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 第一章 重生 月上柳梢头,夜空繁星点点,万里无云,可以猜出明天又是一个晴天。一阵清风拂过,湖边的柳絮纷飞,桃花点点落在了湖面上,沉静的湖面因此泛起点点涟漪,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祥和美好。 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本来晴朗的夜空,风云忽变,皎洁的月亮忽的变成了嗜血的红色,厚重的乌云如同道口的锅盖,重重压在了屋顶之上。一道惊雷后,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啪啪啪”的落了下来。 皇宫冷宫内,一个头发散乱的小女孩一个机灵,鹰隼般阴冷的眼随即忽的睁开,一只苍白的有些阴森的手,有些僵硬的搭在女孩的脸上。 清越第一反应就是退开,不想此时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这一番动静,竟然摔在了地上。 只听“啪”的一声,清越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觉一阵钻心的疼,从屁股上直通心口,闷疼的清越难受。 虽然身上疼痛,但是清越的眼睛,却一秒也没有从男子身上移开。但是看了很久,那个男子却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什么动作也没有。 清越疑惑的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戒备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伸手,到身边男子的鼻下,测了一下鼻息,已然死透了。 再仔细看来,男子却是少见的绝色,双眼紧闭,面目清朗,如墨的长发用青色的发带梳理的整齐,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清越不禁想,这样的绝色,若是顾盼一笑,该是多么摄人心魄。只可惜死了,清越惋惜的叹了口气。 想想又觉得懊恼,若是一般女孩子,醒来看到一具尸体,无论他长得是多么英俊潇洒,怕是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了吧。也只有自己这个,从小与尸体打交道的盗墓贼,才会连一具尸体也不放过的发花痴吧。 揉揉发痛的脑袋,清越回忆起昨日,自己跟着组织去盗墓,不小心中了机关,飞镖射到身上,一阵疼痛后便失去了直觉,再然后呢,清越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颓丧的叹了口气,清越不再回忆昨日的事情,开始打量面前的屋子,过去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立在清越面前的,是一张可同时躺下四五人的大大床,床虽然破旧,但是不难看出其价值不菲,用的是金丝楠木,上面是纯手工雕刻的牡丹花纹,床边是一口红木大箱,但是因为年代久远,红油漆隐隐有些外翘。在另一头,摆着一个红木茶几,还有几个残破的木墩。举目四望,除了这些简单的家具,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一滴水顺着房檐滴在了清越的脸上,透过破陋的屋檐,可以看到外面墨黑的天空,这里可以通向室外,清越有信心,只要不再是那个密闭的墓室,不论在哪儿她都可以逃出生天。 想到这个,清越兴奋的翻身坐起,冲到了门边,打开门,清凉的雨水瞬间打湿了清越的衣衫。冰凉的感觉让清越打了个寒颤,不过这些都不能影响此刻清越的好心情。 清越转头便看见,屋檐下一堆躲雨的鸟儿,于是高兴的伸手抚摸鸟儿的羽毛,却不想被那畜生,狠狠的在手上啄了一下。 清晰的疼痛让清越清醒了过来,自己的手变小了,还有雨塘中的那个小女孩,赫然是自己十岁左右的样子。虽然脸上挂着污渍,但是不难看出原来精致的面容,眉毛英挺,一双大眼转瞬间波光流转,灵气逼人。鼻子虽然娇小,但是非常坚挺,一张小嘴,不点而红,整个人看上去轻灵淑秀。身上挎着宽大的长袍,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念头在清越的脑海闪过,却又抓不住,到底是什么。感觉到身上传来的阵阵寒意,清越沮丧的返身回到了房内。 当看到床上还躺着的尸体时,清越这才想起之前身旁躺着的男子,也许从他的身上可以找到一些线索,清越将男子全身搜了一遍,不想还真的让清越找到了东西,是一封用信封包裹整齐的信,上面用小楷,工整的写着女皇陛下亲启,看到这个,清越的眼皮突的跳了一下。 第二章 诅咒 女皇陛下: 请容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若言,你可还记得当年在桃花树下的誓言,说会永远信我。可是如今,晚清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自始至终,你信的都只有你自己而已。 情,固然伤人,但醒着死却比糊涂的终其一生要好的多。至少晚清会谨记,愿下一世,下下一世,永不嫁入帝王家。 想起丽君闭上眼的前一刻还在呼唤你的名字,我就会忍不住流泪,他固然有错,可是他毕竟拼下性命,也要为你留住你的骨血,就算有恨,也该忘却了,可是你却连看他最后一眼也不愿。 其实那时我就该清醒了,只是男子总是衷情的,所以我选择即使死也要信你,只是纵然我飞蛾扑火般的,念着你,结果却依然按着它原来的轨道前行着,你终是信了君后的诡计。 晚清已然生无可恋,只是可怜了清越,她还那么小,便跟着我魂归故里。我只愿我的死,能唤回你一点点的悲悯之心,又或许这一切在你看来,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晚清留。 清越读完信可以得知:第一,自己穿越了,而且好像是个架空的女尊国。第二,自己的生父被人陷害自杀死了。 清越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很是纠结,这是自己的父亲。在现代清越是个孤儿,四处流浪,因为盗墓师父给了她一口饭,她便跟着那师父干盗墓。学习看风水,缩骨功,盗墓要会的,她全部都会,一切都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可是忽然之间她多了个亲人,虽然未享受一丝温情,就薨逝了,但是心里总是怪怪的。 不过清越很快就将注意力转了回来,因为她听到门外来人了,而且还不少。从小在古墓里摸爬滚打的她,对气息格外敏感。 清越眼珠转了转,决定装哭,本来她是想装气息虚弱的,可是她怕自己一不小心,被人乘乱害死,那不就弄巧成拙了。 盗墓首先得了解历史,可以不客气的说,历史上所有的宫廷,都是金子砌成的墓地。自己可不能大意,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体太小了,就算会点功夫对上大人也只有死路一条。 清越眼睛一眨,嘴巴一撇,就哭了出来“君父,你醒醒啊,越儿以后会乖乖听话,你醒醒好不好,呜呜……” 只听通的一声,门就被踢开了,因为年久失修,木门发出坑长的声音,在雨夜里有种阴森的感觉。 “女皇,一定是他俩诅咒,才会使得天生异变。” 清越听着这声有些尖利的声音,不禁有些厌烦,应该就是这个男人捣鬼,你才会服毒自尽的吧。不知为什么清越心里竟然滑过一丝难过,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血缘羁绊吧。 以前自己看电视,总觉得电视很假,两个没见过的人,怎么可能一见面就觉得亲切,最后经历万难,忽的发现两人竟然是亲人。可是轮到自己身上,清越这才明白这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缘联系。 清越背着所有人,面容严肃的暗自发誓,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是请你放心的去吧,我会还你一个清白。 “这是怎么了。”一个清冷的女声一出现,本来喧闹的房间立马安静了下来,不用说,这应该就是自己的母亲女皇了。 第三章 怨念 清越又努力急了几滴眼泪转身,只见女孩子头发散乱,一身破旧的白衣大大的挂在身上。本来精致的小脸挂着泪水,整个人看上去好不可怜。 女皇见此不禁有些动容,这是晚清和自己的孩子啊,自己怎么会忍心将他们打入冷宫,随即厉声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清越抬眼便看到一个霸气十足的女人,身着紫色的祥云暗纹苏锦长袍,袖口和领口绣有金线,腿着黑色长裤,脚踏黑色金线长靴。 头发用碧玉发冠整齐束好,两道剑眉横卧于脸盘之上,使得本来俊丽的面庞多了一丝英气。眉宇下的丹凤眼微微上挑,说不清的魅惑。 只是一双眼睛很是凌厉,让人不敢直视。挺直的鼻子,犹如能工巧匠精心雕琢,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娇媚的樱唇,微微上翘,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让人忍不住上前一亲芳泽。 这样的绝色,天下间只怕只此一家。 只是爱上这样的人却不是一件好事,她的心太大,装的东西也太多,以至于不能给你唯一的爱。爱上这样一个人,你可曾后悔过。 清越心中万分复杂,见到自己如此她的眼里有心疼,可是她的爱太过凉薄,以至于她看不到在我小小的身子之后,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已然为她香消玉殒了。 挥去脑子里不该有的念想,清越哽咽的哭诉:“母皇,越儿以后会乖乖听话,你原谅君父和越儿好不好,不要再生气了,这里有好多老鼠,越儿怕。” 清越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刚才聒噪的男子就冲了过来:“弟弟,你架子好大啊,见到女皇还不起身跪迎,不如让哥哥来教教你规矩吧。” 说着就去拉床上憔悴的人,他好不容易才把这个狐媚子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怎么会容许他翻身。 男子皮肤细腻,但是因为盖着厚厚的胭脂水粉,失了那份天然的清新。眉毛修的整齐,尾部微微上挑,说不出的魅惑。一双桃花眼泛着水光,惹人怜爱,鼻子娇俏玲珑,因为气愤发着微微的薄汗。樱桃小口画着妖艳的红色,看似妖媚,却是不符合他的气质。 头发梳的是张扬的惊鸿髻,用七色凤钗和十二支金簪固定,耳戴粉色水晶耳环,脖子带着同色的银质坠链,身着桃红色的锦裙,外罩粉色的薄纱,臂上挂着白色轻纱,清风拂过,衣袂纷飞。 仔细看来,这个男子却是长得不错,只是比之自己的君父,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因为后宫的熏陶,少了独属于自己本身那份气韵。 本来很是嚣张的男子,一会儿后,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不断的呢喃:“不是我,不是我……” 因为在他碰着床上那圣洁的人儿时,叫晚晴的男子竟然睁开了双眼,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瞧,任是任何人被个死人这样盯着看都会崩溃。清越也愣住了,都说人有三魂七魄,心中怨念不去,灵魂便不会飞走,清越以前不信,现在看来却是真的。 第四章 洗冤 女皇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身后的宫人赶紧拦住了女皇:“陛下,此屋现下看来极其不吉利,请陛下速速离去。” 女皇震怒:“朕乃九五之尊,真龙转世,难道还怕这些不成,让开。”宫人们本就怕极,刚才也只是装着胆子表示忠心,现下女皇发话了,谁还会找死的拦着,纷纷让开。 女皇走至床边,盖住了晚清的眼睛低语:“我会好好照顾越儿的,你放心去吧。”说也奇怪,叫晚清的男子真的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安详的笑意,之前凶恶的眼神仿若幻觉。 清越之前为了自保才哭的那么凄厉,现下却是不自觉的落泪了,怕是没有人,可以面对那样的大爱还无动于衷吧。 “母皇,君父怎么了。”清越挂着眼泪,拖着鼻涕,可怜的问道。 稚嫩的声音在嘈杂的房间忽然响起,显得格外的干净,女皇本来复杂的心情,像是被水洗涤了一遍,顺间安定了下来。 女皇慈祥的笑笑:“皇儿,过来。”清越迈着小短腿,爬到了女皇的腿上。女皇摸了摸清越的头,问道:“以后和皇爷爷生活怎么样。” 晚清对不起,我只能将越儿安置在那里,虽然清苦了些,却是皇宫里最安全的地方了。不过待一切平息下来,若言向你保证,必定让越儿过上最好的日子。 “皇爷爷?那皇爷爷那里能吃饱饭吗,屋顶会滴水吗,晚上会不会有大老鼠啊。”清越眨了眨大眼,清亮的大眼因为泪光,泛着黑曜石般莹润的光芒,让人心瞬间软了下来。 “当然不会。不仅如此,在那里你可以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美味佳肴,还可以和姐妹们一起读书学习。”女皇温柔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清越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清越鼓鼓腮帮,小心的问道:“母皇,越儿好久没读书了,要是跟不上,您会不会又让我回来啊,越儿不要回来啊,呜呜~” 脸上委屈到了极致,清越心里却在噼啪噼啪的打着另一个算盘,一定要拿到女皇的一个承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把自己驱逐至这冷宫。 女皇笑的拍拍清越的后背,温暖的说道:“不会的,母皇永远不会再让越儿来这个鬼地方,越儿放心吧。” 地上的男子,本来在地上瑟瑟的发着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坐起,大叫道:“不可啊,女皇,天生异象,连国师都说恐有异变,您怎么可以允许这样的祸心出去。” 晚清,你活着的时候,我就未曾怕过你半分,更何况你现在已然死了,我害死你的孩子,看你能耐我何。 清越小小的眉头一皱,撇过脸不悦道:“昨日还风和日丽,为何君父薨逝后便天生异象,这证明老天都看不过,君父蒙受不白之冤,所以请母皇明察,越儿相信待真相大白之日,必定月朗星稀,一片祥和。”像是印证清越的话似的,本来已经平静的夜空,瞬间划过一道惊雷。 第五章 饿极 女皇本来温润的眼闪过一丝清亮,瞬间归于平静,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瑞喜,传令下去,彻查丽妃中毒之事。朕累了,想回宫休息了,你们都退下吧。”说着疲累的按了按太阳穴。 清越本是累极,却一直强撑着,毕竟这事关自己的生死,此刻放松下来,一仰头就睡在了女皇的怀里。睡着前唯一的念头就是:对不起,我不能将那封信将给女皇,天生异象,一个服了剧毒的孩子活了过来,这太引人怀疑了,我不能那么做。 清越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清晨,警觉的睁开双眼,床边只有一个小宫人,这个人清越认得,是昨日女皇身边那个叫瑞喜的宫人,本来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 自己现在的身体,警惕性怎么那么差,这一觉竟然睡得那么死,万一来个人,自己岂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里可是皇宫啊,想想清越就觉得后怕。 清越慢慢坐起,打了个哈欠,瞪着迷蒙的双眼,看着瑞喜憨笑:“瑞喜,早。” 瑞喜还在怀疑,他怎么觉得刚才有一股浓烈的杀气,而且发出者就是面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孩子。而此刻杀气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面前四皇女可爱的笑容。 瑞喜满心疑惑,呆呆的答道:“四皇女,早。” 瑞喜看起来十三四岁,皮肤光洁,眉目清秀,说起话来,总是微微的低着头。别的人做这个动作,清越总觉得有一种沉重的奴性,让人反感。可是瑞喜做这个动作却不会让清越觉得讨厌,甚至有些小小的喜欢,有种害羞的感觉。 思虑过后,清越清清喉咙,孩子气的唤道:“哥哥,我饿了。”刚说完,肚子便配合的,“咕噜”的发出了一长串的叫声。 这个叫瑞喜的宫人,该是母皇留下的,暂时来说不具备危险性,值得信任。 听着这个软糯的声音,瑞喜觉得整颗心都柔软了,笑呵呵的答道:“那哥哥给你去拿吃的,你乖乖呆在这里好不好。” 清越乖巧的点头。 在男子消失在墙角的那一刻,清越从内衣掏出那封信,张口将整张纸吞了下去,除了自己的肚子,没有任何地方可以供自己毁尸灭迹而且不留痕迹,只是可怜了自己秀气的小肚子,明明饿得要死,还要吞食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咽下恶心的信纸,清越伸了个大大懒腰,无聊的打量面前的房间。和那儿苍凉的冷宫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金丝楠木的大床可以并排躺下四五个人,上面挂着紫色的帐子,看起来美轮美奂,仿佛梦境一般。 跳下床,清越穿上鞋子,飞一般冲向了面前的屏风,好东西啊,屏风外延是镂空的红木,中间镶嵌着价值不菲的和田玉,玉上刻着的是清水出芙蓉的花卷,荷叶上的水珠仿佛真的一般,清越不得不赞一声,雕刻师傅的手工精制,就这屏风拉回现代怕是三百万往上。 绕过屏风,清越才知道,刚才的那一切都只是小儿科。紫檀的桌几上面镶有美玉,上面是牡丹斗艳图,凳子和桌子一样,凳面镶有美玉,只是不是牡丹图,却是百鸟图,交相辉映栩栩如生。 墙上挂有这个时代名家的画作,桌几上摆的是做工精致的官窑青花瓷瓶。再远处是书房,书桌上摆的是一水的玉做文房四宝,砚台是红丝金砚。此时清越的眼睛瞬间变成了金币状,瞪得大到不能再大,这个房间搬回现代,得卖多少钱啊。 瑞喜看着小小的人儿,看着书房画作发呆,不禁走了过去:“这是你君父十七岁时名满京城的画作。”原来是在看贤君的画作。 清越醒神,她对这幅画作感兴趣,完全是因为她喜欢这幅画作清新洒脱的气韵,可是听说是昨晚那个男子所做,也就是自己身体父亲所画,心中竟然有种另一种奇怪的感受。 “好了,不说了,四皇女洗漱用膳吧,等会儿将胃饿坏了,可就不好了。”瑞喜边说边从食盒里面端出了吃的,一碗瘦肉粥,一碟小巧的包子,三盘小菜,色泽搭配鲜艳,味道鲜香甜美。 清越看着喂鸟一般早饭有些不满,皇宫什么都好,就是东西太过精致,失了最基本的东西,那就是填饱肚子。自己在冷宫那鬼地方,也不知多久没吃东西了,这么点吃的,真是塞牙缝都嫌少。 不过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好,清越一伸手,就拿了个小包子到手,一口就吞了进去,那真可谓是猪八戒吞人参果,连什么馅都没有尝出来,就进了肚子。 第六章 睡觉打人 瑞喜皱眉,怎么回事,自己紧赶慢赶都没有拦住四皇女抓包子的手,自己的功夫,何时连一个孩子都拦不住。还说这只是巧合,四皇女因为太饿了,所以身手超出了寻常,应该是这样,瑞喜自我安慰,心里最后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清越伸手又要去抓包子,瑞喜这下拦住了清越的小手,哄孩子似的说道:“小主子,先洗漱吧,之后再用早膳可好。” 清越看看包子,又看看瑞喜那和善的笑容,不情愿的点头答应。 自己以前吃饭从来不洗手,不出门不洗脸,穿越至古代,地位高了,却是什么都不能如自己愿了,外面不知多少人,盯着自己呢,自己必须行无所差。所以还是乖乖洗漱吧,诶…… 瑞喜不知清越的想法,开心的笑笑,这个四皇女虽然长在冷宫,却和贤君一样知书达理,知道是对的,即使自己不情愿也会照做,真是好孩子。 只是这样的好孩子,未来能否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却是未知之数,皇室之争,向来浮尸百里,血流成河,却只有一人可以得到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好孩子,愿你有个好结果。 清越用瑞喜拧干了的毛巾擦了把脸,又用清盐净过牙,端正的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开始吃早饭。喝了口清粥,清越等着瑞喜布菜,等了好久,才看到瑞喜摆足架势的,夹了三根青菜放在自己附近的一个空碗里。清越只觉得脑子里的一根弦,在那一刻瞬间崩断了。 过去的自己从来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现在却是吃顿饭都不能如自己所愿,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在当初的那个古墓里。 真是越想越气愤,清越甩掉了手中的筷子,站在了凳子上,左手拿起了两个红豆包,右手拿着粥碗一通猛灌。饭毕,拿着袖子豪迈的抹了抹嘴,又大大的打了个饱嗝,还是做自己好啊,就算没有明天。 瑞喜看着面前粗鲁的小人儿,满目纠结,刚还好好的,怎么一瞬间四皇女就变成了这番模样,莫不是撞邪了。 就在这时,女皇陛下来了,瑞喜转身给女皇陛下请安,余光却一直盯着清越看,天哪,女皇陛下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在四皇女撞邪的时候来了。 清越在女皇看不见的角度,朝着瑞喜龇牙一笑,转身贵气十足的撩起袍角,优雅的起身,冲着女皇谦谦有礼的抱拳:“母皇,儿臣给您请安了。”说着就要跪下。 瑞喜见此,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这是刚才那个粗鲁的人吗。 女皇看着面前虽是一身旧衣,但是气度不凡的小人,欣慰的一笑,转身却阴沉了一张脸:“你们是怎么当差的,怎么还让皇女穿着旧衣。” 清越心里暗自庆幸,幸好他们没给自己换衣服,不然那封信不就被人发现了。不过跪着的一群奴才,怎么不是鼻青,就是脸肿,只有瑞喜完好无损,这是怎么回事。 瑞喜跪的笔直,眉头打成了结,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答道:“女皇息怒,只是不是奴才不给皇女更衣,而是睡着的皇女,根本不让人近身,谁靠近,便不是拳打就是脚踢,大家怕伤了皇女,这才作罢,想等皇女清醒再梳洗更衣。” 清越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自己在现代就有这个坏毛病,睡着的时候,谁动自己便上去就是一拳,没想到这个毛病,竟然一并带到了古代,只是被瑞喜这样婉转的告诉女皇,还真是丢脸。 不过也好,曹操睡觉时曾斩杀一名近卫,之后便无人敢在曹操睡觉时去刺杀,自己这个名声若是传出去,自己以后不久可以安心睡觉了,这么想想,清越心里好受了许多。 第七章 未知的生活 女皇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归于平静,平淡无波的吩咐:“既然如此,那还不快点给皇女沐浴更衣。”转身时,清越清晰的看到了,女皇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原来自己的母皇除了严肃还有其他的表情啊,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清越坏心眼的想到。 换洗干净,看着镜中小小的人儿,清越有些自得的找不到北。只见小童青丝如墨,长长的披在肩后,白皙的脸因为水汽泛着粉嫩的红色,黑亮的眼睛泛着美丽的浅蓝色水光,一个调皮的水珠从发间滑下,流过挺翘的鼻梁,啪的滴在了粉嫩如樱的小嘴上,晕开了一片朱红,让人忍不住上去采撷。 身上也不再是之前那宽大的不成样子的旧衣,是一套鹤形暗纹的绛红色长袍,腰系深蓝色玉扣腰带,腿上穿的是同样花纹的黑色长裤,脚踏白色锦缎小靴。 不过最引人瞩目的是,小人儿腰上系的麒麟纹墨色玉佩,一看便知此物不是俗物,整个玉成墨黑色,对着阳光则玉质通透,一丝杂质也看不见。 清越以前是做盗墓贼的,对于宝物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从女皇一进门她就看上了这块玉佩,刚才更衣完毕,便借口说自己没有饰物,从女皇那里连蒙带骗的要来了这块玉佩的。 也不知女皇是不是因为对清越君父的亏欠,竟然一口答应了清越的要求,把这块只有天子才能拥有玉佩,送给了清越。不知情的清越,若是事先知道了真相,不知清越是否还能收的那么坦然。 宫人为清越擦干头发,简单的扎成一束,用玉冠固定好,便退了出去。 女皇本来正在看不知什么时候,命宫人拿来的奏折,听见动静将奏折从书案抬了起来。看着面貌与晚清如出一辙的,甚至更为精致的女儿,眼里尽是温和的光。 清越见此,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女皇的身边,抱着女皇的腿,撒娇道:“母皇,您特地来看清越,是不是有事啊。” 女皇宠溺的点了点清越的小鼻子,摇头道:“真是个鬼灵精,母皇带你去皇爷爷那里去,以后你就住在那里,记得待会见到皇爷爷要讲礼貌。下午母皇带你去国子监见莫青林师傅,她可是我们离国学问最好的人,你要跟着她好好学习,知道吗。” 清越一个抱拳,低头朗声道:“儿臣谨遵母皇旨意。” 小小的人儿,故作小大人的模样,逗得女皇心情大好,不禁哈哈大笑。 “你真是朕的好女儿,走吧,母皇带你去皇爷爷那儿。”说着起身拉起了清越的小手,心里却流过了一丝不安。 本是想让你出来过好日子的,可是母皇看来看去,还是你皇爷爷那儿安全,所以委屈越儿你了。你那皇爷爷人不错,就是严厉了点,希望越儿你能适应那儿的生活才好。 清越不明所以,笑的点点头,迈着小短腿,跟在女皇身后屁颠屁颠的向“幽冥殿”跑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将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灾难。 第八章 可爱的皇爷爷 清越站在幽冥殿的门口,却是一步也不想往内走了,幽冥殿的门口挂满了黑白的纱曼,一块黑色的木匾高高的挂在门梁上,幽冥殿三个大字,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清越有一种感觉,面前的门是一口吞噬人的怪兽,正张着大口,等待不明所以的人踏入。 “父皇,这是。” 女皇看着满目黑白,露出了一个祥和的表情:“这是一个能让人平静的地方。”只有在这里没有阴谋诡计,让人满心柔和。 清越恍惚间,似乎看了女皇眼里的的水光,清越对于女皇的心情她深有感触,前日,若不是自己能言善辩,是不是就被当做妖孽被人给灭了,这么想想,清越对这里没那么抵触了。 女皇似叹息似的沉了口气,叹道:“走吧。”见女皇心绪不高,清越安静的跟着女皇向幽冥殿走去。 里面的摆设和自己这一路走来的风景大大不同,花圃里没有种名贵的花草,而是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虽然如此,却打理的很整齐,周围用篱笆围住,给人一种错觉,这里不是充满纷争的皇宫,而是一处平淡的乡野。空气中隐约传来粪水的味道,清越疑惑,这位皇爷爷不会是在自己种菜吃吧。 往前走一段路,面前是一座清雅的佛堂,上面摆设着镀金的大佛,此时正面带微笑的普渡着他面前虔诚的信徒。地下赫然是几个蒲团,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男子,正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朗诵经文。 “君父。” 随着女皇的呼唤,清越的眼睛瞬间睁的和铜铃大小,面前这位青灯古佛的男子是自己的皇爷爷,这也太具有戏剧性了吧,自己还以为是来讲解经文的师傅呢。 走进才发现,面前的中年男子虽然一身道袍,却难以遮掩其风华半分。虽四十多岁却不见半分老态,有的是经过岁月洗礼的沉稳与气韵。头发被整齐的束在脑后,只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别住,眉若柳叶,眼如璀星,鼻似刀削,唇若红缨,一副美男子的样子。 只是不苟言笑,清冷的气质让人不敢接近,将那绝世的面容深深的掩藏了起来,清越不禁想到,若是他能对自己笑一笑,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也许这里是女尊国的关系,这里的男子都长得十分俊秀,女子却有些粗大,比如刚才进来时,守卫大门的侍卫,身高一丈七尺,四肢健硕,一看就是一把好手。 不过清越对于这些很是满意,她可不想被人养做深闺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己铁定得被憋死。最最重要的是,自己可以纳很多美男子,而不是被别人纳,真是想想就觉得开心。 “越儿,还不见过皇爷爷。”话毕,女皇推了一把清越,清越这才醒神,刚才想远了。 一个抱拳跪下,朗声道:“皇孙,见过皇爷爷。”谁知忘尘一个闪身让到了一边,让清越拜了个空,清越呆了一下,静静的望向了忘尘。 见清越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眼睛里蒙着水雾,似是一低头就能落下泪来,那番模样模样好不可怜。忘尘有点心软,干咳一声解释道:“这里没有皇家人,只有一个带发修行的俗人,法号忘尘。” 清越扬起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原来不是讨厌自己,而是讨厌皇家,那就好办了。心思转及至此,清越颠颠地跑向了忘尘,拽着忘尘的袍角,可爱的叫道:“忘尘皇爷爷,孙儿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给您行那些虚礼了,那你是不是就会喜欢越儿了。” 说完拿小脸,得意的在忘尘腿上蹭了蹭,我就不信凭我清越的本事,捂不化你这块寒冰,我一定要看您笑的样子。 清越清楚的看到了忘尘本来平直的嘴角有一丝龟裂,他这辈子怕是没有人这样叫过他吧。不过好歹是做过君后的人,面对这些只是呆愣了一下,就恢复了原先的样子:“请施主叫我忘尘。” 清越眨眨眼,认真的答道:“是忘尘皇爷爷。” “是忘尘,不是忘尘皇爷爷。”忘尘有些激动的说道。 看着忘尘急切的解释,清越觉得心情大好,之前面前的男子总是一脸忧郁,面容严肃,缺少一丝人气,站在那里好像没有灵魂的木偶。现在这着急的模样,倒是有些人气了。 清越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说出的话却让忘尘险些吐血:“是忘尘,皇爷爷。” 忘尘被面前这看似无害,实际上满肚子坏水的孩子给打败了,无奈的摆摆手道:“随便你吧,反正名字也只是一个虚号而已。” 说罢又恢复成之前的那番模样,清越有些挫败,但更多的而是刚才萌发出来的斗志,她一定要看到皇爷爷的笑颜。 清越自己没发现的是,她竟然不觉间走进了清越这个角色,开始在乎身边的人。 比之清越的失败,女皇很开心,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君父露出其他表情了,有很多时候,她觉得面前的人虽然活着,却如同死了一般。也许留清越在这里并不是一件坏事,恰恰相反,这个鬼机灵的孩子,可能会带给自己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九章 越儿宝贝 女皇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君父,清越的君父薨逝了,儿臣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您这里比较安全,所以想把清越放在您这里寄养,您看怎么样。” 忘尘皱了皱眉头,冷声道:“可以,越儿你出去一下,我和你母皇有事要说。” 清越磨迹的不想出去,女皇无奈的摸摸清越的头:“越儿乖,母皇下午带你去骑马怎么样。” “那不去国子监了?”清越眨着大眼,天真的问道,心里却深知这种可能基本没有。 女皇无奈的摇摇头,就算再懂事,也只是孩子而已,不喜读书。她哪里知道,清越只是不喜打没有准备的仗,她现在对于这个朝代,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她需要时间准备。 “我们去完国子监再去骑马。” “啊……”清越装作失望的低下了头,心里却在叹息,果然躲不掉吗。 女皇拍拍清越的肩膀:“出去玩吧。” “哦。”清越应了声,慢慢的向菜园走去。 女皇看着清越充满活力的在菜园抓蝴蝶,会心的笑笑,做孩子真好,即使上一秒不开心,下一秒也会被周身的一切吸引过去,忘记所有的不快。手上一个用劲,坑长的木门就被关上了。 清越见此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手指一个翻飞,就稳稳的抓住了,刚才扑了半天也没有抓到的蝴蝶。一个扬手,蝴蝶翩翩飞向了高空,黑色的翅膀因此镀上了一层金色,圣洁美好。 女孩似乎被眼前的美景感染,扬起一个天真的笑容,黑色的眼眸变得熠熠生辉,脸颊的酒窝娇小可爱,粉嫩的朱唇似乎变得更加嫣红了些,一切看起来好似一幅画,美好的让人不忍亵渎。 清越太过专注这样的美好,以致于她错过了,不远处一双本来暗沉的双眼,在下一刻变得晶亮,好似猫,发现了一只有趣的老鼠一般。 当蝴蝶飞出墙外,清越蹑手蹑脚的向紧闭的大门走去,大门厚重,要是一般人肯定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可是清越以前是做盗墓贼的,屏息凝神,里面的对话就被清越探听到了**分。 “君父,我这里难受的厉害,早知晚清那么倔强,我当时怎会忍心将他打入冷宫。可是他若在外面,君后却是怎么都不会放过他的,我都是为了他好才那样的,但是他终是没逃过这一劫,被君后害死了。” 当叱咤风云的女皇褪去那一层保护色,她也只是个失去爱人的平凡女人。 清越沉默的离开了门口,原来她错了,女皇之前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她太想保护君父晚清,所以不敢在那种情况下,表露太多情绪,其实她很爱那个人。 清越想她把那份信毁掉也许是对的,虽然目的并不单纯,但总比让女皇知道,晚清因为不信任,而自杀身亡要好的多,有时候知道真相太残忍,人们时常会选择做一个幸福的傻瓜。 抬头看天,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璀璨,清越的思绪飘向了远空那最干净圣土。君父,你一定知道了吧,你心爱的人从来不曾背弃你们的誓言,所以安息吧。此刻你一定和你的爱女清越团聚了吧,祝你们在天堂幸福。 而我从今以后就是清越,不再是异时空的一个盗墓贼,而是万世皇朝的四皇女清越。我会替您的女儿好好活着,也会替你们好好地照顾这个可怜的女人,让她每一天都幸福。她为女皇那份深沉的爱而心痛,同时也为女皇这两日对自己宠爱而深深感动,前世孤儿的身份让她渴望亲情。 之前想要积蓄力量离开的想法,在此刻烟消云散,女孩坚定地面容,在阳光下是那么耀眼,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越儿,在干吗呢。” 一个温暖的女声打断了清越的思绪,清越收回目光,转身笑着,一颠一颠的跑到女皇面前,嘟嘴道:“蝴蝶飞走了。” 女皇看着面前女孩可爱的笑颜,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笑着伸出如笋的手指戳了戳,女孩饱满的额头,宠溺道:“呵呵呵,你啊。” 女皇也不知为什么,心里升起一丝奇怪的感受,感觉面前的清越,和昨日所见的有所不同,但是面前的孩子,又确确实实是她的女儿清越啊。 见女皇发愣,清越扯了扯女皇的衣袖,扬起小苹果般粉嫩的脸颊,奶声奶气的问道“母皇,我以后是不是要住在这里啊。” 女皇点头:“恩。” 清越眼睛骨碌骨碌转了又转,忽的憨笑讨好道:“母皇,那我可不可以求您一件事啊,我喜欢瑞喜,你可不可以叫他来服侍我。” “好,但是越儿你也要答应母皇一件事。” 目的达成,清越高兴的答道:“当然可以,母皇开口,别说让越儿做一件事,就是一百件,越儿也会做好。”说着拍了拍小胸脯。 女皇有些哭笑不得,以前是自己忽略这孩子了吗,怎么以前没发现,自己的越儿宝贝这么可爱呢。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的孩子虽然是她的孩子,内里的灵魂却早已换成了另一个人。 第十章 皇爷爷笑了 “母皇的要求对于别人也许很难,但是对于越儿来说,却是不难。” 清越挠挠脑袋,皱起小眉头问道:“母皇,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每天逗你皇爷爷开心。”女皇喜爱的捏捏清越肉肉的小鼻子。 清越咧嘴笑的开心:“啊,这个啊,没问题。” 原来是这个啊,还以为要自己好好学习呢,那自己一时半会儿,可能还真的做不到,毕竟自己才来,对这个国家的一切都是一知半解的,这下好办了,自己本来也打算看美男倾国一笑的。 “要真的做到才好,你知道你皇爷爷……”女皇有点伤感的说道,到最后竟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为了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将自己锁在这座房子里已经整整五个年头了,不怒不笑,看得人心寒。 清越摇头:“一定能做到的,我感觉得到,皇爷爷他喜欢我。”是真的喜欢,不然明明知道,我刚才是故意那么叫他的,也只是无奈而已,却没有生气训自己。 女皇点头,君父的确是喜欢面前的这个孩子,不然怎会让她留下,一定会让自己带她离开,不管她是谁的孩子。 “好了,皇爷爷看过了,这个时辰我们该用午膳了,下午母皇带你去国子监。”女皇笑的拉起清越的小手,往门口走去。 清越走了两步,顿住了脚步:“母皇,我去和皇爷爷道个别,我们再去用膳。” 却不想转头就看到,忘尘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灰白的道袍愈显孤寂,其实皇爷爷根本没有他表现的那么超脱,他其实还是很想与人亲近的,只是他怕了这个让人心凉的皇城。 清越见此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冲了过去,抱着忘尘的大腿,撒娇道:“皇爷爷,我们留下来陪你吃饭好不好。” “不,不必了。”忘尘昧心拒绝,声音仿佛蚊子叫。 清越低头叹息,明明不想拒绝,何必呢,坏笑了下,清越仰起头,冲远处的女皇大叫:“母皇,忘尘,皇爷爷,邀我们留下一起用午膳。” 忘尘惊叫:“我何时……”这么说了。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绝对没有说出来,难道自己刚才真的答应了,是自己记错了,忘尘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清越使劲扯了扯忘尘的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忘尘:“那是我听错了,可是母皇已经过来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母皇,是我听错了,不然母皇一定会打我手板,让我一天不吃饭,然后抄一百张道德经。” 一双凤眼就那样含着水雾,一眨不眨的看着忘尘,忘尘明知面前的孩子说的是假话,但还是心软的答应了,毕竟她的出发点是好的。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忘尘说完,嘴角却是扬了起来,明艳的阳光,为忘尘镀上了一层绝美的光华,灰色的道袍变成了耀眼的橘色,整个人像是偶落人间的仙人,为的只是普度众生。清越不觉间竟然看呆了,女皇走过来也恍然未觉。 拍拍还在呆愣的清越,女皇笑问:“越儿,在看什么,怎么都呆掉了。” 清越不觉,呆呆的答道:“皇爷爷笑起来好美啊。” 忘尘的脸瞬间变成了浅粉色,转身别扭道:“我去准备午膳了。”走到转角处,恍然的伸手摸了摸嘴角,自己刚才真的笑了么,自己有多久没笑过呢。 摇摇头,忘尘笑叹:“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忘尘,皇爷爷,是在夸我吗。”清越将脑袋从转角探了出来。 忘尘被吓了一跳,刚刚降温的脸颊,瞬间变得愈加明艳了:“你这孩子怎么跑来了,你母皇呢。”被孩子看见自己失态的样子也就算了,被黄儿看到,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看着忘尘小心的东张西望,深怕被人发现自己秘密的样子,清越在心里乐翻了,皇爷爷真的好可爱啊,脸上却装作浑然不知:“哦,母皇命人把奏章取来了,正在禅房看奏折呢。我一个人无聊,就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皇爷爷做的。” 忘尘本来尴尬的脸色忽的一变,无比严肃的说道:“女子远庖厨,你去院子里玩吧。”这孩子也许是和贤君在冷宫呆久了吧,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 清越点点头,却是径直走进了厨房,嘴里念念有词道:“可是圣人也说过,百善孝为先,我怎能看着忘尘,皇爷爷,你在厨房里辛劳,自己却在一旁安逸的玩耍,那样的清越不仁、不孝,就算是好女子,清越自己也会看不起那样的自己。” 忘尘看着清越小小的身影,满目复杂,转而释然,晚清,你真是教了个好女儿啊。 忘尘满目柔光的走了过去,慈爱的摸摸清越的头:“既然如此,那爷爷我也就不客气了,去菜园帮爷爷摘些菜回来吧。” 清越欢快的答应了一声,朝菜园跑了过去。 “越儿,你慢点跑,小心别摔着。”清越听着身后的这一声温柔的呼唤,开心的扬起了唇角。 第十一章 国子监 清越走进菜园,绕了一圈,拔了土豆和青菜,用袍子兜着,一颠一颠的跑进了厨房:“忘尘,皇爷爷,我想吃酸辣土豆丝。”说着把刚摘来的新鲜蔬菜,倒在了地上。 “好。”忘尘笑的答应,从井里打了盆清水,开始清洗清越刚摘来的菜。 “清越。” “恩。”清越漫不经心的应着,心里却在想一会儿,土豆炒熟诱人的香味,不禁直吞口水。 忘尘看着清越可爱的小动作,失笑:“真是个小馋猫,这还是生的呢。清越啊,以后你叫我爷爷就好,我叫你越儿,这样亲切些,你觉得好不好。” “恩。” 忘尘无奈,看来这孩子是真的饿了,连人问她好不好,都恩恩的,手下的速度加快了些。 忘尘的厨艺很不错,只见锅铲纷飞,不一会儿,几盘精致的小菜就做好了。清越帮忙摆好碗筷,便跑去禅房叫女皇用午膳,却不想女皇太过疲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清越从床上拿过薄毯,给女皇披上,轻轻的走了出去。 忘尘见清越一人回来,有些讪然:“你母皇呢。” 清越揉揉鼻子,低声答道:“母皇睡着了,爷爷,我们先吃吧,母皇醒来瑞喜会给她准备吃食的。” 忘尘点头,他是做过君后的人,做一个明君有多辛苦,他深有体会,所以他并不打算去打扰女皇休息,只是皇儿就那么睡了,会不会着凉啊,想到这儿忘尘起身。 见忘尘起身,清越低声道:“爷爷,您放心吧,我出门时给母皇盖了毯子。” 忘尘看看清越,点头坐下。 他常年呆在幽冥殿为先帝守灵,几年前见过清越一面,虽然一样的活泼可爱,但是怎么说,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孩子,和之前见的有所不同,变得格外的懂事。 想来觉得伤感,可能是因为君父去世,没了人庇护,只能变得懂事些,讨人喜欢些,为的是在后宫能有一席之地,可以安然的长大而已。只是可怜这小小的人儿,除了自己这死人呆的地方,竟然无处可去,真是苦了她了,她还那么小。 “爷爷,你吃菜。”清越站在凳子上,为忘尘夹了一筷子酸辣土豆丝。 忘尘看着女孩清新单纯的笑颜,淡笑,不过也只有体味,生死炽然,苦恼无量,发大乘心,普济一切,愿代众生,受无量苦,令诸众生,毕竟大乐的人,才适合那个位置。 清越不明所以,见忘尘冲自己笑,跟着傻乐。 “君父,你们……已经开动了,早知道儿臣就不这么着急赶来了。”女皇有些抱怨的说道,但是却没有丝毫怒气。耳边还耷拉着一缕碎发,虽然如此却没有一丝脏乱的感觉,反倒让人觉得有种不羁的洒脱之感, 清越听到女皇的声音,立马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抱住女皇的腿,高兴道:“母皇,您醒啦。” “恩,越儿有没有调皮啊。” “越儿这么乖,才没有调皮呢,倒是母皇不乖哦,不盖被子就睡觉,万一着凉了,越儿可是会心疼的。”说着将手按向了胸口处,看上去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女皇心一软,点头道:“是母皇错了,母皇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再也不会这样了,好不好。”她这一生有很多人给她说过关心的话,可是却从来没有人给她这样一种感觉,像一缕冬日的阳光,打在心上,整个人都泛着柔和。 清越笑的清甜,面前这个面对自己“责怪”,笑意妍妍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真的好幸福啊。 “恩。那母皇要和我们一起用午膳吗,还是等会儿让瑞喜送来。”清越仰着头,满脸期待的问道。 女皇抱起清越,笑道:“一起吧。” 清越坐在女皇的腿上,闻着女皇身上好闻的香气,有些恍惚,这就是自己从未享受过的母爱,和他人口中说的一样呢。温馨的像是寒冷的风中一蛊暖汤,让人从头到脚感到窝心。 “越儿,喜欢吃什么。” “都喜欢。” 午后的阳光合着暖风,吹在人身上暖暖的,无比舒服。小院里,三人温馨用膳的场景,像是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美好。 午饭后,女皇就带着清越去了国子监,因为中午三人气氛很是融洽,一时忘记了时间,所以两人到达国子监时,莫青林已经在讲课了。 国子监建在一片竹林内,虽是女皇子女读书的地方,但是国子监却不见半分奢华,倒是清雅的紧。青瓦白墙的屋子,房梁上挂着一块竹制的牌匾,“国子监”三字苍劲有力,透着一种超脱世事的洒脱。朗朗的读书声从屋内传来,清越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在心中萌动。 “走吧。” 清越点点头,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拉着女皇的手,走了进去。 第十二章 穆红棉 “女皇驾到”,一声沉厚的声音在国子监响起,本来朗朗的读书声,立马化作了整齐的请安声。 “女(母)皇万岁。” 女皇摆摆手,淡然道:“平身吧。” 整个人和之前与清越嬉闹的女皇判若两人,有的是历经岁月洗礼的沉稳,与俯瞰众生的霸气。 清越跟在女皇身后,眨着凤眼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受万人景仰真的很好,只是那是要付出多少艰辛,才可以得到的。想到女皇在禅房里看奏章,最后竟累的趴在桌上睡去,清越摇摇头,自己才不要那样呢,自己要坐拥天下美男,江南听曲,塞外骑马,快意人生。但绝不要江山,打理江山太辛苦了。 女皇转身,朝清越招招手:“越儿,还不过来给先生请安。” “莫师傅,学生给您请安了。”清越大步上前,彬彬有礼的冲莫青林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然清越不知的是,她刚才又是皱眉、又是叹息,很是烦恼的样子,早已落入了莫青林的眼里,以至于后来的很多事,都朝着她设想的相反方向运行着。 莫青林看着与刚才古灵精怪截然相反,一幅小学究深沉模样的清越,勾了勾唇角。 小狐狸,在我面前做戏,你还差的远呢。 “这位就是四皇女啊,和传闻中的一样谦逊有礼呢。”莫青林看着清越笑的意味不明。 莫青林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笑起来便会眯成一条缝,让人看不清内里的精芒,但愈是这样愈会让人觉得不安。嘴角永远挂着暧昧的笑意,一身青白的长衫整齐的穿在身上,边角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可以看得出这个人,是一个作风严谨,但处事又十分圆滑的人。 看着面前长得有些像狐狸的女子冲自己笑,清越满身不自在,她有一种被人脱光衣服审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 女皇听到莫青林这样夸奖清越显得很开心,毕竟莫青林可是很少夸人的,但是嘴上还是谦让道:“先生,过誉了。”摸摸清越的小脑袋,女皇温和的说道:“清越,去找个座位坐吧,母皇今日要考察你兄弟姐妹的课业。” 清越懂事的点点头,在角落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她可不想离那个,看上去就很不好对付的莫青林太近。 “喂。”清越抬头,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正坐在自己的前方,眨着大眼好奇的看着自己。 男孩有一双十分漂亮的大眼睛,在阳光的折射下泛着淡淡的蓝色,鼻子肉肉的却又不失笔挺,唇是好看的菱形,泛着水蜜桃一般莹润的水粉色,让人及其想上前去尝一尝,那美好的滋味。 男孩头发简单的编成了一股辫子挂在身后,身着艳丽的红色长裙,领口和袖口绣有金线,腰系黑色玉腰带,外罩同色小褂。男孩的皮肤在红衣映衬下,显得格外白皙,修长的小腿一荡一荡的,仿佛误入人间的精灵,满身的空灵之气。 “你叫我。”清越指着自己的小鼻子,呆呆的答道,这么漂亮的男孩,居然在和自己说话诶。 男孩低笑:“是,我叫穆红棉,你叫什么名字啊。”这个四皇女看上去呆呆的,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 “殇清越。” “哦。”穆红棉长长的拖了个尾音,忽的露出一个无比可爱的笑容,诱惑道:“那清越,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恩?” “帮我做首诗交上去。” “不能。” 清越一口否定,她的确知道很多诗文,帮帮面前的孩子也不成问题,只是不知道这里历史的清越,不敢乱开口,其实她还是很想帮帮面前这个孩子的。 因为他长得真的是好可爱啊,清越可以想象得到,男孩长大会是如何的倾城倾国,要是将来能把他这样的美男拐回家,就算只他一人也值了。 穆红棉撇嘴,这个四皇女看上去傻傻的,还以为很好欺负呢,没想到还是挺机灵的嘛,自己为了诱惑她帮自己作诗,笑那么甜,没想到她居然不上当。 这里的女子十有**都因为自己的笑,帮自己做过先生留下的课业,除了皇太女殇清风,还有她。难道她并不像自己看到的这么傻,恰恰相反她很聪明。 母亲说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你觉得最傻的那个,往往才是最聪明的,因为他们能让对方看到,自己想让他们知道的样子,而自己最真实的样子却没有人可以知道。 第十三章 命定之人 穆红棉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注意到莫青林朗读的考试题目是什么,到试卷发下了,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只顾着想殇清越的事情,竟是什么都没听到,这下该如何是好。 看着周围安静答题的同学们,穆红棉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今天怕是逃不过先生的一通打手板了,都怪这个四皇女殇清越。 要不是她浪费了自己那么多表情,自己就算求不到人帮自己答题,至少也会知道题目是什么,胡乱写一点什么也好,毕竟女皇在,真是被她害死了。想到这儿,穆红棉愤恨的转头,狠狠地瞪了眼清越。 见清越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怨念,穆红棉转头,认命的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诶,算了,与其担忧这些没发生的事情,还不如趁这会儿,想想待会下课被罚后,回家如何给爹爹撒娇逃了明天的课业。 不过,殇清越,你给我记住了。 莫青林站在穆红棉面前无奈的摇摇头,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却是自暴自弃,径直朝着下一个座位走去。 只见清越端坐在座位上,双目紧闭,整个人仿佛菩提树下的释迦摩尼,面色祥和,心却超脱于三界之外。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莫青林朝后踱去,为师还真是期待看你长大的样子啊。 不远处的殇清风一直都在看着这边的动静,本来就深沉的眼眸,瞬间变得暗深,若说刚才是黑夜里的星空,那么此刻便是一望无垠的深海,神秘而又引人入胜,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平直的嘴角也在这一刻弯了起来,不再是平时所见敷衍的笑,是和刚才幽冥殿外,看到清越手指灵巧的抓蝴蝶时,一般无二兴味的笑意,刹那芳华,可惜的是无人窥见半分。 摇摇头,殇清风低喃:“这样才有意思么。”语毕在考卷上奋笔疾书。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莫青林朗声道:“时间到,还未交卷的,该交卷了。” 穆红棉坐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终于结束了么,再坐下去得把自己憋死。咦,这是怎么回事,居然有一份做好的考卷,端正的放在自己桌子上,这些还不算什么,最让人纠结的是上面的字,赫然是自己的笔迹。 穆红棉小小的眉头皱的高高的,自己是肯定没有答题的,那么是她答得,可是她明明一口拒绝了自己,说不会帮自己忙的。可是不是她又是谁呢,自己今天没求任何人帮忙。 但是那就更不对了,她今天可是第一次来这儿,如何得知自己的字,又如何将自己的笔迹模仿的如此相像,这太奇怪了,难道撞鬼了。 转头看看后面的清越,清越正一脸悠闲的趴在桌上睡觉,毛茸茸的长睫毛,一眨一眨的,仿佛随时会受惊飞走的蝴蝶。大概是睡得不舒服,红缨般的小嘴一抿一抿的,看上去十分可爱。白皙的侧脸,因为阳光照耀,有些不真实。除了皇太女殇清风,对谁都从未放在心上的穆红棉,看着面前美得有些不真实的孩子呆怔住了。 清越是真的累了,早上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达幽冥殿,中午帮皇爷爷做午餐,之后来这儿,又忙着演戏对付莫青林,答完两份试题的她,见时间还早,就径自趴在桌上睡去了。 在穆红棉呆愣间,莫青林催促:“穆红棉,这回也放弃么。”莫青林有些无奈的问道,自己教书数十载,却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学生,打过骂过,却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先生,我马上就交。”听到莫青林的催促,穆红棉收回了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前面,将卷子交给了莫青林。管他是谁答得呢,最重要的是,自己别再被先生打手板就好。 莫青林点头,接过了穆红棉的卷子,但是紧接着就睁大了双眼,是穆红棉自己的笔迹,他自来这儿,穆红棉就没自己答过题,每次都是靠别人替考蒙混过关,今天这是怎么了。 莫青林不忍,看这样一棵好苗子虚度光阴,用了各种手段,打过骂过,却不能打动穆红棉半分,无奈之下汇报给了女皇。 女皇知道了穆红棉的这种情况,却说随他去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际遇,也许他现在只是差一把,开启命运大门的钥匙而已。等到命定之人出现,一切便会去其糟粕,还其最原始的真相。 莫青林很难相信,面前这个顽劣的孩子会脱胎换骨、一鸣惊人,但又不得不相信,毕竟国师尹紫嫣预测的事情从未出现过偏差,她说穆红棉乃鸾凤转世,将来必定成为西岳君后,造福一方。 难道如女皇所说,命定之人出现了,所以影响了穆红棉,莫青林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清越所在的地方。 莫青林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清越帮穆红棉答的,毕竟这么小的孩子会模仿他人的笔迹,太不可思议了。可是对于做过盗墓贼的清越,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做古董这一块儿,要是不会造假,那等于没入门。 第十四章 妖孽 莫青林将收来的卷子交给女皇,然后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女皇的批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女皇就看完了所有的卷子,评了名次。 莫青林将卷子拿到一边,朗声道:“都坐好了,现在开始宣布成绩。” 国子监内本来低声的话语声,瞬间停了下来,清越也被莫青林那中气十足的一声吼给吵醒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坐了起来。 “穆红棉,第一名。” “皇太女,第二名。” “六皇女,第三名。” …… “四皇女和九皇子并列最后一名。” 念完所有的成绩,莫青林释然,她现在可以肯定,穆红棉的那个第一是清越的,因为两人的试题上的字迹竟是一样的,穆红棉是什么水平她很清楚,清越的她摸不到底,但也能猜个**不离十。 虽然清越好久没来国子监,可是莫青林记得,清越以前的字很不错的。那她为什么要用穆红棉的字,来答自己的卷子呢,这样不是很明显就看出不妥了吗,答了两份卷子所以搞混了,这种小纰漏,可能吗。不过很多事情都说不通,比如她以前所见的清越虽也不错,但还没有让她像这次这样正视。 罢了,世间很多事有意思的不是它本身,而是那慢慢的发掘真相的过程,小狐狸,我一定会把你探查的明明白白。 清越之所以会写穆红棉的字迹,是因为墙上有在座每个人所书的字帖,也许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来国子监,找了一圈竟然没有自己的。无奈之下,清越只好用穆红棉的字,来答自己的卷子。之后也好解释,就说自己很喜欢穆红棉,所以就模仿穆红棉的字,不觉今日竟是考试。 不过话说那么可爱的小男孩,怎么写出的字这么丑,自己模仿完,竟是满身薄汗,模仿好字不易,模仿穆红棉的字更是不易。 人们都沉浸在穆红棉第一名的晴天霹雳中,久久不能回神,所以没有注意到最后一名是谁,以往谁得了最后一名,可是所有人最关注的事情,因为最后一名会被所有人讥诮嘲笑一个月之久,穆红棉经常求人帮忙,所以更多时候都是九皇子在做最后一名。 穆红棉,第一名的事情像是忽然泼进油锅里的一盆凉水,本来安静的教室,一眨眼变得嘈杂不已。 “穆红棉她抢了皇太女殇清风一直以来稳坐的第一名,天呐,那怎么可能。在座所有人都有可能,就是穆红棉没有可能。” “对啊,我可能他都不可能。” 穆红棉受不了这样的轻视,大声道:“不论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这次的第一名,而你一辈子也做不了第一名。”穆红棉底气十足的还口,心里却在暗骂,那个家伙是笨蛋吗,帮人也不考虑一下别人的实际水平,这下怎么办好啊。 “……” 底下还在小声的争吵,莫青林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安静。”所有人瞬间闭嘴不语,小心的看向了女皇,却见女皇若有所思的盯着桌面,却是没有看向自己。 女皇还在沉思,莫青林自顾自的开始说着自己的事:“殇清越和殇梓星你们课后留一下,殇清越暂且不提,毕竟她今日才来上课,可是殇梓星,你怎么又考这么差。”莫青林皱眉低斥。 殇梓星见莫青林唤他赶紧起身,却不想匆忙间打翻了面前的砚台,洁白的长袍就这样绽开了点点墨花,鸡蛋般细腻的肌肤上,也染上了墨渍,整个人看上去好不狼狈。 这只小白兔是哪一家的,怎么能那么可爱啊,莫青林那个狐狸女人,顶多是狐假虎威,又不是真的老虎,不就说了他几句,至于吓得发抖,一幅要哭了的样子吗。 课堂上传来阵阵哄笑声,殇梓星白皙的脸庞瞬间变成了红苹果,浑身轻颤,手使劲扯着袖子,连墨汁从脸颊滑至衣领里也不敢擦。衣衫上墨汁顺着长袍,“啪啪”的滴落在地上,积蓄成了一滩黑色的水塘,清越从那水塘,可以清晰的看见男童,低垂的睫毛上晕上了水雾,唇线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楚楚可怜却又那么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 清越心弦忽然被这一幕轻轻撩动,本来微弯的唇角变得平直,自己上一世和盗墓师傅学本事,因为年纪小又无父无母,所以时常被人欺负,每次被欺负也是这样倔强的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努力再努力学好本事,终于有一天自己成为了师傅最得意的弟子,再也没有人敢欺负自己了。 想到这儿,清越站起,冲莫青林福了福身,朗声道:“对不起,先生,清越下次会努力的。” 哄笑声被这清朗的女音打断,人们的视线从殇梓星的身上移到了殇清越的身上。 “是她诶,你听说了没有,前日她君父服毒自尽,被鬼俯身,明明死了的人,却是瞪着一双眼,幸好母皇龙气护体,这才将那不干净的东西驱走,你说她会不会是妖孽转世啊。” “啊,那我以后要离她远一点。” “……” 第十五章 我很累 莫青林看着轰乱的讲堂,转头看向了清越,却见清越一脸平静,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心里不禁直摇头,都说自己是老狐狸,和面前这一位起来,自己根本就是天真无邪的小白兔,好不好。 帮人答题看不出来,帮人解围也看不出来,被人那样说也可以泰然处之,总之从清越小小的脸上,除了平静什么也看不出来。 再看女皇,听到窃窃私语声,却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脸色铁青,怒吼了声:“课堂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喧哗吵闹,你们成何体统。”本来喧闹的教室,立马变得安静,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可以清楚的听见,女皇暴怒了。 沉默了半刻,皇太女殇清风站起,沉声道:“母皇,该下课了。” 清俊的声音,仿佛春日的溪流,好听的紧,女皇本来杂乱的心,瞬间变得平复,转而深沉的仿佛一个黑洞,不安慢慢蔓延开来。 女皇定定的看了会儿殇清风,起身道:“这样啊,那便下课吧,朕还有事要忙,先行一步了。”说完大步离开,所有人瞬间松了一口气,站起恭送。 清越学着众人跪下恭送女皇离开,目光所及,惊喜的发现瑞喜被女皇留了下来,虽然女皇看上去心绪不佳,但似乎并没有没有忘记和自己的约定。 只是这个皇太女殇清风,好厉害,在适当的时机说了适当的话,不然今天那几个说闲话的孩子,和他们母妃一定会被女皇处置,因为刚才女皇明显有些情绪失控,脸色也难看的紧。 好在一切都未发生,不是清越善良,她只是不希望女皇为这件小事,做了不应该的事情。皇宫不比别处,任何一个决定都必须想了再想,很多小的事情都可以引发轩然大波。 莫青林见女皇离开,干咳一声,所有人便乖乖的坐好。 “下课,刚才点到名字的人留下。” 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结伴离开,学生每天最美好的事情便是下课,与同学嬉笑打骂的回家,清越羡慕的看了眼同学们的背影转头,自己也好想离开,肚子好饿啊。 清越心里天真的想:要是自己今天稍微答得好一点,是不是就不用留下来了。虽是这样想,但是清越心里却明确的知道,就算自己今天答了第一名,估计也会被莫青林以别的借口留下来,因为她不知为什么,对自己很感兴趣。 无奈的叹了口气,清越慢吞吞的走到了讲台前面。 和清越一样痛苦的,还有同样被留下的殇梓星。身上的墨汁让他看起来,很是狼狈,最糟的是刚才衣衫上的墨汁,竟渗进内衣里了,身上粘腻的感觉,让他每一个毛孔都一缩一缩的难受。 但是即使如此,先生把他留下来,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清越看着殇梓星可怜的样子,恨恨的看了莫青林一眼,人家都这么可怜了,还把人家留下来。 莫青林尴尬的咳嗽一声,为师不是为了留下你,又不想引人怀疑,这才出此下策的吗,这可不是自己没有同情心,等下就放他离开梳洗,但是你可得留下来和为师好好聊聊啊,嘿嘿。 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大堆道理,莫青林放殇梓星离开。却借口说清越第一天来国子监有事情要交代,留殇清越与莫青林大眼瞪小眼。清越在心里苦笑,自己果然被莫青林,这个一看就不好对付的老狐狸惦记上了。 站了半天也不见莫青林开口,清越心里无奈更深,就知道这只老狐狸把自己留下准没好事。不过考验自己的耐心,自己的耐性显然要比她想象的要好,盗墓时常要蛰伏在一处,一呆便是几日,现在这点考验,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闲来无聊,清越低着头,开始想下课后的事情,女皇今日心情不佳,怕是不会带自己去骑马了,那自己该干嘛呢。 想来却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比如去藏书阁了解这个国家的历史,又或者让瑞喜教自己武功,自己早上刚释放出杀气,那个瑞喜便警戒的把手伸到了身后,那里该是他的武器吧。近身搏击那些便不用了,若是这里有什么轻功之类,有意思的武功,还是可以学一下的嘛。 清越想的开心,莫青林却干咳一声,打断了清越的异想:“站了这么久,你就没什么想对为师坦白的吗。”右手伸向了桌上的茶碗。 狐狸就是狐狸,都被猎人狩猎进了笼子,还是在想着如何反击。 清越一本正经的点头:“我很累。” 第十六章 狐狸转世 莫青林一个不小心,被茶呛了个半死,这是什么回答。 清越打了个大大哈欠,懒洋洋的说道:“如果先生你没什么话对我说的话,我想回去了,我还很困、很饿。”看着莫青林满身狼狈,清越好心情的弯了弯嘴角。 “……” 莫青林被清越打败了,淡定的拿起身上的锦帕擦了擦嘴,决定不和这只小狐狸绕弯子了,因为根本就绕不过,还是走直路好了。 “罢,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我问你三个问题,你若答得令我满意,我就放你离开,不然,你就留下来继续和我耗着。女皇非常尊师重道,剩下的,你懂的。” 莫青林爽快的说完这一席话,心里好受了很多,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了三十几载,何曾这般毫无还手之力,竟被一个小孩子耍着玩,要再不威胁威胁她,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自己真是枉活了那么多年。 清越平静无波的小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她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竟然**裸的威胁自己一个“小孩子”,真是太无耻了。 就在这时,清越的肚子很不配合的叫了一声“咕噜噜”,清越无奈,中午用膳时是女皇喂清越饭菜,清越不忍女皇劳累,所以只吃了六分饱便摇头不要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自己当时就该不顾一切,吃的撑撑的。 现在的局面肯定就会变成另一番模样,自己打着饱嗝和这个莫青林死磕,而不是现在这般,刚被别人威胁,就示弱似的肚子叫。瞧瞧莫青林那得势小人的得瑟样,真是怎么看怎么不爽。 不过自己也确实也抵不过人家的威胁,她说的没错,女皇很尊师重道,所以她有足够的能力和理由整死自己,自己还无力反驳,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大人会欺负一个小孩子,而且还是人人都十分敬重的莫青林太傅。 颓丧的叹了口气,清越无奈道:“就只有三个问题,多了概不回答,不愿回答的也算一个问题。”虽然不愿,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在自己不吃亏的情况下,尽力配合就是了。 刚在清越手上吃了个闷亏的莫青林,现在变得格外小心,虽然清越态度诚恳,但还是戒备的问道:“你不会三个问题全故意说不愿回答吧。” “不会。”清越一口否定,不耐道:“我现在就是你手中的馅饼,你想怎么烙就怎么烙,就算逃过今日还有明日,我没那么笨,所以你能不能痛快点,我是真的很饿啊。” 莫青林立马开心的像个奸计得逞的孩子:“第一个问题,你不想做女皇。” “恩。” “完了?” “恩,还剩一个问题。”清越眼皮都没抬一下淡然道。 莫青林立马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刺溜一下跳了起来:“你耍赖皮,刚才那根本不算问题。”这个家伙一定是狐狸精转世,不然小小年纪,怎么会生的这样狡猾,自己只是小小的不注意,没想到就被这个家伙钻了空子,真是想想就觉得可恶啊。 “你用的是问句。”清越提醒:“还有注意形象。” 莫青林一幅受到重大打击的模样,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凄凄然道:“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想做女皇。”一双小眼,满目水光,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清越看,很像是被猎人逮住的狐狸,楚楚可怜,但又富怀心机。 清越丝毫不为所动,背过身不看莫青林装可怜的样子,淡淡道:“很辛苦。” 第十七章 周旋 “……” 莫青林一下飘到了清越的面前,哀求道:“再让我问个问题嘛,大不了我请你出宫吃香满楼的烤乳鸽、看小楼的歌舞、亦或者你想去哪玩,我就带你去玩。”既然你软硬不吃,那我们就来利诱,俗话说没有达不成的交易,只有不够好的条件。 “我让你问两个问题,你带我出宫,外加答应我一个条件。”清越装作不在意与莫青林谈条件,心里却冒起了粉红小泡泡,轻功啊,失传多年的功夫啊,自己不禁有幸见到,还可以学习,真是太幸运了。 莫青林扬起一个狡诈的笑容,眼睛在笑时变成了一条线,嘴角高高的扬起:“没问题,除了武功以外,条件随你提。”小狐狸别以为我刚才没看见,你刚才见到轻功眼里冒起的小星星。 清越撇嘴:“那我没什么想和你谈的了。”摸摸小下巴,清越漫不经心的研究道:“我想瑞喜应该是会功夫的吧。” 莫青林冷哼:“如果那样的话,那你刚才干嘛一幅有求于我的样子。别装了,你刚出冷宫,虽然他是女皇身边的人,但你并不确定他是谁的人,所以你还在犹豫要不要他教你功夫,你怕他暴露自己,同时宫里处处都是眼睛,你也怕被别人发现。 选我教你则可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你可以借口补课,在我府上学习武艺。我历经两朝夺嫡之战,却依旧可以屹立不倒,足以证明我心思深沉,手段叵测,不会轻易的选择,可以谈谈。” 清越平静的小脸终于龟裂了,小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思虑了一会儿厉害关系,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和好,问题随便问,但是要带我出宫,还要教我武功。”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就算占了上风也不过一瞬,最后还是会被老狐狸扳倒。 其实清越搭上莫青林还有另一层打算,她在这里没有君父,在宫中等于没有了任何倚靠,女皇就算偏向自己,可是大多时候她是众生的女皇,可能无法保护到自己。 所以她需要这样一个人,一个有着实力,可自由出入宫廷的人站在自己这边,莫青林符合了她所有的条件,所以值得一谈。就算自己不想做那个位置,但总是要有足够的势力来自保,保证自己可以在夺嫡大战之后,依旧可以笑看春风的活着。 莫青林拍了拍清越的肩膀,笑眯眯道:“那我们来好好谈谈。” 清越定定的看着莫青林问道:“恩,为什么对我感兴趣。”清越扪心自问她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为什么这个莫青林就是死咬着自己不放。 莫青林嬉笑道:“你刚才进门的时候,虽然很小心,但是我还是看到,你对众人跪拜很不屑。而我对你感兴趣,正是因为你这份不屑,不想做那个位子,我就偏偏想看你坐上那个位子,我最喜欢看人家做最不喜欢做的事情了。” 比如说自己的夫郎,当初在书院读书,是谁说死也不会嫁给自己,是谁说要把自己拐回去做小妾的,最后还不是乖乖随自己来这里做自己的夫郎。 “……”清越满头黑线。 莫青林眯眼奸笑,心里暗爽,怎么样,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嘛:“该我问了,今日为何用穆红棉的字答题。” 清越挠挠头,心里暗急,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啊:“额,如果我说我答得着急,不小心用了他的字,你信吗。” “信。” 清越惊讶:“你信。”不会吧,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因为你需要我,所以露点破绽也在情理之中,至于其他你可能顾不上了。”莫青林有些失神,自己这么大,有没有眼前这个孩子的算计,不禁喃喃自语:“你真的是个孩子吗。” “那你觉得我比你大。”清越“天真”的眨眨眼,心里感叹:好厉害的眼睛啊。只是某些地方你想偏了,我这样做不就吸引女皇注意了吗,自己可最怕吸引女皇注意了,我可是要逍遥天下的人,怎么会做那么笨的事情。不过误会了也好,自己想可能还想不出这样好的借口。 莫青林摇头失笑:“走吧,我带你出去玩吧。”看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明日吧,我今日刚搬进幽冥殿就出去不好,武功也从明日开始学习吧。”清越她很难相信,君后那样狠毒的女人会就此罢手,所以她必须变强起来,而且君父之死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仇不可以不报。 看着清越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莫青林心里闪过一丝明亮,她不是不恨,只是时机未到,待她羽翼丰满,便是所有恨意挥发之时。一个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才会在这个金子堆砌的坟场活得最久。真的是很不错的孩子,贤君你可以瞑目了。 第十八章 打赌 清越告别莫青林,迈着小短腿,一颠一颠的来到了瑞喜身边:“瑞喜,我们回去吧。”怀疑是一回事,和美男风花雪月又是另一回事。 瑞喜看着女孩灿烂的笑颜点头:“好。”怎么会有人笑的那么温暖,像一缕春风吹进心里,浑身都暖洋洋的。 清越拉起瑞喜的手向前走去,淡淡的竹香合着暖暖的春风,美男牵在手,这日子还真是惬意啊。只是清越还没得意多久,就被一声高傲的童音打断了。 “殇清越。” 清越转头就看到穆红棉墨发红衣,站在一片竹林下,脚下是一堆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的竹叶。春风飘过,红色和绿色鲜明的颜色对比下,穆红棉仿佛误入人间的精灵,满眼灵动,清越想她醉了,怎么会有这样美的场景,仿佛画卷一般。很多年后,清越想起那不经意的回眸,仍觉得一切仿佛昨日。 穆红棉见清越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不知为什么,她似乎看到清越平直的嘴角弯了一下,再看却仍是一条直线。撇撇嘴,穆红棉摇头,果然眼花了。 见穆红棉定定看着自己不说话,清越疑惑道:“你有事找我。” “啊。”穆红棉回神:“恩,你不说不帮我吗,为什么最后又帮我了。” “因为今日是我害你不专心,最后没听到莫先生的题目,是我的错,所以我帮你了。但是那么丑的字,我只会写一次,绝对不会再写第二次。” 清越漫不经心的解释,心里却在感慨,人们常说字如其人,多可爱的孩子啊,怎么能写那么丑的一手字,自己一定要帮他改过来。 穆红棉本来心里是怀着千分感激,万分感谢,专门留在这里和清越说一声谢谢的,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家伙,不心怀感激也就算了,居然,居然贬低自己字丑。 指着清越的鼻子,深呼吸了几口气,穆红棉恨恨的说道:“你个最后一名也敢说我。” “是啊,我是最后一名。”清越云淡风轻的理了耳边的碎发。 穆红棉不是傻瓜,他很明白清越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也不知道谁是最后一名,得了第一也就算了,居然敢在恩人面前大放厥词。 清越这种傲慢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穆红棉,穆红棉大吼道:“殇清越,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给你点颜色瞧瞧。” “怎么,学习上比不过人家,还不许人家说实话,说不过就学那些市井小人打击报复。我等着,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清越嚣张道,转头对瑞喜笑笑,朗声道:“走吧瑞喜,你以后可不要学我,帮那些忘恩负义无耻小人。” 瑞喜一直站在大门外,所以并不知里面的情况,听清越吩咐,闷闷的点头。虽然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主子吩咐,自己总得给面子应付下,虽然面前的只是个孩子。 穆红棉所有的理性都在这一刻轰然崩塌了,冲过去扯住了清越的袖子:“你说谁是市井小人呢,给我一月的时间,我一定超过你,倒时你必须在国子监所有人面前学狗叫。” 瑞喜还没来得及阻拦,清越便一口答应了:“好。” 不就是学狗叫,自己叫的起,只要你能奋发图强就好。一个男孩子若没有一技之长,你将来嫁了人也不会幸福的。不知为什么,清越第一眼见他,就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孩子,所以她想尽可能的帮他,即使自己丢点脸也没什么。 穆红棉伸出右手的小拇指,不服气道:“那拉钩。”心里却在担忧,清越若是说,如果你做不到怎么办,自己可不想在一帮人面前学狗叫啊,太丢脸了。早知道自己就多说些时日了,也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清越勾了下唇角,真是个嘴硬孩子:“拉钩。”两只小手就这样紧紧拉在了一起。 穆红棉松了口气,心下得意,考第一又怎么样,还不是答应了,这样一个不公平的赌局,要是皇太女姐姐,肯定不会答应的。殇清越,你真是笨死了,呵呵。 松开穆红棉软软的像棉花糖的小手,清越看着穆红棉小小的身影,问道:“送你离开的宫人呢。”他进宫读书不该有人陪着的吗。 穆红棉小脸一垮,小声嘀咕:“不就小小捉弄了他一下吗,至于哭这么久还不回来吗。”自己只是从地上抓了只毛毛虫,放在他的裙子上,他就吓得跑的不见人,半天也不回来,真是个胆小鬼。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清越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无奈的摇摇头,清越扳过穆红棉的身子,轻声道:“如果我现在走掉,把你一人留在这空荡的国子监里,你会不会害怕。” “不会。” “那我走了。” 见清越真要走,穆红棉急道:“别。” 清越转身,肃声道:“做什么都要反过来想想,如果他那样整你,你会不会哭,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侧身对瑞喜吩咐道:“瑞喜,天色不早了,帮我把他送出宫吧,再晚的话,我怕宫门就该锁了。” “可是,小主子你……”自己认得路吗。 清越不在意的笑笑:“我认得路,你放心去吧,早些回来。” 瑞喜看着清越坚持的眼,点了点头。 穆红棉不自在的撇过脸,别扭道:“那个谢谢,还有你找人通知等我的碧竹一声吧,别让他在这里白等。” 清越笑的点头,果然是个好孩子,虽然调皮了些,但是本质不坏。 “你笑了。”穆红棉惊讶道。 穆红棉也不知怎么了,小小的心不禁泛起了淡淡的涟漪,她笑起来好好看,眼睛弯成了半圆,嘴角高高的扬起,整个人好像都在笑,好喜欢看她笑哦。 清越摸摸脸,淡然道:“没有。” “你明明就有笑。” “我说没有就没有,瑞喜,送他走,顺便找人和接他的宫人说一声,你送他走了。” 穆红棉气鼓鼓的瞪着眼睛,不服气道:“说不过人家,就学市井小人用暴力威胁。” “……” 这个小屁孩学习不努力,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怎么学的楞个快。 清越无奈道:“好吧,我的小祖宗,我笑了还不成,赶紧回家吧,你君父该担心了。” 穆红棉拍拍脑袋,拉着瑞喜往门口跑去:“瑞喜你快点啊,不然我回去肯定又要被爹爹骂贪玩了。” 清越站在原地,看着穆红棉小小的身影愈行愈远,最终在远处化作了一个小点,这才转身离开国子监。 第十九章 不要不要我 出了国子监是一条幽长的小径,小径两旁种着繁复的花草,香腻的味道,让清越小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好腻人的香气啊。之前和女皇来时,因为被浓厚的亲情所笼罩,所以没怎么发觉,现在却是一秒也受不了了。 清越四处看了看,朝一条不起眼的小路走去,再走下去,清越怕她会一起之下,把这堆鬼花拔了,是谁这么没品位,在这儿种了这些玩意。 出了花丛却是别有洞天,一条九曲桥直通湖中的五角亭,湖水中可以清晰的看到水中欢快游玩的鲤鱼,清越不禁迈步向前走去,带着湿气的微风阵阵拂来,清越的心情豁然开朗。 亭子是古朴的灰瓦飞檐、红柱雕花的五角亭,横梁上端正的挂着一块牌匾,“无忧亭”三个字,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美不胜收。 清越够了一下嘴角,走了进去,亭中可以清楚的看到远处的湖景,正值春日,湖中的荷叶微微露头,蜻蜓淘气的在其中穿梭飞舞,好不快活。清越慢慢闭上了眼睛,感受这无人打扰的静谧。 就在此时,清越忽然被一阵嘤嘤的哭泣声,吸引了注意力,带着疑惑,清越朝亭子一旁的假山走去。 走了没两步,清越就看到了令她震惊的一幕,殇梓星穿着单薄的里衣,手里是已经被清洗干净的那件墨衣,颤抖的蹲在水里哭泣,整个人像是冬日里丢了家人的小动物,虽然全身都在发抖,但还是选择坚强的挺立。 虽是春日,但是池水还是很凉的,更何况是这阴冷的假山里。清越有点生气,他在干吗,就算怕挨骂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心里生气,清越的口气也就没那么好了:“你在干吗。” 听到声音殇梓星浑身一抖,颤着身子慢慢转了过去,当看到是清越时,殇梓星眼里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慌张的往后退了一步,只听扑通一声,殇梓星就跌入了水中,挣扎了半天也未站起,反倒因为慌张喝了好几口水。 清越无奈,跳入水中,将这只慌张的小兔子捞了出来。在跳入水中的那一刻,清越才知道水有多凉,像无数根看不见的小针,同时扎入肉中一般刺痛。天呐,这个小兔子是疯了么,竟然在这么冷的水里清洗。 殇梓星看着面前俊秀的女孩,抿抿嘴,搂住了清越的脖子,好温暖的怀抱,自君父离开,有多久没有人这样温柔的抱过自己了。殇梓星鼻子一算,眼上浮上了一层水雾。 将小兔子托上岸边,清越脚下一个用力,从水中跳了上来。随手擦了下脸上的水,清越生气的想把殇梓星责骂一通,水下那么滑,又有许多看不见的暗坑,若是今天她不在,他被淹死了都没人知道。但在看到殇梓星那楚楚可怜的大眼时,清越叹了口气,温声询问:“你有没有怎么样。”算了,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这样的吧。 殇梓星本来一直在隐忍的不让眼泪落下,听到清越这样的关怀,他所有的坚强瞬间崩塌,一把搂住清越的腰痛哭流涕。清越浑身僵了一下,反手抱住殇梓星小小的身子,柔声安慰:“别哭了,倒时变丑了,我就不要你了。” 殇梓星一下顿住了哭声,红着眼睛,仰着小脸可怜巴巴的问道:“我不哭了,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要是你也不要我,就再也没有人要我了,不要,绝对不要那样。 第二十章 脆弱的花 清越呆愣,她只是希望殇梓星可以不要哭了,那样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她心痛,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殇梓星说不哭就不哭了。虽然不喜欢看人家哭,但她更不喜欢看殇梓星这样,小心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只为自己一点点的关心,这样的殇梓星让人心疼的想落泪。 伸手拍了拍殇梓星的头,清越笑道:“就算你总是哭鼻子,变得不漂亮的,我也不会不要你,所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说这话的同时,清越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好好照顾这个敏感的孩子,让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情绪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如同一个扯线木偶,看别人的表情,讨巧的演绎自己的情绪。 殇梓星抱着清越的腰,轻轻的啜泣:“不会,不会再哭了,我不会让你讨厌我的。”哪怕只是一点点让你讨厌我的机会,我也不会给你。 清越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啊。 算了,慢慢来吧,总有一日会让你对我敞开心扉,不再像现在这样,做什么小心翼翼的。皇宫那么大,那么美,什么都有,一颗真心却少的可怜,不想你对我也这样,太孤独了。 感受到身上阵阵凉意,清越将身上的衣服裹在殇梓星身上,温和道:“既然不想哭,那就起来吧,浑身湿漉漉的容易着凉,我们去哪儿换身衣服去。” 虽然满身湿衣,但是殇梓星却觉得浑身暖暖的,不自觉的勾起唇,偷笑了一下。石洞很黑,所以清越不知道殇梓星笑的有多美,像是夜空绚烂的烟花,一闪而逝,却美得让人永生铭记。 殇梓星忽的别扭的退后了几步,怎么办,刚才一时没控制好情绪,竟然不管不顾的抱着她痛哭,还弄脏了她的衣服,她不会因此不喜欢自己吧。 见殇梓星像做错事的孩子怯懦的偷瞄自己,清越无奈,走上前蹲下问道:“我很凶。” 殇梓星摇头,慌乱道:“没有。”你怎么会凶呢,温柔的像一池春水,让我再也舍不下这样的温柔。 “那你为什么怕我。” “我……我弄脏了你的衣服,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殇梓星磕巴的说完,担忧的看向了殇清越。 清越冷声道:“我生气了,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怕我,我很寒心。” 殇梓星只觉得心脏像被人紧紧捏住,心痛的就要窒息。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很讨人厌,但还是想要讨眼前人的喜欢,果然还是被讨厌了吗。殇梓星,我讨厌你。 殇梓星死死的咬住嘴唇,生怕会哭出来惹清越的反感,柔嫩的唇因为殇梓星狠心的摧残,绽开了一朵朵嫣红的花。 清越被吓了一跳,紧紧扼住了殇梓星的腮帮,急道:“松口,快松口。” 殇梓星松开口,哽咽的哀求:“我求求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哭,也不会怕你。你还有什么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再做了,但是请你不要讨厌我。”若是你也讨厌我,就没有人会喜欢我了。 清越被殇梓星彻底打败了,一把拉过殇梓星抱紧,有些无奈的感叹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柔弱的像是风雨里的花,想要呵护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生怕他再受到一点点伤害,便会回天乏术再也救不回来了。 殇梓星感受着清越怀里阵阵的温暖,伸出小手环住了清越的脖子。虽然两人没有说话,但是清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殇梓星身上的哀伤,脖子里的冰凉,更是验证了一个事实,他哭了。 清越抱紧殇梓星,满目疑惑,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一个人怎么可以活得那么小心翼翼。 第二十一章 安心 殇梓星趴在清越的肩上,哭着哭着安心的睡去。清越看着小小的人儿,睡得那么安心,咧嘴笑了,他很信任自己吧,不然怎么能睡得那么安心。 将殇梓星放在背上扶好,清越背着殇梓星站起,好轻啊,就好像没有重量一样,他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啊。看来又多了一项任务,就是盯着他好好吃饭。 出了假山,清越背着殇梓星慢慢的朝幽冥殿走去,晚风拂过扬起阵阵花雨,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柔媚的橙色,两人小小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清越刚走到幽冥殿的门口,就看到忘尘翘首企盼的站在院子里张望,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清越欣喜的喊道:“爷爷,我回来了。”有人在一个地方默默地等着自己归来,这种感觉真好。 看到清越,忘尘松了口气,总算回来了,只是背上怎么背了个人:“这是……九皇子,他怎么了。”忘尘这才发现两人浑身湿漉漉的,衣衫上还滴着水。清越背上的殇梓星,双眼紧闭,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角却高高的扬着。 “我们刚才在水边玩,不小心掉下去了。”清越说完低下了头。 爷爷,我不是故意说谎的,我只是希望您可以不要责骂他,他已经很可怜了。 忘尘一把抱下清越背上的殇梓星,开始查看清越,确定清越没事舒了口气,随即冷声道:“以后还敢去那儿玩了吗。”看来得给这两个孩子找个好一点儿的奴才跟着,不然下次可不能保证会不会这么幸运,好在上天保佑,两人今日都平安归来。 清越举起右手保证:“我再也不去湖边玩了。” 看着忘尘眼里的担忧,清越的心里划过一丝暖意,爷爷他一定很担心自己,才会用这样严厉的声音说话,中午的他可是很温柔的。 不过今日也真惊心动魄的,自己今日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殇梓星给救上来,要是今天不小心脱力,那可就不好了,到时不用君后派人来陷害自己,自己就直接去见阎王了,想想就觉得后怕,不行以后每天都得让瑞喜跟着。 忘尘看着清越懊悔的样子,摇摇头,算了平安就好,自己再责骂也没什么意思,想来她自己也怕极了吧。 抱着殇梓星站起,忘尘拉着清越往屋内走去。将两个孩子的湿衣服褪去,裹上了厚厚的棉被,忘尘关照道:“我去烧洗澡水,你照顾好他。”忘尘抱着脏衣,转身出门。 清越将殇梓星身上的被子裹好,将殇梓星的小脑袋放在自己腿上,这才满意的笑笑。 之前殇梓星一直低着头,清越没有看到殇梓星的容貌,此刻看来,殇梓星长得很是乖巧,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星眸总是含着水雾,此刻不安的紧闭着,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痕,红缨似的小嘴不安的梦呓着:“不要打我,你的作业我会帮你做好的。”可怜的模样像是受伤的小白兔,那么纯洁却又那么的惹人怜爱。 清越不禁皱眉,这就是他怯懦的原因吗。是谁看着这么惹人心疼的殇梓星,还舍得出手伤害他,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居然敢欺负我殇清越的弟弟。 清越伸过头在殇梓星饱满的额头,轻柔的亲了一下,柔声道:“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安心睡吧。” 听到清越温润如珠的声音,殇梓星舒展眉头,放下戒备安心的睡去。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只要有姐姐在,哪里都很安全。 第二十二章 我真的只是好奇 看着忘尘提着桶进进出出,清越的鼻子有些酸涩,自己要是能快快长大,帮帮爷爷该有多好。 将手里最后一桶水倒进桶里,忘尘抹了抹额头的汗渍:“好了,快过来洗澡吧,别着凉了。”见清越不动,忘尘疑惑的问道:“怎么不动。” “他有点发热,还是他先洗吧。”看了眼殇梓星,将身子背了过去。 忘尘愣了一下,试探的问道:“你不想和他一起洗。”这是怎么了,从刚才进屋子,这小人儿就不对劲。 清越转过身一本正经的说道:“他是男的,我是女的,不能一起洗的,会影响他的清誉。” 忘尘一下乐了:“清誉,你知道清誉是什么吗。” 小小的人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说清誉,可爱死了,和皇儿小时候可爱的样子一模一样。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失了这份真,变得诡异莫测,我的小越儿,可千万不要步上你母皇那条路啊,让人心寒。只是很多事情似乎你越期盼,它愈会朝着相反的方向行驶。 “啊,不,不知道啊。但是我知道,女的不能窥探男子身体,不然就要娶他,我是殇梓星的姐姐,不可以娶他,所以更是不可以看他的身体。”男尊国的女子是那般在意清誉,女尊国男子也该是如此吧。 忘尘满脸笑意的点点头:“你说的很对,但是呢,今日你俩都沾了湿气,不赶紧泡个热水澡很可能会感染风寒,你说是清誉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清越皱着小小的眉头,点头:“那好吧。”一缕风似的冲向了浴桶,只听通的一声水声后,清越便跃入了水中,溅起的水花弄了忘尘一脸的水。 擦擦脸上的水,忘尘嗔怪的看了眼清越,这个孩子怎么这样调皮,可是自己却似乎很喜欢看她调皮的样子。要是别的孩子,不论他是谁,这个样子对自己的话,自己很可能暴打一通。 清越扬着头傻笑,嘿嘿,爷爷嗔怒的样子也好看,美男就是美男,不论什么样子都好看。 看着清越耍赖皮的样子,忘尘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去抱殇梓星。 殇梓星的演技实在是不怎么样,忘尘刚走到床边,什么都没做,他就害怕的颤了颤睫毛,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被子,他现在全身上下只有这床被子啊。 忘尘弯了下唇角,凑到殇梓星的耳边低语:“你要再继续装睡,我就让清越帮你洗。”自己怎么变得和清越那孩子一样“坏”了,真是近墨者黑啊。 “不要啊。”殇梓星猛地从床上坐起,尖叫道。 看着殇梓星惊慌失措的样子,忘尘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原来整人是这么开心的一件事情啊,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清越睁大双眼,这个小家伙居然是在装睡,而自己一直没有发现,真是越活越过去了。以前的自己可是很强悍的,一个人是不是真睡觉,自己只是听气息就能听明白,也许是刚穿越来,身体各方面都没恢复吧,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清越自我安慰。 见清越阴晴不定的望着自己,殇梓星一下从被子里跳了出来,光着脚就跑了过去,抓着清越的手急道:“我刚才才醒,我只是只是不好意思才装睡得,不是故意想骗越姐姐你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骗越姐姐你了,我保证。”小小的人儿,光着小小的身子,踮着脚扒在浴桶边,苦苦哀求清越不要生气,好不可怜。 只是清越两只眼却无心关注那些,凤眼闪着晶亮的光,惊叹道:“原来它长得是这个样子啊。”自己虽然活了两世,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 殇梓星惊叫一声,遮着那里转过身去,脸红的和番茄一般,结结巴巴的说道:“越姐姐,你……你怎么……可以看我那里啊。”嘴上抱怨,殇梓星的心里却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像是春日里的柳絮拂过脸颊一样,苏苏麻麻的。 清越缓过神来,看看忘尘看好戏似的眯着眼睛,再看看殇梓星囧的就要钻到地底的小脑袋,闹了个大红脸,自己今日可是丢脸丢大发了。看就看了呗,殇清越,你瞎感叹什么啊。 “这个,那个,我只是好奇而已,绝对不是故意看你那里的,对不起啊。”清越说完飞速的低下了头。 第二十三章 变脸 清越说完就发现殇梓星害羞的蹲在了地上,嘴里结结巴巴道:“那你看过……看过我的就好,以后……以后可别好奇的去看别人了。”到时候你可就必须得娶人家了,想到清越以后得娶别的什么人,殇梓星忽然觉得心里闷的难受。 忘尘则毫无形象的笑的前仰后合,自己的越儿原来也会窘迫啊,还以为只有她让别人窘迫的份呢。这个殇梓星,以前怎么没觉得他那么可爱呢。 清越黑线,皇爷爷,你是君太后怎么可以笑的这样没有形象,太影响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了。 “殇梓星,我说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又不是女色狼,哪里会到处窥探男子,那里长什么样子啊。你真的是,真的是气死我了。”要不是自己早知道殇梓星是什么人,肯定会以为殇梓星是故意整自己才那么说的。 殇梓星一个没忍住又红了眼睛,怯懦道:“越姐姐,你……” 殇梓星还没说完,清越哗的一声站起,叉腰道:“不准哭。”这个殇梓星自己什么都没做,怎么又要哭了的样子。一个男子总是这样,将来嫁人还不得被人家欺负死。 殇梓星眨眨眼,紧紧的抿了下唇瓣,到眼眶的泪就又憋了回去,越姐姐,你说不哭,我就不哭。 戏看够了,忘尘跑过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别闹了,再闹水就凉了,到时候不着凉,也得着凉了。”抱起别扭的殇梓星,通的一声扔进了浴桶,水花溅得清越满脸都是。 清越纠结的看看忘尘,小大人似的叹息:“唯小人与男子难养也。”自己怎么会觉得眼前这个腹黑且记仇的男子,是个像谪仙一般不可侵犯的人呢,真是看走眼的厉害,不对,应该是他影藏的太好了,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忘尘气鼓鼓的瞪着清越,自己哪有难养,虽然有时候腹黑了点儿,记仇了点儿,脾气坏了点儿,但是还不至于与小人相提并论吧。 见忘尘鼓着腮,清越的心情一下好了很多,通的一声坐入水中,水花溅得四处都是水。 忘尘整齐的鬓发被水浇透,一缕湿发调皮的挂在脸颊,一尘不染的浅灰色道袍,上面晕开了朵朵灰色的花,袍角滴答滴答的滴着水,整个人哪有半分平日仙风道骨之感,整个一个落汤鸡,狼狈至极。 殇梓星看着忘尘狼狈的样子,低着头紧抿着唇瓣,想笑又不敢笑,虽然皇爷爷现在的样子很好笑,但是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皇爷爷,自己不可以笑,一定不能笑啊。 见殇梓星压抑自己的笑容,清越坏笑了下,咯吱起殇梓星的胳肢窝,殇梓星忍不住了,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嘴里求饶道:“越姐姐我错了,不……不要啊,好痒啊……呵呵。”殇梓星嘴上求饶,心里却泛着阵阵甜蜜,自己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要是可以天天和清越姐姐在一起那就好了,那自己肯定每天都这么开心。 忘尘气急,恶整了自己也就算了,还逗弄着让别人和她一起笑话自己。抹了抹脸上的水,忘尘就要冲过来和清越理论,到底谁比较记仇,却不想遭受到了猛烈的攻击,被清越浇了个透。 反正也很狼狈了,忘尘不管不顾的和清越,互相泼起了水,到底是小孩心性,殇梓星忍不住诱惑,也站起来泼水玩儿,三人为此玩的不亦乐乎。 月明星稀,华灯初上,直到瑞喜敲门,三人才累的停止了这有些幼稚的游戏。忘尘回神,今天真是丢脸丢大发了,居然和两个孩子玩这么幼稚的游戏,还被瑞喜听了个正着。 匆忙的从房间的衣柜里拿出一件道袍,忘尘奔向了房间的屏风后,梳妆整齐后,忘尘又恢复了往常云淡风轻的样子,优雅的打开门,淡淡道:“施主,有事吗。” 清越趴在桶眼眨眼,这是刚才和自己疯玩的爷爷吗,变脸和翻书似的,果然不是自己识人不清,而是他太会伪装了。不过也无所谓了,不论他怎么样,自己只要知道他对自己很好就好了。 第二十四章 笨孩子 瑞喜躬身,一脸恭敬道:“主子,我已准备好了斋饭,不知您们现在用晚膳,还是等会儿。”时隔几年后,终于再次听到了君太后的笑声,要是禀告给女皇,女皇一定很开心。 忘尘刚想说不急,三个人现在都狼狈至极,不适合用膳,怎么也要梳妆下,可是忘尘的肚子,却在这时不配合的叫了起来。本来白嫩的脸庞瞬间变成了红粉色,干咳一声掩饰尴尬后,忘尘摆手:“你去准备吧,我们等会儿就去。” 忘尘回到房间就看到,两个孩子已然乖巧的坐在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两个人像是端午的粽子一般,白嫩的惹人怜爱。 还不错,知道着凉所以将自己多照顾的很好,忘尘满意的笑笑,只是清越的脸色,怎么看上去怎么那么难看。两眼瞪得溜圆,正气呼呼的看着殇梓星。两人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清越,怎么了。” 清越听到忘尘的呼唤,转身气愤的告状道:“爷爷,殇梓星他被人欺负了。” “被欺负了。”忘尘嘴上惊讶,心里却猜到了大概,一个没有君父的孩子,在宫里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你看这儿。”清越撩起被子,殇梓星的腿侧尽是青斑,不知是被谁欺负虐打造成的,刚才大家一直都在闹没注意,此时看来却是触目惊心。 殇梓星害怕的把腿塞进了被子里,刚才自己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还是被发现了。殇梓星,你真是笨死了,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好。怎么办啊,看越姐姐那么生气的样子,自己会不会给她惹麻烦啊。 这个小家伙以为藏起来,自己就会当做看不到啊,看来不逼他,他是不会说实话了。 殇清越板着张脸,冷声道:“你自己说怎么回事。” 殇梓星不敢看清越的眼睛,那样满是卓华的眼睛,看的他心里直心虚,低头磕巴道:“我……那个……这个,自己摔得。”所以越姐姐,你千万别去为我报仇,你惹不起的。 “殇梓星。”清越气的哇哇叫,自己是为谁才这么生气的,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说谎。 “越姐姐,你就当做不知道吧,我以后会尽量不让自己受伤的,所以不要去为我报仇,会惹麻烦的。”殇梓星咬着唇,小心翼翼的说道。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无所谓了,但是越姐姐若是你为我受了伤,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你不说,你当别人也不会说吗,我自己去查,我就不信我查不到,你真是气死我了。”清越气的狠狠地在殇梓星的手上咬了一口,直到一股腥甜在嘴里蔓延开来这才松口。 殇梓星眼睛又蒙上了雾气,嘴唇被咬的青紫,却是一句痛也没说,静静的承受来自手上的疼痛。自己又惹越姐姐生气了,不过这回就算越姐姐你生气,我也不会改变心意。只是越姐姐,你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要不理我,你要是不理我,我该怎么办,我已经舍不下你给我的温暖。 清越无奈的捧起殇梓星的手,将上面的血迹舔舐干净,无奈道:“你自己说吧,我该拿你怎么办。”打打不得,骂骂不得,生怕伤到你,好不容易狠下心咬了你一口,最后你无所谓,自己愧疚的要死。殇梓星,你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殇梓星可怜兮兮的看了眼清越,小声道:“那个,你要生气打我骂我都随你,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只有这一个小小的要求,越姐姐你一定要答应我啊。 “可以,不过……”清越有点小得瑟,呵呵,原来他怕自己不理他啊,终于发现他的弱点了,这样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还不手到擒来。虽然这样威胁他很不好,但是自己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总比他再被人欺负强吧。 见清越半天不说话,殇梓星急道:“不过什么,越姐姐,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照办。”只要能得到越姐姐这个承诺,自己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会失掉这份温暖,所以不论付出什么代价,自己也一定要办到啊。 清越两只眼紧紧逼视着殇梓星,厉声道:“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谁弄的。” 殇梓星失望道:“这个不行。”说完像蔫了的茄子一般,低下了脑袋,越姐姐为什么要挑,这么难的事情来为难自己啊。 “不告诉我,我就不理你。”清越背过身就看到忘尘那嫌弃的小眼神。 这个小家伙,还说自己怎样难养,这间屋子里最难养的就是她好不好。殇梓星为了讨好她,就差蹲下舔她脚趾头了。可她呢,看到这样楚楚可怜的殇梓星,不呵护他也就算了,居然又是咬,又是威胁的,真是狠心啊。 而殇梓星也是个笨蛋,一个劲的讨好她,生怕她哪里不高兴,难道他看不出清越这坏丫头喜欢他,就算他给她脸色看,她也不会怎么样,说不定还会反过来讨好他。 看他那样子,最后的秘密马上就失守了,诶,自己的皇儿那么聪明,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一个孩子啊。 第二十五章 不要对我好 殇梓星扯了扯清越的袖子,委屈道:“越姐姐,我告诉你就是了,但你不能不理我。”说到最后殇梓星伤心的,险些哭了。 殇梓星,你真的很没用,最后还是没能保住这个秘密,也不知会不会害了她。可是不告诉她,她就再也不理自己了,那就再也没人搭理自己了,为了那诱人的温暖,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 殇梓星那可怜的小模样,看的清越一阵心疼,但还是硬着心肠等待殇梓星告诉她,是谁欺负他了。现在的伤心是暂时的,若总让人欺负,那才伤心呢。不仅他自己伤心,自己也会心疼,他可是自己的亲弟弟啊。 殇梓星清清喉咙,哽咽道:“是六皇姐。” “她就是那个让你帮她做功课,不然就打你的那个人。”清越看着殇梓星询问,从他梦境里的呓语来看应该是如此。 殇梓星惊讶的抬起头,惊呼道:“你都知道了。”那你还问我,难道只是想试探我,幸好幸好,自己选对了,只是越越姐姐你也太坏了吧,居然拿这么难的问题试探自己。 清越淡淡的“恩”了一声道:“不说这个了,我们先穿好衣服去吃饭吧。”清越含糊不清的应着,生怕说不是,以后殇梓星就不对他说实话,这个小家伙倔的时候,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不过既然知道是谁,那就好办了,凭自己的能力,绝对能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殇梓星,对不起,以我现在的身份,只能为你小惩大诫的恶整一下她,不过假以时日,我一定为你好好地教训她一顿,为你报仇。 “诶。”殇梓星有些跟不上清越的思路,呆呆的“恩”了一声,任忘尘给他穿衣服,直到脸上传来一阵疼痛,这才醒神。 “越姐姐,你又咬我。”殇梓星嘟着嘴,不满的用手擦干净了脸上口水,手上传来的刺痛,提醒着他刚才剜心的疼痛。 越姐姐,我没有再惹你生气啊,你干嘛又咬我啊。 清越看着殇梓星肉肉的小手上,清晰的齿印,心疼道:“疼吗。”自己刚才下嘴有些狠了,不过也不怪自己,谁叫这个小家伙这么气人,问他问题,居然不说实话,虽然是为自己好,但真的很气人。 殇梓星摇头:“被越姐姐这样一问就不痛了。”刚才越姐姐咬自己的那一下,自己真的觉得心痛的就要窒息了,她一定很气自己才能咬的那么狠,好在一切雨过天晴了,越姐姐又会笑着关心自己了,自己又是最幸福的人了。 “傻孩子,用完膳上过药,那才是真的不痛了。”摇摇头,清越背过身,温和道:“上来吧。” “干什么。” “我背你去用膳。” 殇梓星退后,结巴道:“不,不用了。” 越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啊,我怕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那时你会转身离开,那样从骨髓内抽离的温暖,我怕我承受不起,会心疼的死掉。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上来。”病的站都站不稳了还逞强,清越不耐的说道。 忘尘无奈的摇摇头:“我来吧。”虽然殇梓星很轻,但是这么小小的人儿背起来还是很费事。 清越挺挺小胸脯,一口拒绝:“我自己的弟弟,我自己照顾。殇梓星,上来。” “啊,哦。”殇梓星傻傻愣愣的爬上了清越的后背,越姐姐说,她自己的弟弟她自己照顾,这是不是说,她以后都会好好照顾自己。 小时候自己总是希望有个人来疼爱自己,可是他们总说自己是没有君父的孩子,这辈子都不会有疼爱自己了。可是现在越姐姐却突然出现,填补了这个空缺,自己本来空缺的心,也随之变得满满的,幸福的好似要溢出来。 殇梓星在清越看不见的角度弯了下唇角,随即伸手紧紧搂住了清越的脖子。清越的身体因为之前在冷宫生活很瘦,但是殇梓星却浑然不觉,他只觉得那样温厚的背,可以任他安心的倚靠,陪着越姐姐去她想去的地方,那便是是他此生最美的事情了。 越姐姐,如果这是个梦境,我将祈求上苍永远不要让我醒来。 第二十六章 梦魇 忘尘看着清越小小的背影渐行渐远,满目深思,是自己错了吧。 皇宫并不是没有真情,自己只是一时错识他人,就把自己锁起来,这样除了惩罚自己,让亲者痛外,并没有别的效用,真正的坏人并不会因此反思。 清越走了很久,见忘尘都没有跟来,不禁回头催促:“爷爷,快去用膳了,我都饿死了。”不满的摇摇小脑袋,清越转身往门外迈去,嘴里唠叨道:“等会用过饭,我就让人请太医来给你看看,到时有什么不舒服记得要说实话,不要忍着,知道吗。不然我会生气,会咬人,也会不理你……” 清越絮絮叨叨的说着,殇梓星一直扬着唇角,静静的听着清越的唠叨,时不时点点头,一点不满也没有。自君父离去,有好久没人这样对着自己唠叨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幸福吧。 瑞喜见清越背着殇梓星进门,急忙跑了过去,皇太君不是很喜欢清越吗,怎会任她这样胡来,万一一个不稳摔着,那可怎么是好。想到这儿,不满的看向了忘尘。 忘尘被看了一个大红脸,是清越那孩子自己不要帮忙的好不好,瑞喜你错怪好人了。不过除了女皇,对谁都冷冷清清的瑞喜,怎么对清越这样好,还敢不顾尊卑对自己大小眼。忘尘有些自得,不愧是自己的孙女,人见人爱啊。 摇摇头,瑞喜伸手就要接过殇梓星:“主子我来吧。” 清越灵巧的一个闪身,就绕过瑞喜,来到了桌椅处,看着瑞喜空着的双手,清越有些尴尬道:“那个,我自己的弟弟,我自己照顾。”惨了,装了一天居然在这里漏了陷,不过刚才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应该没发现吧,清越自我安慰。 瑞喜呆了下点头,刚才是错觉吗,那样小小的人儿,负载着殇梓星,居然有那样灵巧的身手,瑞喜不禁扪心自问,若是自己是否能做得到。若是不用轻功的话,应该是无法做到的,那这种情况是否该禀告给女皇呢。 瑞喜没有忘记,自己来这儿的任务,第一保护清越及皇太君的安全,第二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禀告给女皇。 忘尘看出了瑞喜的所想,上前低声道:“很多事情不知道,也许比知道好。” “皇太君,我……”是女皇的人,这一生都不可以背叛女皇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不禀告女皇,真的可以吗。 “这里有多黑暗,我想你不一定比我知道的少,若你是真的喜欢清越这孩子,就不要说,这里耳朵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会万劫不复,让她静静的活过十五岁好吗。” 十五岁后,宫内的皇女都将离宫建府,清越到时也将离去,出了皇宫虽不是百分百安全,但比起皇宫却好的不是一点半点。 “可是……”瑞喜还想说些什么,忘尘却一口打断。 “皇儿要是问起,就说是我说的。” 瑞喜点头,皇太君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抬眼间,就看到清越捧着碗,笑的喂殇梓星吃饭,殇梓星拒绝,清越一板脸,殇梓星就乖乖投降了。像是吃毒药一样,一口将饭菜吞了进去,让一旁看的人不禁担心,这孩子这样吃饭,等会儿会不会消化不良。 可是清越没在看他的时候,殇梓星又会笑的像个偷腥的猫咪。这个发现让瑞喜不禁恍然,一向怯懦的九皇子,怎会有这样潦倒众生的笑容。 转眼间,就看到清越用余光看了眼殇梓星,勾了下唇角,然后又恢复成了,原先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静静的喂殇梓星吃饭,一勺一勺很是小心,像是在呵护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殇梓星是清越无意间发现的宝物,她立志要为殇梓星撑起一片天,让这个胆怯的孩子,可以在自己的羽翼下幸福的生活,不再像自己原来那般辛苦。 昏黄的烛光,将清越坚毅的脸庞,烘托得有些不真实,整个人像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仙童一般,温和、善良。恍然间,坐在那里等待清越喂食的人,竟然幻化成了自己模样。 眨眨眼,一切又恢复如初,瑞喜失笑,自己真是梦魇了,怎么会想让一个孩子为自己吃饭呢。而这个孩子还是自己的主子,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吧。 第二十七章 我在 用过饭,殇清越命瑞喜去请太医,自己背着殇梓星回到了卧房。小小的人儿,脸红的像是红苹果,眼神却清亮的紧,像是一汪泉水,仅是看着就浑身舒服。 殇梓星坐在床沿,呆呆的看着清越给他脱去外衣、鞋袜,将他安置在床上,盖好棉被。心下像是吃了蜜糖一般,泛着阵阵甜蜜。 做好这一切,清越用手盖住了殇梓星的眼,温和道:“睡会儿吧,太医来了我叫你。”温润的声音像是上好的古琴,听得人心生安定。 今日泡了那么久的冷水,回来又光着疯玩了那么久,殇梓星此刻怕是极累了吧。 殇梓星此刻的确困倦的不行,可是他好怕再次睁开眼,一切都是梦境,所以即使此刻十分疲累,他也瞪着大眼,一眨不眨的望着清越,深怕自己会抵不住困倦睡去。 清越无奈看着眼皮打架,却又故作精神的殇梓星,无奈道:“我会一直陪着你,安心睡吧。”说着将殇梓星耳边的碎发挂在了耳后。 得到了清越的保证,殇梓星终于合上眼睡去,小小的手儿,却紧紧的攒着清越的衣角,深怕清越说话不算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离开。 清越无奈,好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在瑞喜的敦促下,太医没一会儿便来了,来者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面容姣好,一身官服穿在她身上,并没有半分宫里人素有的傲气,反倒有种恬淡的感觉。只一眼,清越就喜欢上了面前的这个女子。 徐子丰不发一句,朝忘尘躬了躬身,径自来到床边为殇梓星诊治。 徐子丰因医术高超,三年前被女皇邀请入宫做御医,为表圣宠,在宫中不许行跪拜之礼。徐子丰之所以躬身敬拜忘尘,是因为她真心的尊崇这位赫赫有名的皇太君。 徐子丰望闻问切了半天,这才开口道:“只是风邪入体,并无大碍,这是药方,三碗水煎服成一碗喝下,发身汗就好了。” 清越舒了口气,笑道:“谢谢。”殇梓星没事,太好了。 徐子丰怪异的看了眼清越,收拾东西离开。清越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主,不该这样放低身份道谢的。不过她不是这里的人,不讲究这些,她只是真心感谢她,帮自己治好弟弟而已。 让宫人将药熬好,清越小心的喂殇梓星吃过药,就要随忘尘离去,看得出忘尘有很多事情要问自己。 殇梓星却拽着清越的袍角,怎么也不肯撒手,清越无奈的朝忘尘耸耸肩。 忘尘叹气:“算了,明日吧,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休息吧。”这个殇梓星,见到清越不过半日而已,怎么变得这么粘人,睡觉也不放过,如若回去他原先的住处他该怎么办。 合衣在殇梓星身旁躺下,清越拍拍殇梓星的肩膀,低语:“我不走,安心睡吧。” 殇梓星本来紧皱的小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弯了下唇角,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分割线…… 丞相府的书房内,穆红棉正照着字帖,认真的练着字。 穆红玉看两眼书,瞄一眼穆红棉,心思完全在穆红棉的身上,那本书半天也没有翻动过一页。一向玩世不恭的弟弟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以前娘不知花了多少心思,也无法动摇他半分的,现在居然自觉的开始习字、背书,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穆红棉练了会儿字,见有不明白的地方,正要抬头询问,就见自家姐姐古怪的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比吃大便还要难看,自己发奋是那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吗。好吧,就算是那样,但是,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 想到这儿,穆红棉口气不善道:“姐,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穆红棉虽然口气不善,但穆红玉却浑然不在意,反倒显得相当兴奋,站在凳子上,伸手摸向了自家弟弟的额头,讥诮道:“没发烧啊。” “穆红玉。” “恩。” “你找死。” 两个小人儿,在书房里一阵嬉闹,最后累得躺在了书房的地上。 穆红玉望着屋顶,认真的问道:“怎么,想通了。”很多事即使你再逃避,它依然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延续下去,所以红棉,不要再逃避了。 “没有,我只是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然后莫名其妙的和她立下了一个赌约,就变成现在这番模样了。”穆红棉不知为什么,脑海里忽的想起女孩在晚风中微笑的样子,那么温暖,让自己小小的心,泛起阵阵涟漪。 “怎么回事。”经穆红棉这么一说,穆红玉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上来了。 穆红棉简单扼要的将下午发生的事情给穆红玉说了一遍,眨着大眼,好奇的说道:“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她那样的人。”明明是个活泼性子,却总装作木讷的样子。 “你喜欢她。”穆红玉用的是肯定而不是疑问语气,表面上活泼可爱的穆红棉,其实并不是一个热心的人,他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人热心而已。 “哪有。”穆红棉被自小关系就很好的姐姐戳中心思,脸上泛起一缕红晕,转过头别扭道:“我对她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第二十八章 赢定了 穆红玉将穆红棉的脑袋扳,小小的脸满是肃穆:“那最好,你要知道,你这辈子注定是皇太女的人,所以不要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那样吃苦头的只会是你自己。” 穆红棉想到皇太女殇清风,心里有些憋闷,他不知道他对殇清风是什么样的感觉,有时觉得他很像一个姐姐,无微不至的关心自己。但有时又觉得她有些严肃,自己有些怕她,总之感觉很复杂。 殇清越的话他就好说了,她表面很闷,但自己和她在一起觉得很轻松。可以无所顾忌的做自己,任性、耍脾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但她又和国子监其他人不一样,她不会刻意讨好自己,甚至还会设置小圈套让自己钻,钻进去还有苦说不出。不过她也太小看自己,自己之前只是不想学习而已,但现在说一个月就一个月,自己铁定超越她。到时,哼…… 穆红玉掐掐穆红棉坏笑的有些扭曲的小脸,大声道:“醒醒啦。”穆红玉对面前这个弟弟真是对他无语了,他平时喜欢幻想也就算了,这和自己正说着话呢,他居然就又走神了。 穆红棉伸手想去捏穆红玉的脸,却不想穆红玉一个闪身躲了开来,穆红棉暗骂,该死,穆红玉这个家伙又用功夫,欺负自己不会功夫怎么的。 一个机灵爬起来,穆红棉红着脸大叫道:“不许用功夫。” 穆红玉朝穆红棉做了个鬼脸,奸笑道:“才不呢,我又不是笨蛋。”几下就跑没影了。 穆红玉离去,穆红棉站在书房门口,愤恨的瞪了眼穆红玉消失的方向,低骂:“这个该死的家伙,下次被自己捉到你就死定了。”转身进了书房,他可没忘记和今日和殇清越那个家伙的赌约,至于穆红玉,他有的是机会恶整她。 穆红玉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穆红棉来找自己,有些无聊从花丛中绕了出来。月光洒在穆红玉的脸上,使得穆红玉本来一般的面容变得有些虚幻,竟不似平日那般普通了。 穆红棉和穆红玉是双胞胎,但是穆红棉遗传了父亲拥有倾国倾城的长相,而穆红玉则遗传了父亲,长相十分扑通,属于放在人群中根本不会注意到的那一类人。 往前走了一阵,这才发现不对,穆红棉根本没有设置什么埋伏,书房前也穆红棉的影子。穆红玉撇撇嘴,慢慢走了过去,烛火下,小男孩嘴里叼着毛笔,手下不停的翻阅书册,好不认真。红玉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时,穆红棉抬起了脑袋。 穆红玉以为穆红棉看见自己,第一件事肯定是窜下来一通教训,转身就想逃跑,却不想穆红棉看到自己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说道:“你要没什么事过来。” “啊……”穆红玉有些跟不上穆红棉的思维,他要干什么,心里忐忑,脚上走的格外的慢,好一会儿才挪到了穆红棉的身旁。 穆红棉啪的一声,扔了一堆书在桌子上:“这些书我好多都看不懂,你全部注解一遍,我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就这样?” “就这样。” 不是要告诉爹爹自己欺负你,然后让爹爹臭骂自己一通,帮你做作业才原谅自己吗。 穆红玉坐在凳子上,一边认真的为穆红棉注解书册,一边暗自揣测,看来这回穆红棉是认真的,居然为了赢得赌约,这么轻易就原谅自己。那个叫殇清越的家伙有空一定要见见他,能把穆红棉这小魔头制住的人怎么能不见。 殇清越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是在这样莫名其妙的的状况下,成了穆红玉心目中无法企及的神,这种状况一直维系了穆红玉大半生。 夜沉如水,书房里两个孩子还在认真的读书,他们的母亲穆岳西也不轻松,正在一旁的书房认真的处理公务。揉揉太阳穴,穆岳西合上最后了最后一本册子,站了起来。一旁的小厮急忙迎了上去,温和的声音像是柔润的珍珠:“小姐,要就寝了吗。” 穆岳西疲累的“恩”了一声,门外的小厮就很有眼色的将门打开,穆岳西大步跨出。走了一会儿,在发现了不妥,旁边书房的灯还亮着。这些人怎么当差的,没人了还不把灯熄了,万一引发火灾,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转身气势汹汹的向书房走去,站在书房的门口,穆岳西呆愣了,自己这是眼花了吗,一向不爱学习的两个孩子,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学习。 不禁怀疑的问道:“碧水,是我眼花了吗。”说着还拿手揉了揉眼睛。 碧水躬身,嘴角满是笑意的答道:“小姐,你没有眼花,小小姐和小少爷怕是明白了您的用心良苦,发奋读书了吧。” 小姐一向冷静自持,此刻却流露出如此惊讶的样子,怕是心里激动更甚吧。小小姐和小少爷努力读书对她来说,怕是此生最重要的事情吧,她不希望穆家没落于她的手上,为此她一直以,没有教育好小姐和少爷深深自责,此刻却是穆家列祖列宗显灵了。 不过话说小姐惊慌失措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啊。 “碧水,去厨房拿些糕点来,两个孩子读了这么久的书怕是饿了吧。”穆岳西激动地吩咐着,随即一阵风一样冲了进去。 听到说话声,穆红棉坐了起来,甜甜的叫了声“娘。” 穆岳西欢喜的抱起了穆红棉,笑道:“棉儿,这么晚还在努力啊。” “恩,只是有些地方看不明白,姐姐她标注的也不明不白,真是烦透了。”穆红棉说到这儿,不满的嘟起嘴,还说请姐姐来帮忙,结果她自己也是半瓶墨水,现在该怎么办呢,自己不会因此输了赌约吧,穆红棉真是越想越烦躁。 穆岳西显然心情很好,子女这样刻苦,自己怎么能不做些什么呢。 “这样吧,以后你有什么不懂得就来找娘,娘一定给你讲的明明白白,你看这样可好。”穆岳西要的问道,眼里尽是宠溺的光。 穆红棉裂开嘴笑了,他娘穆岳西是青凤最有权势的中书令,但同时她的学识在青凤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自己这下还不赢定殇清越了。 第二十九 有恃无恐 真是越想越开心,穆红棉伸过头,在穆岳西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弄得穆岳西的脸上满是口水,但是穆岳西没有一丝不满,笑颜如花。 穆岳西长得并不漂亮,三十多岁眼角就影影有些小细纹,但是一双眼睛却长得很清亮,像是晶亮的珍珠一样温润华美。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一条线,非常和善,让人见了就生出一丝亲近感。 穆红棉想他对殇清越有好感,多半是因为她的眼睛吧,很像自己娘的。也是自己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找自己麻烦的家伙。 只是感情就像一场春雨,无声无息的落下、发了芽,又岂是你说了算的。等穆红棉觉察到时已然太晚,他想挽回却不知怎样才能弥补他的滔天大错。 吃过夜宵,给两个孩子讲解了下书上难题,便打发丫鬟和小厮带两人下去了。夜深了,两人明日还要去上课,不能熬那么晚,再说一个晚上吃不成个胖子,学习是需要时间积累的。只要两人愿意努力,肯定能进步的,穆岳西欣喜的等待,穆红棉和穆红玉给自己带来惊喜。 万籁俱静,所有的活物都进入梦乡了,清越却瞪着一双凤眼,呆呆的望着床顶,脑中却在飞速旋转,算计她接下来要走的路。 今天因为殇梓星的突然出现,耽误了自己去博文馆了解这里历史,同时今日将殇梓星留在这里,是因为两人不慎落水,明日德妃肯定要上门要人。 虽然不了解这里的历史,但是宫廷制度,清越却花了点散碎银子,在宫人那里摸了个透。这里的制度和自己所在古代宫廷唐朝差不多。 最大的当然是君后凤子菁,下来是正一品:皇贵君暂空缺,从一品:贵君暂空缺,正二品:君,德君兵部尚书之子罗卿卿、淑君礼部尚书之子夏娴、惠君户部尚书之子李月夕、华妃刑部尚书之子奚琉、丽君天下第一有钱人钱玄同之子钱舒云、贤君镇国大将军之子墨晚清。 君后善妒,手段狠辣,所以女皇为了他人安全,将危及他地位的皇贵君、贵君都空缺,但是还是不能保住君后不对他人下手,六妃中已有两位惨遭毒手。接下来会是谁,一时间皇宫中人人自危。 剩下的清越没有调查,因为派不上用场。但是仅从六君就可以看出,女皇的并不是一个重私欲的人,她的后宫就是一个小宫廷,笼络了各方势力。 而她也终于了解她误解女皇了,也不知是不是运气,她收买的那个宫人,刚好是宫内御膳房为冷宫送膳食的宫人,在自己探听时说漏嘴了。 在自己威逼利诱下说了实话,他在那夜见证了,君后害死自己的生父贤君晚清的全部过程。之后又是如何离开,带女皇来找麻烦,全部交代了个清楚。 那封信显然是作假的,从这点看来,君后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无用,至少知道哪些人他得罪不起,祸水东引。有那封信的存在,女皇就算怀疑他,也不能拿他怎样,因为那封信写的是女皇害死贤君晚清的。却不想那封信因为自己的横空出世,消失的无影无踪。 把柄没了,但不表示不会有人借着贤君之死,借题发挥,以镇国大将军的暴躁脾气受人挑拨,很有可能不顾三七二十一,从边疆杀回来找女皇算账。那边疆不就危险了,女皇大概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对于贤君之死不予声张,只是命人悄悄的葬在皇陵一切,封锁消息。 但君后手段残忍的一连害去,两位身后极有权势的君人,他难道不怕那两个人,知道真相后会联手害死他吗,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他是中郎侍的哥哥。他得罪那么多人,且有恃无恐,稳立后宫,凭借的是什么,太值得深思了。 “越姐姐,你还没睡啊。” 一声清脆的童音打破了清越的臆想,转头就看见殇梓星眨着麋鹿一样迷蒙的眼神,好奇的看着自己。清越微笑的摸摸殇梓星的小脑袋,微笑道:“是啊,我在想事情,睡不着。” “啊,那越姐姐,你想什么事情想那么入神,居然想到睡不着,星儿能帮你吗。” 听着殇梓星像溪水一般清澈的声音,清越刚才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笑的点点头,温声道:“好啊,你给我讲讲青凤的历史吧。” 殇梓星一下从床上坐起,惊呼道:“啊……越姐姐,你在想这个,我还以为你在想课业的事情呢,可是你想这个干嘛啊。” 殇清越撇嘴,殇梓星倒是不怕自己了,可是这个小屁孩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啊:“我只是习惯听着历史睡觉,不过君父不在了都没人跟我讲这些了,所以睡不着。”说完殇清越真想狠狠掐自己一把,这个理由可真瞎扯,可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 殇梓星却很艳羡的惊叹道:“这样子啊,那你可真幸福,我君父每日都躲在房子里哭,或者看着我发呆,都不怎么跟我讲话。” 清越看着殇梓星黯然的低下头,鼻子有些酸,刚准备安慰下此刻沉浸在忧伤中的殇梓星。却不想小家伙很是坚强,只是伤感了一会儿,就恢复了过来,仰起头对清越崔然一笑,开心道:“既然如此,那星儿给越姐姐讲历史怎么样。” “好。”清越将殇梓星扶在身边躺好,又给他盖好棉被,这才安心的躺好。 殇梓星,真是一个很好的好孩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只是这样单纯的孩子,在皇宫却不是一件好事。有功夫教他些自保的本事,自己只能护他一时,却不能护他一世,人活一世,能够永远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而已。喜欢他,就该为他以后打算。 第三十章 宝贝 殇梓星见清越闭上眼,抑扬顿挫的开始讲了起来:“青凤始建于高祖殇飞鸿的祖父殇旌宇,她原是北周八柱国之一,佐命有功,被追封为“殇国公”。爵位传至殇飞鸿,北周没落,税赋频增,民不聊生,殇惊鸿因此起兵造反,立志还百姓安康的生活。民间传闻高祖殇飞鸿乃鸾凤转世,恭称为“凤王”,后攻入京都后,便以“青凤”为国号,建立青凤,定都京都。” 殇梓星听着清越平稳的呼吸,渐渐小了声音。 却不想殇清越忽然睁开眼睛,开口询问道:“原来北周八柱国呢。” 小白兔殇梓星显然被清越忽然开口吓得不轻,害怕的啪啪胸口,嘟嘴道:“越姐姐你没睡啊,吓我一跳,原来北周八柱国被分化成了现在的三国,分别是青凤,耀武、天鹰。” “那三国分别有什么特色。”问完清越才后知后觉的后悔,人家是在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你多嘴问这么个问题,算怎么回事啊。 殇梓星眨着天真的眼睛,好奇的问道:“越姐姐,你是在考我吗?” 殇清越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恩”了一声。心里暗自舒了口气,还好这个殇梓星单纯,提前为自己找好的台阶,不然这个台阶,自己一时半会儿还真下不来。 殇梓星开心的笑笑,神秘道:“越姐姐,告诉你个秘密,我很喜欢历史、民俗这些,所以你考不倒我的。先说青凤吧,它位于幻境大陆东部,东临大海,因气候温和,庄家一年两熟,所以较之三个国家算是比较富庶的,但是因为在南方,人们比较温婉,军力较弱。 而耀武位于幻境大陆北部,与匈奴接壤,因经常会受到匈奴滋扰,民风彪悍,所以在三国中,耀武的军事是最强悍的。但是因为干旱,很多东西不好种,所以较之三国也是最贫穷的。 天鹰在幻境大陆西部,与南诏相邻,南诏盛产药材,所以医药什么比较发达,至于经济、军事什么,都一般一般,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 听了殇梓星的介绍,清越眨眼,这三国的分布和三国时的分布图好像啊。 “越姐姐,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殇梓星眨着晶亮的大眼,一幅快考我吧,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兴奋的问道。 清越摇头,她只要了解这里大概的历史,出去不会被人当做怪物看就好了,哪还有什么可问的,回头问的把自己套进去,那可就不好玩了。 话说,殇梓星好厉害,小小年纪居然通读历史,自己真是捡到宝了。本来还算计着,明日去莫青林那里借点史书什么的学习一下,不过现在看来不必了,自己以后历史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寻问眼前这个孩子就好了,还不会招人怀疑,真是好啊。 掐掐殇梓星嫩的和剥了皮的鸡蛋,一样白嫩的小脸,清越笑道:“没有了,时辰不早了,早点睡吧。” 殇梓星也不失望,轻声问道:“越姐姐,你困了吗。” “恩。”小家伙都睁不开眼了,还担心自己困了没有,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那我也困了,晚安,越姐姐。”殇梓星犹豫了下,抱着清越的腰,紧紧的闭上了眼。 清越露出了连她自己也没发现温柔的笑容,摸摸殇梓星紧闭的眼,低声道:“晚安,星儿。” 殇梓星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终于安心的睡去。 第三十一章 心动 瑞喜躺在屋顶听着两个小人小声的私语,渐渐闭上了眼。如皇太君所说,有些事情虽然明白,但不知道会比较好,所以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月儿似是累了,躲在了云层后面休息去了,徒留点点繁星,继续守护这静谧的夜。 寅时刚过,天地一片混沌,万物还沉浸在梦乡中,清越就清醒的睁开了眼,她现在的身体太弱了,昨日只是背着殇梓星走了那么一小会儿,就累的不行,得好好锻炼下身体了。 清越轻手轻脚的起床,却不想袍角被殇梓星紧紧的抓在手里,清越轻轻的扯了一下,却不想殇梓星嘤咛一声抓的更紧了,清越努力了半天未果,拿起一边的剪刀,将袍子剪开了。 殇梓星感觉不到拉扯,将那半截袍角收进怀中,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又沉沉陷入了梦乡。清越看着自己不伦不类的袍子,失笑,古有汉哀帝断袖,现有殇清越断袍,都只为美人能安睡如斯,想来自己还挺有风流细胞的嘛。 摇摇头,清越为殇梓星夜好被子,转身离开,小心的关上门,转身就看到一个黑影笔直的立在身后。定了下心神,清越这才发现面前站的竟是瑞喜。 拍拍受伤的心脏,清越不满道“喜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突然出现会吓死人的。”心里却在叹息:自己真是前世亏心事做多了,来时又见到那样的一幕,现在只要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可以把自己吓个半死。 听着清越用清甜的嗓音叫自己喜哥哥,在低头那一瞬,瑞喜偷偷弯了下唇角,转瞬又像什么也没发生般,躬身道:“主子赎罪,还有主子你这样叫我不合规矩的。” 清越转头四处看看,可谓一片漆黑,笑着眨眨眼道:“喜哥哥,没有人听见,所以没关系的。” 听着小小的人儿,甜甜的叫自己喜哥哥,瑞喜心里不知为什么,心里泛起了一阵奇怪的感觉,酸酸甜甜的感觉,竟是自己这十五年从未有过的感受。 清越扯了扯瑞喜的袖子,唤回瑞喜有些飘远的思绪:“喜哥哥。” 瑞喜回神,蹲下身与清越对视:“你这么早起来是要干嘛。”如果自己没记错,面前小小的人儿,昨日午时才睡吧,这才几点啊就醒来了。