默，忽然苦笑一下，说：“想不到，杜凌秋，你是第二个向我提出分手的女人！” “对不起，你会生我气吗？”我明知道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多么的无意义，可还是忍不住问了。 “会，我会！我很没风度的会！”他在赌气的说着。 我忍不住一阵心痛，我想伸手的去安慰他，手伸至半空悬着，我这是在干什么？ 于是他向左走，我向右走了，我们感情世界里再也不会有交汇，就像那黑夜海上偶然的交会，我只是那一片云，偶尔投进你的波心，只是，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我会记得的。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泪被无定向的风吹得四处飘散。。 积极投身工作，在工作里我们才会找到我们的存在意义，人生价值，当然，对某些人来说，或者是满足感，成就感，社会责任感。对我来说，看着业绩在一路上涨，人的自信心也会上涨，物质丰富了，人格独立，那除了自己，谁还也可以打败你？！ 一天，许嘉歆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说：“海外公司的常务副总的位置一直是悬空的，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如果由你来出任，你觉得如何？” 这算是补偿吗？我心里说。 “谢谢，但我觉得高原更加胜任！无论是从学识，业务，和领导才能他都比我优胜得多，由他出任，我认为对大家来说，更有说服力。” 他久久的看着我，不出声。 于是我继续说：“无论怎么说，他现在也算是我的上级，如果我出任了副总的位置，那他在处理海外公司事务的时候，该不会打架了吧？而且，论资历，winnie比我长，怎么也不应该轮到我。所以，高原算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现在位置已经是我的特别助理了。” “兼任并不矛盾。”我说。 “那你呢？就没有什么想要的？”他问。 有！但是你给不了！他看着我，目光中忽然像是明白了，叹了一声，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我，说：“原来准备配置给副总的公寓！” “可我不是副总！” “可原本是配置给你的！拿着吧，去不去住随你的便。” 我接过钥匙，心里忽然有点悲凉，好好，各得其所，这样互不相欠。 两星期后，我见到了winnie，整人憔悴得可怕，脸上打了很厚的粉还是掩盖不了脸上的苍白和深深的黑眼圈，偶然双眼还会有点空洞无神，跟我当年初见的严苛但还精神饱满，充满斗志的她完全不一样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禁心痛起来，我说：“winnie，节哀！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请随时说，你多抽些时间照顾伯母。” “好，谢谢，多谢关心了。”她礼貌的回答。 “伯母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出院了，但行动还是不方便，所以我请了个阿姨来照顾她。” “精神还好吗？” “最近这两天好一些了。” “多开导开导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伯母还需要你照顾。” “谢谢。”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在常务副总的位置上许嘉歆会没有提过她，以她现在的状态，是肯定不行的。然后陆陆续续的消息说听她经常都睡不好，吃不好，家里烦心事多，感情上当然也不用说了，一直只能等待一个未知的将来，所以许嘉歆在之前就开始减少她的工作量，也就是高原刚来那一会，最近听小文说还看见她在吃抗抑郁的药！ 如花的年华，就在静悄悄的等待中逝去，谁知道，谁怜惜？不，他的怜惜，她会等到的！ 第47节 是我输了 “什么？你跟高原分手了？为什么？！”好久没见的苏芸萱一见面就噼里啪啦的一堆问题，“高原最近常在酒吧喝得烂醉如泥，好像说是跟你分手了？！” 我心中疼痛不安，说：“他怎么样了？” “失恋呗，还能怎么样？！你啊，到底怎么回事？！”她埋怨起来，“你不会是因为我而跟他分手吧？” “嗯，对啊，感动吧？”我半开玩笑的说。 她真感动起来，眨眨眼睛，然后心有内疚的说：“你说真的还是假的？我只不过就这么一说，其实我真希望你们俩在一起。。” 我笑了，说：“说笑的啦，分手只可能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与他人都无关。” “唉，你们多合适的一对！你答应过我的，要好好爱他！怎么会这样？”她一脸的惋惜。 “对不起，都是机缘的问题。谁说得清为什么呢！别说我了，好久不见你露面了，最近听说酒吧也少见你来了，最近怎么样？有新目标了？” “嘿，现在姐姐我的新目标就是努力工作，一切以事业为重！跟你说个好事，”苏芸萱因为刚才的一刹那感动，决定把她最近的一个秘密消息告诉了我：“上次kelvin不是过来吗？你知道他过来是干什么的吗？是跟我们谈合资建一个新厂的事情。老爸很高兴呀，觉得大有可为，而且你知道我哥我嫂总是盯我盯很紧的，总是眼紧我爸给我的钱，所以我爸私底下跟我谈过了，这次就以给我一笔钱以我的名义去合资，趁机可以跟我哥嫂撇清关系。可是，这笔钱也不可能太多，说是就当作是我的嫁妆了，所以我以后是好是歹，就看这一次啦！” 我说：“啥时候我爸送个厂给我当嫁妆就好了！” 她嘿嘿的笑了几声，说：“正要跟你说呢，想要多点嫁妆吗？一起来合资吧，以后赚到了钱就是最丰厚的嫁妆了，如果嫁不出去的话，也正好有点姑婆本花。你知道，我的钱也不太多，当然美方是大头，但他们需要一个可以带他们进来的中方，所以这绝对是个机会。” “是kelvin要跟你们合资，还是他的兄弟？”我问。 “是与他兄弟的公司，但kelvin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所以我估计他肯定也有一定的利益吧，不过，我不敢乱说，你也不要乱猜。” “嗯，我明白。对了，是准备做什么产品？” “是电子板的产品呀，你知道，kelvin的兄弟给我爸的厂带来的订单还真不少，但是出于利益和生产管理的考虑，他们想合资建厂来单独生产他们这些订单，当然未来也可能发展中国市场，这是另当别论了。” “可你不是最讨厌pcb的吗？怎么突然有兴趣了呢？” “嗯，这个嘛，不一样！这次是合资，自己做老板娘，而且我坚决拥护和相信kelvin，堂堂的一世界500强的总裁的决定，有可能会错吗？！是不可能有错的，而且就看他们之前给我爸的厂的订单，半年就几千万的订单哪，这摆在眼前的事实就坚定了我的信心！” 她说得我心动了，我说：“可是，我哪有钱投资呀？而且，我对合资这些东西都完全不懂！” “我也不懂，有我爸帮我处理呀！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该怎么做就照做呗，反正我爸肯定是不会害我的，而且要害也只是他的钱，所以我一万个放心，这么好的事，我当然要关照你啦！谁让你是我的铁瓷呢！我们姐妹一起当老板！” “这样呀，”被她的说得我都动心了，“可是建一个厂要花很多钱吧？你知道，我现在都欠银行一屁股债呢，哪有钱投资呀？” “嗨，你好歹也有这么多房子，随便放几栋就行啦，而且合资的事大头的钱当然不是你能出的，就参点股到时候分点小钱花就是啦！” “嗯，这也是可以考虑的。现在我的全部钱都投到房子上，确实风险也太大了。虽然我所赚的也是靠房子得来的，但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呀，总说房子的泡沫要爆了。” “就是，房子够住就好了。万一像97香港人那样变成负资产了。。” “别说了，说得我心里虚起来。”我被她说得有点不安起来。 “还有啊，这个事你别跟高原小虎他们提起。” “好！可为什么？”我有点不解。 “主要在因为在酒吧的事情上，大家都已经闹得有点不大开心，好像我总是三番四次的劝他们投钱一样。你是我死党，我当然无所谓，可是陈玲那张嘴啊，有时候真的好想拿个塞子把她堵上！”她解释说。 我终于明白了：“可是，高原从来就没把这些放在心上，何况酒吧还是赚钱的，不是吗？” “话虽这样说，但他们都已经投入了很多了，我不想压力太大。” “芸萱，我是信你的，无论当初你劝我买房子，还是后来入股酒吧，我都是托你的福。人们总是说，一个人是否成功，关键要遇到贵人。我总觉得，你就是我生命里的贵人，无论是在大学，还是现在出来工作。。所以这次的厂的合资上，如果你们不嫌我钱少，我当然乐意啦！”我看着她诚恳的说。 “好呀！”她乐不可支的说：“不着急，慢慢来，这事也要慢慢搞的，到时候看着办呗。哈哈，我们姐妹一心去赚钱！干杯！” 我拿着许嘉歆给的钥匙犹豫了好久，终于忍不住抽空去看了一眼那个房子，比我原来的房子大多了，装修得很豪华，是一个全新的房子，也是一个全新的小区，环境比我那好多了。我思前想后，决定哪一天搬进去住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关键经过上次张明的事件，我知道我的家已经布了眼线，虽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但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这种感觉很不舒服。而且，如果真的要合资了，我可以把我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和我后来买的那四个房子卖掉，只留一个房子就好了，万一有一天许嘉歆的这个房子要收回，我也有个安身之所。 好，就这么办！ 不久就出了通告，高原出任海外公司的副总，而我则出任销售部的经理，这让我都有点意外，也就是说，winnie也算是我的下属？！这实在是有点让我意外。 所有人都很意外，纷纷恭喜我，在他们的眼里，我是赢家，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是我输了，输得只剩下事业！ 男人肩膀，我靠不了啦，只能靠自己，我要更努力的工作，努力的赚钱，这不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吗？想当年，刘晨曦为了一个户口，一个房子舍我而去，所以我发誓要靠自己，到今天我拥有了这么多的房子，可现在，我钟情的人哪，却送我一个房子，送我一个事业，然后离我而去，这不就像是一个个的笑话吗？！ 在庆祝会上，高原醉了，我也醉了！ 借着酒气壮胆，借着他们都出去跳舞的空隙，我问他：“最近好吗？” “当然，能不好吗？！”他笑呵呵的说：“升官，发财，抱着美人归！酒吧里多少美女围着我转，多风流快活！” 我听着却十分的刺耳，我拿起酒瓶咕噜咕噜的喝起来，突然被他一手把酒瓶抢了过去，看着我，眼神中却再也看不到愤怒，伤痛，却满是无奈和惋惜，他叹了一口气，说：“你还以为我会因爱成仇吗？rachel，给大家时间吧，我相信会慢慢变好的，但有时候人不能太贪心，一口就吃成个胖子，所有的事都要慢慢来。” 我看着他，我懂了，这个让我曾经下决心跟随的男人，人们眼里一个潇洒的男人！ 他被我看到有点不自然了，说：“不要再这样看我了，会引起我误会的！” 我眼泪差点掉出来了，我由衷的说：“谢谢你，高原！”原来我还不是一无所有的，至少还有他这个朋友！ 他犹豫了一下问：“rachel。。你有，曾经爱过我吗？” 我耸耸肩，毫不犹豫的说：“当然！” 他拿起酒瓶一举，说：“谢谢！” 然后我们就被那群开始疯狂的人拉了出去，旋转旋转，轻舞飞扬。。 第47节 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时光飞逝，时间在高速工作中总是过得特别的快。每天我都是在公司，工厂，公寓三点生活，生活枯燥也可以说过得很充实，偶尔去看看酒吧的生意，有时会跟着苏芸萱办理一下合资的手续，谈谈人生大计，人生梦想。 只是偶尔停下来的时候，或者不期然相遇，在双方目光掠过的刹那，心中却还是戚戚然，胸口犹如塞满了一团团的棉花，又堵又虚，虽然我尽量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 苏芸萱也特别的忙，专心忙着合资厂的事情。从来都没见她对一件事情是如此的认真，或者，她真的长大了，又或者，如她所说，将来的好与坏，都看这一回了，她是不容有失的。 许嘉歆的上市计划也在密锣紧鼓的进行，所以他的精力也大部分转向上市的准备工作中，许氏的股票终于在2006年年初发行了。 只是，他与张小莉的离婚却一直都悬而未决，或者是因为与张小莉的条件一直都谈不拢，又或者，他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理会这个事情了。这一年来，许氏高速发展，许董事长又把大部分的事务都交给了他，他终于成为了许氏正式的接班人，也是一个上市公司的主席了。 欧阳清汶却在等待中日渐的憔悴。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等待500年，只为了欣赏的人的一个回眸，却不曾想过，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早已错过了她最美的时光 她的精神最近越来越差，眼角的粉越来越厚，却还是无法掩盖住越来越深的眼袋。有时工作还常常会发生一点小差错，小文私下的怨言也越来越多，说她老是昏昏欲睡的样子，精神不集中，可真到了中午午休的时间，却又睡不着，跟她说过的事情常记不住，但又不敢去说她。 为什么会这样？有他的承渃，有他的爱，她还求什么？ 通常午休的时间欧阳清汶的办公室的门都是打开的，但有一天却一直关着，并且到了点还没打开，手机响声在间断的响着，却没听到人应答。大家都觉得有点奇怪，但又不敢贸然的去打扰。 终于小文忍不住借机敲她的门，没人应，于是轻轻推门进去看。然后我们就听到里面的一声尖叫，大家马上冲进去，却见呆若木鸡的小文和摔跌一地的文件，而欧阳清汶却正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口吐白沫！ 还是男生大胆一点，sunny赶紧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神色松了一下，说：“还有呼吸！” 怎么回事？顾不得多想，sunny推了推欧阳清汶，她却还如死寂一样，动也不动。sunny大叫：“快，送医院！” 于是大家就手忙脚乱的把她抬了起来，急急忙忙的送往附近医院。然后不久，许嘉歆也赶到了，高原也赶到了，问急诊的医生：“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探了一探她的呼吸，用手电检查她的瞳孔，然后说：“应该是中毒了，赶紧抢救！”说完护士们就把她送进了急诊室。 什么？中毒？！我们面面相觑。 许嘉歆说：“你们都先回去工作吧，不要乱说，小文留下来帮忙照顾就好了。” 我们回到公司，可是，大部分的人都没有什么心思工作了，在暗地里议论纷纷，中毒？怎么回事？是吃错东西？是自杀吗？还是有人投毒？一时间各种猜测和谣言在暗处涌动，他和她的情史更是有各种版本在纷飞。 不久，结果出来了，是安眠药中毒！据说她睡眠一向不大好，长久以来有靠安眠药入睡的习惯。最近更是越来越差，经常是白天困倦，晚上失眠，饱受头痛和失眠的困扰，药物的依赖越来越深。 这天中午，她觉得困倦不已，头痛欲裂，于是她吃了一些安眠药希望在午休的时候可以好好的休整，却没想到安眠药中毒了！ 医生说她的药物依赖相当深，并且已经有了慢性中毒的迹象，再不干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但她本人都坚称，她服用的量都是依医嘱的。医生只好说：“每个人对药的耐受性都不一样，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 她洗了胃，在医院留院观察，作为她的上司，我买了一束花去看望她。 我把花插好，问：“怎么样？感觉好一些没有？” “嗯，好多了。”她说，她的脸色苍白得像白纸一样，说话轻飘飘的，我不禁心痛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把这个一年多前快乐归来的女人折磨成这样？ 我拉了把椅子坐到她的床前，说：“winnie，凡事想开一点，不要思虑太重。女人对自己要好一点，有些事情，男人未必想到那么的周到，而且，说到底，女人还是要靠自己，太过依靠或者太过看重男人，最终还是只会伤了自己的心。” 她的眼睛又开始空洞起来，但话戳到了她的内心深处。 我看着她，又继续说：“重情的人容易伤心，可是男人啊，他们的心太大，不可能把心思都用在女人的身上，他们的身上还有太大的责任，太多的牵制，如果对他们太过用心，回报往往是不对等的。我知道你喜欢的男人肯定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因为你也很优秀，可是这个世界男女本来是不对等的，男人生命绽放的周期很长，可是女人却很短，如果我们纠结在这里，那只能是苦了自己。能得到他的承诺，能坚持等待那个你认为是正确的人，你已经很优秀了！” 她看着我，眼里若悲若喜，好久才说出话来，说：“rachel，我不介意等待，我不介意默默无闻，如果他是值得我等待，值得我全心全意的去付出，可是，我越来越看不清他的心” 我皱皱眉头。 她继续痛楚的说：“以前，无论他怎么样，就算他劝我不要再等待了，不要再浪费自己的青春了，我始终可以感觉到那份爱意，所以无论多苦，我一点都不介意，就算偶尔有传他的一些风流韵事，我也从来不放在心上。我心里认定了，我可以这样一辈子，因为这也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当年是我先选择放弃的，这是我应得的。只是，最近这一两年来。。他对我却仿佛只是一种责任，一只负担，一种累赘，我再也找不回以前的感觉，他的心再也不在了。。”说着她哽咽了。 “不要这样想！”然后我就不知该说什么，因为我的内心也在悲喜交织，我只是拍拍她的背安慰。 “rachel，你知道吗？女人没有了爱，没有了事业，到头来一无所有。。”说着她的眼泪流下来。 我掏着纸巾递给她，说：“不要这样，许总也不过是想减轻你的负担，你家里的事又多，他是怕你太累了！” 她擦擦眼泪，苦笑着，说：“我知道，只是。。，不说这个了，你很出色，你比我做得更好，我明白的。” 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从她的角度，男人被人抢了，事业被我抢了，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加上家里双亲又遭受意外，这所有的一切，她怎么承受？！ “对不起，”她抱歉的说：“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我从来也没跟别人说过这么多，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说了这么多。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笑了一笑，说：“谢谢你把我当朋友。开心起来，不要想太多，都会变好的！好好配合医生，把对药物的依赖介掉，心里有什么不开心，找朋友，或得找我说出来，不要放在心上，朋友或者帮不了你什么，但朋友愿意聆听。” “谢谢！”她的泪水又涌出来了。 第48节 饮水疑云 从医院回来，我心久久不能平静。 我走进欧阳清汶的办公室，给她的小金鱼放了点鱼食。虽然她已经不是昔日的中国南地区负责人，也不再是海外公司的临时负责人，名义虽是我的下属，可待遇看起来却比我高多了，还是坐在原来的独立的办公室，谁能明白许嘉歆的苦心？！他是要告诉欧阳清汶，或者也是要告诉公司里的人，欧阳清汶并没有被轻视。 而我却还是坐在原来的格子间，当然，对于这一点，我根本就没在意，正如我原来根本就没想过能坐上销售经理这个位置。 欧阳清汶的办公室总是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幽香，让人很舒服。这里还有饮水机，正渇着呢，于是我倒了一杯水来喝，坐下来，开始整理她交待的一些事务。 做了一会，我就开始感觉困了，闻着这种幽香，在这么静谧的环境下，别说是长期睡不好的她，我也昏昏欲睡了。 眼皮实在是撑不住，好吧，我先打个瞌睡吧，于是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被人叫醒：“rachel？起来，怎么睡了呢！起来啦！” 我睁着惺忪的眼睛，抬起头，原来是高原，我问：“啊，高原？哦，几点了？” “10点啦，公司都要关门了。我说怎么还看见这里还有灯光呢？！” “啊，这么快？就10点啦！我就想着打会瞌睡而已。”我赶紧站起来，却因为趴桌子太久了，手脚都发麻了，血液重新一流通，手脚一软，整个人就往下摔。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说：“怎么啦？！” “哎呀，好麻，手脚都麻了！”我说。 “来，先坐一会！”他扶我到座位上坐下。 我坐下来，一边在放松手脚，一边问：“你怎么也还没走？” “哦，跟客户有个会议，刚开完。你呢？怎么在这睡了？”我们做外贸的，晚上事情特多，跟外国客户开会是常态。 “哦，我今天刚去探望winnie回来，她交待了一些紧急的事情，我想着还是回来先做完，所以就来了她的办公室，谁知道才做一会就困了，想着打会瞌睡，没想到一睡就10点了！怎么回事！你觉不觉得在她这个办公室特别容易困？” “啊？是吗？不觉得啊！”他说。 “你闻一闻，是不是有一鼓特别容易让人入睡的香气？” 他闻了一下，说：“是有种香气，但也没有容易让人入睡吧？要是，winnie也不需要吃安眠药了！”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站起来，说：“好啦，走吧！”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好，谢谢！” 于是关灯，关门，一起走出公司。 高原送我回家，他问：“winnie怎么样？还好吧？” “观察两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我说，“对了，到底许总跟shirley离婚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他看了我一眼，我连忙解释说：“我只是在替winnie着急！” “说是shirley提的条件谈不拢，公司上市后，她提的要求就更过份了，许总准备诉讼离婚，让法院判定好了。” “这样会不会影响公司的声誉啊？” “那也没办法！你想想啊，她当年结婚的时候，她父亲入股许氏股份是属于她父亲的，可她现在来分的却是许总的身家，许董在他们婚后赠送了不少的股份给许总，然后又以许总的名义扩张了很多的业务，就好像现在的海外公司，但shirley提的要求却不是等值的平分，她的理由是现在许氏正在上升期，所以她理应分多一些！” “哦，原来这样！”我说。 “唉，有钱人离婚，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特别是没有婚前协定的时候。”他说，“啊，对了，你替winnie着急？你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winnie的事？” 我扬扬眉说：“这么说，你也知道？！” “一点吧！不过，许总却从来没说过要对winnie怎么样呵！要是我，这结个婚离个婚要搞到那么头疼的，我才不结呢！”他说。 我白了他一眼，笑说：“不负责的男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以事论事，好聚好散，合就在一起，不合就离，何必这样苦苦纠缠呢？！” “这话你应该对shirley说！” “嘿，清官难断家庭事！何况shirley，谁敢惹她？！”他说。 第二天一早，我想着去做昨晚未完成的事，却看见小丁正在指挥人把winnie办公室里的饮水机的水搬走，我奇怪的问：“怎么要换呢？这不是还没喝完吗？” “吓？啊，这个，因为这个水喝很久了，所以要换掉！”她有点慌张的说。 哦，也对！可平时这水说是有一定的饮水期，可平时谁会主动换，都是喝完才换的。这个winnie还没回来，这么快却又换个新的？这不是不合理吗？ 我越想心里就越觉得可疑，转身想问，却一时不知道从何问起，他们就已经把水搬走了。 小丁与张明，shirley他们是有瓜葛的，说不定就是他们那边的眼线，一直都是盯着winnie和我们这边的人的一举一动，要不然，上次怎么会收到风通知我张明正在去捉我们的奸呢？！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有时我还是得谨慎一些。 我坐在winnie的办公室，看着昨天我喝剩的水，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有种担心，想着想着居然恐惧笼罩全身，不自禁打了个冷战，我实在是看狗血电视剧看多了，所以也就想太多了，这世界哪来这么多的坏人奸角！我自嘲的拿起杯子，扔掉吧。 第49节 歹毒的女人心 我约了几次小丁，她都借口推托，有心避我。 一天，小丁把辞职报告递到我面前，平静的说：“rachel，对不起，我要辞职！” 我皱了皱眉头，问：“为什么？” “私人的原因。”她说。 “好，既然你已下决心辞职，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这样，中午我请你吃饭，我们出去好好聊一聊！”我说。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中午，一个包厢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学会了点菜，况且，今天对面那个是有点心绪不宁，六神无主的小妹妹，指望她是指望不上的了。 点好后，我说：“今天中午这一顿，我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请你的。不管怎么样，在我的心里，对你我一直是充满感激的，所以收到你的辞职报告，我很意外。到底是什么私人的原因让你不得不辞职？” 小丁低着头，很小声的说：“我怀孕了！” “啊？真的？！”我惊喜的说：“这是好事，怎么还难以启齿了？” 她抬头看着我，脸上既喜又忧的表情，我问：“怎么了？” “好不容易才还了买房子凑的首期，手头刚松动了一些，现在孩子又不期而至，打掉我又不舍得。” “那你为什么还要辞职？这不矛盾了吗？” 她又不说话了，只是频频的喝水。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检验报告递给她，说：“是因为这个？” 她接过，看了一下，神情大变，声音颤抖的说：“rachel，你都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 “因为。。”她低着头，头几乎都快碰到桌子上了。 我把报告拿回来，然后一页一页的撕掉，说：“好啦，什么证据都没有了，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听你说，你可以说为什么了吧？” 她看着我，眼圈红了，说：“rachel，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那个药量听说只会让她上班的时候犯困而已，是绝对不会到中毒的程度的！只是可能因为刚好那天中午她自己吃了比较大量的安眠药，所以才这样的！我绝对不是故意要她那样的！” 唉！她怎么会想到，安眠药也会慢性中毒的呢！我问：“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是。。是张明！”她小声得几乎听不见。 我明白了，张明，也就是张小莉了。 “为什么要帮他？” “因为。。现在房价这么高，以我们俩夫妻这么一点的收入，凑个首期买房子真的不容易，欠了一屁股的外债。。”她吞吞吐吐的说着。 “好吧，现在证据没了，你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你完全可以选择留下来，不用辞职了。”我说。 她看着我，表情复杂，悲喜交集的说：“为什么？你会帮我？” “因为你帮过我！”我说。 “可是，我那也不过举手之劳。。而且，当时，我也不过另有所图。”她终于开始放松她的警惕，敞开心扉。 “什么意思？”我不能理解了。 “当时我以为，你才是许总身边的红人，说不定哪一天，我需要你的帮忙，说不定哪一天，你才是正主。” 哈！我有点哭笑不得！我问：“那天你们为什么会认为许总在我家？” “我工作之一就是要观察你们的动态，刚好那天我看见许总的车在你的小区，而你又没有回来，所以我就跟张明说了。他说要去捉奸，我才意识到事情严重。张明有痛脚在许总手中，他一直都想找机会要回，我想那次他这么积极，不只是想帮shirley这么简单吧。” 哦，原来如此。我说：“好吧，以前的不说了，留下来吧，把孩子生下来，孩子将来出生，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花钱，单靠你老公一人的收入，供房子，养孩子，是很辛苦的。你要重新再找一份工作，大着肚子，谁会请你？即使你日后生完再找工作，以你的学历，也不太好找到合意的工作，何况工龄资历什么的都没有了，一切都要重来，何况，做生不如做熟，许氏的待遇也不算太差，是吗？” 她拼命的点头，说：“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自己过不了自己的关，我总认为，winnie上次的中毒，跟我所做的一切脱不了关系！所以，我无颜继续留在公司，我也无法再继续帮他们做事！” “你不做，他们会另想办法，这个结果是不会改变的。说不定，后果会更加的严重。要是你真觉得良心上过不去，不想继续帮他们，”我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然后继续说：“你完全可以把应该说的就说，不应该说的就不说，该做的就做，不该做的就不做，这才是这件事情上最完美的解决办法了，也是为孩子积福。不是吗？！” 她看着我，似懂非懂。 “如果你跟他们闹翻了，或者辞职了，他们一样会有另外的人，会有另外的办法，对winnie，对我们这边更不利。与其这样，还不如你继续你原来的工作，只是要更巧妙一些，既不得罪他们，也保护了winnie，不是两全其美吗？这样，你也可以安心了。” 她终于明白了，点了点头，问：“那你会继续帮我吗？” 我点头，说：“当然！我们又不是在做坏事！吃饭吧。” 她吃了一口，还是不放心的问：“rachel，可是，你为什么会帮winnie？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考虑？他们现在的目标不是你！” “哈哈！”我笑了，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为自己考虑？每个人都是为自己考虑的。今天是winnie，明天就说不定是谁了。我们都是女人，我们的心都是软的，我们不对别人使坏，却不能不保护自己。好吧，多吃点，现在有了孩子，要更加的注意身体。” 她连连点头，继续吃饭。 我给小丁看的是一份水质检验报告，报告显示，样本检测中安眠药的成分。这是我从那天喝剩的水中拿到的样本，送到我的一个同学的实验室检测，我拿到报告的时候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winnie的办公室的水会有安眠药的成分？！是winnie自己放的吗？思前想后应该是与小丁脱不了关系，我总想找小丁证实，她却一直故意的逃避。这样却让我更加怀疑了。 没想到我拿报告一试就试出来了，原来winnie的办公室的水长期都被人放了安眠药！有人好歹毒，因为winnie是有吃安眠药的习惯的，所以水里被放了安眠药也不会被人察觉！安眠药长期使用，是会造成慢性中毒的，这是为什么winnie服用了医嘱范围内的药量却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并且，她的身体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反应，有了药物依赖的习惯，我不确定她的忧郁症是否与此有关，无论如何，而对这样的狗血剧情，我只有深深的恐惧！ 如果不是因为各种因缘际合，张小莉的主要目标始终是指向winnie，说不定，躺在病床上的眼中钉就是我！可怕，这实在是太可怕了，离婚，他必须与这样的女人离婚！ 张小莉怎么都没想到，她好不容易才踢走的眼中钉转个身又丰姿绰约回来了！于是，小丁被授意在winnie的饮水机放药，说只是想让winnie犯困，让她不能好好工作，可实质是怎么样的心，明眼人昭然可见。女人心哪，怎么可以这么歹毒？！ 第50节 重复性分析 苏芸萱的厂里终于轰隆隆的开工了，厂房是中方提供的，也是现成的，但所有的产品设计，生产设备和工艺都是外方设计的，经过前几个月的整合，生产线都成基本成形了，只剩最后的试产完善阶段了，所以她一直都很忙，忙得基本把酒吧的业务都交给小虎去打理了，高原自从成了海外公司常务副总，也更忙了，以前经常聚在酒吧的一群人，就这样渐渐的联络少了。 et反映et3项目的坏货率很高，这一个苦果是我们当初进行“催产”留下的。 et为此大动文章，专门从中国研发中心派了一工程师过来与我们研究分析原因，共同改进，却是针对所有的产品。 此人姓谢，谢良平，四十多岁，看起来还算斯文，就是头发有点谢顶，话不多，但看人的时候喜欢眯着眼睛看过来，总让人不自然，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过来住一周，我不得不天天陪着他一起进出工厂。 首先要做的是对仪器进行重复性分析，此项对产品，仪器及人员的操作一致性要求十分高，稍有一点的偏差，都会对结果产生很坏的影响，偏偏我们的产品的一个重要的参数一致性很差，我们解释说：“我们的产品只需要大于标称值就可以，不能追求重复性很好，产品的原理决定了产品的结果不会有很好的重复性，而且应用上也是只需要大于下限值就可以了。” 他摇摇头，说：“这个说法是不能接受的，不可能没有上限的，也不应该没有上限。我可以接受你们提出一个较宽的范围，或者提出一个因子，但不能接受没有。” 我们只好讨论了一个适合的上限，但即使有了一个较宽的范围，结果依然很难以让人信服。我们解释了很多产品应用的情况及多年的生产经验都是不需要精确重复的，但他偏偏在这个坎上过不去了。 晚饭中，我找了一些话题讲，但他都没有怎么答理，让我觉得很无趣，饭桌上时时出现一些尴尬的局面，仿佛觉得我越尴尬，他就越自然，这让我心底十分厌恶，看来这人有意是来找茬的。但无论如何他是et的人，是我的，更是整个公司的大客户，我不敢掉以轻心。 他有意无意的问：“rachel还没结婚？” 我点头说：“是的！” “有男朋友了吗？” 我转念改口说：“有的！” “哈哈，”他居然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起来，“男朋友怎么样？让你满意吗？” 我很少听到有人这样问，只好说：“挺好的！” “唔，不过，有没有男朋友都无所谓，现在这个世界很开放的。rachel这么漂亮，平时肯定很多人追，很多艳遇吧？” 我连忙摇摇头，说：“没，没有！” “哈哈，不用不好意思，有艳遇也是正常的，有时候也是一种经历！说不定还是难忘的！”他又开始眯着眼看我。 第二天早上去酒店接他的时候，他迟迟不肯下来，我打电话去催，他说：“要不，你上来我房间来坐着等吧，我还有点事没做完！” 我有不妙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遇到不好对付的客户。结果是我在大堂等了一个多小时他才下来。 对于重复性试验，他提了很多对仪器及产品的改进意见，都是理论上可行，实践起来相当困难和复杂的，即使实践了，结果也未见得真正的有效，因为主要还是产品本身的结构决定了参数不一致性。 对于这个解释，他说：“那你们把原理结构给我解释清楚了吧！把所有的文件给我回去研究一下。” “这个？我回头找总工程师问问。”我只好暂时应付着他。到底是否真需要解释得那么清楚呢？！我心里没底。 他对生产线的每一道工序进行考察，每一项都检查都很仔细，每一道都在不断的找茬，一天下来进展相当的慢。 本来不想再陪他晚饭，但又担心他更难对付，只好继续陪他。饭后他还要求去见识一下当地的酒吧，而且是要有辣妹看的那种，硬拉我一起去了。 灌了几杯，他就开始话多，说：“rachel呀，真想不到这地方原来是个花花世界，真是个好地方，我喜欢，以后呀，你一定要多带我过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空樽空对月呀！来呀，一起去跳舞吧！” 然后拉起我就到舞池的中央跳起来。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在吵杂不堪的舞池中间他还不断的贴到我耳边说话：“rachel呀，来嘛，年轻人，就要开放一点。，跟你说，我一见到你，我心里就特别喜欢，听说你还是个工程师？了不起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工程师？！” 说着拉起我的一只手，贴到其脸上。 “啪！”的一声，我的另外一只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双方都定住了，他“哼”的一声悻悻的走了。 我看着刚刚扇人耳光扇得生痛的手，愣住了，坏了，得罪了这个人了，怎么办？！ 第二天，许嘉歆难得的出现在我面前，看着我，脸色淡淡的，却还可以辨别出眼里的关切，他问：“昨晚没事吧？” 哦，原来风已经吹到他那里了，你还会关心我的，是吗？！我心里问。 我说：“还好！” “这个世界上，有怀着不同目的的狼！并不是每一个都像你这么单纯，对付狼的最好的手段就是不要一味的顺从，大胆的说不！”他说。 “我知道，只是不同的人要不同的对待，他是et的人，这一回的改进是否成功，还要看他写的报告，et最近出的事很多，不敢随便得罪他！”我心里不禁委屈。 “这种人，无非两种目的，一为色，二为财。我会让高原今晚去处理的了。”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不禁好奇。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照做你的事就好了。”说完他就转身而去。 高原第二天傍晚过来接我的班，他看了我一眼，说：“怎么样，昨晚没事吧？还好吧？” 我摇摇头说：“没事。” “回去吧，接下来就交给我处理吧！”说完他就挥挥手叫我回去，玉树临风的样子。 之后的姓谢的虽然还是改不了故意挑剔的习惯，但态度好转了，到底他们做了什么？我隐隐的感觉到，但不敢去细想，因为我怕我会失望，不敢想像在夜幕的遮掩下，这个世界有多肮脏。但他还是把我司产品的原理结构和工艺的资料拿走了，我心里隐隐不安，但又觉得不可拒绝，毕竟这是属于et买的产品，打着一起研究坏货原因的旗号，他们有权利知道。但生产中，不是简单知道原理结构和工艺就可以的，一个诀窍往往就决定了一个产品的成败，而这个诀窍往往是无数人无数经验的积累。 第51节 FMEA winnie恢复上班了，只是看起来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像风都能把她吹起来，黑黑的眼圈更严重了，看起来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好多。她正在试图减低对药物的依赖，但看起来效果不怎么样，中午正在吃着饭的时候突然间跑到洗手间呕吐起来，但都是干呕。 我心中不禁疑问，怎么回事？怀孕了？她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苦笑着解释了：“我想戒掉安眠药，但看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啊，我天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还常常呕吐。都怪自己当初意志薄弱，有什么就求助安眠药！现在尝到苦果了！” 我心中悲痛起来，这不完全是她个人的问题！张小莉，真是害人不浅！我也不想告诉winnie，她已经够痛苦了，何必再让她多想呢！我劝她说：“慢慢来吧！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嗯，谢谢，我会努力的。”她说。 我鼓着一肚子的气，敲响张小莉的办公室的门，说：“张总，有空谈谈吗？” “哦？！”她看着我，眼神中有点不可思议，说：“小杜？！呵呵，好久不见！怎么今天突然找我？！谈什么？！” 看着她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我心中不禁又气又恨，说：“谈谈你跟许总离婚的事情！” “哦，呵呵。。”她笑得花枝乱坠，笑完说：“我真意外！好，你想跟我谈，我倒想先听听你凭什么跟我谈！” “我没凭什么，只是一个旁观者！只是想给一个旁观者的意见！” “那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她开始下逐客令。 “你这样拖着，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特别是对你！”我说。 “小杜，别以为你在海外公司我就没你办法，惹火了我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她脸黑着。 “你有没有看到winnie现在有多么的惨！” “你知道什么？”她扬扬眉毛。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她天天吃不下，睡不着，过着地狱一样的生活！” “活该！”她恨恨的说。 “张总，大家都是女人，何况我知道，你以前还是她的好朋友。许总说过，他跟你离婚，真的与她无关！” “谁说的？！”她看着我。 “反正，我就听人这么一说。” “你们也狗逮耗子，太多管闲事了吧？！”张小莉怒骂。 正说着，张明进来了，他看见我，眼里满是疑惑。 张小莉挥挥手说：“小杜，想跟我谈，你还不够资格！让许嘉歆派个够斤两一点的过来吧！”说着我就被轰出了她的办公室。 我像个漏气的皮球，一下子就塌下来了，是的，我凭什么去跟她谈？！凭一道气？这气一下没了，现在倒好，说不定又让她多心眼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得好好想想。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要知道shirley为什么一直不肯离婚，首先要知道原因。当然这里面不乏她不肯放手的各种理由，但已经分居这么多年，并且已经闹到法**了，却还是苦苦纠缠，拖延时间，肯定有她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看起来人已经不可能得到了的，那只能是钱！可钱，她能拿到的照理也不会少。还有winnie的原因吗？ 好吧，这也只是我的臆想，我需要肯定的答案。既然我还没够资格跟她谈，只能是另想办法了。还有什么办法？小丁？不，张明！ 可怎么样才能让张明愿意帮忙去打听和了解这个原因呢？！我跟他，交情谈不上，过结倒是有一堆！何况张明是张小莉的表弟，他怎么肯帮我们呢？！ 在六个西格玛的管理里有那么一项叫头脑风暴和风险评估，在风暴中抓住了那一瞬而过的闪电，让人内心按捺不住的兴奋，激动和疯狂，而风险评估让头脑开始清晰和坚定，哪一些闪电是可以抓住的，哪一些是会让人粉身碎骨的！要说我不够资格？！女人是很记仇的，总有一天你会自动来找我的！我越想越多，模模糊糊，却又痴痴呆呆，无法自拔！ 我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双好看的眼睛，他还是在乎我的！正如我为什么对他的事还这么上心！想到此，我心又开始又隐隐酸痛。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世的擦肩而过，我积攒了多少的回眸才换得他的一个转身？ 既然相遇，我们为什么要错过？！ 人在这个世界上只能活一次，没有重生，没有穿越，我只能是好好的活好这一辈子！为什么总要被别人逼得步步退让？为什么就不能主动的争取自己的幸福？自由不是从天下掉下来的，自由是自己争取的！第一次，感觉命运将由自己掌控，感觉原来是这么奇妙，许嘉歆，你的命运也不应该由别人左右！ 我决心实施我的“计划”，虽然还是模模糊糊，也不知成功与否，但一旦有了目标，我就必须走下去！ 第52节 计划第一步（上） 计划的第一步，目标人物，许嘉歆。这个我还是有获胜的把握，至少在现阶段的任务来说，因为我知道，他心里觉得欠我的。 观察了一段时间，我基本了解他的动态，他的生活也很简单，基本时间被各种工作，各种出差，各种安排占满，偶有时间就会去许董家里，剩下就呆在他的自己家里。 一天，我下班必经之路等着。不久，小丁就来电话了，说：“rachel，许总正开车出停车场！” “好的！”我挂了电话，把其中一只高跟鞋细细的跟插到水沟盖的缝里用力一拧，就断了。 远远就看到他的车，我拼命的招手，他赶紧停下车，下车，扶着我，关切的问：“rachel，怎么啦？没事吧？” “啊，鞋子坏了，脚扭了一下。”我涨红了脸说：“真糟糕！” “哦，我送你吧，回家吗？”他问。 “嗯！” 他扶着我上了车。 以前不是他爱不说话嘛，这次我决定反客为主，我不出声，静静的看着窗外，嘿，这下倒好，他忍不住了，问：“最近还好吗？” “嗯，挺好的。”我答。 “脚没事吧？”他又问。 “应该没什么，回去抹点油应该就好了。”我又答。 沉默，又沉默，终于他又问：“你还恨我吗？” “恨？！”我心里居然酸起来，由始至终不过是我一厢的情愿，何谈恨？我看了他一眼，眼中酸楚，负气的说：“不！我得到了超过我所想要的。” 他咬咬牙根，不再说话。 很快到了公寓楼下，他把我扶下车，因为有一只鞋跟断了，高低不平，我只好踮起脚，脚一着地，我“哎哟”一声叫起来，他皱着眉头，问：“很疼吗？” “有点。” “我送你上去吧。” “嗯！”我也不推辞。 他拉着我的手臂，两人一瘸一拐的到了家门口。 他松开我的手臂，问：“门钥匙呢？” “哦，我自己开就可以了！”我定定的看着他，说：“谢谢！” 在我的凝视下他严霜一样的脸仿佛被什么牵动了一下，说：“你自己真可以应付？” “嗯，没事。” “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打给我。” “嗯。”我点点头。 他转身离去，听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远，按电梯，电梯来了，我才冲口而出：“许总！” 他转身回头看着一瘸一拐跑过来的我，问：“怎么了？” “明天，”我犹豫着，慢吞吞的说：“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嗯，怎么？” “明天我生日。” “哦，我知道。” 原来他还是记得的！我心头不禁有点感动的酸楚，眼睛晶亮的看着他，说：“明晚可以陪我吃个饭吗？” “高原，不陪你？”他眼睛瞪着我。 “我跟他，早分了。”我笑了一笑。 “啊，这样。”他有点意外，又有点复杂，“因为什么？” 我摇摇头，说：“没为什么。” “好，明天晚上7点，我来接你。”他说完重新按电梯下楼。 穿上一件白色有点偏米黄的礼裙，自从那次et的周年晚宴后就一直没有什么机会穿得这么隆重了，打上薄薄的粉，明亮的唇彩，头发看似随意的挽就，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学染淡黄萱草色，几枝带露立风斜，不禁笑了，说：“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 我打开门，他手上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在门口等着，依然是一身看似随意却不失庄重的黑色西装，在我看来，穿西服的他对我是有种致命的吸引，因为这样的他成熟而有种神秘感，稳重却透露着更多的性感。啊，我又想多了。 他抬头眼中有那么一刹那失神，好一会，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说：“你今天真漂亮！送给你的花！” “谢谢！”我接过花，闻了一闻，花清香中带着让人心驰神往的韵味，我终于收到了他亲手送的花了，“进来吧！”我把他带进屋里。 他环屋看了一眼，看着我已准备好的晚餐，说：“为什么不出去吃？”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高兴怎么弄就怎么弄！记忆中你没有什么机会吃过我做的饭吧，无论我做得好不好。。可能也就只有这个借口请你吃了！” 仿佛又戳到了他的痛处，让他不舒服，他皱皱眉头，说：“又要买又要洗的，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呢？！” 我笑了一笑，说：“还好！很简单的，东西都现成的，只是把东西买回来煎熟就好了！来，到餐厅那边去吧，都准备好了！” 说着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说：“不过，有件事要劳驾你帮帮忙，开红酒！” 他接过红酒和开酒器，拿起酒看了一看，我连忙解释：“我对红酒不太懂，胡乱买的，也就图个气氛！” “唔，挺好的！”说着他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开酒，一边问：“你的脚没事了吧？” “好多了，没什么事！”我说。 软木塞“扑”的一声被取出，他拿纸巾擦了擦瓶口，闻了闻软木塞的味道，说了句“还不错！”然后就把酒倒进两个高脚杯里。 他把其中一杯递给我，说：“来，生日快乐！” “谢谢！”轻轻的碰了一下杯，酒刚好一口而尽。 “啊，等一下，还差点音乐！”我起身去打开音响，轻轻的背景音乐，和那首我听过无数遍的歌曲： 你还记得 我们曾经说的那些事吗？ 当我想起昨天 我感觉那样不安。 我怎能让事情 就那样糟糕地发生？ 我怎样让事情 就那么发生？ 就象在阳光下死去 就象在阳光下死去 就象在阳光下死去 死去 你紧紧拥抱我 我感到无法抗拒 你紧紧拥抱我 我们将铭记终生 。。 第53节 计划第一步（下） 他的眉头紧蹙，他瞪着我，眼睛里又似有火冉冉升起，说：“rachel，你知道，我的抵抗力很低！” “哈哈！”我笑了，看着他，说：“不用担心，这次，我不会把你灌醉的！” 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说：“我想把自己灌醉！” 我把沙拉放一勺到他的碟里，说：“来，平时多吃点水果蔬菜！少抽点烟！” 他停住，从口袋里拿一个盒子，递给我，说：“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接过，打开一看，是个项链，还有一个光彩夺目的钻石吊饰，我看着礼物，眼睛完全被它的光芒吸引了，定定的不能移开，说：“哗，好漂亮！它太耀眼了，太美了，我会不忍心让它自己独自发光的！”我轻轻的合上盖子，退还给他，说：“谢谢，但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他没有意外，却是有点失望的声音，说：“它并不贵重！” “它不属于我！” 他不说话，眼里是一种难言的痛楚，又仿佛有火星在跃跃欲跳。 我的心也不禁要揪起来了，我说：“真要送，我想你送我一样东西！” “是什么？” “你手上的张明的痛脚，那段对话录音！”我慢慢的说。 “什么？！”他相当的意外，“你怎么知道，你要来干什么？” “这个你先别管！送不送，取决于你！”我看着他。 他眼里是意外和疑惑，然后一扬眉，说：“好，我给你，无论如何！只是，我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嘻嘻！”我轻笑着，说：“谢谢，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他盯着我，良久，才说：“rachel，你变了！” 我心里一惊，问：“这什么这样说？” “因为，”他说：“我开始看不懂你了！” 我心又不禁酸起来。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求个明白。” “当然！” “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懂，当年et的晚宴上，为什么你要选我做女伴，而不理所当然的选winnie？！”我问。 “啊，”他回忆着说：“当时我只是想跟她保持适当的距离，不想拖泥带水，纠缠不清，既然决定离婚，就干脆一些，不要让大家都想法太多，离婚就是单纯的两个人的事情，与他人无关！至于离婚后怎么样，那是后面的事情！” “后来为什么改变想法了呢？” “因为张小莉，她越是想伤害清汶，我越不想让她得逞！” 面对这样的答案，我不知道该怎么评论，他到底是保护了还是害了欧阳呢？！而张小莉，她到底是踢走了情敌还是把情敌推到了男人的怀里呢？！ “好啦，不说这些了，今天你生日，我没买蛋糕，也没想到你会拒绝了我的礼物，现在我只能以酒代劳，祝你青春美丽，开心快乐！” “谢谢！生日也不过就是个借口，”我顿了一下，看着他，他的眼里涌起一丝柔情，我心神一荡，迷失在这抹柔情里，一时竟不知如何说下去，目光交错中，我知道，我不用再说什么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静静的吃完了晚餐，两杯下肚，可能之前空腹，居然有些不胜酒力，或者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说：“想不到，这次我先醉了！”说着我站起来，不自觉的有点摇晃。 “你没事吧？”他上前一手扶住我的腰。 我的手顺势轻轻的搭着他的肩膀，对着他轻轻一笑，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喝得恰到好处，不多也不少！” “过去沙发坐坐？”他柔声问。 “不，”女人容易得寸进尺，我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说：“坐累了，你陪我站一会？” “好！”从他的眼里可以看出他肯定受我蛊惑了。 我看着他，认真的看着，说：“你知道吗？酒喝多了会吐，很难受，喝得现在这个程度，刚刚好！轻飘飘的，说话又不用负责任，不是吗？！” 他轻轻的搂着我的腰，看着我，一言不发，眼里越发不可捉摸。 “我可以认为你这又是在挑战我吗？”终于他问。 “呵呵，”我笑了两声，软言细语的说：“不，是挑逗！你接受吗？” 他怔住。 我踮起脚，凑到他的脸庞前，轻轻的闭上眼睛，迎面而来的依然是那股浓浓的男人气息的和其中夹杂的淡淡的烟草味，我居然有晕旋和窒息的感觉。 他的头低下，双唇在触碰的瞬间，我犹如触电般的推开，睁开眼，看着对面一脸惊愕的他，说：“谢谢！”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恶狠狠的低吼：“杜凌秋！”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凶，还是被吓倒了，愣住说不出话。 “你是什么意思？！”他问。 我眼泪流下来，说：“对不起，你走吧。” 他的脸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一样，乌云密布，阴翳压抑。 迅雷不及掩耳我被拽到了他的怀里，暴风雨终于来临了，就像雨点强烈而暴力的吻着刚刚露脸的还来不及闪躲的花朵，肆意的掠夺那沁人的芬芳。 原来还试图负隅顽抗，才知道不过是徒劳无功，在力量的对抗中，女人永远不可能是男人的对手，所以我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放松了身体，咬着牙齿，说：“你需要用强的吗？！” 这句话像是一盘冷水泼下，他迅速的冷冻下来，脸上慢慢凝成霜，夹杂着未完全消褪的恼恨和暴怒。 我站起来，拉拉衣服，苦笑着说：“对不起，我太高估自己了，真是弄巧成拙！” “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痴了，说：“你，我怎么就恨不起来呢！” 他伸手过来抚我的脸，说：“我心里就一直。。” “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制止了他的手，和他到了唇边的说话。 第54节 计划第二步 第二步，目标人物，张明。 张明收到一个快递，快递里有一个u盘，里面有一段剪辑处理过的录音，他脸色大变，按包裹里的留言提示，他下班后来到江边一个僻静处等。 我慢慢的走上前，喊了句：“张经理！” 他如惊弓之鸟，见是我强自镇定下来，刚想堆笑却又像是发现情况不对，皱着眉头，满是疑惑的问：“小杜。。，你，怎么，在这？” 我把u盘拿在手上，晃了晃，说：“因为这个！” 他大惊，随即眼里转而怒火喷发，狠狠的瞪着我，尖声怪气说：“rachel？！你到底想干什么？！” “嘘，先不用着急，张经理，你听我说，我找你，是来帮你解决这件事情的！”我笑着说。 “什么？！”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知道，一天这个东西在别人手上，张经理一天心里都不舒服，所以，今天我来是帮张经理拿回自己的手里的！” “啊？！为，为什么？”他更加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给！”我把u盘递给他。 他半信半疑的接过，看了看，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很简单，我想请张经理帮我一个小忙而已。” “什么？” “去打听张总拖着不肯离婚的真正原因。” “不就是财产没谈妥吗？！”他反问。 “如果是这个大家都知道的行话，就不用劳张经理的大驾了！” “是许总让你来的？” “这你不用管！” “可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可以拿到这个东西！”我答。 他动摇了，但还是放心不下，问：“你不会暗里留个拷贝？！” 我看了他一眼，说：“大家是同事，我没有这个必要骗你。要有，张经理好像也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还不如赌这一回，怎么样？” “哈哈，好吧！小杜，看来我真不能小看你，你比那个谁，难对付多了！” “张经理言重了，不过，我们却不是对手，顶多也就算是站同一条船上而已。” “怎么说？” “都是想在这个公司有一立足之地，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已。只是，张总和许总离婚不过是迟早之事，与其明知错却还是一头撞进去，还不如另泊一好码头，为自己找个好位置？”我说。 “看来小杜是早就胸有成竹？” “不，顶多算是相风使舵而已！” “哈哈，好，想不到，我居然越来越佩服小杜，啊，不，杜经理了！”张明脸上终于有了一些若明若暗的笑容。 “谢谢，不过，还是叫我小杜吧！”我转身离去。 很快张明有了消息，他似乎是有意的向许嘉歆投诚，在他的心里，估计他认为跟我报信，也就等于向许嘉歆报信了，嘿，一个美丽的误会，有利无害。 据说，张小莉认为，现在许氏刚上市，发展潜力还无限，如果现在离了，又分不到半点股份，不是亏了吗？！因为许嘉歆只肯提出等价的物质交换。最重要的是在她的心里，她不能让欧阳清汶就这么赢了！就这么坐着就等来了上市主席夫人的位置，而她，熬了这么多年，却落得如此下场，张小莉不甘心哪！ 典型的宁为玉碎，不能瓦全的心理，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张小莉那股又恨又痛的怨气了，我记得他曾形容她是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刺猬，这该多累啊！但刺猬之所以随时都在战斗，只不过也是保护自己的领地，或者是也算一种发泄，却把周围的人刺得一身伤，惹来了更多的敌人，更把身边的人吓跑，而她自己却仍在精疲力竭苦苦作困兽。 好，第一二步的计划都已经成完满成功，我该好好想一想下一步怎么做了，怎么才可以一步一步的把张小莉的结给解开？ 自从2005年开始人民币开始升值，出口开始受创，但我们有et新项目的支持逆势上升，所以股价自发行以来一值呈上扬之势。今年项目没有什么新进展，年底的时候，美元对人民币汇率却进一步下跌，每次汇率的变动，都不免引起股价的微微震荡。 谢良平回去后写了一个对许氏相当不利的报告，引起了et内部各方的关注，为此我们又要开始焦头烂额的解释，报告和整顿，偏偏在此期间，可能是由于之前某些“催产”不良产品发生了意外，产生火花，在某厂房还冒烟了，此起掀起了轩然大波，媒体关注，引发了众人的恐慌。 此消息一出，马上引发了股价的跳水，幸好不久就新年来临，刚好休市止血。 kelvin大笔一挥，发文要求我们马上调查原因，说在未调查清楚，未完成整顿之前，停止一切的订单，由此引起的损失，由许氏负责，包括停顿期内引起的交货的延误，如真是由于我们产品引起的，要求我们全面召回不良产品。 此消息要是再传出，必然又会引发股价的继续跳水，所以我们都被严格禁言，马上飞加拿大现场调查原因，希望开年可以有利好的消息宣布。 正是农历新年前一天，我，高原，杨总工和另一此项目的工程师却正在加拿大与et一起调查事件。 现场看起来还是一片狼藉，由于冒烟引发了系统自动喷淋，所以整个区域都是水。加国人个个摆着个臭脸，意思是这就是中国制造的东西。 顾不上考虑国家耻辱，民族尊严，我们马上拆出我们的东西进行研究，东西确实都烧黑了，怪不得冒烟了。 接线正确，可怎么全部都烧了呢？照理，如产品真的有问题，不应该只是在这个现场才发生，就算发生，也不可能全部都会这样，批号不一样，证明不是批次的问题。 是怎么回事？ 我们逐一检查，其它的配合机构都没有问题，检查了很多只，都是相同的情况，我们逐渐开始感到绝望。 突然，杨工说：“你们过来看，这只，线接反了！” 我们一看，果然是，怎么会这样？ “一只的接线不足以说明问题！”现场的加国工人说。 “接反是会引起产品的元件烧毁的。而且，如果不是接反，不可能所有的产品都会烧坏！” “我怎么知道？！”加国人说。 我问et的人，你们还有我们未装的产品吗？” “是有的。”et的工程师说。 于是我们安装了一些新的产品，运行，没有问题。反接，产品不工作，但还不至于冒烟。原因还是未明，但至少可以证明，在正确接线的情况下，我们的产品是不至于全部烧坏的。可什么原因呢？！ 怎么样才能烧成那样呢？经过杨总工的反复思考和试验，结果只有：高压和反接！ 可加国人不承认。 大家僵持不下，互相都无法说服对方，et只好提出我们双方都回去好好的研究，如果最后实在无法下结论，只能是派第三方机构来评估。我们只好对现场拍了大量的照片，拿了相关资料回国了。 赶在除夕前，我们回到了中国。 第55节 新年要来了 回到家里，累了整整三天，又没有什么新的头绪，也没什么心情庆过年了。 可在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也不管我是否才刚刚出差回来，仿佛是早有约定一样，今年的主题就是逼婚，家里每一个人都轮流的轰炸，有意无意的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最后忍不住说：“难道我自己跟我自个结吗？” 妈妈奇怪的问：“上年来的那个小伙子呢？不是你男朋友吗？” 我摇摇头，淡淡的说：“不是。” 她怔了一下，然后失望变成开始狂轰滥炸，说某某同学都已经生第二个了，比我条件差的人个个都成家生子了，说我挑，再挑就剩下了。我不胜其烦，草草吃完饭后借口找同学聊天就逃了出来。 大过年的，江边空无一人，好不冷清，只有远处偶尔的燃放的灿烂的烟火。心里不免有些孤清，不过，也好，正好可以真正的做到安静了。 我不是喜欢安静吗？熙攘的中国终于平静下来了，因为外面有个正在横行的怪兽“夕”，人人都躲在家里了，怎么还会有人像我一样，出来“艳遇”它呢。 可怕的却不是“夕”，而是“年”！它在时刻的提醒的每一个女孩子，你又长一岁了！男人的青春可以很长，可女孩的青春很短，再不抓紧，你就被剩下了，再也不值钱了！男人二十五岁以后是越来越矜贵，可女孩却越来越贬值。我早就已经开始贬值了，不是我挑，而是被人挑！ 这个世界原来真不是男女平等的！我多少岁了？很多时候潜意识里会自觉的把这个答案忘记。 我算是失败吗？！毕业就被人甩了，大学里那些山盟海誓仿佛只是我的凭空臆想一样！拼搏了几年，也算是找到自己喜爱并愿意为之奉献青春的工作，在野心不大的人看来，名算是有了，利也算是有了，可我怎么感觉还是那么失败？！要不，怎么会在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我却一人找怪兽“夕”来了？！ 忽而，电话响了，我睁大眼睛，是怪兽“夕”吗？！ 我眼睛竟有点湿润，我从不相信宿命论，但这一刻，我却宁愿相信这就是心有灵犀，我根本就没听他说什么，我对着手机大喊：“怪兽！你终于来了！” 他鄂然，说：“什么？” 然后我继续笑着大叫：“怪兽‘夕’，我爱你！” “你疯了吗？！你怎么了？”他继续摸不着头脑。 “哈哈，是，我疯了！但我从来也没有现在清醒，”我对着宽敞的江面大叫，“我愿意，我不怕，就算你是洪水猛兽，我寻你来了！” “你是什么意思？” “我跟一般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爱了就疯了！爱了就纠缠了！” “你现在在哪里？”他开始懂了。 “我在江边！” “我等一会再打给你！”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 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把负能量发泄了出来，居然有种解脱和轻松，心胸中又开始充满正能量的回家，洗澡，把过去一年的晦气洗去！新年要来了！ “回到刚才的地方！”他电话说。 我疑惑的走下楼，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迈着大步，带着一贯不变的气场！ “啊，你疯了！为什么你在这？” “你疯了，为什么我就不能？！” “可是。。” “走！” “去哪？” “跟我走！” 我被他一把拉到车里，车里摆满了红玫瑰，正满室芬芳！我又惊叫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送给你！” 一路狂奔，车里只有单曲循环： 你还记得 我们曾经说的那些事吗？ 。。 沙滩上空无一人，只有我们二人和灿烂绽放的烟火。以前我对烟火绽放总有着伤感的回忆，虽然热烈奔放，绮丽多姿，却稍纵即逝，如美丽的爱情故事，最终的结局都是短暂和寂寞。可现在，面对漫天的花火，我心里却是充盈了满满的幸福，在烟火升起的一刻，群星沉默，万人仰止，集万千的宠爱于一身，茫茫人世间，相遇业已不易，如已然相遇就如烟花绽放吧。 我看着他，眼睛晶莹，漫天的花火投影变成了只有他的脸的轮廓，然后放大清晰起来，最后就只有他眼睛了。 新年的鞭炮声漫天盖地的传来，而此刻只有我俩紧拥的身影。。 “你打电话找我干嘛？”我问，此时两人正并排的仰卧在星空下。 “只是找个借口打给你而已。”他说。 “你的借口是什么？” “你们的调查结果怎么样？” “你不问副总，你来问我？”我狡黠一笑。 “不是说了找借口吗？！” “你终于承认了” “承认什么？” “承认你心里有我！”我说。 “我从来都没否认过！” 我心里一甜，说：“但女人天生喜欢听甜言蜜语，我需要肯定！” “哦我承认我心里从来都没放下你！我就一直想跟你说！” 我坐起来，扭头看着他，问：“可是，你又来惹我，你就不怕我将来死死纠缠了吗？” 黑夜中他的眸子深远朦胧，他说：“已经纠缠上了，还怕将来吗？！而且，这你句话说反了！” “什么意思？” “是你上次又来惹我，你就不怕我将来死死纠缠吗？” 我一愣，然后笑了，说：“好啦，好啦，我还是习惯你平常的说话，你也不必刻意甜言蜜语了！” “我说的是真话！” 我又笑了，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有那么好笑吗？！”他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笑完，我正色的说：“那个事情，大家都在现场调查过，各有各的说法，反正双方都争持不下，各持一辞，还没有最终结果。但这个事故，明显有些奇怪，值得继续推敲。” “唔，继续推敲！我刚收到消息，新一年的退税率很有可能要大幅下调，消息要真的得到证实，这对我们绝对又是一个打击性的消息。” “啊？！真的？怎么办？”我大吃一惊。 “我们需要利好的消息来冲淡这些不可逆转的政策性影响。” “我明白了，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过年就好好过年，不要想太多！晚点把资料发给我看看！” “嗯，知道了。”我说：“你怎么就想到过来了？” 他沉默了一下，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的想念你！我承认，之前我错了！我原还真以为，可以挥慧剑，暂情丝，”他嘿嘿的苦笑了两下，继续说：“原来恰恰是相反的，心越绑得紧，就越痛，就越想冲破捆绑，而且最近我知道，你跟高原分手了是因为我吗？” 我伏在他身上，说：“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都已经分了。可是，我想知道，这次，你可真想好了？” “对不起！之前我真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吧！再也没有什么比现在更清醒了！凌秋，相信我！”他紧紧的揽着我。 “嗯！我相信你。可是，你打算，欧阳清汶怎么办？” 他恍惚了一下，说：“有时候我静下来想一下，我对她，早就像是亲人一样了！要说爱，也是亲人一样的爱和关怀，只是很多时候，我们都没有去分辩这种区别，除了只有当爱情出现的时候。。所以，我会跟她说清楚的，她，应该也会理解的。勉强在一起，对她不公平！”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再说话了，静待天色的破晓吧。 第56节 新年的第一天 清晨我手抱着一大束玫瑰出现在家门口，妈妈眼里充满了疑问却又惊又喜，张口结舌的问：“现在回来，晚上去哪玩了？谁送的？高原吗。” 我抱着花径直的走向我的房间，边走边说：“中午不用叫我起床，我要睡觉了！” 关门的一瞬间，看到妈妈又惊又呆的复杂表情，可怜的妈妈为我操心太多了，可是，我现在无法跟她解释太多。 2007年新年的第一天，我整整睡了一天，长长的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醒来已经是下午接近傍晚时分。 我伸了一个懒腰，真舒服！精神饱满了，饿得可以吃一只马，我记得上次我也是这样跟他说的，不禁笑了起来。 新年的一个好处就是家里随时都有吃的，何况妈妈还给我留了吃的呢，我从锅里拿出留给我的午餐，狼吞虎咽起来。 家里没有人，按往年的习惯，估计都是出去拜年或者逛街去了。 打开手机，满天的祝福短信纷飞进来，我逐一点开，虽然明知道也不过是群发过来，却例外的心情大好的滋滋有味的看起来，一一回信。 刘晨曦的短信？呵呵，以往会隐隐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可今天看到，却怎么会满是喜悦呢？！我迅速的回了感谢和祝福给他。 是的，因为他，幸福的感觉原来是可以让一个人心胸广阔，快乐溢满的。 刘晨曦的电话？我有点奇怪的接起来，“新年好！” 他犹豫了一下，说：“新年好！” “北京的新年怎么样？”我问。 “我，没在北京，我回来了！”他说。 “啊？！你们不一向在北京过年的吗？怎么回来了？”我有点惊喜的问。 “是，只是，我们年轻人无所谓，但对于老人家。。在北京这么多年，爸妈说今年怎么都要回来这边过年，实在是熬不住了。” “哦，也对。有时回来也好啊，毕竟很多亲戚朋友都在这边。让冰冰感觉一下这边不一年的过年气氛。” “她没回来。。”他的声音有点犹豫，“今晚出来见个面，大家聊聊？” 我想了一下，说：“好，晚饭后约个地方聊聊。” “哗，好多的玫瑰花，小秋，怎么回事？快快招供！”弟媳好奇的笑着看我，试图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八卦信息。 我笑了一下，说：“有大师指点我，让我新年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来催旺桃花，所以昨晚忍痛买了这么多花，试试灵不灵！” “真的还是假的？”她半信半疑。 我笑而不语。 “小秋，你真要这样想才好啊，我看你整天都是不紧不要的，我心里看着着急啊。给你介绍嘛，你又不喜欢！”妈妈忍不住接话说。 “哎呀，妈，我们可以换个别的话题吗？从我回来到现在，说来说去这是这个话题，我都说我心里有分数了。” “你这孩子，每次跟你说这个你就说有分数，可我每回都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变了，变了，你看，花都买回来摆阵了！”我只好继续敷衍。 她无可奈何的看着我。 “好啦，好啦，”爸爸此时忍不住接话说：“小秋说有分数就有分数了，小秋什么时候让我们操心过？！” “是没有，可最操心就是现在了！”妈妈又忍不住唠叨起来。 几年没见，对面的刘晨曦看起来比上次胖了许多，昔日的美少年如今开始慢慢褪变成一个越来越成熟的男人，只是，眼里，却再也找不到昔日的飞扬的锐气，更多的却似是安逸生活带来的----平庸。 他见我有点羞涩的笑了一下，说：“好久不见！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谢谢！你呢，怎么胖了这么多？看样子小日子过得不错呵！”我笑着脱下外套，坐下。 他又笑了一下，可笑中似乎却带着一苦涩，说：“马马虎虎吧。” “怎么冰冰没回来？”我问。 “她不愿意回来！没办法，可我也不愿意让爸爸妈妈总是这样跟着我们在北京过年，他们在那边过年并不开心，总是说，那不是他们的地方。。” 我开始有些明白，说：“生个小子给他们抱才是他们最希望的，有个孙子他们就肯定不会闷了。” “冰冰还没这个打算，没办法！” “慢慢来吧。” “嗯，你呢？kelvin还好吗？” 我皱了一下眉头，终于想起来了，“啊，哈哈，他，挺好的！”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啊，还没有打算，看吧！”我说，我想解释，转念放弃了，解释什么呢？解释现在换人了？可无非就是个不同的人名而已。 “他对你好吗？” “还好，他，今天早上才回去的。” “哦，是这样！”他笑了一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挺好的，我原以为，像我这样，北京和这里都有这么大的差别，你呢，更远了！” 我也笑了一下，说：“慢慢适应呗，既然选择了，就要克服一切障碍！” “呵呵，说得对！你的好朋友苏芸萱呢，她怎么样？” “她啊，最近在忙活中外合资的厂，做老板娘了，生意还不错。对啦，我跟她，还有一些朋友开了一家酒吧，啥时候你到g城，来坐了一下，喝喝酒，聊聊天。” “真的啊？看来你们还挺开心的，在南方就是有朋友关系在。在北京呢，一切都要靠自己全新经营。”他若有所指的说。 “北漂是你的梦想，不是吗？”我问。 “是的，来，为我们曾经的梦想喝一杯！”他举起杯子，在我看来，却不是庆祝而是祭奠。 “不，应该为我们的现在的梦想喝一杯！”我纠正他说。 他说：“嘿，不怕你见笑，老实说，最近我不知道什么是梦想了，仿佛一切都是过去式了，北漂原来也不过如此，每天忙活着，是，有大房子住，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但总感觉生活就是死水一样，没有什么激情。工作嘛，说是自己的生意，但始终还是属于冰冰家的关系，很多时候，也轮不到自己说了算，反正，生活嘛，也就那样吧！但，有时，我在想，我是不是缺少了什么？为梦想拼博的过程？还是，一个本该一起并肩打拼的人？”他抬头看着我，眼里若有若无的深意。 我扭头“嘿”的笑了一声，说：“我看你是欠揍！好日子过多了就想找抽的！” 他低下头，也轻轻的笑了，说：“问你一个问题，你还会恨我吗？还是心里根本就看不起我？” 我笑了，说：“你想太多了，一切早就过去了。朋友，怎么会有看得起看不起这个说法呢？！” “你变了很多！” “你也是！” “你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天真的小女孩！” “你也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幼稚的少年！” “哈哈，不变的就是还是那么伶牙利齿！” “这好像是天真的表现吧？” “嘿，不一样。”他说。 。。 跟刘晨曦聊了好一会，谈话中他常常透露着一丝对生活不满的信息，可又似乎无法改变的无可奈何。我想起了kelvin说过的一句话“他不是你所想要的人”，我终于开始有些理解了。 我所爱的人，他不是自怜自艾的人，而是一个时刻都为着“自由”，为着他的使命而奋斗的人！ 想着，我不禁又笑了，那个人，说他傻吧，也挺傻的，什么都自己抗，什么都自己揽，他也不怕累！ 好吧，趁着睡了一天，精力旺盛，我得好好研究一下加国的那个现场事故了。 新年的第一个晚上是一个不眠夜，我看了一夜的资料，大脑皮层也因此兴奋起来，胡思乱想了整整一夜，然后我想我终于知道我的下一步是什么了。 第57节 房屋赠予信 开工前一天，我把一叠资料交给张明，说：“给你一个在张小莉面前立功的好机会！” 张明拿出来，看了一下，脸色大变，迷惑不解的问：“怎么，杜经理，这是什么道理？” 我笑了一下，说：“你照办就行，要是想办得好一点的话，就把许总在新年的电话来往记录也查出来交给她，这样就更加完美了。” “哦？！好！”张明表示虽然不理解，但这是一个两边都讨好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我对着许嘉歆的签名练了好久，始终觉得不像，形似神不像！要是之前看过他签名的人一眼就可以发现破绽，何况是张小莉！ 不行，看来冒签这一招是行不通的。可怎么才能拿到他的亲笔签名？！但这不是索要名星签名，这是一份房屋赠予信！所讲的是好多人一辈子辛劳都依然无法获取的－－房子。 直接让他签，可我这该怎么解释？在还没有成功之前说所解释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和苍白，可这却正是我所要准备放手一博的！只有女人才最懂女人！女人的心思，男人怎么会明白，何况，还顶着光明磊落，男人大丈夫的光环！ 女人歹毒，不能以正常之道处之，只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然，我还不至于有害人之心，顶多也只算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反正只是一张无用的纸，我压根没想过兑现，所以我就该坦荡一些。 仿佛久别重逢，许嘉歆的眼里满是喜悦，他看了好一会，才说：“看来这个新春假期还过得不错，脸色红润了！” “啊？！你意思是我长胖了吗？”女人对于肥胖是十分敏感的，凡是相关字眼都会忍不住抓狂，我跑到镜子前，对着镜子里的人左顾右盼起来。 他拉拉我的手，说：“不是这个意思，别忙了！我只是说你脸色看起来没有以前苍白而已！还是跟以前一样苗条！” “真的？”我提起的一颗心才放下来，“不过，冬天确实容易长胖，基本上可以形容为好吃懒做！吃香喝辣，然后还不运动！看来还是得找时间做做运动！” “我就那么一说，你不用太过放在心上！不过，”他把我拉到怀里，继续说：“你若想做运动，我倒是可以陪你！” “真的？”我又惊又喜，随即又皱眉说：“但是你喜欢的运动都不适合我，你喜欢的高尔夫，登山，攀岩，我都不喜欢，也做不来！” “那你喜欢什么运动？”他低头柔声问，仿佛在哄一个小孩子，平时见惯的他要不就一本正经的说着正事，要不就是在应酬的场合上逢场作戏，不见得全是他的本心。 现在，在我心中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他居然放下身段来关心我们劳苦人民大众的日常生活，心里不禁感动，说：“我啊，平时在家就随便做些运动，比如跑步，瑜伽，跳跳舞，反正能出一身汗就好了。所以，你也做不来！” “哈哈，那也不一定，我可以陪你跑步嘛！”他说，贴到我耳边说：“陪你，裸跑也可以！” 我脸红耳热的，但回想起那个关于“裸跑”的典故，又不禁巧笑嫣然：“如果哪一天你真裸跑了，那我就，死心塌地，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呵呵，好！