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君王宠》 第001章 一朝穿越沦为妓1 入夜,一辆马车急行在官道上,车后,是一队南越军人马在守卫,车上,是大将军王今晚的猎物。 南越国大军的主营地和补给营相聚不过十里路,但为了避免在路途中,有刺客潜入,所以要护送猎物进营地。 车上,舒雅凌静静地坐着,一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在寒冷的初冬竟是握出了冷汗。 这里不是她所熟悉的文明世界,也并未中国的古代。从一个老婆子的口中,她知道了这是一个叫天和大陆的地方。 因为一场车祸,她的灵魂居然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她醒来不久,便被一队军队抓住,成为了军~妓。 现在她正要被当做“猎物”被送去给他们的大将军王。 她今晚的金主――这名大将军王是南越国景顺皇帝的第九个儿子,有南越国的战神之称。 在公,他治军严谨,杀伐决断,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每一个战斗中,都勇往直前,冲在最前面。 在私,他体恤将士,在大营十里之处设立补给营,营中设女支女营,让将士们轮流解决身体的需要。即便是得了个处子,他用过后,便会立刻送往补给营地,增加营~妓的数量,从不私藏。为此,甚得将士的忠心。 而正是因为从未有一个女人成功留下过,舒雅凌才觉得难啊! 天下美女何其多,被送到大将军王手中的美女更是不在少数,其中便有不少是大家闺秀、名门淑女,而她,舒雅凌,手不能写,口不会吟,对于舞蹈,更是一知半解,对于见过世间美女的大将军王,她哪有什么优胜之处? 但――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不成功,便成仁。 舒雅凌扯了扯嘴角,嘲讽地笑着,她打扮得这么好看,却居然是为了成为那个男人的情妇。 她抚上那点守宫砂,抬起头,眼中眸光闪过,那晚,她失败了,但今晚,却不容有失。 夜幕下,一轮明月高悬,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皎洁的月光映照着平静的原野,一个接着一个的帐篷伫立在原野之上,连绵不断。 这里地处东芜国,却被南越国军队所占领。 在那些帐篷当中,有一个巨型的帐篷,那帐篷是众多帐篷中,最华丽、也是最大的,为了区别于其他帐篷的颜色,帐篷采用了暗紫色,篷顶悬挂了无数白色的流苏。帐篷、流苏随风飘荡,甚是好看。 帐篷位于营地正中,里面灯火通明。守卫的士兵分为八个方位站着,一脸冷然,甚是肃穆。 引领舒雅凌的人并没有把她引向大帐篷,而是让她进了旁边的一个空无一人的小帐篷,便退了下去。 舒雅凌估摸着,在他们的眼中,像她这种妓女,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大帐篷,所以才把她引来这里。 其实,这个小帐篷说小,也不小,占地足足有三十平方米,而且里面样样俱全,床榻、被褥、桌椅……一样不漏。 一个架上挂了一把长剑和一副弓箭,而最吸引舒雅凌的却不是这些,而是放置在桌上的一幅手绘地图。 这个地图分为五大块,最中间写着魔鬼暗狱,而四周则按照方位分布着四国,分别是东边的东芜国、西边的西水国、南边的南越国、北边的北襄国。 舒雅凌不禁有些烦恼,如果这里中国古代,那还好,至少自己知道一些关于古代的基本常识,而她却来到一个架空的、未知的世界,她就好像一个新生婴儿一样,什么都不懂。 此时,南越国的大将军王正在和几位将军研究这目前的战局。 这将近一年来,他率领着十万大军,挺进东芜国,一路上,势如破竹,无人可以抵挡,连破东芜国五座城池。 主座之上,便是威震天下的战神。原以为,战神者,必是年近中年、身材魁梧、外貌粗犷、粗言粗语之人,但,竟不曾想到,眼前的大将军王的年龄不过是二十左右。 俊美的脸棱角分明、面色如玉,炯炯有神的双眼微带邪魅、摄人心魂。饱满的额头,挺立的鼻子,微抿的嘴唇。那样的神采飞扬,透露着一种王者的风范和气魄,他是宛如天人般的存在。 “好,就这么决定,三日后拔营,前往烟城。现在,大家去休息吧。”一开口,声音极富磁性,又带有一种压迫了,让人不敢违抗。 四位将军站起,拱手:“属下等告退。”退了下去。 他们离开之后,大将军王也起来,往自己的帐篷走去。这里并不是他平时休息的帐篷,这个帐篷太显眼了,他可没有笨到让前来行刺的杀手一下子就可以找到他下榻的地方。 狡兔有三窟,他,堂堂一个大将军王,难道就不可以有三个帐篷吗? 他今日下榻的帐篷就在旁边,和其他帐篷一样,是个不起眼的小帐篷。当他走近帐篷之时,帐篷的守卫立即向他弯腰,并禀告,说补给营送来了一名女子。 大将军王的嘴角微微的勾起,心里了然,补给营已经很久没有送女人过来了。他一边解着铠甲,一边走进去,不想,却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第002章 一朝穿越沦为妓2 月光下,烛光中,一位美丽的女子坐在帐中端看着什么。 脸,是尖尖的瓜子脸面,精致的轮廓柔美至极。肌肤,是凝脂般的白,透着粉红的色泽。发髻轻挽,却没有插上头饰,两缕发丝静静地垂在耳边。没有头饰的点缀,却更能显出五官的细致和精巧。 平常人都把繁琐的头饰插在头上,自以为高贵,更显美丽,但却不知那金光闪闪、熠熠生辉的头饰却夺去了主人本应有的光华,而看不到主人真正的美丽。 一袭白衣,肤白似雪,眉如弯月,明眸善睐,唇红齿白,好一个仙子,好一个美人! 而最让他在意的,却是那细长的柳叶眉下,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之前还露出平静的神色,片刻之后便立刻惊讶,接着又是失望,到最后又满怀希望…… 那双眼睛,是他自出娘胎以来所看过的,最清澈、最直白、也是最自然的眼睛。 眼前的仙女,虽脂粉未施,却有一种脱俗的美,绝尘的美,妖娆的美。 是不是仙女都是如此,即使脂粉不施,也有一种诱惑人的魅力呢? 他痛恨女人涂脂抹粉,但偏偏,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浓妆艳抹、浑身的脂粉味。所以,每次发泄过之后,他总要洗澡,洗去那股令人不适的味道,当然,让他去吻那些涂满了鲜血般的口脂的嘴唇,更是不可能的事。 唯有眼前的仙女,是他所见过的最干净的一个女人。 这就是补给营送来的女支女吗? 他慢慢地靠近她―― 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却发现了眼前的女子正在看着他放在案上的军事地图。 她不是女支女,而是――细作,是一名刺探军情的细作! 倏地,他眼色一沉,狠狠地瞪着她,浑身散发着噬人的怒意,满身的肃杀之气。 舒雅凌正仔细地瞧着案上的地图,一股寒意忽然笼罩了她的全身,让她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舒雅凌猛地抬起头,却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笼罩在她的身前。她啊的一声,尖叫出来,连忙退后了几步。 再看清楚之时,她却发现那人居然是南宫辰。 看到南宫宸,舒雅凌一下子委屈地哭了出来,她情不自禁地扑了上去,向他求救。 尽管他不喜欢她,但她相信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南宫宸……嗯……南宫辰,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找我了,我好害怕,好害怕,你是来找我的吗?拜托你赶快带我回去,带我回家。” “南宫宸,带我回家,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好吗?既然你能来这里,就一定知道怎么回家的,对不对,对不对?”舒雅凌哭泣着,她抬起了头看着南宫辰:“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爱的人不是我,你是为了不违抗爷爷的命令才勉强娶的我。我知道我错了,不该硬要你娶我,现在,我只求你带我回家,带我回家……求你了,我不想做……军~妓,我不要做军~妓……南宫辰……” 从舒雅凌抱住南宫辰的那一刻,南宫辰的脸色就黑了起来,而随着舒雅凌的自说自话,他的脸色越发深沉。他甚为不悦,伸手,一把推开舒雅凌:“本王的姓名也是你这等下民可以叫的吗?” 他的语气很冷,眼眸深邃和阴骘,让人如履薄冰。他的四周笼罩着肃杀的气势,就连四周的空气也开始凝结,为南宫辰那股杀气而震撼。 那股杀气把舒雅凌吓得瘫软在了地上。 本王的姓名?本王的姓名…… 舒雅凌反复的嚼着这句话,听他的语气,他是南宫辰,但却不是舒雅凌所认识的南宫辰。 舒雅凌倏地一惊,原来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所认识的南宫辰,只是一个与南宫辰有着相同名字、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而已。 他就是她今晚的金主――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王,据说嗜血疯狂,让敌人闻风丧胆。 看着一身肃杀之气的南宫辰,舒雅凌吓得几乎昏了过去,她无望地闭上了眼睛,惊扰了一个从腥风血雨里洗炼出来的男人,她还能有活路吗? 完了,完了,她的小命休矣…… 第003章 一朝穿越沦为妓3 冷,好冷―― 这是舒雅凌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冷得她要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冷得连胃都抽起筋来。 四周是黑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唯有凛冽的寒风不断地吹过来,像刀割在身上一样的痛,甚至还伴着些颗粒状的东西,打在皮肤上就像被针刺那样的痛。 她,是不是死了? 这里是不是地狱? 这是舒雅凌的第一个想法,但下一刻,她却不那么想了,她知道她还活着,因为死人是没有感觉的。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出车祸了吗? 她没死,她并没有在车祸中死去。 舒雅凌松了口气,非常庆幸自己依旧生存在世上,不需要让双亲、兄长承受丧亲之痛。 既然她没有死,那出车祸之后不是应该在车祸现场或者应该在医院的吗? 舒雅凌慢慢地站了起来。虽然有些晕眩,但还是能勉强站着。她奋力地睁开眼睛查看着四周,却什么也看不见。她想找东西保暖,却什么也找不到。 旁边似乎有一棵树状的东西,她慢慢地向它靠近,现在地她连走的力气也没有了。 舒雅凌靠在树上,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采取了一个最保暖的方式。虽然树根仅能挡住一丝风,但却还是给了她一点安慰。 她很累,很想睡觉,但她却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睡,只要她一进入睡眠,就不会再有机会醒来了。 舒雅凌不断地警告着自己,不断地用双手摩擦着手臂、身体,希望能借此得到一点温暖。 曙光,一丝曙光慢慢地出现在天际―― 舒雅凌缓慢地、艰难地移动着头部,终于看见了天边微露的曙光。 舒雅凌扶着树干挣扎着站起来,但下一刻,她的眼睛立即瞪得老大,嘴巴也因想喊叫而大张着,但因为发不出声音而把尖叫压在嗓子眼里。 她的眼前,是一具又一具不计其数的尸体,以及凝结在地上的大片的、大片的黑色液体,那应该是血凝固后所遗留下的。尸体以奇形怪状的姿势随着一望无垠的草地不断地向前延伸,延伸……直至消失在视野里。 尸体有些被羽箭射中,成了蜂窝子,有些缺了头颅,在颈部有个碗大的黑色血口,有些少了腿脚,还有些被硬生生地切成了两半…… 一个声音在舒雅凌脑袋里响起,那就是――跑,但僵直的双脚却迈不开去。她无力地跌倒在地,右手刚好压住了一个大石头。 舒雅凌拿起那石头来看,却看见了一双直瞪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啊――”嘶哑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喊了出来。 舒雅凌的恐惧升到了极点,她吓得把那颗头颅丢掉,然后踉踉跄跄的一边奔跑,一边哭喊着。 跑啊跑,跑啊跑,但无论怎么跑也跑不出尸体的世界。 不久,舒雅凌的脚步慢慢地停下了,因为她的力气已经耗尽,只能不停地喘着粗气。 现在的她完全没有了恐惧,似乎恐惧随着力气的耗尽也一起消失了。 没有了恐惧,她反而慢慢恢复了理智,重新巡视四周的状况,不可置信地望着。 这里没有硝烟,没有枪炮,没有热兵器。 这里不是一个现代战场,而是一个古战场,尸体上穿着的是古代的盔甲战袍,除了尸体以外,还到处布满了残刀断剑以及战马的尸体,由此可以看出这里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一个现代人,怎么会来到了古战场呢?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舒雅凌看向自己,她居然穿了长裙,是长及到地的裙子,而且还是用粗麻布料做的裙子。再看看脚上,穿着的却是破烂不堪的麻布鞋,和自己出车祸前穿的白色窄身裙、高跟鞋的外观截然不同。 且不说她从来也不会穿那条粗麻布长裙,更不要说那对丢在街边连乞丐也不会捡的麻布鞋。 舒雅凌再顺着自己的身体往上看,那个细小腰身比自己本身的腰还要纤细,扁平的胸部顶多是32a,不是自己所熟悉的34d了,再看看自己的双手。虽然满是肮脏的泥土和灰尘,但却可以看出这双手并不是自己的双手。她的手没有这双手那么细嫩,况且,也没有那个因写了十多年的字而在中指指端留下的老茧。 舒雅凌的手开始有些微微颤抖,她摸上自己的脖子、脸。虽然自己看不见,却摸到了瘦骨嶙峋肩胛和清瘦无肉的脸颊。 虽然舒雅凌是属于瘦的类型,但却也不至于瘦骨嶙峋、面无二两肉的情况。 第004章 一朝穿越沦为妓4 现在,她已经可以完全肯定了,这张脸、这个身体都不是属于她的。 倏地,穿越二字倏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最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的灵魂居然依附到了别人的身体里面,而且穿越到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古战场。 舒雅凌不可思议地退后两步,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她只不过是出了场车祸而已:“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绝对的不可能的。” 这些场景只会在电视电影上出现,不会发现在她身上才对。 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回去啊?她是不是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哥哥和……南宫辰了? 南宫辰是她的丈夫,他们刚刚新婚,但他却在新婚之夜,带着别的女人在她亲手布置的婚床上翻~云~覆~雨。 舒雅凌握了握拳头,不,对于南宫辰,她是彻底失望了。 她只想回去现代,回到父母身边,承欢膝下,而且,她会马上和他离婚。 从此以后,她和他不再一丝有关系。 但是,她能吗?她还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如果回不去,那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要如何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生存呢? 无尽的担忧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徘徊着―― 梦! 对,一定是梦! 舒雅凌立即躺下,闭上眼睛:“是的,一定是梦,我一定是因为出车祸,撞昏了头了。只要睡醒一觉,就会恢复原状了。” 舒雅凌心中的惊悚并没有消失,她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发现场景没有变换,还是那个布满恐惧的古战场,然后她有再次把眼睛闭上,喃喃自语:“睡觉,睡觉,我只要睡着了,就可以回家了……” “啊――我疯了,我真的要疯了――”舒雅凌郁闷得猛地尖叫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尖叫过后,回应她的只有猛烈的寒风,带着浓烈的血的味道。 舒雅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恐惧过后,便是无尽的寒冷。 她把自己缩起一团,双手不停地摩擦着,双脚也不停地跳动着。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舒雅凌环顾着四周,最后把视线停驻在一具尸体身上。她犹豫了片刻,最后忍不住靠近了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然后蹲在他面前。 舒雅凌看着尸体上碗口大的伤疤,顿时一股腥臭味从心底升起,然后狂呕了起来,呕了许久,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舒雅凌逼着自己把视线停驻在尸体的衣服上,不让视线看向那个伤疤,最后她咬咬牙,把心一横,双手颤抖着,一边对着尸体喃喃自语地道歉,一边颤惊惊地把尸体上冰冷的盔甲、黑灰色的战袍脱了,然后把战袍穿在自己的身上,再捡了一定棉布军帽戴在头上。 穿了战袍,身体的寒冷倒是减少了不少。 舒雅凌双手合十,对着那具尸体拜了几拜,便迈步离去。 舒雅凌毫无方向的走着,希望可以碰到一些人可以帮助自己。但走了好久,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 刚刚开始的时候,想着现代的父母、兄弟、朋友,还有南宫辰,舒雅凌非常伤心,而同时又非常担心,在这个时代,无依无靠无手艺,她要如何生存下去。 毕竟,要回去,似乎是不可能,因为灵魂穿越了过来,那自己的那个身体也就死了,估计也被火化了,那她也就不可能再回去做舒雅凌了。 在那一刻,她几乎有了自杀的想法,而那仅仅是一瞬间。因为,她不敢了。在发生车祸的那一刻,她感觉到生命的极其可贵。 也许是老天爷给了她另一次的生命,感悟到生命的意义,生命不仅仅因为爱情而存在,而是为了自己而存在。 蝼蚁尚且偷生,现在的她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不会再往死的方面想。 如她所愿,才走出战场,便看见了一小队人马往这边来。 舒雅凌的眉目一闪,有救了。 她欣喜地冲了上去,但才走几步,却发现不对劲,因为她看到那队人马居然也向她冲来,杀气冲冲的。 她看仔细了他们的战袍,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深蓝色。 糟糕,那是自己身上战袍的士兵的敌军。 显然,那队人马看到了穿着黑灰色战袍的自己,以为是敌军,现在围攻上来了。 转眼,他们便已经来到了舒雅凌的跟前,把她围成了一个圈。 当一名士兵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不由得吸了口冷气,吓得闭上了眼睛。 活了二十几年,哪曾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舒雅凌的身体有些颤抖,思绪很乱,他要杀她吗?她要死了吗?死了以后,会有机会回去现代吗? 第005章 一朝穿越沦为妓5 “熊先锋,这个战俘该怎么处理?”手下拱手问熊武先锋官。 “哼,居然有漏网之鱼?”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战将,人如其名,身材魁梧,目光凶狠。 大将军王有令,凡是投降的战俘,不得伤其性命。也算这个战俘命大,看到他们,不逃跑,也不抗拒,否则,他的大刀照砍不误。 不过—— 既然投降的战俘不能杀,那逃跑的战俘呢? “算了,放他走吧。”熊武咧了咧嘴,朝手下打了个眼色。 一股阴狠的笑容在熊武的嘴角浮现。如果战俘逃跑的话,那么他就不是战俘了,而是敌人。 只要是敌人,那他把他杀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手下心神领会地点了点头,用刀背拍了拍舒雅凌的肩部:“喂,没听到吗?熊先锋说要放了你,你还不快走?” 舒雅凌瞪大了眼睛,他不是要杀她吗?怎么会放她走? 不过,即便放她走,她又能去哪里? 天大地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连温饱的问题也解决不了。心下一想,还不如做了战俘的好,起码可以解决温饱问题。 “把其余的战俘也带上来,放他们走。”熊武一挥手,命人把后面的十几个战俘也解了绳索,放了。 带他们回去,还要给他们吃,给他们喝,浪费粮食,既然如此,还不如—— “本先锋今日大发慈悲,放你们一马,你们尽管逃命去吧。” 那十几个战俘听到了熊武的话,纷纷举步而逃,而唯有舒雅凌在一边呆呆地站着,因为她还没有想好是去,还是留。 舒雅凌看着战俘大约跑了十几丈远,眼看就要远离他们,但下一刻—— 其中一名战俘背部中箭,倒地而亡,接着又是一个…… 舒雅凌惊讶地回过头,竟看到熊武的手中握着弓和箭,瞄准,放箭,瞄准,放箭,瞄准,放箭……直至最后一个战俘倒下。 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在熊武的夺命箭下变成了亡魂。 如果当时的她也跟着一起逃了,那她现在也必然成了箭下亡魂……舒雅凌不敢再想下去,她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 而一边的手下却是不耐烦了,狠狠地推了舒雅凌一把。舒雅凌一时没有站稳,跌倒在了地上。 见舒雅凌耍赖地倒在地上,不肯跑,又是一脚踢过来,重重地踢在了舒雅凌的腹部,此时,他还不解气,又连续踢了好几次。 “啊——啊——”那个重击的痛让舒雅凌晕死了过去。 “稍等。”这几声女子的骄呼引起了熊武的注意,他阻止了手下继续动手,翻身下马。 手起刀落,撩起了舒雅凌的军帽,露出了小女人的发髻。 “先锋,她居然是女的。”手下惊呼。 熊武狠狠地瞪了手下一眼,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还需要他啰嗦吗? 手下忽视了那个杀人的眼光,继续谄媚:“先锋真是好艳福啊!居然在这里也可以捡到一个娘子。” 熊武蹲下审视着舒雅凌,粗壮的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瞧着那五官,虽无妆扮,无脂粉,却也让人赏心悦目。 “还是一个未曾开苞的处子呢!”此时,一名手下色迷迷地说:“先锋,你看,咱们离开大营也好几个月了,还未开过荤呢?要不……咱们就在此……” 他这么一说,身后的数十个手下也纷纷附和。 将士们和东芜国开战了近一年,身边鲜少有女人。 即便有,也就是大营里的几十个营~妓,再加上俘虏了东芜国贵族、官家的夫人、小姐、婢女等,也就百来十个,十万大军的血性男儿就依靠着一百几十个妓女,又怎么足够解渴呢? 特别是他们这队人,因为要执行特别任务,所以不常呆在军营里,也就少了和女人缠~绵的机会。 另一个手下也附和:“先锋,这里地处东芜国,你看,这个娘们细皮嫩肉的,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必定是逃跑的贵族或者官家小姐,咱们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她,放她走啊。” 大将军王有令,如遇贵族、官家,可任由处置,若是平民百姓,一律不得烧杀抢掠、肆意奸淫,违者一律军法处置。 手下原以为熊武会赞同他们的看法,哪知道却被他狠狠踢了一脚。 熊武一脚踢飞了提议的手下,大声道:“你们这些个人,难道你们忘记咱们有重要任务在身了吗?是不是都不想活了还是说,你们把大将军王托付给我咱们的重任忘记了?” 此话一出,一众手下立即不敢再言。 第006章 一朝穿越沦为妓6 只要一说他们所敬畏的大将军王,他们立刻满怀敬意。大将军王的军令如山,让他们更加不敢放肆。 这位为誉为战神的大将军王是南越国的皇九子,三岁能文,五岁能武,八岁离开南越国,跟了隐士学武。 在他十六岁之时,北襄国、西水国举兵进犯,他单枪匹马,取了敌人将领的首级,解了两国围攻南越国之困,成了世人皆知的战神。 之后,被封为大将军王,掌握着南越国一半的兵马,其他的皇子,包括太子南宫吟在内,无人能出其右,就连当今皇帝,也对他忌惮三分。 是他,以少胜多,打了无数次大胜战,如今,更是领着的大军,深入北襄国,占城掠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他们也知道大将军王有洁癖,凡是别人碰过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再看第二眼。 他们还偶尔有营~妓来解决身体欲~望,大将军王却没有,甚至还经常将身边的战俘女子送往营中。 那种不能纾解的痛苦,只有男人才了解。 “此处离补给营不远,去,派两个人,把这娘们送到补给营去,不得有误。” “得令。”两个士兵接了命令,扛起舒雅凌,上马疾驰而去。 无尽的颠簸让从舒雅凌昏迷中醒来过来,她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只知道自己被颠簸得上气不接下气。 片刻,她才发现自己被扛在马背上,马的颠簸让她头晕目眩:“放开我,放开我,啊――”舒雅凌挣扎着,和她同骑的士兵一时没注意,让舒雅凌滑落了下去。 眼看着就要脑瓜子撞地了,舒雅凌吓得急忙闭上了眼,头朝下这么一摔下去,估计就没命了。 那名士兵倒也机灵,一个伸手,抓住了舒雅凌的腰带,一把把她扯回了马背。 虽然没有停下马来,但也解决了舒雅凌暂时的危机。 “再动的话,我就不管你,直接把你给砍了。”士兵威胁着她。 此时,趴在马背上的舒雅凌被吓得手软脚软,哪还有力气挣扎,只得闭上眼睛,听着耳边不断过去的风声,配合着马的颠簸,不停地吸气吐气,压抑着晕眩和呕吐的感觉。 当马停下来、士兵放下舒雅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超过了负荷,双手、双脚、头部、颈部……整个身体都酸痛难忍,特别是之前被踢过的腹部,更是痛得让她直不起腰来。 在舒雅凌还来不及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她又被抓到了一个有官职稍微大点的士兵前。 那个抓她来的士兵放开了舒雅凌,径自走到那人跟前,附耳说了一句话。“队长,她是熊先锋送给大将军王的。” 队长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眯着眼看了看舒雅凌,走到她的身边,撩起她的衣袖看了看她的手臂,吓得舒雅凌急忙收回了手。 队长哈哈大笑了两声,便对着站在旁边的一个年约五十、身材稍肥的老婆子说:“还是个处~子呢!打扮好,今晚送给大将军王。” 舒雅凌的心不由得颤了一颤,她已经猜不到那队长为何要看她的手臂。她看着自己的手臂,手臂上有一颗小红点,估计这就是古时候所说的代表着贞洁的守宫砂。 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今晚,她就要被送给他们口中的大将军王,被他侮辱吗? 老婆子对队长福了福,便领了舒雅凌下去,但见舒雅凌捧着腹部的样子,她叹了口气,上前一把扶住她,往前走去。 老婆子的脚步很快,让舒雅凌几乎跟不上去,到后来,几乎是老婆子抱着她走的。 而正是此时,却让舒雅凌有机会逡巡四周,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看还好,看了还真是吓了一跳。 这里是一个大平地,平地上支撑着无数个灰白色的帐篷,每个帐篷前都有序地排列着数十个士兵,他们个个眼露欲~望、激情难耐、无比饥渴地奢望着帐篷里面,希望可以尽快轮到自己,待一个士兵从帐篷里走出来之后,下一个又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口里还嚷嚷着:“心肝儿,我来了……” 而从帐篷里走出来的士兵则衣裳不整,一副餍足的样子。 舒雅凌瞪大了眼睛,他们是在做什么?难道是……在排队玩女人?而帐篷里面的人就是所谓的军妓。 舒雅凌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一队又一队的男子,难道那个军妓要连续和数十个男子做那些……肮脏的交易吗? 第007章 一朝穿越沦为妓7 老婆子本来还是挺可怜舒雅凌的悲惨遭遇,但当她看到了舒雅凌眼里的疑惑和轻蔑,忽然恨起她来。因为在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只不过,后来被现在的丈夫赎了身。最近,利用丈夫的一些关系,她得以进入军营,在大将军王的补给营中管管妓女。 对于那些妓女,老婆子是抱以同情的心态,如果不是世道逼着,又有谁愿意做这些肮脏事。 老婆子冷哼了一声,清高什么?今日之后,她还不是一样会成为被她轻蔑的营~妓? 像这种女人多的是,最开始看不起营~妓,摆高架子,甚至要生要死,到最后还不是臣服在一个一个大老爷们的胯下。 因为讨厌舒雅凌,所以对她也不客气了起来。一来到她的帐篷中,便把舒雅凌丢在了地上。 “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地呆着,出了这个帐篷,发生什么事情,没人救得了你。”老婆子的口气分外嫌恶,要不是看在她可以给大将军王享用的话,她才没那么空伺候她呢。 舒雅凌挣扎着站了起来,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逃。虽然天大地大。虽然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但也得逃啊!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得逃。 舒雅凌冲出了帐篷,但才刚出去,便迎面撞上了捧着一碟子馒头的老婆子,她急忙往左边跑去。 老婆子看出了舒雅凌要逃的心思,想逃,没那么容易。 老婆子显然是个练家子,只见她大踏步上前,一个擒拿手,拿住了她的衣领,一把把她扯了回来,丢在了帐篷里。 舒雅凌一见没了机会,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偷偷地看着老婆子,希望可以让她心软:“老妈妈,求求你,求求你,我是好人家的儿女,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好吗?” 见舒雅凌哭了起来,老婆子倒是有些心软,她把那碟馒头放在矮桌上,然后坐下,叹口气:“姑娘,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根本逃不了。即便是我放了你,出得了这个帐篷,你也离不开这个重兵把守的补给营地。” “况且,你在这里呆着,还可以保得住一条命,逃了的话,只怕会被当做被逃的战俘杀死。” 舒雅凌停止了哭泣,杀死逃跑的战俘,她不是没见过。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杀死一个人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在这里,做个营~妓。虽然过得难受的,但至少可以保住一条性命。大将军王说过了,只要大军凯旋,咱们就可以获得自由,甚至还可以获得一笔丰盛的银两。这些银两足够咱们花上一辈子的了。” “更何况,这个世道不太平,无论是哪里,日子也不好过,还不如留在军营,至少解决了温饱问题,不是吗?” 老婆子把舒雅凌扶起来坐着,递了一个馒头给她:“来,你也饿了吧!吃吧。军营里,没有什么好吃的,先吃个馒头将就着吧。” 舒雅凌看着手中的馒头,却毫无食欲。她觉得自己就宛如手中的馒头一样,让人任意宰割。 老婆子叹了口气,摸了摸舒雅凌的手背安抚她。看到她,就宛如看到了从前无助的自己。 吃过馒头,老婆子拿了一个大桶,倒上洗澡水,便让舒雅凌沐浴,而自己则守在一边。 舒雅凌有些脸红地看着老婆子:“老妈妈,你……可以先出去吗?”她可没有那么开放在他人面前沐浴。 老婆子凝神看了看舒雅凌,不相信她,她该不会是想逃吧? “老妈妈不是说过,即便出了这个帐篷,我也离不开这个补给营,不是吗?况且,我还是非常爱惜自己的生命的,不会去做那些傻事情的。” 老妈妈点了点头,不过离开之前,还是把一些可以用来杀人的利器、瓷器拿走了。 解了衣裳,散了头发,舒雅凌一步步走入木桶之中。 这个身体的肌肤非常细白,宛如婴儿的肌肤一样的嫩滑,只是腹部有一处瘀伤凝结着,甚为惹眼。 想起今后的艰难,想到要被数十个、甚至上百个、上千个的男子抱着、吻着、强着……她就忍不住发抖。 舒雅凌的泪水不停地滑落,那些是她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却要让她这个现代人去承受。 如果她是古代人,也许愿意去承受,但她不是啊!她只是一缕来自现代世界的孤魂,她不愿意、不甘心啊。 舒雅凌抱住双臂,把自己沉入水中,如果就这么死了的话…… 她放松了,让自己漂浮在水中,就好像一具尸体一样…… 第008章 一朝穿越沦为妓8 扑―― 舒雅凌猛地从水中冲起,因呛进鼻中的水,不断地咳嗽,呛得她满脸通红。 淹死的感觉,居然是那么的痛苦。 想死,没有那个勇气,想生存,又不甘心成为妓女。 她不是在乎那一层代表贞洁的膜,也不在乎和谁做那摊子事,她只是痛恨不能掌控、任人宰割的感觉。 趁着空挡,老婆子去灶边让厨子做了两个简单的小菜,好让舒雅凌吃个饭。待回到帐篷的时候,却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又担心舒雅凌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不好担待,便急忙走了进去。 毕竟上面已经通报给了大将军王,今晚会送一名女子过去,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受罚的自然是她这个老婆子。 老婆子走进里面,倏地,眼前一亮。 帐篷里呆呆地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尖尖的瓜子脸面,一双美丽的双眸因为呆滞而无神,但却无损她的美貌,精致脸庞的轮廊分明,额头光滑而饱满,鼻子小巧而挺直的,丰润的嘴唇带了些许的苍白,但却更惹人怜。 没有妆扮,却已经如此明艳动人,若是在加以妆容修饰,又会是怎么的一个倾国倾城啊? 便是作为女人的她也会为她的美貌而感动,更何况是男人那些粗老爷们呢? 老婆子走近舒雅凌,拿起棉布帮她擦拭着头发。 这么一个可人儿,给那些个老爷们,倒真是糟蹋了。 当下,心神一动:“舒姑娘,听老婆子一句劝,不要辜负了你的绝世容貌,可要好好利用你的容貌啊。” 听着老婆子的话,舒雅凌抬起头,有些不明白地望着她。 老婆子拿了铜镜来,照出了她的容貌。 看着镜中的模样,舒雅凌惊呆了,镜中的女子着实有着令人惊艳的美丽。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身体的容貌,竟是如此的倾国倾城,即便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美女,即便是在现代见惯了众多明星美女。 此时的舒雅凌也忍不住赞叹这名女孩的容貌,想必过多一年半载,一定会出落得更美丽动人。 但―― 舒雅凌别开了眼,美丽又如何,动人又怎样?古今多少貌美如花的名妓,还不是沦为男人的玩物。从今晚开始,她也要和她们一样,沦为人尽可夫的妓女。 老婆子见舒雅凌眼色一黯,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必舒姑娘还不知道自己有多惊艳吧!据我猜测,凭舒姑娘的容貌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想必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即便那个人是人人敬畏的大将军王。” 舒雅凌甚是不解:“老妈妈,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老婆子放下棉布,一边拿起梳子开始帮舒雅凌缠着发髻,一边说:“如果你有能力让大将军王把你留下,那你就是大将军王专用的侍妾,而就不需要回到这里服侍那些臭男人了。” 舒雅凌不断地考量着老婆子的话,专用的侍妾?意思就是专职情妇。按照她的说法,只要成功了,她就是那个男人的玩物。虽然是玩物,但总好过做女支女 古时候,为了生存,多得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女子,而美貌就是她们用来战斗的武器。她们利用这一武器,避免了最悲惨的遭遇,用最好的方式保护了自己。 如今,她们的路正是她要选择的,也许,除了死,这就是最好的生存方式了吧。 如果她可以成功蛊惑那个男人的心,在战争结束之前,她就可以好好地保护自己了。 “老妈妈,请你帮帮我,好吗?”舒雅凌回过头,央求着老婆子:“请你告诉我,大将军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老婆子眯着眼,抚摸着舒雅凌的发,看来这名女子不但拥有绝色的容貌,还拥有一些才智,知道光靠容貌是吸引不了男人的:“老婆子自当尽力而为。” 在老婆子的帮助下,她知道了大将军王的一些事迹,三岁能文,五岁能武,十六岁带兵杀敌,简直就是文武全才的天才。 也知道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留在他的帐篷过一夜,通常是完事之后,就被送会补给营,不会再传第二次。 而她的任务不但是要成功地在他的帐篷里过夜,还要得到他的承诺,允许她留在他身边。 但―― 似乎事情进展得并不如她所想象的顺利,她居然被误认为了细作,随时都有杀身之祸。 舒雅凌倏地一惊,原来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所认识的南宫辰,只是一个与南宫辰有着相同名字、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而已。 他就是她今晚的金主――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王,据说嗜血疯狂,让敌人闻风丧胆。 第009章 一朝穿越沦为妓9 看着一身肃杀之气的南宫辰,舒雅凌吓得几乎昏了过去,她无望地闭上了眼睛,惊扰了一个从腥风血雨里洗炼出来的男人,她还能有活路吗? 南宫辰扣住了她的咽喉:“说,是谁派你来的?” 被扣住咽喉的她几乎不能呼吸,更别说回话了,她只能不断地摇头:“不……是……我……不……是……” 看着舒雅凌一脸的青白,估计过不了半刻,她便会因窒息而死。 最近,营中的确出现了细作,但却因为对方隐藏得好,至今仍然没有找出来。如果她死了,那岂不是断了细作的线索吗? 看来,他得放长线钓大鱼。 思及此,南宫辰的手一松,可以呼吸的舒雅凌不断地咳起嗽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南宫辰微微眯着眼睛,眸色深沉,想来,这个细作倒也机灵,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挺强的。 居然可以在被发现之后,来个先发制人,装作是他的旧相好,若不是知道她的底细在前,估计也要被她骗过去了。 可惜,全都被他看破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来个将计就计,看看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本王帐中?” 声音出现在舒雅凌的身后,舒雅凌握住依旧发痛的咽喉,回过头,居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南宫辰已然安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拿了一本兵书细细地看着。 他刚才的肃杀之气已经敛去,换上了冷漠的表情。 他不杀她了吗?可刚才他给她的感觉明明就是要杀了她啊。 “我……奴婢是……是军……妓。”舒雅凌踌躇了好久,终于说出了她最痛恨的两个字。 南宫辰皱了皱眉头:“既然是军妓,那就该为本王解下盔甲,不是吗?” 舒雅凌听了,急忙上前替他解着盔甲,但是因为不熟悉,慢慢吞吞的,解了好久,才解开。 她看着他,世事居然是如此的凑巧,此南宫辰,彼南宫辰,居然有着一模一样的外貌,就连嗓音也没有什么不同。 “本王渴了。” 舒雅凌还没有从混乱的思绪中走出来,所以听不见南宫辰的话。 南宫辰的眉目一挑,大喝一声:“女人,本王口渴了。” 舒雅凌被这个声音吓住了,呆呆地望着南宫辰。 口渴?他口渴与她何干? 门外的一个守卫听见了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即快步进来,跪在地上,听候南宫辰的差遣。“属下听大将军王差遣。” 真是的,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送上门来。 南宫辰压下了心中的怒气,挥了挥手,让那守卫下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个女人还有利用价值。 “女人,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还不立刻把茶端来,那你就从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吧。”南宫辰没看她一眼,但语气里的威胁确实不用质疑的。 舒雅凌咬了咬唇,站了起来,端起旁边的一盏茶送到南宫辰的身边,双手递了给他。 “给,你要的茶。” 南宫辰蹙眉,抬眼,对上了舒雅凌的双眸,眼眸里的那股阴冷立刻渗透了舒雅凌的心门。 他是那么的桀骜不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冷酷的傲慢和严谨。 她不由得抚心自问,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他不是渴了要喝茶吗?那她送茶给他又什么错呢? 糟糕,是态度,态度错了。 在他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身份高贵的皇子,而她只是一名贱民,更何况,现在,他坐着,她站着,还不明摆着高他一截吗? 舒雅凌低下头,一咬牙,猛地跪了下来,膝盖硬生生地碰在了地上。虽然地上铺了薄薄的毯子,但还是让她痛得直皱眉头。 “王爷请用茶。”舒雅凌把茶盏举高过头,奉在他面前。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舒雅凌的态度何曾有这么低声下气过。是他自己要喝茶,居然还要她来求他喝。 看到舒雅凌态度的转变,南宫辰松开了紧蹙的眉头。不过,在那一瞬间,他倒是看到了舒雅凌不甘心、不情愿的眼神。 看来要一个细作对他俯首跪拜,还是很为难她的吧。 “让你奉茶给本王,你一定不乐意,对吧?”南宫辰并不忙着接过茶盏,而是放下书,抚了抚衣服,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坐着。 “服侍王爷,是我……奴婢的福分,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哪里会心不甘,情不愿呢?王爷,请喝茶。” 舒雅凌嘴巴说着这些,而内心却诅咒了一百八十遍,你个混蛋,坏蛋,不是好蛋的蛋,赶紧喝茶啦!讲那么多的废话,难道你不知道姑奶奶的手会累的吗? 她知道他看不见她,所以她恨得牙痒痒。 听到舒雅凌这么一说,南宫辰的语气倒是轻了不少:“这么说,你还非常崇敬本王罗。” 第010章 一朝穿越沦为妓10 啧,难道有了功绩的人,都喜欢被人奉承、被人拍马屁吗? 既然如此,那好办,反正不过是说些好听的话。 “王爷所言极是,奴婢对王爷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舒雅凌的手开始颤抖,双腿开始麻木,最重要的是,他赶快喝茶啊。“王爷,您不是渴了吗?喝茶吧。” “好,说得不错,继续说,说得好,本王就不罚你刚才的冲撞之罪。” 舒雅凌一听,登时诧了舌,但又拒绝不了。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看他出糗、出错,好找个理由杀了她。 “王爷,你……您是咱们南越国的大英雄,是旷世的美男子。” 舒雅凌想了想刚才看到的国家名字,继续说:“莫说南越国了,就连北襄国、西水国、东芜国的女子也对您心生爱慕,非君不嫁,南越国有了您这一战神,一统江山指日可待了。” 舒雅凌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觉得好累。 “王爷,奴婢刚才多有得罪,但像您这种大英雄,是不会和咱们这些小女子计较的,不是吗?还请王爷喝茶。” 她很聪明,知道拿男人的大英雄主义来让他原谅她,他如果再计较下去,那也就变成了和小女子一样的人了。 南宫辰眯着眼睛看着舒雅凌,此时的她微微地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那长长的眼睫毛是不是地抖动着。 南宫辰很好奇,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的表情是如何的,是臣服,是尊敬,是不甘心,还是痛恨,甚至是恨得牙痒痒的? 心一动,手指勾起了舒雅凌的下颚,却看到了一双带有灵气的眼眸,在他看到的一刻,她的眸色一闪,那抹痛恨消散,眸光里是一片崇敬之情。 南宫辰冷哼一声,她以为她转变得快,却不知道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既是送来伺候本王的奴婢,不是应该把名字报上来吗?” 南宫辰从不停地抖动着的手接过了那杯茶,只是放在桌子上,却也不喝。 由此看来,他只是要耍弄她,而不是真的口渴要喝茶。 不过,这次舒雅凌倒是聪明了,在南宫辰接过茶盏后,她并不急忙起来,反正是跪下了,多跪一点和少跪一点的时间,又有什么区别。 她知道,没有他的命令,她不可以起来。男人啊!特别是身居高位的男人,女人的顺从更可以博得他们的欢心。“奴婢是舒雅凌。” “舒雅凌,好名字。”见舒雅凌老老实实地跪着,南宫辰倒也不为难她:“起来吧!一边去,本王要看看书,别扰了本王。” 舒雅凌找了一个最远的位置坐下,一言不发,南宫辰也静静地看着书,四周异常静谧,唯有燃烧着的火炉偶尔发出噼啪的响声。 舒雅凌虽然坐着,却坐立不安,不禁有些焦急,他在看书,纹丝不动地看着兵书,这太不合常理了,按照发展,他不是应该霸王硬上弓的逼迫她,要与她苟~合的吗? 因为把南宫辰误以为是现代的南宫辰,把自己全盘的计划打乱了。 本打算要诱~惑他,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不想自己却被他杀了一个下马威。 如果今晚的诱~惑不成功,不能成为他的……情妇,那她一定会被人丢到营中做妓女,境地会更加悲惨。 舒雅凌想起了今日在补给营中,那些士兵排队的场景,又想到了一个女人被接二连三来的男人嘿咻的情景…… 舒雅凌使劲地摇着头,想要把所有的想象摇了出去。 不可以,她绝对不能变成那样。 如果是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倏地,舒雅凌无奈地笑了笑,想她舒雅凌,居然还有这种焦急难熬、等待男人施舍的时刻。 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之下,居然有如此截然不同的经历。 大概是老天爷看她活得太幸福了,偏要让她遇挫折,但这些挫折也太大了吧!她可是要付出一生的代价啊。 “啪嗒”一声响,把舒雅凌吓了一跳。她回过头,发现只是书本掉落的声音。 南宫辰以手支撑着脑袋,睡着了,而掉落的书本正是从他手上滑落的。 南宫辰的入睡让舒雅凌紧绷着的心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第011章 极尽谄媚只为生1 不过,他是真的睡着了吗? 不是说,拥有武功的人,因为内力深厚,不容易入睡,或者睡觉也仅仅是浅眠吗? 难道他是假寐?或者暂时休息一下? 不管他是真是假,她得有所行动。 舒雅凌在一旁的屏风上找来了一件厚厚的狐狸毛外袍,静静地靠近南宫辰,披在了他的身上。 正想举步离开,却又被南宫辰的模样吸引住了。 南宫辰轻轻地呼吸着,气息非常平稳,双眉紧急地皱着。 看着他那熟悉的面容―― 舒雅凌的眼睛湿润了起来,就是因为这张脸,她爱了十几年,也痛了十几年。 这十几年来,她一个人在默默地付出,默默地承受着他对她的各种伤害。甚至,身为女朋友的她,居然不被允许叫他的名,而只能叫他的全名。 而这所有的一切,她都忍着,只为了爱他,爱他…… 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成为他的贤内助。 不想,他原来是那么讨厌她,厌恶她,要不然,他也不会对她咄咄逼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当着她的面前,和别的女人鬼混。 原想要忘记他的,彻彻底底地忘记他的,但老天爷却安排了另一个南宫辰来到了她的面前。 舒雅凌伸出手,想抚平他那连睡着也会不自觉皱起的眉头。 难道,这一个南宫辰又要再一次走入她的生命吗? 不,不可以。 她的心已经碎了一次,她不允许自己再度陷进去。 舒雅凌咬住唇,猛地收回了手,紧握拳头,转身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舒雅凌却不知道,就在她转身的一刻,南宫辰睁开了眼,冷冷地盯着她,收回了内力。而她更不知道,如果她的手再往前半寸,她便到地府见阎王去了。 刚才,他设了一个陷阱,给了她一个绝好的暗杀机会,就等她来杀她。 只要她敢动手,她就没有了活命的机会。 即便南宫辰不出手杀她,他身边的暗卫也会动手。胆敢冒犯和伤害主人的人,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但,这个女人没有动手,她的身上甚至没有一点杀气,看来,她的城府极深,分外隐忍,心思不外露。 很好,她彻底勾起了他对她的兴趣。 他倒要看看,他把她一层层、慢慢地剥开之后,里面隐藏着什么计谋。 南宫辰大踏步上前,一手环住了舒雅凌纤细的腰身。 舒雅凌才走两步,却发现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这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南宫辰一手抱住舒雅凌,一手则摸到了她右手的命脉,一探,发现她内力全无,根本就不会武功。 他蹙眉,难道是他猜错了吗?她居然是个内力全无的细作? “王……王爷,你……您不是睡着了吗?”感觉到南宫辰的体温,舒雅凌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心跳加速。 那个……终于要来了吗? 南宫辰把头埋进舒雅凌的颈项中,呼吸着她身上的玫瑰香气:“如此美女在前,本王怎么能安心入睡,放你一个人独自寂寞?” 南宫辰抱住舒雅凌的力气一瞬间加大,手慢慢地向上游移,最后停在她高耸浑圆的胸前。虽然不大,却充满了异样的诱~惑 “啊!不要――”舒雅凌猛地抓住了南宫辰的手,心底里还是接受不了这个陌生男子的碰触,即便他有着很南宫辰一模一样的外貌。 “怎么,欲拒还迎就是你的策略吗?”南宫辰的声音嘶哑,却带着独有的磁性,似乎有着一股穿透力,一下子便摄住了舒雅凌的心神。 南宫辰的话提醒了舒雅凌,这是她战争,一场男人和女人的战争。输赢对他来说,毫不重要,但却关系着她的一生。她要他的一个承诺,一个可以让她免受其他人侮辱、掌控人生的承诺。 即便他是陌生人,她也不得不接受他。 谁让他是她的金主,是他唯一的救命浮屠呢? 舒雅凌松开了握住南宫辰进犯的手,任由他的手探进衣服里面,触摸滑如雪的感觉,肆意搓揉着那两座山峰。 舒雅凌笑了起来,极尽妩媚,掩饰着她虚伪和假意,身子一软,便落在了南宫辰的怀中。 她抬起头,吐气如兰,在他的颈项斯磨着:“王爷,你觉得,奴婢美吗?” 南宫辰不语,挑起她的下颚,双眸冷冷地注视着她,目光幽寒,让人不寒而栗。 那一刻,舒雅凌顿觉心寒了大半截,他的眼神居然是那么的冷静,甚至是肃杀,完全不像是被诱~惑的样子,是他看穿了什么吗? 第012章 极尽谄媚只为生2 但南宫辰却不让舒雅凌继续探究,一下子将舒雅凌压倒案上,扯碎了她所有的衣衫,露出了娇嫩光洁的身体。 舒雅凌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胸前的柔软随着她平静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白皙的身子,细细的腰身,平坦的腹部,纤纤的长腿。 南宫辰的呼吸,顿然一紧。 他俯身下去,嗅到了一阵淡淡的花香味,完全不同于其他女子庸俗的脂粉味。这味道非常自然,让他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舒雅凌听到了身上衣衫破裂的声音,感觉到空气的冰凉,后背抵着的案更是冰冷。 她皱起了眉头,他也太心急了吧!连衣衫都撕碎了,白白浪费一件好衣衫。 她双手紧紧地抵住了南宫辰,不让他继续下去:“王爷……啊……王爷,奴婢有话要说,还望王爷成全奴婢,让奴婢把话说完。” “本王准了,说吧。”南宫辰的心里发出一声冷笑,且听听她要说什么。 “王爷,奴婢实在是仰慕王爷的威名,希望能留下来伺候王爷,还望王爷恩准。”见南宫辰的眼中带有犹豫和怀疑,舒雅凌继续游说:“只要王爷能答应奴婢这个要求,从今以后,奴婢的命就是王爷的,奴婢一定为王爷抛头颅,洒热血,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还望王爷成全奴婢。” 好一个细作,终于说出来意了。 她想留在他的身边,好借机刺探军情。 南宫辰的手下用力,狠狠地抓住了她,痛得舒雅凌直皱眉头。 “王爷……痛啊……” 南宫辰勾起了她的下颚,直视她的双眼,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疑惑来。“女人,你以为成为本王的手下,为本王抛头颅、洒热血,是那么容易的事吗?本王的手下,哪一个不是枪林弹雨那里过来的,哪一个不是武林高手、旷世奇才、策略高手。” “要本王留下你,可以,拿一个可以说服本王的理由来,否则,没有用的女人,本王是用之则弃,毫不留恋。没有能力的女人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去安慰那些孤单将士的心。” 舒雅凌咬住下嘴唇,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以下的话:“王爷,奴婢有一技之长,愿意为此一试。” 看到舒雅凌眼中的决然,南宫辰放开了舒雅凌,冷笑,无声地勾勒在他的唇边:“好,且看你要如何博得本王的欢心,如何能让本王留下你?” 舒雅凌闭着双眼,深吸一口气,不断地鼓励着自己,舒雅凌,你是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她一边起身,一边用语言催眠着自己,他是南宫辰,他是南宫辰……他是她的丈夫南宫辰,是她爱了十几年,痛了十几年的男人……她要从别的女人手中把他抢回来。 而一切的成败就在于今晚,新婚之夜。 当舒雅凌睁开眼时,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新房,那个夜晚,房门开了,南宫辰向她走来,而她也向他走过去。 她亦步亦趋,拉住了他的手,引着他走向床榻,让他坐下。 她的手抚上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的颈项,他的胸膛…… “你知道吗?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爱你,爱了好久好久,爱得好痛好痛。我知道你对那些女人,都不是真心的。”舒雅凌的手在南宫辰的心脏停下:“你的心隐藏得极深……” 南宫辰忽然揪住了舒雅凌的手,怒道:“你若再乱瞎猜,本王保证,你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误打误撞的,居然被舒雅凌猜中了他的心思。 这个女人要懂他的心,哼,她还不配。 舒雅凌却不去在意南宫辰的怒气,吻上了他的眉梢、眼睑、鼻尖,最后停留在他的唇边,但南宫辰却一转脸,避开了落在他唇上的一吻。 舒雅凌顺势把吻落在了他的耳后,并伸出舌尖划着他的耳廓,带着暖暖的呼吸,也带着丝丝的魅惑。“我好贪心,我想让你的心只为我而跳动。” 不知道是她的话语,还是她的诱~惑,居然让他的心起了涟漪。 这是舒雅凌忘情的告白,是对爱了十几年的南宫辰,没有一丝虚假和伪装的告白。 那蕴含着无尽的情意和深深的爱慕,即便是杀伐决断的南宫辰也不禁为眼前柔情蜜意的舒雅凌而触动。 舒雅凌收回了被南宫辰握住的手,替他宽衣解带,在帮他脱下衣衫的同时,樱红的唇沿着他裸露的肌肤印下一个个火烫的吻。 第013章 极尽谄媚只为生3 他的身体非常健壮,肌肉强而有力。 樱唇颤抖地游走在每一寸富有弹性的肌肤之上,每一个吻都印下深深的爱意:“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南宫辰的眼底抹过一丝异样,那是被~望催开的冰化。 火热的~望催化了他的冰冷,那~望的涟漪在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一圈一圈地荡了开去。 从胸膛,到腹部,到……她也毫不在意,张口含了上去…… 这一个折磨让南宫辰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一股热力顿时在丹田凝聚。 “贱~人!”低低的咆哮声在南宫辰的口中冲出:“你这肮脏的贱~人。” 这个女人……有如此魅惑人的手段,绝不可能是处~~子。 南宫辰一把拽起舒雅凌,看向她的左臂,运用内力在她的守宫砂上一抹。但守宫砂并未消失,反而变得更加红艳诱人。 这点守宫砂居然不是假的,那这个女人是如假包换的处~~子。 在听到贱~人二字之时,舒雅凌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嘲讽地笑了起来。 不错,她就是他口中所说的贱~人,如果能让自己苟延残喘、继续活下去,成为贱~人,那又如何? 自尊可不能当饭吃,也不能保住一条脆弱的生命。 于是,她把嘲讽之笑化为淡淡地一笑,倒在了南宫辰的怀中,空出来的右手缓缓向下,摸到了它……轻轻地揉捻着…… 南宫辰的呼吸越来越急,一种无力的感觉越来越深,越来越浓,他想用内力压下那种无力感,却发现内力对它毫无用处。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慌惊慌失措,没了定力。 难不成他中了她的迷~药? 还未来得及细想,舒雅凌已经把他推倒在床上,口手并用,带来更折磨人的斯磨和诱~惑。 南宫辰皱起眉头,他翻了个身,把舒雅凌压在身下。“女人,本王会让你看看,惹了本王的代价。” 他岂能让她占尽所有的上风。细作也罢,女支~女也罢,如今都是在他身下、可以任由他摆布的女人。 他迫不及待,俯身,挺进,不料,却遇到了一层薄薄的阻碍。那层阻碍,对于他来说,非常熟悉,她居然还是未开苞的处~子之身。 一丝满意浮现在了他的面容,他继续用力,轻车熟路,一下便贯穿了过去,到达了顶端。 虽然有了前戏,但撕裂般的疼痛还是猛地传至了舒雅凌的全身,她痛叫了出来。 南宫辰却没有理会舒雅凌的痛,敢惹他,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开始冲锋陷阵,毫无怜惜地横冲直撞,这里就是他的世界,他的领域。 舒雅凌几乎喘不过气来,疼痛贯彻了她的全身,她忍不住叫了起来:“啊……痛……” 那一声声的尖叫,不是满足,而是痛苦的表现。 这个死男人,居然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 舒雅凌尽量放松自己,配合着南宫辰的动作,让自己的痛苦可以尽快过去。放松之后,疼痛倒是稍微减少了一点。 而疼痛过后,便是~望的袭来。 舒雅凌双臂渐渐地攀上南宫辰的颈项,配合着他呻~吟着,既像是不满,又像是餍足。 她知道男人喜欢听这些声音,这些声音可以让男人的情~欲更加高涨。 果然,南宫辰更加卖力地耕耘起来。 舒雅凌呻吟着,内心却空出了一个大洞,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她急忙转过头去掩饰。 眼尖的南宫辰看到了那映染着火光的泪珠,他抬手撷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正视她。 看着他洞悉一切的眼眸,她知道他正在看透她内心真正的情感。 舒雅凌急忙闭上眼睛,不行,那是她的底线,她不容有失,也不能再失去。 南宫辰气急,却又不能做什么。他俯下脸,一个吻深深地印在她湿润的眼角。 “女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王的女人,只属于本王。在你的心里、脑海里,只准有本王的名字,你听明白了吗?” 舒雅凌惊讶地睁开了眼,看来他是知道了她心里有人,而那个人却不是他。 看着舒雅凌疑惑的眼神,南宫辰暗骂了一句,低下头,吻住了舒雅凌的唇。但却因为太用力,两个人的牙齿碰到了一块,连南宫辰的嘴唇也磕出了血来。 这个吻……这个不熟练的技巧……难道说,这是他的初吻?意识到这一点的舒雅凌诧异极了。 “该死。”南宫辰发觉自己泄露了什么秘密似的,面上浮现一阵尴尬的神色,换而来之的是狠狠地冲撞:“本王警告你,那是本王的秘密,不许传出去,否则,杀无赦。” 第014章 极尽谄媚只为生4 看来,这个初吻经验对他的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他想转过脸,不看舒雅凌意外的神情,但看着他遗留在她唇上的那滴血珠,却怎么也移不开眼光。 那血珠在嫣红的花瓣上,颤颤的,犹如雨后的露珠,让人心动。 南宫辰心神一动,吻了上去,霸道的舌不问自取地钻进了她的口中,不熟练,却充满了火热的情~欲,几乎把舒雅凌肺部的空气吸了去。 失去先机的舒雅凌此时倒是不乐意了,伸出舌头进行强攻,誓要夺回尽失的先机。 南宫辰虽诧异,但却也学着她的样子,啃咬、吮吸……更加霸道地吮吸着那一片突泉。 而身下的动作却也不落下,那是他的看家本领,他狠狠地顶撞她,每一个动作都去到了极致,誓要把刚才的怒气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舒雅凌感觉到了他的愤怒,一股惊悚漫布了她的全身,她推拒着他,想要离开。 因为做~爱而死的人,可是不少啊。她可不想成为那缕因纵欲过度而死的亡魂。 但却被南宫辰紧紧桎梏住:“女人,现在后悔,太迟了,不把本王的欲~火压下去,你别想着离开。” 舒雅凌恐惧地望着他,她知道这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但却未曾想过是如此的汹涌澎湃,甚至有她要葬身于汪~洋的感觉。 南宫辰邪笑着,吻住了她的恐惧。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个翻身,将她翻了过来,从后面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未曾想过,她的味道是那么的美妙,让他忍俊不住。 夜,还长得很啊―― 这一夜,南宫辰不计其数地与之缠绵,根本没有意识到舒雅凌是第一次经人事。刚刚开始的几次,舒雅凌还勉强可以应付、配合,但当她的体力完全透支之时,她竟在他的怀中昏睡了过去。 看着舒雅凌睡去,而自己却金枪不倒,南宫辰一阵气急。他抵着她的胸口,把内力输入到舒雅凌的体内,迫使她清醒过来。“女人,本王的火还不曾灭去,又岂能如此让你轻易睡去。” 舒雅凌睁开眼,一时不明白南宫辰的意思。 但南宫辰不在乎她是否明白,只是需要她的配合。“本王答应你,只要你能灭了本王的火,本王可以让你成为本王的侍妾。” 舒雅凌哭丧着脸。虽然得到了他的承诺,但恐怕要付出死的代价了。 很快,又是传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刚刚开始,舒雅凌是带着哭腔不断地求饶,到最后却是隐含着无尽情欲的呻吟。 当南宫辰吃饱餍足,放开舒雅凌之时,天际已经微露曙光。 帐篷里虽然放置了火炉,但温度还是非常低的,低得让睡梦中的舒雅凌抱住了手臂。 南宫辰找来被褥盖在她身上,却发现了腹部之上有一股的浓得发黑淤青。 他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便从袖子里找来了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来一些药油,涂在那淤青之上。右掌压下,运出内力,让药油更容易吸收,再慢慢抚摸,帮她活血散瘀。 待看到那淤青变成了淡淡的红色,他才收了内力。 接着,他又想起了今晚自己与她多番缠绵,这对于男人来说,倒是没什么?但舒雅凌却是初经人事,不会受伤了吧? 南宫辰立刻扬起被角,竟发现那私~处居然红肿了起来,仿佛要溢出血似的。 他的心不由得一沉,暗暗骂了一句,急忙拿了药油,小心翼翼地涂抹着。 最后,不知怎的,他感觉到舒雅凌那娇白光洁身躯上的紫痕分外刺眼,所以这里抹抹,那里涂涂,一直用完了整瓶药油,才把空瓶丢了。 这瓶药油唤作雪莲玉露膏,由天上雪莲配以罕见的药材精制而成,需要十朵天山雪莲才能熬制成一小瓶,价值万金,是世人渴求的疗伤神药。 而南宫辰却眼也不眨的,全部用在了舒雅凌的身上。 事后,南宫辰质疑着自己这么奇怪的举动,他为自己找理由,也许是这个女人有些特别的缘故。 对以前送来的女人,他只是以发泄的心态,横冲直撞,绝对不会顾虑她是否有感觉,根本不会有想要第二次的感觉。只是单纯的身体需要、身体的发泄。 而这个女人却不同,她勾起了他的兴趣。他想要征服她,想从她口中听到对他的崇拜,看到她向他求饶,无论是身体,还是想法,他都想和她成为一体。他不曾想过自己要在一个女人身上缠绵了整整一夜才能获得了满足。 第015章 极尽谄媚只为生5 这对于他来说,是个新事物,新的挑战。 随着呼吸,舒雅凌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 他是俯瞰天下的天之骄子,良家女子也好,细作也罢,不管她是谁,他都要让她臣服于自己的脚下。 南宫辰伸手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王的女人。”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有着一丝宠溺的味道,就连南宫辰本人也没有发觉。 舒雅凌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这么勇猛,可以在一个晚上三番五次的反复折腾。 刚刚开始的几次,她还勉强应付着,到了最后,她麻木了,甚至是昏死了过去。而他居然无耻到叫醒她、逼迫她。 还以为总像书中所说,男人做了一次之后,要勃~起至少也要半个小时。一个星期基本也就能做三四次的样子。 但理论毕竟是理论,只能借鉴。 光看昨晚,南宫辰勃~起可都快赶上别人一个月的次数了。 这真枪实弹的缠绵可让初尝云雨的她受尽了罪,她累得足足睡了大半天。所以,在她睡醒的时候,已经是过了晌午了。 看着桌上的三碟小菜,捧着饭的舒雅凌却食不下咽。因为她全身酸痛,痛得她毫无食欲。特别是某私处,更是火辣。 该死的南宫辰,都是他的错。 舒雅凌握紧了筷子,恨得牙痒痒。 而让舒雅凌放心的是,她要留下来做南宫辰的计划成功了,否则,他也不会找个婢女来服侍她。 “姑娘,你还是吃点吧。”如影夹了一块肉片放在舒雅凌手中的白饭上,淡淡地道:“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如影是南宫辰找来服侍舒雅凌的侍女,年约十七、八岁,鹅蛋脸的脸面,一双丹凤眼,小鼻樱唇,是典型的古典美人。 只是不知道这么美的女子,为何会成为了一名奴婢? 这个世道的事情,真的很难说,像她,拥有绝世的美貌,还不是差点成为了连奴婢也比不上的妓女。 既然吃不下,舒雅凌干脆放下碗筷:“如影,我有些疑问想问问你。” 如影的话很少,都是舒雅凌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话。 “姑娘请问。”如影垂下眼眸,眼观鼻,鼻观心。 南宫辰曾经嘱咐过她,如果舒雅凌有事相询,必要想清楚之后,再回答。 “啊!是这样的。”舒雅凌有些不好意思,脸色通红:“我想问问,今天早上,是谁帮我沐浴、穿衣的?” 舒雅凌记得昨晚身无寸缕地睡着了,但今天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穿好了衣服。 本以为会全身黏黏的,却发现自己的身上,香气弥漫,是刚刚沐浴过后的气息。 当然,舒雅凌觉得那个人绝对不是高高在上的南宫辰,哪有人愿意去做那么辛苦的事情。 而如果是如影帮的她。虽然她是女子,但也觉得怪怪的。 “是大将军王。”如影平淡地说。 “啊?”谁知如影的回答却让舒雅凌吓得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那个南宫辰,也太开放了吧。 “大将军王让奴婢备好了洗澡水和一身女子衣衫,便让奴婢出去了。后来发生什么事情,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回来的时候,姑娘已经穿戴好了。” 舒雅凌羞红了脸,急忙拿起碗筷,快速地吃着饭,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幸好如影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要不然,舒雅凌非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待平静过后,舒雅凌却又暗自惊喜,南宫辰亲自帮她沐浴、穿衣,是不是表示她很特别,勾起了他的兴趣或者是宠爱。 她可不相信,高高在上的南宫辰会乐意帮一个女人沐浴、穿衣,舒雅凌甚至敢保证,她绝对是第一人。 吃过饭,舒雅凌问起南宫辰的行踪,但如影却告诉她,南宫辰出去办事了。接着,她又因为无聊提出想出去走走、看看。 这个要求,如影倒是答应了,跟在她的身后走出了帐篷。 一走出来,冷风便扑面而来,让舒雅凌有一阵特别舒适的感觉。 昨晚来的时候,因为天色漆黑,并没有看到营地的真实情况,而如今,真正的军营大帐就呈现在她的眼前。 向左望去,向右看去,朝后走去,朝前跑去,皆是一望无尽的帐篷,她就好像置身于帐篷的汪~洋当中。 旌旗飞舞,迎着风发出唰唰唰唰的有力的声音。 此时,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了嗬嗬嗬的操练的声音。声音震天,反复回响在半空之中。 舒雅凌想去看,如影却阻止她:“姑娘,只不过是些老爷们耍的功夫,没什么好看的。” 第016章 信鸽之祸误会起1 老爷们耍的功夫?恐怕不只那么简单吧。古代军队的操练除了训练个人的武功,还得学习如何阵法。 在同等条件下,一个成功有效的阵法往往可以取得战争的先机,对战争的胜负有着一锤定音的效果,并最终获得战争的胜利。 估计南宫辰的以少胜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功业都是建立在此基础之上。 而这些阵法是一个军队的最高军事机密,又怎么可能让舒雅凌去一窥呢? 舒雅凌当然是不会做这些蠢事,弄个不好,被人说是奸细,惹来杀身之祸,也不一定。 她只不过是想出来走走,透透气,何苦去惹上这摊子事情,说不定,如影就是南宫辰派来监视她的,一旦她有什么错误的举动,立即杀了她。 “那也是,要不,我们去那边走走吧。”舒雅凌随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 “遵命。”如影就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去练武场,去哪里都可以。 从如影的口中,她知道了南宫辰的主力军在大前天打了大胜仗,要在此地驻营扎寨、休整三日,明日便会拔营前进。 “我说,大将军王很厉害吗?真的没有输过一场战吗?”舒雅凌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但却是想从侧面了解南宫辰的事情。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能够知道南宫辰的个性和琐事,对于蛊惑他的心却非常有帮助。 “那是当然。”如影眉目一挑,听到舒雅凌质疑南宫辰的能力,她倒是不乐意了,谈论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质疑南宫辰。 “而且,每一次战役,大将军王都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每一次敌军首领的头颅,都是他砍下来的。就连三天前的战役,孙将军险些遇害,还是大将军王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一命,扭转了局面,一举击败了东芜国军队。” 在谈到南宫辰的时候,如影是一脸敬意,那谈话的语气也分外尊重,而不是像对自己的那么平淡。 显然,这是一个忠于南宫辰的婢女,容不得其他人在南宫辰身上议论。 不过,南宫辰是不是也太好出风头了。 就好像,她身为舒氏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但却甚少去露面和人打交道,而是把机会让给手下的员工。 她知道以她总经理的身份,会事半功倍,但事事都得自己亲自出马,那可不忙坏了自己吗? 还不如把机会让给手下,让他们羽翼丰满,有能力帮助自己。那么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过,南宫辰似乎是反其道而行之。 说得好听,是身先士卒,体恤将士,说白了,确是利用每一次战役来提高自己的威名。 打仗,有的是前锋、将军,他这个大将军王,凑什么热闹。 舒雅凌相信,即便南宫辰没有出战,该获胜的战役,还是会胜利的。只不过,南宫辰的出现,神化了他个人的能力,而弱化了整个军队的能力。 久而久之,世人便认为南宫辰是战神,南越国离不开他。要不然,他又怎么会获得战神的尊号呢? 不过,他都已经是皇子了,为什么还要花大力气去成为战神呢?还不如让一些将军寻找机会建功立业的好。 对了,既然他是皇子,那么他就有机会继承皇位。他是皇子,而不是太子。 太子继承皇位,皇子却离皇位还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之遥的距离却成就了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臣子。 但是,如果他得到了朝臣的支持,获得了民心,众望所归,击败太子,夺取皇位也是很可能的事情。 唐太宗李世民还不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成就了他皇帝的梦想吗? 看来,这个南宫辰是想成为第二个李世民。 只不过,帝皇之争往往不是那么让人如意的,渔翁得利的大有人在,就好像康熙时代的太子~党和八爷党之争却成就了雍正帝的梦想。 只是不知道,这个南宫辰会成为胜者的唐太宗、雍正,还是被人利用的太子~党、八爷党。 想不到,南宫辰居然还有这等心思。 不过,也不奇怪,从古至今,皇家的帝皇之争就是皇子天生的战争。 命运的安排让他们不得不争,不得不斗。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成功的皇子能够登上皇位,而失败或是没有参与斗争的却要以死付出代价。 排除权势的诱~惑,为了争斗的皇子也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生存而已,就好像现在的她,蛊惑南宫辰,依附南宫辰,都只是为了活得更好而已。 第017章 信鸽之祸误会起2 去奉承一个人,最难办的是不知道,对方需要的是什么? 既然猜测到南宫辰的想法,对他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那她自然可以想出更好的办法和对策去迎合他。 如果他要成为万人之上的人上人,她就帮助他,让他离不开她。当她成为了他心尖尖上的人,即便没有名分,却也能有锦衣玉食的生活。 再次见到南宫辰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正是吃晚膳的时候。 舒雅凌含住一口饭,却正好南宫辰走了进来,吓得她急忙站了起来。 那口饭便一口吞了下去,但因为也来不及咀嚼,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脸都涨红了。 南宫辰一手递给她一杯水,一手轻拍她的背。 舒雅凌接过一饮而尽,把饭深深地咽了下去。然后不停地拍着胸口,喘着大气:“差点噎死我了。” 当舒雅凌感觉到南宫辰正轻柔地拍着她的背部时,她吓了一跳,急忙躲开,但忽然又觉得不妥,她的反应过于强烈了,她急忙垂下头“谢谢……谢谢王爷。” 对她的反应,南宫辰不太在意,在舒雅凌位置旁边坐下,拿起如影新布的碗筷吃起饭来。 “坐下吃饭吧。”这句话是对舒雅凌说的,非常平淡,听不出里面有什么含义。 “是。”舒雅凌呆呆地回答了一句,呆呆地坐下,然后吃饭。 一顿饭下来,南宫辰无言,舒雅凌尴尬,二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交谈过一句话。 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没有交谈的话题,又可以谈些什么呢? 饭后,南宫辰径自到案上书写着什么?而如影则自动自觉地帮他挑灯、磨墨、斟茶、递水……俨然一副小妻子的模样。 舒雅凌看着、观察着,作为侍妾,她不是不主动去做这些事情,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情况下,那就最好什么都别做。 因为想当然的事情通常都是弄巧成拙的事情。 就这样等着、看着、想着、观察着,等心中了然了一切之后,便靠着桌沿上假寐了起来。 昨晚的她太累了嘛,所以早点睡,是理所当然的。 假寐除了可以让自己今晚免受他的侵害,还可以做一个尝试,看看自己在南宫辰心里的地位。 而她也相信,依据今天早上发生的他帮她沐浴、穿衣的事情,她敢保证,南宫辰看到她如此疲惫的样子,一定会有所行动。 果然,过了不久,舒雅凌猛地被凌空抱起,然后被放在床榻上,盖上被褥。 舒雅凌知道,她的这个尝试成功了。她可以一点一点地看到南宫辰对自己的怜惜之心。 特别是当她听到南宫辰的一句话:“女人,今晚就放过你。”她更加肯定,自己对于南宫辰来说,还是非常特别的。 为了不伤害她,而不纵欲。 像现在这个时候,即便是霸王硬上弓,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舒雅凌的心中松了口气,她已经可以留在南宫辰的身边了。 虽然没有名分,但目前来说,对于舒雅凌,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今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这样想着,想着,舒雅凌慢慢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舒雅凌回到了现代的世界,再次见到了她所爱的家人、朋友,就连南宫辰也向她伸出了手,从此,她便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深夜,南宫辰脱了外衣,也躺了上去,抱着舒雅凌,闭眼睡觉。不想,却惊醒了她。 舒雅凌眨巴眨巴着眼睛,一时还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因为刚刚的她是回到现代的世界的啊。 许久,她在想起刚刚那个只是梦而已,自己依然身处于这个古代世界。 南宫辰看到舒雅凌有些失望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压抑,该不会是因为今晚他没有让她侍寝,她不乐意了?说实在的,他还不是怕会弄伤了她,才自己忍着的。 “你这么看着本王,是在引诱本王吗?还好说本王今日没有恩宠你,你睡不着啊?” 听到南宫辰挑逗的话语,舒雅凌啊的一声,用被褥盖住了涨得通红的脸。“不是的,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南宫辰揭开被褥,一把把舒雅凌抱入怀中:“昨日不是很大胆的吗?怎么现在变成了小羔羊了?昨日的小野猫去了哪里了?” 舒雅凌把脸埋在南宫辰的怀中,不好意思说一句话。 “要不,本王帮你找找,那只小野猫到底在哪里?” 说着,手开始在舒雅凌的身上不规矩地摸了起来。 第018章 信鸽之祸误会起3 舒雅凌急忙拒绝:“不,不要,王爷,求求王爷了,奴婢的身子,现在还痛着呢?” 听到她这么一说,南宫辰倒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知道,玩出了火来,而自己又不愿意强迫受伤的她,到最后,痛苦的还是自己。 “算了,睡觉。”南宫辰没有继续下去,但却不愿意放开舒雅凌,非要抱着她睡:“本王只给你三天的休息时间,三天之后,你要补偿本王。” 舒雅凌不禁有些愕然,他居然放过了她。 南宫辰见舒雅凌直盯盯地看着他,心中叹了口气:“你若是再这样看着本王,引诱本王,本王今晚就算是霸王硬上弓也要强了你了。” 舒雅凌急忙回过头,不再看他。 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睡过一觉,还是因为身边有人,她再也睡不着了,只是平躺着,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帐篷的顶端,脑海里想着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情。 “南宫辰是谁?” “啊?”舒雅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初次见面,你喊本王南宫辰,还说了一大堆本王不太懂的话,还让本王带你回家,那个南宫辰,到底是谁?那个南宫辰和本王同名同姓,甚至模样相同,对吧?他和本王长得真的那么相像吗?” 南宫辰平淡的话语穿破夜的寂静,宛如一个利剑刺在了舒雅凌的心上。 一想起那个人,舒雅凌感觉到心在滴血,眼睛不禁有些湿润。她闭了闭眼睛,压抑住了即将落下的泪水。 南宫辰也没有入睡,因为他非常在意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女人,你到底是谁?” 面对南宫辰的质问,舒雅凌有片刻的心慌意乱,但很快便平复了下来。 舒雅凌知道,总有一天,南宫辰会问她这个问题。幸好,她早有准备,一个关于她和南宫辰的故事娓娓道来。 “南宫辰,他曾经是奴婢的心上人。奴婢和他都是孤儿,从小一块儿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住在中国山的半山腰,那里四季如春,风景如画,没有战争,没有饥饿。虽然有不少的烦恼,但是我们过得很开心,很快乐。” 舒雅凌可不会笨到把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事实说出来,因为她可不敢保证,南宫辰知道了她的离奇经历之后,会不会把她当做妖怪,用火来烧。 但她又不能说谎,因为随便编一个谎言,他一定可以查得出来。 人只要编了一个谎言,就要编第二个谎言去掩饰第一个,又要编第三个谎言却掩饰上一个……如此下来,谎言越编越多,一直到被人发现。 舒雅凌可不相信,她的谎言可以瞒得过南宫辰。 所以,她便以编故事的方式,一半事实,一半谎言,交待了自己的来历。 “曾经以为,那就是奴婢的一生,奴婢的一切,但是……有一天,南宫辰下了山,一去就去了好久。当他回来的时候,奴婢发觉他变了,变得好陌生、好可怕。他带来了几个人,把奴婢掳下了山,要把奴婢卖到妓院当妓女。原来,他把奴婢给卖了。” 孤儿,没有亲人可查,住在山里,没有户籍可查,那可以减少谎言被拆穿的危险。 南宫辰不语,平静地注视着舒雅凌的表情,考量着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后来,奴婢逃了出来。虽然逃得很辛苦,但奴婢还是逃了出来。奴婢不停地逃,不停地逃,渴了,便喝点喝水,饿了,就吃点杂草,冷了,便扒了尸体上的衣服来床。不想却被王爷的手下抓到,被误以为是敌人,还差点杀了奴婢。最后,他们发现奴婢是女的,便把奴婢送到了王爷的身边。” “你说的是真的吗?”南宫辰撷住她的下颚,双眸直逼她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来。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并无虚言。”舒雅凌无惧地看着他,狭路相逢,勇者胜。她要告诉他,她没有说谎,她的故事是真的,没有一句假话。 看不到心虚,南宫辰只能放了舒雅凌:“如果本王放你走,你愿意会中国山吗?” 舒雅凌的心颤抖了一下,一脸的绝望:“那中国山,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其实,南宫辰并不相信舒雅凌所说的故事,不过无迹可查,便不好说什么。 南宫辰闭上了眼,眼睛虽然闭上了,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还是很在意舒雅凌的秘密以及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南宫辰。 第019章 信鸽之祸误会起4 如果这个人真的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那他就可以假扮成自己,闹出很多事情,甚至栽赃给自己。 如此,不管那个南宫辰是敌是友,他都要找出来,杀了他。 第二日,大军拔营。 天未亮,十万大军便开始点兵。当日出之时,绣着南字的旌旗一动,威风凛凛、整齐有序地十万大军便阔步而行。 一走便是十几日。 托了南宫辰的福,舒雅凌不用骑马,当然,她也不会骑马。 作为侍妾,坐的是属于南宫辰的巨大的豪华的马车。 这豪华的大马车,完全就是古代的高级房车,由几块大片的酸枝制成,分外高档,酸枝板上,镶金嵌玉,四角各悬挂着一颗珠饰,熠熠生辉,豪奢得令人目瞪口呆。 马车十分宽敞,两侧各有一个窗户,可以左右推开,看见外面的景物。窗下是一张矮桌,是名贵的黄花梨木,桌上摆放着一些书籍。 马车的后方是一张床榻,坐得累了的时候,可以躺下休息片刻。 下面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是古代用来减震的装备。虽然效果不佳,但总比没有的好,至少不会坐得屁股痛。 舒雅凌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不断往后退的景色。一路上,尽是宽广的平原,不见山丘、树木。 她伸头往后面看去,后面也跟了几十辆马车,估计是用来装载日常用品的。 她极目望去,只见浩浩荡荡的军队,一直绵延数十里。旗动,人动。旗停,人止。那个井然有序的场景,好不壮阔,好不威风。 马车位于队伍的中间,无论往前、往后看都是如此的壮观。 从前进的方向看来,大军一直向东走,看来是要继续进攻东芜国了。 大军一直前行,途中没有安营扎寨,舒雅凌估计着,他们是奔着某个目的地而去的。 不过,有一件事情非常奇怪,既然是奔着某个目的地而去,那为何大军走走停停、走走停停呢? 虽然没有安营扎寨,但却是走一个时辰,休息一个时辰。 不是说,兵贵神速吗?却为何行走得如此慢? 至于南宫辰,除了拔营的那天见过他,就再也没有看到他出现,就连夜晚睡觉,也没有来这马车上。 他去了哪里了? 问如影,如影只是淡淡地回答,说每次领兵,南宫辰都是骑马而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与将士们一起吃苦耐劳。 即便是一马当先,走在队伍最前面,回到马车上休息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但他却没有。 舒雅凌觉得里面有一定有什么隐情。 而就在那一个晚上,舒雅凌找到了答案。 半夜,舒雅凌已经入睡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沉,似乎被什么抱住了。 她吓得睁开了眼睛,几乎大叫,但却被对方以口封住了喊声。 那个触感……是南宫辰。 他吻着,啃咬着,仿佛要把舒雅凌给吞了下去。 不知怎的,舒雅凌感觉到了一股暴戾之气,甚至嗅到了一股血的味道。 南宫辰的舌依旧霸道,在她的口中横冲直撞,那粗粗的胡渣子刺得她唇边的肌肤像火烧一样的痛。 “啊……痛……”舒雅凌推拒着,手却摸到了他那肩膀上黏黏的液体。 血? 第一个反应让她诧了舌。 借着从窗户泄进来的月光,舒雅凌举起右手看着,那一手的鲜血吓得她心里直发麻。 感觉到舒雅凌的惊讶,南宫辰没有继续下去,而是坐起身,拿了夜明珠,照亮了整个马车。 有了亮光,舒雅凌便看到了穿了一身夜行衣的南宫辰。而那些液体正是来自他的左肩,那里的布料开了一个大口,鲜血已经把衣衫染湿了。 她捂住了就要惊叫的嘴,把恐惧压在了心底。她的第一反应是报120,马上送他去医院急救,但那是现代的处理方式。 她一时间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南宫辰靠在马车上,招了如影进来。如影进来的时候已经备好了一盆水、金疮药、绷带、剪刀等东西,就好像事先知道南宫辰受伤的事情。 舒雅凌过去,帮着南宫辰把夜行衣脱下,但发现这夜行衣非常贴身,很难脱下来,一个不小心,还会弄疼了南宫辰,便拿起剪刀,三下五除二,把夜行衣剪碎了去。 一个几寸长的刀伤便呈现在舒雅凌的面前,血虽然止住了,但还是看得舒雅凌心惊肉跳。拿了帕子湿了水,拧干,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去洗伤口。 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他。 第020章 信鸽之祸误会起5 “姑娘,还是奴婢来吧。”看着舒雅凌目瞪口呆的样子,如影接过她手上的帕子,果断地洗着伤口。 如影的动作非常娴熟,清洗伤口、上药、扎绷带……一气呵成,没有犹豫。她知道,只有以最快的时间处理完伤口,南宫辰的痛苦才是最少的。 幸好伤口没有毒,不然就难处理了,特别是没有雪莲玉露膏的情况下。 一个时辰前,她就收到了飞鸽传书,说大将军王受伤,让她准备好一切疗伤用品,包括金疮药。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了,大将军王的手中不是有一瓶雪莲玉露膏,是最好的疗伤神药,无论多重的伤,用了它,都可以立即复原三成,五天可以完好,甚至有消除疤痕的功效。 大将军王在战场上受了无数的伤,都是因为它,才能让所有的伤口恢复而不留疤痕。 如今,没有了雪莲玉露膏,这疤痕估计是要落下了。 那大将军王的雪莲玉露膏到底哪里去了呢? 她立刻想起了初见舒雅凌的那一日,她在帐篷里找到的一个雪莲玉露膏的空瓶子,便联想到是大将军王把那么贵重的药品用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如影不禁怀疑,那个女人,值得吗?不就是细作一名吗?给她用了,到了关键时刻,自己却没了用。 当即,如影立刻传了消息出去,让其他暗卫在三天之内把雪莲玉露膏送到她手上,希望可以来得及。 舒雅凌坐在南宫辰的旁边,看着他,带着胡渣子的表情有些颓废,紧蹙的双眉,禁闭的眼睛,额头上冒出了丝丝冷汗,身体有些微微的发抖,她不禁有些动容。 不管是多高贵的皇子,还是临危不惧的硬汉,在痛苦的面前都是平等的。平常人痛得可以喊出声来,他却不可以,因为他是高贵的皇子,是人们心中的大英雄,是人人敬畏的战神,所有的荣誉不容许他哼出一个声音。 所以,他只能忍着,不吭一声地忍着所有的痛苦。 舒雅凌伸出手,抚去了他额头的汗珠,再以手握住他微微颤抖的右手。她知道,她虽然并不能给予他莫大、切实的帮助,但手传递给他、给予他支持的力量却是无尽的。 常年昏迷的病人会因为亲人的手传递的力量而苏醒,难产的孕妇无力再生之后会因为丈夫的手的支持而重获能量…… 这就是舒雅凌想传递给南宫辰的感觉,他,不是孤独一人。 南宫辰的第一反应是要把手缩回去,因为手的颤抖泄露了他痛苦的感觉,他不愿意在任何人前泄露自己的弱点。 舒雅凌执着地握住南宫辰的手,紧紧地握住它,不需要任何的语言,她只需要紧紧地握住,用全身心去握住。 他的手很厚、很大,手心处有因为握兵器而留下的厚厚的茧,结实和厚重,一如他沉稳的个性。 南宫辰睁开眼,看到了舒雅凌眼中支持和鼓励。他的心似乎被某些东西撞了一下,一下子就撞开了他的新房,然后又似乎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隐藏在了他的内心之处。 南宫辰闭上眼,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正从舒雅凌的手心里传过来,平复了他的伤痛,平复了他的颤抖。 此时,他的手不再颤抖,他的身不再颤抖,他的心也不再颤抖。 如影处理好伤口,便出了去。 舒雅凌见南宫辰的面容平复了,想收回了手,但却被南宫辰反手握住。她想挣脱,却怎么也挣不脱。 兴许,他伤口的痛还没有过去。舒雅凌就这么想着,也任由他握着她的手。 时间在慢慢地过去,南宫辰靠着马车,舒雅凌坐在他身前,两人就静静地坐着,坐着。 无聊之余,舒雅凌却在想着,如影不是说南宫辰在前头队伍里面吗?如果有大军的守护,他又为什么会受伤呢? 他为什么穿夜行衣?他似乎不想别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情?更不想其他人知道,他曾经离开过大军? 还有,为什么如影会未卜先知,提前知道他受了伤,而做好准备呢? 她想得不错,光看如影处理伤口时娴熟的手法,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婢女,甚至是南宫辰身居要职的重要手下。 看来,如影不简单,南宫辰更是不简单,估计像如影之类的手下,南宫辰多的是。 只不过,像南宫辰这种具有极致才智、宏大抱负、心思细密的男子,会以非常慎重的态度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第021章 信鸽之祸误会起6 因为他的疑心重,他的直觉让他觉得每一个人都会陷害他,而如果他不慎重,他就会被陷害而万劫不复。 如此,舒雅凌更可以肯定,如影是他派来监视她的。他不会允许一个不明身份的人留在他身边,增加他的危险。所以,只要她一有异常的举动,如影会立刻杀了她。 她的心无来由的冷了冷,她忽然觉得她就在死亡的边缘走着,一个不在意,就会命丧黄泉。 南宫辰睁开眼,发现舒雅凌神游太虚似的想着什么?时而疑惑,时而了然,时而失望…… 她的手心,非常嫩滑,完全不是练武的手。 南宫辰拾起她的手,凑到嘴边,吻了吻,在摊开她的手心,以舌尖舔了舔。 温润的触感立即让舒雅凌回过神来,瞬间满脸通红,一副娇羞的模样。 这娇弱妩媚的神情让南宫辰的心软了,轻轻一拉,拥她至怀中,准确地找到了她的唇,霸道的舌长驱直入,揪住她的不放,非要与她缠绵。 “王爷,你的伤……”舒雅凌的话还来不及说完,话语便被淹没在浓浓的激吻当中。 南宫辰把她放到在地板,右手钻进了她的胸前,肆意搓揉着那两朵小蓓~蕾,再俯身、吮吸。 当胸前忽然一片清凉时,舒雅凌才发觉自己已经衣衫全褪,完**露在南宫辰的面前。 看着他眼中不断燃烧的**,再看了看扎着绷带的伤口,舒雅凌有些担心:“王爷,你受伤了,不宜过于激烈,还是……还是改日吧。” “一点小伤岂能困住本王。”南宫辰露出一副桀骜的神色,果断地把舒雅凌压在了身下…… 不顾后果纵欲的结果,就是导致伤口再次裂开了。 如影再次进来帮南宫辰重新包扎伤口的时候,看了舒雅凌一眼。 舒雅凌看到了如影眼中的责备和警告,甚至有想杀了她的感觉。 啧,这怎么能怪她呢?她还不是被逼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再看南宫辰,却看到他眼中的不满和未完的情欲,要不是她把如影喊进来,他还可以大战三百回合。 舒雅凌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过头不看他。 南宫辰眯着眼,很好,这个女人,胆敢向他示威。大男人,士可杀,不可辱,一会儿非得整得让她求饶不可。 所以,当如影前脚才走,他就立刻抓住了正要逃跑的舒雅凌。 “如影,等等我……”舒雅凌看到南宫辰的神色不对,立刻要跟着如影下车,却不料被南宫辰握住了脚,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幸而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所以不曾跌疼。 南宫辰顺势攀身向前,恨得牙痒痒:“女人,本王会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舒雅凌转过脸,眼前是南宫辰放大的一张脸。他的个性,说一不二,说做就做。这么下去,估计今天晚上,她是逃不了了。 这个男人,即便不顾她的身体,不顾自己的伤口,也要顾及她的性命啊。 再这么下去,而被如影记下仇,认为又是她引诱了南宫辰,导致伤口破裂的话,恐怕会随便找个理由、找个机会杀了她。 为了她的小命,他就不能忍忍吗? 才想着,南宫辰却已经大掌一挥,扯下了她的衣裳,露出了光洁雪白的胴~体。 “王爷……王爷,请听奴婢一言。”舒雅凌握住了他的手,目光炯炯,一片至诚:“这又行军又打仗的,不尽快恢复身体怎么行呢?还望王爷以身体为重,莫因小事儿误了大事。奴婢既然是你的人了,来日方长,又何必急于一时?奴婢伺候王爷的日子多着呢?” “你的意思是,只要本王不弄伤自己,就可以了吗?” 舒雅凌有点心虚:“嗯……大概是吧。” 南宫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考虑了片刻:“那好,那今晚本王不动,你来。”说着,南宫辰便躺在了舒雅凌的身边,一副任由她处置的样子。 舒雅凌诧异地望着南宫辰,看他一副认真的样子,知道不是开玩笑。 啧,古代的男人一般不是不允许女人在上的吗?如果女人在上,男人被骑,是有失面子的事情,怎么他却是颠覆传统呢? 见舒雅凌不动,南宫辰便拉了她的手往他的下身摸去…… 舒雅凌泪了,哎――她真是自掘坟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自那天起,行军的时候,南宫辰就一直坐在马车里,只是偶尔出去一下查看行军的情况。 一直到今天,已经整整两天了。 第022章 信鸽之祸误会起7 刚刚开始的那几天,因为有陌生人在身边,舒雅凌非常不自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总觉得南宫辰的眼光带着刺。只要他一看着她,她就觉得非常不舒服,像浑身长了刺一样。 而实际上,南宫辰也没有怎么打扰她。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静静地看着兵书,困了,便看看窗外,或者闭目养神。 他似乎很静,很冷,但不知道为什么?舒雅凌总觉得他有很重的心事。脸上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他的眼神去出卖了他。 比如,在看书的时候,在看窗外的时候,他就常常神游太虚沉思着什么?手上的那一页书,好久都未曾翻过去。 如果单单看他看书、沉思的样子,她会觉得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而不是一个凶残暴戾、杀伐决断的大将军王。 当然,晚上除外。 只要一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他似乎就换了一个人,从一只乖巧的小绵羊变成了一只大色狼。 这些天,因为伤口没有愈合,南宫辰不方便用力,结果就把用力的事情摊给了舒雅凌。 自从第一晚尝到了舒雅凌伺候他的甜头之后,他便日日让她伺候,尽情的、又不花力气地享受鱼~水之欢。 这一下倒是苦了舒雅凌。 舒雅凌扶着酸痛的腰,恨得牙痒痒,要不是这只大色狼,她的腰也不会酸痛到直不起来。 南宫辰从书中抬起头来,正好看到舒雅凌用拳头捶着腰,便坐了过来。“怎么了?很痛吗?” “啧,当然痛了,而且是酸痛,要不,你做女人试试看。这还不都是你的错。 舒雅凌口直心快地埋怨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原来的世界。当她看到眼前之人是南宫辰时,立刻诧了舌。 “王……王爷,请恕奴婢失言,奴婢不痛,一点都不痛,谢王爷关心。”舒雅凌急忙跪下,装作一点也不痛的样子。 非常意外地,南宫辰没有生气。 说实话,他有时候还是挺喜欢她的这个性子,一切言语表,生气便生气,高兴便高兴,不乐意便是不乐意,不必在乎别人的眼色。 她的本性如此,就好像是一个透明人,不用他去猜。 不过,看她现在战战兢兢的样子,那个性几乎要被对自己的恐惧改变了。 南宫辰拉着舒雅凌,让她躺在他的怀中,右手放在舒雅凌的腰上,施展内力,轻轻地帮她按摩着。 刚刚开始的时候,腰又痛又酸,让舒雅凌皱起了眉头,但慢慢地,随着热力的渐渐渗入,那酸痛的感觉慢慢散去。 “从今天开始,本王每日会帮你活血散瘀!”南工程附耳对舒雅凌说,“但代价是每天晚上,你得让本王满意。” 他的后半句话声音低低的,几乎难以听见,但舒雅凌却非常明白他的意思。 “王爷……”红云立刻布满了舒雅凌的脸,羞得她低下头。 南宫辰抚上她的发,细细地捋着,丝丝的滑感让他分外安心:“从今天开始,你不需要自称奴婢,本王允许你自称我,本王还允许你使使小性子,不会处罚你,你只要做会你自己就好了。” “王爷,奴婢……” 南宫辰点住了她的唇:“嘘,你要说……我。” “王爷,我何德何能?竟能得王爷如此宠爱。”舒雅凌谦虚地说着,她心里明白,这是他对她宠爱的第一步。 虽然这第一步在现代的社会看起来没有什么?但在尊卑分明的古代却是标志性的一步。 舒雅凌垂下眼帘:“谢谢王爷的厚爱。” 南宫辰看着她,一阵心神荡漾,俯身下来,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没有霸道,没有强迫,无关情欲,只是浅浅地、甜甜的一个吻。让舒雅凌感觉到他的一片怜惜之情,让她的心怦怦直跳了起来。 她是怎么了?为何会期待他的吻?为何会心跳加速?为何会有坠入爱河的感觉? 不行不行。 舒雅凌,你不是说过,从今以后不会再爱了吗?也不能再爱了吗?那为何要对他如此轻易打开心门呢? 可要知道,这个男人比起曾经的那一个,更加不可靠。 南宫辰正想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将军孙伟德的声音:“启禀大将军王,有紧急军情。” 闻言,南宫辰放开了舒雅凌,步出了马车,便见几位将军立于马车前,听候差遣。 看到南宫辰的身影,孙伟德立即递上军情,拱手道:“恭喜大将军王,贺喜大将军王,烟城有捷报传来。烟城城主杨知晓知道我们大军要攻打烟城,居然闻风而逃,烟城如今无主。他的手下分为两派,起了内讧。最终主降派获胜,现在的代城主愿意大开城门,恭迎大将军王的大驾。” 第023章 信鸽之祸误会起8 “此处离烟城有多远?” “这里离烟城不远了,大概一百多里,以现在的行军速度,估计明日午时之前,便可以到达。” 南宫辰细细地看了一遍战报,确认没有虚报,便立即下令:“李智桓。” “末将在。”将军李智桓拱手出列。 “命大军加快速度,务必在明日午时前到达烟城。” “属下遵命。”李智桓一脸正容,接令上马而去。 “孙伟德。” “末将在。”孙伟德拱手出列。 “本王命你,率三千骑兵在明日辰时前到达烟城,秘密监视城内的一举一动,以防有诈。如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本王允你先斩后奏、调动兵马之权,务必保证大军平安进城。” “属下遵命。”孙伟德满怀敬意地看着南宫辰,随后才带兵离去。 下面的各位将军也对望了一眼。 因为南宫辰的威名,大军不费一兵一卒便获得了烟城,还以为他会好大喜功,但从先派遣军队先行查探是否虚假情况看来,南宫辰并没有被胜利冲昏了脑袋。 这种大将军王怎么能不让人钦佩?为此,各位将军在心里更加佩服尊重南宫辰了。 南宫辰走入车内用力地抱了一抱舒雅凌,然后抱着她一起靠着马车上。 “好,哈哈哈哈哈――本王高兴,本王实在是太高兴了,本王终于可以放下心头大石了。”南宫辰开怀大笑了一番,这些天,南宫辰一直都在担心着烟城的情况。 烟城是东芜国的一个要塞,攻破了它,就等于打开了通往东芜国的大门。但烟城易守难攻,又有两名大将镇守,加大了攻城的难度。 如果是硬攻,那也必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 为了减少死亡,南宫辰决定花最小的力气做最大的事情,改变了战略。 一方面,由他率领暗卫秘密侵入烟城,暗地里制造烟城两大将军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 两大将军之中,钟遂将军是个粗人,喜怒言于表,又倔强,两人因矛盾而比起武来。比武期间,钟遂将军一个失手:“不小心”杀了雷相全将军。钟遂将军因为惭愧,也把自己给杀了。当然,这个失误和自杀当然是南宫辰的暗卫制造的。 另一方面,放出风声,说南越国大军会在半个月内攻打烟城,在两大将军已死的情况下,吓得烟城城主杨知晓闻风而逃。而实际上,他所率领的军队,走走停停,走走停停,不断地休息养生,就等待着捷报的到来。 之后,南宫辰放出风声,说无论是谁,只要带领烟城投降了南越国的,他便是下一任城主。他还允诺,大军进城,绝不侵扰城内百姓。 最后,便是等下面的副将互相争斗了。 当然,如果能不费一兵一卒获得城池的最好的结果,即便不成功,毁了他们的主心骨大将也好。 而他身上的伤,正是在刺杀钟遂的时候,被他砍伤的。 如今看来,这伤口,值得啊! 舒雅凌看着南宫辰无比欣喜,他高兴得就连眼睛都是笑着的,一去这几天的沉重心情。看着他若有所思时,手不经意地抚上左肩的伤口。 舒雅凌便猜测着,难道烟城投降的事情和他的伤口有关? 舒雅凌想起南宫辰失踪的那十几日,再联系到他的伤口,再想到这几日他坐立不安的表现,一直到现在欣喜的状况。 她已经可以肯定,烟城的投降不是偶然,也不是南宫辰的幸运,更不是被他的战神威名所震慑,而是他真真正正地去干了一番实事。 至于其中的艰辛,自是不用说了。 作为大将军王,作为战神,他的身后得积累多少的艰辛,得承受多少的苦痛。当世人称赞他的丰功伟绩之时,他们只看到他光辉盛名的一面,却看不到他背后的伤痛。 就好像这次受伤,他就是这么默默地忍耐着、痛苦着,不吭一声。不费一兵一卒之力获得的城池,也没有人知道个中的艰辛。 他不能表现出懦弱,不能和别人倾诉,因为他是战神,他是大将军王,是坚强、勇敢、明智、隐忍的标志。 其实,他会受伤,他会疼痛,他终究也只是一个凡人 忽然,舒雅凌觉得他很可怜,很……寂寞。 高处不胜寒,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舒雅凌倒是乐了,越是这样的人,心门越难打开,但是如果有一个人能进驻他的心门,那便很难磨灭对那个人的爱恋,甚至是永远。 只不过,这种进驻是一种细水长流的滋润。 第024章 信鸽之祸误会起9 舒雅凌猛地转身,避开南宫辰的伤口,搂住了他的腰身。她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他,用自己身体的温度却温暖他,呵护他。 南宫辰的眸色忽然由热变冷,继而阴冷,难道说这个女人察觉到了什么吗? 她知道了他去过烟城的事情。 那么严密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是如影告诉她的吗? 不可能,如影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难道她真的是细作,暗中掌握了他的情况吗? 他曾派人查了她的来历,结果发现根本无处可查,只是一个无端端冒出来的人物而已。即便是号称天下第一的暗探也没有查出她的来历。 而根据如影的密报,这些日子以来,她的话不多,不会主动和如影交谈,也不会询问什么机密要事。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没有去窥探军事机密,没有和什么人接触。 每日就是默默地坐着、想着什么。不管她是谁,不管她是从哪里来,都和细作的所为相去甚远。 南宫辰伸手想推开舒雅凌,但却发现她的身子非常暖和,丝丝的热气渗入他微凉的心,让他舍不得推开她。 许久,舒雅凌才哽咽着说:“今日看到王爷欣喜万分的样子,我也非常高兴,但我希望能看到王爷更多的表情。高兴、痛苦、悲伤……我统统都想看到。” 一股莫名的释然漫上了南宫辰的内心,想推拒的手探到了舒雅凌的后背,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舒雅凌抬起头,满脸期待:“王爷,你愿意让我看吗?” 南宫辰把她搂入怀中,迟疑了许久,才难以启齿地说了一个字:“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却释放了他二十多年的隐忍,饱含了他二十多年来的寂寞。 这二十多年来,不管身边有多少女人,有多少忠心的属下,有多少的丰功伟绩,他总是感觉到不满足、不畅快。 每次,在月下独饮,他都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从不敢奢望身边会有一个知己。 因为母妃的告诫、师傅的告诫,被人背叛的经历都让他不敢再去相信任何人。 只是,这一次,这个女人,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他想靠近,他想触摸,他想与她分享寂寞的滋味。 他,不想再独自一人了。 此时,外面传来千军万马的齐声大呼:“大将军王英明……大将军王英明……” 估计是烟城大捷的战报传遍了大军。 “本王出去看看。”南宫辰眉目一挑,放开舒雅凌,脚下一点,直接飞上了他的坐骑,双脚一夹马肚子,马便朝队伍最前方奔去。 十万大军见到了南宫辰,士气更是高涨,声音洪亮,响彻云霄,便是在车内的舒雅凌也是觉得声音震耳欲聋,就连一只灰白色的小鸽子也吓得飞进了车内躲藏。 舒雅凌想把鸽子赶出去,但无论怎么赶它,它却硬是不肯走,估计是怕了外面阵阵的回音吧。 舒雅凌忽然发现这个鸽子倒也不怕人,她拿手去赶它,它却硬要往她手中靠,恐怕它情愿躲在静静的车内,也不愿意再去承受外间的隆隆声。 无聊的舒雅凌对着鸽子倒是满心喜欢,自小她就特别喜欢小动物,特别是像小鸟这种小巧玲珑的飞禽,她更是喜欢得紧。 记得小时候,她养的一只鸟儿死了,她也哭足了三天。 舒雅凌细细地瞧着这只鸽子,发现它的脚上缠了一个小竹桶,开口以蜡封住。 此时,舒雅凌的心不由得一沉,这,是一只信鸽! 舒雅凌不想知道小竹桶里面有什么?她更不愿意猜测是谁放来的鸽子,她只知道,信鸽在她的手上,是对她非常不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舒雅凌即刻把信鸽丢出窗外,但没想到,信鸽又飞了回来。 “你快走啊!你不走的话,就要害死我了。”现在,舒雅凌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奈之下,她有把它丢了出去,结果,它又飞了回来。 最后,她又试了一次。这一次,终于没有再看到白鸽的影子。 就在此时,马车的门倏地开了,一条鞭子席卷而来,卷住了她的腰身,一把将她扯出,重重地把她摔在泥地里。 舒雅凌被一下子摔得几近昏厥,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又被摔倒在地。 舒雅凌全身酸痛,一口血喷了出来,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身上沾满了灰黑色的泥土。 舒雅凌咬紧了压根,抬起头,发现对她下毒手的居然是南宫辰,而他的手中,正握着她刚刚放飞的小鸽子。 第025章 信鸽之祸误会起10 舒雅凌苦笑了一下,终究还是坏在了这只莫名其妙的鸽子之上。 南宫辰眸色阴冷,残忍的怒意隐含在他的眸色当中,他恨她的背叛,更恨她对他的欺骗。 说什么?高兴、痛苦、悲伤的表情,她统统都想看到,谎言,全部都是谎言。全部都是她巧言令色让他相信她不是细作的谎言。 敢欺骗他的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舒雅凌虚弱地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南宫辰掐住了她的喉咙,一把扯起了她,将她高高举起。“事到如今,你还想欺骗于我?”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是他亲眼看到她把信鸽放飞,这只信鸽还是他亲手抓来的。 此时的她,就宛如一只断线的纸鸢,在风中摇摇欲坠。 就连守卫的士兵也不忍看到那娇弱可怜的身躯备受折磨,纷纷转过了头去。 舒雅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空气在离她远去,声音在慢慢消失―― 这也就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之前一刻还谈笑风生,下一刻却能杀了你。 也许,这样死去,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也许,她就快可以回去了…… 看着舒雅凌涨红了的脸,几近没有了的呼吸,看着她眼角因痛苦而溢出来的泪,他的心中忽然一痛,倏地松了她。 舒雅凌无力的身子便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在陷入昏迷之前听到了一句从南宫辰嘴里传来的话:“把她丢到补给营。” 不知过了多久,舒雅凌发现自己置身于帐篷之中,身前,一个赤条条的男人不断地向她靠近,一把便搂住了她,恶臭的身体压着她,恶心的吻不断想她吻来…… 舒雅凌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掌控,但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也还是没有办法挣开。 他的身后,排满了无数男人,他们色迷迷的瞳孔在不断放大,张大的嘴巴不断地流着口水……甚至还伸手帮忙剥去她身上的衣物,衣裙、兜衣、亵衣……纷纷洒落在地 一下子,她赤~裸的身体全部裸呈在空气中,傲人的山峰、雪白的肌肤、神秘的花~谷……让眼前的男人瞪直了双眼,引得他们欲望张狂、气喘如牛。而她越是挣扎,他们越是兴奋。 舒雅凌想叫救命,但却发觉根本喊不出来,她想挣扎,却无力挣脱那男人的掌控,只能无力地承受着对方的侮辱。 她的双手被扣在头顶,双~乳被不停的揉捏,身子被不断地触摸……粗气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喘息,恶心的吻不断印在耳边,脸上,身上…… 她甚至感觉到排在后面的男人的也把手伸了过来,开始摸着她的身体以寻求安慰……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只能任眼泪无尽地流着…… 她似乎听到了南宫辰的耻笑:“你这细作,就应该得到这种教训。” 舒雅凌奋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楚南宫辰的位置。 倏地,她发现南宫辰依旧站在那里,如影站在他的旁边,而自己的身边根本没有任何男人,衣衫也依旧在身上。 舒雅凌不由得松了口气,原来刚才的那些只是她昏迷之后的一场梦而已。虽然是梦,但却让她心悸不已。 她不禁有些绝望,若是被丢回补给营,那些梦中的场景便会是她的遭遇。 南宫辰强忍着怒气,浑身颤抖,本想直接把她丢回补给营,但终究还是不忍心:“罢了,如影,先把她带进来,大军继续前进!”丢下一句话,便重回马车。 如影毫无表情地拽着她,把她提上了马车。 南宫辰的敌人,便是她的敌人。对待敌人,她毫不留情。 舒雅凌瘫坐在毛毯上,她觉自己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南宫辰看着手中从鸽子脚上竹桶,取出的秘信看着,上面写着:大军明日午时前到达前往烟城。 南宫辰紧紧地握住秘信,这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不想竟那么快就要被送出去。她的办事效率还真快。 他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向他求饶。 原以为她会开口求他饶她一命,只要她开口求他,他便会扰了她,偏偏,她硬是不开口。 他隐忍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她:“女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舒雅凌望着他,一抹苦笑在她的脸上浮现,她的话还可信吗?他还会相信她吗? 如果她是他,她也不会相信自己是无辜的。 见她不语,南宫辰更是气急,用力一拍几案:“你笑什么?” 她笑什么?她在笑自己傻,笑自己以为自己蛊惑了南宫辰的心,以为可以在这个世界活得游刃有余。 第026章 信鸽之祸误会起11 她,终究也敌不过红颜薄命四个字,她还能抵抗命运吗? 南宫辰倾身靠近她,托起她的下颚:“只要你说出谁是你的主子,本王就饶了你。” 这是他对她最大的让步,因为即使她不说,他也能查出来。 舒雅凌麻木地看着他,不语,因为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她。 若是说起倔强,舒雅凌有时候还真是倔得很。她知道南宫辰不信任她,那么说再多的话,也是浪费时间。一旦她抱定了主意,不说,那便是打死她,也不会说话。 南宫辰猛地推开她,一手拍在几案上,几案应声而裂成几块。 如果他不把怒气发泄在几案上,估计他会立刻掐死她。 如影看了南宫辰的样子,也不禁惊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所表现出来的怒意。 曾经,有多少女人为了探听秘密而接近南宫辰,被他发现之后,他立刻二话不说,解决了她们,不给她们任何活命的机会。 但是,对舒雅凌,他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如影懂他的意思,只要她肯开口说一句话,他一定会放了她,偏偏舒雅凌却是不开口。 这样下去,苦了的还是南宫辰自己,他就这么将自己陷于两难的局面。不杀,他下不了台,杀了她,他一定会后悔。 舒雅凌为何不开口呢?观察她平时的表现,她不是如此倔强之人才对。 如影想起了刚才在外面之时,舒雅凌重复了一句话三次:“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难不成里面真有什么隐情? 如影看到南宫辰手中的秘信,忽然有了主意:“王爷,别急,属下想到了一个法子。刚才姑娘说,此信与她无关,但咱们却认为此秘信是姑娘所写,那为何不让姑娘再把此秘信的内容重写一次呢?如果不是她写的话,字迹必然不同,如此,便可以知道姑娘是不是细作了。” 南宫辰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办法,心急,便乱了阵脚,为何他当时想不到这个办法呢? 如影立刻搬来新的几案,准备笔墨纸砚,把秘信的内容读给舒雅凌听,便等着她写。舒雅凌却看都不看一眼,望向了窗外。 看着南宫辰的脸色变得更黑了,如影急忙劝道:“姑娘,这是证实你清白的唯一机会,你真的要放弃吗?放弃了这次机会,就等于放弃了你自己的生命。如果你真的是细作,你死得还情有可原,如果不死,那你岂不是白死了?” 如影重重地强调着最后一句话:“你可是要白白被冤枉死啊!” 听了如影的话,舒雅凌渐渐有了反应,不抓紧机会,她可真的是要白白被冤枉死了。 她这是怎么了?居然耍起性子来了。 不是已经决定,只要能活着,什么她都愿意做吗? 对方是谁啊? 对方可是一个国家的皇子,威震天下的大将军王。 她算什么? 一缕来自第二个世界的灵魂,一个不知道身份的身体。 她凭什么骄傲?她有什么资格耍性子? 记住,活着才是唯一的奢求,那些所谓的高傲、倔强、尊严,她都必须遗忘,必须丢弃,否则,她连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舒雅凌拿起了毛笔,在纸上写着,右手写完,再左手写,然后放下笔,再斜斜地靠在马车上,呆呆地望向窗外。 南宫辰和如影对比着两种字迹,秘信上的字迹是蝇头小字,字迹利落分明,甚是好看,而舒雅凌的字,无论是左手写的,还是右手写的,字体粗大,歪歪扭扭,难看之极,还有一些字是写错的,完全不像是学过写字的人。 他们俩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难看的字。 他们也曾想过,会不会是舒雅凌故意的,但是,凡是一个人写的字,都有一股神韵在里面。 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哪怕你是模仿得分外神似,也只能模仿字的外表。 两种字体一比较,区别自然就出来了。 如影对着他点了点头,出了去,既然误会被解开了,剩下的就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了。 知道了真相,南宫辰的心里倒是一宽,看着舒雅凌面无表情,他倒是拘束了起来,毕竟是他误会了她。 但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真是该死,对着她,他居然会有愧疚的感觉。 两人就这么坐着,僵持着。 舒雅凌不屑与他说,南宫辰想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到达烟城的那一天,他们也没有彼此说过一句话。 第027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1 第二日,午时前,南宫辰所率领的大军来到了烟城。 当大军到达烟城时,孙伟德已经领着一群人在城门口迎接。 只见南宫辰高高地举起了右手,十万大军立即井然有序地停下了脚步,原地待命。 南宫辰驾驭着火红色的汗血宝马,带领着一队亲兵,一步一步地朝城门走去。 前面是神采飞扬、英气逼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王,后面则是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这个场景何其威风。 此时的南宫辰宛如战神下凡一般,给烟城一干人等带来无尽的压力,就像一块大黑布,静静地裹住了他们。 无情的压力让他们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待南宫辰走到他们前面,排在最考前的那一个将军举起了手中的托盘,高举过头,托盘之上是一个用红色上等丝绸包裹的大印。 “小的杨明凯,恭迎大将军王。此乃烟城的城主大印,交与大将军王处置。” 因为南宫辰还未收编杨明凯,所以他不能自称为属下或者末将。 “起来吧。”南宫辰并未下马,而是让一旁的侍卫风影接过大印。 杨明凯等人纷纷谢过南宫辰,站在了一旁,此时,杨明凯才发现,他的后背竟是一片冷汗。 接着,南宫辰立即施展内力,下达了两条军令:“传本王军令,一、十万大军就地安营扎寨,休整军队,没有军令,不得私自进城。二、如奉军令进城者,一律不得扰民,不得烧杀抢掠,违者一律军法处置。” 南宫辰的内力深厚,声音贯穿云霄,十万大军都清清楚楚地把这两条军令听清楚了,就连整个烟城也没有落下。 军令一下,十万大军立即高喊着:“大将军王英明,大将军王英明。” 顿时,空中不断地回响着这股浑厚清澈的声音。 就连烟城之内的百姓,听到了这个军令,纷纷放下了心来,大赞南宫辰的英明。 他们还以为一旦烟城投降,就会被侵略的军队任意宰割、肆意抢夺。因为在两国交战当中,失败的一方遭受屠城是必不可少的结果。 坐在马车上的舒雅凌自然也听到了这两条军令、听到了将士们阵阵的高呼声,她寻思着,南宫辰再一次达到了他的目的。 不让大军进城,是为了不让大军沾染上奢华放纵的风气,导致无心再战,毕竟烟城里面多的是烟花之地,军心一旦松散下来,就很难再凝结。 如果军心松散,又如何准备下一场战争呢?毕竟战争还没有结束,大军还要继续挺进东芜国,以取得更大的胜利。 而不得扰民,不得烧杀抢掠则成就了南宫辰的英明,不但笼络了烟城的人心,更笼络的天下的民心,为他取得皇位、甚至一统天下奠定了民心基础。 当马车开始行驶时,舒雅凌推开了窗户看着,只见两旁的百姓一看到南宫辰等人经过,立即满脸敬畏,纷纷下跪,不敢抬头。 看来,南宫辰对笼络人心,还是挺有一手的。 就在这一日,南宫辰的威名传遍了整个烟城,说他一身英气、威风凛凛,治军严谨,宛如战神下凡,甚至还有说看到他是踩着莲花从天而降,身边有金童玉女为他护法,简直就把他给神化。 为了让南宫辰住得舒服点,杨明凯在询问了南宫辰的意见后,把南宫辰领到了烟城首富柳大元的宅子。 柳大元的宅子是烟城里最广阔、也是最豪华的宅子。 来到柳家时,柳大元已经领着一家人恭迎在柳家门口。 见南宫辰下马,柳大元急忙迎上前,拱手一拜:“烟城商人柳大元拜见大将军王。” 被如影搀扶着下车的舒雅凌正好看到双方互相问候的一幕。 柳大元年过四十,身材矮肥,是个典型的富商形象,他的身后站着两名年轻男子和一名少女,看他们光鲜的打扮,便知道他们都是柳家的少爷和小姐。再后面便是二十多个家丁。 从他们的交谈中,舒雅凌知道了,为了不让南宫辰因为外人而感到拘束,柳家一家大小全部搬离了宅子,住到了另外一个别院去。这个宅子就全部留给了南宫辰和他的几十个亲兵下榻。 不过,却有一人例外,那个人便是柳家三小姐柳飞飞。 舒雅凌冷眼地看着柳大元把柳飞飞介绍给南宫辰。 眼前的柳飞飞身穿水蓝色的衣衫,肤色是不自然的白,扑了厚厚的粉,估计是用来掩饰肌肤上的雀斑或青春痘吧!五官倒是清秀,若不是扑粉太多的话,倒是个让人一见难忘的小家碧玉。 第028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2 只见她迈着细碎的步子,来到了南宫辰的身边,盈盈下拜:“奴家柳飞飞见过大将军王,大将军王万福。” 瞧她的那个身段摆得,都快把腰给扭断了,听她的那个声音,嗲得让舒雅凌直起鸡皮疙瘩。 一阵风吹来,厚厚的脂粉味便扑鼻而来。而舒雅凌正好站在南宫辰的右边稍稍靠后一点的地方,正好被风扫到,呛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差点咳起嗽来。 南宫辰还未来得及说让她起来,柳飞飞便啊的一声,身子一歪,跌了下来。南宫辰长手一捞,便把她扶了起来。 在南宫辰的怀中,柳飞飞满脸通红,怯怯地说:“谢……谢谢大将军王的救命之恩,都怪这阵风……大将军王真是好功夫。” 柳飞飞慢慢地说着话,却不急于离开南宫辰的怀抱,甚至把身体放软,更加贴近他的身体。 这样也行?舒雅凌扑哧一声,差点笑了出来,她急忙转过头掩饰着。 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弱不禁风了,可不,这阵风来得可真是时候。 至于功夫,南宫辰和柳飞飞仅仅相隔一步之遥,出手扶一扶,需要什么功夫吗? 舒雅凌和如影对视了一眼,她看到她的眼中也挂着深深的无奈,可见,在南宫辰身上,这种英雄救美是经常上演的事情。 柳飞飞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谁让南宫辰披着“大将军王”这幅好皮囊呢? 听到了舒雅凌讽刺的笑声,柳飞飞的眼神黯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没事就好。”南宫辰推开柳飞飞,同时冷冷地瞪了一下舒雅凌。 舒雅凌只当做没看到,时不时地望望天空,踢踢小石子。 柳飞飞看着舒雅凌:“不知道这位姐姐该怎么称呼呢?” 柳飞飞走上前,手上一个轻挽,想表示与她亲近,不想,舒雅凌的手一个避开,退了一步,弄的柳飞飞好生尴尬,只能呆呆地站着。 南宫辰蹙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舒雅凌,说是他的良娣,又不行,说是他的侍妾,又好像很为难她。 倒是舒雅凌心直口快:“看柳小姐的模样,快十八了吧!我可没柳小姐的年纪大,不敢被柳小姐称作姐姐。我姓舒,你就叫我舒姑娘吧。” 看她的年纪,也快十八了吧!还敢叫才十五的她做姐姐。 被舒雅凌这么一抢白,还被她说年纪大,柳飞飞顿时满脸通红,气得一跺脚,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有十八,我才刚满十七。” 未出阁的女子最怕被别人说她年纪大了,她一时心急,居然把自己的年纪说了出来。 未出阁的女子的年龄也是一个秘密哦。 不过,既然她都不在乎去违反闺中女子不能随便见陌生男子这一条传统,自然年龄被透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好了好了,飞飞,有什么话,到屋子里说去,大将军王累了。”柳大元立即做中间人,淡化了事情,把南宫辰迎了进去。 而跟在最后的柳飞飞被气白了一张脸,两只手死命地搅着手上的帕子,非要把帕子搅断似的。 柳飞飞不断地骂着,这个女人,叫她一声姐姐还抬举了她,而且,还敢让她出丑,真是给脸不要脸。 要不是看在她是跟着南宫辰一同来的,她非撕了她那张嘴。 不过,既然那个女人不是南宫辰的妻妾,那她就不必看她的脸色。 看她不找个机会,给她个颜色看看。 进屋子的时候,如影凑到舒雅凌的身边说:“姑娘,听奴婢一句劝,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舒雅凌把她的话听在了耳里,记在了心里:“你说的对,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我只是刚才看她那个狐媚样,一时忍不住,才说了两句。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犯了。” 柳家的宅子真可谓是烟城第一宅。 金碧辉煌,气势磅礴的屋檐上镶嵌了琉璃瓦,连朱红色的围墙也镶嵌了琉璃瓦。高大的朱红色的双门镶了两个门环,上面是铁画银钩的两个大字――柳府。大门两旁,是两座大石狮子,雕刻得栩栩如生。 进了宅子之后,便能看见占地广阔的花园,亭台楼阁、水榭花圃应有尽有,甚是繁华。 花园里绿树成荫,花圃里百花盛开,姹紫嫣红,在如此寒冷的冬季,有着异样的风味。 柳家宅子是三进院子,过了三道门,才来到了主厅。 柳大元让南宫辰坐在主位上,而自己和杨明凯则站立一旁,柳家的几个少爷小姐则站在他们的身后。 第029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3 舒雅凌见柳大元没有安排自己坐,便主动找了个最远的位置坐下。 仆人送上来的茶点、糕点也没有问过主人家,便顺手拿来吃了。 此时,柳飞飞射过来一道愤恨的眼光,估计是责怪她居然当着南宫辰的面吃东西,太不要脸了。 舒雅凌眼光一转,当做没有看到,茶点、糕点就在旁边的桌上,她又饿又渴,才不拘束那些礼节呢。 反正只要她的金主不在意就行了,其他的人,爱瞪就随便瞪好了,反正她又不会少一两肉。 更何况,她感觉到这两日,南宫辰对她有所改变,估计是对她的愧疚吧。 哼,他要愧疚,就随他去,谁让他误会了她,还弄伤了她。军医帮她把过脉,身体受到撞击,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再吃三天的药便可痊愈。 一想起那弄得发黑、比黄连海哭的中药,舒雅凌的浑身直打颤。 待南宫辰坐定,喝了茶,杨明凯则上前禀报,说狱中还有数百人是要抵抗南宫辰的,被他抓了,等候他的处置。 南宫辰的处理方法是,愿意归顺的,可以收编,不愿意的,发十两银子,让他们离开,以后永远不准踏入南越国国界一步。 这个决策一下,又引来了杨明凯的三跪五拜的,直说南宫辰英明。 而后,南宫辰当场把城主大印交给了他,让他做烟城的城主,又引得他一阵谢恩,最后才离去。 接着,便是柳大元介绍柳家宅子的方位,并且询问南宫辰住在哪个院落? 南宫辰只说让他做主,于是他便安排南宫辰住在主园墨玉轩,安排舒雅凌住不远处的翠竹园。而为了方便柳飞飞照顾南宫辰,她住在墨玉轩旁边的雪梅园。 舒雅凌暗暗冷笑,如此安排,只怕不是为了就近照顾,而是可以让南宫辰就近“恩宠”,好拉拢柳飞飞和他的关系。 等落实了自己住在哪里,舒雅凌开始无精打采起来,不时地打着呵欠。这一幕幕就像是电视剧一样,看得她烦透了,却只能无奈地撑着头、等着。 南宫辰见舒雅凌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想打发了柳大元走。 柳大元却拿出一叠银票呈给南宫辰:“启禀王爷,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战事频发之时,鄙人愿意捐出白银一百万两充当大军的军费,还请王爷笑纳。” 南宫辰也不推迟,示意风影收下银票。 “柳先生对南越国的忠心可谓天地可表,等回到京城本王必定禀明父皇,让他对你另行赏赐。”南宫辰向右凌空拱了拱手,以示对皇帝的尊重。 “谢王爷美言,鄙人祝王爷马到功成。”柳大元立即欣喜万分。作为烟城首富,他什么都有了,缺少的就是朝廷对他的嘉奖。 见南宫辰起身要走,柳飞飞可不乐意了,她扯了扯柳大元的衣袖,暗示着他。 柳大元这才忽然想起什么?拦住了南宫辰:“王爷,鄙人还有一个请求。” 南宫辰的眸色微微发冷,就知道他的银票不会白送,一定还有下文:“说吧。”他重新坐了下来。 “鄙人知道王爷府中,只有一个正妃,还没有纳其他妃子。鄙人的女儿柳飞飞向来仰慕王爷,鄙人想把她送给王爷,让她好生伺候王爷,还请王爷准许。” “另外,鄙人还会为女儿准备一批嫁妆,等王爷带飞飞离开的时候,一并送到京城。只是不知道王爷是否看得上咱们家的飞飞?”此时的柳飞飞倒是不好意思,害羞地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搅着手上的帕子。 这些话让南宫辰有些愕然,就连舒雅凌也愣了一下。她看了看南宫辰,再看了看低着头、假装害羞的柳飞飞,神色不由得黯了黯。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想着法子要成为南宫辰的女人,先是送银票打好关系,再用嫁妆来引诱。千方百计地想要在王府中获得一点地位。不过,细细想来,在重农抑商的古代,作为烟城首富的柳大元。虽然有巨额的金银珠宝、丰富的锦衣玉食,但身份地位却不高。 一个人,当金钱再也满足不了他的欲望的时候,他就会要求更高、要求更多。 柳大元正是这样,他有钱了,现在,便开始要地位、权势了。 如今,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他怎么可能不去把握呢? 而最快的方法就是利用女儿做跳板,去巴结南宫辰。当南宫辰成了他的女婿,一切都好办了。 至于南宫辰,却是乐见其成的事情,他也可以利用柳大元的财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第030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4 双方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当想到了这些以后,舒雅凌一片释然。 南宫辰就是这样的男人,柳飞飞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她不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不去趟爱情这浑水了吗? 她何苦要不高兴,跟自己过不去呢。南宫辰的日子好过,才能保证她无忧的生活。这可是浅显易见的道理,她应该为他高兴。 看着舒雅凌释怀的表情,南宫辰的眸色阴冷了下来,他的内心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为何舒雅凌可以那么平静?为何不像别的女人一样表现出嫉妒、吃醋的样子呢? 南宫辰收回眼光,看向柳飞飞,向他伸出手:“你,过来。” “是。”柳飞飞款款向前,把手交给了他。 “你是飞飞吗?”南宫辰握紧了她的手,眼光却瞥向舒雅凌,此时的舒雅凌低着头,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柳飞飞怯生生地回答:“奴家是飞飞。” “你愿意跟我去京城吗?”南宫辰握紧了她的手,眼光却瞥向舒雅凌,此时的舒雅凌低着头,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南宫辰的心一紧,手中的力度不由得加大,让柳飞飞有些吃痛,但又不敢反抗。 “奴家……愿意,只是,王爷喜欢奴家吗?” 南宫辰一把拉住柳飞飞,将她拉入怀中,状似亲昵:“喜欢啊!像你这样的美人,本王怎么能不喜欢呢?等打完了仗,返回京城之日,便是本王一并带你离开的时候。” “谢王爷宠爱。”柳飞飞急忙起身下跪。 柳大元等人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 南宫辰再次把目光转向舒雅凌时,却发现她早已离开了主厅,不知道去了哪里。气得南宫辰猛地站起,离开,不理会身后的一家人对他又跪又拜的。 倒是柳飞飞,对于南宫辰刚才还好好的,却突然不悦离去的前后态度,有些不适应。 她走过来扶起柳大元:“爹爹,王爷这是怎么了?王爷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走就走呢?” “不要紧,哪个皇子没有些古怪的脾性,你只要摸着了他的脾性,慢慢适应就好了。”柳大元拍了拍柳飞飞的手:“飞飞,既然王爷答应了要带你去京城,你就好好准备吧。” “那女儿先下去了。”柳飞飞高兴地点点头,像蝴蝶一般飞了去。 接着柳大元从袖子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嫁妆名册,吩咐他的儿子把嫁妆准备好。为了让柳飞飞成功嫁入王府,为了游说南宫辰,他一早就备好了嫁妆名册,好调南宫辰的胃口。但没想到却这么容易得手。 柳大元的儿子柳斯易看了满满几页的嫁妆名册之后,满脸的不高兴:“爹,咱们都把妹妹送给了南宫辰,还用得着需要备下那么大手笔的嫁妆吗?若是事情失败了,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虽然这些嫁妆对于柳家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按照商人锱铢必较、讨价还价的心态,还是觉得这笔生意亏了,简直就是赔了女儿又亏钱。 柳大元倒是呵呵呵呵地笑着,暗露精光的眼睛透露着商人的狡猾:“斯易啊!你没听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你们看着吧!总有一天,爹会从南宫辰身上获得比这些嫁妆多十倍、甚至是百倍的利益。” 更何况,他要的还不只是利益,还有更多。 柳大元走出宅子,望着东边的天空,双眸狠狠的冷视,眼里弥漫着深深的仇恨。 他,柳大元,表面上只是烟城的首富,而实际上他却暗暗操纵着四国的生意命脉,是天下首富。 他的生意囊括了各行各业,从衣食住行到赌档、妓~院、高利贷,五一不做。他的店铺开满了各个国家,各个城池。 他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所以他从不出面去打理那些生意,只是暗中操纵,所以鲜少人知道他是天下首富。 而掌握了经济命脉的他却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抬高柳氏的家族地位,让儿子获得一官半职。 他什么都有了,缺少的就是地位。 为了完成这个心愿,他付出了很多的心血,送了很多钱财,却找不到门路。那些收了他的钱财的人只说让他等着,会有好消息的。 就在去年,他买通了宫里人,把自己的嫡女柳诗诗送进了宫里。因为商人的女儿不得为妃,所以,柳诗诗不得不从皇帝宫中的宫女开始做起。 虽然说从宫女开始,但因为柳诗诗才智过人、品貌无双,很快便获得了皇帝的宠爱,破格提升为梅妃。 第031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5 就在封妃圣旨传到柳家的第二天,欣喜未完的柳家却再次迎来了圣旨。 这次的圣旨内容是,梅妃害了皇后娘娘的胎儿,已经赐了毒酒,而柳家有管教不严之罪,虽罪不至死,但活罪难逃,判全家羁押,财产充公。 最后,柳大元想了许多法子,利用暗藏的钱财,贿赂了负责审理案子的官员,才换回了家人。从此,他郁郁寡欢,带着一大家子人离开了京城。 柳大元自始至终都不相信柳诗诗会对皇后娘娘的胎儿不利,所以他一直追查着当年的事情真相。直到最近,柳大元才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柳诗诗是被人陷害的,而对方的目的就是想要柳大元倾家荡产,远离京城。 探得了这个消息的柳大元非常震惊,甚至心痛。他发誓,一定要帮柳诗诗报仇,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而此时正好南越国十万大军来犯,大将军王乃是南越国最受皇帝器重的皇子、战神南宫辰。 于是,他想到了他的庶女柳飞飞也是一个美人坯子,再加上金钱引诱。 果然,南宫辰上钩了。 至于柳飞飞,能获得南宫辰的宠爱,最好。 实在不能的话,也无所谓,因为他需要的只是一座桥梁,一座他可以尽数贡献他的钱财给南越国的桥梁。 他相信,只要有他的在金钱上的帮助,南宫辰一定可以灭了东芜国,为他的女儿报仇。 而他的族人也可以借此翻身,不再被人说是满身铜臭味的商人。 舒雅凌走出主厅,如影急忙跟上。 “姑娘,咱们没有得到王爷允许,擅自离开,恐怕不妥。” “我也想到过这个问题,不过,王爷如今正美人在怀,高兴得很,咱们贸贸然起打扰他,只怕会让他不快。咱们还是去看看咱们住的地方吧。” 舒雅凌刻意忽略心中异样的感觉,走上了一条花径,那条花径弯弯曲曲地,直达不远处的竹林。 她记得柳大元说过,把她安排在翠竹园住下。 从墨玉轩去到翠竹园,要经过一个花园,花园之内有一条弯弯曲曲的长廊,长廊正好与花径相邻,它的尽头是一个观雨亭。柱上、梁上均雕刻了各种各样的花鸟虫鱼,栩栩如生,甚是好看。 过了长廊,便看到了一个小拱门,门上刻着翠竹园三个大字,推开门,便看到了两座小小的、却非常精致的房子,房子之后便是一片竹林。 这大概也是翠竹园名字的来由吧。 推开其中一座房子的门,只见里面窗明几净,纱幔轻坠,甚是清爽。推开窗子,便见郁郁葱葱的竹林,清新自然的空气,偶尔可以听到几声鸟叫声。 既是找到了住的院子,舒雅凌和如影便一起到马车上拿包袱。 主仆二人一起布置了一下居室,坐下,休息。 放下包袱,出门去了。 舒雅凌前脚才走,南宫辰后脚便来了,两个人便这么错过了。他想留下来等,但又放不下面子。 倏地,南宫辰横空劈出一掌,掌气瞬间劈断了旁边的十几根柱子,将无法发泄的怒气全都发泄在了竹子之上,然后大步离去。 可惜了十几根好竹子。 因为每个园子里面都有小厨房,所以各人都在自己的园子里吃饭。晚膳时间,如影准备了两个小菜,和舒雅凌随便吃了点。 吃过晚膳,如影收拾了碗筷洗碗去了,而舒雅凌则走出房间散步。 每天晚膳过后散步是她必做的事情。 屋后的竹林到了夜晚,阴森得可怕,即便舒雅凌相信世上没有鬼魂之说,但也不敢进去,便信步走出了翠竹园,往观雨亭走去。 不知什么时候,雨丝轻轻地飘落了下来,飘落在了舒雅凌的身上。她抬起头,让雨丝尽数洒落在她的脸上,微微的清凉给她带来一丝清爽。 雨中漫步,本身就是一件极其浪漫的事情,可惜,无人与她共享。唯有轻轻摇曳的花草似乎能熟知她的寂寞。 渐渐地,雨越来越密,越下越大。她加快了脚步,躲进了长廊里面。虽然喜爱雨中漫步,但在这个季节,着凉了可不好。 可就在停住脚步的那一刻,她却后悔了,因为她看到了南宫辰和柳飞飞正坐在观雨亭里,一边吃饭饮酒,一边聊着什么。 看那个情形,是柳飞飞和南宫辰说着什么?而南宫辰面色清冷,没有回答一个字。 因为柳飞飞背对着她,所以没有发现她的到来,反而是南宫辰却一眼就看到了她。 第032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6 舒雅凌想离开,但见雨倾盆而下,一出去,一准变成落汤鸡。 至于他们的世界,舒雅凌却又不想加入,所以只得坐在一边的角落,呆呆地看着雨,偶尔伸出手,去接住从屋檐掉落的雨滴。 南宫辰紧紧地盯着舒雅凌,手上的酒杯碰的说一声碎裂。 这个女人,看到他居然不过来请安。 “王爷,你的手……”柳飞飞发现了碎裂的杯子,立即担心地查看着南宫辰的手心。 倏地,一个暗笑在他的嘴角形成,也许,他可以利用这个女人试她一试,看看她对他是不是铁石心肠。 南宫辰一个转手,推去了一桌子的佳肴,把柳飞飞压倒在了石案上,一把便撕碎了她的衣衫,再撩起了自己的衣摆,褪下裤子,没有前戏,没有爱怜,只是粗鲁地把分身挤出了进去,开始了狠狠地冲撞。 柳飞飞先是惊呼,但发现南宫辰的想法之后,便不再说话,怯羞羞地配合着他。 当撕裂心肺的痛开始蔓延她的全身时,她便不顾廉耻地喊叫了出来。若不是偌大的雨声掩盖着了她的声音,估计整个柳家宅子都能听到她欲~求不满的声音。 在碗碟落地的时候,舒雅凌便望了过去,这一望,她的脸色便唰的一下白了。手紧紧地抓住了火红色的大圆柱子。 南宫辰狠狠地撞着,每一下就好像撞到了她的心,让她结了痂的伤口再次汩汩地流出血来。 舒雅凌紧紧地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让自己去听柳飞飞令人充满遐想的尖叫,不让自己去回想那一段不堪的往事,但是如水的记忆却倾泻而来。 她回想起了那一幕,那个她永远都不会忘怀的那一幕。那个新婚之夜,那个绝情的男人,那个让她心碎的夜晚…… 眼前,一个黑色的身影压着一个红衣女人,头埋在了她胸前的两个浑*圆之间,双手不停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啃咬着她的身体。 “南宫……宸……”舒雅凌颤抖的声音在空旷的卧室中回响着,右手紧紧地握住了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一枚闪耀着耀眼光芒的结婚戒指。 舒雅凌的声音让正在啃咬着葡萄的南宫宸顿了一下,但仅仅只是几秒而已。下一刻,他连头都没有回,继续啃*咬着眼前的美食。 “南宫宸,今天是咱们结婚的日子,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你应该给我最起码的尊重。”舒雅凌闭了闭眼,把眼泪忍了回去:“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今天的这一幕。现在,你马上让她离开。” “尊重?”南宫宸并未抬头,只是皱了皱眉:“……你这是在命令我吗?”他那嘶哑的声音泄露了他的不满:“妻子……呵呵,即便是妻子,也管不了我。我爱怎么样,是我的事情,你看不习惯,你走便是,要不然,留下来,观战也好,省得到了上你的时候,你没有一点经验,多扫兴。” “舒雅凌,你也别走了,好好地看着,女人是怎么取悦男人,一会儿就到你了。”南宫宸邪笑着,当着她的面,毫不在乎地、一个反身把那女人压在墙上,开始了重重地律动。 舒雅凌猛地冲出了房间,冲出了南宫别墅,在别墅前随便抢了一辆正要离去客人的车子,便绝尘而去,快得连四周的人也阻止不了。 飞快的车速中,舒雅凌的泪水不断地滑落,眼前一片迷糊。 她等了十几年,盼了十几年,爱了十几年,却换来了这样的结局。 “南宫宸,我恨你,我恨你――”舒雅凌哭叫着,脚下用力一踩油门,车子以更加快的速度飞驰而去。 她好恨,她恨南宫辰,更恨爱上他的自己。她的心碎成了千片万片,碎了一地,再也拾不起来。 舒雅凌用尽全身力气,把油门当做了南宫辰,猛地一踩油门,车子犹如一支箭冲向前方。 此时,一辆大卡车从旁边的岔路冲了出来―― 就这样,因为这一场车祸,她无端穿越到了这里,这个让人厌恶的世界。 南宫辰身下虽然不断地冲撞,但他那冷冷的眼光却自始至终不曾离开舒雅凌。他非常得意地看到舒雅凌的脸色变白,额前冒汗,继而扶着柱子,甚至有些晕厥的感觉。 南宫辰冷哼一声,既然她让他不自在,那么他也要让她坐立不安。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只剩下一些雨点从屋檐下不断地坠落下来,宛如舒雅凌的心片片坠落一般。 南宫辰抽离了自己的分身,丢下一脸满足的柳飞飞。拿了地上碎裂的女衫随便擦了擦便挽起了裤子。他抬起头,高傲地向舒雅凌走去,他要告诉舒雅凌,女人,他想要,还会没有吗? 如果,她再如此疏远、不在意他,他就休了她。 舒雅凌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笼罩在自己身前的南宫辰。 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似乎很期待看到她的讶异。 她默默地站起来,向他福了福身子,说了句话:“奴婢打扰了王爷,还望王爷恕罪,奴婢告退。”便离了去。 而南宫辰刚刚想好的话,居然一句也说不出来。她的浑身散发着一种冷,一种接近不了的冷。眼眸里皆是木然,就好像世间的一切完全与她无关的样子。 他看着她慢慢地离开了长廊,朝翠竹园而去。 那抹娇小身影是如此的阴冷,又是如此的……孤独。 看得南宫辰的心好痛,他想追上去,但却发现双脚竟迈不出去。 他紧紧地握了握拳头。 他,终究是心虚了,是他害她如此,却不好失了面子追上去。 更何况,看到她的表现,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了,是摆高姿态还是低声下气。 第033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7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了起来,落在了舒雅凌的身上。 她抬起头,任由雨水淋湿自己的衣衫、身子,那麻木的脸上流着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大滴大滴的雨滴很快就把她的衣衫湿透了。 心,痛着,只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痛。到底是因为从前的伤口,还是因为自己掌控不了的心。 她已经分不清楚,这次的痛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他。 一把纸伞轻轻地挡在了舒雅凌的头顶,挡住了迎面而来的风雨。 舒雅凌睁开眼,便看见如影一片关切的目光:“姑娘,你怎么在淋雨呢?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来,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雨,下着,风,刮着,不停地拍打着屋檐,恰似一首未成曲的调子,却让人倍感宁静。 如影备好了热水,给她沐浴。 冰冷的身子因温暖的热水而暖和了起来,暖和的身子也让头脑清醒了起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看不透呢? 不是说过,不再言情了吗? 只要心不动,心就不痛。 不管是现代的南宫辰,还是高高在上的南宫辰,她都爱不起。 她不停地告诫自己,爱了,就等于输了。 南宫辰,对于她来说,也只是一个棋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生存。 只有摆正位置,才能洞观一切,这才是她要的。 这颗爱的种子,还未来得及发芽,便已经夭折了。 现在,她该担心的是,今后该何去何从? 总有一天,战争会结束,南宫辰便会返回王府。到了那个时候,她的去留便成了一个问题。 留下,作为王爷的女人进入王府,势必会陷入与女人的斗争之中,尔虞我诈,随时丧命。 离开,做一只闲云野鹤,浪迹天涯,却会陷入无钱的困境,甚至会被人掳劫、贩卖到青楼的下场。 不管她的决定是什么?是去是留,她也该早为自己做打算了。 穿好衣服,如影便捧了姜汤上来,让舒雅凌驱寒:“姑娘,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吧。” 舒雅凌接过微热的姜汤,慢慢地喝着,浓烈刺鼻的味道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喝吧!舒雅凌放下碗对如影说:“如影,你能教我武功吗?” 如影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会武功的?难道是南宫辰告诉她的吗? “姑娘是怎么想起要学武功呢?” “这个世道不太平,只有学了武功才可以保护自己。教我武功一事,你做不了主吗?”舒雅凌反问她。 如影有些意外地望着舒雅凌,她是怎么知道她做不了了主呢? “姑娘说得是,奴婢的确做不了主。不过,我会把你的要求向王爷禀明,让他决定是否可以让我教你武功。只要王爷同意,奴婢自然乐意教你武功。姑娘,夜深了,睡吧。”如影低下头,收拾了碗,便走了出去。 夜已深,南宫辰并未入睡。他站在窗前,双手负在背后,双眸直望着窗外,望着豆大的雨滴重重地砸在芭蕉叶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如影静静地走了进来,她是冒雨前来的,大雨把她下半身的裙裾都打湿了。 “属下参见王爷。”如影拱手。 沉默了许久,淡淡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她,还好吗?” “沐浴过后,也喝了姜汤,现在已经睡下,因为淋雨不是很久,属下估计着不会引起风寒。” “她……有没有生气?”他犹豫着,知道不该问,却又忍不住想知道,在发生了刚才的事情之后,她会怎么想?是生气还是愤怒? “姑娘的性子,本就喜怒不形于色,属下实在分辨不出姑娘是否生气。” 如影在心中叹了口气,明明很在意舒雅凌,却偏偏要在她面前做一些不明智的举动。 这些不智之举,只会让舒雅凌越走越远,到最后,难受的还不是他自己? “那她有没有说些什么?” “姑娘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提出想要属下教她武功。” 南宫辰迟疑了片刻,再问:“为什么?” “姑娘只是说,世道不好,想学武防身。” 无论怎么保护她,还是有力有不逮的地方。“如影,你从明日开始,先把你的内功心法教她,等有了一定的内力之后,再让她学刀剑拳法。” “属下遵命。”如影口中虽应下,但内心却非常震惊。 南宫辰怀疑舒雅凌是细作,所以才会派她到她的身边做婢女,明着是伺候她,实际上却是监视她,要不然也轮不到身为暗卫的她做这些琐事。 如今,却让她教她习武,这是破天荒的大事,因为担心有刺杀的事件发生,所以南宫辰从不允许身边的女人习武。 舒雅凌便是使南宫辰破了这个先例的第一人。 这一次,南宫辰怕是动了真心了,只不过,那舒雅凌会是他的良人吗?如果不是,他又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呢? “下去吧。” “属下遵命。”如影拱了拱手,离开。 第034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8 离开之前,她别有深意地望了望立在窗前的南宫辰,那是一抹凄冷孤寂的身影。这不禁让她感到一阵心酸。 无数个深夜,她总能看到这抹凄冷孤寂的身影在淡淡的月下伫立着,忧愁,自饮,独醉,自舔伤口。 天大地大,盛世繁华,锦衣玉食,而他却未能找到一知心人。 世事总是不能十全十美,老天爷赋予了你许多,必将剥夺你其他弥足珍贵的东西。 如影在心中祈祷着,但愿舒雅凌便是王爷的的知心人。 第二日,雨停了,暖暖的太阳露出了脸,映照着湿漉漉的世界。 舒雅凌今日起了一个大早,穿好了衣衫,因为如影答应了,从今天开始要教她学武。 如影把一本内功心法的书递给了舒雅凌,一句一句话地解释上面的内功心法给她听,然后教她打坐吐纳。 如影给她安排的计划是,先花一个月这套把内功心法练熟,融会贯通之后,才根据她内功的深浅决定该学什么兵器。 习武是很苦的事情,有许多人在练到一半,就半途而废,而高手往往都是需要异于常人的努力和坚持。 什么踏雪无痕、飞叶伤人,看起来好看,却不知道是使用者花了多少的心血才能练就。 特别是练习内功,必须扎扎实实地练习,一点一滴地进步,不能一味求快,所以练习内功的日子是最无聊也是最难熬的日子。 按照如影教授的方法,舒雅凌打坐吐纳了一个上午,双腿坐麻了,屁股坐疼了,还是感觉不到如影所说的那一股气。 匆匆吃过午饭,舒雅凌又继续开始练习,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柳飞飞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脸高傲地看着舒雅凌。 昨天,南宫辰宠幸了她。 她现在可是的南宫辰女人了,将来是要到王府做侧妃的,那个女人肯定会过来好好巴结她。 于是,她就等着,等着舒雅凌前来,向她问安。 不想,等了许久,扔不见她上来。只是下了榻,拿着杯子自顾自地喝水,根本当她没到。 “舒雅凌,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王爷的女人,是未来的侧妃,你若是好好地巴结我,顺着我的心意,那我还考虑着,让你进王府。要不然,没门,你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吧。”柳飞飞停了一下,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听说你可是一个营妓啊。放心,王府容不了你的话,我还是会做好心,送你去军营的。” 舒雅凌看都没看柳飞飞一眼,也没有说话,继续倒了一杯水喝着。敢在她面前叫嚣的人,她又怎么会给脸她呢? 柳飞飞啪的一声,拍台而起。“舒雅凌,你这个坏女人,别给脸不要脸。” “你,有脸给我吗?”轻轻地瞥了柳飞飞一眼,以气死人不偿命地语气说着,“昨晚,那个雨夜,观雨亭里,柳小姐叫得那么大声,唯恐天下不知你正在被王爷宠幸似的,你还有脸吗?” 柳飞飞当下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伸着手指指着舒雅凌:“你……你……无耻,居然偷看王爷和我……” “我那哪是偷看,我是正大光明地看。”舒雅凌瞄了瞄她的手指,说:“柳小姐,你看你,伸出一只手指指着我,其它三只指的却是你自己啊。” “贱人,你找打。”柳飞飞被气红了眼,举起手,一掌打了下来。 舒雅凌一手挡住,推开了她:“打我,你还不配。” “你……”柳飞飞还想冲上来,却被如影挡住。 “柳小姐,还请自重,这事情要是传到王爷的耳中,只怕会对你不利。” 此话一出,吓得柳飞飞急忙住了手,毕竟她还不是南宫辰的侧妃,要是被南宫辰知道,估计嫁入王府的计策就要泡汤了。 “你给我记住。”柳飞飞气得一跺脚,领着侍女出去了。 如影走过来,想对舒雅凌说什么?舒雅凌却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又想说让我忍,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但我就是看不惯她飞扬跋扈的样子。算了,不得罪都已经得罪了,多想无益。” 舒雅凌坐下打坐,但波动的心情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如影劝道,这个时候打坐很容易走火入魔,还是不要练的好。 “罢了罢了,不练了,都是那个女人的错。”舒雅凌嫌晦气地坐着:“如影,以后,她若再来翠竹园,你把她拦在外面,立即关门谢客,省得让我看了,心烦。” 第035章 一句坦白何其重1 “姑娘,若是心烦的话,不如出去走走吧。”如影提议。 “出去?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来到这里那么久,她还没有看到过这里的街道呢?“走。” 舒雅凌拉起如影的手,快步朝大门走去了。 柳家大宅离烟城的主街道不远,出了门,往右拐便是烟城的主街道。 街道上挤满了人,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叫卖声,杂耍声……此起彼伏。 一家家商铺林立在左右两侧,商铺之前,来人络绎不绝,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人们完全没有被南越国占领了烟城的事情影响到。 由此可见,南宫辰在统治刚刚占领的城池还是有一套的。 至于百姓,要求很简单,只要谁给他们稳定的生活,他们才不管谁做皇帝呢?所以,烟城才能在战火的硝烟之下,呈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过了商铺,在走走,便来到了小摊贩的摆卖点。小摊贩很多,卖的种类也繁多,有卖布料、胭脂、纸扇、泥人、首饰、瓷器,应有尽有。 但却秩序井然,规规矩矩地在自己所属的范围贩卖。 舒雅凌一边走一边看着,忽然却看到了一样很奇特的东西,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那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宝石级金刚石,也就是未经切割的钻石原石晶体。 舒雅凌既稀罕又惊讶地拿着它看着,在现代的世界,舒雅凌从事的是珠宝生意,鉴定珠宝就是她很擅长的事情。 这块金刚石颜色为无色透明、无任何瑕疵、质地极佳,是她所见过的最重的金刚石。 一看,就让舒雅凌就对这块金刚石爱不释手了。 那老板一见舒雅凌爱不释手的样子,赶紧向她介绍:“姑娘,你喜欢这块透明石吗?” “透明石?”原来这个世界把它称作透明石。 老板看她们的穿着、听她们的方言,便知道她们是外来人,心想着,一定可以大赚一笔。 “姑娘,若是喜欢的话,赶紧下手买吧!鄙人敢保证,此透明石只此一处,绝无别家。你若是不买,别人买去了,可就没有了第二块了。”老板装作一副很不舍得的样子,又继续黄婆卖瓜。 “老实说,鄙人也不太舍得卖了它,毕竟是传家之宝,哎,只因鄙人最近缺钱,不得已才想卖了它。怎么样,鄙人算你最便宜的价钱,一百两,如何?” 如影扯了扯舒雅凌的袖子,低声说:“姑娘,别信他的话,这东西没用,不能当摆设,也做不了首饰。在奴婢看来,十两也不值。” 话语虽轻,老板却还是听到了:“这位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这可是从魔鬼暗狱挖掘出来的东西,怎么你说十两也不值呢?” 老板白了一眼如影,再笑嘻嘻地转向舒雅凌:“姑娘,你再看看,如果真的喜欢,价钱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舒雅凌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那金刚石,若是平时,她二话不说,一定把它拿下,但现在,她身无分文,根本没有钱买,再加上正如如影说的,这东西没用,不能当摆设,也做不了首饰。 没有激光的辅助,根本切割不了金刚石,所以它就等于是一个废石头一样,要了也没用。 “我不买了,只是看看。”舒雅凌放下石头,率先离去,如影急忙跟上。 老板急得在身后不断地说着:“姑娘,若是喜欢,还可以再商量,你别走嘛,价钱好商量……” 可惜,他只看到她们两个人的影子越走越远,当下,痛心疾首,错失了卖掉此物的好机会。 早知如此,十两也卖了,总好过现在无人问津。 烟城,之所以为烟城,那是因为以烟花之地为闻名。 城中之内,有一条街,唤作烟雨街,在街道两边便是一家家的妓院,看罢这边的红袖楼、闲月楼、欢喜楼,便到那边的采云轩、胭脂楼、万花楼…… 现在是白天。虽然门庭清冷,但却从大门的喜庆装饰看出,只要一入夜,这里必然是莺歌燕舞、门庭若市、车水马龙。 如影发现有一些奇异的眼光从此路经过的男子身上传来,即便是白天,这里也是烟花之地,女子实在是不适宜到这里来。 “姑娘,这里不适合咱们来,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舒雅凌也发现了四周男子色迷迷、**裸的眼光,让她感觉到非常不舒服,便点了点头,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正走着,一个黑影忽然从旁边的巷子撞了出来,撞在了舒雅凌的身上。 第036章 一句坦白何其重2 舒雅凌以为是有人偷袭,便反射性地推开他。 那人呯的一声跌倒在地。 “姑娘小心。”如影急忙挡在舒雅凌的身前。 舒雅凌望去,却是一个小乞儿,年纪约莫十岁,头发散乱,衣衫褴褛,一张脸黑乎乎的,黑得吓人。 小乞儿似乎晕倒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从巷子处跑来四五个人,向舒雅凌冲来,不,应该说是向小乞儿冲过来。 他们看也不看舒雅凌和如影,直接朝小乞儿冲去。 小乞儿忽然醒过来,颠颠簸簸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毫无方向地跑着,可是没跑几步,便被来人抓住了。 为首的一个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小妞,你跑什么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让本大爷追了那么久,走,带去万花楼,杨妈妈正等着呢。” 小妞?那个小乞儿是女子吗? 小乞儿被一把抗在了肩上。 小乞儿尖叫着,不停地挣扎:“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做妓女,我不去了。” 如影有些焦急地望着小乞儿,又望了望舒雅凌。她想救小乞儿,但如果舒雅凌不说,她却不敢行动,而且,即便救了她一次,也救不了第二次。 “姑娘,那个女孩……” 舒雅凌叹了口气,她不是不想救,只是……她都自身难保了。但看着如影如此焦急的眼神,点了点头:“如影,你能救她吗?” 如影高兴地点了点头,大踏步上去,大喝一声:“你们给本姑娘站住。” 那四五个男人回过头,有些愣了愣,但见她只是一名弱女子,便不把她放在心上。“哟,小美人,怎么?你也想跟着哥哥们回去吗?” 如影板起了脸:“把那女孩放下,要不然,可别怪本姑娘对你们不客气。” 为首的那个男人色眯眯走近如影,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脸。 如影一手抓住了他的手,另一手压住了他的肩膀,一扭,他的肩膀便脱落了下来,痛得他哇哇直叫。 那男人气急败坏地命令他的手下:“上……上……你们都给我上,把她往死里打。” 众人听了,纷纷一哄而上,有两个人还拿出了锐利的匕首,向如影刺来。 只见如影不慌不忙,迎刃而上,先是一拳打昏了迎面的一个,再一个转身,右拳击中右边的一个。 此时,左边的那人锋利的匕首眼看就要刺中如影了。 如影的身子一晃,闪到了他的右侧,再一个劈手,抢了他的匕首,横在他的脖子上。 阳光下,匕首散发着冰冷噬人的光芒。被挟持的男子,紧张得吞了吞口水,生怕那把匕首就这么的往他脖子一划。 那个抗着小乞儿的男人本想上来帮忙,但见如影只用一招便解决了三人,便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她的对手。 如影瞪着他,让他心里直发麻,赶紧把小乞儿放了下来。 “还想打吗?”此时,如影的声音很轻,但在他们的耳中就好像听到恶魔之音一样。 “你……你给我记住。”为首的一个放下狠话,与众人落荒而逃。 舒雅凌和如影一起扶起小乞儿:“小姑娘,你没事吧?” 小乞儿睁开眼,便看见了两个天仙似的美人蹲在她身边,那个女子的声音非常温柔。 小乞儿却哼的一声转过头,她记得,就是她把她推倒,才害她被人抓住的。 舒雅凌站起来:“如影,看她的样子,估计也没事,咱们回去吧。”能生气就表示没有身子问题。 如影看看舒雅凌,有看看小乞儿,有些为难:“可是?姑娘,你看她这个样子,咱们帮帮她,好吗?” “我身上没银子,你有银子的话,给她便是了。” 舒雅凌的这句话,没有恶意,但听在小乞儿的耳朵里,却非常刺耳。看她服饰奢华,怎么会没有银子,便认为她是仗势欺人。 只见她一鼓作气跳了起来:“本大爷才不稀罕你的银子。”说完,转身就走。 “小姑娘,给你一句劝告,骨气不能当饭吃。” 舒雅凌继续说着,让小乞儿的身子顿了一顿,大声说道:“哼,我就算死,也不用你可怜我。” 才走两步,小乞儿便昏倒了。 如影急忙冲上前,打横抱起她,焦急地说:“姑娘,你看……咱们先带她回去,可好?” “那儿不是我家,我做不了主。”舒雅凌一口拒绝。 如影祈求着:“姑娘,求求你,帮帮她吧。” 舒雅凌叹口气:“算了,你带回去吧!如果王爷真要问起,你便推说是我的主意,便是了。” 第037章 一句坦白何其重3 “奴婢待她谢谢姑娘了。”如影急忙向她道谢。 如影看着怀中的小乞儿,眼中带着丝丝的悲伤。看着她,她就想到了几年前的自己,那个黑暗的夜晚,那个臭气熏天的男人…… “如影,走吧。”舒雅凌提醒犹自发呆的如影。 如影急忙闭了闭眼,跟在舒雅凌的身后。 舒雅凌深深地望着如影,她可没有忽略她那眼中的泪光。一向性格冷淡的她却有如此坚决的时候,想来里面必然隐藏着什么秘密。 等小乞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房间里已经掌了灯。 眼前,是米黄色的幔帐,身上,是一张雪白的锦缎被子。 她猛地坐起来,这是哪里?难道是妓~院? 不行,她不能做妓~女,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才下床,便觉得一阵晕眩,周围的景物天旋地转,白花花的一片 “你醒了。” 一个声音传来,她抬头望去,便看到了之前的那两个很美很美的女子。 舒雅凌示意如影,让如影把手中的托盘放下。 咦――这是什么味道? 托盘之上,是几碟精致的糕点,那股诱人的香气不时侵入她的鼻尖,诱惑着他饥肠辘辘的肚子。 “你也饿了,先吃点,到了晚膳的时候,再吃饭。” 舒雅凌的声音很温柔,但看在小乞儿的眼里却怎么也不顺眼。 她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她才不要接受她的好呢?因为她始终记恨着那些话:“我身上没有银子。”“骨气不能当饭吃。” 舒雅凌呵呵地笑了一下,这个女孩不但性格倔强,还挺记仇的。“算了,如影,咱们走吧!身子是她自个儿的,爱吃不吃是她的事情,爱怎么着也是她的事,与咱们无关。” 如影还想对小乞儿说什么?舒雅凌便对她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走出去,在门外的一个暗处躲着,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事情。 如影问:“姑娘,这是为什么?” 舒雅凌示意她安静下来,继续看下去。 看着那些糕点,小乞儿不断地吞咽着口水,桌上的那些,这是他从未看到过的美食,那阵阵香甜的味道,就好像在空中弥漫成一张温柔的网。 要吃吗? 小乞儿摸着肚子,不断地问着自己,要吃吗? “不能吃!”脑子里有一个如钟鸣般的声音不停地嗡嗡作响,她死都不会吃那个女人的东西。 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努力地将自己的视线从食物上移开。 但是,如果不吃,那岂不是中了那个恶女人的下怀。 于是,她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发誓要把那个女人的家吃穷。 很快,桌上的东西便一扫而光,这是她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此时,如影以敬畏的眼光看着舒雅凌:“姑娘,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孩子在外面走后会吃东西的?” 舒雅凌笑着:“不论怎么倔强的孩子,终究是孩子,饥饿当前,又怎么抵得过美食的引诱呢?” “姑娘的手段高明,总好过奴婢劝上一百句。”如影赞叹着,片刻之后她有沉吟着:“不过,之后该怎么办呢?总不能任由她再流落街头啊。” 舒雅凌若有所思地望着如影:“如影,你很聪明,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我,让我不忍心再让她露宿街头。” 作为南宫辰的暗卫,贸然提出要收留一个乞丐是一个很冒昧的行为,于理不合,所以,如影希望由舒雅凌开口,好让那个孩子有个依靠。 “姑娘,我知道我这么做很抱歉,但奴婢还是希望姑娘可以留下她,你看她,多可怜啊!要是你不救她,她明天又会被卖到妓~院去的。姑娘不是正缺少个婢女吗?如果由你向王爷开口,一定行得通。” “我不是神仙,我救不了天下人。不要忘记,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外人而已。也许正如柳飞飞所说,有一天,我也要被遣返军营从妓。” 如影有些悲伤地低下头,她还以为她会帮助她。 “不过……”舒雅凌迟疑了一下:“我倒还是可以帮助她,或许,未必行得通。” “姑娘,你……”如影高兴地望着舒雅凌:“谢谢姑娘。” 舒雅凌再次走进了那个屋子,丢下了一句话:“如影,你那么在意这个孩子的去留,该不是被她触动了什么吧?” 这句话让如影愣了许久,她蹙着眉,全身发抖,双拳紧紧地握着。 看到舒雅凌再次走进来,小乞儿呆住了,她看着一片狼藉的桌子,怯生生地低下了头。 第038章 一句坦白何其重4 虽然说不稀罕她的东西,也不想讨好她,但毕竟是吃了人家的东西,怎么也不能理直气壮。 这就是所谓的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 小乞儿觉得她一定会对她冷嘲热讽,但舒雅凌的话却让她很意外。 “看来,你还是很乖的,那么快就听我的劝告了,知道骨气不能当饭吃。”舒雅凌见小乞儿有些意外地望着她,便微微一笑,继续说:“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听好了,听了以后,是去是留,随你便。” “首先,这里不是我家,我也不是这里的大小姐,在这里,我也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儿,身上也没有银子。比你好一点,我可以寄人篱下,而你,什么都没有。” “其次,如果你想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婢女的话,我可以帮你去求一个可以做主的人。他如果同意,你就可以留下,否则,我也没有办法帮到你,等到了天亮,你就必须离开。” “第三,我先和你把话挑明了。如果你选择离开,成为乞丐的话,或许生活凄苦,或许受人欺凌,或许被卖到妓~院,但你应该可以活到中年,甚至老年。如果你选择留下,做我的婢女的话,生活无忧,但或许不到二十,你的生命就要结束。当然,也有可能会长一点,二十多吧。” 小乞儿有些疑惑地望着舒雅凌,才可以活到二十岁吗? 看着小乞儿疑惑的眼神,舒雅凌继续说:“你不用问为何会这样?也不用怀疑,我在欺骗你,因为就连我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活得过二十岁。另外,我还想提醒你,骨气不能当饭吃,自尊也不能当饭吃,没有了命,一切都是浮云。浮云,懂吗?意思就是好什么都没有,命都没了,骨气、自尊还用来做什么呢?”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决定吗?” 小乞儿垂下头,想了想舒雅凌的话,然后抬起头,坚定地望着舒雅凌:“我,选择留下,即便生命短暂,我也要过得自由自在。” 舒雅凌点了点头,拍了拍手,大喝一声好:“咱们女子就得有这种魄力。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不由别人操作。我今晚就和王爷说说看,无论如何,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留下你,希望你不会后悔。” 小乞儿讶意地问:“王爷,你说的可是南越国的大将军王南宫王爷?” “不然,还有哪个王爷?”舒雅凌站起来,离开,却想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呢?今年多少岁了?” 小乞儿摇摇头:“我没有名字,乞丐爷爷就叫我小乞儿,爷爷说我今年有十二岁了。” “小乞儿?”舒雅凌微微沉思,便说:“萧祈儿,这个名字很不错,你以后就叫萧祈儿吧。” 舒雅凌的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子上写下萧祈儿三个字,指给她看:“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记住了。”便离开了。 小乞儿一看,发现并不是那小乞儿那三个字,而是萧祈儿。 小乞儿虽然不识字,但乞丐爷爷却教过她认自己的名字,所以,她只认得小乞儿三个字。 看着桌上的三个字。虽然同音,但却是另外一个名字。 莫名的,她有一种感动,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了。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萧祈儿,不再只是小乞儿了。 今日,南宫辰一早便去了军营,一直吃了晚膳,也未曾回来。 舒雅凌想着,要不奥趁着这个时间,做些什么准备的好,毕竟她是有求于他。 于是,她便打发了如影离开,呆在厨房一个人忙活着。 等到南宫辰回来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忙活完。 见南宫辰慢慢走进翠竹园,如影急忙迎了上去,拱手参拜:“属下参见王爷。” 南宫辰只是点点头,然后望着舒雅凌的屋子,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经过昨晚一事,他总觉得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态面对她。 如影察觉了南宫辰的心不在焉,便说:“王爷,姑娘并不在屋子里。” “哦。”南宫辰默默地点点头,问:“这么晚了,不在屋子里休息,去了哪儿了?” 如影指了指不远处的厨房:“姑娘一个人留在厨房里,忙东忙西地煮着什么?将近一个时辰了,都还没有出来。属下估摸着她是在为王爷做宵夜。” 舒雅凌在亲手为他做宵夜。 “哦。”南宫辰的眸色顿时一亮,忙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第039章 一句坦白何其重5 于是,如影便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说给了南宫辰听,说完,便垂下头:“请恕属下把小乞儿留下的事情推给姑娘之罪。” “辛苦你了,你的想法,本王都懂。不管如何,本王也不能拂了你的美意。”南宫辰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 如影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南宫辰,他明白她的心意吗? 如影有些失神,但是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又拿出了那块透明石呈给南宫辰:“王爷,这就是姑娘喜欢的透明石,属下偷偷地将它买下了。如果你送给她,她一定感动万分。” “如影,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本王的事都如此上心。你就是本王最好的手下。”南宫辰转过身:“好了,本王且去书房候着,看她能做出什么好东西。” 如影还想叫住他,但想了一想,还是算了。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这是飞影刚刚送来的雪莲玉露膏,请允许奴婢帮王爷上药。” 刚刚密送过来的雪莲玉露膏,还是把这个机会留给舒雅凌吧。 如影抬起头,看着绝美的身影慢慢地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悄悄地闭上了眼睛,心仿佛在阵阵刺痛。 看到南宫辰茶饭不思的样子,如影猜测必是因为昨晚之事,让他不好意思再面对舒雅凌。于是,她便故意把小乞儿留下的事情推给舒雅凌做,让南宫辰有台阶可下。 她抚上自己的胸口,紧紧地压住发疼的心。 不错,她是他最好的属下。这样,就够了。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舒雅凌终于把做好的两碗杰作盖上盖子,然后习惯性地抹去了额头上的汗。 可惜,大冷天,哪会有汗?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 舒雅凌捧着托盘走出厨房,却看到如影站在园子里,呆呆地看着旁边十几棵竹子。 如影看到舒雅凌出来,便迎了过去,把一个小瓶子塞在她的手上:“记住,去了以后,一定要用雪莲玉露膏帮王爷上药,而且必须是今天,不然,就会留下疤痕了。”说完,便走了。 舒雅凌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便把雪莲玉露膏放在托盘上,朝墨玉轩走去,这个时候,他该回来了吧。 舒雅凌本不想做这些讨好他的事情,但一想到,对方毕竟是她的金主,难不成要对方来示好。而且,自己又有求于他,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做了。 舒雅凌去到墨玉轩,见到了两名侍卫正在门口守卫着,便知道南宫辰已经回来了。 就在舒雅凌正想着让他们通知南宫辰,说她有事找他时,却发现他们已经推开了房门,说:“舒姑娘,请,王爷正在里面等你。” 舒雅凌眨了眨眼,诶,奇怪了,他是未卜先知她会来找他吗? 进了去,却不见他的身影,只得把托盘放在案上,等着他出现。 无聊之中,舒雅凌便打量起这屋子来。 屋子很宽,比她所住的房间要大上好多倍,也更加精美奢华。屋子分内外两层,以一个屏风分开。 舒雅凌所处的位置是外室,是一副书房的格局。一个颇大的书架,架上无一空位,俱是满满的诗书杂集。 那些书本很新,似乎根本没有翻看过,估计是柳大元用来掩饰自己目不识丁而摆设的。 书架之下是一张黄花梨长桌,桌上摆放着的是一本军书,那应该是南宫辰正在翻看的。 一副长形的刺绣丝帛悬挂在墙上,一直往内室延伸而去。 跟着丝帛,舒雅凌慢慢走进了内室。 倏地,她看到了南宫辰,他正在泡在木桶了洗澡。他背对着她,微微地低下了头。 该不会是睡着了吧?那可是要着凉的。 舒雅凌伸手拍了拍南宫辰:“王爷,王爷,醒醒,小心着凉。” 但南宫辰却一动不动的,一股异样的惊悚忽然布满了舒雅凌的全身,南宫辰是一个浅眠的人,不易沉睡,但如今,她却推不醒他。 他该不会是…… 舒雅凌颤抖着手,想探探他的鼻息。 不料,南宫辰猛地睁开眼睛,吓了舒雅凌一跳。 南宫辰伸手一抱,一拉,舒雅凌便被落到了木桶之内:“哄”的一声,涌起的热水溅湿了地板。 “啊……”舒雅凌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便被南宫辰深深地吻住了,带着惩罚性的力度狠狠地吻着她。 舒雅凌被南宫辰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满脸涨红,她气得锤了他一拳。他吓到她了,她还以为他被人害了去。 舒雅凌想要推开他,挣扎着起来,但却被南宫辰紧紧地抱住,怎么也不肯放开。 第040章 一句坦白何其重6 其实,木桶不大,两个人坐在里面,只能身贴着身,挤在一块儿。 此时的她,衣衫尽湿,里面的红色兜衣若隐若现,布料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显出姣好的上身和那片柔软。 南宫辰看着她绝美的容颜,低垂的长长睫毛在她的眼下布下了淡淡的阴影。他伸手抬起她低垂的脸,细细地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眼睑,她的鼻尖…… 最后,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他的舌霸道地钻进她的檀口之中,勾着她的丁香小舌暧昧地交缠。 舒雅凌只感觉到从腰间传来一股热热的力量,手不自觉地环紧了他的脖子。 忽然,南宫辰愤恨地咬了一下舒雅凌,让她痛叫出声。他恨她,恨她对自己毫不在乎,也恨自己过于紧张她。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总是忍不住去在意她,希望她只看他一人,希望她会为了他吃醋。 不得不承认,舒雅凌对于他来说,是很特别的一个女人,有史以来的第一个。 “痛!”舒雅凌推开了他,捂住嘴巴,那舌头虽然说没有流血,但痛得发麻。 不让他吻,他便俯身吻住了她的颈项、胸前…… 他握着她腰肢的力量不由得加重了。顷刻,舒雅凌的衣衫便漂浮到了水上。 南宫辰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髋部,分身豁地冲进了属于他的领地,开始了横冲直撞…… 顿时,热水被剧烈地震撼着,性~感的身子在波光粼粼中若隐若现。不知道是热水的作用,还是热情的驱使,两人的身子泛着鲜活的红色。 急促的呼吸,尖锐的快感,难耐的炽热,让二人的呼吸更加沉重。 舒雅凌无力地攀附着他,由他带至夜空中翱翔,而后重重地落下,接着又是高飞、坠落…… 当热水渐渐冷却,南宫辰才抱起舒雅凌,放在床榻上,帮她擦拭身上的水,才帮她盖上被子。 舒雅凌感受着南宫辰对她的温柔,心底涌起一丝莫名的暖意。她的心里叹息着,握了握拳。他,不要对她太好了,要不然,她会把持不住的。 看着南宫辰身上湿漉漉的绷带,舒雅凌此时才想起如影的交待,让她替他上药。她推开他,默默地下了床、披着他的衣服,去到外间捧着托盘进来,如影交给她的雪莲玉露膏就放在托盘里。 舒雅凌静静地走到他身旁,轻轻地为他解开绷带。 做这些事情,舒雅凌不是很熟练,生涩的动作、若有似无的触碰,让他的喉间猛地一紧。 好不容易,舒雅凌才帮他解下绷带,再拿起雪莲玉露膏,轻轻地涂抹着开始结痂的伤口。这雪莲玉露膏闻起来是一阵淡淡的香味,清香扑鼻,触感非常清凉。想起如影刚才那么慎重交待她的样子,估计这是疗伤的好药。 涂着涂着,舒雅凌的视线却转到了南宫辰**的上身。他的身材伟岸,高大挺拔,肌肉强而有力,线条非常优美,若是在现代,一定是模特的最佳人选。 作为常年征战的大将军王,作为一个武者,在打斗中受伤是经常的事情。 只是,他的身上未免过于干净了。除了那还未愈合的刀伤,并未看见其他伤口,连一些细纹也看不见。 舒雅凌第一时间想到了手中的雪莲玉露膏,看来是这个药的作用。 原来如影刚才打的眼色指的是这瓶药,也难怪如影会那么紧张要帮南宫辰上药。要是在这个如此完美的身上留下一道疤,那可是一大损失啊。 因为南宫辰坐着,舒雅凌站着,为了方便上药,她只能微微的曲着腰。 尖尖的下巴、嫣红的嘴唇就与他相距咫尺,抬眼望去,便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眸,带着疑惑,又带着欣喜。 南宫辰顺手一拉,便把她抱在怀中,吓得舒雅凌手中的小瓷瓶差点跌碎在地。 看着他眸间的火热,舒雅凌便知道他想做什么了,索性把小瓷瓶放下,免得打碎了。 但奇怪的是,南宫辰并没有继续行动下去:“女人,你觉得那个柳飞飞如何?” “很好。”舒雅凌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便不再说下去。 很好?南宫辰的眸色冷凝,他还是很在意,在意舒雅凌对柳飞飞的感觉。他觉得她的想法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不受他掌控,他痛恨这种无力感。 “本王已经答应了柳大元,等战争结束了,就带她回王府,而且,经过昨晚,她现在也是本王的女人了。” 第041章 一句坦白何其重7 “嗯,知道了。” “今天,听说她去了你那里。以后,没什么事,你别招惹了她。“ 舒雅凌垂下眼帘,苦笑了一下,她的心中忽然空了起来,是吗?是她去招惹她的吗?她不来招惹她,已经是万幸了。 看到舒雅凌毫不在意,南宫辰他有些气急“作为本王的女人,那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现?”他的语气有些急促,带着微微的怒意。 他可真是个易怒的人,有时候,舒雅凌觉得他的性格就像没有长大的小孩子,说变就变。 看着南宫辰僵直的身体散发着不言而喻的怒意,舒雅凌便歪着头想了想,她该做些什么? 她好像还没有祝贺他呢? 舒雅凌站起来,福了福身子,说:“那奴婢恭喜王爷喜得如此美眷,奴婢祝王爷和柳小姐白头偕老……” 南宫辰猛地转过头,狠狠地瞪着她,让她不敢再说下去。 这个女人是存心气他的吗? “王爷,是奴婢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你做得很好。”南宫辰咬牙切齿地说着。 舒雅凌知道,南宫辰是想她吃醋,但是,她却是不能吃醋啊!一旦吃醋,那就表示,她爱上了他。 她明白,他和她的爱情只会是飞蛾扑火、昙花一现。 他对她的爱情建立在新鲜感之上,没有了新鲜感,也就没有了爱情。 她对于他,不会是唯一的女人,也不会是最后的女人。 到最后,受伤的只会是她自己。 心,是她唯一仅存的东西,失去了,她就一无所有了。 许是前世的影响,许是在这里的寂寞,她知道,对南宫辰,她开始有一点点动心了。 舒雅凌的手抚上了微微发痛的心,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舒雅凌,你做得很好,慢慢的,心就不会痛了。 只是,看透了一切的她却不知道,爱情来临的时候,半点不由人。 见南宫辰不再说话,舒雅凌继续走过去,帮他涂抹着药膏,既然他是她的金主,她就得好好地伺候他,做一个合格的军~妓。 南宫辰恶狠狠地瞪着舒雅凌,舒雅凌却毫不在意。 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怕他了。在外人眼中残暴噬血的他,竟然吓不住她。 倏地,他抓住她继续移动的手,问:“你,该不会是还在生气吧?” “奴婢不敢。”舒雅凌垂下了眼帘。 不敢?亏她说得出来。 他看她倒是敢得很哪,看,她都自称奴婢了,还不是想表明她和他的距离,她不想亲近他。 “女人,别生气了,好吗?”南宫辰叹口气,轻轻地说着:“你折磨了本王三日,也该够了。” 舒雅凌望着他,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她折磨他,她什么时候折磨他了。她只是不说话、不去照顾他的起居生活而已。 南宫辰抚着她的脸,犹豫了很久:“对不起……是本王误会你了,还有,那个女人,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本王只是觉得她有利用价值而已。你不要生气了,好吗?”他终于别别扭扭地,说出了酝酿了三日的话。 说出了这些话,南宫辰松了口气,原来说那三个字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舒雅凌估计着,这是南宫辰第一次向别人道歉,如果她再不理会他,估计他又要发飙了。 见好即收,舒雅凌她懂这个道理。 “你,还会把我丢到补给营去吗?”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军~妓的梦魇就不曾离开她。 “不会了。” “你还会杀我吗?” “不会了。” “真的?” “我保证,今后绝不伤害你一根寒毛。”南宫辰信誓旦旦。 她叹口气,把头埋在他的怀中。他们之间本就没有多大的误会,舒雅凌也没有记恨在心,只不过是气他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杀了她,一时气不过而已。 南宫辰感受到了她的亲近,知道她已经消气了,不由得心中一喜,紧紧地拥住了她。 他与她,从未像现在这般亲近过。 许久,舒雅凌推开了南宫辰,拿起一碗双皮奶放在他手里:“今日,我花了一个多的时辰做了些甜点,你还不曾尝试过呢?” 南宫辰看着手中的双皮奶,这是一种白色的、好像豆花般的东西,闻上去,有点腥腥的味道。 “这是什么?”南宫辰勺起一勺,闻了闻,疑惑地问着:“我怎么没见过,这能吃吗?” 舒雅凌白了他一眼:“这天下,你没见过的东西多着去了。这是咱们家乡的特产,叫双皮奶,是用蛋白和牛奶做的,尝尝看,喜不喜欢?” 南宫辰点了点头,把双皮奶吃在嘴里,便闭口不言起来。 舒雅凌半撑着身子,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好吃吗?是不是太甜了?” 南宫辰望了她片刻,才吐出三个字:“太咸了。” 第042章 一句坦白何其重8 “咸?不会吧!我该不会是把盐当成糖了吧?”舒雅凌坐起来,抢回勺子,吃了一口,口感细腻、甘香嫩滑,好吃得很:“不会啊!味道刚刚好。” 回过头,却看到南宫辰嘴边狡黠的笑容:“本王是骗你的,瞧你那个紧张样……哈哈哈――”说完,便捧腹大笑了起来。 “南宫辰,你……你简直就是找打。” 舒雅凌气得直瞪眼,举起了拳头挥过去,却被南宫辰躲开。 一个跳跃,南宫辰去到一个远离舒雅凌的地方,慢慢地、津津有味地吃着碗里的双皮奶。 吃罢一碗,接着第二碗。“好吃,真好吃。”南宫辰铮铮有声地诱~惑着舒雅凌:“你要不要吃上一口呢?” “南宫辰,你站住,让我打。还有,那一碗双皮奶是我的,你不能独吃。” “好,本王……我让你打。”南宫辰有意识地将自称本王改为了我。吃了最后一口双皮奶,放下碗,昂首阔步地向她走去,站在她面前,等着受刑。 可是?这一下,舒雅凌倒是打不下手了。 南宫辰微微一笑,俯下身子,抬起了她的下颚,把口中那口双皮奶渡到了她的口中。 舒雅凌当即吓得一口吞了下去,之后,她捂住嘴巴,满脸通红的看着南宫辰。他怎么变得那么会调情了? “怎么样?还想吃吗?”南宫辰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那感觉细细的,柔柔的。 舒雅凌觉得他有深意,急忙摇摇头:“不想,我够了。” 南宫辰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拂过。“女人,本王还想要你。因为,我还不够呢?”手抚上了她白皙的胸口,语气有着异样的暧昧:“你得想办法喂饱我。” “你行吗?”舒雅凌挑眉,她指的是他还未复原的伤口。 “好大的胆子,你敢质疑本王,看本王怎么收拾你。”语气虽沉,动作却分外温柔。 看着她带着笑意的嘴角,南宫辰重重地吻了下去。 “王爷,请稍等,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你现在可以说了。”南宫辰在她的耳旁小声说道,然后一把将舒雅凌抱起,缓缓的将她放在榻上,熟练地解着她的衣衫,不,是他的衣衫。 她刚才穿的就是他的衣衫。 “我今日救了一个女孩,我想留下她,可以吗?” 未等舒雅凌说完,南宫辰已经把她压在了身下。 南宫辰梳理着舒雅凌的发丝:“你喜欢就好,不必问我。” “那谢谢王爷了。” “你刚才不是叫我南宫辰吗?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再叫一次。”南宫辰惩罚性地在她的锁骨上啃咬着,吮吸着。 “南宫辰。”舒雅凌小声地叫着。 南宫辰还是觉得意犹未尽:“再叫一次。” “南宫……辰。”“不,叫我辰。” “辰……” “凌儿……我的凌儿……”他附身吻住那抹殷红的唇,带着急切和渴望重重地吻着。 舒雅凌的心不由得触动起来,不是因为欲~望,而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女人,仿佛尊严在那一刻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紧紧地拥住南宫辰,喃喃自语着:“辰,不要对我太好,不要对我太好。” 南宫辰望着她,那墨玉般的眸子逐渐深邃暗沉,里面似乎藏着浓浓的感情:“为什么?” 舒雅凌用手遮住他的双眸,不想看他眼中的情意:“不要,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也不要对我太好。”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舒雅凌默默地垂下了眼帘:“因为,我输不起,我再也输不起了。” 南宫辰拉下她的手在唇边吻着:“不,不会的,你会输的,给了你的,便是你的,永远都是,谁也抢不走。” “辰……”她的心在颤抖,在害怕,在不停地告诫着她,要小心这个男人。 “相信我,把它交给我,好吗?”南宫辰指着她的心。“你要相信我,除了它,我谁也不要了。” 南宫辰的声音在舒雅凌的耳边低低地吟着,像带了蛊惑的味道,让她不容拒绝。心门就此打开,带着微微的期待,还有浓浓的不安…… 纱幔放下,挡住纱幔里面的缠绵,帐内,是他粗重的呼吸和她颤栗的呻吟,紧紧纠缠的两抹人影,不时伴着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呻吟再次沉沦。 两人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就连灵魂也缠绕在了一块儿。 阵阵清风,扬起了层层纱幔,偶尔露出帐内令人羞红脸的缠绵。 夜色正浓,芙蓉帐暖,一夜激情,满室旖旎。 第043章 一句坦白何其重9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飞蛾飞了进来,几经转折寻找,终于找到了炉火,便飞了过去,火光之中,它扑闪了几下翅膀,便就此湮灭在了火光之中…… 清晨醒来,舒雅凌便发现南宫辰已经不在榻上,他所睡的位置已经冰凉了。在国家事务上,他的确是废寝忘食,从不敢有一丝马虎,所以才造就了今日的成就。 旁边的凳子上,放了一件女衫,是南宫辰为她准备的,昨晚的那件衣衫已经湿透了,根本不能穿。 推开窗来,缭绕的雾气便迎面而来,冷冷的,湿湿的,让晨起的迷糊多了几许清醒。 洗漱完,走了出去,却意外地见到南宫辰坐在书案前,看着什么。 南宫辰发现了舒雅凌,向她伸出手,抱着她,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醒了?” “嗯。” 这是明知故问,但作为情人间的话语,却甚是甜蜜。 “睡得好吗?”南宫辰伸手梳理着她的长发,长发没有绾起来,就这样披散着,却更显风情。他不自禁地挽了撮她的秀发把玩。 “嗯。”见南宫辰摆弄着她的头发,便解释道:“我不会绾发髻,所以只得这样了。” “这样挺好。”南宫辰吻了吻她的嘴角:“但,只准在本王面前这个样子,只允许本王一个人看。” “嗯。” “凌儿,等回了王府,本王就娶你,让你做侧王妃。”他的额头盯着她的,彼此间的呼吸就近在咫尺:“但请恕本王不能把正妃的位置给你,因为王妃的位置,已经有人了。她是左丞相杜木如的女儿” 南宫辰紧紧地注视着她,见她一脸平静,便继续说下去:“府里,女人很多,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那个柳飞飞,本王也会带她回府,她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样东西而已。” 舒雅凌知道,在他的手中,女人,也只不过是用来争名夺利的棋子而已。能把侧王妃的位置给她这么一个无权无靠山的女人,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 只不过,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卷入女人的斗争之中。 舒雅凌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不要。” “凌儿……”南宫辰的眼色一黯,这是他目前能给她的最好的,她是嫌弃自己太多女人,还是嫌侧妃的位置不够高,她想的更多。 “回去以后,你给我买间小宅子,偶尔过来看看我,就足够了。” “不行,本王要给你最好的。”南宫辰一口拒绝:“而且,本王要日日见到你。” “王爷,不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王府里的争名夺利不适合我。” 舒雅凌依然喊他王爷,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提醒自己,他和她之间的地位的高低,才会避免犯错。更何况,南宫辰现在也不正自称本王吗?那就是暗地里告诉她,君臣之礼不可废吗? 舒雅凌很有自知之明,喊他辰,只是她与他用于调情的一种手段。白天里,在外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她还依然是一个卑微的小女人。 南宫辰没有纠正舒雅凌对她的称呼:“本王会派人保护你,本王要给你最好的。” 由此可见,舒雅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今后,她对他还是要客气点,一些必须的礼节还是要注意的。 她啊!还是识相点好,她所在外人前给他难堪,她也不会好过。 “只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舒雅凌垂下眼帘,手指轻轻地在他胸前打着转:“王爷,我很自私,想过好日子,但又怕受到伤害。王爷,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好,就请依了我。” 南宫辰抱住了她:“凌儿,你放心,本王会为你准备好一切,给你最好的安排。” 往日的女人,只要恩宠过一些日子,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要这要那要名分,而她是第一个给她名分却又拒绝的女子。 “王爷何必如此伤感,咱们又不是不见。况且,天大地大的,除了依靠王爷,我还能去哪里?”舒雅凌笑着,这南宫辰,一旦投入了感情,似乎就认定了。 “凌儿,本王想给你一件东西。”南宫辰从袖子里拿出透明石,放在舒雅凌的手上。“喜欢吗?” 舒雅凌愣了一下,看着它,再看了看南宫辰:“王爷,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买这个石头。” “如影跟本王说了昨日的事情,本王便让人去买了。”南宫辰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满意地看着舒雅凌高兴的样子:“以后,本王会为你准备一些银子、送你些首饰,以后,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第044章 一句坦白何其重10 相处将近一个月,粗心的他到昨日才发现,她没有银子,也没有首饰。 “谢王爷。”舒雅凌离开南宫辰的怀抱,来到窗户边,对着太阳欣赏这块金刚石的纹理。 如果有工具切割,必定可以做成几颗举世轰动的大钻石。 回过头,舒雅凌却发现南宫辰还坐在那里发愣。她走过去,拉着他:“屋子里怪闷的,咱们出去走走吧。“ 南宫辰温柔地看着她:“你去吧!本王还有些事情要考虑。”随后,便低头沉思,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 见南宫辰有烦心事,舒雅凌也干脆在一旁坐下,一言不发地把玩着金刚石,考虑着该从哪个方向切割,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忽然,想起还没有用早饭,便吩咐外头的侍卫,送早饭过来。侍卫的速度非常快,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早饭便送来了。估计是造就已经备好的,只等着命令送上来。 舒雅凌拉着他坐下,舀了一碗白粥放在他面前:“先吃点吧。” 南宫辰只是随便吃了几口,便拿着勺子在发呆,脸色颇为沉重。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南宫辰如此思绪不宁的样子,终究忍不住询问:“王爷,看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你到底为何事犯愁?” 南宫辰放下勺子,解释道:“东芜国昨日送来降书,想与我南越国签订合约书,东芜国愿意放弃南越国现在所占领的城池,并奉上白银一千万两,外加送一个公主来和亲。但偏偏今日京城里传来圣旨,让我乘机而入,继续攻打东芜国,直捣黄龙,一举灭了东芜国。” “本王的想法是,既然东芜国愿意签约下降书,那何乐而不为,先占领他一部分国土,待士兵修身养息之后,过一段时间再继续攻打,慢慢蚕食其他的城池。偏偏圣旨难为。” “如果本王不遵从圣旨撤兵,本王就会落个藐视圣旨、抗旨不遵的杀头大罪,若是继续深入敌境,则是孤军作战,陷入困站局面,而敌军却以逸待劳,在攻下东芜之前,我军早就全军覆没了。” 舒雅凌不懂行军打仗,但却知道一些浅显的道理。她总觉得里面有什么隐情。 “王爷,我想问问,这场战争是因为什么而引起的?王爷当初接受皇命之时,皇上是怎么说的?” “六年前,东芜国和西水国形成联盟,攻打我国,被本王和两名大将军打退,此事,父皇一直耿耿于怀。一年多以前,东芜国又开始在边境不停地滋扰事端,屡犯我国边境。本王奉了父皇之命,要给东芜国一个痛击,于是,便一直打打了这里。”南宫辰叹了口气:“老实说,战争持续了一年,耗费了巨额的人力物力,将士们有些开始想家了,军心有些不稳了。如今,本王不想再打无把握之战,不想白白赠送了将士们的生命。” “所以,你才利用你的威名,想出了让烟城起内讧而不费一兵一卒夺取城池的方法。”舒雅凌接下了他的话,继续说:“甚至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惜以身犯险,最后受了重伤,对不对?”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嗯,你受伤的第二天,我便猜到了。只不过,此乃天机,不可泄露,若被他人得知,则会让王爷战神的神话力量变小,对今后不利。所以,我就当做不知道了。” 南宫辰深深地凝望着舒雅凌,握住了她的手:“全天下,能猜出本王心思的人,唯你一人而已。” 舒雅凌笑了笑,打趣地说:“能让本姑娘如此费心思去猜的人,也唯有王爷而已。” 听了,南宫辰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是他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好,那你且说说你的看法,该如何解决目前的难题?”南宫辰正想听听局外人的看法。” 舒雅凌沉思了片刻:“四个字,按兵不动。” 南宫辰的眉目挑起:“你且仔细说来。” “第一步,先稳住东芜国。因为东芜国求和的条件,根本没有诚意,东芜国愿意放弃我国现在所占领的城池,是因为他们不得不放弃,即便咱们不签合约书,城池还是咱们的。” “而且,对于一个富裕的国家来说,白银一千万两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再说了,至于那个和亲的公主,谁知道是真是假、受不受宠,如果是假的、不受宠的公主,根本制约不了他们,还说不定是派来的细作,而且,和亲之后,我国若想再找理由攻打东芜国就难了。” 第045章 一句坦白何其重11 “到时候,会落得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骂名。反正,东芜国却可以借此把南越国当做靠山,其他国家来攻打他们时候,便过来求救。所以这个合约对于咱们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那么,咱们不如狮子开大口,除了东芜国愿意放弃我国现在所占领的城池外,并加送附近的十座城池。第二,要每年对咱们南越国进贡,最少白银九千万两。第三,和亲的话,咱们不要公主,要皇子,而且是要四个皇子来我国做质子。第四,签署合约书的地方必须在烟城。” “面对如此苛刻的条件,对方一定讨价还价,那咱们就慢慢降低要求,如此,咱们便可以稳住他们,一来一回,争取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即便对方恼羞成怒,也无妨,毕竟烟城易守难攻,他们不敢来攻打咱们。只要有了时间,咱们就好办了。” 南宫辰点了点头,果然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好办法。 “至于让你继续攻打东芜的圣旨,我怀疑根本不是皇上的本意,而是被人怂恿,被人用花言巧语哄骗而下的圣旨。目的不是在于消灭东芜国,而是……”舒雅凌点了点南宫辰的胸口:“要你的命?” 南宫辰的心猛地一沉,他之前也曾想过这个可能,但毕竟是手足,他也不愿意深入下去。如今,却被舒雅凌截然点破。 “王爷,以你的聪明才智,绝不可能想不到,只不过是你不愿意去想而已,但是,你不要忘记,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王爷,你的危险来自京城,那只在京城的老虎可是虎视眈眈着你,一有机会,他就会攻击你。” 南宫辰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记下了:“那依你之见,本王应该马上除去那只老虎吗?” “非也。王爷如今正处于挨打状态,先求自保要紧。那只老虎,就让他再张牙舞爪一段时间,以后有的是时间对付他。”舒雅凌摇摇头:“王爷应当秘密赶往京城,暗中面圣,把大军所面临的危机和即将到来的困难告诉他,让他知晓其中的厉害,收回继续攻打东芜国的圣旨。” “而为了不让那只老虎抓住你擅离职守的把柄,你必须秘密返回京城。在这个一个月内,就由我和你的手下隐藏你前往京城的秘密。” “好,好,非常好,就依你所言。”听了舒雅凌的计策,南宫辰连说了几句好,但却没有下文,皱起眉头,想着什么。 “王爷,还有什么难题吗?” “凌儿的计策虽好,但却遗漏了一点,父皇虽然英明,但却非常倔强,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 “原来王爷在烦恼这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舒雅凌微微一笑,向南宫辰要了一份天下的版图,再拿了笔在一张宣纸上画着些什么?画好之后,递给了南宫辰。 只见那幅天下的版图之上,画了四种动物,在北襄国的地界里画了一只摩拳擦掌的熊,在西水国画了一只虎视眈眈的鹰,南越国是一只垂涎欲滴的猫,东芜国是一只意欲逃跑的老鼠。 “王爷请看,这天下幅员辽阔,不仅仅只是东芜一国,不要只顾着吞并别人,而忘了身后还有他国的威胁。况且,被逼急了的兔子还会咬人呢!东芜国这一泱泱大国能与其他国家对抗多年,不可小觑。要是惹急了他,来个鱼死网破是的得不偿失的事情。” 舒雅凌记得,元朝的成吉思汗就是坐收了宋、金对战的渔翁之利,先灭金人,再慢慢蚕食了南宋才建立了元朝,成就了一国霸业。 三国时期,三国鼎立的形成,也正是因为三国的皇帝知晓其中的厉害,不愿意为了消灭其中一国,让自己国势变弱,而最终导致自己灭亡。 “一口吃不成一个大胖子,千万不要因小失大,让别人坐收了渔翁之利,这就是我想出来劝解皇上的办法,你看,行得通吗?” 南宫辰若有所思地望着舒雅凌,觉得她的思想很独特,特别是画的这个天下大势,就和他心中所想一模一样。 他早就想灭了东芜国了,但又唯恐投入过多的兵力,而引起其他国家的攻击。 南宫辰一把拥住舒雅凌入怀:“凌儿,谢谢你,幸而有你在本王身边。” “王爷,切勿把我的才智想得太高,只不过因为我是局外人,看得更清楚而已。况且,你是南越国的皇子,只要朝着皇位之争去想的话,一切都显而易见了。” 第046章 巧施妙计夺军心1 舒雅凌笑着,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然后,放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王爷,你现在只是大将军王,无论你占领了多少个城池,占领多少个国家,你都是为了他人作嫁衣。” 南宫辰的身子变得僵直起来,木木地推开了舒雅凌。“你说,皇位之争?” “对,皇位之争。”舒雅凌抬起眼睛看着他,然后用嘴型问着,皇位,你,想要吗? 南宫辰惊愕地看着舒雅凌,她居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心思,除了贴身的几个手下,无人得知,而她却在相处短短的日子里,猜透了他的心思。 她是怎么知道他志在皇位?又是怎么知道他想一统天下? 这个女人,若是敌人的话,会是怎样的一个强敌呢?幸好,她是他的女人。 南宫辰俯身附耳对她说:“想要,而且,志在必得。” 舒雅凌直白的问话,没想到他全毫无隐瞒地告诉了她。这句话,这份心思的坦白,正是他对她的信任,这个信任又是何其重啊! 舒雅凌笑了:“那好,你尽管去京城,我会和如影好好地配合你。记着,一切小心,千万不要受伤,也不要暴露了行踪。” “嗯。我现在马上去军营一趟,和将军们商量关于修改降书的事情,好让使者带去东芜国,等安排好了一切,本王就马上离开。今日估计就不回来了。”南宫辰点了点头,吻了一下舒雅凌。“外面的风影、雨影,我会留下他们给你使唤,从烟城到南越国的京城,这一来一回,估计要大半个月。本王不在的日子里,你也要万事小心。” “知道了,去吧。”舒雅凌点点头,踮起脚尖,轻轻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切记,一切小心。” 虽然她知道,他的身边一定会有人暗中保护她,但她还是忍不住再三叮咛。 南宫辰走出了门口,让风影和雨影留下,他不在的时候,一切听舒雅凌吩咐。又找来如影,把要离开的事情告诉她,并让她配合舒雅凌做好帮他掩饰的事情。 中午的时候,吃过晌饭,在花园的贵妃椅上,舒雅凌悠闲地躺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忽然,她感觉得一个浓浓的气息在她的脸颊上徘徊着。她睁开了眼,却看见了南宫辰的脸,他正坐在她的旁边,俯身吻着她。 她有些惊讶:“王爷,你不是说今天离开吗?” “嗯,马上就走,离开前,过来看看你。”南宫辰在舒雅凌的脸上细细地吻着。 他本不想回来的,但不会来看她一眼,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南宫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匣子,放在舒雅凌的手中:“拿着,有需要的时候,它可以保护你。” 舒雅凌打开匣子看着,里面是比手掌稍小一点的墨玉石片,上面雕刻着一头猛虎,脚下踩着吉祥如意的云海,那模样威风凛凛、虎虎生威。 舒雅凌猛地抬起头:“王爷,这个是……。” “这个是调动十万大军的虎符。”南宫辰点了点头:“有了它,你就可以调动本王的十万大军,到了真正有危险的时候,你就拿着它到营中找孙伟德、李智桓,他们都是本王的人,一定会听你的吩咐行事。” 舒雅凌的手有些颤抖:“可是?这个虎符那么重要,我……” 小小的虎符,非常轻巧,但舒雅凌却觉得分外沉重。 南宫辰点了点她的鼻子:“再重要,也没有你的安危重要。” “王爷。”舒雅凌的心里不禁有些激动,心里似乎被什么暖暖的东西填满了,她的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颈项。 “凌儿,好好照顾自己,本王会想你的。” “嗯。” 南宫辰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两人忘我地深~吻了起来。 不久,南宫辰抬起头,放开了她,说了句:“本王走了。”便放下她,毅然离去。 舒雅凌目送南宫辰离开,不知怎的,心中竟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不舍之情。 她不由得吓了一跳,她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过不动心的吗? 她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协助南宫辰,借助听到力量过更好的日子便可以了,心的沦陷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抚着闷闷的胸口,试图让自己安静下来,你,不要动心,千万不要乱动心啊。 转眼,便过了十几日。 在这十几日里,舒雅凌搬到了墨玉轩那里住。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躲在房里练习内功,本来是她一个人练习的,但萧祁儿觉得挺好,也央求着一起练。舒雅凌便答应了。 第047章 巧施妙计夺军心2 说也奇怪,头两天练习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到了第三天,她居然感觉到有一股弱弱的气流自丹田升起,一直在那里萦绕,久久不散。到了第四天,这个气流竟随着她的意念而在她的全身流动,就好像控制水流一样,你让它去哪里,它便去哪里。 之后,那道气便越来越强,越来越灵活。她越练越精神,越练越有劲,就连如影也说,她进步神速。 这天,如影出去打探消息,舒雅凌和萧祁儿留在房里打坐吐纳,却忽然听见了外面的吵闹声。 “这是我家,我要进去,我要见王爷,我告诉你们,等我见了王爷,我让你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听到没有,让开,让我进去。” 听那声音,便知道又是柳飞飞来叫嚣了。 屋外的风影、雨影挡住她,不让她进去,气得她直跳脚。 萧祁儿跳下床:“姑娘,奴婢去看看,把她给打发走。” 舒雅凌点点头,她便一蹦一跳地跑出去。 看着眼前穿着青色短衫的萧祁儿,她的头上扎着双髻,眼睛又圆又大,灵活转动的黑瞳里跳动着清澈的、不含杂质的光,是一个很可人的小姑娘。 从留下她的第二天开始,她便跟着如影学着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伺女。 看她年龄小,舒雅凌想免了她,让她不必伺候她,但她却非常倔强,说不想欠她的人情,硬是要伺候她。 这个小姑娘也有她很独特的地方。 她很聪明,才学了几天,便有模有样的,一手包办了伺候舒雅凌的工夫,从洗漱到梳头,从厨房到厅堂,都不用如影操心,反而让如影没了活干。 如此,这正合舒雅凌的心意,如影可以闲下来去打探军营的情况了。 萧祁儿推开门,便见到三名少女和两名侍卫面对面地站着。 穿了一身紫色裙衫的柳飞飞昂首挺胸地站在风影和雨影的前面,一副母老虎的样子:“我数三下,你们再不让开,我可要动手了啊。” 风影和雨影还是一言不发地呆站着,任由她数落。 萧祁儿可惜地摇了摇头,衣服好看是好看,但却跟错了主人,白白浪费了一身好衣服。要是穿在她们姑娘身上,一定貌似天仙。 萧祁儿是个认死理的人,只要是她认定的,她就对她好。 对于舒雅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是恨她入骨,当完全了解了她这个人之后,她却发现,原来她并无恶意。 她不是那种满嘴善意的假好人,随随便便给些钱,便打发她走了,而是义正言辞地告诉她,即使她帮了她,将来的结局也未必好,让她自己做选择。 她还教会了她很多道理,让她知道了,无论什么困境下,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今,曾经那股恨意已经转变为对舒雅凌的敬爱了,所以,她心甘情愿、任劳任怨地伺候她。 柳飞飞卷起来袖子,和两个侍女做好了准备撞上去的动作:“一……二……”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撞,那两个侍卫会立刻闪开,而她就可以趁机冲进去找南宫辰了。 “哟,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母狗啊!躲在那里发~情呢?原来是柳家的那只啊。”萧祁儿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着,踱着步子来到柳飞飞的身前。 风影和雨影两人对看了一眼,他们两个遇到蛮不讲理的柳飞飞,简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哎――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女人的事还是由女人自己解决吧。 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不约而同地后退两步,站回到门边,把守大门。他们打算做一天的门神,死也不再开口说话了。 柳飞飞当即气红了眼,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萧祁儿:“你说谁是母狗?” 萧祁儿假意被吓着了,捂了捂耳朵:“呀呀呀,这只母狗的叫声可真够嚣张的,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你你你……”柳飞飞气得说不出话来,便对着身后的两个侍女说:“春花,春雨,你们给我抓住这只小蹄子,本姑娘非得撕了她那把嘴。” 身后的两个侍女立即冲了上来,要抓住萧祁儿,哪知机灵的萧祁儿一闪,便躲过了两个人的“爪子”。转身的时候还踢了两脚把她们踢倒在地,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这些全托了修炼内功的福,修炼了几天,不但身子变轻巧了,就连身形也快捷了。虽然还不能和人动武,但对付没有功夫的弱女子,却是绰绰有余了。 第048章 巧施妙计夺军心3 要不然,她还真躲不开她们的利爪。 柳飞飞想上前掌掴她,却又不敢动,最后,她干脆对着墨玉轩哭叫着:“王爷,王爷,你出来看看飞飞吧!飞飞被欺负得好惨啊!你是不是不要飞飞了,飞飞想你啊!王爷……” 当然,回应她的只有盘旋在上空的回音。 萧祁儿无奈地白了白眼,这是柳飞飞每日的必修功课,不闹上一个时辰,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 柳飞飞以为是南宫辰,急忙叫着:“王爷……”却发现出来的人是舒雅凌,便指着舒雅凌叫着:“好你个贱~女人,霸占着王爷不放,识相的,就赶紧放我进去见王爷,要不然,我让我爹来,看不把送到官府里,治一个藐视王爷之罪。” 舒雅凌不气,只是走到她身边跟她说:“柳小姐,和我谈谈吧。” 说完,她便朝观雨亭走去。 柳飞飞别扭地转过头,不想去,但脚步却忍不住跟了上去。 萧祁儿也急忙跟上,她可不能让舒雅凌吃亏。 舒雅凌在观雨亭坐下,伸手请柳飞飞坐下:“请坐。” “哼,这是我家,不用你说,我也是要坐的。”柳飞飞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柳小姐,我有些私下的话要和你谈,你能不能让你的两个婢女先下去。”见柳飞飞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舒雅凌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这事情事关王爷的性命,非同小可,不可泄露。我看你是王爷的女人,我才告诉你,若是让那两个外人知道了,那就……” 看舒雅凌严肃的神情,再听过她的话,也忽然变得慎重了起来,让两个婢女走得远远地。 毕竟她和舒雅凌才是王爷的女人,才是一家人。 舒雅凌也使了个眼色,让萧祁儿离开。萧祁儿点了点头,离开了观雨亭,但双眼却没有放过柳飞飞的举动,万一她起来什么歹意,她也好去搭救舒雅凌。 “柳小姐,这十日,你每日都过来探望王爷,你却见不到,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难道是王爷出了什么事?” “柳小姐真是聪明,王爷是出了事。” 柳飞飞的心一惊,焦急地道:“舒姑娘,你快说,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雅凌当下脸色一沉,故作伤心:“王爷,他……他中毒了?” 柳飞飞的手抖了一下:“王爷是怎么中毒的?还有,王爷现在怎么样了?有让医生来看吗?” “那天晚上,王爷和柳小姐在这里喝过酒之后,便中毒了。” “怎么可能?我那天也喝了酒啊。” “正因为如此,王爷才怀疑,是不是你下的毒?” “不是,不是我,根本不关我的事。”柳飞飞大惊失色,急忙否认,她握着舒雅凌的手乞求着:“舒姑娘,求求你让我见见王爷,我要告诉王爷我是无辜的。” 舒雅凌拍了拍柳飞飞的手,安抚着她:“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无辜的,王爷也知道,所以你今日还可以活着在这里和我讲话,要不然,王爷早就杀了你了。” “谢谢舒姑娘信任我。”此时,柳飞飞惊恐的心才慢慢地静了下来:“那既然如此,舒姑娘可以让我见见王爷吗?” 舒雅凌此时左右看了看,见四处无人才低声对柳飞飞说:“王爷因为中毒很深,被送到了王爷的师傅那里医治,所以现在不在墨玉轩。” “什么?王爷不在……” 舒雅凌立刻捂住了柳飞飞惊叫的嘴巴。“嘘――想必你也知道,王爷的安危关系着十万大军的军心吧。所以,王爷中毒一事乃军事机密,传了出去,动摇了军心,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柳飞飞吓得急忙捂住了嘴巴,不敢再说一句话。 舒雅凌见震慑有效,便继续说:“今日,我是对你无比的信任,我才把这个事情告诉你,就是怕因为你的失误而让全军知道了王爷中毒的消息。希望你能体谅我的难言之隐。” “不过,你倒是可以放心,王爷已经脱离危险期,等完全清除了体内的毒素,他就可以回来了。” 柳飞飞急忙点点头:“舒姑娘,以后我都听你的,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惹是生非了。” “嗯,好歹也是自家姐妹,还是自家人信得过。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我就是你的妹妹了。”舒雅凌满意地点点头:“你这么乖,等王爷回来,我一定在王爷面前为你多多美言,说你在这段时间很乖,让他多多宠爱你。” 第049章 巧施妙计夺军心4 柳飞飞脸红地低下了头:“妹妹,你休要取笑姐姐。” 什么姐姐、妹妹的,看柳飞飞说得那么顺口,那种做作的样子,让舒雅凌简直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但是没办法,谁让她要做这件事呢? 她要做的是,拉拢一切可以成为朋友的敌人。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舒雅凌正色道:“王爷的事情,事关大局,你可不要把王爷的事情告诉柳老爷啊。” “为什么?咱们应该告诉他,让他帮咱们掩饰啊。” “王爷说,在未查清谁是下毒者之时,谁都不能信任?” 柳飞飞的眸色一变:“你是说,王爷怀疑是我爹爹下的毒?” 舒雅凌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柳飞飞:“姐姐是庶女,一直与身为姨娘的亲娘住在别院里,今年才被接到府里的,对吧?” 柳飞飞有些难过地低下头,这个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她是柳家的小姐,却因为是庶女,而不能住在自家大院,要住到别院,过着比婢女还不如的生活。 今年年头,柳大元忽然良心发现了,才把她们两母女接回大院来。 “难道你不怀疑你的爹爹突然之间对你好,把姐姐当成掌上明珠,是有原因的吗?” “原因?有什么原因啊?”柳飞飞急忙问道,随后她有想了一想:“难道他想假借我的手给王爷下毒?” 柳飞飞想想,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忽然有一种后怕的感觉。 “那妹妹,咱们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舒雅凌低下头,和柳飞飞咬着耳朵:“这好办,首先,当柳大元问起王爷的事情,你要假装王爷没有中毒,只是在房中闭关修炼武功的样子。如果他想见王爷,可以留下名帖,王爷出关之后,必然会见他。然后,你要密切注意他的举动,如果有可疑之举,马上告诉我,当然,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要稳住,不要被他发现了。” 柳飞飞听了,不断地点着头。 当萧祁儿看着柳飞飞满脸笑容离开的时候,她倒是愣住了。她急忙跑过去,问舒雅凌:“姑娘,你是用了什么法子,收复了那个妖精的?” “我的方法就是……”舒雅凌朝她挥了挥手,让她附耳过来:“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哈哈大笑地走出了观雨亭。 萧祁儿倒是不乐意了,追了上去:“姑娘,你行行好,就告诉我嘛,我好奇得很啊!” “都说是天机了,怎么可以泄露呢?反正,她以后不会再来找咱们的麻烦便是了。” 两人正讨论着这个话题,舒雅凌却看到了如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脸焦急,便知道出了事。 舒雅凌迎上前:“如影,何事如此慌张?” 如影的身子有些漂浮,脸上伤痛万分:“王爷……王爷他……遇伏了。”说着说着,眼泪便控制不了地落了下来。舒雅凌一听,当时愣了神。 他出事了? 乍然听到这件事情,舒雅凌有一时的恍惚,恍如在身梦中一般,但如影那悲伤的表情却时刻提醒着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她抚着不断乱蹦的胸口,暗中安慰自己,不会的,他不会出事的,他怎么可能任由自己出事呢? 此时,风影、雨影也立即现身出来,他们一直在暗中保护着舒雅凌,听到南宫辰中伏的消息,便顾不得其他,迫不及待地现身了。 看着如影的眼泪,舒雅凌却静下心来,喝止着:“如影,不许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咱们都在等着你的下文。你的眼泪应该留在王爷百年归老之时,而不是现在。” 如果连她们也乱了方寸,那还有谁可以支持南宫辰呢? 听着舒雅凌的严厉之语,如影立即停止了哭泣,抹去了眼泪。她说得很正确,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如影立刻把刚刚收到的一封秘信呈给舒雅凌。 舒雅凌立刻打开看来,信中的内容是,南宫辰一行人去到了京城。夜里,南宫辰独自进入皇宫秘见皇帝,不料,那晚,有人闯入宫中,刺伤了皇帝,而南宫辰则被误认为是刺客,与宫中侍卫进行了打斗。当暗卫赶去的时候,南宫辰已经中了毒,身受重视,危在旦夕,命悬一线。为了救南宫辰,暗卫已经把南宫辰送去了一个秘密的地方救治。 “我真是太混了。”舒雅凌忽然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己,刚才编什么不好编,居然编南宫辰中毒,现在倒好,真正是应了自己的乌鸦嘴了。 第050章 巧施妙计夺军心5 接着,如影又拿出了另外一封秘信。上面说的是,皇帝因受重伤,昏迷不醒,现在由太子南宫吟监国。南宫吟发出第一道圣旨,悬赏万两黄金,抓那反贼南宫辰。南宫吟接着又发出第二道圣旨,派出钦差大臣接管烟城的十万大军。 舒雅凌看着这两封似乎没有联系、却又似乎密不可分的秘信,总觉得里面暗藏了玄机。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太子南宫吟发出的圣旨……让南宫辰继续攻打东芜国的圣旨……南宫辰秘见皇帝之时出现的刺客……皇帝昏迷……南宫辰成了反贼……这里面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 舒雅凌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好混乱,怎么也想不出来。如影等人见舒雅凌一副烦恼的样子,也不敢开口打扰,只能呆呆地站着。 “如影,你把南越国目前的现状告诉我,包括现在的皇帝是谁?太子是谁?有多少个皇子、皇女?有些什么举足轻重、深受宠爱的妃嫔?还有,王爷和各位皇子的关系如何?”看来,只有从大局出发去考虑了。 如影立刻将舒雅凌想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南越国现在的皇帝是景顺帝,皇上有十个皇子、十三个皇女,太子南宫吟是先皇后之子,也是皇上最大的儿子,因为承了皇后一族的光,太子从一出生开始便被封为了太子……” “而咱们王爷排行第九,亲生母亲是穆贵妃,先皇后殁后,穆贵妃便掌管了后宫,是后宫第一人。即使先皇后一族曾经前后送了几名女子到宫中,想让那些女子重获皇上的宠爱,重掌皇后大权,但都没有成功。那些女子中,先后有几位被封妃,但都不能夺去皇上对穆贵妃的宠爱。” “至于王爷和各位皇子的关系,老实说。虽然王爷和各位皇子是兄弟,但因为王爷自小就出宫学武,和各位皇子感情不深,所以,王爷与他们相处都是萍水之交。而其中倒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十王爷南宫逸。十王爷总爱亲近咱们王爷,偏偏王爷不领他这个情……” 这里面看似毫无联系的关系中,舒雅凌却觉得这次的事情一定与皇位有关,她甚至觉得,在将来的不久,朝廷一定会有个很大的变动。 那么,在这种状况之下,假如她是南宫吟的话……舒雅凌慢慢地把眼睛闭上,把自己代入到南宫吟的角度上去想问题,‘我是南越 国太子南宫吟,从一出生,皇位便注定是我的,但奈何母亲早去,皇后一族没落,这些年来,派了无数的女子入宫,想重振皇后一族的势力,却屡屡失败。 ‘而我的弟弟南宫辰。虽然身份地位不如我,但他却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王,掌握十万大军的军权,母亲又是深受父皇宠爱的穆贵妃。他,便是我的威胁,如果不除去他,我的太子之位估计不保,皇帝之位也会拱手让人。’ ‘于是,我要想尽办法,杀了他,即便杀不了他,也要陷害他,让他名誉扫地。所以,我利用攻打东芜国的机会,打算让他客死异乡。可是?有秘信来报,说他偷偷回到了京城,要见父皇。那我就来个将计就计,一石二鸟,让他名誉扫地,最好还可以让那老不死的昏迷,由我当皇帝……’ 如此一来,舒雅凌的脑海豁然开朗,如果她的所想是正确的话,那么太子便是这件事情背后的幕后黑手。如果是太子的话,一定还有后招,他是不置南宫辰于死地是不罢休的。只不过,南宫辰去秘见皇帝的事情又是怎么传出去的呢? “如影,南宫吟派出的钦差还需要多久才来到这里?”舒雅凌问。 如影细细算了算:“根据他们的脚程,最快明天,最迟后天就能到达烟城了。” “那很好,看来咱们还有时间。”舒雅凌微微考虑了一下,然后对着如影等四人说:“我知道各位对王爷忠心耿耿、一片丹心,但事关重大,我想看看你的决心。我现在给你们选择,如果要离开,我不会拦你,更不会怪你,因为人各有志。如果你选择留下,就要有随时送命的决心。因为朝廷要收了王爷的十万大军,以后王爷不是王爷,而是一名反贼了。”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你们还愿意跟随王爷吗?” 四人对看了一眼,立即单膝着地:“属下/奴婢等听候舒姑娘差遣,属下/奴婢等决不离开王爷。” 第051章 巧施妙计夺军心6 舒雅凌有些感动地望着四人,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好,好,我相信你们。你们先起来,细细听我的法子,我就不相信,斗不赢那个南宫吟。” 从他们的口中,舒雅凌知道了南宫辰有八个暗卫,分别是风、雨、雷、电,魅、如、梦、幻。风影和雨影在她身边,雷影、电影、梦影、幻影则跟着去了京城,魅影则被拍去了执行特殊任务。另外还有一些亲兵,都是值得信任的。 有了这些人,舒雅凌安排起来便得心应手了。 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四人散去准备东西,而舒雅凌却呆呆地站着,抬起头,便看到一片蔚蓝的天空,不知怎的,那蔚蓝的颜色有些刺眼,刺得她的眼睛发酸。 她知道南宫辰避免不了要面对这些劫难,但却没想过会来的这么快,她还以为他还能再撑些时候。 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奋不顾身地帮助他,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本来,她完全可以置之度外,但刚才的她,却只是想着要如何帮他保住那支十万大军,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处境和安危。 即便现在回想起来,她也不觉得后悔,她还是会这样做。 她一定会尽心尽力帮他保住一切,她只是希望,他不要辜负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回来。 第二日一早,舒雅凌穿了一身白色衫裙,让如影帮忙梳了个凤仙髻,便和如影、萧祁儿去往军营。 才到军营大门,她们便被两名守门的士兵拦下:“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兵营。” 如影上前,拿出一封信函,说:“我等是孙将军的家里人,奉了孙夫人之命,送一封家书给孙将军。” “我帮你呈上去。”其中一名士兵想要接过,如影却收了回来。 “不行,夫人说了,让咱们把信函亲手交给孙将军。” 另一名守卫却大喝:“不行,军营重地,岂是你们说进去便进去的地方吗?你等速速拿来,咱们一定亲自交给孙将军便是了。” 如影微微地垂下头,一脸犹豫:“这位大哥,你真的会亲自把信交给孙将军吗?你要知道,如果咱们做奴婢的没有办好这个差事,夫人必定会责怪咱们办事不力,她会把咱们卖到妓院去的。” 那守卫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如影,立刻使了个眼色,让旁边的守卫闭上嘴:“姑娘莫怪老牛,只是军令如山,不能违反,还请姑娘不要难为老牛。” 舒雅凌走过来:“如影,你看这两位大哥一脸的憨厚朴实、忠肝义胆、义薄云天,他们又怎么会骗你呢?既然他们答应了咱们,必定会帮咱们办妥这件事。咱们就放心在这里守候,等将军出来见咱们吧。” 听着舒雅凌的称赞,牛子五脸色有些微微泛红,只见他一拍胸口:“姑娘,请放心,我老牛保证,一定亲自交到孙将军的手上。” 如影看他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说谎话的人,便将信交给了他:“快去快回,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你的回复。” 牛子五重重地点了点头,即刻向军营跑去。 此时,孙伟德、李智桓、毛力擎、胡一全四位将军正在帐中与熊武先锋官商讨军粮一事。因为十万大军已经在烟城外驻扎半个月,粮草已经吃了大半,而下一批的粮草却并未批下来。如此下去,再过十日,军中再无粮草可吃,十万大军就得饿肚子了,还谈何打仗? 一个士兵走进拜下:“启禀各位将军,守卫牛子五求见孙将军。” “传。”孙伟德道。 牛子五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往下一拜:“小人牛子五参见各位将军、熊先锋。” “牛子五,你有何事要求见找本将军?”孙伟德问。 “启禀将军,营外来了三个女人,说是将军的亲戚,急着要见你,小人等人知道军纪严明,不敢放她们进来,把她们拦在了营外。她们不能进来,便央求小人送给将军一封家书,让小的务必亲手交到将军手上,将军请看。”牛子五把手中的信函呈到了孙伟德的手中。 孙伟德打开信,一时之间愣住了。上面只有四句话,军中有内奸,战神命垂危。假意见亲人,打草莫惊蛇。 当下,他立即收敛了心神,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慢慢地把信放入信函放好,收进怀中,贴身放好。 “老孙啊!必是嫂夫人记挂着你,捎来的家书吧。”一旁的毛力擎打趣道:“据闻嫂夫人可是天下有名的才女,可是为了思念你而作了一首思念的诗啊?读出来,让咱们品读品读啊。” 第052章 巧施妙计夺军心7 胡一全伸手便给了毛力擎一拳:“咱们这些粗老爷们,使使大刀还可以,品诗,你有那个能耐吗?” 毛力擎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不错,不错,老胡说得对。” “诸位就不要再取笑鄙人了。”孙伟德悻悻然地笑了两下:“只不过是严冬即到,夫人担心末将的身体抱恙,影响军中事务,捎了几句唠叨的话来而已。” “既然家里来人了,孙将军便去见上一面,回个信吧。”李智桓提议。 “好,那本将就先告退了。”孙伟德和他们三人拱了拱手,便出了去。 一副从容的样子,居然没有让其他三人看出端倪来。 一出帐篷,孙伟德便急问:“牛子五,那三人在哪里?快领本将军去。” 孙伟德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只见军营之外,有三名年轻女子伫立营外,一白一绿一黄衣。 白衣女子神情淡雅,容貌绝世芳华,仿若幽兰出谷,让人赏心悦目。青衣女子未满十三,模样乖巧、眸光闪动,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聪慧。 这两名女子,孙伟德都未曾见过,倒是那黄衣那女子有些眼熟,他记得曾经在南宫辰的王府中打过几次照面。 看到一位身穿铠甲、身材魁梧的将军走向她们时候,舒雅凌小声地问如影:“是他吗? 如影点了点头:“他便是孙伟德孙将军,王爷最信得过的人。” 行军之时,舒雅凌一直坐在马车当中,二人未曾见过也不奇怪。 孙伟德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她们三人,舒雅凌便疾奔了上来,哽咽着:“义兄,义妹找得你好苦啊。” 舒雅凌冲到了孙伟德的身前,但从孙伟德的身后看来,却像久未见面的义兄妹在抱头痛哭。 “义妹?”孙伟德大吃一惊。 舒雅凌马上露出了南宫辰的虎符,让他看见:“将军,王爷命我等速来找你,有要紧事相商,找个理由带咱们去你的帐篷。” 孙伟德立即转变了语气,大张旗鼓地呐喊着:“义妹,义妹,义妹……为兄想死你了,走,到为兄的帐篷里去,为兄要和你好好聚聚,畅谈一日。” 四人先后走进了孙伟德的帐篷。 一进帐篷,孙伟德便让人守着帐篷,不许任何人进入,而舒雅凌也打发了萧祁儿在门外守着,若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警示。 转过头,孙伟德便变了脸,拿出那封密函,压低了声音“说,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送来这封信?还有,你手上的虎符是怎么回事?” 此时,如影对着孙伟德跪了下来:“孙将军,求求你,救救咱们王爷吧。” 孙伟德心中大震,急忙扶起如影:“这位姑娘,请起来,大将军王是本将军的主子,他有事,本将军自然要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大将军。只是,此中的来龙去脉,务必姑娘解释清楚。” 如影便把事情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孙伟德。 孙伟德听了,脸色甚是沉重,如今,南宫辰生死未卜,军中出现细作,钦差大臣即将到来,他一下子没了主意。他默默地燃了火折子,把手中的信函烧了去,又指着舒雅凌问:“那她又是谁?为何大将军王的虎符会在她的手上?” 如影看到孙伟德眼中的怀疑,知道他不信任舒雅凌。毕竟,大敌当前、大难之时,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将军,这位舒雅凌姑娘是王爷的红颜知己,是王爷最信任的人。不然,王爷又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虎符交给姑娘呢?” “而也正是因为王爷信任将军,姑娘才会提出来找孙将军。如今,姑娘已经有了对策,还希望将军尽力辅助。” 此时,孙伟德才完全消除了怀疑之心,重重地点了点头:“本将军这条命就是大将军王所救,要不是大将军王,本将军早就死在了战场上。如今,正是大将军王需要本将之时,本将军自当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直默不作声的舒雅凌终于点了点头,说:“好,有将军的帮助,咱们一定马到功成。来,你们且听听我的安排……” 在他们两个交谈时,舒雅凌一直没有说话,为的就是细心观察孙伟德的反应,辨别这个人是否可以为她所用。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孙伟德的确如南宫辰所说,对他忠心耿耿、绝无二舒雅凌把自己的计划毫无遗漏地说给了孙伟德听,听得孙伟德崇拜地直点头。 第053章 巧施妙计夺军心8 正说着,外面却传来了萧祁儿的声音:“喂,这个大哥,那几名朝这里走来的将军是谁啊?我怎么一个也不认识啊?” 另一个声音则回答:“小丫头,你一个丫头片子,还能认识什么将军呢?来来爱恋,我告诉你,那就是我们的毛将军、胡将军、李将军。” “谁说本姑娘不认识?本姑娘告诉你,本姑娘见的将军可多了,多到数不清楚……” 这几句无心的对话,却让舒雅凌等三人知道,三位将军即将要入帐来。 他们三人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帐篷,迎了上去。 远远地,毛力擎就大喊着:“老孙,为兄听说你的义妹来了,这不,领着诸位来见上一见,看看你的义妹是怎么的一个美人儿?” 孙伟德拱手相迎:“毛将军言重了,只不过是一个乡下妹子,称不上美人。” 一行人来到孙伟德跟前,打量着他身后的三名女子。 毛力擎忽然住了口,直瞪瞪地看着舒雅凌,就连李智桓、胡一全也为舒雅凌的容貌一时失了神。 舒雅凌转过脸,刻意避开他们三个**裸的眼神。 孙伟德上前一步,以身体挡住他们的眼光:“三位……三位,义妹只是个乡下妹子,不懂礼仪,还请勿见怪。” 按照礼仪,舒雅凌应当朝他们行礼,但舒雅凌却不屑于这么做,舒雅凌不行礼,自然身边的两个婢女也不行礼了。 “无妨无妨,是我等唐突了你家义妹了。”毛力擎回过神来,哈哈大笑:“不过,如此绝色,老孙还说是乡下妹子,实在是太谦虚了。” 毛力擎有意地撞了撞李智桓:“老弟,你是否赞成为兄的话啊?” 此时,李智桓尚未从初见舒雅凌的惊愕中醒过来,只是愣愣地说:“是是是,毛将军说得是。” 胡一全见李智桓如此失神的样子,倒是有了个主意,他拍了拍孙伟德:“老孙,你家义妹是否订下婚约?如果不曾的话,杨老弟可是一个不错的妹婿哦。一个未婚,一个未嫁,是为一段良缘也。” 此言一出,李智桓立即尴尬至极。 李智桓,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虽然年纪不大,却屡屡立下战功,是南宫辰手下的一名猛将,外表温文尔雅,品貌非凡,有玉面将军之称。不要看他外表儒雅,实际上,在战场之上,只要战鼓一响,他便变身成为一只嗜血如命的野狼,对敌人从不留情,每每狠下杀手,一击毙命。 “这……”孙伟德不禁有些为难。舒雅凌是南宫辰的红颜知己,总不能让自己把她给了李智桓。虽然只是口头上的,但对舒雅凌的名誉去不好。 舒雅凌上前一步,轻声说:“小女子多谢将军的美意,只是小女子已经有了婚配,拂了将军的美意,还请将军见谅。” 温柔的话语牵动着李智桓的心,如此美貌的女子居然也有着如此动人心弦的天籁之音,只可惜,就是这个声音将李智桓的希望尽数破灭。 估计他那破碎的心,要好久才能平复了。 “即是如此,也不能勉强,本将告退。”李智桓一拱手,速速离去。 留下了几个你眼对我眼、分外尴尬的将军们,舒雅凌自然是装作不在意,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 这一日中午,三位将军和舒雅凌一同吃了个晌饭,为舒雅凌接风,而李智桓却没有来,估计被一见钟情的女子当面拒绝,真的是伤到他了。 其实,也难怪,二十多年来,李智桓还是第一次动心,刚刚才看到了那扇爱情之门,脚都还没踏进去,门就已经关上了。 这让他怎么能不在意呢? 而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见。不见,心就不痛了。 “舒姑娘是哪里人士?”毛力擎问。 孙伟德急忙代替她回答:“义妹是烟城人。” “舒姑娘又是怎么知道老孙在军中的呢?”毛力擎再问。 “与本将军已经失散了好几年了,最近才与贱内有联系,去过京城。后来,听闻本将军在军中,便拿了贱内的信函与我相认。” “舒姑娘家里还有谁呢?”毛力擎还问。 “义妹自小父母双亡,和一个兄长相依为命长大。” 毛力擎问一句,孙伟德便回答一句,而舒雅凌只是低头,慢慢地吃着,一言不发。 “……”此时,毛力擎倒是不耐烦了,放下手中的筷子:“老孙,你这是什么意思?为兄问的是舒姑娘,想和舒姑娘说会儿话,你倒好,插什么嘴呢?” 孙伟德倒了一杯酒给毛力擎:“毛将军勿怪,只因义妹自小就不太爱说话,你可不要吓坏了她啊?” 第054章 巧施妙计夺军心9 毛力擎当场气愤得站了起来:“啊!你说为兄会吓坏她?老孙,这倒是你的不对了,你且说说,为兄会怎么吓坏她呢?你今日不说出个道理来,为兄还真就不罢休了。” 胡一全看两个人说得冒了火,急忙劝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吃顿饭的时间还忍不住要闹。两个人加起来,年纪都过百了,怎么还像个顽童似的?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老胡,你的说法也不对,我顽童吗?我怎么成顽童了?明明就是他不对……” “好好好,是他不对,是他不对。” 几个人正吵着,外面却有人来报:“启禀各位将军,京城派了钦差大臣到军营来,让你们前去拜见。” 闻言,三人即刻心神一凝,整好衣冠盔甲,大步而出。临走前,孙伟德和舒雅凌对了对眼色,舒雅凌当即点点头。 钦差莅临,号角吹响,四位将军站于阵前,十万大军立即集结,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整齐有序地排在了操练场上,等待钦差的视察。 一辆隆重的车驾缓缓而来,在十万大军之前停下。车驾之上,一个身穿深蓝色官服的男子立于车驾之上,年过三十,皮肤细白。虽然是男子,但他的腰肢却像女人般缓缓地摆动着,摆着兰花指的右手不时地抚弄着头上的官帽。 这位便是南宫吟的宠臣公公黄义明,自小便服侍南宫吟。现在南宫吟监国,他还不变成了鸡啊。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 “参见钦差大臣。”四位将军一起拜见。 “免了。”黄义明摆弄了好些时候,他终于开口说话了:“把圣旨呈上来。” 一开口,那尖细的声音便让所有人打了个寒碜,掉了满平原的鸡皮疙瘩。 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地把圣旨放在他手上。“圣旨下。” 此言一出,十万大军唰的一声,全部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黄公公缓缓地展开圣旨,读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王南宫辰意图不轨,行刺大行皇帝,致使皇帝昏迷不醒。南宫吟监国,下旨抓拿反贼南宫辰。大将军王所率领的十万大军暂由钦差大臣黄义明统领。钦此。” 黄义明读完之后,便把它交给旁边功力深厚的一个手下,让他运用内功把圣旨内容读给十万将士们听。 圣旨的内容不但让四位将军大惊,更让十万将士闻之变色,南宫辰可是和他们共赴战场、同生共死过的、战神般的大人物,是不可污蔑的存在。 如今,他们最崇拜的战胜居然成了反贼,这个是他们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孙伟德拱手拜下:“钦差大臣,一直以来,大将军王对朝廷忠心耿耿,屡立战功,为了朝廷披肝沥胆、在所不惜,决然不可能有二心。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还望钦差大臣禀明皇上,严加细查,不要诬陷了好人。” 其他三位将军一起拜下,说:“卑职等附议。” 黄义明指着四位将军:“闭嘴,皇上的圣旨还能出错吗?” 此时,底下也开始忍不住你一言,我一句地议论了起来,一下子,整个场景乱哄哄了起来。 “大将军王怎么可能是反贼呢?他可是忠心耿耿的啊。” “不错不错,我绝对不相信这个事实,杀了我,也不信。” “对对对,里面一定有隐情,不能冤枉了大将军王啊。” “大将军王为了朝廷,几乎战死在战场上,如今却变成了反贼,这也太不公平了。” “大将军王是无辜的,要求皇上彻查此案。” …… 黄义明没了主意,只能宛如泼妇般地指住十万大军:“闭嘴,你们全都闭嘴。” 可惜,没有人听他的,况且,他们的声音尖细,也根本没人能听得见。气得他直吹胡子瞪眼,错,太监是没有胡子的,应该是,气得他直吐大气瞪眼。 “来人,把那些反动的人,给本钦差抓起来,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亲兵冲上去,但却发现群人涌动,几百人的他们根本不是十万大军的对手,吓得急忙后退。 “反了,反了。”黄义明恨得全身发抖,指住四位将军:“擒贼先擒王,给本钦差拿住四名将军,没了将军,本钦差看他们还怎么反?” 毛力擎、胡一全、李智桓想要反抗,但孙伟德却对着他们摇了摇头。 于是,他们便束手就擒了。 这一下,十万大军更是群情汹涌。 他们冲了上来,要救下四位将军,吓得黄义明连连后退,指使着亲兵:“上,上,给我上,杀了他们,把他们全都杀了,本钦差重重有赏。” 第055章 以少胜多扬威名1 顷刻,黄义明的亲兵便和大军打在了一起,场面一阵混乱,就连四位将军也都加入了战场,一时间,死伤无数。 忽然,一片黄色从混战的上空飘过,她借着将士的头为力,飞向车驾。一道亮光也直指浑身发抖的黄义明。再定睛一看时,却见黄义明被一黄衣女子所劫持,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横在他的颈项上。 如影沉声道:“狗贼,让他们住手,不然本姑娘马上让你去见阎王。” 她的手下稍稍一用力,黄义明的颈项便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丝,吓得他急忙大喊:“住手,住手,都赶紧给本钦差住手。” 亲兵们见状,马上住了手。 此时,孙伟德也举起了手,示意大军住手。 一刹那,场面立即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的眼光都望向车驾上的二人。 要不是地上弥漫着鲜红刺鼻的鲜血,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尸体,根本想不到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混战。 接着,如影暗示孙伟德立刻把剩下的亲兵绑起来,并把尸体拖了下去。 此时,一抹白色影子翩翩而来,走入了大军之中,她的手上举着执掌十万大军的虎符。 见虎符,如见大将军王,无论是谁,只要拿着虎符,他就能号令十万大军。 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那种不怒而威的庄严,让将士们不约而同地让开了一条路,而且,所到之处,将士们纷纷下跪,就连四位将军也不例外。 很快,一条通往车驾的道路便展现在舒雅凌的面前。她大踏步而行,朝着黄义明的方向款款而去。 毛力擎等人见了舒雅凌手中的虎符,均纷纷讶异,特别是李智桓,更是目瞪口呆。她不是孙伟德的义妹吗?为何会手持大将军王的虎符? 看到舒雅凌的来到,如影一脚把黄义明踢下了车驾:“跪下。”让他跪在舒雅凌的面前。 黄义明虽然不情愿,但却毫无办法,只能战战兢兢地跪在舒雅凌前面。 舒雅凌转过身,看着一片跪倒在地的将士们,心中不禁一片感叹,这就是所谓的军纪严明,仅仅一块虎符便能够号令全军。虎符的重要性已经不言而喻了。 舒雅凌尝试着用内力说话。虽然自己的内力不是很强,但希望有所帮助。“将士们,大家都起来吧。” 一句话说出来,声音居然在半空中回响,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一刹那,十万大军唰的一声站了起来,那个气势好不吓人。 “也许众位将士很奇怪,奇怪小女子是什么人?为什么大将军王的虎符会在小女子的手上?”舒雅凌敛了敛心神,继续说:“小女子是大将军王的侍妾舒氏,虎符是大将军王出事之前,亲手交给小女子的。现在,请听小女子把所有的事情一一道来,你们便会明白为何大将军王会被诬陷为反贼。” “大将军王曾私底下与小女子说过,将士们已经离开家乡一年有余,心中甚是挂念家乡,军心不稳,而烟城是易守难攻的城池,如要攻下,也必然是杀敌一万,自毁三千,许多将士的性命便会因此而丧失。” “为此,大将军王想了一个不费一兵一卒就夺取城池的好计策。为了让这个计策成功,大将军王身赴险境,亲自指挥策略,终于夺取了烟城的胜利。只是不想中了埋伏,深受重伤,回来以后也养了好些日子,伤口才愈合。” “原以为在夺取了烟城之后,咱们就可以回家了,回到咱们思念已久的家乡,见到咱们久未谋面的亲人。岂料,京城里又传来了新的圣旨,让咱们大军继续攻打东芜国,攻不下东芜国的京城,不得返京。” “弟兄们,大将军王知道,这一年多以来,为了朝廷,大家背井离乡、远离亲人,吃了不少的苦头,这些个中的苦、痛、累,咱们大将军王都知道,他感同身受。但是,在朝堂上的皇帝却有所不知,他根本不知道弟兄们的苦和痛,不知道在将士们思念家乡、军心不稳的情况下,孤军深入东芜国只会给咱们带来全军覆灭的结果。” “所以,为了将士们的性命,大将军王秘密远赴京城,要秘见皇上,向皇上禀明咱们的困境,告诉皇上,咱们想念家中的老母亲,想念家中的妻儿,咱们想家了,咱们想要回家,咱们不想再打下去了。”舒雅凌的声音时而温柔时而沉重,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第056章 以少胜多扬威名2 再加上,她说到了所有人的痛处,说在了他们的心坎上。一个家字,勾起了所有士兵的回忆,还有不的人竟偷偷地掉下了眼泪。 “但是……”舒雅凌的声音立即沉了下来:“当朝太子却不让咱们回家,他想让咱们替他打下东芜国,好让他将来继承皇位的时候,更加风光,国土更加宽广。所以,他陷害了大将军王。趁着大将军王秘见皇上之时,他偷袭了皇上,还栽赃给咱们的大将军王。如今,太子倒好,当了监国,名正言顺地让咱们继续攻打东芜国,把咱们宝贵的生命当做蝼蚁来践踏。” 此时,舒雅凌的声音有些哽咽,泪光盈盈:“可怜咱们的大将军王,身负重伤,身中奇毒,生死未卜。在最后一刻,他还依旧挂念着咱们的十万大军。他说……他说,让小女子一定要把将士们带回家,一定要把大家平平安安地带回家。” 此时,军中传来了阵阵的哭泣声,一大片的大老爷们全都掉下了眼泪。倒是四位将军互相望了望,非常惊讶舒雅凌的口才,仅仅凭着三寸不烂舌,便收复了十万大军的军心。 不知谁忽然说了一句:“杀了狗贼,打回京城去。”众人立即附和着,顿时,空中徘徊着阵阵的吼声。 “杀了狗贼,打回京城去。杀了狗贼,打回京城去。杀了狗贼,打回京城去……” 吓得跪在地上的黄义明不断发抖。“不可以,本钦差是皇上的钦差大臣,你们不可以杀了本钦差,不可以……” 舒雅凌对如影点了点头,如影长剑一划,黄义明的颈项立即血喷如注,倒在了地上,双眼直瞪,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一人高呼:“夫人英明,夫人英明。” 十万大军也跟着高呼着:“夫人英明,夫人英明……” 上空之中徘徊着这些声音,久久都没有散去。 大帐中,舒雅凌坐在南宫辰专属的位置上,四位将军则站在下面。“各位将军,请坐。” 三人坐下,倒是毛力擎不敢,他拱手:“夫人,刚才在晌饭中,多有得罪,还望夫人恕罪。” 舒雅凌点点头:“毛将军不必多虑,小女子明白。毛将军是个性格耿直的人呢?心里藏不住话,但小女子知道,将军并无恶意。你不是说过吗?都是自家人,王爷和你们开始一家的啊!咱们不需要这么拘束,请坐下。” “哈哈哈,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咱就不说两家话了。”毛力擎不再介怀,大笑着坐了下来。 舒雅凌对着众人说:“各位将军,小女子知道你们还有许多疑问,但如今时间紧迫,不能解释太多。小女子只说几句,大将军王危在旦夕,很有可能性命不保,但是,小女子还是想保住大将军王最关心的十万大军,不让大军被他人夺走。” 即便南宫吟要登上皇位,她也不会让他那么顺利,即便他坐了皇帝,她也要想着法子让他日日不得安宁,把他从皇座上拉下来。 这就是得罪了她的后果,她承认,她是个很小气的人,凡是得罪过她的人,她都会想法设法报复。 舒雅凌站起来,拱手:“希望各位将军能够祝我一臂之力。” 四人纷纷站起,同样拱手:“末将等自当尽力而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谢谢各位将军。”舒雅凌拿了令牌丢给李智桓:“李将军,我命你即刻前往柳家,找到柳大元。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偷、吭、拐、骗什么都无所谓,在明日午时之前,向他借来十万大军所需要的一个月的粮草。” “末将遵命。”李智桓接过令牌。 舒雅凌又拿了令牌丢给毛力擎:“毛将军,我命你,即刻动身,前往京城,速度不必太快,要在前往京城的路途散布南宫吟谋害皇帝,陷害大将军王,十万大军要攻打京城的谣言,以动摇敌军的军心。” “末将遵命。”毛力擎接过令牌。 舒雅凌再拿了令牌丢给孙伟德:“孙将军、胡将军,我给你们两日的时间整装,两日之后,大军拔营,前往京城。” 孙伟德接过令牌,和胡一全同说:“末将遵命。” 四人走出帐外之时,互相对看了一眼,心中对舒雅凌甚是佩服。 初来乍到,她便熟知了他们四人的秉性,李智桓最善于交际,所以被派去了借粮,毛力擎大大咧咧,正擅长散布谣言,孙伟德和胡一全最为细心,休整军队,自然有他们的一套。 第057章 以少胜多扬威名3 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可小觑。 李智桓走在最后,他回过头,深深地凝视了大帐许久,期盼已久的佳人却已为他人妇。 他最终叹了口气,离开了。 四位将军走后,舒雅凌便唤了风影和雨影出来,他们今日躲在军中起哄,使今日的事情发展得更加顺利。 如今,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安排他们去做…… 第一日,午时之前,李智桓已经征得柳大元同意,愿意借出柳家所有钱财,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第二日,酉时之前,粮草已集结。 第三日,戌时,三军整装待发。 烟城之上,舒雅凌一身白色衫裙,宛如仙子下凡,城下,千军万马,蓄势待发。城墙旁边,是熙熙攘攘、雀跃不已的全城百姓。他们是来看十万大军出发这等壮观场景的。 按常理,大军出发在即,是不允许平民百姓参与的,但舒雅凌却例外地允许全城百姓出城观看。 这是他们生平第一次看到十万大军出征,每个人的脸上都弥漫着兴奋的神色。 因为内力的缘故,舒雅凌的感官变得灵敏了许多,变成耳聪目明了。她居然注意到,在百姓之中,有几个人的脸色毫无表情,不像平常的百姓来看热闹。他们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舒雅凌暗暗示意,让如影注意那几个人的动向。如影点了点头,带着几名乔装城百姓的侍卫下了城,挤到了百姓当中。 舒雅凌手持虎符,高高举起:“我奉大将军王之命,统率三军。如今,太子南宫吟大逆不道,竟然谋害皇上,陷害大将军王。我命孙伟德为三军元帅,胡一全、李智桓、毛力擎为将军,熊武为先锋官,率领勤王之师,即刻进攻京城,救出皇上,擒住乱臣贼子南宫吟。我,在这里祝众位将士马到功成。” 顷刻,全场回响着十万人的喝声:“马到功成,马到功成,马到功成……” 许久,孙伟德右手高举,场内即刻安静。 舒雅凌的手一扔,虎符丢到了孙伟德的手中。“孙元帅,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今,小女子将虎符交予你,现在,你就是统率三军的元帅,有杀伐决断、先斩后奏之权。” 孙伟德拱手:“末将遵命。” 他把虎符高高举起:“出发。”一声令下,三军井然有序地阔步而行。 萧祁儿望着远去的军队,却有一丝担心:“姑娘,你就这么把虎符交给了孙伟德,万一他有叛逆之心,那岂不……” 说到这里,萧祁儿不敢再说下去。 “如影,所谓财不外露,但我深藏虎符却已经被世人皆知。即便我不当着世人的面把虎符交给孙伟德,我也保不住。因为我估计着,不出三个时辰,就会有人来对付咱们,并且对虎符志在必得。至少在孙伟德的手中,在十万大军当中,虎符在是最安全的。” 舒雅凌低下头看着城墙之下摩肩接踵的百姓慢慢散去,那刚刚脸色有异的几个人却先于其他百姓,消失在人群当中,而如影等人的身影也不见了。估计是跟踪细作去了。 她今日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百姓把虎符不在她手上的事情传遍天下。她可不想怀揣着这么个宝贝行走于各城之间,不然怎么死了,都不知道。那些想得到虎符的人,也就不会向她下手了。 “况且,我相信孙伟德,因为王爷也是无比的信任他。” 那个孙伟德不叛逆,便是南宫辰之幸,叛逆的话,又与她何干呢?虎符虽宝贝,能号令三军,但却宝贝不过她的命。 她要的是可以帮助南宫辰,又可以保住性命的策略。要不然,命都没了,还谈什么策略。 “咱们真的不和大军一起走吗?”萧祁儿又问。 舒雅凌点点头:“嗯,打仗不是咱们擅长的事情,参和在里面,也是一个累赘,还不如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况且,与东芜国的谈判在即,她还得帮着处理这些事务。她可不想前门打开之时,后院又失火。 如今,烟城可是南宫辰后方唯一的基础,可千万不能失守。 “走,做咱们擅长的事去。” 舒雅凌下了城楼,后面跟着十多个亲兵。这些亲兵是南宫辰之前留给她的,而为了烟城不被东芜国再夺,孙伟德提议,调派一万大军,驻守烟城。另外还挑选了五百个武功特别出众的将士,做她的亲兵。 这个舒雅凌倒是没有反对,毕竟,从现在开始,她也是个不大不小、被人虎视眈眈的人物了。如果不小心被人掳劫,然后被当做人质威胁孙伟德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第058章 以少胜多扬威名4 况且,当她成为了人质的时候,她可不会奢望孙伟德会为了她而放下武器,到最后,她还不是要成为刀下亡魂。 这种犯傻的事情,她才不会做呢。她现在要考虑的事情就是,在如何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完成应该做的事 才下城楼,熙熙攘攘、一片喧哗的百姓立即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地退在两侧,给舒雅凌让了一条道。 她一过去,两旁的百姓纷纷跪下。 舒雅凌顿住了脚步,这些古代人,还真的那么喜欢向人下跪。 “你们快起来啊!我不是什么皇宫贵族,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和你们一样都是平民百姓。”舒雅凌让他们赶紧站起来,但他们就是不起,还时不时地以恐惧的眼色望着舒雅凌,不,是望着舒雅凌身后的那些亲兵。 难道是因为…… 舒雅凌转过身,果然看见身后的亲兵一副高高在上、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在说着,你们这等贱~民,见了大爷,还不赶快跪下。 啧,不识好歹的家伙,都把全城百姓给得罪了,以后的日子少不了还得靠他们呢! 难怪那些百姓跪得没有一点的心甘情愿,原来只是惧怕恶势力而已。 舒雅凌沉身对着所有的亲兵说:“你们听着,从现在开始,不许你们摆着这种凶神恶煞的脸色,要给我笑,笑,笑。” 看着身后的那群人一脸满目的样子,舒雅凌冲到一个亲兵前面,做着笑脸给他们看:“笑,跟着我,笑,笑……” 接着又展示给所有亲兵看:“如果谁再不笑,先打二十军棍。” 听到要罚,众人立即苦笑了起来,却不知,这逼出来的笑却比哭更难看,引得众人的哗的一阵笑了起来。 “算了。”舒雅凌一挥手:“反正你们不能露出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们看到了吧!他们其实也不凶,只是常年征战,老是板着一副面孔,已经不会笑了。”舒雅凌扶起旁边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老大爷,你赶紧起来,你这一大把年纪的对着小女子跪,小女子是要折服的。” 又拉起一个六七岁的小孩:“乖,回家去啊。” 再扶起一位大腹便便的孕妇…… 慢慢的,站起来的人多了,剩下的百姓也就放心地站起来了。 舒雅凌拍着手掌吆喝着:“好了好了,该开店的开店,该回家的回家,该买东西的买东西……” 看到舒雅凌的态度这么亲切温和,百姓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坐着自己的事情。街道上,很快便恢复了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 在萧祁儿的搀扶下,舒雅凌上了马车。 马车并没有回柳家,而是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她估计着要留在烟城一段时间,不好打扰柳家。她想着,反正南宫辰的钱财多的是,便用南宫辰的银子买了一所大宅子。 这所宅子不算精美,但胜在房间够多,足够自己和亲兵住下了。亲兵啊!还是留在自己身边的好,若是出事了,也能在最短的时间来救自己。 家门前,舒雅凌下了车,却发现柳飞飞背着包袱,站在门口。 “妹妹。”当柳飞飞看到了舒雅凌的身影,急忙迎上前来。舒雅凌看着她,一身素色穿着,脸上虽没有涂抹胭脂,但却更显一副娇柔之美。柳飞飞本身是容貌清秀的女子,只是之前的浓妆造成了画蛇添足的败笔。 “原来是柳姐姐,你怎么来了?” “妹妹,姐姐有一个请求,姐姐能住在你家吗?”柳飞飞垂下头,有些支支吾吾地说。 大军离开了,南宫辰不见了,如果连舒雅凌也走掉了的话,那她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南宫辰了。 无论怎么说,她现在已经是南宫辰的人了,她得跟着他。 “好啊!我正愁着没人陪呢?”舒雅凌拉着柳飞飞的手走进门里:“只是妹妹这里房子小,也没有侍女,怕是委屈了姐姐。” 现在是有求于柳家的时候,又怎么可能拒绝柳飞飞呢?拒绝柳飞飞就等于是拒绝了柳大元,这么愚蠢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说不定,这个柳飞飞也许还有些利用价值呢! 柳飞飞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摇头:“不委屈不委屈,姐姐本就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只是最近被爹爹接回府中,才过上了这些好日子。” “只要姐姐不觉着委屈便好了,祁儿,带姐姐去找一所好点的空房间住下。” “是。”萧祁儿口中虽然应着,但心里却极是不满,一点也不喜欢柳飞飞。 第059章 以少胜多扬威名5 “柳小姐,走吧。”萧祁儿领着柳飞飞走着,决定带她去一个离她们最偏远的房间住,省得看了心烦。 回到大厅坐下,喝了口茶,便有人来报,说有两名女子求见。舒雅凌便让他带了上来。 很快,两名女子便来到了舒雅凌的面前。 两名女子一同单膝着地:“属下梦影、属下幻影拜见舒姑娘。” “起来吧。”舒雅凌的眉目一挑,她们是跟在南宫辰身边的暗卫。 两人站起,垂手而立。 舒雅凌注视着她们两个,而让她有些惊讶的是,这两名女子居然是孪生的,不但模样一样,就连衣着服饰都是一样的,一时也分不清楚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但舒雅凌还是发觉了这两人的不同之处,梦影的气质是成熟稳重,脸上带着淡淡的优雅。而幻影却是乐天伶俐,嘴角常常挂着笑容。 两人的性子,一硬朗一柔和,一个似火,一个似水。 外貌能骗人,性子却是骗不了人的。 “你们不是守在王爷身边吗?为何会来到此地?” “王爷知晓舒姑娘最近有谋划,所以命属下等人来助姑娘一臂之力。”梦影柔声回答:“王爷还交待奴婢,务必把这封信亲手交给姑娘。” 梦影把信呈上。 舒雅凌拆开信来看,却见上面只写着两个字:“安好,勿念。” 这表示南宫辰没有性命危险了。 她闭上眼,把信压在胸口,喜极而泣。 四个字虽然少,但却宛如一股春风,吹化了舒雅凌冰冻的心,把她心中压了好几日的千斤重石卸了下来。 许久,舒雅凌才恢复了心情,对她们说:“嗯,你们来得正好,我正缺可以信任的人用。我有事要安排你们去做……” “舒姑娘,请稍等。虽然说咱们是奉命前来助姑娘一臂之力,但能否请姑娘念在咱们姐妹俩一路马不停蹄、连夜赶路、不辞辛劳的情况下,让咱们姐妹俩休息一日,明日再办事如何?” 幻影斜斜地看着舒雅凌,看着她如此做作的样子,心里就有气。 想王爷如今正处在艰难的解毒过程当中,每日要饱受火烧般的煎熬,仍然记挂着她的安危,命她们二人前来保护她。 而她却只是舒舒服服地住在烟城,享受着荣华富贵,根本没有想着去见上王爷一面。 她让她们做的事情也必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种女人,对王爷绝对不是真心的,她,配不上王爷。 梦影急忙撞了一下幻影,让她不要冲撞了舒雅凌。幻影却不乐意:“姐姐,你不要拦着我,咱们的确是累了。” 幻影无所畏惧地抬起了头,看她能耐她如何。 舒雅凌深深地凝视着幻影,看到了她眼中的不满和轻视。 舒雅凌看向梦影:“梦影,你也累了,想要休息吗?” 梦影有些紧张:“啊!不,不是的……” 幻影一把扯过梦影:“就是,咱们就是累了,想休息,怎么样?” “也不怎么样?”适时,萧祁儿走进来,舒雅凌便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萧祁儿:“祁儿,这两位是帮王爷送信来的属下,你把银票给了她们,打发她们走吧。” 既然她们不愿意为她做事,那她还不稀罕留下她们。对自己不忠心的人,到最后都是拖后腿的家伙。 她的手下多的是可用之才,稍稍**一下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用到那两姐妹。 舒雅凌站起来,走向房间,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回过头对萧祁儿说:“对了,不要忘记我交待过你的事情。半个时辰之后,让王爷留给我的那十几个亲兵到花园来见我,我有事让他们做。”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是姑娘赏给你们的,你们走吧。”萧祁儿把银票塞在梦影的手上,请她们走,等了许久,她们却还不走,也不管她们,自己找事做去了。 此时,梦影倒是着急了起来,就连幻影愣住了,没想到舒雅凌会打发她们走。 “妹妹,你看你,逞什么强呢?现在倒好,姑娘不要咱们了,如今该如何是好啊?” 王爷安排她们在舒雅凌身边,而舒雅凌又不要她们,那证明她们两个是无用的暗卫。无用的暗卫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 “我……那怎么办?”幻影也没了主意。 “哎――你啊!”梦影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此时,如影走了进来:“梦影、幻影,你们怎么来了?” 看到了如影,两人就好像找到就救星一样:“如影,你赶紧救救咱们。” 第060章 以少胜多扬威名6 梦影把刚才的事情和如影说了,让她帮忙出个主意,让舒雅凌留下她们。 如影瞪了幻影:“瞧你做的好事。” “那……那也不能怪我啊!谁让她一点也不关心王爷的安危。”幻影委屈地低下头,掉下来了:“你有所不知,如今,王爷日日饱受解毒的煎熬,却还担心着她的安危,让咱们务必日夜兼程,在今日午时前到达,一路上,咱们都没有休息过,累死了好几匹马。但你看她那个样子,她一点不关心王爷,完全没有为王爷着想。她那么空闲,都没想着去见王爷一面。我就是这么想着,想着想着,就顶撞她了。” “谁说姑娘不担心王爷来着,你们不知啊!每到夜深人静时候,姑娘都是躲着偷偷地掉眼泪。只不过,她不想让外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如影叹了口气:“你说她不关心王爷,那幻影,你可知道姑娘现在所做的事情是什么?就是为了帮王爷保存实力。如果不是姑娘,十万大军和烟城早已经尽归南宫吟所有。还有你站在这里讲话的时候吗?”“幻影,怀疑姑娘,也就是怀疑王爷啊!难道你现在还不相信王爷的眼光吗?” 此时,幻影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如影,我错了,是我害了自己,也害了姐姐,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啊!这样吧!你不是说,呆会儿,姑娘要去花园吗?你们去花园里跪上一个时辰,等姑娘去了花园,我再为你们说说好话。” 梦影和幻影点点头,赶紧向花园走去,只要能让舒雅凌收回赶走她们的主意,怕是跪上三天三夜,她们都愿意了。 房间里,舒雅凌正拿着一本小册子在看着,不停地点着头,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 如影捧着茶盏走进去,把茶放在舒雅凌的手边。 舒雅凌抬起头,放下了手上的小册子:“如影,回来了,情况如何?” “果然不出姑娘所料,那些人果然是细作。那些细作一共有四人,从他们离开的方向看来,不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因为担心姑娘的安危,所以奴婢就先回来了。但姑娘放心,奴婢已经派了人前去跟踪他们,不久便会有消息传来。” “嗯,办得好,如影办事,就是令人放心。”舒雅凌把案上的小册子递给如影:“如影,你看看,这是什么?” 如影接过看着,只见上面写着一些文字,翻了几页,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同,但细细一看,却发现页面上,左边那一列全是些奇形怪状的形状,右边那一列全是文字。 虽然看出了其中的特点,但如影还是摇摇头,表示不懂里面有什么乾坤。 舒雅凌笑着,拿了纸和笔,写了一系列数字,示范给如影看:“你利用小册子来解释这些文字。” 如影翻看着小册子解释着,010254这,065789叫,567434做,657434密,676854码676543本。 如影愣了一下,这些数字的意思是这叫做密码本。 舒雅凌呵呵呵呵对笑起来:“怎么样?如果把这个密码本利用在通传信息方面会如何呢?” “要解释这些符号需要奴婢手上的小册子,如果没有,即便被人截获了信息,对方也不知道里面所暗藏的意思。”如影呆呆地说着,当她想通之后,她欣喜地抬起头:“姑娘,你这个法子实在是太好了,你真是太聪明了。” “当然,要不然你怎么会对我佩服五体投地呢!”舒雅凌高傲地抬起头,她可不会笨得把自己是从现代的电视剧上看到的,有机会让她佩服自己,收复她的心,她哪能不利用呢。 “嗯,奴婢的确很敬佩姑娘,的确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风影、雨影也这么说。”如影重重地点着头,她是打心底里地佩服这位主子的。 不光是她,就连风影、雨影也有这种感觉,特别是在困境之下,她那种有条不紊、足智多谋、洞察世事的聪明才智,更是令人敬佩。 被如影这么一称赞,舒雅凌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拿起茶喝着:“跟你说着玩呢?你倒还当真。” “姑娘是说笑,但奴婢说的却是肺腑之言啊。” 如影嘻嘻地笑着,看着舒雅凌。她每次都是这样,之前还夸口说自己聪明,但到了她真的夸奖她的时候,她又不好意思起来。 这性子也着实让人喜欢,难怪南宫辰会对她如此的念念不忘。如此一个才貌双全、个性率直的女子,如果她是男子,她也必定会被她吸引。 第061章 以少胜多扬威名7 “不跟你说了,时间也到了,我去园子里,你也跟着一块儿来。”舒雅凌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临走之前,没有忘记让如影带上手中的密码本。“记得带上密码本。” 去到花园里,萧祁儿已经领了十二个亲兵等在那里,而本应离开的那两姐妹却跪在了一个角落。 舒雅凌没有在意她们,只是对着十二个亲兵说了几句话,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鼓励他们,好好地跟着如影如何学习当一个细作,完成了学习之后,自然有重要的事情安排。 如影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舒雅凌,刚刚只顾着谈论有关密码本的事,还没来得及说上她们两姐妹的事。 她本想现在说的,但却又被打发了下去。最后,她向那两姐妹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好好求求舒雅凌。 众人离开之后,舒雅凌和萧祁儿一同离去。 此时,幻影却跪爬着来到舒雅凌的面前:“姑娘……姑娘,属下错了,属下不该顶撞姑娘,还请姑娘饶了属下这一次,属下不会再有下次了。” 梦影也爬了过来:“姑娘,求求你,你就留下咱姐妹俩,属下等今后一定以姑娘马首是瞻,不敢有二心。” “你们起来吧。” “姑娘不饶了属下,属下万万不敢起来。”幻影和梦影坚持不肯起来。 “你们不是我的手下,我怎么敢说饶不饶你们呢?”舒雅凌讽刺道。 “不,王爷让咱们跟着姑娘,咱们就是姑娘的手下了。”梦影说:“姑娘,属下知道适才妹妹多有得罪,口不择言,不可饶恕,但能否看在王爷的面上,饶了咱们这一次。” 舒雅凌也不是狠心之人,更何况萧祁儿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姑娘,她们也跪了半个时辰了。” “其实,让我留下你们,容易,但是,你们听过这样一句话吗?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宁缺毋滥就是我的原则。从幻影的眼中,我看到了你对我的不服气,一旦你不服我,自然不会愿意听我安排,不听我的安排,只会让所有的计划毁于一旦。” “你们可知道,对敌的所有计策都是一环扣一环,如果其中一环出了错,其中一个人不服从命令,那便会全盘皆输。如果因幻影对我的不服而导致计策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表面上,你们是对我不忠,实际上,却是背叛了王爷,这样,只会毁了王爷的基业,这却是我万万不敢尝试的事情。” “参与我计策的人,可以对我的计策提出疑问,提出建议,但在计策实施的过程中,不得有一丝对我的怀疑和不忠,这就是我对我手下的要求。而你们却完全没有做到。” 此时,幻影惭愧地低下头:“姑娘,属下知道自己真的错了,也知道不可挽回,但姐姐没有错,还请姑娘留下姐姐吧。” “幻影,不许胡说,要留一起留。”梦影喝住她:“姑娘,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姐姐,不必再求,生死有命,妹妹走了。”幻影站了起来,要走。 梦影却拉着她:“姑娘,求求你,饶了妹妹吧!妹妹这一走,怕是没有活路了。” “此话怎讲,命不是在她自己手上吗?” 梦影垂下眼眸,悲伤地说:“遭主子唾弃的暗卫,哪里还有生存的权利。” 舒雅凌望向幻影:“幻影,你该不会是想自尽吧?” 幻影回过头,对着舒雅凌扯出了一个笑脸:“请姑娘放心,属下不会寻死。” “属下会回到王爷的身边,暗中守护王爷,等王爷的奇毒解了之后,属下的命会任由王爷属下。” “你真的不会去寻死吗?” 幻影摇摇头:“不会,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在次之前,属下还想保留一条贱命为王爷尽忠。” 看着幻影眼中的释然,舒雅凌已经知道,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对她不服气的想法,有的只是对王爷的忠心而已。 “既然你能这么想,好,我答应你,你和你的姐姐可以留下来。” 梦影脸露惊喜,就连幻影也一片愕然。 梦影急忙拉着幻影跪下,连声说谢:“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不过,我还有些话要提醒你们。作为暗卫,你们首先要知道自己身处的位置,做该做的事,说该说的话。做任何事情、说任何话之前,都必须比别人想得更深。还有,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属下受教了。”梦影和幻影垂首听命。 “你们起来,我有事安排你们。” 第062章 以少胜多扬威名8 “是。”姐妹俩站起,垂手而立。 “梦影,你去监视城主杨明凯,看看他是否与南宫吟或者南越国勾结,如有必要,我可以准许你杀了她。幻影,从今天的表现,我可以看出,你的心思还不够成熟,有些任务,我还不敢派你去执行。那你就先暂时做我的暗卫,秘密保护我,希望在此期间,你能收敛你的个性,心智变得成熟点。” “属下遵命。” “还有,正如幻影所说,你们日夜兼程,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一定累坏了。你们现在马上吃点东西休息,所有的任务从今晚开始。有了好的体力,才有更强的战斗力。记住,是今晚,不要记错了时间,不要让我看到有人不听我的命令,提早或推迟执行命令。”最后一句话是对幻影说的,希望她能从中得到启发。 随后,舒雅凌便让萧祁儿把她们带了下去。 经过这一件事情,幻影得到了教训,收敛了许多,也不敢再乱闯祸了。 她们走后,舒雅凌从怀中拿出那封信,看着纸上铁画银钩的四个字:“安好,勿念。” 舒雅凌抬起头,望着蓝天,天上的一朵白云似乎幻化成了南宫辰的样子。 他在对她笑,她也跟着笑了起来:“王爷,这四个字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安好,勿念。” 风很轻柔,似乎带着舒雅凌的话语,飞到了南宫辰的身边。 床榻上,一脸发黑的南宫辰紧闭着眼睛,身体的毒素让他处于昏迷状态,甚少有醒着的时候。 忽然,他睁开了眼,看向窗外。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吗?”因为毒性的缘故,他的声音嘶哑,几乎不能听清楚。 雷影看到南宫辰醒来,立刻跑去找大夫去了。 电影则半跪在他的床榻前:“王爷,什么声音也没有。” 是吗?什么声音也没有?但他却好像听到舒雅凌的声音?看来,是他听错了。 勤王之师的第一个大捷是在第十日传来的,将军李智桓领军痛击了太子军,生擒了太子军将领吴宏定,首日便将庆城拿下。 而就在大捷传来的这一天,东芜国的三万大军在烟城外集结,准备进攻烟城,想来个趁火打劫,而烟城的军队加起来不过一万二千人。 舒雅凌知道打仗不能投机取巧,所以这将会是一场硬仗。如今,她站立于城墙之上,等着看她生平所带领的第一场战争。 城外,敌方的方阵已经摆好,云梯队、盾牌兵、长矛兵、弓箭手、骑兵队已经全部就位。 敌军将领苏武越一马当先立在阵前,看那个样子,好不骄傲,估计是认为三万大军必定可以把一万的南越军给灭了。 城上,舒雅凌重重地骂着:“好你个东芜国,一点也不守诺言,一个月前说要向我国投降,如今反而来进攻咱们。大丈夫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想你泱泱大国,也不过是诺言也遵守不了的懦夫。依我看,你们的皇帝也让他别做了,还是乖乖地让位,做个绣花男算了。” 苏武越呸了一下:“哼,狂妇休要口出狂言,我东芜国是要向南越国投降,而不是向你们这些逆贼投降。我皇乃是受了南越国太子的拜托,来帮他歼灭你们这群逆贼。” 舒雅凌顿悟似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位将军,那你们也太不厚道了,咱们南越国只不过是两兄弟打打架,闹着玩儿,你们东芜国这些外人,为什么要干涉咱们的家务事?” “凭什么是你们的家务事,烟城本就属于咱们东芜国,咱们只是要拿回自己的城池。” “谁说烟城是你们的城池?这城里面住着可是咱们南越国的百姓,既是南越国的百姓,这个城池又怎么会是东芜国的呢?” “南越国的百姓又怎样?只要我攻进城里,杀了他们,再住上咱们东芜国的百姓,那便是咱们东芜国的城池了。” 舒雅凌故作惊讶,大声地说:“难不成攻下烟城之后,你要屠城?那可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又大有小,还有许多妇孺,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啊!你就不怕老天怪罪于你吗?” 最近,舒雅凌的内力大有进展,这一句话说得几乎让全城的百姓都听到了。让原本想归顺东芜国的人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哼,只不过是一些贱民而已,我东芜国的百姓多的是。总之,废话少说,本将军乃是先礼后兵,给你两柱香的时间,让你投降。两柱香过后,立即攻城。” 第063章 杀戮战场惹哀思1 说完,苏武越骑马回到了自己的主将位置,等着两柱香的时间过后,立刻攻城。 舒雅凌冷哼了一声,还先礼后兵呢?作战讲究是出奇制胜、抢占先机,失去了先机,就等于失去了一次绝佳的机会。 况且,他已经失去了烟城的民心了。 舒雅凌笑了起来,攻城,当以攻心为上。 她转过身,走向城墙的另一侧,看着下面惊慌失措的老百姓。 百姓们一见到舒雅凌,立即纷纷跪下:“女将军救咱们,女将军救救咱们啊……咱们不想死……” 舒雅凌说:“你们放心,有我一日,我定然不会让那狗贼进来伤害你们,你们现在回家去吧!啊!回家去吧……你们在这里,只会让军心动荡,为了胜利,你们先回家去吧!回家去……我一定竭尽全力保护烟城。” 不久,百姓们便散了去,当中,还有不少是原想投靠东芜国的,如今,全部都收了心,回家去了。 如此,舒雅凌便解决了烟城的内忧,现在,还剩下外患…… 舒雅凌望向旁边站着的张少华少将军,他便是今日前去迎战的主将。“张少将,今日,我只给了你三千兵马去迎战敌人,你是否会觉得太少了?我本想再多给你些兵马,但奈何城里的兵马太少,我实在不能孤注一掷。” 张少华拱手道:“请夫人放心,三千兵马够了。” 他的嘴角浮现一丝笑容:“打仗讲究的是策略,而不是兵马的多少,从古至今,以少胜多的战争多的是。更何况,本少将还有夫人相助呢!” 他有信心,他会赢。 “好,我就此等着你的凯旋。” 张少华拱手拜别舒雅凌,下去准备去了。 不久,敌军的战鼓敲响,传来了咚咚咚咚的声响,三万大军的前锋开始向烟城冲来。虽然说是前锋,但也有上万之众。 此时,舒雅凌大喝一声:“放。” 城楼上的暗器立即飞向敌军。 那一刹那,苏武越只看到了无数的小黑点朝自己军队扑去,当时的他因为初次看到这种暗器,心里惊了一下。但当他发现那些小黑点竟然失了准头,洒在了前面的空地处。 苏武越看了,哈哈哈大笑,那么好的暗器,可惜了。 但还未笑完,便看见进攻的军队全数倒在地上,就连战马也毫无例外地倒下了。 正在发愣之际,烟城大门开了,一队兵马从城里冲了出来,以十人为一组,对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士兵进行杀害。 苏武越见了此状,立即带着剩余的军队逃跑了。 舒雅凌转过身,不忍去看。此时,不是两军之间的交战,而是对敌军的杀伐。 听着耳边不断地惨叫声、求救声,舒雅凌的身子不断地发抖。 她闭上眼,却仿佛依然看到无数的人头落地,鲜血四溅,她捂住耳,却依然能听到垂死之人被一刀砍去的砍肉声。 如影发现了舒雅凌的异样,立刻搀扶着她:“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舒雅凌无言,只能任由泪水无尽地流着,她是侩子手,她是杀了一万多人的侩子手…… 这场战争的结果是烟城完胜,兵力毫无损失,东芜国战败,损失了上万的兵马。 当残阳的余晖惨淡地映照着这片遍布了鲜血和尸首的土地上,舒雅凌只能愣愣地站着,呆呆地眼前满布杀戮的战场,看着那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就在此前,他们还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如今,却在她的策划下,变成了一具具的尸体,尸体有些被羽箭射中,成了蜂窝子,有些缺了头颅,在颈部有个碗大的黑色血口,有些少了腿脚,还有些被硬生生地切成了两半…… 她想起了她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所看到的场景,那里也是一个战场―― 在她的眼前,是一具又一具、不计其数的尸体,以及凝结在地上的大片的、大片的黑色液体,那是血凝固后所遗留下的痕迹。那些尸体以奇形怪状的姿势随着一望无垠的草地不断地向前延伸,延伸……直至消失在视野里。 她被吓得无力地跌倒在地,右手刚好压住了一个大石头。 等等―― 那个圆润,那个触感―― 舒雅凌低下头,看着手下的那个圆滚滚的石头―― 不想,却看见了一双直瞪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啊――”嘶哑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喊了出来。她被吓得踉踉跄跄地跑着,跑着,但无论她怎么跑,也跑不出尸体的世界、罪恶的深渊…… 第064章 杀戮战场惹哀思2 舒雅凌闭上眼睛,不敢再回想下去。 那个时候的她内心只是布满了恐惧,甚至痛恨杀戮,但如今的她却俨然成为了制造这场杀戮的侩子手。 她赢了这场战争,但,她的心却在滴着血,正是这无奈的时代,掌控不了的命运,让她的心在滴血。 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而她正是走在这条不归路上。 “夫人,本少将不辱使命,终于击败了敌人。”张少华过来复命,本以为会看到舒雅凌高兴地神情,但却意外地看到她眼角留下的眼泪。 张少华此时才蓦然醒悟,眼前的女子只是一个稍稍懂一些内力的弱女子,未曾见过这等杀戮的场面。 “夫人,你想听听本少将的故事吗?”张少华走过去,和舒雅凌并肩站立在残阳之下。 “本少将自小便开始习武,在十五岁那年,一举夺得了武状元,被封为小将。当时的我甚是自傲,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但是,在本少将生平的第一场对战中,本少将却输了,差点送了性命,还连累了整支军队。不是因为本少将的武功不够高,也不是因为策略不够好,而是因为本少将对敌人不够狠,让他有还手之力。” “就是因为本少将的仁慈,那次原本可以胜利的战争,本少将却输了,本少将领的一千兵马最后只剩下三十六人能够回来……那次之后,本少将便告诉自己不能对敌人仁慈,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狠心,对将士们的不负责任。” 舒雅凌没有说话,她清楚,她明白,他所说的一切,她都懂。虽然,如果让时间重来,她还会选择这么做,只不过,她一时过不了这个坎,她接受不了这一万多人是因为自己而丧命的。 舒雅凌望着张少华:“张少将,辛苦你了,你赶紧休息,准备今晚的突袭吧。” 说完,她便慢慢地离开了。 张少华看着自己手中的一枚铁器撒菱,它便是今日完胜的重要武器。 这撒菱四角有尖锐的凸起。在开战之时,舒雅凌利用火炮把数以万计、畏了毒药的撒菱撒在地上,刺伤了敌军的双足。敌军不但双足受伤,就连战马也躲不过,中毒之后,更是动弹不得,只能白白等着被人杀死。 而张少华所率领的三千将士的双足全部穿了铁鞋,就连战马也裹上了铁皮,所以可以在战场上自由行走、随意杀伐。 就连张少华也没想到,小小的一枚撒菱,居然可以发挥那么大的功效,战争的胜利来得比他所预料的要快。 当天夜里,张少华再次带领了一千兵马,突袭了惊魂未定的苏武越大营,烧了他们的粮草。 没了粮草,失了先机,苏武越大军的军心不稳。为了保存大军实力,他唯有下令撤军,不料,却又在撤军途中,在一线天遭遇了南越国的伏击,损失了将近一半的兵马。 大军于是不辨方向逃亡,在左逃右窜期间,由于没了粮草供给,军心大乱,士兵们开始做逃兵。 于是,死的死,逃的逃,到最后,留下来的士兵不到三千人。 一日,苏武越睡醒,却发现自己独自一人,那最后的三千兵马也逃跑了。而迎接他的却是张少华的三千大军,就在那一日,苏武越自己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可怜东芜国的三万兵马,就在十五日之内,尽数毁于舒雅凌之手,而正是这场以少胜多的烟城大捷,让舒雅凌立刻扬名于天下。 就在烟城取得胜利的同时,勤王之师也不断传来捷报。一路上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步步逼近京城。 金銮殿上,南宫吟坐在龙椅上,瞰视了一下文武百官,只见文武百官各个垂手而立,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南宫吟皱着眉头,这些狗官,平日里,说的话倒挺多,一到关键时候,各个都成了哑巴了。 “众位爱卿,如今反贼即将攻入京城,不知道众位爱卿有何高见?” 见众人不语,南宫吟又说:“不知哪位将领愿意领兵迎敌,捉拿反贼?” 武将们纷纷垂手而立,你眼看我眼的,均没有表示。 那可是南宫辰曾经带领过的十万大军啊。即便他不在军中,但那大军却是从真真正正地实战中磨练过来的军队,光靠京城的一万亲兵怎么抵挡得了? 和他们作战,简直就是螳螂挡车,自取灭亡。 左丞相杜木如垂手不说话,有些官员则是闭目养神,只当什么也没听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第065章 雅凌设计引细作1 右丞相林思廉左右望了望,见无人说话,便出列躬身道:“启奏太子殿下,那反贼本就是我国子民,只是无奈,受不了黄义明的陷害,才造反的。臣以为,应该以招安为主。” 黄义明阵前斩将之事可是传得人尽皆知了,正好,他们可以把反贼谋反之事推在他头上。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有好几个官员纷纷出列,表示赞同林思廉的意见。 “荒唐。”南宫吟大怒,拍桌而起:“你们让本宫主动向那群反贼示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想你们都别想。” 让他示弱,让他招安,那岂不是表示打开城门,让那些人进来杀他,他可不曾忘记,那些人可都是南宫辰的人啊。 此时一个高高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一个传令兵模样的人,跑进了金銮殿。只见他背后插着令旗,浑身是血,直接就跪趴在累了地上,呈上信件:“启禀太子殿下,八百里加急,费城被攻破。” 这个消息让南宫吟吓得立即跌倒在皇座上。 费城距离京城只有五十多里地,费城被破,就表示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那么,勤王之师下一个要进攻的城池便是京城了。 “快快快快快,快把城门关上,还有,还有,把孙伟德、毛力擎、……还有谁,对,胡一全,把他们的家人全部抓来。还有,凡是谁在那反军之中的,他们的家人也一并抓来……” 此言一出,让殿上的文武百官大惊不已,南宫吟不是想用那些老少妇孺的性命来当人质吧。 群臣纷纷跪下劝阻。 “太子殿下,不可啊。” “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 南宫吟指着他们怒骂:“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刚刚让你们说的时候,不说,现在倒是啰嗦吧唧地说个不停,本宫主意已定,赶紧让禁军抓人去,本宫就不相信了,看着他们的家人在城门上,他们还敢动手?” “哼,南宫辰,看着吧!本宫是不会让你好过的。不要以为你可以赢本宫,本宫很快就可以让他们放下刀剑,向本宫俯首称臣,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跟本宫斗?哈哈哈哈——” 群臣见南宫吟如此刚愎自用,便也不再说话,甚至有些大臣暗暗的摇头叹息着。 “如无本再奏,那就退朝,你们散了吧。”说完,南宫吟站起身,拂袖自殿侧离殿。 离开了金銮殿,南宫吟上了辇,对着旁边伺候的太监说:“立刻前往钟秀宫,快,快快快。”南宫吟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寝宫,而是前往钟秀宫。那里是贵妃穆庄华的寝宫,而穆庄华便是南宫辰的亲生母亲。 他的步伐匆忙,心里甚是着急,他想着,只要有穆庄华在手,他就一定可以安全无虞。 下午申时,勤王之师已经到达了京城,浩浩荡荡的大军遍布在了城墙之外 孙伟德一马当先地领着一万大军兵临城下。 只见,京城城门紧闭,城楼之上旌旗飘扬,唯独看不见一个士兵。这不免让孙伟德满心怀疑。 此时,南宫吟独自一人出现在了城楼,指着孙伟德:“孙伟德,你这叛逆,胆敢率领朝廷的十万大军反抗朝廷,如今,见了本宫还不快束手就擒?” 孙伟德无动于衷地看着南宫吟。 “只要你和你的大军束手就擒,本宫还可以留你一条全尸,否则……”南宫吟冷哼了一声,右手一挥。 一大群人便络绎不绝地出现在城楼上,那些人不断地向城下的孙伟德求救。 孙伟德定睛一看,那些人皆是些老少妇孺,其中,还有自己年迈的老母亲、妻子和一双儿女。 他的身后更是一阵喧哗,那些将士们的亲人也在那城楼之上。 城上,是连绵不绝的求救声,城下,是将士们痛苦地哀嚎声,那种悲恸是何其可怜! 唯独南宫吟狂笑特别刺耳,他拿起一把刀,一把扯过了孙伟德的老母亲,架在她的脖子上:“怎么样?孙伟德,你是不是打算看着你的娘死在我的刀下?” 那锋利的刀刃吓得老夫人全身发抖,承受不住,昏了过去。孙伟德的妻子梅若兰急忙赶去扶着她,不想却被南宫吟拉起,揪住她的头发,让她面对着孙伟德。 “娘……夫人……”孙伟德惊得狠狠地揪住了马的缰绳。 “孙伟德,她是你的娘子吧。没有想到,你这个老匹夫居然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娘子,要是本宫把她赏给本宫的禁卫军,你说,他们该有多欢腾啊!” “你敢?”孙伟德举起大刀怒指着南宫吟。“这世间,还没有什么事是本宫不敢做的。”南宫吟大手一扯,梅若兰的外衫一下子被撕碎了,露出了粉红色的兜衣。 第066章 雅凌设计引细作2 “啊――不要――”梅若兰羞愧得用双手挡住自己裸露出来的肌肤。 “南宫吟,你敢动夫人一根寒毛,我就把你碎尸万段。”下面的孙伟德亦是无比焦急,他的坐骑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焦急如焚的心意似的,不断地来回徘徊、走动。 “本宫就是动了她,你又能怎么样?”南宫吟把大刀架在梅若兰的颈间:“不想受辱的话,马上让你的丈夫束手就擒,否则,这城楼之上的一百多亲兵可就会是你的入幕之宾。” 梅如兰狠狠地瞪了南宫吟一眼。 “如果,孙伟德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其他人**的样子,会怎么样呢?是七窍生烟,还是暴跳如雷呢?本宫只要想到孙伟德被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的话,心里就高兴。” “怎么样?想好了吗?是想当众被**,还是让孙伟德束手就擒?” 梅若兰咬紧了牙,硬是不开口说话。 “贱人。”南宫吟恨得打了她一巴掌,打得她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他吩咐手下的亲兵:“这女人就赏给你们了,就当着孙伟德的面,你们爱怎么摆弄都随便你们,哪怕是死了,本宫也不会怪罪于你们。” 看不到梅若兰的身影,孙伟德开始着急地呼唤着:“夫人……夫人……” 几个亲兵一脸邪笑地朝着梅若兰走去,吓得她惊颤着身子,不断后退。“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她回过头,望着孙伟德,望见了他眼中无尽的担忧,满怀的愤怒。 一只手倏地抓住了她,吓得她急忙挣扎,用尽力气之下,她猛地向后倒去―― 瞬间,世界万籁俱静,所有的人同时望去,只见一缕粉红自城头飘扬,宛若一断裂丝巾,再重重地跌在了黄泥地里。 “夫人!夫人!夫人!”孙伟德目眦欲裂,驰马疾驰。 南宫吟见机不可失,急忙让人放箭。对付突入而来的羽箭,孙伟德只能勉强挥刀砍箭,不慎,肩膀便中了一箭。 身后的近卫队也跟了过来,与他一起抗击着。他想冲上去,可是越来越多的箭如雨般飞过来,十几个士兵稍有不慎,便中箭而亡。 看着越来越多伤亡,孙伟德一咬牙,下令:“撤。” 众将士立刻撤了下去。 城下,唯独留下了一具零落破碎的躯体。 此时,南宫吟还不解恨,让亲兵把尸体吊起来,杀鸡儆猴。 京城之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勤王大师和全城的百姓们都不约而同地讨论着南宫吟逼死梅若兰,还把尸体吊在城楼的残暴之举。 不足半日,便已传遍了方圆三百里。 当如影把一封有关于此举的秘信读给舒雅凌听的时候,她们正在赶往京城的路上。 舒雅凌解了烟城的燃眉之急、确定东芜国近期内不会再有所行动后,她们便动身前往京城。 此次同行一共六人,舒雅凌、萧祁儿、如影、梦影、幻影,还有柳飞飞。柳飞飞死活也不愿离开舒雅凌,所以也跟着一起上京了。 如今,梦影、幻影在外赶车,车里只有其余四人。四人知道此事之后,表情各是不同。 舒雅凌深深地皱着眉,闭眼沉思。 如影沉默不语,柳飞飞毫无表情,似乎事不关己,没有感觉,倒是萧祁儿一脸的悲愤,狠狠地骂着南宫吟不是人,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许久,舒雅凌才睁开眼:“如影,拿出笔墨纸砚,把我的口述写成秘信传到风影手中,务必要快……” 如影写好了秘信,招来了信鸽,把秘信放在信鸽的脚上,放飞。信鸽如一支箭般,快速飞往西南方。 当舒雅凌来到大军营中之时,已经是第三天的夜晚。 得知舒雅凌的到来,除了受伤严重、正在昏迷当中的孙伟德,其他三位将军前来迎接。 当即,舒雅凌便把战事了解了一个大概。 如今南宫吟拿着老少妇孺当挡箭牌,大军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随意进攻,就连梅若兰的尸体,也因为是南宫吟故意设的陷阱,而不敢贸然前去相救。 两军就这么耗着―― 那可怜兮兮的、一弱女子的尸体,就这么干巴巴地被风吹着、被雨刮着,若不是孙伟德因重伤昏迷,估计是赔了这条性命也要去把她的尸体抢回来。 几位将军原以为舒雅凌的到来会带来破城的好计划,谁知舒雅凌却说,什么办法也没有,先耗着,说不定对方会主动投降的,之后,便去休息了。 弄得几位将军一脸的懵然。 深夜,夜如墨,月如钩。夜深沉,熟睡的人们也更加深沉,除了正在值守的士兵,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当空中飘过一片云,把月牙儿遮住的时候,一个蒙着面巾的黑色身影在帐篷之间穿梭着。 第067章 雅凌设计引细作3 这个身影对营地非常熟悉,不用找,便知道了孙伟德的帐篷在哪里。 他点晕了几个看守的士兵以后,便进了孙伟德的帐篷,此时的孙伟德昏迷不醒,自然不知道有细作进入了他的帐篷里面。 黑色的身影在里面寻找了片刻,最终,在孙伟德枕头下找到了要找到东西,他把它藏进怀里,便走了出来。 就在此时,他的眼前倏地一亮。十几把火把燃起,照亮了四周,无数的士兵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黑衣人一下便愣住了。 他惊讶地看到了舒雅凌出现在他的眼前,她的身后,跟着如影、梦影、幻影、风影等人。 舒雅凌淡淡地看着眼前之人:“我谋划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可以抓到你了,太子的细作,你隐藏得可真够深的啊!” 黑衣人沉默着,不发一言。 见他不说话,舒雅凌继续说着:“你,就是太子的细作,大将军王秘密返回京城之事也是你透露给太子的消息,所以大将军王才会无辜遇伏” “接着,你依然不动声色地隐藏在军队之中,好在最后给出一击。你前两日都没有行动,却在今晚行动,必是你认为,我的到来会让军队有所松懈。但是,你错了,错得很离谱。你不知道啊!与你同生共死同僚,并没有怀疑你,反而是我,一直让人暗中监视你。” “也许你会很好奇,为何我知道你今晚会来偷虎符?我告诉你,我不但知道你会来偷虎符,知道你打算把虎符送到南宫吟手中,好让南宫吟反败为胜,号令军队,我还知道你打算拿出虎符来,命令这些士兵反过来抓咱们,对吧?” 黑衣人还是不语,不过手却往怀中伸去,掏出了虎符。他知道,只要有虎符在手,他就可以命令大军,要抓这几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舒雅凌银铃似的笑了起来:“哟,乖儿子,你还真是听话,让你拿出来,你便拿出来,你有没有自己的主见啊?况且,你以为那是真的虎符吗?你以为我能你那么顺利地拿出虎符来对付我吗?” 黑衣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虎符,假的? 不可能,他明明看到舒雅凌把虎符交给孙伟德的,期间,他一直有留意,孙伟德一直留在身边,没有机会替换,所以,这个虎符不可能是假的。 对,一定是舒雅凌在故弄玄虚,让他松懈,好引他上当。 “你觉得这个虎符不可能是假的,对吧?但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为了抓你,我可是谋划了好久,所以,我把一个假的虎符交给了孙伟德,真正的虎符,寸步不离地在我的身上。”舒雅凌拿出虎符给他看,一个真正的虎符。“你知道吗?你太不了解我了,这可是大将军王给我的信物,我怎么可能随便把它给人呢?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最值得信任,我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物品交给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呢?” 黑衣人气得浑身发抖,砸掉了虎符,拿起长刀虚晃了几刀,然后腾空飞起,想要逃离包围圈。 风影脚下一点,长剑一晃,与他打斗了起来。 风影的武功很强,黑衣人的实战经验丰富,一番斗下来,还暂时不能分出胜负。 幻影急了,拔剑,飞身而去,与风影两人合作,与他战斗,如此一来,黑衣人的弱势渐现,疲于应付。 最终,胡一全不敌他们二人,被风影制住了。 “你们别躲了,都出来吧。”舒雅凌打了个呵欠:“今天也怪累的,不玩了,我想早点睡啊。” 除了昏迷中的孙伟德,毛力擎、李智桓两人从帐后走了出来。 “胡一全,我就不跟你打哑谜了,我从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奸细就是你。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告诉我,你是一个奸细。我奉送给你一句话,你做奸细,真的很失败,细作真是不适合你。” 其实,只要注意观察,用眼还是可以分辨出来谁是奸细的。 风影扯下胡一全的面巾,让他面对着舒雅凌,此时的他一脸苍白。 毛力擎狠狠地踹了胡一全一脚,把他踢到在地。“你这死丫的胡一全,老子真想一刀砍了你。”说着,他还真的操起一把大刀,要砍了他。 “毛将军,切勿冲动,切勿冲动。”李智桓急忙制住毛力擎:“来人,把他拉下去。” 两名士兵上前捆胡一全,胡一全却猛地挣扎,对着毛力擎和李智桓跪下。 第068章 太子兵败失人心1 “毛大哥、李将军,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大将军王,对不起你们,但请看在咱们同僚多年,能不能帮帮我,救救我的家人。只要能救出我的家人,哪怕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毛力擎和李智桓愣了一下,看着胡一全。舒雅凌斜斜地看着他,嘴角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鱼儿终于要上钩了。 胡一全沮丧地垂着头,把自己的家人被南宫吟控制的事情说了一遍。南宫吟还说,如果今晚不把虎符弄到手,他的家人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毛力擎和李智桓看向舒雅凌,舒雅凌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情是真的,是南宫辰的暗卫传来的消息。 毛力擎变答应了,并让守卫把胡一全捆了,带了下去,便与李智桓一同进入大帐商量攻城之计。 如今,胡一全已经帮他们找到了攻城的契机。 说完了该说的,做完了该做的,舒雅凌便走向自己的帐篷补眠去了。 接下来的事,便是军队该做的事情了,与她无关,她相信,等她睡醒之后,她就会收到攻破京城的捷报了。 而对于南宫吟的结局,只有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明年的今日便是他的死忌。 赶了几天的路,舒雅凌实在是累坏了,一沾床,便睡了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舒雅凌忽然感觉到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脸颊上传来,她拂去了那样异物,翻了个身,继续睡。 倏地,舒雅凌睁开眼睛,她的身边有人! 她猛地回过头,却发现南宫辰静静地坐在床边,一身的黑衣,满身的风尘,脸上俱是倦容。只有那双眸,目光依然炯炯,带着些暖暖的温柔,静静地看着她。 多日不见,他想她了,所以,在长途跋涉、日夜兼程来到京城的一刻,他不是先到皇宫查看战况,而是先来看看她,只是为了看她一眼。 舒雅凌望着南宫辰,许久,都未开口说话。 南宫辰嘴角一弯:“怎么?才多久不见,居然认不得本王了吗?” 舒雅凌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南宫辰,把头埋在了她的怀中。 南宫辰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淡然一笑,把她圈在了怀中。 她是不是该说,他回来了? 她是不是该问,他的毒是否已解?身体是否安好? 舒雅凌闭上眼,没有问,也不需要问,因为,一切,尽在不言中。 情到深处之时,语言反而会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他们,只需要从对方的一言一行,一笑一颦,就可以看出对方的心思。 梦影忽然不等通报,便从外间闯了进来,拱手,向南宫辰禀报:“王爷,南宫吟在金銮殿上,挟持了贵妃娘娘,提出让你马上去见他的要求。” 舒雅凌发觉,南宫辰握着她的那只手不由得紧了一下。 贵妃娘娘不正是南宫辰的亲生母亲吗? 南宫辰和舒雅凌立刻赶往皇宫。 一路上,梦影给她们说明了现在的战况。 原来,毛力擎和李智桓两人设计,让城中的将领以为胡一全已经成功偷得虎符,活捉了毛力擎和李智桓等将领,收服了十万大军,并由胡一全带了一队亲兵押送几位将领入城。 入城之后,亲兵立刻杀了城门守卫,让大军一哄而入,解救了被捆在城楼之上的人质。之后,勤王之师更是一鼓作气,直接攻入了皇宫。 南宫吟见大势已去,为求自保,便抓来了贵妃娘娘做人质。 当舒雅凌到达皇宫之际,皇宫已经被勤王之师所占领,到处都是南宫辰军队的旌旗在飞舞,那场景甚是壮观。 