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锅煮》 第一章 神剑山庄 翠云峰,绿水湖,神剑山庄! 神剑山庄因剑神谢晓峰而闻名江湖,但谢晓峰却没住在神剑山庄,一个没有剑神谢晓峰的神剑山庄它不是山庄,它是一个武馆。 山庄的演武场中,站着一个矩形方阵,十行十列,刚好百人,每个人都是昂首挺胸,背负双手,每个人的神色都非常肃穆,肃穆中带有少许紧张,紧张中却有无限的期待,他们在期待什么? 他们在期待自己的命运,神剑山庄的大师兄荆无命正站在他们的面前,目寒似冰,如刀锋般地在他们脸上扫来扫去。 荆无命没有说话,其他人就更不敢说话,气氛显得相当的死寂,空气也似乎停止了流动,每个人都觉得呼吸不畅,额头冒着闷汗。 荆无命的目光最后落在方阵中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身上,一丝惊慌闪过少年的双眼,慌忙缩下头来,正准备向后退缩时,荆无命的手指已经指向了他,一个异常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刘病已,放下手中的剑,从狗洞里爬出去!” 荆无命的手指随着他的话音慢慢地指向墙角那个还算体面的狗洞,那个叫刘病已的少年看着那可恶的手指,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真想扑上去,狠狠地咬他两口。 但他知道他没能力去咬他的手指,三个月前他曾试过,那时候不是去钻狗洞,而是因为自己练剑练不好,荆无命让他去蹲厕所。 他以最快的速度扑上去,想以最快的速度咬他一口,当他的口离手指仅有三寸距离时,满以为可以一口咬下他手指,在他的眼前甚至看到了飞溅的血花,结果却被阿飞一脚踢了八丈远。 快剑阿飞,在江湖上非常有名,其风头甚至盖过了大师兄荆无命,除了他是剑神谢晓峰的二弟子外,他还有个非常有名的结义大哥,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李寻欢! 进神剑山庄学剑,曾是刘病已的梦想,只是没想到梦想的结局,竟然是钻神剑山庄的狗洞,只因为神剑山庄的规矩很简单,百两银子学剑一年,成绩优异者录其为弟子,走正门,成绩合格者可走偏门,而像他这种学了一年剑,却连剑都拿不稳的人,只能钻狗洞。 刘病已是个孤儿,原本是跟叔叔相依为命住在小孤山的,没想三年前的一个夜晚,一伙黑衣蒙面人闯进他那原本不算家的家,杀了他的叔叔,还杀了一个跟他同龄的小孩,一个从山下捡来的小孩,多年以后,他知道这些人原本是要杀他的,是那个不知名的小孩做了他的替死鬼。 当他从枯井里爬出来的时候,那个家已变成一片废墟,而他的叔叔跟那个不知名的小孩却变成了无头的焦尸,至于他自己则变成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乞丐。 两年前他来到翠云峰下的翠云集,翠云集虽然不大,但却非常热闹,只因为这儿是剑神谢晓峰的故里,每个人在茶余饭后的话题都离不开谢晓峰,更离不开谢晓峰与燕十三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 谢晓峰到底有没有破燕十三那毁天灭地的夺命十五剑,一直是大家争论的焦点,有的人说破了,有的人说没破,到底有没有破,也没人知晓,反正谢晓峰从那以后,便没再回来。而燕十三倒底有没有死,也只有天知道。 刘病已非常想进神剑山庄,虽然谢晓峰不在神剑山庄。但进神剑山庄要百两银子,这对他一个身无分文的小乞丐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他以为这一辈子都没法进神剑山庄,没想到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机会来了。 那天,他正在翠云峰上的一棵大树上掏鸟蛋,一条人影如旋风般地从树下飘过,刮起了满天落叶,惊起了林中飞鸟,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跑那么快。 正在惊噫间,那人忽地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翠云峰不但有神剑山庄,还有猎户,这满山都有猎户设的捕兽的陷井,那人不小心掉进猎户设的陷井中,早被陷井中暗设的木桩、滚石打砸得断手断脚,体无完肤了。 刘病已好不容易将那人从陷井中拖了出来,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生怜惜,寻思着自己身上没钱,那就把他背到山下的医馆,望医馆门前一放,至于大夫救不救他,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刘病已的年纪并不大,加上缺衣少食,身体亦是非常的虚弱,背着这样的一个大汉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也着实吃力,路过舍身崖时,脚底一滑,竟将那人摔了下去。 好不容易爬到崖底,却见那人早已变成一滩肉泥,原本是想做好事的,却没想到摊上了人命官司,心中怕得要命,哪敢再行理会?撒腿就跑,却迎面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名满华夏国的四大名捕之一,诸葛神候的得意弟子――追命,而他此刻的任务,正是受开封府包拯所托,前来追捕天下第一淫贼――万里独行田伯光。 当追命得知是刘病已摔死田伯光后,非但没有拘捕他归案,反而赏给他一百两银子,这让刘病已非常兴奋,对着追命又拜又谢,如同再生父母。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原本应该获得千两银子的,是追命克扣了九百两。 在这之前,刘病已最富的时候身上有十个铜板,那是一个阔少打他十拳后赏给他的,他来到翠云集后做梦都想拥有百两银子,如今这个梦终于成了现实,他捧着这百两银子欢天喜地来到神剑山庄,开始了自己的学剑生涯。 满以为一年之后,纵算成不了剑神谢晓峰那样的人,也要成为荆无命、阿飞那样的人,最不济也要成为神剑山庄的正式弟子,但他的资质实在太差,学了一年剑,竟然连剑都拿不稳,更别说学那些精妙的招式了。 一年期满,迎接他的不是鲜花跟掌声,而是那个黑黝黝的狗洞,望着那个还算体面的狗洞,刘病已的嘴角挂出一丝自嘲的笑意,心里却在想:“我刘病已虽然学剑笨了,但要我钻狗洞,除非我死!” 快剑阿飞手中拿的不是剑,而是一块铁片,在铁片的一端用破布缠着两块竹片,如同小孩的玩具,只有当铁片刺入你咽喉的瞬间,你才知道那不是铁片,而是一把剑,一把快得你没法闪避的剑,一把非常锋利的剑。 阿飞的人如同他的剑,做事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见刘病已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简直将荆无命的话当成耳边风,心头火起,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快剑阿飞这看似平平淡淡的一脚,却有千斤力道,这让一个毫无武功根底的刘病已如何吃受得住?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向大门外飞去! 大门外是山路,山路外则是悬崖,刘病已没有落在山路上,而是直接跌落到了悬崖,只听砰地一声响,接下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刘病已慢慢醒转时,却见满天的繁星,而自己则躺在一块大青石上,这让刘病已诧异不已,在他的记忆中,明明是在海城大学读书,看见外面快下雨了,然后到阳台上收衣服,结果一阵怪风吹过,自己跌落阳台…… 当刘病已回想到这儿时,猛地翻身坐起,借着星光,这才发现手不是自己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更重要的是还有一头的长发,这绝对不是自己,在经过短暂的惊诧后,他的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莫非自己穿越了? …………………………………………………………………… (ps:推荐两位朋友的书) 一本是都市娱乐明星,讲述的是一代华语娱乐教父如何雄起的故事。 [bookid=3023039,bookname=《华娱之天王》] 一本是仙侠小说,讲述的是身怀重宝的少年狄云,如何逃过强敌追杀,得报家仇,踏入仙道至尊的故事。 [bookid=2982833,bookname=《仙道至尊》] 第二章 你的命运我做主 这年头穿越已成常态,当刘病已意识到自己穿越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慌,而是在第一时间趁着对方的思维还没有完全消褪,尽可能地吞噬着他的记忆,然后再将他那破碎的记忆慢慢整出来,勾勒出一个大体的轮廓。 当他弄明白这人的身份经历后,心头忍不住泛起一丝苦笑,人家穿越,要不做王爷,要不做贵妃,自己倒好,穿越过来的竟然是一个智质平平、身份不明的小乞丐。 今年刚好是华夏国天启十四年,十五岁。 想到此人十四岁才开始进入到神剑山庄学剑,忍不住暗骂一声笨,人家剑神谢晓峰十一岁便名满江湖了,你十四岁才开始,能学成才怪呢! 你想学武功报仇,干嘛不去学北冥神功?你看人家段誉都成年了才开始学功夫,短短几年时间,便成绝顶高手了。 唉…… 想到这儿,又是轻轻地一声叹息,喃喃地道:“你以前的命运,咱也管不着了,不过你以后的命运,得由我做主了。好歹我也是海城大学有名的废材生,这小乞丐是万万不能做的了,有负海城十大废材的美名!” 刘病已在他的身上四处搜索,竟然找不到一个铜板,心头忍不住一阵苦笑,说你穷,还真穷得可以,除了这副臭皮囊外,什么都没给我留下! 刘病已的家就在海城,世代行医,虽说不上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小康之家,虽说不上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但也没有像其他学生那样出去打点小工,挣点小钱。 在他的心目中,总认为挣钱是非常遥远的事,是毕业以后的事,却没想到自己穿越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挣钱。 刘病已虽然没有挣过钱,但他也并不为钱发愁,心想着我一个现代顶尖大学的废材生,来到这古代,没有挣不来钱的道理。 看看离天亮还早,复又躺在青石上美美地睡上一觉,直到日上三竿,这才睁开惺忪的睡眼,伸伸懒腰,望着山峰上的神剑山庄,冷笑道:“神剑山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变成臭剑山庄!” 来到溪水边,清理掉身上的血迹,整理一下凌乱的长发,对着水中照了照,露出一张清瘦的脸,暗自庆幸道:“还好,不是什么丑八怪,只是营养不良而已。虽说不上貌比潘安,但也是翩翩佳公子,浊世美少年。” 刘病已对着溪水忍不住自恋了一下,又在山中摘了两个野果充饥,来到市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了过来,那种眼神如同在动物园里看猴子一般。 刘病已当然知道这些人为何这样看着他,只因为神剑山庄自开馆授徒以来,他是第一个被要求从狗洞里钻出来的人,也是唯一的一个。虽然他没有钻狗洞,但为此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如果刘病已还是以前的刘病已,他一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现在的刘病已不是以前的刘病已,所以他非但没找什么地洞,反而昂着头,吹着口哨,走在大街的中央。在他的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大帮小孩,不停地起哄。 刘病已吹着口哨,哼着小曲,在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根青草,不停地甩弄着,划着一个个圈圈,走过大街穿过小巷,来到范进的府门前。 范进是个读书人,年轻时走霉运,五十多岁了还是个童生,受尽世人的白眼,后来中了个举人,获得大量的援助,前两年又中了进士,更是财源滚滚,成了翠云集最有钱的人家之一。 当刘病已来到范府门前,看门的还以为他又来讨吃的,老远就跑过来赶他走,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绝对比现在的城管霸气威武! 刘病已心中暗哼,真是狗眼看人低,本大爷今天可不是来讨吃的,而是叫你们家老爷给本大爷送银两来的。 以刘病已现在的身份,自然不愿意跟这些看大门的一般见识,捡起一块小石头,拿在手中掂了掂,随后弯腰下去,在沙地上飞快地写出以下文字: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这首词正是老人家的《沁园春雪》,不过他没有写完,只写了一半,而且写的还都是繁体字,随后将石子一扔,对着那群小孩道:“你们有没有识字的?可知道这地上写的是什么字吗?” 其中有几个读过私塾的小孩,还没等他说完,便开始卖弄起来,在那儿大声读了起来。那些没有读过书的小孩,也觉得好玩,在那儿跟着瞎起哄。场面乱七八糟的,听得也不甚明白。 刘病已拉过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小孩道:“你在前面领头读,你读一句,他们学一句,如果读得好,待会儿本少爷给你们买糖吃!” 那些小孩听说有糖吃,一下就来了精神,读起来也是非常顺溜,刘病已对他们的表现似乎非常满意。 半躺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下,翘起个二郎腿,不停地摇晃着,口中还叼着一根青草,在那儿哼哼呀呀的,惬意得很。 没过多久,从府中走出一个官家模样的人,来到小孩的旁边,当他看到地上的词时,神色顿时肃穆起来,摇头晃脑地连声呼道:“妙哉,妙哉!霸气,霸气呀!” 当他弄清这半首词竟然出自刘病已之手时,简直惊若天人,忙走过来,非常虔诚道:“小兄弟,这可是阁下的佳作?” “这词当然不是我的佳作,至于是谁的佳作,说了你也不知道。”刘病已心中暗笑,但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只顾嗯嗯呀呀的,吊足了范进的胃口。 范进也是在官场上打滚的人,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自然明白其理,说道:“小兄弟,老夫很欣赏这首词,如果阁下能将这词的下半阙一并给出,就请开个价吧?” 刘病已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一个手指头!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章 偶遇张丹枫 对方既然开了价,那事情就好商量,范进试探着问道:“一百两?” 刘病已心神一跳,这首连三岁小孩都能背诵的诗词,竟然值一百两?按照他原来的想法,能够卖个十文八文的吃个早餐就已经够了,却没想到对方开出如此高价,要知道一百两银子,放在那时,足够一家三口一年的开销了。 范进见他半天没说话,真怕他反悔不卖,也举起食指,在那儿晃来晃去,有点激动地道:“一千两……最多一千两,这个价已是全国最高价了!” 刘病已见他那副猴急猴急的样子,真想叫多五十两给那帮小屁娃买糖吃的,又怕贪心不足适得其反,也就伸伸懒腰,站起身来道:“得了,成交。百两现银,九百两银票!” 接下的事情非常简单,没用一分钟便交接完成,范进双手捧词,屁颤屁颤地跑回府中,生怕回得晚了,对方又要抢回去似的。 刘病已看着他那副模样,心中也暗自好笑,在这个毕业就失业的年代,为了找一份扫地的工作,都可以挤破领导的门槛,没成想来到此处,挣钱竟然如此容易,如果以后没钱花,就把柳永的词卖到青楼去。至于老人家的词,是说什么都不会再卖的了。 刘病已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答应过那些小屁娃的事,就一定要兑现,从百两现银中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其中的一个小屁娃道:“拿去给他们买糖吃!” 十两银子能买多少糖?他没算过,也懒得去算这些,那些小屁娃看着他手中白花花的银子,早就望眼欲穿了,拿到银两,一窝蜂的如鸟兽散了。 刘病已又走回到大街上,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扫了过来,唯一不同的是,刚才他们看的是猴子,现在看的是熊猫。 刘病已怀惴银票,哼着沂蒙小调,先到成衣店置了两套衣服,又到兵器铺买了把像样的寒铁剑,虽然自己的剑术不行,但有把剑在手,安全感大增,如同现代社会,腰间别着一把枪一样。 一切准备就绪,又来到集上最好的客栈,点了一桌最好的酒菜,他决定从今天开始,不再亏待自己,要让自己的体型尽快丰润起来,当然胖子的不要。 钱的问题解决了,下一步那就是提升自己的武功,以自己现在的武功,连一个普通壮汉都打不过,如何行走江湖?如何抱得美人归? 神剑山庄的名气虽然很大,虽说他现在的钱可以够他在神剑山庄学过十年八年,但他对荆无命确实没什么好感,更何况以他现在的年纪也不适合从头练起了,所以他现在最想练的功夫,那就是北冥神功。 北冥神功的唯一传人是云南大理国的段誉,要想学北冥神功,自然得去云南大理,不过段誉身为大理国王,身份既尊贵,武功又极高,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多半是见不着的。 如果要硬闯,他手底下随便出来一个侍卫,要弄死自己就如同捏死只蚂蚁那样简单,这个方法是绝对不行的,所以要对付段誉只能智取,从翠云峰到云南大理,这一路极其难行,没有十天半月肯定到不了,有大把时间来想问题。 刘病已在学校是长跑能手,有着极好的身体素质,原想着翠云峰到大理,一路走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没想到现在这个刘病已身体极度虚弱,才走一天,便觉得双腿发软,两眼发黑,比跑完整个马拉松还要累,气得刘病已想骂娘。 其实以他现在的境况,别说骂娘,就是骂爹也没用,只好拿话来安慰自己,不要灰心,不要泄气,只要搞到北冥神功,一切都会好起来。 来到附近的市集,已是日幕时分,好不容易找家客栈准备睡觉,当他躺在床上时,怎么样都睡不着,数星星不管用,数月亮则更不行,不是他不想睡,而是有几只大老鼠不停地蹿来蹿去。 如果是小老鼠,还可以叫店小二来碟酱油,弄份“三叫菜”,半夜起来做宵夜。可这老鼠也太过肥大了,让人看见就害怕,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找到店小二,正想投诉两句打个折什么的,却见那店小二眼露凶光,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忙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出门在外,安全第一,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跟人起冲突,弄不好还得搭上自己的小命,吃过早饭后,来到马市,又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匹小黄马。 有马代步,原本以为会轻松许多,结果却不尽然,刘病已没骑过马,一颠一簸的,也真够难受,特别是那两片屁股,犹如开了花似的,疼得不行。 傍晚时分,实在赶不动路了,见前面有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客栈,客栈前拴着一只白马,身上没有一丝杂色,原以为自己这匹小黄马已算不错的了,但跟这匹白马比起来,无疑是星星比月亮,野鸡比凤凰。 翻身下马,这才发现两只脚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酸麻得不行,加上屁股有点痛,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煞是难看。 进到客栈,却见东厢靠窗的桌边,坐着一位年约十八九岁的年轻哥儿,点了十八道菜,放了两副碗筷,正坐在那儿喝着闷酒。见刘病已进来,忽地站起身来,大喜叫道:“小兄弟,你终于来了?” 刘病已搜肠刮肚,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此人,闻言只是冷冷地道:“我不是你的小兄弟!” 那公子哥一听,这才看清眼前之人,的确不是他的小兄弟,复又坐将回去,喃喃地道:“你的确不是我的小兄弟,我的小兄弟比你俊俏多了,哪似你这般面黄肌瘦的!” 说到这儿,又猛地喝上一大口酒,伏在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声甚是悲切,听者落泪,闻者悲泣。 刘病已见此人哭得伤心,同情心起,正想过去安慰两句,却见那人猛地抬起头来,哈哈大笑道:“亦狂亦侠真名士,能哭能歌迈俗流。这位兄台,张某失态,竟让你见笑了!” 说完之后,也未等刘病已回话,纵身而出,骑在白马上,掉转马头,绝尘而去,留下一片昏黄的尘土。 刘病已望着那背影在视野中消失,喃喃地道:“小兄弟、白马、张某……”想到此处,内心一惊,“莫非此人是白马书生张丹枫?”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章 飘出皇宫的风筝 刘病已没想到在如此破陋的小客栈还能碰上白马书生张丹枫,这让他的心情多多少少有些激动。毕竟人的名儿树的影,这张丹枫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是绿林盟主铁摩勒的义弟,在江湖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就难怪刘病已的心情会激动不已了,就好比一个愣头青,忽然在街上遇到自己的梦中情人林青霞,心情能不激动吗? 刘病已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将激动的心情慢慢地平复下来,自嘲地道:“管他单疯还是双疯,跟本少爷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等本少爷练成北冥神功,将他的内力吸干,看他还拿什么来疯!” 想到北冥神功,一下子又来了精神,在客栈做了短暂的休息后,又马不停蹄地向云南进发,如此晓行夜宿,星夜皆程,在半个月后,终于来到云南大理。 去过云南的人都知道,山路难行,一路上,刘病已没少吃苦头,原以为大理定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却没想到竟如此的繁华,人头攒动,打杂唱戏,三教九流,应有尽有,而大理国王段誉在百姓的心中,威望也是相当的高,看来他不但武功高强,还是个治国的能手。 在来大理的路上,刘病已想了很多种对付段誉的办法,其中的一个,就是煽动大理的无知百姓来闹事,自己好趁乱下手,如同现在的老美,百试百灵。 可他到大理之后,才发现这个最为可能的办法,却变得最不可能。因为大理的百姓对段誉的爱戴,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生身父母,这让刘病已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一个办法不行,马上实施第二个,那就是敲诈。这种方式虽然有点下作,却是目前最好的方法,谁让段誉的小辩子被自己抓着呢,不用白不用。 但要敲诈段誉,首先得见到段誉。那时没有手机,更没有网络,要将这个信息传递进去还真是麻烦。 皇宫的守卫果然森严,刘病已试过无数次想混进皇宫结果都不能如愿,跟古往今来的皇帝一样,段誉也喜欢微服私访,这原本是个很好的机会,可他手下的人太不识时务,或者是太过识时务,每次都会提前三天清场,别说是个陌生的人,就算是只陌生的鸡,都会被赶到隔壁的村里圈养起来。 这让刘病已非常恼火,他也写过几封匿名信投递进去,却犹如石沉大海,没有掀起丝毫波澜。这时他才明白,古往今来的皇帝都一样,无论你多英明,多神武,亦不过是别人手中的玩物。 递私信不行,拦路喊冤也不行,这让刘病已着实发愁了好一阵子。这日他又站在皇宫门前,仔细地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侍卫,尽可能地弄清他们巡逻的情况,也仔细地观察着皇宫的周围,看看有什么狗洞之类的可以钻进去。 只要能见着段誉,学到北冥神功,刘病已并不介意自己钻狗洞,当年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不是?但结果却令他非常的失望,整个皇家大院,非但没有狗洞,连老鼠洞都没有一个。 就在刘病已非常失望的时候,一只断线的风筝飘飘荡荡地落在他的面前,刘病已慢慢地弯下腰去,将风筝捡在手中。 风筝做得非常精致,上面还画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散发出一股淡淡地幽香,能放这种风筝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刘病已不关心这个风筝,也不关心放这个风筝的人,他只是从这个风筝中突然想到一个传递信息的办法,这让他感到非常开心。 拿着风筝正欲离去时,从皇宫内跑出一个小女孩,从他手中抢过风筝,又一溜烟地跑了回去,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原想废材利用,省下风筝钱的,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了,刘病已摇头笑笑,转身离开皇宫,来到市集,花掉一文钱买来一只最便宜的风筝,又见街道的不远处,有个读书模样的人,正在挥笔疾书。 旁边还站着一堆人,走过去才知道,这人是专门帮人写信为生的,刘病已虽然是海城大学的废材生,但他没写过毛笔字,如果勉强写来,就跟乌龟爬过似的,黑膝膝的一片,肯定是拿不出手的。 在写字先生的背后的墙上还拉着一条横幅:专职写信,诚信为本,童叟无欺! 这人叫,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他的书法真心不赖,铁画银钩,龙飞凤舞,直看到刘病已啧啧称奇,暗自感叹,这人也就生活在古代,要是生活在现代社会,凭他这手字,定可弄个大师当当,一天吃香喝辣,美女环绕,哪用得着在街头摆摊露首? 要写完,刘病已将风筝放在台上,说道:“这位先生,能帮小可在这风筝上写几个字吗?” 刘病已说得非常客气,说完之后,也非常期待地望着。 没有说话,而是低伸着头,两眼上翻,看着刘病已,那眼神,显得特别的奇怪,也有少许的厌恶。 刘病已暗感纳闷,你写就写,不写就不写,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不成我脸上有花?或是…… 就在这时,忽觉后领一紧,整个人被人凌空提了起来,刘病已的心里年龄虽然跟现代大学生一样,但身体毕竟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显得有点清瘦,所以提起来是非常的不费劲。 刘病已双足立地,不停地蹬着踹着,口中还不停地叫着:“你干嘛呀?放我下来!” 那人也不答话,只是嘿嘿冷笑两声,稍一用劲,便将他扔了出去,刘病已歪歪扭扭地倒退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形,正想再往前挤,却听一人沉声道:“排队!” 听到“排队”二字,刘病已彻底的愣了,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从来都没有排队的概念,去食堂打饭是这样,出门挤公车是这样,甚至去个茅房占个坑都是这样。 他做梦都没想到,古人的素质竟然强过今人,连找人写封信都如此的井然有序,正所谓入乡随俗,也就老老实实地站在最后,排起了他人生的第一次队。 那不但书法好,而且写得极快,你说得有多快,他就能写多快,中间还遇到一个结巴,把那急得不行,原本一分钟可以搞定的事,他足足花了十分钟,严重地拖长了写一封信的平均时间。 刘病已以为可以很快地轮到自己,没成想到那大汉时,一封信竟然写了两个时辰,连七姑八婆今天掉了几根头发,这样简单到一句话的事,都可以写上两大页。 心中暗自叹服,这人没生活在现代社会,真是浪费,以他这种人才,如果写点网络小说啥的,日更十万八万的,绝对不是难事,想不成神倒成难事了! 在等了三个时辰之后,终于轮到刘病已了,而他的双腿也因长时间的站立变得麻木起来,用力地捶过几下后,摇摇晃晃地来到前面,将风筝放在桌上。 他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在风筝的翅膀上写上几个简简单单的字,左边翅膀上写:大哥喊你回家吃饭! 而右边的翅膀是落款,只有两个字:乔峰!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章 闪电貂 风筝在皇宫上空飘荡着,皇宫上空虽说常有风筝飘荡,但如此丑陋的风筝却并不多见,甚至没见。 皇宫里的每个人都看到了这只丑陋的风筝,也看到了风筝上那龙飞凤舞的大字,虽说风筝上的落款是乔峰,但没人相信这风筝是乔峰放的。 以乔峰在江湖上的地位,以乔峰跟大理皇上的关系,这大理皇宫可说是来去自如,连通报一声都嫌麻烦,哪用得着如此无聊地在皇宫上放风筝? 宫里的议论喧哗自然惊动了在深宫里静息看书的段誉,缓缓地放下书本,对其中的一个太监道:“这人既然打着大哥的名头来见朕,必有要紧之事,你去把他召来吧,朕要见见他!” 那太监面露难色,不无担心地道:“皇上乃是万金之躯,这人来历不明,还是不见为妙,此事还是交由奴才来处理吧?” 段誉的性子向来随和,闻言笑道:“你是怕他伤害朕?以朕的武功,所惧何来?” 那太监当然知道段誉的功夫了得,自从在枯井中吸了鸠摩智的内力后,在江湖上便少有敌手,更何况他的六脉神剑,在十步以内,取人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说的就是六脉神剑!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套神乎其神的步法――凌波微步,要取他的性命,简直在拿老天开玩笑。 刘病已放风筝的技术虽然了得,但他毕竟是个体质虚弱的人,在放了半个时辰后,便觉得手脚发麻,酸软无力。正想放弃时,却见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气喘喘嘘嘘地跑上山来,心中暗道:“有戏!” 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段誉面前,段誉虽然身为皇帝,但刘病已对他却是不跪不拜,只是用眼睛对着他上下打量一番,问道:“阁下就是大理皇帝段誉?” 那太监见刘病已对皇上不但不拜,还直呼其名,实乃大不敬,心生愤怒,尖声尖气地叫道:“大胆,在皇上面前竟敢如此无礼!” 刘病已听他的声音跟鸭公似的,颇觉滑稽,打趣地道:“他是你的皇帝,可不是小爷的皇帝,正所谓人不求人一般大,他既不拜我,我又何须拜他?” 那太监见刘病已说话越来越没礼,竟敢要求皇上拜他,心中更急,指着他道:“你……你……你……” 刘病已见他发急的样子更是好笑,打断他的话道:“你什么你?这儿没你的事,站一边去!” 那太监可是段誉身边的红人,平常那些王公大臣见了他,都得打拱作揖,礼让三分,几时受过这等闲气?直气得面红脖子粗,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刘病已虽是第一次看到太监,但对太监一直没什么好感。好好的男人不做,却去做一个不阴不阳的人。正想拿话再挤兑他两句,耳边忽地传来一声娇叱: “谁敢对我大哥无礼?” 伴随这一声娇叱,一个白色的小东西闪电般地向刘病已袭来,直扑他的咽喉,看其样子,似乎比饿狼还要凶狠! 刘病已虽在神剑山庄练过剑,但却是钻狗洞的命,武功自是稀松平常的紧,自然没能力闪避,直吓得冷汗涔涔,魂飞魄散,眼见便将命丧在这小东西之下。 千钧一发之即,忽见段誉右手一摊,掌心处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将那小东西吸在手上,却是一只浑身没有一点杂毛的貂。 这只貂有个名字,叫闪电貂,正是段誉的妹妹,钟灵的宠物。 这时,钟灵也来到近前,却是一位年约十四五岁的花季少女,见段誉收了她的貂,非常不满地道:“大哥,你这是作甚?这人对你如此无礼,你为何反倒要帮他?” 段誉微微一笑道:“咱们连对方的来历都没弄清,就取他性命,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小妹,这儿没你的事,你先退下吧!” 钟灵从他手中接过闪电貂,将它抱入怀中,不停地摩娑着,轻声细语地道:“貂儿貂儿,你别怕,都是这坏人不好,让你受惊了!” 说到这儿,忽地抬起头来,指着刘病已,颐指气使地道:“你,过来,给我的貂儿陪礼道歉!” 人不如貂?这让刘病已非常气愤,想起几个月前看过的一篇报道,说有人不小心撞死了一只哈巴狗,狗主人硬要那人去填命,最后经过多方调解,在给哈巴狗出殡的时候,那人披麻戴孝,一步三叩头,才得以解决。 当时跟一帮同学闲聊时还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没想到仅仅几个月,这种事便轮到自己身上,真想上前狠狠地甩她两耳括子,以解心头之恨! 但他知道现在不行,别看钟灵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其武功却也不低,自己万万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一个绝顶高手段誉呢。 段誉生性良善,虽不知刘病已的来历,却也不想难为于他,见钟灵在那儿没完没了的无理取闹,眉头微皱,轻斥道:“小妹,不得无礼!” 钟灵见段誉发怒,心中发忤,对着刘病已一伸舌头,做了个鬼脸,这才抱着闪电貂,一溜烟地跑了,真是来如风,去也如风。 段誉见此,不禁哑然失笑道:“小妹顽劣成性,倒让兄台见笑了!”说到这儿,神色一收,复道,“看兄台的样子,也不似我大哥的人,说出你的来意吧?” 刘病已没有说话,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身边的那些太监宫女,段誉是何等聪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对着那些人一挥手道:“你们也都下去吧!” 那些人见段誉发话,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莫可奈何,依次退了下去,偌大的房中,只剩他二人,显得犹为空旷。 房中只此二人,段誉不再端着皇帝的架子,而是以江湖人的身份问道:“遵照兄台的意思,他们业已退下,说吧,找段某有何贵干?” 刘病已用手推了推鼻梁,笑道:“段兄既然是快人快语之人,我刘病已也不转弯抹角,此番前来,不为喝酒吃肉,只为敲诈勒索!”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敲诈勒索竟然敲诈到大理国皇帝头上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 段誉不得不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弱小,却又胆大包天的少年人,很奇怪地问道:“你想敲诈什么?勒索什么?” “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刘病已斩钉截铁地回道。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六章 敲诈段誉 段誉是绝顶高手,早就看出刘病已没有多少武功根底,只道他是个市井无赖,敲诈勒索,无非是想弄点银两来花花,没想到一开口竟然是自己赖以成名的武林绝学。 这也是段誉的脾气好,要是换作其他人,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听着刘病已的话,段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犹为不信地追问道:“你确信要北冥神功跟凌波微步?” 刘病已淡淡地道:“如果你想将六脉神剑一起给的话,我也不反对!” 段誉冷眼打量着刘病已,心中暗自疑惑,不明白眼前这个瘦弱的人为何敢狮子大开口,难道就不怕自己捻死他?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莫非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上? 想到此处,轻轻地吐了口气,缓缓地道:“敲诈也好,勒索也罢,都得讲资本,你的资本是什么?” 刘病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手推了推鼻梁,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是谁的儿子?” 虽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听在段誉的耳中,无疑于晴天霹雳,面色阴晴不定,一股浓浓的杀意自双眼中涌出,气氛也在瞬间凝滞,显得异常的沉闷。 大理段誉不但是高手,而且是做皇帝的人,其城府自然不低,深深地吸口气,很快平复内心的震惊,将这股杀意又轻轻地抹了过去,淡然道:“朕自然是先王段公正淳之子!” “你确信是段正淳的儿子,而不是段延庆的儿子?”刘病已似笑非笑,似奸非奸,学着段誉刚才的语气问道。 这句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段誉原本平复的心顿时猛跳起来,这个秘密是他母亲刀白凤在临死前告诉他的,他原以为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没想到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子…… 想到这儿,右手拇指不自然地竖了起来,一股真气已凝聚在少商穴,发出嘶嘶地响声,一股浓浓的杀意已在空气中弥漫,看他的样子,随时要将刘病已撒成碎片。 刘病已当然知道段誉已动了杀机,更知道六脉神剑的厉害,因为在他敲诈勒索之前,曾经想过连六脉神剑一起敲诈的,后来想到这六脉神剑是大理的镇国之宝,只传段氏子孙,跟北冥神功、凌波微步这种泊来品有着本质的区别,纵算段誉贵为皇帝,也不能随意处之。故在提要求时,特意取消了这一项。 这时见段誉已露杀机,而且要用的正是六脉神剑,如果他真要对自己下杀手,以自己现在的能力,估计连妈呀都来不及叫,就身首异处了。 但刘病已并不惊慌,因为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退路,面对段誉的冲天杀气,仍是慢条斯理地道:“你千万别想着杀我灭口,以我这么聪明的人,来之前能没有准备吗?” 段誉当然知道刘病已不会没有准备,否则的话,六脉神剑早就出手了,强压住心中的杀机,出言问道:“说来听听?” 刘病已淡淡地道:“很简单,在我来此之前,早将这个秘密分散在十个地方,如果我在三个月内没有回去,这个秘密将会大白于天下!” 段誉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缩了两下,这件事做起来并不困难,他没有理由不相信他的话,哑然道:“你就这样自信在三个月内我找不到那些人?” 刘病已嘿嘿冷笑道:“他们并不是什么江湖人,也不认识你段誉,就算擦肩而过,你也绝对想不到秘密就藏在他们身上!” 在段誉的眼中,刘病已就是一个普通人,至少现在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交往的朋友同样是普通人,在茫茫人海中,让你去找乔峰这样的名人肯定非常容易,但让你去找张三李四,难度就要大得多了。 刘病已见他半天不语,心里也并不着急,仍是慢吞吞地道:“是杀是留,你再好好琢磨琢磨,咱不急,咱有的是时间!” 段誉没有说话,脸色非常的难看,当然,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脸色都不会好看的,这还是段誉的脾气好,要换做其他人,比如李元霸,早就一锤将你砸成肉饼了,哪能在此叽叽喳喳。 在段誉的心里,北冥神功跟凌波微步虽然重要,但跟母亲的名节以及自己的地位相比,却又是星星比月亮,野鸡比凤凰,孰轻孰重他当然分得清楚。毕竟这两样功夫都是他在无量山无意中得来的,拿来做封口费也未尝不可,他不怕别的,就怕眼前这个无赖没完没了的敲诈勒索。 刘病已似乎瞧破他的心思,说道:“你放心,我刘病已不是一个贪心之人,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这句话虽说无礼了点,但话粗理不糙,以段誉大理皇帝的身份,以及他在江湖中的地位,要弄死眼前这个刘病已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对他的话又不禁相信了几分。 其实以他现在的情况不相信又如何?不杀他就只能给他,望着眼前这个刘病已,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点会武功的痕迹,心念微动,伸出右手,扣向刘病已的脉门。 段誉的动作非常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蜗牛在爬一般,对这样的慢动作,刘病已同样没能闪开,右手脉门被扣个正着。 前后时间没超过两秒,段誉便松开右手,退回原处,事实上,以段誉的眼力,早就看出刘病已身上没有半点内力,扣住他的脉门只不过是想更加确信而已。 当段誉更加确信刘病已丝毫不会武功时,内心深处忽地闪过一丝邪恶的念头,北冥神功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内功,除可自行修炼外,亦可吸引别人的内功,而且自身内功越强,吸力也就越大,是速成功夫中的速成功夫。 看这小子毫无武学根底,却处心积虑想获取北冥神功,他的目的自然不是从头练起,而是看中了北冥神功的吸功能力。以他现在的内功根基,一吸别人的内力,必为对方所惊觉,到时纵算不一巴掌拍死他,也会一脚踹死他。 如此一来,也就省得自己杀人灭口了,以段誉的心性,原本是不屑动心机的,但这次是为母亲的名誉,自己的江山,不得已而为之,段誉在心里是这样来安慰自己的。 刘病已是何等聪明之人,从段誉扣他脉门开始,便知他在试探自己的内功修为,心里亦暗自偷笑。 “吸取别人的内力,当然有风险,好在本少爷早有安排!”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七章 恶人谷 段誉非常无奈地将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交由刘病已,心中暗道:“要是你小子敢在江湖上胡说八道,我段誉一定将你粉身碎骨!” 刘病已则是非常开心地接过这两种神功,吹着口哨,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皇宫,抬头望望天,低头看看路,天还是那个天,路还是那条路,但瞧在刘病已的眼中,却又是格外的不同。 两样神功得手,心情自是愉快,当务之急,就是找一个隐居避世之所,将这两样功夫尽快熟悉起来,特别是那个凌波微步,在自己神功未成之前,还得靠他保命呢! 离大理不远的地方就是点苍山,山上古树参天,翠竹满山,云雾缭绕,飞瀑散花,鸟语花香,飞禽走兽,应有尽有,更重要的是这儿僻静,正好修炼神功。 刘病已在点苍山上住了差不多三个月,刚开始时,只能靠野果充饥,待凌波微步初成,便捕食一些飞鸟走兽,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候都在练功。 三个月下来,凌波微步已小有所成,北冥神功的运功法门也一一掌握,只是体内尚无内息,虽有神功在身,却跟普通人无异,放在街头打架,也只比那些波皮无赖稍微好点。 连续吃了几个月的山中野味,加上修炼得法,人倒显得精神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面黄肌瘦的样子,显得丰润起来,乞讨岁月所遗留的痕迹已荡然无存,这让他感到非常的开心。 下山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到市集,买了两套上好的衣冠,穿戴整齐,倒也像模样起来,又来到集上最好的一客栈,点了八道菜,喝了二两酒。 他的酒量也确实不咋地,喝完二两酒后,便觉得头脑发晕,脚步虚浮,遂在客栈又美地睡上一觉,直到第二天午时才慢慢醒转,吃过午饭后,便向恶人谷进发。 恶人谷居住的自然不是好人,刘病已去恶人谷也不是去惩恶扬善的,他去恶人谷惟一的目的,便是要利用北冥神功将燕南天的一身内力吸为已用。 “玉恨年年压金钱,为他人做嫁衣裳!” 燕南天练的就是嫁衣神功,嫁衣神功的特异之处在于,练此功的人自己不能用,而且一经练下,便也不能停顿下来,但燕南天偏偏不信这个邪,偏偏要练这嫁衣神功,可叹天不作美,在他神功未成之时,竟然遭人暗算,受创于恶人谷,变成一个活死人。 燕南天虽然变成活死人,但他一身存贮的内力却是非同小可,谁都想将他据为已有,但谁也没能力将他取出。 正因为燕南天是个活死人,所以刘病已在获取北冥神功时,首先想到的就是从燕南天的身上吸取内力,如果从其他人的身上获取,还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么危险的事,他自然是不干的。 去恶人谷没危险吗? 去恶人谷当然有危险,但如果十大恶人不在谷中,那就自然没有危险了,自从上次在那鸡毛野店遇到张丹枫后,心里便有了全盘计划。 最近黄淮大水,淹了不少的地方,特别是泗州城,更是惨不堪言,数十万的良民变成灾民,流离失所,而朝廷发下的救济款项也因官员的层层盘剥,最后到灾民手里已是杯水车薪了。 绿林盟主铁摩勒见灾情严重,早已发动南八省北五省的绿林好汉们加班加点的抢劫,将得来的财物悉数交付灾民。 可当今圣上软弱,大权旁落在窦太后手中,将朝政治理得一塌糊涂,那些绿林好汉们虽然昼伏夜出,所得钱粮却没有多少,除了自身的花销外,能拿出来救济灾民的,也是少得可怜。 十年前,十大恶人在无意中得到一个宝藏,却被欧阳兄弟侵吞了,整个江湖都在追查欧阳兄弟的下落,但都没有结果。 但刘病已却非常清楚的知道,欧阳兄弟其实就是罗氏兄弟,而且这两人就住在恶人谷,只是其他恶人没想到以前又黑又瘦的欧阳兄弟,会是两个肥得都走不动路的胖子。 就在刘病已走出点苍山的第二天,他便花了十两银子请附近的乞丐海吃了一顿,让他们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更添油加醋地说是铁摩勒亲率高手前往恶人谷。 十大恶人在江湖上虽然名头很响,但跟铁摩勒比起来,无疑是星星比月亮,野鸡比凤凰,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所以在面对铁摩勒时,十大恶人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等死,要么逃亡。以铁摩勒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会对燕南天这个活死人下手,而十大恶人要逃命,同样不会带着这么个累赘。 一路上,刘病已都非常坚信燕南天的内力是自己的,因为整个江湖会北溟神功的只有段誉跟自己,段誉如果想吸他的内力,燕南天估计早死一百次了。 当刘病已翻山越岭来到恶人谷时,谷内除了飞鸟走兽,不见半个人影,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开心。看来自己这招无中生有的计策是成功的,十大恶人早被铁摩勒吓得远走高飞了。 想到此处,刘病的嘴角开始向上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如沐春风,心情特别愉快,似乎看到胜利的暑光在向他招手。 刘病已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激动的心情,展开凌波微步,快速地通过李大嘴他们所居住的茅草屋,直奔后山,当他来到万春流的茅草屋时,顿时傻了眼。 茅草屋中非常的死寂,别说是人,连人毛都没见一根,这让刘病已非常的诧异,赶紧来到厨房,却见灶台上的那口大铁锅,早已锈迹斑斑,更离谱的是,锅底还烂了两个洞。 “看来这儿已经很长时间没人居住了!”刘病已喃喃地道。 燕南天没在恶人谷,那他去了哪儿?这让刘病已非常的迷茫,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 当他再次回到李大嘴等人的房间时,忍不住好奇,推门而进,那柴门也许是年久失修,竟然应手而倒,扬起一片尘土,一股霉臭之气扑鼻而来,几欲作呕。 刘病已挥挥右手,似乎要赶走这些灰尘,驱散这些臭味,好半响才迈步而进,触目之下,忍不住一声惊叫:“哎呀,我的妈呀!”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八章 移花宫 让刘病已惊叫的不是别的什么物体,而是一具尸体,一具体无完肤的尸体。对这样的尸体,刘病已其实并不陌生,他在读书时,曾亲眼看过导师的解剖,也亲眼目睹过很多的车祸现场,多恐怖的尸体都见过。 只是这具尸体有点特别,他既不是躺在床上,也不是躺在地板上,而是被绑在柱子上,挣扎的痕迹非常明显,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死前是经过多么痛苦的挣扎。 在柱子的旁边还有个火炉,炉排的上面还有一块烧焦的肉,这个场景让刘病已想到一个血淋淋的现实,在他的眼中仿佛看到李大嘴拿着尖刀,从此人的身上割下一块块血淋淋的鲜肉,放在火炉上炙烤。 这个场景让刘病已不寒而粟,江湖上都在传说李大嘴吃人肉,还一直以为是讹传,没想到竟是真的,这才让他既惊惧,又恶心。 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在房间里搜索,想尽可能地找到一点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当他的目光投向房中的另一个角落时,他又看到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的眼睛是睁着的,咽喉处有个血洞,血液早已凝固,变成了黑紫色。 刘病已出自医者世家,凭他的专业知识判断,此人至少死了两天,却不知此人是否李大嘴,在他的房中转溜了一转,也没发现什么,于是又到其他恶人的房间走了一遭,每个房间都有一具尸体,每具尸体的咽喉处都有个血洞。 从伤口的平整度、大小来看,杀这些人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同一把剑,他不想知道这人是谁,也不想知道他为何要杀十大恶人,他只想知道这人跟燕南天失踪可有关系? 刘病已在恶人谷整整转溜了十八圈,都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答案,直到响午时分,肚子饿得呱呱叫时,才走出恶人谷,来到附近的市集,吃了二两刀削面。 在江湖上,势力最强的帮会是青龙会跟天地会,但消息最灵通的帮会却是丐帮,刘病已要打探消息,自然免不了询问丐帮,他问了不下两百个乞丐,燕南天去了哪儿,得到的答案却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在小镇上逗留了三天,都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虽说小镇上带刀带剑的江湖人也有不少,但刘病已却不屑吸收他们的内力,只因为他们都是武功低微者,内力不纯,吸之如同鸡胁,宁缺勿滥! 燕南天不知去向,刘病已自然没有方向,不辩东南西北四处瞎走着,当他露过一片树林时,忽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已被一块黑布包了起来。 刘病已被困在布里,左右动弹不得,异常的难受,正想开口相询,却听一个异常清脆的声音问道:“师姐,是他吗?” 另一个声音接道:“这小子一连几天都在打听燕大侠的下落,师姐不会看错的,咱们先把他带回去,交由师父发落!” 刘病已暗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她们跟燕南天有什么关系?自己只不过是打探燕南天的下落,便被她们抓来,听她们的语气,好像是燕南天的朋友,待会见着她们的师父,还得小心应付,以免误了小命!” 心里正想着,忽听一声忽哨,随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刘病已还没回过神来,便被人抛了起来,横在马背上,跟着一人飞身上马,将他压住,疾奔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跑了多少路,那马忽然停了下来,刘病已忽然被人提了起来,又被重重地扔在地上,经过好一阵翻滚方始停下。 经过马背上的长途颠簸,又加上这一阵翻腾,让刘病已着实吃不消,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出来。 心中狠狠地道:“别让老子逮着机会,否则第一个吸干你们的内力,让你们一个一个全变成老巫婆,就算倒帖钱都嫁不出去!” 刘病已正骂得爽,忽觉屁股一痛,已被人重重地踢了一脚,一个男人的声音瓮声瓮气地道:“里面的人是死是活,赶紧吭个声,不然直接扔到后山沟里!” “我靠!老子刚才在地上一阵翻滚,又一阵抽缩,你们是瞎子看不见呀?”刘病已在黑布里暗暗地骂道,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嗯嗯呀呀的嗯了两声,又用脚蹬了蹬那块黑布。 紧接着眼前一亮,一把明晃晃的刀刺破黑布出现在眼前,透出丝丝寒意,随着刀锋下滑,整块黑布被破开,刘病已从布中钻了出来,望着眼前这人,几乎惊掉了下巴,在这个背多分的时代,丑女还真见过不少,但像如此丑陋的还真没见过。 刘病已望着眼前这个说话象男人的女人,突然觉得凤姐是那样的美若天仙,芙蓉姐姐更是貌比貂婵了! 刚才还想着吸干她们的内力,让她们倒帖钱都嫁不出去,现在看来,就算送她们十年内力,再送她们一辆法拉利,估计就算嫁出去也入不了洞房。 就在刘病已胡思乱想间,屁股上又重重地挨了一脚,又听那男人婆在那骂骂冽冽地道:“在这儿磨磨蹭蹭干啥?师父要见你!” 刘病已用手摸摸屁股,又狠狠地盯了那男人婆一眼,心中暗道:“真是丑女多作怪,看来在什么时候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心中虽是怨气冲天,但嘴上也不敢表现出来,极不情愿地向里面走去,在走廊两边所见的,无一例外都是丑女,心里也暗自嘀咕,这是什么地方,丑女大本营吗? 武大郎开店的事,在现实生活中他可遇到多了,弟子丑成这样,却不知那师父丑成什么样子,刘病已在心中也暗自好奇,很想一睹那师父的尊容! 这个庄院的确够大,刘病已东拐西拐地走了差不多半柱香时刻,才来到大厅,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张雕刻得异常精致的睡椅摆放在厅的正上方。 让刘病已感到特别惊诧的是,在这椅子的后面墙上,有一块扇形的汉白玉,上面还雕刻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移花宫!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九章 活死人墓 (二更) 不是说移花宫的女人个个美若天仙吗?咋变成这副模样了? 就在刘病已忽思乱想间,随着一阵香风飘进,躺椅上忽地多了位绝色妇人,雍容华贵,珠圆玉润,紧接着,又有两位绝色少女来到她的近前,分立两旁。 刘病已一路见惯了丑女,一路都在想她们口中的师父是如何地恐龙,没想到竟然如此艳丽,忍不住深深地咽了下口水,都说刘晓庆驻艳有术,像个妖精,但跟此妇比起来,却又土得掉了渣了。 那绝色妇人看着刘病已,缓缓地道:“你叫刘病已,曾经是小乞丐,在神剑山庄学艺一年,后去云南大理,十天前去到恶人谷,四处打探燕南天的下落,说吧,找燕南天有何企图?” 刘病已心中也暗自吃惊道:“没想到短短几天,便将自己的来历打探得一清二楚,看这妇人也不简单了!” 这妇人两次提到燕南天,每当她说燕南天这三个字时,刘病已都非常留意,见她神暖昧,语带亲切,猜知她跟燕南天定非寻常。 于是说道:“小生对燕大侠的敬仰之情,犹如绵绵江水,涛涛不绝,能见他一面犹如饭后抽烟,如果真有什么企图的话,那就是……” 刘病已故意将话拖得长长的,双眼却时刻留意着那妇人的表情变化,见她双眉紧挑,粉面带煞,看她的样子,只要刘病已一说出对燕南天不利的话,就要将他撕成碎片似的,心中暗笑,看来老子猜对了,他们之间确有暖昧,于是接道:“小生想为他治病!” “治病?” 绝色妇人看着他,脸上充满了不信的神色,这也难怪,她在派人打探刘病已的来历时,从未有人说过他会治病。 刘病已见她神色有异,暗道,“你虽然打探到我今世的来历,但我的前世是海城大学的废材生,这点你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吧?至于我来自医者世家,从小熟读本草纲目之事,你就更不知道了!” 想到此处,也就慢条斯理地道:“没错,小生就是来为他治病的,而且,燕大侠的病,也只有小生才能治好!” 绝色美妇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你在我这儿夸下海口,如果治不好燕大侠的病,你可知道有何后果?” 刘病已很肯定地道:“如果小生治不好燕大侠的病,那小生惟有陪他去死!”口中这样说,心中却暗道,只要让我吸到燕南天的内力,想让我死,门都没有! 绝色美妇虽见他说得斩钉截铁,心中的疑虑却仍未消除,说道:“你既然说自己会治病,那就从明天开始,到山下免费帮人看病,如果属实,再做定夺,否则……哼哼!” 否则什么,后面虽未说明,但一切的话语都包含在那两声轻哼中,刘病已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在他的心里,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能,不就是给人看病吗?这有何难,按现在的说法,还专业对口呢。 刘病已在山下呆了七天,总共看了二百三十七人,无一不是药到病除,单是收到那妙手回春、再世华佗的锦旗就有一百四十六面,另外的人不是不想送,而是没钱。还有的人见他年轻帅气,尚无婚配,便想将闺女送给他,但刘病已没收。 短短七天,刘病已的神医之名便在这方圆五百里传遍开来,当他再次站在绝色美妇面前时,那时妇人顿时喜笑言开,就像捧豆腐一样,将刘病已捧在手里,生怕一不小心跌得粉碎。 绝色美妇道:“刘公子,请随我来吧!” 说完之后,缓步向后山而行,她知道刘病已不会武功,所以走得非常的慢,生怕将刘病已累着了,没有精力给燕南天看病似的。 来到一处古墓,绝色美妇轻轻地拍拍手掌,那墓门就扎扎地打开来,从里面钻出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清丽秀雅,莫可逼视,晶莹剔透,犹如水晶做的,见着绝色美妇,皓贝轻启,吐出一串银玲般的声音:“弟子小龙女见过师父!” “小龙女?” 刘病已听她自报小龙女,又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心中暗道:“此女既然是小龙女,那这古墓定是活死人墓了,原来这活死人墓的来历,想来是因为里面埋着一个活死人燕南天的缘故了!” 小龙女既然称此人为师父,那不用说,此人便是移花宫宫主邀月宫主了,这邀月宫主练的是玉明功,这玉明功最大的功效便是驻颜养颜,难怪她比刘晓庆那个老妖精还要艳丽三分。 邀月宫主轻轻地点点头,指着刘病已道:“这位刘公子医术超群,堪称当世华佗,是专程来给燕大侠看病的!” 小龙女原本也没注意到刘病已,如今见师父对他推崇有加,不免对他多看了几眼,却没有说话。 刘病已见她望向自己,犹如做了亏心事似的,面色微红,心儿蹦蹦地乱跳过不停,不自主地迈向邀月宫主的身后,心中却暗骂自己,真是没鬼用! 对于这些儿女间的心事,邀月宫主也没空去理会,举步进到墓中,刘病已也紧随其后,说是墓穴,还不如叫做地宫,里面是异常的宽敞,衣食起居应有尽有。 刘病已刚进到墓中,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燕南天既是活死人,也叫药罐子,当年他为十大恶人暗算,便是神医万春流以试药为名,将他救了下来。 马上就可以见到燕南天了,刘病已的心情开始激动起来,呼吸也为此加重,全身还有着轻微的颤抖,邀月宫主见他有异,非常敬醒地问道:“刘公子,你这是为何?” 刘病已心神一惊,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沉声道:“没什么,只是这药味有点怪异,不太习惯而已!” 邀月宫主很奇怪地问道:“你不是大夫吗?” 刘病已淡淡地道:“小生只负责看病开方子,不负责熬药!” 说话间,大家已来到里间,却见房屋的正中放着一个大木桶,冒着腾腾热气,木桶中还坐着一个人,双目紧闭,头发蓬松,胡子凌乱,正是活死人燕南天!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章 燕南天的内力是我的 万春流在江湖上有神医之称,跟杀人名医平一指齐名,当听邀月宫主说这刘病已能治燕南天的病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跟邀月公主这种医道的门外汉不同,万春流考校刘病已的医术不是拿病人来做实验,而是直接问了一大堆理论。 刘病已则用《本草纲目》相应对,外加一些现代的医学名词,说得万春流那是一愣一愣的,良久才叹息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刘公子果然医术不凡,老朽拜服!” 邀月公主见万春流都对刘病已心服,心中那颗悬着的大石终于放下,说道:“还请两位神医通力合作,共同医治燕大侠!” 说完之后,又来到燕南天的面前,伸出葱葱玉指,慢慢地为他梳理着头发,充满无限的爱怜。 刘病已知道这古墓机关重重,邀月宫主武功高强,在吸干燕南天的内力之前,还得想个办法脱身才行! 待邀月宫主走后,万春流说道:“刘公子,咱们现在开始吧?” 刘病已要吸干燕南天的内力,自不方便有他人在场,遂道:“小生这就要给燕大侠看病了,你看……” 说到这儿,用眼色指了指外面,万春流见他那副神色,自然明白其意,在江湖上能号称神医的人,自然有其独到的诊断方法,自己留在此处也的确不便,遂退出房中,顺便关上了房门。 刘病已见万春流知趣的退出,心头忍不住一阵狂喜,不停地搓着双手,在房子里踱来踱去,嘿嘿笑道:“燕南天,你的内力是我的啦!” 过了好半响,才平复了一下心情,将北冥神功的功法从头到尾地熟悉了一遍,自信再无差错,这才将拇指按在燕南天的气海穴。 刚一催动功法,便觉有一股真气自他的少商穴涌入,刘病已知道自己没什么内功根底,也不敢贪多,怕消化不了,因此在吸收一部份后,便已住手,盘膝而坐,又按北冥神功的功法,将这部份内力化入四肢百骸,收归己用。 如此反复运行大小周天,两个时辰已不知不觉地过去,当他推开房门,却见万春流异常焦急地守在外面,遂道:“万前辈,燕大侠的病情小生已初步了解,他的奇经八脉均已受损,要想清醒须得七日之功,这段时间,万不可断了你的药石浸泡!” 万春流守在燕南天身边已有十年,这十年中,不知熬白了多少头发,耗费了多少心血,都束手无策,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刘公子,竟说只须七日之功,当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那副神情,就差磕头拜师了! 刘病已说的七日之功还是有道理的,因为燕南天的内力那是相当深厚,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厚,要完完全全地吸干他的内力,至少需要六日,说成七日,自然是想消除他们的戒心,方便在第六日的晚上偷偷地溜掉。 经过一阵忙碌,已到吃饭时分,早有下人将饭菜送来放在台上,古墓中虽有四人,但能吃饭的却只有三人,刘病已原以为小龙女会跟他们同台吃饭,着实兴奋了好一阵子。 谁知那送菜的下人也太不识时务,又特意送了一份小的到她的房中,小龙女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这让刘病已多少感到有点沮丧。 一连几天刘病已都在分批吸收燕南天的内力,在他的心中,一直在担心燕南天内力失掉后会撑不住,好在万春流的药石都是天下奇珍,五六天下来,倒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这让刘病已放心不少。 第六天的下午,刘病已照例来到燕南天的房中,照例紧闭房门,这是他最后一次来吸燕南天的内力,看着在药桶中的燕南天,刘病已的内心忽地感到一丝的不忍。 在沉沉地叹了口气后说道:“燕大侠,不是我刘病已想吸你的内力,而是你现在跟一个死人也没什么区别,空负一身内力,却无用武之处,实在可惜!” 说到这儿,又微微一顿道:“燕大侠,这是我最后一次吸你的内力,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鬼门道,我过我的阳关桥,大不了逢年过节,我多烧给你纸钱,让你在九泉之下,也做个有钱人!” 刘病已并没有急着吸干燕南天的内力,因为他知道只要吸干燕南天的内力,这个在江湖上的一代大侠,便会毫无痛楚的死去,而自己也将逃离古墓。 在古墓居住这么多天,他一直想找机会跟小龙女说上几句话,但小龙女一直是那种冷若冰雪的神情,令刘病已不敢仰视。 过了好半响,才自我解嘲地叹道:“我来此处,是为吸干燕南天的内力的,其他的事,原本就在自己的计划之外,等自己的神功有成,还怕找不到美女吗?” 想通此处,又将拇指按在燕南天的气海穴,等他确信燕南天再无内力涌出时才松开拇指,正想盘膝运动,却见燕南天竟然睁着双眼。 刘病已伸出右手,将他的眼皮抹下,轻叹道:“别死不瞑目了,你这样安安静静地死去,也好过你在这药罐子里活受罪!” 当他松开右手时,燕南天的双眼又睁开起来,如此反复几次,刘病已的内心忽地一惊,指着燕南天道:“你……你……你没死?” 燕南天忽地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沙哑地道:“你都没死,我为何要死?” 燕南天不但没死,还能开口说话,刘病已当真是惊骇莫名,自己虽然拥有燕南天的全部内力,但运用起来并不娴熟,除了在神剑山庄学过一年的基础剑法外,也没什么厉害的招式,他如果将此事告之邀月宫主,自己一定逃不出这终南山。 想到此处,嘴角忽地露出一丝狞笑,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以自己现在的功力,要弄死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燕南天,就跟捻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燕南天见刘病已面露凶相,仍然不惊不惧,神色非常淡然,微微一笑道:“你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杀人灭口?” 这个念头在刘病已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自己长了这么大,别说是杀人,甚至连只鸡都没有杀过! 那只高举过头顶的手,也不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不知这一掌到底要不要拍下去……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一章 小龙女不理我 (二更,求点击收藏推荐) 就在刘病已纠结要不要拍下去的时候,房门突然开了,邀月宫主走将进来,见着刘病已,惊问道:“你想干什么?” 刘病已的手举在燕南天的头顶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非常尴尬地停在那儿,燕南天笑道:“这位刘公子适才以湜湖灌顶之法,打通了我的七经八脉,如今已完好如初了!” 燕南天口中的完好如初,自然是指他苏醒这件事,他本身的内力被刘病已完全吸收,如今就跟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当然,对于一个昏睡了十年的人,能够说话,能够行动,已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了。 邀月宫主乍听燕南天说话,惊喜得无以复加,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早在六天前,便听万春流报告,说刘公子可以在七天之内让燕南天醒来,初始还不相信,今日特意来看看,没想竟然是真。 刘病已听燕南天这样说,心中也非常佩服他的胸襟跟气度,也就借坡下驴,将手掌按在燕南天的百汇穴,左右揉来揉去。 燕南天一直泡在药罐子中,身上也没穿什么衣服,邀月宫主对小龙女道:“你去为师的卧室将燕大侠的衣服拿来!” 小龙女将衣服拿来后,所有的女性尽皆回避,燕南天慢慢地从药罐子里出来,换上衣服,对万春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万先生,烦请你回避一下,我要跟这位刘公子说说话!” 当万春流退出房间后,燕南天对着刘病已微微笑道:“刘公子,没想到吧?我燕南天还活着!” 刘病已一直以为燕南天之所以能活着,一是靠着万春流的药罐子,二是靠他本身的内力深厚,如今将他的内力吸掉,在他的想法中燕南天一定撑不过两个时辰,就会安静的死去,所以才会想着在这段时间逃亡。 听燕南天这样问他,略显尴尬地道:“燕大侠,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小生吸取你的内力,实在是因为……因为你只是一个植物人,留着这一身内力也没什么……用处!” “植物人?”燕南天很诧异地问道,在他的心里,也的确不知道这植物人是什么玩意儿。 刘病已见他那副诧异的神色,也不禁哑然失笑,这燕南天不是什么现代人,当然不知道这些现代名词,也就接道:“植物人也就是活死人!” 燕南天微微一笑道:“植物人也罢,活死人也好,总之我燕南天这条命是你救的!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被人暗算是一回事,最主要是嫁衣神功的内力在体内没法散功所致!” 嫁衣神功虽然厉害,但练的人却不能用,而要转嫁给他人,故叫嫁衣神功,对这门功夫,刘病已多少知道一些,知道燕南天说的是实话,但自己来吸他的内力,原也没打算他能活过来。因此听燕南天这样说,心里也觉得怪怪的。 燕南天也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江湖,见刘病已的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仍是微笑道:“万先生一心想救我,却十年无功,而刘公子却一心想要我的内力,却在无意之中救了我,这真应了那句老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燕南天虽说不介意,但刘病已仍觉有点心虚,心虚中还带有少许不解,问道:“其实小生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前辈为何会活过来?” 燕南天笑道:“因为我本来就没死,这嫁衣神功的功力如果不能及时转嫁他人,内力就会反噬,而且功力越高,受害就越深,这个道理,别人不知道,但我燕南天却异常清楚,只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心中虽明却无可奈何!” 刘病已点点头道:“原本如此,这样说来,还真是小生救了前辈!” 燕南天哈哈笑道:“这几天见你一步一步地吸功,还在一直担心你不够贪心,留那一点内力给我呢,这岂不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话虽如此,但在刘病已的心中,多少有些疙瘩,遂站起身来,说道:“前辈既然苏醒,晚辈留在此处亦是无益,不如就请辞去!” 燕南天也是老江湖,知道刘病已面对自己尴尬,也不强留,说道:“刘公子去意既决,也不便强留,待我与宫主她们打声招呼,便亲送你出去!” 说完之后,遂与刘病已走出房间,邀月宫主早在外面等候多时,见燕南天出为,忙上前相扶道:“我已准备好饭菜,咱们先去吃个饭吧?” 燕南天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刘病已,似在询问他的意思,刘病已微微笑道:“燕大侠初愈,与宫主尚有许多的话儿,小生就不叨扰了,就请辞去!” 邀月宫主担心地道:“刘公子这就要离去吗?可燕大侠刚刚苏醒,还需要公子的调理呢?” 刘病已正色道:“燕大侠之所以能苏醒,全在万前辈的药石之功,小生只是为他梳理了一下经络,不敢居功,所以,这以后的调理,还得万前辈出马!” 万春流见刘病已将功劳全归在自己身上,心里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要知燕南天在江湖上昏睡了十年,今日一旦苏醒,必将轰动整个武林,而自己的名字,也将因为燕南天的苏醒而成为江湖上的一个神话。 其实刘病已将功劳说成是万春流的还真没说错,如果燕南天没能长期浸泡在他的药罐子中,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哪等得到刘病已来吸他的内力? 邀月宫主见他的去意已决,也不便强留,礼貌性地问道:“刘公子此后有何打算?若有用到我移花宫的地方,尽请开口,只要我移花宫做得到的,定不负于你!” 刘病已看了一眼小龙女,见她仍是那副冷若冰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心中暗叹:“此女只应天上有,碧瑶仙子落凡尘。小龙女,你虽然不理我,但我刘病已既来到这儿,就绝不会让神雕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 虽然邀月宫主将他当作恩人看待,但在刘病已的心中,多少有点负罪感,只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遂道:“听说黄淮大水,水漫泗州城,那边有许多的灾民,小生想过去看看,作为大夫也许能帮上点小忙!” 刘病已虽然不是大夫,但他却真想过去看看,因为在海城大学读书的他,曾做过无数次的志愿者,来到这古代,仍然改不了他的本性。 邀月宫主沉吟道:“听说泗州城已变成一座死城,里面瘟役横行,城外四周还有官兵把守,外面的人不让进,里面的人不让出!” 刘病已一听,心口忽地一痛,失声道:“怎么会这样?这不是让城里的人自生自灭吗?”说到这儿,深深地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愤,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小生就更应该去了!” 燕南天望着刘病已,见他双目清澈,充满坚毅之色,不似作伪,心中也颇为感动,忽道:“刘公子既然有心想帮那些灾民,我燕南天倒可以送你一样东西!”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二章 西湖有宝 刘病已望着燕南天,此人光溜溜地在药罐子里生活了十年,不知他有什么东西送给自己,燕南天在江湖上以武功闻名,难不成他要送自己绝世剑法?但这跟淮河两岸的灾民有关吗? 绝世武功跟灾民当然没关系,现在灾民需要的是钱、是粮食、是药材……但这些燕南天有吗?刘病已不得不在心里打个问号。 燕南天见刘病已面带疑惑,也没空去猜测他的心思,只是非常慎重地道:“刘公子,请随我来!” 说完之后,举步而行,刘病已半信半疑地跟在后面,两人来到一处僻静之处,燕南天问道:“知道十大恶人为何不杀我吗?” 刘病已只知道燕南天被十大恶人暗算后,万春流以试药为名将他救了下来,如今听燕南天的语气,好像还另有隐情,遂道:“小生实在不知,还请燕大侠明示!” 燕南天嘿嘿笑道:“那是因为十大恶人的宝藏实则在我燕南天手上,如果把我杀了,他们谁也得不到!” 十大恶人的宝藏在燕南天手上? 刘病已的心神一跳,这燕南天说要送给自己的东西,听他刚才的语气,难不成他要送的是这个宝藏? 燕南天似乎料到刘病已会一惊一乍,对此并不在意,而是接着道:“当年欧阳兄弟在独吞十大恶人的宝藏后,竟然在江湖中嫁祸于我,我燕南天几时受过这等鸟气?一气之下,便从欧阳兄弟手中抢过这批宝物,沉在西湖底了!” 说完之后,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画了起来,燕南天的武功不错,但写字画画着实不咋地,刘病已睁大双眼看了好半天,才知道他画的是地图。 燕南天非常费劲地将地图画完,站起身来,伸手抹抹额头的汗珠,说道:“刘公子,这便是西湖沉宝的地方,请你将它牢记在心里!” 这幅地图虽然画得凌乱,却并不复杂,刘病已只看上两眼便已深入脑海,遂问道:“燕大侠将此宝藏相授,就不怕小生独吞?” 燕南天扔掉手中石子,笑道:“我燕南天一生阅人无数,自信没有看错人,更何况,刘公子救过我的命,真要独吞,就当是还恩好了!” 刘病已也是心生感叹,自己的无心之功,没想到这燕南天竟然铭记于心,伸手推推鼻梁,正色地道:“燕大侠胸襟广阔,让小生好生佩服。你放心,这批宝藏,小生会一文不少的交到灾民手中!” 燕南天会心一笑,用脚将地上的地图抹平,这才有说有笑地走了回去,刘病已急着离开,跟邀月宫主她们也没什么客套话,直接出言告别。 邀月宫主知他去意已决,留他不住,遂对身旁的两位弟子一使眼色,那两位绝色少女盈盈而上,陪礼道:“那日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莫怪!” 这二人正是小龙女的两位师姐,大师姐霍青桐,二师姐李莫愁,那日正是她二人将刘病已掳来此间的,并在行动过程中多有失礼,邀月宫主这才示意她们道歉。 刘病已因祸得福不但获得燕南天的内力,还获得十大恶人的财富,对她二人自然不会见怪,习惯性的用手顶了顶鼻梁,微微一笑道:“两位姐姐切莫客气,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小生哪有见怪之意!” 刘病已表面上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他的心智却是一个二十来的大学生,这声姐姐,还真有点叫得不好意思。 想起自己到恶人谷时,十大恶人早死一两天了,却不知他们死于何人之手,刘病已一直想问,却没有机会问,此刻分别在即,当下将心中的疑虑说出。 邀月宫主轻轻一笑道:“燕大侠早在三年前便被我们救出来了,杀十大恶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湖第一杀手,在江湖上有剑圣之称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 刘病已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其人以剑法立足江湖,不苟言笑,嗜剑如命,取人性命在电光火石之间,视杀人为艺术,以后见到他时,须得多加小心才好! 在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刘病已走出移花宫,走下终南山,他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西湖,将宝藏取出来,运往灾区。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刘病已对西湖并不陌生,他也曾来过两次西湖,除了对西湖那美轮美奂的湖光秀色格外叹服外,对许仙跟白娘子的爱情故事更是无限的向往,这次去西湖,却不知能否遇到自己心仪的白娘子。 当刘病已第三次站在许仙跟白娘子相遇的小桥上时,心境却跟前两次完全不同,他记得前两次来的时候,可是人山人海,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只看到一些相机手机不停地闪着光,而这次来到西湖,却明显地冷清了许多。 湖面上只有少数几条游船在那儿荡来荡去,而那些花间小径,水榭楼台,也只有少数的痴男怨女在那儿卿卿我我。 刘病已在小桥上短暂停留后,直奔埋宝的地方,宝物是埋在水底的,西湖的水虽然冰凉冰凉的,但刘病已的身上有燕南天的毕生功力,自然不惧寒冷。 宝物就沉在湖底的凹凸处,好几个大铁箱,心中也暗自佩服燕南天,看似粗心大意,实则心思缜密。 人家藏宝,不是藏在山洞就是藏在古墓,设了机关设暗卡,设了暗卡设机关,可谓是层层叠叠,叠叠重重,保护严严实实。 可他倒好,就是找一处水深的地方,随便扔下去,好在这西湖游玩的人多,摸鱼的人少,要是来几个摸鱼佬,岂不把这些宝藏全摸去了? 其实这正是燕南天的缜密之处,正因为如此随便,才不会有人怀疑,而且沉箱的地方,水深怪石多,那些打渔的只要不是白痴,都不会在这些地方撒网。 刘病已用剑撬开其中的一个铁箱,果见里面装有满满的一箱珠宝,心中暗喜:“看来这燕南天还真没骗我!”复将铁箱合上,浮出水面,非常贪婪地吸了几口空气,这才来到岸上。 心想着这宝物还真不少,要将这些宝物换成银两,然后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再分发给些灾民,须得有人手,单靠自己一人,是肯定忙不过来的。 朝庭虽设有慈济局,但刘病已并不相信他们,如果这些宝物落在他们手上,经过层层盘剥,最后分发给灾民时,估计连渣都没得剩了。 正所谓官府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与其相信官府,还不如相信强盗。