一言为定！”他笑着说：“不过，现在，我想先看你跳舞，平时跳什么舞？” “读书的时候大多数跳民族舞，不过，后来迷过国标一段时间，但我这个人目的性太强，我学跳舞只是因为可以锻炼身材，减肥，所以学得都不精。后来工作越来越忙，也就是随性跳跳，看见哪个好看就跳哪个，所以，可能你要失望了！”我说。 “那你就挑你最近随性跳的。”他坚持。 “真的？你真想看？”我有点意外。 他点点头。 见他兴致这么高，我不忍再拒绝，把心一横，说：“好吧！你等一下！” 既然是表演，那当然做戏得做全套，于是我回房里脱掉毛衣，换了一身飘逸的长裙，虽然天气很冷，但在室内还行，何况，当一个人热血上涌的时候自然不会感觉到寒冷。 回到厅里，放音乐，正是那首《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欢快的音乐节奏，让人不自觉的随之扭动身体，这支舞蹈我见苏芸萱跳过，从那时起，无数人为之倾倒，我也是其中的粉丝之一，在家锻炼身体的时候，正好可以练习，想不到居然有一天，我也可以跳给我倾慕的人： 随着鼓声起舞 把世界抛在脑后 让我们畅饮，为自己干杯 在这紫罗兰色的月光下 。。 我家的客厅很大，刚好有一块空间可以让我平时随意的舒展运动。脱掉了厚重的衣服，在这个冬天里，居然有一种让人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在他的注视下，或者一开始有些紧张，有些生硬，但分明的节奏，美妙的歌声，飘逸的长裙，我逐渐摆脱了那双眼睛，思想纯粹起来，开始感觉到跳脱飞扬，轻轻飞舞吧。。 舞罢曲终，我起身，关掉音乐，他一直都没说话，只是定定看着我，直到我感觉不自然，我问：“怎么，失望了？” “哦，不！”他思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回来，说：“你跳得太好了，我差点忘记了你只是在做运动！” “真的？”我惊喜的笑了，“我以为把你吓倒了！” 他说：“穿这么一点，冷吗？” 一曲之后，我一点都不觉得寒冷，反而有点热血沸腾，我微微喘着气，鼻尖微微冒汗，说：“不，我不冷！” 突然，他把我一拥入怀，说：“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迷人吗？！” 他炽烈的呼吸让我脸上感觉到更加的滚烫，我抬起头，看到一个欲念之火在跳动，同样在大冷天里浑身火热的男人，我身体马上僵硬起来，我今天有一个任务，就是需要拿到他的签名赠予书，虽然这只是一个形式，或者只是一个过场，但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却不愿意以这种方式获得，至少，不要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所以，我心底的声音开始提出抗议，所以我一双手臂弯曲着轻轻的顶在他的胸前，看似无意把手靠在他胸前，实则有一股力量阻隔在两个身体之间。 他低下头，我也微微的低下头，妄想躲避和熄灭男人被燃点的欲念，只是，此时雄性荷尔蒙的驱使让一个男人是如此的激情万丈，不屈不挠，他开始摸索着如何激发一个内心挣扎，欲拒还迎的女人，越是躲避，越是感觉每一个触碰都有着致命的吸引，男人越是有力，女人越是绵软无力抗拒。。 所以女人的身体终于跟脑子分离了，犹如喝了醇香的美酒，目光迷离，灵魂出窍，又如在云端，一脚踩空，身心开始失重下坠，坠落在那张宽广的床上，女人紧紧的闭上眼睛，脑里空白，只有男女身体迫不及待的想要互相取悦的愉快感在流淌。。 第58节 开工大吉 突然，他的手机紧急的响起，他懊恼又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并不打算去接，却惊醒了我游离的半空的灵魂，我霍然的张开眼睛，说：“去听电话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后断然的长按关机，说：“啥都不管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我坐起来，理性回归了，看着他说：“是啊，天不早了，回去吧！” 这无异于当头的一盘冷水淋下，空气中是突然窒息的安静，安静得恍如深海，而我心却堵得无法呼吸！ 算了算了，我闭了闭眼睛，就当我是那样的女人吧，谁让我自第一眼看见这个人就注定栽倒在他手里呢！ 我柔柔的说：“要不，今晚就不许走了！”，说着伸手把他再次拉倒在床上。。 女人是用脑子来恋爱的，男人是用身体来恋爱的，所以男人喜欢用身体来告诉女人，他有多爱她或者来证明她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而女人的身体被征服的时候，是因为幻想得到了满足，性是因爱而生。 也有人说，性是一种本能，所以西方人大多数把情和性分开，身体可以背判，而精神须忠诚，这是男人常说的“犯错”的一个借口，但问题是：如是本性，何来犯错之说？！ 第二个问题是：青春十八之前性情初开，难以自控，是可以理解，然后成年人后还是以此说法，却是大不妙，成年后性情已是可控。 也就是，一个成年人精神和身体是不可分离的，成年人出轨，就是可控而不想控，或者开始是无心，但明知结果是错还是飞蛾扑火，那就是有意为之，何必诸多借口？！ 只是，大多数人都只是激情过后才开始反省自己，正如此刻，不过，通常反省的不是女人，女人一般没有想清楚是不会跟一个男人上床的。 他问：“什么东西让你想入非非？” 我轻轻的一笑，说：“在想一个逻辑问题！关于男人，关于性！” “好像很有趣，说来听听，什么这么吸引你了？” “不，男人都不爱听的逻辑性问题！我看还是算了。” “反正今晚不许走了，就说来探讨一下？”他看我一眼，说：“除非，你忍心这么大冷的天赶我走！” “我的问题正正是：你今晚准备走还是准备不走？”我说。 “啊？！”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问：“为什么要想这个问题？” “你先回答我！”我坚持的说。 “当然不会走了，除非，你赶我走！”他毫不犹豫的说。 “可是这房子是你的，要赶，也是你赶我走，哪有我赶你走的道理？！”我眨眨眼睛说。 “这房子已经是你的了！我从来没打算要回！”他说。 “可法律上，我没有这个权力！”绕这么大个圈，终于到正题上了，我说：“除非，你授权给我？！” “可以啊，你说，你想我怎么授权给你？” “等一下我告诉你！”我感觉我的阴谋诡计终于得逞了，“你先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就可以了！” “好吧！不过，你不洗吗？一起吧？”他坏坏的说。 “讨厌！”我嗔笑着打发了他。 其实信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只不过也是走个形式，还好我家里是有打印机的，做戏可以做全套。 “有干毛巾吗？”他探头出来问。 “有的，我拿给你！”说着，我把打好的信纸和笔递给他，说：“签名就可以了！” “效率这么高？可是，我想想很不合逻辑，我授权给你赶我走？！”他问。 “怎么？想出尔反尔？”我半开玩笑的说。 “不是，我签可以，但有一条件！” “什么条件？” “你给我洗澡，我就签！”想不到他也有耍无赖的时候，我无奈的说：“你签了，我就帮你洗！” 他根本没怎么看，拿起笔，大笔一挥就在信纸上签了他的大名。我拿回信纸，收好，把毛巾拿过来给他，并甜甜的笑着，说：“其实我可以不用帮你洗了，因为我可以赶你走了！” “怎么，想出尔反尔？”话音刚落，我就突然被人一把抱进了洗澡房。。 新年上班的第一天中午是开年饭，预祝开工大吉，大家都喜气洋洋的集中在一起互相拜年，聊着过年时候的各种开心事。我瞄了一眼对面桌上的他，正在与各个子公司的高层们正在热聊，眼神接触的一刹那，我赶紧低头把目光收回。 突然，门口有个人进来，然后远远的朝着这边走过来。 小丁眼尖，说：“shirley过来了，今天都没见过她，看样子肯定是给大伙发红包来了！” 她脸上木无表情，甚至有些杀气暗藏的样子，让人有不祥的预感，看来她应该已经收到张明的新年献礼了！我跟着大伙一起说：“shirley，新年好，恭喜发财！” 她朝大伙扫了一眼，然后目光转移到我脸上，冷冷的死死的盯着我的脸上，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仍然感到后背寒意阵阵。她拿起桌上的一杯热茶，一字一顿的说：“哼哼，新年‘好’！新年最大的礼物竟然是让我终于找到了你！我找得你好苦！给你的红包，贱-人-！” 然后我脸上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烫！随着众人的惊呼声，我才掩脸反应过来，热腾腾的水就已经泼在了我的脸上！ 那一刹，愤怒和委曲一并激荡涌上心头，我有百般说话却竟一时张口结舌：“你。。” 然后许嘉歆就已冲到这边来，一张被震惊和愤怒扭曲的脸和从牙缝里爆发出来的字句：“张小莉！你又发什么疯！” 她的手在半空中被他狠狠的掐着，“放开我，你弄痛我的手了！” 他甩开她的手，转头问：“rachel，你怎么样？” 透过湿漉漉滴下的水珠和逐渐迷雾的泪水，我看到他眼里一样的灼烧和伤痛，我想说：“没事。”，但嘴唇却在颤抖中失语，然后一扭头身体就不受控的往外跑。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一路上肯定是很狼狈的样子！我拼命的往脸上泼冷水，大冷天的，热冷交替，不知道我的脸是怎么承受这种刺激的！好了，就不要再让泪水去侵蚀饱受折磨的脸！ 我看着镜子，拼命的忍住眼眶里快要掉下的泪。我早就该料到，我可能会承受这样的后果，虽然没想到是这样，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可我为什么还要哭呢？委屈？这是因果，愤怒？交换立场，谁更该愤怒！我抽了自己一下，是痛的！ 现在应该怎么办？如此也好，继续给不平衡的天平加码吧！ 门外有急速的铃声。我打开门，隔着铁门我看到了焦急的他，“凌秋，你怎么样？让我进来！” 我看着他，咬咬牙，摇摇头说：“你回去吧，我想自己静一会。” “可是你的脸怎么样，先去看医生好吗？” “没事，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他仍皱着眉头，我说：“我真的没事，让我自己处理吧，公司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呢，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我们迟点再说。” “好吧，我去给你买点烫伤膏，你涂了就休息，其它一切都由我来处理吧！对不起！”他眼神里的无奈和伤痛的继续灼伤着我。 我说：“不用了，没那么严重。你先回去吧！”然后我就缓缓的关上了门。 我靠着门后，脚步声迟疑了一下，然后走远了。 我打电话给我一个同学医生，说：“同学，我烫伤了，可以给我出份报告吗？” “啊？！严重吗？赶紧过来！” “嗯，挺‘严重’的！” “那就赶紧过来吧，千万别留下伤疤了！”说完他挂了电话。 第58节 正面交锋 纱布包着我大半张脸，我把病历报告复印件交给一脸惊讶和疑云的张明，说：“给张小莉送过去，说是我给她的！” “杜，杜经理，你没事吧？”他结结巴巴的问。 “看病历咯！” 他看了一眼，说：“二度烫伤！” “对，赶紧送过去吧！” “好，”他看了我一眼，忍不住竖起拇指说：“杜经理，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不过，我对你是越来越佩服了！” 在一个咖啡座的一角，我戴着墨镜，纱布包着半张脸，加上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我从杯中水的倒影看到不禁吓一跳，估计没有谁会认出我来了吧。 不过，张小莉却是顺利的找到了我，她看着我，脸上也是微微的一惊，但随即恼恨交加的看着我，说：“杜凌秋，你现在终于明白什么是没脸见人了吧？！” 对手果然还是毒辣的她！ 我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还好有纱布的遮掩，她看不出我脸上的变化，我语气冷静的说：“冷静点，只要张总想见我就好了！” 她气呼呼的坐下来，把病历报告复印件一放，说：“说吧，这算是什么意思？” 我从包里拿出另外一份的病历报告，是欧阳清汶的，说：“还有这个，张总看一眼吧！” 她看了一眼，尖刻的说：“活该！” “还有这个！”我把上次饮水的检测报告副本交给她。 她又是一惊，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来讨个工伤！” “你讨工伤，不应该找我啊！”她继续装傻卖疯。 “如果我把这工伤报告往许总那一搁，估计他就得找你了！而且，大家都知道，你们正在闹离婚，如果这些报告往法庭一递，我就不知道法官会怎么想了，也不知道会怎么判了！” “你，你们这是活该，你们勾引我的老公，这就是你们应得的下场！”她恶狠狠的说。 “证据呢？！” 她把一些照片往桌面一摔，我瞄了一眼，正是我让张明传递过去的大年三十那天我与许嘉歆的几张自拍照。她冷冷的说：“没有证据我怎么敢来找你？！” “这能说明些什么吗？”我反问。 “哈哈，这大年三十，你跟许总好几次通话，然后约会，一起共渡新年，这不是有路是什么？！今天许嘉歆可是因为你跟我大动肝火！” “哈哈，你不知道我那天刚刚从加拿大的事故现场回来吗？我想，跟法官说，我们这是在讨论公事，因为这关系重大，影响到开年股市的走向，不得不第一时间讨论研究调查结果，这个说法也有十分的可信度吧！这么一些照片能说明什么呢！但对张总来说就不一样了，数度伤人的报告到了法官的手上，你说，法官会怎么想呢？”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恢复如常的臭脸，说：“你到底想怎么讨工伤？” “我只是想来劝张总一句，放手吧！” “什么意思？”她皱着眉头。 “趁还没有最后的撕破脸，要真爱他，要真爱自己，就放手吧！所谓鱼死网破，与其抱着一块死死不放，不如趁早放手，日后还可以江湖再见！” 她怔住，定定的，风吹得她整齐的头发开始有些凌乱，好一会，她咬咬牙，说：“呸，你们这些贱人当然想这样！好早点上位！你们想错了你们的心！” “哈哈。。”我笑得泪都快飙出来了。 “笑什么？”她问。 我停下来，说：“张总，你还没想通吗？！无论你是否承认，无论你是否离婚，许总外面有人，这个事实都是不会改变的，除了一个欧阳，接下来还会有下一个欧阳，这新旧更替，美人迟暮是迟早的事，女人最后得到什么？在我认为，得到所想要的就好了，哦，还有一段曾经美好的回忆吧，哪天想起，他曾经那么一转身，一回眸而已。其它的，能得到多少就算是多少吧！” “哼，你做那么多，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跟许嘉歆离婚，你的用心何在？” “我也是一个女人，我理解女人的痛苦，欧阳是我的好朋友，她的事我知道！她不是因为你们离不离婚痛苦，她是因为男人的变心而痛苦！在她现在看来，你们离不离，对她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了。” 她看着我，不说话，仿佛在怀疑我所说的可信性。 “按你所认识的许嘉歆，你认为他会是一个三心两意的男人吗？或者他可以同时用心的对几个女人吗？”我问。 她微微的动了动，轻轻的说：“不会！” 我把那份许嘉歆签名的房屋赠予信在她面前扬了扬，说：“这是我昨天收到的新年礼物！” 她扫了一眼，眼睛冒火，咬牙切齿的说：“你们果然有路！真是不要脸！” 我把信收回，继续说：“张总，不怕你见笑，我跟你们的想法不一样！你们离不离婚对我而言我无所谓，我拿到我所应该拿的东西就可以了！今天之所以跟张总坦诚相见，无非不想做第二个欧阳，或者不想得不偿失而已！我可不想拿那么一点东西，搭上自己的一生！同为女人，同时也想劝张总一句，趁着还可以拿就早点拿了好了！无谓搭上自己的一生！他不送给我，也会送给别的女人，反正在他看来，迟早都是要与你平分的，还不如早点送出去，不是吗？” “他想得美！” “也有可能是我理解错了吧，不过，这也是小数！大头应该是他的上市股份，年前股价暴跌，就这样没了几栋房子了！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不过。。” “不过什么？”她问。 “不好说。” “你什么意思？快说！”她有点急了。 “我说不准，反正最近都没有什么好消息！” “怎么说？” “张总还没有收到消息吗？” “你指哪方面？” “如果加拿大的事件没有好消息，et将会停止我们的合约！据我所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消息的了，我们的产品要是本身没问题，怎么会无风起浪呢？！你也知道，那个东西是我们当年‘催产’出来的，当时，到底成功与否，也只是放手一博而已！还有，因为贸易顺差，人民币将会继续升值，国家将会继续抑制出口。。” “出口退税真的会大幅减少吗？”她问，张明传递的资料和消息她是不可能不知道，现在这么一口，也不过是旁敲侧击求证，可这消息却绝对是经得起考验的。 “我想，这是迟早的事！”我说。 她又不说话了，在思考，又仿佛在苦苦挣扎。 “张总？”我叫了一声。 她仿佛从很远的地方回来，冷冷的说：“怎么？你还有什么说的？” “没有了！我要回去了！最后我真诚的跟张总说一句，经过了这一次，你以为许总下一次的婚姻就会这么毫无保留吗？！”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只是拿我应得的东西，所以我不想有下一次的工伤索赔！再见！” 说完我起身离去，剩下还在想得魂不附体的她。 我转身走远，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才敢放松下来，低低念道：上帝保佑！人为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天意了！这时候一道寒气才从心里涌出，牙关竟然不受控的开始颤抖。。 第60节 祝贺你自由了 这厢刚刚离开张小莉，那边就远远的看见许嘉歆的车停在公寓门口。 他看着我，远远的我就能感觉到那股疼痛和恼怒，我心头一暖，走上前，话还未说出口，已经被就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在我耳边痛切的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事！”我安慰他说，男人怀抱里的热量涌起，对抗着刚刚不由自主涌起的心底的那股寒流，终于我感觉到温暖了，又重新获得了正能量一样，我所做的一切，都应该是值得的! “让我看看你的脸？医生怎么说？”他仔细的查看着我的脸。 我把纱布松开，说：“真没事，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好，肯定不会留疤的。包着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原来这样！吓坏我了！你要真有事，我跟张小莉没完！”他松了一口气。 “不要为此再跟她闹了！我是应有此报的，无论如何！”我看着他。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都怪我！可张小莉怎么会突然找你麻烦的呢？！” 他这个问题不是在问我，更多的却像是的自言自语，我看着他，说：“我不怪你，我心里早就作好准备了！” 他握了握我的手，说：“开年就该上庭了，法**见吧。” 有张小莉这么惊天动地的一个开年见面礼，我该怎么面对偌大的公司里人们异样的目光，我怎么可以理直气壮的，腰板挺直的回去工作？！ 可是，我顾不上考虑这么多了，因为已经到了关键的一步了，还有加国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要不然，我所做的一切都全白费心血了！ 所以，第二天我如常的上班了，包着个脸，碰见的每个人都纷纷表示关心问好，可是否在暗里偷偷讥笑，或者努力打听最新的流行趋势，好相风而动我就不好说了。 当然，总有些人是真正关心的，比如欧阳清汶！在她的办公室里，她拉我坐下，关心的问：“你真没事吗？” “真没事！”我笑笑说。 “那就好！我想跟你说，以前shirley这样的捕风捉影不是一次两次的，更恶劣的都有！曾经有一次，有个女生被她扯掉衣服，当众出丑，女生也被她辞退了，结果后来发现是杀错人了！当然人是不可能再回来的了，多能干的一个员工。。所以，以前，在这里工作，凡是长得漂亮一点的女生个个都小心奕奕，人人自危的，直至后来许总出国了，可能你也有所听说。可他回来后，这里又开始不太平了！”她有点感慨的说。 我当然知道，最恶劣的事件就在我眼前，是我亲身所历的。 “现在，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我心里真是很难受。我昨晚又没睡好，想了很多，这些事情何时是个头呢？！你是我亲自招进来的，事实证明，我的眼光一点都没错，你确实很能干，所以你到了销售经理这个位置，我真的很高兴。可是，现在，她又开始捕风捉影，我看着，心里急啊，这培养一个人多不容易，能走到这一步多不容易！” 她推心至腹的这些话让我心里既感动同时却又虚虚的，我怎么值得她对我这么好？！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我提了提精神，说：“谢谢，放心吧，我没事的！我都很清楚！” “你真的很坚强！那我就放心了。”她松了一口气说。 “你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呢？不是让你少思虑吗？你看，我这么一个小事，你都想一晚，黑眼圈又出来了！我都没放在心里，你着急什么呢！”我嗔怪的说。 她涩然笑了一下，说：“没办法，现在凡是多想一点，整个晚上脑子就停不了，轰隆隆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出来了！” “你知道是乱七八糟就好了！我看一下，过了个新年假期，怎么感觉还瘦了呢？！”我打量了一下她，虽然有厚厚的冬天衣服的包裹，可她依然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越来越干瘦了。 她被我看着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好啦，我会像你一样坚强起来，为了自己的健康努力的！” 原来这个新年假期，她一点也没闲着，因为家里的保姆也放假回家过年了，所以照顾她妈妈的工作全落在她一个弱女子的身上，所以非但没好好休息，却比平时更劳累了。 一开市，许氏的股价继续呈下跌的趋势。加国事件还没有定论，海外公司人人看起来都一脸的愁云密布，高原组织大家对加国事件的一个讨论会，人人都争论不休，大部分的都是赞成我们坚持我们的产品正确到底，但却又无法举出一个强有力支持论点的证据，所以会议不了了之的结束。 看着许嘉歆紧皱的眉头，我心纠结起来，我还要继续等下去还是早点把真相告知？张小莉那边毫无动静，张明也打听到没有任何的消息，难道她不为所动？难道她还要继续熬下去？难道她就甘心这样等下去？ 可是，我不相信她会不为所动！泡沫之所以还不爆破，是因为压力未够。于是我一咬牙，拨通了某媒体的电话。。 于是，第二天，et停止了我们的所有订单的消息不胫而走，市场发生恐慌，股价跌停。 第三天，第四天。。股价继续跳水，每一天，许嘉歆的身家市值都在缩水。张小莉决定下得越晚，离婚所分得的财产就会越少，她真的可以这么淡定吗？难道我的判断真的错了吗？ 每一天，表面上我都平静如水，可有谁知道，每一刻的心我都像在热锅上的蚂蚁，时时刻刻都是煎熬，在苦苦思量，在苦苦等待，在苦苦坚持。 眼看着股市下跌正苦无对策，et又在穷追猛打，et来电，最晚明天许氏要是不公布调查结果，他们就以许氏负全责作定论！许嘉歆正在心烦意乱之际，张小莉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张小莉签字了！”他进门后抱着我，紧紧的，久久才说话，并且故意压着声音来掩盖他内心按捺不住的喜悦和激动，但声音中仍然掩盖不住狂喜而引发的微微颤抖。 “啊！什么？”我期待了已久的消息，在这一刻竟害怕它的不真实和不确切。 “张小莉今天把签字的离婚协议书签了！”他确认说。 一刹那我内心狂喜，一阵激动，想笑但喉咙竟然有些哽咽，“祝贺你自由了！” “谢谢！”他也是再一次的激动，“凌秋，我太激动了！我终于等到了！总算是这些天来得到的一个好消息！” “嗯，”我从激荡中回过神来，说：“不过，还有第二个好消息在等着你！” “真的吗？还有什么好消息？”他高兴的问。 “我找到et事件的解决方案了！” “真的吗？是什么？”他又惊又喜。 “等一下！”我转身走进房间拿方案，内心开始狂野和尖叫。。 第61节 她被人摆了一道 新年的第一天晚上，我扫描了加国工地使用的一个变压器的二维码，发现变压器上的生产日期却是工地调试日期之后，怎么会这样？变压器是调试之后才生产的？那他们调试的时候是没有接变压器的？！也就是，变压器是在调试后才加上去的，我们的产品根本就是他们使用了高压接线之后发现错误，然后后来才加装变压器的！这才能解释为什么会大面积的烧坏，至于接反，有这么糊涂的安装方，接反是一点都不奇怪的事了。即使不全部接反，长期的高压测试也会把产品烧坏！ 可这个发现，这个调查结果我却不可以在张小莉签字离婚之前说出，因为股价的下跌是迫使她离婚的一个重要条件！没有股价的压迫，张小莉不可能这么快痛下决心！两份“工伤报告”是一个警告，或者说是要胁，但并不足以撼动她的心。而许嘉歆的赠予信才是治她长久心病的“药”，就像脱敏反应一样，要想脱敏，最终还是要直面病根，增加耐受性，而不应再闪闪躲躲！欧阳清汶的恩怨了结，并不能医治她的婚姻，并不能医治她的心病，她应该了解这一点，这么多年，在她的内心里也应一早就厌倦了刺猬的生活了吧。而股价就像是一个风向标，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再不出手就有可能晚了！蹉跎了这么多年，明知是一个不能回头的结果，不能再犹犹豫豫的坐等下去 好不容易把思维从狂野中拽回来，我把以上调查报告交给他手上，他从头到尾认真的看了一遍，表情时而惊喜，时而复杂，他问：“你早就发现了这个疑点？！为什么到现在你才把报告拿出来？” “因为我有私心。”我正脑热着。 “什么私心？”他问。 我看着他，一时竟不知从何开始解释，我伸手摸摸他的脸，说：“无论如何，你终于自由了！” “凌秋，你这么做肯定有做自己的原因，可是，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话到嘴边，我忽然打了个冷战，人开始清醒起来。 我要告诉他原因吗？离婚，这是他的私事，可我却在暗中使了一把“坏”，如果告诉他，他会怎么想？！他一直都说我是一个“太聪明”的人，这次岂不是更加“机关算尽”吗？有句话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他是一个需要面子的人，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人好面子的人，如果告诉他，是我“从中从梗”他才离的婚，他的脸往哪搁？让他以后怎么面对我？我以后怎么面对他？ 说出来，会让他从此多一个心眼，从此多一根刺吗？我不确定，但我不能冒这个险。在一个男人面前，永远都不要逞英雄！ “啊？！这个，也是我刚刚才发现的，之所以现在直接交给你，就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怎么样？今天高兴吗？” “太高兴了！”他的半信半疑终于被今天强烈的喜悦冲淡了。 他一把抱我起来，说：“说吧，你这么能干，想要什么礼物？” 嘿嘿，在他的心里，真认为我是“另有所求”？！我们之间真的需要等价交换吗？我心里苦笑一下，脸上却在妩媚轻笑，说：“今天我想要你，早点回家休息！你看你，这几天都忙得这么晚！” “呵呵，你认为，”他坏笑着，“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你以为我会早点回家休息吗？！” “喝点酒庆祝一下，怎么样？”我说。 “当然，是必须的！”他把我放下，兴致勃勃的去开酒。 两杯下肚，加上连日劳累，就像小孩一样，刚嘴上还嚷嚷不肯睡的他不久就倒在床上，传来了“呼呼”的鼻酣声。 我静静的躺在他的臂弯里，真不忍心叫醒他。好吧，就这样吧。第一次，全身心放松的，脑袋全部放空，再也不用牵挂，再也不用担心，再也不用咋惊咋喜咋忧，我们是这样的自由的。。不久也眼皮沉重，倦意来袭。 初春的清晨仍然寒冷，一缕阳光悄悄的偷窥进来。不解风情的闹铃孜孜不倦的叫唤着犹在美梦中的人，我挣扎着按掉铃声，每个人都有过同样的斗争经历，每天唤醒我们的不是闹钟，而是梦想，而我的梦想此刻却在温暖的被窝中。 他半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问：“几点啦？” “该起床了！”我说。 他伸了一个懒腰，说：“哦，真想不到！居然睡了这么久，我还没回家呢！看来，下次要带些衣服过来！” 啊？什么？我愣了一下，眨眨眼睛，嘿，这算什么？他还真自觉。 “要回家换衣服吗？”我问。 “不用，我办公室还有些备用衣服，回去换吧。” “哦。我要起来了，今天是提交调查结果的最后一天，回去还要整理一下再发出去。”说着我赶紧掀被而起。 梳洗完毕，看着对面那个都是一身黑色，衣装笔挺的对方，不禁相视而笑。我说：“你先走吧！我随后就回！” 他拉起我的手，说：“一起走吧！” 我愣着没动，他说：“不用刻意！顺其自然就好！” 我点点头，拿包上班去。 调查结果发布，众人哗然。在如山的证据面前，加国人终于没话可说了。不久，kelvin宣布，承认我们的调查结果有效，et订单全面恢复正常。好消息一出，股价终于止血了！ 扰攘近一个月的加国事件终于告一段落，积滞一段时间的订单蓄势薄发，随着调查结果的发布，业绩的提升，加国事件反而增加了市场的信心，股价开始井喷上扬。虽然许嘉歆离婚消息有所影响，却还是无法阻挡上涨的势头。 按照离婚协议约定，原负责国内销售的公司全归张小莉，并且限期搬离许氏本部大厦，因为它已经完完全全脱离许氏集团了，原属许氏的其中一个小分厂也归了张小莉。 张小莉已经得到并超过她所应得的东西，她拿走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整个销售公司，所有的销售渠道，客户资源！ 在她准备搬离大厦的那天，随着开始井喷的股价，公司一片欢腾。可她却高兴不起来了，她死死盯着我，盯着我那光滑无恙的脸！她咬牙切齿的，她终于明白，无论如何，她是被人摆了一道！ 第62节 重建国内销售 她走到我面前，抛下了一句让我寒透心底的话：“杜凌秋，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然后就愤然转身离去，剩下惊呆了的我！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准备要做什么？ 未容我继续多想，小丁拉拉我，说：“开会了！” 这个会议是许嘉歆召开的一个特别会议，首先是宣布了张小莉的销售公司和那个小分厂与许氏集团脱离的消息，他说：“原来的许氏二分厂和原来负责国内销售张小莉小姐已经不再属于许氏集团，以后任何此厂与此人的一切活动和行为都将与许氏无关。原来许氏二分厂的产品，将暂从我们的产品目录中删除，这里需要市场部的同事作出相应的宣布和通告，我们也正全力的与潜在的合作商寻求合作和替代，我们许氏将不再生产此类型的产品。基于这些变化，我们现在急需做的是要组建国内销售网络，这个是我们这个公司的一个新任务和新的挑战。不过，我们这个班底也是从以前国内销售发展过来的，所以我很有信心，我们这个公司会比原来的国内销售公司做得更好。高原，我想提议，暂由你和欧阳清汶担起国内销售的重任，因为欧阳在这方面的经验是很足的。你们认为如何？” 高原点头，说：“好的，在这方面，winnie的经验比我足，趁此机会，我可以多多学习！” 重新被重用，欧阳清汶又惊又喜，表示乐意接受任务。 他目光转向我，说：“rachel，原欧阳负责的et中国的事务，另外找一个合适的人来接管，你认为如何？” 我连忙点头，说：“好的，在找到这个人之前，我可以先接替。” “那太好了！”他转向人事部经理：“reba，无论是组建国内销售架构还是海外公司的增员问题上，都还需要你大力的协助，包括请人及相关配备。” 人事经理点头，说：“好的，等一下我跟高原，winnie和rachel落实相关事宜。” 他点点头，说：“好！各人都回去工作吧！” 张小莉搬走了，带走了一个公司一个厂，还有几个死忠于她的同时也是她认为重要的员工，所以这段时间整个许氏都忙乱得一团糟，除了一些交接事务，还要重新招兵买马补充新鲜血液。同时，许嘉歆也想趁机清除原来跟张小莉那条利益链相关人员，我看到那份裁员名单，里面有张明和小丁，我心里一惊。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我走到他身后，帮他按摩头。 “啊，正好，我都头痛死了！” 我故意问：“什么事情这么头痛？” “这些大老鼠，是时候想个方案清理了！”他说。 “最大的老鼠都走了，剩下的也不成什么气候吧！何况我们有新人加入牵制，现在刚走了这么多人，大家都正忙不开呢。” “可张明这只大老鼠我想抓很久了，以前有张小莉的牵制我一直没动他，可现在无论如何我不能再忍他！” 我沉默了一下，说：“许总，卖我一个人情，留下张明和小丁！” “啊？！”他很吃惊，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早就不敢乱来了！而且小丁怀孕了，不能炒！” “张明呢？”他问。 “张明，”我吞吞吐吐的说：“以前，他帮过我一忙，主要的是因为他们现在不敢乱来。。” “你跟他有来往？”他瞪着我。 “是。”我答。 “好吧，我答应你留下张明，不管你什么原因。”他吐了一口气，说：“我累了，我今晚回去了。”说着他起身收拾东西回家。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竟然满是失落和委屈，可有些话我却不能说啊。 重建国内销售架构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把由于张小莉离开而造成堵塞的渠道重新开通，与原来的经销商，代理商重新建立新的关系，重新签订供货签协。所以winnie，高原，许嘉歆马上制定了一个三周的出访计划，与全国各地的渠道商分别沟通洽谈新的供货关系，总经理亲自出马，可见此计划的重要性。 出发前一晚他终于又出现在我面前，细腻而温柔的吻下来，让我心里连日来的失落和委屈化成烟云。 他保持着每日锻炼的习惯，而且他喜欢去打球和做一些极限的运动，所以他的身体是非常结实的古铜色，所以纵使每天穿着非常正式的西服，却还是常让人不自觉的无限遐想，穿着一身西服的人怎么会让人觉得这么性感的呢？！我又不禁去想这个问题了，所以说女人是幻想的动物。我轻轻的解开他衬衣的钮扣，在他胸前轻吻着，他肌肉更加崩紧了，他头皮发紧的说：“凌秋。。” “嘘！”我轻嘘一声，说：“洗澡去，今晚不许走！” 细细的慢慢的洗着他身体每一寸的地方，第一次或者是害臊无法直视的，心里忐忑不安胡思乱想的草草了事，而当我用一种欣赏的心态去面对和触摸这个男人的身体的时候，我才知道，女人的幻想不只是幻想，而是真实可触的，所以，内心居然充盈了激动和庆幸，有人说男人只是用身体来恋爱的，但我始终相信如果没有爱，男人的身体也不会起变化的。。 突然他一下抱紧我，低低的说：“受不了你啦！”。 缠绵过后，双方相拥而眠，他问：“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这次我提拔欧阳清汶上来，你心里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我笑了笑，抱住他的腰，说：“我连这点都想不通的话，我也枉坐这个位置这么久了！而且，也只有她是最适合的！在现阶段，暂时还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人！何况，这个事情是一天都不能担搁！” 他轻抚着我的头发，说：“你一直都心明透亮，就是怕你有时候爱钻牛角尖，爱想歪理，来气我！” “我啥时候气你了？！”我不禁嗔笑。 “心里明明想通了，却故意说气话来伤人，最后连自己都伤了！”他说。 “有这样吗？你说说看！” “嘻嘻，你还装傻！上次你生日，你就故意的，明知道我毫无抵抗力，却故意来伤害彼此，不是吗？！”他看着我，眼神里不是疑问更多的却是肯定。 “那你就是一早把我看穿了？！却还陪我把戏演完，看来，一直当小丑的是我！”我嘟起嘴。 “我不是陪你演戏，我是深陷其中！明知道你是故意的，可看见你不开心，我还是忍不住心痛！”他缓慢的说出。 我的心好像被什么捶了一下，心神激荡，我定定的看着他，问：“你爱我什么？” 被我咋一问，他怔了一下，然后说：“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我需要！因为，”我摸摸他的脸，继续看着他说：“你不是一般人，你太优秀了！我凭什么可以从芸芸众美中得到你的青睐？！” 他微微动容，想了一下，说：“要说为什么，可能正是因为你心思细密，心明透亮，我年纪不小了，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猜测，去解释。我需要一个懂我的人！” 热泪不自觉的滚落。 “傻瓜！”他帮我把泪擦去，“你很聪明，就是怕你想多了！这次提拔欧阳清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你不就是喜欢平衡吗？！你觉得欠了她？”我问。 “这次你猜错了！是因为她的病！” “什么？”我不解。 “医生跟我说，她的忧郁症还是挺严重的，所以我一直还不敢跟她说你的事。治疗的方案之一就是让她找到人生的目标，感觉到自我的价值，所以这也是原因之一。” “啊！是这样，我明白了！”我说。 “所以，这次，”他一拍我脑袋，说：“你是自作聪明了！” 我羞涩的笑了笑，说：“讨厌！你就爱让我难堪，然后你就高兴了，是吗？” 他嘿嘿笑了两声，说：“要不然你怎么会把我放在心上呢！”。。 他们出差去了，可一周后却发生了一件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许董事长出现在我面前! 第63节 演砸离场 我不知道他找我是什么事情，但我有不好的预感，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跟他来到他的办公室。 他看了我好一会，终于说话了，说：“小杜，我们开门见山吧。我知道，嘉歆一直都很欣赏，很维护你，当然你也干得不错。不过，不是因为他喜欢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个开场白明显的不对头，我越听眉头越紧，他心里到底是打着怎么样的算盘？！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当年嘉歆跟欧阳清汶自由恋爱，爱得轰轰烈烈，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可是最后却跟小莉结婚，你知道为什么吗？”他问我。 “因为误会，还有，公司的资金周转问题？！”我答。 “哈哈，唔，表面上确实是这样！”他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在我看来，却是如此的触目惊心！他缓慢的道出：“但其实只是因为一个原因，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 一记闷锤重重的的打在我心上，我悲痛的问他：“你，你们居然骗他？” “嗯，你果然够聪明！不过，这不叫骗，是为他好！” “可你认为这真是为他好吗？他真的幸福了吗？！”我在悲鸣，我不敢想像他要知道这样的真相会怎么样，不禁为他又痛又气。 “确实我有些意料不到，可是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男人，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如果实在不能门当户对，也至少是聚妻求淑女，可是，就算两者求一，在你身上，我暂时都看不到任何一个！”他的每一句话都重重的捶在我心胸，又沉又闷又让人生气，他凭什么这么武断？！他凭什么居然要判我死刑？！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不禁愤愤不平的问。 “本来嘛，你们小打小闹我也就算了，男人，谁没有一些逢场作兴的时候？可是，直到最近小莉告诉我，她查出谁放出et停止订单的风声，导致股价大跌，目的是因为有人故意从中捣蛋，破坏小莉和嘉歆的婚姻！妄想有一天可以登堂入室！”他双眼突然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心“呯呯”的狂跳起来，又是张小莉，她怎么还“死不瞑目”呢？！她怎么会查到的呢？！她居然告状到许董那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我脑海回响着她的话！我想我开始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了！从许董的角度看这件事情，他认为我不是在帮他，而是因为目的不纯？！。。我好不容易稳定心神，气呼呼的反驳：“他们本来就想着离婚的，如果她因为这个原因离婚，她的目的也不纯粹！” “现在他们已经离了，目的是否纯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不会允许有兴风作浪的人存在！”他斩钉截铁的说。 蹬蹬！我又被击退两步。 “杜小姐，”他拿出一个白信封，说：“因为泄漏公司的秘密，你已经被解雇了！” 啊？！我完全泄气了，呆呆的说不出话。 “我劝你也无谓再作挣扎，我们许家是不会容纳这样一个居心不良的女人！你走吧！”说完他背过身去，下逐客令。 屈辱，悲愤，恼怒。说不清是哪一种，或者都有，泪水再也忍不住奔涌而出。是我错了吗？我真的目的不纯吗？ 在众人的一片惊讶而又复杂的目光中，我默默的收拾东西离开公司，好像一个小丑，可怜又可悲的表演砸了离场，看戏的人们知道不应该鼓掌，却又忍不住偷偷暗笑，在某一刹那，我真有想死之心，却又憋屈得无与伦比，武侠片里常道“心胸一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如真会吐血，此刻我一定重伤不治！ 我混混沌沌的回到公寓门口，忽然闪出一个人影，居然是张明！ 我们到了楼下一个僻静说话的地方，他说：“杜。。小杜，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吃惊，很难过。” 我涩然笑了一下，说：“谢谢！谢谢以前你的帮忙，不过，以后，看来也没什么机会再合作了！” “小杜！”这个外表圆滑，内心更狡猾的男人居然出现一脸真诚之色，说：“说实话，这次裁员名单中没有我的份，今天我还可以留在许氏，也全靠小杜的帮忙，我内心不胜感激。谁对我有恩，我是记得的。所以，今天是想来劝小杜一句，趁此机会，最好暂时避一避风头吧，就当休息。” “什么意思？”他的话听得我迷惑不解。 于是他隐晦的告诉我，张小莉现在正在气头上，到处找人发泄，更加多疑善变，连张明也不大信任，不过，张明早有准备，把所有的责任往我身上推，说是我故意的通过小丁传递消息，他也是无辜的主。张小莉才放过他一马，不过，这样，她就更加把所有的怨气集中到了我身上。他得知，接下来，张小莉的目标将是我！ “我不会放过你的！”张小莉的话又浮现在我脑海，我知道，她真的不会放过我的，我打了一个冷战。 “失去理智人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所以，最好，小杜，你还是避一避她的风头吧，等她冷静一些，就当做是外出散心吧，过一段时间再回来！”他关心的说。 “她能把我怎么样吗？”我既忧心又不大愿意相信这样的说法。 “我不知道，但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反正小心点！再见，小杜！”说完他匆匆离去。 张明所说的是真的吗？我该怎么办？许嘉歆又在出差的途中，泄漏公司秘密！我该怎么向他解释？解释了又如何？！他也不过许家辉煌背后的一个牺牲品，而我，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我真是太天真了！ 正当我心绪不宁，六神无主的时候，我居然接到苏芸萱的电话，她在g城，好久没她的消息，现在居然过来了，有什么事呢？！ 我平整一下波涛汹涌的内心，收拾了一番，奔向酒吧，我的朋友啊，果然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我的贵人，总是出现在最需要她的时候。 可出现在我面前的苏芸萱却不像平时嘻哈快乐的模样，看起来却有点落寞，有点失神，有点心事重重。 我心一惊，怎么回事？我还没问出口，豆大的泪珠已经从她眼角滚落。 她抱着我“呜呜”的哭起来，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的情绪感染了我，本来心里就不舒畅，乌云密布，这下终于可以毫无顾忌，轰轰烈烈，畅快淋漓的下一场暴雨了。 两人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她终于停下，发现了我的异样，吸吸鼻子问：“你哭什么啊？” “看见你哭我就哭了！心里不痛快！”我还在抹眼泪。 “你怎么了？”她问。 “你呢，你又怎么了？”我问。 然后两人破涕失笑，笑着却又哭了，真是又哭又笑。 于是我终于把事件的前后毫无保留的给她说了，故事虽说不是十分轰轰烈烈，曲折动人，却也带着一分惊险刺激，她听得咋惊咋喜，居然暂时忘掉了她自己的忧伤，开始为我愤愤不平：“凌秋，你为他付出这么多，可你得到什么啊？！就是今天这样一个大信封？！这也太气人了吧！” “这肯定也不是他所想的！”我幽幽的说。 “那找他说清楚啊，反正你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了，又都是自由的人了，还存在什么家里反对这么老套的剧情吗！？”她问。 “嗯，先不说我了，到你了，你怎么回事？！”我问她。 她眼圈又不禁一红，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半天才说：“我怀孕了！” “什么？！”我大跌眼镜，目瞪口呆！ 第64节 苏芸萱的故事 苏芸萱，外人看来永远是一个大大咧咧，潇洒不羁的女孩，性情有点像个汉子，就如她的外表，永远都是牛仔裤，t恤衫，看似无心无肺，但作为她的好朋友，我知道，实则她是一个心高气傲，带有强烈的浪漫气质的女孩，这是为什么她对高原一见钟情，而其他男生，她根本就从没真正放过在心上。以前也拍过几次拖，但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因为那些男孩子根本无法驾驭这样的一个女孩，或者，一直还没有让苏芸萱真正倾慕，并愿意完全为之臣服的人出现。 直至后来一个人的出现，并逐渐的俘虏了她的芳心，那个人，居然就是--kelvin！我爱戴的总裁！ 话说那次生日“艳遇”之后，他们的心里居然多了一丝心照不宣的默契。后来，中外合资的事宜，让两人有了更多的接触，苏芸萱明白，这合资中的运筹帷幄，高瞻远瞩，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背后的策划人--kelvin，所以她的心里对他更加仰慕。 一次，约一年前，苏芸萱和她的父亲等一众代表中方到美国考察美方实力背境和洽谈合资事宜，kelvin作为美方的牵头人也参与其中，这次拜访是非常成功的，中方了解到美方是一个非常有实力的集团公司，有美国各地拥有好几个巨型仓库，是电子电器市场的大策家，也是好几家超级集团下面的物流供应中心。 作为一个资深的旅友，商业谈判完成后，苏芸萱当然是不会放弃这大好的机会趁机对美国进行一番深度的畅游，而作为主人家之一，也是一次友情的回馈，kelvin提出当苏芸萱的导游。苏芸萱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可是旅途中孤男寡女（其他人已回国），何况二人均是金玉一般的风流人物，在那个自由的国度，一来二往的就碰出了火花。 那一次，在拉斯维加斯，一向打扮随意的苏芸萱却盛装出席在总裁的眼前，黑色的晚礼服，乌黑的卷发，东方人白晰而健康的肤色，在东方人在略赚高大却在西方人眼睛略赚娇小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年轻而姣好的脸孔。。 总裁也不禁惊诧愣住了，美女见得多了，不过，大多数是西方的性感尤物，要不，就是娇小可爱的亚洲女性，而后者大多情况或者也只限于一面之缘，而现在一个热情美好对他来说又有点神秘色彩的东方女子就这么活力跳脱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目光如水，眉眼含情的盈盈笑意向他走来，总裁沉寂已久的记忆好像被唤醒了，心动的感觉是在什么时候的记忆？10年前？或者更久。 总裁自知有一副好皮囊，只是他的心在婚后全部交给了工作，交给了他所热爱的事业，感情，在他的潜意识里认为这是他不应轻易触碰的东西，他的心在他决定娶海伦的时候就开始慢慢关闭了，当然他对海伦不是没有感情的，而是这种感情一旦注入了某种色彩，或者在多年的生活后，已经慢慢沉淀为称之为感情而不是激情的东西。 他深渊一样的心湖像是被一块石子击中，湖面泛起了阵阵的涟漪，而这种震荡让他回想起他那曾经奔腾激扬的青春和岁月。。 未容他继续缅怀，苏芸萱已经轻笑着挽上他的手肘，总裁答应她今晚去见识这个花花的世界，不夜之城。 首先他们来到提前预约好的餐厅，在这个餐厅里，可以欣赏到酒店湖景，令人陶醉的喷泉，有让人赞口不绝的美食，烤鹿肉，白葡萄酒炖兔肉，烤安康鱼嫩牛肉片，并且有世界各产酒地的上等佳酿。杯光壶影，觥筹交错，知心的酒千杯不醉，醉的只是两颗交碰的心。。 然后他们来到夜总会，大口地喝着白兰地，欣赏着性感独舞演员在悬有巨大枝型吊灯的舞池地板上旋转起舞。这盏灯据说价值250000美元，据说运气好的，还可以看到一些社会名流坐在贵宾室俯瞰整个舞池，当然，现在身旁的总裁，在苏芸萱的眼里，就是她心目中的名流！旁人有意无意投射过来的火辣辣或艳羡或妒忌或欣赏的目光，当然，这里有因为那个风流倜傥的男人，也有因为这个青春美丽的东方女子，一开始苏芸萱不是太适应，慢慢的就习惯了并旁若无人的开始喝酒，耳语，轻笑。。 最后他们醉了，参扶着回到了他们所在的酒店通宵体验什么叫豪赌，什么叫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什么叫一夜风流，活色生香。。 酒醒以后，苏芸萱以为，那不过真的只是拉斯维加斯的一段艳遇，从此，他还是她的总裁，而她还是他的合资伙伴，在她这么想一刹那，她感到胸口如巨石压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所以她只好甩甩头，全心投入到他和她的事业中，只有在这样的事业中，她才感到这是她人生的意义所在，人生的价值体现。总有一天，她想，她会忘记了那一段罗曼蒂克史，忘记了那个注定没有结果的异国男人。 只是，因为合作的原因，无何避免的，总裁总是会不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而每一次，他的学识，他的战略筹谋，他的绿色而深情的眼睛，都那样致命的吸引着她。所以，一次又一次，他们的肉体总是那样无法控制的出轨了。 女人的肉体的出轨，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只是因为精神出轨在先，所以，每一次事后的忏悔，都只不过是女人自欺欺人的伎俩，或者只是给自己无处可泄的感情找一个借口而已。 可是，最近她的情感问题被提上了议事日程，家里人安排了一个门当户对的相亲，当然，相亲的人她说不上讨厌，当然也说不上喜欢，只是，她不得不需要正视自己的感情，她到底需要怎么办？ 然而正是这个时候，她发现她怀孕了，在意外和懊恼之余，她居然感到的是一丝高兴，为什么会这样？可是，除了要把孩子打掉，她又能怎么办？对于总裁，除了躲避，她不知道还可以怎么办？！ 所以，她躲避来到了这里。 第65节 路遇劫匪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问苏芸萱，心里面为她担心起来。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是不能把这个孩子留下来的，我爸要知道，肯定要把我腿打断！父女情都跟我断掉！何况，现在是合资厂的关键时期，很多东西准备上轨道，我没空折腾别的东西！”她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如果你决定了，这样吧，我有个同学当医生的，我们到他医院去找他帮忙，把孩子打掉，有他在，至少心里会安心一点！”我说。 她点点头。 “明天早上去，今天晚上到我家睡一个晚上吧。”我说。 她又点点头。 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酒吧的生意才刚开始不久，人逐渐多起来，但由于现在不是周末，也不是旺季，有这样的人气算是不错了。 回到家，洗澡后躺在床上，已经快1点了，两个人却都睡不着。 “kelvin知道你怀孕了吗？”我问。 她摇摇头，说：“不，他不知道，而且这个事情我也没想过让他知道！”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唉，问世间情为何物？这句话你以前总对我说，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那你以后打算怎么面对他？” 她有点幽幽的回答：“尽量少见面呗！见了他，我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就像飞蛾扑火。与其到了最后不能回头，不如早点断了！” 一向随性而为的她，总算是长大了，只不过，情，真那么容易断吗？！ “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她问。 唉！我心底长叹一声，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我还没跟他说呢！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或者，等他回来再说吧！现在他在出差的途中，我不想他有更多的牵挂，我离开公司已成定局，何必再多一事！” “女人啊，什么都为男人着想！只是因为男人那一个转身！要不是明天要去医院，我真想今天好好的跟你大醉一场！”苏芸萱感慨的说。 “你啊，以后要好好的保护自己，这打掉一个孩子，多伤身体啊！” “我知道，只是，很多时候都是意料不及的，你也知道。。”两个失意的女人已经无话不谈了。 是的，我也知道，在情欲高涨，意乱情迷之际，哪里还顾及得那么多，只是，出于关心，我不得不再次提醒我的好朋友而已。 两人又继续絮絮叨叨的讲了好久，才在差不多天亮的时候倦极睡去。 第二天上午在医院作了一些例行的检查，由于有同学的安排，下午的时候就安排了苏芸萱的手术。手术很快，不久，她就脸色苍白的出来了。在她卧床静养观察的那几个小时期间，她接到了kelvin的电话，电话那端的他正疯狂寻找她，她无端端的失踪让他心急如焚，术后的身心虚弱，让她还是忍不住泪涟涟的告诉了她的男人，她正在g城，刚刚打掉了他们的孩子。 入夜我们才回到家，吃完饭都差不多9点了，这时候kelvin快到我家附近，于是我走出小区外面去接他。 电话又响了，我一看，却不是kelvin，是许嘉歆！ 该来了！我心头激荡，是的，这两天苏芸萱的事让我忙得一直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可是，我亲爱的人，我该怎么跟你解释？我想着眼眶又感觉到涩痛了。 “到底怎么回事？”劈头而来就是许嘉歆暴跳如雷的声音，风终于吹到了北京，吹到了正在旅途中他们的耳朵。 “什么怎么。。”我想尽量的装着轻松一些，却没想到喉咙哽咽了。 “为什么你会离开了公司？到底怎么回事？”显然他失去了平时的耐心和冷静。 “我。。”我心中想过千遍，却还是无法给出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答案，“我可以晚点给你解释吗？现在我在外面。” “你，有什么会让你吞吞吐吐的？！”他不耐烦的说。 “许。。嘉歆，我答应你，半个小时内我会电话给你说清楚，好吗？一时半刻，我真没办法说完，放心，我没什么事，我只是离开了公司，原因我等一下会慢慢跟你说！”我冷静而柔声的对他说。 我的冷静让他平伏下来，他说：“好，我等你电话！” 我挂了电话，可心里却还是没底，一时竟失神了，定定的看着手机半天。 突然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我的喉咙，耳边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不许动！” 我霍然惊醒，眼之所及那个冰凉的东西却竟是一把明晃晃尖刀，刀尖抵触处感到一阵刺痛，我大吃一惊，肾上激素激增，心脏狂跳，脑子里轰的一声，被突然而来的巨大的恐惧笼罩。 “不许出声！不然，要你命！”那把沙哑的声音又出现了。 打劫？！我的思维随着那把声音的再次出现开始从狂乱中有一丝的复苏，我举起双手表示服从。 “好，要钱，我可以都给你！”我大着胆子出声。 “别吵！”是另一把男人的声音，接着我的嘴巴就被透明胶封住，尖刀离开了我的喉咙，然后就被二人拖着双臂往不远的一个僻静的丛林中去。 我的小区门口不远处是一片茂密的荒废丛林，是开发商不知第几期的开发用地，平时人烟绝迹。 我双臂被二人钳住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可是此时的我却顾不上疼痛，四肢在拼命的挣扎，“救命”冲口而出，可是嘴巴被封着，听起来却只有“呜呜”低压沉郁的声音。 糟了！看来没人能救我了！我只能继续用尽全身的力气妄想进行垂死挣扎。。 可我挣扎得越厉害，换来是他们更有力的拖拽，那个沙哑声音一边恶狠狠的说：“臭娘们，劲还挺大的，等一下就有你受的！” 另外一人也“哼哼”的怪笑两声，说：“这才好玩呢！” 他们什么意思？他们要干什么？恐惧再次袭来。 突然，急速的手机钤声响起，在这个静谧的丛林边显得格外的醒目刺耳，是我的手机响了，kelvin！肯定是kelvin到了！仿佛是溺水者抓住最后的一根救死的稻草，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生机，在绝望中的最后一个希望，所以我死死的捉紧手中的手机，希望kelvin有机会能够寻声赶来。 他们停下来，发现了我手中的手机铃声，于是想从我手上夺下手机，我拼尽全力反抗。。 正在周旋纠缠之际，“啪”突然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我的脸上，我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和一阵阵的晕眩，几乎不支倒下，“啪”一记耳光又扇落在另一边脸上，又一阵的昏厥。。 第66节 和盘托出 “rachel，rachel。。”一声声的呼唤把我从恶梦中惊醒，我睁开眼睛，眼前依然一片昏暗，依稀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孔，kelvin！我的记忆恢复了，我霍然在坐起来，问：“我在哪里？”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也顾不上理解，说：“rachel，你终于醒了啊！” 我才反应过来的我讲的是中文，我看了一下自己，谢天谢地，看来是完整的，再看了一下周围，依然是那片可怕昏暗的丛林，kelvin正扶着我，一脸关切的看着我，那两个匪徒已经不知所踪，我泪流下来，问：“kelvin，告诉我，我发生了什么？” “rachel，不用担心，你安全了！坏人已经被我打走了！”他扶我起来，并讲述着经过，我才知道，正如我绝望中所盼望的那样，他打我电话，正奇怪怎么没人接，却远远听到一手机铃声在回响，并隐约有打斗的声音，于是寻声走近，竟然是两个男人在欺负一个女人！而此时女人已经晕倒在地上，手上却死死抓着还在回响的手机。 “你们在干什么？！”他想高声喝止那两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匪徒，才发现别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二人停止了抢夺女人手中的手机，起身向kelvin扑过去，嘴巴吐着一串kelvin听不懂的字句，但明显是不友好的声音。 kelvin知道此时沟通是不管用了，拳头才是硬道理。虽然那边是两个人，而他是一个人，但高大健壮的西人在扭打中竟然逐渐占了上风，后来的一个歹徒拔出了明晃晃的尖刀，kelvin也吓了一跳，但当时已经眼红了的他大叫一声，决心拼死一博，却在此时，另外一个歹徒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两人居然就哼哼着逃之夭夭了。 西人捡回打斗中掉落的手机，上前走近一照，那个女人居然杜凌秋，是我! 他掺扶着我走回小区，明亮的灯光下我才发现他的眼角有涓涓的血在流出，我惊叫一声：“血！你的眼睛。。” 他用手擦擦血，说：“噢，没事，眼角破了！” 我们赶紧回家，应声开门的苏芸萱看着眼前衣冠不整，满脸伤痕的二人，大吃一惊，问：“天，怎么回事？” 我说：“我们遇到劫匪了！” 啊？！ 一边帮我们检查身上的伤，一边听我们讲着事情的经过，惊魂未定的她忍不住流下泪来，kelvin握着她的手，说：“不用担心，没事了！” 经过检查，确认两人身上都是一些外伤，kelvin看起来严重一些，苏芸萱帮他眼角止了血，眼角处肿得像个鸡蛋一样，贴上了止血贴，而我的脸经过那几记耳光，开始肿起来，我摸了一下脸，说：“这次像个猪头一样了！” 然后三人相视笑起来，笑着又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啊，朋友！这一刻，生死之交的情谊在我们心里深种下。 “什么东西被抢走了？”苏芸萱问。 这句话把我拉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一刻，但在整个过程中，我惊恐的发现，劫匪好像从来都没想过要抢我什么东西，他们好像完全是奔我人来的，劫色？ “什么都没丢！”我答。 “那他们，是准备劫人的？！这更可怕，更恶劣，我们要报警！平时这里的治安很差吗？”苏芸萱继续问。 我忽地打了个冷战，说：“不，一向挺好的。。” “最近你有得罪什么人？” 张明和张小莉的话在我脑海里交叉回响，我喃喃的说：“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谁？！” “她是谁？”苏芸萱问。 “我老板的前妻！”我不敢相信是她，但张明的说话却开始让我不安起来。 “什么？不会吧，要真是她做的，这也太恐怖了吧？这无论如何你一定得报警！”她也一脸的惊恐。 “不，这也是只是我们乱猜，也没证据证明，何况，那两个匪徒的样子我们都看不清楚！不过，嗯，报警吧，不过先问问kelvin的意见，毕竟他是外籍人士，不知道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也要看警方是否可以找到那两个匪徒！” 跟kelvin一说，没想到他很支持我们报警，于是，我们报了警，警察循例过来询问情况，笔录等等，时间一下子就到了凌晨，这时我才突然想起来，糟了，我答应过给许嘉歆的电话！ 我想了一下，还是回房间试着拨了他的电话，没想到他居然很快就接了，说：“我在等你电话。” 听到此，我就忍不住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也管不了对面的他怎么心急如焚，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吸了吸鼻子，说：“对不起，嘉歆，我向你坦白，我错了，因为泄露了公司的机密，我已经被许董事长亲自开除了！”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他不禁又急又恼。 “et停止订单的消息，是我透露出去的！”我咬咬牙说。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他问。 “因为，我想逼张小莉早点下决心签字跟你离婚！”我说。 “这是什么道理？”他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张小莉之所以迟迟不肯签字，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因为她认为上市公司一直还在膨胀扩张。所以，我就故意放一些不利好的消息给她。。” “所以，你一直迟迟不拿出et事件的调查报告？！”他终于明白过来，但语气听起来却不是那么良好。 “是的！”既然我决心和盘托出一切，就该预料了不太好的结果。 “你真是胡闹！”他低而有力的凶了一句，却把我凶得心神皆乱，平时他虽然看起来冷酷，却绝少用过激的言词，所以，可见这句话的分量。 “对不起，我只是想。。”我又哽咽了。 “好了，不用再说了，等我回来再说！”说着他恼怒的把电话挂了。 我早该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却还是觉着满肚子的委屈，眼泪决堤崩涌而出。。 第67节 离开G城 第二天正在吃早餐，苏芸萱突然问我：“你现在没了工作，你打算怎么样？”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我问倒了，我愣了一下，说：“能怎么样？重新找工作呗！” “既然重新找工作，为什么不来凯云？”她看着我，心中看来是早有打算。凯云就是与kelvin合资的公司。 “啊，这个。。”我在犹豫。 “这什么啊，如果你是想回你的旧公司我拦不了你，但如果你只是想重新找一份工作，那为什么不直接来凯云，现在我们正是缺人的时候，而你有这么多年的工程师的经验，却正是我们所需要的！何况，这也是你的有份投资的公司，不是吗？！” 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说：“是，不过，还是让我再想一想吧！” 今天是轻松的一天，三个人都准备放假，把一切的烦恼都先拋诸脑后。所以一大早，我跟kelvin上街买菜，准备好一天的菜品。 回到家就“乒乒乓乓”的忙活开了，芸萱刚做完手术，按照医生朋友的说法，是要按照做月子的餐单来补充营养的，所以我准备做鸡汤，炖肘子，炖花胶。。 kelvin不时的过来帮忙，而我们让卧床休息的苏芸萱不甘寂寞的忍不住时不时起来搭讪，却被我们轰回客厅躺着，她假装一脸的无奈，却看得出，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笑容，从心底透露出来的幸福。是呢，爱人和好朋友都在身边，并一心一意的在照顾自己，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没有酒，没有风花雪月，只是简单平凡的一天，三个人喝着热汤，随心所欲的聊着天，那个平时西装革履的总裁赤脚盘膝的坐在地毯上，露出毛茸茸的小腿，不时问我们一些词的中文发音，比如：你们在干什么？！走开！放开她。。在他的心里，肯定还在为昨晚那一场糊里糊涂的战役而耿耿于怀，所以决心学点中文。 我也宣布要参与到自己的事业中来，也就是将到s城凯云任职，这意味着我将离开g城，离开许氏了，当然，是因为许氏离开我在先，以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可能再回许氏了。也意味着，我将会与许嘉歆分隔两地，可是，这没有什么不好的，我想起了张明的警告，也确实感受到了那个失去理智的人的威胁，所以，这里是呆不下去了。而对于他，我会给他一个交待的，关于赠予信，关于散布消息，关于压着的那个调查结果。离开，真的，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他对我真有感情，无论我身在何方，他一样可以找到我。无论我去哪里，我心里已经把他带走了，至于物，欲。。是啊，我们总是在不停的追求着，而现在，我正是去追求另外不一样的物欲。人如果没有理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如大多数人的理想一样，我的理想一点都不崇高，我在追逐着物欲，靠自己的双手。。 当然最高兴的还有苏芸萱，她憧憬着与密友们并肩作战，共创天地的理想。。 我留下了一个包裹托小丁转交给许嘉歆，里面有公寓的钥匙，他亲笔签名的那封赠予信和我给他的交待的一封信： 嘉歆： 好久没试过执笔写信了，居然有些激动，所以先请原谅可能会颠三倒四，词不达意。 你曾说过我太聪明了，我知道，那不是夸奖，而是藏在我骨子里的致命弱点。对，你总是一眼可以把我看透，我在你面前总是那样的赤裸裸的无处可逃，而我还是玩起了“自作聪明”的把戏。 所以，对不起，我又错了！把公寓的钥匙归还给你，本来它就不属于我！我索要的房屋赠予信，只是为了让张死心的一个障眼物而已，我从未想过兑现，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要把你赶出我的房间！ 但我没有后悔我所做的一切，因为我亲历了诸多寒心的事，不该再把定时炸弹留在你的身边，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更怕有一天伤了你，这就是我的私心。 恭喜你终于自由了，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却又干涉了你的自由！所以自由一词，永远都是相对的。 我离开g城了，重新找到了一份适合我的工作。或者只有跳出了所有的框框，我们才会真正的自由了。 凌秋 2007年3月28日 写完后，我吐了一口气，学着他的口吻说：你终会明白的！嗯，一定会是这样的。 于是就这样我跟苏芸萱到了凯云，安顿下来，慢慢整理自己的东西，同时想趁此机会先休息一段时间再重新投入工作。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心情由原来的时悲时喜开始平伏下来，总算也把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完了，以后许氏的事情再也与我无关，et的事情也再也与我无关，我应该无职一身轻了！我走在大街上，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每个人都正为自己的事情而忙碌着，好像只有我这个闲人不知该何去何从，在街头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偶尔会有一些西装格履的人出入在广厦间，心里格登了一下。 小丁告知，她已经亲手把包裹交给了刚出差回来的许嘉歆，并偷看到他打开了包裹，看完信后想了很久，然后又把信放回包裹中，锁在办公室的抽屉里，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在广场的一个咖啡座坐下，点了一杯咖啡慢慢的喝着。以前我总是羡慕别人可以在午后时段喝着咖啡，吃着小点，充满了小资的情调，而我却总是在忙着一大堆的事情。现在我终于可以有这样的时间了，却好像有点落寞，又好像有点茫然，完全不是想像中的悠闲时光，怎么会这样! 回到新家中，也就是苏芸萱的家中，开了电视，电视正播着韩剧，缓慢的节奏正好可以消磨我无所事事的时光，于是我准备专心的看下去，只是不久让我挑着剧中不合理的情节，这让我很扫兴，让我对以后故事的发展都完全没有了兴趣。 唉，算了，还是赶紧去上班吧，习惯了每天快节奏的生活，突然的改变却让我不知所措，我就是这样的辛劳命了！我于是跟苏芸萱说：“我可以提前上班去吗？” “真的吗？太好了！等你很久了！”她兴冲冲的说。 第68节 投入新的工作 苏芸萱的建议是让我还做工程师的工作，但我想尝试新的东西，悠闲一点的工作，于是就进入了hr部门，还好有苏芸萱爸爸厂原来兼任的hr郑主管的指引，事情慢慢就上手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大半个月，有新鲜事物的时间总是很容易就过去，只是偶尔在停下来的时候，时间就仿佛凝固不动。 kelvin的哥哥，jhn，也就是外资方我终于见到了，很难想象，一个迷死人的大帅哥，居然有一位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哥哥，标准的美国大块头，除了一样蓝绿色的眼珠以外，其他的基因都变异过了。 两人站一块，无法想像是两兄弟。 jhn过来跟我握握手，说：“嗨，又是一个美女，怪不得海伦跟我投诉说kelvin最近都乐不思蜀，很少时间在家，大部份的时间都泡在中国，原来中国这么多美女！” kelvin和苏芸萱的点尴尬的笑了笑，我连忙引开话题说：“我认识海伦，我见过她！回去请代我向她问好！她怎么样？” 寒暄一番后，大家开始讨论合作的事情，苏芸萱说：：“我们的产品已经开始产出，我们跟jhn的合作不只是单纯的照外单生产，接下来做的是国内的市场，这是一个难点，因为我们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经验的人手，kelvin说我们要找在这个市场里有经验的人去做，这就是hr要做的事情了，他提醒我们要找猎头公司，凌秋，你说呢？” “是的。我刚上手，对电子板这一行并不太熟悉，还是要靠猎头和郑主管的帮忙啊。”我说。 “嗨，很快我们就不只是加工半成品，而是要做成品的国内和国外的销售，这是kelvin给我们订立的战略，先从半成品加工做起，然后逐渐把资源整合，创造出自己的技术和核心价值，代加工并不是我们追求的目标，拥有自己品牌的电子电器成品在国内外占据一定的市场份额才是我们的目标。”苏芸萱继续说。 我开始明白凯云的合资意义了，jhn，也就是外资方本身在美国拥有一定的市场，是一个策家，但所有的产品都是不是自己生产的，就算有也只是贴牌生产，所以他需要一个稳定合作的工厂来扩充自己的竞争力，既然找合作，合资说不定是一条更好的路子，所以就有了凯云了。 kelvin跟我说：“嗨，rachel，本来你做工程师多年，在产品的研发和改进上应该是有很大的优势的，我真遗憾你竟然会选择hr！” 我笑了笑，说：“也就图个新鲜，才发现有点力不从心。当然，如果芸萱允许我跨部门工作，如果有我可以帮忙的，我也愿意的贡献一分力，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事业嘛，不是吗？” “对！你这样想就好了！”kelvin笑呵呵的说。 芸萱举杯说：“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为我们的事业干杯！” 回到住处，我有点神思恍惚，居然想起与et合作的那些日日夜夜，与winnie，高原并肩作战的往事，当然还有许嘉歆。。“谁知道你背影这么长，回头就看到你。”脑海里萦绕不去的歌词。 想不到现在仿佛是天地已改，人面全非！好像用的词不是很对，总之就是全变了，可我亲爱的“旧战友”们，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呢？ winnie是有打过电话给我的，她一直在问我为什么离开许氏？我能怎么说呢？！我只能编了个好听的理由，就是我自己创业去了！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她是个单纯的人，应该说她是个愿意往良好的方向去想的人，所以她也就信了。她最近被工作占满了时间，精神反而好了很多，吃睡都比以前好了，看来许嘉歆是对的！ 高原也是曾经有打过电话给我的，我也只好说像winnie一样的说法，可他见不得全信，但我不想说，他也不追问了。他说他忙疯了，忙着教新来的人接替我原来的工作，接替et的工作，我当时说走就走了，让他是忙得一头烟，还有重建国内销售的工作也不是进展得太顺利。 而许嘉歆，自从收了我的包裹，他就没再出现过，连个电话都没有。他是真生气了吗？按小丁的说法，按他的性格，不像是那样。他到底在想什么？那他肯定是因为太忙了，对，那是必然的，高原都忙成那样，何况是他？每天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事围绕在他身边，以他这样的大叔样貌身材，天涯何愁无芳草？唉，我想到哪里去了呢。 苏芸萱交给我一个开发任务，居然是直流电机！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凯云也会用直流电机？她解释说，我们也要开发整机，与其给别人做，不如自己做，但我们在pcb上是强项，可在机械上却是弱项，所以招纳了大量的机械工程师，准备与pcb配套出整机产品。我“哦”了一声。在直流电机这个问题上，虽然我算不上专家，但经过以前的魔鬼式开发生涯，也是懂一点的，所以就欣然的接受了任务，无论怎么说，是自己的事业，更加要多加十二分精神。来吧，hr的人来加入研发团队了！ 我，我愣住了，怎么这研发团队里有一个熟悉的脸孔？我睁大眼睛，惊奇的说：“咦，这不是，李经理吗？你怎么会在这？！” 居然是当年在许氏的连接事件中主动引咎辞职的李经理！他看到我也是吃了一惊，说话都结巴起来了，说：“小杜，你怎么也在这？” 我笑了，说：“这世界真小啊！我已经离开许氏了，来了这里，你是怎么回事？” “哦，哈哈，”他似乎松了一口气，说：“这也太巧了！我也一样！来得比你还要早！” “那就太好了！我们又有机会共事了，但希望你前事不记。。”我真诚而又有点尴尬的说。 “哦，呵呵，事情过去这么久，早就忘了，何况，我知道，当时，事情根本与你无关！”他笑哈哈的，看样子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了。 我才放下心来，开始专心开展开发的工作。 第69节 酒会偶遇 苏芸萱让我陪同一起出席某个大型展销的开幕酒会，此酒会上政界，商界，文艺界等等知名的人物都有涉足。我早就开始对苏芸萱另眼相看了，以前那个少不更事，总被家里人批判“洗脚不擦脚”，花钱如流水的问题少女看样子俨然已经褪变成一个独立思考，眼光长远，处事成熟在女强人了！在其成长的路上，少不了kelvin的指引，她父亲的背境支持，当然，还有她自己的勤奋学习，天资慧根。说起她当年恨之入骨的pcb，现在随便讲起就是滔滔不绝，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一个专家模样，啊，不，是资本家，决策者。 酒会在一个五星的酒店里进行，有四五百人的样子。进入酒会后，她开始跟一些行家打招呼，交换名片，建立关系，顺便也让我认识。 说笑一番后，苏芸萱上了洗手间，我正准备找杯水喝，忽然有人冷冷的叫了我一声“杜凌秋？！” 我扭头一看，却不是别人，正是张小莉！我脸色一变，心中一紧，怎么躲到哪里都躲不开她？！ 我扬扬眉，浅浅一笑，说：“张总？！这么巧！” “哈，我才说巧了呢！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在这碰见你！怎么，最近不在g城了，还好吧？”她冷笑着说，听起来却像话中有话。 “挺好的，谢谢张总一直关心！这里容不下我，自有容人处！”我也不相让。 “哈哈哈，”她又笑得花技乱坠，一边笑一边说：“果然是狡兔三窟！不过，做这么多亏心事，出门走夜路小心点！” “你！。。”我胸口被她几句话堵得慌，这什么人哪！这句话不是应该说她自己的吗？！心中一急，不禁尖酸刻薄起来：“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看来张总也过得不怎么样，要不，怎么总是耿耿于怀呢？！” “贱人，都是拜你所赐！”张小莉暴怒起来，说着紧握了一下手中的杯子，但在这种场合，她心中也不禁一怯，然后用力的把杯子“啪”的一声放到身旁的桌子上，引上桌面的其它容器发出一阵“乒乓”的碰撞声，引起旁人的一阵侧目注视。 “彼此彼此吧！失陪，再。。最好不要再见了！”我低声的说着赶紧转身迈步离开众人注目礼的中心，好男不与女斗，好女不与小人斗，我不欲再与此等“小人”作过多的纠缠了。 但，刚迈出的步子却被迎面的一对壁人拦停了，男的玉树临风，一身性感的黑色西装，女的身材高挑突出，一紧身的小礼服充分表露了s的体形，化着精致而时髦的妆，也就是大眼睛，长睫毛，露长腿，美女一名，二十五六上下，正一脸骄傲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肘，睁着无辜的大眼凑热闹般的看过来。 女的不知道是何方妖物，男的却正是我魂牵梦萦的许嘉歆！ 