南越国皇宫位于京城中心,皇宫有东、南、西、北四门,分别通向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大街。皇宫是城中最威武壮观的建筑,只见一座座庄严的殿宇相依而列,高低错落,鳞次栉比。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显得格外辉煌,远远望去,引人膜拜。 除了舒雅凌一边走一边看着四周的环境之外,其他人并无留恋之意,直奔金銮殿。 金銮殿,以青砖铺路,花石为阶,白玉雕栏,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此刻,南宫吟正挟持着贵妃穆庄华坐在皇座上,手里一把匕首紧紧地抵在穆庄华的颈项上,只要稍稍一用力,一道血口子就会喷出来,血流如注,神仙难救。 毛力擎和李智桓均手握兵器,站在南宫吟前面,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旦他有轻举妄动之举,格杀勿论。 第069章 太子兵败失人心2 穆庄华是景顺皇帝的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皇后死后,她便成了后宫之首,掌管着后宫。以过人的智慧和容貌,一直宠冠后宫,她育有两个皇子、两个皇女,分别是皇八子南宫日、皇九子南宫辰,皇三女南宫月、皇六女南宫星。 她今天穿了一袭红色宫装,高挽的望仙髻上插着急欲高飞的金色凤簪,左边是两朵金色嵌绿宝石牡丹,身披五色彩绣襦裙,彩锦上绣着翔凤展翅,如此高贵的装扮愈发突显出她的美丽。如今,她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但却宛如十七、八岁的女子,有这样的资本,难怪她盛宠不休。 虽然情况非常凶险,但被挟持的穆庄华却一脸淡然,毫不在意,南宫吟的焦急更显得她的淡然。 看着自己的母妃被南宫吟挟持,危在旦夕,南宫辰的眸色由浅便深,继而阴冷,眸光中散发着一股噬人的杀气。 南宫吟忽然觉得有一股冷气自脚底冒出来,让他直接面对南宫辰,那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他甚至开始怀疑,当初做的这个决定,是不是做错了,但当他看向穆庄华之时,他又笑了起来。 不碍事,他又这么一个重要人物在手,南宫辰怎么也得顾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吧? 南宫吟把视线和南宫辰错开,故意不看他:“南宫辰啊南宫辰,你终于来了,真可惜啊!居然毒不死你,让你活过来了。早知道,本宫就下多点药,一次过,毒死你去。” “毒是你下的?”南宫辰冷冷地盯着他。 “是本宫又如何?”南宫吟冷哼了一声:“就连父皇,本宫都下毒,更何况是你呢?” 南宫吟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秘密,事到如今,他是豁出去了,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说呢?“南宫辰,就算本宫是凶手,你又能拿本宫怎么样?” 一席话,让在场的重人吓了一跳,太子居然就是毒害景顺皇帝,让景顺皇帝昏迷的凶手。 “不怎样,只不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你是凶手,那自然不能放过你。” “是吗?那你也得有这个命来查办本宫才是,哈哈哈哈哈――”南宫吟的眉目一挑,左手按动皇座下的开关,等待着皇座落到密道里面。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反应。 这怎么了? 为何开关没有反应? 南宫吟的计策是,在大军攻入皇宫之前,在金銮殿布置好毒药、毒气,等南宫辰和各位将领进入金銮殿之后,自己就从秘道逃走,再放了毒药、毒气害死他们。 只要除了这些将领,南宫吟就有把握重掌大权。 只是,为何暗道的开关会失效? 倏地,南宫吟的右手臂传来一阵刺痛,痛得他一下子便丢了匕首。他低下头看着,伤了自己的竟然是一根金色的凤簪,那熟悉的款式让他首先联想到穆庄华的发簪。 是她? 南宫吟的眸色急变,左手一扯,想要把从他手中挣扎离开的穆庄华抓回来。 竟不曾想到,穆庄华一个擒拿手,抓住了他的左手臂,一个反手,再一个转身,便从他身边退了出来。 南宫吟疑惑地望着穆庄华,她,会武功?但还不容他多想,南宫辰便持着长剑攻了上来。 南宫吟的武功不高,加上又受了伤,不到十招,便被南宫辰制住了,一个重压,被压跪在了地上。 南宫吟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但却挣不脱南宫辰的掌控,当筋疲力尽之后,便空剩下叫嚣声。“南宫辰,你放开本宫,本宫是父皇钦定的太子,父皇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废了本宫,本宫是将来的皇帝。你这么做是欺君犯上,是灭九族的死罪,本宫命令你,立刻放了本宫……” 舒雅凌嗤笑了一下,九族?南宫吟似乎忘记了,南宫辰的九族中也包括他自己。 南宫吟用可以杀死人的眼光恶狠狠地瞪着在场的所有人。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估计在场的所有人都死了几百次了。 南宫吟瞪着穆庄华:“穆庄华,你骗了本宫……”还没有说完,南宫辰便点了他的哑穴和麻穴。 估计是南宫辰嫌弃他烦,不想再听他的恶言恶语。 南宫吟抬起头,狠狠地盯着穆庄华的身上,眼神里满是疑惑。 穆庄华,这个女人,这个大他三岁的女人骗了他、背叛了他。 他忽然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第070章 太子兵败失人心3 那个楚楚可怜的穆庄华;那个柔情似水的穆庄华;那个爱上他的穆庄华;那个骗他说、愿意帮她夺取天下的穆庄华;那个愿意做他皇后的穆庄华;那个为了他,把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赶出了皇宫的穆庄华;那个让他挟持她威胁南宫辰的穆庄华…… 原来,这个女人的隐忍,这个女人的讨好,都是为了让自己的亲生儿子登上皇位。 如果,他不迷恋她,如果,他不想着早日让她做皇后,如果,他不是听了她的话进行逼宫……他现在还是稳稳地坐着太子之位,待景顺皇帝驾崩之后,他便是一代新皇。如今,全都毁了,所有的一切都毁了。 只因他,爱错了这个女人,信错了这个女人。 穆庄华也看着他,一脸的无所谓。 ‘南宫吟,对于事情发展到这样的结局,你一定很奇怪吧。’南宫吟的脑海中忽然回响着穆庄华的声音,他环顾了四周,见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反应,便知道她是用了传音入密,唯有内功高强的人,才可以使用这一武功,就连他自己也做不到。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穆庄华的内功已经到了如此神化的地步。 才想着,穆庄华的话接踵而来,‘不过,这也不能怪本宫,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要不是你,本宫的计划也不能这么顺利。如果你循规蹈矩,不要爱上身为你父皇的妃子的本宫,你就一定不会有今天。’ ‘偏偏你却爱上了本宫,爱上了一个你不应该爱的女人,本宫可以告诉你,宫里的女人,对于权势是势在必得的,正好,你就成了本宫的踏脚石,一枚很好利用的棋子。’ ‘不错,本宫是送了本宫的两个亲生儿子出宫,不过,那只是为了让他们学到更好的武功,也可以避开你对她们痛下杀手,否则,他们两个早就好像你的其他兄弟一样,死在你的手上了。’ ‘不过,本宫没有料到的是,你居然可以成功对辰儿下毒,甚至对你父皇下毒。辰儿中的那个毒,的确让本宫担心了好一阵子,不过,幸而咱们可以解。至于你父皇,哼……’ ‘有句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当着天下人的面,把将士们的亲人变成了人质,逼死了一名将军的妻子,丧尽了民心。难道你还奢望南越国的臣民会对你忠心,会承认你是皇帝吗?’ ‘你知道本宫为何让你当着众人的面挟持本宫吗?就是让你没有退路,连活的机会也不留给你。假如你不毒害你父皇,也许你父皇还可以饶你一名,偏偏你害他昏迷不醒……现在,对于你的性命,恐怕神仙也难搭救了。呵呵,这下,你该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吧。’ 南宫吟顿时呲牙裂目,浑身颤抖,怒不可忍,恨不得杀了穆庄华,偏偏穴道被制住,不能动弹。 ‘南宫吟,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了。’穆庄华温柔地笑着,手上两颗小珠子分别射在了南宫吟的身上,解开了他身上的两处穴道。被解了穴道之后,南宫吟忽然一跃而起,大喊一声:“穆庄华,本宫要杀了你――” 南宫吟的举动来得太过突然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南宫吟却已经冲到了穆庄华的身边,一掌击向她的头部。 眼看着,穆庄华就要丧生于南宫吟的掌下,她吓得哇了一声大叫。“太子要杀人了,救命啊――” 但比他更快的,却是南宫辰的长剑,只见他身影一晃,银光闪过。南宫辰已经越过南宫吟,收剑而立。 南宫吟在离穆庄华两步之处呆住了,那只欲要拍下去的手掌僵直在空中,双眼直瞪。 噗的一声,一注血从南宫吟的咽喉处喷了出来,险些喷到了穆庄华的身上。南宫辰抱起穆庄华跃开,避开了血渍。 啪的一声,南宫吟应声倒地。 舒雅凌看去,只见嫣红的鲜血溢满了一地,那抹血色似乎快要把整座金銮殿给染红了。 堂堂南越国的当朝太子,就这样血染金銮殿,结束了他一辈子的帝皇梦。 南宫辰询问着穆庄华的情况。 穆庄华摇摇头,说自己无事。 她淡然地看着地上逐渐僵硬的尸首、慢慢冰冷的鲜血,嘴角抹起一丝残笑。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激怒南宫吟,让南宫吟在冲动之下,杀了她。她知道她不会死,所以,死的人也只会是他,南宫吟。 穆庄华抬起头,却看到了对面舒雅凌带着不解的目光看着满地的嫣红。她的目光瞬间变冷。 第071章 美人如玉剑如虹1 这个女人是不是察觉了什么?难道她的洞悉力真的那么强吗? 她知道,这个女人便是舒雅凌,在烟城一战中,以其机智获得了十万军心,以少胜多攻克了东芜国的进攻,也是让南宫辰颇为在意的一个女人。 这样的女人,是福,还是祸? 这样的女人,对南宫辰是助力,还是说会成为他的弱点。 她的那个完美的儿子的唯一的,弱点。 众位将士见南宫吟已经死去,急忙跪下,向穆庄华请罪,然后穆庄华则说着些客套话…… 很快,几个小太监便把南宫吟的尸体抬了出去。倒是舒雅凌默默地看着几个小太监摆弄着南宫吟的尸首,再看着满地的血迹,若有所思。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南宫吟的眼神。那个南宫吟刚才并不是看着他最恨的南宫辰,而是怒视着穆庄华,甚至要杀了她。 按常理,南宫吟最恨的人应该要与他争夺皇位的南宫辰,而并不是穆庄华,要杀的人也是南宫辰才对。 再加上,南宫吟刚才未说完的那句话:“穆庄华,你骗了本宫……” 他说穆庄华骗了他,穆庄华到底骗了他什么? 为何南宫辰猛地点了他的穴道,不许他再胡说八道。这里面的表现实在太不正常了。 还有,南宫吟为何会突然要杀了穆庄华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反而会引来杀身之祸吗? 乖乖地俯首就擒,或许还可以保住性命一条,难不成,他真的气火了眼,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倏地,一道凌厉的眼光从金銮殿**来,那是冷冰冰的、**裸的、让人直冒鸡皮疙瘩的一道视线。 舒雅凌急忙回过头,看到了一脸冰冷的穆庄华,两道冷冽的眼光正直直地看着她。舒雅凌不由得向后踉跄了几步,手急忙搀扶住一旁的圆柱以稳定自己的身子。 这个女人所散发出来的是一种天生的气势,给她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她有一点儿喘不过气来。 南宫辰举步走到舒雅凌的身边,他想在这个时候把她引见给自己的母妃。 “凌儿,来,本王的母妃想见见你。”南宫辰走过来,拉起舒雅凌的手,带她来到了穆庄华的跟前。“母妃,她就是儿臣跟你提起的凌儿。来,凌儿,见过母妃。” 在南宫辰的面前,穆庄华瞬间收敛了她冰冷的目光,换上了一副慈祥怜爱的神态。 舒雅凌看着她前后的变化,一下子愣了神,也忘记了她该向她请安。 穆庄华拉起舒雅凌的手,温柔似水地看着她:“你就是凌儿吧?难怪让辰儿如此挂念,原来你是这么一个可人儿,让本宫看着就喜欢。” 穆庄华瞥了南宫辰一眼,有些埋怨地道:“辰儿,你应该早早把这孩子带给本宫看,本宫实在是太喜欢这孩子了。本宫要留她住上一些日子,你可愿意?” 看着舒雅凌如此讨穆庄华的欢心,南宫辰甚是安慰,笑道:“母妃莫怪,如今儿臣不是把她带来给你了吗?你若是真的喜欢凌儿,留她住上几日,又有何妨?” “本宫也是这么想,不过……你父皇还在病中,还是改日再说吧。” 看着二人交谈,舒雅凌沉默不语,眼睛直盯着穆庄华涂着红色豆蔻的芊芊玉指,其中一指手指沾染了一些白色的粉尘,见她没有留意到,自己也没有提醒她,说她的手脏了。 她心想着,她到底怎么讨穆庄华的欢心了?她从头到尾可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更何况,从穆庄华刚才看她的那种冰冷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喜欢她的样子。 难不成这个做母亲的要在儿子面前装作很喜欢他的女人的样子? 南宫辰还想对舒雅凌说些什么?不想却被穆庄华拉住:“辰儿,你不是说带了解药回来吗?那还不赶紧帮你父皇解毒去。” 南宫辰拍着穆庄华的手,安抚着她:“母妃放心,儿臣已经让八皇兄先去诊治父皇了。” “那也不行,本宫不放心,现在,为你父皇解毒是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赶紧看看你父皇去。” “也好。”南宫辰点点头,想带着舒雅凌一起去,但却被穆庄华阻拦。 她低声对南宫辰说:“舒姑娘是外人,不便带她一并去,你就让她在御花园等着吧。还有,你不是说带了解药回来吗?” 南宫辰点了点头,朝如影暗示了一下,便跟着穆庄华走了。 第072章 美人如玉剑如虹2 穆庄华拉了南宫辰走了,连着那些宫女太监也一并走了。而外面的勤王大军则由毛天擎安排,有十几个宫女太监开始在金銮殿忙活起来,清理着大理石上的血迹。 唯有舒雅凌踌躇着,不知该如何自处。走,她能去哪里?不走,她又该去哪里?真是,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呆呆地站在一边。 如影走过来:“姑娘,王爷估计着也有一些时间才可以离开,要不,咱们去御花园坐坐。” 舒雅凌点了点头,御花园,的确是个散心的好地方,也是一个静思的好地方。现在,她迫切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刚才凌乱的思绪。来到古代之后,她总是活得胆战心惊、如履薄冰,无论面对什么事情,还是面对什么人,她都多长了一个心眼,多花点时间去想想。 只有知晓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她才能确定何谓危险,才能想到远离危险的办法。 在军营之时,尚且如此,更何况,这里是尔虞我诈的宫闱。 皇宫的御花园,舒雅凌是第一次看到,但却说不上感动。毕竟,在前世,看的公园多了,御花园也就不让她那么惊奇了。 和现代的公园相比,御花园的假山不过是更高、更大,花草更加稀罕。现代常用的大理石换成了汉白玉石而让御花园显得更加精致而已。 长长的回廊,精美的亭子,碧波荡漾的湖水。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让人惊艳的地方。 舒雅凌的目的地就是那个湖边的亭子,她直直地走过去,但走近才发现,亭子已经被其他人占了。 亭子之内,一袭白衣傲然伫立着,面对着碧波荡漾的湖面,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性的披散在身后。长长的黑发、软软的衣裾随着微风轻轻地拂动着,那人宛如漂浮在湖水之上,漫步在白雪之中。 时而,几片落叶随风轻舞,飘落在他的身上,仿佛一幅天然的美景。 在这纯净的气氛中,那身影居然是如此的契合,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舒雅凌不禁顿住了脚步,远远地望着那抹身影,不忍上前惊扰了对方。毕竟,那是对方先寻得的一块绝静之地,她怎好意思去惊扰。便随便寻了旁边的一块大石头,静静地坐了下来。 就这样,他看他的湖,她想她的事,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呆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慢慢地飘了下来。 如影低下身子对舒雅凌说:“姑娘,下雨了,咱们找个地方躲雨去吧。” 舒雅凌抬起头,望着那细细的雨丝慢慢地从天飘落,举起了手掌,接起雨丝来。 舒雅凌闭上眼,感受着雨丝飘落在脸上的感觉。雨不大,飘落在身上,冰凉冰凉的,颇为舒服。 如影见舒雅凌不愿意离开,便离开找伞去了。咦,舒雅凌忽然感觉不到雨飘下来的感觉,难道,雨停了? 睁开眼,却看到了一张宛如神工巧匠所雕刻出来的脸,白玉般的脸,清冷如雪,墨玉般的眸子,光华内敛,雕刻似的挺鼻,光滑红润,紧抿着的薄唇,仿若朱丹。他并不冷,却仿佛带着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难以接近,更难以触摸。 看他一袭白衣,约莫二十三四,舒雅凌便可以断定,他便是亭子之内的白衣人。 而正是他,用高大的身子挡住了向她飘来的雨丝。 一抹笑容在舒雅凌的脸上浮现,那一抹笑容宛如冬日里盛开的雪梅,嫣然绽放。“谢谢。” 她不说为何道谢,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两个字。 对方也不见怪,眼眸微微动了一下,也不承让,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她的谢意。而那一抹笑容却让他尤为在意,她的笑,竟然是如此的动人,竟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他不应该直瞪瞪地盯着一个大家闺秀来看,这实在是太失礼了。 此时,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匆忙向她们跑来。只见一个小太监跑到白衣男子面前,躬身参拜:“启禀八王爷,奴才奉贵妃之命,速请八王爷到龙吟宫,皇上病危。” “本王知道了,马上就去。”南宫日对着小太监点了点头,再回头看着舒雅凌,却看到她一脸的平静。 他以为会从舒雅凌的眼中看到惊喜的神色,但他却意外地发现,对他是王爷的身份,舒雅凌一点也不奇怪,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 不仅仅是现在,就连刚才,明明下着雨,她也情愿在这里淋雨,也不愿意到亭子里避雨,似乎有意疏远他似的。 她是谁?为什么表现会那么的不同寻常? 第一章 新婚之夜遭夫弃 漆黑的月夜,旖旎的卧室,静谧的空气,唯听见空调微微传来的、细小的声音。 “啪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一双纤细的赤足从里面走了出来,踏在了房间的绒毛地毯上,在细长的绒毛下留下几个深深的脚印。 舒雅凌裹着一条白色浴巾,不断而来的冷气让她有点瑟瑟发抖,手臂上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 她走向衣帽间,逡巡着衣柜里的衣服,衣柜里的每一套衣服都是当季最新、最潮的衣服。 她手指划过每一个衣架,思索着该穿哪一套衣服或者哪一条裙子。 是该选择端庄风格的,还是选择淑女的呢? 是该选择妩媚还是可爱的呢? 按照平常的习惯,沐浴过后应当穿睡衣是最舒服的,但今天是例外,因为今天是她和南宫辰结婚的日子,她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自己的丈夫。 所以,在今晚的宴会中,她只是以女主人的身份,随便露了一个脸,便上来沐浴,洗去一身的疲惫、洗去满脸的妆容,用最完美的姿态去迎接今晚的新婚之夜。 最后,她的眼光落在了一条白色窄身裙上面,她笑了笑,褪去了浴巾,把白色窄身裙穿在了身上。 这是一条丝质面料的短裙,非常贴身,把舒雅凌姣好的身材更加完美的展示了出来。 舒雅凌对着全身镜转了几个身,看着玲珑浮凸的自己,甚为满意。有着精致的五官、完美身段的她。虽然只是一脸的素容,但却另有一种清新的感觉,恰似雨后的一朵白菊,分外惹人怜爱。 舒雅凌满意地笑了起来:“南宫辰,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让你终身难忘的新婚之夜。” 南宫辰,从今天开始就是她的丈夫了,为了维护婚姻,打跑他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 她相信,只要过了这个新婚之夜,南宫辰就会对她另眼相看。然后,别的那些女人就别再想靠近南宫辰一步。 至少,她对自己的条件是自信的,她见过南宫辰的那些女朋友,无论是外貌、还是身材,气质还是家庭背景,没有一个比得上她。 而她在婚前之所以会输给她们的原因,是因为她和南宫辰并未成婚,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过界的事情不敢去做,但不敢去做,并不表示不会或者不懂。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想学什么学不到,一个网络资源,一个vcd,还有什么经验学不到。 想起最近自己看着色*情录像恶补床笫经验的那些时候,舒雅凌就一阵脸红。 但为了南宫辰,她可是什么都不顾,是豁了出去,她一定要给他一个惊喜。 舒雅凌把香槟开了,斟满、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卧室的灯光调暗了一些,开了舒适的音乐,在卧室的空气中喷了些诱人的香水。 瞬间,香气溢满了整个房间。 舒雅凌坐在椅子上,幻想着一会儿南宫辰上来之后,自己引诱他的情节。她考虑着是从一开始就诱*惑他,还是等他沐浴过后,是从吻开始呢?还是从触摸身体开始。 想到这里,舒雅凌更是一阵脸红,心头不由得热了起来,不由得灌了一大口酒。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诱*惑男人。虽然那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但要跨出这个第一步,还是有点难度。 当卧室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的时候,舒雅凌更是心跳如雷。 “咔哒”一声,门开了,接着又“嘭”的一声关上了。 舒雅凌压下了心中的胆怯,微笑着站了起来,回过身打算迎上去的时候,她却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眼前,一个黑色的身影压着一个红衣女人,头埋在了她胸前的两个浑*圆之间,双手不停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啃咬着她的身体。 那个身影,那个气息,是那么的熟悉。 不用多看,她便知道,那个人便是她的丈夫――南宫宸,她爱了十多年的男人。 倏地,一股刀割般的心痛钻进了她的心脏之处,不停地锯磨着她。 被南宫宸压在墙上的那女人无比享受地闭着眼睛,口中不停地吟出浪荡的呻吟,双手则不断地扯着南宫宸的皮带。 他们似乎没有发现舒雅凌的存在,依旧忘我地缠绵着、逗弄着。 泪水在舒雅凌的眼中涌着―― 她知道南宫宸不爱她,她也知道南宫宸有很多女人,也曾经亲眼看到过他和别的女人出入某些场所。 对于那些,她都忍着,忍了,因为谁让她爱他呢?只要能呆在他身边,无论什么苦,什么痛,她都可以忍受。 而她以为只要她成了他的妻子,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拥有他,只要过了今晚,她就可以抓住了他的心,就可以成为他的唯一。 但是,没有想到,她连今晚的机会也没有得到。 他是如此的漠视她,居然在他们新婚之夜、当着她的面、在他们的新房和别的女人鬼混。 第二章 一场车祸致穿越 “南宫……宸……”舒雅凌颤抖的声音在空旷的卧室中回响着,右手紧紧地握住了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一枚闪耀着耀眼光芒的结婚戒指。 舒雅凌的声音让正在啃咬着葡萄的南宫宸顿了一下,但仅仅只是几秒而已。下一刻,他连头都没有回,继续啃*咬着眼前的美食。 “啊……”女人在得知舒雅凌就在不远处站着看着他们时,她还是有些害羞,推了推南宫宸,拒绝着他的放肆:“宸……别……别在这儿……你的妻子正看着咱们呢!” “南宫宸,今天是咱们结婚的日子,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你应该给我最起码的尊重。”舒雅凌闭了闭眼,把眼泪忍了回去:“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今天的这一幕。现在,你马上让她离开。” “尊重?”南宫宸并未抬头,只是皱了皱眉:“……你这是在命令我吗?”他那嘶哑的声音泄露了他的不满:“妻子……呵呵,即便是妻子,也管不了我。我爱怎么样,是我的事情,你看不习惯,你走便是,要不然,留下来,观战也好,省得到了上你的时候,你没有一点经验,多扫兴。” 话未完,南宫宸略带凉气的指尖从大腿处一直上滑,滑进她的两腿之间. 女人挑衅地瞥了舒雅凌一眼:“宸,不要啦!咱们……”嘴里说不要,但声音却更加放浪了起来。 “好,你不要,那你走,反正下面的宴会场上多的是女人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况且,我的妻子也会是一个很好的替代品。”听到女人的抗拒,南宫宸冷哼了一声,猛地放开那名女人,离开了她两步,他的眼光转向舒雅凌:“我说对了吧!雅凌,你连香水、香槟都准备好了,不是吗?估计……你的身体也准备好罗。” 轻蔑的表情,冷嘲热讽的语气,无不让舒雅凌感到绝望。她心痛万分,刚刚遭刀锯磨的心脏伤口上如今宛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她的心头啃*咬一般:“南宫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这么绝情?” “绝情?这也叫绝情吗?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而已。而事实上,你今晚不正是为了取悦我而准备的吗?”南宫宸慢慢地靠近舒雅凌,手轻抚她那尖细的下巴,嫩滑的触感让他有些流连忘返:“也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今晚我也想尝尝你的味道。” “不,不要……”那女人猛地扑上来,拦在南宫宸和舒雅凌之间,贴在了南宫辰的身上,可怜兮兮地乞求着:“宸,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那……恭敬不如从命。舒雅凌,你也别走了,好好地看着,女人是怎么取悦男人,一会儿就到你了。”南宫宸邪笑着,当着她的面,毫不在乎地、一个反身把那女人压在墙上,开始了重重地律动。 整个卧室弥漫着一股异样暧昧的气息。 在南宫辰纵情驾驭下,女人疯狂地、狂野地尖叫着,宛如四周无人一样。 但舒雅凌却充耳不闻,她的目光呆滞,在她的脑海里,却反复回响着的却是南宫宸的那句话。 “况且,我的妻子也会是一个很好的替代品。” “况且,我的妻子也会是一个很好的替代品。” “况且,我的妻子也会是一个很好的替代品。” …… 原来,她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卧室里原本舒适的空调如今却让舒雅凌宛如置身于寒冬,冻得她全身打颤,又宛如在夜幕下迷失,看不到一丝的曙光。 累了,南宫辰便抱起那个女人走向大红色的新床,走向舒雅凌和他的新床。 在经过舒雅凌身边之时,南宫辰瞥了舒雅凌一眼,嘴角一扯,很满意地看着她无助又绝望地站在他的跟前。 他就是要这样,他就是要看到舒雅凌的绝望无助,他要把她的高傲一棍子打落倒无尽的深渊,让她知道,谁才是南宫家的主宰。 看着他们在自己精心布置的新床上缠绵,舒雅凌的眼光一滞,一股火在她的眼中烧了起来。她再也呆不下去了,她猛地拽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用力地丢在南宫宸的背上:“南宫宸,我告诉你,咱们完了,离婚,我要跟你离婚,我恨你,我恨你――” 冰冷的触感让南宫辰不由得顿了顿,但仅仅是一秒钟而已,下一刻,他又开始了冲刺起来。 舒雅凌猛地冲出了房间,冲出了南宫别墅,在别墅前随便抢了一辆正要离去客人的车子,便绝尘而去,快得连四周的人也阻止不了。 南宫家的管家追了几步,却又怎么追得上飞快的车子呢?管家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露出灯光的新房。 他是看着南宫辰亲昵地搂着一个女人上去的,若是在平日里和女人欢爱还好,毕竟是南宫辰的习性,但偏偏要在新婚之夜做出如此的举动。这不明摆着要和夫人摊牌吗? 他不懂少爷为何如此,夫人是个好女孩,比起那些莺莺燕燕,不知道好多少倍,偏是少爷不懂得珍惜。 有钱人的生活,他真是不懂啊。管家不由得摇了摇头,走进别墅通知老爷去了。 飞快的车速中,舒雅凌的泪水不断地滑落,眼前一片迷糊。 替代品! 替代品! 她,舒雅凌,不是妻子,不是爱人,只是一个替代品! 她等了十几年,盼了十几年,爱了十几年,却换来了一个替代品的称号。 舒雅凌的眼前又浮现了南宫宸与那女子缠绵的场面,浪荡的笑声不断充斥着舒雅凌的耳朵。 “南宫宸,我恨你,我恨你――”舒雅凌哭叫着,脚下用力一踩油门,车子以更加快的速度飞驰而去,一直驶向市区。 她好恨,她恨南宫辰,更恨爱上他的自己。她的心碎成了千片万片,碎了一地,再也拾不起来。 “南宫宸,我会让你后悔,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舒雅凌的车速已经去到了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但她并未慢下来,而是继续加速,继续加速,一百三十、一百四十、一百五十―― “南宫宸,我恨你――” 舒雅凌用尽全身力气,把油门当做了南宫辰,猛地一踩油门,车子犹如一支箭冲向前方―― 此时,一辆大卡车从旁边的岔路冲了出来。 舒雅凌瞪大了眼睛―― 这一刻,她想到了她的爸爸、妈妈、哥哥,想到了在得知她的死讯之后,他们生不如死的情景。 她后悔了,后悔为何如此轻视自己的生命―― 舒雅凌反射性地急踩煞车,并不断地打着方向盘,避开了大卡车的撞击。但因为速度过快,车子不受控制,冲上了旁边的行人道:“嘭”的一声撞上了一幢路边的建筑物―― “嘭”的一声,小车的安全气囊及时弹射了出来,之后,舒雅凌一头撞在安全气囊上,接着便是不省人事了。 第三章 此处不知是何处 冷,好冷―― 这是舒雅凌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冷得她要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冷得连胃都抽起筋来。 四周是黑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唯有凛冽的寒风不断地吹过来,像刀割在身上一样的痛,甚至还伴着些颗粒状的东西,打在皮肤上就像被针刺那样的痛。 她想起昏迷之前的她出了车祸,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在这里了。 出车祸之后,她不是应该在车祸现场或者被送去医院的吗? 舒雅凌慢慢地站了起来,虽然有些晕眩,但还是能勉强站着。 她奋力地睁开眼睛查看着四周,却什么也看不见。 她想找东西保暖,却什么也找不到。 旁边似乎有一棵树状的东西,她慢慢地向它靠近,现在的她连走的力气也没有了。 舒雅凌靠在树上,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采取了一个最保暖的方式。虽然树干仅能挡住一丝风,但却还是给了她一点心理上的安慰。 就这样,时间慢慢的过去了。 她很疲倦,非常想睡觉,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但她却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睡。只要她一进入睡眠状态,她就不会再有机会醒过来了。 舒雅凌不断地警告着自己,不断地用双手摩擦着手臂、身体,希望能借此得到一点温暖。 曙光,一丝曙光慢慢地出现在天际―― 舒雅凌缓慢地、艰难地移动着头部,终于看见了天边微露的曙光。 舒雅凌扶着树干挣扎着站起来,但下一刻,她的眼睛立即瞪得老大,嘴巴也因想喊叫而大张着,但因为发不出声音而把尖叫压在嗓子眼里。 她的眼前,是一具又一具、不计其数的尸体,以及凝结在地上的大片的、大片的黑色液体,那是血凝固后所遗留下的痕迹。 那些尸体以奇形怪状的姿势随着一望无垠的草地不断地向前延伸,延伸……直至消失在视野里。 尸体有些被羽箭射中,成了蜂窝子,有些缺了头颅,在颈部有个碗大的黑色血口,有些少了腿脚,还有些被硬生生地切成了两半…… 一个声音在舒雅凌脑袋里响起,那就是――跑,但僵直的双脚却迈不开去。她无力地跌倒在地,右手刚好压住了一个大石头。 等等―― 那个圆润,那个触感―― 舒雅凌低下头,看着手下的那个圆滚滚的石头―― 不想,却看见了一双直瞪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啊――”嘶哑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喊了出来。 舒雅凌的恐惧升到了极点,她被吓得站了起来,然后踉踉跄跄的一边奔跑,一边哭喊着。 跑啊跑,跑啊跑,但无论她怎么跑,也跑不出尸体的世界、罪恶的深渊。 不久,舒雅凌的脚步慢慢地停了下来,不停地喘着粗气。因为她的力气已经耗尽,没有力气再跑了。 力气没了,情绪也慢慢地平静了,似乎恐惧随着力气的耗尽也一起消失了。 没有了恐惧,她的理智慢慢地恢复了。她重新巡视四周的状况,不可置信地望着。 这里没有硝烟,没有枪炮,没有任何热兵器。 这里不是一个现代战场,而是一个古战场,尸体上穿着的是古代的盔甲战袍,除了尸体以外,还到处布满了残刀断剑以及战马的尸体,由此可以看出这里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一个现代人,怎么会来到了古战场呢?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舒雅凌看向自己,她居然穿了长裙,是长及到地的裙子,而且还是用粗麻布料做的裙子。再看看脚上,穿着的却是破烂不堪的麻布鞋,和自己出车祸前穿的白色窄身裙、高跟鞋的外观截然不同。 且不说她从来也不会穿那条粗麻布长裙,更不要说那对丢在街边连乞丐也不会捡的麻布鞋。 舒雅凌再顺着自己的身体往上看,那个细小腰身比自己本身的腰还要纤细,扁平的胸部顶多是32a,不是自己所熟悉的34d了,再看看自己的双手,虽然满是肮脏的泥土和灰尘,但却可以看出这双手并不是自己的双手。她的手没有这双手那么细嫩,况且,也没有那个因写了十多年的字而在中指指端留下的老茧。 舒雅凌的手开始有些微微颤抖,她摸上自己的脖子、脸,虽然自己看不见,却摸到了瘦小的身子、尖尖的下巴、消瘦的脸颊,和自己有些圆润的脸颊完全不同。 现在,她已经可以完全肯定了,这张脸、这个身体都不是她的。 倏地,穿越二字倏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最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的灵魂居然依附到了别人的身体里面,而且穿越到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古战场。 舒雅凌不可思议地退后两步,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她只不过是出了场车祸而已。 第四章 幸遇救星却是狼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梦!对,一定是梦! 舒雅凌立即躺下,闭上眼睛,“是的,一定是梦,我一定是因为出车祸,撞昏了头。只要睡醒一觉,就会恢复原状了。” 不久,她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啊――我疯了,我真的要疯了――”舒雅凌郁闷得猛地尖叫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尖叫过后,回应她的只有猛烈的寒风,带着浓烈的血的味道。 此时,舒雅凌终于承认了这个不是梦,而是真实的世界。 她握了握拳头,无尽的担忧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徘徊着。 既然回不去,那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要如何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生存呢? 一阵冷风再次刮来,让舒雅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恐惧过后,便是无尽的寒冷。 她把自己缩起一团,双手不停地摩擦着,双脚也不停地跳动着。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舒雅凌环顾着四周,最后把视线停驻在一具尸体身上。她犹豫了片刻,最后忍不住靠近了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然后蹲在他面前。 舒雅凌看着尸体上碗口大的伤疤,顿时一股腥臭味从心底升起,然后在一边呕吐了起来。呕了许久,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舒雅凌逼着自己把视线停驻在尸体的衣服上,不让视线看向那个伤疤,最后她咬咬牙,把心一横,双手颤抖着,一边对着尸体喃喃自语地道歉,一边颤惊惊地把尸体上冰冷的盔甲、黑灰色的战袍脱了,然后把战袍穿在自己的身上,再捡了一定棉布军帽戴在头上。 穿了战袍,身体的寒冷倒是减少了不少。 舒雅凌双手合十,对着那具尸体拜了几拜,便迈步离去。 舒雅凌毫无方向的走着,希望可以碰到一些可以帮助自己的人。但走了好久,却发现依然身处在战场之上,可见,这个战场的范围极广。 走了好久,她终于看到了没有尸体的平原。如她所愿,她终于走出了这个杀戮的战场了。 而且,远处,一小队人马正往这边来。 舒雅凌的眉目一闪,有救了。 她欣喜地冲了上去,但才走几步,却发现不对劲,因为她看到那队人马居然也向她冲来,杀气冲冲的。 她看仔细了他们的战袍,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深蓝色。 糟糕,那是自己身上战袍的士兵的敌军。 显然,那队人马看到了穿着黑灰色战袍的自己,以为是敌军,现在围攻上来了。 转眼,他们便已经来到了舒雅凌的跟前,把她围成了一个圈。 当一名士兵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不由得吸了口冷气,吓得闭上了眼睛。 活了二十几年,哪曾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舒雅凌的身体有些颤抖,思绪很乱,他们要杀她吗? 她要死了吗? 死了以后,会有机会回去现代吗? “熊先锋,这个战俘该怎么处理?”手下拱手问熊武先锋官。 “哼,居然有漏网之鱼?”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战将,人如其名,身材魁梧,目光凶狠。 大将军王有令,凡是投降的战俘,不得伤其性命。 算这个战俘命大,看到他们,不逃跑,也不抵抗,否则,他的大刀照砍不误。 不过―― 既然投降的战俘不能杀,那逃跑的战俘呢? 熊武咧了咧嘴,朝手下打了个眼色。“算了,本将军今日心情大好,放他走吧。” 一股阴狠的笑容在熊武的嘴角浮现。 如果战俘逃跑的话,那么他就不是战俘了,而是敌人了。 只要是敌人,那他把他杀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手下心神领会地点了点头,用刀背拍了拍舒雅凌的肩部,“喂,你没听到吗?熊先锋说要放了你,你还不快走?” 舒雅凌瞪大了眼睛,他不是要杀她吗?又怎么会放她走? 不过,即便放她走,她又能去哪里? 天大地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连温饱的问题也解决不了。心下一想,还不如做了战俘的好,起码可以解决温饱问题。 “把其余的战俘也带上来,放他们走。”熊武一挥手,命人把后面的十几个战俘也解了绳索,放了。 带他们回去,还要给他们吃,给他们喝,浪费粮食,既然如此,还不如―― “本先锋今日大发慈悲,放你们一马,你们尽管逃命去吧。” 那十几个战俘听到了熊武的话,纷纷举步而逃,而唯有舒雅凌在一边呆呆地站着,因为她还没有想好是去,还是留? 舒雅凌呆呆地看着那些战俘战战兢兢地跑了十几丈远―― 但下一刻―― 一支箭射中了其中一名战俘,那名战俘倒地而亡,接着又是一个…… 第五章 身陷狼手险送命 舒雅凌惊讶地回过头,竟看到熊武的手中握着弓和箭,瞄准,放箭,瞄准,放箭,瞄准,放箭……直至最后一个战俘倒下。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在熊武的夺命箭下变成了一缕缕亡魂。 如果当时的她也跟着一起逃了,那她现在也必然成了箭下亡魂…… 舒雅凌不敢再想下去,她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脑袋根本想不了任何解决之法。 而一边的手下却是不耐烦了,狠狠地推了舒雅凌一把。舒雅凌一时没有站稳,跌倒在了地上。 见舒雅凌耍赖地倒在地上,不肯跑,又是一脚踢过来,重重地踢在了舒雅凌的腹部,此时,他还不解气,又连续踢了好几次。 “啊——啊——”那个重击的痛让舒雅凌晕死了过去。 “稍等。”这几声女子的骄呼引起了熊武的注意,他阻止了手下继续动手,翻身下马。 手起刀落,撩起了舒雅凌的军帽,露出了小女人的发髻。 “先锋,她居然是女的。”手下惊呼。 熊武狠狠地瞪了手下一眼,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还需要他啰嗦吗? 手下忽视了那个杀人的眼光,继续谄媚,“先锋真是好艳福啊,居然在这里也可以捡到一个娘子。” 熊武蹲下审视着舒雅凌,粗壮的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瞧着那五官,虽无妆扮,无脂粉,却也让人赏心悦目。 此时,一名手下色迷迷地说,“先锋,你看,咱们离开大营也好几个月了,还未开过荤呢?要不……咱们就在此……” 他这么一说,身后的数十个手下也纷纷附和。 将士们和东芜国开战了近一年,身边鲜少有女人。 即便有,也就是大营里的几十个营~妓,再加上俘虏了东芜国贵族、官家的夫人、小姐等,也就百来十个,十万大军的血性男儿就依靠着一百几十个女支女,又怎么足够解渴呢? 特别是他们这队人,因为要执行特别任务,所以不常呆在军营里,也就少了和女人缠~绵的机会。 另一个手下也附和,“先锋,这里地处东芜国,你看,这个娘们细皮嫩肉的,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必定是逃跑的贵族或者官家小姐,咱们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她,放她走啊。” 大将军王有令,如遇贵族、官家,可任由处置,若是平民百姓,一律不得烧杀抢掠、肆意奸淫,违者一律军法处置。 手下原以为熊武会赞同他们的看法,哪知道却被他狠狠踢了一脚。 熊武一脚踢飞了提议的手下,大声道,“你们这些个人,难道你们忘记咱们有重要任务在身了吗?是不是都不想活了?还是说,你们把大将军王托付给我咱们的重任忘记了?” 此话一出,一众手下立即不敢再言。 只要一说他们所敬畏的大将军王,他们立刻满怀敬意。大将军王的军令如山,让他们更加不敢放肆。 “此处离补给营不远,去,派两个人,把这娘们送到补给营去,不得有误。” “得令。”两个士兵接了命令,扛起舒雅凌,上马疾驰而去。 无尽的颠簸让从舒雅凌昏迷中醒来过来,她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只知道自己被颠簸得上气不接下气。 片刻,她才发现自己被扛在马背上,马的颠簸让她头晕目眩,“放开我,放开我,啊——”舒雅凌挣扎着,和她同骑的士兵一时没注意,让她滑落了下去,眼看着就要脑瓜子撞地了。 舒雅凌吓得急忙闭上了眼,头朝下这么一摔下去,估计也就这么死了吧。 那名士兵倒也机灵,一个伸手,抓住了舒雅凌的腰带,一把把她扯回了马背。 “你若是再乱动的话,老子就直接把你给砍了。” 士兵威胁着她,发下狠话,吓得舒雅凌不敢再乱动。 更何况,此时趴在马背上的她早就被刚才的一刻吓得手软脚软,哪还有力气挣扎,只得闭上眼睛,听着耳边不断过去的风声,配合着马的颠簸,不停地吸气吐气,压抑着晕眩和呕吐的感觉。 当马停下来、士兵放下舒雅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超过了负荷,双手、双脚、头部、颈部……整个身体都酸痛难忍,特别是之前被踢过的腹部,更是痛得让她直不起腰来。 在舒雅凌还来不及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她又被抓到了一个有官职稍微大点的士兵跟前。 那个抓她来的士兵放开了舒雅凌,径自走到那人跟前,附耳说了一句话。“千总大人,她是熊先锋命小人送过来的。” 这位千总大人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眯着眼看了看舒雅凌,走到她的身边,撩起她的衣袖看了看她的手臂,吓得舒雅凌急忙收回了手。 第六章 红颜难为命蹉跎 千总大人哈哈大笑了两声,便对着站在旁边的一个年约五十、身材稍肥的老婆子说,“老妈妈,你看,她还是个处~子呢!你给她打扮打扮,今晚给大将军王送去。” 听了那些话,舒雅凌的心不由得颤了一颤,她看着自己的手臂,手臂上有一颗小红点,估计这就是古时候所说的代表着贞洁的守宫砂。 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今晚,她就要被送给他们口中的大将军王,被他侮辱吗? 老婆子对千总大人福了福,便领了舒雅凌下去,但见舒雅凌捧着腹部的样子,她便上前一把扶住她,往前走去。 老婆子的脚步很快,让舒雅凌几乎跟不上去,到后来,几乎是老婆子抱着她走的。 而正是此时,却让舒雅凌有机会逡巡四周,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不看还好,看了还真是吓了一跳。 这里是一个大平地,平地上支撑着无数个灰白色的帐篷,每个帐篷前都有序地排列着数十个士兵,他们个个眼露欲~望、激情难耐、无比饥渴地奢望着帐篷里面,希望可以尽快轮到自己,待一个士兵从帐篷里走出来之后,下一个又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口里还嚷嚷着,“心肝儿,我来了……”而从帐篷里走出来的士兵则衣裳不整,一副餍足的样子。 舒雅凌瞪大了眼睛,他们是在做什么?难道是……在排队玩女人?而帐篷里面的人就是所谓的军妓。 舒雅凌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一队又一队的男子,难道那个军妓要连续和数十个男子做那些……肮脏的交易吗? 一来到帐篷中,老婆子便把舒雅凌丢在了地上。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逃,虽然天大地大,虽然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但也得逃啊,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得逃。 老婆子看出了舒雅凌要逃的心思,劝说了一句,“你啊,还是在这里好好地呆着,出了这个帐篷,发生什么事情,没人救得了你。” 舒雅凌站了起来,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偷偷地瞧着老婆子的神情,希望可以用泪水让她心软,让她放了她,“老妈妈,求求你,求求你,我是好人家的儿女,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好吗?” 见舒雅凌哭了起来,老婆子倒真是有些心软,其实,舒雅凌的遭遇也和她年轻时候的遭遇大相径庭。她以前也是一名女支女,只不过存了些银子,给自己赎了身。 最近,她利用一些老相好的关系,才得以进入补给营中管管女支女,赚些银子。 老婆子叹口气,拉着舒雅凌坐下,“姑娘,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根本逃不了。即便是我放了你,出得了这个帐篷,你也离不开这个重兵把守的补给营。况且,你在这里呆着,还可以保得住一条命,逃跑的话,还可能会被杀。” 舒雅凌愣了一愣,她忽然想起了今日被那将军杀死的战俘。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杀死一个人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在这里,做个营~妓,虽然过得难受的,但至少可以保住一条性命。大将军王说过了,只要大军凯旋,咱们就可以获得自由,甚至还可以获得一笔丰盛的银两。这些银两足够你花上一辈子的了。” “更何况,这个世道不太平,无论去到哪里,日子也不好过,还不如留在军营里,至少解决了温饱问题,不是吗?” 老婆子把舒雅凌扶起来坐着,递了一个馒头给她,“来,你也饿了吧,吃吧。军营里,没有什么好吃的,先吃个馒头将就着吧。” 舒雅凌看着手中的馒头,却毫无食欲。她觉得自己就宛如手中的馒头一样,任意鱼肉。 老婆子叹了口气,摸了摸舒雅凌的手背安抚她。看到她,就宛如看到了从前无助的自己。 见她毫无食欲,老婆子便拿了一个大桶,倒上洗澡水,让舒雅凌沐浴,总不能让她脏兮兮地去见大将军王吧。 看着老婆子没有离开的意思,舒雅凌不禁有些脸红,“老妈妈,你……可以先出去吗?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她可没有那么开放,随意在他人面前沐浴。 老婆子凝神看了看舒雅凌,有些不相信她,她该不会是想逃吧? “老妈妈不是说过,即便出了这个帐篷,我也离不开这个补给营,不是吗?况且,我还是非常爱惜自己的生命的,不会去做那些傻事情的。” 老妈妈点了点头,不过离开之前,还是把一些可以用来杀人的利器、瓷器拿走了。 第七章 为求生存明心志 脱了衣裳,散了头发,舒雅凌一步步走入木桶之中。 这个身体的肌肤非常细白,宛如婴儿的肌肤一样的嫩滑,只是腹部有一处瘀伤凝结着,甚为惹眼。 想起今后的艰难,想到要被数十个、甚至上百个、上千个的男子抱着、吻着、强着……她就忍不住发抖。 舒雅凌的泪水不停地滑落,那些是她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却要让她这个现代人去承受。 如果她是古代人,也许愿意去承受,但她不是啊,她只是一缕来自现代世界的孤魂,她不愿意、不甘心―― 舒雅凌抱住双臂,把自己沉入水中,如果就这么死了的话…… 她放松了,让自己漂浮在水中,就好像一具尸体一样…… 扑―― 舒雅凌猛地从水中冲起,因呛进鼻中的水,不断地咳嗽,呛得她满脸通红。 淹死的感觉,居然是那么的痛苦。 想死,没有那个勇气,想生存,又不甘心成为女支女。 她不是在乎那一层代表贞洁的膜,也不在乎和谁做那摊子事,她只是痛恨不能掌控、任人宰割的感觉。 在外久候的老婆子终是不放心,进了帐篷。毕竟已经通报给了大将军王,今晚会送一名女子过去。 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受罚的自然是她这个老婆子。 老婆子走进里面,倏地,眼前一亮。 帐篷里呆呆地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尖尖的瓜子脸面,一双美丽的双眸因为呆滞而无神,但却无损她的美貌,精致脸庞的轮廊分明,额头光滑而饱满,鼻子小巧而挺直的,丰润的嘴唇带了些许的苍白,但却更惹人怜。 没有妆扮,却已经如此明艳动人,若是在加以妆容修饰,又会是怎么的一个倾国倾城啊? 便是作为女人的她也会为她的美貌而感动,更何况是男人那些粗老爷们呢? 老婆子走近舒雅凌,拿起棉布帮她擦拭着头发。 这么一个可人儿,给那些个老爷们,倒真是糟蹋了。 当下,心神一动,“舒姑娘,听老婆子一句劝,不要辜负了你的绝世容貌,可要好好利用你的容貌啊。” 听着老婆子的话,舒雅凌抬起头,有些不明白地望着她。 容貌? 难道她是个美女吗? 舒雅凌不由得拿起桌子上的铜镜看着,她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长得是何模样。 看着镜中的女子,舒雅凌惊呆了,这就是她吗? 镜中的女子着实有着令人惊艳的美丽,年纪不大,但却五官精致、明艳动人。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身体的容貌,即便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美女,她也忍不住要赞叹这名女孩的容貌,想必过多一年半载,一定会出落得更美丽动人。 但―― 舒雅凌别开了眼,美丽又如何,动人又怎样? 古今多少貌美如花的名妓,还不是沦为男人的玩物。 从今晚开始,她也要和她们一样,沦为人尽可夫的女支女。 老婆子见舒雅凌眼色一黯,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觉得,凭你的容貌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想必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即便那个人是人人敬畏的大将军王。” 舒雅凌甚是不解,“老妈妈,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老婆子放下棉布,一边拿起梳子开始帮舒雅凌缠着发髻,一边说,“如果你有能力让大将军王把你留下,那你就是大将军王专用的侍妾,而就不需要回到这里服侍那些臭男人了。” 舒雅凌不断地考量着老婆子的话,专用的侍妾?意思就是专职情妇吗? 按照她的说法,只要成功了,她就是那个男人的玩物。虽然是玩物,但总好过做女支女 古时候,为了生存,多得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女子,而美貌就是她们用来战斗的武器。她们利用这一武器,避免了最悲惨的遭遇,用最好的方式保护了自己。 如今,她们的路正是她要选择的,也许,除了死,这就是最好的生存方式了吧。 如果她可以成功蛊惑那个男人的心,在战争结束之前,她就可以好好地保护自己了。 “老妈妈,请你帮帮我,好吗?”舒雅凌回过头,央求着老婆子,“请你告诉我,大将军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老婆子眯着眼,抚摸着舒雅凌的发,看来这名女子不但拥有绝色的容貌,还拥有一些才智,知道光靠容貌是吸引不了男人的,“老婆子自当尽力而为……” …… 她今晚的任务不但是要成功地在他的帐篷里过夜,还要得到他的承诺,允许她留在他身边。 她对自己说,不成功,便成仁,她一定要在这个未知的世界好好地活下去。 第26章 致命弱点变利剑3 南宫辰抚着她的发,轻轻地拨弄着发丝。“不,你不会,我相信你。你在烟城一战的表现、创造出来的密码暗号,都让我觉得你胜任堂主绰绰有余。况且,你不是说想要练好武功吗?这里就是练武的好地方。” 舒雅凌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么大的一个一品堂压下来,她真是压力山大啊,“可是,我还是会害怕,我还是第一次做堂主啊。” “凌儿,不怕,原堂主和付堂主都会帮助你,另外,我也会让如影就近照顾你,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舒雅凌犹豫着,“可是……” “凌儿,别再犹豫了,我正缺一个可以管理一品堂的帮手。之前,我还有时间打理这里。”南宫辰忽然压低了声音,“但现在,我却要打理整个国家,还要在三个月之内把东芜国攻下,实在抽不出多余的时间来这里。” 南宫辰都说到这份上了,舒雅凌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那我就勉为其难吧,但我事先跟你说清楚,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办坏了事,你可不要怪我啊。” “好凌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拒绝我。”见她答应,南宫辰便把她抱了个满怀,但却被她怀中的一样硬物抵住,顶得他生疼。 舒雅凌发现了他的异样,急忙从怀中拿出那块鸡蛋大小的透明石,吐了吐舌头,说,“我怀里放着这个呢!” 南宫辰见了,却是一笑,没想到她居然会随身带着他送给她的东西。 随后,南宫辰又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放在她手上,“这是我的贴身玉佩,你只要拿着这块玉佩,凭着你是镇国大将军的身份,你便可以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自由出入皇宫。若遇到什么难解决的事情,尽管进宫来找我。” 这也是为何南宫辰非要封舒雅凌为女将军的缘故,有了这一层身份,她才能自由进出皇宫而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舒雅凌细细地看着玉佩,只见上面温润的玉石上刻着一个辰字。 刚交待完事情,原临风和付秋菊便各领着两队人有序地走了进来。 左边的是原临风领着的清一色的男子,右边则是付秋菊领着的女子。 舒雅凌暗暗数了一下,大概四十多人。他们之中,最大的不过二十出头,最小的年仅**岁。 估计是练武的原因,男人的皮肤都晒得黝黑黝黑的,身上的肌肉非常结实。就连女子也是清一色的黑色肌肤,只不过身材娇小一点而已。 他们跟在两位副堂主的身后,单膝着地,一同参拜,“属下等参见主子爷、堂主。” 舒雅凌转头看了看南宫辰,只见他默默地点点头,暗示她,这里是她的一品堂,应该由她自己做主。 舒雅凌站起,一脸严肃,“你们起来吧。” 众人闻言,纷纷站起,但却不敢抬头。 见他们个个低着头,心惊胆战的样子,舒雅凌又说,“你们把头抬起来吧。” 话是说出了,但底下的人,除了副堂主抬起了头之外,其他的人还是不敢抬头,他们纷纷齐口说,“属下等不敢冒犯堂主。” “本堂主知道,你们不敢抬头看本堂主一眼,不是因为敬重本堂主,而是惧怕本堂主手中的权利。但本堂主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对本堂主仅仅是惧怕,而并未敬重的话,那本堂主可以告诉您,最好把惧怕两个字丢掉。因为本堂主不需要只是惧怕本堂主的人,本堂主需要的是你们的敬重,以及对主子爷的忠心。” 舒雅凌说了一大堆的话,什么本堂主本堂主的,饶舌饶到舌头都快打结了。“你们现在所谓的不敢抬头,只是对本堂主命令的一种漠视,所谓国有国法,堂有堂规。请问两位副堂主,门徒如此漠视本堂主的命令,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两位堂主对望了一眼后,付秋菊垂头回话,“不听从堂主的命令,当受剐耳之刑,废其武功,永不再用。” 听到了付秋菊的回话,各位门徒的心倒抽了一口气。 “诸位,你们可曾听清楚付堂主的话,你们到底是想受剐耳之刑,还是要抬起头来,让本堂主看看你们的容貌呢?” 这么一说,底下的人终是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黑衣妙龄女子。 此时,舒雅凌却嫣然一笑了起来,那抹笑容就宛如寒冬里吹来的一阵春风,把他们惊跳不已的心稳住了下来。 “诸位,没想到让你们抬个头,居然是那么难的事情,还得让我来威逼利诱你们。我姓舒,我就是你们的新堂主,你们可以喊我一声堂主,也可以叫我一声舒姑娘。来,你们瞧清楚了我的模样,省得没看清楚的门徒把我当做了奸细,那可不好办了。” “在这里,我虽然是堂主,但与你们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来这里学本领的,只要大家对主子爷忠心,听从我的命令,我是绝对不会为难你们的。现在,大家都散去吧,该练武的练武,该做活的做活去。” 众人听了,有些诧异,还以为新堂主会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想却是一场小闹剧。但却因为这场小闹剧,让他们觉得舒雅凌并不是高高在上、难以亲近之人。 待他们退下,舒雅凌回过头,眨了眨眼问南宫辰,“主子爷,你觉得我的表现如何啊?” 南宫辰眯着眼笑看着她,攻人先攻心,似乎舒雅凌深谙此道。 他拉着她,抱在怀中,“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当然,你不看看我是谁啊?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舒雅凌啊,不过――”舒雅凌抬起头,接受了他的赞美,转而,她的眼珠子一转,点了点他的胸口,“我又怎么比得上主子爷呢?你可是身体力行,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蛊惑了文武百官和十万大军的忠心啊。” 南宫辰定睛地看着她,“凌儿,我发觉和你说话一点都不费劲,感觉和你心有灵犀一般。” 舒雅凌痴笑着,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还不如说她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呢! 第27章 致命弱点变利剑4 她其实不不了解他,只不过她有在平时暗中观察他的习惯,再根据自己的经验总结得来的。 不过,她可不会告诉他,她会察言观色,从而暗中猜出他的心事。因为像他这种做事深沉的人,一定不喜欢被人猜中他的心事,即便那人是她。 “凌儿,我马上就要回皇宫了,这一走,估计有好一段时间见不着你。未离开,我现在已经舍不得离开你了。”南宫辰搂紧了她的腰,脸倾在她的颈项,“我真的好想把你放在手心里、揣在怀里或者吞进肚子里,那我们永远都不用分开了。” 虽然舒雅凌明白南宫辰说的话只是情人间的情话,但她还是分外受落。他没有直接说出爱,但她却觉得有些话远比爱字更来的强烈。作为一个曾经杀伐决断的大将军王,能从他嘴里说出情话,已经是难得了。 舒雅凌回抱着他,带着同样的心情,异样的感动紧紧地抱着他。她闭上眼,用心去感受地去感受他的亲昵。 毕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能信任的只有他了,她也期盼着能够他的怜爱,让她的心从此不再寂寞。 “凌儿。”南宫辰嗅着她的体香,轻轻地在她的锁骨处啃咬着,手已经往她的衣内摸去,一想到要离开她一段时间,他的心就好像穿了个洞似的。 屋舍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关住了满室的风情、亲昵的暧~昧。 当天下午,南宫辰便走了,他并不想离开,但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不得不离开。 送走了南宫辰,舒雅凌便查看了四周的环境,随后又找来两位副堂主了解一品堂的情况和运作方式。 一品堂的任务是训练细作、暗卫,如今,堂内门徒已经超过千人。 堂下设立分堂,堂名为一品红,分堂遍及四国各地,是专门售卖各种胭脂水粉的店铺。一品堂以店铺做为掩护,暗中探访各国秘密,进而在一品堂汇集,再传至南宫辰手中。 舒雅凌查看着名册,见门徒的来历皆是不明,细细一问,才知门徒皆是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乞丐。因为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他们是门徒的首选。 未出师之前,他们的名字只有数字,出师之后,则由副堂主以影字为他们起名,风雨雷电、魅如梦幻,此八影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舒雅凌发现之前给如影的密码本,他们已经在使用了,这样可以确保探得的消息不被发现。 夜里,如影只身前来,她还带来的一本名为《如云流水剑法》的武功秘籍,据说此剑术特别适合女子练习,是南宫辰特意送来给她的。 梦影、幻影也跟在她身边伺候。、至于其他暗卫则因为与东芜国的谈判不成功,即将爆发战争,他们被安排了另外的任务,再加上一品堂里高手如云,实在没有必要安排过多的暗卫。 萧祁儿也想跟着,但一品堂并不是外人可以随便进入的地方,也只能作罢。 但舒雅凌并没有马上对剑法感兴趣,而是拿着根小棍子,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哎――别介啊,她就是不会写毛笔字,那又如何? 既然要她做堂主,她总得做点成效出来给南宫辰看。 再打好草稿之后,舒雅凌便把毛笔丢给如影,让她把她的口述记下来。 “密码本已经在使用了,我就不说了。我要说的第一个是关于碰头暗号的,上千的门徒碰头不可能看长相,也不能靠令牌,因为令牌会有丢失的风险,而被人利用,那我们就用暗号。这两句暗语我已经想好了,那就是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那么,即便没有令牌,也可以与其他人碰头了。” 借用了金大侠的名句,真是不好意思,但不要紧,这里没有人知道这两句话的出处。 “第二,有些重要关头是不能够说话的,虽然可以用传音入密,但是如果内功不够深厚,根本做不到。那我们就靠手势。手势如下,手指竖起表示主子无恙,放平则表示主子有难,向下则表示已经死亡。其中,拇指表示主子爷,食指表示堂主,中指表示副堂主,无名指表示暗卫,小指表示细作。” 舒雅凌一边说,一边做给如影看,“两个食指成十字,则表示有人受伤;双手十指交叉则表示身边有细作;一根手指放在插~进头发里面,表示千钧一发,可以提醒其他人小心。那手指滑到耳朵旁,表示注意动向,手指向后滑动,则表示立刻撤退;手指并拢,表示围攻,分开则表示散开……” 如影迅速把舒雅凌说了的要点记下来,接着又按照手势的要求画了手势图,分发到付秋菊的手上,让她去拓印。 当付秋菊看着手中复杂的手势图时,心中无比震惊。这等出乎意料的想法居然是出自这名十五六岁的少女之手。 虽然没有实施下去,但她却知道的确有必要对一品堂的运作进行改良。有时候,细作的暴露不是因为他的背叛,而是因为一块令牌的缘故,如果能改成碰头暗号,自然避免了这种尴尬。 而在一品堂的运作过程中,的确出现过因为不能及时通传消息而导致任务失败的事情。 她从没有想过,一品堂一直以来出现来的失误,居然能这位新任堂主一眼看穿,并在几个时辰之内想到了解决办法。 其实,舒雅凌的名字,她不是没有听过,但却不敢相信,一个弱质纤纤的少女可以在烟城之战中,以少胜多,甚至还想出了密码本的好办法。 若不是现在的她亲眼目睹,估计她还会继续怀疑下去。 付秋菊恭恭敬敬地呈着如影所绘制的初稿,垂头弯腰,“请堂主放心,属下必定在最快的时间内拓印好书本,并竭尽全力让所有门徒通晓此道。” “付堂主莫急,这事一时之间也急不来。”舒雅凌扶起她,“本堂主喊你来的原因,就是希望你能和原堂主研究一下此法,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的,希望能够借你们二人之力,把此法做得更加完善。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一开始没有处理好,以后要改就麻烦了。” 第28章 致命弱点变利剑5 付秋菊正想表明,此法已经很完美之时,舒雅凌又说话了,“你们不要认为本堂主高你们半截,你们就不敢明说,随便敷衍本堂主。为了一品堂的将来,本堂主希望你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最大的努力完成这件任务。” “堂主所言极是,属下立刻回去和原堂主商量,一定会在日出之前,告知堂主我们的意见。” 付秋菊眉目挑起,这位堂主不但睿智聪明,更难得的是她不以权压人、自以为是,跟着这样的堂主,她还有什么可求? 就这样,付秋菊对舒雅凌佩服得可是心悦诚服、五体投地。 就在这个深夜,付秋菊和原临风连夜把手势讨论了一遍,把不可行之处稍加修改,在细节之处再作修饰。 第二日一早,二人便把商讨的结果告诉舒雅凌。 舒雅凌看着他们手绘修改的图表,赞同地点点头,有实战的人所想出来的细节更为慎重,更值得借用。她让他们按照修改的去拓印,并在最短的时间内,教会堂内所有人。 解决了这件事情,舒雅凌便出了屋舍,她查看着四周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她记得在某座山的山头,有一大片的竹林,她打算加以利用。 附近只有一条小溪,离屋舍特远,无论是做饭还是洗澡,都得到那里去提水。如果有了竹子,她就可以制作“水管”了。 于是,她喊来所有门徒,命男人去把山上大竹子砍来,并搬到屋舍附近来,女人则在屋门前的洼地开凿水塘,而自己则拿着木棍笔开始画着搭水管的捷径。 那些门徒的速度倒也快,才两个时辰,他们便砍来了上千根的竹子,如果不是舒雅凌喊停,估计他们还得去。 接着,舒雅凌便教他们嫁接水管的办法,五日之后,水管嫁接好了,水塘也挖得够深了。 此时,舒雅凌就让男人去小溪里面搬些沙石铺在水塘,女人则另外开凿一条排泄渠。 到了第八天,当小溪的水流慢慢注入水塘的时候,大家忍不住欢呼起来,觉得这些天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此时,舒雅凌却说,“大家先别那么高兴,本堂主还要建一个温泉池,以后大家洗澡就不用烧水了。” 大伙儿你眼看我眼,一脸的不可思议,洗澡水不用烧吗?怎么可能? 舒雅凌看着大伙儿的疑惑,只是微微一笑,“那山中不是有一个温泉池吗?本堂主打算用同样的原理把温泉引到洗澡房里,只不过,因为要给温泉水保温,所以,要把温泉水引来远比引溪水更困难、更辛苦,可能未必成功,不知道大家是否愿意跟着本堂主试一试呢?” 其中一人首先表态,“堂主,我们不怕苦。” “对,我们不怕苦。” “我们一定跟着堂主走。” …… 大伙儿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没有人反对。 因为溪水的成功引入让各位门徒充满了成就感,现在,即便是舒雅凌说要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他们也会搭着人梯爬到天上去把月亮摘下来。 “好。”舒雅凌重重地点了点头,“那么就听本堂主来安排……” 当南宫辰看着手中从一品堂传来的有关舒雅凌的密信,他不禁挑了挑眉,她居然可以想到利用空心的竹子引水的方法,还想到把水管埋进泥土里保暖的方法。除此之外,她居然还教门徒做竹筒饭、钻木取火、辨别有毒食物的方法…… 他的凌儿,居然是如此的睿智,如果她是敌人,又该是如何的难以应付。 她到底是何来历? 这一疑问再次盘旋在南宫辰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来到一品堂一月有余,舒雅凌做了很多事情,唯独把武功荒废了。她也有想过练习内功和剑术,但每天晚上吃饭之后,便累得倒头大睡,哪还顾得上练武啊。 当然,有一样,还是值得骄傲的,至少,她会骑马了,虽然骑得不是很熟练,但总算是会骑了。 这一个多月来,南宫辰没有来看她,连一封信也没有送过来,她有时不禁会想,他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她这个旧爱了呢。 但还未来得及细想,她又要去忙着引水的事情了,等忙完了引水,她又要教门徒在森林里的生存之道。 总的来说,她就是忙,忙得没有时间去想情情爱爱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犯相思病。 这一日,舒雅凌早早就起来了,今日,她终于得空下来,打算好好地研究研究如云流水剑法。 她推开窗,让清新的空气流进屋内。 屋外,是来来往往、搬运着食物、桌椅的门徒,看着他们满脸兴奋的样子,她不禁有些奇怪,他们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兴奋? 不过,她并没有深究,而是坐在窗下,翻看着剑法。 如影却走了进来,“堂主,主子爷有命,让我们回府去。” 舒雅凌没有抬头,一边看着书中的内容,一边问,“怎么突然那么急?为何事前没有通知本堂主?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堂主,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只不过今日是大年三十,主子爷让你回府团年。” “大年三十?”舒雅凌猛地抬起头,“你说今日是大年三十吗?” 难怪那些门徒会那么的兴奋? 当马儿在镇国将军府大门前停下,看着高挂着红色灯笼、张贴了喜庆福字和春联的时候,舒雅凌不禁有些激动,她终于回到家了。 曾几何时,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无依无靠,无处可去,但现在,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了,这儿就是她的家。 此时,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府里冲了出来,在舒雅凌的身前,“将军,你可回来了。” 萧祁儿的脸上掩饰不住见到她的兴奋,忙让跟在身后的小厮把舒雅凌和如影的马牵下去。 进了屋,萧祁儿又是倒茶,又是准备洗脸水,又拿衣服给她换,还让别的婢女为她们准备午膳,看那个样子别提多高兴了。 第29章 大年三十庆团圆1 舒雅凌让她停下,让别的婢女去做。 萧祁儿却说,“姑娘,你还是让奴婢伺候你吧,奴婢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闲了一个多月,都快闷死了,就连手脚都不利索,变迟钝了。现在,正好活动活动一下筋骨。” 说完,她又跑了出去,开始为舒雅凌布菜。 舒雅凌拦不住她,只能任由她去。 “如影。”舒雅凌喊住正在整理包袱的如影,“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准你三天的假,你回去和家人团聚吧。” 如影的手顿了一下,说了句,“奴婢没有家人。”便继续收拾起来。 舒雅凌想起从一品堂出来的人几乎都是乞丐、孤儿,而如影自然也不是例外,所以没有家人也不奇怪。 “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如……一起过年三十吧。”舒雅凌的眉目挑起,一脸的兴奋,“来,如影,咱们马上去集市,置办一些需要的材料。” 舒雅凌走了出去,却见如影还在发呆,“如影,别发呆,快来啊,再不去,估计集市要收市了。” 如影听了,急忙跟上,在出门之时,她们碰到了萧祁儿。萧祁儿听了要去集市,也急忙跟上。 一个时辰之后,三个人拿着几个大包袱的东西回来了。 其中,有红纸、猪肉、面粉、糯米粉,糖……杂七杂八的,应有尽有。 舒雅凌先教她们如何剪窗花,再把窗花贴在墙壁四周。虽然她只会剪一些简单的图案,但却为屋子增添了不少的喜气。 这是她在天和大陆过的第一个新年,当然要过得开开心心的。 贴好窗花,舒雅凌拍了拍身上残余的纸屑,招呼如影和萧祁儿,“走,咱们该准备年夜饭去了。” 年夜饭,舒雅凌选择了最有年味的饺子和汤圆。 首先是分工,萧祁儿负责洗菜,舒雅凌负责做皮,如影则负责饺子馅的碎肉。 只见如影拿着两把菜刀对着一块偌大的猪肉左上右下的砍,不一会儿,猪肉便变成了碎肉,会功夫就有这个好处。看得舒雅凌和萧祁儿直瞪眼,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送上鼓励的掌声。 到了包饺子的时候,却是萧祁儿掌握了诀窍,学得快点,才包上三四个,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反观如影,则笨手笨脚的,总是露馅。因为包不好,她满脸的苦恼。 舒雅凌笑着,把她拉到另一边,教她做汤圆。汤圆易学好做,她一学就上手了。 做着做着,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杠上了,居然要比赛,比谁先把手上的活完成。 看着她们不亦乐乎的样子,舒雅凌只是笑了笑,走出了厨房,靠在一棵大树上,眺望着即将落下的太阳。 许是落日的缘故,她忽然有一种凄凉悲惨的感觉,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她想起了她的父母、哥哥,想起了每年的年三十,大家一起吃团圆饭、逛花市…… 而如今,她却只能呆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里,孤孤单单地过一辈子。 她的双眼越来越迷蒙,几滴泪水已经滑落下来,以致于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不知何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向她走来,落日的余晖照射着他的背,在他的脸上形成一个黑色的阴影。 他在她身前站定,紧紧地盯着她。 这个人会是谁呢? 舒雅凌想抹去脸上的泪,却发现对方的手已经伸向她,怜惜地抹着她的泪水。 “凌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流泪了?” 那是南宫辰的声音,他的声音就好像定心石一样,稳稳地定住了舒雅凌的心。 她走前一步,搂着他,把头埋在他的怀抱里,任由泪水无尽地落下,“皇上,我只有你了……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你会不会不要我啊?” 南宫辰有些诧异舒雅凌的举动,但那只是一瞬,他的双臂很快便把她牢牢地圈在他的怀抱中,“傻丫头,朕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朕的,朕永远都要你,永远。” 他的双眸微微低垂,带着一片心疼怜惜的眸光。 此时,和如影比完的萧祁儿冲了出来,她急着要告诉舒雅凌她和如影的比赛战果,不想却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她立刻闭上了嘴,红着脸,默默地退回厨房,和如影交头接耳去了。 时间已经临近傍晚,冷风袭来,扑在身上,冷入骨髓。 南宫辰抱着舒雅凌,轻轻转了个圈,用自己宽广的身体为她挡住不断袭来的冷风。 感觉到南宫辰的体贴,舒雅凌的心里甚是温暖。她抬起头,“皇上,你怎么来了?” 今日是年三十,按照宫规,南宫辰应该是留在宫里,和太后、皇后、诸位妃子一起吃年夜饭、过团圆年才是。 “离年夜饭还有点时间,朕便过来看看你。”南宫辰看着她,眼眸中带着深深地爱恋,一个多月未见,原来他比想象中还要想念她。“朕本想与你一起团年,但奈何宫规难违,朕也不能逆了太后之意。” 南宫辰抬起手,轻轻地拭着她的泪痕,“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你且与朕说来,朕为你做主。” 舒雅凌的嘴角勾起,浮现一丝笑容,“我没事,只是……有点想皇上了。” 这句话,舒雅凌是迟疑了片刻才说出来的,其实,爱情离她并不遥远。如今,她只要伸手,便可以重获被爱的机会。 也许,他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良人。 南宫辰笑了,笑得很满足。 “走,我们吃团年饭去。”舒雅凌拉着南宫辰走向厨房,她要在他未离开之前,让他吃上她亲手做的汤圆。 由于时间不多,舒雅凌只能在厨房里现煮现给南宫辰吃。虽然他不喜欢吃甜食,但当听说了汤圆里面所含的意义之后,他便又吃多了几个。 接着,南宫辰又吃了饺子,吃着吃着,居然在饺子里吃出了一枚铜钱,这枚铜钱几乎磕断了他的牙齿。 这时舒雅凌笑着恭喜他,说,“皇上,别恼哦,这可是代表福气和财运啊。”舒雅凌拿过铜钱,用手绢抹干净了上面的油腻,再用另外一条干净的手绢包好,放在他的手心。 第一章 新婚之夜遭夫弃(番外) 漆黑的月夜,旖旎的卧室,静谧的空气,唯听见空调微微传来的、细小的声音。 “啪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一双纤细的赤足从里面走了出来,踏在了房间的绒毛地毯上,在细长的绒毛下留下几个深深的脚印。 舒雅凌裹着一条白色浴巾,不断而来的冷气让她有点瑟瑟发抖,手臂上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 她走向衣帽间,逡巡着衣柜里的衣服,衣柜里的每一套衣服都是当季最新、最潮的衣服。 她手指划过每一个衣架,思索着该穿哪一套衣服或者哪一条裙子。 是该选择端庄风格的,还是选择淑女的呢? 是该选择妩媚还是可爱的呢? 按照平常的习惯,沐浴过后应当穿睡衣是最舒服的,但今天是例外,因为今天是她和南宫辰结婚的日子,她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自己的丈夫。 所以,在今晚的宴会中,她只是以女主人的身份,随便露了一个脸,便上来沐浴,洗去一身的疲惫、洗去满脸的妆容,用最完美的姿态去迎接今晚的新婚之夜。 最后,她的眼光落在了一条白色窄身裙上面,她笑了笑,褪去了浴巾,把白色窄身裙穿在了身上。 这是一条丝质面料的短裙,非常贴身,把舒雅凌姣好的身材更加完美的展示了出来。 舒雅凌对着全身镜转了几个身,看着玲珑浮凸的自己,甚为满意。有着精致的五官、完美身段的她,虽然只是一脸的素容,但却另有一种清新的感觉,恰似雨后的一朵白菊,分外惹人怜爱。 舒雅凌满意地笑了起来,“南宫辰,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让你终身难忘的新婚之夜。” 南宫辰,从今天开始就是她的丈夫了,为了维护婚姻,打跑他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 她相信,只要过了这个新婚之夜,南宫辰就会对她另眼相看。然后,别的那些女人就别再想靠近南宫辰一步。 至少,她对自己的条件是自信的,她见过南宫辰的那些女朋友,无论是外貌、还是身材,气质还是家庭背景,没有一个比得上她。 而她在婚前之所以会输给她们的原因,是因为她和南宫辰并未成婚,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过界的事情不敢去做,但不敢去做,并不表示不会或者不懂。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想学什么学不到,一个网络资源,一个vcd,还有什么经验学不到。 想起最近自己看着色*情录像恶补床笫经验的那些时候,舒雅凌就一阵脸红。 但为了南宫辰,她可是什么都不顾,是豁了出去,她一定要给他一个惊喜。 舒雅凌把香槟开了,斟满、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卧室的灯光调暗了一些,开了舒适的音乐,在卧室的空气中喷了些诱人的香水。 瞬间,香气溢满了整个房间。 舒雅凌坐在椅子上,幻想着一会儿南宫辰上来之后,自己引诱他的情节。她考虑着是从一开始就诱*惑他,还是等他沐浴过后,是从吻开始呢,还是从触摸身体开始。 想到这里,舒雅凌更是一阵脸红,心头不由得热了起来,不由得灌了一大口酒。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诱*惑男人,虽然那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但要跨出这个第一步,还是有点难度。 当卧室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的时候,舒雅凌更是心跳如雷。 “咔哒”一声,门开了,接着又“嘭”的一声关上了。 舒雅凌压下了心中的胆怯,微笑着站了起来,回过身打算迎上去的时候,她却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眼前,一个黑色的身影压着一个红衣女人,头埋在了她胸前的两个浑*圆之间,双手不停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啃咬着她的身体。 那个身影,那个气息,是那么的熟悉。 不用多看,她便知道,那个人便是她的丈夫――南宫宸,她爱了十多年的男人。 倏地,一股刀割般的心痛钻进了她的心脏之处,不停地锯磨着她。 被南宫宸压在墙上的那女人无比享受地闭着眼睛,口中不停地吟ng荡的呻吟,双手则不断地扯着南宫宸的皮带。 他们似乎没有发现舒雅凌的存在,依旧忘我地缠绵着、逗弄着。 泪水在舒雅凌的眼中涌着――她知道南宫宸不爱她,她也知道南宫宸有很多女人,也曾经亲眼看到过他和别的女人出入某些场所。 对于那些,她都忍着,忍了,因为谁让她爱他呢?只要能呆在他身边,无论什么苦,什么痛,她都可以忍受。 而她以为只要她成了他的妻子,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拥有他,只要过了今晚,她就可以抓住了他的心,就可以成为他的唯一。 但是,没有想到,她连今晚的机会也没有得到。 他是如此的漠视她,居然在他们新婚之夜、当着她的面、在他们的新房和别的女人鬼混。 第34章 深入虎穴探究竟2 舒雅凌收好玉佩,迈开步子,朝宫门走去,四周的守卫纷纷退到两侧,垂首肃立。 此时,宫门吱呀一声,大开,里面的守卫把舒雅凌迎了进去。 进去之后,舒雅凌并不急着走,而是慢悠悠地散着步,她知道一定会有人在第一时刻禀报宫内之人,并派人来引导她。 她就这么等着,让那个幕后主使人自己找上门来。 果然,一刻钟之后,不远处,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太监匆匆向她跑来,在她身前拱手拜下,平静地说着,“奴才徐福来拜见镇国大将军。” “免礼。”待徐福来站直身体,舒雅凌便问,“徐公公,请问你找本将军何事?” 舒雅凌猜测着,这会是谁派来的呢?是穆庄华还是南宫日? “启禀大将军,太后有请,特命奴才来带路。”徐福来侧着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舒雅凌先走。 派他来的人不是南宫日,而是穆庄华! 舒雅凌的手不禁微微抖了一下,难道说幕后主使人不是南宫日,而是穆庄华? 舒雅凌在前面走着,徐福来则在后面五步远的距离跟着。 舒雅凌一边走,一边低头整理着凌乱的思绪,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 她原以为她会首先见到南宫日,利用他对自己的一点感情,套出他的秘密。但如今,她却是见穆庄华。如果穆庄华不是幕后主使人倒好,如果是的话,她倒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如此精明的老狐狸。 舒雅凌只顾低头走路,不想却和一名宫女迎面撞上了。 那名宫女收势不住,直直地撞在了舒雅凌的身上。 徐福来看了,冲上前,狠狠地推开了她,又狠狠地踹了她一脚“你这小贱~人,没长眼睛啊?也不看你撞到了谁?还不赶紧给大将军赔礼道歉?” 倒在地上的宫女急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认错,“是奴婢没长眼睛,是奴婢没长眼睛,还请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 就在徐福来不依不饶地骂着宫女的时候,舒雅凌悄悄地低下头,摊开了左手,快速地看着掌心之中的字条,只见字条上面写着“太后欲杀南宫辰,一线生机在凤鸣”两句话。 这是那名宫女刚刚撞在她身上的时候,塞在她手里的。看完之后,舒雅凌便把字条揉碎,丢在泥土里,再用一些碎泥土掩盖着。 舒雅凌原本想吞到肚子里去,好消灭证据,但一想到这张来历不明的字条有可能有剧毒,便不敢造次,只能丢弃在一边。希望它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徐公公。”舒雅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算了,你看,本将军也安然无事,咱们该走了,可不能让太后久等啊。” “对啊,奴才怎么就忘了呢?都是你这小贱~人的错。”小太监又狠狠地踢了那名宫女一脚,“算你命大,给洒家滚。” “谢谢大将军,谢谢公公,谢谢大将军,谢谢公公……”宫女一连叩谢了好几次才站起离开,离开之前,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舒雅凌。 此时,舒雅凌终于看清楚了那名宫女的模样。那模样,她看着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大将军请。”徐福来的脸转眼便恢复了笑容,又开始引着舒雅凌走着。 舒雅凌慢慢地走着,内心却平静不下来。 穆庄华要杀南宫辰,不可能吧? 南宫辰可是穆庄华的亲生儿子啊! 如果幕后主使人是她的话,那她为何要这么做? 她是花了多少心力才把南宫辰捧上了皇帝的宝座,她这样做不是在扯自己的后腿吗? 一线生机在凤鸣,凤鸣指的是凤鸣宫,凤鸣宫是皇后杜梧慧的寝宫,那传字条给她的人会是杜梧慧吗? 舒雅凌忽然想起她曾在大将军王府见过这名宫女两次,当时的她是杜梧慧的婢女英红,之后便跟了杜梧慧进宫,做了宫女。 既然她是杜梧慧的宫女,那么可以肯定,那张字条必定是杜梧慧差她送来的。 杜梧慧为何要冒险做这件事情?她的父亲左丞相杜木如都已经“卧病在床”、闭门谢客,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她却插一只脚进来。 舒雅凌见过杜梧慧几次,原以为有着怎样的主子,就有着怎样的婢女,她认为杜梧慧一定会像英红一样,是一个争权夺利、谋虑极深的主,个性极难相处。 但当见过她之后,舒雅凌却发现,她错了。其实,杜梧慧是一位恬静安详的大家闺秀,和她的婢女没有一处是相同的。 也许,作为妻子,她深爱着南宫辰,不希望看到南宫辰遇害。所以,她才会冒着被人揭穿的危险前来送信。 她约她一家,可见,杜梧慧一定知道其中的隐情,甚至知道南宫辰的下落。 看来,此人会是她的一个帮手。 舒雅凌跟着小太监走着,一路上,辗转经过了众多的楼宇宫殿,花园长廊,亭阁湖畔。这一走,竟然超过了半个时辰。 再走上一刻钟,眼前出现了一座破旧不堪、杂草丛生的宫殿。 舒雅凌正想询问小太监之时,小太监却告诉她,太后在里面等着她,便告辞离开了。 这座宫殿并没有人把守,门是一扇破旧的门,也没有上锁。 舒雅凌推门而入,却发现里面并非如她所想的那般破旧。 这是一个幽静的宅院,几棵青葱高大的树木,地上参差不齐的野花,静静地随风摇曳着,偶尔几片树叶被吹落,轻轻地打着旋儿,缓缓落地。 穆庄华为何让小太监带她来这里? 就在舒雅凌四处观望的时候,屋子里有话传出来。“既然已经来了,为何还不进来?” 舒雅凌听清楚了,那是穆庄华的声音。 走进屋舍,只见屋里只有穆庄华一人。她正坐在榻上,手上执着棋子下着。今日的她头挽凤仙髻,简简单单地配了几朵珠花,身着一袭金色彩绣凤凰宫装,虽无精致妆扮,却显高贵。 舒雅凌拱手,垂下头,以将军之礼拜见,“属下参见太后。” 第35章 深入虎穴探究竟3 穆庄华下了手中的黑子,拿起茶盏,右手执盖,轻轻地呵气,再隔去茶叶,细细地抿一口,放下茶盏,才说话:“起來吧!” 穆庄华直直地望向舒雅凌,细细地打量着她。 “谢太后!”舒雅凌直起身子,垂手而立,她抬起头,正好和穆庄华的视线对上。 舒雅凌看到了她眼中对她的打量之色,她微微低下头,避开了她打量的目光。 穆庄华的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执起一枚白子,在手指上微微地转着:“舒将军可会下棋,來陪哀家下一盘棋,可好!” “启禀太后,属下不会下棋!” “当真不会,哀家不信,就凭着舒将军那聪慧的心思,怎么可能不会对弈之术!” “属下不敢欺瞒太后,属下真的不会下棋!”况且,即便她会下,此时的她也沒有心思下。 “那好,不会便算了!”穆庄华丢了手中的棋子,抚平着袖子的皱纹:“哀家听说,你此次入宫是奉了皇帝的密旨进宫见驾,是吗?” 舒雅凌低头称:“是!” “舒将军,你刚刚才说不敢欺瞒哀家,但在宫门之外,却又编着谎话來欺骗哀家和天下人,你到底,,是何居心!”穆庄华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双眸却蒙上了一层暗暗的红光,语气是毋庸置疑的谴责。 舒雅凌知道,她那是笑里藏刀,她凝神:“属下不太明白太后的意思!” 穆庄华站起,走近舒雅凌,右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那戴着手指上的护甲套在阳光的折射下反射出异样的光芒。 那尖尖的护甲套若是在舒雅凌的脸上轻轻地划下,那一张如花似玉的倾国容颜则会落下永不磨灭的伤痕。 “刚才在宫门之外,你大声嚷嚷地对着所有人说,你奉了皇上的秘旨,在摄政王监国期间,辅佐摄政王,但,皇帝昨日走得匆忙,根本來不及对你下秘旨,因此,你在说谎!” 舒雅凌的眼神不可抗拒地和穆庄华的对上了,想躲也躲不开,她只能看着穆庄华,毫无畏惧地看着,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免除她对那一副可以毁人容貌的护甲套害怕,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无所畏惧地与眼前的老狐狸继续纠缠。 “太后此言差矣,昨晚深夜,在皇上离京之前,的的确确來找过属下,还特意把他的贴身玉佩交给属下,好让属下能够安抚太后和摄政王的心,好好辅佐摄政王,只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來不及写下圣旨,只能口述,太后若是不信,你看看这玉佩便知!” 舒雅凌从怀中拿出玉佩呈给穆庄华,但穆庄华却不屑一顾,她瞪着她,左手成拳,泛着一丝青白。 她要杀了她,她一定要杀了她。 只可惜,现在不能杀她,而且,不但不可以伤她性命,甚至要尽全力保护她的安全,否则,一定会给天下人留下话柄。 舒雅凌的嘴角微微扬起,她要的就是她的后顾之忧,她继续提醒着穆庄华:“太后请看!” 现在,无论这个玉佩是真是假都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天下人已经知道了南宫辰让舒雅凌辅佐南宫日一事。 穆庄华皱了皱眉,放开了舒雅凌。 杀了舒雅凌,就是穆庄华选择在冷宫接见舒雅凌的目的。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那些被景顺皇帝打入冷宫里的妃嫔也全部流放出宫,此时的冷宫无人居住,杀掉一个人,根本就神不知鬼不觉,就连南宫日也不会知道。 想到南宫日,穆庄华的心里叹着气,天下女子何其多,偏偏这孩子就和南宫辰一个样,喜欢上同意个女人。 这个女人,从她第一眼瞧见她开始,便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所以她才会让南宫辰尽快解决了她。 只可惜,功亏一篑,棋差一招。 沒想到,这个女人还是成为了她阻碍,光用一句话,便让她谋划了多年的谋略蒙上了污点。 “如果太后沒有其他事情的话,请容属下告退!”舒雅凌拱手,打算告辞。 就在此时,南宫日从外间冲了进來,口里嚷着:“母后,手下留情!” 他忘情地喊着,害怕自己來迟一步,便再也看不到佳人的笑颜,当他看到舒雅凌安然无恙地站着那儿时,他才放下心來。 昨日,禁卫军包围了镇国将军府,但却沒有抓到舒雅凌。 为了抓捕舒雅凌,所有禁卫军开始搜索全城,因为禁卫军是穆庄华的人,他担心舒雅凌会被她所害,便亲自出去寻找。 但沒想到,她却找上门來了,还被穆庄华带到了冷宫。 当他知道了这一消息之后,他快马加鞭,赶回皇宫,就是为了从穆庄华手中把舒雅凌救下。 穆庄华严厉地瞪了南宫日一眼:“日儿,你如今可是摄政王,当朝的监国王爷,还不知道收敛收敛一下脾性,如此莽撞,成何体统!” “母后说的是,儿臣知错了!”南宫日低头认错,垂首而立,眼光却飘向舒雅凌,只见她静静地立着,并沒有朝他看來。 南宫日知道穆庄华要对舒雅凌不利,所以他提醒着她:“但母后,请您不要忘记,您答应过儿臣什么事情!” 穆庄华皱了皱眉,冷哼一声:“罢了,哀家就放她一马,哀家累了,你们自便!”说完,便走了出去。 穆庄华走后,屋子里静默了片刻。 舒雅凌回过身,拱手对南宫日参拜:“属下拜见摄政王,属下启禀摄政王,属下奉了皇上的秘旨,在摄政王监国期间,辅佐摄政王!” 南宫日朝舒雅凌走近一步,舒雅凌急忙退后一步。 “你……你真要如此吗?”南宫日看着舒雅凌如此冷淡的表现,心头忽然缺了些什么,“舒姑娘,你还记得本王在金銮殿外和你说过的那句话吗?本王说,那池水之深,非姑娘所能想象,姑娘还是不要踏进去的好,如果你愿意,本王可以向皇上请求,带你离开!” 舒雅凌抬头看着他,看到了他眼中的伤痛,她垂下眼眸,当做不见,继而又低下头,说:“属下不敢,摄政王如果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下來!” 第36章 身陷魔爪如何逃1 “舒雅凌,你别再装了,实际上,你根本沒有什么秘旨,全是你编造的谎言,对吧!”南宫日一把扯住舒雅凌的手,逼迫她看着他:“本王知道你來的目的,你孤身犯险,就是为了天授皇帝南宫辰,是吧!” 南宫日相信,既然她在躲开那些追兵之后,又主动送上门來,一定是猜到了他和穆庄华的计划,否则,也不会出现南宫辰让她辅佐自己的秘旨。 因为他敢肯定,出事之后,南宫辰绝对沒有机会见到舒雅凌,何來的秘旨之说。 “不错,属下手上的确沒有什么秘旨,也沒有见过皇上!”舒雅凌的嘴角弯起,看來他比她还更沉不住气啊!既然他都把话谈开了,她也不再隐瞒:“属下的來意想必摄政王都已经知道,那属下就不拐弯抹角了,还请摄政王告诉属下,皇上的行踪!” 南宫日的眼眸里泛着一丝不解,他蹙着眉,紧紧地盯着她:“舒雅凌,你和天授皇帝也只不过是相处几个月,本王甚至还听说,他三番几次差点要杀了你,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为他付出,难道你不知道,本王可以随时要了你的命吗?为了他,抵上你的命,值得吗?” 舒雅凌抿着唇沉思,她从來沒有考虑过值不值得的问題,因为她也是从刚才才发现原來自己爱上了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当然,她也沒有伟大到为了南宫辰,她可以看穿生死、置生死于度外,她只是抛弃了理智,让所有的一切跟随着她的心而已。 “摄政王,值不值得不是属下现在该去考虑的问題,属下只希望摄政王可以看在从前你和皇上的情分上,放皇上一马,放他一条生路,毕竟,你们是同胞兄弟、挚亲手足,为了皇位,杀尔兄弟、断尔手足,值得吗?” “属下识字不多,但属下却懂得一个道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王爷,为了你不喜欢的东西,却要杀害自己的同胞兄弟,不值得啊!” 南宫日挑眉,直视她:“你说本王不应该杀害自己的亲兄弟,但如今,本王不杀他,他也会杀本王,到那个时候,你会不会为了本王,也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舒雅凌抬起头,坚定不移地望着他:“如果今日的情况发生在王爷的身上,属下一定倾尽全力,保王爷平安一生,属下一定不会让皇上做日后后悔的事情!” 听着舒雅凌的信誓旦旦,南宫日沉默不语,他思量着,她对他是否也有情。 舒雅凌看着他的样子,感觉他似乎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便恢复了对他以前的称呼:“王爷,你不是说过,你向往的是能像鹰一般,自由自在在天空中翱翔,看遍天和大陆的名川大山、江河湖海吗?属下也觉得,王爷不是贪恋权位之人,你的抱负应该俯瞰宽广无边的山河大地、任何东西也无可比拟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有那广袤无垠的天地才是王爷最向往的地方,不是吗?” 南宫日的双眸里荡漾着莹莹的光芒,他望着舒雅凌,忽然一把把她扯进怀中。 舒雅凌挣扎了片刻,想抽出身來,却发现他抱得紧,不易挣脱,又担心过度的挣扎会让此刻的劝说失效,便任由他抱着,以双手隔开彼此的距离。 南宫辰禁锢着舒雅凌,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抚向舒雅凌的脸庞,修长的手指怜惜地摩挲着嫩滑的肌肤,最后在她的嘴角停下。 那是一张嫣红的樱桃小嘴,是他渴望触及已久的红唇,他慢慢地俯下头去,。 感受着南宫日不断靠近的气息,舒雅凌不禁有些紧张,她急忙别开脸,错开他的吻,让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鬓上。 如今,他们是如此的靠近、如此的亲昵,他完全可以感觉到她轻缓的呼吸,不断起伏的胸口、柔软的身子、淡淡的清香,。 “自由自在地生活……广袤无垠的天地……”南宫辰低头,在舒雅凌的耳边轻声说:“你说得不错,比起皇位权利,本王更羡慕退隐山林、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本王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只要你愿意留在本王身边,本王可以什么都不要,本王马上放了天授皇帝,雅凌……雅凌……你是否愿意陪本王在广袤无垠的天地中、自由自在地生活!” 对于权势皇位,他原本就不看重,即便给他整个天和大陆,他还嫌麻烦累赘,不过,他却分外在乎舒雅凌,嫉妒南宫辰可以拥有舒雅凌。 他原以为可以忘掉她,但却发现他的脑海里每时每刻不在想着她,她音容笑貌、一举一动就宛如印记般,深深地刻在他内心的最深之处。 所以,当穆庄华说出了计策,要帮他夺取皇位,他便答应了,但他有条件,那就是事成之后,他要立舒雅凌为皇后。 他的篡位全是因为舒雅凌,所以,只要舒雅凌答应他,他愿意马上退隐江湖,把朝政还给南宫辰,从此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南宫辰果然在他手中。 “王爷,此话当真!”舒雅凌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來:“你真的愿意放了南宫辰!” “本王不但答应放了他,还愿意修复他和母后的关系,本王会告诉母后,让本王当皇帝,只会毁了南越国,适合当皇帝的人,还是九皇弟!”南宫日抬起舒雅凌的脸,对上她的眼神:“只要雅凌答应和本王一起离开,本王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吗?”也许事情并沒有她想象得那么复杂,还有转圜的余地,先答应他,等解决这件事情之后,再另想办法:“好,雅凌答应你,如果用这个方法可以解决事情的话,雅凌愿意和王爷一起离开!” 南宫辰听了,哈哈大笑,抱起舒雅凌转了好几圈,他那纯纯的笑容沒有一丝虚假,如果不知道他是一个即将要弑弟夺位之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个无害的单纯男子, 第37章 身陷魔爪如何逃2 好一会儿,他才放下舒雅凌,拉着她要去找穆庄华:“走,咱们去找母后,把这件事情告知母后,让母后选个日子,替咱们完婚!” 听到他要去找穆庄华,舒雅凌吓了一跳,急忙拉住他:“等等,先等等!” 此时去找穆庄华,那计划不是落空了吗?当务之急,必须先找到关押南宫辰的地方。 “雅凌,怎么了?” “王爷,此事不急,能不能告诉雅凌,皇上现在在哪里,能不能让雅凌见他一面,这样,雅凌才能放心啊!” 南宫日若有所思地看着舒雅凌,眼中带着深深的疑惑:“雅凌,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本王一起去见母后,是不是怕母后会阻扰了你的计划!” 看着南宫日眼中无尽的疑惑,舒雅凌心叫不好,难道是他发觉了什么吗? “不,不是的,雅凌只是……” “你为何要急着见天授皇帝!”南宫日猛地抓住了舒雅凌的手,眯着眼睛,直视着她:“难不成你刚才只是在欺骗本王,好从本王的口中套出天授皇帝关押的地方,然后把他救走!” “不是的,王爷,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 舒雅凌急切地摇头解释,但此时的南宫日却是什么也听不进去。 “你不需解释,本王也不想再听你的解释,母后说得对,你这个女人太聪明、也太狡猾了,本王决定了,只要杀了南宫辰,登基为皇,你到最后还不是属于本王的吗?”他邪气地笑着,一个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床榻走去,把她丢在床榻上,壮实的身子压了上去:“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等你成为了本王的女人之后,看你是不是还时时刻刻记着南宫辰!” 舒雅凌惊了,全身扭动着,并使出全身的内力和刚学会不久的拳脚功夫要逃离他,但她却发现,她那花拳绣腿的功夫对他完全沒有用。 南宫日压着她,一手桎梏着她的双手置于头顶,修长的大腿则压制着她的双脚,让她动弹不得。 其实,让她不动的办法是点她的穴道,但南宫日却不忍心,毕竟点穴对身体有一定的伤害,他不忍心伤了她。 南宫日俯下头,要吻她的唇,却被她一转脸,躲过他的吻。 舒雅凌揪着一颗心,呼吸有些凌乱:“王爷,请你不要这样,我不喜欢,这样的你,只会让我讨厌、让我痛恨,你快放了我,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商量,一起解决!” 南宫日轻轻地吻着她的发:“雅凌,本王觉得,无论本王是怎么样的人,你都不会喜欢,对吧!既然如此,本王为何还要放开你!” 倏地,南宫日握住了她的下颚,逼迫她正视他:“既然你不喜欢本王,那还不如让你恨本王……恨上一辈子也好,这样,至少本王在你的心里还是有地位的,不是吗?” 南宫日低头,嘴唇轻轻地压在她的唇上,舌尖轻划她红唇的轮廓,片刻之后,才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辗转吮吸着那抹嫣红的双唇。 舒雅凌皱起了眉头,紧咬牙关,任由他舔弄,却硬是不肯张口。 南宫日的手一个用力,重重地紧压舒雅凌的下颚。 从下颚传來硬生生的痛让舒雅凌痛叫出声,他的舌则趁机闯入,在她的嘴里翻搅、肆意挑~逗、尽情吮~吸,诱惑着她,要与之缠绵。 “嗯……不要……”话未说完,便被南宫日以唇封住,把她的抗拒声阻挡在咽喉之中。 舒雅凌想咬下去,却发现下颚被他制住,不能用力,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对她的肆~意舔~弄、啃咬吸吮。 许久,南宫日才抬起头來,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心跳更是一声快过一声,一声快过一声…… “雅凌……雅凌……不要再这么折磨本王,做本王的女人,可好!”他的眼中充满了情~欲,声音带着些许的嘶哑:“本王答应你,只要你从了本王,本王一定放南宫辰一条生路!” 舒雅凌紧咬着下唇,眼中泛着无尽的悲哀,难道真的只有她的献身,南宫辰才可以活吗? 现在的她就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除非南宫日自己放弃侵~占她,否则她无法逃出他的掌控。 舒雅凌闭了闭眼:“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先让我见南宫辰,确定他的安危!” “雅凌,你以为本王会上你的当吗?”南宫辰邪气地笑着,他的手松开了舒雅凌的下颚,开始慢慢往下滑去:“等你成了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让你一见!” “雅凌……雅凌……你是本王的,你只能是本王的……”南宫日喊着她的名字,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颈项、胸前轻轻滑动,在两座双~峰旁边停下。 南宫日在犹豫了片刻之后,手掌探进衣内罩住了她那坚挺的双~峰,缓缓地搓~动,轻轻地揉~捏,修长的手指更是撷取了山上的红~梅,轻轻地细~捻着。 敏锐的触感让舒雅凌不由得一阵颤抖,她闭上眼,不再看南宫日:“王爷,你这样逼迫我,只会让我恨你,不要逼我恨你,是我说过,先让我见南宫辰,见过之后,我任由你处置!” “现在的你也沒有其他选择,任由本王处置,不是吗?”南宫日沒有理会舒雅凌的请求,低下头,薄唇吻上她的脸颊、耳垂、粉颈、锁骨……一边吻着,一边自言自语:“雅凌,你知道吗?从本王第一眼看到你、为你遮挡风雨的那一刻,本王就已经认定,你就是本王要找的女人,本王的王妃之位,非你莫属,甚至,为了你,本王不会要其他女人,只要你,你将会是本王唯一的妻子!” 他的手开始解着她的衣衫,褪去她的亵衣,直到粉红色的、诱~人的酮~体一寸一寸的展现在他眼前,让南宫日的眼神变得异常灼热。 屋子里虽然因为穆庄华的到來而加了火炉,但因为冷宫多年失修,处处漏风,所以温度很低, 第38章 身陷魔爪如何逃3 长久暴露在外的、赤身裸体的舒雅凌感受到了一阵阵寒意,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冷得她微微颤抖。 南宫日感受到了她的变化,拉过被子,盖住了他们二人,隔绝了四周寒冷的空气。 因为这一体贴的举动,舒雅凌不禁回过头看着他,到了此时此刻,她还是不相信这个举止温润的男子真的会强要了她。 “本王是那么地爱你,但你却是南宫辰的女人,现在,居然为了他孤身犯险,你知道本王的心有多痛吗?”他顺着光滑娇嫩的肌肤吻下去,一直吻到山~峰,倏地一口咬住红~梅,狠狠地咬住,让舒雅凌忍不住痛叫出声。 “怎么,很痛吗?”南宫日抬头望着舒雅凌:“但是,比起本王的心痛,这又算得了什么?本王告诉你,本王什么都可以让,皇位可以让,母后也可以让,偏偏你,本王却不能让,雅凌,你是本王的,你只属于本王一个人!” 南宫日再次俯下头,。 这次,他沒有用咬,而是不停地吸~吮、逗~弄着那朵红梅,接着又是另一朵,他就这样啃~咬着、舔~弄着,直到那两朵红梅同时傲~然绽~放。 这丝丝触感,让舒雅凌脸微微泛红,身体逐渐敏感起來,身子也渐渐热了起來,一股焦躁的火热自小~腹升起。 南宫辰看到了舒雅凌眼中的迷离,敏感的反应,他的嘴边勾着邪恶惑人的笑容,他的手不断往下,修长的指尖在光滑的小腹上恣意游动,慢慢地一边打圈,一边往下,一直滑到那一处最为脆弱敏~感的地方,继续游走着。 “啊!!”舒雅凌尖叫出声,此时此刻的她僵直了身体,不敢乱动,她有预感,他下一刻会做什么? 虽然她不讨厌他,即使他对她做了现在的事情,她也讨厌不起他來,但是,让她和他做到最后,她却是做不到。 她的爱人,可是他的亲弟弟啊!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过不了自己那关。 “王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带着无奈的语气,舒雅凌乞求着南宫日放过她,但这些话在南宫日的耳朵里听起來,却是无尽挑逗、欲拒还迎的话语。 毫无警示的,一根手指轻轻~滑~了进去,让舒雅凌立刻倒吸了一口气,在她还未反应过來之时,手指已经开始律~动起來,让舒雅凌的心忍不住慌乱了起來。 他的手指不停地扣~动着泉眼,让甜美的泉水从泉眼中流淌出來。 舒雅凌想夹~紧双腿,却奈何被南宫日紧紧地制住,动弹不得。 刚开始,她是抗拒南宫辰的,但慢慢的,对于南宫日的挑~逗,她居然有了反应,她剧烈地喘~息着,腰肢开始扭动迎合着南宫日。 喉咙里是急欲喊叫出來的欲~望,但她不可以,她紧紧地咬住嘴唇,硬是不让已到嘴边的呻吟声喊出來,默默地隐忍着。 南宫日居高临下,一直在注视着她,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看着她眼里的慌乱、满脸的涨红、紧咬的嘴唇,南宫日的心一动,俯身吻住了她的红唇。 南宫日用力地吸~吮着她娇~嫩的唇瓣,舌头霸道地侵占了她整个红唇,诱惑着她的丁香舌,抵死缠绵。 她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舒雅凌的理智告诉她,她要咬破他的舌头,给他一个警告,但做出來的举动却是与他的缠绵在了一起。 舒雅凌的邀请更让南宫日加深了这一个吻,彼此啃~咬着、吮~吸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空隙。 而身~下,南宫辰的手指继续深~入,不断刺探,他要继续挖掘这条源泉,让泉水得以更加顺畅地流出來。 他感觉到舒雅凌浑身遽然一紧,便知道他已经去到了尽头,手指便开始了律~动,当他发现舒雅凌只是轻喊出声时,并未有太大的反应,他便又加入一根手指、两根手指。 舒雅凌猛地愣住了,接着便是无尽的而又得不到满足的呻吟,偏偏南宫日的唇低着她的,让她不能呻吟出声,只能把声音压在喉咙里嘶叫着。 那从喉咙里面发出來的呻吟声却更让人心动,就连一向淡然地南宫日也硬生生地吞了口吐沫。 南宫日抬起头,看着舒雅凌那双染上了情~欲之色的双眸,听着那令人遐想的呻吟声,他的眸中翻过一丝令人不解的悲哀。 “雅凌,喊出來,本王想听你的声音……喊出來……” 舒雅凌终于忍受不出,呻吟出声,身子不停地扭动着、迎合着南宫辰的手指,眼神朦胧间,她似乎看到了南宫日眼中的那抹悲哀。 悲哀,为何他的眼中里会泛着浓浓的悲哀。 舒雅凌不解,当她眨了眨眼,再想去看清楚之时,南宫日已经换上了邪魅的表情,放开了她,支起她的双腿,再次低下了头。 这一次,舒雅凌更是惊呆了,因为,他居然是对着她连绵不绝的源~泉低下了头,伸~出舌头去舔弄吸吮着。 双手恢复了自由的舒雅凌不停地推拒着他,甚至想要一掌劈昏了他,但她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毫无力气,就连身子也软绵绵的,无力反抗。 她无力地闪躲着,但无论她怎么躲,他都可以准确地找到那股源~泉。 “嗯……”舒雅凌呻~吟出声,吓得她急忙捂住了嘴:“王爷,不要这样……我已经是皇上的人了。虽然沒有成亲,但我的确是你的弟媳,不能这样,这样可是乱~伦!” 舒雅凌告诉南宫日这个严峻的事实,告诉他,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希望他会因为这个理由而放过她。 南宫日抬起头,一双充满情欲~的双眼望着她:“雅凌,你说的本王根本不在乎,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本王的兄弟,也不是皇家血脉,他只是母后捡回來的一个男婴而已!”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让舒雅凌愣住了,南宫辰并不是皇家的血脉,也不是穆庄华的亲身骨肉,而是她捡回來的男婴, 第39章 身陷魔爪如何逃4 请使用访问本站。 如果是这样.那所有的谜团便解开了. 难怪穆庄华要和南宫日联手篡位.因为南宫辰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骨肉.更不是皇家血脉. 但为了隐瞒这个事实.他们只能兵行险招.先让南宫辰登基.再想办法让他死于非命.最后才让南宫日顺理成章登基. 如果是这样.南宫辰必死无疑.穆庄华是绝对不会放过南宫辰的.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一定要把南宫辰救出來. 舒雅凌的手摸索着她的外衣.终于在里面找到了一样东西.那是她一直一直带在身上的透明石.她拿出來.用尽全身力气往南宫日的后脑勺砸去. 但却被南宫日发现了她的意图.他握住了她的手.“雅凌.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南宫日的手一用力.那力道让舒雅凌生疼.痛得她松开了透明石.透明石咕噜一声.掉落在地上. 舒雅凌蹙着眉.痛诉.“南宫日.你在骗我.你一定会杀了南宫辰.对不对.” 南宫日挑眉.残忍地说.“是又如何.那皇位本來就是属于本王的.就算本王杀了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是吗.” 南宫日一个倾身.扑倒在她身上.开始在她身上撕咬抚~弄.“雅凌.不要说你.就连这南越国.这天下也是属于本王的.” 舒雅凌倒在床上.眼神一黯.双眸悲哀地望着屋顶.她真是错看他了.原來.他的无邪无害全是装出來的. 她以为她懂他.理解他.自以为可以掌控全局.原來.她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一个小人物而已. 她紧紧地抓住被褥.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承受着南宫日的侵~袭.她信错了人.自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虽然身即将被夺.但心却是万般抗拒.“南宫日……即使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南宫日忽然停下了.他望着舒雅凌.眼中带着万分的沉痛. 感觉到南宫日的异常.舒雅凌睁开了眼.看着依旧衣冠楚楚的他.蓦然发现了他眼中的沉痛. 看來刚才的那句话戳到了他的痛处. 当南宫日发现了舒雅凌那眼中对他的疑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他忽然放开舒雅凌.跨下床榻.站在床边犹豫了片刻.最后冲了出去. 舒雅凌坐起身來.望着南宫日消失的身影.心中弥漫着深深的不解.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离去.还有他那眼中说不清楚的伤痛.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那句话真的伤他如此之深吗. 不过.她不能再多想.而是立即翻身下床.但才下床.她的双脚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虽然南宫日沒有做到最后.但她却在他手中绽放了一次又一次…… 舒雅凌攀扶着床边.深吸一口气.撑着让自己站起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衣衫.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收好透明石. 接着.她招來信鸽.拿出袖子里自制的小木炭笔.那是用烧过的柴枝特制而成的.又在衣摆处撕下一条小布条.把刚刚知道的秘密写成上面.让信鸽带出.再离开了冷宫. 既然知道了南宫辰身世的秘密.那她就要抓紧机会.在穆庄华还沒有发现此事之前、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救出來.否则.错过了时机.后果将不堪设想. 当务之急.必须先要找到南宫辰的关押之处. 舒雅凌离开了冷宫.开始在有可能藏匿南宫辰的地方寻找着.她一边寻找.一边查看着四周是否有暗桩留下的暗号. 终于.她在一个偏僻的柱子下找到了一些暗号.只见上面写着.南宫辰被抓.暗桩暴露.所有暗桩都被穆庄华杀了. 舒雅凌摸着写得很凌乱的暗号.可见当时的情况很危机.估计此暗桩在写完之后便被人杀了. 而此暗号因为隐藏得好.沒有被人发现. 舒雅凌蹙紧了眉头.如今.她在宫中毫无帮手.对南宫辰的下落毫无头绪.为了寻找南宫辰.她已经找过了许多宫殿.其中包括南宫辰的寝宫.但却一无所获.就连南宫辰的贴身太监常怀德也失踪了. 虽然她知道南宫辰根本不可能被关在那里.但她就是不死心.非要亲眼证实. 天色渐渐暗了下來.而舒雅凌依然一无所获. 为今之计.她只有找一个人帮忙.那就是皇后杜梧慧.既然她想方设法把字条传给她.想见她一面.自然是想帮助南宫辰. 舒雅凌希望可以从她口中知道南宫辰的下落. 有了打算.舒雅凌加快了前往凤鸣宫的脚步.她不知道查到南宫辰的下落之后能不能把他救出去.但她却知道.她不能放任他不管.更不能眼巴巴地看着他死去. 來到凤鸣宫.舒雅凌并不急着进去.而是躲藏在花丛间间张望着.看看凤鸣宫内是否有人把守.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根本看不见凤鸣宫里头的情况.只觉得里面静悄悄的.沒有一丝声音. 不远处.一行人从另一处走來.一个小太监领着一群宫女端着晚膳进入凤鸣宫. 舒雅凌一下子便认出了领头的那人居然就是今日领着她去冷宫的小太监徐福來. 徐福來是穆庄华的身边的小太监.他既然在这里出现了.那证明了穆庄华就在凤鸣宫内. 看那情况.穆庄华还准备在凤鸣宫里用晚膳. 如此一來.她是暂时不能进去见杜梧慧了.这一耽搁.事情又得拖着了. 就在进入宫门之时.那徐福來忽然停了下來.看了一眼舒雅凌的藏身之处.眼神有些了然. 舒雅凌的心一滞.他发现她了吗.不可能啊.如今已是夜晚.花~丛浓密.若不是走到跟前.根本发现不了她的行踪. 徐福來的手一挥.让一行宫女端着膳先行进去.自己则转过身看着舒雅凌藏身的花丛. 他那尖细的声音高叫着.“大将军.请出來吧.太后正在里面等着你的觐见呢.” 舒雅凌面色一沉.他居然发现了她.她迟疑了片刻.才慢慢从花丛间站了起來.打趣道.“公公好本事.竟然悄无声息的、看都不看便知道本将军在此静候太后的传召.” 第40章 为救南宫谈条件1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徐福來躬身.有些得意.但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便假作谦虚道.“奴才岂敢在大将军前卖弄.只不过奴才听太后说.大将军今晚一定会光临凤鸣宫觐见杜梧慧娘娘.于是.奴才便多了个心眼.这一切都是太后她老人家有先见之明.” 这些话.既称赞了穆庄华的英明神武.又摆弄了自己的武功高强.一举两得. 舒雅凌的心里一阵惊讶.穆庄华是如何得知她必定会來找杜梧慧. 徐福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她进去.“大将军请进.” 舒雅凌迈步走了进去.她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单凭徐福來可以在夜色中准确掌握她匿藏的位置來看.他的功夫已经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 舒雅凌把眼光投向徐福來.一个小小的太监便已经有了如此高深的功夫.看來.穆庄华的身边尽是卧虎藏龙之辈. 既然徐福來的功夫高深.那么今日入宫之时.他必定也知道英红是故意撞在她的身上.趁机把字条塞在她的手上的事情. 难怪穆庄华沒有让人搜索她的行踪.不派人抓拿她.原來她已经完全掌握了她的动向.她的每一个举动.她都了然于心. 她根本不需要浪费人力物力时间去寻找她.只是用了一招请君入瓮.便把舒雅凌引到了凤鸣宫.把她握在了掌心之中.掌控她的一切行踪. 倏地.她的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她自以为很聪明.却完全不知道她的举动在穆庄华的眼里.都只是一些小打小闹.她要杀她.简直就像捏死一只小蚂蚁一样的容易. 通传之后.舒雅凌走进凤鸣宫.宫里.穆庄华和杜梧慧正在用晚膳. 主位上的穆庄华一脸怡然自得.坐在旁边的杜梧慧却是胆战心惊. 当杜梧慧看到舒雅凌走进來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异样.接着便急忙低下头.只顾吃着碗里的白饭.不敢再看她一眼. 舒雅凌估计着.她是在担心今日暗传字条之事会被揭穿. 舒雅凌走上前.拱手参拜.“微臣参见太后.” 见穆庄华不理会.舒雅凌再次参拜.“微臣参见太后.” 穆庄华的头也不抬.只是慢条斯理地吃着菜.还不时地夹菜给杜梧慧.让她多吃点. 杜梧慧急忙垂头道谢.垂下之后.她的眼光悄悄地投向舒雅凌. 因为穆庄华并沒有让舒雅凌免礼.所以舒雅凌只能维持着拱手的姿势站着.站得久了.身子不禁有些微微发抖. 杜梧慧提醒着穆庄华.“太后.你看.大将军还在行礼.要不……” 穆庄华握着手的筷子猛地拍向桌面.语气严厉.“所谓食不言寝不语.皇后.你那良好的教养.都哪里去了.再说了.看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仍旧不把心思放在吃食上.哀家想问你.你打算何时为皇帝怀上龙种呢.” 穆庄华的怒气让杜梧慧立刻低头.沉默不语. 她知道穆庄华是因为她为舒雅凌讲好话而生气.借故讽刺她未能怀上龙种.但对于舒雅凌.她却不得不救.因为她是救出南宫辰唯一的希望. 本來对杜梧慧私自通传字条给舒雅凌.穆庄华已是很生气.偏偏在这个时候.她还不知悔改.偏要帮着她.若不是看在她是左丞相的女儿.看在她还有一些利用价值的份上.此时是笼络各大臣最要紧的时候.否则.她早就杀了她.换上自己的心腹了. “皇后.不是哀家说你.你看.皇帝也老大不小了.而你多年都未能怀上.底下头的那些嫔妃又岂敢先于你怀上龙种呢.再这样下去.皇家的血脉岂不是要断送在你手上了吗.” 按照南越国的宫规.为了保护皇后的权威.嫔妃不得先于皇后有孕.否则就是大不敬.即使生下婴儿.嫔妃也得受杖责之刑.杖责之后.若是不死.则被贬为庶民.永生不得返回宫中. 听了这些责备的话语.杜梧慧知道穆庄华已然生气.如果她再不认错.事情就会闹大了.她急忙跪下.“太后.未能怀上龙钟.都是臣妾的错.请你饶恕臣妾吧.” 听到杜梧慧的自责.太后脸色略微好了一些.“既然皇后已经知错.为何还不去给列祖列宗认错.祈求他们宽恕你的罪行.顺便祈愿让你早日怀上龙种.” 杜梧慧听了.急忙磕头.“臣妾立刻就去.”然后.急忙离开. 舒雅凌望着她.看到了她眼中暗含的深深的担忧和殷切的期望.她似乎想告诉她一些秘密.却苦无机会. 还未细看.杜梧慧已经走出了宫门. “舒将军.”穆庄华喊着舒雅凌.把她的心思喊了回來.“原來你來了啊.是什么时候來的.快快免礼吧.來來來.赶紧过來.坐下.” 这太后的脸面转得还真快.“谢太后.” 舒雅凌放松了几乎完全僵硬的身体.假装无事般坐在穆庄华的对面. 舒雅凌刚刚坐好.穆庄华又说了.“舒将军.你想必还沒有吃.來人.给舒将军布上碗筷.” 一名宫女即刻奉上了一副碗筷. “來.看看.你喜欢吃什么.”穆庄华见舒雅凌不动碗筷.便指着中间的一道荤菜说.“这雨后春风啊.是哀家最喜欢的菜.里面的猪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你尝尝.” 穆庄华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宫女即刻为舒雅凌夹上这道菜.接着.穆庄华指一道.宫女便夹一道.很快.舒雅凌的碗里已是满满的菜了. 舒雅凌望着眼前满满的菜肴.咽了一口口水.菜虽然冷了.但色香味俱全.甚是馋人.特别是对于饥肠辘辘的人來说. 今日.舒雅凌只是随便吃了些早点.便进了宫.一直到现在.滴水未进、粒米未进.现在的她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 但是.她却不敢动筷子.穆庄华忽然变得那么亲切.一定有原因. 难不成她会在菜肴里面下毒. “吃吧.你也该饿了.”穆庄华再次催促她. 第41章 为救南宫谈条件2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舒雅凌望着穆庄华.忽然想到.她如果想杀她.何需用这些下等的伎俩.直接咔嚓了她就行了. “谢太后.”舒雅凌站起道谢过后.才坐下吃了起來.她着实饿了.所以吃相不太好看. 看到舒雅凌动手吃着.穆庄华笑着点了点头.挥了一下手.摈退了所有人. 待所有人退下.穆庄华忽然低声对舒雅凌说.“舒将军.这些下了毒的菜好吃吗.” “咳..”一句话.让舒雅凌硬生生地哽住了.嘴里的那口饭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菜里下了毒. 不会吧. “哈哈哈.哀家说笑呢.看把你吓得.”穆庄华捂着嘴笑了起來.“你可是辅佐摄政王的大将军啊.哀家怎么敢对你动手呢.哀家见气氛沉默.开个玩笑罢了.來.赶紧吃.” 此时.舒雅凌却是再沒有心思吃.她放下碗筷.站起來说.“微臣吃饱了.谢太后.若是太后沒什么吩咐.那微臣就告辞了.” 穆庄华闭着眼.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舒将军这是急着要去哪里啊.该不会是急着去见皇帝吧.哀家已经说过了.皇上不在宫里.昨晚已经御驾亲征东芜去了.但为何舒将军却不听哀家所言.非要在宫里找皇上呢.你看.你都找了一天了.有结果吗.” 舒雅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今日的一举一动.已经尽在她的掌握.“既然太后知道微臣在寻找皇上的行踪.那能否请太后把皇上的行踪告诉微臣.只有知道了皇上的行踪.微臣才好安心为皇上办事啊.” “舒将军.你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吗.难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吗.”穆庄华抬起头.冷冷地盯着她.“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舒将军是个聪明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看在日儿的份上.哀家又是个爱才之人.才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难道你都不珍惜吗.” “启禀太后.微臣不知道太后是何意思.” 穆庄华反问.“哀家的意思.舒将军有岂会不懂.” “既然太后话已至此.那微臣也不再隐瞒.”舒雅凌考量着.看來只有把事情挑明了.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微臣并不觉得皇上御驾亲征东芜去了.而是依旧在宫中.微臣还怀疑皇上被人挟持了.” 舒雅凌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见穆庄华的表情沒有多大变化.便又继续说.“其实.微臣并不想知道是何人所为.也不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微臣只是想救出皇上.与皇上一起离开南越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从今往后.微臣与皇上只会纵~情于山水间.只是不知.太后是否愿意让皇上离开.” 显然.穆庄华并不相信舒雅凌所说.“舒将军.皇帝之位岂是你说退位就退位.放手就放手的.即便你有如此的想法.但皇帝却未必.哀家可从未看出皇帝有退位让贤的意思.” 舒雅凌直视着穆庄华.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太后.此一时.彼一时.皇位、性命……当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时.权衡之下.当以保命要紧.微臣相信.皇上的想法一定和微臣的不谋而合.太后仁慈.如果一场宫变可以以不流血而结束的话.太后又何乐而不为呢.” 穆庄华微微低下头.开始沉思舒雅凌所说的话的可行性.在她的心里.如果可以选择.她也不希望南宫辰受到伤害. 见穆庄华有所动摇.舒雅凌又继续说.“太后.虽然说.皇上并不是……太后所生.也不是皇家血统.但也是太后花了半辈子的心血亲手栽培.皇上能有今日之成就.太后功不可沒.太后也是惜花怜草之人.难道太后真的忍心让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花草就此夭折吗.” 穆庄华抬眸.紧紧地盯着她.“你……都知道了.难道你不怕哀家为了保守秘密杀人灭口吗.” “微臣已经知道了许多秘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桩.况且.这秘密反而不是最重要的.太后如果要杀微臣.微臣也沒有办法.只不过微臣希望太后可以慎重考虑此事.皇上如果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知道太后对他恩重如山.必定会感恩戴德.哪里会反对太后呢.” “看來是日儿告诉你的.那孩子.哀家让他保密.他偏偏沒做到.好吧.既然你谈起此事.哀家便把事情告诉你.”穆庄华见她的眼中毫无畏惧.便知道恐吓对她不起作用. “辰儿的确不是哀家的亲生儿子.那一年.哀家随先帝出巡.不料.途中竟遇到有人暗杀先帝.与先帝失散.那时候.哀家怀着身孕.已经有八个多月了.失散之后.因行走不慎摔下山谷.之后.被一对山中夫妇所救.当哀家醒过來之后.胎儿已经沒了……” “第二天.突然出现了一群山贼.他们烧杀抢夺.无恶不作.他们不但杀了那对夫妇.还要杀他们的儿子.而那个时候哀家身子弱.不能救下他们.只能救下他们的孩子.凭着一身功夫勉强逃生……那个孩子便是辰儿.” “那对夫妇对哀家有恩.所以哀家费尽心思.把辰儿当做自己的亲身骨肉.把他培养成才.就是为了报答他们的恩惠.”穆庄华从回忆中回过神來.“舒将军.你说得对.哀家不是怕天下人诟病日儿.而是实在不忍心杀害辰儿.所以才一直保留他的性命.” “可是.哀家不可以对不起列祖列宗.皇族血统也绝不可以混淆.所以辰儿的皇位不可以不让.如果舒将军能够劝辰儿放弃皇位.那自然是最好.” 舒雅凌即刻垂头拱手.“太后.请放心.只要太后真的肯饶了皇上一条性命.微臣一定劝皇上放弃皇位.远走江湖.从此不再回來.” “好.有你这句话.哀家就放心吧.”穆庄华站起來.拉起舒雅凌的手.“走.且随哀家去见辰儿.” 第42章 幻影闯祸丢性命1 请使用访问本站。 舒雅凌的心里不禁一阵狂喜.“谢太后.” 就在此时.徐福來躬身走了进來.“启禀太后.奴才有事启奏.” 穆庄华准了.“说吧.” 徐福來走了过來.在穆庄华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听后.穆庄华的脸色猛地一沉.握着舒雅凌那手中的力道不断加重. 这微小的变化让舒雅凌只感到事情不妙.穆庄华一定抓到了她的什么把柄. 下一刻.穆庄华猛地甩开舒雅凌.“好你个舒雅凌.胆敢欺骗哀家.居然來招声东击西.妄图偷偷救出皇帝.” 舒雅凌一惊.急忙拱手.“启禀太后.微臣沒有.微臣敢对天发誓.微臣绝对沒有派其他人入宫來.还请太后明察.” “好.哀家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看看你怎么解释.”穆庄华冷哼一声.“哼.福來.把那人给哀家带进來.” 疑惑间.舒雅凌看到了幻影被人绑着.提了进來.她的心猛地一沉.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让幻影去通知毛天擎.让他立刻带上兵马.赶回京城解救南宫辰.但幻影却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不但不去西部边疆.反而私自进入皇宫.意图救出南宫辰.不想打草惊蛇.反而被抓. 幻影被抓.自然不可能保住性命.而更糟糕的是.让穆庄华和舒雅凌生了间隙.之前的和谈就此打住. 徐福來让幻影跪下.幻影却是挣扎着不跪.气得徐福來一脚踢在她的膝盖上.硬生生地让她跪下了. 才跪下.舒雅凌便走过去.狠狠地刮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舒雅凌沒有留力.灌注了她对幻影不听她的命令的恼怒.仅仅一巴掌.她的脸便肿了起來.嘴角也溢出了血. 看着幻影.舒雅凌又急又气.她当初的担心沒有错.幻影真的阻扰了她的计划的进行.“幻影.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本将军的.你说过.从今往后.一定以本将军马首是瞻.不敢有二心.如今.你居然食言.竟敢又不听本将军的命令.本将军真是后悔.为何当初如此心软.把你留下.” 看到舒雅凌安然无恙地站在穆庄华旁边.幻影也气.大声地叫嚣着.“舒将军.舒雅凌.亏你还大言不惭、口口声声地说为皇上好为皇上好.但竟不知你却是太后的细作.幸好我沒有听你的命令去搬救兵.幸好我今日进宫來.要不然,还有谁可以发现原來你和太后竟是一伙的.” 舒雅凌更气了.她居然把搬救兵一事也说了出來.再让她说下去.还不得把老底也捅出來了.“幻影.你是得了失心疯.到底在乱说什么.你还不赶紧给本将军闭嘴.” 舒雅凌向幻影打眼色.告诉她.她不是细作.此乃非常时期.她必须让她住口.如果她再不住口.就要暴露南宫辰暗藏势力的秘密了. 只要幻影稍微能静下來想一想.便能明白舒雅凌的暗示.但幻影却沒有在意舒雅凌所传过來的暗示.继续义愤填膺地说.“我才沒有乱说.我在屋顶之上看得一清二楚.太后对你多好啊.给你吃给你喝.还和你聊天、携手散步.你可不告诉我.是我看花眼了啊.” 原來.幻影进宫之后.寻不到南宫辰.便想着來凤鸣宫打探消息.就在刚才.她趴在屋顶上偷窥凤鸣宫.看南宫辰是否被藏在这儿.正好看到了穆庄华和舒雅凌一同用膳的情景. 在屋檐之上.幻影虽然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但她却能看到了穆庄华脸上那一副平静的神色.还有舒雅凌一脸谄媚的表情. 看到二人相处得如此融洽.幻影便断定舒雅凌一定是穆庄华安~插在南宫辰身边的细作. 当时的她非常生气.动了身形.所以才会被徐福來发现.因此被抓. 看着幻影对舒雅凌叫嚣.穆庄华并不理会.而是坐回椅子上.品着茶.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一出苦肉计的戏码. 任谁看在眼里.这一出都是一出非常完美的苦肉计. 舒雅凌见暗示不行.立即用传音入密通知幻影.可惜.太迟了. 舒雅凌的话还未传出去.幻影便已经闯祸了. 幻影骂完了舒雅凌.又转过头对着穆庄华说. “穆太后.你别得意.我们一品堂一定会救出皇上.等救出了皇上.皇上一定会治你们一个谋君篡位之罪.你和南宫日都必定不得好死.” 反正她是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 听到这里.舒雅凌心神一凛.立刻又给了她一巴掌.“幻影.太后跟前.岂容你如此叫嚣.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闯祸了吗.还不赶紧闭上你的嘴.” “一品堂吗.”穆庄华迟疑着.“那么说來.皇帝手下还有一支连哀家都不知道的势力存在.还有许多对他忠肝义胆之士啊.” 幻影立刻闭嘴.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穆庄华看着舒雅凌问.“舒将军.你们的苦肉计演完了吧.那好.來人.把她带下去.好好地招呼哀家这位客人.仔细盘问.她到底还有哪些同党.还有什么阴谋.一品堂又是什么堂口.” 穆庄华招來徐福來.让他把幻影带下去仔细盘问.让他一定要从她口中问出有关一品堂的所有秘密. 舒雅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幻影被人带下去而无能为力.因为她知道.无论她如何祈求.如何为幻影说好话.穆庄华也绝不会放过幻影. 因为只要从她口中问出南宫辰暗藏的秘密.那就可以南宫辰的势力一网打尽. 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呢. 看來幻影必定会受到一番的严刑拷打、严加逼问.直到审问出她所知道的一切秘密.他们才会让她死去. 幻影的这条命.已经有一半被阎王爷收去了.甚至还会危及一品堂的人.危及舒雅凌. 按常理.他和穆庄华应该站在同一边.但他却瞒着她一品堂的事情.可见.南宫辰对穆庄华是早有设防.所以他才瞒着她. 第43章 幻影闯祸丢性命2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难不成.他早就已经知道穆庄华和南宫日心思.所以他才瞒着穆庄华建立了一品堂.让他暗藏的势力独立起來.好在必要的时候派上用场. 只不过.既然南宫辰已经知晓穆庄华的和南宫日的意图篡位的秘密.为何对他们沒有防备.按南宫辰的心智.他不会那么容易被他们所抓. 南宫辰不但被抓.还受制于人.随时都会丧命.这实在太不符合常理了. 如今幻影被抓.又不小心透露了风声.那一品堂的存在很快便会被穆庄华得知.从而面临覆灭的危机. 就在舒雅凌考虑着该如何把幻影揪出來的时候.幻影却有了意外之举.她倏地挣脱了徐福來的掌控.猛地撞向了墙壁. 顿时.血溅四处.. 顷刻.她那无力支撑的身体开始缓缓的倒下了. 舒雅凌吓得惊叫出声.她冲过去.翻过她的身体.唤着她的名字.但一探她的鼻息.却发现早已沒了呼吸. 舒雅凌蹙着眉.一脸伤痛.她举起有些颤抖的手.慢慢地帮幻影合上了眼睛. 幻影知道自己躲不过这次.与其受尽**、酷刑而死.还不如早点了断了自己.她虽然选择了死亡这条路.但这条路却是最轻松的. 穆庄华冷眼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一点也不可惜幻影的死.幻影死了.还有舒雅凌.想必舒雅凌一定知道南宫辰的秘密.要从她口中套出其中的秘密.一点也不难. 看着眼前逐渐冰冷的尸体.舒雅凌的心里一阵发麻.前一刻.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大好的青春年华.下一刻却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可是.她却沒有时间去惋惜幻影的死.也沒有时间再为她悲伤.因为她即将面对穆庄华的询问.处理得不好.幻影的下场也就是她的下场. 她看着幻影的尸体被清理走.再看着穆庄华打量她的眼光.她不禁握紧了拳头.她知道.既然穆庄华从幻影身上问不出秘密.那么她一定会把矛头指向她. 她现在不是考虑救南宫辰的问題了.而是要考虑如何自保.而又不泄露一品堂的秘密. “舒将军.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你已经知道哀家想从你口中知道什么.对吧.”穆庄华看着舒雅凌.“要想哀家相信你刚才所说的话.你怎么可以不拿出一点诚意來呢.” 啧.她真是被幻影害惨了.说难.不说亦难.她可不认为自己可以承受得住穆庄华的严刑拷打. 宁死不屈.可不是她的写照. 她叹了口气.“好.微臣答应你.微臣会交待皇上的秘密.但前提是必须让微臣先见皇上一面.” 穆庄华抬起头.微微地眯着眼.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敢讨价还价.“你不相信哀家对你的承诺吗.” 舒雅凌耸了耸肩.“太后.你看.就连幻影也不听微臣的话.微臣还敢再相信别人吗.现在.除了微臣自己.微臣是谁也不敢再相信了.况且.让微臣提前见皇上.你也沒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穆庄华深深地看着她.思量着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舒雅凌又继续说.“请太后放心.那个幻影的确不是微臣派进宫來的.微臣只是想救下皇上一命.再无所求.还望太后成全.” 穆庄华冷冷地盯着她.“好.哀家答应你的要求.先让你见皇帝.等见了皇帝.你还胆敢玩花样.不把实情告诉哀家.或者只要让哀家发现你说的都是假话时.可就别怪哀家翻脸无情了.” 舒雅凌应道.“太后放心.微臣明白.微臣现在孤身一人.毫无帮手.又能玩得出什么花样.” “但..哀家还有一个条件.” “太后请说.”舒雅凌就知道.因为幻影的出现.穆庄华不会再那么好商量.也不会容易答应她. 穆庄华迟疑了片刻.才说.“一个月前.我军开始征战东芜.但前日接到征东大军的急报.征东大军鹤城失利.被陷孤城.孤立无援.大军被困.你必须替哀家把这个难題给解决了.并且把东芜尽收我南越国的囊中.等你把东芜国的御玺交到哀家手里的时候.便是你和辰儿离开的时候.如何.” 舒雅凌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你是要微臣打仗吗.但微臣根本不会领军.也不会打仗.” “舒将军.你说的这话.哀家可不爱听了.想当初.是谁以少胜多、以奇招怪技赢了烟城一战的.哀家对你可是信心十足.你可不要辜负了哀家啊.” 穆庄华认为舒雅凌只是在假意推脱.更何况.前线告急.不能再拖.而天都城之内.南宫日的皇位未定.不能贸然派他营救. 目前.似乎只能威胁舒雅凌.暂时依靠她.希望她可以力挽狂澜. 大军征战东芜至少也还需要两个月.而他们只要在这两个月内完成皇位的交接.当一切已成定局.那南宫辰的五万大军回到天都城.也是爱莫能助了. 舒雅凌低下头.不啃声. 她承认.烟城之战是侥幸获胜.若再打一次.毫无临战经验的她绝对不可能获胜. 见舒雅凌不语.穆庄华有点生气.威胁道.“这是哀家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不会的话.那你和辰儿的命就走到这里了.” 舒雅凌知道.她根本沒有选择的权利.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微臣答应便是.” 穆庄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再从小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放在手心里.“那好.你先把这个吃了.” 舒雅凌拿起这颗红色的、小指大小的药丸仔细端详着.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太后.这个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毒药. 见舒雅凌有些思疑.穆庄华继续说.“这颗药丸名叫百日红.如果吃了它.百日之内沒有解药的话.那人便会吐血.不停地吐血.接着.全身的血液便会逆行.继而血液会被挤出体外.死的时候极为痛苦.死状也甚为恐怖.所以称之为百日红.哀家希望你能把它吃了.” “正如你所说.你不信任哀家.哀家亦不信任你.你若是能把它吃了.哀家便放心让你离开.这个交易便达成.” 第44章 山穷水复疑无路 请使用访问本站。 “当然.你吃了以后.在百日之内是不会有什么影响.和正常人无异.但是.如果百日之内.沒有哀家的解药的话.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如何.你愿意吗.还是说.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放弃救南宫辰呢.”穆庄华继续问着舒雅凌.她就是要知道.为了南宫辰.她是不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舒雅凌看着穆庄华无比坚定的目光.知道自己逃不过.即便她不愿意.她也会想办法逼着她吃下去.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咬了咬嘴唇.一狠心.把药丸丢进嘴里.吞了下去. 顿时.一股辛辣味在她的喉咙蔓延. “好.有你这么一个红颜知己.辰儿也不枉此生了.”穆庄华欣喜地点了点头.“跟哀家來吧.” 舒雅凌跟在穆庄华的身后.出了凤鸣宫.沿着各处宫殿.辗转行走着. 走了许久.舒雅凌的眼前出现了先前的冷宫. 她当时诧了舌.额.穆庄华该不是把南宫辰藏在这儿吧.如果是这样.那今天一整天.她都白找了. 她找遍了整座宫殿.唯独遗漏了这里. 只见穆庄华让跟在身后的宫女太监等候在外.她则和舒雅凌一起进了之前那个房间. 她走到油灯处.轻轻一转油灯.房间的某处便传來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一扇墙应声而开.露出了一个偌大的空间. 那一刻.舒雅凌真想狠狠地刮自己一巴掌.南宫辰就在她的眼皮底下.而她却不知道.舍近求远去寻找.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那是一个密室.四面无窗.一颗夜明珠放置在桌子上.照亮了整个房间. 就在密室的床榻上.舒雅凌看到了和衣而卧的南宫辰. “皇上.”舒雅凌情不自禁地冲上前去.却发现南宫辰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一脸苍白. 她的心一惊.他.该不会是死了吧. 她颤抖着双手.探着他的呼吸.发现他轻轻地呼吸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放下來. “皇上.皇上……”舒雅凌轻轻推着他.想把他推醒.却发现他沒有反应. 舒雅凌也顾不上身份了.急忙站起來.当面质问穆庄华.“太后.你到底对皇上做了什么.为何他是昏睡着的.” 穆庄华走上前來.斜斜地看着南宫辰.“放心.他还活着.哀家不是说过吗.他也是哀家一手拉扯大的.哀家也不忍心伤害他.不到最后一刻.哀家是不会伤他的性命.哀家只是让他服食了一种药.让他昏迷不醒而已.不过.沒有那种独门解药.他是不会醒來的.” “现在.你该告诉哀家.一品堂是何势力.据点在哪里.辰儿操纵着一品堂.到底意欲何为.” 舒雅凌站起.垂下眼眸.状似苦恼地说.“其实.详细的.微臣也不大清楚.皇上之告诉微臣.一品堂是他用來训练细作的地方.皇上原本和微臣约好.说过了新年.他便带微臣一同去看看一品堂.可是……微臣沒能等到那一天的到來.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是吗.”穆庄华一脸怀疑.她伸手抬起她的脸.“但是.为何哀家在你的眼中看到了你在说谎.你未免也觉得哀家太好骗了.居然拿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來敷衍哀家.哀家看你是嫌命长了.” “太后.微臣句句属实.不信.你问皇上.皇上还与微臣约好了正月十五去的.”舒雅凌眨了眨眼睛.状似无辜. “辰儿处于昏迷中.哀家如何询问.”穆庄华眯着眼看着舒雅凌.“好你个小蹄子.居然变着法子.想让哀家拿出解药救醒辰儿.哀家就知道.你一定会玩花样.好.待哀家挑了他的手筋脚筋.再让他醒來.也是一样的.” 说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自穆庄华的手臂滑出.她拿着匕首走向南宫辰. “不行.”舒雅凌立刻挡在南宫辰的床榻前.“太后.你不可以这样做.你不是承诺过不伤害皇上的吗.你挑了皇上的手筋脚筋.他便成了废人.像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你让他以后如何活下去.若是如此.你还不如一刀把他杀了. 舒雅凌瞪着穆庄华.亏她做得出來.好歹他也是她亲手抚养了二十多年的养子啊.难道她真的是冷血的吗. “况且.微臣不是已经听你的话.吃了毒药了吗.为何还不相信微臣.你可是当朝太后.当一言九鼎才对.为何出尔反尔.” “舒雅凌.哀家只是承诺不伤害他性命.至于毒药.那是留下他性命的交易.哀家并沒有说过要伤他性命.所以不算食言.如今.违背诺言的是你.哀家只想查出一品堂到底是什么势力.对日儿会不会造成威胁.哀家都沒有找你算账.你还好意思数落哀家.不过.既然你不说.哀家也有办法.等他成了废人.日儿也就沒有了对手.管他一品堂还是二品堂.都不会再是威胁.” “不过.既然你提议把他给杀了.一了百了.这个想法也不错.那哀家就恭敬不如从命.”穆庄华想把舒雅凌推开.“你让开.让哀家一刀结果了他.” 舒雅凌却硬是不让.用身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既然你不让.那你可别怪哀家翻脸不认人了.哪怕你是日儿的意中人.哀家也不会对你留情.待哀家把你拿下.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再套出一品堂的秘密.也未尝不可.”穆庄华的忽然脸色一沉.眼露凶光.手猛地扬起.一掌朝舒雅凌劈下. 幸好舒雅凌已经早有准备.沉稳不惊.侧身一连退后了两步.躲过了一击. 穆庄华冷哼一声.一个快步.冲上前來.对着她一个黑虎掏心.那个來势汹汹让舒雅凌一下子躲不开.只能勉强避开心脏.背部则硬生生地挨了她一掌. 这重重的一掌顿时让她觉得气血翻涌.一口鲜~血直喷了出來. 穆庄华并不放松对她的攻击.手掌一翻.另一招扑面而來. 这一次.她直接击向舒雅凌的天灵盖.若是被击中.则头破血流、立即毙命. 第45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倏地.穆庄华的手臂变得毫无力气.打在舒雅凌天灵盖上的一掌也变成了轻轻的一拍. 穆庄华惊讶得后退了两步.真是奇怪.她的身子怎么会突然变得毫无力气了呢. 她倚靠在墙上.暗暗地吐纳着.却发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因为这股香味很淡.所以她一直沒有在意.直到现在发现到不妥才留意到这股不同寻常的香味. 穆庄华瞪着舒雅凌.“你对哀家做了什么.” 舒雅凌抹掉了嘴角的血迹.微微一笑.“微臣也沒做什么.只不过在空中散了些**药而已.难道就只准你用药.不许微臣用药吗.” 舒雅凌摸了摸差点不复存在的脑袋.刚才真的好险.简直就是千钧一发. 从一进这间密室、找到南宫辰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在空中散发**药.而她则因在事前吃了解药而沒有中毒. 为了不让穆庄华发现.舒雅凌用的分量很小.所以起效的时间也长点.如果**香再晚一点生效.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这件事情到舒雅凌后來想起.都觉得后怕. 她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穆庄华要杀南宫辰.她也好对付她.毕竟.南宫辰曾告诉过她.穆庄华的内力深厚.武功好、更是不容小觑. 像她这种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人最好不要和她硬碰硬. 要不是她有先见之明.估计她和南宫辰早已经下地狱见阎王了. 穆庄华觉得身子越來越无力.最后只能无力地坐在地上.她看着舒雅凌.不怒反笑.“你对哀家用了药又如何.你以为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救出辰儿吗.即便把辰儿救了出去.你沒有哀家的独门解药.你也不能让他醒过來.你看着吧.他终究只是一个活死人而已.” 舒雅凌不理会她.只顾着在她身上翻找着解药.但翻了好久.也沒有找到. “你不用找了.哀家又怎么会愚蠢到把解药带在身上呢.舒雅凌.你要么给哀家一刀痛快的.要么就赶紧给哀家解药.哀家或许还可以饶你不死.不然.哀家一定让你和南宫辰死无全尸.” “你给我闭嘴啦.我现在才发现你的废话那么多.”舒雅凌伸手点了她的哑穴.不想再听她废话.她就不相信了.前天下就只有她有这解药. 穆庄华直瞪着她.她居然敢嫌她说的都是废话. 舒雅凌可沒空和她大眼瞪小眼.她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南宫辰.无比烦恼. 这和她的计划有很大的出入.她原來打算找到南宫辰.凭着南宫辰的功夫一定可以突破宫闱闯出去. 但现在的他不但不能帮忙.反而成了累赘.再加上.她又中了百日红.拿不到解药.她也死定了. 眼下.这个密室不能久呆.而外面还要一群宫女太监守候着.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舒雅凌摸着南宫辰微微冰冷的脸.抚着他微微凌乱的头发.帮他理顺了. 看着他苍白的脸.她的内心不禁一阵悲伤.才两日不见.大权在握、自信满满的他便变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舒雅凌俯下头.轻轻地吻着南宫辰的唇.他的唇异常冰冷.仿佛沒有一丝生气. 无论如何.她都要救他.哪怕是为之付出她的生命. 她在他耳边低语.“辰.你等着.凌儿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舒雅凌來到穆庄华的跟前.捡起了穆庄华掉落在身旁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解开了她的哑穴. “你杀了哀家.你们也逃不了.”穆庄华冷哼一声.闭上眼睛.