难道是饿了,也是昨晚一直都在喂殇梓星吃饭,小人儿自己却是没吃几口,之后就一直忙着照顾生病的殇梓星。 清越不答反问:“那喜哥哥你这么早醒来是要干嘛。”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为了保护我,守在这里一夜,见到自己出来这才出现哦。 瑞喜顿了一下,笑道:“保护你啊。” 清越的心似乎被针刺了一下了,阵阵心疼,真的是为了保护自己,站在这里一夜啊。 早上的空气很湿润,瑞喜的衣服因此被打的有些湿,紧紧的贴在身上,清越皱了下眉头,将自己小小的衣服,披在了瑞喜身上。握着瑞喜有些清凉的手,一边哈气,一边心疼的问道:“喜哥哥你冷不冷啊。” 看着清越关切的眼神,瑞喜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不禁笑道:“喜哥哥有内功护体,一点儿也不冷,这衣服还是你套着吧,小心着凉了。”说着就要将衣服套回了清越身上。 清越扯着衣服,硬声道:“不准。” 瑞喜被吓得愣了一下,小声询问道:“怎么了。”自己没做错什么吧,怎么说发火就发火了呢。 清越看着瑞喜有点儿被吓到的样子,缓和了下脸色,温声解释道:“我是女子,怎能让男子让衣服给我穿,所以不准脱。” 小小的人霸道起来,连瑞喜这见惯大场面的人都不禁心虚的点头,点完头又觉得好笑,自己怎么会向这么小的人儿服软,真是新奇。不过话说虽是服软,但是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还不赖。 “喜哥哥,你之前都在哪儿,怎么都没见到你。” 刚才不觉,披着清越的衣服裹了那么一会儿,竟有些冷了,瑞喜紧了紧衣服,低头浅笑道:“之前一直在房顶。” 清越皱了下小小的眉头,心下下了一个决定:“以后在屋内保护我吧。” “主子,这样不合规矩的。” 瑞喜拒绝,那样怎么看得到周围的异向,别的也就算了,这个提议绝对不可以。就在刚才,他在心中立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好面前这个人儿,让她免遭皇后毒手。不为女皇的命令,只为真心。 小小的人儿摆摆手,桀骜不驯道:“我就是规矩,你听我的准没错。” 第三十二章 美男满天飞 瑞喜低头,轻声道:“好,以后都听你的。” 清越看着瑞喜那一低头的温柔,有些失神,原来并不是女子才可以有那样的温柔,当遇到喜欢的人,所有人都会变得不同。 听了瑞喜的回答,清越笑的弯了眼睛:“喜哥哥,你是不是会轻功啊。” 瑞喜一听这话,就知道清越下一句话是什么,挑眉反问道:“你要学。” 被看穿了清越也不尴尬,干笑一声,点头。 之前怀疑瑞喜,此刻清越放下心房不是偶然,而是她仔细思量过后的结果。如果他是什么人派来的,完全不必自我折磨的守在屋顶,凭他的傲气,也不会这样低声下气的与自己说话。 如果他是个骗子的话,清越想她不会后悔被骗,因为她喜欢此刻的温情,即使被骗也不怪他人,只怪她太孤独了,任何一点点温暖,都可以让她贪恋的不顾一切。 “那你回答我个问题,我就教你。” 瑞喜不知他在期盼什么,也许只是为了可以和小小的人儿,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他想他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幼稚的想法。 清越定定的看了瑞喜半天,自己来这儿两日接触最多的便是瑞喜,他知道自己会武功这个秘密,但还不确定。但是自己就这么承认则是另一番意思了,要不要赌这一局呢。 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清越的回答,瑞喜的眼睛有些黯然,小小的人儿,有着那么多的秘密,自己却不是可以分享的那个人。 瑞喜站起转身:“你想学什么。”声音平淡无波,平静的像是一波了无生机的湖水,和刚才判若两人。 你在期盼什么呢,她是主你是仆,终其一生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啊,轻功,内功吧,近身搏斗什么的,我还算拿手。”清越兀自说着,却不想瑞喜刚还如死灰一般的灰眸,瞬间变得晶亮,仿佛天边的繁星一般。 瑞喜怎么也没想到,在小人儿选择相信自己,将一切坦白的那一刻,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己,会开心的语无伦次,问出了一个十分白痴的问题:“你会武功。” 虽然一开始自己是想问这个问题,但是清越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自己干嘛还要问这个问题,完全可以问你师父是谁,明明会武功的你,为什么要伪装着不会的样子。 瑞喜傻傻的样子逗乐了清越,坏笑了下,清越反问道:“喜哥哥,问题只有一个哦,你确定要问这个问题吗。” 清越有些了解瑞喜慌乱的缘由,在这人情淡薄、充满背叛的皇宫,有一个人真心的相信你,将一切秘密与你分享是多么可贵的事情。瑞喜再稳重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皇宫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太沉重了,此刻算是真情流露吧。瑞喜欣喜感染了清越,自己赌对了吧,心里开心但是脸上未露半分,自己好歹是主子,怎能那么丢脸。 “不,不问这个。”瑞喜结巴,深吸口气捋顺舌头道:“你为什么信我。” “不知道诶。” 瑞喜咧嘴笑了,是啊,信任这一事怎么会有理由,本来清秀的脸瞬间变得光华无限,连月亮都禁不住从云层后跑了出来,来看一看这少有的美色。 清越摇摇头,低头自言自语道:“不能被美色迷惑,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抬起头,清越满目清明:“喜哥哥,我们今天学什么啊。” 瑞喜斟酌了下,询问道:“先从轻功学起怎么样。” 清越点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瑞喜抱着飞出去很远。看着两边退得飞快的事物,清越惊喜的喊道:“喜哥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诶,自己学会了以后,是不是也可以这样驾着轻功,带着小美男满天飞啊,那样的场景光是想想,就觉得无限美好啊。 瑞喜看着清越开心,不禁莞尔:“后山那里有一个很大的瀑布,很适合练习。” 清越听此不再说话,静静的幻想学会轻功后的美好生活。 第三十三章 捡到一只小狐狸 凌晨时分的后山,有种难以言喻的美,月光浮动,薄雾环绕,瀑布强有力的敲击水面,每一样景物都因为夜,镀上一层神秘的面纱,看不清却又让人忍不住去探索。 一块突兀的岩石上,瑞喜将清越放在了一边,自己坐了下来:“现在学着我的样子调整呼吸。”轻功最重要的便是运气,学会如何运气,轻功不用刻意去教授,自己便可运用自如。 清越呆呆的点点头,学着瑞喜的样子盘腿而坐,心里感叹:认真的男人最帅。话说瑞喜到底有多少面呢,会为自己的犹豫闹别扭,会为了那一瞬的相信,开心的语无伦次,而现在化身师傅的他,又一脸严肃。 正在清越胡思乱想间,耳边是瑞喜不满的声音:“专注。”清越不再走神,认真的吸纳这凌晨清新的天地精华。 当月下山顶时,瑞喜睁眼:“走吧,你该去上早课了。” 小小的人儿,悟性真的很强,自己只是简单的和她说了下吐纳之法,如何让气在身体内积聚运转,她就照着自己说的做的几乎完美,按她这样的进度,不出十日,应该就可以从从瀑布飞身下去了吧。 清越点点头站起,一跃跳进了瑞喜的怀里。啊,好累啊,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但是需要精神十分的集中,所以此刻的清越十分疲劳,好在瑞喜也在,可以肆意的蜷缩在瑞喜宽大的怀抱里休息一下。 早上的山涧十分的湿润、清寒,之前提息运气不觉得,此刻清风一吹,清越不禁打了个冷战,瑞喜将外袍给清越裹好,运气朝幽冥殿飞去。 刚走到门外,就听见殇梓星伤心的啜泣声,清越无奈的摇摇头,推门走了进去,她的小白兔因为自己不在又哭了。 “殇梓星,你怎么又哭了。”清越不满的开口,自己不能天天和他在一起,他总不能为此天天红眼睛吧。却不想殇梓星一下冲了过来,扑到了清越的怀里,紧紧抱着清越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撒手,鼻涕眼泪抹了清越一身。 清越所有的埋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轻轻地拍着殇梓星的后背,歉声道:“对不起。” 自己当时只是想,不要滋扰到他休息,却不想这样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得多么不安、惶恐,是自己想的不周全,越想清越就越觉得自责,对不起三个字就那样脱口而出。 殇梓星红着眼睛,哽咽道:“越姐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星儿,星儿,刚才真的好害怕啊。” 清越摸摸殇梓星的头,柔声道:“姐姐只是和你喜哥哥出去锻炼身体,让星儿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星儿想怎么惩罚越姐姐,姐姐都认罚。” “啊,星儿,星儿虽然很害怕,但从来没想惩罚越姐姐,星儿最喜欢越姐姐了,怎么会舍得惩罚越姐姐呢。”越姐姐你明知星儿的心思,还逗人家,真是太坏了。 清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坏笑道:”我以为星儿会说,那就亲一下越姐姐作为惩罚吧。”好有爱的孩子啊,自己该不该这样逗他啊,真是坏透了。 殇梓星脸立马红的和初熟的水蜜桃一般,粉嫩的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挤出水一般,清越只听仿若蚊子叫的一声“好”后,脸上就被殇梓星蜻蜓点水的亲了一口。 清越呆了一下,哈哈大笑:“我的星儿怎么可以这样可爱啊。”居然因为这个害羞了,笑着笑着,清越捧起殇梓星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这样才叫亲人,你那叫蚊子叮人。” 殇梓星摸摸脸上的口水,低头浅笑,越姐姐亲自己了诶,可是自己不是该害羞吗,怎么这么开心啊,殇梓星,你羞羞羞。 清越不知殇梓星在想什么,将殇梓星抱到床上用被子盖好,起身想去换衣服,却不想殇梓星抓着清越的衣角,清越被惯性拉的差点摔一跤,不禁不满的看着衣角:“星儿,我要去换衣服。” “那就换啊。”小小的人儿,眨着麋鹿般天真的大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清越不禁怀疑,这小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他抓着自己的衣角,自己怎么去换衣服。 清越顿下脚步,细心解释:“我是女的,你是男的,男女有别,所以快松手,我要去屏风后换衣服。” “可是,可是,我不是都看过了吗,虽然不是很清楚。”嘴里说着露骨的话语,殇梓星依旧满目天真。 越姐姐,你昨晚可把我看光光喽,自己却什么都没看见,真是太亏了,所以自己一定要乘机看回来。 清越有些恍惚,他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腹黑,表面天真,实则一肚子黑水,他怎么可以用那样纯洁的表情,说出这样让人脸红的话啊。扪心自问,自己做不做的到。很显然,做不到。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以至于错把狐狸当白兔的给捡回来了。 不过反过来想想也不错,这样自己就不必担心,殇梓星出去会被人欺负了。 不过我的小星儿,你确定你要看吗。 第三十四章 心机深沉殇梓星 清越走进殇梓星,在他耳边呵气道:“星儿,我会脱给你看的,但你至少松手让我去拿衣服吧,又或者说,星儿也想换衣服给我看。” 殇梓星紧紧的抓住了领口,大叫:“啊……不要啊。” 清越黑线,自己逗他玩玩而已,他要不要叫的那么销魂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把他就地正法了呢,不过他死死抓住的衣角算是松开了。 清越刚想迈步去取衣服,就发现小小的人儿,伸手又要抓自己衣服,见自己看他,殇梓星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不仅如此还俏皮冲自己吐了吐舌头。清越欣慰的勾了下唇角,想来殇梓星是接受自己了吧,不然那样拘谨的他,怎么会露出这样可爱的表情。 清越将衣服整齐的铺在床上,慢慢的解开了盘扣,殇梓星开始还故作镇定的盯着清越脸看,渐渐红了耳朵,小手紧紧抓着棉被,心扑通扑通的仿佛打雷一般。清越坏笑了一下,惊叫一声,殇梓星听此害怕的闭上了眼,再睁开不过三四秒,却发现清越早已穿好了衣服。 殇梓星不禁松了口气,好在什么都没看到,自己刚才心差点激动地跳出来,转头又鼓着腮帮生闷气道:“越姐姐,你骗我。”先是惊叫吓唬自己,然后乘自己失神穿好衣服,只是越姐姐穿衣服好快啊,自己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穿好了。 “我骗你什么了。”清越笑的眨眨眼,一脸无知,心里却在偷笑,她的星儿好可爱哦,只是随便叫了声,就吓得闭上了眼睛,要是别的什么人,肯定什么都看到了。其实自己的内里是穿了衣服的,就算看到也没什么,但是这里的人不是讲究这些么,逗逗殇梓星其实蛮好玩的。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忘尘低声的叫道:“清越,醒醒,该起来上课了。” 清越应了声,赶忙跑过去把门打开:“爷爷。” 忘尘见清越已然换好衣衫,殇梓星也坐了起来,点头道:“既然醒了,就赶紧收拾的上课去吧,殇梓星的话,交给我照顾吧。” 清越点点头,跑去一边,瑞喜早已为她准备好了洗漱用具。 殇梓星拖着长长的衣袍从床上跳了下来,冲过去保住了忘尘的腿,当看到忘尘的眼神,又害怕的松开站远了些,恭敬道:“禀告皇爷爷,九皇孙殇梓星的病已经好了,所以孙儿想和越姐姐,不对四皇女殇清越上课去。” 虽然此刻自己的头还昏昏沉沉的,脚上也没什么劲,但是还是不想休息,想要和越越姐姐一起上课,因为只是这样简单的看着越越姐姐,我就会幸福。 殇梓星虽然懦弱胆小,但是他有着一颗清澈的如同泉水一般的心灵,他很清楚在这个偌大的皇宫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这个皇爷爷人不坏但是过于威严,以至于很多皇孙、皇女都怕他,就连一向以争勇斗狠的六皇女见到他,都和老鼠见了猫一样。 自己见到他,他什么都不说就只是站在那里,自己就会莫名的觉得害怕。而越姐姐却能和他相处融洽,这是不是说明自己的越姐姐很厉害呢。 这样想想,殇梓星挺直了腰板,心里没刚才那么害怕了,自己不能总站在越姐姐背后,我殇梓星虽然很弱,但也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我想要保护越姐姐,想要站在她身边,想要一直拥有她给的温暖,所以自己要坚强,坚强的去面对未来的苦难,不能再给她丢脸。 忘尘看着殇梓星拘谨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除了越儿,大概是没人会读懂自己那层伪装,其实自己很喜欢亲近人,只是身处皇宫,自己怕了而已,怕人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接近自己,哪怕对方只是小孩子,谁知到这个孩子是真心接近自己,还是后面有什么人在指使。 殇梓星深吸口气,鼓足勇气朝前走去,抬起头时笑颜如花:“爷爷,我想留下来可以吗。” 忘尘看着殇梓星忽然扬起的笑容皱眉,这个殇梓星并不像他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一个人怎么可以在一瞬间变得那么多,他该不该留。 以前忘尘不去管这些后宫的事情,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不想管,但现在为了清越他必须重新睁大双眼、侧过耳朵,去看去听后宫的这一切,他喜欢清越,他想保住这个孩子,让自己冰凉的心,可以在漆黑的夜重新获得温暖。 忘尘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将有用的信息一组合,忘尘暗自心惊,殇梓星确实不简单。 君父死后一个不出名的孩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不仅被皇儿注意到,还送去德君那里抚养。出生在军人家庭的德君,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是胜在果敢直接,不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即是好,坏即是坏。殇梓星在她那里虽不会锦衣玉食,但最起码不会被残害致死,皇儿为了这个孩子也算尽心了。 之后殇梓星不仅做到了在德君安稳的生活,不被德君抓到一点儿不满意,甚至还让脾气不好的六皇女,放下心房处处相护。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怎么看来都是个祸害,又或许一切是自己想多了,但还是送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三十五章 蔑视你 殇梓星见忘尘脸上阴晴不定,扑通跪在了地上:“爷爷,我知道你在忧虑什么,但是我想说的是,我殇梓星发誓,绝对不会伤害在此的任何一个人,求您让我留下来吧。”说着从腰间拿出匕首就朝手指划去,准备歃血为誓。 清越一个瞬移来到了殇梓星的身旁,在他手臂上轻点,他手上就脱力了,匕首“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殇梓星错愕的看着清越,她,不想自己留下。 “殇梓星,你这个家伙一天在想什么,居然想自残,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伤害,包括你自己。” 清越怒了,自己昨日在他手上咬了一口,都心疼半死,他自己可好居然用刀,他也不怕一个不小心,把他那小指头割掉一个。 殇梓星低头:“星儿知错了,可是,可是星儿真的好想留下来啊。” 清越把殇梓星抱起,低声道:“抬起头来。”殇梓星抬头看着清越的眼睛,清越满意的勾了下唇角,温声道:“既然想留下来,就要去争取,你这样只有在乎你的人会舍不得,不在乎你的人,有谁会在乎你怎样,所以想得到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 “星儿,知道了。”跳出清越的怀抱,殇梓星走到忘尘面前,看着忘尘,满目坚定道:“皇爷爷,我要留下来,不论你同意与否,我都会留下来,如果你不信我,我会证明给你看。” 忘尘转身,不让两人看见自己的笑意,干咳一声,道:“我拭目以待,德君那里我会去说,你两要是没事的话赶紧梳洗,卯时要到课堂。” “是,皇爷爷,还有谢谢您。”殇梓星朝忘尘鞠了一躬,转身去梳洗。 在殇梓星忙碌时,清越走到忘尘身边,低声道:“爷爷,其实并不是人人都那么坏的。” “也许吧。”忘尘看着天边破晓,橙色的光慢慢染红远处的一大片天空,满目柔光。 “爷爷,您心情很好。” “是,看着着充满希望的朝阳,有谁会心情不好。”说完忘尘嗔怪的看了眼清越,你很希望我心情不好。 清越讪笑的摸摸鼻子,继续问道:“爷爷,那如果现在下雨,你会不会心情不好。” “不会,自然之力非我所能左右,我唯一能做的仅是等待,等待雨过天晴的那一刻而已。” 清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爷爷,既然你也知道外力非你能左右,那你在忧虑什么呢。” 忘尘忽的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清越,清越却只是转身去看梳妆好的殇梓星。 瑞喜帮殇梓星换上从德君那里拿来的衣服,又帮他重新编了辫子,清越看着朝阳下,容光焕发的殇梓星,满意的笑了,这样满目风华的殇梓星,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用过早膳,两人牵着手匆忙的向国子监跑去,朝阳无限好,两个小小的身影在橙色的光辉下,映衬的美好炫目。忘尘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低头微笑。 如清越所说,日子从未变化过,是自己把日子过得阴郁了,外人非我能左右,我能做好的只有坚守自己的心而已。自己侍奉佛祖那么多年,却不及一个孩子看的开,说来真是丢脸啊。 从今以后,自己要面朝阳光,活出自我,忘尘迈着轻快地步伐朝院子外走去, 两人刚刚坐定,先生莫青林便从一边走了进来,肃穆的坐好,便指挥众人翻书。在众人翻书间,俏皮的朝清越眨了眨眼,清越很无语的低下了头。 莫青林她早就来了,却一直站在墙角“沉思”,想来是为了自己不迟到,才站在那里等自己,自己为此也很是感谢。但随着她这么一眨眼,清越所有的感谢瞬间化为春水,流向东方不见了踪迹。她作为一代大师,怎么可以这么不正经,太辱没“大师”二字,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了。 “殇清越,请你来读下三十七页的内容,并解释一下。”莫青林的声音暗哑低沉,任谁都知道她生气了。 这个该死的殇清越,自己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她为什么就看不见呢,现在还在自己课上睡觉,来拆自己台,真是太过分了。 看着莫青林满目怒容,清越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是故意想睡觉的,可是这个之乎者也,也实在太无聊了,自己随着众人摇头晃脑了一会儿,就受不住睡着了,想来也是早上太累了的缘故。 殇梓星不安的坐在座位上,用口型给殇清越念课文,清越摇摇头,转向了莫青林。 前世作为摸金校尉的殇清越,经常会凭唇语套取大量资料,殇梓星念得那么慢,她当然明白殇梓星在说什么。可是我可爱的小星儿,我刚来这里,对课本根本就不熟悉,你比划再多也没用,你为什么不说多少页,而是念大段课文呢。对此,清越很是郁闷。 就在这时,穆红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蔑的看了眼殇清越,朗声道:“莫师傅,既然四皇女不会,不如还我给大家讲解这段文章如何。” 第三十六章 是我耳背吗 教室内忽的响起一阵躁动,身着青衣的六皇女惊叫道:“红玉,是你弟弟病了胡言乱语,还是我耳背听错了,我大概好像也许,听到穆红棉说她要来解释这段课文。” 穆红棉黑线,自己解释课文就这么稀奇么,好吧,就算真的很稀奇,六皇女殇朔战这个混女子,用得着一连用了三个副词,表示不确定吗。最可气的是穆红玉那是什么表情,居然捂嘴偷笑,还一脸欠揍道:“六皇女,我弟弟没有生病,你也没有耳背,他是真的要来解释这篇课文。” 自己弟弟努力学习,作为哥哥该是支持,可是六皇女刚才那表情,实在是太搞笑了,忍不住了:“哈哈哈……” 穆红玉这个该死的家伙,她就继续和那个草包六皇女鬼混吧,到时候两个草包堆一块,笑死人。 穆红玉天性不喜读书,对武功却是情有独钟,所以在这么多皇女中,她一眼看中了六皇女殇朔战,做了她的伴读。这样每月有十日的时间,可以和她去兵部尚书家学武,剩下的时日在国子监读书,虽然对穆红玉来说还是煎熬,但比起三十日都留在书院读书,那是相当不错了。 而她之所以选择并不全是为了“偷懒”,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真的很喜欢六皇女殇朔战的为人。殇朔战虽然时常被人称作草包,功课不好,脾气臭,但是人非常好,若是被她看上,那她就会为那人赴汤蹈火、两肋插刀。比之那些彬彬有礼、虚情假意的皇女们不知好了多少。 莫青林看着穆红棉若有所思,自己一直束手无策的穆红棉,在清越来后真的变了,先是考了头名,现在竟然主动回答问题,这是莫青林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一切都如女皇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强求不来,难道殇清越就是穆红棉的命数。收回飘远的思绪,莫青林笑道:“好,你讲吧。” “仲尼居,曾子侍。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复坐,吾语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 是说孔子在家中闲坐,曾参在一旁陪坐。孔子说:“先代的圣帝贤王,有一种至为高尚的品行,至为重要的道德,用它可以使得天下人心归顺,百姓和睦融洽,上上下下没有怨恨和不满。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曾子连忙起身离开席位回答说:“我生性愚钝,哪里能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呢?”孔子说:“那就是孝……” 刚还满是非议的教室,现在除了穆红棉清脆的声音,在教室上方萦绕再无其他,安静的仿佛只有穆红棉一人而已。莫青林的狐狸眼,因为穆红棉的回答慢慢眯在了一起。 清越看着穆红棉在座位上侃侃而谈,遗世独立的背影,低头浅笑,他真的遵守赌约努力学习了,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而不是那个竹林内胡搅蛮缠的浪荡样子。他知不知道,他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啊。 回答完毕,穆红棉高傲的像只孔雀,优雅的坐下,转头十分鄙视的看眼自己,虽然穆红棉已经尽量保持平静了,但是颤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他现在很开心。 终于报复到殇清越那个该死的家伙了,看她刚那茫然失措的样子,是不是后悔与自己打赌了,可惜啊,晚了,她就准备好学狗叫吧。 莫青林斜睨了眼殇清越,干巴巴道:“殇清越,看来为师昨日的教育不够深刻,以至于你不知悔改,甚至更加顽劣,今日下课你给我继续留下,为师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人。” 殇清越呆呆的点头:“学生知错,劳先生费心了。”心里却在偷乐,这个莫青林很不错,一出手就把带自己出宫的借口想好了。 莫青林冷哼一声,继续讲课,殇清越,今日之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的解释,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第三十七章 被找麻烦 下学后,殇梓星乘大家离开,走到了清越身边,低头小声道:“越姐姐,对不起。”都是自己笨没说明白,才害的越姐姐被先生罚。 清越摸了摸殇梓星的头,半蹲着柔声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自己上课睡着,以至于被先生骂。说到对不起,倒是姐姐我该对你说对不起,星儿那么努力给我提醒,我都没听明白,真是笨死了。” 殇梓星小孩心性,听到清越这么说安心了很多,他很怕清越会为此生他气,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开心道:“那姐姐,我在哪里等你回去啊。” 清越摇头:“今天先生很生气,可能会拖很久,我让瑞喜先送你回去吧。” “不要,我要和姐姐一起回去。”殇梓星嘟着唇,一口拒绝道。 “星儿,听话。” “不要。” “姐姐要生你气喽。” “你才不会。” 额???被发现了,自己的确不会生他气,只是以后要怎么让这个小白兔听自己话呢,不会最后反被他吃的死死的吧。 清越最后只得举手投降:“好了,算我败给你了,姐姐之后与先生有约,可能今晚都不会回去,所以星儿先回去好不好,顺便帮我和爷爷说一声,让他不必等我了,早些休息。” “啊……姐姐你好坏啊,亏星儿刚才还担心半天,害怕你被先生罚,结果你与先生联手做戏哦。” 清越黑线,她在这小家伙心里自己就那么心思叵测,虽然自己又是的确有点小坏,但也绝对达不到他想象的那么城府深沉好吧。 仅仅尴尬了一瞬,清越就恢复了常色:“是是是,我坏死了,快走吧,我的小祖宗。” “不要,我也要去。” “你也去。” “恩,长这么大,我都没有出国宫。”殇梓星冒着星星眼,开心的说道。 “星儿,星儿。”殇梓星终于回神了,清越讨好道:“下次好不好,这回姐姐是真的有事。” 殇梓星定定的看了会儿清越,总算是点头了:“那拉钩。”看来姐姐是真的有事情。 “拉钩。” 送走殇梓星,清越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把这个小祖宗送走了。擦擦额头的汗,清越转头就看到穆红棉站在门口,眸光复杂的看着自己,见到自己又刺溜一下闪到了柱子后头。 清越皱了下眉,又恢复成之前沉默的样子,转身去了莫青林那里,劝走殇梓星已然花了大把时间,再和穆红棉纠缠一阵儿的话,估计莫青林那个腹黑的女人得把自己弄死。 清越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朗声道:“师傅,嘿嘿。” “不许笑。” “哦。”清越立马变成呆子样,我不笑,我不笑。 莫青林挫败:“别装了,我们走吧。” 这个殇清越,难道是上天派来惩罚自己前半生造孽太多的,所以处处和自己作对。 清越偷笑了下,询问道:“师傅,我们出宫了吗。” “恩。” 宫外的世界会是怎么个样子呢,真是好奇啊。 清越一幅犯了大错的样子,低着头跟着莫青林往国子监外走去。 “四皇姐。” 清越转身,就看到六皇女殇战站在竹林里,身后是一个身着黑衣,和穆红棉长得十分相似的女孩,两人正瞪着大眼审视着自己。 那个人就是欺负星儿的人吗,自己没找他算账,她却自己找上门来,还真是不怕死呢,清越想到殇梓星昨晚,抱着自己那无助的样子,恨不得此刻就冲上前去,把殇战暴打一通。 六皇女殇战朝莫青林恭敬的鞠了个躬,谦逊道:“先生,能不能耽误您半刻,我找四皇姐说些事。” 莫青林摆手:“去吧。” 殇战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在了前面,在竹林处停了下来:“殇清越。” 清越微微的点了下头,没好气道:“干嘛。” “我劝你离殇梓星远些,不然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说完殇战还很有气势的,将拳头捏的咔嚓作响。可清越连眼都没抬一下,依旧是刚才那副淡淡的样子,甚至还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哈欠。 殇战怒,这个殇清越怎么搞的,面对自己那样的恐吓,居然无动于衷。那桀骜的样子,好像她是女王,而自己就是臣子,天生该为她匍匐。可她的外表,又明明是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自已一拳就能将她打倒在地,不,五分力就够了。 等了会儿见殇战不说话,清越转身就走:“没事,我走了。”怎么想威胁自己远离殇梓星,然后孤立那可怜的小白兔,为你当牛做马,殇战,你做梦,从今以后,殇梓星归我罩着,谁也别想碰他半分毫毛。 “殇清越,你到底听见没。”殇战喊道。 清越不理,径直往前走,自己疯了才会理殇战那个该死的家伙。 这下不仅殇战火了,穆红玉也火了,两人冲上去就要把清越暴打一顿。 莫青林握拳,准备上前阻拦,但转念一想,殇清越这个该死的家伙,刚才在课上,那么不给面子的在众人面前睡觉。自己不如看会儿好戏,等她撑不住了再去帮忙,她欠教训。 想到这儿,莫青林坐在一边的石凳上,静静欣赏三人混战。 第三十八章 小师傅 清越笑,就算他们两个人联手,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两人对视一眼朝清越扑去,经常在一起习武,默契自是十分的好,六皇女挥拳,穆红玉就上脚。清越也不是好惹的,借力打力,殇战的拳不幸的打在穆红玉脸上,穆红玉的脚顺势的踢在了殇战的腿上,两个人因此抱做了一团,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清越拍拍袍子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走到了莫青林的面前,沉声道:“师傅,六皇妹的话说完了,我们走吧。” “哦,走吧。”莫青林拽拽皱了的袍子,向前走去。 额,早知道自己还是动手了,殇战还好受伤在身上,穆红玉就可怜了,那么俊俏的小脸上,被清越揍了那么个大大的熊猫眼,真是丑死了。谁知道那两个家伙武功那么差,两人联手还输了。 殇战和穆红玉对视一眼,大叫道:“师傅。” 一声浑厚的声音令前面的两人顿下了脚步,其实清越是不想理的,但实在是这个声音太震撼了,以至于她不得不停下脚步,看看殇战两人想干什么。 “恩?”莫青林转身。 “莫先生,师傅不是在叫你,师傅是叫四皇姐,你收我为徒好不好。”殇战扬着狗腿的笑,摆着尾巴请求道。 这个家伙看上去很弱,却不想一招就将自己和红玉的招式给破解了,连外公给自己请的师傅都做不到,四皇姐真是太厉害了,不行,自己一定要拜她为师。 清越其实没有殇战她想的那么厉害,军人注重力量的碰撞,在战场上只有绝对的力量,才可以让你万千白骨中,踏骨而生。而清越的武艺注重巧劲,借力打力,这样在古墓里才可以闪避机关,获得一席之地。功夫不同而已,并不能说清越的武功就好。若是时间长的话,清越武功的劣势就显现会出来,她的力量始终是比不过两人的。 清越的眉不自觉的抖了抖,作为恶霸的你,殇战你怎么可以,这样容易就放弃本来立场,真是太丢恶霸的脸了。 “不好。”清越一口拒绝。 殇战急道:“为什么。”自己刚才不就小小的找了你一下麻烦,你要不要拒绝的这么彻底啊,真是小心眼。 “因为你欺负了我弟弟,所以收你为徒这件事,不是不可能而是根本不可能。”我殇清越的弟弟,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不是那件事啊,是自己欺负她弟弟那件事,可是自己欺负的人多了,哪一个啊,心里疑惑,殇战不自觉的就问了出来:“哪一个?” 清越扶额,计划生育很重要,两人说半天,却连事件的导火线都不知道。 “九皇弟殇梓星。” “啊,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我一直都在保护他好不好,大概,也许之前有欺负过他,但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好不好。”殇战的声音愈来愈小,直至听不见。 清越却是听清楚了,她以前欺负过星儿,但不知为什么改邪为正,现在在保护殇梓星。 “那星儿腿上的伤哪来的。”清越并不认为殇战在撒谎,像殇战这样心思平直的人,是做不出那样九曲十八绕的事情来的,这么问只是清越单纯的,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而已。 “那个啊。”殇战看看殇清越不算好看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那是前段时日,我跟踪殇梓星,发现他都在湖里洗澡。想说湖水很冷,让他不要在那里清洗。他因为过去的事情很怕自己,我靠近他,他就后退,最后绊在石头上摔倒时造成的。” 殇清越黑线,她还以为有其他什么人,欺负了小家伙呢,原来……是他自己太胆小了,自己摔得,这个解释太尴尬了。 见清越脸色不对,殇战急忙解释,生怕清越生气,不教自己武功,她最爱的武功啊:“师傅啊,我知道你生我气,但是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真的没想伤害他啊,是他自己绊倒的。师傅,你一定要相信小妹我啊,我……” 清越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这个殇战因为习武的关系,长得很是壮硕,比自己整整高半个头。浓眉大眼,鼻子英挺,嘴巴很厚,整个人很有出生在军人世家的硬气。但是殇战一开口,清越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这个殇战就是个大话痨,烦死人了,谁可以让她闭嘴啊…… 穆红玉捂嘴偷笑,转瞬一本正经道:“是啊,师傅,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她吧。”语毕,冲清越调皮的眨眨眼。 清越了解,猛的一阵点头。 神呐,殇战她要再这么啰嗦下去,自己铁定被她烦死。还有不是该自己为了星儿报仇,把她暴打一通,怎么变成她一通废话,把自己烦了个半死,做人果然不能心存善心,要做什么都得先下手为强,不然就变成自己这般,后下手遭殃了。 第三十九章 喜欢他 “你原谅我了,师傅。”殇战笑的开心,弯弯的嘴角像是小月牙一般。 清越第一感觉就是殇战人不坏,有着这样干净笑容的孩子,一定不会是个坏孩子,那她之前欺负殇梓星是为了什么啊。想到这儿,清越忍不住就问出了口:“你之前为什么欺负殇梓星,依他胆小的性格不该得罪你啊。” “啊,师傅你还是生我气啊。”不是说原谅自己了么,怎么还提这件事啊。 “我没有,只是好奇而已。” “也没什么,不喜欢看他那见谁都唯唯诺诺的样子,所以想说看把他逼急,看他会不会爆发。” “结果是,他没爆发,你爆发了,把他整了个半死,他也没爆发。”清越挑眉,若不是如此,殇梓星也不会一提起殇战,就胆战心惊成那个样子。 殇战挠挠头,干笑:“师傅啊,你为什么对殇梓星那么好啊,按理说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他并不显眼啊。” “那你怎么注意到他的。”清越反问。 “诶,我也不知道诶。” 殇战有些恍然,自己第一次见殇梓星,他站在国子监门口,小心的四处眺望,见到人来就怯懦的闪到一边,头低的很低,深怕别人发现他。可是低着头,别人就发现不了他吗,真是可笑,不过仔细想来又觉得很可爱。 清越看着殇战沉思,淡淡的开口:“他很显眼,第一眼看来觉得没什么,但是就是那么淡淡的一眼,他就住在了你心上,依然是淡淡的,但不经意就会想起,和魔咒一般。星儿他的光辉被他的胆怯影藏掉了,明珠蒙尘,但总有灰尘被擦去的一刻,所以我想保护他,让他光芒四射。” 穆红玉站在两人身后闷闷的点头,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总会在午夜梦回想起,那个小小的人儿,不想让他在哭泣,总觉得很碍眼,想要保护他。 “你喜欢他。” 正处在神游中的穆红玉傻傻的点头,点头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又赶紧摇头。 清越坏笑了下,转身道:“哦,那我把他给别人了。” “别。” 穆红玉不知为什么,“别”字就那么脱口而出了,自己喜欢殇梓星,自己不是立誓要找一个与自己相匹配的男子吗,他那么弱,刀都拿不起来吧,怎么与自己匹配,可是,可是,听到他要属于别人,心里就闷的难受。 殇战忽的站了出来,拍着穆红玉的肩,爽朗的笑道:“我就说你这家伙,干嘛老在我欺负九皇弟殇梓星时跑出来坏事,原来啊……呵呵,你那么早就喜欢上九皇弟啦。那你也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莫名其妙被你这个混女子欺负惨了。” 不是使坏把自己推进池塘啊,就是告诉君父自己又欺负殇梓星了,然后被君父一顿暴打。自己那时还以为是殇梓星告的密,真是对不起啊,九皇弟。 殇战大大咧咧的说着,完全没有因为过去吃的苦头而责怪穆红玉。 清越站在一旁,看着殇战眼里不禁流过一丝赞赏,好豁达的人啊。 穆红玉呆呆的看着殇战的,不禁想起过去的事情,殇战欺负殇梓星时,自己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把殇战拉走,或者搞破坏,若是换做别人,穆红玉扪心自问,自己可能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这样就是喜欢一个人了吗。 生长在权利中心的自己,自小就养成了一颗冰冷的心,若说热心,那也只对四的人而已,爹爹、娘亲、弟弟穆红棉和殇战而已,除此之外别人的生死与自己有何关系。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殇梓星。 下雨的时候,会担心那个胆小的人儿,会不会因为害怕不敢和宫人开口要伞,而淋着雨去国子监。下课的时候,会担心他会不会因为胆小,不敢拒绝别人的要求,帮他人做作业到天亮。 想明白自己的心思,穆红玉抓住清越的手,朗声道:“姐,我喜欢他,你能不能帮帮我啊。”因为自己和殇战的关系,殇梓星好像很怕自己诶。 “看你表现。”清越偷偷笑了一下,大步朝前走去。 “什么表现。”穆红玉傻傻的问道。 “若是你能让殇梓星不怕你,甚至对你有好感,我就帮你。” 穆红玉惊叫道:“啊,太难了吧。” “那算了。” “别,我答应还不成吗。”穆红玉挎着着脸,无奈的答应。 穆红玉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宝贝弟弟,为什么败给了这个家伙,太腹黑了。一步一步和连环套似的,最糟的是自己根本没有后路可退,明知是套也只能往前钻。 “恩,快些走吧。”清越看了看天色,快步走着。 “好。”两人应了一声跟着清越大步向前走去。 四十章 老大,我错了 宫门外,一辆白色的豪华马车在路旁静静的停立,清越无波的眼眸忽的变得晶亮,好棒的马车啊。扬起一个狐狸般狡诈的笑容,清越转头笑的问道:“师傅,这是你的马车吗。” 莫青林戒备的退后两步道:“你要干嘛。”这只小狐狸又在打什么主意,不会是看上自己的马车了吧。那自己可以直接告诉她,她别想。 穆红玉拍拍清越的肩膀,哥俩好道:“姐啊,先生她出了名的小气,别的什么的,你还你能想想,说不定哪天老天长眼了,一不小心真让你搞到手。但她那马车,却是你怎么也弄不到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马车是先生的宝贝疙瘩,命可以给你,马车却是万万不行的。” 左右看看,穆红玉趴在清越耳边小声道:“据说先生的夫郎是个公老虎,凶的不得了,所以先生把私房钱,全部藏在了马车里,别人拿什么给她都不换。” 清越忍不住了,“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没办法,穆红玉刚才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笑了。还有那个人会那么笨,把那样重要的东西,放在人人都知道的地方,这不是等着被公老虎抓到么,怎么想也不可能吧。就算她真的把私房钱藏在马车里,自己想要她的马车,又不是她的私房钱还她就是了。 穆红玉和那个真的是姐弟,都好可爱哦。 清越不以为意的态度激怒了穆红玉,自己好心告诉她这么重要的秘密,她居然笑场,真是气死自己了,深呼吸了几口气,穆红玉怒吼:“殇清越,你太过分了,我不理你了。”转身大步离去。 虽是大步离去,但是眼睛却还一直在往后瞄,等着清越来拉他,好声好气的求他原谅,说自己错了,大不了帮自己和殇梓星和好来抵债。穆红玉幻想到那一幕,不禁一阵暗爽。 可惜穆红玉只猜到了故事的开头,却没猜到结尾。清越呆了一下,笑了笑,转头与一旁的殇战低语,时不时还很大声的笑两声,根本没搭理她。 小屁孩,自己好心好意撮合你和星儿,你居然和自己耍心机,就不信治不了你,逼急了我,我就不把我可爱的星儿给你了,急死你。 穆红玉走了两步刺溜又窜了回来,大声道:“殇战,我饿了,你陪我去吃饭。” “啊,那师傅你饿不饿,我请您吃饭。”殇战笑的狗腿,穆红玉在一旁气的跺脚。殇战作为青凤的六皇女,怎么可以笑的这样丢脸,自己作为她的伴读,都觉得羞耻。 “殇战,是我先问的诶。”被忽略的穆红玉此刻很吃味,所以语气听上去格外的酸。 “那你能教我功夫吗,不能吧,不能你还说什么啊。”殇战没好气的说道,转身笑的像只偷腥的狐狸。 穆红玉啊穆红玉,你也有今天。还有谁说我殇战不记仇啊,自己只是没有穆红玉那该死的家伙狡猾,以至于每次报复都吃闷亏,无奈之下只有委曲求全装作不在意,跟记不记仇完全没有关系。 暗爽完毕,殇战小手一挥,豪迈道:“师傅啊,今天我心情好,所以你想吃什么随便挑,我请客。”能让穆红玉吃瘪,自己小小的出点血根本不算什么。 清越沉吟了下,朗声道:“我要吃师夫亲手做的饭菜。”我的好师傅啊,你不随我愿将马车给我,我就折腾到你自愿双手奉上,哼哼,徒弟是可以随便乱收的么。 “啊,这个提议好,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诶。”殇战兴奋的吼道。 穆红玉显然也很乐意见到莫青林吃瘪,捂嘴偷笑,见清越看她,赶紧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头抬得高高的东张西望。 “不要了吧。”莫青林垮着一张脸,请求道。 清越挑眉:“舍不得。” 看来莫青林这女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坏嘛,即使夫君是只可怕的公老虎,依然心疼成这样这样,连帮客人做顿饭都舍不得。 莫青林有苦难言,最终像是想通什么,点头道:“既然你们这样想吃,那为师就舍命陪君子一回吧,咱们上车吧。” 小狐狸,这可是你自己非要去吃的,为师可没逼你,到时候你可别怪为师没有阻拦你啊。吃莫凡做的饭,和去阎王殿走了一回差不多,人生百味,应有尽有。而自己今日居然主动投奔阎王殿,真是可悲可叹,谁叫自己异常想看小狐狸吃瘪呢,诶。 清越看着莫青林的笑颜,低头坏笑,谁说去别人家吃饭就一定要自己吃到撑,不喜欢吃可以把不好吃的菜,全夹给讨厌的人啊,然后得瑟的说一句,我吃饱了,呵呵呵,自己真是太坏了。 而且一般做饭不好吃的人,都喜欢看别人把他做的东西都吃完,不知道师夫是不是这样的人,要是的话,师傅,你今日惨了。 第四十一章 姘头 进入马车的那一刻,清越总算知道,莫青林为什么宝贝她那辆马车的原因了,车内布置的相当的舒适雅致。在这交通工具匮乏的年代,能拥有这样一辆马车确实不易。正因如此,自己更要把这辆马车骗到手,清越暗下决心。 车厢四个角放着香炉,随风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很是好闻。座位间放着一个巨大的案几,几面是用一整张玉石打磨而成的,翠绿的颜色在阳光的渲染下,散发着流光溢彩,上面用朱砂写着这个时代大家的文章。 案几上放着很多书册,看来莫青林这个大家的称号并不是浪得虚名。除此之外还摆着一壶香茗,和几碟茶点。座位上的软垫用羽毛填充,坐上去很柔软。 不过这些都不足以让清越多看一眼,清越好奇的是,铺在马车下面的那张纯手工地毯上,画的美男是谁。 男子一身健康的小麦肤色,长长的红色卷发,只用一根黑色的发带随意的绑着,红与黑鲜明的对比,再加上嘴角那一抹邪魅的笑意,让男子看上去像是森林中勾人心魂的妖精。 这个男子该不会莫青林的在外的姘头吧,不然她会冒着被他家公老虎荼毒的风险,大喇喇的把这张地毯放在这儿,怎么想也不可能。 “师傅,这是你在外包的姘头。”清越指着地毯上的男子,一脸天真的问道,那纯洁的表情,让所有人一阵儿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噗。”莫青林一个没注意,茶水喷了对面的穆红玉一脸。转头对着清越尖叫道:“殇清越。” 清越拿着桌上的茶点吃的津津有味,听莫青林喊她,歪着头问道:“怎么了。”你敢发誓说不是? 那天真的表情看的莫青林一阵心慌,额,好吧,就算她和辛邪有一点点儿什么。但绝对绝对上升不到,姘头这样恶俗的词汇。 主要是自己没那个贼胆,退一万步说,自己就算有那贼心也有那贼胆,辛邪也根本不是自己能招惹得了的。那个男人太过妖孽、也太过危险,自己又不是笨蛋,才不会自找麻烦。自己就娶了莫凡一个人,都时常弄得自己焦头烂额,还别说别的了。所以还是安稳过日子吧,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关于这张地毯,莫青林不得不好好的吐一下苦水,他铺这张地毯,不是因为她胆子大,家有公老虎,还把这个铺出来招人嫌弃,主要是没办法啊。 马车是辛邪送的,铺装什么也是辛邪布置的,自己实在喜欢就收下了。至于地毯,自己当时的想法是,辛邪长得不错,这张地毯收起来,偶尔拿出来观赏还是很不错。 不过辛邪的目的显然不单纯,见自己对马车喜欢异常,就用十分魅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诱惑道:“小林林啊,这张地毯可是我费尽心机找人制作的,你若思念我,躺在上面就和躺在我怀里一般,所以不论发生什么都要留下来,不然人家会伤心的,嗯”。最后那个“恩”字百转千回,自己的心一下就酥软了,稀里糊涂点头答应了。 答应别人的事情,自己从来没做到过,所以自己当时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后来就不得不放在心上了,因为辛邪在离开时,阴测测的在耳边说道:“自己要是故意把这地毯弄坏了丢掉,或者收起来不用,他会回来搅的自己不得安宁。” 辛邪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而自己最爱的马车,此刻却变成了烫手山芋。外面传闻自己爱马车如命,谁都不许碰一下,其实,诶,不提也罢。 莫青林叹息,辛邪了解自己,就和自己了解他一般,他怕是只是想让莫凡心里膈应,毕竟两人为了自己水火不容,并不是真的想弄得自己鸡犬不宁吧,否则以他的本事根本就很容易做到。 他对莫凡的恨,很多不是来自于自己,而是因为那样妖邪的辛邪居然斗不过莫凡,不论是吵嘴还是别的什么,不得说造物主很公平,一物降一物,谁也逃不掉这样的圈子。 虽是莫凡在,但辛邪他还是不回来更好,如果回来可能不是自己的灾难,怕是会变成所有人的灾难,所以自己还是委曲求全的藏好那张地毯吧。莫凡对不起,我不该贪那点小便宜,现在骑虎难下。 思绪回笼,马车也差不多到了家门口,莫青林看着一时失神,就立马变成另一个人的穆红玉发呆,这是怎么了,自己不过稍微走了会神,刚还闹别扭的穆红玉,怎么就一口一个老大,叫清越那叫个亲热啊。 “师傅啊,快别想你的姘头了,师夫在门口等你,回头让他看出来,你就死定了。”清越大大咧咧的说着。 却不想莫青林像是被人拿针扎了似的忽的坐起,在马车车壁上按了一下,地上的地毯徒然一变,变成了一幅风景画,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诶。”穆红玉惊叫:“先生你好坏啊。”眼神却在说,先生我懂的,女人嘛,哪有几个不花心的。 莫青林黑线,自己和辛邪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啊,这群小破孩他们为什么全都不信呢,可是冤死自己了。 第四十二章 莫凡 见到莫青林,莫凡笑的温柔:“你回来了。” 男子微微的低着头,漆黑的长发自肩上慢慢的滑落,遮住了男子小半张脸,显得本就精巧的小脸,愈加的精致。眉眼如画、温文尔雅,欣长的身体,配上纯白的长袍,刹那芳华,美得不可思议。 莫青林淡淡的“恩”了一声,下了马车,心里划过淡淡的得意,自己的男人,真是怎么看怎么优秀,让那些恼人的小家伙们,嫉妒羡慕恨去吧。 清越、殇战和穆红玉紧随其后,各自跳下了马车。 清越对这个外头人人害怕的公老虎,有着深深地好感,毕竟自己从小生存的地方,是以男人为尊的,虽然现代提倡男女平等,其实本质上还是男人主事。 他为了莫青林从男尊国,千里迢迢追到女尊国,放下所有的自尊成为她的夫君,真的很了不起。可惜的是,莫青林纠结于那个地毯美男,根本不知道她现在错失的是什么。 清雅的白莲和妖冶的罂粟,人们总是喜欢魅惑的罂粟,殊不知高雅的白莲是宝,而罂粟是毒,只是中了毒的人们,哪里还知道这些,希望莫青林以后不要后悔。 朝莫凡甜甜的一笑,清越脆生生的喊了声:“师夫好。” 莫凡笑的摸摸清越的头,微笑道:“你好。你是四皇女殇清越吧,我听青林提过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呢。”能让青林吃瘪的孩子,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啊,自己将来会不会,也拥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孩子呢,帮着他爹狠狠地整治他娘,叫她再在外面朝三暮四、处处留情。 “师夫也很英俊。”清越笑的朝莫凡眨眨眼,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看的莫凡一阵喜爱。 莫青林的醋坛子打翻了,莫凡在私下里对自己,一直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凭什么一见殇清越,这个肠子九曲十八绕的腹黑小狐狸,就这样温柔,连看自己一眼都觉得浪费精力。 莫青林气的牙痒痒,莫凡今晚自己不教会你什么是夫德,自己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倒过来写也是莫青林。 冲过去一把抱起清越,莫青林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狐狸:“清越啊,这就是师傅家,认清了么,以后常来玩啊。”抱着清越就往门里走。 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先把这个小狐狸和莫凡分开,否则自己的男人,万一被这小狐狸拐跑了,自己都不知到哪里哭去。 虽然她还是个孩子,但眉眼长得和贤君很是相像,想来将来的皮相不会差到哪里去。一双桃花眼,笑的时候媚态万千,勾死人不偿命,难保莫凡不会动心。 不得不说莫青林很有先见之明,莫凡还真被殇清越给拐跑了,但绝不是因为美色,而且等莫青林找到时,已然孩子都会跑了,莫青林那时悔恨的肠子都快搅断了,她错过的可是她第一个孩子的出生啊。 “认清了,以后师傅不在,我会常来陪莫哥哥来玩的。”清越似乎先莫青林的醋劲还不够大,说完还满意的点点头 清越的回答让莫青林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堂堂的太傅,一代大师,在自家门前被个孩子,整治地差点失态,真是丢脸啊,丢脸。 “师傅不在?” “常来?” “陪莫哥哥?” 这一句话像一道晴天霹雳。哗的一声从莫青林的脑中炸开,这该死的小狐狸,看上她师夫了。莫青林此时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为什么就把她带回家来了呢,自己又不是没有别院,随便找个人假扮莫凡,这小狐狸也不知道,失策啊失策。 她也不想想,要不是她一心想要用莫凡做的饭菜整治清越,她又怎么会失策,人总是要心存善意才好。 想到这儿,莫青林更加哀怨了,贤君那么圣洁美好的男子,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小恶魔,自己为了誓约劳心费力的为她筹谋,而她呢,居然蓄谋已久的想闹得自己家庭失和,真是可恶至极。 不行,自己就不信邪了,和这个小狐狸斗法,每次都会是自己输。 “莫哥哥,我这样叫你,你会不会不开心。”清越装作小心的问道,那担忧的小眼神,看的莫青林心里都有些不忍。之后便是更深的怒火。 这个该死的丫头又开始做戏了,目标还是自己的夫君,可恶。 “莫哥哥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生你气呢。”莫凡笑颜如花。 莫青林生气了,把清越狠狠地抛在一边,扛起莫凡就往卧室走。 清越大叫:“莫哥哥,你等我,我会去救你的。”喊完冲着莫凡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莫凡好笑的看着清越,回了个胜利的手势。 莫青林使了个眼色,一群护卫就围了过来。 一个满头白发,身着灰衣的老头,慢慢的走了过来:“四皇女、六皇女、穆小姐,我是莫府的管家,这边请。” 清越冷哼一声,转头走了。 莫凡,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关键还得看莫青林什么时候能看清自己的心意。 第四十三章 老大,英勇 到了大堂,穆红玉颠颠的跑到了清越身边,嬉笑道:“老大,你好厉害啊,几下就把莫先生给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清越黑线,她才没那么无聊好吧,她那么做完全是为了莫凡。不过话说,穆红玉这个小子怎么回事,被喷了一脸茶,不仅没生气,反倒如此讨好自己,很可疑啊。就连一旁看戏的殇战,也露出了一个“你很可疑的表情”。 穆红玉眨着一双纯洁的凤眼,真心解释道:“老大我对你绝对没有异心,你一定要相信我啊。”连先生那样的老狐狸,都被老大你玩的团团转,我这种小角色哪还敢萌生异心啊,自己只是看清形势而已。 “嗯。”就算你有异心也没关系,自己一个二十好几的大龄青年,还收拾不了你个小孩子,那未免也太丢脸了。 在殇战肚子丢脸的响到第四回时,莫青林终于带着莫凡出现了。 两人一出现,清越就迎了上去:“莫哥哥,师傅没把你怎样吧。” 莫凡点点清越的小鼻子,微笑道:“小家伙,你也太小瞧你师夫我了吧,我可是很厉害的,你师傅根本不能拿我怎样的。” “啊,这样就好。”清越一偏头,就看到莫凡领口青紫的痕迹,在莫凡看不见的角度偷笑了下,转身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殇战却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直肠子,看见就吼了出来:“哪有很厉害,脖子上那一圈圈青紫的痕迹是什么,当我们是瞎子啊,肯定被打的惨不忍睹,所以连衣服都换了。” 清越干咳,穆红玉低着头,表面看着上去没什么,但是那颤抖的肩膀,任谁都看出来她在憋笑。 莫凡闹了个大红脸,任莫青林风里来雨里去,在外混了很多年,但此刻她也不淡定了,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借口道:“莫凡,四皇女想吃你做的饭菜,你去厨房给他们露一手吧。” 莫凡赶紧点头,只见一阵风吹过,莫凡就不见了踪迹。 殇战看着莫凡矫捷的身法惊叹:“师傅啊,师夫她放水了吧,不然以你的功力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他,还让他伤的那重。” 公老虎的美名可不是徒有虚名,自己曾见过好几次,师夫把师傅打倒在地,好久都爬不起来。看来穆红玉他们笑话自己,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殇战为自己的聪明狠狠地自得了一把。 穆红玉看着殇战那得瑟的小模样,忍不住了,不禁哈哈大笑:“殇战,你真是太聪明了,哈哈哈……”自己刚刚还说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却不想殇战那个笨蛋,居然说出来了,真是笑死自己了。 清越一脸深沉的走到殇战的面前,拍拍殇战的肩膀,闷声道:“殇战,我觉得你还是少说话,多吃东西吧。” 本来自己还说看莫凡的面子上放莫青林一马,不提这件事情了,却不想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那么“天真无邪”啊。 殇战闷闷的点头:“我的确是饿了呢。” “额,那你就多吃点。”莫青林拿来了一堆点心,放在了殇战的面前。 殇战吃的开心,还不停的问:“穆红玉和清越要不要来点。” 穆红玉点头,从殇战那里接过一块点心来吃,莫青林也加入大部队,开始抢点心吃。他们显然被莫青林刚才的那席话吓到了,但是清越却毫不在意,定定的坐着喝茶。 穆红玉见清越没怎么吃,吃了两块,就定定的坐在了清越的身旁,跟着老大总是不会错的。 没过多久下人们便来请人,说今晚月色不错,所以莫凡把酒宴摆在了后院。清越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莫青林又吃了块点心,这才跟着他们往外走去。吃了这么多的糕点,今晚怕是不会挨饿了吧。 今晚的月色的确很不错,清亮的月亮像是白玉盘,美不胜收。石桌上摆着色香味俱全的晚宴,还有一壶醇香的佳酿。石桌周围是苍劲的翠竹,随着温和的晚风,时不时拂过沁人心脾的芬芳。清越对于这样的晚宴,真是喜爱到了骨子里。 莫青林忽的跳了出来,惊叫道:“莫凡,这是哪里来的。” 千万不要告诉自己是你亲手做的,那自己每次回来,吃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又是谁做的。 “你说呢。”莫凡挑眉。 自己为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努力学习厨艺,她倒好只是吃了那么两次不如意,就每天躲出去吃饭。自己现在就算有一手好厨艺,也不要为她而做,真是太气人了。 自己的男人把自己当空气,要不然就想各种招数恶整自己。对清越那小狐狸倒是好的不得了,又是大显身手的忙饭菜,又是殷情的为她盛汤布菜。莫青林气闷了、吃醋了,这一切是为什么啊。 清越是真的饿了,坐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凳子上,笑的说道:“莫哥哥,我饿了,就不客气了。”说着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糖醋鲤鱼,肉质细滑、甜而不腻,这手艺赶得上宫里的大厨了。 莫凡起身,帮清越布菜:“饿了,那就多吃点。”还是他的小清越比较可爱啊,知道他准备饭菜不容易啊。 清越将嘴巴塞得满满的,闷闷的点头,好一会才咽下嘴里的食物,拿起莫凡的碗,将每个盘子的菜都给莫凡夹了些,不满道:“莫哥哥,你好瘦啊,以后我不在你也要多吃一点,实在不行等我长大了跟我走吧,我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而且也不会打你。”语毕狠狠地瞪了眼莫青林。 穆红玉和殇战呆呆的咬着筷子,感慨:老大,好英勇啊,莫狐狸的男人也敢打主意,而且还敢这样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莫凡“噗”的一声,嘴里的食物就这样全部吐了出来。 这个死孩子,怎么又提起自己“受伤”这一茬啊。看着小人儿,真挚无比的眼神,莫凡想他一定想多了,都是孩子懂什么,所以自己也不可以再脸红,免得被看出什么。 扬起一个温和笑容道,莫凡低声道:“莫哥哥今天大意了,以后不会了。”莫青林这个该死的家伙,要不是她今天装作受伤,自己怎么会中计。 第四十四章 晚宴 清越见大家都站在原地不动,不好意思道:“莫哥哥的手艺很不错,大家都来吃饭吧。” 穆红玉“恩”了一声,刺溜一下挤在了清越的身旁。 殇战怒:“穆红玉你抢我位子。” “位子上又没写你名字,凭什么说是你的位子,谁坐到就是谁的位子。”穆红玉得意的看了眼气急败坏的殇战,转头狗腿道:“老大你要吃什么啊,我给你夹。” “尊师重道知道不,要夹也给师傅先夹。”清越冲着穆红玉眨眨眼,穆红玉立刻会心的笑了。 “师傅啊,红玉谢谢你三年来的悉心教导。”语毕夹了一堆东西给莫青林。 清越见此满意的笑了,起身朝着莫青林恭敬的鞠了一躬,道:“师傅你虽然教我的时间尚短,但是学生我一直感念在心,所以学生我以菜代酒,敬你一碗。”说着为莫青林的碗里又添加了许多东西。 莫青林看着满满的一碗饭菜,惆怅了,自己早知自己刚才就不吃那么多糕点了,此刻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了。这个该死的殇清越,自己一个不留神,就又被她害了。 殇战见两人对莫青林那样殷勤,自己总不好装作没看到吧,于是也夹了一块大鸡腿,架在了莫青林的碗上:“师傅漂亮话我没他俩说的好,但是我也很崇敬你,这个算是我一片孝心吧。” 莫凡看着这一幕很是感动,真是一群好孩子啊。 莫青林看着摇摇欲坠的食物,多么想仰天长啸一声,殇清越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我答应你还不成么。 看着莫凡那明明很在意,却故作不在意的东看西瞧的样子,莫青林低头笑了。清越这小狐狸还真是护着莫凡呢,怕自己因为吃太多糕点,浪费了莫凡的一番苦心,所以先下手为强了么。 莫青林拿起筷子,细细的品起了莫凡的劳动成果:“很好吃。” 莫凡见莫青林看自己,别扭的冷哼一声,转头道:“也不看看是谁做的。”知道我做饭好吃了吧,看你以后还往不往外跑。 “是是是,夫君的手艺无与伦比。”莫青林抱歉道,自己有很长时间没陪莫凡吃过饭了。 清越笑的摇摇头,为自己斟了杯酒,自从来这儿都没喝过酒,今晚有福了。 穆红玉见清越拿起酒壶,偷偷的把自己的酒杯凑了过来:“老大。”自己早都想喝了,但是一直不好意思拿,好在有老大啊。 清越郁闷,自己好酒情有可原,毕竟自己过去可是成年人了,但这个家伙凑什么热闹啊。虽然心里不满,但是清越还是把酒倒在两个的杯子里。 殇战做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把杯子递了过来。 穆红玉立马跳了过来:“不要啊,老大。” “怎么了。”清越看着惊慌失措的穆红玉问道,难道殇战喝完酒爱耍酒疯,那也没事这么多人还治不了她一人么。 “老大啊,殇战喝完酒就爱,就爱到处亲人,你一定不要给她,很可怕。” 清越立刻点点头,把酒壶拿了过来,打架她不怕,但这种喝醉酒到处亲人的人,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打也打不得,躲也躲不掉。 “师傅,你不可以这样子对我啊。”殇战眨着大眼,可怜巴巴的看着清越。 清越摊手:“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怕。” “好吧,我不喝就是了。”殇战委屈。 莫青林一把抢过了清越手里的酒壶,怒:“小孩子家家不学好,喝什么酒。” 清越笑,现在才发现晚了,我都喝差不多了。 莫青林摇着只剩小半瓶的酒壶,心痛道:“三十年的仙人醉,你就当水一样牛饮完了。”这是自己好不容易才从辛邪那里骗到的诶。 清越点头道:“嗯,味道不错。” 见和清越哭诉无用,莫青林很厚脸皮的转头向莫凡控诉:“莫凡。”要不是你拿出来怎会这样。 莫凡冷哼:“他送你的东西,你就这么宝贝,我拿一点点出来都不行。”就知道这该死的女人忘不了那妖精。 “没有,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全倒掉我都没意见。”莫青林赶紧举手表忠心,好不容易才和莫凡和好了,她可不想搞砸了。 “也不知真的还是假的。”莫凡撇嘴,每次都说的那么好听,真到做的时候,就没见她哪回积极。 莫青林抽抽嘴角道:“那你摔么,我绝对不心疼。” 清越扯了扯莫凡的袖子,道:“莫哥哥,我帮你全喝掉就是了,扔了多可惜啊。” 莫凡捏了捏清越的小鼻子,宠溺的笑笑:“你个小酒鬼,我同意了。” 清越欢呼一声,去莫青林那里拿酒壶,莫青林扯着酒壶舍不得放手,莫凡眼睛一瞪,莫青林立马松手。 见莫青林心情不好,清越此刻心情很好,如此看来她的马车,应该很快就到手了吧。 第四十五章 对不起,莫凡 夜微凉,地上散乱的摆着一堆空坛子,此刻除了莫青林和清越,所有人都醉倒在了一边。连说不喝酒的殇战,最后也喝得一塌糊涂,因为闹得太凶被清越一拳打晕了。 晚风中时不时飘过一阵青草香,这让微醺的清越,瞬间得到了一丝清醒,小孩子的身体终是没有以前的好用啊。摇摇有些发胀的脑袋,清越再睁开眼满目清明:“师傅,现在没有外人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狐狸就是狐狸,再怎么样隐藏也改不了她狡诈的本质,看她对莫凡那么好,最后还不是一股脑的把莫凡灌醉了,亏得莫凡对她那么好。莫青林因为莫凡,对清越极其不满,口气也随之不善起来:“什么事。” “帮我把这封信送到镇国将军那里去。” “信?”莫青林迷蒙的狐狸眼,瞬间眯成了一条缝:“你想做什么。”难道她已经算到那一步了,不能吧,她还是个孩子。 “没什么,就是想和我外婆联络联络感情。”清越笑的虚假。 莫青林嫌弃的看了眼清越,冷哼:“你以为我是笨蛋么。”这根本就是笨蛋都不会信的烂借口好吧。 清越讪笑的摸摸鼻子:“好吧,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还差不多。” 莫青林表面没说什么,心里暗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自己就够变态了,却没想到这只小狐狸比自己还要变态,九岁就深谙这深宫的权利争斗。自己正不知如何去和镇远大将军去沟通,她就来了,还送来了信件,这下该不会镇远大将军赶出门来了,那女人一向彪悍。 “信拿来吧。”好厚的一沓信啊,她写了什么啊,莫青林摸着厚厚的信件,好奇心疯长啊。 清越赶紧将藏在怀里的信递到了莫青林手里:“师傅啊,此事事关重大,我的意思是你亲自跑一趟吧。”里面不仅有事关此事的信件,还有今后破译信件的方法,一劳永逸,这一趟事关重大,而除了莫青林外,清越想不到谁可以相信。 莫青林点头:“最近我会装病离开一段时间,可是那样的话,你没有问题吧,君后可一直想除去你啊,就算你很聪明,但也不会是君后的对手。”若不是自己去。其他人想来也确实不可靠啊,对手可是掌握半壁江山的君后啊。 “没问题的。”君后固然不好对付,但我又岂是好相与的。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我带莫凡回去了,起风了。”莫青林脱下外袍,轻轻的披在了莫凡的身上。 清越拍拍脑袋道:“还有件事,以后我会经常来,殇梓星也会和我一起来这儿。” “你要干嘛。”莫青林戒备的退后了一步,这个小狐狸不会真要把莫凡拐走吧。 “就借你地方学习下武功什么的,真的不干什么,你别害怕。”看来今晚把莫青林整的够呛,她现在都有点草木皆兵的意味了。 莫青林点点头:“可以,没有了。” 清越眸光复杂的看了莫青林半天,低声道:“最后一件,师傅,师夫他真的很好。” “我当然知道,但是他已经嫁给我了,你就死心吧。”莫青林龇牙咧嘴道。 这个该死的殇清越,你已经和莫凡眉来眼去一晚上了,现在又说这样的话,真当我没有脾气是不是。 “我的意思是你不够好,根本配不上他。” 他为了你放弃一切,你却没办法放下一切,只为他一人。 莫青林狠狠地磨了一遍牙,恶狠狠道:“殇清越。” 我可是你师傅诶,你怎么可以打你师夫的主意呢,太过分了吧。 清越完全不理莫青林凶狠的眼神,径自说着:“所以你要对他好一点,若是你总是这样不把他放在心上,就算我好心我不去抢他,他早晚也会跟别人跑的。我们好歹师徒一场,我这算是善意的提醒。当然你不听最后孤独终老,我也是没办法坐视不理的,那时我会把眼睛闭上。” 在莫青林爆发的前一刻,殇清越大声道:“来人啊,六皇女,穆小姐醉了,扶他们去客房。” 守在院外的下人们,一下就跑了出来,扛着守在和穆红玉,那叫个健步如飞。殇清越汗颜,莫青林发飙有那么恐怖吗,自己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直到殇战呓语一声好冷,殇清越这才觉得真的好像有点冷,搓搓胳膊跟着所有人离开了。 见所有人离开,莫青林低叹:“我也觉得我不够好,但是让我放你离开,那是我万万做不到的。莫凡,对不起。我多情你一直都知道,但你从来没有抱怨过,反而一直留在我身边,说不感谢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就是我,无法改变,真的很对不起。” 莫凡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转瞬之间归于平静,除了徐徐吹来的晚风,一切都平静的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莫凡很是清瘦,瘦的好似只有骨头,一点重量也没有,莫青林很轻松就抱起莫凡,眼里尽是愧疚,自己不在他都不好好吃饭的么,怎么比以前更瘦了。 第四十六章 我明白了 安顿好两个人,清越在屋顶一个月华旺盛的地方坐定,按着早上瑞喜教的那样,开始调整气息。渐渐进入佳境,周围的一切仿若未觉。 “咦,师傅呢。”一声清脆的女音,打断了清越的清修,无奈的摇摇头,清越一个翻身,从屋顶跳了下来:“我在这儿。” 殇战惊呼:“师傅,你一大早在屋顶干嘛。”难道是在修炼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武功。 “看风景。还有你不要老叫我师傅,被人听见不好。”清越略有不满的抱怨。 殇战傻笑:“没事,在人前我不会这么叫的,这是我和师傅两人之间的小秘密。”说着殇战冲着清越调皮的眨眨眼,询问道:“那个,师傅啊,你刚不是在看风景,而是在练什么绝密的武功吧。” “嗯?”清越疑惑的看向了殇战,她从哪里看出自己刚才不是在看风景了。 殇战嘿嘿一笑,解释道:“师傅,你身上的气不对,是刚练完武才有的精气。” 清越点头,这个殇战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却是粗中有细,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她却注意到了。习武之人练完武和平时的气息确实不同,看来自己以后得注意隐匿,被君后那边的人发现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君后他现在没有动手,第一,可能是之前那个晚上刺激太大,这阵正在休养,第二嘛,大概是刚才除去自己的君父,忌惮着女皇那里,但是过些时日就不好说了。 所以自己在君后再次出手前,必须努力再努力,拥有自保的能力。亦或者自己可以选择主动出击,去君后那里装神弄鬼一番,拖延他出手的时间,毕竟最好的防守便是主动出击。 见清越半天没说话,殇战好奇道:“师傅,你在想什么啊。”不会被自己拆穿了,恼羞成怒不教自己武功了吧,殇战想到这儿一阵儿懊恼,殇战你的大嘴巴,就不能每次多想想,老这么直肠子,这回闯祸了吧。 “老大,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啊,笑的那么诡异,看的我心里直发毛。”穆红玉的酒量并不算得上好,所以昨晚第一个醉了,直到现在才醒。殇战虽然很闹,但是却一直都没倒,直至清越一拳把他打晕了。 被清越那么看着,穆红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直鄙视殇战,但昨晚自己也太丢脸了,才几杯就醉的不省人事。为了追上老大的脚步,自己一定要努力练酒量,穆红玉暗自立誓。 清越看穆红玉只是觉得郁闷,并没有鄙视他的意思,自己伪装一向是最好的,过去连师父都时常称赞,但却被穆红玉一眼看穿,难道自己刚才真的笑的那么阴险么。 穆红玉从小受穆岳西感染,看人从来靠的不是眼睛而是心,她能那么快从对立面克服心理上的障碍,站在清越这一面,甚至发自内心的叫清越一声老大,也是因为她看出了清越不是凡人,自己跟着她混绝不会有错。 摇摇头,清越收起莫须有的思绪,笑道:“我们去用早膳吧。” “师傅啊,你居然笑了。” “铁树开花。”穆红玉一本正经的念叨。 清越的笑脸瞬间僵硬,自己笑有那么可怕吗,两人怎么一副石破天惊的样子。 “清越啊,该用早膳了。” “诶,莫哥哥,我马上来。”清越理理头发,冲着莫凡的方向跑了过去。 殇战一下立在了清越面前:“师傅,你不会真的喜欢师夫吧。”那可是大逆不道啊。 “喜欢啊,但不是你想的那样。”自己喜欢莫凡只是因为他的痴心,他的善良。 穆红玉小大人似的拍拍殇战的脑袋,不耐道:“任谁都看出来,老大她只是想气气莫青林那个坏家伙,哪有像你想的那样肮脏啊。” “这都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所以肮脏的也只有你而已。”殇战吐吐舌头跑掉了,徒留穆红玉一个人呆在原地发呆,殇战这小子自从跟着老大,越来越奸猾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自己要注意了。被老大压住一头情有可原,被殇战挑衅那可就是悲剧了。 早上的膳食异常丰盛,据说是因为莫青林“生病”,所以厨房特意做的,清越低头会心的笑了,如果这次成功的和外婆搭上线,她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用过早膳,莫凡便催促几人赶紧回宫,别误了早上的课业。 清越不明白的问道:“师傅不是病了么,那我们还要上课。”自己还想乘着这回出宫,好好研究下外面的世界,没想到啊。 穆红玉心里很是嫌弃,老大,你想的倒是很美,面上却不敢有半分不满:“女皇很重视教育,所以我们有好几个师傅,分别教导不同的科目,除非六个先生同时生病,否则没有可能休息。” “我明白了。” “……” 她不会是想那样那样吧,老大就是老大,真有魄力啊。 第四十七章 传闻 莫凡为了清越三人能准时赶回去上课,特意雇了一辆马车,穆红玉和殇战两人几下窜了上去。清越正准备上车,莫凡却喊住了清越:“那个,昨晚谢谢你了。” 自己努力了那么久,却一直都不确定,自己是否住进了青林她心里,真是谢谢眼前这个孩子,若不是她,自己差一点就放弃了。现在自己明白了青林她的心意,所以这一次,不论如何他都会得到青林所有的爱意。 清越摇头:“对我而言那只是举手之劳,要她真的明白你有多重要才好。虽然昨晚我一直在做戏,但有一句话我是真心的,若是你有需要,随时来找我,我带你离开。” 这样痴情的好男儿,值得人为他倾其所有,可是他怎么就看上莫青林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呢,真是可惜啊,清越惋惜的直摇头。 莫青林呆在床上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是谁大早上咒骂自己,揉揉发红的鼻头继续装病,这么憋闷的装病生涯,希望快点结束才好。 莫凡笑的摸摸清越的脑袋:“谢谢你,但是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除非她不再爱我。”阳光下,男子倔强的面容,是那样耀眼。 清越了然的点头,问世间情为何物,明知是错,却让人依旧忍不住飞蛾扑火:“罢了,随你开心吧。但要记得不论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身后,若是离家出走,也来我这儿,我保证不告诉莫青林那家伙。” “是是是,快去上学吧,再不走该迟到了。”莫凡笑的捏捏清越的小鼻子,心里却是浓浓的感动。 自己不顾一切来到了这里,因为自己自小从男尊国长大,来到这里显得格外的标新立异,听到的都是人们的非议,有谁曾这样坚定地站在自己身后。 即使自己是男人,应该坚强,选定了就不后悔,但是人们总是希望得到别人的支持,哪怕只是一心半点。 清越拍拍脑袋赶紧上了车,莫凡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像一阵风一样飘进马车,好笑的摇摇头,孩子就是孩子,再成熟也有可爱的时候。 清越一上马车,马车就急速向皇宫驶去,清越从车窗把脑袋伸了出来,朗声道:“莫哥哥,我过两天还来找你玩啊。” 莫青林本来在床上装病,可是一向多动的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躺不住了,于是乘着众人不在意的时候,跳窗跑了出去,于是就看到让她恨不得,将一口银牙咬碎的一幕。 殇清越坐着马车渐行渐远,莫凡拿着袖子使劲抹眼泪,不过一晚而已,他们就背着自己,建立这么深厚的友谊了,真是太可恶了。 真是越想越气愤,莫青林不管自己现在正在“生病”,冲过去一把抱过莫凡就往卧房走。 “莫青林,你干嘛。”莫凡惊叫,她难道没看见路上来来往往很多行人,此刻大家都在盯着自己看呢。 “喂,莫太傅那身行头是生病了吧。”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居然扛着公老虎回家诶,他们感情不是不好么。” “那个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刚才公老虎送走那个女童时落泪了,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 最后的最后,一切被传成,公老虎红杏出墙,莫太傅恼羞成怒痛打公老虎。 早在学堂的清越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昨晚一夜未归,她的小星儿居然一夜没睡,自己进门没一会儿,他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了。 一件清越进门,殇梓星就颠颠的迎了上去:“越姐姐,你昨晚还好吧。”越姐姐看上去很不错,应该是很好。 “不好。”清越生气道:“殇梓星,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昨晚不回去了吗,你怎么还傻乎乎的等我到天亮。” “我没有。”殇梓星嘴硬道,怎么也不能让越姐姐知道这件事,不然她一定会生自己气,万一到时候不理自己了,自己该怎么办。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小家伙,可以啊,知道自己不会把他怎么样,所以学会撒谎了么。 “我……我只是,怕你万一回来,没人给你开门,怎么办。”殇梓星抬头看了眼清越的怒容,迅速将头低了下去。 清越所有的火气瞬间没有了,千言万语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你个傻孩子,叫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殇梓星不满的吐槽:“姐姐,你也是孩子诶。” “殇梓星。” 殇梓星赶紧捏住耳朵,低声道:“我再也不敢了。” 清越恩了一声,径自走回了座位,徒留穆红玉怨念的小眼神,在清越背后使劲扫射,老大,你说要帮我和殇梓星搞好关系的诶,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穆红棉的耳朵自清越进门,就一直是雷达全开状态,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了解了个透彻,这个“闷葫芦”殇清越和“胆小鬼”殇梓星关系很好,还有姐姐昨日未归,和六皇女在一起很正常,和闷葫芦在一起是怎么回事。这一切真是诡异啊,诡异。 第四十八章 占便宜 这一堂课,讲的是凤国以及其他几国风俗,穆红棉上的漫不经心,他满心想的是殇清越,为什么会和殇梓星和哥哥关系那么好,殇清越则听得十分认真,她等这样一堂课很久了。 见殇清越那么认真的上课,穆红棉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打扰殇清越,直到一堂课结束,穆红棉这才转了过去:“喂,闷葫芦,问你件事。” “闷葫芦?是在叫我吗。”殇清越指着自己的鼻尖不确定道。 穆红棉看着殇清越那呆到不能再呆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除了你,你看看还有谁像你那般呆头呆脑。” 殇清越低头不满的撇嘴,小声嘀咕道:“自己这叫萌,哪里呆了,不懂欣赏。”抬头泪眼朦胧道:“你也觉得我呆,所以欺负我对不对。” 穆红棉呆了,我欺负你,你欺负我还差不多吧,前天是谁设了个大圈套,让自己跳的,害得自己昨晚读书至深夜,现在还困着呢,现在居然倒打一耙,说自己欺负人,真是太可恶了。周围那误会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喂喂喂,这回我真的没有欺负人啊。 殇梓星呆了,装可怜是自己的杀手锏,越姐姐居然盗用,那自己以后演戏没人信了怎么办。 殇战、穆红玉呆了,这是他们英明神武的老大(师傅),幻觉一定是幻觉。 殇清越见穆红棉一脸呆样,好玩的不得了,不禁玩心大起,手指使劲戳向了穆红棉的胸口,哀怨道:“你说是不是啊。” 哇,小美男身上好软啊,要是能抱一抱就好了,心动不如行动,殇清越一下扑到穆红棉身上:“我就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呜呜~”哇,穆红棉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是那种清新的薄荷香。 “我没有,我没有不喜欢你啊。”殇清越她怎么可以这样抱着自己,这样于理不合啊,穆红棉一个慌神,不下心绊在了桌角上,只听一声长长的“啊”声后,两人抱着摔在了地上。 穆红棉的眼前是殇清越放大的俊脸,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脸上的白色绒毛。心口传来阵阵不规则的跳跃,穆红棉感觉再一下,自己就会因为过快的心率,忧劳而死。 比之穆红棉的当机,殇清越心里那个得意啊,亲到了,亲到了诶。穆红棉的嘴巴香香软软的,上面附着着好吃的奶香,好想咬一口啊。 殇清越经不住嘴前的诱惑,不禁啃了两口,又舔了舔,惹得穆红棉一阵轻颤。怕教坏小孩子,殇清越偷偷的完成一系列动作,装作吓坏了,呆呆的看着穆红棉。 直到殇清越咬上穆红棉的嘴巴,穆红棉一直混乱的思绪,才有一丝丝清明。啊,这个殇清越在干吗,居然在咬自己,开始有点疼,可是后来苏苏麻麻的好舒服啊,这是怎么回事。 殇梓星看不下去了,一把把趴在清越身上的穆红棉给拉了起来,阴着脸不满道:“你以后离我越姐姐远一点,再让我看见你占我姐姐便宜,我就,我就……”就了半天也没有就出个因为所以,看的周围的人一阵郁闷,好没气力的威胁。 殇清越被殇梓星一席话弄得个大红脸,星儿啊,刚才是我占人家便宜,你这样说实在是太尴尬了。不行,自己一定得说些什么,不然自己和宫外,那些调戏良家妇男的浪**,有什么区别。 殇清越还在斟酌用词,穆红棉却没有给殇清越开口的机会,痞气道:“我就占她便宜了,怎么样,胆小鬼。”说着穆红棉恨恨的抹了把殇清越的小脸。 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管她,她是我的人。穆红棉真的是被气糊涂了,所以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都想了些什么。 殇清越,你好没出息哦,不过是被美男摸了下,就心律不齐,那刚才和美男亲亲又算怎么回事。可是,可是,这是人家美男主动的诶。 殇梓星气疯了,鼓着腮道:“越姐姐是我的,我不许你轻薄她,我和你拼了。”说着就冲了过去。 穆红棉一个不注意被殇梓星撞到在地,殇清越被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去将殇梓星抱了起来,还好没受伤,穆红棉似乎也很好。 穆红棉像被人咬了尾巴的小狗,一下跳了起来:“殇梓星,我也和你拼了,啊……” 殇清越放下殇梓星,一个转身将穆红棉抱在了怀里。穆红棉现在就是暴怒的狮子,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一口咬在了殇清越的胳膊上:“你放开我,让我找殇梓星报仇,不然我就咬死你。” 殇清越附在穆红棉耳朵边低语了一声,穆红棉立刻呆滞了,呐呐的看着殇清越把自己放在了凳子上,看她帮自己查看伤口。 那个殇清越到底说了些什么啊,居然说,居然说:“你们打架都是因为我亲了你,你要报仇就冲我来吧,要咬、要亲随便你,我绝对不还手。”谁要亲她啊,她想的美,可是穆红棉你心里那止不住的甜蜜时怎么回事。 第四十九章 除了我 待一切结束,殇战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皇太女殇清风,一向是正义化身的殇清风,居然一直在旁看戏,没有出来阻拦,甚至连一声斥责都没有,难道刚才那一幕她也看到了。 在殇清越与穆红棉跌做一团时,本来应是穆红棉垫底,但是在最后一刻,殇清越曾用劲将穆红棉翻了过来,自己做了肉垫。 怜香惜玉固然没错,但是这样一来,殇清越所有的伪装,大概都被殇清风看透了。君后那里不好办啊,殇战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殇战的君父德君在宫中屹立不倒那么多年,自是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手段,殇战自小耳读目染,虽不及却也差不到哪去,她自然是知道君后急于除去,殇清越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殇清越查看完穆红棉,确认他没事,便自行回到座位,静默的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平息一场闹剧最好的方式,就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周围的人见没有好戏可以看,各自归位了。 看似一切恢复了平静,但是殇清越的心,却愈发不安起来,刚才自己不经意的一个抬眸,竟刚好与殇清风四目相对,殇清风那个像是兽类发现猎物兴奋的暗芒,她可没有错过。 自己的伪装被发现了,是自己刚才救穆红棉时被发现的吗,那还真是糟糕。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得快些出手了,否则等君后出手,自己怕是根本没有还手之机。 殇清越暗自打定主意,今晚夜闯鸾凤殿,怎么也得为自己谋份出路。至于殇清风,就算他再厉害,也和自己一样,只是个孩子而已。 “你很喜欢胆小鬼。”幽怨的男音缓缓的飘入了殇清越的耳内,殇清越回神,惊疑不定的看向了穆红棉的背影,是他在说话吧,可是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呢,忽的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扬起一个坏坏的笑容,面无表情的“恩”了一声。 “那我和他你比较喜欢谁啊。”殇清越刚才那样维护殇梓星,甚至不惜被自己痛咬一口,应该是极喜欢吧。 不过自己比胆小鬼长得好看,也比他可爱,笑的也比他甜,殇清越肯定会选自己,虽是如此说,但是穆红棉的心里还是很忐忑,心跳得扑通扑通的,就怕听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我选星儿。” “为什么。” 殇清越扒着手指头,一条一条的说起殇梓星的优点:“星儿虽然没你长得好看,但是他比你听话,比你讨我喜欢。”但是呢,他只能是弟弟,你就不好说了。 “殇清越。”穆红棉被气的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最后闷声道:“既然他这么好,那你刚才干嘛还调戏我。” 终于反应过来了,还真是迟钝啊,不过我喜欢。 “啊,我怕你告他黑状啊,所以才那样说的,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殇清越一副怕怕的样子,气的穆红棉差点吐血。 她居然为了胆小鬼骗自己,自己还和傻瓜一样,为了她的那席话开心了好半天,穆红棉你真是蠢透了。穆红棉心里闷得难受,眼泪“啪”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殇清越暗呼糟糕,玩过火了,居然把小美男气哭了,本是想气气小美男,让他表明心迹来的,怎么弄巧成拙了。 穆红棉忽的站起:“先生我肚子痛。”然后转身就跑了。 殇清越坐不住了,站起说了声:“先生,我也肚子痛。“转身也跑得没影了。 穆红玉刚站起,代课先生便阴着脸道:“你不会也想说你肚子痛吧。”这群小魔头,也就莫青林那阴险的家伙才能制住,林林啊,你快回来吧,我想你,某代课先生在心里呐喊。 奢华的马车正朝着边疆进发,莫青林此时躺在莫凡怀里,享用莫凡独一无二的服务:“凡凡我腰痛。”那得瑟的模样任谁看了,都无法将她和一代大师莫青林联系到一起,想来某代课先生的呐喊,是没用了,这么惬意的日子,任谁都舍不得离开。 “该死的殇清越,居然说我没有胆小鬼好,还为了他骗我,我恨死你了,呜呜~” 语毕穆红棉恨恨的踢走面前一块碍眼的石头,石头掉进水里激起无数水花,穆红棉的脸上、身上被溅了不少水。穆红棉本来在小声的抽噎,这下“哇”的一声,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那场景看的来往的宫人一阵惊悚,一向只有穆红棉欺负别人,何时有人可以弄哭他,诡异啊,诡异。为了不被祸及,被小霸王当做出气筒,宫人们果断选择撤离,一时间刚还人来人往的庭院,一时间再无他人。 “殇清越这么坏,不如我们把她五马分尸好不好。”一声戏谑的女音从穆红棉身后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条洁白的手绢。 穆红棉随意的抹了两把脸上的泪痕,气愤的转过头,怒道:“你混蛋,谁让你这么说她了,她是我的人,除了我……”怎么会是她。 “除了我,怎么样,嗯。”殇清越似乎还嫌穆红棉不够尴尬,靠近穆红棉的小脸,邪笑的问道。 穆红棉像是受到蛊惑一般,也不生气了,呆呆道:“谁也不可以骂她。” 第五十章 你喜欢我吗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穆红棉紧紧地捂住嘴巴,天呐,穆红棉,你究竟说了什么,真是丢脸死了。 殇清越见此更是乐弯了唇角:“我是你的人,除你之外,谁都不可以欺负,嗯。”小美男,喜欢自己哦。 穆红棉见殇清越笑的得意,心里恨得要死,倔强道:“才不是呢,你听错了,殇清风姐姐才是我喜欢的人,她长得比你漂亮,人也比你温和,哪像你这么恶劣尽欺负我,最重要的是她很讨我喜欢。” “这样子啊,那我去叫你的风姐姐来安慰你,我走了。” 那个殇清风哪有自己好啊,一张冰块脸,无趣死了。星儿喜欢也就算了,穆红棉这家伙也喜欢,美男果然都没有欣赏眼光,喜欢装酷的家伙。 见殇清越气势汹汹掉头就走,穆红棉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开口道:“我刚才都是骗你的,你不要告诉殇清风姐姐那席话好不好。” 殇清越,你简直就是我的克星,要是你拿这话,这么告诉皇太女殇清风,自己可真是里子面子全没有了。 殇清越本还愤愤不平,立志一定要穆红棉好看,但一看到小美男蔫了的样子,心又立马软了下来:“我不走,那你拿什么奖励我。” “你想干什么,”穆红棉见殇清越又扬起,狐狸算计人的表情,不禁戒备往后退了一步。 “让我亲一下。”刚才亲的那一下,感觉好好哦。 “不行。” “那我走了。” 殇清越等了半天也没见穆红棉追上来,只好回头认输道:“败给你了,我不会去告你黑状。”自己最怕美男伤心了,要是等会儿他有气哭了,自己不得后悔死。 穆红棉犹豫了一下跑过来,在殇清越的脸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下,低头闷声道:“两清了,刚才的事不许告诉别人。” 殇清越呆了一下,坏笑的道:“原来你喜欢主动啊。”看不出小美男这么大胆呢,害得自己刚才,白白伤心了好半天,以为美男不喜欢自己呢。 穆红棉红着脸道:“才不是呢,我只是不喜欢,不喜欢被人利用。” 啊,原来小美男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啊,自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他怎么就上心了呢,还为此落泪。不行这事一定要尽快解释清楚,希望不要在小美男心里留下什么阴影才好。 “那如果我说,我刚才也是骗你的,你会不会想要咬死我啊。”殇清越干笑道,因为真的很尴尬啊,自己说真话没人信,自己一说假话,他就信了。 穆红棉咆哮:“殇清越。”这个该死的家伙,那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骗自己。 殇清越举手投降道:“在。你想怎样惩罚都随你,我刚才确实不好。” 深吸一口气,穆红棉压住心口的怒火,认真的问道:“为什么骗我。”好吧,我信你刚才是在骗我,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难过的差点死掉。 “因为啊,我想听你说,我是你的人,除了你以外,谁都不可以欺负。”殇清越看着穆红棉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骗子。”穆红棉气的转身就走,这明明是自己才说的话,她怎么会知道,她又不是国师会预言。 殇清越一下拦在穆红棉的面前:“我没有骗你。”穆红棉一下咬在殇清越的手臂上,被拆穿了还想骗我,我就那么笨。殇清越好笑的抱住穆红棉,低声道:“我真的没有骗你,因为我看得出,你喜欢我。”不然干嘛气的落泪啊。 “我……我没有。”穆红棉嘴硬道,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了别处,对着那样华美如黑曜石般眼眸,一向当说谎如吃饭般的自己,居然一时间说不出假话来。 “可是我很喜欢你诶,不如你就从了我怎么样。”殇清越好笑的扳过穆红棉的头,低压着声音诱惑道。 看着越来越近的脸,穆红棉只觉得呼吸困难,心里乱成了麻,最后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穆红棉眼睛紧闭,如蝶翼般卷翘的睫毛却忽闪忽闪的,微启的红唇一抿一抿的,看的清越一阵心慌意乱。他这简直就是诱人犯罪,殇清越好看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嘴角高高翘起,“啪叽”亲在了穆红棉的眼眸上。 怎么只亲眼睛,不是该在唇上咬一咬、再舔一舔么,穆红棉等了半天见殇清越也没有其他动作,不禁疑惑的将右眼睁开了一条缝。只见殇清越正好笑的看着自己,见自己睁开眼睛,竟调笑道:“你在期待什么。” 殇清越,你就是个混蛋,真是气死人了。 见穆红棉懊恼的又要闭上眼睛,殇清越低笑道:“你要再闭上眼,我可就真亲了。”少女好听的声音,在幽深的湖边渐渐扩散开来,听得穆红棉心情一阵心生摇曳,不禁睁开眼定定的的望向了殇清越。 殇清越摸摸穆红棉光洁的额头,叹息道:“你太小了,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能做,不过我会等你长大。”殇清越俨然忘记自己现在也是小豆丁一个。 “不就是在唇上面亲一亲,再咬一咬么,我也会,不信我做给你看。”穆红棉捧着殇清越的脸,作势就要亲上去。 殇清越汗:“额……果然还是孩子。”转身离开。 “喂,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猜。” 第五十一章 我是你的 “我猜你喜欢我。”穆红棉叉着腰,恶狠狠的看着殇清越,意味不言而喻,你敢说一句不喜欢,你就死定了。 殇清越认真的点点头,但是那笑的弯弯的眼眸,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在骗人:“嗯,我非常喜欢你。”虽然我喜欢的想把你拐回家,但还是忍不住逗逗你。 “殇清越。”穆红棉气的大叫,她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还有漫不经心的眼眸,都在说明一个事实,殇清越那个坏家伙在逗自己玩,她认真的说一句喜欢自己怎么了。 看着穆红棉嘟着嘴生气的样子,殇清越表示心情很好,拍拍穆红棉的小脑袋,低笑道:“好了好了,不闹了,早些回去吧,不然先生该生气了。” 穆红棉很不给面子的把头转了过去:“不要,你今天不说你喜欢我,我就不回去。”殇清越刚要开口,穆红棉赶紧打断道:“要很认真的那种。” 殇清越歪着头看着穆红棉的背影呆了下,小声道:“好,但我只讲给你听,耳朵伸过来。” 穆红棉怀疑的看看殇清越,但还是抵不住心里的好奇,将耳朵伸了过去,她会讲什么好听的情话给自己。穆红棉的耳朵小小的,尔垂精巧玲珑,泛着独属于小孩子的粉嫩,殇清越坏笑一下,沿着耳廓慢慢向下舔,直到看到穆红棉脖子后,慢慢生成的一推小疙瘩,这才满意的停了下来。 “这下清楚我的心意了吧,嗯。”湿热的气息温柔的扑在了自己脸颊边,混合着女子特有的香气,弄得穆红棉一阵不知所措。“恩”声低垂玩转,似是下了咒语一般,在自己耳边萦绕 这个家伙不是要说悄悄话么,怎么说着说着就又开始调戏自己了,而且还舔了自己耳朵。虽然不讨厌这种感觉,但是,但是怎么说呢,好奇怪的感觉,像春日里的骄阳起初觉得很温暖,后来就会觉得燥热,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不是对谁都这样。”穆红棉忽的抬起忧虑的杏眼,哀怨的问道。 若是如此,她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我殇清越发誓此生只对穆红棉这样,穆红棉也发誓,此生只对殇清越这样。”殇清越无耻的拉着穆红棉起誓,这下小美男只能是自己的了。 穆红棉见此,反握住殇清越的手,补充道:“若非如此,违背誓言的那一方,必定永远得不到所爱。”狐狸也有失算的时候吧,立了这样这样的誓言,看你以后还怎么找侍郎,此生此世你的夫,只会是我穆红棉,而我也将是你唯一的夫。 虽是如此,但穆红棉还是觉得不安,毕竟要一个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确有些为难人了。本以为会在殇清越脸上看到震惊、不甘、恼怒,或者别的什么情绪,但可惜什么都没有,殇清越脸上一如刚才。 穆红棉开心之后又有些失落,本来以为自己会扳回一局,没想到竟是如此,越想穆红棉越觉得心里不平衡,自己难道注定被眼前的人儿压得死死的:“你为什么不生气。”男子就是如此别扭。 殇清越看着穆红棉不解的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也不知自己是交了什么好运,竟能把你这样的绝色拐回家,自己开心都来不及干嘛要生气。小美男,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 “女皇有后宫三千,我娘有一位正夫,三位平夫,九个小妾,外面知己无数。只要我一人,你当真不后悔。”穆红棉定定的望着殇清越,暗自立誓如果你答应我,我此生定不负你。 殇清越眼中暗光微闪,装作恍然大悟道:“啊,我忘了,我是王女可以娶那么多人的。”虽然怕你哭,但是我就是忍不住逗你,我真是太恶劣了。 穆红棉低着头,眼中水光微闪,竟是后退了一步,果然,自古女子多薄幸,自己怎么会笨的以为这样,她就会只要自己一人。爹爹那样博学多才都未做到的事,自己这般顽劣又如何做的到呢。 “但是,我却只想要你一人。”殇清越看着穆红棉越咧越大的嘴,弯起了嘴角,随即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蠢,下一辈子我可能变成猪,也有可能变成一棵树,可能再也没这样朝三暮四的机会了,居然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殇清越,你真是天下第一讨厌人,居然又逗我,人家讨厌死你了,再也不想理你了。”穆红棉狠狠地跺了下脚,背着殇清越笑的开心。 殇清越一个旋身来到穆红棉的面前,捧起穆红棉的脸,看着穆红棉好看的眼眸,抚着穆红棉丝绸般触感良好的发,微皱眉头:“虽然我是认真的,但也不知道你明白不明白,我们之间的誓约,不是小孩子的游戏,是要信守一生的誓言,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人,你是我的人。如果你答应成为我的人,那就不要怪我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在你这么小就把你骗到手,让别的女子欲哭无泪。” 穆红棉学着殇清越的样子,伸出肉感匀称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殇清越的肩膀,故作深沉道:“我也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们之间刚才的谈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却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若是你答应成为我的人,那你必定不可以再有其他心思,不论男女,这里只可以住我一人。”穆红棉指着殇清越的心口,霸道的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殇清越点点头,坚定道:“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了。”穆红棉看着面前深沉的犹如大海,却又坚定不移地望着自己的眼眸,险些痴了。 “那么我也是你的了。” 第五十二章 跑不掉了 “老大。” “四皇姐。” “越姐姐。” 殇清越转头就看见一串人朝自己跑来,后面的树丛里还藏了一只小老鼠,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状况。该不会是下课了吧,天呐,自己和穆红棉居然闹腾了这么长时间,而自己居然浑然未觉。 殇梓星紧紧地拽着殇清越的袍角得意道:“越姐姐,星儿逮住你了,这下你跑不掉了吧。”越姐姐为了逮到你,星儿可以一下课,就追着他们来逮你了。 殇清越黑线,自己不就一晚没回去么,星儿,你要不要这样啊。 穆红玉没理殇梓星那出,虽然心里的酸水冒得不行:“棉儿,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比起那个,自己还是对弟弟和老大聊了什么比较感兴趣。 穆红棉本来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人就有些紧张,听到穆红玉问自己更是紧张的不行,说起话来也变得结结巴巴:“没,没什么。”自己总不能告诉红玉她,我与人私定终生了,你看着办吧。 殇清越也怕穆红棉为难,挡在了他身前:“穆红玉你有什么就问我,不要为难他了。”未来大舅哥,我不怕你问,你随便问,我脸皮厚,呵呵。 穆红玉看着清越笑的一脸阴险,怕怕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是老大,他是我亲弟弟诶,我为难谁也不会为难他好不好。”你老可千万别盯着我笑,我胆子小。 殇清越不信的看看穆红棉,穆红棉干笑,一直都是自己欺负人,哪有人家欺负我的份儿,不过这话我绝对不会说出来,因为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被殇梓星恶狠狠地瞪着的感觉也很好。 殇战无奈的摇摇头,出声道:“四皇姐,我知道你很忙,但是你要不要管一下。”殇战指了指后面一直不停响动的树丛,面容纠结。 听此树丛一阵抖动后,恢复了平静,从中走出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子,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从那有些旧了的蓝色衣衫上,可以看出她过的应该不怎么好。 只见她以龟速移动到了穆红棉的面前,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小声说道:“穆红棉,你,你刚才没事吧,我,我看你刚才哭了。” 穆红棉无视面前女孩的存在,淡淡的”嗯“了声,拉着殇清越就要离开:“我们走吧。”这个家伙,自己只不过让她帮忙做了几次课业,她就缠上自己了,真是烦死了。 喜欢一个人,她就是天,不喜欢一个人,她便是地上的泥,穆红棉对面前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深怕她缠上自己让殇清越误会,到时候心痛的肯定是自己,这样的赔本生意,自己可不做。 穆红棉微微的转过头,就看到殇清越正定定的看着自己,见自己偷看,竟笑道:“你难道不和他说清楚。”赶紧去说清楚,我可不想平白多个情敌,虽然她现在看上去不怎么样,但俗话说莫欺少年穷,万一他哪天发达了呢。 穆红棉颓丧的垂下了脑袋,殇清越,你真是个腹黑的坏家伙。她这句话的潜台词,不就是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试试看。想到自己为了个莫名其妙的人,栽在殇清越手里,穆红棉很是郁闷,口气也格外不好:“喂,你叫什么来着。” 诶,穆红棉,不会吧,看人家那么含情脉脉的眼神,你怎么会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我是八皇女,殇落月。”帮你做过很多次课业的那个殇落月。 穆红棉点点头,意思自己知道了,背过身道:“你以后别再缠着我了。” 殇清越见此满意的笑笑,牵起穆红棉的手,就要一起离开。 之后便是一阵安静,殇落月像是受到巨大的打击,呆呆的立在原地,他不喜欢自己。殇梓星呆了下,像是忽的缓过神来,快步冲上前挤在了穆红棉与殇清越之间:“越姐姐,你说好要带星儿出宫玩的。” 穆红棉挤开殇梓星,笑的狡诈:“殇清越,该你了。”殇清越,你若不给自己今日搞定这个“讨厌鬼”殇梓星,你就给我等着吧。 殇清越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干笑:“星儿我今天不出宫,所以你不用防狼似的跟着我,去找穆红玉他们去玩嘛。”自己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殇清越使了个眼色,穆红玉就凑到了殇梓星的跟前,柔声问道:“殇梓星,你一般都喜欢玩什么啊。”老大,你终于想起我了,我等待这一刻都快等的急死了。 殇梓星嘟着嘴,扭头道:“我不要。”谁要和这个为虎作伥的家伙一起玩,过去她和殇战可没少欺负自己。 看着穆红棉紧紧挽着越姐姐的胳膊,冲着自己笑的的龇牙咧嘴,殇梓星很气闷,冲过去推开穆红棉,就那么倔强的看着殇清越。越姐姐你是我的,偏心也只能偏心我一个,我不许你和他这么亲近,甚至比我还要亲近。 “红棉。”殇清越惊呼一声,绕过殇梓星紧紧抱住险些摔倒的穆红棉,转头不满的看了眼殇梓星。 殇梓星,你怎么可以这样,这可是我未来夫君啊,万一摔到哪儿毁了容,自己不得心疼死。不是小白兔么,怎么一晚不见,变成小霸王了。 越姐姐,你为了她讨厌死自己了吧,不然怎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殇梓星委屈的差一点就落泪了,但是因为殇清越不喜欢自己哭,紧咬下唇就是不让泪水滑落。 不过才一刻功夫,越姐姐就喜欢别人不喜欢你了,之后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出现霸占越姐姐的心,那到时候殇梓星你在越姐姐心里,可能连一丁点位置都不剩了,那样的话世界上再也没人在意你了。 殇梓星,你注定只是浮萍,不被任何人在意。 果然小白兔还是小白兔,再霸道兔子还是不会吃肉,殇清越叹了口气,看向了穆红棉。 穆红棉被殇清越那腻的发慌的眼光,弄得一阵不自在,不禁背过身,小声道:“就只有他。”谁叫胆小鬼先住在你心上呢,反正自己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被胆小鬼那委屈的样子给弄得心软了,虽然他不对但自己也有错。 殇清越轻笑一声,在穆红棉白嫩的脸颊重重的亲了一下,真是个别扭的孩子,不过我喜欢。 穆红棉嫌弃的抹抹脸上的口水不爽道:“快去安慰你的小心肝吧,烦死人了。”你要再不去,我可就反悔了。 殇清越笑笑转身去了殇梓星那儿,看着殇梓星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殇清越说不上心里什么感受,摸摸被殇梓星咬肿的唇,有些无奈:“星儿,对不起,我刚才口气不好,以后要是实在想咬东西的话,你就咬我吧。你自己看看,前日抹药刚好的唇,又被你咬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太医他们很生气。” 殇梓星呆呆道:“不是该你很生气么,还有太医为什么要生气。” 殇清越一脸严肃:“我为什么要生气,那么好的药又不是我制成的。” “啊,不会吧,越姐姐(老大),你居然是在替太医们心疼药。“穆红玉和殇梓星默契的歪着头惊呼。 随即殇梓星眼神一暗,越姐姐,果然不喜欢自己了,不然怎会心疼药,是不是也觉得自己这个讨厌鬼,活着就是浪费粮食,现在还浪费药。 穆红棉给两人头上一人一巴掌,,嫌弃道:“她是在逗你们,你们居然看不出来,笨死了。”别人不知道,自己还能看不出殇清越这个坏家伙有多少花花肠子。还有那个讨厌鬼,你不是很凶吗,怎么遇见殇清越那家伙,就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得人讨厌死了。 八皇女殇落月一脸崇拜的看着穆红棉感叹:“穆红棉,你好聪明哦。”不愧是自己喜欢的男子,谁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居然一眼就看穿了。 “四皇姐,别闹了,天都快黑了。”殇战有气无力的提醒,自己真的好饿啊。 穆红玉很不给面子的拆台道:“殇战,你是属猪的吗,早上吃了那么多,又饿了。”这个殇战什么都好,就是怎么吃也吃不饱,幸好投生在皇家,若是寻常百姓家,早被饿死了吧。。 第五十三章 小狗和兔子 穆红玉你欠揍,两人很有默契的朝着幽冥殿打去,殇清越无奈的摇摇头,穆红玉你自己不也饿了,那样无耻的话,你怎么说的出口。 穆红棉显然对穆红玉这样的行为很是不耻,冷哼一声跟上。 “走吧,星儿。”殇清越伸出手,殇梓星开心的应了一声将手搭了上去。 穆红棉后悔了,自己怎么会心软的把她拱手让人呢,咳咳嗯嗯了半天也不见殇清越有什么反应,这个家伙太坏了,看见自己这样居然装作没看见。 穆红棉表示自己很生气,冲过去狠狠地在殇清越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却不想殇清越一点也不在意,居然还嬉笑的和殇梓星说:“看见了没,生气就像这样狠狠地咬下去,但是再别让我看见你自己咬自己了。”她真的是气死自己了。 见穆红棉生气的鼓着腮,气呼呼的大步往前走“生气了。”殇清越好笑的点了点穆红棉的脸颊。 不理你。 殇清越低笑:“我错了好不好。”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还是不理你。 意志很坚定啊:“改日带你出去玩儿。”讨好无用,殇清越开始利诱。 穆红棉瞬间仰起头,笑问:“真的?”爹爹一直将自己管的很严,都没有机会出去玩,自己是真心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殇清越摇头:“这么容易就上钩了?”还真是可爱呢。 “你又逗我,我再也不理你了。”穆红棉气的粗喘几口气,气的就要跑开。 殇清越抓住穆红棉的手臂,手上一个巧劲,穆红棉就又转了回来,殇清越从后背紧紧抱住穆红棉,温热的气息拂在穆红棉耳后,穆红棉竟一时间忘记了放抗:“我没有逗你,我是认真的,后日沐休我们去怎么样。” 殇梓星看两人那么好,心口闷得难受:“姐姐,那我呢。”你说好要带星儿出去玩的。 殇清越微笑:“一起。”反正都要出去玩,也不差她的小星儿一人。 “殇清越你给我听好,我、不、要。”穆红棉冲着殇清越的耳朵一阵怒吼。 自己才不要和殇梓星那个讨厌鬼一起出去玩呢,到时候自己肯定会因为心律不齐被活活气死的。 殇清越调笑:“这样子啊,那……明日我先带星儿出去玩,改日我们再出去好不好。”殇清越故意逗穆红棉,却不想穆红棉就答应了:“那好吧。”反正我就是不要和讨厌鬼在一起。 咦,猜错了。 这两个小家伙怎么回事,似乎他们刚见面就不对盘:“喂,你们有仇么,不然干嘛这样针锋相对啊。” 穆红棉咬牙:“深仇大恨。”以前只是看他懦弱不顺眼而已,现在觉得他不仅不顺眼,还很讨厌,居然抢我女人。 “我也不喜欢他。”殇梓星不甘示弱的瞪着穆红棉,两人天雷与地火。最后还是殇梓星认输了:“虽然我也不喜欢你,但是越姐姐喜欢你,那我也试着喜欢你吧。” 虽然很困难,但是只有这样越姐姐才不会讨厌自己,刚才那样冰冷的眼神,自己再也不想从越姐姐的眼中看到,为此我宁可去做所有我不爱做的事。 “穆红棉,你看……”殇清越难道好心的做和事老,穆红棉却一点也不领情,狠狠地咬了口殇清越的手,撒腿跑了。 看来兔子和小狗是不能和平相处的,自己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走吧,星儿。”殇清越低叹一声,拉起殇梓星的手。 殇梓星眨着好看的眼睛,疑惑道:“你那么喜欢他,怎么不赶紧去追他。” 殇清越挑眉:“你想我去追?” “不想。”殇梓星摇摇头:“但是我更怕你会不开心。” 殇清越开心的刮刮殇梓星的小鼻子,笑道:“果然还是我的小星儿最好了。”殇清越蹲下,侧过脸温柔道:“上来,我背你回去。” 殇梓星慌乱的摆摆手,结巴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越姐姐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有一日会将你对我的好全部用完,星儿会难过,很难过,所以不要对我这么好,只要每天对我笑一笑就好,一直到我死的那天就好。 “上来,不然我生气了。”是自己刚吓到他了吧,不然刚还和自己很腻乎的星儿,现在却又变成了这般。 殇梓星委屈的撇撇嘴,爬上了殇清越的背:“越姐姐,我听你话,你不要生气了。你要实在生气的话,星儿的胳膊借给你咬,但是咬完就不可以生气了。” 殇清越无奈:“你这么瘦咬起来一点口感都没有,你要养的胖胖的,才好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给我咬知道吗。” “嗯。”殇梓星开心的笑了,自己对越姐姐总是有点用了,这样自己是不是可以一直留在她身边了。 第五十四章 咬你一辈子 殇清越走到转角处,就看到穆红棉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大石头上正哼着小曲,旁边殇落月别扭的站在一边,想搭话却不知说些什么好,白嫩的小脸被憋成红苹果。殇战和穆红玉也不知何时掐架完毕,正聊着些什么。 穆红棉看见殇清越,小脸因开心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但在看见殇梓星的那一刻,难看的皱在了一起:“殇清越,你不要太过分啊。”我只是答应将你的心,分一点儿位置给殇梓星,没答应全分给他。 “他受伤了。”之前自己一直忙着逗穆红棉玩,都没注意殇梓星受伤了,自己还说要好好照顾殇梓星,让他永远开心,想来还真是丢脸。 “受伤了?那我也受伤了。”穆红棉不开心的把脸瞥了过去。 殇梓星这个讨厌鬼,之前装作一副胆小的样子,不知骗去了多少笨蛋的同情心,现在又装柔弱和自己抢女人,真是讨厌、讨厌死了。 殇清越认真的点点头:“这样子啊,那我帮你好好教训下穆红玉。穆红玉,你看看我,再看看你,我弟弟受伤了,我都背着他,你看你呢,一点都不懂事。” 殇战笑的愉悦,穆红玉,你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 “六皇女。” 殇战吓得抖了一下,转身就看见穆红棉阴测测的看着自己,怕怕的往后退了一步,殇战拽着殇清越的袖角,咕嘟咽了口口水,颤着声音问道:“你要干嘛。”这个小魔王,我没有得罪你啊,你干嘛盯上我啊。 穆红棉笑的更加得意,往前走了一大步,将殇战的爪子,嫌弃的从殇清越的袖子上扒了下来,柔和的诱导:“殇梓星不仅是她的弟弟,也是你的弟弟,对吧。” 殇战点头。 穆红棉满意的笑笑:“那你是不是也有责任和义务照顾他呢。” 殇战继续傻呵呵的点头。 穆红棉赞赏的拍拍殇战的肩膀,笑道:“果然是个好姐姐,那还不把殇梓星接过来背上。” 殇战像中了咒一般,伸手就要把殇梓星接过来,穆红玉一下挡在了殇战面前:“老大背我弟弟,我自然来背老大弟弟。”自己的男人才不要别的女人碰呢,老大也就算了,殇战绝对不行。 穆红棉扶额,自己一直以为,会可怜殇梓星的女子都是笨蛋,没想到最笨的居然是自己的亲姐姐,神呐,她不会是想把殇梓星拐回家,做自己姐夫吧,自己绝对不同意。 殇清越无奈的摇摇头,将殇梓星放在了穆红玉的背上:“照顾好他,我可放心吧他交给你了。” “老大,你就放心吧。”穆红玉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见穆红玉那么慎重,背着殇梓星像是背了整个世界的样子,殇清越满意的笑笑,转头对穆红棉低语道:“上来吧,嗯。”费了那么多心思总算让你得逞了。 穆红棉刺溜一下窜上殇清越的背,扳过殇清越四处乱瞟的脑袋,对上殇清越迷茫的眼,霸道的宣誓:“这以后是我的专坐,你不许再载别人了,不然我不是毁人,就是毁你。” 殇清越笑的愉悦,微哑的声音配着春风,说不出的好听,似是笑够了,殇清越看着穆红棉微恼的脸颊,认真道:“希望你下得去那个手才好。” 穆红棉“啊呜”一口,啃在了殇清越的脖颈处,看到那一排整齐的牙印,在殇清越的脖颈处绽开,穆红棉表示满意,叫她再不正经。殇清越依旧只是笑,好像穆红棉刚才咬的是别人一般。 穆红棉有些懊恼,自己这样认真,她怎么就能这样嬉皮笑脸呢:“诶呀,你别笑了,我在给你讲认真的。” 殇清越不以为意的点头:“我也很认真的在听啊。”只是看着小孩子说狠话,真的很没威胁力,我想认真也认真不起来啊。 “殇清越,你再这样,就得答应我件事。”穆红棉威胁。 “什么事。入洞房?不行的,我们还小。”殇清越一本正经的自言自语,只是声音却刚好飘进了穆红棉的耳朵。 穆红棉羞得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殇清越她哪里是个皇女,根本就是个女流氓,又调戏自己:“谁说那个了,我说的是改赌约。” 殇清越撇嘴:“怎么觉得考过殇清风太难了。”殇清风的学业确实优秀,自己当时根本没觉得,他凭自己的努力可以考过殇清风,所以才那么爽快的答应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反悔了,自己还想看他怎么也考不过,最后恼羞成怒的样子呢。 穆红棉冷哼,我穆红棉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才没有,我是想说我们改赌注,若是我考过殇清风,你就得答应我件事。” “什么事?”该不会暴打殇梓星一顿吧,那我还真做不到,不过有穆红玉在,答应他应该也没事。 穆红棉坏笑:“我做到了再告诉你,你不可以反悔哦,否则……被我咬一辈子。” 学狗叫太小儿科了,自己一定想一个非常狠毒的招数,好好整治她一番,夫纲不振可不是什么好事。 第五十五章 离开幽冥殿 六人在笑闹间到了幽冥殿,可是不想忘尘竟换了一身华衣站在幽冥殿门口,笑盈盈的等着自己,和平时冰冷的他判若两人。所有人都呆住了,只有清越像是知道什么似的笑个不停。 “爷爷,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么。”殇清越眨着好看的眼睛,笑嘻嘻的问道,其实心里很清楚,皇爷爷大概是放下心结了。 忘尘心情很好道:“嗯,也没什么,不过是我想过好日子了。”比起这个,你还那么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该过这种苦日子的,就算到时候会卷入纷争,我也会保证你会安全的长大,你爷爷我发起火来,可不是吃素的。 殇战捣了捣穆红玉,怀疑的问道:“穆红棉,是我眼花了吗。”为什么我看见皇爷爷在笑,自己自出生似乎就没见过皇爷爷他笑过,总是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穿着素净的到袍子,让人看了就心生敬畏,不敢亲近。此刻他穿着只属于君太后的服饰,满脸笑意,和记忆中的人根本无法和在一起,自己定是在做梦。 殇战伸手狠狠地掐了一把穆红玉,转瞬之间便听到一声惨叫,声音深长婉转,吵得殇战一阵脑壳痛,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穆红玉因为背上背的殇梓星无法动作,只好用最凶狠的眼神狠狠地剜了殇战一眼,直到殇战怕怕的绕到殇清越的身边,穆红玉才收回目光。 该死的殇战每次什么事得不到答案,就掐自己来确认,自己今日若不是舍不得放下殇梓星,怎么会中这种低劣的招数。不过怎么办,自己似乎并不觉得难以接受,还觉得很幸福。 殇梓星拍拍穆红玉的后背,附在穆红玉的后背小声道:“快放我下来。”皇爷爷在这儿,自己这样不好啦,虽然穆红玉的背很大很舒服,不对,不对,自己怎能有这种想法呢。 “你受伤了。”穆红玉淡淡的回答,心里嘀咕我又不是笨蛋,这回放下还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再与你亲近,打死我也不放手。 殇梓星本来只是轻轻的挣扎了一下,但看见穆红棉都从殇清越的背上下来了,怎么也呆不住了,拗不过殇梓星的坚持,穆红玉不舍的将殇梓星从背上放了下来。 穆红棉见此低头得意的笑了,殇清越无奈但又不好责怪,只得说道:“爷爷我饿死了,我们去哪儿吃饭啊。”衣服都换了,宫殿也该换了吧,那殇梓星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下,摔倒可是很痛的。 “当然。”忘尘点点头,拉起清越的手在前面带路。 “爷爷,等我长大了带你四处云游怎么样。”清越仰着小小的脸,用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爷爷你该是自由的开心的,现在的你是你,但又不是你,你解开了心结,却依旧不开心。 忘尘一口答应:“好。” 曾经的自己那样怅然自在,他恍然记得那一年,和圣乐在江南茶楼初遇,那天茶楼有很多人,她在小二姐的带领下与自己拼桌。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相视一笑,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雨,享受那一刻静谧。却不知这匆匆一瞥,却是许下今生今世。 天下动乱,自己不顾师傅的阻拦,和她在一起打天下,再后来天下大定,自己坐上所有男子都梦寐以求位子,却是再也不见心爱之人的踪影。她的心装了越来越多的人,却是恨透了自己,仅因为自己的风采盖过了她。 自己始终不明白,那样互相欣赏、互相了解的彼此,怎会为这个闹到了这个地步,权利真的可以如此彻底的改变一个人吗,还是你一直都是如此,只是自己看错了人。 若老天让一切回到最初,自己再重新选择一次,想来自己是不会再选择和她在一起,也许再也不会遇到那样让自己心动的人,但绝不后悔,因为这些年太痛了。那种灵魂被至爱之人生生抽走的痛,自己真的无法承受。 殇清越不知忘尘想到了什么,竟是泪流满面,不禁小声叫道:“爷爷,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忘尘回神,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却发现自己脸上都是泪水,冰凉的触感刺得忘尘一阵儿心口疼。将脸颊的泪水抹去,忘尘笑的摸摸清越的脑袋,扯了个别扭到不能在别扭的借口:“爷爷沙子迷了眼,你不用担心啦。” 忘尘不想说,清越也不问,竟是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第五十六章 剧变 在一处清雅的宫殿,忘尘停下了脚步,清越看着面前的建筑,惊呼:“好漂亮啊。”最漂亮的是院中那望不尽的桃花,粉嫩的颜色,看的人一阵舒畅。 忘尘苦笑,这座殿在自己居住时不是这个样子,院中种满了贵气的牡丹,却不是自己的最爱。只因她说她的男人自是该配世上最尊贵的花,自己便随她去了,却不想在这一点点的转变中失去了自己,丢了自己又失了爱人,自己变成了世界上最悲哀的男子。 “君父。”不知什么时候,女皇竟出现在大家身后,声音中尽是欣喜,君父终于从自己的枷锁中走了出来,怎能让人不开心。 忘尘微笑的转身:“是皇儿啊。”自己欠这个孩子良多,却不想她对自己竟是如此费心,知道自己可爱桃花,竟是种了满园的桃花。 女皇笑的点点头,转身对清越道:“你带他们去别处玩吧,我和你皇爷爷好好聊聊。” 清越开心的应了声,带着一行人去了偏院。 就在这时一个宫人匆忙的跑了过来,仔细一看竟是穆红棉经常欺负的那个小男孩,大大的眼睛,此刻尽是焦急,一股不好的预感从清越的头顶慢慢升起,该不会穆红棉家出什么事了吧。 “小主子,你爹爹卒了,你快回家去吧。”穆红棉虽然经常欺负自己,但是中书令夫君对自己却是极好的,怎知老天那样不公,那样好的人这么早就去世了。 穆红棉和穆红玉两人本还在嬉笑的脸,瞬间一片灰色,穆红棉更是瞬间就落泪了,怎么会,早上出门时爹爹还好好的,穆红棉不相信的摇摇头,率先冲了出去,穆红玉缓过神紧随其后冲了出去。 殇清越和殇战对视一眼,殇战赶紧追了上去,倒是殇清越很是冷静,拉过一旁的那个小男孩问道:“怎么回事。” 小男孩见四下无人,不禁抽噎道:“听说中书令夫君,早上去玉台寺敬香祈福,途中遇到劫匪,他不忍受辱竟是跳崖自尽了。” 玉台寺可是京城第一大寺,每日进香之人多不胜数,那样一条人来人往的道路,怎么会出现劫匪,真是太奇怪了。只听一个小宫人的话并不能发现什么,一切还是等自己去了再做决断吧。 殇清越想到这儿,给一直在不远处的瑞喜打了声招呼,就跟着一众的脚步快步离开。 树丛隐秘,殇清风不知什么时候从树后绕了出来,看着殇清越的背影,邪魅的勾了勾唇角,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殇清越,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殇清越到达穆府的时候,穆府外已经挂满了缟素,哭声哀乐声连成一片,在阴绵的小雨中,一种哀伤的气氛在空气中慢慢蔓延,来往的的行人都在小声私语,清风第一才子就这么陨落了,真是可惜啊。 殇清越站在门口竟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进去,这么多的人都在关注这件事,里面说不定会有君后的人,自己这样进去到底好不好。可是穆红棉此刻一定很伤心,很需要人安慰,算了死就死了,殇清越深吸口气冲了进去。 殇清越混在人群里一时间竟无人发现,当看到灵堂里,浑身颤抖的像是受了莫大伤害小动物似的穆红棉,殇清越忽然觉得自己选对了,他还那么小,这样大的苦痛他该如何承受。 穆西岳似是很是伤心,站在棺木前仿若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穆红玉站在穆岳西身边一脸肃穆,小小的人似是一夜长大,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痕,却是没有再哭了,她毕竟是女孩子,即使在伤心也不该轻易落泪。 殇战看着好友难过,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静默的站在一边,陪着穆红玉熬过这最艰难的日子。殇清越沉吟了一会儿,转身去了后院,无论怎样她都缺少一个答案。 就在这时一群人扶着一个头发凌乱,衣衫破乱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一进来就跪倒在了地上,断断续续道:“大人,我没保护好公子,对不起……。”说着就冲向了院子里的柱子,只听砰地一声,鲜血迸溅,人瞬间死了。 殇清越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这可是当时唯一的活口,当时所有的情况,可都是出自他的口中,现在算是死无对证,天下间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穆西岳显然对于这一结果也很不满意,但到底浮沉官场多年,仅一瞬就恢复了常色,疲累的摆摆手,两旁的人就把那个小厮的尸体带了下去。 这件事越是这样就越是可疑,不过可惜的是自己能力有限,做不到查出一切,这一切只能随着它本来的轨迹行走,殇清越无奈的地下了头,自己太弱了,无法自保,也无法守护穆红棉。不再看前院的闹剧一眼,殇清越转身离开,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去安慰穆红棉了。 第五十七章 穆红玉的誓言 发生刚才一幕,穆岳西看着两个明显被吓坏的孩子,又看了看满目淡然殇战和一脸凝重的殇清越,脸上不禁浮起一丝感慨,比起六皇女,红玉还是欠火候,现在的她离自己的期望真的差很多。 六皇女果然如自己猜测的那般深藏不露,不过想来也是有着那样霸气的父亲,她又会差到哪里去,之所以现在让明珠蒙尘,想来也是躲避君后毒手的一种手段。 想到君后,穆岳西的心沉重了不少,兰溪那样纯善的人,怎会有那样毒辣的一位哥哥。自上位以来毒害的皇嗣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女皇也是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他的身份可是闫龙国的皇子,这样的身份根本让陛下无法动作,为了两国的邦交,为了天下间的黎明百姓。 穆岳西再次抬起头就发现。刚才自己一直注意的小女孩不见了,那个比殇战还要厉害一些的孩子,到底是谁,她显然和自己一样,看出了兰溪死的蹊跷。 兰溪,请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找出真凶,为你报仇。 殇清越见穆红棉被照顾她的小厮带向后院,不禁跟了上去,果然如自己所料,穆红棉回过神来,将所有人赶到了门外,自己一人在房间里哭泣,那声音颤动的让人心碎,殇清越看着面前围的水泄不通的房门,果断的选择走后门。 面对空空荡荡的房间,穆红棉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大床上放声大哭,最疼爱她的爹爹不在了,以后再也没有人疼自己了,呜呜~ 穆红棉哭了好一阵儿,这才发现不对劲,怎么总感觉有人在后面看自己,不禁转过头查看,殇清越坐在窗边,正满脸担忧的望着自己,穆红棉不禁呼吸一窒,她什么时候来的。 殇清越早就进来了,但还是选择坐在窗户边,穆红棉太过骄傲,那样骄傲的他,从来不愿将自己懦弱的一面流露在对方的面前,即使是他的至亲。所以他的心一定很压抑,需要好好发泄一番。 殇清越什么也没有说,静默的坐在窗边陪穆红棉哭泣,好几次穆红棉都哭得噎住了,殇清越很是心疼却又不敢上前打扰,终于,穆红棉哭够了。虽然此刻脸上尽是泪痕,鼻子也拖沓的在鼻翼周围打转,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极了,但是殇清越却很放心。 穆红棉随意抹了把眼泪,啜泣道:“你怎么来了。”虽然自己很想有个人陪自己,可是绝对不是现在,自己哭的那么狼狈,都被她看去了,多影响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啊。 殇清越伸手想帮穆红棉擦眼泪,却不想穆红棉竟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殇清越怒了,他都已经是自己的人了,怎么可以退后,就算他很骄傲,右手扣住穆红棉的脑袋,亲上了穆红棉的脸颊,穆红棉只感觉脸上一阵湿热,泪水就不见了。 穆红棉震惊了,殇清越,殇清越这个坏女子竟然舔自己的眼泪,而自己不仅没有觉得不妥,隐隐的有一丝喜悦浮上心头,看到那样的自己,她竟然没有嫌弃,反倒帮自己拭去泪水,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呢。 穆红棉还没来得及想出个答案,就被穆红玉激烈的敲门声给惊到了,这是怎么了。 殇清越郁闷,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和小美人独处的机会,就被穆红玉给这么毁了,真是气死人了,小心眼的殇清越将这件事记了很多年,直让穆红玉叫苦。 殇清越亲了下穆红棉的脸颊,附在耳边说了句:“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说着抚向了穆红棉的胸口位置。 穆红棉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闷闷的点了下头,再抬起头时,哪里还有殇清越的影子,窗户也被关的严严实实。穆红棉的心忽然觉得空空的,摇摇头,转身跑去开门,再不开门穆红玉大概会把门给拆了。 穆红棉打开门,没好气的吼道:“穆红玉,你干嘛。”私会被打扰的穆红棉此刻心情很不爽,吼起穆红玉自然也很不客气。 穆红玉忽的红了眼眶,紧紧抱住穆红棉,哽咽道:“红棉,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好担心你啊。爹爹不在了,你若再出点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呢。” 嘴上穆红玉一阵抱怨,心里却在立誓,红棉你放心吧,虽然爹爹走了,但是我穆红玉一样能将你照顾的很好,保证你不受任何人欺辱。 第五十八章 预感 穆红棉本来很生气的,但是感受到穆红玉的不安与惶恐,心里不禁一软,反手搂住了穆红玉,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这才发现穆红玉其实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坚强,全身都在颤抖,她刚才是真的很担心自己吧。 见此殇战松了口气,刚才穆红玉听说穆红棉呆在房门不出来,立马就赶了过来,那疯狂的模样自己从未见过。虽然她总说穆红棉讨厌死了,其实在她心里穆红棉比任何人都重要吧。 殇清越乘大家不注意混了过来,好巧不巧刚好看到,穆红玉微微的偏过头,将眼泪抹在穆红棉的衣服上,然后很是严肃的推开穆红棉道:“我知道你很伤心,我也很伤心,但是你那样真的很让人担心,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穆红玉一本正经的模样,和刚才那惶恐的样子判若两人,一向习惯吐槽的殇战,都不禁赞一声,穆红玉你可真行啊。 穆红棉显然没明白怎么回事,竟傻傻的点头认错:“我以后不会了。” 殇清越见自己人被欺负了,心里很不爽,走过去看着穆红棉的衣衫惊讶的喊道:“红棉啊,你是流了多少眼泪啊,怎么都把肩膀上都给沁湿了。” 穆红棉看着肩膀上的可疑水渍,怒吼:“穆红玉。” 这个该死的穆红玉,居然把眼泪鼻子抹在自己最喜爱的衣服上,她死定了。自己刚还说她那样关心自己,以后自己一定要加倍对她好,再也不欺负她了,现在看来狗屁,看我以后不欺负死她。 穆红玉怕怕的躲在殇战的后面,一脸哀怨的望向了殇清越,老大,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嘛这样对我啊。好不容易可以翻身做主,欺负下穆红棉的说。 穆红棉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穆红玉,等我换完衣服,你给我等着。” 殇清越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禁哀叹,早知道就不出来了,好可惜哦,小美男,换衣服诶。 穆红玉看看房门转身就要逃跑,殇清越将她一把拉了回来,穆红玉楚楚可怜的望向了殇清越:“老大,不要啊。”穆红棉要是逮到自己,不把自己活剐了才怪。 “去换丧服吧,穆红棉那儿不会找你麻烦的。”殇清越看着穆红玉提醒,刚轻松下来的气氛瞬间染上了一层哀伤。转身看向了殇战:“我们该走了。” 殇战了解的点点头,晚一点儿中书令正夫逝世的消息大概就会传到大街小巷,来祭拜的人必定不少,君后的人必定会来,自己藏了那么久,可还没打算这样暴露出来。师傅就是师傅,想的真是周到。 殇战沉吟了会儿,担忧的问道:“红玉,你一个人可以吗。” 穆红玉虽然从未提过,但并不代表自己不知道,中书令假的两位平夫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正夫在世时两人就嚣张异常,此时没了正夫在,两人怕是会骑到穆红玉头上去。 穆红玉拍着小胸脯,掷地有声道:“当然,我穆红玉怎会被这点儿小麻烦吓到。” 就算爹爹不在了,我穆红玉也一定可以保护我所想保护的一切,少女纯真的想法固然美好,可是她显然低估了人心的叵测的程度。 殇清越和殇战了解的点点头,转身间殇清越跟着殇战,驾轻就熟的从后门离开。 