我恍惚了，哈哈，这什么情况？两月不见，就改朝换代了？！还是说新欢旧爱全集合一堂了！我忽然有点错乱，我仿佛就是当年的欧阳清汶，后有情敌的追杀，而却前无去路！眼看着自己的爱人挽着新人的手，却无力伸诉，只有暗暗的吞泪！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许嘉歆轻轻移开那个女人的手，上前一步，想扶住有点摇摇欲坠的我，叫道：“凌秋。。” 不经意的避开了他的掺扶，我稳住刚刚溃不成军的心神，冷淡但仍轻轻的笑着说：“许总，好久不见！” “你怎么。。”他话还没说话，忽然“啪啪啪”有人鼓起掌来，是张小莉！ “太有意思了！”她讥笑着一边走上前，一边说：“许总，好久不见！今天真是太热闹了！想不到在这，居然可以遇见这么多‘老朋友’！我们真值得喝一杯！” “张总，近来可好？”他看她一眼，脸上依然一贯的木无表情，然后毫不客气的继续说：“但今天有约，失陪了！” “许总真是越来越见外了，怎么不介绍一下刚刚那位新人给我们认识一下呢？！听说，是接替rachel以前的工作的，是吗？”她不依不饶的，我明白，她是说给我听的。 那个女孩适时的上前，大大方方，淡淡定定的答道：“您们好，我叫apple！” “呵呵，好！真是前江后浪推前浪啊，年青有为啊，一代胜一代，呵，我们都不知道算几代呢！”张小莉继续讥讽的说。 我看了张小莉一眼，说：“张总，你还没想通吗？” 我的语气就像当初劝说她的时候一模一样，她愣了一下，忽而笑了，说：“对！我早就应该想通的！小杜，我真不知道该感谢你的提醒，让我早日抽身上岸，还是该痛恨你，可我该恨什么？算了，祝你也早日脱离苦海吧，苦海无边！”说完她竟然径自走远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竟然有点哽咽，又竟痴痴呆呆的咀嚼着她那一番话。 “你怎么会在这？”他继续了他刚才未完的话，看着我，眼隐笑意，似喜似惊。 张小莉没入了人群中，我才回头看他，他也没什么变化，就是越来越有男人味了！男人从三十到五十，就像吃了防腐性一样，二十年不变！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古铜色健康的肤色，翩翩的风度，怪不得男人从三十起就开始容易勾引小妹妹。。 我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定定的看着他，简单当身边的那个苹果透明了，然后苹果就开始急了，问：“许总，她是谁？”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杜凌秋小姐！”他从一刹那的沉迷中回过神来，手示意了一下苹果，说：“这是林屏小姐，英国剑桥大学毕业，刚来接替海外销售经理的工作。适逢这么大的进出口展销活动，过来希望可以更好的拓展海外的业务！” 我看了他一眼，不用解释了！无非就是新人换旧人呗！解释就是掩饰！然后对苹果说：“你好，我是rachel!” 双方握了握手，正尴尬着的时候远远看见苏芸萱回来，我赶紧想法逃之夭夭，说：“哦，失陪了，我朋友回来了！” “rachel!“许嘉歆的叫声。 “嗯？”我回头。 “晚上还在吗？”他问。 我作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头也不回的朝苏芸萱走去。 第70节 别后重聚 苏芸萱奇怪的问：“那人是谁啊？你认识？” “前老板！”我也不避忌了。 “啊！是他？果然是一号风流人物！怪不得可以入杜小姐的法眼，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他身边的女孩是谁？”苏芸萱忍不住频频向那边张望。 “哼，顶替我的人，有什么好认识的！别看了！”我愤愤的说。 “哟，有人吃干醋了！”她笑嘻嘻的。 “不是吃干醋，是别被人家误会，以为咱要攀他高枝！”我酸酸的说。 “呸，现在咱怎么说都是老板娘，谁攀谁高枝还不知道呢！走吧，带你去认识更多的人！”说着苏芸萱就带着我走远了。 酒会后，各忙各的事情，苏芸萱准备把原来在g城的房子卖掉，我也去办理了我现在唯一剩下的一套房子的续租手续，然后就回酒吧，交待一下酒吧的情况，然后高原就来了。 他看看我，又看看苏芸萱，说：“你们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怎么都跑回s城去了？” 我笑了笑说：“一起做生意去了！” “这么好的事，怎么不预我一份？”他半开玩笑的说。 “你啊，”苏芸萱接口说：“堂堂一副总兼总经理助理，怎么还有空理我们这种小生意呢？！何况，我们还得留个后路，说不定哪一天可以跟你们公司合作呢！” “嘿，说说看，怎么合作？”高原来兴趣了。 “嗯，对了，高原，”我说，“许氏也用很多的pcb板，我们现在做的就是pcb板，如果能合作，那肯定是一个很大的项目！” “呵呵，那是，只是，你知道，这些都不归我管的，是工厂的采购管的，要真谈合作，可能要找找张明，或者直接一点，找许总吧。”他说。 “嗯，我明白。等我们条件成熟一点再说吧。”我说。 然后大家就各自聊了一些情况就散去了。 从谈话所知，欧阳清汶的国内销售重建困难重重，以前所有的国内经销渠道是由张小莉负责的，现在与许氏脱离，理应与许氏新的接手人，也就是欧阳清汶重新洽谈签订新的协议，但张小莉是一早就想到了这一步了，所以在离开前堵塞了所有的渠道，就算原来的经销渠道有心与许氏合作，却基于与张小莉的合约制约，不得不选择放弃或等待。所以，她要想办法与每一个经销商逐个细节洽谈，冲破制约，也要积极的开发新渠道，取代洽谈不成功的旧经销商。现在许嘉歆在寻找新的合作伙伴取代二分厂的产品，当然张小莉也会想到这一招。所以，谈判谈何容易？！ 不过，欧阳却像打了鸡血一样，反而精神抖擞的在接受着这个挑战，精神比以前好多了。她一定会成功的！ 我看了一下时间，晚上9点，然后拨通了许嘉歆的电话。 半个钟后，相见在下塌的酒店。 “我想你！”想不到他的第一句开场白是这么让人意外，又让人脸上有点火辣辣。 “想我为什么不打给我？”我心底酸溜溜又甜丝丝的问。 “你不是想跳出框框，自由吗？！”他说。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也笑了。突然他把我紧紧抱住，男人过了三十，自然而然就会有一种男性特有的魅力，褪掉了全部青年期的稚嫩绒毛，散发的全是成熟雄性的荷尔蒙，坚硬的须根扎痛着我。 我投入他的怀抱，深呼吸一下，闻着这种雄性的味道，毛孔扩张，原来无痛状态只是人类的低级需要，除此之外，还可以痛并快乐着，痛楚但更多的是心头的悸动和男女之间互相吸引而获得的欢愉。 “我还以为你生我气呢！”我勾着他的脖子说。 “为什么要生气？”他问。 “因为，我做了很多坏事！” “是，你这个坏蛋！可你已经得到了惩罚，并且也认错了，我为什么还要生你气？！”他说。 我又笑了，他终会明白的，我就知道。 “我想。。”他在我耳鬓斯磨，轻声低语：“我想你，想死了！” “想就找你的苹果草莓去啊，找我干嘛？！”我嘟着嘴说。 “啊，真吃醋了？！都说了，她只是顶替你工作的，不过是爸爸的一个朋友的女儿，也就是说是一个世侄女吧，爸爸要求她多学点东西，所以我才带她来酒会的。当然，小女孩嘛，不大懂事。不说她了，好不容易见次面，我不想说她！” 世侄女？难道又是许董竹门对竹门的老套路？不过，容不得我继续想，我的耳边，脖子早被他的轻吻弄得酥痒难奈，浑身起鸡皮疙瘩，然后突然被他放倒床上，压在身下。。 春宵一刻，春暖花开。 临别时，他问：“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我不解。 “回来g城！” “哦，我再回来的时候，就给电话你吧。”我有点害羞的说。 “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回来帮我？玩得差不多就好啦，你还真以为我会放你长时间在外面吗？”他说。 “啊？！不是，不是已经有apple接替我的工作了吗？我现在有我自己的工作！”我认真的说。 他搂着我的腰，“回来做老板娘不好吗？非得要帮别人打工？” 我半天后反应过来了，心里又惊又喜又感动，无论这句话是真是假，我都心满意足了。我撒娇般推开他，说：“好不容易跳出框框，多自由啊，谁要这种沽名钓誉！” “什么沽名钓誉？好，我知道你不稀罕，你喜欢自由，我也喜欢，只是，公司真需要像你这样能做事的人。”他见我没反应，继续说：“你不替我分担工作也就罢了，但像我平时这么忙，要见你一面还不容易！还要等你电话？！” 我“扑哧”一声笑了。 “长期不回来，你就不怕我去找什么菠萝香蕉苹果？！”他反问。 “啊，你终于说出你心底的话了，最终还是想找苹果！”其实对于是否要回来，我心里突然没底，只好插科打诨。 他没好声气的说：“你就故意的气我吧，别把自己也真气了就行。我回去了！” 心里竟然有点依依不舍，上前轻轻一吻，说：“我爱你！” 他身体僵硬了一下，紧搂我，说：“我也爱你！等你电话！除了你，我谁都不找。” 悄悄抹了一把幸福的泪水。 第71节 门当户对 最近苏芸萱频频收到花，而她在面对那一束束鲜花的时候总是神思恍然。是谁让这个向来果敢决断的姑娘犹豫了？ 我问：“好美的花，谁送的？” 她缓慢的剥着一片一片的花瓣：“李梓桦!” 李梓桦？我才想起来，李梓桦就是前段时间苏芸萱家里给安排的门当户对的相亲，自见面后，李梓桦对苏芸萱是一见倾心，频频发动追求攻势。要说，此人样貌，学识，家世确实与苏芸萱般配，只可惜她认识kelvin在先，纵使李梓桦千般好，她情感的天秤却是绝对的向西人倾斜。 但另一方面，理智又在告诉她，与kelvin的情感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他不可能为了她离弃海伦，而她又甘愿或者可以永远的当他的地下情人吗？答案是不可能！ 所以她犹豫了。 “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问。 “我不知道。。” “你爱他吗？” “我不知道。。” 面对这两个“不知道”，我想我明白她心里有多犹豫，就像当年高原与许嘉歆的抉择一样，理智与情感的竞赛，当然，情况或者不大一样。当初我知道她爱上的人是kelvin的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怎么我们俩爱上的居然都是有妇之夫呢！只是，当时许嘉歆已经在办理离婚，而kelvin却是不可能离弃海伦和他的一大家子，心里只能是祝她好运，甚至希望像她以前那些不了了之的感情一样，不了了之就是最好的结局了，真放心进去只怕是自寻烦恼。 “李梓桦做家电多年，在电机领域也是研究多年，如果能与他合作，倒不失是一个乘机扩张凯云的机会，也不用我们花这么大的力气去苦苦追求。”她淡淡的说。 “什么？你什么意思？”我感觉她话中有话。 “如果能拉李梓桦入股或合并或合资，是一个成功最快捷的方法！” “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就要嫁给李梓桦吧？”我大吃一惊。 “嫁给哪个不一样？！嫁给他倒是一举两得！家里满意，不再苦苦相逼，我乐得自在，而对凯云，却是一个机遇！”她冷静而理智的说。 “芸萱！”我心里一阵的说不出的滋味，她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可我总觉得不对劲，“感情与事业不能混为一谈！你确实你真的爱他？！” “爱？人说了，恋爱要找一个你爱的人，结婚过日子找一个爱你的人！我想，他对我还是挺好的。我对他也不讨厌，能过下去就好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有了，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她好像很轻松的说。 “芸萱！”我叫出来，“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要真想好了，对别人负责，更要对自己终身负责！” “我知道！”见我急了，她突然有点眼泪汪汪的解释：“凌秋，不用担心，我知道，我会好好想清楚的，我真要跟李梓桦好了，我就不会再跟别人纠缠不清！” 我轻轻抱住她，拍拍她的背，说“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可以幸福！” “一定会的！”她泪中带笑的说。 不久，凯云开始了与李梓桦的轰轰烈烈的合并谈判工作，李梓桦的厂一直都是交流电机，所以直流电机的开发任务还是不会停顿，所以每天除了hr的工作，我还是要兼负一定的开发任务，当然我只是负责某一部分而已。 一天，苏芸萱问我，关于电机的封装问题，按我的经验，或者按我在许氏多年的经验，关键之处是什么？因为李梓桦的电机这几年一直都遇到这个问题，致使一次通过率太低，这样当然就会造成成本上升，竞争力剥弱了。 为此我们专门跑了一趟李梓桦的厂，他的厂所做的电机跟许氏的不一样，也就是与原来许氏二分厂，即现在张小莉的厂所用的产品的电机是类似的！与我之前所接触的电机不一样，但按说理是一样的，于是我提出可能是因为封装太紧，在封装的时候放松一点反而是有利于提高一次通过率，李梓桦点头，对手下说：“有道理！马上派人安排试验！”然后赞叹的对着苏芸萱说：“芸萱，还是你们厂的能人多！这个问题我们存在多年，一直没解决，想不到今天豁然开朗了！看来合并对于我们来说，是势在必行的了！合并可以使我们双方都做大做强，百利无一害，我们要加快我们的进度了！” 苏芸萱骄傲的笑说：“那当然！今天你得请我们杜工程师喝一杯！” “肯定的！”能得到一个献殷勤的机会，李梓桦简直是求之不得，马上安排了手下订了一间私房菜馆准备晚餐。 李梓桦三十出头，年青有为，从美国留学回来以前接手了父亲的小作坊生意，从以前一个小小的作坊到今天拥有200多人的工厂，他是功不可没，外貌也过得去，只是早年一直忙于事业，一直也没有钟意的人，性格也不算外向，所以到现在还没娶妻。直至看到苏芸萱，简直惊为天人，因为她正是他心中所要的那种女子，美丽大气，直爽开朗，具有一个老板娘所应有的气质。 只是苏芸萱一直对他若即若离，让他心里空着急。最近洽谈的合并计划，简直让他心中乐开花，除了是自已事业的一个扩张，更是一个可以走近女神的唯一机会！ 沾了苏芸萱光，我也享受了一顿美味的高级的晚餐，当然，也当了一晚的电灯泡，不过，却是授了她的意。在她的心里，一面理智的认为应该要跟李梓桦多相处多接触，一面情感上却又抗拒着，所以就有了我这个电灯泡，唉。 当得知我是苏芸萱的好姐妹，李梓桦很高兴终于找到了一个切入点，开始不断的问我问题：“平时喜欢玩什么？” “也没什么，平时也就看看书，听听音乐，有时跟芸萱出去游山玩水，芸萱倒是很喜欢到处去的，所以我就跟着她就好了。”我答，在我的心里，我倒想努力撮合他俩，至少比那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要强，所以不自觉的频频向他爆料。 “哦？真的？！我也一直想出去走走，一直没有机会。下次你们要是出去，不介意预我一份吧？”他的高兴溢于言表。 “好的，”苏芸萱不咸不淡的回答：“不好，最近都忙呢。” “呵呵，好，一言为定！”他笑呵呵的继续找话题。。 第72节 合并与合作 从李梓桦厂里回来，我忽然灵光一现，我想起了许嘉歆之前曾说在寻找潜在的合作商替代原二分厂的产品，现在李梓桦的厂不正是潜在的合作商吗？虽然他只做电机，但核心就是在这电机里了，其它配件的制造倒是一个小问题。 李梓桦的厂虽不大，却整整有条，规范有序，归功于他的留洋所学。现在他有意扩张工厂，与凯云的合作势在必行，按现行双方的意欲来说，多数是会采用合并重组的方式，如果可以为许嘉歆和李梓桦成功牵线，那对许氏和凯云都是双赢的，何乐而不为呢？！ 我心一热就拨通了许嘉歆的电话，他喜出望外的说：“终于接到你电话了！怎么，回来了？” “想我回来吗？”我半撒娇的问。 “你说呢？！上次见面离现在也有差不多两月了吧？！你现在就如放飞的小鸟，一点都不惦念家里啦？！”看得出他的心情不错，还用起比喻手法了。 我“扑哧”的笑出来，说：“彼此彼此吧！” “怎么说？” “相对论嘛！我飞走了，你也自由了，不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也过得自由快活吗？”我说。 “何以见得？” “许氏的最新目录产品还没有更新呢？原来二厂的产品还没有新品取代，可见你最近快活懒理了，对吧？！”胡扯乱拽的拽到正题上。 “噢，这事，最新找了一家供应商在谈，价格还行，就是整个质量体系还没过我们的关。怎么有空关心起这事来了？”商人的触觉总是很敏感的。 “惦记家里啊！”我趁机卖乖说。 于是我就把李梓桦的情况跟他介绍了一下，他一听，兴趣来了，说：“听起来不错，要不，你安排咱们见见面，看看厂？” 我乐呵呵的马上致电李梓桦，他大喜过望，双方安排了会面的时间。我心里喜滋滋的，总算为双方都做了一件事，无论结果如何。就像当年无意安排kelvin与苏芸萱爸爸的见面，也没有想过是今天这个样子，无心插柳现在柳成荫了。 很快就到了双方见面的一天，作为牵线的人，我也出席了，或者算是潜意识找到一个见他的理由吧。 可我没想到的是，苹果居然也出现在许氏参观的队伍中，为什么？她不就一销售经理吗？战略合作的事情怎么跟她相关了？！ 我满腹狐疑的上前跟双方握手，许嘉歆故意紧握了一下我的手，说：“rachel，谢谢你一直关照着许氏！” 我淡淡笑了一笑，说：“客气了！只是略尽微薄之力！不足之处，请多多指教！” 他看我一眼，爱怜之色差点流形于外，我偷偷的瞪了他一眼才作收敛。 客套一番，双方交换名片，当然，我作为一中介人物，是没有名片的，却接到了来自苹果的名片，解开了我心里的疑团：总经理秘书，呵，什么时候摇身一变，变成了小秘了？！ 李梓桦手下的人简单作了一个对公司的介绍，然后一行众人就开始了工厂的参观之旅。 参观只是双方合作的第一步，接下来的事情，我就管不着了。 参观完毕后，大家互相说了一些好话，也就是以后好好合作之类，然后许嘉歆看了看我，说：“rachel，我们顺路送你回去吧。” 李梓桦连忙说：“不用劳烦许总，我这边已经安排了车辆送杜小姐了！” 许嘉歆迟疑了一下，说：“好吧！那李总，再见，回头咱们再详细计划！” “好的，那我们回头紧密联系林秘！”李梓桦和我送别了许氏二人。 心情愉快得像风一样，轻轻的，和暖的，因为见到他了，一如往昔安好，我心中就自由快乐了，如果他俩真能成功合作，那是美事一桩，凯云也上一层楼，原来做老板的满足感是这么的畅快的。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哈，哪一天，我也可以是豪门呢！嗯，好，继续努力工作！ 我正乐着的时候，有个比我更快乐更兴奋的人出现在我面前，那就是苏芸萱！她叽叽喳喳的告诉我说：“凌秋，跟你说，我们最近找到了一个非常有潜力的客户，他的产品在中国在商用市场占有非常大的份额，可以说是中国品牌里的泰斗人物，最近准备寻找合作伙伴，就是通过上次的贸易酒会他们后来找上门了！想不到吧？今天刚过来参观了我们的厂，他表示合作的潜力还是很大的，但关键障碍却是电机那一块，所以合并工作要加速了！他表示，如果我们可以成功合作，年预计量将会是过亿！” 她的声音都快激动得颤抖了！ 我被她的情绪感染了，高兴的说：“真的？太好了！还有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牵线了我的前老板和李梓桦，如果他们成功，那将来对于凯云来说，也是很大的一笔生意啊！今天我前老板也是刚参观了李梓桦的厂！” “真的？！那太巧了！来，为我们的美好未来庆贺一番吧！”于是两人不禁高兴得又跳又笑。 忽然，她停下来，严肃的说：“不行，我明天要马上进行合并的工作，说服kelvin同意李梓桦所提的一切条件！就算不同意，也要想办法同意！” 接下来她和各方人马进行了一系列的谈判和磋商，数月后终于宣布成功合并李梓桦的厂子。 在庆祝会上，我见到了李梓桦，从某种意义来说，我们现在是合伙人了，当然，我的份额是微不足道的。 他跟我碰了碰杯，说：“很高兴咱们以后可以在一起并肩作战了！可以有机会跟杜小姐合作，我感到太荣幸了！” 我笑着回应：“彼此彼此！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叫我小杜或者rachel吧，不要太客气！” “嗯，好的，rachel！”他大大方方的叫一声。 “嗯，对啦，上次许氏的进展怎么样？”我问。 “哦，说起来有点奇怪，照说看许总的态度，与我们的合作是非常有希望的，我们提交的资料也很齐全，所报的价格也十分好，但是，进度好像有点慢，最近也没什么回应，也不好再去追问。”他说。 “是这样吗？但据我所知，这个项目是非常紧迫的，怎么会这样呢？”我一惊，心中失望之余又不禁疑惑不解。 “那只能说，我们没有被相中！”他无奈的说，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既然rachel与许总认识，要不，有机会给打听一下？项目要真黄了求个明白也好。许总事多，我们也不好直接找他，但我们问了好多次林秘书，却总是在敷衍了事。。” 啊，怎么会这样？！ 我点点头，说：“好，我找机会了解一下。” 第73节 电话风云 回到住处，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放着这么好的产品不要，许嘉歆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找到更好的？那为什么还不更新目录呢？！在他们的官方网页上还是显示无法供应呢？！ 好啦，我还是不要猜了。于是拨通了他的电话，电放响了好一会才接，“喂？” 啊？！一个娇嗲的女人的声音！我怔了一下，我打错电话了吗？我不禁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没错啊，那怎么。。 电话那头继续一本正经的女人的声音说：“喂？你好，请问哪位？” 这声音很熟，啊，是apple？！“你好，你是。。”我顿了一下说：“是apple吗？” “啊，是的，请问您哪位？”她却好像没想起我是谁。 我只好强颜欢笑的说：“呵呵，你好啊，我是rachel，杜凌秋！” “啊！呵呵，是rachel啊，好久不见！”她恍然大悟之后，妖艳的笑起来，开始跟我打哈哈。 “许总在吗？”我可没心情跟她哈哈下去，于是直奔主题。 “啊，许总，他现在没空。。”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他在洗澡呢！要不，他洗完我让他回你电话？” 什么？！我眼镜大跌，这个时候他在apple那洗澡？!我恍惚了，我没有听错吧？！ “rachel？怎么样？”她恬不知羞的继续问。 “啊，”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说：“这样，好的，麻烦你了！再见！” 我的心在滴血，却不得不保持波澜不惊的声音和语调，强忍住心中的怒火。 挂了电话，双手用力一推，桌面上的书纷纷飞洒落地，接着“啪”的一声，桌上那个小花瓶经受不住强烈的震荡，晃了几下没挺住纵身跌落，发出清脆的撞击地面的声音，然后一地的水影，碎片，残花！ 我吓了一跳，看着眼前凌乱的这一切，我真不敢相信是一向冷静镇定的我所为！我的仪态，我的风度去哪里了？！我果然不是大家闺秀！在感情面前，我就是一个泼妇！ 眼泪开始涌出来了，就像那残余的水，正从那只破碎花瓶的裂口处涓涓流出。。 是的，我与其他女人没有什么区别，最终也是逃不过新旧交替的命运，说什么认真，专一，重情？！说什么不想像别的一般女人一样对待？原来都是鬼话连篇！原来是我太天真了，天真得以为一个整天桃花乱眼的男人真会为我而停留。。 愤怒和悲戚过后，开始收拾凌乱的一切，把书捡起，把碎片扫走，把地板拖干。 慢慢冷静下来了，擦干眼泪，开始胡思乱想，嗯，没有真凭实据，我凭什么判他死刑？！或者真有什么意外情况呢，他衣服弄脏了，或者他在健身房刚健身完。。不过关键是apple为什么居然跟他一块？痴痴呆呆想，痴痴呆呆的等，却始终没等来他的电话。 一天过去了，二天，三天，心情时喜时悲，仍在苦苦等待，等待他的回音和一个合理的解释。。 开发周例会上，苏芸萱把一只交流电机样品拿出来，说：“我们的直流电机开发还没完成，但基于市场的急速发展需要，我们准备先使用此交流电机，但交流的开发任务是不会停的。这个电机我们是通过梓桦的关系找到，基本可以应用于客户的产品急切需要，但基于市场的最新发展，我们还是不遗余力的继续我们原来的计划。但现在我想先插一下队，先测试一下这只电机的性能和寿命。rachel，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尽快的拿到这些测试的数据？rachel？！” 啊，听到苏芸萱叫我，我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说：“哦，这个，唔，有几种方法都可以加速寿命测试的，比如高温，低温，加重负荷等等。” “好，那你写一个快速测试计划吧，然后让测试室的人帮忙做一下，我想要在这两周拿到结果。”她说。 “嗯，好的。”我应，两周？也太急了吧，尽力吧。 会后她问我：“这两天你怎么回事？怎么有点魂不守舍？” “啊，这两天没睡好，没事。”我说。 “哦，最近工作太多？都怪我，总追你们进度，但市场瞬息万变。。让手上的人多帮点忙，不用啥事都亲力亲为啦！”她关心的说。 “我明白的，没事，习惯了。现在的工作比以前轻松多了，不用担心！”我安慰她说。 我该怎么说，说只是因为在苦等一个人的电话？！ “对了，梓桦今晚约了我吃饭，一起去吧？”她问。 我犹豫了一下，摇头说：“不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去嘛！又不是什么外人！”她央求我说。 “嘻嘻，”我笑了两声，说：“我可不想再当灯泡了，最近压力大，我顶不住！而且，我怕被他恨死！” 她无奈的抓抓头，说：“好吧，不勉强你了！” 提起李梓桦，我才想起我答应他去打听许嘉歆的回音，哎呀，我却光顾着生气，把正事都忘了！我不能干坐等啊，而且我做的是公事，怎么可以公私不分呢？！我懊恼的开始拨许嘉歆的办公电话，经过前台转驳，终于有人拿起电话：“喂，您好！这里是许总秘书处！” 居然又是apple接的电话！ 我勉强的笑了两声，强压心中无名冒起的怒火，客气的说：“您好，林秘书！我是rachel，麻烦可以帮我转一下许总的电话吗？” “rachel？是哪位rachel找的许总呢？！”她装模作样的声音。 我有十分的把握她是故意的，心中的火就快窜到眉毛了！于是提高声量说：“我是杜凌秋！” “啊，不好意思，原来是杜小姐！我记起来了！许总正在开会，要不，我让许总稍后回你电话？或者，你有什么留言或者跟我说吧，真不好意思，你知道，每天找许总的人都很多，有时候还真记不住。。”她在假惺惺的解释。 “好的，”我脑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姑且先问问她，于是说：“我主要是想问一下上次贵司参观过李氏的电机厂，不知道后续进展如何？” “哦，原来是这事！这件事情我们已经交给了相关负责的人在跟进的了，就不劳杜小姐您费心了。许总每天都很多的事务，所以，这件事我们手下的人自然会处理的了，你知道，如果事事都得许总处理，那他得多忙啊，我们得帮他分担一些啊，对吧？您放心，我马上去查一下到底是谁在负责此事的，我这边去催促一下，给您们一个回话！”她一股脑儿的说。 “嗯，好的！谢谢林秘书！再见！”终于领教了李梓桦所谓的敷衍一说，果然如此！所以，我也不想再跟她作过多的无谓纠缠了。 第74节 一石二鸟 “再见，啊，杜小姐，我想以后你也不必再打给许总了！他事多着呢！”她最后的话是这样的。 我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她这话是故意强调给我听的。 可是，在这通电话里，她说得是不是有点多了？矫揉造作着迹，这么几天就不记得我了？作为一个总经理秘书，作为这么精明的一个女人，总不至于鲁钝如此吧？！她明知许嘉歆看重此事，明知许嘉歆与我相识，她却还是如此敷衍了事，这跟一个靠观颜察色过日子的小秘的工作大相径庭，除非她不用观他颜面？ 她强调的话正是体现了她想要的结果导向，那看来就不是“催促相关的负责人”的态度了，可是她表面上却还应付着我们，那就是“阳奉阴违”？！ 对了，她是许董事长派遣的亲信，说不定也是许董授意的门当户对的姻亲。要果真是这样，那她绝对不可能没听说过江湖的那些事，肯定对我这边深恶痛绝，怎么可能还谈得上合作呢？！那就更证明了她故意的漫不经心的动机了！ 她的行为很可疑，比他的洗澡一说更可疑！我宁愿选择一个我认识的人还是选择相信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呢？！ 答案是肯定的。 可这个我不认识的人，我才发现我居然对她一无所知，一个突然空降的销售经理，然后短短两月突然摇身变成总经理的秘书，可见是一个放在他身边的不容忽视的潜在威胁，我却竟一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来我真是有些大意了！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别忘了在许氏我还有线人的！张明，小丁。 我致电张明，接到我电话，他也感觉突然，随即笑呵呵的说：“小杜啊，好久不见！听说你最近过得挺不错的？” “还好！”听到这个“老朋友”的声音，居然有种悲喜的感觉，曾几何时，亦敌亦友，如今，一切俱往已。我也笑了，问：“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老啦，反正做了这么久了，也没什么魄力了，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行了！”他笑呵呵的表明他的心迹。 “哈哈，张总，最近越活越潇洒了！我听说许氏最近一直在寻找替代原来二厂的产品合作商，不知道进展怎么样？”我问。 “哦，这个啊，确实，我们做得很累啊，找了好几家，做了很多审核的工作，但一直都还没谈拢，要不就是管理体系审核不通过的，质量不过关，要不就是价格不好，二者合适的嘛，上头又不知道为什么给卡掉了，就只能继续找呗！”他有点负气的说。 “是李氏给上头卡掉了吗？”我直接的问。 “嗯，对啊，你怎么知道的？”他有点吃惊的问。 “卡掉的原因的什么？”我继续问。 “林秘没说，反正上头怎么决定的，我们也不好去问。”他说。 “好的，谢谢您，张总，再见，有机会再好好感谢你们的一直帮忙！”我诚恳的说。 “言重了，小杜！都自己人，说这个就见外了！”他说。 “嗯，好，再见！” 我挂了电话，牙咬得痒痒的，果然她搞的鬼！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再拨通了小丁的电话，让她给我密切注意许嘉歆的动向。 不久，电话来了，说许嘉歆刚开完会，我赶紧拨了林秘的电话，笑说：“不好意思，林秘，是我，杜凌秋，请问许总开完会了吗？” 她不耐烦的说：“没有呢！我说了我会跟进的了，放心吧！” “嗯，好，谢谢了！” 我收起电话，笑了起来，忽然这么多天来积聚的全部的灰霾都被风吹散了，又像雨过天晴一样，心情晴朗轻快得我想凌空轻舞飞扬了！ 没错，她在说谎！幸亏她是在说谎！是她故意拦截我们之间的沟通！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的目的是什么？是谁让她这么做的？ 嘿嘿，我得想办法起她的底。咱们可也不是好欺负的，不是吗？！ 经过多方打探，当然，无非就是小丁的小道消息，高原的官方说法等，她，林屏，正如许嘉歆说的那样，确是许董的一个世交侄女，家里经营着几间中型的超市，算是殷实之家吧，从英国剑桥工商管理硕士毕业回来，回家里帮忙了一段时间，总觉得大材小用，一次派对中认识了许嘉歆，得知他是一上市公司主席，也算是年轻有为，羡慕不已，提出想进入许氏之意。许董认为，公司刚好销售经理空缺，而且林屏有留洋经历，语言当然不成问题，于是就极力邀请其进入了许氏，也就是顶替了我原来的位置了。 但过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因为林屏嫌弃此位置太幸苦，还是因为有点力不从心，反正经过许董的一变，就变成了许嘉歆的秘书了！掌管了很多许嘉歆的大小事务，当然，这个工作本来也无可厚非，虽说许嘉歆有一特别助理，也就是高原，但毕竟是一大男人，很多细节的东西根本就无法去兼顾。以前是许董的秘书兼职，比如冲茶倒水，衣食住行，日程安排，但许董秘书年纪越来越大，准备退休了，所以是得找一正式的秘书接任。 所以林屏也就名正言顺的当起了秘书。当一个贴身秘书，如果我的猜想正确，即许董有意撮合二人的话，秘书一职确实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一是可以大大增加两人接触的机会，每天他的生活都可由她精心安排，一来二往，嘘寒问暖，想没感情都难，要不怎么每个总都总有个小蜜呢！二是可以更好的监控许嘉歆的动向，一举一动都尽在秘书的掌握中。秘书这个工作大多数做的工作很小很细，但同时权力也很大，因为总经理的一言一行，甚至某些决议都有可能是通过秘书传达的。所以秘书的话有时候是等同总经理的意向的，所以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李氏的厂会被卡掉了，而我的电话也被她给拦截下来了。况且，她背后应该是有许董的支持，那就更加的有持无恐了！ 哼哼，一石二鸟！果然是老狐狸啊！ 第75节 凯云的一个大客户 事态总算有点眉目了，可现在主导权牢牢的掌握在别人的手里，我们该怎么办呢？！合作的事情上，按张明的说法，李氏的平均实力应该是在现有供应商里最高的，而apple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硬硬的去砍掉这个项目，是因为背后有许董的支持，而许董的原因是因为知道我中间有插手，不想我与许嘉歆之间有更多的牵涉。 而apple的原因，当然无非就是因为一爱慕之心而已，爱没有错，为了心中所爱，不择手段，不正是张小莉所为，不也正是我辈之所为吗？嘿，五十步笑一百步！ 苦笑过后，仍然是苦苦一死结，不禁烦躁无名。 第二天我正为这个死结思量的时候，以前许氏的李经理忽然来到了我的办公室，话说上次与他见过后，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聊聊都没空，他找我做什么？我心下不禁奇怪。 我倒了一杯水给他，说：“坐吧，李工，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有件事找你聊聊！”他接过水，坐下来。 “嗯，好啊！”我也坐下。 “rachel啊，你说，我们之前同是在许氏工作，现在又同在凯云工作，我只能说巧了，有缘！但是，最近我发现，更巧的事是越来越多了！”他说。 “是吗？说来听听，怎么巧法？不会是还有以前别的同事在这吧？”我半开玩笑的说。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前一阵子有个客户参观我们厂，那个客户你猜是谁？！”他卖了个关子。 “是谁？！”我不禁好奇了，“看来我们认识？” “对，是张总，张小莉！”他说。 “什么？”我简直有点大惊失色，不禁惊呼出来，“不会吧？” “对啊！对时我也吓一跳，不过就以为是普通的参观，你知道我们厂做pcb的，跟许氏的产品其实某些部分是共通的。所以，有商业的来往也不出为奇，但直到我最近在鬼子总工处发现了这个东西。。”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我。 我一看，“啊”一声惊呼出来，“这，这不是许氏的产品吗？” “对啊！”他继续说：“所以我感觉更加奇怪了，怎么回事呢？你知道，我们开发的人员，只是管好自己的工作，别的事情也管不着。只是，刚好看见，想不明白，就只是想问问rachel了解不？”他说。 我突然感到脑子很乱，竟然无法从这些凌乱的片段拼接出完整合理的故事，我只好勉强的对他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些，我想是高层们的商业机秘吧，我们做事的，只能是管好我们自己的工作吧。至于其它，让他们高层们去想吧。” “嗯，也是。对了，你的那个快速测试计划好了吗？我们都等着呢！”他站起身来。 “哦哦，好的，我尽快。” “好的！”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我拍了拍头，脑子真是一团麻了！我要好好整理一下。 晚上，苏芸萱一回到住处就把东西一扔，四肢张开成一个大字倒在沙发上，一边抱怨的说：“他奶奶的，累死我了，这段时间都好久没有早过10点下班了！” 我从锅里拿出一盅炖品，放到桌子上，说：“累了要补补，更别浪费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什么？”她从沙发上爬起来。 “炖燕窝啊！我也是沾了你的光，才有这些上好的燕窝花胶吃呢！上次李梓桦送过来的啊！”我说。 “哦，这么晚还吃糖水，我怕胖呢！”她一脸为难的样子。 “放心，什么都没放，只放了一点牛奶！没说你怕，我也怕胖呢！”我把勺子递给她。 “好吧！”她接过勺子，就开始慢慢的吃起来。 “最近进展怎么样？”我坐旁边看着她吃，找个话题聊起来。 “什么怎么样？”她装傻的说。 “李梓桦啊！” “啊，嗯，差不多，还不就那样？！”她支支吾吾的说。 “嗨，单独约会呵，有感觉没有？”我笑嘻嘻的问。 “感觉嘛，不就男人一个，这个，我现在都没不清楚到底有感觉还是没感觉，反正就那样！”她笑了一下。 “感情嘛，要慢慢培养，哪有这么多一见钟情呢！”我说，“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个很有潜力的客户，最近有进展？” “挺好的啊，一切都在进行中。她拿了一些样品给我们，让我们照开发就行，也已经签了开发协议，我之所以这么着急拿到那个ac电机的数据，就是准备用在这个项目上的。所以，加油呵！”她边吃边说。 “她的背境是怎么样的？”我继续问。 “她啊，她所在的公司在这一行已经几十年了，从改革开放开始就一直做到现在，以前是做进口品牌代理，后来找了国内一工厂合作，但最近听说跟此工厂闹翻了，所以要重新寻找合作伙伴。” “公司名叫什么？” “探求机电，老板姓张，你问那么仔细干什么？”她说。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心却还是“怦”然重跳，果然是张小莉！这世界怎么这么小？！转个圈又遇到她了！我转移话题说：“哦，没什么，我想告诉你，我前老板那边的项目好像遇到了一点问题，我现在正在想办法处理！” “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她也一惊。 “反正就是有些香蕉菠萝苹果在碍手碍脚，烦人！”我撇撇嘴。 “呵呵，你还怕她们，老板一声令下，看她们还敢不从？！不过，对于你这个项目，我很放心！只要你用点力，对许老板发发功，抛个媚眼，项目和人不就都手到擒来了呗！”她倒开起我的玩笑来。 “讨厌！”我笑着呸了她一口，离开桌子，边走边说：“人家是按正规流程走的呢！” “嗯，谁说不是正规的流程呢？！哪一天，说不定你就许氏的老板娘，哪个还敢碍手碍脚的！。。”我走到沙发，开了电视，只听到背后她还在絮絮叨叨的说。 第76节 珍珑局 证实了张小莉确实在与凯云合作，原来乱如麻的心更像是再打上了千万个结，本想理顺一点，却发现更加纠结。 关了灯，躺在床上，我闭上眼睛，黑暗可以让脑袋更清晰，这到底是怎么一个局啊。 如果张小莉与凯云合作成功，张小莉本来就是许嘉歆的竞争对手，那么就是说凯云就变成了许嘉歆的竞争对手了，那我算不算是帮凶之一？！ 也就是我就站在了他的对面了，他会怎么想？ 纵使他能接受，许董呢？许董不是更加有理由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我当初进入凯云，也只不过是想好好做自己的事业，有一天，也可以自食其力，不让旁人认为我是在攀他高枝，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不行不行，张小莉不能与凯云合作！可是，现在协议都已经签了，还有回头的路吗？而且，凭我这么一点的力量，就像一只小蚂蚁，我怎么可以撼动凯云这棵大树？！我阻止了他们的合作，就是损害了凯云的利益，损害了苏芸萱，kelvin，李梓桦和我自己的利益！抛开我自己不说，我怎么跟他们解释？！我们不去做这个生意，一样会有别人去做张小莉的这个生意，为什么我们不做呢？！就为了我那点私心，就让其他所有的人损失？！我也太自私，太天真幼稚了！ 也是行不通的。 苏芸萱为了凯云，把自己的婚姻都搭上了，虽然说现在她跟李梓桦还没有结婚，但联姻合并却是双方默认的结果了！而我，没贡献就算了，难道还想做凯云的绊脚石吗？！我怎么对得起苏芸萱？！ 思前想后，反反复复，我发现这居然就像一个珍珑，竟然是一个死局！ 许董和林屏的局尚未解，却陷入了另一个更大的困局！黑暗中我苦笑长叹，许嘉歆，我以为，离开了许氏，离开了g城，跳出了框框，就自由了！却没想到只不过是从一个桎梏跳到了另一个牢笼！ 第二天起床，苏芸萱看到我，吓了一跳，说：“哗，怎么回事？眼睛红了，熊猫眼出来了！” “没睡好！”我说。 “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总睡不好？”她问。 “芸萱，我想问你，你有没有想过，探求的产品原来不是她们自己生产的，而现在找你们去做，会不会侵权？” “你放心，我都问过也查过了，绝对不会侵权！类似这个产品的设计很多厂都有在做，只不过品质就参差不齐，而张总给的这只样品是比较高端的，所以值得我们去做。至于外观，那我们肯定会请这方面的专家给我们设计出一款更美更好的产品，绝对避免侵权的问题，外观这个很难判断侵权，我们改一点点就不侵了，对吧！”她给出了我早该料想到的答案。 “假如，我想假如，有没有可能停止与探求的合作？”我试探的问。 “什么？不可能！”她回答完后惊奇的问我：“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有什么原因才这样问的，是吗？”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不可能？”我坚持说。 “因为都签了约了！要违约的话，我们要赔很多钱，而且为什么不做？这是我们成品国内销售的第一个大客户，而且，我们已经达成了战略合作的协议！她们答应使用我们的品牌销售，但这个产品得给她们的网络独家销售，当然是指中国啦。能与拥有这么成熟销售网络体系的销售商合作，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为什么不要？！这将是我们凯云踏足成品市场的第一步！kelvin都认为是一个绝好的机遇，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凌秋？”她不解的看着我。 字字句句依然像是刀子在插我的心胸，无声的在滴血，我定了定神，说：“我都说假如咯！” “你这么问肯定有原因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她盯着我问。 “没有啦，放心吧！这确实是凯云的一个大好机会，我也替凯云高兴呢！”我说，“好啦，上班去啦，都晚啦！” 于是我开始收拾东西上班。 上班也没什么心思，那一堆的死结一天解不开，我一天都没办法静下心来。你说，现在手头上的事，我是该做还是不该继续做？做是帮凶，不做是叛徒！ 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痛，我把手头的东西放下，闭上眼睛。 珍珑的解法，按照小时候看的武侠书，就是先至之死地而后生，也就是自己先死一子，看似失了先机，却解开了困局。可我的子在哪里呢？啊，不，其实我才是那个棋子！在这个困局里，该死的就是我！而其他人就都可以活了，不是吗？！ 越想得多，越陷入痴迷而不可自拔！头更痛了。。 又开始有人来追我拿测试计划，我早上写好了，只是一直没发出去。我该发还是不该发？我不发，又能改变什么？没了我，这地球还是照样会转？！拖延着有什么用？ 想是这样想，可我还是一直拖延着，或者只是想给自己多一点时间，找一个突破口。 突然苏芸萱过来了，她劈头就问：“你的那个测试计划什么时候可以出？大家都在抱怨说，你的计划一天不出，大伙一天都不能动作，怎么可能在两周内出结果呢？！” “快好了！”我说。 “凌秋，我不知道你最近在想些什么，但是这个项目我们是不容有失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出这么一个快速测试计划！可是，最近你在搞什么呢？早上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计划又迟迟出不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你就休息几天，这个计划我让别人去写得了！”她又一股脑儿的说完，然后看着我。 我把计划拿出来，交给她，说：“写好了！你看看？” 她脸上掠过一丝诧异的神色，说：“写好了早拿出来嘛！” 我没说话，她接过，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走了出去。 不久，她折返回来，说：“凌秋，最近你精神都不大好，这样吧，请假休息两天！电机这项目，给别人顶顶！” 我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忽然心下酸涩，泪差点掉下。 然后接着手机就响了，我无精打采的拿起，一看，许嘉歆！我亲爱的人，你的电话终于来了！ 第77节 解困之人 他是珍珑困局里来解救我的勇士吗？！还只是让我深陷困局的罪魁祸首？ 我热泪盈眶了，我吸吸鼻子，接起电话，哽咽着说：“喂。。” “这么久不打给我，你还真忍心！”他心情大好的说着温柔动听的话，却不知道此时我的内心却翻江倒海，波涛汹涌。 “怎么不说话？太高兴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继续温柔的问。 “讨厌！”我终于憋出一句说话。 “你声音怎么了？有点怪怪的？”他问。 “昨晚没睡好！”我说。 “想我啦？” “讨厌，你怎么越来越油腔滑调了？”我嗔笑道：“终于肯回我电话了？！” “什么意思？我一直等你电话呢！”他茫然不知情的说。 “我让apple留了几次言，让你回我，你不是贵人事忙吗？！”我说。 “是吗？。。可能她忘记了！我怎么会不回你电话呢？！先不说这个，你现在在哪里？” “在上班呢！”我答。 “好!那你回家收拾一下，带上一套换洗的衣服，半小时后我让司机去接你！” “啊？为什么？要去哪里？你现在在哪里？”我问。 “在s城！” “啊？！”我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说真的吗？” “我就这么信任不过吗？” “不，我信！”我点着头，我信，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信赖和这么想依靠这个男人！ 就像那只一直在自由飞翔的小鸟，飞啊飞啊，飞往理想的彼岸，飞啊飞啊，海上却突然下起了暴风雨，暴雨淋湿了它的翅膀，乌云遮蔽了它的眼睛，它用力的扇动翅膀挣扎却飞往了风暴的中心，于是，倦了，累了，想念那风和日丽的日子，想念那可以为它遮风挡雨的港湾。。 一个小时后，他终于出现在我面前，在一个四周群山环抱的十分清静的五星渡假酒店里。放下行李，我突然扑过去，把他紧紧的抱住，男人的胸膛是这么温热和宽广，就像那风平浪静的港湾。。 “想我啦？”他伸手捏捏我的脸。 “嗯！”我抬起头，点点头。 “眼睛红红的，怎么了？”他看着我的眼睛，关心的问。 如此一问，引发了心中无数的酸楚，眼泪大颗大颗的终于流了下来，他慌了，忙问：“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我摇着头，呜咽着说：“没事，让我哭一会。。” 他只好搂着我，让我在他怀里尽情的哭。好一会，我擦干眼泪，说：“你的衬衫湿了！” “没事，你还好吧？”他深邃的眼睛深情而带着无数疑问。 我点点头说：“现在好多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明天一早在此约了人谈事，正好顺便来看你！这么久没消息，不知道你最近怎么样了？”他说着笑了笑，“谈事只是借口嘛！” 我心一激荡，原来如此！但我宁愿相信是心有灵犀，解困局的人也一定是他，除了他，我没有其它办法了。 “嘉歆，你爱我吗？”我突然问。 他皱皱眉头，说：“我爱你！这还用问吗？” “如果我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我又问。 “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了？！”他笑了一下，说：“你又闯了什么大祸？” “我想家了！”我说，痴痴的看着他。 “真的？！”他又惊又喜，“那就跟我回去吧？” 我点点头，然后忽然笑了，说：“你就不问我为什么？” 他也笑了，说：“迟早你不得跟我回去吗？！还用得着什么原因！” 我咬了咬嘴唇，踮起脚，狠狠的吻上去，找到这样的男人，干嘛还要飞走，再也不乱飞了，无论有什么困阻，以后他飞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男人经受不住一个女人热情的献吻和主动的挑逗，他毫无矜持并急不可待的回应着。。 男欢女爱本是一件平常的事，在情动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发生，绝大多数的女人在情爱初开的时候只是一个探索和体验的过程，而真正获得刻骨铭心的快乐是在她抛开了一切的杂念，毫无保留的交给了那个男人的时候。 这时候的双唇交接，两性相交就不像是吃饭一样平常，而是电光火石般发出颤栗的光彩。。 在男人温暖而宽广的怀抱里，连日来的忧虑都如漂浮在天际，离我好遥远了，只是觉得眼皮极其沉重，垂死挣扎了一下，就进入了死寂般的沉睡中。 醒来后已经是晚上11点，我睁开眼睛，却见床边桌子上早已摆满了丰富的食物，才发现饥肠辘辘，肚子咕咕叫了。 他从洗澡房出来，浑身充满活力，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笑着说：“醒啦？饿了没？起来吃点东西吧？” 我伸了个懒腰，说：“原来这么晚了？！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我也刚起来一会，见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你，所以就让人把餐送上来。来，起来吃吧！” “唔，可你用膳前沐浴更衣，我却一身臭兮兮怎么行？！等我五分钟！”说着我就从床上跳起来，直冲到洗澡房。 “你真五分钟就洗好啦？什么速度！”他笑盈盈的看了一眼洗毕出来的我，然后把盖着的晚餐打开。 “哗，还有热汤，太懂我的心了！”我坐下来，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明早跟我一起去吧？”他边吃边说。 “去哪？” “去打球啊！我不是约了人吗？” “你们谈正事，我去凑什么热闹呢？！”我说。 “你不是要跟我回家吗？回家就要相夫教子啊！先相夫吧！” “讨厌！你们谈的我又不懂！” “懂不懂的是其次，关键是找得个人在，人人都带着秘书助理，我没有，还得自己做笔记吗？多丢人，是不是？” 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我糊涂了，问：“那你怎么不带上apple呢？！” “我不怕你吃醋啊！”他笑意更深了。 “谁吃她醋了！”我白他一眼。 “嗯，我说真的，明天就陪我一起去吧。”他正式的说：“其实，你以为我不懂林屏什么心思吗？！只是，碍着爸爸的面子，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有些场合，我就不方便带她出来，免得她更有什么误会。明天实际上是一些老板朋友的私人聚会，大家久不久出来休闲活动一下，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但圈子关系总要维系，生意就是这样慢慢谈出来的。所带的人一般都是比较私密的，你说，我该带谁出来？！” “那你不早说？！”我有点急了，说：“我就胡乱的带了一些衣服出来，都不知道适不适合呢！” “别着急，都给你带上了！还有，”说着他放下筷子，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一个盒子和一封信，递给我：“给，把你的东西都拿走，我可不替你保管了！” 我接过，一看，正是之前我住的那套公寓的钥匙和他的那封赠予信，打开盒子，盒子里面装的是那次生日他送的项链！ 第78节 生死相依 “明天晚上还有个生日派对，戴上它吧。我来之前上了一趟你的家，给你拿了一套合适派对裙子。”他继续说。 我的心思还在那封信上，我恍惚了一下，前尘往事，嘿，都已经过去了！我想着拿起信就给撕掉了。 他吃了一惊，问：“干嘛？为什么撕掉了？” 我笑了，说：“有你就够了，要这些干什么？！” 他怔了一下，也笑了，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啥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动心的？” “什么时候？” “你把我灌醉那时开始！”他看着我，目光如水。 我不禁哑然失笑，问：“为什么？” 他摇摇头，说：“也没有特别什么原因，反正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聪明，但又很纯粹！对我，没有太多企求！” 我又有点恍惚了，我真有他所说的那么纯粹吗？！我不禁脸红耳热，为自己那不纯粹的灵魂，暗自惭愧不已。 “谢谢你把我想得那么好，只是，我怕让你失望了！嘉歆，我没有你想象中这么好，我。。”我忽然欲言又止。 “你如果不想说，没不用说！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不能和别人分享的东西！” “当初我离开g城，原因之一是因为我觉得我实在是难与你相衬，为了对付张小莉不择手段，不乏有自己的私心。离开后，我想努力的赚钱，希望有一天可以自食其力，不会让人觉得我是高攀了你，可是，我又错了，嘉歆，我这次真的错了，因为，我才发现，我们的合作对手竟然是张小莉！”我说。 “什么？”他也愕然了，“你说清楚一点！” “我现在所在的公司是一家专业做pcb的公司，但不知道怎么了张小莉就找到了我们，但这个项目不是我负责，所以我一直都不知情，直到最近，我才听说，张小莉居然在委托我们生产，而生产的产品居然就是许氏的竞争产品！”我解释说。 他沉思了一会，说：“我们能想到找李梓桦合作，她也肯定想到找别人合作，所以这也是我们原来意料中的事，只是我之前一直在想，在国内找到一家能与我们抗衡的公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不过，就这么巧，刚好是你现在所在的公司！不过，这不应该是好事一桩吗？至少，可以知己知彼，那我们就一切都好办了！” “不，嘉歆，这是我的痛苦所在，我不能再说更多的详细的情况给你，因为，这个公司是我好朋友的，我跟你说，这本身的行为就已经是错的！”我哀怨的看着他。 “好！我明白，你不用再告诉我！凌秋，”他拉住我的手，真诚的看着我，说：“商业竞争是很平常的事情，可不要为了生意影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生意让公平的市场竞争去决定吧！” 我点点头，感动的说：“谢谢！你知道吗？对于我来说，你和我的好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再在她的公司待下去了！” “呵呵，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无论如何，这次，我得感谢张小莉！要不是她，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决定回来呢！”他爽朗的大笑两声，“回来吧，许氏随时欢迎一位这么能干的好员工！” 想不到他是这样的反应，我意外之余突然又感到一丝迷茫，说：“可是，我有这样的前科，我还能回许氏吗？就算你不介意，许董那边怎么交待？” “这个你不用担心，本来他就不应该直接插手我的事，在炒你之前他得跟我商量。但，无论如何，这次我会跟他说好，你的事他不能再管。” “你的理由是什么？”我还是不放心的问。 “不需要什么理由，我这么大的人，是时候由我自己决定我自己的事情！”他说。 但愿如此！但愿以后一切都遂人意！ 连日来的灰霾渐渐散去，心情大好起来，两人就絮絮叨叨的讲了半宿，说说最近许氏的情况，欧阳清汶，高原，小丁，et和其它的客户等等。。外表看似冷淡寡言的他居然是个闷骚型，怪不得高原曾说“冷也是热”。 一缕阳光清亮明媚的照进来，我悠悠转醒，身边的他还在睡梦中。 我把窗帘全部拉开，窗外嫩绿的叶子爬满枝头，不时有小鸟隐匿于绿叶丛中，在清脆的鸣叫，真是一个好天气。 “快快起来，到点了！”我梳洗完毕把他推醒。 他半睁开眼睛，睡眼惺忪，不紧不慢的说：“是吗？不急，今天是休息日，嗯，今天终于有休息日的感觉了，我想好好睡个懒觉！” “起来吧，你不是约了人吗？”我拉他起来。 “没事，休闲嘛！” 我继续拉他，说：“不要耍赖，快起来，打球迟到可是很坏的影响！” 他极不情愿的起来，穿衣梳洗，一身白色休闲装扮，十分帅气潇洒的说：“走，吃早餐去。” 平时吃早餐都是匆匆忙忙的，或者周末的时候干脆没吃或者跟午餐都凑一起吃了，原来悠然的享用一顿丰盛的早餐竟然有一种从心底油然升起的幸福感！看着每一个人都从容的拿盘子装载丰盛的食物，或者悠哉游哉的喝着咖啡，人生真是美好。 他表面也是从容不迫的，只是不经意用眼角瞄手表的泄露了他的秘密，我忍着笑，拿纸巾擦擦嘴巴，说：“我吃好了！” “哦，那好，走吧！”然后拉起我的手施施然而去。 按照我们昨晚唠叨半宿的结果，以后决定高调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想法很简单，让林屏收敛一些，杜绝别人太多的猜测和想法，甚至有种“生米煮成熟饭”的感觉，希望许董不用再操心了。 我不知道这一招到底有没有用，只是，我既然决定从了他，决定了他若不弃，我必生死相依，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吧。我以前想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结果，我就对了吗？我累了，我倦了，不想再想了。 第80节八面玲珑的女子 来到球场，他约的人，男男女女都到齐了，男的当中有一个跟他年龄差不多，另外两个年龄大一些，但他们所带的女伴中却个个都是年青貌美，身材姣好，哎呀，真让人汗颜。 显然他们是早已相熟，而我是个新人，于是许嘉歆一一给我介绍，反正就是一堆某某总和某某小姐。 其中一个周姓的女子，年纪看起来比我大一些，感觉比较老练成熟一点，满脸笑容的亲切拍拍我的手臂，说：“杜小姐啊，你好！第一次见，真是荣幸！” 我有点受宠若惊的回了个礼貌性的如花的笑容，说：“你好啊，周小姐，以后叫我小杜或rachel吧。” “好啊，rachel，那你也不要见外了，叫我子诺，或者nicle吧？” “好的，nicle！”我于是顺势就叫上了，一来两往的，分外亲切起来了。 原来以为这种男人打球，女人旁观的游戏肯定十分苦闷，特别还是不认识的女人，而且不知道男人女人们的来历底细，说话需要加倍小心，肯定是十分苦累的差事，但今天有了nicle的格外照顾，好像一切又愉快起来了。 nicle拉着我的手，一边走一边开始跟我喃喃私语起来：“rachel，跟你说，我见过许总这么多回，第一次看见他正儿八经的带个女人出来！” “啊，是这样的吗？你认识他很久了吗？”我脸上微微一笑，心里却暗暗的又惊又喜，说实在话，以前我所认识的他也不过是办公室里的那个他，而他的过往，他的真实生活是怎么样，我却一无所知，所知的可能也不过凤毛麟角，坊间传闻，不足为信。 “当然！很久了，有10多年了吧！”她说。 ww！10几年？！我眉毛不禁一扬，瞪大眼睛说：“10几年？！” “对啊，呵呵，你没想到吧？！”她得意的笑笑。 我点点头，说：”真想不到！你年纪很轻就开始认识他？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 我顺势恭维了她一句，她开始眉开眼笑了，说：“真的吗？今天我生日，39了！” “真的吗？！”这下我可真跌眼镜了，这次我可是真心的服了，说：“我真没想到，我以为你就大我一两岁！” 她更加的开心了，于是就开始际际续续的告诉了我他们相识的那些往事，原来她就是这次生日派对的主角，是刑总的妻子，这个刑总却是s城赫赫有名的一家总包公司的负责人，十几年前就开始与许氏合作，当时他们还是一间小小承包公司，然后逐步的成长起来了。 “我们刑总十分欣赏许总的为人，”她说：“十年前从许董手上接过工作，开始与我们接触，当时十分支持我们的工作，正是有许总当时大力的支持，我们才慢慢发展到今天。后来张总接手，现在听说改成是欧阳小姐接手，上一阵子许总亲自过来与我们沟通交接的事宜，我们很高兴啊，老朋友了，无论如何变化，我们始终得支持许总啊！” 我明白了，原来这刑总和nicle也是国内销售的重要关系户，这看来也是国内重建的工作之一，我帮不了什么，可我至少不能给他丢人哪。 我说：“感谢刑总和nicle的支持啊，也抱歉这一次变化给您们带来的麻烦啊！” “别客气，这也是小事情。而且商场上，朋友之间，总是你帮我，我帮你。”她继续亲切的笑容。 我不禁心里如淋春风，原来商场上也可以是有情义的，并不是那么冷血无情，所以心里防线不自觉的打开，我说：“nicle，我平时很少出来活动的，所以，有什么不妥之处，请多多包涵，多多指教！” “哈哈！rachel，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很有气质，当然，许总能带出来的，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我越来越汗颜了，脸红着说：“我说真的，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像我的姐姐一样，所以，以后多提点我呵。” 她点点头，拉起我手，说：“嗯，好的。以后你就当我姐姐好啦。” 然后之后两人话更投机了，说话更是滔滔不绝起来。她告诉我，另外那两个女孩她也是见过一两次，不算深交，不过，这次的派对是刑总为她而办的，作为东道主，当然她得尽地方之谊，她不能得失各方来客，所以跟我聊了一会后，她又拉着我过去跟她们一块聊天呢。 男人们正一边打球，一边在教那两个女孩打球的知识，怎么样握杆，怎么转腰，怎么样用力。。 见我俩走过来，许嘉歆笑问：“聊什么你们俩好像聊得很开心！” 周子诺笑着迎前，说：“聊你呢，许总！” 他一脸疑惑的问：“我？我有什么好聊的？” “说你啊，这么晚才介绍rachel给我认识，相见恨晚呢！”周子诺开玩笑的说。 “呵呵，许总和杜小姐那个才叫相见恨晚，你凑什么热闹！”刑总也开起玩笑来。 “嗯，就许你们男人有情有义，兄弟之情，就不许咱们女人之间也有感情吗？！女人的感情就叫做。”周子诺一边想一边说，话到嘴边又好像想不起来了。 “闺蜜！”刑总于是提醒周子诺说。 “对对，闺蜜！”子诺说。 看得出他们两夫妇还是很恩爱的，当然，在这个小三小秘横行的年代，刑总还是带着太太出来，并为她举行生日会，可见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贪新忘旧，这个世界原来还是有童话的。这样一想，不禁多了几分的遐想。 周子诺说笑完，又问那两个女生：“gigi，nancy，球打得怎么样？” 其中一个叫gigi的跺跺脚娇滴的叫：“哎呀，好难呀，总是打不到！” “呵呵，没事，慢慢来吧，女生打高尔夫球一般都很难打得好，打来看看怎么样。。”说着子诺开始跟那两个女生扯上话题了。 呵呵，真是个八面玲珑的女子。 第81节 高尔夫球场 李总是许氏以前在s城独家经销商的负责人，可是在欧阳清汶接手以后才发现，许氏跟以前大部分的独家经销商的协议均已被张小莉悄悄的改成了非独家代理，如此一来，双方都没有了约束，也就是说许氏可以找别的经销商，那当然李也可以代理别的牌子。这不是双赢吗？非也！对于厂家而言，一间有实力的经销商不是那么容易找到和培养出来的，许氏是经过了多年的经营才有了这么一个比较健全及有实力的销售网络，却没想到因为张小莉全身以退而留下了一个个的烂摊子。张小莉是一早就想好了这一点，所以早在一年前就以自己当时在许氏的国内销售负责人的身份，陆续取消了各地的独家经销商协议，条件是：取消经销商的只能独家经营许氏产品的约定，但其它的条件照旧！对经销商而言，没有了约束，何乐而不为呢？！对现在的许氏而言，却是一个灾难性的决策，因为这些经销商大部分因此而被张小莉的探求公司收归所有。当然，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经销商们可能还是得找回许氏的产品，可是，一旦张小莉找到合适的替代品，条件适合，那么经销商们就可以毫无约束的转向张小莉。 大家一边打着球，一边似乎在漫不经心的聊着天。许嘉歆对那个年纪看起来轻一点的男人说：“李总啊，上次咱们谈的条件，回去考虑得怎么样？好让欧阳尽快的落实。” “这个，许总，放心，基本上不会有太大问题，但现在离旧协议到期还有段时间，让他们下面的人慢慢处理吧！”李总呵呵的笑着。 后来我才知道，为了挽回这些经销商，上回拜访了全国的经销商后，许嘉歆回来后做了个决定，就是居然甘愿壮士断臂，以更优惠的价格换回独家的资格！此决定虽然挽回了一部分死忠于许嘉歆的经销商，却依然有大部份的人是处于左右摇摆，举棋未定的状态，比如李总。所以参加这次的生日派对，一方面当然是多年的朋友之情，而另一方面，许嘉歆却是借机向李总发出信息，论关系，论实力，论品牌，许氏与探求始终是不一样的分量，所以，李总才在这次周子诺生日派对的受邀之列。 “呵呵，”刑总笑了两声，说：“李总啊，做生意可跟打球不一样啊，可以慢慢来，眼看着xx城的标就要开了，这个标不小啊。有句话叫什么，三年不开张，开张顶三年，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的标吧。这个标许看样子总是志在必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刑总的这句话帮许嘉歆是帮到完全出面了，这李总也不是个傻子，马上满脸堆笑的说：“对对，刑总说得太对了！看我，还吊儿郎当的，那个，gigi，你帮我记住，下周一，一定要让丁顾问把新的协议给我理出来，我马上给许总送过去！做事，就得决机立断，那帮法律顾问就整天光顾着收钱，做事却总是拖拉，真是蛀米大虫！” gigi瞪着大眼睛有点慌忙又有点紧张的拼命点头。 “好啦，事情嘛，盯着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刑总一转话锋说：“专心打球吧，做事的时候不能三心两意，玩的时候也要专心啊，呵呵！” 于是大家又开始嘻哈起来，刚才瞬间的紧张气氛又突然荡然无存，只有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心下不禁很好奇，是什么让鼎鼎有名的刑总居然如此帮助许嘉歆，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交情和故事？！周子诺呢？要不是看在许嘉歆的份上，周子诺怎么会一见面就对我格外亲热，格外照顾呢？！呵呵，他们每一个人今天都是名成利就，这背后肯定都有着不平凡的过去和经历，哪像我，什么都不懂，整天就只知道自作聪明！我忍不住对自己冷嘲热讽起来了。 球打完后，大家就各自散去，准备晚上的派对了。 梳洗一番后，我穿上了他带过来的晚装，黑色的几乎拖地的长裙，黑色，低调而神秘的颜色，适合任何时间任何的场合，有一次逛街时看见这条裙子的时候十分喜爱，忍痛买了。虽然那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得上。 女人的衣服我总结的一个法则就是，平时无论穿得多好，无论有多少套衣服，在某些时候某些场合却总是缺一套，所以平时我会选择放一套永不落伍的黑色新衣服在柜子里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是用上了。 盘了一个松松的看似随意的发髻，我的法则二就是袋子里必须随时放一根长长的发簪，不占地方也不碍事，但很好用，热的时候随手一盘就可以把头发挽起来，不需要大热天的糊在脖子后面，而这个时候，却也派上用场了。 他也梳洗完毕，换上了一套深灰西服，敞开的衬衣领子总让人无限的遐想。 “我帮你把项链戴上！”说着他打开盒子，拿出钻饰，细心的帮我系上，我到镜前一看，钻饰在我的脖子上闪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整个房间都因此而亮起来了！我抚摸着链子，说：“谢谢，真的好美！” 他俯首低头，吻点落在我的脖子上，说：“今晚你肯定是全场的焦点！” 我笑着轻轻躲开那些让我酥麻瘙痒的轻吻，转身道：“今晚的焦点是nicle，怎么会是我呢？！” “nicle大家见惯不怪嘛！” “我怎么听着心里有点虚？！” “嘿，我看你是成竹在胸，镇定如若嘛？” “哪有？！你看，这次被你临时抓来，什么都没准备，妆也只能简单的化一化了！你早说是这样，我就准备得好一点嘛！”说着说着我不禁絮叨嗔怪起来。 “你要那样，还真把nicle的风头都抢光了！何况，你现在这样已经够光彩照人了！走吧。”说着他拉起我的手往外走去。 第82节 生日派对 派对是在一个金色的大厅里举行的，我们来到的时候大厅内已经人头攒动，衣香鬓影，各行各业的名流绅士，老板高官，才俊佳人已经芸集一堂，人们或在相互握手，拥抱，打招呼，或在杯底轻碰，细语微笑。。大多数来的嘉宾都是一双一对的，男的衣着光鲜，风流潇洒，女的妆容精致，风情万种，婀娜多姿，而只身穿梭在众人之中的，要不是活动的组织人员，要不就是高举着盛满酒杯或各式点心食物的侍应生。 在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小三小蜜横行？从这个派对可见一斑。男人在外应酬交际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能出席这种名人派对的人物除了少数的富二代，即从父辈中接过江山的青年才俊，其他大多数却是从改革开放中获得红利回报的中年人士，但这红利都不是从天下掉下来的，也不是一夜之间的暴富，而是经过了起码十数年艰苦奋斗打拼的结果，从满腔热血的小青年逐渐蜕变成稳重睿智的大叔，而他们的另一半则相对应变成了大妈，所不同的是，创业的岁月给了男人历练和沉淀的厚重感，却给了女人风霜和雨雪的痕迹，家庭给了男人坚强一往无前的后盾，却给了女人变形走样的身材，以及思想止步不前，嘴巴却整天唠叨年华已逝人老珠黄的大婆形象，能做到周子诺这样与时俱进，身心都年轻的实在是不多。 所以，撇除那些真心嫌弃糟糠之妻的陈世美，逢场作兴的好色之徒，也不乏不少是因为面子问题随波逐流而带上身材高挑，艳光四射，天资聪颖的小三小蜜的社会精英，而最要命的，却还有一些是有着真感情的痴情男女！所谓真感情，也就是爱的时候惊天动地，火花四射，分的时候要生要死，难离难舍，只因为那一刹那对上了眼。 但为什么男女会有这样的区别？在我认为，只是因为一个机遇或者机会的问题，男女世界的分工，家庭的分工，决定机遇和机会的不同，也就是说，回到本质，这个世界，男女本来就是不平等的！ 我从一刹那的恍惚中回到了活色生香灯红酒绿的现实世界，这里绝大多数的人我都不认识，本来没有什么心里压力，但这么一想，不禁紧紧的挽紧他的手肘，仿佛这样就可以不给别人或者给他任何这样的机遇或机会。 他却以为我是紧张怯场，用另外那只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臂，轻声说：“不用紧张，走，过去跟刑总和nicle先打个招呼！” 今晚，nicle盘起了头发，额前八二分线，贴服的梳到后面再挽起一个发髻，显得优雅大方，一身深紫暗花长身旗袍，充分显示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胸前一翠绿的翡翠吊饰，手戴翡翠手镯，恰到好处的显示出她今天作为主角的雍容华贵。 以前我认为，翡翠其实很欺人戴，稍不慎就会显得华贵有余而优雅不足，而今天她彻底的改变了我的看法，原来一个女人戴翡翠是可以这么好看的！ 正当我挽着他的手一边走上前一边暗暗啧啧赞叹不已的时候，女主人就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前，亲切柔声的叫道：“许总和rachel来了！哗，真是天造地设的璧人一双，羡煞旁人！” “谢谢，过奖了！nicle，生日快乐，永远青春美丽！”许嘉歆笑着上前拥抱了一下nicle，不过，我感觉，恐怕这不仅仅是浮于表面礼节性的拥抱，却真是深情厚义的一个表达，这让我不禁更饶有兴味。 许嘉歆就跟刑总握了握手，说：“刑总，恭喜你有这么一位青春美丽的良母贤妻！每年nicle生日的时候，我都羡慕甚至眼红你啊，我们一年一年的变化着，可nicle却永远像在十年前！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啊？” 刑总开心的哈哈大笑，拍了拍许嘉歆的臂膀，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彼此彼此，这么多年，今年终于可以见到rachel，这个生日会最开心了！rachel不是更加青春美丽，所以同喜，同喜！哈哈。。” 被两个男人当面的评头品足，我不禁脸红耳热的转向nicle，说：“nicle，你今晚真的很漂亮，你戴翡翠戴得真好看！祝你生日快乐，永远都这么美丽！” nicle感动的给了我一个拥抱，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真的，rachel，今天我看见你太高兴了！从心里高兴！” 我不禁被感动得差点不知所已，说：“谢谢，我也一样！” nicle放开我，继续拉我到一边低声的说：“不用像往年这么纠结，以前我明知道他们不合，表面却还是得保持礼节客套，就是一个别扭！” 嗨，还真不是泛泛之交呢！我只好笑笑说：“让你费心啦！” 正说着，眼尖的nicle低低的说了一句：“嗨，说曹操曹操到！张总来了！” 我随她眼看的方向望过去，门口一对人儿正迈步朝这边走过来，其中一人却不是谁，正是张小莉！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小，无论圈里圈外，总是狭路相逢！ 张小莉依然是艳丽的妆容，高挑的身材，洋气而风情的穿着打扮，正满脸春风的挎着一男人的手肘，此男人我并不认识。 张小莉逐渐走近，数月不见，依旧气场强大，近身时我仿佛感到阵阵风起云涌，衣袂飘飘。 她人未走近，银铃一样的笑声先至，说：“哟，nicle，今天好热闹啊！” nicle连忙上前迎接，与张小莉不相伯仲的如花灿烂的笑容，说：“shirley，好久不见，风彩依然啊！” “哎呀，哪里啊！怎么跟你比！我看你，比去年更年青了！” “哪里哪里！”两人客套一番后，nicle看着她身边的男子问：“咦，这位先生好面善，我像在哪里见过？” “呵呵，你看我！”张小莉轻轻一拍额头，说：“我都忘了介绍，这是rh大中华区商用事业部的负责人，孙昊孙总！” 第83节 翩飞的燕子 rh是一家跨国公司，经营范围很广，但在这个行业里却只算是二线品牌，并且他们的主力也不在商用事业部，但最近这几年总部要求进攻中国大陆市场，并有意发展商用事业部，故这几年来商用事业部也取得一些不错的成绩，以比较低的价格拿下了一些项目，逐渐为大众所认知。 “呵呵，原来是孙总，幸会幸会！在下刑天！”刑总上前与孙昊握手打招呼。 孙昊连忙上前紧握住刑总的手，说：“你好，刑总！幸会幸会！今天托张总的面子，有幸认识刑总及夫人，实在是荣幸！” “彼此彼此！今天能得孙总到场，实在是蓬荜生辉！来，给孙总介绍一下，这是许氏集团的许总及rachel杜小姐！”刑总指了指站在旁边许嘉歆和我介绍道。 “呵呵，原来是许总和杜小姐，幸会！”孙昊说着上前打招呼。 “幸会！孙总！很高兴认识你！”许嘉歆也连忙上前。 两人互相握了一下手，算是正式相识了，如果这是一般的商业交际，介绍认识是自然而然的事，只是现在却是通过张小莉的关系，所以这相识总觉得带着那么一丝的不谐之音，虽然他们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我礼貌的对孙昊笑了一笑，点了点头，说：“你好，孙总！” “呵呵，原来是rachel！真想不到啊，变化得真快啊，一阵子不见，判若两人了！今天真漂亮啊，真是人靠衣装！有句话叫什么来的，飞上枝头。。一日千里，突飞猛进？哈哈，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孙昊还未来得及说话，张小莉就迫不及待的在一旁插口了，并把我从头到脚的打量着，仿佛我是个外星人一样。 她的话无论何时何地总是让人听着就那么不舒服，虽然先前摆了她一道，心里多少有些心虚，但此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涌起一阵反感，只是基于这种场合，nicle的主场，我只好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说：“谢谢张总百忙中还关心着我！张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当然不比。。”话到嘴边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四周的气氛不大对，马上堆笑改口道：“呵呵，好啊，当然好啦！看来大家都过得挺好的嘛！”看来现在她在孙昊的面前还是有所收敛的。 这时nicle也赶紧出声救场，转移话题说：“哈哈，张总，我看你最近的气色真好，说话还是这么中气十足。今天实在是感谢你们辛苦跑过来，要喝点什么，叫人拿过来，嗯，小弟，拿点喝的过来。。” 虽然nicle尽了力，可尴尬仍继续蔓延在我们中间，对着张小莉，许嘉歆的脸色自始至终不大好看，于是对着刑天和孙昊笑了笑，说：“刑总，孙总，那边有个熟人，失陪一下！”说着牵起我的手移步离开。 许嘉歆所指的那个熟人是许氏s城经销商李思远和他的小秘gigi，过去相互打了个招呼后，李思远问：”许总，你认识孙昊？” 许嘉歆眉毛一场，说：“刚相识，怎么了？” “听说rh的孙昊也有意xx城的项目，而且rh的战略是用低价格来拿市场，如果他现在联合张总来拿这个标，对我们来说，压力不小啊。最近探求放出风声，也准备走低价路线，所以最近很多用户都在翘首以待，暂时先压着需求，等待着探求的进一步动作呢！”李思远压低声音说，经过了昨天的一轮球场战役，李思远摇摆不定的船舵终于明确了方向。 许嘉歆眉头一皱，说：“有这样的事？他们联合起来不奇怪，但拼低价最后结果只能两败俱伤，张小莉，怎么会有这样的决定？！” “是啊，大家都好奇，不过，对用户来说，他们当然是觉得好事一桩，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件棘手的事。”李思远答。 “他们凭什么突然决定降价？是找到低价货源，还是市场策略呢？我看我们回去得好好研究。”许嘉歆说。 “嗯，对！我们回去打听一下，查查他们的意图，要不然，xx城这个项目的标，我们心里没什么底。”李思远点头说。 “嗯，同时我会让人找et来配合你们，这个标我们无论如何想办法拿下来。你们前期的工作也要抓紧，做好标书的工作。” “嗯，知道的！我已经安排了人联系设计师。。” 他们继续在小声的谈关于此标的一些情况，但我脑子却只是回荡着许嘉歆的一句话“是找到低价货源，还是市场策略呢？”，心中不禁要问，此事是否与凯云有关呢？凯云是张小莉低价策略的一个筹码吗？苏芸萱给张小莉是什么样的一个价格？ 不久，在大厅中央位置，主持人拿着麦开始说话，宣布派对正式开始，突然灯光一暗，整个室内显得柔和而神秘，主持人继续说：“各位来宾，今天刑董事长说要趁着今天夫人的生日之际，献出他的处女之作，与夫人舞动一曲！大家可能不知道，刑懂事长原来之前一直没跳过任何的舞，而刑夫人以前却是位出色的舞蹈家！在刑夫人生日来临之前，刑总是秘密练习多日啊，今天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大家是不是很期待呢？来，让我们来期待，music！” 说着一旁的乐队演奏起悠扬的音乐，站在主持人旁边不远处的刑天满脸的笑意，突然转身面向周子诺，一弯腰，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向周子诺的跟前，做了个男士标准的舞蹈邀约动作，说：“mayi？” 周子诺仿佛还没有从刚才主持人的消息中反应过来，一脸的惊愕和意外，悲喜交集，然后眼圈一红，幸福的眼泪差点落下。她吸吸鼻子，正色一下，然后微笑着优雅的伸出手，轻轻的放在刑天的手上。 刑天牵着周子诺的手来到大厅中央空出的一片位置，随着音乐的节拍翩翩起舞。周子诺体态轻盈，在看起来不是很熟练，甚至有些笨拙的刑天的带领下，还是悠然翩翩如一只在海上飞翔的燕子，那么的优美而又自由自在，真不愧是一个出色的舞蹈家。 