想起铁摩勒曾传绿林箭,让那些绿林好汉们加班加点地抢劫,目的就是为了救济那些灾民,心中也暗自佩服。 那日在鸡毛小店偶遇白马书生张丹枫,看他慈眉善眼,一脸正气,跟那些凶神恶煞的强盗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应该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更主要的是自己行走江湖,最需要的是人脉,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找一个背光的地方,换掉身上的湿衣,来到杭州城,又花了二两银子买了几只叫花鸡,请那些丐帮弟子好好地吃了一顿,让他们帮忙打听张丹枫的下落。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三章 强盗遇见打劫的 (二更) 在江湖上要找一个普通人不易,但要找一个名人却并不困难,张丹枫不但是名人,而且是名人中的名人,要找他自然一点都不难。 那帮乞丐在酒饱饭足后告诉他,张丹枫不但在杭州,而且还比他早到三天。当刘病已来到张丹枫的面前时,他仍在喝着酒,仍然在叫他的小兄弟。 “难忘恩怨难忘你,只为情痴只为真!”张丹枫跟他小兄弟云蕾的事,刘病已多少知道一些,见此情景也忍不住摇头叹息。 张丹枫正喝着自带的马奶酒,见刘病已进来,旋即恢复常态,笑问道:“是你?你四处央求那些乞丐寻找张某,却不知有何贵干?” 刘病已拖了根凳子在他的对面坐下,习惯性地用手推了推鼻梁,正色道:“小弟刘病已确有要事烦请张兄帮忙,却不知张兄是否肯赏这个脸?” 白马书生张丹枫生性豁达,闻言笑道:“刘兄弟但说无妨,但凡张某能帮的,就一定不会推诿!” 刘病已见张丹枫如此豪爽,也不由会心一笑,看看四周的客人,低声问道:“近日黄淮水患,淹没了泗州城,不知张兄有否听过?” 这次百年难遇的黄淮水患,淹没了大量农田,冲毁了不少的村庄,数十万灾民无处安身,举国皆知。铁摩勒更是广发绿林箭,四处抢劫救济,张丹枫身为铁摩勒的义弟,又有岂有不知之理? 闻言面色一黯,沉声叹道:“这次黄淮水患,可谓历年之最,哀鸿遍野,易子而食,可谓惨不堪言。特别是泗州城,犹为严重,为防瘟疫漫延,官府已严令封城。刘兄弟所求之事,莫非跟此事有关?” 刘病已点点头道:“小弟此番前来,的确与此事有关。小弟近日获得一批宝藏,想捐赠给灾民,奈何人手匮乏,实难为之,故想请张兄帮忙,将其变换成钱财,分散给那些灾民!” 张丹枫本就为钱财发愁,一听刘病已有宝藏,顿时大喜说道:“不瞒刘兄弟,张某此刻也正为钱财发愁,如今刘兄弟愿意奉献宝藏,实乃泗州百姓之福,张某又岂有不帮之理?” 刘病已也知道张丹枫曾经为了对抗外敌,散尽全部家财,对他的话自是深信不疑,如实说道:“这批宝藏就在西湖底,烦请张兄找一帮兄弟随小弟前往!” 张丹枫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话,而是叫店小二拿来一只酒杯,倒上满满的一杯马奶酒,递到刘病已的面前,说道:“张某平生最喜与豪爽之人结交,今日有幸结识刘兄弟,实乃张某之荣幸,一杯薄酒聊表敬意!” 刘病已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上次喝了二两老白干,就晕乎乎的睡了一个晚上,原想着办正事要紧,不想喝酒的,但见张丹枫盛意拳拳,不好拂他之意,轻轻地喝了一口。 入口之下,酒精味没多少,酸味倒是十足,有种怪怪的感觉,当刘病已经确信自己喝这种酒不大会醉后,也就毫不客气,咕噜噜地将碗中的酒一口气喝完。 张丹枫见他如此,内心也是非常的开心,哈哈大笑道:“刘兄弟还真是豪爽,张某这马奶酒还真没几人能喝得惯!” 刘病已将酒碗放到桌上,心里想到,好在从小喝惯了牛奶,不然还真喝不惯这个味,闻言笑着接道:“天马西来酿玉浆,革囊倾处酒微香。张兄能以此酒来招待小弟,实乃小弟之福!” 刘病已这话还真没说错,这马奶酒虽是草原人家的寻常之物,但在华夏国却并不多见,张丹枫将其视为珍宝,平常都是不喝的。 两人在客栈中酒来茶往,倒也尽兴,也不知张丹枫是什么时候通知的那些绿林人士,约摸半柱香时刻,便有百十个带刀带剑的人士陆续聚集在客栈外的空地上。 张丹枫偏头看看外面的兄弟,面上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缓缓地站起身来,说道:“刘兄弟,他们都来了,咱们也走吧?” 刘病已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了,当即放下酒碗,站起身来,客客气气地道:“如此就有劳张兄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西湖,那些游人突见这么多带刀带剑的江湖人,尽皆吓得不敢乱动。那些胆小的,早就回避了,而那些胆大的,也只是站在那些角落,往这边偷看。 刘病已将沉箱的位置指给众人,在张丹枫的安排下,由八名水性较好的兄弟下去,将绳子缚在铁箱上,一箱一箱地拉了出来。 箱子不多,只有八个,但每个箱子里装的都是价值连城的珠宝,直瞧得众人口水直流,眼睛发亮。 张丹枫又叫人将每个铁箱帖上封条,这才抬上马车,并安排了四个武功较高的绿林好汉随车保护,其他人的攻防守卫也一一做了安排。 刘病已见张丹枫的年纪不大,但处理起事来也是井井有条,没有丝毫混乱,对他的组织能力也是相当的佩服。 离泗州城最近的而且没有遭受重大损失的是扬州,所以他们决定先将这批宝物押送至扬州进行变卖,再换成粮食,草药等必需品。 从杭州到扬州约摸七天路程,沿途的大小山寨虽多,但都在铁摩勒的管辖范围之内,见着张丹枫巴结还来不及呢,自然不敢打他们的主意。 非但如此,每过一个山寨,那些寨主们莫不宰羊捅猪,好酒好菜的招待,在巴结张丹枫的同时,也将刘病已大大地赞美了一番,弄得刘病已怪不好意思起来。 押送的队伍有百多人,也好在有这些寨主的接待,否则沿途的吃喝拉撒还真是一个问题。 刘病已见沿途如此多的山寨,心中也暗自庆幸,好在让张丹枫来负责押送,要换成那些镖局或者是自己雇的普通人,这不出事才怪。 一连三天,倒也相安无事,大家原本紧张的心也顿时松懈下来,直瞧得张丹枫暗自皱眉,毕竟这趟货物非同寻常,容不得半点闪失。 这批宝物价值多少姑且不论,若能按刘病已计划的变换成粮食,再运往灾区,不知可以活多少人,缓多少困,所以这中途绝不能有半点的差池。 大家这一松散不打紧,可忙坏了张丹枫,骑着他的那匹照夜狮子来回奔波,不停地提醒大家要时时小心,处处在意,对那些情况特别严重的,轻则加以训斥,重则赶出队伍。 行走间,忽有探子来报,说前面有处峡谷,山高林茂,须得小心。张丹枫派出探子反复确认峡谷里没有埋伏后,这才让大家鱼贯而行。 未行多远,便见谷口处站着一位藏僧,身披红袍、极高极瘦、就像一根竹杆似的立在那儿,脑门微陷,像碟子一般,在他的腰间还插着五个轮子。 张丹枫在塞外时,曾听人说过西藏密宗的奇异武功,练到极高境界之时,顶门微微凹下,此人顶心深陷,武功自然高深至极了。 来人面目阴沉,双眼直沟沟地盯着那辆押宝的马车,露出极度贪婪的神色,看他那副神色,其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张丹枫他们啸居山林,说得好听点叫绿林好汉,说得不好听的,那就是一群强盗,如今的情况却是一群强盗遇见一个打劫的!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四章 金轮法王 张丹枫见有人拦路,遂对兄弟们一打眼色,示意大家小心在意,刘病已快步上前,对着那藏僧仔细打量一番,问道:“大师可是蒙古国师金轮法王?” 那藏僧的身份被刘病已一言道破,顿时愣在那儿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自己一直在寺里苦修,从未踏足过华夏国,为何眼前这毫不起眼的小子知道得一清二楚?更何况自己这个蒙古国师还没上任呢,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金轮法王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什么都不去想,当然,刘病已押送的这批宝物除外。 蒙古大汗蒙哥志在天下,聘请金轮法王为国师,如此殊荣,金轮法王自然不敢怠慢,故在走马上任之即,来到华夏国,搜集情报,以免在面对蒙哥时,虽不能激扬文字,却能指点江山,要让蒙哥知道封自己为国师物有所值。 苏杭二州是华夏国最为富饶的地方,金轮法王要了解华夏,这两个地方自不可少,跟张丹枫一样,他也是三天前来的杭州。 刘病已找人搬宝的事,早在杭州城传遍了,金轮法王就自然多了个心,又见押宝的只是两个娃儿,便留了个心眼,先他们一步赶到此间了。 这时,张丹枫在安排好那些兄弟后,也来到近前,刘病已低声道:“此人是叫金轮法王,是蒙古国师,他的龙象般若功异常厉害,咱们得小心应付!” 金轮法王对着二人冷笑两声,大刺刺地道:“你们两人,放下所押宝物,带着这些虾兵蟹将走吧,本法王不伤尔等性命!” 真是强盗遇见打劫的,两人还没答话,前面几名绿林好汉便火冒三丈了,其中一人怒道:“兀你个秃驴,怎么对我们公子说话的?活得不奈烦了是不?老子成全你就是!” 说完之后,也未等张丹枫下令,便呼拉一声纷纷纵身而出,各展兵刃向金轮法王扑去,直瞧得刘病已暗自摇头,这古代的人真是不讲道理,怎么说打就打了?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便见金轮法王右手中的金轮已经呼啸而出,快速旋转,呈弧弦形划过众人,拖出一道金黄色的光圈,金轮到处,血光飞起,残肢落地。 那几名绿林好汉瞬间被金轮削成两截,死前连“妈呀”一声都没能叫出。而那金轮去势未竭,在飞过一圈后,又回到金轮法王的手中。 对金轮法王的武功,刘病已当然知道一些,但却没想到如此骇然,更令他难受的是,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杀人,还是如此残酷的杀人,只觉得胃部一阵抽缩,极想呕吐。 江湖行走,杀人本是平常事,张丹枫虽然愤怒,但却没有刘病已那样夸张,长剑忽地脱鞘而出,在空中一个倒转,一道白光向金轮王激射而去。 金轮法王一声冷笑,金轮再次脱手,祭起一道黄光,黄白两道光茫在空中相遇,发出“当”的一声巨响,强烈的声波激荡开来,在山谷中回荡。 那些原本栖梧在树上的鸟儿,在这股声波的刺激下,扑哧扑哧地纷纷从树上掉下,在地上一阵乱扑乱蹬后,便没有了动静。 而那些武功低微的绿林好汉,也被这种声音震得耳膜生痛,双手捂耳,在那儿惨哼着,还有少数几人,痛得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两件兵器在空中相碰,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掉落在地,而是悬在空中,白云剑抵在金轮的中心,像一把电钻一样,飞快地旋转着。而金轮法王的金轮也像个磨盘似的旋转,并没有丝毫的逊色。 嗬! 一条白影快速闪过,张丹枫已将长剑拿在手中,在金轮上借势一点,在空中一个翻腾,身剑合一,向金轮法王疾刺而去。 金轮法王见张丹枫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武功,也大出自己的意料之外,当下也不怠慢,复将金轮收在手中。 嗨! 一声大喝,五轮交替而发,在空中飞起三只轮子,拖着三道不同色彩的光茫,而另外两只轮子,却在他的手中,只有当轮子回转时,才会根据情况发出手中的轮子。 这金银铜铁铅五轮轻重不同,大小有异,金轮法王随接随掷,轮子出来时忽正忽歪,忽上忽下,相互交错,运转如飞。 这套功法有个名堂,正是金轮法王的得意之作,根据金木水火土的五行相生相克之理演化而来的五行运转局,可谓生生不息。 张丹枫却仗着剑法精妙,轻功绝伦,时点时跃,时闪时避,游走于各轮之间,飘逸洒脱,煞是好看,激斗半个时辰,未露败象,但要突破这五轮运转局,却也不能够。 刘病已见张丹枫久战不上,也是异常焦急,抽出寒铁剑,展开凌波微步,也攻将上来,张丹枫见他轻功虽妙,但剑法却不敢恭维,怕他有失,忙叫道:“刘兄弟暂且退下,等张某不济之时,再上不迟!” 其实张丹枫有句话尚未明言,刘病已剑法不高,只会一些初学者的入门剑法,根本就没什么威力,加之毫无对敌经验,如今加入战团,非但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成为拖累,自己在对抗金轮之时,还需要出剑护着他。 事实上,张丹枫的担心并非多余,就在第三个回合,刘病已一个闪避不及,铁轮快速向自己的咽喉处飞来,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挺着长剑向铁轮迎去! 当! 寒铁剑已被铁轮削断,刘病已情急之下,急忙向后一倒,背部几乎帖在地上,在间不容发之即,向后滑出十数丈距离。 避过铁轮的致命袭击,刘病已拿着那光秃秃的剑柄,额头冷汗直冒,对金轮法王的武功,亦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见张丹枫一人独斗金轮法王虽然吃力,但并没有落入多少下风,暗想着自己的凌波微步初成,如能缠住金轮法王一时片刻,耗掉他的部份真力,再由张丹枫出手,胜算一定更大。 想到此处,大叫道:“张兄,请暂且退下,小弟展开轻功与他游斗,待他真力耗得差不多时,你再出手,必可杀之!”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五章 北冥神功退法王 张丹枫也知道这样斗下去不是办法,适才见他轻功身法不凡,游走于金轮之间,倒也如鱼得水,只要小心应对,也不致有性命之忧,遂道:“如此甚好,请小心为上!” 说完之后,退出战团,双眼死死地盯着金轮法王,凝神戒备,只要刘病已一有危险,即刻出剑相救。而刘病已也在张丹枫退出的瞬间,又跟金轮法王接上了手。 刘病已仗着凌波微步原想耗掉金轮法王大部份精力的,却没想到金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功最具持久力,半个时辰过去,刘病已的脚步已开始虚浮,而金轮法王非但未显丝毫疲态,反而越战越勇。 深知再这样斗下去,于已更加不利,见旁边有棵碗口粗的大树,心中便有了计较,在避过两道飞轮之后,整个人忽地帖地倒滑而出,右手反抱大树,吐气开声,将大树连根拔起。 刘病已在获取燕南天的毕生内力后,功力也自不凡,将内力贯注于树身,迎着金轮法王的轮子打去。 刘病已的动作虽然笨拙,但却非常有效,如果是寻常大树,被金轮法王这五道力逾千钧的飞轮扫中,定将支离破碎,毫无半点阻碍。 但这棵大树拿在刘病已的手中,他就是不一棵寻常的大树,而是一款最合适的武器,在这棵树上不但倾注了自己九成功力,在与飞轮相接触时,还运用了现代力学的知识,留足了缓冲的时间。 所以当轮树相触时,大家没有看到碎木四散,飞轮照飞,大家看到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五个金轮都毫无例外地钉在这棵大树上! 金轮法王见五轮尽收,又惊又怒,将龙象般若功的劲力提升到极至,呼地一掌拍出,一只不太成形的大象自掌心吐出,快速扑向刘病已。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掌力过处,落叶成箭,沙石飞扬,平滑如镜的大地,也被这股劲道刮起了三尺皮,铺天盖地向刘病已压来。 张丹枫见状大惊,深怕刘病已有失,双足一弹,长剑犹如一道匹练,从右侧向金轮法王的脑瓜刺去。 刘病已虽然吸收了燕南天的全部功力,但却没有什么厉害的招式将这份内力全部使出,自然不敢硬接,侧飘三尺,避过其锋,跟着挥掌直击。 十三重的龙象般若功,金轮法王虽只练到第七重,但已是相当了得,面对刘张二人的左右夹击,并没有丝毫的慌乱,右手成爪,一股强劲的气道自掌心涌出,形成一个圆球,迎向张丹枫的长剑。 张丹枫的剑法虽然精妙,但内力却不太强,面对如此强劲的气墙,虽连连催动长剑,竟然没法递进半分,对金轮法王这份武功,也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对于刘病已,金轮法王知道他轻功虽妙,但掌法平庸,并未放在心上,对敌之时,轻重有别,用七成功力对付张丹枫,却用三成劲道迎接刘病已。 当两掌相对时,并没有发出什么轰的声响,只因刘病已的掌心处并没有发出任何掌力,而金轮法王的掌力却似泥入大海一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又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源源不断地涌进刘病已的体内。 刘病已在与金轮法王掌心相对时,原本也没多少把握,只想从旁侧击,减轻张丹枫的压力,没想到双掌相对,对方的内力竟然源源不断地被自己吸了过来,心中大喜,当下催动北冥神功,想将金轮法王的内力吸干。 刘病已不知道的是,金轮法王的掌力会在瞬间消失,并不是因为他练有北冥神功,而是因为在他的体内有燕南天全部的嫁衣神功的功力,当金轮法王以三成劲道打来时,很自然地产生了护体功能,将这股劲道消减于无形。 金轮法王也是异常狡猾之人,加之武功高绝,一觉情况不对,立马撤退,掌劲一收,托地跳出圈外,望着刘病已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云南大理段誉有种功夫叫做北冥神功,就是专门吸人内力的,金轮法王虽在西藏,却也知道这门功夫,此人既会北冥神功,那刚才所施展的那套神鬼莫测的身法,想来就是凌波微步了,遂问道:“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大理段誉是你什么人?” 大理段誉是我什么人?刘病已当然不会实话实说,闻言只是嘿嘿笑道:“段皇是小爷什么人你管不着,但这批宝物是送给泗州百姓的,你若敢抢,小爷就敢拼命!” 刘病已没有称段誉而是称段皇,自然不想让金轮法王从他的语气中推断出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毕竟这家伙的武功不弱,自己跟张丹枫联手都不一定对付得了他,借借段誉的名头,也无不可! 金轮法王见刘病已一脸坚毅,毫无丝毫惧色,心中也自打鼓,原以为两个娃儿好对付,没想到一个剑术高超,一个轻功绝妙,加上那神鬼莫测的北冥神功,自己实难讨到好去,不如就此做罢,也就说道:“看在大理段誉的面上,本法王就放你们一马!” 以金轮法王的身份地位,自然不能说连两个年轻的后生都打不过,传将出去,也许连那个蒙古国师都不好意思做了,以大理段誉为台阶,倒也顾全了自己的面子。 说完之后,虚空一抓,那原本嵌在树杆上的五个轮子,就象着了魔法似的,全部弹跳而出,回到金轮法王的手中,金轮法王也未看他二人,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旷野中。 张丹枫看着金轮法王的背影消失,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渍,叹息道:“此人的武功也当真厉害,只可惜小兄弟不在这儿,否则双剑合壁,定可取他性命!” 刘病已现在却没心思去想什么双剑合壁,天下无敌的事,更没想过要取金轮法王的性命,对这些不太可能的事,他也懒得去费那些脑细胞,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如何将这批宝物安全地运到扬州,尽快变卖以救助那些灾民。 从这儿到扬州还有三天的路程,而且越靠近扬州,绿林势力就越小,铁摩勒的影响力就越弱,反而是以青龙会为首的帮会势力坐大,如果他们也来参与抢劫,那情况就非常的不妙了。 张丹枫见他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也是极其聪明之人,一想便即明了,问道:“刘兄弟是担心前面还有劫宝之人?”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六章 泗州城外 刘病已推推鼻梁,略显忧心地道:“没错,连金轮法王这个瘦和尚都想来劫宝,更何况其他人?小弟听说扬州是青龙会的天下,而青龙会的龙头老大上官金虹又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咱们不得不防啊!” 张丹枫微微一笑道:“刘兄弟但请放心,目前的江湖由三大势力控制,南方以青龙会为主,北方以天地会为尊,绿林则由我们当家,这批宝物虽然价值不菲,但对青龙会来说,却也算不得什么,上官金虹还不会傻到为这点家当,就与整个绿林为敌,更何况这批宝物还是赈灾之用!” 对于当今江湖态势,刘病已虽然没有张丹枫了解,但大体轮廓还是知道的,天地会跟青龙会志在江湖,为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一直争杀不断,互有死伤,十数年来,却未分出个胜负。 而铁摩勒却志在天下,统率绿林一直与朝庭作对,以推翻暴政为目的,从不卷入江湖是非,两大帮会这么多年都是势均力敌,自然不想再树铁摩勒这个强仇,所以这么多年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刘病已则沉吟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们不怕他们明面来犯,就怕他们暗中动以手脚,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张丹枫笑道:“那是当然,所以在出发之前,张某已发出绿林箭,让克邪兄弟先到扬州,有我二人在扬州,相信青龙会也不敢拿我们怎样!” 刘病已见张丹枫早有安排,长长地嘘口气,自嘲地道:“原来张兄早有安排,倒是小弟多虑了!”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马中蹄声自身后传来,如雨点般的敲打着地面,转瞬之间,一匹红马的宝马如旋风般地从身旁驰过! 快,好快! 快到刘病已都没看清马上的人儿,只留下一个淡黄的背影,张丹枫的白马叫做照夜狮子,已是万里挑一的良驹,但跟这匹红马的速度相比,却仍有不及。 张丹枫见刘病已一副愣愣的样子,笑笑道:“刚才那匹红马是汗血宝马,知道那马上少女是谁吗?” 刘病已连人家的面容都没看清楚,自然不知对方是谁,再说自己跟此女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她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摇摇头道:“小弟现在也没兴趣知道她是谁,只想将这批宝物尽快送到扬州!” 心中却暗道,这张丹枫不是苦恋云蕾吗?为何还对这马上少女感兴趣? 张丹枫见他如此,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而是催促其他的兄弟们尽快赶路,跟预料中的情形一样,一路上倒也无惊无险,来到扬州城外,便见段克邪率着一帮人马在城门处等候。 简单地寒喧几句后,大家入得城来,进到一处大宅院,一切饮食起居,段克邪早已安排妥当,倒也不用大家费心。 更难能可贵的是,段克邪竟将扬州城知名的珠宝商、典当行的老板以及当地的土豪请到大宅院,当大家听说这批宝藏是刘病已捐出用于救灾时,每个人都对他刮目相看,出价之时,倒也公道。 刘病已原以为要将这么多的宝物变卖,没有十天半月是办不到的,没想到前后不到两个时辰,所有的宝物都被这些人买走,连一只发钗都没剩下。 段克邪拿着厚厚的一叠银票道:“所有的宝物折算成银票后是一千七百六十二万三千两,却不知刘兄弟接下来要如何做?” 刘病已沉吟道:“大灾之后,必有瘟疫,所以咱们要运往泗州城的东西,除了粮食外,还要有防止瘟疫的中草药,以及大量的石灰,以及白布!” 段克邪点点头道:“这些东西段某会尽快差人去办理,只是这泗州城已被官府封锁,咱们要将这些东西运进去,恐怕有点不容易!” 刘病已眨眨眼睛道:“办法总是人想的,我刘病已就不相信,凭那几个守城的官兵能挡住我们进城!” 张丹枫接道:“刘兄弟说得没错,以我们的身手,难道还进不了一个泗州城吗?咱们的人手分成两批,一批由二哥带领在扬州负责采购,一批随我进城发放物资!” 刘病已点点头道:“张兄说得没错,泗州城的百姓受困日久,里面的情况怎样,我们一点都不知道,咱们得尽快入城!” 段克邪的办事效率那是相当的高,仅一下午的时间,就采购了三十车粮食,二十车石灰,以及五车中草药。 灾情就是命令,大家也没有做任何休息,便连夜赶着马车向泗州城进发,沿途的那些灾民,见马车载着粮食,便想过来哄抢,当他们听说这些东西是送往泗州城时,尽皆默默地走开了。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泗州城的百姓比他们更需要这些粮食,这幕情景让刘病已既感动,又心酸,并向这些灾民承诺,当明天的粮车经过时,一定会留下十车给他们。 当刘病已他们赶着马车,浩浩荡荡地来到泗州城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整个泗州城从外面望去,既无飞鸟,也无炊烟,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泗州城的周围,戒备得非常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那条三丈宽的护城河,也是灌满了水,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每个城门都有百名军士把守。 城门外聚集着不少想进城的人,有的在那儿哭泣,有的在那儿吵闹,还有的闷声不响地蹲在一旁,无声地流着眼泪…… 这些人有一大半是背井离乡的泗州城人,听说家乡水患,从各地赶回来的,没想到回来之时,城门被封,不让进出,心中焦急,故在城外吵吵闹闹。 还有少部份是像刘病已这样的志愿者,他们的表现相对比较温和,还在不停地给那些兵哥哥说着好话,声音都说哑了,也没什么过激的行动。 刘病已看着这副场景,鼻头忽然感到酸酸的,在如此大灾面前,正是树立公信力的大好时机,可这些当官的也许是被酱糊蒙了脑袋,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想不到,竟让整城的百姓自生自灭。 当众人赶着马车来到城门口时,毫无悬念地被挡在门外,张丹枫对着兄弟一使眼色,大家正待抽出藏在粮袋下面的兵刃,却被刘病已用眼色止住。 以张丹枫等人的武功,要杀眼前这些拦路的官兵,也就是手起刀落的事,比切西瓜还要简单,但刘病已知道,他们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次所带的粮食并不多,后面还得陆续跟进。 如果杀掉这些官兵,朝庭在一怒之下,治一个叛逆之罪,到时大兵压境,那时别说救灾,恐怕自身都难保了。 缓步上前,来到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面前,说道:“这位军爷,你好,我叫刘病已,是一个大夫,我相信自己能控制住里面的瘟疫,还望军爷通融通融!”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七章 等死的灾民 说完之后,将手中的一锭银两塞在那军官的手中,那军官拿在手中掂了掂,原本凶神恶煞的眼神顿时变得柔和起来,看了一眼刘病已,又看了一眼刘病已身后那拉赶车的人,缓缓地道:“不是某家不通融,而是上头有命令,某家位卑权微,不敢有越!” 刘病已听他语气有所松动,心中暗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放到任何都是真理,当下又从怀中掏出百两银票,塞在军官的手中,接道:“这位军爷,小小意思,拿给兄弟们去买茶喝吧?” 刘病已在塞银票之时,顺手按住处那军官的虎口穴,暗施北冥神功,那军官见刘病已出手如此阔绰,原想在敲多一点的,突觉内力不受控制似的向外倾泻而出,直吓得面色大变,冷汗涔涔,望着刘病已满是惊惧。 刘病已也只是想吓吓他,见好就收,低声道:“我在你的身上已经施展了妖法,如果得不到解法,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将全身瘫痪,八八十六四天之后,你就会萎缩而死!” 那军官不过是一个低级的武官,哪懂得北冥神功这种高深的内功,还真以为被刘病已施了妖法,胆战心惊地道:“大……大……大仙饶命,我……我这就放你们进去!” 刘病已见那军爷在一番恩威并施下软化下来,也就见好就收,微微一笑,问道:“以后再有人送粮食进来,知道怎么做没有?” 那军爷用手抹抹额头的汗,点头哈腰地道:“知道,知道,大仙放心,小人一定会遵照您的吩咐,放他们进去的,可是……可是……” 刘病已双眼一翻,冷声道:“可是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军爷在这番眼神的逼视下,忍不住打个寒颤,大着胆子接道:“你们要进去可以,但在瘟疫没有彻底消除前,你们……你们谁也不能出来!” 刘病已心中冷哼,小爷想进便进,想出便出,凭你们几个小兵能挡得住吗?心里虽是如此想,但嘴上却没有这样说,而是说道:“那是自然,我刘病已进到城中,若不能控制好瘟疫,也不好意思出来!” 张丹枫见刘病已在那儿磨了半天,心中早就不耐,来到那军爷面前,双目似电,在军爷面前一扫,冷冷地道:“到底是放还是不放,来句痛快话吧?” 那军爷一直在跟刘病已打交道,没有留意到张丹枫,此时见着他,顿吓得魂飞魄散,冷汗涔涔,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张……张……张……反……反贼!” 张丹枫嘿嘿冷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反贼张丹枫,怎么样?你是想拿我去见官呢?还是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那军爷望着张丹枫,深深地咽了下口水,要知张丹枫一直跟铁摩勒啸居山林,官府曾多次派兵围杀金鸡岭,都是无功而返,全国到处都帖有张丹枫的画像,做为行伍之人,他当然识得张丹枫。 此刻的张丹枫这样说,哪敢多嘴半句,生怕他宝剑一抽,自己的脑袋就搬家了,忙吩咐手下的兵士打开城门。 刘病已见此,心中暗道,我靠,早知这样简单,自己又何必费这么多的唇舌,还白白给他百两银票? 城门在军官的示意下打开,刘病已正指挥着众人准备入城,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红色的骏马快速跑进城去。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刘病已望着那一抹淡黄喃喃地道。 当刘病已走进城里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整个城市一片狼籍,到处都是垃圾,到处都是死尸,发出阵阵恶臭,苍蝇嗡嗡乱飞,更让人心酸落泪的是,竟有不少的人,在垃圾堆里寻找着食物。 这一幕情景,直看得刘病已暗自摇头,心痛不已,在这种环境下生存,没有瘟疫才是怪事,而那些原本坐在城里等死的灾民,忽见外面进来一大帮人,而且带着粮食,一窝蜂地拥了上来,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 还有不少的灾民开始哄抢起来,好在张丹峰带来的那些绿林好汉们个个身手不凡,而且久经战阵,见此情况,还没等张丹枫下令,大家齐刷刷地聚集在马车周围,护卫得水泄不通。 刘病已一个翻身,站在马车的顶棚上,沉声道:“乡亲们,大家请安静一下,听我刘病已说两句话。我们进到这泗州城,是来帮助你们的,这些粮食,还有这些草药,都是你们的!” 这番话虽然说得并不高亢,但刘病已身上有燕南天的毕身功力,穿透力那是相当的强,远非这些灾民的哄闹之声相比,所以现场的每个人都非常清楚地听到刘病已的说话,每个人都望着刘病已,眼神中既充满了渴望,又充满了怀疑。 张丹枫见状,也跟着跃上马车棚顶,徐徐地道:“乡亲们,这位刘公子叫做刘病已,当他听说泗州城受灾,便捐现出一个宝藏,折合现银一千七百多万两,这些粮食跟草药都是用这笔钱买的,当然,这些只是先期的,后面我们将会陆续运来!” 大家听张丹枫这样一说,顿时欢声雷动起来,有的人甚到将刘病已当神一样拜着,刘病已将手一摆,大家顿时安静下来,静等刘病已的说话。 刘病已目光一扫众人,沉声道:“乡亲们,黄淮水患,水淹泗州城,我们每一个华夏族的子民都异常心痛,但官府为怕瘟疫漫延,封锁了泗州城,作为泗州城的百姓,我们应该怎么办?” 说到这儿,眼光又在四周巡视了一圈,提足内力,语气激昂,大声问道:“难道就坐在这儿等死吗?不!我们绝不能等死,我们得自救!官府不管我们,咱们就自个儿管自个儿!” 刘病已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情绪高昂,大家在他的影响下,精神尽皆为之一振,其中一人右臂一振,大声说道:“刘公子说得没错,咱们不能在这泗州城等死,咱们得自救!” 话音未落,整个现场顿时沸腾起来,大家纷纷表示要自救,不能等死,张丹枫见刘病已几句话便将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了,对他的这份煽动功夫也是相当的佩服。 而在灾民的外围,那个先入城的淡黄少女仍然骑在她的汗血宝马上,静静地看着刘病已,露出似笑非笑,似赞非赞的表情。 刘病已的眼中没有那淡黄少女,他的眼中只有灾民,而灾民的眼中也没有那少女,他们的眼中只有刘病已,只有这个带给他们生的希望的人。 就在这时,挤进几个公门的衙役,一身的污泥,满身的汗臭味,神色也是异常的憔悴,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一定在救灾的现场忙碌着。 刘病已一见他们的模样,顿生好感,从马车顶棚跳下来,走到几位面前,问道:“几位大哥,是来找刘某的吗?” 其中一个衙役用脏乱的衣袖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在额上留下一条淡淡地污渍,接道:“没错,我们听说刘公子拉了许多物资前来赈灾,便过来看看!” 刘病已问道:“在这泗州城里谁的官儿最大?几位兄弟能不能带刘某去见见他,以便商量赈灾的事宜!” 其中的一个衙役愤愤地道:“什么官儿?这泗州城已经没有官了,那些狗官在大水来临前,就他娘的全跑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八章 不抛弃 不放弃 刘病已看着眼前的这些灾民,望着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神,听着这几个衙役的讲话,内心也是异常的感慨,让领导先走,原来是古今惯例,非一朝一代之特有! 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需要的是信心,深深地吸口气,中气实足地道:“乡亲们,既然我刘病已跟这位张丹枫张大侠来到了这泗州城,就一定会同乡亲们一道,共度难关,不抛弃,不放弃,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会付出百分百的努力!” 说到这儿,目光一扫四周,提气大声说道:“乡亲们,你们说说,大家有没有信心重建我们的家园?……大声点,我刘病已听不到!” 在刘病已的情绪带动下,大家的情绪也跟着高昂起来,在那儿不停地表着态,现场再一次沸腾起来,刘病已则趁热打铁,在那儿滔滔不绝地发表了一番长篇大论,说来说去,其宗旨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别人可以放弃我们,但我们自己不能放弃自己! 张丹枫看着眼前这个身形瘦弱的少年,心中颇为感慨,对他的来历自己也曾派人打探过,从神剑山庄出来前,就是废材一个,是人人看不起的小乞丐,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象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听他现在的说话,就算是龙渊阁大学士也没他这种水平! 刘病已在说完这些话后,又问那几个衙役道:“城里有多少个安置点?那些患病的乡亲们居住在哪儿?” 先前那个衙役回道:“城里总共设有十三处安置点,其中有两处是那些患病的乡亲,我们将他们隔离起来了,有几个大夫在那边忙着!” 刘病已见他一身污泥,而且说话异常实在,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也就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人回道:“小人叫周健,是他们的班头。自黄淮水患以来,便一直带着他们四处奔走。刘爷来此赈灾,让小人非常感动,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小人们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去做!” 刘病已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带来的人都不熟悉城里的情况,你将留守在城里的衙门捕快都召集起来,咱们再重新编组,重新分工!” 周健道:“这个好办,咱们只需要到县衙门前,擂那张大鼓,那些人很快便会聚起来的!” 刘病已点点头道:“这些物资也需要存放,既然县大老爷跑了,那这个县衙咱们就临时征用了!” 众人赶着马车来到县衙,张丹枫指挥着那帮绿林好汉将物资全部搬进县衙里的那个大堂中堆放起来,并派二十名兄弟轮流把守,以免有人混水摸鱼或者是哄抢。 而周健也擂响了县衙前的那面大鼓,这泗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方圆三公里,当鼓声响后,也就半个时辰左右,那些吃公家饭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地聚集在县衙的大门外。 张丹枫原以为刘病已又会长篇大论地说上一大通,但这次却没有,非常直接地将大家分成了十八组,每个组都设有正副队长一名,每个组都有具体的任务。 一到十三组负责十三个安置点,十四组负责处理火化死尸,十五组负责动员城里的百姓,清理街道垃圾,十六组负责洒石灰水消毒,十七组负责处理水源,而十八组则巡视全城,负责将城里患病的人送至隔离点。 除这十八组外,刘病已还将城里懂医的人集中起来,自任队长,大家既然是大夫,他们的职责就更为明确了,自然是看病救人,防止瘟疫漫延。又让张丹枫带着三十名绿林好汉看守物资及物资的发放, 当一切分配妥当,刘病已又反复强调了各组的任务,还让人将每个组的任务写在纸上,派到每个组的正副队长手上。 城里的百姓见刘病已不但带来了粮食草药等,还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实干家,分配得井然有序,对他的信任更是增添了几分,大家都相信,重建家园不再是一纸空话,积极性自然大增,还没等动员,大家均纷纷报名参加了。 张丹枫在初入城时,看到一片狼籍,老百姓没精打彩地散落在四周,全是一副等死的模样,没有半点生气,着实担心了好一阵子。 如今见他们在刘病已的带动下,变得生机盎然起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也就安安心心地带着那帮兄弟去分发粮食去了。 刘病已又让大家将白布撕开,分发到下面,并特别交待他们在做事之时,一定要将口鼻蒙上,以免病菌从口鼻而入。 大灾之后,之所以有大疫,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那些动物还有人的尸体腐烂后,产生病菌,污染了水源,所以刘病已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教会大家如何清洁水源。 十七组是负责清洁水源的,领头的正是周健,刘病已让他们在相对高处挖了两个大坑,用水车将水一站一站地送到其中的一个坑中,再按照一定的比例向水中加明矾跟石灰,经过一段时间的澄清沉积后,再慢慢地向另外一个池子渗透。 那原本污浊的水,在经过这一系列的处理后,顿时变得清亮起来,这让周健等人感到异常的开心,自感辛苦没有白费,终于看到效果了,在摇起抽水车来,无不更加带劲。 刘病已见他们掌握得差不多了,遂带着那帮大夫来到病员隔离区,人还未到,远远便闻到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味。 隔离区更是一片狼籍,各种味道杂夹在一起,令人作呕,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偌大的隔离区,竟然找不到一个茅厕,那些黄白之物遍地都是! 刘病已没有说话,因为对眼前的情景,他已无话可说! 作为大夫当然明白环境对病人的重要性,可他们连最起码的清洁都没做,最起码的防护措施都没有,这种责任心也太让人心寒了。 难怪外面那些患病的人都不愿意进来,因为进来的人,除了等死以外,还真没有其他的出路。 望着眼前的一幕,刘病已的面色显得异常的难看,看着眼前这帮大夫,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厌恶,医者父母心,看来他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那些大夫见着刘病已这种眼神,没人敢与他对视,尽皆低着头颅,不发一言,沉默半响,刘病已才沉沉一叹道:“今天,这些病人就不要你们照顾了,你们就到外面,给我建十个茅厕!”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九章 那少女叫郭襄 那些大夫虽觉内疚,但要让他们去建茅厕,却又不干了,其中一人反对道:“你又不是大夫,凭什么让我们听你的?” 刘病已没有说话,因为他无须说话,早有一位跟随他跑腿的绿林好汉踏步上前,狠狠地甩了他一耳括子,怒道:“公子的话,就是圣旨,你要再敢废话,小心老子一刀宰了你!” 这一巴掌也着实不轻,在那人的脸上留下五道深深的血红印,那人用手捂着脸,心中虽恨,却也莫可奈何。其他的大夫见状,更是不敢出声。 刘病已心头冷哼,对这些大夫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径直钻进隔离区,却见隔离区里面,也分三六九等,那些衣着光鲜的人,占据着最好的位置,也是最干净的位置。 而那些衣服破烂的人,却倦缩在各个角落,刘病已从旁走过去,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扑鼻而来,胃里一阵抽缩,感到阵阵绞痛,但在众多的味道中,竟然闻不到半点的药渣味。 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奇怪,一问才知,这些人要不没钱,要不钱财都让大水冲走了,虽然被强制住进隔离区,但他们却没钱吃药,自然没有大夫为他们看病,任他们自生自灭。 刘病已在激愤之余,也不由一声叹息,看来看病难,也不是现代社会特有,想起刚才对那些大夫的态度,暗想自己对这些大夫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叹息间,一个人忽地从外面钻了进来,正是那位骑红马穿淡黄的少女,她的双手抱着一个大木盆,里面盛的正是熬好的药汤。 少女进来后,对那些衣着光鲜的人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径直走到角落,将木盆放下,正待盛药时,却见一位大夫气急败坏地追了进来,对着那少女道:“姑娘,姑娘,这些药不是给这些穷棒子喝的,而是给他们喝的!” 那少女也未说话,忽地伸掌抵在那大夫的胸膛,掌劲一吐,那大夫难抵大力,顿时弓着身体,如离弦之箭般的倒飞出去! 砰! 随着一声闷响,那大夫已重重地摔落在地,砸在一堆粪土上,在那儿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这也是那少女心生仁慈,用的是巧劲,否则那大夫就没机会叫哎哟了,而是直接去见马克思了! 刘病已见状,也不由得慢自嗟叹,这古人到底是怎么啦?怎么动不动就是要打要杀的?刚才那个绿林好汉也就罢了,毕竟是做强盗的人,脾气多少有点臭,可眼前这位娇滴滴的少女…… 刘病已的目光不自然地转在这少女的身上,却见这位娇滴滴的少女就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端起一小碗药,来到一位病情比较严重的中年妇人身旁,将她慢慢地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一勺一勺非常细心地喂着,浑然不觉她身上散发出的股股恶臭味。 喂完一人后,又接着喂下一人,因为大家都是受瘟疫传染,得的都是同种病,用的自然是同个方子,这草药那些富贵人吃得,贫穷人则更加吃得了。 原来这少女趁着刘病已分组分工的时候,来到这隔离区,见着那些贫苦人没药吃,心头难受,一时火起,便来到外面,抢走了那个大夫熬的药,送来给这些贫苦人吃。 富贵人之所以叫富贵人,除了有钱外,一般来说还有势,比起穷人来说,这些人却更加惜命,当他们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药被人少女抢走了,尽皆火起,一些性子急的,早吩咐家丁向这位少女发难了。 那少女自然没将这些寻常粗汉放在眼里,将勺子中的汤药随意一挥洒,变幻成粒粒水珠,打在众家丁的身上! 定! 众家丁穴位受制,瞬间定在那儿,摆放着不同的姿势,或前冲,或突刺,或下劈……场面颇为滑稽! 刘病已也没料到眼前这位娇滴滴的少女竟有如此功法,遂走上前道:“这位姑娘,小可刘病已,是来为这些人看病的,姑娘能否解开他们的穴位,让他们都出去?” 少女嘿嘿笑道:“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不给他们点颜色,还不知道锅儿是铁铸的,他们的穴位两个时辰自解,你就不必费事了!” 刘病已见少女不同意,只得吩咐同自己一道来的绿林好汉,遂向身旁的一人道:“孟大哥,烦请你去解开他们的穴位!” 那个叫孟大哥的绿林好汉,也就是刚才打大夫的那位,江湖人称快刀孟元超,原本是小金川的寨主,张丹枫见他为人仗义,便时常带在身边随他办事。 孟元超点点头,也没答话,来到一位瘦小的家丁面前,伸指连点,原以为家丁会在瞬间活蹦乱跳起来,却没想到那家丁在瞬间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暴起,面目狰狞,五官变形得非常厉害。 看他的样子,整个人似乎要爆裂开来,非常的痛苦,直惊得孟元超手足无惜,怔怔地站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那少女小嘴一瘪,冷哼道:“不会解穴,就别在那儿乱动!”说完,又是一滴药珠打到,那家丁的状态亦在瞬间恢复正常。 快刀孟元超在绿林好汉中,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如今被这少女抢白,脸色也有点挂不住,正等发作,却被刘病已用眼色制止。 孟元超的心里虽然极度不服气,却也不愿逆了刘病已的意,对着那少女狠狠地瞪了一眼,却没有说话,而那少女却对着他将舌头一伸,做了一个鬼脸。 孟元超见她如此,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知道这淡黄少女不会解开那些人的受制穴位,而要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惩戒,当下又叫来两名帮手,如同搬木桩似的,将这些人搬了出去。 刘病已见这少女对有钱横眉冷对,对没钱人却又呵护备至,既不怕脏,也不怕累,对她的印象大好,上前问道:“小生刘病已,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那少女对刘病已的感观似乎非常好,见刘病已问话,面色瞬间舒展,甜甜一笑道:“小女子郭襄!”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十章 摘桃子的来了 郭襄? 刘病已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真是犯糊涂了,骑汗血宝马,穿淡黄衣妆衫的,除了襄阳郭靖郭大侠的千金外,江湖上再无第二人,难怪张丹枫对她如此留意。想到此处,不禁哑然失笑道:“原来你就是襄阳城的小襄儿,刘某倒是失敬了!” “小襄儿?”郭襄眨了眨那双动人的眼睛,很好奇地追问道,“听刘公子的语气,好像知道本姑娘似的!” 刘病已当然不会说自己的前世是现代人,用手推推鼻梁,微微一笑道:“江湖上谁不知道郭大侠的威名?谁不知道襄阳城有个小东邪郭二小姐?” 郭襄的神色忽地变得暗淡起来,轻轻一声叹息,苦笑道:“为什么我的名字始终跟父亲的名字连在一起?在襄阳城是这样,离开襄阳还是这样!” 说到此处,又将神色一整,接道,“小女子来到此间,极想为这些灾民尽点心力,刘公子有什么需要,敬请吩咐!” 刘病已微微一笑道:“这个隔离区又脏又乱极易传染,张兄在那边派发粮食,姑娘不如过去帮他!” 郭襄眼睛眨巴眨巴地道:“你是说那个白马书生张丹枫?此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成天都念叨着他的小兄弟,一点都不好玩,本姑娘才不愿意去呢!” 刘病已从一名绿林人士手中拿过一块白色的布,递过去道:“你既然愿意留在这儿,就用这块布将嘴鼻捂住吧,以免传染!” 郭襄接过白布,依言捂了起来,刘病已回头又对孟元超道:“孟兄,烦请你带帮兄弟,将这隔离区好好的收拾一番,并洒上石灰水消毒!” 孟元超应了一声,遂带着众兄弟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那些跟随来的泗州城百姓见这些外来人都如此起劲负责,也纷纷加入到干活的队伍中来。 刘病已又让人叫了几个口碑较好的大夫过来,说道:“你们几个就不用去建厕所了,就在这儿负责看病熬药,凡是进入这隔离区的人,不分贫富贵贱,一律一视同仁,若有违者,可怪不得刘某人心狠手辣!” 那几个大夫也知道刘病已带来的人都是些傲啸山林的强盗,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惹得起的,以前还想趁着瘟役大挣一笔,如今却是连想都不敢想了,只想尽心尽力地看病救人,少挨几个耳括子!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段克邪又陆续运进了大批的粮食、草药以及其他的生活必需品,泗州城的百姓终于相信刘病已没有说假话,生的希望更加浓烈,干劲自然十足,整个泗州城竟然找不到一个偷懒的人。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整个泗州城又焕然一新,除了破败的房屋暂时没法修理之外,那些杂乱的垃圾以及动物的尸体,该深埋的深埋,该焚烧的焚烧。 而那些大夫在吃过一点小亏后,也尽皆老实起来,莫不尽心尽力,瘟疫也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那些患病较轻的人,也陆续走出了隔离区。 城内翻天覆地的变化,自然引起了驻守在城外的官兵注意,在派出几拔人实地了解之后,将这边的情况添油加醋地上报给朝庭,而那些原本逃走的官员,又敲锣打鼓地走了回来,人模狗样地穿梭在泗州城的大街小巷,还不时将泗州城的百姓集合起来,目的只是为了送两床棉被,或者送两碗大米。 而这一过程,那些官员又让城中的说书艺人编写成段子,四处传唱,到处宣扬,好像救助这泗州城百姓的,不是他一介草民刘病已,更不是绿林强盗张丹枫,而是这“爱民如子”的县太老爷。 泗州城的老百姓虽说心如明镜,但奈何没有什么话语权,除了在心底为刘病已打抱不平以外,还真做了不其他的事。 郭襄见这些官员如此无耻,真想夜入豪宅,给他们一点教训的,至于张丹枫他们,向来对官府不感冒,对这些事,也不太放在心上。 而刘病已做了多年的志愿者,对这类事早就见惯不怪了,微微一笑道:“小襄儿,咱们是文明人,犯不着跟这些人置气,救助灾民,咱们求的既不是名,更不是利,但求问心无愧耳!” “文明人?”郭襄很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刘病已哦了一声,说道:“这是我家乡的土话,意思是说我们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郭襄秀目一翻,白了他一眼道:“就你的脾气好!依我说这些狗官个个都该死,出事的时候,鬼影都不见一个,如今风平浪静了,又匆匆忙忙地来摘桃子!” 张丹枫则笑道:“他们既然叫狗官,行的自然是畜牲之事,郭姑娘又何须动怒?” 就在众人说话间,那县太老爷腆着个大肚子带着一干衙役走将过来,对着张丹枫上下打量一番,回头对那些衙役喝道:“这人就是反贼张丹枫,还不快给本县太爷拿下?” 这些衙役连日来跟着张丹枫忙上忙下,早忘了他的贼寇身份,平常见面都尊称他一声张公子或者张大侠,如今听县太老爷下令,这才猛然醒悟过来。 人是醒悟过来,但没人采取行动,如今的刘病已跟张丹枫在这泗州城百姓的眼里,那可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他们可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当然,除了对张丹枫的敬重外,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以张丹枫的武功,这些衙役就算捆一块,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在这泗州城,还有张丹枫带来的百多个兄弟呢。 就在大家愣神之即,忽见刀光一闪,伴随着一声惨叫,一道血光,那县太爷双手捂着鼻子,鲜血自他的指缝中流下,滴落在尘土之中。 张丹枫用的是剑,出手的自然不是他,而快刀孟元超的刀还在鞘中,同样不是他,出刀的人竟然是那个大家都没想到的衙门捕头周健! 那县太爷平常就算刮个胡子,都会心痛至死,几时受过如此之伤?顿时暴跳如雷起来,吆喝着其他的衙役,誓将周健斩于乱刀之下,以消心头之恨,削鼻之仇!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十一章 我要乾坤大挪移 跟刚才一样,那些衙役虽然非常清楚地听到县太老爷的命令,但同样没人动手,只因周健的为人不错,那些衙役没少受他的恩惠。 更何况有刘病已他们在这儿,就算动手,也不可能讨得好去,要是真惹怒了这伙强盗,脑袋估计都得搬家。审时度势,自然是不动手方为上策。 县太老爷见自己的命令不起作用,正等发怒,却见周健双目环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只好将怒气强行压了回去,带着那帮衙役非常狼狈地走了。 张丹枫看着周健,叹息地道:“你不应该出手的,不听上司命令,杀伤朝庭命官,这个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看来这泗州城你是呆不下去了!” 周健神色一正道:“这些个狗官,不思感恩戴德,反倒恩将仇报,士可忍孰不可忍,这泗州城周某早就不想呆了,如此甚好!” 张丹枫也佩服周健的真性情,心想着如果你没什么去处,不如去我金鸡岭,遂问道:“那周兄接下来可有打算?” 周健如实回道:“在华夏金蒙的交界处有个金刀寨,属于三不管,寨主霍天雕是周某的一位老朋友,周某这就带着一家老少投他去!” 张丹枫见他有了去处,也不好意思出言相挽,更何况这金刀寨虽然地处边陲,却仍然尊铁摩勒为盟主,说到底还是一家人,遂点点头道:“这金刀寨主为人仗义,周兄去投奔他,也是再好不过!” 周健对着刘病已、张丹枫一拱手,说道:“刘公子,张公子,你们对泗州城百姓的恩德,我周健定会时时记在心上,他日但有一纸相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说完之后,匆匆而去,张丹枫望着他的背景叹道:“果然是条热血汉子,可惜武功不高,元超,护送他们一家老少去金刀寨的事,就交给你了!” 孟元超对周健的举动也是相当的佩服,闻言接道:“放心,有我快刀孟元超在,没人会伤他们分毫,此去金刀寨路途遥远,沿途还可以教他一路刀法!” 目送孟元超走后,张丹枫又对刘病已道:“刘兄弟,听手下的兄弟汇报,开封府包拯受皇帝老儿的旨意来这泗州城视察,上头既然插手了,就跟咱们没什么相干了,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刘病已知道张丹枫一直想邀请他上金鸡岭,但目前自己的功夫未成,名望也不够,上去除了仰人鼻息外,也没多大用处,微微一笑道:“小弟初涉江湖,想趁此机会四处走走!” 逢人但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刘病已虽然对张丹枫敬佩有加,但对他仍然没有说实话,因为他现在的目标并不是想随便走走,而是想上光明顶,获取乾坤大挪移! 当日在活死人墓吸完燕南天的功力后,原本打算直奔光明顶的,没想到自己的一个随口托词,燕南天竟然以宝藏相送,只好改变计划,来到这泗州城,如今事了,自然是办自己的正事要紧。 江湖上虽有许多厉害武功,但都要潜心修炼方能大成,惟有这乾坤大挪移不同,只要功力达到绝顶,任督二脉贯通,学会这套功法也就几个时辰之事,而这个条件自己早已具备,不学这乾坤大挪移,还真是浪费。 张丹枫也是聪明之人,虽知刘病已的说法是个托词,却也不点破,从怀中掏出一只绿林箭递过来道:“这只绿林箭,还请刘兄弟收下,他日若有为难之事,只须传下此箭,则我绿林中人,定当竭力相助!” 刘病已当然知道这绿林箭对于那些绿林人士的重要性,并不亚于皇帝的尚方宝剑,原本不想接的,旋即想到自己在江湖中并没有什么人脉,找张丹枫取宝,无非是想搭上他们这条线,为以后铺点路。 如今张丹枫以此物相送,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自不能白白浪费,正所谓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说了两句客套话后,便将其收在怀中。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自然没那么多废话,在相互寒喧过后,就各奔东西了,刘病已走出泗州城,辩了辩方向,便向昆仑山的方向而行。 行没多远,便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郭襄正骑着她那匹小红马旋风而至,冲刘病已甜甜一笑,叫道:“病已哥,上来吧!” 刘病已心中暗道:“我要去光明顶,你跟着来干什么?”心里虽是这样想,但嘴里却没有这样说,而是笑问道:“小襄儿,你不是要回襄阳城吗?这条路好像反了吧?” 郭襄狡黠一笑,反问道:“谁说我要回襄阳城了?你不是说要四处走走吗?那小女子就勉为其难陪陪你啦!” 刘病已心里格登了一下,暗道:“我的姑奶奶,你还是别勉为其难了,我去昆仑山可不是去玩的!” 但这番话说出来,又怕伤了郭襄的自尊心,很诚恳地道:“我要去的地方是西域,那儿冰天雪地的,你的小红马也去不了!” 郭襄拍手笑道:“去西域啊?那敢情好呀,我正想去体验一下西域风情呢!你说这小红马去不了?这没关系,我让人送回襄阳就成了!” 说完之后,也不理刘病已同意不同意,伸手一拉,便将他拉上马背,两人来到市集,郭襄随便找了个丐帮弟子,便让他将小红马骑回襄阳。 这一幕直瞧得刘病已咋舌不已,这郭襄被人称为小东邪,行事还真是出人意料,如此贵重的汗血宝马,竟然可以随便交给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乞丐。 郭襄对此似乎并不担心,拍拍手笑道:“你看,这小红马的事我已经处理了,咱们先去找间客栈住下吧,然后买点干粮,明天上路!” 刘病已见郭襄执意要去,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心里想着,等到了光明顶,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说要去西域,这郭襄似乎显得有点兴奋,拉着刘病已在市集到处乱逛,见着什么就买什么,也不怕重复,单是那牛角梳就买了好几把。 刘病已望着两手早已满得不能再满的东西,心头泛起一丝苦笑,暗忖道:“咱们这是出远门,不是游山玩水走亲戚,买这么多东西,谁带呀?”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十二章 风云第一刀傅红雪 明月,荒岗! 一轮明月高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大地,仿佛给大地蒙上了一层白纱。 一位黑袍人静立在荒岗上,他的脸上戴着一副鬼面具,露出两只漆黑的眼睛,透谢出阴冷的光茫。 天上的明月虽然妩媚,但黑袍鬼面人却并没有心思去看天上的明月,他的眼神只盯着一个地方,那就是山脚的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也是惟一的一条上山的路。 很显然,他在等人! 没过多久,一条黑影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黑影移动得非常慢,而且每走一步,身形都会颠簸一下,看样子不像一个健全的人,倒像一个跛子。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刀,漆黑的刀鞘,漆黑的刀柄,雪白的手,看上去是那样的不协调,他的神色冷穆,如冰雪般的冷,面色也如冰雪般的白,或者说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他叫傅红雪,江湖人称风云第一刀,青龙会第一杀手,曾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每天拔刀数万次,没错,你没有听错,的确是数万次,的确是同一个拔刀的动作。 刀出,人亡,绝杀天地,这就是风云第一刀! 傅红雪爬得非常的慢,他的一只脚有点跛,就算在平地上也是拖着而行,更何况是爬山,所以他每走一步,都是非常的吃力,至少看上去是这样,当他好不容易来到山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傅红雪走得非常的慢,但却没有误了见面的时辰,三更,不多不少,刚好三更,那黑袍人望着傅红雪,喃喃地道:“不是你慢了,反倒是老夫心急了些!” 也许是长时间爬山路,傅红雪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或者本身就是这样苍白,面无表情地回道:“能让你心急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说吧,这次要杀谁!” 傅红雪的问话非常简单,也非常直接,在问完之后,他又觉得这句话问得是多余,能让风云第一刀出鞘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 黑袍鬼面人的回答则更简单,语气亦更冷,在深吸一口气之后,从他的嘴巴里迸出三个字:“刘病已!” “刘病已?” 傅红雪心神一跳,很不自然地追问了一句,随着泗州城的灾患解除,刘病已的名字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傅红雪江湖行走,自然听过他的事迹,故有此一问。 黑袍鬼面人见他神色有异,心中也颇觉奇怪,自己曾派过他十六次任务,每次都是听完即走,从来不问缘由,哪似今天这般反常?有点奇怪地反问道:“有问题吗?” 风云第一刀要杀的人莫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像刘病已这种小人物,犯不着风云第一刀出鞘,微微叹息一声,有点不满地道:“黑衣蝙蝠有十八个人,每个人都可以杀他,为何是我?” 黑袍鬼面人盯着傅红雪,忽然笑了,过了好半响,才很认真地接道:“用你的目的很简单,只因此人非死不可!” “非死不可?” 傅红雪又追问道,在他了解的资料中,只知道刘病已是个小乞丐,最近几个月才崛起于江湖,虽然练得北冥神功跟凌波微步,但武功却并不高明,他之所以在江湖中出名,只是因为他救了泗州城的百姓。 黑袍鬼面人见傅红雪不停地追问,心中亦老大不喜,冷声冷气地道:“你今天问得是不是太多了点?” 傅红雪很认真地回道:“刘病已在江湖上并无恶行,更何况他救助了一城百姓,这样的人,似乎不应该死,更不应该死在我风云第一刀的刀下!” 傅红雪说话向来比较简单,像此番这般说上一长串的话,已经算是特例了,在他的内心深处,着实不想杀刘病已。 黑袍鬼面人虽被面具避住了颜面,看不清容颜,但他的双眼中忽地透射出一股寒茫,似乎要将眼前的傅红雪击穿! 傅红雪的眼神够冷了,却没想到此人的眼神更冷,也更具威摄,愣神之即,又听黑袍鬼面人冷冷地道:“正因为他救了泗州城的百姓,所以更应该死,如果他甘心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小乞丐,反而会活得更长一点!” 傅红雪也是在江湖上打滚多年的人,虽然不明白这人为何要杀刘病已,但有一点却非常明确,刘病已的所作所为,一定是侵犯到某个人的利益了! 黑袍鬼面人见傅红雪没有说话,真怕他不接手这个任务,轻咳两声,加重语气道:“他不死,翠浓死!” 声音很冰,也很冷! 傅红雪的心神禁不住又是一跳,握刀的手也不经意间地震了一震,那刀虽在鞘中,却因此发出一丝清脆的龙吟。 傅红雪的第一个女人虽然是沈三娘,但他最爱的女人则是翠浓,在他出生时,雪就是红的,被鲜血染红的,他没有朋友,他活着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报仇。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翠浓,才给他孤寂的内心找到一丝慰藉,但他自己却认为不配拥有爱,为了仇恨他选择了离开。 当他最后明白父亲不是自己的父亲,仇恨不是自己的仇恨,当他再想找回翠浓时,翠浓则落在黑袍鬼面人的手中,而他自己也成了黑衣蝙蝠中的一员,一个专职的杀手,也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 做为杀手,他没得选择,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无奈地回道:“与其让翠浓死,不如让他死!” 黑袍鬼面人笑了,虽然这个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看着傅红雪那种无奈的表情,他觉得非常开心,也非常的满足,能将傅红雪这种人玩弄于掌股之中,换作谁都不会难过的。 在短暂的沉默后,傅红雪又出声问道:“他在什么地方?” 黑袍鬼面人道:“他正在去光明顶的路上,除他之外,还有襄阳城的郭二小姐,那个傻子郭靖对我还有点用处,别伤了她!” 傅红雪没有说话,因为他不喜欢说废话,慢慢地转过身来,又拖着他那条残废的腿,慢慢地朝山下走去,他上山时很慢,下山时则更慢。 黑袍鬼面人看着傅红雪的背影慢慢地变小,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在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黑漆漆的刀出鞘,看到了漫天飞舞的血花。 刀是傅红雪的刀,血是刘病已的血!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十三章 青翼蝠王韦一笑 从泗州城到光明顶,按刘病已的计划,星夜皆程的赶路,半个月后,一定可以到达。奈何身边跟了个郭襄,一路上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个月过去,离光明顶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跟刘病已不同,郭襄是真的没事干,这一路上也就只顾着玩,稍为有点名气的地方,她一定要去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她就一定要买。 刘病已只有两只手,实在拿不动那么多的东西,一路上扔的扔,送人的送人,更要命的是,原本就不多的钱,竟让郭襄三下五除二地全花光了。 无奈之下,只得弄了两首柳永的词卖给李师师,跟那个暴发户范进不同的是,这李师师那是相当的机灵,刘病已磨破了嘴皮,还给她讲了一个哈利波特的故事,才换来五十两银子。 在刘病已的心里,虽然很舍不得小襄儿,但他去光明顶那是真的有目的,杨逍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带着小襄儿,确有诸多不便,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他可不想让小襄儿陪他一起去冒险。 有小襄儿陪着,刘病已其实是非常开心的,在他的心里,曾有无数次想放弃,不去光明顶,就陪着她四处游山玩水。但一想到自己以前在海城大学读书时,常被人称之为废材,他不想来到这儿,还是个废材。 在这以武论天下的时代,只有提高自己的武功才能安身立命,否则,死在那一天都不知道,所以光明顶那是一定要去的。心里也暗自寻思着要如何才能将小襄儿送回襄阳,等自己弄到了乾坤大挪移再去襄阳找她。 郭襄当然不明白刘病已的心思,她只是觉得跟着刘病已那是相当的开心,一路上刘病已不断地跟她讲故事,她很喜欢那些故事,犹其喜欢那个灰太狼。 在她的心里,灰太狼绝对称得上是百佳老公,有时候在看着刘病已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地将他跟灰太狼联系一起,当刘病已问她为何发愣时,她的小脸蛋会红红的,心儿会跳跳的,然后支唔着叉开话题。 灰太狼跟喜洋洋的故事真的很长,刘病已讲了一个月,好像才讲了一个开头,在郭襄的心里,也非常渴望这个故事能很长很长,最好是刘病已能给她讲一辈子。 刘病已只跟她讲过去西域,并没有讲去西域的什么地方,郭襄几次想问,但最终没问,反正只要跟着刘病已,她就觉得很开心,至于他去什么地方,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这日,在吃过午饭后,刘病已继续上路,一路上又继续给郭襄讲故事,在他的心里虽然找了好几个借口,但都说不出口,害怕郭襄误会他,眼看离光明顶只有七天的路程了,刘病已的心里不免有点焦躁起来。 郭襄听故事听得正起劲,忽见刘病已闷闷不乐的样子,奇怪地问道:“你是这怎样啦?是不是每天给我讲故事,讲得你心烦了?” 给郭襄讲故事当然不会心烦,刘病已只是不想让她跟着自己去冒险而已,闻言笑着接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听喜洋洋的故事,那我就再给你讲一个开心闯龙年!” 就在刘病已讲青青草原讲得正开心的时候,一条黑影忽地从身旁驰过,刮起一股剧烈的旋风,整个过程只能用一个快字来形容。 刘病已练的是凌波微步,轻功已然不凡,而那人的轻功似乎不在他之下,腋下挟着一个人还能行走如飞,端的了得。 正在诧异间,忽觉额头一线冰凉,一滴液体飘落在额上,刘病已轻轻地用手指抹了一下,翻指一看,我的妈呀,竟然是一滴血! 而郭襄也未跟刘病已打招呼,早已电窜而出,向那人追去,刘病已怕她有失,急忙施展凌波微步,快速跟上。 那黑影虽说轻功了得,但毕竟负着一个人,半柱香过后,距离便渐渐拉近,刘病已跟在他的身后,不时感到有血点飘落,心里暗自纳闷,既然有人受了伤,为何此人还奔跑不停? 那黑影虽未回头,却已明显地感到刘郭二人相距不远,嘴里忽地发出一阵怪笑声,将腋下之人,忽地朝路边一扔,速度也跟着变快,一溜烟的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 郭襄眼见追之不及,只得停下身来,跺了跺脚,愤愤不平地道:“到底让他跑了!” 刚才在奔跑中,刘病已一直没问她为何追此人,此时停下来方才问道:“那黑影是谁?轻功怎会如此之高?” 郭襄从鼻孔中冷哼一声,恼道:“江湖上除青翼蝠王韦一笑外,谁还有这般来去如电、似鬼似魅的轻功?” 凌波微步虽说厉害,但重在身法,而青翼蝠王韦一笑的轻功,似乎不是练出来的,而是天生的,在江湖上,强如段誉,似乎都比他不过,单以轻功论,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当郭襄说到青翼蝠王的时候,神色又是一变,青翼蝠王在江湖上闻名,不仅仅是他的轻功,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吸食人血。 当郭襄意识到这点时,急忙纵身来到那人身旁,翻开他的身体,却发现此人面色苍白,早没有半点血色,而在他的颈脉处,露出两排血红的齿印,血肉外卷,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刘病已这才明白为何这一路上都有血点飞扬,原来韦一笑一边奔跑,一边在吸食人血,难怪郭襄要去追他,显然早就认出来。 青翼蝠王韦一笑在练寒冰绵掌时曾出现差错,经脉中郁积了至寒阴毒,一用内力寒/毒便会发作,要吸食人血,才能免去全身血脉凝结成冰。 韦一笑的轻功虽然了得,但在长途奔跑中,亦会消耗大量的内力,因此才抓了一个大活人来,一边奔跑,一边吸食。 郭襄在确认那人已经死于非命后,缓缓地站起身来,愤愤地道:“这青翼蝠王当真可恶,下次可别撞在本姑娘手中,否则……哼哼……” 说到这儿,又从鼻孔冷哼两声,只要不是傻子,谁都明白那两声哼哼的意思! 刘病已见她那副气愤难平的样子,心头泛起一丝苦笑,暗道:“你想杀青翼蝠王,你首先得追得上才行呀!”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十四章 傅红雪来了 两人在感叹之余,又来到附近的市集,找一间相对像样点的客栈,准备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刚坐下没多久,一个黑衣人拖着一只脚,慢慢地走向店中。 原本热热闹闹的店也因为此人的到来,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的心里都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冰凉,只因此人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个冷字,好像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冰山! 刘病已从现代穿到古代,走过无数的路,见过无数的人,但从没见过有人像他这般的冷,都说天山上的千年沉雪冷,看他的样子似乎比这沉雪还冷。 当郭襄看到此人的时候,她的面色不自然地变了变,心情也开始忐忑不安起来,风云第一刀傅红雪,青龙会的第一杀手,他来到这儿想干什么? 天地会跟青龙会向来不睦,争斗时有发生,死伤也在所难免,郭襄作为天地会中的一员,见着傅红雪心有疑惑也在情理之中。 傅红雪没有看他二人,径直来到靠墙角的一张桌旁坐下,叫上一碗酸辣面,他的左手仍然握着那把黑漆漆的刀,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刀不离身,这把刀似乎成了傅红雪身体的一部份,成了他手臂的延伸,吃喝拉撒都带着,别说是吃饭,连睡觉都抱着。 郭襄还真怕傅红雪来找自己的麻烦,以她跟刘病已的功夫,就算两人捆在一块,也挡不住傅红雪那绝杀天地的拔刀一击。 对着刘病已努努嘴,示意他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刘病已虽没见过傅红雪,但从此人一进屋,便猜知他是傅红雪了! 刘病已对傅红雪并不陌生,甚至有点崇拜,知道他是杀手,但轻易不会出刀,哪怕是别人当众万般地羞辱他,逼他出手。 同他独步天下的刀速一样,傅红雪也非常骄傲,他甚至会说出如果你不是我的仇人,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杀你的这类话语。 跟郭襄的紧张不同,刘病已自信不是他的仇人,所以他相信傅红雪不会向他出刀,如同当年在萧别离的店里,无论公孙断如何辱骂于他,他握刀的手甚至握到虎口流血,都没有对他出刀一样。 傅红雪吃着他的酸辣麻,他吃得非常的认真,也非常的慢,他不是一口一口吃的,而是一根一根吃的,如同他走路一样,慢到极致,好像他不是在吃面,而是在享受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刘病已的学校很大,有好几万人,吃饭慢的人很多,比如与他同宿舍的王哈儿,吃饭就跟蜗牛爬似的,但如今见着傅红雪,这个天底下吃饭最慢的人,他却突然嘲笑不起来。 或许在傅红雪的心里,什么都可以慢,只要刀快就行了,有人这样形容过他的刀,电光有多快,他的刀光就有多快,甚至不及他的刀光快! 傅红雪非常孤寂地在那个角落里吃着他的酸辣面,客栈中大部份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别处,只有少数几个在匆匆一瞥之后,又赶紧将目光移开,只有刘病已一直望着他,在他的内心深知,忽地有了一种与他做朋友的念头。 叫店小二切来两斤牛肉,外加两斤上好的女儿红,来到傅红雪的桌旁,将牛肉与酒轻轻地放下,又拖过一条凳子,坐在傅红雪的对面。 傅红雪并没有理会于他,仍然非常认真地吃着他的面,在他的眼中,似乎只有他的面,当然还有他的刀,因为他的刀一直在手中,当刘病已走过来时,他握刀的手更紧,从他手上暴起的青筋就可以看出来。 刘病已倒满一杯酒,轻轻地递过去,轻轻地说道:“我叫刘病已,想跟傅兄交个朋友喝杯水酒,不知傅兄肯不肯赏这个脸?” 傅红雪没有朋友,那把漆黑的刀,代表死亡的刀也许是他惟一的朋友,所以当刘病已说要跟他做朋友的时候,他看的不是刘病已,而是这把漆黑的刀。 当他看这把刀的时候,原本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淡淡的杀意,刘病已并不在乎这一抹杀意,因为他知道傅红雪是杀手,杀手眼中没杀意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与刘病已的淡定不同,当郭襄看到这抹杀意的时候,只觉得一股凉气嗖嗖地窜上背脊,她突然觉得傅红雪来到这儿的目的没那么简单,至少不是吃面那么简单,心里却不自然地为刘病已担起心来。 郭襄虽为刘病已担心,但她却没有走过去,因为她知道,傅红雪从来不主动出手,当他面对敌人或仇人的时候,通常会说拔你的剑,或者拔你的刀! 所以在傅红雪没说拔你的剑或者拔你的刀时,刘病已是绝对安全的,这点郭襄非常确信,所以她在看着刘病已的时候,两只耳朵是竖起的,目的自然是不想漏掉傅红雪的话! 傅红雪没有说话,仍然在吃着他的酸辣面,也没有接过刘病已递过来的酒杯,傅红雪虽然也喝酒,但他却从来不与人喝酒,更不会在杀人之前喝酒,他每次喝酒的时候,都会将自己关在一个小黑屋里! 刘病已见他不领情,喃喃笑道:“傅兄既然不肯赏脸,那小弟只能先干为尽了!” 说完之后,一仰脖子,将杯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并将酒杯倒在空中,晃来晃去,确信没有一滴酒落下,又接道:“正所谓感情深,一口焖,你看我刚才是不是喝得滴酒不剩?” 傅红雪仍旧没有说话,他双眼的杀意忽地显得更加浓烈,握刀的手青筋更加突出,空气也在瞬间停止了流动,显得异常的沉闷,令人窒息! 刘病已将酒杯晃了两晃,复将它放回桌上,喃喃地道:“你不肯赏脸也就算了,不致于这样对我吧?” 话音刚落,忽听哗啦声响,一条人影忽地破窗而入,一道剑光闪电般地刺向刘病已的后心,当真是疾若闪电,快逾迅雷! 事出突然,客栈中惊呼声四起,郭襄甚至吓得花容失色,几乎瘫痪在地,没有人会相信刘病已能逃过这致命一击,每个人的眼中都似乎看到了那漫天飘洒的血花……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十五章 傅红雪要杀我 刀光在眼前闪过,血花在空中飘落…… 刀是傅红雪的刀,血自然是那杀手的血,血仍在飘洒,刀却在鞘中。客栈中有数十只眼睛,却没人看清他出刀,看到的只是一线刀光! 刘病已做梦都没想到竟然有人来杀他,更没想到来人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以致于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被人袭击都不知道。 好在自己想跟傅红雪做朋友,换到这个位置,要坐在刚才的位置,现在洒血的恐怕就不是那杀手,而是自己了! 想到此处,禁不住手心冒汗,后背发凉,颤抖着又倒满了一杯酒,递到傅红雪的面前,很诚恳地道:“小弟刘病已,真心感谢傅兄的救命之恩!” 傅红雪没有接过他的酒杯,而是缓缓地站起身来,冷冷地望着刘病已,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查的嘲讽的笑意,这抹笑意,不知是在嘲讽自己,或是在嘲讽刘病已。 相比嘲笑刘病已,傅红雪更有可能是嘲笑自己,鬼面人既然派他来杀刘病已,就不应该再派其他人来,这也说明在鬼面人的心中,还是不相信自己。 刘病已见傅红雪站起身来,也不好意思再坐着,也跟着站将起来,又将酒杯递到他的面前,眼神中满是期待。 傅红雪没有朋友,从来都没喝过别人递过来的酒,冷眼看着刘病已,见他面色诚恳,不似作伪,忽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刘病已见傅红雪终于肯接受自己的敬酒,心情亦是非常的开心,正想说两句台词,忽听傅红雪叹息道:“我杀他,不是因为要救你,而是因为要杀你!” 此言一出,刘病已的心里顿时格登了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如此流年不利,接二连三地有杀手来杀自己,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 能请得到傅红雪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个人会是谁,为何要杀自己?自出道江湖以来,真正得罪过的人只有段誉,以段誉的身份地位自然请得动傅红雪,但刘病已却不相信傅红雪是段誉请的。 