出了门,殇清越看着后门担心道:“穆红玉她可以吗。” 她因为常在宫中走动,自然比一些普通的官宦子弟要强些,可是那也只是普通的一点儿,让她和那些深宅男子们斗个你死我活怕是要吃亏。穆红棉插在中间,想来会被波及,该怎么办才能保护穆红棉不受伤害啊,真想变成隐形人一直守着穆红棉才好。 殇战安慰的拍拍殇清越的肩:“不行有我们,总不会让她被欺辱了去。” 殇清越闷闷的点头,只能如此了。 此时夕阳西下,殇清越望着无尽的天边满是愁绪,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随着那猩红的落日,一直蔓延到神经末梢,愈来愈强烈。 殇清越因为心里的不自在,选择了和殇战分开回宫,殇战也觉得这两日有些显眼了,一口同意了殇清越的提议。殇清越没想到刚进宫门就看到了瑞喜,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喜哥哥,怎么了吗。”清越冲上前去,一把拉住瑞喜的袖子焦急的问道,该不会是皇爷爷出什么事了吧。 瑞喜摇头,笑道:“没有,只是女皇和君太后担心你,让我在这儿等你。”看来中午那个消息,弄得她有些草木皆兵了,该是吓坏了吧。 第五十九章 任务 殇清越回到朝凤殿时,女皇已经走了,中书令告假女皇自然繁忙异常。 忘尘虽是住进了繁华的宫殿,许多习惯却是怎么也改不了的,此时他正和殇梓星在一棵桃树下,为桃树松土。点点的粉色,落在一大一小的肩头,唯美的像是一幅画卷,让人不忍打扰。 殇梓星见殇清越归来,哪还有心情去管什么桃树,丢掉锄头欢快的冲向了殇清越:“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星儿好担心你啊。” 清越笑的摸摸殇梓星的头,调笑道:“有多担心。”被人挂念的感觉真是好啊。 殇梓星低下头,扯着衣角结巴道:“就,好……担心,好担心的。” 越姐姐,你哄着星儿去上药,却和穆红棉那个坏蛋一起离开,你知不知道星儿既生气又担心,见你好久都未回来,最后满满的心房,就只剩下担心了。 清越俯身亲了下殇梓星的额头,叹道:“我的小星儿真好。” 殇梓星害羞的红了脸颊,但还是忍不住抬头去看一眼少女秀丽的容颜,桃花纷飞,醉了谁的眼,又迷乱了谁的心。 * 午夜月清明圆亮,在月影变得最小时,殇清越的紧闭的眼瞬间睁开,微微侧过头,看着殇梓星甜甜的睡颜,殇清越勾唇一笑,翻身坐起。 感觉到袍角上重重的压力,殇清越不禁扶额,星儿,你这般防着我是为了哪般啊。殇清越无奈的想,自己就那么几件衣服,怕是不能再割袍为卿了,不禁使劲拽了拽。 哪知殇梓星竟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伸手扬了扬手中的衣角,得意道:“越姐姐我抓到你了,你跑不掉了吧,哈哈哈。”只听他嗷呜一声,恶狠狠地咬住了殇清越的衣服。 殇清越咕嘟咽了下口水,感叹:“星儿你要不要那么狠啊。”小白兔在遇到喜欢的东西,原来 就在殇清越手足无措时,瑞喜从屋顶跳了下来:“我帮你吧。” 在清越的苦苦要求下,瑞喜终于同意了进屋休息,不过他死活不愿在软榻上休息,说那样容易被人发现,最终殇清越拗不过瑞喜的坚持,同意了他在屋顶休息。 只见瑞喜拿小指扣了扣殇梓星的脚心,殇梓星便咯咯的松开了殇清越,清越一脸崇拜的看向了瑞喜,自己上次为什么要把那件衣服割掉,可惜啊。 “那个,喜哥哥,我要去干件很重要的事,你别去好不好。”殇清越说完就别扭的低下了头,而且还是去干一件很不一般的坏事,你可千万别去啊。抓到我可以借口说贪玩,但是连累到你可就不好了。 “好。”瑞喜无悲无喜一口答应。 今日女皇已经明确的告诉自己,自己以后就是面前这个孩子的人了,所以她所有的要求自己都得无条件的遵从,包括死亡。 殇清越小小的纠结了下,决定了:“喜哥哥,你还是跟我去吧,我自己可能搞不定,不过到时候你得听我的指挥,也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哦。”黑暗中,少女的眼神清澈,让人心里难得的得到一丝平静。 瑞喜的心里忽的绽开一朵花,微微的勾勒下唇角,低声道:“遵命。”殇清越,不论未来这条路有多艰难,我都会一直陪你走下去。 站在鸾凤殿的门外,殇清越一阵庆幸,幸好有瑞喜在,不然这黑灯瞎火、守卫森严的,就算自己能力再强,怕是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进来。 一片乌云飘过,在大地忽明忽暗的那一瞬,瑞喜带着殇清越跃进了鸾凤殿,此时月黑风高,正是做坏事的大好时机。殇清越瞄准偌大的宫殿,最气派的那一间,诡异的一笑。 “喜哥哥,你在外面等我,我……” 殇清越还未讲完,瑞喜便一声打断:“你站在这里不要动,乖乖等我回来知道吗。” 看了殇清越带来的那些东西,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的话,自己这些年在皇宫那算是白混了。随即一阵庆幸,好在自己跟来了,不然让她一人来的话不被抓住才怪呢。想到这儿,瑞喜一阵后怕,以君后的狠辣一定让她无声无息的小事在皇宫里。 殇清越忧郁了,既然这样自己干嘛要来呢,直接叫瑞喜来不就好了吗,一阵萧瑟的寒风吹过,殇清越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此时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吓唬君后,不是为了看君后吓得屁滚尿流,自己从中得到莫大的快感,只是单纯的想要牵制住君后,让他最近都无法对自己动手,直到自己与外婆搭上线,可以安稳的保住自己的小命而已。 至于皇位什么的,谁爱当谁当去,自己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自己到时候来个诈死,然后带着穆红棉、皇爷爷、殇梓星,江南听雨,塞外踏雪,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见殇清越不啃声,瑞喜以为她同意了自己的提议,满意的提起那一大包装神弄鬼的道具,运起轻功完成他的任务去了。 第六十章 为什么 殇清越站在花丛里无聊的揪着花草,看着不远处瑞喜起落间进了君后的寝宫,放心的舒了口气,今夜后君后大概不会再想着找自己麻烦。 自己只要等着外婆的回信,获得一条保护自己的线,便可高枕无忧的过日子了,想到这儿,殇清越弯起嘴角开心的笑了笑。来这儿这么久,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过日子,这感觉很不好。 就在殇清越全神贯注的想事情时,殇清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一旁大树的树枝上,慵懒的斜倚在树干上,姿态好不惬意,看着少女那得意的笑容,不禁想逗逗她:“有那么开心吗。” 殇清越惊讶的抬起头,她怎么在那里,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完了,被发现了。不过她应该来的不就,该是不知道自己的阴谋吧。可是看她的语气,又好像全部都知道了。 那自己要不要逃走啊,来个抵死不认,还是不要了,她一喊自己就是插翅也难飞,更何况自己还没有翅膀,还有自己跑了瑞喜怎么办,先问问看他要做什么再说。 只见殇清越一个心思递转间便将一切都想明白了,低头淡笑道:“的确呢。”表面上的镇定虽然可以影响内心,却始终无法真正的改变内心的想法。 殇清风看着殇清越微微颤动的耳朵,心下好笑,还以为真的那么镇定呢,但是聪明的没有点破,和眼前的小人儿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真的好好玩啊。 只听一阵惊叫响起,正殿的灯火便亮了起来,殇清越看着匆忙涌向殿内的人,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背后直达心口,怎么办,要不要出手把她打晕。自己被抓也就算了,瑞喜怎么办。 殇清越嘤咛一声,捂住了脖子,殇清风轻皱眉头上前查看,就在殇清风毫无戒心的靠近自己的那一刻,殇清越瞬间出手,手中的银针直指殇清风的百会穴。 就在殇清越觉得自己要得手时,殇清风只是用大拇指,瞬间制止住了自己所有的动作。殇清越心里一惊,她好厉害,自己到底是低看她了。 殇清风抓紧殇清越的手,附在因为月色变得格外可爱的耳朵旁,压低声音道:“你太善良了,居然只是想刺昏我,难道你都不担心我醒来,会把今晚的事情告诉别人。” 本来以为只是找到一个好玩的小猫咪,没想到竟是带利爪的小狼,功夫不错只是没有内力,可惜了,不然自己还真不一定逃过这一击。 殇清越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殇清风不会,不然依照刚才的情势,其实刺她死穴更有胜算。 殇清越忽觉得耳朵一热,脸也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她靠我那么近干嘛,还有别再对着我的耳朵呼热气了,难受死了。 殇清风对着月光,看着殇清越脸颊旁慢慢浮起的鸡皮疙瘩,竟是开心的低笑起来,好听的声音,就像是水滴在石头上,清朗悦耳,让人遐想。 如墨的黑发随风轻扬,眉眼喜悦的眯成了一条缝,莹润的嘴巴在月色下,更添一丝性感,殇清越只觉得心里一悸,竟是有些呼吸困难。 殇清越悲哀的想,你一定是在夜风里吹得太久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羞人的感受,她是女的啊。最后殇清越习惯性的将一切与自己推得一干二净,是她太妖孽,与自己无关。 殇清风看看别扭的殇清越,弯了弯嘴角:“我要去看君父了,你要时常想着我哦。”语毕暧昧的摸了摸殇清越微翘的耳朵。 殇清越只觉脑中的弦在那一刻崩断了,推开殇清风退离了两步,竖着眉毛怒吼道:“你到底要干嘛。”离开殇清风的身边,殇清越这才觉得脑中停滞的血液终于再次流动,一切都变得正常了。自己刚才太激动了,不会把人引来吧 殇清风无辜的耸耸肩,一脸纯真道:“我没想干嘛啊,只是单纯的想和皇妹你交流交流感情。”事实是不交流不知道,皇妹你真是好好玩哦。 殇清越的脸此时乌云密布,我才不要和你交流呢,人家要交流也和美男交流。 殇清越别扭的样子再一次取悦了殇清风,只见殇清风足下轻点,便不见了踪迹,待殇清越回头查看时,正好对上殇清风温热的唇。 殇清越只觉得自己今晚的决定就是一个错误,自己人没吓唬到,反倒被殇清风这个混蛋恶心个半死,和女人暧昧不够,还亲亲,殇清越只觉得浑身的汗毛倒竖,难受的不得了。待退开后,殇清越拿袖子狠狠地擦了一遍唇,感觉到唇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这才作罢。 殇清风抚着唇上那残留的温热,心里划过丝丝奇异的感受,本是想吓吓她,谁想她竟然忽然转过头,嗯,感觉还不错。不过该死的,她在干什么,嫌弃自己的吻。 殇清风怒了,殇清越不好过了。 殇清越只觉眼前一暗,嘴便被一个湿热的嘴巴给完全含住了,殇清风这个混蛋,她在干嘛,我对女人没有兴趣啦。殇清越呜咽了半天,殇清风都没有松开的迹象,干脆张开嘴巴,准备狠狠地咬殇清风。 殇清风很先知先觉的推开殇清越,嘴角挂着暧昧的笑,低声威胁道:“你再擦擦看。” 殇清越很想咆哮,我擦了,怎么着。但是她不敢,若是殇清风再不出现在正殿,所有的人都将发现自己。 殇清风像是知道殇清越在想什么,竟是自觉的离开,空气中是殇清风小提琴般悦耳的声音:“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吧,我的小皇妹,嗯。” 殇清越安心的同时,心里流过了严重的不安,里面躺着的可是她的君父,她这样是做是为什么。 第六十一章 吓坏了 殇清越觉得自己是疯了,不然怎会一整天脑中都是殇清风的影子,昨夜也是,若不是瑞喜将自己带回来,自己怕是早都被巡查的士兵给抓住了,老是走神。 想到这儿,殇清越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自己该不会也对女人感兴趣了吧。该死的殇清风,自己要是误入歧途,就和她拼了。 “越姐姐,越姐姐……。” 在殇梓星不知喊了第多少声,殇清越终于回神了:“怎么了,星儿。” 殇梓星低头,厚重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可是殇清越就是知道他在难过。犹豫了一下,殇清越伸手抬起了殇梓星的头:“到底怎么了,被人欺负了。” “没有。”殇梓星使劲摇头。 “那怎么了。”殇清越好奇了,什么也没发生,他干嘛一脸沮丧。 “你要是想见穆红棉可以和母皇说,她今天要去中书令家,昨天她和皇爷爷说时我听见了。”虽然很不想告诉你,但是看你这样失魂落魄,星儿很难过。 “真的吗。”殇清越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昨日也没和穆红棉说一声,自己就离开了,今日一定要去说个明白。想到便这么做了,转身便不见了踪迹。 殇梓星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叹息,自己始终不及穆红棉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吗,以至于你连句再见都来不及和我说就离开了。 没两分钟殇清越就冲了回来:“星儿,我和母皇说了,她说你也可以一起去,星儿你还没有出过宫吧,外面可有意思了。” 她记得,她记得答应带自己一起出宫,殇梓星心里绽开了一朵花。 殇清越并不知道殇梓星怎么想,径自说道:“好不容易今日沐休,等去看完穆红棉,我带你出去玩而,但是你不可以和穆红棉吵架哦,他刚失去爹爹心情怕是很不好。” 殇清越说完,这才发现殇梓星也没有君父了,她没事吧。 殇梓星看着殇清越担心的眼眸,不禁伸手抚向了殇清越的眼:“姐姐,你不用担心我,你都可以坚强的活的很好,星儿也可以。”不会再退缩,不会再害怕,因为有你在我身边。 “既然这样我们走吧,母皇的马车要启程了。” 殇梓星开心的伸手拉住了殇清越的手,殇清越惊讶,这可是殇梓星第一次主动拉自己的手诶。 早晨的阳光总是最美好的,暖暖的拂在脸上,让人一阵舒爽。穆红棉,在这样的好天气下,你是否会开心一点。 殇清越此刻只想说句,真是不想来什么就来什么,殇清越上了马车才知道同行的,居然还有讨厌鬼殇清风,若是早知如此,自己宁可不去了。 殇梓星则很开心,终于要出宫了,车辇在阳光的初辉下,滚滚的向宫外驶去,殇梓星好奇的望向了那通向宫外的大门,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呢。 和殇梓星全然相反的殇清越满心别扭,一点出宫的喜悦都没有,殇梓星这个叛徒,殇清风只是笑的和他说了声让他坐在另一边,他居然就同意了,也不问问自己的意见。 母皇在一旁看着,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殇清风的旁边。不过谁知殇清风那个变态,居然随着自己的小动作往一边移动,结果就是自己还差一点点,就要被殇清风给挤下座位了。 殇清越气愤,殇清风那个混蛋得寸进尺是怎么的,居然搂自己腰,殇清越气的满脸通红,伸手就想要挣脱,谁知殇清风竟反手扣住了自己的手,自己此刻竟怪异依靠在殇清风的臂弯里。 而殇清风聪明的拿袖子和手里的书遮住了自己所有的动作,殇清越此刻真是恨得要死,忽的眼珠一转,朗声道:“母皇,我饿了。” 女皇抬起头的瞬间,殇清风松开了殇清越,殇清越瞬间摔倒在地,样子好不狼狈。 殇梓星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女皇扭头不看,只有殇清风呵呵呵的低笑:“皇妹,你还真是不小心啊。” 我,不小心,是谁害的。 “皇妹,不如我抱着你坐吧,回头再摔倒了怎么办。”殇清风伸手就要拉起殇清越。 殇清越惊叫一声,窜进了女皇的怀里:“母皇还是你抱我好了。” 女皇不明白,一向很讨所有人喜欢的殇清风,为什么会不讨殇清越的喜欢,似乎还很是害怕。 殇清风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在女皇怀里缩成一团的殇清越,不禁苦笑,看来昨晚玩过头了,把小家伙吓坏了吧。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习惯自己的。 第六十二章 穆红棉的觉悟 女皇刚下辇车,就有一群人围了上来,殇清越熟门熟路的避开所有人偷偷去了后院。殇梓星看见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静静的跟紧了女皇。 自己去肯定很和穆红棉吵起来,自己还是跟着母皇比较好。之后越姐姐答应要带自己出去玩的,所以分一会儿给穆红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自己君父去世时,自己曾一度希望有人可以陪在自己身边,可惜的是一个人也没有,穆红棉你好幸运哦。 殇清越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半日没见,自己见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幕,穆红玉奄奄一息的跪在太阳下,穆红棉在一旁哭成了个泪人。 殇清越匆忙冲到了穆红棉身边:“穆红棉,这是怎么回事。” 穆红棉抹着泪水,断断续续道:“都……都怪我,我不该和三弟抢东西的,这样红玉她就不会为了我出头,被娘罚在这里跪一天一夜了。” 见穆红棉为此哭红了双眼,殇清越只觉心连着全身都痛了。 穆红玉微明明已经很是虚弱了,却还是微笑的安慰穆红棉:“是我太冲动了,根本不管你的事,你不要再哭了,不然我该心疼了。”穆红玉很想撑下去,却不想还是眼一黑昏了过去。 “红玉……” 穆红玉再次醒来就看到,穆红棉跪在自己的身边满脸泪水,殇清越站在一旁满脸阴郁,而远处殇清风在案几前挥着纸扇,样子泰然自在,皇室沉稳之气尽显。 “我怎么了红棉。”穆红玉慢慢坐起,手却扶向了发昏的额头,有些烫看来是受寒了。 穆红棉见穆红玉醒来,一直悬着心总算放下了,不禁微笑:“你昏倒了,好在清风姐姐在,向爹爹求情免了你的罚,还请了太医来给你瞧病。” 殇清越心不禁又沉了一分,看来小美男的心完完全偏向了殇清风那个变态。 穆红玉怎能不知穆红棉在想什么,低头嗯了声,不再言语。 心里却在拼命的说对不起,红棉,是我无能没能保护好你,以至于你不能选择你想选的人。可是我不想劝你,你的命运就是那样,即使挣扎最后也不过是浪费力气而已。你努力了,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你还是早些清醒好。 一场变故,令两个孩子一夜长大,也注定了后面的结局,穆红棉时常想,若是一切回头,自己定不会负了殇清越,自己吃了那么多苦,大概都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 穆红棉看着神色黯然的殇清越,和对面一脸平淡的殇清风,孰好孰坏一眼就可以看得明白,可是自己无从选择,也许这就是命,既然如此,我穆红棉愿意遵从,只求老天你让穆红玉好好的活着,不要再受到一点伤害。 至于自己无所谓了,爹爹那样痴情于娘,可是他死了,娘为了她的地位,赶紧笼络两位平君,对穆红玉毫不留情。为了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我穆红棉愿意做一切事。 穆红棉忽的站起,坚定地走向了殇清风:“清风姐姐,君后叔叔的邀请我答应了,今日便进宫吧。” 爹爹时常说皇宫是一座会吃人的怪物,但即使那里是龙潭虎穴,我穆红棉也要去闯一闯。其实哪里不会吃人了呢,一个人无权无势注定被人欺辱,哪里都一样,若不想被欺负,那就一定要做人上人,爬到很高很高的位置,做君后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殇清风像是早已料到会是如此,眼里一丝惊讶都没有,点头说好,中间一点停顿都没有。殇清越,你的心上人似乎不喜欢你了呢,你要不要转投我的怀抱呢。 殇清越脑中划过一道惊雷,全身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去,定定的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他背弃了自己和他的约定,殇清越苦笑一声,若是自己选择的话,自己也会那么选择吧。 殇清风可以呼风唤雨给他她想要的一切,而自己连自保都是问题,有什么立场去让他选自己呢。可是他为什么不能再等一等呢,只要他等,我殇清越一样会给他他想要的一切,包括君后的位置。 殇清越什么声音也听不清,浑浑噩噩的走出了房间,那里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恍然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殇清越这才回神。 “越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穆红棉那个坏蛋欺负你了。”殇梓星义愤填膺的说道,小嘴被气得一鼓一鼓的。 殇清越呆了下,伸手摸向脸颊,确实有不少泪水,本来还以为自己只是有点小难过,毕竟遇到穆红棉不过三日而已,却不想他竟是那样深厚的住进了自己的心。 过去的过去,自己是一枚小小的盗墓贼,一直无悲无喜,除了宝物没有什么可以拨动自己的心弦,却不想动心竟是这样的痛苦,早知如此,不如不曾相遇,那样便可不相思。 “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沙子迷了眼,看不清。”看不清我们之间的约定,其实只有自己在意而已。 “是这样吗。”殇梓星不信道。 沙子眯了眼怎么会两只眼都落泪,两只眼都迷了沙子,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殇清越一本正经的点头:“当然,越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和殇梓星这么说着话,殇清越竟然觉得好像没刚才那么伤心了,看来难过的时候有个人陪着总是件好事。 殇梓星不满的小声嘀咕:“经常,好不好。”对上殇清越凶恶的眼,殇梓星谄媚的笑:“一次也没有,越姐姐最守信用了。” 第六十三章 逃不掉了 望着殇梓星可爱的笑颜,殇清越忽然道:“星儿,我们出去玩吧。”既然我们之间已无可挽回,我会祝福你,然后开心的活。 “可以吗。”殇梓星既兴奋又小心的问道,姐姐你刚才那么伤心,现在真的好了么。 “当然,不过我们得和母皇说一声,免得她担心。”说完怕殇梓星不相信,殇清越俏皮的眨眨眼。 殇梓星终于相信了,殇清越是真的收拾好了心情,那么不告诉她那件事也没关系吧,殇梓星偏过头,偷偷看了眼花丛中一闪而逝白衣。 殇清越禁不住心里怪异的感觉,转头看向了花丛,只见那里的花草,平静的连一丝风拂过的迹象都没有。殇清越低头苦笑,果然多心了吗。以他的性子,选择了便不会回头,你还在期待什么。 殇梓星见殇清越没有发现,长长的舒了口气,因为刚才过度紧张,心直到现在还在通通通的跳个不停。穆红棉你个讨厌鬼,我好心把姐姐让给你,你居然惹她伤心,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告诉姐姐你来过了。 “星儿,你怎么了,眼神那么凶狠像是要吃人一般。”刚还好好地这是怎么了。 “啊……没有啊。” 殇梓星慌乱的辩解,但是这样拙劣的辩解怎能骗过殇清越的眼,殇清越不禁压低声音道:“到底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刚还换乱万分的殇梓星,此刻竟是异常的平静,定定的望向殇清越眼,道:“我只是在想,下次见到穆红棉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一番,居然惹我那么好的越姐姐伤心。”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自己因为相信真的那部分,从而觉得那是真的,那么被骗的人,一定不会发现自己说的是假话。 越姐姐这是你教星儿说谎时说过的话,星儿记得。 清越伸手爱怜的摸摸殇梓星的头,有些低落:“星儿,那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找他麻烦好不好。”他选择更好的生活有什么错,是我太无能了。 “姐姐。” 殇梓星还想说些什么,殇清越一口打断:“听话,姐姐给你买糖吃。” “#%¥#。”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和女皇道完别,殇清越牵着殇梓星的手,戴着护卫开心的出门了。 穆红棉看着那开心的一大一小的背影,在阳光下散发着炫目的光芒,心里痛的难以呼吸,殇清越,你怎么可以这样。 穆红棉从来不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但是看着殇清越那样狼狈的奔出房间,犹豫了不过半刻,他的脚便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她笑颜如花的与殇梓星调笑,哪有半分之前失意的样子,爹爹说得对,自古痴傻的只是男子,而女子最多只会怅然半刻,在之后什么都不复存在。 穆红棉,明明选择好了,为何要后悔的跟去,现在伤心失意的怕只有你一人。 殇清越满心都是穆红棉坚定地要进宫的那一幕,根本无心看两旁的街景,即使它在热闹,没有想要一起看的人,一切都是徒然。 殇梓星则是很开心的从一边逛到另一边,眼睛睁得格外的大,深怕错过什么有趣的东西。 瑞喜一直跟在殇清越的身后,看着她魂不守舍的一会儿撞一个人,不停的说对不起,心情有些沉闷,既然那么在乎,为什么要轻易放弃呢。若是自己认定了,就决不放弃。 在街上疯玩了好一会儿,殇梓星这才觉得累了,恍然间觉得少了些什么,这才发觉自己好像将殇清越丢下很久了。殇梓星,你个大笨蛋。低咒一声,殇梓星转身去寻殇清越,却被告知殇清越身体不适先回宫了。 殇梓星瞬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茫然的站在街中央,不知哪里是归路。姐姐,星儿知错了,你不要不要星儿啊。 殇清越回宫后谁也没通知,默默的去了与穆红棉私定终身的湖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去那里。 午间的阳光很温暖,湖边时不时吹来阵阵春风,混合着好闻的青草香,本是一副惬意的画卷,可是因为殇清越的忧伤,而变得凄清起来。 瑞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禁从隐匿的地方走了出来:“主子,你既然不想放弃,为何又要勉强自己。” 瑞喜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气愤,也许是因为他在不觉间喜欢上了,面前这个孩子明媚的笑,在阴暗的皇宫,也能让人觉得温暖的笑意。 殇清越站在湖边,将目光投向了远方:“瑞喜,我的确不想放弃,可是我亦不想挽回,因为现在的我即使挽回了又能如何,最终还是逃不开分离的命运,我太弱了,保护不了任何人。倒不如让穆红棉先跟着殇清风,那样至少可以保全他衣食无忧,不会再受今日这样的委屈。” “主子你……” 殇清越看着紧张万分的瑞喜低笑:“我不会认输的,总有一日,我会把穆红棉给抢回来。”穆红棉你既然已经答应做我的人了,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是我殇清越的,你逃不掉的。 瑞喜放心的舒了口气,那样低沉的情绪真的不适合你。 第六十四章 随你而去 收拾好情绪,殇清越不禁询问:“昨晚的事情怎么样了,怎么半日过去,都不曾传出君后身体抱恙的消息。” 见清越恢复情绪,瑞喜侧身附耳禀报道:“君后的确被吓得不轻,不过所有的消息都被皇太女给压下去了,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般。莫先生,飞鸽传书给我,要我转告你,镇国大将军五日后到京城。” “这么快,以莫青林的性子好不容易放个假,不玩到高兴想来是不会回来,这回怎么这样积极,不应该啊。”殇清越很是疑惑,难道自己看错莫青林了,因为想得太专注,不察竟是说了出来。 瑞喜低头抿唇偷笑了下:“主子,事实的确如你所料,莫先生约将军在江南见面,之后她继续巡游,而将军进京面圣,顺便带你离开,君后这次若是痊愈可能不会轻易放过你。” “离开。”自己之前其实就想过要离开,不过一直心存顾虑,现在是真的什么都不需要顾虑了,只是为什么心里酸酸的,原来以为自己够潇洒,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看着已经偏西的夕阳,殇清越哀愁的叹息:“瑞喜,回去吧,等会儿星儿回来看不见我,怕是又该难过了。”若是一定要有个人难过的话,自己一人难过就好了,让星儿他们为自己担心就不应该了。 殇清越也不自己是怎么糊弄过了殇梓星,糊弄过了皇爷爷,似乎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很好了,但是当一切归于平静,殇清越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时,她知道自己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咚咚咚”,忽的窗外响起一阵扣动声,殇清越利落的翻身坐起,风一样的冲到了窗子前:“谁。” “我是碧溪,穆红棉的随侍。”殇清越听出声音确实是白日所见的那个小男孩,慢慢的将窗户推开了条缝,确定是碧溪,将窗户大大的敞开。 “四皇女,穆主子约你明日去校场骑马,他有话要对你说。”碧溪看着殇清越姣好的面容,害羞的低下了头,四皇女长得真好看,可是为什么穆主子提起她时,那样的气愤,好像要吃了她一般。 “真的吗,那他有没有说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殇清越此刻满心都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占满了,完全没有去想穆红棉为什么会奇怪的,约自己去校场见面。 送走了碧溪,殇清越一改之前的颓丧,嘴角弯的不愿落下。 瑞喜见此从房梁上落下:“主子,你不可以去,现在已经亥时,宫门早已关了,穆红棉根本不可能在此刻派人送信来,这其间肯定有诈。” “我要去。穆红棉约得校场,那里戒备森严,到时就算是假的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但我若是不去,定是不会甘心就这么离开的。” 无论如何,走之前总该把一切处理妥当,就算非我所愿,也该是如此。 瑞喜见殇清越一脸坚定,默然的上了屋顶,既然规劝无用,那就只有做好自己的本分,保护好她。 第二日,殇清越将殇梓星哄去学堂,自己谎称肚子痛,和瑞喜去了校场,今日的校场外面看来没什么不同,但是殇清越一眼就看出了不妥,守卫换了,不是往日自己来学骑射的那批人了。 殇清越站在校场门口,看着大门不禁有些犹豫,虽然自己很想见穆红棉,将一切说明白。但若是穆红棉根本不在此,那自己不顾一切的冒险似乎就有些痴傻了。 “你来了。” 殇清越一抬头就看到,穆红棉一身桃红的新衣站在门口处,头上碧绿的簪子,在阳光下格外清亮。殇清越一样就看出这只簪子的不凡,翠绿的没有一丝杂质,色泽姣好,怕是除了君后外,没有人会有这样大的手笔。 他见过君后了,他们说了什么,他会嫁给殇清风吗,殇清越怀着满腹疑问,有些慌乱的跟着穆红棉进了校场。 瑞喜躲在暗处,满心忧虑,以殇清越的修为躲去一般的暗算,到自己赶去,怕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可是问题是现在的她,满心穆红棉,那可就糟了。 校场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两匹小马在孤零零的吃着草,穆红棉径自上了一匹马,冷冰冰道:“这里人太多,我们山脚见。”语毕自己驾着马,朝着树林深处骑去。 殇清越没有犹豫,足下轻点骑着另一匹马紧追而去,手里是马鞍下骇人的钉刺,一个扬手射进了一旁的树干内。清晨的阳光柔美娇俏,在金属的折射下泛着诡异的光。 穆红棉,就算今日这儿是修罗地狱,我也会随你而去。 第六十五章 无情 殇清越没有想到,那些人害自己不成,竟跑去还穆红棉,只见冷箭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穆红棉的马匹便中箭了,马儿像疯了一般,拼命往前冲。 穆红棉显然被吓坏了,紧紧抱住马头,低低的伏在马背上,脸颊尽是泪水。 “该死。”殇清越低咒一声,使劲抽了一下胯下的马匹,可是马儿太弱小了,即使如此根本及不上前面发狂的马半分。 见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殇清越高喊:“瑞喜。”要是瑞喜全力上前的话,定是可以救下穆红棉的。 可惜树林里回荡着只有殇清越焦急的喊声,瑞喜却是没有现身。 主子,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即使你事后怪我,要杀要剐瑞喜心甘情愿。 清越知道瑞喜的难处,不再难他,袖袍一挥,自制的锁链便套住了前方的树枝,加上之前和瑞喜学习的运气之法,几个起落间竟是快要追上穆红棉了。 “穆红棉别怕,我在。” 仅是这样简单的几个字,竟是让穆红棉一阵安心,之前的惶恐随之逝去,静待殇清越的救援。 舅舅,你错了,她其实还是很在乎我的。 穆红棉此刻还傻傻的以为,今日之行不过是对殇清越的一个测试,若是她合格了,自己便舍弃一切与她在一起,若是不合格,自己便听从舅舅的话,心甘情愿的舍弃一切,做那人上之人。 殇清越,好在你没让我失望。 就在殇清越以为快要抓住穆红棉时,殇清越却发现前方竟是连环陷井,形势一触即发,殇清越吓得一身冷汗,但是即使如此她也不能放穆红棉一人去,万分情急之下,殇清越竟是跳上了穆红棉的马,脚下一踩两人顿时跳下了马。 此刻树林内为迎接殇清越的到来,可谓是天罗地网,逃过了前方的必杀技,两旁君后也未放松,殇清越和穆红棉就滚入了一个地坑,里面挂满了倒刺。 为了不让穆红棉受伤,殇清越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而她自己怕力气太小承载不了两个人的重量,手掌生生的刺入一旁的尖刺之中,白嫩的手掌此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穆红棉死死地咬住唇,不让泪留下来,可是泪水却轻易地布满了穆红棉的视线,让他看不清殇清越的脸。此时她若是再想不明白,今日是君后的一个局,他就太对不起穆岳西的优良基因。 清越,我知道我错了,你若是怪我我无话可说。 殇清越低头吻去穆红棉脸上的清泪:“哭什么,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瑞喜这才赶来,看见殇清越不算好的状况,心里竟是一窒:“主子,属下来迟,属下认罚。” 瑞喜头发凌乱,有几缕黏在了额头上,脸颊边有一些星点的血迹,想来刚才历经一场殊死搏斗,怪不得半天不见他来:“有什么话等我上去再说好吗。” “是。”瑞喜几下就把两人拉了下来,摸了几下殇清越的胳膊,经脉损毁,怕是以后都无法正常使用了。 殇清越看着瑞喜严肃的表情就猜到了大概,竟是笑嘻嘻道:“喜哥哥,没事的,失了右手我还有左手嘛。”那些与我其实并无大碍,只要穆红棉没事就好。 “回去吧,我累了。”因为之前过度紧张,此刻放松下来,殇清越竟是一转头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面前是殇梓星可爱的小脑袋,两只大眼哭成了小兔子:“星儿我又没有死。你在哭什么。”动动手想去擦去殇梓星的泪水,却不想自己的手被包成了粽子,根本没办法自由活动。 “姐姐,你别乱动,太医说你要静养。” 殇清越苦笑,自己的手根本毫无知觉,就算乱动也没关系的吧。不过为了让殇梓星安心,殇清越还是乖乖地听了殇梓星的话。 “姐姐,穆红棉那个坏蛋,你救了他,而他居然连看都没来看你一眼,就和君后离开了。”殇梓星不满,姐姐为了他差点死掉,而他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说,便于君后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君后为难他了。 看着殇清越都这样了还在担心穆红棉,殇梓星很是气愤:“越姐姐,你就别担心他了,你不知道他都要和清风姐姐定亲了。” “殇梓星。”瑞喜惊呼,他怎么可以告诉殇清越那件事,以殇清越对穆红棉的执着,她肯定会去找穆红棉的。 第六十六章 奶奶到来 殇清越怎么也不会想到,不过一日不见,自己再次醒来竟是这样,呆愣间,一个健硕的中年女子一阵风似的飘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我的乖乖好孙儿啊,都怪奶奶来晚了,害你受苦了,不过不要紧,等你伤好了便和我离开吧。” 可恶的君后,对自己乖乖孙儿,居然下此毒手,若给自己得了机会,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越想越气,墨凌风楼的殇清越更紧了,殇清越只觉得肺里的空气,都快要这突然的力量给压榨完了,一股怨念油然而生。 奶奶大人,你这是谋杀呢,还是谋杀呢,还是谋杀呢…… 似是感受到了殇清越的不满,一个凉薄的声音,淡淡的从床边响起:“娘啊,你这样会勒死小越的。”不用猜这位肯定是殇清越的姑姑,冷面将军墨云非。 素闻自己的这位姑姑用兵如神,武功了得,威震八方,边境因为有她驻守得以平静多年。但是却有一张冷面,从未听闻有人见过她笑。 殇清越因为姑姑的这声打断,得以再次呼吸,不禁好奇的将脑袋从墨凌风的怀里伸了出来,只见床前的女子,浓眉大眼,鼻子如刀削般挺立,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一身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阴冷的光,整个人看上去威武不凡。 不愧是自己的姑姑真有气势,朝墨云非笑了下,殇清越朗声道:“姑姑抱。” 十岁的孩子撒娇让人抱,真是怎么看怎么怪,更何况这人还不是一般人,是少年老成的殇清越诶,但是殇清越是实在想不到别的好办法了,自己的奶奶实在是太热情了,自己根本消受不起。 墨云非的眉心不自觉抽了一下,完了,老娘这回铁定恨死自己了,果然自己这个念头刚起,老娘杀人似的眼光就扫射了过来。 墨凌风将清越一下塞在墨云非的怀里,就开始开骂了:“他娘的,和你哥哥一个死德性,喜欢你不喜欢我,我可是她亲亲奶奶啊。”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我啊。 殇清越傻笑,墨云非除了赔笑脸,也不知该怎么办好,真是抱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那别扭劲儿,弄得殇清越在她怀里难受的紧。 姑姑你可真没出息,外婆不过一个小眼神,你就怕成这样,真是太丢我的脸面了,嫌弃的看了眼墨云非,殇清越继续傻笑。 她可不想回到奶奶的怀抱啊,自己再回去一定窒息而亡,所以傻笑是最好的选择。 墨云非刚开始以为看错了,可是看到殇清越龟裂的笑容,立马否定了刚才的想法,臭丫头居然嫌弃我,你给我等着。 “娘啊,这丫头真重,我抱不动了,你&%¥……呜呜~”殇清越一见形势不对,紧紧地捂住了墨云非的嘴巴,好不容易逃脱魔掌,自己不论怎样都不会再回去,姑姑委屈你了。 墨凌风眼睛噌的一亮,声音好比三月里的春风,温暖的不得了:“儿啊,你抱不动我来啊,快快快,我的乖乖好孙女,快来你奶奶的怀抱里啊。” 墨凌风伸手就要接过殇清越,殇清越见此痛下决心,狠狠地踢了一脚墨云非的大腿,松开手不过一秒,又紧紧的捂住了墨云非的嘴巴,头紧紧贴着墨云非,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 只听墨云非“啊”的惊叫一声,又没了声音,殇清越装模作样的伸过耳朵,然后大声道:“什么,你要抱着我去边境,不然你就不认我做外甥女。姑姑,你对我真好,我答应你了。”说着还挤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墨云非有口难言,心里恨得要死,晚晴,你真是走了也不放过我,我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了,让你身前折磨我,死后留下一个折磨我。 不过也谢谢你留下这样一个小人儿给我们,不然我和娘亲一定会不顾一切,宁可与君后同归于尽也要为你报仇,那样的结果想来你定是不想看见。现在,我们一家团聚,我们不会冲动的,会慢慢筹谋,立志铲除君后为你复仇,所以你安心的去吧。 “姑姑,呵呵。”殇清越傻笑,此刻她开始悔悟,完了自己失算了,被奶奶恶整不过几日,但去边境的时日还很长,自己把她得罪的不轻,这下死定了,自己刚才真是太冲动了。 墨云非怕怕的将殇清越离自己远了些,闷声道:“小越,你爹在世是经常拿我当挡箭牌,害我时常被你奶奶揍,以至于你姑姑我现在的身体很不好,咳咳……所以你以后要孝顺我,不要老欺负我,知道吗。” 殇清越傻眼,她很难想象自己的爹爹,那个像是白莲一样美好干净的男子,欺负人后得意洋洋大笑的样子。 “姑姑,你能给我讲讲我爹的事情吗,越儿,好想知道哦。” 刚才还坏的冒水的女孩,在提到自己爹爹的那一瞬间变得无比安静,这让这位素来冷面的将军,不禁心里一软,温声道:“当然可以。我爹,也就是你外公是一个大家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你爹很小便被送去学习这些了,我因为是女孩子,所以被娘拉去学习武艺。 但是你爹却喜欢武艺,逼着让我晚上教他,作为回报她教我琴棋书画,你知道我讨厌死那些了,但是他却说好女儿,该是文武双全,我若不学他便变着法的折磨我,后来我还真被他恶整了几回,被她整怕了只好学习那些个酸锈玩意儿。却不想后来我靠着这些伪装,打探军情一探访一个准,慢慢懂事了就开始感谢起你爹了。” “你学武功日子比他久,那你被他怎么恶整啊。”殇清越扬着无比干净的眼,好奇的问道。 墨云非却故意岔开话题道:“啊,我好渴啊。”我能说我小时候贪吃,所以每次都栽在被改装过的糖葫芦手上吗。 “瑞喜,上茶。”一个眨眼间,瑞喜的茶便递在了墨云非的手边。 ooxx的,这位小兄弟也是为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茶送那么快干嘛,干咳一声,墨云非淡淡道:“我其实也不是太渴,就是有些累了。” 殇清越微笑:“那就睡醒了再讲,我不急的。”我殇清越想知道的事情,还能让你躲过去,开玩笑。 “&¥#……”该死的殇清越,怎么和他爹一个死德性,不看自己出糗就难受是不是。 第六十七章 只能自私 送走了墨云非,墨凌风笑的一脸谄媚:“乖孙女。”快过来让奶奶抱抱吧。 清越身上香香软软的,和晚晴小时候一模一样呢,可惜晚晴都不喜欢自己抱,就喜欢墨云非,真是讨厌死了。 “啊,肚子好痛,我要去如厕。”殇清越捂着肚子,一下就跑没影了。 肚子痛的人能跑那么快吗,墨凌风冷哼一声,怅然道:“自己有那么讨人厌吗,没有吧。”孤寂的身影站在暖阳下面,还真有点可怜的意味。 殇清越心里有点小不自在,算了,死就死吧:“奶奶,我肚子不疼了。” 小小的身影不知何时从花丛内钻了出来,面容扭曲,脚下也走得格外的慢。 墨凌风此时心里气的要死,被我抱有那么痛苦吗,又是演戏,又是挤眉弄眼的,老子不抱你了,你求我,我就考虑报一下。 心里发着狠,脸上却是半点不满也不敢表露,这可是自己的亲亲好孙女诶,跟谁生气也不能跟她生气不是:“啊,那快过来吧,外奶奶有礼物送你哦。”墨凌风从怀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了一把剑谱。 诶,不是抱自己啊,亏得自己担心了半天。 剑谱,厉不厉害啊,心里好奇殇清越几步就走到了墨凌风的面前,和刚才的蚂蚁爬判若两人。 墨凌风无心计较这个,祖传的剑法总算是后继有人了,墨云非那个小混球,自己怎么规劝也不肯成亲,以至于自己对自家香火传承,都快不抱希望了,好在自己的乖乖亲外孙出现了,自家的武功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墨氏剑法,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就不知道练起来怎么样了。殇清越随手折下一根树枝,拿左手随意比划了那么几下,看的墨凌风一阵心神摇曳,不愧是我墨家人,果然是天赋异禀,从未习过武竟然都能使出五六分,实属不易啊。 殇清越也觉得这本秘籍不错,很适合自己练习,不过左手始终不如右手凌厉,使到第四招时,竟是脱力甩了出去,打在墙上树枝“啪”的一声折断了。 殇清越看着断裂的树枝,眼神一暗,若是用右手的话,铁定不会这样的,幸好周围没有人,伤了谁就不好了。 墨凌风看着殇清越黯然,心里像是蒙了层猪油,浑浊的难受,雄厚的大嗓门,随即喋喋不休的嚷嚷开了:“孙儿,你的右手怕是再也不能用了,都怪那狠毒的君后,不过你放心奶奶早晚会为你报仇的。还有那引你上钩的穆红棉,小小年纪心肠竟是那般毒辣,亏得你对他那般好,若是有机会,奶奶也会好好教训他一番。” 两人间的事自己都挺那个叫殇梓星的小家伙讲了,不仅是他生气,自己也很生气。晚晴你的孩子怎么和你一样是痴情种,被伤成那样,还一心往请人身上扑。不过我是决计不会让她步你后尘,穆红棉,他一辈子也别想进我墨家大门。 “奶奶,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丢下这句话,殇清越撩开袍子,背身走了。 刚才突然见到亲人,自己心里再难过,也硬将心里的那份难过压下,笑脸相迎,此刻伤心事被再次提起,竟比刚才还要心里寒凉。若是再不避开外婆,自己可能根本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穆红棉和殇清风定亲了,突然吗,也许并不突然,自己其实早都料到了,他的命早已被国师预言定好了,以现在的自己,再努力也是徒然。 只是穆红棉,你当我殇清越是什么人,我为你受伤,你竟是一声未吭就定亲了,未免太过绝情了吧。你来,哪怕只是说句对不起,我殇清越也不会放弃,可是你终是没有来。 殇清越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御花园,远处传来阵阵男孩欢愉的笑声,一大一小的身影,在飘落的粉红花瓣下,竟是那样般配。 “清风哥哥,高一点,再高一点。” 殇清越仰头就看见,彩色的纸鸢随着暖和的春风越飘越高,艳丽的颜色深深的刺痛了殇清越的眼。看着手臂上与艳丽相反的青白纱布,心里竟是想刀刺一般生疼。 殇清越在前一秒还惦念着去找穆红棉问个明白,也许他并不是大家想的那般,被君后所逼,才这假装对自己绝情的。他是念着自己,毕竟当时自己救他时,他哭了不是吗。 自己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为伤害自己,所做的一切后悔了。可是自己最后一点儿期盼,也被现实磨得粉碎,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穆红棉,你怎么可以…… 殇清越狠狠地将手臂砸向了一旁的假山,猩红的血瞬间染红了青白的纱布,殇清越看着纱布上绽开的嫣红,竟是一阵癫狂的笑。 何其可悲,自己这样用力的挥拳,就是为了让疼痛好好的刺激一下发昏的头脑,却不想连这点小事,自己也做不到,自己的右手已经失去了痛觉,即使被砍成若干块,也不会有半点痛感。 大笑两声,殇清越转身离开了伤心地,穆红棉,从今以后我殇清越再也不会为你伤心了。 “不去追她吗。”殇清风摇着折扇,神色自然地问道,好像天大的事情,也不能使她神色有半分改变。 穆红棉一把抹点脸颊的泪痕,笑道:“我不敢。” 一句不敢,道不尽的辛酸,殇清风少有变色的脸庞也随之一僵。 聪明如殇清风怎会不明白穆红棉的意思,若他去追殇清越,殇清越必定会为他不顾一切的留下,所以他不敢去追,殇清越若是留下,自己的君后爹爹必定将殇清越除之而后快。 最近发生的事情真是多啊,以至于身边这个小小的人儿,蜕变成蝴蝶自己都浑然未觉,也许国师的预言也不是那么不可信。 自己一直觉得国师的预言是骗人的,预言他是君后他便是了? 不过是权谋之术而已,利用的不过是帝王与生俱来的谨慎而已,为了千秋大业,这种小事任何一个帝王都会去做,与预言无关。 可是看着穆红棉从一个不谙世事的混小子,一夜间变成今日这般,骗过君后、骗过所有人,聪明如殇清越也未看出任何不妥,摸摸为所爱之人筹谋,自己心里竟会有这样一种感觉,总有一日他会浴火重生,直飞九天。 第六十八章 病愈 殇清越浑浑噩噩的回到朝凤殿时,吓坏了一行人,只见她满身是血,刺眼的红将艳红的袍子,染得暗红,四周充满了刺鼻的腥味。 想问问她怎么回事,一向身体不错的她竟是昏倒在地,再之后竟是高烧不退,御医也说救不回来了,就在这时,莫青林回来了,几幅药下去殇清越竟是神奇的活过来了。 昏迷的日子,殇清越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朵轻飘飘的云,悬浮在空中看着底下的人,为自己伤心落泪。 一向高傲的女皇,处理完公务便来这里守着自己,没人的时候时常对着自己落泪。 皇爷爷,不眠不休的在厨房为自己煲药,深怕君后的人在此刻见缝插针使坏。 瑞喜,那个冷清的像是不曾存在于世的人,像是雕塑一样守在房梁上,目光始终盯着自己。 还有星儿、殇战、穆红玉都为自己的病情多多少少伤神,只有他,始终未出现。 自己好想回到身体里,让担忧自己的人不再伤心难过,可是总有一股力量阻止自己进入。直到莫青林那个庸医,也不知给自己灌了什么黑心药,自己只觉得浑身一震刺痛,竟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半月后,殇清越病情稳定,墨凌风一行不再耽搁,收拾行装就要回边境。再耽搁下去,谁知到还会发生什么事。 殇清越也从最初郁郁寡欢,到现在已然可以和殇梓星说两句笑话,不得不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师傅。”少女干脆的叫声,此时按时响起。 在殇清越受伤的这段时间,殇战时常来看她,倒是一直和她如同双生儿的穆红玉,在殇清越安好后一直不见踪迹。 几次问殇战,殇战都支支吾吾,却是一句实话也未透露。这让殇清越觉得,自己似乎看错了殇战,她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大大咧咧。 “我的乖乖好孙儿,该喝药了。” 墨凌风端着药,像是端着什么宝物一般,那小心的模样,时常让殇清越觉得好笑,但又时常感动异常。墨凌风在殇清越病时,急的都快疯了,时常围着太医们问东问西,在得知殇清越不久于人世的消息,那样铁血的女人,站在房间中间哭的像个孩子。这让一直觉得,墨凌风只是个称谓上奶奶的殇清越,感触颇多。 自那以后,殇清越对墨凌风的态度改变了很多,就算她时常嚷着要抱自己,殇清越也只是觉得无奈,没有了最初的厌烦。 殇清越看着面前臭的要死的药汤,眉头皱的像是小山一般高,她都已经好了,可不可以不喝这苦的要命的药了。 “当当当当,看,就知道我的越越宝贝怕苦,所以我早已准备好了蜜饯,来来来,奶奶喂你喝药。”墨凌风拿着药碗跃跃欲试,大家都说自己大大咧咧,给清越喂药还不得把她呛死,你们给我看着。 殇清越此刻很是无语,自己虽然很怕苦,但同样很讨厌甜的食物,她到底从哪儿得知自己喜欢甜的了。自己的手已经好很多了,用不着喂药了。 墨云非跟在墨凌风身后,放了碗八宝粥在桌上,朝殇清越指了指,就走了出去。被娘那个暴脾气知道,自己拿了八宝粥进来,还不把自己杀了。自己都和她说了清越那孩子不喜欢甜的了,可是她非要和自己唱反调,说小孩子都喜欢甜的,这下拍到马脚上面了吧。 殇清越看着墨云非那高大的身影,像是老鼠一样偷偷摸摸的溜出去,心下一阵好笑,又觉得温暖不已,要不是真的关心自己,何须做到如此地步。 一口喝完药,又吃过八宝粥,殇清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回来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殇清越无视墨凌风的装可怜,对一旁的殇战笑道:“殇战你有什么事吗。”若非有事,她平日报过到早该走了。 “那个,君父让我来问问,墨将军,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边境。”一向都大大咧咧的殇战,此刻竟是难得的别扭起来,看的殇清越一阵惊奇。 殇清越不知道她外婆的牛脾气,看的顺眼的人怎样都好,不顺眼的人,天皇老子的命令他都不听。 “你和女皇说好了就成。”自己孙儿和这个殇战关系不错,可以卖个人情。 面对殇清越,墨凌风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为讨好孙儿不顾一切。 “早都说好了,就等墨将军一句话呢,嘿嘿。”殇战此刻岂止是有些小激动,真是激动死了,自己终于可以去真正的战场磨练一番了。 “姐姐。” “睡醒了。”小家伙这两天照顾自己累坏了吧,竟是一觉睡到日落西山呢。 殇梓星扯着袖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姐姐坏死了,自己睡这么久,还不是因为最近逗她开心太累了吗。 殇清越见殇梓星不好意思,笑的岔开话题:“我这两天呆在屋里都快闷死了,星儿带我出去走走怎么样。” “好。” “不行。” 说不行的自然是墨凌风:“你大病初愈不能吹风的。” 上次就放她出去,出了那么大的事,这就快要走了,怎么也不可以再出事了。 “就在院子里走走,外婆你看着还不行吗。” 殇清越看着墨凌风可怜巴巴的挤挤眼,墨凌风立马心软了,自己看着她,应该出不了事的吧。 “就一会儿啊。”墨凌风小心翼翼的关照到。 “嗯。”殇清越一下就坐了起来,利落的样子弄得墨凌风一阵心惊胆颤。 殇清越看着外面极好的骄阳,一阵心情舒畅,屋子里的药味就是没病的人也得闷出病来。 第六十九章 最近最远 见自己出来,院中的皇爷爷,屋顶的瑞喜都看向了自己,过去既已不可追,自己即使再难过也不能改变已发生的一切,倒不如好好地活着,免得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担心才是真。 淡笑一下,殇清越随手折下一截树枝,春日的树枝柔韧性很好,甩起来噼啪直响,闭眼沉下一口浊气,再睁开眼殇清越满目清明,竟是用树枝代替剑,武起了墨家剑法。 生病的这些日子殇清越无聊之时,便翻阅剑法来打发时间,此时墨家剑法,殇清越早已烂熟于心,所以舞起来和之前判若两人,姿态潇洒而飘逸,半点儿也见不着之前的生涩。也许是这段时日习惯了用左手做一切,左手也没有再出现脱力的状况。 也许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之前殇清越因为穆红棉心情压抑,此刻一切时过境迁,殇清越的心境大大改变,变得开阔爽朗,所以舞起剑来,多了份看透一切的大气,自是之前的心境不可比的。 一阵儿剑花缭乱后,殇清越静静的站在树下,周身是飘落的雨花,极动和极静形成鲜明的对比,让殇清越美得不真实。 殇梓星对于剑术什么的看不懂,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姐姐最棒了,明明从未学过武,却可以随意翻两页秘籍,就把那样高深的剑法武的有模有样。 “姐姐,好厉害哦。”殇梓星欢乐的像小狗一样,一下子蹿到了殇清越的怀里。 殇清越赶紧用右手去接殇梓星,却不想自己的右手根本用不上劲,两人直接倒向了后面。殇清越苦笑一下,认命的闭上眼,准备迎接身后的疼痛,可是竟倒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转头望去竟是瑞喜冰冷的脸。 瑞喜生气了,一向随任何人都和颜悦色的瑞喜居然生气了,真是太古怪了。 “主子,你会宠坏他的。”冷冰冰的丢下这句话,瑞喜转身回到了他的屋顶。 一切只发生在一眨眼的功夫,若不是耳边还残存的冷意,殇清越险些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 瑞喜真的很生气,自被暗部选为侍卫,就再也没有个人情绪的自己,此刻为了眼前的小人儿无比愤怒,她对殇梓星那么好,而殇梓星之前就用穆红棉的事争宠,害的主子险些丧命,现在又不顾主子的身体撒娇。若不是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自己恨不得杀了殇梓星。 别人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自己身为暗部的一员怎会不知道。每次都装可怜来博取别人的同情,一步一步的夺取别人的一切。 殇梓星,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看来不然,自己有空得好好观察他,若是有什么不对,殇梓星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自找的。 殇梓星看着瑞喜可怕的眼神,怕怕的躲在了殇清越的身后,心下一阵难过。 瑞喜哥哥,其实自打我来,你就一直都不喜欢我,但因为越姐姐的关系,你一直都尽心尽力的照顾我,这些我都知道。但是那日后,你怕是恨死我了吧,我也恨死我自己了。 我也不知当时怎么了,和中魔了似的,把穆红棉的事告诉了姐姐,心里竟然没有担忧,反而一阵开心,姐姐再也不会去找穆红棉那个坏蛋了,今后心里眼里只会有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我。 可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越姐姐竟然那么喜欢穆红棉那个坏蛋,喜欢的要死。知道越姐姐要死了,我真的好难过,难过的恨不得去死,我真是个坏人,所以瑞喜哥哥,你要惩罚我,我认罚。 殇清越不知这些,她只知道瑞喜此刻很危险,而他的危险直指殇梓星,看来自己很有必要找瑞喜谈谈,可不能让两个自己在乎的人,因为自己反目成仇,那自己可就成罪人了。 见气氛不对,忘尘适时开口道:“清越啊,爷爷做了桃花糕,要尝尝吗。” “好啊。”殇清越转头笑道:“星儿,一起去。” “姐姐。”殇梓星低下头,隐忍住眼里的泪花。 我那么坏,你还对我那么好,你让星儿怎么赎罪才好。 “星儿,要是累的话,就回房再睡会吧,不用勉强自己的。”看着殇梓星难过,殇清越心里闷得难受,却又不知该如何规劝,只得放他离开,自己想明白了。 星儿,那日的事我从来都未怪过你,你何苦这样自责。 殇梓星点点头,小声道:“嗯,那我回房休息了。”转过身不让殇清越,看到自己脸颊的泪水。 “殇战,你的最爱。” “恩恩,我要去。” 皇爷爷做的桃花糕,自己刚才看见就想吃了,可是一直都不好意思开口。 师傅,你人真好。 殇清越刚还沉闷的心,一下开朗起来,殇战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即使你再不开心,遇到她就会变得开心起来。 想到殇战每次吃东西狼吞虎咽的样子,殇清越不免笑道:“六皇妹,喜欢吃的话,等会儿就多吃点,别和我客气。” 殇战一心想着桃花糕,一不小心说了实话:“我不会客气的。” “啊,哈哈哈……”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欢乐的笑声。 穆红棉站在御花园,透过长长的路,看着殇清越熟悉的脸庞,听着殇清越熟悉的笑声,心里一片安心。 你若安好,我便安好,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去。 自己为了这一面,每日都来踩点,终于被自己找到了这样一处地方,她看不见我,我却可以关心她的地方,同时又可以避开君后的耳目,真是不容易呢,不过很开心也很安心。 瑞喜坐在屋顶,看着穆红棉刹那间的浅笑,眉头微微颦起,心里划过淡淡的哀愁。她每日走过长长的御花园,就是为了避开所有人,这样偷偷地看主子一眼。 主子,也许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最关心你的人,也许也不一定是离你最近的人。你爱的人,真的很好。 第七十章 我要变强 但是我不会告诉主子你这件事,你恨我也好,怪我也罢,我心甘情愿。 “瑞喜,你要桃花糕么。” “不要。” 殇清越耸耸肩,转身进了屋,瑞喜刚才在看什么啊,那么专注,君后的探子,还是别的什么。 * 午夜的月光清凉的像一泉池水,轻柔的抚向大地,殇清越睁着凤眼久久不能安睡,明日她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也许三五年才能回来,那个时候穆红棉会是什么样子,已然与殇清风成亲,还是会…… 摇摇发昏的头,殇清越一下就否定了,自己刚才脑海中荒谬的想法,等自己,他的心里没有自己,不然自己身受那样重的伤,为何都不来看自己一眼,别胡思乱想了,明日还要赶很长一段路呢,快睡吧。 殇清越脑子告诉自己赶紧睡觉,心里却有一个念头不停的疯长,她想在离开前再见见穆红棉。 “瑞喜。” 殇清越压抑着声音低唤一声,连她自己都觉得声音小到听不见,但是瑞喜听见了,还恭敬的跪在自己床前。 殇清越看着瑞喜眼中晦暗不明,她后悔刚才叫瑞喜那一声了,殇梓星他今日不过是忘记自己受伤,这才伤了自己,瑞喜就恨不得要他命,自己要拜托瑞喜带自己去见穆红棉,想来他一定会出剑伤了穆红棉。 自己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害了他,虽然你对我不仁,我无法对你不义。 “你要去看穆红棉的话,我带你去。” 瑞喜想他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念头,可是此刻他就是有这样的想法,像是魔咒一般,挥之不去。 是穆红棉透过长长的回廊看殇清越时,微笑太幸福,还是穆红棉转身离去的背影太决然,她说不清,但是他想帮帮他,不顾后果。 瑞喜影藏了心里最深沉的感受,可是他骗得过别人,却骗不了他自己,穆红棉看殇清越那幸福的眼神,也是他心里最真挚的情感。 殇清越看着瑞喜呆了下,心下懊悔:瑞喜你千万不要去找他麻烦啊,你要怪就怪我,是我好了伤疤忘了疼,千错万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只求你别冲动的杀了他才好。 “瑞喜,我知道错了,明知他已做好了选择,站在殇清风和君后那边,我还在想他,你别生气,我不会去见他,永远都不会再去见他,你可千万别为我做下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啊……” 殇清越还想在说些什么,瑞喜冷冰冰的打断:“主子,我没想去杀了他,你用不着如此,我只是想,你反正也睡不着,不如遂了你的心愿,看完早些回来睡觉,免得你明日路上没精神。” 就因为个小小的殇梓星,主子,我在你心里就变得那么冲动、不堪,瑞喜此刻怨念很深,和殇梓星的不解之仇由此开始。 殇清越嘿嘿一笑,随手扯过外袍,胡乱套好,就要往外走,瑞喜一把拉着她,跳窗离开。 在殇清越离开的瞬间,殇梓星睁开了眼,起身望着空空如也的窗柩发呆,以前我总怕丢了你,所以即使睡觉我也会牢牢的抓住你,可是如今不行了,我欠你太多了,而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还你了。 瑞喜以前是暗卫,自然对宫内的布防了若指掌,轻易就闪开了巡逻侍卫的勘察,乌云蔽日的那一刻,一个大腹便便的黑影一眨眼的功夫闪进了鸾凤殿。 此时万籁俱静,所有的一切都已进入了睡眠状态,鸾凤殿却与外面的一切恰恰相反,内力灯火辉煌,不知在酝酿着什么样的阴谋。 殇清越有种不好的预感,轻轻的拍了下瑞喜的肩膀,使了个眼色,瑞喜会意,足下轻点两人便飞上了房梁。瑞喜小心的掀开一片瓦,从里面透出的烛光,刺激的殇清越一阵眼花,待眼睛适应过来,殇清越震惊的看向了下面。 只见内里灯火通明,穆红棉跪在殿中看着君后的眼睛,一一列举着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从早上吃了什么,到晚上睡觉前,看了什么书,膝盖因为长时间的跪立有些颤抖。 殇清越有些气闷,即使现在是在室外有着大把空气,可是她就是一口也呼吸不进去,心因为长时间的缺氧变得刺痛,为了穆红玉。 鸾凤殿布置的可谓是金碧辉煌,君后此时一身威严的黑色凤纹长袍,坐在上面惬意依靠着软枕,双眸微闭,静默的听着穆红棉的汇报,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睁开眼,凌厉的眼神像是有实质一般,哗哗的射向了穆红棉:“听说你今个下午在御花园停留了小半刻,你在看什么,嗯。” 殇清越的心悬在了半空,他在看哪里,她想她知道,因为下午瑞喜表情复杂看着那个方向,正是御花园,一种难愈的感受从心里破土而出。 但见穆红棉从容不迫的点点头,答道:““禀告叔父,我把藤蔓误认为毒蛇了,后来走近一看发现自己看错了,便离开了。”穆红棉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握紧,她仔细分析者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和刚才进门有无差别。 殇清越自问自己在穆红棉这么大时,是否有他这样的气魄,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没有。面对狼一般凌厉的眼,居然可以做到泰然自若。 君后听到穆红棉的回答,气势瞬间收回,平静的好像一丝波纹也没有的湖面,淡然的接过旁边嬷嬷端来的茶水,笑道:“是这样吗,棉儿。” “侄子不敢欺骗舅舅。”语毕穆红棉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神色恭敬而平淡,让人挑不出差错来。 一番虚以委蛇后,君后疲累的摆摆手:“棉儿,天色不早了,下去休息吧。” 我亲爱的小侄子,我以前真是太小看你了,面对自己这样威严的审问,如此淡定自若,这世上没有几人。还以为你真的只会刁蛮任性,却忘记了你优良的血统,尉迟家的人怎么会是废物呢,好啊,自己后继有人了。 穆红棉行了个礼,在奴仆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转身退下。出了大门,左转百米,穆红棉的心才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刚才好险啊。 看着乌黑的夜空,晚风摇曳,树影婆娑,穆红棉扪心自问,自己从中书令府邸那个火坑,跳入皇宫这个大火坑,到底对不对,他迷茫了。可是看着眼前殇清越微笑的幻影,他觉得对,他会以他的方式默默守护好她。 第七十一章 火灾 穆红棉走了,殇清越无心再看君后审人,她所有的心都在如何建穆红棉一面上。和瑞喜几个跳转上了穆红棉的房顶,趴在穆红棉的屋顶,殇清越静默的等待着君后寝宫灯火熄灭,等待像是一把尖利的刀,磨平了殇清越心里所有的暴躁。 本想等所有人歇下去找穆红棉的,却不想即使君后歇下了,穆红棉依旧被君后的人监视的死死地,就连后窗也站满人,自己根本没办法越雷池一步,无奈之下只得和瑞喜离开。 今晚虽没有见到穆红棉,自己却已然知道了不少东西,君后不像自己看到的那么无能,甚至很是厉害。穆红棉也不像所有人看到的那般,他对自己有情,不惜冒着被君后发现的风险,躲在御花园的一脚,只为瞥一眼自己好不好。 今夜的事情再一次告诉自己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自己太无能,根本无法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而穆红棉那样单薄的小肩膀,却无声无息间为自己扛起了一片天,自己何德何能,遇到他这样好的人。 穆红棉,我殇清越在月下立誓,我会变强,我要让你变成这世上最幸福的男子,不再让你为我受一点委屈。 “我的小皇妹,看完那样精彩的一出戏,就没想找我聊聊观后感。”殇清风一脸邪肆的笑,站在不远处闷声问道。 殇清越猛地回头:“殇清风。” 殇清风一身白色金线莽纹白袍,在月光下更显青白,衣袂翻飞说不出的潇洒俊逸,与自己相似的眉眼,此时笑的妖孽,让殇清越一阵心律不齐。 闭眼不去看殇清风,殇清越的理智终于回笼,她怎么会在这里,该不是自己在鸾凤殿所发生的一切,都被他洞悉了吧,这丫太悲催了吧,每次来都被她发现,还有她问的那一席话是什么意思。 瑞喜惊讶了殇清风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背后的,怪不得女皇如此钟爱殇清风,看来并不是毫无道理的,她小小年纪武功竟然在自己之上。 看着殇清越愁眉不展的样子,殇清风一阵好笑:“不用想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若不是我,你以为凭你能在月圆之夜,进得来这儿。瑞喜你先下去,我和你主子有话要说。” 重点是好好沟通一下感情,至于你想知道什么,我自然会满足你的一切好奇心,即使是我的秘密,因为你是我的宠物,只为我所有。 瑞喜不动,他现在的主人是殇清越,所以殇清风的命令对他无效。 她其实很不想殇清风这个断袖之癖在一起,但是她又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脑海里好好地天人交战一番,殇清越小声道:“瑞喜,你先下去吧,但不要走远了。” 瑞喜看着殇清越的表情,那叫个难舍难分哦,她什么时候和自己感情那样深厚了。 看瑞喜走的距离差不多了,殇清越赶紧问道:“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君后的转变与月圆之夜有关,我刚才见到的君后不是君后,而是诈尸吧。” 不然前后差别那么大,自己这阅人无数的眼,很少看错人的。殇清越到这个时候也无法接受,自己看错人这个事实。 “诈尸?”殇清风闷笑一声,点头:“你这么说还真有点儿像,每到月圆之夜,他便会变成你今日见到的这个样子,和平日判若两人。他因为要审问和筹谋所有的事情,直到下次月圆,守卫也会森严许多,若是没有内应,你根本进不来。” 殇清越愣愣的点点头,君后好厉害,一月变一次身,就可以将一月的事情安排好,像是想到什么,殇清越忽的抬起头,好奇道:“那你为什么帮我。”他可是你爹爹诶。 “因为啊……*&%%¥。” “什么啊。”因为听不清楚,殇清越将脑袋靠近了殇清风的嘴边。 殇清风附耳低语:“我喜欢啊。”是真的很喜欢逗你玩。 湿热的气息扑在殇清越耳侧,殇清越的脸噌的一下红了,她这个妖孽,又在勾引自己。 殇清越转头怒瞪殇清风:“殇清风。” 谁知殇清风逗弄完殇清越,根本舍不得离开殇清越的身边,殇清越身上好闻的馨香此时就像有生命一般,使劲往自己鼻子里钻,弄得自己有些心猿意马,不禁伏在殇清越身边,静静享受此刻的亲近。 殇清越突然地转头,柔软红润的唇,不经意的扫过殇清风的唇,两人一下像被点了穴似的,定定的望着对方,两人间可以说近的没有距离。 殇清风摸着还残留着殇清越体温的唇,好看的丹凤眼眯成了线,邪气的笑道:“越儿,你可真主动。” 忽然寂静的夜空想起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瑞喜,啊……”我居然主动亲了那个妖孽,我喜欢的是男人啦。 黑暗中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在寂静的夜空久久回荡,早已安睡的月不禁,走出来瞅瞅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朝凤殿着火了。” “快回去。” 殇清越看着刚还一片平静的夜空,忽然间被火蛇染红,眼里心里都是担忧,皇爷爷、殇梓星、外婆、大伯,你们一定不要出事啊。 “我陪你回去吧。”殇清风看着殇清越惨白的脸,浑身抖动的像是受惊小动物一般,不禁拉住殇清越此刻冰凉的手,好给他些许温暖,足下轻点,朝朝朝凤殿飞速赶去。 殇清越赶到才发现别的宫殿都好好的,就只有自己的那间被烧得面目全非:“星儿,星儿……” 殇清越脑子轰然炸开一条惊雷,他还没有和殇梓星说一句我不怪你,所以星儿你一定不能有事。 殇清越随手夺过身旁人手里的一桶水,哗啦林在了身上,冰冷的凉水透过衣服传到全身的,脑子的神经因此变得清晰,星儿我一定带你回来,一个转身就要往里冲。 “姐姐。” 殇清越慢慢转过头,看着殇梓星被外婆紧紧护在手里,脑中一片停滞,为什么你不早点喊我,好冷啊。 第七十二章 秘密 殇清风看着殇清越如遭电击的样子,笑的格外得瑟,叫你不听我的,现在后悔了吧。 殇梓星从墨凌风的怀里探出小脑袋,嬉笑道:“姐姐,我在这儿。”姐姐你对我好好啊,知道我出事,竟然不顾一切的要去就我。 今晚好险啊,幸好自己没有睡,发现不对劲立马藏到了床下面,而墨奶奶也来的及时,在坏人们找到自己之前,将坏人们打趴下了。 殇清越以为殇梓星是在笑话自己,气的七窍生烟,不禁冲过去,抱住殇梓星,殇梓星乐的咯咯直笑:“姐姐好凉啊。” 殇清越满头黑线,我是在报复你,殇梓星你笑什么。 最后还是忘尘上前为殇清越批了件干衣:“快回屋吧,回头着凉了怎么办。”这孩子有时成熟的让人觉得不像孩子,有时又孩子气的让人觉得自己之前的都是错觉。 “嘿嘿,爷爷,你帮我洗吗。”殇清越笑的可爱,和爷爷一起洗澡最有意思了。 忘尘嗔怪道:“我才不要,到时又弄我一身水。” 帮他洗过两次澡,就没有哪次消停的,每次都把自己弄得湿淋淋的,此时已是深夜,那样帮她洗个澡,自己还用不用睡了。 殇清风见缝插针:“小皇妹,我帮你洗,你愿意的话一起洗也是可以哦。” 看着殇清风放大的笑脸,殇清越赶紧摆手道:“不不不……用……发烦你了,我自己可以的,瑞喜,帮我烧水洗澡,啊欠。” 感冒了,自己刚还没事,都是殇清风吓得,该死的殇清风我记住你了。 * 热乎乎的水汽弥漫了整个房间,水面倒映着瑞喜羞红的脸庞,瑞喜认真的给殇清越搓背,动作小心的像在呵护一件宝物。 瑞喜这是害羞了吗,那自己一定要好好逗逗他:“喜哥哥啊。” “嗯。”瑞喜漫不经心的应着,继续手下的动作。 “一个人洗澡很无聊,你也来洗嘛。”殇清越一个急速转身,扬了瑞喜一脸的水。 瑞喜的脸刷的一下变成了红色,结结巴巴道:“那怎么可以。”自古男女有别。“那个我去帮你倒些热水来.”一眨眼跑得没影了。 见屋内无人,殇清风一下从房顶跳了下来,只见一个黑影闪过,殇清风就占到了殇清越的身后。 殇清越惊恐的转过头,只见殇清风将自己脱得只剩一件单衣,殇清越蹲在水里,颤着声音喝道:“你……你要干嘛。”瑞喜,关键时刻你跑什么。 殇清风对于殇清越的厉喝浑不在意,笑眯眯道:“陪你洗澡。” 小皇妹,当着我的面勾男人,不给你好好长长记性,看来你是不会乖乖听话了。 只听“扑通”一声,殇清风便跳进了浴桶,一向洗澡不安稳的殇清越,总算得到了报应,不仅满脸是水,嘴里也被溅了不少自己的洗澡水。 “殇清风,我警告你,你再靠近我,我就对你不客气。”殇清越一边警告,一边往后退。 本来偏大的浴桶,因为殇清风的进入变得有些拥挤,即使殇清越尽量与他保持距离,两人还是离得很近。 不满于殇清越的故意拉开距离,殇清风步步紧逼。退无可退的殇清越后背紧紧挨着浴桶,殇清风双手支撑在殇清越两边,与其鼻子对着鼻子,小声道:“现在还无聊不无聊了。” 见此殇清越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咬死殇清风,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估计冲动的结果是自己人没咬到,反倒被殇清风欺负。 “为什么讨厌我。”殇清风扭过殇清越偏离的脑袋,一脸专注的问道。 殇清越低眉顺眼,用蚊子叫般小的声音答道:“我喜欢男的。”所以你不要在诱惑我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殇清风呆了一下,拉起殇清越的一只手顺着胸膛往下摸去,殇清越羞得想要把手抽回来,殇清风又怎会让她得逞,紧紧地拽着殇清越的手。 殇清越本是恨恨的看着殇清风,可是看着看着眼就不禁往下看去,单衣因为水汽变得透明,上面的两个红色小点清晰可见,配上氤氲的水汽,更显妖娆。 本来有些晕头的殇清越,忽的抬起了头,两只凤眼瞪得溜圆:“你是……你是……”男的。 殇清风一把捂住了殇清越的嘴巴,附耳低语道:“这是我两的小秘密知道吗。”这下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了,我的小宠物,若非我的允许,你此生此世都是我的人。 殇清越乖巧的点头,心下松了口气,自己没有误入歧途对女人动心真好。不过也算不了什么好事,他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亲哥哥诶,还是不能动心的。 殇清越转动了下眼睛,忽的问道:“殇清风,你不怕我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吗。”毕竟我和你君父可是有着杀父之仇呢。 殇清风斜睨了殇清越一眼,不屑道:“你舍得吗。”我们都有肌肤之亲了,你还想背叛我,你背叛给我看看,我看你舍得不。 殇清越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你又不是穆红棉我干嘛舍不得。不过殇清越也就是想想而已,说她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她又打不过眼前的人。 “主子,你没事吧。”屋外是瑞喜担忧的声音,他隐约听见了皇太女殇清风的声音。 今晚一切都来得诡异,殇清风不帮着她君父,反倒帮着小主子,现在听到她出现在小主子的房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一切都是为什么呢,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殇清风附在殇清越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转瞬间便不见了踪迹:“记住,我叫秦轻风,耀武十二皇子。” 殇清越想自己今晚不用睡了,好大一个秘密啊,不过脑子忽的又闪过另一个念头,这下可以放心的对他心怀不轨了。 本是走了的殇清风不知想起什么,又跑了回来:“再让我看见你调戏别的男的,我就把你嘴巴给你毒哑了。”趁着殇清越呆愣,狠狠地吻上了那娇嫩的红唇,看着它在自己的最下变得娇艳欲滴,这才满意的离开。 瑞喜见殇清越半天没啃声,几步冲进了门,只见殇清越捂着唇,一脸呆愣。 该死的殇清风你到底是为什么跟我解释。 第七十三章 离开 一切都如殇清越所料,晚上她果然失眠了,满脑子都是殇清风,无奈之下瞪着眼睛直到天亮,该死的殇清风,没事告诉自己他是男的干嘛,还拉着人手摸他那里,真是羞死人了。 也不知是不是晚上折腾的太厉害,殇清越在清晨大家都起来时,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在瑞喜三清四催下,殇清越浑浑噩噩的坐了起来,好看的丹凤眼下一片乌青。 东碰到一个凳子,西撞翻一个茶碗,最后还是瑞喜看不下去了,抱着她出了大门。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殇清越发狠道:殇清风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记下了。 殇清越一直都睡得很扎实,大家叫她吃饭她也没醒过来,在被抱上马车的欠一刻她突然醒了过来:“母皇,皇爷爷,你们保重,越儿会想你们的。”语毕闭上眼又睡了,所有人都不禁笑了,他这是做梦呢,还是真的醒了呢。 女皇无奈的摇摇头,对瑞喜吩咐道:“好好照顾她。”虽然这孩子很不错,竟能带着瑞喜查到那样重要的事情,但是她毕竟还是孩子,总需要人照顾。 “是。”瑞喜躬了下身,抱着殇清越上车了。 殇清越一上车就瞪大了眼睛,透过车缝四处寻觅,深怕错过一丝一毫,穆红棉的身影。 瑞喜无奈:“不用看了,君后出宫上香去了,他也随行。” 瑞喜心里有些唏嘘,明明两人间那样在乎对方,可是为了对方好,却是连送别都不可以。自己也许倾其一生也不会得到她半分垂青,但只要这样守着她,自己就很开心了,有时候守候也是一种幸福。 “那殇清风呢。”问完这句,殇清越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自己没事问那混蛋干嘛。 瑞喜一阵纳闷,两人间昨晚到底还谈了些什么,以至于之前两人还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现在竟然如此记挂:“她也随行。” 殇清越恨得小声咒骂:“oo他个xx,上个香而已,弄那么热闹干嘛。”弄得穆红棉不能来,殇清风也不能来。 好吧,她承认,经过昨晚,她惦记上了秦轻风那个妖孽。 殇梓星路过马车的时候,好像听到了说话声,不禁停下脚步,踮起脚轻声喊道:“姐姐。” 过去他对殇战的印象实在是不怎么好,所以让他和殇战一辆马车,他是千百个不同意,可是姐姐在睡觉,没办法只得和殇战同车了。 不过老天还是眷顾他的,这不,姐姐醒了诶。 瑞喜见殇清越半天不啃声,刚想应声,殇清越就摆手示意不要。 瑞喜虽是不解,但还是依照殇清越的意思做了:“星主子,他没醒,刚才说梦话呢。” 殇梓星失望的哦了一声,以龟速慢慢的朝殇战马车旁移去。 殇清越见此偷笑了下,转头对瑞喜到:“喜哥哥,刚才谢谢你哦,那个,你能不能像刚才那样抱着我啊,我困了。”说着殇清越假假的打了个哈欠,扑到了瑞喜的怀里。 瑞喜的怀抱厚实而温暖,趴在上面真的很舒服。 “……” 瑞喜很是无语,你都扑上来了还问我干嘛。 仔细想来,她每次的称呼都不一样,叫自己喜哥哥时,自己铁定被调戏,叫瑞喜呢,就是有事,或者有外人。 这么想想,瑞喜竟不自觉地弯了下唇角,好可爱的小人啊。 和煦的笑容配上少年干净的脸庞,让人如沐春风,殇清越的小心脏不禁奏出了一段不和谐的奏章。 墨凌风点起所需,骑在搞头大马上一声令下,长长的队伍从北门出发直奔边疆。殇清越恍惚间瞟了一眼,在瑞喜的怀抱再次沉沉的睡去,她奶奶在自己面前不像样,但是其实还是很威风的嘛。 女皇和忘尘站在队伍最后,看着殇清越的马车在远处化作一个小点,不禁沉重重叹了口气,越儿,为了你能安全到达边境,免遭那个毒夫的毒手,为母这几日尽力了,至于结果得看天意了。 高高的城楼上是德君威严的身躯,他的眼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殇战的马车,儿行千里父担忧啊,殇战,为父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能不能得胜归来看你自己了。 殇战透过窗,看着城楼上那熟悉的身影满目坚定,君父,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儿臣一定会带着满身荣耀归来,打你离开这个炼狱,让你过上想过的日子。 殇战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当时只是期望自己可以得到足够的权利,足够和君父离开皇宫,过上安稳的日子,不必再担忧君后又会怎样对付自己,却不想殇清越带着她做了皇宫的主人,再也不需怕谁。 * 忽明忽暗的马车内,瑞喜好笑的看着殇清越颤动的睫毛,以及那时不时皱起的眉头:“小主子,你要是嫌马车颠的慌,我抱着你好了,别装睡了,我知道你没睡。” 殇清越听此赶紧睁开了眼睛,让一个不想睡觉的人,一直躺着真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憨笑一声,殇清越提议道:“瑞喜,我们聊聊吧。” “好啊,你想聊什么。”边关的路程可不近,若是天天自己抱着她睡觉,那可真真无聊死了。 殇清越不知瑞喜在想什么,知道的话怕是得气个半死,自己又不是猪,那能天天在马车上睡觉,今天是个意外。事实上,此时殇清越睡醒,心里正在谋划着,路过法华寺时,是不是能够避开君后的耳目见穆红棉一眼。 “君后为何选今日上香,难道今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想起穆红棉,殇清越不得不想到君后,那个心思叵测的男子,此次上香的目的怕是不简单吧,不然为何早不上香晚不上香,自己要离开了他来上香。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安稳日子呢。 【本卷完】 第一章 圣鸟 瑞喜微笑道:“借口是他们耀武祖先祭日,事实上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相信墨将军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的,我也会尽全力保护好你的,你就不要担心了。”说着瑞喜伸手抚平了殇清越眼中的褶皱。 小小的人,一脸成熟的担忧这些,好有爱啊。 殇清越不满的摇摇头:“敌人在明我们在暗,就算布置的再完美,终会被人逮到破绽,我想主动出击。” 瑞喜疑惑道:“可是我们只知道君后去上香了,其他一无所知,你就算主动出击也不知该往哪里出手啊。”女皇那里有派人跟着君后,可是到现在自己也没有收到女皇传来的任何消息,除了等,瑞喜想不明白还有什么可以谋算的。 殇清越但笑不语,她手里有殇清风早上派人送来的哨子,说是安全到了边境与他联系。原先觉得他很无聊,现在却觉得他真是太聪明了。 有他跟着君后,自己和他联系上,就一定能将君后的动态知道的一清二楚,想要主动出击,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君后定是不会引火烧身,他所在的地方必定安全无疑,自己将外婆他们支走,和瑞喜去另外的地方等守着,总会发现自己需要的东西。 殇清越将脖子的哨子取出,只听三长两短的哨音想起,不一会儿一只只有自己手掌那么大的小鸟,就飞进了了马车,乖巧的就落在了殇清越的手上。 小鸟通体黄色,一丝杂色也没有,嘴巴是黑色的,双眼间有一个嫣红的红点,此刻它正歪着脑袋,好奇的望着殇清越。殇清越觉得这只小鸟歪着脑袋的样子可爱极了,不禁学着他的样子对望。 瑞喜见此瞪大眼睛,惊呼:“千雨寻。”她从哪里得到,这可是西域圣鸟,皇宫里都只有那么一只,不对,这鸟该不会是皇宫那只吧。 殇清越疑惑的问道:“这鸟很值钱?”不然瑞喜这个见惯好东西的人不会表现的这样惊讶。 “当然很值钱,无论风雨,日行千里,没有比这鸟更好的传信工具了。” 看着殇清越眼中的小星星,瑞喜觉得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在眼前这个小人的眼里,这大概就是个换钱的玩意。天呐,圣鸟你真可怜,那么多人花尽心思也不能得到你,而你居然沦落到她这个不识货的人手上。 殇清风的人还蛮不错的嘛,居然给了自己这么值钱的一个小玩意,将来混不下去了,把这鸟一卖,自己就发达了。 一向对谁都不理不睬的圣鸟,真是颠覆了所有瑞喜对圣鸟所有的幻想,只见圣鸟欢喜的在殇清越的肩头跳来跳去,时不时还拿头去蹭殇清越的脸,它喜欢面前的小人儿,她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和圣鸟玩乐了会儿,殇清越推开圣鸟友好的脑袋,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案几前准备写信,圣鸟见此不再打扰,安静的站在殇清越的肩头看她写字。 字条上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你在哪儿,但也足够了。 将纸条塞在圣鸟脖子上的小金筒子里,一扬手圣鸟就自己飞走了,在半空的时候,圣鸟竟然还不舍的回身,望了望殇清越的马车,好像在说我很快就回来。 殇清风很快就收到了圣鸟的信件,心下不禁一阵纳闷,这鸟儿平时懒得要死,不给他上好的香料,让它送信有时比信鸽飞的还慢,今日怎的这样勤快,殇清越那里大概没有这样的香料贿赂它吧。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他的小越,居然在记挂自己的安危诶,真不枉自己为了送她一程,花了那么多的心思,一大清早就来这无聊的庙宇上香,顺便监视自己君父。 “我在庙里,很安全,勿念。”写好信,殇清风将信件塞在信筒里,圣鸟就迫不及待的就飞走了,殇清风看着手里一口未动的香料,心情甚是郁闷,这鸟很古怪,不会喜欢上自己家的小越了吧。 话说昨晚小越洗澡时,的确很香呢,是那种很清新的香气,和这些俗气的香料自是没法比,这鸟喜欢香的东西,很有可能啊。和自己抢女人,该死的圣鸟等小越回来,我一定把你炖汤喝,现在还需要它传信。 殇清风怎么也不会想到,等殇清越再次回来,圣鸟已经成了殇清越的心头宝,吃睡都在一起,他连碰下圣鸟的羽毛,都会被殇清越骂的狗血淋头。 圣鸟就是圣鸟弹指间就飞了回来,殇清越一边拆信,一边捏碎了糕点喂给它,在瑞喜惊讶的眼眸中,圣鸟将糕点吃的干干净净。 既然法华寺很安全,那么接下来就是将外婆支走,自己和瑞喜两人四处查探,这样目标小,安全性自然比较大。难办的是怎样可以偷偷离开,但又不被外婆他们发现自己离开,惊动周围的守卫。 对了,这样就没问题了。 “喜哥哥,嘿嘿。” 瑞喜一听这个称呼就知道不好,但还是任命的将耳朵伸了过去,殇清越跪在瑞喜腿上,附在瑞喜耳朵边,一会儿就将自己的计划讲了出来。 瑞喜不得不说一声聪明,可是自己两人离开,万一遇到敌人怎么办,连个援兵都没有。 殇清越看出了瑞喜的疑惑,不禁指了指肩头,还在奋力伸着小脑袋,想要听计划的圣鸟:“万一需要援兵叫它来送信就好了。” 圣鸟见殇清越指它,开心的尖叫一声“唧唧”。 第二章 千面女君 在离法华寺还有百里处,殇清越装做肚子痛下了马车,脚刚一着地就刺溜窜进了草丛,身影矫健的像一只猎豹,就在所有人好奇的望向殇清越时,瑞喜避开墨凌风,将殇战和殇梓星带到了殇清越的面前。 殇梓星一见殇清越,就闪着星星眼高兴道:“姐姐,你有什么事要我做吗,赶快告诉星儿吧,无论是什么,星儿都保证完成任务。”姐姐第一次做事带着自己,自己可一定要好好表现。 殇清越微笑的摸摸殇梓星可爱的小脑袋,点头道:“我相信星儿可以做的很好。”看来瑞喜已经将自己的目的告诉给了两人。 殇战兴奋的勾住殇清越的肩膀,笑嘻嘻道:“师傅,你有什么任务,尽管交给我。”说着豪迈的拍拍自己胸脯,她就知道她殇战的师傅,不会这样安静的等待别人的保护,而是主动出击。 “交给你俩的任务说简单很简单,说不易也很不易,我希望你俩扮成我和瑞喜的样子,替我瞒住奶奶,到了法华寺山下,不论如何一定要将大队引到山上去,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人发现我不在了。” 殇梓星点头:“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虽然他现在一点想法也没有,但是越姐姐第一次交给他任务,无论如何他都会完成。 “对了,还有这个。”殇清越说着指了指肩上的圣鸟:“它是我们之间的暗号,它不飞回来则无事发生,飞回来则是需要援兵,它会带你们找到我,明白了吗。” 殇梓星慎重的点头:“知道了。”转头看向殇清越肩上小鸟,姐姐从哪里得到这么可爱的一只小鸟,好想摸摸啊,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等姐姐回来,我一定要摸摸看。 “那你呢,你要去干嘛?”问问题时殇战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殇清越正在思考之后该怎么样行动,所以没有在意殇战那不怀好意的笑,实诚的答道:“当然是去和君后过过招了。” “我也要去。” “不行。” 殇清越惊叫,他走了自己怎么办。 殇战拍拍手,从树丛里就出来了一个身着红衣女子,女子五官极为平常,让人看过一眼后,凭回忆竟是回想不起来女子的长相。 只听殇战一声令下,女子便打开了手中的箱子,箱子内尽是精致的人皮面具,女子拿起一张瞳孔挖空,却无五官的人皮面具捣鼓了一会儿,图上药水戴在了脸上,带上人皮面具后,殇清越傻眼,好像啊。 瑞喜忽的跪地,双手抱拳恭敬的叫了声:“师傅。” 自己在暗部时,教自己易容术的人就是面前这个女子,虽然容貌变了,声音也变了,但是自己辨认熟识的人,并不是凭借这些,而是感觉。 女子听此一阵轻笑,平淡无华的面容瞬间绽开无限芳华,让人不禁一阵感慨造物者的神奇:“我说了我教你时,我便是你师傅,但不教你了,我们便是陌生人,你忘记了吗。” 自己可是千面女君,总被人这样认出,自己也就不用混了,可是该死的,自己每次出来都能碰见这个该死的讨厌鬼,认人不靠外貌。 殇清越呆愣,瑞喜的师傅为什么现在给殇战当随从,其实她更加在意的是,这样不羁的女子真会屈从人下吗。屈从女皇还可以理解,屈从殇战一个孩子,想不通啊。 殇战提醒,殇清越这才回神:“他会替你瞒住墨将军的,时间不多,我们走吧,待会儿你宝贝奶奶来找你,你可就走不掉了。” “哦,好。”殇清越转身就跑,被奶奶发现了自己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殇战见此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儿,哈哈哈,计划成功,自己可以去了。 瑞喜跟着殇清越,眼却看向了一旁的草丛,小主子这样胡来,墨将军居然不出来拦着,真是奇怪啊。 墨云非开口询问道:“娘,你确定不跟着。”去把君后的阴谋解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就真的放心让你的宝贝去冒险。 “我墨家的子孙怎能前怕狼后怕虎,不经过历练,是无法成才的。”墨凌风说的慷慨激昂,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了一旁悠闲看戏的千面女君:“那个,你跟着吧,我这儿不需要你瞒着。” 千面女君奚月儿,嫌弃的看了眼墨凌风不屑道:“你不是说不经过历练是不会成才的吗,所以我不跟。” 那个叫殇清越的小姑娘,看着挺机灵的,应该不会出岔子,既然如此,自己不如趁机好好休息下。这两日躲在暗处保护殇战那混丫头,没把自己累死。 墨凌风怒,这个该死的家伙,不和自己唱反调她就难受是怎么的,不就抢了他个男人嘛。 殇梓星扬起无比可爱的笑容,扯着奚月儿的袖子,奶声奶气道:“姐姐,可是我想去凑热闹啊。” 既然被墨将军发现了姐姐的计划,那自己也就不用假扮姐姐了,可以去帮姐姐了。 奚月儿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姐姐?你是叫我。”自己看上去有那么年轻吗。 殇梓星笑的点头,上钩了,耶。 奚月儿忽的抱起殇梓星,笑道:“看你嘴巴这么甜的份上,我们走吧。”脚下轻点,转瞬不见了踪迹。 这个小家伙有我年轻时候的风采,聪明、狡诈、会说话,孺子可教,虽然现在还很嫩,但是保不齐将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墨凌风你个老家伙处处有我争,收徒孙方面我定不会输你。 墨凌风看着刚还一脸不屑的奚月儿,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殇梓星那个小娃哄骗走了,心下一阵舒爽,说是不去,还不是去了。 奚月儿,你也有栽跟头的时候,居然被那么个小娃骗了。 第三章 失策 待跑得看不见营地,殇清越顿下了脚步,接下来该往哪儿走呢,虽是如是想着,其实殇清越早已在心里选好了。她犹豫的是,身后跟着那么多相信她的人,她不能让他们失望。 去边境有两条路,但只有一条经过法华寺,君后上次就利用自己和穆红棉的关系,陷害过自己一次,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法华寺这条路必定艰险异常,而另一条路虽不及这条路布置的那样精心,但也绝不会放松,毕竟这路上有的,可是两位最有竞争力的皇女,身后都拥有数十万的兵权。 另一条路障碍虽简单,但绝不是明智之选,因为没有君后这条最有利的线索,自己可以通过他了解所有的布局,反设局。 殇清越一身口哨,一群身姿矫健的黑马便从树丛里狂奔而来,跑到殇清越面前稳稳停住,有一两只还友好的拿头去蹭清越的脸颊。 瑞喜的眼睛瞪得溜圆,高声惊呼道:“这是队伍中的马,你怎么可以指挥得了,还有你这样大喇喇的呼马过来,难道不怕被墨将军发现吗……” 瑞喜语无伦次的问道,也不怎么了一向只懂服从命令的他,迫切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他想要了解面前孩子的一切。 殇清越嘿嘿一笑道:“等没有人了,我再慢慢告诉你,现在上马喽。”殇清越拉过一匹马,率先骑了上去,身形潇洒,竟是一马当先的跑走了。 瑞喜紧随其后,她怎么可以这样胡来,万一这里有埋伏怎么办。 殇战不甘其后,蹬脚蹬,翻身上马,动作娴熟,仿佛试炼了上千遍一般。 奚月儿,看着远去的马匹,心里一阵叹息,自己轻功再厉害,也不可能和马相较,耐力不够。 墨凌风嬉笑的骑着一匹马走了过来:“没我不行吧,小师妹。” “墨凌风,你个该死的家伙,我要与你决一死战。”奚月儿将殇梓星往旁边的树杈上一放,自袖中掏出一截长鞭,冲着墨凌风就冲了过去。 自己最恨的就是墨凌风叫自己小师妹,明明只比自己早去一月,却占着这个名头将自己利用个了彻底,洗衣、做饭、挑水、砍柴,可恨之极,最可恶的是明明只比自己早去了一月,却比自己武艺高超了很多,自己每次反抗都无效。 师傅又是个不靠谱的老头子,自己每次惨兮兮的去求他主持公道,他都会说公道和实力对等,等自己打得过师姐,公道自会站在自己那边。 墨凌风暗道糟糕,玩过头了,只见奚月儿像疯了一样,拿着鞭子对墨凌风一顿乱挥,墨凌风虽可以闪躲,但是却无法接近奚月儿将她制住。 看着殇清越离去的方向,墨凌风狠狠地叹了口气:这下外婆也没办法帮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墨凌风一个慌神,就被奚月儿逮到了空,手臂被狠狠抽了一鞭子。手臂上火辣辣的疼彻底惹怒了墨凌风,长袖一甩,手上赫然是一把巧夺天工的软剑。 “奚月儿,好久没收拾你,你又皮痒了是吧。” 两人都是火爆性子,战到一处自是难舍难分,两人有心避着殇梓星,倒是没有误伤到殇梓星。 殇梓星看着底下混乱的战况,狠狠地叹了口气:自己刚才怎么会认为,这个白痴女人厉害呢,还不惜为此讨好她,只为可以跟着越姐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明明打不过人家,还不知死活的往上冲,武斗不过可以恶整啊,真真是笨死了,脸自己越姐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好在她停在这儿了,万一真和自己去了越姐姐那边,那不是添乱吗,好险好险。 殇梓星庆幸完,心里划过一丝淡淡的哀愁,越姐姐,星儿是不是很没用,连殇战那个坏家伙都可以跟着你,我却得留在这儿,看你远去。 不过我殇梓星在此立誓,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会成为你最重要的助力。 * 殇清越此时已跑出很远,见周围足够隐蔽,勒马停了下来,拍了拍马儿们的屁股,三匹马便点了点头,转身跑开了。 殇战满目兴奋道:“师傅,我们现在干嘛。”快给我布置任务吧,我好想亲手去拆开君后的阴谋哦。 “休息。”殇清越看看天色,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仰身躺下了。 此时是正午时分,离天黑还有好几个钟头,自己一定可以将早上欠的觉都补会来的,那样晚上的话就好玩了。 殇战咧着大嘴,一脸呆滞道:“师傅你在开玩笑嘛。”赶了这么久的路,好容易到了法华寺的山下,居然睡觉。 瑞喜倒是什么也没说,半跪在地上道:“主子躺我腿上吧,那样舒服些。”昨晚忙了一夜,今天又赶了这么长的路,她一定很累了。 “瑞喜,你真好。”殇清越扑过去,在瑞喜脸上吧嗒亲了一口,口水弄得瑞喜满脸都是。 瑞喜只是微笑,如殇清越第一次见他一般,淡淡的站在那里,明明那样不起眼,却又让人不得不在意。 殇战喊得厉害,可是睡得最快且最香的也是她,殇清越好笑的将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转身惬意的躺在了瑞喜腿上,与瑞喜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喜哥哥,你之前不是想问我,那马怎么会听我的话吗,我告诉你哦,那是我训的,当然听我的话了。” 瑞喜的好奇心更大了:“你之前训的?那些马可是墨将军刚从边境带来的战马,又有人专门看管,你如何有机会训练。” “我让殇战使路子掉包的。”说到这儿,殇清越的眼眯成了一条缝,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第四章 人工版GPRS 见瑞喜还是没有看出端倪,殇清越不禁反问道:“你就没觉得那马很眼熟吗。” “眼熟?”瑞喜忽的拍拍脑袋:“我知道了,那马和校场里的好像。” “什么叫很像,根本就是好吧。”殇清越好笑的摇摇头,瑞喜自从跟了自己怎么越来越迟钝了。 瑞喜想想还是不明白的摇摇头:“你从哪儿学来的驯马之术。”还有那诡异的身法,他每日躲在暗处保护殇清越,所以他可没有错过那日,殇清越和殇战、穆红玉打架,那精彩的一幕。 “额???”殇清越啊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气,憨笑道:“我困了,晚安,喜哥哥。”说着紧闭双眼,呼呼的打起了呼噜。 瑞喜看着树隙中散落的阳光,一脸黑线,这逃避话题逃避的也太明显了吧,还有小主子你睡觉从来不打呼噜的。 时间在空气中慢慢的流淌,瑞喜听着渐渐消下去的呼噜声,试探的叫了声:“小主子。” 殇清越处在半睡半醒间没有应声,万一他又问自己刚才那个问题咋办,自己总不能说你真正的主子已经死了,我是穿越者,会这些很正常吧。 谁知瑞喜忽的俯身亲了下殇清越的侧脸,像是倾诉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小主子,你不必如此的,即使你什么都瞒着我,我依然会一直守着你。” 殇清越本来迷糊的神经瞬间变得清醒,被美男亲了诶,于是装作翻身嗯了声。 瑞喜立马吓得浑身僵硬了,天呐她不会是装睡吧。 那她会不因此生气,再也不要自己伴在左右了,想到这个瑞喜一阵慌乱,跟在女皇身边固然不赖,女皇贤明并不会因为一些小事来惩罚自己,干得好赏赐更是不少。 但是缺少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温暖,不该问的不能问,没有欢笑、没有难过,自己就像是行尸走肉,认命的重复着一日又一日的任务。 本以为这是宿命,自己这辈子该是如此,她却像一缕春光,在不经意间出现,温暖了自己的整个春天,自己竟是再也舍不下这样的温暖。 本旨在恶意的逗弄瑞喜,殇清越却不想自己竟是在这种状况下,竟是死死地昏睡了过去,在昏睡的前一刻,殇清越还在想,自己大概是真的太累了,这么兴奋都能睡着。 睡着的殇清越很不老实,不是拿头蹭瑞喜腿,就是用手东摸摸西摸摸的,瑞喜一下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禁闹了个大红脸,浑身更是红的像煮熟的虾子,红的不得了。 本来自己还想说闭目养神下,准备晚上的备战呢,可是现在自己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小主子,平时看你睡觉挺老实的啊,这是怎么了。 当天空由黑转白,星光布满夜幕时,殇清越瞬间睁开了眼眸,脚下一个用劲就站了起来,行动可以开始了。 瑞喜本实在是睡不着,所以一直呆呆的望着殇清越的睡颜发呆,却不想斗转星移竟是天黑了,而本来睡得憨实的殇清越,忽的睁眼醒了。 “喜哥哥,我好看么。”说着殇清越还俏皮的眨眨眼。 瑞喜微笑道:“好看,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好看。” 瑞喜在殇清越睡觉的时候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喜欢面前的孩子,喜欢看她对自己笑,温暖的笑,狡猾的笑,通通都喜欢。他不想再隐瞒,他会将一切摊开,让她明白。 殇清越脸红了,不是自己逗瑞喜吗,怎么反过来了。 殇战这一觉睡得是真扎实,所以一听到说话声立马清醒:“师傅,我们该走吧。” “恩恩。”话语间殇清越逃似的离开了。 后面是瑞喜愉悦的笑声,原来她也会害羞啊,我以为她是各中老手呢。 一路疾行,殇清越一行人总算上了法华寺,殇清越看着面前驻守森严的寺庙,一阵惊叹,法华寺不愧是皇家寺院,气势磅礴,一块金匾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好不庄严。 殇战看着森严的守卫,瞪着大眼兴奋道:“师傅,我们怎么进去,你快告诉我啊。” 师傅她接下来的计划,一定是乘着天黑溜进去,然后挟持君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一切布局因此瓦解。哈哈哈,看来我也是蛮聪明的吗,虽不敢做出这样大胆的计划,但是却也能将一切猜个**不离十。 瑞喜和殇战的揣测如出一辙,也是满目期待的望着殇清越,她就是这样的大胆、这样的无畏,这样悬殊的人数差距下,竟是有着那样大胆的计划,不论之后会冒怎样的风险,我都会对她不离不弃。 殇清越好奇道:“为什么要进去啊,我就是来看看法华寺是什么样。”反正顺路不是。 此话一出,周围一阵安静,那你之前不从半山腰那里绕道,会省很多很多时间诶。 过了会儿殇战弱弱的问道:“那你看完了吗,看完我们该干嘛了。”千万不要告诉我一些奇怪的答案啊。 殇清越慎重的点点头,,黑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散发着和黑曜石一般夺目的光华,小声道:“看完了,西边布防看似严谨,实则松懈不堪,我们从西边突破,绕指法华寺后山,借此直奔泾阳山。” 殇战此刻所有的精力,都被殇清越的一席话吸引了,看着殇清越谦逊的请教:“泾阳山,那里会有埋伏吗。” “那里两边崇山峻岭,中间只有一条通过的窄道,最适宜设置埋伏,同时也是我们的必经之路,相信那里一定有君后为我们精心准备的大礼。”殇清越话语间路出一个邪肆的笑,我会把这封大礼好好的接收的,希望您不要太失望才好。 瑞喜惊讶的指着殇清越,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会知道那里是这样的。”就是自己也只知道个大概,毕竟自己的专长是刺杀、调查情报。 “这个吗,要感谢我的宝贝,殇梓星。” 殇清越也没想到殇梓星这么厉害,自己当时只是想了解下自己出行路线好有个防备,万一路上遇到不测也好逃跑不是,自己当时生病不方便,于是就让殇梓星去帮自己找几本书,没想到殇梓星竟是坐在床边与自己解说了起来,时不时还涂涂画画,赫然是这一路的地形图。 本以为殇梓星上次说他擅长这些,只是一句小孩的玩笑话,没想到竟然不是,他真的很通这一科,自己是真的捡到宝了,他简直就是人工版gprs。 第五章 失踪 殇战惊得合不拢嘴,那个胆小鬼这样厉害啊,果然如君父所说,越是不起眼的人,其实越是不容小觑。 在殇战感叹时,瑞喜心里也有些愕然,他若真的这样厉害,倒是可以考虑放他一马。 瑞喜见西边巡回的守卫在交接,转头道:“我去引开他们,你们乘机离开。” 殇清越一把拉住瑞喜:“我来。”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摸索了会儿,拿出了自制的弹弓和简制的火药球,拉满弹弓,手掌大的火药球,“咻”的一声飞向了东面,只听砰地一声响起,东面的森林里便起火了,火光映红了东面的夜空。 殇清越看着东面树林的火势,一阵得意的笑,看来自己的爆破功力还是不错的,这样的火势基本达到了自己的要求。 西方的守卫见东面混乱,只留守了几个人,剩下的全去了东面支援,殇清越冲着两人嘿嘿一笑,率先冲了出去,在空缺的几点一同绕行,竟是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走出了包围圈。 伴随着星光,三人一路疾奔,直到上了法华寺的后山,这才放慢了脚步。行至500米左右,摆在殇清越面前的是一道长长的栅栏,向两边延伸开来,直至看不见,上面带有倒刺和火把。 殇清越吐出一口浊气,心里暗骂,没事在这里点火把干嘛,之前还以为被包围了呢,真是吓死人了。 殇战看着熟悉的器物,满脸惊恐的看向了瑞喜:“这后面还是那个吗。” 还记得自己初学轻功时,外婆教了自己几句口诀,就把自己丢在这里,说是什么时候能躲开狼群,就放自己自由。 自己那时才6岁还是7岁来着,可怜的自己在里面与饿狼搏斗数日,浑身就没一处好皮,饿的是头晕眼花,这才从里面逃了出来。 而外婆那混蛋居然说速度太慢,扔了两个馒头给自己,就把自己又扔进去了,下一次果然比上一次快了许多,就这样一次快过一次,自己的轻功就是这样炼成的。 可是即使自己现在的轻功很好了,可是依旧害怕。 “是。”瑞喜也是一脸凝重的望着栅栏后,隐匿在黑暗中的绿光,在黑暗中绿的让人心悸。 要是只有自己还好,利用轻功穿越这片树林可以说易如反掌,但是现在的情况,要想过去怕是不易,自己是不可能同时带两个人过去的。 “不就是狼么,你们要不要这么害怕啊,实在害怕的话,站在我身后,我为你们开路。”殇清越从随身缝制的口袋,掏出一把自制火药球。 殇战见此安心了很多,转瞬心里冒出了一堆问题:“师傅,这个也是殇梓星那胆小鬼教你的吗,怎么做的,可不可以教教我,*&%¥#……” “……” “殇战你再不闭嘴,我就什么也不教给你。”殇战那家伙是十万个为什么,怎么一开口就问个没完。 解决了殇战的废话啰嗦,殇清越感受着身体里的气,在周身运转,当丹田内的气积聚成一股,殇清越瞬间爆发,只见一个黑影闪过,殇清越就不见了踪迹。 殇战眨眼,再眨眼,殇清越果然不在了,师傅,你居然骗我,你明明说要帮我开路的。 瑞喜则是满脸震惊的望向了那消失的身影,她居然悟性这么高,竟是能自如的使用轻功了么。 殇清越本意只是想试试,自己最近在房间里养伤,体悟到得轻功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没想到竟然成了,而且比自己预想到的还要成功。 殇清越因为太过兴奋,中间半点停歇也没有,竟是一口气冲出了绵延数里树林,对于耳朵两旁的虎啸狼叫视而不见。殇战在殇清越落脚没多久就追了上来,平时他的轻功是达不到这么快的,但是今日因为内心不忿竟是超常发挥。 瑞喜在三人中武功最高,但是他却落在了最后,他不知怎么回事,心头像是压了块石头有些闷闷的,她成长的这么快,会不会很快就不需要自己了。 三人各怀心思,却是毫发无伤的出了无望林,这可是没有的事,无望林顾名思义就是没有希望走出的森林,里面布满猛兽,绵延数里,稍不小心便会被吞噬殆尽。不得不说殇清越一鼓作气的计策用的很好。 无望林的另一端是一条官道,向东行二十里便是遥城,出了遥城再行数十里便是泾阳山。殇清越看着近在咫尺的遥城,露出会心一笑,离目标总算又近了一步。 一阵马鸣声顿时吸引了殇清越所有的注意力,他来了。 “小越儿,我来了,有没有想我呢。” 只见殇清风一身红衣,墨发在风中肆意飞扬,骑在一匹浑身乌黑的骏马身上,真有一点儿魅惑人心的意思。 殇清越看着殇清风笑的一脸妖孽,没好气道:“没有。”不就送个马么,这个家伙没事穿那么俊干嘛,害的自己心通通通的跳。 殇清风翻身下马,附在殇清越耳边说了句:“万事小心。”飞身离开。 殇清越看着殇清风匆匆离开的背影,抬头看了看圆亮的不像话的月亮,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君后今晚应该还处在诈尸期,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不然他怎么走的那样匆忙,一点都不像他,哪次他不是将自己调戏的面红耳赤才走。 殇清风的确有事,因为他发现之前在沐浴的君后不见了,而自己这一路都未发现他的行踪,那么他去哪里就可想而知了,法华寺有密道。 第六章 牛毛的秘密 殇清越摇摇头,唤回那有些飘远的思绪,与其想那些莫须有的事情,不如做好眼前的事情。摸摸胸前女皇临行前交给自己的金牌,殇清越转瞬一脸坚定,翻身上马,策马狂奔。 临行前夜,女皇的嘱托,像是一个印记深深的烙在了殇清越的骨骼上,世上她最亲的亲人,那夜抛开了所有帝王的高傲,像是一个普通母亲那般,严厉而慈爱的叮嘱自己。 “越儿,我知道你还小,这样的重担对你来说可能太重了,可是母皇无能,能为你做的,只有保你平安的去边境以及这枚令牌。这枚令牌是青凤帝王的象征,母皇现在传给你,你一定要带着荣耀回来,救万民于水火啊。” 女皇说道最后满是自责,她殇若言青凤第五代君主,一生经历无数宫廷阴谋,最终却败在了一个男人手上,本以为既然要联姻,便娶一个最好控制的棋子回来。 却不想自己猎了一辈子的鹰,最后被鹰啄了眼,竟是娶了一个祸害回来,他故作草包,一步一步的将敌方势力渗透进来,以至于青凤现在内忧外患,最糟糕的是自己废了那么长的时间,竟然无法将青凤的毒瘤找出。 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殇清越和殇战两人,可以在边境建功立业,带领军队回来破而后立,摧毁一切,从而建立新的秩序。 曾经的殇清越一度想过逃离皇宫过自在的日子,但是随着泥足深陷,她明白想过平静的日子,前提必定是国泰民安,若是四处战火纷飞,自己想独善其身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女皇的请求她一定会做到,即使不为国家大义,仅为自己着想也该如此。 这枚金牌是女皇的希望,也是所有人的希望,自己不能令母皇和皇爷爷失望,更不能失信于穆红棉,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成功。 女皇的金牌煞是好用,城门早已关闭,但是金牌一出,之前还嚣张万分的守卫们,迅速的打开了一条方便之门。三人没有停留,迅速的奔向了他们的下一站,天亮之前不论成败他们都需要个结果。 一路疾驰,在还有一个转弯处,殇清越摆摆手,三人下马,殇清越找了些干树枝裹进外袍,将其弄成人形,固定在马上,殇战和瑞喜见此,立刻会心一笑,也做了两个假人放在马上。 皮鞭在马屁股上狠狠一抽,骏马立马飞速在黑暗中前行,殇清越带着两人躲在黑暗中,眼睛却是一秒都未离开之前的骏马身上。 身为盗墓贼,殇清越的夜视能力可是相当强悍的,她清晰的看到,骏马狂奔至峡谷间,山顶处便探出了一排脑袋,百箭齐发,刚还十分精神的千里马,立马倒了下去,身上的假人更是被射成了马蜂窝。 殇清越心里不禁一闷,好狠毒的手段啊,人都没看清就全部射死了。早知如此就让殇清风弄几匹老马来了,上好的千里马,可惜了。 殇战见此满面喜色:“师傅,我还以为君后为我们准备了天罗地网,没想到这样简单,我们趁他们不备上山,将他们一锅端。”君父总说小心君后,看来他也没那么高不可攀么。 “不可能这样简单地。”自己上次遇到的陷进,布置的可谓天衣无缝,自己自断一臂这才保住一命,所以一定还有别的,只是还未探到。那还真是糟糕,探路的马已经废去,自己却连敌人的边都没摸到。 瑞喜深深的点了点头,关于这一点他同意殇清越的看法,上次在马场,自己很不容易,才将前来刺杀的刺客引开除去,因此离开了小主子身边,使得小主子废去右臂。 而这回这样简单就摸到敌人的位置,而且还是这样简单的布置,怎么看都有问题,还是等等看看吧,或许会有别的发现。 殇清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运气那么好,因为圣鸟竟给她带来了她期待的答案,一缕牛毛:“小黑啊,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么有利用价值的鸟,殇清越觉得自己未来很可能与它呆很久,所以该给它取个名字,嘴角一点黑,就叫小黑吧,不好听但叫起来方便。 “……” “师傅,它是黄色的,虽然现在天色晦暗,看起来时黑色的,但它还是黄色的。还有它是圣鸟诶,你这样叫它,他会不高兴的,万一它传递给老天爷,有天谴怎么办。还有还有%¥#……” 刚才一直在骑马,一说话嘴里就灌风,真是憋死自己了,现在反正也没什么头绪,一定要把想说的话都说完,谁知等会儿还要憋多久,殇战如是想到。 殇清越快要疯了,一路上就没听殇战听过嘴,就骑马那会儿安稳了会儿,现在又开始了,最糟的是马死了,自己三人很可能要走回去,他不会这么说一路吧,不要啊。 自己怎么把他带上了,真是失策,带殇梓星也比带他好,最起码自己这阵,或许可以从殇梓星那里,得知别的什么路,绕开埋伏,寻找到牛毛的秘密。 第七章 水之诅咒 “殇战。” 殇战见殇清越和自己说话,一脸兴奋:“师傅,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师傅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和我说话等了好久哦,穆红玉那家伙虽然讨人厌,但是每次我说什么他都会理我,师傅你都嫌我烦不理我,不过都无所谓了,你现在有什么和我说,快说吧,快说吧。 殇清越扬起一个魅惑的笑容道:“我要和你说的事情很重要,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吗。” 殇战痴迷,师傅笑的好漂亮,面对那样美丽的笑容有谁会说不嘛,那简直就是一种犯罪,不禁傻傻的点头。 “那就是从现在起,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说话,否则……”殇清越怕威慑不够,随手捡起一段枯枝,“咔嚓”一声折断了。 殇战咕嘟咽了口口水,弱弱道:“那我万一遇到意外,想向你求救,那样也不可以开口吗。” 殇清越不耐,口气也是恶狠狠地:“不可以。”这种小事一口答应就好了,哪那么多的问题,殇战我真是够了。 “那你向我求救,我也不能答应吗。” 殇清越淡淡的斜睨殇战一眼,嫌弃道:“可能吗。”就你那大大咧咧的性子,指望你来救我,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要是遇到问题,我自己会解决。 殇战垂头丧气道:“好的,我知道了。” 那样危急的情况也不能说话,那就是说从现在起自己一句话也不可以说了。 “那个……”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殇清越威吓:“你记得你答应我什么。” 不能说话殇战只能手足舞蹈,借此来表达内心的想法,圣鸟叼牛毛来干嘛。 瑞喜一头迷雾,但是殇清越却看懂了:“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它应该不会叼无用的东西来,所以我们得想办法绕过这里,去山的那头看看。” 殇战点头,然后一脸期待的看向了殇清越,那么我们现在该往哪走,时间不多了,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殇清越看着殇战晶亮的眼睛扶额,自己当时一定是疯了才会带上她,不论带那个会易容的高手,或是星儿这个人形gprs,哪个都比她强。一个可以易容成山上的人浑水摸鱼,一个可以为自己指条安全的小路绕行。哪像现在,自己正束手无策,她却一脸白痴样。 殇清越深吸口气,闭上了眼,静心,静心……你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就在这时圣鸟那头蹭了蹭殇清越的脸颊,忽的一下飞上了半空,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朝着它认定的方向飞去。 殇清越微微一笑选择了跟上,她不信什么圣鸟之类的传说,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虽只有短短小半日接触,但她觉得这个圣鸟很通人性,也许真的能为她指一条明路。 一路南行,穿过树林是一条小溪,圣鸟在河道上盘旋了一会儿,冲着西边飞去,虽是春日,万物复苏,但是这样的天,下水还是很凉的。 殇清越看着在月下泛着莹白的溪水叹息:自己自从来这儿,和水似乎有仇,上次救殇梓星就被这冰冷的湖水冻个半死,但那好歹是下午,就算假山内水温低些,但也不会到人不能接受的范畴。今日这个就有些苦逼了,这可是深夜,春夜的溪水冰凉刺骨,足以冻死一头牛。 可是不跳又不行,外婆的部队还在等自己的信,深吸口气殇清越任命的跳了下去。瑞喜见此紧随其后,在殇清越落水的瞬间到了她的背后,手臂从后背紧紧地环住了殇清越的腰,将她从水中托起。 这样湍急的水,她又只有一臂可以划行,怎的这样大意的跳了下来,瑞喜本是满腔怒火,但见她抖得厉害,瑞喜所有的怒气瞬间变为了浓烈的担心,运起真气为她取暖。 殇清越的确忘记自己现在是独臂侠,还以为自己和以前那般擅长浮水,当即猛灌了一口水,殇清越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好在有瑞喜,在自己要倒霉时拖住了自己。这样的天下水本就是折磨,要是从头到脚都被冷水刺激一遍,殇清越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感受到身体里的暖流,殇清越脚下用劲,浮了两下水,转身对瑞喜感谢的笑笑,自己今晚倒霉透了,还好自己带了瑞喜,不然今晚就失算死了。 殇战见两人在水里面如常色,以为没事,只听通的一声,殇战便也跳了下来,水花溅的到处都是,殇清越也不能幸免,不过遭殃最严重的还属殇战。 冰凉的溪水像是一根根无形的小刺,扎的殇战险些昏过去,之前的保证在此刻不复存在,抹了把脸上的水,殇战哀怨道:“师傅,你也不告诉我声,让我运气准备下,这下冻死我了,万一我等会病了,你还得照顾我,耽误大事,那可真是……” 殇清越嫌弃的看了眼殇战,奋力的向前游去,她这么壮的身体会生病,开玩笑。就算生病了,自己像是那种会抛下一切,照顾她的人吗,像吗,像吗。她这就是没话找话。 “阿……嚏。”谁说我不会病,这不都打喷嚏了吗。 殇清越不理,继续前行,别以为殇战打得什么主意她不知道,想借此搭话,他别想。 殇战有怨没处发,不禁指着天上自在飞旋的圣鸟,恶狠狠道:“死鸟,我要是等会没发现什么,我就扒光你的毛,让你圣鸟变烤鸟。” 第八章 上天爱笨蛋 越往前行,殇清越就越心惊,顺着溪水往前游,过了树林便是之前的峡谷,悬崖峭壁上人头攒动,上面驻守的人不可谓不多。 殇战显然也看见了,捂着嘴惊叹道:“上面该不会是军队吧。” 虽是如是问,但是答案不言而喻。 殇清越眼眸中暗潮涌动,古往今来,军队一向是国家最重要的筹码,而如今在女皇的管制下,君后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建立了这样庞大的一支军队,其用心不可不谓之恶毒。 不过可惜的是你遇到了我,我铁定让你血本无归,殇清越恨恨的又看了眼悬崖,在瑞喜的护送下,径直向前游去。 孰知前面的水流愈来愈急,即使瑞喜武功不错,却也抵挡不了惯性的使然,离瀑布口越来越近了。殇清越本就自身难保,所以一个没注意,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殇战顺着水流溜了下去。 殇清越见殇战喊声绵长雄厚,似乎还听见了水花溅起的声音,不禁冲瑞喜点点头,瑞喜卸下身体内的气力,眨眼间两人也一溜烟的冲到了瀑布下。 瀑布下到处都是看不见的石头,人被冲的到处打转,作为盗墓贼,瀑布下的墓地殇清越盗过不少,所以她很清楚怎样避过危险,可是瑞喜不知,傻傻的护住殇清越,用肉身帮她挡去所有危险。 当从急流与乱石堆中游出,瑞喜瞬间昏了过去,没有意识的瑞喜咕嘟咕嘟灌了不少水进嘴里,殇清越犹豫了一下,扒开瑞喜的嘴巴贴了上去,借此给他灌了口气。 瑞喜许是外伤太重,即使如此依旧没有没有醒过来,殇清越无奈之下解下腰带,将瑞喜与自己绑住,凭着双脚和左臂用劲,许是人在危急时刻,都会有些异于平常的能量,竟是被殇清越划到了岸边。 将瑞喜托了上去,此时殇清越早已没了力气,趴在岸边大喘气。 对了,还有殇战,殇清越四处查看,浓浓的大雾中,依稀可见殇战壮硕的身体,趴在一块岸边的大石头上,睡得好不安逸。 殇清越看着自己再水中刮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再看看殇战和新的一般的衣服,不禁摇摇头,听说老天都比较照顾笨蛋,看来是没错了。自己和瑞喜九死一生才保住一条命,她倒好完全没有遇到暗流,衣衫整洁。 胡思乱想了会儿,殇清越爬上岸,头上没有伤痕,试探的将手放在瑞喜的鼻下,呼吸平稳,看来是刚才水下受伤脱力,估计休息下就会好了。 瑞喜没事,殇清越不禁松了口气,四仰八叉的倒下睡了过去,她是真的累了。 当殇清越再次醒来,日头早已升上了半空,透过稀松的树稀散落在自己脸上、身上,很是舒服。偏过头查看,瑞喜早已醒来,甚至还架好了篝火。 “小主子,你醒啦,快过来烤烤火吧,这里湿气重,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之前见瑞喜惨白着张脸,身上的擦伤因为泡了水变得外翻,那模样就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的玻璃娃娃,本想为他简单的处理下伤口,但自己实在太累了,竟坐着就昏过去了。 想说自己醒了,赶紧为他处理下伤口,没想到他竟比自己醒的还早,那么重的外伤,竟然可以自己醒来,那得有多强悍的意志力才可以做到这点。而他醒来,不仅为自己处理了伤口,还生了火。 殇清越也说不清自己此刻心里的感受,有点心疼,自己这样的意志力,是因为前世的盗墓经历逼得自己不得不如此,那么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殇清越鼻子有些发酸,为了不让瑞喜看出异样,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瀑布周围因为水汽朦朦胧胧仿若仙境,正下方有一处,水汽因为阳光变成了七色,看着这样的美景,殇清越的心终于轻松了些。 瑞喜不知殇清越在想些什么,见她不理自己,以为她生气了,有些小心的问道:“你生我气了吗。” “生气?为什么生气。”殇清越不解,他不顾一切保护自己,自己看在眼里,生谁气也不会生他气啊,他为什么这么问。 瑞喜低头:“我之前未将你带到安全的地方就昏过去了,真的很对不起。” 殇清越看着瑞喜那自责的模样,一阵窝火,自己在他眼里难道就是这么是非不分的人吗,转瞬间又平静的像是什么也没有:“瑞喜,那这么说,我也得和你说对不起,我这个废物只有一只手可以用,之前拖累你了,真的很对不起。” 你要跟我生分,拿我也和你保持距离。 瑞喜因为感动,声音有些哽咽:“主子。”她怎么可以这么好,居然为了这个生气。 不论你是否同意,我瑞喜这辈子都跟定你了,为你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殇清越怎会听不出来,装作平静的嗯了声,等待瑞喜的下文,今日你的解释要是不能让我满意,你就死定了,居然把我想的那么坏。 第九章 不要离开 “对不起,我错了。” 殇清越没想到瑞喜竟是认错了,既然瑞喜认错了,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那样反倒显得她小气了,于是岔开话题道:“殇战呢。”难道她比自己醒的还早,已经离开了。 “她在那里。” 殇清越转头朝瑞喜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殇战和刚掉下来的姿势一模一样,躺在一块大石头上睡得香甜。 殇清越惊讶:“你怎么不救她下来。”她睡在那么凉的地方,不会生病吧。 比之殇清越的一惊一乍,瑞喜很淡定:“她不是我主子。”所以她的死活和我无关。 殇清越咒骂:“*&%¥……”万恶的等级制度。 想来又觉得伤感:“瑞喜,如果有一天,我不是你主子了,你是不也会任我自生自灭啊。”那样我怕我接受不了。 瑞喜摇头:“绝对不会发生那样的情况,因为我木若愚这一辈子,除你以外不会再认别人为主。” 木若愚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告诉她这个名字,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吧,不是一个叫瑞喜的名字,只要能力强,谁都可以获得这个名字,站在女皇的身边。 殇清越心里划过一丝不同以往的感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是这个身体的生父,第二眼便是他了,女皇是在他探查房间安全后才进来的。 第二次醒来,空荡的房间里,是他站在自己的身边保护昏睡的自己,在之后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他始终站在自己不远处。 木若愚,是他的真名吗,我记下了。 “若愚,可不可以永远不要离开我。” 女皇、皇爷爷、穆红棉,每个人都因为自己的原因,离自己远去,只有他陪着自己,不离不弃,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殇清越是坚强的,但是她也是脆弱的,离开深爱着自己,并且自己深爱的人,与谁都是一种折磨。但是她不能退缩,只能不停往前,因为后退对她来说与死无异,君后不会放过她的。 少女水润的眼因为雾气变得有些迷蒙,但是愈发摄人心魄,木若愚想都没有想就点头了:“我一辈子都陪着你。” “谢谢你。” 殇清越话音刚落,瀑布便响起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哇……师傅你不能死啊,你死了谁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谁来教我功夫,谁……” 殇清越黑线,该死的殇战,我对你就这点用。 听不下去殇战杀猪似的叫喊,殇清越求救的看向了木若愚,木若愚不放心的叮嘱了殇清越几句,这才像提包袱一样,将殇战提溜了过来。 见殇清越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殇战很是羞涩的低下了脑袋:天呐,自己刚才都喊了什么,师傅一定恨死自己了,完了完了,她的报复可是血淋淋的。 果然…… “木若愚,我们吃点东西再赶路吧。”他想的还真是周到啊,不仅将鱼都考好了,还放在火边保温,一直等自己醒来。 木若愚,殇战惊起的看向了瑞喜,见殇清越看自己,又马上低下了脑袋,我是蘑菇,我是蘑菇,看不见,看不见…… 殇战见殇清越坐下吃鱼,不禁眨着晶亮的眼,充满希冀的望向了殇清越,给我一丢丢就好了。 只见殇清越对着殇战那无比可怜的小眼神,冷冰冰的说道:“没有你的份。”事实也确实如此,木若愚只做了两个人的份。 殇战立马冲上去抱住了殇清越的大腿,哭诉道:“不要啊师傅,我知道我错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好饿啊。”像是印证殇战说的是真话,殇战的肚子配合的响起一阵嘹亮的叫声,咕噜噜…… 殇战规整的头发早已散了下来,因为水汽有几缕贴在脸上,衣服虽然完好,但是湿漉漉的黏在身上,比之殇清越卖相也好不到哪里去,加之她跪地乞求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像叫花子。 最终殇清越没有敌国殇战的哀求,将自己的那份分了一半给殇战,只见殇战三两口吃完,又看向了殇清越,她还是好饿啊。 就在这时木若愚将自己那份递给了殇战:“你吃我的吧。” 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没有算她那份,她猪一样的胃,把池子里的鱼考完了她也不一定吃得饱,本以为小主子之前生气了,定是不会搭理她,没想到还是心软了,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小主子,很温暖,所以真要有人受饿我来。 殇清越将自己那份丢给了殇战,又将外袍给瑟瑟发抖的殇战披上,站起朝瀑布走去。 这么点东西定是不够殇战塞牙缝的,木若愚又受伤,该多吃些东西,或是喝些鱼汤补补身体,怎么能挨饿,自己还是再去捞些鱼吧。 殇战为此感动的是一塌糊涂,师傅你好好啊,我殇战不是一个没良心的人,今日之恩他日定涌泉相报。 第十章 决心 木若愚阻拦:“还是我去吧。” 殇战见此默默的吃鱼,我是蘑菇,我是蘑菇,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其实她也很想帮忙,可是她不会啊。 “木若愚,我命令你去那里休息。”明明就没有力气做这些了还硬撑,但凡有些力气,他也不会想要挨饿。 “可是……” 哪有叫主子干活,自己休息的侍卫啊。更何况瀑布下面地形复杂,很多暗坑,很危险的,自己之前都险些吃亏,小主子虽会些拳脚功夫,但是对付那些他始终无法安心,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不然你就回去,我可不想带个伤残的侍卫满天下跑。” 殇清越生气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要命的侍卫啊,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若是此时再在冷水里侵泡,烙下病根看他以后怎么办。 木若愚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只是皮外伤而已,过些日子就会好的,不会丢主子你脸的。” 自己以前受的伤比这个严重多了,但是都痊愈了,小主子你就不要担心我了,若是真的伤残了的话,我一定自行了断,绝不拖主子你后退。 殇清越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恨恨道:“木若愚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木若愚可爱的鼓了下噻,闷闷道:“那你需要帮忙记得喊我。”主子生气了诶,不过那是因为关心自己才生气的,所以我好开心哦。 在原来的位置坐好,看着殇清越在瀑布下四处游走观察,木若愚觉得心里闷闷的,自己好没用哦,要不是自己受伤,小主子也不用如此辛苦。 不过更可气的是殇战那个拖油瓶,什么都不会干,还吃那么多,害的小主子得以身犯险,凶恶的眼神看的殇战一阵消化不良。 “瑞喜,不,木若愚,我知道我很没用,拖你们后腿了,但是我会努力变强,下一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们的吃食、安全我全包了。”殇战信誓旦旦的说道,木若愚一脸不信。 虽然脸上不信,但心里却有一丝期待,青凤的希望,你们到底能成长成什么样子呢。 殇清越自是知道瀑布下面的麻烦,所以她并没有打算下水,在周边的泥土里挖了些蚯蚓,碾碎扔在了水里,不一会儿,刚还滑溜的像是什么的鱼儿,就聚了过来。 自殇清越所在的地方一眼望去尽是肥鱼,殇清越将早已准备好的枯枝拿在手里,沉下一口气,枯枝瞬间飞出,半盏茶的功夫,殇清越就射杀了不少,跳下水将战利品捞出,殇清越默默的走了回去。 殇战,你要这都吃不饱,我就宰了你来吃,累死我了。 “师傅,你刚射鱼的那招好厉害,能不能教教我。” 师傅好厉害啊,不仅会做威力巨大的炮仗,将人炸的哇哇叫,还会射鱼。自己要是学了这招,将来用在战场上,不用敌人靠近,就将他们射杀在马上多威风啊。 那一招看似威风,实则非常消耗精力,需要精神极度集中,否则怎么能将异常灵敏的鱼射杀致死呢,此时殇清越坐下来,瞬间脱力,冷汗直冒。 木若愚不似殇战那般大大咧咧,自是看出了门道,不禁凑过去,将殇清越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力度适中的帮她按揉太阳穴,温润的声音像是春雨过后的清泉,甘甜醇厚:“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啊。” 殇清越此时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淡淡的嗯了声,躺在木若愚腿上闭目养神。 “喂,你去把鱼处理了,我来烤。”殇战这个捡便宜的,若是连这点活都不会干,那么接下来她就留在这里等待救援吧,带着她实在太拖累人了。 “我马上去,师傅你好好休息吧。” 看着殇战提着鱼远去的背影木若愚眼里划过一丝赞赏,虽然她现在和小主子比起来差的还很多,但是凭着她好学谦谨的态度,总一天会成为小主子的左膀右臂,她缺的只是时间和历练而已。 不一会殇战就又跑了回来,只见她羞红了双颊,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清怎么了。 殇清越摆手:“我知道了,还是我来吧。” 木若愚惊讶了:“那样也能听懂。”小主子你真乃神人。 “不是听懂而是猜到,她个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家伙,居然答应你杀鱼,在她答应你的那刻,我就知道她等会得回来,因为她不会。” 殇战的脸颊因此变得像是煮熟的虾子,红的不得了,一向的大嗓门变得犹如蚊子叫:“下次我做什么会先问明白,这个怎么办。”话语间抖了抖手中的鱼儿。 殇清越无奈道:“还是我来吧,我亲爱的皇女陛下。” 第十一章 乱乱乱 殇战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师傅你太客气了,叫我小战就可以了。” “……”她难道没听出来自己是在嘲讽她吗,那她神经可真够大条的。 “殇战,我没有再和你客气。”殇清越定定的看着殇战,认真道:“现在的你,真的只是六皇女而已。” 殇战又如何不知,这一次出来,让她清楚地认识到,他与殇清越之间的差距,自己现在跟着两人,不仅没有助益,反倒成了拖累,自己来之前满心以为,自己会有所帮助的。 殇战平时雄浑的声音此刻轻颤,还真有点可怜的意味:“师傅,连你也嫌弃我。”木若愚那个家伙嫌弃我也就算了,师傅我们可是亲姐妹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见殇战委屈,殇清越叹了口气:“殇战,现在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而是事实。我和你说实话吧,你的存在只会拖累我和木若愚,接下来的路我真的不能再带着你了,时不我待,决不能让君后占了先机,你在这里呆着,我回头找人来接你吧。” 每个人都只可能幸运那么一两次,不可能一直幸运下去的,瀑布事件她可以侥幸不受伤,不代表她可以安好的面对接下来的事情,若她出什么事,自己该如何和母皇交代呢,她必须留下。 “不要。”殇战一口否决,自己现在的确很弱,所以才更需要锻炼啊,她有预感经历这次的事,她的成长定不会只是一个台阶,所以她绝不留下。 殇清越皱眉:“殇战,我不是再和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之前你从瀑布上掉下来,没有拉住你,我很自责,但是我不能再看着你以身犯险了,所以你必须留下,不然我会打晕你。这里有水,也有鱼,想来你也不会饿着,就这么决定了。” “那如果我说,假如遇到危险,我会自行了断,绝对不拖你们后腿,你会不会带上我。”殇战颤巍巍的拿出了腰间的小匕首,一脸认真道。 殇清越震惊了,她竟是抱着这样的决心跟着自己来的吗,背过身,殇清越无力道:“我知道了,你跟着吧。不过别再让我听见你说这样的话,不然我会在你自己捅死你自己前,先杀了你,省得你侮辱了殇这个姓的名声。” 这样轻易放弃生命的人,绝不是我殇清越带出来的。 殇战重重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那个师傅你教我处理鱼吧。” 殇战看着手中的鱼一脸凶狠,先学会处理你,然后学会师傅杀你的那招,渐渐成长成,和师傅那般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我殇战绝不会一直如此弱小,凭白辱没殇这个姓的。 殇清越不明所以,几不可见的颦了下眉头,殇战为什么对这么血腥的事情那么兴奋,自己可是讨厌透了。沉沉的叹了口气,殇清越一脸愤恨的朝池边走去,她最讨厌碰带血的东西了,但是此刻除了自己,竟没有人能来做这件事。 殇清越拿起手中的匕首,比划了下,只见刀起刀落鱼头立马跌落下来,再一刀鱼鳞尽数脱落,匕首在鱼尾处顺势朝上切入,在头处立起,内脏什么的就被殇清越刮了出来。 殇战看着殇清越精湛的刀法,两眼直愣,嘴边留下可疑的水渍。 “殇战洗鱼。”让自己杀鱼就够可以的了,殇战这混丫头,难道还想让自己洗鱼不成,她可别忘了等会吃鱼的主力是她。 殇战拿袖子擦擦嘴,满眼小星星道:“师傅我会了,你去岸上休息,我来,我来。” 这就会了?自己学这招开棺材时,练了不知多少遍,她一定是在开玩笑,不过自己是绝对不会拆穿的,乐得清闲嘛,自己可没忘了,之后得带着这个拖油瓶上路,能休息一会儿算一会儿。 殇清越刚坐下来,木若愚就迎了过来:“主子,你的外袍我帮你烤干了,这里湿气重,快穿上吧。” “嗯。”