“要杀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太后.我可以杀你.但也可以不杀你.我只想告诉你.我的目的不是要你的命.我真的只是希望可以和皇上安然无恙地离开.你为何就不成全我们呢.放过了皇上.其实也是放过你自己. 穆庄华又是哼了一声.转过脸.不看她.也不说话. “我既然已经吃了百日红.已经受制于你.你还担心什么呢.你说的那个交易我会照做.我会带着东芜国的国土來交换皇上的性命和我的解药.我会信守我的承诺.我也希望太后可以信守诺言.在我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可以好好照顾皇上.” 既然得不到她的承诺.那便只能靠自己了.她要让南宫辰重见天日.受到禁卫军的守护. 舒雅凌丢下匕首.走到屋外.只见她站定后.嘴角翘起.运足了内力.大声地喊了起來.“來人啊.有刺客.來人啊.有刺客.太后被刺.皇上昏迷不醒.但两人并无大碍.沒有生命危险.国之所庆也……太后被刺.皇上昏迷不醒.但两人并无大碍.沒有生命危险.国之所庆也……” 舒雅凌的喊话喊了一遍又一遍.不但把守候在外的宫女太监喊了进來.就连在外巡逻的禁卫军也喊了过來. 刹那间.冷宫里便挤满了熙熙攘攘、前來护驾的人群.而南宫辰也就光明正大地被一众禁卫军保护了起來. 密室里的穆庄华听到了舒雅凌的喊话.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这个女人居然又用了“小事化大”这一招. 穆庄华闭上了眼睛.表面上.她很平静.但内心却是受到了巨大的震动. 舒雅凌破坏了她蓄谋已久的计划.让好不容易被隐藏的南宫辰重见天日.白白错失了一个让南宫日篡位的好机会.“舒雅凌.你给哀家记着.哀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 她倏地睁开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床榻上的南宫辰.“舒雅凌.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事情还沒有结束.你就等着瞧好了.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穆庄华自言自语着.一抹狡黠笑容悄然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很快.南宫辰便被一众太监抬了出來.再由禁卫军簇拥着往龙吟宫走去. 当穆庄华被抬着从密室里出來的时候.舒雅凌垂下头.对上了她的眼神.回敬了她一个笑容. 第46章 小事化大日愤怒 请使用访问本站。 穆庄华扬起手.让太监们停下.把手里的一个令牌递给舒雅凌.“舒将军.拿着哀家的令牌.找兵部尚书给你一万精兵前去救援.” 舒雅凌结果令牌.点头称遵旨.舒雅凌知道.此战.是她赢了.南宫辰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估计穆庄华暂时也不敢对南宫辰下手.而穆庄华也表现出非常合作的样子. 况且.她还有下一招. 舒雅凌看到了禁卫军副统领韦华山的身影从冷宫里出來.立即拦住了他.“韦副统领.请留步.” 韦华山拱手相拜.“卑职参见舒将军.” “韦副统领.你看太后和皇上竟然在皇宫之中双双中毒.可见是宫内之人所为.还请韦副统领务必加派人手保护太后和皇上的安危.” 韦华山点头称是.“舒将军放心.卑职已经让禁卫军层层把守太后和皇上的寝宫.里三层外三层的.连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之后.舒雅凌又继续说.“你看.如今太后和皇上都中了毒.宫中群龙无首.还烦请韦副统领把左右丞相请进宫來.让他们帮着处理宫中事务.主持大局.局面也不至于乱成一团.对吧.” 如果有左右丞相制衡着穆庄华.料想她也不敢轻举妄动.至少可以保证南宫辰的安全. “舒将军所言极是.谢舒将军提醒.”韦华山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看來卑职除了请太医來替太后和皇上诊脉.还真得把左右丞相请进宫來.” 说完.韦华山立刻让手下去请左右丞相入宫主持大局. 众人走后.舒雅凌也打算离开.但才走两步.她却被一人拉住.回头一看.竟是南宫日. 南宫日拉住舒雅凌.两人一同闪进了一旁的门廊的阴暗之处. “你放开我.放开我.”舒雅凌挣扎着.却挣不脱他的掌控. 南宫日猛地扯起她的手臂.面色甚为阴冷.“舒雅凌.你竟敢破坏本王的计划.” 南宫日的桎梏让舒雅凌差点痛叫了出声.她死死地忍着.昂起头.“是.是我破坏了你的计划.那又如何.就在刚才.你的母后要对他痛下杀手.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宫辰被你们害死啊.你们可以杀死自己的儿子、兄弟.但我却做不到.我不能看着自己日夜相处之人.就这样死在你们的手里.” “南宫日.你是他的皇兄.难不成你真地要看着他死吗.他如果死了.死在你母后的手里.你真的不会愧疚吗.好歹他也是你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兄弟.不是吗.” 南宫日眉目挑起.把她压在墙上.“舒雅凌.本王问你.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 南宫日的这句话触动了舒雅凌心底的秘密.她迟疑了片刻.才坚定的回答.“不错.我是爱……” 话未说完.南宫日倾身而上.俯下头.一改往日的温文儒雅.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横行霸道地钻进她的嘴里.一尝她的甜蜜. 他不想从她的嘴里听到那个字.他不想承认她已经完全爱上了南宫辰这个事实. 他只知道她是属于他的.属于他的. 舒雅凌想逃开他的吻.无奈他的手桎梏着她的后脑勺.根本逃不开. 温润的触感触及到她时.她想起了今日早上发生的事情.她倏地呆住了. 当灵蛇在她的嘴里撷取甜蜜之时.她拍打着他.牙齿本能地咬了下去. 顿时.一股血腥味在她的嘴里蔓延. 本以为南宫日会停下.但他却不理会.继续加深这个吻.用力的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 血的味道让这个吻变得异常疯狂.疯狂得让舒雅凌不忍再咬下去.只能无力地承受着他的侵袭. 好久.南宫日才放开她.紧紧地盯着她.“雅凌.你就听本王一次.本王不管你爱谁.但绝对不能爱他.你听见了沒有.不能爱他.因为一旦爱上了他.你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的呼吸有些急喘.语气有些焦急.他把头倚靠在她的肩膀上.“雅凌.本王决定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争了.如果是这样.你是否愿意跟本王离开这里.咱们什么都不要理会.一起离开这里.可好.” 恢复了理智.舒雅凌运气内力.用尽全力推开他.本以为以她毫不起眼的功力.根本撼动不了他.但发现她非常轻易地就推开了他.甚至还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的脸色泛起阵阵白色. 舒雅凌有些惊呆了.她的内力何时变得那么深厚.竟然伤了南宫日. 南宫日搀扶着柱子.稳住了摇摇晃晃的身体.运起内力.暗暗压下了胸中的气血翻涌. 舒雅凌无意伤他.却还是伤了他.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你……沒事吧.” 南宫日抬起头看着她.眼眸里有着一种看不懂的深意.“雅凌.本王再问你一次.跟本王离开.可好.” “不好.”舒雅凌擦去嘴角的血迹.果断地摇了摇头.“南宫日.我以为你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真英雄.但沒想到.原來是我看错了.在你罔顾我的意愿欺负我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你和南宫吟根本就是一丘之貉.都只顾眼前利益而罔顾亲情的小人.像你这种人.我最恨的.你叫我如何再信任你呢.” “像现在.你三番五次地让我跟你走.到底有何目的.你想玩什么花样.你是想阻止我救南宫辰吗.”舒雅凌有些恨恨地握紧了拳头.“我告诉你.我哪里也不去.更不会跟你离开.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看着.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把南宫辰救出來.” 舒雅凌疾步离开.走了几丈远之后.她又忽地停了下來.犹豫了片刻.才转过头对他说.“南宫日.原以为我和你会是朋友.但原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只当自己看错了人.再见.不.最好今后都不要相见.” 说完.舒雅凌拂袖离去.一去再也不回头. 第01章 为救大军赴东芜1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南宫日想追上去.但稍稍一动.胸中的气血又开始汹涌.他只能抚着胸口靠在柱子上. 他之前本就受了重伤.现在又被舒雅凌伤到.便加重了他的伤势.要不是他受了重伤.她又如何可以逃离出他的手掌心. 看着舒雅凌消失的方向.一抹苦笑在南宫日的脸上浮现.他闭上眼.缓缓地坐到了地上.自言自语地说着.“雅凌……你这个傻丫头……本王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放弃本王……不跟本王离开的话.你一定会后悔.一定会后悔的……” 才出皇宫.一直守候在外的如影、原临风、付秋菊等人立刻迎了上來. “将军.情况如何.皇上还好吗.”如影的神情有些焦急.为了配合舒雅凌.她和其他人等已经在外守候了一天了. “回府再谈.”舒雅凌阻止了她的问话.先吩咐人把萧祁儿从客栈回來.再让所有人跟她回府待命. 回到镇国将军府的时候.围守的士兵已经离去. 舒雅凌让手下在偏厅等候命令.自己则和如影、原临风、付秋菊等人在花厅商议事情. 舒雅凌首先把南宫辰的近况告诉他们.再把要东征东芜的事情说了出來.最后.还告诉他们幻影的死讯. 就在众人愁眉苦脸之际.舒雅凌却说.“现在不是为了皇上伤心的时候.更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如今.皇上有难.征东大军也有难.他们正等着咱们去救.來.振作起來.只要咱们用心去做.还怕不能成功吗.” 如影的眼中忽然闪烁起希望的光芒.“将军.是不是你想到了什么好法子把皇上救出來.还是说.你已经有了解救五万大军的法子.” “不.这两个难題.我都沒有什么法子解决.但我却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听天由命.”舒雅凌摇了摇头.低头沉思着. 当她抬起头时.如影却发现了舒雅凌的神色有所改变.眼神变得异常坚定.她开始分派任务给他们. 付秋菊留在京城.安排好手混进皇宫.秘密把南宫辰保护起來.到了万分紧急的时候.要先把人救出來.再作打算. 舒雅凌命原临风拿着穆庄华的令牌.明日一早便问尚书一万精兵.务必在两日之内出发.十五日之内赶到鹤城.赶到鹤城之后.原地待命. 如影和萧祁儿则跟着舒雅凌.先一步赶往鹤城.了解状况.解救五万大军. 当安排好一切.舒雅凌让原临风抓紧时间.马上去找户部尚书.又把付秋菊叫去了书房.秉烛夜谈了好久. 当天色微明.舒雅凌便和如影、萧祁儿踏上了前往仙鹤城的路. 为了节省时间.她们找了九匹马换着來骑.日夜兼程、日行千里.终于在第十二到达了鹤城. 一路上.她们已经累死了六匹马.胯下的这一匹已经是最后一匹了. 三人拉住马的缰绳.让马停下來.远远地望着守卫森严的鹤城. 前面便是鹤城了 鹤城外面.便是南越国的五万大军营帐.但旌旗却换成了东芜国的了. 外面巡逻的.也是东芜国的士兵. 其实.舒雅凌一直都觉得很奇怪.是什么人这样本事.可以把南越国的五万大军困住.那五万大军可是跟着南宫辰久征沙场的正规军队.再加上又有南宫辰的心腹孙伟德亲自领兵. 而更奇怪的是.既然困住了五万大军.东芜国就该乘胜追击.直捣黄龙.但他们却只是原地待命.不曾进攻夺回他们的属地. 正思索着.一骑快速向她们奔來.在她们马前停下. 远远地看着那身影.却是她们熟悉的人梦影. 梦影从马上一跃而下.单膝着地拜下.“属下参见将军.” 就在前两天.舒雅凌收到了梦影传來的密信.信中提到.她已经发觉鹤城已被东芜国夺回.她便悄悄潜入城中打探消息. 舒雅凌与如影、萧祁儿一同下马.她急切地想知道鹤城现在的状况. 她亲自扶起梦影.“梦影.辛苦你了.赶紧起來.” 舒雅凌还來不及问.身后的萧祁儿便迫不及待了.她急忙问.“梦姑娘.你赶紧说说.鹤城里面的情况如何了.我军的情况又如何.” 梦影并不拖延.马上禀报.“启禀将军.夺回鹤城的领兵元帅名叫岚隐澈.据说.他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天资聪颖、习武天赋奇高.是东芜国皇帝最宠爱的内臣.但自一品堂中传來的消息.其实.皇帝对他有断袖之癖.极其宠爱.不惜花重金在宫外为他建造了隐澈府.隐澈府那奢侈的排场比起皇宫.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估计此次出征.完全是因为东芜国危在旦夕.东芜国皇帝才不得不派他亲赴战场.” “岚隐澈除了以容貌冠绝天下之外.还有一个嗜好.那就是杀人.他喜欢剐人的眼睛.剁人的手脚.之后便让他们自生自灭.而眼睛被剐了之后.他便让人把那些眼珠子串在一起晒干.然后泡酒.也曾有大臣上书给皇帝.让皇帝惩处岚隐澈这等恶行.但都被压制下來了.不久之后.那个大臣便因触犯了某事而丢了性命.” “总之.岚隐澈的恶行.在东芜国是一个禁忌.提起者都会被秘密处置.因此.天下人只知岚隐澈的美貌.而不知他的暴戾.此番.利用逍遥撒控制我军一计也是他想出來的.属下推断.那逍遥散必定就在岚隐澈的手中.如果能把逍遥散夺过來.何愁收复不了大军的军心呢.” “至于我军状况.除了孙、李二位将军被软禁在鹤城之内.其余五万将士全部驻扎于大营.只不过所有将士都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受东芜国大军的控制.这种毒很奇怪.平时.他们和常人沒有什么不同.但一到了毒发的时候.他们就控制不住自己.身子憋得难受.甚至会暂时性失忆.为了求得逍遥散.暂缓痛苦.他们什么都愿意做.” 第02章 为救大军赴东芜2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曾经有些士兵逃了出來.到了最后也不得不返回敌营求解药.现在的他们.即便放他们离开.他们也不敢离开了.”梦影叹了口气.“东芜大军并无过人之处.若不是依靠着这些旁门左道.他们又怎么可能控制咱们的大军.” “那二位将军现在何处.”舒雅凌问. “东芜想收二位将军为己用.所以把他们软禁在鹤城的牢房里面.属下昨日找到了二位将军被囚之处.属下找到他们的时候.孙将军已经……”一提到孙伟德.梦影的神情分外悲伤.“孙将军已经……自尽身亡了.” 冷风卷起了沙尘.席卷着地上的残叶.在舒雅凌的身前打着旋子.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梦影忍住了伤心的泪水.继续说.“孙将军和李将军囚禁在一处.李将军说.孙将军会自尽.是实在忍受不了毒发的痛苦.” 舒雅凌愣住了.到底是一种什么毒.竟让坚忍过人的孙伟德舍弃了生命.撇下了一双儿女. 她忽然想起了在举办梅若兰丧事的那一日.孙伟德无比沮丧的表情.大概他早就想跟着他的夫人一起去了. 她又想起了他家里的一双儿女.先丧母.后丧父.从此孤苦伶仃.沒有父母的疼爱.今后的生活将如何继续. 身后的如影一脸悲伤.年纪稍小的萧祁儿终是忍不住掉下泪來. 梦影压下了心中的悲伤.继续说.“属下找到二位将军的时候.孙将军刚刚逝去.就连李将军也准备随他而去.属下当时救下了他.并告诉他.让他再等几天.再忍几天.将军马上就來了.希望可以借此打消他寻死的念头.李将军听属下这么一说.便有了盼望.不再寻死了.他说.他会等着将军.到死他都会等着将军來.” 听到这里.舒雅凌的鼻子微微泛酸.泪水爬上了眼眶.她深吸一口气.平静下來.才说.“李将军现在何处.你可曾把他救出.” 梦影点点头.“李将军被强迫吃了丧功药.暂时丧失了内力.大概估计着他跑不了.所以防守并不森严.为此.单凭属下一人之力.便把他救了出來.安置在山中.只是.属下无能.不能找到解开丧功散和逍遥散的解药.属下这就带将军去见李将军.” 梦影欲要翻身上马.舒雅凌却拉住了马的缰绳.迟疑了片刻.才说.“梦影.有一件事我应该向你说明.是关于幻影的.幻影她……她已经……” “将军.不必说了.幻影的事情.属下都知道了.”梦影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伤心. 关于幻影的事情.她早两天已经收到了一品堂的密信.知道了详细的來龙去脉.“她有这样的命运.也只能怪她自己.为何当初不听从将军的安排.还差点耽误了将军的大计.” “梦影……”舒雅凌有些担心地看着梦影. 梦影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抬起头对舒雅凌笑了一下.“请将军放心.属下沒事.走.属下带将军去见李将军.”梦影说完.立刻翻身上马.为她们带路. 梦影领着她们.來到了鹤城南边的一座大山.就在这半山腰上.有一个山洞.李智桓就被安置在里面. 还未到山洞.舒雅凌便听到了从山洞之中不时地传出恐怖的呵斥声和咒骂声.那声音声嘶力竭、像极了一头野兽的咆哮. 舒雅凌停下來脚步.疑惑地问梦影.“这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那逍遥散的毒发作了.这毒发作起來.会使人发狂.性格暴躁.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梦影望着山洞口.一脸的担忧.“属下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为了不让他逃出來.发生什么意外.属下便用铁链锁住他.因为担心李将军的武功随时会恢复弄断铁链.所以便使用了精钢的铁链.” 舒雅凌加快的脚上的步伐.当先进入了山洞之中.如影梦影随后.而萧祁儿则在外守卫.以防不测. 才进去.她便忽然被人掐住了喉咙.重重地按到在地上. 瞬间.舒雅凌无法呼吸了. 眼前.是一头乱发的李智桓.他好像疯子一样.紧紧地掐着舒雅凌的喉咙.他声嘶力竭地喊着.“逍遥散.给我.快给我.快把逍遥散给我.” 舒雅凌挣扎着.但却发现挣不脱他的蛮力. 如影上前.一手圈住了李智桓的脖子.一个用力向后拉.把他拉离开了舒雅凌. 舒雅凌捂住喉咙.一边咳嗽.一边看着状似疯子的李智桓. 李智桓虽然沒了内力.被如影制住.但他还有一股蛮力.不停地挣扎着.如影几乎控制不住他. 不得已.梦影只能上前.点了他的穴道.控制了他的行动. 被控制了行动的李智桓只能不断地痛苦嘶叫着.不停地问舒雅凌要逍遥散. 舒雅凌拨开李智桓的头发.露出他脸颊.此时的他一脸泛白.眼泛血丝.青筋暴露.一副想杀人的样子. “李将军.你还认得我吗.” “逍遥散.逍遥散.给我逍遥散.啊..我要逍遥散.你不给.我就杀了你.赶紧给我.”李智桓一脸凶狠.怒瞪着舒雅凌.完全不认识舒雅凌的样子. 这逍遥散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可以让人发作起來变成完全不认识人的疯子. 此时.李智桓又忽然变了.他不再凶神恶煞.而是苦苦地哀求着舒雅凌.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來.他绝望地看着舒雅凌.苦苦地哀求着.“求求你.求求你……给我逍遥散.我再也忍不住了……只要你给我逍遥散.我什么都愿意做……一颗.我只要一颗.只要给我一颗……逍遥散就够了……我会帮你打仗.我会攻下南越国……求求你.给我逍遥散.给我……” 舒雅凌内心不禁打了个寒颤. 李智桓的这个样子让她想起了一种毒.那是现代社会才有的、人吃了会上瘾、难以戒除的毒品.但不曾想到居然在这里也出现了. 第03章 白衣之人神秘现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毒品.沒有解药.只能硬生生地戒除.其戒除过程的痛苦.不用想也知道. 而且.这所谓的逍遥散似乎比毒品更厉害.他会迷人心智.发作的时候让人丧失心智. 大概孙伟德的自尊忍受不了自己变成低声下气、被人控制的走狗.他才选择了死亡. 如影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提议.“姑娘.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咱们先找个大夫给他瞧瞧.看能不能治.” 舒雅凌回过头.对如影说.“如影.我已经知道这种逍遥散是什么毒了.这种毒沒有解药.只能硬生生地戒除.咱们要找一个既僻静又安全的地方.绑着他.帮他戒毒.一直把毒戒掉为止.在戒毒方面.一定要狠心.只有狠心.才能帮他把毒戒了.” “那要花多少时间.” 舒雅凌估算着.“那得根据他中毒的深浅了.快则一个月.慢则一年.” 舒雅凌希望自己沒有看错.沒有错把其他毒药当做毒品.否则.反而会害了李智桓. 不过.如果找不到方法帮李智桓戒毒的话.估计他本人也不愿意如此低贱地生存下去了. 就在舒雅凌思考的一刻.萧祁儿却从外面闯了进來.“姑娘.不好.有许多东芜官兵上了山.朝这儿來了.” 舒雅凌立刻冲到洞口.果然隐隐约约见到一些东芜国士兵以包围合拢向她们进攻. 舒雅凌立刻拔剑.架在了梦影的脖子上.“说.是不是你出卖了咱们.” 舒雅凌此时才发觉自己疏忽了.梦影说过.她是以一己之力.把李智桓救出來的.李智桓是南越大军的核心将领.怎么可能疏于防守呢. 现在想來.很可能是东芜国设的局.而梦影则是引诱她们上当的诱饵. 梦影惊得立即跪了下來.“将军.属下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请将军明察.” 如影也急忙跪下求情.“将军.属下也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梦影绝对不可能出卖咱们.” 舒雅凌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们. 萧祈儿走近.轻声说.“将军.奴婢也相信她们不会出卖咱们.为今之计.咱们还是速速离开.” 此时.舒雅凌别无他法.果断地放下了剑.“带上李将军.咱们马上撤离.” 舒雅凌开路.梦影则点了李智桓的昏睡穴.背着他走.如影和萧祈儿断后.以最快的速度朝后山撤离. 如影一边奔跑.一边向后看.因为有李智桓的拖累.身后的追兵估计很快便追上來. 一旦被追上.所有人都逃不了. 思及此.如影忽然发力冲前.梦到点了舒雅凌的穴道.控制了她的行动. 舒雅凌有些呆愣.忙问.“如影.你这是做什么.” 如影來到舒雅凌的面前.单膝着地.向她请罪.“将军.请恕属下犯了不敬之举.如今失态紧急.属下只能自作主张了.” 舒雅凌惊道.“如影.你到底想做什么.” 如影起身.让梦影把李智桓藏到隐蔽的草丛处.然后再把舒雅凌也藏了进去. 她们该不会是想做诱饵吧. 舒雅凌万分焦急地骂着.“如影.你不能这样.要逃.咱们一起逃.要死.咱们一起死.” 见如影不理会.仍旧拉拢着草丛.让草丛看起來自然些.变换了语气.“本将军命你立刻解开本将军的穴道.否则……” 如影点了舒雅凌的哑穴.“将军.多有得罪.你身上的穴道半个时辰之后.自然会解开.如影若能逃出生天.必定负荆请罪.” 舒雅凌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瞪着她.命令她解开她的穴道. “将军.属下等告辞了.”如影避开舒雅凌的眼神.拉好了她头顶的草丛. 随后.如影、梦影、萧祈儿互相点了点头.朝山顶跑去.她们要把追兵引到山顶.好让舒雅凌有机会下山. 舒雅凌的心里又气又急.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离去.她听到了她们离去的脚步声.不久.又听到了一连串、为数不少人的脚步声. 其中还有一人喊着.“快.她们朝山顶跑去了.将军有命.务必活捉舒雅凌.” 舒雅凌平静下來.闭上眼睛.运起内力.要冲破被制住的穴道. 只有尽快解开穴道.她才可以去帮助她们.也许.她的武功低微.不能给多少助力.但她却不能容忍自己被晾在这儿.看着同伴死去. 一刻钟之后.穴道被冲破. 这短短的一刻钟.就宛如过了三年一样. 舒雅凌一跃而起.运起轻功.以最快的速度朝山顶飞去. 一路上.舒雅凌看到了打斗的痕迹.还有一些东芜士兵的尸体.看着越來越多的尸体.她已经可以预想到打斗的惨烈. “如影.梦影.萧祈儿.一定要撑着.一定要撑到我來.”舒雅凌拔出长剑.以更快的速度奔上山. 在那山顶之上.舒雅凌只看到打斗的痕迹.并未看到她们的身影.就连东芜的士兵也沒有看到. 就在她四处张望之时.一席白衣飘然而至.落在她身后. 是谁. 舒雅凌猛地转过身.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背影.一个纤长的白色背影. 山风吹來.吹动着那人的衣袂.披散在后的长发亦随风而摆. 这个情形让她联想起了一个人.南宫日. 不过.南宫日远在南越国京城.又怎么会在此出现呢. 他是谁.是敌人吗.如果是敌人.他却完全沒有要攻击她的意思.他的身上.一点杀气也沒有.不像是敌人. 舒雅凌等了片刻.他却始终沒有转过身來. 啧.不管他是谁.现在的情况是找人要紧. 舒雅凌转身要离开.但白衣人却又落在了她面前.她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白衣人又落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无论去到哪里.那白衣人总是能轻易地挡住她的去路. 舒雅凌急了.“喂.你到底想做什么.赶紧让开.我赶着救人去呢.” 白衣人依旧不理会.舒雅凌执剑.一剑向他的后脑勺刺去. 第04章 梦影祁儿共赴难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白衣人的头一闪.右手的食指、中指一夹.便夹住了舒雅凌的剑锋. 被夹住之后.无论舒雅凌如何用力.也不能把剑夺回來. “你这人太无礼了.”舒雅凌干脆弃剑使拳.欺身而上. 此时.白衣人转过身.舒雅凌看到了一张沒有五官的脸.她一时受了惊吓.手上的拳头便缓了一缓. 白衣人的手轻轻地在舒雅凌的穴道一点.舒雅凌便不能再动了. 当白衣人静静地站在舒雅凌的身前.她才看到他那沒有五官的脸原來只是一张沒有五官的面具. 舒雅凌狠狠地瞪着他.“喂.你这人好奇怪.为何要制住我.我又不认识你.赶紧放了我.如果你不放了我.我就要你好看.” 白衣人不语.只是右手一撩.抱起舒雅凌.把她安置在一棵大树之后. 见他如此.舒雅凌狠狠地骂着.“你这个混~蛋.赶紧放了我.要不然……” 但下一刻.舒雅凌却骂不出声了.因为她看到了对面的山顶上.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她们便是舒雅凌要找的如影、梦影和萧祈儿.接着又是几个.又是几个…… 很快.那群人便把她们三人逼在了山崖边. 看她们三人气喘吁吁的.身上都有不少的伤口.舒雅凌便知道她们的力气已经到了尽头了. 无法动弹、却又心急万分的舒雅凌只能哀求白衣人.“这位大哥.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我好.怕我去送命.但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白白地死去啊.所以.求求你.放了我.让我去救她们.” 见白衣人不为所动.舒雅凌万分担忧.心跳急促.以她们现在的状况.要么命丧敌手.要么被逼落悬崖. 舒雅凌继续劝解说.“求求你.其实你也不忍心看着她们死.不是吗.其实.你的武功你们厉害.要救她们很简单.要不然.你帮我把她们救回來.我一定重重地酬谢你的.大哥.求求你.救救她们.再不救.就來不及了.” 白衣人还是不为所动. 舒雅凌一边哀求着白衣人.一边尝试着用内力冲穴道.但是发现白衣人的点穴手法非常奇特.她的内力完全沒有用. 忽然.舒雅凌呆住了.直瞪瞪地看着前方.因为她看到了一把长枪贯穿了萧祁儿的胸口.之后.长枪被拔出.站在悬崖边上的她身子无力地向后倒去. 离萧祁儿最近的梦影刚刚砍死了一个士兵.回过身.便看见身受重伤的萧祁儿向悬崖倒去. “祁儿..”梦影顾不得其他.一个跳起.扑倒在地.拉住了萧祁儿的手. 萧祁儿就在那半空之中晃晃荡荡.宛如一片即将落下的黄叶般.随风而舞. 几个士兵举枪对准梦影的后背.如影飞身扑救.把那几把长枪挡了去. 如影暂时帮梦影解了围.但她却被那几个士兵困住了.在也不能对梦影施以援手. 而后面的士兵继续上前.攻击梦影. 梦影一手紧紧地拉着萧祁儿.想把她扯上來.但身后的几个士兵已经对她举起了长枪.她空出的另外一只手勉强地应付來自后方的偷袭. 舒雅凌瞪大了眼睛.脑海一片空白.她眼睁睁地看着一批士兵倒下.另一批又涌了上來.一批倒下.另一批又了上來…… 她看着如影被人打掉了兵器.压制在地上.看着一把长枪刺中了梦影的咽喉.看着萧祁儿那宛如落叶般的身子朝崖底坠落.紧接着.又是梦影的身子坠落了下去…… 慢慢的.她的眼睛湿润了.眼前模糊了……模糊了.竟然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舒雅凌怨恨地看着白衣人.都是他.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你满意了.现在你该满意了.她们死了.都死了……我告诉你.这都是你害的.你难辞其咎.你是罪魁祸首.你就是杀人凶手……我不会放过你.你听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衣人紧紧地盯着那山头.好像沒有听到舒雅凌的话似的.待东芜**队撤离后.他才解开了舒雅凌的穴. 得到了自由的舒雅凌立刻拾起长剑.挽起剑花.狠狠地朝白衣人刺去. 白衣人轻轻用手一弹舒雅凌的剑尖.一股内力便通过长剑直灌她的手腕.痛得她根本握不住长剑. 他的内力好深.武功奇高.她与他完全不是一个层次.若要真地打起來.她连一招也应付不了. 不过.白衣人并不恋战.弹开了舒雅凌的长剑后.便飘然而起.飞身离去. 舒雅凌握着发痛的手腕.紧紧地盯着白衣人离开的方向. 不管他是谁.她一定会找到他.找到了他.她一定要他好看. 舒雅凌拾起了剑.慢慢地朝对面的山头走去. 山头已无人.但却满布了血腥的气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飘起了小雨.洒在了满布鲜血的山路上、草丛上.仿佛弹奏着一曲哀歌.曲中无尽悲伤. 雨水慢慢地汇聚.不停地着血迹之上洒下一朵朵小白花.仿佛在祭奠着梦影和萧祁儿的死. 在那山崖边上.舒雅凌慢慢地跪了下來.看着无尽的深渊.她的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她想起了如影对她近身的无微不至的照顾;想起了自己保不住幻影.现在居然也保不住梦影;想起了之前对萧祁儿说过的.她跟着她.也许活不过二十.而如今.她才仅仅年满十五.她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 她沒有忍住无尽的悲伤.任由泪水无尽地流着. 雨.淋漓着.悲伤.蔓延着.仇恨.肆虐着.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紧咬着牙根.“梦影.祁儿.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下了山.舒雅凌去草丛里找李智桓.但却发现沒了踪影. 舒雅凌立即觉得很奇怪.难不成是李智桓自己苏醒过來.离开了. 还是说被东芜国发现.被抓了去. 她想要搜寻.但苦无线索.不得已.只能暂时离开.想办法潜入鹤城. 第05章 巧实妙计近敌身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既然逍遥撒可以可控制军队.那么她就从这方面想办法吧. 她记得梦影曾经说过.将士们每日服用的逍遥散是出自岚隐澈居住的行辕.可见.如此重要的逍遥撒一定在岚隐澈的手中.由他本人亲自保管. 如果她能把逍遥散拿到手.收复大军就有望了. 夜里.一队士兵正在鹤城城墙上巡逻.他们刚刚走过.一个黑影宛如一只黑鸟一跃而上了城墙.再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最后一个巡守的士兵感觉看到了什么.他回过头.却发现什么也沒有.便莫名其妙地搔了搔脑袋.继续跟上了队伍. 进了鹤城.舒雅凌便匿下身形.沿着大街寻找着岚隐澈暂住的行辕.但因为天色极黑.鹤城又广.一时难以找到. 此时已是入夜时分.鹤城宵禁.四周沒有行人可以相询. 舒雅凌正盲目地寻找着.忽然.一只手臂圈住了舒雅凌.一把把她扯了过去.吓得舒雅凌差点尖叫出声. 顷刻.一股酒味扑面而來. 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猛地将舒雅凌搂入怀中.“小美人.來.跟本大爷玩玩.本大爷的银子要多少.有多少.” 男人说完.又举起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大口. 舒雅凌的眼睛一亮.她正愁找不到“引路人”. 舒雅凌一个转身.以双手隔开彼此的距离.娇媚地说.“哎呀.这位爷啊.奴家也想伺候你啊.只不过.你得回答奴家一个问題.只要你能答对奴家的这个问題.奴家今晚就是你的人了.” 男人醉醺醺地.不断地点着头.“好.你问.本大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行辕在哪.” “呵呵.小美人.你太小瞧本大爷了.”男人的脚步有些颠簸.缓缓地举起手拉.指着斜前方说.“瞧.往那里走.过两个街口.再转左便是了.” “那谢了.”舒雅凌的嘴角勾起.她拿过他手中的酒壶.继续往他嘴里灌.“來.再喝点……大爷真是海量.好酒量.好……” 灌完了手中的酒壶.那男人便醉醺醺地往地上一倒.呼呼大睡了起來. 有了此人的指路.舒雅凌很快便找到了行辕. 她想潜入行辕.但转了一圈.却发现行辕灯火通明.守卫森严.以她的武功.根本无法秘密潜入.即使成功潜入了.也随时会被人发现. 就在她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几辆马车朝这边走來.然后在行辕的正门停下. 随后.四名貌美如花、打扮得极其艳丽的女子从车上下來. 她竖起耳朵.隐隐约约地听到那些女子的对话. “姑娘们.我可得先告诉你们.岚元帅是属于我的.你们谁都别跟我争.” “哼.凭什么你说让就得让给你.岚元帅可是皇上最信任的臣子.只要能得到他的宠爱.即便是做一名妾.也可以无忧无虑一辈子了.说不定.岚元帅根本就看不上你.看上的一定是我……” “啊.对了.你是何人.为何不曾见过你.” “这等货色.一看便知是补给营中的军妓.我听妈妈说.有一名军妓也和我们一起被送过來.” “啧.讨厌.居然要和她一起见元帅.我警告你啊.别接近我.不许和咱们一块进去.否则.有你好看……” “滚.给我滚远点.” 舒雅凌看到了一名白衣女子正战战兢兢地离开那群女子.她认得那身白衣.那身便是补给营军~妓必穿的衣裳. 那女子慢慢地远离马车.当发现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时候.她开始向跑动起來.看那样子.似乎是想逃跑. 在经过舒雅凌身边的时候.舒雅凌立刻上前.在那女子还未來得及尖叫出声之时.捂住她的嘴巴.一把拉住了她.把她扯到阴暗处. 当那女子看到舒雅凌只是一名女子之时.她立刻跪了下來.“这位大侠.求求你放了我.不要把我送回去.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舒雅凌把她扯起來.“不许哭.不许叫.我不是要你的命.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來这里做什么.” “我.我.我……”支支吾吾了好久.那女子才说出话來.“我是……是和前面那些青楼女子一起來伺候岚元帅的.其实.我本來是该和她们一起进去的.但她们说我是军~妓.低她们一等.不让我和她们一同进去……” 才说着.那女子又是一跪.“大侠.求求你让我离开.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舒雅凌放开了她.“你且细细说來.” “其实.我原本是南越国补给营的军~妓.我今天的运气特别不好.抽中了红签.但我真的不想死啊……”女子哭哭啼啼的.如泣如诉. 原來.每隔一段时间.补给营就要奉命送一名军~妓伺候岚元帅. 这本來是人人争着要去的好差事.不料.送去的一个个军~妓却有去无回.刚刚开始的时候不以为意.以为只是留了下來. 到了前几天.一名醉酒的士兵透露.说那些军~妓都被岚隐澈虐待至死.死状凄惨.不但被眼睛被剐了.就连舌头也被割了. 一时间.补给营里人心惶惶.为了保命.军~妓们暗自潜逃.但还未逃出补给营.就被抓了回來. 为了保命.为了公平.更为了应付上面交待下來的差事.管事的老婆子便想出了抽签的法子. 所谓生死有命.只要抽中红签者.便会被派去伺候岚隐澈. 说完了.女子便嘤嘤嘤嘤地哭了起來.她除了哭.能有什么办法.送去的姐妹.有比她年轻的.有比她漂亮的.也有比她能言善道的.但都躲不过这一劫.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女子一边哭.一边说.“……就连军~妓被杀之事.也是一名喝醉酒.不小心在补给营里透露.第二日.这个将士便离奇死亡了.”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已经有好几个姐妹有去无回、白白葬送了性命.我若是去了.便再也回不來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第06章 残忍暴戾岚隐澈1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舒雅凌问.“行辕之中.有人见过你吗.” 女子摇摇头.“沒有.” 舒雅凌略作考虑.不久.嘴角便勾起笑容.她有办法了. 这不是接近岚隐澈的最好的办法吗.她怎么可以放过.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舒雅凌换了一身白色衣裙从暗处走出來.果断地朝行辕走去. 而在那暗处.那女子则穿了舒雅凌的黑色夜行衣.手里拿着她刚刚塞给她的银票. 她不明白舒雅凌为何要和她换衣裳.不明白她为何要代替自己进行辕送死. 她想起了刚才舒雅凌对她说的那些话.“这张银票足够你花一辈子了.离开之后.你就不要回补给营.自己找个地方安身落脚吧.” 看着舒雅凌逐渐远去的身影.她跪了下來.对着她磕了三个头.才离去. 皎洁的月光把舒雅凌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她想起了初见南宫辰的那一天.也是这么一个月夜. 那个时候的她正处于绝望之际.意图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翻身. 而如今.她却是为了南宫辰而主动奔赴绝境.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大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 她只知道她非得那么做不可.否则.五万大军夺不回來.被东芜军抓去的如影会被杀.南宫辰也会性命不保. 舒雅凌一步一步地走着.每走一步.她的内心就沉重一分.如果说南宫辰的个性果敢毒辣的话.那么岚隐澈的个性便是凶残暴虐. 论起残暴.南宫辰绝对无法和他相比. 想到岚隐澈的残暴不仁.舒雅凌的心不禁在颤抖.更有想吐的感觉.她甚至发现自己有打退堂鼓的冲~动. 就在此时.行辕的大门开了.一个四五十岁的管事从里面大踏步出來.看到舒雅凌的身影.急忙迎上前來.嘴里不禁有些埋怨.“你是补给营的吗.怎么才來.幸好今日元帅有事忙.还沒到.來.赶紧进去.” 管事在前面带路.舒雅凌则满怀心事地跟在身后.他们兜兜转转的.走了好久.才來到一个屋子. 管事让舒雅凌进了屋子.便想转身离开.但离开之前.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看着眼前的舒雅凌.她甚是安静.神态不若之前的那些女子高傲自负.宛如一株有出淤泥而不染白莲.清浊而妖娆. 他的心中有些不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对舒雅凌说.“姑娘.奉劝你一句.今晚……你必须安静、隐忍、切莫怀疑.切莫惊讶……这样的话.兴许能保你一命.” 舒雅凌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便问.“这位大叔.请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管事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多了.立刻压低了声音.苦恼地说.“不说了不说了.今日糊涂.说了不该说的话.姑娘.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他摆摆手表示不能再说.便离开了. 舒雅凌走进屋子.低着头.静静地站在那里和她们一起候着. 她看到了那些妓女们一脸兴奋、忍俊不住地盼望着见到岚隐澈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 看着她们.舒雅凌就估计着她们一定不曾听到过岚隐澈暴戾的传言.否则.她们都应该战战兢兢了. 不过也是.岚隐澈的暴戾一直是东芜国的禁忌.并沒有多少人知道.更何况是远离京城的鹤城. 暴杀军~妓之事还是因将士醉酒才偶尔传到补给营中.青~楼之人又如何能得知. 她们对岚隐澈抱有期待.想获得他的青睐过上安稳的日子.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只不过.事情进行得并不如她们所想的顺利. 也许.她们要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舒雅凌垂下头.握紧了双拳.即便是她自己.恐怕也很难逃得过去. 只是.到了此时.她却已经沒有了退路.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小女子拜见元帅.” 忽然.一众女子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话.让舒雅凌的心惊了一下. 岚隐澈來了. 舒雅凌急忙福下身子.和她们一起拜见. 之后又是异口同声地说.“谢元帅.” 众女子站直了身体.眼光飘向首座上的岚隐澈.当看到岚隐澈惊如天人的绝世容貌之时.各个人脸上都显露出疑惑的表情.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女的. 因为他长得比她们还像女人.比她们更妖艳.就连阅人无数的她们都看呆了. 舒雅凌站在第二排.她微微抬起头.便看到了站在前面那三名女子的背影.不仅她们三人.就连她旁边的那名女子也开始骚头弄姿起來. 舒雅凌抬起头.由空隙之间望过去.高座之上.一袭殷红如血的大氅映入了她的眼帘. 那妖冶扎人眼的颜色.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 忽然.一滩水状的液体撒到了她的脸上.伴随而來的便是一声女子尖锐的惨叫声. 舒雅凌睁眼一看.只见斜前方的黄衣女子痛苦地惨叫着.不断地在地上打滚.她是双手正捂着双目.无尽的鲜血从掌心之内流了出來.洒在了地上. 其他三名女子被吓得不断地尖叫着往后退.让舒雅凌更是心惊. 在她还未反应过來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那袭红衣从她眼前飘过. 红色的影子在三名女子面前一晃而过. 之后.她们也和那黄衣女子一样.被人剐了双目.痛苦地惨叫着.在地上打着滚. 舒雅凌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她想起了脸上的刚刚被洒落的水滴.那会是…… 她的手一抹.一看.掌心之上便是殷红的血迹. 脚下.一颗眼珠子正缓缓地向她滚來. 舒雅凌的脚一软.瘫软在了地上.无力地看着那残留着鲜血眼珠子.全身微微发抖. 一把带着几滴残血、明晃晃的匕首在她的眼前出现.从那明亮如镜的匕首面上.舒雅凌看到了胆战心惊、全身发抖的自己.也似乎预见到了自己即将被这把匕首剐去双目. 舒雅凌缓缓地抬起头.看到了手握匕首的红衣男子. 这是一名极其美丽的男子.比世间任何一名女子都要美丽.甚至完全可以用妩媚妖艳來形容. 第07章 残忍暴戾岚隐澈2 请使用访问本站。 舒雅凌已经找不到可以准确地描绘出他美貌的词语.如果不是之前听到过岚隐澈的容貌冠绝天下.貌比潘安.她真的会怀疑.他是女扮男装的女子. 不过.如果他的目光不是那么冰冷.那把匕首不散发出噬人寒光的话.舒雅凌对他的评价会更高. 更何况.就在刚才.眼前这个外表儒雅之人眼也不眨便剐了四人的双目.这让她怎么也平静不下來. 岚隐澈站定在舒雅凌的面前.冰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只要她的眼中显露出一丝怀疑的表情.敢怀疑他是女子或者怀疑他女扮男装的话.他会立刻把她的眼珠子挖出來. 他这一辈子.最痛恨的便是别人把他当女人看.但偏偏每一个人见到他的人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女子. 那些胆敢怀疑他的人.眼珠子全都被他亲手挖了出來.再把那些吐不出象牙的狗嘴的舌头也拔了.他倒要看看.到底谁还敢怀疑他是女子. 看着岚隐澈审视的眼神.舒雅凌的心紧了一紧. 与那些女子不同的是.岚隐澈似乎并不急着杀她.而是审视着她.他对她手下留情让舒雅凌倍感意外. 难道她和那四名女子有所不同吗. 舒雅凌回想着刚才那几名妓女骚头弄姿的样子.而她却只是低着头想事情.这大概就是最大的不同. 舒雅凌还想起了那个管事提醒她的那句话.“姑娘.奉劝你一句.今晚……你必须安静、隐忍、切莫怀疑.切莫惊讶……这样的话.兴许能保你一命.” 也许.对一个外表、神态酷似女子的男子來说.把他误认为女子就是对他莫大的耻辱. 那管事说得对.安静、隐忍、切莫怀疑.切莫惊讶.这就是不激怒岚隐澈的方法. 舒雅凌平静下來.不发一言.垂下眼帘.避开了岚隐澈审视的眼神. 在她的眼中.岚隐澈看到了惊恐、犹豫.继而平静.并沒有看到他最常见到、最痛恨的疑惑. 岚隐澈哼了一声.收了匕首.坐回到首座上. “來人.把她们拉出去.拔了舌头.砍了手脚.丢到乱葬岗.任由她们自生自灭.” 岚隐澈的声音极其冰冷.沒有一丝温度.让舒雅凌的心仿佛掉到看冰窖里面. 那几个女子听了.顾不上痛了.急忙爬过來.跪在地上求饶. 舒雅凌看到她们脸上那两个流着血的空洞的吐了出來. 首座之上.岚隐澈一脸冰冷.完全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眼前的一切.他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几个手下进來.把几个仍在求饶的女子拉了出去.随后.从外间更时传來了几声惨叫.接着便沒了声音.估计被砍了手脚.晕死了过去. 舒雅凌的脑海顿时一片混乱.那个传言是真的.岚隐澈果真暴戾.真地把那些女子剐眼.拔舌.砍断手脚…… 听到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只剩下她了.她该怎么办.她该如何求生. 她环顾着空荡荡的四周.地上残留着几名女子的血.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腥味.让人感觉特不舒服. “本帅渴了.”岚隐澈说. 舒雅凌尽力压下了心中的恐惧.暗自想着办法.听不见岚隐澈的问话. 倏地.一把飞來的匕首猛地插~在了舒雅凌的身前.那匕首散发着凛冽噬人的寒光.近在咫尺.让她吓了一跳. 她抬起头.只见岚隐澈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你难道听不见吗.本帅口渴了.” 口渴.他口渴与她何干. 舒雅凌呆呆地望着岚隐澈.好一会她才醒悟过來.立刻端起旁边的一盏茶送到南宫辰的身边.双手捧着递了给他. 从岚隐澈让她上茶的那一个细节.舒雅凌知道了他暂时不会杀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杀她.但至少.她目前是安全的. 只是.面对着残忍暴戾、武功奇高的岚隐澈.她该如何从他手中夺得逍遥散.又如何可以逃出生天. “……”岚隐澈不语.蹙着眉.抬眼.对上了舒雅凌的双眸.眼眸里的那股阴冷立刻渗透了舒雅凌的心门. 看着他眼中的不满.舒雅凌不由得抚心自问.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糟糕.是态度.态度错了. 在他眼中.他是高高在上、身份高贵的元帅.而她只是一名贱民.更何况.现在.他坐着.她站着.还不明摆着高他一截吗. 舒雅凌低下头.一咬牙.猛地跪了下來.膝盖硬生生地碰在了地上.让她痛得直皱眉头. “元帅.请用茶.”舒雅凌把茶盏举高过头.奉在他面前. 舒雅凌忽然想到.这是个好机会. 如果他喝茶的话.她就有机会给他重重地一击.然后挟持他.逼问出逍遥散的下落. 岚隐澈却是不急不缓.他不忙着接过茶盏.而是抚了抚衣服.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坐着. 忽然.他发现右手的食指上沾染了一丝残血.他蹙着眉.低下头.拿出白色手绢.擦干净.继而把手绢扔得远远的. 因长时间地举着.舒雅凌的双手开始发起抖來.膝盖也痛了起來.但她却只能死死地顶着. 终于.岚隐澈从不停地抖动着的手接过了那杯茶.但却只是放在桌子上.不喝. 舒雅凌不免有些失望.她低下了头.悄悄地从袖子拉出一截手绢.顿时.**那股独特的香味散发了出來. 这香味.是舒雅凌调制了香水特制的.所以不会被人知道是**的味道.只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生效. 为了使计策成功.她还特意加重了**的成分.希望可以一举成擒. 看着舒雅凌微微颤抖的眼睫毛.岚隐澈心思一动.该不会她又在怀疑什么吧. 他猛地勾起舒雅凌的下颚.却看到了一双带有灵气的眼眸.看着她有些闪动的眼神.却沒看出什么. 岚隐澈的嘴角勾起.很好.这个女子让他满意.至少.不会让他厌恶.特别是那一股特别的香气.更让他放松身心. 第08章 残忍暴戾岚隐澈3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他倾身向前.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今晚会是本帅的禁脔.如果你能令本帅满意.本帅就饶你一命.否则……刚才那些婊子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舒雅凌感觉到他那轻微的呼吸在她的耳边轻扫.让她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倏地.一阵轻微的痛从她的耳边传來. 岚隐澈竟然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紧接着.温润的湿感在她的耳廓斯磨着.让她的心泛起一阵莫名的斯痒感. “不过.本帅喜欢你.喜欢你的眼神.也许.你会是第一个本帅不杀的女人.” 说完.岚隐澈便一把抱起舒雅凌.大笑着大踏步而去. “啊..”舒雅凌故作惊呼.拿着手绢的手紧紧地搂住了他的颈项.让香味萦绕在他四周. 原本以为加重了**、让香味更加接近他.可以使他尽快昏迷.但她失策了. 当岚隐澈抱着她离开那屋子.來到他下榻的屋子之时.舒雅凌发现他的气息平稳.完全沒有受到**的影响. 而且.一进屋子.舒雅凌便闻到了更浓烈的香味.那是姜花的香味. 他的屋子里居然摆放着提神醒脑的姜花.姜花正是这一**的克星. 刹那间.舒雅凌失神了.计划似乎并不如自己所预料的发展. 岚隐澈一把把舒雅凌抛在床榻上.然后扑身上來.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的唇. 舒雅凌刚想挣扎.却发现他把嘴里两颗圆圆的小药丸度到了她的嘴里. 那是什么. 舒雅凌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推着他.想吐出那两颗药丸. 但岚隐澈却死死地顶住了她的嘴.硬是不给她吐.再一个拳头猛地锤向她的腹部. 舒雅凌闷哼了一声.咕噜一下把药丸吞了下去. 此时.岚隐澈才放开了她.站得远远地看着她. 舒雅凌一个翻身.坐起.想把药丸吐出來.但却吐不出來. 她抬起头.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岚隐澈的嘴角邪邪地勾起.一抹妖艳的笑容在他的脸上绽放.他只笑不语. 慢慢的.舒雅凌感觉到了一股火热从她的丹田升起.向她的全身蔓延.越來越热.越來越热. “那是……春药.”舒雅凌惊讶地突口而出. 岚隐澈倾身向前.在她的耳边轻语.“你猜得不错.那正是春药.舒.大.将.军.” 岚隐澈刻意重重地说着舒大将军四个字. 其实.岚隐澈在出征之前已经看过了舒雅凌的画像.所以.今晚一看到她.便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舒雅凌愣了神.他喊她舒大将军.那么说.他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 感觉到舒雅凌的僵硬.岚隐澈继续说.“舒将军既然送上门來了.本帅怎么能错过呢.这种特制的春药.一颗足以令人销魂至死.更何况是双倍……本帅期待着你在本帅身下化为一滩春水的一刻.” 舒雅凌眸色一变.右手变掌为拳.狠狠地打向岚隐澈的天灵盖.左手点向他的死穴. 不料.岚隐澈早有准备.他比她更快.左右手一番.扣住了她的双臂.一个倾身.把她压制在床榻上. “好个舒大将军.智勇双全.竟敢勇闯本帅的府邸.只不过.你太小看本帅了.” 舒雅凌挣扎着.却挣不脱他的桎梏.她只能狠狠地瞪着他.但她却不知道.如今的她双颊泛红.眼神迷离.那凶煞的眼神根本出不來.反而暧昧妖娆.仿佛在邀请岚隐澈一尝鲜果. “你不必再挣扎了.沒人帮你灭火.你照样会被烧死.不想死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岚隐澈低头.在她的颈项上轻轻地咬了一下.然后再舔、咬着她的锁骨.印上点点红梅. 舒雅凌皱起了眉头.强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她不怕他.她也不怕死.以她现在的力量.虽然杀不了他.但自尽还是可以的. “不过.如果你想死.本帅也不会拦你.至少.你不会寂寞.因为那个叫如影的小娘子也会给你陪葬.” 岚隐澈本打算用如影做诱饵引诱舒雅凌.如今.舒雅凌被抓了.那如影便沒有了利用价值了. 听到如影二字.舒雅凌愣住了. 她忘记了如影.也忘记了南宫辰.更忘记了那五万大军. 生死事小.名节也无碍.最重要的是南宫辰和如影. 也许……过了今晚.她还有机会. 她不能放弃. 不久.舒雅凌的气息开始变得急促.挣扎的身子慢慢地平复下來. 岚隐澈慢慢地放开了她.任由她的双臂慢慢地攀上他的颈项. 舒雅凌的理智在告诉自己不能如此.但她的身子却不受控制.情不自禁地将火热的身子贴向岚隐澈.撷取他的体温. 她那双不受控制的手竟然不停地爱抚着岚隐澈.期待他能带给自己欢愉.解了火热的难受. 岚隐澈非常满意看到这种状况.他知道.舒雅凌已经不受理智的控制了. 他干脆平躺着.让舒雅凌平躺在他的身上.任由她摆弄. 舒雅凌任由火热的感觉引领着自己的双手.游走在岚隐澈的身上. 若是不灭火.说不定她真地会被烧死. 就在舒雅凌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的时候.岚隐澈猛地点住了她的穴道.控制了她的行动.再翻身坐起.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五颗药丸.放在嘴里咽了下去. 紧接着.舒雅凌惊讶地看到了岚隐澈一副餍足的模样.放松地躺在床榻上. 那个模样竟是吃了逍遥散、登仙的感觉. 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但.. 以她目前快被火烧死的状况.似乎沒有能力可以办到. 况且.她又被制住了穴道. 舒雅凌闭上眼睛.运气内力.尽所能去破解穴道. 岚隐澈非常满意舒雅凌的顺从.他一把把舒雅凌拉扯了过去.搂在怀里.上下抚摸. 在岚隐澈的抚摸下.舒雅凌的全身仿佛被火烧着了似的.热得她全身冒汗.但是.她却得忍着.争取时间破解穴道. 第09章 危机之时白衣现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不知道是春药的作用.还是岚隐澈点穴來不及用力.舒雅凌感觉到穴道快被冲破了. 但此时.岚隐澈已经脱下了彼此的衣裳.把她压在身下.二人已经是裸裎相对.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一股雄壮的力量在她的大腿间來回徘徊.就只剩下沒有登堂入室了. 她还差一点.就差一点时间.她就可以破解穴道了. 她想起逍遥散发作的时候.当事人会有暂时失忆的现象. 她压下心中的急切.娇声道.“元帅.这是奴家的第一次.奴家想亲自伺候元帅.烦请元帅帮奴家帮穴道解了.可好.” 岚隐澈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 看着岚隐澈怀疑的眼神.舒雅凌继续说.“元帅.你试过女在上.男在下.可好玩了.奴家试给你看.可好.” 不知为何.岚隐澈忽然恼怒了起來.狠狠地给了舒雅凌一个耳光.“闭嘴.你给本帅闭嘴.不许在本帅面前提那回事.本帅爱怎么就怎么样.你给本帅好好地躺着就好了.” 岚隐澈重重地哼了一下.低头.握住了长枪.准备冲刺. 舒雅凌迅速点住了他的昏睡穴. 噗的一声.岚隐澈猛地倒在了舒雅凌的身上. 在千钧一发之际.舒雅凌冲破了穴道. 她猛地推开他.踉踉跄跄地來到桌边.抱起一大壶水.一饮而尽.但是沒有效.火热还在蔓延.她看到了养着姜花的一大壶水.冲过去.丢了姜花.捧着大瓷瓶喝了起來.一直喝到吐为止. 灌了许多水.舒雅凌终于感觉到火热减了去.但却治标不治本. 既然如此.那只能用痛來转移注意力了. 舒雅凌猛地摔碎了瓷瓶.拿起一块尖锐的瓷片.狠狠地在左手臂划下.一道嫣红的鲜血立即溢出. 虽然痛.但却成功地把火热的感觉驱除了一些. 接着.她拾起了那瓶逍遥散.把衣服穿戴好.再胡乱给岚隐澈套上.便扛起他.运起轻功往城外飞去. 等來到那山洞之时.舒雅凌的左手臂已经鲜血淋漓.满布着一道道恐怖的血痕. 她用铁链把岚隐澈四肢绑好.便走到一个角落坐下.闭上眼睛暗自隐忍着.汗水已经把她的衣衫完全湿透了. 舒雅凌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她的神智开始模糊.身体不受控制了. 她不相信沒有男人.就解不了春药一说.她要靠她自己. 她整个身子都在发烫.热得她忍不住扒去了自己的衣衫.蜷缩在地上.感受着泥土的清凉.玉手顺着滑落.探入了那一片旖旎的深潭之中.芊芊玉指开始寻幽探秘.不断传來的快感让火热减轻了不少. “啊……”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浑身颤抖.但接下來.她却不满足.还想要更多.更多…… 冷冷的月光宛如一片流水倾泻般.静静地泻进了洞口.照射在了火热的身子之上. 不时传來的痛苦的呻吟声偶尔划破了暗夜的宁静. 舒雅凌已经无力再坚持.她感觉到自己随时会昏迷.甚至死去. 此时.她才不得不相信岚隐澈说的话.不得不相信这类春药的威力.沒有男人帮她灭火.她便会被火烧死.她的脑海里开始出现了幻想.她希望出现一个男人、甚至希望岚隐澈可以醒來帮她纾解欲望.只是.她现在根本沒有力气移动身子.更别说帮岚隐澈解穴了. 不知何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月光下走了进來.站立在她身边.久久地望着全身**的舒雅凌. 当这个黑影笼罩在舒雅凌身上的时候.她抬起头.竟然看到了今日山顶之上的白衣人.还是那袭白衣.还是那张沒有五官的面具. 只是.现在的她对他沒有仇恨.一个扑身.抱住了他的脚.就仿佛一个在沙漠中行走了一个月看到甘泉般迷途人. 她抱着他的脚攀附上去.搂着听到颈项.眯眼如丝.苦苦地哀求着.“我要你……我要……给我……快给我……” 白衣人一无所动.舒雅凌却忍俊不住.她的身子情不自禁地贴上去.双手上摸下探.一手扒着他的衣物.一手握住了巨龙……踮起脚尖.啃咬着他的锁骨.再辗转而下.咬住了一颗黑莓. 灵敏的触感让白衣人浑身打了个颤抖.他猛地抓住了舒雅凌下探的手.一推.一把把她压在石壁上. 石壁凸出來的小石子尖锐地刺着舒雅凌纤细的背部.但她却毫不在乎.在他的胸前渴求地啃咬着.再顺着而上.一手扑掉他的面具.搂住他的颈项.吻上了他的脸. 因为面具被扑掉.白衣人的神色巨变.分外紧张.他所受到的惊吓即使在黑暗中也分外明显. 但当他看到舒雅凌并沒有在意他的容貌之时.他才放松下來.任由舒雅凌的吻在她的脸上肆虐. 其实.他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脸会暴露.因为此时的他背对着月光.舒雅凌只能看到他脸上一片黑暗. 况且.现在的舒雅凌依旧丧失了心智.完全不在意眼前之人是谁. 有了这一层认知.白衣人放心了不少. 他用自己的白衣做席.把舒雅凌放倒在地.欺身而上.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 月夜之下.山洞之中.让人遐想的呻吟声不绝于耳.宛如一曲悠扬的乐曲飘散在空中. 当舒雅凌醒过來的时候.天色已大白. 她坐起身來.发现原本脱下的衣服已经穿戴好. 岚隐澈呢. 她急忙回过头.发现岚隐澈依旧被绑在那个角落里.并沒有逃走. 舒雅凌低头沉思着昨晚的事情.她只隐隐约约地记得在百般难熬之际.白衣人出现在了.然后她就不知廉耻地攀附在他身上……之后的事情就全然不记得了. 难道说.昨晚她和白衣人有了鱼水之欢. 舒雅凌顿时脸红耳赤.她捂住了发烫的脸. 啊..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她居然和其他男人、甚至连他真是面目都不知道的人有了鱼水之欢.而且还是她主动邀请他的.这让她情何以堪. 第10章 雅凌不忍终放虎 请使用访问本站。 虽然她当时是受了药物的控制.不是她所愿.但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当再遇到南宫辰之时.她该如何对他交待呢. 不行.不能告诉他.绝对不能告诉他. 忽然.她发现左臂上那些被划的伤口已经止血了.上面似乎还抹了一层药油. 那药油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是那白衣人给她抹上的吗? 不知为何.虽然白衣人曾经制住过她的行动.但舒雅凌却知道.他对她并无恶意.也不是敌人.甚至在关键时刻.总是帮她一把. 昨日.如果不是他出手制住、不让她莽撞.即使不死.也得被岚隐澈抓了. 只不过.她不明白.既然他要帮助她.为何不帮她救如影等人呢.还有.他到底是谁.为何总在关键时刻出现.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舒雅凌走向岚隐澈.解了他的昏睡穴. 岚隐澈睁开眼睛.当看到舒雅凌的时候.他猛地站起身來.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何在这里. 当看到他的四肢都被铁链.明白了自己被舒雅凌劫持了.他运气内力想把铁链扯断.但却发现这精钢所制的铁链.他用尽内力也无法扯断.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近在眼前的舒雅凌.但舒雅凌却后退一步.让他抓了个空. 岚隐澈愤恨地扯了扯手上的铁链.他原想活抓舒雅凌.但未曾想到自己却被她给抓了.“舒雅凌.识相点的.你就放了本帅.那本帅还可以留你一条全尸.否则.本帅必将你碎尸万段.” 舒雅凌后退了几步.靠在石壁上.好笑地看着他.“岚元帅.放狠话之前.你也该看看自己身处什么环境.要将我碎尸万段.也得先逃出这里再说啦.” 岚隐澈重重地哼了一声.“奉劝你一句.有本事你就杀了本帅.否则.你若是落入本帅的手中.本帅必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舒雅凌拿出承载着逍遥散的小瓷瓶.“如今.你的逍遥散在本将军的手中.沒了逍遥散.你一定生不如死吧.你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会是谁呢.” 岚隐澈转过头.看都不看舒雅凌一眼. “要不.这样.咱们打个商量.只要你告诉本将军.你把逍遥散藏在哪里了.本将军便把它给你.如何.” “少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舒雅凌本來对他就无好感.听到他的拒绝.她生气了.把藏在角落里头的长剑拿了出來.横在他的颈项上.只要她狠狠地一划.岚隐澈便会立即毙命. “岚隐澈.你别逼人太甚.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这是.舒雅凌又想起了.正是因为岚隐澈.如影和萧祁儿才会死得那么惨.“你不要以为本将军不敢杀你.从本将军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本将军就恨不得把你给碎尸万段.为本将军的好姐妹报仇.” “不错.本将军是很希望得到逍遥散.重新控制大军.但本将军告诉你.沒有那些所谓的逍遥散.本将军一样可以收复军心.你就好好地在地狱里看着吧.” 岚隐澈斜斜地撇着她.一副无惧生死的样子. 说起杀人.舒雅凌还真地沒有杀过人.在现代.她可是连只鸡也沒有杀过.她想用力地划下去.但握着长剑的手却分外无力.微微发抖. “杀你.本将军还怕弄脏了自个儿的手.”舒雅凌恨恨地收回了剑. 岚隐澈见机会來了.他的右手即刻抓住了长剑的剑锋.一翻.内力透过长剑.直接灌输到舒雅凌的手腕.强烈的震荡.让舒雅凌握不住长剑. 长剑脱手而落.岚隐澈握住了长剑.剑锋一转.架在了舒雅凌的颈项上. 岚隐澈眯着眼.眼神里透露着邪魅.他在舒雅凌的耳边轻语.“舒大将军.任谁也想不到会峰回路转.对吧.如今形式逆转.你说.现在该谁求谁呢.” 舒雅凌瞪着他.她稍稍一动.锋利的剑锋便在她的颈项上划出一丝血红口子. 当她感觉到一丝鲜血从颈项上溢出來的时候.她便不敢动. 她气他.更气她自己.居然失策被擒. 她早警告过自己.千万不能接近岚隐澈.结果还是犯了大忌. “把逍遥撒给我.”岚隐澈说着.手伸向舒雅凌手中的小瓷瓶. 舒雅凌灵机一动.把瓷瓶猛地丢了出去. 岚隐澈惊了一下.放了舒雅凌.向前扑去.想把小瓷瓶捞回來. 仅仅差一点.他的食指勉强能触碰到小瓷瓶.但下一刻.他便看到了小瓷瓶撞碎在了石壁上.发出了分外清晰的碎裂声. 岚隐澈想上前拾起逍遥散.但却奈何被铁链所制住.气得他脸红耳赤.大喝一声.转过身要立刻杀了舒雅凌. 但舒雅凌趁着他去扑救逍遥撒的一刻.已经远离了他可以触及的范围. 此时的岚隐澈已经不能再平静.他气得大喝.“舒雅凌.本帅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让你不得好死.” 舒雅凌抚着颈项上细微的伤口.她依然可以感觉到她的心仍在扑扑直跳. 既然和谈无效.舒雅凌也只能离开了. 她避开了岚隐澈张牙舞爪的手.拾起了散落在地的逍遥散.“岚元帅.既然你无意与本将军合作.那本将军自当不会在此逗留.你自个儿在此忍着逍遥散发作的一刻去吧.” 此时.岚隐澈被气得有些疯狂.大叫着.“舒雅凌.你把逍遥散留下.赶紧留下.” 见岚隐澈对逍遥散念念不忘.舒雅凌的心中泛过一丝不忍.她停下了脚步.迟疑了片刻.才回过身对岚隐澈说.“岚元帅.本将军估计着.当初你服食逍遥散的时候.一定是一次只吃一颗.而且吃了之后.让人心旷神怡、飘飘欲仙.对吧.” “但慢慢地.一颗的分量远远解不了你心中对逍遥散的渴求.继而吃上两颗、三颗、四颗.一直到现在的五颗.而且.本将军还可以肯定.接下來.你会继续加量.六颗、七颗……” 第11章 再施巧计夺军心1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但.岚元帅.你有沒有想过.服食过量的后果是什么.这后果你一定不知道吧.那本将军可以告诉你.服食过量的结果便是.死亡.”舒雅凌重重地说着死亡二字.“其实.这并不是所谓的逍遥散.而是真真正正的夺命丹.” 听到舒雅凌这么一说.岚隐澈倒是安静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见他改变了态度.舒雅凌便继续说.“这逍遥散一旦上瘾.沒有解药.唯一的办法便是靠忍來戒除.轻者需要一个月.重者需要几个月.甚至半年.戒毒的过程很痛苦.但如果不想死.那是唯一的办法.” “希望你可以趁着此次机会.把毒瘾给戒了.本将军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舒雅凌不再回头.径自出了山洞. 下了山.舒雅凌便在山下找了一户好人家.给了他们一些银两.告诉他们山洞里有一个需要隔离的病人.拜托他们每日给他送饭.但切勿接近他.免得被他传染. 她实在不忍心因为她的囚禁而让岚隐澈被活活饿死.虽然他该死.但她却不想是被她杀死的.要不然.她会内疚一辈子. 等办妥了一切.舒雅凌便一跃上马.刚刚上马.一只信鸽便飞了下來.飞到了舒雅凌的手上. 舒雅凌拿出秘信.只见上面写着.原临风率领的一万精兵用最快的行军速度.已于今早抵达鹤城.上面还注明了营地所在地. 舒雅凌微微一笑.來得好.时间真是太巧了. 她一夹马肚子.朝原临风驻扎的营地直奔. 当原临风看到舒雅凌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他立刻迎上前.“属下参见将军.” “勉礼.”舒雅凌把手上的缰绳丢给上來牵马的士兵.并与他一同踏入营帐. 待舒雅凌坐定后.原临风便把大军的状况禀告了舒雅凌.让她决断何时攻城救人.他提议.因为对鹤城的情况不熟.大军又连日奔波.状态不佳.不适合立即攻城. 但舒雅凌却说.“你不必说了.让大军整装.休憩好.申时准备攻城.“ “这……”原临风有些迟疑.不明白舒雅凌为何会做如此决定. 舒雅凌看到了他眼中的迟疑.又说.“你不必怀疑本将军的决定.本将军如此所为必有原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属下遵命.”原临风双手抱拳.准备退下. “等等.”舒雅凌喊住了转身离开的原临风.“原副堂主.本将军命你立刻准备两个大木箱子.再准备一、两只猴子.” “猴子.”原临风不可思议地望着舒雅凌.猴子与攻城有关系吗.“将军.时间太仓促.恐怕一时之间.很难找到猴子.” 舒雅凌沉下脸色.一脸不悦.“本将军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到山上去抓.到集市里买.或者去偷.你都给我弄回來.若弄不回來.一律军法处置.” “属下遵命.”原临风转身.立刻下去安排士兵去抓猴子.正如舒雅凌所说.抓不到就买.买不到就偷.总有一个方法能找到猴子. 其实.对于立即攻城.舒雅凌无不担心.毕竟对手是曾经跟随南宫辰南征北战的精兵.而自己手上只有一万.手上又无能征善战的大将军.加上五万对一万.实力相差如此悬殊.她的心里未免底气不足. 但.时间已经无多了.离自己服用百日红已经半个月.南宫辰要救.如影要救.她沒有多余的时间再耗下去. 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面对现实.速战速决. 申时之前.原临风派出的士兵便带了六只猴子回來复命. 舒雅凌满意地点了点头.手一扬.一马当先.率领着大军往鹤城前进. 申时一刻.两军对战.局势紧张.战斗一触即发. 就在战鼓准备响起之时.舒雅凌一夹马肚子.单人匹马走向两军阵中.之后.威风凛凛地伫立在阵中. 东芜国的将领马重圆坐在高高的马车上.俯瞰着眼前的五万大军. 这五万大军原本属于南越国.但如今却因逍遥散而被东芜国所控制. 他们多次跟着南宫辰出生入死.也参与了去年的征东战役.因此.他们都知道舒雅凌的盛名. 当他们看到舒雅凌单枪匹马地出现在他们眼前时.军中立即起了骚动.不禁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了起來. 那可是南越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镇国大将军.却敢于单枪匹马前來应战.各个无不万分震动. 座上的马重圆看到军心开始涣散.立即站起喝止.“闭嘴.闭嘴.全部给本将军闭嘴.大战在即.不准私底下议论.” 将士的嘴虽然闭上了.但他们的眼神却散发着恼怒.恨不得杀了马重圆. 舒雅凌伫立在阵中.看着两方军中不断被大风吹动、响起了鼓鼓声的旌旗.那等壮观的气势确实让她震撼. 如今的她就在五万大军之前.稍有不慎.她就会被大军的铁骑踏为烂泥. 但她却沒有退路.只能孤注一掷. 舒雅凌运起内力.高声呐喊.“南越国的将士们.本将军奉吾皇之命.前來迎你们回家了.传吾皇口谕.各位将士.尔等都是跟着朕冲锋陷阵、南征北战的忠君之士.奈何却被东芜国所控制.非尔等之过.朕不怪罪.只要尔等能在此时丢了手中的兵器.回到南越国.朕既往不咎.尔等还是我南越国的国民.” 舒雅凌见他们似乎有了反应.便继续说.“各位将士.皇上时刻盼望着你们能够回家.与家人重聚.切勿错过了此等机会.” 此言一出.五万大军愣住了.沒想到南宫辰会有这一口谕.这一口谕给了他们退路.不会因为叛国被诛九族. 他们从沒想到南宫辰如此大量.饶了他们. 此时.每一人都泪光闪闪.低头沉思着. 马重圆感觉到不妥.立刻大骂.“不准看.不准听.不准想.传本将军命令.立刻进攻.把那个大言不惭的敌将给砍了.不.踩成烂泥.剁成肉酱.” 活动 活动一:女生网创意选题“重生”主题征文活动bbs./ 关于报名方式,大家可以点进去查看,我这里就不多说了,来给大家解释一下目前的被问到的问题 q:什么是重生? a:主人公重新回到过去,利用对未来的记忆,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改变过去的遗憾。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q:回到古代或者或异世界算是重生么? a:不算,这种算是单纯的穿越,区别是重生还是穿越,取决于主角的生存环境是否发生变化。比如,21岁的女主生活在2013年,被xx害死之后,回到2010年自己的身上,再比如,女主被害死之后,变成了2013年的路人甲,重新遇到了oo和xx。这两种都可以归到重生的范畴。 而女主生活在21世纪,被人害死之后,成了大唐贵女,这种就只是穿越。 q:此次征文的目的?有没有什么优惠政策? a:编辑组希望借着这次征文引导大家创新,多一些题材的变化,不希望大家被框住,多了解一些时下流行文的方向,多一点创新. 所以,不管获奖与否,在推荐,编辑指导等方面对该类文加大扶植。请大家积极参加,以后这也将成为女生网的常规活动之一。 活动二:签约作品同人小说征文cms./news/ 跟上个活动一样,这个活动也是奖励多多.写同人的和被写同人的,大家都有份参与活动,点进去有惊喜.另说,把这个活动公告发到作品相关中的妞,可以获得推荐哦(发完联系我qq:405079499~) q:什么是同人,只能写男男的**么? a:同人:由漫画、动画、游戏、小说、影视等作品甚至现实里已知的人物、故事衍生出来的文章及其他如图片影音游戏等等,或“自主”的创作。 所以,同人只是规定了和原作品的关系,属于延伸的故事,并不是只可以写**,bl,bg,gl这些都可以写,同人不等于同性恋. q:活动是只限给签约作品写同人么? a:是的,只能给的作品写同人,其他像是网王同人,红楼同人,暮光之城同人之类的也非常欢迎大家写,只是没有办法享受此次活动奖励。(写其他同人非作品的同人,享受新书推荐,并赠送标准章一枚) q:可以写自己文的同人么? a:可以,不论是为自己文中的某个人物开的系列文,或者是为了只是一个补充故事视角的番外类长短篇小说都是可以归到同人活动。 活动三:女生网连更套章活动公告 活动时间:2013年11月25日――2013年12月31日 活动作品范围:全部女生网作品 活动规则: 无论你的作品是怎样的状态(断更、完结、连载、新书)。 1、只要你在11月作品正文更新一章、(不限字数、不限内容)。你将获得女生网专属连更套章a类章一枚(按照作品发放) 2、只要你在12月作品正文更新一章、(不限字数、不限内容)。你将获得女生网专属连更套章b类章一枚(按照作品发放) 3、女生网专属连更套章一套(a+b)(按照作品相对应的作者发放) 你就会获得女生网作者vip免费入场券,价值二百 你就会获得女生网2014年第一季度活动的优先权 你就会获得女生网召唤神龙实现愿望的机会~~ 你就会获得女生网专属推荐位的机会~? 你就会获得女生网优先签约的机会 妹纸们~还在等什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赶快行动起来吧~ 第12章 再施巧计夺军心2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但那五万大军似乎充耳不闻.不为所动.气得他拿着马鞭狠狠地抽了旁边的士兵几下.“快.进攻.给本将军进攻.否则.今晚的逍遥散被扣起.一律不发.” 一听到逍遥散三个字.大军立刻抬起了头.狠狠地瞪着马重圆.而马重圆还不知.依旧大骂.“本将军一定会把今日之事禀告元帅.治你们一个战前逃跑之罪.把你们这个星期的逍遥散全部扣掉.” 马重圆使出了杀手锏.大军才稍稍安静下來. 此时.舒雅凌却哈哈大笑了起來.“马将军.你说的元帅可是爱穿红衣的岚隐澈啊.可惜.你见不到他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你胡说.岚元帅如今就在鹤城之中.岂会你们容易被你杀死.”马重圆思量了片刻.继而怒瞪着舒雅凌.“舒雅凌.你想动摇军心吗.可惜.你想错了.谁不知道岚元帅武功高强、智勇双全.岂是尔等无名小辈可以杀死的吗.” “不错.岚隐澈武功高强、智勇双全.本将军杀不了他.但他却是因过量服食逍遥散而死的.但是的他口吐泡沫、死状极其凄惨.”舒雅凌抛出一件红色衣裳.“你们看.这就是他的遗物.” “若你还不信.且看看这个.”舒雅凌手一扬.几个士兵从南越**中推出了两个手推车.车上各放着一个大箱子.箱子上贴着逍遥散三个大字.“这就是从你那所谓的武功高强、智勇双全的岚元帅手中拿到的逍遥散.” 看到前面的两个箱子.马重圆的心开始不定了.从今日早上开始.他便找不到岚隐澈的身影.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他开始思疑着.难道岚隐澈真的被舒雅凌杀了.逍遥散也被她夺了. 马重圆指着舒雅凌怒道.“好你个舒雅凌.居然敢暗算岚元帅.简直就是卑鄙小人.“ 舒雅凌也直瞪着马重圆.“马将军.要说无耻.怎么比得上你们拿逍遥散控制我南越国的五万大军可耻呢.难道你不知道.这逍遥散吃多了.会死人的吗.你们的岚元帅便是因为吃了过量的逍遥散而命丧黄泉的.你如今那逍遥散给我军将士吃.岂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舒雅凌的话.在军中引起了大骚动.每一个人都在讨论着逍遥散.. 看到军心不稳.舒雅凌笑了.只要军心涣散.她就成功了一半. “大家切勿听信妖女的谣言.逍遥散是我东芜国皇帝赏赐给大家的仙药.吃了可以长命百岁.益寿延年.”马重圆想控制军心.但却发现控制不了. “马重圆.你给我闭嘴.”舒雅凌怒指着马重圆.“既然你说是仙药.吃了可以长命百岁.益寿延年.那好.來.本将军赏你二十颗.你一并吃了.看看你是不是如你所言的长命百岁.益寿延年.” “你你你……”马重圆焦急得.一时说不出话來.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本将军岂会听你的所言.” 闻言.舒雅凌立即哈哈大笑.“是不敢.对吧.你可是在打自个人的嘴巴啊.” 马重圆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本将军不是不敢.逍遥散一百两才能制作出一颗.本将军岂敢随意浪费了那逍遥散.” 他思虑了片刻.拍了拍手掌.两个士兵便提着衣衫褴褛、一身是伤的如影來到了阵前. 他本打算用她做人质.如今正好用來试药.“既然要找人试药.那不如找她吧.” 如影是她的手下.如果拿她试药.会让所有将士意识到舒雅凌的残忍无情.如果不试.舒雅凌便是自打嘴巴. 如此.舒雅凌便会陷入两难的局面. 无论什么结果.他都能收复军心. 舒雅凌望着奄奄一息的如影.内心一阵伤痛.她可沒少受罪. 如影艰难地抬起头.望着舒雅凌.她的嘴被施以烫刑.如今已是说不出话來.她望着舒雅凌.笑了. 舒雅凌看懂了如影的意思.她是在说.‘将军.如影沒事.尽管拿如影试药吧.’ 那一个状况.在场之人无不落泪. 舒雅凌忍着已到眼眶的泪水.抬起头瞪着马重圆.她生气了.她真的生气了.她一定不会让马重圆活着离开这里. 明年的今日便是他的忌日. “既是会致人于死地的毒药.本将军岂会如此心狠.拿人命來开玩笑.“她忍下心中的恶气.手一扬.让几个士兵推了六只猴子出來. 接着.舒雅凌便拿出小瓷瓶.让士兵们分别以两颗、十颗、二十颗的数量给猴子服下. 就在大军前.吃了两颗逍遥散的猴子飘飘欲仙.沒有问題.但吃了十颗、二十颗的那四只猴子不久之后.便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马重圆一看.不好.立即叫道.“大家切勿相信这个妖女.她之前一定是让那四只猴子服食了毒药.所以它们才会死亡.大家切勿相信她.“ 但如今.那五万大军又怎么会听他呢. 看着群涌而上的大军.马重圆大叫不好.拿出大刀.砍了一个士兵.抢了他的马.急忙逃跑. 但已经晚了.几把长枪已经从四个方向插入他的身体.然后被高高地举起.再高高地抛弃.之后坠落在地上.他甚至可以听到身体坠地的声音.也可以听到鲜血从他的身体流出來的咕咕声.最后.他直瞪瞪地望着湛蓝的天空.死不瞑目. 看到马重圆的死亡.所有的将士高声齐呼.“舒将军.舒将军……” 此刻.舒雅凌就在这万众齐呼的包围声中.如此的威风凛凛.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南宫辰当初被大军高呼时的那种自豪感. 但是.事情沒有完结.她的眼前还摆着两大箱的逍遥散. 舒雅凌举高了手.大军立即静寂无声. “各位将士.想必大家也已经知道.逍遥散是害人的毒药.今日.本将军做主.就在这里烧了它.让它以后不能再害人.至于你们身上的毒.请相信本将军.本将军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们解了去.” 第13章 滑胎之痛痛彻心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舒雅凌此言.让五万大军顿时哑言.你眼望我眼的.他们既害怕沒了逍遥散來解毒.又害怕吃多了.会被害死. 舒雅凌沒等他们反应.下了马.让人拿來火把.当着众人的面.亲自把两大箱的假逍遥散烧了. 当着熊熊的大火.舒雅凌下了军令.“众位将士听令.从今以后.再无逍遥散.我大军之内.也不许再流传此毒药.若被查到谁是流传者.一律军法处置.” “属下等遵命.”六万将士立刻拱手行礼. 烧毁了假的逍遥散.舒雅凌走向如影.扶起了她.“如影.都是我的错.害你受苦了.” 看着她一身是伤.浑身鲜血淋漓.特别是嘴巴的烫伤.更让舒雅凌心如刀割.估计是毁了容了. 东芜人为了让她说出舒雅凌的行踪.对她施以了酷刑.但如影却宁死不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透露舒雅凌的行踪. 如影望着舒雅凌.泪光炯炯.她的嘴巴已经被烫伤.纵有千言万语.却也无法说出來. 舒雅凌招來了马车.搀扶起如影上了马车.自己则走回自己的战马.但还未跃上马.她便感觉到一股液体自她的下体流了下來. 她低头一看.只见一大片的鲜血顺着她的双脚流了下來.染红了一大片的草地. 这是……怎么回事. 倏地.一阵忽然晕眩袭來.让她的脚步不禁有些踉跄.之后.便昏倒在草地上.不省人事. 当舒雅凌醒來的时候.她已身处营帐.军医正在帮她把脉.原临风和如影都焦急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军医的症断结果. 舒雅凌直瞪瞪地望着上空.眼神呆滞. 她已经能预料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何事.因为疏忽.她居然忘记了自己已经两个多月沒有來潮. 军医把过脉.站起身來. 原临风立即相询.“将军的身子如何.“ “启禀原副将.将军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但她却曾经服用过毒药.身体残留了大量的毒素.导致胎儿不稳……滑胎了.” 听到这里.舒雅凌闭上了眼睛.手中紧紧地拽着被子.身子忍不住隐隐发抖.她知道.先是服用了百日红.再服用了**.任何一种毒都可以让胎儿死亡.更何况是两者一同服用. 听到这些话.原临风和如影都呆住了. “军医.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胎儿啊.”原临风不禁有些焦急. 如影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也不断地点头.让军医保住胎儿. 那可是南宫辰和舒雅凌的第一个孩子啊. 军医摇摇头.叹口气.“太迟了.胎儿已经保不住了.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尽早让胎儿流出.以免影响将军的身体.落下病根.” 原临风万般无奈.有些恼怒.挥手让他退下.“既然如此.你赶紧开药方.万事以将军的身体为重.” “是.”军医立刻收拾药箱退下. 舒雅凌把头转向里面.泪水自她的眼角滑落.虽然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失去这个孩子.她的心痛如刀搅. 如影看着一脸苍白、极其虚弱的舒雅凌.她默默地走过去.跪在了她的跟前.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泪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对于舒雅凌有次遭遇.她无比愧疚.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原谅自己. 此时.舒雅凌却收回了手.闷声道.“出去.你们都给本将军出去.” 她的嗓子眼里带着哭腔.任谁都听得出她内心的悲痛. 如影紧咬着下嘴唇.泪水更是泛滥而下.她不断地摇着头.不愿意出去. 原临风只能扶起如影.“咱们还是先出去.让将军一个人静静.” 如影一边走出去.还一边回头望着舒雅凌.眼中的担心不言而喻. 走出营帐之后.原临风便安慰如影.“如影.你也不要太担心.咱们又不是不知道.将军是如何坚强的一个人.她一定可以熬过这难关的.等过些时日.她一定可以振作起來.” “还有.你身上的伤势.也该找军医看看.瞧你.只顾着担心将军.自己的伤势都顾不上了.” 如影垂下了头.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什么心思管自己的伤势吗. 南宫辰把舒雅凌托付给她.而她却沒有把舒雅凌照顾. 见如影不动.原临风只能推着她走向军医的营帐.她的伤势也不轻.不及时救治.可能会落下病根.“走走走.咱找军医去.你不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如何照顾将军呢.” 如影和原临风退下之后.舒雅凌慢慢地坐了起來.她垂下头.泪水不停地滑落.滴落在曾今孕育着胎儿的腹部. 双手抚摸着腹部.就在这里.就在今日之前.曾经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她的腹中成长.而她却错过了.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时到來的.当发现他的存在之时.他的生命却已灰飞烟灭.离她远去. “孩子.你会不会怪娘太狠心了呢.”舒雅凌低低地喃着.“虽然不是娘所愿.但终究还是害了你.你会怪娘吗.你会怪娘吗.” 许久.她又抬起头.望着虚空的营帐.咬紧了下嘴唇.‘辰.身在远方的你.可曾知道.今日是咱们第一孩子的忌日.咱们还未曾见过这个孩子一面.也未曾给孩子起过一个名字.’ 月夜下.一袭白衣站在空旷静谧的空地上.身边的残风不断地呼啸而过.了吹动了那一头长发.吹起了那一袭白衣. 他依旧戴着沒有五官的面具.在凄凉的暗夜下.气势更是慑人. 此时.他全身紧绷.左手之中握着某物.从微微露出的一角可以看出是一小张宣纸. 当天夜里.缠了一身绷带的如影亲自伺候舒雅凌服了药. 原本原临风打算安排了别的女婢來照顾舒雅凌.但如影却执意要亲自照顾.拦也拦不住. 如影觉得.她只有亲自照顾了舒雅凌.她内心的罪恶感才会减少一点点. 刚刚躺下不久.原临风便闯入了营帐.“启禀将军.大事不好.那中了逍遥散的士兵毒瘾开始发作了.人数不下百人.估计会有蔓延之势.” 第14章 五万大军齐戒毒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原临风万分焦急.一旦五万大军同时发作.后果不堪设想. 舒雅凌紧紧地闭着眼睛.转过头.不想回应他. “将军.这该如何是好.”原临风又问. 如影却拉住了他.指了指舒雅凌.又暗示他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还來打扰她. “可是……”原临风还想再说.如影却要把他推出去.不许他再打搅舒雅凌. “等等.”舒雅凌吐出了两个字.让两人愣了一下.舒雅凌叹口气.即便她再伤心.也不能不管那五万大军.她若是不管.估计会立刻出现兵变.引起内讧.后果不堪设想. 她慢慢地坐了起來.“你们听着.按本将军说的去做.” 十人戒毒容易.百人、千人戒毒也容易.但奈何却是五万大军.他们一旦毒性发作.疯狂之极.无人能挡. “立即命那未中毒的一万精兵立刻上山砍树.一人砍五棵.然后立在营帐之外.把中毒者绑在柱子之上.便可.” 听了舒雅凌的方法.原临风马上去做.但才走两步.又回过头问.“将军.请问把士兵绑住之后该怎么办.有沒有什么药物可以解毒.” “沒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舒雅凌慢慢地躺下.重新闭上了眼睛.不再说一句话. 况且.她说的也是实话.在现代戒毒要配合药物.在这个沒有药物的配合、毒品产生的效果有些不同的情况下.也只能听天由命. 对舒雅凌的回答.原临风有些愕然.但他还是无比信任舒雅凌.立即转身离开.安排一万将士上山砍树去.至于那些发作的士兵.只能暂时绑在一起.待立好木桩之后.再做决定. 不过.他还是不相信沒有解药.特意安排了军医前去为他们诊治. 一个时辰之后.空旷的空地上竖立起了无数的木桩.随着士兵毒瘾发作数量的急增.每个木桩都紧紧地绑缚着一个发狂急躁的士兵. 在毒瘾的控制下.他们失去了原有的品性.时而痛声大骂.时而苦苦哀求.时而威逼利诱…… 甚至有些士兵忍受不住.出现了呕吐、休克现象.情况十分恐怖.就连在外守卫的士兵也不忍直视.暗地里痛恨逍遥散害人不浅. 每一日.原临风都会把戒毒将士的状况禀报给舒雅凌.其实他无不担心五万将士会出现死亡.引起军心大乱. 他禀报舒雅凌.是希望她能够拿出对策.但每次.舒雅凌都只是皱了皱眉头.沒有应对之策.只让他好好对待五万将士.每日的三餐.必须送上流质食物.必不可少. 为了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原临风沒少动过脑筋.他不但让军医救治.就连附近最好的大夫都请來了.但他们对这种病症也毫无解决办法.似乎就正如舒雅凌所说的.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就这样.五万将士熬着、痛着.半个月之后.情况出现了明显的好转. 众位将士毒瘾发作的间隔拉长了.毒瘾发作的时间也减少了.还有一些毒瘾轻的.已经完全沒有了毒瘾发作的现象. 一个月之后.五万将士全部戒除了毒瘾.沒有出现一例死亡现象.只是身子稍微弱了些.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当舒雅凌的身子完全复原.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忘记了将士不必行跪礼这一规矩.纷纷对她跪下.重重地对着她磕了三个头. 经此一劫.他们仿佛从鬼门关转了一趟回來.现在.舒雅凌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如今.舒雅凌在大军中的威望已经完全可以和南宫辰的平衡了. 五日之后.舒雅凌亲自点兵.六万大军开始向东芜国京城推进. 鹤城离京城不过一百多里.相隔三个城池.如果能抓紧时间.把握好每一个时机.每四日攻下一个城池.那她一定可以在百日红毒发之前攻下东芜国京城.取得御玺.并在毒发之前返回南越国拿解药. 就在出发的前一天.付秋菊领着一百多的一品堂门徒赶了过來.与舒雅凌汇合.一起朝京城进发. 鹤城之后.便是盐城.舒雅凌命大军一路急行.只用了两日便到达了盐城. 说起盐城.是制盐闻名的海边都城.极其富裕.因而城门特高.防守森严.易守难攻.是前往京城的一个重要要塞. 突破了它.就等于突破了前往京城的颈口.但如果沒有应对之策.不能一击而破.便会僵持不下.耗上一两个月. 而对于舒雅凌來说.时间是最不能耗的东西了. 她命大军原地休憩一日.第二日卯时攻城. 当舒雅凌下达命令的时候.原临风不太明白.为何她不任用作战经验丰富的一万精兵做前锋.反而让年仅十五六岁的一品堂门徒做前锋. 虽然.他也承认一品堂的门徒深藏绝技、武功高强.有他们的长处.但论起行军打仗.并不是单靠一两个人的武功便可成功.反而是需要更强大的合作能力. 只不过.他看着舒雅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也不禁放下心來. 原临风微微一笑.以舒雅凌的奇智.她能想得到的办法.他还需要担心吗.他可以肯定.舒雅凌明天一定会有惊人之举、神兵利器.可以继续延续南宫辰的百战不殆的成果.为南越国再次创下胜利的辉煌. 第二日卯时.南越国大军在盐城之外集结. 果然.原临风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一些神秘的东西. 那些东西共有十个.每十个门徒负责一架.它们高约十几丈.全身都用白布封着.所以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过.看那架势.估计是用來攻城的利器. 舒雅凌作战获胜的诀窍在于神秘的武器和速战速决.就如烟城一战.就是因为神秘的撒菱而制造了著名的以少胜多之战. 正因为舒雅凌的盛名传遍了天和大陆.就连岚隐澈镇守的鹤城都被她破了.因此盐城将领不敢当面抵抗.打算使用拖延战术. 第15章 神兵利器破东芜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当他看到南越国大军设阵.他便仗着自己墙高门厚.命人高高地挂起免战牌.紧闭城门.不出來应战. 但舒雅凌不是君子.又怎么会在乎那个小小的免战牌呢.难不成他挂一日.她就得等一日.他挂一年.她就得等一年吗. 所以.她首先让神射手把那块讨人厌的免战牌射了下來.气得城头上的士兵哇哇大叫. 眼看着.一场厮杀即将展开. 舒雅凌悻悻然地笑着.驰马來走、到阵前.手一扬.身后的战鼓立刻擂响.杀声震天. 身为前锋的一百名一品堂门徒立即揭开了大布帘.推着十几丈高的战车往盐城冲去. 原临风看着眼前偌大的物体.顿时震惊了.这是云梯吗. 不.他意识到这些不可以简单地称为云梯.而应该称为战车. 战车用竹子拼搭而成.形成一个小小的楼梯.楼梯两面有扶手.利于爬到最顶端.顶端是一个小平台.可以容纳两三个人同时在上面作战. 原本以为那庞然大物活动不便.但他却猜错了.因为那战车下面附带着轮子.所以推动起來.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可以自由推动.随意改变方向. 盐城守将见到了前未所见的庞然战车.愣住了好久才意识到让所有的守军开始防守. 战车在即将來到城墙之前.门徒立即两人为一组.一手拿着长枪.一手拿着盾牌.顺着战车的楼梯.非常轻易地就登上了与城楼同高的平台.开始与敌方作战. 为了抵抗南越国敌人.守军迅速发射弩矢、滚落大石.弓箭被门徒手中的盾牌挡住了.而滚落石头这些守城的利器只会在高处使用才有效. 盐城的城楼虽然高.但遇到十几丈高的战车.却是毫无办法使用好这些利器.更何况.充当前锋的人个个都身怀绝技、武功高强、以一当十.很快便攻破了几处防守.占尽了先机. 舒雅凌的手再次扬起.五千精兵立刻冲了上去.也同时利用战车爬上了城楼.与一品堂门徒形成合纵之势.一同痛击敌人. 顿时.城楼之上.鲜血遍地.肢肉横飞.城楼之下.死伤者蔽地.血流盈沟堑.凄厉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就护城河也被鲜血染红了. 很好. 非常好. 看着眼前惨烈的局面.舒雅凌微微地笑着.这些战车是她从南越国出发之前命付秋菊秘密打造的.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这样一來.攻下东芜国的时间又可以提前了. 从穿越之时看到了惨烈的古战场.到烟城一面倒的暴杀局面.再到如今亲眼目睹这一场更为惨烈的战斗.她已经麻木了.麻木了. 如今.她一门心思扑在战争上.为自己、也为南宫辰争取活命的机会. 不到一个时辰.盐城就被攻下了.以盐城完败告终. 此次作战.舒雅凌只派遣了一百名一品堂的门徒.五千精兵作战.还有五千则负责后方.疲弱的五万将士继续有时间可以休养生息. 伤亡人数少于百人.又是一场以少胜多的战争. 原临风不可思议地望着舒雅凌.她只不过是一名芊芊弱女子.但却可以想到这个点子.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鬼才. 有这等聪明绝顶的女子助力.南越国有如猛虎添翼.东芜国何愁破不了. 想必南越国一统天下的局势也会很快來临. 有了战车的助力.大军如虎添翼.接下來的两个城池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了下來.场场战争的胜利为舒雅凌迎來了南越国女战神的美名. 如今.天下之人还有谁人不识舒雅凌呢. 第十日.舒雅凌率领大军來到了东芜的都城甾城. 才到甾城.便有探子來报.说甾城城门大开.不见一个守军.恐防有诈. 舒雅凌望着不远处的甾城.心中疑惑.该不会是空城计吧.或者是东芜人在里面设下了陷阱. 舒雅凌派出一小队精兵尝试入城查探.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带來了惊人的消息.甾城之人全部被杀.整座城已经成为了一座死城. 萌生如此怪异现象.众人均大惊.舒雅凌更是觉得奇怪. 她让大军原地待命.自己则和如影、付秋菊率领门徒进入甾城. 当來到城门前.舒雅凌扬起了手.让众人迅速停下. 忽然.一滴血滴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抬起头.只见城墙之上搭着一具尸体.那血正是从尸体上滴落下來的. 她往两旁望去.也见到偶尔有几具尸体搭在城墙之上. 舒雅凌策马前进.进入城内.但却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 空地上.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的尸体.有些是士兵.有些是平民百姓.还有些是老弱妇孺……无一幸免. 鲜血还未干涸.一阵寒风吹來.把城内的血腥味都吹了过來.让人几乎快呕了出來. 舒雅凌继续前行.但四处皆是这种景象.让人心生恐惧、万分震惊. 顺着满是尸体的主大街.舒雅凌一行人继续前进.朝东芜国的皇宫前进. 就在皇宫前.舒雅凌勒住了战马.抬起头.便看到皇宫的城楼前.居然挂了一具尸体. 而那尸体居然穿着龙袍.难道是东芜国的皇帝梁元勋被人杀了之后挂在城楼之上. 舒雅凌细细地看着那具尸体.只见他的双眼被挖.舌头被拔.五官被切.就连双手、双脚也被砍了去. 这等残忍的手法让人不觉心中生怖. “将军.那里有人.”付秋菊指着更高处.高声大呼.“戒备.准备迎战.” 门徒听了.立刻拔出刀剑.以舒雅凌为中心散开.把她保护了起來. 舒雅凌抬起头.便看到了一袭红衣在风中飘舞.那抹红竟然是如此的熟悉.让舒雅凌不禁目瞪口呆. 那伫立在高处的正是一个多月不见的岚隐澈.只见他那一头凌乱的发在风中飞舞.黑暗的阴影笼罩在他的脸上.他就像一只猛兽.似乎要捕食一切猎物.又像一团火红的焰火.燃烧了整座甾城. 第16章 一夜屠城背骂名 请使用访问本站。 无论如何.舒雅凌都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他.看他那疯狂的举动.可想而知.甾城被屠城必是他所为. 舒雅凌看着岚隐澈.岚隐澈也盯着她. 不知为什么.被他那宛如猛兽般的眼睛盯着.舒雅凌的心不由得颤动了起來. 他的武功极高.又是被逍遥散控制的疯狂之时.一城之人都被他杀了. 如果他要杀他们.他们这一百号人物又怎么能逃得过他的杀戮. 看到了下面一大群手握兵器、对他虎视眈眈的大活人.岚隐澈忽然变得分外急躁、疯狂之极. 他一跃而下.混在人群中.开始对众人痛下毒手.招招都是杀招.剑剑都刺向要害. 岚隠澈的武功本身就高.加之现在毫无人性、任意杀人.所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有十几个门徒不敌.死在了他的剑中. 如影和付秋菊纷纷拔剑.飞身而上.加入了混战之中. 岚隠澈怒睁着双目、满眼通红.恶狠狠地瞪着四周之人. 他恨.他恨眼前这些人.在他们的眼中.他看到了惊恐、侮辱、蔑视、痛恨……这都是他最恨的眼神. 他要杀了他们.全部都杀了.只有杀了他们.就不会再有人看不起他了. 他甚至感觉到.每杀一人.嗜血的恨意就多一分.他的心里就痛快一分.渴求逍遥散的感觉也就少一分. 所以.他嗜血如命.见人就杀.只为了消除逍遥散的心瘾.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很特别的人..舒雅凌. 她正远远地看着他.她那眼神不是侮辱.也不是蔑视.而是担心、可怜…… 岚隠澈怒了.这种眼神更可恶.他又不是什么可怜人.居然敢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他. 况且.他有今日.都是被这个人所害.要不是她使计抓住他、禁锢他.要不是她暗中把鹤城之中的逍遥散全部烧毁了.他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一想起之前的种种.岚隠澈更是生气. 他一挽剑花.全然不顾四面而來的攻击.只顾着与前方的敌人厮杀.全力冲出重围.此等横冲直撞让他的后方完全空了.后背顿添了几道伤口. 但他毫不在乎.只是冲向他的猎物. 众人惊了.立刻大喊.“保护将军.保护将军……” 一众人等立刻拼了命对着岚隠澈的要害攻击. 为了尽快杀了舒雅凌.岚隠澈除了避开要害的攻击之外.其他的都不在乎.所以.很快他的身上有添了好多伤口. 当舒雅凌看到岚隠澈像箭一样向她飞驰而來的时候.不由得惊讶了一下.但即便惊讶.手中的动作还是沒有落后.她飞身而起.扬起长剑.对着他迎了上去. 但比舒雅凌更快的是.岚隠澈的剑锋已经准确无误地刺向了她的咽喉.眼看着.还差几寸便可以割断他的咽喉. 舒雅凌顿时愣住了.他的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匕首打在了岚隠澈的剑锋上.剑锋失了准头.从舒雅凌的耳边划过.割断了她的一缕发丝. 就在这命悬一线之际.舒雅凌惊呆了.她从未想过死亡是离她如此的近.仅仅是几寸的距离. 岚隠澈回过招.长剑一挽.继续划向舒雅凌的颈项. 舒雅凌沒有动.因为她吓呆了.完全动不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状况. 忽然.一袭白衣从天而降.落在了她面前.舒雅凌望去.竟是那一日的面具白衣人. 白衣人左手把舒雅凌拉了过來.拉到了身后.右手的长枪直指岚隠澈的咽喉.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 岚隠澈不得不收了进攻的招式.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勉强应付着突然而來的突袭. 当看到舒雅凌脱离了他的掌控之后.他大怒了起來.完全不顾受伤的威胁.一扑而上.要和白衣人拼个你死我活. 看到舒雅凌被救了出來.如影和魅影立刻站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 舒雅凌定睛地看着眼前两人的打斗.这二人的武功内力.大致相当.虽然岚隠澈之前损耗过多的内力.但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却让白衣人有了顾忌.不能尽力一搏.招招落败.险象重生. 岚隠澈见白衣人有了落败的迹象.更是加快了出招的速度.长剑绕过了长枪.直刺白衣人的胸部. 白衣人略一迟疑.勉强退下几步.但衣襟已然被剑锋划破.若是迟了一步的话.划破的就不仅仅只是衣襟了. 白衣人的暂时退下.给了岚隠澈扑击舒雅凌的机会.他毫不恋战.转身直冲向舒雅凌. 似乎有着不杀死她就不罢休的执着. 如影和魅影立刻执剑加入战斗之中.门徒也一哄而上.再加上身后立刻尾随上來的白衣人夹击.岚隠澈顿时吃不消了.连连中招.身上多了不少的伤痕. 最后.岚隠澈恶狠狠地瞪了瞪舒雅凌.虚晃一招.再拼死冲出了重围.飞身离去. “穷寇莫追.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再追只会造成无谓的伤亡.”众人要追.舒雅凌立刻阻止. 她正想叫住白衣人.但却发现那白衣人已经朝着岚隠澈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这个白衣人到底是谁.为何他总会在她最危急的时候出现救她一命. 算起來.他已经救过她三次了.山顶之上.山洞之中.还有刚才的危急时刻.如果说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合了. 而更让舒雅凌相信的理由便是.这个白衣人一直在暗中跟踪她.监视她.因此才会在最危急的时刻.可以对她施予援手. 那么他到底谁.为何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难道里面有什么隐情. 如今.多想无益.还是立刻进入皇宫夺取玉玺要紧. “咱们走.”舒雅凌手一扬.一马当先.率先进入皇宫. 她一边前行.一边想着.岚隐澈是如何从那山洞出來的.他为何要屠杀了甾城之人. 还有.梁元勋对他分外宠爱.为何他会如此残忍地杀了他.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第17章 攻克东芜扬盛名 请使用访问本站。 东芜国的皇宫很大.策马走了半个时辰才來到了皇宫的正殿..听政殿. 就在那听政殿之前.舒雅凌终于看到了甾城的第一个活人..一名穿着黄衣、嫔妃打扮的女子. 看到舒雅凌等人的到來.黄衣女子立刻跪下.高举手上的匣子.恭声道.“属下魅影.拜见舒将军.东芜国的玉玺如今就在属下手中.属下恭喜舒将军大获全胜.攻克东芜国.” 魅影. 难道她就是魅如梦幻中的暗卫..魅影. 舒雅凌望了望如影.只见如影点点头.表示她的确是魅影.是南宫辰安插在梁元勋身边的习作. 舒雅凌翻身下马.走过去.亲自将她扶起.“魅影.辛苦你了.”才从她手中接过玉玺.高高地举起. “皇天佑我南越.我南越国如今大获全胜.攻克东芜国.从今日开始.这里便是我南越国的领土.也是我南越国的天下.” 门徒立刻高呼.“舒将军.舒将军……” 当付秋菊和原临风率领大军在处理全城尸体的时候.舒雅凌便和魅影來到了一僻静之处. 魅影的五官精致.肤白如皙.人如其名.无论是说话.还是言行举止.都从骨子里透出一种魅.有着摄人心魂的魅力. 难怪她会是美人计中的主角. “魅影.这屠城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只有你一人生存.” 魅影躬身禀报.“启禀将军.属下能存活.实为属下之幸……” 接着.魅影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來. “今日一早.属下还未起.便听到四周传來尖叫声.属下查探之后.竟然是岚隐澈发狂了.见人就杀.发狂之后的岚隐澈以一当百.无人能挡.属下藏匿在一旁.才能侥幸躲过一劫.当四处静下之后.属下才出來.发现皇宫里的人全部都被杀了.就连那梁元勋也被他残杀了.” 舒雅凌又问.“那岚隐澈到底是何來历.” “具体來历属下也不清楚.属下只听说.十多年前.那梁元勋曾在路边捡回來一个乞丐.此人便是岚隐澈.梁元勋一直对岚隐澈疼爱有加.只不过……最近.属下还查到其中另有隐情……”魅影顿了一顿.见四周无人.才压低声音继续对舒雅凌说.“梁元勋当年把他捡回來的时候.是看上了他的相貌.以为他是一名女孩.打算一直养在身边.但最后发现却是男孩.将军想必也见过了岚隠澈.那岚隠澈虽为男身.却是比天下任何一个女子都美……” “那荒淫无道的梁元勋又怎么可能放过他呢.”说到这里.魅影变成分外尴尬.“白日里.他以养父的身份出现.夜里.却为了满足他的兽欲.用逍遥散喂养他.控制他.让他……让他与他苟合……” 舒雅凌知道魅影口中的意思就是梁元勋对岚隠澈有断袖之癖.甚至是以强迫的方式控制着他.“那本将军倒是不明白了.以岚隠澈的武功.杀了梁元勋.夺取逍遥散是手到擒來之事.他为何不早点下手.好让自己脱离他的掌控呢.” “将军的疑问.属下也曾经有过.属下也不明白.那岚隠澈为何可以忍受梁元勋多年的残害侮辱.属下还曾经还怀疑他们是否两情相愿.”魅影马上否定地摇摇头.“显然不是.从今天梁元勋惨死的下场來看.岚隠澈是从内心里恨透了他.所以才使用了这种最惨烈的方法杀了他.” “那到底是为何呢.”舒雅凌不禁低头沉思.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到岚隠澈的心中隐藏了很多东西.这种东西看似存在.却又模糊不清. 见舒雅凌一脸疑惑.魅影也思量了一下.然后大胆猜测了一下.“将军.请容属下大胆猜测一下.据闻岚隠澈的个性残忍暴戾.但却内敛孤僻、不喜欢与人交流.即便在自己的府邸.也仅有几个年老的仆人与他相处.和他能说上几句话的只有梁元勋了.” “从小到大.梁元勋都对岚隠澈疼爱有加、非常溺爱.只要是岚隠澈的要求.他都一定会达成.他们之间除了那一层强迫的关系之外.还有一种父子关系.于是.属下猜测.是否因为岚隠澈过分依赖梁元勋.而下不了手.” 魅影的猜测也不无道理.一边是梁元勋的疼爱.一边是锦衣玉食的浮华生活.再加上岚隠澈的个性孤僻.一旦杀了梁元勋.今后的生活必会更加迷惘. 因此.他才不得不忍受忍梁元勋的折磨和侮辱. 而此次.估计是因为逍遥散发作.情绪失控.一怒之下才杀了梁元勋. 舒雅凌抬起头.有些难过地看着魅影.从她的口中.舒雅凌隐约知道了梁元勋荒淫无道.那她作为南越国派來的习作.一定也曾经受到过非人的对待. 想当初.她只不过是一名单纯无邪的女子.又是如何让自己尽情投入这个角色的呢. 看着舒雅凌投來的审视的眼光.魅影似乎感觉到她在打量什么.立刻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的情绪显露出來. 舒雅凌正想说些什么.但又发觉此乃魅影的私事.不方便过问.便收回了审视眼神.打发了她出去. 岚隠澈一夜屠城的结果让甾城成为了一座空城.现在已经是开春.若不处置好尸体.会使瘟疫蔓延.因此大军将尸体堆在一起.埋的埋.烧的烧. 几万大军足足耗费了十日十夜才将所有的尸体处置好. 不过.说也奇怪.在焚烧尸体的时候.居然有一大群的男孩从某藏匿处冲出來.跪在尸体堆边哭叫自己的双亲. 当魅影把这奇怪的事情告诉给舒雅凌的时候.舒雅凌愣了一下.如果岚隠澈要杀那些男孩.他们绝不可能从岚隠澈的手中逃脱. 除非.是岚隠澈故意放走他们. 舒雅凌猜测着.一定是岚隠澈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起來恻隐之心.不忍心痛下杀手.他们才得以活命. 第18章 成就南越第一人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这算不算岚隠澈的手下留情呢. 见舒雅凌有好一会儿沒有说话.魅影便继续问.“将军.那些孩子如今无家可归.该怎么处理.” 舒雅凌想了想.才说.“把他们交给原副堂主.他自会处理.” “属下遵命.”魅影躬身退下. 从舒雅凌攻下东芜国甾城的那一天开始.东芜二字便从历史中消失了. 说起它的覆灭.有人说是一名丧心病狂的疯子一夜之间杀了梁元勋.一夜屠城.但谁也不相信.天底下有谁能凭一己之力.一夜之间杀了上万人. 他们反而更愿意相信.当时舒雅凌领兵攻城.攻下之后.东芜国之民不愿意投降.一气之下.舒雅凌便让大军屠杀了整座城的人.无一幸免. 因此.东芜之战.除了为舒雅凌赢得了南越国女战神的美名.也给她背上了祸世妖女的骂名. 因为甾城的事情沒有处理完.要留下一万多将士处理善后.因此舒雅凌这次只带着五万将士返回南越国. 从归国的那一刻开始.舒雅凌便开始烦恼着.自己该如何从穆庄华手中换回南宫辰的性命. 那穆庄华是否真会如她所承诺的.愿意放过南宫辰一命.放她们离开.现在的舒雅凌什么都不想.只想和南宫辰一起离开.从此浪迹天涯.长相厮守. 天授二年二月二十八日.征东大军凯旋.镇国大将军舒雅凌率领五万大军返回京城天都城. 这一日.是南越国的大日子.南越国的所有臣民永远都忘不了这一日. 征东大军的凯旋意味着东芜国的覆灭.东芜国国土尽归南越国所有.而也正是这一日.沒有了后顾之忧的南宫辰.颁下了旨意.命镇守西边的毛天擎奉命开始了征西之战. 在接下來的五个月中.毛天擎所率领的五万大军趁着高昂的士气.一路征讨、百战不殆.顺利攻下了西水国.奠定了今后南越国一统天下的基础. 而这却是后话.容后再说. 且说.那一日.舒雅凌一马当先.率领大军缓缓而來.远远地.便看到了一派锣鼓喧天、旌旗飞舞的景象. 那一刻.她愣住了.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从甾城返程的第一天开始.舒雅凌便大肆张扬凯旋.为的便是让天下人看到.她是南越国的有功之臣.今日凯旋. 即便今后.穆庄华要趁机杀她.也不得不顾忌是否会背上一个鸟尽弓藏的骂名而有所顾虑.如此.她便有机会把南宫辰救出來. 只是.如今她看着远处那一片热闹欢腾的景象.她实在弄不明白穆庄华唱的是哪出戏. 她可不相信.穆庄华会正中自己的下怀.大张旗鼓地迎接她还朝. 明摆着.穆庄华是绝对不想她大肆宣扬自己的功劳. 如果她是穆庄华.一定会想办法抹杀自己的功劳.然后弄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除之而后快. 难不成穆庄华又在耍什么手段. 此时.一骑从天都城的方向向她疾驰而來.他在舒雅凌面前停马.一跃而下.单膝着地.双手抱拳.“启禀大将军.为表嘉奖.皇上率领百官出城迎接.请速速前去拜见.” 听到传令兵的话.舒雅凌更是惊讶.南宫辰不是尚在昏迷中吗.为何可以出城迎接她凯旋.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心焦.想早点见到南宫辰.她一夹马肚子.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渐渐的.她便看到了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南宫辰端坐在那高高的御辇之上.目光炯炯、尊容肃穆.那天生而來的皇家气势令人望而生畏、肃然起敬. 舒雅凌的鼻子酸酸的.眼泪差点忍不住.几乎掉了下來. 果真是他.南宫辰.她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的人. 那一刻.舒雅凌的心痛着.她回想起了这两个多月來所受的苦.回想起了那个与他们无缘的孩子.回想起了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一刻…… 在外人前.她一直强忍着内心的伤痛.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要隐忍.不让任何人看到她内心真正的感觉.就好像戴了一张假面具一样. 但那张所谓的假面具在看到南宫辰的一刻.已经完全碎裂.剩下的只是无尽的心痛、心酸、心碎而已. 一旁的太监见舒雅凌愣愣地骑在马背上.见到南宫辰也不下马.认为是大不敬.立刻出言提醒.“请镇国大将军舒雅凌下马觐见皇上.行叩拜之礼.” 听到了太监的出言警示.舒雅凌发现自己逾越了.她立刻强忍住内心的悲伤.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参拜.“末将舒雅凌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辰忍住了起身相扶舒雅凌的冲动.“舒爱卿劳苦功高.速速平身.” “谢皇上.”舒雅凌起身. 按照惯例.大军凯旋之后.领军之将必须把帅印交回给南宫辰. 舒雅凌转身从如影手中接过帅印和东芜国的玉玺呈上.由太监转呈给南宫辰.“皇上.末将幸不辱命.现将东芜国玉玺呈上.谨祝我南越国国运昌盛.继往开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说得好.”南宫辰循例看了帅印和玉玺一眼.便让身边的司礼太监宣读封赏嘉奖圣旨. 可想而知接下來.会是南宫辰对五万将士的嘉奖. 司礼太监走出两步.用特有的嗓音读着圣旨.“舒雅凌接旨.” 舒雅凌立即跪在地上听宣.“臣舒雅凌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大将军舒雅凌征东有功.于烟城一战之后.再立奇功.特赐黄金千两.且舒氏品貌端庄、端赖柔嘉、克裕温恭、夙彰淑慎.特封为皇贵妃.即日入宫伴驾.赐居广凌宫.钦此.” 舒雅凌接过圣旨.“臣叩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对于此次的封妃位.舒雅凌一点也不排斥.在经历了这许多的变故之后.似乎一切都比不上南宫辰重要. 当初.她就是顾虑太多、思前想后.错过了彼此相处的日子. 回头想來.当初她的过于执着是多么的可笑. 第19章 回归天都身心松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如今她想清楚了.她会从现在开始.好好地珍惜和他相处的日子.只要能和南宫辰长相厮守.即便那是炼狱又何妨. 待一一宣读完.南宫辰站起來.携起舒雅凌的手.和她一起俯瞰着南越国的大好山河.他用只有她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凌儿.朕承诺过.在有生之年.一定会成为天和大陆的统治者.而你.就是唯一一个可以与朕共享天下的女子.朕的天下.会由你与朕共同开创.” 舒雅凌望着他.笑着回应.“皇上.只要是你想的.臣妾一定会为你做到.臣妾愿意与你一同开创南越的大好天下.” 二人站起之后.所有将士、在场的民众立刻跪倒了一大片.高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响震天边.经久不息. 从这一刻起.舒雅凌不但是一品镇国大将军.更是后宫第二人皇贵妃. 她在军中的威望与南宫辰平衡.在后宫的权势与皇后持平.可谓南越第一人.更是天下第一人. 舒雅凌卸了盔甲.脱了衣衫.散了长发.带着一身的疲惫.慢慢步入浴池之中. 此刻.她的身心俱松.温泉的热气缭绕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入睡. 她闭着双眼.放松地躺在池壁上.让一切的劳累都让温泉泡了去. 她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南宫辰.有太多的不明白要问清楚.但南宫辰却要主持庆功晚宴.暂时來不了. 而她本也应该在晚宴之中.但被封了妃位的她却不适宜出席.这样倒好.反正她也疲于应付那些繁文缛节. “娘娘……娘娘.该起了.”直到魅影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才想起该起來了. 穿好了衣裳.舒雅凌坐在镜前.任由魅影替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之前.如影一直随伺在她身边.如今却换成了魅影.这让她颇不习惯. “魅影.为何只见你.如影呢.” 提起如影.魅影不禁愣了一下.眼中泛起一丝悲伤.“启禀娘娘.如影妹妹已经向皇上禀明.因她容颜已毁.有碍观瞻.所以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人前.也不能再伺候娘娘了.” 想起如影那嘴唇边那抹永远都不会再消失的伤痕.舒雅凌一阵心酸. 她垂下头.心情一下子跌落了谷底.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的花容月貌就这么被毁了. 如果因为相貌的原因而让她生活在孤单里.那会是更痛苦的事情. “魅影.假如本宫严命如影继续留在本宫的身边伺候.你说她会乐意吗.” 魅影见舒雅凌一阵伤怀.正想劝慰.却忽然听到身后有浅浅的脚步声.她心惊.该不会是刺客吧. 魅影转过头.却见南宫辰正走进來.她正想拜下.却被南宫辰示意.让她把棉布交给他.然后安静退下. 魅影点了点头.把棉布恭敬地呈给南宫辰.与其他宫女退了下去. 南宫辰走近舒雅凌.那纤长的手指深入她的发中慢慢地梳理着.时不时地用棉布轻轻地擦拭着. 舒雅凌的发过腰际.发丝柔软.乌黑如墨.南宫辰凝神地望着.从未见过有谁的头发能如她般柔顺、乌黑.他眼里的眸光尽是温柔.手里的动作俱是柔和. 那宠溺怜爱的表情、细腻小心的动作就好像摆弄着着世间上最珍贵的宝贝似的.怕一个手重了.会弄碎了. 舒雅凌见魅影不回答.便抬头问.“魅影.你倒是说句话啊.” 当她看到镜子上所反射出來的是南宫辰的影子的时候.她愣了片刻. 倏地.她转过头.目光炯炯地望着南宫辰. 曾无数次的想念.曾无数次盼望相见.如今.他就在她眼前.近在咫尺. 南宫辰垂眼.手抚上她的脸颊.“凌儿……” 倏地.舒雅凌扑了上去.搂住了南宫辰的颈项.她把头埋在他的肩胛处.一言不发.只是重重地搂着他.搂着他. 也许.只有那么重的力度才能感受到他就在她的身边.才能有那个真实感. “凌儿……”南宫辰想动. “不.别动.就这样让我抱着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小傻瓜.”南宫辰的嘴角泛起一丝甜甜的笑容.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一会儿.朕准让你抱个够.到时候.你可别求饶.说不抱了哦.” 说完.南宫辰笑出了声. 这一笑.让舒雅凌倒是不好意思.立刻松了手. 而此刻.南宫辰却不打算放过她.猛地打横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 温存过后.舒雅凌闭上眼.身心放松地躺在南宫辰的身上. 南宫辰轻轻地抚着她那光洁的背.纤长的手指梳理着她未干透的发丝.阵阵的玫瑰清香氤氲着整个幔帐. 在他的耳边.舒雅凌慢慢地诉说着离别之后发生的事情. 在东芜国发生的一幕幕.她都毫无保留地说给了他听.除了山洞的那一幕. 她不愿意把那件事情告诉他.因为她知道.无论是哪个时代的男人.都不乐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碰. 她要把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心底的最深处.不为他人知. 南宫辰合上了眼.抚摸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凌儿.苦了你了.也苦了……那个孩子.” 一提起孩子.舒雅凌的心不由得心痛万分.她紧紧地搂着南宫辰.失声痛哭了起來.“辰……我们的孩子……沒有了……沒有了.都是我的错.沒有保护好他……” 南宫辰紧皱着眉头.伤心也是不言而喻.他强忍着心中的痛.安抚着舒雅凌.“凌儿.乖.不哭.不哭……孩子只是去了极乐世界.在那个世界.沒有悲伤.沒有痛苦.在那里.他很开心、很幸福地生活着……咱们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会有很多的孩子……乖啊……” 南宫辰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深深地叹着气.哭吧.哭了出來.就不会再痛苦了. 广凌宫外.魅影打发了其他人离开.而她却沒有退下.而是站在远处.冷冷地盯着广凌宫.那幽怨的目光似乎带着深深的嫉恨. 第20章 吐血先兆逼雅凌1 忽然,魅影的眼光变得异常凌厉,“谁?出来。” 如影默默地从黑暗处走出来。 看到是如影,魅影松了口气,褪下了冰冷的面容,笑着走过来,“如影,原来是你,你不是回一品堂了吗?为何还没有走?” 如影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好一会儿,魅影才想到也许是如影有事和她谈,她拍了拍如影的肩膀,说,“如影,你该不会是想在离开之前和我聚聚吧?皇上刚刚才进宫里,正好赶上我有空,走,咱姐俩聊聊去。” 魅影搂着如影要走,却被如影握住了手。 “我得马上离开了,没有时间和你聊别的,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如影的语气淡淡的,但她的眼神却异常清朗。 “好啊,你有什么话就说吧。”魅影收回了手,径自找了张石椅坐下。 如影坐在魅影的对面,目光炯炯地望着她的眼睛,她想要从她的眼神里找出一些隐藏着的秘密来。 “魅影,你是不是还没有放弃?” 魅影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笑着,“如影,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真是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看到魅影的回答有些闪烁其词,如影便肯定魅影绝对没有放弃她当年的愿望。 “魅影,过去的种种已然过去。咱们的身份是暗卫,咱们应该面对咱们的身份,做好自己的本分,实在不应该去渴求一些不合乎自己身份的东西。” 如影伸出手,覆在魅影的手上,她的手很冷,她的手亦然,但她却想要最直接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她一直在她的身边,默默地支持着她。 她们曾经是最要好的姐妹,但却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魅影猛地拍开她的手,冷冷地看着她,一脸肃穆,“如影,正是因为你从未经历过我在东芜国所经历的痛苦、折磨,所以,你才能那么容易地说出让我放弃的话。” 她站起来,愤恨地转过身,眼神里刻着深深的不甘心,“这几年来,让我赖以生存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对我的承诺。为了让皇上实现这个承诺,我付出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为了那个承诺,她没有了自由,失去贞洁,丧失了孩子,成为了寡妇…… 但是她不后悔,因为只有那个承诺才是她最在乎的东西,为了得到他,她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如影有些心焦地站了起来,“魅影,我是在担心你,担心最后受到的人会是你。” 人理应安守本分,强求不该强求的东西,最后只会落得一个恶食其果的下场。 “以后我的事情,你甭管,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魅影白了如影一眼,正是因为知道如影会不识好歹、会来阻碍她,她才会想方设法让她离开。“好走,不送。” 魅影气愤,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离去,唯独留下如影呆呆地站着。 如影看着魅影逐渐消失的身影,轻轻地叹了口气,那无尽的叹息静静地消逝在寒风中。‘魅影,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是想不开吗?’清晨,暖暖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台照射进来,在舒雅凌的身上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舒雅凌睁开眼,却没有看到南宫辰的身影,摸摸他安睡的位置,却发现太多被窝早已冷却。 再看看枕边,竟然压着一张纸条,“朕上朝去了。” 舒雅凌拿起纸条压在胸前,一股甜蜜涌上她的心头。 昨晚,她哭了好久,好久,最终在南宫辰的怀抱中睡着了。一觉到天明,竟然连一些重要的事情都忘了问。 舒雅凌把纸条折好,小心地放在枕头底下,便下床,“来人,更衣。” 在外头守候的两个宫女立刻走进来,为舒雅凌洗漱更衣。 此时,魅影正好捧着一束百合从外面走进来,她在舒雅凌跟前福了福身子,说,“启禀娘娘,这是皇上差人送来的百合,您看看,奴婢该把它们放在哪儿好呢?” 舒雅凌自魅影手中接过百合,凑到脸上闻着,独特的香味立刻沁人心神。 魅影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捂住嘴笑着,打趣道,“娘娘,这百合意喻着百年好合。奴婢看,您该把它们放在你的心上,好把皇上的美意记在心上。” “就你贫嘴。”舒雅凌把手中的百合重重地放回到魅影手中,“赶紧把它们养起来,要不然,本宫就时时刻刻让你把它们捧在手中,一刻也不能放下。” “娘娘,求你饶了奴婢吧,这花儿可是皇上送的,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奴婢可是担待不起啊。”魅影急忙捧住了百合,委屈地道,“奴婢还是乖乖地把它们插在瓶中吧,省得奴婢的双手不得空,还得日夜担心。” 说完,魅影取来了花瓶,灌了大半瓶水,准备把百合放进去。 整理好衣冠的舒雅凌走过来,接下了魅影的活,“让本宫来吧。” 舒雅凌摆弄着手中的百合,还让魅影拿来剪刀,打算把多余的枝叶剪了,修剪成好看的形状。 正剪着,舒雅凌忽然觉得胸闷气结,一股不能纾解的闷气压在胸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好了些。 但下一刻,一口血却猛然从她的口中喷出,鲜血喷在了百合之上,浓重的黑红色在那片片雪白的花瓣之上更写的惊悚吓人。 舒雅凌呆住了,她居然吐血了。 “娘娘。”魅影急忙过来相扶,赶紧让她坐下。 之后,她便发现了舒雅凌面无血色、一脸苍白,她甚是担心,“娘娘,你可安好?是否觉得哪里不适?” 舒雅凌抚着胸口,摇了摇头,之后便若有所思地垂下了头。 她想起了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她和穆庄华谈判,为了救南宫辰,她自吞了那个叫百日红的毒药。 穆庄华说过,吃了百日红,百日之内没有解药的话,那人便会吐血,不停地吐血,接着,全身的血液便会逆行,继而全身血液会被挤出体外,死的时候极为痛苦,死状也甚为恐怖。 第21章 吐血先兆逼雅凌2 算算时间,百日红的百日之期将至,这次的吐血一定是与那一颗药丸有关,估计吐血便是毒发前的先兆。 随即,魅影立刻吩咐站立在旁的宫女,“你们二人,其中一人立刻把娘娘的身体状况禀明皇上,请皇上务必过来一趟。另一人再去太医院把太医请来,为娘娘诊治。” “等等,不必请太医来。”舒雅凌抬手阻止,“你们只需禀明皇上,把皇上请来便是,其他的,本宫自会处理。” 昨日匆忙,未曾来得及询问南宫辰,在她离开的这三个月里,天都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他会醒来?会是穆庄华放了他吗? 穆庄华会改变计划、让南宫日放弃皇位放了他吗? 如果不是穆庄华主动放了南宫辰,那么,他和穆庄华之间一定有过一场激烈的斗争,而结果便是穆庄华输了。 如果是后面这种情况,那穆庄华的去处便只有南宫辰才知道,也只有他才可以为她寻得解药。 只是不知南宫辰如何对待穆庄华,是流放、囚禁还是……杀了? 想到这里,舒雅凌的心不禁有些忐忑,如果她死了,那她所中的百日红便没了解药,她死定了! “娘娘,还是请太医来瞧瞧吧。”魅影还想再劝舒雅凌,却被她拒绝。 “魅影,你不必再劝了,本宫知道自己为何会吐血。现在,只有皇上可以救本宫。”如今唯一可以帮助她的人只有南宫辰了。 舒雅凌吩咐一名叫喜儿的宫女,“你去禀报皇上,就说本宫的性命危在旦夕,务必请皇上过来一趟。” 喜儿刚刚离去,一口血又涌上了舒雅凌的心头,一时压不住,血又吐了出来。 “娘娘。“魅影惊叫着,急忙拿了绢子替她擦拭着衣服上的血。“您可别吓奴婢啊!” 舒雅凌摸着发晕的脑袋,只觉得浑身手脚冰冷、浑身微微颤抖。 “要不,娘娘,您还是上床休息片刻吧。” 舒雅凌有些虚弱地摇了摇头,“本宫没事,本宫还撑得住。” 她不敢躺下,她怕一躺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此时,南宫辰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 当喜儿把舒雅凌的状况告知给守在门口的管事太监小北子,让他前去禀报南宫辰之时,小北子甚为为难。 他是刚刚分到御书房管事的太监,来之前,南宫辰的贴身太监常怀德就提醒过他,南宫辰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批阅奏章的时候,不喜任何人打扰。 若非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否则,惊扰了圣驾的人就是找死。为此,他更是不敢坏了这个规矩。 他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对喜儿说,“皇上……皇上正在批阅奏章,谁也不见。你还是过了午时再来吧。” 喜儿一听,不妥,过了午时,舒雅凌的病又得加重了,便哀求道,“北公公,咱们娘娘的身子的确不舒服,过了午时就太迟了,还烦请北公公通传一声。” 见小北子摇头,坚决不通传,喜儿不禁有些生气,不再求他,反而提高了音量,说话的语气也不客气了起来。 “这位公公,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喜儿对你客气,那可是抬举你。咱们娘娘可不同别的妃子,咱们娘娘可是皇上亲封的皇贵妃,也是一品镇国大将军。即便你无缘面见娘娘,那你也总听过娘娘的的大名,谁不知道皇贵妃娘娘如今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要是咱们娘娘有什么个闪失,你担当得起吗?到时候,即便是杀了你来偿命,杀你百次千次也不解皇上对你的怨恨。” “嘘――嘘――你小点声儿,这御书房可不是闹着玩的。”听着喜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高,太监急了,他不是气她的不客气,而是怕她惊扰了圣驾,他就曾亲眼看到过一个惊扰了圣驾的太监被乱棍活活地打死了。 喜儿挣扎着,就是不顺他的意,她知道,唯有闹开了,才可以见到南宫辰,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况且,从南宫辰对舒雅凌的重视程度来看,她一定可以安全无虞。南宫辰也一定会立刻摆驾广凌宫。 “放开我,放开我,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既然你瞧不起咱们主子,我就得为主子争口气,今日,即使拼了这条命,我都要见皇上一面。”她甚至对着御书房叫着,“皇上,奴婢是皇贵妃娘娘身边的喜儿,奴婢有重要的事情禀报,求皇上见奴婢一面。” “你这该死的贱婢,惊扰了皇上,你该当何罪?”小北子狠狠地推了喜儿一把,把她推到在地,甚至还招来了四周的几个小太监,“给你些面子,你还真当自己是大红人啊。 他还招来了旁边的小太监要把她哄出去,“来,把她给洒家哄出去。” 倏地,身后传来一声吱呀的开门声,接着便传来了常怀德的声音,“御书房前,岂容尔等胡闹?” 原本在哄喜儿的几个太监立刻转过身,全都心惊胆战地低下了脑袋,等着受罚。 常怀德走上前来,指着那几个太监骂着,“难道尔等不知道皇上批阅奏章需要安静吗?居然在此喧哗,是不是全都不想活了?洒家看,定是尔等的屁股痒了,欠揍了。现在,全都给洒家下去领二十下军棍,让尔等的脑袋好好记着,御书房重地,不得喧哗。” 一听到二十下军棍,几个太监立即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公公饶命,公公饶命,饶了奴才这回吧,奴才们再也不敢了,奴才们再也不敢了……” “公公,此事与咱们无关,都是她的错。”小北子指着喜儿,委屈地道,“是她偏要吵,偏要闹,才惊扰了圣驾,实在与咱们无关。” “尔等业已失职,还敢怪罪于别人。”常怀德狠狠地给了小北子一脚,又给了其他人一脚,“滚,再不滚的话,就领五十军棍。” 听到要再增加惩罚,他们立马不敢再求饶,全都下去领罚了。 常怀德回过头,对喜儿说,“你是……” 第22章 谜云重重辰解惑1 话还未出口,喜儿已经跪了下来,“常公公,奴婢是广凌宫的喜儿,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面见皇上,还望公公成全,帮奴婢通传一声。” “喜儿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请起,咱们都是奴才,别动不动就跪的。”常怀德走近,搀扶起她。 “那公公,皇上那里……”喜儿央求着常怀德,她时刻记着自己还未把事情禀告南宫辰。 “喜儿姑娘,你刚才所言,皇上在里头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你放心,皇上已经从后门离开,抄小路去广凌宫了,想必此刻已经见着娘娘了。” 常怀德想起了南宫辰在听到舒雅凌身体不适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茶的那一刻,又一跃而起,没有交待一声便匆匆离去的焦急神情,他便笑了当然,他不会对外透露御书房没有后门,只有一扇窗,他也不会透露南宫辰是跳窗离开的。 喜儿欣喜的笑着,福了一福,“喜儿谢过公公,那喜儿就此告退了。” 说了告别的话,喜儿便转身离去。 “喜儿姑娘,请稍等。”常怀德喊住了喜儿。 “常公公,请问还有什么事?” 常怀德笑着,走到她面前,“喜儿姑娘,你是个好姑娘,如今啊,要找到一个像你这般忠心护主的人可不容易啊!娘娘那里,你好生伺候着,今后也要像今日那般的尽心尽力,那么,你的前途必当不可限量。皇上跟前,我自然也会为你说说好话,你只管尽心当差便可。” 看着喜儿不太明白的样子,常怀德继续说,“其实,我在乡下有一个妹子,也和你一般年纪,如果你不嫌弃,以后就叫我一声常大哥吧。” 喜儿挑起了眉,喜不自胜,她俯下身子,“喜儿拜见常大哥。” 常怀德搀扶起她,“好妹子,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来找大哥,只要是大哥力所能及之处,一定尽力相帮。” “那喜儿就多谢常大哥。” 喜儿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因祸得福,多了一个像常怀德这样权利如此之大的人做靠山。 南宫辰跳出窗口,施展轻功,不够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广凌宫“凌儿,凌儿。”他的人还未进,声音却先传了进来。 南宫辰大踏步走了进来,见正坐着喝水的舒雅凌要起身,急忙赶上前,扶住了她。 因吐了几次血,舒雅凌的身子不禁有些虚弱,身子有些颤抖,“皇上……” 舒雅凌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被南宫辰截住了话,“凌儿,都怪朕的疏忽,居然忘记了这件如此重要、与你的性命生死攸关的事情。” 舒雅凌有些诧异,她还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呢。“皇上,你说生死攸关……难道你已经知道了臣妾中毒之事?” “嗯,朕知道,你为朕所做的一切,朕全都知道,只是昨晚,朕太高兴了,只顾着与你叙旧,都忘让你吃解药这回事了。” “皇上,您说您有解药?” “不错,朕的确有解药。”他在舒雅凌的身边坐下,让她靠在他的怀里,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小包包得整整齐齐的东西。“这便是百日红的解药。” 打开来,舒雅凌便看到里面包着一些白色粉末。 南宫辰倒了一杯温水,让粉末溶解在水中,然后递给舒雅凌,“来,喝了它,你的毒就可以解了。” 看着手中那碗溶解了解药的温水,舒雅凌心存疑惑,解药居然可以如此轻易就拿到手,这和她想象中的要经历千辛万苦才能得到的过程完全不同。 这会不会是假的呢? 发现了舒雅凌心存疑虑,南宫辰拍了拍她的手,“喝吧,难道你连朕都信不过,怀疑是假的解药吗?” 舒雅凌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这个世界上,除了皇上,臣妾还能信谁呢?臣妾只是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容易了,反而有不真实的感觉。” “朕知道,朕欠你一个解释。”南宫辰挥了挥手,摈退了所有人。“喝吧,等你喝了,朕会把所有的事情毫无遗漏地告诉你。” 舒雅凌低下头喝着,这解药有点酸,喝着它,有点像喝醋的感觉。 喝罢,南宫辰便抱起舒雅凌,把她放在床上,用自己的身体做依靠,让她半躺着,开始和她解释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舒雅凌舒舒服服地躺在南宫辰的怀中,他的双手则紧紧地圈住她,让她有种被呵护、被宠爱的感觉,心里仿佛溶入一股暖流,暖暖的,让她有置身暖阳之中的感觉。 “其实,正如你所知道的,朕并非皇家血脉,朕原本只是一介平民,在阴差阳错之下,却成了南越国的九王爷。穆庄华一直瞒着朕,以为朕不知朕的真实身份,但其实朕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只是假装不知,暗中筹划,秘密布下对策,好随机应变。” “朕八岁的那一年,民间传言朕是跟了隐士学武吗,其实不然。自小,朕就显露了比别人更高的才智,现在想来,穆庄华从未抑制过朕强出风头,反而让南宫日低调行事,会不会有什么原因呢?原来,从穆庄华一收养我开始,她就有了打算,让朕做南宫日的挡箭牌。即使有人要杀她的儿子,第一个也会先杀被皇帝宠爱的朕。” “那个时候,先皇对朕非常溺爱,甚至有废了太子、要改立朕为太子的打算。当时,太子的亲生母亲先皇后着急了,因为担心太子会被废,便开始谋划,打算先下手为强,在朕羽翼丰满之前,先杀了朕。在朕八岁那年,朕顽皮,瞒着宫里人,私自出宫玩耍,途中居然有人要暗杀朕,甚至差点让他们得逞。所幸,朕大难不死,掉落河中,被河水冲到了下游。” “朕的恩师偶经过那里,不但救了朕,还传授了朕一身武艺。之后,几经暗访,朕发现,那次的暗杀事件居然是先皇后所为。而朕也查出,朕并不是穆庄华的亲生儿子,也查出了她当时认养朕,只是让朕当南宫日的挡箭牌。” 第23章 谜云重重辰解惑2 “果然,那一次,朕成了南宫日的挡箭牌,成了先皇后的头号要除掉的对手。” 说这些话的时候,南宫辰的声音很淡然,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但舒雅凌却从他拥着她的力度感觉到他其实很在乎,毕竟对皇帝来说,正统才是最为重要、也最怕被人诟病的东西。 更何况,自己爱戴的母后、兄弟居然是利用自己的外人,这让当时年仅十几岁的他是如何的心寒。 舒雅凌用力地握住他的手,她用她的行动告诉他,他不寂寞,即使所有人都抛弃了他,她也会站在他身边,永远不离不弃、相依相守。 感觉着舒雅凌手中的力度,南宫辰心神领会地勾了勾嘴角,在她的发际印下深深的一吻。 他是何其有幸?能在此生遇到她、爱上她。 没有她,他只会是一个没有情感、被权力所牵绊的木头人,他的一生中只会有恨,而再无其他。 她的出现,让他了解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什么是痛,什么才是人生的滋味。 “之后,朕借机回到宫里,在短短的一年里,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为了南越国首屈一指的大将军王。那个时候,穆庄华感觉到真的威胁比太子的威胁还大,本想立刻铲除了朕,但最后,她发现比铲除朕更好的方法是利用朕来与太子对抗,利用朕来统一天下,好让南宫日占尽渔人之利、稳坐皇位。于是,她开始谋划在朕登基之后谋夺帝位。” “大年三十团圆饭的时候,她在朕的汤里下了毒,于是,朕将计就计,假意中毒,好让她以为自己的策略成功,那朕就可以趁机铲除她了。朕中毒后,她果然开始了谋划,传召南宫日即刻进宫,不让太医为朕诊治,还故意传出朕御驾亲征的消息,又让南宫日暂为摄政王,行使皇帝权力。” “皇上,你是说,你并没有中毒昏迷,而是假意如此,好使一个引君入瓮之计吗?” “不错。” 舒雅凌回过头看着南宫辰,“但是那一日,臣妾见过你,臣妾见你躺在那儿,你明明是昏迷着的,臣妾完全发觉不了你是假装的。” 南宫辰揉了揉舒雅凌的头发,“如果朕就只有那点道行,让你看出来,那穆庄华能看不出来吗?那朕的谋划岂不失败了吗?”说完,他笑着,宠溺地掐了掐她的脸蛋。 “啊,痛啊。”舒雅凌抚着微红的脸蛋。 南宫辰收回了手,拥着她,继续说下去,“那一日,朕并没有中毒昏迷。朕是假装的,朕能听到你和穆庄华的谈话,也知道你为了救朕,吞下了百日红。那时候,朕的内心万分焦急,很想立刻跳起来阻止你吃毒药。但是,朕还是忍住了。为了能够彻底铲除他们的势力,也只能暂时让你受苦了。” 舒雅凌侧着头想着事情的经过,她不是在意自己受过的苦,而是急切地想梳理好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之后,你暗中策划,让穆庄华的势力暴露出来,趁机铲除,从而让她的计划落空,是吗?” “嗯。”聪明的女人就是有这个好处,一点就明白,不需要说太多的东西。“朕知道,对你来说,百日红的解药是你的救命之药,所以朕铲除了他们的势力之后,便用南宫日的性命做要挟,胁迫穆庄华拿出解药。” “如今,南宫日就在天牢之中,若你有什么闪失,他就会给你陪葬。这是与你的性命攸关的事情,朕岂能不放在心上?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那是假的解药。” “皇上设想周到,臣妾哪敢怀疑会是假的解药呢?”被南宫辰猜中了心思,舒雅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赶紧转移话题,“皇上说南宫日如今在天牢,那太后呢?太后在何处?你该不会杀了她吧?” “这就是朕的为难之处了,明知她是谋反之人,却不能办她。因为南越国的太后岂能是说杀就杀的?那可是会引起朝廷动荡啊,甚至会让人疑心。即使朕再恨她、再恼她,也不能给世人留下朕不孝之名。”南宫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无奈,“朕不但不能害她,还要好好地侍奉她终老。为此,朕不得不把她软禁在清德宫里,然后还得每日早起给她请安,做一个二十四孝的孝子。” “对你,朕的心里愧疚万分,总觉得对你有所亏欠。朕原本还想着该如何为你报仇,才能解朕的心头之恨,但……似乎事与愿违了。”说着,南宫辰的内心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这个痛不停地蚕食着他的心,让他日夜不得安宁。 “皇上不必觉得愧疚,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舒雅凌坐起来,双眼静静地凝视着南宫辰,“皇上说的这些道理,臣妾都明白,皇上心中的无奈、心中的痛楚,臣妾也能身同感受。就如同当日,臣妾看着中毒昏迷中的你而毫无办法搭救,那个时候,臣妾的内心亦是焦急万分,恨不得让自己代替皇上受这个苦。” “因为臣妾知道,如果是皇上,一定有办法把臣妾解救出来,但臣妾无能,不能为皇上排除万难。臣妾能做到,只是想办法保证你的安全而已,别的,臣妾实在没有办法了。” “况且,假如换了皇上,皇上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保臣妾无虞,不是吗?臣妾只不过是做了皇上会做的事情,而且那也是应该做的事情。所以,皇上不必觉得愧疚。” “凌儿,你越是这么说,朕越是愧疚,让你受苦了。”南宫辰的手怜惜地抚上她的脸,他信誓旦旦的,“朕发誓,朕今后会补偿你,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皇上,你真的不必愧疚,况且,如果皇上真的为了臣妾处置了太后,臣妾还真是罪过了。毕竟,她养育了皇上,对皇上有再造之恩。如果皇上杀了她,就是恩将仇报、不仁不义,这点儿道理,臣妾还是明白的。” 第24章 深情款款诉衷情 舒雅凌满足地笑着,她拉下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正色道:“只要皇上好好的,臣妾受点儿苦,不碍事。不是有句俗话说,先苦后甜吗?臣妾相信,臣妾甘甜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听着她的话,南宫辰不禁有些动容,他把她拥入怀中,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拥住:“凌儿,朕得感谢上天,让朕遇上了你。今后,朕一定会加倍怜惜你,绝不负你。” “皇上……”舒雅凌闭着眼,安心地躺在他的怀中,右手食指在他的怀中慢慢地写着几个字。 写着写着,她的脸色不禁有些微微泛红。她觉得,如果此时不把心意告诉他的话,便会错过这个如此恰当的时机,之后,也许就很难再说出口来。 初时,南宫辰并没有感觉到舒雅凌是在写字,而只是以为她的手指在胡乱的划着,但慢慢地,他感受到了她的手指是很有笔顺地写着三个字,反反复复地写着那三个字。 南宫辰猛地握住了舒雅凌的手,面带喜色地望着她:“凌儿,此话当真?” 这么一问,舒雅凌的脸唰地一下涨红了,这是她第一次的表白,哪有像他这么直白来问人的? “不是,假的,臣妾只是胡乱写的。”登时,舒雅凌推开他,下了床榻。 南宫辰岂会如此轻易放过,他拉住她的手,一扯,她便再次倒在他的怀中。 “朕好不容易才抓住你,岂会让你如此轻易逃走。”他笑着,在她的耳边轻语,“朕不想感受你写的字,朕要亲耳听到你说,凌儿,说与朕听,亲口说与朕听,可好?” 舒雅凌嘟起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别过脸:“不好,臣妾既然写了,就不会再说了。” 要个性内敛的她亲口说出那些话,多不好意思啊! “如果你不说,那可别怪朕对你不客气了哦,朕要罚你,罚你……”南宫辰停了下来,在思考着对她的惩罚。 舒雅凌高傲地抬起头,反问:“你要如何?” 她可不相信他会惩罚她,老实说,他舍得吗? “如果你不说,那朕就要……”南宫辰眯着眼,邪魅地望着她:“就要……哈你咯吱窝了。” 话未说完,南宫辰便双手齐下,哈起舒雅凌的咯吱窝来,哈得她上气不接下气。 怕痒是人的天性,舒雅凌也不例外,怕痒的她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拼命求着饶:“啊――不要――救命啊――不要啊――臣妾不敢了……臣妾说……臣妾说就是了。” 听到了舒雅凌的首肯,南宫辰停了下来,把她压在身下,深深地望着她:“好,你说,朕洗耳恭听。” “我……”舒雅凌说了一个字,然后咳嗽了一下,正视着南宫辰。 她望着他一脸正色、一本正经的样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再也说不出剩下的那两个字。 “舒雅凌――”南宫辰有些恼怒地瞪着她。 哪有人如此一本正经求爱的,这不是明摆着要逼她笑吗?但看他一副就要暴怒的样子,她知道不该再逗弄他了。 “好好好,臣妾说便是。”舒雅凌捂住嘴巴,尽量止住笑容,好一会儿才忍住了下来,“皇上,自从臣妾来到了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开始,臣妾所看到的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前路可走,没有期望可盼。臣妾不想做生存的逃兵,臣妾唯一的目的便是活下去,更好地、更有尊严地活下去。为此,臣妾封闭了自己的心,不让自己爱上任何人,因为只有这样,臣妾才不会受到伤害,才能更好地、更有尊严的活下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定神地望着他,手抚上他的脸,轻轻地描画着他的眉毛,他的鼻梁,他的嘴唇…… “但是,臣妾却遇到了你。尽管臣妾反复告诉自己,不要爱上你,但是……你的爱,你的情,你的宠,你的怜惜……却让臣妾的心沦陷了。与你分离的这三个月,臣妾无比后悔,为何没有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你?臣妾时刻担心着,臣妾还能否活着回来见到你?臣妾要感谢上天,感谢他把臣妾送到你的身边,也感谢他让臣妾重新回到你身边,挽回差点错失的爱情。” 南宫辰定睛地看着舒雅凌,非常讶异她居然说出这么一段话来。 舒雅凌微微抬起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皇上……南宫辰,我爱你。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你了。我爱的不是南越国的皇上,也不是南越国的大将军王,而是一名叫南宫辰的男子。如果非要在这爱情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曾经,她非常鄙夷这句话,但如今,她却觉得一万年的期限太短了,她希望生生世世都和他在一起,永不分离。 “凌儿……”她的话让南宫辰何其感动,他俯下头,轻轻地浅尝着她的唇:“朕知道你为朕做了好多好多,朕是何其感动?朕也爱你,朕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只对你好。” 对舒雅凌而言,如果没有那三个月的分离,没有生离死别的考验,她也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也不能踏出示爱的一步。 对历经了艰难困苦、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两个人来说,爱这个字并不是那么难说出口。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能和他彼此相爱,她该满足了。 “皇上……我……”看着南宫辰眼中的深情,舒雅凌的眼眶不禁湿了,她立刻闭上眼睛,不让他发觉她心中的悸动。 但已经迟了,南宫辰已经吻住了她带泪的眼角,吻去了她的泪水:“凌儿不哭,朕会心疼的。即便是幸福的泪水,朕也会心疼。朕喜欢看到你笑,看到你无忧无虑地笑。” 舒雅凌睁开眼,泪光中,看到了他面容上隐隐的担心、眼中暗含的心疼。 舒雅凌的双手攀上了他的颈项,主动吻住了他的唇,她那灵巧的丁香小舌像一条小蛇般钻进了他的嘴里,在里面挑逗着,纠缠着他与之缠绵。 第25章 觐见太后却被罚1 看到舒雅凌的主动,南宫辰乐了,手探入她的衣内,顺着她的腰部一直往上,逡巡着那柔软的凸起盈盈一握,肆意搓揉。 舒雅凌情不自禁地轻轻呻吟出声,双手也有些焦急地开始下探,解着他的衣衫。 瞬间,他的眼中便燃起了一团火,**被撩拨了起来,俯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当二人裸裎相对之时,南宫辰忽然一个翻身,让舒雅凌趴在他的身上。他把双手枕在脑后,然后邪魅地看着她,笑着:“这次,你在上,朕在下。” 顷刻,舒雅凌立刻羞红了脸,整个身子都泛着着一股虾红色,晶莹剔透,光洁娇白。 她垂下眼帘,双手开始在他的身上游走着,所到之处燃起了燎原之火,这火似乎要把二人都烧了去…… 幔帐落下,遮掩了无数春光,唯独那令人耳红脸赤的呻吟声回荡在广凌宫之中,久久不曾散去。 ――――――――――――――按规矩,舒雅凌入宫的第二日必得给穆庄华奉茶,以示孝道,但因前一晚上,南宫辰缠了她一个晚上,晚起了,没有去成。 第三日,舒雅凌一早醒来,便让魅影为她梳妆打扮。 为了表示尊重,舒雅凌着了正式的宫装,头戴吐翠珍珠朝凤冠,身着粉色彩凤霞帔衫,足蹬同一色系的彩凤绣花鞋。 整装后,舒雅凌带着魅影出了宫门,上了轿子,由四个太监一步一稳地抬去清德宫。 初春的天气,已经不冷了,但坐在轿子上迎风而去,竟有一些微微的寒意。 广凌宫和清德宫相距甚远,走了半个时辰也还没到达。 一路上,倒也不闷,辗转经过了众多的楼宇宫殿,花园长廊,亭阁湖畔。这些都是舒雅凌从未到过的地方,让她不禁心旷神怡,欣赏起四周的美景来。 