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段誉其实就是一个书呆子,他的武功虽高,但到目前为止,他却没有真正地杀过一个人,如果是段誉要杀自己,完全不用多此一举,在自己没有吸干燕南天的内力前,段誉的机会多的是,随便派一个下等武士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刘病已将穿越后的事连起来想了一整遍,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复将自己的记忆往前翻,如同看电影倒带一般,当他翻到七岁那年时,脸色顿时变白了。 那一年,突然有伙黑衣人闯进他在小孤山的家,杀掉他的叔叔,还杀了那个替死鬼,放火烧了茅草屋…… 当刘病已回想到这儿的时候,额头上的冷汗更甚了,他突然明白了为何有人来刺杀他,只因为自己在泗州城出名了,让仇家嗅到了自己的存在! 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仇家到底是谁,刘病已可以说是一头雾水,没有半点头绪,但仇家既然请得动傅红雪这样的高手,那对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了,什么样的身份配什么样的对手,如此看来,以前那个刘病已的身份也绝不简单! 傅红雪既然是对方请来的,那他就应该知道请他的人是谁,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想到此处,遂问道:“傅兄既然是来杀我的,能不能在我临死之前,告诉我是谁要杀我?” 傅红雪没有回答,事实上他也回答不出来,自己跟那个鬼面人已经有三年,却没能打探出他的来历,只知道他控制着十八个顶尖的杀手,这十八个人是谁,傅红雪也不知道,只知道每死一个人之后,鬼面人就会找一个新的人来补充,保持着十八人不变。 见刘病已一直傻傻地愣在那儿,心头也是叹息,暗思道:“不是我傅红雪想杀你,而是我傅红雪不想让翠浓死!” 他不死,翠浓死! 这是鬼面人在交待任务时说过的一句话,傅红雪当然没有忘记这句话,要想他忘记这句话,除非他忘掉翠浓。 傅红雪见刘病已半天不语,心中也是非常地不忍,叹息一声,轻轻地道:“拔你的剑吧!” 这话说得并不冰冷,甚至有点轻柔,本是一句非常平淡的话,但这话从傅红雪的嘴里吐出,就无疑判了此人的死刑。 傅红雪对着很多人说过相同的话,而那些听这话的人,无一例外的成了死人,没人逃得过他的闪电一击! 刘病已没有拔剑,因为他手中没剑,他的剑还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饭桌上,主人不在身边,显得格外的孤寂。 郭襄也没有将他的剑掷过来,因为她知道,当他们面对傅红雪时,有没有剑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有剑在手,不过是让傅红雪多一个杀你的借口。 傅红雪的目标既然是自己,那郭襄就应该没有任何危险,所以刘病已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拔剑,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拔腿。 因为他亲眼看过傅红雪走路,那是走得相当的慢,一个走路走得如此慢的人,轻功自然高不到哪儿去。你看韦一笑的轻功超绝,可人家就算是寻常走路都会带起一阵风。 拔腿就跑就是刘病已现在最佳选择,趁傅红雪一个不留意,展开凌波微步,身影在客栈中闪过两下,便来到了客栈外面,而那些在客栈中吃饭的食客,如同没有看清傅红雪的刀一样,他们同样没有看清刘病已是何时出去的。 刘病已的凌波微步不谓不快,但傅红雪的轻功却也不赖,就在刘病已落地的瞬间,傅红雪也窜到客栈外,身形那是相当的灵敏,跟他走路时的拖拖拉拉完全判若两人。 刘病已知道傅红雪的拔刀术厉害,只要他的刀一出,自己就没命了,好在凌波微步精妙绝伦,刘病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停地施展着这套身法,不停地变换着自己的方位,让傅红雪摸不清方向,口中还不停地叫着:“我闪,我闪,我闪闪闪……”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十六章 杨过对傅红雪 凌波微步的身法果然精妙,在身形的快速转变中,傅红雪虽是睁大眼睛看着,却没有拔刀,没有十成把握,他宁愿不拔刀。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傅红雪缓缓地闭上双眼,非常认真地听着刘病已转换身形时的衣袂带风之声。 这时,郭襄也走出店外,看见刘病已在那儿不停地转换着身形,而傅红雪似乎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原本是比较放心的,忽见傅红雪闭着双眼,心知要糟,正想上前相助,突见刀光一闪…… 郭襄顿被吓得花容失色,摇摇欲坠,急忙闭上双眼,她着实不愿看到血花漫天的场景,更不愿看到刘病已倒下的身影! 刘病已没有看到刀光,因为他一直没看傅红雪,只顾在那儿转换着身形,但他却非常清楚地听到那声代表着死亡的龙吟之声,心里顿感到一线冰凉,他甚至感受到了刀锋划过身体的那种割肉的感觉! 铛! 一声脆响震撼天地,直震得落叶纷飞,鸟兽飞鸣,也震得刘病已的耳膜生痛,嗡嗡作响,在刘病已与傅红雪之间,忽然多了一把剑,一把乌漆麻黑的剑,一把没有开刃的剑,一把看上去异常笨拙的剑! 正是这把丑得不能再丑的剑架开了傅红雪的刀,而拿这把丑剑的人,却是一位十八九年的少年,跟这把剑不同的是,这人非但长得不丑,反而长得相当的俊美,唇红齿白,目若朗月,让人一看,就有一种想把他捧在手里的感觉! 刀出,人亡,绝杀天地,这就是风云第一刀! 傅红雪早已习惯了刀出人亡,所以当这把丑剑架开他的刀时,他感到非常的诧异,当他看到架开自己刀的竟然是一个少年人时,那就不仅仅是诧异了,简直可以用惊异来形容。 在足足愣了三分钟后,才冷冷地问道:“你是谁?为何挡住我的刀?” 那少年人嘴角上翘,勾出一个狡黠的笑意,慢条斯理地道:“你不认识我这个人,也应该认识我这把剑,就算你不认识我这把剑,也应该认识那只雕!” 傅红雪是一个非常孤寂的人,极少去了解江湖上的人或事,听那少年人这样说,这才偏头向外望去,果见左侧不远处站着一只一人多高,丑得不能再丑的雕。见傅红雪望过来,还将翅膀扑腾了两下。 当他看到这只雕的时候,眼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惊异之色,随后又将目光放在这把丑剑上,缓缓地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剑魔独孤求败是你什么人?” 那少年人轻轻一叹道:“唉……看样子你还是不认识我,剑魔独孤求败正是家师,而我就是江湖上号称神雕侠的,姓杨名过,字改之!” 江湖上称侠的人随便一抓没有十个就有八个,沽名钓誉者甚多,所以他既不去关心杨过,更不会去关心神雕侠,他只关心他的刀。 傅红雪杀人从来不用第二刀,所以当他第一刀没有杀掉刘病已,就绝不会向他再出第二刀了,至于眼前这个少年人挡开自己的刀,一者在杀人,一者在救人,原本就无可厚非。 所以当杨过自报姓名的时候,傅红雪已拖着他那条带着残废的腿走出三尺开外了,他走路的速度仍是那样的缓慢,在他的世界中,似乎除了拔刀,一切都可以缓慢。 杨过望着他那显得格外孤寂的背影,叫喊道:“我说傅大侠,你别走那么快好不好?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傅红雪没有回头,也没回答,对这种违心的话,他也懒得回答,独孤求败是天地会中的重要人物,而自己身为青龙会的第一杀人,也不太可能跟独孤求败的弟子结交。再者,如果这种走路的速度都算快的话,那蜗牛就可能拿短跑冠军了。 刘病已听他自报杨过,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他的右臂,却见他的右臂完好无缺地长在肩膀上,手上拿的正是那把丑得不能再丑的重剑,完全看不出有假肢的样子。 心中暗自纳闷,按他现在这个年纪,右臂应该是断的才对呀?而且按郭襄的年纪,他应该是过而立之年了,哪似这般年轻?难道是金庸老先生搞错了? 想到这儿,又摇头暗忖道:“就算金庸老先生搞错了,也不能怪他,历史这玩意儿,连最近几年的事都常常搞错,更何况这上千年的东东了!” 郭襄见着杨过,又蹦蹦跳跳地走过道:“大哥哥,你不是在襄阳帮我爹吗?来到这儿干什么?” 杨过面色一沉,板着一副大哥哥的脸,略带教训的语气道:“你还好意思问这些?你一声不吭地从襄阳跑出来,知道郭伯父郭伯母有多担心吗?我这次出来就是找你回去的!” 郭襄没有直接回答杨过的话,而是看着刘病已道:“我不想回襄阳,我想跟着这位病已哥再游历一段时间!” 杨过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瘦弱的少年,有点语带不屑地道:“你想跟着他?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如何能保护你?” 刘病已知道杨过一生狂傲,对他的话自然不以为意,更何况在他的心里,也着实不想小襄儿陪他去光明顶冒险,既然杨过是专程来找她的,那就顺水推舟将她送回去得了。 想到此处,说道:“小襄儿,你离家出走已经有很久了,你就真的忍心看着郭伯父郭伯母为你担惊受怕吗?要不……你先跟这位神雕侠回去,迟点我再去襄阳找你?” 郭襄听到他提到父母担心,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在她的心里,也时时牵挂着在襄阳的父母,但刘病已一天之内竟遭两次刺杀,让她在这个时候离开,心里也是万分不愿意,说道:“病已哥,要不你现在就跟我回襄阳,到时我还可以让家父教你的功夫!” 刘病已当然明白她的心思,但要他像郭靖那样傻呼呼地一招一式地苦练,就算打死他都不愿意。更何况连傅红雪这样的高手都来刺杀自己,他突然对这个小乞丐的身份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在获得乾坤大挪移后,他还得想办法弄清这个小乞丐的身份呢! 这中间到底会有多少凶险,不是他现在可以想象的,所以他绝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小襄儿陪着自己去冒险,闻言柔声说道:“小襄儿听话,先跟神雕侠回去,病已哥答应你,一定会去襄阳找你,再跟你讲灰太狼的故事!”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十七章 救了韦一笑 杨过见郭襄还在磨磨蹭蹭地,轻叹口气道:“咱们还是先走吧,下月初八,是你大姐跟耶律兄大婚的日子!” “你说什么?大姐要跟耶律齐结婚?”郭襄先是一阵惊噫,随即又掩嘴笑道,“大姐那么刁蛮任性,也有人肯要她?” 郭襄出来得太久,以致于家里有如此喜事竟然不知道,杨过见她那副神色,又好气又好笑,轻笑道:“真是个长不大的小鬼头,有你这样说你姐姐的吗?” 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没少吃郭芙的苦头,没想到转瞬之间,她就要贵为人妇了,长长地舒口气,心中暗忖道:“她以后应该不会再来难为我了吧?” 大姐要结婚,自己这个做小妹的不回去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望着刘病已,一双明亮的眸子中充满了七分柔情,三分留恋,依依不舍地道:“病已哥,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记得一定要到襄阳来找我呀!” 说到后来,眼眶中忽地闪过一抹晶莹的泪花,轻咬着嘴唇,不舍之情表露无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见犹怜。 刘病已见她如此,心中也涌起万分柔情,很想冲动地说句,小襄儿,我跟你一道回襄阳。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英雄美人,儿女情长! 郭襄无疑是美人,但自己却不是什么英雄,所以这光明顶他是无论如何都要上的,心里对着郭襄暗暗地道:“暂时的分离只是为了长久的斯守。小襄儿,你放心,我刘病已此生一定不会辜负于你!” 郭襄终于随着杨过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刘病已望着那最后的一抹淡黄在视线中消失,心里忽地感到无尽的空虚,空落落的没点着落,过了好半响,才沉沉地叹口气,望光明顶而行。 没有郭襄的羁绊,原本七天的路程,刘病已只用三天便赶到山脚下,准备一点干粮,买了二两烧酒,以防在光明顶上过夜。 上山的路虽然难行,但对刘病已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为了怕引人注目,没有施展凌波微步,而是装着像个普通人那样,缓慢地朝山上走去。 行至半山途中,突见一个黑影倦缩在路边的一块大石旁边,浑身颤抖个不停,而在他的旁边,还躺着一个身着艳装长相丑陋的小姑娘。 青翼蝙王韦一笑? 刘病已没想到在这个时候遇到此人,自己跟韦一笑是朝过面的,如果被他认出来,上山之后估计会有诸多麻烦。 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想来是寒/毒发作,常言道,趁你病,要你命,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 刘病已在家时别说是杀人,就算踩死只蚂蚁,也会难过好半天的,当他来到这儿,突然冒出的杀人念头,连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弱肉强食,似乎已经没得选了,右掌慢慢翻起,将内力集聚在掌心,正想一掌拍死他,忽见韦一笑一个翻身,将刘病已吓得倒退两步。 当韦一笑看到刘病已的时候,双眼顿时放光,仿佛溺水之人抓到最后的一根稻草,也不说话,用尽全身力气向刘病已飞扑而来。 刘病已的轻功虽不及韦一笑,但凌波微步的身法那是相当的精妙,双足只是轻轻地一错,便侧避开去。 韦一笑的轻功在江湖上是相当的出名,他对自己的轻功也是相当的自信,他做梦都没想到刘病已竟然能避开自己的凌空飞扑。 当刘病已在电光火石间避开这一扑时,结果就有点悲催了,在韦一笑的心里压根就没想过要收势,整个人是毫无停滞地平飞出去。 砰! 韦一笑的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前方的一块巨石上,发出一声闷响,额头上也隆起了一个大大的血泡,韦一笑被撞落地面,只觉得一阵天弦地转,右手抚着那个血泡,在那儿跌跌撞撞地转过不停。 过了好半响,用力地摇摇头,才觉昨眼前的星星没那么多,望着刘病已不停地咽着口水,那副神情,如同一个饿了三天的人突然见到一只烧鸡。 刘病已忽地抽出长剑,盯着韦一笑嘿嘿冷笑道:“韦一笑,你这个吸人血的家伙,给老子死去吧!” 说完之后,一剑便刺了过去,刘病已的剑术还真是不咋地,直直地刺过去,中途也不知道变通,而那韦一笑,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在刘病已的长剑快刺到他身上时,一下子蔫了下去,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刘病已原本是要杀他的,见他瘫在那儿又觉不忍,伸脚在他的身上边踢边道:“韦一笑,你不是要吸老子的血吗?你倒是起来呀?” 见韦一笑没啥动静,全身也因为寒气所致,慢慢地变得僵硬起来,就算自己不杀他,眼看也是活不成了,复将长剑插回鞘中,转身欲行。 未行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一声叹息,心里琢磨着这韦一笑的轻功号称天下第一,如果就这么死了,也殊为可惜。更何况宁愿自己身死也不愿意吸蛛儿的血,倒也有情有义,知道他之所以弄成这样,纯粹是体内的寒冰真气所至,逐走将回去,将拇指按在他的气海穴。 刚一触体,一股极寒之气,从他的体内倏地传将过来,刘病已虽说早有心里准备,仍冷不防地被这股寒气吓了一大跳,拇指也跟着弹开。 定定心神,暗运北冥神功,将体内的真气快速运转起来,这才将拇指按上去,也不敢似先前那般猛吸,而是缓慢地吸收,一边吸收,一边化解,倒也无惊无险。 约摸过了半柱香时刻,韦一笑的身体渐渐开始复暖,没过多久便苏醒过来,见刘病已正吸着自己的内力,心头骇然,非常慌乱地道:“你……你在干什么?” 刘病己嘿嘿笑道:“本少爷在救你,知道不?你不想让我吸你的内力,我还懒得吸呢!” 说到这儿,松开拇指,暗运北冥神功,将这股阴寒之气散入四肢百骸,而存贮在韦一笑体内的阴寒真气,突然间没了去处,又在他的体内乱窜起来,直冻得他牙关相颤,浑身瑟瑟地抖个不停。 韦一笑这才明白刘病已刚才的确是在救他,此时没有人血可吸,与其被这股内力反噬冰僵而亡,不如舍却这股内力,等日后再慢慢复原了,颤声着道:“快……快……快……快吸我的内力……”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十八章 上光明顶 刘病已府身下去,望着韦一笑嘿嘿干笑,故意拖拖拉拉地道:“这可是你让我吸的,不是我要吸你的,这个问题你弄明白了?” 韦一笑此刻正饱受寒/毒的煎熬,见刘病已在那儿慢吞吞的,正想发火,话到嘴边猛地想到自己是求人家,又将那股火气生生地压了回去,忙道:“这位少侠,俺求求你了,你快点行不?俺真的受不了啦!” 刘病已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头也暗自发笑,你既然让我吸内力,那我就将他全部吸干,看你以后拿什么来害人。 反正这是韦一笑求自己的,也就不慌不忙地将手指按在他的气海穴上,将他的内力慢慢地吸到自己的体内,片刻功夫,见韦一笑的神色似乎开始好转,也不似刚才那般寒冷,性命看样子是保住了。 心中暗想到,我要去光明顶搞乾坤大挪移,正愁没有办法对付杨逍,此人身为光明顶四大护教法王,跟杨逍的关系非同寻常,与其让他完好如初,不如让他半死不活。 想到此处,假装哎哟一声,拇指也跟着离开韦一笑的身体,学着韦一笑的样,倦缩在那儿瑟瑟地抖个不停,装出一副极度寒冷的样子。 韦一笑正被他吸得爽,没想到刘病已竟然受寒毒反噬,心中暗叫倒霉,紧接着又是一股奇寒在他的四经八脉中乱窜起来,虽不致有性命之忧,但却是相当的难受,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刘病已一边装着发抖,一边假装很费力的样子盘膝坐下,又装模装样的运了一会儿功,这才停止抖动,对韦一笑双手一摊道:“韦法王,小子也想吸多一点内力,但你的那个……也太阴寒了,小子真的无能为力了!” 韦一笑也知道自己的寒冰真气厉害,这小子吸掉那么多还能活蹦乱跳的已经是个奇迹了,自然不疑有他,但自己实在难受得厉害,又有商量的语气道:“这位少侠,你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帮我吸一点吧?” 刘病已将头摇得像个货郎鼓似的,假装有点害怕的样子,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吸了,在短暂的沉默后,刘病已建议道:“这儿离光明顶也不是很远了,你看能不能给小子一件信物,待小子去光明顶求救?” “去光明顶求救?” 韦一笑上下打量着刘病已,顿时警觉起来,明教在江湖中一向被视为异教,跟华夏武林闹得不可开交,万一这小子是有什么企图,让他去求救岂不是引狼入室? 在韦一笑的心里,教义是大过天的,如果刘病已真对光明顶有不良企图,他就算是被活活冻死,也不愿意让他上光明顶求救的。 刘病已见他对自己心有疑惑,不经意地道:“韦法王既然不相信小子,那我刘病已就先行告辞了,这光明顶天寒地冻的,不去也罢!” 说完之后,也懒得再理韦一笑,转身望山下而行,还未走几步,便听韦一笑在身后叫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叫刘病已?” 刘病已心中暗笑,但面上却没有丝毫表情,淡淡地道:“你没听错,小子正是刘病已!” 韦一笑对着刘病已又是一番上下打量,面上表情时阴时阳,似乎在做一个重大决定,刘病已见他如此,心中也并不焦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非常淡然地看着韦一笑。 过了差不多半柱香时刻,才听韦一笑叹道:“泗州城的百姓跟你无亲无故,你都可以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们,我韦一笑今天就信你一次!” 说到这儿,从怀中掏出一个黑黝黝的铁牌递过来道:“你拿着这个去找杨逍,让他速来救我!” 刘病已将铁牌接在手中,只觉得这玩意儿看上去是那样的毫不起眼,拿在手中却沉甸甸的,显然不是普通的精铁所铸,外人想仿造估计也没那么容易,但杨逍老奸巨滑,单拿这么一个铁牌他会相信吗? 韦一笑也是个老江湖,一见刘病已的神色便知他心中所虑,接道:“杨逍有个只有我们四大法王才知道的隐疾,他到现在还要尿床,如果他不相信,你就将这个告诉他!” 杨逍尿床? 这可是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刘病已忍不住扑哧一声,口水四溅,在那儿哈哈地笑个不停。 韦一笑见状,忍不住打断他道:“嗨嗨嗨,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可告诉你呀,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否则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病已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对韦一笑道:“我知道啦,你就在这儿安心地等吧,他很快就会来的!” 当下也不耽搁,转身便朝山上走去,当他确信离开韦一笑的视线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一边丢着铁牌,一边吹着口哨,蹦蹦跳跳地向光明顶而行。 当他快到光明顶的大殿时,又将神色整理了一下,装着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也未与看门的打声招呼,假装什么都不懂,像个愣头青一样,直接就想往里面闯。 跟他预料的一样,那几个看大门的武士见此,刷地一声,非常整齐划一地将兵器架在他的面前,每个人的眼中都透射出骇人的光茫,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要将刘病已生吞活剥一般。 刘病已心中暗叹,为何每个看大门都是那样的凶神恶煞?望着眼前的几位彪形大汉,假装成很害怕的样子,慢慢地张开手张,露出那个黑黝黝的令牌。 那几个大汉一看,神色齐变,其中一个慌慌张张地跑进去报告去了,没过多久,又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对着刘病已恭恭敬敬地道:“这位公子,请随小人来吧!” 刘病已弓着身,缩着头从兵刃低下钻了过去,畏畏缩缩地跟在那人身后,双手不停地互搓着,走起路来还蹦蹦跳跳,不时地东瞄西瞄,那副样子,活脱脱一个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那些武士见刘病已一副乡巴佬进城的样子,尽皆嘲笑起来,露出极度鄙视的神色,刘病已见此,心中也暗自偷笑:“你们尽管嘲笑去吧,老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十九章 想与小昭合伙 (二更) 刘病已来到大殿中,却见杨逍坐在那高高的太师椅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两旁的武士,一副傲然无物的样子。 刘病已没有正眼去瞧杨逍,站在大殿的中央,东瞄西瞅,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直瞧得杨逍暗自皱眉,不知道这青翼蝠王搞什么名堂,竟然派这么个人上光明顶。 但杨逍毕竟是有城府的人,心中虽然不喜,面上却带着微笑,上身微微一探,轻声问道:“请问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拿着韦蝠王的令牌所为何故?” 面对杨逍,刘病已自然不想说实话,不然的话刚才的装疯卖傻就全做废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要让杨逍觉得,他这个人没什么本事,是天底下最废的一个人,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们减少戒心,利于行事。 见杨逍发问,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颤抖着回道:“我……我……我叫……韦小宝,是……是韦一笑的……爷爷……” 刘病已的话还没说完,杨逍便扑哧一下,几乎将口水都喷了出来,韦蝠王的年纪好歹也有四十来岁了,完全可能做这小子的爹了,打哪儿冒出这么年轻的一个爷爷来? 杨逍又看了看四周的武士,见他们尽皆鼓着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也颇觉滑稽,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又危襟正坐,轻咳两声,整理了一下面部的表情,这才缓缓地问道:“你……真是他爷爷?” 刘病已装着很老实地回道:“是……是的,远……远房的!” “哦……” 杨逍故做恍然大悟,将身子往太师椅上一靠,望着刘病已又问道:“这位韦……” 当他称呼到这儿,突然觉得自己没法称呼了,自己与韦一笑平辈论交,他的爷爷竟不是自己的爷爷? 但以杨逍在江湖中的身份跟地位,让他称呼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为爷爷确实有点勉为其难,故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 愣了好半响才接道:“这位韦……韦爷,你手执蝠王令牌来到这光明顶,却不知蝠王有何难处,要你传话?” 刘病已接道:“我那……那侄孙适才寒……寒/毒发作,让我拿令牌来找你……去救他,他现在就在坐爱亭!” 杨逍听他这样说,怀疑之心更重,这韦小宝自称是他的爷爷,但自己跟韦一笑相识数十年,却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家人,再说,看这小子胆小如鼠,又不像什么会武功的人,韦蝠王又怎会跟他在一起? 刘病已虽然没有正眼看杨逍,但却用眼角的余辉一直注视着他,见他面带怀疑之色,心中暗笑,好在早有准备。因此又接道:“我那侄孙怕你不相信,还特意交待我,说你那个什么……嘘嘘……” 后面的话刘病已没有说,也不敢说,别人虽然不明白这个嘘嘘的意思,但杨逍却非常明白,你看他的脸色都成猪肝色,忙将右手一摆,意思是你别再嘘嘘了,我杨逍明白。 有关杨逍的隐疾,天底下也就几个人知道,以他对韦一笑的了解,若非特殊情况,绝不会将此事告之眼前这个少年人,事急虽然从权,但杨逍的内心却是非常的难堪,心里老想着,等我救了韦一笑后,再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你! 想弄死刘病已哪儿最方便,当然是光明顶了,当务之急是要救韦一笑,没时间去弄死这个少年人,只好将他暂时留在光明顶了,看这少年也没什么料到,弄死他还不跟捏死只蚂蚁那样简单,想到此处,回头叫道:“小昭,你带客人到厢房休息!” 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拖地声,一位勾腰驼背的丑陋丫环带着脚链手链出现在刘病已的面前,并将他引到后院的厢房,而光明顶上的那些武士见刘病已畏畏缩缩的,对他也没什么防范。 在安顿好后,小昭正想退出房出去,刘病已知道秘道的入口就在杨不悔的卧室,要将杨不悔引开,还得小昭帮忙,而且杨逍去救韦一笑,时间也不会太长,自己必须在这段时间内进入秘道,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时间既然不多,也就没必要遮遮掩掩,嘴角后拉,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望着小昭,直截了当地道:“小昭姑娘,这个房间左右无人,你就不用装了!” 小昭那双黑而明亮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两圈,非常确信从没见过眼前之人,他叫自己别装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是小姐暗中派来试探自己的? 小昭虽然听得非常明白,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在那儿装聋卖哑,故作迷茫地道:“公子是在跟我说话吗?” 刘病已看看四周,然后将目光又锁定在小昭的面上,似笑非笑地问道:“这房间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小昭的脸上有块很难看的伤疤,虽在光明顶进进出出,却没人用正眼看过她,如今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陌生男子死死盯着,只觉得脸儿发红,心儿乱跳,非常慌乱地低下头去。 过了好半响,才缓缓地抬起头,喃喃地道:“公子既然是明眼人,又何必明知故问?小昭刚才是真的没听清,公子如果没其他吩咐,奴婢这就告退了!” 刘病已见小昭仍在装疯卖傻,出言挑明道:“小昭姑娘,紫衫龙王跟银叶先生是你什么人,你乔装易容来到这光明顶是干什么的,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小昭听刘病已这样说,顿时吓得面容失色,怔怔地望着刘病已,自己是紫衫龙王跟银叶先生的女儿,这件事只有母亲一人知道,可眼前这个素未蒙面的男子何以知晓? 当刘病已说出她父母的时候,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仍是不紧不慢地道:“我是如何知晓你的身世来历的,你没必要过问。我只想说的是,咱们来这光明顶的目的是相同的,所以我想跟你合作,去秘道取乾坤大挪移!” 小昭来这光明顶已有三年,曾无数次的偷入地道,找遍了地道中的每个角落,都是一无所获,正无计可施,愁上眉头呢。 有人跟她合作寻宝,原本是好事,只是这乾坤大挪移是明教的镇教之宝,如何能落到这外人手中?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十章 光明顶地道 刘病已是聪明人,见小昭神色筹措,知道她的心思,也就说道:“小昭姑娘,这乾坤大挪移藏在什么地方,我可是一清二楚,地道入口在什么地方我也知道,这秘芨早晚是我的,你如果不愿意同我合作,等我得到之后,就将其毁掉,到那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小昭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她不明白他为何知道那么多,听他的语气合作似乎对自己没有丝毫坏处,沉默半响后问道:“你要我如何做?” 刘病已见小昭答应自己,心中也是非常的开心,地道的入口在杨不悔的床下,而这个时候的杨不悔应该在床上睡午觉,自己一个陌生的男子,恐怕还没到她的卧室,便会被那巡守的武士咔嚓掉了。 杨不悔身上有种药叫六融丹,是属纯阳之药,正是医治寒/毒的正佳良药,所以他先让小昭以杨逍叫她送药给韦一笑为名,将杨不悔调走。 其实对刘病已来说,调走杨不悔并不是最重要的,他跟小昭合作的主要目的,还是在那乾坤大挪移本身,当年的明教主为了怕别人闯入地道,偷学这门武功,在刻的时候,并没有用华夏族的文字,而是用的波斯文。 而小昭从小就懂波斯文,这才是他愿同小昭合作的真正原因,当杨不悔走后,两人也不怠慢,并排躺在床上,小昭打开床头的机关,那床板忽地一个侧翻,两人便顺势掉在下面厚厚的软草中,只听头顶一声轻响,那床板又恢复原状。 秘道有点昏暗,小昭原想打着火把的,但刘病已考虑到进到里面后会用,也就没有应允,两人顺着通道摸索着前行,走了数十丈的距离,便来到通道的尽头。 小昭摸着前方那冰滑的石壁,非常沮丧地道:“我每次来到此处,便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路了,我也曾打着火把四处搜查过,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刘病已当然知道这堵石壁不是真的石壁,而是一扇没有任何机关的厚重石门,如果来者力气不大或者武功不高,都是不可能打开的,小昭虽然屡次进得秘道,却没能力推开这道石门,只道是走到了地道的尽头。 刘病已身负着燕南天的绝世功力,又吸收了金轮法王跟韦一笑的部份真力,存贮在他体内的真力早达绝顶高手的行列,只是在真力的运用方面不尽人意,所以要来光明顶学这乾坤大挪移。 右手按住石壁,暗运北冥神功,缓缓地向后右移动,露出一个洞口,两人钻进去后,复将石门推回原位,以免其他人闯入。 两人顺着甬道不住左转,走着螺旋形向下,甬道越来越窄,到后来仅容一人,便似一口深井,在走过百十丈的距离后,又是一道石门。 刘病已依法泡制,又将石门推开,露出一间极大的石室,顶上垂下钟乳,中间还有个两丈见方的水池,石壁四周,还有些大小不一的小洞口。 这是一个天然的石洞,根据金庸老先生的记载,乾坤大挪移应该就藏在这儿了,从小昭手上接过火把,并将其点燃,插在一个相对较好的位置。 火把将石室照得通亮,见前方不远处,倒着两具骷髅,骷髅上的衣服尚未烂尽,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刘病已知道这两人是阳顶天跟他的夫人,心中也暗自叹息,阳顶天何等英雄,没想到在练功之时,无意中撞破夫人跟成昆私会,竟落得个走火入魔的下场。 而小昭斗然间见着两具骷髅,没点心理准备,惊叫着靠近刘病已,将他的左臂死死地抱在怀中,偎依在刘病已的身上,瑟瑟地发抖。 一股特别柔软的感觉自手臂处传来,特别的舒适受用,刘病已并没有挣脱开来,任由小昭紧紧地抱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也从她的发稍处传来,令他心神一荡,真想低下头去,好好地亲上一口。 但刘病已既不是禽兽,更不是野兽,这种趁人之危的事,他说什么都不会干的,更何况身旁的人儿不是别人,正是人见人爱的小昭。 过了好半响,刘病已才轻轻地道:“不就是两具骸骨吗?没什么可怕的。再说,有我在这儿,我也会好好地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小昭刚才在惊骇之中,非常自然地抱着刘病已,此刻清醒过来,也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急忙松开手臂,非常娇羞地退了两步,一张脸蛋也羞得红红的,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光艳夺目,妩媚无限。 刘病已慢慢地来到骸骨前,从阳夫人的胸前拔下匕首,虽然事隔多年,但匕首仍是非常的澄亮,仍可清晣的映出人影,透射出丝丝寒气,知道是把不可多得的宝刃,遂对小昭道:“这把匕首削铁如泥,试试能不能斩断你手上的精钢铁链!” 小昭身上的脚链手镣,乃东海寒铁所铸,寻常的刀剑根本就伤不得分毫,小昭试过很多种方法都没能将它去除,听刘病已说这把匕首削铁如泥,很自然地将手伸了过来。 但在小昭的内心深处,并不太相信这把匕首能斩断铁链,只是觉得来到这地道,刘病已想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寻找乾坤大挪移,而是想为她斩断铁链,这让她激动不已,对刘病已的好感倍增,甚至有种为他死都值得的冲动。 刘病已将内力贯注刃上,望铁链上一划,那铁链便果如预料般地应刃而裂,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显得格外的悦耳,格外地动听。 小昭一见这小小的匕首真能削断铁链,心中大喜,在空中一翻腾,刘病已跟着飞身而起,将她的脚链也斩断,小昭摊开双手,左看右看,显得格外的开心,到光明顶三年,这铁链便跟随她三年,三年的束缚一旦解开,心中的兴奋喜悦当真难以言喻,真想扑上前去,抱着刘病已狠狠地亲上两口。 刘病已看着她那副手舞足蹈的样子,也是满心欢喜,虽未说话,却静静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欣喜若狂的小昭,心中当中忽地充满了一种满足感,一种幸福感。 直到小昭慢慢地安静下来,这才来到阳夫人的骸骨前,在她的那堆还没完全腐烂的衣服中搜寻。因为根据金老先生的记录,这乾坤大挪移便藏在夫人的衣衫中,只是成昆由于害怕,不敢翻找而已。 但翻来翻去,找来找去,既没有见着他想要的羊皮卷,也没找到阳顶天写给阳夫人的信,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奇怪,但仔细想想一切又在情理之中。 当日阳顶天在这里练乾坤大挪移,正值紧要关头撞破夫人跟成昆私会,心情激荡之下导致走火入魔,而那成昆因为害怕阳顶天,一声不吭便逃命了,而阳夫人因为心生内疚,便留了下来,见阳顶天身死,也跟着自杀了。 阳夫人既然在身边,有关他跟阳夫人之事,又何须写在信上?关于教中传承,倒是极有可能,但阳顶天在激愤之下,又如何会相信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又如何会将镇教之宝的乾坤大挪移放到她的身上? 当然,作为娱乐小说,艺术加工也是有必要的,刘病已在他们的身上没有找着,便开始四处搜寻,见阳顶天的脚旁似乎有块小石板,揭开一看,果见里面有个小机括,轻轻一搬,便听轰地一声,一块巨石跟着落下,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如此机关,如此洞口,必有深意,刘病已也未做细想,正想爬进洞去,一股烈火忽地自洞口喷射而出,直向刘病已身上烧来!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十一章 吞食火龙胆 (二更) 刘病已的反应也是相当的迅速,猛地向后一个翻腾,避过火势,心中却暗自纳闷,这好好的石洞,哪来的如此大火? 那火并不持久,很快便又消失不见,刘病已很是大胆,并没有被这股怪火吓倒,又想上前看过究竟,一团火球忽地自洞里飞射而出。 刘病已又是一个翻身避过,定眼看时,这团火球不是别物,而是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那火龙出得洞来,并没有立即攻向刘病已,而是攻向小昭。 小昭毕竟是个小姑娘,胆子也没刘病已大,早被这突如其来的怪东西吓破了胆,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刘病已见状,忽地展开凌波微步,快速来到她的身边,右手一探将她揽在怀里,跟着双足一错,又快速移开。 立足未稳,那团火又跟踪而至,刘病已只得展开凌波微步与之周旋,借着石室中那些不规则的乳石腾挪闪避,尽量给火龙造成障碍,而那火龙也比想象中的要灵活,刘病已移动到哪儿,那团火就跟踪到哪儿。 相持差不多半个时辰,刘病已被这火龙追得实在没办法,只得抱住小昭跳入池中,心想着,你既然是火龙,总不致于跑水中来攻击吧? 那火龙的确没有跳进水中攻击,而是站在一个相对较好的位置,对着池中二人不断地喷火,刘病已嘿嘿冷笑,拉着小昭便沉在水下。 那水倒也清凉,映出通红的一片,待红光消失,也到两人换气的时候,慢慢地露出水面,正想吸多两口新鲜的空气,又是一团烈火扑来,二人又赶紧沉在水中,那火龙也相当的狡猾,并没有一直喷火,只有当二人冒头之时才喷,闲瑕都站在那个高高的石块上。 如此反复,刘病已的内力较深,倒也没觉得有何难受,但小昭功力尚浅,几经折腾,便憋得难受,意识也开始混乱起来,在水底胡乱地抓着。 刘病已见此,心中暗想,死就死吧!随即将嘴唇印在小昭的嘴上,慢慢地渡气过去,小昭虽在水中,仍是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刘病已,刚开始还有点小抗拒,随后便顺其自然了。 虽说缓了一时之急,但长此下去,就算不被那火龙烧死,也要在这水中闷死,等小昭的情况好转后,算准方位,忽地从水中窜出,手执匕首朝那火龙扎去。 那火龙似乎没料到刘病已会攻击自己,站在那儿是一动不动,当刘病已的匕首扎在火龙的颈脖上时,心中忍不住一阵狂喜,你想烧死我,老子先弄死你。 但这种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消失不见,只因匕首所刺的,好像不是什么皮肉,而是坚硬无比的金刚石,此匕首削铁如泥,却扎不破那火龙的皮肉,这是刘病已万万没有想到的。 就在他愣神之即,那火龙忽地将身体猛然一抖,又将刘病已抖回到池中,刘病已虽未刺伤火龙,但却在攻击之时,那火龙也无瑕对池中喷火,倒让小昭喘了一口气。 为让小昭能好过一点,刘病已不停地从水中窜出,不停地扎刺着火龙,反正全身湿瀌瀌的,在瞬间接触也不致让火烧伤,更何况他的身上还有韦一笑的寒冰真气,因此在每次攻向火龙时,都会用这股真气来护体,在短时间内,倒也没觉得有多难受。 在反复的搏斗中,让刘病已注意到一个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火龙的腹部,火龙的浑身是红的,唯有那个地方有个小白点,如铜钱般大小。 打蛇打七寸,练功有罩门,莫非这个白点便是那火龙的致命所在?在接下来的刺杀当中,刘病已每次都是朝着这个地方攻去。 刘病已虽说在神剑山庄练过剑法,但那只是寻常的入门剑法,就算是那套入门剑法,他也没有练好,如今在面对火龙时,其准头就不言而喻了。 反复刺杀了数百次,竟没一次成功,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沮丧,而那火龙在刘病已连续攻击下,也没再向水池喷火,所以小昭可以倚在池边做短暂的休息。 小昭的脸上原本伪装着两块疤的,刚才在水中浸泡良久,那两块疤早已荡然无存,露出了本来面目,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只是年纪幼小,身材尚未长成,虽然容貌绝丽,却掩不住容颜中的稚气。 刘病已看着小昭,心中暗叹,小昭是自己带入地道的,绝不能让她小小年纪便陪着自己一道送死,说什么咱也得拼上一拼。 想到此处,钢牙一咬,瞅准机会,双足一弹,又望火龙刺去,也许是刘病已屡刺不中,让那火龙起了轻视之心,倒也不避不让。 常言道,久走夜路必遇鬼,刘病已在行刺数百次后,好运终于来临,当匕首接触到那白点时,再无丝毫迟滞,尽柄而没,跟着用力一旋,带出一个血洞。 那火龙一声惨叫,身上原本燃烧着的熊熊大火也跟着熄灭,从高处跌落下来,在地上扑腾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刘病已走上前去,用脚将那火龙踢翻开来,却见血洞中露出一点绿绿的东西,以前在海城大学读书时,那可是深度近视,听人说吞食蛇胆可以明目清心,他那时没少吃守这东西。 所以当那绿绿的东西露出来时,他便知道那是火龙胆,心里想着,吃蛇胆可以明目清心,吃火龙胆岂不可以成千里眼? 想到此处,不再犹豫,慢慢地将苦胆从血洞里拖了出来,放在手中有如鸡蛋般大小,跟蛇胆不同的是,蛇胆虽然是绿的,但却看不透,而此胆不同,如同一颗绿水晶,看得非常通透。 小昭见刘病已杀了火龙,慢慢地走过来,看着刘病已手中那透明的火龙胆,也感得特别的惊奇,偏着个小脑袋在那儿看来看去。 刘病已原想跟小昭一起分食的,但小昭说什么也不愿意,只好自己独食了,刚吞下没多久,忽觉体内慢慢地升起一股热流,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热流越来强,在四肢百骸中乱窜,整个人似乎都要燃烧起来。 热得实在难受,刘病已一个翻身又落入池中,地道中的池水虽然冰凉,但热流来自体内,而非体表,实在没有多大的用处,不停地在水中翻腾着,难受极了。 小昭见刘病已热得难受,正想伸手相扶,当手指一触他的皮肤,如同触到火炉一般,在那葱葱玉指上,顿时被烫起一个小水泡。 刘病已深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会被这股热流烧死,强忍痛楚,又从水中翻身而出,盘膝坐下,来光明顶之前,他曾吸收过韦一笑的寒冰真气,暗运北冥神功,将这部份真气聚集在心脉附近,护住心脉,果然好受许多。 随后又将体内乱窜的热流慢慢地向丹田聚集,说来也怪,那原本酷热难耐的热流,一入丹田,便再也没有那种炙烤的感觉,整个人也随之舒服了许多,当下不敢怠慢,急忙气运大小周天,将残留在体内的热流全部收归丹田。 越来越多的热流回归至丹田,刘病已也感受到丹田处似乎有个鸭蛋大小的东西,不停地吸收着周边的热量,当最后一股热流回归丹田后,刘病已亦感到全身异常的清爽,而那个鸭蛋大小的东西却如同一个小老鼠似的在丹田里蹦来跳去,甚是好玩。 刘病已只觉精力异常充沛,内力也较之前提升了不少,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竟然练成了神乎其神的火龙丹!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十二章 练成乾坤大挪移 自刘病已吞食火龙胆后,小昭便一直在为他担心,此刻见他恢复正常,心中自是欢喜,走过来拉着刘病已问长问短。 刘病已心中虽然感动,却没有那个心思去回答她那些只有关心而无关紧要的问题,杨逍去救韦一笑,时间不会太长,当他知道自己并不姓韦,更不是韦一笑的爷爷时,就一定会尽快回转。 从光明顶到坐爱亭,来回的时间也就一个时辰,加上给韦一笑运功疗伤的时间,算来算去也就只有两个时辰。 留给刘病已的时间其实并不多,虽说教义有规定,这个地道只有教主才能进入,但事急从权,也难保杨逍临时决断。 所以在恢复正常的第一时间内,不是跟小昭讲吞食火龙胆后的凶险,而是四周搜寻乾坤大挪移。 阳顶天的脚下有机关,机关后面藏的是火龙,阳顶天不可能不知道火龙的存在,藏火龙的目的自然是要看守乾坤大挪移了,只是不知道阳顶天用什么样的办法来让这条火龙不攻击自己,反而为他所用。 老实说,关于这个问题,刘病已心中虽有疑问,却没空去思考这些,火龙既然是看护,那乾坤大挪移定然在这石洞附近。 所以他首要的目标就是收寻那个石洞,当他来到洞口,正想爬进去时,想到石室中的小昭,便回转头来,正欲交待她几句,却见大石的后面竟然刻着一些歪歪斜斜的文字,而刘病已并不认识,当即将小昭叫了过来。 小昭来到大石后面,面上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将两手轻轻地放在石壁上,慢慢地摩挲着,好像她摸的不是冰冷的石壁,而是价值连城的温玉。 其实在小昭的心中,这上面的东西,可比那价值连城的温玉还要价值连城,只因这上面记载的不是别物,正是乾坤大挪移,而上面书写的文字正是波斯文。 这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实则是运劲用力的一项极巧妙法门,根本的道理,在于发挥每人本身所蓄有的潜力。 刘病已不但拥有燕南天的绝世功力,还拥有金轮法王跟韦一笑的部份功力,加上刚才吸食火龙胆,更是功力大增,已是非常之人。 有如此强大的功力做后盾,练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在小昭的详细讲解下,没用一个时辰,便已经完全掌握了这套功法,剩下的只是熟练程度而已,而小昭也凭着超强的记忆力,在一个时辰内,也将这套功法的口诀熟记于心。 两人都觉得差不多了,便想离开这石室,小昭正想从原路返回,却被刘病已拦住,因为按照他的估计,杨逍这个时候也应该回到光明顶。 一来自己不是韦一笑的爷爷,二来他也没叫杨不悔去送药,加上秘道的机关是在杨不悔的闺床上,经过刚才那样一翻转,床上用品必然凌乱。 有这么多的证据,别说杨逍是个聪明人,就算是个傻子也猜知自己进了地道,只是他们碍于教义,不敢进地道搜查,但他们一定会在地道的出口守株待兔,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自己钻呢。 没人愿意做被人猎杀的兔子,刘病已则更不愿意,所以他没打算按原路返回,而是拿着那把匕首,用手柄在石壁上四处敲打。 当敲到东面的墙壁时,传来的终于不是那沉闷厚实的声音,而是咚咚的响声,仿佛敲打的不是石壁,而是一面大鼓。 一听到这种声音,刘病已的嘴角又开始后翘,勾勒出一副会心的笑意,将匕首插在腰间,走到石室中央,抱起一根圆柱形的石凳,双手快速搓动,那石凳就如同一个棍子似的快速旋转起来。 刘病已看时机差不多了,利用乾坤大挪移的借劲这道,猛地将石凳推送出去,那石凳犹如一颗子弹一般,旋转着呼啸着撞向那面石壁。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那堵石壁顿被撞开一个大洞,碎石飞溅,声音激荡,面对纷飞而来的碎石,刘病已非常自然地侧身挡在小昭的身前,那些碎石竟数打在他的身上。 刘病已内力深厚,这些碎石打在他身上虽说就跟搔痒差不多,但对小昭来说,意义却非同寻常,小昭的父母在江湖上虽说地位尊庞,但他们的夫妻关系却是见不得光的,更不敢明目张胆地承认有小昭这个女儿。 所以小昭一生下来,便被寄养在农家,长大之后,又被安排来到光明顶,做了杨不悔的丫头,虽说天生丽质,但却是以丑女的面目行走于人前,身份地位那是相当的低下。 她做梦都没想到刘病已会对她这样的一个小丫头爱护有加,心中亦是感激莫名,想起适才在水中,刘病已以嘴渡气相助自己,那张俏丽的脸蛋又开始发红起来。 对于小女孩的心思,刘病已也现在没空去猜,刚才那声巨响太过强烈,一定会惊动到光明顶上的人,如果不出意外,杨逍很快便会派人前来查看,一旦被他们的人缠上,自己虽说不惧,就算打不过他们,利用凌波微步,逃命的机会还是有的。 惟一可虑的便是小昭了,武功不高,轻功更不行,自身功夫不过比寻常武士高出那么一点点,根本就没法自保,所以一定要赶在他们来到之前,离开光明顶。 被石凳砸开的出口就在半山腰上,外面是悬崖峭壁,小昭探头向外一望,哎呀,我的妈呀,怎么这么高呀? 小昭虽没恐高症,但毕竟是小孩子,你让她从这么高这么陡的地方下去,不如杀了她来得干脆。 刘病已见她说什么都不愿意下去,心中也颇感为难,毕竟小昭是在自己的要求下进的秘道,自己就有责任护她周全。 小昭见刘病已处处为自己着想,心中也颇为感动,但这么高的地方她着头没那个胆量下去,与其从这悬崖下去被摔得粉身碎骨,不如按原路返回,就算杨逍要处死自己,最多也是一刀了事,如果杨逍发发慈悲,也许还能落个全尸。 刘病已没有同意她按原路返回,而是探头仔细观察一番下山的路,并经过精密的计算,确信万无一失后,对小昭道:“小昭姑娘,这下山的路,我已仔细看过,自信可以安全地把你带下山去,只是……只是姑娘须得缚在我的背上!” 小昭听刘病已说要背她下山,一张俏脸更是涨得通红,轻咬着嘴唇,心儿也如小鹿般的蹦蹦乱跳不停,站在那儿娇羞无限。 刘病已也没那么婆妈,说干就干,将衣衫脱下,扯成一条一条的,然后结成绳,将小昭缚在自己的背上,利用悬崖上的凸起,展开凌波微步,在悬崖上飞跃腾挪,按事先计划好的路线向下跃落。 小昭在刘病已的背上,随着刘病已的身体起伏而起伏,在悬崖峭壁中腾挪闪跃,只觉两耳带风,头昏目眩,不敢多看。 从洞口来到崖下,刘病已足足花了半个时辰,虽然他的内力深厚,轻功了得,但毕竟负着一个人,所以来到崖底时,却已是满头大汗了。 小昭从刘病已的背上下来后,只是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衫,便从袖中掏出手绢,为刘病已擦试着额头的汗珠,擦得是那样的认真,也是那样的轻柔。 就在这时,忽闻一阵呐喊,一队人马手执兵刃冲杀过来,这些人不是别个,却是那些护山巡逻的,说白了也就是那些低级武士,听到这边有响动,便过来看看,没想到刘病已背着小昭从天而降,也就装模作样地表示拼杀了一把。 刘病已可不愿意跟他们一般见识,拉起小昭,展开凌波微步,从他们的头顶飞越而过……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十三章 蓝凤凰斗石万慎 (二更) 刘病已带着小昭一路急驰,确信后面没人追来,这才放慢脚步,原以为小昭在拿到乾坤大挪移后,会就此离去,没想到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因为从小到大都是紫衫龙王来找她,也从不告诉她自己住在什么地方。 刘病已见小昭小小年纪,便已经饱经风霜,在感慨之余,也颇为怜惜,她既然没有其他去处,那就先带在自己身边,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 那日在客栈中遭人刺杀,对以前那个刘病已的身份也颇觉好奇,原想着弄到乾坤大挪移后,便回小孤山查看究竟的,又怕小昭卷入其中,为她带来杀身之祸。 所以在回小孤山之前,一定要将小昭安顿好,襄阳城的小襄儿心地纯良,为人豪爽,喜结天下友,将小昭送过去定能讨她欢喜,做一对生死姐妹倒也不错。 更主要的是这次从光明顶下来,杨逍一定不会善罢干休,有小襄儿罩着,杨逍看在郭靖的面上,定不会过多地难为于她。 不说是郭芙下月初八结婚吗?以郭靖的身份地位,来贺的宾客定然不少,自己初涉江湖,缺少的正是人脉,过去瞧瞧热闹倒也不错。 主意打定遂向襄阳而行,从泗州城到光明顶,一路跟着个郭襄,从光明顶到襄阳城,一路又跟着个小昭。 两个人虽说都是美女,但性格却完全不同,郭襄是走到哪儿,就要玩到哪儿,非常有主见,而小昭则不同,她是自己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更重要的是,一路上的饮食起居,她都照顾得井井有条。 离襄阳城越近,所遇到的江湖武人也就越多,大家去襄阳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要么看热闹,要么喝喜酒。 郭靖是有地位的人,他家的喜酒也不是谁想喝都能喝得到的,所以大部份人都跟刘病已一样,是去看热闹的。 不日进到南漳,离襄阳已经不远了,两人来到南漳最大的一家客栈,原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好好地吃上一餐,才去襄阳城的,没想一进客栈,便觉得气氛不对。 客栈中的客人虽然有很多,虽然大多数人的面前摆着饭菜,虽然饭菜都快要冷了,但大家都没吃饭,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客栈正中的那桌人身上。 那张桌坐的人不多,只有两个,一男一女,面对面坐住,男人满面横肉不说,脸上还有不少的肉疙瘩,长得极为丑陋。而那女的则是位花季少女,身着苗装,显得格外的秀丽可人。 男的面前摆着五个酒杯,杯中早已无酒,而少女的面前只摆着一个酒杯,装着半杯中,酒色淡黄,酒香四溢,连刘病已这种极少喝酒的人都能判断出此酒绝非凡品。 但在蓝凤凰的眼中,这既是美酒也是催命的毒药,酒是上好的女儿红,只是在这酒中,却也渗了天下奇毒,一种叫做“七星海棠”的巨毒。 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毒手药王石万慎,这两人都是受郭靖所邀,去襄阳参加郭芙的婚宴。 五毒教也好,毒手药王也罢,虽是天地会的一个分支,但在会中的地位并不高,这次能得郭靖所邀,自然是受宠若惊。 特别是蓝凤凰,更是心急如燎的四处寻宝,当她来到这儿时,听说石万慎有对纯白玉观音,非常漂亮,没有一丝杂色,奇珍无比。 蓝凤凰一听,便想跟石万慎打个商量,没想到石万慎死活不愿意,偏要跟她斗毒,两人都是使毒的大行家,相斗的方式也非常简单,就是将各自的毒药放在酒中,让对方喝下,谁中毒谁算输。 赌注也非常简单,如果蓝凤凰赢了,抱走白玉观音,如果她输了,对不起,就得跟着石万慎做他的老婆。 都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蓝凤凰是天鹅不假,可这石万慎却连癞蛤蟆都不如,他那副样子,别说是做夫妻,朝夕相对,同床共枕,就是看多他两眼,恐怕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但蓝凤凰太想要那对白玉观音了,而且她对自己的五毒离魂散也有相当的自信,这才答应与他斗毒,没想到石万慎在喝掉自己的五杯毒酒后,竟然像个没事的人儿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仍然活蹦乱跳地坐在对面。 当石万慎拿出七星海棠时,蓝凤凰却变得相当的筹措,只因这七星海棠是石万慎最近才研制出来的,对他的药性药理可以说毫无所知,等到自己弄清药理配制成解药时,估计那时早变成僵尸了。 石万慎那是一心想聚蓝凤凰做老婆的,所以他并不焦急,只是静静地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蓝凤凰,他要让蓝凤凰输得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做他的老婆。 僵持的时间太过长久,以至于那些食客的饭菜全都凉了,谁输谁赢在他们的心里其实并不太在乎,他们只想知道一个结果,很想知道这个美如天仙的蓝凤凰嫁给这丑得不能再丑的石万慎是个什么样子。 见蓝凤凰坐在那儿半天不动,就像一根木头似的,既看不出悲,也看不出喜,一些脾气不好的食客等得心焦,忍不住在那儿大声哄闹起来。 小昭不太喜欢这种喧哗的气氛,原想换一家客栈的,却被刘病已拉了进去,坐在离蓝凤凰不远的空桌旁。 而那店小二也因为看热闹而忘记过来招呼,直到小昭叫了十遍八遍才反应过来,匆忙提了一壶茶水过来,倒出一看,竟没半点热气,凉却多时了。 刘病已虽说口有点渴,却没有那个心思去喝茶,对此也不以为意,跟其他的食客一样,他的眼睛盯着蓝凤凰,他也很想知道,这蓝凤凰倒底敢不敢喝这杯毒酒。 在众人的哄闹声中,蓝凤凰终于坐不住了,缓缓地端起酒杯,慢慢地放到嘴边,她口上的朱红甚至在酒杯边沿留下淡淡的红印。 气氛在瞬间凝固起来,原本哄闹的客栈顿时变得沉寂无声,除了自己的心跳,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蓝凤凰的身上,还有不少的人因为过度地紧张而不停地吞食着口水。 刘病已虽然不认识蓝凤凰,但对她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知道她为人豪爽,颇为仗义,很有好感,见她端起毒酒,真希望她能一饮而尽,然后抱着玉观音若无其事地离开。 愿望虽然美好,但现实却不太尽人意,却见蓝凤凰将那酒杯放桌上一放,轻笑道:“你石万慎傻,还真当我蓝凤凰跟你一样傻?明知是毒药还要喝?” 蓝凤凰的话音刚落,石万慎还没有说什么,其他的食堂早就在旁边起哄了,不停地在那儿大叫着:“蓝凤凰,你既然输了,那就老老实实地跟着毒王,做他的老婆吧!” 群情激愤,蓝凤凰也颇觉尴尬,望着面前的那杯毒酒,在沉思半响之后,又缓缓地将它端了起来,情形如同刚才那般,气氛又在瞬间凝滞,每个人的心里都期望着看到一个不一样的结果。 在沉寂了半个时辰后,结果却没有丝毫的改变,蓝凤凰又将那毒酒放回到桌上,引来了更大的哄笑声。 刘病已对石万慎这个人,可以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心狠手辣,欺善怕恶。见蓝凤凰受辱,心中也颇为不岔,很想为她伸伸手。想起江湖传闻段誉跟乔峰斗酒,曾用内力将酒从指尖逼出,心想着自己的内力也不弱,不知能不能凑效。 想到此处,大喝一口冷茶,并用内力将这股冷茶裹住,非常轻松地从指尖处逼了出来,不留半点余渣,心中大喜,当下走过去道:“杀鸡蔫用宰牛刀,这一杯小小的毒酒,小子代喝如何?”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十四章 尹志平受伤了 蓝凤凰一听有人为她出头,还道是什么绝世高人,回头一瞧,却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秀目微皱道:“小兄弟,这杯毒酒可不是小小的,你的好意做姐姐的心领了,你还是先下去吧!” 既然上来了,那就没有下去的道理,刘病已故作不懂地道:“不就是一杯小小的毒酒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小的时候将老鼠药当糖吃,也没出什么大事,只不过拉了三天肚子而已!” 石万慎好不容易将了蓝凤凰一军,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原以为他有多厉害,如今见他将自己的七星海棠与老鼠药相提并论,不觉哑然失笑,对着他冷冷地道:“小子,这儿不是你该玩的地方,如果你真想玩,还是回家玩泥巴吧!” 刘病已装着一本正经,用一种非常稚嫩的语气道:“我可不是来跟你玩的,我是来为这位姐姐打抱不平的,你看你的样子,都不如田里的癞蛤蟆,这位姐姐美如天仙,又怎会嫁给你呢?” 石万慎长得难看是事实,但他却最忌恨人家说他难看,刘病已无意中的一句话,竟然刺到了他的痛处,翻着一双水泡眼,阴森森地道:“小子,你不是想为蓝凤凰出头吗?只要你喝下这杯酒,我跟蓝凤凰的赌约照样算数!” 刘病已心道,老子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端起酒杯,正想一饮而尽,却又被蓝凤凰拦了回去,在蓝凤凰的心里,也着实不愿意这个年纪轻轻的愣小子为自己送命。 而石万慎心恨刘病已出言不逊,在一旁添油加醋,好一番冷嘲热讽,言语之间,不留丝毫余地,一副不将刘病已置于死地,便心有不甘似的。 小昭见刘病已原本坐得好好的,却莫名其妙地跑过去要为蓝凤凰喝毒酒,心里也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连五毒教主蓝凤凰都不敢喝的酒,其毒药性有多强简直难以想象,见他作势欲喝,赶紧走过来,抓住他的手臂,不停地摇晃着。 刘病已轻轻地拍拍她手臂,轻轻地道:“小昭,你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吧,这毒不论是七星海棠,还是九星海棠,它都要不了我的命!” 小昭一路跟随刘病已,知道他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对刘病已是非常的信任,见他说话如此信心十足,心里虽说有点忐忑,却也没再反对。 蓝凤凰对这七星海棠的毒那是相当的了解,绝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自己都没把握解毒,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成吗? 毕竟喝这毒酒可不是闹着玩的,不但关系着刘病已的生死,也关系着自己的幸福呢,蓝凤凰是一个重承诺的人,如果刘病已真的输了,她也只好遵守承诺嫁给这石万慎了。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蓝凤凰久经江湖,见惯了刀光剑影,见惯了勾心斗角,对刘病已的相助,好首先考虑的既不是刘病已的生死,也不是自己要不要按约定嫁给石万慎,而是这小子到底有何企图。 蓝凤凰性情豪爽,不喜欢藏着掖着,对刘病已的相助,感激与怀疑并重,正想问个清楚明白,那边的石万慎却等得不耐烦了,出言冷冷地道:“小子,英雄救美不但得看时机,还得看本事,如果没那个本事,就放下酒杯,滚回你娘的肚子里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对石万慎虽说语带侮辱,但刘病已却并不生气,因为在他的心目中,为石万慎这种人生气,是极不值当的,微微一笑道:“石万慎,你给老子看好了,你这小小的七星海棠还难不住我刘病已!” “刘病已?你就是救活燕南天的那个刘病已?” 蓝凤凰失声问道,在她的心里也突然对眼前这个少年人有了信心,他既然能救活那个昏睡十年的活死人,这小小的七星海棠应该难不住他吧? 当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刘病已的时候,原本在她心里是大大的七星海棠也变小小的了,对刘病已执意要为她喝毒酒,也不再刻意阻止。 刘病已在说完这话的时候,也跟着一仰脖子,将整杯毒酒饮入腹中,并依法泡制,将那毒酒一点一点地从指尖逼了回来。 石万慎见刘病已在喝完他的毒酒后竟然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心中也颇感奇怪,睁着那双水泡眼,对着刘病已上下打量,这才发现刘病已的右手食指似有水珠滴落,还散发一丝淡淡的酒香。 石万慎心中暗自冷哼,听你自称刘病已,老子还以为你有多高深的医术不怕这七星海棠呢,原来是想用内力逼出来。 石万慎一心想娶蓝凤凰为妻,但蓝凤凰一直视他为无物,如今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却被这小子莫名其妙地闯进来,横插一杠以致让美梦成空。 怒从心头起,恶心向胆边生,便想趁着刘病已的毒酒还未完全逼出,向他出手,只要他的内力一散,定死无疑。 想到此处,腾地站起来,也未说话,“嗨”地一声,呼地一掌便拍了过来,他不“嗨”还好,就是这“嗨”地一声,有点坏菜,刘病已手指一抬,一股细小的酒箭顿时射入石万慎的嘴里。 这七星海棠有多厉害,石万慎可以说是比谁都清楚,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这石万慎的卿卿性命虽然没有被误,却是双手握着咽喉,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至于那对白玉观音,更是没空拿回去了,蓝凤凰见刘病已赢了石万慎,也是开心得合不拢嘴,笑靥如花,忙招呼着刘病已坐了下来,又让小二重新上了一桌上好的酒菜。 三杯水酒过后,蓝凤凰再也忍耐不住,出言问起刘病已为何要相助于她这个连萍水相逢都不算的人,难道他真不怕这七星海棠吗? 刘病已则是心头暗笑,当年在看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时,他喜欢的既不是那个霸气的林青霞,也不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关大美人,而是这个重情重义的蓝凤凰。 这些话当然是不能明说的,能明说的只不过是那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类的江湖套话。 就在三人吃着小菜,喝着小酒,谈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群道士吵吵闹闹,急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其中还有一个受伤的道士躺在担架上。 为首的是个中年道士,走进客栈后原本是要找房住的,不经意间看到蓝凤凰,又匆忙走过来,对着蓝凤凰上下打量一番道:“贫道赵志敬,姑娘可是五毒教教主蓝凤凰?” 蓝凤凰听这道士说话甚是无礼,心中老大不喜,只是冷哼一声,并未作答,赵志敬也没深想,又道:“贫道尹师弟身中巨毒,不知蓝教主能不能解?” 蓝凤凰看了那道士一眼,见此人面带青色,的确是中毒之相,但这点小毒对她五毒教来说也只是小儿科,并没有什么难的,只是不太喜欢赵志敬说话的语气,故未言语。 刘病已听那道士自称赵志敬,又称那受伤的道士为尹师弟,心中想道:“莫非此人就是全真教的尹志平?” 那几天在古墓,便听说有个姓尹的道士不停地来骚扰小龙女,心中早已不岔,只是以前一来功夫不成,二来没机会,如今又想到尹志平这三字,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古墓里那个如冰雕般的小龙女来,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绝尘仙子,就因为此人……想到此处,内心深处忽地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刺痛。 转眼望向尹志平,见他面色青紫,大腿根部还有血,心中暗喜,“原来此人伤在大腿根部,真是天助我也!” 想到这儿,一个邪恶的念头从心底冒将出来,暗恨道:“尹志平,老子不将你阉了,就不叫刘病已!”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十五章 阉了尹志平 (二更) 见赵志敬没完没了地缠着蓝凤凰,生怕蓝凤凰心一软便答应了他,自己的计划不好实施,于是接过话题道:“赵道长,看令师弟的伤势似乎在大腿根部,你让蓝凤凰这样一位妙龄女子如何去为他治伤?” 赵志敬见刘病已这个稚气未脱的娃儿对着自己指手划脚的,有点不满地道:“你是谁?人家蓝教主都没说什么不妥,你在这儿多什么嘴?” 蓝凤凰的确没说有什么不妥,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个字,蓝凤凰是一个多嘴的人,但她面对赵志敬的时候却无支言片语,可见在她的心目中,赵志敬是多么的可恶。 只不过要不要给尹志平治病,似乎跟他伤在什么地方没关系,因为蓝凤凰一眼就看见尹志平是中毒,只要毒解了,那点小伤,也算不得什么,全真教有那么多人,随便拉一个小道士便可以处理了,何须自己动手? 刘病已知道赵志敬的为人不太好,也不生气,更何况自己一心想要阉了尹志平,也犯不着跟他生气,而是微微一笑道:“我叫刘病已,令师弟的伤蓝姑娘虽不方便治,但刘某却能治!” 刘病已? 当赵志敬听到这个名字时,忍不住一声惊噫,只因刘病已这个名字最近在江湖上可以说是太出名了,对于同处终南山的赵志敬来说,更是如雷贯耳。 万春流花了整整十年都没将燕南天救醒,而刘已在终南山的活死人墓仅仅只用了七天时间,燕南天便苏醒过来,这件事后来被移花宫的弟子添油加醋地说了出去,整天个江湖都知道他这样的一位神医。 真是人不可貌相,赵志敬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子竟然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刘神医,当下哪敢怠慢,急忙上前相求。 刘病已想趁机阉了尹志平,当然是当仁不让了,先让赵志敬他们将尹志平抬进客房,又假装要回房准备,并向蓝凤凰要了解药跟金创药,这才来到尹志平的房间。 时间虽说短得可怜,但赵志敬他们似乎觉得等了好久好久,见刘病已来到,尽皆长长地舒了口气,围着刘病已静等他医治。 刘病已可说别有目的,这些人待在里面肯定不太好,如果穿帮了岂不麻烦?站在尹志平的旁边,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示意赵志敬他们出去。 赵志敬他们可不像万春流那样识趣,全都装聋作哑地杵在那儿,像根木头似的一动没动,完全当刘病已没料到。 这让刘病已的心里非常的恼火,轻咳两声,故作非常为难地道:“诸位道长,刘某就这点吃饭的家伙,着实不能外泄,你们能不能……回避回避?” 这句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赵志敬他们的脸皮就算有城墙打拐处那么厚,也不好意思在等在里面,尽皆无可奈何地退了回去。 刘病已见他们一步三回头的向外依次退出,弄得跟小情人分手似的,心中也暗自发笑,冲他们叫道:“记得拉上门哈!” 最后出去的那位道士还真是听话,出去之时,还真将门带上,其实这种情况也容不得他们不听话,只要刘病已能给尹志平解毒,一切都好商量。 刘病已害怕他们借故闯进来,又走过去将门栓带上,确信万无一失后,这才走回去,不怀好意地望着尹志平,嘴角上翘,露出一丝似笑非笑,似邪非邪的神情,直瞧得尹志平心头发虚,头皮发麻,躺在那儿直咽口水。 刘病已当然没有直接去阉他的小鸟,而是装模作样地在那儿检查,不停地翻看着他的眼睛,不停地让他伸伸舌头,并用银针在他的指上一阵乱扎,美名其曰试毒,经过好一番折腾,才明知故问地道:“你就是全真教那个小道士尹志平吗?” 尹志平点点头,却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这刘病已的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比自己还小着那么几岁,怎会称呼自己为小道士。 刘病已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微微叹息一声,说道:“你不能只点头,你得说话,因为待会儿医治起来也许会很痛,只有说话才能转移你的注意力,你懂吗?” 尹志平当然不懂,他虽然受了伤,但不是很重,只是被欧阳克的飞刀伤了大腿根部,重的不是伤而是毒,只要弄到解药,吃上一粒半粒的,就万事大吉了。 刘病已手中虽然有解药,但又怎能轻易给他吃?又在那儿装模作样地问道:“听说你打小就在全真教做道士,应该还是童子**?这个问题很重要,你得老实回答我!” 尹志平这次倒也听话,点点头,如实地回道:“没错,我是童子鸡!” 听他这样说,刘病已轻轻地舒了口气,如释负重地道:“还好你是童子鸡,还有得救,否则的话,也只有躺在这床上等死的份了!” 刘病已的意思其实是非常的明显,你既然是童子鸡,那就说明小龙女是清白的,如果你不是童子鸡,那就怪不得我刘病已心狠手辣了。 尹志平当然不明白刘病已这话是什么意思,只道自己中的毒非常怪异,不过听刘病已的语气,似乎还有活命的机会,心中也暗自庆幸,上次没有跟赵志敬一起去醉红楼叫鸡,否则的话,就没有否则了! 就在他的神情刚刚放松的时候,又听刘病已没头没脑地问道:“你是想活呢?还是想死呢?” 这是什么话?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尹志平那颗原本放下的心,此刻又被刘病已吊了起来,非常疑惑地望着刘病已,不明所以地道:“刘大夫,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能否说得明白点?” 刘病已故意地叹道:“老实说吧,你这个毒说好解也好解,说难解也难解,这一切都取决于你的决断,说得简单一点,就是你身体里的毒好解,但你蛋蛋里面的毒,却非药石所能解了!” 尹志平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刘病已的话,忙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小鸟,哭丧着脸道:“刘大夫,刘神医,你在想想办法,不要割走我的小鸟儿!” 刘病已叹道:“你也知道我叫刘神医,你也应该知道我救了泗州城的一城百姓,医者仁也,对我刘病已的仁爱之心,你信还是不信?” 尹志平当然知道他在泗州城的义举,也知道他救活了燕南天,单凭这两点,自己就没有怀疑他的道理,只是要割掉自己的小鸟,在他的心里说什么也过不了这个坎! 刘病已故作一叹,劝解道:“尹道长,你是全真教的道士,修炼的是孤身修行的清净丹法,是禁止婚娶的,你说你都不能结婚,留着那玩意儿干嘛?再说啦,在你们全真教,也只有一个母夜叉孙二娘是个女的,哦,不对,是孙不二,可她是你师叔呀,她就算给你用,你也不敢用是不是?” 见尹志平还在那儿沉默不语,又以退为进地道:“这个命呢,是你的,那个玩意儿呢,也是你的,如何取舍,你还是自己做决断吧,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等你想好之后,再差人来叫我!” 尹志平见刘病已要走,心中发急,忙问道:“疼吗?” 刘病已一听有戏,又坐回去,非常轻柔地道:“不疼,医者父母心,我刘病已一定会尽心尽力,非常轻柔地医治你,让你一点痛楚都感受不到的!” 说完之后,又让尹志平自己点了自己的昏睡穴,也不知过了多久,待他慢慢地醒转时,却见赵志敬坐在床头,非常关切地望着他,哭丧着脸道:“师兄,我的小鸟飞走了!”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十六章 流星剑孟星魂 蓝凤凰是受郭靖所邀去参加郭芙的婚宴的,刘病已去襄阳是看热闹的,不过大家的目的地既然相同,三人也就走在一起了。 南漳离襄阳并不远,只有百多里路,对他们这样的武林高手来说,如果真是施展轻功的话,也就几个时辰的事。 三人也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在南漳留宿一夜,第二天吃过早餐后,才向襄阳进发,一路上小昭都没什么话说,只是一如既往地跟在刘病已的身后。 而刘病已的话原本是相当多的,但在蓝凤凰的面前,却又显得有点小儿科了,只要蓝凤凰想说话,刘病已就插不进嘴,一路上就只听得蓝凤凰在那儿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大到武林佚事,小到油米酱醋茶,内容倒是丰富得很。 路过白龙坡时,却见一人伏在路边,像条死狗一样一动不动,看其装束,颇似昨ri离去的石万慎,心里喃喃地道:“这石万慎昨ri吞了七星海棠,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走上前去,用脚在他的身上一勾,那身体便翻转过来,露出一张苍白而僵硬的脸,正是石万慎,看他的样子已死去多时,但却不是中毒而死,因为在他的咽喉处有个很明显的血洞。 蓝凤凰右手半握,用虎口托住下巴,边看边点头道:“创口平滑而整齐,一剑穿喉,可谓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杀手的功夫不简单呀!” 哗啦! 伴随着一阵声响,前方的一株大树枝叶忽地向两旁一分,一条黑影电闪而出,一道剑光如匹练似的向蓝凤凰激shè而至。 电闪火石之间! 刘病已忽地错步上前,两掌相距一尺左右,掌心相对,一股极强的气流顿时在两掌中形成,犹如一台电风扇似的快速旋转起来。 那柄长剑一入这气流之中,顿时被带得整个人都旋转起来,刘病已双掌向外一带,那人在空中一阵翻滚,跟着便摔落在地,双足在空中稍微交错,又错势翻身而起,正yu挺剑冲杀过来。 嗖! 一线金光忽地自蓝凤凰的袖口飞出,叮在来人的颈脖上,却是一条八寸左右的小金蛇,那蛇在咬过那人后,又跟着飞了回来。 那人双手握着脖子,慢慢地歪倒在地,蓝凤凰快步上前,一脚便将那人踢翻在地,跟着右脚踏在他的胸膛,手肘衬着膝盖,身体前探,盯着那人,嘿嘿冷笑道:“如果不想死得很难堪的话,就痛痛快快地告诉姑nǎinǎi,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知道身中蓝凤凰的金蛇之毒,惟有蓝凤凰可解,在稍作沉默之后,说道:“我叫孟星魂,是……” 后面是什么? 后面什么都不是了,只因那人的脖子上,又钉上一枚金针,而那人的身体也慢慢地开始化解,直到变成一滩血水,只剩下一堆黑衣的衣服,还有那把澄亮的剑。 蓝凤凰扯下衣襟的一幅,将那枚金针拾起,这金针如此细小,上面淬的毒却能在瞬间将人化为尸水,那上面淬的毒就不是普通的化尸散那样简单了,留在身上,ri后也许是个证据。 孟星魂在江湖上有流星杀手之称,其武功亦是非同小可,刘病已看着自己的双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摔出去的就是孟星魂,但这三个字又是此人刚才从嘴里吐出来的,也由不得他不信。 拾起流星剑,一把窄而薄的剑,一股寒茫从剑身中透shè出来,令人忍不打个寒战,伸手轻轻地在剑身上一弹,一声清脆的龙吟之声瞬间传出,经久不绝,的确是把好剑。 小昭的武功不高,刘病已一直想为她弄把剑,见这把剑的质量不错,虽然比不上阳夫人那把匕首,但在剑中已属上佳,便顺手送给了小昭。 跟傅红雪一样,孟星魂同样是青龙会的杀手,但这次他要刺杀的对像不是自己,而是蓝凤凰,却不知蓝凤凰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青龙会,对方竟然派出如此重量级的杀手。 蓝凤凰虽然没有得罪青龙会,但青龙会跟天地会作为江湖中的两大势,一山不容二虎,两帮虽没出现大规模的械斗事件,但小规模的流血冲突却时有发生。 五毒教在青龙会里虽说只算一个小分支,但自己好歹也是五毒教的头面人物,如今落单去襄阳,正是对方击杀的大好时机。 跟刘病已不一样,在蓝凤凰的心里,并没有觉得此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真要鸡蛋里挑骨头,找点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那个化成血水的孟星魂。 在自己所掌握的资料中,孟星魂不但是个冷傲的人,更是一个没将生死放在心上的人,像他这样的人,竟然向自己求饶,这是蓝凤凰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也是不敢相信的。 对石万慎蓝凤凰虽说没什么好感,但毕竟都是天地会的人,更何况这石万慎再怎么样,也算是喜欢过自己一番,不便看到他暴尸荒野,在刘病已的帮助弄了一个大坑,将他埋了。 如此一来,蓝凤凰那原本极好的心情,此刻也被打乱了,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只是偶尔说上一两句,而刘病已为了活跃气氛,又给她们讲起了青青草原的故事。 与郭襄不同的是,蓝凤凰并不喜欢听这些故事,或者她根本就不喜欢听故事,她只喜欢唠叨,而且只喜欢自己唠叨。 至于小昭,她也只是静静地听着,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虽是三人同行,倒像是刘病已在唱独角戏。 当他们来到襄阳城时,已是ri幕时分,或许是郭靖的面子够大,或许是趋炎附势的人太多,整个襄阳城早就是人满为患了。 他们连找了七间客栈,都找不到一间空余的床位,更何况他们是一男两女,至少需要两个房间。 刘病已的脾气好,倒也没觉得什么,蓝凤凰的脾气相对暴躁许多,在连找几家后,便想冲进客房,赶几个客人出来,却被小昭拉住了。 当他们垂头丧气地从第八间客栈走出来时,顿觉眼前一亮,一位身穿淡黄衣妆的少女正笑吟吟地站在一匹红sè的宝马前。 来人正是小襄儿,对着刘病已娇嗔道:“病已哥,怎么你到了襄阳城,都不来找我小襄儿?我还是听手下人说,你们正四处找客栈,我才跟过来的!” 刘病已不是没想过找小襄儿,他来这襄阳本就是冲着小襄儿来的,只是小襄儿不是事多吗?他不好意思现在找她而已,只想等到事情忙完后,再去找她。 在来襄阳的路上,刘病已曾跟蓝凤凰说过,他来这襄阳城是找小襄儿的,并且跟她的关系非比寻常,可蓝凤凰一点都不相信,还道是他在吹牛呢。 要知道蓝凤凰身为五毒教的教主,门下的教众也有上千人,能得到郭靖的一纸邀请,已觉得是莫大的荣幸了,为了搞到一件像样一点的礼物,不惜跟石万慎斗毒。 