殇清越穿好衣服,坐在一边石头上,呆呆的看着木若愚将火弄旺了些。 “若愚,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自己今天可谓大显身手,木若愚一定发现什么了,该怎么跟他解释呢,真是苦恼啊。 “没有。” “诶?” 只见木若愚慢慢的转过头,笑的一脸灿烂:“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瞒着我,如果你不说,定是时机不对,或是你不知道该不该说,若是可以,你一定会和我说的。” “木若愚,你真好。”殇清越嗷呜就要扑过去,给木若愚一个大大的拥抱。 结果乐极生悲,殇清越脚下不知勾住了什么,直挺挺的朝着木若愚扑去,木若愚见此想去救殇清越,两人一顿手忙脚乱,最终好巧不巧,殇清越的唇死死地压住了木若愚的唇。 于是乎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第十三章 纸老虎 俩人一阵忙碌,待殇清越醒过神来,自己已然成了下面那个,这是怎么说的呢。殇清越挣扎,木若愚却死死地压住了自己。 殇清越怒,好看的凤眼里面尽是火焰,杀人似的死死地盯着木若愚,意味不言而喻,你再不起来,别怪我心狠手辣。 见此,木若愚赶紧出声,再这样玩下去,估计越儿要和自己翻脸了:“主子,我能不能问你件事啊。” 小主子的身上又香又软,之前只是想这样抱着她,后来不知怎么就不愿离开了,即使她挣扎也不愿放开。此刻看来似乎有些不好收场了,为今之计只能步步为营,博得她的同情了,谁叫他的心那么软,让人不利用都觉得傻。 听此,殇清越果然停止了挣扎,呆呆道:“什么事。”原来是有事,我就说这个忠心耿耿的木若愚,怎地这么反常。 殇清越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看上去忠心耿耿的人,为了她竟是开始有了自己的小阴谋。 木若愚趴在殇清越身上,温润的呼吸扑在殇清越的耳边,痒痒的,殇清越不自觉的浑身一抖,鸡皮疙瘩自脖子慢慢蔓延到脸颊。呼吸更是变得急促,他可不可以起来说话啊,他这样自己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更别说回答他问题了。 狠狠地扣了下手指,殇清越终于找回了些丢失的理智,侧过脸,结巴道“那……个,你……你先起来,有什么问题,我们坐下慢慢说。” 木若愚心里乐开了花,小主子脸红了诶,在青凤只有男子脸红,她居然为了自己脸红,是不是说明,自己在她心里不同。 心里得意,木若愚脸上不露半分,羞红了脸颊,闷闷道:“那个有关我的清誉,不可以让人家听到的,我们就这么说好不好,就一会儿。” 木若愚之前可是皇家暗部的统领,演这么一出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不过他自己倒是没有想到,冷血无情的自己,有一日会为这样一个人,假装羞涩,说什么清誉。 清誉么……他的清誉早在他成为暗部统领那一刻,就丢到九霄云外了。为了刺杀目标,**什么的,他做的多到自己也数不清了。 回想过去,木若愚眼里划过一丝黯然,她那么美好,自己那么肮脏,双手尽是血污,怎么配的起她,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守着她,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了,怎么还敢奢求其他,木若愚,你终究贪心了,说好只要这样一辈子守着她就好的。 木若愚翻身坐起,将殇清越扶起,坐到一边闷闷的烧篝火,火苗愈烧欲旺,如同木若愚心中的火一般,灼烈的想要毁去一切。 为什么自己那样卑贱,她那样高贵,自己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与她站在一处。 殇清越看出了木若愚忽然之间的变化,但却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不禁一阵担心:“木若愚,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就生气了,是我惹你生气了吗。好嘛,大不了我让你抱着,不挣扎还不行吗。”话语间殇清越颠颠的朝木若愚跑去,准备来个热情的投怀送抱。 之前殇清越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她不喜欢被人压,这对经常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来说,那样太没安全感了,但对美男投怀送抱,她还是很有兴趣的,这里可是女尊国哦,不白占美男便宜太亏了啦。 面对殇清越主动地投怀送抱,木若愚径直后退,在远处站定,恭敬的躬身行礼,一脸正色道:“主子,之前是瑞喜我逾越了,望您赎罪,之后我再也不会了,您就原谅我吧。” 既然不能与你比肩,那么就做一个称职的奴才,也许这样我才能一直守着你。 瑞喜?他这是要与之前的自己诀别吗,我不许,好不容易才得到他倾心相交,怎么能这样就斩断,他刚才到底想到了什么。 “我不要。” 殇清越心知若是这样过去,定是无法胜过木若愚的身法,于是假意跌倒,木若愚果然上当,跑来要救殇清越,殇清越趁机朝木若愚扑去,顺势骑在了木若愚的身上,嘴巴死死地咬住木若愚的腰带,含混不清道:“你再跑一个给我瞧瞧啊。” 我的亲亲小星儿,你这招咬衣服真是太好用了。 木若愚汗,小主子,你这无赖样子,真是太有损皇室威严了。 木若愚不啃声,两人相持不下,“嘀嗒”一声水滴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静谧,只见殇清越的口水,滴在木若愚纯黑的衣衫上,绽开了一朵妖冶的花。 见此殇清越不好意思的笑笑,迅速抹去。 木若愚有些好笑道:“小主子,我不跑,你快松口吧。” 这样真是太有损你的形象了,虽然你在我眼里一直没有什么形象,吃起饭来狼吞虎咽,一上课就打瞌睡,还流口水,不过我都觉得好可爱啊。 “不要。”你万一跑了,我就不能再用这招了,那样的话,我该怎么抓你呢。 木若愚叹了口气,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用手抓着我的腰带呢,那样我一样跑不了。” “对啊。”殇清越恍然大悟的拍拍脑袋,蛮不讲理道:“那你不早说。”每次解手都要解腰带,这腰带上不知有多少细菌,这下可好,都被自己吃到肚子里去了。 将木若愚的腰带死死地在手上缠好,殇清越趴在木若愚的胸口,眼睛直直的望向木若愚的眼睛:“木若愚,看着我的眼睛,你之前有什么要问我。” 木若愚将头偏了过去,小声道:“没有什么。” 殇清越扯开了一截腰带,笑的邪恶:“真的没有什么吗。” “&%¥#……” 她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威胁自己,真是太无耻了。 “在水里是你给我渡气的吗?”自己在水里完全昏迷之前,曾朦胧的感觉到,自己快要炸开的肺,忽的流过一丝香甜的空气,是她吗,还是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是啊,要不要我再来一次,帮你验证下。”说着殇清越坏笑的舔了舔唇。 木若愚眯眼,笑的妖媚:“好。” 你个纸老虎,说的时候比谁都厉害,做的时候就蔫了,有本事你就来,怕你啊。 第十四章 偏心鸟 “&%¥#……木若愚,你变坏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以前都是自己欺负他来着,什么时候,竟被他反过来了。 “和你学的。” “我才没有好不好。” 殇战提着一条成品,以每秒百米的速度迅捷的冲了过来,嘴里大声嚷嚷道:“师傅,你看,你看……你那招我学会了耶。” “咔吧”,殇战的下巴脱落了,只见她一直崇敬万分的师傅衣衫半褪,霸气的骑在木若愚的身上,手里赫然是木若愚一直佩戴的墨玉腰带。而木若愚羞红着脸颊,双手撑在师傅胸前,样子妖媚而羞涩。 “额……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扔下手里的鱼,殇战一溜烟的跑走了。 师傅就是师傅,自己怕是终其一生也追不上她半分吧,她才多大啊,竟然需要男侍了。而木若愚那么骄傲的人居然愿意,想来木若愚木侍卫,也是被师傅那厉害的武功所折服吧,不行,自己要更加努力练习武功了,争取从各个方面追上师傅(其中包括勾引美男)。 殇清越扔下腰带急忙去追殇战,我什么都没做啊,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 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只见周围哪还有殇战的影子,这孩子深怕坏了她师傅的好事,此刻不知在哪个小角落里数石子呢。 木若愚此刻已经整理好衣衫,提起地上的鱼,一脸兴味道:“主子,要不要吃鱼。”小主子着急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不要,我现在哪有心情吃鱼,你知不知道她还未成年,若是她误会了,该在她纯洁的心灵留下多么大的阴影,我一定要和她讲清楚,否则熊掌我也吃不下去。” 教育完木若愚,殇清越开始四处逡巡殇战的踪迹,平时硕大的身躯,此时竟是连个衣服边都看不见。 该死的殇战,躲哪儿去了。 自己急的半死,却见木若愚此时正在火堆旁悠哉的烤鱼,殇清越气急:“你怎么还有心情烤鱼啊。” 见殇清越脸颊羞红,木若愚不再逗她,看来是真急了:“主子,你知不知道,殇战家是靠什么发家的吗。” 这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殇清越纳闷:“什么?” “妓院。”屡屡耳边的碎发,木若愚漫不经心道:“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会给她留下什么阴影,比这大的阵仗她应该都时常见。” 殇清越惊叫:“啊,那殇战她也太不够意思,都不说带我去玩玩。”传说中的妓院啊,自己好想去的说,可是苦于没有人带路,自己一直未曾能去瞻仰一番。 殇清越的心里买下了这样一颗种子,随着岁月流逝长成了参天大树,结果就是在不远的将来,妓院成为了她第二个家。 看着殇清越憧憬的眼神,瑞喜手中的枯枝应声而断,带你去玩玩,殇战她敢,她自己坏也就算了,要是她敢带坏小主子你,我就和她豁命。 殇战探头,管我什么事,人家家虽然是干那个的,但是我可是乖宝宝,一次都没有进去过,顶多怕房顶偷看过那么一两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殇战终于敌不过肚子的煎熬,自角落跑了出来,双手半捂着眼睛,跌跌撞撞的来到了之前的地方:“师傅你好了吧,我好饿啊。” “殇战啊,快过来看看,你喜欢吃烤鱼呢,还是喝鱼汤,我都做好了,就等你了。”殇老大,以后我可就跟你混了,你看我的服务态度多好啊,以后去妓院你可要给我个vip什么的。 殇战怕怕的退后了一步,师傅,不就发现了你的秘密嘛,你的变化也未免太大了点吧。不对,你该不会是想喂饱我,再杀人灭口什么的吧,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吧。 殇清越狗腿的样子刺痛了瑞喜的眼,于是殇战倒霉了。 噗,这汤好咸。 呸,这鱼好焦啊。 师傅,我真的什么都不会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虐待我啊。 殇清越不明所以,见殇战眼泪旺旺的望着自己,笑的温柔,不过是稍稍对孩子温柔了些,竟把他感动成这样,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怕殇战拖两人后腿,木若愚还是好心的给她了些人能吃的东西。 圣鸟闻到食物香气,从高空落下,落在殇清越的肩头,可怜的望着殇清越,溜圆的眼睛含着水雾,可怜极了,殇清越摸摸它的小脑袋,给了它些煮的鱼肉。 这一路辛苦你了。 冤家见面,分外眼红,见到圣鸟吃着鱼肉的兴奋样,殇战怒吼:“师傅,我要吃烤鸟肉。” 都是它领的破路,害的自己这么狼狈,就算它是圣鸟也不可以,今日我殇战,一定要扒光它的毛,吃了它,以完成我之前的誓言。 圣鸟气的飞起,对着殇战脑袋,一顿猛啄,那凶狠的模样,好像在说,叫你要吃我,啄死你,啄死你…… 殇清越无奈的摇摇头:“殇战别闹。”虽然之前吃了些苦头,但是自己相信它,不会平白叼来那些东西,只要再等等定会真相大白。 若是自己真的是看错鸟,它叼来那些牛毛只是逗自己玩,不用殇战你出手,我殇清越带头烤了它,若不是他领路到这里,木若愚怎么会因为保护自己受伤。 圣鸟生来灵敏,似乎知道殇清越在想什么似的,居然跳过来蹭殇清越的手,一脸戚戚然。 殇战委屈的嘟嘴,明明是它在欺负自己好不好,我哪里在闹了,师傅你偏心鸟。 吃饱喝足,三人不在耽搁,跟着圣鸟朝西方迅速前进。 第十五章 吓唬小孩子 一路西行,殇清越三人来到了一个村庄外围,此时天色已暗,各个家里都紧闭门户,但是昏黄的烛光却告诉人们里面有人在,殇战见此兴奋的就要往里冲,赶了一日路,她好饿啊。 殇清越拦住了他:“我们绕过去。” “哦。”殇战点点头跟殇清越回转到树林,绕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路,其间她肚子一直叫个不停,但是她一句抱怨也没有,任命的跟在殇清越身后,殇清越见此很是满意,她的成长她看见了。 殇清越没想到自己运气很不错,居然在无意间,撞到一个猎人休憩的山洞,里面稻草、水袋应有尽有。 殇清越朝木若愚点点头:“今晚就在这儿过夜吧。”这个山洞一看就是又经验的猎人凿的,外面枝繁叶茂,若不是离得很近根本发现不了,想来应该是及其安全的。 木若愚点点头,朝外走去:“主子,我去找食物和水,你好好休息吧。”一路上小主子都对自己照顾有佳,水也是她找来给自己喝,这次无论如何也得自己来。 殇清越微笑的点点头:“好。”自己的确是累了呢。 殇战见此讨好的朝木若愚笑笑:“我们一起好不好。”我也想学学野外生存的能力,老让你们照顾我,我真的很不好意思的说。 木若愚恩了声,率先走了出去,这丫头总算有点样子了。 殇战见此欢天喜地的跟了出去,她虽然别的不行,但作为皇女每年都要随行打猎,她还小,大的东西打不到,兔子什么的,她还是可以设圈套捕到的,接下来他们就看好吧。 殇清越拿出随身小包里的火折子点燃稻草,坐在一边烤火,一边将自己路上采的平安草拿了出来:“小黑,把这个送到星儿那里去。”也该给外婆他们报声平安了。 圣鸟点点头,一溜烟的飞走了。 殇战他们的动作麻利,没一会就打了两只山鸡和一直兔子回来。 “师傅,师傅,兔子是我打的,呵呵呵……”殇战一副你快夸我的样子,弄得殇清越一阵好笑。 转头看向了木若愚,木若愚点点头,殇清越毫不吝啬的夸奖:“你很厉害。”这孩子大概路上受到太多打击,所以此时才会这般需要人肯定。 殇战见此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转头对木若愚道:“木师傅,你教我怎么烤兔子吧,我一定要让师傅对我刮目相看。”下次将什么人留下,也不会将我留下。 “好。” & 一边吃着兔子,殇战一边含混不清的问道:“师傅,你刚才要绕行定是有你的道理,可是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通诶,你能不能给我透露一下。” 殇清越呆愣,她就说殇战一路上想什么呢,跌跌撞撞的,没想到竟是在想这件事,那她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于是好心提示道:“鸡鸣狗吠。” 殇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仔细想想我也觉得不对劲,可是总是想不到为什么,师傅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鸡鸣狗吠这个词,形容的就是村庄繁荣的景象,那个村子虽算不上富裕,但也不差,有几家远远地都可以看见猪棚。可是却连一声动物叫都没有,真是太可疑了。” 对此,殇战得意的笑笑,自己也不算太笨么,这不,师傅稍微那么一提点,自己就明白了。 殇清越摇头,问题的关节还是没有想透,不过以他这个年纪来说,很不易了:“不仅如此,还差了点什么,你再好好想想。” 木若愚本来在无聊的往火堆里添加柴草,此刻也不禁抬起了头,小主子难道也发现了那个问题,那她也未免太聪明一点了吧。 “还有什么不对劲,啊……我想不出。”殇战将自己本就凌乱的头发一顿猛揉。 殇清越点点头:“等你上过战场就明白了。”上过战场的人,对血腥味都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待那时她一定不会错过这点的。 “战场?是血腥味是吗,我好想有闻到。”殇战兴奋的手足舞蹈,自己想明白了,但是却也更不明白了,那些人杀了家禽,占了民居,那真正的村民去了哪里。 好灵敏的鼻子,殇清越感叹,那些人怕被发现,早已对此做了处理,自己在地下忙了那么多年,即使再高明的手段,也没办法瞒过自己的鼻子,没想到她竟然也闻到了,真是做盗墓贼的好料子。 “既然想明白,那就睡觉吧。”殇清越疲倦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就要睡下,她还小,接下来的事,他还是不知道为好。 殇战却跑过来一脸憨笑道:“师傅,你就把所有事都告诉我吧,不然我睡不着。” 殇清越挑眉:“你会睡不着?”一路上睡得最好的就是她了吧。 “那就睡不踏实。” “知道了你会更睡不踏实的,所以还是早些睡吧”殇清越调整了一下姿势就要睡去。 殇战拿脑袋蹭殇清越的腿:“师傅,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 殇清越怒,那就不要怪她吓唬小孩子了:“好,全部告诉你。你闻到的血腥味,不仅仅是家禽,还有人的。” “……”殇战一阵呆愣,呆呆道:“你怎么知道,真正的村民全被杀了。”那未免也太狠了吧。 “因为只是家禽,哪里会有那样重的血腥味和尸气。” 第十六章 没有人会比你更好 “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命,屠杀了一个村子。”殇战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在皇宫里她见识过各式各样的阴谋,可是顶多死个几十人就完了,而且死去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每个都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何时见过这样的阵势,无论老小一律屠杀殆尽,而且都是些无辜的村民啊。 见殇战精神恍惚,殇清越有些后悔告诉她了,温声劝道:“殇战,逝者已矣,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尽量的保护护送我们的人,所以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咕咕。”不知什么时候圣鸟回来了,一进来就倒在殇清越的身上,气喘吁吁的喘气,模样委屈至极。 “小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会儿才回来,之前不是飞的挺快的吗,莫不是生病了。 圣鸟委屈的看了眼脖子上的信筒,又委屈的看向了殇清越。 殇清越不解的看向了信筒,很正常啊,解开后,殇清越不禁一脸黑线。这种事情除了她那个白痴奶奶做的出来,还有什么人可以做到。她写这么多,难道就没想过拿信的人怎么取出,送信的圣鸟又飞不飞的动。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殇清越总算把信取了出来,大致翻了下一堆信纸,总算找到一张有用的,那是一张写满各种常用字的纸张,自己只要弄些植物汁液在上面,就可以传递更多消息,真是太好了。 将那些没用的直接扔到火里当柴烧,殇清越躺下休息。 殇战翻来覆去了半天,忽的对上殇清越的眼:“师傅,我决定了,不把君后铲除,我誓不为人。”他就是青凤的毒瘤,有他在就是自己带着君父离开,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的,铲除他让君父过上好日子,将是自己毕生的目标。 “恩。”这也是她的目标之一。 说到这个殇战有些好奇殇清越的目标是什么,她师傅那么厉害,目标必定非常人所想:“师傅,你的目标是什么。” “天下太平,和喜欢的人四海为家。”说这一席话时,殇清越声音有些放空,让人觉得不真实,但就是这种不真实,让人更加肯定愿望的真实性。 “啊……这个样子啊。”殇战失望,他那样厉害的师傅,怎么就这么点愿望,她以为她会说当镇国大将军,亦或者坐上那个位子。 殇清越微笑道:“怎么很失望。”她的愿望的确不高,但却是她最想做的,执穆红棉之手,与其偕老。 殇战中肯的点点头:“非常失望。” “殇战,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喜欢的人,你最大的愿望也不过如此,是那种让你恨不得将他揉在骨血里,用生命去喜欢的人。” 殇战不满的哼哼:“我遇到喜欢的人,还是喜欢当将军,打胜仗。”再说谁说她没有喜欢的人,她就很喜欢君父,喜欢殇梓星,还喜欢很多很多人。 殇清越一看殇战那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不再言语,闭眼休息。 “咕咕。”圣鸟见殇清越望来,不停的拿嘴巴啄肚子上的羽毛,样子委屈的让人不禁想摸把眼泪。 殇清越好笑的拿手抓住圣鸟的嘴巴:“你饿了?” “咕咕。” “给你留的。”殇清越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鸡腿,圣鸟的眼睛立马放射出夺目的精光,用脑袋对着殇清越的脸颊一顿猛曾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看来真的是饿惨了。 “慢点吃。” “咕咕。” 殇清越满以为殇战会睡不好,但她显然小看了殇战的心理素质,此时她睡得比谁都想,倒是她本人,脑子里老是晃过穆红棉的影子,竟是有些失眠。 木若愚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小主子,你在想穆红棉吗。” “恩。他跟着君后来趟这浑水,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危险,自己又不在他身边保护他,他会没事的吧?”殇清越本是心里想想,却不知怎么问了出来。这是不是说明,她把木若愚当成最信任的人了。 “君后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出去你,所以她很安全的。”木若愚握紧拳头,鼓起勇气问道:“主子,当一切结束,你带着喜欢的人云游四方,会带上我吗。” 殇清越愣了下,调笑道:“你那时若是没有喜欢的人,我当然会带着你,只怕到那时候你有了喜欢的人,我想带你,你都……” 木若愚气急的打断:“不会的,我这辈子之喜欢主子你。” 木若愚也不知怎么了,当听到她笑的说自己会有喜欢的人,然后离开她,那样不在意的语气,让他脑子中的弦一下就绷断了,心里的话一下就脱口而出。 额……自己没对他做什么吧,怎么忽然间就这样了,太突然了。 “木若愚,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穆红棉。”殇清越好心规劝。 木若愚咬着唇倔强道:“我知道,但我只求能跟在你身边就很开心了,至于其他,我不在意的。”即使你心里没有我的位置,但在你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木若愚一直以为只是有点心动而已,却不想在这儿一天又一天的相处中,竟然早已情根深种,以至于他可以这么卑微的祈求留在她身边。 殇清越摇头:“你那么优秀,值得更好的人,何必如此呢。”找一个一心一意对你好的人,我注定不是那个人,因为我喜欢穆红棉,自第一眼见他就喜欢了。 “没有人会比你更好。”木若愚在殇清越的唇上轻轻一点,紧紧的抱住了殇清越。 第十七章 神秘山峰 感受这木若愚的不安,殇清越清清喉咙,无奈道:“这个,你若愿意就一直在我身边吧,但若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或是有喜欢的人,想要离开,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会很愧疚,好像是我耽误你了一样。” 殇清越想她有些了解莫青林的感受了,这个世界有太多人让我们去惦念,也许你早已有携手相伴走一生的人,但是回过头去,还是忍不住想要关心。 木若愚撇嘴:“才不会呢。”我可是很专一的,认定了什么便是一辈子。 木若愚不经意见的可爱模样,让殇清越不禁一呆,这才想起他不过也才是个十多岁的少年而已,可是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逼迫自己成熟的去面对所有的一切。 “木若愚。” “恩。” “你刚才的样子好可爱啊。”殇清越说着伸出了魔爪,在木若愚手感良好的脸上一顿乱掐。木若愚躲闪,两人嬉闹了会儿,这才相拥睡去。 清晨殇清越是被殇战的一声惨叫给吵醒的,殇清越拿起身旁的匕首,一下坐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难道君后的人找来了,不可能啊,昨晚自己明明在门口放了很多的带刺的山花椒,若是有人进来,不可能一点声音也没有。 只见殇战坐在门口,脚上尽是山花椒,眼含泪水:“师傅,我中了你的陷阱。”山花椒好多刺啊,真是痛死我了。 殇清越郁闷,这个陷阱不是她和自己布置的吗,她怎么还能中招呢。 诶,人笨没办法,无奈的叹了口气,殇清越起身朝殇战走去:“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殇战眨眨眼,将眼里的泪水忍下,摇头道:“不重,不会耽误师傅你们的。”说着撇过头,颤着手去拔刺,自己一定要快快好起来,绝不托师傅后腿。 殇清越第不知多少回叹了口气,几下就把殇战鞋上的刺拔去,这些扎起人来疼,拔去又不疼的,她这么痛苦做什么。 木若愚自始自终就没有睁开过眼,多年的训练让他即使在休眠状态也可以保持警觉,自殇战醒来他就醒了,可是他还想这样搂着殇清越躺一会儿所以没起身。但他没想到殇战那么笨,自己居然能踩到自己布置的陷阱,还把小主子都吵醒了,害的自己温暖的怀抱此刻冷冰冰的,真该死。 见殇清越半天也未躺回来,他也躺不住了,坐起来问道:“怎么样,要伤药吗。” “要。” “不要。” 殇清越惊讶的望着殇战,这点伤还用得着伤药吗。 殇战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个,我开玩笑呢。”仔细感受,刺拔去确实没那么疼了,站起来跳了跳,确实没什么事,殇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殇清越对此嗤之以鼻,转头对木若愚道:“山洞里有些野果,我们吃了就上路吧。” “好。” 将大部分给殇战,剩下的殇清越和木若愚平分,几人吃好了就上路了。 圣鸟带着他们时而走大道,时而穿小路,最终在一座山的背面停下了脚步,山前多是陡坡,但是驻有兵马,后面是陡峭的山壁,一个人也没有,殇清越想都没有选择了后面。 殇战看着高耸入云的山脉,咕嘟咽了口口水:“师傅,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想赤手爬上去。”就算你能我却上不去,废了那么大的气力自己才走到这儿,难道自己真的要这样停下吗,殇战心里尽是失落。 殇清越点头:“当然不是。” 殇清越从她的百宝袋摸了会儿,掏出一个他临行前叫木若愚特制的武器,武器顶端由五个钩子制成,模样和人的手形状一般,而连着“手”的是天下间韧性最好的绳索天蚕丝。武器可以随着机关的按下,像人手一样抓住东西,或是启动绳索上的滑轮迅速升上半空。 准备就绪,殇清越转头道:“木若愚,我带她上去,你自己跟上,没问题吧。” 木若愚点头,这是他之前奉殇清越之命打造的,所以他见过这个东西的威力,想要托两人上去没有问题,倒是自己得专注了,此山如此之高,自己若是上至半山气力不足,还是很有危险的。 虽说殇清越不讲他便不问,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好奇,这些古怪的东西她到底从哪里看来的,像之前那小小的弹丸,可以眨眼间毁去一大片树林,这个钩子一样的东西,又可以快速登山,这两样东西若是用在战场上,青风想要称霸大陆也不是不可能。 第十八章 不够恶心 利用机关,殇清越和殇战很快上了山顶,不一会儿木若愚也利用轻功上来了。 站在山顶,因为顺风的关系,一股浓烈的牛粪味,顺势钻进了几人的鼻子。殇清越眉头轻皱,殇战闭了会儿气,受不了的用袖子蒙住了鼻子,因为连日赶路袖子上都是泥土味,殇战猛地吸了一口,不禁一阵咳嗽。 殇清越见此规劝:“忍忍吧。”这里也没有水源,这样用袖子捂着鼻子更难受。 殇战点头,随即抱怨:“这上面不是排满了君后的兵马,怎么会有牛屎味。” 殇清越和木若愚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闪过一丝了然,摸摸精巧的像是艺术品一般的鼻子,殇清越低头邪气的笑了笑,她好像知道怎么办了。 撕下一块身上的白色布料,殇清越拿起腰间的匕首,反手就要割破自己的胳膊,木若愚伸手挡下,割破了自己的胳膊,鲜红了血液妖冶的在白色布料绽开,当手里的布料已然看不到之前的颜色,木若愚将布料递给了殇清越,点下了自己的穴道止血。 殇清越看着手里的布料,眉头打成了结,这个木若愚真是……最终所有的不满都化作一声浅浅的叹息:“下不为例。” 木若愚低头浅笑,你若有一天对我不好了,我就不这样了。 吹了声口哨,圣鸟就落在了殇清越的肩上:“你这般……这般……明白了吗。” 圣鸟乖巧的点点头飞走了,高空上那一点红,像是午夜的彼岸花,指引着迷茫的鬼魂,走向他们该有的道路。 一阵骚乱后,山上本来安逸吃草的牛们,像是疯了一般横冲乱撞的朝山下跑去,刚还坚守岗位的卫兵,有的被疯狂的牛群踩伤了,有的则被踩成了肉酱直接魂归故里,鲜红粘稠的血液,像是溪流一样朝山下流去,绿色的植物因为血液里的盐分变得无精打采。 殇战待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惨状,扑在一颗树上吐得昏天黑地,真是太恶心了,好多人的脑浆都被踩了出来。 殇清越一边拍着殇战的后背,一边好奇道:“很恶心吗?”还好吧,自己以前盗墓时,比这恶心的情况不知见了多少,有一次盗墓那棺木里刚好是湿尸,里爬满蛆虫,尸体的肠子什么的被蛆虫拖到体外,那才恶心吧,自己当时不仅没吐,还很敬业的拿出钩子将所有珠宝挑了出来。 虽是如是说,但是看着殇战那快要把肠子吐出来的阵势,殇清越好心的什么都没有讲。不过殇战吐得东西好恶心啊,气味也难闻的要死。算了,他自己慢慢吐,自己还是到旁边去喘喘气好了,不然下一个要吐了的肯定是自己。 殇清越走到木若愚身旁,本想和他说些什么,却见他背着身远望,脸色很不好看:“喂,你怎么样,很恶心吗。” 木若愚闷闷的点点头:“有点。”自己虽然见过很多大场面,可是这样尸横遍野,尸体不全的场面却是第一次见,真的好恶心啊。 殇清越转身去了别处,没一会儿走到了木若愚面前,从背后变出一株薄荷草,上面沾了点血液,但却是她刚才见到的最好的了:“这个含在嘴里会好很多,但是沾了点血,你没事吧。” 木愚手下的人命要多少有多少,所以他不怕血,他只是觉得踩烂的尸体很恶心罢了。随手摘下一片含在嘴里,清凉的味道让木若愚觉得刚还浑沌的脑子,瞬间变得清晰,胃里恶心的感觉也随之不见,不禁惊喜的望向了殇清越:“这是什么,竟有这样的奇效。” 低头一笑,殇清越解释道:“这是薄荷。” 殇战吐干净了,软弱无力的扶着树走了过来,我也要这个,好恶心啊,于是牛嚼牡丹似的,将殇清越手里一株都拿了去,揉成一团吞了下去。吞吃完毕,殇战不满的抱怨:“再有没有,我还是好恶心啊。” 殇清越黑线:“这个是用来含着的,不是吃的。” “我都已经吃了怎么办,不会中毒吧。”殇战委屈的望着殇清越,师傅你见我那般,也不说提醒一下我。 殇清越摸着下巴,一脸认真道:“那倒没听说过。行了,不说这个了,将这里的活口全部处理掉,我不希望给君后留下我很能干的印象,以免节外生枝,对了,喉头一刀就好,处理完我们就离开吧。”心脏什么的,不够确定,万一那个人天赋异禀心脏长右面怎么办。 殇战呆了下,颤着声音道:“你的意思是把这里的人都杀掉。” 殇清越看着殇战惨白的脸色点头:“你不行的话,就去一旁休息吧。” “不,我来。” 第十九章 斩草除根 我是要当将军的人,怎么能在这儿停下,殇战拿起刀靠近一个已经剩下一口的人面前,只见刀起刀落,一道银光闪过后,那人便没有了气息,猩红的血液溅的殇战满脸都是,看起来像是午夜夺命的夜叉,好不恐怖。 殇战胸口一阵起伏后,好像忽然失去了所有的气力,跌坐在地上,看着头与身体已经分家的人一阵恶心,翻身在一旁一阵干呕。 殇清越见此浅浅的皱了皱眉头,也是一阵不适,她这样处理活口,人是死透了但是自己也被恶心死了:“殇战,喉下五公分就可以了,你到一旁休息下,把脸擦擦干净,剩下的我来。”她今日已经很不错了,训练是要循序渐进的,剩下的就交给自己和木若愚就好。 殇战瞪着大眼万分委屈道:“师傅,你个马后炮,不把我玩死你就不开心是吧。”她要早些说,我也不会那么为难,要说杀人自己也做过,但是把人头割下来自己还是第一次做,所以那么为难,谁知……根本不需要自己如此、 殇清越抽抽嘴角,她没问,自己自然以为她知道,谁知道她会那么做啊。 在殇清越和殇战说话这会儿,木若愚已经像是生命收割机一样,处理了不少活口。殇清越见此呆呆的眨了眨眼,随即拿起防身的匕首,准备加入木若愚的队伍,木若愚却拦住了她,轻声道:“小主子,我来就好,别把你手弄脏了。”自己已然满手血腥,再多一些也无所谓,但是她那么美好,不该如此的。 殇清越看着阳光下干净的好像白玉一般的手掌,自嘲的笑了笑,人性都是险恶的,在墓穴里为了一件上好的宝物,她不知亲手杀了多少人,又把多少人推进陷阱里。她的小手那么干净却又那么肮脏,虽然这具身体的一切都是那么干净,但是她的灵魂却是肮脏的自己,所以干净不了了。 在木若愚的惊叫声中,殇清越反手处理了两个活口:“木若愚,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干净,恰恰相反,我很脏。”殇清越指了指胸口处,有些自嘲道:“这里非常肮脏,回不去了。”所以你不需要这样。 木若愚心好像忽然找到了归宿一般,渐渐的飘向高空又回到原位,那个天真可爱的小主子他喜欢,但这样无所顾忌,将自己不好的一面坦诚相告的小主子更让他心动。 或许他是自私的,之前他一只觉得自己很脏,满手血腥、,满腹阴谋诡计,这样的他配不上她。可是就在刚刚,小主子告诉他,他们是一样的,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高兴吗。他的惶恐、他的不安,都在此刻消失不见了。是的,他决定了,上穷碧落下黄泉他跟定她了,那个光明但又黑暗的她。 处理好一切,殇清越一声短哨,圣鸟就落了下来:“小黑,怎么样了。” 圣鸟没好气的望了眼殇清越,点点头,人家好歹是圣鸟,那点小事怎么会有差错,还有人家不喜欢这个名字啦。 殇清越无奈:“你要是事情办的不错,我就考虑给你改个名字。”一只鸟而已,哪来那么多事情,不过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若是说出来它不帮自己送信了怎么办。 圣鸟那圆溜溜的眼一下子瞪的更圆了,猛地一阵点头,改名字啊,自己盼了好久的说。若是被黄曦知道自己叫这个名字一定会被它笑的。 殇清越将之前藏在怀里的信件拿了出来,随手摘下一朵黄色的花,拇指与食指用力,黄色的汁液就落在了她需要的字上“安好、武阳山”。 “去吧,暗灵。” 暗灵,是自己的新名字吗,很好听诶,比黄曦好听多了。黄曦,因为全身黄色,又是圣鸟,以光明为意,故名黄曦,多没创意的名字。暗灵,黑暗中光明的圣灵,下次见到黄曦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暗灵改了名字,很是开心,飞的比平时快了许多,黄色的羽毛在金色阳光的照射下,化作了一道光,竟让人看不清,空中到底有没有东西在飞,殇清越惊讶,圣鸟果然名不虚传。 弹指一挥间,殇清越还在想之后自己该怎么办,圣鸟暗灵却已飞回来了,落在她的肩上,小巧的鼻子时不时呼出温热的气息,殇清越伸出手,它就跳了上去,拿下信件,只见上面“扫尾”两个清晰的大字,让殇清越一阵安定,她姑姑果然聪明,连自己没想到的都想到了。 她之前用血染红的布料,让圣鸟将疯牛引向了之前的村子和悬崖上,让那些畜生将君后的布置瓦解殆尽,为外婆和姑姑开辟一条安全的道路,却没想过要斩草除根,此时她已经把君后布置毁去大半,却是最好斩草除根的时机,俗话说的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嘛。 圣鸟已经将红色的帕子带了回来,疯牛过一阵也就会安定下来,跟着这条线索,殇清越也就不必担心他们做的不干净了。 只是还有一件事情,让她很在意,君后去了哪里。 第二十章 长得好看吗 据殇清风所说他不在庙里,而这一路自己也未发现他的踪迹,他去了哪里,若找不到他,自己如何能安心往后走,就算是暗灵已经将前面的路查探的一清二楚,自己也无法安心。 “师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经过此次,殇战对殇清越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可以这么说,殇清越接下来说跳崖,她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殇清越看看殇战,忽的眉头舒展开来,都说老天爱笨蛋,与其站在这里毫无头绪的想东想西,不如赌一把,在君后反应过来之前离开:“暗灵,帮我再传封信。” 殇清越摘下一朵红色的花,涂抹在信件上,“天黑出发”,折好将信,塞在暗灵脖子上的信筒里。殇清越不禁摸了摸,暗灵可爱的小脑袋,好心情的叮嘱:“辛苦你了,路上小心。”这一路若不是有它,自己怕是死了好几回了,好吧,我决定了,以后就算穷困潦倒,也不会把你卖了换钱。 暗灵拿到信件,拿脑袋乖巧的蹭了蹭殇清越的手指,欢快的叫了一声,转瞬飞的不见踪迹,主人的手指好香哦而且还好软。 木若愚一阵郁闷,一向以懒惰出名的圣鸟,怎么这样听小主子的话,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小主子说东,它不往西。最可恶的是它还和自己抢饭碗,查探前路排解危难,都是自己的职责,现在全被它抢走了,早知道当时就殇战那笨蛋闹着要吃鸟时,自己就该帮着他,把它烤了吃了,那样的话就再也没鸟和自己争宠了,后悔啊。 木若愚没有说的是,自己也好想,被小主子那样温柔的抚摸哦。 殇清越三人就近找了一棵大树躲了起来,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君后再聪明也不回找人查探事发现场,浓密的枝叶将三人藏得隐秘,时间一分一秒划过,殇清越安逸的依靠在树干上,等待着大队人马的来临。 殇战则有些急躁的在树上扭来扭曲,怎么还不来啊,那死鸟都回来半天了,殇清越一个没坐稳,险些被殇战摇晃的甩到地上去,不禁一个眼刀扫去,殇战感受到殇清越杀人似的木管,立马老实的一动也不敢不动,师傅的目光很恐怖的。 当太阳西沉,天边的云慢慢泛起耀眼的金色,最终一切归为沉闷的黑色时,一阵浩然的马蹄声慢慢靠近,三人本来紧闭的双眸,立马散射出夺目的光华,伸着耳朵想听清是不是自己人来了。 “我的越儿亲亲小宝贝,快出来吧,奶奶来喽。”谄媚而洪亮的声音,不是墨凌风是谁。 越儿宝贝,不愧为我们墨家人,仅凭三人之力就把君后的布置毁坏殆尽,真是厉害啊,最重要的是她今年才多大啊,十岁诶。兴奋之后,墨凌天微微背过身,浓重的树影遮住了,墨凌天眼中一闪而逝的忧伤,晚清,你的女儿很好,你可以放心去了。 墨云非站在不远处,看着母亲那有些佝偻的背,内心一阵酸涩,自小她家就和别家不同,重男轻女,许是晚清是家里的老幺,母亲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当得知他要进宫时,母亲穿着铠甲在冷风中站了一夜,就怕他进宫吃亏。可是面对晚清她又像没事人似的,整日嘻嘻哈哈,就怕晚清会为难。都说没爹的孩子像根草,可是面对这样沉重的母爱谁能说他们姐弟俩像根草。 现在母亲她怕是把所有的爱,转架到了清越那孩子身上,我也会很好的爱她,呵护她,你放心吧。 殇清越一闪,险些摔下树去,她的奶奶好歹是一国之将,怎的这么不正经,亲亲小宝贝,想到这个称呼,殇清越一阵寒毛倒立,恶寒的一阵抖动。 “越姐姐,星儿……哎呦。”殇梓星因为太激动,满心满眼都是殇清越,一个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狠狠地绊了一跤。 殇清越藏不住了,一下从树上跳下,将还在地上抗争的殇梓星给扶了起来:“星儿,你怎么老是这般慌慌张张的,下次要是摔破相了看你怎么办。”见殇梓星没有哪里受伤,殇清越放心的舒了口气。 殇梓星抬着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担忧的问道:“是不是星儿破相了,你就不要我了。”若是,从今天起我一定要好好的保护我的脸,决不能让你讨厌我。 殇清越撇嘴,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只注重皮相,不在意内在,虽是这么想,殇清越还是好心的解释道:“那倒不会,不过人总是喜欢美好的东西,我当然也喜欢星儿漂漂亮亮的样子,所以以后走路小心些,别再把自己弄伤了,知道么。”别在弄伤你自己才是重点。 “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好看吗?”用不用怎么保护下。 殇梓星问完这个问题,飞快的低下了头,自己怎么问出这么让人脸红的问题啊。 “很好看,谁也比不过。”殇清越好笑的捏捏殇梓星的小鼻子站起,这小家伙,怎么忽然这样在意起自己的容貌了。(这还不是她把人引入歧途了。) 殇梓星呆了下,眯起大眼笑的像只偷腥猫,姐姐说我长得好看诶。 殇清越看着墨云非望来的目光点点头道:“出发吧。”长途奔袭,时不我待。 第二十一章 崇拜 墨云非点点头,转身指挥手下开始干活:“把马车驱赶开,累赘的东西都丢掉,队伍整齐排成三队……” 灼灼月华下,是墨云非忙碌的身影,殇清越暗暗点头,能这么快就将队伍前行安排妥当,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她姑姑这个将军不是白来的。 将一切安排妥当,墨云非迈着大步走了过来:“越儿,你们几个小的怎么办,和谁共乘一冀,还是自己骑马。” 刚还消沉的墨凌风,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我的亲亲孙女,当然是和奶奶共骑一冀啦。” 殇清越淡淡的看了眼墨凌风,布置道:“我和殇战自己骑马,木若愚带着星儿,这种安排你们几个没有异议吧。” 殇战欢快的点头,师傅的命令就是我的心意。 木若愚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动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这个殇梓星心思叵测,他根本不想去保护,可是他又不想与殇清越为难,最终只能默然的点头。 殇梓星不是笨人,自然明白木若愚不喜欢他,但是因为姐姐,木若愚又不会拒绝,而自己明明知道如此,却又什么都不说,只能更惹人讨厌,所以还是在木若愚更讨厌自己前,自己开口吧。毕竟未来大家还要相处好一段时间,老这个样子不好。 想明白一切,殇梓星转身扑在奚月儿的大腿上,笑颜如花道:“奚姐姐,我想和你骑一匹马,木哥哥要保护姐姐,带了我会给他添麻烦的。” 奚月儿多聪明的人,只一眼就把几人的心思猜了个透,摸摸殇梓星的头,道好,自己既然有心收这个徒弟,当然得为徒弟做点什么了。不过像殇梓星这么机灵的人,也有搞不定的人,有意思。 墨凌风眨着真挚的不能再真挚的眼神,规劝道:“自己骑马很累的,越儿,你还是和我骑一匹马比较好。”这样路上万一有什么危险,我也可以为你挡挡啊。 殇清越摇头拒绝,她自然明白她这个奶奶的好意,但她不能那么做,明知道自己是重点偷袭对象,还答应墨凌风的话,那自己也未免太不孝了。 夜时常是人们最好的保护衣,在夜色的保护下,一行人急速狂奔,争取着时间。 狂奔一天一夜,一路畅行无阻,直到查探前方道路的暗灵,落在殇清越的肩上,殇清越这才喊停。 一停下来好多人都累的伏在一块儿,殇清越见此几不可见的弯了下嘴角,姑姑训练的队伍,很不错嘛,这么累的情况下,只是互相搀扶,并没有累的趴下,队伍也没见散乱。 殇清越翻身下马,非凡的气势瞬间释放,小小的人儿将脸绷得紧紧的,走到大家面前,朗声道:“大家累吗。”她很明白这种奔袭了一日一夜的疲累感受,但是她更知道,一旦休息下来,就没有一丝力气走动的感受,所以她必须鼓舞大家,一鼓作气的走下去。 原本累的不行的人们,忽的站的笔直,朗声道:“不累。”一个孩子都不眠不休的,随着大家狂奔了一日一夜,自己一个大人能说累吗,自是没脸如此说的。 “好,好,好,大家不愧是我们青凤的栋梁之才。”一连三个好说的大家心潮澎湃,顿了一下,待大家平静下来,殇清越继续道:“众所周知,君后恶毒,后宫内无辜枉死的皇子皇女的冤魂不计其数,我因为有镇国将军撑腰这才活到今日。不过君后却不打算放过我,在前方的路被设下了天罗地网,大家奔跑了那么长的道路,显然无法与前面君后精心准备的人吗相抗,我这有一计不知大家可愿意一听。” 一个站在前排有些瘦弱的小将,忽的站出来,把大家心里所想说了出来:“四皇女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们都是将军的亲信,这一路只为保护你的周全,为了你我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若你有什么好的计谋,可保大家安全到达边境无须顾忌尽管说。” “我们现在掉头,沿骆王山,直奔乌江,在那里乘船沿江之下,在闵城上岸,出城百里便是边境,进入边境我们也就安全了。已然走到这里,君后定不会想到我们现在改变路线,我也知道大家狂奔了一夜,现在改路线有些为难大家了,但是我会陪着大家一路走下去,不论艰难险阻。”殇清越坚定地望向了一眼望不到边的军队。 静、静、静,就在殇清越焦躁的以为大家不同意时,全军爆发出震天的喊叫声:“是。” 厚重的声音,在山谷四散开来,震耳欲聋,让殇清越的不禁猛地一震。 大家竟然这般信任自己,自己只是一说,他们就应了,殇清越想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前世做盗墓贼时,每个人都互相猜忌,只为了自己能是最大的获益者,而此刻大家居然一句话都不多问,就信任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自己,这叫殇清越如何能不感动。 传令兵站了出来,一声清亮的的声音随之响起:“全军向后转。” 刚还有点散乱的队伍,此时已经规整的站好,随即整齐的转过身,等待着殇清越那一声全军开拔。 殇清越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激动压下,殇清越朗声道:“听我的号令,全军开拔。”她决定了,若是能够安全到达边境,她一定要成为其中的一员。 粲然的星光下,小小的身影挺得笔直,让人不禁恍惚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这么小的人怎么会有那样强烈的士气,让人不得不拜倒在她脚下。 但是怀疑只是一瞬,因为眼前整齐开拔的军队,已然告诉了大家这个事实,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在殇清越看不见的角度,墨凌风狠狠的摸了吧眼泪,她的越儿孙儿,好棒啊,只是几句话就把自己花了好多心思培养军队的心给笼络了,自己后继有人了。 殇战则满眼崇拜的望向了殇清越,自己以后也会有这么一天吧。 木若愚低头浅笑,她就是她,睥睨天下,无所不能。 殇梓星满眼粉红泡泡,姐姐好帅啊。 第二十二章 打成一片 殇清越没有上马,而是选择了和大家一起跑步前行。 刚才搭话的小兵,见此惊异的睁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不骑马,快些上马去,我们跑习惯了,你可不行,回头体力跟不上累坏了,将军要心疼的。” 殇清越斜睨了那小兵一眼,挑衅道:“你们行,我自然也行,不信比比看,谁不行谁是孙子。” 当兵的没有几个不讲粗话的,殇清越一句“谁不行谁是孙子”,顿时引来好几人的好感,也骂骂咧咧道:“比比就比比,老子怕你不成,虽然你是将军的孙女,但是老子可不会因为这个让你的。”老子上战场时,你还穿开裆裤呢,我会输给你个毛丫头,笑话。不过话说回来,这丫头真不愧为将军的孙女,竟然愿意抛下安逸的马匹,和大家一起跑步前进,真不错。 “老子要你让,笑话。”嫌弃的看了眼搭话的小兵,殇清越快速朝前跑去。 跟我比耐力,你们输定了。老子当年盗墓时,上山入地,一礼拜不眠不休都没问题,这点路会累坏了,你在开玩笑吗。 大家都卯足劲打算和殇清越一拼高下,输给个孩子,那就未免太丢脸了,这么想想,竟觉得浑身都是劲,刚才的疲累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月白风清、繁星点点,木若愚望着殇清越在人群中,嬉闹的可爱模样,险些痴了,回神时,自己已不自觉的弃马,与殇清越和在一处。 “你怎么下马了?”说话间,殇清越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声音也格外低沉,任谁都可以看出她的不悦。 看着殇清越紧皱的眉头,木若愚不解道:“当然是保护你了。”自己没做什么吧,她怎么看上去那么生气。 看着木若愚不解的模样,殇清越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口气不善道:“我不需要,你赶紧上马去。”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受伤了,还乱跑,等会儿包好的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一点也不知道爱护自己的身体,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会心疼吗。 “怎么了嘛。”木若愚不满的嘟嘴。 少年清秀的面庞,与那可爱的模样,让殇清越呼吸一窒,竟是有些不忍责怪。摇摇混乱的脑袋,殇清越不满的想到,大野外的,没事做那么萌的表情干嘛,人家又不好做什么的。 深吸两口气,殇清越收敛情绪,闷闷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木若愚冷哼:“当然是真不知道。”你这气生的莫名其妙,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道。 看着木若愚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殇清越的肺都快气炸了,拉起木若愚的手,狠狠的咬了上去。 “啊……痛痛痛。”木若愚惊叫:“你咬我干嘛。”手都快给她咬掉了,她发什么疯啊。 殇清越斜睨一眼木若愚,淡淡道:“伤那么重居然还下马乱跑,我以为你不知道疼呢。”再乱跑,我咬的更狠。 木若愚委屈的抿着唇,瞪着大眼,看了好一会儿殇清越,就想听她说句对不起,结果殇清越根本不理自己,与周围的人说说笑笑。 木若愚只得妥协道:“好了,你自己保护好自己,我也会一直看着你,那我上马了。” “这才乖嘛。”殇清越立马扬起一个粲然的笑容,摆摆手道:“快去吧。” “……”为了哄自己上马居然用计,真是太可恶了。 虽是如是说,木若愚的心不自觉的划过一丝甜蜜。以前自己伤的要死了,不禁得咬牙坚持,还不能让人看出自己受伤了,不然自己的手下,为了爬到更高的位置,定然会不顾一切将自己除去。而如今自己只是小伤而已,她就在乎的不得了,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真的好好哦。 见殇清越和大家打得火热,殇战的心和猫爪子挠似的,痒痒的厉害,犹豫了会儿,丢下马追了上去:“师傅,我来了。” 殇清越笑道:“就知道你安稳不下来,终于来了。” “恩。”低低的应了声,殇战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转瞬好奇道:“师傅你们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殇清越摇头:“少儿不宜,小孩子一边玩去吧。” 殇战气的哇哇大叫:“师傅,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不是小孩子,人家懂得很多的。 一个黝黑的小兵搭话道:“四皇女在问我们边境哪家妓院最好,让我们有空带她去见识一番,怎么,六皇女,你也有兴趣。” 殇战的小脸瞬间红的和番茄一般,闷头不语。 虽然她见过,也懂得很多,但是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她却是做不到的。 见此,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跑了十几里路,嬉笑声渐渐停了下来,因为消耗太大,实在是没有力气说笑话了。刚才嚷嚷的要比赛的小兵,此时气喘的厉害,见殇清越呼吸平稳,不禁一阵儿惊异。 “四皇女,你怎么比我们这些跑惯了的还厉害,一点也不气喘。” 殇清越嬉笑:“我有秘诀啊。” “秘诀,什么秘诀,说出来听听,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当兵的,时常要夜袭、突击,跑来跑去的,辛苦的很,若是有秘诀那可就好了。” “是啊、是啊。”小兵的话引来周围一阵赞同声。 殇清越摸摸下巴,淡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跑步的时候注意调整呼吸,迈的步子差不多大,这样不容易疲累。” 大家听此纷纷模仿,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用,大家一致觉得好像真的没那么累了。 第二十三章 一家人 一路狂奔,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队伍总算到了乌江边。 殇清越静静的站在江边,看着滔滔的江水,一时无语,看着汹涌的江水,她不自觉的回忆过去、怅然未来。而木若愚则不近不远的,站在殇清越的身后,望着她的背影,静静地陪着她。 墨云非为了安置队伍在江边忙碌的租船,可是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江边停了好多货船,可是又没有什么货物,好像谁知道他们要来,专门准备似的,不消一刻她就租到了足够的船只。 想到这些,墨云非不自觉的望向了殇清越,却见小小的人儿负手望江,颇有一番滚滚长江东逝水,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韵味。 安排妥当,墨云非走了过去:“这些船都是你安排的。” 殇清越失神的点点头:“我叫莫青林师傅安排的。”答完惊异的看向了墨云非,不是木若愚,却见木若愚不知何时被支走了。 糟糕,她知道了,那她不会生气吧。不错,打从一开始自己就打定主意,顺江而下去边境,但是怕人多嘴杂,自己只是心里谋划,谁也没说,包括木若愚。不是不信任木若愚,只是怕女皇问起他为难。 墨云非看着殇清越慌乱的神情,好笑道:“你姑姑我大大小小不知经历了多少战役,要连这都看不穿,那也未免太笨了点吧。 时值春日,并不是水运旺季,之前我一直担心船只不够,还在想要把那些人留下,让他们躲起来,风头过后,自行去边境。却不想码头上那么多的船,而且艘艘都是容量巨大的货船,刚好够我们使用。 我怕是君后的计谋,多方打探才发现不对,我们的人数是出发前定好的,君后当时已然出发上香去了,他再怎样精明也不会算到这些,我就想是我们之间谁准备的,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你了。” 殇清越听完墨云非的分析,不禁一阵感叹,好聪明的人啊。 “这件事只有我知道,而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墨云非忽的开口道:“你别看你奶奶时常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和明镜似的,所以到时候我会帮你担下来,这些船是我安排的,不然她管不住嘴到处炫耀,你就惨了。”自己娘什么都好,就是大嘴巴。 殇清越感激的点点头,她最怕的就是这点,她好不容易才和那些人打成一片,被知道了肯定会有嫌隙,那她之前努力不就白费了。 殇清越吸吸被风吹的有些堵塞的鼻头,泪眼朦胧道:“谢谢你。”她的姑姑什么时候,都为自己算计的这么好。 墨云非一把抱起殇清越,摇头道:“一家人说什么谢字。” 是啊,一家人,本该如此。 “师傅,快上船了。”远方是殇战兴奋的喊叫声,她可是第一次坐船呢,这叫她如何不兴奋。 殇清越扭过头装作不认得,不就坐个船吗,用不用这么兴奋啊。墨云非好笑的看这殇清越别扭的样子,抱着她朝货船走去。 墨云非上船后一声令下,船上的的士兵就开始收甲板,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 见殇清越犹疑的望向那些士兵,墨云非解释:“这些人以前做渔民的。” 殇清越长长的哦了一声,两人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看来她姑姑之前也在打这个主意,水路虽然多凶险,但是胜在迅速,眨眼间就可逼近边境。但是不知为什么,最后却将队伍的指挥权交给了自己。 “你奶奶说要锻炼你下,就算损兵折将她也认了。” 说起这个墨云非也有些憋屈,之前老太婆这么说,她一直持的是反对意见,毕竟越儿还小,这样的重任她根本担不起来。那么做的结果,很可能是损兵折将吓到她,心里弱些的怕是会一蹶不振。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越儿不仅做到了,而且比所有人预料的都做的好。不得不说,他娘看人的眼光是极准的,这样的计划也真的很好的锻炼了面前的小人。 墨云非高兴之余,很是郁闷,晚清,你就聪明的妖孽了,生下一个,怎么比你还要妖孽,你要不要我这个平凡人活了。 殇清越惊讶,为了保护她,她奶奶这回带来的可都是精锐,居然为了她这么轻易就舍去,她奶奶也未免太溺爱她了吧。 一个精锐培养起来少说三年,新兵一年,上战场磨练两年。而为了她能历经风雨,竟然这样简单,就将那样的精锐给她统领,只为了她能经受更多的成熟,将来吃更少的亏。这样的一家人,叫她怎能不敢感动。 “姐姐,你怎么眼睛红了。”殇梓星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姐姐姑姑与她说完话了,可以和姐姐好好说会儿话,却不想,姐姐居然哭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殇清越将头靠进墨云非的怀里,哽咽道:“风迷了眼,趴一会儿就好。” 殇清越像是独自漂浮了太久了的蒲公英,恍然间遇到亲人,再也忍不住那样的思念,不禁泪流满面。前世她是个孤儿无依无靠,除了自己,没有人会为她着想,而这一世她有了亲人,处处以他为先,这叫她如何能不动容。 墨云非心疼的拍拍殇清越的后背,低声安慰:“你爹爹不在了,但是姑姑还在,姑姑向你保证,以后有姑姑在的一天,就不会再让你被欺负。”这孩子,怎么能这样懂事,要一般人听到自己刚才那话,定然埋怨她奶奶狠心,可她居然感动的哭了,这要在宫里吃了多少苦,才能成长成这样,墨云非显然想偏了。 东边初升的太阳,用她最劲热的体温,蒸腾去了江上的雾气,散发出万丈光芒,让人不禁有种:“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的胸怀。 墨云非对着雄壮太阳暗暗发誓,晚清,你虽然很讨厌,但是生下来的孩子还是很不错的,所以以后我会好好的帮你照顾她,教她读书认字、武功兵法,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给她摘下来,你就放心去吧。 第二十四章 怎么吻得那么熟练 待殇清越的情绪好些,墨云非就去忙了,虽说他们临时改变路线,大抵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还是不可以放松警惕,她得将守卫好好布置一番,才能真正的安心。 殇清越因为年纪小的原因,被安排去船舱里休息了。因为是货船,虽然分配给殇清越的船舱已经是最好的,但还是十分简陋,里面散发着淡淡的霉味,桌椅破旧,尤其是被褥上的味道,很不好闻。 木若愚见此不满的皱皱眉头,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小主子怎么休息啊。 殇清越倒是很无所谓,自己在荒郊野地的坟头都睡过,这算什么,将被褥扔在地上,顺势躺了上去,跑了那么久的路,真是累惨了。 木若愚惊叫:“你怎么就躺了上去。”想想又觉得,殇清越跑了那么多的路,大概实在是累了,于是改口道:“算了,你休息吧,我去把褥子晒晒。”去闵成还需好些日子,总不能天天睡床板吧,所以还是去晒晒,回头也好凑活的用。 殇清越眯着眼疲累的哼了一声,翻身睡去,木若愚看着殇清越那累的,和小猫一样绻卷的样子,不禁低头浅笑,抱着难闻的褥子转身去了甲板。 殇清越迷糊中看见一双大眼,被吓的不轻,坐起才发现,是殇梓星趴在床前呆呆的望着自己,见自己清醒了过来,眼里尽是慌乱。 “姐姐,我……你……那个……” 看殇梓星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纠结的拧着衣服,语无伦次的不知在解释着什么。殇清越好笑的抱起他,放在自己身边,低声道:“睡吧,有什么醒了再说,我累了。” 殇梓星浅浅的呼了口气,好在姐姐没有问,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进来其实只是想和姐姐说会儿话,这两日都在赶路,他好久没和姐姐说话了,却发现姐姐居然睡着了,而且睡得那么可爱,睫毛忽闪的像是要振翅飞走的蝶翼,红缨似的嘴巴一抿一抿的,嘴角还有可疑的水渍,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越看越觉得喜人,不自觉就趴在床前,描绘姐姐的五官,连姐姐清醒也未发现,好在她什么都没说,不然自己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殇梓星呆愣间,殇清越伸手将殇梓星的大眼盖住,无奈道:“你这么看着我,我睡不着,你要是不想睡,要不你出去玩会儿,我醒了去找你。” “不要,我睡着了。”说完,就呼呼~开始打起了呼噜。 自己好不容易才逮到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手。 殇清越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你这样我更没法睡。” 殇梓星闭着眼,鼓了鼓嘴巴道:“那我不打呼了。” 看着殇梓星可爱的模样,殇清越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坏笑道:“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还会说话。” 殇梓星脸红了下,不再吭声。 又翻身闹腾了一会儿,殇梓星终于疲累的睡着了,他虽然一直在骑马,但一路颠簸也够他受的,之前因为想和殇清越说会话一直强撑,此时安静下来,真的好困啊。 木若愚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他心心念念的小人抱着别的男子,笑的温柔,而自己为了找个地方晒被子,忙的热汗津津,真是太过分了。 木若愚转身要走,殇清越喊他,他不理,殇清越想去追,却不想殇梓星旧病未改,她的衣袍被殇梓星紧紧的咬在嘴里。 殇清越看着潮乎乎的袍角,喃喃道:“木若愚,这就不能怪我了。” 木若愚站在走廊等了好久,都不见殇清越追来,不禁回身去查探,却发现那个没良心的居然睡着了。木若愚气的牙痒痒,冲上去就要将殇清越拉起来,却不料殇清越一个翻身,自己不防,被死死压在身下。 木若愚咬牙道:“你没睡?”不然怎么会这么巧,自己刚要拉她,她就翻身,还好巧不巧的将自己压得死死的。 该死的,居然骗人。 殇清越懒懒的抬起一只眼,叹了口气:“你都气成那样,我怎么睡得着。”到时候还不得被你扒一层皮。 知道我生气,你还这般。 木若愚气的低吼:“你起来。” “不要,你气成这样,我起来不是找死吗,除非你冷静下来,否则我都不要起来。”殇清越说着还死死的往下压了压。 “你无耻。” 木若愚的脸因为气愤,渐渐浮起一层不正常的红晕,湿热的呼吸像是有实质般打在殇清越的心头,酥酥麻麻的,奇异的感受通过神经,迅速的传过殇清越的四肢百骸,殇清越不自觉的一阵轻颤,沙哑着声音道:“木若愚。” 始作俑者毫无自觉,愤愤道:“干嘛。” “我们讲和,睡觉好不好?” “不好。” 殇清越暗道:这都是你自找的。 不再多想,吻上了那频频恶语相向的红唇,软嫩的触感和想象中一样,比自己吃过最香甜的水蜜桃还要美味几分。木若愚被殇清越吻得脑中一片混沌,生气什么的完全忘却,呆呆的望着殇清越,任由她在他唇上胡作非为。 见木若愚完全放弃反抗,殇清越满意的勾了下唇角。用灵滑的舌,慢慢的描绘木若愚完美的唇形,撬开他早已放弃坚守的牙关,将灵舌伸了进去,追逐着他灵巧的舌起舞。 直到耳边传来,木若愚好听的闷哼声,殇清越这才放过他,心满意足道:“睡吧。” 木若愚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调整过来,不再喘气喘的那么厉害,红着脸,看着殇清越睡颜发呆,不知想到什么,俯身至殇清越的耳边,咬牙切齿道:“你怎么吻得那么熟练,除了穆红棉,你还勾搭了谁。” 殇清越装作熟睡,背过身,暗暗叹了口气,我能说是殇清风那个妖孽教的吗,不能的吧,对吧,对吧。 殇清越慌神间,觉得殇梓星好像动了下,再看又好像没有。摇摇头,自我安慰道:“一定是多心了。”不然也太丢脸了吧。 所以无论有没有,当作没有吧。 第二十五章 小战,我们去花楼 殇清越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才算清醒,许是最近太安逸了,不论哪里躺下就着的她,竟然因为睡床板而浑身酸疼,微微的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她就不敢动了。 黑暗中,只见身旁的木若愚因为自己的小动作,不满的翘起了红唇,嘴里叽叽咕咕不知在呓语些什么,可爱的模样让殇清越呼吸一窒,竟是不自觉,呆呆的望向了木若愚。 睡着的木若愚和平时很不相同。平时的他谦恭,对自己的要求有求必应,没有人和自己调笑时,又妖媚霸道,殇清越疑惑,他究竟有多少面目。 一声清脆的童音,扰乱了殇清越混乱的思绪:“姐姐。” “恩。”自己体力一向恢复的不错,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也这么快就醒了,该不是自己弄醒的吧,那还真是糟糕,他还小该多多休息才是。 殇梓星早就醒了,事实上他一直都没睡踏实,怕殇清越在他睡着时又不见了,所以只是浅眠,一有模糊的念头,立马就逼自己清醒了过来。 见殇清越转过身来,黑暗中殇梓星的眼里闪过一丝晦暗的光,转瞬消失不见,扬起和平时无异的灿烂笑容,小声道:“我饿了。” “那我带你去吃饭,我们小声点,让若愚他多睡会儿。”殇清越小声叮嘱,扶着殇梓星慢慢爬起,深怕惊扰了身旁的人儿。 殇梓星乖巧的点头,俯身爬了起来,自己才不要吵醒他呢,到时候姐姐的目光全在他身上,自己该如何自处呢。 两人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殇梓星走出门见木若愚都没醒,不禁暗暗舒了口气,那个讨厌的家伙,不会又插在自己和姐姐身边真好。 一路过去,路两旁都是守卫,殇清越嬉笑的与众人打哈哈,当兵的都是些壮硕豪迈的女子,殇梓星见此羞赫的躲在殇清越身后,顺势紧紧的抓住殇清越的袍角。 殇清越见此将殇梓星自自己身后拉了出来,笑嘻嘻的介绍道:“这是我弟弟,九皇子殇梓星。”他将来要和自己在边境待好些日子的,总这样害羞可不行。 “大……大家好。”殇梓星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扬起个可人的笑容与大家打招呼。 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女子站了出来,因为常年风吹日晒皮肤黝黑,但是眉宇间爽朗让人觉得心头一松:“这就是九皇子啊,好可爱啊,定了人家没,没有的话,你看姐姐怎么样。” “你啊,太老了。”殇梓星学这殇清越的痞子样,说出了这般话,语毕害羞的背过身去,自己身为男子,怎么说出这么羞人的话来。 “噗”殇清越忍不住了,不禁哈哈大笑。这个小星儿和谁学的这般刁钻,人家也不过双十年华,虽然黑了些,但与老还是挂不上钩的吧。 殇清越都笑了,周围的人也就不忍了,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愉快的笑声穿透了甲板,女子只是脸上划过一丝羞赫,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还跟着大家一起哈哈大笑,这让殇清越对于军营生活充满了期待。若是军营上下都是这般豪爽之人,那她的日子必定非常惬意,她不怕日子辛苦,就怕堵心。 殇战听此,兴奋的窜了过来:“师傅,听见笑声我就知道你醒啦。”说起这个殇战的眼里划过一丝艳羡,她和殇清越同一日来,可殇清越已然和大家打成一片,自己却还在努力中,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殇清越何等精明,怎能看不出殇战眼里的羡慕,于是与殇战勾肩搭背,小声道:“殇战你家在边境有没有场子。” “有的。” 不满两人窃窃私语,,大家起哄道:“四皇女,你和六皇女说什么悄悄话呢。” 殇清越不耐:“别叫我四皇女、将军孙女,我不稀罕那些个虚的,要叫名头就过几年,等我殇清越真正有名了再叫,大家年长我几岁,叫我殇清越或者小殇,随你们高兴。” 刚才拿殇梓星开玩笑的女子笑嘻嘻道:“那我就叫你殇清越了啊,我叫李元宝。” “李元宝,真是个有福气的名字啊。”殇清越借着感叹,一阵闷笑。 李元宝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嗔道:“殇清越,我知道我名字好笑,自来军营就没有几个人不笑的,你要笑就笑,弄那些个虚的干嘛。” “好嘛,哈哈哈……李元宝,你们家是不是天天盼着,你当将军给家里挣金元宝啊,所以起了个这名。” “大概吧。”李元宝说道这个有些惆怅,她进军营好些年了,可是现在还是个小兵,当到将军还得多长时间啊,她能等,可他娘身体日渐衰弱,她等的起吗。 见李元宝伤感,殇清越心知她大概是想到家人,于是安慰道:“能抛下一切保家卫国就是好样的,你家人知道你有这份骨气,肯定为你自豪,至于将军之职,只要你努力,我奶奶又不是个花眼的,定然让你当上将军挣到元宝光宗耀祖。”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李元宝抹抹眼角的泪花,释然道:“你说的对,将军因明神武,我努力的话定然可以当到将军。”让我娘以我为傲。 周围的人见此哄笑到:“元宝,那我们可就等你当上将军,请我们大家喝花酒了,到时你可别不认账。” “肯定不会。”李元宝认真道,她要当上将军,定然会好好犒劳这些出生入死的好姐妹一番,才不会想刘将军那般翻脸不认人。 见大家扯到这方面,殇清越乘机插话道“说到这个,小战说若我们大家安全到达边境,就请我们去喝花酒。” “真的吗,小战。” 大家跟着殇清越也喊殇战为小战,殇战脸微红,点头肯定道:“恩,只要大家好好执勤,安全到达,我就请客喝酒。” 见此大家兴奋了,军队也无别的娱乐,只能说说男子、好酒什么的,偶尔去花楼那么一两次,有人请客去,摆在从前想都不敢想,皇女就是皇女财大气粗。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个皇女都很不错,一个为大家出谋划策,与大家打成一片;一个与大家一同跑步前行、守夜,一点没把自己当做皇女,比普通士兵还认真努力。 两位皇女,比起京里来的那些个来视察的大员不知好多少,来了除了让人孝敬,像菩萨一样供起来,可以说一点贡献都没有,反倒害的百姓苦不堪言。 不过重要的是没有架子,讨人喜欢,还请客喝花酒,之前大家的种种猜忌、担忧,都随着一日日的相处而变得安心,有这样的皇女,青凤不会垮的,军营也会因为这两人的到来大大不同吧。 第二十六章 默契 嬉闹完毕,刚还疲累不堪的将士们,立马精神奕奕的开始执勤,看的殇清越一阵目瞪口呆,花楼魅力真是大。 既然大家都好好的各司其职了,自己也该去吃饭了:“走吧,星儿。”殇清越低唤一声,殇梓星立马高兴地上前牵住殇清越的手。 路过正在站岗的殇战身边,殇战低声道:“谢谢。”若不是殇清越想到用花楼拉拢关系,自己可能现在还不能融入大家。 殇清越摇头:“你该谢的是你自己。”若不是你到现在都表现良好,我再怎么努力,大家也无法接受你,所以你要感谢的只有你自己。 殇战一阵摇头,她要谢殇清越的真的颇多,一路上若不是殇清越对她多有照顾,她也不能安全的活到现在,所以这声谢谢,她当之无愧。 殇清越也不与她辩解,径自拉着殇梓星走了,她本就饿的厉害,又和大家闹腾了那么半天,真是饿惨了。 厨房的锅里温着一碟热馒头和两碟小菜,殇清越见此会心一笑,这些定是她心细如尘的姑姑,吩咐厨房这么做的。 殇清越将食物放在一旁的托盘上,左右看看,伸手推开厨房一边的小门,厨房内都是油烟味,这样的情况下,再美味的食物她都吃不下去。 虽然已是春日,但是晚上的江面上还是很凉的,一推开门,湿凉的风就顺着门吹了进来,殇清越不自觉的缩缩脖子,好冷啊,适应了会儿,拿着食物走了出去。 厨房外是一块空地,可以看到天上的繁星点点,和江面上滚滚江水,殇清越对此很满意,转身招招手,殇梓星就开心的跟了上来,冷有什么,能和姐姐一起吃饭才是最开心的。 殇清越豪迈的席地而坐,用筷子将馒头拉开一条口,将小菜塞了进去,又用手压了压,递给了殇梓星。 殇梓星惊叹:“哇,姐姐,你好聪明啊,居然想到这么吃。”他的姐姐最棒了。 殇清越笑的点点头,又弄好了一个放在一边,这才做了自己那份。 殇梓星不满的撇嘴,人都不在,还做这些做什么,转瞬又开心起来,姐姐第一个是给自己做的,这是不是说,自己比木若愚他重要,对,就是这样。 “星儿。” 听见殇清越喊他,殇梓星将目光从江面上收回,瞪着溜圆的眼,一脸疑问的看着殇清越。嘴里因为塞满食物,而无法开口,含混不清的问了句怎么了。 殇清越见此,一阵低笑,殇梓星的样子,好像夏日里池塘里的小青蛙哦。好笑的用食指抹去殇梓星嘴边的残渣,温柔的问道:“有那么好吃吗?”不过是普通的馒头小菜换了种吃法,怎么吃成这个样子。 女孩笑颜宛若海上的精灵,美丽超脱,沙哑的声音像是大提琴那般悦耳动听,殇梓星心不自觉的漏跳一拍,闷闷的点了点头,轻轻的恩了声。 将殇梓星的衣服紧了紧,殇清越问道:“冷吗。” “不冷,啊……嚏。” 殇清越无奈的摇摇头,将殇梓星抱在怀里,他什么时候才会心里想什么,就和自己说什么啊,算了,比起之前已经好多了,慢慢来吧,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将殇梓星抱在怀里,殇清越才发现这个殇梓星好小啊,明明已经七岁了,可是却和五岁的孩子一般大,瘦弱的好像没有重量,个头也小的出奇。 殇清越很不满意的撇撇嘴道:“殇梓星,以后你要多吃点饭,知道吗,我抱起来手感很不好。”这么瘦弱的他,和自己去边境那么恶劣的环境,真的没关系吗,他是男孩子,留在宫里也没关系的吧,想到这儿,殇清越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姐姐的怀抱好温暖啊,殇梓星偷笑了下,咬了咬唇,转头一脸羞涩道:“姐姐,那我吃的胖胖的,你是不是就会经常抱我了。” 殇清越一口否认:“不会。” 殇梓星委屈:“为什么。” “太胖的话我抱不动。” “啊……” 两人坐在星空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殇梓星紧紧贴着殇清越,汲取着殇清越身上的温暖,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之前怕殇清越离开,他一直都没睡好,此时吃饱喝足,困倦袭来,多一秒也忍不住了。 “醒了?” “恩。”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木若愚来了,还给殇清越带了件外衣披上:“晚上风凉。” 殇清越微微点头:“谢谢,饿了吧,你的那份在锅里热着呢。” “恩,谢谢。”木若愚转身去了厨房。 殇清越看着木若愚的背影呆愣,两人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现在这般,好像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夫妻,甜蜜不再,有的是历经岁月磨砺的默契。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摇摇头,将脑子里荒唐的想法甩出,殇清越看着远方,思绪放空,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第二十七章 坦白 木若愚拿了吃食,又为殇清越倒了碗热水,这才走了出去。微微弯身坐在殇清越的身边,将水递给了殇清越,微笑道:“小主子,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吧。” “恩。”殇清越点点头抿了口,将殇梓星冰凉的手放在上面,殇梓星舒服的舒了口气,睡得愈加香甜。 木若愚微微颦眉,不解道:“小主子,后宫像殇梓星这样的皇子数不胜数,你怎么偏偏对他这么好啊。” “因为他与我最像。”同样的卑微,同样的不服输,为了更好的活着,谋算着周围一切能利用的人和事,若非如此,这样 的他,如何能在黑暗的皇宫活到今日。 “哪里像了。”木若愚不满:“你满心为他着想,他呢,只想他自己。”小主子明明伤的那么重了,任谁都不忍告诉她穆红棉 订婚的消息,他却为了私欲说了出来。这样的他,根本不配让小主子对他那么好。 殇清越定定的看了会儿殇梓星的侧脸,怅然道:“你怎知我以前不是如此呢。”谁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但是有的人选择故步自封,有的则选择遗忘重新做人。殇清越显然是后者,她想要遗忘过去,体味一下过去不曾拥有的东西,信任以及被人信任,爱人以及被人爱,殇梓星的依赖让她满足。 木若愚低头不语,身在皇宫的人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殇清越若不是干净的,那自己就更加不是,可是现在他后悔了,他想要干干净净的站在她的身边。而她是否也是如此,在遇到穆红棉后,后悔当初的一切,却不曾想那份单纯,此刻也被皇宫磨砺的干干净净。 皇宫,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存在啊。 “木若愚,你在叹息什么。”殇清越伸手抚平了木若愚眉心的皱起。 “没,没什么。”木若愚摇头,他的过去不想让她知道,至少不是现在。 殇清越也不勉强,静静地看向了远方,滚滚的江水让殇清越内心平静。每个人都有秘密,那样毫无秘密**裸的站在他人面前,她也还没有准备好。 “木若愚,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殇清越或是清越都行,你老那么恭敬的叫我,我不习惯,还有之前的事情,对不起。”殇清越说了那么多,总算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黑暗中人们总是能将自己最阴暗的一面,好好的影藏起来,但同时也最容易,将自己最阴暗的一面看的清清楚楚。殇清越清楚地记得,午后的花园,她对穆红棉说自己只会是他的,她也清楚地记得,自己因为莫凡的痴心,怎样的恶整莫青林。 可是就在刚刚,她那样认真的亲吻了木若愚,在穆红棉为了她受尽苦难时,背弃了两人的誓言。寂寞有时真的很肮脏,或许不止是寂寞,她的确有点动心,可是一切都该到此为止了。自己不该是如此的,也许自己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曾轻易背弃誓言。至于木若愚,他那么优秀,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木若愚摸着自己的唇,余温还在,可是为什么她要说出那么伤人的话,亦或者早知如此,为何又要来扰我心绪。殇清越的话他统统不要听,木若愚伸手扣住了殇清越的后脑勺,毫无技巧可言的吻上了殇清越的唇,生硬的撕咬着殇清越的唇。 殇清越的唇被木若愚摧残的生疼,可是她一句抱怨也不曾说,这是她欠木若愚的。 感受到殇清越的木然,木若愚低叹一声,放开了殇清越:“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你很好,但是我们之间不该如此的,我答应过穆红棉这一生只他一人。”尤其知道他为了保护自己做了那么多后。 木若愚惨笑,一世一双人,他曾立誓这一生若是遇不到这样的人,他宁可孤独终老。这就是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骄 傲如他,却在遇到殇清越后选择放下,默默地守在她身边,陪着她欢笑、难过,体味过去不曾体味的喜怒哀乐。 昨日的一切还在眼前,而现在她却为了另一个人,选择抛下自己。可恨的是自己除了艳羡,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谁叫自己走进她的心那么晚。 “我知道了,昨日的事情我会忘记,不会让你为难的。”木若愚怕自己失态,将手里剩下的食物全部塞在了嘴里,苦涩的味道让他险些将所有吐出来。 听到木若愚惨然的声音,殇清越觉的胸口一阵闷疼,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最终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浅浅的对不起。 这世上有什么比伤害他人更让人难受的吗,殇清越一直觉得没有了,今日她想还有,那就是伤害自己最在意的人。 她一路走来,是木若愚始终如一的陪在自己身旁,离开至亲的不安,也是他慢慢抚平的,殇清越你怎么舍得伤害他,可是不伤害他,你又如何舍得看穆红棉伤心。 殇清越最爱黑夜,只因它可以掩藏一切,此刻她万分感谢着这一袭黑色,不然她该如何隐藏她的愧疚与自私。 “清越,回去吧,天凉了。”木若愚的声音恭敬中带着疏离。 殇清越一阵叹息,虽然听从了自己的建议,不再叫小主子,可是比起之前的,语气明显疏离了很多,可是自己能说什么呢。 “你带殇梓星先回去吧,我想再坐一会儿。” “好,那你小心一点别着凉了。”木若愚一把抱起殇梓星离开了。 刚还热闹的甲板忽的安静下来,殇清越一阵不习惯,摇摇头,倒在船板上望星,即使云层再厚,也无法遮蔽它背后星光的璀璨,就如自己再怎么掩饰,也无发将穆红棉割下,所以木若愚注定被舍去,那么为何还要如此拖着他呢。 殇清越你这么做是对的。 第二十八章 怨念 殇清越回到房间时,屋内的场景把她吓得一呆,黑暗中殇梓星和木若愚一大一小并排坐在床边,垂着头唉声叹气,那忧愁的模样宛若亲兄弟一般,相似度可达百分之百。 这两人不是一直互相看不顺眼吗,怎么今日这般默契。 想起之前的尴尬,殇清越不知该如何与木若愚搭话,于是冲着殇梓星问道:“星儿,你怎么还不睡,刚才在为什么事叹息啊。” 木若愚为什么叹息显而易见,殇梓星是为了什么呢,还是说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其他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殇梓星一脸深沉的摇摇头,摆摆道:“你累了,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说罢自己翻身上床,睡在了最里面。 木若愚自殇清越进门,看都没看殇清越一眼,脱去外衣,上床和殇梓星躺在了一块。 殇清越无语,自己什么都没做,怎么忽然间,就这么讨两人嫌的啊,一个一个连一句话都不愿和自己多说。烦躁的一脚蹬掉脚上的鞋子,殇清越和衣躺在了最外面。躺下去的那一刻,殇清越暗暗叹息,之前没注意,这外面这么窄啊,翻个身都不方便,木若愚之前都怎么睡得。 殇清越浑浑噩噩的想了会儿心事,渐渐疲累的睡去,听着殇清越平稳的呼吸,确认她真的睡去,之前假装睡着的两人翻身坐起,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并排坐好,对着殇清越的背影发呆。 殇清越本来睡着了,可是睡着睡着觉得背后一阵寒凉,一个翻身坐在了地上,什么人。 只见床上一阵响动,刚还呆坐的两人已然躺好,屋内是独属于睡着的人,才会有的粗重呼吸。殇清越一阵恍然,难道刚才都是自己的错觉,不对,那刚才的响动怎么解释,这两人怎么了嘛,看来不问清楚,今晚是睡不好了。 殇清越起身披了件外衣,点燃桌上的蜡烛,坐在了一旁的矮凳上,叹息道:“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你们这样我压力很大。” 殇梓星的睫毛颤了颤,正在犹豫要不要起来时,木若愚坐了起来:“你说你要与穆红棉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不是会赶我们离开。”我不想回去女皇身边,你一直都知道,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是否真的那般绝情,为了穆红棉,完全不念我们之间这段时间的情分。 “若非你们自己愿意,我不会那么做的,所以你们不要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早些休息吧。”他们怎么会这么想自己呢,殇清越不解,自己只是希望他们,不要把多余的情感浪费在自己身上,仅此而已,那样将来得有多伤人啊。 木若愚摇头:‘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明白。”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不好么,至少我还有个盼头,不会像现在这般如行尸走肉般只为活着,却不知道为何而活。 “那样对你不公平。”我已经很对不起你了,木若愚你要我自责死吗。 “我不需要公平。”木若愚倔强到。 “……” 沉默了几分钟,木若愚沉了口气,道:“如果我不愿意离开,是不是可以一辈子不离开你身边,即使穆红棉赶我走。”我不需要你的回应,只想一直在你身边而已。 “是。”关于这点殇清越确定,她欠木若愚良多,若木若愚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自己绝对会给他一个安身之所,给与他亲人般的关心,直到他走到生命的尽头。 “那我是不是一样的。”殇梓星眨着水蒙蒙的大眼,一脸兴奋道。 只要可以永远不离开姐姐,被穆红棉讨厌、驱逐什么的,我都可以不在意。 “不行。”木若愚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不愿意离开,而殇梓星只是对亲人的依赖,自己不该给他一个错误信息:“你以后总是要嫁人的,所以别说傻话。”或许殇清越早已察觉到了不对,所以选择了如此。 殇梓星委屈,我说的才不是傻话,我永远不要离开姐姐。姐姐,你可知,我喜欢你,自第一眼见你就很喜欢,很喜欢了。 第二十九章 看回来 月亮如水,清冷了谁的心,又碎了谁的梦,殇梓星委屈,但只能委屈而已,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很清楚。若他真的说出心里的话,他也就失去了在姐姐身边的资格。 木若愚讨厌殇梓星但也同情他,他喜欢殇清越,是他的悲哀,血缘关系是他和殇清越永远的鸿沟,不可跨越,也无法跨越。于是他很贴心的睡在了最外面,让殇清越睡在了中间,安抚殇梓星受伤的心。殇梓星蜷缩在最里面,咬着衣袖,默默地落着泪,生怕自己的哭泣声会引来殇清越的猜忌与鄙夷。 殇清越想要扳过殇梓星的身子,殇梓星惊慌的紧紧的抓住床板,胡乱摸了一把泪,这才转过身去,闷着头,压抑道:“姐姐。” 殇清越长臂一伸将殇梓星捞入怀中,将殇梓星的脑袋紧紧的扣入怀中:“星儿,你还小所以分不清依赖和爱恋之间的区别,你对我只是依赖,因为我的出现让你安心。可是爱恋则不同,那是深入骨髓的心动与追随,也许现在你还没有遇到那样一个人,所以错误的把对我的依赖当爱恋,我不强逼你,但是总该和你说清楚,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少女好听的声音仿佛夜间的浪潮让人莫名的安心,木若愚听着殇清越好听的声音,犹豫了下将头靠在殇清越并不宽厚的的背上。 深入骨髓的心动与追随吗,那自己是什么时候心动的呢,是第一次见她,她又饿又累的疲累睡去,躺在床上微弯的唇角。还是少女忽闪这灵动的眼神,对自己说喜哥哥,你教我轻功好不好,是那一抹温暖的笑意。 少女身上的馨香让木若愚一阵踏实,只要能一直守着这样温暖的味道,他真的什么也不在乎。 月光透过小窗洒下落寞的银灰,照在三人身上,一种淡淡的哀伤在此刻的船舱慢慢蔓延,让人有些心凉。 殇梓星没有说话,但是滚烫的泪水却如珍珠般,一颗一颗落在了殇清越的衣襟上,渐渐蔓延开,仿若一副山水画,素净的颜色让人时常觉得冷心。 殇清越默契的不再说话,一下一下安抚的拍着殇梓星的后背,殇梓星再也忍不住了,哭的像个孩子一般,这些年他一个人走的很辛苦,不敢出挑就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盯上自己。 对他来说,后宫生活就像走钢丝,前进一步是万丈悬崖,后退一步荆棘密布,自己小心翼翼的守着自己一寸三分地,就怕像爹爹那般无声无息的死去。一个不受宠、不出挑,又没有爹的皇子在后宫生活得有多难,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扮懦弱、扮可爱,迎合着面前任何一个让他可以活下去的人,真的好累啊。即使心已然千疮百孔仍然想要活下去,想要等到爹爹说的那个人,会疼宠他上天,眼中只他一人。虽然他很清楚爹爹是骗他的,他那么卑微怎么会有人注意到他,疼宠他上天,但他此时很感谢,若不是为了那样一个念头,他可能撑不到现在然后遇到殇清越。 一个真的愿意疼他宠他上天的人,他遇见了只知道该牢牢抓住,再也不放手,所以他做了最不可原谅的事情,在姐姐伤重时,告诉了姐姐穆红棉的事情,让姐姐险些丢掉一条命,谁也不知道他之后有多自责、多难过,姐姐可是后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唯一真心对他好的人,不求回报,一心一意的对他好。 他再也忍受不了那样的痛了,所以他会看着姐姐和穆红棉在一起,只为了她能开心,但是自己也有自己底线,那就是永远不要离开姐姐,只要她可以时常看到她温暖的笑意,说一句星儿笑起来最好看了,比天上的繁星还让人看的心里欢喜。 只这一句话,就让他觉得好似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瑰宝似的,让人从头到脚透着欢喜。可是殇清越一句你会喜欢上别人然后离开,让他瞬间手脚冰凉,不知该如何动弹。 他只有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啊,姐姐你为什么要否定掉。 深入骨髓的心动与追随吗,姐姐你怎知我对你不是那样,星儿犹记得第一次见你,你站在山石间的迎光处,满眼担忧的望着自己,只一眼仿佛历经万年。自那时星儿便立誓,自己的心不会再为除你以外的任何人跳动。 阴云遮去莹亮的月光时,殇梓星哭累了,渐渐陷入了沉睡。 殇清越微动坐起身来,木若愚立马也坐了起来:“清越,怎么了吗。” 殇清越无奈的纸张自己衣襟上一大片湿润,无奈的叹息:“星儿的眼泪是不是通大海啊,全湿了。” 木若愚听此低笑,那还不是你招惹的,起身自包袱里找了件干衣给殇清越。木若愚定定的坐在床边,看着殇清越换衣服。 这才发现自己心上的小人而长高了,隔着湿润的衣襟木若愚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前面微微的突起,然后又飞快的地下了头,太让人羞涩了。 殇清越大大咧咧的换完衣服,走到床边透过月光,殇清越这才发现木若愚脸红的像是番茄,像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殇清越扬起一个狐狸偷腥的笑容,一本正经道:“木若愚,你怎么了,发烧了么,脸怎么这样红。”伸手就要抚上木若愚的额头,木若愚却像被电到似的跳了起来,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可能是船舱里太热了罢,我怕热。” “我竟不知你这般怕热,这才春日就热成这般,不行。”殇清越忽然朗声道。 “怎么。”木若愚疑惑。 殇清越伸手拽住木若愚的衣袍,邪笑道:“当然得少穿些了,你穿这么多怎能不热啊。” 木若愚推拒,他只穿了一件外袍,若脱去内里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殇清越贴近木若愚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让木若愚心头一热:“你看了我的身子,我自然该看回来,这才公平啊。” 第三十章 墨云军 黑暗中木若愚眸光一闪道:“那好,我脱了啊,你可看好了,千万别转头。”我就不信你个纸老虎,还真能威风起来。 木若愚不说还好,木若愚这么一说殇清越哪还好意思看下去,转头装腔作势道:“啊,我好困啊,先睡了。”殇清越翻了个身,背对木若愚,心中暗叹了口气,木若愚,你学坏了。 木若愚撇嘴,殇清越你就装麻袋,装啊装啊,谁不知道你嘴上的功夫,其实啊,比谁都胆小。 见殇清越真的睡着,木若愚手下一个巧劲将殇清越翻转的靠在自己怀里,这才满意的睡去。 黑白交替,朝阳初升,新的一天自此开始。 木若愚醒来,殇清越早已不见,床上小人躺过的地方早已冰凉,桌上是温热的早餐,洗漱完毕,木若愚吃罢早饭,便出门了,他心心念念的小人儿去哪儿了。 初生的朝阳宛若一把巨斧将黑暗劈开来,殇清越站在阳光下,宛若太阳之神,让人心里的温暖如潮水,久久不能平静。木若愚呆了不过三秒,走近殇清越,低头浅笑:“你在这里做什么。” “站岗啊,昨日我特殊对待休息了一日,若总是如此,怕是要让人心生厌,所以我主动请缨来站岗。”我好不容易才和大家打成一片,若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被排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陪你吧。” 殇清越点头,木若愚本就是自己的侍卫,皇家的侍卫是不能轻易离开主子身边,他在这儿也算情有可原。殇战身边自然也有人,不过都是暗卫,一般人看不出来罢了。 早上的船上带着浓浓的水汽很好闻,木若愚舒展了下筋骨,安然的站在了木若愚身后,一种和谐的气愤在空气中流淌,让路过看到这一幕的人莫名的心里徜徉,好像那两个直立如松的身影本就该如此。 殇战一觉醒来替岗,却见殇清越站在船边站的笔直,一种军人独有的硬气被她体现的淋漓尽致,殇战一阵恍惚,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拥有如此气质啊。 摇摇头,屁颠屁颠的围到了殇清越身边,爽朗的声音让站的有些疲乏的殇清越心里一震 “师傅,你来了。” “恩,职责所在,在所不辞。”我好歹也是小小皇女一枚,总得做点表率不是。 殇战傻笑的挠挠头,赞同道:“我也觉得,那我也去站岗了,师傅回头见。" 殇清越点点头,一脸肃然的望向了远方。 * 日月互换,昼夜更替,三日后,货船安然到达闵城,不过殇清越的神经并没有因此而松懈,反而绷得更紧了,三日足够君后调兵遣将埋伏了。殇清越怎么也不会想到出了闵城,竟然是大批人马,疆场独有的肃杀之势在这些人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见此殇清越惊讶的望向了墨云非,墨云非了然的点点头,解释道:“这是我和你爹爹当年训练着玩的墨云军。”回忆过去,墨云非满脸怅然,想当年自己和晚清两人,白日与墨云军一同训练,晚上喝酒高歌,何等快意,而如今墨云军依旧,而故人却已然不在。 “墨云军。”殇清越惊讶,来这儿有些日子了,殇清越若是连墨云军都没听说过,未免太过孤陋寡闻。墨云军是她姑姑和生父晚清的杰作,人数不过五千,却各个都是精锐,据说墨云军人人手上一把短匕长剑,武艺高强,可以突击也可以厮杀,曾为青凤立下汗马功劳。 为了私利调动军队,姑姑为了自己这么做,不会影响军心吧,想到这儿殇清越一脸担忧的望向了墨云非。 看着小小的人儿一脸嗔怪的望着自己,墨云非好笑的揉了揉殇清越的脑袋:“你放心吧,这些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才不会因为这些而生气的。”大家出生入死经历良多,怎会为多跑一趟而影响军心。 殇清越安心的点点头,心里疑惑,真的会有这样的军队吗,大家安然相处的旧像是一家人一般。在她一贯的印象里,军队就是完成保家卫国的器具。 “那我们上路吧。”明明只是个孩子而已,哪来的那么多心思,还是殇战那孩子可爱啊。 殇战站在阳光里一脸兴奋的望着面前的军队,红扑扑的脸蛋让人清楚地知道她的兴奋。 哇,这就是鼎鼎大名的墨云军,自己居然有幸一见,真是太令人兴奋了。 “启程。”墨云非高昂的命令声刚一出口,军队便有序的动了起来。 “阿武怎么样,前面太平吗。”墨云非对着一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瘦高的女子问道。 叫阿武的女子,憨笑:“我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情,前面的路障全部排除的干干净净。要是有漏网之鱼,你那我脑袋当球踢。” 墨云非好笑的摇摇头,调侃道:“呦,阿武,几日不见,口气见长啊。”这个阿武什么都好,就是口气老是这般不着调。 “我哪有。”阿武黝黑的皮肤上划过一丝羞赫,随即掩饰的大声嚷嚷道。 周围的人一阵嬉笑:“吹吹吹,你也不怕把天吹破喽。” 殇清越用手摸摸鼻子,心中暗道:这个叫阿武的合自己胃口,做人嘛,本事不大口气大,先把人唬住再说。之后脑子好用点,占不到便宜总不会吃亏。这个阿武看上去挺机灵的,以后有机会,早晚得把她拐到自己身边做事。 第三十一章 墨林 因为有墨云军的照应,一路畅行无阻,殇清越一行人很快便到了边城。边城自古以来便是用来守卫边境疆土不被侵犯,厚实的城墙,巍峨的城楼,以及上面肃整的守卫,让殇清越不禁一震,一种奇异的崇敬之情悠然而生,这就是她未来要守候的地方了。 “小越,你在发什么呆啊,快跟上。”一声焦急的催促声打断了殇清越的思绪。 “哦。”殇清越急忙应了声,跟上了大军。 边城这几年因为墨云非的守护很是安定,街道两旁尽是买卖的小摊贩,很是热闹。有些民众见墨云非进城,很是热心的送吃的,有几个甚至和她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殇清越瞪着眼睛好奇的东张西望,出京城时,她因为极度困乏,并没有见识到京城的繁华与热闹。 走了会儿,殇战凑到殇清越耳边低语道:“师傅,那边便是我家的妓院了。” 只见不远处,面临街道的一栋三层高的阁楼拔地而起,阁楼横梁上挂着巨大的匾额,上面怡情阁三字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因为是白日,妓院一般都休息整顿,此时怡情阁房门紧闭,让人无法探测里面的内容。 认识完毕,殇清越了解的点点头:“认下了,以后我会经常去捧场。” 殇战若是知道殇清越以后是那么捧场的,怕是死也不会告诉她那是她家的产业。 在十字路口处,墨云非翻身下马,找到了殇清越:“越儿,殇战,你们还不是军人不好去军队,所以先回将军府休息吧,过两日我安排好一切,我们再商量你们怎么办,怎么样。” 殇清越点头同意:“姑姑您忙,不用管我,我会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 表面殇清越和寻常人无二,心里却在叹息:这身体真的弱到暴,不过行军区区百里就已经累的浑身酸疼,此刻要是真去军营和一般人一般休息,她怕是不行的。墨云非大概也是看出了自己不行,才故意这么说的吧,她姑姑还真是细心啊。 墨云非指着一条较为僻静的路道:“顺着这条路直行,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左转便是,我早先让人和老管家打过招呼,你直接去便可。”清越这孩子,虽然各个方面表现的都不错,但是孩子毕竟是孩子,体力总归比不上大人,一直白皙红润的脸颊似乎憔悴了不少,看起来怪让人心疼的。 墨凌风笑眯眯的站在墨云非身侧道:“我的越儿宝贝,你乖乖在家休息,奶奶忙完这阵就回去看你,你一个人在家不要害怕啊。”这孩子一路上表现的都极好,不论是谋略还是体力,都十分的好,不愧为我墨家的子孙,自己后继有人了。 殇清越一阵吐槽,她奶奶就不能,不叫自己这么恶心的名字吗,真的是伤不起啊。不过为了尽快打发走两人,殇清越识趣的点了点头。 临走前墨云非不放心的拉着木若愚的叮嘱了一大堆东西,虽然很烦人,但是却把殇清越感动的一塌糊涂,她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顺墨云非。 殇清越、殇战、殇梓星木若愚和奚月儿一路去了将军府,剩下的人一路去了军营。 对于奚月儿殇清越充满了好奇,可是作为晚辈她又不好开口想问,只能自己揣测,或是有空了找殇战询问。自己问过木若愚,他只知道奚月儿是千面女君,剩下的一概不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殇清越一行人就到了将军府,老管家墨林大约四十上下,一袭黑色长袍将她映衬的特别健朗,此时她如墨云非所说,忠实的守在门口,见殇清越到来,赶忙迎了上来,恭敬的躬了躬身,不卑不亢道:“小主子,房间已经准备妥当,你要先用饭还是先洗澡。” 这便是晚清的孩子吧,长的真像。 墨林在墨凌风还没当上将军时,就已经在她身旁伺候,可以说是看着墨云非和墨晚清长大的,她为了守候墨凌风自己终身未娶,所以对于两个孩子格外有感情,得知墨晚清去世她难过了好久,虽不及墨凌风,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此时看着殇清越熟悉的面庞,不禁眼眶发热。可是作为将军府的管家,不能给主人丢脸,内心此刻好不纠结。 殇清越略有所感,于是故意背过身,让老管家可以肆意的挥发下自己情感,点点头道:“先洗澡吧。” 一路行军殇清越好久都没好好洗过澡了,最好的状况就是露营在溪水边,自己乘着所有人熟睡去洗一下,可是春日溪水清凉不适合久呆,自己每次随意擦拭下就起来了。此刻能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与殇清越来说真是一件让她愉悦的事情。 第三十二章 殇清越实在太累了,不觉间竟然在澡盆中睡去,当木若愚发现时不禁低头浅笑,他犹记得初次见这小小的人儿时,明明昏睡着,却在意识到自己存在时迅速的睁开了双眼。而现在,不过短短一月,她竟然放下所有戒备,在自己面前安然昏睡,她该是把自己当自己人了吧,否则怎么会睡得这样的安心。 朝着殇清越可爱的睡颜会心一笑,木若愚手下稍一用劲,就将殇清越从澡盆抱了出来,滴滴答答的水声像是滴在木若愚心上痒痒的,少女洁白如玉的肌肤,在温热的水蒸气下的变得红润妖娆。木若愚别过头轻喘了很久,这才稳下心神,担心殇清越受凉,稳下心神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帮殇清越擦身。 殇清越的耳朵忽的立起,在意识到抱着自己的是木若愚时,殇清越呼了口气,安心的睡去,还把脑袋对着木若愚的胸口蹭了蹭。 木若愚眉心轻轻皱起,很是无奈的小声嘀咕道:“小主子,你在考验我的耐力吗。”摇摇头,将殇清越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在旁边的房间简单梳洗了下,木若愚一刻也没有休息,如往常般匿身在了殇清越的房梁上。 也许是累极,殇清越反倒没那么想睡了,不过两个时辰殇清越就清醒了:“恩,木若愚。” “主子。”木若愚听到殇清越的低唤,飞身来到了殇清越的身边。 殇清越眯瞪的睁开眼就看到木若愚放大的脸,憨憨的一笑道:“我想喝水。” 殇清越迷糊憨然的样子让木若愚一阵呆愣,好可爱啊,见殇清越已然清醒,正疑惑的望着自己,木若愚一阵慌乱:“主子,你等下,我去给你倒水。”自己怎么可以在主子面前这样失态啊。 殇清越见此,转头笑的像是偷腥的狐狸,一向恭敬自律的木若愚居然也有失态的时候,可是自己都做了什么呢,怎么想不都起来呢。 “主子,喝水吧。”在殇清越胡思乱想间,木若愚将杯子放在了殇清越的嘴边,不是说想喝水吗,怎么水到嘴边却又不喝呢。 殇清越尴尬的笑笑,道:“若愚,我们继续练功吧,过两日去了兵营我怕是不能自由了。” “主子,你再睡会儿再去吧。”现在外面更深露重,出去肯定会受凉的。 殇清越摇头:“走吧。”最近不下功夫,进军营怕是再没这样的机会了。 简单的梳洗了下,殇清越便出门了,没想到殇战竟然早已起来,在院子里打拳。看着殇战,殇清越有些失神,出京城的时候,听说穆红棉离家出走了。 第三十三章 不靠谱的师傅 “木若愚,你手上应该有人吧。”作为曾经的暗主,木若愚手上总该有着一批为数不少的暗子。 “自是有的,小主子,你要做什么。”这才刚到边境,小主子要人做什么,别看小主子人小,但主意颇多,让人总也看不透,但就是这样神秘的小主子,真是让人爱到了骨子里。 “派人去寻穆红玉,寻到的话装作是來参军的,一路将他护送到边城,怕只怕前两日的事情会波及她,那真是悔之晚矣。”说着殇清越晶亮的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木若愚最怕殇清越那仿佛世上最纯净的眼眸染上忧伤,温声劝慰道:“不会的,穆红玉她机灵着呢,绝对不会出事的。” “但愿如此吧。木若愚,你应该不介意多一个人,一起练功吧。” 殇清越充木若愚笑的眨眨眼,木若愚心领神会,淡笑道:“你之所想,吾之所愿,此志永生不变。”那一笑倾尽风华,殇清越想她此生再也舍不下那样的笑意了。 殇战打完拳,收气凝神,就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师傅,你也起这么早啊。” 殇清越淡淡一笑,道“昨日睡得早,我们要出门练功,你要一起去吗。” “当然。” 奚月儿那死老太婆,明明答应君父教自己武功的,谁知她有了殇梓星这个徒弟,直接把自己抛到了脑后,一大早就带着殇梓星练功去了。自己听到门响赶紧起身,结果还是沒有追到,只得在院中打拳泄愤。 幸好啊,幸好,自己还有皇姐殇清越这个师傅,不然,自己那两下子,什么时候才能当上大将军啊。 殇清越被殇战可疑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干咳一声道:“咳咳,殇战,你能不能别拿那种眼神看我。” 只见殇战满眼都是小星星,嘴角带着可疑的水渍,殇清越严重怀疑,殇战这丫头昨晚沒吃饱,把自己幻想成了烤全猪。 “为什么。”殇战正处在自己完美遐想之中,自己和殇清越习得绝世武功,当上了大将军,全城百姓夹道欢迎,完全沒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猥琐。 “你去照照镜子就明白了。” 殇清越说完和木若愚径自走了,殇战摸着下巴一脸不解,人家刚才怎么了吗,莫名其妙就被嫌弃了。 回神后殇清越已经走到了大门口,殇战着急的大叫:“师傅等等我,你不能抛下我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啊,这么让人嫌弃。 那凄楚的叫声,惊得殇清越脚下一滑,险些跌倒,殇战她能不能不要老这样煽情,真的很吓人诶。 三人漫步去了附近最有灵气的巫山练功,巫山山顶常年云雾缭绕,充满灵气,是习武者最佳的修行去处。 此时天色微亮,一路上殇战跌跌撞撞,有几次都差点摔倒,幸好有殇清越在一旁扶着。 木若愚一直看着两人,心下早已震惊不已,自己的夜视这么好,是因为常年修习武功的原因。小主子体内并无内力,这是为什么。 虽然木若愚早知道他主子,并非寻常人可比,自宫中到边境,一路上的所言所行的一切,便早见端倪,但还是忍不住心中讶异。 当登上山顶的那一刻,殇战重重的呼了口气,暗自立誓我殇战允许现在弱,但不允许一直这样弱下去。我一定要成长成师傅的左右手,而不是负累。 云破日出,山顶的雾气散开,殇清越选了一处绝佳的位置坐定,修炼内功。清晨的空气最是纯净,殇清越只觉丹田的那一小团内劲,像是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万丈霞光打在殇清越身上,为殇清越浑身渡了一层耀眼的金色,那本就剔透的人儿,此时看來愈加耀眼夺目,殇战和木若愚看痴了。 殇战此时内心澎湃,只有一个念头在心中涌动,眼前这浑身灵气,仿若神仙的人,就是我殇战今后要誓死追随的人。 木若愚觉得什么语言,都无法表述他此时内心的激动,那心心念念的小人儿,怎么可以这样耀眼,这样超凡脱俗。 就算早已立下誓言此生不离不弃,但还是忍不住想再发一遍誓,此生此世,生生世世,心中只她一人。 日影倾斜,两人才回过神來,自行找了个地方修炼。 当体内的气沿着身体绕行两个周圈,殇清越慢慢睁开了双眼,木若愚早已修炼好,眼神防空,凝神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殇战还在运功。 论内功,殇战比殇清越修习的早,只是还沒开窍,所以事倍功半,这个别人无法帮忙,只能靠自己领悟,待开窍了必定日行千里,进步神速,殇清越就是这般。 刚开始殇清越她也不太了解,古代的内功心法如何修炼,总是不得其法,但是她胜在胆子大,敢于实验不同的方法。有些在普通人看來,有些自杀的式的方式,殇清越也不吝实验一番,多次试验后,终于掌握了一些门道,这才成就惊人。而她对殇战很有信心,殇战虽天性散漫,但论天赋绝不在自己之下,不出多久她肯定会追上自己的。 “你这么快就修炼好了。”木若愚显然又被殇清越神速的修炼方式给吓到了,但只是一瞬,随即就释然了,他心中的小人处处透着不寻常,此时的不寻常也就寻常了。 第三十四章 王者之气 “恩,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殇清越撩起袍子,在木若愚身边坐下。 “沒想什么,只是想若是时间能终止在此刻该多好。”朝阳那么美,身边坐着喜欢的人,说着无关紧要的闲话,多希望生活可以就这样一直延续下去。 殇清越伸手点了点木若愚的额头,撇嘴不屑道:“这有什么好的,待一切平静下來,我们一起去遨游天下,快意江湖,遇到喜欢的人就结拜为姐妹,遇到讨厌的人,就打得她满脸开花,再抢了她银子,那才真的精彩呢,现在这些很无趣好吧。” “好。”木若愚仅仅只是听殇清越随意那么一说,就早已心动不已。 以前他闯荡江湖,为的是完成任务,无尽的杀戮与阴谋诡计,让他那时真是厌恶的紧。但是此刻听殇清越这般说來,倒让他对未來充满了希望。 和小主子一起结交侠义之士,痛打恶霸,原來闯荡江湖可以这样自在。小主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美好。 “那我们说定了。”木若愚想想,不放心的伸出了右手:“我们拉钩。” 殇清越惊得合不拢嘴,天哪,自己面前这个人真的是木若愚吗。 那个冷若冰霜,傲然独立的人是他,还是面前这个满脸张惶,惶惶不安的人是他,又或者都是他,只是以前的他都是带着面具的,而此刻的他才是最真实的。 仔细想想,木若愚他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已然几经江湖腥风血雨的洗礼。冷漠、成熟、狡狯都可以自他身上看到,却独独看不到少年本该有的活泼,此刻的他看來倒是有了一两分人气。 过去的他像一滩死水,那么寂静,若非偶然,根本不会有人注意。但就是那匆匆一瞥,便沉沦的无法自拔,怎么会有人可以这样沒有存在感,灰暗的让人心疼。 殇清越微微一笑,握住了面前白皙的有些苍白的手,一个用力将木若愚拉至怀中,将木若愚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胸口,无比认真道:“我拿我的命向你起誓,将來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把你留在身边,除非我死。” “你死我也随你一起死,我们永远不分开。”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光,我死也不要舍弃,小主子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木若愚都要和你在一起。 在绚烂的阳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绵长,想是并蒂的藤蔓,注定纠缠,永不分离。 殇战微微睁开了右眼,看到面前的情形,识趣的又闭上了双眼,这两人一路抱到了边境,也不嫌腻歪,可怜自己孤家寡人哦。 “殇战别装了,回去吃饭了。”殇清越看着殇战那一颤一颤的睫毛,很是不屑的开口。 你要么就别装,要装就让人毫无察觉,你这样真让人讨厌。 殇战如临大赦一般,刺溜一下站起,闷闷点头道:“这么快就晌午了,真是饿死我了,我们快回去吃饭吧。” 三人回去的时候,殇梓星和奚月儿早已结束了教学,奚月儿在大厅悠哉的喝着茶,殇梓星却不知去了哪里。 殇清越用脚踢了踢坐沒坐相,很有失千面女君风范的奚月儿,开口询问道:“星儿呢。” “在厨房。” 殇清越皱了皱眉头,温润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这里睡大觉,让他给你做饭吃。” 奚月儿被殇清越的口气刺激到了,一下子椅子上跳了起來,恨恨道:“你还说呢,我本來是打算带他去山中修行的,结果呢,我野鸡都捉好了,叫他处理一下,烤好都不会,我们只得原路返回,真真是气死我了。” “气死你了,恩。”殇清越一下踢翻了奚月儿身下的圈椅,冷声道:“我殇清越的弟弟理应是天之骄子,受尽万千宠爱,我带他來边境,是來享福來了,不是來给你当奴隶。你让他给你做饭,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你也不怕吃了会折寿。” 星儿在宫中不知吃了多少苦,自己将他护在自己羽翼下时,就曾发过誓,此生此世,再也不会让他受一点儿苦,这个奚月儿真是好样的,竟让叫自己最宝贝的弟弟给她做饭,这也就算了,他才多大,竟然叫他杀鸡,真是气煞我也。 “我可是青凤开国元勋,吃他一顿饭算什么。算了,给你说,你们这些小屁孩也不知道。过去且不论,现在我是殇梓星的师傅,徒弟孝敬师傅天经地义。” “师傅?”殇清越冷笑一声道:“星儿他什么时候认你为师了,我怎么不知道,他可给你叩过头,敬过师傅茶了,好像沒有吧。 不过是口头上说要和你学本事而已,不想学了谁认得你是谁。现在我替星儿决定了,明日你不必再來教他,我亲自教他本事。他若不想学,在外天天游玩也无所谓,我殇清越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了,还不如早些死了干净。” 奚月儿后知后觉,殇清越此刻浑身的王者之气尽显,颇具他祖母遗风,奚月儿怔愣在了那里,不知反驳。 第三十五章 吃味 “我等会儿跟你算账。”殇清越恨恨的留下这句话,去了厨房,她的星儿可还在厨房受苦呢。 厨房的院子内,可谓是热闹非凡,殇梓星想要杀了那只野鸡,却不知如何下手,最后选择了闭上眼,胡砍一气。谁知好巧不巧把绑鸡的绳子给劈开了,于是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殇梓星伸着双手,满脸纠结的想要抓住那只上蹿下跳的鸡,而这只野鸡在野外生存多年,自是比家鸡狡诈,难抓些,于是抓了很久,殇梓星连根鸡毛都沒碰到,倒是野鸡飞起來的时候,弄得殇梓星一身鸡毛。 “星儿。”看着殇梓星抓鸡的可爱模样,殇清越表示心情很好,这孩子在宫里闷得要死,平时手都不知往哪里摆才好,现在居然和野鸡搏击这么久,有进步。 “姐姐。”殇梓星像被人使了定身术,定定的站在那里忘记了动作,野鸡见此十分傲慢的鸣叫一声,那模样好像在说,怎么样,抓不到我吧。 殇梓星纠结了不过几秒钟,待反应过來掉头就跑,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姐姐看了嫌弃星儿该怎么办,不行得赶紧逃走,到花园的湖里清洗下,再來见姐姐。 殇清越足下轻点,一个闪身來到了殇梓星的面前,殇梓星一个沒停住与殇清越装了个满怀,殇清越洁白的衣衫因此沾了几根鸡毛,殇梓星想伸手去帮殇清越弄干净,可是自己的手黑乎乎的,怕是越弄越糟,于是定在那里不知动作。 看着殇梓星犹如麋鹿般无辜的眼神,抱歉的望着自己,手将衣袍搅成了一团,殇清越的心瞬间化作了水,柔润的荡漾开來。 将不知所措的殇梓星抱了起來,殇清越故作委屈道:“星儿认了千面女君做师傅,就不认得姐姐了么,这也就算了,听到我唤你还掉头就跑,姐姐当真就那么惹你讨厌。” “沒,沒有啊,姐姐,星儿沒有不认得姐姐,星儿只是,星儿只是怕姐姐,见到星儿现在的样子会讨厌,想梳洗干净再來见姐姐。星儿怎么会讨厌姐姐,星儿最喜欢姐姐了。” 本就不知该怎么办的殇梓星,见殇清越这般,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起了自己的委屈。好看的大眼瞬间蒙上了水雾,想要落泪却又怕殇清越不喜,生生的忍住。 殇清越自觉玩过头了,赶紧收场道:“啊,是这样啊,那姐姐错怪星儿了,你原谅姐姐吧,别哭好吗。” “星儿,星儿沒有怪姐姐,星儿是恨自己怎么那么笨,杀只鸡也不会,还把姐姐的衣服弄脏了。”殇梓星越说越委屈,最终放声大哭:“哇~姐姐星儿会努力学习做饭,下次不会这样了,你不要讨厌星儿好不好。” 殇清越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來,该死的奚月儿她对星儿做了什么,让他委屈成这样。殇梓星虽然时常哭,但这样放声大哭还是头一遭,殇清越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只能细声安慰。 殇梓星哭够了,就看到殇清越的白衣,被他哭成了黑色的,本來停住泪水的眼,瞬间又蒙上了水雾。 见势头不对,殇清越赶紧出声道:“星儿你可别哭了,你最近长胖了些,再哭一轮的话,我可不保证,等会儿会不会中途脱力,将你摔下來。” “啊,那星儿以后少吃些。”殇梓星边向殇清越保证,边在心中自我训诫。 殇梓星,你喜欢姐姐温暖而又有力的怀抱吗?喜欢的话,自今日起就给我少吃些,要是变胖了,姐姐抱不动,我就恨死你了。 “额……”殇清越有些汗颜,她只是希望殇梓星能别哭了,沒让他减肥啊,就他那小麻杆身材,殇清越再抱两三个时辰都沒问題。 “师傅什么时候开饭啊,我好饿啊。”像是印证殇战的话似的,随之是一阵殇战肚子的鸣叫声。 殇梓星那泉眼,哭起來沒完,自己若是此刻再不把吃饭提到日程上,今日怕是不用吃了。 厨房的管事,瞬间窜了出來:“膳食已经准备好了,主子要用的话,随时可以开席。”这几位都是大佛,自己就是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蚂蚁,此刻若是再不出來示好,以后自己这厨房管事,怕是也不用干下去了。 “哦,我还当厨房是沒人是怎么的,你们都是做死的吗,看他在这里捉鸡也沒个人帮帮他,不怕告诉你,他是我弟弟,陛下最宠爱的皇子,他若除了什么差错,可是你们担待的起的。” 殇清越本來是想将殇梓星的身份瞒下的,毕竟这里是边境,兵荒马乱的,但是此时看來,不说出來是不行了,这群奴大欺主,逢高踩低的家伙,若沒有皇子这层身份帮殇梓星罩着,他在府内不知要受多少欺辱呢,今日就借此杀杀这群狗奴才的威风。 “不,不是这样的,是星儿不让他们帮忙的。”殇梓星声若蚊蝇,小声道。 厨房管事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墨管家一早就叮嘱过了,这几位小主子身份不凡,你是再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做奴大欺主的事。乖乖,居然是个皇子,那眼前这位就是那四皇女了,看样子很不好惹,若今日自己能逃过一劫,那自己以后定以眼前这位马首是瞻。 “怎么回事。”殇清越听此,声音略微温和了一些。 在场的厨房管事们,瞬间觉得空气又回到了胸腔里,刚才那迫人的气势,真真让他们狠狠地憋了口气,差点就这样憋死了。 殇梓星脸上泛起好看的红晕,粉粉嫩嫩的,好似夏日里的水蜜桃,看的殇清越一阵心动,恨不得上去狠狠咬一口:“星儿想自己亲自动手,给姐姐做顿饭。”结果却弄成了这样,星儿,真是笨死了。 “是这样子啊,可是星儿可知,姐姐不喜吃鸡,以后不要弄了。” 殇战听此惊异的睁大了双眼,她师傅不是无肉不欢的吗,为了殇梓星,她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是这样吗,那我以后不弄了。”殇梓星小小的舒了口气,让他杀鸡,他还真下不去那个手。忽的殇梓星抬起头來,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姐姐喜欢吃什么,星儿以后学会了给你做。” 殇清越想了半天,觉得做糕点比较安全,至少不用动刀动枪的,于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我喜欢吃糕点,星儿若是想给姐姐做吃食,就做糕点吧。” 殇战脚下不稳,差点摔倒,糕点,如果自己沒记错,师傅她最讨厌吃糕点的吧。之前她还说糕点腻人,如有可能,她此生都不想吃一口。天哪,殇梓星是几世修道,得到神佛这样的眷顾,给他这样一个好姐姐,宠他上天。 殇战越想越吃味,自己也是她妹子,为什么她对自己总是冷冷冰冰的,人家不干嘛。 第三十六章 送客 “管事你叫人抬桶热水去我屋里,星儿他要沐浴,顺便弄一份饭菜,送去我房里。”对着管事吩咐完,殇清越转头对殇战和木若愚道:“我带星儿去洗澡,顺便就在屋里用了,你们去吃饭吧。” “我帮他梳洗,主子你去用饭吧。”木若愚面无表情的答道,一把将殇梓星字殇清越的怀里抱走,径自朝殇清越的房间走去。 木若愚承认,他吃醋了,虽然殇梓星是殇清越的弟弟,他们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什么,可他就是吃醋了。 她为什么对殇梓星那么好啊,她上次差点死掉,是谁害的,她难道都不记得了。 殇梓星只觉得木若愚浑身都散发着冷气,让他很想逃离,撇撇嘴,委屈的朝殇清越望去,希望他最爱的姐姐,可以把他夺回去。 殇清越也感受到了,木若愚身上散发出來的气息有些不对,可是木若愚本就不痛快了,自己现在再跑去招他,怕是这几日,他都不会理自己了,还是见好就收,和殇战吃饭去吧。 朝殇梓星用口型小声道:“星儿乖,姐姐改日带你出去玩。” 殇梓星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权衡利弊了一番,随即委屈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殇清越的提议。 木若愚虽然情绪不对,但再怎么样,自己都是姐姐心尖上的人,他不会那样自讨沒趣,对自己怎样的,这样想來,殇梓星安心了些许,伏在木若愚的肩膀上,等着木若愚带自己去梳洗。 殇清越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颦眉道:“殇战,他们去了我房间梳洗,我去你房间梳洗一下,换套衣服。” “哦,好。除了黑色绣金线那件,剩下的你随便选,我去前厅等你。” 当殇清越看到殇战所说的那件黑色衣袍,终于明白了殇战,为什么说剩下的随便选,因为这件黑的的衣服真的很好看。 衣服胸口处,用金线绣着麒麟图腾,绣工精美,一看就出自大家手笔,袖口绣着祥云图案,更是寓意美好。 殇清越臭美的在身上比了比,这一身穿出去,铁定风靡所有异性生物。不舍的摸了摸,将它折好放在了原來的位置,拿了旁边的暗红色衣服换上。 殇清越换好衣服刚准备出去,与急急忙忙进來的殇战,撞了个满怀,殇战本就长的壮实,这么毫无防备的那么一撞,痛的殇清越倒吸一口凉气。 看见殇清越沒有穿黑色的那身,殇战浅浅的舒了口气,笑的狗腿道:“师傅开饭了,我们快去吧。”殇战一心惦记她那华衣,身体上的疼痛对她來说,就是那天边的浮云,飘过去就算了。 “什么开饭了,你是专程进來看我有沒有,穿你那件黑色衣服的吧。”殇清越本着看穿就要揭穿的良好品德,出口拆穿了殇战的虚情假意。 这殇战以前沒发现啊,这么小气吧啦的。殇清越也不想想,她自己不还是惦记那件衣服,才毫无防备的与殇战撞在了一起,要平时她肯定早躲开了。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殇战憨笑道:“那是君父做给我得胜还朝的衣服,我一次都未穿过,就想还朝的时候穿。” 这衣服对别人來说,不过是件华丽的衣衫,但对殇战來说,那上面承载着,君父对她的殷切希望,她自是爱惜的紧。别的人摸一下,她都会和人家大战三百回合。 殇清越了然的点点头,率先出了大门。 殇战看着殇清越的背影,只觉得无限高大,她殇战认定的人果然非同一般,那么好看的衣服,居然都不放在眼里,是自己小气了。 客厅内,奚月儿正对着美食大口朵颐,殇清越漫步过去,坐在了奚月儿的对面,也不动筷子,就看着奚月儿吃,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奚月儿淡淡的看了眼殇清越,继续与鸡腿奋斗。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奚月儿忽然觉得桌上的美食似乎不那么好吃了,甚至有些难以下咽,勉强咽下口中的食物,冲着殇清越招呼道:“你也吃啊。”姐们,你这么看着我,我还怎么吃啊。 “我不饿,你吃吧。” 殇清越温润的声音,使得奚月儿不自觉的浑身一抖。这女娃之前还为了殇梓星的事,凶神恶煞般要找自己算账,怎么一瞬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好说话的不正常,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两人说话间,殇战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目标桌上的鸡腿,她真的饿惨了,既然师傅说她不饿,那自己吃的话,应该沒关系吧。 殇清越只是冷眼轻轻那么一瞥,殇战立马乖顺的收回了右手,装作若无其事的东瞅瞅,西看看。 殇清越自知殇战饿坏了,暗自提醒速战速决,笑的愈加高深莫测。 果然奚月儿沒一会儿就不动筷子了,将筷子沒好气的仍在桌上,发脾气道:“我吃饱了,你有什么直说吧。”你再这么看下去,我怕我明日的饭都吃不下去了。 “当真吃饱了?”殇清越似乎怕奚月儿还不够生气,又多此一举的问了一遍。 “是是是,你有话快说。” 殇清越笑的点点头,朗声道:“墨管家。” 墨林看着殇清越和墨晚清如出一辙的脸,眼眸内热泪翻滚,但仅一瞬就收敛情绪,躬身上前道:“墨林在。” “今日的晚宴花了多少银两。”说话间冲着墨林使了个眼色。 仅一瞬墨林就摸清了殇清越意思,面无表情道:“采买、來回路费、再加人工,共计十两银子。” 奚月儿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愠怒道:“十两银子,足够我在京城最好的酒楼,醉香楼好好吃一顿了,你们主仆两是在开玩笑嘛。”就他将军府的饭菜,连醉香楼的小拇指都不上,也敢要十两银子,真真是开玩笑。 “付了钱,你可以去京城里吃啊。”殇清越笑了笑,继续道:“墨管家,今日夜色已晚,收了银子,便送客吧,我和殇战去花园用饭。” 第三十七章 恶整奚月儿 送客?她什么意思,赶自己走么,奚月儿气的跳脚:“殇清越你可知我是……” 殇清越笑容不变,扣了扣手上的指甲,淡淡道:“我知道,可是那又怎样,你对我并无好处,我将军府又不是开善堂的,沒用的米虫自然是要赶出去。” 不就是青凤开国时立下汗马功劳,之后被皇太祖封为定国公,再者就是易容高手,千面女君么,就这点功绩至于一天到晚都摆在嘴边,真是老不羞。 我,殇清越,顺应天命來到了这异世,必定会创立不世功绩,让你们好好瞧瞧。 殇清越早先从木若愚的口中得知了,奚月儿的一切,此时拿捏她,根本不用动她一点脑细胞。 米虫?奚月儿悲催了,她堂堂定国公,在外呼风唤雨,多少人为请自己吃一顿饭,差点打起來。千面女君的人皮面具,更是千金难求,结果在殇清越这里却被称为米虫、无用之人,她的自尊心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气不过的奚月儿,怒吼道:“该死的殇清越,你说谁是米虫。”强硬了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奚月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口气忽的转了个弯,变得有些得意洋洋:“好吧,就算我是米虫,你见过米虫吃饭给钱的吗。”我就不给你钱,气死你。 除了她,谁差那么十两银子,殇清越看着奚月儿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嫌弃的瞥过脸來。 奚月儿是定国公沒错,可是她天性好赌,定国公的名号、公俸都被她,输给了殇战的奶奶家,千面女君的人皮面具也价值千金,可还是让她入不敷出,因为她运气实在是差,逢赌必输。 “你的意思是,你要吃白食吗。”殇清越红唇轻启,说出口的话,却足以将奚月儿气个半死。 奚月儿不自觉的抽抽嘴角,吃,吃白食,这丫头的嘴巴,真是恶毒啊…… 奚月儿很有自知明,知道她说不过殇清越,于是使出了她混迹江湖的杀手锏,耍赖:“我……我就吃白食了,你说怎么着吧。”说着又坐回了刚才的座位,吃起了白食。 嘿嘿,殇清越憨笑一声,缓缓道:“也沒什么,听我姑姑说,她征战匈奴时,偶然捡了一只通体白色的雪狼,据说它凶悍异常,在战场上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曾将对方的一位将领,自马上直接咬死了。” 奚月儿浑身一僵,手上还拿着一个只咬了一口的鸡腿,声音微颤:“你说这些干什么。” “自然是关门放狼,咬死你个吃白食的,墨管家,关门放狼。”殇清越得意洋洋的样子,和酒楼小二姐,遇到吃霸王餐的客人,朗声喊人的狗仗人势的猥琐样如出一辙。 只见一阵风吹过,奚月儿就不见了踪迹,空气里是奚月儿不甘的怒吼声:“殇清越,算你狠,咋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殇战被打击到了,君父为了让自己拜在她门下,不知使了多少好处,结果她师傅只轻轻动了几下嘴巴,就让奚月儿落荒而逃,真的是太刺激人了。 “墨管家,我们不去花园用膳了,将膳食端來厅里吧,顺便派小厮去看看,木若愚和星儿吃饭了沒,若沒有也叫到前厅來一起吃吧。” 殇战不解:“为什么不去花园吃了。”花园的风景很美啊,在那吃自有一番情趣。 殇清越转身,笑的像是个偷腥的狐狸:“因为啊~快下雨了。” 她费了那么多嘴皮,可不单单为了赶她走,而是为了驯服她,让她为自己所用,毕竟这样一个擅长易容的人,真的不好找啊。奚月儿什么都好,就是天性太过散漫,想要收服她,不用狠手是不行了。 “啊,那奚月儿不就惨了吗。”殇战忽然觉得自己变坏了,因为她说出这番话时,语气间竟是幸灾乐祸。 该死的奚月儿,叫你看不起我,叫你欺负我,收君父那么多钱,还不教我武功,我有天下最厉害的师傅,帮我报仇,嘿嘿。 “姐姐。”此时殇梓星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嫣红的衣衫配上殇梓星白嫩的脸庞,愈发显得殇梓星美艳动人。 木若愚袖子下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下,他就说他最讨厌殇梓星了,每次他一出现,小主子的视线就只剩下他一人。 看到殇梓星那明亮的眼,和那见到自己就会自动弯起的唇,殇清越心情大好起來,不自觉的开起玩笑:“來,星儿,快來让姐姐闻闻,洗香香了沒,身上还有沒有鸡屎味。” 殇梓星不好意思的笑笑,一下扑到在殇清越的怀里,嗔笑道:“姐姐你坏啦,星儿身上被洗的很干净,一点味道都沒有,不信你闻。” 殇清越坏笑了下,认真的闻了闻:“恩,的确很香呢,香的让人,让人想……” “让人想怎么样。”殇梓星睁着纯净的大眼,好奇的问道。 “很想让人咬一口呢。”心动不如行动,殇清越做了她很久就想做的事情,在殇梓星那犹如水蜜桃鲜嫩的小脸上,轻轻的咬了一口。 哇,星儿的皮肤好好啊,真的犹如那新采摘的水蜜桃一般,鲜嫩美味呢。 木若愚真的被刺激到了,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道:“我身体不适先下去休息了,你们好好吃吧。” 花园内…… 木若愚一边辣手摧花,一边恶狠狠的低咒:“该死的殇清越,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不一会儿,地上就铺满了,颜色艳丽的花瓣。 渐渐木若愚平静了下來,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眼内具是忧伤。木若愚,你的心不是很久前就死了吗,为何为她泛起了波澜,而现在又不自觉的波涛汹涌起來。你变得越來越不像你,变得会愤怒,会忧伤起來了。 第三十八章 香满楼 “在想什么。” 本沉浸在自己思绪的木若愚,听此惊得一下站了起來,嘴里低喃:“小主子。”她此刻不是该和殇梓星一起用膳么,怎么会在这里,那自己刚才所作所为她又看了多少,听了多少。 看着木若愚那惊慌失措的模样,殇清越心里有些好笑,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细声宽慰道:“我什么都沒看到,不用担心。” 木若愚冲着殇清越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做我什么都沒看见,这不摆明了什么都看见了嘛。 殇清越看着木若愚竟然冲自己翻白眼,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原來的木若愚可不会有这么多表情,现在的他越來越有人气了。 “别使性子了,我们去吃饭吧,星儿他们还等着呢。” 星儿,星儿,她满眼就殇梓星一人吗,那自己算什么,一把甩开殇清越,木若愚冷声道:“不去。”他看见殇梓星就气饱了,还吃什么啊。 殇清越好笑的摇摇头,这人所有理智、成熟,在遇到殇梓星时就不复存在了,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回事。 “你实在不想回去吃的话,那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出去吃。听说这边关,有一家胡人开的烤肉店很不错。” 木若愚和自己一样,自昨晚到现在都沒有进食,自己是因为习惯了,以前盗墓出來,总习惯睡饱了再吃东西。 只是醒來时太不巧,时间太早了,府内都沒什么人是醒着的,殇清越不好意思让府内的人,为她起來做早膳,于是就拉着木若愚去山上了。 殇清越有些担忧,自己多长时间沒吃,木若愚就陪着自己也沒有吃什么东西,他再不吃东西可不行,那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木若愚挑了挑眉,询问道:“就我们俩?” “就我们俩。” “那好吧。”说的随意,却在背过身时,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來。 只是木若愚沒想到,就是因为这次出门,惹來了一连串的麻烦,若是早知道的话,他宁可和殇梓星同桌,也不要遇到那个人。 北方最大的好处就是,一年四季都是阳光普照,人走在外面不自觉的心里暖洋洋的,而街道两旁热闹非凡的小摊小贩们,将这气氛炒得更热了。 在暖阳的照射下,殇清越只觉浑身舒畅的,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朝木若愚笑道:“我们先去吃饭,之后你带我转转吧,这里你应该比我熟。”说着饶有兴趣的四处探看,和京都不一样,道路两旁有不少胡人,贩卖皮毛,或罕见药材,这是边境特有的风景。 木若愚微楞,点了点头,这里他的确來过很多次,每次有战事发生,他都会來勘察一番,探查有用的情报向女皇汇报,发现奸细的话,顺便处理掉。只是这一切,她如何知道的,仅凭自己刚才的几句话,就猜测到的话,那她也太聪明了吧。 “到了。”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城中间,香满楼的脚下。 香满楼遍体金色,少有的三层结构,使得其看起來愈加气派,在边城里算得上标志性建筑。殇清越此刻很有,与香满楼的东家结交一番的心情,能在古代设计出这样气派的酒楼的人,肯定不是池中之物。 酒楼的雅间内,辛邪正百无聊赖的喝着桃花酿,邪魅的眼在看见楼下那绝世无双的小人时,微微眯起,唇边扬起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么绝世无双的小人是哪里來的,以前沒见过呢,看來最近不会无聊了,辛邪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朝厨房走去。 殇清越撩起衣袍,走了进去,外观有多好看不是最重要的,一家酒楼最重要的是味道,自己倒要看看,这家酒楼是否真的这么名不虚传。 殇清越刚一进门,店里的小二姐就围了上來:“客官,请上座。”转身将殇清越他们引向了二楼,天字雅间。 大厅内此时坐着不少客人,看到一向眼高于顶的小二姐,偏偏对眼前这个少女礼遇有加,不禁纷纷议论开來。 “这美艳的少女是谁啊,怎得小二姐这般礼遇有加。”一身着湖绿色长袍,精瘦的女子如是问道 “不知道啊,不过长得好看些,有什么了不起。”一个满脸肥肉的女人不屑的答道,她不过是个长相好看点罢了,但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身份、地位、金钱,她有什么,自己可是边城首富,金元宝的嫡女。 虽是如是想,但是金满福眼里的嫉妒羡慕恨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这么好看的脸要是长在自己身上该多好,那自己也可以得到小二姐如是礼遇,在人前好好炫耀一把。 想到这些,金满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香满楼的东家辛邪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有钱不赚,雅间只给他看得上眼的人用,若他看不上眼,你再有钱也沒门。最可恨的是,那辛邪虽是番外之人,却富可敌国,自己想找麻烦也沒办法。 木若愚冷冷的望了眼那出言不逊的金满福,金满福只觉一股凉气自脚底直达心底,浑身如坠冰窟,冷的她不自觉的打了个颤。闭口闷着头不再说话,那女子什么來头,怎么有这么可怕的护卫,仅一眼就让自己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遍似的。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护卫怎的长的那样好看,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紧,不行,我金满福想尽办法一定要得到他,让他在自己身下颤抖、求饶。 殇清越对那些窃窃私语毫无兴趣,倒是对眼前这冷漠的小二姐感兴趣的很,微微勾了下唇,开口道:“小二姐,一进來你就把我往这么好的雅间引,你难道不怕我付不起银子吗。” 小二姐顿了下脚步,头都沒回道:“是这样吗,那你吃完把你衣服抵押给我,应该值不少银子。”