第84节 舞林高手 一曲终，灯光一亮，全场响起了雷鸣的掌声，刑天拿过主持人的麦，说：“谢谢，谢谢各位赏光，今天刑某人献丑了，只为博夫人红颜一笑啊！” 众人笑了，周子诺也笑了，只是笑着一边抹泪，显然那是幸福和感动的泪水。 刑天继续说：“在此祝夫人生日快乐，永远年轻美丽！舞会继续，大家尽兴！” 说完把麦交回给主持人，主持人笑着接个麦说：“哗，太感动了！跳得太好了！好，不浪费大家的时间，我们继续我们的派对！” 说着音乐又起了，灯光暗起来，一对邀请过来助兴的舞者开始起舞，并开始引领不少的来宾加入到中央舞台翩翩起舞，一时灯红酒绿，丽影交错，醉舞笙歌。 许嘉歆拉我到一旁的小桌坐下，吃着小点，喝着小酒，他附到我耳边说：“刑总之前是真的不懂跳舞，就算以前nicle央求了他好多次，他都不愿意，想不到这次居然破戒了！怪不得nicle这么开心！nicle很爱跳舞，为了他，却放弃了她最爱的舞蹈，转行投身到商业辅助刑总，这一眨眼就十几年的功夫，有时候技痒了，还得找别的舞伴。。” 忽然有对人影停立在我们面前，是张小莉和孙昊。 张小莉高声的说：“嘿，许总，怎么不跳一曲？当年你跟nicle可是配合得天衣无缝的舞林高手，今天怎么躲起来了呢？！” 许嘉歆抬起头，眉头几乎看不出的皱了一下，说：“张总雅兴啊！” 这话明显是一句毫不客气的逐客的话，可张小莉却像没听见一样，娇媚的扭腰一笑，转向我说：“rachel啊，你肯定不知道，当年nicle可是艺术系的系花，追求者众，可是从宿舍门口排到校门口啊，许总为了nicle啊，可是闭门日夜苦练，练就一身高强舞艺，终于得偿所愿，在那一年的校兴舞会上，一展所长，与nicle独舞一曲，独领风骚，羡煞多少痴男怨女啊，就连当时欧阳都忍不住拂袖而去。。” 许嘉歆的眉头越来越深。 而张小莉却完全无视他的脸色，继续笑嘻嘻的说：“nicle也技痒多年了，毕竟，一个默契相衬的搭档哪里那么容易找到啊，许总，要不今天与nicle再来一曲，好让我们也一睹当年风采啊。。” 许嘉歆忍住心里的怒气，淡淡的说：“过去的事张总还惦记着，各人都有自己的新舞伴了，与其怀念过去，不如与跳好现在这只舞吧。” “呵呵，男人果然是有了新欢就容易忘记以前的。。”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挑衅着说：“风流韵事！不过，rachel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许总以前有多厉害吗。。” 听到此，我感觉到他的身子一紧，欲发作，我赶紧轻轻拉了拉他的手，抬头对着张小莉笑了笑说：“张总说得这么好，我都忍不住想要领教一下许总的舞艺了！”我转头对许嘉歆说：“许总，愿意去陪我跳支舞吗？” 许嘉歆惊喜的点点头，说：“当然，你是我的舞伴！” 我起身对一旁正尴尬的孙昊说：“孙总，不好意思，失陪了！” 孙昊如获大赦让开身子，笑着说：“打扰了，这边请！” 我对着语塞一旁，恼怒羞愤的张小莉说：“张总，不好意思，失陪了！” 然后我们俩施施然的离去了。 说实话，我也不是真想领教所谓他的舞艺，只不过想赶紧离开张小莉的无谓纠缠而已。在大学的时候学过一点交谊舞，谈不上喜不喜欢，当时只不过为了可以随着大伙一起去参加周末舞会而学的，不过，自毕业后，就没有机会再跳过了，现在肯定很生疏了。我轻轻的靠在他身上，惦起脚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其实很久没跳过了，很生疏，跳不好！” 他拥着我腰的手一紧，在我耳边说：“我也是！” 我俩都不禁笑着松了一口气，凭着记忆随意的跳起来，与其说跳，不如是说来回的碎步走起来。转身之间，仿佛看见张小莉狠得咬牙切齿而又无可奈何的脸，跺跺脚，拉起孙昊的手肘，转身走开。 因为舞艺久疏，开始还有点不自在，但慢慢的我竟然有点喜欢这种随意慢步的感觉，怕什么呢，这里除了他，除了那有限的几个人，我全都不认识。认识又如何？我的心里除了他，还装得下其他吗？这样一想，心自由了，身也就自由了，原来在爱人的怀抱里，不是牢笼桎梏，而是广阔无边的海，我不自觉的闭上眼睛，心无旁鹜，随心而舞。 一曲终了，又换上新曲。 久久就这样静静的跳着，终于他说话了：“怎么不问我，以前跟nicle是什么关系？” 我睁开眼睛，如在梦里，说：“对前你不是对我说过吗？张小莉，她就是爱胡搅蛮缠，故意的捣乱，如果我把她的话放在心中，不正中别人的下怀吗？！” 他定定看着我，然后突然低头紧紧搂住我，我差点没喘过气来，笑着拍拍他的背，说：“舞林高手，看来不过如此！你的对手差点没气了！” 他松开我，笑了一笑，说：“我这水平，配你刚好！” 我也笑了，说：“你是赞我呢，还是贬自己呢？” “你觉得呢？” “唔，都有吧。” 。。 派对完满的结束了，派对中，他介绍了很多人给我认识，我却像脸盲一样，记住的没几个，因为我的心满了，装不下。 不过，我们的高调出现，却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注视，暗地里议论猜测。 第二天，他送我回到住处，临走前突然问：“要不，今天你就随我一起回去？” 我摇摇头，说：“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至少把工作交接好，我再回去。” “好吧，交接好之后给电话我，我让司机来接你。”他无奈的说。 我点点头，挥挥手。 第85节 保卫爱情 目送他的车离开后，梦幻一样的生活结束了，我不得不回到现实中来，一想到此，我的头又大了，我怎么跟苏芸萱说呢，我们说好的梦想呢，我们说好的远大宏伟的创业目标呢？！我却为了自己，先打退堂鼓了？！ 可一想到她跟张小莉的合作，就像一把利剑深深抵住我的要害，让我不能再往前一步。 苏芸萱还没有回来，她的手提就放到书房的书桌上，一如既往，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我眼前，今天我怎么就觉得特别的醒目和刺眼呢。。 “凌秋，回来啦，这两天跑哪儿去了？”她一进门就问。 “啊，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了。”我说。 “哦，什么朋友？我不认识的？”她一边换衣服一边远远的问。 “是，你应该不认识的。” 她终于换好衣服出来，看了我一眼，说：“脸色比前几天好多了！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做事啊！我也好久没休息了，啥时候找个时间出去玩几天。。” “芸萱，”我叫了她一句，心里万般的犹豫。 “怎么了？”她问。 “我想回g城！”我终于说。 “啊，什么？你什么意思？”她不解的问，走到我面前。 “对不起，我想离开凯云！” “啊？！”她大吃一惊，深深的皱着眉头，盯着我好一会，问：“为什么？” “因为，”我看着她，缓缓的说：“爱情！” “啊？！这。。你。。”她瞪大眼神，一时语塞，良久，又气又无奈的表情，最后化为一声叹息，“唉！好，好！我明白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迟早的事情！你要结婚了？！” 我摇摇头，说：“不是！”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她问。 “因为，”我说：“原因很多，其中一个，你知道我们，就是梓桦的电机厂与许氏的合作为什么会停滞不前了吗？因为，这有人在背后从中搞鬼！就是上次我们在酒会看见的许嘉歆身边的那个女孩apple，她的幕后支持者是许的父亲许董，也就是我的反对者！如果我没猜错，这apple却是许董心仪的未来媳妇对象！” “嗨！这。。”她失笑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说：“这算什么？那你是准备回去为爱情而战？” 我被她搞得也不禁笑了，抿着嘴说：“算是吧！” “唉！好吧，问世间，情为何物！”她不禁感慨起来，然后说：“那你要走了，我们不就少了一个得力拍档？！这，我们该找谁来顶替你的位置。。“ 我知道她已经被说服了，看着她，说：“对不起！不过凯云能人众多，完全没有影响的！” 她过来拥抱着我，说：“啥都不用说了！我明白的。凌秋，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就是我接受李梓桦的求婚了，可能年底吧，就结婚，祝福我吧！” “啊？！真的？”我又惊又喜，说：“恭喜你，终于抓住自己的幸福了！” 她似乎是苦笑了一下，说：“嗯，是的！” 李梓桦家里觉得他的年纪也不小了，所以一直在催促，而李觉得打铁趁热，所以不久前向苏芸萱求婚了，却没想到，苏芸萱竟然答应了。 好啊，每个人都将有自己新的生活和目标。 接下来，我用两周的时间完成了在凯云的交接工作，在凯云的时间不算长，所以交接也很顺利。 我整理好回g城的行装，苏芸萱看着我，摇头叹息说：“哎呀，以后又要剩我一人了，想喝碗热汤甜品都没有了！” “嘿，”我说：“你都准备去当少奶奶了，以后大把佣人服侍你啦！还用得着我！” “怎么一样呢？！无论如何，我会想念你的！”她笑着说。 我也一笑，说：“我也一样！嗯，芸萱，还有一事，如果我的股份要退掉，你觉得有可能吗？” “啊？！”她瞪大眼睛，说：“不会吧？你怎么突然会这样想？” “没有，我也就这么一问，这事不着急，我只是觉得，如果以后梓桦跟许氏真合作成功，但我又在凯云有股份，不明白的人看来，好像有什么瓜葛，既然决定跟他了，省得日后说不清。” “啊，我明白了。不过，你这样退掉很可惜的，你知道，凯云刚刚进入上升期，潜力无限，大好机会啊！”她一脸遗憾的说。 “我知道！我也很舍不得！凯云就像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终于呱呱落地了，如果股份真退掉了，好像生下来就给别人抱走了。。所以也就这么一问，我心里也正犹豫着！” “哦，既然如此，又何必管别人怎么想呢？不过，我也考虑考虑吧，不过，你知道，最近凯云铺得很大，到处都用钱，你的股份嘛，说少不少，好几百万谁能一下拿得出来，反正这事不急，我们尽管再看看吧，如果有人有兴趣接手的时候再说吧。”她说。 “嗯，好！我们到目前为止仍然还是搭档！”我说。 她一拍我的手，说：“对！无论如何，祝你早日成功！保卫爱情，找到真爱！” “谢谢！一定会的！我也永远的支持你，支持凯云，我的好搭档，好朋友！”我握着她的手，真诚的说，心里万般不舍。 人漫长的一生中，充满了各种的机遇和选择，而我这次的选择，会是正确的吗？嗯，肯定的！ 司机直接把我拉到位于g城中心区的一栋独立屋面前，这就是传说中的g城富人区。环境好自不用说，关键这些房子是建在g城中心一个小岛上，资源非常稀缺，并非有钱就能买，能买到还要看机缘。当然，这是对于2007年来说，但对于中国90年代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当年有限的钱却发挥了无限的杠杆效应，除了可以优先抢占资源，还收获得了无限的资产升值空间和荣誉。所以说，体力劳动固然是最低端的获得收入的方式，脑力劳动也不过的填饱肚子满足生存需要的基本手段，而资本运作才是所谓的富裕生活的保证。 这些独立屋外表看起来不是新建的风格，但保养得很好，外墙如新，花园内绿树成荫，花草树木错落有致，摇曳生姿。。 第86节 他的家 司机把我的行李从车上拿下来就直接往屋里拖，我拦着他说：“这个，先不用搬！” “许总交待了，把行李放到二楼的房间。”说着就把行李交给了迎面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保姆模样的阿姨，说：“梅姨，这就是杜小姐，你帮杜小姐把行李放好吧！” 那个梅姨大方的叫了我一句：“杜小姐好！许总交待了，你的房间在二楼，我都收拾好了！你跟我来吧！” 说着就接过司机的行李，引我进屋。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凭着逻辑推理，这里应该就是许嘉歆的家，我原以为司机会拉我回我自己的房子，但怎么都没想到，却被拉到这里来了，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嗯，也对，我的家好长时间没人住了，灰也应有一尺厚了，我也需要一两天的时间去搞清洁卫生，今晚也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他应该是安排我先住这了，也好，我心里一甜，他想得还挺细心周到的。 于是我就提步跟着梅姨进去了，进门后就见另外一个保姆阿姨拿着一双新的毛毛拖鞋递给我，一边满脸笑容的说：“杜小姐你好，我是兰姨，换上鞋子吧！” “嗯，你好，兰姨！”我接过鞋子换上，我还没来得及问，我换下的高跟鞋就立马被兰姨收走放好了。 我起身跟着梅姨上楼，进入到二楼的房间，这看起来像是一间客房，但房间面积依然很大，床铺干净如新，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梅姨把行李放下，说：“杜小姐，你把箱子打开，我帮你把东西放好！” 我连忙摆手摇头说：“不用了，东西先放着吧，等会我自己拿就好了！” 梅姨脸上似有为难之色，说：“可许总交待要把东西放好的，要不这样吧，你先休息一会，休息好了你再叫我过来收拾吧！” “嗯，嗯，等一下再说吧！”我连忙点头敷衍，她太客气了，我真不习惯被人这样服侍着！ “好吧。”她说：“那杜小姐先到客厅喝点水吧。” “好的！”我如获大赦的松了一口气，跟着她回到一楼大厅。 独立屋就是不一样，或者说不同的价值就获得不同的待遇享受，我看着这诺大的室厅不禁想入非非，这里看起来像是重新装修过了，墙面很新，整个装修的风格简洁时尚，不像是旧的装修风格，家具也亮丽如新，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抹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走进来，就像是走进了开发商的样板间，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坐吧，杜小姐！阿兰，水倒好了吗？”梅姨叫唤正在厨房的兰姨。 “来了！”说着兰姨就端着一托盘小心奕奕的走出来，托盘里放着一杯水和一些水果点心。 她把托盘放到我面前不远处的茶几上，把水端起来递给我，说：“杜小姐，先坐下来喝点水，吃点东西！” 我接过水，说：“谢谢！” “不客气！”说完兰姨就走回厨房去了。 梅姨在我旁边站了一会，说：“杜小姐，来，先吃点东西！许总交待，让你有什么需要吩咐我们去做，你看你还有什么需要？” “哦哦，挺好的，我不需要什么了，谢谢！许总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他说傍晚就回来，我估计也差不多了，你等等吧。要没什么，我就先忙去了！” “嗯，好的，你先忙吧，不打扰你了！”我乐呵的说，虽说她一直慈眉善目，笑容可亲的，但她站在一旁，总有种无形的心里压力，好像总等着我开箱子一样。 看她也走进了厨房，我松了一口气，环视着整个大厅，真是好大啊！但这房子大得好像有点空旷，除了一些象征性的摆件，挂画，必需的几件家具，电视和几株植物，好像就完全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了，或者，有，也早被梅兰二人收拾起来了。 果然是物类主人，这个房子的主人本身就是一个不做多余事，不说多余话的人，或者他本身就已经够丰富了，根本就不需要装饰。 我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然后我发现沙发转角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淡绿光润简洁的花瓶，花瓶里插满了正含苞待放的白玉一般的百合！ 嘻嘻，我笑了一笑，上前闻了一闻，花儿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束花也算是这个房子里的一个隆重的装饰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大把时间，所以我在房子里逐一细看着每一个摆件，挂画。。 突然听到远远有人说：“许总回来了，杜小姐到很久了！” 我连忙转身，却见他把包递给梅姨，大步的朝我走过来，嘴角上扬，脸上荡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走到我面前，拿起我的手，看着我的脸，说：“你终于回来了！等很久了吧？我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 我笑着摇摇头，说：“还好！” “渴吗？”他问。 我摇摇头。 “饿了吗？”他又问。 我又摇摇头。 他想了一下，说：“那，如果还没饿，我带你先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好啊！”我点点头。 于是他牵着我从一楼开始参观，一楼就是大厅，餐厅和两个佣人房，上了二楼，先是一个小厅，一排客房，其中一个也就是我刚放行李的房间，我问：“为什么让人把我行李搬到这里来？你让我今晚先住这里吗？” 他微微一笑，说：“不，行李先放着而已！” 我心顿了一下，问：“哦，那我今晚住酒店？” “你先跟我来。”他领着我继续向前行。 二楼居然还有一个健身室，里面有各种的健身器材，中央有一片空地，上面铺着一块大地毯，我不禁啧啧赞叹，他说：“以后你可以在这跳舞！” 看起来那块大地毯确实很适合跳舞用，我羞涩的笑了一下，说：“你家那么大，哪儿跳不行？！” 继续上至三楼，也就是所谓的主人房，我才明白，什么叫主人房，简直就像是一个豪华的总统套房，装修虽然简洁，但客厅，浴室，衣帽间，书房，当然还有主卧一应俱全！主卧连着一个视野宽广的大露台，甚至可以看见远处正在流动的河水。。 第87节 无敌的书房 河水缓缓的流动着，在夕阳的余辉中依然闪烁着零碎的波光。。 站在宽阔的露台外面，看着红彤彤的又圆又大的落日，一刹那之前仿佛还静静的一动不动的挂在天边，燃烧着周边的云彩，可在转眼之间，红霞就褪去了，落日就隐约模糊了，这就是夕阳之歌，在灿烂中死去。。 “今晚你就先住在这里，好吧？”他在我身后低声的说。 “啊，什么？”我依然恍惚在落日的沉沦中，一下没能反应过来。 “今晚你就住在这间房了！”于是他再清晰的说了一遍。 这个房间虽然也收拾得跟没人住一样，但洗手间却是清楚的摆放着一些男人的日常用品，如剃须膏，香水，这不是他住的房间吗？ “这不是你住的。。”我转身问，却见他脸上挂着的一丝恍笑，我突然明白过来，脸霎的红了，羞臊的低头往里走，当然我不是年芳二八未懂人事的小姑娘，但还是一时无法习惯他这种毫无顾忌的调戏，所以继续假装不懂到底的说：“啊，我觉得住二楼也挺好的，可以跳舞呢！” “嗨，这里更宽，这里跳舞更好，今晚跟我跳一曲，怎么样？”他跟在我背后继续挑逗说。 “这里看完了，可以上楼看吗？”我转移话题问。 “当然，走吧！”他笑笑说。 四楼只有一个房间，是一个非常非常大的书房，套房里的那个只能说是一个偶尔看一下书办一下事的空间，而这里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排排的书柜，书柜里摆放着一排一排的书，就像一个小型的书馆一样，房的中间放着一张大办公桌和一台电脑，显然是他平时回来“加班”办公的地方了。 我对着这么大的一个书房，这么多的书惊呆了，说：“哗，好多书啊！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呢？” “什么都看一点！”他说。 “我可以看一下吗？”我问。 “当然！随便看！欢迎光临指导！”他有点浮夸的说。 我随着书架慢慢的走过去，书是分门别类的摆放着，诸如《哈姆雷特》，《鲁滨逊漂流记》，《老人与海》，《百年孤独》，《货币战争》，《国富论》，《正说清朝十二帝》，《资治通鉴》，《遥远的救世主》，《麦田里的守望者》。。 真是什么类型的书都有，看着我眼花缭乱，暗暗汗颜，我平时看书顶多也就看看三毛，亦舒，韩寒，也就图个乐字，唉，我离这种读书中思考和品味的境界还很远啊。 “你都看过了吗？”我问。 “哦，当然没有全部看过，就算看过的，有时也是囫囵吞枣，所以有些书还想找时间再好好的看一遍。有些书是买回来很久了，还没时间看。。”他陪着我一边走一边说。 我继续向前走，看到《蓝海战略》，《六个西格玛管理》。。 我停下来，把《六个西格玛管理》抽出来，笑着说：“你曾送我的一本书！” 他呵呵一笑，说：“你有看过吗？” “看了，但很多地方没弄明白，有些技术上的计算太深！有些管理上的读不懂，或者说，不实践没法领悟当中的精粹！”我说。 “嗯，这也是读书的一种方法，明白书想要告诉你的主旨就好了，没必要搞到要考试一样，不是吗？！”他说。 “嘻嘻，我当年怕被你考试啊！”我半开玩笑的说。 “是将来！世界有名的跨国公司，如通用，摩托罗拉，都是使用六个西格玛的管理体系，我们现在在某些线，某些地方在应用在六个西格玛的管理，但我当然也知道，很大程度上也只是一个形式上的执行，执行的人根本就没有领会或者没有能应用它的精粹。我希望将来有一天，我们公司是真正的执行和应用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管理体系，他们可以做到，我们为什么就只做表面文章？！所以，我希望将来你能被我考试！”他认真的对我说。原来有钱并不是每一个商人，企业家的最终目标，而竟也是有着其他人不一样的梦想和追求，并为之而孜孜不倦的奋斗。要是每个中国的商人和企业家都并不是以追逐金钱为最终目的，那么国人也不会对国产品牌这么没信心了。 我想到有点远了，把书放回书架上，继续半开玩笑的说：“嗯，看来我的任务艰巨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须努力！” “呵呵，对，只是言之尚早！来，去外面走走！” 说着他领着我来到书房外面的露台，是一个非常非常大的露台，或者这不叫露台，而是三楼的楼顶，空中花园，所以可以想像有多大的面积！露台与书房相连，几扇落地玻璃门相隔，空中花园里草木葱郁，清幽雅致，凉亭下摆放着露天桌椅，还有两张躺椅，我可以想像到如果躺在这里喝茶，听风看雨读书，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城市人的梦想，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就这样了！”他说。 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才好，就这样？还想再怎么样？！我说：“这里很美！在这里静静的喝上一壶茶，读上一本书，人生足已！” “嗯，说得好！不过，还要得一知己！我想邀请你以后在这陪我一起读书，你愿意吗？”他认真的看着我问。 我心里满是惊喜，点头道：“嗯，谢谢！我无限乐意！” “我是说真的！” “啊？你什么意思？”我开始有点迷糊了。 “我想你就搬来在这里住好了！”他说。 “啊？！”同居？虽然这不是一个什么新鲜的名词，我还是很吃惊，因为这代表以后我将会介入他的生活，然后两人生活在一起，我将可以享用这里的资源，这里的美景，这里的书房？！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一下还真不知道怎么接应！心里竟七上八下，乱成一团，我犹豫着说：“让我先想想！” “好，你慢慢想，或者你先体验一段时间！我们现在先去吃饭吧？”他说。 “嗯，好的！”先不用纠结，我又乐起来。 第88节 可怕的沉默 回到一楼，许嘉歆叫道：“开饭吧！” 梅兰二人开始端上饭菜，我们来到餐桌前，坐下。 他说：“来，先喝点汤！” 菜以清淡为主，典型的粤菜做法，不讲究隆重花式技巧，只注重菜色本身的鲜甜。我问：“梅姨和兰姨呢？！” “哦，平时她们都是自己吃的，省得不自在！”他拿起勺子晾着汤，一边说。 嗯，那倒也是！跟他一起，他可以半天不说一句话，以前又爱绷着个脸，谁会自在！如此一想就欲发笑，可笑意到了嘴边，突然又吞了回去，那如此说来，他平时就一个人在家吃的饭？！我再也笑不出来了，虽说我也常一人吃的晚饭，可我一女孩子，本来晚上就很随意，吃得少，有一顿没一顿也无所谓，至少还常常有苏芸萱的相陪，而且，漂着的人本应如此，可是，他已经快年介40了，诺大的房子，诺大的餐桌，丰富的晚餐，却竟然还是独自一人默默的吃着？！ 想到此，我心里软软的一酸，好言软语的说：“那以后有我跟你一块吃，你就不怕不自在？！” 他抬头看着我，眼里闪烁着喜悦，说：“真的？！只要你自在就行！” “嗯，嘿嘿，不自在我就走呗！”我半开玩笑的，继续说：“要不这样，我们约定，高兴就一起吃，不高兴就各自吃，如何？” “好！你不高兴的时候就当我搭台呗？！”他突然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差点就手舞足蹈了。 “不，我跟别人搭台不自在！”我说。 “嗯，其实我也是，正好！”他说：“吃饭吧！” 。。 刚一吃完，梅兰二人就出来把东西收走了，真是服侍周到。 “好饱啊！”我起身摸摸胃部，不满的说：“我真是吃撑了没事做，浑身不自在！” “如此说来，你接下来想干嘛？”他问。 “好像在这啥都不用做？”我反问。 “你平时干嘛？”他又问。 “洗碗，拖地，洗水果，锻炼身体，洗澡，看点书，睡觉。。可是，现在省了一些步骤，我怎么都觉得不对劲？我现在是该去运动还是该去洗澡，好像都不对？啊，我知道了，开箱子！”我边走边说，趁梅姨忙着，先去放好我的行李。 我“咚咚咚”的来到房间，打开行李箱，正思考着东西怎么放，“杜小姐，我来吧！”说时迟那时快的，梅姨就及时的出现在我面前。 噢，我的天哪！我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要不，你告诉我要放哪里，我就放到哪里？”她让一步说。 好吧，好吧，我举手投降，放手给她去折腾吧。 我来到四楼的书房，他正开着电脑看着，我说：“我可以来拿本书看看吗？” 他看我一眼，说：“随便！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遥远的救世主》，走到一旁的坐下滋滋有味的看起来。 “你明天打算跟我回公司吗？”突然他问。 啊，这个问题，我还没好好想过呢！我一边看着书一边问：“那你觉得呢？我回去做什么？” “要不，你回去就做我的特别助理，怎么样？”他问。 “啊？！那高原怎么说？”我合上书，问。 “海外公司的事本来就很多，特别是现在还加上了国内销售一部，他都忙不过来，作为助理的那一份，他根本就无暇兼顾。所以我打算把海外公司全权交给他，然后你就转为我的特别助理，帮我一起处理别的事。”他正式的说。 “可是，别的事我不专长，而且，我可不想给别人的印象就是因为你而当坐上特别助理的位置，而不是因为我自己本身的能力！”我反驳着说。 “自欺欺人！”他想了一会，一语道破。 我一下哑口无语，然后笑了，是啊，我还想解释吗？需要跟别人交待什么吗？说得清？说清了又如何？！这样一想，释然了，道：“好吧！可是，我先声明，我现在可是什么都不懂，我只能是慢慢的学，事情要办砸了可不怪我啊！” 他呵呵一笑，说：“没有人生来就会，所有的知识都是实践中学习回来，所谓会，只不过是比别人多一些经验而已，而每一天的事情都是新的。” 就这样，我以总经理特别助理的身份回归了！而我回到许氏第一个要面对的人是欧阳清汶！ 上次说到xx商城的标就要开了，我们与s城的经销商希望把这个标拿下，而国内销售负责人也就是欧阳清汶了。 我回到许氏的第一天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想方设法把此标拿下。可我以前对于投标没有什么经验，所以我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整个标的情况，所以我来到了欧阳的房间。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我其实心里没什么底，许嘉歆只是告诉我，他一直想找机会跟欧阳好好聊聊，可是，她的身体一直不好。 直到这半年她的身体和精神开始恢复，他才好不容易前段时间找了个机会在送她回家的路上跟她说：“清汶，你最近身体和精神都好了很多，我想跟你说，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一直我心里都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事业固然重要，但家庭也同样重要，女人最后还是需要有个男人在身边。” 她停下脚步，盯着他，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也停下来，说：“我几年前从国外一回来就跟你说过，你年纪不小了，不要再蹉跎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应该好好打算自己的将来，不要再浪费自己的时间在我身上！现在我还是同样的说法！” 她眼睛红了，声音颤抖的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过去的确是已经过去了，你不是好不容易自由了？你不是后悔当年与我赌气。。” “清汶!”他也有点气急，说：“我不是早跟你说过，我们是不可能了的，你怎么就一直听不进去呢？！当年的事，我们双方都有责任，大家都年轻气盛，的确，我后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很生气也很后悔，所以我一心想着跟张小莉离婚，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都会改变。。” “可是，那时候你不是还没有离婚吗？我爸爸去的时候，你不是答应我爸爸，要照顾我和我妈。。”她又急又怕的问。 “对！当时那样的情况我是答应要好好照顾你们，可是，清汶，正因为是这样，我更不应该拖沓下去，我应该一早就对你说清楚，不该有假象和希望，这样对你是不公平的！”一向条理清晰的他在面对情感的问题也不禁又乱又燥。 “为什么？！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我承认过我错了，所以我改了，我再也不会生你气，我再也不会胡乱的怀疑你，我一直都相信你，即使有人说rachel的离去是因为你的原因，我也再不相信那些谣言和鬼话！” “不是！”他简直气急败坏了，当年该她不相信的时候，她相信了，现在该她相信的时候她又反了！，他停顿了一下，冷静下来，说：“我早就没有生你的气了。我也终于离婚了，但是，这也不代表我们就可以再走在一起。” “为什么？”她泪如雨下，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痴然问：“你心里真的有了别人？” 他沉默了。 “是rachel吗？！”她问。 沉默，还是可怕的沉默！ 第89节 她的眼神 忽然她一把抱住他，号啕大哭起来：“不要赶我走！我求你，就算你不再爱我了，请也不要赶我走，我只要留在你身边，无论怎么样。。” “唉。。”他长长的叹息一声，“你不要这样，我不是赶你走，我只是希望有个人可以好好的照顾你，不要再为我担误自己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不，我不需要人照顾！现在我在公司几乎天天可以看到你，为你工作，跟你一起去打拼，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如果哪一天，你说你再也容不下我，我可以离开，永远的离开。。” 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他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一如当年固执而清高的她，在她的眼里是揉不进任何的砂子，而偏偏为他低下了骄傲的头。 “不要哭了！我没有其它任何的意思，在工作上，你永远都是我的第一把手，只要有我的一天，公司里就有你的一天。只是，在私人生活上，我希望你可以快乐，不要再不开心了！” “不！”她说：“我现在过得很好！” “唉！”他叹了一口气，说：“你怎么总是这么固执！十几年都不变！” 到了她的房子门口，他说：“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班。把心放宽一些吧，清汶，要懂得接受，才能获得更多的给予，如果一直关着门，你走不出去，别人也走不进来！” 她一脸痴呆茫然。。 我该怎么面对她？对他的这些话她又是怎么想的？我恍惚了一下，轻敲她的房门。 “请进！” 我推门而入，她抬起头，脸上先掠过意外和诧异，然后改满脸的笑容，只是僵硬凝固在牵强的笑容里，她马上注意到这种不当，于是又强调性的再笑了笑，热情的说：“啊，rachel，好久不见了！” 我心里“格登”的一下，很不舒服。我提提精神，笑着走上前，说：“winnie，好久不见！最见好吗？看起来你最近脸色比以前好了很多！” “嗯，还好。。来，坐啊，别站着！要喝水吗？”她赶紧过来给我拉椅子。 “嗯，好好，不用忙，我就过来说会话，了解一下情况，你坐吧！”她越是殷勤的样子，我越是纠结，我说完在她办公桌前的椅子先坐下。 “哦，好！”她又折回她的位置坐下。 我问：“最近怎么样？” “嗯，还好。” “最近睡得好吗？” “老样子！”她轻轻的苦笑了一下。 我心又“格登”一下，怎么，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问：“伯母最近好吗？” “还好，谢谢关心了！”她语调不惊的回答着。 “哦，”我竟然有点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了，有效的谈话应该是你来我往，甚至针锋相对也好，最怕就是这种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情况了，我直觉无缝可入，于是转入正题说：“我找你是想了解一下xx城的标的情况，现在情况怎么样？进展如何？” “方案准备得着不多了，价格也初步定下来了，只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也就是探求和rh联盟，他们有可能采取超低的价格竞争，可我们和et都不可能跟他们拼价格，特别是et，他们的价格是站得很硬。所以现在局面还很不明朗，而且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探求和rh手里拿着什么底牌！”她说。 “评标专家那边的工作进行得如何？”我又问，其实我只是按照许嘉歆交待的三步曲在逐步的进行而已，这是第二步，我其实真不大懂，可这么一问，又像模像样的。 “据李思远的说法，专家组的成员这次他们都没什么把握，可能靠谱的有一人，其他的是怎么公关都撬不动，仿佛一早就与探求那边有了默契！”她说。 “专家组名单有吗？”我问。 “xx城内部的专家名单是有的。” “把他们各自的情况都说一说。” “好的，这次评审专家有5人，专家库两人，xx城内部有三人，所以我们的关键是xx城的内部三人，此三人来自于xx城的技术部和工程部。。”她开始详述情况。 我拿起本子来记录着重要的情况。 见我这么认真，她也认真严谨的的讲述整个标的情况，工作上，她绝对是公私分明，一丝不苛的。 第三步，et的情况，负责人和他们的战略准备。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她最后说。 “嗯，好，谢谢，你给的资料已经很详细了。接下来，我们要一起攻克这个项目，还是需要后面你们的大力支持！”我说。 “好的，这是我必须做好的！” “好吧，差不对了，我先回去要好好消化一下，可以把标的资料副片一份给我吗？”我问，这是我加的一步，第四步。 “好的，等一下我让小文把资料给你送过去。”她说。 “好，我先回去了！”我站起来转身离去。 “rachel！”她忽然叫住我。 “嗯，怎么了？”我有点意外，转身问。 “恭喜你荣升特别助理一职！以后工作还望多多指教！”语气中听不出她是真替我高兴还是假意的客套。 “谢谢！”我却真心的说：“以后工作还要你们多多支持和不吝赐教！” “呵呵，rachel，你谦虚了，你这么聪明，我亲自招你出来，一手带你出身，你很快就超越我了，我自愧不如啊。正当大好前途的时候，我想不到你为什么无端端会跑去创业了，虽然有人说你是另有隐情，但我却宁愿选择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你是一个不会骗我的人。但我现在更想不到，一个转身回来，现在又坐上了特别助理的位置，我也替你高兴啊！你以后还会有什么让我惊喜的呢？！我期待又担心心脏承受不住了！”她说。 她说话从来都不会拐弯抹角，话里带刺的，可她这次说这一番话，我却怎么觉得是那么的沉郁，同时却又浑身是刺？她想拼命的压制，却又忍不住爆发。 “谢谢你的夸奖！”我看着她，她的脸色忽明忽暗的，犹如暴风雨中的海上浮标，真让人心揪，我暗一咬牙，干脆就豁出去了，说：“也谢谢以前你的教导，真的，没有你，也不会有我！我一直都很尊重很敬佩你，你也很聪明，很能干，你的心地很善良，我并没有说这有什么不好的。只是，这个世界像你这么纯良，这么没戒心的人很少了。人之初，本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后来的不同，或者，只是一个机缘的问题，当机缘出现的时候，有的人抓住了，而有的人，错过了。无论如何，我们都已经不错了，都拥有过很多！继续加油吧，前面还有很多的机遇在等着我们！” 她有点愣，有点痴，眼神开始空洞，就像那次住院一样。 我心里暗叹一口气，说：“我走了！” “我最没有起戒心的人，是你！”她又咬咬牙说。 “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理所当然想的那样！”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因为我心一阵阵的发冷，因为她那复杂压抑而又无助而空洞起来的眼神。。 第90节 翻案 从欧阳的房间出来，我的心不能平静，夺人所爱，应该就是我现在她眼中的标签了。夺人所爱者应该是十分潇洒的胜利者姿态，我怎么却沉重得像是一个负铅前行的佝偻老者！ 我甩甩头，不要再想这个问题了，接下来，是时候要找高原谈谈了。 看见是我，他很意外，说：“呵呵，rachel，你终于回来了啊？” “忙吗？”我问。 “没有，没有！进来坐吧！”他把正在看的文件合上。 我走到他办公桌前的位置坐下。 “来杯咖啡？”他问。 “不用客气了，这么久不见，就是过来打个招呼！”我说。 “好吧，今天第一天回来？”他问。 我点点头，问：“最近怎么样？” “你是问我工作呢还是问我个人情况？”他问。 “两者都有！”我说。 “哈哈，那可不一样！要是领导问我工作，我得好好准备准备！”他笑了。 “嗯，扯远了啊！”我心一紧，认真的说：“当初许总安排这个工作的时候，我可是说好了的，我是啥都不懂，就是纯粹来观摩学习的，所以完全谈不上什么领不领导的。要说领导，那也是我接受你的领导，因为我是来接替你以前的一部分工作，好让你可以全心全意的当好你的海外公司总经理！很多东西我还是要请教你呢！而且说到最后我们都是听从许总的指挥而已！” “哈哈，好啦，好啦，我就这么一说！许总都跟我谈过了，我完全理解，确实以前就空挂着个名头，不做事！现在海外公司许总完全放权给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对啦，我还没恭喜你呢！恭喜杜助理！”他笑呵呵的说，与欧阳的祝贺不一样，看得出他是真心的高兴。 “谢谢，同喜，恭喜高总！”我也不禁笑着回敬他一句。 “呵呵，谢谢！我们也不要互相戴高帽了，反正都是同在许氏共事而已。怎么样，新办公室东西都整顿好了？” “好了，反正才回来，也没需要什么，以后需要再慢慢弄吧。对啦，今晚有空吗？一起吃饭聊聊聚旧？”我问。 “好啊，你今晚有空？”他眼神有点犹豫。 “是的。”我确认说。 “好吧，晚上见！” 如无意外，基本逢周一，许嘉歆都要回去陪父母吃饭，所以我也就不用考虑他的问题了。 助理的第二个任务就是与李梓桦的合作项目，这是最让人头疼的，这个案子因为林屏得到了许董的授权，已经算是完结了，而完结的理由居然是管理体系不全，规模不够。这算什么理由？可有什么办法翻案呢？ 我灵光一现，想到了，当时审查的时候李梓桦不是还没有与凯云合并吗？现在不是已经合并完成了吗？那现在就变成凯云与许氏合作了，美资的管理体系，1亿的注册资金，还不够规模？！ 我找来了张明，把意思跟他一说，他自然是高兴都来不及了，乐呵呵的表示马上组织人员重新审核凯云，之前找了几家都被上头驳回，他已经很郁闷，因为这严重的影响了他的业绩。 “你先把这事给做了，然后把审核报告交给我就行，不需要再经过林屏了！”我说。 “嗯，好的！杜助！”张明点头哈腰的回答着，脸上荡漾着久违了的春风得意的笑容，他竖起大拇指说：“杜助理，你回来我们就好办事多了！哎呀，总算盼星星盼月亮把杜助理盼回来了！今天一大早收到通告，我心里那个激动高兴啊！刚接到你的电话，我就知道，杜助理没忘了我！” 看着他那个激动得快要热泪盈眶的样子，我也不禁感动，我笑着说：“说什么话呢？！大家以前都是好同事！我也很高兴回来，以后大家好好合作好好做事！” “对对！杜助理，那没什么事，我先出去做事了！有什么需要，马上打给我！”说着他就退出我的房间。在张明的心中，他很高兴这次他又押中了！ 晚上，一个西餐厅里，我问：“对啦，我问你最近怎么样，你还没回我呢？下班了，谈的可是个人情况，有女朋友了吗？” “啊，还没有！最近这一两年来，别说没有，就算有，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放在这上面！”高原一边点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你就不能正儿八经的找个人谈谈吗？老大不小了，我接替了你的部分工作后，再不能拿工作忙做借口了！”我半开玩笑的说。 “先这么多吧。”他合上菜谱，交给服务员，转头笑着继续说：“呵呵，你怎么变成跟我妈一样呢！怎么突然关心起我这个来了呢？！” “你收到消息没有？苏芸萱年底要结婚了！”我眼斜斜的看着他，带着嗔怪。 “真的？！”他很意外，随即脸上是又惊又喜的表情，说：“那真是要恭喜她了！可，她结婚，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好像我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多好的姑娘，你说你当年怎么就把她放跑了呢？！”我解释说。 “嗨！”他没好气的笑了，说：“这回你扯远了！八百年前的事了！新郎我认识吗？” “应该不认识，在s城的人！” “还不是挺好的嘛？！来，我们祝福她！”这时服务员送上了一瓶葡萄酒，他对服务员说：“开了吧！” “那你呢，有新目标了吗？”我又问。 “这个。。算没有！”他的话里犹豫了一下。 “嗯，怎么个说法？”我一听有戏，来兴趣了。 “哈哈，反正就是基本上看不到希望的那种，不提也罢！你呢，现在可以告诉我当年送花的男人是谁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是他？！”他说着拿起杯子把酒给我倒上。 我想着微微笑了笑，答：“对，是他！” 他没想到我答得那么干脆，不禁一愣，放下瓶子，把酒递给我，然后仰头笑了，说：“哈哈，我其实应该早就猜到！很多时候，传言不会空穴来风，最近听说许总和你出现在刑天国际举办的派对上，然后你就回来了。” “对不起，当年对你撒谎，也是不想你误会，因为当年我真没跟他在一起，他给我送花，也真不是那个意思，在一起是后来的事！”我解释说。 “原来如此！无论如何，祝福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对于你们在一起，我很开心，来，喝一杯！”他举起了杯子。 我感动的也举起杯子，说：“谢谢，我真高兴可以得到你的祝福。但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两个人在一起，两情两悦而已，其他的东西不会因为这个而有任何的改变，所以，我希望你对我或对他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这是不可能的！”他一面严肃的，然后突然笑了，说：“以后在你们面前我说话再也不用拐弯抹角了！以前总是小心奕奕，总觉得你们有路，但又不敢捅穿，真累！” 我一翻眼，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说：“你吓坏我了！” 第91节 往事如烟 举杯喝完，我说：“谢谢！真的，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宽容，可以让我继续有你这个朋友！我以前处理得很差，让我差点，我以为我就失去你这个朋友了，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他温柔的轻声的说，温柔得让我感觉到再次的愧疚！他继续说：“不需要再提了，我都已经没有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再放在心上，好吧？真的，你跟许总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们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 接下来他简述了他们相识的过程，当年他们认识的时候两个都是失意的人，人生最灰暗的时候，也就是他们都在出国留学的那段时间，当时许嘉歆跟张小莉闹得不可开交，她不肯离婚，整天胡搅蛮缠，当时事业上了轨道，突然感到人生没有了目标和方向，更感到没有自由，一气跑了出国进修。 而高原当年有一份极好的工作，外贸企业高管，前途无量，却因年少气盛，又过度的放纵自己，未婚妻气得跟别的男人跑了，工作也没了，每天都在反醒自己，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是因为太过自由？人生到底要追求什么？在美国的时候甚至吸上了大麻，打架，人生腐烂，据说是许嘉歆把他从淤泥潭里捞回来。 后来他们相约一起去登山，攀岩，去挪威，去极地，各种苦寒的地方，各种极限的运动，互相照顾和鼓励，渐渐走出了人生的低谷。 “后来课程完了，大家都觉得是时候重拾信心，他邀我回他的公司，一展拳脚，所以我后来就到了许氏。”他说。 听完他一番话，我心中开始明朗起来，问：“你们回来就是我刚认识你那会儿？” “嗯，对！”他不禁笑了，说：“说起那天我刚听到我原来的未婚妻已经结婚了，心情不大好，约了一帮人喝酒，可没想到，有人喝得比我还凶！” “啊，真的，我也没多大留意，因为那天我心情也不大好！嘿，”我笑了，往事如烟，举起杯，说：“真是巧了，为当年的相遇喝一杯吧！” 他笑着碰杯喝尽，说：“那天我也约了许总，那时还没进他的公司，还没大没小的。可不巧他当时因为公司的划分问题与许董，张小莉吵了很久，晚了，所以，来到的时候，只能是做捡人的工作了！” 脑里“叮”的一声，面对这样的“真相”，我抚额笑了，说：“原来如此！” “我们俩可以说是生死之交，相互了解，很多时候不用说太多，都会明白对方，只是有一个人他从来都不多提，那就是你！”他看我一眼，我心跳了一下，他继续说：“所以，我后来就猜到了！他不说，你也不说，我也不好捅穿，所以。。” 我忍住笑，说：“难为你了！” 他也笑了，说：“祝福你们！” 虽然现在已经入冬了，可他的笑容却如春风一样让我的内心盈盈的充满了暖意，百花盛放，我感激涕零的说：“谢谢！” “只是。。”他忽然若有所思的说，“欧阳知道吗？” “没有明说，但是，”我眉头不禁皱起来，“我估计她心里也猜到了，所以，我也正头疼着该怎么处理这个事情，她现在对我是，浑身是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嗯。。”他也不禁陷入了沉默，好一会，说：“winnie是一个很固执很认死理的人，要不然，她和许总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我大概知道，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当年的详细情况！”我叹了一口气，无助的看着他，“正因为如此，我更加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不想她又往老路上走！” “唉。”他也叹了一口气，拿起酒一饮而下，说：“当初你跟我分手，那阵子我常喝得天昏地暗，被欧阳捡过几次，有一次，她也陪我喝得酩酊大醉，喝开了话自然就多，一边说一边流着泪忏悔，忏悔当年她的自负和错误选择。。” 欧阳清汶一直是个很清高自负也很固执的人，但恋人之间，特别是青年男女之间总是或多或少的会发生一些小问题，小争执，可她从来都不会认错，这样导致常常因一点小事而冷战和对峙，但最后都是许嘉歆认输认错而告终，这逐渐成为二人的心里的裂痕。 但这样也无阻两人的狂热相恋，直至两年后欧阳的好朋友，也就是张小莉在校兴的舞会上认识了许嘉歆，她对他一见倾心，惊为天人，开始狂热的开始追求许嘉歆，并且也发现了欧阳的小秘密，她一直对许嘉歆的初恋情人周子诺耿耿于怀，特别还见二人在校兴舞会上的尽情一舞！ 工作后，周子诺当时的男朋友，也就是刑天，与许嘉歆家有紧密的合作关系，当时是刑天创业最艰难的时候，许嘉歆给予了无限的支持和帮忙，这无形中却促使了欧阳的进一步的怀疑和埋怨，加上张小莉在一旁的挑拨离间，她对许嘉歆的积恨越深。 刚好许氏资金上出现了一点问题，而张小莉的父亲，也就是当时许老爷的合伙人说是可以加大投资入股，所以许老爷就极力的撮合二人。欧阳更加生气，失落和绝望。 有一次，欧阳原以为是许嘉歆给自己的放在办公桌上的一款戒指却被发现戴在张小莉的手中，“数罪并罚”，引发了她与许嘉歆的分手，拒绝了一切给许嘉歆的解释的机会。 许嘉歆这次却意外的没有死缠烂磨到最后，欧阳死心了。就这样许张二人结婚了。欧阳心中悲痛欲绝，寄情工作，直至后来见到周子诺，才冰释前嫌，明白过来，只是一切都为时已晚了，这一切都是误会，周子诺心中只有刑天，而那个戒指什么的都是张小莉设的一个局。 她追悔莫及，恨自己对他的不信任，痛定思痛后，决定回到他身边，默默的留守在他身边，无论张小莉怎么打击，冷嘲热讽。。 “说实话，这两年来，我跟她沟通很多，我觉得她跟我自己当年很像，为了自己曾经的过错而自责和懊恼，当年是许总拉了我一把，所以我也想帮她走出来，可是，我发现，没有人可以帮她，除非她自己愿意！她拒绝我，她固执的拒绝任何的改变，一如她当初选择放弃一样！当所有的人都传你是真正的第三者的时候，她还是执迷己见，毫不为所动，唉，我不知道，她现在会怎么想？！”他叹着气，喝着酒。 啊，第一次听到这么详细的版本，我有点目瞪口呆，心惊肉跳，心里又惘然，这次我难道真的想得太简单了吗？所谓高调出现，可怎么就没有好好想过欧阳呢？！ 他见我半天没反应，说：“怎么，傻啦？” 我如梦初醒的说：“嗯，我真不知道这些详情！” “好啦，不用想太多，正如你所说，两个人在一起，两情两悦就好。欧阳那里，我会看着她，抽时间多开导她。”他说。 “嗯，谢谢！”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了，我想，高原也一样，我拿起酒杯，说：“谢谢，先干了！” 第92节番外 一 许夫人的心病 许嘉歆一回到父亲的家，就发现气氛不大对，以往他回来吃饭，佣人们都是忙碌的开始摆开晚餐，而许夫人总是欢天喜地的不时张望门口等他的到来。可是，今天，许夫人只是静静的坐着大厅的沙发上，低垂着头，似乎是不敢表现对儿子回来吃晚的过分憧憬和喜悦。而在另一旁坐着的许董却由始至终黑着个脸，拿着份报纸看着。他一黑脸，本来安静的家就更加安静了，真是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佣人们走路都不敢用力着地，更别说在没有收到主人的“口谕”之前就开始动作。 许嘉歆进门叫了声“爸，妈！” “嗯，回来啦！先过来这边坐一会！”许夫人马上拉他一旁坐下，继续说：“怎么样，今天公司事情忙吗？累不累？” “嗯，还好！周一的事情一般都会多一些！”他说。 佣人送上了茶和水果，许夫人说：“来，先喝口茶，吃点水果，最近我听医生说啊，饭前吃水果比饭后吃要好，所以，以后啊你都要记住先吃水果。还有，跟你说啊，喝茶比喝咖啡要好，你以后就不要再喝咖啡，也不要再抽烟了，你年纪不小了，要懂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啊，以后多回来吃饭。。”对自己儿子的健康生活问题，做妈妈的总是可以不厌其烦的唠叨着。 “嗯，我知道了！烟早戒了！”而儿子却无论何时何地都觉得做妈妈的是操心过份，杞人忧天。 “要真那样就好了，怎么在你包里怎么还放烟呢？！”妈妈嗔怪的戳穿了儿子的大话。 “不是，是有时候实在忍不住才抽一根半根的，而且有时候应酬什么的。。”儿子解释道。 “唉，说多了又要说我唠叨，可不说嘛，你又总让人担心！眼看着就要到你的生日了，40岁了啊，儿子。。”许夫人说着胸口又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虽然她现在在亲戚朋友圈中是大富大贵，多少人艳羡妒忌恨，只有一样让她感觉抬不起头，她以前的姐妹同学朋友，人人都早抱过孙子了，有的孙子都上大学了，最小的也上幼儿园了，只有她，好像还没看到希望呢！甚至背后有人怀疑说她儿子是不是有问题，要不然，结婚这么多年，前媳妇怎么一直没生养呢？！要不然，怎么会结婚这么多年才离呢！排除了这个原因，还真找不到其他可能原因！悠悠众口，言之凿凿，让人心里堵得慌！ 有时候朋友同学聚会，她都不敢出现或者不敢再高调出现了，以免被烂舌眼红之流冷嘲热讽，添油加醋，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时候好姐妹见面，就算好姐妹理解，好姐妹们的话题最后却总离不开孙子读什么学校，几年级，如何如何调皮，谁谁又有了第几个孙子，超生。。她眼睁睁的看着，听着，却哑口搭不上话，所谓躺着也中枪。 唯一谣言能不攻自破的办法就是尽快生个孙子，为此，她刚刚跟许董吵了一架。一刻钟前许董接了助理的当面报告，因为一个叫杜凌秋的女孩而大动肝火，说是此女今天又死恢复燃的回了公司，而且还当上了许嘉歆的特别助理，早上示威性的坐着许嘉歆的车一同回公司，似乎是有意的宣布了她的特殊身份，这简直就是明摆着剃他的眉毛，有种“生米煮成熟饭”的威逼。 他恨得牙关紧咬，真是少回一天公司都不行！他决心今晚要跟儿子摊牌，无论如何，明天就得把此女清除出去，此女兴风作浪后还可以大摇大摆的步步高升，登堂入室，那以后不是人人都可以有样学样，那公司还不天下大乱？！ 可许夫人却并不这么认为！虽说这杜凌秋有不大好的前科，因为泄露公司秘密而被辞退过，却是唯一让她能看到抱孙子的希望。自家儿子的脾性她很清楚，虽然条件十分好，可供挑选的姑娘成群结队，投怀送抱的也不在少数，可万花丛中，他对上眼的却不多！一旦对上，却是个心死眼。要不然，他和张小莉也不至于离婚收场。离婚后这大半年来，虽然她和许董大力张罗，儿子却一点都不为所动。 所以她久而久之就变成退而求其次，只要是能生出儿子的女人她都能接受，管她是什么人！生出儿子之后，他们再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所以，她提出了反对的声音，说：“儿子长这么大了，他自己有自己的主意，从小到大你管他还不够多吗？！现在你还不放手，还要管到什么时候？！” 许董更大光火了，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我是不懂，我只是知道现在我都没抱上孙子！”许夫人心中的怨气不禁又爆出来了。 “这你还用担心！只要男人愿意，生到80岁都可以！什么叫娶妻求淑女！哪个女的不能生儿子！但优质的可以继承这么大的家业后代却是需要一个品行兼优的女人来养育！不是猪狗都可以！” 许董一番话却又说得她无言以对，声音低了很多，说：“这我不管，大不了到时候我们自己亲自来教呗！” “说得轻巧！你以为现在的小孩还是以前的小孩，给他饱饭吃就可以了吗？！你看当年我花了多少的心血才把嘉歆教育成我们许氏的接班人？！要不是我当年尽早干预，他早跑去唱歌跳舞当什么明星去了！指望你，就是慈母多败儿！”想起当年，许董还有点心有余悸，当年他花了多大的精力把儿子这头蛮牛给生拉硬拽回来，而儿子结婚，他又花了多少心思巧妙布局，要不然，他们父子感情也不至于总是不亲不近的。可是，他真没想到，最终儿子与张小莉还是离婚收场，当然，这是因为一个人从中作梗，杜凌秋！所以，他怎么能不光火呢！ “那就你来教咯！”她最后无奈的说。 “我？我到现在没被你这乖儿子气死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还指望我去教孙子！”许董没好声气说。 “我看那杜什么秋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听说以前在公司做得还不错，也不至于差得哪儿去嘛！”许夫人又弱弱的补了一句。 “你懂什么！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相夫教子，恪守妇道！可这个女人刚好相反，为了一己私心，不惜以公司的损失为代价，导致公司股价大跌，在公司里男女关系纠缠不清，这样的女人，怎么够资格做许家的媳妇！”许董气呼呼的说。 “唉！”许夫人争不过丈夫，不好再说话，心里却在叽咕：“我管媳妇够不够资格，能生孙子就行了！小莉好是好，到底还是不能帮生个孩子，哪又有什么用？！” 第93节番外 二 前江后浪推前浪 眼见儿子回到家，许夫人为了缓和气氛，赶紧拉起了家常。 许嘉歆经不住轰炸，说：“好啦，妈，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回来都唠叨这个那个，要这样，别说要我常回来，我就每周回一次，我都觉得压力大啊！” “你想我不唠叨，赶紧给我生个孙子抱！到哪时，我才懒得理你呢！”许夫人继续施压说。 “好好，我答应你，抓紧把这事办了！”许嘉歆敷衍着说。 “嘉歆，听说今天你提拔了一个新的助理，杜凌秋，这是怎么回事？”一直不出声的许董终于忍不住放下手上的报纸问。 “哦，是的，爸爸！”许嘉歆知道许董迟早是要知道的，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可是，此人之前有不良的行为，我已经直接把她辞退了！你怎么又把她找回来呢？！”许董对儿子说话一向是低声软语的，皆是因为以前强迫儿子转行，逼婚等一系列事件而导致的长久以来的负疚感，而最近这种负疚感又因为最近儿子的坚决离婚，打破他以前在公司制定的一些陈规旧矩等而逐渐得到一些释放，人总是这样，此一进彼一退，此一退彼一进。 “爸爸，当初你劝我回来，决定放权给我的时候，我们协议好了的，人事上你不能干预。上次你辞退杜凌秋，你已经越权并且违反协议了！我好不容易把她再接回来，这次你就不用再费心了！”许嘉歆波澜不经的说，使用的也是此一退彼一进法则。 许董没想到一下就给儿子给顶了回来，心里不禁又气又堵，心想，这小子果然羽翼丰满了，只是，红颜祸水，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这个坎他怎么都不能看着不管！于是继续放下身段厚着脸皮说：“我知道！只是，爸爸是董事，是有权给建议和意见的，也有权罢免总经理的职务！” “爸爸，是，你有这个权利！可是，你不能越权罢免我的职员！”许嘉歆说：“何况，她哪一点做得不好了？她是一个优秀的不可多得的人才！” “她泄露公司秘密，导致公司股价大跌，这算什么人才？！”许董的火气逐渐上升。 “爸爸，那个事情，她是得到我许可的，所以麻烦你下次辞退别人的时候先问过我的意见！我才是这个集团的总经理！要你真觉得这样不对，可以连我一起罢免！”许嘉歆在杜凌秋决定要回来的时候就想好把此事揽上身，这样才能保她在公司的立足之地，所以他面对父亲的问题回答得毫不犹豫，滴水不漏，底气十足。 许董皱着眉头，十分意外，心里却满是疑问：“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当时为什么不否认？” “为什么这样做，我想你心里面也早已有了答案！离婚的事情，拖了这么多年，再拖下去，最终还不是害了大家？！再说当时，杜凌秋能说什么，你早已先入为主，她百口莫辩？！”许嘉歆越来越占了上风。 真是这样？！许董心里一下没了底。要许嘉歆说的是真的，换个角度看，那儿子是真的成长起来了，相比以前的略略悠柔寡断，最起码处事够心狠心辣，出手果段，也不愧是大将之风。要是假的，而儿子愿意为她圆谎，那这个杜凌秋就太可怕了！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以后儿子怕是被她彻底擒住了。当然，这个人要用得好，以后可以更好的辅助儿子，让许氏更加辉煌却是不容置疑的。这杜凌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许董心下暗暗决定，得对她再好好的观察，以退为进，反正不到谈婚论嫁的阶段，姑且让他们先折腾去吧。 于是“哼”了一声，说：“无论如何，表面上她这种行为却不能被加以肯定！否则，这么大个公司，如何堵住悠悠众口？！你怎么服众，我怎么向张董交待？！” “所以，”许嘉歆见有松动的迹象，心下暗喜，继续迎合着说：“当时我也没有让她马上回来，算是一种惩罚了。事情到现在也过了大半年了，而且，给她换了一个岗位。人无完人，但可以取之优点，这是我们用人之道，不是吗？” “但你也不能给她换个助理的位置，这个位置比以前的高！”许董不满的说。 “但收入却并不一定见得比以前高！以前她的收入是与销售奖金相关的，所以，年好的时候，收入比助理高多了。所以，助理一职，听着好听，大家都知道，却是明摆着明升暗降，这道理，要是哪位不明白的话，就是故意找茬，又何必理会？！”许嘉歆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也学到了歪理直说，杜凌秋的本领之一就是善于找突破口，抓住一点长驱直进。 “唔！这听起来好像也算说得过去。”许董终于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下来了。 “好咯，好咯，先吃饭吧！”许夫人见势头不错，马上插嘴打圆场。 “好吧，开饭！”许董命令一下，佣人们也松了一口气，轻快的摆上了一桌子的菜。 一家子于是开始乐融融的吃起饭来。半晌，许董忽然问：“可是，你怎么对杜凌秋这么上心？这小小的一个销售经理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吗？” “爸爸，好像你对她兴趣也不少吧？！”许嘉歆说。 没想到儿子反唇相讥，许董不禁脸红了一下，心里恼怒起来，说：“我这是为你好！” “如果你是真的为我好，以后你就不要再管我太多了。我的第一段婚姻已经失败了，第二次，你让我自由选择，好吗？！”许嘉歆看着父亲，眼里满是淡定和坚决。 许董吃了一惊，在婚姻这个事情上，以前儿子有过哀求，恳求，甚至怨恨，嗔怪，却从未像现在如此坚定和断然，这句话表面上是求父亲不要再干预，可语气却是不可逆转的，看来，他真的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意志和想法，当然，从这几年他雷厉风行的行事，大胆的用人，开拓，上市，砍掉小团子利益链的人，打破陈规陋习，大刀阔斧的离婚方案。。这不是表示他已经完完全全的成熟了吗？！成就和处事已经完全超越了自己，前途还无可限量，难道自己还需要再担心他吗？！罢了罢了，前江后浪推前浪，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哈哈！”他大笑一声，说：“我可不敢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可是，林秘书，她三番四次的利用手里的权力干涉公司的正常行为，这又该怎么处理？”许嘉歆顺势又将了一军。 “这个，点到即止就好啦！你们今天既然已经狠狠的回应了，就无谓再过多追究了！”许董说着擦擦嘴巴离席。 一句“你们”看起来有戏了，许嘉歆眉头一松，嘴角微弯。 “不过，”许董临走还抛下一句话：“我还是那句老话，娶妻求淑女，一个人的性格品行是最重要的！” “儿子，跟你说，别听老头这么多废话，赶紧给我添个孙子才是最重要的！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难道他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许夫人悄悄的给儿子支招，终于看到希望，她可不想再等下去了，一刻钟也不想等了。 许嘉歆很意外，可没想到一向传统守旧的母亲怎么突然间这么“作风大胆”？！看来这几年在这个事情上确实让她太操心了！这几年他一直想着公司的事，自己的事，可真没好好从她的角度去想过，她要求其实很低，一个平常家庭所拥有的东西，老公孩子，媳妇，孙子，人生该什么时段做什么事情就好了。可是这个最基本的要求，她都望穿秋水，母亲60了，两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白了。 他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给母亲盛了点汤，说：“妈，这个汤很养颜的，多喝点！” 第94节 又一个生死状 我回到家的时候他已经回来了，正在一楼的大厅里看着电视新闻，脸上隐带笑意，看来心情不错，我走到他身旁的沙发瘫坐下，说：“回来很久啦？” “怎么，喝了酒？”他转过身子，低头在我身上闻了一下。 “喝了一点，老朋友见面，高兴嘛！”我说。 “哪个老朋友？”他问。 “高原哪，你的好朋友！”我嘻嘻一笑。 “哦，是他！聊什么这么高兴？”他把电视关掉，专心跟我说话。 趁着一丝的酒气，我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说：“聊你！” “我有什么好聊的！”他的脸上居然闪过一丝不好意思。 嘻嘻，我兴致起来了，调戏他道：“聊你的浪漫情史！”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有什么浪漫情史？！”他木无表情的说。 “哈哈，你跟高原的浪漫情史啊！聊当年你们俩在异国他乡守望相助，一起到极地探险，登高望远，出生入死，出双入对，情深意切。。”我趁着酒兴胡言乱语起来。 “嗨，经你嘴巴说出来的东西怎么都变味了呢？！”他脸上忍不住显露笑意。 “我说得不对吗？！” “嗯，差不多吧，但关键是那个情深意切用在我和他身上不大妥当，”他停了一下，说：“用在我们俩身上可能恰当一点！” “呸！谁跟你情深意切！”我推开他，不禁脸红语塞了，想不到调戏不成，还被他反戏弄。 “那你说我们俩用什么恰当？”他却抓住我的手不放。 “唔，萍水相逢，同住一屋檐下而已。。呸，我还跟你认真呢！我洗澡去了！”我起身离去。 “梅姨，泡杯参茶！”他在背后喊道。 我洗完澡出来，却见他已经换上一身睡服，端着一杯参茶小心奕奕的走进房间，递给我，说：“喝杯参茶，解解酒。” “谢谢！”我接过杯子，喝了一小口，心中温馨，把杯放在桌上。 忽然他走过来想抱住我，吓得我马上跳开，笑着说：“我头发还是湿的呢，会弄湿你的！” “我帮你吹干，来！”说着拿起风筒。 风筒在“呼呼”的吹着，风很暖和，钻进我的头发，钻进我的衣服，暖烘烘的；头发被男人温柔的手轻轻的抚弄着，很轻很柔，我的头皮发麻，毛管坚起，以前我总想停留在过去的“现在”一刻，现在忽然我又冒出这个念头了，我愿意停留在这里，时间凝固，没有过去将来，只有现在，和男人温柔的手！ “好啦！”他关掉风筒。 “啊？！”我如梦初醒，说：“这么快？！” “嗯！”他放好风筒，突然把我抱起来，吓得我“哇哇”大叫：“干什么？！” 他把我放到床上，趴在我耳边，柔声道：“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我也软声问。 “你把酒戒了，我把烟戒了！”他说。 “真的？你肯戒烟？！”我很惊喜。 “当然！你答应？” “当然！”我心中一丝疑惑，问：“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决心？！” “年纪不小了，要注意保重身体啊！女人喝这么多酒也不好！” “好！我戒酒，你戒烟，一言为定！”我爽快的答应。 第二天上班，我拿出xx城的文件，仔细的阅读起来，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突破口。论价格，我们从来都没有明显优势，何况这次还是跟et联合，et拼的是一个名气，而我们拼的是一个综合素质。如果rh和探求联合决定以低价出击，那我们肯定毫无还手之力。但他们真如传言那样，以低价换市场吗？还是只是一个障眼法？ 这么大的一个项目，个个都抓破脑袋拼尽全力想夺下来，所以et和许氏给出的价格都是历史新低了，rh和探求还会给出来一个怎么样的超低价格呢？！以我们对探求的熟知程度，她能低到哪里去？她手上的底牌是什么？ 凯云？！ 想到此，我不自觉的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个u盘，这个u盘里放着我工作这么多年收归所用的很多文件，包括凯云的一些秘密文件。一股厌恶感涌上心头，我关上抽屉，甩甩头，想极力的摆脱这种不道德的想法，我怎么可以这样？！ 论关系，按李思远的说法，从面牌来说，我们处于一比二的下风，还有两个社会专家是不可能提前知道名单的。 如此说来，整个局面都对我们相当的不利？怎么办？ 正在想得头痛的时候，忽然有人闯进了我的办公室，我道是谁？竟然是久违了的许董事长！ “许。。许董！您好！怎么。。”我连忙起身问好，居然有点惊慌失措，不知所已。 他面上微微现了一丝笑容，说：“小杜，好久不见！” 来者何意？！一时无法捕捉到所需信息，我只好也笑着点头哈腰说：“嗯，是的。许董最近好吗？！” “呵呵！好！小杜，”忽然他脸色一寒，瞪着我，说：“开门见山吧，以前我们好像有一些不愉快，无论是误会也好，大家的理解不同也罢，既然小杜已经回来，旧事也无谓再提。我们公司的用人原则是既往可以不咎，但职位却只能是能者居之，不能胜任的人，只能退下来！” 我点点头，说：“当然！如果事实不能胜任此职，我也无脸再坐在这个位置上！” 他脸上又现一丝笑意，说：“好，小杜也不失是一个果断爽快的人！听说小杜一上任就要接手xx城的项目，不知道进展如何？！” 怎么他居然会关心这些小事？如此说，来者只是冲我而来，并非冲事而言。于是我微微一笑，说：“困难重重，但此项目许总志在必得！所以大家都在努力准备中。” “呵呵，好，以许氏的实力，拿下项目不是问题，关键事在人为而已。所以，这次是检阅小杜是否能胜任助理一职的一个机会啊，好好把握！”说完他微笑着转身而去。 哈哈，我哑然苦笑，原来又一个生死状！ 第95节 讯息万变的市场 原来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把我请走而已，这一招简直是四两拨千斤，他毫发未动，我却就已经摇摇欲坠了，这个项目更加不容有失了。 我于是又埋头苦干起来。 谢良平！资料中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眼帘，这不是以前et的人吗？怎么会出现在xx城的专家名单中？难道只是同名同姓？ 我拨了李思远的电话：“李总。。你好！我是许氏的杜凌秋。。对对，我现在负责xx城的项目。。对，麻烦你帮我查一下谢良平的资料。。对对，尽快。。谢谢！” 我放下电话，思潮翻涌，真是et的谢良平吗？要是真的，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这厢刚放下电话，就接到欧阳清汶的电话，说是g城的经销商来访，带来了一个震惊四座的消息，让我们马上到会议室。 我到会议室时，许嘉歆正在跟g城的经销商廖总握手，欧阳清汶分别介绍道：“廖总，这是许总的助理，杜凌秋小姐，杜助理，这是我们g城的特约经销商廖总！” 客套一番后大家坐下细谈。 廖总满脸笑容的说：“许总，你亲自接见，我们实在是太高兴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代理了你们的产品这么多年，一向是合作良好，我们大家都高兴。除了去年我们的协议到期的时候，张总当时跟我们续约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小问题。张总提出，我们互相不再捆绑，双方均可自由代理。后来又得许总承诺减价3%%u53ef让我们重新获得了独家的代理权，让许总费心，我是不胜感激，最近也在一直思考这个问题，怎么合作才是最适合的。” “我知道，这是我们许氏内部产生的问题。你也知道，张总已经离开许氏，当年所有的合约都是她签下的，当年她代表的是许氏，对于许氏来说，在没有得到双方同意之前，合约还是有效的。商人看重的是信用，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利益！我不知道，廖总现在是否考虑代理别的牌子，但对于许氏的牌子，我想我们之前能合作这么多年，当然是有共同的利益的维系。为了这个共同的利益的继续维系，我先想听听廖总的想法，当然我想我们的出发点是一致的，就是如何实现利益最大化，廖总需要我们这边提供什么支持？或者有什么好的想法？都不防提出来。”许嘉歆侃侃而谈。 廖总神色犹豫了一下，说：“许总，从我个人来说，我非常感谢许氏这么多年来对我们公司的支持，特别是当年许总在我们还是一个小小的公司的时候就给予了我们无限的支持，才有了我们后来的发展，虽然说后来很多事情转了给张总经手，但从我个人来说，内心还是一直感激许总的。不过，正如许总所说，商人除了信用，最重要的还有利益，毕竟一个公司的生存和发展靠的就是这个。难得许总对我们一如既往的坦诚，所以今天我也不遮掩了，你稍等一下，我拿点东西。”说着他从桌上放着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样品，把样品递给许嘉歆，说：“许总，你看一下这个东西，想问问你的意见如何？” 许嘉歆拿着样品端详了好一会，皱皱眉头说：“这个东西跟我们的产品很像，只是外观和颜色不一样，还有一些小的细节改动过了。至于性能方面，我还不敢下定论，但我敢说，这个东西有很强的模仿许氏的痕迹。” “性能方面，我们也稍稍的作了一些测试，不会比你们的差。最重要的，价格比你们却有很大的竞争优势。”廖总看着许嘉歆说。 “廖总就为了这个东西而犹豫着独家代理的合约问题？”许嘉歆问。 “是的！”廖总毫不迟疑的答。 “我理解了。”许嘉歆点点头，问：“你怎么看这个东西？它的前景？” “呵呵，”廖总呵呵一笑，说：“应该说前景是会很乐观的！” “嗯，愿闻其详？！”许嘉歆又说。 “许总，这个东西一向是我们的拳头产品，其它的产品相对来说无法跟这个东西抗衡。所以价格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即使其它的产品价格怎么优惠，也比不上这个东西的价格优惠重要。”廖总继续解释说。 “廖总觉得要优惠到什么程度”许嘉歆放下样品，问。 “这个同类产品，许总觉得有机会价格下降至少20%%uff1f”廖问。 20%%uff1f！许嘉歆脸一沉，说：“廖总的生意果然越做越大了，胃口也越来越大了，只是这个蛋糕是大伙一起分的，不留点给同伴，怎么能继续一起做下去呢？” “呵呵！”廖总笑了一下，说：“许总言重了。只是商场如战场，如果有吃得少，力气大的‘士兵’，为什么不用呢？！” “哈哈！好，廖总也是个爽直人，我也不兜圈子了。这个‘士兵’从哪里来？”许嘉歆看着廖，停了一下继续说：“我想这很快也不是什么机密，我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廖总爽快说：“对，我想你猜的也差不了，是我们共同的曾经的合作伙伴！但她，从哪里拿到的或者是在哪里做的我就不清楚了！” “谢谢！非常感谢廖总的信息。我知道了，我们会慎重考虑廖总所提的意见，如果真是技不如人，那就在家好好练练本领再出来！”许嘉歆想了一下，说：“还有，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市面上发行的？” “刚刚！前一周就收到了宣传册子，昨天刚刚拿到样机，证明了宣传的事实。”廖总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跟许氏多年交情，当然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许总，希望消息对许总有用。” “谢谢！”许嘉歆微微一笑，伸出手跟廖总握手道别，说：“大家保持多交流沟通！共同应对讯息万变的市场！” “一定，一定！”廖总握手道别后，欧阳就送了他出去。 第96节 迎难而上 自廖总走出会议室，许嘉歆一直神色凝重，沉吟不语。等到欧阳清汶重新回到会议室，他才出声说：“这件事，大家怎么看？” 欧阳清汶问：“许总，你猜到是谁？” “除了张小莉我想不到第二个！她一早就想好了所有的退路！包括市场和供应，只是她从哪里拿到这个东西，还有为什么要出这么低的价格来捣乱这个市场，我是有点意想不到。她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 “这个东西难道是她自己做的吗？”高原问。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因为有太多许氏的痕迹了！只是，她的动作居然可以这么快？！这有点不可思议，去做这样一个东西，绝不是一朝半夕可以做到的。” “有什么不可能，她这个人，心机这么重，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被她搞到这么惨！”说着欧阳清汶的脸上忍不住现出愤恨的表情。 他看了她一眼，说：“商场如战场，无论对错。商场上的较量，我们奉陪到底！” “现在我们怎么办？”她问。 “要想办法弄清楚她这么做的原因。所以，我们要找出这个东西从哪里做的，这个价格是不是真实的，那自然谜底就解开了。”许嘉歆答道。 “但刚才那样品没有任何的信息，就算有，说不定也是张小莉她自己的牌子，不一定能这么快能查到在哪里做的。而且，廖总也不肯留下样品，我们还要托人去再买。”她说。 “这个东西很快就在市场上流通了，而且说不定在xx城的项目上或者其它项目上就要正面交锋了，这个事情刻不容缓！”许嘉歆答。 “好吧！我让人查一查。但你觉得这个东西有可能做到这么低的价格吗？”她问。 “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她一定斗个两败俱伤的话！这就是我现在所担心的。我们这一段时间来所得到的信息都让人很纠心，我们原来的渠道要不都堵死了，要不也不是很畅通，这都是张小莉一早就想好了的。清理原来的渠道，本来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现在看情况不甚乐观。但开发新的渠道，如果市场上真有这个产品价格的冲击，不管是张小莉的策略还是真有其事，受伤的还是我们。所以我们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先弄清楚对手有什么筹码。”许嘉歆又答。。 他们一问一答对事件进行分析着，可我的脑袋却早就“轰”的一声，懵过去了！ 如果这个东西是出自张小莉之手，那么我想我知道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这不就是我从s城半途回来的原因之一吗？！那次，李工给我看的照片，照片中的产品就是这个样品的类品！可是，真没想到，他们的速度会这么快！这么快，我就要直面这个残酷的现实了。我该怎么办？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xx城的项目，很明显，张小莉就是拿这个做筹码的，而我才刚刚就接了这个项目的生死状，我能逃到哪里去？！现在我不了解她的用意，为何低价冲击市场，但我是有办法可以查清楚的，如果我愿意的话。。可是，我真要这么做吗？我的道德何在？不，绝对不可以！我们的直接对手是张小莉，但背后的对手却是我的好朋友，苏芸萱，不是吗？！。。 “rachel，xx城的项目，我们得重新商讨我们的价格战略，你有什么头绪？。。rachel？！”许嘉歆在叫还在痴痴呆呆的我，我才如梦初醒过来，答：“啊？！好的。” 他看了我一眼，面对我的答非所问，他转移话题说：“高原，最近et美国有什么新进展？” “最近et的质量问题很头痛，如果et所说是真的，确实的，坏货比率远超我们合约的比率，我们就需要按合同赔偿，可这赔偿，真是狮子大张口，提了很多间接的费用。我们正准备逐一回绝，这肯定需要多个回合的谈判，但是自从上次rachel离开后，接手的人都太慢热了，所以还需要花点时间多锻炼。”高原说。 “嗯，对，你曾跟我说过，我一直没放心上，这样，现在正好，rachel跟et一向合作顺利，这个棘手的事情，作为专项问题，rachel也可以参与，rachel，你认为如何？”他看着我问。 “好的！”我点点头。 “那好吧，没什么事，大家先散会！”他说。 我回到我的房间，桌子上还摆放着xx城项目的资料，我坐下，喝了一口水。电话就响了，是李思远。 