在她的心中,要说刘病已认识郭襄还有可能,毕竟他们都在泗州城救过灾,但要说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却是打死都不相信了。 如今听小襄儿的语气,似乎他们两个也不是简单到非同寻常来形容了,而且当中还有点那啥的味道。 在蓝凤凰的心里,忽地产生一抹淡淡的酸意,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抹酸意到底是为谁而生,又将为谁而灭。 襄阳城够大,客栈原本是非常多的,空的房间同样很多,只不过那些客栈的老板想趁着这次机会大捞一笔,故意造成一种紧张的气氛,好坐地起价。 有小襄儿出面,那住宿问题自然就不是问题了。直接带着他们来到襄阳最好的客栈,要了两间最好的上房。 ; 第三十七章 追命 还我银子 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刘病已心中也暗自感叹,早知这样,还不如一来便找小襄儿,还显得落落大方。 在安顿好三人后,郭襄也没在客栈中作过多的停留,各方英雄齐聚襄阳,有太多的人物要接待,有太多的事情要准备。 就在三人准备吃饭的时候,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刚一坐下,猛地一拍桌面,大叫道:“小二,打十斤酒来,渴死我了!” 那店小二见此人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哪敢怠慢,当即打好十斤酒,装在一个坛子里面提了过来,那人也不答话,提着酒坛咕噜咕噜地一口气竟将那十斤酒喝掉半数去了。 刘病已见此人酒量惊人,不免多看了几眼,入眼之下,颇觉面熟,似在哪儿见过一般,闭着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发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名满华夏朝的四大名捕之三,江湖上号称千杯不醉的追命。 当刘病已确认眼前之人便是追命时,忍不住心头大喜,当日在翠云峰摔死田伯光,原本应该有千两赏银的,没想到被此人克扣了九百两,以前那个刘病已傻不拉叽的还对他感激不尽,根本不明白其中的道道。 既然跟小襄儿照了面,那郭芙的婚宴,不见参加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参加婚宴需要礼物,买礼物得需要银两,刘病已的银两早在去光明顶的路上,就被小襄儿胡乱买东西花得差不多了,此刻正愁没出处呢。 见追命来到客栈,心中暗道,你来得正好,我刘病已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以公谋私的官家人了,你既来了,就把欠我的统统还回来,一边想着,一边慢来到追命面前,在他的对面坐下。 追命名列四大名捕,记忆力那自然是相当好的,犹其是追捕万里独行田伯光时,费尽了千辛万苦却未能抓获,若非那个小乞丐…… 追命自入公门以来,抓捕盗匪无数,对成功早就习以为常了,惟有失败才能令他刻骨铭心,所以在刘病已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虽然刘病已早已褪去了乞丐的痕迹,但人的大体轮廓还是不变的,所以追命一眼就认了出来。 常言道做贼心虚,追命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小乞丐,所以才会克扣他九百两,没想到短短的两年不到,却在这襄阳城相遇了,内心深处也颇为忐忑。 刘病已似笑非笑,似邪非邪地看着追命,好半响都不说话,直瞧得追命心里打鼓,这小子想干嘛?你要是我犯人的话,敢这样看着我,看我不一巴掌拍死你。 追命的这一巴掌始终没有拍下去,因为刘病已不是他的犯人,只好任由他这样看着自己,虽然浑身不自在,却又莫可奈何。 刘病已没有说话,而是从追命的手中接过酒坛,咕噜咕噜地喝上两大口,刘病已的酒量原本是没那么高的,只是在吸了燕南天的内力之后,便觉得酒不再是酒,而是跟水没啥区别了。 用手一抹嘴,嘿嘿笑道:“追命大官人的酒还真是好酒,可怜我刘病已这两年的日子过得好苦呀!” 听刘病已这样说,追命的心里忍不住格登了一下,暗想道:“听这小子的语气,莫不成是要我还他的银两吧?” 追命不愧为华夏国的四大名捕,洞察力还真是非同一般,一看刘病已的神色,便猜知得结果,九百两银子在追命的眼里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觉得既然是我吃下的东西,又要让我吐出来,忒没面子而已。 也就打个哈哈,笑道:“刘兄弟真是说笑了,看你红光满面,丰腴温润,哪像是受苦的人啊?哪似哥哥这个吃公家饭的,餐风露宿,居无定所!” 追命在说这话时,特别将“公家饭”三字说得重一些,意思自然是提点刘病已,自古民不与官斗,别忘了我是官家人,你小子说话得给我悠着点。 刘病已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却故意装着不懂,沉沉一叹道:“唉,追命大官人还真是说笑了,你既是官家人,吃个小饭喝个小酒,官家还是管得起的。就算去到青楼泡个小妞听个小曲,只要理由得当,官家还是会管的。哪似我这般升斗小民,没那九百两,那真是度日如年呀!” 得了,终于提到那九百两了,追命上下打量着刘病已,心里也犯着纳闷,这才两年时间不到,那个傻不拉叽的小乞丐咋会变得这般机灵?不过,机灵归机灵,但想让我吐出那九百两银子门都没有! 身子向前一探,盯着刘病已用手拍拍酒坛,有点不怀好意地道:“刘兄弟,你刚才是不是喝过我的小酒呀?你说这吃下去的东西,它还能吐出来吗?” 刘病已微微一笑道:“这吃下去的东西,只要你想吐,它还是能吐出来的!” 说完之后,对着面前的那只碗,又将刚才喝下去的酒尽数吐了出来,原来刘病已在喝酒之时,早用内力将这股酒裹在腹中,可谓一滴不漏。 刘病已将吐出来的酒推在追命的面前,说道:“追命大官人,你可以先尝尝,看这是不是酒,也可以找人来称称,看看有没有短斤少两的!” 望着面前那从腹中吐出来的酒,追命别说是尝,就是看上两眼,也觉得有种想吐出来的感觉,至于拿秤来称那倒不必了。 追命不得不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刘病已,因为能将这吃下的酒吐出来,靠的纯粹是高深的内力,自己兄弟四人中,也惟有铁手方能做到,其他三人皆不能。 所以当刘病已露出这一手后,追命便知道,今日是吐也得吐,不吐也得吐了,只是这客栈这么多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银两来,面子有点过不去。 故意在那儿摇来晃去,口中还不停地道:“哎呀,不行了,我……我要吐了,刘兄弟,你能不能扶我到那边去?” 追命刚才空着腹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他说醉,也没人不相信,刘病已心中暗笑,真正愧是官家人,还真是滑头! 也就装模作样的将追命扶到客栈外的拐脚处,知道追命轻功了得,害怕他借故溜了,在扶他的时候,还暗中扣住他的脉门。 见刘病已如此小心,追命也感到非常无奈,从怀中掏出一叠面额都是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慢慢地抽着,抽一张,数一张,看他那副神情,好像抽的不是银票,而是抽的他的血。 好不容易抽完九张,追命原本红润的脸也变得惨白起来,自入公门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将吃了的吐出来,而且在他的心里暗暗发誓,这是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以后要是谁让我吐出来,我就跟谁搏命,像冷血那样的搏命。 追命很不情愿地将银票递了过来,当刘病已去接的时候,他还不愿意松手,来回牵扯了好几次,才将银票拿了过来。 当刘病已回到自己的坐位时,蓝凤凰低声道:“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他就是名满华夏国的四大名捕之一的追命,你说你什么人不去招惹,去招惹他干什么?” 蓝凤凰虽未说完,但意思却非常明白,大家都是在江湖中打滚的人,谁的手上没沾上血腥?谁的手上没点命案,这追命身为公门中人,要找这些江湖人的麻烦,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平常见着他们避之惟恐不及呢,哪有主动招惹的道理。 刘病已却不担心什么追命堵命的,因为种种原因,他对吃公家饭的人向来都没什么好感,闻言也只是笑笑,转过话题道:“你们两个快点吃吧,晚上咱们出去逛逛夜市,买点礼物!” (ps:推荐朋友一本仙侠小说) ; 第三十八章 荆无命来了 说话间,进来一位身背包袱的红面老者,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女郎,长得甚是秀丽,虽是风尘仆仆,但眉宇之间仍透射出一股英气。 来到东厢的一张空桌旁,那女郎将自己身上的包袱解下,连同那把长剑一起放在桌子的右边,而那红面老者非但没有解下背上的包袱,反而将结整理了一下,生怕掉下来似的。 两人坐下之后,也只叫了几道寻常的小菜,那位红面老者从一坐下来,眼光便没有固在一个位置,而是四处游走,看他那副神情,似乎在警觉什么人。 与红面老者不同的是那位女郎,她的眼光始终盯在一个方向,那就是客栈的入口,眼神中含有七分期待三分焦虑。 刘病已看着这一老一少神情迥异的两个人,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之感,脑海中又不自觉地开始搜索起来,最终确认没见过这两人。 蓝凤凰见他神色怪怪地看着那二人,亦是低声道:“那红脸的老头黑石庄庄主石英,那个女娃儿是他的女儿石翠凤!” 听蓝凤凰这样一说,刘病已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看他二人很熟悉,原来在梁羽生的《萍踪侠影录》里有记载,话说这本书,还是自己在穿越前看的最后一本书呢。 两人虽然叫了菜,却并没有立即吃,看他们的样子,的确是在等人,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石英叹道:“凤儿,看样子云公子没那么快来此,咱们还是先吃点,万一点子来了,也好有力气应对!” 刘病已的功力已是相当深厚,自然比常人要耳聪得多,石英的说话虽轻,但刘病已却是一字不漏地听在耳中,暗想道:“听他们的语气,这父女二人似乎遇到了麻烦事,却不知他们口中的云公子是不是那个女扮男妆的云蕾!” 小昭虽然跟他二人坐在一起,但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刘病已跟蓝凤凰两人在那儿谈笑风生,此刻见刘病已将注意力放到刚进来的两人身上,又怕他头脑发热,多管闲事,轻声道:“公子,你刚才不是说要上街买礼物吗?时辰不早了,咱们走吧?” 小昭的声音非常柔美,虽然说话不多,但一说出来,就让人觉得非常的舒服,刘病已不愿逆她的意,扔下一粒碎银在桌上,正想起身离开。 却见一位年轻的后生走了进来,当此人走进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因为大家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生得如此俊美的。 当石翠凤看到俊美少年时,神色先是一喜,随即眼圈一红,眼泪便忍不住滴答滴答地掉了下来,眼神中似乎还带有一丝淡淡的幽怨。 能让石翠凤如此牵肠挂肚的,似乎除了云蕾再无他人,莫非来者就是张丹枫口中的小兄弟云蕾? 当刘病已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原本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毕竟自己跟张丹枫的关系非同寻常,如果这云蕾真有麻烦事,说得也只好伸伸手了,才不枉朋友一场。 小昭见刘病已又坐了回去,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声,默默地祈祷着不要出什么事为好。 至于蓝凤凰是哪有热闹便往哪儿赶,以她闯荡江湖多年的经验,非常敏锐地感觉到这客栈一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对她来说,刘病已愿意留下来,那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刘病已的猜测很快便得到了证实,因为他很清楚地听到石英叫他云蕾云公子,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云蕾是女扮男装的。 想到女扮男装,刘病已的眼光又不由自主地瞧向那能明显反映是女性的部位。 心中也暗自纳闷,这云蕾长得又不像春哥,虽着男装却有着非常明显的凸起,这石英老眼昏花看不出也就罢了,可这石翠凤竟然…… 唉,这还真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刘病已一时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也只能用这句话来自嘲。 别人不知道云蕾是女扮男装,但云蕾自己却知道,见这个年纪似乎比自己还小的少年盯着自己的胸脯看,很是发恼,面色微红,伸出纤纤玉指,从茶杯中拈起一片细小的茶叶,也没见她如何地动作,那茶叶便向刘病已的眼睛谢来。 以刘病已现在的功夫,那片小小的茶叶自然伤不得他分毫,右手一探,掌心处忽地生成一股吸力,将那茶叶吸在手中,对着云蕾充满着善意的一笑。 云蕾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竟有如此的武功,在这多事之秋,她也不想多生事端,更何况眼前这位少年,虽然盯着自己颇为无礼,但似乎并无恶意,微微侧身,避开了刘病已的视线。 蓝凤凰见状,坐在一旁嘿嘿地笑过不停,却没有说话,因为在她的心里,也想听听云蕾他们说话。 在凝神倾听片刻后,结果却令他们非常的失望,因为他们三个,除在在初见面时的寒喧用语外,再没讲过其他任何一句话语。 云蕾也许是真的饿了,在讲过两句问候的话语外就吃了起来,而石翠凤则坐在旁边,不停地给他夹着菜,照顾得非常的好。 三人中,以云蕾的功夫最好,轻功最佳,所以,在云蕾吃完饭后,石英便将背上的包袱解了下来,让云蕾背着,在解的过程中,他的眼睛没有看别人,而是一直注意着追命。 石英是黑石庄的庄主,这黑石庄表面上是收租收佃做正当的营生的,暗地里做的却是没本钱的买卖,跟追命的关系,就是兵与贼的关系。 只是江湖人管江湖事,石英他们虽是强盗,但从来不抢普通的老百姓,抢的都是些不义之财,所以那些人虽然被抢,但却没有报官,没有苦主,官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所以,当石英望向追命的时候,追命也只是笑笑,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事实上,追命也难以采取行动,一个背靠的是朝庭,一个背靠的是绿林。 朝庭跟绿林间已经共存千百年了,绿林人物也是多如过江之鲫,他也不可能见一个抓一个! 刘病已见他们对那包袱异常重视,里面装的定是贵重之物,适才听他们说到有点子追踪,也许就是冲着此物而来。 石英的神色并没有因为云蕾的到来而显得轻松,反而显得更加凝重,他的目光除了看追命以外,大部份的时间,都注视在窗外。 跟石英的不同的是,在云蕾未进来之前,石翠凤的目光是盯在门外的,在云蕾进来之后,她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云蕾的身上。 这让知道真相的刘病已暗自好笑,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因为从客栈外又走进一个人,一个刘病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一个令他特别讨厌的人。 来人身材很高,脸上有三条刀疤,穿着金黄色的衣衫,头上带著宽大的斗笠,笠檐压得极低,露出一双死灰色的眼睛,不带丝毫感情,对这双眼睛你如果还想象不到,可以到菜市场去看看,对了,就是死鱼的眼睛!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让刘病已钻狗洞的荆无命,虽说钻狗洞的是刘病已的前世,如果没有荆无命跟阿飞,也许没有今世的刘病已,但在刘病已的心中,对那段记忆仍是挥之不去,抹之不掉,总想找个机会,好好地跟他们絮叨絮叨。 当荆无命走进客栈的那一瞬间,石英那原本赤红的脸顿时变得苍白起来,石翠凤的剑原本放在桌上的,此刻也死死地抓在手中,她的眼光也从云蕾的身上移到了荆无命的身上,跟刚才的柔情似水不同,她现在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惧。 三人中,只有云蕾非常淡然地坐在桌旁,很恬静地看着荆无命,在她的眼里,荆无命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不是催命的鬼! 第三十九章 为云蕾出头 每个人进到客栈,似乎都要巡视一番,但荆无命没有,在他那双死鱼般的眼神中没有其他人,只有云蕾,严格来说是云蕾背上的包袱。 刘病已这才明白为何石英会害怕,在面对死神荆无命的时候,江湖上不害怕的人也没有几个,说他是死神,并不是说他的武功有多高,而是这个人够狠,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他在跟高手相斗的时候,发起狠来可以完全不理会对方的攻势,也就是说,你砍我一刀,我就能刺你一剑,以伤换伤,或者以命换命,当年与功夫比他高得多的郭嵩阳决斗,郭嵩阳以身试剑,结果就是悲催收尾,郭崇阳变成了尸体而荆无命还活着。 荆无命看云蕾背上的包袱,冷冷地道:“放下包袱,滚出客栈,可以不死!” 当荆无命说这话的时候,刘病已还以为他会像在神剑山庄那样用手指指向客栈的大门,结果没有,他的手虽然动了,但却没有指向大门,而是按在剑柄上。 看他的样子,只要从他们三人的口中嘣出一个“不”字,长剑便会出鞘,鲜血便会飘洒! 刘病已曾在神剑山庄学剑一年,对荆无命的功夫是知之甚详,按真实功夫而论,他跟此时的张丹枫相比应该在伯仲之间,也许还稍逊那么一点点,但跟云蕾他们比起来,却是高出那么一点点了。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看似不经意的相差,但碰到一块儿的时候,就是生死之差了,对云蕾,刘病已并不佩服她的武功,却佩服她在面对荆无命时的那种淡然自若的态度。就个人境界而论,荆无命那就差得太多了。 以刘病已与张丹枫的交情,他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云蕾去面对荆无命的,当荆无命发出这死神的信号时,还没等云蕾他们回答,刘病已便想站起来。 但他刚起身到一半,衣服却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低头一看,才知是蓝凤凰那只葱葱玉手,死死地抓住他衣衫的一幅,还不停地往下拽。 蓝凤凰虽然喜欢热闹,但却不想渗合在热闹之中,神剑山庄的大名,在江湖上那是异常的响亮,剑神谢晓峰虽然没在神剑山庄,但指不定哪天头脑发热便跑回来了,一见自己的大弟子荆无命被打了,发起威来,可不是他刘病已能架得住的。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没说,这几十年来,天地会跟青龙会一直争斗不断,而铁摩勒的绿林似乎超然物外,这荆无命也好,云蕾也罢,在各自的阵营中,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他们两人打起来,只要任何一方有所损伤,那接下来的热闹就更加好看了。 刘病已当然想不到一向豪爽的蓝凤凰会有这等花花肠子,只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心中也颇为感动,拍拍她的手道:“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对这荆无命可以说是相当了解,他要不了我的命的!” 连日相处,刘病已的功夫到了何种境界蓝凤凰当然清楚的,也知道荆无命要不了他的命,只是在她的心里,很想让云蕾跟荆无命打一架,所以想做最后一点的努力,阻止刘病已出去相助。 小昭虽然不赞成刘病已的做法,但她对刘病已却是相当的信任,始终相信刘病已做的每件事都有他的道理,见蓝凤凰还拉着他,也就对着她摇摇头,示意她松手。 蓝凤凰也知道刘病已的脾气,但凡他决定的事,多半是不会更改的,见小昭都如此识时务,不帮自己,只得悻悻地松开手,低声关切道:“小心点!” 刘病已缓缓地来到荆无命的面前,似笑非笑地道:“荆无命,你还认得我吗?” 你还别说,荆无命在最初的时间里还真没想起眼前之人是谁,因为他实在没法将眼前这个神彩奕奕的少年跟呆头呆脑的刘病已联系在一起。 见刘病已拦在中间,翻着他那对死鱼眼,冷哼道:“这儿没你的事,滚一边去,否则你钻的就不是狗洞,而是地洞了!” 钻地洞自然是去地府,刘病已才不管什么狗洞地洞,指着云蕾等三人道:“知道他们是谁吗?一个红脸的一个大姑娘,我就不给你介绍了,我今天就给你重点地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他就是……” 刘病已没有说完,荆无命早就心生不耐,一脚踢了过来,在他的想法中,这随随便便的一脚,纵算不能像阿飞那样将他一踢八丈远,但将他踢个母猪拱泥,黄狗啃死那是一定的。 哪知他一脚踢出,前面忽然没了刘病已的影子,别说踢他八丈远,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更让他感到邪门的是,当他的脚收回来时,刘病已又像鬼魂似的站回到原地,好像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荆无命做梦都没有想到,短短的一年时间不到,这个几乎从狗洞中爬出去的少年,竟然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他刚才所表现的轻功身法来看,俨然挤身一流高手之列了。 以自己一人之力对付云蕾石英三人,原本就没多少把握,如今加上一个刘病已那是必败无疑,在他的印象中刘病已应该是个没啥江湖关系的孤儿,跟这些人应该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去,遂问道:“他们跟你有关系吗?” 刘病已心道,我靠,刚才老子刚才就想说的,你他娘的一脚就踢过来了,想到此处,遂道:“收起你的臭脚先给老子听好了,这位小兄弟叫云蕾,是张丹枫的好兄弟,而我刘病已跟张丹枫就差磕头拜把子,你说有没有关系?” 荆无命也曾听过刘病已跟张丹枫的事,只是他一直没将这两个刘病已联系起来,他只知道在神剑山庄学艺的刘病已是废得不能再废的废材,哪似他现在这般武功既高,人又聪明。 云蕾虽然一直躲着张丹枫,但对张丹枫的行踪却是异常留意上心,知道他跟刘病已曾在押宝的途中跟金轮法王打过一架,也知道刘病已的轻功不错,但武功不高,担心他把荆无命逼急了,性命难保,故示意刘病已先下去。 刘病已当然知道云蕾是担心自己,但他今日站出来的目的有两个,一来是看在张丹枫的面上,不愿意云蕾这个娇滴滴的女娃儿去跟荆无命这种人搏命,二来也是想为自己讨个公道。 在神剑山庄学艺的虽说是重生前的刘病已,自己虽然没有那种感同身受的耻辱感,但别人不会这样认为,在他们的眼中,两个刘病已其实是一个人,走到哪儿都会背上这个耻辱的烙印。 现在的神剑山庄不是山庄,他是武馆,荆无命他既是青龙会的杀手,也是神剑山庄的教头,刘病已就是想跟他斗一场,而且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斗一场,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不是他刘病已笨,而是他荆无命不会教,神剑山庄不过是误人子弟而已。 荆无命见刘病已死活都不让开,心中怒气渐生,但他的面部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冷静,那双死灰色的眼睛也没有任何的变化,惟一的变化是他握剑的手。 他的手指非常细长,骨里相当突出,显得格外有力,此刻握在剑柄上,发出格格的声响,他的眼中没有杀气,杀气在他的心中。 刘病已跟荆无命好歹也相处了一年,对他的剑法虽说不上了如指掌,但多少也是了解一些,江湖上的人都说他是左手剑,而且喜欢走偏锋,总会从别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快速刺来,极难防备。 但刘病已没能注意他的左手,而是右手,因为根据古龙的记载,荆无命的右手也会使剑,而且他的右手剑比他的左手剑还快! 第四十章 大败荆无命 小昭见决战再所难免,忙将那把流星剑递了过来。 刘病已原本不想接剑的,但转眼一想,用神剑山庄最入门的剑法来打败荆无命,也许效果会更好,便从小昭的手上将剑接了过来,摆了一个苍松迎客的姿势! 荆无命一见刘病已拿剑的样子,心情顿时轻松起来,只因为刘病已拿剑的动作,跟两年前没啥区别,就他现在这个样子就能挡住自己的致命绝杀?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刘病已这还没伸手呢,所有的人便知道他没有,只因苍松迎客这一剑招是最为大众他的招式,几乎每个学剑的人都会这个招式,但使得像刘病已这样难看的,江湖上估计还找不出第二个。 一个连苍松迎客都使不好的剑客自然不会是一个好的剑客,一个不好的剑客找荆无命挑战,除了找死以外还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客栈中的百个人至少有九十个人在那儿嘲笑。 没有嘲笑的除了云蕾、蓝凤凰等少数几人外,千杯不醉的追命同样没有嘲笑,尽管现在最有资格嘲笑的只有追命,谁让他不识时务要追回那九百两呢? 每个人都在看着热闹,只有小昭的手心捏着汗,望着刘病已,双眼充满了担忧,心中却暗自后悔刚才就应该拦住公子,就应该站在蓝凤凰一边。 但这个世上没有应该跟不应该,只有做或是不做,小昭也知道刘病已一旦决定的事就难以更改,虽然肠子都悔青了,却没有上前去劝阻。 她没去劝阻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刘病已身负凌波微步跟乾坤大挪移两项绝活,就算打不过,自保应该是没问题的。 荆无命的眼睛越来越灰白,握剑的手也越来越紧,刘病已的剑法是他教的,水平到了何处地步,他是非常的清楚,甚还要清楚过刘病已自己,在他的眼中,刘病已有剑没剑都没什么不同,惟一觉得可虑的是,从这小子刚才施展的轻功来看,还真是不敢小视。 刘病已的轻功虽然绝妙,但只要自己的出剑速度大过他身形转换的速度,同样可以一剑毙命,同样可以让他躲无处躲,避无处避! 荆无命冷冷地看着刘病已,不停地盘算着距离跟出剑到达的时间,以及刘病已出逃方位,以他这样的身份,若不能一剑将刘病已毙于剑下,传将出去,他荆无命也就只有自杀的份了。 因为二人的对持,气氛也在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刘病已是晚辈,按照一般的比武规矩,前辈是不会率先出剑的。 但这些繁文缛节,在荆无命眼中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在他的眼中,只有最佳的出剑时间跟方位,一剑毙命是主要的,其他皆为次要。 刘病已至始至终,一直摆着那个不伦不类的苍松迎客的姿势,两只眼睛也没有死死地盯着荆无命,而是非常灵动地转来转去,在面对荆无命时,他不想将自己的神情弄得那样紧张。 刷! 一道白光刺破虚空,荆无命的长剑如一道匹练向刘病已激射而来,众人见他原本是左手握剑的,当刺出之时,剑却在右手。 快! 好快! 快到众人都看不清他的剑,看到的只是一道剑光,谁都相信刘病已那破烂的招式挡不住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剑,谁都相信剑光过后,定有血光。 胆子小的都来不及别头,只得快速闭上眼睛,胆子大的则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江湖行走,杀人本是寻常事,他们似乎很喜欢看那飘洒的血花。 小昭原本是非常信任刘病已的,此时得见,却被吓得花容失色,摇摇欲坠,她曾见过石万慎的尸体,一剑洞喉,血肉外翻,沥沥在目,这副场景又在她的脑海中重现,不同的是这次的主角是刘病已。 蓝凤凰跟云蕾见状,一个正想放出她的小金蛇,一个却想祭出她的青冥剑,就在这间不容发之即,刘病已的身形晃了两晃,而那把流星剑却粘在了荆无命的长剑上。 你没看错,的确是粘,因为两剑相交,并没有发出任何响声,而荆无命的长剑也在瞬间改变了方向,倒转了乾坤。 当然这个改变不是荆无命主动改变的,而是在流星剑的带动下改变的,当两剑相交之时,荆无命只觉一股奇怪的力道从对方的剑身传来,带着他的剑反刺自己。 刘病已的剑法是自己教的,而他所使的却实实在在的是神剑山庄的入门剑法,只是这劲道让他觉得异常的奇怪,这绝不是神剑山庄的运劲法门。 荆无命无愧于剑术大家,两剑刚一相交便已探知不同,刘病已用的的确是神剑山庄的剑法,但在运劲之道上用的却不是神剑山庄的心法,而是乾坤大挪移的心法,也就是形同神不同。 刘病已的身皆燕南天的毕身功力,更皆金轮法王与韦一笑的部份真气,外加火龙胆之助,内力早非等闲,比之这荆无命可要深厚得多,加上这乾坤大挪移又是最精妙的运劲发劲之道,比传统的四两拔千斤还要精妙得多。 刘病已一个倒转乾坤,荆无命的长剑忽地在他手上一个倒转,由原来的正握变成了反握,如同一个人自杀一般,在不可思议地向荆无命的腹部反刺而来。 荆无命试图运劲以抗此力道,奈何他的功力原本就不如刘病已,加上刘病已在他的流星剑上贯注的劲道采用的是乾坤大挪移的心法,荆无命根本就无法相抗。 眼见剑尖便将触体,只得将手一松,身形快速旋转,避过剑尖,而那长剑并没有铛锒坠地,而是如离弦之箭般的激射而出,钉在前方的柱子上,闪颤过不停,而刘病已的长剑亦在闪电般地指向了荆无命的咽喉。 刘病已毕竟是现代人,没那重的杀心,虽然讨厌荆无命,却没有要他的命,只是将剑指在他的咽喉处。 转变得太快,快到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全部愣在那儿,傻傻地看着场中二人,随着小昭的一声欢呼,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荆无命原本只有眼睛是灰白色的,如今整个面部都变成了灰白色,见刘病已收回流星剑,正想一言不发地离去,身后却传来刘病已那冷冷的声音:“荆无命,你就想这样走吗?” 荆无命怔了怔,又缓缓地回过头来,有点茫然地道:“刘病已,我已经输了,你还想怎样?如果你想要我的命,给我一剑便是,我荆无命要是皱下眉头,就不是娘养的!” 刘病已没想过要他的命,只想除掉胸口的一口恶气,缓缓地道:“当年在神剑山庄,你一天不是打便是骂,说我笨,说我蠢,那你说说,我笨吗?我蠢吗?” 随着刘病已的名声大躁,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在神剑山庄他只是一个钻狗洞的命。如今,刘病已用神剑山庄的入门剑法,打败了他这个神剑山庄的大弟子,向世人证明了他不是不笨的,更不是蠢的。 在证明他自己的同时,也证明了他荆无命是不会教的,不会识人的,荆无命虽然败给刘病已,但要让他亲口承认自己以前的诸多不是,还不如一剑杀了他来得干脆,所以对刘病已的话,他并未理会。 刘病已嘿嘿冷笑道:“荆无命,当年我练剑练不好,你让我钻狗洞,如今你败给我,我刘病已大人大量,就不要你钻狗洞了,就从这房门滚出去吧!” 那荆无命也真是奇怪,面对刘病已他不愿意说一句软话,却愿意滚门口,只见他一个懒驴打滚,还真从那房门滚了出去,跟着一个翻身,几个起落,便已消失不见。 第四十一章 赵志敬来理论 云蕾见刘病已赶走了荆无命,便领着石英父女过来道谢,刘病已看着云蕾,轻轻一声叹息道:“你不应该来谢我,你应该谢的是张兄,你知不知道,张兄找你找得好辛苦?” 云蕾当然知道张丹枫找她找得辛苦,只因为她避张丹枫避得同样辛苦,听刘病已提到张丹枫,秀目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幽怨,还有一抹不易觉察的痛苦之色,却没有言语。 刘病已亦是心中暗叹,好好的一对有情人,却因一个莫名其妙毫无道理的遗言而分开,可叹复可悲也,心中也暗暗发誓,一定要促成这对有情人,绝不让多情付流水,若能促成此事,也不枉自己与张丹枫相交一场。 在相互寒喧两句后,石英便去店家开房,店家掌柜见这些人跟刘病已认识,而刘病已又是郭襄的贵客,倒也没有难为他们,很爽快地开两间上房。 刘病已原想问那个包袱是怎么回事的,但考虑到不太礼貌,云蕾不愿意说,他也就懒得问了,更何况自己帮她,为的也只是张丹枫。 经过连日的赶路,他们或许真的累了,在说过几句客套话后,便各自回房歇息去了,刘病已见这边事了,便带着小昭、蓝凤凰向市集上走去,追命待三人走后,也匆匆地结帐离去。 因为郭芙的大婚在即,江湖人物就像蚂蚁一样多,自古都有穷文富武的说法,这种说法看来一点都没错,这些江湖人物出手还真是大方,只要看中的东西,不管你价钱多贵,眼睛都不眨一下,便买了下来。 做生意无非就是为了求财,那些生意人见状,便临时在城东弄了一个购物一条街,大到珠宝古玩,小到针头绳线,应有尽有,更重要的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歇业,这在襄阳城有史以来估计是绝无仅有的了。 当三人来到一条街主,还没逛几个铺子,便被几个道士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正是那个胖乎乎的赵志敬。 刘病已一见他们怒气冲冲、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暗道,槽了,看来阉尹志平的事,他们知道真相了。 转眼又想,知道真相又如何,这年头做大夫谁还没个误诊呢,要怪只能怪你那个尹师弟,一天吃饱饭做什么事不好,天天跑到活死墓去骚扰小龙女,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将他阉掉已经是便宜他了。 赵志敬见刘病已做了亏心事还能带着两美女,悠哉游哉地逛大街,气就更不打一处来,纵身上前,张开他那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刘病已的衣襟,将他半掉起来,狠狠地道:“臭小子,我师弟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对他?” 刘病已轻轻拍拍他的手,故事装懞道:“嗨嗨,我说赵道长,有什么事你能不能好好说,似这般粗鲁哪像一个修道之人?” 赵志敬一声冷哼,将他望地上一摔,原想将他摔个狗啃屎的,哪知刘病已却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好好地站在地上,心中虽然有点诧异,仍未疑有他,毕竟刘病已在客栈中打败荆无命的事,还没那么快传遍襄阳城,赵志敬不知道自在情理之中。 虽说赵志敬如此对他,但刘病已却一点都没生气,因为在他的看法中,对一些不相干的人生气,那是非常不值当的,以前在海城时,能让他生气的对像永远只有他的家人跟朋友。 赵志敬在他的心目中什么都不是,自然不会生气,也懒得生气,用手整整衣衫,嘿嘿笑道:“赵道长,小生有点没听明白,你有那么多的师弟,我对你哪个师弟怎么啦?你们全真教喜欢搞基,但我刘病已不喜欢!” 搞基是什么意思,赵志敬自然不明白,刘病已也没打算向他解释时明白,赵志敬见刘病已还在那儿装聋卖傻,心头更气,怒道:“我指的自然是我那尹师弟,刘病已,我问你,他明明中的普通的毒,你为何要割掉他的小……” 说到这儿,望着旁边的小昭跟蓝凤凰,当着两个小女娃的面,后面的话自然不好意思说出来,话说我也不好意思说出来,读者自个儿明白就成了。 刘病已故作恍然大悟地道:“唉,我还道多大个事呢,不就是你那尹师弟的事嘛,你早说嘛,你刚才也说了,我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为嘛要这样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难不成我骨头有点痒,去得罪你们全真教,好让你们来胖揍一顿是不是?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很好玩?” 刘病已的一连串的反问,问得赵志敬是一愣一愣的,是啊,这小子这样做到底是为嘛?全真教在华夏国号称天下第一教,而且教中人才辈出,全真七子个个武功了得,还有一个武功超一流的周伯通周师祖,这姓刘的小子毫无一点江湖背景,的确犯不着得罪全真教。 可师弟明明中的是普通的毒,只要蓝凤凰给点解药,可谓万事大吉,至于他根部上的小伤,随便拉一个小道士便能处理好。 刘病已见他怒气渐消,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疑惑,遂上前两步,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赵道长,你也知道我刘病已是个大夫,不但免费医治了燕南天燕大侠,还救助了泗州城满城的百姓,我的仁爱之心,可昭日月,赵道长难道真的信我不过?” 刘病已这句话还真是问对了,那赵志敬还真是信不过他,虽说他想不明白刘病已为何要这样做,但很肯定的是,他这样做一定是故意的,但奈何自己一直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但想就此放掉刘病已却又心有不甘。 想到这儿,又深深地吸口气道:“刘病已,不管说你得如何的天花乱坠,我赵志敬有一定之规,这件事,说什么你都逃不了干系,如果不能给我们一个说法,就让这两位小姑娘给你收尸吧!” 刘病已故作一叹,用手习惯性地推推鼻梁,很是无奈地道:“赵道长,你这样说话,那就很没意思了,我刘病已巴心贴肠地为令师弟治伤,别说收诊金,连白开水都没有请我喝上一杯,我要跟令师弟做手术,割掉他那个啥的时候,可是经过他的同意的,你说这年头,大夫出门看个病,容易吗?” 赵志敬又是一愣,是啊,他也听师弟说过,这刘病已在实施之前,的确是让他自己决断的,而且那昏睡穴也是他自己点的,就算打到公堂,自己这边似乎都不占理,这年头因大夫误诊送命的人还少吗?每次闹到公堂都没有病人赢的先例。 打掉牙齿和血吞,也似乎不是赵志敬的性格,反正在他的心里,这尹志平弄成这样,都是刘病已弄的手脚,所以当他想到这儿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发出一阵阵骨头碰撞之声。 刘病已见此,心里暗自冷笑,想跟老子打架,你赵志敬还嫩着点。心里一边想着,一边不经意地将拇指按在他的气海穴上。 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蓝凤凰见赵志敬越来越离谱,真想上前狠狠地甩他两耳括子,但她知道赵志敬的全真教跟郭靖关系不错,跟天地会的关系非常友好,也不好意思当众撕破脸皮,便寻思着暗中算计他一把。 赵志敬见刘病已明明包藏祸心,还口若悬河地为自己百般开脱,可自己偏偏又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自己,心有郁结,怒气又生,呼地一拳望刘病已的面门打到。 这赵志敬身材高大,而刘病已身形比较瘦削,加上赵志敬自小练武,这一拳出击,怕有千斤力道,要真被打实了,不变成肉饼才怪。 第四十二章 追命在等人 拳至中途,突然间没了后续之力,只觉丹田中的内息源源不断地向外涌出,慢慢地低下头来,却见刘病已的拇指按在他的气海穴上。 赵志敬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竟然会使北冥神功,原本就不太深厚的内力此刻却犹如山洪暴发般的向外狂泄,顿时被吓得面如死灰,好似荆无命的孪生兄弟。 赵志敬在全真教的地位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身为掌教大弟子,武功在第三代弟子中也是最强的一个,属于未来掌教热门人选。如果过份对待于他,于后也不太好处理。 毕竟全真教在江湖中也有一定势力,刘病已的初衷也是吓吓赵志敬,如今目的达到,便不再吸收他的内力,但拇指仍旧按在他的气海穴上,而另外一只手又拍赵志敬的肩膀,又是语重心长地道: “赵道长,我们做大夫的真是很不容易,医得好你们说是神医,医不好你们又骂庸医,像令师弟这种医好之后却少了件东西的,你们又骂医德不好,左右就是一个难呀。赵道长,做为患者家属,你们得理解,对不对?” 此时的赵志敬早就被吓破了胆,哪敢不理解?对方的拇指还在他的气海穴上按着呢,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地,胆战心惊地道:“刘神医,是贫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件事纯粹的误诊,绝对的误诊!” 说到这儿,神色一苦,哭丧着脸,哀求道:“刘神医,你看我都这样了,能不能……将你的手指拿开呀?” 刘病已嘿嘿一笑,将拇指移开,说道:“赵道长,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嘛,作为患者家属,你们的担心是正常的,是能理解的,作为大夫,也请你们得相信我们的医品医德,还有医术!” 说到后来,竟像模像样的打起了官腔,赵志敬此时哪敢再行反对?生怕刘病已一发急,又将拇指按在自己的气海穴上,以自己的内功修为,还真经不起几个折腾,在强权之下,不理解也只能理解了。 在接下来的对话中,既没有横眉,也没有冷对,气氛是相当的和谐,但在和谐的背后,却是暗流涌动,赵志敬表面对刘病已的说法诺诺称是,暗地里却在打算如何请来周伯通,好好地对付刘病已。 刘病已对赵志敬的心思当然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这件事既然闹开了,肯定不会就这么算完,毕竟全真教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相当高的,这个脸他们还丢不起。只是他们也太小瞧我刘病已了,靠这个扶不起墙的赵志敬能找回什么样的面子? 两人又非常平和的交谈了半柱香时刻,刘病已是真的有事做,内心不免有点急躁起来,而赵志敬却是吃饱了没事干,一直忤在那儿东扯西扯,好像刘病已不是他的仇人,而是分别十年的老朋友,有太多的话说不完一样。 其实在赵志敬的心里,也非常的不愿意跟刘病已在这儿海阔天空的瞎侃,毕竟这事也不是闹着玩的,生怕一不小心得罪刘病已他那拇指又按将上来, 他这样冒险瞎侃的目的非常简单,那就是要尽量给刘病已造成一个假像,那就是他赵志敬以后不会再纠缠此事,尽可能地消除刘病已的戒心,等以后……哼哼! 蓝凤凰见赵志敬在那儿没完没了,心中也颇为不耐,自己不好意思出言赶人,却不停地对着小昭使眼色,原以为小昭年纪幼小,比较好使唤,没想到那小丫头竟将头一偏,假装没看见。 直气得蓝凤凰两眼翻白,无聊之下,将她那条小金蛇拿出来把玩,还时不时地围着赵志敬绕上一圈两圈的,吓得赵志敬脸色苍白,生怕一不小心便落得尹志平的下场,忙带着那几个道士打哪儿来又回哪儿去了。 阉掉尹志平,刘病已并没有对蓝凤凰她们两位女娃儿说,当然也不好意思说,蓝凤凰适才见赵志敬来闹,方始知道一点半点。 心中也暗感奇怪,她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刘病已为何会那个了他,因为在她看来,尹志平所中之毒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半粒解药便可去尽他身上的毒素,何况自己给的是两粒。 小昭的年纪相对幼小,懞懞憧憧的不甚明白,见赵志敬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只觉得非常的不舒服,有点不明白公子为何要陪着笑脸,苦口婆心地劝他,而不是像对付荆无命那去对付他。 三人来到一家珠宝店,花掉六百两银子买了一对红色的珊瑚,并放置在一个非常精致的小木盒中,又花掉百两银子为小昭买了一副玉镯,而蓝凤凰全身上下挂满了珠子,刘病已实在不知可以为她买点什么,最后为她买了一副龙凤钗。 这一轮逛下来,原本还有九百两银子的,如今只变成九两了,看来明天又要掏鼓一两首词去卖了,却不知这襄阳的市道如何,要是再遇上一个李师师样的,岂不是亏大发了。 当三人回到客栈之时,又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客栈的四周又莫名其妙地多了些小贩,说他们莫名其妙,主要在这些小贩所买的东西。 这客栈里住的大部份都是江湖人,大部份都是阔绰的主,有小贩来此做生意,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是,不正常的是,那些小贩所卖的东西,全他娘的都是些便宜得不能再便宜的地摊货,比如两把梳子,几根针线,全是这些玩意儿。 这些桥段,港台的电视剧早就演烂了,所以在刘病已入眼之下,第一感觉便是好假,第二感觉就是这他娘的都行,第三感觉是这些人是追命派来的,第四感觉是云蕾他们有麻烦了,第五感觉是我到找人通知张丹枫,第六感觉是……没有第六感觉了。 刘病已对着这些小贩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见他们的额头上方到发际有一条白白的痕,显然是长期戴帽留下的痕迹,看他们个个身怀武功,哪似普通小贩,而那些江湖人,戴帽的都是假扮书生的。 这些人显然是衙门的捕快,平常是穿官服戴官帽的,说云蕾他们有麻烦那就更简单了,只因为这些人的目光基本没离云蕾他们所住的房间。 刘病已在江湖上认识的人并不多,原想请蓝凤凰帮忙传讯的,但蓝凤凰这个人大大咧咧的有点不靠谱,因此他让蓝凤凰跟小昭先回客房,自己则来到郭府找到郭襄,让她帮忙。 在泗州城,郭襄除了觉得张丹枫这个人时而大哭,时而大笑有点不习惯外,其他都很好,还没等刘病已的话说完,便安排丐帮弟子去传讯了。 客栈四周都是追命的人,刘病已担心云蕾在客栈中有危险,因此在找过郭襄之后,便想回到客栈,以防追命打着官家的旗号强行带人。 郭襄却有点不以为意,毕竟在襄阳城,一切都在天地会的掌握之中,见刘病已还在担心,说道:“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这追命号称华夏国四大名捕之一,做事不会像荆无命那样没脑子,没有万全之策,他是不会动云蕾的!” 郭襄一直在忙着接待四方豪客,有关荆无命的事自己刚才也没对她说,没想到她仍然留意到了,看来这襄阳城的大小事,还真是瞒不住她。 郭襄嘿嘿笑了两声,又接道:“如果天地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早被上官金虹吞了,追命要想动云蕾的话,早就动了,他现在之所以没动,那是因为他在等一个人!” 第四十三章 郭襄出事了 (ps:二更,江山一锅煮上传到此章就满十万字了,剑道非常感谢各位朋友的一路风雨相随,特别感谢飘过的浪花、冲风冒雪、三七年的爱、青青等人的全力支持,在剑道最孤寂的时候,是你们的支持,让我走到了今天,感谢的话咱也不想多说,剑道一定会用心写好这本书,以期回报朋友之爱,读者之情,再次衷心说声谢谢!) ………………………………………………………………………… 追命的武功虽不是很高明,但轻功绝佳,加上他那一帮的衙门捕头,要收拾云蕾他们三个,虽说不上易如反掌,但也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听郭襄说他在等人,难道还有更厉害的高手来此?难道在这襄阳城里云蕾还有其他的帮手?想起云蕾在面对荆无命时那副淡定自若的神情,更加肯定自己心中所想。 郭襄亦是冰雪聪明之人,看刘病已的神情便知他心中所想,甜甜一笑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爱多管闲事,在那客栈中,你知道有多少绿林人物,是在暗中来保护云蕾的?” 这点,刘病已还真不知道,他一直以为那些人要不是来喝喜酒的,要不是来看热闹的,根本就没想过这里面竟然还有云蕾的人。 郭襄又接道:“这龙凤客栈的老板你知道是谁吗?他们是方辟符跟聂隐娘夫妇,这二人跟金鸡岭的铁摩勒段克邪的关系,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这方辟符是磨镜老人的徒弟,正是绿林盟主铁摩勒的师弟,难怪云蕾在面对荆无命的时候能如此淡定,原来还有两大高手在旁。 郭襄见他如此惊噫,又笑着接道,“还不止他两人呢,还有那一黑一白的两个家伙,江湖上叫什么黑白摩诃的!你说追命他敢动吗?也就荆无命那个愣头青才会冒冒失失地冲进去!” 刘病已心头苦笑,那荆无命是愣头青,自己又何尝不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便傻乎乎的强出头,以这种心态去闯荡江湖,也不怕被人卖了。 这襄阳城既然有这么多的绿林人物,那通知张丹枫的事,似乎也轮不到自己了,却不知云蕾的包袱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竟然牵涉到这么多的人,如今的襄阳城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郭襄眨巴眨巴地看着刘病已,似笑非笑地道:“看你紧张兮兮的样子,你是真想帮云蕾?这云蕾跟张丹枫到底是啥关系,你为何如此相助于他?” 跟石翠凤一样,郭襄也不知道这云蕾是女的,当然想象不出她跟张丹枫的关系,刘病已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就算是面对郭襄,他也不愿意捅破这层关系,既然不愿意说谎话,干脆什么都不说,而是转过话题问道:“你刚才说追命在等人,他等的是谁?” 郭襄接道:“追命等的人自然是铁手,看来云蕾背上的包袱非同寻常,过几天便是大姐的婚期,希望不要出什么事为好!唉,咱们别说这些了,今晚的天气不错,你就陪我看看月亮吧!” 刘病已一愣,这才初三哪来的月亮?但他也是极为聪明之人,旋即也就明白郭襄这样说,无非是不想让这些江湖俗事打搅到她的兴致。 这也难怪郭襄,两人自上次分别后,差不多有一月未见,今天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又各忙各的了,如今好不容把一天的事忙完,自然想多说两句帖心的话儿。 郭襄在说完那句话后,便拉着刘病已飞身上到屋顶,坐在屋脊上,偎依在刘病已的身旁,清风吹拂着秀发,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没有月亮的夜显得格外的清凉,凉风轻拂,虫儿嘶鸣,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夜色中,没有言语的交流,惟有心与心的碰撞。 也不知过了多久,郭襄慢慢地扬起头来,轻轻地舒了口气,轻声道:“病已哥,我唱曲儿给你听好不好?” 刘病已慢慢地侧过头来,非常温情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迷离的笑意,轻轻地点点头,却没有说话,此时此情,原本也用不着说话的。 郭襄清清咽喉,朱唇轻启,一个个异常清脆优美的音符自她的丹唇中飘了出来,却是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声优美,清脆悠扬,缕缕柔情随音飘散,融入轻轻地夜风中,四散开去,如饮醇酒,如痴如醉,如境似幻,虽无明月却胜有明月。 一曲终罢,万物皆寂,连那些嘶鸣的虫儿此刻也不作声,静静地享受着这绝妙的静寂,刘病已也没料郭襄的歌唱得如此好听,绝对有一代天后的潜质。 郭襄见刘病已双目含情地望着自己,也不禁粉面一红,喃喃呢语地道:“病已,你也唱首曲儿好不好?” 刘病已微微一笑,他的歌喉虽然不错,而且小时候还学过声乐,但跟郭襄这种天然之美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原想不唱的,却架不住郭襄的软磨硬泡,只好哼哼呀呀地哼唱了一曲《东风破》。 此歌弦律虽美,但吐字却不并清晰,郭襄也没想到曲儿还可以这样唱,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非常好奇地问道:“病已哥,你刚才唱的是什么?真好听,这首曲儿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郭襄唱的歌都有着固定的词牌名,有着固定的格律,这种随心所欲的音律她自然没听过,刘病已也知道跟也解释不清,微笑着道:“这是我们家乡的山歌,原本就不出名的,你没听过也很正常!” 在华夏国人分三六九等,音乐同样分为三六九等,自古就有下里巴人跟阳春白雪之分,对这种只适合小众的山歌,郭襄自然没有涉猎,对刘病已的话同样是深信不疑,只是觉得这样的山歌还真是好听,便缠着刘病已继续吟唱。 坐在人家的屋顶上唱歌,这是刘病已想都不敢想的,这要放在海城,早被人投诉千百次了,不过话说回来,在这静寂的夜中唱歌,跟在繁嚣的夜场中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相对来说,刘病已更喜欢这种没有弦律相伴,没有掌声相随的清唱。 就在两人唱兴正佳时,一条白影忽地从两人的眼前闪过,眼见郭芙的大婚在即,各方人马齐聚襄阳,郭襄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对一切感到可疑之事,都非常留意。 见那人快速而过,也跟着起身,拉起刘病已便追将上去,那人的轻功也当真了得,郭襄虽说是倾尽全力,却仍是越拉越远,遂对刘病已道:“病已哥,你先追上去,我随后就到!” 刘病已练的凌波微步,轻功自非郭襄可比,而且郭襄自小在襄阳长大,也不担心她有何危险,当下施展凌波微步,如御风飞行一般,快速向那白影追去。 郭襄的轻功远不及刘病已,还没跑出十里远,便被远远地拉在身后,心中也暗自焦急,也暗自后悔刚才不应该让他一个人去追的。 虽说刘病已的武功不弱,但他的心地似乎太过善良,也太过多管闲事,怕他追上又不管不顾的伸手,于他不利,心中焦急之下,足底更是发劲,拼尽全力追去。 当她路过一处密林之处,忽地一条黑影闪过,伸手点了郭襄的穴道,扛在肩上,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四十四章 寂莫如雪的剑客 那人的轻功也当真了得,在夜色之中狂奔,宛若天际划过的一道流星,刘病已展开凌波微步,只觉两耳生风,两旁的树木山石飞快地向后倒退着,而前方,他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小白点在那儿跳跃。 刘病已身负燕南天的绝世功力,加上凌波微步这种精妙轻功,其速度在江湖中也算上顶尖中的顶尖,一流中的一流了,但前方那人的速度并不比他慢多少,一个时辰之后,还差着三丈的距离。 来到一处密林,那人忽地站住不动了,刘病已也跟着落下,前后相距两丈距离,那人没有回身,刘病已也没有相询,因为郭襄未到,他也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夜风吹拂着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四周的虫儿也在低声的嘶鸣着,刘病已身处这密林中,突然有种阴森森的感觉,突然觉得气氛非常的不对路。 一些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将自己围了起来,黑暗之中,也看不出月多少人马,而前方那个白衣人始终没有回头,故意捏着嗓音道:“人已带到,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事了!” 说完之后,两肩一晃,那一点白影又如天际流星般的消失在茫茫苍穹之中。 听他说话,刘病已这才知道他们的目标竟然是自己,他很想追上去看看那人到底是谁,但现实的情况已经不容许他再往前追了。 那些黑衣人并没有向刘病已打招呼,他们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喝茶聊天的,早有四人几乎同时从四个方向急窜而出,手中利刃齐向刘病已身上招呼。 “看这帮龟儿子的架式,是想将老子置于死地呀!” 刘病已在心中暗哼,见这些人来杀自己,虽然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但知道今天的事难以善了,出手自然不再容情。 面对四方攻势,刘病已并没有退让,忽然间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动作,接下来便发一件让人更加奇怪的事,那四件兵刃原本要向刘病已身上招呼的,眼见便要触及刘病已的身体,那兵刃却莫名其妙地转变了方向,刺进了同伴的身体。 四把兵刃按顺序刺进同伴的身体,站在那儿,刚好构成一个狭小的圈子,而刘病已却不在圈中,就在他使出乾坤大挪移倒转乾坤后,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闪出了圈子。 其他的黑衣人见状,在发出一片惊噫之声后,又各展兵刃纷纷扑了上来,或许是有了前车之签,这些人在出手之即,那是留有相当的余地。 刘病已虽然拥有一身的功力以及绝妙的轻功,但在对敌上,一来经验欠缺,二来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有着大杀伤力的招式,在一帮黑衣人的围攻下,但要在短时间内将这些人格杀,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 相斗半柱香时刻,刘病已忽地抓过一位手使长剑的黑衣人,在间不容发之即扭断他的脖子,抢过他的长剑。 刘病已曾在神剑山庄学剑,虽然学的都是些入门剑法,虽然掌握得并不纯熟,但神剑山庄的入门剑法也是剑法,其精妙之程度也非一般江湖武人可比。 在龙凤客栈时,刘病已就用这套入门剑法加上乾坤大挪移的心法,打败了死神荆无命,如今依法泡制,神威果然大增,宛如羊如狼群一般,剑光过处,血花飞舞,惨叫连连。 刘病已虽然心恨这些人没来由地来杀自己,但他也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受人指使,按现在的说法也就是炮灰,更何况他作为现代人也没那重的杀心,因此在出剑这即,也颇留余地,尽量杀伤而不杀死。 如此又过了半柱香时刻,那些黑衣人至少有一大半倒在地上,在那儿痛苦地呻吟着,痛苦地叫喊着,痛苦地打滚着。 眼见能战的人越来越少,刘病已也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些人都会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所以他现在牵挂的不是如何对敌,而是郭襄,因为自己在这儿相斗如此之久,郭襄就是像乌龟爬也应该爬来了,更何况郭襄的轻功原本就不弱,难道他跟自己一样,也遇到别人的伏击不成? 心中焦急,更是运剑如风,当最后一位黑衣人倒地呻吟时,刘病已终于长长地舒口气,将长剑望地上一插,正等离开之时,忽听密林四周传出一声声凄厉的狼嗥声,声音异常的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又有十二人从林中冒了出来,将刘病已围在中间,这十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青海十二苍狼,十二苍狼让人害怕的地方不是他们的长相,他们的长相也没什么特别。 普通的身材,普通的相貌,普通的衣衫外套着一件普通的狼皮褂,普通的长发散在肩上,头上戴着一个普通的头箍,身上配的是普通的刀剑,浑身上下都透着两个字――普通。 所有的普通中却有一点不普通,那就是对付仇人的手段,赶尽杀绝,不留活口,别说是人,连畜生都不放过,比狼还凶残,故江湖人称十二苍狼。他们的姓氏反而在江湖仇杀中渐渐被人遗忘,根据其排行,以狼几代之。 刘病已并不认识十二苍狼,只是觉得这些人没完没了的,心中感到非常的不耐,也非常的气愤,右手一探,一股吸力自掌心生出,又将那柄长剑吸在手中。 跟刚才那些黑衣人一样,十二苍狼并没有说话,对于死人,他们似乎没必要废话,在他们的眼中,刘病已无疑是死人。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刘病已现在活得好好的,自然不想身死,所以十二苍狼决定,让他们手中的刀,让他去死。 十二苍狼对敌,向来不单打独斗,对付一个人也好,百个人也罢,都是十二人同进同退,这次面对刘病已同样也不例外。 在一声狼嗥之后,十二把最普通的单刀,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或前或后,从不同的角度几乎同进向刘病已攻来。 刀气纵横,几乎没有缺口,十二苍狼在长期的拼杀中,根据十二星相,早已练成一套行之有效的合击之术,相互间的配合可以说恰到好处。 刘病已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刀影,四面八方都是劲风,在重重威压之下,也顾不得伤敌,展开凌波微步,快速地转换着身形,宛如穿花蝴蝶般,游走在十二苍所组成的刀光剑影中。 时间在慢慢地飞逝,相斗半响,刘病已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被十二苍狼围着斯杀的滋味也越来越不好受,额头也因长时间的斯杀渗出丝丝微汗,心头也暗自发狠,他娘的,老子这次要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学天下最具杀戮的功夫。 心中虽然是这样想,但面对十二苍狼的连击合纵之术心头也不由泛起一丝苦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最主要的是能活着,在拼斗中总是留意着破绽,想趁着对方一个不留神,便利用凌波微步,溜之大吉。 就在他万分焦虑之时,一道银光忽地从天际处射来,围着十二苍狼上下翻飞,伴随着一声声倒地的闷响,十二苍狼尽数倒在血汩之中,死前连哎哟一声都来不及叫! 来人一袭白衣,如雪一样的白,面目冷峻,显得异常的冷漠,将剑缓缓地举在面前,对着残留的鲜血,轻轻一吹,溅起了漫天飞舞的血花…… 血花在他的眼中闪烁,血花过后,却又是无穷尽的寂寞! 刘病已傻愣愣地站在那儿,望着眼前这个寂寞如雪的剑客,他做梦都想不到,一个人的剑法竟然可以练到这样,极快、极狠、极绝…… 第四十五章 剑圣西门吹雪 刘病已将目光慢慢地转移到地上的十二具尸体上,见他们每人的咽喉处都有一条细细的血痕,位置相同,长短相同,大小相同,甚至连倒地的姿势都相同。 如此高深的剑法,当世之中能有几人? 刘病已以前在神剑山庄学剑时,常听人吹嘘谢晓峰的剑法是如何地神乎其神,是如何地出神入化,是如何地……总之,你能将你所想到的赞美词全加在他的身上都不足为过。 那种赞美词,刘病已听得太多,多得都已经麻木了,但在他的内心深处,总觉得那是不可能的,总认为他们是为了抬高谢晓峰,为了抬高神剑山庄而在那儿吹牛,如今这个白衣人…… 刘病已的目光随着他的思想又慢慢地回到白衣人的身上,却见此人长身直立,白衣如雪,如亘古以来就屹立在那里的雕塑一般,他的眼神中还有亘古不变的寂寞。 白衣人非常冷漠地看着刘病已,用同样冷漠的语气道:“今天是你十六岁生日,也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杀人,以后请自求多福吧!” 今天是自己十六岁生日? 刘病已内心一颤,这个连自己都已经忽略了的日子没想到面前的白衣人竟然记得如此清楚,只因这个日子不是现在的刘病已的生日,而是以前那个,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小乞丐。 这人既然知道自己的生日,就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是刘病已听他说话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当他想到自己很快便能弄清身份时,内心不免有点激动,颤声问道:“前……前辈认识我?” 白衣人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刘病已问的话是废话,对于废话他一概不予理会,他的眼神仍是那样的冷漠,不带丝毫感情。 刘病已一拍脑袋,你看我糊涂得,这人既然知道自己的生日,那就一定认识自己,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为我杀的人还不止这一次。 想到此处时,他的脑海又进行了快速的搜索,结果仍然让他非常的失望,在他的脑海中,对这个人可以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在他的记忆中,除了他的叔叔是个武林高手外,身边的人都是一些普能的乡民,没有一个人会武功。 他既然不止一只为自己杀人,难不成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对自己不利,自己没有遇险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些人还没找到自己,便被此人杀了? 这人到底是谁,自己又是谁,他刚才说最后一次为自己杀人又是什么意思?这些来杀自己的人又是些什么人?上次傅红雪来杀自己跟这些人是不是一路的,如果不是一路的,他们之间有没有联系? 刘病已的脑海中有非常多的疑问,多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先问哪一个,在那儿足足愣了半柱香时刻,才将自己的思路理清,他觉得现在最该弄清的应该是两个问题,两个非常简单的问题,我是谁,他是谁! 缓缓地抬起头来,非常恭敬地望着白衣人,诚声说道:“前辈既然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那一定知道我的来历,却不知前辈能否明确相告?” 刘病已在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期期地望着白衣人,在他的内心深处,非常渴望着这白衣人能如实地告之他的身世来历,他以前在海城读书时被所有的人称之为废材,他不想来到这里之后,还不明不白的生活一辈子。 在他的想法中,这个人既然守护了自己十六年,那跟自己的关系自是非同寻常了,对自己的身世来历也一定有所了解,至少在他的口中能够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是谁,那剩下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白衣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在他看来知道得太多,对自己也许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他的眼神仍是那样的冷漠,他的语气仍是那样的没有人情味,在他的嘴里非常平淡地吐出了几个字:“你不应该入江湖,你应该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小乞丐!” 这话让刘病已委实一愣,知道这句话非常有深意,自己入江湖,一定威胁到某人或者某些人的利益了,这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想法,小乞丐的身份不寻常。 从傅红雪来杀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刘病已便知道小乞丐的身份非同寻常了,如今这个白衣人武功如此之高,竟然在暗中保护着自己,那自己的身份就更不寻常了。 越不寻常,刘病已就越想弄清,见白衣人不肯说实话,又诚心诚意地道:“前辈,晚辈刘病已在此请求你,告诉我实话好吗?我只想知道我的身世而已!” 白衣人仍是非常冷漠地道:“我从不求人,你也不必求我,因为我从不接受别人所求,你的身世,如果我能告诉你,不用你求也会说,如果不能告诉你,求也没用!” 刘病已听他这样说,心头也不禁泛起了一丝苦笑,来杀我的人知道我的身世,来救我的人也知道我的身世,就他娘的我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看着他那冷漠的表情,望着他那冷漠的眼睛,刘病已知道这些绝顶高手多多少少都有些执拗,多多少少都有些脾气,他既然不愿意说,那自己再怎么样求也没有用,至于说逼,一来自己没那个本事,二来自己也没那个心思,既然不让我知道我是谁,那总该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想到这儿,又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道:“前辈对晚辈的屡次救命之恩,晚辈无以为报,只好早晚三柱香为前辈祈福,却不知前辈能否告之晚辈姓甚名谁?以便在祈福之时将前辈的名姓告之上苍!” 白衣人望着刘病已,眼神中闪过一丝很奇怪的神色,在他的印象中,那个小乞丐的性情非常纯良,从不跟人玩心机,而眼前这个刘病已,表面说得冠冕堂皇,实则旁敲侧击,想从自己的身份中探知他自己的身世。 想到此处,不禁对他多看了两眼,过了好半响才平静地道:“我跟令尊的约定,只是护你十六年,如今你既满十六岁,你我之间便再无瓜葛,我是谁也就没什么重要了!” 说完之后,不再理会刘病已,转身朝东而行,刘病已见自己问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内心也是非常的郁闷。 想起去恶人谷前,那十大恶人原本是活得好好的,可当自己去到恶人谷时,十大恶人却死了一两天了,此人既然在暗中保护自已,却不知跟他有没有关系,遂问道:“十大恶人是被你杀的吗?” 邀月宫主曾说过,十大恶人是被西门吹雪所杀的,刘病已这样问,自然是怀疑此人就是西门吹雪,因为他将江湖上有数的用剑高手回想过遍,也惟有古龙记载的西门吹雪跟他有七分相似。 白衣人没有回答,因为他早已消失在刘病已的视线当中,对刘病已的问话,也许他听到了,也许什么都没听到。 刘病已一直想弄清自己的身世,却一直不知从何入手,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个知情者,却又什么都不说,内心也是感到非常的苦闷。 在苦闷之余,又想到了小襄儿,她明明是跟自己一道追来的,为何她到现在也没到?担心郭襄的安危,又按原路返了回去。 就在刘病已走后不久,又在不远处的黑暗中转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人喃喃地道:“难怪派出多批杀手都无一活着回来,刘病已的身边原来真的有高人!” 另一个则非常疑惑地道:“看那人武功高强,剑法超神,公公目光如矩,可知此人是谁?” “他是剑圣西门吹雪!” 第四十六章 杨过来带人 刘病已沿着原路返回,一路上也未见郭襄的影子,又来回找了好几圈,也没见着,眼看着天要亮了,便打算先回客栈,将身上的血衣换了,再到郭府去问问。 当他回到客栈时,却见那把流星剑正挂在自己的床头,心中颇为奇怪,这剑不是交由小昭了吗?怎会无端端挂在自己的床头呢?是了,也许是小昭怕我有危险,故将这把剑又放回来了,看来这小丫头对自己还真是不错。 一整天都没什么休息,整个人感到非常的疲劳,虽然很想睡觉,但知道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在换好血衣后,正想出门去郭府询问。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那房门顿时被人踢倒在地,却见杨过缓缓地走了进来,也未对刘病已打招呼,一双眼睛便四处搜索,当他看到床头的那把流星剑时,脸色顿时变绿了,当他的目光接触到那堆血衣时,整个脸顿时变得铁青起来。 紧接着又有两人闯进房中,却是武敦儒武修文兄弟,刚才的房门就是被他二人踢开的,如果说杨过的眼神是气愤的话,而这两人的眼神却是仇恨了,当他们看到这把流星剑的时候,两双眼睛四只眸子盯着刘病已,血红血红的,似乎要喷出火来。 武修文的脾气相对暴躁些,也不问话,刷地抽出长剑,便想刺杀过来,却被杨过伸手拦住,示意他暂停行动。 刘病已见他们的神色不善,也暗自纳闷,心想着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用得着用这种眼神色看着我吗? 见他们的目光不停地在流星剑上扫来扫去,又想到,莫非这孟星魂跟他们是认识的,他们是来为孟星魂讨公道的,但想想又不太可能,孟星魂是青龙会的人,而他们则属于天地会,两个帮派这几年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杨过将重剑放回背上,缓步上前,将床头那把流星剑摘了下来,慢慢地抽出流星剑,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随之飘散开来。 刘病已这才注意到这流星剑上竟然带有丝丝血痕,而那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掉,心中更是纳闷,日间跟荆无命打斗的时候,自己既没有伤他,也没有杀他,这血痕从哪儿来的? 这把流星剑比较特别,体形修长,薄如蝉翼,与传统的长剑有着根本的不同,当武氏兄弟看到剑上的血痕时,原本血红的眼睛此刻变得更红,恶狠狠地盯着刘病已,看他们的样子,不将刘病已撕裂成碎末,便心有不甘似的。 刘病已看着这三人的神情,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袭来,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小昭,这把剑绝对不是小昭放到自己房间的,因为小昭做事异常的细致,如果是她将剑放到自己的房间,也一定会仔细检查这把剑,一定会试掉剑上的鲜血。 这把剑有血,但血从哪儿来?担心小昭的安危,正想施展凌波微步,窜出房中,而杨过早有防备,身形一晃,拦住去路。 杨过将剑立在眼前,上下看了一番,面沉似水,目寒似冰,对着刘病已冷冷地道:“你就是用这把剑打败那个号称死神的荆无命?” 刘病已心道,这不是废话嘛?昨日在客栈中,自己以神剑山庄的入门剑法打败了荆无命,这件事连小襄儿都知道,你杨过又岂会不知? 见杨过神色不善,语气冰冷,心中虽老大不喜,但出于礼貌,仍旧点头回道:“没错,小生昨天的确用这把剑打败了荆无命,杨兄一大早来到小生的房间,咄咄逼人,却不知是何为意?” 杨过的双目渐渐地笼罩着一股炽热的杀意,虽然他极想动手,但他却并没有动手,他是受命来带人的,不是来杀人的,深深地吸口气,冷冷地道:“这把剑既然一直在你的手上,那就跟我们走吧!” 语气很冷,也很狂,容不得别人有半点拒绝的样子,当然,对神雕侠杨过来说,也的确有狂的资本,既有郭靖这样的伯父,也有独孤求败那样的师父,更重要的是他自身,年纪轻轻,便屡获突破,早已挤身一流高手之列。 刘病已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杨过的神色,似乎颇为严重的样子,而听他的语气,似乎又跟自己有关,本想跟他去看个究竟,但却非常不爽他的态度,也就懒洋洋地道:“你想让我跟你走,总得给个理由吧?你三言两语就让我跟你走了,那我岂不是很没面?” 杨过非常奇怪地看着刘病已,他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敢不听他的话语,这几年他跟着郭靖驻守襄阳,习惯了令出必行,更何况在他的心里早就认定了刘病已是凶手,说话也就没那么客气。 在一愣之后,又冷笑着道:“我的话就是理由。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你的面子跟我杨过没半点关系。而且,我想你应该弄清楚,你现在要考虑的不是什么面子问题,而是有没有命的问题!” 刘病已听杨过越说越离谱,心中更是纳闷,自己又没得罪他们天地会,为何还要自己的命,难不成他们也是受自己的仇家所托? 正想问过究竟,却听武修文破口大骂道:“刘病已,你他娘的少在这儿装蒜,昨天晚上,你拉走小襄儿,师父见夜色已深,便令家父出去找她,结果……结果家父死在你这狼心狗肺的小子手上,而小襄儿也不见回来!” 武三通死了?小襄儿没回来? 刘病已心中格登一下,并迅速将此事重新梳理了一下,昨晚自己去找小襄儿,随后武三通回来找她回去,结果被人杀了,而杀人的凶器定是这把流量剑,于是杨过一大早便来查证,不但见着了带血的流星剑,还看到了自己的一身血衣…… 那时不像现代社会,可以通过验dna知道此血非彼血,自己既然能打败死神荆无命,那杀武三通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为何要杀武三通,在他们的揣测中,一定又跟郭襄有关。 刚想到这儿,又听武敦儒道:“杨大哥,咱们没必要跟他好说好话,这小子一定是欲对小襄儿不轨,被家父撞见,结果恼羞成怒,便杀了他们灭口!” 听到“灭口”二字,杨过的嘴角也禁不住抽缩数下,将流星剑交给武敦儒,而武修文也将床角的血衣拾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是证据,自然得好好保存。 杨过缓缓地抽出重剑,盯着刘病已,冷冷地道:“刘病已,识相的就跟杨某走吧,否则,就怪不得杨某用强了!” 刘病已虽然知道自己被栽脏嫁祸了,但却是有口难言,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自己,昨晚跟小襄儿分别后,除了跟那帮黑衣人做短暂的斯杀外,余下的时间都是单独的,都是没人证的,看来自己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能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倒是次要的,关键是小襄儿她现在是死是活?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武氏兄弟既然说她失踪了,那就说明没见着她的尸体,她极有可能还活着,她既然活着,人又去了哪儿? 虽然没有足够的理由来证明自己是被人栽脏嫁祸的,但最起码的声明还是应该有的,在深深地吸口气后,遂将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对三人说了出来。 杨过虽然狂傲,却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虽然在他的心里也认定杀人的就是刘病已,但在稍为冷静之后,亦想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让他心服口服,缓缓地道:“你既然说昨晚有打斗,有死伤,那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 第四十七章 我要打败杨过 带他们去现场看看,虽说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但至少可以证明自己没有完全说谎,见杨过愿意去看,自然是非常乐意。 这时,蓝凤凰跟小昭听到这边有响动,也跟着起床,走了出来,便随他们一道,来到昨晚打斗的地方。 当众人来到现场时,刘病已顿时傻了眼,如同置身在冰窑,全身冰凉冰凉的,只因为这原本非常空旷的地方,竟然被人种上了稚嫩的水竹,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 杨过的脸色渐渐变了,握剑的手也发出格格的响声,他原想给刘病已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的,却没想到刘病已竟然敢玩弄自己。 武修文本就心恨父亲惨死,原本就不同意随刘病已来现场,如今来到现场,却是什么都没有,气就不打一处来,呼地一拳便打了过来,并大声怒骂道:“刘病已,你他娘的玩我们!” 武修文虽然有郭靖这样的师父,但他的资质实在不咋地,武功也并不高明,刘病已自然没将他放在心上,双足轻轻一错,便避了开去。 武修文正欲追击,却被杨过拦住,很明显,他要亲自动手了,蓝凤凰跟刘病已相处几天,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在她的心里,也认定刘病已是被人栽脏嫁祸的,眼见他们又要动手,出来打圆场道:“神雕侠,我相信这位刘公子,不是这样的人,他对小襄儿好着呢!” 杨过还未说话,武修文已在一旁怒道:“蓝凤凰,这儿没你的事,退一边去!” 蓝凤凰知道他的老爸死了,心里难免不好受,也不与他计较,而是将目光投向杨过,因为此时的杨过,看上去比在客栈时要冷静了许多。 杨过此时虽说已经冷静下来,但这并不代表他同意蓝凤凰的话,因此,对蓝凤凰的说话,也并未理会,而是对着刘病已缓缓地道:“刘病已,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交出小襄儿吧,跟我回郭府,也许你会死得舒服一点!” 刘病已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知道自己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了,毕竟事实摆在眼前,如果真跟杨过进郭府,单是杀死武三通这一项罪名,就足以要自己的命了。 杨过见刘病已无动于衷,伸手要过武修文的剑,递给刘病已,缓缓地道,“刘病已,你既然不愿意我进郭府,那我杨过就只能动手。别说我杨过欺负你,这把剑你就用着吧!” 刘病已不想跟杨过打,也不想随杨过去郭府,无论郭靖多么厚道,无论黄蓉多么精明,但些事关系到自己的爱女,常言道事不关己,关已则乱,现在的所有证据都对自己极为不利,进到郭府也是百口莫辩,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进。 原以为带他们来到这儿,至少中以证明昨晚发生过很多事,可目前给他们的印象是,自己不但杀了人,而且还说谎,那接下无论自己说什么,他们都是不会相信的了。 