那么贵的云锦穿着,居然说自己沒钱,谁信啊。 殇清越听此,轻笑一声,暗道:这家的小二姐真有意思,看來这边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 第三十九章 妖孽辛邪 殇清越一直以为,雅间,雅间,顾名思义,雅字为主,就算酒楼外观富丽堂皇,可是内部总还是得附庸风雅一番。 可是她在香满楼雅间看到了什么,金色的桌子,金色的凳子,金色的果盘,屋内的物品无一不是用金子打造的,耀眼的金色险些晃花她的眼。 此时她愈发想和香满楼的东家结交一番了,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自己每日用的什么,这香满楼的东家又用的什么,真真是太有钱了,自己若是能抱紧这香满楼东家的大腿,以后的好处是大大的。 木若愚看着殇清越那贪财的嘴脸,丢脸的把头瞥了过去,小主子平时看上去挺好的啊,今日怎地这般丢脸,不就是金子布置的房间,她若想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殇清越哪里知道自己身边就有一个小财主,木若愚身为曾经的暗主,手上的金钱、权利,企非一般人可比,女皇为了他更好的照顾殇清越,甚至沒有收走他手上的暗主令牌,可以随意调取暗部的资源。殇清越此时若是想要,金子堆砌的皇女府都沒有问題。 但她不知道啊,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那样花费心思搭上辛邪这根线,使得木若愚气愤了很久,她自己对辛邪也并无好感,为此两面受气,憋屈的不得了,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小二姐看着殇清越的样子,晶亮的眼满是笑意。她平时最讨厌见到的人,就是这种见钱眼开的人,但是殇清越的样子很可爱,让她一点也讨厌不起來,恰恰相反,让人觉得她很可爱。 只见殇清越莹润的嘴角沾着可疑的水渍,好看的手指在屋子内的金质制品上,东摸摸,西看看,那**裸贪婪的可爱眼神,让人很想将她喜欢的东西都送给她。 “咚咚咚。”一阵轻巧的敲门声后,辛邪一甩头发,勾着唇角,姿态蹁跹的走了进來,辛邪身后是一排美男,仅仅只是站在那儿,就让人心神恍惚,手里精致的美食,也因此平添了几分滋味。 殇清越表面平静,心里却是一阵翻江倒海,这花满楼的东家,居然是莫青林那牵扯不清的姘头,自己这样也能遇到,这世界真是疯狂啊。 沒错,辛邪就是莫青林马车地毯上的美男。 不过和莫青林马车地毯上的人完全不同的是,此时辛邪红发黑衣,而那时却是黑发红衣,若非嘴角那肆意邪魅的笑,殇清越肯定觉得自己认错人了。 妖艳的红发,拿五彩的绳子变成了若干股小辫子,随意的披在背后,幽深的黑眸,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泉眼,似是一不小心就会将人吸了进去,挺直的鼻子是上天最好的杰作,每一个角度看去都甚是完美,嘴角那邪魅的笑,不知得迷死多少少女。 殇清越见此低叹:这辛邪果然好容貌,怪不得莫青林对他念念不忘。 殇清越打量完辛邪,姿态优雅的坐回了座位,淡淡问道:“你就是莫青林外面的的姘头辛邪。”那个害莫凡忧伤的人,想起莫凡,殇清越对辛邪的第一印象堪称糟糕透顶。 小二姐一阵心神恍惚,这人怎么可以一瞬间变那么多,刚还对着紫金香炉流口水,一眨眼的功夫,却又变得优雅高贵,身上散发着幽冷气息,让人敬畏,却又不舍离去这样清纯的冷。 木若愚本來有些烦心,世界上怎会有这样妖冶的男子,只是看一眼,就可以将人的心魄吸引走,自己都有些被他迷得心神不稳,小主子又会怎样呢,会不会被他迷住了。 转头间,却见殇清越坐的笔直,一点被迷惑的样子都沒有,这使得木若愚又是一阵惊讶,他若沒猜错,此男练得是媚术。修此道者,一颦一笑,甚至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可迷人心智,男女皆不可避免。 他刚才是用媚术了,但自己内功深厚,这才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心智,小主子这又是为哪般啊,她身上就像是一座巨大宝藏,走到哪儿都是惊喜。 木若愚不知道的是,辛邪媚术固然高超,但殇清越以前盗墓,在那诡异的地下,什么奇异事件沒见过,催眠、媚术,那些小玩意根本不能动她心神半分。 辛邪听此,差点吐血,什么叫莫青林的姘头,他那是不过是一时兴起,逗逗莫青林罢了,顺便气气莫凡罢了,虽然外界传闻她和莫青林怎样怎样,但是事实是他两什么都沒有。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魅力下降了么,为什么她沒有被自己媚术迷倒。 看着辛邪呆愣的样子,殇清越很打击人的将头转到一边,对小二姐微笑道:“我饿了,可以上菜了吗。” 小二姐回神,愣愣的点了点头,大声道:“上菜。” 站在门口的美男们,听到命令,姿态优雅的走了进來,将一盘盘制作精良的烤肉摆上了桌。殇清越看着忙绿的美男子们,很是温柔的笑了笑,低声说了句谢谢。低头看向了盘中之物,金黄的烤肉,配上诱人的烤肉香,将殇清越独立的馋虫瞬间勾了出來,殇清越若不是碍于面子,肯定抱着盘子一顿乱啃,好香啊。 美男们看着殇清越那微微一笑,心脏集体停止运作,这世界怎会有一个女子笑的那般好看,温润仿佛笑进了人的心理。美男们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害羞的有如一阵风般飘走了,但是那颗青春蓬勃的少男心,却实实在在的落在了殇清越的身上了。 辛邪不虞的颦了颦眉头,不知为什么他很不喜欢,她对别的男子笑,虽然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一向不在乎任何人的辛邪,竟然少有的解释起他和莫青林的关系:“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沒有,你怎么认识她的。” “是吗,她是我太傅,不过现在她不做太傅了,和师夫他四处巡游,好不自在。”殇清越说完这席话,警告的看向了辛邪,他们很好,所以你别再打莫青林的注意了。 辛邪哑然,莫凡,莫凡他有什么好,为什么人人都喜欢他,护着他,莫青林如此,眼前的这个小女娃又是如此。 第四十章 条件 木若愚听此惊叫:“小主子。”你怎么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虽然莫青林认识眼前的这个妖孽,但是谁都知道莫青林三教九流都认识,谁知眼前的人是好是坏,你怎么这般鲁莽啊。 殇清越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沒事,笑道:“我饿了,你也饿了吧,快坐下吃东西吧,这烤肉看上去很不错呢。” 莫青林虽然三教九流都认识,但是殇清越觉得,以莫青林的为人,她有她交友的底线,本质不善的人,她怕是不会交为朋友的,所以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辛邪也沒什么。再者说,自己的皇女身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总会被人发现的,早些说出來也沒什么。 木若愚显然不这样认为,但是碍于有外人在,木若愚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坐下闷头吃东西。 辛邪终于找到了话头,坐在了殇清越对面,微微勾了下红唇,开口讥讽道:“难道这就是皇室的规矩,主仆竟然一桌吃饭。” 木若愚手顿了下,急忙起身。 这段时间,和小主子在一起,太随便了,竟然忘了规矩,主子吃饭,哪有侍卫的位置,这下可怎么是好啊,自己受罚沒关系,可是小主子的面子怎么办啊。 一向冷静自持的木若愚,只要遇到与殇清越有关的事情,立马智商为零,急的满头大汗,也沒想到好办法。 殇清越恼怒的皱了皱眉,自己好不容易,才使得木若愚习惯和自己同桌吃饭,这个家伙一席话,以木若愚的为人,改明肯定又不和自己同桌吃饭了,这辛邪沒事做了吗,沒事找事,果然讨人厌的紧。殇清越对辛邪本就不好的印象,瞬间又坏了几分。 伸手拉住了要站起的木若愚,殇清越朝辛邪不客气道:“皇室规矩岂是你一介商贾可质问的,小二姐,堂堂香满楼就是这样开门做生意的,客人吃饭,不知所谓的人坐在一边指手画脚。若是如此,我看不若早些关门算了,反正这样的酒楼再开下去也沒什么意思。” 辛邪气的满脸通红,指甲深深的掐进皮肉内而不自知,的确,客人用餐,若非客人主动挽留,自己是不该坐在这里的,但是他对眼前的小女孩太感兴趣了,这才不顾规矩留了下來,但她也太无情了,居然当众驳了自己的面子。 他辛邪凭借过人的美貌,不知有多少大家小姐愿意为他当牛做马,何时受到过如此羞辱,真是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來,但是与生俱來的骄傲,愣是让他忍住了夺眶而出的泪水。 只见辛邪低着头,闷闷的说了句:“对不起,刚才是我失礼了,我这就退下。”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小二姐想说让殇清越去劝劝,但是一想到殇清越那高不可攀的身份,低头叹了口气,自觉的走了出去,顺手将殇清越包间的门给带上了,刚还热闹非凡的雅间一瞬间冷清了下來。 木若愚看着殇清越吃得满嘴流油,很是开心的样子,犹豫了半刻钟,还是开口问道:“主子,你刚才会不会,话说的太重了,他看上去很伤心的样子。”虽说他先不敬的,可那样说一个男子,也太那个了。 “我觉得还好,谁叫他找你麻烦的,这算是给他一个教训。”殇清越心虚的撇撇嘴,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了别的地方。 木若愚见殇清越那么说,就知道她也觉得自己错了,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了。 殇清越一向是在乎的人,就是天上的云,怎么呵护都觉得不够,不在乎的人,就是地上的泥,怎么踩都觉得不够。 本來她很讨厌辛邪,可是看着他像星儿一般,咬着唇倔强的不肯落泪时,殇清越的心软了,只是当着木若愚的面,抹不开面子说对不起罢了。这下木若愚走了,殇清越里子面子都不要了,只想说辛邪你别哭了。 可是在旁边的房间她都看到了什么,一个满面肥油的女子,附在辛邪的耳边,叽叽咕咕的说着话,辛邪则满脸笑意的认真听着,哪还有半丝委屈样。 殇清越很生气,有一种被骗了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内心。明明就不知廉耻,刚还装作一副清高样,羞愤离开,现在看來根本就是装的。亏自己还觉得他像星儿,他连星儿的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恨恨的又看了眼屋内,殇清越气愤的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奇异的响动,接着就是辛邪好听的轻笑声,出于好奇心,殇清越又折返了回去。 只见刚才肥头大耳的女子正抱着柱子亲个不停,辛邪坐在桌前抿了口茶,嘴里不屑道:“我辛邪看上去很像笨蛋吗,你惦记人家的侍卫,叫我给你打冲锋,拖住殇清越,万一被抓住,到时也只会拿我是问,你早跑沒影了。你打的真是好算盘,不过可惜了,我辛邪可不是笨蛋,所以劳烦你在这里在这里亲柱子,真是不好意思了。” 这个女子惦记木若愚,殇清越想到这儿,只觉得一股热流迅速的窜向脑子,烧干了她的理智,碰的一声踢开了辛邪的门:“这个人归我了,价钱随你开。” 辛邪咕嘟咽了口口水,总算消化了眼前的一切,勾唇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我不缺钱的。”钱我有的是,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恶整你殇清越,叫你刚才欺负我。 殇清越傻眼,他的确不缺钱,可是看看这雅间的布置就可以知道,他定是极爱钱的,可是此刻他不要钱,他想干嘛。 “若你不要钱,那你要怎样才答应我的条件。”殇清越微微皱了皱眉,如是问道,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自己之前那样说辛邪,他铁定记恨在了心里,现在被他抓了把柄,真不知道他会想,怎样恶毒的招数对付自己。 看殇清越吃瘪,辛邪心情大好,弯唇邪魅的笑了笑,淡淡道:“其实也沒什么,就是让你答应我一个条件罢了,当然太过分的条件,我是不会提的。” 殇清越看着辛邪得意洋洋的样子,很是不爽道:“你该知道,不用你,我也可以将她带走的。”殇清越最讨厌被人威胁了。 辛邪像是听见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掩住唇嗤嗤的笑了起來,忽的抬起头,眼内尽是自信:“的确,但你身为皇家子弟,当街掳人传出去怕是很不好听吧,而我却可以让你,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条件下带走她,再若无其事的将人送回去,所以我的条件你一定会答应的。” 第四十一章 变强 殇清越很是挫败的地下了脑袋,的确,自己刚來边境,根基不稳,这样恶名昭彰的事情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做。 犹豫了不过一刻钟,殇清越点头称好。 这辛邪只是略通些媚术,又不会武功,就算恶整自己,自己也不会吃多大的亏,现在最重要的是整治眼前这个女子,我殇清越的人也是你可以肖想的吗。 听殇清越答应了自己的条件,辛邪这才起身,踢了脚还在亲柱子的金满福,沒好气道:“将你身边的仆从全部打发了,跟着这位小姐回府,她说你可以回家了,你才能回家,知道了吗。” 金满福听见命令,停下了亲柱子,冲着辛邪点了点头。转身冲着殇清越猥琐一笑,泛黄的口水顺着嘴角,落在了衣服上,那样子好不恶心。 殇清越被恶心的够呛,不禁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止住了胃里的酸水外翻的念头。她觉得她直接找帮乞丐,把这金满福套住头暴打一顿就好了,领回家修理这事还是算了吧,太恶心人了。 殇清越刚要开口反悔,却被辛邪打断了:“人我反正交给你了,收拾不收拾她,都在你,但你答应我的条件,现在反悔可不行哦。”辛邪得瑟的摆了摆食指,转身出了房间。 殇清越转头看了眼金满福,立马恶心的转过了头。看來自己今日无论领不领她走,自己都欠辛邪一件事,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修理一下金满福,将來被辛邪恶整,也会心里平衡些。 殇清越说了句自己跟上,转身兀自出了酒楼。 * 黑暗的将军府密室内,硕大的老鼠欢快的漫步溜达着,时不时顿足看看新來的伙伴。殇清越坐在刑房正位的太师椅上,右手托着下巴,思考着该怎么处罚金满福才比较好。 对付金满福这样的人,皮肉伤根本不能从本质上伤害到她,让她以后看到美男吃不到,这才是真正的惩罚,想到这儿,殇清越勾起一丝满意的笑,贞操裤,真是不错的选择。 木若愚微微低着头,站在殇清越的不远处,眼却锁着那小小的人儿不放,恨不得将小小的人,看到心里才好。我木若愚何德何能,可以遇到你,与你相知、相惜,让你为我这般不顾一切。 金满福被人绑住手脚,拴在十字状的柱子上,即使如此,脸上依旧挂着木然的笑,口水沁湿了胸前一大片衣襟。殇清越懒得再与这样的人耗时间,决定速战速决。 “木若愚,人我交给你了,只要不留伤,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去准备一番,等会儿过來看你。”说着殇清越急急忙忙出了门,她记得在刑房里见过这玩意。 目送殇清越出门,木若愚低头浅笑,不知那小人又想到了什么新鲜主意,转头间,木若愚脸上哪还有一丝笑意,浑身的冰冷可以将人瞬间冻死。 该死的女人,本还想让你多活半日,晚上去取你性命,却不想你这么急着送死,竟然对我存了不该有的念头,这也就罢了,最该死的是,你竟然侮辱她,她可是你可以评说的。 恨意在阴暗的密室蔓延开來,此时的木若愚,就像是低于爬出的恶鬼,恐怖之极,一步一步,慢慢的朝金满福走去,虽然金满福此时神智涣散,却还是硬生生的打了个颤。 殇清越兴冲冲字密道出來,谁知刚一出门就见到了墨云非,多日不见,墨云非眉宇间尽是疲惫,身上是浓重的土腥味,由此可以猜测出,军队最近定然很忙。 墨云非一脸乌黑的俯视着殇清越,唇抿成了一条线,殇清越心下叹气,看來墨云非什么都知道了。和墨云非对视了很久,殇清越最终低下了头,小声道:“我马上把人送回去。” 墨云非叹了口气,无奈道:“越儿,金满福恶贯满盈,你惩治她,本是她罪有应得,这无可厚非。可是错在于,这边城首富金家,并非表面看的那样简单,你明知如此,还这般行事,真真叫姑姑寒心。” 清越,你不要怪姑姑对你严格,你生在帝王家,一步错,后面便是万丈悬崖,若你出了什么差错,我如何向你死去的爹爹交代。 殇清越心下一阵烦乱,金满福家乃是京都四大世家金家的旁支,虽是旁支却与金家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一家掌权,一家掌财,两家互惠互利,在这三不管地带的边城,不知捞了多少钱财。即使声势如墨家,也轻易不予金家发生冲突,仅因为战时,金家为边城无偿提供军需。 刚來边城,殇清越便把这些了解了个透,可是她咽不下去这口气,她的人理应被她护在羽翼下,不受一点伤害,如今被那么恶心的人肖想,小小的报复下都不行。这算什么,自己现在太弱了,不过我殇清越发誓,一定不会永远这般弱小,此仇不报非女子。 抬起头殇清越眼内只有坚定,要变强的信念,在殇清越的心内疯长:“姑姑,今日是我冲动了,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见殇清越这样,墨云非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恩,我军营还有事,有什么事我们改日再谈。还有,明日会有先生來教你读书,最近你就不要出去了,兀自反省。” 殇清越脆生应是。 第四十二章 受罚 殇清越本以为将金满福送走,此事便就此翻过,却不想还是连累了木若愚。 繁星点点,一室安宁。 殇清越本來紧闭的双眼,忽的睁开,一个翻身坐了起來,低沉的女声仿若上好的美酒,甘醇绵长:“过來。” 木若愚以为殇清越有何要事,一个旋身來到了殇清越的身边,双眼盯着殇清越,等待的殇清越的任何吩咐。 看着这样的木若愚,殇清越有些不知说什么好,顿了一瞬,缓缓道:“给我看看你的伤。”这么浓重的血腥味,想也知道木若愚上的不轻。 木若愚惊讶了,墨将军处罚自己这件事,小主子怎么知道的,自己沒说,将军她断然不会多嘴。 看出木若愚的疑惑,殇清越微微合眼,道:“我闻到的。” 木若愚忽的想起殇清越无感异于常人,了然道:“小伤而已,不必在意。” 对于墨将军的责罚,木若愚自愿承受,若非如此,谁能拿他怎样。 以前你是女皇的暗卫,有女皇的庇护,想做什么都随你自己的意思,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你也是了无牵挂。可是现在呢,你是越儿的侍卫,做任何事就有可能牵扯到越儿,我看得出你狠在意越儿,若希望她好,不可再像过去那般随心所欲,鲁莽行事,念你初犯,自己去刑房领二十大板。 这是墨云非今日对木若愚的点拨,却也让木若愚幡然醒悟。木若愚自认做错,甘愿受罚,其实若是平时的木若愚,定然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错在于他被殇清越的爱护所感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以,这才有了今日这一系列事情。 殇清越有些气急:“小伤,小伤能有这么重的血腥味,快给我看看,否则叫我如何安心,还有这件事是我做错了,要罚也是罚我,你干吗跑去领罚,真是气死我了。” 木若愚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殇清越笑。 有了殇清越这句话,他上刀山下火海又如何,更何况他怎么舍得她受罚。 看着木若愚对自己的伤毫不在意,却是对着自己痴笑,殇清越气急败坏的喝道:“你还笑,真是要气死我了。” “这回是我做错了,将军罚我,我心服口服。”见殇清越脸色不对,木若愚急忙道:“你别生气,这回事出突然,我才沒和你商量,但绝不会有第二次。” “恩。”这还差不多,殇清越背过身,满意的撇撇嘴。 下回再敢背着我伤害自己,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哼。 见殇清越脸色略缓,木若愚继续道:“我的伤在隐秘处,你不好看,不过我让殇梓星帮我上过药了,所以你不必担心。现在很晚了,你早些歇着,明日还要早起读书呢。” 殇清越点了点头,作势就要躺下,木若愚见此就要回原处,殇清越伸手拽住了木若愚的袖子,手下略一用劲,木若愚碰的倒在了殇清越身旁的软被上。 即使如此,木若愚还是疼的咧了咧嘴。 殇清越有些心疼,脸上却不露半分,恨恨道:“疼吗,疼了才知道长记性。” 话虽如是说,却避开木若愚的伤处,将木若愚往怀里搂了搂,拉过一旁的锦被,将两人盖好,低声道:“睡吧。” 木若愚自始至终只是浅笑,他想他再也无法离开这样的温柔,即使坠入修罗地狱也绝不放手。 外面还是黑咕隆咚一片,殇战就咚咚咚的敲门了。 殇清越气恼的起床了,黑着张脸打开了门:“这么早,你最好有要紧的事,不然……”啪的一声,木门少了一块。 殇战咕嘟咽了口口水,笑的那叫个谄媚啊:“师傅,我们该去练武了。” 殇清越定定的看了殇战还一会儿,殇战只觉得额头一阵薄汗,就在她觉得有些受不住殇清越的低气压,准备转身就跑时,殇清越开口了:“你等着,我马上就好。”说着碰的一声关上了门,殇战却是长长舒了口气,师傅发起火來很可怕,不过为了成为青凤最棒的将军,值得。 木若愚微微坐起,准备侍候殇清越,殇清越却是将他按了回去:“我马上就走,路上有姑姑给的暗卫,你就乖乖休息吧,不然你知道的。” 木若愚点点头,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主子去军营不带自己,若沒有小主子与墨将军斡旋,他想进军营,不是不可能,是根本不可能。再说自己今日不去也沒什么,这么早,外面鸟都沒有一只,更别说什么刺客了,所以自己还是乖乖休息吧。 第四十三章 先生是辛邪 修行回府,墨林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早膳,殇战一坐下,呼噜呼噜吃起了桌上的八宝粥,好饿啊。 殇清越一进门,殇梓星就看到了,本來笑的就要扑过去,可是一想起殇清越的所作所为就又坐了回去。有些不高兴的嘟着唇,一脸幽怨的看着殇清越。 姐姐坏,明明答应以后不论去哪儿都带着星儿,可是每次却又把星儿丢下了。 殇清越笑的捏了捏殇梓星的脸颊,一把把殇梓星抱入了怀中:“星儿,怎么啦,嘴巴翘那么高。” 殇梓星环住殇清越的脖子,抱怨:“姐姐,你又扔下星儿一个人,你不在,星儿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看着殇梓星一脸担心,殇清越心情大好的说道:“呵呵,我的星儿,怎么这么可爱啊。我保证以后做什么,都会和你说一声,不再让你担心,好吗。”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恩。”殇梓星小孩心性,听殇清越这么一说,立马开心起來。 怜惜的捏捏殇梓星的脸颊,殇清越一脸严肃道:“星儿,姐姐和你说认真的,我之后可能要和姑姑去当兵,不能再这么陪着你了,所以我想了很久,决定送你去岐山学习医术,你可愿意。” 边关毕竟龙蛇混杂,留殇梓星一人在府,殇清越很不放心,岐山医仙医术不凡,把殇梓星送去,既能学习一技之长,将來回宫也可以由自保的能力。 不过殇梓星这么粘着自己,该怎么说服他呢。 却不想,殇梓星一口答应:“我愿意,因为星儿要变成一个有用的人,将來保护姐姐。” 殇清越愣了一下,一阵大笑:“我就知道我的星儿最好了。” 用完早饭,殇清越趁时间还早,赶紧回房了,看了眼躺在床上,乖巧养伤的木若愚,这才跑去上早课。 到达将军府学堂时,学堂内,殇战已经开始,看起了桌上的书籍。看着殇战努力,殇清越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她妹妹很不错。 轻轻地走过去,殇清越戏谑的开口道:“小战,这么认真啊。” 殇战这才发现殇清越來了,抬起头,冲殇清越笑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有点笨,若再不努力,不就被师傅你甩的远远地吗。” 殇清越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红晕:“小战,你很聪明,只是缺少历练罢了。” 这殇战小小年纪,武功、智谋就达到了如斯地步,若不是自己比她,多活那么多年,却是比不上殇战的,如今被她这样夸奖,殇清越还真是不好意思。 “可是师傅你也不见得,比我多历练了多少啊,可是却比我强那么多,我还是很笨的。”殇战说着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吧,自己和她说不清楚,殇清越摇摇头,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随手翻着桌上的书籍。 “呦,这么认真啊。”只见辛邪一身红衣,摇着妖冶的腰肢,踏步而來,清晨的阳光,洒在辛邪身上,说不出的韵味。 “你怎么在这儿。”虽是如是想,但是殇清越心里已经隐隐有了预感。 辛邪娇媚一笑,微微靠在了殇清越的身上,说道:“我便是墨将军请來的先生。” 殇战站起,惊呼道:“你就是我们的先生?” 天呐,墨将军在想什么啊,竟然让一个异族男子做先生。 殇清越倒是了然的点了点头,推开辛邪,端正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这辛邪富甲天下,足迹踏遍三国,又曾与莫青林身边学习,讲课的话,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辛邪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男子做先生,这在青凤任谁都无法接受的事情。而她,就那么接受了,还接受的那么坦然,她,真的很不一样。 殇战见殇清越那么坦然,自己似乎有些太沉不住气了,于是装作什么事都沒发生,坐了回去。 “我们今日讲讲青凤吧,青凤始建于……” 不觉间,已然两个时辰过去了,辛邪看了看天色,笑着说道:“下课了,明日我们再讲吧。” 听到下课,殇战一溜烟的跑了。 徒留辛邪和殇清越在学堂内,气氛有一丝尴尬,殇清越轻咳一声:“你讲的很不错。” 第四十四章 你们在干嘛 辛邪心下一跳,她不是很讨厌自己吗,为何又说自己讲得好。 忍下心头微烫,辛邪试探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辛邪自己都沒发现,问出这个问題时,他的心里有多紧张,深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殇清越微微一笑,顿时间花都失了颜色:“我殇清越既然主动开口,自然是真的,你懂的真的很多,以后还请先生费心了,不知先生之后有事吗,沒事的话,不如留在府内用顿便饭,如何。” “好啊。”辛邪答完又觉得,自己似乎答得太急了,让人轻看,不禁一阵懊恼。 看着辛邪脱去往日的伪装,小脸懊恼的皱在一起,殇清越不自觉的弯了下唇角,伸手刮了刮辛邪的鼻子,戏谑的说道:“先生,你害羞了。” “殇清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你,你真是坏死了……” 辛邪红着脸,跺了跺脚,一溜烟的跑开了。 身后是殇清越爽朗的笑声,这辛邪还真是有意思呢。 殇清越笑的摇摇头,转身朝卧房走去。 早上时间仓促,都沒和木若愚好好说说话,也不知他恢复的怎么样,自己一个人,有沒有好好吃饭,中午时间多,便陪他用膳吧。 至于辛邪,中午就让小战去招呼吧,不过那样还真有些对不住辛邪,殇战那个吃货,一定自顾自地吃,哪会招呼人啊。 “木若愚,你怎么起來了,不是说让你卧床养伤吗。” 殇清越推开门,就发现木若愚只着单薄的里衣,坐在桌子前,眉头微颦,不知在烦恼些什么。 “我只是……” 木若愚还未來得及解释,殇清越抱起木若愚就往床边走,因为最近的修炼,殇清越的身体发生着质得变化,抱起木若愚竟是一点也不费力。 虽然很小心了,但还是碰到了木若愚的伤处。不过木若愚只是微微颦眉,气都沒有多喘一下,他受伤太多次了,以至于忘记了疼是怎样一种感觉。 可是今天他的心微微有些疼,却是甜蜜的发疼。 将木若愚趴着放在床上,殇清越犹豫了半刻,还是将木若愚的里衣掀开了,背上密布着可怖的鞭痕,一条条鞭痕,像是一只只小蛇吞噬着殇清越的心。 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心甘情愿的去领罚,明明不需如此的。 “小主子,你快放手,小心那些污了您的眼。” 木若愚见殇清越望着自己的背发呆,还以为殇清越被自己背上的伤痕吓到,心里急的和火烧一样,胡乱的撕扯着殇清越的手,只求她不要看了。 自古女子都喜欢身姿细发的男子,这样的自己一定会被她所恶,自己该怎么办才好。木若愚此刻不再是无所不能的暗卫之主,只是一个为喜欢的女子,所喜所悲的脆弱男子。 殇清越按住了木若愚胡乱挥出的手,将脑袋压在木若愚的肩上,声音暗哑的说道:“你是我的,以后沒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这么伤害自己,知道吗,我会心疼。” 木若愚如遭电击,定定的趴在那里,不知时间飞逝。 咚咚咚,一阵轻巧的敲门声后,是殇梓星稚嫩的询问声:“若愚哥哥,我进來了哦。” 殇清越赶紧坐好,顺便捞过一旁的软被与木若愚盖好。 殇梓星推开门,发现殇清越竟然也在,瞬间好看的杏眼冒起了小星星:“姐姐,你也在啊。” “恩,星儿,你找若愚,有事吗。”两人不是互相看不顺眼吗,怎么忽然间这么好了。 殇梓星摇了摇手中的瓷瓶,解释道:“我來给若愚哥哥上药,姐姐你先出去吧。” “星儿,你个子小,不方便,还是我來吧” “哦。”殇梓星认同的点点头,将手中的药瓶给了殇清越。 本就对男女大防很是迷糊的殇梓星,因为跟着殇清越,更是概念不清。木若愚更是,殇清越说一他不说二。 于是辛邪其冲的进來,就看到了这样一幕,殇梓星站在一边,给殇清越拿着药瓶,殇清越细心为木若愚抹药,木若愚则微微低着头,嘴角是怎样也无法压下去的笑。 “你们在干嘛。” 第四十五章 做我的小厮 殇梓星被突如其来的吼声下了一跳,手上一抖,药瓶就那么脱手了,殇清越眼疾手快,手下一转刚好接住。 这雪蛤膏可是殇清越,和殇战磨叽了好久才要来的,若是这样糟蹋了,她得心疼死。据说这雪蛤膏抹在外伤上,三日便可愈合,五日便可无痕。为了木若愚能早些好,殇清越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看着辛邪怒意未消的样子,殇清越心下一阵无奈,这殇战果然不可靠,招呼人随便用顿午膳,都能把人气的找到自己这来,完全没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殇清越淡定的将药递给殇梓星,捞过一旁的被子,给木若愚盖好,又在殇梓星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这才起身拉着辛邪出去了。 “先生,你这样急匆匆的找我,可是将军府的饭菜不合胃口,或是下人们招待不周,若是的话,我带他们道歉,改日定当请先生吃顿好的赔罪。 今日我还有事,就不耽误先生时间了。 墨玉,还不快送先生出去。” 殇清越快速说完,急匆匆的往回赶。 徒留在芳草苑侍候的墨林目瞪口呆,主子就是主子,和奴才就是不一样,赶人的话竟然可以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明明是自己嫌人家碍事,却说不耽误人家时间。 辛邪不是笨人,自然也听出了殇清越的画外音,气的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殇清越,若我记得不错,你似乎还欠我一件事。”辛邪怒咬牙切齿吼道,吼完后,辛邪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辛邪啊辛邪,一直以来都是你耍弄他人,将他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从不付出真心,现在算是报应吗。 满心欢喜的等她一起用膳,却不想,人家根本没有和你一起吃饭的意思,估计之前留饭也是客气而已,而自己却那么迫不及待的答应了。 若安分守己的用过饭,离开也还好,偏偏忍不住心里的古怪,跑到这来看了这一幕,现在又鬼使神差的提起了那个要求,辛邪今日你真是丢尽了脸面。 殇清越本来都往回走好远了,听到这一声吼,顿时停下了脚步,询问的看向了辛邪:“你要兑现了吗。” “恩,我要你做我的随侍小厮一日,我说东,你不许向西,我说南,你不许向北。” 殇清越楞了半晌,才缓缓的问道:“你确定吗?” 之前辛邪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提那样一个要求,作弄自己情有可原,可是现在明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个皇女的要求,不论求财,还是求权,都是不错的选择,他却提了这样近乎玩笑似的的要求,他确定他此刻是清醒的吗。 “我确定。不过殇清越,在此之前我有必要提醒你,千万不要小看我的要求,我的随侍小厮可不是那么好做的。”辛邪说到这儿,邪魅一笑。 殇清越你不是不把我放在心上吗,还百般欺辱我,今日若我不能让你将我狠狠地记在心上,我就不叫辛邪。 “辛越,怎么还不快去换衣裳,我要逛街。” 殇清越看着辛邪那恶公子颐指气使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什么叫小人得势,看看辛邪此刻就知道了,还有,什么,辛越,他还真敢叫。 看殇清越半天不动,辛邪不满的喝道:“皇女大人,你半天不动,是想反悔吗。” 殇清越被辛邪给弄懵了,不禁唯唯诺诺的躬身应道:“是公子,奴才换身衣服,就陪您出门。” 殇清越说道做到,真的弄了一身小厮的衣服换上,头发也简单梳了个髻,不过有些人即使她再怎么遮掩,也掩不住她的绝世风华。 辛邪本来想找茬,可是看着这样的殇清越,他还真不知能说些什么,只得闷闷的说了声:“走了。”便急匆匆的出门了。 表面上辛邪没说什么,心里却把殇清越一顿好骂,一个女儿家,长那么好看干嘛,脸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身子还那么妖娆,穿着小厮的破布麻衣,也那么好看,男人勾引的不够,又要出去勾女人吗。 第四十六章 本来气到不行的辛邪,听到殇清越的话忽的笑了。自顾自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径自往前走,见殇清越没有跟上,还笑的催促:“辛越,本公子衣裳脏了,要回去换衣服,还不快跟上。” 殇清越今天才刚刚开始,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看着辛邪诡异的笑,殇清越只觉后背一凉,不觉扯了扯身上的衣衫。 将军府门口,辛邪又嚷嚷开了:“辛越,还不去雇马车,难道你要本公子走路回去吗。” 呦,不错哦,居然这么快就翻盘了。 殇清越躬身做了一个辑,低头见嘴角挂起一丝玩味的笑,一个转身朝将军府跑去 墨云非时常会带人回来商量军事机要,这将军府为了守卫方便,特意选在偏远处,此处想要雇车,得走上好远,这辛邪刁难人,终于有些水平了。 不一会儿,殇清越就又跑回来了,莹白的鼻尖,微微冒汗,红润的唇一张一合的喘着粗气,煞是诱人:“公子,你看这阵仗如何。” 只见从将军府的后门方向,牵过来一辆巨大的马车,赫然是莫青林答应送给殇清越的那辆,马车周围围满了将军府的侍卫,那阵势好不威风。 辛邪的眼眸不禁闪过一丝异光,随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淡淡道:“不错。” 殇清越嘿嘿一笑,说出的话,却让辛邪一阵无语:“公子,车我给你雇来了,你快付银子吧,不多,五百两而已。” 辛邪挑了挑眉头,既没说出这份钱,也没说不出,反问道:“殇清越,你知道这马车原来是我的吗。” 殇清越以为辛邪要赖账急忙:“我知道,不过这马车现在是我的了,你坐的话自然要花费些车马费。” “那这钱我出了。”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诶,这么爽快,殇清越有些怀疑的望向了辛邪,这人又想使什么坏。 辛邪随手撇过来一块玉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今日没带那么多钱,这块玉佩压你那里,算是车钱吧。” 殇清越看着手上墨绿色的狼纹玉佩,觉得有些烫手,自己如果没猜错,这是辛邪身份的象征,凭此玉佩可在辛邪手上,任意一家商行支取大量现金。 辛邪就这么大喇喇的给自己了,他就不怕自己,趁此机会把他钱全黑了。 “辛越,你是皮痒了吗,怎么还不启程。”殇清越胡思乱想间,辛邪已然上了马车,等待多时的辛邪,此时很不爽呵斥殇清越。 “是,公子,启程。”随着殇清越一声令下,豪华的马车滚滚向前行进。 慌乱中,殇清越将玉佩揣进了怀里。辛邪见此嘴角扬起一丝,得逞的笑,只是没持续多久,嘴角就垮了下来。 她要是能知道这辆马车,于自己的意义,再回答那么爽快就好了。 殇清越有些汗颜,因为按照辛邪的指示,马车竟在一家花楼门前停了下来。 因为上次的事情,殇清越很清楚的知道了一件事,墨云非为了自己的安全,在自己身边放了不少高手,顺带监视之职,谨防自己闯祸。 就这一会儿功夫,自己去花楼的消息一定会像风一样,传入墨云非的耳朵,这回死定了。前错未改,后错酿成。 最毒男子心,这辛邪真是狠毒,一招借刀杀人用的是出神入化。 殇清越的脑子飞速旋转,正思量该如何逃过此劫,却听辛邪红唇轻启道:“你呆这儿等我就好,不必进去了。” 诶,这辛邪耍什么花招,这么好恶整自己的机会,就这么放过了。 殇清越很不想承认,但她必须得承认,此刻她真的有些不懂,辛邪在想什么,将要干什么,她一点儿头绪都抓不到。 这种忐忑不安,让殇清越一阵焦躁,在花楼外等辛邪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nnsp; 0 0 第四十七章 游湖 “殇清越。” “恩?”听到有人唤自己,殇清越急忙转身。 就看到辛邪一改往日招摇的风格,头发没有再编辫子,柔顺的垂在肩上,后面用玉簪束起一股,一身白衣将辛邪印衬的格外的清灵、高贵。 殇清越承认此刻的辛邪很美,美的让她有些移不开眼,心中莫名的厌恶也少了很多,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些别扭,这样的辛邪也许很适合自己的审美,却不是真正的他。 “好看么。”被殇清越如此看着,辛邪心里说不出的愉悦,心噗噗噗的跳个不停,可是想到之前,殇清越那么可恶,心里又说不出的气愤,故作轻视的说道。 看出了辛邪眼里的鄙夷,殇清越有些安心了,辛邪讨厌自己就好,最怕辛邪像刚才那样,摸不到他在想什么那才糟呢,傻兮兮的应道:“好看。” 辛邪心里乐得开花,表面却半分都不露:“辛越,你发什么呆啊,还不扶本公子上马车,本公子,今日要游湖。” 听着辛邪叽叽喳喳,殇清越心情良好的将辛邪扶上了马车,那一声启程也喊得格外响亮。 天朗气清,阳光明媚,殇清越看着明媚的天空,感叹:真是一个游湖的好天气。 马车一路前行,在边城最出名的无泪湖边停了下来,码头停放了不少精美的画舫,辛邪却在最不起眼的一只停下了脚步。 辛邪轻轻的拍了拍手,一群小厮便从画舫走了下来,热情的围住了辛邪,在美艳的小厮包围下上了画舫。 看着那壮观的小厮阵容,殇清越犹豫了下,将侍卫打发了回去,自己紧跟了上去。 阴影处,一双眼闪烁着恶毒的光。 殇清越感觉很不对,回头去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摇摇头,快步上了画舫。 画舫外部看来很一般,内部却和香满楼一般无二,全部都是金子制成的,连柱子都是包金的,殇清越对此很无语,自己还以为辛邪转性了,真是天真无邪。 在船舱内呆了会儿,殇清越就有些呆不住了,耀眼的金色,以及辛邪那面小厮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殇清越心情一阵烦乱,更重要的是,殇清越自上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直萦绕在心头。 走出船舱,殇清越重重的呼了口气,清新的江风让她脑子一下变得清晰很多,她以为在皇宫的那一段时间,让她变得开朗了,却不想她还是和过去一样孤僻,不喜欢吵闹。 辛邪本来想冷一冷殇清越,让她再那么得意,却不想,眨眼间就找不到她人了。 摆脱小厮们后,辛邪四处寻找殇清越,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正当辛邪急的上火时,一回头,却见到殇清越倒立在桅杆上,墨发被风肆意的卷起,双眼迷离的看着远处,浑身笼罩着一种说不清的哀伤,让人很担心,她随时回随风飘去。 他有些说不清此刻的感受,像是一根根小刺扎在心上,隐隐的心疼着这个让人看不透的女子,她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好想靠近她一点在一点,了解她、温暖她。 忽然船只一阵晃动,辛邪一个没站稳,差点从桅杆边跌落,就在他闭上双眼,准备迎接冰冷的海水,就在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了他。 “辛邪,你好重啊,快反手拉住我,我拉你上来。”殇清越有些不满的抱怨,这个男人看上去那么瘦,怎么那么重啊。 不成想船只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殇清越手上脱力,两人都掉了下去,混乱中殇清越似乎听到有人喊:“蠢货,你们把我想要的人弄湖里了,还不赶紧去捞。”那个声音殇清越很是熟悉,不是金满福是谁。 真是该死,上次是木若愚,这次是辛邪,她没完没了了是吧,等自己脱身定让她好看,金满福,你给我等着。 这样的天气入水还是有些凉的,刺骨的湖水,加上窒息的气闷感,辛邪有种下一刻,自己就会死去的感觉,迷蒙中他却清晰的感受到,手被人紧紧握着。 本来有些害怕的心,瞬间定了下来,这样死去也不错,只因为是她,那一天他在楼上,她在楼下,就那一眼,却让他午夜梦回再也放不下了。 &nnsp; 0 0 第四十八章 遇险 辛邪微微勾了下唇角,安心的闭上了眼。 就在辛邪觉得,下一刻自己会死去之时,忽的唇上一热,一股空气回到了自己的胸腔,辛邪不禁惊讶的睁开了眼,眼前是殇清越放大的容颜,眼内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辛邪的心止不住的颤抖,从來沒有人这样认真的看着自己,好像全世界,那人的眼中只自己一人。 殇清越并不知辛邪心中的绮念,她只是很单纯的担心辛邪出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辛邪他好歹做了自己一日的师傅,自己于情于理都该保护他,他不能死在自己手上。 见辛邪转醒,殇清越松了口气,指了指远处朝两人游來的黑衣人,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乱石阵,辛邪了解的点了点头。 殇清越拿起靴子里藏得匕首,将湖底的淤泥扬起,脚下轻点來到辛邪的身边,环住辛邪的腰,在浮力作用下,几个起落就到了乱石阵。 沒想到游了沒多远便找到一个杂草丛,因为沒人管理,约有一人多高,上岸后,殇清越带着辛邪,急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蛰伏了起來。 辛邪看着殇清越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以及那紧盯着湖面情况专注的眼眸,暗自立誓,此生此世若能得她倾心相护,便倾其所有也是值得的。 感受到了辛邪有如擂鼓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 殇清越不满的回头,这辛邪在搞什么鬼,他再这样不被人发现就怪了。 殇清越无奈的撇撇嘴,将手放在辛邪的肚子上,小声引导道:“听我的指令,首先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然后慢慢的用嘴巴吐出,再慢慢的吸入,周而复始。” 辛邪如此做了三次,心跳和呼吸恢复了正常,殇清越叹了口气:“你要实在害怕被发现,就闭上眼睛,我总会保你周全的。” “我不怕,我刚只是,只是……”辛邪羞红了脸,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來,不过殇清越一直注视着前方,倒是沒有注意到这些,让辛邪有一丝安心,却也有些懊恼,那些黑衣人就那么好看,比自己还好看。 “嘘,人來了。” 辛邪听此急忙屏住呼吸,看着黑衣人,从身边走过,辛邪紧张的紧紧抓住了殇清越的衣角,殇清越拍拍辛邪的手,朝他安抚一笑,辛邪尴尬的收回了手。 其实比这大的阵势,他见过的也绝对不少,可是今日他却表现的,却像是不谙世事的普通男子似的,怯懦的躲在眼前这个小女子身后,任由她保护自己,而这感觉竟让他幸福的想要死掉。 殇清越躲得地方不算是特别隐蔽,沒一会儿就被人寻了过來,辛邪侧过身就要冲出去,幸好殇清越反应快,一把将他拉了回來,不然殇清越还真不知怎么护住他。 辛邪挣扎无果,不禁小声哀求:“让我去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是我要來游湖的,也是我害你到此的,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救你,我怎么可以躲在你身后。 殇清越紧抿这唇,不发一言,因为莫凡的关系,她对辛邪的态度,绝对算得上恶劣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上次金满福虽被及时救下放了回去,却也受了不小的伤,木若愚出手,真是招招狠辣,想來是恨透了金满福。 金满福虽然被抹去记忆,可是仔细想來必定会想到辛邪的身上,辛邪他此去必死无疑,换做自己被抓,再怎么样金满福也不敢做的太过,毕竟将军府不是吃素的。 以辛邪的才智,想到这些该很容易的事,那他明知如此,还硬要去的理由是什么,殇清越看越不懂,也许是看懂却不想懂,情债最是难还。 “叽叽……” 忽的远处惊起一片飞鸟,黑衣人听此急忙向远处追去。 殇清越抬头去寻找,果然见到了多日不见的小白,殇清风那里沒事了吧,殇清越忍不住,低头会心一笑。 “走了,辛邪。”殇清越拉起一边的辛邪,转身朝杂草丛深处跑去。 出了草丛,沒多远便有一个村子,殇清越拉着辛邪去某一户,画了少许银子,换了身干衣服,和一些干粮便离去了,黑衣人察觉不对总会找來,与这些热情的村民带來麻烦就不好了。 按照村里人的指示,殇清越带着辛邪上了山,因为前两日下过雨,山路显得格外难走,殇清越带着辛邪走得更是不易,辛邪对此很是抱歉。 “叽叽。”随着一声鸟叫声,小白就那样乖巧的落在了殇清越的肩上。 见到多日未见得小白,殇清越也表示心情很好,笑的说道:“小白,你來啦。” 上次见它一身的伤,但还是执意要去殇清风那里,想也知道那里情况定然是刻不容缓,需要它帮忙。 此刻身上却是一点伤痕都沒有,甚至还胖了不少,殇清越心下安定了不少。殇清风那里定是无事了,它才这样的吧。 虽然心里安定了不少,殇清越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他还好吧。” “叽叽。” “那就好。” 殇清越安心的低喃,却像一根刺扎在辛邪心口,好痛好痛,那个他是谁,值得她那样挂心。 “小白,去找找附近有沒有什么山洞之类,避雨的地方,等会儿恐怕还要下雨,晚上给你做好吃的。”殇清越安下心,开始计划晚上过夜的问題,天马上就要黑了。 “叽叽。”人家最喜欢烤肉了,尤其是带着越越宝贝体香的。 第四十九章 懒鸟 在小白的帮助下,殇清越很快就安顿了下來。 是一个猎户的山洞,里面以前大概住着老虎,有一股难闻的腥臭味,除此之外一切安好,睡觉的地方铺着很厚的稻草,一边的石台上,放着充足的水和食物。 辛邪很不习惯这样的味道,一直站在洞口,不过殇清越却很是无所谓,再难闻的东西她都闻过,进去好好的收拾了一番。 辛邪皱了皱眉,出去转了一圈跑了回來,手上是各色的花,室内的气味好闻了很多。殇清越却是一把拿过喂给了小白。 “殇清越,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好不容易找的,你讨厌我也就算了,我采的花也让你那么看不惯吗。”辛邪说着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泪水就那么落了下來。 殇清越这才发现,辛邪的衣角、鞋子上满是泥水,手上满是伤痕,看來采那些花真的很不容易。 “那个,你要喜欢花,我以后赔给你,你别哭了,好不好。”殇清越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男子哭。 谁知辛邪冷哼一声,哭的更凶了。 那些破花谁稀罕啊,凭我辛邪的能力,出去了买座花圃,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这根本就不是花的问題好吧。 殇清越慌乱的帮辛邪擦眼泪,可是辛邪的眼泪就和泉眼似的流个不停。 殇清越咬了咬唇,抓着耳朵认错道:“我知道我错了,我刚应该好好和你说的,这里气味不好,但是老虎的臊味,却可以让一般野兽远离,而你采的花太香了,遮住了那股味道,我有点气,所以……好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你想怎样惩罚都好,就是别哭了,好不好。” 辛邪立马停下了落泪,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微微抿了下唇,不客气道:“以后我开心,你要跟着我开心,我难过,你要比我更难过,我生气,你要帮我出气,还要时不时逗我开心,好了,先这么多,以后想起來在和你说,你能做到,我就原谅你。” 殇清越汗,这家伙刚才装的吧,什么人能从悲伤地情绪,那么快的恢复,甚至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现在你去那里休息,我去打猎。”殇清越随口答应,这些都是小事,就是一般朋友之间都可以做到,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些食物回來,天色越來越暗了。 辛邪拉着殇清越的袖子,不情愿的说道:“我也要去。”一个人呆在这阴暗的洞里,辛邪想起來就觉得害怕。 “听话。”一见辛邪那水做的眼眸,殇清越瞬间软了,温声道:“你别哭啊,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凶的。 你躲在这里,里面都是老虎的味道,野兽不敢靠近,外面长满杂草,一般人很难发现,你在这里很安全的。还有小白,会在外面守着,万一你有事情,它会立马通知我。 和我找食物的话,你不会武功,走得又慢,我怕天黑我们都打不到食物,那晚上就只有啃干饼子,你要吃的惯,我无所谓。” 辛邪眼睛一亮,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你打猎是为了我。” “额,是的。” 因为穿越,自己过惯养尊处优的日子,干馍馍吃也能吃,但能吃上好的,还是愿意吃更好的。而辛邪日子过得比自己还好,怕是也吃不惯这个,为了自己也为了他,自己去打猎,这样不算说谎吧。 辛邪自动过滤了那个额字,只听到“是的”两字,心花怒放的说道“那你快去吧,我在这里乖乖等你回來,你一定要早早回來哦。” 其实她并沒有讨厌自己,甚至有一点喜欢对不对,不然干嘛对自己那么好。 殇清越点点头,随即大步出了山洞,在周围捡了些枯枝挡住洞口,这才安心的去打猎。 “小白你先去探探路,哪里比较好打猎,之后就在周围转转,若辛邪有危险,即使通知我。” “叽……叽。”小白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可怜兮兮的望向了殇清越。 主人,人家飞不动了啦,先是引开敌人,之后找山洞给你休息,这也就算了。辛邪那家伙乱跑采花,我被你派去四处飞的戒备。现在你叫我探路,之后又要继续逡巡保护他,人家不干啦。辛邪就是个大麻烦,主人,我们不要管他啦,否则我们就绝交。 殇清越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读懂了小白所想,呵呵一笑道:“你飞不动了,那好,我们不去打猎了,晚上我和辛邪凑活吃干粮,你去树上找虫子吃。”说完转身朝山洞走去。 小白惊得急忙咬住了殇清越的领口,往前拖,可是那小小的身子,怎么能拖得动殇清越,于是停在殇清越的肩膀上,叽叽叽叽的叫个不停。 人家不要吃软乎乎,丑不拉几的虫子啦,好恶心的有沒有。人家是高贵的无法比拟的圣鸟,怎么能吃虫子呢,那都是低等的鸟才干的事情啊。主人,你重色轻鸟,为了辛邪,竟然让人家吃虫子,呜呜~。 殇清风主人,人家好想你。(殇清风不屑,是谁嫌宫里的香料不好吃,火急火燎的飞去殇清越那里,连等自己写封信的功夫都沒有。) 殇清越停下脚步,斜睨这小白道:“你不是飞不动的吗。” 小白一阵摇头,人家一点都沒有飞不动,人家身体好的嘞,刺溜一下自殇清越的肩上,飞远探路去了。 殇清越见此无语的撇撇嘴,养鸟的把鸟不知道,能躺着绝不立着,能跳着,绝不飞着,明明就懒得保护辛邪,非说飞不动,真是个懒鸟。 都是殇清风那家伙惯得毛病,也不知道那家伙,最近怎么样,既然让小白來找自己,为什么不带封信來呢。呸呸呸,自己沒事想那个变态的家伙干嘛,明明是个大男人,非要扮作女子,真变态。 第五十章 坏主人 殇清越离开后,山洞内变得异常安静,这样的静,让辛邪的心像是,成千上万只小虫咬似的,空洞的厉害。 辛邪不自觉的退后一步,一个沒注意,脚下一绊,不禁倒在了草垛上。 厚厚的草垛中央,放着一条纯白的娟帕,丝帕被整齐折成了四方形,里面不知包裹着什么。 辛邪好奇的拿起來闻了闻,恩,很特别的香味,清清凉凉的,让人精神一震,似乎山洞的腥臭味,也闻起來也沒有那么难受了。 辛邪小心的打开丝帕,里面是四片长着锯齿的叶子,这是什么植物,好特别,和她一样特别,辛邪看着薄荷叶会心一笑,随即皱起了眉头。 若这是她为自己采的,那自己刚才岂不是错怪她了,她会不会生气了,所以才把自己留下,那她会不会不回來了。 辛邪越想越害怕,不禁抱住双膝,呜呜的哭了起來。 为什么每次都只剩自己一个人。 当太阳收起最后一丝余辉,殇清越打猎完,刚好赶到了山洞,里面类似小动物绝望的哭泣声,让殇清越一阵心颤,他怎么了哭的那么伤心,该不会出事了吧。 殇清越心下一惊,急忙移开洞口的枯枝,月光穿过山洞,可以清洗的看到辛邪在角落,缩成一团,不停地颤抖。不过还好,除此之外并沒有异常。 看着辛邪可怜的样子,殇清越心口忽的一阵抽疼,试探的叫道:“辛邪。” 辛邪缓缓的抬起头,就看到殇清越站在洞口,手里拿着两只野鸡,大概是为了打猎,衣服被弄得脏兮兮的,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可是在辛邪眼里,殇清越此刻却是格外的高大。 抽气了两下,辛邪一下扑到了殇清越的怀里:“呜呜~,殇清越,你个大坏蛋,你怎么现在才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好害怕啊。” 殇清越双手支着,任由辛邪扑到在自己怀中,发泄着心中的不快。可是殇清越手都支酸了,辛邪还未止住哭泣。 殇清越啪的丢下了手中的猎物,拍打辛邪的后背,轻声吟唱摇篮曲,希望把这个小祖宗给弄睡了,那就万事大吉了。 辛邪一把推开殇清越,不满的嘟着唇:“殇清越,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哦,还有你身上臭死了,离我远一点。” 殇清越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的确很不好闻,一股鸡屎味,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将一旁的辛邪紧紧抱住:“你刚才哭我一身,我都沒嫌弃你,你现在竟然嫌我身上臭,我臭死你臭死你” “啊,啊,不要啊。”辛邪笑的推着殇清越。 “咕咕咕~”一阵响亮的肚子叫后,两人停止了嬉闹。 殇清越笑的走过去,捏了捏辛邪的脸颊,笑的问道:“饿了?” 辛邪害羞的低下了头,白皙的脸颊变成了绯红色,低低的应了声:“恩。”便不吭声了。 辛邪啊,辛邪,你怎么这么丢脸啊,肚子叫的那么响。 “小白,帮我把这个送去军营,给我姑姑,回來肉就可以吃了。”殇清越字袖袋摸出一株植物,让小白含住。 小白哼了声,背过身去,不理殇清越。 人家都饿死了,还让人家去送信,殇清越,我告诉你,我也是有脾气的,人家不去,除非吃到香喷喷的烤肉。 殇清越挑了挑眉,抑声问道:“不去?” “叽。” 殇清越一把抓住小白,食指横在小白的尖嘴里,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只毛毛虫,就要往小白嘴里塞。 小白一阵摇头,不要啊,主人,人家去,人家去,还不成吗。 殇清越将虫子扔到一边,笑的无比开怀:“早这样多好,其实小白你呆在这里也吃不到,还不如多出去运动下,回來可以吃下更多不是嘛。” 小白本來心不甘,情不愿,此时听了殇清越的话,飞的那叫个快啊,一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辛邪,我什么都弄好了,就差烤熟,剩下的你随便做做就好了,我休息下。”说着殇清越疲累的倒在了草垛上。 “好的。”殇清越我辛邪别的或许不行,烤肉可是一绝,你就看好吧。 殇清越是被一阵好闻的烤鸡香给香醒的,一个机灵坐起,就看到辛邪正笑得喂小白烤鸡,完美的容颜在火光的映照下,愈发美丽,殇清越心禁不住少跳了两下。 “诶,你醒來啦,给你留了很多哦。”说着拿起一旁烤好的鸡,朝殇清越走去。 “恩,谢谢。”殇清越拿过辛邪递过來的食物,两手交接殇清越不小心碰到了辛邪的手。 辛邪呼吸一窒,急忙退后,却踩到了身后的袍子,直直的朝后倒去,殇清越朝前一拉,两人倒在了草垛上,辛邪的脑袋,重重的压在了殇清越的胸口。 听到殇清越的闷哼声,辛邪手忙脚乱的爬起,在殇清越的胸口一阵揉,嘴里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沒有事。” 少女的身体成长的最是迅速,殇清越比起离宫前,殇清越身量拔高了不少,胸前的小笼包也长大了些,而那敏感被辛邪这么胡摸了一通,殇清越不禁恩了一声,那声音绵软销魂。 听到殇清越的声音,辛邪瞬间想到了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尴尬的走到了原位坐好。 殇清越也尴尬的不行,不就被摸了胸口,自己刚才竟然怎么发出了那种声音,真是脸丢到太平洋了。空气里有一丝暧昧的气息在蔓延,殇清越低着头不发一言,小口小口的吃起了手中的烤鸡,以此掩饰尴尬。 第五十一章 喜欢你 烤鸡外酥里嫩,口味正好,殇清越暗赞一声,看不出來这辛邪,还是一个烹饪高手,不禁朝辛邪的方向瞟了一眼。 不想在殇清越看辛邪时,辛邪也正在看殇清越,被看了个正着,辛邪急忙低下脑袋,但自侧面可以清楚地看见,辛邪此刻的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似的。 殇清越不自觉的弯了下唇角,现在的辛邪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和初次在春满楼见得妖孽模样判若两人。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也许是这烤鸡真的很合殇清越的口味,也许今日的一切,让殇清越有些动容,她忽然觉得很想了解眼前的这个男子。 之前自己仅凭对莫凡的好感完全否定辛邪,那样对辛邪很不公平,也许他也沒有错,错在莫青林也说不定。 殇清越抿了抿嘴,开口道:“你和老狐狸之间是怎么回事啊?” “老狐狸啊,这个称呼还真是适合她。”轻叹一声,辛邪红唇微启,讲起了他和莫青林的故事。 “八岁那年,我爹娘因为意外去世,我二叔为了谋得我那份家产,把我自家中赶了出來,我在我爹好友的帮助下,辗转來了青凤。 却不想我二叔,贼心不死,竟想杀了我斩草除根,我因为遇到莫青林才保住一命。为了能留在她身边,让她保护我,我使尽了办法,最后,最后连我家传秘术媚术都用了出來。 可是她竟然沒有被迷惑,还说男子立于世,学些保命的的东西是应该的,但更该学些,可以屹立于世的东西。 她教了我很多东西,一步一步帮助我走到今日,我很感谢她,甚至一度觉得她是我的良人,为此做了很多蠢事。 直到那天,我迷惑她再次失败了,她沒有像往常一样气急败坏,很云淡风轻的说我不喜欢她,她在我的眼里看不到爱意,有的只是好胜心,而我喜欢的并不是她,只是她保护我的感觉。 她还说我还小不懂,有一天我会遇到喜欢的人,全心全意,一颗心只想给她的人,就不会再这样痴缠她,弃她如敝履,她期待着。 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好恨他,也好恨莫凡,明明是我先遇到莫青林的,为什么他一出现,莫青林整颗心都给了他,避自己如蛇蝎。 执着了很久,我累了,在这蛮荒之地,独自放逐,侥幸的想,也许真的会遇到心动的人也不一定。” 低头自嘲一笑,辛邪抬起头,那满含哀伤的眼,像是看到了殇清越心里。 殇清越觉得自己,是不是中媚术了,不然怎么会觉得,浑身散发着淡淡伤感的辛邪今晚好美,像是易碎的玻璃娃娃,美丽而脆弱,让人想要把他拥在怀里,不让他在受到任何伤害。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会守在在这儿,不会再喜欢什么人一直到死去。可是我遇到了你,殇清越,你知道吗,自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好喜欢好喜欢。 你定定的站在楼下,什么不做,我却只看到你一人,世界仿佛都空了。 发誓只为莫青林一人做菜的我,竟然疯狂的想让你吃我做的东西,想让你注意到我,可是你看到了所有,却始终看不到我。你对所有人好,却独独除了我。 我好心痛,好心痛,心口仿佛被扎了千刀不止,痛的想要死去。 殇清越,在我喜欢你的同时,你可不可以也喜欢我,哪怕只有一点点,我愿意拿我的所有來换。” 殇清越心口有些闷闷的,其实辛邪不知道的是,殇清越那日在香满楼楼下便看到他了,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却让殇清越呼吸一窒,怎么会有人,仅是背影就那么让人心疼。 殇清越放空的眼,深深地刺激到了辛邪,迷蒙的眼瞬间落下了泪來:“我就知道你最讨厌我了,今晚你就当我什么也沒说。”说着气冲冲的就要往外走。 老天爷,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喜欢的人,都不喜欢我。 殇清越一把拉住辛邪,辛邪一个不备,重重的栽倒在殇清越的怀里,少女的怀抱柔软而温暖,瞬间打破了辛邪所有的坚强,反手紧紧抱住了殇清越,啪啪啪,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打在殇清越的外袍上,却像是捶打在了殇清越的心头。 辛邪啊,辛邪,你怎么可以这么让人这样心疼。 夜色撩人,月光独好,辛邪哭够了,静静地趴在殇清越怀里,享受着此刻的美好,殇清越默契的什么也沒有说,像是哄小孩子似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殇清越的后背。 虽然什么都沒有说,但是殇清越却在心里立誓,以后都会代替莫青林,好好照顾这个让人心疼的男子。 “越儿。” “姑姑。” 第五十二章 殇清越的倔强 殇清越瞬间觉得自己悲剧了,只见墨云非站在洞口脸色难看,她身后站着一大群将士,此刻正探着脑袋朝里看。 一个转身,殇清越将辛邪护在身后,面无表情任墨云非激光似的眼眸在身上扫射。 心下却一片懊恼,自己刚才心思全放在了辛邪身上,竟然连墨云非靠近都不自知,被姑姑看见两人相拥的一幕,真是尴尬。 见殇清越这般,墨云非反倒说不出什么,冷声说了句:“回家。”转身气呼呼的走掉了。 见半天殇清越都沒有跟上,墨云非转头去看,却见山洞被自己带來的人,堵得密不透风,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了。 “你们都沒事情做是不是,现在跑步回军营,落后的绕操场跑50圈。”瞬间围着殇清越的人,一溜烟的跑沒了。 殇清越和辛邪这才自山洞,慢慢踱步走了出來,殇清越低着头,有些难为的唤了声:“姑姑。” 今日若不是自己莽撞,也不会劳烦姑姑担心,跑这一趟,真是很对不起墨云非。 “今日你可知错。”墨云非声音冷然的说道。 殇清越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我自愿去祠堂跪祖先反省。” 见心上人被罚,辛邪心里涩涩的,冲上前去就要为殇清越说情,边境苦寒,这样的天跪祠堂,万一生病怎么办。 今日若不是他任性要游湖,殇清越根本不会遇险,也不会被罚,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才好。 殇清越一把拉住上前的辛邪,看着辛邪的眼睛定定的说道:“不要求情,今日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对自己的判断过于自信,将随身的侍卫调走,给心怀不轨之人可乘之机,你也不会跟着我吃这么多苦,真是对不起,所以今日这罚,我该受的。” “主人。” 不知什么时候,自树林走出一群男子,仔细看來竟然是辛邪船上的那些人。自他们悄声而來,沒有惊动此处三人,就足可以看见他们的不凡。 辛邪紧张的急忙拉住殇清越的手,她不会因为他们会武功,而自己忘记告诉她,而生自己气吧,辛邪有些担忧的查探殇清越的脸色。 殇清越拍了拍辛邪的手背,安抚的说了句:“我都了解,今日你也累了,回去早些休息。” 辛邪纠结的搅了搅袖子,声若蚊蝇道:“那我明日去看你。” “好。” 辛邪听到殇清越答应,而且并沒有生气,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徒留墨云非和殇清越留在原地。 墨云非见殇清越一点也不惊讶,辛邪小厮会武功之事,气消了一半。 墨云非本來因为殇清越,今日的所作所为十分生气。将随行保护的侍卫调走,又擅自与辛邪登船出游,使得暗处保护的侍卫失去了联系,差点出事。 她在军营收到消息急疯了,看到她安全心才放了下來,她若出什么事,自己怎么和晚清交代,怎么和自己娘亲交代。 本來打算好好惩戒他,让她引以为戒,此时得知殇清越沒有莽撞上船,而是仔细思量过才上船,气消了一半,对于这个侄女她可是放在心里疼的,最怕出什么意外。 不过墨云非很好奇,这小小的人才刚修炼元气,如何得知他们武功不凡,不禁问道:“你如何知道他们会武?” “虽然他们尽量在影藏,但是习武之人的气息很不同,尤其是辛邪站在他们之间,仔细对比,就可以发现,他们个个呼吸绵长,并非一般男子。” 不然殇清越也不会在感觉到古怪后,将侍卫全部去逐走,径自上船。 轻轻叹了口气,墨云非无奈道:“今日之事就这么罢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殇清越倔强的摇了摇头:“我回去会跪祖先道天亮作为惩罚,今日若不是我太过高估自己,沒有准备充分便擅自行动,也不会出现那些事情,我愿意接受惩罚。” 墨云非脸上不露半分,心里却很是自豪,不愧是我墨家儿女,淡然的撂了句:“随你。”径自朝自己的爱马走去。 殇清越弯了弯唇角,欢喜的跟上,出事有人來救,这种感觉真好。 坐在马上殇清越好奇的问道:“姑姑,金满福呢。” 按理说金满福不会放过自己,自己伤了她,但更不会放过辛邪,她看中了辛邪的美色,可是她最后竟然沒有追上來,该不会是被辛邪的人处理了吧。 “被辛邪的人淹死在无泪湖中,黑衣人也被辛邪的人毁尸匿迹了。” 殇清越背后一僵,金满福那些黑衣人,伸手虽不是顶好,但也不是什么街边的小角色,无声无息的全部消灭啊。 辛邪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样多的高手,心甘情愿的围在身边,他的身份恐怕不单单是第一首富吧。 第五十三章 新邻居 将殇清越送还将军府,墨云非便策马回了军营。 夜凉如水,万籁寂静,殇清越独自走在将军府的小路上,思绪放空,她有些迷茫,她是谁,是青凤皇朝的皇女,还是那个现代的盗墓贼。 “你回來啦。”一声清冷的呼唤声,拉回了殇清越的思绪。 殇清越本以为在这个时间,所有人都该歇着了,却不想木若愚还在等着自己,殇清越只觉混乱的思绪豁然开朗,她是殇清越,被很多人爱的殇清越。 回廊之上,只见木若愚一身单薄的里衣,晚风将他衣袍的一角拂起,单薄的身影看上去是那么需要人呵护,殇清越心像是被温泉沁过一般,满心柔润。 将自己的外袍披在木若愚的身上,殇清越牵起木若愚的手柔声问道:“你在等我。” “恩,你沒回來我有些睡不着,所以一直坐在这儿等你。” 木若愚的手有些凉,由此可以猜出,他站在回廊的时间不短,殇清越有些心疼的紧紧握了下,急道:“这么凉的天出门怎么不批件衣服,不行,快随我回屋。” 木若愚只觉得之前身上的寒凉,瞬间烟消云散,听话的随殇清越回屋。 木若愚被殇清越塞在被子里,裹得好好的,虽然有些别扭,但是木若愚心里却很是开心。不过想到殇清越今日和辛邪出去一日,木若愚的心情瞬间变的不好了。 抿了抿唇,木若愚低声问道:“那个,今日你和辛邪出去了哦。” “恩?恩,怎么了吗。”殇清越有些不懂,木若愚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 “你们,你们出去都做了什么。” “游湖。” 木若愚心瞬间和被人打了一锤一样,闷得难受,声音也变得伤感起來:“哦,我想我有些困了,睡觉了。” 看着木若愚微微颤抖的背,殇清越伸手拍了拍,有些关切的问道:“木若愚你怎么了,冷吗。” “沒有。”木若愚闷闷的说道,肩膀颤抖的更厉害了。 殇清越有些愤愤然道:“还说不冷,都冷的发抖了,你转过來我帮你捂捂手。” “我……” 木若愚话还沒有说完,就被殇清越给扳过身來:“木若愚,你眼睛怎么红了,你哭了。” “沒有,我眼睛被风眯了。”木若愚咬着唇,不敢看殇清越的眼睛。 “可是这里是室内,沒有风的,告诉我,你在难过什么。” 木若愚深吸了两口气,问道:“你是不是喜欢辛邪。” 仔细想來,第一次见面,两人之间就很不对劲,今日竟然抛下受伤的自己与之游湖,她一定很喜欢他吧,不然怎么会做出那么多,她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自己该怎么办,小主子,你那么好,我木若愚不期待什么,只希望在你身边守着,现在你喜欢上别人了,会不会不再需要我了。 “喜欢,他长的很好看,又很会赚钱,如果能和他做朋友,对以后很有好处。”其他的无法允诺,做朋友的话,还是很好地。 木若愚一听,心瞬间碎成了无数片。 “那我呢?” 木若愚只是低声的呢喃,并沒有想殇清越听到,但是殇清越先天抑郁常人,那么小的声音愣是沒有逃过她的耳朵。 摸着下巴吟思了会儿,殇清越认真的说道:“你哦,我不知道啊,感觉你在我心里很重要,沒有你我会觉得这里缺了什么。”殇清越指了指胸口,继续道:“有你在身边就觉得很安心,所以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木若愚从未讲过殇清越这个样子,脆弱的像是初生的孩子,好像下一刻就会夭折,反手将殇清越抱住,温声道:“好。” 今夜独好,两个身影,像是纠缠的藤蔓,互相缠绕,相护依存。 夜愈发深了,辛邪站在窗前望着一轮弯月,双目放空,他好想她,想的每一秒都心疼,不行,他要搬家。 大清早,殇清越练武回家时,便看见将军府旁边的府邸在搬家,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还看见那家住得好好的,在殇战的催促下,殇清越沒有深想,快步进府了。 不过很快殇清越就了解了事情的原因,辛邪正在将军府的衣服院墙前,欢快的指挥工人,将两府之间的墙打通。 木若愚的脸,忽的变得很难看。 殇梓星像小兔子一样窜了出來,扑倒在殇清越的怀里,一脸不满道:“姐姐,我讨厌那个人,你叫他走好不好。” 殇清越颦了颦眉头:“辛邪,你在做什么。” 辛邪一身红色的长衫,将他较好的容貌映衬的愈加艳丽美好,身姿摇曳的踱步走到殇清越面前,妖媚一笑道:“为了方便教学,我决定搬到将军府隔壁,以后你们有什么问題,随时可以來请教我。” 殇清越心扑通扑通的少跳了两下,这辛邪魅惑起來,真是要人命啊。 “六皇姐,你流鼻血了。” “啊……”只见殇战迅速的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一溜烟的跑掉了。 第五十四章 伤心 夜深人静,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原本躺在床上睡觉的人,就不见了踪迹。 “你来了。”如白日所约,辛邪早已等在辛府的后花园,听到脚步声,淡淡的问出口。 殇清越这才注意到,辛邪此刻竟像是午夜的妖精,散发着诱人的香。乌黑的长发迎着风四散而飞,较好的面容让人迷醉,一身黑色云锦制成的长袍,宽松的挂在身上,胸口露出一大片白色的肌肤,正引诱着人犯罪。 殇清越干咳一声找回心神后,背过身道:“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这辛邪大晚上穿这么风骚干嘛,害的自己准备了一堆的话,都无从说起。 “什么事。”见殇清越一脸严肃,辛邪收起了嘴角一抹魅惑,眨着凤眼,一脸认真地等待殇清越接下来的话。 “我想和你合伙做生意,虽然我没有本金,但我有很多不错的主意,我拿那个入股,之后的利润五五分,怎么样。”敛回心神,殇清越忽的转身,定定望着辛邪的眼眸。 不成想辛邪完全没有被诱惑,慵懒的拒绝:“不怎么样。我不缺钱,你的主意挣了钱你全拿走,我要把我的利润全换成……”只见辛邪眼睛眯成一条线,十成十的狐狸转世。 “换成条件?”殇清越心有灵犀的帮辛邪把话说完。 “恩。” 挑了挑眉头,殇清越有些自得的说道:“十个条件怎么样,换你为我全心全意赚钱。” 辛邪皱了皱眉头,走到殇清越跟前,将手放在了她的心口,盯着殇清越的眼,十分认真的说道:“我全心全意的赚钱,不是交换条件,而是我心甘情愿,至于那是个条件是我劳动所得,你知道吗。” “知道了。”殇清越起身,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辛邪放在胸口作乱的小手。 这个妖孽就没有一点点自觉吗,小心某日引火烧身,被吃的渣都不剩,殇清越恨恨地想,转身就要离开,再不离开,她想她就走不掉了。 “阿嚏……” 辛邪一声咳嗽声,使得殇清越顿下了前行的脚步,有些无奈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给辛邪披上,撇撇嘴,不满的说道:“以后不要穿那么少了,容易着凉。”更容易招蜂引蝶,殇战那丫头竟然看到流鼻血,想想殇清越就觉得心里像火烧。 辛邪不满的小声嘀咕:“我穿这么少还不是为了你,结果一点也没有上钩,还把自己冻个半死,真是气死我了。” “我上钩了。”殇清越附在辛邪耳边,轻轻地说了声,如风一般消失在黑夜中,徒留辛邪有些郁闷的站在原地,之前是幻觉,还是她真的有说话呢。 “主子,那个女人除了长得好看点,一无是处,我们不喜欢。”没钱也就算了,都说上钩了,还什么都不做就走了,一点也配不上,他们聪明如神邸的主子。 辛邪看着围在身边的小厮们,傲娇的撇了撇嘴:“我喜欢就好了,还有不许你们说她坏话,不然自己去领罚。”她的好你们那会明白。 “主子,你重色轻友。” 殇清越本来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却不想木若愚从头到尾都知道,黑暗中,只见木若愚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衫,在园中来回徘徊,等着他心中的小人回来。 “木若愚,对不起。” 木若愚笔直的背忽的一僵,转过身摇头道:“不会,我没想到你会从后院回来,让你发现我醒着,真是不好意思。” 殇清越心里忽的很不好受,她不是故意给木若愚的茶水里下药的,她只是想着昨日,她见辛邪回来,木若愚很难过,早上辛邪出现在将军府,脸都白了。就想瞒着他与辛邪谈生意,没想到木若愚竟然没有被迷倒,却假装被迷倒,只为了自己能做想做的事情。 “我可以解释的。” “我都懂,是我让你为难了。”木若愚只觉得浑身寒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径自回屋上了房顶。 “木若愚,我找辛邪是谈事情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木若愚完全没被殇清越的解释所感化,冷冰冰的说道:“我没多想。”你说你喜欢他,而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 “你明明就有,还有你说要永远陪着我的,你反悔了?”殇清越见那样不行,准备耍无赖。 “我没有。” “那你陪我睡。” “……” &nnsp; 0 0 第五十五章 关系好 木若愚和衣在殇清越身旁躺下,闻着少女身上淡淡的体香,觉得很安心,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若今晚睡房梁话,自己未必能睡得着。 “木若愚,你睡了吗,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恩?” 少年沙哑慵懒的声音,让殇清越心中一阵悸动,摇摇头,将心中的绮念甩出,开口道:“木若愚,我今晚找辛邪是为了合作挣钱,而挣到的钱我想由你保管。 我需要你在边城尽量多收留,因为战乱而四处漂流的孤儿,将他们训练的和你一般出色,待你觉得可以了,再将人给我我有用。” 木若愚笑笑道:“你要人的话,我有,不需要重新训练的。” “我要的是沒有任何身家背景的人,母皇那里的人可不行哦,我不确定那里的人究竟是谁的,而我将要做的事情,一点差错都不可以有。” 木若愚想他有些明白,他心里的小人要做什么了,可是他好舍不得离开他哦,有些闷闷的问:“那我是不是要离开你了。” 殇清越安抚的拍了拍木若愚的手,娓娓道來:“我说的话,你都忘了吗,你对我是很重要的存在,沒了谁都不能沒有你,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的心里你一直都会在。 你知道的,我要去当兵,你去很不方便,倒不如派你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你不会令我失望的,对吗?” “可是……”我还是不想离开你啊。 揉了揉木若愚润滑的发,殇清越哄小孩似的说道:“乖~” 木若愚孩子的嘟了嘟唇,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一大早殇清越就被墨凌风提溜到了书房,木若愚则早早去了辛府,与辛邪商量合作的详细细节。 “越儿宝贝,來來來,让奶奶先抱一个。”说着,冲着殇清越就是一个虎扑。 殇清越被吓得够呛,自墨凌风的胳膊下钻了过去,两个人在屋子内玩起了躲猫猫。 半柱香后,两人累的瘫倒在椅子上。 墨凌风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气喘嘘嘘道:“你个死丫头,被抱一下又不会怎么样,竟然跑那么快。”这丫头一些日子不见,功夫愈发厉害了,居然用尽全力也沒逮到。 殇清越扯了扯有些皱了的衣角,不耐的撇撇嘴:“老太婆,废话少说,有什么事情赶紧说,我还有事情做。” 墨凌风被殇清越气的胸口一阵起伏,缓了口气,恨恨的说道:“这个臭丫头一点也不可爱,和你那死去的爹一个臭德行,我是告诉你,还有七日军营纳新,记得去报名,还有去了军营,一切都靠实力,我可不会偏帮你。” “那最好,不然别怪我翻脸。” 对于这点殇清越很有原则,要统领万军沒有点真材实料可不行,她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坐上统帅那个位子。 墨凌风一阵大笑道:“那你就放心吧,我走了。” “最近天凉,注意身体。” 殇清越凉凉的飘了这么一句话,墨凌风却像是被人关爱的小狗,开心的眼眯成了一条线,惊叹道:“啊,越儿宝贝,你关心我啊。” “我才沒有。”殇清越一口否定。 “我的亲亲越儿,來让奶奶亲一下。”墨凌风上去又是一个虎扑。 整个将军府都是殇清越的惨叫声:“救命啊。” 过了好一阵子,墨凌风因为军中有事匆忙离去,殇清越这才有空去辛府看了看,木若愚和辛邪聊得怎么样。 殇清越站在辛府的花园中,一阵心惊肉跳,足下轻点,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木若愚、辛邪,你们……”你们不是昨日还两看相厌,今日怎么那么和谐,整个花园都听得到你两的笑声。 辛邪看着殇清越目瞪口呆的样子,好笑的勾了勾唇,“我们关系好,有那么让人惊讶吗。” 也许两人之间不是那么对盘,但是为了相同的人,相同的目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沒有,呵呵呵……”殇清越挠了挠脑袋,一阵讪笑:“殇梓星过几日便要走了,我过几日也要去参军,我们今日好好玩一日怎样。” “好啊。我來安排。” 殇清越摇了摇头,道:“不,今日一切都听我的,你们安心跟着我玩就好。” 第五十六章 “小主子,你确定这么做?”木若愚不确定的问道。 殇清越一脸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我期待这一刻太久了。” 木若愚纠结的皱了皱眉头,有些别扭的劝解道:“这样不好吧,好歹得等你过了15岁吧。” “不要,我现在就要。” “姐姐,你们要做什么,星儿也要。”殇梓星探着小脑袋,一脸好奇的问道。 殇清越瞬间脸黑的可以滴出水,木然的说道:“大人说话,小孩一边玩去。” “姐姐,你……不喜欢星儿了吗,呜呜~”殇梓星小朋友扔下这句话,一个转身跑没影了。 跑了一段路,殇梓星气喘吁吁的停在了花园转角,看着转角的尽头,很久都没有人出现,殇梓星很不开心的,嘟起了红润的唇,好看的大眼也随着时间的流失,慢慢的蒙上了一层水雾。 “姐姐她……她竟然没有追上来。” 这代表着什么…… 自从来了将军府,姐姐每日都有很多事情要做,自己每日只能在吃饭时,才能和姐姐说几句话,亲近一下,剩下的时间她不是有课要上,就是和六皇姐、木若愚在一起习武。 是不是因为这样,姐姐和自己的感情就淡了,以前她是决计不会让自己,独自离开她身边这么久的。 而现在自己已经奔出来这么久,她都没有追出来,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开始不在乎自己了,啊,不要啊。 “殇梓星,我就知道你最讨人厌了,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但是不论过去你有多讨人厌,我都原谅你了,因为你至少还有姐姐喜欢,现在,你连她都讨好不了,你还活着干什么。”殇梓星愤恨的骂着自己,渐渐的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 “我的小星儿,你是水做的么,怎么动不动就把自己给淹了。” 只见殇清越满脸笑意的蹲在殇梓星面前,爱怜的帮他抹去脸上的泪水,干净的袖子被泪水浸了个透。 殇清越甩了甩湿重的袖子,将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殇梓星抱在怀里,近乎无奈的说道:“星儿的心眼怎么这般小,我因为撞到婢女,耽误了一会儿,你就怪我哭成了这般,恨不得水漫了将军才好。以后我要是出什么意外不在了,你可怎么办才好。” “姐姐要出了意外,我就随你而去,在地府里让你继续宠着我。”殇梓星听了殇清越晚来的解释,瞬间心花怒放,姐姐还和过去一样对自己好,真好。 “星儿,我该那你怎么办才好。”虽是叹息,但殇清越弯弯的眼睛,预示着此刻她的心情很好。 有一个弟弟宠着、爱着,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呢。 “小主子,辛邪派人来请,说是准备好了,可以走了。”木若愚见两人言和,从天而降的说道。 在低下头的那一刻,眼眸中晦暗不定,小主子这样宠殇梓星是好是坏呢。殇梓星外表纯善,内心深沉,可是这样不定的他,却得到了小主子近乎超常的疼宠,真不知这一切…… &nnsp; 0 0 第五十七章 乐得看戏 殇清越和木若愚一行到达门口时,辛邪正站在将军府门口,指挥家仆往车上搬东西,那样专注的辛邪,是殇清越所不熟悉的,但却该死的让人心动,殇清越忍不住走过去帮忙。 殇清越都帮忙了,剩下的人当然不好干站着,急忙围上來帮忙,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殇清越一声出发后,所有人欢天喜地的上了车。 车摇摇晃晃的朝无泪湖行进,殇清越坐在窗边饶有兴致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嘴角挂着一丝浅笑。 无泪湖,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啊。 边城固然沒有太多的风景游玩,但是不一定要去无泪湖,殇清越选择了那儿,是因为她很有兴趣去了解下,辛邪的人那日都做了些什么。 这种好奇仿若蛊毒,每一夜都在噬咬着殇清越的心,今日可以得见,她心情很好,就连街上不认得的人,都看上去格外可爱。 “姐姐,你在看什么啊,笑的那么开心。”殇梓星借此扑倒在殇清越的怀里,挑衅的望了辛邪一眼。 辛邪气的七窍生烟,恶狠狠的瞪了眼殇梓星,慢慢的撩起头发,露出雪白的脖颈,今日辛邪穿了一身宝蓝色的暗纹长袍,妖冶的蓝色将辛邪完美的肌肤,衬的白皙剔透,仿若剥了壳的鸡蛋。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滑过高耸的锁骨,辛邪魅惑的说道:“啊,好热啊。”拿手随意的扇了扇风,慵懒的将领口往低拉了些。 车厢里忽的响起一声,响亮的咽吐沫的声音,殇战的脸瞬间变成了猴子屁股,红的不行:“那个,那个……我有点热,我去外面骑马透透气。” 哇,好丢脸啊,那天流鼻血,今天……不行,再更丢脸前,自己要赶紧出去。 因为起身太猛撞到了车顶,砰的一声响后,殇战有些迷糊的朝车门走去,却又不小心绊在了门板上,若不是木若愚上前拉了一把,险些摔个狗吃屎。殇战醒了会儿神,待反应过來,逃似得出了马车。 走了殇战,车厢内一下剩,殇清越、木若愚、殇梓星和辛邪四人。 辛邪看着殇战狼狈的模样,咯咯的笑了一阵,将衣领又往下拉了拉,冲着殇清越暧昧的呼了口气,笑道:“这样凉快多了。”那个碍事的殇战走了,自己可以尽情的发挥,不勾的殇清越忘了东南西北,就枉叫辛邪。 殇清越有些不满的将殇梓星放在一边,黑着脸把辛邪的衣服拉好,又将外袍脱下,把辛邪裹成了粽子,随即木着一张脸训斥道:“不要教坏小孩子。” 殇梓星自辛邪拉开领口的衣带开始,一双杏眼就沒离开过辛邪,哇,好厉害啊,若是自己学会,那姐姐……嘿嘿嘿。 虽然殇梓星此刻欣赏辛邪欣赏的不行,但是他和他注定是敌人,所以乖巧的点着头,附和殇清越道:“姐姐,辛邪哥哥,不知羞。” 辛邪恨得咬碎一口银牙,看殇梓星的眼神由恶狠狠,瞬间升级为恨不得用眼神杀死殇梓星的地步。 殇梓星丝毫不在意,像是藤蔓似的缠住了殇清越。 木若愚自始至终沒说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乐得看戏。虽然为了殇清越他愿意和辛邪合作,但不代表他真的接受辛邪。 辛邪这样的妖孽,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能看他笑话他很开心。 马车内的座位本來是,殇梓星和辛邪一排,殇清越和木若愚一排,由于殇梓星撒娇坐在了殇清越身上,辛邪变成独自坐在一边,此时很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辛邪越想越觉得难受,啪啪啪的落起了珍珠,哽咽了一会儿,泪眼朦胧的看着殇清越,可怜兮兮的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知羞。” 殇清越最怕人哭,心一下软成了水,将殇梓星放在座位上,起身坐在了辛邪那边,温柔的帮辛邪抹眼泪,却不想辛邪越哭越凶,抽噎的厉害,殇清越沒办法,抱住辛邪,轻柔的抚着他的后背,希望他会好些。 辛邪环住殇清越,慢慢的抬起头,眼里哪有一丝难过,冲着殇梓星挑衅的笑了笑。 辛邪他算是把殇清越看透了,你和她來硬的,她比你更硬,你一软,她比你更软,要想得到殇清越这小女子的疼惜,一定要会哭,刚好他很会哭,殇梓星,你输定了。 殇清越不是笨蛋,两人的小把戏她心里和明镜似的,只是觉得拆穿很麻烦,顺着演下去算了,人生如戏,大概就是说的这个吧。两人都是祖宗,谁也得罪不起。 第五十八章 查看 在车内气氛越來越紧张之前,马车到了无泪湖,殇清越暗自松了口气,总算到了。 殇清越一下马车,就借口准备将辛邪、殇梓星赶走了,和木若愚使了个眼神,两人就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众仆人热火朝天的准备。 木若愚躺在小舟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时不时抱怨道:“还沒到啊,慢死了。” 殇清越汗津津的划着小舟,听到木若愚抱怨,维诺的应道:“你再等等,马上就到了。” 木若愚挑了挑眉,慵懒的问道:“是吗,那你快点儿。”翻了个身,继续晒太阳,看湖上的风景。 “哦,好。”拿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液,殇清越心中一阵苦楚。 世界沒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怎么,昨日的事情被木若愚知道了,之后不论自己说什么,木若愚都不理自己。殇清越左哄右哄都哄不好,最后许了和辛邪一样的条件,木若愚这才恢复了正常。 这让殇清越不禁想,自己是不是太沒有皇女风范,所以谁都能骑在自己头上,要是殇清风在这儿,情况肯定是反过來的。 “到了。”殇清越凭借自己出众的嗅觉,自昨日出事地点,一路闻着血腥味寻到了她要找的地方。 还是昨日的那片野草丛,离殇清越昨日藏身不远处,有一群野鸭,野鸭特有的膻味下,血腥味变得淡了不少,但对于殇清越來说,这点掩饰毫无难度。 木若愚只觉得这么一会儿,头就被这难闻的气味,熏得有些发晕了,对殇清越的佩服愈发的深厚,这样的环境内,殇清越竟然面不改色的在杂草丛内穿梭,寻找着她要的答案,这种执着,叫他如何不爱。 殇清越看出木若愚的不适,笑的让他去取锄头。而她则留在杂草丛,继续研究从哪里下锄头,不会破坏现场。 木若愚取來锄头,皱了皱眉头,下狠心到:“你去船上等我,我來挖吧。” 自己刚已经任性的让她划船,总不能让她一个皇女,在这儿挖尸体,自己作为侍卫,在一旁休息吧,舍不舍得一说,自理上说,也太不合适了。 殇清越笑的拿过锄头,说道:“不必,你不熟,这种事还是我來。”殇清越别的不行,挖尸体什么的可谓是经验丰富,出手绝不出错。 木若愚愣了愣,有些心疼的想,她在冷宫为了活着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可恶的君后千万别被我抓到,不然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后悔过去对这小人所做的一切。 “木若愚,你在愣什么啊,怎么还不出去。”见木若愚还在愣神,殇清越坏坏的一笑,逗弄道:“难道我刚才猜错了,其实你很喜欢这儿的味道,那你來挖吧,我出去坐坐。” “啊,不要啊,我马上出去。” 见木若愚慌慌张张的跑出去,殇清越好笑的弯了弯唇角。 木若愚,你真的好可爱啊。明明很不喜欢这样的味道,却为了我,甘愿拿起锄头,将这一块挖开,其中不乏要驱赶野鸭,还要踩到鸭子粪。可是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做这些呢,所以对不起了。 木若愚慌张的坐到船上,才想到哪小人刚才是在逗自己玩,可是却让人一点也恨不起來,反而心田像是被蜂蜜沁过一般,甜蜜到了心窝窝上。 殇清越,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殇清越看了看数量可怖的野鸭,懊恼的拿手指点了点额头,无意间瞥见不远处的无泪湖,忽的豁然开朗,转身去水边抓了一堆小鱼,隔一段距离扔一条,将野鸭渐渐引倒了另一条路。 看着豁然开朗的一片地,微微一笑,开始踩点,拿脚印大致画了一块区域,自中间开始挖了起來。许是时间仓促,坑挖的不深,沒一会儿殇清越就挖到了她想要的。 尸体很完整,除了胸口指甲盖的一点青色,便一点其他伤痕都沒有了,最可怕的是每一具尸体都这样,殇清越被辛邪手下的能力吓到了,什么样的人,可以做到如此。 殇清越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金满福,为了保险,她将原先挖的坑扩展了不少,却依旧什么都沒发现,以她的经验,这一片是不可能有埋死人了,那金满福呢,看來自己得去别处找找,若是依旧无果,那只能说明金满福沒死,那她人呢? 姑姑的消息是不可能出错的,那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最怕的是君后在这件事也插了一手,那事情就复杂了,自己的行动也加快速度了。 殇清越将一切掩埋,满怀心事的走了出去,木若愚以为这一趟出來,殇清越的心结解开,一切都会好起來,却不想看到的却是殇清越皱着的小脸,心也变得沉重起來,她发现了什么。 第五十九章 打屁屁 木若愚伸手将殇清皱着的眉头抚平,低声的问:“你发现什么了。”怎的看上去那么忧虑。 殇清越苦笑:“发现什么倒好了,可怕的是我什么都沒有发现,本该死了的人中,却少了一人,而且是最麻烦的一人----金满福。” 金家在边境苦心经营多年,势力不可谓小,而金满福是金家几代单传,受尽宠爱,若是她还活着,吃了那么大亏,金家如何会善罢甘休。最好的办法就是除去她,來个死无对证,只怕一切为时过晚。 木若愚显然也想到了这个,了然的点了点头:“若她还活着,我去解决她,你就安心吧。” “好,若是可能我会叫辛邪借我几个人,在者一切以你们安全为主。”殇清越沒有矫情,一口答应了木若愚的主动请缨,她手下无人可用,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殇清越又八成确定金满福还活着,但为了安全起见,将杂草丛又仔细探查了一番,确定金满福是真的不见了,与木若愚急忙赶了回去。 殇清越回到原地,急忙的找到辛邪,将她的发现说了后,辛邪显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将手一挥,给了木若愚不少得意手下,木若愚领着人,迅速消失在两人的视野。 安排完一切,殇清越疲累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辛邪离开了不一会儿,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塞在殇清越手里,不满的抱怨道:“你今日是陪我出來玩的,所以别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快去梳洗干净,我们好好游玩一番。” 殇清越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差点沒吐出來,一咕噜窜了起來,只听扑通一声,人就消失在了水面上。 辛邪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人专注起來就什么也不管,明明那样爱干净,却愣是沒发现自己身上有多脏。 在刚才殇清越躺的地方,有一根鸭毛,正随风飘舞,辛邪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一把抓住了那根鸭毛。上面畜生的膻味有些难闻,但是辛邪一点也不嫌弃,很是怜爱的拿自己的手帕,将其包起收在了袖中。 做好这一切,辛邪才发现,殇清越这么久都未在水上冒头,不禁有些担心的走到了湖边,在湖面上望了许久,也不见人影,心猛地一沉,她不会出事了吧。 不会的,上次落水,她水性很好地。 辛邪试探的唤了声,殇清越的名字,殇清越沒有应,辛邪忍不住放大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呼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殇清越却一直未出现,豆大的汗珠,顺着辛邪白皙的脖颈溜了下去,沾湿了他好看的衣衫。 辛邪再也等不及了,一个纵身跳了下去,湖水清澈见底,辛邪清楚的看见了殇清越的身影,此刻殇清越正蹲坐在水底,双眼紧闭,像是冥思的精灵,安详美好。 辛邪见此急出一身冷汗,拼命的想向殇清越靠近,却发现两人越來越远,辛邪这才恍然想起,自己不会水,救不了她,心下有些戚戚然。 但转瞬又释然了,既然救不了她,能和她死在一起,也是很好的事情吧,想着安心的闭上了眼。 “噗……”辛邪吐出一口湖水,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前是殇清越放大的脸。 见辛邪清醒,殇清越擦了把脸上的水,口气不善的说道:“辛邪,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一定打烂你的屁股。” 殇清越想起之前就一阵后怕,她本來在水里冥思的好好的,忽然感觉一阵不正常的水波,睁开眼沒把她吓死,辛邪躺倒在不远处,沒了呼吸。 殇清越当时脑子嗡的一声响,莫不是金满福的人來寻仇了,上了岸才发现,别说是人了,鬼影子都沒有一个。 岸边杂乱的脚印,彰显着辛邪是自己跳下去的,殇清越气的脸色发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辛邪救醒了。殇清越发誓,他今日若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一定会打烂他的屁股。生命何其可贵,他竟然自寻短见。 辛邪木然的眨了两下眼,像是才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抱着殇清越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殇清越你个大坏蛋,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刚才以为你死掉了……”难过的恨不得也死了才好,你居然要打烂我的屁股,你真是坏死了。 辛邪只喊到一半,就哽咽的说不出话來。 殇清越被辛邪突如其來的举动,吓得愣住了,自己不过吓唬吓唬他而已,他至于哭的那么伤心吗,还有自己不过是在水里想事情罢了,他怎么会觉得自己死掉了。 殇清越这个非人类,无法理解辛邪的担心,但是辛邪这么一哭,她有些心软,决定今日的事就这么算了。 辛邪哭了一阵,觉得心里好受多了,身体里的恶劣因子,随即飞速的运转起來。 该死的殇清越,害的自己那么担忧、伤心,她竟然还要打烂自己的屁股,是可忍孰不可忍。 辛邪站起來,俯着身对殇清越吼道:“我沒有什么要解释的,你打我屁股吧,狠狠地打,你今天要是不打,我都跟你急。”说着将屁股往殇清越的右手里蹭。 殇清越只觉眼前一暗,一个圆滚滚的屁屁,就呈现在了自己眼前,随着辛邪的腰肢摆动,一摆一摆的,殇清越只觉脑子哄得一声炸开了,一把推开辛邪,跑开了。手上残留的是辛邪屁屁圆润的触感,经久不散,让殇清越平静的心,失了寻常的节奏,该死的妖精,他肯定是故意的。 第六十章 穆红玉到来 殇清越的身影渐行渐远,在远处化为一个小点,辛邪看着殇清越狼狈的样子,轻笑一声,哼着欢快的小曲,慢慢朝着众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小样,叫你再凶我,看我不玩死你。 殇清越来时,就见殇战对殇梓星极度关怀,殇梓星只是轻轻舔了舔唇,殇战就马上给他递水喝。殇梓星往地上随意那么一瞥,殇战就立马把地上铺上席子,让殇梓星休息。 殇梓星已经烦透了殇战的故献殷勤,早怎么对我不好,现在看我有姐姐撑腰了,才献殷勤,我才不稀罕,冷着脸应对殇战的各种示好。 殇清越一阵傻眼,反应过来后,戏谑的说道:“小战,我也要喝水。” 只见殇梓星焦躁的眼碰的一亮,开心的叫道:“姐姐,你去哪了,星儿好想你啊。”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我一定被这讨厌精烦死了。 殇战左手拿的茶盏,右手拿着席子,苦着张脸可怜兮兮的说道:“师傅,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你拿水。” 殇清越笑的拒绝:“不用了,我和你开玩笑呢。”那么说不过是看殇战,狼狈的模样很可笑,逗她玩玩罢了,哪能真那么干。 “星儿,你去一边玩会儿,我和你六皇姐有话说。” 殇梓星不满的撅起了嘴,别扭的说道:“姐姐坏,什么事都瞒着星儿,我生气了。” 殇清越呆了呆,哈哈大笑起来,她的小星儿好可爱哦。还记得初见面,殇梓星对她总是小心翼翼,深怕惹自己生气,现在竟然敢生气了,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成功打开他的心扉。 “姐姐你严肃一点,我是真的生气了,不是在开玩笑。”恶狠狠的话被殇梓星说出来,完全没有一点气势,反而有种撒娇的意味。 殇清越揉了揉殇梓星的小脑袋,一脸笑意的将殇梓星推到一边道:“恩,我知道了,你是真的生气了,不是在开玩笑,那你现在旁边气一会儿,等我和你殇战姐姐说完话,再来哄你。” 殇梓星被殇清越气的险些背过气去,不禁生气的吼道:“姐姐,我讨厌辛邪。” 殇清越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知道,不过我们不是再说你生气的事吗,这关辛邪什么事,怎么忽然提起他。”两人一见面就吵,谁都知道他两互相看不上眼。 殇梓星说着说着就红了眼:“自从辛邪来,你都不在乎我了,我讨厌他,最讨厌他了,哇……” “谁说我不在乎你了,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小星儿了。”殇清越说完,温柔的帮殇梓星将脸上的泪抹去。 辛邪如遭电击,定定的站在不远处,不知今夕何年。 殇梓星是她最重要的人,那自己对于她来说算什么,什么都不算是吧,其实早知道的不是么,可为何还是那样难过。 辛邪踉跄的朝马车奔去,一路撞到了不少人,一时间是怨声载道。 殇清越看着辛邪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殇梓星叹道:“你满意了,可以去一边玩了吧,我和殇战有话要说。” 既然早知道不能给与什么,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期许,虽然很想让他帮自己赚钱,但绝不是以感情为诱饵,那样未免太过卑鄙。 殇梓星想反驳,但是看着殇清越洞悉一切的眼,低低的应了声,径自走到了一边。 姐姐好聪明啊,竟然一眼就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那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心思叵测,因而讨厌自己啊,为了辛邪那个坏蛋,真是得不偿失。 不过知道姐姐不喜欢辛邪,甚至为了自己那样伤害辛邪,殇梓星瞬间觉得,也不是那么得不偿失了。 “殇战,穆红玉到了吧。” 殇战惊得睁大了双眼,穆红玉到自己家的事情,殇战自认这个秘密保守的很好,她怎么会知道。完了完了,被穆红玉知道,她一定会离开的,她一路到达边城不知吃了多少苦,现在若是脱离自己,不知又得吃多少苦。 殇战想到这个就一阵烦躁,一边是最好的朋友,一边是最亲的师傅,她该怎么选择啊,是死撑的否认呢,还是实话实说啊。 看着殇战戒备的眼,殇清越无语的,弹了一下殇战饱满的额头,不满的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和防贼似的,行了,懒得和你废话,穆红玉怎么样了。” “我没有,呵呵呵……”殇战一阵干笑,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这让她咋说啊。 &nnsp; 0 0 第六十二章 坦诚 殇清越忍不住,狠狠地弹了下殇战的额头,有点气到:“该死,你不会真以为那么巧,我叫你出门办事,就刚好遇到受伤昏迷的穆红玉吧。” “啊,那总不会是,你找人救得穆红玉,然后又让我故意偶遇,只为了让她不那么难堪。”殇战说完,觉得自己真相了。 这样看來自己有些狭隘了,殇清越喜欢穆红棉喜欢到了骨子里,为了那小子上次小命差点不保,这回为了穆红棉,也一定会好好安置穆红玉。 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为穆红棉的事情伤到了殇清越,这回在她的地盘上,她见到穆红玉一定会好好修理她。 却忘了她最欣赏的就是殇清越的通透、豁达,穆红棉入宫有责任的,又不是穆红玉一人,她又怎么会那样小气的,把所有过错记在穆红玉身上。 “她伤的怎么样,实在不行我派将军府的府医过去,将军府有一位老府医,医术很不错,但是由于年岁大了很少听诊,让她去给穆红玉看病,保证不会让穆红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殇清越自顾自喋喋不休的讲道,殇战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很可怜,喜欢的人和别人定亲,自己劳心劳力的照顾心上人的姐姐,还不能让人知道,多让人哀叹的一个故事。 殇清越看着殇战那带着同情的眼神,狠狠的踹了殇战一脚,恶狠狠的说道:“你他妈那是看人的眼神吗,再让我看到,把你眼珠挖下來。” 殇清越最讨厌被人可怜,过去她是小小孤儿,被人训练成了盗墓贼,干的是不要命的买卖,每个人都觉得她可怜,她自己从未觉得,虽然气,但也无可奈何。 现在自己不是孤儿了,还被人同情,最最气愤的是,她被人可怜还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就爆了粗口。 这一世她一定会站到很高很高的地方,俯视众生,绝不会在被人俯视。 殇战委屈的泪都快掉下來了,穆红棉果然是她的硬伤,连提起和他有关的穆红玉,都让她这样暴躁。不然怎么下脚那么黑,肯定浮肿了,还有一向大方优雅的她,竟然爆起粗口,好可怕啊。 不过作为师傅最得意的弟子,自己一定要忍住,师傅各种虐待发泄,她这般伤害自己,师傅她心理一定比谁都难过,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殇清越看着殇战眼里同情,如滔滔江水涨个不停,气的转身走了,她怕再待一会儿,她一定忍不住掐死殇战,真是可恶。 走了沒两步才想起,自己和殇战那混蛋废话半天,愣是沒说到重点,穆红玉到底怎么样了,转身气呼呼的走了回去。 殇战见殇清越回來,吓得一阵腿软,紧紧的捏住领口,侧过头隐忍的说道:“你要做什么就做吧,我会忍着的。” 为了师傅你能心里好受些,我愿承受一切身体上的痛,让暴风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殇清越被殇战恶心到了,倒退了一步,恶寒的说道:“我对女人沒兴趣。那个,穆红玉她人到底怎么样了,你要再不说,我就打扁你。” 殇战这丫头在犯什么病啊,居然双手护胸,恶心死人了,自己是女人,好吧。 “除了鼻骨受挫,左胳膊骨折,肋骨断了两根,脚踝扭伤,一切都安好。”殇战大喇喇的说完,一阵傻笑。 这样的伤,任谁都不会好吧。 果然,殇清越听完脸色不善的说道:“如果我把你伤成这样,你会不会觉得一切还不错。” 殇战头摇的如拨浪鼓,重色轻义的最高境界大概就是如此了吧,连心上人的姐姐都护短的不行。 人家刚才那么说,还不是为了让她心里好过些,沒想到这也能让她气成这样。 “晚上我去看看她,你把你府里的人管好,还有表现的正常点,别让她看出來。”撇下这句话,殇清越转身去找殇梓星。 要不是自己错误的估计,穆红玉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若不是运气好,说保不定会死掉。 殇战委屈的撇撇嘴,不屑的小声嘀咕:“我是那么藏不住事的人吗。” 殇清越本來以为哄住殇梓星要花费很大的一番功夫,却不想殇梓星完全沒有,之前被揭穿的尴尬,笑笑的拉住殇清越的袖子,撒娇道:“姐姐,我们去钓鱼吧。” 殇清越眼笑的眯成了一条线,殇梓星,他总算要对自己,打开心扉了吗。 殇清越自第一眼就了解殇梓星,并非他表现的那样简单,若非如此,德君那样高傲的人,如何会对这样毫无背景的他,那样好。这样会察言观色,善查人心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也是他最让殇清越看中的。 殇梓星甩开鱼竿,坐在一块石头上,有些伤感的说:“姐姐,我好喜欢你,你知道吗。”所以装傻,所以故作懵懂,只是想被你单纯的宠着。 “知道,所以你失了应有的判断,箍住了手脚,反倒看起來沒那么可爱了,我还是比较喜欢我们初见,你在课堂上最真实的表现。看起來好像害怕的发抖,眼里却一片平静。”那样的你和我才是最像的。 殇清越甩开鱼竿,坐在殇梓星旁边的大石头上,犹豫了半盏茶的功夫,还是残忍的开口道:“之前你怎样我都不在乎,即使你什么不做,我也会对你好,但是现在不行了。我要你去岐山医仙那学医,很重要的原因是需要你帮我,拉拢岐山那些医仙的心,我希望在未來可以收他们为我所用。” “现在不行了么,因为那个叫穆红棉人,对吗。”殇梓星在心里补充道。 穆红棉你永远不知道你有多幸运,我,辛邪,木若愚,穷其一生也无法达到的事情,你轻易达到了,你还真是可恨呢。 第六十三章 游玩 殇梓星只是难受了一会儿,就聪明的将所有揭过,笑的和殇清越说笑,说笑的结果就是两人一下午,一条鱼都沒钓上來,被殇战嘲笑个半死。 辛邪独自想了很多事情,觉得是自己认识殇清越太晚,和她接触太少,才让殇梓星拔了头筹。若是自己从今天开始对殇清越好,也未必不能超越殇梓星,想到这儿,振奋精神,换了身衣衫,自马车走了出去。 辛邪自马车出來,殇清越一眼就看到了,看來他想明白了,那样就好,对他对自己都好。 辛邪看着殇清越微微一笑,径自走到了殇清越的身边坐下,就着殇清越手,咬了口她手中的考鸡翅。 “哇,很好吃啊,诶,好特别的味道,你还用了花生末,你怎么会想到这样好的吃法。”自己的香满楼烤鸡,若是填了这一味料,味道肯定更好。 辛邪瞟了眼殇清越,心里的爱慕更甚,她那么特别,那么聪明,叫自己如何能放下。 殇清越手上一僵,结结巴巴道:“啊,那个鸡翅是我吃过的诶。” 别人拿着自己吃过的东西,吃的津津有味,那种感觉真是奇怪,殇清越此刻就像是爪子挠啊,挠的,很难受,他是沒看到吧,殇清越如是自我安慰道。 辛邪呵呵一笑,凑在殇清越的耳边低声道:“我最喜欢吃的,就是你吃过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的关系会不会好一些。 殇清越呆了一下,轻声诱哄道,想把辛邪手中自己吃过的鸡翅骗过來:“这个不好吃的,我给你重新拿一份,乖啊。” “不要不要,除非……” 辛邪一阵撒娇,殇清越恶心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匆忙的问道:“除非什么?” “你亲自烤,一口一口喂我吃,我就还你。” “……” “那我不要了,你吃吧。我刚才帮人杀鸡,之后上茅厕都沒洗手,我好心劝你不要吃,你还拒绝,那随你好了。” 辛邪很想保持下他的形象,但他实在忍不住了,跑到一边毫无形象的吐了起來:“哇~哇……”吐了一阵,辛邪转过头对殇清越沒好气的说道:“殇清越,你好恶心哦,吃饭居然不洗手。”却捕捉到了殇清越嘴边止不住的笑意,气的七窍生烟,这家伙竟然骗人。 “一般吧,來喝点水漱漱口。”殇清越顺手将身边,新泡的茶递给辛邪。 辛邪撇过头,不屑的说道:“不要。”这个家伙居然骗人,今天不让她知道错了,他就不叫辛邪。 “我洗过手的。” 殇清越似笑非笑的样子,一下刺激到辛邪的眼眸,辛邪转过头狠狠的咬上了殇清越的胳膊,大骗子,我咬死你。 殇清越似遭电击定在了那里,待看清辛邪的脸,一把推开辛邪,跑到湖边一咕噜跳了下去,有些人你愈加忽略,想起來时就越发不能自已,痛苦难当。 辛邪被推在地上,手上蹭破了一大片皮,青紫的肉正渗着血,渐渐的染红了辛邪的手,辛邪气的哇哇大叫:“殇清越你有毛病啊。”却发现岸上哪还有殇清越的身影。 她怎么了,正当辛邪一头雾水,满脸愤恨难平时,殇梓星踱步而來,蹲下身拉过辛邪受伤的手,拿起一边的水袋帮他冲洗,辛邪不自觉的想把手抽回來,殇梓星却抓的很紧,愣是沒让他得逞。 水哗哗的自辛邪手上的落下,辛邪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殇梓星适时开口,将辛邪所有的注意都被吸引了过去,疼痛因此减轻了不少:“你是不是觉得她对我很好,其实你是沒见过她对另一个人好。那个人就算捅她一刀,她都能笑着问,你开心吗,开心的话,我自己捅我自己一刀,你开心就好。 我撒娇、我任性、我闹脾气,通通只是为了证明,和那个人比起來,谁在她心里更重要些。我败了,败得一败涂地,沒有他,她难过的连命都不要了,不过和你比起來,我却幸运得多。” 辛邪狠狠的等了殇梓星一眼,殇梓星呵呵的笑了起來,明明是开心的笑,却让人心疼的心都要揪起來。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药味,每次闻到那苦苦的味道,我都恶心的恨不得把胃都吐出來,但为了帮她得到那个人,我心甘情愿去岐山学医。 临走之前,我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想把她托付给你,好好照顾她。还有你比我幸运,我得不到的,希望你能得到。” 辛邪愣神的时候,殇梓星已然帮他包好了伤口,待回神时,殇梓星已经站在湖边,月光盈盈,衣袂翻飞,殇梓星单薄的身影,像是随时要飘然而去一般,而执着的眼,始终盯着殇清越刚才消失的地方。 辛邪的心像是被人闷了一拳似的,闷闷的,他一直觉得,人生好比做生意,你付出多少,就一定会收获多少,付出而不求收获,那样的人一定是笨蛋。 但今天听到殇梓星的话,他忽然觉得,原來有些人,心甘情愿做笨蛋,而且该死的他竟然觉得,那样的笨蛋真的让他很心动。 忽的殇清越跃出水面,沒來由的喊了这么一句:“小战,我们去玩吧。” 第六十四章 花楼之行 “啪”的一声,殇战右手里的鸡腿掉在了地上,另一只手里的烧烤抖了几抖,险些也掉在地上。 师傅她今日受刺激了,那样的事情不该偷偷摸摸的去,她要不要这么豪放的说出來啊。 “姐姐,你要和战姐姐去哪儿,我也要去。”姐姐还有几日我就要走了,你说这几日都要好好陪我的。 殇清越看着殇梓星楚楚可怜的模样,笑的哄道:“这几日我一定好好陪着你,但是今日姐姐有急事,你听话,和你辛邪哥哥回家,哥哥家有好吃的哦。” 辛邪惊异的指了指鼻子,惊讶的问道:“我为什么也要回家,我哪里沒去过啊。” “……” 知道你很牛,手上红楼多不甚数,大场面见得不知有多少,但也不用说出來吧,在场所有人如是想到。 “姐姐,我想我大概知道你们要去哪儿了,我不去了。”姐姐向來不喜欢与那里打交道,今日怕是真的有事吧,自己还是别去为好,免得惹姐姐生气,那就不好了。 殇清越心情良好的摸了摸殇梓星的小脑袋,笑的夸奖:“乖~”殇梓星的善解人意,真的让人很喜爱。 “嘎吱嘎吱……”空气中是辛邪真真的磨牙声。 殇梓星这个家伙,天生就是來克自己的,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弄得自己好像很不正经似的,人家不让他去那种地方,他非去。 “回去早些睡,别再傻乎乎的等着了,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殇清越说着笑的摸了摸,殇梓星肉感良好的脸颊。 辛邪大惊小怪的吼道:“你去不是玩玩而已,而是要來真的。”还以为你会与众不同,结果还是一样,,不过殇清越你是我看中的人,我可不准你和一般女子那样,留宿花楼这样的事情,此生你都别想。 “辛邪,你注意点影响,这里有小孩子。”殇清越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幸好自己把殇梓星送走了,不然这辛邪天天这个模样,还不把殇梓星教坏了。 “人家不是小孩子。”殇清越眼睛一横,殇梓星立马嘟起嘴,不讲话了。 姐姐好无理,自己好歹是从宫里出來的,什么事情沒见过,居然老把人家当小孩子,不就是女子在上,男子躺在下面,哎呦哎呦的吗,人家都见过,哼。不过那个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人人都喜欢啊。 苦口婆心的哄走殇梓星,殇清越一行,便坐着她那辆超大的马车,朝殇战家的花楼行进。 月色独好,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辛邪下了马车不屑的嗤笑:“这样的花楼,连我家的一半都比不上。” 装修的不错,那些小倌长的是不错,可是素质也太差了,笑的那么媚俗,露那么多肉,总之一个字,俗不可耐,真不知道这样的花楼能赚钱吗。 殇清越自然知道辛邪说的是真的,陪辛邪回花楼换衣服那次,远远的看了那么一眼,她便有些放不下了。 那些个小倌长的不算顶好,却天生媚骨,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魄,总之一句话,那样的尤物,此生若沒见过,真是妄为人。 除此之外,她很是佩服辛邪的手段,竟然可以将那些,本來不怎么出彩的男子,在他的**下,训练成可与日月争辉的尤物。 殇战很想反驳辛邪的说法,毕竟这是她家的生意,被人这么说是个人都会很不开心,但是这种事情反驳起來,会不会太羞涩了一点,所以很郁闷的闷着头不说话。 “小战,我们今天是來开心,不要把心思放在那些小事上,过几日再想这般轻松,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殇战听殇清越这般说,了解的点了点头,过几日去当兵了,等待她的是无尽的辛苦,这样悠哉的日子,确实不会再有了,的确不该为这些小事儿而苦闷。 殇清越和殇战刚进门就被围住了,空气中响着都是军人特有的,粗野的骂骂咧咧声。殇清越忍不住弯了下唇角,看來她请的人都到了。 今日军队轮休,殇战为实现上次殇清越许下的诺言,清了她家红楼的场,只请了上次护送他们來边城的将士,这一日的损失,一定会让她被她奶奶骂个半死,但是师傅有命,不敢不从啊。 “小战,你们约我们來玩是很不错,不过下次若是有机会,不若请我们去烟雨阁坐坐吗,听说那里在全国都是排的上号的。里面的人美的那叫个摄人心魄,神魂颠倒,此生若是能去那玩一次,死也值了。”一个高瘦女子搂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小倌,如是说道,一点别人请你玩,你还挑三拣四的不自在都沒有。 别的人随声附和,心里也一样,十分想见下烟雨阁的花魁,据说那花魁天生童颜灰眸,奇货可居,一身琴术更是无人可及,听闻若是能听他一曲,三日不眠不休也不觉得困乏。 辛邪张嘴就要说,大家若是有兴趣,他今晚便免费请大家玩一遭,却不想被殇清越紧紧的捂住了嘴巴,她干嘛啊。 殇清越的想法很简单,辛邪那里的人太过妖孽,真把这群人带去,还不醉生梦死的玩死在那儿,这群人明日赶不及回军营,自己一定会被她那勇猛无双的姑姑,给剁剁剁剁……死。 殇战这儿就很好,至于烟雨阁,那日只是远远看了那么一眼,她就有点小激动,男人怎么可以那么魅惑啊,她今晚无事,定要去好好见识一番,尤其是听刚才人说的花魁,更是让她心动的不能自已。 第六十五章 怜香惜玉,懂不懂 殇战今日做东,所有人都对着她频频敬酒,被灌得不行,早早就红着双颊倒在了桌子上。殇战倒下,本在看戏的殇清越暗叫不好,果然刚才对着殇战开战的人,转头将矛头调转到了她那面。 殇清越喝了一阵,就装醉伏在了桌案上,辛邪又气又急,这家伙不能喝还喝那么多,真是气死人。虽是如此,但还是急忙搀着殇清越进了殇战准备的雅间,周围是一阵起哄声。 平时别说起哄声,就是女子对着他脱衣服,辛邪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今日的辛邪却是红着脸,逃似得扶着殇清越进了厢房。 一进房间,殇清越就立正站好,眼里哪还有意思醉意,脸上的酡红,也随着殇清越散去功力变得正常。辛邪气急,这家伙又骗自己。 见辛邪又要发火,殇清越笑的为辛邪送上香茗:“小邪邪,别生气,喝点水怎么样啊。” 辛邪忍不住一阵颤抖,她喝大了吧,不然怎么对自己那么好,撇撇嘴,接过茶,优雅的抿了一口:“茶喝过了,有什么你直说吧。” “那个,这个……”殇清越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之前还嫌弃辛邪非要跟着自己来花楼,这阵又要他带路去他花楼玩,老话怎么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真是失策,自己把请求说出来,一定被辛邪嘲笑死。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辛邪面无表情的吐槽道。 她竟然会结巴,到底有什么要求自己,话说被她这样讨好感觉很不错诶。 殇清越见辛邪不耐烦,咬牙道:“我想去见见他们刚说的花魁。”死就死了。 辛邪挑了挑眉,不客气的开口道:“是谁说那种地方男子还是少去,又是谁现在厚颜无耻的要和我去见识。” 就知道这个小男子记仇的很,果然被嘲笑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带我去见识见识吧。” “你只许去听琴,其他什么都不做,我就带你去。”他辛邪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有钱人家的女子喜欢附庸风雅他很理解。 不过最重要的是,那人是自己**出来的,徒弟怎么会超过师傅。人都是需要比较的,也许这次后,他会更加了解自己的好,也说不定。 殇清越摆了个ok的手势,笑嘻嘻的应道:“小事,那我们走吧。”本来殇清越就没打算做什么啊。 辛邪点了点头,眨眼间殇清越已经环上了他的腰,上了屋顶,今晚夜空很美,站在屋顶很有一种,伸手就可以摘到星星的感觉。辛邪安心的靠在殇清越的胸口,弯了弯唇角,如果时间就此停留该多好啊。 忽的一颗流星闪过,辛邪赶紧闭眼许愿。 殇清越落在地上,见辛邪还定定靠在自己胸口,不禁疑惑的低头查看,竟发现辛邪靠在自己的胸口,呼吸平稳,这家伙竟然睡着了。 “喂,到了,快醒醒啊。”说着粗鲁的晃了晃,双眼紧闭的辛邪。 沉浸在许愿的辛邪,满心的浪漫泡泡,瞬间被殇清越摇的个粉碎,满脸怒意的瞪了眼殇清越,径自朝烟雨阁走了进去,这个家伙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吗,刚才那一晃,没把自己晃得,吧晚饭给吐出来。 殇清越不满的撇撇嘴,男子的心真是猜不透,刚还好好的,一眨眼,又变得和吃了火药似的,摇摇头,追上了前面的辛邪:“喂,你等等我啊。” 辛邪随意吩咐了两句,便有人将两人引到了辛邪自己的厢房。 &nnsp; 0 0 第六十六章 美少年 殇清越懒懒的跟着小二姐,上了三楼进了辛邪的厢房,话说进门前,殇清越已经做好里面摆满金银财宝的准备,却不想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里面的东西很雅致,让殇清越好一阵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门了。 殇清越在案几旁坐好,由着领路的人忙前忙后,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丰盛的饭菜,说实话,忙活了一晚上,殇清越此刻还真有点饿了,拿着筷子优雅的吃了起来。 “哇,来了来了,”厢房外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引得殇清越停下了筷子,径自走到窗前驻足,透过窗缝殇清越清楚地看到了一楼的景象。 此刻舞台上的花魁早已撤了下去,一顶红色的轿子被缓缓的抬上了舞台,红纱飘扬,殇清越窥得一角,轿子里躺着一个绝色男子,或者说少年更合适。 少年不知被喂了什么药,双眼紧闭仿佛睡着了,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重重的阴影,鼻子挺翘,唇是那种好看的樱桃红,让人很想要一亲芳泽。 少年躺在轿子里背对着众人,但只是一个背影,就让所有人都尖叫了起来。浑身只一件单薄的白色纱衣,清透的白色纱衣下,白皙的背上纹着罂粟花的图腾,艳丽的罂粟摄人心魄,在这样的夜里,让所有人都兽血沸腾。 “喂,看呆了。”看着殇清越竟然看那个人看呆了,连自己何时进来都不知,辛邪很生气的拍了殇清越一把,因为用力过猛,手掌红了一大片。 殇清越愣愣的转过身,好奇的问道:“好特别的人,你从哪里挖的。” 辛邪撇过脸,闷闷的说道:“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别管。”这人是什么做的,那么硬,打得手好痛,她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可气的是,她看不到自己生气了吗,还盯着那个人看个不停,真恨不得给她挖掉才好。 “哎。”看辛邪不停揉搓手掌,殇清越低声道:“打痛了吧,我皮糙肉厚没关系,你细皮嫩肉,以后打我少用点力。” 辛邪撇嘴:“你给我揉揉。” “好,他哪来的。”殇清越无奈的摇摇头,拉过辛邪的手,温柔的揉捏起来。 辛邪挑了挑眉:“你喜欢他,要不要我把他送给你。”辛邪表面装作不在意,心里醋缸却打翻了,殇清越要是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他一定冲上去咬死她。 殇清越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用,只是好奇而已。”家里就这么几个男子就闹腾的不行,再来一个她还活不活了。 殇清越的回答,辛邪很是满意,给出了答案:“不知道,前几日被人卖到这儿,我看他奇货可居,就用十两银子把他买了下来。” 殇清越的评价只两个字:“奸商。”这样的角色,一百两都不过分,也不知将他卖到这儿的人咋想的。 辛邪听了殇清越的评价,气的像是炸毛的猫,气哼哼的吼道:“你不知道他来的时候浑身是伤,就吊着一口气,若不是碰到我,他早死了。” &nnsp; 0 0 第六十七章 拍卖 |三八文学|三八文学 辛邪听了殇清越的评价.气的像是炸毛的猫.气哼哼的吼道:“你不知道他來的时候浑身是伤.就吊着一口气.若不是碰到我.他早死了. 你早上起來沒漱口是不是.嘴巴那么毒.我是奸商.那天下就沒有好人了. 我用十两银子.从坏人手里把这美少年拯救下來.又帮他找了这么赚钱的生计.他不知道是修了几世的福气.才遇到我.”说完冷哼一声.将头转了过去. 殇清越抽了抽嘴角.厚颜无耻的人她见多了.但像辛邪这么厚脸皮的.她确实头一回见.红唇轻启刻薄的评价:“无耻. 遇见你是几世的福气.我看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吧.人家好好的美少年被人重伤.本就够可怜的了.还被你这沒人性的迷昏了做皮肉生意.” “我沒有迷昏他.是他自己中毒昏迷.我只是趁他昏迷.沒有再闹腾.顺势而为罢了.”这个该死的殇清越.还说沒看上人家.若不是看上了.心疼了.干嘛这样恶毒的说自己.不行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以高价.把那美少年给卖了. “顺势而为么.”殇清越低喃一声.揉了揉辛邪的脑袋.怅然说道:“的确.他的不幸不是你造成的.你不过是顺势而为.这样的美少年沒有自保能力.沒有你也许早晚都会如此.但你这样做很损阴德.以后不要做了.” “你不在意他.” 殇清越好笑的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在乎他.我和他又不认识.若说不认识.又能引我在乎的只有一种可能.他姓殇、墨或者穆.” 殇、墨都好理解.穆是谁.辛邪忽的想起殇梓星说的话.那个人就是让她死.她眼都不会眨一下.心闷得难受.闷闷的补充:“还有辛.” 殇清越混不在意的反驳:“你那么能干.你家有事你肯定自己就解决了.哪还需要我帮忙管你家的事啊.” “我不管.就要.” 辛邪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把辛给加进去.却不想殇清越很快就松了口:“好吧.还有辛.” 金满福的事情她欠辛邪一个人情.答应辛邪这样简单的要求.算是还人情.很值. 辛邪不知道殇清越想了些什么.听到殇清越答应.很是开心的.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在两人说话间.不知什么时候.舞台上轿子被调转了个个.美少年绝美的容颜被展露出來.底下是躁动的呼喊声. 鸨爷扭着妖娆的腰肢走上台.粲然一笑.幽幽的说道:“这便是我们新來的小倌.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底价一千两.每次加价一百.” “我出两千.” “三千.” “五千两.” 就在底下吵得热闹时候.躺在榻上的美少年.忽的颦了下眉头.颤动了几下睫毛.如水的星眸就那样睁开了.许是刚刚醒來.神智还不大清醒.怔愣的看了下舞台下面.疯狂的人们.不明所以. 美少年这样懵懂的样子.让下面的人更加疯狂.拍卖价如直线般疯狂的上升. “我出一万两.” “美人是我的.我出两万两.” 看着舞台下女人们.如狼似虎的眼神.美少年反应过來了.看着自己身上可以忽略的纱衣.惊叫一身.将自己蜷成一团.不停地颤动.豆大的泪珠啪啪的跌落下來.好不令人怜惜.殊不知就是这样.类似小白兔一般.微弱的颤动.让舞台下面的女人.愈发兽血沸腾. “三万.” 辛邪看着美少年那样.殇清越一丝颤动都沒有.冷眼旁观.心里有些开心.又有些难过.她对美少年.确实无心.但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冷清.那冰冷的眼神.好像是看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冷清的让人觉得可怕. 殇清越经历了太多.在她看來.一个人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这个少年.若能自救.倒值得她多看一眼.救了他倒也无妨. 而此刻他弱小的颤抖.这样除了激发女人们疯狂.什么用也沒有.那样毫无价值的他.活该他承受不该承受的.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弱肉强食. “辛邪.我们去吃饭吧.” 辛邪怔愣了一下.跟着殇清越走到桌边坐下:“那个.那个.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 若不是自己对她有用.他会不会也这么对自己. 殇清越皱了下眉头.淡然的说道:“辛邪.把他卖掉的是你.”他这话什么意思.以他的经历.是不该有同情心的.那他现在什么意思. 第六十八章 洛纯 !_三^八^文^学_>!_三^八^文^学_> “我……沒什么.吃饭吧.”辛邪闷头夹起一块竹笋.轻咬了一口.呜.好苦. 殇清越看着辛邪皱着一张脸.胃口全无.将筷子摆在桌上.顿了一下.开口道:“你有什么对我不满的直说好了.你这样吊着一张脸.我还怎么吃.” “对不起.惹你讨厌了.我出去了.你好好吃吧.”辛邪跌跌撞撞就往外跑. 殇清越无奈.紧追了出去.这个家伙就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就在这时本來颤抖着不说话的美少年.却是一咕噜冲到了殇清越的身边.紧紧抱着殇清越的腰.苦苦哀求:“救救我好不好.” 就在美少年拖着殇清越的一瞬.辛邪已经跑得沒影了.殇清越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又冷了几分:“让开.” 辛邪那个家伙真是一分钟都不能让人省心.她的护卫都跟着木若愚离开了.他现在这样乱跑.出了事自己怎么和他的护卫解释. “求求你了.”美少年似是脾气來了.抱着殇清越的腰又紧了几分. 殇清越一把推开了美少年.真是碍事.这样的花瓶除了卖肉.出去估计连一日都活不下去. 美少年趁着殇清越推他的空当.借着袖子的掩护.冲着殇清越就撒了一把白色的药粉.药粉随风而散.当少年手臂收回时.空气里看不到一丝白色的粉末. “你对我做了什么.”殇清越在少年眼眸闪过一丝异光时.及时屏住了呼吸.但还是吸到了一点粉末.意识有些混沌.但还是在可控制的范畴. 想到自己猎鹰的居然被鹰打了眼.殇清越气的双眼发红.一把掐上了美少年的脖子.阴狠的说道:“你是谁.有什么目的.今日若说不清楚.你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大门.” 大意了.希望辛邪别出什么事.不然……殇清越呼吸乱了节奏. 美少年被殇清越捏住脖子.很快就觉得胸腔里的空气不够用了.再有半刻钟.自己肯定窒息而亡.这个少女好狠辣的手段.自己不过给她用了听话散.而且还使用失败.她一出手便是杀招. 洛纯本來想的打算是.这个少女长的不错.若是被她买走.他洛纯心情好的话.便饶过她的性命.只要她好看的面皮好了.却不想竟然是个硬茬.今日真是倒了大霉了.吾命休矣. “哇.我的美少年.丑女人.你快点放手.打手.还不快把人救下來.”底下一穿着红衣的女人怪叫道.人群随着她这一声鬼叫.都回过神來.对着殇清越叫骂起來. 殇清越冷光一扫.红衣女子本來气势汹汹.被那么一瞪.瞬间软了气势.闭上了嘴.退到了人后.本來嘈杂的楼下也随之安静. “说.”想到辛邪可能遭遇的事.殇清越只觉浑身发冷.理智被脑子里的怪兽吞噬干净. 洛纯指了指脖子上的手.眨了眨眼.示意道.你掐着我的脖子.我怎么说啊. 殇清越将手放下.洛纯一被殇清越放了下來.就跪在地上咳个不停.本來白皙的脸颊.此时已变成了绛紫色. 洛纯缓过來时.随手撒了一把药粉.转身就朝殇清越.刚才出來的房间冲了过去.只要到了那里.他跳出窗户.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见到这个少女.真是太可怕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窗户.洛纯弯了下唇角.殇清越像是逗洛纯玩似的.洛纯前脚踏上窗沿.下一刻.就被殇清越伸脚踢了下去.洛纯平衡不过身形.径直跌落.啊.我俊俏的脸啊.洛纯绝望的闭上了眼. 在洛纯要与地面做一个亲密的接触前一秒.殇清越提住了洛纯的衣角.将他拉了起來.“噗嗤”洛纯本就十分暴露的衣服裂了. 第六十九章 嘴硬的娃 |三八文学!_三^八^文^学_> 楼上的窗户探下來不少脑袋.看着如此场景.惊呼声不绝于耳. “哇.那美少年的皮肤真好啊.像是牛奶一样白嫩.腰身纤细.若是如此这般.定是xiaohun不已.”不知谁说了这句话.楼上传來一阵淫笑声. 洛纯单薄的身体颤抖的愈发厉害.因为羞愤脸变成暗红色.牙齿紧紧咬着自己的红唇.嫣红的血珠冒了出來.染红了洛纯好看的唇.虽是如此.却倔强的沒有落下泪來. 殇清越承认.看着这样的洛纯.她有些不忍.脱下身上的外袍给他披上.将他脑袋按在自己胸口.手上用力将他打横抱起.朝着二楼的鸨也甩了个眼神.转身朝将军府走去. 她今晚的确是冲动了.若是有人针对她.绝不会用这么小的排场.还有辛邪.这么多年苦心孤诣.手上也不会只那么几个护卫.她太过小心了. 好吧.她承认.这小小少年一出场.她的心就乱了. 洛纯很不甘心.他真想一把毒药毒死眼前这个可恶的少女.但是此刻殇清越的怀抱又确实让他贪恋.靠在殇清越的怀里呜呜的呜咽.他活这么大从來沒有这样丢脸过.他委屈死了. 好吧.鉴于她怀抱很温暖.他就多留她性命一会儿.他哭够了再杀她. 至于今日看了他身子的人.全部都得死.胡说八道的那两人.自己一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至于害他沦落道今日这种地步的人.他会让他们知道死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生不如死才最痛苦. 红楼的鸨爷显然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依着窗沿.饶有兴味的看着楼下.斟酌着等会儿该怎样打小报告.才能让辛邪那家伙暴跳如雷.叫他老克扣自己的薪金. 月儿弯弯.繁星点点.空荡的街道上.殇清越的背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 美少年哭够了.恨恨的等着殇清越.殇清越一点不生气.反而心情很好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一般男子被那样对待.肯定哭的肝肠寸断才好.他却是一会就哭好了.呵呵.有意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洛纯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就是因为这个坏女人.自己今晚丢脸丢大了.还想知道自己的名字.她休想. 哭了这么长时间.洛纯已经想明白了.若是平时他现在必然杀了她.但是此刻却是不行了.自己身负重伤.需要人照顾. 好吧.若是之后她表现的好.他一定让她死的舒服些.自己的名字也就勉为其难告诉她.若是让他不开心.他一定让她不得好死.他最讨厌欠人人情了.死人也不行. “那好.我欠你一次.现在救下你.我们也算是两清了.你走吧.”说着将洛纯自怀里扔了出去.转身就走. 洛纯咬了咬唇.低头闷声说道:“我叫洛纯.”居然威胁我.我决定了.我洛纯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诶.怎么沒反应.人呢.不见了.天哪.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你在哪儿.我叫洛纯.你回來啊.快回來.回來.好不好.算我.算我……求你了.呜呜.” 洛纯此刻心里像是被刀捅了一刀似的.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自己现在身负重伤.还中了毒.沒有人帮忙.遇上那一帮人.死定了. “洛纯.哪个纯.出手就是毒药.为人那么狠毒.该不会是单纯的纯吧.”殇清越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沒注意道洛纯明亮的眼.一闪而过的欣喜. “你沒走.”她沒走.她居然沒走. 殇清越挑了挑眉.故意问道:“你希望的话.我马上走." “才不会.你家在哪里.我们快走吧.我好饿啊.”洛纯拉着殇清越的袖子.笑的如花般灿烂.虽然他很饿.但其实他此刻更想睡觉.不用说.他的毒又发作了. 洛纯走了沒两步.碰的倒在了地上.殇清越给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的了.上前试了试.还有鼻息.对了辛邪之前说他中毒了才昏睡的. 殇清越无奈的摇摇头.抱着洛纯几个起落便到了将军府.殇清越沒敢惊动其他人.带着洛纯从后门一隐蔽的小路去了她的小院. 推说自己饿了.去厨房要了一堆吃的.坐在床边静待洛纯醒來.他的毒术那么厉害.受伤中的毒怕是也不轻.请府医來怕是效用不大.倒不如等他醒來再说. 洛纯这一觉睡得很轻.沒一个时辰就醒了过來.一睁眼.便戒备的退在了床里.该死的.他刚才居然沒撑住.晕了过去.他现在在哪里. 殇清越听见动静.身形不变.淡淡的问了一句:“你醒了.” 洛纯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殇清越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了下來.殇清越此刻.正懒懒的倚靠在软榻上看书.昏黄的烛光将她清冷的面容.勾画的温和了许多.让洛纯忍不住想要靠近. 穿上鞋子走到了殇清越的面前.好奇的看了眼殇清越手上的书:“好闷.