他带来的是谢良平的信息，此谢良平不是同名同姓的另有其人，却正是以前在et研发中心派过来的谢良平，说是半年前他离开了et，然后鬼使神差的就到了xx城的工程部，做上了此项目的评标专家。 总算是相识一场，也算是突破口之一吧，犹豫了一下，我拨通了谢良平的手机。 接到了我的电话他很意外，并有点小激动的说：“呵呵，rachel，真是稀客啊，好久不见！rachel最近好吗？” “挺好的！谢工，听说你已经离开et？” “对的，对的！现在在s城！” “我这半年也在s城！” “真的吗？太巧了，证明我们多么有缘分啊，找个时间大家出来见见面啊，rachel？！” “好啊，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啊，真的？”他喜出望外的说：“随时，随时！就rachel的时间！” “明天中午如何？”我问。 “行，行！”他乐开花了，随后又有点担心的问：“rachel是说真的？” “真的，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我明天差不多到的时候给你电话吧！”我说。 他乐不可支的挂了电话，想到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我不自觉打了个冷战，涌起一阵厌恶。唉，为了这个项目，唯有硬着头皮吧。以前，有高原可以帮我，因为他还是我的领导。可现在，没人可以帮我了，谁帮我了，不是可以让别人找到借口乘机把我扫地出门吗？！ 第97节 XX城的工程部主管 “这两天工作怎么样？可以应付过来吗？”中午吃饭的时候许嘉歆关心的问。 “嗯，全新的东西，要慢慢适应，希望能尽快进入状态吧。”我说，心里却在苦笑，都是硬骨头，苦差事哪！ “关于xx城的项目，如果你觉得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这次只是让你拿点实践的经验，真让你去做什么，真是有点为难你了。所以，就像我们之前说好的，有什么情况你跟我说，我们一起商量着拿主意！”说着他一边把菜夹给我，“中午多吃点，你看你，越来越瘦了！” “知道了。你不说，我也要找你的！”我也把鱼给他夹上，“你也吃点鱼！” “好啦，够了，今天开会的时候，想什么想出神了？”他又问。 “嗯，就是在想张小莉的事情，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张小莉在和我的朋友合作？” “对，就是今天早上那个样品？”他有点清描淡写的问，看来他早猜到十成了。 “对。。” “然后呢？” 我沉默犹豫中。 见我不出声，他笑了笑，说：“别瞎想了，做你该做的事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本不属于你管的范围，你管这么宽干什么？！” 我抬头对他笑了笑，说：“谢谢！” “但是，你告诉我你朋友的厂的一些情况，这不算踩线吗？” 我点点头，说：“这是一家中外合资的工厂，主营集成电路，外资方是美国一个挺有实力的大策家。” “厂的规模如何？产能如何？” “集成块来说，具有一定的规模，当然产品类别跟我们不一样，所以相对于我们来说，自动化的程度要高很多，已经半自动化了，而我们的生产模式还比较落后，管理也比我们先进，主要应该是因为合资吸收的技术和经验。但这个新品他们的规模和产能，还有生产线怎样我就真不知道了，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搞研发，这么快能出一个样品，真是让我很意外，可能只是一个小批量的试水产品！” “xx城的项目迫在眉睫，他们必须得出样品！美国的合资方，看来实力相当的不俗，只是一个策家能把成本和性能都控制好，真不容小视。”他若有所思的说。 “我明天去s城一趟。”我说。 “为什么？”他有点意外。 “不，是因为xx城的项目，去拜访一个专家，而这个专家我们认识！就是当年从et派过来整改行动的一个工程师！”我说。 “这么巧？这不挺好的嘛，看来找你做这个项目还真对了！”他高兴的说。 “嗯，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明天要去试探一下他的口风！”我暗暗苦笑。 “对。你上手得挺快的啊，已经开始抓住关键要点了！我就放心了！”他笑呵呵的。 “话可不能说太早了，过程都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我可不敢盲目乐观。”我却满腹忧虑的说。 “对我而言，事情怎么样都不重要，你对我才是最重要的！”他看我一眼。 “讨厌！你怎么越来越油腔滑调呢！”我嘴上骂着，心里却是忍不住涌起阵阵温馨，女人哪，男人说好听的受不了却又爱听，“对了，xx城的竞标价格，你早上说打算调整？” “唔，现在我也拿不定，因为不知道张小莉的底牌，但按目前这种形势，我们被她牵着鼻子走了，所以我想要跟et，李思远他们开一次会，商量一个方向。” “好的，等我去拜访完谢良平，也就是那个专家之后，我再到李思远那边跑一趟，大家统一一下意见。不过，我始终觉得无论我们怎么降，也不可能降20%%uff0c对吗？” “对！所以我绝对怀疑张小莉的意图！” “你觉得她是什么目的？” “意在先把一些大项目拿到手，提高自己的名气，乘机打击我们。” “但这样她根本无利可图啊！” “以本伤人，抢占市场，大不了两败俱伤，最后胜者为王。”他说。 “啊？真这样吗？！”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作好这样的准备吧。” “如果真这样，我们该怎么办？我们难道也要被迫降价吗？”我问。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瞅准机会，主动出击。”他说着按灯叫服务员结账，他真的已经有对策了吗？！ 谢良平，该怎么突破此人呢？此人肚里有点墨水，家有妻儿，生活小康，但为人就是有点好色。论钱，如果与张小莉一方互驳火，这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论交情？我们之间好像过节倒是有一些。好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先探探他的口风吧。。我一边在前往s城的路上，一边在想着。 中午，顺利的在一个餐馆包间里见到了收拾得油头粉脸的谢良平，一见面，他满脸堆笑的上前紧握住我的手，说：“rachel啊，好久不见，哎呀，还是风采依旧，不，越发迷人了！哈哈。。” “谢工，你好！好久不见，我先给你一张我新的名片！”说着我乘机轻轻的抽开手，从包里拿出一张新的名片，笑着递上前，说：“请多多指教！” 他接过名片，扫过后眼睛发亮的说：“呵呵，原来rachel高升为许总经理的助理，恭喜恭喜！” “都一样，工种不同而已！”我解释说：“对啦，你呢？听说谢工到了xx城？” “哦哦，对对，这是我新名片！”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我接过一看，呵呵，摇身一变成xx城工程部主管了。 “看来是我要恭喜谢工啊，xx城的工程部主管！同时也感谢谢工，现在xx城项目正在如火如荼的开展，谢工作为一主管，肯定是日理万机，今天能抽空过来，我真感到光荣万分！” “哈哈，那要看是谁嘛！难得rachel约我，我当然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对不对？”他又故意满含深意的瞇着眼看着我。 真是鸡皮疙瘩掉一地！我赶紧笑着转移话题说：“来，先过去坐下好好聊！” 第98节 塞翁失马 双方坐下后，服务员适时的奉上了茶，我说：“谢工，啊不，现在要叫谢主管了，我先点好部分菜了，你看看有什么补充的？部长，报一下菜名！” “行行，rachel拿主意就好，大家这么熟了，不用客气了。。”话虽如此，他却等部长报完菜名后寻思着说：“再来个美极鸭舌，宫保鸡丁，来瓶五粮液！” “好的，谢谢！有什么需要再叫我吧！”女部长转身离开下单去了。 “rachel，见面这么高兴，喝两杯，如何？”他笑嘻嘻的看着我问。 “好啊，难得谢主管有雅兴。只是，你也知道，我酒量很差，只能是陪着意思意思！”我也不便推辞，只能相机行事吧。 “哈哈，rachel过谦了，实话说，当年一见rachel啊，我就觉得rachel不是一般女子，那个气质，我就奇怪了，这等人物怎么居然混在男人堆里了！你看，现在证明我眼光不差吧，总有一天，金子是会发光的！”谢良平夸张的说。 “谢主管过奖了！这都是人生必要的历练，要不然，我还没法认识谢主管呢！” “呵呵，那也对！这说明啊，咱们是有缘人！我来，”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上酒，谢良平拿起小酒杯，夺过服务员手中的酒，替我把小酒杯满上，递给我，我只好接过，放下，他又给自己满上，然后举起酒杯，说：“来，rachel，第一巡，该干了！” 我踌躇了一下，拿起酒杯，一饮而空。 “啪啪啪。。”他鼓掌以资鼓励后也一饮而尽，坚起大拇指说：“好！” “谢主管，不知道你是否记得s城的思远公司？”一杯下肚，酒气壮人，我决定直奔主题了。 “啊，”他有点意外，点点头，说：“rachel怎么也认识思远公司？” “他是我们许氏在s城的总代理！” “哦！”他长长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脸上神色开始有点飘忽不定，他的心里肯定在想，怪不得rachel会找他，原来在这等着他呢！他的眼珠一转，嘴角一扬，说：“哈哈，我说呢，rachel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是因为思远公司！” “那不知道谢主管对思远公司印象如何？”我问。 “哈哈，他们的销售经理找过我几次，吃过饭，我跟他们讲得很清楚啊，我们作为评标人员，肯定会秉公办理，一视同仁，绝不偏私，关键还是要看投标书方案的质素，其它的东西，都是浮云，哈哈，racehl，你说对吧？”他眯眼看我，微微的笑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嘛，以许氏的质素，特别是有rachel这样的人才，怎么会差呢，而且还与et联合，赢面很大啊！” 这个说法也未免太行话了，可见只是表面敷衍，所以我又笑着淡淡的问：“真是这样的吗？谢主管可要说真心话！” “当然啦，今年整个大环境开始变坏，世界经济都动荡啦，xx城这么大的项目，一直都在砸钱投入，上面有人说，大水龙头长期开着可不行，也得关水龙头啊。我们下面做事的，也很难啊，好像前一阵子嘛，部门电脑更新换代，一个小伙子预算做得高了一点，就被上面否决了，还影响了他升职的机会，可上面又不知道现在的物价啊。。”他开始絮絮叨叨的讲他工作的无奈和困难，故意叉开话题，他知道我这次来是有求于他，就像一只眼看着就要煮熟的鸭子，再也飞不起来了，所以他大可以添盐加醋慢慢熬煮，欲擒故纵，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 苦于无计可施，我只能陪笑着听他东扯西扯的，说：“以谢主管这么玲珑剔透的心思，这点小事还难倒你吗！何况，谢主管现在是xx城项目的电器部专家，这些小事，那还用得着费心思吗！谢主管现在手中的项目动则上亿，这点小事算什么！对了，不知道思远公司想要投的那个标的评标工作什么开始？听说评标过程是全程保秘，你们是怎么做这个保秘工作的？” “呵呵，rachel，我告诉你的啊，评标的时候将会把所有的专家都关在一屋子里，手机呀什么一切的通讯工具都没有，吃喝拉撒的都在一屋子里，三天后才放出来，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透漏风声或者作弊。”他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如此说来，评标的工作真是很公平公正啊！”我奉承道。 “那绝对是！”他自豪的说。 “可这不包括各个专家对某品牌的偏好。谢主管，凭着多年对et和许氏的了解和认识，对我们的品质肯定是不容置疑的，不是吗？” “呵呵，rachel那时可记得，我到许氏可是对产品进行整改和改进。。” “那是，可最后证明我们的整改和改进是有效和成功的，在后来的加拿大事件中，我们的产品显示了强大的质量实力。这也有谢主管的一功啊！” “呵呵，说起这个，还真得感谢许氏和et啊！”他脸一黑，皮笑肉不笑的说：“当年，我实事求是的写了一个报告，没想到，上头却大做文章，搞到我要到处擦屁股，最后，嘻嘻，才来到xx城！” 啊，et里面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他是被et辞退的？怎么会这样？那如此说来，谢良平对et和许氏不只没有好感，相反说不定却满是痛恨？那么我算是找错人了？！ 我笑笑说：“呵呵，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对！可以这样说吧！过去的事，不要提了，来，再干一杯！”他又举起酒杯。 “我真喝不了这么多，我陪谢主管碰碰杯，谢主管海量就干了！”我说。 “rachel这样我多没意思啊，我们相识一场，对rachel我可是掏心掏肺，rachel呢，却总是藏着掖着！”他脸黑下来。 “谢主管这么说让我心里难受！我呢，大老远的跑过请谢主管吃饭，有事谢主管不帮我就算了，还落得这么一个说法，你说不让人揪心是什么？！”一直被他牵着走，好不容易抓到话柄反击。 “啊。。”谢良平原想逼酒，没想到却被我反将一军，一时语塞，喃喃的说：“这个。。这样吧，rachel，咱还是把这杯干了，过去通通一把抹掉，有什么都好说，怎么也算是相识一场，有什么大家有个照应！怎么样？” 我把酒端起，一饮而尽，说：“我知道，谢主管也是个一诺千金的人，酒我喝了，还望谢主管此事多多照应！” 第99节 知人口面不知心 “好说。。只需rachel答应我一事！”他也一饮而尽，他已灌了好几杯，越来越脸红耳热，满身酒气。 “什么事？尽管说！”我喜形于色，听他口气，似是有戏了！ “哦，说来惭愧，谢某人读遍万书，奈何家有悍妻，凶狠有余，不解风情，为此时时耿耿于怀。。rachel这么聪明伶俐想必也猜到，现在我啥都不缺，就是缺了一位像rachel这样的玲珑剔透的红颜知己，贴心之人！。。要是我早认识rachel十年，我肯定拼了命追求，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越听越不对劲，越听气越往上涌，什么乱七八糟的！ “只是相见恨晚，所以今天我才喝下苦酒，只是，愁入愁肠愁更愁，你看我这字字的愁里都是rachel啊。。”见我久久不出声，他越说越过份。 牙龈都快咬碎了，但又不便发作，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好不容易勉强的笑了笑，说：“谢主管今天喝多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也不要担误谢主管太多的时间了，毕竟下周就要交标评标了！” “呵呵！对啊，下周就要评标了！”他满含深意的看着我，“时间无多，我劝rachel考虑考虑，我的要求不多，在评标之前，这个周末我打算放松一下，找个渡假区，渡个小假，没别的意思，希望rachel能赏光，有时间的话一起把臂同游，促膝谈心，一诉衷肠而已！” 没想到他还真的恬不知耻抓破脸皮，露出狰狞的血淋淋一般的本来面目！我倒吸一口气，一股气直冲脑门，轰的一声，霍然起身，大叫：“部长，结账！” 他也似被吓了一跳，愣了一下，脸色突然转阴，冷然道：“如果rachel不赏脸，就当我自作多情，自打嘴脸吧。时间也不早了，xx城项目的事情也很多，我也得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如一盘冷水泼下，浇灭了刚刚蹿起的无名火，我有点懊恼而无措的说：“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今天就先谈到这！”说着他也起身，突然上前拉住我的手，紧握着，另一只手轻轻拍拍我的手，说：“我还是希望，rachel好好想想，想好随时找我，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着，等rachel电话，只要rachel一句，我那怕是赴汤蹈火，上刀山火汤，都会准时赴约！” “谢主管真喝多了，等我一下，我打电话叫司机送你回去！”我倒退两步，抽出手掏电话，打给司机。 司机其实就在隔壁候着，一接到我的电话就马上过来了，我说：“帮我把谢主管送回xx城，然后再回来接我！” “好的，杜小姐！”司机应了一声上前扶着有点摇晃不稳的谢良平，谢良平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说：“rachel，等你电话，xx城的项目，只要rachel一句话，一个电话，什么问题都没有！rachel这么玲珑剔透的人，你懂的！” “谢主管，再见！” “叫我良平！” “再见，慢走！你喝多了！”我皱着眉头，挥挥手。 送走了谢良平，我一把坐下，气得牙关紧咬，浑身发颤，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衣冠禽兽！这种人就算是死千百次都不解恨！看来想从他这里入手是走不通了，只能另想办法了。 但起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信息，就是我们又少了一个获胜的筹码！此消彼长，没想到这次见面不但没成功，还给张小莉助了一臂之力，我懊恼无奈的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只能是再找李思远从长计议，希望他可以有好消息，搞定xx城的另一位专家。。 下午与李思远的会谈却并没有期待中好消息，xx城的另一位专家根本连约见的机会都没门了，哼哼，我的规律之一，事情的发展往往是比预期的坏！而价格那里，et的价格却一直没法降太多下来。 怎么办？哈哈，看来我就只能是缴械投降了！好吧，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也没什么比这更坏的了！ 回城的路上，我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木，心神恍惚起来。。 回到家，已经累塌了，衣服都没换，倒头就睡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半梦半醒之间，觉着有个人影悄悄的走上前，轻轻的，只有走路时衣服发出簌簌的声音，他来到床前，坐下。 我半睁开眼睛，问：“怎么不开灯？几点了？” “醒啦？我还担心吵醒你呢！”他温柔的说。 “唔，我睡了很久吧，天都黑了！” “八点了，今天很累吧？你还没吃饭呢！起来吃饭吧！” “啊，这么晚了！”我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才想起中午的事，心里突然委屈而又柔情涌动，一把搂住他，趴在他肩膀问：“你吃了吗？” “没有，在等你睡醒再一块吃！” “饿坏了吧？”我心头感动。 “没有，一点都不饿！你呢？”说着他不自觉的闻闻我的头发和衣服，突然问：“你又喝酒了吗？！” “是啊。。” “你不是答应我戒酒的吗？！”他的话语突然失去了温度，有点冷冰。 “哦。。是，只不过。。”我想起来那天确实才答应他戒酒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犯规了，我解释说：“今天中午不是要应酬xx城那个专家吗？所以就喝了一点！” 他打开床头的灯，看着我，很正式的说：“凌秋，你答应过我的，所以我希望以后你可以遵守咱们的约定，没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工作上的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一定非得喝酒才能解决的，如果一定要喝，以后找公司别的人去，好吗？” 我点点头，讪讪的笑了一下，说：“对不起，我以为。。好吧，我知道了！” “好吧，起来去吃饭吧！”说着他起身离去。 我伸伸舌头，赶紧起床。 第100节 罗敷自有夫 “今天s城之行怎么样？”他一边吃饭一边问。 我摇摇头，唉了一口气，说：“不怎么样！没有一个利好消息。你知道那个专家，也就是以前在et的谢良平，他是怎么离开et的吗？听说是因为当初他写了一个对我们不利的报告，结果在et内部引起轩然大波，因此却引火烧身，搞到自己一身麻烦，最后灰溜溜的离开了et，所以，对et和许氏，他应该没有什么好感！” 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继续说：“另外的一位专家李思远也无从入手，而et也不肯再降价，所以我们手中的牌就只有一位专家，其它都没什么优势了！” “如果et价格降不下来，而且再怎么降也没别人低的话，那我们就干脆不降了！”他说。 我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他这也是无奈之举，说：“好吧。” “叮叮！”手机短信响了，我拿出一看，是谢良平的短信，短信是一首诗：“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我看得直皱眉头，脸色都变了，他有点奇怪的看我一看，问：“怎么啦？” “没什么，无聊的人！”我放下筷子，说：“我不吃了，没什么胃口！” “多喝点水吧！”他也停下筷子，然后又解释说：“你说的啊，喝完酒后要多喝点水的。” “嗯，好的。”我想了一下，叫道：“梅姨，麻烦你帮我泡壶茶，送上书房。” “好的！”梅姨干脆的应了一声。 虽然中午喝了一些酒，回来时有些不适，但之前睡了一大觉，精神大好起来，我想终于可以实现我的梦想，好好的品茶听风看雨读书了，我说：“走，到楼顶看书去！” 他见我兴致这么高，心情也好起来，说：“好，梅姨，泡壶碧螺春，还有，帮小姐拿件外套。现在天气冷，披件衣服吧！” “好吧！”我甜甜的应着，然后二人高兴牵着手上楼去了。 外面天气虽然寒冷，却难得月色如水，良辰美景，正好喝一壶清茶，点上一盏灯，读一本好书。我选出那本还没看完的书，半倚在凉椅上，静静的读起来。这样清幽的环境，最是适合读书，可以让浮躁的心沉静下来，远离白天的烦嚣，世俗的干扰，心里纯净得只剩下书，和身边的他。 梅姨端上茶后不久又拿来了毛茸茸的外套，软绵绵的垫子，还怎么会寒冷呢！ “。。无论做什么，市场都不是一块无限大的蛋糕。神话的实质就是强力作用的杀富济贫，这就可能产生两个问题，一是杀富是不是破坏性开采市场资源？二是让井底的人扒着井沿看了一眼再掉下去是不是让他患上精神绝症？。。”读着这本书，总是会让人不得不停下来思考，深陷不能自拔。 “。。我们这个民族总是以有文化自居，却忘了问一句：是有什么文化？是真理真相的文化还是弱势文化？是符合事物规律的文化还是违背事物规律的文化？任何一种命运，归根到底都是那种文化属性的产物，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没有主，主义、主意从哪儿来？主无处不在，简单地说，支配人的价值取舍行为的那个东西就是主，就是文化属性。。” “叮叮！”我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短信声响了，又是谢良平，短信又是一诗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这人是不是神经病了？！”我不禁又好笑又好气，转头对着身边也在看书的他说：“这个谢良平总发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 话没说完，却发现原来半躺着看书的许嘉歆不知什么时候却睡着了，书歪一边，头靠在椅边，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着，好像睡着很香很沉的样子。我轻轻的起来，把外套脱掉盖在他身上，他肯定是白天太累了！还是不要吵醒他了，就如他之前不想吵醒我一样。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坐下，喝了一口水，水已经凉掉了，却让人豁然的清醒一下。我又看了一下那两条乱七八糟的短信，这个谢良平，支配他的价值取舍行为的文化属性是什么？我想了一想，回了一条短信给他：“使君一何愚！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 这下应该可以落个清静了，谁知过了一会，突然又收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看来他还真没完没了啦！精神绝症！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把手机一放，不想管这个无聊之人了。只是本想静静的看书，被他这么一搞，顿感兴味索然。 “。。罗敷自有夫，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写得多好啊，想起这些诗句，我不禁笑了，放下书，轻轻的拨弄着许嘉歆的头发，人与人之间原本没什么区别，但后来命运，价值取向不同，是因为所受的教育，历练，际遇不同所造成的文化属性不同。。 我正想着，伴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他突然猛的醒来，捂住胸口咳嗽不止，我赶紧拍着他的后背，紧张的问：“怎么了？” “水，给我杯水。。”他一边咳一边说。 “嗯嗯！”我赶紧倒上一杯热水，喂他服下，说：“来，慢点！” 他喝下水，慢慢的平伏下来，我还是很紧张的问：“怎么突然咳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刚刚在睡觉的时候受凉了？” “应该不是，只是突然觉得口很干，喉咙很痒，现在好多了！”他说。 我看了一下表，说：“也很晚了，要不，我们回屋里睡觉吧！” “嗯，好吧！”说着他站起来，甩甩头，仿佛在甩走什么不适感一样。我拿起书，扶着他，走回屋里去。 原以为，他太困了才打起的瞌睡，所以我们急匆匆回的房，谁知道上了床，他却跟平时有些不大一样，反来复去的似是难以入寐，而我傍晚睡了一觉也没什么困头，我问：“怎么啦？” “嗯，不知道，刚才很困，现在突然却又睡不了，头昏沉沉的，喉咙又痒！” “是不是感冒了？要不我拿点药给你吃？” “算了，别折腾了，你睡吧。要是感冒，过两天就好了！” 好吧，我又躺下来，捉着他的手，说：“来，我念着催眠诗给你听：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年几何？二直尚不足，十五颇有余。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不？罗敷前置辞，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直千万余” 第101节 身体检查报告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张明对李梓桦电机厂，也就是凯云的重新评审报告，这效率，没得说的！我笑着说：“效率这么高？！” “杜助理的工作，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这没说的！谁要敢偷懒怠慢，我跟谁急！何况，这报告早就做好了的，只是把一些资料改改，重新整理整理而已，不费劲！”张明报告着工作之余不忙再次表达他的一片精忠之心。 也是，本来就是一个改头换面的工作而已，我再次笑了，说：“好的，感谢张经理对我工作的支持！我先看看，回头再找你！” “好，好！”张明点头哈腰的出去了。 我翻看完报告，不禁思潮起伏，以李梓桦厂的质素，无论质量及价格比张小莉的厂子，也就是原来许氏的二厂都要优秀，可是，因为一己之私，无论出于什么目的，竟然就被拦截下来了。做制造，要想在众多竞争对手中突围而出，关键是要在某一领域钻研透彻，精工细活，而不是看着眼馋就什么都想做，李梓桦的厂正是具备这一种特质，专业制造电机，量上来了，自然成本就控制下来了。而张小莉的厂子，却是什么都揽来做，但量却上不去，产品里附加的管理成本自然就高了，竞争力就下降了。 许嘉歆当初肯大方的送她一厂，看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把报告递给他，说：“在评审意见上面签个字吧！我认为可以尽快开展与李梓桦的合作，这样，我们的产品系列可以完整，保正品质的同时可以把价格降下来，在配套的方案中就可以更有竞争力了！” 他拿过报告看都没看就在上面签上了他的大名，一边签一边说：“做得好！这事耽搁这么久，总算有个完满解决了。你让采购部马上去执行，同时与市场部讨论发布新品上市！给我安排两个会，一个销售会议，一个工厂新品研发会议，对于市场和制造我们都得重新制订战略和方向。” “好！”我接过他签好名的报告，迟疑了一下，说：“要不，你去做个身体检查吧，昨晚你一直在咳嗽！” “嗯，好！”他应了一句，继续低头做他的事。 周五，许嘉歆到厂里召开了一次会议，主要的议题是在这一段预测的销售淡季进行内部的流程修整及进行一系列的提高效率，精简管理流程活动，同时组织人员集中进行新产品研发工作，对产品进行更进一步的精深研究。 然后又安排欧阳清汶通知各经销商对其他产品进行一定时间内的打包促销优惠活动。 “你这一招叫‘围魏救赵’？”我问。 “你怎么知道了？”他有点惊奇的问。 “大家都在议论，为什么你不去降那个卖不动的产品的价格，反而要降其它卖得动的产品的价格？”我说。 “如果我的估计没错，以本伤人这一招张小莉熬不了多久，迟早要恢得到正常的水平的，她越熬得久就越伤，跟她硬砍价格，只能是两败俱伤，所以只能从其它方面挫一下她的锐气了。价格战不是长久之计，是最低端的销售方式。但我们现在的对手不是张小莉，而是，你的朋友苏芸萱，”他看了一我一眼，继续说：“所以我们要加快新产品开发的步伐了。” 我心似停顿了一下，这不是我所想要听到的结果，可是，事情总是往坏的方向发展。 我说：“对了，et的赔偿问题，我做了一个逐一回复的报告，你觉得怎么样？” “嗯，对，我还没看呢，不过，就按你说的这么去做吧！忙得头昏脑胀的！”他拍拍脑袋。 我帮他揉着太阳穴，按按头部，说：“我的回复就是赔付要根据当年在谈判合约时的标准，而不是他们想怎么提就怎么赔，比如当年提出的标准是超出3%%u4ee5外的才需要讨论赔偿问题；是否真有这么多的坏货，我们还需要逐一的去审查，而不是他们说多少就算多少；还有就是赔付应在双方同意的状态下进行，而不是先斩后奏。这个先斩后奏的做法似乎跟一个国际大公司的规矩有点大相径庭，让人很意外！” 他把眼睛闭起来，说：“嗯，按得真舒服，继续，不要停，最近头有点紧，按得真是恰到好处了！最近et表现出来的不合作的态度，确实很反常态，如果我们一直被它牵着鼻子转，即使我们的回应多么的合理，也不过是互相推诿，最后我们还是得往赔付的方向去走，这恐怕始终不是一个办法，我们而是要找出那个让人意外的原因，对了，我也好久没跟eric联系了，看什么时候找他钓鱼去。。当然，如果我们自身没有问题的话，当然别人是找不到突破口的，所以我们首先要内部整理原因。次之，才是从别人身上找原因。回头我会让高原突击这个内部的原因，把这质量的问题给梳理出来。” 我点点头，嗯，老板和员工的想法还真不一样，怪不得我没当成老板，我还是乖乖的做好这份工吧。 “对了，今晚我有个应酬，你就自己回家吧！” “嗯！”我又点点头。 回到家，梅姨就上前送上拖鞋，帮我把包放好，不知不觉中我也开始习惯她的这种“热情好客”，服侍周到了。 我说：“许总今晚不回来吃，我也不想吃什么了，你就帮我切点水果就好了！” “啊，这怎么行！许总交待，一定要管好小姐的晚饭，只吃水果，营养怎么够？！我们都做好了一桌子的菜了！”她说。 “可是，我最近都觉得自己胖了，每天都燕窝啊，炖汤的，我人虚不受补，所以，他不在家，就简单一点，清清肠胃啊！”我摸摸胃，好像真觉得昨晚的都没消化呢！ “你至少吃点菜，喝点汤吧？今晚有花胶汤，女人吃这个好！”她一脸为难的样子，而花胶一词又充满诱惑，我于是被打动了，说：“好吧，我就喝盅汤，吃点水果！既然你们做了一桌子的菜，那就一起吃吧！” “不，不，我们自己吃！”她忙摆手摇头。 “一个人吃着多没劲，你们要不一起，那算了，我就不吃了！” “啊，不，不，那我们一起吃吧！”她拗不过我，只好屈服了。 “杜小姐啊，你不知道，自从你来了之后，许总变了好多，脸色跟以前都不一样了！”兰姨一边吃饭一边感叹着说。 “以前脸色怎么不一样了？”我好奇的问。 “以前整天拉着个脸，又不说话，你知道，他不说话嘛，我们也不敢说话，这么大个屋子，整天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有时啊，我就快被憋死了！”她继续说。 我不禁扑哧笑出来，问：“真的吗？” “真的，不骗你！平时这家里人又不多，他是很忙，可我有时觉得，他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好像就没别的，这完全不像一三十多的人！可你来了就不一样，这屋子里终于有了生气，他话多了，我们也轻松了！”说着，她就滔滔不绝的开始家里长短起来，可见平时不让她说话，压抑好久了，梅姨倒是微笑着听着，没说什么。 正说着，忽然家里电话响了，是许嘉歆的家庭医生打来的，他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等一下给送过来，说是打他的电话关机了，所以给打到家里来了。不会是有什么事吧，这么晚给送过来？！ 第102节 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也试着拔了一下许嘉歆的电话，还真是关机了！ 不久，他的家庭医生送来了报告，我接过报告，问：“他没有什么事吧？最近我老听到他咳嗽！” “啊，是这样的，这是突然戒烟的一种自然的反应，毕竟他以前吸烟也比较厉害，烟龄挺长的，这一下子戒掉会或多或少的出现各种的症状，比如咳嗽，头痛，或者脾气暴躁，这都是正常的，说明身体器官正在恢复正常机能，但这个过程也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就像戒毒一样，很多人熬不住又重新抽上了，所以，我建议可以买一些无糖的口香糖，或其它的替代品，在烟瘾起的时候转移到替代品上去。当然啦，这戒烟关键是靠个人的意志，这个对许总我倒不担心，只是，家里啊，也要注意多给他监督鼓励，还有控制饮食，这戒烟的初期，会常常感到饥饿，食量会增加，稍不注意，体重就上升了。。”医生在滔滔不断的叮嘱着。 我“哦哦”的点着头，我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因为戒烟啊，想不到戒烟还真不容易，不过是因为想让我少喝点酒，身体更健康，他却忍受了各种的折磨，虽说这戒烟对他是一个好事，但毕竟初衷是因为我，想着我心里不禁又感动又惭愧，可我呢，却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这才刚说完，就破戒喝酒了，还是因为这么一个无聊无赖的人！我真想抽自己一耳光！ “不过，本来没什么事，但看起来最近又受了凉，加重咳嗽，所以，我开了点咳嗽药过来给许总，按时服下，可以有效减轻症状，”说着医生拿出一包药，交给我，说：“按里面说明服下，别拖，拖久了发展成肺炎就麻烦了！” “好的，谢谢医生！”我连忙接过药。 “别客气，我先回去了，这几天准备外出，怕拖久了，所以想早点给许总送过来！”说着他起身告别。 “麻烦你了！我送你出去！”说着我起身，继续说：“梅姨，我顺便出去一下！” 按照医生的指示，我在外面买了一些无糖口香糖，又拨了一回许嘉歆的电话，还是关机，好吧，就慢慢散步回去吧。 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人海茫茫，这一辈子会遇见的人无数，但能遇上一个爱我的，对我好的和我爱的，我想对他好的人，从概率上来说，好比中头奖，千万分之一。忧的是，我却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眼看着xx城的项目就要投标了，我却只能是两眼瞪着，无计可施。而最重要的，这却又与我的将来息息相关，这“生死状”的背后不仅仅是否可以坐稳助理一职这么简单，而是好不容易获得的可以打破与许董僵局的一丝生机，失去了这次机会，我还有第二次吗？恐怕难于上青天。当然，如果我啥也不想，只是甘于做一个男人背后的小女人，被男人供着，养着，归于平淡，生个孩子，相夫教子，家里长短。。 我打了个寒颤，不，不，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至少，在现在，我不敢想象，一个女人没有了事业，没有了理想和追求，她对男人还有什么吸引力！这样的女人，和娶个保姆回家有什么区别？！那迟早一天，她会在等待和夕夕无闻中凋谢和枯萎。。 而我现在又该如何是好？ 正在苦苦思量的时候，忽而又收到短信：”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色字头上一把刀，还真不要脸了！我看着，心忽然一动，眉头一皱，计上心头。有人偏要往枪口上撞，我怎么能不给机会给呢？！犹豫了一下，转身，一扬手，拦了一的士，车往一个我从未涉足的地方开去。。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还有因为后怕而从心里直冒出来的寒气直逼唇齿，只有紧紧的咬住，这样才不会让人觉着异样。 许嘉歆终于回来了，我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索取着男人的温度，我想起，那一次，我刚做完“坏事”，也是这样的在男人的怀里重新获得了勇气，对的，勇气就是因为某种信念的支持而不顾一切的追求！ “怎么这么晚？去哪里了？”他声音沙哑的问。 “哦，没有，出去逛了一圈，给你买了点东西，你呢？你也刚回来吧？怎么关机了？”我伏在他的肩头，才发现他还未换衣服，还穿着今天穿的西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这股香气却跟我刚接触的那一堆脂粉香味不一样，但却绝对不是平时他用的那只香水，淡淡的，清清的，似曾相识，像在哪里闻过，却又无法抓住。。 “哦，没有，手机没电了！”他淡淡的说。 “原来这样！来，给你一样东西！”我从包里拿着两瓶口香糖，递给他，说：“给你！” “什么啊？” “戒烟替代品！” “哈哈！”他失笑了，说：“你觉得我还需要这个吗？真是小朋友！” “先拿着呗，真不用的时候再丢掉！” “那，好吧！”他接过瓶子，说：“谢谢！” “好啦，去洗澡吧，很晚了，你看，嗓子都哑掉了！医生说你受凉了，要好好休息！”说着我推他上楼。 看他上了楼，我给谢良平发了个短信：“明天下午，s城gl湖！” 短信发出没多久，就收到回复：“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不见不散！”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明天就可以见分晓了。我想着，也回到我的房间洗澡。 刚洗好出来，忽然就被一强有力的臂弯紧抱着，我吓了一跳，大叫一声，笑着说：“吓死我啦！” “你又要锻炼我的体力了！” 我脸一红，推开他，声音慢慢软软的说：“不要，今天很晚了，早点休息！” 他把我拦腰抱起，说：“走，回三楼去！以后不许再回来这里了！又不是不知道，你越来越胖了！每晚要从二楼抱到三楼，闪了男人的腰，要了女人的命！” “嘻嘻，谁让你抱的！不要嘛！”。。 “给我生个孩子！”忽然他停下来说。 “啊？！”正游离天际的神思还没有反应回来，迷迷糊糊的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爱你，想你给我生个孩子，天经地义，水到渠成的事情。。” 孩子？保姆？不要。。我大叫一声。 第103节 美人心计 “怎么啦？你不愿意？”他意外的问。 “不。。我愿意，只是，现在，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我吞吞吐吐着，是在这意乱情迷，男女情浓的时候，思维和逻辑总是慢半拍。 “我会娶你的！只要你愿意，将来我要结婚，新娘一定会是你！”他看着我，眼里满是深情和诚挚。 我心绵软了，说：“不是因为这个。。” “那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感冒了还没好！”我只好乱掰。 “嗯，有道理！”他吻吻我，翻身下床找保险套。。 婉拒了一个男人的要求，心里居然满是愧歉，他倒似没放在心上，躺在身旁倦意昏昏，我轻轻的推推他，问：“嗯，怎么突然想起生孩子这么一说？” 他翻身把我搂住，迷迷糊糊的说：“没有孩子的女人是不完美的。。” “啊？什么意思，怎么个说法？。。”可任我满肚子疑问，他却早就心满意足的进入香甜的梦乡。 第二天，太阳如常升起，我伸了个懒腰，起床！一堆的计划在等着我，今天将会是步步惊心的一天，所以，得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精心打扮一番后，看着镜中的人，我不禁浮想联翩，真是人面桃花，心如蛇蝎，唉，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他奇怪的问：“准备去哪？” “s城！xx城的项目，最后一击，等我好消息！对啦，今天你那audi借我一用！”说完我摇摇手中的车钥匙，对他莞尔一笑，翩翩而去，剩下有点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的他。 驱车三小时，终于到达gl湖的五星大酒店，开好一房间，看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只见远远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年纪约二十五六，面容和身材都是姣好的，只是化着浓厚的妆，反而让她看起来成熟了不少，看来她还是没能理解我“明天打扮得漂亮一些”的意思，好吧，只能重新拾掇拾掇了。 “凌小姐，早啊！”她远远叫道。 “啊？哦，哈哈，小微，早！”差点忘记了昨天晚上改了个姓，我笑着掩饰我的一刹那反应失误，说：“上房间说！” 她跟着我来到519的房间，坐下，翘上二郎腿，拿出一包烟，点上，一边说：“凌小姐，你果然没有点我！” 我把一沓钱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说：“这是预付金！事成之后，再把剩余的给你，咱们就两清了。你就在这等着吧，我不知道人什么时间会来，但我会提前通知你，你到时候做好准备。” 她点点头，说：“没问题！有钱什么都好办！” 我看她一眼，唉，本来很清纯的一女孩，却总装着老成，这社会把人给扭曲的。。“哦，还有，其实，你化个淡一点的妆更好看！等一下洗个澡，重新修整一下。” “好，原来喜欢小清新啊！老板怎么说怎么做呗！”她不以为然的说。 “给！”我把一瓶口香糖递给她，说：“少抽点烟，无聊就嚼口香糖吧！” 她看我一眼，犹豫了一会接过，把烟按掉，又恢复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对，对，小清新嘛，怎么能抽烟呢！” 我无奈摇摇头，说：“随便你怎样，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行！” “老板，这你绝对放心，我收得你这钱，保证使命必达！”说着，她把钱收起来。 “好吧，我先走了！”我转身离开。 我在外面转了一转，找了一个风清水冷的地方坐下，然后，谢良平的电话就来了。 不一会，他出现在我面前，还是那副油头粉脸的样子，只能说：斯文败类！我心里暗骂一句。 他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良久，有点结巴的说：“rachel。。凌秋。。你，今天真美！” 我莞尔一笑，说：“哪天不一样？！” “不，今天不一样！以前就像是高山雪域里的一朵雪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今天却似是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他又开始诗兴大发，走近，细看着我，吟道：“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乌鸦飞过，我暗暗紧握拳头。。 “嘻嘻，谢主管真好雅兴啊，没往文学发展，真是可惜了！”我奉迎道。 “叫我良平！”他嗔怪的看着我。 “可不敢，论年龄，你比我长，论资历，你比我高，论地位，嘻嘻，我今天可是得求谢主管的！” “呵呵，这哪里话！咱不是说好了嘛，只要今天秋儿你出现，与我把臂同游，共渡良宵，这工作的事，没问题，咱先放一边！现在我们是论感情，谈感情，可不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大好山河啊！”他笑意淫淫的看着我。 “好啊！若论感情，就这么在外面吹着风聊着天，未免寡然乏味，要不找个地方，煮酒谈心，如何？”我问。 “哈哈，好！”谢良平鼓掌叫好，说：“秋儿就是一个有情趣，有情调的人！咱走！” 找了一个吃饭的地方，露天，湖光山色，风景独好，就是有点风萧萧寒彻心。点了一些小菜，一个热锅，一壶白酒。我倒下两杯酒，递给他一杯，说：“谢主管，我一介女流，不胜酒力，所以只能是陪着意思意思，今天你不会像上回那样，强人所难吧？！” 谢良平接过酒，有意无意的抚摸过我的手，坏笑着说：“怎么会呢？！我对秋儿是疼都来不及，怎么会强求，霸王硬上弓呢？！我从来都是要女人心甘情愿的，强拧的瓜不甜，何况还是像秋儿这么甜嫩的瓜，真是连摸摸都怕伤着呢！” “那你先干了？！这么冷的天，喝点酒暖暖胃！” “好！”于是他一饮而尽，杯口向下，说：“到你了，至少喝一口吧！” 我看了看手中的小杯，唉，刚说完的，我又要破戒了，对不起，许嘉歆，这是最后一回！我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第104节 代号捕鱼 一来二往，酒过三巡，他已经脸红耳赤，浑身发烫，大冷的天里还大汗淋漓，他脱掉外套，解下围巾，说：“好酒！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秋儿啊，我盼这一天，盼了好久啦！今天终于可以与君畅饮，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只是。。”说着他忽然哽咽，潸然泪下，说：“这样的好日子，竟然是这么短暂，过了今天，以后该怎么办哪？！往后我的一片痴心，该何处托付啊。。” 说着竟然过来抱着我大哭起来，我躲避不及，唯有轻轻的推开他，说：“谢主管，这么快你就醉了？！” 他擦擦眼泪，坐回位置上，扬扬眉，吐吐气，说：“噢，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在这么高兴的时刻，却竟然悲中中来，一时失态，望秋儿体谅。” 我微微笑着说：“哪里话！只是谢主管想太多了，所谓今朝有酒今天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想不明白吗？！” “哈哈。。，对对！来，以酒助兴，让我们今晚一醉方休，尽兴而归！” 。。 见他喝得差不多，我假意说：“哎呀，我喝得差不多了，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部长，买单！” “秋儿，你没事吧？！”他喜出望外，说：“要不，咱们到酒店休息？！” “嗯。。我给开好房间了，只是，我有点恶心，我得先走一步，你知道。。谢主管可以继续再多喝两杯，然后再上房间，我也好先准备准备，失礼于谢主管面前，该当何罪啊！”我醉意迷离的说。 “啊？！哦，这样。。我明白，可是。。”他有点犹豫的神色。 我从包里掏着一房卡，放在桌子上，暧昧的说：“房间519，二十分钟后。。长夜漫漫，难道还是急于一时？！” 他拿过卡，看着，眉开眼笑起来，说：“对对！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那好，秋儿你先回去，我就来。。” 买了单，我回眸对他一笑，说：“先行告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然后就假意醉态十足的慢悠悠的转身离去，留给他一个弱柳扶风的背影。 出了门口，我拿出手机，对小微说：“人二十分钟后到，依计行事。” 然后到酒店的餐厅，找一角落，点一壶清茶，诱饵已经投放，鱼网张开，现在只需静待鱼儿的上勾了。 许嘉歆的短信传来：“今晚回来吗？” 我笑了，慢慢的回道：“正在喝茶，看鱼儿游来游去。今晚回！等我门！” 不一会，短信又来了：“啊？！好！” 无需多说，他懂的！ 茶过半，我扬手买了单，不一会，小微的信号发来，我赶紧离开，直奔519房，我用另外的那张卡，开门直闯，然后就看见眼前污秽不堪的一幕：满地的凌乱，两个赤裸的男女抱着一团，女的娇喘连连，男的大汗淋漓。。 我连忙用手机挡住双目。 男的显然大吃一惊，仿佛从迷幻中惊醒，抬头看着我，目瞪口呆，一脸无法相信不可思议的神情，女的侧悠然自得，然后又小鸟依人的抱着男人不放，说：“哎哟，怎么回事啊？” 我连忙转身：“哦，哦，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我走错房间了！” “。。rachel，是你!”男的惊慌失措的叫住我，说：“我以为，这怎么。。” “对不起！我先走了！”说着我如风一样关门离开，然后听到里面小微的声音说：“原来是来抓奸的！真没劲，我们是要继续还是。。” 我看了看手机中的照片和视频，还行，一张足矣！我舒了一口气，可以回家了，剩下的，那个小微可以搞定，接下来她想怎么样，自由发挥吧。 回去的路上，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禁思潮翻滚起来。 昨晚，我揽了一的车，上了车，司机问：“去哪？” 我也不知道去哪，所以我问：“师傅，你知道哪里的桑拿按摩中心好一些？” 司机很奇怪的回头看着我，问：“你的意思是。。” “哦，我只是替人去打听，明天安排个重要的客户去消费，所以想先踩踩点！” 还好这个回答还算比较机智，所以司机收回了奇怪的目光，说：“哦，这样啊，那你是想要什么样的服务呢？什么样的档次呢？” 看来找对人了，我于是大着胆子说：“我想要上档次一些的，听说，这样的服务比较好一些，服务内容全一些！我那客户是一男的，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到什么程度。。” “呵呵，明白了！”说着司机一拉表，一踩油门，箭一样出去了。 司机把我放在一家桑拿洗浴中心的门口，我看着大大的霓虹灯招牌，茫然了。正踌躇的时候，就有咨客上前，问：“桑拿按摩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她奇怪的问：“找人吗？” “啊，对，可以让你们部长过来一下吗？” 她奇怪的看我一眼，然后开了对讲机，“林部长，到前台来一下！” 然后不久就有一男部长出来，身材高大，五官端正，就是有种因为长期熬夜而散发出来的不健康的气息。他把我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打量了一番，奇怪的又有点邪邪的问：“您好，您是？” “哦，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有什么服务项目？”我大着胆子问。 “呵呵，我们这里服务很全，什么都有，”他来兴趣了，说：“就不知道小姐您想要什么样的服务？” “有特殊服务吗？”我问。 他瞪大眼睛，又把我从头到脚再打量一番，然后似是倒吸一口气，说：“有，有！都有！全套服务，小姐想要怎么样的服务，我们。。我，都可以提供，只是你提得出，我就做得到！” 嘿，他肯定是想歪了，我连忙解释说：“不，我想要女技师！” “吓！哦，”他吓了一跳，然后又有点失望的说：“这个，这么重口味，我看一下。。” “不，不！”我又连忙解释说：“准备来消费的是个男的！” “哦，哦，原来如此，有，有，很多，有相熟的号吗？哦，您肯定不熟，来，我带您去挑！”部长于是引领着我进去。 第105节 特殊服务 在众多的技师中我挑了一个面容清秀的，说：“这个吧，怎么收费？” “哦，我们这边是按服务项目和上钟时间收费的，不知道你要选择怎么样的服务呢？”部长问。 我想了想，把菜单递回给他，说：“普通按摩，一个小时。我先体验一下，看手势如何。” “哦。。也行！”部长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说：“好吧，但你要稍等一下！她正在上钟呢！你先到房间里等一下。” 服务人员把我领到一个包间里，里面有两张按摩床，铺着洁白的毛巾。以前也有去按摩，只是从未想过还有所谓特殊服务的说法，现在这么一想，突然就浑身不自然起来。 服务员送上茶水，点心，说：“稍等一下，23号很快会过来。” “好！”我坐下，静静的等着，脑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开口。 一会，传说中的23号终于来了，在蓝色的紧身的制服包裹下，露出雪白的长腿和大半丰满白晰的胸脯，这让我一女人都不禁心跳一下，赶紧把目光往上挪。这本是一张清纯，白净秀丽的脸，只是作为一名按摩技师，她不得不化着艳丽的妆容，可正是这种劣质的化妆品和艳俗的颜色掩盖了她本来清新的气质。 我在看她的同时，她也疑惑的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我，然后突然醒悟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把衣服往上拉了一下，整理一下有点凌乱的发髻，说：“您好！是您需要按摩吗？” “是！”我说。 “哦，那，你先上床躺着吧！”她有点意料不及的样子。 “把门关上。”我又说。 “啊？！哦！”她带着更深的疑惑把门关上，转身走上前说：“你上床去吧！” “哦，不用了，我只是想找你谈谈！” “啊？！”她更惊奇了，瞪大眼睛，眨了眨，说：“什么？谈。。” “你先坐下吧！”她站在我面前，我不得不抬头说话，总感觉不舒服。 “哦！”她拉过一张凳子坐下，然后问：“你认识我吗？还是。。” “不，等一下我们慢慢说。你叫什么名字？” 她犹豫了一下，说：“您叫我小微吧，您是？” “哦，我姓。。凌，你叫我凌小姐吧！”在这些鱼龙混杂的，风月场所，还是只说三分话吧。 “凌小姐，你不会是。。记者吧？”这么一说，她不自觉的开始警觉戒备起来。 “不，不！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你们可以提供外出服务的吗？”我解释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恰好有这样的需求而已。我本想跟你们部长说，但后来想想，还是决定先征询一下你的意向，毕竟，这可以说是私人的行为！” 她皱着眉头，问：“要什么服务？在哪里？怎么一个说法？” “这个正是我所要跟你谈的。”一连串的问题表示了她的兴趣，或者说好奇，我于是进一步说：“至于什么样的服务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达到我所想要的效果即可！” “可不是这样说，犯法的事情咱可不做的。。”话出口后声音又渐弱下，然后又大声说：“杀人放火那些我可不做！” “不，不会超出你们平时的服务范围！”我纠正说。 “哦，这倒是可以。。不过，收费标准不一样的啊！”她看我一眼，表明她的立场。 “这当然！钱的方面你不用担心，外出的路费我会给你报销，另外，明天一天的外出时间，算8个小时，我会先给你20%%u7684预付金，”说着我拿出一沓钱，开始数，刚我在看服务菜表的时候特别留意了一下价钱，最贵的1个小时800，我算她们拿提成一半，400，一天8个小时算3200，我数了3000块出来，继续说：“这是预付金，3000，怎么样？” 她眼睛亮了，然后眼珠又转了转，说：“可是，我还是得先搞清楚我到底要做些什么？” “很简单，明天我有个重要的客户要‘招待’，所以，只需要有个人在酒店里等着，等客户上来的时候提供服务就行！” “就这么简单？”她有点不敢相信。 “对！但是，我不确认客户是否会中意，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打扮得漂亮一点！”我又打量了她一番。 “这绝对没问题！只要他是个正常有需求的男人，我保证可以服侍他高高兴兴，欲仙欲死，欲罢不能！”说起这一点，她显得骄傲而自信。 “我不怀疑你的说法，至于他高不高兴我也不是太关心，我只要他上了你的床，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我进去给他拿点证据，这个事就算完了，你就可以拿你剩下的酬劳了！” “啊？！”她脸色开始变化莫测，说：“原来是抓黄脚鸡啊！这会不会有危险的啊？！” “我说没有，你也不见得会相信，最主要的还是要看你自己怎么保护你自己了！我呢，就只是想进去拍点照而已，所以，我进去的时候，你可以保护好自己，如果你不想出镜的话。如果是一般的服务需求，没有特别要求的话，我想，也不是这个价钱了，所以，你可以考虑好了再回复！”我慢慢的说。 “唔。。”她看着我手中的钱，思考着，问：“你是他老婆？” “这你不用管！” “可是，他会顺利上勾？”她开始认真起来。 “这个，我不能100%%u8bf4准，但是，我可以肯定，他是一个色胆包天，色迷心窍的狼！如果他不上勾，那是他的造化，我会付你一半的钱，你没有太大损失，对吧？！” “好吧，成交！”她伸出手来。 我把钱交给她手上，说：“不过，明天，我会引他来房间，所以一开始他会以为是我，但识破后怎么留住他，那是你的本事了！” “哦！”她长长的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后怪怪的看着我：“呵呵，我明白了！。。这容易，男人嘛，就怕他没色胆！既然他对凌小姐起了色心，那就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再交待了一些细节后就起身说：“好吧，明天中午2点s城见！” “好，没问题！”她拿着钱站起来，鞠身道：“凌小姐，慢走！” 第106节 信则无，不信则有 正想着，谢良平电话来了，劈头就问：“rachel！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开始以为她是你，所以我才跟她。。喝了酒，糊里糊涂的，后来，我又以为这是你安排好的，所以我就又那个。。但是，为什么你又来了？我想半天，就搞不懂！” “这人生的最高境界不就是难得糊涂吗！开心就好！”我笑了。 “啊？！”他有点懵又有点恼怒的说：“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你到底在搞什么？！” “哈哈，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谢主管今天玩得开心吗？只要谢主管玩得开心，那今天我就算完成了我的任务，那谢主管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也就该兑现承诺呢？！”我一边开着车一边说。 “啊！这，不是。。我明白了，rachel，原来是你给我下了套！”他生气而又懊恼的说。 “不，这哪里的话！牛不吃水我能强按头吗？！主管玩得开心，我也拿回我应得的，不是说好的，你情我愿的事情吗！” 他越想越生气，说：“rachel，你这么做可就是投机取巧了！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便宜没得，倒是要送这么一份大礼出去，哼！你以为天上真有掉馅饼的事情？！” “谢主管这么说话可让我太失望了！我精心安排这一切，可全都是对谢主管的心意，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哼！”他咬牙切齿的说：“你不是什么好女，我又何必君子！” “谢主管，这么说话实在让我伤心了！有句话叫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还有一句话叫你无情休怪我不义！” “你什么意思？！”他吃惊的问。 “讲得太白，就没意思了！” “哼，我若不干，你，还能拿我怎么办？！” 想不到，他还真的想反口！所谓不防君子防小人，对这种好色无耻的小人我本就不该想着他还有讲信齿的一刻！我轻轻叹了一句，说：“谢主管，本来大家也是相识一场，有些东西也无谓说破。我既然有备而来，难道你还认为我准备空手套白狼吗？！当然，如果谢主管不在乎的话，其实也没什么，谢主管的风流艳照一出，以谢主管的机智过人和才情满胸，相信谢夫人也不会怎么样，就算怎么样，呵呵，不是正中了心意吗？！若真如你之前所说，厌恶家中悍妻，不正好乘机变革，说不定还可以还一自由，从此落得一清静，再也无畏无惧。我这也是替你着想啊！” “呸，一派胡言！”他怒道，“你休想威肋我！” “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希望谢主管可以信守承诺，那么咱们日后江湖好相见！我也不想谢主管为这么一丁点的风流韵事而焦头烂额，虽说这个是个人行为，但xx城这么大一集团，还一国企单位，出这么一档子事，影响说不上，解释可能花些时间吧！” “哈哈！”他悲怆的冷笑了两声，说：“想不到，rachel，杜凌秋，我真是太低估你了！真是枉费了我的一片心！好，我答应你，我帮你！可你什么时候会把照片还给我？！” “谢谢，你终于想通了，不过，哈哈，我跟你说，我根本就没什么照片！若真有，我还了你又如何？你又如何保证我没留副本？！所以，你信则无，不信则有！” “你！”他又气又恨，说：“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是想谢主管可以公平公正的评标，以你对et和许氏的多年的了解，实事求是的评价，那今天这个事情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我手上的所谓照片什么的全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保证！而且，事后，难道你会认为我会为了你的个人生活作风问题，那么一点风流韵事就抓破脸去当这么一个坏人吗？！这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相反，说不定会给自己惹一身的麻烦！其实我最不想惹的就是麻烦！所以我真没必要这么做，今天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迫于无奈，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大家都留条生路给对方，难保哪一天咱们江湖再见的，不是吗？！”我一口气的说完。 “嘿！杜小姐，我服了你了！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有点晦气，有点懊恼，又像战败的公鸡，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谢谢，谢主管！一言为定！”我挂了电话！全身放松下来，紧张了这么些天，事情终于搞定，却好像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感，相反，却是一阵一阵的恶心，一阵一阵的寒冷，为什么？我变成了什么人了？！为了成功，不择手段，心如蛇蝎，这是那档子的淑女所为？！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我甩甩头，把胸口荫翳不适甩掉，无论如何，我应该感到高兴，回到许氏的第一个任务胜利在望了！起码可以站稳一下脚跟，坚立点威望，不至于被人视作花瓶，或有靠男人上位之类的无稽之谈。 回家洗了一澡心情开始好起来，钻到男人的怀里说：“谢谢你，等我门！” “今天怎么样？”他放下手中的书。 “还好！搞定那个姓谢的专家了！” “你怎么搞定的？” “美人计！” 他脸色一变，问：“什么意思？讲清楚一点！” “那人就一色鬼！放心，我还不至于出卖色相！我只是找人陪他吃喝玩乐一天，然后就搞定了！” “就这样？”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是啊，当然，有点技巧，不过，不说也吧，”我抬头摸摸他的脸，“说了你肯定又会觉得我耍小聪明了！” 他皱皱眉头，捉住我的手，说：“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我感觉不大好，听着，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危险的把戏！” 我点头解释说：“我也知道，只是我。。” “我让你回来我身边，就是不想你再太辛苦自己，但如果结果是适得其反的，那就完全错了！” 我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心底忽然有种冲动，眼眶一热，我一把抱住他，说：“嗯嗯，我知道了，对不起！” “好吧，明白就好了！睡吧！”说着他搂着我躺下。 “好，”我上前一吻，柔声道：“我爱你！” 他身体僵硬，探鼻闻了一下，说：“你这小坏蛋。。你，又喝了酒？！” “最后一次，我发誓。。”我举起手说，没想到这还给他闻到了！ 第107节 私人派对 周一一早，我和欧阳开了个碰头会，把xx城投标的方向给定了下来，根据与许嘉歆讨论的结果，投标价与现在正在进行的市场促销方案一致，总体下调，但还不至于跳水地步。我说：“一定要李思远确保他那边的关系专家落实到位，这样，我们获胜的把握就很大了。” 欧阳清汶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是吗？！” 我解释说：“是的，这样，我们就有两位专家，至少他们不会偏向rh和探求！” “哦，是这样，好的，”她顿了一下，又怀疑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笑着说：“天机不可泄漏！不过，这个项目影响重大，是我们和探求的第一场对决，影响到以后市场的信心，所以不能有失！许总和我这边已经做了很多的工作，所以大可让李总他们放胆的去做好投标的工作，我们等着他们的胜利消息传来！” 欧阳似乎愣了一下，不自然的笑了笑，说：“真这样，太好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问。 “不！怎么会不相信呢？！rachel一向都是出人意表，料事如神！我对你，是越来越佩服！”她说。 我抬头看着她，才发现她的眼袋又开始深了，心事啊，最近这两年总是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表露无遗，她已经不再像当年平淡而坚忍的站在那个深深伤害她的男人的身后了。我心恻隐，逃也似的说：“好吧，就这样说吧，我先忙去了！” 许嘉歆带我去选购了一堆的衣服，包包，鞋子。虽然喜欢，却看着心疼，都是奢侈品啊，这都顶我当年一套房子了，但又有些不解，我说：“我平时上班都穿不上这些衣服，平时也难得要参加什么派对，怎么花钱买这么多。” “穿得好看就行，钱就是赚来花的，要尽快的适应，要不，怎么做我的女人？！”他却淡定不惊的说。 “看来你是嫌我土了？”我嘴上骂着，心里却甜蜜。 “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让你懂得花男人的钱！懂得花我的钱！” “呸，明明是嫌我土！”我继续打岔。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认土，那以后我就叫你土豆吧！” “讨厌！”。。 香港一个私人的聚会中，我才明白为什么要去买这么多的衣服和包包，原来是一早有预谋，“要尽快的适应”就是指这个意思了吧。还好他有准备，要不然，还真失礼了。是的，酒色笙歌，也应该是有钱人生活的一部分。 但让我吃惊的是，我居然见到eric和他身边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女孩打扮得时尚性感，亲密的挽着eric的臂弯。 聚会是在一个高级的会所里，人不多，但他们好像很熟悉的一样，可见这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eric一见我，满脸笑容说：“嗨，rachel，好久没见了！今晚真漂亮，跟jasn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我笑了笑，有些尴尬，也不习惯这些客套话，说：“谢谢！啊，对了，恭喜你最近荣升！” 最近eric的上司，et全球电气部的总监，也就是当年和我们签约的那位老总监，终于退休了，而eric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被提拔上来，顶替了上司的位置，也就是说，现在eric就是全球电气部的总监了。 “非常感谢，也感谢许氏这多年的支持！”eric哈哈大笑，并介绍道：“来，大家认识一下，这是rachel小姐！这是nancy！” nancy对我妩媚的笑了笑，操着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说：“hi，rachel，第一次见！以后多出来跟大家一起玩嘛！” 我连忙也回应的笑笑说：“hi，nancy，很高兴认识您！” 然后许嘉歆又陆续的介绍其他人给我认识，每个男人身边都几乎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我只能理解为，这是一种面子或节礼节的问题，女孩们都一脸的妩媚，唉，现在看着风光，哪一天年老色衰青光眼。。 但让我最吃惊的是，在这里我竟然见到刑天！和他身边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女孩也是打扮得时尚性感，竟也是亲密的挽着刑天的臂弯！这是什么情况？！nicle呢？！ 刑天却大大方方的跟我打招呼，仿佛这是一件天经地义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哦，是我多心了！如果nicle什么原因没法出席或者不方面出席，那刑天带别的女伴也是应该的，不过是一种应酬的需要，礼节的需要。 餐桌上男人们哈哈的大谈风月，女人不过是种陪衬或者装饰，是的，这个社会始终还是男性为主导的社会，无论谈了多少年的男女平等，这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这是由男女天性的分工决定了的，女人承认也好，鸣不平也罢。也好，我落得个自由自在的享受美餐。 餐后小歇后他们开了一桌牌局，我不是看得十分明白，也是因为没往心里去，只是静静的靠在他身边，思维胡乱驰骋，这就是所谓的他的女人所要做的事吧。 只知道他手风不是很好，而eric却是春风得意，屡屡获胜。许嘉歆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拿着牌，脸上却始终是一抹淡淡的处乱不惊的笑容，好像输赢对他来说都是云淡风轻的，好吧，我也心安理得的继续思维发散。却见刑天也搂着那个年轻的女孩莎莎，莎莎小鸟依人状，一脸的幸福，时而轻声低语，撒娇浅笑，仿入无人之境，作为子诺的朋友，我越看心里越光火，虽说是应酬之需，但也不能太出格了吧！这不能作为二人可以肆意当众调情的借口吧！想子诺一心一意的对刑天，女人的一生都交给了他，怎么这个几周前还是子诺的好男人转身就变了个样？！ 最后eric成为最大的赢家结束了整个派对，大家逐渐散去。 我们就安排入住在这个会所的酒店里。我不愿意相信，所以我格外的留心着刑天，而现实却实实在在的给我当头一击，就像所有的情侣一样，他竟施施然的拖着莎莎的手走进酒店的电梯，走向那高级套房。 第108节 子诺的强劲对手 关上房门，他轻吻我的耳垂说：“今天你真迷人！” 我轻轻的推开他，抬头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那些女孩都是些什么人？是男人们的女朋友？” “是女伴！”他一边脱掉外套，一边显然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还是妻子，情人？” “至于这个我可没有深究！” “你以前也带女朋友出席吗？” “是女伴！”他强调纠正说。 “是什么。。”是谁又有什么意义？！转念间话语伴随着暗涌冲出：“女伴，是安排在同一个房间的女伴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皱着眉头面现愠色，说：“你想要表达什么？别人怎么样我们管不着，我们管好自己就行。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互不拖欠的，对吗？！” 我一怯，复杂得一时难以理清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的说话透露了多重的信息，别人，和过去。是的，在不甚了解的时候，男女间头顶都是有光环的，可剥开一层层神秘的外衣后，最后终将赤裸相见，能接受者，称之为婚姻，不能接受者，称之为爱情的死去。 见我沉默不语，他脸色恢复平和，说：“对不起，我只是想说，每个人都会有过去，我们都无法重来，纠结过去只会互伤感情，我能给你的不是我的过去，你也知道，我有一段不想提起的过去，好吗？”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不是纠结谁的过去，而是，男人就是这样吗？只能看得春光明媚花满目，不能忍受年老色衰青光眼，要不然，女伴就会被换掉？！” “当然不是！”他说：“凡事都不只能看表面，或真或假，都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男人取什么，女人需什么？” “各有不同，不一而足！如果以后你若被换掉，那原因绝对不会是因为年老色衰！” “那会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你胡思乱想太多！” 我干涩的笑了一下，望着他，问：“那nicle呢？” 他似乎被什么东西深深刺痛了一下，良久那痛楚才缓解过来，说：“你看到了？” “这也太明目张胆！” 他不语，我又问：“nicle知道吗？” 他点点头，我脑袋又嗡的一下，我的三观瞬间就快被摧毁了：“什么？难道她就能够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胡作非为，风流快活，而头上还要顶着恩爱夫妻的光环？！” 他又像被刺痛，眉头皱成一团，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有当事人才有发言权，我们局外的人也只不过是雾里看花，所以，无谓往心里去。” “你知道什么的，是吗？” 他犹豫了一下，说：“不，这是别人的家事，向来我不想说也不想知太多。我先去洗澡了！” 说着他就转身往洗澡房去了。 我“哦”的一声，心里满是苦笑，大多数童话的背后其实都是一个个辛酸的故事，童话之所以美好，是因为作者实在不愿意以丑陋的真相示人，所以才编织了一个个的梦幻来作为自己感情的宣泄口。 这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套房，每样东西都看起来一尘不染！“凡事都不能只看表面”，这一尘不染的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各取所需的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刑天和周子诺的秘密是什么？许嘉歆似乎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三缄其口？！ 第二天风和日丽，真是出海钓鱼好日子，但却只有刑天，eric，和我们三对的人。 开船到海的中央，停下。他们放下鱼钩，静静的坐着等待。 莎莎拉拉我说：“走，我们进去说说话，别吵到他们的鱼儿上钩了，他们可是要等半天的！” 她倒了一杯红酒给我，说：“来，我们喝点酒！” 我连忙摇头摆手，说：“我最近戒了酒！” “哈哈。。”她笑得花枝乱坠，快没气了，然后倒了一杯果汁给我，说：“喝点红酒对身体好，不过，不勉强你！” 我接过，对她火辣辣的身材我不禁多看了几眼，说：“你身材真好！” 她笑了，说：“很少见你这么坦率和这么真的女孩！看来你的内心比你的外表还要嫩呢！” 我不知道她笑的背后的意思，我盯着她问：“你跟他多久了？” 她被我的直接吓了一跳，随即淡定的回答：“也蛮久了，两年，三年？不是记得太清楚了。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一下你为什么说我嫩而已！” “你挺有意思的。” “你爱他吗？” 她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瞪着我，说：“嗨，你也不小了吧？怎么还问这些问题？” “为什么不能问？”我不解。 “想这些问题会把自己逼死在一个死胡同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在一起，开心就好，如果整天把爱挂在嘴边，会把自己绑死了，还能做什么？要真问起来，能一起这么久，肯定是有的！” “哦！以后呢？” “噢，以后？想太多了！过好现在就好了，想以后干嘛，我今天还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喝一杯吧，今朝有酒今酒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碰杯喝了一口，她又说：“如果把所有的事都想清楚了才去做，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想清楚了所有的事那又如何，你能保证什么？！就算是给了你婚姻，可婚姻又给保证什么？” 我摇摇头。 她继续一边喝一边若有所思的说：“婚姻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一出戏，却捆绑着婚姻里的两个人而已。婚姻就是告诉别人，婚姻里的两个人很相爱？！爱就爱了，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女人最重要是要知道自己要什么，大多数无非就是男人的疼爱和他可以给你想要的，这两者往往是一致的，因为疼爱才给你想要的。而女人要想获得想要的，首先要知道男人要什么，有的看中的是女人的脸蛋，有的看中的是女人的子宫，有的另有目的。。啊，当然，女人或者也可以靠自己获得想要的，只是有时候太难，而这个世界基本还是男性主导的世界。人活着不可能没有梦想，实现不了的时候，找一个可以帮你实现梦想的人，这也不是方法之一吗？！”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我却听傻了，愣愣的问：“那他想要什么？” “哈哈。。男人的心很大，什么都想要！” 正说着，nancy走进来了，问：“谈什么这么开心？” “随便聊聊，怎么样，收获如何？”莎莎随即与nancy聊上了。。 我看着莎莎，心里却想着nicle，子诺啊子诺，你有一个强劲的对手啊！这个莎莎，远不像她看起来那样胸大无脑，我都差一点就被折服了，何况是男人！ 第109节 苦海无边 不自觉的细看这个刑天，身材高大，年青的时候或者也曾英气逼人，但现在人到中年，却逐渐的发福了，典型的阔老板形象，我却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周子诺和莎莎却竟同时爱上了这么一个人物？！在我认为，一个连自己身体都管不住的人，怎么去控制他的心？！当然这只是我的狭隘的见解，在爱情的范畴里，有部电影曾反复的强调，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杜小姐，她们准备游泳，你怎么不去？”被我多看了几眼，他于是找了个话题。 “水太冷太深，不敢试！” “哈哈，今天天气还好，而且，一开始觉得冷，但游完后会觉得全身发烫，暖洋洋的！”他说。 “是吗？！但我没试过，还是怕。对啦，最近nicle好吗？”虽然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敏感，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总比冷场尴尬好一些吧。 “挺好的，老样子！”他倒是波澜不惊了。 “昨天派对上玩得开心，我心里倒是怪想她的。她怎么没来？”我却得尺进寸，打蛇随棍上。 “哦，她，忙别的事了！”