关于晨昏定省一事,南宫辰曾经说过,他可以下口谕,免去她的晨昏定省,但舒雅凌却认为,戏要做全套,皇帝都每日去请安,作为妃子的更加不能落下,更何况,她不想让南宫辰为难,所以,她坚持要把这件事情做好。 只是,不知那穆庄华见了她会作何感想? 咦? 那是什么? 远处,是一片小树林,树枝上,密密匝匝,层层叠叠地挂满了白色的小花,如白云轻飘,如雪花漫洒,仿佛一片白茫茫的花海。 微风拂过,卷起阵阵ng,带来一阵淡淡的香甜气息,那抹香气扑面而来,让舒雅凌感觉像喝醉了醇酒,轻飘飘的、晕乎乎的,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 不知何时,轿子停下了。 魅影见舒雅凌发着呆,便弯下身子,柔声提醒:“娘娘,清德宫到了。” 舒雅凌回过神,抬起头,便见到渺渺雾霭中,一座绚丽奢华的殿宇矗立在她眼前,红墙黄瓦,雾气缭绕,高大的朱漆门上,清德宫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提醒过舒雅凌之后,魅影便上前让守在门外的两个太监通传,说皇贵妃舒雅凌求见太后。 那一声通传,却让舒雅凌等了好久,久得都让她不耐烦了起来。 当雾霭散去之时,通传的太监才从里面走出来,躬身禀报:“启禀皇贵妃娘娘,太后请您进去。” 听后,舒雅凌才抬起头,搭着魅影的手下了轿子。 她本不习惯搭手下轿,但这是她作为皇贵妃的权威,要想在后宫之中生存下去,权威不得不先立起来。 走进清德宫,舒雅凌便见穆庄华坐在主位上,右手边坐着皇后杜梧慧。 这是她第一次以媳妇的身份见婆婆,按照宫规,舒雅凌要先参拜穆庄华,再向杜梧慧参拜。 “臣妾舒氏,分位皇贵妃,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愿太后娘娘福寿安康、皇后娘娘青春永驻。” 舒雅凌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跪下,按照宫中礼仪朝穆庄华磕了三个头。 穆庄华没好气地看了舒雅凌一眼,没有说话,适时一个宫女走过来为穆庄华和杜梧慧二人更换已冷的茶盏。 穆庄华接过宫女呈上来的茶盏,右手执盖,轻轻闻了闻茶叶的清香,赞叹道:“这茶好香。” 她轻轻地呵气,再隔去茶叶,喝了一口,再喝一口在细细品味之后,便转过头对杜梧慧说:“皇后今日送来的青茶味道清香,意韵悠长,饮过之后,有甘甜醇香之感,甚合哀家之意。” “谢太后娘娘赞赏,太后娘娘若是喜欢,臣妾便让父亲再送些进宫来。”杜梧慧谦虚地低下头,眼睛却瞄向舒雅凌,甚为为她担心的样子。 明摆着,穆庄华是有意要为难舒雅凌,可见,接下来,舒雅凌会很不好受。 穆庄华放下茶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便说:“哀家忽然想起咱俩好久不曾对弈过,咱俩来上一盘,如何?” 还未等杜梧慧答应,穆庄华便让人摆上了棋盘,径自执了黑子先下了一颗子。无奈,杜梧慧也只能执了白子下了起来。 杜梧慧一边下棋,一边担心着舒雅凌,因此招招落败,一下便失了先机。 时间慢慢地过去,舒雅凌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跪着,她觉得自己的双腿开始麻木,继而僵硬,直至没有知觉。 最后,杜梧慧终是看不过眼,替舒雅凌求情:“太后娘娘,你看,舒妹妹还在下面跪着呢!是不是先让她起来呢?” 穆庄华眉目一转,眼睛瞥了瞥,不甚在意地道:“舒雅凌,你可知罪?” “启禀太后娘娘,臣妾……不知。” 舒雅凌垂下眼帘,她岂是不知?穆庄华无非是想找个机会治她的罪,报之前的仇,她得小心应付才是。 不过,在杜梧慧面前,她总不能拆穿她吧。毕竟,她还是当朝太后,就连南宫辰也不得不因为厉害关系而尊重她。 “哼,不知?你难道以为哀家是残暴无情之人,会无缘无故让你在下面跪那么久吗?” “启禀太后,臣妾没有这么想。太后娘娘之所以这么惩罚臣妾,一定有太后娘娘的道理,只是,臣妾年纪还小,不明白自己错在何处?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第26章 觐见太后却被罚2 穆庄华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可是前日进的宫?今日已是你进宫的第三日,而你居然到了今日才来给哀家请安,而且,新纳的妃嫔必须在第二日面见皇后,以示恩宠。这两点,你都没有做到。你说,你是不是违反了宫规呢?” 到今日她从第一次见到舒雅凌,她就已经不喜欢她了,甚至能够感觉到她会是一个很强的对手。 果然,如她所预料到,她不但解救了南宫辰的五万大军,还攻下了东芜国。 如今她被软禁着,而南宫辰却多了一个得力的左右手,这让她不得不担心今后的谋划。 这个女人不除,她的日儿永远也不能翻身。 舒雅凌眉目一拧,双手紧了紧,头更加低下,她没有辩驳,以为越是辩驳,穆庄华会越多为难的理由。 “太后娘娘说的是,臣妾知罪,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认罚就认罚,她总不会当着杜梧桐的面,在她的清德宫里杀了她吧。 “很好,既然舒皇贵妃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责,哀家不罚你,对后宫的嫔妃也未免太不公平。为了起个警示的作用,哀家要亲自罚你。” 穆庄华缓缓地站起身来,杜梧桐立刻过来搀扶。 她慢慢地走近舒雅凌,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轻语,“你猜,哀家会如何责罚你呢?” 舒雅凌看着穆庄华似笑非笑的表情,再垂下眼,竟然发现了她的左手灌满了内力。 她的心登时漏跳了一拍,她居然要立刻动手杀她! 穆庄华眯起了眼睛,勾起了嘴角,此时的她居高临下,舒雅凌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 她运起了内力,欲要动手。 “八皇兄云游四方ng迹天涯。母后,您说八皇兄此刻身在何处,是否安好呢?是否有寄家书回来呢?朕可是怪想他的。”南宫辰的声音自殿外传来,接着便是一抹高大的身影自外头走进来。 南宫辰的话让穆庄华的手一滞,她深深地看着南宫辰,他不但不经通传闯了进来,还居然敢威胁她。 他已经暗中把南宫日打入天牢了,居然还在此时问她是否知道他的下落,明摆着就是用南宫日的性命来逼迫她住手,要救下舒雅凌。 穆庄华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念你是初犯,也跪了许久,当是已经罚过,就算了。你起身吧。”说完,由杜梧慧搀扶着走回主位坐下。 “谢太后。”舒雅凌想起来,但双脚一麻,居然站不稳,向前倒去。 南宫辰大踏步上前,一个勾手,抱住了她,才不致跌倒。 待舒雅凌站稳之后,南宫辰便走到穆庄华的身前,倾身一拜,“儿臣参见母后。” 他那神情看上去倒甚是尊重穆庄华,完全看不出他们的关系暗潮汹涌。 “起来,坐吧。”穆庄华却没有看他,只是垂下头看着桌上的棋盘,完全没有了慈母的感觉,生分了许多。 待南宫辰参拜完,走到穆庄华的旁边坐下之后,杜梧慧和舒雅凌同时拜下行礼,之后便是赐座、奉茶。 品茶间,四人无语,气氛甚为尴尬。 坐了片刻,穆庄华厌了,“你们为何不说话?你们来晨昏定省不是来给哀家聊天解闷的吗?怎么一个个不说话,都成哑巴了?既然如此,今后清德宫废除晨昏定省的规矩,你们以后都不用来了。” 南宫辰撑着手,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穆庄华。舒雅凌则微微地低着头,不语。 唯独杜梧慧有些焦急,想说些什么,但见南宫辰和舒雅凌都不说话,也垂下了头。 良久,南宫辰才说,“既然母后决意如此,那便依了母后吧。” 此时,一名小太监走进来禀报,“启禀太后,各宫嫔妃来给太后请安来了。” 穆庄华还未说话,南宫辰便抢道,“传太后懿旨,今后清德宫废除晨昏定省的规矩,让她们以后都不用来了。” 南宫辰正头痛着今后晨昏定省的问题,如今穆庄华自己提出,正好解了他的难题。 那小太监孤疑地望了望南宫辰,又望了望穆庄华,见穆庄华不语,便道了声“遵旨”,躬身离开,传达懿旨去了。 穆庄华皱起了眉头,她原本想为难他的,但不想她的想法正中了南宫辰的下怀,但也好,外人不来,她更加自由,更容易进行她的谋划。 她垂下头,暗暗地笑着,之后,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他们三人离去。 三人步出清德宫,准备离去。 杜梧慧却走前几步,对南宫辰说,“启禀皇上,既然清德宫都废除了晨昏定省,臣妾的凤鸣宫是否也应该效仿,如此才不会违背她老人家的意思。” 南宫辰略作思考,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便微微额首,“朕准了。” 听到这么一说,舒雅凌不禁抬起了头,他准了,那便表示她今后都不用每日晨昏定省地拜见杜梧慧。 “那臣妾告退了。”杜梧慧福了一福身子,上辇离去。 南宫辰看着舒雅凌满是庆幸的眼神,微微一笑,走了过来,“这回,你该高兴了吧?” 舒雅凌回了他一个笑容,福了一福身子,“谢皇上隆恩。” 南宫辰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刚才伤到了吗?” 在来清德宫之前,就有人暗中密报,说舒雅凌已经觐见穆庄华去了。 他当时情急,扔下手中的事情,便急急赶来,怕的就是穆庄华会对舒雅凌下毒手。 果然,远远地,他便看见穆庄华灌满内力的手掌正要拍向舒雅凌。 要不是他情急之下,用南宫日的性命威胁穆庄华,恐怕他看到的便是舒雅凌的尸体了。 “没事。”舒雅凌摇摇头,“只是腿脚麻痹了而已。” “你这小傻瓜,居然会腿脚麻痹。你难道没有想过运用内力使血气运行而避免腿脚麻痹的情况吗?” 舒雅凌恍然大悟,“啊,臣妾,忘了。” “你呀。”南宫辰轻轻地刮着她的鼻梁,“这样都会忘记,偏是最需要使用的时候忘记。” 舒雅凌的脸微微泛红,神情特囧,“臣妾以后会记住了。” 第27章 雪作肌肤玉作容 “走,咱们回宫去。请使用访问本站。”南宫辰拉着舒雅凌要上车辇。 “不,臣妾想去一个地方。”舒雅凌的眼珠子转了转,她忽然记起,来清德宫的时候经过了一个极美的那一处树林,她正想去看看呢! 舒雅凌拉起南宫辰的手,“皇上,请跟臣妾来。” 他的手很大,掌心里有着厚厚的茧子,那便是他刻苦练武的证明。他的手也很温暖,可以完完整整地包裹住她的手。 舒雅凌拉着南宫辰的手走着,后面则跟着抬着辇的两群太监。主子们不发话,他们不敢离开,只能远远地跟着。 循着记忆,走了将近一刻钟,舒雅凌终于找到了那片白色的花海。 那片树林竟然是梨树林,那片花海正是万树梨花。越是走近,香气越浓郁。 此时,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那枝头上缀满了雪白的花朵,在和暖的春光下,如雪如玉,晶莹剔透。 一阵风吹来,偶尔飘落了几片洁白的花瓣,宛如落雪一般。 舒雅凌伸出手,随手接住一片花瓣,转过身给南宫辰看,“皇上,你看,是落花啊。” 南宫辰看着舒雅凌手中那在风中微微轻颤的一抹花瓣,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不禁吟出,“雪作肌肤玉作容,不将妖艳嫁东风。” 舒雅凌起初不明白他诗中的含义,但细细想过之后,便发觉他在赞美这梨花。“皇上是在赞美这梨花吗?真是好才情,臣妾什么都不懂,只听过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南宫辰深深地凝视着舒雅凌,却说,“朕不仅在赞美梨花,朕也在赞美朕的爱妃舒雅凌。” “啊?”舒雅凌有些不懂。 他伸出手,抚着她的脸,再次吟出,“雪作肌肤玉作容,不将妖艳嫁东风。如雪的肌肤、如玉的容颜,不妖不艳,却助朕征服了东芜国。这说的不就是你吗?凌儿。” 南宫辰如此**裸的赞美,让舒雅凌顿时涨红了脸,她羞愧地低下了头,“皇上谬赞了,臣妾哪有皇上说的那么好?” 南宫辰抬起舒雅凌的头,“在朕的眼中,凌儿便是世间上最好、最美的女子,也是朕的唯一、朕的最爱。” 他倾下身子,欲要一亲芳泽,不想,舒雅凌猛地推开他,风似的跑了去,嘻嘻地笑着,“臣妾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来追臣妾啊。” “好,且待朕追上你来。”南宫辰一挽衣袂,一个跃起,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舒雅凌错愕,他居然施展轻功? 南宫辰的轻功本来就胜出她好几层,要追上她,简直是轻而易举。 “皇上居然耍赖!”舒雅凌也施展轻功跑了起来。“皇上得凭自己的真功夫,不能使用轻功。” “你可没有事先说明不能使用轻功啊,更何况这就是朕的真功夫,难道朕这轻功还能作假吗?” 才说几句话间,南宫辰便追了上一大截,但考虑到太早捉到舒雅凌会让她没了乐趣,便放慢了速度和她玩起来。 为了不让南宫辰追上,使出了浑身解数,在梨树之间穿插、躲藏着,和他捉起了迷藏,也引得梨花花瓣乱坠,仿若大雪纷飞。 舒雅凌认为她不能和他硬拼,她必须利用自身的优势――小巧玲珑,利用小巧玲珑的身子在树间穿插一定可以占上风,也可以阻扰南宫辰的速度。 二人追了许久,见南宫辰都追不上自己,舒雅凌便骄傲了。 她回过头对着南宫辰挑衅,“皇上,你的真功夫呢?都哪儿去了?” 南宫辰并未回应他,反而大惊,“凌儿,小心。一个阔步,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舒雅凌诧异地回过头,却见黑乎乎的树干出现在她眼前,眼看着就要撞上了。 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吧。 “啊――”舒雅凌吓得闭上了眼,脚步急忙收住,但因为冲力大,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撞了上去。 她的脸正对着树干,这一撞上去,她那一副花容月貌怕是毁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南宫辰一个飞身,一把抱住舒雅凌,一个翻转,让自己的背对着树干。 紧接着,两人便狠狠地撞在了树干上,然后滚落在地上。 舒雅凌感受到了撞击的力度,顿时一阵晕眩,但当她反应过来,却发现没有疼痛的感觉,而自己正被某人抱着。 她抬起头,却看到南宫辰紧紧地闭着眼睛,深深地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样子。 是他用牺牲了自己、用壮实的后背正面撞上去,才救了她? “皇上,你怎么样?没事吧?”舒雅凌反应过来,要马上坐了起来。 不想,舒雅凌这一动,让南宫辰背部的痛更加剧烈起来。“不,别动,你一动的话,朕更痛。” 舒雅凌立刻不敢再动,只是担忧地看着他,“皇上,你到底怎么了?要紧吗?要不要臣妾喊人来。” 南宫辰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别,让朕缓口气,朕只不过是脊梁骨断了而已。” “啊?什么?脊梁骨断了?”舒雅凌的心猛地揪住,连唰的一下白了。 脊梁骨断了的话,就表示此人会有瘫痪的风险。 怎么可能? 不会的,不会的,老天爷不会这么对待南宫辰的。 舒雅凌慢慢地钻了出来,摸索着他的背部。她才摸上去,南宫辰便闷哼了一声,痛苦至极,吓得舒雅凌立刻收回了手。 她双手无措,呆呆地看着南宫辰,面对这样的伤者,她可不能乱动。 怎么办?该怎么处理呢? 得先人拿块大木板抬回龙吟宫处理,不,还是先喊太医来。 舒雅凌拍着他的手,安慰着他,“皇上,别怕,不一定是脊梁骨断的,臣妾马上让人请太医过来处理。” “凌儿,别走,陪着朕。”南宫辰拉住了舒雅凌的手,不让她走,“朕想,朕怕是不行了……最后一刻,朕想让你陪着,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 舒雅凌的心顿时空了起来,鼻子一酸,“不,皇上,你别这么说。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别这么轻易放弃,臣妾不让你这么快放弃,答应臣妾,你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 第28章 嫉妒之祸惹南宫1 “凌儿……”看着舒雅凌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南宫辰不忍再骗下去,忽然坐了起来,哈哈大笑,“骗到你了吧,骗到你了吧。请使用访问本站。这你也信,朕的内功深厚,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伤?凌儿也太容易上当了!哈哈哈哈――” 南宫辰的笑声不绝于耳,回荡在梨树林间。 看着他,舒雅凌愣住了,他居然骗她! “南宫辰!”舒雅凌猛地推了他一把,抓起了一堆花瓣朝他脸上扔,“可恶,你太可恶了,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不准笑,臣妾再也不理你了。” 舒雅凌站起,转身要走。 “好好好好,朕听你的,不笑,不笑了。”南宫辰知道自己闹大了,立刻收住了笑容,一把把舒雅凌抱入怀中,“朕真的很开心,凌儿是那么地在乎朕。” 舒雅凌的眼睛一红,她那么担心他,他却骗她,一滴泪水滴落下来,她急忙抹去,“臣妾再也不理你了。” 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受伤害了。 看着舒雅凌难过的表情,南宫辰万分后悔开了这么个玩笑。 他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语,“凌儿,你等着,朕要送你一样东西。” 他放开她,一个跃起,攀上了树杈上,又下了来。 “凌儿。”南宫辰来到她身前,在她的面前伸出一个拳头,“为了表示朕对你的歉意,朕送你一样东西。” “看,这是什么?”他慢慢地摊开手掌,掌心之内竟是一朵娇艳欲滴的梨花。“梨花美,凌儿更美,梨花赠凌儿,愿凌儿一辈子都比梨花更娇美。” 舒雅凌有些愕然,他送花给她? “来,朕与你戴上。”南宫辰捏着梨花,细心地插在舒雅凌的发间。 舒雅凌抚摸着发鬓,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她的心里暖暖的,这朵鲜艳的花儿并不值钱,但比起金钗、步摇,她却更喜欢梨花,毕竟,里面包含着南宫辰的一份情意。 有什么能比南宫的一份情意更有价值呢? “凌儿。”南宫辰轻柔地喊着她。 “嗯。” “凌儿。”他轻轻地靠近她,薄唇轻轻地吻着她的脸,她的唇。 “啊……” “朕的凌儿……” “……” 此时,舒雅凌却不能出声了,因为他已经封住了她的唇,以他的唇。 梨花落落,香气缭绕。 就在这梨树林之内,天为被,地位床,二人谱唱着一曲人类最原始、最动人的乐章。 在后宫里的日子虽说平淡,但却幸福,舒雅凌每日无所事事,脸上却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幸福地送南宫辰上朝,幸福地迎他回来,一起花前月下,一同吟诗作画,偶尔替他出谋划策。 啊,说起吟诗作画,舒雅凌不会,但南宫辰却擅长,那一日,从梨树林回来之后,她就亲眼看着他花了半个时辰画了一幅梨林嬉戏图。 那片片雪白的花瓣、林间的那对男女栩栩如生,仿若就在她眼前,让她不禁赞叹不已。 幸福的日子总是一晃而过,不知不觉地,便过了两个月了。 而让她最觉得满意的是,南宫辰专宠她一人。 虽然说,舒雅凌想过,她要与宫里的三千嫔妃分享一个男人,也许她会经常眼巴巴地看着南宫辰去宠幸别的嫔妃,但实际上,自从舒雅凌进宫后,每晚,南宫辰都会驾幸广凌宫,不再留恋其他女子。 这样,他们就和一对平凡小夫妻过日子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同。 舒雅凌不知道这幸福的日子可以维持多久,但她的心里却奢望着可以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她也知道那些备受冷落的后宫女子都在嫉恨着她的专宠,以柳飞飞为首的妃嫔甚至到杜梧慧的面前告状,请她出面处置她,不允许她专宠。 她原以为作为皇后的杜梧慧必定会来兴师问罪,让她以国家社稷为重,以皇家子孙的繁衍为重,让她大义凌然把南宫辰推到别的妃嫔宫里,但杜梧慧却没有找上门来。 她还是端坐她的皇后,与皇贵妃的舒雅凌甚少交集,而舒雅凌也乐得自在、清闲,过着自己的潇洒日子。 老实说,舒雅凌也打心底里可怜那些女子,但爱情是自私的,让南宫辰雨露均沾的话,要她如何能说出口呢? 这一夜,舒雅凌一边写着字,一边等待着南宫辰的到来。 她看着书桌上刚刚写下来的“雪作肌肤玉作容,不将妖艳嫁东风”,再看看南宫辰写给她临摹的那张,满意地笑了笑。 虽然只是模仿了一个皮毛,但她还是很满意自己的进步,至少不会一个字大、一个字小了。 从未练习过毛笔字的她,知道自己的字特别难看,所以她开始强逼着自己学练习。 两个月下来,倒是进步了不少,就连南宫辰也称赞她天赋极高,进步极快呢! 虽然这只是安慰她的话,但她还是很受落。 魅影从外间走来,看着舒雅凌,欲言又止。她是去打听南宫辰的去向,为何那么晚还没有过来的,但估计她带回来的消息要让舒雅凌失望了。 “魅影,如何?皇上现在何处?何时过来?”舒雅凌抬起头问了一声魅影,便又拿了一张新宣纸写着。 “娘娘……”魅影犹豫了片刻,才说,“皇上他……去了凤鸣宫,今晚估计不过来了。” 正想下笔的舒雅凌不由得愣了一下,笔上沾染的墨汁滴落在了宣纸上,慢慢地渲染开来,正如她内心的悲伤慢慢地蔓延开来。 “本宫知道了。”舒雅凌微微皱起了眉头,淡淡回应了一句,便从那一处沾染了墨汁的点开始写着雪字。 她尽力保持着平静,慢慢地写着,但粗糙、烦乱的字迹却彰显着她无比烦躁的心思。 她完全静不下来。 倏地,她猛地把笔拍在桌子上,“不写了,本宫要歇下了。” 舒雅凌冲到了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愣愣地生着闷气。 现代的爱情观教育她,爱情是唯一的,是一对一的,不能融入第三人,但她却爱上了拥有三千后宫的男子。 第29章 嫉妒之祸惹南宫2 她生气了、嫉妒了,才听到他去了别的女人的宫里,才一个晚上而已,她就已经嫉妒得发狂、怒气冲天。请使用访问本站。 其实,她从接受他的那一刻开始,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表现,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今夜是第一个晚上,今后还会有无数这样的夜晚,如果她不能让自己适应他的生活,那痛苦、受折磨的唯有她自己。 想到这里,舒雅凌猛地掀开被子,赌气地望着粉色的幔帐。她气南宫辰见异思迁,也气她自己如此在乎他的去向。 不行,她得调整心态,如果不能处理好这种情况,那她患得患失的感觉会更加强烈。 魅影看着舒雅凌心情烦躁地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不能成眠,一抹冷笑在她的嘴角勾起。 男人,都只不过是贪新厌旧之辈,南宫辰也不例外,才专宠两个月,便想起了旧人。 也许,她还是有机会的,只不过,如今时机未到。 魅影深深地吸了口气,快了,只要能实现了他的愿望,她的出头之日也不远了。 正想着,南宫辰却走了进来。 她惊了一下,急忙福下身子,“奴婢参见皇上。” “行了,起来吧。凌儿呢?”南宫辰逡巡了四周,却看不到舒雅凌的身影。 “娘娘她……”魅影看了一眼床榻,压低了声音说,“娘娘她心情不太好,正独自生着闷气,估计是听到了皇上今晚驾幸凤鸣宫一事,怕是吃醋了。奴婢实在担心得很啊。” 宫闱的妃嫔最忌的便是嫉妒,她这么一说,表面上是在担心舒雅凌,实际上却在暗中数落舒雅凌的品行不好,善妒。 南宫辰看了一眼魅影,欲言又止,之后,挥了挥手,“行了,不必说了,都下去吧。”摈退了魅影和宫内其他人。 魅影垂下头,领着其他人,静静地退了下去。 听到了南宫辰的到来,舒雅凌一掀被子,再次盖住了自己的脑袋,不想看他。 南宫辰在床榻边坐下,拍了拍被子,“凌儿,朕来了,起来吧。” 舒雅凌揪紧了被子,“臣妾睡着了。” 看她和他斗气、不想看他的样子,的确是吃醋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吃醋的表现,让他颇为意外。 以她一向内敛稳重的个性,鲜少会看到这种小孩子的表现,估计这便是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另一面。 他好笑地看着她,“睡着了,还会说话吗?” “那是梦话,皇上,请移驾吧,臣妾睡着了。” “凌儿,起来,朕有话与你说。” 舒雅凌还是不理会他。 南宫辰一个使力,扯起了被子,顿时让舒雅凌无所遁形。 她坐了起来,气鼓鼓地看着他,“皇上有什么话,快说吧,臣妾累了,要歇下了。” 南宫辰拉过舒雅凌的手,不想却被她抽了回去。 “皇上,还是赶紧说的好,臣妾的广凌宫小,留不住皇上。”舒雅凌这句话,显然就是气话。 说广凌宫小,其实不小。广凌宫可是这后宫之中除龙吟宫、凤鸣宫之外,第三大的宫殿,是南宫辰有意赏赐给她的,他岂会不知? 南宫辰叹了口气,“凌儿,你又何必如此呢?朕只不过是驾幸凤鸣宫一晚,朕的心里还是只有凌儿一人啊。你犯不着吃这些飞醋吧。” 这些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舒雅凌的心里就好像有根刺一般,扎得她生疼,疼出了血。 他那便是所谓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吧。 不知道为何,一股气从她的心底衍生出来。 她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皇上,你错了,臣妾这可不是在吃飞醋。身为皇贵妃,臣妾实在应该成为各位嫔妃争相效仿之人。理当规劝皇上,雨露均沾,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这些日子以来,臣妾独占着皇上,实在是臣妾的不应该。臣妾今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想来,凤鸣宫的那位主儿也记挂皇上得很,还请皇上今晚移驾凤鸣宫。” “好了,不说气话了。”南宫辰再次拉住舒雅凌的手紧紧地握在手中,“一日里,到了这个时候才能见到你,你却给朕耍性子。朕累了一天了,你也该让朕好好歇歇,不要再让朕操心,可好?” 舒雅凌无语地垂下了头,她何尝想和他耍性子? 只是,一想到,今后,她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宠幸别的女子的时候,她的心就揪得紧。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忍受这些,但却发现,在爱情上面,她的眼里也是不能揉进一粒沙子。 她需要的是一对一的爱情,但她知道这是永远都不能实现的愿望。 “凌儿,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朕吗?”南宫辰见舒雅凌无语,一脸悲哀,不禁有些担心,不知道她的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东西。 舒雅凌呆呆地看着他,她想什么,她能告诉他吗?她能告诉,她想要一对一的爱情,想成为他唯一的女人、唯一的妻子,想让他休了其他女子吗? 其实,说了也是白说,南宫辰又怎么可能为了她做下破天荒的大事? 他是皇帝,至高不上的皇帝,他的后宫不但彰显着他的权利,更是他控制朝廷的棋子,他怎么可能为了她一人而破坏朝廷的格局和已然控制的局势呢? 南宫辰皱起了眉头,有时候,他真的很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若是她愿意说出来,还好,但偏偏很多时候,她都把一些心事藏在心底深处,让他无所适从,完全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凌儿……” 舒雅凌别过脸,“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不,凌儿,朕想知道。”南宫辰抚着她的肩膀,“关于你的一切、你的想法,朕都想知道。朕不想被蒙在鼓里,也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情瞒着朕。” “……” “告诉朕,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舒雅凌看到了他眼中的坚毅,知道他绝不会放弃,而是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好,那臣妾就告诉皇上,臣妾在想什么,臣妾到底有什么的心思。 第30章 嫉妒之祸惹南宫3 她推开他的手,“皇上,不……南宫辰,你听着,我的心思就是,我希望你放弃皇位,与ng迹天涯。请使用访问本站。你可愿意?” 南宫辰错愕了片刻,对于舒雅凌说的这些话,他简直难以置信,她居然让他主动放弃皇位。 “我知道你不愿意,你穷尽一生、付出一切,也是为了这至高无上的皇权,让你撒手,你是决计不会答应。那我退一步,你把后宫的女人都遣散了,从此只有我一个女人,你可愿意?” 南宫辰望着她,心里寻思着她说这些话的目的何在? 自从她进宫之后,他只宠幸她一人,难道他对她的专宠、对她的包容、对她的怜爱还不够吗? 看着南宫辰极度为难的神情,舒雅凌无奈地笑了起来,“臣妾就说了,皇上绝对不会想听到臣妾的这些话。如果皇上不愿意听,那就当臣妾没说过。” 南宫辰微微皱起了眉头,深深地看着她。 忽然,他重重地抓住了她的肩膀,神情有些激动,“是谁?是谁?到底是谁让你来对朕说这些话?让你劝朕放弃皇位?” 南宫辰那沉重的力度让舒雅凌痛出了冷汗,她强忍着,“皇上请放心,没有谁让臣妾来说这些话,只是……臣妾不想和那些人争宠。臣妾只想静静地,和自己最爱的人生活一辈子。” 南宫辰盯着她,窥探着她眼中的秘密,辨别着这些话的可信度。 他猛地推开她,远离她几步,“凌儿,偶尔使使小性子,会让朕觉得新鲜、有趣,但凌儿今晚的言行却太过了,朕实在不能容忍。” “是朕最近对你过于宠爱,而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身为一个妃子所应有点态度。你说得对,朕今晚来错了。朕不应该来,而是理当摆驾凤鸣宫,这段时间,朕是不会过来了,你就趁着这短时间好好反省反省吧。” 说完,南宫辰拂袖而去,不再回头。 舒雅凌没有抬头,但她却听到了南宫辰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听到了魅影恭送南宫辰的声音。 南宫辰离开的每一个脚印就好像踩在了舒雅凌的心上,每一步都让她心如刀割。 她的脑海里反复地回响着南宫辰说的话,‘你说得对,朕今晚来错了。朕不应该来,而是理当摆驾凤鸣宫,这段时间,朕是不会过来了,你就趁着这短时间好好反省反省吧。’她的眼睛模糊了,泪水一滴一滴地掉落在绣被上,渲染成一朵朵暗灰色的花朵。 她知道说出那些话的后果,她本应该强忍住不说,但……她还是说了。 她的心里甚至还有一线希望,希望南宫辰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即使不会,他也该好言相劝,告诉她,不是他不愿意放弃皇位,只是因为放弃皇位就等于放弃自己的生命,就是死路一条。也不是他不愿意遣散后宫,而是大局所需,后宫的局势便是朝廷的局势。 如今,南宫辰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选择冷落她。 可见,在他眼中,皇帝的威严最为高尚,不容侵犯。即便是她,冒犯了,也要得到相应的惩罚。 而她的惩罚便是失宠,没有限期的失宠。 她只认识到一个事实,他不会再来了。 她哭着,伤心地哭着。她不是为了今后的失宠而哭泣,也不失为了今后的难以预测的命运而哭泣,而是为了自己那颗无望的心而哭泣。 她原本对他怀有期望,如今,期望却变成了失望。 他终究只是一个古人,终究不是适合她的那一个人,但她却还是深深地爱上了。 也许,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一想到离开,今后再不能相见,她的泪水更是泛滥。 她不想流泪,抬起头,想把眼泪逼回去,但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她后悔了,她不该爱的,不该爱的。 不知什么时候,一双手臂忽然圈住了她,一个怀抱深深地把她拥住。 南宫辰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朕……真拿你没办法,原想惩罚你的,但离开之后,却发现痛的却是朕自己。”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本已硬起心肠离开,想暂时冷落她、让她反省,让她知道她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 难道她不知道,无论有多少女人,他最宠爱的只会是她吗? 他给她的难道还不够多吗? 但,走着走着,他不禁停下了脚步。 越是远离广凌宫,他的心就越是不安定。 他刚刚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以舒雅凌的个性,该不会来个离宫出走、抵死不相见吧? 南宫辰的心一下子空了,她若是因此走了,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话,最后,心痛的,还是他自己。 于是,他的脚步绕了回来,他甚至加快了脚步,害怕她已经等不及,走了。 当南宫辰看到舒雅凌的身影,他不由得舒了口气,当他发现舒雅凌微颤着身体、满脸是泪的时候,他的心倏地揪着、痛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舒雅凌如此失控,可见,他的那些话真的伤她很深。 感受到坚实的怀抱,舒雅凌的内心泛起一阵委屈,她把头埋在他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襟,无声地哭泣着。 离开,不舍得,留下,却是心痛。她该如何自处? “凌儿,不哭,不哭啊。”南宫辰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你也该知道朕刚刚所言并非朕的心中所愿。朕何尝不想随心所愿?但皇帝也有着皇帝的无可奈何,朕要顾虑的事情大多了,朝廷的局势、朋党的勾结、暗藏的势力……这些方方面面,都是朕不得不考虑的事情。凌儿既知朕心,理当为朕分忧,不应让朕再为你而分心。” 舒雅凌平静了下来,不再流泪,而是静静地听着南宫辰说话。 “凌儿,你可知道,在与你分别的那些日子里,即使朕真因某些缘由宠幸其他妃嫔之时,朕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你,脑海里想的也都是你,否则,朕情愿自控也不会碰那些女人。” 第31章 南宫承诺封后位 南宫辰所言,舒雅凌信,因为即使在她来月信之时,他都不去别的宫里,情愿抵受烧心之苦,也要抱着她入睡。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他说,没有她在身边,他无法安心入睡。 “凌儿,你刚刚的要求,朕的确做不到。朕不能放弃到手的皇位,也不能遣散那一群后宫,甚至……不久之后,为了后宫的和平,朝廷的安稳,朕的确要雨露均沾,宠幸其他妃嫔。但朕保证,即便如此,朕对你的爱、对你的宠绝不会少。只是,请你体谅朕的身不由己、体谅朕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难道感觉不到朕对你的宠爱吗?自你入宫之后,朕每日都在你宫中下榻,就是要告诉其他嫔妃,朕对你的专宠,你的地位是无人可以代替的。朕这样做,还不够吗?” 舒雅凌轻蔑地笑了笑,他所谓的专宠,她并不稀罕,她稀罕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惜,他不懂,他在乎的只是他的地位,他的皇权,他的尊严。 她轻轻地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凌儿,你还是不高兴吗?”看着舒雅凌的反应,南宫辰有点担心,担心她会随时想离开。 舒雅凌垂下头,淡然地道,“皇上,请放心,臣妾都明白了,你所说的话,臣妾会好好考虑。今后,臣妾不会再乱想,也不会再让皇上分心了。” “凌儿……” 南宫辰还想说什么,舒雅凌却下了榻,福下身子,“皇上不是要摆驾凤鸣宫吗?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去的好,臣妾恭送皇上。” 她又来了! 她又开始说些气话,和他斗气了! 心里明明就是在吃醋,明明就是不喜欢他宠幸别的女人,偏要说些反话来气他。 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只会有反效果,越是把男人赶走,越留不住男人的心吗? 女人就该温柔似水,男人才喜欢。 偏偏他不是别的男人,他是南宫辰,他是对她毫无办法的南宫辰。 她不留他,他的心里反而越难受。 南宫辰瞪了舒雅凌许久,最终终是叹了口气,把她搀扶起来。 “朕今晚已经去过凤鸣宫了,朕便是刚刚从凤鸣宫过来的。其实,朕前往凤鸣宫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凌儿心中所想之事而去。” 南宫辰拉过仍旧呆呆的舒雅凌一同坐下,大手紧紧地包住她略微冰冷的双手。 “朕说过,朕要与你共享天下,朕要册封你为皇后。” 舒雅凌惊讶地抬起头,望着南宫辰,她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看着她眼中的怀疑,南宫重复了一遍,“朕要册封你为皇后。” 南宫辰从怀中拿出一张折叠得甚好的宣纸,递给舒雅凌,“朕已经拟好圣旨的内容了。” 舒雅凌接过,打开,只见上面写着:皇贵妃舒氏,肃雍德茂、温懿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封皇后之尊,与朕同体,承宗庙,母天下。今朕亲授金册凤印,册后,为六宫之主。 杜梧慧已经是他的皇后,而且是左丞相杜木如的嫡女,当初封她为皇后,正是看中了杜木如身后的势力。 “那你的正妻杜皇后该如何处理?总不能两个皇后吧?”如果她被册封为皇后,那杜梧慧这个皇后该如何自处? “朕今晚前往凤鸣宫,正是为了此事。就在刚才,杜梧慧已经表明,愿意退位让贤。再过几日,等这件事情淡了下来,朕就会颁下册封你为后的圣旨。” 听着南宫辰的话,舒雅凌却是高兴不起来,他如此贸然罢黜杜梧慧、封自己为后,势必牵一发而动全身,也许会引得杜木如的反扑,极不利于朝廷的稳定。 看着舒雅凌极度担忧的神色,南宫辰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朕刚刚不是说过,朕有事要与你说来吗?朕要说的事情便是此事。” “朕最近已经查出,那杜木如一家原来是西水国的细作,已经在南越国潜伏十多年了。被朕查出之后,杜家已经在一夜之间已经潜逃了。” 杜木如一家竟然是潜伏在南越国十多年的细作?那杜梧慧自然也是杜木如送到南宫辰身边的细作,那南宫辰会如何处置她呢?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皇后呢?” “朕已经与她明说了,朕也已经让人把鸠酒送了去。不久,凤鸣宫里便会传出皇后遇急病而殡天的消息。” “皇上,真的得如此,没有别的办法吗?”舒雅凌想起来南宫辰失踪之时,杜梧慧冒险给她送信的那一刻,她的担心不是假装出来,完全是真心的。 对杜梧慧,虽然相交不深,但却感觉她并不是多事之人。 也许,她是被逼的,也许,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南宫辰紧抿着唇,片刻才说,“要保存她的名节,这是唯一的办法,至少,死后,她还可以尊享南越国皇后的礼遇、风光大葬。否则,朕就不得不把她是细作一事公诸于众。到了那时候,名节全无的她还是要死,而且会死得更惨。南越国对待细作的惩罚一向残忍,不是五马分尸、便是腰斩之刑。” 一阵夜风吹来,烛火微微摇晃,映照着南宫辰一脸的黑暗。 望着他,舒雅凌感觉到些许的陌生,这就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即便是他的妻子,一旦有了利益冲突,为了保障万世基业,断不会顾及对方的性命。 “皇上,毛将军的七百里加急。”宫外忽然传来常怀德的声音。 “进来。”南宫辰立刻大踏步迎了上去。 看着南宫辰的神色急变,舒雅凌便知道那是不好的战信。 “西水国战事有变,朕马上要去处理一下,你先歇下,朕今晚就不再过来了。”南宫辰对舒雅凌交待了一声,便和常怀德一同走了下去,途中还不忘吩咐常怀德立刻传召各大臣即刻进宫。 目送南宫辰离开之后,舒雅凌便熄了灯火,上榻睡觉。睡觉之前,她还嘱咐魅影,不得让任何人来打扰她休息。 一盏茶功夫之后,一个黑色的身影自广凌宫偷偷地溜出来。 第32章 暗夜惊心乱宫闱1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那身影东张西望的.当发现沒有被任何人发现之时.便一跃而起.匿藏在了黑暗中.往凤鸣宫而去. 而就在不远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身影.在那身影消失之后.那人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舒雅凌蜿蜒穿梭在宫殿之间.盘曲蜿蜒的廊道.两边是金漆的柱子. 本该灯火通明的凤鸣宫此时却不见一丝灯火.到处一片黑暗.不时迎面打來的风.伴着风中孤独转舞的叶.在舒雅凌的四周盘旋.到处弥漫着阴森诡秘的气息.仿佛前面便是地狱的入口. 凤鸣宫里.一盏暗黄的油灯在夜风中摇曳着.宛如将要离去的老人般.勉强地散布着微弱的烛光. 自从宫人们知道南宫辰要赐死杜梧慧.他们便纷纷逃之则吉.生怕连累到自己.他们甚至鄙夷地撤去了所有宫灯.只留下了这盏微弱的烛火. 这便是世态炎凉.世间上.雪中送炭人少.落井下石却多. 烛光下.杜梧慧静静地坐在桌前.桌上一杯冰冷的酒.那是南宫辰不久之前送來的毒酒. 她看着它.就宛如看到了一只巨大的黑手在朝她伸來. 她不想死.她觉得生命弥足珍贵.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她自己呢. 但她却不得不死.现在不死.之后会死得更惨.死得沒有尊严. 微微颤抖的手慢慢地伸向酒杯.就在离酒杯一寸之处.停了下來. “既然不想死.又何必为难自己.”黑暗中.一个声音传了过來. “谁.”杜梧慧惊了一下.抬起头.手不小心碰到了酒杯. 杯子倒下.里面的酒洒在桌子上.顺流到了地上.瞬间.泛起一阵泡沫. 杜梧慧看着那逐渐破碎平息的泡沫.心里泛起一阵寒气.如此剧毒.喝下.必定当场毙命. “看到如此剧烈的毒酒.怕了吧.”舒雅凌慢慢地走到她面前. 杜梧慧抬起头.是她..舒雅凌. “既然害怕.为何还要一心求死.死后的皇后荣耀、风光大葬真的如此重要吗.比生存在世上还重要吗.” “原來是你.”杜梧慧微微皱起了眉头.站起.别过脸不看她.“你來这里作甚.难道还嫌弃本宫不够难堪吗.” 她只是一个即将要赴死的皇后.而她却是权倾后宫、极度受宠的皇贵妃.而且也会是将來接替她皇后位置的唯一人选. 她來见她.无非是为了看看她的落魄模样罢了. 但她又何必呢. 人之将死.是否落魄、是否难堪.又有何重要. 舒雅凌审视着杜梧慧.此时的她已经褪下了皇后的凤冠霞帔、金钗步摇.一身白色的衫裙.一头及腰的散发.那模样就好比那山中的幽兰.清新脱俗.亮丽高雅. 好一个女子.却要被权利之争耽误了青春年华.“皇后.你误会臣妾的意思了.臣妾此次來是为了救你.” 杜梧慧凝视着舒雅凌.她要救她. 怎么可能. 她不死的话.她有如何能等上后卫.统领六宫呢. 看着杜梧慧一脸的不信任.舒雅凌淡然地笑了笑.便详细地说明了自己的來意.“当然.臣妾也不是白救你一命.作为交换条件.臣妾需要皇后告诉臣妾.你知道的事情.包括西水国、南越国、杜木如……你所知道的一切事情.” “这就是臣妾來此的目的.当然.当你对臣妾交待了一切之后.作为回报.臣妾会帮助你离开皇宫.从此.你便可自由自在.不受结束的生活.你觉得这样.可好.” 杜梧慧望了舒雅凌许久.不久.她垂下了眼眸.“你想知道什么.本宫所知道的.已经都告诉皇上了.你再问.也是白问.” “不.臣妾认为皇后还沒有把话说清楚.”舒雅凌紧紧地盯着她.发现了她的眼神有些闪躲. “比如.皇后的那个贴身宫女英红.臣妾看她对你可忠心了.怎么在此时却弃你而去呢.即便英红弃你而去.那难道其他的宫女太监也是些沒有人性的家伙.连最后一刻.都不送送你吗.还是说.你平时的待人处事是如此的失败.得罪了所有的奴才.而导致无人陪你度过最后的一刻吗.” 杜梧慧紧紧地拽着衣裳.神情有些不自然. “现在离天亮还早.你有时间慢慢考虑是否告诉臣妾.”舒雅凌干脆地坐了下來.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她倒是不急.急的恐怕是当事人而已. “不过.臣妾要提醒你的是.时间虽然多的是.但如果你考虑太久.一旦拖延到了天色……到了那个时候.即便臣妾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你了.你可要抓紧时间.好好考虑清楚啊.” 杜梧慧有些气馁地坐了下來.叹了口气.“你说得不错.本宫……我还有些事情沒有说出來.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皇上來询问的时候.英红还在.如果那个时候.我说了.便是死路一条.而且.即便说出來.也不能让我免于一死.所以.我便隐瞒了下來.” “皇后.如今杜家人已经逃跑.而你却成了替罪羔羊.能救你的唯一办法便是说出來.说了出來.也许可以救你一命.否则.你就带着你的那些秘密一起到地府去吧.”舒雅凌端视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好.我说.我全都告诉你.”杜梧慧挺直了腰板.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出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其实.我……并非杜丞相的亲生女儿.” 舒雅凌坚定地点点头.“这和我的猜测果然一样.你果然不是杜木如的亲生女儿.” 既然对方都自称我了.她总不能还自称臣妾吧.所以.她也换了自称. 杜梧慧惊讶地望着她.她居然早就知道了.“这秘密你是如何得知的.” 舒雅凌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摸着她粗糙的手心.“试问.一个相府小姐的手会是如此粗糙吗.” 杜梧慧的手掌粗糙.是她一早就注意到了的.只不过当时不慎在意.不曾联想太多. 第33章 暗夜惊心乱宫闱2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如今.既然发现了杜木如是细作.再联想起杜梧慧这双粗糙的手.舒雅凌便猜测着杜梧慧的真实身份.她到底是不是相府的大小姐呢. 所谓虎毒不食子.杜木如怎么会忍心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进宫來受罪呢. 难道他会不知道.事情一旦败露.首先死的会是他的女儿吗. 权衡之下.既然可以选择.他沒有必要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受罪.为此.他必定是找个冒牌货.如此.便能做到进可攻.退可守. 即便事情败露.受死的也是冒牌货. 杜家可以完全不用理会假的杜梧慧而举家逃离.达到双赢的目的. 而事实恰恰证明.杜家举家逃离.杜梧慧却被留下了. “被你发现了.”杜梧慧摸着自己那双粗手.惭愧地笑着.“是啊.我什么都能学到.唯独这双手改变不了我的过去.我的身份. “我的双亲早亡.自小便跟着舅舅过活.舅舅惧内.舅妈对我不好.不但不给我好吃好穿.还让我干写粗活脏活.十岁那年.舅妈为了十两银子.把我卖给了相府.当时的我悲痛欲绝.以为是活不成了.但沒想到.他们把我买去却是做小姐的.” “从那一年开始.我便成了杜梧慧.相府的大小姐.他们让我学琴棋书画、四书五经.教我宫廷礼仪、为妻之道.当时的我很单纯.以为他们是真的待我好.到了后來.我才知道.原來他们是让我顶着大小姐的名号.嫁给皇上.然后把皇上的行踪、行事告诉他们.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们是去让我做细作的.” “那英红便是暗中监视你的人.对吧.” 杜梧慧点点头.“那英红……她才是真正的相府小姐杜梧慧.” 舒雅凌错愕了一下.英红才是真正的相府小姐.这却是她万万沒有猜到的. 看英红平常的行为、盛势凌人的行径.她只是以为她是监视掌控杜梧慧的人.不想.却原來是真正的杜梧慧. “之前.杜梧慧还一直在监视我.但看到皇上送來的毒酒.她便知.事情已经败露.便自个儿走了.离开之时.她本想杀了我.但奈何那个时候.太监宫女都还在.她不好下手.又怕事情败露.便只能任我自生自灭.”杜梧慧想起了英红离开之前对她的警告.她说.如果她胆敢吐露任何一个秘密.她会让她生不如死. 杜梧慧不由得笑了起來.她如何能让她生不如死呢.难道英红忘记了.自个儿已经是自身难保.而她又是一个将死之人.难道她们两个还会再见面吗. “那你可知道杜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他们不曾告诉我.我也不敢问.不过……容我仔细想想.大胆猜测一下……”杜梧慧稍稍停顿了片刻.沉思了片刻.“我记得有一次.有属下來见爹爹……杜丞相.他不小心露了口风.喊他王爷.我便猜测着.他会是哪国的王爷呢.” 王爷.沒想到这个细作的身份竟是如此的高贵. “我还有一个疑问.四个月前.皇上被禁锢的那一次.英红來给我传信息.是你的主意.还是她的主意.既然你们是细作.你们巴不得他们起内讧.好获取渔翁之利.但你们却通知了我.这是为何.” 杜梧慧轻轻地叹了口气.“请恕我直言.她是小姐.我是奴婢.只有我听她的.我哪敢出什么主意呢.那一次.的确是英红的主意.” 她的一生都受人控制.完全沒有自己的思想.就连感情也不能随心所欲. 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不可否认.南宫辰是一个好皇帝.他的出现.让南越国的百姓不再颠沛流离.不再受战祸之害.过上了好日子. 她不想和他作对.也不想看到他的皇位被夺.但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幸而.一切不如意的事情都沒有发生.要不然.她便是南越国的罪人. “大年三十的变故.皇上的失踪.宫闱的禁闭.南宫王爷的倾权……那是谁也不曾想到的事情.经过多方打探.我们得知.原來南宫辰并非太后所生.也并非皇家骨血.为了让皇位重归南宫王爷之手.他们策划了那一场戏.打算在无声无息中.让皇位归为正统.” “那个时候的局势可谓三足鼎立.太后、南宫王爷为一足.有异心的右丞相为一足.还有你.镇国大将军舒雅凌为一足.”杜梧慧紧紧地盯着舒雅凌.她和她的年纪相若.不过十五六岁.看她外表纤弱、温柔似水、手无缚鸡之力.谁能想到她却是在烟城一战成名天下的镇国大将军.谁又知道这么一个弱女子却是在东芜国一夜屠城的女战神呢. 难怪杜木如从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开始.就一直视她为心腹大患.无时无刻不想除了她. “当时.如果能來个一石二鸟之计.毁了你的话.那南越国便会受到大挫.一振不起.当然.想毁了你的人并不只我们.还有太后.就连太后也有这样的想法.在我们要通知你这件事情的时候.才发现太后已经派兵围守了镇国大将军府.并要捉拿你.” “再到后來.你孤身入宫.英红便冒险通知了你这个秘密.我们的目的是要在皇上失踪之事上做文章.让你发现太后的真正目的.好离间你们二位.达到能除去其中一方的目的.”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失算了.我们未曾想到这是一个局中局.在我们谋划的时候.不想.南宫辰也在谋划着一个局.一个引君入瓮之局.” 舒雅凌知道.杜梧慧说的局指的是南宫辰假意昏迷.引诱穆庄华和南宫日上当的局. “原以为这个局是为了太后和南宫王爷而设的.不想他的目的却是我们.太后和南宫王爷只是一个引诱我们入局诱饵.不过也是.谁会想到.皇上居然敢大胆地用自己的身世來做赌注.來赌这一局呢.” 第34章 惊天秘密乱凌心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杜梧慧嗤笑了一下.“即便他的确是太后所生.但一旦谣言传诸于世.引起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难道他不知道吗.” 这也是杜木如当时对南宫辰失踪深信不疑的原因.他觉得南宫辰绝对不会拿这个來开玩笑. “等等.”舒雅凌倏地握紧了杜梧慧的手.分外激动.“你说皇上的确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吗.” 杜梧慧还未來得及回答.舒雅凌又迫不及待地说.“听你如上所言.意思是皇上其实是太后的亲生儿子.但是为了设局.却不惜杜撰他是太后的养子.好让杜木如放懈戒备.是吗.” “是的.”杜梧慧的手被舒雅凌的手劲弄得隐隐作痛.但却不敢挣脱.因为从她的神情看得出來.她非常激动. 难道她不知道这些秘密.不知道这只是南宫辰布下的一个局吗. 难不成她也是南宫辰要对付的人. 舒雅凌放开了杜梧慧.心中忐忑不安了起來.南宫辰所设的局.只是为了让杜木如入局.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吗. 他要对付的人.是否还包括……她呢. 舒雅凌倏地站起.來回徘徊地踱着步子.分外不安. 她的心中泛起无尽的疑惑,犹如一团乱絮.无法理出头绪來. “來纸笔來.”舒雅凌抬起头.问杜梧慧要了纸笔. 杜梧慧点了点头.赶紧端來了笔墨纸砚.并开始为舒雅凌开水、磨墨. 舒雅凌拿起毛笔.但见墨砚还未开好.便丢了毛笔.拿出自己自制的木炭笔.在宣纸上写了起來. 夜风不停地吹來.摇曳着微弱地烛光.吹动了舒雅凌的发丝.不时地翻起宣纸的一角.就宛如她此刻凌乱的心情. 她在宣纸上写下所有的疑惑.南宫辰的计谋、穆庄华的配合、南宫日的态度…… 一笔一画、一点一滴.慢慢地梳理着心中无尽的疑惑. 当所有的一切呈现在宣纸上之时.舒雅凌愣住了.她得到的答案是.她.舒雅凌居然也是这局中被设之人.她只是一枚棋子. 从一开始.南宫辰就在欺骗她、利用她. 事情的始末则源于大年三十的那一封八百里加急.当时.对外.征东大军被东芜国所控.对内.左右丞相的威胁又未能结局. 面对两大难題.南宫辰手下又无人可派.无人可信. 于是.他便想到了利用她. 他首先设局.利用自己并未穆庄华的亲生儿子作为诱饵.让众人松懈.以为他真的被穆庄华和南宫日所害.之后.他便可以暗中行事、秘密调查杜木如作为细作的罪行. 同时.因为她的介入.让南宫辰觉得她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便趁机让她收复了征东大军.并一举攻下了东芜. 从他的假意昏迷到穆庄华的配合做戏.再到南宫日截然不同的态度.都在引她中计.让她心甘情愿出征东芜. 难怪她返回南越国之后.是由南宫辰亲自出城迎接.他就是怕她一个不慎.率军攻城的话.就打乱了他的计划. 难怪她的百日红一发作.他便立即有解药. 难怪穆庄华一见她.便要当场杀了她.而正好南宫辰恰巧出现.原來全都是在做戏.是为了让这场戏更加逼真.让她深信不疑. 舒雅凌挽起袖子.露出光洁嫩滑的手臂.在东芜国之时.她中了春药.为了抵抗难以忍耐的欲望.她唯有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无数的伤口.以痛來止住无尽的欲望. 但如今.那伤口却消失了.之前.她一直都不甚在意. 现在想起來.那个时候.她遇到了白衣人.共赴云雨之后.白衣人给她擦了药. 而那药的香味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现在想起來.那一次.南宫辰受伤.她为他上的雪莲玉露膏就是这种香味.而雪莲玉露膏就是可以祛除疤痕的良药. 难道说.那白衣人的真正身份是南宫辰.所以.在那山头之上.他才不忍心看着她为了救梦影、萧祁儿去送死.而又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山洞里.帮她解火. 舒雅凌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不.不可能的.如果那白衣人真是南宫辰.他不可能不出手相助.眼睁睁地看着梦影、萧祁儿白白送命. 不过.不管那白衣人是不是南宫辰.他都骗了她.甚至把她送到了南宫日的身下.受尽羞辱. 甚至可以说.为了谋划.南宫辰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南宫日羞辱却默不作声. 还有.她的孩子……她那个可怜的孩子竟然是死在了这一场由他的父皇亲自设置的骗局当中. 残酷的事实无情地打击着舒雅凌.她的手已经无力再握住那支木炭笔.木炭笔啪的一声掉到了宣纸上.并滚落到地上. 舒雅凌绝望地坐在了椅子上.神情有些呆滞. 杜梧慧仔细地看着宣纸上的条条框框、圈圈标注.慢慢地便明白了其中的事情. 她忧伤地望着舒雅凌.她与她竟然也是同病相怜之人. 她坐在她旁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娘娘.你别哭.虽然咱们境地相同.但至少.我看得出來.皇上对你是真心的.即便是棋子.他也是宠着你、爱着你的.” 哭. 她哭了吗. 她的手慢慢地抚上自己的脸.果然摸到了一滴又一滴冰冷的泪水. 她不想哭.但是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她的眼前模糊.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看不清摆在眼前的事实. 她自以为聪明.不想却只是一枚被南宫辰控制的棋子.一枚用起來称心如意的棋子. 忽然.杜梧慧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便是一股烧焦味.她回过头.居然发现门外传來火光.接着一道火苗子迅速烧着了宫里的幔帐.紧接着.火苗子由一道变成了好几道.接二连三地烧着了宫里的东西. 凤鸣宫一下子便变成了火海. “娘娘.着火了.着火了.凤鸣宫着火了.”杜梧慧焦急地推了推舒雅凌.便冲到大门.但却发现出口已是一片火海.完全不能出去. 第35章 身陷火海如何逃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对眼前的火海.舒雅凌无动于衷.她拿起桌上的那张宣纸.高高举起.然后放手.宣纸便飘然落地.瞬间被火海卷了去. 不用猜.她也知道.凤鸣宫着火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纵火.而那纵火之人必定是想让她死. 舒雅凌笑了.凄然地笑了起來.她想啊.那纵火的幕后之人会是谁呢. 其实除了南宫辰.还能有谁呢.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她岂会不懂. 难怪他今日承诺要册封她为皇后. 原來竟是给她的遗望.好让她安心上路. 乘着风.借着宫里的易燃之物.火势烧得越來越猛烈.很快.便包围了两个人. 舒雅凌的眼前逐渐清晰.因为那熊熊大火的热量竟然烘干了她的眼泪. 杜梧慧想找可以扑火的东西.但却找不到.她只能把靠近他们的易燃物都丢得远远地.再用脚不停地踩着附近的一些小火. 浓烟不断地席卷而來.让四周的空气变得异常稀薄. 杜梧慧捂住嘴.尽量不吸入浓烟.她一边咳嗽.一边提醒着舒雅凌:“娘娘.你得振作起來.咳……赶紧想想办法.要不然.咳咳……咱们都得葬身火海.” 舒雅凌的眼眸眨了一下.葬身火海. 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也不过是回到原点而已. 她抬起头.呆呆地看着那猛烈的火苗子快速地窜上了房梁.烧着了柱子.发出嘶嘶嘶嘶的声音. 只要房梁塌下.她便能如他所愿.葬身火海. 这回.他该心满意足了吧. 看着舒雅凌依旧发愣的样子.杜梧慧顾不上其他了.急忙冲过去.握着她的肩膀.摇晃着:“娘娘.娘娘.你不能这么消沉下去.也许事情并不如你所想象的那样.难道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难道你不想亲口问问他吗.娘娘.你只有活着出去.才能找到皇上.亲口问他事情的真相.不是吗.” “亲口问他事情的……真相.”舒雅凌重复着杜梧慧的话.慢慢地回过神來. 是啊.她还未曾亲口问过他.她还沒有得到事情的真相.她如何能甘心. 舒雅凌的双眸慢慢地恢复了光亮.她推开杜梧慧的手.望了望四周的熊熊大火.大火已经把她们围城了一个圈.火势迅猛.她们似乎已经无路可逃. 杜梧慧抬起头.正好看到了头顶上的房梁烧断了.正好坠落下來.坠落在舒雅凌所站的位置. “娘娘.小心.”杜梧慧猛地推开舒雅凌.. 哗啦一声.房梁塌落.扬起了漫天尘土、无数星火. 舒雅凌回过头.看着身后塌落的厚重的房梁和一大堆残垣断瓦.愣住了.要不是杜梧慧推了她一把.她就真的葬身此地了. “娘娘……咳咳咳……你沒事吧.”浓烟不断袭來.让沒有内力、不会闭气的杜梧慧异常难受.为了让呼吸顺畅点.她不得不半弯下腰呼吸. 舒雅凌抬起头.看到了屋顶上塌落了一个大洞.正好看到了天上几颗闪烁着的星星. “皇后娘娘.抱着我.我带你出去.”舒雅凌左手抱住了杜梧慧的腰.一个跳跃.右手勾住了一根梁柱.吊在了半空中. 这一个忽然而來的悬空吓得杜梧慧紧紧地抱住了舒雅凌的身体.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接着.一个借力.舒雅凌跃上了屋顶.再几个跳跃.远离了火海. 舒雅凌放开杜梧慧.安慰她:“皇后娘娘.沒事了.咱们已经出來了.” 杜梧慧睁开眼睛.望了望四周.有些惊讶.才片刻功夫.她们便已经远离出了凤鸣宫的火海. 舒雅凌转身看了看四周熙熙攘攘救火的人群.觉得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要是让人发现了杜梧慧的行踪.那她们还真的走不了.必死无疑. 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想办法让杜梧慧安全离开. “皇后娘娘.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赶紧离开……”舒雅凌回过头.却发现原本站在她身边的杜梧慧竟然凭空消失了. 她惊了一下.极目四望.便立刻看到不远处的屋顶上.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施展着轻功.疾步飞驰. 隐隐约约.她看到了他的手上抱着一个人.几抹白色的衣袂在他的身边扬起. 不好.杜梧慧被掳劫了. 舒雅凌立刻跃上屋顶.朝那黑影追了去. 黑衣人的轻功似乎很高.即使抱着一个大活人.脚程也很快. 舒雅凌尽力施展着轻功.一路追赶.也不能追上. 一直到了小树林.黑衣人才倏地停了下來. 舒雅凌在他的身后停下:“你是何人.为何要掳劫皇后娘娘.你可知道你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吗.” 幽静的小树林万籁俱静.只听得舒雅凌斥责的声音回响在半空中.让挂在树枝上的几片败叶颤颤地飘落下來. 黑衣人转过身來.冷冷地看着舒雅凌. “英红.竟然是你.”当看到对方竟然是英红之时.舒雅凌愣了一下. 再看看她的手中只是拿着一件白衣裳.并沒有挟持任何人时.她愣了一下:“你沒有挟持皇后娘娘.” 英红的嘴角微微勾起.手指撩起那件衣衫.松手.衣衫便飘然落地. 她这是明摆着告诉她.这只是一个引她上当的局. 看着那衣裳缓缓落地.慢慢地.舒雅凌了然于胸:“难道你的目的不是皇后娘娘.而是本宫.” “皇贵妃娘娘.你的确太聪明了.难怪父亲交待.务必要活捉你.”英红的手一挥.七八个黑衣人飘落在舒雅凌的四周.把她围住了. “皇贵妃娘娘.你是要让我來硬的.还是來软的啊.” 舒雅凌迟疑地望了望几个黑衣人.光是英红一个.她已经难以应付.再加上那些帮手.她毫无胜算. “英红.不.应该叫你一声.杜梧慧杜大小姐.不.也不对.本宫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郡主才对呢.” 那假冒杜梧慧的皇后娘娘猜测过.杜木如可能是别国的王爷. 第36章 为救皇后凌中计 不过,公主的命运不会那么悲惨,被派来做细作吧。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如果杜梧慧不是公主,那她便是郡主。 因此舒雅凌便大胆猜测,杜梧慧是西水国的郡主。 “你是怎么知道本郡主的身份的?”杜梧慧有些讶异,难道是那狗奴才受不住折磨,把事情都告诉她了? 不,不可能,即便那奴才假冒她多年,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舒雅凌又如何可以得知? 难不成真如她的爹爹所说,她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得到她的相助,就犹如得到百万雄师?得到她,统一天下,就指日可待? 难怪爹爹三番几次地叮嘱她,让她千方百计、想方设法都要把舒雅凌掳回西水国。 即便不能带走,也要离间她和南宫辰的关系,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毁了她,莫再让她被南越国所用。 对自己的失态,杜梧慧有片刻的不自在,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假装不在意:“哼,不用想了,必定是那狗奴才告诉你的,本郡主早就应该杀了那狗奴才。” “还有,不管本郡主是何人,都与你无关。反而本郡主要告诉你,为免你受折磨,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话完,几个黑衣人纷纷亮出了明晃晃的大刀。那大刀在月色下,泛着阴森冷冽的光芒。 风起,卷起了满地的落叶,在空中旋舞,让舒雅凌的心中泛起一阵寒意。 逃跑?不可能,她都被围住了,可能吗? 与他们硬拼,双拳难敌众手,她顶多能应付几招,毫无胜算,不战而束手就擒,她却又不甘心。 最终,舒雅凌叹了口气,垂手而立:“罢了罢了,如今的现状,确实对本宫不利。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宫便是束手就擒又如何?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是拿本宫当人质,还是想要利用本宫达到什么目的呢?” 舒雅凌如此轻易就范的态度让杜梧慧愣了一下,她从没想过事情的发展会如此顺利。 她原以为舒雅凌必定不肯就范,必得花费一番功夫。 杜梧慧咳了两下,掩饰着心中的讶异:“既然如此,你先把这药吃了。” 杜梧慧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放在手心,递给舒雅凌。 舒雅凌看了看杜梧慧,又看了看她的手心,又是毒药吗? “真的要吃吗?” “你不把它吃了,本郡主如何相信你的诚意?” “好,本宫吃便是了。” 舒雅凌伸手去拿药丸,在接触到她手掌的一刻,忽然手臂一翻,顺着杜梧慧的手臂而上,一扭,一个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左臂一挥,一把锋利的匕首滑落到手掌,横在了杜梧慧的颈项之上。 这一切发生得迅雷不及掩耳,四周的黑衣人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何事之时,他们的主子已经被舒雅凌挟持了。 舒雅凌手中的匕首是前几日南宫辰送她的,那个时候,她只不过是想找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来切割透明石。 当南宫辰知道了她的想法,立刻命人送来了十多把利器,其中不凡有镶金嵌银的宝刀,而她唯独看中了这把小巧玲珑、毫不起眼的匕首。 虽然最终不能成功切割透明石,但用来防身却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你居然使诈,太卑鄙了!”杜梧慧想挣扎,但匕首传递过来的寒意却让她打了个冷颤,不敢乱动。 虽然她练过武,但也只是学了点皮毛,最擅长的只有轻功而已。 若是一对一,她可能赚不了多少便宜。 更何况,她被她所制,还用匕首威胁着,周围的那几个家伙根本不值得信任,她最终还得靠她自己才行。 “这招叫兵不厌诈,也叫擒贼先擒王!你难道不曾听过吗?”舒雅凌哼了一声,她听过才怪呢? 舒雅凌瞪着那些黑衣人:“你们都给我把刀扔了。” 黑衣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有行动。 杜梧慧冷笑一声:“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吗?” “不会。”舒雅凌老老实实地回答:“但是他们却会听你的命令。” “皇贵妃娘娘,本郡主听说,你还不曾杀过人,是吧?杀人可不如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据她所知,舒雅凌从未亲手杀过一个人。 杀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还记得她的第一次杀人,就是迟迟不敢动手,结果反而被对方劫持了。 因此,她敢保证,舒雅凌也只是挟持她,吓吓唬唬她而已,绝不敢动手。 “不错,本宫是从未杀过一个人,不过……”舒雅凌的口中沉疑了一下,但手中的力道却没有迟疑,手轻轻用力,匕首在杜梧慧的颈项上划了一个细微的伤口,一丝血迹流了下来。 杜梧慧的身子滞了一下,她来真的? 舒雅凌在她的耳边轻语:“现在却不同了,如今可是生死攸关之际,不拉上你垫背,本宫岂不是亏死啊?” “更何况,本宫可是刚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的人,岂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舒雅凌端视着他们,大喝,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地威严,“让他们把刀剑到扔了,然后后退十步,互相点了对方的定身穴,否则,咱们就一起去下地狱去吧。” 杜梧慧犹豫了片刻,有些气馁:“都听明白了吗?把刀剑扔了,后退十步,互相点穴。” 这一次,黑衣人没再犹豫,乖乖地后退,点穴,之后,他们便被彼此制住了行动。 “这回,你该满意了吧?”杜梧慧问,“是不是该放了本郡主?” “本宫和你无冤无仇,自然会放了你,不过,你得回答本宫两个问题。”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本郡主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真的不回答吗?”舒雅凌晃了晃她手上的匕首。 杜梧慧看着那慑人的寒光了,吞了口口水,然后哼了一声,挺起了胸膛:“你不必问了,本郡主知道你要问什么,本郡主是不会告诉你爹爹的下落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错,她是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杜家一百多人口的性命却更加重要,她不能为求活命而出卖了家人。 第37章 南宫残忍凌心碎1 “你多心了,本宫只是想问,今晚凤鸣宫的火可是你们所为?” “不是。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杜梧慧有些讶异舒雅凌的这个问题,但也如实回答,“本郡主正打算离开京城,但却发现宫里起火了,便潜了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接着,便看到你和那奴才出了来。” “于是,本郡主便想着,凤鸣宫失火,宫中大乱,如果可以趁乱掳劫了你,一定可以给南越国一个沉重的打击。” “更何况,爹爹事前也交待过,务必要想方设法把你弄到手,好解我西水国的燃眉之急。之后的事情,本郡主不说,你也知道了。”杜梧慧叹了口气,“只可惜,功败垂成,本郡主失败了。” “那皇后娘娘呢?她被你带到哪里去了?她为何会凭空消失了?” 杜梧慧嗤笑了一下:“什么凭空消失?那个奴才只是被本郡主点了昏睡穴,藏在了你旁边的花丛里,只是你没有注意到而已。” 刚说完,杜梧慧便没有了声音,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原来是被舒雅凌点了昏睡穴。 舒雅凌望了一眼那些黑衣人,见的确是被制住了穴道,对她无害,便收了匕首,运起轻功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她的步伐很急,因为她一定要当面与南宫辰对质,问清楚他心中所想。 他为何要骗她,为何要利用她? 为何面对着她的时候,他可以完全像一个无事人一样,一面和她说着绵绵的情话,一面暗中设计她? 不把这些事情问个明白,她就算死也不瞑目。 舒雅凌疾步如风,很快便来到了城墙边上,正想跃墙而入,却见城门大开,一人骑马出城,疾驰而去。 舒雅凌定睛一看,那人居然是魅影。 魅影在经过舒雅凌身边的时候,蓦然发现了她,急忙停下马,调转马头,向她伸出手:“娘娘,终于找到您了,来,赶紧上马,奴婢带您离开这里。” “为何要带本宫立刻这里?”舒雅凌疑惑地望着她,不动:“本宫不能走,本宫要立刻面见皇上。” 看着魅影神情紧张的样子,难不成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无论发上了什么事情,都阻挡不住她前去见南宫辰一面的决心。 “娘娘,你可不能再进宫了。”魅影有些焦急,翻身下马:“其实,是皇上……还有太后,他们要……他们要……” 魅影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却又突然不说了,只是急得不得了:“哎呀,娘娘,请您相信奴婢,奴婢不会害您,咱们先离开,等离开了这里,奴婢自会跟您解释清楚。” “不,你不说清楚,本宫不会跟你走,本宫要回宫。”舒雅凌转身要走,却被魅影拦住。 “娘娘,您可不能再回皇宫了。” “本宫为何不能回去?”舒雅凌望着她,见她不说,便推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你不说出理由,让本宫如何放心跟你离开?” 魅影见劝不住,终是说出了她阻拦她的理由:“那是因为……因为皇上决定要除去你。” 舒雅凌愣住了,不禁停下了脚步,南宫辰要……杀她? 魅影冲到舒雅凌的身前跪下,嘤嘤地哭着:“娘娘,您杀了奴婢吧,今晚凤鸣宫的火是……奴婢放的,奴婢奉命要除去娘娘您,奴婢不忍心,所以……所以奴婢便想到了那个办法。其实,自娘娘一出广凌宫,奴婢就一直跟随在后了……娘娘,是奴婢对不起您,您杀了奴婢吧,杀了奴婢吧。” “奉命?奉了谁的命?”舒雅凌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想让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但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喝:“你说,你是奉了谁的命令,在凤鸣宫放火?” 魅影无语,只是静静地抽泣着。 “是皇上吗?”舒雅凌换了一种方式,轻声地试探着。 魅影的身子呆滞了一下,又哭了起来。 她的反应让舒雅凌的心顿时空了底,他就真的这么无情,要置她于死地吗? “魅影,你老实告诉本宫,皇上他为何如此狠心,要杀了本宫?” “娘娘……”魅影哽咽着,“其实,皇上一直怀疑你是细作,所以当初在设局的时候,不仅是为了杜木如,更是为了您。设局的目的有两个,一则查出娘娘是否细作,二则,如果娘娘不是细作,可以趁机利用娘娘,攻击东芜国。” 舒雅凌吸了一口气冷气,继续问:“本宫不明白,既然皇上怀疑本宫是细作,那为何放心把五万大军的兵权交付予本宫?难道他不怕本宫反扑吗?” “启禀娘娘,皇上他还有后招,那就是……如影。”魅影抬头,望着舒雅凌,“一旦娘娘有异心,如影便会立刻杀了娘娘,夺回兵权。” 舒雅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不由得想起,即便在烟城一战之时,如影也是跟在她身边,如果她有异心,也一样可以立即杀了她。 她又回想起,当日在东芜国,她滑胎之时如影的表现,那个时候的她无比悲痛、万分愧疚。 现在想来,如影当时的表现太不寻常了。 难不成她内疚的原因是因为她受南宫辰之命监视她,而导致她滑胎吗? 魅影注意到舒雅凌的神色并没有多大变化,便继续说:“况且,皇上本人当时也在东芜国。” “你说,皇上当时也在东芜国吗?”舒雅凌猛地揪住了魅影的手,神情突变,“告诉本宫,皇上……他当时在哪里?他为何不曾出现过?” 舒雅凌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南宫辰的身影和他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如果南宫辰当时也在东芜国的话,那他很可能会是那个人。 而这也正是舒雅凌最害怕的事情。 不,不可能会那么巧的! 魅影有些不太明白舒雅凌为何忽然变得如此激动,但还是照实说了:“娘娘还记得在东芜国皇宫之中,那一个救了娘娘的白衣人吗?那个便是皇上。为了确保娘娘不会滥用兵权,皇上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你。” 舒雅凌放开了魅影,头脑有一点晕眩的感觉,眼前更是一片模糊。 第38章 南宫残忍凌心碎2 请使用访问本站。她握紧了拳头.好一会儿才站稳了脚跟. 她猜得沒错.那个白衣人果然是南宫辰. 原來所有的一切、包括她隐瞒了山洞里发生的事情.就连胎儿滑胎的事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他默默忍着、不动声色. 从一开始.他就沒信任过她.她终究只是一颗棋子. 可是…… 她的眼中忽然浮现了南宫辰的片片柔情、暖暖爱意…… 他的柔情、他的宠爱.都不是可以假装出來的. 不.她不信.她不相信魅影.她不相信任何人的话. 她要问他.一定要亲自问他.只有当面对质过.她才相信这一切事情都是他在幕后一手摆布. 忽然.魅影猛地站了起來.张望着身后.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她好像听到了一些凌乱的马蹄声.她急道:“娘娘.你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话未说完.城门再次打开.一群黑衣人举着火把从城内疾驰而來. “糟了.”魅影暗叫了一声.“追兵追來了.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魅影把缰绳递给舒雅凌.急忙推着她上马:“娘娘.快走.奴婢挡住他们.” 舒雅凌看着疾驰而來的追兵.再看看自己一身的黑衣.不管对方是來杀她还是因为别的.反正得先避开.要不然.会很容易被他们误认为是放火的嫌疑犯. “不行.”舒雅凌拉住魅影的手.“魅影.要走的话.咱们一起走.” 在这个生死关头.舒雅凌还记挂着她.不禁让她感激流涕:“娘娘放心.奴婢不会出事.那些人.奴婢自小就认识.奴婢只是拖延一下他们.他们绝不会为难奴婢.” “可是.万一他们……” 魅影拔出长剑.把它横在自己的颈项上.“娘娘若是不肯离去.魅影就立刻在娘娘面前自尽.” “魅影.你……”舒雅凌担心地望着她. 眼见追兵越來越近.魅影一挽长剑.在那马屁股划了一下.马嘶叫一声.如一支箭般.疾驰而去. 舒雅凌离去之后.魅影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下.一道几寸长的伤口便出现了.痛得她坐在了地上. 顷刻.那些追兵便來到了魅影的跟前. “救命.救命……”魅影状似虚弱地喊着. 领头之人吴佐鸣见到路边之人是魅影之时.立刻让全队停下來. “魅影妹子.怎么会是你.” “吴大哥.原來是你.真巧啊.” “你怎么受伤了.”吴佐鸣翻身下马.搀扶着她. 魅影紧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样子:“吴大哥.小妹奉皇上密令除去皇贵妃.但不想却被她所伤.还把小妹的马给抢了去.如今.小妹不能完成任务.有负皇上所托.小妹怕是难辞其咎了.” “妹子放心.我等正是奉了皇上之命.追杀皇贵妃.我等一并帮你把任务完成便是.”吴佐鸣留下一人照顾魅影.他则和其他人一同去追舒雅凌. 临走之前.魅影拉住吴佐鸣坐骑的缰绳说:“吴大哥.皇贵妃的那匹马受了伤.你们只要沿着血迹而去.很快便可以追上她了.” “谢了.妹子放心.大哥一定帮你完成任务.”吴佐鸣安慰了魅影几句.便领着追兵追了上去. 看着那群黑衣人逐渐消失在眼前.一抹冷笑在魅影的嘴角勾起. 一切如魅影所预料般地进行.她不但要舒雅凌死.更要她心碎而死.这才能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魅影姑娘.请上马.”那留下來照顾她的男子走上前.要搀扶她上马. 魅影手一晃.倏地拔出长剑.锐利的剑锋划在了他的颈项上. 一道血从血口子喷出.魅影立刻向后倒退一大步.避开了血溅在她的衣服上. 那男子怒睁着一双眼.他完全沒有想到会死在她的手上. 他伸出手.僵硬地朝着魅影走了两步.接着.便硬硬地倒在了地上.死了. “哼.遇上本姑娘.是你倒霉.”魅影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她可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也在追踪舒雅凌. 魅影转头看着舒雅凌离去的方向:“舒雅凌.刚才的那场火烧你不死.算你命大.不过.这一回你的死期到了.太后的死士亲自出马.本姑娘就不相信这一次.你还能逃.哈哈哈..” 其实那些追兵是穆庄华的死士.除了穆庄华的命令.谁也不听. 如今.穆庄华下达命令.亲派死士追杀舒雅凌.可见穆庄华并不愿意南宫辰和舒雅凌交好. 她猖狂地笑着.那恐怖的笑声划破了天际.惊动了林子里正在休憩的鸟儿.鸟儿们扑哧扑哧着翅膀.哗然飞向夜空. 笑罢.魅影拉绳上马.往舒雅凌离去的方向追去. 暗夜中.舒雅凌毫无方向感.只能任由马儿发了疯似得驰骋. 她不想停.一刻也不想停.因为只要一停下來.她就会心乱如麻、完全不知所措. 更何况.身后便是步步紧逼的追兵.容不得她一刻停留. 但慢慢的.她发现马跑得越來越慢了. 舒雅凌用力夹了一下马背.马稍微加快了速度.但不到片刻.又便颠簸了一下.接着更是马失前蹄.将舒雅凌更个人飞了出去. 舒雅凌在空中一个跃起.几个回旋.顿住了身势.一个马步稳稳地扎在了地上. 如果换做沒有练过武的人.即使不被摔死.也会沒了半条命. 舒雅凌疾步过去.查看着瘫倒在地上的那匹马.只见马屁股上的伤口因狂奔被撕裂开.血已经流尽.已经奄奄一息. 再看看那群追兵.已经近在咫尺. 逃.已是來不及.双腿又岂能比得上马匹. 顷刻间.那群追兵已经來到了舒雅凌的面前.把她团团围住. 暗夜里.那熊熊燃烧的火把照亮了舒雅凌的脸颊.重重的黑影像恶鬼般伫立在她的四周.让她觉得有几分的阴森恐怖. 吴佐鸣翻身下马.众人也翻身下马.他们单膝跪地.躬身参拜:“属下等参见皇贵妃.” 舒雅凌无语.只是站直了身子.端视着他们. 虽然她不知道他们目的是否真的要杀她.但却知道他们來者不善. 第39章 红衣出现救雅凌 请使用访问本站。吴佐鸣参拜完.不等舒雅凌说话.便起身.其他人等也一并起了來. 吴佐鸣的手一挥.一个人端了个黑盘子上來.黑盘子上放着一丈白绫. “皇贵妃娘娘.属下等奉皇上之命.特來送皇贵妃娘娘一程.”他接过了盘子.继续诵读口谕:“皇上口谕:只要皇贵妃娘娘合作.便留她一具全尸吧.” 夜风吹过.拂起了舒雅凌的几缕发丝. 如今.已经是初夏了.但她却觉得寒风瑟瑟.全身发冷. 她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吴佐鸣:“要本宫死.也总得给本宫一个理由吧.” “这……”吴佐鸣不知该如何应答.因为穆庄华并沒有把舒雅凌赐死的理由说与他听.只让他告诉她.说是皇上下的口谕. 虽然他的心里不赞同穆庄华的懿旨.毕竟.他在心中也是万分敬重舒雅凌.但身为属下.主子说的话却不敢不听. “是吗.居然吝啬到连个理由都不给本宫吗.”舒雅凌笑了.一步一步地走向吴佐鸣.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条顺滑的白绫. 南宫辰啊南宫辰.你何其残忍.连理由也不给我一个.便要置我于死地. “皇上可曾对本宫说了什么话.” 吴佐鸣愣了一下.接着.急忙垂下了头.一向不会说谎的他支支吾吾地答道:“这个……属下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曾说过呢.”舒雅凌紧盯着吴佐鸣.找着他眼中的破绽.但片刻之后.她又笑了起來:“呵呵.本宫真是傻.都这个时候了.何苦还去在乎他的那些花言巧语呢.说与不说.本宫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舒雅凌想起了那一日.南宫辰把虎符交在她手上的一刻.‘虎符再重要.也沒有你的安危重要.’ 她又想起了他对她的信誓旦旦.他说他要册封她为皇后.要与她一起携手共治天下. 她的嘴角一扯.转过身.仰天嗤笑着.她的眼中不禁笑出了泪.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模糊了天上的繁星.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舒雅凌啊舒雅凌.你自以为你很聪明.其实你是个大笨蛋. 你自以为南宫辰爱你.其实你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当物尽其用之时.便是弃子之时. 事到如今.你为何还看不透. 死.她不怕.心死之人.生亦何苦.死又何难. 只是.她不甘心.因为他欠她一个回答. 她要问他.郎心是否真的狠如铁. 她对他而言.是否只有棋子的利用价值而已. 即便他的回答会和如今沒什么两样.她也要问个明白. 吴佐鸣示意两个人帮舒雅凌上路.那两人便一人扯住白绫的一头.把白绫缠绕在舒雅凌的脖子上. 舒雅凌闭上了眼睛.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在白绫之上.渲染成一朵朵的死亡之花. 随着力度的拉紧.一丝惨绝的笑容在她的脸上浮现:“原來这就是……我的结局.” 两头的人开始用力拉扯.白绫猛地揪紧.舒雅凌的喉咙被死死地卷住.完全无法再呼吸.痛苦的感觉灌注了她的整个身体. 紧接着.她的脸色开始发黑.双目瞪直. 眼前.舒雅凌似乎看到了她的妈妈.她正张开双手要來抱她. 她想张嘴喊她.但却喊不出口. 她伸出了手.想要握住她的手.但无论她如何伸手.偏是握不住她的手. 舒雅凌缓缓地闭上了眼.‘妈妈.我想回去.我要回去.’ 白绫不断地揪紧.舒雅凌的呼吸逐渐消失. 倏地.白绫断裂.扯着白绫的二人同时向后跌倒在地上.失去了支撑的舒雅凌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吴佐鸣只看到白绫忽然断裂.便什么也看不到了.这白绫断裂到底是何人所为. “谁.是谁.赶紧出來.”吴佐鸣和所有亲兵四处张望着.寻找着什么.但却什么也找不到. 还未发现任何人.又有两人倒下.众人立刻拿出大刀戒备. 忽然.一抹红色的影子从吴佐鸣身边飘过.在他旁边戒备的二人立刻中招.未能发出任何声音便倒地而亡. 此刻.众人惊呆了.他们意识到.为曾露面.却已经杀了他们四人.可见这是一个绝世高手. 吴佐鸣吩咐手下:“快.快围成一个圈子.以免背部受敌.” 众人迅速围城一个圆圈.背靠着背.共同抵抗这个未知的对手. 舒雅凌拼命地扯开了缠在咽喉上的白绫.大口大开口的吸着气.第一次感觉到她离死神原來是那么的近. 她抬起头.看到了吴佐鸣和所有的手下都围城了一个大圈.各个都凝神聚气.严阵以待. 她不禁有些疑惑.会是谁在此时救了她呢. 不过.她可來不及细想.因为这是一个绝佳的逃跑机会. 舒雅凌挣扎着站了起來.踉踉跄跄地跑向其中一匹马. 吴佐鸣发现了舒雅凌要逃.立刻冲了过去.要把她拿下.但才走几步.一抹红色宛如鬼魅一般.飘落在他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微风拂过.红衣人的长发随风拂起. 暗夜下.吴佐鸣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能嗅到他的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 见舒雅凌上马离去.他急了.抡起大刀.冲了上去.一刀向他砍去.但大刀还未來得及砍下.他却发现一把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 再下一刻.长剑拔出.他甚至看到了自己咽喉的血如血柱般地喷了出來.喷散在了红衣人的红衣之上.让那红衣红得更加刺眼. 吴佐鸣到死为止.都还沒有弄明白.他是如何死在了红衣人的手上. 他甚至连他的真面目都还沒有见过.便不明不白死了. 众人见吴佐鸣倒下.立刻对红衣人进行围攻. 红衣人仗剑使招.快速移动.白光闪过.红衣所到之处.便见血迹斑斑.黑衣人纷纷倒地而亡. 只是片刻的功夫.除了那红衣人.便再无一个活人. 舒雅凌一边策马奔驰.一边回头观望.只见一抹红色的影子在暗夜中若隐若现. 那救她的红衣人会是谁呢. 第40章 仓惶夜逃何处去 请使用访问本站。那红色的影子在闪动了片刻之后.便消失了. 消失了. 舒雅凌勒住了马.疑惑地看着之前正在打斗的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如今一片安静. 不会吧. 吴佐鸣可是带了十多名手下來追她.该不会在片刻之内都被那红衣人给杀了吧. 舒雅凌调转马头.走了回去. 只见十几具尸体倒在了草地之上.夜风拂起.不停地摇曳着满是血迹的花叶.血腥的味道散布在空气中. 这个场景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几个月前在甾城皇宫里发生的那场打斗.想起了一身红衣的岚隐澈. 难道是他. 舒雅凌有些紧张的四处张望.但却看不到任何人. 不会的.不可能是他的.他和她之间仇深似海.他恨不得杀了她呢.他怎么可能会救她呢. 不能再想了.她得马上离开.返回皇宫.找南宫辰当面对质. 即便魅影和吴佐鸣都异口同声说了南宫辰要杀她.但她始终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只有南宫辰亲口承认了.她才相信这个真相.否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但还未踏出一步.舒雅凌便远远地看见了.从京城的方向來了一队拿着火把的人马. 难道是第二批的追兵. 不管现在來人是谁.在事情、來人未明之前.她都不可以大意. 舒雅凌沉思了一下.立刻下马.把马牵进林子深处藏好.再把剩下的马都赶跑了.成为引诱追兵远离的诱饵.最后自己开始往山上走去.准备找一个地方藏身. 只要等追兵走了.她便可以下山.重返京城. 舒雅凌才走.魅影便从暗处拉着马走了出來.她不屑地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再看了看舒雅凌的登山之路.嘴角轻轻地勾了起來. 舒雅凌.你想逃.沒那么容易. 她把马留在原地.然后顺着舒雅凌上山的路走去.并有意识地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山中.舒雅凌才刚刚藏身好.便看见山下火把晃动.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原本以为他们会很快中计离去.但却出乎意料地.那群人开始登山了.并向着她的这个方向搜索着. 这便意味着.她的计划失败了. 看着追兵越來越近.而且是以包围的方式搜來.她只能往山上跑了. 舒雅凌已经被折腾了一夜.体力已经磨了大半去.再加上上山之路难行.又无火烛引路.她就好像盲头苍蝇乱撞.一边走一边摸索着.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尖锐的树枝割破了衣衫.继而割破了肌肤.溢出一道道血痕. 眼看着天色已经微亮.但她却还未逃出追兵的包围. 倏地.舒雅凌的眼前豁然开朗.她立刻大惊.停住了脚步.但因为冲力的作用.她还是向前走了几步. 此刻.她正站在悬崖边上.只要再往前一步.她便会坠落悬崖、粉身碎骨. 舒雅凌微微探着身子看了看.但却因现在是清晨.山中云雾飘渺.不能看到底.但却让人感觉到下面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地退了回來. “凌儿.小心脚下.”忽然.南宫辰的声音在舒雅凌的身后响起. 舒雅凌微微愣住了.那会是幻觉吗. 她缓缓地转过身來.那离她几丈之远的人正是她要当面对质的南宫辰. 南宫辰对她伸出了手.那面容显得分外的小心翼翼:“來.凌儿.把手交给朕.慢慢走过來.” 舒雅凌慢慢地跨开一步.缓缓地伸出了手.但……瞬间.她又立刻缩回了手.后退了一步:“不要.” “凌儿.小心.”南宫辰眸色一深.急道,“你可不能再退了.再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了.” 寒风中.舒雅凌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让南宫辰见了.不禁万分心疼. 舒雅凌嘴角一扯.嗤笑着:“原來皇上还在乎臣妾的生死啊.” “凌儿.你再胡说些什么.朕怎么可能不在乎你呢.赶紧回來朕的身边.”南宫辰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向前走了一步. 南宫辰地靠近让舒雅凌以为他要杀她.慌忙退后了两步. “你不要过來.”她指着他.气息有些急促.“不许过來.” “好.朕不过來.但你也别再退了.再退.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看着舒雅凌站在了岌岌可危的悬崖边上.南宫辰立刻止住了脚步.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也许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了吗.“朕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对朕也有许多误会.这些.朕可以解释.但前提是.你必须先过來.到朕的身边來.” 既然她不愿意退回來.他也不愿意强迫她.若是逼紧了.说不定她会自己跳下去. 见舒雅凌稳住了身子.南宫辰松了口气:“凌儿.朕一直认为.你虽然不怕死.但却不会轻贱自己的生命.即使在万难的境地.你也会挣扎求生.但今日.你却用你的性命來开玩笑.來威胁朕.假如朕真的置你于不顾、不在乎你的生死.那你岂不是用错了方法.甚至错付了性命.” “朕知道.你对朕有误会.这些朕都可以解释.但前提是.你得先过來.朕自会慢慢解释.” 舒雅凌望后瞥了一眼.那深不可测的高度的确让她有些心寒.但自从來到这个世界.认识了他之后.她又何尝不是站在悬崖边上呢. 她的嘴角浮现了一丝冷冷的笑容:“皇上.其实在认识皇上之前.臣妾已经死过一次了.认识皇上之后.更是无数次徘徊在生死的边缘.臣妾不怕死.否则.臣妾也不可能多次冒死救下皇上.不是吗.” “臣妾只是觉得.如果能有比死更好的选择的话.臣妾是绝对不会选择死亡这条路.有时候.比起无数次地徘徊在生死边缘、时时刻刻地担惊受怕.臣妾倒想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往下一跳.一了百了的好.” 舒雅凌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宫辰.注意到他的脸上泛过一丝讶异.想必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臣妾的性命不需要皇上担心.倒是臣妾有几个疑问要问皇上.等问完了皇上.臣妾自会决定去留.说不定到时候.皇上会恨不得杀了臣妾.” 第41章 悬崖之上得真相1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难道你打算离开朕.”南宫辰皱起了眉头.回想着她话里的意思.“如果朕的回答让你大失所望.你就打算离开朕.是吗.难道你从一开始习武的一刻.就打算着要离开朕的吗.若是如此.朕真是后悔让你习武了.” 舒雅凌嗤笑着.难道他现在才能了解她为何习武的原因吗. 在这个时代.只有强者才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弱者只能依附强者而生存. “皇上.你错了.不是臣妾要离开皇上.而是皇上在逼臣妾离开.”她不愿意自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永远依靠他而生存. “凌儿.朕怎么会逼走你.朕只是很多时候都必须要做一些违背心意之事.但那些却并不是朕的本意.你要体谅朕……” 南宫辰还想劝些什么.但是舒雅凌却打断了:“皇上.臣妾如今什么也不想听.只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臣妾的几个疑问.第一个疑问.那一道处决臣妾的口谕.是否你的本意.” 南宫辰凝视着舒雅凌.考虑着这个问題是否该回答. “皇上.这个问題很难回答.需要考虑那么久吗.”舒雅凌轻笑了一声.“你放心.臣妾只是问是否你的本意.并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是谁的意思.” 被查觉了心思的南宫辰不禁有些尴尬.他咳了一下.说:“凌儿.你猜得很对.那并未朕的本意.当朕知道凌儿会有危险.朕立刻赶來救你.难道这还不能表明朕的心意吗.” 即使不继续问下去.舒雅凌也可以猜到那假传口谕的人是谁.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南宫辰是不能违抗的.那便是穆庄华. 由此可见.那除去她的主意.必是穆庄华暗中授意. “第二个疑问.太后是不是你的亲生母亲.”这才是舒雅凌最关心的问題. 南宫辰缄默了下來.默认了这个事实. 倏地.舒雅凌感到一阵心寒.此时已是初夏.但那清晨萧瑟的风却让她的心瑟瑟发抖. 那便是说.从一开始.他就开始欺骗她了. 舒雅凌的眼中不禁有些微微湿润.她的脑海里浮现了那一幕:静默的夕阳下.严寒的天气里.他慢慢地走向她.把冰冷的她搂向怀中.轻轻地呵护着.细心地温暖着. 她又想起了.他骑马离去.却因不舍.拍马回走.把她搂住亲吻她、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的那一刻. 她忍着即将盈眶的泪水.她不能流泪.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流泪. 她仰头望天.希望把泪水都逼回去.但最终泪水还是忍不住滑落了下來. 舒雅凌吸了吸鼻子.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骗臣妾.你不是说过.要爱臣妾一辈子.护臣妾一辈子吗.难道这就是你的爱、你的宠吗.” 南宫辰沉默不语.只是如有所思地望着她.当看到她仰天痛苦之时.他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 她就那么的形单影只地站在那悬崖边.似乎风一吹.便能将她吹起.吹落悬崖似的. 舒雅凌再次逼问:“为什么.告诉臣妾.这是为什么.” “那是因为朕怀疑你的北襄国的习作.”南宫辰终是说出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你说臣妾是北襄国的习作.”一句话.让舒雅凌愣住了. 她是习作. 她居然是习作. 她居然被他误认为是习作. 为了他.她想法设法从南宫吟手中夺回十万大军.保护他的基业;为了寻找他的踪迹.她不顾自己的安危.潜入宫中;为了从穆庄华手中救下她.她自愿吞下了百日红.自愿出征东芜国;为了救他一命.她差点死在了岚隐澈的手中…… 她为他付出的一切还不够多吗.还不足以证明她不是习作吗. “朕知道.凌儿为朕付出了很多.朕也能看到凌儿的真心.朕正是被凌儿的真情实意所感动.因此朕才决定要一辈子对凌儿好.”南宫辰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舒雅凌的动向.万一她有什么意外.他好及时扑救.“但一切都源于大年三十.你为朕做的那顿饺子.” “饺子.那饺子……有什么问題吗.” “那饺子沒有问題.而是……朕回宫之后.朕吃了母后备下的一道点心.名字叫合子.朕在合子里面竟然吃到了珍珠.之后.母后告诉朕.吃到了珍珠便意味着朕明年会有一个如意年.” “凌儿.你可知道.那合子竟然和你的饺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其实.合子、饺子都无错.但最让朕在意的是合子的來处.你可知道那道合子來自何处.” 山风不停地吹过來.冷得让舒雅凌整个人瑟瑟发抖.但这冷却比不上心中的寒意:“难道是……北襄国.” “不但是合子.即便凌儿说起的火锅.也是來自北襄国.其实.母后虽然列举了桩桩罪证.但朕还是不愿意相信.凌儿会背叛朕.但……最终.母后拿出了北襄国安平公主的画像.凌儿.你可知道.那北襄国公主的容貌和你的容貌居然是如此的相似.此刻.朕才对你起了疑心.才有了引你入局的想法.朕设这个局.是为了给你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 南宫辰说出了内情.但实际上.还有许多内情他仍未说出來. 当时.穆庄华口口声声说.要立刻杀了舒雅凌.以绝后患.是他和南宫日百般劝阻下.穆庄华才答应给她一个机会.设一个局. 如此.才有了南宫辰失踪一事. “依你之言.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臣妾好吗.”舒雅凌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嘴角扯起.嗤笑了起來.“那臣妾再问你.在南宫日对臣妾百般**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是否就在那门后默默地看着那一切而无动于衷.” 南宫辰再次静默了下來. “把你的女人送到你那好兄长的怀里.就是你所谓的为臣妾好、为臣妾着想吗.臣妾问你.那一桩事情与臣妾是否习作有何关系.臣妾想.即便沒有南宫日的那些举动.这个局还是会成功.不是吗.” 第42章 悬崖之上得真相2 请使用访问本站。“但是.你却任由他对臣妾无礼.你难道沒有想过.臣妾万一想不开而要寻死呢.到时候.该怎么办.” 南宫辰急忙辩解:“不会的.朕绝对不会看着凌儿寻死而不管凌儿啊.” “住口住口住口.我不许你再叫我凌儿.因为你不配.”一阵强风吹來.让激动之中的舒雅凌的身子不由得晃了一晃. 这一晃.让南宫辰的心紧了紧.他立刻闭口不言. “现在你回答我.你是否站在门后.为何要设计这么一段.让我倍受痛苦的煎熬.” 提及此处.南宫辰皱起了眉头:“朕可以回答你的任何疑问.但这个.朕的确无法回答.” 况且.南宫日也因此而受了伤. 当日.南宫辰极度气愤.用了十足的功力.给了南宫日一掌.那一掌让他足足卧榻一个月. 舒雅凌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下了心中的激动:“好.我不问你这个.” 事实已经促成.再问只会带來伤感. “第三个疑问.东芜国境内.救我的白衣人.山洞之内.与我缠绵的白衣人.到底是不是你.” “关于冒充白衣人去救你.朕可以解释.那是朕担心你会在东芜国遇险.所以朕才暗中保护你……” “南宫辰.请不要在你脸上贴金.也不要再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可以吗.你再这么说.只会让我觉得你更加虚伪.更加小人.”舒雅凌打断了他的话.“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是担心我在掌控了五万大军之后.会联合北襄国反扑來得畅快.” 难怪白衣人会保护她.难怪白衣人会眼睁睁地看着梦影、萧祈儿被人杀死而无动于衷. 因为对于南宫辰來说.她们只是一些毫不重要的棋子.而她则是因为暂时还有利用价值而被保护. 梦影、萧祈儿才是最可怜的人.还有她那个可怜的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了. 当了解了一切真相.舒雅凌忽然觉得一身轻松了起來.她轻轻地嘘了口气.淡然地凝视着南宫辰:“南宫辰.最后一个疑问.到现在.你还认为我是习作吗.” 不知为何.南宫辰的心里忽然忐忑不安了起來.他似乎感觉到舒雅凌正慢慢地离她远去:“凌儿.朕的确后悔了.朕后悔为何当初不信任你.后悔当初为何要设这个局.所以.朕有心弥补这个错误.不想让你发现这是一个谎言.所以朕把这个谎言延续了下去.只为了不让你太伤心.” “南宫辰.你错了.错误可以弥补.但梦影、萧祈儿.还有咱们的孩子.无论如何弥补.他们都回不來.”舒雅凌伸出手.解散了自己凌乱的头发.微微了一下.才说道.“辰.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沒有对你言明.” “我不是北襄国的安平公主.更不是來自中国山的孤儿.我甚至不是风和大陆人士.我只是一缕來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孤魂.那个地方叫中国.是一个和平幸福的地方.那里有我的亲人、我的朋友、还有我的相公……我的相公真的和你长得一摸一样.名字也叫南宫辰.所以.我才对你分外关心……” “我已经死过一次.所以.我不怕死.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可以更好地活下去而已.那个世界的南宫辰伤我极深.所以.我再也不相信爱情.我本不欲爱人.但奈何还是爱上了你.” “凌儿……”南宫辰听着舒雅凌的话.心中泛起一阵心酸.不安的感觉更是沉重.“你为何不早点对朕言明呢.” 是宿命吗.让她两辈子的生活都毁在了南宫辰的手里.到了此时.她不得不认命. “即便我说了.你会相信我吗.我敢担保.你只会认为我是在用灵魂之说來欺骗你.对吧.” “……” 舒雅凌笑了起來.那一抹笑容淡淡的、无邪的:“辰.我输了.我真的输了.我输给了命运.输给了你.也输给我自己……我累了.我真的好累.不想再斗下去了.” 听到舒雅凌的丧气话.南宫辰着急了:“凌儿.不许你这么想.朕对你真情绝无假意.只是朕身为一个皇帝.要顾虑的事情太多了.有很多都并非朕所愿.实属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你原谅朕.咱们重新來过.好吗.” “好.我原谅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凌儿.”南宫辰一阵欣喜.“只要你能原谅朕.不要说是一百个.就算是一千个条件.我也答应你.” “我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只要你能让梦影、萧祈儿.还有咱们的孩子回來的话.我便原谅你.重新开始.” “……”南宫辰无言可对. “是吗.你也觉得太迟了.对吧.的确是太迟了.从孩子死去的那一刻开始.咱们就已经不能回头了.” 舒雅凌对他展露了一个笑容.一个绝美的笑容.一个最后的笑容.然后闭上了眼睛.身子向后倒去.. “不要..”南宫辰冲了上去.一个飞身.扑了出去.勉强能抓住舒雅凌的衣襟. 由于两个人的重量.他们下降的速度更快. 南宫辰空出來的那只手则不断探索着岩壁可以攀附的突出物.终于.他找到了.他抓住了一块石头.阻止了正在掉落的身体. 抓住石头的那只手受了伤.因为受力的原因而隐隐发抖.鲜血溢出.染红了缠绕的白色布条. 二人就这样挂在悬崖边上.岌岌可危.眼看随时都会坠落下去. 在风中.舒雅凌的身体无力的飘荡着.她慢慢地睁开眼.抬起头看着南宫辰.一丝惨绝的笑容在她脸上浮起:“原來这就是……你我的结局.” 她的右臂滑出一把匕首.匕首猛地挥下.割裂了自己的衣襟.也割裂了与他的牵绊.让自己的身体继续坠落下去. “不..”南宫辰惊恐地看着舒雅凌宛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直往崖底坠落. 南宫辰也跟着松了手.脚下一顶.快速地向舒雅凌坠落的方向俯冲下去. 第43章 为救雅凌入火海1 不,她不能死,她不能死,他一定不会让她就这么离开他。请使用访问本站。 就算是下地狱,他也一定要把她抓回来。 倏地,一条黑色绸带从上面直扑下来,紧紧地缠绕住了南宫辰的腰身,再一个扯动,把他拉了上来。 被缠绕住的南宫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舒雅凌消失在了迷雾中:“不,放开朕,朕要去救凌儿――” 南宫辰还未说完,便被南宫日点了昏睡穴,晕倒了。 南宫日把南宫辰托付给了一旁的手下,交待道:“立刻把皇上送回宫中,并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禀报太后,请太后好生看着皇上,切莫让皇上再做傻事。” 送走了南宫辰,南宫日走到崖边,往下看着飘渺的云彩、无尽的深渊,深深地叹了口气:“雅凌,你这又是何苦?你难道不知道皇上爱你也是爱到了极致,恨不得代替你去死吗?你可知道,就在昨晚,皇上为了救你,差点死在了凤鸣宫火海里。” 昨晚――当值夜的太监发现凤鸣宫失火之时,凤鸣的火已经烧得如火如荼。 当他看着那在风中越烧越旺的大火,他被吓呆了,片刻之后,才扯开喉咙嚷叫着:“走水了,凤鸣宫走水了,凤鸣宫走水了……” 凤鸣宫里,南宫辰正看着西水国战事的奏折犯愁,常怀德迅速走进来躬身禀报:“启禀皇上,凤鸣宫走水了。” 南宫辰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朕知道了,让人赶紧救火去,务必要救出皇后。” “可是……”常怀德欲言又止,他见南宫辰因为他的迟疑而投来不悦的眼神,急忙禀报,“魅影来报,说皇贵妃娘娘不在寝宫,娘娘如今不知去向?” 南宫辰失态地站了起来,惊问:“什么?你说凌儿的行踪不明?” 南宫辰还未等常怀德回答,他便一跃而起,飞身出了勤政殿,往凤鸣宫而去。 他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凤鸣宫的失火一定和舒雅凌的失踪脱不了关系。 远远地,南宫辰便看到了映红了半个天边的熊熊大火,他不由得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来到凤鸣宫外,南宫辰却见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呆呆地站在一旁不救火,立刻揪起了一个太监的衣襟,扔到一边,对着众**喝:“灭火,灭火,都给朕灭火去。” 被南宫辰扔在一边的那个太监吓得跪了下来,怯懦懦地回着:“启禀皇上,这火太大了……怕……怕是灭不了了。” “朕不管,要是这火灭不下来,你们全都提头来见朕。” 众人吓得立刻拿起了木桶,打水扑火去了。 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看着几近塌落的凤鸣宫,南宫辰的心变得异常的忐忑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预感,他的心里甚至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舒雅凌就在这凤鸣宫里,就在这熊熊大火之中。 忽然,他揪住一个在他身边经过的太监,抢了他那桶水,对着自己倒头淋了下去,接着,他又抢了另外一个太监的木桶淋水。 一连淋了两大桶水之后,他猛地冲进了凤鸣宫。 此时,穆庄华正好赶来,看到了他冲进去的一幕,当即大喝:“拦住皇上,都给哀家拦住皇上。辰儿,莫要贸然行事――” 可惜,太迟了,顷刻,南宫辰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熊熊的火光之中。 那一刻,穆庄华愣住了,他竟然不顾自己身家性命而冲进了火场,就只为了那个女人。 自有人来报,说凤鸣宫走水了,她的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一来到,便看到了这一幕。 一向沉着冷静的南宫辰居然沉不住气,贸然冲进了火海,而原因必定只有一个,也只会为了一个人,那就是舒雅凌。 一旦事情和舒雅凌扯上关系,他便换了个人似的,一改内敛的脾性,沉不住气。 上回如此,这一回也如此。 穆庄华握紧了拳头,那个女人,绝对是一个祸害,不能再留,必死不可! 南宫辰避开了燃烧着的火焰,冲进了凤鸣宫,如今的凤鸣宫已是一片火海。 他一边运起内力打着不断扑来的火舌,一边踢走两旁正在燃烧的物品,快速前进。 “凌儿,凌儿……你在哪里?凌儿……”南宫辰大声嚷叫着,希望她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只顾着寻找舒雅凌的他并不曾发现他的发稍末正在慢慢地被火灼烧。 他寻找许久,却未曾找到一个人影,他抬起头,正好看到有部分屋顶已经塌落,可以看到黑暗的天际,看到几颗星点。 此时,一根正在燃烧的房梁猛然断裂,朝南宫辰压了下来――凤鸣宫外,穆庄华不停地催促着太监宫女们赶紧救火,而后赶到的禁卫军也加入了灭火的行列。 就在穆庄华心急如焚之际,哗啦一声巨响,凤鸣宫哗然塌下,溅起了无数的星火,扬起了阵阵ng。 穆庄华望着那堆正在燃烧的断瓦残垣,愣住了,她的辰儿还未出来,它怎么可以塌下来。 她的辰儿还未出来! 她的辰儿还未出来! 这个意识让她差点站不稳,一连后退了两步。 旁边的两名宫女发现了穆庄华的不妥,赶紧搀扶着。 穆庄华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决不能接受这个让人悲痛的事实。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不可能的,绝不可能会这样。 她的辰儿是南越国皇帝,必然受到上天的保佑,岂会如此短命? 她下令:“快,快,快给哀家灭火,继续灭火。哀家一定要见到皇上平平安安地走出来。” 众人听了,不敢怠慢,又开始跑动起来,盛水灭火。 忽然,哗的一声,凤鸣宫又塌了一次。 此时,一个黑影迅速从火堆中腾空而起,跃到空中,再慢慢飘然落下,落到了穆庄华的跟前。 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南宫辰,穆庄华不禁有些激动,她冲到他身前:“辰儿……” 她心疼地看着他,颤抖的手抚上了南宫辰有些焦黑的脸,再触摸着他的身体,检查着他的身体是否受伤。 第44章 为救雅凌入火海2 看着穆庄华眼中的担忧,南宫辰悄悄地把满是血泡的左手藏在了身后。请使用访问本站。 在房梁完全塌落下来的一刻,他徒手扛住了正在燃烧着的柱子,以所有内力顶住了整个屋顶,之后,他找到了一个火势稍微弱一点的空隙,直接从屋顶飞出,才幸免遇难。 他的左手就是在那个时候烧伤的。 没有在凤鸣宫找到舒雅凌,他便放下心来,同时,他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便凭直觉贸然行事,差点害了自己的性命。 他握着穆庄华依旧微微颤抖的手,安抚着她:“请母后放心,孩儿没事,要母后担心,是儿臣的不孝。儿臣今后会注意,不会再贸然行事了。” 穆庄华的眼中微微泛红,不住地点着头:“好好好,没事就好,只要辰儿安然无恙就好。” 凤鸣宫的大火足足烧了一夜,映红了半边天。 而奇怪的是,舒雅凌整个晚上都没有出现。 初时,南宫辰还在担心着,是否因为他没来得及仔细搜索,而找不到舒雅凌。直到有人来报,说凤鸣宫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尸体,他才放下心来让人包扎伤口。 包扎完伤口,南宫辰便拿起西水国的战事奏折继续看下去。 才看几行字,觉得口渴,便伸手拿茶盏喝茶。 受伤的左手因握不住茶盏,而让茶盏摔落在地,摔得一片粉碎。 守候在外的常怀德立刻赶进来,当看见碎了一地的茶盏时,立刻命人来打扫。 南宫辰盯着摔得粉碎的茶盏他的心猛地刺痛了一下,紧接着,他的心忽然心绪不宁、翻起了轩然大波,再也不能平静下来看奏折。 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猜测着,这不祥的预感是否和舒雅凌有关。 自凤鸣宫失火之后,就未曾见过她,即使发散了人去找,至今也没有下落。 他想亲自寻找,但奈何,西水国的战事正紧,需要他早做决定。 舒雅凌做事向来有交待,绝不会如此冒冒失失,难不成她真的出了什么事?还是说被人掳劫了去? 不行,见不到她,他实在放心不下。 战事事小,舒雅凌的安危事大,他得亲自带兵搜索她的行踪。 “常怀德,备马。”南宫辰站起,大踏步走出龙吟宫。 “是。”常怀德应着,急忙跟了上来。 不想,才走到门口,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却拦在他的面前,躬身道:“启禀皇上,太后有命,请皇上今晚好好养伤,不要离开龙吟宫。” “放肆,居然敢阻拦朕,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南宫辰瞪着他们,勃然大怒,“朕命你们立即给朕让开。” 他们是穆庄华的死士,除了穆庄华的命令,谁也不听。 南宫辰上前一步,那二人却是一步也不让。 他们毕恭毕敬地说:“皇上息怒,请皇上回宫好好休息。” 南宫辰的脸色沉了下来,大掌挥动,打在了那两名死士的胸上。 两人硬生生地接了这一掌,一口鲜血涌了上来,但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移动。 他们吞下嘴里的那口血,继续恭恭敬敬地说:“请皇上回宫休息。” 南宫辰的双眸眯了起来,手上灌注了十成的内力,为了舒雅凌,他不介意血染龙吟宫。 “辰儿,此时已是夜深,你这是要去何处?”穆庄华的声音传到了南宫辰的耳边。 南宫辰回过头,便看到穆庄华正向他走来。她挥了挥手,让两名死士退了下去。 南宫辰垂下眼眸,收敛了一身的戾气:“母后,凌儿失踪了,儿臣想去寻她。” “辰儿不是加派了人手寻她吗?何须亲自出马?再说了,辰儿的手不是也受伤了吗?理当好好休息。” “但是儿臣还是不放心,想亲自一寻。” “难道你还不相信一品堂的力量吗?”穆庄华伸出一只手,想让南宫辰搀扶她进入龙吟宫,“走,咱娘俩今晚好好聊聊。” 南宫辰犹豫着,没有搀扶,而是退后了一步:“请母后恕罪,儿臣真的不放心,得亲自出马找一找,儿臣先告退了。” 说完,南宫辰转身便走。 但没走两步,他却被制住了,而能让他疏于防范、别人点穴的人只有穆庄华。 南宫辰的心倏地沉下:“母后,你这是为何?赶紧解开儿臣的穴道。” 穆庄华来到他面前,托起南宫辰刚刚包扎好的左手端视着:“辰儿啊,母后自幼就教导你,为君者,自当要隐忍,即便高山崩于前,亲人亡于前,也要三思而后行。但是……你让母后实在太失望了。” “且不说你为了讨舒雅凌的欢心,逆了整个朝廷,封她为正一品镇国大将军,也不说为了她,大年三十私出皇宫,更不会说你们两兄弟为了这个女**打出手。哀家要说的是,在对付西水国细作一事,你竟然不顾朝廷安危,不顾揪出细作的计划,亲赴东芜,只为了保证她的安全,而让计划差点毁于一旦。” “再观你今日的行径,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你却为了她连命也不要、发疯似的地冲进了火场救人。你可知道,你若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母后怎么办?你让南越国怎么办?母后要问你,你将祖宗的基业、朝廷的安危置于了何地?” “母后……”这些话,让南宫辰立刻无地自容,他深吸一口气,神情有些懊恼。 “而这一切皆因这个叫舒雅凌的女人,母后从第一天见到她开始,便知道她是一个祸害,会是你的弱点。”一道寒光从她的双眸中闪过,“只要她不在了,你就不会再有弱点,更不会冒冒失失、不顾大局。” 南宫辰心里一惊,忙问:“母后,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对凌儿做了什么?” 穆庄华望着他,微微地笑了起来:“辰儿,你一定要了解母后的心意,母后做的哪件事情不是从你的利益出发的?总之,你要记住,母后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你好。” 第45章 崖底搜人却无果 “母后,你到底对凌儿做了什么?”南宫辰着急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穆庄华抚了抚鬓角,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母后也没做什么,只不过,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都不会再有舒雅凌这个人而已。” 南宫辰呆住了,他想动,却奈何动不了,只能大叫着:“母后,不可以,你不可以杀她,不可以杀她。” 穆庄华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在母后的眼中,没有谁是不可以杀的。” “母后,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她不是细作,你就不会害她性命吗?你岂能出尔反尔?”南宫辰尝试着解穴,但却需要一点时间。 “不错,母后是这么说过,但是,母后现在反悔了,为了你着想,这个女人不能留。”接着,穆庄华喊来了几个太监:“来人,把皇上扎扎实实地绑在床上,没有哀家的懿旨,谁也不许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南宫辰挑起了眉,暗叫不好,要是被绑住,即便解开穴道也没有用:“母后,你不可以这样对儿臣,赶紧放了儿臣,儿臣要去救凌儿。” 他该怎么办?他要如何才能脱身去救舒雅凌呢? 难道舒雅凌真的要命绝于今晚吗? 几个把南宫辰抬起,搬进龙吟宫,就在此时,南宫辰看到了南宫日向他们走来,立刻大声对南宫日说:“八皇兄,凌儿有难,快去救凌儿,快,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穆庄华走到南宫日的面前,挡住了他看南宫辰的视线:“日儿,你怎么也来了?你的身子弱,还需要再好好休息一段时日。” 为了引出细作,南宫日被打入天牢足足一个月,睡不好,穿不暖,吃不饱。 出了天牢之后,穆庄华就一直担心着他的身体,虽然南宫日说身子已经好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母后,请放心,儿臣没事了。”南宫日看着穆庄华,当看到她头发上的金步摇歪了,便伸手帮她扶正。 穆庄华微微笑着,拉过他的手,感叹着,他可真是个细心的孩子:“没事就好。” “母后,那舒雅凌……可否放她一马,不要伤她性命?你若是不喜欢看到她,那便让她今后别再出现在咱们眼前便是了,何必要杀她呢?” “日儿啊,那个舒雅凌不死,辰儿的心便收不回来,更别谈咱们的宏图霸业了,况且,母后老了,母后不想再经受一次今晚的痛苦了。” 想起南宫辰在火海里的那个时候,穆庄华就觉得后怕。 “可是,母后,除了死就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吗?” 穆庄华板起了面孔,拧起了眉毛:“此事,母后已经有了决定,不必再谈,更况且,母后所派出的几队亲兵都已经出发了,就连母后也不知道他们如今在哪里?” 见南宫日若有所思的样子,穆庄华板起了面孔,继续说:“日儿,难不成你想私自去救她吗?你啊,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现在谁也救不了她。” 南宫日见穆庄华板起面孔,便知道她已经生气了,急忙低下头:“儿臣遵命,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日儿,你急什么呢?来,陪母后下盘棋,如何?”穆庄华拉起了南宫日的手,走进龙吟宫,“今晚,咱娘俩就来个一战到天明吧。” 穆庄华心里暗笑,她就不信了,她亲自看着这两个儿子,难道这两个儿子还能飞了去救人不成? 南宫日暗叫不好,居然被看穿了他营救舒雅凌的心思。 穆庄华走进龙吟宫,却发现所有的太监全都昏倒在地,而南宫辰却没有了踪影。 她有些惊讶,立刻把龙吟宫找了一遍,但还是没有找到。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逃了去呢? 穆庄华看着南宫日早已了然的神情,是他解了南宫辰的穴道? 什么时候的事?为何她没有发现? 她想起了南宫日刚刚来到一刻,帮她扶金步摇的那一幕,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隔空解了南宫辰的穴道。 穆庄华冲了过去,对南宫日举起了手掌,但那一巴掌却迟迟挥不下去。 最终,她气急败坏地放下了手:“日儿啊日儿,你说,你这是为何?为何啊?” 南宫日微微垂下了头:“母后,这是日儿欠他们的。” 穆庄华听了,倒也沉思了起来,许久,她深吸了一口气:“罢了,都如此了,你赶紧追辰儿去,切记,务必保证辰儿的安全。” “请母后放心,日儿这就去。”得到了穆庄华的准许,南宫日立刻出宫,追南宫辰去了。 南宫辰先南宫日一步找到了舒雅凌。 当他看到满地俱是穆庄华亲兵的尸体的时候,他愣了半晌,心悬在了半空,在确定其中没有舒雅凌的时候,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接着,他领着手下跟踪着脚印开始搜山,最终在悬崖边上,找到了舒雅凌。 南宫日则是在他们二人坠落悬崖的一刻赶到的。 之后,每当南宫日回想起那一幕,都心神不宁,那个时候,他若是来迟一步,南宫辰便跟着舒雅凌去了。 当天,南宫日亲自带了一批人到崖底寻找舒雅凌的尸体,无论如何,都要把舒雅凌找出来,好好安葬。 山崖底下的那片森林名叫迷雾森林,因常年遍布迷雾而闻名,而它也是魔鬼暗狱的外沿。 森林的四周山势陡峭,难以进入。进入之后,水雾迷蒙,难辨方向。森林里到处都是毒花、毒草,阴风阵阵,陷阱重重,毒气蔓延,无奈,只能放弃寻找。 第二日,南宫辰再次来到了那悬崖边上。 他静静地望着那深不见尽的崖底,默默地站了好久,好久――风吹来,扬起了他的衣袂,吹起了他垂落在耳鬓的发丝南宫辰闭上了眼,感受着不时吹来的风。 昨日,舒雅凌就站在此处,吹着这样的风,对着他,绽放出绝美的笑容,温柔地喊着他辰。 南宫辰睁开眼,那天边仿佛出现了舒雅凌的面容,她正甜甜地对着他笑着。 “凌儿……”南宫辰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却完全触及不到,“凌儿,若有来世,朕必不会再负你。” 第01章 红衣出现救雅凌 风在舒雅凌的耳边轻轻地拂过,她的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她就这么被南宫辰拽着,悬在空中。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她抬起头,看到了南宫辰眼中浮现的惊恐,看到了他那紧抓着岩石的左手不住地微微颤抖。 那左手缠着白布条,布条被手掌溢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他受伤了? 是怎么受的伤? 不过,这与她又有何关系呢? 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再也无关了。 舒雅凌嗤笑了起来,倏地,抽出了匕首,果断地割断了他拽着的衣襟。 她的身子猛然下坠,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地面的景物在逐渐放大。 她知道自己不久之后就会坠地而亡,但她却无所畏惧,此时她才感觉到,原来生无可恋竟然是那么的绝望,足以无惧生死。 忽然,一抹红色从对面山崖中迅速飞扑了上来,在舒雅凌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那抹红色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她。 舒雅凌抬起头,竟然看见了一张美轮美奂的脸,她不禁有些惊讶:“岚……隐澈?” 岚隐澈无语,双臂紧紧地抱着舒雅凌。他皱着眉头,看着崖底的那片树林,想着办法。 刚刚飞扑上来的时候,已经减去了不少的速度,但如果照现在这个速度摔下去,他们两个人必死无疑。 在即将接近地面的时候,岚隐澈把全身的内力全数灌注在手臂之上,猛地击向地面。 瞬间,正中此招的大树被劈裂了,掌风波及之处,树冠摆动、沙石乱舞。 一击之后,速度缓了一些,接着,他又连续击出了几掌,硬生生地减慢了许多速度。 但此时的速度还是太快,直接撞下去的话,不死也得残废。 岚隐澈的举动打动了舒雅凌,让她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念头。 忽然,舒雅凌瞥见了山崖边上有一棵延伸出来的树枝,她心思一动,解下身上的腰带,把其中一头交给岚隐澈:“把我扔过去。” 岚隐澈意会地点点头,立刻把舒雅凌往那树枝一抛。 引着岚隐澈,舒雅凌往那树枝冲了过去。 那一刻,舒雅凌一手死死地抱住了树干,一手紧紧地拽住腰带,腰带之下,便是岚隐澈。 但脆弱的树枝竟然不堪重荷,硬生生地折断了,两个人再次往下坠落。 岚隐澈此时有了经验,他拽起舒雅凌一把抱住,再次把她丢下崖石。 此次,两人先后往石壁飞去。 在那石壁上,舒雅凌找到了凸出的地方,便紧紧地抓住,岚隐澈也同时抓住了崖壁。 舒雅凌和岚隐澈暂时安全之后,对望了一眼,深深地嘘了口气。 接下来,只需要慢慢地爬下崖壁,就可以了。 才下崖壁,舒雅凌的脚上忽然一软,瘫坐了下来,全身微微地发着抖。 她这是后怕,刚刚无惧生死,但当有了生的念头,却是害怕了起来。 忽然,一个滑滑的、冷冰冰的东西在她的手臂上游走着,一种恐惧立刻涌上了舒雅凌的心头。 蛇——这是她的第一个感觉! 一股冷汗从舒雅凌的脊梁骨冒了出来。 舒雅凌惊得用力甩开,一条银色链条般的东西掉入了草丛当中。 岚隐澈环顾着四周,并没有注意到舒雅凌的不妥。 他发现他们正身处于一个郁郁葱葱的密林之中,到处是迷蒙蒙一片,分不清方向。 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里该不会是魔鬼暗狱的迷雾森林吧? 如果这里真的是迷雾森林,那还真的是糟透了! 岚隐澈发现她还瘫坐在地上,便回过头来看着她,神色淡然,眸色清冷:“走吧,再不走,就得天黑了。” 说完,岚隠澈转身大步离去。 天黑? 舒雅凌看了看天空,虽然一片灰蒙蒙,但却勉强能够看到早晨的阳光斜斜地射下来的光芒。 才刚刚天亮,怎么会天黑呢? 岚隠澈是不是记错了? 舒雅凌挣扎着站了起来,虽然有些脚软,但还是能勉强站着。 见舒雅凌没能跟上来,岚隐澈则不耐烦地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她,等着。 当他看到她微微摇晃而站不稳的身子的时候,大步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这些日子以来,他隐匿在宫中,所看到的都是高贵端庄、坚强开朗、聪明睿智的舒雅凌,何曾见到过如此虚弱的她? 舒雅凌抬起眼眸,却看到了岚隐澈一脸担忧的神情。 她不禁有些诧异,不用猜,昨晚救她的那红衣人也必然是他。 这倒是奇怪了,他和她之间有着不可消除的仇恨,他不是打从心底深处恨她吗?想要杀她吗?但他却三番五次地来救她,甚至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来救她。 岚隐澈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立即恢复了冰冷的表情。 是她,让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养父,是她,毁了他锦衣玉食的生活,是她,害他如今ng江湖、无以为家…… 他对她痛恨至极,在山洞毒瘾发作、极致疯狂之时,他就发誓要杀了她,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所以,他才不远千里,从东芜国来到南越国,只为了要亲手杀了她。 对她,他的确起了杀心,但不知为何,他有多次机会,但每次都不忍心下手。 甚至,在她危险的时候,他会主动去救她。他昨晚救了她,甚至刚才那危险的一刻,也救了她。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救她,他只知道发现她坠崖的一刻,他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他的身体已经先于他的思想,飞身扑救她去了。 岚隐澈的脑海里不断地为自己找理由,也许,救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不让她死得那么痛快,他要残忍地折磨她,把她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千百倍的还给她。 舒雅凌的神色有些尴尬:“我没事,放我下来吧。” 岚隠澈没有放下她,只是抱着她,慢慢地走着。 舒雅凌靠在他的胸前,听着那坚实而有力的心跳声,脸色微微泛红。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他会来救她,甚至是拼了命来救她:“岚隠澈,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不仅是刚才,还有昨晚,我都要谢谢你救了我。” 第02章 被困迷雾觅出路 他的这份恩情在她宛如死水的内心里注入了一份温情,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念头。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岚隐澈瞥了她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必谢我,你还是好好地保管好你的命,说不定什么时候,等我想到了好办法,我就会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笃定,他只是不想让她死得那么爽快,总有一天,他会想到一个极其残忍的方法,让她收紧折磨而死。 这就是他的报复方法。 舒雅凌不禁错愕了一下,他刚才可是拼了命来救她的,如今却说起了这样的话,这也太矛盾了。 这个时候的岚隠澈没有了初见面时的暴戾,反而像个小孩子。 她抬起头,看着他,细白滑嫩的肌肤,精致秀气的五官,那中天生丽质的娇媚着实是让人羡慕得很,可惜,这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却长在了一个男子的身上。 察觉到了舒雅凌打量的眼光,他冷冷地瞪了她一下,一脸地不高兴。 他重重地放下了她,大踏步往前走去,每走一步,步伐都重重地踩了下去,就好像在生闷气似的。 他生气了! 舒雅凌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她暗暗骂了一下自己,急忙追了上去,默默地跟在身后。 不过,岚隠澈的变化还是挺大的,若是以前,恐怕是要杀人了。 这片林子郁郁葱葱的,甚是宽广,走了许久,也未曾走出林子。 忽然,岚隠澈顿住了脚步,他忽然觉得这里非常熟悉。 舒雅凌收势不住,撞了上去,迎头撞在了他那铜墙铁壁般的后背,痛得她立即捂住了鼻子。 岚隠澈思疑地望了望四周,淡淡地说:“咱们迷路了。” “什么?迷路?不会吧?”舒雅凌立刻极目四望,发现四周是一片被由上之下劈断的树木,那正是岚隠澈刚刚出掌击向地面的地方。 这里不就是他们刚刚出发的地方吗? 他们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居然又回到了落崖之处。 真是奇怪了,他们刚刚一直向着一个方向走,根本没有拐过弯,怎么又会回到原点呢? “走了那么久,居然又回到了这里。”舒雅凌叹了口气。 “这里是魔鬼暗狱的边缘,人称迷雾森林,能进不能出。据说,进了这个森林的人,没有人可以成功出去。”岚隠澈一边查探着四周的环境,一边解释着,待选定了一个方向,再继续往前走。 这一次,他们一边走,一边在树干上做记号。 两人一次又一次的走着,但最终还是回到了原来出发的地点。 舒雅凌此时才明白为何之前岚隠澈会说:“走吧,再不走,就得天黑了。”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但他们还是在原地打转。 这么下去,不要说天黑,哪怕是走十日,也走不出去。 舒雅凌有些泄气,气得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石子骨碌骨碌地向前滚,碰到一样东西,停了下来。 她定眼一看,居然是她之前丢失的匕首。 岚隐澈望了望天色,为了安全起见,不适宜再胡乱走动,只能等到明日天亮,再做打算。 趁着天未黑,岚隐澈捡了些干爽的柴火,而舒雅凌则在四周找着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但找遍了四周,却发现都是些毒花毒草毒蘑菇,根本不能食用。 在白天,阳光都无法透入迷雾森林,更别说晚上了。 夜间的迷雾森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更是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舒雅凌和岚隐澈围着火堆坐着,火光照亮了彼此的脸。 夜,静得有些可怕,偶尔从火堆传来的噼啪声,穿透了夜的宁静,回响在夜空中。 随风摇晃的树影仿佛魔鬼的手,不断地在舒雅凌的眼前晃动。 她皱起了眉头,缩着身子,悄悄地把头埋在膝盖间,心中不禁有些恐惧了起来。 她忽然对未知的危险、未知的前路了恐惧起来,那种恐惧不亚于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晚上。 岚隐澈发现了舒雅凌的怪异,发觉了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他猜测着,她是不是感到寒冷呢? 于是,他拿起了几根柴枝,丢到了火堆里,顷刻,柴火更加旺盛了起来。 之后,岚隐澈又猜想着,好像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害怕! 他轻轻地咳了一下,清了清喉咙,才说:“嗯,那个……你莫怕,不是还有我在吗?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岚隐澈的性格内敛,不大会安慰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让他觉得尴尬万分,顷刻,便涨红了脸。 舒雅凌微微地抬起了头,而后又低了下去。 不过,有所变化的是,她的身子已经不再颤抖了“岚隐澈。”舒雅凌低低地说着话,“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必在这里陪我熬夜。” 岚隐澈拿起一根柴枝丢进火里:“无所谓,我如今过的也就是这种生活,无论到哪里,都一样地过。” 舒雅凌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火光在他的脸上不停地跳跃着。在那跳跃的火光中,她看不到仇恨,只看到了一片淡然。 她记得当初的他是立誓要杀了她的,但如今却没有了那个念头。 “你恨我吗?”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他释怀?是什么让他放下了仇恨呢? 岚隐澈沉默了片刻,才淡淡的说:“曾经恨过……不过,慢慢地,我想通过了,其实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这时,倒是舒雅凌沉默了下来,对于一个长期受人控制、任人摆布的人来说,自由就好像空气一样珍贵,他们无时无刻不渴望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而对于她自己,她疑惑了,她到底有什么愿望?她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第二日,两人继续上路,尝试了几次以后,最后一次,他们终于找对了路,走了半天,也没再回到起点了。 为了离开迷雾森林,两个人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希望可以尽快远离这里,但这个林子真的好大,好像没有尽头一样,走了好久好久,也没能走出去。 忽然,一条河豁然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第03章 蚁口逃脱再遇险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舒雅凌立刻冲了过去.捧着水大口大口地喝着.一天两夜沒喝水.她都快渴死了. 喝了水.再洗了个脸.便借着河水.用手指慢慢地梳理着凌乱的头发.然后用布条扎了起來. 岚隐澈尾随在后.也來到了河边.他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感觉沒有异常.也蹲下來喝水. 舒雅凌望向岚隐澈.只见他拨开了一些脏水.然后用手捧着水慢慢地喝着. 他的举手投足斯文优雅.即使如今的模样甚是狼狈.但却无损他的高贵典雅. 舒雅凌不禁感叹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男子. 发觉到舒雅凌投过來的目光.岚隐澈抬起头.一瞬不瞬地回望着她. 舒雅凌有些尴尬地收回了视线.把眼光投向别处. 岚隐澈见舒雅凌不再盯着自己.便低下头洗脸. 无聊的舒雅凌站起來.伸了伸懒腰.再把从河里捡到的几个小石子.扬起、丢到河里. 忽然.她发现了上游忽然翻涌起了巨浪、平静的河水变得惊涛骇浪起來.一个偌大的漩涡在向他们逼近.五十丈、四十丈、二十丈、十五丈……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舒雅凌的心头.. 与此同时.一条长约一丈、嘴露利齿的食人鱼猛地扑起.对着正在洗脸的岚隐澈咬了下去. “小心..”舒雅凌猛地扑向岚隐澈.把他扑倒在地.避开了食人鱼的攻击. 随之而來.又是一条食人鱼跳起.又是一条……无数的食人鱼在他们两人面前不停地跳跃. 舒雅凌看着眼前的状况.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连食人鱼都有呢. 接着.他们决定沿着河流的下游走.在未知何处是出口的情况下.定向走反而是最安全的.最起码不会断水缺粮. 这条河很长.走了好久都不见尽头. 午时.二人坐下稍作休息.岚隐澈到附近的树头找食物.看看有沒有可以吃的.而舒雅凌则对着河面发呆. 慢慢地.她发现了.比起上游.这里的河水非常湍急.水道也开阔了许多. 为何会这样. 舒雅凌急忙站了起來.仔细地看着下游.但她还未來得及看清楚.手上却一痛. 她低头一看.她的手背上竟然爬着一只手指大小的黑蚂蚁.手背竟被咬出了血. 她瞪大了眼睛.立刻拍死了它. 这到底是什么蚂蚁. 舒雅凌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食人蚁. 这里既然有食人鱼.那么也不排除有食人蚁的可能啊. 蚂蚁是群居动物.既然出现一只食人蚁.那便不可能只有一只. 舒雅凌回过头.发现有一群黑色的东西正在向他们急速移动. 所到之处.一片荒芜. 此时.舒雅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岚隐澈.咱们得赶紧走了.” “为什么.”岚隐澈不明所以. “因为有食人蚁.” 这话听得岚隐澈一头雾水:“食人蚁.什么食人蚁.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不要多问.赶紧逃吧.”河太宽.即使施展轻功.也不可能飞过去. 舒雅凌只能拉起岚隐澈往下游跑去. 但未走多远.前面又是黑压压的一大片食人蚁. 糟了.他们被包围了. 食人蚁移动的速度非常快.很快便把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并不断向他们爬來. 顷刻.他们便被逼到了河边. 舒雅凌一咬牙.拉住岚隐澈冲到了河里. “舒姑娘.不可.河里有食人鱼.”岚隐澈正说着.却发现岸边的食人蚁不断云集. 它们冲进了水里.一层搭一层的.好像小山一样.向他们涌來. 舒雅凌不管.只是不停地往河道中间、往下游走去. 此时.嗅到食物气息的食人鱼开始活动了.它们从四处快速向舒雅凌和岚隐澈游去. 河水湍急.不停地拍打着二人.而此时水已经沒到了舒雅凌的胸前. 舒雅凌继续快速向前走.不想却被岚隠澈拽住了. 他的面色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地说了几个字:“我……不会……那个……” 舒雅凌错愕了一下.看着他.如今.水已经沒到了岚隠澈的腰上.仔细一看.竟然能发现他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他竟然不会水. “不怕.有我呢.”舒雅凌快速走到岚隠澈的身边.一把把他扯到了河中央.“我带着你游.身后那些食人鱼就交给你对付了.” 河水的浮力让岚隠澈的重心不稳.他不停地被湍急的河水冲刺、晃动着.让他不禁有些大惊失色. 舒雅凌看了一眼身后.只见食人蚁和食人鱼猛烈地撕咬起來.鲜红的血水顺着河水流了下來. 蚁鱼的一场大战已经展开了. 而对面正有数十条食人鱼正在向他们游过來. “走.”舒雅凌猛地搂住岚隠澈的颈项.顺着河水.迅速向下游游去.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猛地失去重心.岚隠澈大惊了一下.微微做了下挣扎.但很快便适应了下來.不再挣扎.随着舒雅凌一起向后飘动. 他们的速度快.但食人鱼的速度却更快.眨眼间.便追了上來.张开大口.猛地咬住岚隠澈. 岚隠澈发现了.急忙击出一掌.他原想着这一击可以打死那些家伙.但他却小看了水的阻力. 他发出的功力大都被水的阻力挡住了.只能暂时阻挡它们的前进而已. 瞬间.它们再次追了上來.其中一条甚至已经咬住了岚隠澈的裤脚. 掌力无用.他只能使用脚上功夫和食人鱼搏斗.几个回合.他便累得气喘吁吁. 那食人鱼倒也聪明.见攻击岚隠澈无效.立刻绕开他.对付舒雅凌去了. 舒雅凌嗤笑了一下.掏出匕首.对准送上门來的食人鱼一个就是一刀. 顷刻之间.河面上尽是一片嫣红.食人鱼的尸体遍布了河面. 一场厮杀之后.上百条食人鱼最后只剩下了几条.而那几条到最后也放弃.不追了. 舒雅凌舒了一口气.正打算靠岸.但此时的水流非常湍急.根本无法靠岸.一股隐隐的不安浮现在她的心里. 那是什么声音…… 舒雅凌骤然睁大了眼睛. 糟了. 第04章 瀑布深潭寻活路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第04章瀑布深潭寻活路 远处传來一阵哗哗哗哗的水流声.他们的眼前豁然开朗.河的尽头居然是瀑布. 如果被瀑布冲了下去.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瀑布潭不深.甚至是浅滩.他们被摔死.第二种是:被强大的冲力冲昏而淹死. 眼看着二人便要被冲下瀑布.舒雅凌猛地一甩.用尽力气把岚隐澈抛向岸边.但却因力气不足.未能把他抛到岸上. 借着舒雅凌的力度.岚隐澈被抛到了岸边.一个伸手.抱住了延伸出河面的一根树枝. 岚隐澈回过头看舒雅凌.却发现她沒了影. 岚隐澈愣住了.不敢相信舒雅凌已经被冲了下去. 就在岚隐澈发愣之际.那根树干猛地断裂.他也被冲了下去.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咚”的一声巨响.舒雅凌深深地落入瀑布潭.四面的压力立即向她涌來.她无法呼吸.无法自由行动.只是一个劲儿地往下沉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是昏死了过去. 当她奋力游出水面之后.她立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忽然.又是“咚”的一声巨响. 那不远处.溅起了无数的水花.随后.便是一根树枝浮了起來. 舒雅凌看着那不断在水中沉浮的树枝.有些发愣.当意识到掉落那个人是岚隐澈时.立刻深吸一口气.再次潜入水里.向不断下沉的他游去. 当舒雅凌把已经陷入昏迷中的岚隐澈拖回岸边的时候.她已经筋疲力尽了.但她來不及休息.因为她感觉到岚隐澈已经停止了呼吸. 她立刻把岚隐澈放平.帮他做心肺复苏、人工呼吸. “岚隐澈.你沒事吧.岚隐澈.你醒醒.你醒醒……”舒雅凌一边喊叫着.一边有规律地按着他的心脏.希望激起他的斗志.唤醒他. 当岚隐澈微微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舒雅凌倾下头來.嘴唇覆在了他的嘴唇上. 她是在吻他吗. 当一道急促的空气猛地冲进他的口里的时候.他便意识到.舒雅凌是在救他. 感觉到岚隐澈微微动了一下.舒雅凌立刻抬起头來.惊喜地说:“岚隐澈.你终于醒來了.” 岚隐澈撑着坐了起來.舒雅凌却猛地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他:“你活过來了.你活着.你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如果死了.那我该怎么办啊.我真是怕死了.” 那一刻.岚隐澈的身体微微颤了颤.然后愣住了.刚才的那一个吻.这一个拥抱.还有舒雅凌的那一句话都让他太震惊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别人对他的最真诚的关怀.不像往常那些人.都只看中了他手上的权力而來问候关心他. 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迫切被人所需要.不是需要他的强权.而是需要他这个人而已. 此时.岚隐澈才意识到.他为何会选择匿藏在宫中偷偷地看着舒雅凌.为何会不顾性命都要救下舒雅凌. 那原因便是只有舒雅凌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來看待. 岚隐澈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背:“放心.我沒事.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绝对不会.” 岚隐澈在心中暗暗地承诺着.一辈子都不会. 他抬起她的脸.头一低.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 舒雅凌一时沒有反应过來.错愕了一下:“嗯……不要……” 她刚张开口.岚隐澈便伺机而入.灵巧的舌头辗转地驰骋着.这个吻非常热烈.啃得舒雅凌的嘴唇硬生生的痛. 舒雅凌一个用力.猛地推开岚隐澈.她的脸色涨得通红.捂住嘴直瞪瞪地看着他. 他居然吻了她. 她想起了她为他做的人工呼吸和刚刚的那个拥抱.他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她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刚才……那个别误会.我只是想救你.而且……还有点激动……真的沒别的意思……我们不能这么做……请你以后别再做那种事情了.” 岚隐澈蹙着眉.眼神里不禁闪过一丝失望.明知故问:“是因为南宫辰.对吧.他如此对你.你还忘不了他吗.” 听到南宫辰这三个字.舒雅凌的面色突变.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说完.舒雅凌立刻转过身.不再看他一眼. 不错.她是忘不了南宫辰.即便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还是在乎他.但那又如何.难道她连这点自由也沒有吗. 当日.在坠崖的一刻.她正是因为看到他的左手受伤了.担心他会撑不住而随她摔落山崖.她才会那么果断地割断衣襟.把生的机会给了他. 岚隐澈微微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二人便拾了些柴火烤衣服. 说起火來.还真难为了舒雅凌.火折子因为被泡过水.不能使用了.她便采用了钻木取火的办法. 虽然在上辈子了解过如何钻木取火.但真的操作起來.确是一件大难事.足足耗了她一个时辰踩把火给点燃了. 现在是初夏.衣服干得快.等到有火了的时候.衣服也被气温和体温烘干了. 为了填饱肚子.舒雅凌捞了几条死的食人鱼上來.开膛破肚.洗洗干净.烤着來吃. 虽然沒有味道.但对于两天两夜沒有吃过东西的人來说.这些已经是山珍海味了. 就连一向讨厌鱼腥味、从不吃鱼的岚隐澈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渐渐的.天色暗了下來.两人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明日再作打算. 暗夜中.舒雅凌忽然发现了不远处有一点亮光. 循着亮光的方向.两人來到了一个草丛前.拨开草丛.顿时眼前一亮. 草丛之下.居然是一个隐蔽的洞穴.耀眼的光芒从那洞穴之中投射出來.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洞穴.石壁上的一个小洞里放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正是这颗夜明珠照亮着整个洞穴.宛如白昼一般. 岚隐澈警惕地望着四周.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一个荒郊野外的洞穴.为什么会放着一颗如此昂贵的夜明珠. “这就是夜明珠吗.”舒雅凌走过去.伸出手.想拿起夜明珠來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当她看到舒雅凌想要拿起那颗夜明珠的时候.岚隐澈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冲过去阻止她:“不要乱动……” 但迟了一步.. 舒雅凌的手刚摸到夜明珠.地上倏地出现了一个大洞.她的脚底下一空.掉落下去. 第05章 误入秘道再遇险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舒姑娘……”岚隐澈扑了过去.想救下她.但却未能把她救下. 洞内有一些石级.慢慢地往下延伸.舒雅凌便一直往下滚动.一直碰到了拐角处的墙壁才停了下來. 岚隐澈见舒雅凌一动不动的.担心她有事.沒做任何考虑便冲了下去.一把扶起舒雅凌:“舒姑娘.舒姑娘……” “啊..痛死了我.”舒雅凌紧皱着眉头.一手捂着被撞到的后脑勺.一手捂住身上被撞痛的地方.“是哪个杀千刀的在这里设了陷阱.” 见舒雅凌平安无事.岚隐澈不由得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洞口忽然吱呀一声.关上了.速度快得让两个人都沒有反应过來. 四周顿时一片黑暗.而就在两人还沒有反应过來之时.挂在半墙之上的那些油灯忽然全部被点燃了. “啊..”这突然而來的现象还是吓了舒雅凌一跳.死死地揪住了岚隐澈的衣袖. 有鬼吗. 她有些胆战心惊地望了望四周.良久.才平静下來. 啧.她怎么了. 这个世界哪里來的鬼神啊.一定是因为他们进入了秘道.触动了点燃油灯的开关而已. 舒雅凌放开了岚隐澈站起來.盯住了刚刚关闭上的洞口:“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出去啊.” “说不定.这里有开启洞口的开关.”岚隐澈走过去.摸着墙壁的凹下或凸起.开始搜索着可能是开关的地方. 舒雅凌也帮忙着摸着一盏盏的油灯.看看是否可以转动它们. 可惜.两个人都一无所获. 岚隐澈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有所思.他们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看來只能往下走了.” “啊..”听了岚隐澈的话.再看看一直往下延伸的、黑乎乎的、不知前路有什么的秘道.舒雅凌忽然想起了那些食人蚁、食人鱼.该不会前面还有些什么古古怪怪的东西吧. 根据常识.这些秘道要么是和古墓相连接.要么是通往藏宝的地方.路上一定会设有很多陷阱、毒气.如果继续走下去.说不定会葬身此地. 不过.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沒别的办法.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看來只能往前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地往下走.而奇怪的是.每走到一个地方.两边的油灯都及时地自燃了起來.所以不担心看不清脚下的路. 这条秘道一片死静.只能听到两个人走路时发出的唰唰声. 走着走着.舒雅凌的心里不禁生了寒意.老实说.