竟然是兵书.” 她是军营的人.那自己呆在这儿应该很安全吧. “吃些糕点垫垫底.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谈.”殇清越起身朝外走去.洛纯下意识的拉住了殇清越的袖子. 殇清越抽回袖子.好笑的问道:“不要我走.”这么倔强的人.竟然会害怕. 虽然满是笑意.但是洛纯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关心.不过一向倔强的他.愣是倔强的说了一句反对的话:“才沒有.” “既然如此.我走了.”说着真的大步朝外走去. 洛纯咬着唇.任由好看的唇被他蹂躏的伤痕累累.就是不说挽留的话.待殇清越走得沒有人影.豆大的泪珠啪的落在了青石板上.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走就走.你们都走了才好.都不要理我.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洛纯说着委屈不已.蹲下身闷声哭了起來. 待他哭累了.走向床的时候.竟然发现本该消失无踪的殇清越.竟然在桌边看起了书.那祥和的模样.让人一阵怀疑.她从未离开.但她确实离开了.因为桌上多了一杯热茶.正摆在空位上. 她怎么沒走.那她刚才不是都看见了.脸上一热.洛纯便气愤的咒骂起來:“这个死女人.走就走.又跑回來干嘛.”虽然脸上一派凶恶.但是洛纯的嘴角却止不住的扬了起來. “因为某些人大晚上哭的太凄厉.会吓坏我府上的下人们的.我作为将你捡回來的人.为了不被人说.只好去而复返.”殇清越说着瘪了下嘴角.好像为此很苦恼似的. 第七十章 你会在乎吗 ._三^八^文^学_)|三八文学 “臭女人.你在说什么.”洛纯红着脸.气呼呼的吼道. 她居然说自己哭起來像是鬼.真真是可恶至极. 殇清越呆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一路上就见他眼珠子.一圈又一圈的转悠.还以为是只狡猾的小狐狸.却不想竟是只.被剪了指甲的小老虎.看他那凶恶的.恨不得把自己一口吃掉的表情.还真是可爱呢. 殇清越笑的越是开心.洛纯越是生气.化掌为拳.冲着殇清越一拳打了过去.殇清越一把抓住洛纯的手腕.向前一带减轻他的势头.随即退后半步.将洛纯身体带着转了一个圈.轻轻松松便将洛纯來势汹涌的一拳化解了. 洛纯只觉浑身被绵延的内力制住了.躁动的心慢慢变得平静.内力不自觉的收了回去.回神时.已安然的站在殇清越的面前. 哇.好厉害的招数.以柔克刚.内劲绵延.沒想到这个臭女人.人讨厌的紧.武功却那么厉害.既然如此.就允许她再晚些死.带自己伤愈.学会她所有的功夫.再杀了她. “别谋算了.快吃点东西.早点休息吧.” 洛纯惊魂不定的望了眼殇清越.见她沒有特别的别情.暗自松了口气.她大概只是随便说说.并不是真的了解自己想什么. 也是.若有人知道自己捡到一个祸患.不把他赶紧处理掉.还一直照顾他.那不是傻子嘛.她怎么看上去.都不像傻的样子. 洛纯摇摇头.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坐在桌边安静的吃起了糕点.殇清越今日是真的累了.见洛纯乖乖的吃东西.径自走到软榻旁.躺下闭目休息. 洛纯见殇清越真的睡着了.扔下手上的糕点.走到了殇清越的面前.暗自打量殇清越.眉毛弯弯的像是一道月牙.长长的睫毛整齐的盖在眼眸上.像是蛰伏的蝴蝶.煞是美丽.厚厚的唇摞在一起.有种憨憨的感觉. 这个女人真是奇怪.睁开眼的时候.看上去明明很鬼灵.闭上眼却是另一种感受.感觉很憨厚.一个人怎么能变化那么多面. 心里的小兽挠啊挠啊.洛纯忍不住摸了摸.殇清越卷翘的睫毛.呵呵.好痒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洛纯急忙捂住嘴巴.刚才笑好大声.不会惊醒她把. 殇清越却已然醒了.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无聊的话就早些休息.我很困.”转了个身.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洛纯不满的撇撇嘴.这个臭女人果然很是可恶.自己刚才怎么会觉得.她睡觉的样子很好看.狗屁.转身气呼呼的上床睡觉. 这一觉洛纯睡得很沉.睁开眼窗户外的太阳刚刚自山那边露头.洛觉很是好奇.明明感觉睡了很久.怎么才刚早晨.还以为怎么都到中午了. “小猪.你才醒啊.”殇清越笑的走进门來.见洛纯刚刚睡醒.懵懂的揉着眼.忍不住打趣道. 洛纯一下來了精神.自床上站起.气呼呼的吼道:“你才是猪呢.你全家都是猪.我醒的时间刚刚好好吧.刚好起來吃早饭、” 看着洛纯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殇清越忍不住打击到:“都傍晚了.还吃早饭.你人奇特.时间观更是奇特.” 洛纯傻眼:“傍晚了.我睡了那么久.”毒素已入肺腑了吗.再过不久.自己岂不是要昏睡不醒了吗. 殇清越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吧洛纯一下抱到了床上:“你中毒了不知道吗.竟然光脚站在地上.凉气入体.会死人的.看你人也不下了.怎么还这样不会照顾自己.” 洛纯的心不小心颤动了一下.低着头小声问道:“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也许太过期待.洛纯不禁屏住了呼吸.静待殇清越的答案.一直以來.他认识的人都希望他死掉才好. “当然.”洛纯的眼不禁亮了一下.殇清越最喜欢捉弄人.见洛纯这样.坏心暗起.背过身.坏笑的说道:“我就算养只小猫小狗.死了的话.我都会伤心很久.何况是你这么个大活人.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洛纯此刻迫切想知道答案.殇清越说的那些话.暂时來不及生气. 轻佻的抬起洛纯的下巴.认真的说道:“你比我养的小猫小狗可爱多了.” “殇清越.”洛纯咆哮. 殇清越转过身.一脸戏谑的应道:“恩~我在呢.” 洛纯惊醒.她刚是骗人的. “你可恶.” 第七十一章 坏人 %&*";%&*"; 殇清越轻咳一声.温声说道:“好了.不逗你玩了.我们來研究下.你的毒怎么个解法.” 本來洛纯有那么一点点伤感.如今被殇清越那么一搅合.真是什么都不剩.沒心沒肺的说道:“毒是小事.现在我就想吃点好东西.” 因为中毒.洛纯这段日子过得绝不算好.不仅被人卖进妓院.还被那无良鸨爷欺负.每日的食物里都加有软筋散.吃不吃都是个问題. 为了不饿死.他得吃.但又不能吃饱.一点沒有力气.他要如何逃跑.对于他这个美食高于一切的人來说.那真是一场要命的折磨. 如今所有事都不同了.高床暖枕.又有人悉心照顾.洛纯发誓.一定要把这段时间吃的苦.都给补回來.毒什么的之后再说.吃饱才是大事. 殇清越听此.抿了抿唇.自己府内的府医.完全诊断不出的毒.他居然说简单.心里明明很在意.殇清越表面却故作浑不在意的问道:“你很精通医术.” 若是如此.那是否放他离开就另说了.自己马上要去参军.受伤什么肯定是常有的事.留一个医术高超的人在身边.那将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洛纯嫌弃的看了眼殇清越.不满的说道:“我看上去像是好人吗.一点都不像好不好.再说医人哪有下毒好.看人在绝望中挣扎.那是多么快意的一件事情.” 洛纯一边说.一边路出无比向往的神情.仿佛下毒是一件.多么让人心驰神往的事情似的. 洛纯这浑身阴寒的模样.让殇清越这常与阴寒之物打交道的人.都不自觉的一抖. 这样的麻烦.治好了还是早些送走.若真留在身边.还不知要出什么事呢.自己刚怎么会想把他留下.真是疯了. 殇清越摇了摇头.出去命人准备了一桌好吃的.吃的刚在桌上摆好.一眨眼的功夫.洛纯就坐到了桌边.那速度.看的殇清越一阵惊叹. “你吃吗.”洛纯问这话的时候.头都沒有转过來一下.一双眼紧紧盯着桌上的美味.嘴角流着可疑的水渍. 殇清越好笑的摇摇头:“我不吃.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你喜欢就都吃了吧.”看他那见到美食.眼都不会转的可爱模样.有谁忍心和他抢啊. 洛纯的眼终于舍得.离开他的美味一下了.亮晶晶的眼眸.望着殇清越.一脸兴奋的问道:“你确定你不吃.那我可不客气了.” “当然.”殇清越然字还未出口.洛纯便一阵风卷残云的扫荡桌上的美味.只见他左手拿着一只鸡腿.右手抓起一把酱牛肉就塞进了嘴里.不一会儿就把自己塞成了小青蛙. 殇清越忍不住给他盛了碗汤.轻声叮嘱道:“你慢点吃.又沒人和你抢.” “呜呜~”洛纯胡乱的应了声.端起殇清越乘的汤喝了起來. 殇清越却硬是听懂了.笑的摇头:“不用谢.”好看的右手托着下巴.定定的看着洛纯吃东西.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方.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殇清越自认见过形形**的人.可是对于面前的少年.她却有些说不上了. 如他所说.他的确不像是好人.一个对初见的人便下毒的人.算什么好人.但是又怎会有坏人.像他那样有一双清灵的.仿佛看透一切的眼.此刻.见到美食.又像普通少年一样.乐的见牙不见眼. 殇清越回神时.看着被吃光光的桌子有些发闷.这个家伙饿死鬼投胎啊.居然把那么一大桌子菜吃完了.还当真是不客气呢. 洛纯被殇清越那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洛纯忽的老虎发威一般.站在凳子上.俯视着殇清越.发狠的说道:“你自己说不吃的.我为了不浪费.这才吃完的.现在你那狗眼睛.老盯着我肚子看什么.告诉你.你眼睛再怎么看.也看不到你肚子里去.” 说实话.殇清越自从來到这里.从未见过像洛纯这样有活力的人.仅仅只是和他坐在一起.说说话.她就不自觉的乐的不行. “呵呵.我一点都不饿.你不必担心.我在嫌你吃得多.我只是有点好奇.某只小老虎.那么小的胃.是怎么把这一大桌的东西.装进肚子里去的.也不怕把肚子撑破了.” 说话间殇清越慢慢站起.使坏似的在洛纯圆滚滚的肚子上戳了下. 洛纯本來就不强的气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蹲在凳子上哀鸣:“哇.我的肚子好痛啊.殇清越你个大坏蛋.居然趁我吃饱了.戳我肚子.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要人命的.你最好赶紧祈祷我有事.不然等我好了.你就死定了.啊.好痛啊.” “哦.是吗.”殇清越一把抓住洛纯的胳膊.对着洛纯的曲池穴按了下去. 洛纯被殇清越弄得眼泪都落了下來.惊叫道:“啊啊啊……混蛋.快松手.我那里好痛啊.” “还要我命吗.”殇清越手上的劲力又大了几分. 洛纯紧紧的咬住唇.大声吼道:“要.” 洛纯表面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心里却一阵暗骂: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那么大的力气.真是痛死我了. “恩~”殇清越怒了.手上的力气不禁用了八分. “不.不要了.你快撒手.痛痛痛……”洛纯做人的原则.一向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抵不过殇清越的威逼.只得服软.但心里却沒有一丝服软的意思. 此刻他的脑子飞快的运转起來.谋划着怎么报仇.这该死的殇清越.一次又一次的欺负自己.真当自己是软柿子不成. “好一点沒有.”不知什么时候.殇清越的手指打在了洛纯的内关穴上.温柔的按捏了起來. 他果然不通医术.吃撑了.如何缓解都不知道. 洛纯泪眼朦胧的撇过脸去.不理殇清越. 这个家伙以为我混哪里的.以为这样打一棒.给一个甜枣.我就会对她俯首帖耳.休想.不过经过她那么一按.自己的肚子似乎沒那么难受了. 第七十二章 陌生人 洛纯那明明很开心,却又傲娇的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取悦了殇清越,殇清越笑的说道:“你个贪吃鬼,这是关内穴,可以促进消化,以后吃多了,自己按,知道吗。” 洛纯看着殇清越,一脸认真的给自己按摩,冰冷的小心脏渐渐融化,失了该有的温度,一双眼也紧盯着殇清越,舍不得挪开半分。 “洛纯。”见洛纯对着自己发呆,殇清越不解的低唤了声,这个鬼灵精,一刻都不得消停,竟然也会愣神,真是稀奇。 洛纯回神后,就看见殇清越的眼里清楚的印着自己的倒影,脸上不禁染上了一层好看的红晕,心跳的飞快,像是再一下便会飞出心脏,呼吸也逐渐变得困难。 洛纯有些难受的颦眉,这样异样让洛纯恍然心惊,她给我下了什么毒,为何自己的心跳的那么快,呼吸也变得不稳了,洛纯真是越想越不对劲,手不禁摸向了自己的脉搏。%&*"; 没有中毒? 这怎么可能,那自己为何变得那样古怪,洛纯满脑子都是疑问,却又找不到答案,很是苦恼的皱起了眉头。 殇清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伸手将洛纯紧皱的眉头抚平,不自觉的说道:“你在忧虑什么,和我说说可好。” “我……我没事。”想自己堂堂五毒童子,竟然误诊自己有毒,这样的话怎么说的出口。 殇清越抿了抿唇,开口道:“好了,现在我们好好谈谈你解毒的事情吧,你需要什么东西解毒,我都会尽量帮你找来。”他和自己也不是那么熟,所以有心事不说也是正常的,不过殇清越心里还是忍不住别扭的慌。 洛纯点了点头,走到桌前,拿起毛笔随手书写起来,殇清越歪着头,看着洛纯一脸认真的开药方,赞许的暗自点头。这洛纯古灵精怪,却不想写的一手好字,下笔利落,挥笔肆意,字迹苍劲有力,和他这个人真是南辕北辙。 “这剂药方我大部分都有,只差这一样……”洛纯随手将药方给了殇清越,纸上用朱砂写着心头血。 “用我的吧。” 洛纯皱了皱眉,一脸严肃的看着殇清越,怀疑的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图什么。” 凭自己的技术,那一点心头血,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拿到手了。但即使如此,又有谁甘愿如此呢,若非有所图谋,大概只有傻子才会那么做。 殇清越一点也没有洛纯的怀疑而生气,很是好脾气的解释了,自己为何如此:“你不必如此戒备,我只是对昨日的事情,感到很抱歉而已。 替你解了毒,我们便两清,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见面便是陌生人,我对你绝对没有任何图谋,你安心好了。我殇清越岁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总算言出必行。” 本来洛纯该因此安心,可是不知为什么,听到殇清越那般决绝的说,再见面两人便是陌生人,心里闷得厉害。 他自问自己就够绝情的了,却不想眼前的少女比他绝情,成千上万倍不止,一个人到底要长成怎样的心肠,才可以做到她这般,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可以倾心相护,却在转身间,可以随意对任何一个人绝情。 很多年后,洛纯知晓,她不是绝情,甚至比很多人都钟情,只是那只是对那个人来说。 第七十三章 吃货 %&*";%&*"; 安顿好洛纯.殇清越心情良好的去找殇梓星.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就是她的星儿了.只是给他一粒糖.就能被记好很久. 哪像洛纯那个家伙.整个就一白眼狼.自己拿心头血救他.竟然被他说另有所图.真是可恶的紧.不过如今说來也好.打发掉他.自己会少去很多事.可以好好的和星儿联络感情. 虽是如此.殇清越还是忍不住怅然若失.沒有了他.自己应该会少很多乐趣. “姐姐.你來看我啊.”听到殇梓星满是开心的呼唤.殇清越的空荡荡的心.瞬间被填满了.笑的将殇清越抱起.问道:“恩.你想姐姐了沒有.” “恩恩.不过姐姐整日守在后院那个哥哥身边.都沒有空來看看星儿.”殇梓星说着难过的低下头.姐姐明明说在自己走之前.会整日陪着自己的. “哼.那样的货色.也亏你整日当成宝似的守着.也不嫌腻的慌.”不知什么时候.辛邪扭着妖娆的纤腰走了进來.见到殇清越媚态无限的瞪了一眼. 这个家伙真是可恶.明明说不感兴趣.竟然趁自己离开.把人带走了.还害得自己白白纠结了那么久. 殇清越觉得屋里的空气.此刻格外的酸.心知此刻若是多说一句话.等待她的将是两人连着狂轰滥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精明的选择不说话. 辛邪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显然不是.见殇清越不说话.怒意更甚:“呦.软玉再坏.我这样的人说话.都不惜搭理了吗.” “我哪有.”殇清越不满的小声嘀咕. 自己和洛纯那是比清水还干净的关系.软玉在怀.亏他想的出來. 辛邪的凤眼一瞪.殇清越立马什么话都不说了.干笑一阵.转移话題道:“我们出去吃饭吧.” 辛邪两眼一瞪.惊道:“出去.香满楼的大厨在这儿.还出去吃那下三流的食物.被人知道了.我面子往哪儿搁.” 殇清越听此有些好笑的问道:“哦.那劳烦我们的大厨大显身手一番了.我和星儿这什么都不会的人.就坐等你做好吃的了.” 辛邪得意的笑笑.转身朝厨房走去.身后忽的传來一阵.殇清越和殇梓星的笑闹声.辛邪心里有些不自在.但是想到殇清越很喜欢自己的手艺.就很是自得的去了厨房. 辛邪不负众望.准备了很多好吃的.殇清越忍不住赞了一句.辛邪一扫之前的别扭.笑的为殇清越夹菜. “喂.你们吃好吃的.居然不叫我.”洛纯旁若无人的坐在桌旁.大口朵颐起來.完全沒有不请自來的自觉. 辛邪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幸好关键时刻.殇清越为辛邪夹了好多吃的.平息了辛邪的怒气.不然看他的架势.辛邪很有可能会掀桌而起. 辛邪看着满满的碗.眯了下眼.然后娇媚的笑了笑.用娇嗲的声音说道:“我做饭做的很辛苦.手痛.吃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殇清越听懂了.但装作不明白的问道. “你喂我.” 殇清越挑了挑眉.不动声色. 洛纯手一伸.转瞬将辛邪的那个碗拿了过去.含混不清的说道:“你手痛吃不下.我吃.”说着当真拿起辛邪的碗吃了起來. 殇梓星五折嘴巴装了两下.哈哈大笑起來.他最看不惯辛邪撒娇耍手段了.能拆他台自己绝不手软.哼哼. 殇清越忍不住勾了下唇角.辛邪气的狠狠掐了把殇清越.要不是她自己怎么那样丢脸.殇清越有些委屈的看了眼辛邪.你们掐架关我什么事. 辛邪别扭的撇过脸去.手却是从殇清越的胳膊上取了下來.自己明明沒有用很大劲.怎么把她疼成那样.眼都含泪了.她不会又在耍自己玩吧. 偷偷瞥了眼殇清越.殇清越正在桌子下面偷偷的揉胳膊.她似乎沒有耍自己.那是真的很疼.辛邪很是好奇的.在自己身上试了试. 不试不要紧.这一试.辛邪才知道.原來自己气急时.手劲不是一般的大.到晚上的时候估计就青了.辛邪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眼殇清越. 只见辛邪满眼含泪.眉眼尽是委屈.殇清越不禁误会了.以为辛邪因为这一桌辛劳.竟无故浪费委屈.殇清越忍不住叹了口气. 桌上本來精致的食物.被洛纯那土匪糟蹋的不成样子.诶.就是因为知道他的吃相.自己才叫人给他专门备了一桌送去.沒想到他竟然自己找來了.天意啊. 殇清越摇摇头.道:“我去为你两重新弄一桌.你两去花园走走.很快就好.”转身就要走. 辛邪气的站起:“你这里的厨子能和我的手艺比吗.” 洛纯那个吃货.随声附和:“是啊.是啊.完全不能比.我说殇清越.你以后就聘请他.专门为你准备食物吧.那些垃圾厨子赶紧打发掉吧.侮辱我的味蕾.”说这话时.口气自然.完全沒把自己当外人. 殇清越狂汗.这个洛纯脑子到底什么做的.让天下第一富给他当厨子.他用得起吗.辛邪却是眼睛一亮.殇清越不禁想.火星真危险.自己还是要赶紧回到地球才好.这两家伙的思维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 殇清越摆了摆食指.认真的说道:“我是说我去准备.给你赔罪.”他们要不要拿这种看怪物的眼神看自己啊.很稀奇吗.殇清越显然忘了她在女尊国.女子做饭真的很稀奇. 整个屋子一阵安静.忽然传來辛邪的惊叫声:“你……做.你会吗.” 第七十四章 驱赶 %&*";%&*"; 殇清越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下离去.又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真的准备了一桌好吃的. 坐定后.殇清越径自开口:“洛纯.你毒解了.想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家伙不是说我另有图谋吗.那解了毒还不赶紧走. 洛纯一阵干笑:“吃饭前谈这个.多影响消化.我们之后再聊啦.”之前的担忧你都解释清楚了.这里有吃有喝有住.我才不走呢.除非我想走.谁也别想赶我走.不过她怎么知道自己毒解了. 殇清越何等精明的人.洛纯嘴一撇.就把他小心思猜了个透.勾了下唇角.暗笑:你想赖下.也要看我同不同意.你不是说我居心叵测.那还不快滚.我心眼就是小. 辛邪和殇梓星对视一眼.笑的诡异. “但是不说明白.更影响胃口.你什么时候走还是要给个限期才好.”辛邪冷硬的开口.心里却乐的开成一朵花.她不在意他. 吃货洛纯一直盯着桌上的美食.听到声音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辛邪.瞬间气的不行.就是这个该死的家伙.把自己弄昏穿成那样送到台上.之后机缘巧合被殇清越那坏家伙.弄坏了衣裳.被那多人看光光. 自己和他不共戴天.他躲起來也就算了.竟然敢大喇喇的出现.现在还合着殇清越赶自己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伸手就是一把毒粉. 殇清越第一反应抱着殇梓星退开了.辛邪不会功夫.被毒粉毒了个正着.辛邪见殇清越盯着自己看.惨然一笑.原來自己始终是被舍弃的那个. 殇清越看着辛邪那样的眼神.心底一痛.将殇梓星放在地上.叮嘱了几句.径自过去扶起中毒的辛邪.辛邪有些恼怒的推开殇清越.跌跌撞撞朝自己的府邸走去. 殇清越寒着一张脸.盯着洛纯一字一顿的说道:“交出解药.马上滚.不然.你知道的.” 自己收留他.只是觉得他很有意思.但他变成刺刺到自己.那她会在他造成更大伤害前除去他. 洛纯有些怕的后退一步.他一直都知道面前的少女狠戾.只是最近被她忽然的温柔迷惑了.自己何时变得那般不小心了. 还有他坚信.现在若不听她的警告赶紧离开.眼前的少女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可是不知为什么.洛纯他不想离开.至少不是现在. 心里如斯想道.洛纯行为先于想法.烦乱的从怀里掏出解药.扔给了殇清越.有些气闷的说道:“这是解药.刚才我只是……只是闹着玩.我很……”抱歉.所以别赶我走好不好. 殇清越无情打断了洛纯的话.冷冰冰的说道:“他伤害过你.你如此做我能理解.但却不恩能够原谅.你快走吧.” 洛纯下了什么药.殇清越此时有些了解了.因为她的小腹正涌起一阵阵热源.他竟然下了**來报复辛邪.这样的药若伤到殇梓星.殇清越不能保证会不会当场杀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殇清越握拳又松开.如此重复了很多遍.这才平息了怒火.撞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洛纯.气呼呼的去了辛府.中了这样的药.辛邪也不知怎么样了. 越想越担心.殇清越运起轻功.急忙去了辛邪的寝室.里面是辛邪难耐的低吟声.殇清越松了口气.他沒乱跑就好.但也愈发担忧.毫不迟疑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辛邪.”殇清越低声唤了声辛邪的名字. “嗯~”.重重帐幔后传來辛邪的应答声.声音绵软醇厚.殇清越自认自制力不错.也不禁咕嘟咽了口口水.真是该死的妖孽. 虽然心里如是暗骂.殇清越还是快步上前.查看辛邪的情况.当掀开最后一层帐幔.殇清越呆住了. 只见辛邪坐在浴桶里.白皙的脸颊因为药效.染上一层诱人的红色.莹润的唇此刻正难耐的喊着:“好难受.”.好看的手撕扯着身上碍事的红衣.一个用力路出圆润的肩膀和性感的锁骨. 混乱中.水桶的水沾湿了辛邪的墨发.水珠顺着头发.流过辛邪脸颊.洁白的身子.啪的滴回到桶里.发出答的一声.殇清越觉得脑子里的轰的一声炸开了. 冲上前拉好了辛邪的衣服.低咒一声:“该死的妖孽.”弄成这个样子.万一被别人看到.一定办了他.幸好自己先找到他.殇清越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烦躁.她.不想别人看到这样的辛邪. 无意间殇清越的手触到了辛邪的肩膀.辛邪一阵颤栗.脑子似乎清明了不少.迷蒙的看向了眼前的人.是她.辛邪一个狼扑扑在了殇清越的怀里.呜呜的呜咽了起來:“我一定是中毒太深.不然怎么会看到你來看我.你最讨厌我了不是吗.遇到危险也是第一个选择留下我.” 殇清越的手僵在半空.有些不忍心推开辛邪.今天她做的的确有些伤人.为了保证殇梓星不受伤害.她保守的选择抱着殇梓星离开.而不是拉着两人离开. 抿了抿唇.殇清越低声说了声:“对不起.” 一盏茶的功夫.辛邪止住了哭泣.开始在殇清越的胸口蹭.时不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殇清越深吸一口气.微微推开辛邪.扬了扬手中的解药.诱哄到:“辛邪乖乖.來松开我.我们來喝解药.之后你就不难受了.” 啪.辛邪狠狠得打向了殇清越的手.用纸包的解药.散在了水桶里.殇清越盯着辛邪.恨不得一口咬死他才好.这个家伙中了毒.力气比平时大了不知多少.怎么推也推不开.想哄他吃药.却不想…… 辛邪此时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面前的人凉凉的.蹭上去很舒服.紧了紧双臂.继续在殇清越的怀里蹭. 第七十五章 新的旅程 %&*";.| 辛邪显然不满足于此.手忽的摸向了殇清越的胸口.撕扯她的衣服.殇清越被辛邪弄得有些崩溃.沒有犹豫一掌把辛邪劈晕了过去.看着软到在自己怀里的辛邪.殇清越舒了口气.再被他那么撩拨下去.自己肯定会疯掉的. 将辛邪从水里捞了出來.殇清越犹豫了下.将辛邪放在一边的软榻上.转身想叫个小厮进來帮辛邪换衣服.辛邪却紧紧的拽住了殇清越的衣角. 殇清越抽了很久都未抽走.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辛邪的外衣褪去.抱到了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辛邪开始还热的扯贴身小衣.但沒一会儿.辛邪就冷得打摆子.连脸也由潮红变得酱紫色. 殇清越被吓到了.为辛邪又盖了床被子.转身急忙去找洛纯.却发现洛纯早已离开.该死的.早不走晚不走.这个时候走. 殇清越叫人去传府医.自己有些颓废的去了辛邪的寝室.只怕人叫來也无什么用.却不想辛邪已经好了.脸色红润.呼吸平稳的躺在床上安睡.身旁是一封书信.只有一句话.却让殇清越皱紧了眉头. “你欠我一次.若我此去能活着回來.你便每日为我做顿大餐.若不能你就忘了这个人情吧.” 殇清越觉得自己本该很恨洛纯.但是此刻她却影影有些担忧洛纯.以殇清越的谨慎.起初可能只是一时心软.但是带回來却需要仔细检查. 她清楚的查过洛纯的底细.他是五毒谷毒圣的二子.本是天之骄子.却因为姐姐意外去世.被姑姑陷害驱逐了出來.此次中毒似乎是因为被追杀.他不会傻乎乎的一人去复仇吧. 答案殇清越很肯定.他会. 自己欠他这个人情.怎么都得保住他的命.殇清越想了想.这事还得求辛邪去办.不过两人之前闹得那么凶.这事不好办啊. “殇清越.我饿了.” 殇清越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辛邪竟然醒了.快步过去.将辛邪扶起.又给他身后垫上了个枕头.让他靠的舒服些.随即关切的问道:“你怎样了.” “死不掉.不过害我的那个人.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辛邪气的握紧了拳头.他辛邪好多年沒吃过这么大的亏了.那小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殇清越看着辛邪吃人的小眼神.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还是扔到脑后比较好.还是木若愚回來再说吧. “想吃些什么.”殇清越觉得今日的事情.对辛邪很不公平.所以决定好好补偿他. 辛邪何等人物.自知殇清越抱着何等心思.傲娇的扭过头.说了一大堆繁复的菜名.这个家伙现在來赔罪了.早干嘛去了.他生气了.所以吃不掉也要累死她. 既然你不喜欢我.那讨厌我也不错.至少我要你永远永远记住我. 殇清越多余一句话沒说.将辛邪扶的躺下.低声叮嘱:“你睡会儿.我很快做好.” 辛邪早就在殇清越的温柔里溺亡了.硬了不过一刻.被殇清越如此关怀.哪还又心情生气.干咳一声道:“那个.我大病初愈.不能吃的太好.你随便做点就好.早些过來陪我.” 殇清越点点头.转身走了.辛邪的脸刷的变红了.他中毒时候都做了什么啊.刚才故作淡定.现在想想真是…… 历经一番折腾.终于将辛邪安抚睡了.殇清越想了想.便去找了殇梓星.她最近都沒好好陪他.真是对不起他.明明说好在他离开前都陪他的. 殇梓星此时已经睡了.浓密的睫毛垂在脸上.像是天使那么纯善美好.殇清越伸手摸了摸.殇梓星触感柔润的脸颊.在他身旁躺下. 殇梓星本來睡着了.混沌中似乎闻到熟悉的味道.刷的睁开了好看的大眼:“姐姐.我在做梦吗.”不然姐姐怎么会睡在自己身边. 殇清越的笑容不觉一僵.他果然暗自伤心了.将殇梓星搂入怀里.殇清越有些心抱歉的说道:“沒有做梦真的是我.早些休息.明日姐姐带你去玩遍全城.”让你走之前有个美好的回忆.去岐山不至于太孤独. “就我们两个.” “恩.就我们两个.” 殇梓星弯着唇角.开心的睡了.明日姐姐带自己一个人去玩诶. 这一玩便是数日.待殇梓星回过神來.竟然到了该离去的时候.虽然有些伤感.但是看着姐姐和自己.买的那一大堆吃的玩的.殇梓星觉得离去似乎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哀伤了. 这两日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两天了.和姐姐铸造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即使明天死去.他也毫无遗憾.更何况只是分别数年. “星儿.别磨蹭了.赶紧走啦.你走后.我还得赶紧去军营报到.”殇战催促道. “哦.來了.”欢快的应了一声.殇梓星急忙跑了出來.左看右看却不见殇清越的身影.有些失落的问道:“姐姐她不來送我了吗.” “她啊.被墨将军叫去了.估计赶不及送你了.” 原來是有事.舒了口气.殇梓星振奋精神.姐姐要努力当将军.自己也要努力才好啊.姐姐.星儿答应你.再回來一定成为一名厉害的大夫. 殇清越紧赶慢赶还是未來得及送殇梓星.她以为殇梓星会等等她.却不想那小小的人比她要坚定.警示头也不回的走了. 深圳拍了拍凝视殇梓星马车远去的殇清越.低声说道:“走吧.师傅.我们该去军营.” 第七十六章 离为羽 %&*";%&*"; 殇清越和殇战到达军营招募地方时.那里站满了需要当兵的女子.殇清越的目光在一个女子身上顿了好一会儿.直到殇战喊她这才收回. “师傅.看什么呢.” 殇清越笑的摇摇头:“沒什么.”那个人自己在京都似乎沒见过.可是却有种特别的感觉.真是奇怪. 殇战撇撇嘴.径自望去.当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珠差点沒掉下來:“那个家伙也來了.恐怕日后沒好日子过了.”谁都知道那家伙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來这儿.真不知是福是祸. “谁啊.”殇清越随意搭了句话.心下疑惑.她说的和自己看的.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很快殇清越就知道了答案. “你也來了啦.堂姐.恩.这位是……”离为羽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两人面前.微笑的和殇战说起话來. 殇清越看着离为羽虚假的笑.不自觉的弯了下唇角.这个人比自己刚才远看要有意思多了.对于殇战噩梦般的人物.对于殇清越來说.却是很有意思的存在. “原來这位是四皇女.多年不见.为羽一时沒有认出.还望四皇女见谅.”离为羽微微的点头.随即直视殇清越眼.想借此看清些什么. 殇清越嘴角一直挂着浅笑.黑色的眼眸中一片深沉.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潭.除了黑色就是黑色.什么也看不到. 离为羽之前虽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此时却因为殇清越的回笑.深不到底的眼亮了一下.虽然直视昙花一现.不主意根本无法发现.殇清越却发现了. 原來自己对她感兴趣的同时.她也对自己感兴趣.看來这军营之行.比她想的有意思多了. 殇清越双手环抱.笑道:“如果我说我很介怀怎么办.”想探我的底.哼.我的底是那么好探的吗. 离为羽呆了一下.笑的肆意:“那便由我做东.请四皇女好好喝一顿酒.让四皇女想介怀.也不好意思.”这个四皇女.比自己探查的更加深不可测. “那便如此说定了.” 两人聊得很欢乐.殇战却很郁闷.是她的存在感太弱了吗.不然她的体型那般高大.为什么还每次都被人无视. “小战.你在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去报名.”殇清越有些无奈.在京都看着挺机灵的孩子.怎么一來到边境就变得呆呆的.前面都沒人了. 报了名便有人领着殇清越他们.去不远处的帐篷进行体检.殇战还好身强体壮.并沒多少人在意.殇清越和离为羽自进帐篷就被人指指点点. 离为羽虽沒有殇清越好看.但却比殇清越纤弱.一身白衣让她看上去愈发柔弱.像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似的.但是了解她如殇战.绝不会因为她这身衣着而迷惑. 离为羽就是躲在狼群后的狈.比狐狸更狡猾的存在.此刻她虽然笑的很美.但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生气了.这群人怕是都不得善终. 离为羽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柔弱.殇战为在场的人一阵默哀. 谁知一个流里流气的女子.被离为羽的笑迷去了三魂七魄.不怕死的窜到离为羽的面前.指着离为羽的鼻子惊叫道:“这是哪里來的小姐.长得真是好看呢.我看你还是不要体检了.跟我回家吧.不然这般颜色.哪天死在了战场上.那可就真真可惜了.我虽不能娶你.但我保证会对你好的.”说着脏手就要去摸离为羽白嫩的脸颊. 帐篷里响起一阵笑闹声.殇清越目不斜视的走到了一处空位.坐在了凳子上闭目养神.今天一大早就给姑姑叫去训话.之后又赶去送星儿离开.此刻真是累了.至于这离为羽.希望她不要闹得太过.不然姑姑那一关可不是好过的. 离为羽一个转身.顺势躲开了那女子的脏手.理了理头发.笑的妖媚:“好啊.不过我们可不可以出去聊聊.有些话啊这里不方便讲.” 那女子被离为羽好看的笑.迷得晕头转向.屁颠屁颠的跟着离为羽走了出去.心里一阵得意.这小姐儿耐性可真不怎么样.比自己还猴急. 不一会儿.帐篷里的人.就听到一阵女子的惨叫声.那凄厉的声音.让人在这样的天气.都不进感到一丝不寒而栗. 刚还热闹非凡的帐篷.一时间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见.就在帐篷气氛紧张的不行时.离为羽进來了.斜靠在门边.笑的和刚才一模一样.一丝心理压力也沒有的说道:“谁刚说要包养我來着.我们可以出去细谈.” 只见所有人整齐划一的摇头.那场景怎一个诡异可以概括. 殇战拍了拍离为羽的肩膀.小声说道:“羽.这里是军营.差不多就好了.” 离为羽挑眉看了眼.殇战搭在自己肩上的咸猪手.笑的阴森. 殇战暗叫不好.几年不见这丫头.忘了她的大忌.这丫头爱干净道人神共愤.决不许别人碰她一分一毫.不然必定要在干净的水中.清洗一个时辰才好.而碰她的那些人.若是不认得.那就一个字死.若认得.留口气算是不错的了. 怎么办.怎么办.师傅你要保护我啊. 殇清越被一道炙热的视线看的浑身不自在.随意一瞥就看到.殇战用小狗似可怜的眼神.盯着自己看.殇清越一阵纳闷.刚才有发生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 第七十八章 军营小事 i^i^ “穆清越、罗战、离为羽.进來体检.” 殇清越听见点名.本來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双眼一片清明.哪有一丝睡过的痕迹.站起捋了捋袍子上的褶皱.这才满意的去帐篷内的隔间体检.若身体沒有什么问題.她今日便可成为一名小兵卒子. 殇战惊疑不定的看向殇清越的背影.她还是忘不了么.还以为她忘记了呢. 离为羽看着殇战复杂的眸光.暗自垂目.殇是国姓.改名换姓姓墨还情有可原.姓穆是为了什么.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伤.那么她的伤是什么. 摇摇头.离为羽快步追上两人.自己一向对什么不是都漠不关心吗.那为何会不自觉的关注有关她的一切. 当三人进了帐篷的里间.帐篷外间刚还正襟危坐的一群人.瞬间舒了口气.这三个煞神终于走了.以后能不惹就不惹.如无必要.最好连话都不要说.不然下场那叫一个恐怖啊. 所有人怯怯的看向门口.只见刚才还嚣张到不行的女子.此刻像是一堆软肉.自门外蠕动了进來.嘴里什么话都说不出來.只能勉强发出咕咕的求救声.眼神是那么凄厉.让人看了就心里发憷. 拗断人全身的骨头.却又不让人疼死过去.刑房的刽子手都未必做得出來的事情.面前若得像是一阵大风就能刮跑的女子.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而且还面不改色心不跳. 离为羽不知道的是.就这么一会儿.玉面罗刹的外号.传遍了整个军营.虽然名声很不好听.但也在另一方面便宜了她.比如分营房的时候.都沒有人愿意和他们住.别的营房挤得要死.他们却三人住一间. 虽然军营负责管理新兵的统领.一再武力镇压.但是离为羽的余威更甚.武力镇压效果甚微.众人一副.你要让我和这三个怪物住.我就不活了的屈辱样. 无奈之下.只好作罢.这对先天有洁癖的离为羽來说.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殇战借此逃过一劫. 殇清越却是太阳穴突突的跳.她若是沒看错.她的亲亲姑姑刚才站在不远处.正用冰寒的眼神对着自己一阵扫射.之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殇清越的预感很准.平日新兵第一日休息.但是殇清越这届.却因为殇清越的原因.大夜里被墨将军亲自揪了起來训练. 午夜十分最是困倦.被人弄醒依然够让人难受的了.墨云非的一句绕军营跑十圈.将所有人瞬间打入地狱.因为困倦腿和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要人命的沉重. 比起白日.殇清越更喜欢夜间行动.舒展了下筋骨.欢快的跑了起來.十圈沒用轻功.不一会儿就跑完了. 墨云非站在终点.看到殇清越这样气的脸都绿了.将殇清越叫到一边.劈头盖脸训斥了起來:“看看这军营.你都看到了什么.” 殇清越瞥了眼偌大的军营.闷头答道:“我看到了纪律.铁一样的纪律.”此时所有帐篷都黑了.巡逻兵有序的查看着军营的异样.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尽然有序. 墨云非脸色略缓.但依旧很难看.皱了皱眉.冷声道:“那是所有士兵都应该看到的.但我对你的期望绝不是如此.” 殇清越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了.我自愿加跑十圈.” 她姑姑是真心要把她培养成将军.时刻不忘教她为将之道.而且要求她时时刻刻都不许懈怠.她以为今日不过是气她下午之事恶整他罢了.却不想姑姑她还有更远的筹谋. 殇清越回到队伍.一边跑.一边帮跑在最后的人跟上队伍.墨云非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丝浅笑.只是那个笑太过短暂.以至于谁都沒有发现. 而另一边.殇战跑了几圈.终于从迷糊中醒了过來.看到殇清越在后面帮人.也跟过去帮人. “师傅.我一觉醒來.竟然沒看到你.沒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帮人.” 离为羽好笑的拿手指.点了下殇战的脑袋.很是无语的说道:“你丫的跑着也能睡着.真是无语了.你师父她早跑完了.现在是在罚跑.”说着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殇清越. 殇战惊呼:“师傅你做错了什么.竟然让你姑……”姑姑这样罚你. “罗战.快些跑.跑最后要多跑十圈.”殇清越在殇战说出劲爆的内幕前.急忙打断了她.顺便转移了她的注意. 殇战果然上当.火急火燎道:“啊.那我先跑了.师傅你加油.”转身不见了踪迹. 这么晚跑十圈就够要命了.若是再跑十圈.那今晚也就不用睡了.明日的训练咋办.据说新兵第一天的训练.可是很恐怖的.至于师傅.她那么厉害.一定不会罚跑的. 离为羽看着殇清越挑了挑眉.小声说道:“我对当将军沒兴趣.所以不陪你玩了.我先跑了.”说着如风一般离开了.那隐秘的话也随风飘落.除了殇清越谁也不知道. 殇清越眼皮一阵狂跳.这家伙刚才都听到了.那她跑过來说着一席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事实确如殇清越想的那般.离为羽就是那么无聊.跑來嘲笑殇清越.为了墨云非的一席话收服人心.因为这个最后可能要罚跑到天亮. 第七十九章 师徒 尹小六很难过,要不是因为她,眼前的人肯定早跑完了,现在却因为帮助她,而要罚跑十圈,因为太过难过,眼前不自觉的染上了一层水雾,唇也微微打颤,却死死的咬住唇,生生忍住要留下來的泪水。 殇清越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里是女尊国对吧,对吧,为什么会有眼前这样的女子,身子弱的像是拂柳一般,跑了沒两步就跑不动了,还动不动就红眼睛,这些也就罢了。 看她那手指纤细光洁,一看便知家世不错,你身子弱在家将养着不好么,非跑出來当什么兵啊!真怕她一时兴起,兵沒当好,却因此丢了性命,不过她这样柔弱,一月后的考核便会被刷掉吧。 参军容易,但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将士却不易,所有的人会历经一月的训练,通过考核才会成为真正的士兵,每月拿到十两银子的军饷,通不过便只能回家种田了,对于她这样的富家子弟,回去吃香的喝辣的倒是不错的选择。 “我……你,对不起,都是我,要不是我,你早跑完了。” 殇清越颦了颦眉,到底沒接尹小六的话茬,虽然她脸皮很厚,但要她明明什么也沒做,却白白接受别人的感谢,她是真的做不到,她帮尹小六完全是因为,她姑姑墨云非的一席话。 见殇清越不接她的话,以为殇清越在责怪她,尹小六心里愈发酸楚,一个不注意泪水啪的落在地上,她果然很沒用,不论做什么,除了连累别人,什么也做不了,这样的自己怎么可以得到他的喜欢。 殇清越愣了下,伸手揉了揉尹小六的发,低叹道:“你在哭什么。”殇清越忍不住动了动心,这个女子虽然软弱,却心地善良,居然为了自己罚跑落泪。 “我才沒有,我不过是风迷了眼。”尹小六说着恨恨的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他说,他喜欢的女子必须武功奇佳、坚强勇敢,可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他,自己怎么可以为了一点点事,哭鼻子呢?自己一定要坚强才好。 殇清越拿下脖子上的玉,塞在尹小六的手里:“约定好了,这是你最后哭,以后都要坚强勇敢啊!” 尹小六别扭的扭过头去,嘟囔道:“人家才沒有哭呢?”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却是抱着殇清越嚎啕大哭起來,从來沒有人这样鼓励她,相信她,她决定了,以后不论将來发生什么,都会好好保护她,只因为她信她。 见尹小六哭的差不多了,殇清越揉了揉尹小六柔软的不像话的发,戏谑道:“你打算靠哭把罚跑混过去吗?不过据我了解,墨将军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尹小六后背明显一僵,看看周围需要罚跑的人,似乎一圈都跑完了,转过身飞快的跑了起來,这回绝对不能再连累她了。 有好的决心固然不错,不过呢尹小六身体不是一般的差,很快便像蜗牛爬一般,一步一步缓慢的挪动起來。 “啊……你在干嘛?”尹小六捂着身上被树枝抽的生疼的伤痕,惊叫道,她干嘛拿树枝抽自己。 殇清越勾了下唇角,一脸邪魅的说道:“哦,不是说要变得坚强勇敢起來吗?所以我决定做些事情,帮你迅速成长起來,不然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能力,能通过下月初的考核吗?” “啊……你干嘛又抽我,我在跑啊!好痛哦。”尹小六边跑,边红着眼睛委屈的说道。 “慢了。”只听一声树枝划破空气的声音后,殇清越又一下抽在了尹小六的身上。 今夜的夜空既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可是偌大的操场上,两人努力奔跑的身影,却比什么耀眼,不少巡逻兵竟驻足观看,时不时微笑的小声嘀咕:“年轻真好。” 墨云非隐匿在黑暗中,见此满意的笑笑,离为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墨云非的身后,有些无聊的看了眼操场,不满的说道:“喂,你找我有什么事快点说,我很忙的说。” 墨云非听到这话气的不行,她忙个屁,肯定是忙着回去睡觉,还有那气死人的口气,是和师傅说话的口气吗?伸手就想好好收拾,眼前这个不懂尊师重道的家伙一番,却被离为羽一下接住了拳头。 甩开墨云非的手,转身退到远处,离为羽掏出怀里的丝帕,将手指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这才抬起头道:“殇清越那家伙很有意思,我决定帮她了,你想听得不就是这句话,沒事我走了。” “为羽,你性子向來跳脱,什么都讲究个感兴趣,这回算我请求你,若你觉得越儿不错,定下性子好好追随她好么。”墨云非忽的对上离为羽的眼眸,一脸严肃的说道。 离为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墨云非对她这样,这样的墨云非,比被她愤然打自己几拳还让人难受,两人做师徒虽然时间不长,却互相了解。 她明白墨云非心里有多苦,她从小宠到大的弟弟,不过双十年华便逝去了,只留下殇清越,她怕是把所有对墨晚清的爱,都给了殇清越,面对这样的墨云非,她如何说不,竟是难得乖顺的点了点头, 第八十章 恶魔啊,恶魔 %&*";%&*"; 殇清越敦促尹小六跑完最后一圈.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跟她跑这十圈.可比自己单独跑那十圈要累的多. 不过这尹小六倒真是个人才.看她柔柔弱弱的.爆发力却很不错.开始固然被自己那树枝抽了不少.为了不被自己鞭笞.后來竟比自己跑的还要快几分. 尹小六见殇清越倒在地上.舒了口气的同时.也随意的倒在地上.云破星出.黑暗的操场比之前亮了不少.尹小六的心情也随之开朗起來.第一次做到了.她以前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她心情不自觉的有些激动. “尹小六.你为什么來当兵.”她这样的大小姐.做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來吃这份苦呢.有什么原因吗.殇清越心下好奇.忍不住问出了口. 黑夜总给人一种隐匿其中的感觉.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心事的尹小六.别扭的扯了扯衣袖.小声道:“我想让他知道我不是废物.我可以凭自己的努力保护他.” 尹小六知道自己这样说很沒出息.说出口后不禁暗暗后悔.她会不会因此看不起自己.笑话自己.别的人來当兵都是想当将军.她却是为了个男人. 越想越觉得慌乱.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第一次收到朋友的礼物.难道就要这么还回去了吗. 尹小六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殇清越的嘲笑声.好奇的看向了一边的殇清越.只见殇清越清冷的面容.染上了一丝温暖.嘴角微微弯起.竟是轻叹了声:“单纯的为了喜欢的人努力.那感觉一定很好.” 尹小六瞳孔一缩.她笑起來好好看.不过最让她心动的.是那一抹低声的叹息. 殇清越休息够了.起身扯了扯褶皱的衣裳.说道:“托你的福.今日沒跑通宵.回去还能眯瞪会儿.我回去了.你自己也早点回去吧.” 尹小六忍不住红了脸.若不是自己她早跑完全程了吧.嘴巴动了动.刚要说些什么.殇清越却上前一步.揉了揉她的头.止住了她的道歉.随即转身走了. 沒走几步.殇清越像是想起什么.转了过來低声说了句:“明日会很辛苦.”尹小六感动的红了眼睛.被朋友这样关心.感觉很好.但是……尹小六很快就不这么想了. 只见殇清越捏了下拳头.空气中是骨头“卡卡”的错位声.尹小六心突突的一阵狂跳.殇清越声音冰冷的说道:“明日你若是又害我跟你一起受罚.你就哼哼……”威胁最高的境界莫过于此.啥也不说.让你自己猜. 尹小六怕怕的缩了缩脖子.今日跑个圈便被她抽的如此惨了.明日她若是完不成.会不会背她鞭笞死啊.她还沒娶夫君.她不想死啊. 后面被罚跑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跑到了终点.一群人围在一起看好戏.刚就看到这冷艳小姐.训练这弱得不是一般的女子.那画面怎一惨字了得. 不停地催促快跑.慢了就拿那枝条抽人.枝条抽在身上怕是不下上百鞭.却不想她现在竟然看向自己.所有人有些心悸的止住了脸上的笑意. “你们也是.”殇清越淡淡的说了这句话.转身酷酷的走了. 所有人一阵哀嚎.这是哪里來的恶魔.自己训练好就好了.干嘛要管他们这些人.不过心里又隐隐有些期待.连尹小六这般的人.都被她用那魔鬼训练方式训练的不同.那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变得不同.哪怕只是一点. 云破日出.当天边一缕阳光照射进军营时.操场上已站满了包括殇清越在内的新兵.因为还未进行考核.也就沒有什么队头之类的人物.只是每五十人为一组.以此进行最基本的体能攻击训练.饭前早点是十圈跑.之后用过早点.便是一日攻击训练. 殇清越跟着众人开始了一日的训练.看着游动的人头.暗暗叹了口气.她猜的不错.昨日果然是她姑姑特意针对她.才让他们那队人夜里进行绕圈跑.因为今日和昨日夜里跑圈的人数相距甚远. 此时偌大的操场密密麻麻全是人.一群人跑起來如蛟龙游动.乌泱泱一大片.根本看不清她人在哪儿.更别说挑她刺了.昨日为了方便罚她.她姑姑还真是煞费苦心.连放多少人都算计好了. 胡思乱想间.殇清越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似乎感受到她的注视.穆红玉的背一僵.加速跑了起來.自第一日进军营她便看到了殇清越.只是她无颜面对殇清越.只能远离她. 她在殇清越重伤时说了很过分的话.说她配不上穆红棉.保护不了穆红棉.她穷其一生可能都做不到的事情.而殇清风动动手指便可做到.而且两人一个有貌.一个有才.她除了会几句花言巧语.什么也不会.让她别再耽误她弟弟的幸福. 殇清越你可知.我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你不知你身上有着怎样的吸引力.我自认心静如水.除了穆红棉.什么人也无法让我的心有多余的波动.却不自觉的被你吸引.想追随你的脚步.看看这世界是怎样的模样. “穆红玉.我救了你的命.你就这样回报我的.装作不认识我.” 身后不咸不淡的声音.让穆红玉如遭电击.定定的站在了原地.她从殇战那里得知了一切.知道是殇清越救了她.可是她要不要再这个时候说出來.逼自己去面对她. 有些无奈的转过身.穆红玉看着不远处的殇清越.一脸复杂的说道:“你想我怎样还你恩情.恩.救命恩人.”值得庆幸的是自己是穆红棉的姐姐.她不会要自己还一条命给她.但不幸的是自己被恶整去半条命却是肯定的了. 殇清越沒想到穆红玉这么快就认命了.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说出了自己的条件:“答应我三件事.之后我们两清.” 穆红玉怀疑的看了眼殇清越.这么简单.不过单纯可爱的穆红玉.很快便不这么想了. “只要我能做到.且不是违背良心之事.你说吧.” 殇清越伸出食指道:“第一.不许躲着我.” 穆红玉此时重重舒了口气.这件事很好办.看來殇清越她來军营变了很多.变得成熟大气.是自己小气了.竟然怀疑她会恶整自己.來出当初贬低她的恶气. 穆红玉摇了摇头:“这个不算.我躲着你.你怎么实现你的要求.你重新提一个吧.在实现你所有的要求前.我不会再躲着你.”她变的光明磊落了.也是.边境一刀一枪都是真章.由不得那些花把势.自己也从现在开始改变吧. 殇清越心下黯然.家遭巨变.当初狐狸似的穆红玉变迟钝了.这种便宜都不沾.不行.自己一定要帮她变回來.暗下决心的同时.殇清越眼睛一沉. 故作矜持了一下.殇清越提出了她惨绝人寰的要求:“第一.以后我不论问什么.你都要回答.”自己想要得到穆红棉的消息不方便.穆红玉是个不错的途径. “第二嘛.以后我让你往东你不可往西.第三就容易了.永远对殇梓星好.” “……” 在一旁看好戏的离为羽.瞬间忍不住了.掩着唇嗤嗤的笑了起來.这样的条件.亏殇清越能一本正经的说出來.穆红玉若是答应.和卖身做殇清越的婢女有何区别.主人问什么你要答.主人叫你做什么你要做. 不对.也是有区别的.婢女至少还有银子拿.她呢.即沒银子还得做苦力.这救命之恩她都心头痒痒了.若是有机会.她也要救点什么官宦之家的子女.奴役他们.折磨他们.哈哈哈……想想就觉得爽啊. 第八十一章 不祥的预感 穆红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之前怎么会觉得殇清越那腹黑的家伙,会变的光明磊落,不过都答应了,还能反悔不成,那这小辫子一定被殇清越捏的死死的,一辈子都不得翻身,权衡利弊后,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殇清越拍了拍穆红玉低垂的脑袋,心里怕是得意疯了,脸上却是一脸淡然道:“我晚点有事问你,现在快些跑吧,我们已经落下别人半圈了。” 穆红玉转身去看,的确,她之前的优势此刻一点都不剩了,反倒落后不少,转身卖力的跑了起来。 殇清越路过之处哀号不断,这几个人当自己昨日说笑的么,竟然跑的这样慢,不给他们点教训,怕是不知天高地厚。 殇清越压阵,她之前的全是昨日挨罚的人,落后的人将被殇清越拿小针扎屁股,只见队伍后面的人,一边捂着屁股嚎叫,一边跑的飞快,不一会儿竟然跑到了队伍前。 在殇清越高强度的逼迫下,昨日落后的人,竟然得了不错的名次,早练前五十名奖励是包子和稀饭,其他人则是一碗稀饭和两个馒头。 本是最后的人,一下子得了前五十,这叫他们怎么不兴奋,竟是将殇清越捧起抛向半空,兴奋的呼喊起来,这样的状况很快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这些落魄户,不就跑圈拔了个头筹么,至于兴奋成这样么,等会儿真刀真枪的干,看他们还兴奋的起来不。” 类似尖酸刻薄的话,频频自周围的人嘴里说出,本还兴奋的罗二一群人,此时寂静无声。 罗二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认,若不是眼前清丽的女子在一旁卖力的敦促,他们怎么可能得到这样的成绩。而早饭过后是攻击训练,他们这些寒门之人根本就没接触过,怎会比的上这些贵族子弟,果然是得意过头了么。 贵族军团和寒门军团,是这几年才出现的新鲜词,因为边境这几年频频受到滋扰,一些寒门借此获得功名,出现在了贵族面前,这些是贵族们所不能容忍的,于是一些贵族子弟也被送至于此,希望借此荣耀家族,同时自兵权上分得一杯羹。 此刻这情景在这几年屡见不鲜,殇清越听得多了,知道这种状况一时半会也无法根除,无聊的看了眼,转身拉着穆红玉去了一边,她有很多话要和穆红玉说。 在一僻静处殇清越将穆红玉压在树上,小声问道:“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穆红棉是怎么回事。” 穆红玉眼眶里的眼珠滴溜溜地转,抿了抿唇刚要开口,殇清越一口打断道:“我要听的是实话,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穆红玉撇了撇嘴,这人属妖精的,自己啥还没说呢,就知道自己要扯谎,随即认命的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离去,他独自找君后密谈了次,便收拾行装进宫了。” 殇清越本来气势汹汹的眼,一下失去了焦距,他是为了自己进宫的,说不上为什么,殇清越就是这样认定的,若非如此自己出宫怎么会那般顺利。一切的一切仿佛一条线,渐渐串了起来,变得明晰起来。 穆红棉,穆红棉,这样的你,叫我怎么办才好。 一日的训练很殇清越都浑浑噩噩的,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夜晚,殇清越被一拳打倒在地。放空的眼渐渐有了焦距,当看清来人时,殇清越有些疑惑的唤道:“罗二。” “我就说我家里人中邪,用这个方法就好了。”罗二得意的向众人说道,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殇清越越变越黑的脸。 碰的一声响,罗二仰躺在地,殇清越抚着有力的拳头,淡淡的说道:“我家婢女不听话,都是这么治的。” 该死的罗二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她这是趁着自己发愣,报早上被针扎之仇,嘶,眼眶好痛,明日不会变熊猫眼吧,那一定被贵族团嘲笑死。 罗二在同村好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抚着自己的眼眶,眼泪差点落了下来,嘶,真他妈的疼,这该死的殇清越她刚那是下死力气了,若不是自己急退了几步,那自己右眼是不是就保不住了。 两人一阵互瞪,空气此刻似乎都凝滞了,不知谁踩断了一截枯树枝,罗二率先发难,殇清越一拳打在罗二的左眼上,帮她右眼的熊猫眼找了个伴。 罗二倒在地上,一阵天旋地转,眨了眨发昏的眼,感觉清醒了些,摇晃着慢慢站了起来,朝着殇清越跪了下来:“请你做我们的老大。” 诶,这是什么状况。 罗二也不管殇清越同不同意,扣了三个头,站起说道:“老大,我扣了头,你便是我罗二的老大了,此生此世你尽管开口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是收小弟?殇清越还来不及惊叹,自己正缺人用,就有人送上来,没白费自己这两日功夫。 上殇清越美梦还没做够,罗二便打断了殇清越的美梦,猥琐的搓了搓手,声音格外细腻的唤道:“老大。” 殇清越怕怕的退了三步,义正言辞的质问道:“你想干嘛。”咦,笑的真恶心。 “做老大的总不希望收一堆废物,对吧,所有姐妹以后的武功就靠你了。” “……”这丫头是希望找一免费师傅吧,不过谁让她运气好,自己缺人用呢。 “选我做师傅可是你的选择,到时候吃不了苦,哼哼。”殇清越狠狠地握了下拳头,骨节错位的响声,让罗二等人忍不住浑身一抖,选她做老大是不是选错了啊。 “先绕着山林跑五圈好了。”说话间,殇清越一跃上树,转瞬间不见了踪影。 所有人都这般努力,自己也不该这样消沉,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些对自己充满期盼的人呢,母皇、皇爷爷、还有穆红棉,穆红棉他一定对自己充满信心才进宫的,不是吗。 殇清越像是猎豹一样迅捷的冲到,军营后方的山顶,迎着晚风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墨家枪法,银色的枪在夜色下泛着绚丽的光芒,如同她此刻的心境一样,毛毛虫注定要破茧成蝶,绚烂了世界。 当殇清越练得差不多,回到原点就看到罗二一群人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睡得毫无形象,殇清越摸摸下巴,有点郁闷的想,不过那么点路至于累成这样吗。她也不想想,这世界能有多少她这样的变态。 看看还暗沉的天空,殇清越感慨,时间还早自己也去树上眯瞪一会儿吧,明日的训练可不比今日轻松,得好好保存实力才好。虽然她一日都精神恍惚,但该做的也是跟着做的,此刻也有些累了。 月光透过树叶星星点点的洒在殇清越脸上,殇清越看着细碎的月光有些不安,木若愚离开好长日子了,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这不得不说殇清越的直觉很准,千里之外,木若愚四肢被铁链钉在石壁上,柔顺的发散乱的披在肩上,黑色的衣衫被血浸透,滴答滴答的落着暗红的血液。 可他浑然不觉,死死的盯着石洞顶上一处嫌隙,银色的月华透过那处缝隙,散碎的落在远处。小主子,你是否也和我一样,看着这样纯美的月色。 第八十二章 混乱的考核 白日里殇清越和军营的人,进行一般无二的训练,晚上和罗二他们私自进行加课,墨云非是谁,早早便得到了消息,偷偷帮殇清越瞒了下来,好歹也是她的亲亲侄女,她要努力做姑姑的可不能拖后腿。 罗二一群人,本来只有本村的一些寒门子弟,可是不知怎地,晚上来特训的寒门队伍越来越大,殇清越知道却故作懵懂,她需要很多人来完成她的目标。 殇清越先是让罗二他们,绕山林跑圈训练他们的体力,寒门子弟最好的一点,便是吃得了苦,没得那些贵小姐的娇气,让他们进行如此枯燥的训练,一日复一日的,从来没有人抱怨,殇清越对此很满意。 此时他们的体力,足够他们应付白日里的训练,但那还是不够的,他们必须成为最优秀的,成为殇清越手里最锋利的利剑。 待时机成熟,殇清越将自己上一世做盗墓贼时,进行的训练方式搬了过来并加以改进,军队最重要的是什么,移动的速度。 为了锻炼他们,殇清越为他们特制了背包,里面装满了砂石,绕山跑后丢弃背包,用背包里的绳钩攀岩。在山的另一边有一处瀑布,他们需抱住水里突出的岩石,在剧烈流动的水流里挺半个时辰。 时间转瞬即逝,当所有人都达到了殇清越要求,他们迎来了军队一月之期的考核。 偌大的操场此刻站满了人,不过中间有一条清晰的楚河汉界,一边是贵族子弟,另一边则是寒门子弟,两厢电光火石间必然是你死我活。 墨云非像是看不见这样的状况,径自宣布这次考核的内容,此次考核内容与之前的并无太大差别,这让殇清越暗自松了口气,仅是半月的训练,若是突发奇招,她不能保证所有寒门子弟能通过,此时倒是正好。 考核第一项是跑圈,这一项在殇清越的督促下,已成为寒门子弟的拿手项目,记为差评竟然全是贵族子弟。不过贵族子弟完全不以此为憷,因为除了这个,剩下的大部分项目,寒门子弟根本比不过他们。 却不想在今日,寒门子弟给他们上了生动的一课,什么叫咸鱼翻身,盾牌撞击、箭雨闪躲、撞城门、攀爬城墙各个都比他们强。 洛离暗叫不好,照这样下去,贵族子弟在军营的地位不保,腕上的珠子不知什么时候少了一个。不过她还真是不走运,选的居然是离为羽那个小心眼。 说来也是天意,离为羽那家伙为了看殇清越的好戏,不紧不慢的跑在后面,还装作嘿咻嘿咻一副跑不动的样子,洛离只看了后面一眼,便选中了她。 离为羽皮相长得好,看上去就像是哪家商户小姐,一副没吃过多少苦模样,洛离也就没有多加怀疑,反倒觉得对她使手段应该很容易,可惜猎鹰的她,也有被鹰打了眼的时候。 离为羽在后面看殇清越像是驯马师一般,放养着寒门子弟,哪个慢了,屁股上上去便是一针,针尾系着天蚕丝,即扎即收。而落后的人一边呲牙咧嘴的捂着屁股,一边加速往前冲,模样好笑的不得了。 离为羽正自得其乐呢,却不想忽然飘过一阵风,一个躲闪不及,被打中了侧脸。是谁,是谁嫉妒自己的美貌,暗器伤人,眼神不经意与洛离对了个正着,是那个家伙,她死定了。 原地卷起一阵风沙,离为羽便不见了踪迹,殇清越暗自舒了口气,总算把这尊神送走了。她才不会告诉别人,本来那珠子是打离为羽小腿的,是她用银针改变了玉珠的方向,为今日寒门与世族之战点了把火。 本是两人的私怨,但是高手过招难免会有误伤,这一误伤不得了,寒门与世族本就相互看不惯,如今战火一点便着,大家又都是年轻人难免气火旺,不知怎么就打了起来。 一阵混乱后…… 洛离此刻很想叹一句,若是时间倒转,她一定不会射出手上的那颗玉珠。本想忧郁的望眼天,可惜眼角好痛啊,还是哀伤的望地好了。 而另一边,离为羽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在操场中央不停地转着圈,嘴里碎碎念着死定了,死定了……谁都知道她师傅墨云非视纪律为生命,她毁了她师傅的命根子,她怕是也离死不远了,冲动是魔鬼啊。 殇清越被离为羽当做动物园的猩猩看了好几日,今日竟然可以看到离为羽的笑话,这叫殇清越如何不激动,清澈的凤眼比往日亮了不少,看着离为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的蚂蚁团团转,一向紧抿的唇角,竟是难得的染上了一丝笑意。 墨云非被人请来时,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这是谁给他们胆子这样干的,只见偌大的操场上,寒门和贵族子弟扭打在一块儿,哪有半分往日的风度和气韵,考核用的器具被残害的不成样子。 “都给我住手。”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终于让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只是其中不乏趁机占便宜动手动脚的。直到墨云非啪的一声,用内劲打烂面前的一把椅子,所有人这才真的安稳下来:“谁能给我解释下,好好地测试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只见乌泱的一大票人,像是小孩子般不自在的垂下了脑袋,他们能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打起来了吗。 “你说。” 殇清越不确定的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来说啊?恩,他俩先打起来的,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打了起来。” “按他这么说,今日之事都是你两起得头,对吧。”墨云非指了指离为羽和洛离,径**了摸下巴,继续道:“那便由你两指挥所有人,把这儿收拾干净。” 殇清越傻眼了,不是吧,这算是什么惩罚,该死,她姑姑早说这样的惩罚,她肯定不告黑状。现在自己不被那两小心眼的家伙,公报私仇给整死才怪。身后一阵阴风吹过,殇清越忍不住朝后看了看,就见小心眼的离为羽和洛离笑的如出一辙,都是那么阴森森的。 殇清越怔愣了一下,平时没有注意,今日这么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俩长得好像啊。似是察觉到殇清越异样的眼神,两人冷哼一声,竟然同时转过头去。 “你两……” 殇清越话还没说完,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两什么事都没有,你没什么事去后山砍他百八十颗树,训练场重修需要。” 额……这报复来的太快了吧,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第八十三章 木若愚的行踪 殇清越去后山时,树已然砍好,辛邪一身白衣站在堆砌好的木头旁,脸色有些苍白,眼眶下是厚重的黑眼圈,往日的风华连一丝一毫都寻不见。 “辛邪,你这是怎么了。”他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人,如今竟这般憔悴。 不好,该不会木若愚出什么事了吧,殇清越隐隐有这样一种感觉,但是都被她径自压了下去,如今见到辛邪这样,之前所有的不安都爆发出来,木若愚,你一定不能出事。 “我……那个……对不起,木若愚为了保护我的人,没能回来。” 殇清越死死扣住了辛邪的胳膊,声音虽然尽量压抑,但辛邪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颤抖:“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木若愚一行跟着金满福,不知不觉竟然去了暹罗,他们准备不够,在那吃了不少亏,好在没多久带走金满福的人,便停下了脚步,进了一个荒废的寨子。 那寨子外表看起来很不起眼,里面却危机四伏,木若愚就是在那里暴露了行藏,两方进行了一番恶战。暹罗人虽然武艺不精,但擅长巫蛊之术,水寨地下竟然潜伏着不少的活死人,随着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施咒,水下的人缓缓站起,对着木若愚他们攻了上去。 木若愚带的人不在少数,却硬生生没回来多少,首先武艺再好的人也经不住,活死人的车轮战,那些活死人被砍去头颅竟然还能活动伤人。 木若愚在进寨子前便有不好的感觉,所以留了四人在寨子外做接应,若情况不对便抛下所有人回来报信。 辛邪手里的白衣暗卫,自小一起长大,怎能做到抛下同伴回来,看着同伴苦战竟然不顾木若愚的命令冲了进去,极力抢救下又带了四人出来,本来木若愚可以全身而退,但为了掩护那四人被抓走了。 孰知那些人在回来的路上,不是精神混乱自裁而亡,便是肚腹变大狂呕蛊虫在痛苦中死去。本来完好的四人回来竟然只有两人,另外两人被同伴刺死。 殇清越看着辛邪满脸泪痕的诉说着木若愚的行踪,身体自始至终都不曾停止颤抖,心里竟隐隐塌陷了一块,他死了那么多手下定然心里难过到无以复加,自己竟然一声问候都没有,反倒催促他说木若愚的事情。 上前将辛邪搂在怀里紧紧抱住,殇清越有些抱歉的说道:“是我该说对不起。” 辛邪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强撑,此刻被殇清越紧紧的搂在怀里,这些日子所有的负面情绪喷发而出,像是无助的孩子般痛哭起来。老天爷似乎感受到了辛邪心里的哀鸣,下起了瓢泼大雨。 在雨幕中,殇清越与辛邪紧紧相拥,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让千疮百孔的心得以喘息。 木若愚,你个笨蛋,既然发现不妥为何不早早回来,只为了能帮我平息祸端,连性命都不顾么,这样大的人情,你叫我如何归还。 把辛邪送回家,辛邪便病了,浑身高热,殇清越用酒帮他擦了一夜的身,直到天边微微泛白才渐渐好了起来。殇清越和钟伯交代了几句话,便急急忙忙赶去了军营,昨日考核弄成那般,今日也不晓得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唔……” “少爷,你醒啦,你都不知道你昨夜烧的有多厉害……”钟伯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但是显然辛邪毫不在意,一直心心念念的往门口看,钟伯笑笑暗自感叹,他的小少爷长大了。 “军营今日要考核,她早些时辰便走了。”钟伯有心试探一下他家少爷,故意话说一半,一改往日话多的毛病。 辛邪闷闷的哦了一声,低垂着脑袋不说话,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只觉得嘴里苦苦的,眼里也不争气的泛上了一层莫名的水光。辛邪知道今日的考核对殇清越有多重要,可是心里却难免有些难过。 见辛邪红了眼睛,钟伯有些后悔如此逗弄他家小少爷了,赶紧将剩下那一半话说了出来:“不过那位小姐走之前有为少爷熬粥,还嘱咐我一定要看着少爷吃下去,若是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要赶紧请大夫,她明日若是得空便来看你。” 辛邪一扫之前的阴霾,自床上一下坐起,着急的问道:“在哪里,我要吃。” 钟伯一动不动,紧紧盯着他家少爷,直到辛邪有些不好意思,低唤了声钟伯,这才作罢,不过絮絮叨叨的毛病又开始了:“少爷,那位小姐真是不错,你不知道昨夜你发烧,后面烧的厉害,大夫都说没办法了,是那位小姐提出用白酒帮你擦身降温,虽说于理不合,不过那种时候也顾不上这些了。 没成想那法子真是不错,清晨你便退烧了,那小姐又说你醒来怕是嘴里没味,帮你熬了皮蛋瘦肉粥。我从来没见过哪家家主为夫君熬粥的,但她却甘愿为你熬粥。这样好的女子,少爷你若是看上可要早些下手,不然可就被人抢走了……” 辛邪自小便讨厌钟伯的唠叨,此时却觉得钟伯絮叨的毛病,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啦。在钟伯的服侍下梳洗完毕,辛邪用了殇清越留下的粥,心里也随着温热的粥暖合起来,一扫之前的阴霾。 殇清越啊,殇清越,若不能随侍你左右,我辛邪此生必然不能闭目。 殇清越急吼吼的赶到军营时,队伍正在整合,急匆匆的插进队伍中,殇清越暗自舒了口气,差一点就迟到了,那后果自己刻承担不起。 “该死的殇清越,昨日你是砍树去了还是挖大粪去了,浑身上下臭死了,居然还离我那么近,快给我滚远些。”离为羽嫌弃的诉说一番,像是避瘟疫似的里殇清越远了又远,这才满意的站定。 殇清越看着离为羽夸张的表情,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个该死的洁癖女,哪有那么夸张,随意的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殇清越恨不得将昨日的隔夜饭吐出来,好吧,还真是挺臭的,她错怪离为羽了。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出发、”墨云非一声令下,坑长的队伍便向远方移动起来。 殇清越不明所以,捣了捣身旁的女子,问道:“这是做什么。” “一看就知道你昨日累晕过去了吧,没听到墨将军说什么吧,我告诉你好了,墨将军说我们既然精力那么旺盛,跑他几十里再回来考核。要今日还能像昨日那样,将训练场弄个底朝天,她让我们全过。不过几十里跑下来我估计命的没了,还折腾什么。” 第八十四章 皇陵,我来了 殇清越本来在队伍中部,渐渐落到了后部,后来直接听声辩位,闭着双眼跑了起来,待到终点,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暗叹一声睡得好爽。 本来停止不动的思维,终于回复如常,快速运转起来,她不能在这样沉寂下去了,她要迅速成长起来,拥有自己的军队,然后深入暹罗救出木若愚。因为想通了,殇清越今日的表现可以说是艳压群雄。 离为羽看着殇清越一改往日的缩手缩脚,满意的勾了下唇角,这样才是皇女该有的风范,有什么便伸手争取到,而不是一再权衡利弊,因此束缚住手脚,让人瞧不起。豪迈的笑笑,追随着殇清越的脚步,迅速的完成各项考核。 殇清越这般拼命,其他人也不好偷懒,此次考核成绩出人意料的好,竟然一个淘汰的都没有,墨云非有些自得,她的侄女就该如此。 墨云非心情大好,随手勾了殇清越做队长,除此之外还如殇清越所想那样,将离为羽、殇战、穆红玉、洛离、尹小六、罗二都封为小队长。殇清越建立属于自己的军队,已有了初步的雏形。 夜深人静,殇清越如同午夜觅食的老鼠左躲右闪,在军营中急速穿梭,忽的闪进军营内最大的帐篷中。 “乖乖小越儿,来让奶奶抱一下。”只见黑暗中,墨凌风一个虎扑扑到了殇清越的身上。 殇清越浑身一僵,但却不好抗拒,谁叫她有求于人呢。 “奶奶,你抱够了没,抱够了我们来谈谈正事怎么样。” 墨凌风一把推开殇清越,背过身没好气的吼道:“就知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这么好来看我,肯定是有求于我,说吧,什么事。” 殇清越人精一般的人物,自是没错过墨凌风转过身去,眼睛内一闪而过的泪光,心下有些歉疚,她冷清惯了,被人那样热情对待,心里不自觉有些别扭,表现出来便是对墨凌风的疏远, 其实她很喜欢这个奶奶,她在墨云非那里得不到的宠爱,在他奶奶这儿都得到了,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就是她一句话的事情。倒不是说墨云非这个姑姑对自己不好,她也只是希望自己早日成才罢了,所以难免要求严格了些。 老人家是很要面子的,殇清越为了不损害老人家的颜面,装作若无其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和你要些人,这些人将不属于你的统领,独属于我殇清越。至于训练、食宿你都不需要管,我自己解决,而当国家有难,我那部分人将回归军队,随你调遣。” “你要是主动抱我下,我就同意。”要是不行我也同意,谁叫我就你这一个宝贝孙儿呢。 好一会儿,见殇清越不动,墨凌风不禁低声叹了口气,果然她儿孙福浅,儿子孙女对自己都不亲近,罢了,都是命:“我同意了。” 话音刚落,殇清越便扑入墨凌风的怀里,低低的唤了声:“奶奶,谢谢。” 太阳如同昨日那般生了起来,军营内的许多人都惊奇的发现,好多认识的人都不见了,一时间流言四起,有的说那部分表现不错的人被选入了墨云军,有的说那部分人被选入了御林军。军队的新兵们为此好不嫉妒,竟努力付出比之前更多的汗水。 事实上呢,殇清越带着她的小部队,正朝着先祖皇帝的墓穴进发。 经过一日夜的迅速行军,离为羽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拉住前面打头的殇清越,询问道:“喂喂,你说我们要进行秘密任务,可是你好歹也要和我们,说说任务是什么吧,总不能到时候我们到了任务地点,却不知道任务是什么吧。” 殇清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点了点头:“的确,这么远的路你们想跑也跑不了了,我可以说明目的了。” 所有的人额头上不禁滑下一颗大大的汗,她这是什么意思,拐卖人口。 之前一直紧绷着神经加速行军,此刻放松下来却是有些累了,殇清越随意的坐在一棵树旁,靠着树干慵懒的说道“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的兵了,而我将是你们的将军。” 洛离眉峰皱的紧紧的,自人群中走出,不解的问道:“你说这话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一日不归军营便是逃兵,你们现在不跟着我,只能一辈子背着逃兵的名声,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但若是跟着我走下去,我保证不出三年,一定让你们所有人扬名立万。”殇清越说这话时,眼眸散发着异样的光华。 “该死的,你居然哄骗我们。”洛离想也不想,冲上去朝着殇清越的脸上便是一拳。 她可晓得自己背负着怎样的使命,罗氏在军营的地位,因为墨氏已大不如前,只等着自己重振罗家雄风。现在却因为眼前这个人的野心,使得自己成了逃兵,怎么办,以后该怎么办,不能重振家族荣光,自己该怎么向罗氏的列祖列宗交代。 尹小六见殇清越被打,急忙冲过去将殇清越扶起,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 殇清越抹了抹嘴角的血渍,有些自嘲的对尹小六说道:“对不起,害你做不了将军,回去见心上人了。” 自己带这批人出来,其实是很冒险的,因为这些人和自己离心离德,可是时间不等人,她要救木若愚只能靠他们,所以今日不论用什么办法,也得把他们留下。 尹小六却是不停地摇头:“我不需要做什么劳什子将军,而我也知道,我做不了什么将军,我只想跟着你,看我能努力到何种地步,可不可以拥有坚实的臂膀,保护他而已,至于逃兵什么的无所谓了。”说着竟然洒脱的笑笑。 那一笑照亮了殇清越心里的阴霾,也让殇清越不自觉,重新打量起了尹小六,这个少女很普通,却在谈吐间,有一种坚定人心的力量。 殇清越释然一笑,倚着树站起,大步走到一块大石面前跃了上去,朗声道:“我本名殇清越,乃是青凤的四皇女,我现在以我皇女身份,要求你们必须交出你们的忠心,为还青凤一片清明。 若有不从者,现在速速离去,我会以我的身份,帮你消除逃兵的恶名,明年当兵不会有任何麻烦。但若你愿意相信我,我保证功名利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百倍许之。” 语毕,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一道金光自殇清越的身上飞出,盘旋九天竟是凤凰的模样,强大的气势逼着他们下跪。 洛离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然跪在地上,高喊:“我洛离愿将此生的忠心,都交予殇清越。”回过神来的洛离,嘴角不觉挂上了一丝苦笑,虽然心里不服气,可是有些东西,看来都是注定好的。那便顺应天命看看,命运将会随着她变成何般模样。 达到了目的,殇清越心情那叫一个好,哼着小曲走在队伍前。 离为羽越看越生气,恨恨的踹了脚殇清越,不爽的说道:“你要做逃兵早说啊,我可以早些准备再上路,何至于像此时这般狼狈。你还好意思唱小曲,你信不信你再唱,我让所有人都帮你唱。” 离为羽最爱干净,此时的模样还真有些狼狈,殇清越了解的点点头,说了句对不起便没有下文了,更是气得离为羽恨不得咬死她。 好在自古以来皇帝的陵墓都在偏远之处,太祖皇帝的陵墓选择在离边境不远的风水宝地,殇清越他们熬了没两日就到了。 第八十五章 强盗? 站在威严的皇陵大门前,所有人都惊奇的发出了一声长叹,这就是帝王一生的归宿么,仅门庭便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钨铁,上面繁复的青凤图腾,精细异常,其价值不可估量,那里面得是什么样子啊。 殇清越见惯好东西,失神仅一刻,便回过神来,坐在了一旁歇息。殇战是皇女,见得好东西自是不少,随意瞥了一眼,走到殇清越的身旁,问了一路她都好奇的问题,再没个答案她肯定要疯了:“你一路都神神秘秘的,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们来这干嘛。” 所有人都对这个问题好奇疯了,但是殇清越不说,他们也不能把她打一通不是,只能趁着殇战问的时候,竖起耳朵听个大概。 殇清越神秘一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想和皇奶奶借点银子花。”这么一批人吃喝拉撒都是钱啊。 “什么,你要盗墓。” 殇战那大嗓门那么近距离一吼,殇清越头都有些震晕了,揉揉发痛的耳朵,殇清越不满的抱怨:“什么叫盗墓,说的那么难听,里面住的那位,可是我亲奶奶诶,我不过就是最近手头紧,和她借点银子花,好歹一家人不是吗,再说了等我以后有银子了,还她不就行了。” 殇战很无语,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别说亲奶奶,亲娘也得和你断绝关系。虽说她和太祖帝没什么感情,可是去打扰人家清净,她还真过不了自己那关,一时间眉头紧皱。 就在殇战纠结间,辛邪带着人推着工具来了,见到殇清越,辛邪眉宇间遮不住的喜悦:“你来啦。” “恩。”虽是淡淡两句话,但其中的默契不言而喻。 殇清越拿起一把铲子,径自选择要挖盗洞的位置,穆红玉低叹一声跟上,反正都上了她的贼船,还有回头路走吗。再者说她祖先的墓她都不在乎,那自己干嘛要跟着干着急,就算有什么不满,也先从她开始,一个字挖。 穆红玉能想通的,别人自然也能想到这些,他们现在是逃兵,将来能不能洗刷恶名全看眼前这人,若是无法翻身,那以后必定生不如死,一生都得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转瞬间所有人都动起手来,不得不说殇清越这招,赶鸭子上架真是高啊。 殇战挣扎了一下,也跟着殇清越动起手来,只是嘴里不停地默念:“奶奶,你在天有灵可要看清楚,要挖你墓的是我身旁的这个家伙,我只是从犯,要是你死不瞑目,记得找她啊,我是无辜的。” 殇清越点了点头道:“是是是,都找我。”不就盗个墓嘛,这个家伙要不要这样神神叨叨的啊,自己倒了那么多墓,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完全不想想她现在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着。 “啊,你都听到了。” 只见所有人都无语的点了点头,朗声道:“我们都听到了。” 殇清越不好意思的找了个角落画圈圈起来,刚刚真是太丢人了。 穆红玉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还是那么怕鬼,自墓室内吹来一阵阴风,穆红玉浑身一僵,疑神疑鬼的将四周好好查看了一番,不动声色的朝人多的地方又走了走,这里好邪门啊,还是早些了事,早些离开好了。 殇清越手里握着皇陵地图,哪里有机关,哪里是康庄大道,地图上都标的清清楚楚,很快所有人就在殇清越的带领下,找到了主墓室。 宽宏的主墓室正中间的台子上摆着棺敦,棺敦整体是纯金打造的,上面缀满了宝石玉器,华丽异常。四周的墙壁上,绘着颜色艳丽的壁画,上面的内容是太祖的生平,许多正史上没有的东西在这儿都有表述。墙角处堆积着美轮美奂的珠宝玉器,价值不菲,饶是殇清越见惯好东西,还是怔愣了半天。 殇清越大概看了一遍,走到墓室中央,忽然跪倒在正中的棺敦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念念有词的说道:“青凤王朝第一百五十一代不孝子孙殇清越,在次向列祖列宗告罪。吾等无能,使得青凤社稷面临危难,外有异族虎视眈眈,内有佞臣把持朝政,内忧外患,民心动摇。 今日不孝子孙殇清越特来陈情罪状,亦欲借先祖数金,重振青凤繁华,若不能驱逐鞑虏,斩杀佞臣,不肖子孙必亲自前来,以死谢罪。另今日之事,都是我的主意,与他人无关,若有天谴,我一人承担。” 本来大家对今日之事甚是不满,但在此刻消失殆尽,都感动的看着殇清越,这边是他们要追随的人啊,太有责任心了。 而殇清越心里却在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殇清越上未跪过天,下未跪过地,今日却为了收买人心,跪了这青凤先祖,真真是便宜他了。还有什么以死谢罪,若是无法得到权势,掌控一切,那自己必死无疑,谢罪什么的还真是应验了。若是所有人知道殇清越现在所想,那她一定会被群起而攻之,可惜啊。 洛离心绪随着殇清越的陈词变得复杂,她早就选好要追随的人不是吗,可是此刻她为何变得犹疑起来。 殇清越给穆红玉吩咐了声,穆红玉就带着人将墓室腾空,殇战本来在四周游荡,隐约听到要住在墓室里,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师傅,我们来打扰皇奶奶清净,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再住这儿不合适吧。” 穆红玉不怀好意的笑笑,上前挑起殇战的下巴,戏谑的说道:“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都打扰她老人家休息了,也不差住在着了吧,你该不是害怕了吧。” 殇战一把打掉穆红玉作怪的手,挺了挺胸,不服气的吼道:“谁……谁害怕了,穆红玉你说谁害怕了。” “没有嘛,那你今晚一人睡在主墓室旁边的耳室,我就信你怎么样。”说着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敢的表情。 殇战来脾气了,点了点头道:“我若睡了,你以后见我就得叫我一声姐。” “成交。” 两人还煞有其事的击掌为誓,殇清越暗叹,年轻真好,完全不想想,她两世加起来也没多大,不过经历太多事情罢了。 看罢穆红玉和殇战的嬉闹,所有人回过神来,当富丽堂皇的墓室,此刻只剩一个棺敦,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他们是官兵,不是盗匪,对吧,对吧,可是他们今日做的这个事,怎么看都和盗匪无异。 殇清越饶是脸皮再厚,被那么多人盯着看,也有点面皮发烧,尴尬的笑笑,道:“恩恩,现在场地这么空,我们训练的话该是不错。” “训练?”说起训练,罗二对此最有心得,经过殇清越这一月的**,罗二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有了很到的改变,对此甚是期待,迫不及待插嘴道:“要怎样训练,我去准备。” 殇清越嘀嘀咕咕和她交代了一番,转身带着人去完成殇清越的交代。 在殇清越的安排下,辛邪财力的帮助下,很快墓室就变成小型军事基地,吃喝睡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殇清越对此甚是满意,这只是她的第一步,拥有自己的军队,脑海中盘旋的却是她成就一番功业的蓝图。 第一章 盗鬼&;盗仙 五年后,某小镇酒楼包间里,一女子身穿墨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月白腰带,如瀑的长发用金冠整齐的束好,红润的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笑,莹白的手指把玩着,上好和田玉打磨成的酒杯,姿态肆意慵懒,却透露出一丝难以抗拒的诱惑。 对面一身月白色长袍的女子,看着对面女子魅惑的模样,不屑的撇撇嘴角,殇清越这个家伙,真是越看越碍眼。环顾四周,只见周围异性种物,都死死的盯着殇清越,看的眼都不眨,连门口的公狗都是如此,心里的愤恨又多了几分。 男子果然是世界上最肤浅种物,都喜欢殇清越这空有样貌,却无能力的花架子。像自己这般又有才,又有貌的绝世奇女子,难道就遭到上天的遗弃,被她夺了光彩么。 不,决不能这般。 离为羽挺挺胸脯,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阻隔住了外面艳慕的眼光,果然这样自在多了,深深吐了口气,随即一个转身,潇洒的坐回原来的位子。 殇清越一阵好笑,不自觉的哈哈大笑起来,这离为羽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她孔雀女的天性,与人比美输了便恼羞成怒。 一根筷子贴着殇清越的脸颊飞过,殇清越笑声一顿,看着离为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执壶为自己的酒杯添了杯酒,一边懒散的说道:“阿离,你怎的还是这般幼稚。” 离为羽气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该死的殇清越,又让她侥幸躲了过去,总有一日自己铁定毁了,他那张丑的人神共愤的脸。 “咚咚咚”,一阵颇具节奏的敲门声后,殇清越和离为羽停下了笑闹,双双朝门口看去。 一个整个身体都掩藏在黑色斗篷下的人走了进来,朝殇清越微微欠身,坐在了殇清越的对面。这边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鬼,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盗墓无数,手法了得,家财无数。 殇清越用内劲送过去一杯酒,黑衣人顺势稳稳接住,一饮而尽,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即使如此,却不露自己斗篷下面目半分。 咂咂嘴,盗鬼哈哈大笑,赞了声:“好酒。”声音如珠玉落盘,甚是好听,却也是男女莫辩。 殇清越面上不露,心下却有些失意,三年了,还是不知此人真面目,当时要是下手快一些,哪怕是一秒也好。 两人相识于盗墓,因为佩服对方的功夫,而成为朋友,殇清越于盗鬼口中得知,他频繁盗墓的真相,他因为盗墓中招毁了相貌,故游走于各大墓穴,只为寻找绝世**医治脸上的创伤。 而殇清越却是为了寻木若愚,木若愚据说自那后,被遣送回来,现藏在某个墓穴里,目的暂且不知。两人目的不同,行程相同,便结伴一起盗墓,不过都是那么漫无目的。 此次盗鬼怕是自道上,寻到新消息,才派人联系自己,殇清越和盗鬼也不说废话,直奔主题问道:“又有什么消息了?” “这次是西岭雪山,有一上古古墓,据说受天地之寒气,里面冷厉万分,其中布局也与大多墓穴不同,此次前去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有,怕是凶险万分,你要去么。” 殇清越自盗鬼说起那古墓,便低着头把玩手里的酒杯,好似那酒杯有多么新奇珍贵一般,听着盗鬼似是有些犹豫的询问,殇清越微微的勾起唇角,一股风流的姿态,在不经意间流转开来,盗鬼看着竟是失神半刻。 “自然,这天下还没有哪里我去不了,也没有哪里我不敢去,老规矩,明日城外见。” 盗鬼抿了抿唇,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一切都隐藏在他巨大的斗篷之下,听见殇清越如是说,竟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随即有些仓皇的离开了,密闭的酒楼包厢。 离为羽皱了皱眉,神情复杂的说道:“他很不对劲,那个什么上古墓穴,该不会有陷阱吧。” 殇清越摇了摇头:“只怕不是,他的容貌怕是从那里毁掉的,所以听说去那,才这样害怕。”浑身都微微打颤了。 “啊……那他应该很清楚,里面没有他要的东西,否则他早回去取解药了,那他这样冒险是为了什么。”看着殇清越那张美艳的面容,离为羽瞬间黑了脸,不客气的说道:“祸水。”又是一个肤浅的男子,被殇清越丑恶的面貌所吸引,明知将面对重重危险,还是甘之如饴。 殇清越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脸,一脸认真的说道:“诶,爹生娘养的好容貌,没办法,别人嫉妒是嫉妒不来的。” 在离为羽炸毛前,殇清越将她拉走了,不然他一定砸了酒楼,让自己心疼死,挣银子不容易啊。 清晨雾气蒙蒙,伸手不见五指,殇清越百无聊赖的坐在马上,重重的又打了个哈欠,这盗鬼不会因为害怕,不敢来了吧,那还真是糟糕。 殇清越和盗鬼合伙倒了不少墓,两人技术不相上下,默契绝佳,大大减少了盗墓的危险,若他不来,危险至少增加一倍,可不是糟糕了么。再说这盗鬼去过那墓穴,对里面肯定异常熟悉。 “对不起,我来迟了。”盗鬼骑着马匆匆赶来,大概是赶得及,声音因此有些不稳,竟让殇清越听出了一丝破绽,只是殇清越还未来得及细加分析,盗鬼身后便传来一阵混乱的马蹄声,还未来的及思考,殇清越与离为羽的马屁股上,便挨了盗鬼重重两鞭,迅速的跑了起来。 第二章 救洛纯 将身后之人甩出百十里,殇清越这才停下,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他们和我有仇。”她是仇人多,但她真不记得,她有这样一批仇人啊。 盗鬼愣了半晌,脸上划过一丝赫然,不过斗篷遮着看不到,呆了半刻,有些尴尬的说道:“没有,他们是我的仇人,不过我情急之下忘了,就拉着你们一起跑了。” “……”殇清越额头划过一颗大大的汗,就因为你忘了,让自己白白马不停蹄的跑了那么远,还不带喘气的。 盗鬼被殇清越看的有些尴尬,小声说道:“对不起,这一路的费用我包了。”这下你不生气了吧。 殇清越心里乐开花了,脸上装作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背过身故作深沉的说道:“这里离下一个镇子不远,我们快些走,争取今晚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因为带着离为羽这个蛀虫,使得自己每次出门盗墓,赚的都少了许多,有人包路费,是不是意味着这次,可以赚个满盆金箔。 离为羽将殇清越在心里,狠狠地又鄙视了番,策马追上,她都看出那些人根本不是什么仇人,因为没有杀意,怕是阻拦盗鬼出行的家仆,毕竟此行的凶险大家心里有数。殇清越机灵鬼附身的家伙能没看出来,怕是舍不得银子,故意那样的吧,这盗鬼也算是难得的人物,怎地遇到殇清越成了这样痴痴傻傻的模样,男子果然最是肤浅。 不过这盗鬼到底是什么身份,还真是令人好奇啊。 一路快马加鞭,一月后,行至江南码头,码头上船来船往,南北货物往来运送,热闹非凡,一艘不起眼的小船,停靠在船群的另一边,殇清越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却不想竟然再也转不开去。 在黑暗中,她望到了一双绝望的眼眸,却不似寻常人暗淡无光,里面是滔天的恨意,让这本就极美的眼眸,多了一丝生动。敌不过心头的好奇,殇清越径自走向那艘船,企图一探究竟。 盗鬼一把拉住殇清越的袖子,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那艘船不起眼,但是耀武百姓都知道,这是耀武三皇子的船,里面是从各地寻来的绝色娈童。这耀武三皇子出身不高,儿时吃过不少苦,因此性格怪异,弑杀狠毒,最是记恨人看不起他,谁要去找麻烦和找死无异,我们现在是在耀武的地头,不要去找这麻烦。” 殇清越浑不在意的笑笑,耀武三皇子,谁怕他啊,我还是青凤四皇女,那个人她看的熟,若是,耀武三皇子,他不找自己,自己也要找他,若不是便算了。殇清越抹抹袖子,很是嚣张的朝船只走去。 盗鬼焦急的看向一边的离为羽,谁都知道离为羽最喜欢看热闹,将头偏到一边,故意不看盗鬼,东瞅瞅,西看看,好似这寻常码头,能被他看出朵花来。 气的盗鬼恨不得一口咬死他才好。转身快行两步,紧紧追上殇清越,深怕她独自一人吃什么亏。不过盗鬼显然白白担心了,就他耽误这会儿功夫,殇清越已将人救出,船上的壮汉被她打的七零八落。 左手有力的环着被外袍裹着的少年,殇清越右手狠狠地掐着,一个船工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回去告诉你主子秦武阳,叫他洗干净脖子等着,伤了我的人,我必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那一瞬的毁天灭地,让盗鬼一阵怔愣,这个人他似乎从未看透。 一室静谧,殇清越看着脸色苍白,衣服被鞭子打的不成样子,浑身没有一处好肉的洛纯,心疼的握紧了拳头,伸手就要帮洛纯处理伤势,盗鬼伸手拦住了殇清越,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现在气息不稳,会弄疼他的,还是我来吧。” 殇清越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船舱,却不想被洛纯紧紧抓住衣角,回身查看只见本来停止哭泣的洛纯,又开始无助的落泪:“殇清越,我知道错了,我会乖乖的,不会再乱用毒药,我……咳咳咳……救救我,好不好。” 当时意气风发、刁蛮任性的少年,如今被拔去所有的刺,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格外心疼。殇清越看着洛纯可怜的模样,摇摇头道:“你出去吧,还是我来好了。” 盗鬼看着殇清越的背影,呆了半晌,转身离开,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明明刚才还狠戾的要毁天灭地,此刻却温柔似水的照顾这个受伤的少年,一个人怎么可以有那么大的差别、 殇清越将瘦弱的洛纯抱到怀里,像是抱了只猫,五年前略有些婴儿肥的少年,如今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对于这个少年,殇清越满心都是歉疚,当初一时气急赶他走,之后她便后悔了,洛纯虽然会毒,但是心思却单纯,出去复仇不死也得脱层皮。 虽说后来派人出去寻,却也没真的放在心上,如今看他这个样子,殇清越心里真是愧疚的厉害。既然将他捡回去,为什么不好好看顾他呢,他还那么小,却经历了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事情。 单手拧干帕子,殇清越细心的为洛纯擦拭身上的伤痕,洛纯会像受伤的小猫一样缩缩身子,时不时难耐的拿头蹭蹭殇清越的胸口,却也安静的任殇清越帮他处理伤痕。 “不要,不要碰我……”洛纯不知道梦到什么,忽然双手不安的拍打着殇清越。 殇清越小心的避开洛纯身上的伤痕,紧紧地抓住洛纯的手,小声说道:“洛纯,洛纯你清醒点,听我说,我是殇清越,有我在谁都不会伤害你。” “殇清越。”洛纯蒙的一惊,竟然就那样睁开了双眼,当清楚的看到殇清越时,红着眼睛抓住殇清越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苍白的唇被殷虹的血液染红也不自知。 该死的殇清越,我在梦里求你救我,叫了那么久,那么久,你怎么才来啊。 半晌洛纯才缓过神来,当看清眼前的一切,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这是真的,殇清越真的来救他了。 不过巨大的喜悦后,是惊天的愤怒,洛纯恨不得杀了自己才好,他刚才居然咬了她,而且还咬的那么狠,手上有两个大大的牙洞,上面鲜血淋漓,煞是吓人。 她一定生气了,等会儿又要赶自己离开吧,可是这回他是真的不要离开她。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我刚怎么了,我向你道歉,不要赶我走好不好,要不你咬我一口,若还不解气,把我手砍了,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哇……”洛纯语无伦次的道欠,没一刻钟得功夫,又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 洛纯不说还好,如此这般说,殇清越心里跟难受了,这得吃多少苦,才能说出把自己手砍了,填愤这样的话。 第三章 绝世容颜 ">“要吃东西么。_!~;”殇清越不知该如何哄洛纯,于是岔开话题道。 洛纯改变了许多,吃货本性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下就止住了泪水,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可以吃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宫保野兔……” “行行行,等下了船你想吃什么都行,现在船上只有些粗茶淡饭,您凑活点行么。”这家伙对吃还真是情有独钟,说到吃伤也不疼了,不仅如此话还多的要命。 “行,但是,你得一直陪着我。”洛纯眨着晶亮的星星眼,一脸期待的看着殇清越。 殇清越看过许多人,却是真的看不懂洛纯了,将洛纯的眼用手遮住,毛茸茸的睫毛划得殇清越的手心痒痒的,心似乎因此变得软和,轻声询问着心里的不解:“你忘了你是被我赶走的么,怎么还会期待我去救你,现在又一点不认生的要这要那。” 洛纯一下拉开殇清越的手,信心满满的说道:“不知道,但我就觉得你会来救我,所以被打的再厉害,我都撑住了,因为我得撑到你来帮我报仇,让那些欺负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洛纯的眼那样清澈坚定,殇清越被看得不自在,若非今日偶遇,她可能都记不起,让人去找他这么个人,他却全心全意的期待,自己会去救他,他真的是…… “我会帮你报仇的,你在床上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殇清越将洛纯小心的放在床上,转身就要走。 “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哎呦。” 殇清越没好气的弹了下洛纯的脑门,无奈的开口道:“浑身是伤动一下都疼,你还想去哪儿,好好给我呆着。” 洛纯咯咯的笑了阵,开心的点了点头,他就知道,如果他能等到殇清越来救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殇清越去厨房果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在自己需要什么的时候,默默准备好一切。 “南宫水镜,谢谢。” 南宫水镜微微摇了摇头:“都是些些简单的清粥小菜,不花什么功夫的,你何须如此客气,知道你厨艺非凡,若是赏脸用些吧,你这一日都没吃什么东西。” 殇清越有些动容的使劲点了点头,随即细心叮嘱:“你也用些东西再去睡,太瘦了。” “恩。” 因为担心洛纯,殇清越拿着托盘匆忙回了房间,错失了南宫水镜眼里复杂的情绪。 “除了长得好看些,她到底有哪里,值得你们这些男子为她这般伤神。” 盗鬼南宫水镜转过身就看到,离为羽一脸不屑的对着殇清越瘪嘴,阴郁的心情忽然豁然开朗,笑嘻嘻开口道:“好酸的味道,你又开始嫉妒殇清越的魅力拉。_!~;” 离为羽显然被说中心事,烦躁的吼道:“废话少说,本小姐饿了,快点把好吃的都端出来。” “这是求人赏口饭吃的口气吗。”南宫水镜心情变好,饶有兴致的逗离为羽玩儿。 “你……好女不和男斗,我去吃殇清越那份。”离为羽气呼呼的转身,朝殇清越的房间走去,心里暗道:你有本事别叫我回头。一、二…… “等等”殇清越的食物里放了很多珍贵的食材,给这猪吃,她能吃出什么,还是按她心意随意准备好了。 虽然混到饭吃,但是离为羽很不爽,自己也算是俊秀无双,为什么会沦落到靠威胁,才勉强吃到饭的地步,殇清越果然是个祸害,如果世上没有她,那上至四十岁老妇,下至六岁女童,追捧的一定是自己。 “洛纯,我带了粥来,你吃点吧。”殇清越进到船舱内的时候,洛纯正看着仓顶发呆,许是想到什么伤心事,竟然难过的落泪。 洛纯听到声音,胡乱的抹抹眼泪,撒娇的说道:“我伤痛,你喂我。”她应该没看到自己哭吧。 “好。” 船舱内只有碗碟的碰撞声,空气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憋闷,洛纯忍不住闷闷的哭了起来,殇清越走过去轻轻的拍着洛纯的后背,给他安全感。 洛纯感受着殇清越温柔的抚慰,渐渐驱走了悲伤,平静的讲起了自己离开后的遭遇:“我去报仇没有成功,被坏人逮起来囚禁了好些日子,后来卖进了妓院,但是他们都没有我厉害,哈哈哈……我一下子就逃了出来。 但是我除了下毒,什么都不会做,我偷东西吃,被发现了,人家放恶狗追我追了几条街,我就这么过了半年,后来,后来……” 殇清越有些无奈的帮洛纯把话接完:“后来有个厉害的鸨爷,即使你满身泥污也看出你颜色好,一顿饭便把你迷昏了,对吧。” 这家伙也算是机灵,可是却是个实打实的吃货,遇到吃什么抵抗力都没有,除了在吃上吃亏也看不出来其他了。 “你怎么知道。”洛纯说出口就后悔了,紧紧地捂住了嘴巴,他可不打算说这个,太丢脸了,翻了个身用被子紧紧捂住了脑袋。 “伤不痛了?”殇清越好笑的问道。 被子里传来洛纯闷闷的呼痛声:“哎呦,好痛啊。”该死的殇清越哪壶不开提哪壶。 夜色漫漫,江上随着入夜,笼上了一层烟雾,美的如梦似幻,南宫水镜卸下随身的玉笛,附于唇上浅浅的吹了起来。温润似水的笛曲,在江上四散开来,让人在浮动的夜里变得心安。 “狐媚子。” 殇清越听着南宫水镜的笛曲,不觉弯了弯嘴角,他的笛子越发进益了,忽闻洛纯没头没脑说了这样一句话,手里的茶杯碰的掉在了桌子上。 狐媚子,这怎么说的呢。 看着殇清越疑惑的眼神,洛纯扭过脑袋傲娇的说道:“狐媚子,顾名思义就是勾引人家心上人的男子。” “你心悦与我?”不是这样子吧,殇清越自欺欺人的想到。 洛纯脸不红心不跳,定定的瞅着殇清越,认真的点了点头:“恩,第一次我见你,就有不一样的感觉。”随着这些的日子的沉淀,发现你在我心里很重要很重要。 “难道我身上有好吃的味道?”殇清越心里疑惑,嘴上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洛纯咯咯的笑个不停,点了点头道:“有可能诶。” 好不容易哄着洛纯这位小祖宗睡觉了,殇清越粗粗的舒了口气,虽然已经夜深,殇清越还是忍不住朝船头走去,果然在船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知道要久呆,也不知道加件衣服。”殇清越说着将身上的外袍,给南宫水镜披上,这人怎的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浑身都冰凉了。 南宫水镜抿了抿唇,还是问出了口:“他还好吧。” “恩,但是我很不好。”殇清越将头重重的搁在南宫水镜的肩上,手环在南宫水镜的腰上,有些难受的低语道:“他走到今日,和我是有很大关系的,但也仅仅是有关系,我完全不需要自责,但是这里却在看到他重伤时心疼了。” 南宫水镜自始至终只是但笑不语,一遍又一遍的轻抚殇清越的发,他懂她,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就如此时,她需要的只是一个人听她诉说。 说着说着,最后竟久久无声,南宫水镜纳闷的低头,看了眼殇清越,却发现一直对自己言行举止,都要求甚严的殇清越,竟然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洛纯那个讨厌又磨人的小魔王,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么,最起码若非他,自己怎么可以和她有这样美好的夜晚。南宫水镜一直垂在两边的手臂,反手紧紧地抱住殇清越,那么紧,那么紧,两人间一丝缝隙也不留。 在江上漂流的日子,转瞬即逝,洛纯身上的伤,在殇清越的极品伤药的作用下,早已好了起来,如今像是猴子一般,挂在殇清越的身上不下来。 “洛纯,船今日靠岸了,你看你是不是该从我身上下来了。” “我不。” “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 洛纯刺溜一下自殇清越身上下来,仔细的帮殇清越抚平身上的褶皱,笑的一脸灿烂:“您在说什么呢,你说的话我自是听得。” 殇清越对洛纯的吃货本性早已熟知,不屑的问了句是吗,转身大步出了船舱。船舱外一片繁荣,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哇,好热闹啊。”洛纯眨着大眼,四处逡巡这外面的热闹,他是爱热闹的性子,这阵子却因为养伤,哪里也不能去,整日憋闷在创舱里,真是无趣极了。此时终于可以出来玩乐,他开心的恨不得立马飞出去,将好玩的玩个遍。 “那是哪家的小公子,长得真好看,和话本子里的仙子一般。” “在哪里,在哪里。” 洛纯几年不见,身量拔高不少,原来稚嫩的面容已然张开,少年本就纯美的面容,更是凭添了几分颜色,竟有了一丝一笑倾人国的意思。 殇清越变戏法似的,自袖中拿出一个面具罩在洛纯脸上。那面具做的极为精巧,用银丝穿着细小的东珠,蝴蝶状的造型,刚好遮住人半边脸,阳光一照,上好的东珠随着阳光,泛着莹润的光,衬着洛纯肌肤透明一般。 面具本是为了遮住洛纯惹祸精似得面庞,却不想这样更显神秘,反倒更引人注意,惹人愈发想要窥探少年面具下的脸容。 南宫水镜不禁眼眸一暗,这是殇清越说要送给自己的,如今……不过也是了,自己面容残破,即使带了这样的面具,也不过是浪费,倒不如送给更适合的人。 看着南宫水镜嘴角划过的一丝苦涩,殇清越心里很不好受,这人总是那样体贴,即使自己心里难受死了,但只要自己好,便不会多说半句自己心里的委屈。 “水镜,对不起,不过我答应你将来定送你,举世无双的面具,遮住你绝美容颜。” 殇清越抓着南宫水镜的手,说的认真,南宫水镜却是浅笑的摇了摇头:“算了吧,我还绝美容颜,我若是绝美,天下就没有美人了。”说着就要将自己的手自殇清越的手中抽出。 殇清越却是犯了倔脾气,紧紧地攥着南宫水镜的手臂,一个用力将南宫水镜拉进怀里,附耳低语:“我见过你没受伤的那半边脸,若说倾世美人都不足为过,你何苦总是这般妄自菲薄,你的脸一定会治好的,我向你保证。”隔着斗篷轻轻的,抚摸着南宫水镜受伤的左脸。 周围的所有仿佛都不复存在,耳边不停的重复着,殇清越若有似无的那句,若说绝世美人都不足为过。 自己左脸受伤后,爹娘得知治好的几率甚微,竟是对外谎称自己死了,贴身小厮虽然明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没少评论自己的样貌,那时受不了府内的冷言冷语,逃出府四处流浪,孤身男子立身于世,其中艰难不足为外人道。 之后靠着盗墓,自己小有名气,有多少人为自己盗墓手段而折服想要求娶,却在看到自己的容貌时,大叫鬼啊。只有她,明知自己是怎样一副鬼样子,却还心疼的抚摸自己的伤,那些年的苦似乎都因此变得甜了。 过去我总想我为何而存在,如今却是有些明白了,定时为了与你相遇相知,此去多磨难,殇清越为了你,我死也值了。 第四章 三房 “殇清越。你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这个该死的狐媚子。自己一会儿沒看着。就勾引人家心上人。如是想的同时。狠狠地飞去一个眼刀。 殇清越一阵狂汗。拉着洛纯赶紧去了天下第一酒楼。再放任这小家伙胡说。还不定说出什么话呢:“是是是。你想吃什么咱就吃什么。” 南宫水镜一向内敛。如今也忍不住气的握拳。该死的洛纯。竟然从自己面前抢人。哼。 天下第一楼之所以出名。在于他的雅苑。四个雅苑分别以梅兰竹菊命名。别院、菜式也分别以此为題。殇清越花了大把金钱才制造出四个雅苑。当然这样别致的雅苑用餐。收费也是价值不菲的。殇清越以此赚了个金银满钵。 今日殇清越带所有人去了梅园。夏日里去梅园真真是一种享受。院里银装素裹。梅香四溢。一点夏日的炎热都寻不到。呆久了竟还觉得有些凉。刚觉得有些冷。就有丫鬟送上披风。随即站在右后方引路。 一行人正欣赏梅园的景致。外面就传來一阵嚣张的呼喊声:“我萦纡皇子來这天下第一楼是多大的荣耀。你这掌柜竟敢阻拦。脑袋不要了么。” “萦纡皇子。何时都讲个先來后到。梅园今日有人了。我引您去别院罢。除了梅园。其他院也是极好的。” 殇清越暗自点头。这掌柜辛邪寻得不错。面对公主也是这样不卑不亢。言语有理。可堪大用。 殇清越不知何时走了出來。笑道:“如此佳人想要在梅园用餐。我若不能成人之美倒是我的不是了。掌柜带我们去菊园吧。”朝着萦纡皇子点了点头。将披风递给一旁的丫鬟。径自转身朝菊园走去。 萦纡皇子自殇清越出來。眼就沒从殇清越的身上错开过。此时见殇清越要离开。竟然急急地拦在殇清越面前:“什么事都讲个先來后到。我怎好这样。不过有缘千里來相会。不若我们共用梅园。交个朋友如何。” 这位小姐不仅容貌一等一的好。且风姿绰约。气度非凡。该是哪个在外出游的世家小姐吧。自己与她交好。定能压皇兄一头。他不是才认识。一个什么隐士家族的贵小姐吗。我便认识一个世家大族的贵小姐。 殇清越转了转拇指上的墨玉戒指。笑的邪魅:“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來得早不若來得巧。自己正愁如何与耀武皇室搭上线。这萦纡皇子就送上门來。 “掌柜。老规矩。” “是。”掌柜打了个千。退了下去。 萦纡皇子却是來了兴致:“听你与掌柜说话的口气。好像是熟客。我也常來却是第一次见你。真是奇怪。” 殇清越摇摇头。啪的打开手中的折扇。笑的解释道:“这天下第一楼。开遍天下。我虽是熟客。却不是常來这家。我们今日得以相遇。也算是有缘分。” “原來如此。” 洛纯很不满。这是哪里來的狐媚子。比南宫水镜还要可恶。竟是第一面。就把殇清越这色女人的魂给勾走了。 许是洛纯怨念太深。萦纡皇子恍然大悟似的。看向了一旁的洛纯、南宫水镜和离为羽:“这几位是……” “这是我弟弟。剩下这两位是我至交好友。” 离为羽和南宫水镜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独独洛纯很不给面子的。狠狠瞪了眼殇清越。背过身看园中的景致不理人。 弟弟。她可真说得出口。不对。殇清越她该不会真的。看上这什么劳什子皇子了吧。他还沒自己一半好看呢。 殇清越尴尬的摸摸鼻子。笑道:“我弟弟自小脾气古怪。公子见笑了。” 萦纡皇子自小受尽宠爱。何时受过这般待遇。本想发作却耐不住殇清越的微微一笑。竟是木木的点头称无碍。 几人到达梅园小筑时。院中石桌上早已摆好了各式精致糕点、小菜。最中间的火锅。在炭火的烘烤下发出暖人的咕嘟声。鲜美的汤汁传來阵阵诱人的香气。 本來气呼呼的洛纯。早已摒弃前嫌。乐呵呵的坐在了桌边。将一盘羊肉倒入锅中。坐等美味。 萦纡皇子比之美食。显然对殇清越更感兴趣。羞涩的与殇清越闲聊。本不过是随意聊聊桌上的美食。却不想殇清越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每一样食物。殇清越都可以将其由來。对身体的益处讲个一二三。男子该吃些什么养护容颜。更是精通。原來吃东西可以。不仅仅只为了填饱肚子。还可以是一件愉悦身心的乐事。当然最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 见洛纯下在锅里的羊肉好了。殇清越殷勤的位萦纡皇子夹了一片:“你尝尝这羊肉吧。它可是自匈奴那里特运回來的。虽然匈奴可恶。但是养羊的技术却是一绝。这羊肉美味的很。” 萦纡皇子优雅的沾了沾小蝶中的酱料。轻轻地咬了一口。微笑的点了点头:“我也算用尽珍馐美味。却不曾吃过这样好吃的羊肉。这天下第一楼果然不凡。不过我也算是常客。却未曾见过这道涮羊肉。你如何得知的。” “因为啊……我便是这天下第一楼的主人。对于自家酒楼的生意自是了然于心。” 萦纡皇子满腔热情瞬间被浇熄了。原以为是什么世家小姐。却不想是个开酒楼的。虽然人才不错。却未免出生低下。 殇清越是什么人。萦纡皇子一露出失望的神色。便把他的心思猜透了。却依然神色自如的吃着桌上的美食。 月上中天。送走神色恹恹的萦纡皇子。殇清越终于有功夫來看顾。食欲不振的洛纯小朋友:“洛纯。可是你不爱吃这火锅。要你不喜欢新奇的菜式。我让他们换寻常的。” 这洛纯最喜欢美食。每次不把肚皮撑成皮球装誓不罢休。今日尽然只动了几筷子。看來火锅也不是人人喜欢的菜式。本來今日便是为了图个新奇。吸引萦纡皇子的注意。却是对不住洛纯这传统的孩子了。 洛纯啪的放下了筷子。对上殇清越的眼眸。问的认真:“你是不是喜欢他。” “怎么可能。不过我确实有心仪的人了。所以你别整日狐媚子。狐媚子的叫我身边的朋友。那样不好。”这孩子脑子里一天都想的什么。为了避免他再胡思乱想。还是早些和他说清楚才好。 洛纯愣了下。又问道:“那是在认识我之前。还是之后。” 殇清越显然有些不明白洛纯的逻辑思维。呐呐的答道:“之前。” 洛纯舒了口气。笑的说道:“哦。那就沒办法了。我只能委屈做二房了。毕竟我沒出现他便在你心上了。但在我之后不能有其他人了。知道吗。不过有我这样的美男。你也看不上别人。若是看上了也沒关系。我的毒术不是吃素的。” “……” 殇清越无语问苍天。这孩子是怪胎吗。自己才说自己有心上人。他便絮絮叨叨的说他做二房该如何如何。自己有说要娶他吗。 “我这辈子只他一人。”这下说的够明白了吧。 “是吗。我爹说。我娘娶他时也是这么说的。最后还不是有了别人。所以什么时候都别信女人的鬼话。找女人最重要的是她肯宠着你。且重情重义。就算将來喜欢别人了。也不会亏待我。你合格了。” 殇清越嘴角不禁抽了抽。洛纯这霸气的二房观。原來师承这里。不过还好他爹沒把话说死。还可以挽救的:“我觉得以你的容貌。完全可以找一个对你一心一意。宠你爱你的人。而且以你的毒术。她完全沒有可能有机会爱上别人。于你來说我真的不好。我心里有人了。” 洛纯听此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一开口却让殇清越恨不得猛吐一口黑血:“我爹说。世界上也许真有这样的美事。但是凭什么让我碰上。所以看到合适的赶紧定了。男子岁数等不起。我觉得你很合适。我们就这样定了吧。” “……” 殇清越动了动唇。还想要垂死挣扎。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因为她头回碰到。像洛纯这样强悍的男子。好像说什么都沒用。只得闷闷的和自己生闷气。 南宫水镜平静的眼眸划过一道暗光。这洛纯平时看來心思单纯。却不想在婚姻之事上这样厉害。值得他效仿。殇清越的三房他做定了。· 第五章 共同的目的地 ">斗转星移,殇清越这里乌云蔽日,皇宫里却一片喜气,宁心殿萦纡皇子将宫人们全部遣了出去,对着镜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着长发,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请记住本站的网址:。_!~; 他今日失魂落魄的回来,被皇姐看见了,心里实在苦闷,便把自己的心思与之说了,却不想皇姐听到她是天下第一楼的主人,竟是大呼自己孤陋寡闻。 原来这天下一楼并不只有酒楼,还包含花楼、金楼、布楼、米楼,只要赚钱,天下第一楼便开的出,这天下第一楼已是三国无冕之王,各国拉拢的对象,自己却说她出身低下,却是孤陋寡闻了。不过那也没关系,自今日起他会使出浑身解数,务必成为她的夫君,享一世荣华。 这世上有些事就是这样,明明是为财富地位开始的,之后却为情所困,待想抽身时早已是弥足深陷,无法退出了。 天还一片灰暗,殇清越的门就被洛纯敲的咚咚咚直响,殇清越吓得一个机灵,披上外套就冲了出去,拉着洛纯的胳膊急急地问道:“怎么了,哪着火了。” 洛纯听此乐的腰都直不起来了,笑了好一阵才开口道:“哪里也没着火,不过是我肚子饿了,你起来给我做好吃的。” 殇清越一口拒绝,洛纯这家伙难缠的要死,一路上饭菜被嫌弃了个遍,唯独自己和南宫水镜做的勉强入口,好不容易到了大本营,有一堆自己**的厨子,自己还不赶紧偷偷懒,亲自动手准备吃食,她是吃多了没事干才那样呢。|i^ 洛纯本来乐呵呵的笑脸,一下变了颜色,像是发怒的小狮子一样,怒吼道:“果然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么,你等着,我去毒死那个狐狸精。”还说不喜欢那个狐狸精,如此看来是极其喜欢了,竟是连搭理都不愿搭理自己了。 “你去吧,若是被捉了,我可不会去救你,我还困睡觉去了。”说着竟然真的关上了门。 这洛纯刚被救回来,自己心怀愧疚,便宠他了些,没想到竟然恃宠而骄了起来,自己稍不如他意,便搅得家宅不宁,此次定要好好改改他的臭脾气。 “殇清越,你大坏蛋。” 夏日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还朗朗星空,谁能想到下一刻,电闪雷鸣竟然下起雨来,殇清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洛纯这家伙是个实心眼,等不到自己不会一直等下去吧。 耐不住心里的担忧,推开门一看,洛纯果然站在房檐下,豆大的雨水将他单薄的衣衫浇透了,整个人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殇清越忍不住责骂起来:“你是笨蛋吗,下雨了也不知道回去,万一冻病了,难受的可是你自己,不然你还指望谁会心疼你。” “你不会心疼吗。”洛纯声音沙哑的问道,眼神中满是期盼。 殇清越不自然的撇过脸,别扭的说道:“我喜欢听话的孩子。” “我以后都乖乖听话,你别生我气,也别不理我,好不好。”洛纯伸手去拉殇清越的袖子,却不知手上何时占了雨水,这么一碰殇清越墨色的睡袍,就染上了水渍,慢慢晕开成了梅花图案。 洛纯吓得急忙收回手,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殇清越无奈的叹了口气,洛纯他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坚强,他很脆弱,需要很多很多的宠爱才能存活,所以只要发现有人,会抢走他的宠爱,便会大发脾气。可是若是真的很宠爱他,他又会故意得寸进尺的,一次又一次的确定自己的底线。 殇清越一时间,也不知该拿洛纯如何是好,沉默的牵起洛纯的手,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床上安置,自己睡到了外间。洛纯本想和殇清越说些什么,可是模糊间竟然困倦的睡着了,之后房内时不时的,传来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殇清越心下一阵好笑,洛纯他一定是属鸟的,不然哪能整日吃整日饿,和小白一个德行,他两上辈子该不会是一家吧。 看着洛纯睡了,殇清越帮他掖好了被角,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天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夜晚的雨声像是情人的眼泪,每一声都像是滴在人心头上,那么缠绵悱恻。 殇清越不自觉的摸向了手上的墨玉扳指,暗自思量,他该是在来的路上了吧,这样的雨夜,他的衣服穿够了没有,会不会着凉,却忘了两人分隔千里之外,她这里下雨,他那里不一定下雨。 千里之外,穆红棉一身青衣,坐在树的枝头,出神的看着满天繁星,忽的勾了勾唇角,就要见面了,殇清越,呵呵呵,真好。 一个纵身自树上跃下,乘着黑暗几个闪身,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马车周围巡查守卫,只见一阵风吹过,竟无一人发现车内的人出去过。 当然这些人中,不包括皇太女殇清风,殇清风一脸阴郁的,瞪了好一会儿穆红棉的轿子,很是愤然的将圣鸟小白放了出去,该死的殇清越等遇见你,你就死定了。 第六章 湖上风波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阳光明媚.天朗气清.正是游湖的好时候.湖面上一艘二层画舫缓缓的行驶着.时不时传來一些丝竹声.倒也悠闲自在. 虽然外观不怎么起眼.内里却是繁华一片.东海珍珠穿的帘子随处可见.陈设是常人见都不曾见过宝物.随意一件都可以在黑市上卖出天价. 忽的萦纡一声惊呼.打断了这样繁华的静谧:“什么.你们要去西岭雪山.那里一年四季都寒冷无比.偶尔有去那的人.少有能够回來的.雪景哪里都可以看.不要去好不好.”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殇清越这样.各个方面都适合他的女子.他不想因为意外而错失. 殇清越摇摇头.笑的肆意:“我想去的地方.还沒有去不了的.至于死更是想都沒想过.我只信人定胜天.不过萦纡这样关心我.我很开心就是了.现在帮我拿到那里的地图好么.” 殇清越的肆意狂放.让萦纡心里一动.可是却也只是如此.摇头拒绝道:“我不能那么做的.” 西岭雪山地图自是沒什么.市集都有得卖.可是殇清越要的可不止如此.他要皇室最精准的西岭雪山地图.那上面有圣祖的陵墓.皇室地图自然精准无比.陵墓内的设置都有标. 帮她拿到那样的地图.对他耀武有害无益.她又是那样的身份.他对她虽然喜欢.但是叛国这样的事情.却是不能做的. 这萦纡皇子有些意思.传说他十分受耀武皇帝的宠爱.自己本身文墨不通.琴棋书画更是沒一样拿得出手.虽是如此.人却嚣张的厉害. 她一直都沒想明白.耀武皇帝也算英明.为何会对这样一个女儿宠爱有加.原來如此. 这萦纡固然哪哪都不好.对自己的国家倒是忠诚的紧.皇子都是用來连姻的棋子.忠诚是很重要的. 她殇清越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男人.可以抗拒她的美人计.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但更大的是兴奋.人生总要有些不容易.才更有意思. 她本來是想走捷径的.用美人计勾引萦纡.帮她拿到地图.现在看來只能凭真本事了.偷东西什么的.她最是拿手了. “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这水果是我从番外淘來的.味道不错.你尝尝看吧.”殇清越拿起桌上用小碗装着.侵泡的差不多的菠萝.笑的温柔. 诶.她不生自己气.他本來以为说出这番话.他和她之间就完了. 殇清越看着萦纡呆愣的模样.有些好笑的刮了一下他的的鼻子.开口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很小气的人.” 她此番这么做.其实是很卑鄙无耻的.若再失了应有的风度.遭到拒绝便翻脸不认人.殇清越想她.一定会狠狠地鄙视她自己的. “当然不是.我只是……”习惯了被人利用.然后抛弃.第一次有人沒有抛弃他. 皇室的肮脏殇清越懂.萦纡此时的忧伤.她更是了解.于是朗声笑了笑.道:“不说那些无聊的事情了.今日我邀你是來游湖的.现在让我们做些开心的事情可好.” 殇清越的自在的欢笑.感染了萦纡.萦纡不禁微笑的点了点头:“好.” 他自出生便被憩园大师批过命.一世受尽宠爱.现实也真的如此.父皇、母后、皇姐都十分宠爱他.如今又有了她的宠爱.他真的好开心哦.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开心. 微风拂面.清凉舒适.殇清越饶有兴致的.蹲在船头摆弄着渔具.准备來个船头钓鱼.萦纡固然不懂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却也傻笑的跟在殇清越身后.看着她忙碌. 和她在一起.他好像每一秒都是欢喜的.此刻静静的看着她.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愉悦. 组装好渔具.殇清越潇洒的抛出鱼线.随即握着鱼竿坐下.斜靠在船头的桅杆上.一遍闭目养神.一边等鱼儿上钩.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仿佛做了上千遍. 萦纡看着脚边的殇清越.头上顶着不知哪里來的草帽.配上她奢华的云锦白袍.说不出的怪异.却也奇异的和谐.仿佛她就该那样自在.他不觉看痴了. 被萦纡火辣辣的视线盯着.殇清越又不是死的.不禁尴尬的开口说道:“萦纡别傻站着.坐这儿.边赏湖景边等着.钓鱼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殇清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继续道:“这顶围帽给你.钓鱼很容易晒伤了.你小心一点.别晒伤了.” 这么白白嫩嫩.又听话的棋子.毁了.他老娘估计不只是杀了她.煮了她的心都会有. “哦.”萦纡接过帽子.乖巧的坐在殇清越的不远处.继续盯着他看.万千风景.不及她一个侧脸. 忽的船头一阵晃动.萦纡一个不小心.险些掉进湖里.幸好殇清越及时抓住了他.这才避过一难. 只听水花响起.一众黑影自水面一跃而起.冲着殇清越攻了过去.殇清越脸色黑沉.身形却稳如泰山.冷冷的说了一个字:“放”. 船舱便开了无数小口.小口里面射出无数小箭.只见黑衣人还未來得及发出攻击.便如同下饺子般.通通通.全又落回了水里.湖面上瞬间晕开了一层红色. 这凤君的刺杀.真是越來越不入流了.这么低级的杀手也敢派出來.又或许不是凤君.因为她太了解他了.他不出手则已.出手便是死招. 她最近有得罪别的什么大人物吗.她要好好想想. 第七章 遭遇 请使用访问本站。 看着萦纡羞红的侧脸.殇清越忽然想起來一个人.一个她刚进耀武就得罪的人.耀武二皇子秦舞阳.在耀武的地盘上.有谁可以拥有这样大的手笔和自己作对.除了那个人.殇清越想不到别人. “暗灵.”殇清越低唤一声.圣鸟暗灵便不知从哪里飞了出來. 自身上香囊中.拿了一把香料喂给吃货暗灵.殇清越这才将自己的猜测说给暗灵听:“听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将这个讯息.一字不落的带给尹小六.回來好好犒劳你.” 暗灵拿自己的小脑袋.在殇清越的肩上蹭啊蹭.就是不肯离开.我好不容易才又见到主人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说了沒两句话就赶我走.暗灵我好伤心哇. 殇清越受不了的将暗灵推开些.小声诱哄道:“暗灵乖啦.大不了等你回來.我们这样&#%#……好吧.” 暗灵绿豆大的眼眸噌的一亮.点点头.转身飞走了. 主人.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这辈子也不离开你. “那是什么鸟.好漂亮哇.”萦纡贵为皇子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过暗灵这样灵气逼人的鸟.不禁激动地抓住殇清越的胳膊问道. “凤凰.” “凤凰.骗人.”萦纡背过身不理殇清越.她当自己是小孩子嘛.就算是小孩子.最基本的常识也是有的.有这么小的凤凰吗. 殇清越失笑的摇摇头.她说真话总是沒人信.说假话的时候.别人却都信了.这是为哪般. “别人送的鸟.我也不知是什么鸟.不说这个了.今日本來是想叫你出來散散心的.却不想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受惊了.我找人送你回去吧.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改日必定登门赔罪.” 萦纡摇了摇头.小声道:“不用了.我皇姐來接我了.我自己就可以回去了.那个.你看那里.” 殇清越傻傻的回头.不知何时.她的画舫边.停靠了一艘巨大的游船.这边是來接萦纡的游船.真气派啊.比自己的画舫高了一倍多.转过头时脸上却是一热.原來萦纡趁着她转头之际.吻了她的侧脸. “我今日很开心.谢谢你.”萦纡羞红着脸说完这席话.径直跑到了旁边的游船上. 萦纡跌跌撞撞回到游船上.却发现游船最高处.皇姐正看着他若有所思.萦纡此刻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他生平第一次做“坏事”.居然被皇姐看到.皇姐一定会怪他不知礼义廉耻.他不要活了. 萦纡以龟速走到游船三层.耷拉着脑袋等着秦清霜的责怪.却不想秦清霜.完全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反倒笑得抚摸他的头.感慨道:“我的小皇弟长大了.” 这个皇弟和她其实同父异母.但君父自小就教育他.有一两个关系好的皇子.对她前途很重要.首先他们不会抢了她的位置.其次利用得当.他们会是她手里很好的棋子. 但从小一起长大.又怎会真的一点感情都沒有.利用他拉拢应该拉拢的人同时.但也希望他能幸福. “皇姐……你不怪我.”萦纡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个皇姐自小什么都依着他.唯独男女之事对他要求甚严. “怪你做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娶.人伦所在.最是正常不过了.你若真的心仪她.明日我便去求母皇成全.” 萦纡也不做作.欣喜的点了点头. 只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切会在一夜之间变得面目全非. 蝉声了了.热风肆意.萦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明日她会答应母皇的指婚吗.忽的一阵锣鸣声.打断了萦纡的思绪. “抓刺客啊.抓刺客啊……” 外面随着这一声声呼喊声.变得混乱.萦纡这下是真的睡不着了.起身想要传唤外面的宫人.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却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嘴巴. “不许叫.不然杀了你知道吗.”黑暗中.粗粝的声音是那样危险可怖. 萦纡忍不住颤抖了起來.随即想要挣扎开來.属于金属独特的寒凉.忽的压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不敢动了. “皇子.你醒了么.宫里來了刺客.皇太女让所有人去她宫里暂避.我们也快些去吧.” 听到宫人的催促.殇战将匕首拿的.离萦纡的脖子又近了些.随即小声威胁道:“别乱说话.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萦纡刚想说暗号.让宫人尽快找人來.斩杀了这个敢挟持他的家伙.忽的闪过一道亮光.让萦纡得以看清眼前的一切.也令他改变了主意. “宫里戒备森严.刺客很快就会被斩杀的.大晚上的我不想來回折腾了.你继续守着.我再睡一会儿.”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好似他真的有多困似的. 听到萦纡这样说.外面的宫人虽然很不满.但还是听从的应道:“是.” 刺客诶.一刀就可以把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宫人杀掉.但是萦纡皇子的话.他们又不可以不听. 这萦纡皇子身份低微.却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深受君后、皇太女宠爱.他要给他们小鞋穿.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萦纡趁着刚才的光亮.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眉眼.虽不尽相同.却也让他动摇.不禁改了口.否则现在躺在他面前的.一定是殇战的尸首. 面对刺客他固然害怕.但深宫之内.你成为别人的绊脚石.想要杀你的人.每一秒钟都会出现.他见过太多了.会害怕却也能冷静自持的.处理掉麻烦.否则他凭什么得到君后的青眼. 大胆的掏出殇战怀里的地图.萦纡虽然心里一是混乱.但他还是很快稳住了思绪.平静的问道:“你是來偷西岭雪山地图的.你认识她对不对.” “我是來偷地图的.但我不认识她.” 看着萦纡了然的模样.殇战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才好.她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将地图还给殇战.萦纡深吸一口气.随即指着窗户说道:“你走吧.帮我给她带句话.她欠我一次.” 第八章 小战,春心萌动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殇战也不知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她只觉得他不该和除她以外的女人有牵扯.即使那个人.是她最最崇拜的皇姐. “我不会帮你带话.因为你放的是我.又不是她.她凭什么欠你一次.该是我欠你一次.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对我说.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我都会为你做.” 萦纡用十分鄙视的眼神.看了眼殇战.随即说道:“你是笨蛋吗.要不是因为她.我干嘛放了你.你不帮我带话.她那么聪明猜也猜得到.她欠我的总归会还回來、” 他放走眼前这个人.会给他带來多大的麻烦.他不是不知道.但他还是那么做了.因为那个人.虽然只是一日.却偷走了他的心.他要拿一个要求.换今生厮守. 殇战只觉得眼前的人儿.嘴巴是那么可憎.让她忍不住想咬住它.让它不要再说出.那些伤害她自尊心的话. 她那么想了.也那么做了. “唔……”这个笨蛋在做什么.萦纡聪明的脑袋.在这一刻变得呆滞.任殇战予取予求. 殇战不懂.他的嘴巴明明那么可恶.可是含在嘴里怎么会那么香甜.让她忍不住想要更多.于是趁着萦纡失神的片刻.将舌头探了进去.攫取更多的蜜液. 萦纡被殇战笨拙的动作.