他身体终于不自然的动一下。 “噢，真不巧！上次和nicle说好找机会教我跳舞，一直没机会！” “哈哈，有机会我会转告她的！” “谢谢！” “嗨，刑总，游泳吗？！”许嘉歆在那边叫道。 “嗯，好，来了！”刑天应了一句，然后转头对我说：“其实一开始我也怕冷怕深，不过，试过之后才知道什么叫爽，欲罢不能。而且，不试过，怎么能叫怕呢？！” 说完他一笑而去，两个男人一轮热身运身后，就“咚”的跳进了冰冷的海里。 不试过怎么叫怕呢？！嘿，这叫什么理论！我徘徊在船边，看着那帮游得畅酣淋漓的人，看着寒彻骨的海，心坚决不下水，身却不由自主的被那帮开始有点疯狂的人拉下了海，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和水花四溅。。 吐了几口咸水，全身软绵绵的趴在甲板上，直觉全身的寒气往外流动，身子确实又真的暖洋洋，轻飘飘起来，我全身无力但还是忍不住对许嘉歆抱怨说：“讨厌，害我喝了这么多咸水！好苦啊！” 他嘻嘻一笑，拉我起来道：“起来，喝点热汤，别真冻着了！” 喝着热乎乎的姜汤，鼻尖都不禁冒汗，我嘴巴还是不肯放过他道：“硬要拉人家下水！” “哈哈！都是这样被人拉下水的！你得感谢拉你下水的人！”刑天一旁搭话说：“试过才知道是真怕还是真想！” “那你是真怕还是真想？！”我问。 “真怕，也真想！但怕敌不过想，因为怕所以更想！”刑天答。 “只是欲望无穷，苦海无边！难不成明知道苦海危险，还要往下跳吧！这无异于自取灭亡！” “不跳下海，如何到达彼岸？！怕而不跳，本身不就已经灭亡了吗！”刑天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掰不过他的歪理，只好气呼呼的继续喝汤。 回城的路上沉默了好久，许嘉歆才说：“今天你还真跟刑天掐上劲了？！” “我学不了惺惺作态！” “是什么让你突然这么管不住自己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因为莎莎？！” “什么叫就因为？！恕我年纪大了，思想落后守旧，我见不得新人笑，旧人哭！更见不得男人三心两意，朝秦暮楚，还冠冕堂皇，理直气壮！” “还是个小女孩！”他无奈的说。 “什么？！难道你也认为他对了吗？！”我越听越生气。 “所有的事情都不一定就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我们不了解内情的人，何必去生这么一趟子气？！” “是，我不了解，我只知道什么叫道德底线！” “我们没必要为了别人的家事而吵架，对吧？！”他说。 “对，只是。。”我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低落情绪和莫名的火气，“你说，子诺哪里不好了？！怎么男人还是要三心两意，三妻四妾？！” “好了，不说了！”他脸一沉。 “他看中了莎莎的年青，她的脸蛋，还是她的身体？！这哪个女人没有过？！”我却还是忍不住继续喷出来。 “好啦，不说啦！”他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 临到家的时候他说：“et那里，我们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拖字诀，到了差不多时候，难题就自然不攻而破了。” 我皱着眉头问：“为什么？” “最近et人员频频变动，这次赔偿的事件也只不过是et内部斗争的一个小筹码而已，新官上任三把火，在艰难的时候一个小筹码都是有用的，可在大局已定的时候，新人上任后，旧官的事情也就可以不了了之或者草草了结。上面紧下面自然就紧，上面松了下面就自然松了。所以就拖，事情一旦无法进行下去，如果你认为可以的话，逐一审查，胡搅蛮缠也行。最近et内外都比较动荡，人心难猜，我们只能是事事都小心，做好自己。有风声吹出，et将会被收购，所以更加动荡，我们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哦！。这是你这次来香港的原因？” “嗯。不要想太多了，简单一些，做好自己就行了！想多了只不过作茧自缚，自寻烦恼而已。别人的事情，我们能管得着吗？！” “嗯，可子诺不是别人，她不是你的初恋情人。。吗？！”我冲口而出，然后拨了拨头发，说：“哦，我听说！” 他瞪了我一会，说：“你还知道真多！难道我对初恋情人紧张关心你反而还高兴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你也不至于冷血无情，漠不关心吧？！” 他沉默了，好一会，说：“凌秋，趁年青，咱们生个孩子吧！” 啊？！怎么突然又提这档子事？我不解的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该做什么的时候就做什么，以免将来想要的时候却错过了！女人与男人本来就不一样，养家活口是男人的责任，而生孩子是女人的天职，有孩子的女人才是完美的，可以让男人疼爱。” 我有点懵了，莎莎的话忽然浮现耳边“女人最重要是要知道自己要什么，大多数无非就是男人的疼爱和他可以给你想要的，这两者往往是一致的，因为疼爱才给你想要的。而女人要想获得想要的，首先要知道男人要什么，有的看中的是女人的脸蛋，有的看中的是女人的子宫，有的另有目的。。当然，女人或者也可以靠自己获得想要的，只是有时候太难，而这个世界基本还是男性主导的世界。人活着不可能没有梦想，实现不了的时候，找一个可以帮你实现梦想的人，这也不是方法之一吗？！” 她什么意思？他又是什么意思？ 第110节 从此陌路人 一周很快就过去，好消息终于传来，xx城中标了！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多日来的负担终于放下，一身轻松，太好了，xx城的标拿下，与李梓桦的合作办成，与et的谈判也有了方向，那就慢慢的磨吧，看谁的耐力更好。 xx城的庆功宴上，吃喝玩乐，室内洋溢着一片欢欣。欧阳清汶看起来也特别的高兴，这项目可是属于她的业绩，所以她频频的向大伙敬酒，说：“最近太高兴了，拿下了这个大项目，国内的销售架构也终于逐步的建立起来了，市场开始回归我们许氏，大家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大家辛苦了这么久，终于有回报了，在这我给大家敬一杯，谢谢大家的一直以来的支持，干了！” 大伙鼓掌，纷纷举杯！ 她拿着两杯酒来到我面前，把其中一杯递给我，说：“我要特别的感谢rachel，无论如何我得敬你一杯！没有你的帮忙，这个项目能不能拿下来我还真说不准！所以，来，干了！” 我连忙摇头摆手说：“不，我戒酒了！” 她说完却就咕咚咕咚的一大杯红酒喝下了，我拿着酒，看着她，为难的说：“医生劝我要戒酒，所以，真的，只能以茶代酒！” “哈哈。”她笑了，说：“rachel，我没听错吧？你戒酒啦？！这么多年，难得跟你喝一次酒，却说戒酒了，这让我感到多难过啊？！” “不，”我百口莫辩，放下酒杯，拿起茶杯，说：“真的，身体不好！年纪大了，少喝点酒，喝茶？！” “不，rachel，你这是在笑话我吧？我这么大年纪了身体也好不到哪儿去也没说戒酒，你居然说戒酒了？！你这么说，我觉得是借口，大家说呢？！”她开始发动群众的力量。 “对啊，rachel，加油，干了吧，winnie都已经喝了，这样就你不对了。。”大家开始七口八舌的起哄。 正在骑虎难下的时候，旁边的他忽然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杯，说：“好啦，好啦，无谓再为难她了，我代喝了！” 然后许嘉歆仰头喝下，一时间原来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大厅静了下来，大家都停下来，而欧阳清汶也一下怔住。 喝完，他放下酒杯，看她一眼，说：“你也少喝点！” 她瞪着他，良久，才说出话：“许总代她喝了，是不是也得代我喝一杯？” 让人窒息安静，他拿过酒瓶，酒倒入杯中发出“咚咚”的水流撞击声，然后他又仰头喝下，说：“好啦，都别闹了！” 她别过脸，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却泪光盈盈，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我以为一代新人胜旧人，感谢许总总算没有让我难堪！” 殊不知，她这句话却让听到的人难堪了，他的脸色沉下来，低声说：“大家都一把年纪了，还矫情吗？！” 刹那间她脸如死灰，仿佛被人当头一棒，又仿佛秋风扫落叶，身子不自觉的簌簌抖动，凄然道：“我知道，从前是什么都爱听，如今却就成矫情了！” “winnie！”他的脸瞬间成冰山，低声吼了一句：“失态了！你就要这样吗？！” 她倒下两杯酒，拿起其中一杯，一仰头，伴随滚落的泪水吞下，说：“你以为我现在还能怎么样吗？！今非昔比，一切都不过是昨日黄花了！怎比得上如今新人美如玉！来，许总该再喝一杯，不，两杯，我祝你们幸福快乐！” 说着她把另一酒杯递给他，持酒的手悬在半空中，他瞪着她，却没动作。于是，时间仿佛停顿，整个世界也仿佛停顿，只有两个人的僵持和对峙。 然后高原夺过欧阳手中的酒杯，解围说：“大家都喝多了，先别再喝了，休息一会！” “不，谁说的，不是才刚开始！”欧阳却不依，抢夺高原手中的酒杯。 “你不是这样的人，却硬做这样的事？！”许嘉歆终于开口说。 “哈哈！”欧阳凄凉的冷笑两声，哀声说：“我不做这样的事，还不是一样落得这般境地？！有区别吗？！我在后悔，怎么不做一个泼妇，至少还泼辣的争取过，死也甘心！总比现在来得强，以为一味的退让，一味的恪守清规戒律，全心全意，尽心尽力，就终有一天会苦尽甘来，得偿所愿，殊不知，原来世界早已经变了，才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哈哈，或者，连换都谈不上，全部都不过是痴人做梦，一厢情愿。。” “够啦！喝过了！高原，麻烦你先送她回去吧！”他冷然的说。 “好！走吧！”高原拉她往外走。 她挣扎着，脚步摇晃着被拉着走远，一边说：“没事，我能走。。” 许嘉歆的脸色阴郁难看，咬咬牙根，说：“我们也回去吧！” 就这样，庆功会就不欢而散了。 回家的路上，他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抱着双手，寒着脸，目视窗外，仿佛在沉思，仿佛在回忆，又仿佛只是在发泄心中的怒气。。我不敢轻易的去触碰，因为那就像一座活火山，随时都一触即发。 之后他和欧阳清汶两个人就变得像是仇人一样，鼓着气，互相不理睬对方，又或者说就像不认识一样，相遇时别脸转身，相见不如不见，纠结经年，最后却不过是陌路人。 于是高原就成了这三角关系中沟通的桥梁，有时也不禁无奈。 找了个机会，看他心情尚好，我轻声的问：“你就打算这样跟winnie赌气下去吗？！” 他看我一眼，说：“你操什么心？！” “我不操心，只是觉得这企业管理太臃肿，高原堂堂一总经理沦为给大伙当传声筒，这是不是得改进改进？我作为一助理，有义务提醒提醒吧？” 他不说话。 “明明还关心人家，为什么却又和别人赌气呢？人家是一女孩子！家里负担又重！”我又大胆的说。 “她就爱那样！几十年都不变！爱瞎想，又偏执！” “要不，找个机会大家好好聊聊？这样耗着，不累吗？！” 他想了一下，说：“算了，说不清！” 第111节 酒吧结业 “今天收到消息，et被收购了！”我说：“通知说，et被收购后，所有的架构和模式都暂时不变，包括我们供应商也不会受影响。” 在圣诞前夕，没想到却爆出了这么大的新闻，似乎是有意这个时候公布，也好让市场有时间过渡。 “这是为了稳定人心的官方说法，”许嘉歆却波澜不惊的说，似乎心里早有准备：“但迟早免不了资源整合，架构重组。” 是这样啊，也不知道kelvin怎么样了呢？会不会受到影响呢？好久没他的消息了，自从苏芸萱答应了李梓桦的婚事之后，就绝少听到他的消息，估计在她的心里，是不愿意碰触关于他的事。 我点点头，说：“对，但我们的产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被取代，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供应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们估计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希望如此！”他说。 我们与et美国的合作是从02年开始的，03年初et就曾给我们一个项目的列表，表里列明了可能合作的项目及产品。自et3项目后，合作就停滞不前了。新项目的进展相当的缓慢，开发的相关人员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当然也包括我，可至今为至，新增的项目却始终未完成。 et被收购的消息传出不久，这些沉睡的项目突然就被激活了，et总部邀请我们这些潜在的供应商对这些项目进行竞标。 这是一个对供应商综合素质的考核。 很多产品的要求不是在现行许氏的产品中可以直接拿出来代替的，而是或需要改造，或需要重新开发，甚至是从未涉足的领域。而且还有一个数量的限制，数量或金额太少的项目开发成本太高，回收时间太长，风险太大。项目一旦激活，就需要面对随之而来的各种压力和挑战。估且勿论项目可以立项之后的情况，单是一个立项都充满了考验，怎么把不存在的产品的竞标价给定出来，这不是在考我们这些打工仔，而更是在考一个具有前瞻意识又具有实践经验的老板。 所以我将之称之为是对供应商综合素质的一个大考核。 eric透露说，初步从投标的结果看，大部分的项目，et内部锁定了我们和另外一中国的供应商。按照et一向的习惯，他们是必须有两个可选的供应商。但从实际采购来说，是要从性价比等各方面综合考虑而分首选及次选。 “中国的另外一个供应商，可能会是谁？！谁会有这样的综合实力？！”高原不禁皱着眉头。 “他没透露。” “现在只能暂按我们原计划进行。但外贸这一块，特别的新的重要项目的开发对于我们来说十分重要，我们都知道，现在国内的竞争越来越激烈，特别是要面对张小莉的穷追猛打，虽然我们有其它产品的遏制，但总的来说，最终会是两败俱伤。我们不会跟她作过多的纠缠，所以我们必须着眼在新项目和新产品的开发上。”许嘉歆说。 “但是，突然间这么多的项目，我们可以应付吗？假设et要真的立项开展？”我问。 “我想，et他们也应付不来，所以，我想现在不过就是抢凳子的游戏罢了。所以，不用太担心。先把位置占了，别人想再挤进来就难了。所以，先把这个游戏完成。至于另外那个供应商，我们再想办法弄清楚。”许嘉歆说。 话说我们的酒吧，经历了冷清，兴旺，辉煌，衰落，终于走到了它的尽头。这原因我想是很多的，就好像我们这群以前常泡吧的人，也逐渐不去了，我把酒给戒了，苏芸萱忙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还怎么会有空泡吧呢！小虎和陈玲结婚了，生了个孩子，天天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常客高原也渐感到倦意，总说没意思，年纪大了，不适合。聚会都少了，更谈不上像以前一样相约出游了，所以以前的旅友聚会，主题分享更成了昔日黄花了。 老板们都不着急，当然管理酒吧的人也不上心，有经验有雄心壮志的人早就被人挖走了，剩下的不过就是拿着不高不低工资，三日打渔两天晒网得过且过的员工，每天做着一成不变清水一样的工作。看着冷冷清清的人影，显得残旧破落的装修和物件，我心里不禁感慨万分，想当年，这里是多么的热闹，刚开业的那一天，有个白马王子在这台的中央，弹了一曲《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刚满26岁的她怀揣着梦幻为他轻舞飞扬，然后所有的人都喝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结业那一天，所有的人终于又可以聚齐了，只是没有花，没有酒，没有了吉他，没有了歌舞升平，只有那略带伤感的音乐在夜空中悠扬徜徉，仿佛祭奠着人们逝去的青春。。 这个酒吧曾经为我们这些出资者带来过不薄的收益，但谁也想不到，最大的回报居然是当年那个缺钱的业主留给我们的一个商铺产权，当年买回来的时候是400万，已经是价值不菲，经过了3年的发展，这里早已经成为g城的黄金地带，地租居然翻了两倍，水涨船高，这个商铺的价值已经是上千万。 按比例我的股份虽然少，但结业后分得的钱也不少，但我认为，当初这个买铺的钱是高原出资的，他理当收回，虽然他怎么都不肯同意，但我早就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得把钱送回到他手中。 这个商铺最后由苏芸萱购买掉，其他的人各自分得丰厚的现金，对着突然其来的一大笔钱，小虎夫妇既喜又忧，说：“哎呀，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钱是有了，但感觉投资没了，心里空落落的。大家有什么好主意，我们大家再一起共同致富？！” 苏芸萱私下悄悄的给我出了一主意，说：“上次你不是提过想转让凯云的股份吗？现在是个好时机，说不定小虎他们会愿意接手。当然，最好是不要转了，我希望可以跟你一直共同进退，不过，这事还是得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 嗯，得好好想想！ 第112节 供应商候选人 “又是这个凯云！”许嘉歆在与eric通话后，有点悻悻的说。 “什么？”高原吃惊的问。 “et的新项目与我们成为共同供应商候选人的又是这个凯云！” “什么？！凯云？就是说之前与张小莉合作的苏芸萱？！她真这样的能耐？！我可真想不到！”高原大吃一惊，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居然可以发展得如此迅速，实在让人意外！” “对她什么印象？”许嘉歆问。 “她啊，人倒没什么，只是以前就觉着是个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人，可这几年少了联系，却没想到她能干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凌秋对她的了解应该更多一些吧？”高原看着我说。 此时的我却早就惊呆了！怎么我们的竞争对手又是凯云呢？！这怎么回事？！我脑里一片混乱，头开始发胀，思维似乎隐约显现了一下，可我想抓住的时候却又突然消失殆尽，于是我拼命的追寻，它却越跑越远。。 我眨了一下眼睛，从狂乱中回来神来，喃喃的说：“哦，苏芸萱，她，不过只是比较随性而为而已，因为经济上没什么压力，所以，以前在别人公司做事的时候，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所以每个工作都没做多长时间。后来回了老爸的公司，在老爸的帮忙下，开了这个合资公司。但对于这个合资公司，她的很用心的。。” “真正有能耐的是这个外资方，高原，想办法查一查这个外资方的来头！”许嘉歆看着茫然的我，眼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疑惑？担心？ “好！”高原应道。 外资方？jhn？不，应该是kelvin！是这个真正有能耐的外资方！经过他这么一提，我突然瞬间清醒起来，对，凯云之所以能这么迅速和轻易的进入到et的供应链里，就正是因为kelvin！这个原因是不容置疑的，我可以100%%u7684肯定！可想到这一点，绝望和沮丧的情绪竟然蔓延了我的全身，让我浑身没力，甚至无法呼吸！ 与张小莉的合作，让凯云成为了许氏的竞争对手，与et的合作，则是战线继续扩大，战火蔓延到了国外的销售，而et更是许氏最重要的客户，这怎么能让人不触目惊心呢！ “在想什么？”见我一直苦苦思量，默默不作声，他不禁又问。 “啊，没什么，只是。。凯云的合资方是kelvin的兄长！” “什么？谁？！你说是et的总裁？！”他们二人不禁同时惊问。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嗯，是的！” “怎么会这样？”高原不解的问。 我犹豫了一下，把当年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说：“当年kelvin说要帮他兄长找一个电子厂，刚好我想到了苏芸萱，我知道苏芸萱的爸爸是做电子产品出名，所以就介绍他们认识了，原来听说kelvin的兄长也是从她爸爸的厂订点货而已，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谈到合资一厂，就是凯云。。更没没想到后来凯云与张小莉合作，竟然成了我们的竞争者！而现在，还介入与et的合作！” 许嘉歆紧盯着我，脸色冷峻，好一会，才冷冷的说：“这事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起过？！” 我心里停顿了一下，声音不由自主的听起来微弱：“我真没打算隐瞒什么，当初我只是想着把生意介绍给朋友而已，我从来没想过这会跟我们有什么相关，跟他有什么相关，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小题大作。。” “好了！算了！”他口气一松，说：“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个凯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崛起，并且成为et的候选供应商名单！” 我内心却越发的不安，说：“但我想不通，如果真是与kelvin有关，怎么会这样呢？kelvin不是et的人吗？我们的竞争者同时也可以是他们et的竞争者，我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致的，他怎么会制造出多一个竞争者？” “如果说，kelvin也是利益人之一，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啊，可是，kelvin真不是合资人！如果他有利益，为什么不直接的把项目给凯云呢？何必这么大费周张？”我还是难以理解。 “如果可以一人独断，那et就不是一个跨国企业！每一个大企来都必须有其制衡的机制，如果他真这样做了，很有可能会直接导致他在et的地位不保！”许嘉歆分析着，这些分析听起来却都是这么的合情合理，他继续说：“kelvin在et一直都面对另一位副总裁及某些董事的明争暗斗，这次的赔偿事件也不过是这些斗争的凤毛一角。” “啊！”我的心继续沉向谷底，kelvin可一直都是我爱戴有加的总裁，所有的优点和光环都集于一身！可怎么突然间就从一个一直照料我们的，一个许氏的合作者变成了许氏的竞争对手了！ “那这样说来，凯云肯定可以轻易得到很多et内部的信息，包括价格，意向等等，所以为什么凯云这么年轻的一间公司会成为候选人之一，也是为什么凯云可以这么放胆的去竞争！”高原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先怎么样还得怎么样！有et制衡机制，我们并不见到会输。我们肯定会比以前难，但我们比凯云有更多的优先的条件，比如经验，有现成的测试条件和设备。知己知彼，才能取胜，我们需要继续深入了解这个凯云，我倒要看看，你的朋友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许嘉歆最后说：“好啦，这个事情就先说到这，高原，你想办法找人靠近凯云，了解清楚它的情况。另外，至于是谁介绍的合作已经不重要了，没有你的朋友苏芸萱，也会有别的苏芸萱，所以，也没必要再提了。” “好的！”高原应道。 第113节 鲜肉月饼 许嘉歆最近情绪不怎么样，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当然，梅姨说她以前都习惯了倒不觉得怎么样，只是我心里觉得有点怪怪的，他又怎么了？ 兰姨说：“小姐啊，你来了后我们好不容易有了几天开心的日子，唉，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许总又好像吃错药了一样，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 我眨眨眼睛说：“没有啊！” “那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也没有吧！”我答道。 “哦，我今天想做点他爱吃的菜。小姐，你知不知道许总最爱吃什么菜？”兰姨问。 啊？！这下可真把我问倒了，我只知道他平时爱吃得清淡一些，至于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我却真没留意。 “兰姨，你怎么还问我？你是这个家的厨子，你应该最清楚啊！”我无奈的笑笑。 “哦，在吃这方面，许总一向都是比较随意的，有什么吃什么，没说好吃不好吃，所以我也只是从他吃多吃少来判断，但是他多数时候是什么都不多吃，啥都吃一点，所以，有时我都很难判断啊。只是有一次啊，他问我懂不懂做鲜肉月饼，我懵了，没听说过！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东西要烤的，可怎么做，我还真没底，所以，一直都没做过，小姐，你听说过吗？” “这个我以前倒是吃过，但是怎么做，我得查一下。。”我说。 我让兰姨马上去买材料，把盘盘罐罐拿出来，好久都没有自己做东西吃了，自从搬来这里后，一日三餐都不用愁，也没心水要做什么。今天忽然提起，刚好他出去了，我这有半天的时间，正好可以倒腾一下，要不手艺都该生疏了。 忙活半天，看着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作品，美美的，满足感油然而生，试了一下，应该是这种味道。 兰姨尝了一下，惊为天人的表情，说：“小姐，这东西太好吃了！你一定要教会我怎么做！你的手艺也太棒了！长得好看的姑娘我也见不少，可是像小姐这样长得又好看做东西又好吃的我可是头一回遇到！像许总这种闷罐子，能遇到你这样的姑娘，我觉得真是他的福气啊！哎呀，你们啥时候结了婚，生了大胖儿子，那老太太才该高兴呢！” 脸不禁一热，我说：“兰姨说这个言之尚早了！” “早什么啊！别人这个年纪，早就儿孙满堂了！跟你说，老太太盼抱孙子啊那是盼星星盼月亮的，都不知道跟我打听多少回了！以前就问我许总有没有带女人回家，这哪里啊！除了接你回来，我就没见过别的女人！最近呢就问我你们有没有同房，有没有避孕。。” 我脸更红了，当面听着这种说法，让人实在怪难为情的，这一举一动甚至私密的行为都像被人窥探，让人如何自容啊，我急忙一边转身逃离厨房一边说：“好了，都弄好了，我先走了！” “。。我跟她说啊，这我们怎么知道呢！她又不是不知道，许总可严厉了，别说我们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怎么敢在他背后乱说。。”她却一边洗着盘子入了神一样继续絮叨着。 我边走边不禁摇头苦笑，这什么跟什么啊！ 晚餐时，兰姨笑意盈盈的端上还冒着暖气的鲜肉饼，说：“许总，尝一尝，看这味道喜欢不？” 他看着眉头却皱上了，问：“怎么突然会做这个东西了？！” “你先尝尝味道如何？”兰姨却故作神秘的说。 他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细细的品了一下，说：“嗯，差不多！” “你喜欢就好！跟你说吧，这是小姐做的！”兰姨笑着放下盘子走了。 我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期待的问：“怎么样？跟你以前吃的味道相差大吗？” 他脸上原来还挂着的一丝笑容却慢慢的隐退了，放下手中的饼，说：“你怎么懂做这个东西？” “网上查的，怎么了？”我心中不禁一个突兀。 “这个东西是江浙那一带的特产，所以，以前，清汶总爱做这个饼子。”他慢慢的说。 我怔住，我懂了，他心里惦念的不是饼，是人！ 欧阳清汶最近病了，突然间晕倒在办公室，听她的医生说她精神不好，又开始像从前一样依赖药物入睡。加上天气一冷，她妈妈的腿时好时坏，她的压力更是倍增，又跟许嘉歆赌着气，拒绝任何人的帮忙，所以就累倒了。她的精神忧郁复发了！如果控制不好，症状会比以前更严重，如果一旦失去药物的控制，病人甚至会产生幻觉，自虐的倾向。 心病还需心药治，说她傻也好，痴也罢，只怪造物弄人，命途坎坷，我低叹一声，问：“她病了，你怎么不去看看她？” 他不说话，看着那盘饼，定定的出了神。 “我累了！”他突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苦笑说：“这么多年，她总是反反复复的在折磨着自己，却不知也是时时刻刻在折磨着我！一旦发生点什么问题，身体上是折磨她，精神上却是在虐待我！是，她没变，是我变了，我承认，我变了心，我早就累了！” 我又怔住了，我伸手捉住他的手，说：“可是，她这大半年来好不容易好起来，难道就这样就放弃了吗？她现在最需要的，她最想要的不过是你的关心！” “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他看着我，目光中充满着痛楚和无奈：“要想真正好起来，除了她自己，没人能帮得了她！” “可她的心结是你！你们不好好谈清楚，这永远是一个死结！” “该说的都说了！若是硬要往死角里钻，若是明知故犯，这已经不是别人的问题！” “唉！”我无奈的叹一声，说：“你还是跟她再好好谈一谈吧，无论如何，在她看来，错的人始终是。。我们！” “你是这样想的吗？！”他皱着眉瞪着我。 “不，可是。。这谁能说清楚，看起来，新人笑，旧人哭，”我心纠结着，居然哽咽了：“我宁愿替她受罪，总比现在千夫所指来得强。。” “不说了！”他脸一沉，说：“吃饭！” 第114节 从天而降 许嘉歆说，他基本可以肯定，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这凯云的幕后人应该就是kelvin！所谓兄长，只不过掩人耳目的一个目标而已。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又大吃一惊。 “你还记得有一年kelvin曾安排私人翻译和许董进行过一次秘谈？！后来我才知道秘谈的内容其实是收购许氏的其中一个厂，当时许董回绝了，我们一直以为这是et的行为，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kelvin的私人行为，他一早就想有心自立门户。” “啊。”我更加的目瞪口呆了，“但他有必要这样做吗？他已经是et的总裁！” “是，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总裁也不过是拿着高薪给别人作嫁衣，如果他考虑将来，迟早有一天他从et退下来，早日为自己作打算，何况，这有利可图的事情，刚好可以利用自己的资源，何乐而不为？！” “啊。真是这样吗？！”我开始有点茫然，又惘然若失。我自以为可以把事情看透，这么看来，真是井底之蛙之见。总裁，许老板。。他们的看法，心智，高瞻远瞩，真是远远在我们这些小朋友之上的！ 如果许嘉歆的说法是真的，我又回到了难堪的境地，也就是说，许嘉歆现在的对手是kelvin，而我却曾是kelvin的帮凶！要不是我，怎么会有凯云？！怎么会有今天这么一个相持对峙的局面？！之前我曾为凯云的成功牵线而沾沾自喜，骄傲无比，现在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对，没有这个凯云，会有别的凯云出现，这个事情的发生可以说是无可避免的，但那意义绝对是不一样的！至少我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向凯云宣战，而不是像现在，手心和手背都是肉，里外不是人！ 许嘉歆虽表面上没什么，但难保他心里不有所微词，不难保以后众人悠悠之口，特别是一直想办法逼我出宫的许董和林屏。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夜，我失眠了，因为凯云已经真真正正的宣布成为许氏的对手了，这一切竟然是自己的“好心之举”造成的，而且，我还拿着凯云的花红，这算怎么回事？！手心和手背之间，我该如何决择？我又怎么说清？ 当初我选择入股凯云，是为了可以做一番事业，希望真有一天跟他走到一起的时候，至少不会让人觉得我是攀高枝。然后又选择回来，放弃了最初的想法，是因为张小莉，不想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可是回来了，我摆脱了吗？不，这就像一个急流漩涡，一步差池踩入，却再也无法抽身，越卷越深。。 不，不！我一定得想办法，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思前想后，决定打给苏芸萱说：“上次你提过小虎夫妇是否真的有意接手我的股份？” “嗯！”她思考着说：“我确实略略提了一下，他们看起来也十分有兴趣，所以关键是看你。” “我想好了！”我迫不及待的说：“我愿意转让！” “真想好了？”她再次提醒示认。 “是的！”我毫不迟疑的说：“我随时可以办理手续！” “哦，那好吧，我看看该怎么办，我再联系你！” “嗯，谢谢！”我缓慢而沉重的道谢，壮士断臂，做大事者必须忍痛割爱，二者不可得兼，只能是弃车保帅！ “唉！好吧，真想不到。。无论如何，我们的合作是愉快的，我为你的退出感到遗憾！”她无奈的说。 婚纱中的苏芸萱格外的美艳动人，剪裁得当的白色婚纱充分的显露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高贵又大方，怪不得说每一个穿婚纱的女人都是美丽的，何况是美艳如斯的她！我定定的看着她，看到她红着脸说：“干嘛一直瞪着人家？这件不好看？我脸有脏东西？” “不，不是！这件很美丽！”我回过神来，笑着说：“我衷心的祝福你幸福，从此以后每一天都过得开心！” “谢谢。”她哽咽了，突然过来抱着我，说：“一定会的！” “这件怎么样，苏小姐？”女侍应适时上前问。 “嗯，就这件吧，不用再挑了！”她说。 今天是帮苏芸萱挑选婚纱的日子，顺便也为自己选了伴娘服。准新郎早已经为自己美丽大方的准新娘神魂颠倒了，在一旁频频称赞，无论哪一件都说好。 准新郎准新娘试穿上礼服走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羡刹旁人，我上前说：“真好看！祝你们永远幸福！” 准新郎笑哈哈的说：“谢谢，感谢你这个红娘！我们能这么快走到一起，也要感谢凌秋的帮忙，我要封一个大大的红娘红包给你！” “那是必须的！”我也高兴的接受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啊？”准新郎打趣的问。 “呵呵，远着呢！”我脸红着回答。 “年纪不小了啊，别怪我啰嗦，大家要是合眼了，就别拖了，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幸福的人也开始为别人张罗起来了。 正当一切以为尘埃落地的时候，却突然收到苏芸萱的求救电话，让我火速买张机场赶往三亚，发生了怎么事情？让平时处远不惊的她如此慌张失措？ 三亚，在这个寒冬里依然晴空万里，天青海蓝，火热的太阳是这么的耀眼，照在身上火辣辣的。把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但看着短裤拖鞋的路人，依然让人感到迷茫，就像一个不小心跌落在土著岛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异类，是这么的不协调。 可是，迎接我的三个人，李梓桦，苏芸萱和kelvin，同时出现在这个渡假的酒店里，相对而言，这三角的关系却显得更加的不协调。无论在哪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还未道破的不自然和不自在。到底是谁让这个本来很温馨惬意的旅程出现了不谐之音？！是否有第三者？第三者是否是个异类？李梓桦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怒气，却不敢，可能在他的心里也不希望揭开这层面纱，他怕他会失望，他不敢想像真相，到底谁是第三者？是他不小心的这次意外突击让他发现了这个第三者的真相？ 西人脸上看起来却是这么的懊恼和沮丧，他认为好像这不需要再解释什么了吧，无论如何，他就是那个多余和不协调的第三者！ 而女主角则复杂得多了，阴晴不定，无所适从，只能盼望着救星可以尽快从天而降，要不然，这解释却是掩饰，不是此地无银吗？！ 所以，我就从天而降了。 第115节 情侣套餐 我气喘吁吁的说：“对不起，我有事在路上耽搁了！所以今天才来！梓桦，你怎么也来了？” 对我，他的脸色宽容一些，苦笑着说：“本来想来给芸萱一惊喜，也过来参加你们，没想到，你倒没见，却见到kelvin？我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了！” “啊？！不！”我连忙解释说：“真是我有事晚来了，公司有个重要的事给耽搁了！” “平时kelvin也会跟你们一块出去的吗？”他十分怀疑的问我，相信这个问题他肯定已经问过当事人，只不过还想从我这里获得一丝信心来支持那摇摇欲坠的防线而已。 所以，我坚决的点了点头，说：“是的啊，你不知道吗？我们的友谊是起源于一次愉快的旅程，好多年前，我们三人一起同游了四川和北京，因此后来才有了凯云的合资和今天这个规模！” “哦，原来如此！”李梓桦的脸上开始出现一丝的变化，看起来出现动摇的迹象，问：“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订了一个情侣的套房？入住登记的人是芸萱，但当我敲门的时候出来的人是kelvin？” “啊？！”我又吃了一惊，看看苏芸萱，目光可以杀死她！你抛给我的难题可真够非同一般！我脑子一边在拼命的思索一边喃喃的说：“这个。。” 可任凭我抓破脑袋，就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解，此时苏芸萱接话了：“这个房是凌秋订的啊。。不错，是订了个情侣套房，但是就算凌秋没来，也不能取消，所以我就入住了。。” “啊，对！”我连忙点头，继续看着苏芸萱，同样表示疑问，然后呢？ 她继续解释说：“你知道，之所以订个套房，就是图套房里的设施齐备，有露天游泳池，而且有两个房间，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三个的关系是已经不是一般的朋友可比的，所以，原打算是三人一起住的，就算凌秋没来，我们也就一起住了，难道你连这点都不相信我吗？！” 苏芸萱解释完气却上来了，脸黑起来，一招反客为主。 “不，不是！”这一招果然奏效，李梓桦气势马上就弱起来，说：“哦，原来这情侣套房是你们一起住的？！” “。。对啊！”好像这也算说得过去，于是我就附和回应道。 “呵呵，原来这样，早说啊！”李梓桦摸摸脑袋，紧绷的神经终于松驰下来，说：“好啦，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哈哈，接下来你们是什么计划？” “没什么计划，本来就是来渡假，既然你一起来了，那就一起吧！”苏芸萱松了口气对李梓桦说。 我却懵了，那么接下来，我就要被渡假了。。 好吧，谁让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只好欣然接受接下来的安排了。可是接下来晚餐却是一早就预订好的海边情侣套餐，这又该怎么解释？ 李梓桦脸上又开始写满问号，苏芸萱却脸一黑，低声的解释说：“这本来是凌秋和kelvin订的，我自己呢本来是打算自由自在的去逛的。这可好，你一来，什么计划都给打乱了！” 啊？！李梓桦和我却同时吃了一惊，什么意思？！这我跟kelvin吃的情侣餐？！加上我订的情侣房，这什么跟什么啊？ “这还用解释得这么清楚吗？！”她白了李梓桦一眼，然后他就恍然大悟结结巴巴的说：“哦，原来。。原来凌秋你和kelvin。。我本来还以为你和。呢！” 我愣在当场，苏芸萱啊苏芸萱，你简直让我万劫不复！原来你是决心消费我到底了！我只能苦笑不语。 “乱说什么啊！”苏芸萱训斥道：“难道朋友就不可以吃个情侣套餐了吗？！” “哦，哦。。对对！是我多心了！”李梓桦又拍拍脑袋。 “怎么样，你是想要吃情侣套餐呢还是跟我一起到外面找吃的？” 他连忙殷勤的拖起苏芸萱的手：“当然是按你原来的计划，我陪你逛去！走！” 然后两人挥一挥手，告别了被情侣餐了呆在原地的两人。。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俩分别就座，也好久没见面了，总裁还是一如既往迷死人不偿命的他，风度翩翩，只是今天却显得有点狼狈不堪，完全失去了往日主导一切，运筹帷幄的风采。原来总裁也有这么的一天！ 为什么会这样？! 闲聊中我得知，总裁这次出差过来，本想在苏芸萱结婚之前，送个结婚礼物给她，了结一段雾水情缘，所以相约了见面。这世上痴男怨女，只因一个情字，本就无法分清对错，说他们错也好，对也罢，却事已至此。 多说也无谓，所以我们碰杯叙旧，说点别的吧。 可今天的kelvin已经是许氏的一个最大的对手，不是合作者，而我此刻却跟这个对手在共享情侣晚餐？！我心居然有点不舒服。我甩甩头，把这个不大好的念头甩掉，撇开工作，我们本就是极为投缘的朋友，朋友之间应该是纯粹的。 他问：“听说，你准备把凯云的股份转移掉，为什么？” “因为，”我停顿了一下，说：“我回许氏了！” 他皱皱那漂亮的眉心，依然不解的看着我：“然后呢？” “我知道凯云在某些产品上是跟许氏相冲突的，我不想将来因为这个而有什么争吵，说不清。”我说。 “哦，”他明白过来，然后又不禁疑问：“可是，你就对许氏这么忠心吗？当年你不是被他们开除了吗？为什么还要回去？” 我看着他，轻笑了一下，说：“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因为我是从许氏出身的，总觉得就像我的娘家一样，而对娘家是有情结的。” 他耸耸肩，表示不置可否，也表示难以理解。我也不想解释太多了，因为，竟然，曾是生死之交的朋友，却也有保留心里说话的一天。 “来吧，喝一杯！”我举起杯来，“为了我们往日的情谊！” 第116节 坦白从宽 由原来二人情侣套餐突然变成了奇怪的四角关系，这房间该怎么分配呢？我建议再开两个标间给我和kelvin，原来的套房让给李梓桦和苏芸萱，可苏芸萱私底下打死不同意，因为这样可跟她原来设计的方案有点大相径庭，这不是与原来的海边情侣套餐不符吗？如此一来我不就等于公开表明与kelvin划清关系吗？！这如何让本来就心存顾虑的李梓桦心悦诚服呢？！ 如果把两个男人放在套房里，两人女人更担心稍有不慎，两个男人会不会半夜打起来，也是不行的。 李梓桦建议再多开一间套房，是他和苏芸萱的，这样一来，看似公平公开公正了，那两个准新郎新娘当然表示十万分同意，却轮到我目瞪口呆了！虽说我和kelvin光明正大，我不担心会有什么损失，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情侣套房，这要真不小心给不知道什么不知名的人传出去，这可不比从前单身时代，无牵无挂，现在好歹也算是一上市公司主席的正牌女友，这该如何解释？！ 不不，我连连摇头摆手：“不行，不行！” 苏芸萱却拉着我衣角，一脸苦情惨状的乞求道：“凌秋，求求你了，我知道这样做是有点委曲你，但我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要不这样做，我们根本无法圆先前的谎！你也知道，kelvin是正人君子，不可能乱来。。套房里是两个房间的，何况，这里山高皇帝远，谁认识咱们呢？！何况，就这么一个晚上，明天就回去了。。” 她见我不语就开始拼命的摇：“好啦，你难道想看见我们婚前分手或者婚后婚变吗？。。” 给不起她的软硬兼施，被摇得头昏脑胀的我举手投降说：“好好好，别摇了，我头要掉了！” 她终于笑了，说：“好，就这么办了！我去通知那两位仁兄！” 看着她的背影，我苦笑着。 就这样，我们渡过了一个奇怪的四角之旅，幸亏，我跟kelvin也算是曾共患难的朋友，大家也知根底，总不算太尴尬，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有各自的一个算盘。 回到家，梅姨说许嘉歆回了许董家，我应了一声就疲倦的洗澡上床睡了，虽说一个多小时的飞机不算什么，主要是心里累啊，说是渡假，实际却像是一个斗智斗力的游戏啊，随时都要应付可能突发的事件，所以说啊，人不能说谎，撒了一个，说不定以后就得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 睡醒一觉，发现他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露台外面，背对着我，眼望前方，似是沉思着什么。 我于是起身，也走出露台，边走边问：“你回来啦？” 他“唔”了一声，头也没回的继续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 “不冷吗？”我走到跟前，也奇怪的看了看前方，他在看什么呢？！远方却只是一片璀璨的华灯和那条潺潺流动的河。。我又看了看他，却只能看到他的侧面，夜色中，依然如冰峰冷峻。怎么回事？！我心中一个突兀，于是伸手摸摸他的脸，温暖的手掌所及之处却是一片冰凉，我惊叫：“你脸好冷，小心别冷到了！” 他却捉着我的手，放下。稍稍的回了一下头，淡淡的问：“你这两天去哪了？” 我眨眨眼睛，奇怪的回道：“我去三亚了啊，我告诉过你的。” “为什么？”他有点郑重其事的样子，平时他从来不管我的行踪，怎么却突然这样问呢？！ “。。是我的朋友苏芸萱，”我犹豫了一下说：“她遇到了点麻烦，所以我过去帮她的忙。” “哦。”他又淡淡的应了一句，“还有谁吗？” 啊，这个。如实禀告？这怎么解释如此复杂的关系？何况还有kelvin，这刚刚才成为许嘉歆心头患的人！ “没有了啊。。”话一出口我竟然十分的后悔，我这叫对他说谎吗？这不是刚说不能说谎吗！ 他身体一动不动的，似是没什么反应。 我却涨红了脸，喃喃的说：“其实还有两个男的。。” “哦？”他身上的衣服被风一吹，翻飞起来。他整了整衣服，慢慢的转过身来，皱着眉，那双冷然的眼却定定的看着我，似乎是在等待着我坦白从宽。 我心中一慌，脸红耳热的决定坦白：“其实是还有李梓桦和kelvin。。” 他的眉头更深了：“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你知道，李梓桦就快和苏芸萱结婚了，可是，苏芸萱之前却和kelvin有些纠葛，这次和kelvin见面，为了避嫌，所以就拉上我了。。”说完竟然一身轻松了，这段时间说谎太多了。不说谎的感觉真好！ “哦，是这样！”他的脸色看似有所缓和，却依然有点阴深难测。 我点头解释说：“真是这样的！” “哦，我不是怀疑谁！”他缓缓的说：“只是，你和凯云的关系微妙，这公司里又人多口杂，你和他们的一举一动难免会引起别人的猜测怀疑。。甚至利用，所以，以后小心一点就是了。” 说完他转身进屋，说：“进屋吧，风大！” 剩我一愣一愣的在露台，什么意思？！ “你听到什么说法？”他洗好澡后，正在小书房里拿出一本书翻着，我忍不住小心奕奕的在门口问。 “什么？”他回头。 “我说，你今天听到关于我在三亚的什么说法吗？”我走进屋，决心问个清楚，我这前脚到家，后脚这风声就进门了？这江湖上媒体的力量也太强了吧？！ “是的！”他合上书，抬头看着我。 “然后呢？怎么个说法？” “在三亚和一外籍男人出双入对，共渡春宵。”他声音波澜不惊的说。 啊？！我却大吃一惊，这什么跟什么啊？！虽然有三亚，外籍人士，但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我问：“那你相信吗？” “不！”他答。 “可你心里还是怀疑了，不是吗？！”我反问，声音一酸。 他看着我，淡然问：“你说我该做什么反应好呢？！” 我眼睛一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诚然，他该做什么好呢？不闻不问？无论他是把此事放在心上还是不放在心上，都不是我能接受的反应，要怪就怪那个所谓的“人多口杂”，谁是这个多嘴的途人？哪个途人又这么神通广大居然了解我的一举一动？ “这事是谁说的？”我问。 “凌秋，这是谁说的，”他看着我说：“在你告诉我，你跟kelvin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认为我不用问下去了，也不用去追究是谁说的了！” “可是。。这一次你信了，那下一次。。” “好啦，我不是小孩子了，难道别人说什么我就会不分青红皂白的相信吗？！这点信任你还没有？！”他问。 “好啦！去睡吧！”他放下手中的书。 第117节 周末的探访 就快过年了，却好像没有什么过年的气氛，感觉到处死气沉沉一片的。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许嘉歆和欧阳清汶的冷战？是因为世界经济的下滑，到处一片危言耸听的声音？沉默是爆发的前夕？ 高原跟我说，欧阳清汶提交了辞职报告，而许嘉歆对她这个举动却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随她吧！” “什么？她疯了吗？辞了这个工作，她靠什么生活？她的负担这么重，她怎么应付？”我大吃一惊。 “唉。。”高原叹了一口气，说：“所以，我还在考虑中，我想该怎么挽留她，但是，恐怕，我们劝一百句，顶不了许总的一句。。” “啊，这样。。”我顿了一下，说：“明白。。我想，劝劝他们，你先让她回去好好再考虑考虑？” “嗯，好！希望尽快听到好消息！”高原脸上出现一丝希望之色。 可是，我却在许嘉歆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他说：“这个事情我跟高原说过了，无谓再多说！” “可是，winnie怎么办，伯母怎么办？”我焦急起来。 “她既然提出这样，自然有她的办法！你又何必操心？！” “不，我想，只要你开口挽留一句，这结果将会不一样。。” “不用再说了！”他摆了一摆手。 我声音停住。 在他的心里，或者认为这是阵痛的过程。可欧阳呢？她到底在想什么？ 于是，在那个风和日丽的周末我决定去探访一下她，开门的是她家的保姆。 “rachel。。”她很意外，神情却夹杂着尴尬和复杂，连忙起身，并让保姆招呼奉茶。欧阳伯母也坐在轮椅上从房间出来，我自然是问候一番。 坐定后，我问：“最近还有吃药吗？” “不吃药就睡不好，只能继续吃着！”她语气有点寂聊答道。 “怎么突然想到辞职？”我只好话锋一转，直奔主题。 “这个。。”她神色犹豫了一下，然后冷淡的回答：“不然，能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做得好好的。。”我说。 “可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以为，”她眼神犀利起来：“还有我容身之处吗？！” “什么道理？”我大惑不解。 “哈哈，”她苦笑一声，“相见争如不见！既然他不想见到我，我又何必为难别人？！” “不！”我大呼道：“绝对不是这样的！你这样想就错了！” “错？我是错了，我一开始就错了，从来就没有对的时候！”她脸现凄然。 “不是！winnie，你听我说，在感情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对错！要说错了，只能说是时间的错误，曾经遇到了对的人，却错过了时光！winnie，你真的认为，他不想见到你吗？你认为会他是这样的人吗？！你现在这样或者离开了，他就真的开心了吗？不，你心里明白，他不是这样的！”我只有发挥我三寸不烂之舌，就算磨破嘴皮也要把她心结解开。 她不语，只是定定的眼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你心里是明白的，不是吗？可是你又何苦为难自己呢？！”我又问。 她缓缓转过头，看我一眼，可泪已盈眶，眼神却凄厉，冷然说：“哼哈，这种话谁不会说？！说的人似是万般温暖，只有听的人凉彻心头！” 话语如颗颗冰雹落下，掷地有声，让原来还如夏日滚烫的大地突然一片冰凉，措手不及。我愣了好一会，一狠心，说：“winnie，你知道你和他的问题是哪里吗？” “你知道？！”她瞪着我。 “他曾说过，一个人的命运是由一个人的性格决定的。而你们俩的命运本来是掌握在你们的手中，可是，性格却又决定了你们不可能在一起！”我狠狠的看着她。 她的脸色变了变，说：“你什么意思？” “当年要不是你的骄傲自负，目空一切，你们怎么可能让张小莉有机可乘？！这些年要不是你的不思进取，只一味的等着天上掉馅饼，又怎么可能让我有机可乘？！这些都是你的性格决定了！当然，我不是批评谁的性格不对，没有谁对谁错的，只有适合不适合！所以，所有的结果显示，你不适合他！”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他本身是内敛的人，可当年为了你，他却总是违背他的本性，极尽一切的去刻意的讨好你，迎合你，猜测你的心意，表面上看起来或者是好好的，可这逆心的行为说不定他一早就累了，厌倦了！所以，当张小莉的时机出现的时候，他就选择了离开你！” “你胡说八道！”她泪眼朦胧的怒喝道。 “那你就当我胡说八道！你们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或者是你们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们的分开，不是因为张小莉，不是因为别人，只是因为你们的本身的问题！但你们不愿意去接受，所以你们以为他的婚姻是个错误！对，他的婚姻是个错误，却不是因为你们之间的感情！” “不，不是这样的。。”她开始泣不成声。 “是这样的！”我一字一句的重复强调着：“所以，后来，当我出现的时候，他终于想明白了！可你，却还是停留在原地，不能放下那无时无刻在主宰着的你的一切自怜自艾的自尊和自卑，越自尊越自卑，越自卑就越自尊，所以，像是无法控制也像是中毒一样，陷入了绝望的自我伤害和虐待中，你以为能救赎你的人是他，你以为，可以换来他的怜惜和疼爱，不错！是，他又被迫着接受和给予，他又被动的违心的去讨好和迎合你，殊不知，这又恰恰把他推得更远，这本身就是一个死循环！能救你的人不是他，是你自己。。”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崩溃的淌着泪大声叫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不知道，但我比你更了解他！我比你更适合他！我知道，什么是他想要的，什么是他不想要的，爱他是让他幸福而不是让他屈服” “不要再说了。。”她彻底的崩溃了，抱头痛哭在沙发里，只看见在不断发抖抽搐的瘦削的双肩 看得我心里一酸，实在是不忍心再说下去了，泪紧接着涌出，伸手去抚拍她的肩膀，哽咽着说：“你知道吗？他根本就一直没办法把你放下，但是，他又不想你再为他纠结，可是，你却正是这样的纠结，这不就是你们一直以来的问题吗？！他说他累了，可是，他却想念你曾做过的鲜肉月饼！佣人是做给他吃了，可是，根本就不是那个味儿！winnie，你该懂的。。不适合做情侣，却不代表你们之间没有感情，事实上你们的感情很深，有些东西是别人无法代替的。。” 她猛然回头，泪眼婆娑，泪眼中神情却似喜似悲，忽喜忽愁。。 第118节 临阵退缩 从欧阳的家里出来，风清云淡，天色清朗，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大哭了一场，情绪几度崩溃，但我以为，如果可以把心里的结解开，这哭一哭总比一直闷在心里好得多吧。她的问题就在于长年把问题闷在心里，从来都是独自一人承受，久而久之，忧郁成疾。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却意外收到了欧阳清汶的电话，她声音沙哑着说：“rachel，谢谢你昨天的探访！我昨晚想了很多很久，或者你说得对，我们是该好好谈一谈。。你方便帮我先问问，约一约他吗？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愿意见我。。” “嗯，肯定不会的！我帮你约他！”我答应她，心里面快乐起来。 这边放下电话，林屏的电话就响过来了。她声音听起来却显得好像极不自然，我说不清哪里不对，反正就是感觉和平时不大一样。她有点扭捏着说：“rachel，明天晚上七点许总想安排和你在xx西餐厅吃饭，六点半派司机过来接您，不知道你是否k？” “嗯，可以的。”我回答，心里却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突然他不直接打给我，而通过林屏来。。约会？这真是有点不按常理出牌，但无论如何，先应着吧。 “那好的，那明天六点半在公司楼下，我安排梁司机接您！”她说。 “好的，谢谢，林秘书！”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再见！”她犹豫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晚上的时候我问他：“明天晚上的饭局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就普通的吃个晚饭而已。”他却不以为然的回答着。 “就我们俩？”我却始终觉得不对劲。 “对啊！” “那为什么让林屏来通知我？” “她是我的秘书，我的日常行程，包括这晚上饭局的安排，也算是她份内之事！” “哦。。”我长长的哦了一声。 “秘书就是要做秘书的工作！”他又强调道。 “我还以为是与什么人的饭局呢！”我松了一口气。 “哦，没有！我见我们也好久没有在外面吃饭了，去外面透透气嘛！”说着他看了我一眼，眉目却含情。 心里一甜，我也微微一笑，说：“看来你是吃腻了家里的，就想吃吃外面的野味？” “嘘！”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低声说：“别给兰姨听到了！” 我扑哧的笑出来。 “对了，”我试探着问：“听高原说他想挽留欧阳，好不容易搭起来的班子，这一走又要伤筋动骨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让她自己决定！”他脸一沉。 “我知道，只是心病不除，无论她走到哪里，结果可能都一样，都不会让人放心。” “你。。有什么想法？”他口气松动了。 “无容置疑，她一直是爱着你的，”我于是开始大胆的分析道：“而她本是一个骄傲自负的女人，却偏偏在这一点上，她却得不到她该有的回应，我知道这有很多客观主观的各种原因。自尊的人往往也越容易自卑，心里没底，所以陷入自怜自艾，甚至自虐来引起你的注意，希望得到你的怜爱，以前被迫得到了你的回应，她是个明白人，所以她心里却更加的沮丧无助，只能周而复始的陷入这个死循环。。这一次，你不理会她，她只能是往绝路上走。。所以，你们该好好的深入的谈一次，把心结打开，才可能中止这困局！” 他认真的听着，重重的深呼吸了一下，说：“可是，凌秋，你知道，她与你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在哪？” “一旦涉及到感情，她就会失去理性，敏感，多疑，偏执，一旦认定，什么都听不进，谁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想好好跟她谈谈，根本无从下手！” “哪个深陷感情的女人不这样？！但我想，这一次或者不一样呢？！好好谈一次是真有必要的！要不然，永远是一个僵局。”我说。 他苦笑着摇摇头，问：“那你以为，爱与不爱，如何打开心结？什么才是她的心结？” “没错，你们以为，你们的心结在于爱和不爱，她爱你，而你不再爱她。。但事实上，你就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她，你还关心着她，还一直爱着她，只不过，这已经像是亲人一样。。只是，你没说，她也不知道。。”说着我又不自觉伸手摸摸那张熟悉的脸，仿佛想把那过于硬冷的棱角抚平，继续说：“为什么不告诉她，如果你把她当作你的亲人？” 在我的抚摸下，他的脸似乎真的柔和下来，他捉住我的手，在他的脸上蹭了蹭，突然把我一揽入怀，轻声的说：“谢谢！我就知道，我的选择是对的！” “那你答应了？”我心里一高兴，也没留心他的话。 “嗯，好吧！”他模模糊糊应了一句，说：“明天下午我有个会，不在公司，所以晚上7点我在西餐厅里等你！” “好，我知道了！你这段时间什么时候有空？” “我好像最近都约满了，明天你问问林屏。” 第二天中午，林屏送来一套晚礼服，说：“rachel，这是晚上赴会的服装，给你送过来！” 我一看，哗，这么隆重！也对，吃西餐就讲究西方的礼仪，好吧，我接过礼服，说：“谢谢林秘书这么细心！” 她看着我，脸上硬硬挤出一丝笑容，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对了，年前许总哪个晚上有空？有个饭局想约他。” “哦，他的时间都排满了！中午时段可以吗？” “哦，那，我再看看吧。”听到这个消息我真失望，中午时段对于他俩来说，有点仓促。 我把礼服打开，正要好好的欣赏欣赏，电话却响了，是苏芸萱！ 想起来了，今天是她和李梓桦登记的日子，估计这会登记手续该完成了！我的朋友，终于成为李太太了！ 我兴冲冲的接过电话：“恭喜新娘子！” “凌秋。。”电话那头传来她模糊哽咽的声音，“我们。。” “啊？什么？我听不清！” “。。我没等到他！李梓桦，他没来，他手机也关机了！” “啊？什么？！”我大吃一惊，急得声音也不禁高八度：“到底怎么回事？他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说着就传来了她的哭泣声。 “芸萱，你先不要哭，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心里焦急得都快冒烟了，这李梓桦一向是个稳重的人，怎么今天这么重要的一天却闹这么一出，真不像话！ 苏芸萱冷静下来，断续的讲述了今天的结过，原定今天上午10点的登记时间，但她左等右等却不见李梓桦，打他手机又关机了，打他家里的电话，说是他一大早就收拾东西开车出门了，他去哪里了呢？！苏芸萱简直要急疯了，这才收到李梓桦的一个短信“对不起，芸萱，我爱你，但我想再给点时间大家好好冷静一下，想一想当初这个决定是不是下得急了一些？！” 什么？临阵退缩？！ 第119节 惊喜 这李梓桦到底在搞什么？！这好不容易给追到手，怎么就轻易又给放过。。我心里急得快疯了，可以想像这当事人苏芸萱心里是多么的窝火，伤心又无奈。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什么怎么办？！”苏芸萱开始咬牙切齿起来，生气的说：“分手呗，这回就算他想我可不干了！” “哎呀，芸萱，先不要这么焦急，大家先冷静冷静，他无非也是一时没转过弯来，这不是很多的人都会突然患上婚前恐惧症的吗？！我们先看看他是怎么回事再说。。”说了一大堆好话总算把苏芸萱给稳住，让她回去该干嘛干嘛去。 试着给李梓桦打一电话，果然关机了，唉，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一样呢？！这许嘉歆，欧阳清汶，现在又到李梓桦和苏芸萱，在感情的世界里，怎么就没有人能够成熟一点呢！ 虽说是我让苏芸萱冷静回去好好上班，可这一闹，自己整个下午却心绪不宁起来，为什么李梓桦会突然临阵退缩？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上次的三亚之行有什么漏洞？！他心里还怀疑吗？但之前不是说他已经完全相信了吗？怎么突然又生变了呢？！ 下午是高原主持的一个年底总结会，各个部门总结了2007年的情况，总体来说是成绩不算太好，但随着世界经济下行，预计明年的情况更加严峻，特别是外贸这一块，外贸部销售经理说：“还有一大问题，成本压力问题，现在整个外贸部都头痛不已，特别是我们跟et签订的一个两年采购合同，可近两年来，人民币强劲升值，退税减少，原材料和人力成力上涨都已经成来外贸发展的一大障碍了，现在我们还是持有旧的合同，这几个月我们都只是在苦苦支撑，希望能撑到合同期满，改用新的价格，要不然，以现有的这个价格，我们是根本做不下去的。但是关于新价的讨论，我们试探了一下et的口气，很难，他们不接受人民币升值的说法，而我们的主要成本上涨的因素之一却是这一人民币升值。。我们必须要找到更强有力的理由去支持新价的上涨，所以我们得好好讨论一下，如何重新签订新合同，如何重新制订价格。。” “你们有什么想法？”高原问。 “我们试着把产品的价格组成逐个进行细分，希望能从中找到突破口，如果不能从汇率上入手，就只能从材料，人力等等因素入手了。但这缺口太大，要想把汇率这一大头覆盖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想破脑袋，都找不到一个有力的合理的理由，所以，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那个接替我最初职位的男工程师烦躁的不以为然的说：“干脆就直说汇率的因素好了，美国就是霸权主义，逼着中国人民币升值，还不让人以汇率的理由升价，这不是把咱们给逼死吗？！” 高原看着他，说：“实在不行，这汇率因素也得硬上，但et是我们第一大客户，美国是霸权主义，因为它是世界第一大经济体，我们之所以能到今天这个规模，成也是它，说得不好听，败也有可能是它。。” “如果从产品成本和生产流程的角度无法入手，还有没有别的方面的减成本的解决方案呢？如果我们提出的方案虽然产品单价上涨，但别的方面可以节约成本，我相信et也是可以接受的。”我插话说。 “对！”高原点点头，说：“我们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我们得再组织专题讨论此问题。rachel，当初这协议的签订是你参与的，你介意这次也参与讨论，再帮一帮我们吗？” “噢，当然！别这样说，我应该做的！”我连忙说。 接着是国内销售的情况，欧阳进行总结，看着她图文并茂的总结分析和下一年的展望计划，我心里不禁唏嘘，工作上，欧阳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做事严谨认真，一丝不苛，经验丰富。。她要真走了，找一个接替的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行，绝对不能让她走！ 正想着，手机震动，我一看，李梓桦！！ 我赶紧到外面接起电话，劈头就问：“梓桦，你到哪里去了？！” “对不起，凌秋！”他的声音却是无精打采，甚至是沮丧的。 “不，你不是对不起我，是芸萱！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禁又气又急。 “。。你有空吗？我想找你聊聊？”他却继续无精打采，不紧不慢的。 “什么时间？你现在在哪？”我问。 “下班后你有空吗？我现在在g城！” 啊？！我惊问：“你怎么过来这里了？” “心里想不明白，想着想着，就来到这儿来了。。” “今晚。。现在，”我看了一下时间，四点半，会议五点结束，我问：“你五点半可以到我公司楼下吗？” “好，我现在过去！”他犹豫了一下，说：“不要跟芸萱说，我只是想单独跟你聊聊！” “嗯，好！”就挂了电话。 我回到会议上，精神却不能再集中起来了，李梓桦，像是满腹的心事，今天早上的悔婚，找我？看来是跟三亚之行是脱不了干系了，到底漏洞在哪里了？苏芸萱与kelvin的事，他知道多少？这该怎么说。。约了李梓桦五点半，六点半能赶下一场吗？ 看着欧阳清汶还在做总结报告，心里面忽然一动。 终于下班了，我给许嘉歆打了个电话：“在哪里啊？” “在赶回g城的路上！” “我想，今天晚上的饭局上给你一个惊喜，怎么样？！”我娇哋的说。 “真的吗？哈哈，咱们可不谋而合了？”他哈哈笑起来。 “什么？怎么，你有什么想法？”我愣了。 “说是惊喜，当然是不能说的了！你呢？！” “说嘛，说嘛。。” “唔，不能说！” “那你不说，我也不说的啦！” “嗯，好吧，我等着你的惊喜！”说着他挂断了电话。 啊，想不到软硬兼施都套不出他的话，那就别怪我啦。 第120节 惊变 终于见到了李梓桦，他一身西服，头上还打过发蜡，看得出来，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精心收拾一番，但此刻在餐厅的一角，脸上却落寞憔悴，眼神茫然无焦点，完全不是神采飞扬的新郎官。 坐下后，我打量着他，只见他满脸通红，一身酒气，我吃惊的问：“怎么，你还喝了酒？” 他抬头苦笑，说：“对不起，让你见笑了！刚才在等你的时候喝了一点。” “先别喝，到底怎么回事？！”我把酒瓶移开，一边问。 他又苦笑，说：“你肯定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你今天没去登记，但我不知道你这是为什么？” 他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芸萱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懂关心她吗？！”我嗔怪的看着他，说：“当然是很生气了，遇到这种事情谁不生气！但又很担心，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沉默不语，好一会，问：“凌秋，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跟kelvin在一起吗？” 啊，我心忍不住还是怦然一跳，果然不出所料，他对三亚之行依然耿耿于怀！他知道多少？只能是见一步走一步了。我说：“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先回答我！”他坚持着说。 “这个。。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一边回答一边冒着冷汗。 “真的？那为什么三亚的时候你们还在一起？”他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怀疑。 “不，”大冷天的我的后背却汗流如注，我涨红着脸说：“这个。。我们不是因为我的行程有变嘛，而且，再见也是朋友。。” “凌秋，你不必再替他们掩饰了！”正在我拼命解释的时候突然他插了一句，然后双方就像被点穴一样定住了。 我脑里空白了好一阵，然后才从窒息中回过神来，硬着头皮问：“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他拿出一根烟，点着，抽了一口，才慢慢的说：“李思远，你认识吗？” 李思远？我又吃了一惊，问：“对啊，他是我们在s城的代理，你也认识？” “对，”他又抽了一口烟，说：“他是我堂兄，前两天我去派结婚贴子，聊起来，才知道原来他也认识你们许总，我说这也太巧了！更巧的是，思远说，他们这刚拿下了一个大项目，xx城！而这项目却是许总的助理兼女友帮忙拿下的！许总有一位美丽又能干的女朋友！我说，这许总的助理不就是杜凌秋杜小姐吗？！然后这我才知道，杜小姐的真命天子原来在这呢！” 我头嗡嗡作响，不知该作何反应，只默默的听着。 “你知道吗？我当时脑子反应不过来了！”他继续说：“这表面看起来像是你们的私事，当然，你和许总都是我的好朋友，合作伙伴，我一直都觉得，一直都希望你们可以在一起，可是，这kelvin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许总蒙在鼓里吗？我于是回想了整个过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种种的迹象表明，最大的可能性居然就是苏芸萱在说谎！而你只不过是圆谎的帮手！而我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完了完了！什么叫纸包不住火！我彻底的被击垮了，看来只能是乖乖的缴械投降，希望坦白从宽了！可是，这关键却不是在我，而是事件的女主角苏芸萱啊！原来他是因为这样而悔婚的！这该怎么办？！苏芸萱为了李梓桦可是已经放弃了她的所爱，希望能够专注事业，专注家庭，但无疑她没有完全放下kelvin，才有这三亚的事件，当然，这是她的不对，怪只怪这情一字，唉。。 如何说得清？ “可是，芸萱已经决定嫁给你了，这都是以前的事。。” “她以前怎么样我真的可以不管，可是，对，她已经答应嫁给我了，然后背后却又跟别人去开房！”一向温文尔雅的男士此时脸红脖子粗的吼了出来。 我又愣在当场，声音消失在半空，是的，说不清！ “而且还是kelvin，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叫我怎么。。”他咬着牙，狠狠紧握了一下拳头，骨骼咯咯作响，重重的拳头落在桌上，杯中的水激荡出一圈一圈的微波。 “对不起。。”我轻轻的说了一句。 “哈哈！”他又苦笑起来，说：“我想了无数遍，我最不希望是这个答案！我希望我的逻辑推理是错误的，我希望这一切都是错的，我希望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于是早上我决定高高兴兴的去登记，但是在踏进民政局的一刻，所有的一切又像放电影般出现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我真的没办法想像，结婚之后躺在我怀里的人心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或者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某一天我回到家，房间里却躺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原谅我的思想太肮脏，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 然后他突然拿起桌上的那瓶酒，仰天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梓桦，不要这样！”我连忙抢过酒瓶。 “你别管我！”他却失去了理性般推开我的手，你争我抢一来一回之间，酒洒了一地。。 突然，电话响起，是许嘉歆，噢哦，他肯定是收到我的“惊喜”了！ 我拿起电话，起身一旁低声的说：“喂？嘉歆！” “你现在到哪儿了？”他温柔的问。 啊？我看了看表，7点一刻，我问：“啊。怎么，清汶还没到吗？！” “什么？清汶？什么意思？” 看来欧阳真的还没到，怎么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到呢？！路上堵车，肯定是这样的。我看了看那个在拼命灌酒的李梓桦，说：“嘉歆，我这边出了点状况，长话短说。。我说给你个惊喜，其实就是让清汶去和你一起吃饭，你们不是想约出来好好谈谈嘛，刚好你的时间又满了，而我这边又刚好出了点问题。。反正现在清汶肯定是在赶往西餐厅的路上，可能堵车吧，所以晚了。。” 电话那头窒息般的沉默后冒了一句：“你又自作聪明了！”说完就重重的挂了电话。 第121节 动感节奏 啊？！怎么回事？我心里一个突兀，不就是普通吃个饭吗，至于发脾气吗？！我心一酸眼一红，但现实却没有时间让我自顾委屈了，我转身夺过李梓桦手中的酒瓶，高声喝止道：“够了，梓桦！” 他停住，定然的看着我，双眼通红着。。突然双眼一闭，双手一放，瘫坐在椅子上，紧紧闭着双眼，扭头对着墙壁，默然不语，内伤绝望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 “梓桦，”我重新坐下来，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事已至此，只能是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打算。听我说，你要想清楚，你心里到底想要什么！” 他不出声。 我继续艰难的说：“作为她的好朋友，作为你的朋友，我当然是希望你们可以在一起，但关键是要看你们。我知道，在认识你以前，她和kelvin有过一段情缘，但这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她也知道，所以，她才想方设法努力的去纠正，这次三亚之行，姑且勿论她做得对与不对，我想她的心里是希望能够和你在一起的，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千里迢迢的跑去圆那个谎，当然，她说谎是她的不对，但她无非是想跟昨天作一个告别，而又不想你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没想到，你还是过多疑虑了！” “凌秋，你要是我，你会怎么想？！”他终于出声。 我顿了一下，说：“是，谁都免不了有想法，只是，我认为，最后还是要看你心底对她怎么样，是选择爱她，包容她还是决定放弃她。。人无完人，谁都会有做错事的时候，在企业用人管理上有云，取其之长，避其之短。说到底，苏芸萱是性情中人，做事情有时候是一股热血，心血来潮，但她绝不是所谓三心两意，水性杨花之人，我是她的好朋友，我很清楚她的为人，你认识她也不短的时间了，你也应该略知一二。。你回想一下，她是否一开始就拒绝了你？却是你死缠烂磨，她才开始慢慢的转变接受。。谁没有过去，谁没有纠结的时候？！既然她能做出最后的选择，她最后选择了你，证明她是经过深思孰虑的，她也不容易，不是吗？！。。你好好想想我这些话是不是有道理？如果你想清楚了，真决定要跟她一起，我想现在去跟她解释清楚，也为时未晚。。” 有句老话道：宁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我这半个红娘，磨破嘴皮磨了半个钟，他默默的倾听着，脸上表情开始慢慢平和。好不容易才见他有松动的迹象，正当我准备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下一城的时候，许嘉歆的电话却又来了，我心虚的低声接道：“喂，怎么了？” “你真的约了清汶？”他问。 “是啊，怎么了？”我奇怪的问。 “到现在我还没见她，也没见她打给我，并且她手机也关机了！” “啊？！我真的约了她！”怎么回事？我脑子开始转不过弯来了，现在都已经快8点了，她去哪里了呢？我眨眨眼睛，说：“是梁司机送她过去的，我打电话问一下梁司机到底怎么回事！你先再等一下！” 我即致电梁司机，可结果却让我惊呆了，他说7点前就已经把欧阳小姐送到餐厅门口了！我又不敢相信的致电欧阳清汶，真的关机了！她去哪了？怎么就人间蒸发了呢！手机关机？怎么感觉这么蹊跷？我开始焦急担心起来。 我震惊慌乱的表情引起了李梓桦的注意，他疑惑的问：“怎么了，凌秋？” 我一时竟不知如何解释，呆呆愣愣的说：“我的朋友不见了！” 什么？！他大惊不解。 我回一回神，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他，无助的说：“怎么办？她去哪里了呢？！怎么会这样呢？！” 听完，他的酒似乎也醒了一半，恢复了这时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主张，说：“不用慌，我们马上赶往西餐厅看看什么情况，你打电话给winnie的家人和相熟的朋友问问，看她是否回了家或者去了哪里。” 说着他叫了侍应进来，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放桌面，一手抓起外套，说：“走！” 于是生活的节奏就像突然响起一阵强劲急速的鼓声，震人心弦而又不由自主的失控。。 打完一轮电话，我无助看着李梓桦，失望的说：“没有，她的家人和她的朋友都说不知道她去哪了！” “打给许总吧，说我们过去跟他会合！”他说着一踩油门，车子飞一般冲出马路。 “还是我来开吧，你喝了酒！”我担心的说。 “没事，一点点，而且很快就到了！你先做好你的事吧！”他坚持着。 这一刻，我也没有主意了，只好听他的吧，拿起电话：“。。嘉歆，清汶没找到，但司机说在7点前就在餐厅门口放下她了！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见了！。。都问过了，都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出门前应该是穿上了今天林屏送过来的衣服，对，米色长裙。。我现在过去找你。好，我马上就到！” 我心情沉重的放下电话，说：“他现在去问一下餐厅的人，看看餐厅门口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或者有没有人见过她！” “嗯，好！”他开始专心的开车。 g城的交通在这个时段居然还是那么繁忙喧嚣，梓桦开着车子左冲右突但还是前行艰难，车子走走停停，让原来煎熬的心更加像火上浇油。 好不容易等到要转绿灯的瞬间，梓桦一踩油门，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右边一个黑影却竟突然冲了出来。。 梦幻一样两车相撞，“砰。。”