大家都是江湖人,江湖人讲的是快意恩仇,别说现在有那么多的无利证据,就算没有证据,只要他们认定是自己做的,便可任意杀之。 去到郭府,郭靖相信自己则罢,如果不相信自己,那就只有送死的份了,以郭靖的武功,黄蓉的机智,再加上杨过等一干人,自己连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在没有找到郭襄或者是真正的凶手前,这郭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的,刘病已虽然相信郭靖与黄蓉的人品,但他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面对杨过递过来的长剑,他也没有伸手相接,因为对使重剑的杨过来说,自己手中有剑无剑其实都一个样,这柄长剑根本就挡不住他的重剑轻轻一击。 小昭则将小嘴轻轻一瘪,在一旁冷静嘲热讽地道:“还说不欺负人,你拿那么大把剑,却给人家那么小的一把剑,有本事,你也给他弄一把重剑来!” 小昭其实是非常怕杨过的,她只是不愿看到公子被人期负,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内心也在打鼓,所以在他说完之后,又跟着躲到蓝凤凰的身后。 以蓝凤凰的功夫自然是挡不住杨过的,以杨过的身份地位也自然不会去难为这样的一个小姑娘的,闻言只是怔了怔,遂将重剑交与武敦儒,说道:“也罢,那我杨过就用双掌来领教领教你的公子吧!” 刘病已只想去找郭襄,并不想跟杨过在这儿纠缠,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在自己,并不会去难为于小昭,遂对蓝凤凰道:“蓝教主,小昭就烦请你照顾了!” 说完之后,展开凌波微步便欲离去,杨过几次晃动身形,竟然拦他不住,正自为难之即,却听武修文在那儿大叫道:“刘病已,你他娘的给老子站住!” 刘病已回头一瞧,只觉肝胆俱裂,鬼火四冒,只见武修文左手环在小昭的颈脖上,右手扣着她的咽喉,而小昭的一张俏脸早就涨成了猪肝色,怒喝道:“武修文,你他娘的再不放开,老子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杨过虽然极想抓住刘病已,却不屑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他也没料到武修文竟然使出这一招,非常不满地道:“修文兄,这件事跟这位小姑娘没关,你放掉她!” 武修文没有理会杨过,他只想将刘病已带回郭府,让师父主持公道,杀掉刘病已,为父亲报仇,这小昭既然是跟刘病已一起的,也就无须对她客气,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力度,对着刘病已冷喝道:“刘病已,我武修文不是吓大的,你若不跟我等回郭府,那我现在就杀了她!” 刘病已见小昭窒息得快要晕过去,心中也感到异常的痛惜,双足一错,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到武修文的面前,利用乾坤大挪移心法,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动作,那武修文还没弄明白是咋回事,便被刘病已摔了八丈远,跌得青皮脸肿的,咿咿呀呀地在那儿狂叫不停。 杨过没有去看武修文,因为在他的心里,虽然认定刘病已该死,但冤有头,债有主,小昭却是无辜的。武修文如此对付一个无辜的小姑娘,本身就是讨打,因此对刘病已的作为,非但没有讨厌,反而有点喜欢。 刘病已原想将小昭交与蓝凤凰的,如今看来,以她的本事,还真看不住,自己的轻功虽然不错,但带着小昭绝对逃不过杨过的追踪,此事若能得善了,那就是要打败杨过。 当他的心里滋生出打败杨过的想法时,连他自己都禁不住吓了一大跳,杨过的武功有多高,那日在面对傅红雪时已见识过了,虽然两人并没有正式交手,但他却能后发先至,挡住傅红雪那绝杀天地的一招,本身就已证明他的武功不弱了。 江湖上都知道杨过的重剑厉害,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拳脚功夫如何,而且根据金庸先生的记载,杨过也是到中年的时候,才自创了黯然**掌,以自己现在的功夫,对付不拿重剑的杨过,也未尝没有胜算。 当刘病已想到这儿的时候,缓缓地来到杨过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式,当他决定跟杨过好好地打一场时,神色间反而没了那份紧张,多了一份淡然。 武修文的功夫原本不弱,却架不住刘病已的轻轻一摔,这让杨过感到非常的诧异,当日傅红雪要杀他时,此人除轻功差强人意外,余者皆不足道也,没想到一月不见,竟然精进如斯。 以自己的拳脚功夫,去对付刘病已,杨过的心里忽然间也没了必胜的把握,但杨过就是杨过,说过的话自然是不会更改的。 第四十八章 与杨过对招 既然要打,便不再废话,说杨过狂傲也好,守信也罢,反正在面对刘病已时,他没用重剑,而刘病已也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一个人的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什么样的武功在他的手下都能发挥巨大的威力,杨过现在打的就是一套最普通的太祖长拳,但那声势却一点都不普通,每打一拳都有开山裂石之效。 更重要的是他早从郭襄的口中得知刘病已会北冥神功,因此在出拳之即,也不与刘病已的拳掌对接,而是靠他的拳劲掌风伤人。 刘病已的功力不错,但杨过的功力却也不弱,若论到武功修为,杨过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但有郭靖这样的伯父,还有独孤求败那样的师父,一代武痴老顽童还认他做小弟,西毒欧阳锋更是认他做了干儿子,有这些高手的指点,他的武功修为自非这个自学成材的刘病已可以望其项背的。 十数招一过,刘病已只觉杨过每打一拳或者每出一掌,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的拳劲掌风打没了一样,令人窒息。 乾坤大挪移虽然厉害,但遇到杨过样的高手,对敌经验又比自己丰富十倍,一时之间,竟有无从着力之感,周围的空气似乎越来越少,呼吸也越来越不畅。 时间慢慢地流逝,杨过是越战越勇,而刘病已却是越战越难过,心烦气躁之下,丹田内忽地窜起一股热流,一股刘病已非常熟悉的热流。 自食火龙胆后,刘病已的丹田内就有一个感觉有形,却似无形的东西,如鸭蛋般大小,经常在丹田里如同一只小老鼠般的跳来跳去,也许是受外界的挤压,这只小老鼠在丹田内越来越不安份起来,在那儿乱蹦乱窜起来。 随着小老鼠不断地跳动,一股炙热之气在丹田内升起,如火一般的炙烤着刘病已,那种感觉就如同体内有个高压锅,随时要爆炸一般。 刘病已一边要对付杨过,一边要安抚这只小老鼠,弄得是相当的被动,杨过此刻占着绝对的优势,便想一鼓作气拿下刘病已,好逼问郭襄的下落。 当下将掌力尽数聚在右掌,呼地一掌拍出,一股极强的劲道排山倒海般地激冲而来,刘病已久战不下,心中也是非常的不耐烦。心中一发狠,死就死吧! 利用乾坤大挪移,将燕南天的毕身功力尽可能地聚集在一起,不避不让,也是呼地一掌,一股极强的劲道自他的掌心呼啸而出,迎着杨过的掌劲撞将上去。 轰! 两股掌力相碰,犹如天空响起一声惊雷,劲风向四周扩散,犹如平地刮起一股强烈的飓风,武氏兄弟站立较近,躲避不及,竟被这股掌劲的余波震得平飞出去,跌落在地,一个翻滚方始站起身来。 蓝凤凰在一惊之下,急忙拉着小昭向后飘退,避过劲风的正面袭击,满面骇然,惊魂未定地望着场中二人,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两股牚力相对,刘病已虽然后退一步,但杨过的肩头也晃了三晃,心中自是大喜,自己的功力跟杨过相比,并不见得差了多少,只可惜自己只能将燕南天的功力发挥到六成,否则……跟着大喝一声:“再来一掌试试!” 杨过也没想到刘病已能挡住自己的全力一掌,见他出言挑战,豪气大增,亦大声回道:“再来十掌又何妨!” 跟着聚集掌力,又是一掌拍到,刘病已这次早有准备,右掌运用乾坤大挪移的心法,生出一股力道,将杨过拍来的力道引向一边,击向旁边的一棵大树,而那大树顿被这股掌力震断,激飞而出,又接连撞断十数棵后,方始落下。 杨过也没想到刘病已的掌力竟然如此邪门,只用小股力道便能将自己那浑厚的掌力引向一边,四两拔千斤,杨过也会,但却没有如此精妙,正感纳闷间,刘病已的左掌又挟着风雷之势,疾拍而来。 “砰!” 一股火焰忽地自刘病已的掌心吐出,快速烧向杨过,这一变故,不但让杨过吃惊,刘病已却更为吃惊,他也想不到自己的掌心居然会喷火。 刚才在与杨过相斗之时,体内那只小老鼠窜得厉害,散发出的热量令他难以忍受,因此,在使出此掌时,很自然地将这些散乱的热量聚集起来,随着自己的掌力一并发出。 原本只是想让这些热量散发出去,不致于那么难受而已,没想到这不经意的一掌拍出,竟然收到如此奇效。 如此变故,怎不让他欣喜若狂?当下依法施为,双掌齐出,不断地喷出股股烈火,饶是杨过身经百战,却从未遇到如此怪异之事,一时之间,竟也闹得手忙脚乱。 武敦儒见状,挥舞着他的重剑,大声叫道:“杨兄弟,对付这种杀人凶手,原本也不用守信,用你的重剑吧!” 说完之后,便将重剑扔了过来,杨过飞身而起,将重剑接在手中,当他落在地上,慢慢地转过头来时,一股天然的王者之气压得周围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刘病已见他重剑在手,心中暗呼糟糕,却见杨过做了一个让他十分佩服的动作,随手便将重剑扔了出去,插在一棵大树上。 蓝凤凰见刘病已不用重剑,也在一旁拍手叫道:“神雕侠好样的!” 蓝凤凰这次学了点乖,为怕武氏兄弟狗急跳墙,又如刚才那般拿小昭做人质,遂将袖中小金蛇放了出来,盘恒在她的肩头上,而那小金蛇的头却正对着武氏兄弟,不停地吐着芯子。 你还别说,武氏兄弟报仇心切,还真想故技重施的,这次见蓝凤凰早有准备,惧怕她一身的毒物,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江湖上虽然有种功夫叫烈焰神掌,但那种功夫只是掌心发热而已,哪像刘病已这般打出来的是一股一股的大火,原以为这种火势不会持久,没想到刘病已却是越打越顺手,越打越激烈,好像他的体内有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火源。 刘病已的体内的确有座火源,就是他丹田内的火龙丹,这个火龙丹自光明顶后便一直跟随着自己,刘病已只是觉得它在自己的体内温温的暖暖的,有时候将它运转起来感觉好玩而已,却没想到这个玩意儿竟有如此大的功效。 而且,更让他感到开心的是,当他将这火龙丹的热力运转于七经八脉并最终通过掌心打出时,只觉得全身通泰无比,连打数十掌,自己的内力非但没有减弱的现象,反而有增强的趋势,知道这全是火龙丹的奇效,可以自动补充自己耗损的内力。 两人又相斗了数十个回合,刘病已仗着火龙丹之助,不但地喷着烈火,占着先天的优势,但杨过却胜在功力深厚,临敌经验丰富,一时半会之间,竟斗了个半斤八两,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 武氏兄弟见杨过久战不下,却又不肯用他的重剑,心中也是相当的焦急,毕竟死的是自己的父亲,原想上前相助,一来怕杨过发怒,二来武功低微,上去也只有挨打的份,只是在心中暗骂杨过狂妄的小儿,如果能用重剑,早将刘病已捉回郭府了。 武氏兄弟焦急,杨过的心里同样焦急,毕竟他是受郭靖所命来抓刘病已的,原以为刘病已的功夫不过尔尔,没想到竟能跟他打过平手,心中也暗怪自己,刚才也太过托大,如果早施杀手,也不致弄得如此被动了! 刘病已见打来打去皆是平手,也不知何时是个了结,担心郭襄的安危,不愿意再耗下去,故道:“杨兄,我刘病已可以对天发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而且我也在找小襄儿!” 话虽如此,但杨过会相信他的说法吗?刘病已的心里没有一点底。 第四十九章 杨过给三天期限 (ps:剑道写过两本传统武侠,早习惯了孤寂,所以剑道不贪心,只求个收藏,谢谢!) 自上次见面之后,杨过见小襄儿对他非常依恋,便暗中派人打探过他的身世,从神剑山庄出来前,是个人人瞧不起的小乞丐,也是笨得不可救药的笨蛋,但从神剑山庄出来后,整个人就全变了,处处透着古怪。 对一个连自己身份都说不清楚的人,杨过如何能相信他的话?更何况还有一大堆的证据,加之刘病已在客栈中说的话,已经证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因此,对刘病已的话,杨过并没有回答,而是步步进逼。 刘病已见杨过并不同意自己的说法,也就不再抱任何希望,运起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将燕南天的内力及火龙丹的功效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掌风更劲,火势更烈。 乾坤大挪移心法一个最主要的功效便是可以挖掘一个人的最大潜能,刘病已自学会这门功夫后,一直也没机会与真正的高手交手,如今与杨过对打,在重重压力下,很自然地催动了这套功法。 燕南天的内力与火龙丹的热力这两种不同的能量在体内快速运转,慢慢地融合到了一块,威力又自不同,形式开始逆转,杨过的额头开始冒汗。 又相斗片刻,刘病已看准时机,利用乾坤大挪移相互牵扯着杨过双掌发出的掌力,制造出一个破绽,随后快速进击,一掌拍在杨过的肩头上。 杨过的反应同样迅速,一觉劲风袭体,急忙施展沾衣十八跌,泄掉身上的劲道,但刘病已掌上的烈火也点燃他的衣服。 杨过在后退之余,急忙挥掌拍熄肩上的火焰,而刘病已并没有追击,他只想打败杨过,而没想过要杀杨过。 小昭见杨过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掌,那是相当的开心,内心也没有刚才那样害怕,在那儿拍手叫道:“姓杨的,你输了!” 杨过当然知道自己输了,也不好意思再行与刘病已相斗,飞身而起,将插在树上的重剑拔在手中,旋即又落回到刘病已的面前。 刘病已见他的架式,暗道,难不成他想出尔反尔,要以重剑来对付自己?对杨过的重剑,刘病已还真没办法对付,知道他使重剑的话,自己必败无疑。 杨过没有向他出剑,只是冷冷地道:“刘病已,看在你今日能打败我的份上,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如果不能给出一个说法,可怪不得杨某出重剑了!” 武氏兄弟见杨过要放掉刘病已,齐齐跃身过来,急道:“杨兄弟,师父可是下令要我们带他回去的,如今……这……” 杨过冷冷地道:“我杨过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更改,郭伯父那边由我去交待,余下的事,你们不用管了,当然,如果你们有本事带他回去,我杨过也不会过问!” 说完之后,将他的重剑往肩上一甩,扛着他的重剑,便往回走,武氏兄弟恶狠狠地看了刘病已一眼,也跟着杨过而去。 刘病已没想到今日跟杨过一战,竟能将自己的功夫提高如此之多,心中也颇为感慨,想起郭襄到现在都下落不明,内心深处也没有丝毫的喜悦。 三人又回到客栈,追命等人仍守在客栈的四周,云蕾他们仍在客栈中没有离开,刘病已既然知道他们的底细,自然没有以前那样为他们担心,现在让他担心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郭襄! 刘病已没有急着去找郭襄,因为他不想像一只没头苍蝇似的乱闯,他想将昨晚的事好好地理一下,并让蓝凤凰去打探一下,看看郭府有没有什么动静。 如果郭府旗鼓地出去找郭襄,说明他们对自己的怀疑就没那么重,如果没啥动静,说明他们认定自己就是凶手。 很明显,昨晚那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郭襄只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昨晚来杀自己的人不少,若非白衣剑客及时赶到,自己一定会被十二苍狼杀了。 刘病已将昨晚的事如同放电影一般地在脑海中回想,自己去找郭襄,白衣人来引自己去埋伏点,郭襄在中途被抓,白衣剑客来救自己,武三通出来找郭襄,有人潜入小昭的房间取剑,杀掉武三通,然后将剑放回自己的房间,剑上血迹未干,杨过来带人,现场被人大工程改过。 刘病已在将整个事件回想一遍后,又做一个大胆的假设,没人知道自己会找郭襄,也没人知道武三通会出来找郭襄,这两件事都是偶然的,不可预料的,会不会是那些人见杀不了自己,才想着借刀杀人? 从剑上的血迹未干来看,武三通的被杀,时间点应该是在自己回来之前,从密林回来,自己四处找郭襄,而对方就在这个时间段杀了武三通,实现了栽脏嫁祸,同时他们也算准自己会带人去密林查看,于是改现场,造成一个说谎的印象,失信于人。 改变现场,不是一个小工程,他们能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完成,靠的是什么?当然是人,能在短时间内调集这么多的人来做这样的一件事,江湖中有谁能做到? 天地会自然能做到,但不太可能是天地会干的,要调集这么多的人手来做这件事,肯定瞒不过郭靖跟杨过的了。 青龙会同样有这个实力,而且号称青龙会的第一杀傅红雪也曾来杀过自己,但青龙会在襄阳的势力也是微乎其微,他们好不容易打进襄阳的人手,绝不可能轻易暴露,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剩下的就是铁摩勒的绿林了,但他们现在正全力守着云蕾,再说他们天地会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完全没必要为了杀自己而树天地会这个强仇。 在这襄阳城有能力做这事的,而且不怕天地会的会是谁? 刘病已想来想去,最后得到的结论却只有一个:官家,如同九七,无论港澳的黑社会多厉害,当官家一插手,结果就鸡飞蛋打了。 那些人不是襄阳城的捕头,襄阳城的捕头都被追命调来围堵云蕾了,再者如果是襄阳城的捕头,昨晚死伤那么多人,他们的家人早就闹腾起来了。 现代人死了,尸体放在太平间,过去的的死了,尸体放在义庄,并铺上干草撒上石灰,尸体会保存得久一些。 刘病已突然想去义庄,因为在昨晚的打斗中,他突然想起那些伤者的叫喊声,显得格外的尖细,那种声音,让他想起了在大理皇宫中遇到的太监。 对方既然盯上了自己,而且人数还不少,刘病已并不担心自己,也不担心蓝凤凰,毕竟蓝凤凰是五毒教教主,浑身是毒,又是天地会的一个分支,一般的人还真不敢招惹她。 他有点担心小昭,他在出去办事之前,一定要将小昭安顿好,否则被对方掳为人质要挟自己,事情还真有点不好办。 这次来襄阳,原打算是将小昭托付给郭襄的,没想到摊上这么一档子事,郭府上下现在对自己恨之入骨,将小昭托付给他们无疑是羊入虎口,但自己出门寻找线索,带着武功不高的小昭也着实不便,遇到强敌时也难护她周全。 这家客栈既然是方辟符开的,方辟符是铁摩勒的师弟,自然是绿林中人,却不知张丹枫那枚绿林箭管不管用,毕竟他的烦心事也是一大堆,追命早在这客栈四周布满了捕头,还没将云蕾他们安全送出襄阳城呢。 但除了这方辟符夫妇外,在这襄阳城里,他着实找不到可以托付的人,拿着张丹枫的绿林箭,来到后堂,找到方辟符。 多年的养尊处优,让方辟符看上去有点发福,不像一个江湖人,倒像一个土豪,当刘病已拿出张丹枫的绿林箭时,方辟符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点头同意了。 这让刘病已多多少少感到有点意外,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碳难,面对方辟符的慷慨,刘病已内心也是非常感慨,毕竟在方辟符全力应付追命之时,还要分精力照顾小昭。 (ps:推荐好友一本书,游戏类小说,上官无极在这陌生的游戏世界里努力,从基层做起,恢复实力,争取一冲飞天! [bookid=3029445,bookname=《步步浮沉》]) 第五十章 老顽童周伯通 安顿好小昭,接下来的去处自然是义庄! 襄阳城的义庄总共有十三处,刘病已去了十二处都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不免有点气馁,心想着也许是自己弄错了。 最后一处在城东,相距比较远,刘病已原想着不去的,但心中却又不甘,心想着都去了十二处了,也不差这最后一处。 当他来到第十三处义庄的时候,天色渐黑,义庄里面除了一个老头在打理外,也没有其他什么人,静寂得可怕,刘病已虽说是现代人,不太相信鬼神之说,但这儿也太过阴森了,让他的心里感到有点发毛。 刘病已在神剑山庄学剑的时候,除了那套入门剑法外,也学了一点初浅的点穴功夫,只是以前没什么内功底子,学了也等于没学,如今功力大增,用来对付这个看守的老头,自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轻轻一弹,打中那老人的昏睡穴,直到老人歪倒在地,刘病已才翻身入内,将那老人抱到外间的床上,又掏出二两银子放在他的怀中,算是补偿。 庄内的尸体都是用白布盖着的,刘病已来自医者世家,老实说对这些尸体并不感到害怕,只是不太习惯这里的气氛,害怕的只是眼前这的份静寂,连只小虫的叫声都没有。 刘病已不停地翻着白布,看着那一张张苍白变形的脸,闻着那浓浓的怪怪的尸味,总有种想吐却不能吐的感觉。 义庄里有上百具尸体,刘病已翻看一大半,都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现象,目光一扫剩下的尸体,心中喃喃自语地道:“看来这趟又是白来了!” 刘病已轻轻地叹口气,意兴索然地继续翻看着,在他的心里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对方既能想到自己会带人去看现场地,自然能想到自己会来查看义庄,自己在无意之中,又浪费了整整一天。 当刘病已翻到东厢的处角落时,一张花花绿绿地鬼脸突然出现在面前,刘病已猝不及防之下,顿被吓得倒退三步,一颗心狂跳不止。 好不容易才定定心神,慢慢地伸手,想去揭开那副鬼面具时,突见那具尸体又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吓得刘病已急忙将手缩回。 就在刘病已将手缩回的瞬间,那具尸体又直挺挺地躺了回去,这年头流行放僵尸,莫非自己遇到僵尸不成? 刘病已从怀中掏出阳夫人的那把匕首,又慢慢地走上前去,心想着你要是再敢动,我就一匕首插下去,管你是大活人也,僵尸也罢,保护自己才是最主要的。 右手高举着匕首,左手慢慢地伸出,还未接触到那鬼脸面具时,那具尸体又跟着弹了起来,这次刘病已早有准备,匕首便快速刺了下去。 匕首刺到中途,忽然间便刺不下去了,刘病已只觉胸口一麻,全身顿时变得僵硬起来,保持着那个凶狠的刺杀姿势。 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僵尸忽然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刘病已眼睛骨碌碌地乱转着,知道自己遇到的不是僵尸而是高人,正想张嘴说上两句歉意的话,一个半圆形的东西已经塞在他的嘴里,却是一个啃了一半的野果。 那鬼面人屁股一个旋转,将脚从停尸板上移了下来,吊在半空晃来晃去,跟刘病已正面相对,鬼面的后面露出的是满头的白发,偏着头左看右看,嘴里还发出噫噫地惊奇声。 刘病已被他左瞅右瞅,只觉得头皮发麻,脚底冒汗,也不知这人到底想干嘛,想出声相询,又被那个野果塞住了嘴,弄得口水不停地往下流,真是狼狈死了。 鬼面人在看完刘病已的脸后,又将他的手拉过来左看右看,还在他的手心处不停地摸着,直摸得刘病已心头发毛,这个时辰,这种天色,看什么都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他又能看清什么东西? 鬼面人在一阵乱摸乱看之后,又放刘病已的手放回原处,又在那儿仔细地端祥了半响,口中发出啧啧地称奇之声。 随后又将刘病已的手拿起来,又是一阵乱摸乱看,看后之后,又是一阵觉思,如此反复好几次,却也没弄出过所以然来。 这时一个道士模样的人闯了进来,人还没到,便在那儿喳喳呼呼的:“周师祖,人抓住了吗?” “我靠,来人竟然是赵志敬!” 刘病已在心中嘀咕道,这下完了完了完了,听他刚才叫周师祖,这人不用说就是那个老顽童周伯通了,虽说周伯通天真无邪,但自己毕竟阉了他的徒孙,如果他觉得阉人好玩,那自己岂不…… 想到这儿,只觉得背脊嗖嗖地冒着冷汗,这时赵志敬已来到面前,探着个头,望着刘病已嘿嘿地冷笑道:“刘病已,你小子不是能说会道吗?你现在有本事就给贫道说两句听听?” 周伯通见赵志敬揭穿了自己的身份,将那鬼面具一扯,叫道:“不好玩,不好玩!”随后又冲赵志敬道,“你这个小牛鼻子道士,这儿没你什么事,去吃你的斋念你的经去!” 赵志敬一心想为尹志平讨个公道,他好不容易软磨硬泡地将周伯通哄来,并成功制住刘病已,又怎会轻易放过? 因此说道:“周师祖,这刘病已阉了尹师弟,我赵志敬今天就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以物还物,摘了他那两个蛋蛋!” 周伯通将圆眼一睁,对着胡子一阵乱吹,不满地道:“你这是什么话?那姓尹的小牛鼻子是个道士,留着那玩意儿有什么用?一不小心还要犯错误,阉了的好,阉了的好。人家小病已不同,没有那玩意儿,他怎么结婚聚媳妇?” 他这话不但让赵志敬发愣,连刘病已都在一旁发愣,听他的语气,好像不是在为那个尹志平打抱不平,反而有讨好自己的意思,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赵志敬正想多说两句,周伯通已显得非常的不耐烦了,左手轻轻一拂,便点了他三处大穴,跟着掌力一吐,赵志敬整个人便平飞出去,直挺挺地掉落在一具尸体上面,身虽不能动,口却能言,在那儿叫道:“周师祖,你这是为何?” 周伯通眉头暗皱,很是生气地道:“你这个小牛鼻子道士,还真是麻烦,叽叽喳喳,没完没了,都把我们的小病已吓着了!” 说完之后,虚空一指,一股真气激射而出,隔空点了赵志敬的哑穴,跟着又翻身坐在那个停尸板上,整了整衣衫,清了清咽候,故意板着个脸,对刘病已道:“小病已,我来问你,是不是你阉了那个姓尹的小牛鼻子道士?” 刘病已嘴上塞着半个野果,在那儿咿咿呀呀地半天都说不出来,周伯通见状,伸手将那野果拿了回去,轻轻地咬上一口,在那儿慢慢地咀嚼起来。 刘病已虽然不知周伯通在那儿搞什么名堂,但见他的神色好像对自己并无恶意,也就说道:“周前辈,我想你弄错了,我真没想过阉你那个尹徒孙,有关那次手术的事,我也向那赵道长解释过了,那次手术是个意外,绝对的意外,纯属误诊,误诊!” 周伯通仍然扳着一个脸,说道:“意外也好,误诊也罢,那个玩意儿是不是被你摘掉的?如果你不想你的玩意儿被摘掉,那就拿一样东西来换!” 刘病已心中一愣,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好东西让这个老顽童看上眼了,难怪他对自己的态度会那么好,原来是有求于自己,于是问道:“不知周前辈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第五十一章 周伯通传功 周伯通一听他这样说,顿时来了精神,从停尸板上一下子就跳了下来,拉着刘病已的手翻来翻去地道:“小病已呀,就是你这个手呀,告诉我,你练的是什么功夫,为什么打出来会喷火?” “看来自己跟杨过相斗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你既然有求于我,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刘病已心是盘算着,并没有直接回答老顽童的话,而是咿咿呀呀地呶了两下嘴,周伯通会意,随意一拂,便解开他受制的穴位。 人不求人一般大,现在可是你是求我。当刘病已知道周伯通有求于他时,便开始摆起谱来,伸伸腰,懒洋洋地道:“周前辈,你是不是很想学这喷火的玩意儿呀?” 周伯通显得很兴奋地道:“没错,没错,小病已,你……你……你就教教我吧?你想学什么,只要你周大哥会的,我都会教你!” 刘病已见周伯通一脸的天真,没有丝毫的机心,跟传说中的简直一模一样。心道,我倒是想学你的空明拳跟双手互搏,可惜现在没时间。遂在那儿吊着他道:“周前辈,晚辈这喷火的玩意儿它没那么好练,等我有空的时候一定教你!” 周伯通听他这样说,还道刘病已不愿意教他,心中大急,忙拉着刘病已来到义庄外的空地上,指天划地,非常急切地道:“小病已,那,你要是不相信周大哥,咱们现在就拜把子,你看怎么样?” 刘病已见周伯通还真是个实心人,原本也不想骗他,但他的空明拳跟左右互搏术的诱惑力也实在太大,如果如实跟他说清楚,自己就失去筹码,以后想学估计就难了,遂道:“周前辈……” 周伯通忙将双手互摇,急切地道:“你别叫我周前辈,叫我周大哥,你一叫我周前辈,我浑身就起鸡皮疙瘩,小病已呀,你就将那喷火的玩意儿教我好不好?” 刘病已见他一副着急的样子,心中了暗笑,只不过小襄儿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也不愿意在这儿跟周伯通虚耗,便道:“周……周大哥,这喷火的功夫呢,它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学得会的,不如这样,等咱们找到小襄儿,我再好好地教你如何?” 周伯通则不以为然地道:“小襄儿都失踪一天一夜了,如果有事也早出了,如果没事那就是没事了,这些事就让那个精灵古怪的小黄蓉去做吧!你刚才说这功夫一时半会学不会,这你放心吧,没有我周伯通学不会的功夫!” 刘病已从昨天早上一直忙到现在,已经有两天一夜没有休息过,中间还经过连番的打斗,长时间的奔跑,就算是一个铁人也承受不住,反正周伯通的胃口已被吊了起来,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回到客栈休息片刻,然后去找郭襄! 想到这儿,便欲施展凌波微步,想那周伯通就算武功高强,也很难截住自己,哪知刚一错步,才发觉自己根本就提不起内息,原本在不经意之间,自己的气海穴竟被周伯通采用特殊的点穴手法制住了,怔怔地望着周伯通,他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天真的老头也有机心。 而周伯通则在一旁不停地赔礼道:“不好意思呀小病已,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呀,如果你真想找小襄儿的话,你就把那练功的法门教给我吧,我周伯通自己练就是了!” 刘病已心头苦笑,这东西又不是自己练出来的,哪来的运功法门?就算临时编上几句,又怎能骗到周伯通这样的武学大行家?更何况他还想等空闲之后学他的功夫呢,遂道:“周大哥,小弟刚才跟你讲的都是实话,我现在真的有事,还真教不了你!” 周伯通一向喜欢新奇的玩意儿,刘病已越这样说,他的心里就越痒,越痒就越想弄到手,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想到这儿,右手一拂,又点了刘病已的两处穴道,跟着双手抱着他的脸,又将刘病已的脖子正了正,还偏头看了看,确信没问题后才道:“小病已呀,你既然不相你周大哥,那周大哥先传你一套空明拳吧!” 刘病已当然知道这是周伯通赶鸭子上架的招数,在他的想法中,似乎只要教了自己空明拳,自己就一定会用喷火的功夫来还礼,刚想叫“周大哥,不用了!”这句话时,结果只叫了一个“周”字,又被周伯通封住了哑穴。 周伯通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空明拳的总纲“空朦洞松、风通容梦、冲穷中弄、童庸弓虫”这十六字说了数遍,生怕刘病已记不住似的。 说完总纲之后,又将这十六个字中的每个字所代表的含义又详细地说了一遍,武功练到高深之处,不同派别,不同类型号的功夫其实都有相通之处,正所谓一通百通,一顺百顺。 刘病已身怀北冥神功跟乾坤大挪移这两种绝世武功,自然是一点就明,一点就透,理解起来也并没什么难处,其要旨就是“以空为明”,故为空明拳。 周伯通在解释完后,又从“空碗盛饭”开始,将七十二路空明拳法一边打一边讲解,悉数传与刘病已。 在夜色中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却听得非常明白,周伯通讲得非常详细,不但讲了这套拳法的运劲法门,也讲了一些自己的练功心得,可谓字字珠玑。 对于武学,刘病已完全是个门外汉,纯粹靠着自己的天资聪慧,自行理解,如今听周伯通讲解,将自己以前所理解的相互一印证,以前不明白的地方,也豁然开朗起来,武学修为在不知不觉中进展了不少。 周伯通在演练完后,又将刘病已的哑穴解开,说道:“小病已呀,周大哥已经将这套空明拳悉数交给你了,这下,你总该教我那套喷火的功夫了吧?” 刘病已见周伯通可以毫不保留地将空明拳教给自己,对方即以诚相待,自己也不好意思再骗他,至于那双手互搏之术,等日后有机会再向他讨教吧,遂将那日吞食火龙胆的事跟他说了,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有说光明顶上的事,也没说秘道里的事,只是说在山中。 周伯通听刘病已说完,这才知道那玩意根本不是练出来的,显得非常的失望,也非常的沮丧,低头沉思好半响,忽地将头一抬,央求道:“你刚才说你体内有个火龙丹,小病已,你看能不能将这个丹借我用几天?” 有没有搞错,你想要我的火龙丹? 刘病已虽觉得周伯通不错,没啥机心,但要将这个可遇而不可求的火龙丹借给他,他还真不敢,毕竟这周伯通贪玩成性,万一他玩得起劲,来个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岂不亏大发了? 他的空明拳自己算是记下了,但他的左右互搏自己还没学呢,所以这个话也不能说得太死,于是道:“周大哥,你要借这个火龙丹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这个火龙丹在我的体内,它是个无形的东西,你想借,咱也得想过法子将它拿出来是不是?” 周伯通偏头一想,说道:“你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容我回去再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再来借,到时你可别反悔!” 反不反悔不是现在考虑的问题,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是尽快摆脱老玩童,毕竟,寻找小襄儿才是现在的重点,其他的都是次要的。遂道:“周大哥,你去吧,小弟说过的话,一定算数的,如果不相信,咱们可以拉勾勾!” 周伯通没跟他拉勾勾,因为他觉得小病已没有理由骗他,也没理会那个躺在尸体上的赵志敬,径直去想他的方法去了。 当周伯通走后,刘病已趁着记忆还新,又将空明拳从头到尾地打了一遍,虽然不太纯熟,但也像模像样! 这空明拳是天下至柔的功夫,当刘病已按照空明拳的拳理,没有刻意去想如何使用内力时,反而能将燕南天的内力发挥到**成,威力自是不同。 刘病已禁不住心头狂喜,暗叫道:“杨过,你小子要再敢在我的面前咄咄逼人,看我不一巴掌搧死你!” 第五十二章 张丹枫来了 刘病已回到客栈,虽然很累,却没有第一时间去休息,而是叫过蓝凤凰,问她一些白天打探的情况。 蓝凤凰好像也没带回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她今天专程去了一趟郭府,里面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对,没有多少喜气,反而在暗中隐藏着杀气。 郭襄失踪,他们也只派出杨过四处寻找,其他人都没怎么动,这个情况有点反赏,蓝凤凰虽然想问,但相对天地会来说,她的地位并不高,问了也是白搭,素性什么都没问。 在送走蓝凤凰后,刘病已又以看望小昭为名,去到后堂找到方辟符,详细问了一些官家的事。 绿林跟官家本就是兵与贼的事,刘病已去问他还真是问对了人,方辟符夫妇在这襄阳开客栈自然不是为了挣钱的,开客栈挣得再多也没有拦路打劫来得多,他们在这儿设点本就是为了收集情报的。 大大小小的问题刘病已问了差不多有两百个,而方辟符也是非常有耐心地为他讲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足足谈了一个时辰,当刘病已确信自己再无问题可问时,这才告辞回到客房。 当他坐在床沿边时,才觉得真的好累,斜靠在床头竟然睡着了,当他慢慢醒转时,外面刚好传来三更时的打惊声,将白衣换成黑衣后,便悄悄地走出客栈。 在这襄阳城不但有要杀他的人,还有将他当凶手的人,刚出客栈没多久,便感觉后面似有人跟踪,不由得暗自冷笑,你来得正好,老子还怕你不来呢。 在拐过两道弯后,找一处阴暗的角落藏好身形,没过多久,果见一人东张西望的跟了上来,趁其不备,闪电出击,右手以迅雷不掩其耳之势,瞬间扣住来人的咽喉,将他的整个身子抵在墙上。 刘病已还没发问,忽觉身后似有丝丝的金属破空之声,出于本能,很自然地松开那人,跟着一个侧翻,当他抬起头来,再看那人时,禁不住心头大骇。 只见那人双手扣着自己的咽喉,口中吐着白沫,慢慢地滑倒在墙角,紧接着身体开始化水,犹如孟星魂一样,转瞬间便只剩下一滩血水。 刘病已凝神倾听,只觉四周除了凉风习习,虫儿唭鸣之外,并没有听到其他的声响,对来人的武功也是相当的佩服,但对来人所使的手段,却是相当的不耻。 见这人瞬间化为血水,在气愤之余,也想起昨晚被人的那些人,对方既有如此手段,自己还傻不啦叽的到义庄去查探,真是笨到姥姥家了。 看来跟踪自己的,不但有低手,还有高手,刘病已此刻急着去找小襄儿,也不管是低声,还是高手,一古脑儿甩掉便是,当下展开凌波微步,在城里的大街小巷乱窜一气,以他现在的轻功,别人自是难以追踪了,如此折腾一番,才向城东而去。 襄阳城四周都是城楼,城楼外是宽宽的护城河,有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到了晚上这四个城门都会紧闭,没有令牌是出入不了城的。 不过,城门虽高,但对刘病已这等轻功高手来说,也算不什么障碍,待城上的巡逻士兵过后,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翻过城墙来到城外。 城东十里,便是官府的驿站,刘病已打探得非常清楚,就在三天前,驿站住进一帮成份异常复杂的人,既有官家人,亦有江湖人。 驿站是给官家人歇脚的,外面的人根本就住不进,方辟符原想派多点人手打探的,但这两天追命看得紧,他也害怕云蕾他们应付不来,不敢过于分心。 刘病已悄悄地来到驿站外,却见整个驿站都被火把照得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心中不免感叹,不愧是花官家钱的,还真是奢华。 驿站戒备得相当的森严,除了固定的岗哨外,还有数股人马不断地来回交叉巡视,确保没有一处死角,看样子这次驿站住的人官位一定不低。 刘病已在驿站外守候半响,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闯进去,便想着给他们制造点混乱,再趁乱摸进去。 能让人尽快混乱起来只有两件事,那就是杀人放火,刘病已不喜欢杀人,但却喜欢放火,更何况放火对他这个身怀火龙丹的人来说,还真是易如反掌的事。 心动不如行动,当他正准备行动之时,忽见黑暗之中,一人对着他招着手,当刘病已借着驿站的火光看清这个人时,忍不住心头一阵狂喜。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出道江湖以来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相交最好的一个人,他就是白马书生张丹枫。 当他见着张丹枫的时候,在高兴之余又觉得有点奇怪,他不去客栈守着云蕾,来到这驿站干什么?难不成这些人也是冲着云蕾背上的那个包袱来的? 张丹枫见刘病已没有过去,便悄悄地俺了过来,伏在刘病已的身旁问道:“刘兄弟是想闯进去找小襄儿?你怀疑小襄儿是在这驿站之中?” 刘病已点点头没有说话,没有说话就代表默认,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些巡逻的人,一直想寻找他们的破绽,看看什么位置好下手烧房。 张丹枫见刘病已没有说话,只是点头承认,又道:“刘兄弟,咱们走吧,小襄儿就算被他们抓了,也不会藏在这驿站的!” 刘病已看着张丹枫,虽然一时想不明白他这话是啥意思,但他知道张丹枫身为铁摩勒的义弟,绿林中的重要人物,长期与官家相斗,自然比自己要了解官家那一套,他的既然这样说,就有他的道理。 张丹枫见刘病已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遂将他的理由说了出来,郭靖身为天地会的首脑人物,势力庬大,武功超绝,又助守襄阳,无论江湖或是朝堂都有一定的影响力,若无重大原因,谁都不会傻到去得罪郭靖。 特别是那些当官的,一个比一个猴精,一个比一个圆滑,就算他们要对付郭靖,也只有在暗中动手脚,绝不会摆在明面上。更何况对方的目的是借郭靖这把刀来杀刘病已,而不是要让这把刀来杀自己,所以小襄儿暂时还是安全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驿站中住的什么人,别说刘病已,连张丹枫都不知道,早在半个月前,他便接到石英传出的讯息,便起身来襄阳,结果在半途上遇到这拔人,他一直跟踪了好几天,竟然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别说不确定小襄儿有没有在里面,就算在里面,张丹枫也不赞成就这样冒冒然地闯进去。对张丹枫,刘病已向来比较敬重,听他这样说,也只好暂时作罢,再从长计议,毕竟张丹枫来了,自己就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在张丹枫的心里,早将刘病已当做了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兄弟有难,自然没有不帮的道理,当两人退出驿站后,便将分手后的情况问了个明白。 跟刘病已一样,张丹枫也想不明白为何有那么多的杀手要来杀刘病已,而且这些杀手当中还有重量级的,比如傅红雪。 而且根据刘病已的描述,昨晚那个寂寞如雪的白衣剑客极有可能就是在江湖上有剑圣之称的西门吹雪,连这种人都要为刘病已保驾护航,那刘病已的真实身份那就更让人期待了。 张丹枫一直帮助铁摩勒打理绿林,江湖阅历自然远非刘病已可比,在他的印象中,能让西门吹雪卖命的人,江湖上好像只有陆小凤一个,但陆小凤好好的活在离愁岛,如果他真跟刘病已有什么关系,以他那爱管闲事的性格,早入中原了。 第五十三章 营救郭襄 两人并没有回城,而是来到城东二十里处的一个山林中,这儿有个寨子,名叫天狼寨,张丹枫他们就住在寨中。 杨过曾给刘病已三天时间,这个时间放在平时当然不算多,但郭芙初八的大婚,站在他们的立场,自然想在大婚之前有个结果,如果郭襄还活着,皆大欢喜,如果郭襄不幸……那就只有延缓婚礼了。 张丹枫知道刘病已心急,便让孟元超带着百个弟兄供刘病已使唤,手下有人,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刘病已将这些人分成十个组,分散在襄阳的四周进行打探。 而打探的重点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客栈,一个是米铺,按照刘病已跟张丹枫的推断,这些杀手不太可能是襄阳城的人,而是外来的。 能一夜之间将现场翻新并种上水竹,人数定然不少,而且能在短时间内聚集起来,居住的地方也不会分散。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所以刘病已第一个要入手的就是查这两个地方! 人多就是力量大,到傍晚时分,分散出去的人又尽数回转,将各自的所见所闻尽数向孟元超汇报,孟元超又将有价值的信息整理出来后,又向刘病已跟张丹枫汇报。 所谓有价值的信息,那就是在襄阳城周边,最近有大量陌生人出入并且向城中采购大量的米粮的,只有三个庄院,但在这个庄院,有两家办喜事,一家办丧事。 红白喜事,总免不了远亲近邻,似乎也没有可疑之处,让刘病已感到可疑的是那家办丧事的,据说死的是个十岁的孩子,是在跟人玩耍时不小心掉在池塘淹死的。 刘病已在海城读书的时候,曾听那些农村的同学说过,如果是未成年的小孩得病或者出什么意外死了,那叫短命鬼,去吃他们的酒是非常不吉利的,一般来说,家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草草埋葬了事。 像如此这般大张旗鼓,还有如此多的客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而且那个死的小孩只不过是庄上总管的儿子。 办丧事的那个山庄叫清水山庄,庄主叫做江别鹤,据说是个与世无争的人,清水山庄有很多田地,但从来不收田租,被乡民们称作大善人。 清水山庄不收租,也不作生意,但这些却并不代表江别鹤没钱,江别鹤有花不完的银子,就在前不久,还捐出千两银子建了一座小桥。 花千两银子建座小桥也没什么了不起,了不起的是这襄阳城附近总共有小桥九十九座,至少有七十八座是他建的。 当刘病已怀疑到江别鹤的时候,几乎没人相信,特别是那些天狼寨的弟兄们,早就将头摇头像货郎鼓似的。 这江别鹤长相俊美,气质非凡,一天除了做善事之外,就呆在庄里种种草,插插花,日子过得是相当的休闲,放着这样的好日子不过,去得罪襄阳城的郭靖,这么犯傻的事天底下估计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做。 这江别鹤虽然深居简出,淡薄名利,却并不是傻子,同在襄阳城,自然知道郭靖的威名,绑架小襄儿,似乎借他十个胆,灌他十斤酒,他都不会去做的。 刘病已见大家都不同意他的意见,只得道:“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夜探清水山庄!” 既然叫夜探,去的人自然不多,孟元超挑了三十六名武功较高的刀斧手,趁夜来到清水山庄的附近,刘病已让他们在庄外僻静处等候,只与张丹枫两人潜伏入内,若遇紧急情况,则以响箭为号。 当两人来到清水庄,伏在一间瓦房上时,果见庄内到处挂着白幔,还有不少的人在那儿忙忙碌碌进进出出,显得非常的凌乱,毫无章法。 这一切,瞧在普通人的眼中也的确没什么不妥,但在张丹枫这种老江湖的眼中,却又不尽相同,因为这些人虽是普通的乡人打扮,但脚步轻盈,落地无声,显然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 他们看似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实则是通过这些手段达到巡逻的目的,看来这些刘病已的看法是对的,这个庄园的确有古怪。 最忙碌的地方不是灵堂,而是后堂,总有那么些人不是端盆就是拿碗,总有忙不完的事,见此情况,刘病已跟张丹枫忍不住相视一笑。 当他们悄悄地来到后堂,藏在暗处,却见墙角的另一边,同样伏着一个人,在他的背上还背着一把剑,张丹枫不认识这个人,却认识他背上的那把剑。 而刘病已不但认识那把剑,更加认识那个人,只因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与他屡次交手的神雕侠杨过,看来这杨过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笨! 刘病已对着张丹枫低声道:“这后堂的看守太多,咱们恐怕不易混进去,得想办法将他们调到别处!” 刚说到这儿,却见杨过将背后的重剑缓缓地抽了出来,看他的样子似乎想硬闯进去,忙对着他摇摇手,示意他不可! 杨过做人有点狂傲,做事喜欢由着自己的性子,而且武功极高,特别是他的重剑,早挤身江湖一流高手的行列,自然没将眼前这些人放在眼内,按他的想法,只要重剑一出,这些人定将非死即伤。 对刘病已的劝阻,似乎也不以为意,直到张丹枫向他招手,这才将重剑缓缓地插回背上,并瞅机会,一个飞跃,落在二人身边。 对着刘病已一翻白眼,尽量压低声音,冷冷地道:“刘病已,没想到短短的一天时间,你竟能摸到这儿来,以前杨某倒是小瞧你了,说吧,阻止我下去,倒底想干什么?” 按杨过的脾气,直接飞身下去,稀里哗啦地这些人一杀,从后堂带走小襄儿就是,没那么多拐弯抹角。 刘病已知道他们这儿有种非常厉害的化尸毒,万一在打斗中,他们对小襄儿施毒,到时连渣都不剩,有理也就变成无礼了。 张丹枫向来支持刘病已,对他的顾虑自然比较赞同,按他的意思就是先抓两个舌头来,威言恐吓也好,严刑逼供也罢,先要弄清小襄儿具体关在哪个房间,守卫情况如何,然后再想办法一举突破。 杨过做事,虽然有点由着自己的性子,但有关小襄儿的生死,他也不敢大意,常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也知道刘病已的顾虑没错,当再看他时,却觉得他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 张丹枫游目四顾,见东厢处有两个刀斧手躲在那儿聊天,正想掩过去制住他们,突见一位黑衣蒙面人出现在大家的视线当中,那些人似乎对这人比较尊重,当此人出现时,所有人都停在那儿,毕恭毕敬地站着。 黑衣人并没有理会这些,径直来到靠西的一个房间,用手轻轻地在门框上敲着,每敲两下都会停顿一段时间再敲一下,接着又紧敲两下,如此反复,那门终于开了,显然房间中还有其他人。 黑夜蒙面人慢慢地走进房中,守在门口处的两人又将那道门拉了回来,没过多久,便听里面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姑娘,听说你有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这样做可不行!” 随即一个异常清脆而又熟悉的声音从里面响起:“有什么不行的?你们不是想拿本姑娘去要挟病已哥吗?如果本姑娘死了,看你们还拿什么来要挟?” 刚才那个低沉的声音一阵冷笑,好半响才传那冰冷的声音:“姑娘既然想死,那我也不拦着。不过话又说回来,姑娘既然连死都不怕,自然不怕在死前让兄弟们乐乐了!” 第五十四章 心狠手辣江别鹤 刘病已听他这样说话,肺都要气炸了,真想冲进去,先吸干他的内力,再断掉他的子孙根,也解心头之恨。 张丹枫见他发恼,低声说道:“放心吧,小襄儿是不会有事的,没见这人是蒙着面进去的吗?” 刘病已先是一愣,随即便明了,没错,如果此人想杀小襄儿,完全没必要蒙着脸,他蒙着脸的目的,自然是想掩藏自己的身份,以防小襄儿认出他后再找他的麻烦。 深深地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低声接道:“此人既然没打算杀小襄儿,那就应该没有下杀的命令,等他出来后,咱们就杀进去吧!” 经过短暂的沉默,那人又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杨过跟张丹枫一打眼色,两人以迅雷不掩其耳之势,分左右向那人飞扑而至,而刘病已则以最快的速度闯进了房中。 杨过跟张丹枫无疑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如今两人合击是何等的声势,那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落在二人的手中。 当刘病已冲进房间后,顿时傻了眼,房中除了一个长相俊美的中年男子正休闲地喝着茶外,哪有小襄儿的影子? 此人正是江别鹤,见刘病已来到,一边呷着茶,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病已哥,既然来了,就请坐下来喝杯茶如何?” 此言一出,刘病已还真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这人说话的声音跟小襄儿简直一模一样,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就算打死他也是不会相信的,足足愣了三秒钟,才道:“江别鹤,小襄儿是不是在你这儿?识相的就放掉小襄儿!否则,小爷定将你这清水山庄夷为平地!” 江别鹤一边喝着茶,一边摇着头,叹息地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呀,他还就是火气大!刘公子,请坐吧,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江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病已并没有依言坐下,而是直愣愣地盯着江别鹤,面黑如包公,目寒似沉冰,冷声问道:“江别鹤,是你们抓了小襄儿,杀了武三通,嫁祸于我?我刘病已到底跟你们有什么冤仇,为何如此对我?” 江别鹤仍是非常淡然地道:“我江别鹤又不认识你,跟你能有什么冤仇?我只是不想跟钱有冤仇,实话告诉你吧,有人出了十万两黄金要你的项上人头!” 十万两黄金值多少,按现在的市值都好几个亿了,刘病已也没想到自己的人头竟然值这么多的钱,难怪有这么多的人愿意铤而走险,不过自己刚才提的问题,江别鹤还没回答完,所以他心中虽有问题,却没有接着问。 而是听江别鹤续道:“其实严格的说来,不是你的项上人头值钱,而是西门吹雪的剑值钱,这十几年来,去杀你的杀手是一批接一批,但全都倒在西门吹雪的剑下,于是你的项上人头,便从最初的一千两白银变成现在的十万两黄金!” 说到这儿,又轻轻地呷了一口茶,接道,“十天前,我们便收到消息,说你要来襄阳,如此好的挣钱机会,江某自然不愿意错过,于是便跟人合伙,联手杀你,谁知西门吹雪的剑一出,结果又是鸡飞蛋打,无奈之下,只好借郭靖的刀来杀你!” 刘病已缓缓地道:“只是你没想到杨过虽然来了,却并没有杀我,反而给了我三天时间,让我找到了这里。江别鹤,你还是废话少说,把小襄儿放出来吧!” 江别鹤轻叹一声道:“我江别鹤原本只想杀你,没想过要杀小襄儿,谁知这短短的一天时间,便让你们找到此处,看来我江别鹤倒底还是低估了你们,所以只好将你们一起杀了,只可惜事情伧促了点,还来不及布一个更大的陷井!” 原来一切行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刘病已正想再度问话,张丹枫已闯了进来,叫道:“刘兄弟,别跟他废话,咱们得速战速决,这江别鹤是在故意拖延,等待援手!” 刘病已听张丹枫一说,猛地醒悟过来,一记空明拳便打将过去,江别鹤哈哈一笑,连人带椅侧飘过去,紧接着,他背后的那面墙忽地下沉,露出一间小房子,也露出了小襄儿,还有两个人两把钢刀。 两把钢刀自然是架在小襄儿的脖子上的,刘病已正想冲上前去,却被张丹枫伸手按住,示意他不可冲动,这时,杨过也押着那黑衣人走将进来,见此情景神色也是一变再变,同样用手扣着那人的咽喉,冷冷地道:“江……” 按杨过的意思,是想用此人交换小襄儿,哪儿一个江字才出口,忽见江别鹤右手一扬,一枚点寒星直没那人的胸口,只见那人眼睛一翻,脑袋一偏,就此呜呼哀哉了。 杨过将那人推倒在地,却见此人全身能看得见的地方,瞬间变成乌黑,显是刚才的暗器中,带有巨毒。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江别鹤看着是那样的斯文,做起事来却又如此的心狠手辣,对自己的手下,连说都懒得说上一句,直接杀之。害怕他对小襄儿也突施辣手,在无万全之策的情况下,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江别鹤见他们投鼠忌器,又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显得非常的得意,当他看着刘张杨时,好像看到的不是三个人,而是三堆白花花的银子。 刘病已的人头当然是值钱的,张丹枫身为绿林中人,他的人头也自然值钱,惟有杨过的人头似乎还没人买,算是白送的。 小襄儿的嘴里并没有塞什么东西,只是被人点了哑穴,望着刘病已,泪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着转,虽然口不能言,但眼却能动,一双泪眼不停地示意着三人快点离开,不用管他。 但三人既入宝山,便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三人的目光没有盯向江别鹤,也没有盯向小襄儿,而是盯向那两个要挟小襄儿的刀斧手。 江别鹤见状,生怕他三人暴起身形,强行抢人,身形一晃,便进到室内,右手三指已锁住小襄儿的咽喉,对着三人冷冷地道:“如果你们还想要郭襄活命,那就快快动手自行了断吧!” 三人并没有自行了断,因为这样做,非但救了不郭襄,反而会加速郭襄的死亡,杨过深深地吸口气道:“江别鹤,你跟刘病已的过节,咱们可以暂时不理,只要你放掉郭襄,我杨过答应你,不杀你!” 江别鹤阴阴地笑道:“杨过,这么天真的话你别跟我说,你应该去跟鬼说,看那些鬼相不相信你,我江别鹤杀了武三通,就算你杨过不杀我,却难保郭府上下别人不杀我!你们三人既然闯了进来,就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不关心则已,关心则乱,小襄儿无论对刘病已还是杨过,都是非常重要的人,也是非常关心的人,但对张丹枫来说,却只不过是萍水相逢,闻言笑道:“江别鹤,你问一下自己,你拿郭襄能威胁到他们,但能威胁到我张丹枫吗?我张丹枫要走,你拦得住吗?” 张丹枫这话的意思非常的明显,你想利用郭襄杀我们灭口,那是办不到的,也是徒劳无功的。 江别鹤则嘿嘿一笑,扣着小襄儿的手却是更紧了,冷冷地道:“刚才拦不住,现在你们走出去看看,还走得掉吗?” 三人面色微变,江别鹤所谓的走不掉,应该是他的援手到了,江别鹤并没有理他们,而是扣着小襄儿,慢慢地从里面房间走了出来,挟持着小襄儿走到外面的院落中。 刘张杨也随着他亦步亦趋地走了出来,只见院落的四周,各处制高点,都站满了士兵,每人都是神色肃穆,弯弓搭箭,严阵以待,除这些人外,还有一批身着太监服饰的人,占据在一些重要位置。 在院落的入口处,摆放着一张太师椅,上面同样坐着一位太监模样的人,面色苍白如雪,目光冷寒似冰,在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条手绢,轻轻地擦试着嘴角。 第五十五章 太监魏忠贤 (二更,不好意思今晚有事,晚了点!) 江别鹤一见那个白脸的太监,顿时大喜过望,挟持着小襄儿来到近前,右手指着刘张二人道:“魏公公,你来得正好,这个人就是刘病已,那个人就是反贼张丹枫!” 也许是来了强援,内心激动,防范未免松懈,刘病已趁此机会,忽地展开凌波微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不可思议的角度,忽地抓住江别鹤的右手,跟着展开乾坤大挪移心法,一股奇怪的力道将他的另一只手弹开。 电闪火石之间,刘病已又伸出左手,抓住郭襄快速一送,杨过快速上前,接她接了过来,而张丹枫则弹出长剑,护住二人。 江别鹤的右手被刘病已拉住,心头火起,左手很自然地挥了过来,刘病已嘿嘿冷笑,忽地身形一矮,左掌按在他的气海穴上,运起北冥神功。 江别鹤只觉自己的内力犹如决堤的洪水,从丹田处不断地涌出,一泻千里,不可遏制! 北冥神功的神妙之处就在于,当你的内力越深,吸取的速度就越快,而且很快就能跟自己身的内力融合,不需要额外运功化解。 刘病已此时身上的内力,早非刚出江湖时可比了,特别是经周伯通指点后,更是一日千里,如今吸起江别鹤的内力来,更是毫不费劲。 前后时间不超过三秒,江别鹤的内力便荡然无存,不留一点余渣,一个神彩奕奕的美男子也在瞬间神形俱无,犹如抽食了十年鸦/片似的,没有一点精神。 刘病已原想断掉他的子孙根的,不过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纵算有那玩意儿,估计也没啥用处了,随手一甩,江别鹤蹬蹬蹬地后退三步,一屁股跌倒在地。好不容易爬起来,来到那魏公公的面前,哑声道:“魏……” 刚叫出一个魏字,那个姓魏的太监忽地一伸手,三指扣住他的咽喉,冷笑道:“江别鹤,你好大的胆子,连郭二小姐都敢掳,真是死不足惜!” 当魏公公说到这儿时,又从他的嘴里迸出一个“杀”字,那些弓箭手早已等候多时,一待令下,顿时乱箭齐发,那些清水庄的人还没弄明白咋回事,顿时呜呼哀哉见了阎王。 江别鹤被魏公公捏着咽喉,呼吸不畅,眼球鼓得大大的,就像要掉下来似的,充满了恐惧,两只手不停地拔弄着魏公公的那一只手,双脚也不停地乱蹬着,原以为这姓魏的是自己的大后台,没想到竟是自己的催命鬼。 当最后一个人被射杀后,魏公公稍一用劲,三根手指顿时在江别鹤的咽喉上插了三个血洞,跟着用力一甩,将他甩出八丈远,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看来是活不成了。 魏公公的三根手指虚指于地,鲜血自他的那长长的指甲尖滴落,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过了好半响,才用另一只手抖抖手绢,擦掉手指上的血迹,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太监又恭恭敬敬将那带血的手绢收了起来。 魏公公又从怀中掏出另一条手绢,轻轻地抹抹嘴角,面对满地的尸体,他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在郭襄面前道:“魏某一步来迟,倒让郭二小姐受惊了!” 郭襄也曾行走江湖,自然见过刀光血影,但一次性死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而且这些人的死,都还跟自己有关,这让她的心里感到异常的难过,对魏公公的话,自然没去理会。 刘病已虽然恨及了江别鹤等人,但也没想过要将他们赶尽杀绝,更何况适才听这姓江的说话,他们明显是一伙的,如此作为,很显然是杀人灭口了,闻言冷冷地道:“魏公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跟这江别鹤难道不是一起的?” 那魏公公怔道:“魏某怎会跟他们是一起的呢?魏某是奉皇命前来襄阳参加郭大小姐的婚宴的,怎会跟这种人一起呢?” 他身边的另一个太监也接道:“刘公子,你可冤枉我们魏总管了,我们一来到襄阳便听说郭二小姐失踪,小的们好不容易找到线索,这才虚与委蛇!” 话音刚落,那魏公公忽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随后又用那条手绢慢慢地擦试着手掌,在反复擦过几次后,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捻起手绢,悬在半空,那挨打的太监双手原本是捂着脸颊,见状后赶忙平摊双手,将手绢接在手中。 而那魏公公又从怀中掏出一条手绢,语重心长地道:“小安子呀,不是本公公要打你,而是你实在不应该多嘴,下次记得给本公公多长点记性!” 那被称作小安子的公公叫做安德海,被魏公公没来由地打一巴掌,如今又挨一顿训责,原本应该很气愤才是,但结果不是,他不但不气愤,反而显得特别的兴奋,只因这魏公公打人有个讲究,只打自己喜欢的人。 所以在他手中当差的那些阉人,常以每天被挨过多少次打为荣,人至贱则无敌,说的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对安德海的话,刘病已并不相信,因为在那晚的伤者中,很明显地听到有太监的声音,只不过江别鹤他们都死了,就算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刘病已对太监也没什么好感,自然不愿意跟他们在这儿瞎扯,小襄儿平安无事,武三通不是自己杀的,跟郭府的误会也就自然解了。 张丹枫来襄阳原本就是来助云蕾的,如今此间事了,自然想要离去,那魏公公紧紧地盯着他,那双原本阴森的眼睛此刻变得更加阴森起来,冷冷地道:“你就是白马书生张丹枫?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跟魏某走吧!” 张丹枫跟铁摩勒啸居山林,跟这魏公公本就是兵贼不两立,这魏公公此刻让他留下也似乎在情理之中。 张丹枫却非常轻视地一笑道:“魏忠贤,凭你这个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阉人就留住张某,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呀?” 这个魏公公正是东宫太监总管魏忠贤,据说他练的功夫是葵花宝典,相当了得,欲练神宫,必先自宫,好像这门功夫是专门为他这种太监定身打造的。 魏忠贤虽然是阉人,但却最忌人叫他阉人,如今张丹枫不但叫了,而且非常的不尊重,这让好面子的魏忠贤非常的不堪,也没说话,三指成扣,如鬼魂般地向张丹枫的咽喉处扣来。 张丹枫还未出剑,刘病已早已展开凌波微步斜里插了进来,一记空碗盛饭,双手转成一个圈,便想将魏忠贤的手圈在圈中,并趁机吸他的内力。 魏忠贤也是见多识广的人,适才叫刘病已在瞬间吸干江别鹤的内力,知道他又将如法炮制,还未待招式用老,又如鬼魂般地退了回去,坐在那张太师椅上,掏出手绢,轻以地擦试着嘴角。 常言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魏中贤的招式,似乎没什么特别,惟一的特别就在于一个快字。 刘病已虽然在间不容发之即逼退这个阉人,但内心深处却没有丝毫的喜悦,这并不是说他的武功就不及这个阉人,而是他从这个阉人的眼神中读到了一点并不寻常的东西,一丝隐藏极深的淡淡的杀意。 郭襄好不容易脱困,眼见来救自己的两拔人又因立场不同马上就要刀兵相见,内心也是非常的不忍,也非常的不安,便出来打圆场。 以张丹枫跟刘病已的关系,自己去拿张丹枫,刘病已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而以刘病已跟郭襄的关系,郭襄自然不会置身事外,那杨过也自然是帮小襄儿的了。 魏忠贤在权衡再三后,最终没有下令抓张丹枫,而是任由他们自由离去,待他们走远,安德海道:“公公,咱们就这样放刘病已走,是不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啪地声,右边脸颊又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第五十六章 助张丹枫练功 四人走出清水山庄,郭襄虽然极力邀请刘病已现在就跟她去郭府,因为现在的刘病已对郭府来说不是仇人,而是恩人,没准父亲一高兴,便传他降龙十八掌什么的。 但刘病已说什么也不愿意,从仇人到恩人,这个反差也太大了,他一时也适应不过来,而杨过以前对刘病已有着种种的误会,见郭襄对他情意切切,也不想让郭襄夹在中间为难,便上前诚心诚意地向他道了个歉。 刘病已本是豁达之人,误会既然消除,也就不放在心上,但对去郭府的事,仍然不同意,相比之下,他更喜欢跟张丹枫呆在一起,在他的心里,早将张丹枫当作可以生死相托的大哥! 郭襄见刘病已不去,心情虽然有点落寞,但她知道刘病已的性格,也不愿意强求他什么,只是邀请他在初八之日一定要去赴大姐的婚宴。 在相互寒喧几句之后,杨过跟郭襄自然回郭府报平安去了,刘病已原以为张丹枫会跟他一道回客栈的,但这次轮到张丹枫说什么都不愿意了。 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奇怪,他不是一直在找云蕾吗?为何找到了却不去见她呢?张丹枫见刘病已一脸的疑惑,叹息道:“见她时她伤心,不见她时我伤心,与其她伤心,不如我伤心!” 刘病已看着这个表面洒脱不羁的白马书生张丹枫,内心忽地感到一阵痛惜,心中暗暗发誓,不管你们之间的心结有多难,我刘病已一定会帮你们解开,才不枉你我兄弟一场! 刘病已在担心张丹枫的感情,而此刻的张丹枫亦担心刘病已的安危,凭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刘病已这件事非但没有完结,反而才刚刚开始。 特别是那个魏忠贤跟江别鹤明明沆瀣一气,但事到临头也不知什么原因,魏忠贤非但没有跟江别鹤联手,反而杀了江别鹤等上百人的性命,这让张丹枫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对张丹枫的担心,刘病已也深有感触,因为前晚那帮人来刺杀他时,在那些受伤的人中,明明有太监的叫喊声,以江别鹤的武功,自然能潜入蓝凤凰跟小昭的房间偷走流星剑,并杀掉武三通,但在刘病已的心里,总觉得他是做了别人的替死鬼。 那天来引自己去密林的那个人,轻功是相当的高,而且听江别鹤说,对方为了能杀自己,竟然开出了十万两黄金的高价,说明自己的仇人,不但有权,还有势,这让刘病已多多少少感到有点压力,也许只有弄清自己的身份,对方才会浮出水面。 既然张丹枫不愿意进城,刘病已也就不再坚持,而是跟他一道来到天狼寨,小昭有方辟符照顾,暂时也不必去担心她什么。 刚到天狼寨,廖长风便来向张丹枫报告驿站的情况,驿站里住的人到底是谁,还是没弄清,不过在清水山庄出事的时候,他们的人一个都没有出来,也就是说魏忠贤跟他们不是一道的。 这让张丹枫感到非常的诧异,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那些个当官的没有不怕死的,所以要打探什么情况,只需要抓两舌头来问问就成了。 但这次不同,他们至少抓过十八个舌头,其中有七个自杀,剩下的十一个无论你如何施刑都住口不说。 驿站里面的是什么人,是不是针对云蕾来的,张丹枫现在一点底都没有,只好吩咐廖长风严加监视,只要他们一有动静,便即刻汇报。 刘病已来到天狼寨不为别的,主要是想练功,在周伯通的点拔下,让他明白了许多道理,他也需要花点时间,将这些东西消化消化。 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张丹枫现在的武功虽然不及自己,但他从小就系统地学过功夫,在武学修为上,仍是远高于自己,所以有他在旁边,自己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问。 张丹枫对刘病已这个小弟好得真是没话可说,不管是刘病已问的还是没问的,只要他知道的,只要对刘病已有点好处的,都一古脑儿地讲了出来。 刘病已在感叹之余,知道张丹枫在内力修炼上,一直有着先天不足,虽然剑法绝伦,轻功高绝,可以弥补社方面的不足,但对他来说,始终是一大遗憾,便想利用火龙丹助他练功。 两人来到一处密室,并让孟元超跟廖长风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然后掌心相对,各自运功大小周天。 刘病已先将火龙丹在自己体内运转一圈,并将如何控制吸收火龙丹之法告之张丹枫,然后通过掌心渡入到张丹枫的体内,并源源不断地输送内力过去,以助他行功。 初始之即,张丹枫受不了火龙丹的热力,显得异常的痛苦,全身大汗淋淋,瑟瑟发抖,牙关紧咬,仿佛要咀碎一般,而他的面色也时红时白不停地交替着,白时如雪,红时如火,那般滋味,也非常人所能忍受。 刘病已也非常焦急地望着他,真怕他撑不住,就这样去了,好在张丹枫的毅力也是相当的惊人,虽然痛苦,但还是咬紧牙关,将这枚无形的火龙丹在七经八脉中运转了一个周天。 一个周天运完,顿觉全身通泰无比,多年打不通的任督二脉也在瞬间打通,只觉丹田里的内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心中大喜,复将火龙丹在体内反复运转七八次,这才重新渡回到刘病已的体内。 刘病已见张丹枫神色如常,眉间也因喜悦而跳动,也着实为他开心,两人又各自运转一个周天后,方始收掌站了起来。 张丹枫没有对刘病已道谢,因为对于生死兄弟,是不必言谢的,在接下来的一天中,张丹枫仍是非常系统的给刘病已讲解武功的要义。 刘病已也是相当的聪明,可说是一点即透,张丹枫说多少,他就能接受多少,刘病已之前吸收了燕南天的全部功力,又吸收了金轮法王跟韦一笑的部份真气,昨晚又全部吸收了江别鹤的全身内力,单以内功而论,早已挤身江湖绝顶高手行列了,所差的只是运用而已。 好在乾坤大挪移跟空明拳都是应用方面的至高武学,前有周伯通,后有张丹枫,两人都是不遗余力地为他解惑,受益自然良多,竟能将体内的真气运用到十之**,这让刘病已感到无比的开心,对张丹枫的敬重又增添了几分。 相对刘病已,张丹枫则更为开心,不仅仅是刘病已助他打通了任督二脉,而是自己在无意间结识的这个小兄弟,不但心地纯良,而且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竟能挤身江湖绝顶高手行列,这才是让他感到开心的地方。 当刘病已自觉没多少问题可以问的时候,便告辞张丹枫,回到客栈,毕竟他答应过郭襄要参加郭芙的婚礼的。 除此之外,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云蕾在客栈中虽然有方辟符夫妇照着,但仍怕她有危险,有刘病已这样的高手在旁,让张丹枫放心不少。 刚回到客栈没多久,蓝凤凰便敲门而进,跟以往那叽叽喳喳的性格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说话,而是一脸的凝重,对着刘病已道:“还记得在我们来襄阳的路上所遇到的那个杀手孟星魂吗?” 对这个被化作血水的人,刘病已的印象并不陌生,更何况他所用的那把流星剑还在小昭手上呢,前两天还被江别鹤用来嫁祸自己,遂问道:“你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来了?” 蓝凤凰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缓缓地道:“郭靖要见你!” 第五十七章 杨逍来找麻烦 “什么?郭靖要见我?” 刘病已心神一跳,几乎要从凳子上跳起来,郭靖要见我,难不成真要传我降龙十八掌?在武功运行方面,刘病已虽说已拥有乾坤大挪移跟空明拳,但好东西总是多多益善为好。 但转眼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蓝凤凰在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并没有丝毫的欢愉,而是非常的凝重,接着又听她道:“没错,的确是郭靖要见你,带上小昭跟流星剑!” “带上小昭跟流星剑?” 刘病已感到有点诧异,知道这不是郭靖要传自己的武功,而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带上流星剑到也没什么,但这关小昭啥事?带着她去干什么? 刘病已原本是不想去的,但郭靖是小襄儿的父亲,他差人来叫,不去似乎有点说不过去,至于带上小昭,在情况未明之前,那是不可能的。 小昭没有住在客栈,而是跟方辟符他们住在后堂,刘病已来到后堂并没有直接去找小昭,而是找到方辟符,让他好好看着小昭,以防不测,在交待完之后,这才去小昭的房中取来流星剑。 当刘病已来到郭府时,气氛果然是非常的不协调,郭襄坐在堂中的太师椅上,双手平放在椅把上,面色是相当的肃穆,见刘病已他们来到,并没有起身相迎,当然以他郭靖的身份地位,对这样的后生晚辈,原本也用不着起身相迎。 坐在大厅中的有许多人,有的人认识,有的人不认识。对不认识的人,刘病已自然没啥感觉,但在这些认识的人当中,却有两个人让他感到心惊肉跳。心道,还好没让小昭来这儿,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光明顶明教中的光明左使杨逍以及青翼蝠王韦一笑,西域明教跟天地会关系密切,利益相关,这次郭芙大婚,他们来祝福也是理所应当的。 当他二人看到刘病已的时候,几乎同时欠起身形,几乎同时问出声,却是两个不同的问题。 杨逍问的是:“小昭呢,她为何没来?”语气有点诧异,诧异中带有少许的气愤。 而韦一笑问的却是:“刘病已,你为何无缘无故地冒充老子的爷爷?”语气有点好奇,好奇中却带有杀意。 刘病已见他二人双双到此,想来要追究自己私入光明顶秘道一事了,听他们语气不善,自己也没必要客套,嘿嘿冷笑道:“小昭这段时间休息不太好,没精力来见你们。至于说到冒充韦蝠王的爷爷,因为事出紧急,我除了冒充你爷爷之外,还真不知道该冒充什么!” 韦一笑自己练功练岔了,宁愿吸食活人血都不愿意散去自己的寒冰真气,刘病已对此非常的不满,故尔在言语之间,没留丝毫的情面。 青翼蝠王一阵桀桀怪笑,也未见他如何动作,身形忽地飞天而起,向刘病已飞扑而来,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 可惜青翼蝠王不是老鹰,顶多算只见不行光的黑蝙蝠,而刘病已则更不是小鸡,他现在就是一只出笼的猛虎。 对青翼蝠王的武功,刘病已可说是知之甚详,除轻功高绝外,其他的功夫也不见得有多高深,自然没将他放在眼内,右手一伸,便已抓向他的虎口。 韦一笑当然知道刘病已会北冥神功,在上光明顶时,自己的一半内力被他吸走,自已足足闭关了半个月,才恢复到七八成,如今见他故技重施,自然不敢与之对决。 腰身在空中一折,便向侧平飞出去,身在空中,毫无着力之处,却能随心所欲地转换身形,对这等轻功,在场诸人莫不佩服。 杨逍见韦一笑奈他不何,也跟着纵起身形,一掌拍来,刘病已嘿嘿冷笑,右手随手一带,运用的正是乾坤大挪移的心法,杨逍那股掌力也随着这一带,忽地转变方向,击向韦一笑。 此刻的韦一笑正全神防守刘病已,哪料到此着?待到劲风袭体已然晚矣,顿被这股掌力拍得平飞出去,好在他的轻功高绝,在空中连变几个身形,消掉部份掌力,错非如此,也震得气血翻滚,一口鲜血几欲脱口而出。 杨逍也没料到自己的掌力会转弯,在一愣之后,旋即醒悟,忽地住掌,怒喝道:“乾坤大挪移,刘病已,你果然进入过秘道,那今日杨某便留你不得!” 明教曾有教义,光明顶秘道除教主外,余者都不得进入,进入者死。所以当杨逍确认刘病已曾进入秘道后,心中的杀机顿时浮在脸上。 刘病已虽然不怕杨逍,但明教人多势众,又跟天地会关系密切,得罪他们不免麻烦,在他决定去光明顶时,就料到会有今天了,闻言接道:“杨左使,我想你搞错了,刚才刘某使的不是并不是什么乾坤大挪移,而是四两拔千斤!” 证据确切,还在那儿狡辩,直气得杨逍吹胡子瞪眼睛,四两拔千斤在江湖上算不得什么厉害武功,一般的江湖武人都会,没想到这刘病已竟然拿江湖上最粗浅的功夫来与明教的镇教之宝乾坤大挪移相提并论,实在可恶。 想到此处,提气喝道:“刘病已,你少在这儿糊说八道,擅入秘道者死,无论你如何花言巧语,今天你都难逃生天!” 刘病已忽地气沉丹田,哈哈大笑道:“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想要我刘病已的命,这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一笑不打紧,声波传播开去,直震得房屋发颤,上面的瓦片哗哗地往下滑,在场诸人功力高的,倒也神色自若,那些功力浅的,只觉得耳膜生痛,嗡嗡作响,顿有昏眩之感,对刘病已的这份功力,莫不拜服。 杨逍也没料到眼前这个文弱不堪的少年,竟有如此精湛的内力,知道他这一笑,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震摄众人。 此时,韦一笑已调息过来,对着杨逍一打眼色,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哥们儿,这次点子硬扎,咱们两人一同上吧! 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杨逍虽然摄于刘病已的武功,但他确实进入光明顶的秘道,确实违反了教义教规,身为明教弟子,自然要遵守教规,对违规之人进行应有的处罚。 就在杨韦二人蓄势待发之即,一人忽地旋风而至,来到他们的中间,在那儿不停地挽着衣袖,还不停地大叫着:“小病已呀,你别怕,你周大哥最喜欢的就是打架,你先退到一边去,看你周大哥如何玩弄这两个龟孙!” 全真教同明教一样,同属天地会的友好帮派,但对郭靖个人来说,全真教又似乎亲近那么一点,郭靖见周伯通一来便要为刘病已扛架,而且出不逊,正想说上两句,却听刘病已道:“周大哥说他俩是龟孙,但在小弟看来,他们连龟孙都不如!” 刘病已原本对杨逍还有点好感的,没想到他们一见到自己,不是要打就是要杀,就算我刘病已进入到那光明顶秘道,可那光明顶又不是你明教的私有产业,凭什么要我的命? 心中有气,言语之间自然没那么客气,一时之间,竟然激得杨韦二人暴跳如雷,也不废话,分左右直扑过来。 刘病已还没动手,却见周伯通左手一招空碗盛饭,右手一招空屋住人,使的虽然都是空明拳,却不是同一个招式,正是他自创的一心二用,左右互搏之术! 刘病已自从学空明拳后,也一直想学这左右互搏之术,如今见周伯通使来,自是凝神观看,早忘了对付杨韦二人,原本是自己的事,倒也乐得清闲! 第五十八章 杨逍来理论 杨逍见周伯通出手,且郭靖不能制,知道周伯通武功超绝,以及周伯通跟郭靖的关系,自然不会在郭府跟他打一架,便与韦一笑退回到原位。 周伯通刚刚摆好一个架式,奈何没人跟他打,悻悻地道:“不打啦?为什么不打啦?”说到这儿,又拉着刘病已接道,“小病已呀,咱们不会管他们,走,咱们去玩那喷火的玩意儿!” 郭靖将手一探制止道:“周大哥请稍安勿躁,我们找刘公子是有要事,还请稍候片刻!” “有要事?”周伯通追问道,“有要事还让他们在这儿打架?你看把我们小病已吓得,要是把他吓出什么病来,我可不会放过你们!” 以刘病已现在的功夫自然不惧郭靖等人了,刚才也没将杨逍与韦一笑的夹击放在眼内,何至于被吓着?闻言微微一笑道:“郭大侠所谓的要事,不就是想为光明顶出头吗?那就划下道儿吧,刘某接着便是!” 刘病已虽是笑着说的,语气也不愠不火,但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听出他话中的火气,郭靖虽然木讷,但却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叹息着道:“刘公子,你去相救郭襄,应该算是我郭府的大恩人,但国有国法,帮有帮规,你实在不应该进入光明顶的秘道,更不应该窃取乾坤大挪移!” 刘病已心道:“我靠,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什么探险家,如果不是为了乾坤大挪移,我吃饱了撑的,去那劳什子秘道?”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却没这样说,而是微笑着道:“郭大侠此言差矣,小生想问问这位杨左使、韦蝠王,这光明顶秘道可是你们明教的产业?” 杨逍跟韦一笑同时一愣,有点不明白刘病已问这话的意思,明教总坛在光明顶,江湖上人人皆知,在所有人的眼中,这光明顶就是明教的产业。 刘病已见他们一愣一愣的,一时半会还没转过弯来,故意轻叹道:“唉,看来你们的iq也不过如此,这样跟你们说吧,你们说光明顶是你们的,你们手头可有光明顶的地契之类的东西?” 