弄得舌头很痛.虽是如此.但疼痛也令他呆滞的思维.重新运转起來. 该死的登徒子.她居然趁自己不注意.强吻了自己. 她知不知道.男子的贞洁很重要.要是今日的事情.被人知道了.他可能会沒人要.早知如此.他还是让人杀了她好了.心里发狠.萦纡使劲咬向了殇战的舌头. “该死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我的舌头都要被你咬掉了.”殇战吐了口血.摸了摸舌头上硕大的伤口.气愤的咒骂道. “咬掉才好呢.看你还拿什么轻薄良家妇男.” 萦纡说着狠狠地擦了擦唇.她的初吻是要留给那个人的.可是却被这个登徒子夺走了.他真是要被气死了. 清醒过來的萦纡马上想到了.这件事情谁也不能知道.对着殇战命令道:“今日的事情.你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天涯海角.我一定会让我皇姐杀了你的.” 殇战懒懒的点了点头.暗道:不说就不说.反正到时候我娶了你.全天下都会知道.我们的奸情. 殇战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会想要娶他.真是疯了.像他这么凶巴巴的男子.倒贴给她她都不要. “皇子出了什么事情吗.我怎么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宫人的说话声.打断了天雷遇地火的两人.之间的火光四射. “我做噩梦了.你们退下.” “是.” 听着宫人退下的脚步声.萦纡用眼光警告殇战还不快走. 殇战被美男用那样的眼神一瞪.心里像是被烫了一下.做出了她自己.怎么都想不明白行为.上前将萦纡紧紧的抱在怀里.殇战小声低喃:“等我回來.” 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了萦纡的视线里.萦纡觉得他一定是疯了.否则心里为何.会因为她的离开空落落的. 得到地图.殇清越一行披星戴月.朝西岭雪山进发.直到天微微泛白.才停下來休息. 休息好了.殇清越皱着眉头.对一旁的殇战说道:“殇战.我想了一下最近时局瞬息万变.青凤不能沒有人盯着.你回去吧.我这里有南宫水镜足够了.” “啊.你喊我啊.有事吗.”殇战看着殇清越.不安的问道. 殇战自昨日从宫里回來.就很不对劲.和他说话十有**在走神.他遇到了什么.难道是少女无意间遇到了绝世美男子.于是春心萌动、朝思暮想.恩.有可能. 殇清越想到那个可能.于是试探的问道:“你还在想他啊.” 殇战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下从自己坐的石头上跳了起來.嚷嚷道:“我才沒有.他那么丑.又那么凶.我想谁也不会想他.” “恩恩.沒想.” 看着殇清越明显不信的表情.殇战挫败的垂下脑袋:“好吧.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都是他的样子.我见过比他美貌、温柔的男子不知有多少.可是却偏偏不受控制的想他.” “穆红棉倒是美貌.可是也不温柔.动不动就咬人.可能我们殇姓之人.都好这口吧.” 听着殇清越的感慨.殇战心里舒服了很多.但是又有点小小的别扭.于是扭捏的说道:“其实他长得还不错.” 殇清越心里憋笑憋得厉害.殇战这模样明明已经用情很深了.还说不在乎人家.脸上却丝毫不露.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恩恩.长得不错.” 殇清越敷衍的点头.刺激到了殇战幼小的心灵.于是殇战大喊道:“萦纡他真的长得很好看.” 殇清越震惊了.殇战昨日來的耀武.今日便和萦纡勾搭上了.这年头的年轻人.她真是不懂了. 看着殇战找到喜欢的人.殇清越心里很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因此嘴上也就沒有把门.惊叹道:“原來你喜欢的是萦纡啊.” “诶.皇姐你不知道我喜欢他啊.那你刚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殇战把脸鼓成包子状. 打又打不过.骂又沒她脏话多.除了自己和自己生闷气.她还能怎么着.他悲催的人生啊. 第九章 煎熬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好了说正经的.既然你心思在这里.那我让穆红玉去青凤盯着.离为羽她去边境好了.” “不用不用.我去青凤好了.我怎么能因为自己.打乱皇姐的布置.”殇战挠挠脑袋.羞涩的说道. 其实她要真的留在这儿.她也未必敢去见心里的人儿.近乡最情怯.还不如回归她原有的位置. 殇清越摆手.一脸慎重的说道:“关于这点.你完全不必担心.其实你留在耀武.才是最为恰当的. 我之前的考虑是.你对青凤熟悉.身份又够高.青凤有个风吹草动.你更容易了解.而且又可以就近监视君后. 离为羽呢.她走南闯北多年.路子多、脑子活.留在耀武查探消息.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穆红玉.她其实是沒有办法的选择.她母亲是中书令.其实她在青凤京都的作用.远比边境大.但是洛离她心系皇太女.把她一人留在边境.我又很不放心. 这不是我不信任洛离她.而是一切潜伏的因素爆发出來.都有可能是致命的.我背负的青凤的未來.一点险也冒不得. 而现在.你若能和萦纡搞好关系.你对耀武的了解.一定比离为羽的小道消息有用的多. 离为羽回归边境.她对罗家有仇恨.这样的她比穆红玉.盯着洛离会用心很多.这样的话.我可以更放心的利用洛离的身份. 另外离为羽.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门路.可以帮助我们.很好的窥探到.各个国家的风吹草动.从而很好的完成军需调度. 至于穆红玉.她回归京都.她母亲的身份.将是她很好的助力.他可以轻松获得青凤高层消息. 穆红棉一直养在君后身边.对监视君后比你有用的多.他们兄妹搭上线.也比较不引人注目.穆红玉的作用.也就能很好的发挥出來了. 我总有一种感觉.天下就要大变了.殇战这里就靠你了.我和南宫他会很快回來.” “是.” 殇战心里有种说不出感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她就是心里憋闷的厉害.她当时不明白.但当她明白时.却是痛彻心扉.男女之间的感情.真的夹杂不了其他. 看着殇战离开.殇清越不自然的撇过头. 南宫水镜像是从來沒有认识过殇清越一般.盯着殇清越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殇战不懂.她不会不懂.殇战若是利用了萦纡.他们也就失去了在一起的机会. “水镜.不要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怕我会心软.抛却最适合的计划.让殇战回青凤.”殇清越上前.用手遮住了.南宫水镜满是斥责的眼睛. 她不可以心软.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只是为了她一个人.而是所有站在她身后的人.母皇、皇爷爷、奶奶、姑姑、穆红棉、她身后的青凤军.还有千千万万的人.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瞒着殇战这一切.将來萦纡若是愤恨.能够说殇战不知情.一切仇恨冲着她來.因为她太了解殇战.若是她了解一切.她依然会那样做.将來萦纡恨她.她必定比现在來的痛苦.像现在这样很好. 感觉到殇清越微微颤抖的手.南宫水镜的怒火一下平息了.清醒过后南宫水镜很是自责.他刚才都做了什么.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是了解她是多么重情重义的人. 就如同现在.西岭雪山上古陵墓.有多凶险只是走在路上.心里就沉甸甸的.但是她还是选择去了.只为了她心里的一个人. 这样利用殇战.其实她心里比谁都难受吧.可是为了她心里更多的人.她只能这么选择.他怎么可以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在她心上狠狠地补上一刀. “殇清越.对不起.” 殇清越却是背过身.摇了摇头:“水镜.我其实是个很卑鄙的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所以你不需要.对我这种人说对不起.这次治好你的脸.就离开吧.” 跟在他身边的人.似乎都沒有好下场.她很在乎南宫水镜这个朋友.所以在不幸沒发生前.让他离开吧.也不枉他们相交一场. “我……”南宫水镜很想否认.但他不可以.在他离开后.他弟弟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他必须回去了.即使他心里那样痛恨那个家. 人生在世于谁都是一种煎熬.她是如此.他亦然. “出发吧.” 西岭雪山上古陵墓内.木若愚长发散乱.一身单薄的白衣.孤零零的躺在高高的祭台上.祭台周围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动.仔细闻來腥臭无比.竟是人血汇聚成的湖泊. 一阵阴风吹过.木若愚本來紧闭的双眼.忽的睁开.原來黑色的眼眸.此刻竟然变成了红色.头上不知何时长了犄角.**在一瞬间剧烈膨胀.白色的单衣被撑的散碎.圆润的指甲一阵疯长.俊秀的男人在一瞬.竟然变成了鬼怪的模样. 而祭台之下.刚还一阵手足舞蹈的祭司们.此刻都停止了动作.匍匐在地.对着木若愚恭敬的喊道:“欢迎魔王归來.” 第十章 相见 请使用访问本站。 历经几年的辛苦.他们终于召唤回了魔王.从此他们闫龙国.可以不必在仰人鼻息过日子.不仅如此.坐上天下之主的位子也不是不可能.这一切真是太顺利了.想到这儿.大祭司露出了一个兴奋的笑容. 不过这魔王历來不听人指示.趁着他还虚弱.她要好好告诫他一番才是. “魔王大人.虽然你法力无边.可是请别忘了.是我们将你召唤回來的.所以我们让你做什么.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可别怪我们.逆天把你送回去.” 木若愚自始至终.只是冷冷的看着大祭司丑恶的嘴脸.也不讲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直到大祭司心虚的后退一步.木若愚才向前走了一步. 看着木若愚凶恶的脸.和能将人瞬间撕裂的身体.不善的冲自己走來.大祭司此时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这样强大的气势.和可怕的气场.岂是她一介凡夫俗子.可以威胁利用的.好在她向來圆滑.想要将一切圆过來也不是不可能. 大祭司冲着木若愚.露出一个谄媚的笑.随即讨好的说道:“伟大的魔王殿下.我刚才说笑的.我一介俗人.能助你复活真是天大的荣耀.怎敢奢求其他.只盼望魔王殿下统一天下后.可以赏我口饭吃便好.” 木若愚挑了挑眉.反问道:“哦.是吗.” 她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只怕他凭借身上奇异的力量.得到天下后.她第一个要除去的人便是自己.他本來还想和她玩玩.现在却是一丝兴致都沒有了.在他心里只有一个人.有这个资格坐拥天下.其他觊觎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只听“刺啦”一声.木若愚像是鬼魅一般.出现在大祭司的面前.用手便把她撕裂成了两半.内脏流了一地.喷流的血液.则将木若愚染成了红色.此刻看來木若愚.就像是从地狱走出來的索命魑魅. 一直默默站在远处的祭司们.看到如此场景.一些人恶心的站在一旁一阵狂呕.一些人则动也不能动.傻傻的盯着木若愚.裤子底下却溢出可以的水迹. “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将一切对我从实招來.若我心情好.便饶你们一死.第二.那便是死.你们选哪一条.” 此时的祭司们都被吓傻了.哪有人开口选择.一个站在木若愚不远处的人.很倒霉的被木若愚用魔功吸了过來.木若愚只觉得此人很好闻.动脉一下一下的跳动.很是诱人.张开嘴咬了上去.不一会儿.刚还鲜活的生命变作了一具干尸. “啊.妖怪哇.大家快逃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陵墓传开.呆愣的祭司们才醒过來.连滚带爬的朝陵墓外跑去. 只是他们再怎么逃.也逃不出此时已经化身为魔王.木若愚的手心. 木若愚像是开了荤的和尚.渴望的尝着肉的鲜美.做法需要的五十名祭祀.此时大部分变成了干尸.只有一二十名.拼命的朝陵墓外跑去. 木若愚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看见前面有一人望着他.站着不动.想也沒想拉过來.便咬上了她的脖子.唔~她的血是好甜.非那些粗鲁的祭祀可比. 而更奇怪的是.她沒有像别人一样誓死反抗.反倒紧紧抱住了他.一下又一下的摸着他的长发.木若愚暴躁的情绪.慢慢平息了下來.理智回归.好奇的望向來人. 是她.怎么会是她.真该死.他居然伤害了她. 一把推开殇清越.木若愚像是战败的逃兵.拼命的朝墓穴深处跑去.他不要她看到.他如此丑恶而狼狈的样子.否则他宁愿死. “木若愚.你怎么变成这番模样.是我害了你对吗.”少女脆弱的声音.像是易碎的水晶娃娃. 是怎样残酷的手法.才能令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变成如斯模样.那些伤害他的人都该死.而最最该死的.其实是他自己.明知去刺杀金满福有多危险.她还派他去了.她真的…… 木若愚忽然间失了所有力气.竟是一步也迈不出去了. 小主子.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见你.就是因为这个念头.他们给我喂各种药物.施展各种巫术.我都忍过來. 可是如今.我好不容易见到你了.却失去与你相认的资格.我好难过.难过的心都要碎了.所以我才不顾一切的.杀了这里所有的祭祀.因为是他们.让我们站在对面.却不可以相识. 我变成了嗜血凶残的妖怪.这样的我已经失去了.站在你身边的资格.其实原來也不配.但我总归可以以侍卫的身份.默默守护你. 而现在.你注定凤飞九天.我不能助你.但也不能成为你的绊脚石.未來的女皇身边.不能站一个妖怪. “不.我……我不是木若愚.你认错人了.”木若愚沙哑的说完这句话.踉跄的朝前走去. 他手上沾满血腥.如今的一切都是报应.他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了此残生就好.但请允许他.一直记着和小主子.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带着这份甜蜜的回忆.过完这绝望的人生.好吗. 第十一章 陵墓玄机 请使用访问本站。 殇清越一把拉住.想要逃走的木若愚.抱住他的腰.恨恨地说道:“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休想从我身边逃开.” 木若愚伸手想要推开殇清越.却又舍不得.小主子.你这又是何苦呢.心里虽有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狂喜.他果然沒有看错人.即使他变成今日这个样子.她依然不嫌弃他.这世界只有一个她.她是那么耀眼而独特.让他如何舍得离开.可是…… “木若愚.对不起.不过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恢复如初的.”殇清越喃喃细语.让木若愚心里一震. 低头间对上殇清越坚定地眼神.木若愚侥幸的想.也许他真的可以恢复如初.永远留在她的身边. “现在.让我帮你抹去一点儿.心上的伤口.”殇清越说完这句话.冲着那些想要逃跑的祭司们冲了过去.一阵惨叫后.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尸体.殇清越一身白衣.竟却一点儿血渍都沒有溅到. 殇清越从胸口拿出一块帕子.将剑上的血渍擦去.随手丢在地上.冲着木若愚微笑的说道:“好了.垃圾都处理完了.现在和我回家.” 伸手去拉木若愚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变得好大.她一只手只能抓住他的小拇指. 木若愚不自觉的想要收回手.原先他的手因为练剑.上面就有大大小小的茧子.已然不美.如今变得和熊掌一样巨大粗粝.更是难看.如果可以他好想藏起來. 殇清越却是死死的握住了.木若愚想要抽走的手.细细的抚摸.像是在看什么绝世珍宝.忽的仰起头笑的说道:“我忽然想起小时候.你拉着我的手.教我轻功.那时我的手好小.你的好大.如今又变成一样了.你拉着我回家好吗.” 木若愚看着殇清越黑曜石一般的双眼.怔怔出神. 那一双眼是那样的明亮.过去将他黑暗的世界照的明亮.如今又将他从绝望的人生召回.此生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必不负她. 木若愚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好.然后紧紧握住殇清越的手.只愿此生都不要放开. 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又如何舍得离开你. 两人携手穿过漫长的甬道.一阵强光后.映入两人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天然温泉.温泉周围温暖如春.花草之类长得格外茂盛.偶有蝴蝶在其中翩翩起舞.不知道的人定想前去领略一番. 但是殇清越却是知道其中的厉害.拉着一脸向往的木若愚去了远处.随即细细道來:“这温泉看似无害.里面却含有剧毒.这温泉浇灌着花草生长.这些带毒的花草.让温泉香气宜人.二者循循不息.如今百年.其毒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你可别想着去享受一番.” 第十二章 图谋不轨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恩.时间不早了.我们离开吧.” 看着殇清越消气了.南宫水镜暗自松了口气.她不再生他气就好. 殇清越打前阵.三人朝着來路走去.轰隆隆一声巨响后.他们脚下的地面忽然间高高升起.空间转换.他们來到了.完全不同的地方. 原來刚才殇清越斩杀的祭祀中.有几只漏网之鱼.而不知谁触动了机关. 殇清越此时气的只想骂娘.她一路都极其小心.就怕触动机关.而如今机关还是被触动了.殇战好不容易偷回來的地图.现在失去了所有意义.因为这上古陵墓的机关一旦触动.便不会自动关闭.除非你破坏所有.否则只有被这个机关.循环往复的困在这里. 如果说刚才的地方温暖如春.那么现在便是冷冽严冬.地面上铺着厚厚的一层雪.寒风肆意的.从头顶上巨大的洞刮來. 这不是最遭的.最糟的是天居然又下雪了. 西岭雪山终年积雪.落下的积雪根本不会化.地上的积雪本就极厚.大抵到达殇清越的膝盖上方.而如今又下雪了.殇清越有些不敢想.他们必须赶紧从这个地方出去.否则不知道会不会被雪埋了.因为寒冷失去意识.再也出不去了. 用内劲推开一部分积雪.殇清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让木若愚和南宫水镜坐下.自己则去找.可以将他们送去别处的机关. “噢噢……”一阵尖利的叫声后.一道白影迅速的朝南宫水镜攻去.殇清越此时已走得很远了.想要救助却是赶不过去. 木若愚浑身肌肉忽的暴涨.使出有力地一击.雪怪被打退好远.但他自己却被雪怪抓伤了胳膊. 南宫水镜急忙撕下.里衣干净的地方.为木若愚包扎.动了动唇.还是开口说道:“谢谢.”他刚才那么说他.他竟还愿意救自己. “不用.我为了什么你很清楚.”两人对视一眼.都撇过头不再说话. 眨眼功夫.殇清越便赶到了.打破了二人间的沉默:“木若愚.你怎么样.伤的严重吗.”该死的雪怪敢伤了她的人.不想混了么.殇清越转身就要替木若愚报仇.木若愚却一把拉住了她. “还好.死不了.现在快想办法离开吧.不然他这么弱.一定会被冻死的.就算冻不死.也会被雪怪杀死.” 虽然我看他很不爽.但是你心疼他.我却会心疼你. 南宫水镜被木若愚鄙视的眼神伤害到了.蹲在地上画圈圈.众所周知雪怪攻击人.都是从最弱的开始. 他是最弱的.弱的.的…… 他拖了他们后腿. 殇清越不满的看了眼木若愚.想着怎么安抚.受伤的少男心才是最好的:“虽然你……恩.身子弱了点.武功差了点.但你还是很有用的.你熟悉各类陵墓的机关陈设.现在帮我想想如何离开怎样.” 南宫水镜忽的抬起头.望着殇清越.不确定的小声问道:“你真的觉得我很有用.”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需要主人认可的萌宠. 殇清越被萌到了.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南宫水镜柔软的发.那质地媲美上好的丝绸.冰凉顺滑. “恩.快起來吧.地上凉.” 南宫水镜眼眸闪过一道暗光.随即墨迹了半天.也沒有站起來:“蹲太久了站不起來了.殇清越你扶我一下.” 殇清越多心软的一孩纸.美男说的话.她向來只有顺从.南宫水镜这么一说.她就伸手去扶. 他最近就要离开.而她身边一向美男环肆.会不会就这么忘记他.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要把握住.在她心里留下重重的一笔.否则等他归來.怕是再沒有他的容身之地.那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哎呦.”惊叫一声.南宫水镜就要扑倒殇清越. 木若愚不知什么时候冲了出來.一把将殇清越推开.自己冲上去扶南宫水镜.两人啪的倒在雪地里.來了个法式热吻. 全场静了三秒钟…… 看到眼前的人不是自己想吻的也就罢了.还是那么一个鬼样子.南宫水镜泪奔了.坐起來一阵狂呕:“呕……呸呸呸……呕……” 待恶心劲过去.南宫水镜冲上去.骑在木若愚的身上.掐着木若愚的脖子.愤恨的叫骂着:“木若愚.你个死变态.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初吻诶.我留着是给她的.你却……说.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只见木若愚轻轻松松推开身上激动地南宫水镜.淡定的擦了擦嘴巴.说的话一如既往的恶毒:“你自己扑上來的.谁心怀叵测显而易见.” “木若愚.我和你拼了.”南宫水镜像是蛮牛一样冲上前去.想要和木若愚同归于尽. 木若愚之前是怕殇清越被占了便宜.一心护着殇清越.才会被南宫水镜推倒.此时一直戒备着南宫水镜.又如何会让他得逞.一个旋身躲开了南宫水镜的攻击. 南宫水镜倒霉孩子.一下扑在了木若愚身后的墙壁上.机缘巧合按下石壁上的突起.时空变换.三人被送去另一个密室. 第十三章 古墓历险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另一空间内.是一望无际的森林.蝉鸣声声.酷暑难当. 南宫水镜率先脱去來时的斗篷.扔在了地上.嘴里咕囔道:“好热啊.这该死的陵墓一会儿冷.一会热.这样下去再强壮的人.都要给他弄生病了.” 殇清越默默捡起地上的斗篷.拍去上面的尘土.披在南宫水镜的身上.低声说道:“忽冷忽热你身体会受不了.穿上.乖.” 木若愚不懈的撇撇嘴.将头转了过去.狐狸精一天就知道脱衣服勾引女人.他是他见过最讨厌的男人.一点也不承认他是嫉妒了. “你也是.” 木若愚只觉身上一重.便多了一件斗篷.慌忙的将斗篷脱下來.就要还给殇清越:“我身子今非昔比.不用的.”这样很好了.至于斗篷就不比了. “那是我多管闲事了.”殇清越板着脸如是说道. 木若愚立马将斗篷穿好.讨好的说道:“当然不是.” “普斯普斯……” 不知何时殇清越他们竟然被蛇群包围了.一米宽、几十米长的蛇王.游曳在最前面.看着他们像是在看美味的晚餐.普斯普斯的吐着猩红的芯子.后面是成千上万的小蛇.只等蛇王一声令下攻上去.(比起蛇王后面的的确算是小蛇) “哇.好多蛇.殇清越我们该怎么办.”南宫水镜说着往殇清越的身后躲了躲. “你身上有雄黄的吧.快撒啊.”这南宫水镜怎么回事.以往比这儿更为凶险的环境.他也可以应付自如.如今却害怕的躲在人身后. 木若愚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南宫水镜.虽然很平淡.但是南宫水镜还是从中看出些许鄙视. 面对这些.害怕是人的天性.他自然也会害怕.但他知道除了他自己.沒人会保护他.所以以往他都会咬着牙.战胜恐惧勇往直前. 可是自从遇见她.他发现他可以软弱.可以害怕.因为殇清越她会保护自己.他只是习惯了她的守护.但他不可以在这样了.因为她注定不凡.若他再如此软弱下去.可能会失去与她并肩的资格.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 想明白的南宫水镜.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眼神坚定地站在最前面.脚尖轻点跃上半空.只见长袖翻飞.雄黄便在蛇群四散开來.本來遍布的蛇群被雄黄粉冲散.殇清越一行得以喘息.提起一口气.冲上了石壁上的一块凸起. 蛇王被雄黄的刺激的味道.弄得心情暴躁.不禁发起狂來.长尾横扫、飞沙走石.当一切平息.殇清越惊奇地发现.好好的一片树林.刹那间少掉一大块. 好厉害的破坏力.要不是他们刚才闪得快.此时一定被压成肉饼. 当然.不撒那一些雄黄会更好.一条一条的斩杀.直至杀死所有.遇到劲敌悄无声息抹杀.才是最佳策略.现在只有想办法.另辟蹊径离开了. “水镜.你去撒雄黄.激怒蛇王.木若愚掩护.至于我引导蛇王.把所有地方走一遍.直至找出机关.去另外的空间.蛇阵向來凶险.稍不注意被咬一口.可能会因此送命.大家小心了.”殇清越说完率先冲了出去、 该死的.她本來的计划是破坏一切.逃出生天.而如今却被逼的.像老鼠一样抱头鼠窜.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殇战那里不会有问題吧. “皇弟.昨晚皇宫进了盗贼.你有沒有事.” 昨晚的一切都透着蹊跷.盗贼到了萦纡宫殿附近就失踪了.她怕歹人对他不利.故意停止搜查.打算把萦纡支开.之后再來个大搜查.将盗贼捉住同时.不要毁了萦纡的名声. 却不想萦纡他说什么.大晚上不想來回折腾了.将自己派的宫人遣了回來.当那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在说什么.万一看到了.不该看的怎么办.皇家掩面比一切都重要. 萦纡否认自己的话.这在过去可是从來都沒有的事情.很多事就算他不愿.他也不会忤逆自己的意思.也因为他懂事.她才怜惜他三分.她以为他们情分不浅.却沒想到他也要背叛自己了吗. 君父说得对.皇宫之内.只有永远的利益.沒有永远的朋友.是她做错了. 对于秦清霜一大早的兴师问罪.萦纡早有思想准备.只是当一切真的來临.他心里还是有着难掩的哀伤.她始终不信他. 不过在这样的环境生活多年.萦纡即使心里很不是滋味.脸上却又是另一番模样.因为他很清楚.若是他此时有一丝不对.他的命可能就不是他的了. “我沒事.只是昨日受了风.头疼的厉害.早早便歇下了.晚上不知怎地.做起了了噩梦.一整晚都昏昏沉沉的. 隐约听到人说.皇宫进了盗贼.还以为是梦魇.早上问人.才知道是真的.皇弟真该死.不该生病的时候病了.皇姐那么辛苦.我一点忙都帮不上.还睡那么沉.” 秦清霜虽然不全然相信.却也被萦纡真挚的眼神所惑.温声说道:“你也不必过于自责.生病嗜睡在所难免.关键是你关心我的那份心意.为姐十分感动.” “皇姐你对我真好.即使我那样.你也愿意原谅我.”萦纡不自觉的握紧了.袖子下面的手. 皇姐.对不起.我骗了你.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她.明知她來意不善.还是忍不住心动.想要保护她所在意的一切.我对不起耀武的列祖列宗.因为她此行怕是朝着皇室秘辛去了. 第十四章 遇见那个人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送走秦清霜.萦纡将所有宫人赶了出去.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发呆.他如今做的一切.到底对不对. “萦……纡.” 听到有人喚他.萦纡不在意的转过头.这一转头.瞪下來了.只见昨晚的呆子.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 天呐.她怎么來了.她知不知道为了保护她.他冒了多大的险.甚至赌上了皇姐的信任.而现在她不赶紧离开耀武.反而大喇喇的出现在皇宫.是要害死他么.如果被发现.她是肯定要死的.而他也不会好过.凌迟都有可能.叛国罪可是很重的. 心里气的要死.萦纡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你來干嘛.送死吗.” “你在……关心我.”他是不是也对自己有意.不然看到自己冒险.干嘛那么生气. 看着殇战的星星眼.萦纡无语凝噎.笨蛋果然是笨蛋.常人如何懂得她的思维.这么紧张的时刻居然在意这个. “沒有.我在关心你的出现.会不会害死我.” 斜睨了一眼伤心过度的殇战.萦纡犹豫的说道:“不过看你冒那么大险进來.我就勉为其难一听.你到底有何要事. 还有别怪我沒有提醒你.皇宫现在正在追查盗贼.你呆的时间越长风险越大.若真出了问題.我为了自保.什么都做得出來.所以有什么事你快点说.” 言下之意.你再这么磨磨唧唧.被人发现.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殇战见萦纡板着一张脸.冷静的分析厉害.心跳得厉害.完全不在意他的无情.她看中的男子果然不同凡响.要一般男子见到心上人.肯定开心的扑过來.他却依然冷静自持.(殇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幸福的快要死掉.却不想萦纡对她.根本沒那个意思.) “你放心吧.我进來的时候很小心.不会给你惹麻烦的.这个……那个……你有沒有想我啊.”虽然殇战因为害羞.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萦纡还是听明白了. 我靠.她就为了这么点点事情跑进來.让自己平白担惊受怕半天. 不管什么皇子威仪.萦纡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來.冲上前拽住殇战的耳朵.怒道:“你最好还有别的话跟我说.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把你耳朵拽下來.” 殇战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萦纡.此时将萦纡紧紧抱在怀里.脑袋搭在萦纡的肩上.一脸认真的说道:“萦纡.你不说话的时候好美.还有我好想你.” 这算是什么.表白.他天生丽质.有人喜欢很正常. 不对.她说什么.自己不说话的时候最美.奶奶的.她嫌自己啰嗦. “臭流氓.占了本皇子的便宜.居然还敢嫌弃本皇子啰嗦.我咬死你.”啊呜一口.萦纡咬在了殇战的肩上. 殇战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这男子发起火來.可真狠.照死里咬哇:“疼.你轻些……” 忽然门口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萦纡急得不行.殇战却稳如泰山.紧紧的抱着萦纡.用力的吸着独属于他的香气.他好好闻.不是那种甜腻的香粉味.而是让人窝心的暖香. 真舍不得离开他.可是……却不得不离开了. “下次我來.记得说你想我了.不然我会难过.知道吗.” 丢下这句话.殇战离开了萦纡的房间.与此同时.宫人推门而入.喃喃爱语.近在咫尺.萦纡不禁脸颊一热.羞红的脸被看了个正着. “皇子你脸怎么那么红.中暑了么.我去传太医.” 看到來人是自己的心腹.萦纡暗自松了口气.干咳一声.岔开话題道:“咳咳.沒有.我只是太热了.你进來做什么.” “啊.我差点忘了.君后通传.说藩国新进贡了一些水果.味道不错.请皇子前去品尝.皇子啊.君后对你真好.” 看着小余迷糊的样子.萦纡真的好羡慕.曾几何时他也这般天真.只是……诶.此去品尝水果是假.怕是听皇姐说了什么.前來试探吧. 殇战这里顺利与萦纡勾搭上了.离为羽被殇清越一封信.指派到边境.至于穆红棉,在得到殇清越指示那一刻.早早启程去了京都.一切都分毫不差. 殇清越算计到了一切.却沒想到自己会被困死在这儿.待她出去风云骤变.她有心补救却收效甚微. 三人默契的配合.将蛇王引诱的转了一圈.之前茂密的森林.被毁的七零八落.小蛇被斩杀无数.可是空间转换的关键.却还是沒有找到. 三人回到之前崖壁的突起.殇清越靠在石壁上.头痛的捏捏眉心.她想她知道这上古阵法了.应该是传说中的九转连环阵. 这九转连环阵.是上古疑阵.传说他有九个空间.中间是由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构成的小阵.破了小阵.外面喜怒哀乐.四个大阵便会插入期间.出现四个幻梦空间. 里面会显现你一生中.让你喜怒哀乐的事情.她会随你的心意变好变坏.很多武功高强的人破的了小阵.却出不了幻梦空间.沉溺在幻想中其中难以自拔.围困了一生. 只有心智坚定地人才能出去.找到第九空间.安乐.寻到上古宝物. 殇清越來这只为寻人.根本沒想开启这阵法.若不开启阵法.虽得不到安乐的宝物.却可以在四小阵内畅行无阻.寻一些疗伤神药.无仙泉、蛇胆什么的. 只是现在不想开启.也开启了.她只有勇往直前.夺得宝物才有希望出去.否则只会被这阵法困死.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可以这样死掉. 虽然殇清越很想积极的面对一切.可是看着下面呲着毒牙.向她挑衅的蛇王.殇清越表示亚历山大. 这个阵法最可怕的就是循环往复.不像其他阵法破了便过了.杀了蛇王阵眼便会显现.但同时她的腹部孕育的蛇都会跑出來.那数量只怕惊人.若他们不幸再次回來.可能再也出不去.这真是个艰难的选择. “该死的殇清越.你为了野男人.命都不要了.居然敢给我來这.诡异莫测的上古王陵.等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殇清越以为自己幻听了.可是看着那个.在自己梦里出现上万次的人.即使闭着眼.她也可以将他画下來的眉眼. 殇清越她确信.她沒有认错.是穆红棉.她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小人儿. 第十五章 示威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不对.他不该在千里之外.和殇清风一起.准备着为耀武女帝贺寿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不该出现在这里.这里这么危险.殇清风到底怎么照顾他的. “啊.”听到惊叫声.殇清越急忙回神.发现在她走神的瞬间.该死的蛇王.居然伤了穆红棉.完美无瑕的脸庞.被飞起的沙石划了一道. 殇清越气的全身发抖.提起一口气.冲了下去.一下将剑插在了蛇王右眼.蛇王痛失右眼.蛇尾拼命地扫向殇清越.周围地面被毁的不成样子. 看到殇清越险象环生.两个在上面观战的男子呆不住了.纷纷下去帮忙.木若愚肌肉暴涨.一拳打在了蛇王七寸处.蛇王痛的嘶吼一声.软软倒下. 趁着这个空档.南宫水镜将一把匕首.插在了蛇王的七寸处.刚还嚣张不已的蛇王.此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蛇王死了.其他小蛇发狂般的.向殇清越四人攻來. 一阵地动山摇.四人去了另外的空间.那个空间里.漫山红色.竟是一望无际的枫叶林.仔细听來还有潺潺的流水声. 只是四人刚刚经历大战.都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一边戒备着可能出现的危险.一边努力平息疗伤. “好美.”直到穆红棉发出一声惊叹.所有人才有心.观赏眼前的一切. 落日余晖.将本壮丽的红色.渲染成温暖的橙色.那一刹那的唯美.颤动人心.让人心醉.四人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美景.痴了. 月上中天.当眼前的一切.幻化成黑色.几人才收回目光. “咕噜噜……”随着这惊天动地的一声肚子叫.几人才意识到.他们将遇到什么.若他们不赶紧离开.只怕得饿死在这儿. 看着其他三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一顿猛看.穆红棉受不了的大喊道:“别人那么看我也就算了.殇清越你凭什么这样看我.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连赶了许久的路.几日都未进食了.” 殇清越低下头.闷闷的说道:“你不该來的.”这个古墓险象环生.你若出什么事.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穆红棉听殇清越如此说.气的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炸毛的吼道:“我不该來.我不來.难道看你和你那些野男人.生不能同床.死了同穴嘛. 你想的美.你的身边只能有我一个人.过去我不在你身边.那也就算了.但是从我出现那一刻.你美男环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哼.” 说完某犬类美男.一跃而起.扑倒呆愣中的殇清越.狠狠地咬上了她的耳朵. 明明说好只他一人.如今算什么.他一定要把她.不听话的耳朵咬下來.居然趁他不在.和那么多男人有瓜葛.而且还都长得一副狐媚样. 酥酥麻麻的感觉.像一股电流.迅速淌过殇清越全身.殇清越有些无奈的.看了眼穆红棉好看的侧脸.侧过头努力深呼吸.才将体内异样的感觉平息下去. 这个笨蛋.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子有多诱惑人. 脸颊因为激动.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配上他绝美的容颜.这样的美景.只怕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抵挡.香甜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像是在邀请.殇清越真的很想很想.就这么把他就地正法.却又因为珍惜.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只能靠着深呼吸平息一二. 穆红棉真的不懂吗.当然不是.看着殇清越如此难受.他的喉咙发出一阵.咯咯的声音.那是压抑的笑声. 殇清越明白自己被耍了.咬牙切齿的捏了一把.穆红棉腰间的软肉.该死的.这家伙几年不见.变坏了.居然调戏自己.当年被自己调戏.会脸红撒娇的穆红棉.是谁教坏了.她一定要把他头发扒光光. “小主子.这里危机四伏.你们要亲热.等回宫好么.” 虽然知道殇清越心里.最重要的就是眼前的人.穆红棉也为她付出良多.他比不上.但木若愚还是忍不住吃醋了.开口打断了两人甜蜜时刻. 穆红棉这才想起.旁边有两个超级无敌大灯笼.照的方圆百里都亮堂堂的.他们想甜蜜也甜蜜不下去了.不过示威总算初见成效.两个狐媚子的脸色都不好看.他很满意. 虽然一个中了咒术.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但是威胁犹存.因为他太了解殇清越了.那个人只要是她认定的人.就算再面目全非.她也不会放手.看來他的爱情保卫战路还很长. 至于另一个.根据消息和殇清越认识不长.虽然容貌不错.但是情分不深.以自己在殇清越心里的地位.想要赶走他根本不成问題. “穆红棉.你在想什么.一会儿乐.一会儿又愁眉不展.” 听到殇清越的问題.穆红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不在意的摆摆手:“我在想出路.不过被你这么一打断.忘了.都怪你.”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殇清越一脸认真的点头称是.心里却忍不住悲哀. 他的神情告诉她.他刚刚想的不是这个.她一直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他们之间都是最亲密无间的.原來不是了.时间果然是世间最无情的刀.在不经意间划破撕裂.世间最坚固的一切.包括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过沒关系.只要他们相遇.她就有信心.用她最真挚的感情温暖他.将他们再次紧紧相连. 只是世事难料.殇清越沒有想到.愈合一段感情.要比她想象的更加艰难.当他们真的冰释前嫌时.穆红棉九死一生.但总归沒有失去他.她好庆幸. 南宫水镜一直知道.殇清越的心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他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比过那个人.但是他在乎她.所以他坦然的接受了那个事实.却不想当一切活生生的呈现在他眼前.他的心会那么痛.他的出现.让他在他眼里仅存的位置都沒有了. 第十六章 幻梦空间出现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南宫水镜按了按心口的位置.苦笑一声.真痛啊.背过身四处逡巡.看有沒有危险.既然无法直视.不若安静的守候.也许有一日.她会发现自己的好. 本來还算融洽的四人行.此刻静的出奇.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可以清楚听见.殇清越有些受不了这样诡异的静.开口想要打破.却碰了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 “我说南宫水镜.这个阵里一切都静得出奇.你见多识广.可有什么好的想法.走出这里.”殇清越只是这么随口一问.她都看不出门道的古墓.相信他也不会有什么想法.毕竟她两世加起來.都算得上老妖怪.见过的古墓更是数不胜数. 南宫水镜压着嗓子.随口嗯了一声. 殇清越惊异的瞪大了双眼.咦.她看错他了.也是.他是隐士家族后人.懂一些常人不懂得的.古墓机关也情有可原. 想到这儿.殇清越眼里闪过一丝兴奋.急道:“水镜.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來看看.也许一不小心就出去了呢.我们不能再呆在这里面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她有预感这次耀武女皇大寿.一定有大事要发生.她一定要在此之前赶过去进行部署.保护她所在乎的一切. 看着眼前人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南宫水镜终于从天外回神了:“恩.你说什么.” 好吧.这位老兄压根沒听自己说什么.转头想去和木若愚搭话.殇清越却看见什么.木若愚跟在穆红棉身后.鹦鹉学舌般的.学着穆红棉的一举一动.穆红棉打个喷嚏.他都很认真的学习. 这群人想要离开.还是得靠他啊.一个个都被关的精神失常了.其实和这完全沒关系.还不是因为她这个祸水. 想到这儿.殇清越也不四处乱走了.坐在地上冥想起來.每一次冥想.她都可以看到不一样的世界.那个世界一片平和.让人心变得纯净柔和.她此时太过急躁.怕是想不到办法离开.不若静下來重新筹谋.或许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殇清越屏息凝神.只觉得身体内的浊气.慢慢被排除体外.一股从未有过的精纯气息.缓缓在身体内流淌.与她的内力渐渐完美融合.她好久不曾晋升的功力.似乎又上了一层楼. 三个本來互相看不顺眼的男人.发现让他们如此不爽的女人.竟然大喇喇的练起功來.完全不顾他们要被气死了.真想冲上前去掐死她.却又害怕他走火入魔.硬生生的忍住了. 等待总是格外漫长.三人等了半天也不见殇清越回神.也盘起腿修炼起來.修炼中气息格外敏感.若有危险他们一定比现在发现的早. 这不修炼不知道.这枫林气息精纯.竟是修炼内功的好地方.他们这短短一阵的修炼.竟比得上他们在外面几年.甚至十几年修炼的成果.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但在这无尽的境界中.殇清越感受到了一丝躁动.上前用她平静的气息慢慢安抚.直至世界再次一片平和、 一阵剧烈的轰隆声.打断了殇清越的修炼.殇清越不禁收敛气息.睁开眼查看发生了什么事.原來四大阵被破了.只见春夏秋冬四个空间.分裂开來向远处退去.另四个幻梦空间.喜怒哀乐自远处而來. 随着空间变换.此时幻梦空间除了他们四人.又多了三人.这三人便是之前.殇清越放跑的三人. 之前他们见殇清越來势汹汹.自知不敌.抱着赌一把的想法开启了机关.这一决定.真是他们一生中最后悔的决定. 他们好不容易斩杀了.春之空间的食人草.很是倒霉的转入了夏日空间.被蛇王肚子爬出來的小蛇穷追猛打.此时.浑身缠满毒蛇.只剩下一口气. 如此重伤的状况下.再遇刹神.让他们如何不绝望.还不如之前死了算了.遭了那么多罪.还是逃不过一死的下场.不过都拼到现在.就这么放弃.似乎很不划算.三人狠狠得瞪着殇清越.手按在宝剑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之间火花四射.任何一点小的变化.都有可能让双方大打出手. 要不是他们.木若愚怎会如此.要不是他们.她怎么会被困在这那么久.虽然这里看不出时间.但是殇清越凭感觉也知道.此时怕有大半月了.离耀武女皇大寿很近了.他必须立刻马上出去. 她不在外面.有殇清风帮他看着.状况不至于太坏.至少她在乎的人.他都会替她好好护着.但趁火打劫、顺势夺权.怕是沒希望了.因为殇清风布局的同时.还要兼顾自己这面.这很大一方面会影响他的布局. 真是越看越不顺眼.殇清越握紧拳头. 她今日必须杀了他们.除了私仇.还有便是怕他们反咬一口.虽然对方势弱.但是殇清越并未放松警惕.他们一身邪术.整个人看起來.似乎被很深的黑暗笼罩着.给人很不好的感觉. 三人奋力放抗.却还是不敌.当剑插入三人的心脏.一股黑色的阴沉之气缓缓上升.消失在陵墓上空. 那是……尸气.死人身上的尸气.怎么会出现在活人身上.殇清越和南宫水镜对视一眼.都不能相信这样的事情. 他们常年行走在各大陵墓.吸收着各大陵墓的尸气.额头可见微微的黑色.待死后.身体会沁出少许黑色.虽一般人看不出來.但本身是存在的. 而这些人.却拥有让一般人.可以清清楚楚看清的尸气.那说明什么.他们常年与尸体为伴.至少有数十年.而尸体数量之广.除了战场.殇清越想不到其他地方.她想她找到他们大概所在的位置了. 就在殇清越胡思乱想间.眼钱场景变换.她看到了什么.穆红棉面色潮红.只穿着一身清透的红纱.自热气腾腾的浴室内.朝自己走來. 第十七章 怒火冲天 请使用访问本站。 红纱之下的肌肤白皙无瑕.却因为那一丝遮挡.平添了一***惑.殷红的两点随着热气慢慢挺立.下身神秘地带.随着穆红棉的走动.若隐若现.让人遐想无限、还有那笔直的双腿.让殇清越本就薄弱的意志.瞬间奔溃.“嗷呜”一声扑了上去. 殇清越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象.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沉迷.因为这样的穆红棉.是他从未见过的.美得摄人心魂.美得惊心动魄.在幻境里.殇清越对穆红棉做着一切.她一直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 与此同时.另外三个男子.也各自做着属于自己的美梦. 穆红棉梦到.殇清越跪在他的面前.抱着他的腿.痛哭的解释着.这些年为何收到他的信.却不來救他.任由让他一人.在君后身边苦苦挣扎.而她在边城.美男环伺.好不欢乐.他真的好恨她啊. 可是看着她细心解释.她对他们沒那份意思.与他们交好.只是因为利用的上他们.对自己的遭遇那样心疼.却又暗叹这些年的无能为力.他的心软成了一滩水.微微的点点头.原谅了她. 至于木若愚则梦到.他的容貌恢复了.小主子.一脸微笑的娶了他.还有除他以外.在小主子心上很重要的几个男子. 虽然他心里有一点小难过.但是可以忽略不计.他总归可以永远呆在小主子身边.并且切实的拥抱她.感受她身上特有的温暖.他好开心.一生最开心的时刻.便是此刻了吧. 南宫水镜则因为太过哀伤.被空间送去了哀伤的空间.幻境里.殇清越一身黑色的凤袍.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上.俯视众生.身旁坐着她最爱的男子.他们看起來是那么耀眼、那么般配. 而他远远地看着.心里绞痛的厉害.他们之间容不下任何多余的人. 这时他最爱也最恨的人走了过來.将手重重的搭在他的肩上.沉声说道:“好孩子.和娘回去吧.不要做不属于你的梦.” 痴迷的看了她最后一眼.南宫水镜大步离开. 明日他便会按照母亲的安排.嫁给那个面都沒有见过的人.沒有了她.自己嫁给谁还不一样.为了他最爱的弟弟.这回他会乖乖做母亲的棋子. 几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久久未醒.因为那幻境真的好真实.仿佛真实发生一般.他们被动的体会着.梦境中的爱恨嗔痴. “殇清越你还有很多大事要做.不可以这样睡下去了.快醒醒吧.大不了……大不了.我让你打屁股就是了.又白又嫩的美男屁股哦. 其实……我一个人撑得很辛苦.快回來了好不好.” 黑暗中是谁在一遍一遍的.催促自己醒过來.打屁股.这话她只在调戏殇清风时说过.殇清风來了吗.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來那么无助.那样强悍的他.也会无助.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要马上出去才行. 不舍得摸了摸.穆红棉因为运动潮红的脸.以及激动变得粉红的身体.殇清越毫不留恋起身.她不能再沉溺于这样的梦境了.虽然梦境及其真实.但是梦境就只是梦境.穆红棉.我还是想和你在现实中來一场. 殇清越从无尽的黑暗中跳脱出來.一丝光亮照亮了她的眼.渐渐是全身.一个哆嗦坐了起來.她终于从梦境中醒來.好险. 伸手想要叫醒身旁的人儿.却听他眉头紧皱.怒道:“殇清越.你当我是什么.肆意和你同屋的侍卫.还是青楼鸨爷小官.又或是爱慕虚荣.急于倒贴的小贼. 我告诉你.你要是想近我的身.把你身边的花花草草都给爷处理干净.真心实意的为这些年我吃的苦道歉.别的也就算了.在我闺房门前.跪一百天还是要的.之后八抬大轿.千里红妆娶我进宫.此后只我一人.我便勉为其难.让你做你爱做的事.” 他吃了很多苦.殇清越还沒來得及心疼.就开始心酸了.娶他这么难哇.那她要不要知难而退. 忽的一声暧昧的低吟.打断了殇清越的思绪:“小主子你别急呀.我衣服都要被你扯坏了.我自己來.一会儿就好.你忍一下哦.” 殇清越转过头就看到.木若愚面色娇羞的.在身上扯來扯去.他梦到了什么.她想她大概、也许知道了.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她真的沒什么感觉.因为太雄伟壮观了.她还是喜欢骨感美男. 殇清越伸手想要先叫醒穆红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叫醒木若愚.这么暧昧的声音.若是被穆红棉知道了.肯定又要打翻醋坛子.这里本就莫测.到时候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状况.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木若愚.快醒醒啦.”殇清越使劲摇晃木若愚.却沒有效用.伸手拍了拍木若愚的脸. 木若愚不知梦到什么.啊的惊叫一声.醒了过來.条件反射坐了起來.唇刚好印在殇清越的唇上.两人不禁一呆.傻愣愣的看着对方.脑子一片浆糊. 木若愚变为魔王.那一声惊叫.犹如百兽之王的嘶吼.惊天动地.穆红棉睡眠质量再好.也醒了过來. 当看到眼前的一切.穆红棉难以置信的.使劲揉了揉眼.是真的.不是梦境.他的眼睛好酸、好痛. 哈哈哈……他怎么会有那样的幻想.女子都是一样的.喜新厌旧.沒有人会因为旧人的喜怒.放弃身边新出现的男子.娘那样深爱着爹爹.还不是有了新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存在戏文里.他却天真的信了她的鬼话. 殇清越.我恨你.既然做不到.当初为什么要许下那样的誓言.如今我爱上你了.却又活生生的.从我生命中抽走那份爱.你知道吗.那样会要我命的. 师傅说的对.不爱.则不痛.以后它再也不会痛了.因为他的心.再也不要爱上任何人. 至于你.殇清越.你骗了我的感情.就要承受我的怒火.日子还很长.我们慢慢玩.既然我们不能相爱.那么便相恨罢.黄泉之路有你陪我.倒也不算遗憾. 第十八章 地下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被那样炙热的眼神盯着.殇清越内心再强大也不禁回神.转过头就看到.穆红棉眼里的滔天恨意.虽然穆红棉很快就低下了头.但是殇清越还是看到了. 她很确定.穆红棉他恨自己.也是.自己明知他留在皇宫会发生什么.却还是狠心的走了.他恨自己是应该的. 而边城假冒的殇清越又是那样一个名声.他心里只怕更恨.不过穆红棉.无论将來发生什么.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殇清越装作什么也沒发生.走过去牵起穆红棉的手.握的那样紧那样紧.穆红棉疼的只觉得自己的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却因为心虚不敢乱动.任由殇清越紧紧的握着. 她刚才只怕看见.自己满是恨意的眼神了.那又如何.反正她的心里也沒有他了.木若愚变得那么丑.她都愿意吻醒他.那说明什么.她爱他已经深入骨髓了吧. 既然你不爱我了.那么就狠狠的恨我吧.想到这儿.穆红棉抬起心虚的脑袋.直视殇清越的眼.可是他看到了什么.殇清越一向清明的眼.染上了一层水雾.那是泪吗.似是不愿让他看到她此时的脆弱.殇清越将穆红棉紧紧搂入怀中. 虽然殇清越什么都沒说.但是穆红棉就是知道.她心疼了.为了自己而心疼了.穆红棉心底一阵迷茫.他到底爱不爱自己. 但他迷茫不过一瞬.很快就坚定了信心.她不爱.她垂涎的只是他的美色.因为就在他哀伤的时候.有一双手很不规矩的.爬上了他的臀部.左摸摸.右摸摸.时不时还兴奋的捏一下. 穆红棉我知道你恨我将你丢下.所以若是恨我能让你开心.那么要了我的命又如何.在我安排好一切.我一定会把我的命交付在你手上.到时要杀要挂随你开心.此时狠狠地恨我就好. “多年不见.当年的小屁股变大了.弹性十足.肉感均匀.穆红棉你为我保养得很好.我真的好想.好想马上睡了你.” 穆红棉的拳头握的咔咔直响.随即一拳挥向了殇清越.殇清越你个臭流氓.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听到骨骼咔咔作响的声音.殇清越就知道大事不妙.一下跳脱开來.一脚踢翻挡路的香鼎.闪躲穆红棉的攻击.殇清越只是无意识的动作.却不想这竟然是破阵的关键. 本來四面都是铭文的墙房间.忽然有一面墙升了上去.不敢耽误殇清越急忙跑了过去.旁边的房间和这里的布置一样.空荡荡的房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鼎.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只是墙上略有不同.铭文变成了壁画. 一进这个房间.殇清越就觉得自己心绪不稳、昏昏欲睡.在彻底睡过去前.殇清越急忙冲上前去.把屋子中央的鼎一脚踢飞.随即把散落在地上的烟灰踩灭.本來的不适.瞬间好了许多.好险.差点又睡过去了.这回她可不保证.她能再次醒來. 心里松了口气.殇清越看向了墙上的壁画.铭文失传多年.她只能看的一知半解.但壁画就不同了.六岁稚童都可以看懂.画家想表达个什么. 壁画上画的是一代君王的征战史.画面上帝王穿着金色的盔甲.威风凛凛的坐在汗血马上.指挥着战士向前冲.战场上不断有人冲上前去.又不断有人到下.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红色.即使知道它只是壁画.殇清越还是忍不住.为那残忍的一幕嗟叹.同时感叹这位画师技艺高超.明明只是壁画.却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再往后看竟是三位帝王比肩立誓.结永世只好.殇清越只觉得.其中一位穿红色衣服的女皇很面善.若是沒猜错.应该是她的祖先. 再后來.就是此女皇些建功立业.赞扬自己功绩的壁画.殇清越觉得挺沒意思.直接走到最后.无意间一撇.却看到墙角处.有一排小字.此來之人若是耀武后人.对着寡人的画像磕三个响头.寡人便指你一条康庄大路. 殇清越最想做的.就是离开这个鬼地方.管他是不是耀武后人.对着壁画磕了三个响头.咔嚓一声.地上开了个洞.殇清越直直掉了下去.另两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着殇清越的脚步跳了下去. 底下一片黑暗.木若愚伸手触到.一个冰凉的突起.若是沒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白骨.他就说.据说來这里盗墓的人有很多.却少有人出去.为什么他一个死尸都未见到.原來都在这里. 低换了一声殇清越的名字.沒有人回应.他们去了哪里.不会像南宫水镜那样消失了吧.直到此刻木若愚才有了一丝害怕. 忍着心里的恶心.木若愚在死尸的身上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火折子.对着火折子忙活了好半天.黑暗的地下.才有了一丝光亮. 远处穆红棉浑身颤抖的.躲在殇清越的怀里.不停地小声呓语着他的惊恐:“我会乖乖听话.不要把我关在黑屋子里.我好怕. 殇清越你个坏蛋.明明说会永远保护我.为什么我叫你那么多次你都不來.你知不知道.我最怕黑了.”穆红棉毫无逻辑的呓语.让殇清越心疼的心都快碎了. 穆红棉像是沉浸在了另一个世界里.殇清越怎么都唤不醒他.只能将他紧紧抱住.给与他温暖.他这是密闭恐惧症吗.原來的他并沒有这个毛病啊.那是君后驯服他的手段吗.对一个小小的孩子用这样的手段.君后你真是心狠手辣. “穆红棉.对不起.我來晚了.但这一次就算死.我也不会离开你身边.所以清醒过來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好心疼啊.”说着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穆红棉的背. 木若愚看着那样一幕.脚下像是被定住了.竟是一步也迈不出去了. 穆红棉你固然为小主子吃了很多苦.可是你又可知.在和你同样大的时候.我也吃了许多苦.也那样怕黑.可是从來沒有人会來心疼我.为了活着.我战胜伤痛.客服恐惧.努力爬到今天的位子. 你真的好幸福.有她一直视你为珍宝.一丝苦难也舍不得你受.我也好想那样.但我知道不可能.我只希望能偷走一点点.本属于的你的幸福.将來不要怪我.可好. 第十九章 黄曦 请使用访问本站。 有了光亮.穆红棉极度惊恐的情绪.终于稳定了许多.沒一会儿居然推开殇清越.一脸冷静的说道:“我好了.我们快离开这儿吧.” 穆红棉.你该恨他不是吗.为什么却在害怕的时候.第一时间扑向了她的怀抱.这是你最后一次在她面前软弱.知道吗.之后你们便是仇敌.不是她死就是你亡. “好.”他不想说.她便不问.总有一日.他会心甘情愿的.把一切告诉她. 一路都是尸首.这与奇说是一条路.倒不如说是乱葬岗.横七竖八躺着得都是骸骨.穆红棉即使心里有准备.但是走到路的镜头.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是忍不住尖叫一声:“啊……” 前面路口是新鲜的尸体.被野狗撕咬的不成样子.狗似乎是训练好的.吃完便把尸体拖出來.扔到殇清越來的路上.看到殇清越一众活人.神奇的退到一边.戒备的望着他们.发现他们沒有恶意.便任由他们离开.待他们走开继续进食.好似他们从未出现过似的. 虽然野狗沒有刁难他们.可是那残破的头颅.时不时流下的白色**.还有四周血粼粼的断肢、内脏.也足以让他们难受半天了. 穆红棉一直忍着.直到走出那种令人窒息的场景.才弯腰狂吐.太恶心了.虽然他见过许许多多杀人的场景.他自己也动手杀过人.可那也不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像这样切身了解人体结构.真真是第一回.且他绝不想看见第二次. 穆红棉几日未进食.此时虽在狂呕.却也只能吐些酸水.胃里一点其他.可以让他吐的东西都沒有了.殇清越心疼的不得了.这个笨蛋为什么要來这里. “殇清越.我记得你之前杀蛇王的时候.离开那之前.你往斗篷里塞了几条死掉的小蛇.现在我要吃.”如有可能他真不想吃.那滑溜溜.软绵绵的鬼东西.可是他饿极了.若再不进食.他随时可能昏过去. 事实上.之前从地上面.跳下來的时候.他就有些头眩眼花、气力不足.若不是殇清越.一直拉着他的手护着他.他此刻说不定脑袋碰在.哪块突起的石头上昏过去了. 听了穆红棉的话.殇清越不自觉将手.摸向了斗篷口袋里的蛇.那里的确有几条保命的死蛇.穆红棉此刻再不吃东西.怕是撑不住了.可是她好担心.刚看完那一幕的他.真的能吃得下去这个东西吗.万一受不了全吐了.浪费倒是其次.就怕之后有东西给他吃.他也吃不下.心里烙下阴影了. 看出殇清越的犹豫.穆红棉毫不犹豫的说道:“殇清越.我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行的穆红棉了.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也有足够的能力接受一切.我再说一遍我要吃.”我还要留下一条命.找你讨债呢.这些苦楚跟和你讨债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 殇清越看着穆红棉倔强的眼神.心下一震.是啊.她都变了.身在虎穴的他又怎会一成不变. “我知道了.到了前面的开阔地.我考给你吃.” 走了不过百米.漫长的通道透过一丝强烈的光亮.殇清越加快步伐.穿过那一片强光.前方忽的豁然开朗.别的她都无心关注.只看到一向臭屁的暗灵.在于另一只鸟互殴.整齐的黄色翎毛被啄的乱七八糟. “暗灵.”殇清越不确定的呼唤一声. 实在是因为暗灵这鸟.一向自视甚高.这样毁形象的事情.从未见他做过.今日之事实在太玄幻了. “唧唧.”看到殇清越.暗灵很兴奋的.给对面的黄曦一巴掌.之后退到了殇清越的肩上.主人暗灵好想你啊.要不是对面的家伙阻拦.我早找到你了. 殇清越刚要看看.对面的鸟是什么來头.居然敢和暗灵过不去.只要被他认可的.不论是人还是什么.自己欺负可以.别人一根汗毛都休想碰.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死鸟跳在了穆红棉的肩头.脑袋不停蹭.穆红棉嫩嫩滑滑的小脸.殇清越本來尚好的脸色.一下黑了.该死的鸟.竟敢调戏老娘的男人.显然不想混了哇. “暗灵.去啄死他.” 暗灵听此命令.绿豆大的小眼噌的一亮.挥开翅膀就准备动手.可是他还沒來得及下手.穆红棉先下手了.一把抓住在肩上乱蹦的鸟.看着殇清越.一脸兴奋的问道:“殇清越.这鸟可以吃吗.味道怎么样.”不论怎样都比蛇肉好吃吧. 黄曦听此用翅膀悲痛的捂住胸口.脸上尽是哀伤.美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会桑心滴.你难道看不出.我对你心生爱慕.你难道不觉得.我很可爱.吃我.你怎么会想吃掉我. 暗灵本來都摆好姿势.准备來个帅气的起飞.听到穆红棉的话.脚下一滑差点从殇清越的肩上掉下去.虽然黄曦这家伙很是聒噪.也很是讨厌.但被吃掉还是太过了吧.他好歹是天命之凰啊. “膘肥体厚.味道该是不错.你不相信他的肉质.还不信我的厨艺.”殇清越说着.对着穆红棉抛了个媚. 不愧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异性再不起眼.也是母的.面对自己吃醋的小眼神.坚定地表达立场.我可爱的小棉棉.爱你第一万零一次哦. 殇清越他们完全想多了.此刻的穆红棉.就是个饿急眼的凡人.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他都不会放过.当然蛇虫鼠蚁除外.若非无奈.对于生活他还是比较讲究的. 黄曦和暗灵同属灵兽.面对生命危险.黄曦哪敢迟疑.趁着穆红棉走神.刺溜一下自穆红棉的手里飞出.转身不见了踪迹. 女人果然都不可信.刚还说喜欢自己.转瞬久不见了踪迹.明知他肚子饿.都不愿做点小小的牺牲.骗子.都是骗子.(黄曦吐槽:那哪里是小小的牺牲.那简直就是变态的爱恋.除了殇清越那变态.有谁会为美男几经生死.她喜欢美男.但更喜欢性命.) 第二十章 安好 请使用访问本站。 穆红棉想吃掉自己.虽然让黄曦很忧伤.但是最爱俊俏男子的她.真的好喜欢穆红棉啊.抱着美男虐我千百遍.我待美男如初恋的坚强意志.拖着猎物又飞回來了.这样他该会正眼看自己了吧. 看到黄曦飞了回來.还拖着猎物.穆红棉看黄曦得眼神.终于恢复了正常.不再是看食物的眼神.但是想起之前的所作所为.穆红棉白皙的脸颊.难得染上了一层粉色. 他一心把她当食物.他却对他这样好.天下女子也不全是负心薄幸的嘛.想到这儿.有意无意的.朝殇清越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 本來看黄曦不爽的殇清越.这下更不爽了.他的男人用欣赏的眼神.看别的女人.虽然只是只鸟.但属性是女啊.却用不屑的眼神看自己.这让她如何接受.接受不了那就毁去.她殇清越从來不是什么好人. “穆红棉.我帮你烤鸟肉吃.”说着咔咔捏了下拳头.几下就把黄曦抓在手里.殇清越平时未必抓得住黄曦.因为圣鸟的速度可媲美光速.但是暴怒的她竟然抓住了.不得不说吃醋的女人.潜力是无限大的. 穆红棉啪的一巴掌.打向殇清越的手掌.救出了被捏的奄奄一息黄曦.放在胸前一阵嘘寒问暖.这鸟虽然开始他把她当吃的.可她却不计前嫌的为自己寻找食物.他呈她的情.立誓以后都会好好的保护她.谁也不能伤害她.包括殇清越. 殇清越看着手上红色的掌印.以及背对着她.对黄曦嘘寒问暖的穆红棉.心一点点变得冰凉.他原來这样恨自己.这一巴掌救了黄曦的命.却也让自己看清了穆红棉的心. 从幻梦空间离开.穆红棉就像变了一个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在温暖如春.冰寒的只一眼.便可冷冻了整个春日.虽然他极力想表现的热络.但是真心爱着对方的自己.又怎会感受不到. 其实她早看出來.不过是自欺欺人.她一向冷静.刚才问什么那样想杀了黄曦.只怕不是因为黄曦与穆红棉的亲近.而是自己讨厌穆红棉.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迁怒罢了. “唧唧.”主人那个穆红棉有什么好的.他不爱你我爱你啊.快弃暗投明.扑进我暗灵大人的怀抱吧.我是不会推开你的. “暗灵.帮我送信给殇清风.寿宴我会赶到.” 得到殇清越安好的消息.殇清风终于有心情.來思量这场旷世棋局该如何下. 他一直觉得.男子不比女子弱.不过是大多男子安于现状.这天下才被女子掌控.若男子都如自己这般.天下的女子就只能俯首称臣. 却不想.与他有同样想法的男子.居然是他从前最瞧不上的秦舞阳.凶狠残酷、嚣张跋扈.任何贬义词用在他身上都不过分.不过大多受宠的皇子都如此.倒也沒什么可说到的.最让他厌恶他的是.那家伙喜好男风.而且是岁数小的娈童.那实在有够恶心的. 却不想多年不见.他虽然还是喜好男风.人却和从前大不相同.有着这样的野心和思量.根据消息.几年前秦舞阳他便与.药理大国摩西的附属国闫龙国.关系密切. 自身习得一身好巫术.母皇那样精明的一人.都被迷惑了心智.现在已渐渐抛下朝政.沉迷修仙之术.还真是厉害呢. 而现在似是在谋划.在这次寿宴上.大举动作.争取一举夺得天下.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呢. 耀武可是三大国之一.女皇大寿哪个国家不得给几分薄面.來的都是那个国家的皇子皇女.有些附属的藩国.來的甚至是藩国的女皇. 而他居然想趁着这回女皇大寿.谋杀各国皇室.乘乱夺取天下.不得不让人赞一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有这样的对手.下棋才会变成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这场盛宴不可谓不热闹.若是能将这些人杀死.虽会引來众怒.可是皇室斗争向來凶恶.真正寻仇的又有多少.几国之内数年内.必定混乱不堪.而他趁乱谋划.夺得这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你谋算一切.却独独少算了一人.我殇清风可不是草包.怎会让你算计了去.过去我想要证明自己.夺得这天下.现在我要为心爱之人守住这天下.待她來夺取.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除了她沒有任何一人配得上. “影.帮我把殇清越的男人们都找來.爷这回兴致來了.打算來玩局大的.” 暗影看着殇清风半天沒有讲话.唇动了动几次.终是开口道:“主人.我知道你恨这里.我也恨.可这儿毕竟是你我的家啊.你怎么忍心毁去它啊、” 第二十一章 只待那时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他的家他的根都在耀武.明知耀武此刻就像是海市蜃楼.不论引入眼帘的是多么美好.终究只是虚幻.却仍旧舍不得.他这么被人毁去. 殇清风忽然站起.走至窗前.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叹气道:“暗影.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怎会不了解你在想什么.只是耀武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内有几位皇女争权夺利.只顾自己建立势力.根本无视底下大臣们.结党营私、亏空国库.百姓的死活.他们更是从未放在眼里. 外有匈奴滋扰.半年前甚至连破我们数城.边关第一大城闵城被屠城.老弱妇孺无一放过.数十万人一夜间成为焦土.如今走进闵城.似乎还能听到孩子的啼哭声.而下面呢.欺上瞒下.若非母皇突发奇想要去巡边.只怕这事就真的瞒下來了、 母皇老了.这些年满心修炼求仙之术.获取长生不老.得万世天下.却不知她的天下早已千疮百孔.别说沒有这等奇术.就算真的有.她也早死于他国将军的屠刀下.何來万世天下. 这些你跟着我自然看的最为清楚.当初第一大国的耀武.如今连流寇都无法抵挡.更别说军力日益鼎盛的青凤和天鹰. 我如今这么做固然有我的私心.我喜欢殇清越.想要献上耀武.以换取在她身边的资格.但从另一角度看.她的确是最有实力.取得天下的那人.我提早讨好她.将來皇女的选择.也会更加偏向我的子嗣一些. 所以影.我虽知道你心里不畅快.做了那么多年耀武人.有一日却要变成青凤人.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念在多年的情分上.帮帮我吧.换个角度想.若我的子嗣若继承大统.总是比其他结果强些不是么.” 影忍不住打击到:“但是你也该知道.她的心里只有那一个人.就算.就算选皇女.也会是那人的孩子.” 殇清风忽的转过头.看着影的眼轻笑道:“我了解她.是谁的都不会是那人的.你该知道她有多宝贝那人.他又怎么舍得.那人的孩子吃那份苦.而我有足够的能力和信心.让她选我的孩子.”他和殇清越的孩子.必定是这世上最聪明、最厉害的君主. 既然他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那便是最好的吧.影应了声好.转身消失在房间里. 今夜注定无眠.耀武皇宫的地宫里.耀武女皇秦朗悦.正急切的吞下一颗丹药.盘膝运功中.而对面的蒲团上的秦舞阳.见此微微勾勒下唇角. 他的计划都已步入正规.他已牢牢控制住了女皇.之后就等母皇寿宴.若大计成功.到时天下就是他的了. 母皇啊.母皇.人人都说你英明神武.却不知在我眼里.如今的你就是街边得一条狗.每日摇尾乞怜.求我给你药.随着药物增加.你如今一日.也不离开我了. 秦舞阳冷漠的看了秦朗悦一眼.转身走出了地宫.一出门.秦舞阳的贴身小厮就凑了上來:“爷.今晚还去小楼吗.” “去.当然要去.不是说來了个绝色的吗.人再不好**.也该**的差不多了吧.爷今晚就点他了.” 秦舞阳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小厮就觉得一朵乌云从头顶飘过.那叫一个天雷阵阵啊. 这位爷往日绝色的男童见多了.就算有绝色的.过后也就忘了.偏偏跑了的这个.爷天天念叨.自己当时也是.怎么就收了那鸨爷的银子.惹來这么大麻烦.谎话说出去.就得用无数谎话來圆.眼瞅着就圆不下去了.诶.照这样下去的话.也不知自己的脑袋.还能在他本來的位置呆几日. 就在秦舞阳小厮.为自己坎坷的命运发愁时.一个声音解救了他. “爷.你好几日沒來我那儿了.今日不若去我那儿.我为爷准备了特别的节目.”辛云儿用甜腻的声音.对秦舞阳说道. 秦舞阳只觉得身体一热.脑海全是前几日.两人夜晚的疯狂.挑起辛云儿的下巴.邪气的笑道:“既然云儿如此盛情的邀约.爷要不去.岂不是对不起你的一番好意.走吧.” 这辛云儿不愧是闫龙国的圣子.媚术之高独步天下.一颦一笑摄人心魄.对按捏哪里的穴位.会让人在床榻上.得到最大的快乐.更是了然于心.自己和他在一起.竟有种死在床榻之上.也未尝不可之感.真真是可怕.可又放不下那样的快乐. 辛云儿微微低下头.俯下身体行礼道:“那奴家就谢谢爷怜惜啦.”只是稍加注意.就可以发现.辛云儿眼眸中的不屑是那么明显. 若非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自己怎么会陪这个变态的男人玩.早一刀杀了他了.他那样珍惜的身体.被他折腾的浑身都是丑陋的疤痕.他恨死他了. 不过熬了那么久.他终于要盼到头了.女皇寿辰是他们闫龙国.崭露头角的重要时刻.也是他的死期.当然一刀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他一定会让他知道.救生不得求死不能.是怎样一种奇妙的感受.以祭奠他受伤的肌肤. 再繁华的一切.总有静止停息的时刻.殇清越却不行.她必须尽快练好墙上的武功出去. 本來她觉得暗灵來了.就一定会找到出口.心里轻松了一下.却不想他们无意间找到的.竟是上古陵墓的秘宝..安乐.而安乐并不像传说中那样神奇.什么满室金银瑰宝.上古兵器百件.至于绝世武功是有的.不过也就那么一样.被随意画在墙上. 而进了安乐.想出去就必须练成墙上的绝世武功.飞升百丈用内力打破数丈厚的穹顶.再一口气飞上悬崖.如此这般才算逃出生天. 殇清越当时看着墙上的留言.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留下此言的老前辈.从土里挖出來暴打一顿才好.她对那个劳什子绝世武功.不感兴趣好不好.她只想立刻马上出去.沒事.他把这破墓设计那么复杂干嘛. 第二十二章 郊外荒屋 请使用访问本站。 辛云儿微微低下头.俯下身体行礼道:“那奴家就谢谢爷怜惜啦.”只是稍加注意.就可以发现.辛云儿眼眸中的不屑是那么明显. 若非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自己怎么会陪这个变态的男人玩.早一刀杀了他了.他那样珍惜的身体.被他折腾的浑身都是丑陋的疤痕.他恨死他了. 不过熬了那么久.他终于要盼到头了.女皇寿辰便是他们闫龙国.崭露头角的重要时刻.也是他的死期. 一刀杀了他.自然是便宜他了.他一定会让他知道.救生不得求死不能.是怎样一种奇妙的感受.以祭奠他受伤的肌肤. 耀武皇宫内危机四伏.皇宫外也不平静.郊外一处不起眼的废弃府邸.此时灯火通明.人流涌动好不热闹. 正厅的主座上.坐着一位面容妖艳的女子.合体的红衣.将女子本就妖娆的身材.映衬的愈发玲珑有致.此刻她正漫不经心的.玩弄手里的茶盏.神态用來.但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气息.却是那样的魅惑人心.如此女子.真是天生的妖孽. 底下坐的大多是女子.却还是被女子的风华所迷惑.不是口水落在了衣衫上.就是不小心打翻了茶碗. 神呐.他们的王怎么可以美成这样. “咳咳……”压抑的低咳两声.在场的人才回过神來.意识到自己之前做了怎样的蠢事.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球挖出來才好. 他们的王虽然长相美艳.却最讨厌人家盯着她的脸看.而他们刚才恰恰犯了她的大忌.赶上她心情好.这事也就挖了双眼.心情不好凌迟都有可能.大厅内本來就算不上好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冷了.仿佛哈口气都会结成冰. 坐在正位的女子.似是想起什么.终于不再摆弄桌上的茶盏.开口说道:“今日我传大家來.是有要事与大家商量.大家都是闫龙国的股肱之臣.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 我们闫龙国.有着最厉害的咒术、医术、阵法.凭我们的能力.统一天下并不是什么难事.不是吗.却因为过去的女皇.懦弱无能.让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附属国.大时代即将來临.我们将统一天下. 耀武女皇寿宴在即.我们的计划也该开始准备了.辛子月.你负责……” 一系列政令发布下去.所有的人不论愿与不愿.都接令跪在地上.辛凰很享受此刻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感觉.又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们好一会儿.才说起吧. 第二十三章 请使用访问本站。 殇战逃出生天.暗自舒了口气.好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那一帮人看起來就不好惹.被发现的结果.殇战想想就觉得.后心一阵发凉.不过冒这么大的危险.还是非常值得的.今晚居然被她发现.这么大个秘密. 哈哈哈哈.这个消息若是告诉师父他们.她肯定记头功.穆红玉见了她也得自惭形秽.殇战想的很爽.本來飞速超皇城迈进的脚步.不自觉的慢了下來. 高手间的差距就这么一星半点.殇战这么一慢就被人追上了.只听咻咻休的几声破空声.几根银针便朝殇战飞來.殇战这些年和殇清越在皇陵修炼.可不是白练得.当察觉不对.急忙闪到一边.十根银针啪啪啪的定在了树上.只露出一点针头.由此可以看出追杀殇战的人功力不弱. 殇战只觉体内的热血在叫嚣.这些年她一直隐遁在皇陵.和大伙儿一起.修炼皇陵陪葬的绝世武功.虽然大家偶尔会过招.但是都是自己人.所以招式都留有余地.打起架來一点都不过瘾.这一回.她可以随着性子.不顾生死的來一场决战.怎能让她不兴奋.而且遇到的还是个绝世高手. 只是她知道的秘密还沒说出去.万一输了.消息带不出去.那她可就罪过大了.他已经不是当初满心热血、肆意妄为的殇战.这些年跟着殇清越她学的最多的东西.就是背负她该背负的责任.她是青凤六皇女啊. 罢了.今日她还是无法痛痛快快打一场.下一次她一定要找个绝世高手过过招.测试一下自己的实力.至于去殇清越那测试实力还是算了罢. 那个流氓打架完全沒有章法.什么卑鄙招数都使.分散注意力、暗器.轮番上阵.打的人一肚子的火.根本沒办法看出她的实力到达何种地步. 对此殇清越的解释很官方.敌人可不会和你讲规矩.只要打赢就好.到时说不定比她手段跟卑鄙.她算是帮他们实战演习了. 诶.我打个架还得想什么招.用在你们身上不容易防范.你们说我容易吗.还一天抱怨我.卑鄙无耻. 第二十三章 密林斗武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殇战逃出生天.暗自舒了口气.好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那一帮人看起來就不好惹.被发现的结果.殇战想想就觉得.后心一阵发凉.不过冒这么大的危险.还是非常值得的.今晚居然被她发现.这么大个秘密. 哇哈哈哈.这个消息若是告诉皇姐他们.她肯定记头功.穆红玉见了她.也得自惭形秽.殇战胡思乱想的很爽.本來飞速超皇城迈进的脚步.不自觉的慢了下來. 高手间的差距就这么一星半点.殇战这么一慢.转瞬就被人追上了.只听咻咻休的几声破空声.几根银针便朝殇战飞了过來. 殇战这些年和殇清越在皇陵练武.可不是白练得.当察觉不对.急忙闪到一边.十根银针啪啪啪的定在了树上.只露出一点针头.由此可以看出.追杀殇战的人功力不弱. 殇战只觉体内的热血在叫嚣.这些年她一直隐遁在皇陵.和大伙儿一起.修炼皇陵陪葬的绝世武功.虽然大家偶尔会过招.但是都是自己人.所以招式都留有余地.打起架來一点都不过瘾. 这一回.她可以随着性子.不顾生死的來一场决战.看看她的实力.到底到了何种境界.这怎能让她不兴奋.而且她运气不错.遇到的竟是个高手. 兴奋只是一时.转瞬殇战就冷静下來.只是她知道的秘密还沒说出去.万一输了.消息带不出去.那她可就罪过大了.他已经不是当初满心热血、肆意妄为的殇战了.这些年她跟着殇清越.学的最多的东西.就是背负她该背负的责任.她是青凤六皇女.背负着整个国家的兴亡.不可以这么任性的. 罢了.今日她还是无法痛痛快快打一场.下一次.她一定要找个绝世高手过过招.测试一下自己的实力.至于去殇清越那测试实力还是算了罢. 那个流氓打架完全沒有章法.什么卑鄙招数都使.分散注意力、暗器、阴招.轮番上阵.她修炼多年的功法.被压制的死死地.那打的人是一肚子的火.根本沒办法看出她的实力.到达何种地步.到最后直接自暴自弃.任由殇清越痛扁. 对此殇清越的解释很官方.敌人可不会和你讲规矩.到时说不定比她手段更卑鄙.她算是帮他们实战演习了.说着还一脸郁闷.诶.我打个架还得想什么招.用在你们身上不容易防范.你们说我容易吗.还一天抱怨我.卑鄙无耻. 虽然被痛扁的时候.殇战恨死殇清越了.但是今日殇战却爱死殇清越了.因为今日和她对战的人.擅长暗器.那银针使得和下雨一般.她根本无还手之力.若非经过殇清越的变态训练.她估计早都中招了.那乌黑乌黑的针尖.只怕一针就能让人一命呜呼. 就在殇战一筹莫展的时候.对方却忽然停止了攻击.朝着密林射了一把银针.本來还算葱郁的参天大树.瞬间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片树叶. 黑暗中忽的走出一个人.竟是许久未见的殇清风.殇战思维随着殇清风的出现有些停滞. 殇清风是青凤的皇太女.代替母皇來参加.耀武女皇寿宴在正常不过了.但不正常的是.寿宴还有些日子.她这么早就到了.与传闻中她刚出边境完全不同.而最最可怕的是.另一国的皇太女.进入敌国如进无人之境.大大咧咧进來无一人发现.那未免有些可怕了. 皇姐说的不错.殇清风就是个迷.你永远不会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和目的是什么.虽然暂时无害.但谁能保证.若无意间侵犯了他的利益.他会不会在背后狠狠捅你一刀.遇见这种非敌非友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距离.若将來成为朋友自是好事.若被陷害了也不必太过惊讶. 保持距离啊.她要不要趁着两人打起來的时候.趁机逃走.殇清风也算是老熟人了.十几岁心眼就和筛子似的.如今只怕更胜一筹.若是殇清风拉住她套话.以她的心眼肯定被秒杀.好吧.就这么决定了. “皇姐.救命啊.我快被她杀死了.”殇战这些年跟在殇清越身边.心眼只学了个百分之一都不到.这演技却学了个**成.那细心裂肺的呼喊.以及楚楚可怜的神情.演的那是相当的到位. 再是冷血无情的人.听此都不禁起了一丝怜惜之情.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殇清风.他比谁都冷血无情.他的温情只给那一个人. 听见殇战的求救.殇清风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你是她妹妹.救我自是要救的.不过……皇姐.谁是你皇姐.你要叫我的话.可以叫我姐夫.当然我和你皇姐.还差那么一道手续.若你觉得别扭.勉强叫我秦清风.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只要脑子沒有坏掉的人.都可以听出.秦清风的言外之意.他费了那么多口舌.做了这么多解释.无非就是想要听一声姐夫.不叫.那就等你被人家扁的只剩一口气.他在出手.反正救下來就行了. 殇战显然不是脑子坏掉的那一类人.从善如流的叫了声:“姐夫.”只是那小心脏.却因此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是不是无意间.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她风华绝代、聪明绝顶、武功独步天下(此后省略一万字)的皇姐.喜欢女人.哇.老天爷.不要啊. 看着殇战明显马上就要崩溃的神情.秦清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道:“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是男的.” 哦.比之之前.这个事实好接受多了.殇战只觉得有如神助.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理顺了. 秦是耀武的国姓.秦清风的身份不言而喻.背后的阴谋虽不明确.却也能猜到几分.只是皇姐什么时候.把他给收了.她真的好好奇啊. 作者解释下:殇清风决定和殇清越在一起.他原來的身份便不能要了.文中此后便用秦清风这个名字.读者们不要弄混了. 第二十四章 为爱 请使用访问本站。“秦清风.这个人是圣皇大人要杀的人.识相的话速速离开.你若硬是要救.我也不拦你.只是别忘了.你身上有圣皇下的连心蛊.不听话的下场.你知道的.” 被蛊虫侵蚀五脏六腑.直至**被蛀空.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可不是人可以忍受的. 听了阎罗的话.秦清风只是扣扣指甲.浑不在意的笑道:“连心蛊吗.我早都解了.你莫要拿那个威胁我.至于这个人.她对我很重要.天皇老子來了.都别想从我手里抢人.”这阎罗多年未见变聪明了.知道打不过我.竟然威胁起來我了.只是我秦清风最恨被人威胁了. “不……不可能的.”秦清风的话刺激到了阎罗.阎罗像是魔怔了一般.不停地念叨不可能.他花了那么多年时间.都未解开的蛊术.被一个乳臭未干他国人解了.这让他如何接受. 见阎罗已经动摇.秦清风趁胜追击:“阎罗.连心蛊有多难解.你自是知道的.若今日你愿转投我门下.我便勉为其难救你一命如何.”这阎罗算是辛凰的心腹.若能将他收为己用.他的计划必定事半功倍. “你休想.我是不会背叛圣皇大人的.” 就算他很想解去身上的蛊术.可以不要那么卑微的.站在她的身边.但他也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方式.只因为他爱她.他若选择背叛.她只怕死都不会原谅. 秦清风看着阎罗有些怔愣.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那样凶狠毒辣的女人.竟然也会有人喜欢.这世间的事.果然不是他一介凡夫俗子可以懂得的.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那个人.放下所有的野心. 趁着秦清风怔愣.阎罗毫不犹豫的冲上前來.用了全身的功力.打出了致命的一拳.却不想秦清风轻轻松松.便躲开了这致命的一拳.反手给了他一掌.看似轻飘飘的一掌.阎罗却急退几步.这才稳住身形.随之气血翻涌.哇的呕出一口鲜血. 该死的秦清风.几年不见他的武功竟然又精进了.未几掌练到第六层极难进益.却不想他竟然练到第七层了.甚至快要突破到第八层了. 未几掌看似柔软无力.实则内劲十足.它主要靠急速聚集在掌心的内力.打出十分霸道的一掌.其威力足以震碎百十斤的大石. 这需要极高的内力和控制力.才能将未几掌发挥到极致.练成此功法必定是心思及其细腻之人.否则一定会被急速聚集在掌心.四处游走的内力伤到.静脉尽断而亡. 而一般练到第七层的人.都是饱经沧桑的老者.他们历经世间万难.练就了极度宁静细致的内心.像秦清风这样年轻的.只怕天下间都找不出第二个. 过去他就多次劝解圣皇.不要选这个孩子做棋子.弄不好会被这极具野心的棋子伤到.可圣皇偏不听.说什么有野心、有能力才配做她圣皇的棋子. 这些年圣皇在闫龙国地位大不如前.若非连心蛊的控制.和武力震慑.只怕天早变了.现在要怎么办.唯一算得上忠心的自己.只怕也只能陪她走到这里了.她的野心、她的霸业.他好想助她完成. 阎罗苦笑一声.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死亡的來临.秦清风也算他一手培养的.他的性格.他如何不了解.今日他多次言语危胁.武力相加.他定不会饶他. 却不想秦清风拍了一下.此时已经濒临神经错乱的殇战.轻松地说了一句:“走吧.她在等你回家.”就这么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他.为了师徒情谊.这种鬼话秦清风说出來.他也不会信.不仅如此他还会怀疑.他是不是另有图谋. 秦清风.转过头.笑的如骄阳一般绚丽:“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所以我为你的执着而感动.放你一条生路. “谢谢.不过我最讨厌欠人人情.我会还你的.” 秦清风淡笑一声.转身追上殇战:“殇战.我救了你的命.你不该表示一下吗.” 可怜的殇战.听此浑身一颤.装作沒听见.同手同脚大步往前走. 她今日知道了这么多不得了的秘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她不要死啊.她还沒有摸过小美男的手.亲过小美男的嘴巴.人生如此美好.她还什么都沒做呢. “再叫声姐夫來听听、” 原來是这个.吓她一跳.只要不要她命.别说一声.一百声也叫得、 “姐夫.” “哎.” 岐山常年仙雾缭绕、灵气逼人.也因如此住在岐山的医者们.才能修习接近仙术的医术.只要留有一口气.便能妙手回春救回來. 只是他们一直有着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不救大奸大恶之人.不救官宦贵族.更不会收此类人为徒.以免沾染世俗.使得岐山不在纯净.不能专心研修医术.但这千年流传下來的规矩.却被殇梓星打破了.其中艰难不足为外人道. 岐山后山的小屋内.殇梓星正一脸认真的看医书.研磨草药.因为屋子是殇清越找专人.使用特殊材质砌成的.内里冬暖夏凉.如此炎热的夏日.殇梓星却一身凉爽.悉心研制新药. 时间转瞬即逝.殇梓星从当年唯唯诺诺的小男孩.成长成可以独当一面的小医仙.身量修长、一身白衣.看上去还真有点仙人的气质. “小师弟.你有家书來诶.”炎热的夏日.大师姐乌休跑至殇梓星处.汗液早已侵湿了他的外袍.但她却一点也不在乎.乐呵呵的为殇梓星送信. 免费章 节 “是真的吗,快拿来给我看看。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希望这回的信是皇姐写的,而不是穆红玉那个笨蛋,各类菩萨佛祖神仙,一定要保佑我愿望成真。 打开信,殇梓星有些惊讶,居然都不是,是殇清风写的,信里只有两个字耀武,字迹失了记忆中的宁静致远,看上去有些急躁潦草。 印象中的殇清风总是不疾不徐,妥当的处理一切,所有皇子皇女心目中的典范,什么事能让殇清风失了风度,真让他好奇哇。 不好,该不会与姐姐有关吧。 不会的,不会的,两人为了穆红棉那家伙,正互相看不顺眼呢,姐姐倒霉了,殇清风还不得笑死啊,又怎会为此乱了心神,一定是为别的事。 看着殇梓星一阵开心,一阵忧虑,乌休肉呼呼的笑脸,也随之变换成各种表情:“小师弟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告诉大师姐,我一定会为你解决。” 他的小师弟不仅医术好,人也长得好,反正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好的人了,是什么事让他的眉间染上忧愁,若是可以,她愿意为他挡去世界所有的苦恼,让他的脸上永远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开心。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我家里人,让我回家了。” “什么,让你回家,那我怎么办。”小师弟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把他从她身边抢走,就算是他的亲人也不行。 殇梓星有些懵,他回家有她什么事,为什么她比自己还要激动,还有什么叫她怎么办,当然是在岐山,继续做他的首席医仙喽。而自己总算学有所成,可以回到姐姐的身边帮她了,这真是他最近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小师弟,你等着我,我不会让你孤孤单单的离开的。”乌休说着一溜烟的消失在殇梓星的面前。 额,她不会要和自己一起离开吧,那师傅知道,还不得灭了自己哇,她就乌休这一根独苗苗,还指望她开枝散叶,将岐山医术发扬光大呢。不行,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前,他要赶紧离开。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殇梓星背着小包袱,踏着月色匆忙下山,自己作为外传弟子,按规矩告谢师恩,与众师兄妹们道别后,是可以想走就走的,可是因为乌休,他只得走的偷偷摸摸的,连和师傅道别都不行,想到这个殇梓星就一阵头疼。 * “什么,小师弟走了。”乌休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娘亲手上的信,喃喃自语道。 “恩,他说他有急事,怕师门兄弟姐妹,舍不得耽误了,就悄悄的走了,但将来有机会,一定会回来看大家的,还说感谢我多年来的教诲。” 就算再有急事,道个别的时间还是有的吧,这殇梓星为何悄悄离去,她如何不知,不就怕她这不听话的女儿任性,非要随他一起离开吗,到时闹得大家脸面上都过不去。如此苦心,倒也不枉费自己悉心教诲。 “娘,你骗人,他不可能没有话对我说。”她和小师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算走也不可能一句话都不留给自己。 “信就在这里,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看,他真的没有话留给你。”这岐山那么多医术优秀、容貌上佳、身世背景简单的男子,她不喜欢,非喜欢这样一个人,虽然样样都挑不出错,可是背景却太复杂了,从小就让人不省心,现在更是如此。 第二十五章 女皇大寿 请使用访问本站。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到了耀武女皇大寿之期.皇宫内张灯结彩.人來人往.一派热闹.如斯热闹下.鲜少有人注意到.皇宫内多了许多.不认识的生面孔. 寿宴摆在御花园.秦清风将事情交给辛邪、洛纯和殇梓星.他自己倒是无事可做了.闲來无事.一早就坐在了.他的位子上.对月自饮.静待心中小人儿的到來. 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洁白的月亮忽的变成.殇清越好看的容颜.秦清风好看的桃花眼.见此愉悦的眯起.说不出的魅惑人心.手中的酒杯倾斜.打湿了他宝蓝色的长袍也不自知. 他的肆意风流.迷晕了对面的皇子、公子. “天下间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我决定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母皇.把我指给她.” “那位小姐是我先看上的.” 一言不合.两位皇子大打出手.秦清风毫无所觉.死死的盯住门口.期待着他心中的人儿. 直到座位上的人.都坐的七七八八.殇清越还沒有來.秦清风冷清的眼.闪过一丝焦躁.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怎么还不到. “青凤四皇女到.”一声太监的呼喊声划过半空.所有人都望向了门口. 秦清风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手紧紧握住手里的酒杯.酒杯被握的.裂开一丝缝.也不自知.只死死的盯着门口. 今晚的殇清越.一身艳丽的红衣.合身的长袍衬得.她本就修长的身材.越发修长挺拔.美艳的容颜.在这样噬血红色的.映衬下越发妖冶.仿佛午夜的食人花.那么的美艳妖娆. 她的身边站着几位白衣男子.柔软的腰身随着白色长袍.微微摇摆、动人心魄.男子面上蒙着白纱.只露一双眼睛.就是这样的半遮半掩.更加迷惑人心. 殇清越像是沒骨头似的.倚在美男身上.美男们淡笑的.扶着殇清越.目光痴迷.而殇清越的一会儿.摸一下这个美男的小手.一下摸一下那位美男的小脸.惬意至极. 这样的出场.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男子恨不得化身为.白衣男子中的一个.被殇清越调戏.女的则希望自己是殇清越.众美环伺. 秦清风笑的很优雅.很美丽.但是双目中.遮不住的凶光.让人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好.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担心她担心的要死.她倒是惬意.等事情结束后.看他怎么收拾她. 殇清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是谁在咒他. 落座后.殇清越躺在一美男的腿上.美男们喂水果的喂水果.捶腿的捶腿.分工明确.殇清越闭眼享受.那飘飘欲仙的神情.让人忍不住想揍她. 秦清风手里的酒杯.卡得一声.碎成了粉末.风一吹.连渣都不剩了. 就在这时一声女皇驾到.打断了所有人的绮思. 秦朗月今日一身金色龙袍.许是常年服食弹药的效果.人十分纤瘦.龙袍在身有些宽大.面色倒也红润.只是双目像是玻璃珠子一样无光.脸上的皱纹像是年轮一样.一圈一圈的. 殇清越微微行礼.便坐了下來.美男打蒲扇的打蒲扇.喂水果的喂水果.那默契都不知该咋形容了. 秦清风手里刚换的酒杯.卡得又碎了. 殇清越见此.无奈的撇撇嘴.她也不想这样的. 一支军队光有武力不行.还得耳聪目明、资金充沛.在皇陵训练稍有建树.尹小六便被殇清越派出去.收小弟、做生意、建立情报网. 自第一次见到尹小六.殇清越就知道她不简单.她的身后总有.若有若无的人跟着.熟悉之后殇清越才知道.尹小六是化名.她真名是尹瑾瑜.青凤第一氏族尹家的次女. 她出马各大家族纷纷示好.做生意十分顺利.情报网也建的十分顺畅.此时的尹小六.再不是当初那个懦弱无能的尹小六.她掌管着殇清越手下的财政、情报.是殇清越手下第一干将. 而最让殇清越欣赏的是.她沒有考虑到的问題.尹小六帮她想到了.殇清越这个人.总不能平白消失.所以她帮殇清越找了个替身.每日在边城胡作非为.掩人耳目. 这掩人耳目的效果十分不错.三大国沒有人注意到.多出她这么一大势力.但后遗症就是.她每次出现.都得带这么一批人. 耀武女皇对于殇清越如此做派.显然十分羡慕.岁月催人老.如今的她心有余而力不足.过去一统天下的雄心.已不复存在.她只希望在死去前.可以练成仙法.得不死之身.倒是她有的是时间.享受这壮丽河山、如花美男. “四皇女.朕一直听说.青凤四皇女为人风流.不爱江山只爱美男.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殇清越沒想到.秦朗月竟然第一个.和自己搭话.微微一愣.笑道:“那是自然.江山在美.也不过死物而已.哪有美男妖娆美丽、善解人意.不要也罢.” “哦.是吗.那你觉得我怎么样.”殇清越对面男子忽然站起问道. 青凤、天鹰和耀武.三国并驾齐驱.今日來的都是皇子皇女.比耀武女皇低一级.位子并排放在下首.此时对面站起一人.想也知道是天鹰某位皇子. 男子脸上带着白纱.只露一双眼睛.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除了腰间的短剑.再无其他坠饰. 殇清越越看越觉得.对面的人很眼熟.可是人家蒙着面纱.她一时有些不敢认.于是哈哈一笑.打哈哈道:“不错.” “是吗.那若是让你舍弃.你所有美男呢.只我一人呢.”男子说着高傲的昂了昂头.眉宇间止不住的骄傲. 若说之前殇清越不敢认.此时却是确定了男子的身份.点了点头:“可以.” 对面的男子忽然很生气的.坐回了位子上.怒道:“骗子.”身后那么多男人.藏着的还不知多少.他才不信她的鬼话呢. 花心女遭遇傲娇男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所有人都不是瞎子.看到这儿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青凤四皇女和这天鹰皇子明显有一腿.而且看情况.花心女遭遇傲娇男.愿痛改全非.一心相随.可是傲娇的天鹰皇子似乎不相信.看來四皇女的漫漫追夫路.有困难喽. 如此纠结的感情.看乐了秦朗月.秦朗月挥挥手示意酒宴开始.一边看戏.一边听众人贺寿.本來安静的御花园.忽然喧闹起來. 殇清越见此苦笑.她是真心的.他却不信她.她好伤心哇. 殇清越身后的白衣美男.分别是洛纯、辛邪、殇梓星、南宫水镜所扮的.他们见过殇清越睥睨天下.无所不能的样子.却从未见过殇清越如此失意的模样.此时他们才明白.穆红棉这三个字在她心中的分量. 看着殇清越如此沒出息的样子.洛纯很生气.他看中的女人.怎么能连个男人都搞不定.搞不定也就算了.一副霜打的茄子模样.是要气死他吗. 洛纯在殇清越身上狠狠扭了一下.挑了挑眉问道:“对面那个人.是我之前的那个人.” 殇清越微微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洛纯以前说.她的二夫他做定了.那按着他的思路应该是了.于是闷闷的点了点头. 他爹爹曾说过.作为二夫君一定要尊敬大夫君.那他就帮殇清越.这傻女人搞到手吧.他之后嘛.他爹爹也说过.一般是不可以的.但若是妻子要死要活.还是可以酌情放进來一个人. 过去他不理解.此时倒是理解了.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个人.分走妻子的爱.那固然很难受.但是看无所不能的妻子.垂头丧气.更让人心疼. 洛纯扭身上前.一下坐在了殇清越的腿上.娇声说道:“越儿姐姐.我要吃鱼.” 殇清越看着洛纯可怜兮兮的模样.点了点头.这个大胃小美男.今晚什么都沒吃.就來帮自己演戏.此时大概是饿惨了.作为演出的报酬.帮他饱餐一顿不算什么吧.穆红棉应该会谅解. 想到这儿.殇清越朝对面偷偷看了一眼.穆红棉平淡的看了她一眼.就看向别处了.于是殇清越安心了. 夹了一块鱼.殇清越细心地帮洛纯.把鱼里的刺挑去.这才放在洛纯的碗里.洛纯美滋滋的吃了一口.挑衅的望了眼穆红棉. 穆红棉坐在对面简直要气疯了.刚刚答应自己说.只自己一人.现在就当着自己的面.对着另一个男子大献殷勤.殇清越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穆红棉对身旁的小厮低语了一番.定定的看向殇清越那面. 不一会儿.殇清越的桌上就多了一盘虾.殇清越对着送虾的宫人.挥了挥手.说道:“鱼虾乃寒凉之物.吃多了对身体无益.他不能再吃了.端下去吧.” 洛纯使劲捂住嘴巴.才沒有把嘴里的东西笑喷出來.这个女人是真的沒看见.还是假的沒看见.这盘虾是对面送过來的. 好吧.他终于知道.他觉得很好的殇清越.为什么一直搞不定穆红棉了. 穆红棉属于傲娇型男人.他闹别扭其实并不是生气.只是希望对方能多关心自己一下.殇清越说两句好话.立马比猫咪还会撒娇. 而殇清越属于温柔型好女人.男人若只是撒娇.她能按照对方的要求做的很好.甚至比想象中更为细心.但如果对方生气.或者假装生气的话.她就手足无措了. 穆红棉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若一味撒娇.殇清越肯定把他宠到天上去.不过也幸亏如此.他就可以见缝插针了. 送虾的宫人像受到什么巨大惊吓一样.瞪着殇清越.随即解释道:“我家主人说.他饿了.要吃虾.” “你家主人饿了要吃虾.你把虾端我这儿來干嘛.是要饿死你家主人啊.” 说完殇清越就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原來对面的穆红棉把筷子折断了.本來热闹非凡的大殿.安静了几秒钟.然后比之前更为热闹了. 殇清越看着穆红棉气的发红的眼睛.忽然把那盘虾抱在怀里:“你家主人那么尊贵的身份.要吃虾自然该吃剥好的.真不知道下人们怎么做事的.我剥好了你赶紧送过去.别饿到你家主人.” 殇清越刚说完.御花园就响起几声喷水声“噗……噗噗……” 所有人默默转过头.这个青凤四皇女殇清越.她的女子气概都被狗吃了吗.人家天鹰皇子刚一瞪眼睛.她就附身**趾.若是有尾巴.不知摇成什么样子. 洛纯也觉得十分丢人.刚开掘的国土.这么快就丧权辱国.也太沒出息了吧. 于是他一把抢过殇清越怀里的盘子.放在桌上.娇嗔道:“越儿姐姐.你帮我挑一根鱼刺.我陪你睡一晚.桌上这大概一百多日了.睡完你再帮人剥虾壳吧.” “咔嚓”穆红棉那面的桌子忽然少了一角.该死的殇清越.让自己为她守身如玉.她左拥右抱倒是快活.师傅说的沒错.天下女子都是负心人.今晚他非杀了她不可. 御花园的形势忽然紧张.女皇秦朗月急忙开口舒缓:“殇清越你肆意风流.我大寿该不会送了我一个美男吧.” “当然不是.我送了女皇陛下.一份很特别的大礼.”说着殇清越神秘的笑了笑.拍拍手.便有太监将大礼送了上來. 大礼是由一个缀满宝石的长方形盒子装的.仅看盒子如此贵重.大家十分想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应众人所想.殇清越打开了盒子.里面却不是大家想的什么贵重物品.而是一宗卷轴.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殇清越缓缓地打开了卷轴.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二十七章 行刺 请使用访问本站。卷轴上画着的是耀武皇宫俯视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这有什么奇怪的.站在皇宫后山.谁都可以看到这样的景象画出來. 虽然装画轴的盒子很贵重.但这样的东西作为女皇的寿礼.也太儿戏了吧. 所有人都惊奇的望着殇清越.殇清越拍拍手.就有人送上一块铁板.和几根蜡烛.画卷放在铁板上.底下放着点着的蜡烛. 画卷上的画面.随着温度的增高.竟然起了变化.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叹.而一个看出蹊跷的人.忽然瞪大双眼惊叫一声.似是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好.又急忙捂住了嘴巴. 殇清越微微勾了勾唇角.暗赞一声:这个人还蛮聪明的嘛.居然一下就看出了画面中的蹊跷. 随着温度变化.卷轴像是电影一样不停变换.皇宫俯视图后.是女皇寿宴众人恭贺送礼的画面.竟和此刻相同.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画面一转到了舞女献艺.接下來领舞的舞女变成刺客.周边侍候的宫人也变成刺客.纷纷冲耀武女皇.各国皇女、皇子攻去.本來占优势的众人忽然昏倒.刺客占了优势.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想要看看.接下來会怎样时.画卷戛然而止. 殇清越拍拍手.画卷被人收了起來.随行的人报道:“青凤四皇女送东珠四颗.红宝石蓝宝石各五颗.祖母绿十颗.东海珍珠若干.”然后殇清越的随从.将缀满宝石的盒子.递给了专门负责接收礼物的耀武宫人.自己带着那册画卷退到了殇清越身后. 殇清越躬身施以一礼.开口道:“恭贺女皇陛下大寿.祝女皇寿与天齐.” “咔吧”.耀武女皇大寿.青凤四皇女送了一个缀满宝石的盒子.而那类似无字天书般的画卷.就那么大摇大摆的.给众人看了那么一眼.收走了. 对于殇清越的恭贺.秦朗月点点头.示意收下了.不过对于殇清越的所作所为.完全无法理解.不禁询问道:“殇清越.你是不是该给寡人一个解释.” 解释.诶.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解释.这耀武除了秦清风沒人了吗. 此次耀武之行.若是可以.耀武干脆由秦清风当家好了.别的人根本不行.她做什么都要解释.岂不是累死了. 虽然心上不满.不过此刻耀武.还不是秦清风当家.所以殇清越只得耐着性子解释:“我青凤至宝天赐文卷.预示你耀武有难.本着青凤与耀武.当年的誓言.两国结永世之好.我把这件事情.当寿礼送给了女皇你.” 秦朗月脸色微变.不过只一瞬就恢复正常.然后哈哈大笑道:“你青凤有这种宝物.朕怎么不知道.四皇女你该不会是和朕开玩笑吧.” 任何帝王都不能接受.别人觊觎她的江山.秦朗月亦是如此.明明心里觉得.可能是真的.但嘴上她绝不承认. 殇清越拿起腰间的扇子.啪的打开.骚包的扇了扇.漫不经心的说:“女皇陛下要把这礼物当做笑话.我沒有意见.礼物我已送出.该如何处置是你的事情.”说完大步走回了座位.享受美男的服务. 秦清风看着这样的秦朗月.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当年野心勃勃的秦朗月真是老了.如此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竟然还不承认.还在幻想她的江山稳如泰山.只待她练成仙法.得永世王位吗.真是可笑.今晚她的王位便不复存在. 不经意看到秦清风时.秦朗月的脸上划过一丝复杂.这个儿子在他三岁时.就送去了青凤.一直以來以闫龙国圣子的女儿.青凤的皇太女的身份活着.与闫龙国圣子分庭抗礼.拥有青凤一半权利. 以秦清风今时今日的地位.就算她的耀武完了.青凤也是她秦朗月的.所以她现在只要好好修炼仙法就好.江山美男失去了.她都会再得回來.她根本是无敌的.那她在害怕什么. “请歌女上來助兴.” 殇清越看着秦朗月只觉得.这女人服食丹药.已得了失心疯.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竟自己往自己的心上.又插了一刀. 上台表演的舞女.似是知道之前的事情.上台了舞也不跳.冲着秦朗月杀去.如同画卷显示的那样.从周围服侍的侍女、护卫.忽然冲出一大批陌生脸孔. 本來顽固抵抗的藩国皇子皇女.忽然间浑身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刺客瞬间制服了.一大批有价值的人质. 除了殇清越一行.殇清越带了一位小医仙和一位毒祖宗.什么毒能毒着他们.还有就是穆红棉所在的天鹰一行.天鹰一国擅长药物.一些小毒根本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殇清越今晚并不打算插手耀武的事.她是來看热闹的.当然顺便捞点好处.这么多中毒的贵族富贾.她卖解药就可以成为天下第一富商. 当然秦清风要和她开口.让她帮他料理.耀武的麻烦.她也不会推辞.这些年她欠他良多.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二十八章 醋意盎然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秦舞阳身后.站着的是被五花大绑的.君后、皇太女以及萦纡.萦纡看见殇清越无事.本來绝望的眼.闪过一丝欣喜.她无事.殇战也不会有事.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可以得救. 只是萦纡注定要失望了.殇清越并不打算救那个“们”.有秦清霜在的一天.秦清风就一日.无法名正言顺的得到耀武.乱臣贼子之名.可不是人人都愿意背的. 而萦纡是殇战心上人.抛开这点不提.殇清越个人很欣赏萦纡.这个人她保定了. 一个皇子而已.秦舞阳只要不笨.都不会与她为难.她就坐看他们螳螂捕蝉.她黄雀在后. 看到天鹰一众稳如泰山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秦舞阳虽有些惊讶.但在下一秒就释然了.天鹰以医药闻名的百年大国.即使毒药再厉害.能毒到他们恐怕不容易. 不过他们身在耀武.他掌控了京畿军防.沒有中毒也无法逃出他的掌控.此时便任他们装镇定吧. 洛纯因为秦舞阳出现.双眸充血.像是暴怒的小狮子.殇清越扳过洛纯的僵硬的身子.让他看着自己.心疼的摸摸他的脸.笑的说道:“纯儿.我要吃葡萄.” 知道殇清越怕自己情绪激动坏事.洛纯小美男收了身上的所有戾气.笑的的点点头.娇声说道:“那我给你剥.” 报仇不在这么一时半刻.在殇清越能达到目的后.再帮他报仇也不晚.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为自己报仇.应该比亲手杀了仇人还要幸福.他愿意为此等待. 洛纯在果盘里挑了一颗.又大又紫的葡萄.细心地剥了起來.甘甜的汁液.划过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看上去美味极了. 殇清越牵起小美男的手.将那一滴汁液.用粉嫩的舌头卷进了嘴里.咂咂嘴赞道:“好甜.” 听到这样暧昧的嬉戏声.秦舞阳视线一转.就看到视此时箭弩拔张一幕于无物.径自与美男调笑的殇清越.秦舞阳不悦的皱了皱眉. 这个青凤四皇女.花名在外.倒不知她还真有几分本事.竟然沒有中毒.不仅如此.此时这种状况.竟然还有心情与男子调笑.不过皇室的人有几个简单的.传闻就只是传闻而已. 当秦舞阳的视线不经意的.落在洛纯身上.整个眼睛都直了.好美的少年.好妖娆的身姿.即使蒙着面.也不能遮掩他的风采半分.反倒平添几分神秘.让人心痒的慌.他好想狠狠的折磨他. 这个殇清越好毒辣的眼光.这种绝色也能被她找到.不过很快就不是她的了.今晚所有的一切.都会是他秦舞阳的.皇位、美少年都只会是他的. 秦舞阳的目光那样炙热.洛纯如何感受不到.心里厌恶的不行.又沒办法撒毒粉.真是憋死他了.好在殇清越的怀抱很温暖、很舒适.靠在里面的话.能驱散不少心里的恶心. 洛纯像是慵懒的猫咪.双臂挂在殇清越的脖子上.小脸在殇清越的脖子上蹭啊蹭啊.噌的殇清越那叫个心猿意马.伸手推了推洛纯.洛纯不满的呓语一声.将殇清越抱得更紧了.就是不愿从她身上下來. 对面的穆红棉死死的.盯着对面腻歪的两人.眼里的凶光恨不得把两人射个洞.有伤风化.殇清越这个家伙怎能这样无耻.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的于少年拥抱. 那个少年就那么讨她欢心.又是喂鱼、又是拥抱.当年她喜欢自己的时候.都沒有这样过.那是不是说明.她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自己.那自己的恨是不是很可笑.越想越心烦意乱.穆红棉扯掉脸上的面纱.猛地灌了一口酒.而且大有一醉解千愁的意向. 酒宴上的众人.虽然中了毒.但也只是不能动.并沒有丧失神智.看到穆红棉的容貌.所有人都呼吸一窒.这个世上怎么有这么美丽的人.美好的好像梦境.他们不会中毒太深.出现幻觉了吧. 因为穆红棉绝美的容颜.紧张的气氛有一秒停滞.殇清越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他的容貌只有她可以看.下一秒就离开了位子.出现在了穆红棉身边. 酒具被打了个稀巴烂.穆红棉被殇清越.用黑色的斗篷从头裹到脚.确定沒人可以在看到穆红棉半分.殇清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抱着穆红棉横穿众人.坐回位子上. 直到这时.穆红棉才回神.愣愣的问道:“你不是不喜欢我了吗.”干嘛还这样. 谁说她不喜欢穆红棉.她从见穆红棉第一眼起.就喜欢穆红棉了.而且会持续一辈子.谁说她和穆红棉沒关系.打烂那个人的嘴.殇清越越想越生气.愤恨的吻上了.穆红棉带有酒香的唇. 穆红棉抗拒了两下.就回应起來.他沒有办法抗拒.眼前这个人半分.既然如此.那就彻底沉沦吧、 这个殇清越是什么人.一出场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现在他掌控着全局.却还是如此.他才是今晚的主角.秦舞阳的眼里上过一丝凶狠. 直到穆红棉双颊羞红.呼吸困难.殇清越才放过他.给了快要气疯的秦舞阳.一点点目光.让他得以把整场戏唱完. 见全场的目光终于又回到自己身上.秦舞阳血液瞬间沸腾.气势汹汹的走上高台.一把扯掉假君后的人皮面具.嘲讽的说道:“我的好母皇.这就是你心爱的女人.知道今晚危机重重.找了个替身与你参加寿宴.自己和你的好女儿.谋划趁机夺权.不过他们都沒有我聪明.被我抓住了.呵呵呵……” “药.给我药……”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二十九章 毒发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女皇对秦舞阳的话熟视无睹.只是抱着他的腿.一个劲的喊药. 下面文武百官都有些吓呆了.这个毒这么利害.虽不是见血封喉.却有着迷失神志的作用.女皇一向最注重自己的形象.能让她放下所有自尊.如斯卑微的求解药.这药毒发想來相当厉害.他们也都中毒了.等会不会也是如此吧.那真是丢脸. 穆红棉看到这一幕.不自觉的抓紧了殇清越的袖子:“那是什么毒.好厉害.”若是三国官员都服用了这种毒药.对秦舞阳言听计从.他等于间接统治了三国. 殇清越眉头紧皱.这不会是那个吧.那这秦舞阳真该死.竟然把这毁灭人性的东西带入中原.不要被她查到.若被她追查到.一定让散播的人不得好死. 至于他对秦朗月下毒这件事.她倒不是太反感.这个秦朗月把年仅四岁的亲身儿子.送去异国扮作皇女.随时有生命危险.如今算是一报还一报吧.对于这样的人她真的同情不起來. 秦清风虽然什么都沒说.可是他的眼眸.总是若有似无的撇向秦朗月.可以想到他其实很期待.秦朗月可以认真的看看他.沒有谁不期待父母关心. 可是秦朗月自始至终都沒有看他.甚至对于自己这个风流皇女的关注都比他多.他心里该多难受.他其实并不如他表现的那么坚强.只是这么多年.异国的险中求生.让他不能软弱. 感受到殇清越的关心.秦清风笑了笑.遥对殇清越敬了下酒.灌了下去. 殇清越头疼的揉揉眉心.这一个二个都不让人省心:“星儿.去劝劝你皇姐……” “夫吗.”殇梓星很生气.以前皇姐虽然也很花心.但还能看到自己的存在.现在他这么大个人.坐在这儿好半天.她一句话都沒有和他说过.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美男都死死的看着她. 殇清越以为最先暴躁的穆红棉.很安静.安静的不可思议.殇清越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关系.秦清风这些年真的很照顾穆红棉.只要秦清风和穆红棉开口.殇清越分秦清风一半.也是可以的. 洛纯看了她半晌.扭头看风景.做二夫君最重要的是.要大度、要知足.今晚他占她许久.留点时间给他的花花草草吧. 南宫水镜难过的背过身.皇陵内他就感觉到了.殇清越把他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他们可能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雨中小酌、塞外策马.但却沒想到一切來的这么快. 今晚她把能关心的.不能关心的关心了遍.只差自己.今日寿宴后他就会离开.她难道就沒什么和他说的吗.哪怕只一句一路顺风都好. 殇梓星哼了一身.也学着南宫水镜的样子.背过身不理殇清越. “星儿乖.你去的话.姐姐明天给你做糕点吃.” “坏皇姐.你以为我今年几岁了.糕点.我才不稀罕.”我也要抱抱. 殇清越挠挠头.试探的问道:“那我让穆红玉早点和我提亲.”听说这两个小家伙.天天鸿雁传书.感情很好.这回该合心意了吧. “我再也不和你玩了.”殇梓星气呼呼的说完.哒哒哒的跑了出去. 坏皇姐.气死他了. 虽然很生气.但是殇梓星听殇清越的话.已经成为本能.即使气疯了.还是不自觉的将殇清越的话当成圣旨.跑去规劝秦清风少喝一点. 殇梓星刚跑到秦清风身边.就害怕的扑进了秦清风的怀里. 因为台上的秦朗月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三十章 挟持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上一章已修改 让他下毒、带领刺客控制皇宫内.而辛云儿则和他的人拿着兵符.去军营调遣军队.路途漫长.谁知道那个凶狠的男人会做出什么.说不定他的人已经遭遇不测. 而辛云儿得到兵符.率领大军归來.定杀他个干干净净.哪会管他的死活.被围攻的各藩国的皇子、皇女.虽然身中软筋散.但是拼力杀了他还是不成问題.这些辛云儿的刺客可不会保护他. 到时候他可以把所有罪责推到自己身上.下毒控制众人的是自己.杀害皇室宗嗣的是自己.而他拨乱反正.立个外宗室的人当傀儡.那这耀武的大好河山.就轻轻松松被他辛云儿.控制在了手中. 想到这儿.秦舞阳被吓出一身冷汗.他本不笨.只是人性中的贪婪作祟.他被唾手可得的皇位.迷昏了头脑.为了逞一时之快.将那些过去看不起的人.纷纷踩在脚下.才放辛云儿去.如今悔之晚矣. 不.不.不.他秦舞阳才是这耀武之主.他不会输.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扳回一局. 秦清风身体强悍、水性尤佳.不过一分钟.就把秦朗月从水里捞出.因为落入湖中.秦朗月暂时性昏迷.曾经风采卓然的耀武女皇.此刻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加上浑身瘦的仿佛一幅骨架.看上去狼狈不堪. 殇梓星和洛纯.一个医仙、一个毒圣.这样的毒.他们只在医书上见过.忍不住心里的痒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秦清风的身边.悉心的观察秦朗月. 谁知秦朗月忽的睁开双眼.原來黑白分明的眼球.竟然布满血丝.看上起猩红诡异.两个小家伙被秦朗月.这一下吓得够呛.纷纷坐在地上朝远方挪着. 秦清风也吓了一跳.反应过來.急忙点了秦朗月的穴位:“母……你怎么样.” 秦清风脱口而出的母皇.只吐露了一个字.就收了回去.当年她说过.待他踏出宫门那一刻.她就再也不是他的母皇. “风儿.你是风儿.”女皇虚弱的喊了两声.想伸手去抓秦清风.可是被点穴的她浑身都不能动.只勉强浑身抖了一下. 也许曾经的女皇太过强悍.此时的她那么虚弱.仿佛一阵风都可以将她吹散.秦清风心抽疼了一下.不自觉的解开了.秦朗月的穴道. 秦朗月一解开穴道.就立马扑在了秦清风的身上.枯瘦的双手.死死的掐住了秦清风的脖子:“给我药.否则我掐死你.掐死你……” 她头发蓬乱.双眼猩红.整个人都处于癫狂状态.十分可怕.秦清风看着这样的秦朗月.眼底尽是晦暗.脸色因为窒息还是难过.极不好看.虽然如此却沒有反抗.任由秦朗月掐着她的脖子. 殇梓星吓了一跳.秦清风怎么不反抗.这样会被掐死的.上前想要拉开秦朗月.却不想被他一脚踹开.快摔在地上的时候.被洛纯接住.两人碰的摔在了一块. 殇清越看不过去了.上前把秦朗月砍晕了.拍拍手.就有人上前.殇清越耳语了两句.拉着此时神游天外的秦清风.去了他的位子. “喝点热茶.会好一点.”秦清风伸手打掉了眼前的热茶.转身扑在了殇清越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來耀舞前他想了很多折磨秦朗月的法子.让她当初抛弃他.可是真的看到秦朗月.无比凄惨的倒在他面前.他为什么心里那样难过.幸好有她在.可以让他暂时躲避外面的风雨.什么都不想.要不然他一定会崩溃的. 忽然间秦舞阳的目光落在.被众美男围绕的殇清越身上.那个女人不简单.他见过形形**的风流女子.但从沒有人像她这样.无论情形怎样变化.她自任风流.与美男调笑.即使场内刀光剑影.她也不动如山. 这样的人不是太笨.就是胸中自有丘壑.什么都握在手上.这个人显然是后者.这样的风华气度.他只在年轻时候的秦朗月身上见过.不.这个青凤四皇女.比之秦朗月似乎更胜一筹. 殇清越的眼神很清明.什么都不放在眼中.这大好江山也不在她眼中.这样的人很可怕.权利、地位都无法掣肘她.他拿什么做诱饵.才能让她帮助他.美男可以吗. “杀了他们.”沉吟许久的秦舞阳.忽的开口. 之前不动如山的.刺客忽然动了.像切西瓜一样.对着皇族宗室挥刀而去.杀了秦清霜和君后、皇族宗室.这是辛云儿的命令.他们要听秦舞阳的号令.至于其他他们不管. 殇清越身形微动.就要去救刀下的萦纡.秦舞阳却先下手了.一下捅死了要杀萦纡的刺客.将捆成粽子的萦纡.抓在了手里.匕首死死的压在了萦纡的脖子上. “殇清越想救他.答应我的条件.”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三十一章 辛云儿 请使用访问本站。殇清越知道自己要走的路.必定充满险阻.所以一早她就把她身边的人.或自己**.或送出去学习.此时年纪最小的殇梓星.都变成一名医仙.具备自保的能力. 而萦纡出现是个意外.被殇战爱慕是个意外中的意外.为了让他不要惹上麻烦.萦纡出现她只看了一眼.深怕被人发现她在意萦纡.使得一切都会变得复杂起來. 孰料这秦舞阳心细如尘.她看萦纡时候.萦纡灰暗的双眼亮了一下.这样小的细节都发现了.想要偷偷救走萦纡计划被打破.不答应秦舞阳他的条件.殇战会伤心.但若救了.谁都拿萦纡威胁自己怎么办. 萦纡似是吓傻了.秦舞阳手中的刀.划伤了他白皙的脖子.他也一无所觉.双眼痴痴的盯着.秦清霜身首异处的尸体.眼眨都不眨一下. 自小对他呵护备至的皇太女秦清霜.就这么死了.还是以这样凄惨的死法. 这是梦.这一定是梦.若是梦他的脖子为什么会那么痛.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母皇神志不清了.皇太女秦清霜死了.二姐、五姐、六姐、七姐……也都死了.这耀武的皇女都死了.这大好河山大概是要.落到秦舞阳这卑鄙小人手中.亦或是旁系手里.若真是这二者.倒也算是不错的结果.怕只怕落在异国手中.那他真是死都无颜下那阴曹地府. 随着一声惊天巨响.耀武皇宫的宫门被撞破.潮水般的军队自宫门冲了进來.吓坏了一众宫人.他们超常发挥人类的本能.疯狂的逃窜着. 辛云儿面色冷清.一身黑色的衣衫.紧紧包裹他修长的身体.整个人看上去杀伐果断、颇有气势.认定方向辛云儿带着所有人.朝着御花园的方向冲去.西域汗血宝马.以速度著称.不过一个俯冲.转眼间就到了御花园. 昔日清风过晓、芳香四溢的御花园.此时满是血腥味.七倒八歪着几十具尸体.有刚斩杀的耀武皇族.还有之前对打的刺客、侍卫尸体. 秦舞阳与殇清越四目相对、火光四射.而天鹰的人看到此阵势也沒闲着.在一个装水的空碗里.放了一粒药丸.碗里的水瞬间变成雾气.挥散在空气里. 辛云儿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疑心.不过他身后站着这么多兵马.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微微一笑下了马.穿过地上无力躺着的藩国皇嗣、以及尸首.走到了秦舞阳身边. “你的任务完成了.” 接下來你就可以去死了.哦.不不不.这样简单的让你死去.太便宜你了.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纵使辛云儿眼神如刀.但秦舞阳一个眼神.都沒有错开给辛云儿.只死死的看着殇清越.等她的回答.只要她肯救他.他就一定能活着.报复辛云儿.找回他的一切. 但是辛云儿的到來.明显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他挟持萦纡的手.明显紧了不少.萦纡脖子上的血.像是不要钱似的.哗哗的留着. 对于秦舞阳的无视.辛云儿很是恼火.这几个月他受尽秦舞阳的折磨.如今该他翻身了.这个秦舞阳居然无视他.越想越气.辛云儿劲道的掌风朝着.秦舞阳的后心狠狠拍去. 秦舞阳无奈之下反手回防.另一只手虽然环着萦纡的脖子.却完全沒有威胁性.趁着这个空档.殇清越化掌为拳.劲道十足的打向了秦舞阳的胸口. 秦舞阳退后十几步.这才稳住脚步.忽的捂住胸口.哇的吐了一口血.好霸道的内力.这一拳打得他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似的疼. 这个青凤四皇女什么來头.怎么这么强.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与辛云儿周旋.也不会如此重伤.现在他想从辛云儿手上逃脱恐怕不易. 将萦纡抛给身后的殇梓星医治.殇清越打量起了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便是闫龙国女皇辛凰.第一爱子辛云儿.她应该从來沒有见过他.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很面熟. 忽然间殇清越的眼睛.落在了不远处.蒙面的辛邪身上.是了.这个人和辛邪长得很像.两人面相都是魅惑型的.又都姓辛.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关联.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三十二章 宫变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秦舞阳似是想明白.今日不论落到哪一方手中.都不会有好下场.不过就算死.他也不能放过辛云儿.是他害他失去一切.握紧手中匕首朝辛云儿冲去.打算拼命一搏. 匕首到达辛云儿的脖子.差一点就能隔断他的喉管.秦舞阳却忽然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滚.忽然间从他的嘴巴、耳朵.爬出好多蛊虫.从皮肤开始蚕食.一眨眼的功夫.刚还鲜活的生命.就只剩下森森白骨和一滩血水. 所有人都被眼前可怕的场景吓到了.一些人傻愣愣的望着中央的白骨.一些人则受不了胃里的恶心吐了起來. 别人沒有注意到.殇清越却看清楚.秦舞阳朝辛云儿冲去的时候.辛云儿的嘴巴动了动.似是低声的念了一段符咒.一转眼.秦舞阳就变成这番模样.这个闫龙国越來越邪门了.她一定要清除他. 辛云儿挥了挥手中的兵符.指着对面的殇清越.对着万千士兵.冷血无情的命令道:“除了她.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个字.死.” 随辛云儿闯宫的兵马.目睹了秦舞阳的惨死.先是傻愣愣的一动不动.此时听到辛云儿的话才回过神來. 这个将他们自驻地调遣來皇宫的男子.是疯子吗.今日坐在这里的人.都是天下间身份最为贵重的人.杀了他们.惨案传出去全大陆都为之轰动.耀武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被群起而攻之. 虽说士兵见兵符如见天子.但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傀儡.耀武沒了.他们的国家、亲人也就沒了.那他们当兵干嘛.于是辛云儿命令发出.却沒有人执行.倒是有几个人.虎着脸、举着刀.对着辛云儿龇牙咧嘴.他们要不要把这个霍乱宫廷的男子宰了. 低贱的耀武人.居然不听他辛云儿的命令.他要他们好看.嘴里又叽里咕噜的.念了一阵符咒.吓唬辛云儿的头排士兵.就倒地不起. 起先他们还倒在地上打滚.后來就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了.头发变得花白.脸变得刷白.身上随之蒙上了一层白色的雾气.整个人变成了晶白色.在这样的夜里看上去诡异异常. 之前还躁动的士兵.此时大气也不敢出.像是看妖魔一样看着辛云儿.整个御花园异常的安静.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听清. 看着如斯场景.辛云儿冷笑一声.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听我的命令.或是死.你们选吧.” 静了好一会儿.军队里不知谁大喊了声:“鬼啊.”接着连滚带爬的朝皇宫外奔去.剩下的人也不在停留.纷纷朝皇宫外跑去. 辛云儿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不识好歹.本來他打算让他们多活几日.现在将他们全变成傀儡好了.嘴巴动了动就要念咒.殇清越抽出腰间的软剑.冲辛云儿刺去.就算留不下他的命.也不能让他念咒害人. 这些都是秦清风的子民.他手里的剑.不能出事. :“”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三十三章 黑衣人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虽说对面的人将自己包的和粽子似的.但是气质却是无法掩藏的.黑衣人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韵. 殇清越站在他对面.只觉得一股难言的经气.不停地冲击她的四肢百骸.若非她内力绵长.可能早已抵挡不住.被他震倒在地. 这个人是个劲敌.除了他.辛云儿跑不掉的. 殇清越将手中的剑又握紧了些.足下轻点.转眼间到了黑衣人的身后.提起手里的软剑.对着黑衣人的后心狠狠刺去.黑衣人脚下轻滑闪避开來.一个漂亮的回旋步伐.竟然到了殇清越背后.绵延的掌风.对着她的后背拍去. 殇清越将自己身子扭成麻花状.猛地从黑衣人咯吱窝钻出.险险闪避开來.那掌风看起來绵软无力.实际上内力深厚.该是江湖盛传的未几掌. 那她就拿墨家剑法会会他.看着未几掌与那墨家剑法.谁更胜一筹.殇清越抖了一下手中的剑.内力通过剑柄传至剑身.刚还柔韧异常的软剑.此时浑身坚硬如铁.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啊……”的大喝一声.殇清越冲着黑衣人杀去.银色的剑被殇清越耍的虎虎生风.黑衣人却好似闲庭漫步般随意.轻轻地挥了一下衣袖.就将殇清越的攻击打开. 殇清越退开几步.冷哼一声.再冲杀上去.如同换了一个人.银色软剑.如同一条难缠的毒蛇.与黑衣人打在一起.剑法速度比起之前.不知快了多少倍.看的众人眼花缭乱.只能看到一个红影与一个黑影纠缠.却不知谁略胜一筹. 忽然间殇清越中了一掌.径自朝后退去.只听碰的一声.倒在了秦清风的怀里.黑衣人乘胜追击.一个闪身到了两人前.运起未几掌.就要给殇清越致命一击. 秦清风见此红了眼睛.这个女人是他的.除了他谁也不能欺负.调动全身的功力于手掌.硬接了黑衣人那一掌.黑衣人退了两步.哇的吐了一口血.下一秒倒地不起.秦清风除了心里.被对方的内力震得有些难过.再无其他. 对付完敌人.秦清风立马紧张的问殇清越.有沒有受伤. 殇清越摇了摇头.心疼的从胸口颤颤巍巍的.拿了一块金猪模样的牌子.只听咔嚓一声.牌子就碎成了十几块.殇清越那个心疼啊.这个牌子是她心头好.就这么碎了.太可惜了吧. 这个牌子就可以做护心镜.又因为纯金打造.价值不菲.将來落魄了可以当银子花.所以一直很受殇清越欢心. 殇清越看着眼前的一切.傻傻的眨了眨眼.这才叹道:“变态.” 秦清风这个家伙.果然是武道界的祸害.每当他心绪起伏.内力便能比往常多几倍.和这种人打架简直找死.所以她把死敌引了过來送死. 那黑衣人内力雄厚.修为有四十年了吧.她内力虽不错.却也不敢硬接这一掌.而秦清风轻轻松松就将他干掉.除了变态她还能说什么. 秦清风看着殇清越愤懑的样子.挑了挑眉.问:“你说什么.” 这个家伙假装受伤.害的自己担心.本就有罪.竟然还恩将仇报.骂自己变态.真是欠管教. 见秦清风威胁的看着她.殇清越很沒骨气的.拍手夸赞:“我家风风好厉害哇.” 在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洛纯小心翼翼的上前.拉开了黑衣人的帷帽. “阎罗.”秦清风惊呼一声.眼内酝酿起一场巨大的风暴.这辛凰当真心狠手辣.这阎罗对她忠心耿耿.居然也能下去这狠手.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三十四章 天罚 上一章,已修改。 看阎罗现在的状况,他身体里的蛊,已经到了幼虫的成长期,再有一个月,他就长成人蛊了,倒时候谁也控制不了他,现在只要那样,就可以废了他。 殇清越一脸复杂的问道:“清风,你认识他。”秦清风的身世向來复杂,沒想到现在更为复杂了。 “恩,他算是我的师傅吧,我的未几掌就是他教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派人去弄点粪水,我把这蛊给去了。” 秦清风看着殇清越一脸戒备,只得苦笑,若是可以他也不希望,拥有这样复杂的身世,平白引她怀疑,今晚他会将一切与她说明。 这个男人知道黑寡妇,那他一定是闫龙国的棋子,身为棋子居然想破坏主人的计划,真是该死,辛云儿一个念头转过,念起咒來。 秦清风沒有任何反应,径自毁了人蛊,手中匕首脱手而出,刚好插在了阎罗脸上的“蜘蛛”,那一刹无数的黑寡妇,从伤口涌出,如潮水般涌向人群。 幸好秦清风在阎罗的身边泼满粪水,黑寡妇的幼虫,遇到这种污秽的东西,刺啦一声化成烟雾,此间解决,所有的人都望向辛云儿。 他们以为这样自己就会束手就擒吗,大错特错,辛云儿邪肆一笑,念起咒來:“wumama……” 一串咒语念出,之前倒在地上的士兵,“咔咔咔”十分僵硬的从地上站起,朝着人群走去。“冰人”行动速度十分迟缓,但是威力巨大,脚踏过的地方,都有一个深陷的大坑。 殇清越眼睛微眯,不论之前的“人蛊”,还是现在的“冰人”,他们似乎都在中蛊后,功力大增。那个叫阎罗的人蛊,看上去不到三十岁,却有着四十年的功力,这冰人不过是普通士兵,基本上沒有什么内功,却能一脚踏碎,御花园青石板铺成的路。 秦清风忽的想到什么,脸色大变,疾呼退开,这竟然是失传多年的冰蚕蛊,冰蚕嗜睡平时都在沉睡,所以中了此蛊的人往日和常人无异,一旦施术者催醒冰蚕,中蛊的人就会变成“冰人”,浑身会和冰的密度一样,坚硬无比,因此攻击力极强。 因为秦清风解了之前的人蛊,被刺客挟持的皇子皇女,以及侍卫们,对于秦清风的话深信不疑,见他变色,不顾强行突破,身上的软筋散有何后果,提起一口气杀了刺客纷纷退开,有能力的甚至躲到了屋顶上。 秦清风护着殇梓星离开,殇清越因为担忧穆红棉的安危,晃了一下神,见他早已躲在房顶上,这才回过神看顾洛纯,谁知就这么一个瞬间,洛纯这个熊孩子,冲着“冰人”跑去,随手就是几把毒粉,见沒有用又换了别的毒粉。 殇清越的鼻子,差点给洛纯给气歪了,这熊孩子是嫌命长还是怎么的,人家避之不及的东西,他还往上冲,等安全了看她不打烂他的屁股。 洛纯撒毒粉撒的开心,哪里注意到身边的危险,不知何时被几个“冰人”包围。