然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动势能在瞬间交换转移，引起了两车的即时不适反应，在相遇的一刻又像弹簧一样弹开，并带来了一股强劲的震荡冲击波，我眼前一阵昏暗。。 第122节 交通意外 “梓桦，梓桦。。”我摇晃着旁边也昏厥过去的李梓桦，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清醒过来，抬起头，第一时间问：“凌秋，你没事吧？！” “还好，没事，你呢？”我紧张的问。 “嗯，还好，没事。。” 我深呼吸一口，天保佑，人没事！可车头已严重变形，气囊弹出让人的心胸感到一阵闷痛。我挣扎着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出车厢。此时人群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人没事就好。。好像两边的人都没什么事，就是车没了。。赶紧报交警吧。。” 有两个青年男子从对面那辆撞得反弹几米远的黑色车里走出来，一胖一瘦，均气呼呼的朝着我们走过来，胖子一边走一边骂：“你他妈的怎么开的车？！谁是司机？！” “是。。”梓桦正要回答，我心里一惊，赶紧扯了扯他的衣服，高声抢先回答道：“是我！” 李梓桦皱眉疑惑的看着我，问：“怎么回事。。为什么？” 我向他使了个眼色，靠近他耳边低声道：“我没喝酒！” “啊，不要。。”梓桦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两人已经来到跟前。 “是你？！”胖子看着我一脸意外，然后嘴巴开始不干不净的骂起来：“操！怪不得！女人开车还这么猛，不撞死你算你命大！你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冲灯想找死啊？！赶着去投胎可别他妈的连累别人！” “都说女人就是累人累物，啥都不懂就懂躺着。。”瘦子附和着。 “请你们说话注意一点！是谁冲的灯呢！这灯已经换了，你们还抢着冲出来”李梓桦忍不住反驳道。 两人看着李梓桦，皱皱眉说：“你他妈是谁啊？！” “我才是司机！”李梓桦理直气壮的答道。 “啊？！”他们又一愣，不耐烦的说：“到底谁是司机？！” “是我！”我俩同时答道。 两人愣了一下，随即胖子冷笑一声：“呵呵，这么好玩，我看你们是想耍我是吧？！” 说着胖子就凶巴巴的朝我走过来，梓桦向前一步把我拦在身后，对胖子高声喝止道：“你想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想干什么？我是想问你们想干什么，耍我是吧？来啊！”胖子叫嚣道。 相对冷静的瘦子拉了拉胖子，说：“算啦，不要闹了。。” “什么？是他们要闹事，不是我！”胖子答道。 “你看这男的，九成喝了酒，既然他认了是他开的车，那就好办多了！无论是谁冲的灯，他都跑不掉负全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闹了！”瘦子分析说。 胖子“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冷笑道：“原来是有人想顶包！” “梓桦！”我急着直跺脚，说：“你怎么不听我的呢。。” 李梓桦拍拍我，微微一笑，说：“凌秋，谢谢，等一下交警来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你先走吧，你还有要事！这里我来处理就行了！” “这怎么行？！我不能走。。”我急道。 “快走吧！”他推推我，挥挥手，一边说：“等交警来了就不知道要处理到什么时候了！听我的，走吧！找你的朋友去。。” 我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孰轻孰重，我的脚步犹豫着，寻思着，然后一咬牙一跺脚转身走去。。 “嗨，你可不能走，这事还没结呢。。”两男急忙喊道。 “我才是司机！有什么事情找我！”李梓桦拦住那两男人。 “啊，但她也不能啊！得等交警来了她才能走，你看我们这车烂成这样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我说了，有什么事我来负责，放心！这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越走越远，已经听不到他们讨论的声音了，但无论是谁冲的灯，李梓桦酒驶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今天他怎么这么背啊，想着眼泪就差点掉下来了。。 我赶紧给苏芸萱挂了个电话，我说：“芸萱，梓桦来了g城，但刚在路上发生了点交通意外。。别担心，人没事，车坏了！现在正在等交警来处理。。对，唉，你先别问了，你赶紧过来吧。。” 是福是祸，由天决定，是好是坏，由人决定，他们的幸福，还是要靠他们自己却争取。 事故现场离西餐厅不过几百米的路，我一路小跑过去。。 在快接近餐厅的时候，我放缓了脚步，这是一间环境清幽的西餐厅，人下车后，需要再步行几十米才能到达餐厅的正门，这一短短的几十米，道路迂回，各式山石林立，树影婆娑，深冬季节，兰花飘香，空中还放着悠扬动听的音乐声。。 司机说是在餐厅的入口放下了清汶，照理清汶是能够顺利的找到入口的！虽然小路有点曲折，但这一路都铺着大红的地毯，餐厅指向十分明确，怎么可能会走错路了呢？！要走错路了，问人也能问着吧？手机没电，找个公共电话也总可以吧？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会是遇到歹徒，被人抢包，顺便劫色。。呸，不，不会的！但这餐厅与一个非常大的公园相连，公园内丛林茂密，极其隐秘，深冬更是人迹罕至，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正想着，迎面走来几个年青男女，各人手上都提着大包小袋的，是各式的乐器，小提琴，昔士风之类的，看来是西餐厅的乐手们散场了，这么早就散场了？我正疑惑着，他们越走越近，议论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今天就完啦？那着新曲子还亏我们加急练习了这么多次！” “那不挺好的吗？！不用表演了，钱又照收了！” “今天怎么回事？不是说包场表演吗？怎么弹着唱着突然又说不演了？” “演什么？！女主角一直没来！” “不会吧？！这么背？！那女的肯定是瞎了眼，这男的看起来可是个大金主，你想想，包场啊。。” “关键是长着还不错，风度翩翩的。。” “呵呵，要不，你趁他现在刚失恋，赶紧回去抚慰他受伤的心灵，说不定可以乘虚而入，成功杀出一条血路。。” 说着他们爆出一片笑声，与我擦身而过 第123节 女主角 我心里一惊，啊？他们说的是许嘉歆吗？乐队是他请来的吗？ “嗨！”迟疑之际我还是停下叫住了那群乐手，唐突的问：“你好，请问你们是这个餐厅的乐队吗？” “不是！怎么了？”他们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人，看样子像是这个乐队的领队，奇怪的问。 “你们今天是来给餐厅做表演的？”我上前问。 “对啊！” “你们今天在餐厅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我又问，希望能从他们口中找到点欧阳清汶的蛛丝马迹也好。 面对我这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他们茫然了，一时间出现了各种凌乱的回答：“什么啊？什么奇怪的事？” “你是谁啊？” “你指女主角没来的事吧？”。。 我只好也茫然的点着头，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本来。。我是来找那个不见了的女主角的，我是她朋友！我找不到她，所以想问你们有听说过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吗？” “哦，原来这样！”领队恍然大悟道：“我们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我们是被一位老板请来这边表演的，但弹着唱着老板就说不用再演下去了，因为女主角不来了！所以我们就走啦！” “也就是说你们一直在餐厅里面？” “对啊！” 面对这个让人有点失望回答，我只好“哦”了一声，说：“谢谢。。还有，请你们的老板姓许吗？！” “不，是姓林！”他好不迟疑的答道。 我一愣，哦，原来是我搞错了？！ 这时乐队里那唯一的女生热心插口道：“不过，请我们的老板不是餐厅里面的那位男主，请我们的是位女老板！” “哦？” “但餐厅里面那位男主是姓许的，没错！”领队答道。 “哦！。。”如果他们口中的“男主”是许嘉歆，那“女老板”就应该是指林屏，这么一想我几乎可以肯定了，我感觉我的心脏一时快要跳出胸口，一时又像是掉到深谷，时上时落，就快受不住了：“我知道了。。” “嘿，你的朋友是怎么回事？”在我茫然之际，女生倒是先八卦起来。 “这个。。应该是给一些事给耽搁了！”我木然的答道。 “懊，这太可惜了！”女生在啧啧叹息。 “为什么？” “你不知道啊？男主精心安排这么一场表演，你以为是什么啊？说是准备向女主求婚的，还特意让我们排练了一首曲子呢。” 什么？脑海里轰的一声，我根本听不到她后面在说什么了，求婚？！不是说普通的吃个饭而已吗？怎么会是求婚！。。可林屏的通知，礼服，这不是统统在透露着，这不是一个简单普通的约会吗？怪不得他那句“你又自作聪明了”！天啊，今天我做了些什么事啊？！一时间惊喜懊恼悔恨悲痛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上心头，要不是我临时改变主意，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一切，说不定现在我就在里面静静的欣赏着他们的表演。。 “是什么样的曲子？”最后我艰难的哽咽的问。 仿佛是为了弥补今晚没表演成功的遗憾，作为主唱的女生忍不住轻轻的哼起来： 你还记得 我们曾经说的那些事吗？ 当我想起昨天 我感觉那样不安。 我怎能让事情 就那样糟糕地发生？ 我怎样让事情 就那么发生？ 就象在阳光下死去 就象在阳光下死去 就象在阳光下死去 死去。 然后，他们一边唱着一边慢慢走远了，昏暗的灯光下，他们肯定看不见早已泪流满脸的女主角了。。 第124节 不眠之夜 收起悲恸的心情，擦干满脸的泪水，转身向餐厅走去。 终于见到许嘉歆了，是的，当时，整个大厅除了餐厅员工和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他正在餐厅的经理在争执着，大概就是他想要看餐厅的监控录像，而经理认为没有这个必要，这人失去联系区区两个小时，就算报警也不会受理，何况餐厅的录像可不是随便可以任人查看的，除非得到餐厅法人的许可或者是警方的执行令，但许嘉歆认为人是在餐厅门口不见的，餐厅是理由有责任和义务协助查过录像的，并且如真有什么问题，这救人如救火，时间就是生命。 经理却不慌不忙的说：“这现在不是真还没什么问题吗？！” “这真有问题，你能承担后果吗？！”许嘉歆凶道。 “对不起，还是那句话，我们只能遵守餐厅的规矩或者国家的法律法规办事。。”餐厅经理依然不卑不亢的回答着，“就算今天您包了这整个场，也不等于您就可以拥有跟别人不一样的任何的特权！” “这不是什么特不特权的问题，现在人不见了，我们是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去查一查可能发生了什么问题呢？！” “我知道您没等到您的朋友，您心里很焦急，我们都能理解，但也请您能体谅我们的工作。。” “你们老板是谁？！打给你们老板！”许嘉歆明显的失去了平时的耐心和风度，不想再听这人啰里啰嗦了。 “对不起，老板出差了，不是太方便这个时候打扰他的！” “什么？！”许嘉歆紧皱着眉头，气急败坏的松了松领带，看来餐厅经理是准备跟他耗上了，正欲发作的时候，却见一旁正悲喜交织，热泪盈眶的我。。 他一愣，语气温和下来：“你终于来了！什么时候到的？梓桦呢？！” “他，刚刚在路上发生了点交通意外，现在正在处理！”我哽咽着说。 “啊？！没什么事吧？”他吃了一惊。 “人没事！”说着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 “哦，那就好！怎么哭了？”说着他伸手抹去我脸上的泪痕。 心一激荡，我扑进他的怀里，泪如雨下，一边摇着头说：“没什么。。嘉歆，对不起。。” 他轻轻拍拍我的背，说：“没事就好了！” “哈哈，好啦，终于雨过天晴了！”忽听有人抚掌大笑道：“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这才意识到餐厅经理还站一旁静待佳音呢！脸一热，我赶紧收起激动的心情，离开许嘉歆的怀抱，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摇摇头，说：“你都看到了，他们就是不肯去看监控的情况，真气人！” “清汶也没有电话过来吗？” 他又摇摇头。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餐厅经理笑脸盈盈的上前问：“您好，请问我该吩咐厨房准备上菜了吗？！” 一听此话，唉，我都要被气坏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心情吃饭呢！我正色道：“不，请你们去查看监控的情况，我们怀疑，有人在你们餐厅的入口遭遇不测！” “啊？！”餐厅经理一刹那表情恍惚，说：“你是谁？你不就是。。他要等的人吗？！” “哦，对不起，不是！他要等的人也是我的朋友，她两个小时前来到贵餐厅入口之后就不见了，你们这里又与诺大的公园相连，如果她被人打劫。。是完全有可能的！” “哦，原来是这样。。但对不起，我刚说过好多遍了，对此我真无能为力！”餐厅经理又恢复了一脸的痞样。 看来跟他纠缠是没有用的了，我问许嘉歆：“这餐厅是林屏订的？” “对！” “你说，她会不会知知道法人的电话？” “嗯，我打给她！” 一番努力后，终于找着了法人，也就是老板，明显，老板的态度要比餐厅经理积极多了，让经理配合查看监控录像，只是，很不幸，餐厅的监控范围内没有见到任何清汶的身影。 时间已经10点多了，清汶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她到底去哪儿了呢？！心情越来越焦急和恐惧。。 离开了餐厅，许嘉歆决定直奔派出所，虽然欧阳清汶失踪的时间还未到48小时的报案时间，但心急如焚的他已经不顾一切了，托了一些朋友的关系，派出所很快就受理了案件。 “打电话问过欧阳清汶的亲戚朋友了吗？”警察问。 “都打过了，都说不知道！”许嘉歆答道。 “最近她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 “。。没有，她平时朋友也不多！”他一边思考着一边回答。唯一结过怨的人，以前要数张小莉，可是，现在早已经烟消云散了；而最近结怨的，算是现在站在警察面前的这两个人吧，这又该怎么说呢！ 了解过基本的情况后，警察朋友说：“许先生请放心，我们会马上安排人手查找欧阳小姐，一有消息会马上通知您的，您们先回去吧！” 刚出警局的门口，欧阳清汶的妈妈的电话来了，许嘉歆接道：“阿姨。。啊，对，我今天约了清汶，只是。。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她的！你先休息吧！” 他放下电话，神色凝重，显然，为了不让老人家担心，他没有说真话，只是含糊其词，而老人家最后选择对他信任却加深了他的沉重。。 回到家已经一点多，“饿了吗？”我问。 他微微摇摇头。 “我去煮点什么给你吃吧？你晚上什么都没吃。。” 他一摆手，说：“我吃不下！” “对不起！”我又哽咽了：“要不是我让她过去找你，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别说了！现在说这些没有用！很晚了，你先去睡吧！” “你呢？！” “我，睡不着，先看会书！” “我陪你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说着他转身走向书房。 我看着他的背影，我知道，看书只是一个借口，在没有清汶的消息之前，哪有什么心思看书？！谁还能高枕无忧？这对谁都将是一个不眠之夜，天知道，此时他是多么的盼望那个叫欧阳的女人的电话，他甚至幻觉午夜的钤声划破长空而来了。。 第125节 遭遇意外 可现实是多么残酷无情，无数次从一刹那恍惚中惊醒，但手机却依然静静的躺在旁边，一动不动，就像一个熟睡中的婴儿，安祥而甜美。。 黑夜终于过去了，可始终没有欧阳清汶的电话和消息。第二天一早高原就过来和我们会合，一起在餐厅附近进行地毯式的搜查，到处问人，到外打听，结果却是失望而回，而警察那边也依然没有任何进展和消息。 如果她是被绑架了，那匪徒至少应该打一个电话给她的家人或者朋友，为何却始终音讯全无？！如果她是被打劫了，劫完财也应该回来个人！难道会有什么不测？如果劫色，照欧阳的性格必然是宁死不从。。我又不寒自栗，不，不会的！那是电视的狗血剧情，我们的生活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欧阳是个这么善良的人，上天不会这样亏待她的！努力了快半辈子的人，父亲没了，要照顾腿脚不方便的母亲，爱人没了，连唯一的事业也就快没了，就快一无所有了，现在上天还要这样眷顾她？！不，不可能，要这样，这上天眼睛是瞎的，这怎么让人信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西沉，天色开始昏暗，心也随之越来越沉重，恐惧笼罩在我们中间，仿佛一个在持续充气的高压球体，随时准备爆破。。 与高原分别后，沮丧而无奈的刚踏进家门，欧阳清汶的妈妈电话来了，他的心中肯定是万般的犹豫，到底是说实情还是继续说谎，可一声声催促的钤声却不让他继续的思考，他接起电话，声音沙哑的说：“阿姨，啊。。清汶她，我安排了她出差了，对，您放心。。啊，对，我让她打个电话回家！” 他挂掉电话，目视前方，一语不发，脸如严霜。 我倒了一杯水，上前递给他，说：“喝口水吧，你整天都没喝上口水了！” 他却没有接，突然站起来，拿起车钥匙，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出去了！” “你去哪？”我喊道，“什么时候回？” 话音落在冰冷的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他并没有回答，只是行色匆匆，头也不回。看着远去的背影，我的眼睛竟一下模糊了。 风急，泪湿，夜更冷，人未归，倦极如灌铅般的眼皮终于撑不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时间倒流，我仍然是那个刚出校门的小女生，只是却如走在黑暗无边的荒原，我拼命的跑拼命的追赶，只为了前方那若明若暗的亮光。。近了，原来竟是并肩前行的他们！一刹那，恍如前世相识，居然满心说不清道不尽的欢喜，忘却了初恋的忧伤。。欢乐总是短暂的，突如其来的凶猛饥饿野狼破坏了这平衡的美感，让人敬畏的瞬间，她倒下了，流出鲜红而涓涓的血，我上前捉住她，双手染满了那还尤有余温的鲜红，他推开我抱起她末路狂奔而去。。 手握刃器，哭着尖叫着我扑向那凶面獠牙的野狼，大地紊乱之际，却发现野狼旁边俏生生站着一白色的小小的身影，我上前想看清楚，只是夜色太模糊，你是谁？！ 小孩还没来得及回答，野狼再次发出高亢划破长空的嚎叫。。 啊？！我从噩梦中惊醒，是的，这是一个梦！惊出一身的冷汗！但唤醒我的不是狼皋，而是终于等来的电话消息：“清汶找到了！现在在医院，不过，情况不是太好，你过来吧！” 打给我的人是高原，听起来他是既激动又担心的，一个激灵，我完全清醒过来了：“嘉歆他知道了吗？” “是的，我跟他一起，他现在正照顾她，不过。。你过来再说吧，给清汶带点衣服和用品！”他说。 感谢苍天，人没事就好！我眼睛又湿润了！我来不及多想，赶紧披衣起身，收拾用品。 披星戴月的赶到医院，眼前的一幕却让我停住了匆匆的脚步：安静的病房里，他身背着房门，坐在床前，紧握着那柔软无力的双手，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像是陷入了沉思，又像是灵魂出了窍。 而床上的人啊，脸如纸白，唇无血红，头发散乱的昏睡着，而眼角仍带着纵横未干的泪痕。 我不敢惊动这一切，定然的看着。 高原拍拍我的肩膀，我一转眼，热泪模糊了我的眼。 我们悄悄的走开，来到花园里，天色泛白，红霞出来了，天终于亮了。 高原断续的告诉了我一个触目惊心的事实：欧阳清汶遭遇意外了！ 许嘉歆出门和高原到了警局打听情况，警局里的朋友告知，他们一直在追踪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天眼显示欧阳清汶在失踪的那会儿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出入，并且一直驶上高速，然后驶出高速，去到g城的城郊，之后就失去了监控。警局马上调动了大批的人手在城郊附近的村落搜查，寻找线索。 正在他们讨论情况的时候，忽然传来消息，找到线索了！ 他们马上出发赶往现场，某个村落的后山上，一个破落的小房子里。在他们赶到出事地点的时候，欧阳清汶已经被警察解救出来了，只是她早已陷入昏迷状态。其时她双手被反捆，衣衫不整，不，是衣不遮体，只是被一床破旧的被褥包裹着。 她被马上送往医院，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初步判断是因为饥饿寒冷缺水而昏迷过去，并且之前应该是作出过强烈挣扎而筋疲力尽，她的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但都属于皮外伤，生命体征并无大碍，只是各种迹象看来，她被人施暴了。。 听到此，我崩溃的哭出声来，看着高原，问：“为什么？！” “不知道！她清醒后精神极度的激动，一直大喊大哭，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所以医生只好给她打了镇静针，所以她又昏睡过去了。” “为什么，天会对她如此不公！我，我。。”心头一激动，失去控制般开始狠狠的抽自己的耳光，声音颤抖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第126节 始作俑者 高原一把捉住我的手，喊道：“住手！凌秋你干嘛？！” “对不起，高原，都是我的错，你知道吗？！要不是我自作主张安排他们俩见面，清汶就不会去餐厅，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为什么，上天要对她这么不公？！。。”我崩溃的叫道。 “啊？！但你又怎么知道。。这意外的事谁也不想，谁也说不准，这怎么能怪你呢。况且现在什么情况都还没搞清楚，你先不要自责！没有人会预计到这样，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照顾好清汶，”他放开我的手，又轻轻的拍拍我的背，温柔的安慰我说：“其它的不要乱想了！” 清晨的风呼呼刮过，掀动了我的头发翻飞，如刀子一般冷而涩的吹干了的我泪水，风儿啊，是因为不知道在哪里扇动翅膀的蝴蝶把你送到这儿来的吗？！到底谁是这场意外的罪魁祸首，始作俑者？！我是那个轻拍翅膀的元凶还是推波助澜的帮手？无论如何，都逃不了干系。。我痴然的想。 “啊！”病房里一声惊叫，欧阳清汶再次从噩梦中惊醒，许嘉歆赶紧起身扶着她，紧握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是做梦！躺下来吧。” “放开我！”突然她大叫一声，奋力挣扎着，正在打点滴的手上的针头被挣脱掉，流出涓涓的血。。 吊瓶摇晃着差点摔下来，高原赶紧上前扶住。 一旁的护士上前按住她的手，喊道：“怎么回事了，啊，怎么啦？” “走开！我不要！”她又把刚护士给插上的针管挣脱掉。 “冷静点！你到底怎么回事？不要命啦！？”护士不禁恼道：“你再这样，我只能再给你打镇静的啦！” “不要，我不要。。”清汶泪流满面的挣扎着。 “清汶，你冷静点！”许嘉歆捉住她的双手，大声的喝止道。 她一愣，然后突然哭着倒在他怀里，泪水涓涓而出，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没事了，不用怕！别做傻事了！别胡想了。。”他边轻抚着她的背边安慰着她。 良久，她终于平静下来了，之后却是一言不发，痴痴呆呆起来，让看着的人纠心。 警察来了，想为她录口供，但她却始终什么都不说，就像在一旁默默生闷气的小孩，无论怎么说怎么哄就是没反应。警察只得无奈的走了，说：“让她再好好休息，你们做做她的思想工作，我们过一段时间再来！” “喝点水吧？！”许嘉歆倒了一杯水，扶起她喝下。 “清汶！”他放下水怀，突然低沉的喊了她一句，她的背微微的一颤动。 “我知道，”他坐下床边，凝视着她，说：“你心里难受，我也难受！但是，你可否告诉我，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吗？可能事情是难以接受的，难以启齿的，但我们总得面对。人生肯定免不了会有各种的苦难，每一个人都在承受着，只不过，人总得选择勇敢面对，因为我们不能一辈子活着像个蜗牛躲在壳里，当我们走出了那一步，再大的事情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目光定定的茫然的落在床前那束鲜艳的花上。 “清汶，有一些话，我本该早跟你说，”他停顿了一下，说：“在我的心里，你早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身边，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让我担心焦急，前段时间我跟你赌气，我是在生你的气，更多的是在生自己的气！我之所以生你的气，是气你这么不珍惜自己，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和精神，又开始糟蹋起来！我生自己的气，是因为我一直没处理好自己的感情，给你带来的痛苦。。爱情和亲情，它们似乎是有区别的，但有时有很难分得清。无可否认，我们爱过，这么多年过来，就算当初我们如愿的结了婚，有了家庭，到了现在谁又能保证爱情还在？！婚姻和家庭沉淀下来的最终也是亲情。只是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于你而言，是的，或者你觉得很多事情总是未能如愿，可是，很多表面上看起来幸福的人他们真的幸福了吗？你以前的好朋友，张小莉，她最终如愿了吗？你一直以为最幸福的周子诺，她如意了吗？！” 她轻轻的抬了抬头，看着她，眼神开始恢复焦点。 “不，事实并不如此！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心事。没有人例外，我也一样，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因为我姓许，所以我最终还是没办法选择我想走的路，我甚至没办法选择我的另一半。。当年跟父亲赌气，意外的遇到了你，却给你带来了长久的苦痛，我不知道这是我当初正确的选择还是错误的选择。当然，我们还是得积极的活着，努力的争取着，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我们还有责任，家庭的责任，社会的责任，所以，只能是勇敢起来面对这一切。。” 他继续说：“你如果还继续这样，我们大家都很担心，特别是伯母。。我还没告诉她你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很担心，她让你打个电话回家。。你这样不声不响，我是该告诉她你在医院吗？！” “不！”她终于吐出了一个字。 “那好，等你有力气的时候回她一个电话？”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泪眼盈盈地。 “这些道理，你心里一直都明白，可是你却总爱钻牛角尖，我生气，我不要你自怜自艾！我喜欢坚强勇敢的人！这一次，为了你的家人，更为了你自己，勇敢坚强起来，告诉警察发生了什么事，好吗？！”他真挚的看着她。 她抬起头，泪水滚滚而下。。 于是后来，在一边哭泣一边断续不成篇章的话语中，我们知道了个大概，当天她下车后，梁司机的车刚离开，她正转身走进餐厅的入口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巴，蒙住双眼，强行拖进了一车里，她拼命的挣扎着想要呼救，却闻到一股香味，然后就昏迷了过去。。 第127节 阴谋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双手被反绑，眼睛被蒙着，嘴巴被封住，她呜呜的拼命挣扎却引来两个男人的注意。 “人醒了！”一个沙哑的男人的声音。 “嘻嘻！”另一个男人冷笑一声，说：“太好了，等得太久了，开始工作！” 欧阳清汶脸上蒙着眼睛的黑布被扯开，突然的强光让她睁不开双眼。好一会，她才看清楚，在她的眼前是两个均戴着口罩鸭舌帽的五大三粗的男人，一高一矮，但根本看不清样子。 你们想干嘛？她大叫，但却只能呜呜的挣扎着。 “别费力了！挣扎也没有用！”高个子不耐烦的说，转头问矮个子：“东西都准备好了？” “好了！”矮个子沙哑的答道：“老大，好艳福啊，这娘们长得还行，看起来身材还不错的，虽然瘦了点，年纪稍稍大了点！” “甭羡慕了，咱这可是个体力活，出卖灵魂，还要出卖肉体，出卖色相。。”说着二人哄然狰狞大笑。 高个子笑着上前扯她身上的衣服，她疯狂的反抗着，一来二往的高个子突然恶狠狠的给了她一记耳光，火辣辣的让她差点晕过去，他一边打一边骂：“臭娘们，乖乖的顺从咱大家都好过，要不然，有你好受的！兄弟，过来把她的腿分别给捆起来！操，差点要我命根。。” “这样会不会影响效果？”矮子问。 “不会！拿绳把两条腿分别绑在两根柱子上，这下看她还怎么动！他娘的！这婆娘力气还真大，有力气管她的腿，还怎么有力气做正事！。。对啦，就是这样，哈哈，这样不是更有效果吗？这叫什么，sm！效果肯定劲爆！哈哈哈。。”说着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室内一片死寂的安静，警察在沙沙的做着笔录，只有欧阳清汶颤抖的不成句叙述的声音，她早已肝肠寸断，泣不成声。要惩罚一个人最残忍的手段莫过于此，羞辱已经差点把她逼上绝路，现在却还要在人前赤裸裸的又把仅剩的遮羞布一件一件的扒下，拿着刀子在伤口上一刀一刀的剖开。。 两个大男人紧握拳头，牙关一直咬得咯咯的响。每一声的哭泣每一句的控诉都重重的捶在我心上，内心的煎熬让人如此不堪重负，如霜打的茄子，又如风雨中的枯叶，摇摇欲坠。只有警察是平静而冷血的在与她一问一答中。 笔录因为她的过分激动而数次中断，最后警察起身告别说：“好了，欧阳小姐，谢谢你的合作，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有进一步的消息，我们会及时告知，接下来可能还需要欧阳小姐的进一步配合，还望体谅，再见！” 许嘉歆和高原送警察出去，室内剩下了两个女人，只是这一刻，相看已无言，唯有泪千行。 “躺下来睡一会吧！”我擦干眼泪，扶她睡下，这一番的作供已经让她心力交瘁，筋疲力尽。 “她睡了？”两个男人回来了。 我点点头，问：“情况怎么样？警察怎么说？” “这看起来不像是一起普通的抢劫，强奸案，”许嘉歆艰难的说出后面的三个字，“这更像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案子，要不然，她不会被匪徒千里迢迢的带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才作案，虽然匪徒有意的抢夺了她身上所有的财物，表面看起来似是一般的抢劫案，但实际却更像是欲盖弥彰！” “啊？！预谋？为什么？她得罪了什么人吗？谁会要对她下这样的毒手？”我吃惊的问。 “不知道！”高原答道：“清汶她也不知道之前可能得罪过什么人！” “歹徒有什么线索吗？”我又问。 “还没有！歹徒很狡猾，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面包车的车牌也是套牌的，可见是惯犯所为！但他们在现场留下了一些食物和水，似乎是有意的留给清汶，凶手并不欲置她于死地，所以，这似乎更确定了一点，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案子！”高原说。 啊？会是谁？！谁这么歹毒？！为什么会针对清汶？没有人想得通，这些问题只能留给警察来解答了。 忙了两天两夜，基本没怎么睡，回到家，他倒头就睡下，我给他盖上被子，想不到他也有胡渣满脸的时候，唉，这两天他心里该煎熬成什么样了。 正恍惚着的时候，电话响了，我赶紧接起来，可不要打扰他的好梦了。 “小丁？这么晚？！”我低着声音往阳台走去。 “杜助理，你还没睡吧？” “哦，还没有，刚回来！” “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经知晓了！说话方便吗？”她欲言又止的说。 “怎么了？你说！”我心下奇怪。 “我想问问，这两天一直没见欧阳，她是不是有点什么事？” 我皱起眉头，问：“啊，对。。她是出现了点。。意外，怎么了，你知道什么？！” “今天网络上出现了一组照片和一条短片，被网络疯转，不知道是什么人上传的，照片和短片虽然不是很清晰，但里面的人看起来却很像一个人。。” 我心脏紧缩，问：“像谁？” “很像欧阳！但是。。”她又吞吞吐吐起来。 “但是什么，你快说啊！”刚刚平静一点的心又被提了起来，不免又焦急起来。 “但是看起来不太妙，短片里的女人被一个男人给。。给强暴，女的全身赤裸，被人捆着，动弹不得。。” 什么？！脑袋再次轰然，我呆立当场。。这怎么会？突然无身无力感，寒风把我吹得倒退几步，喃喃的说：“这不是真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两天没见着欧阳，而且看起来真的太像了。。”她絮絮叨叨着。 我扶着露台的栏杆，定了定神，振作起精神问：“你是在哪看到的照片和短片？” “在一个论坛上，贴子一发出，马上就被人转疯了，标题是：富商包养女友难耐寂寞，出轨大玩sm！我也是刚被人问起才知道，一看，吓坏我了，这种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公司里很多同事都在传在猜，不会真的就是欧阳吧，这怎么可能？！。。” “好啦，不要乱猜！不是的！你们不要再传了！”我喝令道。 “哦，那好吧！”她无辜而心有不甘的挂掉了电话。。 我打开了电脑。。照片中的男人打了马赛克，但依稀仍看得出来，他脸系口罩头戴鸭舌帽，正是清汶口中的高个子！当凶手是如此赤裸祼甚至“明目张胆”的出现眼前，悲愤和痛恨让我不忍再看，也不用再看，已经可以知道接下来一幕幕他对她所做的残暴而苦痛的罪行 凶手！阴谋！阴谋！我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是谁可以这么恐怖而残酷的导演着这一切？！ 第128节 被删掉的贴子 一定要将坏人绳之于法，这些狂徒死千百遍也不足以解恨！一刹那，我感到无限恶心，好不容易控制住翻腾的内心。 报警！对！必须报警！ 我推了推沉睡中的他，说：“嘉歆，起来看看，又出事了。。” 半梦半醒之间他被我吓了一跳，揉揉眼睛问：“又怎么啦？！看什么东西？” “照片，清汶，她。。” “她怎么了？！”听到她的名字，他的神经被牵动起来。 “她被强暴的照片被人放上网了！” 啊？！他同样也是大吃一惊。 我于是拿出电脑找那个贴子给他看，可是，我输入了好几遍，网页却提示贴子不存在，或者已被删除。我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说：“不可能，我刚刚还看到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 “你是不是眼花了？！” “不，绝对不是，而且，这个事情是小丁通知我的！” “小丁？” “是啊，她说今天这个贴子都被网络转疯了，公司里的人都在纷纷猜测，照片里的人是不是欧阳清汶，所以我才去看的。。真是她！里面也有凶徒，只是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也打上了马赛克，根本看不清样子。。只是，为什么忽然间贴子就不见了呢？！”我急了。 “你确定是她？” “千真万确！”我点头说。 “有人在现场拍下了照片，走，一起去把情况告诉黄警官！”他一边抓起衣服一边往外走。 这一搞又是半宵，黄警官送我们走出警局一边说：“谢谢你们及时提供的情况，这线索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我们将马上去追查贴子的来源和上传者的地址，这对于侦破此案起到关键的作用，说不定可以找出凶徒的行踪，或者其他现场目击者。这么晚了，你们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许嘉歆握着黄警官的手，感激的说：“谢谢黄警官和大家的帮忙，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 “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也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和责任！习惯了！”黄警官憨然笑了笑。 我心中油然起了敬意，由衷的说：“谢谢！” “回去休息吧！”他挥挥手。 “你说，贴子怎么突然就被删掉了呢？是发贴的人良心发现？”回去的路上，我问。 “不！发贴的人何谈良心？！这发贴本身就不道德！他为什么会把照片和短片上传到网络，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纯粹是路过的目击者，照理他应该去报案，但他不报案，不想惹事上身，而为什么还要选择上传到网络？！而且还只把凶徒打上马赛克，证明上是在故意的在保护凶徒，所以上传的人应该跟凶徒是一伙的！但怎么又会删掉呢？！”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在思考推理。 “或者他没想到贴子会这么火，突然害怕了？” “。。不，如果是凶徒自己上传的，他就不会害怕，谈不上害怕，这罪恶滔天的事都犯了。。他上传的目的本来就是想更多的人知道，那就是说有人在恶意的报复，凶徒或者凶徒背后指使的人跟清汶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是报复行为，但又故弄玄虚的删掉了，就是说这上传中间出现了什么错误或者是有可能暴露凶手的地方，对，应该是这样的，所以，我们需要看到原贴子的内容！” “原贴子只有一个标题，然后就只有几张照片和一段很短的片子，没有其它了。”我说。 “等一下，贴子标题叫什么来的？” “富商包养女友难耐寂寞，出轨大玩sm，怎么了？”我问。 “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这个包养女友是指清汶，富商是指。。”我看了他一眼，说：“你吗？” “不，怎么会是指我呢？！”他摇头否认，又继续说：“是另有其人？不可能啊，清汶身边没有其他男人！” “。。那就是指你了！” 他又无奈的摇摇头，说：“如果是指我，凶手看来对我不了解，那就不可能是熟人所为，那凶手的动机又是什么？！我得好好想一想！” 车慢慢的驶进车库，停好。 “先好好休息吧，这两天你都没怎么睡过！”下了车，我怜惜的看着他，说：“明天我再问问小丁，看有没有人留有贴子的截图，然后我再探听一下清汶，看她认不认识所谓的‘富商’，你觉得如何？” “好吧，暂时不要透露太多关于网上贴子的消息，我担心她不知道能不能承受！” “嗯，我知道了！”我点点头。 “这两天你也累坏了，好好睡一觉吧，不要想太多！”这两天他一直为清汶担心着焦虑着，自己没顾上，还记挂着这个犯错的孩子，我喉头又哽咽了。 第二天是除夕前的一天，公司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回老家了，只剩下本地的员工和为数不多像我这种离家不算远还坚守在岗位的人。整个办公室都静悄悄的，电话都难得响一个，显得冷冷清清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些留有截图的转贴，照片却模糊不清，他看着图片，眉头更深，脸色更加难看。 旁敲侧击的向清汶打听，结果除了许嘉歆，她平时根本就没跟什么富商来往。她今天清绪好了一些。医生说，身体没什么大碍，明天可以出院了。是的，该回家过年了，有什么都该先过完年再说！ 可是，这个年，她怎么过啊？！ “凌秋，”他突然从沉思中抬起头对我说：“明天我要去接清汶出院，现在人人都放假了，你就自己开车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嗯，不用送，我自己搭车也行！” “开车回去吧，人多！本来。。”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本来今年我是打算送你回去，顺便拜会你的家里人，伯父和伯母。。在一起这么久了，从来都没见过面，也没招呼一声，你我不是小孩子了，太不应该。。不知道你家里人会怎么看我，要是他们知道，你为我蹉跎了这么多年，心里该怎么责怪。。” “不！”我泪眼模糊的制止他道：“他们不会这样想的，他们人很好，如果知道你要去看他们，肯定会很高兴！” 他轻叹息了一声，说：“无论如何，替我问句好吧，等时间适合，我再登门拜访，今年过年我得多花点时间去照顾清汶一家。” “嗯！我知道了！”我心里又开始悲喜交织，要不是这个意外，各种因缘际会，这个时候我们该高高兴兴的准备着回我家的行囊。 “车里我放了本来准备好的一点心意，你给我带回去吧，希望他们会喜欢！里面有幅小画，是送给伯父的，希望他能喜欢！” “谢谢！” “本来我是想。。算了！以后再说吧！”他轻吐了一口气。 我突然激动的上前拥住他的腰，哽咽道：“我都知道。。” 他的手轻轻的落在我的发上，说：“回去好好休息，开开心心过一个年！” 我猛点着头。 第129节 一幅小画 车里的东西还真不少，用袋子装着，都放得整整齐齐的。 要过年了，可爱的家，我回来了！这个下半年竟一直都说忙，整整半年没回了，瞧这没心没肺的女儿，水还没泼出去呢，就收不回了。。 “爸，妈，我回来了！”扲着大包小袋的我进家门叫道。 “唔，回来啦！”正在看报纸的爸爸抬头看了我一眼，应了一句，又继续低头看报。今天是岁末的最后一天了，家里的人都齐整在家，正在忙活的妈妈满心欢喜的起来迎接道：“小秋，你可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到？路上人很多吧？！” “嗯，路上堵了一会！” “还没吃中饭吧？我先下点面条给你吃！” “妈，不用了，我在路上吃过了！”我连忙拦住她。 “小秋！”弟媳从厨房出来叫道：“回来啦！” “对，小侄子呢？！” “睡午觉呢！之前一直嚷着等姑姑回来不肯睡，刚刚才顶不住睡下了！” “哦。。”让我又内疚又温馨，把手上的东西放在餐桌上。 “哗，这么多东西，都是些啥好东西？”弟媳好奇的问道。 “哦，我也。。不知道，拆开看看吧。” “我可以拆？” “当然，都是给大伙的！” 她开始拆那些大袋子的，我也有些好奇，他之前到底准备了些什么东西，于是开始拆那些小袋子。 一边拆她一边开始啧啧称奇，哇哇大叫：“哇，今年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哇，金丝血燕，好贵的啊。。红酒，拉菲？是真的吗？！” “哦。。这不可能假的！” “那你发大财啦？！”她瞪大眼睛问。 “当然不是！” “噢，”她略略失落了一下，然后神秘的问：“男朋友送的？” 我没有回答她，继续拆手中一个长型的方盒子。 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的问：“真的啊？哇，出手很阔啊，是谁送的？快说！” “不！你。。不认识的！”我含糊的答道。 “哦，那肯定是我不认识的，我认识的人里哪有这么阔气的！这是什么？” 打开方盒子，里面放着一个长型的卷轴，是什么东西？我奇怪的拿起来，轻轻的摊开，随着卷轴打开，一股书卷味扑面而来，一幅别样荷花图展现在我眼前，香满荷塘，落款竟然是一个非常著名的画家！ 我手抖了一下，虽然对字画认识不多，但这画家我却是听说过的，这样一幅画，姑且勿论价值多少，单是真迹就不易寻到，而现在竟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心颤抖了，我曾给他说过，爸爸平时喜欢写写诗作作画，这就是他给我爸准备的东西，一幅小画！ “这算啥东西，一幅画？小秋，想啥呆了？这画有啥好看的，拆别的东西吧！”弟媳嚷道。 我小心奕奕的把画卷又收回到盒子里，盖上收好。 其他是一些名贵干货海味茶叶之类的东西，弟媳忍不住哇哇大叫：“这么多好东西，你是不是升职了？公司老总？” “不是的！” “那到底谁送这么重的礼给你？！” “哎哟，别问了，反正，要不要吃？”我把燕窝在她眼前晃了一晃。 “要要要！”她赶紧抢下。 我说：“好，过年这几天你负责炖给大伙吃了！” “好吧，看在金丝血燕的份上，我不辞劳苦！” 爸爸放下报纸，看了我两眼，说：“小秋，该拿的东西我们拿，不该拿的东西切莫贪！” “爸，你放心。该拿什么，不该拿什么，我很清楚。”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从小到大，你都没有让我操心过，但是，你看看，你弟弟小孩都4岁了，你呢？！女人30前还一枝花，30就是一个坎，你要好好把握，多花点时间在这个事情上，事业嘛，钱够花就差不多了。女人不用太重事业心！” “知道了！我有分寸的！”看着爸爸日渐花白的头发，我犹豫着，说：“爸爸，不用担心我的事。” “你要真有分寸才好。女人年龄到了，就要做该做的事，要不然，将来要后悔。。” “嗯。”我应着，心里竟然怅然万分，人为什么要长大，长大为什么一定要做该做的事？婚姻就可以保证两个人幸福了吗？！还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一出戏？！时间到了就该出场了？什么时候退场。。 拆完一轮东西，大家就开始忙活年夜饭去了，趁着空档，悄悄来到爸爸的书房，我把盒子恭敬的递到他面前，抬头坦白说：“爸爸，本来有个人，是准备今年把这个礼物亲手交给你的，只是，因为一些意外，被担搁了。。所以，只能托我先交给你，跟你问好，他说过完年，等时间合适他希望能来登门拜访，请你不要责怪，他也知道，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爸爸一脸的愕然。 “他叫许嘉歆，是我的男朋友！” “哦！”他从愕然变成一脸的既惊又喜，“是什么东西？” “你打开看看？” 他接过盒子，打开盖子，疑惑的拿起卷轴，轻轻展开，然后表情被震住了，一边看一边惊讶的说：“这不是。。香满荷塘？！真的啊！送给我的？！”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说：“他是这样说的！” 他定定的看了画好一会，然后把画轻轻的收起来，说：“太珍贵了，咱不能收！” 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一时也懵了，说：“难道它就比你的女儿更珍贵吗？” 他停住，看着我，说：“你什么意思？” 我呆了呆，说：“假如，我说假如，有人拿它来换你养育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你可愿意？” “这。。怎么能这么比？！”他不满的说：“如果他真心待你，无论他送什么，我都高兴！如果他对你不好，他拿什么来我都不会要！” 我眼睛湿润了，感动的说：“爸爸，那你就收起来吧！这是他本来的一片心意！” “这无缘无故的，我怎么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这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本来，他也是要过来见你的，我想，既然已经准备好了要送的礼物，哪有又重新收起来的道理？！所以，你就收起来吧，要不，就难为我这个中间人了吧？！” “你实话跟我说，这个。。他对你可好？” 我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你从来都不提你的事，但我相信你是会处理好的，虽然我不想你再像以前那样。。” “以前？”我心下奇怪，“以前怎么了？” 他把盒子放在书桌上，指了指旁边的休闲椅，说：“过去坐下来说！咱们也好久没好好聊过天了！” 第130节 围城 我们过去坐下，他开始煮水倒弄着茶具，一边说：“虽然你从来都没在我们面前提过，可这县城就这么一点大，当年你跟那个。。刘晨曦的事，多少也有点听说。。特别你年纪也不小了，一直还没有个着落，这别人的说话，要说难听的也有不少，虽然我不这么认为，但这几年，也着实少不了担心，今天听了句准话，我是真高兴啊！来，喝杯茶！” 我接过杯子，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说不清什么滋味，茶是苦苦的，又有点甘甘的。 “以前啊，有人说，你为那个刘。。要生要死的，当年我虽然担心，但你不说，我也不会问，我不想给你压力，我相信你会挺过来的，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过痛与恨？！当时你年纪还小，但从小你就很独立，很坚强，这点小小的苦，谁都得经历，我相信你没问题！只是，这几年啊，说实话，我心里也真焦急啊！” 我“扑哧”的笑出来，嗔怪的说：“你焦急啥啊？” “焦急啥？啥都焦急！有人说，你还记挂着那个刘晨曦，为了他你就甘愿这么单着，也有人说，你在外面混得也不错，只不过是与一个有妇之夫。。反正什么难听的都有，你实话告诉我，这可是真的？” 这个江湖。。我无奈的摇摇头，澄清道：“不，你放心，他是单身的！” 他松了一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没分寸的！我是真担心啊，可又不好问，我知道，按你的性格，问也没有用，你不说，就是还没把握，问了也只会增加你的负担！” “谢谢！” “悬着的一颗心今天总算可以放下了，我说呢，我的女儿这么优秀，怎么会没人要呢！哈哈哈，这个年啊，真是个好年！”他哈哈大笑起来。 “爸爸，那你是肯接受那幅画了？” “唔，这个。。哈哈，好吧，我先收着，但是，能得到这么一幅画的人，肯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我还是希望有机会见他一面！” “肯定会的！” “能告诉爸爸，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是一个有能力有担当有责任心的人！” “那就好，爸爸以前跟你说过，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担当！” “只是爸爸，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难道就是为了一个保障？！可是除了一个不名一钱的名份，婚姻能带给人什么？”两父女开始一问一答聊起来。 他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我：“为什么这么问？” “结了婚又如何？因为婚姻，有的人搭上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到头来一场空，要变的始终还是要变。不结婚又如何？如果两人真心相守，时空又能阻隔？！婚姻是一个围城，外面的人想走进去，里面的人想走出来，既然这样，何必围起来？！” “唔，你说得也不错，婚姻确实只是一个形式一堵围城，但是，却可以给你一个安全的感觉，结了婚，就感觉有个家了，给你一个停下来的理由，为了这个家，不再感觉漂泊，为了这个家，可以付出一切，或者是一个负担，但有时却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婚姻也是一种责任，大的不说，中国还是一个传统观念很强的社会，让世人接受，让家人安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是吗？！”爸爸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慢的说着。 我点点头。 “当然啦，为什么从古至今，甚至现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婚恋制度存在过或存在着，那肯定是有存在的道理，但前提是，人类是聚居的动物，聚居是为了寻找安全，婚姻也一样，在聚居的社会里，你不是一个异类，才能活得自在，所有的自由，都是相对而言的，没有绝对的自由。当你拥有绝对的自由时，那你就可能侵犯了别人的自由。所以，人类只能是制定相对自由的规则。所以婚姻，就是一个相对自由的规则而已。” 我听得目瞪口呆，我真想不到，在这个问题上，他可以这么侃侃而论，对答自如。 “从小我对你的就采取放任自由的教育，而对你弟弟就严厉得多，我认为，在现有的社会体系下，男孩子本就该有更多的责任和担当。可最近我在思考和反省，无可否认，你的思想比你弟弟更远更阔一些，这些差异是否与我当初的采取不同的教育方式有关？还是每个人的天资悟性不一样？。。不过，这些都无法考证了！对你们两个的教育我都算尽了应尽的责任，成龙成凤要看每个人的造化。。” “弟弟在这不是挺好的吗？！” “还行，但这里毕竟是小地方，视野和成就有限。。” “小地方的幸福感却是最高的！” “也对，只要你们每个人感到幸福，我就安慰了！” “成为你的儿女，才是我们最大的幸福！”我由衷的说。 “哈哈，好！我们两父女也好久没谈过这么久了。。” 正说着，妈妈进来了，问：“谈什么谈得这么高兴？准备吃饭了！” “呵呵，随便谈谈，什么都聊一点！好啦，过年啦！”爸爸说着起身，“走，吃团年饭去！今可真高兴！” 一家人整齐在一起，就处处是喜洋洋的节日气氛，正当此杯觥交错的时刻，恍惚之间，我却不禁想起g城的人们，他现在在哪呢？清汶呢？！她现在怎么过呢？ “小秋啊，我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你可收到很多花的，今年怎么样？”妈妈一脸关切的试探着问。 “对啊，对啊！”弟媳帮腔道：“不过，妈，今年小秋可提前收到很多名贵的礼物呢！” “对呵，要不，我去把红酒开了？！”弟弟说着就要起身。 “你懂喝红酒啊？！”弟媳拉住他。 “今天这么高兴不喝什么时候喝？！”弟弟说。 “但是我都开好别的酒了，不喝完就浪费了！”弟媳继续反对道。 “好啦，先喝完这瓶再说吧！”爸爸开口道。 “我问小秋今年有没有花收，你看你们都跑题跑到哪儿去了！”妈妈没好声气的拦住他们道。 “啊，对了，”我一拍脑袋说，对小侄子说：“小朋友，你瞧，姑姑都忘了，姑姑给你带回来变形金刚！” “真的吗？！太棒了！”小朋友高兴得大跳大叫起来。 “当然是真的，姑姑什么时候说谎了？！来，咱们把变形金刚拆出来，怎么样？” “好，耶。。” “拆什么拆？正吃饭呢！你又跑题啦！”妈妈不满的说。 “没事，年饭嘛，慢慢吃，一边吃一边拆！”说着我笑着起身给小侄子拆礼物。。 第131节 苏芸萱出嫁了 年初六是苏芸萱和李梓桦大喜的日子。话说，前段时间李梓桦登记前临阵脱逃，又遇交通意外，苏芸萱赶来相救，二人终于言归于好，婚礼如期举行。 作为伴娘之一，提前一晚我就赶到了s城。 婚礼是按传统的中式习俗举行的，大家娶亲，繁文缛节当然是不可少的。前一天晚上凌晨时份就开始了新娘忙碌的一天，铺席，焚香，燃烛，一个50岁左右婆娘拿起梳子开始给披肩长发的苏芸萱梳头，一边梳一边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 仪式后，外面的人们似乎还在忙碌着，而新娘终于可以稍作歇息了。我们俩并排的躺在大床上，悄悄的说着出嫁前女儿私房话。 “要嫁了，是不是很感动？！”我问。 “累个半死！” “又不用你累！说得不好听一些，新娘只不过是人们忙活的用具，有时候这边借来用用，有时候那边借来用用，用完就归还。。”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说：“说得太对了！哎哟，笑坏我了！” 笑完一轮，她问：“你呢？啥时候也把自己嫁了？” “十字还没有一撇，哪像你，闪电结婚！” “怎么会，”她有点语结气急的说：“你怎么还没把自由男给攻克下来？！不行，我得想办法会一会他，这总拖着我们秋姑娘可不行，男人能等，女人不能拖！” “你。。想怎么样，你，可不要乱来！” “哈哈，你看你，我还没怎么样，你就急成啥样了？！” “唉。。”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 “说来话长，最近是一个多事之秋！” “快说来听听！” “我以前的女上司，也就是他以前的。。初恋情人，最近，也就是上次梓桦没去登记那一天，阴差阳错的代我去赴约，途中就遭遇了意外，被人抢劫和。。强奸了！” “啊？！”她大惊，“怎么会这样？” “是的，”我艰涩的继续说：“我不知道这是一个意外，还是一个阴谋，总之，她现在挺不好的！” “这听起来实在是让人太难过了，报警了吗？” “是的！” 大家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她说：“诶，你记得吗？去年你不是也有一次意外，被人抢了？幸亏kelvin及时赶来。。” 说着她突然禁了声，仿佛说错了什么一样。 经她一提，往事却如放电影一般展现在我面前，我心一缩，是啊，去年我也遭遇了这么一次“抢劫”意外，明显，当时匪徒意图也似乎是奔我而来，而不像是一般的抢劫，如果当时不是kelvin，恐怕我的结局也是跟现在清汶一般。。 我心一颤抖，再想深一层，如果这次赴约的人是我，会不会遭遇“意外”的人也会是我呢？！如果答案是yes，那么这一年两次的意外又还是“意外”吗？！恐惧袭来，全身紧缩起来。 又突然感到心慌意乱，迷乱中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想捉住的瞬间却又消失了！不行不行，我得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绪。 。。如果两次的事件目标都是我，为什么？谁会对我如此念念不忘？谁会对我如此深仇大恨？！上一次的事件虽不十分肯定，我唯心底隐约猜测是张小莉的一时意气！但之后这个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一年过去了，怎么都该烟消云散了吧？上一次见她是在子诺的生日派对，她也寻找到了新的目标，不，不会是她。那还会是谁？！谁还会恨我？ 林屏？虽得许董的支持，但从未获得许嘉歆的认可，从来没有在一起过，恨未至于此！ 还有一个人，谢良平，但小人通常有心没胆，也不至于此。 逐一排除后，抓破脑袋，竟然没有任何的答案！ 我开始辗转不安。 “怎么？比我还紧张？”苏芸萱也是翻来复去辗转难眠。 “哦，可能是认床吧！”我随便说了个借口，问：“你呢？怎么也还不睡？新娘子，明天顶个熊猫眼就不漂亮了！” “嗯，知道了！”她翻身向一边，幽幽说：“问世间，情为何物？” “乱想啥！” “没有了！一切都会过去了！” 。。 第二天睁开眼就开始一整天的忙碌，新娘化妆，新郎迎亲，拜堂，喜宴。。 新郎新娘喜气洋洋，门口迎宾，宾客逐渐开始入席，人流开始熙熙攘攘。 新郎新娘正忙得不亦乐乎，远远迎面而来一对壁人，我道是谁，却正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许嘉歆和高原！分别受男女方不同的邀请，却同行而来。 “嗨，许总！”李梓桦连忙上前迎接，握着许嘉歆的手热情道：“许总赏面百忙抽空过来，梓桦真感到蓬荜生辉，无限荣幸！” “恭喜恭喜，今天梓桦兄大喜之日，可喜可贺！” “同喜同喜！”梓桦一脸笑容，拉过苏芸萱，介绍道：“芸萱，来，给你介绍，这是许氏企业的负责人许总许嘉歆先生。。” 苏芸萱认真的上下打量着许嘉歆，突然声音提高八度笑说：“呵呵，原来这就是许总！” 正在一旁整理着东西的我轻轻抬了抬头，看她一眼，姐姐，我知道了！也不用如此声张吧？！ 梓桦继续介绍道：“许总，贱内，苏芸萱！” 许嘉歆同样也打量了一下苏芸萱，眼里还是掠过一丝惊诧，微笑作揖道：“苏小姐，久仰了！与梓桦兄果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苏芸萱嫣然一笑，道：“嘿嘿，许总，鼎鼎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啧啧，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李梓桦不解。 “怪不得我的好姐妹也要深陷其中。。”话到嘴边，却发觉许嘉歆身边还有高原，惊喜道，“高原！你也来了！” “恭喜恭喜，苏芸萱，你今天真漂亮！”高原恭贺道。 “真的？”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当然！” “谢谢！我终于把自己嫁了！你呢？”说着她居然有点哽咽。 “嘿，我啊，远着呢！” “你啊，就是眼角太高了！也就只有。。嗯，梓桦，我也介绍一个猛人给你认识，高原，我的好朋友，也是许总手上一员猛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巧的！” “真的吗？太巧了！幸会幸会！”李梓桦赶紧跟高原握手认识一番。。 “来，两位和新郎新娘合照一张，对，新人中间站好。。”旁边负责拍照的大哥不失时机的开始给大家合影，咔嚓一声，白光闪过，摄记大哥示意：“k，很好！来，伴郎伴娘也一起过来照一张，对，各站一边，很好！谢谢各位了！” 第132节 婚宴 他微微侧身转头看我，眼波如水，嘴唇微张：“新年好！” 哦，就这么几天，却是一年过去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我失神了一下，然后涩然笑了一笑，说：“过年可好？” “嗯，挺好！” “清汶这几天好吗？” “。。还行！” 我朝宴会厅看了一眼，说：“我带你进去？！” “不用了！你忙你的事！”他阻止我，说：“我自己进去！” “哦，那，好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听说李思远李总早些时候就到了，已经在里面。” “好！”他犹豫了一下，突然问：“你今晚跟我一块回去吗？” “不知道。。我可能会晚一些才能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那你忙你的事吧，到时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与高原一起走进了宴会厅。 晚宴不久就正式开始了，主持人一声令下，突然灯光转暗，原来吵闹的会场渐渐静下，大厅中央，射灯照亮，全场触目，前有可爱的花童，后伴一众姐妹，美丽的新娘手捧着鲜花，挽着父亲的臂弯，在一片的掌声礼花中，踩着大红地毯，穿过布满鲜花的拱门，走向人生的幸福。。 忙活完我才发现，我居然被安排在许嘉歆，李思远等梓桦的生意场朋友同一桌，应该是梓桦的刻意安排，他真够用心细心的。 我在许嘉歆身旁坐下，李思远笑着打招呼说：“嗨，杜小姐，真想不到啊，原来你是梓桦太太也就是堂弟媳的好姐妹，这世界真是太巧了！” 我也一笑道：“对啊，真想不到！李总，新年好啊！” “新年好，新年好！一阵子不见，杜小姐越发漂亮了，我说这哪来这么漂亮的伴娘，原来是杜助理！跟新娘子真是好一对姐妹花！。。” 正说着，坐李思远身边一中年富贵妇人拉了拉他的手肘，微带醋意的说：“人家伴娘才刚忙完，饭都还没顾得上吃，肯定饿坏了！你倒跟人家唠叨个没完。。” “哦，对对对，杜小姐，赶紧吃，菜都凉了！”李思远连忙说。 “嗯，好！”我点点头，问：“这位是。。？” “哦哦，我来介绍，这是我老婆！”李思远介绍道，中年贵妇人朝我宣誓主权笑了笑，说：“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原来是李思远的原配！我不禁认真的看了一眼，她年纪应与李思远相当，只是人到中年身形开始发福，一身高贵的衣服穿在肥胖的身躯上显紧窄了，原来高贵的颜色也显艳俗了。。唉，女人，对谁都可以宽容，唯独对自己不能宽容，要不然，在男人三十四十一枝花的时候，这别人看起来还以为带着儿子来喝喜宴，也怪不得男人身旁出现什么gigi，cici了。。我礼貌回了一笑容，说：“哦，是李太太，你好，我是杜凌秋！叫我小杜吧！” “哦，原来是小杜呢！” “什么小杜？！”李思远扯扯老婆衣服，说：“是杜助理！她是许总的得力助手，前不久才刚刚帮我们拿下一大项目！也是许总的女朋友。。” “啊，原来是。。杜助理！”李太太如梦初醒的说道。 “还是叫我小杜吧！别这么见外的。”我连忙红着脸的解释道。 “那怎么行？！全得许总的大力支持，我们思远才有今天，而且，最近又拿下了一个大项目，都多亏了杜助理。。”李太太絮叨起来。 “李太太，你还是叫她小杜吧，要不然，她得紧张得吃不下饭了！”一直没说法的许嘉歆插口道。 “对对，叫小杜吧！”李思远赶紧圆场，并瞪了老婆一眼道：“别再扯了，还让不让吃饭呢！” 李太太脸微微不悦了一下，随即陪笑道：“对对，小杜，先吃饭吧！” 我赶紧低头喝汤，并对身边的他感激的看了一眼，他低声说：“赶紧吃吧，菜都凉了！” 此时，主持人开始说话：“各位尊敬的领导，亲朋好友，父老乡亲，叔伯兄弟，在这么高兴喜庆的时刻，大家一定要吃好喝个痛快，来，我们来一起举杯，祝贺一对新人新婚快乐，相亲相爱，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好不好？！” “好！”众人纷纷起立，碰杯祝贺，刚扒了几口饭，新郎新娘开始祝酒，大家开始互相祝酒。 曲终人散，最后只剩昔日一班好友围坐一起喝茶驱酒气，从什么时候开始，大伙早没有昔日买醉寻欢的心，只是一心喝着暖茶，等着回家。 “凌秋，今坐你旁边的那位有型的男士是谁啊？你好想跟他很熟？”陈玲好奇的问。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答道：“哦，是我们老板！” “你们老板？怎么也会来这喝喜酒？” “我们老板也是梓桦合作的伙伴之一！” “哦！”陈玲恍然明白过来，突然说：“这么说来，等过完年我们办完股份转让手续，你们老板也算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之一了，那你就不对了，这都不介绍给我们认识？！” 我一时语塞，高原解围道：“你焦急啥啊，手续都没办呢！” “等上了班，我们得抓紧时间办了！”陈玲拽了小虎一把。 我把高原拉一边，问：“过年有去看过清汶吗？” “嗯，是的，就是担心她不知道怎么样，过年那天晚上，吃完饭我特意跑了她家一趟。” “怎么样？” “我到的时候，许总已经在了！” “哦，是吗？”我轻轻的说。 “嗯，只是清汶妈妈倒觉着奇怪了，说平时家里过年都冷冷清清的，今年倒热闹起来，这么一说，清汶突然掉眼泪了。。为了不让妈妈担心，她说感动得哭了，也不管她妈妈是信还是不信，只能这么糊弄着吧！” 听着让人心又一酸，我吸吸鼻子，出神的问：“高原，你说，这个世界怎么会让人越来越不懂？！” “想啥呢？” “以前呢，我们这一帮人，大家一起嘻嘻哈哈多开心啊，每天就想着怎么玩，怎么开心，怎么赚钱，现在大家的生活好像都有所改善了，反而越来越远了。。以前啊，虽然人人都害怕张小莉，时有小打小闹，大家倒也算相安无事，现在倒是清静了，怎么反而不太平起来了呢？让人得看不懂。。” “人年龄大了，责任感也肯定越强，人总不能一直耗下去，总会改变。。” “如果，我说如果，这次清汶的意外真是一个意外，其实目标本应是我，你会相信吗？” “啊？！”他大吃一惊，问：“怎么会？你怎么这么说？” 我摇摇头，解释道：“我只是假设，我也不确定。” “你怎么会这么想？” “说来话长。。” 第133节 犯罪嫌疑人 “到底怎么回事？”高原不解的问。 于是我把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一遍，听得他眉头直皱，说：“照你这么说，谁会与你有这么深的怨念呢？！太奇怪了！” “我也是想不明白！” “会不会是你多虑了呢？！” “唉，无论如何，清汶的意外因我而起。。高原，你会怪我吗？”我看着他。 “我？怎么会呢？！这意外的事，谁都不想。。我说你也不要乱瞎想了！这事，警察自会去查清楚的！”他劝慰我道。 “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会爱她吗？”我呆呆的问。 “她？谁？”高原奇怪的问。 “欧阳清汶！” “啊？！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惊诧的看着我。 我定睛看他，说：“这几年，你就这么一直单着，在你的心里，难道就没半点她的影子？” 他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然后又沉默了，良久才慢慢的说：“我也不清楚。。很晚了，回去吧，你自己开的车？” “是的！” “一起走吧！”他起身跟众人告别。 回到家已经差不多两点了，三楼的房门紧闭，他也早该睡了，我犹豫了一下，走回二楼的房间。 第二天开工了，大家热闹的互相恭贺新年，大派红包，一片喜庆，只是其中没有欧阳清汶的身影。年前她本来就打算辞职了，虽然大家想极力的挽留，现在可好，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对于一个内心这么高傲自尊的人，她该怎么承受？！虽然她的意外事件被严密的保护起来，可是年前年后都一直没上班，网上又出现过不雅的可疑照片和视频，这让公司里暗涌奔腾。 开工了，我不禁想起了去年开工的第一天，也就是张小莉大派“红包”的那一天，啊，原来只是一年过去，而我却竟觉着像一个世纪这么长，长得我居然开始有些记忆模糊了，这过去的一年都发生了些什么，在外面瞎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正当我想入非非的时候，许嘉歆推门而进，说：“黄警官那边有消息说，查到照片上传的人，让我们过去辨认一下，看是否认识，要不，你跟我走一趟？” “真的？！好！”我激动的赶紧拿外套往外走。 路上他略略讲了情况，说照片是在一个网吧上传的，闭路电视拍得其时是一个戴着帽子的瘦高个上传，但跟施暴歹徒却并不是同一人。 “哦，”我略略有点失望，问：“清汶知道网上照片的事吗？” “还没有，”他答道：“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她说，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可是这两天她又开始把自己封闭起来，整天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不说不笑，又钻进牛角尖里了。。” “可能她知道快过完年了，再不能这么躲着，所以心里就不好受？！”我问。 “可能。。不过，我答应她辞职的事情了！”他说。 “啊？！”我吃了一惊，怪不得今天她没来上班了，“为什么？” “在请到适合的人之前，你可以暂时顶一顶她的工作吗？！”他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助理一职，看来就是一个消防员，哪里失火就到哪里去。 “我打算给她请个心理医生看看。” “嗯，这也好。”我说。。 警局里，黄警官把我们带到刑侦科，把电脑打开，是网上那一段已经被删掉了的受害人被施暴的视频，受害人拼命挣扎，陷入半疯狂的状态，歹徒则凶残而麻木不仁的发泄着自己兽性。 “从视频现场的环境判断，这受害人确实是欧阳清汶，从拍摄的角度看，其时应该是一歹徒负责侵犯受害人，另一歹徒负责拍摄。。”黄警官一边在讲述着他的分析。 而许嘉歆看着面部都扭曲了，咬牙说：“凶手一定会被抓住的！” 黄警官打开另一段录像，一边说：“来，我们继续来看第二段视频，基本可以看清视频上传的人物活动情况和一些人物特征，是一瘦高个，长脸，高颧骨，但网吧里没有此人的登记记录，短时间还无法知道此人是谁，现在正在组织群众排查工作。。” 录像是一个网吧的闭路监控拍下的，很不清晰，只见画面里一个瘦高个戴着帽子来到网吧里，找了一电脑坐下，坐下即开始熟练的登入一网站，从包里拿出一u盘，开始上传u盘里的文件。。 “就是这个人上传刚才那段视频的，这个视频被放到了一个非法的色情网站，并且截了一段上传到国内某知名的论坛里，看来是蓄意所为，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你们看是否认识此人？”黄警官问。 画面中的人在等待上传的过程中左右上下的转动着脖子，许嘉歆眉头紧锁，摇头说：“看不大清楚，但应该之前没见过这个人！” 画面里突然有个胖子从瘦高个旁边经过，似乎跟瘦高个打了个呼招，然后就走了。。 “等一下，”我心一动，突然叫道。 大家奇怪的看了看我：“怎么了？！” 我心忽然开始急速的跳动起来，这一瘦一胖的，怎么看着似乎有些模糊印象？！我是在哪里见过。。 “可以把录像再拉回到刚刚正面那里吗？。。对，停！”我说。 黄警官把画面放大，问：“怎么，有什么发现？” 我瞪大眼睛定然的看着，脑里却在拼命的搜索，他们到底像谁？瘦子，胖子。。 “我想起来了！”我大叫起来，紧张着手心发汗，抓住许嘉歆的手说：“我知道他们是谁！” “是谁？！”他们同声问。 “出事那一天，在餐厅不远处的红绿灯交界处，我和梓桦撞了一辆车，这两个人就是那辆车里的人，没错，肯定就是他们！”我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了，虽然画面很不清晰，但这胖瘦两人同时出现，却唤醒了我记忆。 “快来说说情况！”黄警官马上停下电脑，吩咐手下说：“有新情况，做笔录！” 于是我开始把那天的交通意外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警察。 “马上调取当天的那宗交通案件的详细资料，准备抓捕犯罪嫌疑人！”黄警官对手下说。 第134节 错综谜局 “你那天没能赴约是因为李梓桦？”从警局出来后他问道。 “嗯，他和苏芸萱那天闹矛盾了！他们原打算那天上午登记，但梓桦却突然临阵改变主意。。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既然梓桦老远的跑来找我，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啊，要不然，他们这个婚能不能结成还是个问题，所以我就只好推了你的约，而且，刚好你们不是想要好好谈一谈吗？我希望能留住清汶，更不想看着你们这样互相不理不睬的过年，所以我就想将错就错，本以为两全其美，怎么会想到。。”我喉咙一哽，艰难道：“后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呢？！” 他木然看着我，立于寒风，欲动不能动。 “对不起！”我颤抖着嘴唇，潸然泪下。 他终于轻轻叹息一声，伸手为我抹了抹泪水，说：“这谁又会想到呢。。或者，天意如此，注定她要遭这一劫！” “不！这都怪我，这不是天意，却是人为。。我一手造成的恶果！”我泪如堤崩。 “好了，不要再说了！” 天知道我懊悔得肠子都青了，内疚可以让一向坚强的人不堪一击，我崩溃的叫道：“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让她去！我宁愿受到折磨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你这什么话呢！”他轻轻搂住我的头。 回到家门口，我也终于平息下来了，下了车，他摇下车窗，说：“你进去吧，不要想太多了，这不是该自怜自艾的时候！” 我点点头，说：“嗯，你呢？” 他胸口起伏，深呼吸一口，说：“我去找清汶，这网上视频一事，不能瞒太久，她迟早得面对，不如早点说清楚，等明儿抓到了上传视频的人，可能也得让她去辨认！” 说完他一踩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当天晚上，他并没有回来。 当我再见到他时，是两天后，在警局，他满身憔悴，眼布红丝。 “怎么样，黄警官？”他问。 “坐下来说！”黄警官开始详细道来，说疑犯抓到了，只是，据犯人交待，他并不知道这起强奸案的详细情况，他们只是负责接收信息和传播的，他们是一个专门从事色情淫秽录像光碟传播的犯罪组织，平日只在城乡结合部一带活动。刚刚收到上头指示，这一次有一个猛货到，本来是要求他们到现场录制的，却不巧意外遇上交通事故给耽误了，只能让现场的人随便找了个照相机录下，所以质量才这么模糊不清。进行强奸的似乎是另外一伙人做的，但是谁，他们也不知道。因交通事故被扣了一天，他们被放出来后就被上头狂追杀了九条街，说他们还没有按时送“货”验收，“客人”大发雷霆！所以他们急匆匆拿到“货”后就地找了个网吧上传。“客人”的要求就是要把录像传播到淫秽色情市场，并且到网络知名网站上进行大肆宣传！ “许总放心，现在我们正准备对这两个疑犯的上头组织和联络人进行摸查，希望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黄警官说。 “好的，只是，”许嘉歆眉头紧皱，问：“他们后来为什么又把贴子给删掉了？” “据疑犯交待，说突然收到上头的通知，让他们马上删掉，至于什么原因，也不是太清楚！像是有什么搞错了！” “啊？！”大家都大吃一惊，到底搞错什么了？无比疑惑，我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说不清什么滋味，这错综复杂的谜局中，到底是谁在操纵着？我们是困兽，是棋子，还是始作俑者？！ “很明显，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案件，绝非一般的打劫强奸案，所以，今天让许总过来一趟，主要还是想了解更多关于受害人的情况，还请许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 “黄警官，”我突然叫道。 “怎么啦？”黄警官回头看我，问：“又有什么发现？！” “也没什么。。只是，我想起，去年我曾经遇到一起抢劫案，不知是否跟此案联系？！” “什么，还有这么一件事？！”黄警官也吃了一惊。 “什么？！”许嘉歆同时惊叫，瞪着我，眉头更深。 “快说来听听！”黄警官说。 “去年三月份的一个晚上，当时我在路边等人，突然被两个歹徒从背后劫持，往树林里拉，似乎有抢劫强奸的意图，幸亏我的朋友刚好及时赶到，我才得以脱身，我也是报了案的。。”我于是一五一十的道出当年的详情。 “你有得罪过谁吗？”黄警官问。 我看了许嘉歆一眼，慢慢的说：“我似乎是得罪过一个人，她叫张小莉！”。。 从警局出来后，他的脸始终是黑着的，紧绷着，又像冰天雪地一样寒沏入心，当我被黄警官问到“你为什么得罪了张小莉？”，我回答“我抢了她的男人”，当所有的人鄂然，这就是网上所谓的“富商包养女友”？！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绿，我毫不客气的当众揭出了一个富商与几个女人纠缠不清的情史故事！简直就是当着众警察的面狠狠的扇他的耳光！ 像他这样一个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居然一下子被牵扯出这么多的男女是非，恩怨情仇，真是贻笑大方了！ “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件事？”最后他问。 我心虚的抬头看他，解释道：“那天发生了很多的事，我心里正乱着呢，心里一直在考虑着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心里很怕。。我怕你会怪我在张小莉那件事情上自作主张，不知轻重。。更是因为许董跟我说的一些话，让我心里乱成一团糟，还有我的朋友也出了一些事，让我根本无暇去多想那个意外。。接着我就去了s城了，我以为，就算事情是真的，也会是她一时的意气，何况当初我确是心中有愧，我也躲她了，照理她什么火后来也该下了，然后后来就慢慢的淡忘了，从来都没再多想过。。” “许董跟你说过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说：“他说木门对木门，竹门对竹门！以前是这样，将来也会这样！这不对等的门户是不可能被许家人接受的！” 他苦笑说：“他还是不肯放手！” 我看着他，他的脸上满是对父亲的痛恨和无奈，但却没有半点惊讶，我心头一震，说：“你早就知道当年公司的资金周转问题只是一个藉口？！” “一开始我也以为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不过是扩张的需要！” “你还是跟张小莉结婚了？！” “那是之前的事情，何况，我跟欧阳清汶分手却有自身的原因。。