明教一向被官府视为异教徒,别说官契,连民契都没有一张,杨逍喃喃地道:“这个地契倒是没有,不过,江湖上……” 刘病已则打断他的话道:“我刘病已才不管什么江湖不江湖,如果没有地契,那就说明这光明顶是无主之物,既然是无主之物,自然是谁都可以上去的!” 周伯通也在一旁一本正经地附和道:“小病已说得没错呀,你们手上既然没有经过官府验证的契约,那光明顶就不是你们的,既然不是你们的,你们凭什么立那个什么破规矩?”说到这儿,又来拉刘病已道,“小病已,咱们甭理他们,走,跟周大哥到外面玩火去!” 杨逍则纵身拦住他们道:“事情还没有说清楚,两位不能走!” 周伯通眼睛一翻,伸出双手,又在那儿挽着袖子道:“怎么?又想打架?来啊,我周伯通什么都怕,最不怕的就是打架!” 杨逍见周伯通拦路,苦笑道:“周前辈,杨某哪能跟你老人家打架?这刘病已进入秘道之事,咱们先不追究,可他窃取我明教镇教之宝乾坤大挪移,这笔帐应该怎样算?” “什么乾坤大挪移?小病已经刚才已经说了,那是四两拔千斤,他既然说是四两拔千斤,那就是四两拔千斤,你不会连这个都分不清吧?”周伯通鼓着双眼睛,双手叉着腰,在那儿义正言辞地反问道。 四两拔千斤跟乾坤大挪移差了海去了,杨逍自然没有看错,而刘病已也同样没使错,听他们一口咬定是四两拔千斤,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反驳,遂对刘病已道:“刘病已,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敢作敢当,你自己说说,你刚才使的到底是四两拔千斤还是乾坤大挪移?” 刘病已嘿嘿冷笑道:“是乾坤大挪移你又能怎样?你杨逍能证明这就是你们明教之物吗?都说天下武功出少林,说不定还是你们窃取少林寺的呢,再说,你杨逍见过乾坤大挪移吗?你又怎知我使的不是四两拔千斤呢?” 乾坤大挪移在明教教主中代代相传,早被天下人认定是明教之物,但要说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却又不够,至于说是四两拔千斤,那就是笑话奇谈了,反驳道:“你一口咬定这是四两拔千斤,请问四两拔千斤有那么大的威力吗?” 刘病已还没回答,周伯通将眼睛一瞪,不服气地道:“谁说四两拔千斤没那么大的威力,杨逍,要不你打我一掌试试?” 杨逍见周伯通不停地在旁边插诨打科,心里早就有气,听他这样说,心里一发横,暗道:“打就打,这可是你自找的!” 当下提足十二成功力,呼地一掌拍将出来,一股极强的劲道排山倒海般地自掌心涌出,周伯通嘿嘿一笑,掌心含劲,与杨逍的掌力相接,跟着向外一牵引,那股掌力顿时转了过弯,向旁边打去,只听轰地一声,竟将旁边的一根柱子打断。 杨逍也是武学大行家,知道周伯通使的正是正宗的四两拔千斤,一下子愣在那儿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他做梦都想不到四两拔千斤竟然能有如此的威力。 其实天下武功,殊途同归,只要练到高深之处,相互之间原本就差不了多少,周伯通的武功早已达到无论使什么招式,都一个样的境界,哪怕是使最简单的一招黑虎掏心,都具有开山裂石之效。 站在郭靖旁边的黄蓉见周伯通一出手便阵住杨逍,便出来打圆场道:“周大哥既然能用四两拔千斤将杨左使的掌力引向一边,其声势还相当骇人,这也证明刘公子刚才没有说谎,咱们使不出这个效果,不代表别人使不出,杨左使,你能不能看在我黄蓉的面上,此事就此揭过吧?” 杨逍明知刘病已使的是乾坤大挪移,但奈何自己刚才把话说死,说什么四两拔千斤没有这个效果,谁知周伯通一出手,不但有效果,而且效果还更明显,如今黄蓉又出面,只得先吃了这个哑巴亏,说道:“那是我杨逍看走眼了!” 说完之后,又闷声不响地坐回原地,刘病已是蓝凤凰带过来的,见他们说话不到三两句,便要打要杀的,一直在旁担心着呢,此刻见事情就这样了结,也是长长地舒口气。 郭靖见杨逍退了回去,也就缓缓地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刘公子,我郭靖请你来此,还有另外一件事,能将你手中的流星剑借给我们一看吗?” 刘病已还未说话,一旁的武修文不知哪里来的火气,在那儿大声叫道:“我师父的话你没听见吗?还不快把剑送上来?” 武三通虽然不是刘病已杀的,到说到底却是因他而死的,在他的心里,一直将刘病已当作仇人看待,言语之间自然没那么客气。 刘病已嘿嘿冷笑道:“要看剑吗?给你便是!” 说到这儿,手腕一振,长剑顿时脱鞘而出,向着武修文飞去,武修文见长剑射到,很自然地伸手去抓那剑柄。 哪知这剑看似不急不缓,但在这剑身上面早已贯注了刘病已的千斤力道,那武修文竟然抓捏不住,那剑仍然向前激飞。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忽地翻身而出,将那长剑接在手中,拿上前去,递给郭靖,复又退回一边,却是个神采丰逸的年轻哥儿! 第五十九章 天地会出大事了 那个接剑的少年叫耶律齐,正是这次的新郎官,也是老顽童周伯通的徒弟,郭靖将剑接在手中,反复看过几次,却没有说话,而是将剑递给黄蓉。.t 刘病已知道郭靖生性木讷,郭府中的大小事务都是黄蓉在把持,也感叹他娶了一个好内助,却不知郭襄以后会不会像她妈那样。 刘病已在看着郭靖的时候,脑海中想到的却是小襄儿,这让他的心里多少感到有点怪怪的,觉得自己刚才不应该逞勇将剑弹出来,而是应该恭恭敬敬地送上去,毕竟眼前这个在江湖上有着极大权势,生性木讷的人,日后也许会是自己的老丈人。 黄蓉在接过长剑后,从剑尖看到剑柄,每一寸都看得非常的仔细,还不时地用手在剑身上抹来抹去,用手指弹来弹去,如此过了半柱香时刻,才道:“这剑不是孟星魂的流星剑!” 这个结论一出,蓝凤凰首先就不同意,那天来杀自己的明明自称孟星魂,而这柄剑又跟孟星魂的流星剑一模一样,这黄容莫不是老眼昏花了? 黄蓉见大家面带疑惑,又缓缓地道:“孟星魂身为青龙会的顶级杀手,从十三岁便开始杀人,用的一直是他的流星剑,而他的流星剑也因杀太多,血迹早就渗透到剑身之中!” 刘病已这才明白黄蓉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其实就是在验证这柄剑到底杀过多少人,这把流星剑虽说一直在小昭那儿,但刘病已在刚得到时曾仔细看过,整个剑身澄亮澄亮的,的确没有经过多少鲜血的洗礼。 蓝凤凰虽然不太相信黄蓉说的话,但也不便去反驳她,将目光投向刘病已,却见刘病已脸上露出的是赞同之色,也就住口不言了。 黄蓉主要想从这把剑上了解自己想要的信息,如今达到目的,这柄剑也就没什么用处了,拿着这把剑慢慢地走到刘病已的面前,倒转剑柄递了过来。 刘病已也没想到黄蓉会亲自将剑送过来,更没想到她竟然会倒转剑柄,这在他的内心深处忽地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非常恭敬的将剑接过来插回鞘中。 黄蓉并没有立刻转身,而是对着刘病已上下打量一番,双眼中充满着慈爱,那种眼神就是母亲看儿子的眼神。 刘病已非常熟悉这种眼神,因为他在海城读书时,他的妈妈就常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所以当他看到黄蓉的时候,就突然想到了他在海城的妈妈,也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穿越回去,再见她老人家一面,想到这儿,鼻头也忍不住酸酸的,眼泪几乎都要流了出来。 黄蓉只道是他刚才进来时,一帮人对他喊打喊杀的,受尽委屈所致,柔声道:“孩子,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也别怪他们,主要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 最近发生什么事?刘病已没问,因为他知道这些事是不该他问的,连一向叽叽喳喳的蓝凤凰都没告诉他究竟发生什么事,就算他问了也是白搭。 听黄蓉这样说,刘病已突然感觉一股暖流在周身流徜,感到特别的舒适受用,那种久违的母爱又回到他的身边,在他的心里真想叫一声:“妈妈,我好想吃你的包饺子!” 当然这个妈妈不是指黄蓉,而是他在海城的那个妈妈,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缓缓地道:“诸位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小生就先告辞了!” 周伯通听他说要走,顿时拍手叫道:“好啊好啊,小病已,跟我来!” 说着,拉起刘病已就跑出大厅,却见郭襄正探头探脑的站在外面,刚才郭靖考虑到她跟刘病已的关系,所以没让她入内,她正在外面担心着呢,这时见他出来,顿时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跟着二人来到野外。 自那日在义庄见过刘病已后,周伯通便一直想将刘病已体内的火龙丹取出来,经过几天的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办法,因此便迫不及待地来取他的火龙丹了。 将火龙丹逼出自己的体内,送入别人的丹田中,这个方法刘病已早就会了,这不,前天还用此方法帮助张丹枫打通了生死玄关呢,只是对于这个贪玩的周伯通,他着实有点不放心,所以才故意那样说的。 如今看周伯通的神情,也似乎不是开玩笑,正暗思脱身之计时,忽觉手腕一麻,知道这是周伯通想趁他不备点他的穴位。 好在这次刘病已早有准备,更何况他现在的功夫已非三日前可比,手腕跟着一翻,便拿捏住周伯通的虎口穴,正想吸食他的内力时,周伯通的手却柔若无骨地滑了出去。 刘病已见周伯通表面天真无邪,实则鬼精鬼精的,知道被他缠上,以后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他虽然不会伤害你,但一定会烦死你,便想着送他一点火龙丹,让他一边玩儿去,遂道:“周大哥,你想要借我的火龙丹没问题呀,不过小弟也想借你的左右互搏之术!” 周伯通听他那样说,忽地一个后翻,大笑道:“小病已呀,你想学周大哥的左右互搏,为嘛不早说呢?来来来,周大哥现在就教你!” 周伯通还真是个急性子,当真说教就教,教完之后还怕刘病已不懂,又在他面前试练了三遍,直到刘病已完全掌握这套法门,这才问道:“小病已呀,学会没有呀,如果学会了,就给我那喷火的东西吧!” 刘病已心里暗想,用部份火龙丹,换来空明拳跟左右互搏,这个生意算是值了,当下不再犹豫,盘膝对坐,运起功力正想将那火龙丹分开,分少部份传入周伯通体内的。 没想到周伯通的掌心忽地产生一股吸力,尽然将整个火龙丹全部吸收过去,刘病已暗呼道,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可成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了。 看他刚才吸丹的原理,似乎跟北冥神功有着相通之处,心中也是暗自佩服,这个老玩童还当真了得,短短几天时间,竟然让他想到如此精妙的吸功方法。 火龙丹既然被他吸去,那自己坐在这儿似乎也没什么必要,正想站起来身,却见周伯通对着他摇着头,却没有说话。 知道他现在正处紧要关头,也没出声相询,只是保持着先前的传功姿式,一动不动,大约过了半柱香时刻,忽觉周伯通的掌心内力一吐,那火龙丹又原封不动地回到刘病已的体内。 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惭愧,刚才自己还真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这腹了,看来这周大哥还真是人如其人,这个朋友自己是交定了。 运行完一个大小周天后,周伯通哈哈地大笑起来,跟着一个翻身,骈起食中二指,随手一指,只听喷地一声,从他的指尖处竟然冒出一缕火来。 这缕火焰虽不及刘病已使出的那样浓烈,但对玩心较重的周伯通来说,已经非常满足了,跟刘病已打声招呼,便自顾玩他的火去了。 郭襄见周伯通走远,这才有空过来,轻声问道:“病已哥,我父亲他们没难为你吧?” 刘病已摇摇头道:“不算难为吧,令尊一直没怎么吭声,就那个杨逍跟韦一笑像两只马猴一样在那儿跳来跳去,令人心烦而已。不过,令堂还真是个好人!” 郭襄叹了口气,面上似有愁苦之色,过了好半响才道:“病已哥,还请你不要怪他们,最近天地会出大事了,我爹的心情也不好,我姐的婚礼也有可能办不成了!” 第六十章 与张丹枫密谋 在郭府时,刘病已便听黄蓉讲过,如今又听郭襄说来,也暗觉奇怪,天地会出大事了,到底出了什么样的大事,竟然会让郭芙推迟婚礼? 要知这次婚礼之隆重早超出一般人的想象,连皇帝都派出东宫太监魏忠贤前来祝贺,至于那些江湖人士,来得就更多了,这个时候推迟婚礼,所造成的影响将是无法估量的。<冰火#中文.t 郭襄见刘病已一脸疑惑,轻叹道:“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这次来襄阳喝喜酒的天地会各分坛的首要人物,至少有九十八人被刺死在路上,而且……极有可能是青龙会的人干的!” 那日在来襄阳的路上,石万慎被人杀死,蓝凤凰也差点没命,看来有人是要利用这次事件对天地会大开杀戒,难怪郭襄失踪这么大件事,也只派出杨过四处寻找,其他人都按兵不动。 刘病已见郭襄一向开朗的郭襄此刻却是愁云惨淡,心中也颇为痛惜,想起很长时间没跟她讲青青草原的故事了,便寻思着给她讲一个,谁知刚起一个头,便被郭襄打断了,她现在实在没那个心思听故事,虽然这些故事很好听。 两人坐在一棵树下,郭襄轻轻地将头靠在刘病已的肩膀上,眼睛微微地闭着,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地享受这份宁静。 刘病已看着身边的人儿,闻着那淡淡的发香,真想偏下头去,轻轻地吻她一下,给梦中的女神送上自己的初吻。 当刘病已这样想的时候,他的头也不由自主地偏了下去,当他正想扭过头来,印上那深深的一吻时,却见郭襄的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静静地看着他,显得异常的清澈,异常的明亮。 刘病已心神一跳,假装脖子酸,在那儿用劲地扭了两圈,郭襄则嘿嘿地笑了两声,迅速地在他的脸上“啵”了一口,跟着飞起身形,淡黄的衣衫随风飘舞,犹如仙女下凡似的。 突如其来的幸福顿将刘病已震懞了,望着在空中飘舞的人儿,傻傻地笑着,一股幸福的暖流在心中荡漾。 郭襄在空中飘舞一圈后,又轻轻地落在刘病已的身旁,伸指在他的鼻头上轻轻一括,甜甜一笑道:“小傻瓜,我要回去了,送我回去好不好?” 刘病已甩甩头,人也跟着清醒过来,送美女回家那是义不容辞的责任,更何况正值多事之秋,刘病已也很担心郭襄的安全。 经过刚才的小插曲,郭襄的心情明显开朗了许多,昔日的小襄儿也眼着回来了,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来到郭府的门前,又站在那儿嘀咕大半天,直到郭府里面来人叫唤,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刘病已刚回到客栈,张丹枫便闪身而进,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诧异,因为在天狼寨时,张丹枫说过不来的,他就在外围接应。 云蕾被困在客栈中也有好几天了,虽然每天都有人汇报云蕾的情况,但张丹枫仍然放心不下,决定亲自过来看看,顺便找刘病已商量,看看能不能将云蕾接出去,严格来说是将云蕾背上的那个包袱接出去。 那个包袱里面倒底是什么,竟惹得四大名捕前来追讨,刘病已一直非常好奇,但云蕾没说,他也不好意思过问。 张丹枫早将刘病已当作生死兄弟,对他也自然没什么隐瞒,便将那个包袱里面装的东西一五一十地讲给刘病已听了。 这包袱里面装的不是别物,而是一副龙穴地图,当年太子刘据受人谄害,被告以巫蛊诅咒武帝,被迫起兵造反,后兵败自杀,其子刘进孤身逃入白云城,改名叶孤城,自号白云城主。 叶孤城不但武功极高,而且雄才大略,壮心天下,便密谋夺位,当今圣上刘贺势弱,眼见皇位不保,便令袁天罡寻找龙穴以增其势。 这袁天罡何等样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让他寻找龙穴还真是找对人了,一月之后,便在一处山脉中找到龙穴所在,并将皇帝刘贺的一根小指头葬在龙穴中。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叶孤城利用与西门吹雪决战的机会调走宫中侍卫,并趁机刺杀皇帝,谁知被侠探陆小凤识破,在千军万马包围中自知必死,但仍要求与西门吹雪比剑。 在比剑占上风的情况下,故意失手相让,将自己绝世剑客的荣耀托付给西门吹雪,走完自己孤傲的一生! 也就在这年,刘贺将自己的年号改为天启元年,从此顺风顺水,他这个皇帝倒也坐得安稳,便将这功劳归于龙穴! 这副龙穴地图不但关系着刘贺本人的命运,也关系着华夏国的命运,当年袁天罡在建这个穴位时存有私心,留有草图,想以此要挟皇上,获取世代荣华。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半个月前,袁天罡的族人背着这副图去长安时,却被石英无意中劫了,结果引来官府的层层追杀,只好求救云蕾。 当张丹枫说完这龙穴地图的来历后,却让刘病已嗟叹不已。不过,他嗟叹的不是这龙穴地图的本身,而是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的那一战。 这一战不但传颂了千百年,还被后世之人拍成电影广为流传,所以对叶孤城,刘病已并不感到陌生,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叶孤城竟然是武帝的孙子,正而八经的皇族血脉。 如果没有巫蛊之乱,他将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又哪来的谋反之举?当然,如果真有这个如果,那在历史的长河中就会多一位君王,少一位绝世的剑客! 张丹枫并不关心谁做帝王,谁做剑客,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云蕾的安危,担心没法将这副地图送出去,按他们的计划,只要将龙穴地图送到金鸡岭,事情就算结束了! 刘病已也知道张丹枫一直跟着铁摩勒与朝庭作对,指不定哪天就揭竿而起了,这副地图真有他说的那样神奇地话,留着也许还真有点用。 张丹枫在讲述完这个龙穴地图的来龙去脉后,又道:“现在的襄阳城表面来看是相当的喜气,实则充满着刀光剑影,咱们得想办法尽快离开襄阳城!” 郭芙大婚,来贺的江湖人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官府为怕这些人闹事,这段时间也抽出大量的人手进行警戒,待郭芙大婚一过,人手就自然充足,再回头来对付自己等人,那事情就麻烦多了。 所以,张丹枫的担心并非多余,只是他没想到天地会最近也有大事发生,郭芙的婚礼也有可能推迟,具体的情况得看初八,也就是后天。 现在的江湖够乱,乱到人都喘不过气来,但刘病已却想让他更乱,只有在乱中才能寻找机会,将云蕾送出去,这在三十六计中叫做混水摸鱼。 刘病已也希望这事能尽快完结,自己好上小孤山寻找身世之谜,至于天地会的事,他现在还没那个心思去插一脚。 追命带来的人并不多,张丹枫在来时便已打探清楚,铁手虽然已到襄阳,但以张丹枫现在的武功,也没将他放在心上。 他现在最为担心的,仍然是驿站中的那些人,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打探出他们的来历,更不知道他们的目的,这才是让张丹枫最为头疼的问题。 前来追寻这张地图的人已有两类人,一类是荆无命这样的杀手,还有一类就是以追命为首的官家人,这两类人有没有联系? 知已知彼,百战不殆,这也是刘病已现在要考虑的问题,两人在房中商量到大半夜,直到鸡鸣五更,张丹枫才走出客栈,望天狼寨而去! 第六十一章 战斗开始 初七! 离郭芙大婚的日子还有一天,这段时间或许是太累了,刘病已哪儿都没去,而是在客栈里睡了一整天。.t 到傍晚时分,郭襄来到客栈,说是郭芙的大婚照常举行,并请他赴宴,但经过昨日之事,刘病已对郭府可以说毫无好感,虽是郭襄亲自相邀,却只说了一个“不”字,并没做任何解释,原本也用不着任何解释! 郭襄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好强求,轻轻地叹息一声,回转郭府,刘病已简单的收拾一下,正待出门,蓝凤凰又敲门而进,见刘病已有点不开心,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昨天是她将刘病已引到郭府的,原以为郭靖忠厚,黄蓉慈爱,再上有郭襄这层关系,刘病已纵算去了光明顶秘道,也不会受什么委屈的,没想到…… 从郭府一回来,蓝凤凰便想过来解释的,没想到刘病已跟张丹枫一谈就是大半夜,一个女孩子自然不方便半夜三更过来敲门,而今天一大早,又随天地会的人去追查凶手了! 五毒教作为天地会的一个分支,蓝凤凰夹杂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刘病已并没怪她什么,毕竟她只不过是一个传话的,就算她不来,也有其他人来的。 作为天地会的首脑人物,自然将天地会的利益摆在第一位,郭靖帮助杨逍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自己除跟郭襄有点关系外,跟其他人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蓝凤凰本是受郭靖相邀来参加婚宴的,原本也是非常重视的,但见刘病已在中间受了委屈,也是意兴全无。 她跟刘病已不同,她毕竟是受郭靖管着的,心里就想着,礼到人不到,装病得了,作为五毒教主,装个病对她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在与蓝凤凰简单地聊过几句后,刘病已便走出客栈,刚出没多久,便感觉身后有人跟踪,在转过几道弯后,藏在一拐角处。 当那人探头探脑地来到近前时,刘病已闪身而出,右手扣住那人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也没问什么话,只是用手拔开那人的发际,果然有长期戴帽的痕迹。 刘病已并没有问什么话,因为他知道问什么话都是白搭,更何况这人的身份已经明了,将手一松,冷冷地道:“回去告诉追命,要敢再派人来跟踪老子,来一个杀一个!” 那人见行迹败露,哪敢再行逗留?急忙鼠窜而去! 刘病已辩辩方向,确信无人跟踪之后,来到城西的一家非常破旧的棺材铺,孟无超跟廖长风早在这儿等候多时,见刘病已来到,急忙起身相迎。客套话也没多说,刘病已问道:“要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孟无超指着墙角那堆小长方形的木盒道:“你要的衣衫,还有这些小盒子,以及马车都准备好了!” 刘病已点点头道:“明早辰时,你要让兄弟们穿着这些衣衫,背着这些盒子,准时出现在襄阳城的大街小巷,以淆视听!” 孟元超接道:“刘公子请放心,兄弟们早就准备好了,你要的衣衫跟盒子我们也派人送到方大侠的手上了!” 刘病已又仔细地检查了各个环节,觉得没什么问题后,又独自一人回到客栈,却见追命仍坐在东厢的桌前喝着茶,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云蕾的房间,看他的神情似乎只要看好云蕾一切都可以万事大吉! 云蕾的房间并不透明,从外面也只看到一个人影在里面晃来晃去,自从云蕾上到这个客房后,便一直没再下过楼,所有的饮食都是让店小二送到房间的,只是偶尔走出楼台透透气。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云蕾还出来透过气,所以追命很确信云蕾就在房间,刘病已他们能想到利用郭芙的婚宴撤离,追命自然能想到,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他只能尽可能地将力量集中在客栈。 毕竟云蕾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铁手来襄阳好几天了,但到现在都没见他现身,隐藏的对方才是最可怕的对手,这是刘病已最为担心的问题。 刘病已也没有回客房,而是在追命的对面找了一张桌坐下,同样沏了一壶茶,上了两盘小点,在那儿漫不经心地品尝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色渐渐黑起来,亥时刚过,便不停地有衙门中人前来报告,每报告一次,追命的神色都会变一次,但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仍是坐在那儿喝着茶,不同的是,他的手开始轻微的颤抖! 直到一个年轻的剑客走进店内,来到追命的面前坐下,他的神色异常冷漠,他的双眼一直保持着饿狼一样的光茫。 追命见他来到,神色才略微显得放松一些,正想伸手为他斟上一杯茶,来人已先他一步,直接翻开桌上的茶杯,自斟自饮! 这人叫冷血,四大名捕排名最末,自幼被遗弃荒野,野狼伴随着他长大,所以在他的身上带有一股狼性。 随冷血来的不是捕快,而是官兵,那些官兵也没有进客栈,而是围在客栈外,占据着各个制高点,弯弓搭箭,严阵以待! 刘病已望着窗外的官兵,内心也非常的吃惊,在昨晚与张丹枫的密谋中也只考虑到衙门的捕头,根本就没想过这些驻军。 四大名捕虽然名满华夏,可以调动各个衙门的衙投捕头,却没有调动地方军队的权利,不然的话,追命在刚到襄阳之时直接调兵前来,岂不省事得多? 这冷血迟来几天,想来是向兵部申请调令所致,大兵既然压境,那就等不到明天动手了,冷血在喝完本杯茶后,整个人忽地冲天而起,直向云蕾的房间扑去。 刘病已忽地茶杯一甩,好茶杯犹如离弦之箭,闪电般地望冷血的后心打去,冷血身在半空,忽地一个回旋,长剑一扫,顿将那茶杯削为两截,跌得粉碎,人也跟着落在一张桌上,仍然保留着盘旋的姿势,双目如电,狠狠地盯着刘病已! 客栈中住的都是江湖人,打斗一起,并没有任何的慌乱,非常有序地让开一块地方,而那个假装在柜台旁算帐的方辟符,忽地从柜台处抽出一柄长剑,跟着一个翻身,落在云蕾的房门前! 追命缓缓地站起身来,对着刘病已沉声道:“刘病已,你知道阻碍官差办公,会有什么的后果吗?” 刘病已嘿嘿冷笑道:“什么样的后果,你看看外面就知道了!” 说到这儿,右手忽地向窗外一甩,一枝响箭顿时破窗而出,冲天而起,发出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 紧接着便听到阵阵轰天巨响,整个襄阳城火光四起,将原本膝黑的夜空映得通红,最大的一处火光来自府衙! 火光透过纱窗,映在追命的脸上,显得有点扭曲,有点狰狞! 这枚响箭正是刘病已跟张丹枫约的定信号,只要追命他们一动手,便发信号,张丹枫他们便会带着人四处放火,当然他们烧的都是官居而非常民宅! 按照他们的想法,只要府衙失火,城中原本就不多的捕快一定会回转救火,而此时刘病已方辟符则可护着云蕾离开! 事情没有想当然,追命并没有调人离去,而是对着冷血道:“速战速决!” 随着一声令下,那些原本围在外围的捕快也跟着执刃望客栈里冲,而那些原本在店中吃饭的江湖人至少有一半抽出兵刃,堵住门窗,不让他们进来! 追命想速战速决,刘病已同样想速战速决,见客栈内只有追命跟冷血两大高手,忽地一展凌波微步,向追命扑去! 第六十二章 铁手 刘病已身形刚起,便听到一阵尖锐的金属破空之声,无数技利箭从室外破窗而入,那些原本守候在窗口的江湖武人顿有不少被利箭射中。.t 未被射中的连头都不敢露,那些守候在外的捕快却趁此空档纷纷扑进客栈,尽皆挥舞着兵刃往楼上冲去,方辟符展开长剑,居高临下倒也应付自如。 在四大名捕中,追命的轻功最好,腿功自然不赖,特别是他的追命十一腿,更是名满江湖,见刘病已攻到,嘿嘿一声冷笑,临空而起,双**错,向刘病已快速踢来! 这招正是追命十一腿中的追魂腿,刘病已见其势猛,身形一沉,大喝一声:“来得好!”运足劲力,不避不让,右拳猛然出击,对准追命的脚心全力打去! 轰! 拳脚相交,发出一声巨响,声波激荡开来,直震得房顶瓦片哗哗作响,桌上碗筷跳跃不停,刘病已仍然站立原处,纹丝不动。 而追命在空中一个倒腾,这才落于地上,蹭蹭蹭地倒退三步,方始稳住身形,右脚虚点于地,不停地颤抖着。 三日前,追命曾亲眼看见此人跟荆无命相斗,虽然叹服他的武功,却远没有现在这样高明,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之前还当真小瞧他了! 刘病已原以为自己的一记空明拳定将追命的狗腿打断,没想到对方只是略受轻伤而已,其实这也难怪,追命身在半空,拳脚相交之时,向后翻腾,早缷掉大部份力道,否则的话,他这条追命的腿还真是毁了! 冷血对这位师兄的腿法一向信任,却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竟然能硬接他的追魂腿,更没想到的是追命竟然会输,当然在冷血的心中,师兄的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任务! 所以,虽然明知追命不敌,却没有挺剑相助,而是一个翻身,落在二楼,与其他捕快合力苦斗方辟符! 打败追命并不是刘病已的目的,他的目的是要抓住追命,逼外面的官兵撤退,所以一招得手,并不容情,大笑一声:“果然好本事,再来一拳试试!” 追命的腿到现在还在发麻打颤,自然不敢再来一拳试试,见刘病已攻打,急忙展开凤舞九天身法,不停地闪避! 凤舞九天、凌波微步都是神乎其神的轻功身法,只可惜追命右脚受伤,成了跛脚的鸭,施展起来颇为滑稽,自然不是刘病已的对手。 刘病已哈哈一笑,大叫道:“哪里逃!” 在大叫之时,还故意学着京腔,将哪的尾音拖得长长的,还真是范儿十足,与此同时,又是一记空明拳,呼地一声,望追命的脑袋打到! 看那架式,这一拳如果真打实了,追命就算不变成傻子,也会变成白痴,追命的腿脚不便,自然躲不开,但他却没有变成傻子,也没变成白痴。 就在刘病已的拳头快接近追命的脑袋时,忽听哗啦声响,一人破窗而入,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接下刘病已的空明拳! 来人一袭黑衣,小臂还带有金属护套,上面的钮扣镫亮镫亮的,方脸,额宽,看上去还有点憨厚,在击退刘病已后,右拳并没有收回,而是像个木桩似的定在那儿。 来人叫铁手,正是追命的二师兄,原名铁游夏,因练就一双刀枪不入,百毒不浸的手而叫铁手,所使外家拳法名为“赤手凶拳”,所修内功是刚猛至极的“杀冶神功”,二十八岁时练就了连诸葛小花也未练成的“一以贯之神功”,内功修为在当今江湖上已鲜有人及。 刘病已虽然没见过铁手,但看那架式以及追命的喜悦程度,便知道是铁手来了,刘病已的猜测很快便得到证实,只听追命在一旁嘿嘿冷笑道:“刘病已,你小子麻烦了,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我的二师兄……铁手!” 追命在说话之时,还故意将铁手二字说得特别重,刘病已既然打开了,才不管什么铁手铜手,这铁游夏既然号称铁手,他的拳法自然是以刚猛为主,而自己的空明拳却是天底下最为至柔的武功,常言道以柔克刚,今日便以周伯通的空明拳来会会这个名满天下的铁手! 见追命在那儿得意洋洋地嘲笑着,也不由嘿嘿笑道:“追命,你看着呀,看看我刘病已今日是如何打败你这个坚硬如铁的铁手!” 在刘病已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却在盘算,这铁手的内功不弱,在江湖上单以内功修为论已是少有的高手了,如果能将他的内力吸为已有,那就……哈哈……哼哼…… 在四大名捕中,铁手的性格最为温和,对刘病已的狂言也未放在心上,而是微微一笑道:“你叫刘病已,在黄淮水患时曾救过泗州城的百姓,我铁手不想为难你,这件事你管不了,你还是走吧!” 刘病已朗声笑道:“我刘病已既然插手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你们四大名捕的名号得来不易,依我看,你们还是趁早撤离吧,别到时弄得灰头灰脸,没脸见你们的小花!” 刘病已口中的小花自然是指四大名捕的师父诸葛小花,铁手见刘病已在言语中对自己的师父并不尊重,纵算他性格温和,也不由火起,冷冷地道:“刘病已,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铁手了!” 刘病已哈哈大笑道:“找死?那是一定的,不过那人不是我,而是你,铁手!” 听着刘病已说话,铁手忽然笑了,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的面前说过这句话,但那些人无一例外地倒在他的铁拳之下,眼前这个略显瘦弱的少年能禁住他几拳? 铁手没有考虑打不到得倒的问题,而是考虑用几拳打倒他的问题,既然决定要打了,那说得太多的话都是废话,铁手缓缓地吸口气,十指慢慢地收拢,伴随着一阵清硊的响声,他的双手已握成一个斗大的拳头,一双无坚不推的拳头。 刘病已握的同样是拳头,不同的是,他的拳头看不到青筯暴起,也听不到骨头碰撞的声音,看上去是那样的虚弱无力。 铁手没有小看这双拳头,因为他刚才跟其中的一个拳头接触过,他好像打到的不是拳头,而是一团棉花,至刚跟至弱,强弱不在拳法的本身,而在于修炼的人。 在决斗之前,铁手还抽空看了一眼楼台上的冷血,冷血的剑法虽然辛辣快捷,但面对方辟符这样的剑术大家似乎也没有讨到多少好去,虽然他多次想强进闯入房中,但都被方辟符的长剑封住,对着追命一打眼色,示意他过去相助! 追命对这双的铁手信任远超过对他自己的腿的信任,见铁手示意,也未答话,单足一点,便上到楼台,只可惜楼台狭窄,不利于他追命十一腿的大开大合,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一只跛脚鸭,上去的用途其实也不算大! 方辟符是铁摩勒的师弟,虽说这些年来有点养尊处优,但武功却并没有拉下多少,刘病已对他也是相当的放心,所以他的眼光一直没看那边,而是看着铁手,心里想的却是如何吸他的内力! 铁手慢慢地将目光从追命的身上收回来,重新聚焦在刘病已的身上,他知道不打败眼前这个少年,要想从客栈带走云蕾那是不太可能的事了。 铁手在做一个简单的请的手势后,便定在那儿,一动不动! 刘病已知道他是顾及自己的身份,不愿率先对自己动手,当下也不客气,展开空明拳,呼地一拳直击过去! 第六十三章 铁手变病猫 两人拳来拳往相斗十数招,刘病已只觉这个铁手也没有传说中的厉害,以自己现在的武功要胜他,似乎也不太难。冰火!中文.t 只不过自己想吸他的内力,就要消掉他的戒心,故在相斗之时,留有余地,尽量表现得虚弱不堪,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铁手见自己明明占着上风,却始终打他不着,相斗一久,便开始心烦气躁起来,刘病已瞅准机会,忽地展开凌波微步,以意想不到的速度,意想不到的角度,忽然伸掌抓住铁手的拳头。 先用乾坤大挪移将拳头上的大部份劲道引向一边,并用空明拳的柔劲化解掉余下的劲道,再将拇指的少商穴对准铁手的虎口穴,整个过程可谓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铁手闯荡江湖十数年,身经百战,却没有一个人敢抓他的拳头,正想催动内力将那双小手弹开时,突觉自身内力犹如山洪般地自虎口穴狂泻而出。 几经挣脱不得,另只手忽地一拳侧击在手腕上,顿将刘病已的那只小手弹开,蹬蹬蹬地后退三步,靠在墙壁上,整个人就快要虚脱似的! 铁手遇险,那些在客栈中的捕快虽然明知武功不及刘病已,但职责所在,纷纷挺着兵刃拦在铁手的前面,七分惊惧中带着三分坚毅! 打斗中,追命突见生龙活虎的二师兄瞬间变成一个痨病鬼,心中大骇,跟着飘身而至,跛着只脚,对着刘病已怒问道:“刘病已,你对我二师兄怎么啦?” 刘病已非常淡然地看着追命,非常淡然地道:“我看令师兄精力太旺,怕他得狂躁症,所以将他的内力吸收了,看他的身体,不用一年半载,顶多三个月,便可以复原了!” 追命是最早到襄阳的人,也是最早认识刘病已的人,也早知道刘病已会北冥神功,暗恨自己刚才为何不提醒铁手,否则以二师兄的武功与机智,又怎能着他的道儿? 想到此处,又狠狠地打了自己两大耳括子,打得两边脸颊都肿了,冷血见二师兄出了事,也不敢再与方辟符缠斗,趁着双剑相交之时,借势在空中快速旋转,落在铁手的旁边! 铁手强打精神,想尽量站直一点,让自己看上去威风一点,但站了几次,却不能够,只好佝偻着身体,有气无力地道:“刘病已,你虽然打败了我,但外面都是官兵,你们跑不掉的,投诚吧!” 铁手的意思并不是说刘病已跑不掉,以他现在的武功,那些官兵根本就拦他不住,他的意思是带着云蕾石英他们跟不掉。 刘病已则嘿嘿冷笑道:“名震华夏国的四大名捕,这儿占了三个,有你们三个在手上,他们敢不让开吗?” 敢情这刘病已是要用他哥三做人质! 铁手那原本苍白的脸此刻也更加苍白,那佝偻的身体也更加佝偻,额头的汗珠也更加的大粒,哆嗦的双手也更加哆嗦,过了好半响才轻叹道:“两位师弟,是二师兄连累你们了!” 追命跟冷血都没有说话,因为对他们来说这句话就是废话,既然是生死与共的兄弟,那就谈不上连累,与其花精力来回答这句废话,不如留多点精力来对付刘病已! 方辟符站在楼台上,他也没想到短短几天不见,这个刘病已的武功竟然增加如此之多,连四大名捕中武功最高的铁手也被他玩弄在掌股之间。 追命他们不说话,却不代表刘病已不说话,目我对着那些人一扫视,直吓得他们抬不起头来,却听刘病已冷声道:“这儿没你们的事,如果不想送命的话,全部退下吧!” 退被官家处死,不退被刘病已打死,反正都是死,与其做逃兵,不如做英雄,所以那些捕快在面对刘病已时虽然害怕,却没有一人敢退缩! 刘病已慢慢地翻转手掌,催动火龙丹,掌心顿时冒出一股火来,映得大家的脸面红彤彤的,在惊惧中扭曲,生怕刘病已一发怒便将这些火烧向他们! 刘病已偏着头看着那股火苗,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能将四大名捕中的三个玩弄在掌股之间,换作谁都会得意的,嘿嘿笑道:“铁手,你不会蠢到让这些普通的捕快送命吧?” 铁手没有说话,他实在是没精力说话,冷血不喜欢用嘴说话,喜欢用剑说话,所以在三大名捕中,惟一能说话而且喜欢说话的也就只有追命了,只听他说道:“刘病已,你以为拿着我们三兄弟就可以安全离开客栈吗?你看看外面围着你们的人可是我六扇门的人?” 外面都是驻兵,刘病已不用看都知道,而且也知道追命他们属刑部,而外面的那些官兵属兵部,两个不同的部门,没有从属关系,追命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大家能过他们这一关,也过不了驻兵这一关。 刘病已没有看追命,而是看着冷血,这些官兵既然是冷血带来的,冷血也自然能将他们带走,他看冷血的眼神没有笑意,冷血的眼神很冷,他看冷血的眼神则更冷! 冷血没有说话,他一向很少说话,更主要的是,他是一个不会屈服的人,就算你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会屈服,更何况他的脖子上现在也没有刀! 对冷血的性格刘病已多少是知道的,你不是很傲吗?那行,老子今天就打掉你的傲气,主意打定,双足一错,如鬼魂般地迈过众捕快,闪电般地夺去了冷血手中的剑,又鬼魂般地退回到原处,只留下傻愣愣地冷血看着那只空荡荡的手! 刘病已一心想打掉冷血的傲气,知道这人对什么都不在意,他最在意的就是这把剑,刘病已现在要做的就是当着他的面,毁掉这柄剑! 运足内力,手碗一振,那剑顿时变成碎片,叮叮当当地掉在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动听,特别的悦耳! 望着面如死灰的冷血,缓缓地道:“冷血,我听说江湖中有种功夫叫狮子吼,是靠音波杀人的,刘某不才,也想吼两声试试,看看外面那些普通的士兵能不能承受得住!” 冷血仍然没有说话,只是无神地望着铁手,眼神中充满痛苦而又复杂的表情,铁手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冷血从怀中掏出一个黑黝黝的令牌,来到客栈外,将那些士兵都调离回去,刘病已见外面的人都尽数离去,笑道:“没错,听话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外面的官兵走了,三大名捕也在刘病已的掌握之中,按理现在正是他们撤离的时候,但刘病已非但没有撤离,反而让方辟符弄了一桌好菜,请他们哥三个一同喝酒! 刘病已先伤追命,再伤铁手,如今又弄断冷血的剑,哥三个原本对他恨得牙痒痒的,客栈中所有的人都相信哥三个不会与他同桌吃饭,但结果却是哥三个不但坐在桌前,还真的喝起了酒! 哥三个虽然在喝酒,但神情却完全不同,冷血板着个脸,一直未说话,看上去就像个哑巴。铁手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云蕾的房间,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有偷窥癖。哥三个中只有追命在不停地吃,不停地说着话,虽然他说的都是些废话! 铁手的脸原本是有点黝黑的,被刘病已吸掉大部份内力后变得有点苍白,如今灌了三斤酒,仍然没有红润起来,反而越发显得苍白,看着那房中还在晃动的人影,没头没脑地问一句:“云蕾的功夫高不高?” 追命此刻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提着酒壶,嘴里还塞着一块骨头,很奇怪地望着自己的二师哥,虽然不明白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很老实地回道:“云蕾在江湖上有散花女侠之称,她的武功不低,至少不会比我低!” 当他说完这句话后,不但铁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连冷血的脸也开始苍白起来! 第六十四章 离开襄阳 追命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同样意识到不对,云蕾的武功不弱,还有方辟符、聂隐娘这样的高手,外面的人打得热火朝天了,她没理由不出来,惟一的解释就是房间里的人不是云蕾! 刘病已似笑非笑地看着哥仨,让店小二给他们倒满了酒,笑道:“不愧为华夏国的四大名捕,你们的猜测是对的,在你们进来之前,云蕾就已经离开客栈了!” 猜测一旦得到证实,冷血便再也坐不住了,腾地站起身来,刘病已忙伸手让他坐下,仍是慢条斯理地道:“你要敢走出这客栈,我就杀了他们两个!” 声音比较轻,甚至有点温柔,但听在冷血的耳中,却重逾千斤,以刘病已的武功,要杀受伤的铁手跟追命,简直是易如反掌,冷血轻叹息一声,又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t 当铁手知道云蕾不在房间,心情反而平淡了许多,对着冷血轻一叹道:“咱们不用找了,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云蕾身上的龙穴地图同样是假的,真的早让人送走了!” “啪啪啪……” 刘病已忍不住拍起手来,铁手心思缜密,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云蕾身上那龙穴地图的确是假的,真的地图在空空儿身上,走的另一路回金鸡岭。 他们如此大张旗鼓地来到襄阳,并在襄阳长时间的逗留,目的非常简单,将各方人马引到襄阳,给空空儿制造机会,典型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追命却有点不服气地道:“刘病已,你们也别得意得太早,云蕾不是还在这襄阳城吗?只要我们将她抓住,就不怕铁摩勒不乖乖地拿地图来换!” 刘病已非常轻蔑的笑道:“我好像只打伤你的腿,没打伤你的脑吧?怎么说话这样没头没脑的?云蕾有那么好抓吗?” 虽是实话实说,但话中带刺,让追命多少有些难受,身为华夏国的四大名捕,他们的身上有着太多的光环,走到哪儿,都如众星捧月一般,何曾让人小瞧过? 刚想发火,却被铁手用眼色止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与其发这没用的火,不如多喝两杯酒,乐在其中! 刘病已的任务也只是将这几人留住,期限为午时,从傍晚到早晨,四人一直在客栈里喝酒,哪儿都没去。 刘病已是不想出去,而哥仨是想出去却出去不了,刘病已一直守着他们,只要稍有动弹便会要他们的命。 四大名捕虽然个个都不怕死,但他们也不愿意就这样死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上,更何况东西既然没在云蕾身上,那他们出去也没多大意思! 铁手他们虽然在客栈,但全城大搜捕却早已展开,毕竟张丹枫他们在这襄阳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官府没点动作也说不过去!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街上的人突然多了起来,不少的人头戴着斗笠,身穿着白衣,背上还背着个小包袱,在街上走来窜去。 这副打扮,就跟前几天云蕾的打扮一模一样,而那些搜城的捕头,见着这些人,不问三七二十一全都抓起来了! 这一幕,直瞧得铁手直摇头,又在那儿叹息道:“这些人非但不是云蕾,甚至连强盗都算不上,他们只不过是襄阳城的普通百姓,而真正的云蕾应该是在昨晚就出城了,找这么多的百姓扮云蕾只不过是想造成一种云蕾还未出城的假像,尽量拖延时间而已!” “啪啪啪……” 刘病已又在那儿拍起手来,微微一笑道:“不愧为四大名捕,你猜测得一点都没错,他们的确在昨晚就离开襄阳了,现在的襄阳城就只有我们几个人了!” 追命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望着刘病已,很奇怪地道:“只留你们几个你还得意个什么劲?就凭你们几个就想闯出这襄阳城?” 铁手又轻叹道:“这襄阳城不是只他们几个人,这不是有我们三人陪着吗?你我兄弟到襄阳,原本是要喝郭大小姐的喜酒的,看来这个酒是吃不成了!” 刘病已来襄阳原本就不是来喝喜酒的,所以喝不喝喜酒倒也无谓,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伸伸懒腰道:“这襄阳城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出城吧!” 客栈外两辆马车,车辕上坐的当然是车把式,是孟元超花大价钱雇来的,那车把式原本是不愿意的,架不住孟无超将刀架在他家人的脖子上,只好无奈担当起这个苦差事。 而孟元超则坐在第一辆马车上,见大家出来,慌忙跳下马车,将方辟符、聂隐娘以及小昭引到后面那辆。 蓝凤凰从昨晚起就一直在客栈,只是碍于铁手他们官家的身份,并没有出手,见刘病已他们即将了开襄阳,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对着刘病已幽幽一叹道:“你就这样离开襄阳吗?不打算跟小襄儿打声招呼吗?” 刘病已轻叹道:“打声招呼又能如何,该走的还是得走,无论是郭府或是天地会,现在都是多事之秋,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对方的身份不明,而郭襄又是一个坐不住的性格,如果对方真要对她下手,机会还是蛮多的。 再者驿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张丹枫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不知道跟刺杀自己的人有没有关系,在他的心中,一直认为江别鹤不过是个替死鬼,特别是那个魏公公,特别不让人放心! 刘病已心里在想什么,蓝凤凰当然不知道,见他如此,也是轻轻地一声叹息,按她的计划,原本也想离开襄阳的,但现在有股隐藏力量不断在暗中刺杀天地会的重要人物,在这股力量未明之前,她是不方便离开的! 铁手昨天失掉内力太多,现在就跟一个普通人没啥区别,还要冷血扶着他才能上到马车,来到东城门,那些官兵正想拦截,刘病已的匕首已抵在铁手的咽喉上! 有三大名捕作人质,出城也没有想象中的复杂,难怪那些匪徒动不动就是挟持人质,看来这招还真的管用,来到城东二十里,这里是天狼寨的地盘。 当然现在的天狼寨那就是一个空寨,寨中的人早被张丹枫解散了,只留下一些武功好的,护送他们回金鸡岭,从天狼寨到金鸡岭,沿途有不少的山寨,以后的安全问题,刘病已并不担心。 刘病已要回小孤山查探身世之谜,带着小昭确实祸福难料,这次来襄阳原本是想将小昭交由郭襄的,没想到遇到这档子事,只好作罢! 方辟符知道刘病已跟张丹枫的关系,便主动提出要将小昭带到金鸡岭,而聂隐娘跟小昭几天相处,对她亦是非常的疼爱,甚至萌生要收她为义女的念头,只是小昭考虑到自身的使命,没有应承而已! 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小昭虽然不想与刘病已分开,但她知道刘病已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做,也不想让他为自己的事分心,也就答应跟方辟符他们先去金鸡岭。 刘病已将他们护送到百里开外,来到一片开阔地,这才与铁手三人跳下马车,城中捕快担心铁手他们的安危,虽然没难为他们,但一直都有大队人马远远跟随。 所以,在分别之后,刘病已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一直控制着铁手三人,只要那些人敢追上去,便对铁手施辣手,直到方辟符他们走远,确信再无危险后,这才离开,朝相反的方向而行。 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追命正想暗中跟随,却被铁手制住,别说追命跛了只脚跟踪不上,就算跟踪得上又能怎样? 龙穴地图早被送上金鸡岭,跟踪刘病已于事无补,而金鸡岭又有铁摩勒驻守,单凭自己三人无论如何都夺不回来的。 为今之计也只能回转京师,一来征求师父意见,二来也要帮铁手尽快恢复功力! 那些跟来的捕快见刘病已离去,也并没有急着上前,四大名捕自出道江湖,一直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跌过如此大的跟头,他们可不想在这个时候上来触霉头! 第六十五章 江中遇袭 小孤山离襄阳并不远,走官道也就千多里路,刘病已没有走官道,而是翻山越岭走捷径,山野行走,施展轻功难免惊世骇俗,但刘病已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他只想早点赶到小孤山! 小孤山位于安徽宿松的长江中,三天后,当他站在长江边上时,他不但看到了他记忆中的小孤山,也看到一条小渔船,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渔夫。.t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刘病已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扔过去,那渔夫手忙脚乱的没有接住,那粒碎银直直地掉进水里。 刘病已抛银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试探,见此人不像会武功的样子,心里倒也安定不少,足尖轻轻一点,跃到船上,犹如一只小蜻蜓轻轻地立在荷尖上,那条小船竟然没有丝毫倾斜。 那渔夫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自然不识得这等高明的轻功,还以为大白天遇到鬼了,直吓得面色苍白,站在那儿哆嗦个不停。 刘病已微微一笑,又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递过去,轻声道:“船家,你不必害怕,小生并无恶意,只是想去对面的小孤山!” 船家将银子拿在口里咬了咬,确信是真银无疑,又见刘病已长得慈眉善目,戒心稍轻,这才撑开竹篙,向小孤山而去。 刘病已立在船头,望着越来越近的小孤山,心里虽然有点激动,但却不是那种游子归家的激动,毕竟在他的心里,自己的家乡是海城,而不是这个小孤山。 船来到江心,却突然不动了,船不动的原因很简单,刘病已根本就不用想,一眼就看出来了,只见那个渔夫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双目中露出一股阴森的光茫,而那根竹篙也被插在江心。 见刘病已望过来,一声狰笑,阴恻恻地道:“真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尔自投,刘病已,你的凌波微步不是很厉害吗?在这茫茫江心,我倒要看你如何凌波,如何微步!” 刘病已望着四周那白茫茫的江水,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害怕起来,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这面目狰狞的渔夫,双目中闪过一丝惊惧,哑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杀我?” 渔夫嘿嘿冷笑道:“我的名字对于一个死人没有任何意义,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也别问我谁要杀你,因为我不会回答你,如果你想留一下全尸,就自己跳下去吧!” 刘病已没有跳下去,眼神也由惊惧变得凌厉起来,一股浓浓的杀意笼罩着小小的渔船,空气也在瞬间停止流动。 对于刘病已的变化,那渔夫并没觉得有多少意外,这年头扮猪吃老虎的事他可是见得多了,刘病已之前示弱的目的自然是想从他的嘴里套出话语,如今什么都得不到,自然恢复本来面目。 刘病已刚想窜起身形,那渔夫却先他一步翻身跳入水中,刘病已在学校不仅是长跑健将,而且还是游泳冠军,受过专业的游泳训练,见那人入到水中,想也未想,也跟着跳将下去。 却见那人正准备用匕首弄穿渔船,手脚并用,划将上去,伸手便欲扣他脉门,那人见状,也顾不得弄船,身形一侧,避开刘病已的攻势,跟着挺着匕首便刺将过来。 刘病已心中暗哼,手碗一翻,便抓住那人的手腕,稍微用劲,那人吃痛不起,匕首便拿捏不住,掉落在水中。 刘病已并没有吸取他的内力,而是抓住他不让他浮出水面,刘病已的水性原本就不错,加上内力深厚,水中憋气的能力自然非一般人能比。 两人在水中大约挣扎半柱香时刻,那人便渐渐没劲了,刘病已心中暗自冷哼,他娘的,你不是水性好吗?老子还没玩过瘾呢,便撑不住了? 见那人软绵绵地要往下沉,刘病已抓住那人胸襟猛地窜将出水面,又落回到小船上,那人一回到水面,便不停地咳着嗽,不停地吐着水,非常贪婪的吸着新鲜空气。 刘病已则像个没事的人儿一样,从怀中掏出阳夫人的那把匕首,探身上前,在那人的面上拍来拍去,冰冷的刀锋寒彻透骨,直吓得那人胆战心惊,冷汗涔涔。 刘病已慢慢地伸出右脚,踏在那人的胸口,仍然保持着前倾的俯身姿势,冷冷地道:“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本少爷,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将头一偏,并没有回答刘病已的问话,刺杀失利,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本就是一个极大的耻辱,一个足以要命的耻辱,既然如此,又何必在宁死之前,出卖道义? 刘病已见他不语,正想揣他一脚,忽地从小船的四周,又窜出四个黑衣人,带出漫天的水花,四散飞贱,水花中又夹着四道耀眼的光茫,极亮又极寒! 刘病已没有问话,事实上已来不及问话,那四柄刀早从四个方向闪电般地劈来,没留半分余地。 忽地一声清啸,身形忽地快速旋转,手中的匕首划出一道完美的光圈,光圈过处,血花飘散,而那四人也顿时变成八截掉落在江水之中,冒出的鲜血瞬间将江水染得血红,同样在瞬间,又被急流而下的江水冲得一干二净,不留半点尘埃! 那渔夫没想到刘病已竟有如此武功,如此水性,早被吓得面色苍白,倦缩在船的另一头,一动不动。 刘病已矗立在船头,手上握着的仍然是那把匕首,鲜血顺手匕首一滴一滴地滴下,打落在船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来到那人身旁,刘病已用脚踢了踢,那人仍是一动不动,感觉有点不大对劲,俯身下去,用手一探鼻息,这才发现那人脸色苍白,并不是被吓着的,而是原本就已经死了! 不成功便成仁,这是杀手的宿命,那人自知杀不了刘病已,在这白茫茫的江水中,水性又没刘病已好,除了自杀还真找不到第二条路可走,用脚一勾,便将那人踢在江水中! 总共来了五个杀手,四个被自己杀了,一个自杀了,看来这小孤山也没有自己想象般的风平浪静。 刘病已的水性虽然不错,却没学过撑船,用竹篙在水中划来划去,那船非但不向前行,反而在江心中打转,根本就不听使唤,将竹篙望江心中一扔道:“嘿,你还真是一头犟驴,骑着不走,打着倒退!” 刘病已虽然不会划船,但要让船在江中行走,却也难不到他,读书时的成绩虽然不太好,但作用力跟反作用力,他还是知道的。 当下提足功力,掌劲一吐,拍打在水面上,那船在这股力的作用下,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激飞而行,转瞬间便来到山脚。 刘病已将船系好,以便回时再用,对方既然在江中设伏,说明自己的行踪早在对方的掌握之中,敌暗我明,害怕中别人暗算,凭着自己的记忆非常小心地向居住地而行。 第六十六章 从此开杀戒 当他来到记忆中的居住地时,顿时傻了眼,他没有看到破败的房屋,甚至连烂木头都没见到一根,整个旧址都被人重新翻过一遍,还散发出淡淡的泥土香。<冰火#中文.t 旧址上面没有房屋,有的只是十八个黑衣人,外加十八把钢刀,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刘病已注视着眼前这十八个人,双眼中渐渐笼罩一股浓浓的杀意,面部的肌肉也因为心中的杀意而变得扭曲起来。 刘病已虽不想杀人,奈何别人却一直不肯放过他,在这个没法讲理的年代,也许杀戮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在襄阳先是被人袭击,随后被人嫁祸,刘病已曾告诉自己,既然重生在乱世,就不能做一个滥好人,在用口讲不通的地方,那就用拳头! 心中杀意既生,出手自然不容情,左手乾坤大挪移,右手空明拳,再加上天下无双的凌波微步,对付眼前这连面的都不敢露的十八个黑衣人,还真是坛子捉乌龟,手到擒来。 前后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十八把钢刀全部碎成一地,而那十八个黑衣人很自然地躺地上,哭爹叫娘的,好不凄凉! 刘病已来到最近的一个黑衣人面前,慢慢地蹲下身去,将匕首将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冷声问道:“我的话不问第二遍,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至少被刘病已打断了三根肋骨,此刻已痛得满头大汗,面目狰狞,见刘病已探头相询,狠狠地啐他一口。 刘病已将头一偏,那口血痰便从耳际飞过,盯着这人,嘴角忽地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冷声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刘病已心狠手辣!” 言毕,匕首轻轻一划伴随着一股血箭,那人将头一歪,便呜呼哀哉见阎王去了,缓缓地站起身来,缓缓地来到第二个人的面前,用脚踏在他的胸口,探身下去,看到的却是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痛苦中透射出坚毅。 这人被刘病已折断四肢,躺在那儿竟然连哼都不哼一声,刘病已并没有问话,而是冷笑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会招的了,刘某这就送你一程吧!” 匕首一挥,又是一股血箭冲天而起,这还是刘病已躲得快,否则这股鲜血定将喷他一头一脸。 在他身上擦干匕首上的血迹,来到第三人面前,却没有将脚踏在他的胸口上,因为这人的胸骨早被刘病已一拳打得粉碎,从他深陷的衣服便可见一般。 此人面色苍白,牙关紧咬,渗出缕缕鲜血,刘病已轻轻一叹道:“看你的样子,就算有什么话也是回答不出来的了,还不如早点去见马克思!” 接下来就是重复那简单的动作,随后又向第四人走去! 第四个人相对比较清瘦,双手紧捂着肚子,全身因为疼痛而缩成一团,倦卧在那儿,不停地发着抖,还不时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见刘病已走过来,瞳孔不停地放大,露出极度惊惧之色! 刘病已心中暗道,终于找到一个怕死的了,快步上前,俯身下去,双眼逼视,沉声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刘某的问题,不但你可以活,你的同伴也可以活!” 当刘病已问说完这话后,除了得到一双放大的瞳孔,什么都没有得到,只因这人胆子实在太小,早被刘病已给吓死了! 在刘病已连杀十二人后,还没走到第十三人的身旁,那人强忍着钻心般的疼痛,一骨碌爬起来,跪倒在刘病已的脚下,连声哀求着。 刘病已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一丝笑意,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开口说话的人了,正待俯身下去,忽地一道白光直没那人的后心,却是半截钢刀。 那人中刀之后,身子猛地一挺,直歪倒在地,眼见是活不成,刘病已慢慢地抬起头,双眼露出骇人的光茫,直愣愣地盯着不远处的另一个黑衣人。 不用说,刚才那半截钢刀便是出自此人之手了,见刘病已望过来,用手抹抹嘴角上的血迹,冷声道:“不用你动了,我自己了断便是!” 说完之后,身形一震,自断经脉而亡,另外几人见状,也纷纷拾起地上的断刃,全部自杀而亡,没有丝毫的犹豫。 在襄阳时他曾听江别鹤说过,来杀自己的杀手是一批接着一批,只是他们的命不太好,还没接触到自己,便被西门吹雪杀掉了! 西门吹雪也对自己说过,年满十六岁,便与他无关了,以自己现在的功夫,江湖上能杀自己的人,估计也不多了,以后要做的,那就是谁比谁心狠,谁比谁血腥! 刘病已望着满地的尸体,心硬如铁,暗暗发誓,从今只有我杀人,谁也休想来杀我,谁敢杀我,我便杀谁! 刘病已原想从残破的老屋中找出蛛丝马迹,如今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缓缓慢闭上双目,努力搜索着在这儿生活的点点滴滴。 在他的记忆中,那个所谓的叔叔是相当的孤僻,平生很少说话,除了呆在这间房子以外,他最喜欢去的地方却是小孤山东面的那块岩石。 那块岩石很大,也很平整,每到夏天时,他都会躺在那块大石上乘凉,而更多的时候,他会坐在大石上望着同一个方向发呆。 房屋虽然被平整过了,但刘病已仍然不死心,仍在四周仔细地搜索着,结果仍如他预料中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奇迹发生。 刘病已在四处搜索无果的情况下,来到东面的那块岩石上,根据这么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那个叔叔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这儿来的。 来到岩石,望着四周,好像四周除了一些长不大的树木跟杂草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看上去是那样的普通,那样的不引人注意。 在岩石上面有一块非常凸起的石头,在刘病已的记忆中,叔叔就经常坐在这块石头上发呆,刘病已那时还小,就偎依在叔叔的脚旁,问他为何发呆,叔叔除了叹息之外,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刘病已此刻就坐在叔叔发呆的地方,学着叔叔的样子直愣愣地望着前方,前方除了一块长相怪异的光秃秃的石头外,什么都没有!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刘病已一直没有起身,一直盯着那块石头,直到夜幕降临,月亮渐渐升起,刘病已仍然如一座雕塑般地坐在那儿。 今天是十一! 十一的月亮自然说不上圆美,但瞧在刘病已的眼中,却显得格外的妩媚,也格外地皎洁,从穿越到现在,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好好地欣赏过月光,更没有好好地享受过这宁静的夜。 今天既然大开杀戒,江湖血腥,这种宁静的日子,以后估计难以享受了,从日落坐到皓月当空,刘病已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块怪石。 当他最终确信那块怪石不过是一块怪石而已时,轻轻地叹息一声,缓缓地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去时,突然发现一束微弱的光线射在那块怪石上,而那块怪石却能将这束不太明的光线反射到水中,映出一个若明若暗的月亮。 水中有两个月亮,刘病已忽然变得兴奋起来,眼神也顺着那速光线慢慢地移动,这才发现射在怪石上的那束光线竟然来自水中的一面凹形的铜镜,将散弱的月光聚焦在一起,再反射到怪石上! 而这块铜镜藏得也是隐秘,只有当月亮走到一定的位置时,才会反射,计算得恰到好处,这显然不是天然的,而是人为的!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平复内心那激动的心情,忽地一个鱼跃,钻入水中,向着那月亮游去…… 第六十七章 小李飞刀 来到那月亮晃动处,刘病已沉下水去,摸到一块大石,将其掀开,从大石下面掏出一个小铁箱,复又回到岸上! 借着月色,将箱子打开,里面却是一个用油布包好的小包裹,一层一层非常小心地解开,里面又露出一个鸡蛋大的蜡丸。.t 将蜡丸捏开,里面包的却是一封用绸缎写的信,字迹细小,在月色下看得并不分明,将其纳入怀中,复将铁箱掷回水中,来到停船处,离开小孤山,来到附近集市,找一家客栈住下。 从怀中掏出那信,借着灯光,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讲述的正是刘病已的身世,当刘病已一字一字看完之后,忍不住喃喃道:“他娘的,没想到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乞丐竟是皇族血脉,武帝刘彻的曾孙,皇太子刘据的孙子,皇太孙刘进也就是叶孤城的儿子!” 当年皇太子刘据遭人谄害,兵变不遂而自杀,皇太孙刘进逃入白云城,并改名为叶孤城。 四年后,武帝薨,昭帝即位,因其母子多得太子刘据照顾,故在大赫天下时,不但赫免了刘进之罪,还恢复其皇室身份,封其为白云城主。 又因刘弗陵体弱多病,一直无后,便想从各皇侄中选出一个太子,而呼声较高的一个是刘贺,一个便是刘进。 叶孤城不但武功高强,更皆雄才大略,将一座白云城打理得井井有条,在江湖、朝野都有不少的势力,刘弗陵对他也是相当的看好! 刘贺眼见势弱,便令魏忠贤找到袁天罡,建龙穴以增其势,随后又在太监魏忠贤、侠探陆小凤等人的密谋下,节节反制。 叶孤城眼见夺位无望,便与西门吹雪决战紫襟城,在略占上风的情况下,让剑于西门吹雪,最终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 刘弗陵感念叶孤城之才,便封其幼子刘病已为阳武候,继承白云城,并赐一枚皇家玉佩以做凭证,就在册封后的第三天,刘弗陵驾崩,刘贺登基,年号天启。 半个月后,一伙蒙面人突然闯进叶府,见人便杀,逢人便砍,整个叶府,血流成河,别说两只脚走路的人,连两只脚走路的鸡都不放过。 好在叶孤城平时待人不薄,虽然逝去多日,那帮亲信仍愿为叶府拼命,眼见贼人势猛,大家当即商定,由武功最高的一名亲信带着刘病已及先皇册封的那道圣旨突围,而其他的亲信则拼死断后。 那名亲信来到小孤山后,将刘病已藏在地窑中,又在外面捡了一个同龄的孤儿,同样取名叫刘病已,所以当四年前,那帮人追到小孤山时,叔叔跟这位孤儿都死了,刘病已还活着。 刘病已的左脚上七颗痣,并按北斗七星排列,命相称之为脚踏七星,有帝王命,这一特征,在上属籍宗正时,记录得非常清楚。 来到小孤山后,卫士便将圣旨以及刘病已出身时所佩戴的皇家玉佩深埋了,这些都在信中讲得明明白白。 刘病已按信中指引取出圣旨及皇家玉佩,心情也是非常的激动,原以为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小乞丐,完全没想到这个身份竟然是武帝的曾孙,如果没有巫蛊之乱,那就是正宗的皇位继承人。 当刘病已弄明白自己的身份后,对以前许多不明白的事也一下子明白过来,难怪自己的仇家能请到傅红雪这样的高手来杀自己,也难怪西门吹雪愿意保护自己十六年,只因为自己不但是叶孤城的儿子,还是武帝的曾孙子。 十五年前的白云城,也就是今天的泗州城! 刘病已在泗州城救灾时,就听当地的百姓说过,当年叶孤城全家遇害后,皇帝还派出探花李寻欢四处查证凶手,也曾派出大量的人马寻找失踪的刘病已,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不管来杀自己的人是谁,但在表面上,自己还是皇室的成员,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者,有这么好的身份不用,那跟白痴也没什么两样,刘病已收拾好心情,决定恢复自己阳武候的身份。 来杀自己的杀手是一批接一批,但对方一直没敢公开身份,如果自己恢复皇室身份,那对方就更不可能明目张胆了,就更加会有所顾忌,相对来说,反而更好! 自己既然是皇室身份,要获得认可,自然得找当今皇上了,以刘病已现在武功轻功,要夜入皇宫面见皇帝原本也不难,但这样冲撞皇帝,于后面的事恐不好办。 要恢复皇室身份,自然走正规渠道比较合适,当年的小李飞刀既然是办案的首要官员,刘病已想到的第一个人,自然是小李飞刀了。 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小李飞刀李寻欢不仅在江湖上很出名,在朝庭中也是有相当的人脉,李氏家族在朝堂中也有相当的份量。 在江湖上要找一个不出名的人很难,但要找一个像小李飞刀这样的名人却是一点都不难,半个月后,刘病已便出现在小李飞刀的面前。 十月的杭州并不寒冷,但小李飞刀却半卧在马车上,马车里铺着非常柔软的貂皮,既温暖又舒服,他的右手拿着小刀,左手拿着一截木头,正在雕刻着人像。 刀锋薄而锋锐,手指修长而有力,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雕刻上面,以致于刘病已来到近前,竟浑然未觉。 刘病已没有打扰他,他有的是时间,直到两个时辰后,李寻欢将那人像雕完,这才轻轻地咳一声,轻声问道:“阁下可是小李飞刀李寻欢?” 小李飞刀在江湖中很出名,就算你不认识他的人,也应该认识他的小刀,虽然这把刀只是寻常的铁匠花三个时辰打的,说起来也不名贵,甚至有点廉价。 刘病已也知道自己的问话是废话,因为他原本就是来找小李飞刀的,他也知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小李飞刀,他说这话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打破天地间的静寂,为两人的说话找个开端而已。 李寻欢缓缓地坐起身来,对着刘病已微微一笑,伸手拍拍旁边的貂皮,笑道:“小兄弟既然是来找李某的,那就请上来吧!” 刘病已没有说话,也没有道谢,依言上到马车中,盘膝坐下,静静地看着传说中的小李飞刀,他的面容比较瘦削,眼角布满了皱纹,每一条皱纹都蓄满了他生命中的忧患和不幸,只有那双碧绿的眼睛永远充满活力。 李寻欢伸手从角落里掏出一个酒瓶,用手轻轻地摇摇,才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轻叹道:“原本想请你喝点酒的,你看……” 说到这儿,又将酒瓶晃了两晃,刘病已既然来找李寻欢,也知道李寻欢好酒,所以在来之前,他不但带了酒,还带了下酒的东西。当下解开背后的包裹,将酒菜都拿出来,笑道:“反正是喝酒,谁请都一样!” 李寻欢不用喝,但从飘散的酒香中便知这是十八年的上好女儿红,又见刘病已不但准备了酒,还准备两个酒杯,不禁笑道:“小兄弟想得倒也周到!” 刘病已笑道:“找小李探花喝酒,原本就应该想得周到些!”说毕,斟下满满的一杯,递将过来。 李寻欢将酒接在手中,并没有立即喝,将酒杯转来转去,好半响才轻叹道:“你不应该入江湖,更不应该来找我,你原本可以做一个小乞丐的!” 刘病已一愣,看来这李寻欢不但知道自己,更知道自己来找他的目的,只是没想到他说话的语调竟然跟西门吹雪一个样。 在他们的心中,似乎做乞丐才是自己的最佳选择,刘病已心头苦笑,人家穿越,都是风光无限好,而自己穿越,竟然是做乞丐的命,如果有朝一日回到海城,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对于一个穿越者,做乞丐决不是他的选择,闻言轻轻一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跟来意,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我刘病已不想做一个浑浑噩噩的乞丐,只想恢复自己的身份。不知李探花能不能帮这个忙?” 李寻欢没有看刘病已,反来复去看的,仍然是手中的那杯酒,良久又是轻轻地一声叹息:“恢复身份又如何?不恢复身份又如何?人生在世,在乎于天地逍遥,又何必在乎那些浮世虚名?” 刘病已神色一正道:“天地逍遥,不过是逃避责任的托词而已,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又有谁能做到?” 说到这儿,目光一凛,盯着他手中的那个雕刻,非常轻视地道:“小李飞刀,名满江湖,到头来却连一块烂木头都放不下,你又有什么样的资格来教训我?” 李寻欢轻叹一声,没有说话,只因刘病已说的都是实话,自己连手中的一块木头都放不下,又谈何天地逍遥? 第六十八章 惊退杨过 刘病已见李寻欢懒洋洋地躺在那儿,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心中也颇为有气,喝掉杯中酒,手指稍微用劲,那酒杯顿时四分五裂,却没有一块掉在貂皮褥上,全部留在刘病已的手中。<冰火#中文.t 慢慢地偏过头,嘴角露出一丝冷诮的笑意,似嘲似讽地看着自己的拳头,慢慢地转过面来,手指缓缓地张开,一缕白色的粉末从掌角处滑了出来。 刘病已用嘴一吹,将粉末吹出车厢,回归尘土,不留半点痕迹,轻轻地拍拍双手,冷眼看着李寻欢,冷声道:“李寻欢,当年皇帝老儿派你查探叶府灭门惨案,如今十五年过去,可曾查出端倪?” 话中明显带有问责之意,作为叶孤城的惟一血脉,叶府的幸存者,先皇册封的阳武候,面对当年的办案人员,他说这样的话似乎也无可厚非。 李寻欢又将手中的酒杯转来转去,他的目光随着酒杯的转动而转动,直到转了十七圈,这才一仰脖子,将杯中的酒尽数喝干,这才缓缓地将酒杯放在貂皮褥,良久才轻叹道:“说吧,想让李某干什么?” 刘病已神色一正,冷然道:“叶府惨案,你查了十五年都没啥结果,这件事以后你就不用管了,我现在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跑一趟京师,就说阳武候刘病已还活着,很快便会进京!” 李寻欢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在喝完一杯酒后,便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那原本苍白的脸此刻也变得通红,红中还有少许的发紫。 用手抚抚胸口,平息一下翻滚的气血,缓缓地道:“皇宫大内的院墙虽高,庭院虽深,又怎能拦住身负凌波微步的阳武候?你要见皇上,又何必让我这个病重之人跑一趟?” 刘病已目光一凛,缓缓地道:“很简单,我刘病已顶天立地,既不想偷偷摸到摸做人,更不想偷偷摸摸做事,作为当年的办案官员,由你去做结案陈词,也是理所应当的!” 李寻欢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刘病已的话还真没说错,自己这十几年来,都没找到叶府的幕后凶手,如今找到一个叶府的幸存者,由他去公布,自然让人信服得多。想到这儿,又问道:“还有酒吗?” 刘病已没有给他倒酒,而是将那幸存的酒抛出窗外,李寻欢虽然答应上报朝庭,但他知道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远没到喝酒庆祝的时候,以后的路还得步步小心,时时在意! 李寻欢看着那酒不停地咕隆咕隆往外流,又闻着那四处飘散的酒香,苦笑道:“十八年的女儿红,不带这样喝的!” 刘病已才不管这些,一来觉得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二来也觉李寻欢的身体不太好,喝酒太多,万一隔屁了,就得不偿失了! 从貂皮褥上拿起一个雕刻好的人像,见一刀一刻莫不显现功底,雕刻的人儿更是栩栩如生,神形皆备,心中也暗自叹服,嘿嘿笑道:“还真是一个美人胚子,难怪你这么多年都放不下她!” 李寻欢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佝偻着腰,又忍不住一阵巨烈的咳嗽,刘病已见此,心中也暗自后悔,刚才的酒还真不应该倒掉,遂对前面的车把式道:“这位大哥,请到前面的酒肆!” 望着眼见痛苦莫名的李寻欢,心中也暗自叹息,为全朋友之义,连自己心爱之人都可以出让,这到底是伟大还是愚蠢,刘病已的心里也没有了判断。 李寻欢在咳过之后,也没有说话,而是哆哆嗦嗦地从角落里又掏出一块烂木头,用他那名满天下的飞刀,非常仔细地雕刻起来,一刀一刻都是那样的认真,那样地执着。 望着眼前这个被情感折磨得不像样的人,刘病已的心里忽地感到一阵痛惜,对龙啸云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也没来由地产生一种深深的恨,暗暗地道:“龙啸云,你等着,总有一天,我刘病已要让你进宫作太监!” 见李寻欢雕得认真,刘病已也没有去打扰他,也不忍心去打扰他,望着两旁不停倒飞的树木山石,思绪翻滚,慢慢地筹划着未来之路。 当李寻欢的一个人像雕完,车把式也刚好将马车停在了一家酒肆前,酒肆并不大,看上去非常的简陋,只是在路边搭了一个草棚。 对此时的李寻欢来说,酒肆的豪华与简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酒喝就行,车把式停好马车,又来到后面,将李寻欢扶了下来。 马车外没有貂皮褥子,自然没那暖和,一阵冷风吹过,李寻欢又开始一阵猛烈的咳嗽,面色也由白变红,随后又由红变白,没有丝毫血色,苍白得像电视剧里的僵尸。 车把式将李寻欢扶进酒肆,酒肆虽小,但里面的客人却不少,靠窗的位置全坐满了人,好在李寻欢受不得风,也不喜欢靠窗而坐,当下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叫上酒菜。 李寻欢没有吃菜,只顾喝酒,好像只有酒才能消减他心中的痛苦,酒醉人尚可,但酒不醉人,痛苦更甚! 刘病已陪着他喝掉三斤白酒,自己都有点头昏目眩的感觉了,而李寻欢除了不停地咳嗽外,就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叹息着道:“你既然放不下她,又为何不去找她?” 李寻欢用的是飞刀,他的手向来很稳,此刻却不停地颤抖起来,以至于满满的一怀酒,竟然洒掉一大半,将仅剩的小半倒进口中,苦笑道:“找她又如何?带她走,还是不带她走?” “当然是带她走啦,林诗音是你的爱人,不是你的礼品,容不得你说送人就送人,林诗音喜欢谁,不喜欢谁,也容不得你李寻欢说了算!”刘病已斩钉截铁地道! 李寻欢拿着酒壶正准备倒酒,闻言顿时怔在那儿,他一心只想成朋友之义,这个问题倒也没有深想过,如今细细品来,才觉得刘病已的话也有点道理,但事已至此,有道理又能如何? 李寻欢又是沉沉地叹口气,又倒了满满的一杯酒,又是一口喝下,正准备再倒一杯时,酒壶却被刘病已按住了,李寻欢缓缓地抬起头来,不解地望着刘病已。 刘病已则是轻轻一叹道:“酒既不醉人,又何必再喝?” 那车把式一直担心李寻欢的身体,听刘病已这样说,忙在一旁附和道:“公子,这位刘爷说得没错,这酒您还是少喝一点吧!” 李寻欢自他的嘴角处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复将那酒壶放回桌上,缓缓地站起身来,说道:“候爷既然急着上京,那咱们就走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随着话音,杨过扛着重剑走进酒肆,来到桌前,也不客气,将重剑往桌上一放,拖过一张凳子便坐了下来。 刘病已见杨过进来,还道是来找自己麻烦的,正想问话,却听杨过说道:“刘病已,我杨过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来找李寻欢的!” 神雕侠杨过的名号,李寻欢自然知道,听杨过说来找自己,又是轻轻地咳了两声,复又坐回原位,轻咳道:“不知杨小侠为找李某,有何贵干?” 杨过面色一寒,冷冷地道:“李寻欢,你少在这儿跟我装糊涂,你青龙会趁着郭府大喜宴请四方之时,对我天地会大开杀戒,这笔帐咱们该怎么算?” 李寻欢虽然是上官金虹的义弟,但对青龙会的事向来漠不关心,青龙会对天地会大开杀戒,这件事虽有耳闻,却并未得到证实,见杨过咄咄逼人,也只是淡淡一笑道:“你想怎样算,咱们就怎样算!” 刘病已见杨过一副目无余子的样子,心中也颇为有气,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道:“我不管你天地会跟青龙会有何恩怨,但这李大侠要随我进京办事,识相的,就给我让开!” “哟嗬!几天不见,你小子变横了,要是我杨过不让开你又能怎样?”杨过非常轻视地看着刘病已,在他的心里,还真没把这个刘病已放在眼内! 刘病已并没有说话,只是嘿嘿地冷笑两声,右掌轻轻地在桌上一按,一股力道忽地通过桌面传向重剑,那重剑受此大力,忽地从桌上弹起,射在屋梁上! 杨过看着屋梁上的重剑,又看着一脸淡漠的刘病已,额头冷汗直冒,面色时红时白,神情落寞,愣在那儿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刘病已虽然是轻描淡写的一按,但瞧在杨过的眼里,却是那样的高深莫测,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但对刘病已似乎不能用三日来衡量,而应该用三柱香! 