殇清越吓了一身冷汗,提起一口气,闪身到洛纯身边,就地一滚,带着他躲开了冰人的攻击。 而就在他们闪开的一刹,他们刚才呆的地方,被几个冰人砸了一个半人高的大坑。殇清越也顾不得,之前的危险,提起一口气,带着洛纯上了附近的屋顶。 屋顶之上视野开阔,御花园的一切尽收眼底,冰人所过之处,再无活物,一些來不及逃脱的人,被冰人碾得粉碎。 洛纯从沒见过这样的景色,一脸兴奋道:“这里好棒。”和你一起面对危险更棒。 殇清越头上流过一滴大大的汗,这里哪棒,除了视野开阔些,底下血光四溢,鼻腔里都是独属于人血的铁锈味,一切都糟透了。 殇清越在这里落脚,五位男子沒一会儿围了过來,死死的盯着洛纯,恨不得将他掐死才好,因为他的胡闹,差点害死殇清越。 洛纯可怜兮兮的望向殇清越,希望她帮他在众人面前说句好话,谁知殇清越撇过头不看他,这孩子肆意妄为,若不是此时时机不对,她一定打烂他的屁股。 看來这回他真的做错了,可是他还不是想帮帮大家嘛:“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大家就原谅我吧。” 基于他认错态度良好,大家勉为其难原谅了他,调转目光看下面。 滴答滴答……天空不知何时下起雨來,忽然间一道惊雷打下來,刚好劈中冰人,冰人卡的碎成了白色的水,眨眼功夫在地上四散开來。 又一道惊雷下來,雷劈到了地上,白色的水变成了蓝色的电光,连同辛云儿和十几个冰人,都染上了蓝色,当一切平息后化成黑色的粉末,消散在雨水里。 之前还乌云压顶,随时可能下一场大雨的夜空,忽然放晴,清亮的月光仿佛水洗一样明亮,将大地照的亮堂堂。看见如此景象,所有人的心里都闪过一丝念头,这辛云儿作恶太多,终于招來了天罚。 只有殇清越明白,这不是什么天罚,而是人为,洛纯最后对着冰人撒的是铁粉,这小家伙能预测风雨,还真是出人意料。不过比这儿更稀奇的是,他随身带着铁粉,这该不算毒吧。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三十五章 误会 感受到殇清越好奇的眼光,洛纯昂了昂脖子,得意洋洋的说道:“作为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男子,要会利用周身的一切,让敌人死的不明不白。 比如盛时节夏,在敌人身上藏磷粉,高温之下令其自焚而亡。再比如密林深处,在敌人身上藏花粉,令其中蜂毒而亡,不要拘泥于下毒这种事情。” 听了洛纯的话,所有人不禁浑身一抖,感慨:做他的敌人,真是太不幸了。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后,殇战骑着高头大马,率着一列骑兵冲进了御花园,见到殇清越安然无事,松了口气,随即四处逡巡,他心上的人儿。 “殇战……”一个既兴奋又胆怯的声音,在殇战背后响起。 殇战愣了半晌,转过身去就看到,心里心心念念的人,站在他不远处,于是翻身下马,兴奋的跑了过去,想要抱住他却又不敢,那模样别提多傻了。 萦纡主动抱住了殇战,嗔怪道:“你怎么才來,我好害怕啊。” 殇战反手抱住萦纡,碎碎念:“对不起,对不起,对……哼。” 萦纡趁着殇战不注意的时候,朝着殇战的心脏,狠狠捅了一刀,面目狰狞的说道:“你知道我皇姐的布置,不声不响的绸缪一切,是你杀了我的亲人,毁了我的国家,我杀了你,杀了你……”虽然沒有亲自动手,但她这一招黄雀在后,更令人生厌。 萦纡拔出手中的匕首,殇战就此倒下,脸色一片刷白,眼中的难以置信那么明显。 萦纡心又痛了几分,一滴泪滴在匕首上,冲散了些许猩红,冷银色的金属反光,让他看见他的表情是那么绝望。挥动手臂打算和殇战一起死,却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打晕了萦纡,殇清越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当时下定狠心这么做,如今事情演变到如此地步,她到底是后悔了。不过后悔沒有用,现在该想的是如何补救。 “來人,带他们下去疗伤。”殇家人的心脏都长在左边,殇战这伤看來凶险,其实并无大碍。倒是萦纡现在刁钻偏激,任他闹下去,事情不知会变成如何。 穆红棉上前,冲着殇清越的脸就是一巴掌:“卑鄙无耻。”这萦纡不明所以,想岔了,他却知道,殇战对殇清越言听计从,一切都是殇清越指使的。 这些年听人说,她在边境的斑斑恶迹,调戏良家男子,与人抢花魁大打出手,他总劝自己说,那么小的她,就懂得为人着想,那么弱的她,就立誓要保护家人,怎会一夕间面目全非,大概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殇清越她利用殇战和萦纡的感情,布局夺取她人江山,害人家反目,她还一脸无奈,真是可恶至极。 女子总多情,她四处沾花惹草,若痛改前非他可以原谅,但是利用最亲近人达到目的,那样的人纵使他记挂多年,也决不会再爱她。 穆红棉失望的看了殇清越一眼,转身就走,殇清越想要追,却沒有勇气,这件事就是他看到的这样,她无从辩解。 秦清风上前一步,握住了殇清越的手,说道:“放心吧,我会帮你解释的。” “谢谢。”这些年她和穆红棉的关系,都是秦清风从中调和的,沒想到两人见了面,还要他从中调和,她以为…… 知道殇清越心情不好,洛纯和殇梓星默契的,沒有去打扰她。两人年纪相仿,研究的东西又都差不多,自然而然成了朋友,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两个小家伙,此时对今晚的蛊术大感兴趣,在现场收集了不少东西,回去研究。 辛邪自从见到辛云儿起,脸色就不对,待一切结束,匆匆告辞离开。南宫水镜推说身体不适,也早早离开。 殇清越今晚心情差到极点,谁都不想见,什么也不想做,将一切交给秦清风,径自回驿馆独自舔舐伤口。 她舍弃了许多,只是想要以最快的方法处理好一切,然后与穆红棉离开这世间纷纷扰扰,畅意江湖而已,沒想到一切还未成,他就不理解的离开了。 街道上除了偶尔的一声鸡鸣狗吠,竟是一点声音都沒有,安静的可怕。冷风过境,殇清越搓搓手臂,并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心灵上的寂寞。 “小主子,难过就哭出來吧。”木若愚怕他现在的样貌,给殇清越惹麻烦,一直躲在暗处守护殇清越,此时沒人,殇清越的样子又那么惹人心疼,这才闪身安慰。 “木若愚。”少女往日明媚如春光的声音,此时染上了一丝阴霾,沙哑的如同放了千年的古琴,低沉婉转。 木若愚的心如同被针刺了一下,表面无碍,却早已痛入骨髓,上前一步,将殇清越紧紧搂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抚摸她的发。 “呜呜~”殇清越趴在木若愚的胸膛,忍了沒一会儿,终是哭了出來。 她其实沒那么坚强,这一路走來,她有好多时候都觉得走不下去了,都是因为穆红棉才咬牙坚持过來的,如今他离开她了,那她坚持算什么。 木若愚低叹一声,殇清越这一路有多艰难他最清楚,只是她将自己伪装的太好,所有人都以为她那样强大,不会受伤,却不知是人就会受伤,她只是咬牙将所有扛在身上。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三十六章 坦诚相待 午夜的月光,透过窗柩散碎的洒在大床上,殇清越睫毛颤了颤清醒过來,是木若愚带自己回來的吗,自己哭着哭着竟睡过去了么,还真是丢脸,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一个翻身坐了起來。 “木若愚,你在吗。” “我让他出去了,我有事和你说。”秦清风说着,坐到了殇清越的身后,帮她按压太阳穴缓解头痛,冰凉的手指,柔润有度的按在太阳穴上,沁人心脾,本來的头痛去了八分。 “你找我有事,不会家里有事了吧。沒事,你听我说,殇战控制了京畿守卫,也就等于控制了耀武京都。我们明日以兵权要挟,控制朝臣推举你上位,之后再用内政,给边境大将军王施压,这耀武就算整合到你手里了。到时候……” 秦清风食指按在殇清越的唇上,无奈的叹道:“你可以不可以,不要那么让人心疼,心里难过的话就哭出來,或者胡闹一下也好。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的理智,让你像是木偶一样沒有感情,只要有人拉线,你就会按照他人的需求完成一切。” 殇清越低头苦笑:“说实话我也很讨厌我的理智,若我糊涂些,懦弱些,或者心软些,穆红棉就不会离开,殇战也不会因为我昏迷,我想他们肯定很恨我。” 秦清风走到殇清越的面前,扶起殇清越耷拉的脑袋,一脸认真的说:“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都不信你,我都会要你信你,在你身边不离不弃,所以不要再难过了。” “清风你……唔。” 秦清风霸道的吻上了殇清越的唇,将殇清越未说完的话堵在喉头,舌头不知何时,伸进了殇清越的嘴巴,攫取那令他心醉的甘甜。 殇清越只觉的脑中一片混沌,任由秦清风为所欲为,两人碰的倒在床上,秦清风的手不规矩的,在殇清越的后背游曳,忽然间扯开了殇清越的衣带,手沿着散开的衣衫滑了进去,细滑的肌肤,让他心中忍不住一跳。 秦清风霸道的吻,忽的变得缠绵起來,细细的描绘殇清越的美好的唇形,轻柔的与精巧的小舌,追逐嬉戏,直到两人呼吸困难,嘴角牵扯一丝细长的银丝,才放过殇清越喘气。 此时殇清越媚眼如丝,双颊酡红,那一瞬的风情,让秦清风理智崩溃,细密的吻落在殇清越的额头、鼻子,手则抚上了那可爱挺翘的柔软,她怎么能这样美好,今晚他一定要好好爱她,秦清风正要亲吻殇清越的嘴巴,她却偏过了头。 “我不想在理智混沌的时候,做这种事,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自己,等我思绪清晰时候再做好吗。”少女的声音有一丝情动,却又因为理智自持着。 秦清风此时只想骂人,他就说他最讨厌殇清越的理智。 殇清越扯了扯衣衫,岔开话題道:“你不是说有话跟我说。” 秦清风伏在殇清越身上,粗喘了好一会儿,才将体内的情欲压下去,既然沒吃到大餐,那就吃点小豆腐吧,秦清风耍赖,趴在殇清越的身上,一会儿摸摸她柔顺的头发,一会儿摸摸她细腻的脸颊,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懒懒的嗯了一声。 “今晚我來是跟你坦白的,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再无秘密,再无怀疑,赤诚相待。(红果果相待也可以,嘿嘿。) 你知道我是耀武的十二皇子秦清风,却不知因为生父出身卑微,只是君后身边的奴仆,我出生便沒有名分,直到四岁那年。 我也不知母皇与闫龙怎么搭上线,那个时候为了帮远在青凤的圣子,坐稳君后的位子,需要一个德才兼备的皇女,机缘巧合下我被辛凰看中,举荐给了母皇,见我确实不错,后來我就作为耀武的棋子去了青凤。 按照指令,我和那闫龙圣子,扮成父女,一起搅乱青凤那池春水,之后大事若成,秦朗月和辛凰,一人得青凤一半天下。 我爹一生都沒有过过好日子,本來我想搏一搏,换他一生安乐,却不想因为我,陷入更大的困境,甚至丢了性命。 一起都在那时变了,那个女人明明答应我会好好照顾爹爹,却在我走后,任由君后那个女人,害死了我爹。梳刑,十大刑法之一,午夜梦回我都可以听到,铁梳插进皮肉的声音,看到爹爹绝世容颜变得血肉模糊。 我知道了就想复仇,辛凰知道了,拉拢我背叛耀武,成为她的棋子,我答应了。 白日里我以皇女的身份学习帝王之术,儒学经典,琴棋书画也多有涉猎。晚上她都会让阎罗教我,武功、简单的蛊术,他只要教我就学。 这些年努力学习,让我从众多皇女中脱颖而出,成为皇太女,所有人对我的评价都是,谦恭有礼、学识渊博、政绩突出。可是谁有知道,到了夜晚我便是夺命罗刹,听从命令杀人或者下蛊,经过这些年努力,青凤基本被我控制住了。 当年我的想法是自己做女皇,挥兵耀武报复秦朗月,顺便气死辛凰,她可不是好人,可是遇到你,我想将一切交给你,看你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小越越,我好吧。” 虽然秦清风尽量装作无所谓,但殇清越就是知道他难过了,心不觉抽痛了一下,一直以來她都觉得秦清风无所不能,什么都不能打到他,沒想到有那么令人心疼的过往。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三十八章 欲哭无泪 心疼的摸了摸秦清风的后背,殇清越忽的问道:“清风,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題。” 秦清风无语望天,殇清越你就不能,不要那么扫兴,还等你说些什么安慰人家的话,结果果然扯到国家大事上去了:“兵符,解蛊的方法我都有,你想要得到青凤,亲我一下就行,上下其手也可以,当然“赤”诚相待就更好了。” 说完秦清风冲殇清越,抛了个大大的媚眼。 “您能不能正经点。”说国家大事呢,他怎么能这么随意。 秦清风不满,繁衍子嗣也是很大很大的事情啊,不然江山抢到了,靠什么传承:“我哪里不正经了,那可是一个国家诶,天大的人情,不肉偿说得过去吗,你说,你说啊。” 殇清越从未见过,秦清风如此小男儿做派,一时吓得朝后躲了躲,一脸复杂的看了秦清风好半天。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闲话:“越姐姐不好了,洛纯被人抓走了。” 什么,殇清越一把推开身上的秦清风,冲出门,抓住殇梓星的手臂,急道:“你有沒有事,他被谁抓了,抓哪去了,守卫在做什么。”殇清越已经被木若愚弄怕了,生怕身边的人,再遭到闫龙国的迫害。 顾不上手臂传來的疼痛,殇梓星快速解释:“我沒事,來人说是五毒谷,我们的守备被迷晕了一大片,这才被钻了空子,木若愚哥哥已经去追了,你也快去吧。” 不是闫龙国就好。 “星儿,你去给众人解毒,秦清风你把持大局,我去看看。”殇清越转身就要走。 秦清风却把她拉了回來,帮她系好衣带,这才放人:“小心。” 五毒谷的人都身怀剧毒,殇清越想要救回洛纯怕是不易,不过他们掳人时候沒有伤人,证明他们不想与朝廷为敌,所以到不怕他们伤害殇清越,否则他一定会告诉他们,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殇清越功力运足十分,顺着殇梓星指的方向追去,却发现木若愚抱着洛纯回來了,这么凶悍,不是说五毒谷人人身怀剧毒,这才多大的功夫,就把人救回來了。 木若愚被殇清越炙热的眼神,看到有些不好意思,微微转过头去,只是皮肤乌黑、块头过大,完全看不出來,他害羞了。 洛纯兴奋的手舞足蹈,滔滔不绝的讲到,之前木若愚有多厉害多厉害:“你不知道木哥哥有多厉害,上來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坏家伙打死了。那些家伙撒毒粉,对木哥哥根本无用,真是太厉害了。” “那要是让你变成我这番面貌,你可愿意。”木若愚呲牙咧嘴,故作凶悍,怕是沒有人愿意吧。 洛纯不仅不怕,还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愿意呀,长成这个样子,打劫的话都不用刀,不想要了,去把施咒的人杀掉就好啦。” 洛纯说者无意,木若愚却是听者有心,喃喃的问道:“只要杀掉施咒的人就行了吗,可是我杀了大祭司,还是沒有变回原型啊。” 洛纯颦眉,摸着光洁的下巴,一脸严肃的说道:“那你这可能是血咒,采取至阴之人心头血为引,历经七七四十九日的咒怨,清醒之后便是,西方最厉害的大魔王,百毒不侵、百蛊不侵、百咒不侵,且天生神力、刀枪不入。要恢复面貌,除了杀掉下咒之人,还要找到那个供你心头血的人,吃了他的心,你就会恢复了。” 殇清越只觉得一阵风袭來,浑身冰凉,这闫龙国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今夜对的蛊术就够让人心寒的,谁知咒术更上一层楼,要吃人心才能恢复。 木若愚汗了一下,声若蚊蝇般小声问道:“这样你也想变成我那样。”小主子从哪里捡的怪胎啊,见自己的模样不怕也就算了,还想变成自己这样。 洛纯兴奋的小脸通红,一阵点头:“吃人心虽然有些恶心,但是你想啊,百毒不侵、百蛊不侵、百咒不侵,到时候只有我给人下毒,谁也毒不到我,那简直就是毒祖宗哇,太帅了。 可是我不行啊,血咒很厉害的,必须心智坚定,肉体极度强韧的人才能苏醒,否则一个放血我就死翘翘了,在别说肉体迅速变大,还能咬牙撑过來” 木若愚很确定,洛纯说的就是自己这种情况,只要吃人心就好了吗,那真是太好了,他只怕不能恢复。 “洛纯五毒谷不是研究毒术的吗。”你怎么对咒术也那么清楚啊。 “我们五毒谷百年历史,里面各类典籍数不胜数,别人只对毒术感兴趣,我呢,只要能置人于死地都感兴趣,所以懂得多了些,也不稀奇。”说着一副理当如此,你不必在意的得瑟样。 “洛纯,过段时间我们会去青凤,途径五毒谷,你是否还要报仇呢,若是,我想我可以帮你。”放这小家伙自己去报仇,估计最后骨头渣都不剩,还是自己帮他吧。 “当然,洛自言那个混蛋,杀了我姐姐,还几次毒杀我,不杀他我誓不为人。”洛纯眼内凶光一闪而逝,转身对着殇清越,目光粘腻:“夫人,你对我真好,以后我会在晚上,好好补偿给你的。” 殇清越转头,就看到木若愚正不赞同的看着她,小主子花心他知道啊,可是这么小的少年也不放过,就过头了吧。 殇清越欲哭无泪,洛纯开口她就知道大事不好,果然这样,她当他是弟弟啊,真的沒有别的想法啊。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三十九章 坑死人不偿命 翌日一早殇清越就带着殇梓星,去看殇战伤势如何,结果房间内根本沒见到人,反倒是另一个房间,传來阵阵争吵声。不用想殇战定是去萦纡那请罪去了。 殇清越和殇梓星对视一眼,去了旁边,隔着木门两人清楚的听到,萦纡的冷哼声,和殇战的告饶声。 “你來做什么,确定我死掉沒有吗,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发生了昨晚的事情,这个人怎么好意思,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着萦纡背过身,不理自己,殇战只觉得心里,像扎了根刺一样难受:“萦纡,对不起,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恨我、怨我,我都无所谓。但你别和自己过不去啊,吃点东西吧,算我求你了。” 他昨晚就沒吃东西,今日又不吃东西,身体会扛不住的。 “假仁假义。”若真的在乎自己,为什么会伤害自己最珍视的人。 看着殇战可怜巴巴的站在萦纡面前告罪,殇清越不忍心的推开门,上前拍了拍殇战的肩膀,说道:“你出去吧,我和他说。” “星儿,帮他看看伤。” 殇清越随意的吩咐一声,殇梓星满心欢喜的答应:“嗯。” 见自己呆这儿也无用,殇战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首,终是依依不舍出去了。 殇清越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该知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我谋划的,所以别和殇战撒气了,有力气和能力,找我报仇吧。 对了,我不喜欢你,所以像殇战那样,傻兮兮的站那儿,被你砍一刀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想要杀了我,要好好谋划一番,一两次的计划,都未必成功,你可要活长一些,多吃些东西,不然饿死了,平白让我少了不少麻烦。 最后友情提示一下,我的心脏也在左边。” 坐在矮凳上又呆了一会儿,殇清越确认自己沒有什么好交代的了,这才转身出了房间。 萦纡修长的手指握紧了棉被,以殇战傻兮兮的模样,的确策划不出这样的计划,是他懦弱的不想面对。殇清越,从见她第一眼,他就知道她不简单,有可能毁去他所有的一切,却还是忍不住弥足深陷,靠近她。 如今不过是报应罢了,可是为什么要报应在皇姐身上,这么些年,他只有皇姐一个亲人,现在还有谁能够依靠。 “小皇弟。”秦清风斜倚在门框上,眼睛微眯,神态慵懒的低唤一声。 萦纡惊讶的瞪大眼睛,叹道:“是你。” 昨晚虽然离得很远,但看秦清风和女皇的互动,他还是猜到几分,秦清风的身份。 这些年他跟在秦清霜的身边,可不是白跟的,据秦清霜说,秦朗月曾告诉她一个巨大地秘密,耀武有一个秘密武器,便是埋在青凤的一个细作,他在青凤拥有极大的权力,顷刻间颠覆青凤也不为过,而且因为某种原因,绝不会背叛。 秦清霜曾为此,暗自得意了好久,她若夺得帝位,第一件事便是与此细作联系,颠覆青凤,趁乱夺取青凤江山,完成三国大一统的第一步。 如今想來那个秘密武器,便是秦清风了吧,有什么身份,比青凤皇太女更高贵吗,只是谁能想到最得意的棋子叛变,给整个耀武带來了,毁灭性的打击。 “哼,你这一声皇弟,我可不敢当,一个背叛国家的皇子,我可不会和他是兄弟。”萦纡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这个萦纡果然是秦朗月培养,最得意的棋子,事到如今,竟然还忠心耿耿,他其他兄弟,早已被自己收买,推举自己做皇帝。 “你怎么知道,我背叛了耀武,不是选择了更好的方式,完成我们耀武数代人,数十年的梦想,统一三国。” 萦纡的后背猛地一颤,缓缓转过身來:“你说什么。” 母皇变得不人不鬼,耀武皇室女子,死的差不多了,他们还能复国吗。 “我的身份被殇清越,那奸猾的女人发现了,如今我打算成为她的宠妃,生下她的子嗣,并让我的子嗣,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 以我对殇清越的了解,就她的才干,以及魄力,十年之内必定吞并天鹰,若真如此,三国一下就成为我们耀武的了,我只要比她活得长就好,掌控大局,我们耀武将成为统一三国的英雄。 你愿意与我携手吗。” 萦纡是秦朗月最得意的棋子,对耀武死心塌地,知道国破家亡,他痛不欲生,如今秦清风抛给他如此诱人的饵,他如何能不上钩。 听了秦清风的话,萦纡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來,统一三国是好战的耀武人,千百年來的梦想,他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我要怎么做。” 秦清风一脸严肃的说道:“和殇战成亲,你们的子嗣,将是我子嗣成为青凤女皇,最好的助力,萦纡你可愿意,与仇人虚以委蛇。” “我愿意。” 秦清风看着一脸坚定,满心欢喜的萦纡,坚硬似铁的内心,有一丝动摇,若将來谎言被揭穿,萦纡发现他,根本是为了殇清越的美色,忽悠所有人和他一样另投他国,一定会杀了他。 只是那时,萦纡他有了殇战的子嗣,对殇战也有了情谊,对姐夫动手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想做也做不得吧。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四十章 秦清风的哀伤 和萦纡愉快的谈完,秦清风晃晃悠悠去了光和殿,他是因为殇清越在这里才來的,并不是因为里面的女人,是他的什么人。 见两人会诊的差不多,殇清越急忙问道:“怎么样了。” 秦清风表面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眼前这个女人,若是可以她想治好秦朗悦,还秦清风这些年相护之情。 洛纯摇了摇头,随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那样努力的学习医术,就是为了有一日可以,帮姐姐排忧解难,沒想到出师不利,他好伤心哇。 殇清越转头看向了洛纯,正经路行不通,其他的呢,比如以毒攻毒,武侠小说里,一些其难杂症,以毒攻毒就好了。 “若她肝脏状况沒有这么糟糕的话,我还能勉力一试,现在却是不行了。以毒攻毒最主要的,就是肝脏功能好,可以在以毒攻毒后,迅速把毒排出去。她的肝脏萎缩,毒排不出來,瞬间就会死掉。” 殇清越有些失望,不过在现代生活过的人,如何不知道毒品的厉害,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戒不掉,剩下百分之五不是戒掉了,而是死掉了。那东西东西根本戒不掉,很多人看着戒掉了,但都会走上复吸的道路,最后脏器衰竭,走向死亡。 “碰”,门外忽然传來,人踢翻花盆的声音。殇清越身形一闪,就站到了门口,门外站的是有些仓皇失措的秦清风,脸色刷白,一向挂着浅笑的嘴角,此时被他咬出了一串血珠,清朗的身形,止不住的颤抖着。 看到秦清风这般模样,殇清越上前摁住了他的下巴:“清风,松口。”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秦清风无法相信,曾经那个呼风唤雨女人,野心勃勃谋划夺取三国的女人,居然以这样卑鄙的方式,走向生命的终结。 他还沒有报复她,还沒有看她匍匐在他脚下,后悔当初背信弃义,明明说好他去青凤做细作,她就保护他父亲平稳一生,却任由君后整死他父亲。后悔送他去青凤做细作,他若留在耀武,必是她最得力的棋子,却因为他的失误,成为她一统天下的劲敌。 他还什么都沒做,她怎么可以这样死掉。 秦清风的脸上像是住了一只恶魔,狰狞恐怖,殇清越倾身抱住了秦清风,一遍又一遍的,低声说道:“清风,你若难过就哭出來吧。” 秦清风恍然回神,虽然脸上不忿,却不像之前那么狰狞恐怖了:“哭,我为什么要哭,看到她落到今日这般地步,我开心都來不及,哭什么,殇清越我今日好高兴,陪我去喝酒。”说完也不管殇清越同意与否,拉着她就走。 秦清风拉着殇清越,在偌大的宫殿屋檐上飞檐走壁,转眼到了酒窖,一脚踢开大门,秦清风随手抱起一坛佳酿,拍开封泥喝了起來,之后连灌三坛,碰的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殇清越想劝都沒时间,待她想明白,秦清风已经像只醉猫,抱着酒坛睡得香甜。罢了,与其醒着难过,不如醉倒痛快。 殇清越将秦清风送回他的住所,叹了口气。 本來指望秦清风他处理一切,而她则忙里偷闲,找穆红棉说个清楚,却不想天不遂人愿,秦清风情绪不佳,所有的一切便落在她的肩头,她千里迢迢來耀武,可不是为了看戏这么简单。 也许她和他,终究缺了点缘分。 摇摇头,将胸腔里异样的感情甩出,殇清越迈着大步,去了光和殿。历经这件事,耀武皇室女子死的差不多了,除了秦清风,还有谁适合那个位子,不用威逼利诱,只要秦朗悦用了那个,神智稍有恢复,就会知道如何选。 秦朗悦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來就看到,金色的床帐外,有一个人影,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翻动书页。 “霜儿。”低唤出口,秦朗悦才觉得自己痴傻了,秦清霜,他最优秀的女儿,已在昨晚死在乱刀之下。 不仅如此,她的皇位摇摇欲坠,她的爱人阴阳相隔,她的子嗣大多遇难,人生所有的悲苦,都在昨晚演绎完了。是她年轻时候太多杀戮,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报应啊。 “醒了么,若是醒了我有话和你说。”殇清越将手中的周易随手合上,踱步來到了床边。 当床帐掀开,秦朗悦眼前一亮,就看到殇清越背着光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你,你有什么要和我说。”像是想到什么,秦朗悦嚣张的大笑:“我知道了,你想我配合你,将国家拱手送与你吗,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从朕的众多子嗣中选一个为后,秦清风怎么样。” “不是,我会辅助他登基,他有那个能力。”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四十二章 放下 上一章已修改 看着秦朗悦明显不赞同的神情,殇清越忍不住辩白道:“昨晚宫变,虽然是以我的名义镇压的,但全是秦清风的手笔。 一月前他就找人替换掉了,秦舞阳身边的宫人,帮他盯着秦舞阳,看秦舞阳都接触了什么人,有怎样的阴谋。这一下子就牵扯出了,辛云儿以及辛云儿身后的阴谋。 随后以此布局,在驿站埋下人,查看京都是否有不利的消息传出,使得内政不稳、边境动荡,如果有便扣下不发。如此一來整个耀武,都控制在他手上。 当时皇宫大乱,宫外却一片宁静,这也是他的算计。他的人或替换、或潜入京城官员家中,当时京畿守卫杀入皇宫,那么乱外面却一片平静,你以为如何, 哦,对了,你一定不知道,那晚控制京畿守卫的人,是哪來的,是他多年前驯服的山贼,逐渐扩充成了如此规模,士气、武力也极其不错。 不论是对人心的测控,还是局势掌握,以及应对的方法。在这场政变里,他充分展示了他的才能,你不会因为,他是男子就否定吧。” 秦朗悦认可的点点头,开口道:“的确很厉害,但是他手上有能之士,大部分是青凤人,有将帅之才的大部分却是你的人。 他是一个很不错的权谋家,但在耀武他少了,能为他治理国家的能人贤士,驰骋疆场的将帅之才,便成不了‘王’,这一点你该了解。” “秦清霜在耀武经营多年,若是秦清风收复她手上的人呢。”那你便无从挑剔了吧。 “霜儿手上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收复的。”说着秦朗悦有些懊恼的,转过头去。 秦清霜手里的人,一部分是她自己招揽的奇人异事,一部分则是她给的忠仆,被人收买怎么可能。对于这个她多年悉心培养的女儿,她本能的骄傲,别人说一点坏话都不行。 人心为什么那么偏,殇清越不理解,明明秦清风更优秀,但是他的身世,以及出生便是男子的身份,让明明才华横溢的他,得不到父母的宠爱,只能与命运作斗争,殇清越忍不住为秦清风心疼。 虽然她心里觉得秦清风哪里都好,但是总要给秦朗悦一个信服的说法:“虽然我不想打击你,但是人走茶凉,顺应天命,才是世界轮回之本。 那么一大批人,都是依附秦清霜活着,她走了,要不然他们抱着忠心,碌碌无为的过下去,但若是心中不甘心,总要另择他主。 秦清风算是很不错的选择,总归是你们耀武的皇嗣,留着你们的血液,除了他是男子外,沒有一点比别人差。至于你担心他手下少有可用之人,那么我向你保证,我会倾尽全力帮他整合秦清霜的力量,让他坐稳这江山。” 秦朗悦眼眸深处的亮光,一闪而逝,随即拒绝:“不行,除非你娶他为后,否则沒得商量。” 殇清越这个人她调查过,青凤女皇最宠爱的君妃之女,因为君后凤子菁陷害,堕入冷宫郁郁而终,殇清越则因为这件事备受喜爱,派往边境磨练。 一直听说她在边境胡作非为,却不想再次出场,气场内敛,霸气外露,完全一副脱胎换骨的模样,传闻就只是传闻而已。 天下之势分久必合,若她看的不错,殇清越便是这天下,未來之主,此时以耀武为人情,替秦清风占了她身旁的位子,将來这大好江山,便有一半是他们家的,此交易一点也不亏。 当然,她想将耀武留给秦清风支配,这是他们小两口内部事情,她管不着,反正她就这条件,看殇清越愿不愿意答应罢了。 殇清越有些生气:“你这女人怎的这样顽固,就算沒有你的帮助,我也可以帮秦清风坐上那个位子,你若答应了,秦清风念你的情,我也念你的情,不好么。” 秦朗悦但笑不语,就那么古怪的看着殇清越不说话。 这个女人当她傻么,秦清风看她那眼神能腻出水來,他若这样答应,秦清风才不会感谢她,但是她揪着这个条件,秦清风原谅她过去所作所为,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养老送终也沒问題。 殇清越被秦朗悦看毛了,愤恨的甩了下袖子,转身就走。 秦朗悦提出这样的条件,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因素,总归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母性的吧,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偿所愿。只是他们得偿所愿了,她的心愿谁帮她了啊。 殇清越一离开,秦清风就从室内的暗门走了出來:“我都听到了。” 室内静了一下,秦朗悦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可能沒多久日子了,在这段日子,我会好好孝顺你,至于过去,就让他过去吧。” 他离开时还很小,说不上什么恨,只是想要被她认可,后悔当初的轻视。不论什么事,太久求而不得,便会成为恨,如今一切有了结果,仇人以很惨的方式死去,如此倒不恨了。 这些年他承载太多恨,现在他想放下一切,好好地去爱,而那个人值得他放下一切。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四十三章 离去 金色的光芒,破开远处白茫茫的雾气,殇清越对秦清风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秦清风却上前拥住了殇清越,少女柔软的身子,以及鼻尖传來的阵阵馨香,都让他有些舍不得,就此放开。 这一别,可能许久才能再见到她,好想就这么与她离开,再不管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可是不行,因为他懂她,若无法看到三国统一,四海升平,有足够的权利,保护她想守护的人。她就不会放下一切,与他纵情山水。 所以他会守在这里,坐稳耀武的皇位,为她扫平前进的道路,看她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 马车晃晃悠悠朝着朝阳驶去,扬起一层薄薄的尘土,秦清风仿佛一个静止的人偶,微笑的看马车在远处化作一个小点。 “她身边的男子各个俊美优秀、个性独特,她却只在意,那个叫穆红棉的绝色男子,此次不以耀武为条件,占了他身边的位子,你将來必定后悔。”秦朗悦不知何时,站在秦清风身后,淡淡说道。 秦清风嘴角划过一丝苦涩:“我已经在后悔了,但重來一遍,我依然会这么做,她注定是翱翔九天的凤凰,我爱她,以此囚住她,更愿意看她自由飞翔。” “你沒事了么。”上次明明听说她药石无灵,今日她却红光满面,一点有事的样子都沒有。 “你的身体状况很糟,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但无论哪一个,都可能沒有太多日子。第一种,每日忍受蚀骨之痛,戒掉这种毒,但是这种毒已经腐蚀你的肺腑,即使你戒掉也活不了多久。 第二种便是明知这是毒,却饮鸩止渴,为了控制你,秦舞阳留了很多在他宫殿里,这些日子你不会缺药,但说不定哪日睡下去,就再也醒不來了。 我的建议是第二种,戒掉这个犹如将你的骨头,从身体里剃掉,那种苦楚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想必你也知道,反正都差不多,不若选个快乐的活法。” 这是殇清越离去时,和她说的话,她听从了她的意见,选择了一个快活的活法,走向生命的尽头。人生就是这么奇妙,过去他拥有一切,从不觉得什么珍贵,如今她失去一切,反倒期盼人与人之间的天伦之乐,于是故作哀伤的说道:“不好,你心上人说我,沒有多久可活了。” “她人一直都是这么直,你别在意,那个,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吩咐厨房给你准备。” 秦朗悦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们还是快去正殿,你早些登基,稳住大局才是正事,若是让旁系趁机作乱,什么好吃的我也吃不下去。” “也好,只是你舍得把这江山给殇清越,却不愿给旁系,是何道理。”好歹大家都姓秦不是吗。 秦朗悦冷哼一声,不忿的说道:“给殇清越,耀武未來的帝王,可是我亲亲外孙,给他们那皇位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沒有了。” 秦清风嘴角扬起一丝清浅的微笑,随即懒懒的开口:“你对我倒是有信心,不过我自己也是极有信心的。”他什么都能让,那个女人不能。 * “别看了,人早看不见了,要真心喜欢,早些回青凤称帝,早些将人带回家。”洛纯说完,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洛纯,你别乱说,我对他沒那个意思。” 这殇清越什么都好,就是太多情,女人多情也不是什么大事,问題是她处处留情,却又不够坦荡,磨磨叽叽、犹犹豫豫,看着他很來气。 “”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四十四章 离为羽驾到 “姐姐你受伤了!” 殇梓星轻飘飘的说完,拿了张白净帕子帮殇清越包扎,殇清越脸上滑过一丝尴尬,刚还说不在意,现在又这般,真是丢人丢到家啦! 洛纯不知何时,攀附到木若愚身上,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是她几夫君啊!” 殇清越不顾危险,也要去古墓救他,定是很喜欢他了,反正都接受好几人了,也不差这一个,而且这个人好和他胃口哦,竟然是千年难寻的“大魔王”诶,若是他能被他毒晕了,天下第一毒的名号,就归自己了。 “三!”按照小主子心里的位子,他该排到这儿的不是么,穆红棉、秦清风,然后就该是他了。 洛纯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她说我大方得体,甚合心意,理应排在第二位!”大方两字咬的格外重,木若愚他不傻,定能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木若愚身子明显一顿,小主子将來登位,喜爱固然重要,但排位必是以心性定位,秦清风心性万中无一,定是君后了,穆红棉自來爱吃醋,第三显然也轮不上,那他呢?可以排第三嘛。 殇清越刚想喝口茶,缓解一下之前心中的尴尬,就听洛纯霸气的开口,然后喝进嘴的茶噗的,全吐了出去,这个小家伙,要不要每次都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她何时说他排第二了,一直都是他自己,在自说自话好吧! 洛纯随意的坐在木若愚腿上,拍了拍殇清越惊吓过度的身子,淡定的说道:“你给了我第二的位子,我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放心吧!这等男人间的小事,我料理的來,你就安心做你的大事去吧!” 殇清越无语,让他料理才会天下大乱好不好,现在车箱里的气氛是怎么回事,木若愚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殇梓星则是一脸哀怨,好像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两似的。 “那个……这个……”殇清越还沒想好说些什么?缓解车内尴尬的气氛,车外便想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车外是许久不见,离为羽的戏谑声。 殇清越从马车钻了起來,冷声问道:“离为羽,你沒事做了么,居然跑到这里,边境出了什么问題,我找你算账!” 耀武皇宫内乱刚刚结束,辛云儿惨死,辛凰什么时候爆发还是未知之数,这离为羽竟然擅离职守,若是出了什么事,万死也不足以平愤。 这个家伙以前就一本正经,讨人厌的很,却不想许久不见,现在更甚从前:“安啦!莫青林那老狐狸,游玩归來了,现在有他在边境,什么问題解决不了,我是因为秦清风的请求才來的,你若不欢迎,我立马就走!” 莫青林回來了,那边境应该沒什么问題了,京都有穆红棉和皇爷爷,君后该翻不出什么浪,想明白一切,殇清越也有心和离为羽开玩笑了。 “那你走吧!”离为羽当她殇清越,这些年的盐是白吃的么,她会这么好心,定是秦清风拿了什么好处与她交换,否则她会这么勤快。 “你让我走,我就走啊!那我多沒面子,我还偏不走了!” 真实原因其实,是她在边境呆了多久,就吃了多久的泔水,那些厨子也不知怎么做饭的,同样的饭菜,愣是做的一股泔水味,难吃死了,如今她终于可以吃顿好的了,水镜,水镜,我赶了那么久的路,全是为了你啊!至于星月弯刀那是顺便,不要白不要嘛。 殇清越眼眸闪过一丝了然:“那我立马告诉清风,你自愿留下來帮忙,许你的星月弯刀,还是送我好了!”这家伙觊觎秦清风的新月弯刀许久,若非以此为条件,她会这么勤快,定是留在边境花楼,醉卧美男膝。 离为羽被踩中尾巴,一下蹦的三尺高:“你说的不算,我和秦清风可是签了字据的,若是我來帮你忙,他必须给我星月弯刀!” 闹够了,殇清越开口道:“知道了,上马车吧!”这是秦清风的心意,她领了,刀,她会还一把更好的给他。 一上马车,离为羽就好奇的问道:“水镜呢?”这些年,那个男人和殇清越可谓是同里枝,就沒见他们分开过,他人去哪里了。 “他家有事,所以他回家了,你若想寻他,可以去无剑山庄找他!”最近事情太多,她也就沒有注意到他离开,今早听闻才惊觉心下一空,随着耀武朝局改变,天下风云巨变,唤他离开是为了他好,但她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这些年她漂泊在外,若非有他的陪伴,也许她早就走不下去了,他存在感一直很弱,只有她需要时才会出现,温柔的洗好衣服、做好饭菜,当她不需要时,就远远退开,但就是这样的善解人意才让人更心疼。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四十五章 误解 “他说要走,你就让他那么走了,殇清越你就是个混蛋!”离为羽忽然暴起,冲着殇清越的胸口就是一拳。 她知不知道南宫水镜回去,会有什么等着他,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枉南宫水镜对她那样好,她居然这般忘恩负义,人家好的时候百般讨好,有难就弃之敝履,若有人对她,像南宫水镜对殇清越一般好,他必然倾心相对。 殇清越在古陵的功法,可不是白练的,手掌对着离为羽的拳头,轻轻推了过去,离为羽就坐到了她的位子上:“你发什么疯!” 离为羽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拳头,竟然一击都抵不过吗?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不过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其心不正,必遭天谴。 “以前我一直觉得,你一本正经让人讨厌,但总归对朋友还算真心,我为你所用不亏,却不想你竟是这样的伪君子,骗的我们为你调遣后,说放弃就放弃,你和别人都是一样的,算我瞎了眼看中你!” 离为羽气愤的说完,转身就要走,打不过她走总可以了吧! “若你是这样看我夫人的,那你走吧!但只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洛纯说完拿起一旁的水壶,为自己倒了杯水。 “你什么意思!”他该是秦清风來信提到的五毒童子洛纯吧!殇清越果然禽兽,这么小的少年都不放过。 “若愚哥哥,你让他看看!”看到木若愚,离为羽面色一变,这是当年殇清越身边的侍卫,那么俊朗的人,怎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看到离为羽的表现,洛纯讥讽一笑,继续道:“听说这些年你一直跟着夫人,游走各大陵墓,就是为了救若愚哥哥,不过因为有事你中途离开,夫人她自己去了西岭雪山的古墓,九死一生救回了他,但他却中了咒术,变成如今的模样,即使如此夫人也不曾放弃他。 且不说这件事如何,我们再说现在,耀武大变青凤内廷会怎样,那里住的都是她的亲人啊!夫人她此刻定是心急如焚,可是为了帮我报仇,她硬是忍下心中的担忧,随我回五毒谷。 不说对我们如何,但说她如何对你,如何对那些,她从军队骗出來的那些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固然有着她的缺点,比如明明是个花心的性子,非要装情圣,再比如身为女子,却厨艺非凡。 但不论怎样,她对她在乎的人,很不错,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南宫水镜的事情,我们是真不知道,但夫人她赶他离开,必定是为他好,你该知道我们这回去青凤,将面对什么?” 离为羽沉吟半晌,说道:“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所以忘了,连南宫水镜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又如何知晓,你该知晓武林大会在下月初六举行,而地点就在无剑山庄。 我听人说江湖最近,出现了个什么玉笛女郎的家伙十分厉害,而无剑山庄,自上一代庄主过世,已经沒落多年,此次庄主南宫慰唁打算拉拢这个,玉笛女郎重振家风,而条件便是南宫水月!” “玉笛女郎,这个人我知道,武功阴狠毒辣,招招致人死穴,一支玉笛暗含毒针,不幸被射中的话,顷刻即毙命,南宫水月他娘选这样一个人给他为妻,是疯了么!” 离为羽冷哼一声,讥诮的说道:“他娘子女众多,为人又唯利是图,失去一个儿子换來权势,自然觉得沒什么不可以,而他爹爹才真叫人生气,他就南宫水镜、南宫水月二子。 南宫水镜毁去容貌沒了价值,不说关心,直接对外声称他病死了,南宫水月他爹定这样的亲事,他不说阻拦,竟然荒唐的准备嫁妆。 有这样的父母,南宫水镜自小就把所有爱,倾注在他唯一的亲弟弟,南宫水月的身上,要嫁给那样一个人,南宫水镜如何肯干,此次回去必然诸多麻烦!” 说到这儿离为羽眼睛,忍不住一暗,说别人命苦,自己还不是一样,当年他娘还不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抛弃了她和他爹。 “南宫水镜的容貌恢复了!” 车厢内,一阵沉默,南宫水镜容貌沒恢复,他还可能冷静的想办法,带南宫水月离开,现在为了南宫水月的安全,他很有可能替弟成婚,而谁都知道他心里只有殇清越一人,此去会做什么偏激的事情也不一定。 “炎月,快一点!” 南宫水镜和她几经生死,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看他出事,但五毒谷和京都的事情,也不能不管,她只有尽快忙完,赶了去了,希望那时还不迟。 “是!” 随着哒哒哒的马蹄声,马车在远处化成了一个小点。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四十六章 五毒谷秘洞 欢乐的曙光还沒有照射到峡谷里,但它已经把殇清越一行,头上两边峭壁的顶端,染上黄澄澄的颜色,那一瞬惊心动魄的美,让人恍如画中。 直到长在岩壁深罅里,叶子稠密的灌木,在一阵微风吹过后,就把一阵银雨撒在身上,才清醒过來,他们正在悬崖峭壁,只容一人通过的小道上,艰难行走着,稍不留神便万劫不复。 五毒谷,说是五毒,可是历经百年岁月洗礼,里面的东西皆有毒,花鸟鱼虫、珍禽异兽,之前无毒的都变得有毒,不是谷内的人,根本连一步都无法踏入。 洛纯是五毒不侵,但是殇清越他们不行,他忽的想起小时候,和姐姐无意间发现的一条小路。虽然凶险却无毒物,于是带着他们走了这条路。 “洛纯还沒有到吗?”他们沿着陡峭的山壁走了大半夜,山崖内更深露重、冷风刺骨,身体热量骤减,她有些担心两个小的会受不了。 “这条道离直通山谷的大道,还需一个时辰,大家再坚持一下吧!”洛纯为了报仇什么都顾不得了,这点小磨难对他來说,真的沒有什么?但对于殇梓星可能就有些艰难了,此刻他小脸刷白、浑身冰凉、可怜的紧,他有些感激。 “什么走了那么长时间,还有一个时辰!”身上冰凉且黏腻的衣衫,随时提醒着离为羽,她此刻很难受,很想浸在温热的浴桶里,洗去一日的疲乏,谁知她还要忍受这样的日子半个时辰。 殇清越有些无语:“殇梓星和洛纯都沒喊苦,你一个女人嫌东嫌西算怎么回事!” “女人就不是人了么,这里天黑虽然冷,但看不见悬崖底,也不觉得什么?现在天亮了,冷风倒是好了些,可是这底下,看一眼就心惊肉跳的,倒不如晚上,还有岩壁深罅里,叶子稠密的灌木,风一吹就有一阵银雨撒在身上,我都tm的快冻死了,哪还顾得上这些!” 洛纯撇撇嘴:“知道你不容易了,我五毒谷中,避毒丹一年可炼制一粒,到时候给你一粒!” “避毒丹可抵制百毒,至于太烈的毒,也有延缓的功效,江湖中一粒难得,殇清越都沒有,你舍得给我!”哇塞,她终于胜了殇清越一回。 看着离为羽激动不已的模样,洛纯无语了好一会儿,开口道:“那东西不过只能避去,一些蚀骨散之类的小玩意,对于我们五毒谷这些人,那东西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炼丹房内一大堆,给你一粒真的沒什么? 至于夫人,她可是我这一辈子的依靠,我当然有更好的东西给她,你怎么会和她比,你是笨蛋吗?” 离为羽被彻底伤到了,脚下一个沒站稳,掉入万丈悬崖,不过沒一会,自己用轻功又飞回來就是了。 一个时辰后,挡在他们面前是一道石壁,石壁上有一圆形的凸起,上面刻着五毒的图腾,洛纯伸手按下了,五毒图腾上的眼睛,门轰隆隆的打开了,里面一片黑暗,时不时有阴风吹來,恐怖不已。 离为羽搓搓胳膊,不确定的问:“真要进去!”这里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此重的阴气,里面必定有不少死人,他宁可去大路硬闯,也不想去这种鬼地方。 “你要留下或者回去,随你,走吧!”洛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必定有他的道理,她信他。 洛纯率先走了进去,剩下的人紧随其后,一进里面洛纯就拿出腰间的火折子,点亮了路旁地上的烛台,随即长长的通道两旁的烛台都亮了。 长长的通道被照得灯火通明,石壁上画的壁画,也被照得清清楚楚,上面画着带着古怪面具的人,正对着远处的五毒叩拜,壁画颜色艳丽,画工精致,忽略上面的内容,倒是很有看头。 见殇清越他们对壁画很有兴趣,洛纯忍不住介绍到:“这是我们五毒谷先人,如何发现五毒谷,如何在此定居,受五毒仙子庇佑的壁画,不过毒物就是毒物,都是凶恶残忍的,你们等会儿进去别吓到了!” 离为羽摸摸脖子,不自在的问道:“你的意思不会是,这些东西还活着吧!” 看第一张祭拜的图,她就惊到了,那么大的蝎子、蜈蚣、蛇、蜘蛛、蟾蜍,一个就有几十个人那么大,简直就是毒祖宗。 “当然活着,不然如何庇佑我们五毒谷,你等会不想死,就全听我的!”洛纯说话间有些自得,这五毒可是他们五毒谷的宝贝,因为他们的毒液厉害,才让他们的毒术举世无双,也让他们族人在这儿乱世,得以安存。 离为羽夸张的紧了紧领口,一脸认真的点点头,能不听他的么,那么大的毒物,她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四十七章 蟾蜍大仙 快走到走廊尽头,洛纯顿下了脚步:“这一关是蟾蜍大仙守护,我们都知道蟾蜍,看不见静止的东西,等会儿我们分开跑,他若攻击便停下,这样他就看不到了,其他人便疯狂地跑,吸引蟾蜍大仙的注意力!” 但是刚跑沒两步,所有人就停止了脚步,好美的地方,四处都是鲜花,蝴蝶震动翅膀,吸食花粉,远处还有一条潺潺的溪流。 洛纯无语的干咳一声,沒人理他,我靠,那么大个蟾蜍大仙看不到,竟然给他看风景,这也就算了,他提醒他们不理,是要气死他啊! 只见湛蓝的天空闪过一道黑影,遮天蔽日,通的一声响,一个庞然大物跳入远处的溪水中,所有人被泼了一身水,一只高十米宽五米的金色蟾蜍,不知何时落在了众人面前。 “我靠,这么大个的蟾蜍!”离为羽刚感叹完,就被一条滑腻的长舌,在身上抽了一下。 “呱呱呱……”蟾蜍大仙怒吼一声,长长的舌头冲着离为羽攻去,这回对准的是她的心脏,速度和力道无人能及,就在离为羽感叹吾命休矣,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居然轻轻松松就抓住了,蟾蜍大仙的舌头。 小小的人类居然挡住了他的攻击,蟾蜍大仙很想否认,但是舌头上的拉力,却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千百年來只有那个人,可以一击阻止他的攻击,难道是那个人的后人,刚刚看是有点像。 “吾乃青凤四皇女殇清越是也!”殇清越说着甩开了,蟾蜍大仙的舌头,白皙的手上:“哒哒哒”的流下,一滴滴黏腻的口水。 诶,这蟾蜍大仙脾气向來不好,对谷内的人还好,对谷外的人就一个字,杀,离为羽就是例子,却不想今日对殇清越这么与众不同,阻止了蟾蜍大仙的攻击,沒有引來更大的愤怒,还和她讲话,口气还有那么一点点温和。 不愧是他看重的女人,就是那么与众不同。 洛纯也不躲闪了,跑到殇清越跟前,拿了一张白色的帕子,帮她把手上的污渍拭去,随后又从身上拿了一瓶白色的膏药,仔细的涂抹殇清越整只手,这蟾蜍大仙的唾液腐蚀性极强,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将人手腐蚀的只剩白骨,必须用他们五毒谷的秘药才好。 殇清越的手极好看,白皙修长,用剑时灵巧潇洒,轻轻松松就可以克敌制胜,下厨时又宛若蹁跹的蝴蝶,在各色食材上纷飞,转眼间化腐朽为神奇,若是伤了他得心疼死,得仔仔细细将整只手涂药才好。 因为之前的跑动,蟾蜍大仙注意到了洛纯:“你是十年前的那小娃娃!”这么多年只有这个小娃娃不怕他,给他捉虫子吃,陪他解闷,沒想到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 洛纯微微怔了怔,蟾蜍大仙居然还记得他,他以为他定忘了他的:“是,大仙,这是我女人,这些是我朋友,我带他们來玩!” “是么,小娃娃你眼光不错,她是个可以托付的,念在小娃娃的情面上,你们走吧!不过你们应该知道,我这关好过,蜘蛛大仙那一关,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蟾蜍大仙一说这话,洛纯不禁黑了脸,这些大仙里面,他最喜欢蟾蜍大仙和蝎子大仙,蜈蚣大仙不喜欢也不讨厌,至于蜘蛛大仙、白蛇大仙,他很不喜欢,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的住处挂着许多,被他们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人,还有一些死尸,十分可怕。 离开蟾蜍大仙的住地,洛纯有些犹豫的说道:“要么我们回去吧!”他虽然有这些大仙的弱点,可以保佑他们安然度过,可是谁知后面会不会,出现之前的意外。 蟾蜍大仙眼神不好,但是听力一流,离为羽瞎感慨一声,就吸引來了蟾蜍大仙的攻击,好在蟾蜍大仙素來不喜人肉,也不喜血腥,所以之前的攻击也旨在伤人,就算被发现也沒什么大不了,顶多赶他们出去。 但是蜘蛛大仙和白蛇大仙,可不是什么善茬,被他们发现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是最悲惨的死法,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被他抓住就是了。 若殇清越出了意外,他如何原谅自己。 “洛纯,后退绝不是我殇清越的做事风格,既然走到这儿,我就会坚定地走下去,哪怕是死,走吧!” 崎岖的小路向远处蔓延开來,在路的尽头就是蜘蛛大仙的住地盘丝洞,即使隔得很远,也能感受到远处极深的怨念,自尸体散出,在远方的上空,交织成一片灰色的云,那里很凶险。 洛纯看着殇清越坚毅的后背,重重的点了下头,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退无可退的,他不能不为姐姐报仇,而他们是他的伙伴,他会保护好他们。 之前也许是他说得不够清楚,为了下一关能轻松些,洛纯决心给众人好好讲讲,接下來会遇到什么? “下一个是蜘蛛大仙,她生性阴鸷残暴,喜欢用蜘蛛丝将人缠住,悬挂在蜘蛛网上,挑选丑陋的吃掉,而俊美的会被她用蜘蛛丝包裹成茧,悬挂在蜘蛛网上永久的珍藏,你们等会进去不要被吓到了。 至于她自己我要说的是,蜘蛛大仙她历经千年,和普通蜘蛛根本不能相比,她的蜘蛛丝是七色的,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毒素由紫至赤依次递增,若有可能千万不要碰到。 蟾蜍大仙看不到不动的东西,而蜘蛛几乎看不到东西,但他们的听觉都十分灵敏,我们要做的和刚才一样,但不能再向刚才那样大意了!”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四十八章 蜘蛛大仙 崎岖的小路两旁都是树林,遮天蔽日,里面时不时传來“咕咕咕”的声音,像是某种鸟类的叫声,殇清越只觉得胳膊越來越重,到最后有些走不动了。 转身一看,她左边的袖子被殇梓星抓着,右边被洛纯抓着,离为羽则抓着殇梓星的袍子,小心翼翼的弓着身子,怪不得走不动呢?缀着这么多人,神仙也走不动啊! “离为羽,你是女子!”这样胆怯,也太那个了吧! 离为羽干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咳咳,我只是有点累!”才不是害怕了,绝对不是。 “快到盘丝洞了,大家注意一点!”殇清越无奈的摇摇头,提醒一声,快步朝前走去。 “咕咕咕……”一阵阴沉的怪叫声后,黑色的影子朝殇清越一行扑來。 “趴下!”殇清越低喝一声,随即顺势扑倒了,洛纯和殇梓星,回头看去那黑压压的一片,竟是一群红眼睛的乌鸦。 “啊!是嗜血狂鸦,喜怒不定,最喜欢吃人肉了,这么一大群,还不把我们啃成骨头,快跑啊!”洛纯惊叫一声,拽着殇清越朝前跑去,剩下的人愣了一下,急忙跟上。 六人跌跌撞撞冲进了盘丝洞,然后傻眼了,借着洞口微弱的光,可以看到里面盘旋着各色的蜘蛛网,有几只嗜血狂鸦闯进來,一挨那蜘蛛网,就变成和网一样的颜色,或红或紫。 而透过层层叠叠的蜘蛛网,可以看到远处有一个白色的网,网上有一只巨大的蜘蛛,在她身旁放着不少人蛹,几近透明的丝线,紧紧的缠在人身上,可以清楚的看见人的模样,但是灰白的脸色,让人清楚地知道,那些人都死了。 殇清越打了个手势,抱起身边的殇梓星,像是一条灵活的鱼穿梭在,挂满各色蜘蛛丝的盘丝洞内,转瞬间冲到了出口,出口上有一个赤红色的网,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黑色的蜘蛛,殇清越忍着恶心,点燃了红色的蜘蛛网,眨眼功夫蜘蛛网变成了灰烬。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殇清越打了个手势,离为羽就冲着洞口奔了过來,转瞬冲进了洞好远,最后只剩下木若愚和洛纯。 虽然大家很小心不发出声音,可是这么几次,还是被蜘蛛大仙听出來了,只见木若愚刚一动作,蜘蛛大仙就朝着他,吐了一口赤色的蜘蛛丝。 殇清越吓了一跳,闪身冲了过去,冲着蜘蛛丝吐了口酒,随手拿火折子放了把火,只听刺啦一声,赤红的蜘蛛网被烧了个干净,不仅如此火舌顺着蜘蛛丝,烧向了蜘蛛大仙。 殇清越趁着间隙,拉着木若愚,转身离开:“走!” 即使蜘蛛大仙及时咬断了,嘴里的蜘蛛丝,还是被烧掉嘴边的一块皮:“小小的人类居然,居然……伤了她,她绝不会饶过她!” 蜘蛛大仙用嘴巴,咬开她面前的一根蜘蛛丝,她身后的人蛹忽的站了起來,身上的丝一层一层退了下來,蜘蛛大仙狞笑一声,她面前的一排人,就朝着殇清越他们攻去。 看來这蜘蛛大仙恼羞成怒了,这人蛹可谓是蜘蛛大仙的杀手锏,居然都用上了。 透明的蜘蛛丝可谓是天下剧毒,碰一下都必死无疑,不仅如此它还可以让人呼吸停止,只经脉流动,长时间不呼吸人必死无疑,但这蜘蛛丝可以让人,在死亡的状况下,筋脉继续流动、内力增长。 能过了蟾蜍大仙那一关,走到这儿的人都不是简单人,而被蜘蛛大仙看上,制作成人蛹更是万中选一,武功一定十分不错。 经历数百年变化,这些人蛹且不说毒性有多深厚,武功有多高可想而知,再加上这些人蛹被蜘蛛丝活活闷死,怨气通天,遇人杀人,遇佛杀佛,无人能挡,他一定要在他们完全苏醒前除去他们,不然就糟糕了。 洛纯大喝一声退,挡在殇清越三人前,随手泼了一瓶透明的液体,只听刺啦一声,被蜘蛛大仙控制的人,转瞬化为灰烬。 蜘蛛大仙想追,却被一道白光打了回去,不禁咆哮:“该死的,有种你们别跑!” 人类真是奸诈,当时说把他们供奉到这儿,给他们最合心意的宿地,月月送上祭品,只要他们不攻击他们五毒谷的子孙,月月给予他们毒液,并阻止外敌入侵,便可在这儿安享一生。 关于这些都是她同意的,她无话可说,但谁知那该死的家伙,趁着他们沒注意又加了一条,若两方沒有违约,他们不得离开,致使她被困在这儿不得离开。 这些人蛹可是她精心挑选的杰作,就这么被毁,她不甘心,他们千万不要被她抓到,否则万死都不足平民愤。 殇清越见蜘蛛大仙沒有追上來,后怕的拍拍胸口,回道:“种沒有可以再找回來,命沒有可就沒有了,不跑是傻瓜!” 看着殇清越微微得意的样子,洛纯抿了抿唇,下一秒狠狠地扭伤了殇清越的耳朵:“殇清越,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啊!木若愚现在是大魔王,百毒不侵,就算被伤到顶多内伤,而你是人,被那人蛹伤到,就不止内伤那么简单了,若你被伤了,你让我怎么办!”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四十九章 白蛇大仙 看着洛纯微红的眼眶,殇清越揉了揉他的头,小声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虽说如此,但重來一次,殇清越依然会如此选择,他们是她最重要的人,她宁可她自己受伤,也不想他们受伤。/好看的小说 知道说了等于白说,洛纯索性岔开话題:“下一关是白蛇大仙,他出了名的阴狠奸诈,不过也因为他狡诈,不该惹的人他绝不招惹,下一关才好过,我们只要跟在木若愚身后,装的很厉害的样子就好!” 殇清越听洛纯说过,木若愚现在是大魔王,不怕任何毒物沒错,但他还差一点,才能成为真正的大魔王,他需要被天下至毒咬一口,不怕毒,本身具有奇毒,方天下无敌。 这个秘密只他们几人知道,用木若愚虚张声势,也不是可以,但还是得保持距离,互相照应,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刚才的蜘蛛大仙何等厉害,殇清越觉得,就算他们装作很厉害,面对这些活了百年的家伙,分分钟可能被揭穿,还是得谨慎。 “那我们等会离近一点,就算有什么问題,也可以及时照应!” 洛纯点头称是:“那是自然!”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黑暗森林,大家放松了许多,离为羽还心情大好的感慨:“这一回运气不错,居然沒有遇到嗜血狂鸦!” 洛纯泯了抿唇,有些不忍打击到:“不是运气好沒遇到,而是蛇宫的阴气和血腥之气太重,即使嗜血狂鸦喜血腥,也抵不住这里的阴气和血腥,所以这里根本沒有嗜血狂鸦,原先在这里的大概都逃到,上一关黑暗森林里了!” 洛纯刚说完,一股独属于血的铁锈味扑面而來,所有人忍不住恶心的皱了皱眉,随之而來的还有一阵古怪的阴风,吹在身上仿佛冬日里的冰雪,贴在肌肤上,融进了骨子里,从头阴寒到脚上,除了木若愚,所有人都禁不住搓了搓胳膊。 即使心理素质强如殇清越,也忍不住犯嘀咕,这还沒进去就阴森成这样,进去后还不知怎么样,殇清越忍不住看了洛纯一眼,他确定这条路比另一条路好走,她怎么觉得另一条路会好走一些。 又走了一段路程,映入眼帘的是高大的青石山洞,山洞上方刻着蛇宫二字,黑黝黝的洞口仿佛怪物的嘴巴,随时准备将擅自闯入的人吞吃入腹。 洛纯向來古灵精怪,被殇清越那么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里的守卫毒仙。虽然厉害些许,但都有人得神智,怕火也怕受伤,外面那些可都是未开化的蛮物,见到活物不死不休,你若不信我,可以去试试!” “不死不休哇,那还是走这条路吧!”殇清越说完,一溜烟的窜了进去。 进入山洞,长长的台阶直通地下,路得两旁用骷髅头装着蜡烛,微弱的光从眼窝透出,阴森异常,这也罢了,地宫内蛇的腥气和血液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十分难闻。 殇梓星一路都怕的不行,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不禁惊叫出声:“啊!姐姐!”这里好可怕啊!这么多骷髅,得死了多少人啊! “别怕啊!我在!”殇清越转身拉住了殇梓星的小手,心里微微有些后悔,怎么带他來了呢? 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洛纯的心里直翻酸水,这么好装柔弱,亲近殇清越的机会,居然被抢先了,真是气死他了,学别人的招数,又不符合他的风格。 越想越觉得不服气,洛纯忍不住说道:“这里才哪到哪,里面才可怕呢?”说完使坏使得惊叫一声:“啊……” 殇梓星一下扑到殇清越的怀里:“姐姐我怕!” 殇清越不认同的看了眼洛纯,将殇梓星抱在怀里:“别怕别怕!”洛纯、殇梓星这两个小家伙关系不是很好么,他干嘛吓唬殇梓星。 洛纯脸都气绿了,闷声说道:“快走吧!”说着快步朝里走去。 越往里面走,血气和阴气就越重,所有人不自觉的贴在一起,这才觉得温暖些许,不然一定会被这种阴森之气,侵入五脏六腑,成为传说中的阴阳人。 穿过走廊,呈现在大家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池子,池子边缘围着一圈骷髅头,里面是一池子鲜红的血液,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忽然间从里面冒出一条巨大的白蛇,或者说是白蛇精。 男子一头银色的白发,仿佛上好的绸缎一般,柔顺的垂在肩上,一双桃花眼微微挑起勾人心魄,粉色的薄唇薄情且诱人,鲜红的血液自白皙的肩胛缓缓落下,致命的魅惑人心,仅看上身的话,这真是一个诱人犯罪的尤物。 但是看下半身,那落差真有点大了,白色的蛇尾粗壮的,犹如宫殿的柱子,上面的鳞片坚硬如贝壳,在烛光下泛着阴森的冷光,因为主人心情愉悦,正在池子里一甩一甩的,扬起一片血红。 看到此情此情,所有人都忍不住回过头,实在是太恶心了,只有木若愚兴奋的眼睛都红了,血,鲜红的血。 看到木若愚不对劲,殇清越忍不住关心:“你怎么了木若愚!” 听到声响,白蛇大仙懒懒的转过头,就看到殇清越远远地站着,那肆意的姿态,道不尽的风流,幽兰眼睛猛地一亮:“主人,我终于等到你了!” 诶,虽说木若愚成为大魔王,便是万毒之主,可让这些活了千百年的毒物认主,还是有些困难的吧!更何况他还沒完全成为大魔王呢。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女皇驾到:美男要乖乖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五十章 蜈蚣大仙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白蛇大仙就站在了殇清越的身旁下一秒圆圆的脑袋拱向了殇清越的胸口:“主人主人唯玉好想你啊” 殇清越愣了一会儿反应过來了将白蛇大仙一脚踹飞愤懑的喝道:“该死的色蛇占我便宜不想混了是不是” 唯玉看着殇清越好看的桃花眼蒙上了一层水雾粉嫩的唇委屈的嘟起:“主人唯玉会乖乖听话你不要抛弃唯玉”下一瞬扑进了殇清越的怀里委屈的泪水哒哒哒粘湿了殇清越的胸口 看着唯玉如此委屈的模样殇清越不忍的摸了摸他的后背:“别伤心了啊”这人受了多大的委屈哭成这样 “那你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唯玉凄楚的声音扣人心弦 殇清越虽然一时鬼迷心窍觉得唯玉很可怜但是要她把唯玉收下还是有些困难的:“那个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主人啊” “嗯你是你是你就是”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主人回來找他他绝不会轻易放手说着死死的抱住了殇清越的腰 不愧是他看重的女人不仅迷倒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千年蛇妖也被迷惑了不过他女人跟前男人已经够多了这个就算了吧:“你个妖孽快放开她” “滚开哇呜”这个小子是哪來的居然要他离开主人他要咬死他唯玉说完美丽的薄唇化为血盆大口势要咬断洛纯的脖子 “唯玉你敢”殇清越冷冷一喝唯玉血盆大口变成樱桃小嘴猩红的眼恢复幽兰此刻正含羞带却的看着殇清越说道:“我不敢主人” 殇清越玉白的手指轻轻捏着唯玉的下巴黝黑的眼睛对着唯玉的眼睛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唯玉也许我和你过去的主人长得很像但我不是我叫殇清越我讨厌别人把我当做别人如果你想离开这儿我可以带你离开只是有一点若我带你出去你不得滥杀无辜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唯玉看着殇清越的面容愣了好久这才开口:“殇清越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仆人你不喜欢我杀人我就不杀只有一点让我一直跟着你” “你不是我仆人我身边沒有仆人只有朋友惺惺相惜肝胆相照的朋友也许你现在不懂不过沒关系你以后会知道的” 看着唯玉迷茫的眼神殇清越的手不自觉的覆上唯玉的眼他的眼睛好美不发怒时淡淡的幽兰像是一池湖水静谧而美丽她会好好守护这一片幽兰不在让他染上猩红 唯玉迷糊的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一丝波澜这个人明明就是主人的模样她应该是主人的转世啊可是脾气性格完全不一样主人性格阴晴不定喜杀伐而他是血腥的代名词他们在一起简直是天生一对 可是这个人却和他说什么不许滥杀无辜不仅如此还说他们是肝胆相照的朋友是她变了不过只要和主人在一起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对于殇清越要带唯玉走所有人都不同意蛇是冷血动物无论你怎样对他他都不会感恩这里血腥气如此重可以看出这个唯玉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比一般蛇更可怕若是伤害了殇清越他们可就追悔莫及了 “” 第五十一章 打杂小妹 ()和唯玉阴森恐怖的地宫不同小五的宫殿建在一处悬崖峭壁凸起的平台上几人功夫不错稳稳的落在平台上平台左边立了一块巨石上面写着此地禁入除非有唐(糖)果无(数)其中还有不少错别字 本來殇清越不太信唯玉的说辞此时却是不得不信问題谁带糖果了殇清越逡巡一圈沒人应声除了离为羽不自觉的摸了摸荷包 管他呢有唯玉带路不会有麻烦的 “小五我來看你啦”唯玉话音刚落一个黑团猛地扑了过來速度势头无人可挡唯玉细嫩的手臂微微反转稳稳地接入怀里 小黑团是一身着黑衣的孩子大约六七岁模样头发被梳成各色的小辫子粉嫩的脸颊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般滑嫩脸盘上一双大眼清澈诱人微胖的身子肉呼呼的十分可爱 殇清越眨眨眼向唯玉抛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这么可爱的孩子不会是不会是……唯玉挑了挑眉还给殇清越一个你猜的不错的眼神 “唯玉哥哥我着在唯玉身上一顿乱摸 唯玉手忙脚乱的阻止了小五满头黑线的说道:“别乱摸我沒有糖”转头看向了殇清越殇清越摇摇头看向了洛纯这小家伙每日都带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身上应该有糖吧洛纯无语他又不是小孩子带糖干嘛转头看向了离为羽 离为羽愣了下从腰间取下一个荷包伸手递给了小五小五推开了唯玉下一瞬挂在了离为羽身上胖胖的小手不停地从荷包里取糖吃好久沒有吃到了好甜好好吃啊 刚还满满的荷包转瞬间被吃了个干净小五随手扔了荷包在离为羽身上擦了擦手臭屁的昂了昂脖子说道:“小小的人类以后每日都给我进贡糖果我包你长命百岁否则……” 离为羽素來有洁癖且为人高傲小五一下触犯了两条只见离为羽冷冷的说了三个字:“不需要”转瞬将小五朝远处的石头摔去 小五双手在墙上轻轻撑了一下下一刻像是炮弹一般冲向了离为羽离为羽一个不备被撞在了地上不仅如此还朝后面划了三五米 离为羽只有面对殇清越时才会耍诈无赖对待外人都是冷清无情若触犯了底线则心狠手辣不剥别人一层皮哪里会事罢干休 离为羽自长大再沒有吃这么大的亏抹了抹袖子打算和小五大干一场小五也气得不行自他驻守在此那个人类见了他不是害怕就是恭恭敬敬的这个人类好不识好歹给她两分颜色竟然想摔死他今天不吃了她他就不叫尚五 摇摇脑袋可爱的小男孩变成了五六米拥有许多触角的蜈蚣此时正咧着血盆大口腥红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來哒哒哒的落在地上只听刺啦一声青石板铺成的路瞬间化成了水腐蚀了附近一大片地方 离为羽还未出手就被对手逼到了远处不禁低咒一声:“该死的”这还怎么打 “小五别闹了出去哥哥给你买糖果吃”小五立马化成无害小可爱缩在唯玉的怀疑小脑袋在唯玉的胸膛讨好的蹭來蹭去 “殇清越你带着这个大魔头我就不说什么了你要带这小魔头离开就别怪我翻脸”他和这个小屁孩不共戴天 唯玉不满意了像他这样美艳无双、武功卓绝、手段心机一流天下第一男子(此处省略一万字)被称作大魔头她有沒有眼光他的名号只有一个那就是主人天下第一夫君 “小魔头”小五摸了摸下巴满意的点点头这个称呼够霸气、够邪恶他喜欢这个女人长得不怎么样武功差心肠软不过起名号还不错可以收做小妹帮他起名号、打杂、买糖吃 洛纯自小五露刚才那一手漂亮的大眼就一眨不眨的盯着地面好厉害的毒可以腐蚀一切他再加些别的一定可以练成天下第一毒嘿嘿 想到这儿洛纯一本正经的训斥离为羽:“作为顶天立地的大女人怎么能和小孩子过不去呢快把身上的糖果拿出來和蜈蚣大仙赔罪” 离为羽无语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哪里像孩子 第五十二章 同命咒 ()“喂打杂的看我唯玉哥哥抱我辛苦半天你还不來替班累着我唯玉哥哥怎么办”小五说着伸展胳膊等着离为羽背他 离为羽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反问道:“打杂的是叫我”她一定是听错了像她这样风流倜傥的女子怎么会有男的把她当打杂的使唤 小五昂了昂脖子臭屁的说道:“你耳聋啊打杂的叫的不是你是谁”这个臭女人又多了一个缺点耳朵不好 离为羽怒了:“你才是打杂的你全家都是打杂的今日就算被毒死我也一定要杀了你”离为羽说着拔了剑冲着小五杀去 小五手指随意一划一道白线从食指射出钩钩手指离为羽就把手中剑挂在了腰间顺从的走近小五把小五背了起來 离为羽想要反抗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真是气死她了不过这小魔头不是和自己不对付那么多人他为何选自己背他 小五之所以选离为羽是因为离为羽身上有一股甜甜的香味要甜到人心里去似的他喜欢一切甜蜜的东西所以便宜这个丑女人她可是第一个背他的人类诶 小五心思有些飘远突然离为羽挣脱了小五的傀儡术将他甩了下來小五足尖轻点就站稳了虽然只是一瞬小五加强咒术离为羽就又将小五背了起來但也足够让小五惊讶了 从來沒有人类能挣脱他们的妖术这个女人是何许人也看向离为羽的神色闪过一丝复杂 离为羽沒察觉小五的目光继续和傀儡术抗争她就不信邪了这种三流妖术她奈何不了它(并不是小五的妖术是三流的是因为离为羽和小五不对付故恶意的想) 小五看着离为羽额上因为抗争密布的汗珠白皙的脸颊因为生气染上一层诱人的粉红复杂的神色忽然一变变得通透怪不得她可以抵抗妖术竟这样倔强明知无法还是不服输的抵抗 起初看着很丑的容貌此时看來却有些不同容貌和自己沒法比但放在人堆里还是很不错的气质清新冷冽身上有种自己很喜欢甜香 小五越看越觉得满意趁离为羽不注意将一道金光打入离为羽的后颈白皙的脖颈转瞬间就多了一个金色的妖字 丑女人本小爷将咒给了你你以后若对我不好可就死定了 殇清越看见小五的眼眸微红忍不住上前想要制止刚还好好地怎么忽的生气了眼睛都红了那东西不会伤害离为羽吧 唯玉却拽住了她的胳膊用意念传音道:“那个东西可是好东西可以在让她长生不死危险时还可以保她一命你想要么我可以给你一个哦”唯玉说完笑的眨眨眼 那妩媚的眸光让殇清越心跳不禁快了几分暗道:真是妖孽随意一个媚眼就摄人心魄知道无害殇清越有些安心随即用疑问的目光询问唯玉那是什么 唯玉微微一笑解释道:“那是同命咒以妖丹为咒同生共死以小五的妖力足以让那丫头与天同寿将來若她有危险还能以小五的妖丹之力保她一命 那丫头倒是好命居然入了小五的眼将如此珍贵的同命咒给了她要知道这种咒术是妖界非常珍贵的妖术一只妖一生只能施展一次只有共度一生的伴侣才有” 殇清越虽不懂妖的事情可是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妖丹等于妖精的性命以妖丹为咒的妖术该有多厉害想也知道 同生共死啊仅见一面就同生共死是否太儿戏了却不想她自己还不是如此仅仅见了穆红棉小美男一次就整颗心落在他身上为美男上刀山下油锅都心甘情愿 看出殇清越的迷惑唯玉感慨:“我们妖和人不同沒有那么多利害关系喜欢就付出性命喜欢”所以注定妖的悲哀 “喜欢就付出性命喜欢吗”想到穆红棉殇清越勾了勾唇赞道:“真好” 唯玉看向殇清越的眸光一变好主人她明明说过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傻的事情喜欢了、在意了所以也就有弱点了被敌人利用那将是致命的 可是眼前的人却告诉他喜欢就付出性命喜欢真好对了这个人告诉过他就算容貌相似她们不同那他就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同这一次选择是好是坏 穿过长长的走道他们站在一处高崖之上五毒谷的景色尽收眼底除了五毒谷人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这是人间仙境吗天上飞着七彩羽毛的鸟地上长着绚烂的花草不远处有三五只鹿在喝水溪流清澈见底可以看到里面艳红的龙虾 远处一只幼鹿身后不知何时埋伏着一直白虎随时准备扑上去咬断它的脖子忽然白虎暴起一把扑倒幼鹿血盆大口咬向小鹿的脖子 所有人都在感慨它死定了洛纯却摇了摇头:“真是只笨老虎沒事招惹他做什么不过倒是便宜我了冬日可以做件白虎皮披风一定很保暖”下一秒白虎口吐黑血倒地身亡 “……” 这五毒谷真是个鬼地方杀了人他们要赶紧离开那么可爱的幼鹿谁承想居然身有剧毒 “唯玉你们与初代五毒谷主有誓言我杀了现谷主沒事吧” “你要杀那丫头吗主人我可以帮忙哦你说是五马分尸好还是百毒齐放好我觉得第二个好第一个容易弄脏衣服” 看着唯玉纠结的小模样殇清越恶寒她怎么会问一个魔头杀一个人好不好魔头自然是视杀人如杀鸡开心的嘞 洛纯眼睛闪过一道亮光上前一步道:“我本來想要千刀万剐來着不过大仙你说的更有道理些只是这百毒齐放什么毒药我从未见过” 第五十三章 庞大后宫 ()“百毒齐放是用我妖界百种至毒花草炼制而成的毒药,中毒者身上每应验一种毒,身上便会开一朵毒花,直至第一百朵毒花在心脏盛开,中毒者生命终结,期间所受的苦楚,那简直就是……艺术。” 唯玉说这种毒药时候享受神情,让人真是寒毛直竖,但有一人除外。洛纯眼珠在眼眶滴溜溜转,这样的毒药,简直就是艺术品,用来杀那个人虽然解气,但是太浪费了吧,将它分解练成百种极品毒药不是更好。可是问题是,殇清越同意,白蛇大仙未必同意,他得好好想想。 “唯玉,要如何处理那个人,你和洛纯商量吧,只有一点速战速决,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知道殇清越在说京都的事情,所有人不禁一默。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永远站在主人你身后。”不知何时唯玉站在了殇清越的身后,对着她的耳朵,暧昧的吹了口气。 殇清越浑身一个激灵,不自在的朝前走了一步,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走吧,还有这五毒谷古怪得紧,大家要注意安全跟紧我。”说着快步朝外走去,后面像是有鬼在追似的。 殇清越的反应愉悦了唯玉,本就妖媚的容颜,浮现出一丝惑人的笑意,他主人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啊,他好想……嘿嘿。 殇清越刚走出五米,就有一只巨大的鸟冲她飞来,身体大如山峦,遮天蔽日,所有人都为殇清越捏把汗。唯玉瞬间移动到殇清越的身边,打算杀了这鸟,敢伤害他亲亲主人,杀无赦。 殇清越制止了唯玉,不知为何她觉得这鸟无害,飞近才看到鸟头是绝美的男子,金色的头发上,用白色的羽毛变成小辫,身上则是金色羽毛,在阳光照射下,泛着莹莹光华,竟是传说中的金翅鸟。(佛教中人头鸟身的是金翅鸟,又叫人面金翅鸟,是佛教护法神之一,象征正义。也是八部护法神中的迦楼罗鸟。) 站在殇清越面前,翔天害羞的撇过头,两只翅膀扑腾了两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花环,扣在殇清越的头上,然后小心的偷看殇清越。殇清越有些懵了,这鸟不吃人就罢了,这是做什么。 唯玉站在后面却是黑了脸,该死的畜生,竟然竟然……看中了他看上的女人,不杀了他难解心头之恨。 唯玉的杀念太深,翔天这才注意到,美人身边的杀神,那犹如地狱的森寒之意,不断从唯玉身上飚出,翔天害怕的躲在殇清越身后。 许是常年饲养暗灵的关系,殇清越对这种带羽毛的生物,很有好感,于是低唤道:“唯玉,你吓到他了。” “主人。”唯玉委屈,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么。 小五挥挥钳子,阴测测的问:“唯玉哥哥,用我帮你杀了,这招蜂引蝶的女人嘛。”敢让他唯玉哥哥伤心的人,小五决不放过她。 “招蜂引蝶,哇哈哈……这形容真贴切。”离为羽像是疯了般一顿狂笑,终于有人懂她了,不对,是终于有妖懂她了,殇清越就是祸水,像她这样一脸正气的女子才是世间楷模。 唯玉眉头青颦,吐了吐信子,说:“小五,你的仆人太啰嗦了,要不要我帮你解决她。” “……”小五无语,报复,**裸的报复。 几人正在嬉闹,远处便传来一道磅礴的女声:“我乃五毒谷第一百八十一代谷主,洛錵葉,不知大仙可是得道成仙,吾等凡俗弟子特来拜见。” 殇清越暗自思量,五毒谷在江湖上,一直很是神秘,各代谷主窝在五毒谷专攻毒术武功,从不参与江湖纷争。这洛錵葉更是如此却威名远扬,原以为不过是江湖谣传,大部分言过其实,不成想她功力,竟然真这样深厚,百里外可传音,若是自己与她动手,定然两败俱伤。 唯玉有些不耐烦:这五毒谷人真是烦人,自己都那么不待见他们了,还老上门烦人,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扭扭身子就变成了白蛇模样,一个俯冲飞向高空。 殇清越很想责怪唯玉肆意妄为,可是哪还有唯玉的影子,最糟糕的洛纯也不见了,这五毒谷如此古怪,洛錵葉又深不可测,这两人要是出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看着殇清越焦急的样子,翔天拍了拍自己的后背,殇清越不确定的问:“你带我飞?”翔天点了点头,殇清越立马上了翔天的后背,顺便把木若愚和炎月拉了上去,反身看了看,离为羽和小五,决定不管他们这对冤家,带他们去不添乱就不错了。 转身拍拍翔天的后背,示意他可以起飞了,翔天扑哧了下翅膀,准备飞上高空,离为羽乘此时机甩开小五,冲上了翔天的后背,总算甩开那怪物了。 小五的脸色忽然间变得很不好看,该死的女人,他要不驯服他,他就不叫尚五,小五艳红的眼眸对着离为羽一闪,离为羽就从翔天身上落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吾命休矣。 在离地还有o.o1毫米被小五接起,又高高抛起,如此三次才停下,只见小五踮着脚尖,笑得无比邪恶:“女人,以后在敢不敢违逆我了。” 离为羽气愤的转过头:“自然是敢的……啊” 另一边,唯玉早都发现了洛纯的存在,此时隐忍的开口:“我的后背只给一个人骑,你的话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知这小鬼和主人什么关系,竟然求得主人帮他报仇,自己和他交好,可以打听主人的消息,待他无用便杀了他。 洛纯急忙感恩戴德道:“谢谢大仙。”这算不算和白蛇大仙有了交情,那什么百毒齐放,是不是手到擒来。 “话说小鬼,我要知道主人所有的事情,尤其是男人,你速速与我道来。” 这唯玉不是善茬,他要小心回答,洛纯机灵的眼珠滴溜一转,恭敬地答道:“回禀大仙,殇清越是青凤的女皇,我是殇清越的二夫君洛纯,除我以外主人还有大夫君秦清风,三夫君穆红棉,四夫君木若愚,五夫君辛邪,六夫君南宫水镜,除此外后宫佳丽三千,红颜知己数不胜数、” 第五十四章 新任谷主 ()唯玉狂汗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若是全部除去自己可能再次堕入魔道若是再伤到主人该如何是好如此看來只有使出美男计将主人的心拢住可是女人心哪是那么好拢住的 就这么一瞬两人便出现在众人前 “拜见白蛇大仙”看到天空巨大的白影洛錵葉急忙带领五毒谷子弟叩拜 看着匍匐在地的洛錵葉洛纯暗自冷笑:“叛徒洛錵葉弑杀旧谷主夺位、谋害本谷主就算你跪地求饶本谷主也不会饶恕你速速受死吧”站在白蛇大仙头上真威风啊 洛錵葉怔愣了一瞬四处逡巡洛纯的下落当看到唯玉头上的小人明显一惊这家伙不该死在妓院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不仅如此看样子好像还驯服了白蛇大仙那自己谷主之位不是不保了(五毒谷老谷主曾立下谷规任何人只要驯服五毒谷五仙为新任谷主)……早知当初就该杀了他真和他姐姐一样贱怎么弄都弄不死还四处惹麻烦 心下虽然乱成一团洛錵葉表面却不显忽的心生一计嗤笑一声道:“洛纯明明是你意图夺位、毒害亲姐还诬赖我白蛇大仙乃得道妖仙知道真相定然不会再帮你所以你还是自裁吧免得本谷主用五毒谷谷规惩戒你到时生不如死的滋味可不好受” 五毒谷五仙法力深不可测自己自是拼不过所以乘他们还不熟悉挑拨离间才是上策若不然只有请出天罚只是那样五毒谷少去一仙长老会的老东西会找麻烦五毒谷在江湖上的地位定然会低上许多主人知道一定很不满意 唯玉看着两人唇枪舌战、你來我往无聊得紧便暗自思量如何勾引殇清越大美人的计策 计划一:月黑风高夜他身着红色纱衣躲在主人床上之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不不不太沒情调不符合主人高贵的身份 计划二:月明星稀夜他用幻术制造一个魅惑人心的酒色阁楼自己施展浑身解数勾引主人与主人共赴巫山也不行之前在地宫别人都被他的幻术所震慑可是主人眼里一片清明完全沒有收到影响的样子到时候沒迷惑到主人反倒被拆穿惹主人生气就不好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唯玉很烦躁唯玉很焦躁唯玉很暴躁…… 见白蛇大仙沒有认同自己的说法洛錵葉有些着急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万一长老会的那群老东西出來看到洛纯和白蛇大仙在一起自己费尽心力得來的谷主之位就完了洛錵葉握了握拳头决定奋力一搏趁唯玉走神使出绝命一击杀了洛纯 殇清越赶來就看到洛錵葉本还算清丽的容颜忽的一变皮肤变的乌黑眼球以可见的速度变成全黑的尖利的长牙从嘴巴急速长出黑色的长袍眨眼间被鼓起的肌肉撑得粉碎 “大魔王”殇清越眼免不住一亮木若愚有救了 小五不知何时带着离为羽來了:“不是大魔王是毒皇用我们妖界至毒养出來的人身体变得半妖化且具有妖毒像你们这么脆弱的人类碰到必死无疑我们碰到也讨不到好只是这人哪里來的妖界至毒要知道人界的东西很难去妖界反之亦然” 洛錵葉半妖化后冲着洛纯杀去她有自知自明她杀不了白蛇大仙但可以凭着这样的身体趁机杀了洛纯一切也就解决了 殇清越一直注意着这面的动静看到洛錵葉企图不轨脚下一踏挡在了唯玉的前面该死的洛錵葉竟然想伤害洛纯只听咚的一声殇清越举剑长刺划断了洛錵葉一截指甲而殇清越也被她身上的戾气逼退朝地上摔去 听到声响唯玉回神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气得红了眼睛敢伤害他主人杀无赦狠狠的瞪了洛錵葉一眼洛錵葉浑身被烈火灼烧瞬间化成了烟雾解决了洛錵葉唯玉变成人形飞身接住了殇清越 殇清越倒在唯玉的怀里不禁眨眨眼什么叫秒杀这就是以后得罪谁都不得罪唯玉好可怕唯玉将手掌贴在殇清越身后不过半刻功夫殇清越翻涌的气血好了很多道了声谢谢从唯玉的身上跳了下來天上众人急忙围了上來 木若愚和洛纯担心的问道:“小主子(夫人)你沒事吧” 小五、离为羽傲娇的扭过脑袋鄙视的说道:“笨女人自不量力” 不知从哪儿钻出五个老婆婆朝着殇清越跪下高呼:“拜见谷主”之后的一大群人见几位长老如此也急忙跪在地上高呼 殇清越茫然的挠挠头这是唱哪一出啊 看出殇清越的疑惑五人间走出一鹤发老太太老太慈眉善目身形微胖十分喜人微微一笑道:“五毒谷老谷主曾立下谷规任何人只要驯服五毒谷五仙为新任谷主小姑娘你合格了” “首先我沒有驯服五毒谷五仙我和唯玉是朋友其次我不是五毒谷人你们总不能把这么重要的位子给个外人吧”似是很满意自己的说辞殇清越还自得的点了点头 五人中二长老长生天一个身长九尺的老太一撩身上的黑色长袍上前一步大着嗓门说“第二条很好解决老谷主除了洛纯沒有直系血脉了你娶了他就算我五毒谷人了至于你是否驯服五仙不是看你而是看五仙” 三长老神算子神秘莫测的摇了摇折扇转身往一条小道走去只听一声巨响天裂开了一条缝七彩光芒照在唯玉和小五身上蟾蜍大仙和蜘蛛大仙从天而降最令人惊异的是翔天被霞光笼罩变成了蝎子模样 一声苍老的呼唤从远处传來:“你们可愿认眼前这个人为主” 第五十五章 师徒 ()五仙神色各异的说道:“愿意” 全部都愿意开玩笑的吧自己之前可是和蜘蛛大仙闹得你死我活啊这么快变脸她到地有何谋算自己要小心戒备 别人是认可殇清越这个人蜘蛛大仙却不是她之所以如是说自是有自己一番计较殇清越这个女人毁了她费尽心思养的人蛹简直是罪该万死不过也算她运气好得到四仙的认可否则自己定和她不死不休 原來他们和五毒谷老谷主还有一个契约因为多年未实现而被人健忘若他们五仙认五毒谷人为主之前的契约便作废 作为仆人他们可以随主人离开五毒谷但要时刻守护在主人身旁保护她而且因为他们野性难驯还加了一条若是反噬主人则死无葬身之地 本來以为是个废契约不成想……她要抓紧机会昧心说反话也无所谓了只要可以离开这鬼地方想要多少人蛹得不到 至于那个该死的女人誓约都是有漏洞的她虽然不能动手但是借刀杀人还是可以的人类那么脆弱出点意外不是很正常的嘛 蜘蛛大仙丝雨回头就看到蝎子大仙翔天用警告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心下一惊他难道能看出自己的心思不过也说不上多年以前他就法力高强如今只怕更胜一筹看透自己的心思也不是沒有可能不过他一定不会说出來不然所有人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翔天不屑的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蜘蛛精居然敢打他主人的主意真是找死不过也算她聪明知道这个当口自己不会把她怎样 见他们世世代代信奉的五仙认殇清越为主震天的呼声响彻五毒谷:“拜见谷主” 其中属四长老巫毒雅最为开心每代五毒谷主须有百毒不侵的身体其次需要对毒了若指掌炼制新式毒药像殇清越这样的门外汉必定要受尽她的折磨才可以称为真正的五毒谷主 她已经好多年沒有收过徒了也好多年沒有折磨人了真是天助我也哇哈哈哈……四长老巫毒雅生怕殇清越跑了急忙上前拉着殇清越胳膊朝南边走去 翔天眼里闪过一丝懊恼而丝雨则微微眯起了眼睛自己真是白担心了殇清越这家伙能不能过了这关都是个问題 “喂老女人你别拽我我自己会走”这老女人沒事拉拉扯扯做什么 巫毒雅刚还笑的像是一团花的脸渐渐变得龟裂老女人自己那样花心思保养的脸居然被人称为老字这殇清越真是找死冷冷一笑说道:“那你快着点”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这老女人有点本事殇清越勾唇一笑急忙追上 巫毒雅刚还听到后面枝叶耸动的声音忽的一片安静追丢了黄毛丫头就是黄毛丫头追势猛后劲不足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追上來罢了自己回头接她一程吧否则沒人陪自己玩了怎么办 一声振聋发聩的呼喊惊起林里飞鸟无数:“你怎么在这儿”巫毒雅在树林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殇清越抱着试试的心态去了百宝林熟料殇清越正在百宝林入口的石碑上睡得香甜 殇清越懒懒的揉揉眼睛坐直身來少女如慵懒的猫一般恹恹的神情以及柔软的身体都让人不禁口干舌燥即使巫毒雅是女人也不禁怔愣了好久这个女娃简直就是摄人心魄的海妖怎的随意的一个姿态都被她演绎的如此迷人 不过殇清越一开口所有的幻想都被击得粉碎:“老太婆來得晚也就算了还咋咋呼呼扰人清梦素质太低” 巫毒雅气得跳脚:“该死的殇清越别以为你是新任谷主我就不敢毒死你” 只见殇清越站在石碑上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漫不经心的说道:“哦是吗那你也别指望我会尊老爱幼让你一招半式该下狠手我会下狠手” 老老老……巫毒雅满脑子都是这个字怒吼一声袖子里紫色的毒烟冲殇清越飘去 “该死的老家伙居然真的用毒”殇清越捏起鼻子挥手扔了个黑色的小球在地上 黑色的小球在地上打了个旋就停了下來等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沒有巫毒雅哈哈大笑:“小娃儿你以为我是吓大的不成你随便丢个东西我就抱头鼠窜了”说完才发现周边哪还有殇清越的影子巫毒雅暗自觉得不妙 果然沒一会儿黑色的小球裂开一条缝隙一只红色的小虫从里面飞了出來巫毒雅定睛一看不禁吓出一身冷汗竟然是尸虫被它咬一口可了不得伤口会慢慢腐烂直至全身化为枯骨那滋味想想就汗颜转身飞奔起來 想不到这小娃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狠毒自己不过想教小小训她一下她居然想至自己于死地巫毒雅有些伤心虽说殇清越嘴巴很坏可是她是真心把她当徒弟的毒烟看起來厉害也不过让人全身麻痹 “嗡嗡……”近了怎么办怎么办巫毒雅急的一头大汗难道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就在这时殇清越打开了手中黑色的小球尸虫飞了一会儿冲殇清越飞去乖巧的钻入殇清越手中的小球 “那是什么居然可以控制尸虫”潜台词是她巫毒雅也想要 殇清越自然看到巫毒雅她也想要的小眼神随手收在袖子里这才慢慢道來:“摆放百年尸身的血肉” 巫毒雅摸着下巴沉沉说道:“那怎么可能一般情况数天就会**数月就会成为枯骨就算有药物控制也无法持续那么久” “死尸一般从内脏开始腐坏如果剔除内脏再以药物辅助想要保存百年也不是不可以” 听着殇清越侃侃而谈巫毒雅眼睛一亮:“徒儿啊师傅跟你打个商量你把那尸虫给我我把我们五毒谷的独门秘籍给你如何” 第五十六章 归去 (..tw无弹窗广告)“你说的是这个吗”殇清越从怀里摸出一本旧旧的秘籍竟然是五毒谷不外传的五毒秘籍 巫毒雅看到这个嘴巴差点气歪都说男子外向果然不错洛纯这小子还沒嫁已经把家底都给人家了那她要拿什么交换尸虫 “除了这个你还是可以用其他來交换比如说帮我医治我的朋友木若愚他中了咒术变成什么鬼大魔王要完全恢复得要施术者的心头血这个以后再说现在至少恢复他的容貌”她答应过木若愚那就不是说说而已 “仅是恢复容貌我就可以炼药医治还有夫郎就夫郎还什么朋友真假”巫毒雅不屑的“嘁”了声摇摇头走了 殇清越怒喝:“喂老太婆我和你说我和木若愚是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你不要胡说有损他人名誉” “知道了你叫洛纯來帮忙帮你夫郎恢复容貌得要不少药我一个人忙不过來” “……”好吧老年人记性不好她不和她计较 带着洛纯來到之前的石碑前殇清越便停止了脚步看洛纯如何走石碑后的竹林看上去平淡无奇实际上古怪得紧和殇清越所见过许多阵法很像但又都不一样 见殇清越如此谨慎洛纯忍不住点头称赞:“殇清越我想我又喜欢你多了一点这个竹林后面的阵法由四象延伸出一百零八种变化但又略微不同加入了五仙的迷幻术可以说世间无人能破很多人明知有古怪却还自大冒入结果死无葬身之地” “洛纯你还小见的女人也少所以不要太早把自己定下來” 洛纯气的不行翻着小白眼怪声怪气的说:“小哪里小你见过” “额……”沒见过 他这个年纪刚刚好好不好身子柔软娇嫩再说见得女人少这个他承认只是见过最好的那个谁还看得上其他现在都抢破头在东看看西看看回來哪还有他的位子 殇清越这女人太别扭明明身边这几个男人都有情却因为穆红棉那醋坛子不敢接受真是气死他女人哪能像她这样沒出息 胡思乱想间洛纯已经带殇清越出了阵法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九曲桥桥后亭台楼阁美轮美奂 殇清越忍不住问道:“这里是” “我们五毒谷炼药的地方你是不是觉得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一般的毒师都在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炼制毒药我们却不对于我们來说炼毒不是为了杀人也不是为了出名而是为了自我追求一个好的环境才更容易思考炼制出天下至毒” 洛纯舔舔唇转身对殇清越介绍道:“这里是藏里面放置**罗万象的珍贵籍这里是药房放置各种药材这里则是炼药坊巫毒长老应该在这里面” 看到洛纯來巫毒雅急吼吼的喊道:“帮我去珍禽楼拿点雪狐血” 洛纯转身就要走殇清越拦住了他:“珍禽楼我们刚有路过你们忙吧我去拿” 洛纯点点头:“也好” 殇清越刚走巫毒雅就放下手里的药材问:“那么早就把一切给了她你就不怕她将來不要你” “她现在也沒要我啊”说到这个洛纯哀怨的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她身边都围了些什么人中令之子天下第一富女皇暗卫之主也许过两天还有个耀武新皇我再不积极讨好哪还有我的位子” “那你就不会下点药什么的真丢我们五毒谷的脸” 想起那次撒毒被殇清越赶走吃了好多苦洛纯红了眼眶忽的拍了桌子一下喝道:“你敢” 想到之前的尸虫巫毒雅立马萎了:“我不敢” “沒出息” “……” 几日后散碎的阳光自窗棂透进來散碎的落在木若愚的身上洛纯帮木若愚拆纱布殇清越在焦急的站在一旁当所有纱布拆去露出清俊柔和的面容殇清越暗自舒了口气木若愚容貌恢复了洛纯医术不错 洛纯拿起一旁的镜子说道:“以毒攻毒总有些弊端会腐蚀你的面容和骨骼你的脸和以前可能有些区别不过在可控范围内只要按时吃药一般不会有状况” “木若愚你的脸好了我好高兴”殇清越说着上前握住了木若愚的手都是她木若愚才变成大魔王如今治好他的脸下次解决他的咒术木若愚回以淡淡的微笑刹那芳华 “殇清越我们该离开了” 殇清越明显一怔她有些舍不得帮木若愚治疗这段时间她每日都跟在巫毒雅身后学习毒术和神算子讨论未來和四长老狂战聊兵法有事也会五长老无名学习机关术 殇清越一直觉得五毒谷也就毒术厉害谁承想有这样厉害的五位长老她跟着他们学习真是受益良多她想当一切结束她会回到这里过一段平静的日子 “嗯唯玉我想这么说也许有些对不起你但我必须说你能带我们去京都吗”她在这停留太多时间了靠马车赶路可能來不及了她必须赶紧回京都宝华她想守护的一切 “只要你想我都会去做”唯玉说完就化身成蛇庞大的身体遮天蔽日殇清越率先上前吻了下唯玉的额头才坐在了唯玉的背上 唯玉晶白的脸颊微微泛红主人她主人她亲吻我额头诶 随着殇清越一声令下唯玉一飞冲天 看着众人在远方化作一个小点巫毒雅有些伤感:“徒弟她走了诶虽说她时常很讨厌但是她走了我还蛮想她的” 神算子扳了扳手指道:“不久之后她会回來”这样一个奇才是她徒弟诶下次來她一定要把全身的本事都教给她 五人望着天久久未回神 第五十七章 打翻醋坛子 (..tw)(..tw好看的小说)(..tw无弹窗广告)呼吸着谷外自由的空气蜘蛛大仙丝雨勾唇笑了笑她要把丑陋的人全部吃掉美丽的制作成精致的人蛹哇哈哈哈她的时代就要來临了 只是视线无意间看到殇清越时兴奋的眼眸变得阴鸷在她统治世界之前先得把这碍手碍脚的女人设计处理掉否则后患无穷 听说她和那个什么君后好像不和这一次去京都貌似就是为了对付那个人她可以趁机煽风点火若是她一不小心被干掉了那可真是皆大欢喜 翔天一直戒备着丝雨生怕她做出什么伤害主人的事情果然刚一逃脱五毒谷她就开始打起了歪主意小小的蜘蛛精然也敢无视他的警告打他主人的主意看他不好好教训她 翔天震动了下翅膀一飞冲天在高空嘶鸣一声冲着蜘蛛精丝雨飞去那犹如利箭般的身影不过眨眼间便冲到了丝雨面前咬断了她一条腿:“别让我知道你在打我主人主意否则要你好看” 丝雨捂着受伤的腿嘶叫不止阴鸷的双眼死死的看着翔天该死的蝎子精然敢伤他就算他成了仙她也会杀了他报仇深吸一口气丝雨遁地逃走了 翔天气得不行然还敢报复看來他给的教训太轻了竟然追着蜘蛛精丝雨离开了 殇清越有些无奈道:“靠你们保护可真不靠谱” “小娃儿这话你说的倒是不错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我困了找个地方睡觉去了你们好自为之”蟾蜍大仙大喇喇的说完这句话然真的抛下殇清越找地方睡觉去了 殇清越越发感慨还是他家亲亲唯玉靠谱唯玉被殇清越辣的眼神盯着激动地浑身一抖差点栽倒地上去殇清越扶额还是自己最靠谱 不过一日功夫殇清越一行就到了京都京都大街和她当年离开时一样繁华人來人往不知故人是否依旧 一道清润的男音忽的出现打断了殇清越飘远的思绪:“四殿下女皇派我來接您回宫” 看到穆红棉殇清越的眼睛明显一亮:“穆红棉你好吗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说着就要上前握住穆红棉的手 穆红棉急忙退开一本正经的说道:“殿下请自重”想我还带这么多美男來碍我的眼殇清越你说这话牙不痛吗 殇清越想到上次不欢而散穆红棉厌恶的眼神苦笑一声:“穆红棉我知道你不想再见我母皇叫你來接我真是为难你了我自己会回去你先回去好了” 殇清越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穆红棉就一肚子气说的比唱的好听她是怕自己呆这里妨碍她和这些个美男吧他还偏偏留在这里碍他们眼气死你殇清越 “不必了女皇交代穆红棉不敢不从” 明明就是自己不想走说出的话却是遵从女皇旨意殇清越自然也这样认为了于是说出的话更加别扭:“那你在前面带路我跟上好了”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就避开你好了 什么带路殇清越真把自己当奴才了吗穆红棉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洛纯唯恐天下不乱的跑出來:“夫人你出汗了纯儿帮你擦擦好吗” 穆红棉虽然装作不在意可是耳朵一直竖着听着后面的动静听到洛纯的话偷偷看了眼后面殇清越正一脸舒爽的享受着小美男的服务气的踹翻了前面的小摊子 看到这儿唯玉还有什么不懂的这个男人主人很在乎他一定要把他气走拉着殇清越的袖子撒娇道:“主人你嘴巴干了唯玉嘴巴又甜又解渴哦”说完欲语还休的把嘴巴伸向了殇清越 殇清越无奈的推了下唯玉笑道:“唯玉别闹” 穆红棉豁然转身是即使他气她、恨她却也沒办法不爱她看她与他人调笑 当他还小的时候就爱上了她如今与日俱增融在了骨血里除了死他要如何将那份爱剔除骨血既然无法那就沉沦吧只望她心里还有他的位置穆红棉忽的扑进殇清越的怀里狠狠的吻向了殇清越的唇 与其说那是吻不如说那是一场厮杀殇清越的粉嫩的唇被穆红棉咬的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可是殇清越全然不觉得痛只觉得通体舒畅做什么都有劲 抱着穆红棉转了一圈殇清越深情的看着穆红棉傻笑的说道:“穆红棉你知道吗你这样我好欢喜” 被殇清越这样情深的注视穆红棉浑身有些发烫背过身傲娇的说道:“欢喜就背我回家我走不动了” 殇清越急忙点头:“好” “听说你厨艺不错我想吃凤还巢” “我给你做” 穆红棉这里春风得意剩下的美男就不满意了凭什么他一來殇清越所有的目光都给了他那他们要怎么办 “夫人我头疼” “主人我胃疼” “小主子我腰疼” 穆红棉气的红了脸一群狐媚子看不得他和殇清越好越想越气穆红棉狠狠的在殇清越的腰上扭了一把想想不过瘾又在殇清越的身上掐了好几下才解气 殇清越泪流满面你们都别疼了我浑身都疼 这些年殇清越和殇战虽不在但是该他们的东西女皇一样都沒少他们的宫外给他们都建了府邸殇清越看着府内每一样东西都按着她的喜好摆放忍不住握紧了穆红棉的手 穆红棉黯然的低下了头:“那些日子我沒办法出宫这些是殇清风现在该叫秦清风弄得他四处询问你的喜好倾心布置有些地方改了好多次呢” 她的府邸他也好想为她布置不过那个人是秦清风他也沒什么好计较的若是其他狐媚子他不全砸了才怪 第五十八章 真实身份 看不得穆红棉不开心殇清越轻笑的说道:“棉儿若你实在想帮我做些什么不若帮我洗澡吧说实话我正缺个洗澡的小郎君”殇清越说完还轻佻的挑起穆红棉的下巴 穆红棉也不知怎的嘴上说着不答应的话却鬼使神差的和殇清越去了房间准备帮她洗澡还满脑子豆腐渣 看穆红棉傻愣的站在一边半天不动殇清越不禁蛊惑道:“棉儿你不帮我脱衣服那样怎么洗乖來帮我脱衣服” “啊脱脱衣服啊……”穆红棉愣愣的重复了一遍满脑子都是殇清越脱掉衣服修长白嫩的身体以及若隐若现的坏笑 想到这儿穆红棉呼吸变得不顺畅脸红成的苹果浑身微微发颤他不能不能再呆在这个房间了不然他一定会疯掉的脚下微动就要逃开 殇清越却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腰带上用力一抽白色的长袍就松散开來露出白色的丝质里衣丝质里衣清透无比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诱人的嫣红两点 穆红棉只觉得一股热流冲脑而上两道鼻血自鼻子流了出來啊太糗了他不要见人了 穆红棉急忙背过身狠狠的抹了把鼻血恨恨道:“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慢慢洗吧”说着就要破门而出 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把穆红棉迷了个五迷三道就等着她动手动脚了他然想跑哪有这么美的事 “哦那你顺路帮我叫两个小厮进來”说这话时殇清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看你还舍得走吗 什么自己都沒看到的宝贝殇清越这混蛋要给别的男人看他不同意于是刚要冲出门去的穆红棉绕了个圈又走了回來 “我想了想之前那事也不是那么急我还是先帮你洗澡吧” 不过为了之前那么丢脸的事情不再发生穆红棉闭上了眼睛伸手去拽殇清越的衣带却摸了个空 “往右一点”听到殇清越说话穆红棉才知道自己摸错了地方听话的将手右移刚要伸手就听殇清越再次开口 “在往上一点可以了” 穆红棉伸手一抓满手柔软想到自己可能抓到的地方穆红棉恨不得咬舌自尽才好真是太羞人了 该死的殇清越怎的变得这么坏 睁开眼想要打殇清越出气却发现那个臭流氓然把衣裳都脱了这还怎么打又气又羞的穆红棉很沒出息的打开门预备逃之夭夭谁知掉进來一大串人 洛纯打头唯玉在后木若愚、小五、离为羽甚至不知什么时候來的辛邪也躲在门口听墙角 殇清越早在发现不对就裹上了浴巾此时黑着脸冷冷出声:“你们都去给我面壁”这群家伙最近欠收拾了么她殇清越的墙角也敢來听 见殇清越如此大怒所有人都赶紧找盾牌想要救自己一命于是异口同声的说:“洛纯提议的”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殇清越补充了一句:“今晚我做大餐洛纯面壁不准吃” 作为无敌吃货的洛纯痛苦哀嚎:“你们这群不讲义气的家伙明明都想來看我不过顺水推舟最后被发现却全怪我” “我一定会做一顿丰盛的晚宴來“好好”招待你们”看着殇清越凶恶的模样所有人不禁一抖我们可以选择不吃吗 打发掉众人殇清越迅速洗了个澡就打算和穆红棉两人去了皇宫辛邪挡在了殇清越面前将一枚玉佩交在了她手中:“你拿这个给凤子菁看让她來找我我或许可以劝她帮你对付辛凰” “你和他是” 辛邪本來担心殇清越会因此怀疑他却不想殇清越眼里只有疑问并沒有怀疑安心同时又有一丝甜蜜在心间 “姐弟” “姐弟”你确定不是兄弟好吧秦清风都可以女变男凤子菁男变女又有什么稀奇:“事情是怎样的” “我母皇辛凰是闫龙国女皇不过因为十年前一场阴谋她被我小姨辛魅儿害死了自那以后辛魅儿代替我母皇的身份活着 而我和我姐姐辛落月被忠仆送出宫这才逃过一难只是不幸两人被冲散了一晃多年她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所认识的辛落月最是疼我这个弟弟我要天上的星星她都会摘给我所以我想见见她 说服她帮你你要知道她的巫术咒术在当年就很是厉害如今只怕更胜一筹有她帮你我相信你去闫龙帮木若愚会事半功倍” 殇清越实在不想打击辛邪辛落月隐瞒身世暗自筹谋那么久马上就要吃下青凤这块馅饼怎么可能因为他几句话就转投敌阵 辛邪当然知道其中的艰难他做好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准备了 “殇清越还不走”两人说正事也就罢了说完还一副欲语还休无语凝噎的样子当他是死的吗 听到穆红棉不爽的催促殇清越嚎叫一声急忙狗腿的跟上:“來了” 女皇是在房召见殇清越的多年不见女皇与当年无二面容还是那样年轻雍容除了女皇殇清越还见到了辛落月辛落月一身劲霸的骑装很是潇洒利落和当年在冷宫哭闹的“弱男子”一点也无法联系在一起 辛落月看到殇清越就和猫见了鱼一样那叫一个热情满满:“越儿多年不见还不错吧”过去她和她不对付现在可要好好表现才好不然让她宝贝弟弟伤心了怎么办 殇清越受宠若惊结结巴巴的答道:“还……还好”她已经知道辛邪的身世了不然每次见到自己恨不得杀之后快的模样怎会变的如此额如此慈眉善目 “越儿你和你母皇有很多话要说吧那你们先聊我在你原先的宫殿等你我也有好多话要说” 第五十九章 冲突 第五十九章冲突 秦清风看着殇清越,盯着他送的箱子,眼睛都不会转了,粉嫩的嘴角还有可疑的水渍。那可爱的模样,让他恨不得将她吃进肚子里才好。 殇清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干咳一声,无耻的说道:“秦皇来就来了,这么客气做什么。”使了个眼色,就有人风一样的飘过,把大殿上的宝物都运走了。 卡巴,所有人的下巴都掉在地上,即使是傻子也看得出来,秦皇此次送这么多东西,是另有用意,四殿下一句这么客气做什么,就这么把话叉掉了。这也罢了,事情不让人说,宝贝好歹给人留下吧,也这么堂而皇之的收了。 无耻,太无耻了。 强悍如秦清风,也不住摇头,这性子想要追到手,只有比她更无耻,于是微微一笑,道:“小越儿,那些东西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你让他们慢些搬,别摔坏了。放心吧,就算他们不动手,我也会派人把东西送你小金库里的,毕竟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我的就是你的。” “这怎么可以。”她把秦清风弄到皇位,可不是为了这个,是希望他能有更广阔的未来,找一个只为他一人倾心的人。(..tw好看的小说) “怎么不可以,我知道你肯定觉得,这样亏欠我,但是我觉得不亏啊,你想啊我两成亲,我两的孩子就拥有耀武和青凤两个国家,到时候天鹰还不手到擒来。” “我不同意。”辛落月惊叫:“殇清越你昨晚明明答应我,娶辛邪为后,将来皇位传给你们的孩子,而我百年后,将天鹰夺来送与你们的孩子。” 辛落月这一声吼出去,殇清越只觉后背射来无数暗箭,真是坐立不安,那些个男子怕是要热闹了,不过先把前面这场火扑灭了。 “辛落月,我明明说不行了。” 秦清风立马从萎靡不振,变得意气风发,还留给辛落月一个挑衅的眼神。 “殇清越,你看了,也碰了,我弟弟的身子,现在跟我说不行,你找死是不是。”辛落月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尖直指殇清越。 殇清越立马反驳:“我哪有?” “你敢对天发誓吗。”殇清越,我就不信你敢发誓,只要你不敢发誓,剩下的就好说了。 “我殇清越发誓,除了那次辛邪中毒,我绝对……” “够了,殇清越,我辛落月的弟弟,还轮不到你如此糟践,还有,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敌人,不死不休。(..tw)” 她就辛邪这么一个宝贝弟弟,走失多年让他吃了那么多苦,如今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这殇清越居然敢这样欺辱他,她不摧毁她的一切,她就不叫辛落月。 辛邪此时再也躲不住了,从后面走出来,苦笑道:“姐,不关她的事,都是我自愿的。”从认识她之初,他就知道,她心里的人不是他,可是还是忍不住靠近,忍不住爱上。 看着辛邪伤心,辛落月心里和针扎一样:“辛邪你不必怕她,什么事都有姐姐为你撑腰。”过去辛邪没有人撑腰被人欺负也就算了,如今她在辛邪身边,怎么还能让他被人欺负。 “我没有怕她,我爱她啊,姐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你不要为难她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看着辛邪明明伤心的要死,还苦撑没事为殇清越求情,辛落月心里很不是滋味,看不得辛邪更伤心,于是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辛邪我答应你不找她麻烦,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和我回天鹰。”现在你爱她、护她,等我在天鹰为你找了如意妻主,看你还在乎她的死活,到时候我一定让殇清越,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 “好。”第一次被莫青林丢弃,这一回就算被放弃,他也要掌握主动权,辛邪说着就要和辛落月离开。 殇清越看着辛邪的背影,有种他这一回走了,可能会永远不会来的感觉,不要二字脱口而出。 当年她在边境苦寒之地,是辛邪陪在她身边,后来木若愚失踪,她想要组建自己的势力,是辛邪出财出力,如今又是他让辛落月放下吃掉青凤的念头,甚至住她去闫龙国拿到解药。 不知不觉间,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而自己也习惯了他的存在,也许还有些别的什么,但是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离开。 辛落月转身,看着殇清越讥讽的笑道:“殇清越你不要太过分,既不愿给辛邪名分,又不愿放他离去,你要逼死他吗。” “对不起。”是啊,她什么都给不起,凭什么让人家留下。 “殇清越,我不求名分,不求财势,只求你对我好,你若答应我就留下。”她其实也是在乎自己的,不是吗,这一刻辛邪险些高兴疯了。 辛落月扶额,有这么没出息的弟弟,她能怎么办。 坐在一旁的各家小姐哀嚎,绝色美男你不要跟着四殿下,跟我吧,名分、财势,天下至宝我统统给你。 “我答应你。”辛邪几下就从高台之下,跑到了殇清越跟前,在她唇上印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咂咂嘴,赞道好甜。 殇清越愣了半晌就要训斥,辛邪立马板起脸来,气愤的说道:“刚还说要对我好,这就变卦了吗,算了我还是和姐姐回闫龙好了。” “没有没有,我和你开玩笑呢,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容易把人留住,怎能因为这点小事,把人得罪走了。 辛邪摸摸下巴,一脸慎重的思考,既然做什么都可以,那爬床是不是也可以提上日程了,有了娃就不怕她在赶自己走了。 一群狐媚子,亏他之前还同情他,决定再也不理殇清越,结果转身就强吻人家妻主,还有该死的殇清越,笑那么谄媚,是做什么,勾引人家再亲一口吗。 穆红棉越想越气闷,将殇清越的手拉至嘴边,狠狠的咬了下去。殇清越“啊”的惨叫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御花园的高空回旋不去。一更。 第六十章 圆房 第六十章圆房 本来是打算好好在群臣面前立个威的,结果变成了全臣,见识到了她的夫管严,殇清越四十五度望天,真是忧伤至极。[..tw超多好看小说] 看着殇清越一个人坐在石凳上,甚是忧伤的模样,忘尘忍不住低唤出声:“小越。”别人当女皇都欢天喜地,这孩子却一脸忧伤,真是心怀天下的好孩子啊。(其实才不是呢。) 殇清越兴奋的转身,当看到身后的人,笑的见牙不见眼:“皇爷爷,许久不见,你变得更年轻了。” “你这孩子惯会夸人,哪有人越变越年轻的,皇爷爷可不信。”虽说不信,忘尘却从打心眼里欢喜,他的小越还是这么可爱。 上前两步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忘尘一边将吃的放在石桌上,一边说话:“你晚上都没有怎么吃东西,皇爷爷给你做了些,看合不合胃口。” “皇爷爷,越儿最喜欢你了。”殇清越笑着抱了下忘尘,坐在桌边大口朵颐起来。 皇爷爷不说还不觉得,他这么一说,果然饿了呢,皇爷爷对她真好。 哪里有好吃的,哪里就有吃货洛纯的身影:“殇清越,你居然一个人吃好吃的不叫我。(..tw)”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双筷子,与殇清越抢夺美食。 忘尘也不说话,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小人儿吃东西,待两人吃得差不多,这才发问:“小越,这是你朋友。”长得真好看,可以介绍给别的皇女,恩恩,与小战很般配嘛。 洛纯鼓着腮,含混不清的否决:“不是,我是她二夫君。”这位皇爷爷眼神很不好,他和殇清越多有夫妻相啊,居然说是朋友。 对于洛纯的回答,殇清越只是抬眼看了眼,就不说话了,她怕洛纯又出来,什么惊世骇俗的理论,吓到她可爱的皇爷爷,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二夫君啊、”本以为小越会一心一意对穆红棉呢,没想到出去这么多年,还是带回来一个,不过比起她母皇、她皇祖母好了太多,自己也不要太计较了。 “忘尘大人,我是小主子的四夫君。”木若愚一身黑色劲装,肆意爽朗,面容冷硬,但当目光对向殇清越的时候,会变得比水还要柔情几分。 殇清越嘴巴张成了o型,久久未闭上,那个害羞的和什么一样的少年,怎么会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tw) 秦清风穿着骚包的白色龙袍,手里提溜这一把折扇,见殇清越嘴里的鸡腿掉在地上,却浑然无觉,急忙抛了个媚眼,又故作潇洒的扇了扇扇子。这才走到忘尘面前,躬身行礼道:“皇爷爷,许久不见,不知你可还记得我,我是清风,现在耀武男皇,小越儿的三夫君。” 殇清越将手里的筷子胡乱的仍在桌上,呐呐的说:“还有谁都出来吧。” “爷爷,我是五夫君辛邪。” “六夫君唯玉。” 离为羽念在吃了南宫水镜那么多好吃的份上,懒懒开口:“七夫君南宫水镜有事未能回来。” 忘尘空中凌乱,好一会才喃喃道:“这么多啊。”殇家人都是花心大萝卜,果然,他就不该有期待。 忘尘仓促的说了句:“我有事先走了,你们小辈们自己玩。”请容许他哀伤一会儿,为什么他那么专情的小越儿,也会变啊。 “皇爷爷,你别走,你听我说啊。”可是哪还有忘尘的影子。 秦清风不知何时端起一杯酒,放在了殇清越的鼻尖:“小越儿,我们来喝酒吧。”殇清越最受不了诱惑的一是穆红棉,二就是美酒,毫无防备的就着秦清风的手,喝了下去。 几乎喝下去的同时,殇清越就暗道糟糕,好烈的酒,她有些神志不清了,秦清风,有两个秦清风,还有好多个洛纯、唯玉……再然后殇清越就倒了下去。 隐隐绰绰间,听到唯玉说:“我们妖界的酒,许多人闻一下就醉了,主人她居然全喝掉才醉,真不愧是她主人。啊,小鬼,你在摸哪里,我也要摸。” 在最后昏过去的时刻,殇清越满心悲痛的想,难道今晚他就要被一帮男子,那个那个吗,不要啊。 半睡半醒间,殇清越只觉,有一双骨骼分明的手在自己胸口,摸来摸去,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竟是这样吓醒了,当看到身边的人是穆红棉,殇清越明显松了口气。那群家伙大概只是吃了点自己豆腐,并没有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倒是穆红棉明显被下了药的模样,双眼迷蒙,脸颊酡红,手不停地拉扯自己衣服,自己弄不开,又来拉自己的手。 似是很喜欢自己手上的冰凉,穆红棉竟然将脸贴了过来,一下一下的磨蹭。收起往日小狼狗似的凶悍,穆红棉此时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咪,求主人给予宠爱,殇清越的心不禁软成了一滩水。 想要凑近亲下穆红棉白嫩的脸颊,却被吻住了嘴巴,久旱逢甘霖,殇清越伸手扣住了穆红棉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下去,守在穆红棉的后背一阵游走。 殇清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还是在最后关头推开了穆红棉:“穆红棉,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如此美好的时刻我还是想要留在大婚。” “刺啦”穆红棉将自己的衣服撕得粉碎,也将殇清越的理智撕得粉碎,殇清越咬牙切齿的说了句,这是你逼我的,就嗷呜一声扑了上去。 当灵魂与身体都交融的那一刻,殇清越的心口猛然一痛,竟是穆红棉将一把匕首,插入了她的胸口。殇清越急忙抓住了穆红棉的手臂。 穆红棉无法前进半分,恼怒的皱眉,到后来竟然红着眼睛怒吼:“该死的殇清越,你放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让你骗我,说好只有我一人,现在算是什么。” 殇清越不知道穆红棉怎么了,可是看着他那双,红的不同寻常的眼睛,心里一阵钝痛,其实你心里,一直是怪我的是不是。 握住穆红棉握着匕首的手,殇清越笑的说道:“不论你清醒与否,只要是你所想,我都会帮你达到。”说着握着穆红棉的手,将匕首狠狠扎进了心脏。 “不要。”一更。 第六十一章 混乱的夜 第六十一章混乱的夜 当穆红棉呼喊出声时,刺目的红沁湿了他的手掌、衣衫,而殇清越倒在了血泊里,正微笑的看着他,那目光满是宠溺,他杀了他最爱的人,不。 此时,穆红棉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抱着殇清越,痛哭流涕的说道:殇清越,你个大混蛋,明知我不对劲,还把刀往心窝里捅,你要死就去死,凭什么借我的手寻死。” 殇清越捂着心脏,虚弱的说道:“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带了这么多人回来,你心里不爽快,恨我违背了誓言,可如今我就要死了,原谅我好不好。” 穆红棉在殇清越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趁殇清越走神,拔走了她心窝的匕首,反手就要捅进自己心脏。他最爱的人都不在了,他还活着做什么。 殇清越吓了一跳,糟糕,玩大了,急忙用手握住匕首,匕首划破了她的手掌,却没有伤到穆红棉,对此殇清越还是比较满意的。 穆红棉却哭得更厉害了:“殇清越,就算你现在拦住我也没用,你死了,我一定和你一起死,除非你不死。” 殇清越看着穆红棉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很是心疼的把美男搂在怀里安慰:“恩恩,我不死,我们老了死在一起,现在别哭了,怪让我心疼的。” 穆红棉有气无力的打了下殇清越,继续哭道:“我们怎么可能老了死在一块,你就要死了,还是我杀死的,我恨死我自己了。呜呜~ 殇清越,你知不知道,我爱你,比谁都爱,所以你被别人抢走了,我好伤心啊。可是现在,我宁可有很多人分享你,也不想你离开我,呜呜~” 原来装死还有这等福利,可以听穆红棉小美男表白,哦吼吼吼,人生这么美妙,她怎么舍得死啊。 于是殇清越,趁机把穆红棉抱的又紧了些,鼻子不停地,闻着美男身上的清香,手不规矩的东摸摸西摸摸,嘿嘿。 “殇清越,你怎么还没死。”穆红棉终于察觉到了不对,退开殇清越逼视道。 殇清越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看穆红棉,被看的没办法,才开口:“我没有和你说过吗,我的心脏天生长在右边,所以你那一刀,别人或许挂了,我还能活蹦乱跳。” “殇、清、越,你好样的,居然敢骗我。” 美男发威,赶紧躲避,殇清越胡乱套了件衣裳,就躲去了殇梓星那里。 谁知推开门,就看到殇梓星衣衫凌乱,手里拿着一把剑,对着同样衣衫凌乱的穆红玉一顿乱砍,嘴里喊着:“穆红玉,我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叫殇梓星”。 好吧,她来的不是时候:“我什么都没看见。”说完殇清越就一溜烟的跑去了唯玉那儿,人类太复杂,她还是去妖精那儿混日子吧。 “姐姐,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啊。”可是外面哪还有殇清越的影子。 殇梓星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姐姐全看见了,他以后还怎么面对姐姐,哇~~~他不要活了。 “星儿我会对你负责的。” “滚……” 只是人类那里都不太平,妖精这里又会太平到哪里去吗。 唯玉神情惬意的,斜躺在贵妃榻上,白色的长袍松散的挂在身上,露出左半个肩膀,一双玉足随意的翘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如此美男晚睡图,谁能不动心、 殇清越转过头,想要稳稳心神,却看到木若愚眉宇间有着淡淡愁思,穿着一身黑纱,身上半隐半现别提多诱惑了,玉白的手指捏着酒壶,咕嘟咕嘟喝着。 这些人都怎么了,大晚上穿这么魅惑做什么,不冷吗,她就挺冷的呀,阿嚏……殇清越如此大煞风景,你叫美男们的戏还怎么演下去,都不演了,跑过来冷嘲热讽。 洛纯率先酸溜溜的说道:“哟,您还记得我们呀,我们都以为你有他万事足了。” “……”不是他们弄得那个什么酒让自己喝,又给穆红棉喂得药,现在又是做什么。 唯玉忽的升过脑袋,在殇清越的胸口嗅了嗅:“该死,你受伤了。”唯玉一伸手,就撕开了殇清越的外衣,殇清越雪白的里衣,被染得一片鲜红。 所有人都吸一口凉气,满目凶光,只想把伤害殇清越那人千刀万剐。 殇清越急忙摆手:“你们别这样,我没事的,小伤而已。” 秦清风挑眉:“穆红棉伤的。”能让殇清越如此包庇,除了穆红棉不作他想。 “不……不是的,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殇清越心虚,秦清风什么脑子啊,这就猜到了。 所有人默然,一关乎的穆红棉,殇清越的智商就直线下降,自己不小心弄得,谁没事戳自己胸口玩,还流这么多血。 秦清风无奈:“我去找穆红棉问问,他虽然爱吃醋了些,但还不至于因为吃醋伤人,到底是谁捣的鬼我们一定要搞清楚。” “你别去问他,都是小事。”穆红棉因为伤了自己已经够难受了,谁还忍心再问他。 秦清风眼睛微眯,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殇清越立马不敢说话了:“你知不知道,若不是幕后黑手,不知道你心脏张右边,你已经死了,啊。”一想到这个秦清风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果然,爆发了,殇清越缩缩脖子,小心叮嘱:“穆红棉心情很不好,你照顾着点他的情绪哈。” 秦清风在殇清越的伤口上,狠狠按了一下,见殇清越皱眉,才收手冷笑道:“好好包扎你的伤吧。” 谁承想,秦清风去的时候,到底晚了一步,穆红棉已经不在了,只在桌上留下了一张字条:清风,我去找师傅问清楚,你带我好好照顾殇清越。 穆红棉他是猪吗,早就和他说,他那师傅不是好人,利用她学功夫保护自己还行,至于其他就要小心提防。现在被设计了,就算了,大家想办法报复回去就好了,现在算什么,白送人家一个人质,想报复都畏手畏脚。一更。 第六十二章 登基 【最新章节阅读.】 秦清风以龟速回來正愁怎么和殇清越说穆红棉的事情却发现殇清越因为失血过多昏过去了暗自松了口气这事要被殇清越知道还不闹翻天不论怎样都得熬过明日的登基大典再告诉她 将事情告诉其他人所有人一致决定登基大典结束后告诉殇清越到时候她想怎样都随她哪怕把天戳个窟窿他们也帮着她 其实殇清越当不当这个女皇他们根本无所谓只是殇清越不当这个女皇她就沒了责任当一切解决她和穆红棉远走高飞不回來了那他们这些人怎么办所以还是要给她找点事情牵制住她的心才好 旭日东升京都迎來了新的一天同时也迎來了新的女皇据说此女皇恶名昭彰在边城赶紧坏事也有人说那是假象否则他们英明的前女皇怎么会把位子传给她众说不一且行且看 宫外暂且不表且说宫内自从昨晚殇清越说今日登基所有宫人就像是陀螺一样转起來了以往女皇登基都是提前一月准备的如今只有一夜就算简单行事那时间也紧吧的不得了 外面乱成一锅粥殇清越的寝殿也差不多秦清风一边穿衣裳一边急吼吼的问道:“洛纯你说要不要再给殇清越下点蒙汗药她的精神力向來比寻常人强不会半道醒了吧” “我已经下了寻常人十倍药量再下药会昏睡不醒的”洛纯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转身对木若愚和辛邪小声说道:“木若愚辛邪你们给殇清越穿衣服的动作小一点别弄醒了” 门外众人早已等不及了但是新任女皇性情他们还不了解不敢贸然上前只得派一新來的宫女來叫小宫女不敢却也不敢反抗上司浑身发抖的走到门前颤着声音问道:“陛下大典快开始了您好了么” 木若愚急道:“就好了” 熟练的系好最后一根衣带木若愚用巧劲拖着殇清越的胳膊将她扶的朝门口走去当坈重的木门被退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这样一幅场景面容姣好的殇清越头戴金冠穿着沉稳的黑色凤袍在绝色侍卫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阶身上仿佛有金光笼罩 虽然她从头到尾都沒有睁开眼睛但就是这样高深莫测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臣服吾皇万岁万万岁 秦清风帮殇清越很有气势的答了一句:“平身” 大家未必记得起殇清越的声音但对他们过去的皇太女的声音还是很熟悉这个……其实也沒什么吧人家连人带国家都要送來了这么应一声实在沒什么 停顿仅仅一瞬木若愚扶着殇清越坐在了那至高无上的位子上而登基大典在礼官的操持下一步一步缓缓进行着谁能主意在一个无人注意的房顶上站着一位绝美男子 男子容貌倾城一身白衣翩若出尘双目死死的盯着高台之上的女人和梦境一模一样呢群美环伺她怕是再也记不起他这么个人 “水镜该死心了吧” “嗯我会乖乖听话”如梦境中所上演的一切走下去 殇清越醒來已经在一辆极为宽敞却不怎么打眼的马车上周围坐着四位美男子外加一位妖精正满眼痴迷的望着她发呆 殇清越揉揉胀痛的脑袋忽的想起她昏睡的这段时间好像听到他们说穆红棉出了什么危险:“穆红棉到底怎么了” 本來心情还不错的几人瞬间心情不美丽了:“他沒死呢” 殇清越无奈的摇摇头求救的看向了秦清风:“清风” 秦清风最接受不了殇清越的哀求短暂别扭后娓娓道來:“穆红棉之所以伤了你是因为他中了别人的蛊术而那个别人是他的师傅他去找所谓的师傅要答案去了” “师傅就是你说觉得不对劲的那个师傅” 秦清风点点头继续说道:“嗯我和他说了好多次学本事可以但不要交付真心谁知他还是陷进去了真是笨蛋” 殇清越干咳一声不自在的说道:“不是笨蛋只是重感情而已” “……” 殇清越简直沒救了 “离为羽都是你起那么晚害得我差点把我唯玉哥哥丢了”小五说着一个纵身跳上了马车 离为羽郁闷这个小恶魔昨晚折腾了她一夜说什么天热要她打了一夜的蒲扇她沒睡好自然起不來这小恶魔睡得倒是香起不來不反省自己全怪别人简直蛮不讲理 这么晒得天骑马简直就是噩梦好在追到马车了可以凉快一下离为羽摆好姿势刚要从马上跳到马车上 小五从马车钻了出來:“马车已满员好好骑你的马吧等会若是车里闷你也好带我去四处转转”然后就大喇喇的回去了、 离为羽怒所有人坐马车就他一人骑马很像护卫有沒有不管她不伺候了他们去救人关她什么事情骑着马转身离开只是沒一会儿就灰溜溜的回來了 之前她受不了小五的奴役趁夜逃跑被发现那个诡异的小鬼在他身上下了同行咒两人分开超过一百米她就会浑身疼痛沒办法只得回來 她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小鬼呢不然她的人生简直一片灰暗只是以后小五喊他离开她都不离开了 天上忽然乌云密布沒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來稀里哗啦的看着离为羽怪可怜的所有人挤了挤给她让了个位子 只是刚还看着乌云密布的天下一秒却变得漆黑一片竟然和黑夜一般饶是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出來不对了这里明显有古怪 远方传來一阵如泣如诉的歌声像是有魔力一般牵引着人不自觉的朝哪个方向走甚至听不懂人言的马儿都被蛊惑了似的朝那个方向走去 第六十三章 荒山惊魂 穿过黑暗森林,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座临水而建的华丽楼阁,摄人心魄的音乐不停从里面传出来,在纱幔的遮挡下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影,却看不到人脸。这种想看清却又什么都看不清的朦胧感,越发勾人心魄,让人想走进去窥探一番。 远处的湖面上停着一艘硕大的楼船,上面三三两两的排列着,或站或坐的美男,男子或在作画、或在弹曲,肆意逍遥。虽然看不清面容,可那妖娆的姿态,只一背影就足够人回味的了。 这样的场面对男子无碍,对女子却是致命的毒药,尤其是殇清越这多情的女子,看的眼珠都不会转了。 洛纯凉凉的开口:“殇清越,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殇清越急忙在嘴上抹了一把,愣愣的点头:“谢谢提醒。” 这下所有人都不满意了,那群三流货色真亏殇清越看得上,连他们这些人得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殇清越却一副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跌跌撞撞的朝楼船跑去,秦清风急忙上前拦住殇清越。 这里的一切都不对劲,若是往常的殇清越肯定有她的打算,可今日她明显不对劲,他得好好看着她。却见殇清越一把将阻拦的秦清风推倒在地,失魂落魄的朝楼船跑去,嘴里大叫着:“美人我来了。” 这下所有人都震惊了,殇清越真的被迷住了,那连她那样自制力极强的人都被迷住了,那他们怎么会没事,难道这里的一切只对女子有效。 的确,空气里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他们只是觉得很香,闻久了似乎还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可是殇清越一股坠入其中的感觉。 就在几人怔愣之际,殇清越以她卓绝的轻功,身姿飘逸的飞到了湖中的船上,与美男们笑做了一团。眨眼的功夫所有的一切,居然就这么消失了,而殇清越更是失去了踪迹。 秦清风懊恼不已,他当时就该把殇清越这欠扁的家伙死死抱住,怎会让她从他身边溜走呢,现在该怎么办。 唯玉却是东嗅嗅,西嗅嗅,忽的指向了北面,在那面,众男不疑有他,急忙跟上,疾行数千米,众人眼前出现一个硕大的山洞,和五毒谷蜘蛛大仙丝语住的差不多。 “唯玉哥哥,这里有丝语的气味。” “闻到了。” 小五开口,众人这才注意到抱着他的离为羽,她怎么没事,她应该比殇清越的意志力差才对啊,怎么她好好地殇清越却一副被迷了三魂五魄的模样。 离为羽面对众人怀疑的眼神,忽的炸毛了:“你们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殇清越就该好好的,我就该被一群蜘蛛精迷的神魂颠倒。” 好吧,他们有点不厚道了。 小五在离为羽的头上啪的拍了一掌,母老虎立马变成小家雀,低垂着脑袋,等待小五训话:“要不是我给你下的各种各样的禁制,你现在能气势汹汹的说这些话,裤子都不定掉哪去了。” “小魔头,这么多人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女人什么都能丢,就是面子不能丢。 小五冷哼一声,却是没有在拆离为羽的台。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免费 “是真的吗,快拿来给我看看。”希望这回的信是皇姐写的,而不是穆红玉那个笨蛋,各类菩萨佛祖神仙,一定要保佑我愿望成真。 打开信,殇梓星有些惊讶,居然都不是,是殇清风写的,信里只有两个字耀武,字迹失了记忆中的宁静致远,看上去有些急躁潦草。 印象中的殇清风总是不疾不徐,妥当的处理一切,所有皇子皇女心目中的典范,什么事能让殇清风失了风度,真让他好奇哇。 不好,该不会与姐姐有关吧。 不会的,不会的,两人为了穆红棉那家伙,正互相看不顺眼呢,姐姐倒霉了,殇清风还不得笑死啊,又怎会为此乱了心神,一定是为别的事。 看着殇梓星一阵开心,一阵忧虑,乌休肉呼呼的笑脸,也随之变换成各种表情:“小师弟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告诉大师姐,我一定会为你解决。” 他的小师弟不仅医术好,人也长得好,反正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好的人了,是什么事让他的眉间染上忧愁,若是可以,她愿意为他挡去世界所有的苦恼,让他的脸上永远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开心。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我家里人,让我回家了。” “什么,让你回家,那我怎么办。”小师弟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把他从她身边抢走,就算是他的亲人也不行。 殇梓星有些懵,他回家有她什么事,为什么她比自己还要激动,还有什么叫她怎么办,当然是在岐山,继续做他的首席医仙喽。而自己总算学有所成,可以回到姐姐的身边帮她了,这真是他最近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小师弟,你等着我,我不会让你孤孤单单的离开的。”乌休说着一溜烟的消失在殇梓星的面前。 额,她不会要和自己一起离开吧,那师傅知道,还不得灭了自己哇,她就乌休这一根独苗苗,还指望她开枝散叶,将岐山医术发扬光大呢。不行,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前,他要赶紧离开。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殇梓星背着小包袱,踏着月色匆忙下山,自己作为外传弟子,按规矩告谢师恩,与众师兄妹们道别后,是可以想走就走的,可是因为乌休,他只得走的偷偷摸摸的,连和师傅道别都不行,想到这个殇梓星就一阵头疼。 * “什么,小师弟走了。”乌休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娘亲手上的信,喃喃自语道。 “恩,他说他有急事,怕师门兄弟姐妹,舍不得耽误了,就悄悄的走了,但将来有机会,一定会回来看大家的,还说感谢我多年来的教诲。” 就算再有急事,道个别的时间还是有的吧,这殇梓星为何悄悄离去,她如何不知,不就怕她这不听话的女儿任性,非要随他一起离开吗,到时闹得大家脸面上都过不去。如此苦心,倒也不枉费自己悉心教诲。 “娘,你骗人,他不可能没有话对我说。”她和小师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算走也不可能一句话都不留给自己。 “信就在这里,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看,他真的没有话留给你。”这岐山那么多医术优秀、容貌上佳、身世背景简单的男子,她不喜欢,非喜欢这样一个人,虽然样样都挑不出错,可是背景却太复杂了,从小就让人不省心,现在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