不说这些了！” 商人重利薄情，他会是这样吗？！他转身而去，我却痴了。 第135节 诉讼侵权 许嘉歆把欧阳清汶安排到一疗养院去了。自她接二连三的遭遇不幸，忧郁病又无可避免的复发了，整个人傻傻痴痴的，不说不笑，也听不进别人说的话，就连许嘉歆的话也仿佛听不进了，他没有其它办法，只好把她送进了一疗养院，请专门的护理来照顾她，专门的医生给她做身体和心理的调整。 新年过去，重新投入工作，一大堆的东西在等着他去处理，连续几晚他都在书房里忙到凌晨。他最近对我不太理睬，独自埋头干自己的活，我将之理解为最近发生太多不幸的事，换了谁心情都不好，时间是最好的药，会慢慢好起来的。 所以，我也开始忙我的事情了，首先是et的涨价方案，忙了一个星期，终于弄出了一份方案。 在原材料，人力，燃油，汇率都因素影响下产品成本必然的上升在25%%uff0c但根据et不同的厂交货类型不一，仓储不一的情况，我们提出了资源整合的方案，包括产品集中出运，改善运输包装，减少集中箱空间空置浪费，改善订货流程等等可以节约15%%u7684成本，正好可以覆盖由于汇率导致的成本上升因素。 总体上涨只是10%%uff0c但却可以带给et仓储物流的解放和计划性不好的缺陷，压力全部放回了许氏身上。 eric暗中通气说，表面上et虽然对此10%%u7684上涨表示不满，但实质已经默许了新合约使用新方案，只是时间的问题。 整整25%%u7684上涨，原来沉重的负担终于可以有望得到释放了。 而之前许嘉歆的“围魏救赵”计划也见成效了，国内销售开始井喷，市场原来观望和摇摆不定的群体开始回归。虽然有些单子因为张小莉的以血本换市场而换得了部分的人心，但毕竟这不是主流，也不是长久之计的，多数人也只是抱“趁火打劫”心态，并不是真心的追随。 无论如何，这却是恶性价格竞争，于双方都是损兵折将的做法。看着这突然增长的单子，我不知道是否该高兴。 我能想到的，许嘉歆自然比我更早更快，于是始料不及地，新年不久的一天我接到了苏芸萱的电话。 “杜凌秋！”她怒气冲冲的辟头一句：“你骗得我好惨哪！” “什么意思？”我大惑不解。 “我要问你什么意思才对！”她咬牙切齿的说。 “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你先不要急，说清楚一点，你说的是什么事？！” “什么事？！你们居然把我告了！” “你们？谁？！”我的脑子就快反应不过来了。 “你们，许氏！你的许嘉歆！” 啊？！如平地起惊雷，我惊愣了。 “你一直都知道，我们是你们的竞争对手！而你却竟然一直瞒着我！怪不得你要转让股份！原来早有预谋！你骗我骗得好苦啊！”苏芸萱怒火烧得更旺，如机关枪一样对着我狂扫射。 “不，不是这样的！”我争辩道。 “枉我一直对你推心置腹，把你当好姐妹，把什么都告诉你！有什么好的我都留着和你一起分享，你却这样对我？一纸诉讼把我告上法庭？！”她却越说越激动。 “你先别激动，冷静点！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们找个时间慢慢坐下来说清楚，你该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我解释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她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头脑一热，我气呼呼的冲进许嘉歆的办公室，其时他正与胡律师在开会。 “好，胡律师，先谈到这里吧！回头有什么我再联系你！”他只好打发了律师，把手中的文件一合，沉下脸，问：“什么事情这么焦急，让你沉不住气了？！”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把凯云给告了？！”我冲到他的办公桌前兴师问罪起来。 “你就为这件事情冲进来打断我和胡律师的谈话？！” “。。对不起，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被他迎头一训，我气焰不禁一泄。 “为什么？”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眉头皱着，深邃的眼眸看着我，让人感到不可捉摸：“你坐到这个位置，你应该能想到！” “我。。”我又一顿，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好，我来告诉你，我们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et有凯云，国内市场我们有张小莉，实际上也是凯云。在这么短短两年内凯云异军突起，这不得不让我重新审视形势。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承认在过去的两年，我们有些大意，也有些不思进取，才让别人有机可乘。所以，现在我们再不能坐着不管！你不会连这个都想不通吧？！”他站起身，从主席位走到我的跟前，一股压迫性的气势迎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压力感多是源于对事情的不了解，不能掌控，我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感觉？我挥别凌乱而一闪而过的思绪，争辩说：“可是，竞争方法有很多，怎么就得选择这种毫无退路，双败俱伤的办法呢？！” “对，如果正当竞争，我会相当尊重我的对手，但如果对方不仁在先，也别怪我无义！”他的话音很轻，仿佛恢复了温柔，可话的份量却重重的落在了我的心上。 “她怎么不仁了？”我反驳道。 他直视着我，仿佛可以把我整个人看穿，说：“别的不说，抄袭，侵权，低价恶性竞争。” 我皱着眉头，说：“你怎么说她抄袭侵权了呢？低价也是张小莉的策略，与凯云怎么会有关系呢？” “对此，胡律师自然会提交证据给法官，法官自然会有评判。我们无谓为此而争论。” 他不愿意透漏口风。所谓两军相遇勇者胜，显然，在这场争辩中，我先把势给输了，理也未占上风，可是输势不能输人啊，我还是咬牙不服输的继续道：“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好朋友，而且，怎么说我们跟她也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你一声不响就给告了，你就是这样对待你身边的人？！” “难道我做什么要先公告天下？！还是出招之前，先告诉对手做好准备？！”他冷然的答道。 我突然接不上话，愣愣的说不出话了。 我的心里很乱，但这句话却让我的心开始冷却下来。他是老板，他是集团的领导者，当然，他要做什么，不用先公告天下，更不用知会我。我算什么？我心里冷笑一声，难道不怕我去通风报信？！ 哼哼，我也早该想到，明显他是一早作的打算，怎么会是我一言半句所能劝动，又怎么会是我所能劝动？苏芸萱啊苏芸萱，我该怎么告诉你，我真的一无所知？！ 我早该知道，商人重利薄情，商场如战场，哪有人情可言？！说不准当年，为利，他连爱情都可以放弃，何况今日凯云不过是区区一电机合作厂，我也不过他区区一下属，我凭什么？！ 第136节 各施各法 “事情该怎么做还是得怎么做，如果想太多了，做太多了，就不是它本来的面目，画虎不成反成猫。”他说。 “我不明白！”我赌气的答。 “你不用明白，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好了！”最后他说，“出去做事吧！” 我就这样被打发了，想不到一向能言善辩的我最后却无言以对。 原来从去年年底许嘉歆就开始筹划对付凯云，开春后就一纸诉讼把凯云告上了法庭，起讼凯云产品侵权，索赔损失达数千万，而这个时间却正正是我刚刚把凯云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了小虎夫妇之后，这次，我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想是为了遏制凯云快速成长的势头，同时也打击了张小莉在国内市场中不正当竞争，可谓一举两得。至于是否能真的拿到索赔的损失，恐怕却是其次了。 这些，我该怎么跟苏芸萱说呢？事情怎么会这么急转直下的呢！ “说吧，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在我还没有想好的时候，苏芸萱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经过了两天的冷处理，此刻她却仍然还是咬牙切齿的。 “先坐下吧，喝点什么？你最爱的冰咖啡？”我问。 “心头还不够冷吗？！”她冷然的在我的对面坐下。 “那卡布其诺吧！”我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给她下过单，然后看着她，开始说：“芸萱，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什么话都说，难道你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我会骗你吗？！” “知人口面不知心，我怎么会想到，有的人有异性没人性呢？！”她冷哼道。 “芸萱，你慢慢听我说，你也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事情发生得让我措手莫及，包括许氏状告凯云，我想我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我苦笑一下，继续说：“至于许嘉歆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猜个八九，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商人，商人就有商人的游戏规则，打击对手，壮大自己。你听我说，没错，我一早就知道你是我们的对手，在我知道你选择和张小莉合作的时候，这已经宣布无可避免的凯云与许氏成为对手，各种的考虑，我选择了离开凯云，我不想有一天，我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我也在想方设法的拉拢许氏和凯云的合作，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所以，梓桦的合作项目成了。我甚至正在想，要怎么样才可以把许氏和凯云再拉近一些，进一步的合作，可很明显，还没到这一步，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我控制了，这中间的原因，我想，是因为et刺激了许嘉歆。” “et？”她皱起眉头，问：“什么意思？” “没错，et，凯云与许氏在et的项目上又碰头了，而你知道，et一向是我们的最重要的客户，我们不能失去et，而偏偏，你们在et有kelvin的关系，这意味着，这竞争本身就注定了不公平。” “哼，这八仙过海，各施各法，怎么说不公平了呢？！”她反驳道。 我眨了眨眼睛，说：“对，那你也不应该怪许氏的诉讼了，这也不过是斗法之一！” “你。。”她语塞一下，急道：“果然是狗腿子！” “苏芸萱！”我不禁气得大叫一声。“我只是想心平气和的跟你好好聊！” 她愣了一下，吐了口气，说：“对不起！” 此时点的饮品上了，她喝了一口，说：“还有什么好聊的？！你们都宣战了，什么都已经变了味了！哼，尽管放马过来，我们才不怕！” “难道我们就没有变通的余地了吗？”我说。 “这你得问许总啊，你跑来问我，不是太可笑了吗？”她冷冷的笑了一声。 “只要你愿意，我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可以想办法去说服他。。比如，et的合作项目上，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共同开发？！你们做电子部分，我们做机械部分，不也可以吗？！”说着我也兴奋起来了，似乎看到了前面的亮光。 “这个。。”她似乎也动摇起来，皱着眉头说：“那也得先看看kelvin和各位股东的意见。” “好！芸萱，就这么定，我们各自回去做工作，只要我们的目标统一就好办。” “唔。。”她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怀疑的问：“可是你这头撤资，那厢告凯云，我怎么相信你啊？！” “我撤资真与这事没关系！你记得吧，我提撤资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我解释道。 “这倒好像也是，可是，你为什么要撤资呢？！”她还是不敢完全相信。 “你说，我是许氏的人，却拥有竞争对手的股份，你姑且不能相信我，又怎能让别人相信呢？！既然选择了离开凯云，何必又到纠缠不清呢？倒不如全断了！” “哦！”她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许嘉歆知道吗？” “我从来没告诉过他，我想，他不知道吧。既然股份都已经全卖掉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倒也是。” “还有，”既然今天说开了，干脆就什么都倒出来了，我说：“张小莉是许嘉歆的前妻，她在市场上采用低价换量的策略，搞到市场上全乱了，这诉讼的原因之一，许嘉歆也是想遏制她的这种做法。” “啊？！”她惊讶得目瞪口呆，大呼道：“怪不得了！原来搞半天，是城门失火，央及池鱼！” “不，”我轻轻的摇头，说：“也不能这么说，这事情不是单纯一句说得完，反正，各种原因，牵扯不清，只能说，事情就是这样。” “你们的恩怨，怎么拿我们凯云来出气呢！”说着她又气呼呼的了。 “芸萱，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你们当初在决定跟张小莉合作的时候，查清楚一些，说不定就没有今天这个事情，你们敢说你们百分之一百就对了吗？！你们拿到张小莉给的样品，真有去查过是否侵权吗？” “张小莉说绝对不会侵权的，拍胸口说有事她一力承担！我们和她的合作协议里也说得清清楚楚的，如果样品有涉及到专利侵权的事情，探求会承担后果。” “真是这样说的？”我不禁怀疑道。 “当然！”她却毫不犹豫的确认道。 “对于诉讼一事，kelvin什么反应？”我问。 她看了我一眼，说：“能有什么反应，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是他最近学的一句中文！在他看来，这点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倒也是，他一全球总裁，什么风浪没见过？！” “他。。”她迟疑了一下，说：“他可能很快就会从et退下来了！” “什么？”我惊呼。 “哦，还没作准呢，你不要当回事！”苏芸萱又马上补充道。 第137节 春日暖阳 春天来了，去年在院子里种下整排整排的百合花终于接踵的争相开放了，大多数还含着壮实的花蕾，可一部分已经忍不住吐出嫩黄的花蕊，让满院芬芳，引来了勤劳的小蜜蜂和美丽翻飞的蝴蝶。。 好一句“招蜂引蝶”！花儿的天性如此，把自己打扮得最销魂，无非是为了博悦己者一时欢心，落个好归宿，所以我也就不必伤春悲秋，不忍采摘。我拿出剪刀，采下一掇又一把。 春天院里百花开放，可我独爱它！这也算是它最好的归宿了，我把其中最美的一朵百合剪下，插到如云的鬓发里，配上我一向偏爱的米白长裙，转了一圈，嘻嘻，我这是要去当新娘的节奏呢！ 对，今天我就是你的新娘！ 我去把许嘉歆从书房里拉出来，他瞪着我，眼神中一刹那是久违的惊喜和欣赏，声音也从最近的冰冷转而柔和下来，问道：“怎么啦？” “跟我来！”我拉着他，来到一楼，穿过大厅，打开阳台帘子，透过落地玻璃照射进来的阳光马上把我们的眼睛照得半睁不开。 阳光是个好东西，让人身上心里都暖洋洋的，一天的好心情就从春日的阳光开始的。穿过玻璃门，来到院子里，眼前百花飘香好春色让这个素来不轻易动容的男子也不禁愣了一下。 并且，在暖阳晒着的草坪上，铺上了一大块软绵绵毛绒绒的毯子，毯子的边上铺满了刚采下的鲜艳的百合花，垫子里放着一个大花篮，篮子里放有各色的花，各色的糕点和各式的容器。花篮旁边一个小矮桌子，桌子上是一壶刚沏好的花茶。 “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晒晒太阳！”我脱掉鞋子，在毯子上曲腿坐下，漂亮的裙边洒落在毛毯上，我拉拉他的裤脚，说：“坐下来嘛！” “好吧！”他于是也只好脱掉鞋子，走进毛毯里，盘腿坐下。 我拿起茶壶，从花篮里取出一小茶杯，倒一清香的花茶，递给他，说：“看了一早上的书，来，喝杯茶，吃点点心。” 他接过茶，轻轻闻了一下，尝了一口，说：“好香，是玫瑰花茶？！” “嗯，里面还放了枸己子，红枣，麦冬等等材料，有养生养颜作用呵。”我又递给他一小碟子，碟子里面盛着一块糕点。 “桂花糕？！”他接过，拿起叉子，咬了一口，细细的嚼着，微微一笑说：“看来今天的主题是花？！” 我笑而未答，问：“味道怎么样？” “唔，应该不是出自兰姨之手！” “何以见得？你怎么吃出来，有不同吗？”我惊奇的问。 “这个。。反正不一样，要说有什么不同，有些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他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说。 “这么玄？不都一样吗？做法也一样！” “你也吃一点，来，张开嘴巴！”他把叉子里剩的那一小半放到我跟前。 看来他今天的心情还真不错，他把那小半块桂花糕喂到我的嘴里，糕点吃起来是有点冰冰凉凉的，可我的心头早就融化掉了，比春日的太阳还要暖和千遍。男人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有时却是女人一生的记忆。 “你看你，头发都想要吃桂花糕吗？！”他放下碟子和叉子，伸手为我捋了捋脸庞那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股电流瞬间穿透了我的心房，我捉住他的手，定然的看着他，一时不能言语。 “怎么了？”他奇怪的问，“怎么突然不说话？！” “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吗？”我涩然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些乱七八糟问题？” “女人，不是都爱这样问的吗？！” “那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的女人才会这样问的，我以为，你不是？！” “不。。我也不知道，我原来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就什么都敢胡来，殊不知，才发现，原来有些事情，有些时候是不能由自己控制的。。这种感觉多可怕！” “傻瓜，乱想什么？！”他揽着我的肩膀的手用力的握了握，我顺势半倚在他的怀里，仰着头，望着蓝天白云，晒着暖暖的太阳，此一刻多么的宁静和甜蜜。 他低头吻下，温柔而细腻，酥酥麻麻，绵绵软软。。 各种的不快，各种的问题都先全部抛诸脑后，这是一个只属于我们俩的春日，花开的季节。 “我刚见过苏芸萱！” “唔。” “她开始很生气，以为我不声不响的就弄这么一出。。但后来慢慢的也明白，商业是商业，人情是人情，还算理性的。” “哦。好！” “不过，她希望，如果可以，当然，我也是这样想的，其实我们不一定非得斗个你死我亡，我们不是一直有在合作嘛，我们可以继续扩大我们的合作，比如，在et的新项目上，她们做电子一块，我们做机械一块，共同把et的项目拿下来，这不是事半功倍吗？！只有把项目拿下来了，才是真正的利益。甚至，原来旧的顶目上，电子那一部分，原来也就不是我们许氏做的，为什么就不可以跟她合作呢？！你知道，她爸爸本身是做电子起家的，是这个行业里的老行尊，有几十年的经验。。”我见他没反对的样子，就越说越兴奋，坐了起来说。 他却由始至终闭着眼睛躺着。 我知道他并没有睡，一直在听着，我扯了扯他的衣服，说：“怎么样，有听我在说吗？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他终于开口。 “真的？”我喜出望外的叫道，“太好了！” “kelvin知道这想法吗？”他忽然睁开眼睛。 “不，他绝对不会反对的，这么好的事，谁会反对呢？！而且，kelvin要从et退下来了，转而把精力放在凯云上，注资进来，扩大凯云的规模！所以，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机会，为什么我们不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一起扩张呢？！” 他眉头紧戚了一下，没说话。 “那我们对凯云的诉讼是不是也就该撤了？”我天真的问道。 “为什么？”他问。 “有这诉讼，势必影响双方的合作，而且，还是那句话，于双方都是损害，为什么还要去这么做呢？”我说着都不禁激动起来。 “一码归一码，你不是说，商业是商业，人情是人情吗？”他却突然有点近乎冷漠的说。 我一顿，不禁生气道：“你为什么坚持一定要这么做，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 第138节 冷战如刀 他眉头一深，说：“你为什么坚持要帮凯云？！” “因为她是。不，我不是说要帮凯云，我是为了双方的利益。。”我解释道，只是一边解释一边却感觉力不从心，基于我和凯云的微妙关系，要一旦被认定私心，无论我说什么，不是此地无银，越描越黑吗？！ 可别人想什么我不介意，难道他也是这样想的吗？！ “你今天做这么多，说这么多，就是想劝我撤诉？”他从毯子上起来，开始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 我心一沉，说：“你是这样认为的？！” “这是你一向所擅长的，我也只能这样想，难道不是吗？！”他淡然的答道。 他这句话轻描淡写，对我而言却回味无穷，像是突然掉进冰窖，原来火热的身体刹那冰冷，内心有一阵一阵暗涌，在冲动，在奔突，在准备随时爆发。。 “你是什么意思？！”我问。 “什么意思？”他刚想说什么，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深呼吸一口，说：“算了，当我没说过，不要破坏了今天的好天气！” “不，你可要说清楚，不能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我却喊住了正欲漂亮转身的他。 他停住，扭头看着，好一会，才说：“我也想清楚明白一点！可每次在精心打扮，刻意讨好的背后，我领教到了，总是有什么在等着我，我却总像不明就里，不自觉的被吸引，被引导。。等我明白过来，已经是事情的结局。虽然，你不像是为了自己。我原以为了解你，也以为找到一个有默契，我不用多费唇舌的人，没错，的确是这样的，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期！凌秋，我感觉对你越来越看不懂！” 一番话把我说得更糊涂了，但主基调却算明白过来了，一时间，脸上却是一会冷一会热，心里一阵急躁，是怒气，是委曲，是恼羞，是肾上腺素飙升。。 “许嘉歆，你讨厌！”我恼羞成怒的随手拿起地上的花束发泄性的扔向他。。 没错，精心设计，刻意讨好，是为了什么？竟然被认为别有用心？！就算是，也不过是为了他，为了公司的发展，真没想到，一片丹心对明月，明月照沟渠！我真是瞎了眼，错了心！我越想越生气，别说他不理我，我更不想理他呢。 记忆中，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争吵。往日，我们总是以默契而自喜，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就了然于心。可一旦感情中出现了猜忌埋怨，一切就变了味，本来是醇香的美酒，却酿成了酸醋。 “小姐。。” 有人叫我，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立于门口梅姨，我应道：“嗯，梅姨，怎么了？” “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她犹豫忸怩半天，突然问。 “怎么了？”我放下手中的活，说：“进来说吧！” 她走上前，我起身拉给她一张椅子，在我坚持下她坐下，抬头看着我，慈眉善目中居然带着一丝忧虑，一丝担心，怎么了？我心下奇怪。 “小姐，有些话，我想对你说很久了。” “嗯，梅姨，你有什么就说吧。” “我今年52岁了，跟着许总好多年了，数来都有20年了。”她开始慢慢的说。 “真的啊？！”我惊叹道。 “是啊，不知不觉，回头一看，时间过得真快啊，当年见他还是读书上学的少年，现在却已经是成熟有为的集团主席了。以前，我一人什么都不懂来到这里，这么多年来，多亏了许家的照顾，特别是许总，还为我找了个伴，把家安在这里，让我后半辈子没了后顾之忧，我自己无儿女，我早就把他当作我的亲人来照顾了。”说着她竟然有些感动的哽咽之声。 我也不禁感动了，说：“怪不得，我说，就你能忍他的臭脾气！” “他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主，平时爱摆着个臭架子，内里对人可好了，所以大家才都一直跟着他。相信你也知道。说来他以前可不这样，都是被逼成这样的。。哎，不说这个了。自从你来了以后，他开心了好多，家里终于有了生气，我甭提多高兴了，你知道，他也四十的人了，我自己没孙子抱，也希望可以趁身体还好，早点给他抱上，许夫人表面不说，心里都不知道多想。。” 她在孜孜不倦的说的，我脸红汗流了，怎么说上这个了。 她继续说：“你不知道，许总从来不往家里带女人，去年把人领回来，我想这肯定是他认准的，当时我见到啊，心里可真高兴了，真是天造地设一对，都是不一样的人物，除了你真没别人跟他般配了。。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许总在安排林秘书订场子，请乐手，买礼服，约吃饭，他那天还亲自去挑选了一个钻戒，他表面没说，可我猜个八九不离十，这回肯定是有戏了，我看着激动啊。。” 一番话开始把我拖进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我的心不禁开始下沉。 “可是，”她眉头一皱，话锋一转，疑惑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打那之后好像你们就什么都变了？我以为只是有什么小吵小闹，可是越看越不对劲，恕我直言，我什么都看在眼里，你们现在是分床睡的，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样爱说爱笑了，这几天更没见过你们笑过，为什么？！” 看着她关切的眼神，我不禁眼圈一红，既感动又尴尬艰难的说：“梅姨。。这事说来话长，确实是发生了一些我们都想不到的事情，但一时间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你不用担心，会慢慢好起来的。。” “是吗？”她脸上却更担心了，说：“小姐，我们家许总有时脾气确实不好，有什么你多迁就一点，他只是嘴巴不爱说，可是心里却好着呢，我跟他这么多年，我懂得的，你是个好女人，他也是个好男人，可别因为什么小事放心里去了。。” “不会的，梅姨，你放心吧，等过一段时间，事情过去了，就会好起来的，我答应你。”我安慰她道。 “好，我相信你！”她终于现出喜悦的神色，说：“我就知道你不一般见识，以前啊，表面都是玉一般的人物，可一个酸黛玉，一个辣凤姐，都够他受的” 第139节 前因后果 我心一动，说道：“梅姨，谢谢你跟我说的这些话，我很感动，在这个房子里，不是冰冷的，一直都是有人情味的。。我一直都知道。你跟了许总20年，你对他一定是最熟识的。我原以为，我对他很了解，看来是有点自视过高，自以为是了。。” “你不要乱想！”梅姨不知就里，只好安慰我道。 “不，我不是乱想，我只是更清楚的认识情况。。没错，确实是我太自私了，”我自嘲式的苦笑一下，继续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是的，我从来没有从他的角度去考虑过，一直以为是为他着想，却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他才是公司的领导，是家里的男人，应该是他作的主，我凭什么却干涉呢？！你说的没错，一个酸，一个辣，本来就够他受的，就是他不想再受的，所以选择了放弃，我却为什么要想去控制他呢？！枉我一直在说，什么是自由，却连这个最基本的定义我都迷失了，我有什么资格谈呢？” 她并不见到得听得明白，只好一面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而后来我也只不过是像喃喃自语而已，我继续说：“我错了，我会改过来，命运很多东西都已经安排好了，强求的结果只会是痛苦，所有人都痛苦。梅姨，你一定知道欧阳清汶了？” 她点点头，有点吃惊的问：“怎么了，为什么提起她？” “没，没什么，就随便问问，她最近不太好。” “是吗？唉，这孩子，一直就是太过死心眼，什么都容易往心里去，又不爱听人劝，我说，她有今天，也是她自己造成的，当年要不是疑心太重，怎么会给别人机会呢？！当年啊，许总在她楼下等了三天三夜，她愣是不给机会解释，哎哟，是人看见都心软了，就她不听劝！许总回来后病了一场，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不像以前那么爱说爱笑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等到后悔的时候，什么都晚了！凤姐都进门了！哎。。”她说着不禁长叹一声，说：“所以啊，一定要珍惜眼前的，不然，将来要后悔的！” “梅姨，那你知道周子诺吗？”我忽然问。 “那当然，说起子诺啊，也是一个好姑娘，当年那个舞跳得真是好看呐，许总看得简直是着了魔一样，从此就迷上了音乐和舞蹈，跟你说啊，当年许总的兴趣可全在这音乐和舞蹈上了，无师自通那是一点都不夸张，你看许总的手，那本来就是一双弹钢琴的手，那身材就是一艺术大家的身段。” “是嘛？”我皱着眉头，一脸迷惑，问：“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起他会弹钢琴？” “你可有所不知，当年高考的时候，许董硬生生逼他去学什么工商管理，为此，两父子都差不多要翻脸，击掌断亲了！”梅姨说起还心有余悸的，说：“当年，事情可闹得不可开交，儿子离家出走，父亲要登报断绝父子关系。。最后，许总没办法无奈屈服了，一天回家就把钢琴砸了。。灰心丧气的去上学，就是这个时候认识的欧阳清汶，年青人嘛，爱得轰轰烈烈，只是最后还是事与愿违，所以我说，许总这脾气，就是被逼出来的。。” “他们后来为什么分了？” “这说来话长，详情我不是太了解，大概是说后来许总才发现原来子诺也是在同一学校，学艺术的，一来二往的，就熟了，可你明白的，恋人容易生猜忌，特别是像清汶这样的，所以她就生气了，求了三天三夜都不肯松口，后来嘛，许总也开始灰心了，不冷不热了几年，最后张小莉就趁虚而入了呗。可怜了清汶这姑娘，这么多年还单着。本来许总离婚了，我也以为可以有出头的一天了。。”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她赶紧改口道：“咳咳，其实，她那性子，跟许总其实不合。。” 完了与梅姨的一番长谈，我心里又酸又涩，当晚更辗转不安了。怪不得，有人曾跟我说过“人的欲望有很多，而我只想要的是——自由！”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渇望，纵然他当年已是一集团总经理，有名有利，“有家有室”，可是却从心里呐喊这么一句，我当年不懂，要懂也是表面现象，而他却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懂的”，他真是错信了人啊。 我不懂，我以为是为了他好，为了大家好，却无形的剥夺着别人的自由，这本来就是一种自私。好了，我明白了，平常心对对待吧，事情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吧。 于是，冷战三天后，吃饭时，我主动的为他夹上一块菜，说：“多吃点鱼，会聪明一些！” 本来，这是一个冷笑话，一个烂笑话，在有心人的帮助下才能成立为笑话，才能有台阶可下，相反，却更加骑虎难下，明显，我是后者。 他看着我，不说也不笑，突然放下筷子，起身离席说：“我吃完了，慢吃！” 这算什么意思？！心中的暗涌也冲动起来，我叫道：“许嘉歆，你这算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要我死，我也不想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的？！请你说清楚！” 他停住，良久，突然转过身来，说：“好，你跟我来！” 我放下心中的碗筷，满心疑惑的跟他来到书房。他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大牛皮信袋，“啪”的一声信袋从他的手中滑落到桌面上，他说：“你自己看吧。” 我疑惑的拿起信袋，信袋里面装着厚厚的一叠东西，我伸手抽出，却全部都是照片！居然是我和kelvin的一些合照。 “怎么。。”我吃惊的翻看着照片，照片里有我和kelvin在三亚的一些合照，共进晚餐，甚至同住一套间，“这个，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跟你解释过吗？” “没错！”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阵，说：“我选择了相信你，我相信是某些人不怀好意的用心，所以，我没有理会，甚至，还刻意安排了求婚，只是，没想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 他示意我继续往下看，我继续往下翻。 第140节 谁的阴谋 “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我看完脸色大变，我差点想不起来曾有过这样的一些照片了，刹那思海翻波，我皱眉问道：“你找人查我？！” “不！”他否认道：“我至于这样？！” “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 “我也是想知道！不过，我却总是能定时及时的收得一些不明的信件，都是关于你的信息，我也想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他看着我的眼睛，字字沉痛的答道。 “阴谋！”我心中忽然一阵恐惧袭来，我叫道：“肯定是阴谋！” “我也希望是别人的阴谋！”他说。 “你不相信我？”我心一沉。 “我不知道该想相信谁，我越来越看不懂了！似乎有人告诉我，这整个故事是这样的：在很久之前，也就是照片上所示的日期，2003年，你就与kelvin认识，甚至是有着不寻常的关系，所以才有了凯云公司，也就是许氏的竞争对手，才会轻易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了那些与许氏竞争的产品，所以你才会这么在乎凯云。。”他说道，表情迷惑而痛楚地。 “不，不是这样的！”我急得差点大汗淋漓了，解释道：“那些照片是我陪kelvin在长城玩的时候拍的，我当时完全只是出于朋友的陪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而且当时的情况有点特殊。。” 一时之间，如何能说清呢，假扮男女朋友？这说出来，叫人如何相信？！我真是又急又气。 “我也不相信是这样的，可是，各种的行为，各种的证据，你让我如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为什么会有这个！”他又从抽屉抽出一张纸，放到我的面前。 我接过一看，又吓一跳，居然是我和凯云的股东协议，怎么还有这个？我真是傻了眼了，我大叫：“不，我已经退了股了！” “退股？！”他一皱眉，一步一步的逼问道：“为什么退了？如果光明正大，为什么要退股？想方设法给凯云搭线，与凯云合作，给凯云求情，我差点几乎就要答应了。。你让我该怎么想？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像是一步一步的掉进一个陷阱里！你是这么毫无顾忌的帮凯云！现在又为什么这么焦急的撇清关系了？” 我被问得倒退几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但我脑子已经快有点转不过来了，窒息感恐惧感笼罩了我，我全身无力，有些事情，原来站在不同的立场不同的角度看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我自问问心无愧，可是是谁？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着一切？看来是我一步一步的掉进一个陷阱里了，我如何解释？如果他不再相信我，我如何解释？一阵气急攻心，突然眼前一黑，腿一软，我晕倒过去。。 “疼！”我大叫一声醒过来，原来是梅姨在掐我的人中。 “醒了醒了。。”梅姨大叫道。 “你醒了？你怎么了？”许嘉歆上前握住我的手。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梅姨问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一时没注意，撞到头了，现在没什么了。。”我终于想起刚才一幕，又一阵昏乱，对她只好胡乱解释。 “梅姨，你去拿参茶进来吧！”许嘉歆转头吩咐道，梅姨应了一声起身出去了。 原来我已经躺在床上，我用力抽出手，却怎么都拽不动，被他紧紧的捉着。 “放开我！”我头一偏，泪水差点忍不住要飙出来，强忍着紧咬着牙。 他只好放开我，瞪着我，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瞪着他，就这样对峙着，最后他一仰头，一闭眼，说：“好，你不要激动，先好好休息，明天再说。” “哈哈。。”我大笑起来，赌气的说：“对，给时间让我想想怎么跟你解释，是吗？不，不用了，事情就是这样的！你尽管按你所想的！” “你怎么意思？” “信则无，不信则有！我解释又有何用？” 他又看着我，不说话，眼神似是疑惑又不敢相信，又似不可捉摸的深邃。 此时梅姨拿着参茶敲门进来，一边走一边说：“来，喝杯参茶定定神！” “我来吧！”许嘉歆接过杯子，把我扶起，喂我喝了一口，我心一痛，豆大的泪珠掉进了杯子。 “好啦，什么都不要想了！大家都冷静一下，明天找医生来检查一下，有什么等明天再说，随时叫我。”他把杯子放在床头，给我盖上被子，犹豫了一下，转身出了房门。 我闭上眼睛，事情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浮现，各种事情，各种疑问，都纷纷跳出来。首先，是谁把照片寄给他的？那个人怎么会有这些照片？其中有一些还是当年我和kelvin在与刘晨曦夫妇长城游玩的时候的“亲密照”！这些照片只有我们四个人有，不是我，更不可能是kelvin，他怎么可能自黑自己呢？！那可能是刘晨曦夫妇吗？这也太风马不相及了吧？第二，这个奇怪的“幕后黑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明显是黑我的，难道是为了离间我和许嘉歆的关系？这个目的看起来是最有可能的。那么，会是谁？许董？林屏？张小莉？第三，这跟欧阳清汶的强奸案有关吗？与去年我的劫案有关吗？假设是相关的，如果“黑手”一直是针对我而来的，目的是离间我和许嘉歆的，那么清汶怎么会无端的被卷进来？她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威胁性了！？ 我又把事情从头到尾，从尾到头想了一遍，我突然身体一冷，“搞错了”！视频上传匪徒口中的“搞错了”难道是指目标搞错了？难道目标本应该是如期赴约的我，而不应该是无辜替我上场的代罪羔羊――欧阳清汶？！ 我不敢再去细想，可是这个念头是如此强烈的一再跳进我的脑海，是这样的，原来竟然是这样的！要是这样的，不错，那就是我，是我害了欧阳清汶，受罪的人本应是我！而我，却竟一手把她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才是凶手！她该恨的人是我！她该恨我。。 第141节 案破之时 第二天，接到黄警官的消息，说劫匪抓到了！劫匪供认不讳了，把什么都揽上身，只是不肯也无法说出幕后主谋，明显他们也只是受别人指使，而且指使的主脑早就闻风逃之夭夭了，于是此案只能宣布暂时告破，并顺带摧毁了一个传播黄色淫秽的地下组织。 至于是“搞错了”什么，劫匪交待事件组织主脑说劫错人了，但具体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我又感到一阵昏厥，我几乎是百分之一百肯定了我的猜想了！“富商女友”本应指的是杜凌秋，而不是欧阳清汶！多么可笑，多么可怕！我至少是一个“帮凶”，就这样把一个无辜的人往火炕里推！我该怎么面对她？！面对？何谈面对？！ 先抢男人，再把她往死里推，这是怎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下的毒手啊！ 走出警局，我突然感到面前一片迷茫，一时竟不知何去何从。。 我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他？！本来打算今天给他好好解释关于我与凯云的关系，这个好像突然变得已不重要了，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反正本来我就不是一个好人！ 晃晃荡荡，行尸走肉般，竟然转到了欧阳清汶的楼下，今天是她阶段性疗养结束回家的日子，所以，一早许嘉歆就去接她了。不知道他们对于这个告破的案情会有什么反应？但是，这个结果如何，对她又有什么意义呢？！这好不容易疗起来的伤，又何必再开一刀呢！我不是来告诉她结果的，我只是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就来看她一眼。。 远远的就看见他那辆熟悉的黑色的车，车子缓缓开近，近得我差点无所遁形，只能轻轻的隐入树丛的掩映里。 车停下，许嘉歆开门下车，并打开后座车门，弯腰扶着欧阳清汶出来。只见她一身素色麻棉衣裤，宽宽松松更显得弱不禁风，瘦薄得像纸一般，脸色也苍白得像纸一样，毫无血色，本来漆黑的眸子显得更深更黑更大了，真是病如西子胜三分。可能为了看起来不是那么病怏怏，她特意系上了一条带彩色的丝巾，是她身上唯一的暖色了。脚刚踏地，微风一吹，长发翻飞，丝巾飘飘，人也似乎要站不稳，一个踉跄，他赶紧握住她的肩膀。 “谢谢！”她看着他，目光如水，轻轻的说了一句。 “小心点！我去拿行李！”他也轻柔似水的放开她，然后走到车后拿出行李，返回再牵起她的手开始向大厦走去。 她跟着他，看着他，每一个眼神都让人如此心颤又心酸，眼里是那么的纯粹，干净得一无所有，映入她眼中的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仿佛就是她的整个世界，除此之外，其它什么都不会再容进她的眼里；眼里又是那么的犹豫，明明是含情脉脉的，却又努力克制，若隐若现，时而锋芒毕露，时而暗然神伤，更添病态一分。 他显然是了然于心的，不禁怜惜而不顾忌的牵着她的手，这个时候，情，爱，怜又如何说清？！这个时候，难道还要死守着那不值一提的后顾前瞻？！这个时候，难道还会让我产生那可怜自私的妒忌心？！不？不会的。要是这样，我会被自己笑死，连这个都看不明看不开，也真是枉他曾深爱一场。 曾？！为什么我会说曾？曾经。。我扬扬眉毛，是他曾经深爱的她，从来没有过“曾经”，却为了这个他的“曾经”而步步沉沦，不能回头，到底是她的错还是他的错？ 不，是我的错。。 我的记忆回到了半个月前，她去疗养院之前，她跟我的一段谈话。 她告诉说，当他把残忍的事实告诉她的时候，她再一次被狠狠的打击了。在她的半辈子人生中，她原以为，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十年前他的离去和她的追悔莫及，但起码那时候人活着好像还是有希望，她可以自尊体面的活在他身边，在众人眼里，她还是一高高在上的企业高管。。而前不久，因为杜凌秋的高调出现，她的梦想再次支离破碎，刚被燃起的一点点温暖之火，却马上就被一场突然其来的意外扑灭，在他的陪伴下在他的抚慰下她慢慢尝试着爬起来，可是，人生啊，她可以没有希望的活着，但不能没有尊严，这赤裸裸的暴露于人前。。 命运把她骄傲的外衣一层一层的剥掉，最后居然却连遮羞布都不剩一件，就这么公然的光天化日的被欺负！她彻底的崩溃了，绝望而无助，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生活！ 当那个男人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她，她居然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时空仿佛错乱，分不清这是在那个美好的九四年还是让人绝望的二零零八！可当男人残酷的告诉她：“听着，清汶，到现在没有什么不可以面对的！无论有多大的困难，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好吗？！关于这次的意外，可能公司里很多的人都知道了，案发时的情况被人恶意的散播在网上。。” 然后她就听不清他后面说的是什么了，她只听到呜呜的轰鸣声，她甚至来不及反应，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感觉人轻飘飘的，软绵绵的。。 他一把抓住她，叫道：“清汶！” 她睁开眼睛，脸色惨白，气若柔丝，流着泪问：“为什么？” “清汶。。”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的抱紧她越来越冰冷的身体。 “我做错了什么？一步走错，就永远不能回头了吗？”她哀声问。 “不，你不要这样想，我会陪你一起走过所有的困难的！” 她伸手轻抚他的头发，凄然笑了一下，笑得比哭更难看，说：“谢谢！” 然后她痴痴的想了一天一夜，而他陪着她。。 “rachel！”她抬头对我说，泪眼模糊地：“我终于想清楚了，原来命运一早就全部都安排好了，我注定是不能跟他在一起的，我算是明白过来了。现在，无论他是否爱我，我也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了，几论他是否在乎，我都不能再接受。。何况，本来就没有这种假设。。rachel，我想通了，在他身边，你是最适合的人选，我不得不说，除了你之外，我也不想不出更好的了，请你好好对他。。” 她哽咽说不出声，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哽咽道：“可别乱想！他注定是不可能放下你的，好好去休养一段时间，什么都别想，养好身体再说。。” 第142节 黑手的轮廓 两个相依相伴的身影进了电梯，看不见了我才心神恍惚地往外走，我该走了，上班去，该干嘛干嘛，有些事情该是怎么样还是得怎么样，无论命运给我们安排了什么。可是，命运，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才被导演出这么一出？“黑手”，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倒是哼一句啊！你躲在背后，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真枪实刀的来！ 难道就这样就可以让“黑手”逍遥法外吗？！说不定他正躲在背后偷笑呢！不，绝不能放过他！可是，不然又能怎么样呢？警察都已经定案了，我又有何能耐翻天？ 但不把他找出来，我们每个人不是始终都要活在荫翳之中吗？！该怎么把他找出来，得好好想一下，我头又要痛了。。 正心不在焉往回走之际，突然和一个人撞个满怀，一阵清香飘入鼻中。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抬头道歉说：“刚没注意。。咦，是你？！” 她明显也是吓了一跳，有点结巴道：“rachel，是你？！你。。这么巧？” “是啊，我来看清汶一下，你呢，怎么也在这？！” “额，我。。我刚好路过这一边。。见个朋友！” “哦，原来如此！”我恍然明白过来，笑了一笑，说：“真巧！我准备回公司了，你呢？一块走吧？” “额。。”她眼中犹豫了一下，说：“不了，我一时半刻还走不了！” “哦，那我先走一步了！”我跟她挥挥手。 “好的，再见！”她也挥挥手。 我转身提步走了两步，忽然转身问：“林屏，你知道清汶住这边吗？” “额。。还真不知道啊！真巧了，对了，她，最近怎么样？”她尴尬的笑了笑问。 “嗯，还好吧！再见！”我又挥挥手继续往回走。 小区的门口有个花店，我走了进去。花店老板迎了上来，打量了我一下，问：“靓女，看一下，想订什么花？” 店里满室芬芳，我看着眼花缭乱，我边看边问：“哦，随便看看。。你这有莲花的吗？” “莲花？哦，这里没有，这一般的花店都没有，除非特别订。”老板恭敬的在旁边回复道。 “也是！你给我包一束康乃馨吧。”我指了指那各色的康乃馨，说：“各样都挑一些吧。” “好的！送给亲人还是朋友？”老板马上动手开始挑选花儿，一边挑一边殷勤的给出各种的意见，“送给妈妈呢，就粉色的多一些，送给朋友呢，一般就是白色，黄色多一些。。” “是朋友的。” “好的，需要写上卡片吗？！” “嗯，好的。” 我接过老板递上的卡片，犹豫着写道：“nthingwrsethanthepassed。rachel。”，合上递给老板，说：“麻烦帮我送到这个小区x栋xxxx室。” “好的，请问什么时候送过去呢？”老板接过卡片，一边在忙碌的把花儿包扎着漂漂亮亮的。 “傍晚时分吧。”我琢磨着那个时候许嘉歆也该离开了。 在花店呆了一会，正欲离去，却见外面远远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正是林屏！ 我马上却步返回店内，一边心跳加速的观察着外面那个正匆匆离开小区的林屏，一边心不在焉的跟老板说：“哦，再给我包一束百合花吧，拿走的。” “好的！”老板又乐滋滋的开始挑花包扎。 她一边走一边不停的到处张望，见四下无人，就匆匆拦了个的士离开了。 目送着她离去的身影，我迷惘而又忐忑不安，她，刚才在说谎吗？她不是一时半刻走不了吗？怎么忽然又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离开了呢？！她是在说谎还是在故意的避开我？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无论哪一点，看来都是对我有意的隐藏她的目的！或者她本来与我一样，是来看清汶的，可是她与清汶的交集是什么？我想太多了吗？！ 不，不，我确实想太多了！我不应该从清汶入手！这个局中的人应该是我！ 没错，杜凌秋应该一直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没有杜凌秋，凭着天时地利人和之势，凭着她的聪明才智，年青貌美，特别是她有许董背后的撑腰，这许嘉歆不应该如探囊取物，理所当然吗？！她一直都在阻拦我和许嘉歆之间的感情，之前的电话门，驳回电机厂的合作事件等等，都是她的好戏。如果包括三亚的照片，谣言和这许嘉歆不断收到的信息都是她做的，如果只是花点钱就可以找来无恶不做的绑匪，花钱雇凶，主谋却不会受到任何的牵连，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杜凌秋在g城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不过是蝼蚁一般的打工一族！ 这次求婚饭局，是她一手安排的，她非常清楚许嘉歆的意图，如果她要阻拦事情的发生，如果妒忌遮蔽了一个人的双眼，如果忿恨埋没了一个人的良知，如果疯狂湮没了一个人的理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没错，只有她，才最清楚餐厅的环境，路上的状况，还有我的去向，和到达的时间。。要不然，匪徒怎么可能这么精确的在清汶下车到餐厅那一小段的路途中下手？！ 我似乎可以看见一直灰霾的天空开始清朗起来，几乎可以看到幕后黑手的轮廓了！没错，一定与她有关！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我却鬼使神差的临时换了清汶，害了一个本来就可怜无辜的人！ 我不禁又莫名悲愤，咬紧牙齿起来。 她是来看无辜受害的人有多悲惨的吗？她怎么还有脸来？！难道她就不会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吗？！她就不怕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恶有恶报吗？！ 不，冷静点，冷静点！我闭了闭眼睛，平服着波涛汹涌的内心。 “靓女，你的花，靓女？！”老板把花递给我，奇怪的在叫唤着神情异常的我。 “嗯，哦，哦！”我如梦初醒般从沉思中反应过来，接过花，说：“谢谢！” 第143 节 离开他吧 说不定她是寻朋友不遇，所以才这么短时间就出来？是的，有这个可能性！只是，人生没有这么多的巧合！一次是巧，两次是巧得成书，多次则是因果了。可是我无凭无据，只是凭自己的猜测，这也未免有些牵强和武断！ 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在这场游戏中，我们一直如笼中困兽，被人耍，被人摆弄，被人牵着鼻子走，却始终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我们一直是在明处，而别人在暗处，是不是该反过来了？！要想弄清真相，反客为主，主动出击才是正道！ 可是要怎么做呢？怎么才能反客为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我得好好想一想。最近总是觉得有点头重脚轻的，甚至昏昏沉沉的，身体又容易累，肯定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想的事情太多了，啊，我不能再想了，我得先休息一下，再从长计议。 回到办公室，打了一会瞌睡，却一直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洗了个脸，头脑里又开始思潮翻滚，林屏，许董！如果事情是林屏做的，那会不会与许董有关呢？！他一直对我心存想法，只是碍于许嘉歆的面子，一直不便发作。“我们许家是不会容纳这样一个居心不良的女人！”“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他的话又开始不断的重复出现在我脑海。 要怎么才能知道许董是否与案件有关？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林屏的证据？要怎么样才能还清汶一个说法？要怎么样才能让许嘉歆停止与凯云的斗争？我与许嘉歆之间的问题。。 这一堆的问题，这个中复杂的关系，让人心乱如麻，犹如千丝万结纠集在一起，竟不知从何解起。 “笃笃笃”忽然有人敲门，是前台派件员。 我打开信件，居然是一请柬，是一新店开业的请柬！是谁？没署名，但新店的地址居然是我们以前关闭了的酒吧的地址！怎么回事？这太奇怪了吧？想不通。 “笃笃笃”又有人敲门，是小文。 “小文，有什么事？”我问。 “杜助理，你，现在有空吗？”她有点吞吐的问。 “怎么了？”我把请柬先搁一边，抬头问。 “额。。如果你现在有空，有个人想见你一下？她就在楼下。” “楼下？是谁？”我奇怪了。 “是清汶的妈妈！” “什么？”我真怀疑自己听错了，惊呼道：“伯母？！” “是的！”小文点点确认道。 “伯母找我是什么事？” “额。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在这里，她就认识我，所以就让我来问一声。。” 我想了下，站起来说：“好，你赶紧带我去，别让老人家久等了！” 我跟着小文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起来，怎么突然找我了？是不是清汶有什么事？怎么不找许嘉歆？显然小文也是不明就里的，问了也白问。以前也见过伯母一次，只限于礼貌性的问候。 来到楼下一个咖啡雅座一角，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坐着轮椅上云鬓半白的妇人，旁边是一保姆，正是清汶的妈妈。 这是一个面容慈祥秀美而带着一丝清高气质的老人家，年青的时候绝对是一个美女，清汶是完全遗传了她的风骨，同是面如莲花，心比天高。老人家的脸始终紧绷着，却不能隐藏忧虑和憔悴之色。 见我们远远就招了一招手，我们赶紧上前叫道：“伯母好！” “嗯嗯，杜小姐，你好，小文，你们来了！”她也连忙礼貌性的笑了一笑，歉意的说：“真不好意思，我的腿不好，不能起身。。” “不用！”我制止她道，“不用起来了！” “杜小姐，坐吧！”她示意我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叫我小杜，或者凌秋就好了，伯母不要客气！”我一边坐下说。 “伯母，那你们慢聊，我先回去了，有什么再叫我？”一旁的小文说。 “好的！麻烦你了，小文！”伯母又歉意的跟小文说。 “没事，你们慢聊！”说完小文就转身离去了。 “小杜，我点了一壶花茶，不知道合你喝吗？”她问。 桌上早就摆好了一壶花茶，茶壶是玻璃透明的，正在酒精灯上热着。壶里菊花盛开，煞是好看。 我点着头说：“太好了！” 保姆于是起身给我倒了一杯。 我接过杯子，吹了吹，放下杯子，问：“伯母，今天找我，不知道什么事？” “小杜！”她突然抬头，眼睛紧紧的正视着我，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让人心头一凛。 “嗯！”我应道。 “我知道小杜是一个明白人，所以我也就不兜弯了！”她正色道：“从去年年底开始，清汶和嘉歆就一直在瞒着我，总说出差出差的，可是，我心里明白，这肯定又发生大事了！” 我脸色一变，说：“伯母，你别乱想！” “小杜，今天我能约你出来，你就不用打算再瞒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说着她居然哽咽了。 我心中更惊，说：“伯母，你听到什么？！” 她却并不回答我，忽然转头对保姆说：“扶我起来！” 保姆赶紧放下手中的活，上前撑扶起她。她颤抖着被扶了起来，我心里正奇怪之际，她却突然“砰”一声双膝跪倒在我面前，并声泪俱下的说：“杜小姐，我求你了！” 我吓得马上跳了起来，拉起她的双臂，大惊失色道：“伯母，什么回事？！怎么。” 她抬起头，已经老泪纵横，又说：“杜小姐，我求你了！” “啊？！伯母，您快起来！有什么起来再慢慢说，您这样折刹我了！”我吓得又急又慌，不知道如何是好，哀求道：“您起来说，好吗？” “我求你救救我们家清汶！我知道，只有你才能救她！” 啊？！这是什么说法？！但我无暇去想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双腿不便的老人家跪在你面前，除了先点头答应还能怎么办？“伯母，您先起来！” “你先答应我？！” “好好！我答应您！您先起来，我受不起啊！”我又哀求道。 在保姆的帮忙下，好不容易把她扶回到轮椅上。 她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平服了一下，说：“杜小姐，对不起！” “伯母，到底怎么回事？”我依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满是疑虑。 “我知道，这么做我是强人所难，但是，今时今日，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了！唯有出此下策！”她说，眼睛看着我，既是诚恳，又是歉意，又是伤痛无奈。 “您快说啊，如果我有什么可以做的，我一定会做的！” “你可以做到的，你一定可以做到的！离开他吧！” 第144节 你该还她的 “什么？”我眉头紧皱，心里开始不安，紧咬着嘴唇，好一会才明知故问道：“谁？！” “许嘉歆！”她盯着我，缓缓道。 啊？！我的心似被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在猜测得到证实的一刻，心里还是一阵的狂乱，不，这怎么可能？！我冷静的说：“伯母，这怎么可以。。这是什么说法？” “他们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只不过，各种因缘巧合分开了。。可是，他们心中一直都是有对方的，你看，过年他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我已经好久没见过清汶真正笑过了。我能分辨，什么是她想要的，什么是她做给我看的。。可是，过完年又开始打回原形，整天郁郁寡欢了，他们一直不能走在一起，是因为，只是因为你，你又回来了！本来多年前嘉歆就已答应了要照顾清汶一生，就是因为你这个第三者，你夹在中间，把他们活活拆开，搞到清汶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越说越激动起来。 什么？我是第三者？谁是谁的第三者？我苦笑解释道：“伯母，你可能误会了。。” “不，小杜，你听我讲，”她摆摆手制止了我，继续说：“我知道清汶发生大事了，你们瞒着我，当我是一个无用的人，可我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看着眼里！可我现在真是一个废人了，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来求你！我知道，离开了嘉歆，她根本活不下去，她不能没有他！如果你也是一个母亲，如果你知道她的一切，你就会明白了为什么了。这段时间，她的身体一直好不了，她一直住在医院里，她一直在偷偷把药扔掉，她一直在想各种的方法虐待自己，我看在眼里，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我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因为这样，嘉歆才会来陪着她，才不会离开她！” “但伯母，靠可怜得来的不是爱！”我对她的歪理感到不可思议，争辩道。 “可是她只有这样做了！她没有其它的选择！只能靠别人的可怜苛活了。爱？”她酸然的笑了一下，说：“爱是什么？起初不过是男女之间的一刹那激情，难道在你之前他们之间就没有过爱吗？谁可以确保，爱是可以永远不变的？！哪一个家庭不是最后都是靠亲情来维系？！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父亲，母亲也照顾不了她，她需要一个男人，她需要一个家庭！我知道，我这么说，是出于自私，可是，请你理解一个母亲的心，请你可怜那个快活不下去的人！我知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今天才拉下这张老脸来求杜小姐。” 说着她泪流满脸起来。 虽然我对她的看法不敢苛同，可眼前这个痛心疾首的老人家让我心里酸楚难当，说：“不，伯母，你不要这样！我知道，清汶这样，你很痛心。。我也一样，我也不愿意她这样，可是，这个我真不能答应你，感情不是礼物，不是说送就能送，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她看着我，绝望开始涌现她的眼里，并在扩大，蔓延，死一般的绝望。 “伯母，要不，我们一起想想别的法子？我相信肯定会有别的办法的。。”我试图开解道。 “不，”她摇摇头，哀声道：“如果有别的法子，我今天就不会来求杜小姐了，如果有别的法子，她也不会等到今天！二十年啊，女人的最好的年华都耗尽了，她跟杜小姐不一样，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已经没有青春了！她把青春都花在等待上了，本来以为会有好结果，怎么料到半路却又杀出个杜小姐。。杜小姐，你还年青，又长得如花貌美，你还有大好前途，你有菩萨心肠，你帮帮她吧！。。” 这个一生清高的母亲此刻居然对我卑躬屈节的哭求了，我怎么能如此铁石心肠？！我也哭了，我也感动了，可是，头却始终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哽咽道：“伯母，你不要这样。。” 旁人肯定投来异样的目光，这三个奇怪的组合，在咖啡座哭得死去活来，旁若无人。 好久，终于平静下来，终于，我说：“伯母，你知道你很担心，但我不知道你了解有多少。既然今天你来找我，我也就不怕实话直说了。什么是错，什么是对，我再也分不清楚，有时候一心以为是对的，去做了，结果上天却好像是故意开的玩笑一样，事与愿违，竟成大错。。如果我跟你说，做许嘉歆身边的女人，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一件事，你还会说今天这样一番话吗？！” “啊？！”她听得目瞪口呆，“你什么意思？”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伯母，你知道清汶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脸色一变。 “请原谅我无法告诉你具体的情况，但事实是她出意外了，受到伤害了，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因为女人的妒忌，愤恨和报复，这一切都是冲着我，冲着许嘉歆身边的女人！只不过，天意弄人，让清汶做了这个无辜的代罪羔羊！我本来只是希望她可以跟许嘉歆和好，过一个好年，怎么想到”说起这些，我的情绪又开始失控了。 “什么？！你说什么？”她惊讶而又充满了疑惑。 “对不起，伯母，是我害了她！”我崩溃的哭道，“这次她进的医院都是因为我，是我让她去餐厅她才会遭受意外！” “原来是这样！”她终于明白过来了，定然的看了我好久，然后抽起桌面的纸巾递给我，木然的说：“擦干眼泪吧。”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说：“谢谢！” “现在我已经顾不上什么危险不危险了，对清汶而言，离开了许嘉歆才是最大的危险！所以，既然是你害清汶出的意外，就是你欠了她的，以杜小姐这么玲珑的心，本不该用我来求你，就该还她一个说法！”突然她冷然的瞪着我。 “啊？！我。。”我说话木讷起来，说：“我正在想办法，找出意外案件的元凶。。” 她淡淡而悲苦的笑了一下，缓缓道：“对清汶而言，她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你，你就是元凶！她不像从前，已经不能回头了，你知道她需要什么，你欠她的，你该还她！而且，你答应过我的，不是吗？！” 第145节 病倒了 一番说话却突然戳中我的心，刹那我竟无言以对，心如死灰。对，是我害她的，我该还她，可我拿什么还她？！匪徒是谁，元凶是谁，对她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她不需要知道，她不想知道，她眼里只有他，她只在乎他！ 这些道理我都懂，我都该懂，为什么我竟然想不到，还是我不愿意去想。。 “杜小姐，请你回去一定要好好想一想今天我们的谈话，我知道，每个人都不容易。。如果杜小姐答应我，帮清汶一把，过了这一关，我一定会想办法报答杜小姐的，当然，此生能力有限，年纪也大了，对杜小姐来说可能微不足道，不值一提，但一定会竭尽所能，就算倾家荡产。。来生一定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杜小姐的！”说着她艰难的在轮椅上对着我不断的弯腰叩首起来。 “砰砰。。”的头与桌面的碰撞声惊醒了魂不附体的我，我霍然伸手拉住她的双手，哀声制止道：“伯母，请不要这样，你不样这样。。” 头继续昏昏沉沉，模模糊糊的，我已经什么都想不到了，已经想太多了，有种筋疲力尽的仿佛虚脱的感觉，回到家脱了鞋就上床。睡一场就好了，我总是睡一场就好的，我安慰自己道。 “小姐，小姐。。”是梅姨在叫唤着我。 我努力的挣开疲惫的眼睛，沙哑着声音迷糊道：“梅姨，我说了我想睡一会再起来吃饭！” “你已经睡了好久啦，小姐，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她关心的上前摸摸我的头，吓了一跳道：“头好烫，你发烧啦！受冷了？” “哦，是吗？”接触到她的冰凉的手，我清醒了，说：“哦，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睡一下就好！” “去医院看看吧，还是让许总的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不！”我制止她道，“没事的，一点小病，这么晚了，不用小题大做。家里有感冒药吗？” “有倒是有。。”她犹豫的说，“还是让许总回来陪你去看看病吧，你头好烫！” “他回来了吗？” “还没有，我去打给他！”她转身离去。 “不，梅姨，不要打扰他，他最近工作很多，你去拿着药给我吃吧！”我急忙制止她道。 “这。。药还是不要乱吃吧？” “没事，我有个学医的同学，平时有个什么头痛发烧的，她也是让我买点药吃就好了！” “那好吧！”她不情愿的离开了。 我坐起来，看了一下时间，哦，原来快10点了，我怎么觉得才睡了一会？眼睛还是累累的，算了还是继续睡吧。 梅姨捧着一碗粥进来，放到床前，说：“起来，吃点东西再吃药睡吧！” 我摇头道：“不，我不想吃！” “那怎么行？空腹吃药，会伤身体的！” “但我没胃口，吃不下。。” “没胃口也要吃啊！” “好吧！” 极不情愿的起床吃了一小碗粥，两片感冒药，想躺下继续睡，只是，吃了点东西涨着肚子却睡不着了，总觉得胃里不舒服。又看了一下时间，12点了，明显，他是还没有回来的，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着窗外，喧嚣的夜空，静悄悄的院落，昏暗的路灯，紧闭的大门，心里竟然一阵难过。从前的深闺怨妇估计就是天天这样夜深人静等郎归，他会不会还在清汶家？可能吧。。我是否该有点醋意？啊，不！现代的人，现代城市的夜空早已经变得不再漆黑，故事也不应该是这样凄美，女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应自怜自艾。可是，我该何去何从？ 离开他吧，离开他吧。。心底的一个声音说，不，不可能！马上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否决了这个念头。 可是，不离开，我就可以这么自由自在，心安理得的继续呆在他身边吗？我怎么面对欧阳清汶，怎么面对自己内心的煎熬？。。 我进入凯云，又离开凯云回来，是为了什么？却都是因为这个男人，然而，结果心事终成空了？！ 终于，隐约外面有汽车的声音，该是他回来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门口透出一丝的光线，我躲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 他静静的来到床前，坐下。伸手摸摸我的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叫道：“凌秋，凌秋。。” 我慢慢睁开眼，噙住眼泪，轻轻的“嗯”了一声，我不想看他，也不想说话，怕一出声就泄漏心中的秘密，千转的柔肠。 “起来，去看医生吧？！你烧得很厉害！” “不，没事的！”我被窝里低低的回应道。 “来，起来，我带你去，别烧坏了！” “不！”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大家都成年人！” “对！所以，我没那么脆弱！”我有点赌气的答道。 沉默，又沉默。他霍然站起来，欲转身离去，突然却又弯腰一下掀开被子，拦腰把我抱起。 我吓了一跳，挣扎道：“你干嘛？！放下我！” 他却把我抗起就往外走，继续一声不吭的，任我嘶叫挣扎“放下我。。” 只是，男人的双手如铁钳一样的紧箍着我的身体，半点松懈不得，让我差点透不过气来，只有双手在半空无力的乱抓乱拍。 来得库房，他终于把我放下，低而有力的说道：“上车！” 我却突然“哇”的一声，本来刚吃的东西就顶在胃的上部没消化，经他这么一折腾，夜风一吹，一阵痉挛，胃里的东西就五彩斑斓喷涌而出。。 “怎么啦？”他紧张起来，扶着我，一边大叫：“梅姨，梅姨。。” 寂静的夜空划过他的喊声，显得那么急切而响亮。 吐到再无可吐我虚脱一般软绵绵倒下，他抱着我，眼里满是痛切和紧张，眉头皱成一团，问：“好点没有？” 我泪眼模糊了，无力的推了推他说：“放开我！” “凌秋，别再逞强了，好吗？” 这时佣人们也赶到了，梅姨惊慌的一边跑一边问：“怎么了？怎么了？” “她刚吐了，赶紧去拿点热水毛巾来。”他吩咐道，眼睛并没有离开我，小心奕奕的问：“先坐下休息一下？”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不用紧张，吐了就感觉好多了！” 兰姨拿来了热水，热毛巾，漱口，擦脸。。 第146节 如果你是一个母亲 急诊医生替我把了把脉，抬头表情古怪看了我一眼，又打量了一下身旁的他，问我道：“多久没来月经了？” 这一下可把我问倒了，平时对这个我就没多大留心，特别是最近，哪里还顾及过这个问题？我答：“额。。我不是记得太清楚了，好像也蛮长时间了。。我是感冒引起的发烧，怎么跟这个有关系？” 他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吐了之后感觉好多了！出了一身汗，体温就好像没之前高了！” “之前有吃过什么药吗？” “吃了两颗感冒药，但刚才全吐了！” “还好！”他似乎松了一口气，说：“这样，如果现在感觉还好，我就先不开药，回去好好休息，如果体温上升，就用物理降温。注意，千万不要自己乱吃药，明天早上来做个尿检确认！” 说完他开始写病历，但却没有说什么问题又不开药，这算什么啊？这病看得让人云里雾里的，早知道不用这么晚还折腾过来了。 “医生，她到底是什么病？”在一旁的许嘉歆忍不住问道。 医生合上病历本，看了一眼许嘉歆，说：“你是她先生？” “唔！”他模糊的应了一句，“怎么了？” “她应该是怀孕了！你们啊，糊里糊涂，还自己乱吃药！真是胡来！”医生把病历递回来，说：“明天来做个尿检，照个b超！” 啊？！我们面面相歔，当场惊呆了！ “什么？你是说她真的怀孕了？”许嘉歆在意外之余却不禁透露着惊喜的语气。 “不是说了让你们明天再来做尿检吗？什么真的假的，查过之后才能确诊！回去好好休息就行了，明天再来一趟吧！”说着这个深夜当值的医生不耐烦的打发了“病人”。 “你怎么一直一点都没注意到？”终于，他有点小心奕奕打破了一路的沉默。 沉默是因为接二连三纷至的事情让本来就迷茫不知所以的内心更加翻江倒海，无所适从。这消息太突然了？！这不是来给错综复杂的眼前添乱吗？！ 我不禁往下瞥了一眼，我的肚子里真的就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了吗？我就要当一个母亲了吗？“如果你是一个母亲，你就知道为什么了。。”我的脑海却始终回荡得另一个母亲早前的一番话，为什么？无非是因为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可我，甚至还来不及体味这听到消息一刻的惊讶和喜悦，就陷入了无穷的苦涩纠缠中。 没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是开始想要一个孩子的，甚至为此戒了烟，积极的保养身体，让我戒了酒。对他这点心思，我又怎么会不懂呢！只是心照不宣，半推半就罢了。只是，我真没想过，有些事情说来就来，在我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或者在不适当的时候。。 “我。。我也没想到。。”我空洞而茫然的答道。 “怎么了，你不想？”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察觉我的神色不对。 我苦笑一下，说：“如果是真的，这算什么？私生子？单身妈妈？！” “不！凌秋，我不会让你这样的，本来，年前我都作好打算了，或者，你根本就不知道，清汶出事的那晚我本来是要向你求婚的！”他一边开着车，突然伸出右手捉住了我的左手。 虽然这个过程我早已知道，只是在他说出的一刹那我还是不禁心中一激荡，转头偷看他一眼，眼中竟有些模糊。。 “我后来是知道的。。”我哽咽了，“对不起。” 他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说：“不用再说那个事了！就让它翻过去吧，。。明天是新的一天，好吗？” 我没有说话，多希望这事情就像他说的，像书页一样翻过去！ 第二天，结果出来了，毫无意外地，尿检阳性，他松了一口气，满心的欢喜，我却愁肠百结。 “怎么你看起来不高兴？”他问。 “额。。我还没有。。作好准备。”我胡乱的答道。 “凌秋，”他牵起我的手，说：“什么都不用想，答应我，过去的不开心都忘掉，我们结婚吧？！” 他看着我，眼睛真诚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一如既往的深邃，还是那么好看，曾让我感动，曾让我沉沦，如今，我又迷失了，我泪流满脸起来。 “怎么了？”他紧张而慌乱，以为我是感动流涕，伸手为我擦拭着泪水，“不要这样，不要哭。。” 可我的泪止不住，幸福是那么的接近，只是一步之遥，我什么都不用想，就这样该多好，谁也不用管。。 他拥着我的头，一边拍着我的背说：“好了，不要哭了，对身体不好，对孩子不好，孕妇爱哭，生出来的孩子也爱哭。。” 回到家，他开始情绪高涨的交待兰姨：“兰姨，以后注意不要再煮辛辣的食物，还有螃蟹，羊肉啊也不能煮，每天炖些花胶汤给小姐喝，额，反正孕妇不能吃的东西都不能煮。。” “啊？！”一旁的梅姨先惊叫起来，问：“什么，许总你说什么？” 我赶紧扯了扯他的袖子，他笑呵呵的答道：“没什么，小姐最近身体不适，要吃些清淡而够营养的东西，就煮孕妇餐给她就好了！” 梅兰二人张大嘴巴差点合不拢。好一会，梅姨才有点反应过来说：“呵呵，好好，我知道了。哈哈。。” “你知道什么？”兰姨还是有点茫然的问。 “嘘，现在还不能说，会小气的，额，小姐昨晚不是吐了吗？今天早上去看病了，所以想吃清淡而有营养一些！”梅姨神秘而得意的答道。 “哦！”兰姨长声恍然明白过来。 我们转身向楼上走去，剩二人喜气洋洋的开始筹划着餐单。 “睡吧！”他帮我盖上被子，坐在床边，摸摸我的头，然后又摸摸我的头发，说：“还好今天没烧了，好好睡一觉，最近看你都没休息好。现在跟以前不一样，要多休息。” 我微微的点点头。 “你看你，眼睛都肿了。什么都不要想了，什么都不要再操心了，让我来安排，好吗？”他又说。 我又点点头。 “我会安排人来接替你的工作，以后你就好好的在家休息就好了！”他安排道。 “不！不用，我休息两天就可以继续工作，这不碍事。。”我反驳道。 “那怎么行！”他坚决的反对道：“要是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不，我还是要继续工作的，要不，我会闷死，而且，你也知道，只有勤奋聪明的孕妇才能生出勤奋聪明的孩子，所以，不工作的人会变得又懒又笨的。。”我央求道。 “额。。这个，”他动摇了，说：“好吧，但至少，我得找人接替你大部分的工作，可不能再像以前那么辛苦了，特别是你刚刚还接了清汶的工作呢，这怎么行！” “嗯，也好。”我转念一想，说：“你要真找人接替工作，一时间那很难找的，我觉得林屏也可以啊。” “林屏？你怎么想到她？” “她一直做你的秘书，不觉得有点大材小用吗？”我反问道。 “这倒好像也是，好吧，我考虑一下你的建议！赶紧睡吧，我回去公司了，今天下午还有个会呢！”他站起身要走。 我却轻轻拖着他的手不肯放，他难得照顾我一次，不知道，这样的好日子我有多少，心中居然有点不舍。 “怎么了？”他回头转身，然后俯身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说：“不要乱想，最近你就想太多了，才累倒的。还好没出什么意外。。我晚上早点回来陪你！” 泪珠又偷偷的静静的淌了下来，是的，我累了，我不要再想了，而且我也什么都想不到了，听说孕妇会变笨，真的变得这么快？还是我不愿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