在襄阳时,杨过只知道刘病已吸了江别鹤的内力,却没想到他竟然吸了铁手的大半内力,单以内功论,当今之世,也鲜有刘病已的对手了! 适才看似轻轻一按,实则用的是乾坤大挪移的上乘心法,以他现在的内力修为,加上乾坤大挪移,要将这重剑弹起,还不是小菜一碟? 对付例无虚发的李寻欢,杨过都无必胜的把握,再加上一个深不可测的刘病已,更是毫无胜算,伸手试试额头的汗珠,忽地飞跃而起,将重剑拔在手中,一言不发地走出酒肆,投东而去。 李寻欢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一叹道:“青龙会跟天地会,看来又有一场血战了!” 第六十九章 男儿膝下有黄金 李寻欢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在去京师的路上,便常听那些江湖无聊人士谈起青龙会跟天地会的这次械斗。.t 神雕侠杨过在三天之内连下青龙会十八处分舵,气势如虹,而上官金虹在震怒之余,亦传下青龙令命令全国三百六十五处分舵处于一级战备状态,随时准备进攻! 山雨欲来风满楼,江湖上两大最具实力的帮派一旦生死相搏,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每一个江湖儿女都在想象,每一个江湖儿女都在期等着这场暴风雨的来临,毕竟看热闹的人在什么时候都是不会少的。 连一向淡定的李寻欢都有点坐不住了,不停地催着那车把式快点赶车,好早点到京师在处理完刘病已的事后,便回青龙会总坛。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对于两个帮派的即将到来的血斗,刘病已并没放在心上,他现在想得最多的是,如何利用阳武候这个身份,在穿越后的世界里做出一番事业! 七天之后,他们来到京师,对于京师的繁华,谁与没有心思去考究,而是直接住进了客栈,连日赶路,也着实有点疲倦,更何况李寻欢还患着病呢。 按照刘病已的计划,明天早朝时,李寻欢先去面圣,先将事情的经过奏明,自己再带着先皇圣旨跟玉佩去见那个皇帝老儿。 就在两人住下没多久,便有一个太监在小二的引领下来到房间,这个太监刘病已还认识,正是那日在清水庄被魏忠贤掌掴的安德海。 安德海进到房间,在他的手上还拿着个黄色的卷轴,斜着眼瘪着嘴,看着刘病已,一副耻高气扬的样子,叫人好不讨厌。 刘病已虽然喜欢将人弄成太监,比如尹志平,但却不喜欢太监,心里正琢磨着如何给他点颜色看看,那日在清水山庄,总觉得这安德海跟那个魏忠贤有问题。 安德海清清咽喉,吊着个鸭嗓子,尖声尖气地道:“你就是刘病已?皇上有旨,还不快跪下接旨?” “跪下接旨?我靠,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让老子下跪,门都没有!”刘病已在心中暗自嘀咕着,对安德海的话,假装没听见。 安德海将圣旨高举,又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刘病已嘿嘿冷笑两声,问道:“你这圣旨是给本少爷的?” 安德海有点发愣,本公公风尘仆仆地从皇宫来到这破客栈,自然不是来探望的,斜着个双水泡眼,有点不耐烦地道:“不是给你的,难道是给我的吗?” “既然是给本少爷的,那就给本少爷拿来吧!” 刘病已一说完,伸手便将那圣旨抢了过来,安德海传过无数的旨意,接旨之人莫不毕恭毕敬,似刘病已这般野蛮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你……你……”安德海指着刘病已,一时气结竟然说不出话来。 刘病已对安德海一点好感都没有,将圣旨拿在手中,很不耐烦地道:“你什么你?你这个死太监,圣旨本少爷已收下,这儿没你的事了,滚出去吧!” 安德海并没有滚出去,而是傻愣愣地站在那儿,像根木头似的,刘病已对他本就不感冒,见他不听自己言,心头火起,飞起一脚便将他踢出门外。 正准备展开圣旨,却见安德海一只手又伸进来,抓住门槛,慢慢地爬进房中,非常吃力地站起身来,眼巴巴地看着刘病已,胆战心惊地道:“皇……皇上要召见你们,跟……跟我走吧!” 听他这样说,刘病已这才展开圣旨,只见上面写着: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着刘病已、李寻欢即刻进见,钦此等字样。 “自己刚一进京,皇帝便宣旨召见,看来这个皇帝的反应也够快的,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昏庸!” 想到这儿,又不禁哑然失笑,能将叶孤城击败的人,自然差不到哪儿去,整理一下情绪,便让安德海去到隔壁叫上李寻欢,一同来到皇帝刘贺的书房! 刘贺四十来岁,长得有点清瘦,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胖,正坐在案几上批着奏折,看他那副认真的样子,倒也人模人样。 安德海还没进房,早就一扑棱跪倒在地,滑进房中,三呼万岁了,这个动作运用得真是娴熟无比,做奴才做到这个份上也是需要功底的。 李寻欢慢慢地走进房中,慢慢地跪倒在地,非常恭敬地尊称万岁,也许是跪着的滋味并不舒服,在拜完之后,又不停地轻咳起来。 刘病已缓步踱入房中,既没叫万岁,更没下跪,只是双手一拱行个礼,说道:“草民刘病已见过皇上!” 说完之后,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叫皇帝的人,他那副神情,好像看的不是皇帝,而是动物园里的猩猩! 其实在刘病已的心中,皇帝跟猩猩红还真没什么不同,当年看还珠格格时,就是这样看里面的皇帝的。 安德海见刘病已不下跪,不停地在一旁打着眼色,就差站起身来,将他强按下去,刘病已自然没将这个没鸟的太监放在眼内,心里暗道,老子可是现代人,跪你妹呀! 刘病已没下跪,刘贺也没叫平身,双方就在那儿僵持着,气氛也显得有点不融洽,除了李寻欢在那儿不停地咳嗽外,也没有其他的声响。 在古代,面对皇帝不跪,那可是大不敬之罪,换作一般的大臣,早就拖出去乱杖打死了,皇帝再一发怒,诛灭九族都有可能。 李寻欢身为探花,在朝为官多年,自然知道厉害,怕刘病已吃亏,同样在一旁使着眼色,示意他赶紧跪下。 刘病已假装没看见,仍然站在那儿不动如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明明只过了三分钟的时间,竟然像过了三年那么久。 刘贺缓缓地放下奏折,让李安二人平身,也许是跪得太久,当安德海站起来时,双腿仍然不停地打着颤,而李寻欢虽然有病,虽然跪了同样的久,但却站得毕直,如果不是轻微地咳嗽,谁也不知道他会是个病人。 刘贺慢慢地撑起身来,慢慢地走过来,他的脚步有点虚浮,额头冒着虚汗,身体看上去非常虚弱,来到刘病已的面前,对着他上下打量着,忽地伸出双手,抓住房刘病已的双臂,一边摇晃着,一边激动地道:“你真是皇侄刘病已?真是朕的侄儿?” 刘病已的双臂虽然被他紧紧地抓着,但从他指上传来的力道却是非常的弱,跟一妇人差不多,心中暗道:“我虽是刘病已,但却不是你那个侄儿,你那人侄儿早在神剑山庄时便死了!” 但自己既然借用了这个刘病已的身体,而且还想利用他的身份做出一番事来,在外流浪了这么多年,陡然间见到自己的亲人,多多少少都要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当下点点头,哽咽着道:“没错,我就是你的皇侄刘病已!” 说到这儿,又将先皇册封的圣旨跟皇家玉佩拿了出来,刘贺并没有接圣旨跟玉佩,他不但是皇家人,更是皇帝,这两样东西,他入眼便知是真货。 叶孤城被惨遭灭门,这两样东西流落在外,被人拾到冒充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要判断刘病已的身份,还得从他身上的标志找起。 刘病已身上有个非常特殊的标志,那就是脚踏七星,天生的富贵命,这在皇室中那是公开的秘密。 当年刘弗陵意属刘进,除了刘进本身的能力外,刘病已也是其中的一个因素,正所谓不看儿子看孙子,毕竟皇位是要传千秋万代的,能看多几代自然是好的。 在刘贺的示意下,安德海找了一根凳子慢慢地走过来,让刘病已坐在凳上,并脱掉他的袜子,果见左脚上生有七粒黑痣,排列得异常规范,简直就是一个缩浓般的北斗七星! 安德海睁着一双斗鸡眼,双手抱着他的脚左瞅瞅右看看,好像他抱的不是一双臭脚,而是一块上等的美玉,在看完之后,还觉得不过瘾,对着脚上那七颗痣又扣又抓的,经过反复检查,确信不是人造的,而是真的,这才站起身来,阿谀着向刘贺汇报。 刘病已见他这个奴才当得倒也称职,心中暗道:“他娘的,早知这样,老子就三天不洗脚,熏死这个龟儿子!” 这十五年来,李寻欢虽然没有查出叶府的幕后真凶,但却将刘病已带了回来,刘贺也没追究他的失察之罪,反而赏他白银万两。 当年叶府惨案,没有找到刘病已的尸体,刘贺曾派人四处打探,都没有结果,如今十五年过去,刘病已却自己走了回来,怎不让他激动? 在激动之余,当即宣称,以后刘病已见他,无论任何场合,都可以免跪,以弥补这么多年来,他所受的苦,在屏退李寻欢等人后,又问起了刘病已近年来的情况。 逢人但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面对刘贺,面对这个曾经跟叶孤城争江山的人,刘病已自然没有说实话,只是拣一些不关紧要的事说了。 当刘贺听到刘病已会武功,而且武功不弱时,那原本虚肿的眼睛忽然放出光来,沉吟道:“今日接到襄阳城吕文焕的奏章,说天地会跟青龙会有火拼迹象,这两个帮会遍及华夏,一旦火拼,定将破坏现今的安定局面,后果实难预料,皇侄既然身在江湖,不知有何看法?”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对眼前这个刘贺,刘病已同样有所保留,没打算在他面前逞强,而是摇摇头道:“小侄也是初入江湖,不明个中厉害,实在提不出什么好的看法!” 第七十章 天波杨府拜太君 刘贺轻轻一声叹息,眉间爬满忧郁,忧心忡忡道:“北面金国时常犯边,塞外蒙古虎视眈眈,绿林铁摩勒狼子野心,天地会跟青龙会又时常火拼,整个华夏国已处在内忧外患、风雨漂渺之中,皇侄身怀绝世武功,朕是真心希望你能为朕分一点忧!” 刘病已望着眼前这个说话都要喘三喘的虚弱的皇帝,心里暗想道:“既然皇帝做得这样辛苦,你干脆退下来让给我做得了,你就呆在这皇宫里好好地养你的身体吧,也许还会活多几年!” 心里是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这样说,这番话要真是说出来,那就是抄家灭门之大罪,嘴上却是很老实地回道:“小侄年轻识浅,却不知该如何为皇上分忧,还请皇上明示!” 刘贺深深地吸口气,顺顺气道:“江湖乱则朝政乱,攘外必先安内,皇侄的阳武候是先皇册封的,朕准备再册封你为武林盟主,统率整个江湖,以消除内患!” “武林盟主?” 刘病已心中微动,转瞬便暗骂道,“我靠,武林盟主有那么好当吗?在江湖上混的人,谁都想一统江湖,但千百年来又有谁真正地做到一统江湖?你皇帝老儿的一个册封就能解决问题,你他娘的还会等到今天?你这样做摆明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往死里推呀!” 皇帝的话是金科玉律,是不能更改的,刘病已心中虽骂,但嘴上却没说,而是装作诚惶诚恐地道:“小侄年轻识浅,这个……恐怕不太好做,还请皇上……” 刘病已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而是用眼睛的余辉观察着刘贺的神色,如果刘贺的神色友善,便请他另选高明,但入眼之下,却见他的面色渐渐变得阴暗起来,顿时接道:“还请皇上给小侄一点时间!” 刘贺听他这样说,面色顿时舒展起来,点点头道:“知难而上,毫不退缩,这才是我刘氏子孙,皇侄你就好好去做吧,待明日早朝,朕便公之于天下,朕有点累了,你先退下吧!” 刘病已退出书房,心中暗骂:“他娘的果然是个老狐狸,当年先皇封展昭为御猫,便招致白玉堂的不满,徒生许多事端,如今又让老子挂个武林盟主的虚名,岂不让全天下的武林人士与我为敌?” 李寻欢一直在书房外等着,见刘病已安然退出,这才松一口气,在他的心里,还真怕这个愣小子冲撞皇上,虽然他们的关系是叔侄,但皇家无亲人,只要稍为不慎,那翻脸可比翻手还快。冰火!中文.t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朝,刘病已来到朝堂之上,当所有的人都下脆三呼万岁时,只有他直直地站在那儿,感觉特别的拉风,好像众大臣跪拜的不是那个坐着的皇帝,而是他这个站着的阳武候。 刘贺在叫完平身后,对着众大臣公布了刘病已的皇室身份,并当庭册封他为武林盟主,并赏黄金万两。 让刘病已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皇帝老儿在册封他为武林盟主时,竟然拿出一枚打造得异常精致的武林盟主令,上面还有御赐的字样,看来这一切早在皇帝老儿的算计之中。 至于阳武候跟泗州城,原本就是先皇册封给他的,他的身份既然确认,就没有剥夺的道理。 刘病已的事情宣布完,众大臣自然有一番虚情假意的祝贺,随后便是各大臣陈情那些陈谷芝麻的烂事,刘病已没有听明白,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去听。 他心里想的,就是如何去经营那块巴掌大的泗州城,因为现在的泗州城,就是他的自留地,至于那个鸟武林盟主,就滚他娘的蛋,老子才不会傻不拉叽地去真做那个有名无实的武林盟主呢! 退朝之后,刘贺又请他吃了一个午餐,席间就两个人,竟然上了一百零八道菜,还真他娘的奢侈,吃完之后,刘贺便督促他回泗州城走马上任,并让他好好管理江湖。 李寻欢因为担心青龙会的事,在见过刘病已后便匆匆回转了,而刘病已初到京城,便想逗留两天,四处转转。 当刘病已穿过一条繁华的大街后,便看一家异常气派的大宅院,宅院的门口立着一块石头,上面刻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文官下轿,武官下马。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四个锡金大字:天波杨府! “天波杨府?天府杨府……这儿竟然是杨家将的府第!” 这让刘病已感到特别的兴奋,也特别的激动,他从小就喜欢听杨家将的评书,也喜欢看杨家将的电视剧,那种铁血疆场、保家卫国、虽死犹往的精神已经深入他的骨髓,每次看到血战金沙滩的时候都会哭得稀里哗啦。 “现在是天启十五年,老太君应该有百多岁了吧?” 刘病已在心里喃喃地道,想起杨家将为了保家卫国,男儿都战死沙场,剩下一门孤寡,但就是这一群孤寡,仍然不忘精忠报国,脱下女儿妆,身披黄巾甲,驰骋疆场,血染黄沙…… 刘病已望着天波杨府,突然觉得鼻头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他的双腿也慢慢地迈到大门前,轻轻地扣扣门上的铁环。 没过多久,那大门便吱呀一声地打开了,露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刘病已知道这就是杨家最忠实的管家杨洪,心中对他也是充满了敬意,诚声道:“老人家,我是刘病已,想进去拜拜老太君!” 天波杨府离皇宫并不远,刘病已认祖归宗的事他们也早有耳闻,杨洪虽然年纪老迈,但君臣有别,正想拜下,却被刘病已伸手拦住。 刘病已双手扶住杨洪,诚声道:“老人家,您这可使不得,我刘病已何德何能,能承受您这一拜?” 杨洪见刘病已执意不让他拜,也只好作罢,说道:“候爷既然想拜老太君,那就请随老汉来吧!” 刘病已在杨洪的引领下来到会客厅,老太君正执着龙头拐杖坐在上首的木雕椅上,两旁站着的正是杨门的子媳,也就是评书中的杨门女将,见刘病已进来,老太君将那龙头拐杖在地上轻点三下,作为见面之礼! 刘病已当然知道这龙头拐杖的份量,更知道老太君的身份,别说自己只是个候爷,就是当今圣上来此,老太君也只是将龙头拐杖点上三点。 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太君,望着两旁英姿飒爽的杨门女将,刘病已的心头一热,鼻头一酸,热泪便在眼眶中打转。 心里暗道:“他娘的,皇帝老儿可以不跪,因为他不是个东西,但这天波杨府,满门忠烈,男将亡,女将上,前仆后继,血染疆场,我刘病已今天跪的不是老太君,而是忠孝仁义!” 上前两步,来到老太君的面前,双手一拱,正想跪拜下去,老太君将那龙头拐杖一伸,架住他的双手,刘病已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道自拐杖处传来,自己的武功不谓不高,却跪拜不下去,对老太君这份功力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太君呵呵笑道:“老身何德何能,敢当候爷如此大礼?候爷能来我天波杨府,已是杨家的莫大荣幸了。桂英,给候爷看座!” 刘病已当然知道这是老太君的过谦之词,杨家是谁?一门五候,在她们封王拜候的时候,自己还没在娘的肚子里呢。 老太君这样说的目的,自然是顾及自己的皇家身份了,虽然皇家给了她们莫大的荣誉,但在她们的心中,还是禀着君臣之别的。 刘病已见杨门女将都站着,自己当然不好意思坐着,老太君见此,又是呵呵一笑,示意她们都坐下。 刘病已既然是来拜老太君的,也就很自然地坐在老太君的下自内心的尊重,没有丝毫的做作。 老太君将身子往前稍微探探,说道:“候爷来我天波杨府,事先也没派人通知一声,老身也没做什么迎接的准备,唐突之处,还请莫怪!” 刘病已当然不会怪,老太君能够亲见自己,已是自己三生修来的福气了,如果有朝一日回到海城,绝对可以大吹特吹了,比见什么皇帝还要拉风百倍。 闻言接道:“老太君此言真是折煞小生了,小生自幼生长在民间,是听杨家将故事长大的,今日能有幸见到老太君,已是小生莫大的福分了!” 刘病已这话倒也不假,杨家将的故事早在令公时代便已家户喻晓了,欧阳修也曾赞过:父子皆名将,其智勇号称无敌,至今天下之士至于里儿野竖,皆能道之。 对刘病已的话,老太君自然没有怀疑他的诚意,因为在她们的心目中,杨家也能担此殊荣,只因这份殊荣不是靠溜须拍马得来的,而是杨家一代又一代的男儿血洒疆场得来的。 见刘病已年纪虽轻,但说话大方得体,虽然贵为候爷,却没有其他皇室成员的那种骄奢之气,老太君也是打心眼里喜欢,便问了他一些在民间的生活琐事。 刘病已根据以前的记忆,将儿时的生活向老太君如实地说了,也没有添油加醋,因为儿时的生活,也没必要添油加醋,惟一没有说的,那就是从小到大都有杀手来杀自己,只因为他觉得老太君太慈祥,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 说话间,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刀兵相交之声,老太君呵呵笑道:“那是老身几个不成器的后代子孙在花园中练功,候爷要不要去看看?” 第七十一章 金锤小将杨士瀚 来到后花园,果见几个孩子在哪儿舞刀弄枪练得不亦乐乎,见老太君等人进来,非但没有停手之意,反而练得更加起劲,更加卖力! 金刀老令公号称金刀无敌,杨家枪法更是精妙绝伦,所以杨家的子孙,都是练刀练枪的多,而在这些人中,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他练的既不是刀,也是不枪,而是锤,一对奇重无比的锤! 当刘病已看到这孩子的时候,脑海里顿时快速搜索起来,在杨家将九代英雄传中,能使这种重量级的擂鼓瓮金锤,好像只有震北候杨士瀚一个,莫非这个小孩便是后来的震北候? 来到一块空地,老太君示意大家都停手,并让他们过来拜见阳武候,轮到那小孩时,却并没有立即拜见,而是翻着他那双小眼睛,对着刘病已上下打量一番,折腾了好一阵子,才问道:“你就是那个武林盟主刘病已?” 刘病已一愣,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刘贺册封自己为武林盟主,还是今天早上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这个小孩子耳中了,看他这副神情,敢情是不服气,要挑战自己呀。.t 想到这儿,微微一笑道:“没错,我就是那个挂名的武林盟主刘病已,不知小兄弟有何见教?” 那小孩又将那小眼一翻,老气横气地道:“你也先别认亲戚,就你这副身板,如果能做武林盟主的话,那我岂不是武林盟主他哥了?” 刘病已听他这样说,也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这副身板怎么啦?要放在现代社会,那可是标准身材,多少人节衣缩食都得不来的,再说你这个小屁孩虽然抡着一对重锤,但身材也不见得壮实啊! 在穆桂英等人的眼中,刘病已虽然还是个孩子,但他毕竟是皇上的侄儿,见那小孩说话没个礼貌,眉头微皱,沉声喝道:“士瀚,不得无礼,还不快给候爷陪罪!” 那小孩正是杨士瀚,听穆桂英喝问,心中虽然有点害怕,但嘴上却有点不服气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凭什么要陪罪?”说到这儿,又冲刘病已挑衅道,“你不是武林盟主吗?咱们打一架如何?” 穆桂英见杨士瀚越来越不像话,正想喝止,却被老太君用眼色制住,老太君刚才在用拐杖托他的时候,便觉得此人不凡,她也想看看这刘病已到底有多少斤两。 这小屁孩果然要挑战自己,刘病已一下子来了兴趣,饶有兴致地道:“那你说说,咱们要怎么打,打胜又如何,打败又如何?” 杨士瀚将那对擂鼓瓮金锤一对撞,发出一声清脆悠远的响声,嘿嘿笑道:“我用的自然是这对金锤,这后花园中有的是兵器,你想用什么就自个取吧,至于彩头,谁打赢了,谁就是哥,不得反悔!” 刘病已见这小孩年纪不大,个头不高,但却天生神力,定然以此自负,自己要想让他心服,只有朝这方面想办法了,微微笑道:“看你用的是擂鼓瓮金锤,定然天生神力了,咱们今天不打架,比力气如何?” 此言一出,顿让所有的人惊掉下巴,这杨士瀚天生神力,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刘病已要跟他比力气,不是老鼠钻风箱,找气受吗? 杨士瀚将双锤一放,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石雕狮子道:“那座狮子少说也有两千斤,咱们就看谁将它搬得远!” 刘病已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这种搬东西的方式讲的却是蛮力,以刘病已的身板在没有外力可借的情况下,将它移动都成问题,更不用说将它搬起来了。 所以当杨士瀚说出比武的方式后,所有的人都认为刘病已必输无疑,这中间自然包括刘病已自己,但他既然提出比力气的方法,自然就有自己的比试方法,微笑着道:“咱们要比力气,又何必这样麻烦?我扎个马步站在这儿,你如果能推得动我,便算你赢!” 以杨士瀚的力气,别说推一个刘病已,就算推十头牛,也是毫无问题的,对这种比试的方法,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刘病已微微一笑,双足一分,随便站了个马步,便让杨士瀚来推自己,那杨士瀚双掌抵在刘病已的肩头,沉声大喝,猛力一推,原以为不将刘病已推出八丈远,至少可以将他推个狗啃屎,谁知道一推之下,那刘病已竟然纹丝不动。 推肩膀不成,推后背总成吧? 杨士瀚又绕到刘病已的后背,刚开始时还担心刘病已承受不住,只用了三成力道,谁知一推之下,跟刚才一样,同样是纹丝不动,又接连换了几个方位,都是相同的结果。 既然推不动,那就不推了,杨士瀚将手收回来,不停地搔着头,非常诧异地看着刘病已,他怎么也想不通凭自己的力气为何推不动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人。 别说小小年纪的杨士瀚想不到,就连见多识广的老太君同样没想到,说刘病已武功高强,谁都不否认,但要说他的力气比杨士瀚大,谁也想不通。 刘病已的力气当然没有杨士瀚大,否则的话,他就直接去举那个石狮子了,将那两千斤重的东西举起来,绕着天波府走一圈,那多拉风? 他刚才之所以纹丝不动,只是暗运乾坤大挪移将杨士瀚传来的劲道牵引到地下去了,他的身上根本就不着力,或者很少着力,看上去自然是纹丝不动了。 刘病已缓缓地收功,笑问道:“小兄弟,你刚才推我不动,我是不是赢了?你是不是应该叫我大哥?” 刚说到这儿,心里猛地一怔:“不对呀,这杨士瀚不知比这老太君低了多少辈了,他如果叫我大哥,那我该叫老太君什么,太太祖奶奶?” 转念又想,“唉,作为一个现代人,都不知比老太君低了几十辈了,现在就低这么几辈,不是亏了,反而是攒大发了!” 就在刘病已纠结的时候,那杨士瀚却道:“那当然不是,我没推动你,你也不一定推得动我,如果咱俩打成平手,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说到这儿,右足横跨,便扎起一个结结实实的马步,刘病已微微一笑,走到他的面前,伸掌抵在他的胸口,暗运内力,向前一推,让他感到吃惊的是,他推的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石头。 这杨士瀚可不会什么乾坤大挪移,他现在可是实打实地承受自己的千斤之力,内心也是相当的佩服,原想就此收功,打个平手算了,但看这小孩越看越可爱,心里也非常想收他为小弟。 主意既定,掌劲外吐,杨士瀚为对抗这股掌力,身子很自然地往前倾,刘病已见时候差不多了,掌劲突然一回,杨士瀚在斗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很自然地向前倾倒。而刘病已则趁此机会,运用乾坤大挪移倒转乾坤,又将这股力道反加在杨士瀚的身上。 杨士瀚猝不及防,蹬蹬蹬地后退三步,跟刚才不知道刘病已为什么会赢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只是站在那儿不停地搔着头,对着刘病已傻笑着。 刘病已则满脸含笑地看着他,笑问道:“这下你总该认输了吧?” 杨士瀚虽然觉得自己输得莫名其妙,但说过的话那也是板上的钉,当即跪下,拜见大哥,刘病已笑呵呵地将他扶起道:“那好,从今以后,你我兄弟,便同生共死了!” 说完之后,又以杨士瀚平辈的身份拜见老太君跟众女将,直到礼毕,老太君这才笑问刘病已使的什么方法能让杨士瀚这个大力神都推不动。 刘病已也不隐瞒,将乾坤大挪移的事说了,引来一干人等哈哈大笑,杨士瀚虽然觉得有点冤,但既然拜了大哥,那也没得反悔了,更何况在他的心里,也没想过要反悔。 刘病已既然跟杨士瀚结为兄弟,留在杨府吃个晚饭也是理所应当了,半日相处,老太君对他是越看越喜欢,因此,在饭后便让刘病已演练自己的武功,待刘病已将一套空明拳打完,老太君沉吟道:“你这套拳法,厉害是厉害,但只适合江湖上的单打独斗,不适合沙场万马征杀!” 见刘病已一愣一愣的,穆桂英一旁接道:“你这傻小子,还快不谢过太君,她的意思是要传你天下神兵杨家枪了!” 杨家枪可是杨家的不传之秘呀,当年杨七郎力杀四门,凭的就是这套枪法呀,刘病已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大喜之下,忙对太君谢过不停。 老太君微微一笑,便令穆桂英将杨家秘不外传的杨家枪法传给刘病已,并将杨七郎当年用过的盘龙枪赠送于他,希望他能拿着这柄枪跃马疆场,保家卫国! 刘病已是个武侠迷,在那些武侠小说中,朝庭的将军就是一道菜,在那些江湖高手的面前,往往都是一招致命,没有丝毫的悬念。 每当看到这些情节时,他就会觉得奇怪,为何那些江湖高手,不去朝庭效力,封王拜候,亨尽荣华富贵,却在江湖上为那点绳头小利拼得你死我活,当他学完杨家枪法时,这才明白,那些只不过是小说大师的艺术加工而已。 正如老太君说的,江湖跟沙场,完全是两个概念,一个是单打,一个是群殴,所学的武功自然有区别,原本也分不出谁高谁低,应用的场合不同而已! 别说老太君、穆桂英这种超一流的战将,就是那个烧火丫头杨排风,如果放在江湖上,都不会比任何一个一流高手逊色,哪有被秒杀的道理。 第七十二章 意乱情迷俏小昭 这杨家枪法,看似简单,却是因战争而生,没有任何多余的繁文缛节,每枪每式,都是血的沉积,都是用无数人的生命换来的,在江湖上,讲的是刀人两者合一,但在战场上,讲的却是枪人马三者合一。 刘病已在天波府呆了两天,期间除了向穆桂英学杨家枪外,闲暇的时间缠着杨排风给他讲杨门女将的故事,特别是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的故事,他听了十七八遍都觉得听不完,知道的故事越多,对杨门女将的敬佩就越强烈。 两天相处,刘病已跟天波杨府的已经相处得非常热络,而杨士瀚对这个大哥也相当的敬佩,见他要离开天波府,便提出要同他一道回泗州城。 杨家儿郎从来都是征战沙场,血染黄沙,从来都不是温室的花朵,所以当杨士瀚提出要跟刘病已一同出去磨炼时,老太君虽然不舍,但见刘病已见识不凡,武功不错,便没有阻扰,在经过一番叮嘱后,亲自送他们走出天波府。 杨士瀚一直在天波府练功,很少外出,如今随着刘病已出来,就犹如一只出笼的鸟儿,一路上都在那儿蹦蹦跳跳,缠着刘病已问东问西,刘病已也非常喜欢这个新收的小弟,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人来到驿站,带上朝庭配给他的二十名亲兵,还有三两马车,两辆马车载的是物资,还有一辆是坐人的,杨士瀚不喜欢坐马车,他喜欢骑马。 刘病已只好让驿站给他配一匹战马,可那普通的战马却架不住他那对擂鼓瓮金锤,还没走出二十里,便口吐白沫倒地而亡了。 杨士瀚干脆不骑马,扛着他那对大锤随着卫兵一起步行,泗州城虽然不大,但好歹也是先皇赐给自己的属地,在那里是自己说了算,算得上是一个窝了,所以刘病已没有直接去泗州城,而是转道金鸡岭,准备将小昭接回泗州城。 张丹枫没在金鸡岭,迎接他们的是方辟符,刘病已现在的身份是候爷,自古官贼不两立,对刘病已他们虽然放心,但对杨士瀚跟那几个亲兵,却不太信任,把他们拦在山脚。 金鸡岭毕竟是绿林重地,刘病已对此虽有不快,但也相当理解,在见到小昭后,也没做过多的逗留,便带着她匆匆下山,同坐马车中,向泗州城进发。 跟小昭分别的时间虽然只有一个月,但对小昭来说,却似乎有一年之久,看着刘病已,眼内尽是泪花,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刘病已看着她那副雨带梨花的样子,心中顿时涌现无限柔情,柔声道:“小昭,你放心,我刘病已答应你,从今以后,无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离开你!” 对刘病已的话,小昭从来不怀疑,听他这样说,两朵红云顿时飞上脸颊,轻咬着嘴唇,手指还不停地摆弄着衣角,显得无比的娇羞,无比的柔情。 刘病已嘴角含笑,望着那秋水般的眼睛,闻着那淡淡的少女幽香,心神忽地一荡,趁着小昭不注意,在她的嘴唇轻轻地一吻,随后又像做错事的孩子,危襟正坐起来。 小昭先是一愣,随后又是低声娇笑起来,像只小猫一般钻进刘病已的怀中,稍微侧身,仰着头,看着刘病已那轮廓分明的脸蛋,忍不住轻轻地哼唱起来。 歌声幽幽,如诉衷肠,更要命的是她那双玉手还不停地在刘病已经的胸膛摸来抚去,弄得刘病已心痒难耐,全身躁热,不停地吞着口水,右手颤抖着放在她的领口,便想解开她的衣衫,好好地温存一番。 偷眼望向车窗外,却见那一干亲兵虽然两眼直视前方,但那双讨厌的耳朵莫不竖得高高的,倾听着车厢里的一举一动,真是大煞风景!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平复体内的躁热,暗骂道:“他娘的,这些人也太不识时务了,等到了泗州城,老子一人打他们二十军棍!” 路途行走,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有小昭作伴,心情自然大好,一路穿州过省,走的是官道,住的是驿站,每到一个地方,还有一些小官员来巴结作陪,倒也无惊无险。 在离泗州城十里不到的地方,那马车突然不动了,杨士瀚突然掀开帘布,对刘病已道:“大哥,前面有百姓拦路喊冤,已有亲兵前去清道了!” “清道?” 刘病已心中一愣,跟着跳下马车,却见那几个亲兵所谓的清道,却是对那些拦路的老百姓拳打脚踢,心头火起,断喝道:“住手!” 一声断喝,宛如晴空的一记响雷,那些亲兵顿时住手,回头看见刘病已怒气冲冲,也是非常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刘病已从小到大都被灌输军民渔水情,如今见这些当兵的如此对待老百姓,自然火起,走上前去,指着那几个打人的亲兵,对杨士瀚道:“这几个人,每人重打二十军棍!” 那几个亲兵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但军令如山,也容不得他们分辩,早有几名士兵上前,当着那些老百姓的面,将每个打人的士兵狠狠地重责二十军棍,直打那几人哭爹叫娘,大嚎不止。 那些原本拦着路,在那儿吵吵闹闹的老百姓,见这些兵士受重责,尽皆不出声,胆子大的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们只想看看到底是真打还是假打,而那些胆小的早已闭上双眼,紧捂双耳,既不忍看,也不忍闻。 二十军棍打完,刘病已来到那几个亲兵的面前,探身下去轻声道:“疼吗?” 那几个亲兵早被打得皮开肉绽,说不疼连他亲妈都不信,不停地在那儿点着头,虽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喊痛,但那痛苦的表情真是人见人怜。 刘病已点点头道:“知道疼说明还有救,知道你们打的人是谁吗?他们都是老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们打了我们的衣食父母,我刘病已能不打你们吗?” 说到这儿,又对其他的亲兵道:“我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当差的,但在我刘病已的手下,你们得记住一点,老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谁要对我们的衣食父母无礼,我刘病已就决不放过他!” 说到这儿,又对那些拦路的百姓拱拱手,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还知道我刘病已吗?泗州城,我回来了!” 那些拦路的百姓,原先只知道有个候爷要回来,并不知道这个候爷就是刘病已,当刘病已出来打那些亲兵的时候,他们虽然认出来了,但看那架式,谁都不敢出声,这时见刘病已问话,顿时雷动起来,大家都在那儿说,刘神医回来了,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在黄淮水患之时,泗州城几乎成了一座死城,是刘病已拉着物资带着强盗救了满城的百姓,在这些百姓的心中,刘病已话比圣旨还管用。 一位年长的老人对着那些百姓道:“我说乡亲们,大家听我老汉一句,既然候爷就是刘神医,那他老人家就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旅途劳顿,咱们还是先散了吧,让他老人家先回城休息吧?” 刘病已听这老人家叫自己为老人家,第一次还以为是听错了,第二次那可是听得清楚明白,心头也泛起一丝苦笑,这些人之所以这样叫自己,一是因为自己曾救过泗州城的百姓,二是因为现在的身份变了,由以前的愣小子变成现在的候爷。 那些拦路的百姓听老汉这样说,便纷纷让开一条道,刘病已没有坐马车,而是将马车让给那几位挨鞭打的亲兵,并安排两人从旁照顾。 那几位亲兵也是贫苦人家出身,初时挨打还有点想不通,但见刘病已处处维护这些普通百姓的利益,又见他不顾候爷的身份,将马车让给挨打的兄弟们,自己走路,内心也就释然了,觉得跟着一个爱百姓的主,没有跟错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泗州城,那个被周健削掉鼻子的县官早已率众在城门外迎接,见刘病已的车队熙熙攘攘地跟着不少的百姓。 正想吩咐衙役上前将他们赶开,一个年轻的后生忽地从人群中跑过去,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随后便退到那帮衙役之中。 刘病已来到那县太老爷的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对着他哼哼两声,直吓得那县太爷双腿一软,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 见刘病已头也不回去走进城去,又叫两人将他搀扶起来,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那些百姓平常没少受他的期凌,见此情况,尽皆在后面大笑起来。 那些普通的衙役曾随刘病已在泗州城救过灾,对刘病已也是非常的熟悉,见那县太爷不顶事,早有几人快步而出,来到刘病已的前面,将他引到叶孤城的旧宅。 说是旧宅,那只是对人而言,这座宅子从外面看,可是一点都不旧,早被人修葺一新了,心中也暗自纳闷,不知是谁这么好心。 这时那个县官也气喘虚虚地跑过来,献媚道:“候爷,您的这座老宅小人已派人修缮一新了,您老人家看看还满意不?” “他娘的,不愧是当官的,这溜须拍马的功夫还真是要得,自己恢复身份也是最近的事,他娘的竟能提前收到消息,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刘病已看着这个胖到尽乎傻的县太老爷,心里不停地暗骂着,但嘴上却是打个哈哈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有前途,有前途!” 第七十三章 泗州城小将施威 小昭也许在光明顶做惯了丫头,一进房都开始收拾东西,刘病已现在也算得上是个有钱的主,自然不能让小昭再做这些粗重的事,回头便让杨士瀚出去买几个丫头。 进到府中,屁股还没坐热乎,便有不少的士绅乡亲前来拜见,刘病已看着那厚厚的一摞拜帖,心头泛起一丝苦笑,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溜须拍马之辈何其多也! 水淹泗州城时,刘病已虽然前来救过灾,但时隔一年,对这里的情况并不熟悉,更何况刚入城的时候,便有大批的百姓拦路喊冤,所以在情况未明之前,一律不见。 在简单的安顿后,便让亲兵领来几位拦路喊冤的代表,在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后,肺都快气炸了,人可以无耻,但却不能如此无耻。 原来,就在刘病已他们救完灾后,县太老爷竟然下令,要将那些捐赠的物资全部回收,老百姓实在拿不出,有的卖地卖房,有的甚至卖儿卖女,当真苦不堪言! 泗州城本是先皇册封给刘病已的属地,有着生杀大权,当听到这些老百姓陈述之后,便让亲兵四处收集证据,不到一天的时间,控诉的状纸就达到一箩筐。 刘病已也挺干脆,直接将那县太老爷拉到菜市口咔嚓了,并免除那些百姓所有的债务,不仅如此,还利用那些乡绅前来巴结的机会,让他们捐出部份财物,成立一个慈济局。 刘病已不但是现代人,而且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在管理泗州城时,很自然地将一些现代的治国理念融入到施政之中,不但成立慈济局,还整合大夫成立一家专门为穷人治病的医馆、招收一批先生成立一所学校。 除此之外,还将一些手工业者集中起来,分门别类,进行集中化生产,分散销售,以改善泗州城经济,并集中百多辆马车,作为泗州城的交通工具,方便出行! 当日在京城时,黄帝老儿曾赏他万两黄金,他从中拿出八千两成立一个钱庄,专门为那小手工业者提借低息贷款,鼓劢大家创业,提高商人地位! 这些举措,顿时赢得满城喝彩,在泗州城的百姓心中,刘病已就是他们的观世音,如此忙了三个月,终于将这些繁琐的事理顺,下面的人也能按部就班的去实施,整个泗州城也炴然一新。 这日,刘病已正与杨士瀚、小昭在后花园中喝着茶,一名亲兵匆匆地跑进来禀道:“禀报候爷,外面有个自称武状元苏乞儿的要与您挑战!” “武状元苏乞儿?” 刘病已心中一怔,他娘的,武状元苏乞儿什么时候跑这儿来啦?还跟老子挑战,挑战你妹呀,没见老子正忙着泗州城的事吗?正想让卫兵去推辞,却见杨士瀚腾地站起身来,提着擂鼓瓮金锤便走了出去。 小昭虽知杨士瀚力大无穷,但毕竟年纪幼小,怕他不是苏乞儿的对手,遂对刘病已道:“公子,咱们也出去看看吧!” 刘病已对杨士瀚的功夫倒也放心得很,慢慢地呷口茶,轻笑道:“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如果他连苏乞儿都搞不定,那他就不是杨家将了!” 说完之后,轻轻地放下茶杯,慢慢地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出府门外,只见杨士瀚将双锤扛在肩上,冷眼望着苏乞儿,露出鄙夷之色。 而那苏乞儿却躺在地上,在那儿狂喷着鲜血,看他的样子,似乎受伤不轻,面色苍白如雪,两只手撑在那儿,竟然爬不起来。 小昭刚才还在担心杨士瀚会吃亏,没想到转瞬功夫,那苏乞儿就躺在地上了,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句话说得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杨士瀚见刘病已出来,说道:“大哥,这人是什么玩意儿,屁本事没有还跑来跟你抢盟主,我一锤便将他放到了!” 刘病已微微一笑,对这个结果,他似乎非常满意,叫过一名卫兵,给他十两银子,让他将苏乞儿扶到医馆,好好疗伤。 小昭则在一旁捂着嘴偷笑道:“士瀚兄弟,你下次打人的时候,可别下手那么重,不然,你大哥那点银子都不够你陪的!” 杨士瀚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他不是号称武状元吗?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所以下手的时候,我就用了七成力道,谁晓得他架不住我一锤!” 苏乞儿在卫兵的搀扶下非常艰难地走了,刘病已的心情却变得沉甸甸起来,自己的担心并非多余,这个有名无实的武林盟主对自己来说连块鸡胁都算不上。 自己跟李寻欢上京,事先并没派人通报,一到京师,刘贺便宣旨召见,表明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封自己为武林盟主,无非是想将自己困在江湖,脚踏七星,天生帝王命,看来这刘贺对自己还是有防备的。 杨士瀚见刘病已面色不太好,小心翼翼地道:“大哥,是不是小弟下手太重你生气啦?放心吧,以后小弟会注意的!” 刘病已轻轻一叹道:“大哥不是生你的气,而是在想,今天苏乞儿既然来了,以后还不知有多少人来抢这个武林盟主令呢!” 小昭则很天真地接道:“他们既然是来抢这个盟主令的,如果我们将这个令牌融掉,岂不是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杨士瀚年纪虽小,但从小生长在天波府,耳濡目染,自然知道这皇上赐的东西,那可不是说毁就毁的,闻言接道:“要毁这令牌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大哥以后就做不成这阳武候了,只能做一个逍遥自在候,从此浪迹江湖!” 小昭本就来自江湖,也没觉得江湖有什么不好,闻言拍手笑道:“那敢情好呀,以后咱们三人每天都是游山玩水,其乐也哉!” 杨士瀚从小就被天波府管得死死的,一天不是练功就是看兵书,一直都没能好好地玩过,听小昭这样说,也附和着道:“小昭姐姐说得对哦,咱们与其在这儿劳心劳力,不如游走江湖,乐得逍遥自在!” 上天既然安排刘病已穿越一回,自然不是让他来玩的,自然是有他的历史使命的,虽然这个使命还不明确。 再者,说到玩,在现代社会,随便一个小玩意拿到此处,就足以惊煞天人了,又何必来到这个连牙刷都是用树杈做的古代呢? 望着两张满带稚气的脸,轻轻一声叹息,说道:“你们两个呀,还真是长不大的孩子,最近江湖事多,咱们以后小心点就行了!” 杨士瀚对着小昭扮个鬼脸,意思是说,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这不,挨骂了吧?小昭也没有说话,只是轻微地吐吐舌头,算是回应。 三人正准备回房,忽听不远处又传来熙熙攘攘的叫嚷声,转瞬间,便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中,从他们的吵闹声中,很明显地听出他们也是冲那枚皇帝亲踢的盟主令来的。 杨士瀚见状,双手一擂,发出一声巨响,嘿嘿笑道:“大哥,不好意思,又要让你破费了,小昭姐姐,你先进去取银子吧!”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刘病已刚刚恢复候爷身份,也需要一个帮手来给他立威,闻言微微一笑道:“你就放心打吧,大哥什么都在乎,惟独不在乎银子!” 杨士瀚嘿嘿一笑,扛着那对擂鼓瓮金锤就朝众人走去,在距大家十丈远的距离停下,站成八字脚,立在路中间,望着众我,嘴角露出一丝冷嘲的笑意! 看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府前,小昭没有进房取银子,在她的心里又开始为杨士瀚担起心来,对着刘病已道:“公子,来的人太多了,还是你出手吧!” 刘病已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才发现她的手心冒着汗,微微一笑,柔声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刚才苏乞儿都承受不住他的一锤,这些人就更不在话下了!” 那些人都些江湖武人,并不认识杨士瀚,见他年纪幼小,长得也不壮实,却扛着一对重锤,尽皆笑了起来,谁也没将他放在眼中。其中一人大笑道:“喂,我说小孩,看你年纪轻轻抡个大锤,不会是齐国远的徒弟吧?” 齐国远,人称瓦岗第一大草包,他的兵器就是一对大锤,不过都是纸糊的,裴元庆曾在对阵时被他蒙骗,待到双方兵器碰撞,纸锤立刻就露出马脚,一时成为笑谈。 这人以齐国远的徒弟相戏杨士瀚,自然是不相信这个小小娃儿了,杨士瀚闻言也没生气,是骡子是马,自个儿清楚,冲着众人沉声喝问道:“你们都是来抢盟主令吗?” 那些人并没有回答杨士瀚的话,因为在他们看来,对着一个小孩说话那是自掉身价,直接无视掉杨士瀚,冲着刘病已喊道:“刘病已,朝堂有朝堂的法度,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在朝堂作候爷,没人管你,但你要在江湖做武林盟主,得讲本事!” 刘病已虽然不想做这个有名无实的武林盟主,但这些人如此看小于他,也让他异常火滚,便想存心要他们难堪,缓步上前,冷冷地道:“不知诸位想要的是什么样的本事?” 第七十四章 安德海化尸清场 “很简单,那个武林盟主不是由皇帝老儿说了算,而是应该由我们说了算,如果你手底有本事,那盟主令就留着,否则……” 否则什么? 后面没有了,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早被杨士瀚飞起一锤砸成肉饼了,鲜血飞溅,血肉模糊,众人这才知道杨士瀚那对大锤不是纸糊的,而是货真价实的擂鼓瓮金锤。 这些人原本是来找事的,见此状况尽皆吓得面如土色,杨士瀚将双锤一擂,嘿嘿冷笑道:“还有谁不服气的,就请探过头吧?” 那些人见他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犀利,缩头都来不及,哪敢再探头,刘病已上前两步,微微一笑道:“这位是我的兄弟杨士瀚,看诸位的样子,打架是肯定没那个胆了,这样吧,只要你们当中有谁能将他的双锤抡起来舞十个回合,武林盟主令就是谁的!” 跟杨士瀚打架,大家自忖没那个胆量,但要说将他的双锤抡起来耍过十数回合,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毕竟那杨士瀚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而且身材也不壮实,甚至有点单薄,他那双锤再重也有个度。 更何况杨士瀚拿着这锤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不是拿着两个锤,而是拿着两个木瓜,显得异常的轻松愜意。 早有两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分开众人,走向前来,对着杨士瀚上下一打量,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他有多大的力气,心中的胆气更壮了,对着刘病已道:“你说的话当真算数?” 刘病已仍是面带微笑,点点头道:“刘某说过的话,自然算数!别怪刘某没提醒你,就你们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只怕你锤没抡起来,腰骨闪了娶不了媳妇!” 那两大汉的头脑不知是真简单还是假简单,竟没听出刘病已话中的意思,仍然站在那儿傻笑着,那个年轻一点的汉子道:“哥,还是我先来吧!” 说完之后,跨前一步,来到杨士瀚的面前,犹如一座大山似的,小昭看着这个铁塔般的大汉,又忍不住担起心来,拉住刘病已的衣袖,紧张得发抖。 刘病已轻轻拍拍她的手背,柔声道:“别看这人长得像铁塔,但却啥本事都没有,别说将锤舞十个回合,就是让他拿起这对锤,都是不可能的!” 对刘病已的话,小昭仍是似信非信,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场中的一举一动,只见杨士瀚将那重锤望地上一放,冷眼望着面前这个铁塔般的大汉,嘴角挂出一丝非笑非笑,似嘲非嘲的神色。 那大汉并没将这对锤放在眼里,很随意地上前,弯腰下去双手握着锤把,当他正想提起时,脸色变了,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落入尘土之中。 刘病已还真没说错,这人别说是舞,还真是抡都抡不起来,虽然费尽吃奶的力气,但那金锤也只是在地上打转,连地都未曾离开过。 这些人的武功不高,却为何要来抢武林盟主? 就在刘病已倍感纳闷的时候,一条人影快速而来,一道白光在人群中穿梭,溅起漫天飞舞的血花,鲜艳夺目! 转瞬间,那道人影忽地定在那儿一动不动,反手握的却把血淋淋的长剑,鲜血顺着剑尖流下,拉出一条血红的细线,触目惊心! 至于那些前来争夺盟主令的人,双手无一例外地扣着咽候,鲜血自指缝间流下,发出一阵咕咕的声响,几乎同时歪倒在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蹬蹬腿,便就此见阎王了!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杀人,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刘病已心中恼怒,对着杨士瀚一打眼色,杨士瀚猛地一个箭步上前,犹如老鹰抓小鸡似的,将那人提到刘病已的面前,怒道:“安德海,你好大的胆子,你在泗州城杀人,可得到我大哥的许可?” “哎哟喂,我的这副老骨头呢,小将军我说你能不能轻点?我这副老骨头哪禁得起你这般折腾呀?”安德海轻轻地拍着杨士瀚的手,哭丧着脸,求饶着道。 此人正是太监安德海,刘病已见他天生一副奴才像,一天不被魏忠贤打十次就会被打九次的主,哪曾想到此人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更没想到出手如此狠辣,眨眼的功夫就是满地的尸体,心中不满,冷声问道:“安德海,为什么要杀他们?” 安德海眨巴眨巴眼道:“候爷,这不都是为了你吗?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但在候爷府前闹事,还要抢候爷的御赐的盟主令,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只好送他们去西天了!” 杨士瀚双眼一瞪,又将他提了提,怒声道:“安德海,你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我大哥心肠好,不杀你,你信不信我杨士瀚砸扁了你?” 安德海慌忙摆着手道:“小将军,你千万别这样,小人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候爷,你……你老人家可得为小人做主呀,你就让小将军放了我吧?” 刘病已沉吟半响道:“要放你可以,但你得给我说实话,为何要杀了他们?你也知道,他们的武功并不高,根本就抢不了盟主令!” 安德海哭丧着脸道:“候爷,话可不能这样说呀,以你的身份地位,岂能容人们胡闹?小人也是奉皇上的旨意,欲抢盟主令者,格杀无论!” 说到这儿,又拍拍杨士瀚的手,接道:“小将军,你看,你能不能先将小人放下?你再不放手,小人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杨士瀚没有吭声,而是将眼光投向刘病已,征求他的意见,刘病已见他将皇帝老儿都搬了出来,自然不方便难为他,示意杨士瀚将他放下,毕竟自己这个阳武候的身份刚恢复没多久,还没利用便隔屁了,划不来! 对这个大哥,杨士瀚向来是言听计从,松开右手,在安德海的胸口拍道:“安德海,你给小爷听清了,下次再敢在我大哥面前胡乱杀人,小爷定不放过你!” 安德海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抚着自己的胸口,如释重负地道:“小将军,你真是吓死小人了,吓死小人了!” 安德海在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表情其实一点害怕意思都没有,对安德海的这副奴才相,刘病已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遂道:“安德海,这些人既然是你杀的,那就麻烦你清理清理现场吧!” 安德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接道:“候爷既然不怪罪,小人真是感激不尽,这清理现场之事,自然不会让候爷出手了!” 说完之后,将那瓷瓶中的粉末洒在那些尸体的伤口上,眨眼的工夫,便见那些尸体化作一滩血水,直吓得小昭往刘病已的身后躲,双手也死死地抱着刘病已的手臂! 刘病已能明显地感受到她浑身的颤栗,伸手将她搂在怀中,给她最大的安全感,小昭则将深埋在刘病已的胸前,不敢多看一眼。 对这种化尸毒,刘病已并不陌生,当日去襄阳的路上,孟星魂来刺杀蓝凤凰,便是被化尸毒化为血水的,只可惜自己不是蓝凤凰,不能分辩这两种毒是否为同一种。 心中有虽有怀疑,但面上却无丝毫变化,对安德海道:“安公公,咱跟你打个商量行不?你这玩意儿还真是个好东西,能分我一点吗?” 安德海的人生信条是,巴结一切可以巴结的人,这刘病已不但是候爷,更是皇上的侄儿,皆之武功高强,见识不凡,他日必有大用,对他的话,奉承还不及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当即将整瓶化尸毒递给刘病已,并道:“候爷想用小人的东西,那是小人的福气,原本不用商量的!” 刘病已原就想要这东东,自然毫不客气地整瓶收了,在他的印象中,蓝凤凰曾经留下那枚带毒的金针,等此间事情,便派人去找蓝凤凰求证。 刘病已收得虽然干脆,但在他的内心里,却一点都不踏实,这安德海来杀这些江湖人,打的可都是自己的名号,未来这些帐,很自然地便会算在自己的头上。 那日在密林遇袭,自己也非常明确的听到太监的呻吟声,根据当日的推断,那些死者极有可能便是中化尸毒后,化成血水了,所以自己遍寻整个襄阳都找不到。 这安德海也是太监,身上也有化尸毒,却不知跟那晚的太监是不是同一路,更重要的一点是,那日在清水山庄,魏忠贤就下令杀掉庄中所有人的。 虽然他嘴上说的理由是这些人冒犯了郭襄之故,但刘病已却并不相信这个理由,更何况江别鹤跟魏忠贤,不但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 背后到现在都没有头绪,如果这跟安德海这些太监有关系,他似乎没必要在自己面前露出马脚,毕竟这么大件事,绝不是靠一句阿谀奉承就能解释得了的。 拿着这瓶化尸毒,刘病已虽然想了许多,但嘴上说的却是非常的简单:“如此,就多谢安公公了!” 安德海见刘病已连着两次称呼自己为安公公而非安德海,内心也是非常的开心,忙道:“应当的,应当的!” 就在两人相互客套间,一位身着华丽的公子哥,踢着一只带毛的球正向这边走来,而在公子哥的身后,还有一辆马车,上面拉着一口大箱子! 第七十六章 血淋淋人头满箱 当那公子哥来到近前时,忽地飞起一脚,将那带毛的球踢了过来,刘病已右手一伸,很轻松的接到手上,顿有种粘乎乎的感觉,定眼一瞧,这带毛的球不是别物,正是武状元苏乞儿的人头。 将人头交由近旁的亲兵,正欲发作,忽见那公子哥一边叫喊着“皇兄”,一边飞扑过来,那动作就像久别的痴情女子,突然见到自己的恋人,投怀送抱一般! 刘病已听他叫喊,这才想起此人正是刘贺的儿子,当日在皇宫有过一面之交的刘盲,只得强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刘盲一听这话,犹如发情的公狗陡然间遇上瓢泼大雨,所有的兴致全没了,喃喃地道:“唉,皇兄啊,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我来这泗州城,自然是想你来了!”说到这儿,又张开双臂,接道,“皇兄,咱们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吧!” “拥抱?” 刘病已忍不住打个冷颤,浑身顿起鸡皮疙瘩,心想到,你他娘的要搞基,老子可没那个兴趣,老子要抱也要抱李师师! 心中虽有不快,但出于礼貌仍然伸出右手,与这个名义上的皇弟握手,当两手相交之时,突觉一股奇寒之气汹涌而至。 刘病已心中微惊,当即运起火龙丹,一股热流自掌心吐出,刘盲手臂一颤,急忙抽手缩回,一边甩着还一边在身上擦试着,望着刘病已,好像很委屈地道:“皇兄,你这是什么功夫呀,为何你一见面就要如此对付皇弟我呢?” “真是恶人先告状!”刘病已心头暗哼,“你他娘的下次再敢暗算老子,看老子不把你送到泰国做人妖!” 想到人妖两字,又忍不住多看他几眼,觉得此人无论是从面相或是身材,不去做人妖还真是有点浪费,缓和一下面部表情,指着苏乞儿的头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杀了他?” 刘盲听刘病已不停地刁难着自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嘴马一扁,哭丧着道:“皇兄啊,不是皇弟要杀他,而是这人太可恶了,仗着自己是武状元,便来抢你的盟主令,我只好替皇兄杀了他!” 说到“杀了他”三字时,双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非常欢快地回到马车旁边,伸掌抵在那箱子的侧面,掌劲一吐,那箱子竟然平飞而出,稳稳地落在刘病已的面前。 跟着飘身而起,像只蝴蝶似的落在箱子上面,盘膝而坐,对着刘病已摆出一副很天真的表情,很天真地问道:“皇兄,你猜猜皇弟我今天给你带来什么样的礼物了?” 刘病已还没出声,小昭见这箱子做得异常精致,亦是很天真地道:“里面装的不会是奇珍异宝吧?” 刘盲见小昭长得异常甜美,口中不停地渍渍称奇,笑问道:“你就是我那位皇嫂小昭吗?长得真漂亮,等我以后长大了,也要娶你这样美的皇妃!” 小昭听他叫自己皇嫂,粉面微红,不好意思地道:“我虽是小昭,但却不是你的皇嫂,我跟他……我跟他还不是夫妻!” 说到后面细如蚊声,在她的心里,还真不希望说出“不是夫妻”那几个字,还真希望跟刘病已做一回真正的夫妻! 刘盲则嘻嘻笑道:“做夫妻那是早晚的事,皇弟我就先这样叫着吧,皇嫂,你看皇弟我给你们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说到这儿,身形一个旋转,跳将下来,跟着掀开箱盖,冲小昭笑道:“皇嫂,请看,这就是皇弟我带给你们的礼物!” 小昭探头一看,顿时惊呼出声,直吓得花容惨淡,瑟瑟发抖,一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抓住刘病已的手臂,指甲透过衣服深入到肉里! 只因箱子里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人头,满满的一箱人头,血淋淋的,有的睁眼,有的闭眼,神态各异! 望着满箱血淋淋的人头,刘病已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将眼睛紧紧地闭了闭,又用力地甩甩头,这才睁开眼睛,又朝箱子望去,没错,箱子里的确是人头。 刘盲并没理会刘病已的表情,而是指着箱子里的人头,非常得意地道:“皇兄,你知道吗?这些人都是来抢你的武林盟主令的,我就让这位安公公将他们全都杀了,我原想将这些人头当球踢的,但想到这些人头还有用,就留了下来!” 听着他说话如此地轻描淡写,刘病已的心里也非常不是滋味,这刘盲的年纪不过十四五岁,比自己还小着那么一两岁,却如此不把人命当回事,听他说这人头还有用,却不知他想拿来干什么! 纵算这些人来抢武林盟主令,也罪不致死,常言道死者为大,这些人既然身死,就没必要再受其他的侮辱,叫来两名亲兵道:“你们两个,将这些人头拿到乱葬岗将他们都葬了吧!” 两人刚想过来抬箱,却被刘盲啪啪两掌拍飞出去,就像两只断线的风筝飘飘摇摇,飘了七八丈远,才重重地跌倒在地,半天也爬不起来,另两名亲兵见状,赶紧过去相扶,将他二人扶了起来! 刘盲对着那些亲兵冷眼一扫,冷哼道:“你们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本皇子的话你们没听见吗?本皇子说过这些人头还有大用,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活腻了?” 打狗尚且看主人,这刘盲表面骂的是两亲兵,实则骂的是刘病已,从安德海跟他一露面,刘病已便知他二人没安什么好心,对着两亲兵一使眼色,示意二人先行退下,他倒要看看这刘盲倒底想玩什么样的花样。 刘盲对着他身后的那些卫兵道:“你们都来将这些人头分挂在泗州城东南西北的四个城门示众,并告之天下,这些人为争武林盟主令,已被刘盟主下令处死,并挂之城门示众,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刘病已更是惊出一身冷汗,他们口口声声说杀这些人为是自己,已让自己处在风口浪尖上了,如果再以自己的名义将他们的人头悬挂在自己的属地,就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这件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同意的!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说苏乞儿来抢武林盟主令还说得过去,毕竟他本身的武功不弱,但眼前这些人还有箱中的人头,也没几个是江湖中出名的人物,说他们来抢武林盟主令是非常说不过去的,这中间一这有问题。 刘病已还来不及想明白中间的问题,那些随刘盲前来的卫兵早就开始搬人头了,刘病已适才见刘盲对着士兵指桑骂槐,自己出声,他不一定会给这个面子,当下对杨士瀚一打眼色。 杨士瀚早就看不惯这个不阴不阳的刘盲了,见刘病已下令,也不管对方的皇子身份,提着重锤上前两步,右锤一伸,便将那箱盖合上,并将那对重锤放在箱盖上面,冷冷地道:“人死为尊,谁敢拿这些人头去示众,我杨士瀚就敲破他的脑袋!” 刘盲似乎没料到杨士瀚会出面,怔怔地道:“杨士瀚,你可看清本皇子是谁?拿这些人头去示众的,正是本皇子,你如果胆敢阻拦,本皇子就以叛逆之罪治你,识相的,就给要皇子让开!” 杨士瀚嘿嘿冷笑道:“你小子少在我面前皇子皇子的,没我杨家将保着你们,你小子连渣都没了,如果不想在泗州城太难堪,就带着这帮死太监给我滚吧!” 刘盲看一眼虎目圆睁的杨士瀚,又看一眼那对擂鼓瓮金锤,心里也有点发忤,对着刘病已道:“皇兄,你看这姓杨的小子目中无人,你得管管!” 刘病已轻蔑的看他一眼,非常轻视地道:“刘盲,士瀚说得没错,这里是泗州城,不是你的皇宫,由不得你胡作非为!”说到这儿,又对安德海道,“安公公,带着你的皇子走吧,这儿不是你们呆的地方!” 安德海还没上前,刘盲早就一巴掌掴了过去,直打得安德海像个陀螺一样,在地上不停地旋转着,好半响才定住身形,右手捂着那红肿的脸颊,哭丧着脸,对着刘病已道:“候爷,你看……” 刘盲见他还敢告状,更是怒从心头起,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腰眼上,安德海“哎哟”一声,滚落在地,这一滚就是八丈远,那动作是相当的夸张! 刘盲对着这个太监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对着刘病已道:“皇兄,你看你我兄弟说话,哪轮到这个死太监多嘴?这些人头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咱们兄弟谁跟谁呀,总不能为这些死人就伤了和气吧?” 刘病已见他说话跟做事完全是两码事,也暗自留了个心眼,毕竟自己在名义上是叶孤城的儿子,而叶孤城当年又跟刘贺争夺江山,整个华夏朝无一不知,无人不晓。 对叶孤城的武功人品,雄才大略,整个华夏国的百姓莫不佩服得五体投地,刘贺治理江山越无能,华夏国的百姓就越怀念叶孤城。 在这种情况下,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才是人之常情,但他父子二人似乎都没有这样做,反面做足了表面文章,赢得满堂喝彩,却将自己陷入到这不义之地! 所以,刘病已还没等到他出声,就在他打安德海的时候,刘病已早已吩咐几个亲兵将人头抬下去了,好好处理了! 刘盲看着刘病已极不友善的表情,从怀中掏出一轴黄色的帛卷,又喃喃地道:“其实……其实皇弟我来泗州城,是来传旨的,皇兄,你就摆好香案接旨吧!” 接个圣旨还如此麻烦,这古代的人当真能折腾,刘病已作为现代人,才不管什么香案不香案呢,将手一伸,冷冷地道:“将圣旨给我,你们可以走了!” 第七十六章 少林念经为九阳 刘盲见他伸手要圣旨,双手一缩将他藏在怀中,扭着腰身对着刘病已道:“你不摆香案,我不给你,看你怎么跟父皇交差!” 刘病已将手收回,嘿嘿冷笑道:“你既不给,那就算了,你就将这圣旨原封不动地带回去吧,士瀚,咱们回屋!” 刘盲见他转身,又将圣旨递了过来,展颜笑道:“皇兄看你说的什么话,皇弟我只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这圣旨,你就拿去吧!” 就在刘盲递圣旨的瞬间,一条人影忽地自转角处电闪而出,一柄单刀直向刘盲的后心刺到,那刘盲的功夫也当真了得,好像后脑长有眼睛似的,也未回头,那手忽地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到身后,抓住那人的刀锋,轻轻一甩,便将那人甩到了墙角! 那人倒在墙角,对着刘盲破口大骂道:“刘盲,你们好狠的心肠,竟然……” 刚说到这儿,刘盲右手忽地一挥,一点寒星自袖口处飞出,直没那人嘴中,那人连哼都未哼一声,直接毙命了!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快到刘病已都来不及救援,他完全没想到如此柔弱的刘盲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刘盲对自己的武功似乎非常自信,出手之后,也没转头去看那人,而是对着刘病已道:“皇兄,你既然如此不待见皇弟,那皇弟我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这圣旨就留给你吧,咱们泰山再见!” 刘病已接过圣旨,也没展开,只是简单地说声告辞,便与杨士瀚小昭回转府中,刘盲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伸出右手冲他们的背影招招手,叫道:“皇兄,咱们后会有期哈!” 那个在地上躺着装死的安德海也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来,凑在刘盲的身边,低声说道:“皇子咱们……” 刘盲此刻正愁着气没处发呢,也未待他说完,顺手一巴掌掴在安德海的脸上,安德海又像个陀螺一样在原地转了七八圈这稳住身形,那原本肿胀的右脸此刻肿得更加厉害了! 见刘病已将候府的大门关上,安德海怕刘盲再度发恼,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忙招呼那些卫兵,匆匆离开泗州城! 刘病已回到房中,这才展开圣旨,看完之后,脸色顿时变了,原来这皇帝老儿竟然赶鸭子上架,早在一个月前便传圣旨于江湖,定于二月二,龙抬头时,在泰山召开武林大会,共尊刘病已为武林盟主! 刘病已他们一直在泗州城,竟然没收到半点风声,这刘盲借着维护武林盟令的幌子大开杀戒,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 对这武林盟主,刘病已不是没兴趣,只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武林盟主不是这皇帝老儿一纸任命便可以解决的,争夺这盟主之位,靠的是实力! 为争夺武林盟主位,天地会跟青龙会打了几十年,都没个结果,自己能成吗?刘病已在心里喃喃地道:“这皇帝老儿既然封自己为武林盟主,这事不能成也要成!” 离二月二龙抬头还有三个月,在这三个月中,一定要将自己的武功提升到极至,作为一个后来人,他当然知道这个时代的哪种武功更厉害,所以他要学这个时代最厉害的武功,九阳神功! 没错,九阳神功,这门功夫虽然偏重内力,但却融会贯通武学至理,练到高深处,天下武学俯拾皆可用,一通百通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将泗州城交由新任的县吏处理,随后便与小昭杨士瀚前往少林寺,这三人,一个是当朝候爷,一个是天波杨府的小将军,知客僧哪敢待慢,急忙将他三人引到方丈的禅房,并向天鸣禅师简略地介绍了三人的身份。 天鸣禅师双掌合什道:“未知候爷小将军驾临,老僧未能远迎,还乞恕罪!” 刘病已微微一笑道:“方丈大师何必自谦,大师能亲见小生这等俗世之人,已是小生前世修来的功德了,今日前来少林,实为无辜丧生的江湖同道超渡,打扰之处,还请方丈莫怪!” 天鸣见刘病已说话谦虚有礼,毫无半点候爷的架子,对他的第一印象可谓大好,正色道:“候爷有悲天悯人之心,实乃江湖之幸,苍生之福,有用得着老僧的地方,候爷但说无妨!” 刘病已神色一黯,故作悲泣状,戚然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小生实在过意不去,所以借助贵寺一方宝地亲自为他们念经超渡,至于为菩萨们塑金身,自然是小生的份内事了!” 念经诵佛,虽是每个僧人的必修课,看似简单,但对这些俗世之人来说,却显得相当的枯燥乏味,天鸣见刘病已要亲自为这些人超渡诵佛,对他的观感又增加几分,当即吩咐两名僧人,为他单独列出一间禅房,并随他使唤,至于小昭跟杨士瀚,则被安排在厢房中休息。 那两名僧人非常识趣,也非常聪明,知道刘病已是来为死者超渡的,还没等刘病已问话,便抱来一大摞经书放在刘病已的面前,随后又退出禅房,并将门虚掩上! 待二人走后,刘病已便迫不急待地将这些经书翻了一遍,里面的经书可谓五花八门,什么《地藏菩萨本愿功德经》,什么《佛说阿弥陀佛经》,还有那个什么《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等等。 经书倒有十几种,却没有自己想要的《楞伽经》,刘病已的心里不免有点气馁,将那些经书拔弄到一旁,喃喃地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浪费小爷的时间!” 但既来之,则安之,刘病已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来了,那就装模作样的念诵一遍吧,随手翻开那本《地藏经》,咿里哇啦地念起来,还没念到十句,便觉得非常无聊,就在那儿哼哼呀呀地唱起来了那个《东风破》。 这东风破别说是哼出来,就算是唱出来也是含混不清的,在不懂的人听来,还真像念经,刘病已在禅房中呆了七天,就唱了七天的东风破。 唱得不厌其烦,心中暗恨道:“他娘的,这作词的人也真他娘的吝啬,既然写了东风破,为何不再写个西风破、南风破、北风破、东西风破、南北风破……” 刘病已虽然厌烦,但这东风破还是得唱下去,那两个知客僧人见刘病已念得认真,对他的表现也是相当的满意,对刘病已的要求,能满足的也就尽量满足。 到了第八天,刘病已估摸着就算让那些和尚来念经,这些经书也应该念完了吧?这才将经书拿出禅房,交给两名知客僧人,又让那知客僧去拿《金刚经》、《心经》以及《楞伽经》等等经书。 那两名知客僧人不但拿来了刘病已点名的几样经书,还拿来其他的经书,又是厚厚的一摞放在刘病已的面前,还不停地问刘病已还需不需要其他的经书,他们尽可能地给拿过来。 那种服务态度堪称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员,这让刘病已非常激动,也非常心痛,激动的是终于看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楞伽经》了,心痛的是,在这儿待了八天,捐出去的功德银已经超出一万两了,而那天鸣禅师还不停地提醒他为菩萨重塑金身的事。 刘病已非常激动地打开《楞伽经》,果见字里行间夹杂着小字,顿时激动得牛肉满面,“金庸老先生呀,好在你没有记录错呀,要是你像记录杨过年龄那般来个乌龙,我这万两银票……哦,不对,这万两银票只是前期工程,后面还有二期工程,全他娘的打水漂了!” 刘病已在发一遍感慨之后,也不敢怠慢,急忙打开《楞伽经》开始诵读起来,毕竟这玩意儿可是自己花了大把银票换来的。 为了不致于引起外面僧人的怀疑,刘病已又将九阳神功的内容当成东风破的歌词,在那儿哼唱起来,如此又花了七天,才将里面的内容一字不漏地全部记完,在高兴之余,也暗自发誓,他娘的,以后谁敢在老子面前哼《东风破》,看老子不一拳砸扁了他! 如此半个月过去,刘病已的经终于念完了,又留下五千两银票后,便与小昭、杨士瀚一同下山,来到山脚,见前面不远处有家客栈,从里面还不停地飘出阵阵酒肉香。 在少室山上,念了半个月的东风破,吃了半个月的斋,嘴里早淡出鸟粪味来,一闻到这股香味,早就是口水直流了,激动之下,一手拉着小昭,一手拉着杨士瀚,豪气万丈地道:“走,今天大哥请你们吃餐好的!” 一拉之下,觉得有点不对劲,两个人虽然不停地吞着口水,但双腿却像两根钉子似的钉在那儿,一动不动,心中暗觉奇怪,这两人不会是在寺里吃斋吃傻了吧?正待出声相询,却见小昭苦笑道:“公子,你身上还有银子吗?” 银子? 刘病已这才想起,那些散碎的银子早在他们入寺之时,便一古脑儿地给了路边的乞丐了,而自己带的一万五千两银票,全他娘的给了少林寺了! 刘病已抬头望着山上那座雄伟的山门,恨恨地道:“少林寺,你他娘的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第七十七章 登封城内戏双姜 没有银子吃顿霸王餐对他们来说原本也不是难事,但如此掉身价的事,刘病已自然是不愿意的,好在少室山离登封城并不远。 三人强忍着食欲,来到登封城的县衙前,还没等刘病已交待,杨士瀚便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抡着那只大锤便向那面大鼓擂去,在发出一声巨响后,那面大鼓便四分五裂了。 衙门前的大鼓代表的可是朝庭的威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那些衙役一见有人砸鼓,都呼啦一声,围了过来。 杨士瀚对着他们嘿嘿一笑道:“怎么,看你们的架式还想打架不成?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那位爷是谁,他是就我的大哥,阳武候刘病已,还不快去叫你们的县大爷出来迎接?” 那些衙役毕竟身在少室山下,从小就接触武功,倒也识货,一见杨士瀚那对大锤绝非凡品,又见刘病已气度不凡,早有两人跑进去禀报了。 不一会儿功夫,那县太爷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来到刘病已的面前,也不辩真假,先是恭维一番道:“下官李双姜,不知候爷驾到,有失远迎,还乞恕罪!” 刘病已鼻头冷哼一声,也没说话,抬步便往衙门内走,那李双姜却是一个闪身拦在他的面前,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地道:“候爷,候爷请不要着急,按照本朝律令,还请候爷出示……出示……” 刘病已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将那皇家玉佩从腰间露了出来,李双姜一看,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激动地道:“下官李双姜叩迎候爷!” 刘病已冷眼看他一眼,对这李双姜也没有十分的反感,毕竟这年头趋炎附势的小人何其多也,自己就算生气也生不过来。 抬腿走进县衙,坐在大堂正中的案桌前,手拿惊堂木重重地在那案桌上一拍,直吓得李双姜一个哆嗦,跟着跪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他不明白这刘病已为何要拍这惊堂木,莫不是上头派他来查探自己的? 刘病已也知道这年头是十官九贪,如果抓百个官员来杀头,虽然有冤假错案,但如果只杀八十个,定有漏网之鱼。 刘病已来到这登封自然不是来反/贪的,他只想弄一餐好吃的,见李双姜跪在那儿发抖,心中暗笑,清清咽喉,说道:“李大人,你这是何苦呢?本候爷只是觉得这惊堂木好玩而已,你起来吧!” 李双姜伸手抹抹额头的汗珠,心里暗道,“我的候爷呀,你玩归玩呀,可千万别认真把我的脑袋玩掉了呀!” 心里一边想着,一边颤颤巍巍地便想站起身来! 啪! 随着堂上的惊堂木发出的又一声巨响,李双姜只觉双腿不再是自己的,跟着又跪了下去,刘病已拿着惊堂木,反复地翻看着,又看着堂下仍然跪着的李双姜,故作惊叹道:“噫!李大人,你老人家怎么还跪着啊,都起来吧,起来吧!” 李双姜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哭丧着脸道:“我的候爷,你老人家能不能不拍那块惊堂木呀?下官有心脏病,受不起惊吓的!” 刘病已见他那副才老态龙钟的样子,头白都已经斑白了,才混一个小官,也着实不易,遂将那惊堂木放在桌上道:“你们都辛苦了,今天本候爷做东,请大家伙去醉仙楼吃一餐,你看如何?” 只要不拍那惊堂木,李双姜可说是做什么都愿意,当下接道:“候爷不远万里,来到这登封县,哪有让候爷做东的道理?候爷还是跟下官来吧,保管让您老人家吃好喝好!” 来到醉仙楼,早有衙役将楼中的所有客人赶了出去,来到最好的一个雅间,很快便上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而李双姜自忖身份低微,可不敢坐在桌上作陪,而是佝偻着身子,站在刘病已的旁边,随时接受刘病已的召唤! 三人在少林寺有半个月没沾过荤腥了,盯着眼前的饭菜,眼睛都绿了,刘病已轻咳两声,说道:“你们几个都出去吃吧,这儿就不会你们招呼了!” 话虽如此,但李双姜却没真敢走出房去,仍然像个木偶一般留在这儿,杨士瀚双眼一瞪,怒道:“你耳朵聋啦?我大哥的话你没听见呀?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李双姜见杨士瀚发怒,只得小心翼翼地退出房去,并顺手将门轻轻地带上,生怕将响声弄得大了,又惹怒这几位煞神。 见李双姜退出,杨士瀚也没拿筷子,更没跟刘病已打招呼,直接用手抓起桌上的一只鸡腿吃了起来,口中还不停地嚷道:“真是馋死我了!” 此时的刘病已也好不到哪儿去,直接抓起一只猪蹄在那儿啃了起来,那副吃相就像八辈子没吃过肉似的。 看着二人在那儿狼吞虎咽地吃着,小昭并没有动筷,只是掩嘴在那儿不停地偷笑着,好像看他们吃饭,是一种非常幸福的事情! 酒饱饭足之后,刘病已又将李双姜叫了进来,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对他说道:“李大人呀,今天莫名其妙地吃了你一餐,让本候爷非常过意不去,这样吧,你去取文房四宝来,本候爷送你一副对联,你将它拿去拍买了,留下千两银票给我,余下的你就自个儿留着吧!” 李双姜虽然官小,那可是在官场打滚数十年的人,一见刘病已的样子,便知究竟,哪敢怠慢,急忙找来文房四宝,并亲自操手磨墨! 刘病已也不客气,挽起衣袖,提起毛笔,便在那张纯白的纸上留下狗刨似的几个大字,上联写的是:恨爹不成刚;下联写的却是:怨爸不双江,随后将毛笔一扔,也没写横批,而是直接对李双姜道:“横批就不写了,你自个儿想去吧!” 李双姜看着这狗屁不通的对联,心里想道:“这哪跟哪呀,这对联要拿出去拍买,不被人泼狗粪算好的了,值根毛的钱呀?” 但这对联既是候爷亲笔所书,他不值钱也就值钱了,当即小心翼翼地拿了出去,还没到半柱香的时刻,便拿着万两银票走了进来,对着刘病已喜孜孜地道:“候爷,你老人家真是好文彩呀,刚才那副对联刚在书摊上一摆,便有人出万两银票买下来了!” 刘病已心中暗笑,什么他娘的万两银票,就刚才那玩意儿,别说一文不值,就算拿着去擦屁股都嫌纸硬!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却没说,而是轻咳两声,便伸手从李双姜的手里去接银票,那李双姜拿着银票的另一端,死活都不肯放手,显得异常心痛! 刚才回家取银票的时候,那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原以为可以很潇洒地送给刘病已,毕竟以刘病已阳武候的身份,来找到自己,那是绝对的荣幸,可事到临头,却没有那么淡定了,万两银票呀,自己得贪多少年呀! 刘病已右手拿着银票的另一端,指着李双姜,又指指自己,淡淡地问道:“这银票是你的,还是我的,真是那副对联的钱?” 李双姜深深地咽下口水,心中发横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李双姜豁出去了!”想到这儿,将手一松,满面堆笑道:“这银票当然是候爷你的,是你那副对联卖的钱!” 刘病已拿着万两银票,又追问道:“真是我的?” “真是你的!”李双姜也非常肯定地回道。 刘病已笑道:“本候爷说话算话,说过只要一千两银票,就只要一千两银票,余下的银票就分给那些穷苦人,就当作是本候爷做善事吧!” 说到这儿,从中抽出千两银票放在怀中,又将那九千两银票拿在手上晃来晃去,而李双姜那对眼珠也跟着银票在那儿晃来晃去,咽候处还不停地吞着口水,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刘病已并没有将银票交给他,而是交给杨士瀚,对着他说道:“你将这剩下的银票,拿去分发给穷人吧,记得快去快回!” 