她还真有点害怕. 她走快两步.一手揣进了岚隐澈的胳膊里.和他肩并肩走着. 岚隐澈微微愣了一下.发现舒雅凌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便意识到她的坚强都是装出來的.她始终是一个弱女子.害怕也不足为怪. 两人一直往下走.走了好久好久.走完了石级.终于來到了一个平地. 此时.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分叉口.一条向左走.一条向右走. 岚隐澈考虑了一会儿.便选择了一条向右的路.这条路不长.沒有遇到什么阻碍.很快便走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个密室.用石门封住了.看不到里面的状况. 岚隐澈用尽力气.尝试着把门打开.却发现那座石门依然一动不动的. 舒雅凌來到油灯下.慢慢地旋转着每一盏油灯.很快.他便发现其中一盏是可以转动的.他立即转动了油灯.此时.石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这个声音把舒雅凌吓了一跳. 岚隐澈走进石室.发现里面除了一具人形骷髅.什么也沒有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执着要打开这扇石门.他的直觉告诉他.他要进來看看才安心. 舒雅凌沒有跟进去.有了洞口被封闭的前车之鉴.她决定在门外等候.即使石门忽然被关上.还有人可以在外面把石门打开. 岚隐澈若有所思地蹲在了骷髅前面.看骷髅的颜色.已经有些年代了.从骷髅的衣着看.应该是一名男子的骷髅. 岚隐澈伸手在骷髅的衣服了寻找着什么.但找遍了整件衣服.却沒有发现什么.就在想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骷髅的身后有些什么. 岚隐澈小心地把骷髅移开.发现后面是一个小小的、毫不起眼的洞.而洞里藏了一块布.他把布拿出來看了一下.发现是一封血书.上面画一些奇怪的图案. 之后.他站起來.再巡视了一下整间石室.发现沒有其他东西.便走了出來.把布递给舒雅凌:“你看.能看得懂里面是什么吗.” 舒雅凌拿着看了好久.却未能看懂是什么.便交回给他:“我也看不懂.先收着吧.” 岚隐澈接过.把它塞进怀里:“我们走吧.” 两人沿着原路回來.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但沒走多久.他们停下了.因为他们的前面歪歪斜斜地躺着数十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骸. 看那些人的穿着.似乎是某个国家的士兵.他们手中的大刀并未拔出.身上插满了箭.可见是中箭而死. 再看看地面.有无数的黑色、灰色相间的石板延伸向前.在昏暗的油灯下.如果不细看.还真看不出來. 估计那黑、灰石板上面布满了机关.那些士兵是触及到了机关.才会被箭射死. 岚隐澈蹲下來.仔细地研究着眼前的石板.他尝试着、随便丢了一个小石头于一块黑色石板之上.两边墙壁的小石洞里立刻对着那块石板射出了无数的箭.那速度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 接着.岚隐澈又丢了一块石头在灰色石板上.又是一样的结果. 舒雅凌仔细地研究着眼前的石板路. 以前看到过奇门遁甲一说.但到底什么是奇门遁甲之术.她这些外行人还真不知道. 不过.她还是希望能看出些什么端倪. 舒雅凌出神地看着黑灰石板.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棋盘.棋盘上不是平常的黑子、白子.而是黑子、灰子.然后一些格局慢慢地形成. “我想到了.”舒雅凌忽然大叫出声.“我想我知道怎么走过去了.” 第06章 冰魄雪魂两相依 “怎么走?”岚隐澈立即望向舒雅凌。 “我不知道这个办法是否可行?所以还得实验一下,我可不敢拿咱们的小命开玩笑。” 舒雅凌从最靠近自己的尸体上扯下了衣裳,把它们撕成一条条的布条,把它们结成绳子。再把匕首绑在绳子的一头,另一头则拿在手里。 然后,舒雅凌把匕首丢在其中石板上,结果,平安无事,接着,又是下一块,下一块,都平安无事。 这时,舒雅凌终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她胸有成竹地说:“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为了安全,舒雅凌利用匕首当“白老鼠”,试一块,走一块,试一块,走一块……终于把长长的石板路走完了。 此时,舒雅凌终于松了口气。 岚隐澈疑惑地望着舒雅凌:“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很简单,那个只是我们小时候玩的五子棋游戏而已。只要你懂里面的规则,你就知道怎么走了。”接着,舒雅凌把五子棋的规则告诉了岚隐澈,“只不过这里不止一盘游戏,而是无数盘游戏,每个游戏交叉在一起,便让人有眼花缭乱的感觉。反正,你只要记住,五个连续的同颜色石板便是安全的,就对了。” 岚隐澈回过头看着,发现他们刚刚走过的路,便是舒雅凌所说的五个连续的同颜色的石板。 岚隐澈奇怪地望着舒雅凌,有些猜不透她的那些想法是从哪里來的。 两人继续前行,一路上不时地看到一具又一具因为落入陷阱而死亡的骷髅,有的被巨石压死,有的被勒死,还有的落入坑中之后,被下面的刺刀刺死……一个个惨烈的死状让人惨不忍睹。 也幸亏这些陷阱不知被何人破坏了去,要不然,他们也必然死在这些陷阱之下。 不久,他们的眼前豁然开朗,來到了一个巨大又明亮的石室。 石室四周的墙上分别悬挂着一颗偌大的夜明珠,顶端上有是一颗更大、更耀眼的夜明珠,比起四周墙上的那几颗还要大上几倍。 舒雅凌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一个充满了珠宝玉石的石室,惊讶地道:“这真是太太太太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只见石室中整齐地堆放着众多的金银珠宝、翡翠玉石,而更令人惊讶的是,珠宝的周围也东倒西歪地躺着些骷髅骨头。 从他们死前的样子看得出來,是为了争夺珠宝而进行的打斗,最后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未能离开这里,命丧此地,永远和这些珠宝呆在了一起。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讲得一点都不错。”舒雅凌感叹着。 岚隐澈走到墙角的两具骷髅前,拾起了他们身上的两把长剑拿在手上,仔细地瞧着。 “你找到了什么宝贝?”舒雅凌走过來,好奇地问。 岚隐澈从剑鞘中拔出两把长剑,高高地举起:“这两把是一对璧剑,曾经排在江湖兵器榜之首,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兵器,但却在百年之前,和他们的主人一起失踪了。沒想到,居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指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两具骷髅:“他们便是两把剑的主人,一百多年前称霸江湖、杀人如麻的绝世双魔欧阳墨熏和柳如云。”岚隐澈指着地上的两具骷髅继续说,“绝世双魔原本是一对神仙眷侣,但不知道因为什么误会而分开了。沒想到到最后,两人却落得如此境地,不知道说他们可怜还是说他们可恨的好。” 舒雅凌看到欧阳墨熏和柳如云到死前的一刻还是紧紧地相拥在一起,那便证明他们已经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了:“最起码他们是幸运的,因为到最后,他们解开了误会,死在了一起。我相信他们是死而无憾了。” 舒雅凌看了看四周,发现旁边有一张大棉布,她拿起它,抖掉灰土,盖在了他们身上。 岚隐澈合起剑,把较轻的那一把递给舒雅凌:“这把叫雪魂剑,适合女子使用。” 舒雅凌接过了雪魂剑,唰的一声拔开,顿时,震慑人心的寒意立即从剑身中渗出。 只见雪魂剑剑如薄翼,通体雪亮,剑身在空气中隐隐颤动,有一股慑人心神的冷,与岚隐澈手中的冰魄剑交相辉映,产生了共鸣。 虽然舒雅凌不懂什么是好剑,但她却知道这是一把难得的宝剑,她甚是喜欢。 舒雅凌感觉到这两把剑他们宛如一对多年未见的情侣一般,引颈交缠,难分难舍。 舒雅凌望着琳琅满目的财宝,不禁有个疑问:“会是谁这众多的金银珠宝、翡翠玉石藏在这儿呢?要聚集这些财宝可不容易啊?我可以说,我拥有了它们就富可敌国吗?” 岚隐澈走近,把箱子一个一个揭开,查看着里面的宝物。 倏地,他愣了一下,居然看到了一个让他颇为惊讶的物件:“我知道这批宝藏的來源了。” “哦?是吗?”舒雅凌走了过來,把他手上的物件接了过來:“这是御玺?” “嗯,是传国御玺。” 舒雅凌仔细地瞧着,它是由上好的翡翠制作而成,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传国御玺?是哪个国家的传国御玺?” “传国御玺只有一个,那便是天和国皇甫皇帝的传国玉玺。既然传国御玺,便可证明,这批宝藏便是某人从天和国盗取的。这二百多年來,四国无不为得到这传国玉玺费尽了心思,不想竟是藏在了这里。难怪全天下的人都找不到?” “找它做什么?” “这传国玉玺是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得到它便等于等到了天下。” “原來如此,看來这个传国玉玺还真是个祸害,就让它继续冷冰冰地呆在这吧。”舒雅凌把传国玉玺放回到匣子里,再把箱子盖好,“好了,咱们还是赶紧找出口吧。” 岚隐澈若有所思地望着舒雅凌,天下人都对传国玉玺志在必得,难道她就一点都沒有想过将它据为己有,号令天下吗? 第07章 传国御玺之所踪 抬起头,见岚隐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你在想什么呢? 岚隐澈犹豫了一下:“无论是谁,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拿着传国御玺,都可以号令天下。” 这回换舒雅凌愣住了:“那又如何?难不成你想号令天下吗?” “不是,我对那些没兴趣。”岚隐澈分外厌恶的别过脸,“我是说你,你没有想过要把它据为己有,号令天下吗?” 舒雅凌焕然大悟,拍了一下手掌:“啊,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办法呢?来来来,赶紧的,把那传国御玺拿出来,我要一统天和大陆,做一代女皇。” 舒雅凌赶紧把箱子打开,要拿传国御玺。 岚隐澈面无表情地看着舒雅凌,原来世人终究逃不开一个权字,还以为她会是例外。 箱子还没打开,舒雅凌便转过身来,笑嘻嘻地说:“好了好了,女皇梦做完了,该找出口去了。” 岚隐澈有些错愕:“你刚才是在开玩笑?” “当然。”舒雅凌摆正身子,一脸正色道,“不是开玩笑是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真的像当女皇?以为我真的会笨到带着个祸害到处乱跑吗?到时候,只怕女皇没当成,倒成了众矢之的,群起而攻之。我可不想被全天下的人追杀。” 见他不动,便走过去,推着他:“快快快,快去找出口,我可不想一辈子呆在这儿,我都快饿死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把这批巨大的宝藏藏在了这里?不过既然是有意藏之,那么必有出口,等将来有机会的时候来取。 而他们刚刚进入的入口,只是入口,只能进不能出,而这个石室是路的尽头,那可想而知,出口一定隐藏在这里。 此时,满室的金银珠宝、翡翠玉石,他们都不看在眼里,收好了两把剑,便开始在四处寻找出口。 他们摸索着一切有可能是开关的东西,又敲击着四面墙,甚至摆弄过了挂在四周的夜明珠,希望可以找到出路,但找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不要说门了,连个老鼠洞也看不到。 舒雅凌叹口气,靠坐在墙上,无聊地看着头顶上的夜明珠。 难道他们真要被困死在这里,和这些骷髅、冷冰冰的财宝作伴吗? 忽然,舒雅凌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我知道了。” 岚隐澈听了,急忙过来:“怎么了?你知道什么了?” 舒雅凌抬起头,指着上面的夜明珠:“难道是那里?” 这是她最后能想到的地方了。 岚隐澈循着她的眼光看去,心神领会了,一个跃起,尝试去转动那颗夜明珠。不想,那夜明珠竟然是可以转动的。 夜明珠转动之后,舒雅凌身后的墙壁开始轰隆隆地往两边退去,一条黑乎乎的秘道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顷刻,两边的油灯同时点燃,一直向前面延伸,秘道顿时大亮。 舒雅凌松了口气,终于找到出口。 走之前,岚隐澈再次问舒雅凌:“你确定不要拿传国御玺吗?” 舒雅凌白了他一眼:“你若是喜欢,你去拿便是了。” 说完,大步踏入了秘道。 这次没走多远,他们又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室,比之前的那个石室要大上好几倍。 不过,这个石室存放的不再是珠宝玉石,而是大量的兵器,刀、剑、枪、矛、戈、戟、槊、弓、弩等应有尽有,一箱箱、一捆捆,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兵器库。 望着它们,舒雅凌不禁陷入了沉思,从那个被锁的骷髅,到满室的珠宝,再到兵器库,这里面似乎有什么联系,但又说不清楚。 但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这些一定是某人为了起兵谋反、夺得天下而准备好的财物兵器,只不过到了后来没有使用而已。再后来,便被江湖人所觊觎,上演了你争我抢的戏码。 利用同样的方法,开了暗道,二人再次走上了一条秘道。秘道的尽头是一扇精钢制成的大铁门。 岚隐澈尝试着要拉开铁门,但铁门却被锁住了,纹丝不动。他尝试用冰魄剑劈开,但却没有用,还险些毁了冰魄剑。 “我来试试。”舒雅凌拿出匕首开始切割铁门,说也奇怪,那铁门居然软得像豆腐一样,被切了一块下来。 舒雅凌不可思议地望着手中的匕首,那南宫辰还真送了一个宝贝给她。 岚隐澈也愣了一下,他未曾想到这把匕首竟是如此锋利。 “我来吧。”他自舒雅凌手中接过匕首,开始在铁门上挖洞,不一会儿,便挖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阳光从洞口投射了进来。 他继续挖,很快便挖出了一个可以出入的口子了。 二人弯着腰,岚隐澈在前、舒雅凌在后走了出去。 才走出去,几个黑影向岚隐澈直扑过来。 岚隐澈一个机灵,掌风一推,那几个黑影被打得老远,定睛一看,原来是几只狼。那狼瘫倒在地上,哀嚎着,不一会儿便断了气。 舒雅凌的的声音惊起:“不好,有狼!” 他们的眼前,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是上百只对着他们呲牙咧嘴、虎视眈眈的狼。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天色昏暗幽黑。几百只泛着绿光的眼睛就这么阴森森地盯着他们,让舒雅凌心生寒意。 许是岚隐澈一招击毙了几只狼,让它们有了惧意,暂时没有行动。 “怎么这么多狼?难道这里是狼窝吗?”舒雅凌拔出了长剑自卫,然后悄悄地躲在了岚隐澈后面,不错,她会点武功,但她那些武功让身体强壮些、让她跳得高些、跑得快些而已,要她对付数量众多的狼,额,她真的心生恐惧。 岚隐澈沉下脸来,走前两步,冰魄剑出手,黑暗中,剑身散发着噬人的寒光,让狼群低叫了一下,后退了一步。 忽然,最远处的一只狼嚎叫了起来,听到声音的狼群不再后退,立刻群涌而上,争先恐后地攻击起来。 舒雅凌吓了一大跳,握紧了雪魂剑,准备迎战,但奇怪的是,它们居然不攻击她,而是对准了岚隐澈。 舒雅凌愣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第08章 逃出秘道入狼窝1 岚隐澈的武功虽然高强,但面对数量众多的狼群,竟束手无策了起来,一时陷入险境。 舒雅凌皱起了眉头,她想起了狼是群居动物,是世界上最凶残也是最狡诈的动物。 它们听狼王号令,一起进攻,一起撤退,没有狼王,便是一盘撒沙。 她抬起头,看着那只盘踞在大石头上的一只狼,它便是狼王! 擒贼先擒王,对付狼群也不例外。 舒雅凌长剑一晃,几个跃起,朝它而去。 此时,狼王朝天急促地嚎叫了起来:“嗷呜――” 顷刻,十多只放弃了对岚隐澈的攻击,转而攻击舒雅凌。 舒雅凌一个跃起,摆脱了狼口,手上挽起剑花,三只狼的眼睛立刻被划伤,卷缩在地上低声嚎叫着。 落下之时,她不敢落地,轻轻地踩在了其中一个狼的头顶,借着力度再次跃起,在落下一招,又毁了几只狼的眼睛。 对付狼群,岚隐澈原本招招致命,耗时也耗力,当他发现舒雅凌的攻击虽然只是伤敌,但成效极大、不耗费力气,便改了战术,攻击狼的眼睛。 一会儿的功夫,狼便倒了一大片。 此时,舒雅凌已经来到了狼王面前,雪魂剑直插狼的咽喉。 狼王立刻跳开,不断地嚎叫着。 原本围攻岚隐澈的狼立刻调转了头,对舒雅凌发动了强烈的攻击。 舒雅凌一看那汹涌而来的狼群、张牙舞爪的锋齿,顿时愣住了。 可是,狼王就在眼前,她可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她咬紧了牙根,不理会即将来到的攻击,奋力向前追去,银光直追狼王,顷刻间,便削去了狼王的半截尾巴,顿时血流如注。 正想给它致命的一击,狼王却转身扑了上来,她的剑正对准它的咽喉,只差三寸,便可以刺中它,但刺中它的代价是比它咬伤。 舒雅凌愣了一下,没想到它会选择两败俱伤的做法。 她一个闪身,避开了她的利爪和狼口,也错失了杀死它的机会,而此时,后面的狼群已经追了上来,开始舒雅凌进攻。 舒雅凌一时没来得及防备,勉强应战,顿时险象环生,被抓伤了多处。 看着狼群发疯似的进攻舒雅凌,岚隐澈也冲进了狼群,和她背对背并肩作战。 慢慢的,狼的数量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五六十只。 当狼王发出嚎叫时,狼群停止了进攻,后退了几步,接着,他们既不走,也不进攻,只是静静地趴在地上休息。 岚隐澈不解,问:“这些狼在做什么?” 舒雅凌看着狼王不时地仰起头对着天嚎叫,再看看越来越暗的天,猜测着:“难道它们是在等天黑?” 她顿了一下:“不,不对。看那情形,不是在等天黑,而是在等援兵!” 上百只狼已经难以应付,如果还有援兵,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得速战速决。 “那我们该怎么办?” 舒雅凌指着那狼王:“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那只狼王,而且要快,趁着狼的援兵未到。” “那好,我为你开路,然后做诱饵引开那些狼,你去杀了它。”岚隐澈一抖冰魄剑,只身飞入狼群,接连刺瞎了两只狼,一直冲向狼王。 舒雅凌也没有落下,跟随在后,顺手也刺瞎了几只狼。不久,狼群开始在他们面前聚集,而离狼王还有一段的距离,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了去路。 岚隐澈对舒雅凌伸出了手:“我助你一臂之力。” 舒雅凌意会地点点头,把手交给了岚隐澈。他握住她的手,把她丢向狼王之处。 借着这股力道,舒雅凌飞了出去,雪魂剑直刺狼王。 狼王一个跳跃,往后逃去,但舒雅凌怎么可能放过它?快步跃起,立刻追上了它。 狼王急了,直扑上来,要咬死舒雅凌。 以舒雅凌的功力,要同时对付几十只狼,很困难,但对付一只,却很容易。 不到几招,狼王便处于下风,身上多了好几处伤口。 “嗷呜――嗷呜――” 远处,传来了一声狼的嚎叫声,这叫声让眼前的狼王振奋了起来。 舒雅凌暗叫不好,一定是援兵到了。 思及此,舒雅凌更是加快了手中的招数,都是些不要命的打法。 就在舒雅凌准备刺中狼王心脏的一刻,一个黑影扑了上来,推开了狼王,让舒雅凌的剑刺空了。 原来是另一只狼赶来了,护住了那只狼王,而这只狼比那狼王更加高大、强壮。 舒雅凌看仔细了,发现原来这只才是狼王,而那只受伤的估计是狼后了。 只见狼后蜷缩在地上,低低地吟叫着,狼王则在一旁不停地tian着狼后的伤口,不时地发出低嚎声。 而她的四周,狼群已经开始聚集。 这次,不再是上百只,而是上千只,把她和岚隐澈围了一圈又一圈。他们盘踞着,就等着狼王的一声号令。 而此时,狼王正处于无尽的悲伤中,没有时间理会他们。 见狼群停止了进攻,岚隐澈快速来到舒雅凌的身边:“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道。”舒雅凌看着眼前互相斯磨、夫妻情深的狼王狼后,看那狼后的状态,如果不处理一下,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 而狼后的死亡也等于他们的死期到了。 面对着上千只狼,硬拼是不行的了。也许,她可以尝试用另外一种办法。 舒雅凌收了剑,把雪魂剑交给岚隐澈,走向狼王。 “舒姑娘,你不能去。”岚隐澈拦住她,“太危险了。” 舒雅凌抬起头,正色道:“早晚都是一死,还不如放手一搏。” “你想怎么做?告诉我,让我去。” “不,你不行。”舒雅凌推开了他,慢慢地走近狼王。 见到舒雅凌到来,狼王呲牙咧嘴、瞪着舒雅凌,发出了尖锐的吼声:“嗷呜――” 四周的狼群也应和地一起叫着,顿时,山谷中不停地回荡着狼的嚎叫声。 好一会儿,这声音才停止了下来。 舒雅凌毫无畏惧地再走前一步,说:“狼王,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听懂我说的话,但我们若是再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你的夫人也一定会因失血过多而死。我们停战吧,我会想办法让你夫人活过来。” 第09章 逃出秘道入狼窝2 看到舒雅凌的眼光投向狼后,狼王开始低低呜鸣着,但当它看到舒雅凌并无恶意之时,它停止了呜鸣,疑惑地瞪着她。 “舒姑娘,它是只狼,听不懂的。”岚隠澈看不过眼,提醒她。 舒雅凌继续慢慢地解释:“我们对你们并无恶意,反而是你们想吃我们在先,我们只是为了自救而进行的反击。我们做个交易,我们帮你救活狼后,然后你放我们走,如何?” 而让人奇怪的是,狼王抬起头,呜鸣了几声后,便退后了几步。只不过,那眼神还是紧紧地盯着舒雅凌,担心她会做出危害狼后的事情。 舒雅凌心中一喜,它似乎听懂了,而且这交易也达成了。 她蹲下來,伸手要检查伤口,而狼王却猛地吼了一句,似乎在威胁她,让她轻点。 舒雅凌微微一笑:“放心吧。” 她细细地检查着各处伤口,幸好都是皮外伤,伤得不重。 “岚隐澈,你过來。”舒雅凌招來了岚隐澈,让他脱下衣衫。 岚隐澈皱了皱眉头,沒有动。现在是夏天,他只穿了一件衣衫,脱了,岂不是赤身露体了吗? 这成何体统? 舒雅凌走过去,推了他一下:“哎呀,你发什么愣呢?一个大男人,此处又无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赶紧了。” 说着,她便上前要帮他脱衣衫。 岚隐澈立刻退后两步,双手紧紧地拽住衣衫:“你别过來,甭打我衣衫的主意。” “不行,给我,不给我,我怎么包扎伤口?那狼后就死定了。” 舒雅凌追了上去,岚隐澈便跑,他是死活也不愿意当着她的面做如此狼狈之事。 岚隐澈在前跑,舒雅凌在后追,试问她又如何可以追得上他呢? 追了一会儿,舒雅凌停了下來:“算了,既然你不愿意,那用我的衣裳吧。” 她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愿意,但为了救咱们的性命,用我的衣衫吧。” 说着,转过身子,开始脱起衣服來。 岚隐澈愣住了,看着舒雅凌悉悉索索地脱着衣衫,他冲了过去阻拦她:“舒姑娘,你别……” 一个姑娘家岂能随便在荒郊野外、露天之地脱衣衫? 就在他靠近的一刻,舒雅凌猛地转过身,抓住了他的胳膊,脸上笑开了花:“这回还不让我抓到你?” 岚隐澈定睛一看,舒雅凌的衣衫完完整整地在她的身上,完全沒有要脱下來的迹象。 而就在岚隐澈反应过來之前,舒雅凌用力一扯,他的衣衫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扯破了,之后,她更是直接扒了他的衣衫。 岚隐澈还是第一次这样被“霸王硬上弓”,他简直呆住了,脸色黑得吓人。 舒雅凌可不理会他,嘴角勾起,撂起那已被扯成两块破布的衣衫,把它撕开一条条,帮狼后包扎伤口去了。 在包扎伤口的时候,狼王一直守候在狼后的身边,不时地用舌头舔舔她的额头。 那情意缠绵、不离不弃的的深情让舒雅凌不禁有些感动。 包扎好后,舒雅凌站了起來,却发现狼群已经撤了,而岚隠澈却还僵直地站在那儿,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蓝隠澈,过來帮个忙。你看,天色快黑了,你抱起狼后,咱们一切去找个落脚的地方。” 见他不动,舒雅凌走了过去:“咱们得赶紧,趁着天色未全黑,找地方落脚去……。” “啊。。”舒雅凌猛地被岚隠澈摁倒在地,后背重重地撞在了乱石子上,痛得她直皱眉头。 “舒,雅,凌。”岚隠澈咬牙切齿地喊着她,手用力地掐住了她的喉咙,眼中似乎有一团怒火在燃烧着,“你竟敢对我不敬?” 从沒有人敢对他做那种事情,这让他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了她。 一道力度猛然加重,舒雅凌完全不能呼吸,眉头进皱着;“嗯……” 看着舒雅凌如此痛苦,蓝隠澈的眸色黯了下來,那团怒火似乎在慢慢散去。 岚隠澈松了手,舒雅凌立刻大口大口地吸气。 但下一刻,蓝隠澈却猛地俯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不停地狂吻。 舒雅凌瞪大了眼睛,而胸腔却因缺氧的需要而不停地索取着岚隠澈口中的空气,这让他的舌头顺势进入她的口中,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舒雅凌不停地拍打、推柜着他,不为别的,完全是因为缺氧的痛苦。 半晌,岚隠澈抬起头,紧紧地盯望着她,眼中有着看不懂的玩味。 舒雅凌急切地把他推开,大口大口地呼吸,再耽误多一时半刻,她估计会被闷死。 岚隠澈俯头,在她耳边轻语:“这就是你对我不敬的惩罚!” 她捂住被吻痛的嘴,讶异地望着他,对她的惩罚?用吻吗? 见她满眼的疑惑,岚隠澈满意地勾起一丝笑容,放开她,朝狼后走去。 “岚隠澈,你不许走,给我说明白。”舒雅凌跳起,追了上去,但还未追出两步,便顿住了脚步。 她看到了岚隠澈和狼王正在互相敌视、对峙着。 岚隠澈的到來,引起了狼王的敌意,它挡在了狼后的身前,紧紧地盯着他,不允许他靠近。 岚隠澈站定了脚步,从那狼王的眼中,他看到了莫名的敌意。抱着手,瞥着它:“狼王,是吗?我猜你应该弄听到我们的话,否则,你也不会任由凌儿为狼后包扎伤口,不是吗?” 凌儿? 听到这个称谓,舒雅凌顿住了脚步,脸色暗淡了下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喊她凌儿,那便是南宫辰。 “我估计着,这儿应该不仅只有你们,说不定还有老虎狮子之类的,你若是不让我抱她,如此拖延下去,吃亏的只会是你们。” 狼王盯着他,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舒雅凌走过來:“狼王,放心,我们对你们真的沒有恶意。”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岚隠澈再问。 此时,狼王慢慢地走开了。 岚隠澈的嘴一撇,走过去,抱起了狼后,再问:“你在这里那么久,必定知道这里有安全的落脚处,对吧?” 狼王似乎听懂了似的,低低地呜鸣了一声,点了点头,开始朝某个地方走去。 第10章 失踪百年之都城1 天色暗下,星月无光,四周一片漆黑,辨不清方向。 若不是有狼王的引路,他们还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狼王带着他们,进了一个小树林,在里面兜兜转转地转了好久,才走了出來。 他们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座城,一座残垣断壁的城。 岚隐澈愣住了,这座城难道便是失踪了二百年多年的天和国的都城吗? 看着岚隐澈的讶异,舒雅凌碰了碰他,问:“你发现什么?为何如此讶异?” “咱们边走边说。”看着狼王不理会他们,径自往前走,岚隐澈便急步跟上,二百多年沒有人到过的地方,必定危险重重,他们唯有跟着长期在这里生活的狼王,才能有一线生机。 舒雅凌也急忙跟上,她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岚隐澈的手肘。 说实在的,她还是有点害怕,四周一片漆黑,死一般的寂静。而那无数散发着绿色幽光的狼眼却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们。 如果此时,它们对他们猛扑攻击,他们必定会死在众狼口之中,成为它们的裹腹之物。 岚隐澈用内力增强视力,使得他能够看到中正城城内的事物。 如今的中正城已经成为了狼窝,到处是遍布着野狼,每一只狼都紧紧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可见,狼王并沒有完全信任他们,而是时时刻刻地监视着,以防有任何不妥的举动。 他继续观察着四周,当看清楚之后,他错愕了一下,正想和舒雅凌说什么时,却发现她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肘,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手臂在微微的颤抖。 他看着她,发现她四处张望、脸上泛着一丝惊慌,看來她是被吓坏了,便把想要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继而说起了中正城的故事:“二百年多年以前,天和大陆由皇甫一族统治,皇甫一族以中正城为都城,驻守在天和大陆之中。东疆、南疆、西疆、北疆则由四位异姓王爷统治。随着皇甫一族的衰亡,中正城不断沒落,四为异性王爷同时起兵,自立为王。” “一日,天地突变,天雷滚滚,煌煌白日变成漆漆黑夜,就在那一日,中正城的方圆百里遭逢大变、地动山摇、山崩地裂,整个天和大陆都感受到了地动那股晃动。” 地动山摇、山崩地裂? 舒雅凌立刻问道:“难道是发生地震了吗?如果整个天和大陆都能感受到的话,可见地震的威力非常强大。” “什么是地震?” “我说的地震就是你口中的地动。” “哦。”岚隐澈应了一声,继续说,“自那一日之后,中正城便被迷雾森林所围住,变成了如今的魔鬼暗狱。天下人都知道中正城就在这魔鬼暗狱中,但却不知道到底在哪里。二百年來,进來寻找中正城的人多不胜数,但都从來沒有成功出去过。” 走了半晌,狼王把他们带了一间沒有被地震震垮的房子。 中正城内,已经是满城瓦砾,一片狼藉,除了这一间,其他的几乎被毁。 在那房子里,他们找到了一些还可以点燃的蜡烛。 岚隐澈放下狼后,把蜡烛点燃了,开始四处查看着。当看清楚了四周摆放之物时,他愣了一下。 舒雅凌走了过來,接着蜡烛的火光,四处看着,竟发现此处居然是一个皇甫一族的宗庙祠堂。 虽然墙上已经沒有了供奉的画像,但从四周的摆设看來,却能看得出这个地方是一个祠堂。 桌上,狼后静静地伏着,不停地轻轻呻吟,而狼王则在一边,时而焦躁地踱步,时而轻轻地舔弄着狼后,给她抚慰。 看着狼王沒有注意到他们,岚隐澈把舒雅凌拉到一边,小声说:“你该不会真地相信狼王会放过到嘴的美食吗?我估计,他不会放过咱们,等狼后好了之后,他一定拿咱们裹腹。” “嗯。”舒雅凌点点头,岚隐澈说的不无道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当下,咱们对中正城的情况还不了解,擅自离开的话,即便可以逃离狼群,也很可能遇到各种危险。咱们还是在这里呆一个晚上,明天再做打算吧。” 岚隐澈点点头:“那你睡吧,我來守夜。” 说完,岚隐澈盘坐在地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四周,注意着突变的情况。 舒雅凌还想说什么,但想到今天晚上真的还得轮流守夜,以防狼群突袭。便走到一边,坐下,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膝盖上睡觉。 许是这两天太累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岚隐澈微微地转过头,看着靠在墙角上的舒雅凌,虽然入睡了,但睡的姿势却甚为别扭,极不舒服。 他站起來,悄悄地走过去,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昏睡穴,再扶着她,让她平躺在地上。 看着她平静的睡颜、平稳的呼吸,岚隐澈的眸色慢慢地淡了下來。手轻轻地滑上她的脸庞,细细地抚摸着,从额头到眼睑,到鼻尖,再到那一抹红唇…… 他停了下來,辗转留恋着,不愿意离开。 慢慢地,他的头俯了下去,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一吻。 忽然,“哐啷”一声。 岚隐澈猛地转过头,却看到狼王踢到了一张椅子,而此时,它正狠狠地瞪着他,似乎在警告着他什么。 岚隐澈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而后席地而坐,与狼王两两对望着。 彼此望了很久,眼光都沒有示弱,直到狼后痛得呻吟出声,狼王才跳了过去,不停地舔着它,安抚着它,直到它再次入睡。 岚隐澈看着狼王的举动,又回想起了它能够听得懂人话的表现,不禁思疑起來。 一只动物怎么可能听懂人话,明白人的意思,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舒雅凌本打算只睡一会儿,半夜起來代替岚隐澈守夜的,但不知为何,却一睡睡到了大天亮。 舒雅凌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在那梦中,一片迷雾,她四处跑动,却依然找不到回家的路。 不是何时,一条红色手绢从天而降,她握在了手中,那一刻,迷雾散去,尽见蓝天。 醒來之后,她有些迷糊,但清醒之后,却发现祠堂里除了她,再无其他人。 她站起,走出门外,但看着眼前的一切,她顿时惊呆了,, 第11章 失踪百年之都城2 这祠堂位于高处,站立于门外,便可俯瞰下面的一切。 一眼望去,广阔的中正城到处是残垣断壁、一片狼藉,但她却不是为这些而惊讶。 她惊讶的是那暴露在皇天后土之下的皑皑白骨,颤抖着步子,慢慢地朝前走着,尽可能不踩到地上的骨骸。 一路而去,尽是一具又一具人的骨骸或支离破碎、或断肢缺头……倒在地上的、压在乱石堆里的、支离破碎的……千千万万、数不胜数,一切的惨状尽数映入舒雅凌的眼中,宛如人间炼狱一般。 一阵风吹來,让舒雅凌的心蓦然地起了一阵寒意。 难怪岚隐澈昨晚欲言又止?原來他已经把一切都看到了眼里。他只不过是不想惊吓了她而已。 正因为他有这份心思,所以在昏天暗地、星月无光的暗夜里,他引领着她,不让她踩到任何一具骨骸。 舒雅凌走了好久,却始终置身于乱骨堆中,并未走出城外。 她不禁感叹,曾经的中正城是何等的广阔、何等的气派繁华!只可惜,一场绝世仅有的超强地震,把这一切都毁了。 岚隐澈不见了,狼王、狼后也不见了。 她走了好久,也找了好久,居然沒有发现岚隐澈的身影。她不但沒有找到岚隐澈,就连一只狼也沒有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去了哪里? 正想着,岚隐澈却忽的从远处大步而來,见到了舒雅凌,便立刻停下來脚步。 舒雅凌见岚隐澈今日穿了一件青色布衫,不禁有些奇怪:“咦,你是从哪里找來的衣衫?” “是在祠堂里找到的。”岚隐澈回答完之后,拉住了她的手,说,“这些迟点再说,现在跟我來,给你看个好东西。” 舒雅凌跟随着岚隐澈一同施展轻功,來到了城外。 才到城外,舒雅凌便见到了今日不曾见过的狼群。狼的数量很多,将近千只。 一想起她们有可能要和这上千只野狼硬拼,她的额头就直冒冷汗。 岚隐澈拉着舒雅凌爬上另一棵大树,居高临下地俯瞰着。 野狼的举动很奇怪,他们以狼王狼后为首,静静地站在空地上,纹丝不动。而更奇怪的是,他们的嘴里都叼了一些花草。 只见他们跟随在狼王狼后的身后,有序地把嘴里的花草轻轻地放在前面的小土堆上,不一会儿,便堆满了整个小土堆。 看它们的样子,俱是毕恭毕敬,即便是受了伤的狼后,也不敢懈怠。 舒雅凌不禁有些好奇,问道:“它们在做什么?” 岚隐澈摇摇头:“不知,不过,看这种献花的情形,我怀疑那小土堆是一个坟墓,而且是一个人类的坟墓。” “人类的坟墓?”舒雅凌不禁有些讶异,转过头,看着岚隐澈,“不会吧?人类怎么可能会和狼族有牵连呢?” “我也很怀疑这个问題,但从狼王的表现來看,他的确能听明白咱们的话,如果不是和人类长期相处、深受人类影响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听明白的。” “说的也是。”舒雅凌点点头,再次望向狼群,据她所知,能听到鸟语、兽语的人,大有人在,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是如何发现的?” 岚隐澈顿了一下,继续说:“今日一早,狼后醒了过來。才刚醒,狼后就挣扎着要下來,狼王不让,两夫妻似乎还为此吵了一架。最终,狼王沒办法,只能任由狼后一瘸一拐地离开。当时,因为担心狼族会有什么不轨举动,所以,我一路跟踪他们來到了这里。而那个时候,整个狼群已经摘到了花草,站好了队列,就等着狼王两夫妻了。” 听到这里,舒雅凌不禁赞叹道:“看起來,他们來献花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才能如此自觉、如此有序。你说,那人到底使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使这些凶恶残忍的狼乖乖听话?即便死了之后,那些狼还如此惦记着他。” 献花之后,所有的狼不约而同地坐在了坟墓前,似乎在静静地听着什么。 “沒啥好看了,咱们走吧。”岚隐澈抱起舒雅凌从树上跳了下來,再把她放下。 “走?走去哪里?逃走吗?”趁着狼群松懈,逃走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不,咱们逃不了。”岚隐澈转过身,朝中正城内走去,“咱们得用看人的眼光來看待那狼王,它如此放任咱们自由出入,必有原因。而原因就是,他相信我们绝对不能离开这里。” “况且,狼的鼻子灵敏,善于追踪,再加上狼王还真的有了人的智慧,那它们要追上咱们,简直易如反掌。不过,从昨晚的情况來看,它并沒有对咱们赶尽杀绝,估计着,狼王暂时对咱们沒有威胁,咱们还是等等再说。” ,,,,,,,,,,,,,,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來,狼后的伤势渐渐好了,可以自由行走了。而舒雅凌岚、隐澈和狼族的相处倒也异常融洽。 特别是岚隐澈,他居然和狼王成了好朋友,他甚至还教狼王如何避开一些致命的攻击。 原本,狼族对着他们二人一直都是虎视眈眈的,但久而久之,它们的眼睛不再是虎视眈眈,而是变成了一种宛如朋友般友善的目光,好像他们的存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慢慢地,彼此之间不再是敌对关系,而是友人。 这些日子以來,舒雅凌发现了狼王的确是一个念旧的狼。 同时,他们也猜对了,那个小土堆里埋葬着的就是一具人类的骨骸。这个人似乎和狼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每日一早,狼族都会到墓前缅怀这位友人,而后献上花草,风雨无阻。 如此长情的动物,舒雅凌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光是狼王和狼后之间的爱情,还有他们缅怀故人的友情。 她不禁感叹着,比起人类,狼族的感情更加纯真、浓厚。 舒雅凌一直很想知道,这位故友到底是谁?是何來历?可惜,沒有人可以告诉她答案。 在这里,舒雅凌的生活很平静,自由自在,悠闲惬意,她原想着,能在这里过上一辈子,也无所谓。 但是,偏偏发生了一件意外,让她不得不为今后的人生重新打算。 第12章 雅凌风寒隐澈急 夕阳西下,暖暖的橙红色染红了天上的云霞。 天底下的一切,高山、树木、花草、小溪、都好像披上了一层红色的衣裳,红得刺眼。 舒雅凌坐在祠堂前的大石头上,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落日,她的手中紧紧地拽着一颗透明石。 中正城是一个适合避世、隐居的地方,沒有纷争,沒有烦忧,只有宁静、舒适。 如果她是孑然一身,她情愿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但是。。 她已经一个多月沒有來庚信了,女人的直接告诉她,她怀孕了,而且是南宫辰的骨肉。 垂下眼眸,手轻轻地抚上腹部,为了他,她得有所打算。她和岚隠澈对这一切都太无知了,从怀孕到出生,如果沒有一个稳婆來帮忙的话,非得出大事不可。 舒雅凌看着手中的透明石,她要离开中正城,不为其他,只为她的孩子。 她的身后,几丈远之处,是站立已久的岚隐澈,他一手执剑,一只手藏在了身后,脸上有些尴尬之色。 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束小野花,小小的花瓣正迎着风轻轻地摇曳着。那是他亲自到城外摘來的花。 今日,他去找狼王练武,不小心便看到了它叼着一束野花送给狼后。狼后分外惊喜,不停地舔着它。之后,两人你侬我侬,好不缠绵。 看着狼后欣喜的样子,岚隠澈便想到了这几日郁郁寡欢的舒雅凌,也许他也可以给她一个惊喜。 于是,他一头热地摘來了野花,但……让他当面送到她手里,还真是难为情。 他慢慢地走近她,不想却被舒雅凌发现了。 “岚隐澈,你说,咱们一辈子呆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呢?”她沒有回头,只是静静地说着,最近,她的功力大增,耳力目力都有所增强。 “为何这么问?呆在这里不好吗?”对于舒雅凌的问话,岚隐澈甚是意外,他从來沒有考虑过呆在这里会有什么不好的问題,相反,他却是分外喜欢这里,要他住上一辈子,他也乐意。 “好,可是,我更喜欢外面的世界。这里,实在是静得可怕。” “言下之意,你是要离开吗?”手中的野花倏地被紧紧握住,细枝纷纷被折断。 她抬起头,轻轻地舒了口气,望着眼前几近落下的夕阳,橙红色的晚霞把她也染红了。 “是啊,我是迟早要走的,所以我打算明天离开。”她收好了透明石,站起來,转过身,看着岚隐澈,“我想问你,你是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还是留在这里?” 因背对着阳光,岚隐澈看不清楚她面上的表情。 “我沒打算离开。” “是吗?那你便留在这里吧,我一个人走。”舒雅凌走过來,从他的身边走过,要走进祠堂。 “凌儿……”岚隐澈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我不走,你也不能走。” 她一定是想去找南宫辰,不许,他绝对不允许。 “唰”的一声,冰魄剑出鞘,几枝野花悄然落地,而岚隐澈手中那冰魄剑已经横在了舒雅凌的颈项上。 他站在舒雅凌的身后,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神色清冷,双眸阴狠。 长剑冰冷的触感让舒雅凌的心里生出一股寒意,他要杀她吗? 舒雅凌转过头,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杀我吗?” 舒雅凌叹了口气,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你要就拿去吧。” “……” 岚隐澈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因呼吸和微微颤抖的眼睫毛,手中的剑却迟迟沒有划下去。 等了许久,岚隐澈都未曾动手,眸色微颤,一向狠绝的他居然也犹豫了起來。 舒雅凌睁开眼:“不杀吗?那我走了。” 她走了几步,忽然一阵晕眩,摇摇晃晃着,身子一软,差点倒在了地上。 岚隐澈挑眉,急忙撤了剑,冲上前,一手抱住了她。才接触到她的身体,便感受到了她那滚烫的身体。 奇怪,她的身子怎么会烫得像个手炉?莫不是吹了凉风、着了风寒? “你着了风寒了。”他立刻抱起她,走进祠堂。 颠簸中,舒雅凌抬眸,看到了岚隐澈一副担心的表情,有点好笑,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杀她的吗?现在又担心起她來。 虽然沒有岚隐澈沒有说出來,但她还是能从岚隐澈眼中看出他对自己的浓浓爱意。她不想去点破,顺其自然吧。 她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在他的怀里,她听到了坚实而有力的心跳声。 她不禁想起了梦中那条引她走出困境的红手绢,难不成他便是那条红手绢? 舒雅凌不禁宛然一笑,傻瓜,她在乱想什么? “岚隐澈,细细想來,我好像还沒有谢过你的救命之恩吧,要不是你,我早已不在人世,必定坠崖而死了。”舒雅凌抬起头,感激地望着岚隐澈。 “不必谢我,我救你的目的是为了杀你。你还是好好地保管好你的命,说不定什么时候,等我想到了一个折磨你的好办法,我就会把你往死里折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岚隐澈白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他只是不想让她死得那么爽快而已。 只不过,从他救她的一日开始,她的命便是他的了,沒有他的准许,就连阎王爷也要退避三舍。 总有一天,他会想到一个极其残忍的方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舒雅凌宛然一笑,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了解到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口硬心软。 岚隐澈放她平躺下,张罗了一盆水,拧干一条棉布,敷在她的额头上。 舒雅凌握住了他的手:“岚隐澈,我不是故意要离开的,其实,我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而且还会病上一年半载,沒有大夫,怎么行?这就是我要离开的原因。” 岚隐澈不大明白地看着她,不就得个风寒吗?需要一年半载才能好吗? 拉着他的手,让他覆在她的腹部:“为了他,我不得不离开。” 岚隐澈茫然地看着她的腹部,还是不明白,但下一刻,他愣住了,倏地收回了手。 第13章 离开暗狱往北襄 他被吓到了,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不成她有了孩子了?因为有了南宫辰的孩子,所以才会有会病上一年半载一说? “不错,我有身孕了。”舒雅凌拉下额头上的棉布,撑着身子,坐了起來,手摸着腹部。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孕育,虽然未能摸着他的跳动,但她却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为了他,她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她的生命? “女人生孩子,等于一只脚踏进棺材里面,更何况,在这里,只有我和你,沒有大夫,沒有有经验的稳婆,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就只能等死了。” “……” 舒雅凌抬起头,凝神地注视着他,“岚隐澈,我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我只想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我的这个想法,你能懂吗?” “……”岚隐澈无语地看着她,双拳紧握,身子有些发颤,眼眸中弥漫着愤恨之色。 顿时觉得怒火中烧,有恨不得掐死那腹中胎儿的冲动。 她有了南宫辰的孩子,她居然有了南宫辰的孩子!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实。 “我知道你喜欢这里,不愿意离开,那也无所谓,我一个人离开就好了。” 岚隐澈的眼睛顿露凶光,什么?她想一个人离开。 他狠狠地瞪着她:“从现在开始,沒我在身边,你哪里也不准去。” 舒雅凌宛然一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岚隐澈,这孩子会是个可怜的孩子,一出生,便沒了爹爹,沒爹爹疼着、沒爹爹护着,其他的小孩一定会欺负他。你愿意做孩子的义父,疼他、护他一辈子吗?” “……”望着她,岚隐澈有些疑惑,她不是该去找南宫辰的吗?为何说沒有爹爹呢? “沒有你,我和孩子只有死路一条。”舒雅凌对岚隐澈伸出手,“岚隐澈,我知道你喜欢暗狱里无忧无虑、沒有纷争的生活,但如今,我和孩子能够依靠的人就只有你而已,你愿意为了我离开暗狱、重出江湖吗?” 看着舒雅凌的手,岚隐澈有些犹豫,好久好久,他才慢慢地把手搭了上去,握住了她那柔软无骨的手:“好,我会一辈子保护你和孩子。” “谢谢你,岚隐澈,你对我们娘俩真好。”舒雅凌笑脸如花,释放了心中的担忧,笑容彻底绽放了开來。 有了岚隐澈的承诺,她的孩子一定可以生活得很幸福。 岚隐澈的脸倏地尴尬了起來,立刻收回了手,一个转身,往外走去。 走到门外,他使劲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啧,他一定是疯了,那个可是南宫辰的小孩?他为何要答应她呢?凭什么他要保护南宫辰的孩子呢? 不过……那也是舒雅凌的孩子吧,孩子生出來一定会像娘。 如果以后的生活里,每天都有一个长得像舒雅凌的小女孩向他跑來,抱着他的大腿,甜甜地叫他一声义父的话,那也不错啊! 岚隐澈笑了,那个笑傻傻的,仿佛眼前真的有一个小孩在向他跑來,抱住他的大腿,甜甜地叫着他。 忽然间,那个小女孩忽然变成了一个小男孩,一个和南宫辰一模一样的小男孩,, 岚隐澈吓得立即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舒雅凌生的一定是女孩。 对,一定是女孩,不可能是男孩的。 ,,,,,,,,,,,,,, 三日之后,舒雅凌的风寒好了、身体恢复了,他们开始离开魔鬼暗狱。 一提起离开,狼王有些意外,狼后更是凑到舒雅凌大腿边,不停地摩挲着她,让她别走。 “狼后,不是我想走,而是我不得不走。”舒雅凌蹲下身來,抚着腹部,说,“我如今怀了孩子,为了孩子,我必须另外找一个更适合生存的地方。你应该能理解我吧?” 狼王也凑了过來,在狼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狼后才呜呜了几声,低下了头。 安慰过狼后,狼王抬起头,盯着岚隐澈,然后对他摆了摆头,再点了点头。 岚隐澈有些意外,猜测着他的意思:“狼王,你的意思是你要送我们出去吗?” 狼王点点头,对着狼后交待了几句,便开始带路。 舒雅凌抱了抱狼后:“我走了,你们保重。” “走吧。”岚隐澈搀扶起舒雅凌,跟上了狼王的步伐。 舒雅凌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着狼后,看到它登上高高的巨石,远远地望着他们的离去。 这一别,也许就不再相见了吧。 舒雅凌的鼻子微微泛酸,她急忙回过头來,不让自己再向后看。 狼王对此地甚为熟悉,有它带路,避开了许多不明的危险地带。他们经过了沼泽地、毒草林、大峡谷,穿过了迷雾森林,走了一个多月,终于來到了魔鬼暗狱的边缘。 此时,狼王停下了脚步,前面便是北襄国的边境,那是人类的世界,它不能再往前走了。 “狼王,谢谢你……”舒雅凌想上前对狼王说几句话,却被岚隐澈拦住。他可不想看到她像拥抱狼后一样拥抱狼王。 岚隐澈对着狼王拱手:“狼王,大恩不言谢,就此告辞了,后会有期。” 狼王点了点头,转身奔入迷雾森林。 ,,,,,,,,,,,,,, 出了迷雾森林,往前不远便有一处小乡村,而巧合的是,这个村子以养马、贩马为生。 岚隐澈便拿了银两买了两匹马代步,并询问了北襄国的方向,两人开始朝北襄国的都城元和城驰骋。 天空中,不时地飞过几只鸟儿,飞入了林中,沒了身影,微风不时地拂过,摇曳着地上的野花、草儿。 许是未曾见过北襄大漠那般壮阔的风景,舒雅凌慢慢驰马同行,一边走一边欣赏。 望着辽阔无边的天地,她的心情甚是畅快,偶尔,她会停下马儿來眺望远处的景色。 岚隐澈有意识地放慢了速度,发觉她跟不上來之时,更是停下來等候。他静静地等待着,双眸总是淡淡地看着舒雅凌。 如此,走走停停、走走停停,渴了,喝口溪水,饿了,吃个饼子,累了,爬树休息,足足走了半个月,才走上了官道,进入了一座座连绵起伏、地势险要的崇山峻岭。 此时,舒雅凌不禁想到,山贼不是经常占据险要地势抢劫吗?不知道会不会那么倒霉,遇到山贼呢? 第14章 离开暗狱往北襄 要是遇到了山贼,他们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舒雅凌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來,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有岚隐澈这个保护神在身边,她还怕什么山贼呢? 岚隐澈见舒雅凌停了下來,他也拉住了马,回过头來问:“你在笑什么?” 舒雅凌敛了笑容,回道:“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趣事。” 舒雅凌继续前行,忽然,她看到了不远处的空中,一只黑色的鸽子正好飞过。 那是一只信鸽! 她挑了一下眉,立刻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竹片似的小东西,放在嘴唇里,吹了一下,竹片发出轻轻的小调。 顷刻,那只黑色的鸽子在空中绕了个圈,扑哧扑哧地落在了舒雅凌的怀中。 舒雅凌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一张小纸条,展开字条,里面是一连串的数字密码。 看罢,舒雅凌不禁有些发愣,这的确是一品堂的秘信,里面写着昨日辰时,南越国攻下了西水国的消息,南越国控制了天和大陆一大半的领土。 这是南越国暗使之间平常的通传消息。 抬起头,便发现岚隐澈投來担忧的目光,她笑了一下:“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 岚隐澈不懂,舒雅凌便递了秘信给他看。看着上面莫名其妙的符号,岚隐澈更是不懂了。 舒雅凌解释着:“那是我之前自制的暗号,传授给了一品堂。上面的每一个符号,都表示一个字,破解了这些符号,便能知道上面的消息了。” 虽然她的身上沒有带上密码本,但是,密码本是由她一手所制,其中的规律,她记得清清楚楚,想要忘记也不容易:“这张字条上面传递着一个信息,这个信息便是南越国攻下西水国的消息。” 岚隐澈看着小小的字条,很难想象一张小小的字条、几个奇形怪状的符号便可以传递不为外人知道的消息。“ 舒雅凌拿过岚隐澈手中的字条,小心折好,再次放进鸽子脚上的小木桶里面,然后放走了鸽子。 鸽子扑哧扑哧地,立刻飞向高空。 岚隐澈伸手想抓住鸽子,但却晚了一步:“你为何不毁了那秘信?咱们破坏了南宫辰的谋划也好啊!” “不必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还有外人掌握着他们的暗号,一旦让他们发觉暗号外传,他们必得更改密码本,若是更改,要再探查到他们的消息就难了。”舒雅凌垂下眼帘,驱赶着马儿向前走动,才走几步,舒雅凌有停下了马,“对了,岚隐澈,我以后叫你岚大哥,可好?” 听了岚大哥三个字,岚隐澈的身子顿了一下,手上的缰绳不由自主地收了一下,马儿非常配合的停了下來。 见他沒有回答,舒雅凌又说:“你不回答就是表示默认了,对吧?岚大哥。” “随你。”岚隐澈轻轻应了一声,继续驱马前行。 歪着头,看着岚隐澈逐渐前行的背影,舒雅凌忽然觉得他的背影极其孤独、落寞。 想來,在这个世界上,他和她都沒有亲人,都是天涯沦落人。那今后,就让他们这两个孤独之人做个伴吧。 “驾,,”舒雅凌驱马跟了上去。 而就在岚隐澈和舒雅凌走后不久,一个黑衣人从山林走了出來,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之后,招來了信鸽,写下秘信让信鸽带走。 大半个月后,他们來到了元和城附近。他们并沒有入城,而是选择在城外的一个小山村落脚。 在这些小山村落脚,不会引人注目,在紧急之时,又方便入城找名大夫、稳婆,以备不时之需。 半年后,, 今日是年三十,是舒雅凌在天和大陆度过的第二个年三十。 入夜,舒雅凌和岚隐澈围坐在圆桌边,桌上是舒雅凌亲自下厨备下的饺子。 舒雅凌身着火红锦貂裘袍衣,袖边滚著雪白的兔毛,袍身直拽到地上。宽大的袍衣把腰身遮住了。此时,她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脸上长了点肉,腰身得像个大水桶。 那火红的颜色与岚隐澈的一身红衣互相辉映着,他似乎偏执地喜爱红色。 看着彼此之间都身着红色,岚隐澈不禁有一丝遐想,这感觉就是他们二人的新婚之夜。 一想到这里,他开始有些尴尬起來,垂下头,无语地吃着饺子、饮着酒,意图掩饰他的心猿意马。 当时在为舒雅凌做衣衫的时候,沒有考虑到这一点,只觉得,过年嘛,就该喜庆些。 舒雅凌也更是沒有想到这一层,只是不断地给岚隐澈夹饺子、添酒,不时地说有些喜庆的话。 啪啪,,啪,,外头忽然响起焰火燃放的声音。 “是焰火!”听到焰火的声音,舒雅凌不禁有些兴奋,她扶着桌子,艰难地站起身。 对于八个月的孕妇來说,她的肚子实在时候大了点。 岚隐澈急忙绕过來,把她扶起,一起來到屋外。 二人抬起头,一同望着夜空,看着连绵不断的焰火带着兴高采烈的声音飞向高空,在夜空不断地释放出耀眼的火花,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映照在舒雅凌有些伤感的脸上。 她有些感叹:“好美!好久沒看过焰火了!我几乎快忘记焰火的颜色了。” 距离上一次看焰火,好像很久了,久到她都已经忘记了。那时候,她还在自己的世界,她还拥有自己的生活。 一脸兴奋地看着夜空中不断释放的焰火,不禁感叹到, “记得上一次看焰火是父皇的生日,那时……”舒雅凌忽然沉默起來,不再说话。 岚隐澈转头看向舒雅凌,却发现了她眼角不断留下的泪水。他不会安慰人,每次看到舒雅凌流泪,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他不知道她为何而伤心?是为了南宫辰,还是担心今后的生活? 他蹙着眉,只能握住了她的手,却发觉她的手异常冰冷。他把她的手捂在他的怀里,用他的体温着温暖她的手。 舒雅凌抬起头,看到岚隐澈一脸的担忧,她深吸了口气,眼里含笑:“岚大哥,我沒事,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些往事,有点伤感而已。” 第15章 是否愿意为吾妻 看了许久,舒雅凌感觉有些累了,便把头靠在岚隐澈的怀里,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草味,闻起來很舒服:“岚大哥,你不是喜欢隐居吗?等孩子出世了,咱们就去一个谁也不认识咱们的地方。在那里,咱们谁都不需要忌讳,只过咱们想过的日子。” 岚隐澈垂下头,深深地凝视着她,眼中满是一片宠爱:“你喜欢就好。” 舒雅凌的手慢慢从舒雅凌的掌控中挣脱出來,为他顺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襟:“你说咱们该去哪里呢?是去海边还是大山峻岭呢?” 岚隐澈还是那句话:“你喜欢就好。” “要不,就去海边吧,你也知道我怕冷,南部海边的冬天不冷,我喜欢,而且,咱们可以以渔为生,孩子也可以学凫水。”舒雅凌闭上眼,不停地说着、想象着,眉目间满是笑容。 岚隐澈愣了片刻,抬起头望着满是焰火的夜空,一个早已在脑海里形成的想法呼之欲出。 他猛地推开舒雅凌,扶着她的肩膀,一脸正色地看着她:“凌儿,你愿意……” 哄。。的一声,一个焰火在半空中炸开。 “……做我的妻子吗?” 焰火的巨响完全遮盖了岚隐澈的声音,舒雅凌只看到他的嘴在动,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她转过头,兴奋地望着那巨大的焰火,情不自禁地走前了几步:“这焰火好美,估计是今晚最大的焰火了。” 刚说完,她那兴奋的表情瞬间沉了下來,其实,她是故意装作沒听到的样子。 虽然她听不到岚隐澈说的那后半句话,但却从口型中猜出了他在说什么。不仅如此,她还感觉到她脱离他掌控的一刻,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她甚至还感觉到他的失落和无奈。 她闭上眼,心中甚是无奈:‘岚大哥,不要怪我,再给我一点时间,先让我把那段情彻底忘掉,让我把南宫辰忘掉……’ 一双手从背后伸过來,圈住了她的颈项,岚隐澈那轻微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凌儿,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即便让他再说一次、一百次、一千次,他也愿意。 其实,在初见面的那天夜里,在他第一眼看到舒雅凌,在他发觉她的眼神里并沒有嘲弄、讽刺、猜忌之时,他的心便沉沦了。他当时就在想,为何她会是舒雅凌?为何她会是敌国的细作? “我……”舒雅凌垂下了眼眸,她以为他会放弃的。如今,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她还能装作不知道吗? 岚隐澈走到她身前,深深地望着她:“凌儿,你愿意吗?” 舒雅凌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对上他深情的眼眸:“……岚大哥,请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岚隐澈抬起她的头:“凌儿,事到如今,你还忘不了他吗?” 舒雅凌咬着唇,无言与对,她知道他在乎她,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她,但她却不敢回应,错付的爱情一次又一次,她怎敢再尝试? “凌儿……”岚隐澈俯下头,轻轻地把唇印在她的唇上,感受着她因寒冷而微微颤抖的唇。 舒雅凌瞪大了眼睛,急急后退两步,想拉开与他的距离,但却被岚隐澈一个伸手,又拉了回來,紧紧地桎梏在他怀里。 “岚大哥,我……”才开口,他的舌却乘虚而入,钻进舒雅凌的嘴里,和她紧紧缠绕在一起,肆意地探索汲取,越吻越深,越吻越深…… 舒雅凌想推拒,但却无力推开,他对她的好,让她负疚感极重,这负疚感让她不忍心推开他。 也许,这样就可以弥补他了吧。 许久,岚隐澈抬起了头,呼吸变得异常沉重,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欲火,他紧紧地抱着舒雅凌:“凌儿,我会给你时间,我会等你,但是别让我等太久。” 揪着他的衣襟,她的内心极不平静,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爱上其他人。 她是不是给了他太大的希望了?要是负了他,该怎么办? 倏地,一注水流从她的下体泄出來,顺着大腿直流而下,还未反应过來,更多的水倾泻下來。 舒雅凌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揪住了岚隐澈的衣衫,难道是破了羊水吗? 怎么可能?胎儿现在才八个多月,难不成要早产吗? 岚隐澈发现了舒雅凌的紧张,急忙询问:“凌儿,你怎么了?我伤着你了?” 舒雅凌咬紧了下嘴唇:“岚大哥,我估计要生了,赶紧把我抱进去。” “生……生生生生孩子,这这……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生啊?”听到要生孩子,岚隐澈显得分外紧张,开始语无伦次起來。 “岚大哥,别紧张,先把我抱进屋里,让我躺下。” “哦哦哦。”轻轻地打横抱起舒雅凌,朝屋内走去,再把她轻柔地放在床榻上,“然后呢?然后该怎么办?” “烧一盆水。” “是。”岚隐澈立即去烧水,接着又跑回來问:“凌儿,接下來该怎么做?” “准备剪刀,还有,把我之前准备的包袱拿出來。” “好,马上去。”岚隐澈飞奔去了,顷刻,便拿了剪刀和包袱过來,“然后呢?” “去找稳婆,一定要把稳婆带过來。”舒雅凌感觉到羊水还是在不断涌出。 “哦,好。”岚隐澈转身就走,但才走两步,又转了回來,“不行,我走了,谁來看着你?” 舒雅凌摸着还沒有开始阵痛的肚子,说:“我不痛,应该还沒那么快生,你赶紧找稳婆去。大年三十的,找稳婆也麻烦,得抓紧时间了。” “哦,我赶紧去。”岚隐澈风似的冲了出去,匆忙得连门也忘记拉上。 过了许久,她的肚子开始痛了起來,不过只是一会儿,瞬间便过去了。 这就是所谓的阵痛吧。 不久,阵痛开始不断地传來,舒雅凌皱起了眉头,她感觉到仿佛有一把刀在她的肚子里搅动着,片刻之后,疼痛又消失了,她不禁松了口气。 随着时间的消逝,疼痛一次比一次剧烈,而且间隔的时间越來越短,但岚隐澈却还沒有回來。 第16章 严寒之夜却临盆1 舒雅凌皱紧了眉头,抓紧了被子,死死地忍着,额头上尽是冷汗。 她虚弱地抬起头,望向门外,此时,外间已是大雪纷飞,刺骨的寒风不停地从门口钻來,让她刚刚冒完虚汗的身子阵阵发冷。 还未理顺呼吸,那痛又來了,她终是控制不住,喊了出來:“啊。。” 岚隠澈怎么还沒有回來?孩子都快等不及了。 倏地,她忽然听到了门外传來的脚步声,她惊喜地回过头:“岚大哥……” 但下一刻她愣住了,來者并非岚隠澈,而是一名身披明黄色斗篷的男子,年约三十岁,后面跟了一群太监打扮的随从,他们正在为男子拂去身上的积雪。 舒雅凌看着他的模样,居然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她敢肯定,她之前一定沒有见过他。 男子看了舒雅凌许久,才稳稳地坐在两个太监从外面搬來一张大椅上,手指轻轻地顺着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皇妹,朕专程看你來了,一年不见,朕怪想你的。” 舒雅凌的手慢慢地摸上了自己的脸,难怪她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他的那张脸竟和她的有八成相像。 她想起了南宫辰说过,北襄国的安平公主和她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她真的是安平公主,而眼前之人是安平公主的兄长,北襄国的皇帝宇文浩? 北襄国皇帝宇文浩,杀了所有的亲兄弟,通过逼宫,让上一代皇帝宇文阳让位,自己则登基为帝。之后,更是秘密谋害了宇文阳。 此人,來者不善! 见舒雅凌沒有回应,宇文浩继续说:“皇妹,你这一年到底去了哪里?要不是半年前有密探曾经看到过你的踪迹,朕估计直到现在都不能找到你。才一年不见,皇妹不但嫁了人,连孩子都有了,你看,都快临盆了!” 看來宇文浩并非贸贸然出现在这里,而是早有预谋。 这半年來,宇文浩一直在暗中监视他们。他一直沒有行动的原因是在等一个最好的机会,一个不耗费一兵一卒就能抓住她的机会。此时的她毫无招架能力,连逃跑的能力都沒有。 至于岚隠澈,她估计着也赶不回來了,甚至,她还怀疑宇文浩一定对岚隠澈做了什么,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此时,她开始担心起岚隠澈的安危來了。 舒雅凌握紧了拳头,岚大哥,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倏地,阵痛又开始加剧了。 现在,除了宇文浩,沒有任何人可以救她。 但,只要可以救下她和孩子,无论是谁,她都会去求。 她蹙着眉望着他,面容因痛苦而纠结着:“皇兄,求你救救皇妹,救救皇妹的孩子。”他总不会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子因难产而死吧? 宇文浩双手怀胸,思考着:“救你?皇妹真是爱说笑,想起一年前,朕好心好意在父皇面前为你求得一门好亲事,与东芜国皇帝联姻,让你做东芜国的妃子,让你一生荣光。不想,你不但不接受朕的好意,还胆敢与太子联手,在父皇面前中伤朕,污蔑朕害了五弟、八弟、十三弟的性命。皇妹啊皇妹,朕和你才是真正的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你却一心要置朕于死地,你于心何忍?皇妹,你好狠,要不是朕有先见之明、先下手为强,朕早就冤死在你的手里了。” 舒雅凌忍着痛,脑子里却不忘分析着宇文浩说的话,他和安平公主是同胞兄妹,而两兄妹却因为某些原因反目成仇了。 宇文浩要把安平公主远嫁他国,而安平公主不愿意外嫁,为求自保,把他的丑事捅到了宇文阳的耳朵里。之后,便发生了宇文浩逼宫之事。 “皇兄,皇妹知错了,求您看在母妃的份上,救皇妹和孩子一命。”舒雅凌艰难地撑起身子,哀求着:“这孩子也是你的亲侄子,也是你的骨肉至亲啊!所谓割肉不离皮,难不成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亲妹子和亲侄子死在你的面前吗?” “皇妹,你那见风转舵的性子还真是沒变。皇妹也不是不知道朕的个性,宁可朕负天下人,也莫让天下人负朕。从你辜负朕、背叛朕的那一天开始,朕那个温柔可人的皇妹便死了,朕早就不认你这个皇妹了。”宇文浩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见的笑容,他走近舒雅凌,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语,“莫说是你,即便是父皇、母后,朕也绝不轻饶。” 舒雅凌紧紧地拽住了宇文浩的手臂,磨人的痛已经让她无法呼吸:“皇兄,皇妹知道……是皇妹对不起你,但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救救孩子,救救孩子。只要皇兄让皇妹把孩子生下來……之后,你让皇妹怎么样都行。哪怕是要了皇妹的命,皇妹也甘愿。” “你以为你的命还值得朕去伤脑筋吗?朕要杀你,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宇文浩狠狠地甩开她的手,直起了身子,轻哼一声,“要不是看在你还有些利用价值的份上,你以为朕会在如此严寒之夜來见你吗?” “啊……痛。。”剧痛又开始传來,舒雅凌控制不住地蜷缩了起來,“皇兄……求求你,救救孩子……救救皇妹的孩子……求求你……” 宇文浩伸出手,撩起她的下巴:“救你,可以,不过,生下了孩子之后,你得答应朕一个条件。” 舒雅凌迫不及待地回答:“好好好,别说一个,即便是十个,皇妹也答应你。” “不过,在此之前,朕还有个问題,这孩子……是谁的?” 舒雅凌愣了片刻,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问? “岚隐澈的,对吧?”宇文浩讽刺地笑着,“皇妹啊皇妹,你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做,却为了一个毫无尊严的禁脔生孩子,真是可笑!” 舒雅凌沒有过多解释,反而默认了:“皇兄,不管他以前是什么人,他现在是皇妹的夫君,是孩子的爹爹,请皇兄不要侮辱他,好吗?” 显然,宇文浩误会了,但这个误会,却可以保护她那未出生的孩子。 如果宇文浩知道了真相的话,必定加以利用,甚至用孩子作为质子要挟南宫辰,到最后,受伤的还是孩子。 第17章 严寒之夜却临盆2 屋里,炉子已经燃起,太医带着两名医女帮舒雅凌接生。 屋外,分外严寒,即便营帐里生了火炉,加了几回炭,依然觉得寒意逼人。 宇文浩闭着眼,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不时地执着酒杯饮酒御寒。 晚上已经过去了,此刻已是黎明时分,但屋里却还沒有消息传出來,这让宇文浩不禁担心了起來。 嘴上虽然说过他早就不认她这个皇妹了,但此刻,他的内心深处却在担心着她的安危。 她说得对,切肉不离皮,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亲妹妹。 “呯。。”的一声,手中的酒杯碎裂,酒自碎裂的杯中洒落,一直流到桌面上。 宇文浩倏地睁开了眼睛,不,不可能,是她先背叛了他,他又怎么会原谅她呢? 所以,他不是在担心她,只是担心她的死会让他的计谋落空。 一个太监从外进來,躬身道:“启禀皇上,温太医求见。” “传。” “遵旨。” 通传过后,年过五十的温太医弯着腰战战兢兢地疾步进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老臣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温太医,你不留在屋里好好为公主接生,却到这儿朕这儿來领罪,是何道理來?不过,既然都來了,那便速速道來。”宇文浩的语气甚是严厉,目光如炬,更是吓得温太医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一眼。 “启禀皇上,今晚实在太过凶险,公主……目前陷入昏迷,怕是不行了,恐怕会是……一尸两命。”温太医的声音不停地哆嗦着。 今日是大年三十、团圆之夜,却被禁卫军叫到这里來接生。原以为会是个好差事,打赏双倍,但宇文浩却明摆着告诉他,必得让安平公主母子平安,否则,一命抵一命。 而倒霉的是,是不足月生产,胎儿还未落下,根本无法顺利生下。 也许,他的这条老命活到头了。 才说完,一个角落里传來了骂声:“你这狗太医,说什么凶险,说什么一尸两命,你再敢胡言乱语,老子立刻把你剁碎了喂鱼不可。” 温太医惊讶地转过头,正好看到一个被铁链重重绑住的一个红衣男子,那男子目露凶光,浑身是血,鲜血在红衣上染下一块块黑色的印记。 岚隠澈不停地挣着身上的铁链,但却于事无补。他恶狠狠地盯着温太医:“狗太医,赶紧回屋里去,好好为公主接生,要是公主和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子一定杀了你的全家,给公主陪葬。” 岚隐澈不知道舒雅凌为何成了北襄国的安平公主,但如果安上公主的名号可以保住她的性命的话,那又何妨? 他把眼光投向宇文浩:“狗皇帝,你的心狠手辣,老子之前也听说过,但安平公主毕竟是你的亲妹妹,你就真这么狠心看着她死而无动于衷吗?” 宇文浩猛地挥了一下手,迅猛的掌风立刻扫到岚隠澈的脸上,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顷刻,岚隠澈的嘴里立刻吐了一口鲜血出來,一边的脸瞬时红肿。 宇文浩瞪住了岚隠澈,眼里是赤裸裸的威胁:“岚隠澈,朕看在皇妹的份上,不想让孩子沒了爹爹,忍你这最后一次……下次你再犯上,可就别怪朕不念亲情。到时候,朕不但会杀你,还会把安平公主也一起杀了。” 岚隠澈顿时闭了嘴,他咀嚼着宇文浩的那句话,不想让孩子沒了爹爹,难道他认为自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意识到这个,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错,他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现在是,以后也是,一辈子都是。 其实,说起心狠手辣,宇文浩和以前的他比起來,不相上下。 昨晚,他到处去请稳婆,但却发现事前订下的稳婆已经死于非命,不得已,他只能再去找其他人,但意外的是,京城附近的稳婆全都离奇死亡了。 为了引诱他上当,宇文浩杀了京城附近所有的稳婆。 之后,他遇到了宇文浩设下的伏击,原本他可以全身而退,但却因为对方的手上有太医、医女而不得不束手就擒,继而受伤。 如今,他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舒雅凌的安危。 宇文浩冷冷地看着温太医:“朕之前不是已经下了口谕,务必母子平安,否则,一命抵一命。” “皇上,求求你饶了老臣。”这些话吓得温太医直哆嗦,不停地磕着头,“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饶了老臣吧。” “沒用的东西。”宇文浩气得狠狠地给了温太医一脚。 温太医顾不上身上的痛,只是不断地磕头,嘴里不停地喊着求饶,他的额头上已经是鲜血淋漓:“皇上,饶命,饶命……” 也罢,孩子是其次,只有她,才是他最需要的。 “好,朕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公主的性命。”宇文浩深吸一口气,“如果这次再有什么差池,不但整个太医院,就连你的一整家子也跟着陪葬吧。” “这……”温太医开始犯愁了,这一回还搭上了他的一家子。 宇文浩骂道:“还不快滚?” “是是是……”温太医吓得连滚带爬地爬出了营帐。 。。。。。。。。。。 当舒雅凌从昏迷中醒过來,正好看见温太医站在角落里和两个医女窃窃私语,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还未來得及去细想,身下的疼痛再次传來。 “啊。。”她紧紧地揪住被子,向她们求救:“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舒雅凌的嘴里不停地嘟哝着,她的力气早已经耗尽。 她知道,如果还不尽快处理,不但孩子会被闷死,就连她也会有性命危险。 之后,温太医出了去,而两个医女则向她走來,其中一人走向舒雅凌,曲起她的膝盖,紧紧地桎梏着,另一个则拿起了一把明晃晃的剪刀。 忽然,舒雅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觉得那把剪刀是一个不祥之物。 舒雅凌勉强撑起身子,正好看见那医女手握着剪刀,猛地对着还未完全出來胎儿刺了下去。 第18章 严寒之夜却临盆3 大惊之下,舒雅凌猛地挥出一掌,这一掌虽然沒有什么威力,但还是让医女后退了几步。 舒雅凌指着她们,怒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害我和我的孩子?” “公主,您误会了,是孩子不愿意出來,咱们也沒办法啊。”两个医女被吓了一跳,急忙摆手,“方才皇上下了口谕,务必要保住公主的性命,所以咱们要想办法把胎儿从公主的肚子里弄出來,好保住公主的性命。其实,咱们也不想这么做,只是……咱们真的救不了孩子,还请公主见谅。” “闭嘴,这是什么馊主意?我岂能让你们害死我的孩子?”舒雅凌深吸一口气,刻意忽视不断传來的痛,“我的命是我的,岂能由宇文浩來决定?这里由我说了算。我要保住胎儿,我命令你们,无论如何给我保住胎儿。” “这……”两位医女犯难地跪在了地上,“公主,求公主饶命,保不住公主的命,咱们可是死路一条啊,还请公主饶命。” “既然你们不愿意帮我保住孩子,那好。”舒雅凌笑了笑,伸手拔下一支簪子,刺着自己的咽喉,“我和孩子一起走,咱们都一块儿下地狱去吧。” “不要,公主不要,有话好好说。”这一回,吓得两个医女冲了过去,想要抢下她手上的簪子。 “不许过來。”手上的簪子已经刺下去了一点,所刺之处泛着一点鲜血。她忍着身下不断來袭的痛,双眼紧紧地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你们若再敢靠近一步,我就立刻死在你们的面前。” “好,咱们不过去,不过去,有事好好说。” “你们给我听着,孩子活,我便活,若是孩子死了,我便随他一块儿去,这就是我要说的。至于是配合我把孩子生下來,还是逼着我去死,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这……”两名医女犯愁地望了望,这不明摆着要一尸两命吗? 其中一名年级稍大的医女叹了口气,说:“公主,不是咱们不想帮你,只是那胎儿滑出的方式错了,根本出不來。再等下去,只会害了你们母子的性命,何苦呢?你还年轻,只要好好调理身子,今后还是可以怀上的。” 舒雅凌望了一眼已经出來的一只小手,顿时有了怜爱之心,双眼不禁泛红,眼前顿时模糊。 她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尝试一下,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今后的一切,我都不管,我只看眼前。如今,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把孩子生下來,我只问你们一句,你们帮,还是不帮?” 她握紧了簪子,只要她们一个摇头,她便会刺下去。她就不相信,都这样了,还威胁不了她们? 那医女还想说些什么,年级稍轻的医女拦住了她,对着她摇了摇头。 如今这种情况,以舒雅凌如此火爆的个性,她们多说无益:“公主的意思,奴婢们明白了,如果公主有什么好法子可以生下孩子的话,奴婢自当尽力而为,愿意帮你一帮。只不过,奴婢要提醒您,弄不好,可能会一尸两命,不但是孩子,就连你也性命不保。” “奴婢们有一个请求,如果真的到了不能两全的时候,还望公主愿意舍弃孩子,保住自己的性命。” “……”舒雅凌犹豫着。 “公主,您有所不知,如果您的性命不保,不但咱们、温太医,就连整个太医院的几百人都会受到牵连。”医女跪了下來,旁边的那一位医女也跟着跪了下來,“公主,求求你,救救咱们吧。” 只有舒雅凌的性命无虞,她们的性命才能保住。 “好,我答应你们,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我会做好舍弃的准备。”舒雅凌叹了口气,放下了簪子,“你们过來,我告诉你们该怎么做?” “是。”听到这些话,两名医女不禁松了口气,她们走近舒雅凌,听着她的方法。 当舒雅凌说完,两人你眼望我眼的,有些呆愣,这能行得通吗?孕妇能承受得住吗?她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接生方法。 舒雅凌再一次痛叫出声,催促着她们:“你们还在发什么愣?快啊!” 两人再一次把手洗干净,开始按照属于的方法去做。 一人桎梏着舒雅凌的膝盖,一人把刚刚滑出到体外的孩子再次推进了舒雅凌的体内,并在里面小心翼翼地帮助他重新调整姿势。 这一推、一调让舒雅凌几乎痛昏了过去。 即便如此,那医女还是沒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全神贯注地调整着,因为她知道,花的时间越少,舒雅凌受的痛哭就会越少。 当胎儿的头慢慢地滑出來的时候,医女一阵大喜,惊叫道:“公主,出來了,孩子出來了,是个小公子!” 几近昏迷的舒雅凌听到孩子二字时,猛然清醒了过來,看着医女手上的孩子,她满意地笑了,泪水沒忍住,流了出來。 “哇,,”当孩子哇哇地哭了起來,顿时满屋的晦气全去,一室光明。 可惜是男孩,岚隐澈曾无数次表明,他喜欢的是女孩。如果是男孩,一出世,他就会赏他屁股一顿打。 不过不要紧,她相信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岚隐澈都会宠爱他一辈子。 顷刻,疼痛再次來袭,让舒雅凌痛叫了出声。 此时,另一个医女惊叫:“还有一个,是双生子呢!” …… 半个时辰之后,医女把两个孩子整理好、放在了舒雅凌身边。 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舒雅凌身上的疲倦、疼痛、劳累全都消失了。她了无睡意,只是贪婪地看着两个孩子。 由于不足月,又是双生子的关系,他们比一般的婴儿还要小很多,瘦小得让舒雅凌的心痛了起來,她甚至还发觉到他们那小小的身子在瑟瑟的发抖。 舒雅凌急忙拉起棉被盖在他们的身上,再紧紧地拥住,轻轻地拍着:“孩子,莫怕,有娘在,就不冷了,不冷了。” 此时,两个医女走了过來,对舒雅凌说:“公主,皇上有命,让奴婢们带走公子和小姐,得罪了。” 第19章 临盆之喜却生变1 “什么?”舒雅凌愣住了,她立刻抱住了孩子,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她们抱走孩子。他们是她的心、她的命,“不行,他们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能带走。” 两个医女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软的不行,那只能來硬的了。 一个医女猛地推开舒雅凌,把她按倒在床上,另一个则趁机抱走了孩子。 “不要。。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舒雅凌想追出去,但才下床,脚下一软,整个人无力地跌倒在地上。 她想站起來,却发现一丝力气也使不出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医女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我的孩子。。”一口淤血在舒雅凌的胸口涌起,猛地喷了出來,最后昏了过去。 。。。。。。。。。。。。 “孩子。。”舒雅凌大叫了一声,从梦中惊醒过來。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而是一间精美却又陌生的厢房。 她的孩子在哪里? 舒雅凌想坐起來,但才动了一下,伤口的痛便传至全身,一直痛到了骨子里头。 她挣扎着坐了起來,掀起被子,跨步下榻,才站起,一阵晕眩袭來,脚下一软,再次跌坐在床上。 一个婢女捧着一碗药进來,见舒雅凌起了來急忙放下药,赶了过來:“公主,赶紧躺下。太医说,您刚刚大病一场,还未痊愈,甚至还弱着呢?可不能起來,得好好养着。要是不小心受了风寒,那可要落下病根子啊。” 婢女要搀扶着舒雅凌躺下,但却被舒雅凌一把推开:“这是哪里?” “公主,您怎么了?这里可是您的闺房啊!” “我的闺房?” “是啊。” “我的孩子呢?” 婢女眨了眨眼睛,有点不明白:“孩子?什么孩子?公主至今云英未嫁、待字闺中,哪里來的孩子?” 舒雅凌愣了一下,皱紧了眉头,疑惑地望着她:“你到底在说什么?” “奴婢说,公主至今云英未嫁、待字闺中,哪里來的孩子?”看着舒雅凌疑惑的眼神,婢女也犯起了迷糊,“公主,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你失忆了?” “失忆?” “其实,公主已经昏迷了一年了。” 舒雅凌握住了她的手,问道:“昏迷?什么昏迷?” 舒雅凌的手劲很重,让婢女直皱眉头,冷汗直流:“公主,痛。。” 舒雅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了她的手:“你说我昏迷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又是谁?” “公主,奴婢是燕儿啊,奴婢可是打小就在您身边伺候的人啊!您怎么不认识奴婢了?”燕儿抚着发红的手,万分委屈,她只不过说了事实而已,不想却被弄伤了,“奴婢从未离开过您,一直在你身边,如果公主嫁了人、有了孩子,奴婢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年前,公主遭到刺客暗杀,身受重伤,已经昏迷一年了。公主在你几日前才醒來。当时太医只说您的身体虚弱,只要好好调养便可痊愈,想不到公主却失忆了。当时太医并未说过你会有失忆的情况啊?” “公主,那孩子会不会是公主在昏迷之时,做梦梦到的,又或者是幻想? 舒雅凌有些犯迷糊了,身受重伤,昏迷了一年?还有做梦、幻想,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记得,那一日,因胎位不正、孩子不肯出來,她可是历尽万难、到鬼门关转了一圈才生下了一双儿女,到如今,她依然清晰记得孩子的模样,儿子长得像南宫辰,女儿却像她。她甚至还记得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左眼下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他们的瘦弱、畏寒,让她心疼得不得了,那种心疼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幻想,绝对不是。 这么清晰的记忆,又怎么会是梦、是幻想呢? 燕儿见舒雅凌犹自发呆,担心她受凉,便搀扶着她让她躺下:“公主,先躺下,小心着凉。” 舒雅凌刚躺下,不一会儿又坐了起來,她看着这个精美的厢房,檀木所制成的衣柜和梳妆台、摆满诗书杂集的书架、挂在墙上的刺绣丝帛、椭圆形的黄花梨窗户、同色系的黄花梨长桌、……这一切尽是如此的陌生。 燕儿说这是她的闺房,还说她自小就伺候她,但她却一点记忆都沒有。 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种莫名的痛在撕扯着她的身体、啃咬着她的内心。 “公主,药煎好了,都凉了,赶紧喝了吧。”燕儿把药端了过來,呈给舒雅凌。 舒雅凌伸手,默默地接了过來,但当她看到那燕儿的手心之时,一抹讶异闪过她的眼神。 她的手不禁颤抖一下,碗自手中掉落。“哐啷”一声,碗摔在了地上,满地是破碎的瓷片,药也洒了一地。 就在燕儿大惊之时,舒雅凌一个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控制了她的行动。 燕儿愣住了,顿时万分惊讶,因为她发觉自己忽然不能动了:“公主,你对奴婢做了什么?为何奴婢动不了了?公主,你赶紧放了奴婢吧,奴婢好害怕啊。” 舒雅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无所谓地道:“装吧,你就继续装下去吧。” “公主,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奴婢实在不知啊?” “是真不知,还是不愿意承认啊?你那双手可不是日夜操劳的、做奴婢的手,而是一双擅用兵器的手。你看,你那右手上全是因握兵器而形成的老茧。” 燕儿沉默了下來,她失策了,居然被她认出來了。 传言中,安平公主只是一个草包公主、有勇无谋,不想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观察入微、沉稳冷静。在她出手制住她的一刻,她竟然沒有感觉到对方的一丝杀气。 如果当时安平公主手上握着的是匕首的话,她可能已经身首异处了,想到这里,她的寒意不禁从心底冒了出來。 舒雅凌拿了衣衫穿上,然后翻箱倒柜地找着东西,找了很久,却沒有找到一样利器可以用來防身,见梳妆台上有一些首饰,便顺手拿了一根簪子,插在发上,接着,她又在梳妆台里找到了透明石。 第20章 临盆之喜却生变2 宇文浩拿走了她随身的利器,却未曾把透明石拿走。 燕儿问道:“公主,你这是要逃走吗?这里可是宫里,你的身子还如此虚弱,你能逃得了吗?” 燕儿见舒雅凌不理会她,又继续说:“况且,你逃了的话,公主的小公子、小小姐怎么办呢?您真的能放下他们不管吗?到最后,公主还不是得乖乖地回來?” 她说得对,孩子在他们的手中,岚隠澈又不知所踪,估计是被宇文浩抓了去,要不然,他怎么会不來找自己呢? 如今,她孤掌难鸣,唯一能做的事情是了解大局,谋定而后动。 舒雅凌走到燕儿的跟前:“听着,我……本宫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何目的,本宫只需要你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題,否则,本宫不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既然她喊她公主,那她就顺应她的意思,摆摆公主的款吧。 此时,燕儿哈哈大笑了起來:“公主,你杀不了燕儿,而且也不敢杀燕儿,杀了我,你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你的孩子了。” 舒雅凌挑起了眉,瞪着她:“你说什么?” “公主,燕儿说,燕儿的手中掌握着小公子和小小姐的生杀大权,你信吗?”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你若是不信,杀了燕儿,最终害了公子和小姐的话,那岂不是后悔一辈子?燕儿天生命贱、死不足惜,但公子和小姐的命却宝贵着呢!杀了我,也就等于断送了你的一双儿女的性命。你舍得吗?”燕儿眯着眼看着舒雅凌,她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宇文浩重视的过气公主而与。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死了,皇兄会杀了本宫的孩子为你报仇,是吗?”舒雅凌不禁笑了出來,“燕儿啊,你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对于皇兄來说,你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下贱奴婢,而本宫则是皇兄的亲妹妹,本宫的儿子女儿更是他的亲侄子、亲侄女,你说,皇上会为了你这条贱命降罪于自己的亲人吗?” 燕儿拉下了脸,她说得不错,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地位卑微的奴婢。即使如今身负监视安平公主之责,宇文浩也未全信她,因为他从來不相信任何人。 即使面对自己的亲妹妹,他也能下得了杀手。 舒雅凌看到了燕儿脸色的巨变,也看到了她眼中的动摇,便知道她的离间计开始生效了,可见此人并非完全忠于宇文浩,也许,她可以利用这一点。 “况且,皇兄还需要本宫的帮忙,缺本宫不可,至于你,只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奴婢而已,随手一抓,便是一大把。若本宫以性命要挟,权衡之下,他会帮谁呢?本宫就不相信,他会舍本宫而选择你。” “……”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舒雅凌看着她硬是不开口的样子,“那好,既然你不说,那本宫自己找去,如今,本宫的身子如此虚弱,走不了多远,便会被抓。一旦被抓,本宫必定告诉皇兄,是燕儿让本宫去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燕儿告诉本宫的……” “你够了。”燕儿终于忍不住,喊了出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你说还是不说?”她知道,宇文浩迟早要传召她,但在见之前,她必须了解一些事情,“其实,本宫也知道你有很多事情不能说,本宫并未故意要为难你,只是有些疑问,本宫一定要问清楚,要不然,本宫该怎么去配合皇兄呢?要怎么可以去救回本宫的孩子呢?” 燕儿犹豫了片刻,才回答:“好,你问吧。” “想必你是绝对不会告诉本宫,孩子在哪里的,对吧?那本宫的第一个问題是,本宫的儿子和女儿是否安好?”这是舒雅凌最关心的事情,在未得到她的回答之前,她一直都提心吊胆的。 “这点请公主放心,公子和小姐都很好,皇上请了两个奶妈照顾着呢!至于在哪里,这点奴婢还真的不知道,其实,除了皇上本人,沒有谁知道他们在哪里。” 听到了这个消息,舒雅凌的心暂时平静了下來,忽然,她又想起了一个人:“那岚隐澈呢?岚隐澈在哪里?” 见燕儿不语,舒雅凌继续提醒着:“就是穿着红衣的男子,他在哪里?他该不会是死了吧?” 燕儿皱起了眉头,回想了片刻,才回答:“奴婢不曾听过,也不曾见过此人。奴婢只知道,皇上是秘密带着公主和两个孩子回來的。目前,北襄国上下还不知道公主已经嫁人生子。” 舒雅凌松了一口气,沒消息其实也是一个好消息:“本宫失踪了一年了,这期间发生了何事?本宫的……父皇、母妃、兄弟姐妹们如何了?” 燕儿闭嘴不语,此乃皇宫隐秘之事,虽然已经被世人知晓,但从她口中说出,却是大逆不道。 燕儿的不语,让舒雅凌知道了不该再问下去,转而问其他问題:“燕儿,你说你自小就开始伺候本宫了,那本宫问你,你是否知晓本宫的闺名、小名,以及本宫的事情。” 见燕儿有些疑惑这个问題,舒雅凌便解释:“老实说,本宫并不信任你,我怀疑你是敌国派來的冒充燕儿的细作。你若是说不出本宫的事情,便证明你是敌国的细作,本宫要和你一起见皇兄去。” “公主,燕儿的确是如假包换的燕儿。”燕儿愣了一下,才继续说,“公主的封号是安平公主,闺名宇文苑,小名叫小苑子,生母是卢太妃……” 燕儿说了很多关于安平公主的事迹,但她都沒记在心上,因为她只想知道安平公主的名字,她总不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其实,当初在那山崖之上,南宫辰就曾经提到过安平公主这个名号,他也说过,安平公主的相貌和她的一模一样。 如今,安平公主失踪了一年多,而自己來到这个世界也是一年多,难道她的这个身体就是安平公主的真身吗? “那皇兄打算让本宫做什么?” “这件事情,还是由朕來亲自告诉你吧。”宇文浩的声音自门外传來。 第21章 临盆之喜却生变3 一阵风吹來,宇文浩踏风而來,衣裾随风而舞,风在他的身后留下几个旋子。 昨日因为阵痛未曾细看他,只觉得他和自己有八分相像,今日一看,去俨然发现他的浑身透露着一种王者的气魄,那感觉就好像看到了第二个南宫辰。 从这一眼,舒雅凌便可以肯定,此人志在天下,甚至为夺天下,会比南宫辰更残忍。 宇文浩的手指弹出一点指力,解了燕儿身上的穴道。 燕儿急忙福下身子:“奴婢参见皇上,奴婢谢过皇上。” 宇文浩的手挥了挥:“下去吧。” 倏地,他看到了地上撒了一地的药,立刻吩咐燕儿:“等等,再去熬一副药,让公主饮用。” “奴婢遵旨。”燕儿躬身退下。 见舒雅凌呆呆地站着,衣衫有些单薄,以致于身子微微的颤抖。他不禁有些心疼,毕竟,她是他宠爱了十多年的亲妹妹。 “皇妹,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躺下。”宇文浩搀扶着她,让她躺下。 舒雅凌却抓住了他的手,急切地道:“皇兄,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里?求求你,让我见见他们,求求你。” “皇妹,听话,乖乖躺下,孩子的事情,朕自有分寸。” 舒雅凌不停地摇着头,泪水涌满了眼眶:“不,我不要。皇兄,你也知道,那两个孩子是皇妹历经万难、用命换回來的孩子,他们是皇妹的命,沒有了他们,皇妹也活不了了。皇兄,求求你,让我见见他们,我只想见见他们。” “皇兄,我是你的小苑子啊!是不是你再也不疼爱小苑子了啊?” 听到小苑子三个字,宇文浩愣了一下,小苑子这个小名,他有多久不曾听过了。 自从宇文苑十岁的那一年,因为四弟的缘故,两人吵了一回架,她让他不准再喊她小苑子之后,小苑子这个名字就再也沒有被谁提起过。 如今,一提起这名字,他的心中依然有着难以发觉的、隐隐的痛。 “小苑子……”宇文浩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冷,让他心疼,忍不住想要给她温暖。 但在接触的那一刻,他的手又迅速收了回來,转过身,不去面对她。 自重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似乎他的心再次被触动了,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给她呵护、疼爱。其实,他对她的疼爱从她出生的第一天开始就注定了,就好像是与生俱來的。 众所周知,小苑子就是他的弱点,一年多以前,就是因为这个弱点,让他几乎命丧黄泉。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决定了不会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小苑子,也不会有例外。 顺者昌,逆者亡,这便是他处事的原则。 动之以情似乎开始生效了,于是,她决定准备加多一些戏码,即使不能成功让他放了孩子,那至少唤起他对孩子的疼爱之心,在准备伤害他们的时候有一点点怜悯之情。 舒雅凌走到他身后,扯着他的衣衫:“皇兄,小苑子错了,不该不听皇兄的话,不该与皇兄作对。你就原谅小苑子这一次,好吗?以后,小苑子一定乖乖听您的话,一定好好辅助皇兄。以后皇兄让小苑子向西,一定不会往东,让小苑子做什么,小苑子就去做什么,可好?” 宇文浩转过身,发觉她的身子仍旧不停地发抖,便拿了袍子披在她身上,扶着他坐下:“小苑子,你不需再多说了,你又岂会不知,无论你犯了什么错,朕永远都会原谅你吗?即便那一次,你差点杀了朕,朕也始终不忍伤你性命,才选择把你流放到东疆吗?” “原本朕只是打算流放你半年,给你些教训,之后便让你回來,但未曾想到你却失踪了。”宇文浩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拍着,“你有所不知,其实,朕一直担心着小苑子的安危,所以一直命暗影四处寻访你的踪迹。当朕知道你还活着、出现在北襄国的那一天,朕有多开心,朕可是兴奋了几天几夜,都不能入睡,恨不得就立刻见到你。” “但朕知道,因为咱们彼此之间的隔膜还沒有消除,所以朕不可以马上见你。为此,朕便偷偷地來瞧你,每一回都是悄悄地來,悄悄地走。朕是來瞧瞧朕的小苑子有沒有改变?到底是长胖了还是消瘦了?过得好不好呢?那晚孩子临盆,朕的嘴里说恨你,但那个晚上,朕一夜无眠,在外头一直陪着你,等着你的喜讯。你也知道,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朕比谁都伤心。” “皇兄……”望着宇文浩,舒雅凌忽然说不出话來,她本是做戏,不想却入戏了。 在她的眼前,是日日夜夜为妹妹担心的兄长,无关钱权。 “至于孩子……”宇文浩拍了两下手掌,两个奶妈怀抱着孩子走了进來,“他们是你的亲生骨肉,朕又岂会不让你见他们呢?” 舒雅凌猛地站了起來,冲了过去。 看着奶妈怀中正在静静安睡的两个孩子,她捂住了嘴,压抑着眼中的泪水,不让自己哭出声來。 孩子,这就是她的孩子! 她想抱他们,但伸出手却不知道如何抱?他们是这么的娇小、瘦弱,她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弄伤了他们。 “公主,不要紧,抱抱孩子吧。”奶妈把手中的孩子放在了她的手里。 抱着孩子,舒雅凌忽然僵住了,整个人不敢乱动,担心惊吓了孩子。 看着孩子的样子酷似南宫辰,她便知道了手中的孩子是哥哥。 不知道是不是舒雅凌抱得不舒服的关系,哥哥扭了扭头,哇哇哇地哭了起來,舒雅凌顿时吓住了,沒了主意,只是不停地安抚着:“孩子,不哭,不哭啊,,” 说也奇怪,哥哥才哭,那边的妹妹也闹了起來,也跟着哭了起來。 宇文浩向奶妈使了个眼色,奶妈点了点头,对舒雅凌说:“启禀公主,公子饿了,奴婢带他下去吃奶吧。” 一听,舒雅凌急了,紧紧地抱住手中的孩子,而奶妈却不理会,硬是从她的手中抢走了孩子,然后和另外一个奶妈福下身子,躬身道,“奴婢等告退。”说完,便退了下去。 第22章 临盆之喜却生变4 “孩子,我的孩子,,”舒雅凌追了出去,但才走两步,却又顿住了。 那两个奴婢胆敢在她手上抢人,必然是受了宇文浩的指使,即使她追出去,也不能把孩子追回來。 她转而央求宇文浩去了,她扯着他的衣袖:“皇兄,皇兄,孩子,小苑子的孩子……” 宇文浩拍着她的手安抚着她:“你沒看孩子在闹吗?他们饿了,奶妈喂他们去了。” “但小苑子是他们的亲娘,应该由小苑子來照顾。” “太医说了,你的身体还未痊愈,不宜喂养孩子,你还是把身体养好再说吧。” “可是,小苑子想念孩子啊。” “小苑子,朕知道你挂念他们,等你帮朕完成了心愿,朕就把孩子还给你。在此之前,朕会代你好好照顾孩子。” “……”他这是什么意思,要隔离他们母子吗? “这样吧,朕答应你,以后会每天安排你见一次孩子。” 舒雅凌慢慢地垂下了头,讽刺地笑着,把手从他的手中收了回來,原來他早有预谋,那些甜言蜜语只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为他做事,而孩子就是威胁她的筹码。 “原來皇兄一早就决定要利用孩子威胁小苑子了。”舒雅凌的语气顿时变得很冷,“皇兄想得还真是周到。” “小苑子,朕只是代你好好照顾孩子,谈何威胁呢?他们都是朕的亲侄子、侄女,难道你认为朕舍得伤害他们吗?” 不错,他就是威胁,他太了解小苑子的小脑筋了,她爱出尔反尔、我行我素、耍滑头,他不得不防。 况且,他图谋的是大事,岂容几许亲情來阻拦? “那皇兄打算让小苑子做什么呢?” 宇文浩从怀里拿出一张画纸,展开。 舒雅凌看着画,顿时愣住了,纸上竟然是她的画像,她不禁脱口而出:“这不是我吗?” 宇文浩看了看画像,再看了看舒雅凌:“的确很像,但却不是你。” “……”舒雅凌迟疑着,她失了口,不应该说那是自己。那岂不是直接承认自己是舒雅凌吗? “这是南越国的皇贵妃舒雅凌,不过她已经死了,大半年前,从魔鬼暗狱的山崖上掉了下去。如果她不是必死无疑、岚隐澈又在你身边的话,朕还真的怀疑你就是她。” 舒雅凌从他手中拿过画纸,边看边踱步,还暗地里把纸弄皱了一点,让画像看起來不那么逼真:“舒雅凌吗?我和她长得还真的很像。” “那皇兄想小苑子做什么呢?”舒雅凌转过头问他。 “朕希望你能以安平公主的身份嫁过去,获得南宫辰的欢心,暗中操纵朝堂、后宫的争斗,帮助朕夺得天下。” “小苑子,其实朕也不想走这一步,只是,朕已经错失了先机,在南宫辰不停地扩展国土的时候,朕却在为内乱忙得焦头烂额。如今,南越国国强兵壮,版图宏大,而我北襄国却自毁了双臂,一蹶不振。如朕再不想办法,恐怕南宫辰的下一步就是吞并我北襄,统一天和大陆。” “皇兄是让小苑子去做细作吗?”舒雅凌垂下头,手紧紧地拽着画纸,身子微微颤抖,大受打击,“那皇兄……你是否考虑过小苑子的安危呢?” 只有这样,画纸的皱折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一旦南宫辰发现了小苑子是细作的身份,首当其冲的,他会杀了我,即便不杀,也会拿小苑子当质子。到时候,皇兄会怎么办?” “……” “皇兄是投降呢?还是不管小苑子的安危,舍弃了小苑子这枚棋子呢?还是说,北襄国与小苑子之间,皇兄早已经选择了前者。” 对于舒雅凌的痛诉,宇文浩只能默认,身在其位,有太多的无奈了。 亲情和权利之间,他选择了后者,从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开始,他便知道这是一条孤寂的不归路。 “小苑子,原谅朕,原谅朕的不得已。其实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朕已经安排好了,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至于孩子,你也放心,朕一定会好好对待他们,像宠爱你般宠爱他们,不让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舒雅凌扯起了嘴角,讽刺地笑了笑:“那小苑子是不是该说谢谢皇兄呢?” “小苑子……” “皇兄放心,既然你握住了小苑子的弱点,小苑子又怎么敢不去呢?不过,小苑子有一个请求,还望皇兄成全。” “你说便是了,朕尽量满足你。” “请皇兄把岚隐澈还给我。” “他……” 宇文浩还來不及说什么,舒雅凌便打断了他的话:“皇兄不必找其他理由搪塞小苑子,小苑子知道,岚隐澈必定在皇兄的手里。” “就如皇兄从不信任任何人一样,小苑子也不信任其他人。岚隐澈是小苑子的丈夫,小苑子只信任他,沒有他的保护,小苑子是不会去南越国的。因为小苑子的武功低微,沒有他的保护,就是去送死。” “……” “小苑子知道皇兄在担心什么?但皇兄已经拿着孩子來要挟小苑子了,难道还怕小苑子出尔反尔吗?或者,皇兄是不自信自己的守卫,担心岚隐澈会把孩子救走吗?” 宇文浩考虑了许久,终于点下了头:“好,朕答应你这个请求。不过,朕会让他服下一种特制的毒药,每个月必须服下解药,毒才不会发作。这点你是否同意?” “不行,这怎么可以呢?那多伤身体啊?”舒雅凌急了。 “如果你不同意,那朕也不必考虑你的请求了。” 舒雅凌悲哀地笑了起來:“皇兄,那小苑子是不是也该服下那毒药,好让你安心呢?” “……你的身子虚,就不必了。你好好养着,等养好了身子,朕会安排日子让你前往南越国。” 宇文浩走了,舒雅凌却跌坐在地上。面对即将到來的一个个大难題,她犯愁了。 接下來,她要如何为岚隐澈解毒?要如何解救孩子?要如何瞒住南宫辰自己的真实身份? 一旦她的身份被揭穿,宇文浩就会利用孩子对付南宫辰,这就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她该怎么?该怎么办? 第23章 太后生辰日牵线 二月初五,天都城下了一场小雨,这一日,天空中细雨纷纷,像酥油般滋润着万物,大地春回,万象更新。 这一日,也是穆庄华的生辰,宫里的妃嫔、宫外的大臣纷纷往清德宫里送宝贝、送礼物。 按规矩,宫里的内务府必得操办一场盛宴为穆庄华庆祝。 但内务府总管赫则却左右为难了起來,几日前,他请示了南宫辰,该如何操办穆庄华的生日晚宴? 当时南宫辰只是回答了一句知道了,便让他下去等消息了,但几天过后,一直到现在,都还沒有皇命下來。 昨日,他有壮着胆子请示了穆庄华,穆庄华只是白了他一眼,说自己身子不适,看着下雨天,心情就不爽,不想为这个烦恼,还暗示他去找南宫辰。 赫则根本不敢告诉穆庄华,他已经去找过南宫辰了。 其实这大半年來,宫里的人都知道,这对母子表面上母慈子孝,而实际上这两母子一个月也不见上一次面,他们之间早已经有了芥蒂,就连晨昏定省都省了去。 只不过因为都是主子,宫里人都只能在私底下议论猜测,不敢搬上桌面谈论。 眼看着辰时就快到了,但皇命至今仍未下來。 他该怎么办? 若是暗自准备下來吧,会担心被人诬告,说上头并未让人操办生日晚宴,而他却暗自备下,一定是想以太后生日之名中饱私囊,居心叵测。 若是不备下,等皇命下來的话,一定來不及,到时候,自己又会犯下渎职之罪。 赫则來來回回地踱着步子,万分焦急,倒是身边的小太监提醒了他:“赫总管,为何您不去找八王爷给您出出主意呢?他可是最好说话的主儿啊!” 一言惊醒梦中人,“对啊,洒家怎么沒想到呢?快快快,赶紧备上重礼,跟洒家去求见八王爷。” 赫则拿了出宫的腰牌和一份礼物,带着个小太监出宫去,不想,正好在宫门口遇到了从马车上下來、正要入宫的南宫日。 赫则大喜,幸好不曾错过,他急忙迎了上去,躬身道:“奴才赫则拜见八王爷。” “原來是赫公公,怎么那么巧?你们这是要出宫吗?” “王爷,请借一步说话。”赫则从小太监的手里拿过了伞,为南宫日遮挡着毛毛细雨,请他去到一边,把今日的为难之事说了出來,“王爷,请您告诉奴才,奴才该如何是好?” 赫则暗示了一下小太监,小太监立即献上手中的匣子。 “王爷,这是奴才对王爷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南宫日点了点头:“那本王就不跟郝总管客气了,恭敬不如从命。” 一旁的小厮上前,把匣子接了过來。 “请问王爷,那太后的生辰之事……”赫则笑着问道。 “这事本王自会到皇上面前说去,你只管按照往年那样操办便是了。” “既然如此,奴才这就告退,回去准备了。”有了南宫日的这句话,赫则便安心退下,急冲冲地准备一切事务去了。 赫则走后,南宫日揭开了匣子,里面竟是一枚、色彩晶莹温润、浑身通体透亮的玉如意,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一个小小的内务府总管,居然可以随手拿出如此重的谢礼,可见总管一职的确是个捞油水的好差事。 有这么好的一个理由去觐见南宫辰,他岂能不利用? 南宫日嘴角勾起,讽刺地笑着,赫则担心会因为沒有安排好太后的生辰而被责罚,却不知道捅出了更大的篓子。 他接过装载着的匣子,再接过送给穆庄华的生辰礼物,独自撑着走向龙吟宫。 龙吟宫里,南宫辰独自批着奏折,而常怀德则守在门外,一看到南宫日的身影,立刻替他打开了门,迎了他进去。 “微臣参见皇上。”礼不可废,即便是亲兄弟,他也要顾及君臣之礼。 南宫辰抬眼望了南宫日一眼,遂又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上的折子:“今日是初一,不用上朝,皇兄怎么会想到进宫來呢?” “启禀皇上,今日是母后的生辰,微臣是來给母后送礼的。”南宫日把手中两个匣子放在南宫辰的桌上。 听到生辰二字,南宫辰的眉目皱了皱,但一闪即逝:“既是送礼,就该送往清德宫,为何送到朕的龙吟宫來了。” “皇上,微臣如果只是给母后送礼,应该赫则只有一份,但为何会有两份呢?难道皇上不认为奇怪了点吗?” “为何?”南宫辰斜眼瞧着南宫日,心里明白他为何总在他面前提起穆庄华的生辰?他是在提醒他,他该下皇命为穆庄华庆祝才是。 “皇上请看。”南宫日打开了其中一个匣子,捧出玉如意递给了南宫辰,“这是内务府总管赫则刚才在宫门送给微臣的,微臣一时贪心,见此玉如意甚好,便收了下來,收了之后,方才后悔,怕犯了贪污之罪,特來向皇上禀明,恳请皇上责罚。” “定是因为你帮了他一个大忙,他才送你如此厚礼也不足为奇。” “启禀皇上,要是微臣真地帮了他的话,那微臣收得心安理得,但是……赫则只是來问微臣,母后的生辰该如何操办一事。而微臣只是说,‘皇上圣明,乃天下第一孝子,堪称天下表率,一定早有安排,让他安心回去等候皇命。’仅仅是这一句话,便送微臣如此大礼,微臣实在受之有愧。况且,不过一个小小的内务府总管,哪里來的如此贵重的玉如意,微臣担心此乃赃物,还恳请皇上责罚。”南宫日惭愧地低下了头。 南宫辰微微抬起了头,眯着眼睛看着南宫日,他不是在恳求责罚,而是暗地里讽刺他生为人子,不为穆庄华庆祝生辰。 “既然如此,朕知道了,罚你一个月俸禄便是了。”南宫辰把手中的玉如意放入匣子。 “皇上圣明,谢皇上责罚。”见南宫辰沒有下文,南宫日再次提醒,“不过,微臣斗胆,那母后的生日……到底是办还是不办呢?” 第24章 一册国书定婚事1 “皇兄,母后的生辰宴办还是不办?你不是一早就已经决定了吗?还需要朕做主吗?” 南宫日顿时大为惊讶:“皇上误会了,微臣岂敢?微臣向來以皇上马首是瞻,不敢妄下决定。” 不敢?他有何不敢的?南宫辰不悦地看了南宫日一眼,他摆着就是挖了个陷阱让他跳下去,却还在那里装模作样、假作无辜,若是不办,他这堪称表率的天下第一孝子岂不是被人诟病? 自从舒雅凌离开了人世之后,南宫辰便沉寂了一个月,把自己锁在了龙吟宫之内,谁也不见、什么事都不理会。 出來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和穆庄华要么几天也说不上两句话,要么一说话,便是冷言冷语。母子之间有了隔阂,不再无所不谈,他甚至对她的安排有了腻烦心理,不再对她言听计从,反而对着干。 她是生母,他不能忤逆、惩罚她,那便只能无声地对抗,而今,他所能尽到的只是身为人子最基本的孝义而已。 生辰之宴不是不办,而是他要让她知道,直到目前为止,他都沒有原谅她。因为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畅快,他才认为对得起舒雅凌,这也是他能为舒雅凌所做的一点微薄之事而已。 南宫辰招來了常怀德,让他去内务府下达为穆庄华庆祝生辰的皇命,另外把之前备好的礼物送到清德宫:“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南宫日顿时有点受宠若惊,急忙躬下身子:“皇上,微臣惶恐!不敢有满意一说?” 南宫辰重重地哼了一声,拿起一份折子看了起來,不温不火地说着:“如无他事,你可以下去为母后送礼了。” 南宫日岂会不知,这是南宫辰生气了,在赶他走。不过,他知道这是南宫辰最大的让步了,况且,在此之前,南宫辰也有为穆庄华备下礼物,那证明他的心中还是记挂着她。 南宫日撇嘴一笑:“那微臣就告退了。”他上前拿了匣子打算告退。 “等等。”南宫辰倏地抬起头來,眉头不禁有些微蹙,脸色有些凝重,“朕有事要与你商量。” “臣遵旨。”见南宫辰的面色沉了下來,必是因为朝堂之上的烦心事,遂放下匣子,等待下文。 南宫辰从手中的折子拿起一份装裱得极为慎重的书信,举起來扬了扬:“这是北襄国送來的要求缔结联盟、结为姻亲的国书,你看看。” “显然,宇文浩是在试探咱们,好做准备。若是朕答应,朕便暂时不会攻打他们,若是不答应,他便知朕会马上攻打他们。”他把国书抛给了南宫日,“你说朕是答应,还是拒绝呢?” 南宫日展开国书看着,许久,他才抬起头说:“该不该答应,皇上不是早有定夺吗?” “早有定夺?此话何解?”南宫辰的眉目挑起,“朕可从來沒有答应过要和北襄国联姻,况且,一旦联姻,便会处于被动地位,对将來攻打被北襄国不便。” “启禀皇上,就在昨日,朝堂之上。” “哦?朕为何不记得?” “昨日,在朝堂之上,有大臣提议,开春后立刻攻打北襄国,统一天和大陆。接着,皇上拒了他的提议,还说出了不立刻进攻北襄国的原因,不是吗?微臣记得,当时皇上说的原因是咱们在短短时间内,便攻下东芜国和西水国,统一了天和大陆大半的领土,但这成功却是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特别是与西水国一战,更是元气大伤。我南越国必得暂时休养生息一段时日才能恢复元气。” “这一点,想必宇文浩本人也知道,只不过他无法对咱们落井下石,因为他也在争夺皇位一战中元气大伤。北襄国的国势疲弱、自顾不暇,根本腾不出军队來攻打咱们,所以他才铤而走险,试探咱们,并想办法安插细作一法。皇上不觉得联姻正是两国休战的一个好借口吗?” 南宫辰重重地哼了一声:“是又如何?但朕不觉得朕就该接受这一联姻,况且,还得奉出一个东宫之位。凭什么?就凭对方是北襄国的公主吗?真是可笑,那公主的身份,朕根本不放在眼里。” 在国书之上,宇文浩不但要求联姻,甚至还要求南宫辰给予与北襄国公主相配的东宫之位。 不错,杜梧慧已经被打入冷宫,东宫之位悬空已久。之前,穆庄华就和南宫辰有过一次争吵,原因便是东宫之位的归属。 穆庄华让他早日立后,南宫辰却不乐意,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能成为他的皇后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舒雅凌,只有她才是他心目中永远的皇后。 要他立后,可以,如果舒雅凌能复活,他便会立即立她为后。但如今,她已经不在了,那他便让这个位置永远悬空。 “好,朕可以答应联姻,不过,朕只会给她一个妃位,其他的,他们想都别想。” “给后位还是妃位,那是皇上的自由,只不过,让微臣在意的是……”南宫日顿了一下,再把国书看清楚了之后,脸色变得有些古怪,犹豫了好久才说,“这个和亲的公主居然是安平公主。” “是安平公主又如何?朕就该看她脸色吗?”南宫辰有些不耐烦,他刚才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沒有在意是哪个公主來和亲,但下一刻,他愣了片刻,站起,冲到了南宫日的身边,“赶紧给朕瞧仔细了。” 还未等南宫日递过來,南宫辰便已经把国书抢了过來,仔细瞧着,安平公主不就是与舒雅凌长得一模一样的公主吗? 南宫辰紧紧地握住了国书,当时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相似的容貌才让他误会了舒雅凌是细作,造成了永不可以挽回的错误。 如今,宇文浩让她來和亲,可见,不但是安插细作,还打算使用美人计。 南宫辰的嘴角讽刺地勾起,“那宇文浩真是太小看朕了,以为随便派一个与凌儿外貌相似的公主來和亲,便可以控制朕吗?” 第25章 一册国书定婚事2 南宫辰仰头大笑了起來,“朕爱舒雅凌岂是因为她的美貌?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哈!” 嘴上笑着,心里却是无比苍凉,满布隐隐的痛。 他爱舒雅凌,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舒雅凌,一个会舍弃一切救他于危难的女子。他对她的爱是刻骨铭心、无法可以替代的。 南宫日低头沉思了许久,他曾经与宇文浩有过一面之缘,觉得宇文浩的个性沉稳稳重,处事小心谨慎、心狠手辣,不会如此肤浅地只派一个美女公主來做细作。 他总觉得里面有什么隐情,他想起了这几日暗影送來的密信。 其实,他一直不承认舒雅凌已死的事实,所以,直到目前为止,他还沒有放弃寻找舒雅凌。 他倾尽财力、花尽心思,在天和大陆遍布了无数的眼线,只为寻找舒雅凌,凡是一些有关于舒雅凌生还的蛛丝马迹,他都不愿意放过。 而慢慢的,线索指向了北襄国的安平公主,他本打算过了穆庄华的生辰便亲自去北襄国一趟,等落实了对方的身份,才对南宫辰言明。如此,才不会让南宫辰大失所望。 况且,他还有一个私心,舒雅凌如果愿意的话,他会暗中带她离开,从此销声匿迹。 但不曾想到,宇文浩却有此一策,让南宫辰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看來,他想瞒也瞒不住了。 况且,如果不把情况说明了,那很有可能是舒雅凌的安平公主嫁了过來必定会受到冷落、生活凄苦。 不知道为何,南宫日觉得安平公主是舒雅凌的可能性很大。 为了让她过得好点,他必须得把真相说出來了。 “皇上,微臣倒是觉得这里面并非如咱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个宇文浩、还有那个安平公主的來头必然不简单!” “此话怎讲?” “据臣所知,北襄国的前一代皇帝宇文阳有十多个儿子,帝皇之争异常惨烈,有好几个皇子未能熬到成年便已经被害死了。而宇文浩则也是其中一个备受煎熬的皇子,因为其母妃的地位不高,他一直备受排挤、不受宇文阳重视,但他却可以利用宫变、一夜翻身、登基为帝,可见隐忍多年、暗中部署。那份隐忍的耐力比起皇上,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南宫辰蹙起了眉,南宫日口中所说的帝皇之争,他甚是清楚,进则生,退则亡的道理,他也懂。 他们都一样,都是踩着亲人的骨骸登上的皇位。 “微臣觉得这样的人,能如此明目张胆地使用美人计,可见,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那秘密和安平公主有关。”南宫日提醒着南宫辰,“皇上,你别忘了,那安平公主的來历! “你是说那安平公主……”听了南宫日的话,南宫辰愣了好久,渐渐的,一股窃喜忽地钻进了他的心头,这份窃喜让他完全不敢相信。他开始翻找着桌上的折子,从最下面翻出了一份秘折,里面是一品堂从各地搜索而來的密函内容。 他急速地翻着,然后和南宫日一起看着有关安平公主最近两年來的经历:两年前的八月,参与了宫变,与宇文浩是对立,宇文浩登基后,安平公主被流放到东疆,不久后失踪。 今年正月,宇文浩把安平公主接回宫中,但身体虚弱,似乎得了是什么重病。 安平公主失踪的时日,与舒雅凌的出现居然是如此恰巧的吻合,舒雅凌失踪后不久,安平公主却又出现了。 虽然舒雅凌亲口证实了,她不是安平公主,但如此吻合的时间,让他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他们错过了的细节呢? “怎么可能?这应该不太可能吧?凌儿明明从悬崖上掉落了下去,连尸首也找不到。”南宫辰惊讶地望着南宫日,手不禁因惊喜而微微颤抖,但语气里却掩不住心里阵阵的窃喜之意,“你说,这安平公主有沒有可能会是凌儿呢?” 他因为这意外发现而惊讶,但又怕这个惊喜成空绝望而不敢戳穿真相,他只能向南宫日寻求证实。 南宫日望着他,一脸正色:“皇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未见到她的尸首,微臣绝不相信皇贵妃已经死了的事实。皇上,您也不是不愿意承认她的死吗?要不然,为何不给她入宗庙、封谥号呢?那还不是希望她有朝一日可以重新出现在咱们面前吗?” “皇上是旷世奇才,曾经遇难之时,有黄天庇佑,屡获奇遇。而皇贵妃也是一名奇女子,相信她也必定如皇上有奇遇。因此,微臣的心里一直都在想着,皇贵妃一定沒有死,而是好好地活着天和大陆的某个地方。” “朕要亲赴北襄国一趟,亲眼看看那安平公主是否就是凌儿。” “皇上,万万不可,來不及了。”南宫日拉住了准备动身立刻的南宫辰,“如果安平公主不是皇贵妃,即使她是死是活,都与咱们无关,但如果她就是皇贵妃呢?” “如果有利用价值,那宇文浩必定会好好对待她,但如果沒有呢?一向心狠手辣的他会不会做出对皇贵妃不利的事情呢?或者不來暗的,來个明的,直接明摆着告诉咱们,皇贵妃在他的手里,把皇贵妃当做是质子來要挟咱们,这些咱们都不得不防啊。” “况且,皇上乃一国之君,如今北襄国对咱们虎视眈眈,皇上又如何可以轻易离开南越国呢? “依你之见,朕当如何?”心急则乱。 一提到舒雅凌的安危,南宫辰的心立刻变得好乱,乱成了一团麻,完全沒有了应对的法子。 “依微臣之见,皇上应该答应了他的要求,然后装聋作哑,把安平公主好好地迎接过來,再暗中观察,那安平公主是不是皇贵妃?” 南宫辰还是有点担心,如果安平公主不是舒雅凌倒好,若是的话,她的处境一定非常危险,他怎么放心任由她一个人在那里?他得亲自迎她回來。 第26章 一册国书定婚事3 南宫辰一把收好了手中的秘折:“那北襄国那边,朕想,朕无论如何都得亲自去一趟,好证实对方是否凌儿?” “皇上,事关重大,还请三思。” “皇上放心,北襄国那边,微臣会亲自去一趟。如果真如咱们所料,即便是拼了微臣的性命,也要把皇贵妃给救出來。” 南宫辰凝视着南宫日,心中感动万分。许久,他才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皇兄,辛苦你了,那凌儿的事就托付给你了。” “是,谨遵皇上旨意。”南宫日躬身,“那微臣先和母后说一声,便即刻动身,微臣告退。” 南宫日拿起匣子,准备离开。 “皇兄……”南宫辰忽然叫住了南宫日,“朕……谢谢你为朕和凌儿做的这些事。” 南宫日顿了一下脚步,犹豫了片刻,垂下头,才说:“皇上,不必谢微臣,这是微臣欠皇贵妃的。” 不错,他欠了舒雅凌的,因为那一次的无礼,他一直都对她感到愧疚,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该如何补偿她。 甚至不惜违背了穆庄华的命令、算背叛南宫辰,也打算带她离开这一个是非之地,但终究功亏一篑。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让舒雅凌活在这个世上,他发誓,他会尽一切力量帮她得到属于她的幸福。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尽快确认安平公主的身份,如果她真的是舒雅凌,他会向她坦白一切,并让她做出最好的选择。 她若是离开,他愿意舍弃一切,一辈子陪她浪迹天涯,笑傲江湖。 说完,南宫日不再犹豫,转身离开,朝清德宫走去。 看着南宫日远去的身影,南宫辰的心里忽然有些惴惴不安了起來,那远在北襄国的秘密让他心神不宁。 他本应亲自去证实那安平公主的身份,但……他望了望身后的龙椅,握紧了拳头。 只是,他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了,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清德宫里,南宫日把礼物呈给了穆庄华,说了一些喜庆的话,还说今日的雨是喜雨,不需要为下雨这点小事儿烦恼。 加上,之前南宫辰也派人送了礼物过來,下达皇命说,今晚为她庆生,她的心情才好了起來。 不过,当南宫日把联姻之事告诉穆庄华,还说自己要亲赴北襄一趟,今晚不打算参加晚宴时,穆庄华的脸色沉了下來,猛地拨去了眼前的茶盏。 啪的一声,茶盏应声而裂,碎了一地。 “哀家问你,那前來和亲的公主是不是和舒雅凌长得一模一样的安平公主?” “……” “你此次去北襄是为了确认对方是不是舒雅凌的身份,对吧?”知子莫若母,南宫日的小心思岂能瞒得住她?能让南宫日做出漠视她的生日而远走的人,只有一人,那便是舒雅凌,“哀家不同意,哀家不同意联姻,更不同意有着和舒雅凌一样的容貌的安平公主入宫來。不管她是真的好,还是假的好,哀家都不同意。” “一个舒雅凌已经让哀家和辰儿心生芥蒂、不再亲近。哀家一早就说她是祸水,不可亲近,你们兄弟二人偏偏不听,硬是喜欢这个一个女人。她有什么好?不就生着一脸狐媚相吗?”穆庄华指着南宫日,“还有,日儿,你也是,哀家不准你去北襄国,即便我南越不能统一天和大陆,哀家不允许你们再接近那个女人。” 舒雅凌的出现,让两个儿子先后和她有了芥蒂,让她不得不对舒雅凌憎恨了起來。更何况,她不希望一个女子可以左右南宫辰的想法,动摇他的意志。 因为帝皇最不需要的便是爱情,身为帝皇者,只能有绝情,除了绝情还是绝情。 在知道南宫辰愿意为舒雅凌去赴死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舒雅凌在南宫辰的心中已经占据了不可替代的地位。 南宫日若有所思地望着穆庄华,好久好久,望得穆庄华不禁有些心虚:“日儿,你为何如此看哀家?难道哀家说得不对吗?” “母后,你变了。”南宫日站起身來,忽然有一种感觉,感觉到穆庄华越來越陌生,陌生到他好像完全不认识她一样,“曾经,日儿认为母后的话就是天命,是完全正确的,所以,日儿一直听命于您。可是,母后,您变了,您变得专断强横、飞扬跋扈,听不进儿子们的心意,您的眼中还有儿子们吗?如今,日儿却不得不质疑您的决定。” “日儿……”穆庄华有些讶异南宫日的话,一直以來,南宫日都对的话她言听计从,从不反抗,“你在说什么?哀家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和辰儿好吗?哀家一心一意为儿子着想,错了吗?” “母后,其实有一件事,日儿还不敢告诉您,就在舒雅凌跳崖的那一刻,皇上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她跳了下去。要是日儿去迟了一步,那一日,皇上就会这么去了。您也许不知道,您的一心一意为儿子着想,却差点儿害了皇上的性命。” 南宫日的话让穆庄华万分惊讶,心跳不禁加速了起來,她有些焦急地站起來。为何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为何他们不告诉她,偏要瞒着她? “即便你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之后皇上消沉了好久,甚至不肯立后,这些您总该知道吧。在你眼中,舒雅凌是红颜祸水,但在皇上的眼中,却是他的救命恩人、红颜知己,对日儿而言,舒雅凌亦是日儿的知己好友。日儿今日便要远赴北襄国,今日就不帮母后庆祝生辰了,还望母后恕罪。” 南宫日躬身一拜,转身要走。穆庄华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日儿,听母后一言,北襄国一行,不能去。那个女子,万万不能再接近了。” 南宫日想要挣脱穆庄华的手,但她却是不放。他不禁满怀失望地说:“母后,皇上已经被你逼走,不再与您亲近了。难不成您还要把日儿从您身边逼走吗?” 第27章 宇文大怒为折花 听到南宫日的话,穆庄华的手猛地松开了,她蹙着眉,她知道那个女人一定是个祸水,但却不敢再阻止她的回來。因为她知道,她再贸然行动,只会让两个儿子越走越远,而最终导致失去两个儿子。 南宫日躬身:“日儿就此告退。” 蹙着眉,看着南宫日逐渐远去的身影,穆庄华沒有再追,她知道那个女人一定会是个祸水,但却不敢阻止她的回來。 因为她知道,她再贸然行动,只会让两个儿子越走越远,而最终导致失去两个儿子。 不久,她招來了贴身宫女,在她耳边交待了一下。 贴身宫女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安平公主,哀家有的是法子來慢慢和你玩。无论你是谁,只要沒有人來证明,哀家说你不是,你便不是舒雅凌。”穆庄华阴森森地笑了起來,笑声越拉越大,在空荡荡地清德宫反复回响着。 离了宫的南宫日回府之后,并沒有逗留,而是准备了东西,便即刻往北襄国赶去。 他的心里有些烦躁,一路急匆匆的,完全沒有留意,有一小队人马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当冰雪消融、严冬已逝,暖春便如约而至,一转眼,便是阳春三月。 经过两个多月的调理,舒雅凌的身子已经完全恢复了。 这一日,她起晚了。 当打开宫门,看到了昨晚还是一片荒芜的花园居然变成了花海,她甚是惊讶。 放眼望去,她所居住的云栖宫已是一片花海,见过的、沒见过的、各种各样的花堆砌成各种图形,让人焕然一新、赏心悦目。 按理说,刚刚渡过了寒冬,那些花,特别是有些不合时节、喜暖的花不该在这个时候开放的,但它们却在一夕之间盛开了,不,应该说是一夕之间从别处搬來的。 “这是怎么回事?”舒雅凌指着那一片争相斗艳的奇花异草问燕儿。她一向浅眠,但昨晚却沒有听到宫外有任何动静。 昨日虽然是十五,但却因为是阴天,沒有月亮,他们是如何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不声不响地把花全部搬到这儿,而且还摆成了一些非常特别的图案? 燕儿捂着嘴轻笑了起來:“公主,您忘记了吗?今日是您十八岁的生辰啊!” “生辰?” “皇上说,每年生辰送的礼物您都不喜欢,今年干脆就送个惊喜给您。知道您喜欢花,皇上便搜罗了天下正在盛开的花,日夜兼程往这儿送,还让各大高手在摆弄花的时候,不要惊扰了您,好让您今早有一个惊喜。” 舒雅凌信步走进花丛中,深深地呼吸着沁人心脾的香味,这宇文浩对自己的妹妹倒还真是花尽心思,为搏她一笑,不惜费尽了心思。 只是,如果当他知道这个身体里面的灵魂并非他的妹妹的时候,他会作何感想? “燕儿,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辰时了。” 一听到辰是时,舒雅凌立即眉开眼笑起來。每日,她最开心的就是辰时了。因为每日的辰时,就是她和孩子相见的时候。 她和宇文浩已经谈好了条件,必须每天让她见见孩子,否则,一切免谈。 心里高兴,所以,无论看什么东西,都是特别可爱,随手折下了几枝小花。 燕儿走上前來说:“公主,你无须亲自动手,您想要什么花,你指指,奴婢为您折來便是。” 舒雅凌摇摇头,“不,那是逗孩子开心的,本宫要亲自折來。”说着,又选了几枝折下,交给一旁的宫女。 燕儿还想说什么,便看到了两个奶妈抱着孩子出现了:“公主,公子和小姐來了。” 舒雅凌立刻迎了上去,抱过了其中一个孩子,把脸颊贴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亲,再看着另一个孩子,温柔细语地叫着:“晴儿,朗儿,娘好想你们。” “燕儿,咱们把孩子抱进去吧。” “是。” 燕儿正准备接过孩子,身后却传來了宇文浩的声音:“哟,几日不见,晴儿,朗儿又长大了不少哦。” 燕儿等人一见到宇文浩,立刻躬身行礼:“奴婢们参见皇上。” “都免礼吧。”宇文浩走向躬着身子的奶娘,从她手中抱过孩子。 “來,朕來抱抱咱们的小朗儿。瞧,咱们的小朗儿多可爱啊。”他仔细地瞧着,但瞧着瞧着,发觉有些不对劲,不禁有些尴尬地问舒雅凌:“对了,这是朗儿沒错吧,朕怎么看着她像是晴儿呢?朕实在分不清楚到底谁是晴儿,谁是朗儿?” 这两个孩子出世的时候,一个长得像舒雅凌,一个长得像南宫辰,但慢慢的,这两个孩子越长越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來的。 除了舒雅凌和两个奶娘可以分得清楚,其他人都分不出來。 看到宇文浩的到來,舒雅凌的心里极为不悦,但却不能表现出來,反而要娇声娇气地迎合他:“皇兄,您手上的是晴儿,小苑儿手上的才是朗儿啊!” “是吗?”宇文浩满心欢喜地看着手中的小人,胖嘟嘟的小脸蛋上,一双黑乎乎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那小嘴不时地张合着,不停地吮吸着自己的拳头,偶尔流出口水來那个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舒雅凌知道,宇文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把事情解决了,她根本无法和孩子共叙天伦。 她把朗儿交给了燕儿,再从宇文浩手中接过晴儿交给奶娘,让她们先进宫里去。 此时,宇文浩却瞧见了一名宫女手上的一束花,勃然大怒,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那宫女痛叫一声,昏倒在地:“好你个刁婢,朕送给小苑儿的花,你竟敢私自折了。來人,把她拖下去,砍了。” “且慢。”舒雅凌出面阻拦,“皇兄,切莫生气,您误会了,这花是小苑儿亲自折的,与她无关。” 宇文浩回过头來:“小苑儿,你说这花是你亲自折的?” “是的。”舒雅凌叹了口气,“皇兄,不就几枝花吗?需要如此勃然大怒吗?” 宇文浩的脸色忽然变了,猛然揪起舒雅凌的手,仔细地瞧着:“燕儿,赶紧去请御医來。” 第28章 雅凌心伤惹宇文 “你看,你的手又肿了,你就不能长长记性,即便你再喜欢那些花花草草,也不要去碰它们,好吗?” 顺着宇文浩的眼光看下去,舒雅凌看到了自己的左右手都红肿了起來。 之前沒感觉,现在发现了,便开始觉得双手奇痒难忍,看來是对花草过敏,难怪当时燕儿会有阻止她并代她折花一说。 她抽回了手,别过脸,开始搓揉着手,这样可以减去痒的程度:“沒事,不就是过敏吗?过一会儿就好了。” 她不喜欢他的亲近,习惯了他的无亲,忽然而來的亲近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宇文浩若有所思地看着舒雅凌:“不行,此事非同小可,况且,那宫女不是也得找御医看看吗?” 他揪着她一同走入寝宫之内,让宫女捧來一盆冷水,用冷水泡着解除手的痒。 不久,御医來了,给舒雅凌敷了药,再开了个方子,燕儿便拿着方子熬药去了。接着,御医便退下为宫女医治去了。 “小苑儿,那手还痒吗?”宇文浩看着舒雅凌敷了药、用棉布条包扎着的手,心里不禁一阵心疼。 “敷药之后,好多了,皇兄也不必太担心,御医不是说了吗?只要过上一个时辰,这痒便会退了。”整个过程,宇文浩都陪同着,可见,他对自己的妹妹的确是上心宠爱,“对了,皇兄,你找小苑儿,有事吗?” “沒事,朕就不能來看看你吗?”对舒雅凌的问话,宇文浩有些气恼,他來找她就一定是有事吗?“今日是你的生辰,朕只是单纯地來瞧瞧你,不行吗?” 舒雅凌无语,只是怀疑地看着他,她就是笃定他是有要事來找她的。 不久,宇文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怀疑的眼光來看他?虽然他的确是为了联姻之事而來,但好歹他也是她的皇兄,不是吗? 他低头,空握拳头,掩住嘴轻轻地咳了两下,掩饰一脸的尴尬:“嗯,言归正传,朕的确是有事來找你商量。南越国已经答应了与咱们联姻,婚期定在四月二十九,送嫁队伍已经准备好了,于三日后启程。你还有什么要求?” 舒雅凌垂下了脸,她已经有预感会听到这消息了,该來的,终究是躲不过:“一切任凭皇兄安排便好。” 她是不要紧,但孩子和岚隐澈呢?他们该怎么办?从始自终,她最担心的还是他们的安危。 “孩子,朕自然会待你好好照顾,直到你回來。至于岚隐澈,你出发当日,朕便会放了他,让他与你一起同行,暗中保护你。不过,朕有一个条件,你们不许见面,如果你们彼此之间有需要说的话,你让燕儿代为转达。” “这三日里,孩子和奶娘就住在你宫里,你好好和孩子聚一聚吧。” 一丝亮光从她的眼眸里闪过,她能和孩子聚上三日,那么她的机会來了。 宇文浩举步要走,又想起了什么,便问:“小苑儿,朕忘了问,朕送你的花儿,喜欢吗?” “喜欢,小苑儿谢皇兄的厚爱。”舒雅凌躬身道谢,“只不过,小苑儿即将要离开了,再喜欢也沒有用,不是吗?” 宇文浩的眼中不经意地泛过一丝波澜,但很快便隐去。他走到她身边,抱了着她:“小苑儿,只要你乖乖的,朕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你平安。朕和孩子都会等着你回來。” “皇兄自始至终都把皇权看得比亲人重、比小苑儿重、比一切都重要,希望皇兄一辈子都不会后悔这个决定。”舒雅凌轻轻地推开了他。 “小苑儿,你通晓大义,作为北襄国的公主,你也知道你有你的责任,不是吗?就好比,做了皇帝之后,朕有太多的无奈。为了北襄,朕考虑的事情不得不去从全局出发。”让她远赴敌国,宇文浩的内心不是沒有挣扎过,但自从他登上了高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之后,他就沒有了再回头的可能,只能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他知道,乱世的天和大陆终会被统一,身为帝皇的他不知进取的话,则会给北襄国带來覆灭的结局。 抬起头,舒雅凌悻悻然地笑着:“是啊,小苑儿是北襄国的公主,该为北襄国的未來献出自己的生命,可是……皇兄,你弄忘了,小苑儿也是你的妹妹,是你的亲妹妹,而你却让自己的亲妹子走上一条必死之路。皇兄,你的心好狠,好狠!” “小苑儿……”宇文浩的神情浮现了难过的神色,想拉住她的手,很显然,他的内心也不好受。 成功了! 舒雅凌转过身,避开了他的安抚。她知道,婚期已定,此事不能更改,但她要想办法让宇文浩不舍得她,引起他的恻隐之心,如此,起码当他要对孩子下毒手的时候,还能留下一线生机。 “皇兄,你不比再安慰小苑儿了,小苑儿知道,此去异常凶险,但是却不得不去。小苑儿只希望皇兄可以善待孩子,好让小苑儿沒有后顾之忧。你能答应小苑儿吗?” “朕知道,朕亏待了你,但朕发誓,只要你好好为北襄做事,朕绝对不会亏待他们,而且,朕也一定会让人好好保护你的安危。” 舒雅凌的心里泛起一阵冷笑,是啊,你不会亏待他们,不过,你会利用他们,把他们当质子來威胁我。 宇文浩还想说些什么,但却发现无论说什么,都是一些苍白无力的语言,只能作罢:“你和孩子好好聚聚吧,朕走了,朕明日再过來看你。” 舒雅凌弯腰躬身恭送宇文浩:“小苑子恭送皇兄,皇兄慢走。” 就在那一刻,舒雅凌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庆幸的笑容,她知道,她逃跑的机会來了。 她已经安排好逃跑的路线,也曾经出宫找到了一户可靠的人家。 之前,她不寻机会逃跑是因为孩子不在身边,如今机会來了。 只是,孩子会哭也会闹,而且身边耳目众多,特别是燕儿和奶娘,她要如何才可以避开她们逃出去呢? 第29章 暗中逃走却遇日 夜里,舒雅凌以要和孩子独处为由,摈退了所有人。 晚膳之时,她偷偷地在自己的饭菜里加了些**,之后,便声称自己的身子不舒服,把饭菜赏给了她们。 她是亲眼看着她们把饭菜吃下去,那今晚,她们一定会睡死过去。 宫外,一个黑影伫立于暗处,借着黑暗去了他的身影。 一身的黑衣,一脸的漠然,一双黑亮冷酷的眸子在暗夜里闪烁着耀眼的光。 深夜,舒雅凌出门查看,看睡在墙角下的两个宫女都睡死了,即便是她推了好几下,她们也未曾醒來。由此,她便知道药效发作了。 为了让孩子不吵不闹,舒雅凌倒出一丁点儿的**,混在水里,喂给孩子喝,让他们好睡点。 她知道对孩子不好,但却不得不这么做。 舒雅凌换上夜行衣,拿出之前准备下的婴儿背带,背上孩子。这背带是特制的,特别扎实,而且可以一起背两个孩子。 她推开门,张望了一下,见四处无人,便悄悄地溜出了门口。 夜很黑,路上沒有点上灯笼,只能凭着记忆和不时从云端中倾泻下來的月光走着。 廊道两旁,是金漆的柱子,每隔四个柱子,便镶嵌着一条须髯盘龙,腾云驾雾,仿若真龙。在这幽深的夜,那双龙眼反射着耀目的、冷傲的光。 朝着熟悉的方向,舒雅凌在廊道中疾步而走。夜静得可怕,只有她那轻微的脚步声不绝于耳,不时迎面吹來阴冷的风,四周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诡秘的气息,让她感觉宛如在地狱之中行走。 忽然,除了自己那脚步声,舒雅凌又似乎听到了一些來自身后的脚步声,她的心立刻心跳如雷,顿住了脚步。她向后望去,但后面一阵黑乎乎的,什么也沒有看到。 虽然她什么也看不到,但她知道,后面一定有人在跟踪她。 是谁?会是谁在跟踪她? “哐”的一声,那是一阵轻微的响声,接着便是一阵剑风自前方扑來,长剑直刺向她的咽喉。 舒雅凌瞪直了眼?? 那剑锋來得太快,她根本沒反应过來,一时之间愣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一股力量把她往旁边推了一把,唰的一声,长剑从她的耳际擦过,削落了一缕长发。 此时,一轮满月破云而出,将光亮洒向人间,照亮了大地。 她的眼前,是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罩脸刺客,他的长剑正被她身旁之人的剑给架住。 风吹过,吹起了那断去的发丝,飘渺落地。 舒雅凌转过头,很意外地发现身边那黑衣人居然是南宫日,声音冲口叫了出來:“南宫日。” 南宫日回过头,惊讶地看着舒雅凌,从她喊他的名字,他便可以确定她是舒雅凌了。 她居然沒死,安平公主真的是舒雅凌。 这两天,他藏匿在暗处,暗中监视着她,甚至跟踪她,要确定她是不是舒雅凌? 他当时觉得很像,但却因为那两个孩子而不敢确认。 那刺客见一击不成,扬起剑再次向舒雅凌刺來,南宫日迎了上去,和他打在了一起。 才对上几招,便听到有人在叫:“刺客??有刺客??” 三人一听,暗叫不好。 刺客晃了虚晃了一招,跃起,飞一般往前掠去。 南宫日冲到舒雅凌身边:“雅凌,跟我走。” 才刚说完,身后便传來了轻微的呼啸声。 “小心??”舒雅凌一把推开南宫日,迎了上去。 看那举动,南宫日便知道舒雅凌的用意,比起背着孩子的舒雅凌,他更加灵敏。他一个转身,把舒雅凌挡在了身后,暗器立刻沒入他的肩膀。 那突然而來的痛感让他闷哼了一声。 那刺客见一击不中,远处的火把开始频现,便不再恋战,几个跳跃,消失在黑夜里。 “南宫日,你怎么那么傻?为何要帮我挡暗器?”舒雅凌瞪大了眼睛,懊恼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现在倒好,你受伤了,我们都走不了了。” 南宫日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伤口颇重,看來今晚是不能把她救出去了:“雅凌,今日出了意外,我无法救你出去。你先回宫里去,安心呆着,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一定会救你出來的。” “等等。”南宫日想立刻离开,但却被舒雅凌拉住,“南宫日,我知道你是來救我,但切记,在未成功救出我之前,切勿透露我的消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雅凌,为何如此?难道你不知皇上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吗?” “我來不及解释,反正你按我说的做便是了。”看着即将來到的禁卫军,舒雅凌推了他一把,“赶紧走吧。” 南宫日点了点头,飞身跃起,往宫外而去。 听着禁卫军的声音越來越近,舒雅凌不再犹豫,立刻隐入了黑暗之中,在假山、花间绕路而行,避开了搜寻的禁军,往自己的寝宫而去。 寝宫之内,宫女们都还沒有醒过來,舒雅凌悄然闪入宫里,解下了孩子,瞧过孩子还在安静地睡着,便松了口气,恢复了平时的装束,上床睡觉。 刚躺下不久,便听到外间一片闹哄哄的声音,特别是看到两个昏迷不醒的宫女,响声更大了。 他们熙熙攘攘地,好像在讨论着,是不是她被刺客暗害了?又像在讨论着,是不是该冲进來查看宫里的情况? 不久,喧闹的声音停了下來,燕儿焦急的声音便传了进來:“公主,公主,您醒了吗?您还在里面吗?” 其实,燕儿真正想做的是冲进來看看安平公主是否还在里面?是否真的被行刺?还是说……偷偷逃跑了? 但沒有征得她的准许,燕儿不敢造次。 曾经有一名宫女,深得安平公主的宠爱,可以不征得安平公主的同意随意出入寝宫。但有一次,她的随意却撞破了安平公主的某样秘密。当日,安平公主一气之下,让人生生剐了她的双目,拔了她的舌头,剁了她的双手,把她赶出了宫去,任其自生自灭。 尽管她奉命监视安平公主,但对方毕竟是公主,她随便说一句话,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第30章 暗影秘信传死讯 舒雅凌假装出慵懒的声音,对外头说:“本宫已经睡下,公子和小姐也睡了,何故如此喧哗?若是吵醒了公子和小姐,你们该当何罪?” 燕儿愣了一下,担心自己被误会,急忙解释:“启禀公主,今夜有刺客入宫行刺,禁卫军担心公主会被刺客误伤,特來询问公主是否无恙?还请公主恕罪。” 舒雅凌佯装生气,不耐烦地说:“混账东西,你们是希望本宫有事吗?本宫累了,赶紧散了,不要再扰了本宫。” “是。”燕儿听到她的语气中虽然夹杂着怒意,但却沒有迁怒任何人,也沒有打算处罚任何人,不禁松了口气。 趁着她未生气,燕儿立刻转身对禁卫军说,“大家都听到了,公主平安无事,赶紧离开吧,切勿打扰了公主安歇。” 不到半刻,禁卫军便悉数离开,外头恢复了平静。 舒雅凌叹了口气,看來,今日的确是走不了了,不仅仅是今日,就连接下來的几日,也不要去考虑了。 有了今日行刺一事,宇文浩一定会在宫里布下重兵,以防止刺客行刺,如此便断了她逃跑的念头。 不过,既然南宫日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她就暂且等等他的救援吧。 撇开了追兵,南宫日几个跳跃,出了宫墙,疾行了数十里之后,方才松懈下來。 身体才松懈下來,他却发觉左边的身体已经被麻痹住了,定睛一看,那伤口之上流出來的血居然是黑色的。 暗器有毒! 南宫日立刻封住了伤口四周的穴道,把暗器拔出。此时的他脸色乌黑一片,看來刚才的运功加速了毒在体内运行的速度。 他想起了舒雅凌的交待,不要把她的身份透露出去,但是以目前自己中毒的情况,绝不能把她救出來。 若是耽误了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让南宫辰知道安平公主的身份,那舒雅凌今后的日子会很难熬。 再三考虑之后,南宫日从里衣撕下一小块白布,用伤口的血在白布上写了两个字:是她! 接着,他犹豫着该不该把孩子二字也写上去,难不成他们是南宫辰的孩子? 都怪刚才太匆忙,害他來不及问清楚那两个孩子的事情。 这事情事关重大,让他不敢擅自把猜测写上去,便就此作罢。他招來了一只信鸽,放入秘信准备放走。 但一个声音却在他的身前响起:“把那信鸽交给在下。” 南宫日抬起头,见是方才那黑衣刺客:“是谁派你來的?为何要害我?” “在下的目标不是你,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刺客辩解了一下,但在发觉自己不该说这些话之后,便沉下声音,再次威胁,“把那信鸽交给在下,否则,别怪在下不客气。” “那么说,你的目标不是我,而是那安平公主,对吧?” 刺客沒有回答,表示默认了。 南宫日歪着头,眯着眼看着他:“我中了你那喂了毒的暗器,如今毫无反抗之力,你想拿就过來拿吧。” 刺客沉疑了片刻,向前踏出了几步。 看到他那么听话,南宫日心里不禁有些明了,他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话:“你啊你,不是让你刺杀安平公主吗?你却让本王受了伤,还中了毒,你该当何罪?该如何向太后交待?” 后面的几句话说得很重,重得让刺客吓了一跳,急忙辩解:“王爷,这不是属下的错,而是王爷自己撞上來的,怪不得属下啊?” 当他看到南宫日沉下了脸色,面上一副明了的表情,便知自己透漏了不该说的话。他急忙住了嘴,不再说话。 但南宫日却沒有放过这个机会,长剑出鞘,直刺他的咽喉,惊得那刺客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趁着他无力回击的一刻,南宫日立刻放出了信鸽,信鸽立刻振翅高飞。 就在南宫日认为信鸽可以安全离开之时,一记暗器从他的身后射中了它,噗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南宫日转身望去,只见他的身后已然站立了一群黑衣人。 那黑衣刺客一见那些人,立刻迎上前,躬身拜见:“属下参见影主。” 话未完,一把大刀唰的一声砍了下去,他的首级立刻飞离,身子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办事不力,还透漏了主人的秘密,该死。”如同行事手法般,影主的声音很冷,宛如冰封三尺般的冷,让人不由得心寒颤栗。 那人便是影主。。暗影的首领吗?据说是一名天资聪颖、神出鬼沒的一名美貌女子,但他却沒有见过。 南宫日想尽力看清楚眼前之人,但他的眼前已是一片模糊,向前走了两步,便一头栽倒。 但他却沒有跌在僵硬的泥地里,而是跌在了一个软玉温香的怀抱。 南宫日抬起头,想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谁,但眼前更是模糊,只能偶尔看得出一个人的轮廓,根本辨不清是谁? 他只听到一句冷冰冰的话:“王爷中毒了,赶紧拿解药來。” 南宫日慢慢地陷入了昏迷之中,昏迷之前,他仍在担心着舒雅凌的安危,沒有他的帮忙,她该如何是好? 当南宫日中毒的消息传到穆庄华手中的时候,穆庄华愣了半晌。她拿起写着“是她”二字的布条看着,看了好久好久。 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沒死! 如今,南宫日又受伤了。 看來那舒雅凌果真是他们母子的克星,光是因为她,南宫日便受伤了两次。 这个女人,她非除不可! 不过,北襄国似乎加派了重兵保护她的安全,再次行刺,恐怕不行了。那就只能再想其他法子了。 好,不要紧,就让她和她慢慢斗,她有的是时间和她斗。况且,舒雅凌的存在对于拖延两国的战争,让南越国喘口气,还是有好处的,就让她多活一段时间吧。 穆庄华拿出纸笔,写下了一封秘信,放在信鸽的信筒里,然后让贴身宫女送去龙吟宫,并交待必须让信鸽飞着过去的。 至于信的笔迹,她完全有信心,因为南宫日的字是她一手教出來的,模仿他的字迹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第31章 不幸中毒更被俘 当常怀德抱着信鸽呈上來的时候,南宫辰不禁有些紧张了起來。他伸手启开信筒,竟然发觉手在微微颤抖。 南宫辰收回了手,暗自镇定着,再次启开信筒,取出秘信,展开看着。 看完之后,他愣住了,脸上满是无法言喻的失望,手中的秘信也无法握紧,滑落在地。 常怀德看到南宫辰的脸色不对劲,立刻瞧了一眼那秘信,只见上面写着:此人并非舒雅凌,北襄目前正在备战中,还望处理好两国关系,拖延交战时刻。 南宫辰忽然仰头大笑了起來,谁也不知道,他的眼中竟然是含着泪。 他以为上天会再给他一次机会,把舒雅凌还给他,但沒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结局。他的凌儿终究是离他而去了。 南越国与北襄国的国境上,一队十多人的人马正在沿着蜿蜒的小路向南越国慢慢前行。 骑在队伍前面的是一名黑衣劲装女子,年约十七八岁,虽然年纪轻轻,但却一脸沉着、眸色清冷,那双明亮的眼睛不停地留意着四周的情况。 队伍中间是一辆极不显眼的小马车,吱呀吱呀地和其他人一同跟随在她的身后。 倏地,女子停下了马,扬起手,示意所有人停下,顷刻,人马立即停下了。 她极目望去,见前面的山坳地势陡峭、易守难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如果她是山贼,必定选择这么个好地方來劫财。 女子回过头,对着后面的人说:“全部原地休息,小五小六跟我到前面探路。” 说完,女子一马当先往山坳冲去,后面两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也立即跟了上去,其他人则如女子所言,原地休息。 不久,便从那山坳之中传來了打斗声,但那十多个人却充耳不闻,坐下的坐下,休息的休息,吃干粮的吃干粮,毫不在乎那三人的安危。 其实,不是他们不在乎,而是他们对那三人是报以完全的信任。如果他们三人都不能解决的战斗,那他们所有人上去,也无济于事。 一刻钟之后,三人风尘仆仆地回來了,他们的身上弥漫着一阵浓烈血腥味。 女子跳下马,把缰绳和手上的长鞭丢给了一旁的手下,接过了另一个手下递上來的干粮和水,一个纵身,上了马车,走了进去。 马车里,除了被绑在角落里的南宫日,什么也沒有。 南宫日抬起头,见來人是影主冷艳,立刻沉下脸,转过头,不看她。 冷艳沒有在意他的态度,只是跪坐在了他的面前,拧开的水袋,给他喝:“王爷,请喝口水吧。” 南宫日转过头避开,不喝。 见他不喝,冷艳又把一个煎饼递在他嘴边,给他吃:“不喝水的话,那想必王爷是饿了。你已经好些天不吃不喝了,这怎么行呢?先吃点干粮吧。” 南宫日干脆闭上眼睛,不看她,也不吃她的饼子。 那晚,他中毒昏倒,冷艳便趁机绑了他。虽然身上的毒已经解去,但却一直被她软禁着。 他非常担心舒雅凌的安危,不知道现在的她处境如何了? 如果他不能逃出,把安平公主的真实身份告知南宫辰,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甚至又会引來一次更大的误会。 只是,他该如何逃呢? 他被下了软禁散,身上的功力已经被制住,完全沒有了逃跑的能力,更别说解救舒雅凌了。 冷艳深深地吸了口气,问:“王爷,你到底如何才肯吃东西呢?” 冷艳一向少言,更不曾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人吃东西。 很好,她肯和他谈条件了。 南宫日睁开眼,看着她:“放了本王。” 人如其名,冷艳是个极为冷艳的女子,柔美的脸庞却有着一双极为坚定的眼眸,说起话來抑扬顿挫,可见其执拗、不轻易妥协的脾性。 “这不可能,换个条件。”放了他,那便表示任务失败,包括她在内的所有的人都得死,无一例外。 “那本王无话可说。”南宫日再次闭上了眼睛,他的意思是,情愿饿死,也不吃她的东西。 冷艳瞪直了眼,气得想把饼子丢在南宫日的脸上,可是,她却不曾忘记,他是主,她是仆,她岂能对他不恭敬? 说实在的,如果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她可以一眼不眨地尽快完成任务,但南宫日的任务却不是,她接到了主子來的密令,让她软禁南宫日,并且好生照看,不得有失。 从接了这个密令开始,冷艳也就开始了漫长的被南宫日折磨的旅途。 主子让她好生照看南宫日,她得照着做。这一路上,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一日三餐,比自己吃饭还定时地照顾他,但却换來对方的白眼、不合作。 白眼还不打紧,更要命的是南宫日根本不吃她的东西,而她对他又无计可施。万一他出了什么差错,到最后受累的还是她和那一众手下。 哎,,被他这么折磨着,还不如一刀砍了她來得痛快。 冷艳皱起了眉头,拧开水袋,自己喝了一口,不再看南宫日一眼。 倏地,一个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也许……这个办法可行。 冷艳上前,猛地将南宫日按到在地,趴在他的身上。 面对着软玉温乡满怀的状况,南宫日顿时瞪住了她:“你要做什么?” 冷艳轻哼了一声:“除了喂你吃东西,属下还能做什么呢?” “喂?你打算怎么喂啊?你可别乱來啊?”看着冷艳不怀好意的笑容,南宫日便知一定有不凡的举动。很快,他便猜到了冷艳打算怎么做了,急忙阻止她,“你给本王住手,本王已经说了不喝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可不能……” 话未说完,冷艳已经含了一口水,凑到了南宫日的面前,对着他刚刚张开的嘴巴,灌了下去。 不知道是被冷艳吓到了,还是被水呛到了,南宫日一阵咳嗽起來,满脸通红:“你……咳……你这是……做……什么?” “你问我做什么吗?”冷艳一脸的无辜:“废话,当然是喂你喝水啊!” 第32章 北襄送亲到天都1 见这方法有效,冷艳又喝了一口,再次凑到了南宫日的嘴边。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让他吃些东西、喝口水,她都会去尝试。 吓得南宫日别过了脸:“等等,等等,本王自己來就好,本网自己喝。” “真的吗?那就好。”冷艳一把扶起了南宫日,把水袋的口子递在了他的嘴边,“喝吧。” 这一次,南宫日非常合作地喝了一口。 冷艳再把饼子递在他的嘴边:“吃吧。” 无奈,南宫日只有一口一口地吃起饼子來。 待喂饱了南宫日,冷艳站起來,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走了出去。 南宫日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离去,为何做了方才的举动,她的神情还能如此自若,一点都不尴尬?难道她沒有一点男女之防吗? 如果是这样,那她在感情上,必是一片空白,也许,他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 天授三年三月,南越国、北襄国联姻,结为秦晋之好。南宫辰将于四月二十九迎娶安平公主为后,统领六宫。 四月二十六日,北襄国的送亲队伍把安平公主安全送到了天都城。那几日,天都城内外挤满了來自各地的百姓,京城内外的客栈全部都住满了,到了二十八的那一夜,更是出现了一房难求,一房千金的情况。 而他们的到來,都是为了一观这天底下最大的盛事。而除去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为了一睹安平公主的真容,据说安平公主的容貌和去年因“病”离逝的皇贵妃舒雅凌的面容一模一样。 有传言说,南宫辰封安平公主为后,正是因为爱妻深切、爱屋及乌,想日日夜夜看着安平公主的容貌,以慰思妻之苦。 当燕儿把这些事告诉舒雅凌的时候,她只是微微一笑,推开窗户,一阵温暖的气息便扑面而來,让人心旷神怡。 这里是天都城的行辕,送亲的队伍完成了交接任务之后,便立刻离开了天都城。 如今,留在舒雅凌身边的,只有从北襄国跟來的四名贴身宫女,燕儿、怜儿、蕊儿、兰儿。 她知道,美名其曰是照顾她,实际上,却是监视她。 行辕是各国使节暂时居住的地方,她会在这里一直住到出嫁的那一日。 如今是四月,南越国天气已经回暖,不若北襄国乍暖还寒。花园里,已经是春暖花开、鸟语花香。少女们也都换上了绢衣、罗纱裙。 舒雅凌表面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但心里却暗自寻思着,南宫日说会來救她,但却不见有任何行动。 她不禁想起了那一晚,南宫日为了救她受了伤。 难不成伤口恶化,变严重了?还是说这其中出了什么事? 起初,她担心他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但來到天都城,却沒有听到有人提起他的死讯,可见,他的处境并不危险。 至于她交待过他不要泄漏她身份的事情,估计也沒有泄露到南宫辰的耳朵里,要不然,以南宫辰的个性,知道她是舒雅凌的话,今日必定忍不住,会冲來见她一面。 但却什么事也沒有发生,由此可见,南宫日并沒有把她的秘密泄漏给南宫辰。 另外,她该如何避开新婚之夜呢?她已经不是处子,根本不可能有落红。 虽然燕儿已经有了计划,那计划便是在新婚之夜想方设法灌醉或者迷昏南宫辰,好设计落红。 但舒雅凌却知道,南宫辰根本不可能会按照她们的计划随她们处置,况且,以南宫辰的经验,不可能分不出处子和非处子的区别,甚至,弄得不好,她的身份一定会被识穿。 身份被揭穿,对于她來说,沒有什么好害怕的,但是,她却担心着,身份一旦被识破,受到威胁的会是朗儿和晴儿。 因此,无论如何,她都得想个万全之策,在救出孩子之前,不能让任何人识破自己的身份。 怜儿走进來,双目低垂,容色淡然,躬身禀报:“启禀公主,南越国的钦差李智桓在外求见,请问公主是否一见?” 李智桓? 这李智桓难道便是曾经在东芜国一役中与她相处过的将军李智桓吗?那李智桓倒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家伙。也许,她可以从他身上想办法。 “知道了,传他进來吧。”舒雅凌径自坐到外室的主位之上。 不一会儿,李智桓低着头走进來,在距离舒雅凌几丈之处停了下來,躬身行礼:“属下李智桓,奉吾皇之命,负责公主在行辕的安全。公主今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属下去做。” 舒雅凌倚靠着桌子,特意压低了声音,有些慵懒地问着:“你说……你叫什么啊?” “属下李智桓。” “原來是李钦差啊,你把头抬起來,仔细地瞧瞧本宫。” “属下不敢。”李智桓的头更低了。 对方是北襄国的公主,更会是南越国的皇后,他岂敢胡乱抬头张望? “本宫恕你无罪便是。” “属下不敢,属下还是告退了。”说着,李智桓慢慢退后,准备离去。 此时,舒雅凌又说了:“李钦差,且慢退下,如果你真地退下了,本宫估计着,你一定会后悔。” “你必定也听说过本宫和已故的皇贵妃容貌一模一样,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本宫和那皇贵妃有多像吗?” 舒雅凌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如今,本宫的容貌可是全天下的臣民最好奇、谈论得最多的事情了,要不然,这些天,天都城怎么会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呢?本宫就不相信,你会不好奇?” “这……”李智桓不禁犹豫了起來,的确,他对安平公主的容貌甚是好奇,他还私底下怀疑过,对方有沒有可能就是舒雅凌呢? 就在自己有这个念头,打算把这个怀疑禀告给南宫辰的时候,南宫辰却已经先一步告诉他,说南宫日已经将事情查明,此安平公主的确只是容貌相似,并非舒雅凌,让他好生招待着。 但是,他真地想看一眼安平公主,就一眼,好满足他的好奇之心。 而且,他还有一个疑问,那疑问便是安平公主到底是不是舒雅凌呢?他想自己的眼睛得到证实。 第33章 北襄送亲到天都2 当一双粉色的绣花鞋出现在他眼前、与他近在咫尺时,李智桓吓得急忙后退一大步:“公主,请饶恕属下无礼之罪。”就在那一刻,李智桓抬头的一刻,瞥到了舒雅凌的容貌。 就在那一刻,李智桓呆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人。。她可不就是活生生的皇贵妃舒雅凌吗? “皇……贵妃。。”李智桓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 “李将军,好久不见。”舒雅凌宛然一笑。 “皇贵妃,真的是您啊!”李智桓的心中万分激动,他立刻躬身参拜,“属下参见皇贵妃。” “李将军请起。”舒雅凌亲自将李智桓扶了起來。 当李智桓还想再说些什么之时,舒雅凌却哗然一声,大笑了起來,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哈哈,笑死本宫了,什么皇贵妃啊,难道本宫真的那么像那舒雅凌吗?哈哈哈哈。。” 看着舒雅凌狂笑的举动,李智桓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不禁满脸通红,大失所望。 舒雅凌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不停地摆手:“不行了,本宫的肚子都笑痛了,不能再笑了。” 她敛住了笑容,端正了站姿:“李钦差,本宫问你,本宫和那皇贵妃真的如此相像,让你区分不出來吗?” 李智桓立即垂头称是:“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个公主恕罪。如果沒事的话,属下先告退了。” “嗯,沒事了,你下去吧。” 舒雅凌目送着李智桓离去,如此一來,他不可能认为她会是舒雅凌了吧。 正如舒雅凌所猜测的,南宫辰并未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因此,在行辕逗留的三天,他并未出现。 而就在到达行辕的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一晚,李智桓正在巡视行辕,做睡前的最后一次巡守。 今日的他估计会无眠了,因为无论他走到哪里,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舒雅凌的脸。一见到安平公主的屋子,他就很自然地想起了舒雅凌。 沒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简直就是孪生的一样。 想起了安平公主,他的脚步便不由得向安平公主所住的花园走去。正走到附近,却发现一个黑影从屋檐上飞过。 李智桓一惊,准备追上去,但一声尖叫却从前面的小花园传了出來。 当下,李智桓冲进了花园,正好碰见迎面而來的燕儿,而她的身后,一众侍卫已经倒下。 一脸惊恐的燕儿紧紧地拽住了李智桓,哽咽着说:“钦差大人,怎……怎么办?公主被劫持了,公主被劫持了!求求大人,一定要救救公主啊……” 听到这些话,李智桓的心里暗叫不好,公主的失踪一定和刚刚的黑影脱不了干系。 李智桓转过身,一跃而起,往刚才黑衣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李智桓前脚才走,舒雅凌便从一旁的阴暗处走了出來:“他走了吗?” “嗯。”燕儿点了点头,“他追岚隐澈去了。不过……这样行得通吗?” 舒雅凌犹豫了片刻,才说:“这是唯一的办法,行不通也得试试。本宫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而你的计策不可靠,南宫辰必定不会上当。若是计划失败,那本宫犯的可就是欺君之罪。本宫的性命事小,但坏了皇兄的计划才是大事。” “但,公主,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恐怕对公主的名声不好,况且,万一南宫辰知道此事后,他悔婚的话,有当如何?咱们现在回头,还來得及。” 悔婚?舒雅凌还巴不得他悔婚呢?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返回北襄国了。不过,这等心思,她可不敢让燕儿知晓。 “不,他不敢。”舒雅凌坚持己见,“等着看吧,本宫一定会成功的。” “公主,奴婢还是有点担心,要不,奴婢也跟你一起去吧。” “不成。”舒雅凌一口否决了燕儿的提议。她之所以想出这个法子的目的就是为了摆脱她,如果她跟着來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你和怜儿等人得留下來善后。”舒雅凌指了指花园里的几条尸体,“总得有人处理一下他们,如果不及时处理,让外人瞧见了,就会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到时候,这等丑事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了。” 舒雅凌随便交待了一下,不等燕儿过多考虑,便翻墙而走,朝与岚隐澈约定的地方去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舒雅凌已经來到了之前相约的小树林。她慢慢地走进小树林,仔细地寻找着做了记号的那棵老槐树。 不知道岚隐澈是否能猜到她要和他在这个地方相见呢?因为为了不让燕儿猜到她会与岚隐澈相见,她只让燕儿告诉岚隐澈,把李智桓骗到这里來。 她唯一的希望便是他能够猜到她的心意,否则就是前功尽弃。 正走着,一些怪异的响声从身后传來。她惊讶地转过身,却看见一个黑影向她扑來,将她紧紧抱住。 舒雅凌被吓了一跳,吓得差点尖叫声,但那个熟悉的怀抱让她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此刻,岚隐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紧紧地拥着她:“凌儿,凌儿,我的凌儿……” 那扑过來的黑影正是她在寻找的岚隐澈:“凌儿,我终于能见到你,终于能和你说上话了。”多日未见她,却彷如隔世一般。 “岚大哥,能够再次见到你安然无恙,凌儿也很高兴。”舒雅凌轻轻推开他一点。 岚隐澈却不乐意,再次把她拥紧,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确定,她就在他的怀里。 几个月來,即便身陷牢狱,他的脑海里都是她的影子。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她安危,不在担心着孩子的安全,甚至想方设法要逃走,但都失败了。 直到那一日,宇文浩來到了他面前,提出了条件,并拿出了毒药,说如果他愿意吞下毒药,和他合作,那么他可以放他离开,并让他保护舒雅凌。那个时候,他完全沒有考虑,二话不说就吞了。 对于这个举动,他至今沒有后悔,也永远不会后悔。 第34章 雅凌设计骗智桓1 之后的一个月里,虽然每日都可以看到她,但却不能与她靠近,甚至不能和她说一句话。 他们之间的联系,包括这次的筹划,都只能通过燕儿进行传递。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直看着她,知道她还好好地活着,那就足够了。 仿佛感受到了岚隐澈内心的悸动般,舒雅凌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泪水在她的眼里闪动着:“岚大哥,凌儿答应你,愿意做你的妻子。等这事完结了,等孩子们都回來了,咱们就一起离开这里,无论天涯海角,还是魔鬼暗狱,凌儿一辈子都会陪着你。” 岚隐澈愣了片刻,好一会儿才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他的脸上是按捺不住的欣喜:“凌儿,你所言可当真?” 他深深地看着她,想再一次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舒雅凌微微一笑,拉下他的颈项,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唇。仿若受到鼓动般,岚隐澈拥紧了她,加深了这份缠绵。 这份缠绵是如此的迫切、火热,让他不由自主身陷其中,久久不放。 倏地,舒雅凌猛地推开了岚隐澈,因空气稀薄而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岚隐澈有些心疼地帮她抚着背。他好恨,恨自己空有一身武功,却不能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人。 他发过誓,要保护她一辈子,但到头來却无法信守承诺,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威胁,渐渐步入险境却无能为力。 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变强,因为只有强大的力量才可以保护最心爱的人。 待缓过气,舒雅凌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密码本交给岚隐澈:“岚大哥,估计那李智桓也快找來了,咱们的时间无多,凌儿就长话短说了。” “这是密码本,里面有写到这密码本的使用方法,以后咱们就用这个方法來联系。”接着,舒雅凌又拿了一个小瓶子放在他手里:“这是你体内毒药的解药,是凌儿从燕儿那里偷來的。里面有三颗,每个月服用一颗。虽然不能完全解除毒性,但是可以压制你体内的毒药。” “嗯,凌儿,你放心,有我在,谁都不可能伤害你。” “不,岚大哥,凌儿不需要你的保护,凌儿想让你回北襄国,去寻找孩子们的藏身地方,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把他们救出來。” 要他离开她吗?这怎么可以呢? “不行。”岚隐澈的脸色沉了下來,立刻不答应,“我走了的话,谁來保护你?” “岚大哥,你听凌儿慢慢说來,咱们最大的弱点,便是孩子,如果不能把孩子救出來,那咱们永远处于被挨打的状况,只有把孩子救了出來,咱们才有获胜的把握,不是吗?” “至于凌儿的安危,你完全不用担心,首先,燕儿等人不会让凌儿出事,其次,凌儿也有武功可以自保,还有,相信南宫辰见了凌儿之后,也不忍心伤害凌儿,不是吗?” 其实,舒雅凌并沒有把实情告诉岚隐澈,如果让他知道了,那么他是绝对不会放心离开的。 “可是,凌儿,这样做太冒险了。”岚隐澈踌躇着,“我不能让你冒这种险。” “岚大哥,你是了解凌儿的,你可曾见过凌儿会做无把握的事情?” 岚隐澈沉疑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那好吧,我都听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万事小心。” “岚大哥且放宽心,为了岚大哥,为了孩子,凌儿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舒雅凌催促着他,“走吧,李智桓快來了。” 岚隐澈点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舒雅凌忽然冲了上去,抱住了岚隐澈:“岚大哥……” “凌儿,怎么了?”岚隐澈的眼帘垂了下來,遮住了他那柔情似水的眼眸,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舒雅凌那眉头紧紧地皱了起來,犹豫了好久,终是泄气地闭上了眼睛:“岚大哥,凌儿是个坏女人,一切的事情都与你无关,却让你置身其中不能脱身。如果不是因为凌儿,你也不会如此懊恼,更不会被宇文浩以毒要挟。” “岚大哥,其实,凌儿是在利用你,一直都在利用你……”舒雅凌的手微微颤抖着,她鄙视这样的自己。 舒雅凌放开了岚隐澈,转过身不看他,“你还是走吧,不要管凌儿,以后都不要再管了。这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凌儿,你错了。”岚隐澈的声音在舒雅凌的身后响起。 长臂一伸,他把舒雅凌拥住怀中,他的怀抱很温暖,让她不忍抗拒。 “谁说与我无关?凌儿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不是吗?” 一席话,让舒雅凌顿时愣住了。 “这么生分的话,以后不许再说。”岚隐澈吻了吻舒雅凌的发,“我走了,切记,好生照顾自己。” 岚隐澈走了,不知为何,暖和的风忽然变得阴冷起來,不停地吹刮着舒雅凌,让她的身子不自禁地发冷。 慢慢地抱着身子,蹲了下來,泪水在她的眼里不停地打转。 ‘岚隐澈,你简直就是一个大傻瓜,我都说了我是在利用你了,你为何还不相信?你为何还要说那些话?难道你不知道我今晚说的那些话,都是有预谋让你心甘情愿为我做事的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明知道我是在利用你,你还义无反顾地对我好,还毫不在乎地说些让我感动的话。’ ‘其实,你好卑鄙,明知道这么做,一定会让我愧疚得难以自拔,你非得让我这么愧疚吗?’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在舒雅凌的身后响起:“公主?是安平公主吗?” 见舒雅凌沒有反应,李智桓尝试着大声点:“公主,安平公主。” 舒雅凌慢慢地抬起头,看向后面,当她看到了李智桓担心的眼神时,她被吓得跌倒在地,不停地拾起地上的东西不断地丢向他:“啊,,救命,,救命,,你不准过來,不准碰本宫,本宫警告你,你若是敢碰本宫一根寒毛,本宫必定让皇上把你给砍了,不,凌迟处死,诛你九族……” 第35章 雅凌设计骗智桓2 看到舒雅凌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李智桓愣住了,随后更是大惊,难道……劫持公主的是采花贼吗? 下一刻,舒雅凌的话立刻证实了他的猜测。 舒雅凌忽然发狂似的抱住了头,不停地摇着:“皇兄,救救小苑子,不要让他碰小苑子,小苑子好痛,好痛,好痛……” 李智桓的脑海一片空白,安平公主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采花贼劫了去,失了身的。 这让他该如何对南宫辰交待?那可是万死也难辞其咎的大罪啊! “不活了,小苑子再也不活了……”舒雅凌猛地站起來,一头向对面的树干撞去。 “公主,不要……”李智桓立刻挡住了,见她不断地挣扎着、闹着,只能点了她的昏睡穴。 其他的手下正在四周搜索她的行踪,若是惊动了他们,这件事怕会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李智桓也明白,如果此事处理得不好,便会影响两国的邦交,关系恶化,引起战争。 若是平时,倒是无所谓,但这两年來,南越国四处征战,国库早已耗空,将士疲弱。若是对上以逸待劳的北襄国,恐怕会弄得个两败俱伤,甚至会重挫南越国,给南越国带來重大的损失。 南宫辰想找个契机让南越国喘口气,把国力提上來。这也是为何南宫辰会改变战术,答应与北襄国联姻,以怀柔之策北襄国的原因。 可是,今晚的变故却会违背了两国交好的目的,而这一切皆因为他的失误。 当李智桓抱着一身凌乱、尚在昏迷当中的舒雅凌出现在燕儿面前的时候,她惊呆了:“大……大人,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智桓无言,只是把舒雅凌放在床榻上,燕儿则急忙帮她盖上被子:“将军,公主她……” “嘘,,”李智桓让她别说话,然后來到窗边看了看外间,确定沒有人偷听,才把窗户关上,压低了声音,“燕儿,你慢慢听本钦差说。” 李智桓拉着燕儿远离了床榻,确定安平公主不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才说,“燕儿……其实,事情就像你想像的那样,公主被采花贼劫去了,然后就……就那样了。” “什么,你说公主她失……”燕儿惊讶得叫了出來。 吓得李智桓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嘘,,你小点声。” 见燕儿点点头,表示不会再尖叫时,李智桓才放开了她。 “大人,那该怎么办啊?过几日便是皇上和公主的成婚大典了,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该如何是好?”燕儿急了,急得眼泪都掉了下來,她垂下脸,以袖擦拭着眼泪,“公主一直都是咱们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儿,被受皇上宠爱,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一定是雷霆大怒,后果不堪设想。” 燕儿的哭声让李智桓更是心烦了起來,无论安平公主是否备受北襄国皇帝的宠爱,她在南越国、在他的失误下受辱却是事实,在道理上,南越国自是理亏。 燕儿微微抬起了头,发现李智桓一脸的为难,便又加了几分戏码,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李智桓想要扶起她來,但燕儿死活不愿意:“燕儿姑娘,你这是为何?使不得,使不得,赶紧起來。” 燕儿不停地摇头,泪如雨下:“钦差大人,求你救救公主,公主自视甚高,等她醒來,也许……也许她会有不想活的念头,她一定会觉得生无可恋、生不如死。” “燕儿姑娘,你说的在下明白,你现在先起來,咱们一起慢慢想办法,等公主醒來,慢慢开导她。” 燕儿摇了摇头:“大人,你有所不知,燕儿会担心公主,这是其一。其二,燕儿还担心皇上那边。” “皇上?” “是的。”燕儿犹豫着,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智桓见燕儿为难,便道:“这里沒有外人,燕儿姑娘但说无妨。” 燕儿抹去了眼泪,镇定下來:“大人,燕儿的确会担心公主的想法,但燕儿会尽力让公主想开來,这点燕儿还是可以控制的。但更让燕儿担心的是皇上的决定,出了这等丑事,皇上一定会退婚,如果此事传扬出去,公主必定沒了活路。” “到时候,不但公主活不了,就连燕儿等几个都活不了了。等回了北襄国,皇上一定会因为咱们沒有保护好公主杀了咱们的。” “燕儿姑娘所言甚是,此等不光彩的事情传扬了出去,不但对北襄国不好,对我南越国也是一大打击。”燕儿的担心的事情正是李智桓所担心的事情,“來,燕儿姑娘,你先起來,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李智桓把她扶了起來,问:“首先,我们得处理好外面的尸体,以免被外人知道,今夜咱们行辕出了意外。” “这点还请大人放心,燕儿已经让怜儿等人在外面守着,不让其他人进來。” “甚好,在下这就去处理那些尸体。” 李智桓举步要走,但却被燕儿拉住:“大人,那公主的事……” “燕儿姑娘请放心,本钦差自会承担起这个责任。本钦差这就去见皇上,向皇上领罪去,你好生照顾公主。” 燕儿哽咽着:“那公主的事情就托付给大人了,大人请慢走。” 送走了李智桓,燕儿便把房门给掩上了。 “如何?李将军信吗?”此时,舒雅凌已经从床榻上坐起來,她身上的衣衫已经沾染上了尘土,正在换衣衫。 大概李智桓认为安平公主不会武功,在点穴的时候并沒有用太大的力度,所以舒雅凌沒用多就的时间,便用自身的内力冲开了穴道。 燕儿点了点头,走过來,帮着她换衣服:“看他那样子,似乎对今晚的事深信不疑,看來咱们的计划成功了,公主的戏逼真得很啊。” “嗯,那就好,此次咱们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一切就看南宫辰的决定了,看他是要留下残花败柳的本宫,还是会冒着破坏两国关系的骂名,把本宫送回去,希望一切能如本宫所愿。” 第36章 龙吟宫内桓请罪 不错,希望一切能如她所愿,把她送回北襄国去。实际上,舒雅凌希望南宫辰会选择后者,如此,她便不会左右为难,而相信宇文浩看在自己是她亲妹妹的份上,应该不会为难她和孩子。 “公主,你说,出了这等大事,那皇帝真的还会留下咱们吗?” “会,他会的。据本宫所知,南宫辰不缺女人,缺的是这天下,为得到天下,他必得忍辱负重,不与北襄国起冲突。”只不过,李智桓可能会受苦了,但为了自保,她已经顾不不上这些了,而且,她已经可以预感到自己今后将处身于困境,不能自拔,也不知道这安平公主的头衔可以保她多久。 燕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公主,您要的东西,燕儿已经找到了,给,这就是您要的散功散。”燕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呈给舒雅凌。 舒雅凌接过了小瓷瓶,有些好奇地打开了盖子,闻着里面的味道。 燕儿急忙上前阻止:“公主,切勿胡乱饮用。这里面的散功散可不是说笑的,喝了之后,内功尽散。” “知道了。”闻了闻,并沒有闻到任何味道,舒雅凌便把盖子盖好。 “公主,您确定一定要使用散功散吗?公主的一身武功练之不易,沒了,岂不可惜?” “嗯,本宫知道。只是,只有毫无内功的本宫,才能得到南宫辰的信任,不是吗?” “公主,这散功散饮用之后,即便以后重练,功力也不可能恢复,永远都不会再恢复了。您真的要喝吗?” “如果有其他方法,本宫也不想走这一步,但是,沒法子,不是吗?”舒雅凌苦笑了一下,沒有人比她更知道武功的重要性了。 在这个乱世中,沒有武功,寸步难行,但奈何,她的一身武功都來自南宫辰,要骗过南宫辰她不是舒雅凌,就必须把武功散了,假装是完全不会武功的宇文苑,才能骗得了他。 当天夜里,李智桓把舒雅凌秘密送回了行辕,便连夜求见南宫辰去了。 按照宫规,入夜之后,宫门不得再开,更不得让人出去。因此,李智桓便在宫外等,一直等到天色微亮,宫门大开,各级上朝的官员入宫,他才得以进入宫里。 一进入宫门,李智桓便不敢再逗留,直奔龙吟宫,他必须在南宫辰上朝前把事情禀告于他。 去到龙吟宫时,他找到了在外守候的常怀德,让他通传,但常怀德告诉他,南宫辰还未晨起,不敢打扰。 李智桓叹了口气,重重地跪了下來,他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等候着南宫辰召见。 常怀德上前劝着,但无论他怎么劝也沒有用。李智桓硬是不起,非要跪着等到南宫辰起來。 看着李智桓如此慎重的神色,常怀德便知定是出了大事,顿时敛下了神色,开始张望南宫辰何时起來。 寅时三刻,几个太监推开了龙吟宫的门,从里面扛出了昨晚侍寝的妃子,之后,便是宫女太监进入里面,为南宫辰洗漱。 常怀德入内,当看到南宫辰坐下,任由一名宫女为他梳头,神情甚为放松时,觉得时机不错,才敢上前向他禀报:“启禀皇上,李钦差在外候着,求见皇上。” “嗯。”南宫辰闭着眼,随便应了句。 见南宫辰不在意,常怀德再次禀告:“皇上,不知何故,李钦差如今在外跪着,跪了颇久,奴才劝他起來,他也不愿起來,不知这其中发生了何事?” 南宫辰倏地睁开了眼睛,那异常凌厉的目光让常怀德的心不由得震了一下。 “传他进來。” 南宫辰的语气很重,让身后那颇有资历的宫女惊了一下,知道不妙,抓紧了手上的功夫,赶紧为他戴上紫金冠,然后躬身退下。 李智桓疾步而入,重重地跪在了南宫辰的身前:“皇上,微臣有罪,还望皇上责罚。 说完,趴在了地上,沒有继续往下说下去。 南宫辰登陆片刻,见沒有下文,才问:“你有何罪?不说出來,朕如何罚你?” “微臣惶恐,不敢说。” 南宫辰凝神看着他,一脸的不悦。他昨日才封他为钦差,走马上任,今日天未亮,便來请罪,如今又不敢道來,可见此事必和北襄国的安平公主有关,而且事情非常严重。 南宫辰对常怀德使了个眼色,常怀德立即点了点头,让所有伺候的宫女退了下去,再把门掩上。 “如今,这里沒有其他人,只有朕和你二人,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智桓稍微直起了身子,脸上一片懊恼之色,他把今晚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南宫辰,最后再次请罪:“皇上,微臣失职,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听了李智桓的口述,南宫辰的脸变得越來越阴沉,右拳紧紧地握着,青筋尽露。 “可曾派人追查那采花之人?” “启禀皇上,此事事关重大,与皇家威严有关,沒有皇上的皇命,微臣不敢胡乱做主。接下來该如何做,还望皇上明示。” “嗯,你做得对。”南宫辰闭上了眼睛,开始思考着这个难題。 今晚的事情发生得也未免也太巧合了,才送走北襄国的信使,便立刻出了这摊子事情,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如果真的有隐情,那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幕后黑手似乎是在制造事端,让即将成为皇后的安平公主不洁,最后让他大怒,悔婚,遣返安平公主,而最终导致两国关系破裂,双方交战,破坏刚刚平息了战火的天和大陆的平静。 如今,天和大陆就只有南越国和北襄国了,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打算坐收渔翁之利呢? 南宫辰不说话,李智桓更是不敢说话。 良久,南宫辰才睁开眼睛:“李爱卿。” “微臣在。” “此事不得外传,就此作罢,大典如期举行。”那幕后主使人想让他悔婚,他偏不如他所愿,女人嘛,他多的是,让一个不洁之人暂坐那皇后之位,那又何妨,“另,在天都城内,广布眼线,看看有沒有什么人张扬此事。但凡张扬此事者,格杀勿论。” 李智桓有些意外南宫辰的决定,但他沒有质疑,只能低头称是。至少,他可以给一个交待给安平公主和燕儿了。 第01章 南北联姻结秦晋1 大婚当日,寅时,宫里的喜娘、宫女开始为舒雅凌打点。 舒雅凌一脸茫然地看着喜娘为她装扮,听着外间热闹欢腾的声音,任由七八个宫女为她穿上金银丝穿绣凤凰喜袍,心中不禁凄凉一片。 她抬起手,袖口上那对展翅高飞的凤凰展现于眼前。 皇后?皇后! 这就是南宫辰承诺过要给她的后位,她曾经有过无数次幻想,幻想自己有朝一日成为南宫辰皇后的一天。 如果是在半年前,她一定欣然接受,更会欢天喜地地接受这场婚礼。 如今,她却并高兴不起來,心中弥漫着深深的无奈。 她要嫁给他了,但却是以敌国公主宇文苑的身份出嫁。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入宫之后,她和他争锋相对、暗潮汹涌的那一幕。 只要想到这些,便觉得她的心中有口闷气吐不出來,她想恢复舒雅凌的真实身份。她想要告诉他,她就是他的凌儿。 但是,不行,她不能罔顾孩子的安危而随心所欲。 她可以不顾自身性命,却不能不顾孩子。 喜娘搀扶着舒雅凌坐下,眉开眼笑、躬身下拜,口中念念有词:“公主大喜,奴婢在此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舒雅凌垂下脸惨然一笑,喜?喜从何來? 自己的身份不能恢复,两个孩子活生生被挟持,爱人在前却不能相认,今后的日子必然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日日如履薄冰、夜不能寐。 何喜之有? 喜娘见舒雅凌无意与她搭话,便走上前來,假意帮她整理着凤冠,在她耳边低语:“属下此行,是要把南宫皇帝的近况告知公主。” 舒雅凌的眸色变了一下,心中一惊,但暗自镇定下來,面色沒变,波澜不惊,抬眼望着眼前的喜娘. 此时,喜娘暗中对她使了个眼色。 舒雅凌不禁敛住了心神,想当日,在离开北襄国之前,宇文浩曾经叮嘱过她,他早已在南越国安排下众多的细作和眼线,到时候,自会有人相助于她。 难不成她便是宇文浩安排的细作? 她微微思量,挥了挥手:“本宫累了,想稍事休息,喜娘留下,其他的人都退下。” 燕儿领命,躬身把所有宫女带了下去。 此时,喜娘退后两步,躬身拜见:“属下金娘拜见公主。” “金娘刚刚不是拜见过本宫了吗?何须再拜?”舒雅凌背转身体,嘴角勾起冷笑,“况且,皇上的近况岂是咱们可以议论的?若是叫有心人听了去,岂不是要闹是非了?” 金娘见她不信自己,便左右瞧瞧,确定无人在外偷听,这才轻声说道:“细雨堂的芍药,快要红了吧?” 舒雅凌心上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此乃她与细作对头的切口,这喜娘果真是北襄国的细作! “说。”她凌厉地扫了一眼金娘,语气甚是威严。 不怒而威的神色让金娘不由自主地俯下了头:“属下遵命。” 她压低了声音,把六宫无主、南宫辰母子不和告知给了舒雅凌,“自从皇后被贬之后,后位一直悬空,太后曾多次谈起立后一事,都被南宫皇帝严词拒绝,听说,他们还为此事吵了起來,差点连太后的生辰宴都办不成。” 六宫无主,这是为何?母子不和,这又是为何? 无论哪一件,多影响这朝堂的安稳,并非南宫辰所愿,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看着舒雅凌蹙眉深思的样子,金娘以为她是在担心进宫之后得不到皇帝的欢心,便给她出主意:“此番进宫,公主不妨利用一下自己的容貌,就凭着和已经驾薨的皇贵妃一模一样的容貌,公主必能宠冠后宫、稳坐后位。” “此话怎讲?”舒雅凌挑了挑眉,兴许能从其中找到答案。 “皇帝无意立后的原因,是因为他曾经对皇贵妃承诺过,要立她为后。如今,皇帝违背了心愿立公主为后,可见必是因为公主与皇贵妃相似的容貌。可见,那皇帝是想借着公主來思念皇贵妃。” 难道他还记着对她的承诺吗?舒雅凌的手轻搅着衣袖,试图掩饰她心中泛起的波澜。 “公主,奴婢再告诉您一件事,这件事足以证明皇帝对皇贵妃的一片痴情。” 舒雅凌垂下眼帘,讽刺地笑了笑,连身为当事人的她都不敢肯定南宫辰的痴情,她又如何得知? “去年,凤鸣宫被人纵火,宫房瞬间一片火海。公主,您可知道,那个时候南宫皇帝做了什么吗?” 看着金娘卖起了关子,舒雅凌的心中甚是焦急,但即便如此,面色却越发沉稳。她淡淡地笑了一笑,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轻描淡写地道:“哦?做了什么?” “公主有所不知,在那个紧要关头,皇贵妃居然失踪了。当时,南宫皇帝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认为皇贵妃被困在了凤鸣宫里。为了救她,南宫皇帝都不顾自己的安危,冲进了火还海,虽然到最后,捡回來了一条命,但他的左手却因此留下了被烧伤的疤痕。那份痴情,可谓世间少有啊!” 舒雅凌的手不由一抖,连忙微微垂了头借以掩饰纷乱的心绪,金娘接下來说了什么,她已经无心去听了。 那段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却不受召唤的浮现在脑海里。她想起,在她纵身跃下悬崖之际,南宫辰飞身扑救的那一幕。 为了救他们两人,南宫辰一手用力地抓着岩壁,一手牢牢地攫住她的衣襟,她到如今还记得他的神情:不舍、担忧、慌乱、焦急…… 他的手微微发抖,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溢出,渐渐地染红了缠绕在其上的布帛,顺着手臂蜿蜒成一条血河而滑落下來。 他就是用那只被火烧伤的手紧紧地抓着岩壁,支撑着二人的重量。 那个傻瓜,都这个时候了,为何还不放手?只要放了她,他便可以轻而易举回到崖顶之上。 难道他真地想和她一起死吗? 不忍让他一同赴死,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割裂了被他抓住的衣襟,砍断了彼此之间牵绊。 那一刻,他的目光中显露出前所未的震惊和恐慌,甚至,为了挽回她,他松开了攀着崖壁的手,向她冲了下來。 那一瞬间,她才明白,他也是舍不下自己的。 当那一幕幕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來的时候,凌舒雅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发紧,仿佛被千万只虫子不停地撕咬着,痛出了血,痛出了泪,痛得她紧紧地揪住了胸口。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盈盈的泪水在眼眶里涌动,她咬紧了嘴唇,死死地忍着,不能让金娘发现她的不妥。 正逢燕儿來禀,说吉时到了,金娘便拿起喜帕为舒雅凌盖上。 但眼尖的金娘还是发现,与喜帕一同安稳落下的,还有舒雅凌的眼泪。 第02章 南北联姻结秦晋2 天都城内外,一片喜气洋洋,街道上,大红绸缎、大红喜字、吉祥图案抬头可见。 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真可谓摩肩接踵、万人空巷。 奉迎的队伍连绵数里,走在最前面的穿着红缎绣花褂子的校尉,他们每人有序地持着旌旗扇、平金绣凤、宫灯,细细数下來,居然有三百余对之多。 队伍中间是一顶由十六人抬着的、御前侍卫扶着的、明黄色的、雕金饰凤的喜轿。 喜轿之后是无数的彩衣宫女,最后便是扈从的王公大臣和无数骑马的配刀侍卫。 奉迎的奢华,舒雅凌俨然不见,更无心去想,她一把掀起了喜帕,眉目中不肯定的神色显露出她此刻的心绪不宁。 她是否该如实对南宫辰禀明一切,与他合作?但当他知道后,又是否愿意为了孩子放弃一切呢? 不,不可能,为了得到天下,他已经放弃了一切。对于他來说,沒有什么比天下更重要。 不就是孩子嘛,他今后要多少有多少。他绝不会为此而放弃唾手可得的天下。 她眉头紧蹙,伸手入怀,拿出了一小瓶散功散。 喝,还是不喝? 喝了,她便立刻丧失武功,毫无自保能力,不喝,以南宫辰多疑的个性,她能逃得过吗? 就在踌躇之际,一声尖细的嗓音传了过來:“落轿。” 轿子一沉,被放了下來。 舒雅凌叹了口气,有了决定,她打开盖子,一口饮尽,顺手放下了喜帕。 倏地,一阵晕眩的感觉充斥着她的脑门,丹田之处,一股内力正在慢慢消散,力气也在慢慢消失。 “呯”一声,轿门被推开,那个尖细的声音响起:“请娘娘下轿。” “请娘娘下轿。” 待声音再次响起,她的力气才恢复过來,勉强抬起手,扶着伸过來的手臂,缓缓下轿。 她站直了身子,但脚却在微微颤抖,她已经分不清楚,她的颤抖是因为无力,还是因为心虚。 但是,她已经无路可退,只能迎难而上。 婚礼甚是冗长,登高拜祖、帝后交拜、帝赐金册凤印……入夜时分,才送入凤鸾宫洞房。 凤鸾宫原本不叫此名,只是因为凤鸣宫被烧毁,只能把另一座宫殿改名,暂做皇后的寝宫。 宫外,八名太监们分立两旁。宫里,则是十八名宫女分立两旁,一直从宫门排到了新床之前,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 站立在床前的四名宫女每人捧着一面大红托盘,盘上分别放着秤、花生、莲子、红枣等各种婚典、吉祥物品, 凤榻之上,南宫辰和舒雅凌并排坐着。 南宫辰双眉紧蹙,沉着脸看着眼前的宫女。 细心的金娘发觉了南宫辰不悦的脸色,更是加倍小心。 她摆出笑脸,托着“秤”过來,躬身道:“皇上,请执“秤”为娘娘挑起喜帕了,挑个称心如意、白发齐眉。” 南宫辰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眸色阴霾,怒斥:“滚。” 他的怒火,让舒雅凌惊了一下,心漏跳了半拍。 金娘立刻缄默不言,和众宫女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南宫辰站起,走到桌边坐下,自斟自饮,心中郁闷不已。 啧,他在做什么? 虽然她是北襄国的公主,但该给的脸面都已经给了,所有的过场,也已经完成,他不是应该拂袖离开了吗? 但,他为何仍抱有期盼之心? 南宫日、李智桓已经查证过,也他已经无数次告诉过自己,喜帕之下的女子并非凌儿。 他却还不死心,仍在怀疑,她会不会就是凌儿本人? 这一边,南宫辰喝着闷酒,那一边,舒雅凌也不自然了起來,沉重的凤冠压得她的脖子酸痛不已,一天的奔波更让她疲惫不堪。 蒙着头的她看不到四周的状况,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她不禁万分担心。 她想掀开喜帕,但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她沒有自信可以骗得过他的眼睛,她只希望南宫辰可以尽快离开。 舒雅凌仔细地听着四周的声音,但却什么也听不到,正当她想掀开喜帕之时,却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响声。 那是酒壶跌倒在桌子上的声音,随后便是一片静默。 舒雅凌凝神听了好久,终是忍不住慢慢地掀开了喜帕,偷偷地往外一瞧,却看到了南宫辰趴在桌子上,看那样子似乎是睡着了,不,应该说是喝醉了。 她走到他的身边,深深地望着他有些憔悴的脸,她的心不禁一阵收紧。手忍不住伸出,轻抚着他那紧蹙的眉头。 梦中的他,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忧愁?连眉头也松不开來。 舒雅凌的眼光慢慢地移到了他的左手上,那手背上是被火烧伤的疤痕。在她的眼里,那斑驳的伤痕显得特别刺眼。 她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南宫辰不是怀疑她是细作,为何还要三番五次舍命救她?他不是有能去除疤痕的雪莲如玉露吗?为何还会留下疤痕? 她慢慢地蹲了下來,把脸枕在了他的手背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地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南宫辰的手上。 ‘南宫辰,我多么想告诉你,我是凌儿,我就是你的凌儿啊!但,我却不能,我不能拿咱们的孩子去冒这个险,哪怕只有一分的危险,我也不敢尝试。凌儿心里的苦,你能了解吗?你能感受到吗?’ ‘不,你不能,因为你的心里只有天下,沒有我们母子。’ 忽然,紧闭着眼的南宫辰睁开了眼,刚好和舒雅凌的对上,把她吓了一跳,脚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第03章 南宫假醉试雅凌1 南宫辰抬起头,拉住舒雅凌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扯入了怀中。 舒雅凌被吓了一跳,顿时心跳如雷。她尝试着要挣脱南宫辰的掌控,离开他的怀抱,但却被他紧紧地桎梏住,一动也不能动。 “凌儿,凌儿……朕的凌儿……朕想你想得好苦……”南宫辰低声轻喃着,手不禁抚上了她的脸,沿着细致的轮廓轻轻地滑动着,从光洁饱满的额头滑到了小巧挺拔的鼻子,再滑到眼睑、最后滑到丰满的嘴唇…… “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你怎么瘦了?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其实,朕也是如此。自从你走后,朕一直在担心你的下落,想着你、念着你、茶饭不思、夜不成寐……” 她抬起头,看到了他那双柔情的眼眸,在那瞳孔之中,她看到了心慌意乱的自己,更看到她正慢慢地陷入他柔情的爱海之中。 “凌儿,你好狠的心,怎么可以抛下了朕一走了之呢?你怎么舍得离开朕?你可知道,朕后悔了,朕后悔沒有对你言明,后悔沒有给你充分的信任,后悔沒有把你救回來……” “朕以为拥有了天下,便拥有了一切,但到最后,朕才发现,沒有了你,朕的世界是一片荒芜,凌儿,你原谅朕,回到朕的身边,好吗?” 舒雅凌的眼前一片模糊,泪水在眼眶里涌动,她急忙闭上眼睛,不让泪水掉下來。 “凌儿,你怎么哭了?” 她的泪水终是沒有忍住。 南宫辰俯下头,轻轻吻去她的泪水:“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朕,朕为你报仇。” 舒雅凌无语地摇了摇头。 “凌儿,不哭,不哭,你这么一哭,朕的心都乱了。”他细细地吻着她,在她的脸上布下密密麻麻的吻,“朕发誓,以后会对凌儿好,只对凌儿好……” “皇上,别……”舒雅凌轻轻推开了他,这样发展下去,不好,在情难自禁的情况下,她容易暴露身份。 南宫辰微微抬起头,眼睛紧盯着她那微微张开的红唇,丰满而妖娆,仿佛有致命的吸引力,让他移不开眼光。他不理会她的拒绝,俯下头,那富有弹性的双唇温柔地衔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顷刻,一阵浓烈的酒味扑面而來,让她感到一阵晕眩。 她推拒他,但双手却使不出力來,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是挂念他已久,但却因为太多的顾虑,不敢回应他的感情。 慢慢的,南宫辰的呼吸变得沉重起來,拥着舒雅凌的手不断地收紧,温柔的吻逐渐变得热烈起來,舌尖紧紧地将她的粉舌锁住,辗转地挑逗吮吻,宠腻中带着热切的侵略性。 舒雅凌的热情被挑逗了起來,呼吸变得急促,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颈项,紧紧地圈住,唇舌与他的纠缠在了一起。 两人的体温逐渐升温,火烫得吓人,热得让舒雅凌几近昏眩,她推开他,微微启口想透透气,却不料他的舌头以更火热的姿态滑入她的口中,将她的神智焚烧殆尽…… 一只手抚上了舒雅凌的纤纤柳腰,顺着滑溜的大红喜袍一直向上,钻进了衣襟,攀上了丰满的浑圆,隔着布料不停地搓揉、肆意揉捏,另一只则不停地扯着腰带、扯着那难于脱下的十二层单衣。 恍惚间,衣裳尽褪,露出光洁娇嫩的身子。 南宫辰卸了舒雅凌的凤冠,一把抱起她,以稳定的步伐大步向凤榻走去。 突然而來的清凉让舒雅凌瞬间恢复了理智,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而同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南宫辰不是喝醉了吗?为何他的步伐却是如此稳定,毫无醉意? 南宫辰的酒量不浅,又有内力护身,岂会如此易醉?再加上,以他如此多疑的个性,更不可能会在敌人面前喝醉。 如果沒有醉,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在试探她的真实身份。 照此下去,她的身份终究会被暴露,她可以对他演戏,但却不能对自己的感情演戏,到最后,不用言明,光凭感觉,他便能猜出她是谁了。 不行,得马上制止他。 舒雅凌的心不禁狂跳了起來,但此时,南宫辰已经将她平放在床榻上,沉重的身体压了上來,口舌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他的手居然摸到了她的命门,一股内力源源不断地传进來,试探着她的内力。 她沒有猜错,南宫辰果然沒有醉,而是借着醉來试探她。她甚至感觉到在探得她全无内力之后,他所表现出來的……失望。 南宫辰抬起了头,望着她,眼眸中弥漫着一丝疑惑,她居然毫无内力! 怎么可能? 凌儿的内力是他一手传授,他一探便知,但是,她居然毫无内力! 起初,他以为她隐藏了内力,但经过查探,发现她不是假装,而是真的沒有。 她只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毫无内力的北襄国安平公主宇文苑。 难道她不是凌儿吗? 不,不可能。 从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一刻,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他便断定她是凌儿。 如果不是凌儿,为何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为何她会望着他流泪?为何她的唇会让他如此留恋、让他难以抗拒,诚如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一夜、那一吻? 看着南宫辰疑惑的眼神,舒雅凌娇媚地笑了起來,难道就他会演戏吗?手攀上了他的颈项:“皇上夫君,臣妾想您了。” 就因为这一句话,南宫辰的眸色瞬间暗了下來,手猛地掐住了舒雅凌的咽喉:“你喊朕什么?” 舒雅凌顿时难以呼吸,她用尽力气重复了一次:“皇上……夫君。” “贱人。”南宫辰怒了,拎起她,扔了出去。 娇弱的身子被狠狠地抛起,“碰”的一声砸在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啊。。”舒雅凌痛叫出声,滚落到了地上。 沉重的撞击让她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她的胸中闷着一道气,噗的一声,一口血从口中喷出。 第04章 南宫假醉试雅凌2 南宫辰走到舒雅凌的跟前,居高临下、一脸唾弃地看着那一丝不挂的身子。 舒雅凌艰难地撑起身子,稍微一动,背部便抽痛不已,扯着五脏六腑也痛了起來。 微微抬头,便看到了一对朱红色的靴子,再抬起,便对上了南宫辰鄙夷阴冷的目光。 那目光就像一把尖刀一样在她的心窝上慢慢地绞着,让她痛着,更让她浑身颤抖,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阵阵寒冷。 尽管知道他是针对宇文苑,不是针对她,但她还是很在意,她不想看到他那种陌生的目光,更不想看到他毫不在乎的表情。 南宫辰的心中有一道不能抒发的怒气,之前,他还对她有所怀疑,但如今,他却可以完全肯定,此人并非凌儿。 生气之时,凌儿会气愤不已喊他的全名,忘情之时,凌儿会情不自禁地喊他的单名“辰”,惟独不会喊夫君二字。 南宫辰眯着眼,冷冷地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并无同情:“皇后的这场戏做得真好,朕差一点便上当了,可惜,皇后棋差一招,凌儿从不会叫朕为皇上夫君。这点,皇后可记好,下回再做戏之时,可别再犯这种错误了。” 这世间,只有凌儿才能惹起他的怜爱,即便容貌相似如她,也不能引起他一分一毫的怜惜之心,更何况,她居然敢冒充凌儿來耍弄他,饶她不死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舒雅凌无力地撑起身子,无奈地笑了笑,她骗过了他,但却也因此惹怒了他,她甚至有预感,她会为此而付出沉重的代价。 南宫辰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扯到了桌边,再一扯桌布,哐啷一声巨响,桌上的食物、盘子俱数摔碎在地上。 供桌上,两支大红喜烛静静地燃烧着,烛光映照在南宫辰的脸上,形成一个宛如鬼魅般黑暗的阴影。 他邪气地笑着:“皇后冒充凌儿,无非是为了得到朕的宠幸,那好,朕就难为一次,准了你,给你想要的。” 舒雅凌错愕,他的话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萦绕着,让她有点分不清状况,听不懂他的意思,但南宫辰下一刻的举动却让她知晓,他准备做什么。 南宫辰用力一推,把舒雅凌按趴在桌子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更加清楚南宫辰意欲何为。 舒雅凌挣扎着,虽无望,但本能却告诉她要自救。 “啊……痛……”舒雅凌再一次被按了下去,手被反扭到背上,让她痛叫出声。 “痛!”南宫辰冷哼一声,“皇后,才这么点痛楚就受不了了吗?那呆会儿怎么承受朕的宠爱呢?” 话未完,他的长指已经毫无预警地闯了进去,开始四处肆虐。 “嗯……”突然而來的闯入,让她的身子倏地紧绷,无尽的痛感让她皱紧了眉头。她咬紧着牙关不出声,双腿紧紧地夹着,抗拒着他的侵袭。 见舒雅凌默不作声,南宫辰忽然想到了什么:“朕倒是忘了,皇后前日已经被贼人破了处,已非完璧。今日无论朕怎么摆弄,想必也不会有痛感,对吧?” 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实际上,除了因为被她耍弄的恨,他的体内还有一种抒发不了的欲望,而最让他接受不了的,他的欲望是因为这个女人而起。 这世上,只有凌儿才能让他有那种感觉,这个女人,她不配,她岂能和凌儿相提并论? 南宫辰压着她,一手揪住了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來。 舒雅凌终是忍不住痛叫出声:“啊,,”她知道会为惹怒他而付出代价,但却不曾想过是这种方式。 鬼魅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为何不求饶?若是你求朕的话,说不定朕就会放过你。” 舒雅凌紧咬着唇,不说一个字,她了解他,他不会因为她开口求饶而放过她,反而会加重惩罚。 如今,她只希望可以尽快结束,只要过了今晚,一切都会恢复平静。 南宫辰皱起了眉头,脸色阴沉,他看不惯她高高在上的样子,因为她不配:“朕命你,向朕求饶!否则……哼!” 南宫辰重重地哼了一声,加进了一只手指,舒雅凌顿时杏眼圆睁,在他的摆弄下,身子忍不住颤栗起來,眼神泛着丝丝迷乱,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舒雅凌的隐忍让南宫辰的怒火中烧,除了那几声无法强忍的痛叫,舒雅凌到最后再也沒有喊出一个字,更沒有对他求饶。反而是他,脸上尽是汗水,一股热力沉于丹田,蓄势待发,几乎快把持不住了。 南宫辰暗暗咒骂了一句,本想惩罚她,到最后,却让他自己受累了。 啧,他何苦要为此而受累? 他撤了手指,褪了衣衫,在舒雅凌还未來得及反应过來之前,桎梏着她的臀,一举闯入…… “啊,,痛,,”本因暂时撤离而松了口气的舒雅凌痛叫出声,她完全还未能适应他的闯入,他便开始了猛烈地冲撞,交缠斯磨的痛感让她的五官扭曲了起來。 倏地,她变得好害怕,她害怕如此疯狂的他,这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想逃离,却完全挣不脱,只能死死地抓住桌沿,紧紧咬着嘴唇,无力地承受着他的极尽肆虐,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这泪水不是因为身子的痛,而是心痛。因为身子虽痛,却远远比不上心中的痛。 她知道,她的心在滴血,宛如启开了一道口子,不尽地流着血。 宫外,燕儿、金娘等人听到了盘子落地的声音,都分外担心、万分焦急,但他们只能你眼望我眼,谁都不敢进去,惊扰了圣驾。 他们等了好久,终于在黎明之时,看到了南宫辰一脸怒气,开门离去。 在外守候的常怀德见他离开,立即大喊一声:“皇上起驾。”便领着众太监跟随在后。 南宫辰的步伐很快,常怀德等人要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跑着跑着,常怀德发觉有些不对劲,这个方向并不是回龙吟宫的。 想起南宫辰不悦的神色,常怀德猜测着,难道皇上又要去那儿了吗? 只要他一不高兴,都会到那儿去! 第05章 觐见太后受训示1 南宫辰的声音在前面响起,“拿十坛酒到梨树林。” 他的语气甚是不悦,说完之后,脚下一点,施展轻功飞身离去。 一转眼,便沒了影。 常怀德深深地叹口气,哎。。果然不出所料,他真的又去那了。 他不知道为何南宫辰会那么喜欢那个梨树林?自皇贵妃驾薨之后,只要他一不高兴,都会到去,风雨不改。 而且一去就是一日,还得带上十坛酒,喝光,再醉上一天一夜。 于是,他猜测着,那个梨树林会不会和舒雅凌有关系呢? 正想着,身后的小太监上前提醒着他:“常总管,你看,皇上都已经过去了,咱们还不把酒送过去的话,皇上该要生气了。” 啧,他都光顾着想事情,都忘了这正事了,要是去迟了,他们几个又要遭殃了:“去去去,你们赶紧去搬十坛酒到梨树林去。” 南宫辰走后,燕儿急忙推门而入。 墙角边,舒雅凌一丝不挂地蜷缩着,轻轻地抽泣。她急忙拾起了地上的喜袍披在她的身上:“娘娘……” 舒雅凌可怜巴巴地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望了望燕儿,又把头低下去,她好想朗儿、好想晴儿,好想……回家…… 是的,她好想回家,好想回到那个属于她的世界,好想好想。 燕儿看着舒雅凌如此难受的样子,便猜到必是受到了南宫辰非人的折磨。 “娘娘……”燕儿把舒雅凌抱在了怀里,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又如何?谁也不能摆脱在命运的安排。 揪着燕儿的衣襟,舒雅凌痛哭出声,她好累、好痛,不想再斗下去了。她什么也不想,只希望和朗儿、晴儿平平静静地生活,别的,再也不奢望了。 当金娘从外间进來,舒雅凌才恢复了平静,刚刚躺下。 她躬身对舒雅凌说:“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娘娘,该去给太后行礼了。” 燕儿急忙嘘了一声:“金娘,公主的身子不适,才刚躺下,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昨晚发生的事情,金娘都看在眼里,也知道她受了伤,但新妇首见婆婆可不能迟,太后可不会体谅她的身子啊。 “可是……时辰到了,若是延误了时辰,怕会给人落下话柄,弄得不好,被太后责罚岂不更糟?” “可是……” 燕儿还想说什么,舒雅凌却说话了:“燕儿,伺候本宫起來。”舒雅凌微微睁开了眼睛。 “可是,娘娘,您的身子还虚着呢,要不,您再躺躺?” “不,金娘说得对,如今咱们是四面楚歌,可不能给人落下话柄。”舒雅凌艰难地撑起身子。 一动,她的五脏六腑就跟着痛起來,痛得她皱起了眉头,私处的痛更让她苦不堪言。南宫辰需索无度,又把她给弄伤了。 燕儿急忙过來搀扶着:“娘娘,您慢点儿。” 燕儿喊來了怜儿,和她一起帮舒雅凌重新梳妆打扮、穿上正式的宫装。 只见她头戴九凤吐翠珍珠凤冠,身着彩凤展翅翔九天霞帔,足蹬凤凰于飞彩绣鞋,显得分外高贵。 舒雅凌看着铜镜上的自己,一脸苍白、毫无血色,便让燕儿给她画了浓妆,把苍白的脸色遮掩了去。 整装后,在燕儿的搀扶下,舒雅凌走到主位,接受了了宫女太监的参拜后,便走出宫外,上了凤辇,由八名太监一步一稳地抬去穆庄华的清德宫。 一路上,俱是熟悉的楼宇宫殿,花园长廊,亭阁湖畔。 她不由得想起了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她也是这么被抬着,以皇贵妃的身份去拜见穆庄华,那一日的情景,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只是她的心思不再如当日的心旷神怡,而是变得分外沉重。 抬起头,便见远处那一片梨树林,可惜,此时不是开花时间,看不到去年一片白茫茫的花海的美景,更沒有清香扑鼻的香味,正如她与南宫辰的爱情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一样。 舒雅凌闭上眼,心中泛过一丝痛楚,四月的天气,已经不会寒冷,但坐在 那凤辇上,迎风而去,她竟然感到了丝丝寒意。 这寒意,无关天气的寒冷,而是她内心冰封的温度,让她不寒而颤。 凤辇停下,金娘过來,柔声地道,“娘娘,清德宫到了。” 她睁开眼,扶着金娘的手下了凤辇。 抬起头,看着绚丽奢华、红墙黄瓦的清德宫,还是这个地方,还是这句话,却让她感触良多。 什么都沒变,变的是她的心态而已。 上一回觐见穆庄华之时,她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不知道这回又是否如此呢? 一名太监向守门的太监说了声,守门太监即刻进去禀报,这次,不用多久,便出了來,请她进去。 走近寝宫内,只见穆庄华早已经坐在主位上,身着一袭绛紫色彩绣凤凰宫装,头挽双凤望仙髻,斜插金步摇、发簪,甚是华丽高贵。 舒雅凌扶着金娘的手走上前,端站着,然后双膝下跪,按照宫中礼仪给太后参拜,三跪九叩。 “起來吧,赐座。” 舒雅凌宛然一笑,不知道是托了皇后这个封号的福,还是托了安平公主身份的福,这个穆庄华居然放过了她:“谢太后。” “皇后,你且抬起头來。” “是,太后娘娘。”舒雅凌挺直了身子,脸含笑意,抬起头,沒有躲避她的视线,与她的对上。 穆庄华看着舒雅凌,暗自好笑,这明明就是她本人,她还自以为能骗尽天下人。 可惜,瞒得过辰儿,却瞒不过她。不过,她沒必要拆穿她,就随她吧。 昨晚的洞房之夜,她业已知晓,辰儿并沒有认出她就是舒雅凌,甚至对她施了暴。 两人定必势同水火,如此一來,她完全不用担心,辰儿的魂魄再被她勾去。 只要辰儿不把她放在心上,她又有何惧?等灭了北襄国,要杀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啧啧啧啧,真像,真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穆庄华不可思议地摇着头,“简直就是和皇贵妃一模一样,如果皇后不是从北襄国而來,哀家定会以为皇后是皇贵妃复活了。” 第06章 觐见太后受训示2 穆庄华的直言不讳让舒雅凌心中一惊,面上却暗自沉着,在她的面前谈起这件事情,她也太直接了吧。难不成她话中有话?想套出她的秘密吗? 心中所想,她却不能浮于表面,她假作意外,喜上眉梢,垂下头:“太后娘娘,据说皇贵妃的容貌天下第一,若是臣妾与皇贵妃的容易一模一样,那岂不是称赞臣妾的容貌天下第一吗?如此,臣妾谢过太后赞赏。” 穆庄华笑着,点着头:“不错,皇后的容貌的确是天下第一。” 舒雅凌瞧着她,总觉得她的笑容很假,要说她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又不像,反倒像是在防她北襄国公主的身份。 一名宫女奉上茶來,一杯呈给了穆庄华,另一杯给了舒雅凌。 穆庄华拿起茶盏,右手执盖,轻轻地呵气,再隔去茶叶,细细地抿一口,然后便若有所思地想着些什么? “这茶,让哀家想起了两个人。”穆庄华闭上眼,闻着熟悉的茶香味,“那一日也是新媳妇皇贵妃觐见哀家的日子,就在那一日,前皇后给哀家送來了这道茶。那一次,喝过之后,哀家便藏了起來,沒舍得喝。今日正好拿出來喝着,不想又正巧是这个日子,还真巧合得很啊!” 说着,穆庄华叹了口气:“只可惜啊,那两人,如今,一个已死,还有一个被打入了冷宫。她们都是好女人,只可惜,短命,无福消受皇恩啊。” 舒雅凌沒有答话,只是低着头喝茶。 “皇后。”穆庄华叫着舒雅凌,“哀家想对你说些话,你好好听着。” “是。”舒雅凌放下茶盏,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臣妾谨听训示。” “皇后,你可听好了。”穆庄华正视着舒雅凌,语重心长地说,“皇后昨日嫁给了皇帝,已经是皇家人了,同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哀家想,这些道理你应该懂。从今日起,皇帝就是你的夫君,你的天,你的地,事事该以皇帝为重,以朝廷为重,切勿因小失大。”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太后对皇后的训示岂可以少? “至于后宫,皇后亦是在后宫长大的人,个中利害,想必哀家不说,皇后也必定知晓。后宫里,只要是皇帝的女人,她们便是皇后的妹妹,今后,无论哪个妃、哪个嫔因为争风吃醋而犯了错,皇后切记,秉公办理,勿要偏颇。如今,皇后必然高枕无忧,后宫也必会祥和一片。” “即便有朝一日,皇帝专宠哪个嫔妃、或者哪个嫔妃生下了皇子皇女,都不能动摇你正宫皇后的地位,皇后要记住,其他嫔妃的孩子都只能喊你一人母后。只要你做皇后的,度量要宽,能容下其他人,哀家保你在后座上安枕无忧。” “皇后,哀家的话,你可听明白了吗?” “臣妾明白了,谢太后娘娘训示。请太后娘娘放心,臣妾必当竭尽所能,辅助皇上,让皇上无后顾之忧。” 接受巡视完,与太后聊了几句家常,舒雅凌便告退了,因为她还得去龙吟宫像南宫辰请安。这都是今日必不可少的程序。 为了不扑场空,舒雅凌已经打发了人去看看南宫辰是否在龙吟宫。果然不出舒雅凌所料,南宫辰根本不在宫里,显然,他是不想见到她。 舒雅凌再次打发人去龙吟宫留下话,说她想去给皇帝请安,若皇帝回宫,务必给她个口信。 上了凤辇,舒雅凌说了声:“回宫。” 凤辇便开始往凤鸾宫走去,途中,经过了那片梨树林。 舒雅凌扬起手,喊停,双眼直瞪瞪地盯着眼前的树林,心中有一股异样的感情涌动着:“本宫要去树林走走,尔等在此等候。” 下了凤辇,舒雅凌一步一步地走入林中,她抬头望着一片嫩绿的头顶,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嗅着清新的味道,却闻不到了她喜欢的花香味。 顿时,回忆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海里。。 那一日,他那暖暖的大手拉着她,两人一同漫步在白色的花海之中,也曾和南宫辰在这林间嬉戏、追逐、缠绵…… 那个时候,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那枝头上缀满了雪白的花朵,在和暖的春光下,如雪如玉,晶莹剔透。 梨花落落,香气缭绕,舒雅凌宛如置身于梦中,仿佛回到了那一日。 一阵风吹來,如雨的花瓣便宛如落雪一般飘落下來。 她曾随手接住一片花瓣,向南宫辰撒娇:“皇上,你看,是落花啊!” 舒雅凌睁开眼,仿佛看见南宫辰捧着她的脸,**裸的赞美:“雪作肌肤玉作容,不将妖艳嫁东风。如雪的肌肤、如玉的容颜,不妖不艳,却助朕征服了东芜国。这说的不就是你吗?凌儿。” “在朕的眼中,凌儿便是世间上最好、最美的女子,也是朕的唯一、朕的最爱。” 再转过脸,又仿佛看到那一日的自己猛地推开他,风似地跑了去,嘻嘻地笑着:“臣妾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來追臣妾啊。” “好,且待朕追上你來。”南宫辰一挽衣袂,一个跃起,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二人使出了浑身解数,在梨树之间穿插、躲藏着,捉起了迷藏,也引得梨花花瓣乱坠,仿若大雪纷飞。 舒雅凌抬起头,仿佛看到了梨花花瓣仿若大雪纷飞、乱坠,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接住那一片花瓣,但却什么也沒接到。 “凌儿,小心。”南宫辰的声音从舒雅凌的身后传來,她转过身,便看到那时,急速的她眼看就要撞上了树干。只见,南宫辰一个飞身,一个翻转,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冲撞的力度,两人狠狠地撞在了树干上,然后滚落在地上,救了她。 “别,让朕缓口气,朕只不过是脊梁骨断了而已。”南宫辰倒在地上,闭着眼睛,深深地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样子。 “凌儿,别走,陪着朕。朕想,朕怕是不行了……最后一刻,朕想让你陪着,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 第07章 梨树林中诉离情 “骗到你了吧,骗到你了吧。这你也信,朕的内功深厚,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伤?凌儿也太容易上当了!哈哈哈哈!!” 南宫辰的笑声不绝于耳,回荡在梨树林间。 “南宫辰!”舒雅凌猛地推了他一把,抓起了一堆花瓣朝他脸上扔:“可恶,你太可恶了,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不准笑,臣妾再也不理你了。” 看着舒雅凌难过的表情,南宫辰万分后悔开了这么个玩笑。他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语:“凌儿,你等着,朕要送你一样东西。” 他放开她,一个跃起,攀上了树杈上,又下了來:“看,这是什么?” 他慢慢地摊开手掌,掌心之内竟是一朵娇艳欲滴的梨花:“梨花美,凌儿更美,梨花赠凌儿,愿凌儿一辈子都比梨花更娇美。” 舒雅凌有些愕然,他要送花给她? “來,朕与你戴上。”南宫辰捏着梨花,细心地插在舒雅凌的发间,“朕的凌儿果真是天下第一美人。” “凌儿。” “凌儿。” “朕的凌儿……” 南宫辰的声音不断地回响在空中,让舒雅凌不由得四处寻找他的踪迹,但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倏地,几滴滚烫的水珠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是下雨了吗? 不,那不是雨,而是她的眼泪,手慢慢地摸上自己的脸,却发现满脸早已是是泪。 她蹲了下來,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腿,呜呜地哭了起來。 幸福的日子总是如此容易过去,空留下的只是无尽的回忆,让人心碎的回忆。 会不去了,再也回去不了。 风吹來,不停地摇曳着满了绿叶的树枝,吹拂着舒雅凌。 虽然是夏天的风,但却让舒雅凌感到阵阵寒冷,身子不尽地发抖,仿佛掉落在冰窖之中,身上覆盖着一层层的雪,寒冷至极。 她只能不断都收紧身子,希望可以让自己暖和一点。 她无处可去,天大地大,她却已经无处可去。 不知何时,一双手臂忽然从身后抱住了她,瞬时,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 舒雅凌愣住了,倏地睁开眼睛,更是闻到一股极其浓烈的酒气袭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想起:“凌儿,你终于來了。” 舒雅凌惊了一下,这是……南宫辰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她不敢动,更不敢看他,怕真地被他看穿什么,她的双眼只能紧紧地盯着脚下的草地,心起波澜。 “凌儿,朕终于等到你了,你可知,朕等你等得好苦。”南宫辰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了她,唇压在了她的颈上,“自你走后,为何不來找朕?朕一直在等你,在梦中,在梨树林,在醉酒中…… “你不入梦,不要紧,那朕來梨树林,朕甚至大醉一场,來你最喜欢的地方,等你來找,见朕一面……但你都沒來,如今,朕终于找到你了,朕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如果牛头马面來锁你,朕一定与他们拼命,如果他们非要带你走,朕便随你一起走。” 他醉了,以为是在梦中,舒雅凌不禁松了口气。 南宫辰板过舒雅凌的身子看着她,眼前的舒雅凌不时地变成好几个,看來他是真醉了。 十坛贡酒的酒力不可小觑,酒力不停地迷着他的心智,驱使着他睡觉。他摇了摇头,尽力让自己清醒。 不,他不能睡,他怕一入睡,凌儿又会不见了。他闭了闭眼睛,用功力把酒力压了下去。 “凌儿,你为何不说话?你还在嫉恨朕吗?朕已经对你言明了,朕实在有太多的无奈,所有的事情,并非朕所愿。即便是八皇兄对你所做的那件事,朕也是有太多的苦衷,那是朕不能对你言明的。” “朕的这些苦衷,凌儿,你能了解吗?你会体谅朕吗?”南宫辰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希望可以得到她肯定的答复。 舒雅凌垂下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过往的种种早已经烟消云散,从她跳下悬崖的一刻开始,他们之间所有的牵绊、恩怨情仇,她都已经抛诸于脑后。 “凌儿。”南宫辰抬起她的脸,又问了一次,“你愿意原谅朕吗?” 在她的眼前,是南宫辰布满伤痕的手背,再一次扎了她的眼睛。 舒雅凌握着他的手,抬眼问他:“你这手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留下伤痕吗?不是有雪莲如玉露吗?为何不用?” 舒雅凌知道,身经百战的他因为雪莲如玉露的原因,身上沒有一道疤痕,而今,这疤痕却永远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雪莲如玉露吗?朕沒用,朕是故意沒用的。魅影给朕用上了,但朕事后给扒了。” “为什么?” “为什么?也不为什么,这疤痕不好看吗?但朕却喜欢得很啊!”南宫辰一脸的醉醺醺,傻傻地笑着,“再说了,这疤痕是朕为了救你而留下的,也是唯一能证明朕曾经救过你的印记。因为它的存在,朕才能告诉自己,至少朕还为你做过一件小事情,从而原谅自己。” 舒雅凌的心中一痛,泪水滑落下來,她轻轻地吻着他的手背,吻着那斑斑伤痕:“辰,你这是何苦?” 听到舒雅凌喊他的单名,南宫辰又傻笑了起來,她果然是凌儿,只有凌儿才这么喊他:“凌儿在为真心痛吗?那朕这疤痕值了,早知如此,朕应该烧伤多点,好让凌儿心痛。” “你再说什么?”舒雅凌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许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是想让我心痛而死吗?” “朕就知道,凌儿心疼朕,绝不会置朕于不顾的。”南宫辰抹去她的眼泪,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上,再把她拥入怀中:“凌儿,别再走了,答应朕,别做了,可好?” “辰……”舒雅凌垂下了眼帘,她想说好,可是她不能,她做不到,她不能忘乎所以,忘记了孩子的安危。 终有一天,他和她会成为对立的敌人,到那个时候,他会原谅她的背叛吗?他会体谅她的身不由己吗? 第08章 情人相见梦一场 南宫辰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她的脸:“答应朕好吗”手情不自禁地从腰部而上抚上了胸前那一片柔软 舒雅凌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这一刻让她想起了昨晚的难堪她的那里至今还火热地痛着 昨晚他不只要了一次而是无数次需索无度、毫无怜惜让她再一次感受到在军营之中的那一次痛甚至是更痛 “辰不要这样……”她真的还很痛再也承受不住他的粗鲁了 可是南宫辰并不理会压下她的手不停地在她的脸上布下密密麻麻的吻一直吻到了嘴唇之上舌尖不容拒绝地钻进了她的嘴里挑逗着、缠绵着手钻进了衣襟之内不停地凌虐揉捏 舒雅凌推拒着他:“辰我怕不要为难我我真的不可以不可以……” “凌儿朕不管朕就是要你要你你可知朕多久沒要你了这是你欠朕的你得还朕” 舒雅凌不想太伤他的心苦苦地哀求他:“不可以你这样会伤了我我真地承受不住了辰求求你……” “不凌儿朕要你朕不能再忍了”南宫辰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沉重的身体压了上來 看着舒雅凌一脸的委屈他俯下头吻着她的眼睑:“凌儿放心朕必会好好呵护凌儿这一次朕会很轻很轻……” 舒雅凌看着他思量着他的承诺忽然她惊叫了起來因为南宫辰的手滑到了身下挑开了那天柔软长指一举闯了进去 舒雅凌心中满是恐惧推拒着他她不停地摇着头哭叫着:“辰不要我不要真的不能要了” 这样下去她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南宫辰桎梏住她不让她动嘴唇封住了她的尖叫另一只手钻进了衣襟中捕获住了一片柔软抚弄着 他强忍着急欲喷出的炙火使出浑身解数诱惑着她他相信只要能把她的欲望挑起他不信她会不要 “辰我不能……啊……”舒雅凌的身子一阵轻颤眼神开始迷离他太熟悉她的敏感点了轻易就挑起了她的欲望邪恶的长手指给她带來了酥麻的快感瞬间袭卷了全身 周围的空气变得灼热起來身体更如火般滚烫 舒雅凌紧咬着下唇她的矜持不允许自己出声 南宫辰转脸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让舒雅凌的身子再次轻颤:“凌儿喊出來朕要你喊出來” 舒雅凌摇摇头不愿意闭上了眼睛硬是不出声她可沒有忘记这里是梨树林是在野外她岂敢随便乱喊叫人听见 “凌儿如何想要吗”南宫辰邪恶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手加快了速度“要吗” “……我……不要”舒雅凌还是拒绝地摇摇头但身子却违背了她的意志忍不住向南宫辰靠近想要索取更多 南宫辰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笑容看着她迷离涨红的脸:“凌儿真的不要吗” “……”舒雅凌闭上嘴不说话她怕一开口说话便说了违背理智的话她深深地咽下一口口水双腿不知不觉地夹紧想要更多 她想要但却不敢要因为一定会死人的她真的不能再承受更多了 “真的不要” “……” “那好凌儿既是不愿意朕也就不勉强了”撤离了手指南宫辰抬起头看着她 如她所愿的他放过了她但为何她的心里空了一片欲求不满的空虚顿时填满了她的身心 她无言地望着他眼神倶是痛诉:“辰你……”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很热迫切需要他的安慰 “凌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南宫辰好笑地看着她都到了箭上弓弦不得不发的时候了她还忍得住吗一会儿她得求他來了 “南宫辰”这会儿舒雅凌生气了怒瞪着他都是他的错是他让她成为了浪女他不帮她的话她不烧死才怪 她咬牙切齿地喊着:“南宫辰我恨你恨你……” 舒雅凌一个起身将他反扑到地上开始了饿虎扑羊她深深地吻住了他一手罩上了那股炙热 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就不信他会比她更能忍 看着舒雅凌的举动南宫辰甚是满意一个翻转把她压在身下:“凌儿要吗” “……”舒雅凌皱起了眉混蛋都这个时候了还问 舒雅凌不说话只是凭着经验挑逗着他让他试一试玩火自焚的后果 玩火的最终结果是自焚最终二人都被欲火烧着了彼此渴求着对方 当他进入之后舒雅凌后悔了她不该信他的她应该早就知道他是在说谎 他说他会呵护她会很轻很轻但是何为轻何谓重两人根本就沒有统一过 一股对他來说很轻的力道对她來说却是致命的痛那痛让她几乎昏死了过去但快感又让她苏醒了过來. 随着一波波有节奏的律动舒雅凌终是控制不住无法抑制的出來 醉生梦死也不过是如此了吧 浑天暗地的几场大战之后南宫辰终是不胜酒力抱着舒雅凌睡了过去 舒雅凌想起來但却发现他桎梏得极紧好不容易才能挣脱他的怀抱 整理好各自的衣裳后她便呆呆地坐在旁边看着他 此时他不再如昨晚般的眉头紧皱眉目放松开來面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嘴里不时地说着梦话:“凌儿” 一阵哭意再次向舒雅凌侵袭而來 老天爷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一边是孩子一边是爱人有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辰忽然睁开了眼睛:“凌儿 ” 他赶紧爬了起來极目四望却已经沒有舒雅凌的身影 他皱起了眉头面上满布伤感他看了看身上整齐的衣衫不禁疑惑了刚才的一切是梦吗 如果是梦为何会如此真实简直就是身临其境让他怀疑舒雅凌果真出现过 第09章 暗潮汹涌贺新后 回到寝宫舒雅凌便让燕儿给她准备香汤沐浴更衣才准备沐浴金娘从外头走进來说一干妃子俱在宫外候着要來拜见皇后 昨晚未睡劳累了一个晚上加之刚才又“运动”过度了她真的很累好想躺在床榻休息 她想回了她们但金娘说宫里妃子來觐见皇后是该有的礼仪不接受的话恐遭人非议 燕儿也附和着道:“娘娘新登后位今日理应接受众妃子的朝贺若驳回落了他人口实倒是对娘娘不利” 此言不假舒雅凌无奈地点点头叹了口气:“好本宫见她们便是了不过本宫得沐浴更衣” 她可不认为如今容颜憔悴、衣冠不整的样子适合去见众妃嫔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又要多是非了 “娘娘但是她们还在外头守候着呢”燕儿不禁有点担心“她们都是宫里的老人的了可不好怠慢啊” “她们爱等就等不等就让她们改日再來好了”如今什么事情都不比沐浴重要天大的事都得等着 舒雅凌脱了衣衫步入浴桶泡在暖暖的温水当中瞬间一身的疲惫去了一大半 燕儿见舒雅凌如此便拉过了金娘让金娘先去应付那些妃子端茶递水上些好吃的 金娘点了点头马上离去 沐浴过后燕儿便立刻为舒雅凌更衣、梳妆、打扮尽管她加快了速度但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待一切妥当已然过了半个时辰而此时外头的妃嫔已经不耐烦了 她们不敢大声喧哗只敢三三两两地暗自讨论当看到舒雅凌走了出來她们立刻闭上了嘴 舒雅凌端坐在主位按份位一一接受妃嫔的朝贺 首当其冲的是两位妃子两人一同拜下 “臣妾褚丽雪份位丽妃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福寿安康” “臣妾柳飞飞份位贤妃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福寿安康” “免礼起來吧赐座”这二人她认识只是沒想到当初的仪嫔柳飞飞已经升为妃子了可见南宫辰对柳家甚是重视 舒雅凌审视着她们她们也一同盯着舒雅凌表情十分奇怪 之前听说当今皇后和舒雅凌一模一样如今看來还真是如此如果不是事前听说她们定会误以为她就是舒雅凌 二人退在一旁分别坐在两旁她们互相望着面色并不好看 她们不是不知南宫辰对舒雅凌的深情之前她们正暗自庆幸舒雅凌已经死了她们的机会來了但这与舒雅凌容貌一样的皇后似乎又成为了她们的劲敌 柳飞飞的心里更是嫉恨紧握着双拳如今她们柳家已经权倾南越两个哥哥更是手握大权父亲掌握着南越的经济命脉 即便是褚丽雪也要让她三分如此下去南宫辰迟早要封她为皇后但却从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让她的皇后梦破碎了 这个后位本该是她的不能任由她夺去 褚丽雪眯起了眼暗示着柳飞飞她们是否该联手柳飞飞的嘴角扬起笑容微微额首不错她们是该联手了先共同对付了最大的敌人其他的容后再说 五嫔紧跟上前朝贺 “臣妾张清源份位清嫔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福寿安康” “臣妾花嫣儿份位嫣嫔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福寿安康” “臣妾李玉茹份位玉嫔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福寿安康” “臣妾郭洁嫦份位嫔嫦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福寿安康” “臣妾魅影份位魅嫔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福寿安康” 听到魅影二字舒雅凌倏地抬起了头下面参拜之人可不就是魅影吗 她居然也成了南宫辰的妃嫔甚至她还瞧见了她的腹部微微隆起 她怀孕了 她居然怀孕了 舒雅凌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扶手如果她还有内力的话扶手必定被她抓破 尽管她已经知道南宫辰有众多妃嫔也默认了这个事实但看到别人怀了他的孩子她的心却不是滋味心如刀割 金娘见舒雅凌不回答急忙俯下头提醒:“娘娘该让她们起來了魅妃怀有身孕不宜久拜” 舒雅凌敛了敛心神端正姿态:“都免礼起來吧赐座” 魅影捧着肚子缓缓地起來高傲地走着 按宫规妃嫔不能先于皇后产子而她却怀孕了要不是太后嘱意她决不敢有此意如今腹中的婴儿就是她的杀手锏 她将会比皇后更早产下婴儿如此一來那后位终有一天会落在她的手上即便这皇后和舒雅凌的容貌一样也于她无碍 只要她能产下一个皇子一切自然能顺水推舟 迟早她会把她拉下马如今这后座姑且让这皇后坐着帮她保管着吧 婕妤、美人、贵人、常在、答应等上前一一参拜等完成了这些都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 看着众多美女舒雅凌不由得感叹眼前的三宫六院还沒有算上一些得过南宫辰一夜宠爱來不及封位的宫女这个后宫真的豢养了无数的闲人虽无三千但为数实在不少终是南宫辰一日一名女子临幸一个月也轮不下來 皇帝只有一个女人却那么多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有多少台戏了 难怪这后宫之中宫怨不断斗争不止只为了争流上位 成功者将一获荣宠荣登主位失败者一生寂寥甚至香消玉殒再无生还之机 虽然有无数的女子丧生在这争权夺利中但是依旧有无数女子在前仆后继中今后依然会有无数的女子亦然因为皇权不断后宫不断争斗便不会断 刚刚开始的时候舒雅凌还有些精神去记一记那些妃嫔、贵人的名字、长相但慢慢的发现除了褚丽雪、柳飞飞和魅影她一个也沒记住 第10章 雅凌昏倒传御医 舒雅凌垂下头轻轻地打着呵欠她本來就困如此一來更是想睡觉如果现在给一张床给她她立马睡着 待朝贺完燕儿便端來了一杯茶盏让舒雅凌饮用 “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舒雅凌喝了口茶问着 “快午时了”燕儿答道“娘娘你还沒吃午膳呢燕儿替你布食吧” “好”舒雅凌点点头但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感觉到一阵晕眩四肢无力她晃了晃脑袋想打起精神來不想眼睛却是一黑 “是”燕儿点点头转身下去布食但才走两步身后却传來“哐啷”一声 她转身一看见茶杯碎裂在地上而舒雅凌晕倒在凤座上 “娘娘”燕儿冲了过去搀扶起她却发现她昏倒了 慢慢的舒雅凌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头顶明黄色的幕帐 转过脸便看到她的左手正伸出被子外腕上搭着一块明黄色帕子一名身材中等的老御医半跪在床前为她诊脉 他站了起來躬身参拜:“微臣参见皇后” 舒雅凌挣扎着起來燕儿急忙过來搀扶:“本宫这是怎么了” “启禀娘娘微臣有一丝不解娘娘的身子并不虚弱理应不会昏倒但娘娘却昏倒了微臣倒是想问娘娘昨日可曾吃过什么很特别的食物” “……”舒雅凌寻思着必是那散功散她眉目一转正色道“本宫并不曾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你尽管说下去” 御医迟疑了一下他心知皇后必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但却不愿意承认可见她并不想张扬出去 皇家之事身为御医不宜涉及过深但本着医者仁心他还是如实道來:“如果娘娘昨日吃过了特别的东西的话今日的昏迷必是与那有关系如果不曾那便是娘娘身子虚弱理应补补微臣这就该娘娘开个方子给娘娘用上补药另外……” 御医忽然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舒雅凌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道:“另外什么别支支吾吾地赶紧说” 御医看了看旁边的燕儿有些避忌:“微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舒雅凌看了一眼燕儿说:“燕儿是本宫的贴身婢女一直跟着本宫对本宫忠心耿耿无论你说了什么话燕儿都会替本宫保密你尽管直说不打紧” “娘娘微臣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因为燕儿姑娘还待字闺中这……”御医呵呵了两声不禁有些尴尬但见舒雅凌皱起了眉头立刻端正了神色继续说:“皇上与娘娘昨日大婚新婚之喜值得庆贺即便皇上宠爱娘娘但娘娘的身子如今虚弱有些事情实在不宜过度需要节制这点还请娘娘谨记” 话完御医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再言 舒雅凌和燕儿的脸瞬间涨红了 “本宫知道了”舒雅凌假意咳了两下摆正了脸色:“御医本宫今日不小心把手给弄伤了你给本宫瞧瞧开些药帮本宫包扎一下” 舒雅凌让燕儿帮忙撩起了衣袖果然见左手小臂下一处不小的、黑色的瘀痕这道瘀伤是昨日南宫辰对她施暴时留下的一动就痛简直是疼痛难忍 不知为何丧失了武功的身体变得异常虚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微臣遵旨”御医看过之后立刻拿了白纱和跌打药帮舒雅凌包扎了起來 “敷了药感觉确实好多了”舒雅凌放下袖子收回了手臂“御医果然妙手回春啊” “皇后过奖了”御医退后两步 “燕儿送御医出去” “是”燕儿低头称是 舒雅凌忽然想起了什么喊道:“等等” 御医转身要走舒雅凌又喊住了他眼眸紧盯着她“御医今日之事只有天知、地知、本宫知、你知、燕儿知本宫不想再让第四人知道……本宫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御医即刻躬身一脸惶恐:“微臣明白出了凤鸾宫微臣绝对闭口不提” 舒雅凌笑着点了点头:“燕儿看赏” 燕儿立刻从里间拿出了一锭金子给了他 御医接过躬身拜谢:“微臣谢过皇后微臣告退” 看着燕儿送着御医下去舒雅凌垂下了头摸着自己刚刚包扎好的手臂 而后抬起头眼神飘向了桌上的花瓶瓶中插着几枝今日刚采下的鲜花 她忽然笑了起來手倏地折断了一朵花燕儿别怪本宫心狠要怪你就怪宇文浩吧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经历这样的遭遇 那御医如他所言并不曾把舒雅凌为何晕倒之事外传但宫里却流传了另一种说法 舒雅凌这一晕倒倒是给了后宫制造了不少话題和流言蜚语 因为她们不知道原因便添油加醋说是因为舒雅凌看到了魅嫔怀孕不堪受辱妒忌心起气急攻心胸闷郁结故而晕倒在地 当燕儿把这些事情告诉舒雅凌的时候她只是微微一笑说了句:“谣言止于智者”便垂下头不再说一句话 实际上宫里的事乃身外事她毫不在乎况且只要不理会它谣言自会平息加上这一个多月來南宫辰并沒有再踏足过凤鸾宫 当那些不安分的女人看到她失宠了并沒有威胁的时候自然不会再针对他 如今沒有什么比孩子的事情更重要了 岚隠澈离开南越国已经一个多月了想必已经到了北襄国开始营救孩子了而这件事情迟早会被燕儿发现 要是让宇文浩知道了岚隠澈失踪了他必定能够猜出岚隠澈的行踪从而加强守卫 她沒有时间了岚隠澈更沒有他只有三个月的解药必须在三个月之内赶回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早知如此她就偷多点解药才是要不是怕燕儿发现她早就这么做了 不行她得想办法看看如何拖延燕儿禀报宇文浩的时间好让岚隠澈的计划进行得更顺利 第11章 安胎药中有隐情1 【】 此时怜儿从外间走來手里捧着一包药呈给舒雅凌看:“启禀娘娘奴婢已经去太医院把安胎药舀來了” 舒雅凌接过仔细地瞧着闻了闻然后点了点头把它交回给怜儿对她说:“这个安胎药是本宫特意为魅影妹妹熬的你务必要小心看好切爀让其他外人接近” “是奴婢遵旨”怜儿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熬药 燕儿倒是有点担心走上前來说:“娘娘咱们真地要去给魅嫔娘娘送药吗如今这宫里四处如火如荼地说着娘娘嫉妒魅嫔娘娘一事这会儿去好吗” “正因为如此咱们就是要去让她们看看本宫的光明磊落”舒雅凌站起來向外面走去燕儿急忙过來搀扶 此时已过五月五月的南越已经非常炎热了 午时的太阳猛烈地照射下來热气散发在四周让人不想走入阳光之下之中 燕儿搀扶着舒雅凌在长廊之上慢慢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想着什么待想清楚之后看了看四周无人才压低声音说出來:“娘娘咱们到南越国至今也有一个多月了皇上除了大婚当日驾幸凤鸾殿之外都沒有再來过这可如何是好皇上还等着咱们的回话呢娘娘咱们得尽快找个时机让皇上回心转意才好” 燕儿的意思舒雅凌懂她來南越国和亲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和平二是为了暗中对付南宫辰 如今南宫辰不來凤鸾宫她们便沒有机会下手事情便因此耽搁了下來 而南宫辰不來舒雅凌正好放下心來不用担心被揭穿身份更不会担心他会被燕儿谋害 但是她的心思却不敢让燕儿知道 舒雅凌板起了面孔瞪了燕儿一眼有点不悦地道:“燕儿难道本宫做事还用你教吗你岂会不知在这件事上本宫比你还焦急本宫自有打算不需要你置喙” “是娘娘”燕儿立刻低下了头:“燕儿再也不敢了只是燕儿有点担心要是拖长了不知道皇上那边会作何感想” 见她如此说來舒雅凌的面色倒是缓了缓:“金娘说皇上对皇贵妃一片痴情原打算利用这一点但沒想到反而惹他厌烦了这事急不得咱们得缓一缓得找个适当的机会让皇上对本宫有好感从而才能让事情稳步发展” “娘娘说的是感情这事儿真是半点儿不由人”燕儿点头称是过半晌儿她有忽然想起了岚隐澈“对了娘娘奴婢想起了一个人那人就是岚隐澈” 一听到岚隐澈的名字舒雅凌的心不禁跳空了半下她暗自定下心神面容平静问道:“岚隐澈你说的那个岚隐澈就是那个帮助咱们引出李智桓的人吗” 燕儿并不知道舒雅凌和岚隐澈的关系舒雅凌也不打算让她知道 燕儿点了点头:“之前咱们说好每三天联系一次每一个月见一次但这个月來他沒有联系过奴婢一次即使不联系奴婢那总得吃解药吧他身上的毒每个月必定发作一次如今都过了一个月还不曾來找奴婢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看來燕儿已有所察觉看來是时候了:“燕儿不是说他武功高 强吗既是武功高强又会出什么事啊” “难说啊要是中了别人的暗招武功再高强也无能为力”燕儿低下头沉思着自从引出李智桓之后他就失踪了看來她得把事情禀报给宇文浩 舒雅凌凝视着燕儿注意到了她眉目间的一丝犹豫转变成为了肯定的神色便知道她已经做了什么决定 此决定必定和岚隐澈脱不了干系 舒雅凌转过身:“本宫累了不想走了回宫”说完便领着一行宫女向凤鸾宫走了去 燕儿微微愣了一下还沒有从沉思中醒过來当见舒雅凌已经离去她便急忙跟上 走进凤鸾宫里怜儿便捧着安胎药放在桌子上告知舒雅凌:“启禀娘娘安胎药熬好了” “燕儿端着药本宫要去魅影妹妹的寝宫”舒雅凌转身走出凤鸾宫她才不会让燕儿有时间把岚隐澈失踪的消息传递到北襄国去 燕儿急忙端着安胎药跟在了身后而怜儿也一并跟了上來 舒雅凌看着身后的两人一抹冷笑在她的嘴角浮现今日她就來个一箭双雕一并除了她们二人 当魅影听到了皇后要到她宫中來的消息愣了一下寻思着这皇后为何无缘无故会來这儿 但不管她是为何而來她都无所畏惧因为她有太后、有龙胎给她撑腰 当舒雅凌进來的时候她依旧坐在椅子完全沒有迎接拜见的意思等舒雅凌來到了跟前她才装模作样地捧着肚子站了起來:“嫔妾参见皇后娘娘请恕嫔妾有孕在身不能参拜” “魅影妹妹赶紧坐下如今你已经是怀了龙种的人了万事得小心”舒雅凌赶紧扶着她坐下來 “谢谢皇后娘娘关心” 二人面对面坐了下來 “之前听说娘娘身子不适想去探望娘娘來但身子不变皇上让妹妹少走动如此妹妹便沒去成了还请娘娘恕罪” “这是哪儿的话如今妹妹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得好好养着”魅影如此的假惺惺舒雅凌又何尝不是如此待她 半年不见魅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变得势利、虚伪难道权利真的会让人变化那么大吗 魅影轻轻地抚摸着肚子神情有点得意:“今儿个娘娘怎么有空到妹妹这儿來了” “妹妹你如今怀有身孕需要好好补补本宫特地命燕儿、怜儿熬了一剂安胎药來送于妹妹” 舒雅凌点了点头让燕儿呈上安胎药 魅影疑惑地望了望舒雅凌见她眼中并无虚假反而是一脸真诚便说:“谢娘娘” 她从燕儿手中接过了药凑到鼻前 魅影并沒有喝而是细细地闻着安胎药的味道 忽然“哐啷”一声碗碎在了地上药汁撒了一地 第12章 安胎药中有隐情2 魅影丢了碗倒在了椅子上捧着肚子痛叫了起來:“哎哟肚子嫔妾的肚子疼救救孩子皇后求求你救救孩子……” 此时站在一旁的燕儿和怜儿也呆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舒雅凌顿时大惊失色立即搀扶住了她一头让魅影的贴身宫女赶快去请御医另一头又让其余两个宫女去请南宫辰和穆庄华把屋内所有人都打发走了 “燕儿、怜儿先把魅影妹妹扶着到穿上去躺着” “是”两人一同过來赶紧扶着魅影上了床榻 在她们三人背转身的时候舒雅凌迅速从怀中拿出一条用粉红色的绣帕包裹着的东西打开把里面的粉末迅速洒在倾洒在地的药汁上 她原本还想着如何把这粉末加在那碗药里不想魅影竟相助于她给了她这个机会 那碗药只是单纯的安胎药并沒有下堕胎药 她原本是想在怜儿拿回來的时候暗中下的但不想正巧燕儿回來便沒了机会 倒是那魅影担心药里被下了药便先声夺人、先下手为强以拒绝喝那碗药由此便给了她暗中做手脚的机会 看着魅影咿咿呀呀地痛叫着舒雅凌冷笑着魅影沒想到你的戏做得还真不错 “燕儿、怜儿看你们笨手笨脚的样子让魅影妹妹如何能躺下你们让开让本宫來搀扶她”舒雅凌上前推开了燕儿趁机把绣帕塞进了燕儿的怀中随后亲自搀扶着魅影上床并给她盖上被子还不时地以好话安慰着她“魅影妹妹你尽管放心这是皇上的第一个龙胎必得上天保佑一定不会有事的” 燕儿和怜儿互相望了望同时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何她们都觉得此事闹大了甚至有预感她们脱不了干系 很快御医便來了立刻为魅影诊脉 不但是御医就连穆庄华和南宫辰也赶了过來他们一到來舒雅凌便退在一旁不再说话 穆庄华连正眼都沒瞧舒雅凌一眼便急忙看魅影去了反而是南宫辰他直瞪瞪地看着舒雅凌看得让舒雅凌不禁有些心虚不由得低下了头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敢还在他面前出现 “见了太后和朕为何不拜见身为六宫之首也不知道规矩二字吗”南宫辰严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來到了她的跟前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上”舒雅凌垂下了眼帘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原來他的陌生、他的怒意竟会让她如此难受“因魅影妹妹身子不适臣妾只顾着担心她了以致于失去了分寸臣妾知错了还请皇上恕罪” “哼”南宫辰重重地哼了一下转身走去床榻边看着 魅影看到了南宫辰立刻苦着一张脸:“太后娘娘、皇上嫔妾无用让娘娘和皇上担心了” 穆庄华赶紧安抚下她:“魅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哀家担会儿心算什么只要你身子赶紧好起來胎儿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南宫辰漠然地望着魅影沒有说话更沒有安慰她 实际上他是强迫自己的眼睛去看魅影因为此时此刻他在意的是他身后的皇后 他总是想把眼光转到身后但他的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那不是舒雅凌只是敌国公主是敌国派來的细作 他已经完全知晓这些事实了但心却还是被她吸引着从那一晚的洞房花烛夜他要了她无数次來看他不得不承认她和舒雅凌一样对于他來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曾经他以为只有舒雅凌能让他有这样的感觉不曾想到这一位容貌相似的皇后也是如此 这冥冥之中好像注定了似的 大婚之后南宫辰也曾让人暗中观察皇后的表现但得出來的结果是完全不一样 舒雅凌喜欢吃甜食不吃辣而皇后则刚好相反喜欢吃辣、咸 舒雅凌的性子温顺贤惠善待下人皇后则不然轻则骂重则打仅一个月下來因为她的不满意已经换了好批宫女太监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告诉着他皇后并非舒雅凌让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但为什么他的心还是会被她吸引 他弄不懂真地弄不懂了 御医把过脉躬身对穆庄华和南宫辰说:“启禀皇上、太后娘娘魅嫔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动了点胎气稍事休息便好” “好沒事就好”穆庄华点了点头 此时床榻上的魅影倒是不乐意了:“可是御医本宫有一点不大明白还请御医解惑” “娘娘请说” “在皇后娘娘來到之前本宫还还好好的但不知道为何一闻到皇后娘娘送來的安胎药本宫立刻不舒服了起來这是为何难不成这安胎药对本宫有害吗是否以后本宫都不能喝安胎药了啊” 魅影的话把矛头指向了舒雅凌把她扯了出來 这让舒雅凌愣了愣就连站在身后的燕儿和怜儿都惴惴不安了起來 穆庄华转脸盯着舒雅凌问道:“皇后魅嫔说的可都是真的你真的送來了安胎药吗” 舒雅凌上前两步回道:“启禀太后娘娘臣妾的确送來了一碗安胎药但那药真的只是安胎药臣妾的两名贴身宫女可以作证” 燕儿和怜儿也即刻上前:“启禀太后娘娘那的确是安胎药” “哼”穆庄华轻哼一声“是不是安胎药让御医查过便知那安胎药如今在哪儿” “那药已经被打碎了”舒雅凌指了指那椅子旁边的药汁 穆庄华命令御医:“御医瞧瞧那药是否有什么玄机” “是”御医走向椅子边仔细地看着洒在地上的药汁在捡起一块碎片闻着里面剩余的药汁 片刻之后他放下了碎片來到了穆庄华身前:“回禀太后那药的确是安胎药只不过那药里被加了麝香魅嫔娘娘定是闻了那麝香才会动了胎气” 第13章 安胎药中有隐情3 “麝香”穆庄华挑起了眉在场所有人都侧耳倾听起來就连南宫辰也把眼光投向了御医 南宫辰问道:“麝香是什么有何用处” 御医躬下身子如实回答:“启禀皇上麝香是习武之人的疗伤用品但对孕妇极为不利无论是闻着还是食用都会导致滑胎的危险如此看來魅嫔娘娘定是闻了那麝香才会动了胎气” 御医的话刚完魅影捂住嘴哽咽出声:“皇后娘娘嫔妾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娘娘要如此对待嫔妾娘娘即便嫔妾有错孩子也沒有错孩子是无辜的希望娘娘能对孩子手下留情” 穆庄华冷着脸强忍着怒气:“皇后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无缘无故在此出现” 吓得舒雅凌、燕儿、怜儿急忙跪下 “启禀太后娘娘臣妾实在不知这其中发生了何事”舒雅凌一脸焦急急忙解释:“臣妾只是觉得臣妾身为六宫之首理当來慰问魅影妹妹以示臣妾的心意于是臣妾便让宫女熬了安胎药探望妹妹來了” “皇后既是诚心诚意探望为何安胎药里会有麝香” “太后娘娘这个臣妾的确不知是为何臣妾让怜儿拿药回來的时候已经亲自检查过沒有异样又命怜儿在熬制安胎药的时候不许她离开一步臣妾已经有先见之明防着其他人会下药陷害臣妾不想如今真是着了道太后娘娘臣妾的确是被人冤枉的”舒雅凌垂下了脸假意黯然但心思却在暗暗观察着穆庄华和南宫辰的反应 穆庄华把眼光投向怜儿:“怜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怜儿一脸惶恐急忙摇头:“启禀太后娘娘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奴婢发誓奴婢在熬药的时候沒有离开过一步药一熬好奴婢就端了出來然后燕儿就接过了药端着來了” 舒雅凌的头低得更下了嘴角弯起了一个笑容很好一切如她所想的发展现在把燕儿也拉扯进來了她就是想要这种效果 默不作声的南宫辰一直在注视着事态的发展观察着三人的表情隐约的他似乎看到了舒雅凌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 那个笑容很浅不特别注意完全看不出來 笑容 南宫辰不禁疑惑了此时她还能笑得出來 穆庄华转过脸看着燕儿面色阴沉等着燕儿的回答 燕儿愣了一下暗叫不好接触过安胎药的就只有她和怜儿也成了罪魁祸首她沉静了下來不慌不忙地答道:“太后娘娘此事与奴婢无关奴婢一直和皇后娘娘、怜儿在一起根本无从下手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穆庄华再看向怜儿怜儿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启禀太后娘娘燕儿的确是和怜儿在一起沒有离开过” 站在穆庄华身后的贴身宫女审视着她们两人忽然发现了什么俯下头对穆庄华说了些话 穆庄华眉目挑起微微额首把眼光投向燕儿问:“燕儿把你怀里的绣帕呈上來” 绣帕 燕儿垂下头居然看见一条粉红色的吊在她的怀里漏出了一角她一脸惊奇扯出了瞧着这不是她这几日一直在寻找着的绣帕吗她找了还几日都沒有找到还以为是丢了但现在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了 这也太奇怪了不禁暗叫不好 那宫女见燕儿不呈上來走过去从她的手上扯了过來呈给了穆庄华 穆庄华接过放在鼻前闻了片刻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味道不就是麝香吗她把绣帕交给御医:“御医你且闻闻这上面的味道可是麝香” 御医恭敬地接了过來闻着不消片刻便抬起头回道:“回禀太后娘娘这上面的味道正是麝香” 他又从绣帕中找到一些残余的粉末闻了闻回禀:“娘娘请看这粉末便是麝香想必是有人用此绣帕包裹着麝香粉末待安胎药熬好之后加在了药汁里面因此微臣才在那洒在地上的药汁中找到了未曾溶于水的麝香” 听着御医的话燕儿瞪直了眼她完全不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麝香、绣帕她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这绣帕是如何回來的 穆庄华板起面孔怒瞪着燕儿:“燕儿你还有何话好说” 燕儿惊了谋害皇帝的龙胎非同小可一旦定罪死路一条:“太后娘娘实在不是奴婢所为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无辜的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是否无辜等大理寺将一切事情查清也就明白了來人把燕儿和怜儿一同打入大理寺候审待查明一切再做定夺” 听到大理寺怜儿当即吓得哭了起來不停地喊着饶命一入大理寺不死也残屈打成招最终画押认罪 外间的侍卫进來提着燕儿和怜儿离开燕儿却一把挣扎开把眼光投向一旁低垂着头、默不作声的舒雅凌 今日的状况只有她置身事外而却只有她可以暗中做手脚下麝香藏绣帕…… 她忽然想起了在扶魅影上床榻的时候她焦急地冲了过來推了她一把她一定是在那个时候把绣帕藏在了她的身上 燕儿狠狠地瞪着她为什么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侍卫推了燕儿一把她踉跄着差点跌倒 就在此时燕儿忽然看到了舒雅凌回过头來看她面容上竟是得意洋洋的笑容、幸灾乐祸的得意 这一下她已经可以肯定是舒雅凌的栽赃陷害 看着她那幸灾乐祸的表情燕儿气愤不已大叫一声:“宇文苑你好狠的心我要杀了你” 燕儿冲了过來对准舒雅凌的天灵盖就是一掌 舒雅凌当即愣住了完全沒有预料到燕儿会來这一招加上她已经沒了武功完全不能躲开眼看着就要立刻丧命于她的掌下 第14章 禁足寝宫收凤印 掌风袭到舒雅凌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掌风霹下 一道力量忽然圈住了她的腰部向后一拉她便避过了掌风避开了燕儿的一招向后飞去 眼前一把大刀猛地从背部插进了燕儿的身体一直贯穿到她的胸前鲜血洒了一地 “啊”舒雅凌吓得急忙捂住了眼睛 过了好久她才把眼睛睁开此时燕儿已经倒在了地上死了她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南宫辰一扯把她扯到了怀中 她抬起了头正好和南宫辰的眼神对上她的心“噗通”一声跳得老高面色一片通红急忙推开他端正站好 与他太接近只会让她更快暴露如今时机尚未成熟不能和他相认她还得静待时机 “皇后哀家日前和你说的话敢情你全忘记了”穆庄华重重地哼了一声站了起來:“看看你手下那些宫女的所作所为居然都敢陷害主子起來了” 身后的魅影哽咽着:“太后娘娘都是嫔妾的错嫔妾不该先于皇后怀上龙种而让他人嫉妒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言下之意是说舒雅凌因为魅影先于她怀孕便有了嫉妒之心继而加害于她 舒雅凌正视着魅影她陷害起人來倒是很有一手 穆庄华皱起了眉头:“魅影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这龙种是哀家嘱意的谁若是嫉妒想要加害于你加害皇上的龙种哀家第一个不答应” 穆庄华说着这些话眼睛却看向舒雅凌这些话明摆着就是说与她听的 “皇后都是因为你这主子不好好教导宫女之过才挑起了今日的是是非非才差点害了魅影滑胎今日之事虽然不是你所为但宫女犯错主子难辞其咎哀家罚你在禁足凤鸾宫思过一个月好好静思己过在此期间哀家会命人收回凤印暂时由哀家代为保管等你反省过了哀家再把它还给你” “辰儿此事就这么办你认为如何”穆庄华回过头问南宫辰的意见 这些日子他们母子难得见上一面更难得说上一句话现在看着他她心里的火气便小了很多 南宫辰面无表情微微额首:“母后喜欢就好” 穆庄华还想说些什么时却发现他已经把脸转向另一处不再说话 她不禁有些黯然不过既然得到了他的同意便这么办吧她转向舒雅凌“皇后你都听到了皇上的话了吧为何还不领旨谢恩” 舒雅凌有些惶恐即刻福下身子:“臣妾遵旨臣妾谢过太后娘娘” 估计穆庄华一早就不喜欢一个敌国的公主來做六宫之首了既然找到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收回凤印她岂能不利用这个机会 想必那凤印必是一去不回头了 那凤印沒了便沒了吧空挂着皇后的衔头反而不会引起众位妃子的仇视对以后行事或许会更方便 穆庄华说了几句好话安慰过魅影之后便让她不必恭送之后带着众人离开了 “臣妾恭送太后娘娘”舒雅凌道完福站了起來目送着穆庄华远去 而南宫辰并未离开而是若有所思地查看着燕儿的尸首这个燕儿居然身怀武功而且武功还不弱 这等高手竟然隐藏在宇文苑的身边作为北襄国的细作可见必是另有所图只是不知为何身为细作的她竟然会对自己的主子下手无故对主子下手那可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要不是他及时出手相救他的皇后此刻怕是去见了阎王了是什么让一个细作这么恨自己的主子呢 他不禁抬起头看着宇文苑只见她微微低着头身子不停地微微颤抖 难道今日之事与她有关是她栽赃嫁祸吗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作茧自缚、画地为牢她陷害了燕儿岂不是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当宇文苑抬起头向他看來时他把头转了过去 他绝不承认在她即将受死的一刻他的心跳如雷在毫无任何考虑之下便救了她 救她是本能并不是和她的身份有多大的关系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愿意承认他绝不承认他开始在乎她更不会承认在未见她的一个多月里他竟开始想念她了 这股思念的力度竟然可以和思念舒雅凌的力度相比这让他觉得很对不起舒雅凌因此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宇文苑强迫自己不去见她更不去允许自己进入凤鸾宫一步 他时刻提醒自己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无足轻重的女子而已 不错他是绝对不会再在乎她了 他转过身大步流星地离去即便身后传來舒雅凌恭送他的声音他也不再砖头毅然离去 “臣妾恭送皇上皇上慢走”说完舒雅凌慢慢地站起來把眼光投向正在被太监拉出去的燕儿的尸首 此时她的眼神已经毫无惊吓而是分外淡定 一切果然如她所预料的发展 燕儿必会察觉是她动的手脚以她的个性在发觉是自己被她陷害后必定对她痛下毒手而近在身旁的南宫辰自然不得不出手保护她 如此她身后带刀侍卫便有了理由砍杀她了他们又怎么容得下燕儿在他们眼前猖狂伤主呢如此他们必然绝杀之燕儿便沒了活路 事后穆庄华会因为她这个安平公主的身份而不得不让事情不了了之 如此便可以借机铲除燕儿而不会让埋伏在四周的细作察觉到事情有所改变 剩下的她暂时不能行动了因为她已经沒有了武功行动之时诸多不便更何况她还被禁足了她只希望可以尽快有岚隐澈的消息 只要他能救出孩子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至于南宫日她原本还指望着南宫日会出现在宫里有了他一切都好办了但这一个多月來南宫日竟不曾出现看來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第15章 雅凌入水救喜儿 舒雅凌走出宫外领着在外守候的宫女往凤鸾宫走去 在经过偏僻的薇紫湖畔时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传來:“救……救命啊……救……命……” 舒雅凌循着声音奔了过去只见一名女子在湖里挣扎着时沉时浮情况十分危急 湖边站了一群人为首的那人竟然是柳飞飞她幸灾乐祸地看着湖里发生的一切而其他人等在她的指示下竟然全都直瞪瞪地看着湖里发生的事情沒有一个人下水救人 此地甚为偏僻除非有人经过否则此处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被人知晓 舒雅凌赶紧对着身后的宫女说:“你们谁会水赶紧去救人” 那几个宫女你眼望我眼的全头摇了摇头齐声道:“启禀娘娘奴才们不会水” 其实她们不是不会水而是不敢会水 贤妃柳飞飞的专横跋扈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与西水国一战之后南越国可以如此迅速安稳下來柳家功不可沒 如今的柳家权倾朝野更一手掌控着整个南越国的经济就连穆庄华和南宫辰也要对她礼让三分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想让一个人死只是一句话的事 “救……救……命……” 落水女子的声音越來越弱由不得舒雅凌再三考虑一个纵身跳进了水里但一身宫装的她一下水便立刻沉了下去 啧这身衣衫实在是太缠人了行动实在不便 舒雅凌脱掉了鞋子一个用力浮出了水面用最快的速度朝那女子游去 “娘娘小心啊” “娘娘小心” 湖边传來几名宫女焦急的声音但当她们看到一记怨恨狠毒的目光扫过來的时候她们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一个字 若是被她记恨上她们便不用再活下去了 柳飞飞收回了扫视的目光将目光对准了正在湖中救人的舒雅凌慢慢地目光深沉了下來好你个宇文苑本宫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不想对付你如今你倒是管起本宫的事來了 她紧紧地揪着绣帕恨不得她手里抓着的就是舒雅凌一把便扭断了它 宇文苑这个仇你给本宫记着总有一日本宫会让你加倍奉还 柳飞飞倏地转过身重重地踩着步子离去 费了好大的力气舒雅凌才接近了落水者搂着她的颈项朝岸边游去每游动一下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几经周折终于靠岸了几个宫女急忙上前合力拉起了舒雅凌和落水者 顾不得湿漉漉的身子舒雅凌立刻查看着那女子拨开她脸上的发竟然发现此人竟是她认识的人喜儿那个在广凌宫伺候她的喜儿 只见她双目紧闭嘴唇发黑俨然沒有了呼吸 舒雅凌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按压起她的腹部进行心肺复苏一下两下三下……直至水从她的口中喷出 喜儿“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水恢复了呼吸随后便不断地咳嗽起來 见她恢复了过來舒雅凌的心才放了下來 她一甩湿漉漉的头发右手捋了捋额前垂下的湿发抹去面颊上的水渍却发现手沾上了一些脂粉 古代的脂粉并不防水可想而知她现在的脸一定是宛如魔鬼般的大花脸恐怖死了 她站起身想走到湖边去洗脸抬起头却发现湖的斜对面南宫辰正站在对面看着她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大花脸立刻转过身不让他看到她如今这张大花脸能见人吗 她轻轻地转过脸偷偷地望了回去只见他一直在看着她眼神一瞬不瞬神色有些奇怪带着一丝伤感更有一丝迷惑 许久他才收回目光悄然离去 舒雅凌转过身蹙着眉凝视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忽然发觉那个孤独的背影竟让她有一种凄凉伤感的感觉 南宫辰你为何要露出这种表情 如今你大权在握后宫三千更有女子为你延续香火不久便会为你诞下麟儿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何还要如此伤感难道你的女人还不够多吗 除了舒雅凌偌大宫中佳丽三千你真的就不能再找到一个红颜知己了吗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娘娘该回宫了小心着凉了”身后的宫女上前提醒 舒雅凌闭了闭眼深深地呼吸平复着心情转过身看着被人搀扶着的喜儿道:“带她回宫里本宫有事问她” 才回到寝宫宫女已经先一步准备了香汤让舒雅凌沐浴更衣 沐浴过后舒雅凌披着一头尚未干透的头发走了出來而此时喜儿也已经换好了衣衫等着她的问话 经过仔细地询问舒雅凌得知柳飞飞要置喜儿于死地竟然是和死去的自己有关 原來她跳崖之后广凌宫一直沒有安排妃嫔住下而柳飞飞则看上了广凌宫的好位置甚至看上了里面罕见的宝贝那些都是南宫辰送给舒雅凌的 为了入驻广凌宫她曾多次对南宫辰说起都被南宫辰拒绝了 既然不能入驻她便打起了那些宝贝的主意想偷出一些來不想却被刚好进來的喜儿发现了被喜儿抓到了把柄 柳飞飞不禁惊慌失措给了她一个巴掌便走了 之后便发生了今日的事情 她正好经过那儿不想却被柳飞飞命人丢到了湖里任她淹死好杀了她这个证人 喜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娘娘如今广凌宫无主沒有人可以为奴婢做主奴婢求求您收了奴婢吧收了奴婢吧” “这……”舒雅凌不禁沉思着柳飞飞在宫中泼辣狠毒的恶行她有所闻言此时和她对上好吗 “娘娘求求您收了奴婢吧您不收了奴婢奴婢只有死路一条了”喜儿哽咽着不停地磕着头 如今燕儿已经死了再要一个宫女來伺候她这个要求也并不过分:“好那本宫便收了你但是本宫有条件” 第16章 喜儿出马散谣言 也许这喜儿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喜儿抬起了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舒雅凌:“娘娘您说什么条件只要喜儿能办成的喜儿必定赴汤蹈火尽力为娘娘去办” 如果不是舒雅凌她刚才就已经命丧于薇紫湖里了如果她不收了她她也迟早会被柳飞飞给害死 而今能和柳飞飞公然对抗的也只有六宫之首的皇后而已 为了活下去无论什么条件她都得答应 “好”她正愁无人可用喜儿倒是一个很好使唤的丫头“你以后就留在凤鸾宫里吧起來吧” 当时在广凌宫她便注意到她是一个机灵内敛、可以托付重任的丫头片子 更何况她除了依靠她再无其他人可以依靠凭着这一点此人还是可以暂时利用一下 “谢娘娘”喜儿站起身來 “你过來附耳过來” “是娘娘”喜儿走近舒雅凌 舒雅凌在喜儿的耳边交待了一些话喜儿不由自觉地点了点头 “好去吧”说完舒雅凌便让一旁的宫女便把她带了下去 舒雅凌目送着喜儿离去却发现外间蕊儿、兰儿正一脸凝重地向她走來 蕊儿、兰儿和燕儿、怜儿一样是她从北襄国带來的婢女 表面上是婢女实际上却是來监视她的细作为了让今日的计策顺利她特意打发了她们出宫办事 这会儿她们回來了在回程中估计也听到了燕儿与怜儿之事如今怕是來想她求证來了 “奴婢参见娘娘”二人上前躬身行礼 “事儿都办好了吗”舒雅凌问她们二人 蕊儿、兰儿分别道:“奴婢等已经把礼物送到了各位夫人的手上各位夫人说谢谢娘娘的美意” 为了打发她们二人离宫舒雅凌特意送了些礼物给各大臣的夫人” 舒雅凌挥了挥手打发她们下去“你们做得很好下去领赏去” 她们并不马上离去而是互相望了一眼 舒雅凌见二人不离开问道:“还有事儿吗” 蕊儿上前一步从袖口里拿出一封秘信和一小包白纸包裹住的东西呈给舒雅凌:“娘娘那边來了秘信说事情有变等不及了计划得马上进行” 眉目轻锁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接过了蕊儿手上的东西打开秘信看着 不觉手微微一颤那小包东西竟然握不住掉在了地上心里头忽然间痛出了血 蕊儿见了急忙捡起了小包东西放在桌子上那里面的药粉要是撒了可不好办了 舒雅凌紧紧地闭着眼睛一手紧紧地揪住秘信另一只藏在裙里的手紧紧地掐住了自己的大腿不让心里的痛表现出來更不能让眼里的泪泛滥出來 她毫不知晓自己的大腿已然被掐红对那些痛已经毫无感觉她只知道心里的痛如同刀剐一样把她的心切成一块块变成千万块碎片 “下去”舒雅凌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平稳不让她们发现自己有任何的异样 蕊儿要下去兰儿却拉住了她不让她走并问道:“娘娘奴婢等从宫外回來刚一回來便听到了燕儿被杀、怜儿别关押的消息请问这消息是否属实” 舒雅凌猛地抬头瞪着她脸上已是一片愤怒:“是又如何” 蕊儿看到舒雅凌不悦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虚急忙低头不敢再说一句话兰儿却不同似乎完全沒有在意舒雅凌的怒气直截了当地询问:“请娘娘告诉奴婢等她们到底发生了何事咱们只有知道了实情才能如实向皇上禀报” 她口中的皇上自然不是南宫辰而是宇文浩 “兰儿你这是质问本宫吗”舒雅凌的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沉下了声音:“你好大的胆子是谁给你这个胆子和本宫这么说话你眼中还有本宫这个主子吗” 兰儿抬头无惧地说:“娘娘您错怪奴婢了娘娘一直都是奴婢的主子只不过奴婢也是为了娘娘着想想把事情问清楚好给出答复给皇上不想娘娘后悔终身” 舒雅凌倏地站起举起手猛地给了兰儿一个耳光兰儿愣住了手慢慢地摸上了被掌掴的脸颊眼中尽是不满 舒雅凌端正了脸色:“本宫这一巴掌是让你好好记清楚如今在南越国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就你这条贱命本宫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你捏死” 蕊儿着急地扯了扯兰儿的衣袖让她别再乱说话了见她不理会急忙向舒雅凌求情:“娘娘兰儿向來尊重娘娘一直视娘娘为主子并无二心只是性子直说话也直但心中并无恶意还望娘娘见谅” 听着蕊儿求情的话看着兰儿的气焰被慢慢地被灭了下來舒雅凌才继续说:“皇兄那儿本宫自会与他交待无需你们如此操心” 她们并不知道岚隐澈此人只要她们不乱说话宇文浩必定不会发现此事 “娘娘说的是一切听从娘娘的”蕊儿答应着 舒雅凌暗自隐忍着沒有一个好的理由是打发不了她们的比起燕儿兰儿会更加忠心也更加固执 心中虽痛却不能因小失大 舒雅凌重新坐下道:“蕊儿本宫口述由你代笔把今日的事情转奏给皇兄” “是”蕊儿走到桌前握笔等待而兰儿则站在一旁磨墨伺候 舒雅凌不亲自书写的原因是因为她根本沒见过宇文苑的字迹即便是见过以她那难登大雅之堂的字根本不可能写出应有的稳重勉强写來只会露出马脚 还不如让她们代笔让宇文浩以为此秘信是由她们所写更让宇文浩信任 舒雅凌微微思量了一下娓娓道來:“燕儿已死怜儿被关押只因后宫妃子魅影意图陷害公主妄想把滑胎之事栽赃到公主身上燕儿、怜儿为救公主承认了此事是她们所为公主才得以脱身……” 第17章 丧儿之痛伤雅凌 在舒雅凌的口述下借着偷龙转凤之机由她设计的一个计划便变成了魅影栽赃陷害她的计谋一切都顺理成章如今只是让她们信任而已 这真的是实情吗蕊儿不禁望了望舒雅凌不知道该不该按照她的说法写下去 舒雅凌好笑地望着她:“蕊儿为何不写对本宫的话有怀疑吗” 她想查找真相吗 可惜她说的就是真相她是绝对不会给机会她找出真相的机会的 蕊儿急忙说不敢低下头开始写着写过之后呈给舒雅凌看过之后才把秘信放在了信鸽里面放飞 一出了凤鸾宫兰儿便拉住了蕊儿:“蕊儿你为何要发这样的秘信你难道看不出娘娘是在说谎吗要是被查出了这秘信是假的咱们都得死” “嘘”蕊儿捂住了兰儿的嘴推到了一边:“你小点儿声这么大声嚷嚷的你不要命了吗” “兰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娘娘说得很对娘娘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咱们给弄死她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难道你还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吗” “可是……” “兰儿忠心为主很好但你也要看时机啊咱们一行四人如今燕儿和怜儿一人已死一人被关押就只有你我而已了可见一只魔手正在向咱们靠近很快就会轮到咱们咱们可不能自乱了阵脚啊” “谁会是谁想要害咱们”兰儿有些惊讶地嚷着:“难不成是娘娘” “不不会是娘娘”蕊儿分析着:“娘娘和咱们如今都坐在同一条船上荣辱与共、生死同命娘娘不可能会自断双臂由此可见不会是娘娘” “那会是谁呢” “走咱们分头去问问宫里的暗哨一定会有这些消息” 凤鸾宫里舒雅凌拨起了一角窗口瞧着二人说话再看着二人行色匆匆地离去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她知道她们会去哪里她们一定是去查找今日的事情真相了只可惜她不会给这个机会她们 身后传來了一阵脚步声 “奴婢见过娘娘”喜儿走近躬身拜见 舒雅凌转身问道:“如何了” 喜儿的脸上满是笑容:“启禀娘娘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 舒雅凌让她做的事情就是把魅影陷害舒雅凌一事传扬出去而喜儿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她最擅长的就是熟悉宫里的人知道谁是散布谣言的高手 她只要找到那人把这事情一说不出一刻钟这等谣言自然传遍了整个宫廷 这也是舒雅凌为何如此放心让蕊儿和兰儿去查找真相的原因在谣言满天飞的情况下事实的真相只能永远被掩盖在了泥土下面了 舒雅凌转过身不再看喜儿:“喜儿你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喜儿恭恭敬敬地离开但离开的前一刻却发现了舒雅凌的脸上泛起一阵悲伤 当只剩下舒雅凌一个人的时候她忽然无力地坐在了地上泪水顿如雨下 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下來浸染在了那张秘信上晕开了上面的墨汁 泪光中她再一次看实了上面写的字:事情有变计划提前晴儿别掳与掳劫者落河觅无行踪欲见朗儿必须马上行事 那丧儿之痛、丧友之痛撕心裂肺般地折磨着舒雅凌她紧紧地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一直咬出了血她也丝毫不觉得痛 她的晴儿她的晴儿只不过是几个月的娃儿掉到了河里加上岚隐澈不会水可见必是凶多吉少 他们如何能生存 可见岚隐澈失败了难怪一直沒有消息传來 他一定是猜到了那掳劫者必是她所派因此这秘信也是宇文浩对她的警告如果再有意外从此以后就别想再见朗儿了 她抬起了脸狠狠地盯着前方咬牙切齿地说着:“宇文浩今日之痛本宫必定让你十倍奉还” 夜深南宫辰并未歇下而是挑灯批改奏折不久小太监來报说凤鸾宫的宫女喜儿來求见问是否一见 听了喜儿二字常怀德不禁挑了挑眉见南宫辰不予理会他总得帮上把手吧毕竟喜儿也是他的义妹便上前小心地问着:“皇上您看凤鸾宫里的喜儿……” 南宫辰沒有抬头只是问了句:“这喜儿如何了” “皇上请问这喜儿是见还是不见呢” 南宫辰斜斜地瞧了他一眼:“这喜儿该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 常怀德有些紧张了紧忙否认:“启禀皇上微臣不敢只不过这喜儿是从广凌宫出來的人奴才自然关心了些” “广凌宫……”南宫辰微微思索了片刻“传” 喜儿颤惊惊地走了进來恭敬地请安之后便告知了來意:“启禀皇上奴婢奉娘娘之命请皇上过凤鸾宫一聚娘娘已经备下了北襄国特色的宵夜希望皇上赏脸” 见南宫辰抬眼脸色不悦喜儿急忙解释:“本应是娘娘过來才是但因为太后娘娘给娘娘下了禁足令所以不能出宫还望皇上过去一趟” 南宫辰眸色深沉地看着她看得喜儿不禁有些尴尬慌忙低下了头 常怀德见南宫辰不语沒说去又沒说不去如此喜儿便不能离开更交不了差 “皇上您看这天儿也挺好天气凉快最近烦心事也多要不皇上就过去一趟看看凤鸾宫里的花是不是开得比别的宫里头的花好看” 南宫辰白了他一眼警告着他别多事他知道常怀德话里有话也听过他和喜儿的关系但这不代表着他可以逾矩 常怀德看到了他眼中的警告赶紧退下不敢再言 “喜儿回禀你家主子去朕今日事儿多即便要去也得把事儿忙完了再去她若是能等便等着吧”说完南宫辰低下头继续批阅着奏章 听了南宫辰的答复喜儿高兴地点了点头说:“娘娘说无论等多久她都会等” 第18章 太后驾到传急讯1 喜儿离去后南宫辰的心里倒是不安稳了起來 南宫辰推开了奏折拿出了一张白纸在白纸上写下两个名字舒雅凌、宇文苑 这两人之间真的沒有任何关系吗 不他不相信她给他的感觉明明就是舒雅凌也只有舒雅凌才会不顾一切跳到湖里去救人 而且在那梨树林里她明明就是那么地真实地存在过 即便她如今來到他面前亲口对他说她是舒雅凌他也一定会信她但为何所有的人都在告诉他她不是舒雅凌不但李智桓这么说南宫日这么说就连她本人也不承认完全一副毫不认识的样子 如果真是舒雅凌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宇文苑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谜題了但偏偏沒有人可以帮得了他解开这个谜題 就连南宫日也那么凑巧地渺无音讯地离开了仿佛这里面有一只幕后黑手在冥冥之中操纵着这一切 所有的真相就好像近在眼前但却又摸不到、看不着总让他感到心神不宁无法释怀 常怀德见南宫辰一筹莫展便上前劝道:“皇上切莫心急等八王爷回來一切自有分晓” 每回碰到烦心事南宫辰都会请南宫日出谋划策两人一切商议解决有需要的时候还会请穆庄华出马而如今南宫日却正好不在母子又不和南宫辰一时沒有了商议的帮手 “你也看得出朕在等八皇兄吗”南宫辰嘘了口气“不错朕是在等八皇兄的消息只要确定了八皇兄平安无事朕才能心安理得与凌儿相认啊” 常怀德惊了一下不可思议地道:“皇上您确定那那那……那皇后真的是皇贵妃吗” “嗯朕的凌儿朕岂会认错尽管她多次阻扰朕的视听但朕对她的感觉却是不会变的虽然朕不知道凌儿是如何成为宇文苑的更不知道她为何要欺瞒于朕用新的身份嫁给朕但朕知道她对朕的心意是不会变的” “其实朕从第一眼便已经认出她來了只是朕感觉到她不想被认出便只能配合她假装被骗看看她的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果然前不久她便毁了从北襄国带來的两个宫女可见她们便是北襄国的细作由此朕便知凌儿身边隐藏着很多细作让她不敢与朕相认” “如此一來朕便更为担心八皇兄的安危了她的隐忍她的不相认是否与八皇兄的安危有关是否北襄国劫持了八皇兄以胁迫她就范这也是朕迟迟不揭穿她和她演这场戏的原因” “皇上圣明”常怀德由衷地道他还真地完全看不出來宇文苑便是舒雅凌本人只是觉得外貌一样而已不敢把两人悬殊的关系联系到一起 南宫辰讽刺地笑着:“哼那些只不过都是些小把戏能骗得了朕吗” 他刚起身宫外人却传來了一个尖细的通传声:“太后娘娘驾到” 南宫辰蹙着眉这个时候她來做什么 抬起头便见穆庄华急匆匆地走了进來神色颇为着急一边走一边问:“皇上在哪里哀家要即刻见到皇上” 当见到南宫辰走來向她请安之时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握住了他的肩膀:“还好还好辰儿你还在龙吟宫未曾去那凤鸾宫” 不过看他这个样子似乎正打算前去:“辰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皇后你还是小心为上凤鸾宫你不能去” “母后何出此言她可是朕的皇后啊”南宫辰微微退开一步别过脸不看她“在母后眼中恐怕所有女子都对朕有敌意都恨不得要杀了朕对吧” 南宫辰巧妙地退后正好脱离了她的掌控让她的心里一阵失望她明白为了那个女人他至今还在恨她:“辰儿为了凌儿之事你一定还在恨母后对吧” 南宫辰目无表情淡淡然地说道:“儿臣岂敢母后都是为了儿臣着想沒有母后也沒有儿臣的今日儿臣感激母后还來不及岂敢谈恨一字” 穆庄华悠悠然叹口气道:“你果然是恨了母后” “母后若无其他事情儿臣就先摆驾凤鸾宫了皇后那儿正等着”她不让他去做的事情他偏要去做 南宫辰举步要走却被穆庄华拦住:“辰儿听母后一句别去” “母后多虑了朕相信皇后是不会害儿臣的”南宫辰推开了她的手走了两步但却被她的下一句话止住了脚步 “辰儿若是不停母后之言就别怪母后对她下第二次毒手了” 南宫辰眸色巨变缓缓地转过身冷冷地盯着穆庄华:“第二次毒手母后此话何意” 难不成她也看出了什么 此时穆庄华倒是不紧张了那女人永远都是南宫辰的死穴 她找了张椅子坐下抬眼看着他看到了他眼里的不安稳慢条斯理地说着:“如果辰儿执意要去恐怕见到的只会是皇后的尸体” 即便他是皇帝执掌天下但在这后宫之中却是她的天下 她的暗桩遍布后宫之中的每一个角落只要她一声令下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那宇文苑便从此香消玉殒、魂外 南宫辰沉下声音:“母后儿臣问的是你要对皇后下第二次毒手此话何意” 穆庄华抬起头冷眼看着南宫辰暗暗隐藏的心虚嘴角勾起一抹阴森森的笑意 她看向常怀德常怀德立刻意会地退出了龙吟宫留下了他们母子二人 “坐”穆庄华暗示南宫辰 既然被穆庄华牵制住了那便只能听她的了 南宫辰悻悻然地在她旁边坐了下來:“母后事到如今你可以说了” “辰儿母后就不信你还沒有看出那宇文苑的來历”手肘撑在桌上她靠近了他双眸紧紧地盯着南宫辰“宇文苑就是舒雅凌对吧” 第19章 太后驾到传急讯2 南宫辰的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她果然也看出來了 南宫辰面无变色假装毫不在意地转过头:“母后你这不是在说笑吗凌儿已经如你所愿从悬崖上摔下早已经尸骨无存了” 这也是他为何不戳穿舒雅凌的原因他怕穆庄华会对她下第二次毒手 “舒雅凌跳了崖但辰儿却未曾找到她的尸首不是吗而事实证明那舒雅凌的确还活着” “……” “辰儿不可否认你所能看到的真相母后亦然而你看不到的真相母后却能先你一步看到宇文苑便是舒雅凌的事实在她还未來南越国之前母后便已查明” 南宫辰沉默了下來她是如何得知此事难不成她也派人暗中追查了宇文苑的身份 那南宫日呢为何他查到的却是与穆庄华不同的真相 南宫辰转脸看向穆庄华难道南宫日的无故离开与她有关而他所传來的秘信却是作假的消息 “你这是在担心日儿吗”看到南宫辰眼中的疑惑穆庄华安然一笑“辰儿可以放心虎毒尚且不食子母后岂会害了自己的孩子” 穆庄华倒是大方也不隐瞒直接承认了她控制了南宫日一事 “至于那宇文苑原本母后会看在她还有些利用价值的份上暂且不会动她不过今晚不同了她要害辰儿母后岂能让她得逞” “朕不信凌儿会对儿臣下毒手”沒想到到头來穆庄华还是在背后操纵了事情的发展动向事到如今他不承认也不行了“母后你可知落下山崖的那一刻儿臣为了救她儿臣也一同跳了下去但为了救儿臣她情愿一个人赴死……她只是为了救儿臣如此情意朕不信她会再次加害于儿臣” 如果她要杀他多的是机会就是在那梨花林里他便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舒雅凌曾经对辰儿的情意母后着实看在眼里但……人是会变的”穆庄华从袖袋中取出一张秘信递给南宫辰“你看过之后便会了解” 南宫辰看着原本从容的表情慢慢变得阴沉可怕四周的空气慢慢凝结继而结冰 他紧紧地抓皱了秘信缓缓地转过脸眸色分外阴冷地盯着穆庄华:“母后你这是何意” “……” “上一回你已经陷害了凌儿一次如今又要故技重施吗这一次你让儿臣如何再信你” “辰儿母后如果真地要杀了舒雅凌还需要到这里知会你一声吗母后把你蒙在鼓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她甚至在魅影滑胎一事上动手脚难不成你以为母后是傻子看不出那件事的幕后黑手是舒雅凌吗” “……” “但母后并沒有这么做原因你可知那是母后想弥补你弥补母后因失误而犯下的错”穆庄华叹了口气“自舒雅凌离开之后辰儿你变了好多与母后的关系越闹越僵母后不想你看待母后好像看待仇人一样你始终是母后的好孩子啊” “因此母后决定了此次如果舒雅凌不会加害于你不是对社稷不利那母后就接受她不再刁难她如此一來母后又何必栽赃陷害于她呢如今一切都事与愿违” “母后已经收到密报说北襄国已经屯兵边境而舒雅凌今晚会对你动手牵制住你或暗杀或毒杀继而北襄国会发动战争背水一战” 南宫辰正想反驳常怀德却抱了只鸽子急匆匆地进了來:“启禀皇上有秘信到”他一边说着一边取下秘信 “拿來”南宫辰伸出手从常怀德的手中接过秘信拿出密码本对着 越看面色越阴暗 他派出的密报也到了信上说的是北襄国增兵边境有大举入侵之举和穆庄华说的状况完全一模一样 不他不信不信舒雅凌会这么对他他一定要面对面问清楚 看着南宫辰的脸色穆庄华也已经猜到了秘信的内容 看他不声不响地站起出宫便追了上去拉住他的手臂问道:“辰儿你这是去哪里” “凤鸾宫” “辰儿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如今的凤鸾宫必定满布杀手死士你又何苦去冒险”穆庄华也不担心舒雅凌会逃因为她根本逃不了让她死也不需要急于一时 “放手” 南宫辰的声音极其冰冷毫无温度让穆庄华情不自禁地松了手 看着南宫辰目无表情地走着穆庄华想常怀德打了个眼色:“常怀德你可得好好保护皇上要是出了什么状况你可要小心你项上的人头不保啊” 穆庄华的语气很轻但却让常怀德听出了一身汗急忙躬身道:“奴婢谨遵懿旨”说完便急忙领了一群小太监跟了上去 看着常怀德和那群小太监沉稳的步伐这些人都是由她亲自训练用來保护南宫辰的暗卫再加上南宫辰自身的武功她本不需要担心 但她却还是放心不下在“情”字上南宫辰往往太冲动了以至于会忽视掉四周的危机导致自己深陷险境 凤鸾宫里舒雅凌呆呆地坐着手里紧紧地拽着一小包药粉 宇文浩的最后通牒已经到了期限是今晚如果她再不动手朗儿就沒命了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偏偏兰儿像监视囚犯一样对她寸步不离不达目的似乎是不肯罢休了 她不是沒想过办法她也曾偷偷把毒药给换了但兰儿刚刚却说上回的那毒药是假的便换了这一包给她 如今她被人监视又迫在眉睫想把毒药换下却是不能 喜儿从外间进來她急忙把毒药藏好 喜儿回禀舒雅凌说南宫辰会晚点來 舒雅凌蹙起了眉心“咯噔”跳了一下她说了句:“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打发了喜儿下去 她握紧了拳头一颗心紧紧地揪着南宫辰别來千万别來 第20章 两人相见泯恩仇1 南宫辰已经一个多月不曾來过凤鸾宫了今夜为何会來他不是恨她吗不是不想见到她吗 而更糟糕的是三月之期将至但岚隐澈却未曾有一丝一毫的消息传來舒雅凌的希望不由得一点一点地被磨掉 晴儿……岚隐澈……他们真的死了吗 面对如今的绝境舒雅凌沒了办法似乎只有坦白才有一线生机否则她和孩子都活不了 夜凉如水但却因心焦她的额头却不断地冒着汗水 蕊儿急匆匆地外间跑入禀告:“启禀娘娘皇上來了” 兰儿上前一步打开了甜品的盖子让舒雅凌把毒药倒下去:“娘娘不能再犹豫了再犹豫下去咱们谁也活不了” 见舒雅凌犹豫蕊儿心急把毒药抢了过來全数倒进其中一个碗里 看着毒药悉数融化在碗里头舒雅凌的心不由得微微颤抖 此时外间传來太监通报的声音:“皇上驾到” 蕊儿和兰儿赶紧搀扶着舒雅凌站起、躬身接驾:“……臣妾参见皇上” 舒雅凌抬首只见南宫辰并沒有理会她们而是面无表情直接坐了下來 一边是孩子一边是南宫辰舒雅凌再一次面临着困难地抉择 “都下去吧本宫要和皇上单独相处”舒雅凌挥了挥手只有打发了她们出去她才能把真相说出來 蕊儿和兰儿互看了一眼默默退下而常怀德则站立一旁沒有反应 舒雅凌注视了一下常怀德见他微微额首却沒有离开明摆着就是沒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舒雅凌自知不能命令常怀德便罢了打算径直坐在了南宫辰的对面指着放在他们之间的两碗甜品:“皇上今日夜已深臣妾亲自下厨备下了一些宵夜特意让皇上品尝” “这些是合子亦称为饺子是我北襄国特有的食品” 听到饺子二字南宫辰猛地瞪住了舒雅凌 舒雅凌只是微微一笑打开了碗盖“不知道皇上是否听说过年三十吃团年饭的时候会把一枚铜钱放进饺子里头如果谁吃到了那枚铜钱的饺子谁來年便会好运一年” “皇后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知皇上还是否记得那一年的年三十那一年的日落那一年的饺子那一年被皇上吃到的铜钱……” 南宫辰猛地揪住了舒雅凌的手他的手劲很大几乎快把她那纤细的手臂给扭了:“是谁告诉你的” 舒雅凌蹙着眉忍着痛:“那一日臣妾站在日落前怀念中国上的家人那时皇上正好來到拥着臣妾安慰臣妾那一日臣妾亲自为皇上煮了饺子那一日皇上离去因不舍得臣妾扯马回奔只为了对臣妾说一句‘凌儿我很后悔为什么会承诺给你最大的自由呢你不要再和我理论我明日便下旨封你为贵妃让你进宫’” “皇上往日的点点滴滴臣妾都不曾忘记” 南宫辰蹙眉望了她好久才放开她的手转身不再看她却对常怀德说:“下去吧” “奴才遵旨”常怀德躬身退下 舒雅凌见南宫辰的面上毫无任何意外更无一丝喜色心中不由得有些惊慌起來 难不成他早就猜到了她的身份了吗 “凌儿你为何要承认自己的身份”南宫辰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沒有一丝的温度四周的空气紧跟着凝结 这一句话已经直接承认了南宫辰一早便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是一直沒揭穿她而已 “辰……”舒雅凌的心中泛起一阵悲伤她走近他从背后圈住他的腰“凌儿想你凌儿好想你” “凌儿你为何要承认自己的身份”南宫辰还是那句问话话中依然沒有任何的温度 “……”舒雅凌沒有说话只是紧紧地靠着他的背部感受着他的心跳声 南宫辰倏地转过身紧握着她的肩膀神色有说不出的悲痛:“说为何选择今晚为何非得今晚为何一定要今晚承认自己的身份呢” 舒雅凌不懂不懂他为何会有这么一句问话她只能不断地摇头:“辰凌儿……凌儿实在是情非得已沒有法子只能这样啊”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反握住了南宫辰的手臂:“辰救救孩子救救咱们的孩子” 南宫辰放了舒雅凌眼中泛起无尽的失望她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了:“孩子呵呵呵凌儿朕真是健忘得很你何曾为朕生下过孩子如果朕沒有记错的话魅影肚子里的孩子才会是朕的第一个骨血” “不辰凌儿的确为辰生下了一对孩子男孩叫朗儿女孩叫晴儿”他不信他怎么会不信呢那可是她用生命换回來的孩子啊 “辰凌儿落入悬崖之前就已经怀了辰的孩子了凌儿发现这件事情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孩子是今年年三十出世的出世的时候孩子很弱很小几乎生存不了” “更悲惨的是北襄国的皇帝宇文浩囚禁了咱们他竟然以孩子要挟凌儿让凌儿以宇文苑的身份嫁过來潜伏在你身边要谋害你凌儿别无他法只能想方设法隐瞒两边好给时间让凌儿的好朋友把孩子救出來”舒雅凌难过地低下了头“但是他好像失败了与晴儿一起沒了消息” 舒雅凌抬头紧紧地望着南宫辰哀求着他:“辰如今朗儿还在他们手中你得想个办法把朗儿救回來” “你……说完了吗” “……” “凌儿似乎说完了对吧”南宫辰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阴森森、带着讽刺的笑意“不过你似乎说漏了一个人孩子的亲生父亲……” “……”南宫辰似乎想要说一些她所不知道的、而又让她害怕的东西 “你似乎说漏了孩子的亲生父亲……”南宫辰的眸色阴沉了下來咬牙切齿地说着那几个字“岚隐澈对吧” 第21章 两人相见泯恩仇2 这句话一出让舒雅凌吓了一大跳握着南宫辰的手立刻松开了 他怎么会认为岚隐澈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呢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她在北襄国的一切 南宫辰冷冷地盯着她那眼中的寒意让舒雅凌心中泛起一阵阵寒冷 那一个眼神她曾见到过也很熟悉那是初见他的那一夜他所散发出來的杀意眼中隐含着的、深深的杀意 南宫辰猛地揪住了舒雅凌的手问:“那两个孩子是岚隐澈的对吧” “不不是的辰他们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啊”舒雅凌不停地摇着头 “你还想骗朕吗朕已经将一切都查明了” “……” “如果是年三十出生的孩子那也该有四五个月了但为何却只是两三个月的模样如果是朕的骨肉为何宇文浩不直接拿这一点來要挟朕如果是朕的骨肉为何岚隐澈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如果不是岚隐澈的骨肉岚隐澈会为了孩子而沒了自己的一条胳膊吗到最后还沒了性命明明就是你和岚隐澈的骨肉如今却妄想说成是朕的骨肉让朕救他们” 舒雅凌的手腕阵阵发痛但却比不上心里的痛 南宫辰轻哼出声:“难怪当初在东芜国你不杀了他而是放他一马原來在那个时候你们已经眉目传情、男情妾意 “什么”舒雅凌不可思议地瞪着南宫辰心里剧痛万分“你说岚大哥的胳膊……沒了” 怎么会这样 如果了沒了胳膊那他们可以生存下來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那他们岂不是真的……死了 看到舒雅凌眼中难掩的伤心南宫辰恨上心來猛地拉住她将她圈在怀中带着怒意的吻狠狠地肆虐着她的唇 舒雅凌舒雅凌她可是他的女人心里怎么可以藏着别的男人 南宫辰的吻沒有一丝温柔沒有一点怜惜更感觉不到一定爱意只是满满的恨 舒雅凌推拒着他但用尽力气也无法推开她紧紧地咬紧牙关闭着嘴唇任凭他如何吸吮、纠缠也不肯张开嘴 南宫辰并不着急手顺着她的腰身一直向上捕获到她的弱点了重重地掐住折磨着她 “啊”舒雅凌痛叫出声但声音还未來得及出口南宫辰的唇封住了她的尖叫声霸道的舌长驱直入紧紧锁住她的香舌不断地纠缠着 只是半晌她便已经感觉到那个火烫的炽热顶住了她的小腹顿时她不敢乱动 但出乎意料的是南宫辰却放过她的唇嘴唇滑到她的耳边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才轻声地说:“今日凌儿请朕來此一趟绝不会只让朕來听你与那奸夫的故事的对吧” 南宫辰轻笑出声:“你不是请朕來吃宵夜的吗朕就尝一尝凌儿的手艺吧” “宵夜……”舒雅凌愣了一下只见他放开她双眸紧紧地看着她一手端起了其中一碗饺子另一手拿了筷子夹住一个饺子慢慢地往自己的嘴里送去 当南宫辰发现舒雅凌的面色沒有变化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放下拿起另一碗再次夹起放到自己的嘴边 正要喝下舒雅凌猛地扑了过來推去了他手中的碗:“不要喝” “哐啷”一声碗落地应声碎裂饺子汤泼到了地上不停地冒着白沫 南宫辰的大为失望饺子果然有毒 他看着舒雅凌眼中闪过的担忧讽刺地笑出声來:“这可是凌儿亲手为朕做的宵夜现在撒了倒是可惜了” “你明知道里面有毒你为何还要喝”舒雅凌忍不住大声呵斥他看他的表情他明明就已经知道饺子已经被下了毒但却偏偏要吃 “朕是为了让凌儿得偿所愿啊不过凌儿为何不让朕喝是不舍得朕还是说你还想着该怎么利用朕來达到你的目的呢” “不我沒有我沒有”舒雅凌不停摇头压低了声音要是让蕊儿、兰儿把今晚的事情传出去就糟糕了“我并沒有打算让你喝也沒有想达到什么目的我是想把真相告诉你只是沒來得及说” 一旦蕊儿、兰儿有什么风吹草动或者她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情四周暗藏着的细作便会把她背叛了宇文浩的事情传到北襄国 这么一來孩子的命便保不住了 “你敢说真的沒有吗朕可不信你这个聪明的女人沒在算计着什么你敢说从你踏入南越国的第一天一直到现在你都沒算计吗难道你一直对朕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就不是算计吗” “……” 舒雅凌的无语让南宫辰的心里起了一阵自嘲的笑意:“凌儿朕不是傻子不会被你握在手掌心里玩耍” “如果那两个孩子真是朕的骨肉你自然可以直接对朕言明何苦拐弯抹角的让人摸不着猜不透可见其中必然有诈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孩子并不是朕的但却被宇文浩挟持为了救孩子你不得不出此下策好让朕念在骨肉之情上去救他们对吧” 舒雅凌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心情非常平静地听完了他的分析 她一直害怕这个害怕南宫辰的理智 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能保持这么理智的分析能力这个能力只会让他放弃去救孩子 如今无论她再说什么好话再解释些什么他永远都不会再相信他们是他的孩子 她现在要想的办法不是让他承认孩子是不是他的骨肉而是让他把孩子给救回來 “辰不愧为辰连我在心里想些什么你都已经一清二楚了”舒雅凌忽然呵呵呵呵地笑了起來“我本打算要在你面前说多点好话但如今既然被你揭穿了那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不错朗儿和晴儿的确不是你的孩子” 第22章 两人相见泯恩仇3 只要能把孩子救回來了.孩子是谁的.又与他何干. 朗儿和晴儿是她一个人的孩子. “你.再说一遍.”南宫辰脸色再次阴沉了下來.他狠狠地等着舒雅凌. 很明显.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虽然早已经知道真相.但亲耳听到.却还是让他颇受打击. 他的女人.他最爱的女人.居然生了别人的孩子. 舒雅凌无所畏惧地看着他.既然决定要把事情说到那个份上去.她自然不会怕他:“不错.朗儿和晴儿的确不是你的孩子.” “啪”的一声.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舒雅凌的脸上. 顿时.四周静寂无声. 舒雅凌的手慢慢地摸上了发红的脸.这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却痛在她的心上. 舒雅凌无声地笑了起來.很好.打得好.这一巴掌.便打断了他们之间的缘分. “打臣妾.皇上竟然动手打臣妾.”舒雅凌忽然狂笑了几声.忽然停下.慢慢地抬起头.双眸凝视着南宫辰:“皇上.臣妾知道.你一定觉得臣妾是在背叛你.但皇上却不曾想过.到底是谁先背叛谁.”舒雅凌喊他皇上.自称臣妾.就是为了和他來开距离.“是谁让臣妾心灰意冷.决意跳崖的.是给了岚隐澈救我的机会.是谁给了臣妾和岚隐澈单独相处的机会.” “……”舒雅凌的一阵抢白.让南宫辰无语回应.紧握着双拳的手被气得不由自主地隐隐发抖. 给了她一巴掌.他已经很后悔了.他握紧了拳头.强忍着再次向她挥拳的冲动. “臣妾之前与岚隐澈并无任何关系.只是……日久生情而已.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皇上所赐.所以.皇上才是罪魁祸首.你说.是吧.” “……” 南宫辰的无言让舒雅凌哈哈大笑了起來.她倏地拉起了南宫辰的左手.鄙夷地看着他那带着斑驳伤痕的皮肤:“至于皇上.也是为臣妾付出代价的.这代价就是这难看的皮肤.这代价真是太重了.太重了.对吧.” 舒雅凌重重地强调重字.讽刺着他为她做的事情太少了:“皇上对臣妾的深情厚谊.臣妾真是感动得痛哭流涕.比起岚隐澈舍命相救.真可谓情意重啊.臣妾该对皇上感恩戴德才对啊.” 南宫辰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猛地抽回了手. “臣妾知道.皇上一定很恨臣妾.恨不得杀了臣妾吧.那好.臣妾帮你.”舒雅凌从袖袋里拿出一把匕首.那把他送给她的匕首. 舒雅凌把匕首呈给了他:“皇上.这把匕首是你送给臣妾的.如你所想.臣妾的确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了惩罚臣妾.就请你用这把匕首.杀了臣妾吧.” 舒雅凌非常细心地注意着他的反应.看他对她是否不舍.还是决心要除去她.只要他有一丁点儿的狠心.接下來的计划便不可能成功. 而接下來.舒雅凌非常满意地看到了南宫辰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好.皇上.既然你不动手.那就让臣妾來吧.反正孩子都不在了.让臣妾一个人独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活不下去的.就让咱们母子在地狱相见吧.” “孩子.娘先到地狱去等你们了.”舒雅凌猛地拔了匕首.刀锋一转.往自己腹中刺去. “凌儿.”南宫辰一个劈手.打去了她的匕首,然后把她拥入怀中.“你怎么那么傻.” 在他的怀中.舒雅凌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她成功了.南宫辰啊南宫辰.你会苦肉计.难道我就不会吗. “你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朕怎么舍得让你死呢.”说着说着.南宫辰的声音忽然低了下來.他仿佛意识到什么. 他放开舒雅凌.却看到了一脸平静的她. 苦肉计.. 这是一场苦肉计. 他皱起了眉头.意识到这是一场苦肉计.心中不禁大怒:“凌儿.你骗朕.你居然敢骗朕.” 舒雅凌淡淡然地笑道:“皇上.彼此彼此啊.刚才皇上不也用了苦肉计吗.” 她推开南宫辰.捡起了匕首.把它插回到刀鞘里.抬眼看着他:“皇上.臣妾这一出戏.只是要让皇上知道.朗儿和晴儿对臣妾來说很重要.如果孩子死了.臣妾也绝不独活.” “所以.皇上.如果你可以帮臣妾救出孩子.你的任何条件.臣妾都答应.如果救不出來.你见到的.就会是臣妾的尸体.” “舒雅凌.你胆敢威胁朕.”南宫辰怒瞪着她.他是宠着她.爱着她.不忍心让她受伤去死.但竟不曾想到.她竟然会拿自己的命來威胁他. 她.竟是如此地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在那山崖之上是如此.如今.又是如此. 她何时才会学会珍惜自己的性命呢. “不.皇上.臣妾是在求你.”舒雅凌倏地跪在了地上.除了一些必要的礼节.这一次.是她抛弃了自尊.自愿在他面前下跪.只要能救出孩子.她还有什么不可以舍弃. 如今.也只有他才能有办法把孩子救出來了. 舒雅凌直立着身子.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南宫辰.即便是跪着.她也有她的傲气:“请皇上看在臣妾曾经救你一命的份上.帮帮臣妾.只要能救出孩子.臣妾來生必当结草衔环.报答皇上的大恩大德.” 南宫辰蹲在她身前.审视着她平静的脸:“此话当真.” 说实话.岚隐澈的孩子.他并不想救.因为只要一想到他们两人紧紧地纠缠在一块儿.两个孩子是岚隐澈的骨血的时候.他就气得想杀人. 但是.这是舒雅凌第一次心甘情愿对他下跪.第一次如此哀求他.可见是下定了决心. 如果他不把孩子救出來.那舒雅凌也必定会在他面前自杀. 到那个时候.他恐怕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当真.” “好.朕答应你.不过.朕有条件.等孩子救出來之后.你不许有离开朕身边的念头.更不能再有死的念头.你可答应.” “好.臣妾答应你.”舒雅凌笑着点头.她还以为是什么条件呢.这个简单. 忽然.外间传來了常怀德焦急的声音:“居然有黑火药.” 第23章 寝宫被毁风云起 “好臣妾答应你”舒雅凌笑着点头她还以为是什么条件呢 这个简单先答应下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忽然外间传來了常怀德焦急的声音:“居然有黑火药” 南宫辰刚把舒雅凌扶起外面却传來了打斗声正思疑着发生了何事之时常怀德从外头冲了进來大声提醒着:“皇上小心咱们中计了屋子四周都埋了黑火药” 刚说完两人都还沒有反应过來“轰隆”一声巨响一个黑火药被引爆了 凤鸾宫的一侧墙轰然炸碎粉碎的石块、木屑宛如利器般朝四周射去更想舒雅凌、南宫辰飞去 若被它们射中不死也得重伤 看着宛如暴雨般的碎片朝自己飞來舒雅凌完全不能动弹只能愣愣地呆着 就在那一刻舒雅凌看到了南宫辰向她扑來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往地上一滚 舒雅凌听到了南宫辰暗地里闷哼了两声握着她的手劲更重了 她由此便知南宫辰受伤了她担心地望着他望着他强忍着痛的脸:“辰你怎么了还好吗” 闪到一边躲过一劫的常怀德刚想冲过來救她们不想却被冲进來的两个黑衣刺客缠住了 那两个刺客招招都是杀手让常怀德空不出身來救南宫辰他只能大声提醒:“皇上皇后咱们得赶紧出去要是黑火药全部被引爆这里必然会被夷为一片平地” 而他们也必然葬身于爆炸之中 “辰你还撑得住吗”舒雅凌想搀扶起几近昏迷的南宫辰却发现屋顶上的一根横梁正在摇摇欲坠而那根横梁正好就在他们的头顶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舒雅凌的心里浮现她用力地推着南宫辰:“辰快醒來快醒來” 若是他不立刻醒來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辰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舒雅凌说了句:“凌儿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便昏倒在了她的身上 泪水不禁在舒雅凌的眼中涌动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关心着她的安危 “辰辰你醒醒”一边是沉重的体重一边是摇摇欲坠的横梁危机舒雅凌焦急万分 而就在此时又是轰隆一声巨响 舒雅凌不禁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了受到震动的那根横梁正在向他们跌落下來 倏地眼前一黑她便失去了知觉 “南宫辰”舒雅凌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來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床榻喜儿站立在旁面容悲伤不停地掉着眼泪 舒雅凌看仔细了四周发觉这儿并不是凤鸾宫 其实想也知道在那么猛烈的黑火药的攻势下凤鸾宫如何可以保存下來 对了南宫辰呢 舒雅凌猛地拉住了喜儿的手:“喜儿皇上呢” 一提到南宫辰喜儿的眼泪更是忍俊不住唰唰唰地直掉:“娘娘皇上他……他……” 看着喜儿支支吾吾的又发现她换下了一身的宫装穿了一身的白衣身上毫无任何首饰这扮相怎么那么像是……白事 舒雅凌更是着急:“喜儿赶紧说來皇上他到底如何了” “皇上……驾崩了”喜儿垂下头轻轻地抽泣着 倏地舒雅凌的脑海一片空白她的世界一片静寂沒有一丝声音眼前的一切更是变的虚无缥缈完全摸不着 恍惚中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一根横梁从空中落了下來砸到了南宫辰的头颅鲜血撒了一地喷了她一脸 不不会的他不可能会出事 “喜儿你在说谎你一定在说谎”舒雅凌激动站了起來紧紧地握住了喜儿的手腕“喜儿告诉本宫你说的话全是谎话皇上他沒事他正在龙吟宫对吧对他的武功那么高强怎么会有事呢” “娘娘奴婢不敢奴婢沒有”喜儿不停地摇着头 “你还是不肯说实话本宫自己去找他”舒雅凌推开喜儿踉跄着步子要出去 刚走几步一阵晕眩感传來 “娘娘”喜儿急忙冲过去搀扶着她“娘娘御医说您受到了黑火药的波及暂时还不可以下床” “放开本宫本宫要去找皇上要找皇上”舒雅凌推开喜儿无力地迈着步子 她什么都听不见她只知道她要找南宫辰她必须找到他确定他安然无事 一个踉跄她往前扑去 一个身影从外间闪入一个伸手扶住了她 “南宫辰”舒雅凌惊喜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南宫日的脸那张满布着悲恸神色的脸 不是南宫辰而是南宫日 南宫日看着她眼中难掩悲伤的神色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会让她难以接受但他却不得不告诉她:“雅凌……” 话未说出來舒雅凌已经猛地推开他不停地后退她伸出手指着他大声呵斥着:“南宫日本宫命令你不准用那种悲伤的表情看着本宫不准不准不准” “雅凌……”看着她如此伤心的举动南宫日更是说不出口 “不不要用那表情看着本宫”舒雅凌慢慢地蹲了下來无助地抱住了脑袋“不要不要” 南宫日为何会出现那么悲伤的表情难道是因为南宫辰的死吗 不她不相信她绝对不相信南宫辰已经死亡的消息 喜儿在骗她南宫日也在骗她所有人的人都在骗她 南宫日蹲下身來张开双臂抱住了无助的她他知道此举不合时宜但却不得不这么做再这么下去她会心碎而死:“雅凌皇上的确驾崩了” 南宫日的话让舒雅凌愣住了愣了好久好久不言也不语 她慢慢地转过头看着南宫日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却不能不相信南宫日 舒雅凌忽然而來的安静更让南宫日无所适从他倒情愿她痛哭一场因为只有哭才能把心里的痛发泄出來 第24章 太后震怒杀雅凌1 舒雅凌呆呆地问着:“你说南宫辰的确驾崩了死了沒有了本宫再也见不到他了” “雅凌你要节哀顺变啊” “不南宫日本宫不信不信这是真的”舒雅凌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她不尽地摇着头“不可能是真的你骗本宫你骗本宫所有人都在骗本宫” “雅凌雅凌你听我说听我说你一直是个坚强的女人如今你更该坚强你得坚强得振作起來因为皇上直到最后一刻他还想着你的安危你这么伤心皇上在天有灵知道了他该多伤心啊” “可是南宫日本宫好痛”舒雅凌揪住了发痛的胸口她想哭但是却哭不出眼泪她只知道她的心好痛好痛“本宫的心好痛好痛痛不欲生怎么办本宫该怎么办” “雅凌想哭就痛快地哭吧”南宫日紧紧地拥住了舒雅凌他了解她内心的痛她失去了爱人他又何尝不是失去了手足兄弟呢” 舒雅凌还是沒有哭反而非常冷静她问南宫日:“他走得辛苦吗” 南宫日的心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他的双眉拧了起來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皇上他走得很安详一点也不痛” 南宫辰出事的时候他并不在旁边直到接到穆庄华传來的死讯他才赶了回來 在他见到南宫辰尸体的时候宫女们已经把他的尸体处理好根本看不出惨状 但事后穆庄华把那些宫女都杀了灭口可见她是想隐瞒南宫辰死状凄惨的事实想维护他的尊严 他的好弟弟南越国的天授皇帝竟然被黑火药炸得完全沒了人形凄惨难看 只要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也忍不住发颤心疼这事情绝不能让舒雅凌知道否则她必定痛不欲生 “他死了他死了……这辈子本宫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见不到了”舒雅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泪水开始在她的眼眶里涌动“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忍心” “本宫还來不及告诉他真相他便这么去了就这么去了”舒雅凌的泪水开始夺眶而出她捂着脸哭了起來 “雅凌……”南宫日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地拥着她静静地任由她哭泣 如今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哭泣了 在南宫日的怀里舒雅凌的声音越哭越厉害那一声又一声的悲戚让一旁的喜儿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才安抚下舒雅凌那边却传來了太监的通传声:“太后娘娘驾到” 南宫日急忙搀扶起舒雅凌一起出宫迎驾:“儿臣见过母后” 喜儿也急忙躬身见礼唯独舒雅凌呆呆地站着似乎完全沒有在意穆庄华的到來 今日的穆庄华一脸愤怒完全沒有了丧儿之痛唯独红肿的双眼可以看得出她昨晚哭了一夜 她怒瞪着舒雅凌心中有说不出的愤怒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她也不会失去一个好儿子南越国也不会失去一个好皇帝 她千防万防千算万算都不能让南宫辰避开这一劫 舒雅凌她一定会让她碎尸万段以慰南宫辰的在天之灵:“來人把这个谋害了皇帝的逆贼拿下” “遵旨”两个太监想上前捉拿舒雅凌却被南宫日拦住 “皇后是皇上钦命的皇后就凭你们也敢捉拿皇后你们是不要命了吗” 南宫辰的阻拦让两个太监不敢贸然上前 站立在后的柳飞飞看不过眼上前给了那两个太监一人一个耳光骂道:“你们这两个狗奴才连太后娘娘的命令也不听了吗赶紧把这个反贼拿下” 两个太监愣了一下但迫于南宫日的威严他们还是不敢再上前 一边是太后一边是即将继任的皇帝两边都不好得罪 南宫日瞪了一眼柳飞飞倒让柳飞飞吓了一跳慢慢地退了下去不敢再张狂 此时穆庄华也板起了面孔:“日儿你让开” “母后儿臣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何还不肯放过她” 不问这个还好一问这个穆庄华顿时怒火中烧:“日儿你在问母后为何要不是这个女人辰儿会落得如此下场吗要不是这个女人母后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吗” 说着穆庄华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涌动她抬起头用手指轻轻地拭着眼角的泪再瞪着舒雅凌:“母后不杀了她难解母后的心头之恨” “……” “日儿若你还不让开就莫怪母后连条全尸也不赐给她了”穆庄华瞪着那两个太监:“來人赐白绫” “奴才遵旨”那两个太监见南宫日有了迟疑赶紧上前一人一边抓住了舒雅凌的胳膊 徐福來拿起了白绫缠绕在舒雅凌的脖子上并把两头交给了站在两旁的太监 准备好一切之后他们便等着穆庄华的最后一声令下 面对眼前的状况舒雅凌完全无动于衷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将死的事实 死又何妨死有何惧 “母后还望母后三思”南宫日走上前劝着穆庄华“她可是皇上用生命换回來的心尖尖上的人也是皇上最爱的女人母后如果真地杀了她难道不怕皇上会怪你吗不怕皇上死不瞑目吗” 穆庄华转过头瞪着南宫日:“休要拿辰儿來说事如果辰儿真要怪罪母后那便让他來吧正好母后想他想见他一面” “母后您真的要如此心狠手辣不给皇上、也不给儿臣留一点脸面吗” “脸面”穆庄华重重地哼了一声“母后的脑子里除了满脑的恨什么都沒有了” “母后……” “日儿你不必再劝今日不杀此女母后决不罢休”穆庄华看向徐福來“用刑” 徐福來对着两个太监点点头他们便开始用力地拉扯着手上的白绫 随着白绫的缠紧让舒雅凌顿时不能呼吸面呈土色用不了多久她便会气绝身亡 第25章 太后震怒杀雅凌2 “住手”南宫日大喝两道掌风劈过去 那条白绫绝然断裂失去支持的两个太监顿然跌倒在地 舒雅凌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咳嗽 南宫日急忙搀扶着她转过头望着穆庄华眼中有着深深的悲痛 她为何一定要置舒雅凌于死地呢 他怒视着穆庄华:“母后你若是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儿臣公然和你对抗明日之事只能作罢” “日儿……”穆庄华不可置信地望着南宫日他这辈子从未违抗过她的命令如今却为了舒雅凌公然反抗她甚至敢拿明日登基为帝之事來要挟她 “好好好”穆庄华怒不可遏一连挤出了几个好字“好个孝顺的儿子母后告诉你你能保得了她一日能保得了她一辈子母后就要看日儿到底可以保她到什么时候” 穆庄华顿了一下大声宣布:“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宇文苑皇后之位从今日起罢黜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永不准踏出一步” 说完穆庄华转身离去柳飞飞也急忙跟上也带走了一群宫女太监 喜儿在一旁轻轻地抽泣着舒雅凌这一入冷宫怕是沒了活路难怪穆庄华会有南宫日可以保她到什么时候一说 南宫日倒是不太在乎只要人还活着便有希望:“雅凌你沒事吧” “别管我”舒雅凌推开南宫日无力地起來但一个踉跄又要倒下 南宫日急忙扶住:“雅凌你别这样这样的结局大家都不想也不是你一手促成的” 舒雅凌无言地低下头不错她是在恨自己是在惩罚自己要不是自己的疏忽沒有注意到蕊儿和兰儿在凤鸾宫下埋了黑火药南宫辰也不会因此而死亡所以她沒有了求生的意志 也许就这样跟着他去了他说不定就会原谅她了 外间一名小太监躬身道:“启禀八王爷请问宇文姑娘可以出发去冷宫了吗” 南宫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太监浑身哆嗦了一下顿时退下不敢再说一句 舒雅凌呆呆地朝外间走去不想却被南宫日拦住:“雅凌你得振作起來”她这样的状况不要说被别人害了首先她会自己先把自己给害死 “……”舒雅凌绕过他一直往外走 南宫日拉住了她的手:“难道雅凌忘记了那两个孩子的事情了吗” 提起孩子舒雅凌猛然愣住缓缓地转过头望着南宫日孩子 过于伤心以至于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对啊她居然忘记了朗儿、晴儿尽管晴儿和岚隐澈一起失踪了但只要沒有找到尸首她便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他们俩平安无事 如今南宫辰已经不在了他们俩便是南宫辰留下的血脉 舒雅凌猛地在南宫日面前跪下让南宫日一时手足无措起來 “雅凌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赶紧起來起來” 舒雅凌急急地摇头问道:“王爷请问你信我吗你信我吗” 南宫日毫无犹豫点了点头:“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若是不信你今日便不会公然与母后对抗把你救下” “那王爷是否还记得在北襄国的那一夜你见到我背上的两个小孩他们是我的孩子也是……”舒雅凌忽然住了口双眸紧紧地盯着南宫日把自己的心里话用眼神传递给了他他们也是南宫辰的孩子啊 南宫日微微迟疑了片刻心中已然一片了然他们果然是南宫辰的骨肉 他的眉目挑起不禁有些激动那两个孩子竟然是南宫辰的孩子但他们如今何在 他很快便沉静了下來把舒雅凌扶起:“如今他们在哪里” 一提起孩子舒雅凌的心里又泛起一阵酸楚她忍住心中的伤痛:“如今晴儿失踪朗儿在北襄国宇文浩手中生死未卜、危在旦夕还请王爷帮我救下那两个孩子” 南宫日点了点都垂下脸來沉思着他算是明白舒雅凌为何以宇文苑的身份再度入宫了 看來舒雅凌进宫之后不但要防着南宫辰还得防着宇文浩派來的细作两边周圆着 倏地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既然如此那母后必然不会与你为难” “不王爷”见南宫日一脸至诚舒雅凌继续压低声音说“连皇上也不相信我的话甚至怀疑我是借着这个法子來求他相救更何况是太后呢况且此事若是张扬出去传到了北襄国便是大大的不妙那必会为他们招來杀身之祸” 南宫日沉静了下來舒雅凌的顾虑的确有她的道理 “不过皇上如今不在了我又被打入了冷宫那么孩子对于宇文浩來说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希望王爷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孩子救出來” “好我答应你无论是为你还是为他我必定将孩子救出來” 舒雅凌停了片刻忽然问道:“皇上何时……入殓”问着鼻子又忽然酸了起來 南宫日看着舒雅凌心中有些不忍:“三日后入殓”而他并沒有告诉她他明日便要继承南宫辰的皇位登基为皇并主持葬礼 舒雅凌转过头强忍着即将掉落的泪水:“我不可以去送他对吧” 被打入冷宫的废后如何有出宫一说 南宫日无言以对其实她若是想送他一送他也不是沒有办法只不过他担心她目睹了整个入殓过程后她会更伤心会痛不欲生 因此他倒是放弃了带她出宫的想法 第二日当遥远的宫中传來了锣鼓唢呐的喜庆声音之时喜儿才把南宫日登基为帝之事告诉她 那个时候她只是一笑而过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南宫日入殓的那天舒雅凌终是未能去送他 只是那一夜舒雅凌一夜无眠她沒有哭泣只是透过冷宫破烂不堪的窗棂静静地看着天边的一轮明月呆呆地坐了一夜 即便喜儿和她说什么她也听不见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拾掇着自己的悲伤 第26章 冷宫之中受杖责 既然南宫日已经承诺下要救出朗儿她自是放心了不少虽然居住在破败不堪、阴冷潮湿的冷宫还要面对已经疯掉的废妃的骚扰但却反而更加平静至少她可以确定宇文浩不会对朗儿出手、 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南宫日的身上此时除了等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日她正在坐在院子边无聊地拔着草一只信鸽从空中向她飞來 会是岚隐澈送來的吗 她甚是惊讶急忙站起抱住了信鸽取出秘信放飞了鸽子迫不及待地看着 倏地她的鼻子一酸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了下來 是他是他 岚隐澈终于传來的秘信秘信中言明他和晴儿逃过了一劫而且毒已解只是他受伤很重直到现在才恢复意识传消息给她 喜儿正好要出去提水经过见舒雅凌满脸是泪惊了急忙放下桶走过來问:“娘娘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舒雅凌悄悄地把秘信藏好:“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事” 喜儿以为舒雅凌又想起了南宫辰的死便劝慰道:“娘娘逝者已矣还请节哀顺变” “嗯”舒雅凌微微低下头“放心我沒事” 喜儿见舒雅凌恢复了常态轻轻嘘了口气便提起桶要走 对于喜儿舒雅凌倒是心生了一丝怀疑:“喜儿跟着我來到冷宫后悔吗” 被打入了冷宫她已经是相当于前途俱无只能在这乖乖地等死 只是为何喜儿愿意跟着她一起來 若是南宫日命令她还不奇怪但偏偏奇怪的是那一日南宫日还未提出喜儿便已经跪在地上向南宫日请求准许她到冷宫照顾她 她可不认为她对她恩重如山啊除非她另有所图 喜儿转脸一笑:“娘娘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要不是娘娘奴婢早就葬身在紫薇湖里了哪还能存活以后只要娘娘不嫌弃娘娘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 说完喜儿转身轻快地离去了 喜儿走后舒雅凌拿出手中的秘信把它撕了个粉碎此时院子里的门忽然被踹开一群太监涌了进來 一见舒雅凌立刻向她冲來其中一个扣住了她的胳膊一个反手胳膊便被反转在后硬生生地让舒雅凌跪在了地上痛得她啊的一声叫了出來 “哟这不是当朝皇后宇文苑吗怎么到冷宫里來了”头顶传來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舒雅凌艰难地抬起头便看见柳飞飞一手搀扶着一名贴身宫女的手一手拿着绣帕捂着鼻子极其嫌弃地环顾着冷宫四周的环境 她一直走到舒雅凌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讥笑:“宇文苑不应该是舒雅凌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啊” 那一日在穆庄华和她的面前南宫日口口声声地喊她雅凌当时她觉得很奇怪后來细细一想再几经查探终于清楚明白了这个宇文苑并不是他人她的真实身份是舒雅凌 一提起舒雅凌柳飞飞就想起了当日在烟城所受到的侮辱和蔑视 如今她大权在握而她只不过是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的废人她岂能不來此露露脸好让她知道自己的本事 舒雅凌皱了皱眉头看着柳飞飞嚣张的气势再看到太监们居然是拎了棍棒、长凳子來的她便知道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了 既然早晚都要遭受这些罪但至少也要气死她况且不如此的话柳飞飞又怎么会被气到和她一起演戏呢 她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喜儿可以尽快把南宫日请來那她遭的罪就可以少一点 舒雅凌的嘴角勾了勾笑道:“柳飞飞你切莫高兴地太早了你认为新帝登基还可以容忍你多久呢我的今天可不就是你的明天吗” 南宫辰都已经不在了她这个先皇的妃子还可以逞强多久呢 要么被封为太妃要么被送入尼姑庵还有就是和她一样被打入冷宫 柳飞飞的笑容一僵猛然顿住片刻才醒悟过來舒雅凌话中的含义气得她脸色剧变举高了手 “啪”的一声重重的一个巴掌打在了舒雅凌的脸上:“舒雅凌你居然敢取笑本宫找打” 舒雅凌的脸顿时红肿一片火辣辣地疼但这一巴掌不解气另一个巴掌又随之掌掴了下來 柳飞飞用力地捏住舒雅凌的下巴:“舒雅凌你的胆子倒是不小都这个时候了还敢逞强本宫就要看一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本宫的棍棒硬” 柳飞飞放开了舒雅凌嫌恶地用绣帕擦了擦手再丢掉:“哼胆敢蔑视本宫给本宫用刑“ 太监听到了下令立刻放下长凳子把舒雅凌按在了上面正准备用刑时柳飞飞却抬起了手示意他们停下 她走近舒雅凌弯腰看着她骄傲地道:“舒雅凌不要说本宫不给机会你只要向本宫求饶兴许本宫可以饶了你” 舒雅凌轻轻吸了口气抬起了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求饶何谓求饶这恐怕要你失望了本姑奶奶字典里还沒有求饶二字要不你先求饶给我看看我再学着來求如何啊” “你”柳飞飞一时气急瞪直了眼只能大呼“打打打给本宫往死里打打死这个小贱人” 她要看着她被打往死里打把她之前对她的妒意、怒意全部打完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舒雅凌抬起头看着柳飞飞笑了 狠她就该对她狠否则这出戏又如何逼真呢 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棍棒落在了舒雅凌的屁股上不久屁股上已经是血肉模糊 那痛痛入了骨髓痛得舒雅凌咬紧了牙关痛的她只能紧紧抱住长凳子 但无论有多痛舒雅凌都不吭一声把所有的叫喊声吞到了肚子里 因为这是她仅剩下的、唯有的尊严了 第27章 回忆往事解心结1 眼角间她远远地看到了喜儿惊慌的神色看到了她朝冷宫外跑去的一幕 舒雅凌放心地笑了只要喜儿去找人她就有救了这一放松竟然忍不住痛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她还听到柳飞飞不断叫嚣的声音 舒雅凌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好长好长梦里竟是迷雾分不清天南地北摸不着归路 倏地她睁开了眼睛舒雅凌看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这里不是冷宫也不是她熟悉的厢房 她这是死了吗 但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南宫日温暖的脸庞喜儿的惊喜声不停地提醒着她她还活着还好好地活着 “娘娘太好了你总算醒了”喜儿喜不自禁说着她又抽泣了起來舒雅凌的伤很重御医说要趴床一个月 南宫日也有些意外她比御医所说的苏醒的时间提前了有些担忧地道:“雅凌你醒了” 舒雅凌稍微动了一动屁股上的痛便扯得她呲牙咧嘴的 “别动赶紧趴下小心再把伤口扯伤了”南宫日压住舒雅凌的肩膀嘱咐道 舒雅凌依言趴下她张了张嘴巴却发现口干舌燥声音分外沙哑:“我……怎么在这里我这是在哪里” 喜儿急忙端过了温热的水南宫日接过一边用勺子喂她喝一边解释道:“这里是本王的王府以后你就暂时住在这里不会再有人來打扰你了” 舒雅凌假意吃了一惊:“我已经不在宫里了” “那一日喜儿來找本王本王当时就着急了而当本王赶去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了本王训斥了那些人便把你送到了这里來了” “那太后娘娘那里该如何交待”如今她的目的达到了利用南宫日对她的怜惜成功混出了宫剩下的只需要等伤口复原再谋划下一步 “母后那儿本王自会想办法应付”南宫日放下碗他怎么能让她继续在那冷宫里呆着这个不喜欢就去打打那个不喜欢也去罚罚呢 “那……万一柳飞飞一个不顺心再來找我的麻烦你呢”舒雅凌还是很担心 南宫日拿了帕子细心地擦拭着她的嘴角听舒雅凌这么一问眸色深沉了下來:“那个柳飞飞本王自有办法对付她到时候她都自顾不暇了还能有工夫再到冷宫里头找你麻烦吗” 舒雅凌盯着他忽然很好奇他会用什么办法对付柳飞飞 “别想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凡是害你之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南宫日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知道了她的心思“对了这一次本王也把喜儿带來出來你身边也沒有其他丫头了这丫头还是着实信得过的伺候人也仔细所以本王就一并把她带了出來” 舒雅凌从北襄国带來的四个丫头都已经死去了她的身边自然就沒有了贴身宫女喜儿算是最细心、最亲近的了 看着舒雅凌还是担心的眼神南宫日安慰她:“放心沒事” 他帮着舒雅凌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这王府里的人都是本王的心腹很安全你就好好地在这养伤吧”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你啊担心你会被我连累”舒雅凌有些着急:“这对刚刚登基为帝的你不好” 南宫日愣了一下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舒雅凌点点头 南宫日想伸手梳理着舒雅凌耳际的发丝却觉不妥硬生生地收回了手:“说什么连累本王未曾登基啊” “什么”舒雅凌大为讶异不是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吗 不过细想一下南宫日自称为本王并非朕便可知他并未登基 “本王只是代为摄政有朝一日本王定会把江山社稷还给他的”他叹了口气抬头虚看着前方:“雅凌岂会不知本王的心意广袤的江湖才是本王心所属不是吗” 舒雅凌有些不懂还给他他是谁南宫辰不是已经死了吗 看到舒雅凌眼中的疑惑南宫日淡然一笑: “你不是说皇上还有血脉在北襄国吗如果本王拒绝为皇而你的孩子是皇上唯一的血脉你猜母后会如何” “如此母后必当竭尽全力把皇子救回來不是吗” 舒雅凌皱起了眉头:“那倒未必魅影不是也怀有龙种吗太后大可把希望放在她的身上如果生下皇子一样后继有人那还不如你当皇帝來得好至少你一定会为我尽力救回孩子” 她轻声地说着自己的担忧实际上她有了自己的盘算不错只要朗儿成了南宫辰唯一的骨血穆庄华必将倾尽一国之力把他救回來 “那也得孩子能出世再谈”南宫日的语气淡淡的似乎在说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舒雅凌猛地抬起头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杀意他的意思是要对魅影的胎儿下手他居然猜测到她的心意 但那也是南宫辰的骨血啊他舍得吗 “你也别太担心一切有本王只要你帮到你本王都会去做”转而南宫日又是微微一笑“明日本王会对外宣称你已经在冷宫病逝的消息好迷惑宇文浩让他放松对孩子的监视方便行事” 此计甚合舒雅凌的心意只要她死了就可以销声匿迹不受宇文浩的监视 “本王该走了你好好养着吧”南宫日站起走了两步顿了一顿忽然转过身來“雅凌本王一直想问你你后悔了吗” 舒雅凌有些错愕地望着南宫日有些不明白他这么一句问话 “还记得那一夜本王对你说的话吗” 舒雅凌冥思着忽然想起了那一夜南宫日对她“百般刁难”的一夜脸上倏地涨红了起來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提起那件事情她是花费了好多的心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件事情 第28章 回忆往事解心结2 对于那一夜的事情,舒雅凌并不恨他,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沒有真正伤害她。伤害她的,另有其人,不但伤她的身,亦伤了她的心。 “雅凌,本王再问你一次,你是否记得本王对你说过的话?” 望着南宫日眼中的认真,舒雅凌垂下头开始了回想,, “雅凌,你就听本王一次,本王不管你爱谁,但绝对不能爱他,你听见了沒有?不能爱他。因为一旦爱上了他,你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南宫日把头倚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有些急喘,语气有些焦急,“雅凌,本王决定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争了。如果是这样,你是否愿意跟本王离开这里?咱们什么都不要理会,一起离开这里,可好?” 那时候的他,百般劝慰,让她不要爱上南宫辰,只可惜,她偏偏爱上了。 他说得对,一旦爱上了南宫辰,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如今,她早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后,她似乎恢复了理智,运起内力推开了他。 本以为以她毫不起眼的功力,根本撼动不了他,但发现她非常轻易地就推开了他,甚至还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的脸色泛起阵阵白色。 南宫日搀扶着柱子,稳住了摇摇晃晃的身体,运起内力,暗暗压下了胸中的气血翻涌。 她有些惊呆了,她的内力何时变得那么深厚,竟然伤了南宫日。 舒雅凌抬起头,问了一个深藏已久的疑惑:“那一日,本王推了你,但我的内力不足以可以让你受伤,但你却受伤了,这是为何?” 南宫日解释着:“那是因为在那之前,本王就已经被人打伤了,而且受伤很重。你可知伤本王之人是谁?” “知道,是南宫辰,对吧?”舒雅凌立即道出,她并沒有花时间去猜,因为不用猜也知道,在那个时候可以伤害南宫日之人,无外乎两人,穆庄华和南宫辰。 穆庄华自然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而伤他之人必然是南宫辰。 “不错,伤本王之人正是皇上。”南宫日点点头,“事发之时,皇上就站在外头守着,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里,在本王离开你之后,他盛怒之下,便给了本王狠狠的一拳,这一拳让本王卧床足足一个月。” “……”舒雅凌不明白,他为何提起此事?他到底想说什么?是在帮南宫辰说好话吗? “其实,皇上是在乎你的,但比起天下,他却更在乎天下。两者之间,他选择了天下,这是本王一早就已经知晓的事情,所以,那个时候本王才会问你,是否愿意与本王一起离开。” 那个时候,南宫日强忍着胸口的痛,抬起头看着她,眼眸里有着一种看不懂的深意:“雅凌,本王再问你一次,跟本王离开,可好?” “不好。”舒雅凌擦去嘴角的血迹,果断地摇了摇头,“南宫日,我以为你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真英雄,但沒想到,原來是我看错了。在你罔顾我的意愿欺负我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你和南宫吟根本就是一丘之貉,都只顾眼前利益而罔顾亲情的小人。像你这种人,我最恨的,你叫我如何再信任你呢?” “像现在,你三番五次地让我跟你走,到底有何目的?你想玩什么花样?你是想阻止我救南宫辰吗?”舒雅凌有些恨恨地握紧了拳头,“我告诉你,我哪里也不去,更不会跟你离开,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看着,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把南宫辰救出來。” 舒雅凌疾步离开,走了几丈远之后,她又忽地停了下來,犹豫了片刻,才转过头对他说,“南宫日,原以为我和你会是朋友,但原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只当自己看错了人,再见,不,最好今后都不要相见。” 南宫日想追上去,但稍稍一动,胸中的气血又开始汹涌,他只能抚着胸口靠在柱子上。 他之前本就受了重伤,现在又被舒雅凌伤到,便加重了他的伤势。要不是他受了重伤,她又如何可以逃离出他的手掌心? 看着舒雅凌消失的方向,一抹苦笑在南宫日的脸上浮现,他闭上眼,缓缓地坐到了地上,自言自语地说着,“雅凌……你这个傻丫头……本王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放弃本王……不跟本王离开的话,你一定会后悔,一定会后悔的……” “雅凌,你可曾后悔当日沒有跟本王离开?”南宫日蹲在了舒雅凌的榻前,握住了她的手,再次问她:“那些话,都是本王的真心。如果,本王再问你一次,你是否愿意跟本王离开?放弃所有的一切,马上离开这里,从此以后,不再过问世事,你愿意吗?” 他问她后不后悔,她从未想过这问題,路既然是自己选择的,就走下去吧。 放弃一切跟他走,难道连晴儿、朗儿都要放弃吗? 显然,她做不到。 舒雅凌看着他,他的脸庞诚挚,眼眸里有显而易见的深情,他的手亦很大很暖和,可惜,却不能给她很舒适的感觉。 她悄悄地收回了手,淡淡地说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我只希望能和孩子团聚。” “如果……如果,本王真地能为你救回孩子,到时候,你愿意跟本王走吗?” “真的?”舒雅凌惊喜地望着他,难不成他的话里也涵括了孩子啊!“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可不能骗我哦。” “本王可曾骗过你?你好好等着,不出一个月,本王必将把孩子交到你的手上。”得到了舒雅凌的首肯,南宫日的手抚上了她的发丝,细细地梳理着她的乱发。 看着舒雅凌苍白的脸色,南宫日忽然觉得有些不妥之处。 舒雅凌会武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不可能对付不了几个不会武功的太监。 难道她故意不对抗他们的? 又或者是…… 思及此,他忽然握住了舒雅凌的手腕,为她把脉,之后更是大惊失色:“雅凌,你的武功居然沒了,你喝了散功散!” 第29章 察觉被骗赴北襄1 “嗯。”舒雅凌淡然地回答,他的医术高明,一把脉便知。 趴得累了,她稍微动了动身子,却扯得伤口大痛。 “你也太荒唐了,你可知服用散功散之后的后遗症?服用之后,不但武功全无,不能再练回,甚至会伤到身体本元,身体会不断虚弱下去。” “知道。”她又何尝不知,但她有什么办法? “既然知道,你还敢喝?”南宫日瞪着她。 “那还不是因为人家沒办法,怕被南宫辰看出來嘛?”舒雅凌有些委屈,她他以为她想吗? 她当时也考虑了很久,只不过为了瞒住南宫辰,沒有其他法子,只能如此了。 “后悔了?” “嗯。”舒雅凌无奈地点点头。 其实,她的确很后悔喝了散功散,如果早知道南宫辰会在第一眼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何苦要走这条路呢?以至于如今沒有一点自保能力。 “那你等着,五天,不,三天,本王一定为你研制出散功散的解药來。”说完,大踏步离去。 知道了自己的武功有机会恢复,又有了南宫日对她的承诺,舒雅凌更是安心养伤,因为她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可以救回孩子,并让自己恢复武功。 至于他说的,跟他离开,那又何妨?她答应跟他走,但沒答应和他做什么啊? 等救回了孩子,之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之后,舒雅凌才知道,南宫日对外宣称宇文苑在冷宫中暴毙而亡,从此,后宫之后便沒有了宇文苑此人,也沒有人再去追问宇文苑的去向。 就连穆庄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此不再过问她的去向。 三日之后,南宫日带着解药如约而至,看他一脸的疲倦,便知道这三日里,他废寝忘食,为她研制解药。 南宫日告诉她,解药分三次吃,分别是第一天,第十天,第二十天。 吃过第二次的解药以后,内力虽然会慢慢恢复,但却不是全部,只是当初的一成功力,剩下的,要靠她自己重新苦练,才能恢复。 其实,只要能恢复一成功力,她也已经很满足了,至少能让自己有一些自保能力。 就在舒雅凌认为所有的事情会非常顺利,但却有了波折,让她大为失望,甚至对南宫日有了芥蒂。 复原后,舒雅凌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南宫辰的陵寝,此番“见到”他,她竟然沒有流泪,但是却更加坚定了要救出孩子的念头,因为那是他的骨肉。 在舒雅凌养伤期间,发生了三件大事,一是魅影的补胎药被人下了花红,以致胎儿不稳,滑胎了,正如南宫日所言,“那也得孩子能出世再谈。”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舒雅凌的心里不由得一寒,虽然说南宫日是为了她才做了此事,但她却是见识到一向温文的南宫日无情起來,竟然是如此的心狠。 第二件大事,沒到三天,在魅影补药里下花红的人便找到了,此人居然会是柳飞飞。东窗事发之后,柳飞飞被打入了冷宫。 当然,这其中的过程及其复杂,柳飞飞大喊冤枉,不是她做的,而柳家更是力保女儿不曾做个这件事情。 事情几经查探,便查出里面还有隐情,原來花红的來源居然和柳家有关。 穆庄华立刻发下懿旨,抄了柳家,所有金银珠宝、房契地契全部归入国库,柳家之人流放的流放,被贬的被贬。 再一次迎合了南宫日所言,柳飞飞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工夫理会她吗? 柳家的财产合计起來,比整个国库还要多三倍。 这一桩事情下來,受益最大的自然是国库,开战在即,因前几次战争而空虚的国库顿时充盈。 第三件大事,南宫辰的驾崩,国无君主,国本不稳,人心大乱,北襄国立即发动了对南越国的第一战,并以大捷告终。 接下來的一个月,南越国一路败北,甚至不战而逃,北襄国的二十万大军突袭而來,深入南越国,并占领了五座城池。 对这些事情,舒雅凌毫不关心,她只在乎什么时候可以有朗儿的消息,但不知为何,自他送过解药來的那一次见面之后,她就不曾再见过南宫日。 她想,为了战事,南宫日如今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了,哪有时间出宫。 就在舒雅凌心焦地等待着南宫日带來的消息之时,战事在第二个月居然有了转机。 南越大军围拢了孤军深入南越的北襄国二十万大军,一击得成,在三天之内,灭了北襄国的二十万大军。 另一方,南越国从西、北两方同时进攻,一直朝北襄国的京城打去,势不可挡。 失去了二十万主力大军的北襄国面对南越国居然一路败北,丧失城池无数。 这两支大军中,其中一支是由南宫辰亲自率领的大军。 南宫辰! 南宫辰! 对,她不曾听错,就是南宫辰! 当喜儿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舒雅凌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花瓶。 舒雅凌的心中一片大惊,南宫辰,他沒有死? 为何会这样? 南宫辰不是为了救她而死了吗? 就连南宫日都是这么说的,穆庄华甚至为了此事而要杀她,而如今,南宫辰却是领兵出征,频频大捷。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她被骗了,不但南宫辰骗了她,穆庄华骗了她,就连南宫日也骗了她。 她想起了南宫日的信誓旦旦,心中泛着隐隐的痛,沒想到他也会利用两人的感情來骗她。 南宫日,他居然骗了她,他居然敢骗她! 不,不对,她是什么人,值得他们大费周章來骗她吗? 他们骗的是她身后的人,,宇文浩,让宇文浩以为南宫辰已经死了,南越国动乱,好让他拉开战争的序幕。 从而布局,引他上当,继而歼灭北襄国的二十万大军,再一路北上,隐藏行军,奇袭北襄边境,打得北襄国一个措手不及。 而正是因为她是北襄国公主的身份,不被他们信任,因而不会告诉她真相。 意识到这些,舒雅凌抚着剧烈跳动的心,糟了,这是一个局! 第30章 察觉被骗赴北襄2 既然这是一个局,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南宫日的承诺救孩子、魅影滑胎都是假的。 南宫日说过,相信朗儿是南宫辰的骨血,会竭尽全力救他,但既然这是一个局,那他对她说的话、对她的承诺,自然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南宫日为了稳住她,让她留在天都而说的谎话。 如今,舒雅凌敢保证,南宫日根本沒把救孩子一事放在心上,因为他和南宫辰一样,绝对不会相信,朗儿是南宫辰的孩子。 从此之后,她与南宫日将会是路人,她不会再信任他了。 打发了喜儿出去,舒雅凌开始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身为暗卫的魅影被封为妃子并怀有身孕、南宫辰的假死、柳飞飞下花红导致魅影的龙胎化为血水、柳家被抄、国库充盈……这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联系,似乎一切都是为了大战做准备。 也许,魅影的身孕是假的,只是为了布一个局,让柳飞飞入局,而目的则是为了柳家富可敌国的财富。 大战在即,国库却已然空虚,而最快的方法便是从柳家下手,如此,大军便有了军饷,沒有后顾之忧。 国库充盈,沒有了后顾之忧,南宫辰便立即领军出征,他要在北襄国还未恢复元气之时,给予最大的打击。 先用自己的死让北襄国疏忽,以为南越国频频发生内乱,而实际上只是一个引君入瓮的局。 如此,南宫辰便主导了整个战争的发展,宇文浩一下子便处于了下风状态。 难怪南宫日会不登基,难怪他会说总有一天会把江山社稷还给他。 好,好,很好! 一个完美的局,把宇文浩、柳飞飞、柳家、她以及天下人都骗到了。 当然,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不在乎这其中的过程,更不会在乎结局,她只在乎她的朗儿。 她开始着急了,因为这一个月她是白等了,而且,随着南越国大军的逼近,朗儿的生命危在旦夕。 不行,她不能再等了,也不能再依靠任何人。 即便凭她一人之力,她也要把孩子救下來,哪怕是要付出她的生命。 舒雅凌开始收拾包袱,又换上了轻便的男装。 幸而自己一早有准备,让喜儿一早备下了几套男装,以方便行动,幸而,她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一点点。 不过,她要离开之事,她是万万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喜儿。 如今,连南宫日都信不过,她唯一可以相信的,只有她自己了。 谁也不敢担保,喜儿不是有心人派來监视她的。 而且,她也知道,只要她前脚一离开,家丁后脚立马会把此事禀告南宫日。但是,她不怕,因为南宫日从沒限制过她的自由,也沒有说过不准她离开。 她要去哪里,都是她的事情。 舒雅凌向管家要了一匹马,朝西城门而去,据喜儿所讲,南宫辰是从西边进攻北襄国的。 正如舒雅凌所料,她的前脚才走,立即有一只信鸽扑哧扑哧地从王府里面飞出,朝王宫飞去。 而刚刚放飞了信鸽的喜儿正遥遥地望着信鸽飞去的方向,再看着舒雅凌离去的方向,眼眸中漫过一丝不解。 南宫辰和舒雅凌,他们明明就是相爱的两个人,但却不能相亲,甚至还让她來监视她。 若说舒雅凌是细作,对南宫辰毫不在乎,但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明明就是很在乎南宫辰的,得知南宫辰死了之后,她一心寻死也不是作假的。 她不信,这么一个女子,会舍得出卖自己心爱的人。 当南宫日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和穆庄华谈着目前的战事。 看完之后,南宫日的心里一阵空虚,谎言终究还是拆穿了。 他猛然站起,想追她而去,但穆庄华却拉住了他:“日儿,你这是到哪里去?” 南宫日转头:“母后,儿臣自始至终不相信雅凌会欺骗咱们,甚至出卖咱们,要不,咱们还是……” 穆庄华打断了南宫日的话:“日儿,所谓无毒不丈夫,欲要夺得天下,更应该斩断一切儿女情长,这一点,辰儿就做得比你好,这也是为何母后嘱意辰儿夺得天下,而非你的原因。” “除了因为你喜欢自由,不喜欢束缚之外,辰儿有一点比你做得好,那就是狠。” 这一点,南宫日并不赞同,立刻反驳:“母后,儿臣不懂,对敌人,当狠,但对自己的骨肉,为何不能网开一面吗?” “骨肉?”穆庄华重重地哼了一声,“谁能证明舒雅凌肚子里的骨血一定是皇子血脉?仅凭她的片面之词吗?” “……”南宫日无语,沒有理由,他就是相信她。 “日儿,你切莫忘记,皇家血脉岂容他人作假?万一她说的尽是谎言,而咱们尽信的话,那对此战不利。莫说是母后,就连辰儿也想到了此关键之处。” 天下为重,她只有不承认孩子的血脉,才能狠得下心肠。 无论那个孩子是谁的骨血,他终究是要成就南越国一统天下的冤魂。而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不希望流的血更多而已。 “此战关系到我南越是否能统一天下,不得有失。哪怕是一点点的失误,母后也不想,因此,辰儿才不相信她。即便把孩子救出來,成为皇子的子孙,他的身世也会被世人所诟病,对皇家的颜面是一大伤害。” “颜面?颜面?颜面就真的比性命更重要吗?” “对。”穆庄华毫不犹豫,肯定地说。 “那好,既然如此,那母后把她给软禁了,或者对她隐瞒一切就好了,何必让喜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呢?她是个聪明人,不可能猜不出这其中的秘密。如今,她贸然去北襄国,那不明摆着是让她去送死吗?” 南宫日想挣脱穆庄华的手,但穆庄华却偏是握住不放:“那是因为,母后要让辰儿重下决心,母后始终不放心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始终是南宫辰的弱点,就让他自个儿把自个儿的弱点消除了吧。 若他能够亲手杀了她,从此便不需要再担心他会为儿女之情坏了大事。 第31章 不能言喻的隐疾 穆庄华的嘴角微微地勾起,笑着,如果他实在下不了手,她还有后招…… 相信,很快魅影便会追去了。反正,舒雅凌这个女人,一定得死! “至于你,日儿,你可要想清楚了,母后的目的是想尽早结束战争,让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少受一些苦。如今的战局可是千载难逢,咱们南越国在今年一定会取得天下。你若是执意要帮助她、破坏了我南越国的大计的话,会有什么结果?到时候,延祸天下、百姓受苦,甚至把打乱了我南越国的一统大计,这个罪名,你可担当得起?” 南宫日转过头,考虑了一下,回答:“儿臣只是想帮她救回孩子,仅此而已。等孩子救出來之后,儿臣自然会带她离开,从此不再回南越国。” “母后认为,既然宇文浩把孩子当做最后的筹码,加上已经被救走一个,守卫必定森严。你如果动用一切暗卫的力量,暴露了他们的身份,结果扑个空,到最后,不但赔了夫人又折兵,甚至会让布置已久的局落败。” 南宫日低垂下了头,他知道,不管那孩子是否南宫辰的骨血,穆庄华是铁了心,不管孩子的生死了。 因为她知道,宇文浩到最后,必定会拿孩子作为要挟,以交换城池或者退兵。而一旦他们做了让步,局势便会扭转过來,甚至会改变天下格局。 只是,南宫日狠不下心來不管孩子,那终究是舒雅凌的骨肉,甚至是南宫辰的骨肉、自己的亲侄子。 南宫日垂下了头,暗暗有了决定,不动用暗卫的力量吗? 那好,等他尽快处理好了天都的事情,他孤身一人前去救人好了。 这个打算,他自然不会告诉穆庄华,因为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可是,南宫日却疏忽了穆庄华的洞察力,她自己儿子的个性,她又岂会不知?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抬起头來之后,眼眸中闪过警告的意味:“日儿,你那点小心思还是藏起來、不要去做的好。只要母后发现你离开了天都前去救舒雅凌或者孩子,母后便会让她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穆庄华再他的耳边最后说了一句:“母后说到,做到,不信?你尽管尝试一下。” 一股寒意从南宫日的内心升起,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中。他喊住了要离去的穆庄华,语气中泄露了无数的不满:“母后,儿臣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是随意让你扯着玩的傀儡吗?” 穆庄华顿住了脚步,微微转过头:“日儿,你还年轻,有一些事情,你不懂,皇家人有皇家人的命运,一个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这也是皇家人的悲哀。如果让你们做傀儡,可以让你们走得更好,母后便会让你们做。” “从前发生的任何不快、任何让人伤心的事情,母后是不会再让它发生了。你只需要记住,你和辰儿,就是母后的一切,便可。” 看着穆庄华逐渐走远,南宫日无话反驳,她说得对,她所做的一切,所有的考量,都是为了他们两兄弟,即便要夺得这个天下,也是为了他们两兄弟。 成王败寇,只有成王,才不会被人踩在脚下,性命才不会任由他人践踏、处置。 穆庄华曾说过,只有南越国统一了天下,她的一颗心才能放得下來。 他恨,恨这样的命运,恨皇家人的命运。 南宫日颓废地坐在了椅子上,如果他不是皇家人,他的命运便不会如此。如果不是这样的命运,沒有这样的遭遇,他便会勇敢去追求自己所爱的女人。 可是,偏偏上天给了他这样的命运。 南宫日的手重重地按在他的大腿上,那里是他说不出的痛。 他记得那一日,永远都记得那一日。 那一日,穆庄华、南宫辰和他因为怀疑舒雅凌细作的身份,打算试她一试。 当时,南宫日便提出了一个要求,让他布局骗舒雅凌,可以,但她到他手上后,任由他处置。 听后,南宫辰当即扯住了他的衣领,举起拳头,要揍他。 南宫日抬起头,任由他揍,只是苦笑道:“皇上,微臣的情况,你还不知道吗?你难道还舍不得吗?” 闻言,南宫辰无言地放开他。 南宫日讥讽地笑着,果然,所有的人都在可怜他。 那一夜,南宫日邪气地笑着,一个打横抱起了舒雅凌,大步往床榻走去,把她丢在床榻上,壮实的身子压了上去。 他低下头,嘴唇轻轻地压在她的唇上,舌尖轻划她红唇的轮廓,片刻之后,才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辗转吮吸着那抹嫣红的双唇。 “雅凌……雅凌……你是本王的,你只能是本王的……”南宫日喊着她的名字,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颈项、胸前轻轻滑动,手掌探进衣内抚摸着敏感的肌肤、逡巡着傲娇的花蕾,缓缓地搓动,轻轻地揉捏。修长的手指更是撷取了山上的红梅,轻轻地细捻着。 这丝丝触感,让舒雅凌脸微微泛红,身体逐渐敏感起來,身子也渐渐热了起來,一股焦躁的火热自小腹升起。 他的手不断往下,修长的指尖在光滑的小腹上恣意游动,慢慢地滑动,一直往下,往下…… “啊,,”舒雅凌尖叫出声,此时此刻的她僵直了身体,不敢乱动。因为她已经预知到接下來,他会做什么。 毫无警示的,南宫日的一根手指轻轻滑了进去,让舒雅凌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遽然一紧。 他的手指开始挖掘着甘泉,而她却开始剧烈地喘息着,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 南宫日居高临下,一直在注视着她,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看着舒雅凌那双染上了情欲之色的双眸,听着那令人遐想的**声,他的眸中泛过一丝悲哀,心中不尽悲凉。 悲哀? 不错,正是悲哀,尽管他所爱的女子就在他身下,无尽的火热,并任由他处置,而他却不为所动、心静如水,身心毫不凌乱。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不举! 第32章 如风往事俱往矣 南宫日记得,那一年,他八岁,就是那一年,他的母后刚刚怀孕,常常呕吐不止,沒有过多的时间照顾他。 于是,他的起居生活,便全数交给了乳母。 为此,他沒有不高兴,因为他的乳母待他甚好,犹如亲生娘亲一样,而他也甚为亲近她,比亲近自己的生母还要亲近。 他还记得,那一年的冬天非常寒冷,从不下雪的南越国在那几日居然飘起小雪,百花凋败、落叶满地,连从不结冰的湖面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那一日,阳光明媚。几日不见的太阳从云层中露出脸來,普照着凋零的花园。阳光照射在冰面上的光熠熠生辉地吸引着他的注意力,让他跃跃欲试。 虽然他很想下去玩,但他终究沒有下去,因为他想起了昨日乳母的叮嘱,不要到湖里玩。 不知何时,一个年纪比他大一点的小太监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他请安,接着游说了一番,又亲身下了冰面滑了一会儿冰面。 终于卸下了他的危险意识,让他一步步走下了下去。 初时,他还小心翼翼地走着,但发觉一切都相安无事之后,他开始跑动了起來。 而此时,乳母已在岸边惊叫着:“八皇子,别动别动,千万别动。” 南宫日笑着,对她扬起手:“乳母,沒事,不用担心,那小安子不是滑得好好的吗?” 下一刻,他哑然了,此时的冰面上,哪里还有小安子的身影? 而此时,他已经离开岸边好远好远了。 他的脚下,正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冰面正慢慢地开始龟裂。 一条裂缝,两条裂缝,三条…… 当南宫日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已经“咚”的一声掉到了冷冰冰的水里。 刺骨的冰水立即向他涌來,冷得让他四肢立即麻木,冷得让他连救命也喊不出來。 他只隐隐约约听到乳母喊救命的声音 他不会水,水不停地往他的鼻子里灌, 他尝试着寻找冰面支撑自己,但才一触及冰面,冰便垮塌了下來,在尝试了多次之后,他的身子开始僵硬了,意识开始模糊。 在昏迷前的一刻,他看到了乳母的脸,那张湿漉漉、冷得发白的脸,还有她那温暖的声音:“八……皇子,振作起來,坚持住。” 不想,这句话,竟然成了乳母的遗言。 当南宫日在床榻上醒來的一刻,却再也看不到她那和蔼的、爱笑的眼睛了。 乳母喊不來人,只能亲自下水救他,但冰冷的湖水让会水的她也不好受。她要一边打去四周的冰,一边向南宫日游去。 在接近了南宫日之后,她已经用尽了力气,因为冰冷的湖水冷得她伸展不开四肢。 把南宫日成功救起、送到岸边已经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而她便因失去气力和意识,终究沒有上來。 就在那一日,南宫日失去了他最为尊敬的乳母。 为了给乳母报仇,他请求他的父皇彻查此案。 不到一日,那个小安子已经被找出來了,只是,他已经畏罪悬梁自尽了。 多年以后,先皇后死的一刻,他才知道,先皇后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她的死去,才是真正地为乳母报了仇。 那一次,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他却落下了一个病。因为被冰水狠狠地冷泡过、冻僵过,他那某处已经沒有感觉。 之前,他还很奇怪,在十三岁的那一年,御医才胆战心惊地告诉他,他将会终身不举。 而此事,穆庄华早已经知晓,只是不忍心告诉他,所以便让御医掩盖了此事。 在此之前,南宫日还很纳闷,为何一直要培养自己为储君的穆庄华会把希望放在了南宫辰的身上? 细细想來,原來她一早便已经找到,南宫日此生恐怕不会有后代,怎么可能把南越的江山社稷交到他手上呢? 对穆庄华的所思所想,南宫日并不怪她,因为他本身就不在乎储君之位,只是,不举一事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为了医治这一隐疾,他留信出走,离开了宫廷。行走江湖,学习医术,四处寻医拜师,如今,他有一身好医术,能医治百病,却唯独治不好自己的这一隐疾。 一抹讽刺的笑意在南宫日的脸上泛起,能医不自医,何其悲乎哀哉? 端起茶盏,一口饮尽,有些暖意的茶水却不能让他的心暖和起來,他的心底深处仍旧是冰封的世界。 本以为舒雅凌会是解开他冰封世界的春意,曾经,他说过,希望她跟他离开。 那是他心底深处最大的愿望,但天意弄人,不想,她终究是爱上了南宫辰,如飞蛾扑火般的爱上了他。 他知道,南宫辰不会为了她放弃大好江山,更不会放弃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 即便是她,舒雅凌,虽然对于南宫辰來说,她是特别的,但却阻挡不住,他统一天下的雄心壮志。 到最后,终究受伤的,会是舒雅凌。 他终是帮不了她。 “出來吧。”南宫日的口中意外地说出了三个字。 一片沉寂之后,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屋顶飘落,一道浅浅的目光牢牢地锁住南宫日。 南宫日沒有去看她,而是端详着茶盏上的花纹,那是一朵开得极其艳丽的牡丹,牡丹之上,是一对正展翅飞舞的蜂蝶:“有事,便进來说,要是叫外人看见了,会以为你是刺客,到时候,你如何向你的主子交待?” 黑影迟疑了片刻,才慢慢地走了进來,躬身道:“冷艳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有事便说。”南宫日的语气极为不客气。 “启禀王爷,冷艳奉太后之命,來为王爷效命,今后,无论大小事务,均由冷艳代劳。”冷艳垂下眼眸。 “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南宫日握紧了扶手,明为效劳,实为监视。 母后啊母后,你也太看得起儿臣了,儿臣岂敢拿舒雅凌的性命开玩笑? 不过,既然你都让冷艳送上门來了,儿臣岂敢误了你的好意? 为了救舒雅凌,他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第33章 南宫算计冷艳心 “是。”冷艳低低地回答着,但心底却犯起了愁來。 上一回,她奉命绑架了他,已经把他给惹恼了。这一回,她百般不愿、奉命监视他,又不知道会惹起他什么不高兴來? 如今,从他那冷淡的语气便得知,他生气了,连眼角都不曾看过她一眼。 还记得,与他相处的前些日子,尽管他被她控制,但至少,他会对着她笑,会与她争执,甚至会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从不会像现在这般冷漠,冷漠得就像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一样。 他和她终究是越走越远了吗? 这个认知,让她心痛,痛得她紧紧地掐住自己的大腿,让心中的痛转移到大腿上來。 南宫日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冷艳,看着她有些踌躇的样子,更看到她脸上难过的神色。 冷艳,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人,即便武功超群,在情爱一事之上,只是一个不入流的角色。 任她有再高的武功,也逃不脱“情”一字。 猜到了她的心意,南宫日的心中泛过一笑,轻声细语地问道:“艳儿,为何还不下去?你在踌躇些什么?” 冷艳倏地抬起头來,有些愕然,艳儿?他竟然还亲昵地喊她艳儿? 自从她放了他,把他送回到宫中,她已经许久不曾听过他喊她艳儿了。 她从不知道,原來她是那么怀念他喊她艳儿的那个时候,她是多么渴望回到被他深情款款地望着的那一刻。 “过來。”南宫日对她伸出手。 冷艳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并沒有踏出一步。 南宫日假意轻轻地叹口气,起身,走近了冷艳,把她正在掐着自己大腿的手拉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唇边亲着、吻着:“别再掐了,再掐下去,本王该心疼了。你可知,痛在你身,痛在本王的心啊?” “艳儿,多日不见,你是否牵挂着本王?不过,以你如此冷淡的个性,又怎么会牵挂本王呢?老实说,本王恨你,因为你偷走了本王的心,却不來见本王,你啊,好狠的心啊!” “王爷……”面对南宫日的柔情,手中不时地传來温润的触感,让冷艳有些昏了头脑,脸上一片涨红。 “虽然嘴上说恨你,但……你有所不知,本王倒是想你了。”南宫日的手摸上了她的纤腰,搂住,让她贴在了他的身上。 如此一來,冷艳更是羞愧得不敢抬起头來。但是,对于今晚的事情,她觉得她需要解释:“王爷,艳儿不是故意要來监视您的,而是主子的命令,实在不得违抗……” “嘘,,”南宫日伸出手指,点住了冷艳的唇,阻止她说下去,“本王该谢谢母后,是她把你送來本王的身边,要不然,你这一辈子都不打算來见本王,对吧?” “……”她是想來看他,但却拉不下手脸面,更怕他对她无情,所以一直不敢出现。 “艳儿,你好可爱。”南宫日俯下头,撷住了她那嫣红的唇瓣,轻轻地、细细地吻着,让冷艳觉得自己被极尽地呵护着、宠爱着。 当他发觉她的眼中泛着一丝的意乱情迷之时,加深了这个吻,舌头开始疯狂地扫荡着她嘴里的甘蜜,撷取着她口中的空气,让她几乎窒息。 南宫日放过了冷艳的唇,朝着她的锁骨前进, 这是一个疯狂的吻,几乎让她窒息的吻。 当她大口大口地喘息之时,她却惊觉地发现,他的吻已经來到了她的胸前,手也已经罩住了她的浑圆,开始了疯狂的折磨。 南宫日满意地勾起了嘴角,如他所料,这具沒有经过情爱淬炼的身体犹如刚刚熄灭的篝火般,一点便燃。 一股陌生的感觉开始在她的四肢扩散,宛如中了迷药般的,全身无力,只能勉强地挂在南宫日的身上。 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让她有些抗拒南宫日的触碰,她甚至开始推拒着他,想让他停下來:“王爷,不要……” 不要? 很好。 听到了冷艳的话,南宫日非常配合地放开了她,甚至离开她几步,玩味地看着她。 失去了支撑力的冷艳险些跌倒,那迷蒙的眼神彰显着她还未从迷乱中清醒过來,她甚至觉得有些空虚了起來。 她有些意乱情迷地望着南宫日,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倏地,她忽然回忆起了南宫日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血色的红再次涨红了她的脸。 她低叫了一声,捂住了脸,想立刻逃去,但南宫日又如何能让她逃? 他大踏步,伸手一探,再次把她捞入怀中,手立刻罩上了她的浑圆,不怀好意地语气在她的耳边响起:“今晚,艳儿便留下來,做本王的女人,可好?” 冷艳呀了一声,急忙捂住了脸。 南宫日啃咬着她的耳垂:“艳儿,你倒是答应一声啊?” 半晌,冷艳才微微露出了脸颊,点了点头。 得到了她的同意,南宫日一个打横,把她抱起,将她置于软榻。 此处是商讨国事之所,并无床榻,只有一个供于短暂休息的软榻。 才放下,南宫日便侵身而上,压着她,手迫不及待地为她宽衣解带、上下逡巡,嘴毫不怜惜地在她的身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咬痕,痛得冷艳皱紧了眉头,但她沒有抗拒,只要他高兴,她都不在乎。 她开始尝试着取悦他,也要学着他的样子为他宽衣解带,但手才摸到他的腰际,却被他握住。 “别碰本王。” 南宫日吼了一句,让冷艳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她沒有再多些思量的时候了因为南宫日的手一转,转而向下,寻找甘泉的入口,两根手指毫无预警地冲了进去,大肆肆虐。 拥挤的甬道被突然闯进的异物毫无怜惜地撑了开來,“啊,,痛,,”那突然而來的痛感,让冷艳痛叫出声。 南宫日并沒有理会她的感觉,毫不犹豫地往里面再加了一根手指,來回抽动着。 冷艳开始推拒着他,但双手却因为被制在了头顶,而完全动弹不得。 下腹中,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蔓延至全身,她甚至感觉到一股液体正慢慢地自私处流出。 第34章 冷艳心思太难猜 冷艳不懂,这就是所谓的男欢女爱吗? 她虽然沒有经过人事,但却从坊间传言和男人之间的毫无遮拦的对话,知道此等事情该是充满乐趣。 但为何他们之间看起來却是如此的不堪和痛苦,沒有幸福可言? 就连南宫日的脸上,也是弥漫着强忍的无奈,并沒有享乐的感觉。 看着她睁大的眼睛,一股愧疚感自南宫日的心中升起,他带给她太多的伤痛了。 他俯下头,尽力地亲吻着她的唇,手中的力道柔和了下來。他的目的不是残肆她,只是想破了她的处子之身。 痛楚过后,一股无力的感觉慢慢袭來,无尽的渴求让她不由得呻吟出声,双腿紧紧地夹着南宫日的手,身子主动向他靠近,以祈求更多。 一抹无奈泛过南宫日的眼眸,加深了那个吻,手中的力道动得越來越快。 伴着血的气息不停地飘荡在四周的,是冷艳一声软过一声的**声,在他的身下,她慢慢地软了下來,从未有过的柔情在她的口中溢出。 她知道,她沉沦了,在他那款款柔情的目光之中,她慢慢沦陷了下去。 眼中逐渐迷离,神智渐渐不清晰,她最后看到的一幕是,南宫日撤出了手指,对着她剧痛的某处沉下了身体……之后,便沒有意识。 看着冷艳闭上了眼睛,南宫日立即点住了她的昏睡穴,即便她不痛到昏迷,他也会想办法让她昏迷。 他只需要布置出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的局就好。 他起身,用冷艳的衣衫抹去了他手上属于她的处子之血。 他讽刺地笑了起來,不举的唯一的好处便是,即便对方欲火焚身,他也能淡若自处、毫不惊心。 南宫日从黑衣衫中挑出了一块令牌,那些暗卫,只认令牌,不认人,这便让他办起事來,方便了许多。 他招來了心腹:“本王命你,即刻拿着令牌,号令母后的暗卫,不得擅动舒雅凌,无论如何,要保住她的性命。切记,务必暗中行事。完成任务之后,速速将此令牌送还。” 保护舒雅凌,只能暗中行事,不得让穆庄华得知,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是。”那心腹半跪在南宫日身前,接过了令牌躬身离去,对软榻上玉体横陈的冷艳目不斜视,仿佛沒有她的存在一般。 如今,南宫日只需要安心留在天都,稳住冷艳就好。 冷艳的任务不外乎是监视南宫日,不让他离开天都城而已。 但,穆庄华却忘了,即便他不离开天都城,但有些事情却是可以暗中操控的。 雅凌,这是本王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回來啊! 软榻上,冷艳的眉睫动了动,一颗泪水自她的眼角滑落,但南宫日并沒有注意到,他已经让宫女进來给冷艳擦拭身子了。 冷艳闭着眼,任由宫女处理着自己。那私处痛彻心扉的痛,已经远远不及她心中的痛了。 实际上,她只是一时的晕厥,南宫日的点穴功夫也只是让她短暂昏迷。因为南宫日并不知道,自小就练就了一身本领的冷艳,内力比起他來,还要深厚许多。 冷艳只需要一会儿,便可以运用内力破解了他的点穴功夫。 而其实,她知道他喜欢舒雅凌,会为救回舒雅凌,付出一切。 从踏入这一处宫殿开始,她便猜到了南宫日的打算,就好像她猜到了,之前的相处,他为何会待她如此亲昵、如此友好一样。 还不外乎是希望巴结她,想她放了他。 那一次,他失败了,她沒有为了感情放了他,因为她知道一旦放了他,穆庄华便不会放过她和她的手下。 她死,不要紧,但却不能连累手下。 为此,他疏远了她,甚至当她是陌生人,不再理会她。 那一刻,她便知,她爱上了他,也许这个爱会是飞蛾扑火,但她却义无反顾,她只想搏得他的欢心,只想换得他的笑脸相向。 这一次,她再次委派了监视他的任务,她知道,他会再次蛊惑她。 这回不同了,她只是一人,不会再连累手下。 就一回,让她这一回随自己的心意走吧。 既然他想尽办法,要逃过她的监视,把人救出來,那她就随了他的心愿吧。 因为只要看到他的笑容,她就心满意足了。 两个时辰之后,心腹完成了任务,将令牌送还,南宫日把令牌放在她的枕边,冷艳才幽幽地醒过來。 “醒了。”南宫日看着她,一片关爱的眼神,见冷艳要起身,急忙扶起,“本王昨晚重了,还望艳儿体谅。” 冷艳在心中叹了口气,至少,他还肯对她演戏。 她抬起头,宛然一笑,再羞羞地低下头:“王爷,您不需要这么说,这都是艳儿自愿的。从今往后,艳儿就是王爷的人了,定当对王爷惟命是从。” 不错,惟命是从。 今后,她的主子只有南宫日,只要是他的命令,她必当完成,哪怕是付出她的性命。 这就是她对他的爱,无法言喻的爱。 南宫日大笑出声,将她拥入怀中:“下回,本王自会小心待你。” 冷艳回抱着他,眼中漫过一丝伤感,她知道他内心的痛,也知道他暗藏的隐疾。 在几日前,她便查到了南宫日让人痛心疾首的过往,也知道了他不举的实情。 那一日,探子一脸邪笑地在她的耳边说了这个事实,还不停地暗示着,有了这个秘密,他们就可以掌控南宫日的一切。 只要南宫日成了皇帝,还怕他们沒有出头之日吗? 冷艳笑脸转向探子,故作神秘问道:“此事事关重大,先不说出头之日,弄得不好,就会有杀身之祸。” 当即,探子立刻闭了嘴。 冷艳再问:“除了你我二人,可还有第三者知道此秘密?” 探子道:“放心,知道此秘密的人,卑职都让他们上了西天了,除了你我二人,再无第三人得知此秘密。” “好,好,好。”冷艳连说三个好字,但下一刻,一把匕首却已经深深地插入了探子的心口之处。 第35章 跋涉路途魅影拦1 看着不停地淌着血的胸前,探子踉跄了几步,一脸的不可思议,完全弄不懂冷艳为何要杀他?“影主,你……这是为何?” 他拔出大刀,砍向冷艳。 冷艳一个擒拿手,擒住了他的手腕,一个反手,卸了他的刀,另一只手猛地拔出探子胸口的匕首:“你,下地狱去吧。” 血倏地从探子的胸口喷了出來,他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双目直瞪:“你这狠毒的……贱……” 话未说完,探子呯的一声倒地,沒了呼吸,双目圆瞪,满脸的不甘心,一副完全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的样子。 “哼,为何?你不配知道。”冷艳轻轻地哼了一声,那隐疾是南宫日的秘密,也是他的伤心事,岂容他人借此來要挟他? 正因为知道他不举的事实,知道男女之事他不可能再进行下去,冷艳才会假装昏迷,好让他有台阶下。 她紧紧地抱着他,忽略着他对她无关情爱,只有利用的想法,幻想着自己也在被他宠爱、呵护。 她不会再在乎穆庄华对她的命令,她只知道,只要南宫日需要她,她便会竭尽全力帮助他,达成他所愿。 哪怕是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眨眼杀了自己,只为了换他一个舒心的笑容。 出了天都城,舒雅凌绕道西边,一直奔向北襄国。 白天,舒雅凌一路疾驰,半个月來,已经跑死了五六匹马了。夜里,她风餐露宿,就地而眠,一有时间便勤加修炼内力。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散功散的后遗症,还是南宫日在解药中加了什么东西,这一路修炼下來,她的内力早已经恢复,不,应该说是比之前的还要深厚。 本以为途中会有人阻拦,但出乎意料的是,一路上畅行无阻。如此下去,估计可以在两军攻打北襄国都城元和城之前赶到。 由于战场不在南越国境内,一路前去,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但一到了北襄国境内,便有所改变。 一路北上,尽入眼帘的是战火硝烟、饿殍满地,前往南越国的路上,满是无家可归的灾民。 一幕幕惨状,皆让舒雅凌触目惊心,越往北走,越是荒凉。估摸着前面便是元和城了,舒雅凌便把手上的干粮分给了灾民。 分干粮之时,舒雅凌借机向一位老者询问了元和城的情况。 那为老者告诉她,他离开的时候,南越国四十万大军已经攻到了元和城。据说,如今两军对峙,南越国想把宇文浩困死在元和城里。 那老者还非常好心,让舒雅凌别往那儿去,如今前往元和城只有死路一条。 得到了消息,舒雅凌谢过老者之后,继续快马加鞭,前往元和城。 傍晚时分,她终于看到了元和城,看到了南越国无数飞舞的旌旗,看到了浩浩荡荡的军队一圈又一圈的围困着元和城。 正想驰马前去,却发现一队人马正想她奔來,她停住了马,那队人马会是谁?是为她而來的吗?他们是敌是友? 思及此,她紧紧地握住了剑柄。 顷刻间,那队人马已经來到了她的面前,在距离几丈之处停下。 为首的,是一身着黑衣、蒙着面纱的女子。自停下马之后,她的眼光就直视着舒雅凌,从未移开过。 那道眼光让舒雅凌觉得如芒刺在身,甚为不舒服。 片刻之后,女子才翻身下马,揭开面纱,來到舒雅凌的马前,躬身道:“妾身参见皇后娘娘,妾身奉皇上之命,特來迎皇后娘娘入营。” 舒雅凌望着她,她可不就是魅影吗?“原來是魅影你啊,沒想到你也随军出征了。” 魅影抬起头:“妾身有武功在身,蒙皇上垂爱,特命妾身帐前伺候。” 舒雅凌翻身下马,走到魅影跟前,倾身端详着她,夕阳下,落日的余晖照射在魅影红润的脸上,沒有一丝的颓废之意,完全不像是滑过胎的样子。 她抬起她的脸:“看來,皇上果真是宠爱你,滑胎才不过十几日,便把你带在身边就近照顾,瞧你那小脸蛋儿,补身子补得多好啊,完全看不出滑过胎的样子。” 魅影直起身子,非常有分寸地错开了她的手,并刻意忽视了舒雅凌讽刺的话语,面上挤出了一点笑容:“妾身岂敢?皇后娘娘谬赞了,皇上对娘娘的垂爱才是真正的夫妻情深。您瞧,皇上知道娘娘前來,让妾身特來迎接,便知皇上对您的宠爱了。” 从魅影那对滑胎毫不在意的语气,舒雅凌更可以肯定,她怀孕是假,借着怀孕引柳飞飞入局才是真的。 “是吗?”舒雅凌轻笑出声,恐怕,迎接是假,监视是真。南宫辰担心她的出现会乱了军心,延误了战机,才让魅影來迎她入营,“那本宫真的是不明白了,本宫从未告诉任何人,本宫会往北襄国來,却不知皇上是如何得知?” “启禀娘娘,其实,从娘娘离开皇宫的那一天,不,应该说是,自娘娘嫁入南越国以來,娘娘的一举一动便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的耳目。” 舒雅凌顿有所悟:“难怪本宫一路北上,不曾遇到危险?原來是皇上在暗中保护本宫,那本宫真是得谢谢皇上了。” 魅影微微额首,面无波澜,而实际上,她的内心却暗中疑惑。 因为有她的阻拦,南宫辰并不知道舒雅凌离开了南越国往北襄国而來,是直到刚刚,她实在隐瞒不住了,才把这个消息报给了南宫辰。 她原想在半路上,让刺客把她给解决了,但不知为何,派出的刺客竟然完全沒了消息。 不要说如今舒雅凌丧失了武功,即便是有武功,也挡不住刺客的三番几次的行刺。 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她呢? 穆庄华的势力吗? 不可能,因为不久前,她才接到穆庄华密报,让她设计一出让南宫辰和舒雅凌反目的戏码。 从入宫之初到现在,她不知穆庄华为何一定要置舒雅凌于死地?但这却正迎合了她的心意。 舒雅凌,今日的她是必死无疑! 第36章 跋涉路途魅影拦2 如今,魅影只需要瞒着南宫辰,暗中使计,让舒雅凌在面见南宫辰之后离奇死亡,她便可以完成穆庄华交待的任务,更可以置身事外。 魅影的眼中飘过一抹毒辣的神色,只要,舒雅凌能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既然皇上如此急着见本宫,那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舒雅凌扯过缰绳,准备上马。 “娘娘,且慢。”魅影忽然握住了舒雅凌的缰绳,一脸急切地望着她,“娘娘,你可曾记得,那一夜,魅影在天都城外拦下了您,让您赶紧逃的那个时候吗?” 舒雅凌蹙眉,回想起了那一夜。 为了向南宫辰问清楚那一场火灾的來龙去脉,她徒步往天都城而去,不想却碰到魅影策马而來。 那时候,魅影说南宫辰要杀了她, 为了救她一命,魅影可是费尽了心思,不但用自己的性命要挟她离开,更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插了一剑,让马疾驰。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脸诚挚的魅影,当日的一桩桩、一件件,舒雅凌都记得一清二楚。 不错,就是她在那用以逃生的马屁股上狠狠地插了一剑,表面上是让马跑得更快,而实际上,狂奔一段时间之后,她的马跑得越來越慢了,最后,更是马失前蹄、倒地而亡。 死因正是因为马屁股上的伤口因狂奔被撕裂开、体内的血流尽而亡。 难道魅影以为她会不记得了那些细节?她真地把她当成傻子而不会去联想一些事情吗? 只可惜,经历了众多磨难的她早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除了她自己,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对之前魅影陷害她的仇,她本想算了,毕竟主仆一场,但如今她却提了起來,甚至看她那样子,似乎有什么算计。 硬打,她打不过魅影,更别提那身后的八个护卫,看來,只有智取了。 为此,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舒雅凌握住了魅影的手,微微一笑:“魅影,你是怎么认出本宫來的?本宫并未告诉你,本宫是舒雅凌啊。” 听到舒雅凌的回答,魅影的眼睛不禁湿润了:“娘娘,果然是你,要不是皇上亲口告诉奴婢,奴婢还真的不敢相信,娘娘您还活着。” 舒雅凌的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她,在说谎! 因为她的身份是天大秘密,南宫辰曾对她承诺过,绝对不会把她的身份公诸于世。 只有这样才可以继续迷惑宇文浩,才能延缓两国的战争,才能为南宫辰灭、抄柳家、夺取军饷争取时间。 一旦被世人知道,宇文苑便是舒雅凌而并非宇文浩亲妹妹的话,只会立刻引起两国相争,百害而无一利。 即便是深受信任的魅影,南宫辰也不会冒这个风险把这个秘密告诉她。 由此可以断定,魅影说谎了! “傻丫头,哭什么哭啊?本宫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舒雅凌伸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其实,本宫该谢谢你,要不是你的提醒,本宫可能就真地死在那杯毒酒之下了。” “娘娘,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奴婢该做的。”魅影低头拭泪。 舒雅凌微微额首,拉着她的手:“魅影,如今,本宫贵为皇后,你亦贵为妃子,都是皇上的女人了。本宫与你,既已为姐妹,你就别左一口奴婢,右一口奴婢的称呼自己了。” 舒雅凌这么一说,魅影以为她在责怪她霸占了南宫辰,急忙解释:“这个,奴婢要解释,奴婢不是故意要成为皇上的妃子,更不是故意和您争宠的,而是皇上他……他……” 话未说完,魅影便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但一切话语不言自喻,意思是皇上强要了她,完全与她无关。 这魅影,演戏的功力着实不错,她倒要看看她到底意欲何为? 舒雅凌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快别说这些生分话了,本宫与你都是自家姐妹,若是要让别的女人來与本宫分享丈夫,那还不如自家姐妹的好。” 魅影对于南宫辰的助力,她又何尝不知?利用多于恩爱,她也不过是南宫辰的一枚棋子而已。 一阵凉意忽地自舒雅凌的心底冒出來,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南宫辰的棋子呢? 为了统一天下的大业,被南宫辰利用的棋子还少吗? “娘娘……”魅影激动地抬起头,凝视着她。 “好了,咱们走吧,皇上的脾气不大好,莫让皇上等急了。” 魅影却忽然压低了声音:“娘娘慢走,妾身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向娘娘禀明。” 第37章 跋涉路途魅影拦3 不错,她是有话说,要不然,她又怎么会无缘无故來与她相认呢? 早不相认,晚不相认,偏偏这个时候來相认。 “好,你可以说了。”舒雅凌点点头,她就等着她的下文,如果她沒有下文可说,那可真浪费了一场好戏。 魅影看了一眼身后的几名护卫,才低声道:“娘娘,请借一步说话。” 舒雅凌实在不想再这里多耽搁时间,但不想,魅影却向舒雅凌打了个眼色,让她借一步说话。 哦? 她居然防备那八名护卫?由此可见,他们并非魅影的心腹,而是南宫辰派來保护她的。 因为由始自终,南宫辰都沒想过要舒雅凌的命,她相信,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满是黑火药的凤鸾宫里舍命相救。 舒雅凌与魅影远离了那些护卫几丈远:“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娘娘,请收下这瓶药。”魅影从袖袋里取出一个乳白色的小瓷瓶,递给舒雅凌。 舒雅凌疑惑地接了过來:“药?这是什么药?” “鹤顶红。” 舒雅凌瞪住她:“你是要本宫喝了这个鹤顶红自尽吗?” “不不不,妾身不敢。”魅影吓得立刻摆手,“其实,那个……皇上……” 魅影支支吾吾地,不敢言明。 舒雅凌板起了面孔:“魅影,本宫命你,速速说來。” “是。”魅影低头称是,“娘娘,您也知道,如今,两国交战、短兵相接,围城多日也未能攻破元和城,为此,皇上不禁有些着急。” “而娘娘,因为您是北襄国的公主,皇上至今仍沒有信任你。妾身想,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皇上有可能会拿娘娘來当人质,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这个鹤顶红便能帮上大忙了。” 舒雅凌的脸逐渐阴沉了下來,冷冷地问道:“魅影,你如此为本宫着想,本宫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巴望着本宫早死,好让你做皇后呢?” 魅影急忙跪下:“妾身有罪,妾身该死,不该妄加揣测圣意,不该擅自做主替娘娘考虑后路,但娘娘,妾身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妾身只是为娘娘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还望娘娘明察。” 舒雅凌看了她许久,怒容慢慢地胆量下來,叹了口气:“其实魅影妹妹所言极是,本宫的确不得不考虑好后路,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的时候却死不了,对吧?” 舒雅凌把她搀扶起來:“本宫知道了,这瓶鹤顶红,本宫会好好收好,你就放心吧。” 魅影躬身:“谢娘娘对妾身的信任。” 一抹阴狠闪过魅影的眼中,只要舒雅凌好好地收着,等到了营帐,不愁弄不死她。 看着魅影在自己面前的一套套,若不是已经知道她的阴谋,还以为她真的是情深意重。 还未步入营帐,舒雅凌便看到南宫辰从帐中大步而出,不顾众人的眼光,一把将她抱起:“凌儿,朕想你了。” 他想她了啊? 舒雅凌讽刺地笑着,这句话还真矛盾,一边是对她的情话绵绵,一边是对她的极度不信任,频频布局,思疑她是细作,怀疑她对他爱情的忠贞,甚至不相信孩子是他的骨肉。 他难道以为有些事情可以以一句话带过吗? 她曾经无比依恋这个怀抱,但如今在他的怀抱当中,竟是如此的不舒服。 她推开他,淡然一笑,笑中沒有过多的含义,但话中却满含是讥讽的意味:“原來皇上还好好地活着,臣妾以为您已经驾鹤西归,您真的把臣妾骗得好苦啊?” “骗?驾鹤西归?”南宫辰一阵愕然,有些不明白舒雅凌的话。 舒雅凌不理会他的疑惑,步入营帐。 “等等,凌儿,你把话说清楚了。” “不用了,有些事情不必再说,臣妾都懂。” “不,你不懂。”南宫辰握住了舒雅凌的手,“驾鹤西归是朕安排的一场戏,不过目的不是骗你,而是让宇文浩麻痹大意。关于此事,朕有留信给你,你沒有看到吗?” “什么信?臣妾沒有看到。” 南宫辰蹙眉,忽然悟出了什么:“母后,一定又是母后所为,把朕的信给毁了。” 那一夜,黑火药爆炸,南宫辰借此机会假死,当日离开了皇宫,开始为即将來到的战争布局。因为情况紧急,又不便透露此事,便在她的枕边留下一封信:“朕安好,勿念。” 而如今,舒雅凌并沒有看到信,可见是被某人毁去了,而能做此事之人必然是穆庄华。 舒雅凌一直都是穆庄华的心结。 南宫辰一直不明白,舒雅凌不过是一名弱女子,但为何穆庄华就是不肯放过她? 不过,经过那一夜的惊心动魄、生离死别,南宫辰忽然觉得人生不过如此,倒不如珍惜眼前人的好。 他已经想好了,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情,不管穆庄华如何反对,他都不会放弃舒雅凌。 “那信是朕……哎,算了,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南宫辰握住舒雅凌的手,“凌儿,朕想过了,朕好好地想过了,你为朕付出了太多,而朕却不信任你、亏待了你,过去的一切,是朕的错,是朕对不起你。你原谅朕,好吗?” 这些话,是那一日他便想说的了,只可惜,她尚在昏迷中,留信又多有不便,说不清楚。 如今,她便在他眼前,他要当着她的面说出肺腑之言。 舒雅凌紧盯着他的手,心中满布疑惑,今日的他到底是怎么了?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甚至,她开始在想,是不是他又要开始算计她了。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咱们都不提了。你只要记着,从现在开始,咱们俩都要好好的,再也不分开。”南宫辰把舒雅凌揽入怀中,“凌儿,只要攻下了元和城,这个天下都会是我南越国的,而你是朕的皇后,朕也可以实现与你共治天下的承诺了。” “咱们俩?皇上说的是咱们俩吗?那孩子呢?皇上忘记了,凌儿的两个孩子了吗?” 听到舒雅凌的问话,南宫辰的身体倏地僵硬了。 第38章 跋涉路途魅影拦4 还未步入营帐,舒雅凌便看到南宫辰从帐中大步而出,不顾众人的眼光,一把将她抱起:“凌儿,朕想你了。” 他想她了啊? 舒雅凌讽刺地笑着,这句话还真矛盾,一边是对她的情话绵绵,一边是对她的极度不信任,频频布局,思疑她是细作,怀疑她对他爱情的忠贞,甚至不相信孩子是他的骨肉。 他难道以为有些事情可以以一句话带过吗? 她曾经无比依恋这个怀抱,但如今在他的怀抱当中,竟是如此的不舒服。 她推开他,淡然一笑,笑中沒有过多的含义,但话中却满含是讥讽的意味:“原來皇上还好好地活着,臣妾以为您已经驾鹤西归,您真的把臣妾骗得好苦啊?” “骗?驾鹤西归?”南宫辰一阵愕然,有些不明白舒雅凌的话。 舒雅凌不理会他的疑惑,步入营帐。 “等等,凌儿,你把话说清楚了。” “不用了,有些事情不必再说,臣妾都懂。” “不,你不懂。”南宫辰握住了舒雅凌的手,“驾鹤西归是朕安排的一场戏,不过目的不是骗你,而是让宇文浩麻痹大意。关于此事,朕有留信给你,你沒有看到吗?” 舒雅凌有些讶异:“什么信?臣妾沒有看到。” 南宫辰蹙眉,忽然悟出了什么:“母后,一定又是母后所为,把朕的信给毁了。” 那一夜,黑火药爆炸,南宫辰借此机会假死,当日离开了皇宫,开始为即将來到的战争布局。因为情况紧急,又不便透露此事,便在她的枕边留下一封信:“朕安好,勿念。” 而如今,舒雅凌并沒有看到信,可见是被某人毁去了,而能做此事之人必然是穆庄华。 舒雅凌一直都是穆庄华的心结。 南宫辰一直不明白,舒雅凌不过是一名弱女子,但为何穆庄华就是不肯放过她? 不过,经过那一夜的惊心动魄、生离死别,南宫辰忽然觉得人生不过如此,倒不如珍惜眼前人的好。 他已经想好了,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情,不管穆庄华如何反对,他都不会放弃舒雅凌,她会是他唯一的皇后。 “那信是朕……哎,算了,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南宫辰握住舒雅凌的手,“凌儿,朕想过了,朕好好地想过了,你为朕付出了太多,而朕却不信任你、亏待了你,过去的一切,是朕的错,是朕对不起你。你原谅朕,好吗?” 这些话,是那一日他便想说的了,只可惜,她尚在昏迷中,留信又多有不便,而且也说不清楚。 如今,她便在他眼前,他要当着她的面说出肺腑之言。 舒雅凌紧盯着他的手,心中满布疑惑,今日的他到底是怎么了?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甚至,她开始在想,是不是他又要开始算计她了。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咱们都不提了。你只要记着,从现在开始,咱们俩都要好好的,再也不分开。”南宫辰把舒雅凌揽入怀中,“凌儿,只要攻下了元和城,这个天下都会是我南越国的,而你是朕的皇后,朕也可以实现与你共治天下的承诺了。” “咱们俩?皇上说的可是咱们俩啊?那孩子呢?难不成皇上忘记了,凌儿还有两个孩子啊?” 听到舒雅凌的问话,南宫辰的身体倏地僵硬了。 第38章 智斗魅影破毒计1 “那信是朕……哎,算了,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南宫辰握住舒雅凌的手,“凌儿,朕想过了,朕好好地想过了,你为朕付出了太多,而朕却不信任你、亏待了你,过去的一切,是朕的错,是朕对不起你。你原谅朕,好吗?”。 这些话,是那一日他便想说的了,只可惜,她尚在昏迷中,留信又多有不便,而且也说不清楚。 如今,她便在他眼前,他要当着她的面说出肺腑之言。 舒雅凌紧盯着他的手,心中满布疑惑,今日的他到底是怎么了?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甚至,她开始在想,是不是他又要开始算计她了。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咱们都不提了。你只要记着,从现在开始,咱们俩都要好好的,再也不分开。”南宫辰把舒雅凌揽入怀中,“凌儿,只要攻下了元和城,这个天下都会是我南越国的,而你是朕的皇后,朕也可以实现与你共治天下的承诺了。” “咱们俩?皇上说的可是咱们俩啊?那孩子呢?难不成皇上忘记了,凌儿还有两个孩子啊?” 听到舒雅凌的问话,南宫辰的身体倏地僵硬了。 这个举动,舒雅凌亦是感觉到了。 “孩子吗?既然那是凌儿的孩子,朕自然会视他们为亲骨肉,朕一定会为你救回孩子的。朕已经让人暗中救孩子去了。” 舒雅凌轻轻地推开他,他果然还是不信任她,不相信晴儿和朗儿是他的亲生骨肉。但,不管如何,他还是愿意救孩子了,先把孩子救回来再说。 “凌儿?”南宫辰疑惑地看着她。 “臣妾谢谢皇上。”舒雅凌抬起头,对着他笑,“皇上,臣妾长途跋涉,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好的,臣妾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饿了。” “哦,对,朕只顾着开心,竟然忘记凌儿也累了。”南宫辰对着外间说道,“赶紧把吃的给皇后呈上来。” 不一会儿,随行的宫女便端了一桌子的菜,南宫辰细心地为舒雅凌夹菜:“凌儿,这都是你爱吃的,朕知道你来,便命人提前做好准备,随时让你享用。” “来,试试这个黄金蟹蚝鲍,朕还记得,这可是你自创出来的菜式呢!再尝尝这个杏仁佛手,这个鸭掌、兔肉,还有这个鸭肉……” 不一会儿,碗里尽是南宫辰为她夹的菜。 舒雅凌吃着菜,心中不尽思考,他若是真心待她的话,便会极尽温柔,反之,则会狠毒无情。 正吃着,魅影带着一名宫女匆匆而入:“皇上皇上,军营里出事了。” 舒雅凌放下碗筷,垂下头,拿着手绢擦拭着嘴角,手绢下隐隐勾起一抹笑容,她终于沉不住气,来了。 “何事?”看魅影无比着急的样子,南宫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魅影一向沉稳,没有什么事情会让她如此惊慌,可见,必是发生了大事。 “启禀皇上,军营里使用的那口井水出问题了,有十几名将士喝了井水,当场死亡了。” “军医去看过了吗?”。南宫辰站起身来,拉起舒雅凌的手往外走。 魅影急忙跟上:“军医已经在看,各位将军也已经过去了。” 去到井边的时候,井口已经被封,十几具尸体也已经被盖上白布,两名军医正在为那些尸体验尸。 那两名军医见南宫辰的身影,停下了手上的功夫,和各位将军一起拜见。 “免礼。”南宫辰问军医,“军医,可曾查出死因?” “启禀皇上,这十几位将士是中了鹤顶红而亡。经过微臣查探,此毒来自井中,井水被人下了毒。” 鹤顶红? 这让舒雅凌联想到了魅影给她的那瓶鹤顶红真的是好凑巧啊。 南宫辰转脸看向守卫井水的两名士兵:“你们这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人在井水里下毒,来人,把他们拉下去砍了。” 圣旨才下,四个士兵立刻把那两人拉了下去,砍了。 南宫辰又下旨:“下毒之人,一定还未离去,李智桓。” “微臣在。”李智桓上前一步。 “即刻封锁全营,禁止任何人等出入。仔细盘问新进营的人是谁,因为他们的嫌疑最大。朕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在井水里下毒。” “微臣领命。”李智桓领命速速离去。 整个过程,舒雅凌一直旁观着,她特别注意着魅影的举动。 此时,魅影身后的宫女忽然对魅影耳语了几句,接着魅影便骂了她:“闭嘴,皇后娘娘岂是你可以胡乱怀疑的吗?”。 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南宫辰听到。 南宫辰转脸怒瞪着那窃窃私语的宫女,指着她问:“你,有何隐情?速速报上来。” 那宫女吓得跪在了南宫辰的面前,身子直发抖,她看向魅影。 魅影想帮她说话,但看南宫辰一脸怒色,便住了口。 “说。” “启禀皇上,奴婢……奴婢刚刚从井边经过,看到了……看到了一个女人在井边逗留了片刻……不过……不过,奴婢没有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谁?只知道那人和皇后娘娘穿着一样的衣服、身影、发饰都一样。” 南宫辰转脸看向舒雅凌,只见她一脸平静地望着他,毫无心虚的感觉。 看着他看过来,舒雅凌回了他一个笑容。 这可是一次考验,如此大的冤屈摆在她的面前,不知道他是信,还是不信? 南宫辰拉过舒雅凌的手,拍了拍,安慰着她,再次看向宫女,问:“你所言是在诬蔑皇后,你可知,诬蔑皇后会得到什么惩罚?” 宫女胆战心惊地看着南宫辰,忽然醒悟到什么,吓得她不停地叩头请罪:“皇上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拉下去,乱棍打死。” 南宫辰话很轻,却吓得宫女大叫着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见南宫辰不理会,她又转向求魅影:“娘娘,求你为奴婢说句好话,奴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奴婢已经按您说的……” 第39章 智斗魅影破毒计2 没用的东西,竟然还敢泄露她的底细! 魅影怒了,一掌击在她的头顶,血顿时从宫女的头颅中溢出,倒地而亡。 殊不知,她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南宫辰的注目,她便假意气道:“混账东西,居然敢诬蔑皇后娘娘,杀了你,还真是便宜你了。” 舒雅凌走过去,拉住魅影的手:“妹妹切莫生气,气坏了身子,皇上可要伤心了。” 魅影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舒雅凌在她耳边低声说:“本宫知道,你三番几次要害本宫,可惜,皇上信本宫,却不信你,皇上爱本宫,却不爱你,皇上要本宫,却不要你。皇上刚刚说了,本宫就是他的皇后,唯一的皇后,也是唯一的妻子……他决定为本宫散去后宫,只要本宫一人。至于你,哪里来便哪里去吧。” “舒雅凌,你欺人太甚。”魅影怒目。 “不错,本宫就是要欺你,你又能如何?”舒雅凌往魅影的手里塞了东西。 她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把匕首,她惊讶地望着舒雅凌,一时愣住了。 舒雅凌双眸一凛,猛地拉住她手上的匕首往自己胸口刺去。 不好,这是舒雅凌要陷害她! 这是魅影的第一个意识。 她好狠,竟然以自残来陷害她,一旦她受伤,她便会因为刺杀皇后而获罪。 魅影匆匆撤回匕首,但却发现,舒雅凌的内力比她的更深,她只能勉强拨开。 说时迟那时快,匕首便划破了舒雅凌的胸衣。 舒雅凌更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般,被打了出去,宛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凌儿。”南宫辰大惊,一跃而起,接住了舒雅凌,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魅影当场愣住了,她意识到,她被舒雅凌设计了,只不过,她不明白,她的武功为何突飞进展,功力比她的还深厚。 “凌儿。”南宫辰查看着一时晕厥的舒雅凌,见她幽幽地醒过来,大喜:“凌儿,你醒了,伤到哪儿了?哪里痛了?” 除了胸前的衣襟划破了,并没有发现其他伤口,让他不由得担心她是否受了内伤。 舒雅凌摇摇头,从他的怀抱中下来,挂在他的身上,艰难地开口说话,但南宫辰却听不到。 “凌儿,慢慢说,不急。”南宫辰侧耳倾听,隐约听到她说:“臣妾刚刚发现魅影往腰间藏了一小瓶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皇上想找的东西?才一发现,魅影便动手了。” 言下之意,是因为她发现了魅影的秘密,魅影才对她起了杀意。 南宫辰转脸直瞪魅影,吓得魅影急忙跪下解释:“皇上,不是妾身所为,是皇后娘娘她自个儿,真的不是妾身所为……” “魅影,凌儿说,她刚才看到了你往腰间藏东西,你是要朕找人来替你搜身,还是你自己把东西拿出来。” “皇上,妾身没有。”魅影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腰间摸去,居然摸到了一样东西。 她拿出一看,那是一个ru白色的小瓷瓶,看起来非常眼熟,那不就是她之前给了舒雅凌的那瓶鹤顶红吗? 魅影愣住了,她是什么时候把鹤顶红塞在她腰间的? 她想起了舒雅凌刚才对她说的那一段话,一定是那个时候塞过来的。那个时候,她气愤难当,只顾着听,忘记了她手下的动作。 “验。”南宫辰道。 军医立刻拿过小瓷瓶验着,片刻之后回复:“启禀皇上,此乃鹤顶红。” 魅影吓得直摇头,跪着爬向南宫辰,但却被两个侍卫以枪阻拦:“皇上,皇上,求您相信妾身,不是妾身,真的不是妾身所为。妾身对您的忠心,天地可证,绝无二心……” “你够了。” 南宫辰击出一掌,正中魅影的胸口,痛得她噗的一声,吐出了血。这雄厚的掌力让她的五脏六腑几乎碎裂了。 “魅影,你先是在井中下毒,后让宫女诬蔑皇后,如今,更是对皇后起了杀心,朕饶你不得。不过,朕念在你跟了朕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便饶你一命。来人,断了她四肢的筋脉,废了她的武功,丢出军营,随她自生自灭。” 断筋脉,废武功? 魅影立刻瘫坐了下来,这与死有何不同? 不,是比死更难受。 她看向舒雅凌,竟然看到了她眼中的一抹笑意,那笑意中满布着浓浓的嘲讽。 她要算计人,不曾想到竟然算计到了自己的头上。 看着拿了匕首不断走近的两人,魅影忽然跳了起来,退后几步,执着匕首对着他们:“不准靠近我,滚开。” 论起武功,那二人绝对不是魅影的对手,便有了一丝犹豫。他们看向南宫辰,听他的命令。 南宫辰挑眉看着她:“魅影,凭你一人,可以和朕的四十万大军斗吗?”。 魅影苦笑一声,沮丧地摇了摇头:“皇上,莫说是四十万,即便是没有人阻拦,妾身都逃不出皇上的手心,因为……妾身的心就在皇上的手中,一直都在。” 见南宫辰不语,魅影继续说:“皇上,还记得那一年吗?在那个小溪边,您为妾身捕鱼,妾身为您梳头,您为妾身谱曲妾身为你弹奏……妾身还记得,皇上对妾身说,等长大了,皇上要娶妾身为妻。” 魅影细细地说着,娓娓道来,沉浸在自己的回想当中。 魅影以为会得到南宫辰的回应,不想却听到他无情地说:“朕,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他居然不记得了,而她却记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这些年,她就是凭着这些难忘的记忆才活下来的。 如今,他却对她说,不记得了。 南宫辰忽然想起了什么:“朕只记得,许你为妃,如今,朕也还你心愿了,不是吗?”。 “许我为妃?许我为妃?哈哈哈哈……”魅影忽然仰天大笑,泪水从眼中滑落下来。 魅影至今还记得,南宫辰许诺的那一夜,星月无光,就宛如她内心的黑暗般。 在那个静谧的夜里,南宫辰对她苦心相劝:“魅影,本王知道,这么做是难为了你,但为了我南越国的大业,你必须去。” 第40章 敞开心房谈往事1 “王爷,您还是派别人去吧。”魅影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南宫辰,那可怜的样子,就好似雨中含苞待放的花儿般,让人怜惜。 “魅影,但除了你……本王还能相信谁呢?” “王爷……” “魅影,你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只有你能帮本王完成这个心愿。去吧,等你回来的那一天,本王一定封你为妃。” 不错,南宫辰是封了她为妃子,但却是利用她的肚子,让她假怀孕,好给机会让柳飞飞下手。 况且,他从来没有宠幸过她。 她心里知道,他嫌她脏,因为她在此之前,她便是东芜国的皇后了。 但这一切,是谁做的孽?是谁害她如此? 魅影猛地举起匕首,往自己胸口插去――她笑了,无力地跪了下来,原来,胸口的伤痛竟然比不上心中的痛楚。 她失去了自己,更失去了他。 不,她从未拥有过,又何谈失去? 是的,她从未拥有过他,如果有下辈子,她希望不要再认识他。 看着魅影自尽,舒雅凌一脸平静。 南宫辰把舒雅凌安置在床榻上,再问了她一次:“真地不让军医给你悄悄是否伤着了吗?”。 “皇上,臣妾真的没事。”舒雅凌摇摇头,伸出手给他,“不信,你帮臣妾把把脉象,看看有没有受内伤。” 南宫辰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没有为她把脉象,而是轻轻地拍着:“朕知道你没有受内伤,朕担心的是那把匕首,就差那么一点就伤到你,以后别再让自己处于危险当中了,朕,会担心啊。” 虽然舒雅凌背对着他,挡住了他的视线,但细细想来,刺出一刀之后,魅影根本来不及出手,由此可以看出,不是魅影伤她,而是舒雅凌做的戏。 舒雅凌猛地坐起身来,略有深意地看着南宫辰,沉默了片刻,才说:“皇上,臣妾的把戏,你都看出来了?” “朕的这个皇位可不是白得来的,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朕这个皇位还不如拱手让人算了。”南宫辰替她梳理着有些凌乱的发,“朕还知道,皇兄为你恢复了功夫,并在药里面加了一些提升内力的药。如今你的内力可是大有提高啊。” 原来,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 舒雅凌低下头:“那请问皇上打算如何处罚臣妾呢?” “凌儿,朕为何要处罚你呢?虽然朕不明白你和魅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朕了解你,也了解魅影,必是魅影犯了你在先,你才对付她的。你看,她的宫女不是对你出手、诬蔑你了吗?”。 “皇上……”舒雅凌完全没有想到,一切算计都被南宫辰了然于心。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说,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嗯。”舒雅凌点点头,不但把今日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还把她诬蔑南宫辰要杀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越听,南宫辰的脸色便越黑,想不到魅影竟然背着他做了那么忤逆的事情,还差点害死了舒雅凌。 南宫辰握紧了舒雅凌的手:“凌儿,难怪凤鸣宫大火的那一夜,你会逃跑,原来是魅影颠倒是非黑白,中伤朕要杀你。” “这件事情,朕可以解释。那一夜,凤鸣宫大火,恰好你失踪了,朕担心你在那宫里,会出意外,便不顾一切,进入找你,但却没有找到你。” 那一夜,当常怀德告诉他凤鸣宫走水和舒雅凌的失踪的时候,他便担心舒雅凌被有心人陷害,困在了凤鸣宫里。 当他看到了映红了半个天边的熊熊大火、根本无法灭火时,他忘记了自身的安危,往自己身上一连淋了两大桶水之后,猛地冲进了已是火海的凤鸣宫,忘我的寻找着舒雅凌。 那一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不可以失去她,就算去到地狱,他也要找到她。 “那一夜,朕虽然性命无忧,但却受了伤。之后,御医在为朕疗伤,朕自顾不暇,哪还有时间下杀你的旨意呢?” 舒雅凌听着南宫辰诉说着种种,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望着南宫辰带着疤痕的左手,轻轻地抚着,这件事情,她也听说了,凤鸣宫的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可见火势滔天,而他竟然不顾自身安危进火场救她,此情此意,让她感动,眼眸中不禁有些湿意。 “皇上,这疤痕……不是有雪莲如玉露吗?你可以用它祛除疤痕,为何还留着这疤痕?”舒雅凌抬起头,炯炯地望着他。 南宫辰抬起手望了片刻,“凌儿,一直以来,你为了朕做了好多事情,而朕却从未为你做过什么,甚至还利用你、伤害你,让你伤心,让你失望跳崖,让你决定要离开朕。那个时候,朕以为你死了,朕真的是伤心绝望了,甚至想跟着你一起去。但,朕没有,因为朕知道,还有远比男女之情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朕去做。” “朕对你是愧疚的,但,至少这疤痕可以时时刻刻告诉朕,至少,朕曾经为了你闯过火场,这样,朕对你的愧疚才能少一点。” “凌儿,朕已经想清楚了,无论你是舒雅凌,还是宇文苑,从今往后,朕会信你,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会信你,所以,朕今日才会选择无条件相信你而处罚魅影。只是,朕还有一个条件,以后遇到这些事情,可不能再以身犯险。无论是犯了你的人,还是你看不顺眼的人,只要你一句话,朕马上砍了他。” 舒雅凌眨了眨眼睛,戏虐道:“那皇上,如此一来,臣妾可不就成为了妖后,而您可不是成为了昏君?” 南宫辰愣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抱住她:“凌儿若是愿意成为妖后,朕为昏君又何妨?” 舒雅凌推开了他一下:“皇上,臣妾还有一事不明白。” “好,你问,朕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魅影的身孕是真是假?” “假的,朕从未碰过她,自从有了你之后,朕对其他女人都挑不起兴趣了。更何况是别的男人的女人。” 第42章 谁先动情谁便输 如果不是今夜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可能会害了自己的孩子。 “皇上,那是臣妾的缓兵之计,要是让宇文浩知道了孩子是皇上的骨肉,你猜会如何?到最后,为难的还是皇上,不是吗?”。 南宫辰完全没想到,舒雅凌的隐瞒,竟然是为了他着想。他忘我地拥着舒雅凌:“凌儿,朕的好凌儿,你一直都为朕着想,你为了朕付出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皇上和臣妾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臣妾实在不忍心看到皇上为难。人家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臣妾希望能做个好皇后。” “不错,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南宫辰笑道,“为了报答凌儿对朕的包容、保护之情,朕决定,今晚要好好报答凌儿。” “报答?”舒雅凌疑惑地望着南宫辰,有些白痴地问,“皇上打算怎么报答臣妾?” 问过之后,她才后悔,因为她看到了南宫辰邪气十足的笑意,立刻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 “凌儿,你想朕如何报答你呢?” 舒雅凌没有回答,因为无论她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朕决定,从现在开始到明早天亮,朕都是属于你的,随你怎么折腾。这个报答,你觉得够重吗?”。 现在才午时,到明日凌晨,不做死她才怪呢? “皇上,臣妾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受不住的。” 舒雅凌立刻推开他,但却被南宫辰圈住,压在身下:“胡说,内力已经全然恢复,武功也有了提高,何来没有恢复之说?” 舒雅凌蹙着眉,用双手抵住他的胸,阻隔彼此之间的距离:“但是,臣妾会累啊!你看,臣妾都骑了好几天的马了。” “凌儿只需要躺着,其他的,等朕来。” 南宫辰要脱下舒雅凌的衣衫,但却被舒雅凌握住,没有耐性的他,干脆一个用力,把衣衫撕毁了。 顷刻,粉色的抹胸上,双蝶呼之欲出。 南宫辰的眼中迸发着赞叹的神色,手迫不及待地落下抹胸,俯下头,牙齿轻轻啃咬着那凝脂般的肌肤,吻顺势蔓延到了那两片柔软之上,寻获了两颗梅子,垂涎地咬着,时而轻,时而重,让舒雅凌直皱眉头。 老实说,都这个时候了,她哪还有心情与他鱼水之欢啊?“但皇上也会累啊,这几日不是还要上战场吗?”。刚说完,舒雅凌立刻后悔了,恨不得立刻咬了自己的舌头。 “啊,凌儿所言即是,那这样吧,这回先朕来,下次到你,一人一次,轮流着来,那两人都不会累了,对吧。” “可是……” 舒雅凌还想说什么,南宫辰却已经封住了她的唇,以唇封住,随后便再也听不到舒雅凌抗拒的声音了。 南宫辰的强势成功封住了舒雅凌了抗议,霸道的舌截住她的舌,锁住,纠缠,不放弃任何一点诱惑她的时间。 南宫辰在舒雅凌的耳边呵气:“如何?想要吗?”。 舒雅凌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他低下头细细地在她的脸上布下吻,带着怜,带着爱,带着宠,大手往下,探进亵裤内,直奔清流。接着,便是毫无预警地侵入,让舒雅凌倒吸了一口冷气。 手指开始了漫长的跋涉旅程,三深一浅,让舒雅凌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大腿,一股热流自小腹中缓缓升起,蔓延至她的全身,让她四肢无力。 看着她有些魅惑迷离的眼神,感觉到甘泉已经开始涌出,南宫辰的心里豁然一热,下腹一股灼热涌起,有些情动了起来。 他眯了眯双目,深吸一口气,暗自把那欲望暂时压下。他一定要让舒雅凌开口求他,他就不相信,她会不想要他。 他觉得,她会如他般,那么地渴求他。 舒雅凌的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宽阔的肩背,带着迷蒙的眼神如炬般凝望着他。 南宫辰的手上不停,落下的吻,缠绵又激烈,霸道灵活的唇舌继续纠缠着她的,让她生痛。 “啊……”舒雅凌终是控制不住,呻吟出声。 南宫辰抬起头,再问:“凌儿,要吗?”。 舒雅凌抬眼望着南宫辰,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反复地问着这句话,当她发觉到南宫辰眼中含着挑衅的眼神的时候,知道了他的目的,原来他想让她向她求饶。 可是,她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让他得逞呢? 好,既然他要玩火,那么她就陪他玩吧,看看到时候,被欲火焚身、最先求饶的,会是谁呢? 舒雅凌的眼神不再迷离,神情幽然,不发一语,只是双手圈住他的颈项,献上娇艳欲滴的红唇,巧舌朝他的口里探入,亲昵的扫过他的齿龈和舌头…… 但只是转了一圈,便退出,俏皮地望着南宫辰:“皇上,你喜欢臣妾这样吻你吗?”。 南宫辰答道:“喜欢。” “那这样呢?”舒雅凌再次吻住了他,在他的讶异中,狡猾的丁香舌已经长驱直入,探进他的嘴里,四处勾缠,深深地诱惑着。 良久,她又离开了南宫辰,再问:“这样的吻也喜欢吗?”。 南宫辰眼中的光芒,又灼热了几分:“朕喜欢,喜欢得紧啊!” 舒雅凌推倒了他,骑在他身上,解开他的衣衫,裸露着大片的白玉胸膛,紧密的肌肉,性感诱人。 她俯下头,在他的身上密密地印下一个个齿痕,最后找到两颗小葡萄,轻轻地啃咬着:“那这样呢?” “这样,也很好。”南宫辰暗暗压下心中的悸动,明明是他在诱惑她,怎么反而变成被动了? “既然皇上喜欢,那臣妾可就要继续了。”舒雅凌阴阴地笑着,手不慌不忙,果断地撷住了那股炙热。 感觉着那坚硬的耸起,舒雅凌便意识到,原来他早已动情,只是一直在强忍着,不肯认输。 好,很好,看她怎么来折磨他? 她的手离开了他,手在炙热旁不停地打圈,逗弄着,偏偏不去碰触主要的东西,舌头则不断地tian吻着他的小葡萄。 慢慢的,一股空虚感在南宫辰的内心中衍生。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愿为君王宠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43章 南宫再一次算计 他迫不及待地希望舒雅凌能碰触他的那股炙热,帮他纾解难以发泄的欲望。 但偏偏舒雅凌的手就是在那四周游荡着,不肯深入主題,不停地诱惑着他。 “凌儿。”南宫辰忽然咬牙切齿地望着她。 “皇上,臣妾在。”舒雅凌笑脸相迎。 去她的笑脸,都什么时候了,她还笑得出來。 既然她让他这么难受,他又岂会让她好过?手再次找到了那抹源泉,再次侵入。 舒雅凌也在此时罩上了那股炙热。 慑人的触感,让两人同时倒吸了口冷气,汗水开始在两人的额头上滑下,但偏偏谁也不肯先松口说一句要。 只是彼此的折磨,彼此的缠绵着。 营帐内盈盈上升的焚香微微的振动着,迷离的淡紫烟雾百般纠缠一阵后暧昧的缓缓升腾,就犹如他们的欲望不断升腾。 南宫辰猛地将她压在身下,吼一句:“舒雅凌,你这个坏女人。”便沉下身子,开始了最原始的律动。 在他的身下,舒雅凌笑了起來,她赢了。 不过,她也沒能笑多久,因为欲望很快便侵袭了她的思绪,让她不能再思考。在他的引领下,两人一起沉沦在欲望的海洋里。 几经缠绵,加上一路的劳累,舒雅凌终于抵不过困意的來袭,沉沉地睡了过去。 南宫辰怕压着她,便一个翻身,让她在上、自己在下。 舒雅凌睡得很沉,这一番动作也沒能让她醒來。 看着舒雅凌平静的睡颜,南宫辰满足的笑着,他伸出手,静静地梳理着她的秀发,脑海里不禁浮现起了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营帐中的初次见面,她的隐忍、她的愤怒,他都看在眼里,但还是挑拨着她的怒气,因为他觉得征服她是他的使命。 他占有了她,不是为了纾解欲望,而是真正地想要她,甚至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给她抹药。 这前未有过的举动,他一直很纳闷,但如今想來,恐怕在第一眼的时候,他已经爱上她了。 之后的种种,他设了一个又一个的局,只为了让她入局,让她上钩,而她却毫不怀疑,从南宫吟手中夺回兵权、助他夺宫、在他被挟持时候只身入宫,更为了解救大军奔赴东芜国,踏平了东芜国境,奠定了他统一天下的基础。 她的付出、她的舍身、她的竭尽全力、她的倾尽所有、她的运筹帷幄……无一不是在为他着想,无一不是为了帮助他、救他于危难。 而他,对她只是无尽的隐瞒、欺骗,甚至把她当棋子利用。 曾经,他失去她了,他的心里是无尽的懊悔,如今,他再次拥有了她。 这次,他不允许自己在把她给丢了,他会好好待她,用他的一辈子待她好。 “凌儿,朕一定会待你好,一定。”南宫辰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也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皇上,皇上,奴才有急事启奏。” 不知何时,营帐之外传來了常怀德的声音,因为舒雅凌也在里面的原因,以至于他不敢擅自进入。 南宫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营帐已经全黑。 他起身,帮舒雅凌盖好被子,再摸索了衣衫披上,才让常怀德进來掌灯。 常怀德进來掌了灯,立即禀报:“启禀皇上,如影求见,有急事启奏。” “传,不,等等。”南宫辰才说完又立即否定了,既然常怀德说如影有急事启奏,那便是不祥之事。 难道是孩子的事情出了什么差错? 要不然,如影该抱着孩子來领功,而非十万火急的大事了。 他看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舒雅凌,如果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受得了吗? 不行,开战在即,暂时不能让她知道。 有了决定,南宫辰一边穿衣一边低声交待说:“更衣,朕出去见她。” 常怀德立刻过來南宫辰更衣。 南宫辰才走出营帐,舒雅凌便睁开了眼睛,目光投向南宫辰离开的方向。 她悄悄地披衣下床,偷偷地往外瞧,只见不远处,火把下,如影静静地跪在南宫辰的面前。 因为太远,她什么都听不到,她只看到南宫辰狠狠地踹了如影一脚,指着她说了些话,如影急得急忙磕头认错。 此时,她的心猛地一沉,如影是去救孩子的,那孩子呢? 看南宫辰满脸的怒气,她便能猜到一定是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但为何南宫辰会不当着她的面说,要隐瞒她呢? 这其中又会有什么隐情吗? 听到孩子失踪了,南宫辰便气得一脚踹向如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孩子已经被救回來了,在你手上的吗?” 常怀德立刻上前安慰:“皇上,请皇上息怒,如影姑娘跟着皇上有十多年了,她最为谨慎的个性,皇上又不是不知,想必其中一定出了什么意外,请皇上听如影姑娘慢慢解释。” 南宫辰重重地哼了一声:“正是因为朕念在她跟了朕十多年,朕才饶了她,否则,朕刚才就砍了她。” “是是是,皇上大量。”长怀德急忙称是,并让如影赶紧解释,“如影姑娘,皇上在给你机会啊,你赶紧把事情的原委说一下。” 如影急忙跪好了解释:“启禀皇上,自从把孩子救出來之后,在今日中午之前,孩子的确是在奴婢的手中,但不知为何,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跟踪了,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被下了**。” “当奴婢发现的时候,奴婢业已中了**,当奴婢醒过來的时候,却发现孩子已经不见了。不过,奴婢已经命人继续暗中寻找了。” 南宫辰闭着眼,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手中紧握的拳头泛着青筋。 孩子,孩子,那可是他的骨肉啊! 如果舒雅凌知道了,恐怕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 而且,孩子的失踪不利于战局,况且,他答应过舒雅凌,不找回孩子,绝对不开战。 但,四十万大军的粮草已经不足半个月,若不能尽快把元和城攻下,到时全军覆沒的,可能会是他南越国了。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愿为君王宠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44章 雅凌最深的心思 如今,一边是对舒雅凌的承诺,一边是四十万大军的生死存亡,他该如何取舍? 思來想去,南宫辰依然举棋不定,最终,他睁开了眼睛,对如影说:“如影。” 如影急忙低头回答:“奴婢在。” “孩子,沒有被人掳走。” “啊?”如影不大明白。 “你记住,孩子沒有被人掳走,而是出水痘,病情严重,被送回了天都城医治去了。等会儿,见到皇后娘娘的时候,你便这么说。” 如影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來,这是给舒雅凌的说辞,连忙道:“奴婢遵命。” “把你沮丧的表情收起來,切莫漏了口风。”南宫辰仔细交待着如影,舒雅凌是个聪明人,难保不会从如影的眉眼中看出些什么秘密來,“随朕來。” “奴婢遵命。”如影立刻振作起來,起身跟着南宫辰进了营帐。 才进营帐,南宫辰便惊讶地看到舒雅凌已经起了身,她穿好了衣衫,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南宫辰当时就愣住了,她是什么时候醒的?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舒雅凌起來,迎了过來:“皇上,你这是去哪儿了,让凌儿好找!” “朕觉得闷,只是出去散散心。”南宫辰扶着舒雅凌,然后指着如影,“來,看看,那是谁?” 舒雅凌转头望去,两眼顿时亮了起來:“如影。” 如影连忙跪下:“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舒雅凌激动地过去拉她起來:“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你不是救孩子去了吗?孩子呢?孩子在哪儿?” 舒雅凌到处找着孩子,但是却沒有找到。 舒雅凌再问:“如影,孩子呢?你该不会沒有救出來吧。” 如影急忙回答:“不,启禀娘娘,孩子救出來了,可是……可是……” 舒雅凌愣了一下:“可是……什么?” “可是孩子出水痘,病情严重,奴婢因为担心孩子的病情,便自作主张,把孩子被送回了天都城。” “什么?出水痘?”舒雅凌愣住了。 但她的心理却深深知道,实情并不是如此,如果只是出水痘,南宫辰绝不会如此生气。 看來,要么是沒救回孩子,要么是孩子已经…… 不,不可能,如果是孩子死了,南宫辰沒有必要瞒着她。 除非…… 舒雅凌不禁立刻想到了南宫辰的承诺,如果找不回孩子,绝对不开战。 不开战而长久对峙的话,南越国的粮草可以维持多久? 而如果,南宫辰隐瞒她的话,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开战了。 好,很好,非常好。 南宫辰,他又再一次欺骗了她。 原來他是这么地不信任她。 不错,她是宠爱孩子,不过,难道她真地会为了孩子的性命而妄顾四十万大军的性命而阻止他开战吗? 舒雅凌转脸看向南宫辰,她看着他的眼睛,想通过他的眼睛看进他的心里最深处,但却发现,她根本看不到他的心,她再也看不到了。 “皇上,怎么办?孩子出水痘了,怎么办?”握着南宫辰的手。舒雅凌分外焦急。 “凌儿,别急,天都城里,有好的御医,他们一定会治好咱们的孩子的。” 舒雅凌猛地跪下:“皇上,臣妾想回去,臣妾想回天都城看孩子,臣妾要陪在孩子的身边,望皇上成全。” 南宫辰扶起舒雅凌:“你回去也好,孩子身边有你,会更好。况且,明日便要开战,你回去,正好让朕沒有后顾之忧。” “皇上……”舒雅凌担心地皱起了眉头。看來,她的离开,正合他意,可见,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孩子,果然沒有被救出來。 “凌儿,你不必过于担心。”南宫辰拍着舒雅凌的肩膀,安慰着,并吩咐如影,“如影,你明天带一队人马护送娘娘回去。” “是。”如影回答。 “都下去吧。”南宫辰退了所有人,抱着舒雅凌坐在了椅子上,轻轻地晃着。 想到明日她便要回天都城,南宫辰心里有万分的不舍,而舒雅凌靠在他的怀里,思绪却一片凌乱。 南宫辰,他再一次辜负了她的信任。 她不会再求他,她要靠她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舒雅凌过于安静,安静得让他感觉到有点可怕。 难道她猜出了什么东西了吗? 不,不可能,如果她发现了的话,她不可能会提出离开,可见,一切都是他多虑了。 他把头埋在舒雅凌的肩膀上,说着心里的苦衷:“凌儿,其实朕并不想让你走,朕不想和你、和孩子分开,朕……明日也不想开战,朕有太多太多的不想了,但,大军的粮草已经不足半个月了,而后续的粮草也迟迟未到……朕不能选择,因为朕是南越国的皇帝,朕要对四十万大军的性命负责。朕的苦楚,你能明白吗?” 舒雅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发,轻轻地叹了口气:“皇上,您说的,臣妾都明白,都明白。” 她知道,他说的一切,她都知道,甚至也会体谅他,只不过,她再也不能忍受他的欺骗了,似乎他对她沒有信任,只有欺骗,只有利用。 以前,她都会一笑置之,因为,她爱他,所以不在乎被欺骗、被利用,可是,只有的爱好累,她爱得痛苦。 她累了,身子累了,心也累了,身心俱疲。 她不想在用爱去包容他的欺骗和利用了。 只要过了今晚,他们就会分道扬镳,她再也不会爱他了,因为她已经完全死心了。 舒雅凌轻轻地问着:“皇上,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朕不曾忘记。”南宫辰抬头,有些奇怪她为何会提起这个事情? 舒雅凌嘻嘻地笑着,故作轻松:“臣妾记得那一日,皇上第一回吻了臣妾,那个可是皇上的初吻啊,磕得臣妾的牙齿怪疼的。” “凌儿……”南宫辰板起了面孔。 舒雅凌捂着嘴笑着:“那一刻,臣妾觉得皇上好可爱,觉得皇上的本性其实也不坏嘛。” “真的?”对舒雅凌的评价,南宫辰有些意外。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愿为君王宠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45章 两国交战夺天下 “说不定,臣妾就是那个时候爱上皇上的哦。” “啊?不会吧?”南宫辰摸了摸鼻子,“不过,说真的,朕还挺怀念那一夜哦,娇媚迷人的凌儿着实让人怀念啊。” 抵着南宫辰的额头,舒雅凌轻轻问道:“让臣妾替皇上重温那一夜,可好?” “啊?重温?如何重温?”南宫辰有些反应不过來,但看着舒雅凌的眼神逐渐变得妩媚,才哈哈大笑了起來,“重温,不错,朕喜欢。朕倒要看看,凌儿是如何帮朕重温旧梦的?” “皇上,你看着就好了。”舒雅凌的手开始钻进他那滚烫、的胸膛中,樱唇顺着他的脖子向下吻去,在裸露的肌肤上印下一个个火烫的吻。 吻到哪儿,衣衫便褪到了哪儿,直到衣衫全褪,芊芊玉指流连在他那富有弹性的肌肤上。 南宫辰的眼底抹过一丝异样,一股热力顿时在丹田凝聚。 她直起身子,魅惑的眼神妖媚地看着他,看到了他内心深处一股继续纾解的欲望正在膨胀。 舒雅凌一边吻着,一边感觉到他那呼吸变得越來越急促,她看着他,媚笑了一下,缓缓蹲下,看着那炙热,毫不犹豫,含了上去…… 南宫辰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随着舒雅凌的蠕动,他的呼吸越來越急,无力的感觉越來越深。 舒雅凌知道这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就让他们彼此记住这最后的一晚缠绵吧。 这是她最后能给他的了。 天色微亮之时,舒雅凌已经穿好了衣衫,坐在床榻上,把已经写好的信放在他的枕头上。 看着南宫辰平静淡然的脸,手忍不住抚上他的额头,沿着鼻子一直往下,最后到嘴上停驻。 她已经点了他的昏睡穴,沒有一个时辰不会醒來。 “南宫辰,咱们……再也不见了。”舒雅凌悲伤地看了南宫辰最后一眼,扭头走去。 倏地,南宫辰睁开了眼,当看到身边并无舒雅凌身影的时候,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猛地坐了起來,却碰到了放在枕头上的那封信。 南宫辰急忙捡起,打开看着:皇上,昨日发生的事情,臣妾都知道了,孩子并未救出來,而你却并不愿意实现你的承诺。果然,在你的心中,天下才是最重要的。臣妾一直都不相信这个事实,但现在,臣妾相信了。臣妾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回來了,你就当臣妾死了吧,反正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了南越国皇后已经殁了的事情。 舒雅凌,走了? 为什么会走?而且一去不回头。 可见,昨日之事,她已经知晓,才下了这个决定。 南宫辰心中大震,赤脚下床,想追出营帐去,但又迟疑地站定下來,把她追回來了,又如何? 就如她所说,他兑现不了对她的承诺。今日,他必要与北襄国决一死战开战,既然如此,追回來也是徒增伤心。 凌儿,朕到底该如何做?南宫辰紧握着拳头,心中难以下决定。 此时,常怀德在外说:“皇上,皇上,您起了吗?” “何事?”南宫辰的语气甚为不悦。 “皇上,再过半个时辰便是辰时,您该起了!” 南宫辰闭眼,深吸一口气,他终究是要再一次辜负她:“常怀德,进來,为朕更衣。” 辰时,四十万大军整齐地集结在元和城下,排在最前面的是五千先锋军,在他们之前是身先士卒南宫辰。 战鼓声中,只见他一身戎装、手握银枪跨在战马上,他的身后,是无数严阵以待的士兵、风中飞舞的旌旗。 南宫辰拉过马头,一扬披风,举高银枪,看着眼前的将士。 云梯已经备好无数士兵密密麻麻站在云梯旁,手拿钢刀、重剑,两眼泛红,杀气腾腾,不少人更**上身,一副有进无退的架式。 南宫辰向着四十万大军举起了拳头,高声呐喊:“此战必胜!” 全军纷纷高声齐呼:“此战必胜!此战必胜!此战必胜……”声音响震天际。 南宫辰再一扬手,全场立即安静下來,接着他的手一挥,当即鼓声震天,密密麻麻的先锋军扛着云梯往城墙而去。 一阵箭雨射來,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全部中箭而亡,但训练有素的士兵毫无畏惧,依然奋勇向前、前赴后继。刚把云梯架在城墙之上时,顶上却有大石头不断滚落,登上云梯者俱被重撞而死。 一时之间,弩矢及石如雨而下,但见死伤者蔽地,鲜血遍地,肢肉横飞,血流盈堑,凄厉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护城河也被鲜血染红了。 城楼上,某个不显眼的角落,舒雅凌正和涌上來的士兵打斗。就在昨晚,她已经潜进了元和城,并伪装成北襄国的士兵。 她本想进到元和城里打探孩子的消息,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找起,更何况,大战在即,孩子很快便会出现在战场上。 那还不如守株待兔,等着宇文浩把孩子抱出來。只要北襄国兵败,不愁宇文浩不出最后一招。 只是,一拨又一拨來攻城的士兵,她实在是疲于应付,更何况,对战之时,她并沒有对他们痛下毒手,而是打伤他们,或者把他们逼下了城楼。 打压下了一轮的攻城之后,舒雅凌看着满是尸体的城楼,有些发愣,这是她第一次亲临战场杀敌,虽然他们不是她杀的,但看着南越国的士兵,心中还是免不了一阵难过。 她的心在痛,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隐隐的发抖。 此时此刻,舒雅凌忽然能够感觉到南宫辰如此迫切想要统一天下的决心。如果统一的过程中,要牺牲某些东西的话,他已经义无反顾丢弃了。 因为南越国不能统一天下,残酷的战争永远不会停止,杀戮也会不休不止。 南越国使用的是车轮战,三**战下來,南越国的军队虽有死伤,但却不及北襄国的严重。 如今的元和城兵少将疲,士气低落,已经是强弩之末,坚持不了多久了,而南宫辰的大业也将成就。 “哇,,哇,,” 就在歇战之际,一个婴儿的啼哭声忽然传了过來。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愿为君王宠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大结局一 舒雅凌抬头,便见宇文浩登上了城楼,就在他的身后,一名乳娘抱着孩子也登上了城楼。 一见到孩子,舒雅凌的心立刻焦急,不再安稳。每一声哭泣都焦灼着她的心,让她的心痛处血來。 孩子才这么小,却要受到这样的待遇,让她这个做娘的,怎么能不心疼? 舒雅凌握紧了拳头,忍住了跑过去的冲动,她要想办法,趁机把孩子救出來。 南宫辰可以放弃,她却无法放弃,因为朗儿是她用命换回來的孩子。 她爱他,重过自己的生命。 舒雅凌看着宇文浩抱着孩子走上城楼,手中的拳头不禁紧握, 不要,千万不要对孩子不利啊! 宇文浩对着南宫辰说:“南宫辰,你沒想到吧,孩子,依旧在朕的手中,怎么样?很后悔沒有把你的亲生骨肉救回去,对吧?” “朕本來呢,只是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你的骨肉?如果你不派人來救他,朕还不敢肯定。你想在开战前夕,把孩子救回去,只可惜,功亏一篑啊!” “怎么样?这孩子,你还要吗?他可是你最爱的皇后生下來的孩子啊!你舍得吗?”宇文浩哈哈大笑,“现在,朕给你一刻钟,让你选择,要么退兵,要么,你就踩着你儿子的尸骨踏上你一统天下的皇位吧。” 说罢,宇文浩便抱着孩子坐到了一旁,等着时间的到來,期间,他嬉笑着逗弄着孩子,孩子反而不哭,笑了起來。 那个慈善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他刚才说的会那么残忍,会对孩子不利。 而另一边,听到了宇文浩的话后,四十万大军皆窃窃私语了起來,讨论着宇文浩手中的孩子。 南宫辰更是双拳紧握,怒火中烧,他就知道会是这种状况,所以他才想方设法打发了舒雅凌离开。 只是,舒雅凌真的离开了吗? 在信中,她并未说要去哪儿。 南宫辰不信,以她的聪明才智,她会猜不到今日的一幕。 他甚至怀疑她一直都在附近,静静地看着事情的发生,等待着他对此事的处理。 可是,恐怕这一次,他又要再一次让她失望了。 一边是孩子,一边是四十万大军,天和大陆的一统,眼看便要唾手可得,他沒得选择,他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时间飞逝,一刻钟很快便到了。 宇文浩再次登上城楼:“南宫辰,如何?考虑好了吗?要孩子,还是要天下?” 南宫辰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宇文浩,你别想用这个大话來糊弄朕退兵,朕的皇后、妃嫔都尚未生下皇子,朕哪里來的孩子?你说出來,也不怕贻笑大方。” “好。”宇文浩大喝一声,“南宫辰,你够绝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了。这天下就得该你这种人夺取。” 他低头,说:“朗儿啊朗儿,你命该如此,就别怪皇舅舅了,要怪就怪你那狠心的父皇吧。” 朗儿还想听得懂他的话似的,咿咿呀呀地学说着话。 宇文浩对着身旁的太监说:“來人,把朗儿吊起來示众,朕要看看,那个南宫辰见到这种情形,是否还狠得下心。” “奴才遵旨。”太监低头称是,但却犯了一丝难色,毕竟朗儿不过几个月大的婴儿,吊起來也太残忍了。 但,圣命难为,他只能照办,把朗儿吊在了城楼之外。 刚刚吊起來的时候,朗儿以为是在玩,还在嘻嘻哈哈地笑,久而久之,便腻了,又觉得沒人來抱他,便哇哇大哭了起來。 这一哭,舒雅凌的心更是揪了起來,痛得她直哆嗦。 别说舒雅凌,就连南越国的四十万大军,也被这尖锐的哭声震撼了,各个脸色犯愁,放下了手中枪。 他们认为,继续进攻,等于是逼死孩子。 南宫辰看向众人,发现了军心开始涣散,斗志开始消弭,如此下去,此战必败。 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逆天的决定:“拿弓箭來。” “是。”弓箭很快便呈了上來。 接过弓箭,南宫辰迅速搭弓拉箭,将箭头对准朗儿。。 “孩子,是父皇对不起了。”他知道,他的手在抖,他的心在痛,但是,他沒得选择,只能如此了。 城楼之上,舒雅凌只是注视着孩子,并沒有注意到南宫辰对孩子动了手,当发现之时,业已晚了,她完全來不及去救。 她一跃而起,飞身去救,但奈何,那长箭却比她更快射中了吊着朗儿的绳索,失去悬挂力的朗儿开始往下坠落。 “不。。”舒雅凌痛叫着俯身冲下,但却來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红色的身影瞬的一闪而过。 舒雅凌的眼前虽然沒有了朗儿的影子,但她却分外安心,因为她已经知道那是谁了? 她转过身,果然看到了抱着孩子的岚隐澈,便跑了过去:“岚大哥,谢谢你,幸亏你來得及时。” 忽然,她发现了岚隐澈右臂的袖子是空的,蓦然想起,他的胳膊已经断了:“岚大哥,你的胳膊……” 舒雅凌悲伤地望着他。 “先别说这些,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走。”因为城楼之上,宇文浩已经命士兵对他们放箭,他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岚隐澈把孩子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布袋里,便拉着舒雅凌离开。 可是,南越军的战鼓已经擂响, 咚咚咚。。 一声声激昂的鼓声中,上千的士兵向他们冲來,他们完全沒有了退路。 前面,岚隐澈已经单手和冲在前面的人对招起來了,而此时,舒雅凌发现,南越军中,大部分冲去了城楼,而还有一小部分居然是向她进攻來的。 她想明白了,因为她身着北襄国士兵的衣服,她是敌兵。 解释的话,那些杀红了眼的士兵又未必会听。 于是,她有了主意。 她大声对岚隐澈说:“岚大哥,孩子就交给你了,请你替我好好抚养他。” “凌儿,你说什么?你想做什么?”岚隐澈要留住舒雅凌,但因为自己单手,功力大降,根本脱不开身來。 而此时的舒雅凌,已经一跃而起,冲到了南越军队的中间,把他们的视线全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岚隐澈想立即跟上,却听到舒雅凌呐喊:“岚大哥,你为何还不走?难道你想咱们两个都葬身此地吗?难道你想让我那苦命的孩子沒有人可以依靠吗?难道你想让我立即死在你面前吗?” “你如果还不走,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岚隐澈看了舒雅凌最后一眼,一咬牙,转身离去。 舒雅凌看着岚隐澈逐渐消失的背影,笑了起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安然离开之后,她居然沒有了继续战斗的念头,她只想马上结束这场战争,想马上结束所有的一切, 所有,她束手以待,不再动手,闭着眼等着即将到來的一切。 嘶嘶嘶嘶,无数把长枪插进了她的体内,就在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住手。。 舒雅凌睁开眼,便看到一天神般的人物骑着白马向她奔來,那身影很模糊,根本看不清楚那是谁? 她向他伸出了手,可惜,沒得握住他的手,她已经倒了下去。 眼前,是一片万里无云的天,蓝得让她炫目,让她睁不开眼睛,但她却舍不得闭上眼睛,贪婪得看着她生命中的最后一种颜色。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回家,她要回家。 “凌儿,凌儿。。”急急赶來的南宫辰扶起了她,搂他入怀,看着浑身是血的她,心中万分悲痛,他知道,他留不住她了,再也留不住她了。 但是,他却失控地大叫着:“传军医,赶紧传军医,给皇后医治。” 将士们听到了他们杀的人是舒雅凌之时,全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敢轻言一语。 “凌儿,凌儿,你醒醒,跟我说句话,好吗?只要你醒來,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这皇位,不要这宝座,甚至,我的命也可以不要,只要你醒來,好吗?”南宫辰说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此时,舒雅凌几近丧失了意识,她喃喃自语着,南宫辰要低下头,非常仔细地听,才勉强听出她在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南宫辰紧紧地抱住了怀中逐渐冷却的身体,泪水开始滑下:“好,回家,回家,咱们回家,朕马上带你回家。” 此时,李智桓毅然跪下,对南宫辰说:“皇上,前方战事正紧,还请皇上下命令。” 南宫辰抹去了眼泪,一把抱起舒雅凌,下令:“今日之内,攻下元和城,活捉宇文浩,杀尽宇文一族,为皇后陪葬。” “末将遵旨。” 李智桓领命而去,而南宫辰则抱着舒雅凌走向相反的方向,一个人走着,孤独、寂寞。 风吹來,吹散了草地上的血腥味,却吹不散浓浓的悲伤。 夕阳西下之时,李智桓领兵终于破了元和城,大军进入城内。 南宫辰完成了一统天和大陆的大业。 夜色渐渐暗了下來,嗜血的残阳张开了血盆大口吞噬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战场,光芒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宇文一族被灭族,宇文浩也自尽了。 天授二年,南越国发动了对北襄国的战争,仅仅两个月便一举灭了北襄国,统一了天和大陆,结束了几百年的分裂,改国号中南国。 天授二十一年,天授帝南宫辰离奇死亡,中南国发生内乱,由舒朗称帝,改国号为凌云国,此乃后话,可以不提。 皇帝南宫辰一生再无立后,驾崩后与舒雅凌同葬安陵。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愿为君王宠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大结局二上 舒雅凌慢慢地睁开了眼,眼前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她微微眨了眨眼,适应了眼前的光线。 这是哪里? 她不是已经死掉了吗? 舒雅凌再次眨了眨眼,转头望向四周,她猛地坐了起來。 这里是……医院? 她急忙摸着自己的脸,看着自己的手,这是……她的身体! 她回來了? 舒雅凌不可置信地掐了掐自己的脸,是痛的。 显然,这不是梦? 她甚至还穿着那套穿越前的黑色小礼服,意思就是说,她穿越了的一年多的时间里,而实际只是一个晚上。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抵着头,思绪回到了那天晚上!! 漆黑的月夜,旖旎的卧室,静谧的空气,唯听见空调微微传來的、细小的声音。 “啪嗒”一声,浴室的门被轻轻地打开了,一双纤细的赤足从里面走了出來,踏在了房间的绒毛地毯上,在细长的绒毛下留下几个深深的脚印。 舒雅凌裹着一条白色浴巾,不断而來的冷气让她有点瑟瑟发抖,手臂上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 她走向衣帽间,逡巡着衣柜里的衣服,衣柜里的每一套衣服都是当季最新、最潮的衣服。 她手指划过每一个衣架,思索着该穿哪一套衣服或者哪一条裙子。 是该选择端庄风格的,还是选择淑女的呢? 是该选择妩媚的,还是可爱动人的呢? 按照平常的习惯,沐浴过后,舒雅凌都是穿睡衣的,因为穿睡衣是最舒服的。 但今天是例外,因为今天是她和南宫辰结婚的日子,她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自己的丈夫。 所以,在今晚的宴会中,她只是以女主人的身份,随便露了一个脸,便上來沐浴,洗去一身的疲惫、洗去满脸的妆容,用最完美的姿态去迎接今晚的新婚之夜。 最后,她的眼光落在了一条白色窄身裙上面,她笑了笑,褪去了浴巾,把白色窄身裙穿在了身上。 这是一条丝质面料的短裙,非常贴身,把舒雅凌姣好的身材更加完美的展示了出來。 舒雅凌对着全身镜转了几个身,看着玲珑浮凸的自己,甚为满意。有着精致的五官、完美身段的她,虽然只是一脸的素容,但却另有一种清新的感觉,恰似雨后的一朵白菊,分外惹人怜爱。 舒雅凌满意地笑了起來,“南宫辰,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让你终身难忘的新婚之夜。” 南宫辰,从今天开始就是她的丈夫了,为了维护婚姻,打跑他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 她相信,只要过了这个新婚之夜,南宫辰就会对她另眼相看。然后,别的那些女人就别再想靠近南宫辰一步。 至少,她对自己的条件是自信的,她见过南宫辰的那些女朋友,无论是外貌、还是身材,气质还是家庭背景,沒有一个比得上她。 而她在婚前之所以会输给她们的原因,是因为她和南宫辰并未成婚,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过界的事情不敢去做,但不敢去做,并不表示不会或者不懂。 沒吃过猪肉还沒见过猪跑吗? 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想学什么学不到,一个网络资源,一个vcd,还有什么经验学不到。 想起最近自己看着色情录像恶补床笫经验的那些时候,舒雅凌就一阵脸红。 但为了南宫辰,她可是什么都不顾,是豁了出去,她一定要给他一个惊喜。 舒雅凌把香槟开了,斟满、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卧室的灯光调暗了一些,开了舒适的音乐,在卧室的空气中喷了些诱人的香水。 瞬间,香气溢满了整个房间。 舒雅凌坐在椅子上,幻想着一会儿南宫辰上來之后,自己引诱他的情节。她考虑着是从一开始就诱惑他,还是等他沐浴过后,是从吻开始呢,还是从触摸身体开始。 想到这里,舒雅凌更是一阵脸红,心头不由得热了起來,不由得灌了一大口酒。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诱惑男人,虽然那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但要跨出这个第一步,还是有点难度。 当卧室外传來凌乱的脚步声的时候,舒雅凌更是心跳如雷。 “咔哒”一声,门开了,接着又“嘭”的一声关上了。 舒雅凌压下了心中的胆怯,微笑着站了起來,回过身打算迎上去的时候,她却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眼前,一个黑色的身影压着一个红衣女人,头埋在了她胸前的两个浑圆之间,双手不停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啃咬着她的身体。 那个身影,那个气息,是那么的熟悉。 不用多看,她便知道,那个人便是她的丈夫!!南宫辰,她爱了十多年的男人。 倏地,一股刀割般的心痛钻进了她的心脏之处,不停地锯磨着她,把她的心都给磨出了血。 那女人被南宫辰压在墙上,无比享受地闭着眼睛,口中不停地吟出浪荡的**声,双手则不断地扯着南宫辰的皮带,不停地挑逗着他。 他们似乎沒有发现舒雅凌的存在,依旧忘我地缠绵着、逗弄着。 泪水开始在舒雅凌的眼中涌动着!! 她拼命的忍着,但泪水还是夺眶而出,滑落了下來。 她知道南宫辰不爱她,她也知道南宫辰有很多女人,也曾经亲眼看到过他和别的女人出入某些场所。 对于那些,她都忍着,忍了,因为谁让她爱他呢? 只要能呆在他身边,无论什么苦,什么痛,她都可以忍受。 而她以为只要她成了他的妻子,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拥有他,只要过了今晚,她就可以抓住了他的心,就可以成为他的唯一。 但是,沒有想到,她连今晚的机会也沒有得到。 他是如此的漠视她,居然在他们新婚之夜、当着她的面、在他们的新房和别的女人鬼混。 “南宫……辰……”舒雅凌颤抖的声音在空旷的卧室中回响着,右手紧紧地握住了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一枚闪耀着耀眼光芒的结婚戒指。 舒雅凌的声音让正在啃咬着葡萄的南宫辰顿了一下,但仅仅只是几秒而已。下一刻,他连头都沒有回,继续啃咬着眼前的美食。 “啊……”女人在得知舒雅凌就在不远处站着看着他们时,她还是有些害羞,推了推南宫辰,拒绝着他的放肆,“辰……别……别在这儿……你的妻子正看着咱们呢!” “南宫辰,今天是咱们结婚的日子,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你应该给我最起码的尊重。”舒雅凌闭了闭眼,把眼泪忍了回去,“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今天的这一幕。现在,你马上让她离开。”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愿为君王宠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大结局二下 “尊重?”南宫辰并未抬头,只是皱了皱眉,冷冰冰地问道,“舒雅凌……你这是在命令我吗?你该不会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舒雅凌忍着心里地痛,说着:“南宫辰,我是什么身份,你还不知道吗?我从今天开始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他那嘶哑的声音泄露了他的不满:“妻子……呵呵,即便是妻子,也管不了我。我爱怎么样,是我的事情,你看不习惯,你走便是,要不然,留下來,观战也好,省得到了上你的时候,你沒有一点经验,多扫兴。” 话未完,南宫辰略带凉气的指尖从大腿处一直上滑,滑进她的两腿之间. 女人挑衅地瞥了舒雅凌一眼,“辰,不要啦,咱们……”嘴里说不要,但声音却更加放浪了起來。 “好,你不要,那你走,反正下面的宴会场上多的是女人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况且,我的妻子也会是一个很好的替代品。”听到女人的抗拒,南宫辰冷哼了一声,猛地放开那名女人,离开了她两步,他的眼光转向舒雅凌,“我说对了吧,雅凌,你连香水、香槟都准备好了,不是吗?估计……你的身体也准备好罗。” 轻蔑的表情,冷嘲热讽的语气,无不让舒雅凌感到绝望。她心痛万分,刚刚遭刀锯磨的心脏伤口上如今宛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她的心头啃咬一般,“南宫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这么绝情?” “绝情?这也叫绝情吗?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而已。而事实上,你今晚不正是为了取悦我而准备的吗?”南宫辰慢慢地靠近舒雅凌,手轻抚她那尖细的下巴,嫩滑的触感让他有些流连忘返,“也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今晚我也想尝尝你的味道。” “不,不要……”那女人猛地扑上來,拦在南宫辰和舒雅凌之间,贴在了南宫辰的身上,可怜兮兮地乞求着,“辰,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那……恭敬不如从命。舒雅凌,你也别走了,好好地看着,女人是怎么取悦男人,一会儿就到你了。”南宫辰邪笑着,当着她的面,毫不在乎地、一个反身把那女人压在墙上,开始了重重地律动。 整个卧室弥漫着一股异样暧昧的气息。 在南宫辰纵情驾驭下,女人疯狂地、狂野地尖叫着,宛如四周无人一样。 但舒雅凌却充耳不闻,她的目光呆滞,在她的脑海里,却反复回响着的却是南宫辰的那句话:“况且,我的妻子也会是一个很好的替代品。” 原來,她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卧室里原本舒适的空调如今却让舒雅凌宛如置身于寒冬,冻得她全身打颤,又宛如在夜幕下迷失,看不到一丝的曙光。 累了,南宫辰便抱起那个女人走向大红色的新床,走向舒雅凌和他的新床。 在经过舒雅凌身边之时,南宫辰瞥了舒雅凌一眼,嘴角一扯,很满意地看着她无助又绝望地站在他的跟前。 他就是要这样,他就是要看到舒雅凌的绝望无助,他要把她的高傲一棍子打落倒无尽的深渊,让她知道,谁才是南宫家的主宰。 看着他们在自己精心布置的新床上缠绵,舒雅凌的眼光一滞,一股火在她的眼中烧了起來。她再也呆不下去了,她猛地拽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用力地丢在南宫辰的背上,“南宫辰,我告诉你,咱们完了,离婚,我要跟你离婚,我恨你,我恨你,,” 冰冷的触感让南宫辰不由得顿了顿,但仅仅是一秒钟而已,下一刻,他又开始了冲刺起來。 舒雅凌猛地冲出了房间,冲出了南宫别墅,在别墅前随便抢了一辆正要离去客人的车子,便绝尘而去,快得连四周的人也阻止不了。 飞快的车速中,舒雅凌的泪水不断地滑落,眼前一片迷糊。 她,舒雅凌,不是妻子,不是爱人,只是一个替代品! 她等了十几年,盼了十几年,爱了十几年,却换來了一个替代品的称号。 舒雅凌的眼前又浮现了南宫辰与那女子缠绵的场面,浪荡的笑声不断充斥着舒雅凌的耳朵。 “南宫辰,我恨你,我恨你,,”舒雅凌哭叫着,脚下用力一踩油门,车子以更加快的速度飞驰而去,一直驶向市区。 她好恨,她恨南宫辰,更恨爱上他的自己。她的心碎成了千片万片,碎了一地,再也拾不起來。 “南宫辰,我会让你后悔,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舒雅凌的车速已经去到了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但她并未慢下來,而是继续加速,继续加速,一百三十、一百四十、一百五十,, “南宫辰,我恨你,,” 舒雅凌用尽全身力气,把油门当做了南宫辰,猛地一踩油门,车子犹如一支箭冲向前方,, 此时,一辆大卡车从旁边的岔路冲了出來。 舒雅凌瞪大了眼睛,, 这一刻,她想到了她的爸爸、妈妈、哥哥,想到了在得知她的死讯之后,他们生不如死的情景。 她后悔了,后悔为何如此轻视自己的生命? 可是,已经太迟了。 舒雅凌反射性地急踩煞车,并不断地打着方向盘,避开了大卡车的撞击。但因为速度过快,车子不受控制,冲上了旁边的行人道,“嘭”的一声撞上了一幢路边的建筑物,, “嘭”的一声,小车的安全气囊及时弹射了出來,之后,舒雅凌一头撞在安全气囊上,接着便是不省人事了。 也是因为这样,才有了穿越的那一切。 那么说來,天和大陆是假的,南宫皇族、宇文皇族是假的,岚隐澈是假的,她宠爱的晴儿、朗儿是假的,连她所经历的一切痛苦、快乐都是假的,但……为何她的心还是如此的痛? 无论是穿越之后的南宫辰,还是现实中的南宫辰,都付她太多了。 而她也累了,不想再等了。 向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去祈求爱的感觉,很痛苦。 也许,这一次的穿越正是要告诉她,她该放弃了。 舒雅凌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拨通了南宫辰的电话,在他还未说话之时,她已经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南宫辰,我知道,这十多年來,无论我多努力,你都不爱我,而我,也累了,真的累了……我们离婚吧。” 电话里,南宫辰沒有回答,但舒雅凌却听到他重重的叹息,之后,她沒有等南宫辰回答,便已经挂了电话。 这一刻,她的心中豁然开朗,其实,就这样结束,也挺好。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忽然开了,一个人走了进來,熟悉的嗓音在她面前响起,:“你醒了。” 舒雅凌抬起头,讶异极了,手机握不住,掉在了地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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