杨士瀚接过银票,蹦蹦跳跳地走出客栈,李双姜望着他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整个心都快要碎了,刘病已见他那副样子,心中也暗自发笑,嘴上却一本正经地问道:“李大人可曾吃饭?” 刘病已刚才让他们去外面吃饭,但这李双姜因为心里害怕,还真没敢吃,闻言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刘病已恼怒地道:“你摇头摆尾的,倒底是吃还是没吃呀?” 说到这儿,又指着桌上那满桌的剩饭剩菜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冰死骨,这儿也没啥冰箱,你就将这些饭菜吃了吧,免得那些老百姓指着脊梁骨骂我们浪费!” 冰箱是什么,李双姜自然没听说过,也不敢追问,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但也没吃过什么剩菜剩饭之类的,但对刘病已的话,却又不敢违背,只得装着受了莫大的恩惠似的,一边感激着,一边苦咽着! 两个时辰之后,杨士瀚便分发完那些银票,回到客栈,刘病已也不愿意在此久留,遂带着二人离开登封,杨士瀚问道:“大哥,咱们是回泗州城吗?” 刘病已摇摇头道:“不,咱们得找个地方好好练功,然后去泰山参与武林盟主大会!” 第七十八章 九阳神功初练成 三人在郊外找间破屋,刘病已道:“士瀚,你虽然天生神力,但这九阳神功注重内外皆修,你也好好练习吧!” 说完之后,便将抄录好的九阳神功递给杨士瀚,又将凌波微步的心法递过小昭道:“虽然打架不是你的事,但逃身自保的本事也是要学的,这凌波微步你也先练练吧!” 将任务分配完毕,刘病已径自来到东面的一间破屋子里面,开始修炼九阳神功,除吃饭睡觉的时间,余下的时间莫不在练功。.t 他的身上原本就有燕南天、铁手跟江别鹤的功力,可谓深厚无比,再加上体内含有武林至宝火龙丹,如今要练这九阳神功,自是事半功倍,从入门到大成仅仅只用了七天时间。 七天后,当他从破房子里走出来,杨士瀚跟小昭早在门外守候多时了,杨士瀚喜孜孜地道:“恭喜大哥,贺喜大哥,你终于练成九阳神功了!” 刘病已则将手一摆一道:“九阳神功虽然练成了,但现在要恭喜还早着呢,你这句话,就留在泰山的武林大会,等大哥坐上名副其实的武林盟主后再说吧!”说到这儿,微微一顿,又问道,“你的九阳神功练得怎样了?” 杨士瀚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没大哥那么好本事,只练到第三重,看来这九阳神功真的不适合我练,我还是玩我的双锤好了!” 刘病已一听他竟然练到第三重,顿时惊掉了下巴,这杨士瀚不同自己有着深厚的内功基础,却能在短短的七天内将这门功夫练到第三重,简直是神的速度了。 点头大赞道,“不愧是杨家将,果然有好根基,以你这般年纪,这般内功基础,能在七天内将这门功夫练到第三重,已是非常了不得的事了,以后大哥就以火龙丹助你练功吧!” 杨士瀚又是搔搔头,在谢过之后,又问道:“大哥,现在离泰山大会还有两个月,你看咱们这段时间要做些什么?” 刘病已沉吟道:“泰山大会还没开始,刘盲就打着自己的旗号四处杀戮,在江湖中早成众矢之的了,所以泰山的武林大会,一定会有人来讨伐!” 杨士瀚点点头道:“江湖上最大的两个帮派,一个天地会,这届的总舵主是郭靖,一个则是青龙会,其大当家正是金钱帮的帮主上官金虹!” “青龙会的大当家,在这之前,没人可以连坐三年,而这上官金虹,则坐了十年,你说这样的人,他会甘心屈居人下吗?”刘病已淡然道! 杨士瀚嘿嘿一笑,试探着问道:“大哥的意思,咱们要先下手为强,打算在泰山大会前搞掂这上官金虹?” 刘病已点点头道:“没错,泰山武林大会,上官金虹一定会做足准备,与其让他们有备而来在泰山向我们发难,不如在他们未准备充分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杨士瀚将又锤一擂,大叫道:“好呀,那上官老儿一定想不到咱们会杀上他的总坛,防卫一定非常薄弱,咱们只要拿下青龙会,看其他的江湖屑小哪个敢不服!” 小昭的手指则在他二人身上反复指来指去,有点不信地道:“你们想杀上青龙会,就凭我们三个人能成吗?会不会有点异想天开了?” 杨士瀚笑道:“小昭姐姐你说错了,不是咱们三个,而是我同大哥两个,至于你,就安心为我们准备庆功宴吧!” 刘病已大笑道:“知我者,士瀚也,士瀚兄弟,从今天开始,咱们兄弟就要大展拳脚,一起打下这大好江山!” 小昭见他二人在那儿豪气万丈的说着话,也不再泼他们的冷水,只是在一旁轻笑着,面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活脱脱的一个小媳妇模样! 三天后,刘病已便带着二人来到安庆,青龙会的总坛便在天柱山的天柱峰上,居高临下,显得气势非凡。 刘病已并没有直接上天柱峰,而是住在官家的驿站中,酒饱饭足之后,便跟杨士瀚来到安庆府的府衙,这个府丞不是别人,正是刘病已的老相识,翠云集的范进。 范进一进来,便对着二人打躬道:“下官范进见过候爷小将军,不知两位到此,下官未曾远迎,还乞恕罪!” 刘病已微微一笑,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从怀中将那个武林盟主令掏出来,放在台面上道:“范大人可认得这个?” 这武林盟主令别说对官俯,就算对武林也没什么号召力,但这东西好歹也是皇上御赐的,范进一见此物,双手赶紧一拱,对着天道:“这武林盟主令乃皇上亲赐并召告天下,范进虽然卑微,却也识得!” 刘病已复将武林盟主令收回怀中,微笑着问道:“这样说来,本候爷的身份应该不会有假了吧,那你再仔细看看,可曾认识本候爷?” 范进当然认识刘病已,不但认识刘病已还知之甚详,当年翠云集的小乞丐,神剑山庄的不合格学徒,还用一首词换了自己的千两银票,而自己又因为这首词名躁朝野,并由县令升为知州! 只是现在的刘病已身份不同,不知他在不在乎以前的种种,故不敢冒然相认,如果他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自己冒然相识,非但讨不了好,反而有揭伤疤之嫌,见刘病已问,也就非常圆滑地道回道:“候爷仁义遍天下,下官自然识得!” 说刘病已仁义,这句话倒也没说错,自从他在泗州城救灾后,他这仁义之名便传遍天下了,更何况就算他不仁义,这恭维的话,换谁都爱听的。 刘病已面色忽地一收,面沉似水,目寒似冷,盯着范进,鼻孔里一声冷哼,冷冷地道:“范进,你可知罪?” 范进见他变脸比变天还快,也不知自己哪儿做错了,见他兴师问罪的样子,只觉得全身发软,几乎从凳子上滑落在地,慌忙问道:“下官不知在何处得罪了候爷,还请候爷明示,下官一定改正,一定改正!” 范进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着汗,看得出,他是真的怕,这也难怪,此人以前就是一个穷酸秀才,五十几岁还是个童生,家中穷苦不堪,十二月的天气还穿着单衣,受尽白眼,如今好不容易换来了升官发财走鸿运的日子,自然格外珍惜了。 刘病已见范进头发都斑白了,心中也暗自感叹,范进呀范进,也不是我刘病已想吓你,只怕我和颜和色跟你说,你没那个胆子为我办事! 想到这儿仍然是板着个脸道:“范进,本候爷来问你,皇上将这么重要的一个地方交给你,可你不好好打理,弄得盗贼四起,这是何故呀?” “盗贼四起?怎么没听手下人汇报呢,这候爷说的是啥意思呀?难不成最近有批流匪窜进到安庆境内?” 范进虽然年迈,但并不痴呆,一听刘病已这样说,脑瓜子便飞快地转动起来,在他的印象中,确实没有盗匪在安庆地界活动,遂问道:“下官还是有点不明白,还望候爷明示!” 刘病已故作凝重地道:“本候爷今天刚到安庆,而代表本候爷身份的皇家玉佩便被一小偷给扒了,而本候爷一直追他到天柱峰,亲眼见他进了青龙会总坛,范大人,你看……” 刘病已故意将那“看”字拖得长长的,双眼注视着范进,却见他听到青龙会三字时,面色顿时变白了,额头也开始冒起了冷汗! 天柱峰是什么地方,青龙会总坛是些什么人,范进可谓是一清二楚,这些人在他们这些读书人的眼中,那都是些亡命之徒,也是他们这种循规蹈矩的人惹不起的。 刘病已虽未把话说完,但听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到青龙会总坛去抓人,这个难度有多大,比自己当年中举的难度还大,弄不好自己的脑袋都得搬家。 范进虽然迂腐,却不糊涂,闻言接道:“候爷,不是下官不作为,而是这青龙会……青龙会的势力遍布华夏全国,以下官一人之力,实在是……实在是不敢冒犯其总坛,如果候爷一定要下官前去查探,惟死而已,惟死而已!” 范进一连说了两个惟死而已,既有明显的拒绝之意,也有非常的无奈之情,在他看来,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查探青龙会。 刘病已当然明白范进的无奈,毕竟范进不是孤家寡人,而是家大业大,如果真将青龙会惹急了,吃亏的自然是他的家人,所以他宁愿拒绝刘病已丢掉乌纱,也不愿意因为去查探青龙会而让家人蒙难! 对范进的心情,刘病已当然理解,正色地道:“本候爷没让你亲自去查探,只想让你借我五百军兵,守在天柱峰的路口,而上青龙会总坛,有本候爷跟士瀚兄弟就成了,至于你,装蒙卖傻就成了!” 范进一听不让自己去,只是向自己借人马,而且是撑门面的,常言道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想权取其轻,当即答应刘病已的要求,借他五百兵马,浩浩荡荡地来到天柱山下! 第七十九章 天柱峰上会青龙 刘病已让这些军士弯弓搭箭守住各个出口,只要有人强行闯关一律格杀勿论,安排妥当之后,便与杨士瀚望峰而行,刘病已走在前面,杨士瀚则扛着他的擂鼓瓮金锤跟在后面。.t 两个人走得并不快,差不多走了半柱香时刻才来到总坛门前,见二人没有停步的样子,早有人拦住去路,厉喝道:“来者何人,敢闯我青龙会总坛,不想死的就趁早滚下山去!” 刘病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总坛门前,而杨士瀚则将双锤一擂,大喝道:“呔,里面的鬼孙子都听着,这位就是新任的武林盟主阳武候,快叫你们上官龙头焚香跪迎!” 杨士瀚的年纪虽小,但声若洪钟,一声“呔”字,好似平空响起的一声炸雷,将眼前的武士着实吓了一大跳,过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是来踢场子的,当下不再废话,呼啦一声,各挺兵刃杀将过来。 杨士瀚自然没将这些普通的武士放在眼内,正想抡锤将他们砸过稀巴烂,一条人影忽地翻身而出,落在他们中间,背对着杨士瀚,他的手中拿的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把毫不起眼的铁片。 刘病已不但熟悉这块铁片,更加熟悉拿这块铁片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江湖中有快剑之称的阿飞,神剑山庄谢晓峰的二弟子,李寻欢的结义兄弟。 快剑阿飞在摆足谱后,缓缓地转过头来,对着刘病已冷冷地道:“刘病已,你可看清楚了,这儿是天柱峰,不是你的泗州城,还轮不到你撒野!” 刘病已看着阿飞,想起以前在神剑山庄学剑的种种,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冷地道:“本候爷是来找上官金虹的,这儿还轮不到你说话,叫你们的上官龙头出来吧!” 快剑阿飞冷哼道:“别以为你在襄阳打败过荆师兄便可以目中无人了,我快剑阿飞今天就来领教领教你的功法!” 刘病已嘿嘿冷笑两声,并没有接过他的话,因为在他的剑阿飞已经不够资格作他的对敌手了,当下对着杨士瀚一打眼色。 杨士瀚踏步上前,对着快剑阿飞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喂,那个谁,报上你的名来!” 快剑阿飞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孩,半信半疑地问道:“我是阿飞,你就是打败武状元苏乞儿的那个杨士瀚?” 杨士瀚双锤一擂,嘿嘿笑道:“正是小爷,既然要打架,那咱们就来吧!” 说到这儿,猛地一锤向阿飞砸去,阿飞见杨士瀚年纪不大,但力大锤沉,可不敢硬接,刚侧身避过,杨士瀚的另一锤也跟着打到,可谓快速绝伦! 阿飞在江湖上有快剑之称,那是因为他的剑并不重,没想到这杨士瀚抡着三百二十斤重的擂鼓瓮金锤却也能使得这般快捷,内心的吃惊当真难以形容,哪敢怠慢,展开铁剑闪电般的攻了过来。 杨士瀚嘿嘿冷笑,不避不让,双锤又是一擂,竟将阿飞的铁剑夹在双锤之中,无论阿飞如何用劲,竟也抽不动半分。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忽地快速而至,一道剑光也跟着激射而来,直向杨士瀚的面门刺到,好个杨士瀚,双锤一带,将阿飞甩过一边,跟着身形一侧,一锤打在来人的右臂上。 那人吃受不住,整个人跟着侧飞出去,跌落在地,面色惨白如雪,额头汗如雨下,半伏在地,一条右臂耷拉着,再也抬不起来。 阿飞见状,一声惊呼:“师兄……”跟着纵身来到那人身旁,将他扶起来道,“师兄,你的右臂?” 来人正是荆无命,见阿飞问话,眼光无力地望着这只断掉的右臂,并没有说话,只是非常痛苦的点点头。 刘病已望着荆无命则嘿嘿冷笑两声,语带讥讽地道:“荆无命,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背后偷袭这种事你都干得出来,如果我是你,就不是爬狗洞了,而是直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荆无命没有说话,阿飞也没有说话,成王败寇,原本也无话可说,刘病已在说过这句话后,对他二人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示意杨士瀚在前开道,直向大厅走去。 青龙会总坛的武士原本不少,但见杨士瀚一出手便打伤荆无命,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亦步一趋地跟着二人,就是不敢动手。 上官金虹正坐在大厅中间的木雕椅上,望着刘病已,缓缓地道:“刘病已,你不去泰山准备你的武林大会,来我天柱峰干啥?” 刘病已嘿嘿冷笑两声,从怀中掏出那个武林盟主令,轻轻一甩,那令牌顿时脱手而出,稳稳地钉在大厅正中的屋梁上,而那屋梁竟然纹丝未到,连上面的灰尘都没掉下半分。 冷眼望着上官金虹,冷笑道:“今日前来,目的非常简单,皇上既封本候爷为武林盟主,那本候爷就要做一个令出必行的武林盟主,所以,还请上官龙头交出青龙令,对了,还有你金钱帮的金钱令!” 上官金虹目注刘病已,内心虽然愤恨,但面上表情却未有丝毫变化,倒也沉得住气,过了好半响才哈哈大笑道:“想做武林盟主?想让我上官臣服于你,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刘病已语带不屑地道:“不知上官龙头所谓的本事哪哪种本事,沟女泡妞,看你这把年纪肯定是不如我的,打架斗狠,看你这副老骨头也禁不起几个折腾,依本候爷之见,你还是痛痛快快地把这两样东西交出来吧,免得彼此伤了和气!” “你既要青龙令跟金钱令,不伤和气也伤和气了!”说到这儿,上官金虹又看一眼那屋梁上的武林盟主令,冷冷地道:“不知这盟主令值几斤几两?” 刘病已很认真地回道:“不多不少,价值黄金九两八!” 上官金虹嘿嘿冷笑道:“上官一向不喜同官府打交道,我出十两黄金将这盟主令买了,你们两人就请下山吧!” 刘病已面色一收,森然道:“不遵盟主令,格杀勿论,上官金虹,如果你不想这青龙会总坛被夷为平地,就痛痛快快地交出来,随本候爷一起打天下,倒也可以落得个开国功臣之名,否则的话,就是尸骨无存!” 上官金虹望着刘病已嘴角一阵轻微地抽缩,就像被蚊子叮咬一下似的,面沉如锅底,冷笑道:“就凭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加上山下那不成器的五百军兵,就想毁掉我青龙会总坛,你真当这总坛是纸糊的?” 刘病已则淡然一笑道:“青龙会总坛是不是纸糊的,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我只知道今天你不将这两样东西交出,就别想活着下山!” 上官金虹见刘病已将话讲绝,也不再废话,双目逼视着刘病已,杀气隐现,从牙缝中嘣出一个冷冷的“杀!”字! 随着一声令下,那些青龙会的武士顿时冲杀过来,刘病已一声朗笑,右手一扬,一串铜钱顿时从袖口飞出,不偏不倚地落在一干武士的头顶上,这一招正是初识张丹枫时,张丹枫教他的天女散花手法。 而那些武士也在瞬间尽皆不敢动弹,并不是因为这串金钱打中了他们的穴道,而是因为这个场景他们太熟悉了,“金钱落地,人头不保”这是金钱帮的规矩,上官金虹虽然做了青龙会的大当家,但这个规矩却是雷打不动的。 刘病已对着杨士瀚朗笑道:“士瀚,你给大哥看好了,谁头上的金钱掉了,你就杀掉谁,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杨士瀚则将双锤一擂,大笑道:“这个好玩,大哥放心,士瀚帮你看着他们!”说到这儿,提着一对大锤在众人中间穿来穿去,还不时地用嘴去吹他们头顶上的金钱,直吓得那些武士双腿打颤,胆子小的竟然尿了裤子。 上官金虹缓缓地站起身来,对着那些武士沉喝道:“这个规矩是我上官金虹的规矩,不是他刘病已的规矩,你们有什么好怕的?” 上官金虹的兵器是龙凤环,但在他的手上却见不到环,“手中无环,心中有环”,当你看到他的龙凤环时,也就是你毙命的时候。 当刘病已看到这对龙凤环时,却并没有毙命,只因为这对龙凤环并没有飞向他,而是飞向那些头顶铜钱的武士。 那些武士同样没有毙命,只因为这对龙凤环原本就不是杀他们的,以他们的武功还不配死在龙凤环下,更何况这些人还是上官金虹的手下。 龙凤环在飞过一圈后,又突然消失不见了,正如大家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也没看清他是如何收环的,他的手中仍然没有金环,金环已回到他应该回到的地方。 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那些武士头顶上的铜钱尽数掉落在地,上官金虹目光一扫刘病已,冷笑道:“刘病已,他们头上的铜钱全掉了,难不成你想将他们全杀了?” 刘病已目光一凛,冷声问道:“上官金虹,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到底杀了多少人?” 上官金虹低头沉思半响,摇摇头道:“我上官金虹从十一岁开始杀人,龙凤环下冤魂无数,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谁能记得那么多?” 一股浓烈的杀气渐渐笼罩着刘病已的双眼,面部肌肉也因为杀意太重而变得有点扭曲,盯着眼前那些武士,一字一顿地道:“杀一人是罪,杀万人是雄,今天我刘病已就开杀戒了,士瀚,将那些头顶掉铜钱的全杀了,一个不留!” 第八十章 傅红雪非我敌手 杨士瀚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挥舞双锤便杀将过去,那些武士虽然都是上官金虹精挑细选的,但又怎敌杨士瀚这个将门虎子,眨眼功夫便有数十名武士被砸得血肉模糊,连他妈都认不得! 后面的武士见杨士瀚如此凶狠,早将掉下的铜钱捡起放到头顶上,杨士瀚见他们如此乖巧,将一只大锤放在一人的肩膀上,轻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这样做,那就对了!” 上官金虹见这些武士如此怕死,脸色顿时变绿了,对着阿飞一使眼色,阿飞的铁剑对付杨士瀚的大锤虽然有点勉为其难,但要对付这些武士,却是剑剑致命! 那些武士没有死在仇人的大锤下,却死在自己人的剑下,尽皆圆睁着双眼,直挺挺地站在那儿,死不瞑目! 上官金虹扫一眼这些尸体,非常淡然地道:“贪生怕死的东西,留着只会浪费米粮,这样的废材我青龙会多的是!” 后面这句话很显然不是对那些尸体说的,而是对刘病已说的,意思既简单也明了,你杀这些废材是没有用的。.t 杨士瀚正想挺锤攻向上官金虹,却被刘病已拦住道:“上官金虹身为青龙会的大当家,咱们就给他一尊严,让我来对付他吧!” 上官金虹的嘴角忽地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用手轻轻地拍了三下,从屏风后面慢慢地转出一个身带残疾的人,膝黑的刀,雪白的手,正是青龙会的第一杀手,傅红雪! 原本就不友好的气氛也因傅红雪的出现而显得异常冰冷,杨士瀚不认识傅红雪,也从来没见过如此冰冷的人,不免对他多看了几眼。 在去光明顶的路上,傅红雪曾经来杀自己,幸好杨过出来寻找郭襄,恰逢其会地接下惊天地泣鬼神的那一招,今日在天柱峰再度相逢,刘病已决定好好挫挫傅红雪的气焰,找回曾经丢掉的面子。 傅红雪手握着刀柄,冷冷地道:“刘病已,青龙会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傅某那日杀你不着,今日你可没那么好运了!” 刘病已冷眼看着傅红雪,冷笑道:“傅红雪,你来得正好,如果你能告诉我,要杀我的人是谁,也许本候爷今天会放你们一马!” 傅红雪目寒似冰,狠狠地瞪着刘病已,冷冷地道:“杀手有杀手的规矩,别说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 刘病已一声叹息,淡然地道:“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刘病已自己会查出来!”说到这儿,又四处望望,不无惋惜地道,“可惜呀,好好的青龙会总坛,今天就要变成灰烬了!” 傅红雪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道:“刘病已,大话谁都会说,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刘病已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不屑地道:“废话少说,拔刀吧!” 傅红雪一生杀人无数,从来都不先出刀,从来都是后发制人,从来都是如此自信,只因他是傅红雪,江湖中独一无二的傅红雪,一刀出击,绝杀天地。 当刘病已要让他先出手时,傅红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这个刘病已是傻着了,刘病已当然不傻,他现在正清醒着呢。 傅红雪没再废话,他一向不喜欢说话,拖着那条残废的腿,缓步上前,忽地刀光一闪,众人看到的也只有刀光一闪,因为当你在定眼看时,他的刀已回到鞘中! 没人看清他怎样出刀,也没人看清他如何回鞘,当然,也没看漫天飘洒的血花,因为就在傅红雪出刀的瞬间,面前突然失去了刘病已的身影。 当他的刀回鞘的时候,刘病已又鬼魂般地回到原位,似笑非笑、似嘲非嘲地看着傅红雪,就好像从没离开过似的。 傅红雪手上的青筋开始暴露,额头上的冷汗开始下流,在稍微定定心神之后,又接连出了两次刀,但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傅红雪的刀仍在鞘中,刘病已仍站在原处。 对刘病已的武功,傅红雪没想到,上官金虹同样没想到,双手也因紧张而握紧了拳头,发出一阵格格的响声,在沉闷沉寂的气氛中显得特别的清脆,当然,上官金虹不喜欢这种清脆,因为这种声音正好暴露出他内心的脆弱! 刘病已看着冷汗岑岑的傅红雪,内心也是异常的得意,当然,换作谁让傅红雪流冷汗,谁都会得意的,双目逼视着傅红雪,冷冷地道:“傅红雪,本候爷已接你三刀,现在你轮到你接本候爷一招了!” 说完之后,慢慢地提聚九阳神功的功力,呼地一掌拍向傅红雪,一股极强的劲道自掌心吐出,挟持着风雷之势,排山倒海般地涌来。 傅红雪腿脚虽然不便,却并不影响他的身法,双脚一点,一个侧跃避开来势,跟着又是一刀横削过来,刘病已嘿嘿一声冷笑,竟然不躲不避,右手忽地抓住他的刀身,借势向前一带,傅红雪顿时拿捏不住,那刀顿时脱手而出,插入对面的柱子上,颤抖过不停。 刘病已也是得势不饶人,跟着飞身而起,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一记穿心腿蹬在傅红雪的胸口上,傅红雪只觉胸口忽地被一块巨石相撞,整个人倒飞出去,带着一股血箭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那墙壁顿时被撞出一个人形的窟窿,上官金虹正想让阿飞去看过究竟,却见一只苍白的手抓住那窟窿的边沿,又慢慢地钻了进来。 他原本苍白的脸更加苍白,原本冷酷的眸子却变无神,口中不停地喷着鲜血,来到柱子前,拔下那抦漆黑的刀,一言不发地走出大厅,向天柱峰下去,留给大家的只是一个孤寂的背影。 上官金虹也没料刘病已能如此轻易地打败傅红雪,嘴角也忍不住一阵抽缩,在权衡利害得失后,缓缓地道:“刘病已,你不是想要青龙令跟金钱令吗?我上官金虹给你便是!” 刘病已原以为会跟上官金虹有场恶战,没想到就这么容易得到解决,就在他还没回过神来时,上官金虹已将这两样东西递了过来。 刘病已将这两样东西接在手中,轻轻地掂了两掂,心里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有点落寞,太容易得来的东西,虽说不是坏东西,却让人感觉不踏实。 杨士瀚从刘病已手中接过青龙令,问上官金虹道:“这玩意儿跟军营那种大印是一个样吗?令在谁手上,便由谁发令?” 上官金虹没有回答,对自身不利的问题,他一向是懒得回答,刘病已则坏笑道:“你想知道这令到底管用不管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杨士瀚一拍后脑勺,嘿嘿笑道:“还是大哥聪明,青龙令在此,上官金虹听令!你……赶紧地去弄点吃的,真是饿死了!” 这上官金虹还真是听话,杨士瀚话未落音,他便屁颤屁颤去安排了,没过多久,便上来一桌上好的酒菜,两人在酒饱饭足后,拿着青龙令跟金钱令,打着饱嗝,哼着小曲,非常快乐地走下天柱峰。 上官金虹、荆无命以及阿飞则站在峰前的大石上,远远地看着二人下山,阿飞有点愤愤不平地道:“大当家的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吗?” 上官金虹叹口气道:“不放他们走又能如何?青龙会虽然势力庞大,但实力也最为分散,这总坛里也没有更多的高手,就凭咱们三人是拦不住他们的!” 荆无命捂住自己受伤的右手,恨恨地道:“这小子拿走了青龙令,难不成以后我们都要听他的摆布?早知这样,当日在神剑山庄就应该一脚踹死他!” 上官金虹沉吟地道:“现在说这些狠话也没用,看这小子对傅红雪的手段,应该是练成了传说中的九阳神功,当今武林中,估计只有谢晓峰等少数几人能与之匹敌了!” 荆无命则沉沉一叹道:“可惜家师自与燕十三一战后,便不理世事,咱们要请他,可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上官金虹双眼一直盯在荆无命的右臂上,深吸口气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咱们要请令师出面,也不是没有机会!” 一直没说话的阿飞忽地摇头道:“你想用大师兄的一条右臂换取师父出山,这代价太大了,绝对不行!” 荆无命望望阿飞,又望望那条那条受伤的右臂,微微一叹道:“就算我双臂完好也不可能打败刘病已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用他换取师父出山?” 说到这儿,右手抓住那断臂,用力一旋,将整条右臂硬生生的扯了下来,那股狠劲,真让人望而生寒。 上官金虹双手接过那条断臂,泪水顿时不争气地在眼眶中打转,哽咽地道:“荆兄今日的牺牲,上官定会让刘病已十倍奉还!” 说到这儿,又将那断臂递给阿飞道:“阿飞兄弟,你带着这条手臂去找令师,就说这条手臂是被杨士瀚的金锤打断的!” 阿飞从上官金虹手中接过断臂,斩钉截铁地道:“请大当家、大师兄放心,阿飞一定请出师父!” 说完之后,便拿着那条断臂跟着走下天柱峰! 第八十一章 九阳神功败郭靖 不好意思,今天到湛江出差,晚上要弄标书,暂时没空,明天尽量补上! 第八十二章 药师七公终现身 郭靖也没料到刘病已年纪轻轻,内功竟然如此jing纯,当下气运大小周天,又提足功力,左手战龙在田,右手潜龙在渊,两掌分别使着不同的招式,向刘病已快速袭来。请使用访问本站。 使的正是周伯通的分心二用之术,这种功法,周伯通也早已教给刘病已,虽然使得还不及郭靖纯熟,但也弱不多少,当下左手使空碗盛饭,右手使空屋住人,正是周伯通的空明拳! 就在两人拼死相搏之时,一条淡黄se的人影犹如天际流星,以快得不能快的速度落在二人中间! 千斤一发! 两人几乎同时收功,郭靖叫道:“襄儿,你不要命了,快让开!” 刘病已则惊呼道:“小襄儿,快让开!” 来者正是郭襄,望着郭靖,又望望刘病已,脸se苍白得吓人,泪眼婆娑迷离,犹如带雨梨花,我见犹怜,颤声道:“爹,病已哥,你们真要打个你死我活吗?” 郭靖沉声道:“襄儿,这是江湖中的事,也是我跟刘病已之间的事,你暂且退下,不要理会!”说到这儿,复对黄蓉道,“蓉儿,请把襄儿带下去!” 郭襄跟刘病已的事,黄蓉多少知道一些,也深知郭襄处在中间也是相当为难,毕竟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的深爱的人,两者任何一个人有所损伤,都是令人不愿意乐见的,也是让人伤心的! 当郭襄出现时,黄蓉就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刘病已,见他的双眼中充满无限的爱怜,便知眼前的形势也许只有郭襄可解,因此对郭靖的话,假装没有听见,仍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郭襄并没有退下去,而是望着两人,哽咽着道:“我不退,除非你们打死我,病已哥,这武林盟主之位,真对你那么重要吗?你真要我父亲的乾坤令吗?”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道:“江湖之所以纷争不断,就是因为各门各派各自为阵,如果让我做武林盟主,我一定要让江湖归于平静,这乾坤令是天地会的令牌,不是令尊的私有财产,所以……我是不会放手的!” 郭靖沉声道:“刘病已,别以为皇上封你为武林盟主,你就真当自己是武林盟主了,你也想得太天真了,就算你拿着乾坤令,天地会又有多少人会听命于你?” 刘病已非常坚毅地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要做这武林盟主,并不是因为皇上的册封,而是在我的内心中,渴望做这个盟主,因为我相信我自己,在我的带领下,一定会还天下一个平静的江湖,一个虽有恩怒,却无械斗的江湖!” 杨士瀚眼见刘病已便可打败郭靖,拿到乾坤令,没想到半路蹦出个程咬金,而这个程咬金还不是别人,还是大哥心爱的女人,郭靖的宝贝女儿郭襄。 而且看大哥的神se,似乎对这个郭襄有点束手无策的味道,心中也颇觉为难,自己虽然力大无穷,打架杀人尚可,但对此事,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直急得在一旁不停地搔着头。 张丹枫跟郭襄在泗州城就认识了,上前劝道:“郭姑娘,目前的江湖形式怎样,相信不用我说你都明白,刘兄弟做武林盟主之事,也由不得他做或者不做,与其做一个有名无实的武林盟主,遭人追杀,不如做一个真正的武林盟主,以他的聪明才智,或许真能消除江湖中的场场仇杀!” 郭襄摇摇头道:“张大哥,郭襄向来对你敬重,他要做武林盟主我打心眼里替他开心,但要从我父亲手中夺走乾坤令,我是坚决不干,如果你们真要强夺,那就我死给你们看!” 刘病已心中一痛,知道郭襄是说到做到,乾坤令对自己虽然重要,但仍不及郭襄的命对自己重要,心中正在筹措,忽听郭靖道:“襄儿,为父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如果他真能打败我,这乾坤令就由他拿去!” 郭襄急道:“爹,你不能跟他打,不能跟他打!”说到这儿,又对刘病已道,“病已哥,你也不能跟我爹打,如果你们真的要打,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说到这儿,忽地弹出长剑,横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望着眼前两个最亲的人,泪花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着,看她那副样子,还真要抹脖子,直吓得黄蓉花容se变,对着二人责问道:“难道你们两个真要逼死襄儿吗?” “是谁要逼死我的小襄儿呀?” 随着话音,一个清瘦的老者飘然而进,正是桃花岛主黄药师,郭芙一见黄药师到了,脸se大喜,指着刘病已等人道:“外公,您来得正好,这些人来抢爹的乾坤令,还请外公出手,将他们都打出去!” 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刘病已也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黄药师竟然来了,东邪既然来了,那洪七公…… 刚想到这儿,忽地闻到一阵鸡肉香,只见洪七公正拿着鸡腿,一边啃着,一边走进大厅,也没与众人打招呼,径直拖过一张椅子盘膝坐在上面,津津有味地吃着他的鸡腿! 武修文原本是瘫坐在地,一见自己这方又来两名绝世高手,顿时来了jing神,也没有刚才那般害怕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来到洪七公面前,哭诉道:“师公,你别忙着吃鸡腿,这刘病已真是欺人太甚,只要你将他们赶跑,徒孙天天给你捶背,买好鸡腿吃!” 洪七公一听有吃的,顿时来了jing神,在椅上一个旋转,也没见他如何动作,身形便在空中盘旋起来,径直飞向刘病已,在距他三尽远的距离落下,对着刘病已上下打量道:“你就是刘病已,那个皇帝老儿册封的武林盟主?” 对洪七公,刘病已也是相当佩服的,但他深知自己要在这异世做出一番事业来,首先就得控制江湖,而要控制江湖,就必须控制青龙会跟天地会,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自己身上虽有御赐的盟主令,但他却没有拿出来,因为他知道这玩意儿别说在这种江湖大家的眼中,就是在那种江湖肖小的眼中,这玩意儿也仅值这令牌本身的价,其附加的价值是一点都没有。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这些跑江湖的人,讲的是快意恩仇,对朝庭的法度,向来都不遵守的,如果真按朝庭的法度治理起来,这些江湖人,估计没有不被砍头的。 杨士瀚不是江湖人,自然不认得洪七公,见这浑身发着臭气的老乞丐对刘病已并不礼貌,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问道:“呔,你这老头到底姓甚名谁?快快报上名来,我杨士瀚的双锤不杀无名之鬼!” 洪七公年纪都一大把了,头发胡子都白了,见这么一个半大小孩喝问自己,也禁不住哈哈大笑,问黄药师道:“药兄,看来咱们还真是老了,老得连这些小娃都不认识了!” 黄药师仅对着他微微一笑,并没有理会,毕竟郭襄的剑还横在脖子上呢,缓步上前,柔声道:“小襄儿,是谁得罪你了,竟然严重到抹脖子的地步?告诉外公,外公替你出这口恶气!” 郭襄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在郭靖跟刘病已的身上扫来扫去,黄药师微微笑道:“这样说来,得罪我们小襄儿的一个是我的傻女婿,一个就是这个名不见经传不知所谓的愣小子了?” 杨士瀚见新进的两个老头说话都是那样大刺刺的,言语中似乎没把大哥放在眼里,心中有气,上前两步,狠狠地盯着黄药师道:“我说你这个瘦不拉叽的小老头,你到底是谁?再不报上名来,别怪我杨士瀚不客气了!” 黄药师没有回答他的话,对着这样的小屁孩自报名姓,对他们这种在武林中有着大名气的人来说,那是非常掉身价的事,望着洪七公,忍不住摇头苦笑,刚才还在笑洪七公,转眼便轮到自己了! 刘病已知道杨士瀚没在江湖中走过,也知道对他们这种将门世家的人来说,也不太喜欢这些江湖人物,总认为跟江湖人物在一起,有点掉身价,所以不认识洪七公跟黄药师也在情理之中。 附在杨士瀚的耳边,低声说道:“他们两人一个是郭靖的师父,丐帮的前任帮主洪七公,另一个则是黄帮主的父亲,桃花岛主黄药师,这两个人在江湖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武学修为远比郭靖还厉害,咱们得小心应付!” 刘病已虽然说得慎重,但杨士瀚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的心里,谁对刘病已不友好,那谁就是自己的仇人,既然是仇人,那就没必要放在心上了! 黄蓉见父亲跟师父几乎同时感到,心里也非常的感动,问黄药师道:“爹,师父,你们不是云游四方了吗?怎会来到这襄阳城?” 黄药师看了一眼刘病已,微微一笑道:“我跟七兄也是无意中听到有人yu到襄阳对天地会不利,于是便与七兄赶过来了,没想到你们竟然逼得小襄儿要自杀!” 下载txt小说、阅最新章节请57小说或即可,,纯绿色 第八十三章 不惧东邪与北丐 郭襄一双泪眼望着黄药师,低泣道:“外公,他们……他们为了乾坤令要打架!”说到这儿,又指着杨士瀚道,“而且大哥哥已被这位小兄弟打伤了!” 一个半大小孩竟能打败打过,黄药师面上表情虽无变化,但内心却是非常吃惊,上下打量着杨士瀚,似有不信地道:“你真能打败杨过?” 杨士瀚双眼一翻,语带不屑地道:“你这个瘦不拉叽的小老头,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皇上封上我大哥为武林盟主,这天地会自然得听我大哥号令,这乾坤令你们是交也得交,不交也交!” 刘病已见杨士瀚跟黄药师扛上了,原想上前相阻的,但转眼一想,郭襄在那嚷着要抹脖子,这事甭论是真是假,自己都不便出面,由杨士瀚出面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黄药师对杨士瀚的狂言非但没放在心上,反而有点喜欢,因为在他年轻的时候,比这还狂,见他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如果我这个瘦不拉叽的小老头不交出乾坤令,你是不是也想同我打架?” 杨士瀚冷笑道:“那是当然,谁敢阻我大哥当武林盟主,我杨士瀚的金锤就对谁不客气,神阻杀神,佛阻轼佛,看你这个瘦不拉叽的小老头也受不起我一锤,就别在这儿叽叽喳喳,退一边去!” 这时,洪七公刚将那只肥鸡吃完,一边吮着手指,一边走过来道:“这瘦不拉叽的小老头受不起你这一锤,那我这胖乎乎的老乞丐呢?能吃受得住吗?” 杨士瀚翻着一双小眼,见洪七公虽然年纪老迈,但长得非常壮实,长得油光水滑的,脸上还透着红光,完全不同黄药师,放个臭屁都能冲他几条街,又见他慢条斯理的,似乎没将自己放在眼内,也就冷声说道:“能不能吃受,要打过才知!” 张丹枫也知道刘病已顾忌郭襄不好说话,见杨士瀚跟这两个老家伙扛上了,正中下怀,便在一旁火上浇油地道:“士瀚兄弟,这位前辈在江湖上有北丐之称,如果你没啥把握,就交给张某!” 杨士瀚当然知道张丹枫的功夫不及自己,他这样说话的目的,自然是怕夜长梦多,想激自己动手了,当下不再答话,呼地一锤,便向洪七公砸去! 洪七公也没想到这小娃儿就打就打,也没打个招呼,冷不丁地吓了一跳,杨过的重剑既然接不住他的金锤,那自己赤手空拳就更不能硬碰硬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一个侧翻,避过金锤,跟着展开逍遥游身法,绕到杨士瀚的背后,张开他那张油腻腻的大手,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向杨士瀚的后心抓到! 洪七公不愧为高手中的高手,打斗经验那是相当的丰富,在他的想法中,纵算杨士瀚力大无穷,但他的擂鼓瓮金锤也太过笨重,必然会影响到他身法的灵活xing,在他后面出手,回身定然不及,自是手到擒来了。 想法无限美好,现实却差强人意,杨士瀚并没有回头,脑后就像长了眼睛似的,身扭只是一扭,双锤借势向后横扫过来,迅猛绝伦,毫无半点迟滞,哪有半点不灵活的样子? 战场斯杀,敌人四面出击,任何一个将领都必须做到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杨士瀚不仅出身于将门世家,而且是赫赫有名的天波杨府,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功夫,对他无疑是小菜一碟。 当洪七公想明白这个问题后,也不禁哑然失笑,当下不再投机取巧,展开降龙十八掌与之对决。 这一老一少相斗,功法各有千秋,杨士瀚天生神力,将一对金锤使得风生水起,看他那副轻松的样子,抡的好像不是单重三百多斤、总重六百多斤的擂鼓瓮金锤,而是两只三重的木瓜。 重锤狂舞,碰者非死即伤,洪七公不像杨过那样年少气盛,自然不愿意与他硬碰硬,而是展开降龙十八掌,并配合逍遥游的身法,在外围进行缠斗。 刘病已见洪七公的打法纯粹是在消耗杨士瀚的力气,待到他jing疲力竭之时,才伺机反制,心中也暗自为杨士瀚担心。 黄药师见洪七公斗得欢快,不觉手痒,对着张丹枫道:“白马书生张丹枫,在江湖中也算得上一号人物,黄老邪今天就来试试你这个绿林中的后起之秀!” 郭襄初见黄药师跟洪七公时,原以为二人是来劝架的,没想到爹爹跟病已哥还没动手,他们到打上了,心中大急,纵身来到刘病已的身旁,泣声道:“病已哥,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上,不要争这个乾坤令?让他们两人住手?” 刘病已见杨士瀚虽斗百招开外,却未有丝毫疲态,反而越战越勇,而洪七公虽然未露败象,但额头却已见汗,拳怕少壮,这话说得还真没错,原本在为杨士瀚担心的,如今却又担心杨士瀚一个收手不及,将这个名满江湖的北丐砸成肉饼! 张丹枫的剑法本就jing妙,自上次在天狼寨刘病已利用火龙丹助他打通生死玄关后,武功也是一ri千里,如今相斗黄药师,虽未处明显上风,但也未落下风,看来在千招之内,也难分个胜负。 对方的高手中还有郭靖跟黄蓉,这两人自己相信可以应付,杨过身受重伤,已不能再战,至于耶律齐、武氏兄弟等人,就交给孟元超、廖长风等人,胜算还是蛮大的,对郭襄的请求,自然踌躇。 良久才轻叹道:“小襄儿,不是我刘病已狠心,但凡成大事者,必然会有所牺牲,皇上既然封我为武林盟主,那我刘病已就只能迎难而上,做一个真正的武林盟主,建一个统一有序的江湖,让江湖不再有仇杀!” “小病已说得好呀!” 随着话音,老顽童已旋风而至,耶律齐见周伯通来到,面se一喜,忙上前行礼道:“师父,你来得正好,这人胆大包大,要抢岳父的乾坤令!” 周伯通鼻孔一哼,非常不满地道:“我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吗?这小病已要一统武林,要还江湖一个平静,咱们应该支持他,而不是在这儿阻扰他!” 说到这儿,又冲洪七公、黄药师叫道:“喂,我说老乞丐老东邪,你们两人年纪加起来都百多岁了,还在这儿欺负两个年轻后辈,关键还打不赢,你们不觉得害臊吗?” 黄药师对付张丹枫还好点,至少未露败象,但洪七公对付杨士瀚却是非常的狼狈,以他这样的身份,不敢跟杨士瀚硬接,而是一味地游走,掉尽了身价,如今听了周伯通的话,心中一发狠,手底加劲,一招亢龙有悔,直向杨士瀚袭来。 周伯通见洪七公非但没有住手的意思,反而加强了攻势,气就不打一处来,咿咿呀呀地叫道:“看不过眼了,看不过眼了,我老顽童要亲自上了!” 说完之后,将袖子一扎,身形一个旋转,落在二人中间,紧接着骈起食中二指,闪电般地指向洪七公那斑白的胡子。 嘭! 一缕火焰顿时从周伯通的指尖冒出,洪七公刚才见这招也没啥声势,只道是周伯通跟自己闹着玩的,原本也没有留意,等到火焰近身时,闪避已然不及,自己的胡子也在瞬间被烧,发出一股难闻的焦臭味。 洪七公一个翻身落在七尺开外,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望着周伯通,怒问道:“老顽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呀?你知不知道这刘病已要抢你兄弟郭靖的乾坤令?” 情形有变,黄药师跟张丹枫也没再往下斗,各自后退三步,黄药师看着周伯通,就好像猩猩看月亮那般好奇,不解地道:“老顽童,你到底是要帮谁呀?” 黄蓉也上前两步,刚叫一声周大哥,便被周伯通打断道:“我自然是帮小病已呀,这郭靖是我的兄弟,这小病已也是我的兄弟,这郭靖拿着这个乾坤令都有十年了,却没有丝毫建树,把个江湖弄得乌烟瘴气,前段时间竟然还跟青龙会大打出手,不像话,真不像话!” 郭靖上前两步,缓缓地道:“听周大哥的意思,是想让我将这乾坤令拱手让给刘病已?可这乾坤令是天地会的信物,而他刘病已又不是天地会的,我又怎能交给他?” 周伯通双眼一瞪,不满地道:“他虽然不是天地会的,但他是皇上亲封的武林盟主,他也不是青龙会的人,上官金虹既然能将青龙令交给他,你又为何不能将乾坤令交给他?” 黄蓉见周伯通说话一本正经,心里也暗觉奇怪,不知这刘病已给了他什么好处,竟然会让这个疯疯癫癫的老顽童为他出头。 遂上前说道:“上官金虹是上官金虹,靖哥哥是靖哥哥,这刘病已不是天地会的人,乾坤令自然不能给他,周大哥如此帮助这个刘病已,难道就不要靖哥哥跟蓉儿了?” 说到后来,眼圈微红,微低着头,尽显委屈之态,心中却暗道,“我都这样了,我就不相信你不就范!” 周伯通见状,顿时慌了手脚,忙道:“蓉儿别哭,蓉儿别哭,周大哥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而是……” 黄蓉抬起头来道:“蓉儿知道,周大哥如此帮助刘病已,自然是有求于他,你说,但凡他能弄来的东西,蓉儿一定会想方设法帮你弄来!” 下载txt小说、阅最新章节请57小说或即可,,纯绿色 第八十四章 大败郭靖获乾坤 周伯通似乎被黄蓉说中了心事,面se微红,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但转瞬又恢复正常,正se地道:“蓉儿你这是什么话?周大哥帮小病已可不是出自私心,江湖纷争,杀戮不断,是该有人好好管管!” 一直没机会开口的武修文听了,将嘴一瘪,不以为然地道:“就算要立武林盟主,也轮不到他刘病已,他也不撒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啪! 武修文的话音刚落,便已重重地挨了一巴掌,刘病已冷冷地道:“大人们在这儿说话,有你小孩子啥事?本候爷不做盟主,难道让你去做盟主不成?” 打狗尚且看主人,刘病已出手打了武修文,并不是要显示自己的武功有多高,而是表明一种态度,表明一种不妥协的态度! 武修文捂着脸,狠狠地盯着刘病已,双眼就算冒出火来,也不敢再多嘴半句,更不敢出手找回面子,盯了半响,又将目光投向郭靖,满是委屈。请使用访问本站。 郭靖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道:“大家都别再争论了,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如果刘病已能打败我郭靖,这乾坤令就请拿去便是,如果我郭靖侥幸赢了,你刘病已从此不得踏入襄阳城半步!” 郭襄见他们搞了半天,又要打,忙来到周伯通的身边,摇头他的手道:“周伯伯,你跟他们说说,不要打,好不好?” 周伯通道:“小襄儿呀,你不用担心,有你周伯伯在这儿看着,他们不会有事的,他们决的只是胜负,又不是生死,没事的!” 黄蓉也走上前来,拉住郭襄道:“你周伯伯说得没错,襄儿,这事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刘病已不是我们天地会的人,他要做武林盟主想拿走乾坤令,如果你爹战都不战而奉手相让,没法向天地会的兄弟们交待!” 刘病已跟郭靖的武功不弱,两人要分出胜负没那容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对黄蓉的话,郭襄并没全信,将信将疑地望着这个足智多谋的母亲,希望她能想出一个好办法。 黄蓉见此,轻轻一叹道:“其实要分出胜负,也不一定要生死相搏,咱们可以来场文斗,靖哥哥跟刘公子各自将自己的武功展示出来,由爹爹、师父、周大哥三人做评判,谁高谁低当一目了然!” 这种方法如同现在的体育竟技,表面看来机会均等,而事实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特别是对两个技法差不多的人来说,胜负的关键就往往在评判。 而黄蓉所说的三个评判中,一个是郭靖的师父,一个是郭靖的岳父,还有一个周伯通,却是郭靖的义兄,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帮着自己,却难保临场变卦! 张丹枫也没有说什么,他长期在江湖中走动,对洪七公的为人他是相信的,至于东邪黄药师,这人自视清高,倒也不会做出那等龌龊之事。 杨士瀚则有点不干了,在那儿叫道:“你这个方法虽行,但评判不能全是你们的人,至少还得有我们的人,张大哥则才跟这个瘦老头打成平手,这瘦老头做得,张大哥自然做得!” 周伯通也拍手接道:“是啊,这位小兄弟的武功明显在老叫花之上,他能做得,这位小兄弟就更能做得了!” 这种人选,郭芙则有点不干了,站出来说道:“你们三人自然是偏向刘病已的了,这武不比也罢,还不如直接相比来得干脆!” 在郭芙的心里,父亲就是神一样的人物,自然没有想过他会输,至于刘病已的输赢生死,自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张丹枫则出来打圆场道:“刘兄弟,为了不让小襄儿担心,咱们就同意黄帮主的方法,这评判之人,就由三位前辈担当!” 刘病已向来信任张丹枫,他既然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当下朗声接道:“既然如此,我刘病已就先行献丑了!” 说完之后,便拉开架式,采用周伯通所授的分心二用之术,左手空明拳,使得有板有眼,右手乾坤大挪移,牵引腾挪,颠倒yin阳,借力打力,当真匪夷所思,并配合凌波微步,快速转换身形,令人防不胜防。 一套功法打完,郭靖同样是左右互搏,左手使的同样是空明拳,而右手使的却是降龙十八掌,空明拳是天下至柔的武功,而降龙十八掌则是天下至强之功,如今这两套功法同时使出,刚柔相济,配合得恰到好处,其威力不知比单独相使强过多少倍。 两人表演完毕,周伯通望着洪七公、黄药师非常得意地道:“你们两人说说,他们二人的武功到底谁高谁低?” 洪七公微微一叹道:“论功法之纯熟自然是靖儿,但论功力之高深,轻功之绝妙,则属刘病已了,两人若是点到即止,实难分高下,若然生死相搏,则是刘病已稍胜一筹!” 听完洪七公的说话,周伯通哈哈大笑道:“江湖上都说老叫花做事公平公允,今ri之事,可算见识了。黄老邪,这老叫花都承认这小病已的武功高过傻兄弟,你的意见呢?” 黄药师背负双手,冷然道:“七兄说刘病已稍胜,那自然是他稍胜了,我能有什么意见?此子的内功修为,在当今武林,已无出其右者了,老顽童你也别逞能,就算你亲自上场,也不见得能胜他了!” 周伯通则哈哈大笑道:“我又不跟他打架,胜不胜他又有何关系?”说到这儿,又对郭靖道,“傻兄弟,你输了,把乾坤令交出来!” 郭靖虽然木讷,但其胸襟气度在江湖上却是屈指可数的,当即将乾坤令交到刘病已的手上,并语重心长地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刘公子,你既是先皇册封的候爷,又是当今圣上亲点的武林盟主,只希望你ri后能善待百姓,善待武林!” 对郭靖,刘病已还是相当敬重的,闻言说道:“郭大侠但请放心,我刘病已对百姓如何,相信江湖上早有传闻,对武林同道怎样,还请郭大侠拭目以待!” 乾坤令在谁的手上,郭襄并不是很担心,她担心的是两人真打斗起来有所损伤,如今见事情满圆结束,自是满心欢喜,站在刘病已面前,笑靥如花。 周伯通见郭靖交出乾坤,便迫不及待地来到刘病已面前说道:“小病已呀,你要的乾坤令周大哥已经帮你要到手了,周大哥最近练那喷火的玩意儿始终没能大成,将你的火龙丹再借我用用怎么样呀?” 难怪周伯通不遗余力地帮助刘病已,果然是有求于他,又听那说话的语气,就如同贫苦人家的孩子向父母讨要糖果一般,尽皆摇头苦笑。 周伯通的体内并无火龙丹,却能发出一缕火焰烧掉洪七公的胡子,这让刘病已相当佩服,自己的武功业已大成,有无火龙丹,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当即说道:“周大哥要借这火龙丹,小弟自然遵命!” 当即两掌相对,将火龙丹渡入到周伯通的体内,周伯通满心欢喜,暗运内力催动火龙丹,一股烈焰嘭地一声从掌心急喷而出,一股热浪四散开来,如同一个火炉子一般。 周伯通哈哈大笑,翻腾着离开郭府,也不知朝哪个方向去了,刘病已既然拿到乾坤令,就没必要再留郭府,当即带着众人离去。 郭襄见状,只是简单地向父母道声别,也跟着走出郭府,跟了上来,刘病已见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心生怜惜,伸出衣袖慢慢地为她擦试着,轻轻地道:“小襄儿,今ri之事,实非得已,切莫见怪!” 郭襄正半闭着双眸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听他说话,微微地睁开双眼,轻声接道:“这乾坤令无论是在你的手中,或者在爹爹的手中,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兵戎相见!” 刘病已将她轻轻地拉在近前,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啵了一口,一双眼睛深情地望着她,非常温柔地道:“你放心,像今天这样的事,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郭襄轻轻地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将身体稍微前倾,靠在刘病已的胸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在她的心里,只想留下这一刻的永恒! 小昭虽然喜欢刘病已,但却想没过要独占,见二人旁若无人般地在那儿卿卿我我,心里虽有一丝淡淡的苦涩,但脸上仍然挂着微笑,像是在祝福。 杨士瀚不认识郭襄,但跟小昭数月相处,在他的心里早将小昭当成自己的未来嫂子,见大哥搂着郭襄在那儿没完没了,心里便为小昭打抱不平,遂上前两步,轻咳道:“大哥,这乾坤令也拿到手了,咱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是上光明顶还是上黑木崖?” 光明顶远在西域昆仑山,这样一来一回,极有可能赶不上泰山的武林大会了,而黑木崖则在河北境内,离猩猩滩不远,倒是可以去看看。 当即说道:“ri出东方,唯我不败,我倒要看看这东方不败到底有没有传言中的厉害!” 第八十五章 杨士瀚锤赠岳云 杨士瀚一听要去黑木崖,双眼顿时放出异样的光彩,显得特别的兴奋,在他的心里,也想会会这个传说中的东方不败。请使用访问本站。 “yu练神功,必先自宫,这东方不败为了夺取ri月神教教主之位,不惜自宫练葵花宝典,武功深不可测,咱们上黑木崖须得时时小心,处处在意!”张丹枫接着道。 “葵花宝典也没什么了不起,那个东宫太监魏忠贤练的就是这门功夫,以前在天波府的时候,我曾跟魏忠贤交过手,也没觉得他有多厉害!”杨士瀚不以为然地道。 “你刚才说什么?你跟魏忠贤交过手?你确信魏忠贤使的是葵花宝典上的功夫?那你说说他的武功都有什么特点?”刘病已一连串的反问。 知已知彼百战不殆,魏忠贤跟东方不败练的功夫既然是一样的,大家既然要上黑木崖去会东方不败,那了解的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杨士瀚点点头道:“没错,那ri魏忠贤来天波府传旨,言语中对太君不敬,我气不过便与他打了一架,他的武功有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快,而且非常诡异!”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看来这魏忠贤使的多半就是葵花宝典上的武功,士瀚,你将那ri的比斗详细地说说,我跟张兄再仔细参详参详!” 对葵花宝典的了解,刘病已一半来自金庸老先生的记录,一半来自影视剧,特别是林青霞版的东方不败给他留下异常深刻的印象,但这些毕竟是后世之人的涂鸦之作,远不及第一手资料来得真实。 杨士瀚嘿嘿笑道:“其实也没啥好说的,魏忠贤只出了三招,便被我打趴下了,要不是老太君拦着,我早把他砸成肉酱了!” 在刘病已的印象中,葵花宝典可是jing品中的jing品,如果不是要那个啥的,他一入江湖一定会练这种功夫,如今听杨士瀚说来,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让他感到非常的奇怪。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练任何武功都是因人而异,魏忠贤虽是太监,虽然葵花宝典也只适合这些太监练,但他们的资质也许真的不行,但这东方不败,自出江湖以来。未尝败绩这倒是真的!”张丹枫沉吟着道。 刘病已目眺着远方,深深地吸口气,坚毅地道:“我不管他是东方不败或是西方不败,离泰山大会还有一个月,我一定要在这一个月内拿到黑木令!” 说话间,时近响午,郭襄指着前方的一家酒肆道:“你们能不能不谈东方不败跟黑木令呀?我跟小昭都饿了!” 张丹枫笑道:“唉,我们几个大男人尽顾着说话了,竟让我们的小襄儿跟小昭姑娘挨饿了,真是罪过罪过!”说完之后,又对孟元超道,“元超,你先上前打点,我们随后进去!” 孟元超低应一声,便施展轻功一溜烟地进了酒肆,孟元超的办事效率还不错,当刘病已等人进入后,茶水都已准备好了,酒肆的生意并不好,只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 刚坐下没多久,客栈中走进两个人,年长的二十三四岁,长得异常英武,双目之中含有悲戚之se,年幼的只有七八岁,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异常灵动,两人来到东面坐下,只叫了两道素菜。 那小孩还没吃上几口,一双眼睛忽地扫视过来,当他看到杨士瀚那对擂鼓瓮金锤时,两只小眼顿时直了,久久都不愿意离开。 杨士瀚也是小孩心xing,见状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那小孩见状,就像着了魔似的,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对金锤,双腿不听使唤般地移了过来。 那年长的原本想制止这小孩的,但见刘病已他们也不似什么坏人,故未作声,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静观其变! 杨士瀚见这小孩盯着自己的一对大锤双眼发直,颇觉好玩,开玩笑道:“小朋友,如果你能拎得动这对金锤,我就将他送给你,你看如何?” 那小孩一听,双眼顿时放光,忙道:“你说话可得算数,可不许反悔?要是反悔你就是小狗!” 杨士瀚这对擂鼓瓮金锤有三百多斤重,别说他这样的一个小孩,就是那些寻常武夫都是拎不动的,闻言哑然失笑道:“我杨士瀚说过的话,又岂有反悔之理?” 那小孩闻听,也不客气,伸出双手,各抓一锤,就像拎西瓜似的将两个锤非常轻易地拎了起来,不但拎了起来,还在空中挥舞起来,直瞧得杨士瀚目瞪口呆。 那小孩在舞完之后,对着杨士瀚扮了个鬼脸,提着双锤就回到座位上,那年长者见状,面se顿时yin沉起来,对着那小孩道:“云儿,君子不夺人所好,你怎能随便要人家的东西?” 那小孩正要辩驳,却见那年长者已站起身来,拉着那小孩来到杨士瀚的面前,双手一拱道:“这位小哥请了,某家岳飞,这是犬子岳云,适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小哥莫怪!” “岳飞?岳云?” 刘病已惊呼出声,顿时站起身来,双手一拱道:“原来是岳将军,在下刘病已,这厢请了!” 岳飞闻言一愣,自己只不过是军中的一个小队长,何言称将军?听他自称刘病已,莫非就是近ri恢复身份的阳武候?而这位使锤的就是天波府的杨士瀚? 刘病已跟杨士瀚的事早已传朝野,岳飞虽在军中,仍有耳闻,当下以君臣之礼见过刘病已,随后又让岳云上前给杨士瀚请罪! 杨士瀚见刘病已对眼前之人非常看重,虽不知究竟,但他深知刘病已做每一件事都有原因,当即扶起岳云道:“小兄弟天生神力,令杨某好生佩服,杨某说过的话,自然是算数的,不但这擂鼓瓮金锤送给你,还要送你一套锤法呢!” 当即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非常慎重地递给岳云,并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小兄弟体格不凡,他ri定成大器,拿下去好好练!” 岳飞见杨士瀚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胸襟气度,心中也自暗叹,不愧是杨家将,气度果然不凡,当即让岳云对杨士瀚行弟子礼。 杨士瀚也不客气,当即收下这个弟子,如此喜事自然要庆祝一番,刘病已当即吩咐店小二再上一桌,但岳飞仍然只吃那些不沾荤腥的素菜。 刘病已见岳飞面带悲戚,心中暗觉奇怪,轻轻地放下酒杯,问道:“最近北方战事吃紧,岳将军不在军中效职,为何在此?” 岳飞神se一黯,双目中泪花渐生,神se略显哀伤,说道:“家父病故,下官正带犬子回家守孝,自古忠孝难两全,还望候爷莫怪!” 刘病已沉沉一叹道:“忠孝仁义,原是我华夏国之美德,岳将军何必自责?可惜病已有要事在身,不能亲随岳将军前去吊唁,实为莫大憾事!” 岳飞见刘病已身为候爷,却对自己这样的一个小队长敬重有加,一口一个将军,心中也颇为感动。 相互寒喧几句,岳飞急着赶路,遂向刘病已告辞,而岳云则扛着那对大锤蹦蹦跳跳地跟在岳飞身后。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小昭捂着嘴在那儿偷笑道:“士瀚兄弟,咱们这还没上黑木崖呢,你的大锤就没了,到时你拿什么冲锋陷阵呀?” 杨士瀚则笑道:“你的手上还不是有杆盘龙枪吗?你可别忘了,我才是正宗的杨家将,这杨家枪法可是从小就练的!” 那柄盘龙枪原本是杨七郞的遗物,是老太君亲自送给刘病已的,这次从泗州城出来,小昭就一直帮刘病已保管着这柄盘龙枪,闻言笑道:“这枪又长又沉,我正觉得拿着手累呢,你用刚好!” 说完,便将那盘龙枪递过杨士瀚,随后拍拍手,长长地舒口气道:“唉呀,这下终于轻松了!” 杨士瀚将盘龙枪拿在手上,感觉拿的不是什么枪,而是一根稻草,还是晒干的那一种,嘿嘿笑道:“很长时间没用枪了,拿在手上竟然没感觉了!” 张丹枫笑道:“士瀚兄弟,你不会以后都用枪?你那对擂鼓瓮金锤可是东海玄铁打造的,普通的jing铁是打造不了的!” 杨士瀚则嘿嘿笑道:“张大哥,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第一个使擂鼓瓮金锤的你知道是谁吗?他就是伏波将军马援,也就是马超的先祖,随后传给李元霸,而现在这对擂鼓瓮金锤就在黑木崖!” 郭襄笑道:“难怪你这么慷慨就将金锤送人,原来你看上了更好的了!” 刘病已笑道:“看来这黑木崖咱们是只能胜不能败的了,否则我这位无敌小兄弟以后就没有趁手的兵器用了!” 张丹枫笑道:“当年李元霸在四明山,手上擂鼓瓮金锤,跨下万里追风云,在四明山单人独骑打得十八路反王哭爹叫娘,士瀚兄弟,你手上光有锤没有马也没多大用处呀?” 杨士瀚搔搔头道:“张大哥的照夜狮子那也是万里挑一的良驹,赶明儿我让人去天波府将我那匹小黑马牵来,跟你换换!” 近段时间的相处,张丹枫也特别喜欢杨士瀚,闻言哈哈大笑道:“白马书生张丹枫从此要改名为黑马书生了!” 第八十六章 五岳剑派丧尸毒 (ps:非常不好意思,因为剑道最近出差调试设备,没有来得急更新,在此说声抱歉,非常感谢独奏二胡、灵山路远的打赏,谢谢!) 郭襄岔开话题,有点好奇地问道:“病已哥,那个岳飞只不过是一个低级军官,你为何对他如此敬重?” 刘病已作为现代人,当然知道岳飞的本事,他现在虽是低级军官,但却是一只上好的潜力股,是挑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潜力股,有这么好的一只股票当然要牢牢抓住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欢迎来到阅读// 当然,这些只是刘病已的心中所想,嘴上却不是这样说,也不敢这样说,而是说道:“你没见岳飞英气逼人,岳云力大无穷吗?像他们这样的人,多结交一些终归不是坏事!” 张丹枫拍手赞道:“刘兄弟说得没错,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咱们行走江湖,武功倒还在其次,朋友才是第一位的!” 杨士瀚接道:“岳飞虽是低级军官,但面对大哥这个阳武候却能不卑不吭,岳云不但力大无穷,而且异常机敏,他ri必成大器!” 说话间,一位身着华丽的人匆匆来到刘病已的面前,恭声问道:“请问公子可是阳武候刘公子?” 刘病已听他说话带着蜀中口音,身材矮小,双目jing光内敛,武功显然不低,心念一动,问道:“没错,我正是刘病已,敢问贵客可是青城派的余沧海?” 来者双手一拱,拜倒在地,恭声道:“没错,草民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受五岳剑派众掌门之托前来恭请候爷,恭请盟主!” “五岳剑派?你是说左冷禅、岳不群他们?” 刘病已连着追问道,在他的心里也在奇怪这五岳剑派的掌门请自己去干什么,自从闯了青龙会跟天地会后,那些掌门会主见着自己就像躲瘟神似的,避之惟恐不及呢,哪有主动相请的道理! 余沧海拱着双手,恭声道:“没错,草民正是受左盟主相托前来恭请盟主移足落ri谷,我青城派跟五岳剑派决定交出掌门令符,还请盟主前去接受!” 刘病已尚未说话,杨士瀚虎眼一瞪,怒道:“你说什么呢?你们想投诚就得拿出点诚意,我大哥现在就坐在这儿,你们为什么不来?还想让我大哥移足落ri谷,真是好大的架子,信不信老子一锤了结了你!” 小昭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掩嘴偷笑道:“士瀚兄弟,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呢?你那对锤不是送人了吗?” 杨士瀚搔搔头,非视轻视地看一眼余沧海,轻笑道:“没有擂鼓瓮金锤,这不还有盘龙枪吗?有枪在手,要取他们xing命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余沧海点头哈腰地道:“小将军说得没错,您那对锤连洪七公都办法接,更何况我们这等人小物了,只是这掌门令符代表着一派之尊严,虽然我们是心甘情愿地交出,但总得有个正式的场合!” 这五岳剑派是些什么人,这余沧海是什么东西,刘病已可谓一清二楚,左冷禅跟岳不群一个是真小人,一个是伪君子,自己还没找上门去,他们就却主动找到自己,事情就绝没那么简单。 轻轻地端起茶杯,慢慢地品上一口,老实说这茶并不好,喝在嘴里,除了那一丝苦涩外,没有丝毫的回甘,但刘病已却并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只是一种气派。 当他喝完一口茶后,将茶杯在手里转来转去,冷眼望着余沧海,似笑非笑地道:“二月二,龙抬头,泰山武林大会,那时候再交出掌门令符不是更正式吗?” 刘病已慢慢地将目光收回,又落在那茶杯上,仍然慢慢地转动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余沧海则接道:“候爷既然是皇上御封的武林盟主,那泰山大会前来效忠的帮派定然不少,我们青城派跟五岳剑派既然要效忠候爷,就不能落于人后!” 刘病已将酒杯慢慢地放在桌上,轻轻一笑道:“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既然五岳剑派诚心相邀,那就请头前带路!” 一行人来到落ri谷,左冷禅早带着五岳剑派的人在谷口相迎了,见着刘病已恭声道:“左冷禅率五岳剑派恭迎盟主,有请盟主上座!” 刘病已也不客气,径直来到上首坐下,而杨士瀚则手执盘龙枪站在他的身后,张丹枫跟郭襄等人则坐在下首。 交接的仪式其实也很简单,在左冷禅带着众人焚香叩拜后,便将各自的掌门令符恭恭敬敬地交了上来,刘病已对着杨士瀚一打眼se。 杨士瀚踏步上前,毫不客气地将掌门令符收在手上,并交给小昭保管,郭襄笑道:“小昭妹妹,看来你以后得准备过大箱子了,你那个布袋也太小了点!” 小昭笑笑没有说话,她的话一向都很少,杨士瀚则对着左冷禅等人道:“好了,交接既然完成,你们可以走了!” 左冷禅则轻咳道:“听说盟主要上黑木崖夺取黑木令,左某的武功虽然低微,五岳剑派在江湖上也算不上什么大派,但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跟ri月神教相斗不断,倒也可以说得上是知己知彼,这次盟主上黑木崖,我们也可以效犬马之劳!” ri月神教跟五岳剑派的事,刘病已也是知之甚详,左冷禅城之所以主动示好,无非是想借自己的势力去铲除ri月神教,当真是打的好算盘。 刘病已心中暗哼,左冷禅呀左冷禅,你真当老子是二百五了,黑木崖老子要上,黑木令老子也要,但老子却没想过要灭ri月神教,老子要的也只是ri月神教臣服而已! 想到此处,慢慢地道:“左盟主的好意,本候爷心领了,我们上黑木崖是去拿黑木令的,不是找东方不败拼命的,所以还请左盟主带着这些兄弟回去!” 岳不群轻咳两声,上前道:“左盟主既然将五岳剑派的掌门令符交由候爷,那在江湖中,便再也没有左盟主,以后的五岳剑派自然是听候爷的,候爷让我们上黑木崖,那咱们就上,候爷不让我们上黑木崖,那咱们就不上!” 听完岳不群的话,左冷禅的嘴角一阵抽缩,心中暗道:“岳不群,你这是想干什么?想造反吗?你还嫩着点,等我收拾了东方不败,再来收拾你也不迟!” 对左冷禅的心思,岳不群自然明白,见他神se,心中也不由冷笑,这么多年来,你仗着自己是五岳剑派的盟主,处处与我为难,处处不与我便宜,我岳不群从来都没对你忠心过,自然谈不上背判了。 刘病已情知这二人各怀鬼胎,也算不得什么好人,还是早早打发走他们上黑木崖要紧,当下说道:“还是岳掌门明事理,左掌门的心意本候爷会记在心里的,告辞不送了!” 说完之后,便yu带着众人离去,远处忽地传来一阵幽扬的笛声,随着笛声慢慢地变得激越高昂,左冷禅等人的面se也慢慢地变得呆滞起来,双眼也随之变绿,直愣愣地盯着刘病已。 张丹枫久走江湖,见状大惊道:“不好,这些人中了丧尸之毒,元超、长风带人保护小襄儿跟小昭,刘兄弟、士瀚,咱们应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刘病已感到有点发懞,这些原本只有在小说中出现的情节,没想到竟然活生生地摆在眼前。 笛声越来越高昂,高昂中带有不少的杀伐之气,而左冷禅等人的双眼则放着绿光,面目也显得异常的狰狞,直愣愣地盯着众人,慢慢地围了过来! 小昭年纪幼小,几曾见过如此恐怖的事情?直吓得瑟瑟发抖,双手紧紧地抱着郭襄的胳膊,显得异常的害怕! 郭襄虽然心里害怕,但年纪毕竟大了许多,伸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扶着小昭的双手,轻轻地道:“小昭妹妹,有我们在此,你不用害怕!” 孟元超跟廖长风也各展兵刃拦在前面,其他的绿林人士则将二人围成一圈,严阵以待,孟元超亦安慰道:“两位姑娘请别害怕,我们纵然战死,也要护二位安全!” 郭襄则强作镇定,笑道:“如果你们战死了,又如何能护我们安全?所以在万不得已时,大家别轻言一个死字!” 刘病已见大家神se高度紧张,故作轻松地笑道:“他们不过是丧尸,又不是僵尸,有什么可怕的?” 张丹枫则在那儿叫道:“大家小心应对,这丧尸之毒能够传染,千万别被他们咬了!” 这时,左冷禅跟岳不群已慢慢地逼近刘病已,杨士瀚忽地一个翻腾,落在刘病已的前面,也没答话,盘龙枪一抖,如游龙般地扎向左冷禅的咽喉! 左冷禅神情吊滞,竟然不避不让,丝毫没有意识到自身的危险,双眼绿光闪烁,慢慢地望向杨士瀚,望向杨士瀚手中的盘龙枪! 对杨士瀚的功夫,刘病已是相当的信任,见左冷禅不避让,心中也暗自冷哼,这中毒之人看来脑瓜子已不太灵光,有何可怕? 睁着双眼,静静地看着左冷禅,等待着长枪贯喉,鲜血飘洒的场面…… 第八十七章 齐心协力诛丧尸 当枪尖抵住左冷禅咽喉时,却没有那种扎肉的快感,好像扎的不是咽喉,而是一块坚硬无比的顽石,前进不得半分。 杨士瀚的趁手兵器是擂鼓瓮金锤,自然是力大无穷了,一枪之下,竟然刺不穿左冷禅的咽喉,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惊心。 对这丧尸毒,刘病已了解得并不多,所以才会感到惊噫,但张丹枫走南闯北,常年流转于江湖,对这些毒物却是相当了解的,知道这玩意儿服下会不但会变成钢筋铁骨,而且力量也会平添十倍不止。 左冷禅慢慢地低下头来,看着抵在咽喉处的霸王枪,忽地伸出右手,抓住枪尖,看他的样子似乎想将枪尖折断。 杨士瀚一声大喝,双手用力一抖,盘龙枪又如灵蛇般地从左冷禅的手中滑出,回头看见岳不群已慢慢逼近刘病已,跟着又是一声暴喝,纵身而回,一招横扫千军。 盘龙枪正扫在岳不群的腹部,那岳不群难抵这大力,手足在前,佝偻着身倒飞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跟着又弹起身形,表情木讷,看不到丝毫疼痛的样子。 另一边,张丹枫也是展开长剑与泰山派的天门道长,崇山派的丁勉、费彬以及一帮门下弟子斗在一起,张丹枫的剑法虽然精妙绝伦,但情况跟杨士瀚也没啥两样,虽然逼得这些人尽不了身,但想伤这些人,却又不能够! 西面的孟元超廖长风等人护着郭襄与小昭,正与衡山派的莫大先生、嵩山派的陆柏等人斗得难分难解,孟元超在江湖上有快刀之称,瞬间对着陆柏斩出十七八招,除了将他的一身长衫斩成碎片随风飘散之外,皮肉竟没受到丝毫伤害。 刘病已见这些人扎不死,打不烂,也暗自吃惊,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将火龙丹借给周伯通,不然的话,倒可以喷火烧死他们。 杨家枪法虽然厉害,杨士瀚也是枪枪未落空,但除了将那些人打得在空中乱飞外,竟然没有重伤一个人,你说郁闷不郁闷? 刘病已深知再这样斗下去也不是办法,纵算不被这些人杀死,也会被这些人拖死,当下一声清啸,忽地翻身而出,落在杨士瀚的身旁,从他的手中接过盘龙枪。 长抖一抖,犹如天际游龙,抵在一名嵩山派的弟子咽喉处,将九阳神功提至十成,贯注枪身,那盘龙枪就像电钻似的飞速旋转起来。 噗! 一股血箭飞贱而出,盘龙枪顿时贯穿那人咽喉,一枪凑效,杨士兵瀚忍不住一声欢呼,拍手大叫道:“大哥好样的,就这样杀掉这些龟儿子!” 那些人并没有因为同伴被杀而有稍微的迟滞,反而随着笛声的起伏,挥舞着兵刃无所畏惧地向刘病已汹涌而至。 杨士瀚的手中既没有擂鼓瓮金锤,也没了盘石枪,一时找不到趁心的武器,见旁边有块三四百斤重的大石,一个空翻,落在旁边,抱起石头,便向那些人砸去。 大石本就沉重,此刻在杨士瀚使来,威力更是倍增,中者无不骨头碎裂,血肉模糊,死象极其难看。 张丹枫在激斗之中,见刘病已对这些人颇有留手,当即大声说道:“刘兄弟,这些人已中丧尸之毒,就算你不杀他们,他们也活不过三天了,如果再不施辣手,对咱们将极其不利!” 刘病已见这些人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受伤时连叫都没叫一声,只知道一味拼杀,而且他们的行动完全受制于一种奇怪的笛声,不是自己不想开杀戒,而是整个斗场,像这样的人竟有两三百人之多,自己杀得过来吗? 当即大叫道:“张兄、士瀚,你们先跟元超他们汇合在一起,先求自保,我去去就来!” 张丹枫大声说道:“你是去找那吹笛之人吗?此人能一举控制这数百人,功力也是非常小可了,万万大意不得!” 对刘病已怕话,杨士瀚向来都是遵从,当抱起大石,在空中两个翻滚,落在小昭的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名华山剑手伸剑刺到。 杨士瀚嘿嘿冷笑两声,手举巨石,当头盖下,犹如敲木桩似的,将那人顿时砸成一团肉饼,鲜血飞溅,洒落在小昭的身上,显得格外的绚烂。 郭襄见那些人没命的袭来,正想展开长剑冲出圈外格杀,却被张丹枫拦了回去,刘病已远远看见,叫道:“小襄儿,小昭,你们两个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圈中,别给张大哥他们添乱!” 杨士瀚大声道:“大哥,你放心去吧,这儿有我们呢,凭眼前这些人,还要不了我们的性命,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吧!” 刘病已也深知情况危急,耽搁不得,当下提起盘龙枪,展开凌波微步,便欲朝笛声处奔去,却被左冷禅岳不群等人拦住去路。 随着笛声的变化,那些丧尸至少有一半涌向刘病已,杨士瀚见状,正想舍却眼前这些人,前去相助,却听张丹枫劝阻道:“士瀚,别去了,刘兄弟能应付过来的!” 话刚说完,现场形势果然起了变化,刘病已的出手也不再容情,将九阳神功的全部功力贯注在盘龙枪上,展开杨家枪法,真是枪枪夺人命,式式断人魂,枪尖到处,莫不鲜血飞溅,一柄盘龙枪,宛如天际游龙,神出鬼没,又如风中飘舞的梨花,令人眼花缭乱。 刘病已在重重包围中东挪四腾,转眼便杀出一条血路,正想全力施展轻功离去,天门道长忽地一个飞扑,从上至下击杀过来,势猛而力沉。 刘病已也没问话,当然这种情况下,问话也是多余,盘龙枪一举,顿时刺穿天门的咽喉,鲜血自上而下激喷而出,竟喷了刘病已一头一脸,显得格外的狰狞恐怖! 来不及抹掉脸上的血痕,又有十数名丧尸跟踪而至,刘病已一声大喝,猛将天门的尸体甩将过去。 刘病已是何等武功,这一甩之力怕有千钧之重,那些人根本就吃受不起,在这一撞之下,纷纷倒飞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 那些人也当真凶悍,刚一落地,跟着便弹身而起,又向刘病已飞扑而至,刘病已舞动盘龙枪,将他们一一拍飞出去,跟着双足加劲,几个翻身便脱离现场,消失在迷林之中。 原以为这些人是缠着刘病已斯杀的,如今刘病已消失不见,转瞬便攻向杨士瀚跟张丹枫,激斗中,两名绿林人士一不小心便被抓伤,露出血淋淋的皮肉,张丹枫见此,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前去救援,而是长剑一挥,斩下二人头颅。 郭襄见状惊叫道:“张丹枫,你真疯啦?这两人不是你的仇人,是你的同伴,你为何要斩杀他们?” 张丹枫没做任何解释,现场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去解释,孟元超则在一旁说道:“郭姑娘,你不能怪公子,这两人身中丧尸之毒,如果不杀他们,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就会掉转枪头,来杀我们!” 廖长风也接道:“郭姑娘,孟兄说得没错的,别说是他们,就算两位姑娘一不小心中了丧之毒,我们也不会手下容情的!” 此言一出,郭襄倒没什么,直吓得小昭往郭襄怀里钻,郭襄刚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道:“小昭妹妹,你不用害怕,有张大哥跟士瀚兄弟在此,这些人是伤不了我们的!” 杨士瀚见涌过来的丧尸越来越多,冲张丹枫叫道:“张大哥,这儿太开阔了,咱们慢慢移动左右的山头,居高临下,倒可以多撑些时间。 张丹枫在激斗偷眼朝那山头望去,果然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当下叫道:“元超、长风,你们保护着小襄儿跟小昭姑娘向那山头撤离,我跟士瀚断后!” 形势逼人,孟元超跟廖长风也不敢怠慢,急忙招呼着众兄弟向山头移去,虽有张丹枫中杨士瀚断后,但仍有不少的丧尸突破他二人的防守,攻将上来,所以撤退得相当的缓慢。 原本只要三分钟便可以到的地,现在却花了半个时辰,当众人来到山头时,尽张皇失措长长地舒口气,杨士瀚叫道:“张大哥,你先歇息一会,将这些人就交给我吧!” 张丹枫的体质远不及杨士瀚,在连番斯杀后,也觉得身心皆疲,双眼发黑,脚步发虚,闻言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你小心点!” 见杨士瀚仍然抱着那块不成规矩,却血肉淋淋的石头,遂递过自己的宝剑道:“士瀚兄弟,你以石头做武器,虽然威猛,但并不持久,还是用我的宝剑吧!” 杨士潮对那长剑连看都没看一眼,而是接道:“张大哥的好意小弟心领了,但这长剑太过轻柔,于我没啥用处!” 众人又齐心协力地杀了一个时辰,直到日暮西山,那笛声仍未停止,那攻击也在继续,而杨士瀚跟张丹枫早成了两个血人,出招也不似刚才那般快捷迅猛了。 特别是杨士瀚,虽然力大无穷,但此番斯杀,亦耗掉他大半的力气了,那块巨石虽在他的手上,却是举步维艰了! 对着这些丧尸,小昭原本是害怕的,但此时对着天边那一抹如血般的残阳,忧心忡忡地道:“这都过了两个时辰了,公子怎么还不回来呀?” 不但刘病已没有回来,那笛声也没有停歇,杀戮仍然在继续,脚下全是尸体! 第八十八章 全真七子鬼面人 刘病已提着盘龙枪,几个起落奔出落日谷,一路翻腾朝着笛声处奔去,行至中途,忽地一道白光拦腰削来,遍体生寒! 刘病已一声冷哼,一个空翻落在那人身后,跟着双足一弹,盘龙枪闪电般地倒转回扎,那人尚未回身,只觉后心一痛,枪尖已透胸而出,带出缕缕鲜血,如同丝线一般流入尘土之中。 这一招正是杨家枪法中最厉害的回马枪,刘病已在紧急中使出,更是威猛绝伦,令人防不胜防! 那人手举长剑,慢慢地低下头来,看着这带血的枪尖,瞳孔不断地放大,面上露出极端恐惧又极端不信的神色。 刘病已并没有抽回盘龙枪,而是用手按住那人的后脑,掌劲一吐! 嘭! 那人顿时滑出长枪,犹如一根木桩似的,向前疾飞而出,重重地跌在地上,仅仅打了两个滚,便一动不动了,显然是活不成了! 刘病已一枪杀掉那人后,并没有闲着,事实上,就算他想闲,也闲不下来,随着那人砰然倒地,又从四面八方涌出数十个紧身的黑衣人,将刘病已团团围住。 对刘病已的武功,这些人似乎有点忌惮,只是围着他打转,并没有出手攻击的意思,看得出,他们有的是时间,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将刘病已拖住。 他们有时间,但刘病已没有,杨士瀚的武功虽高,但手中没有擂鼓瓮金锤,实力不及平常的一半,而张丹枫向来宅心仁厚,若不能及时阻止笛声,他们必死无疑! 刘病已并没有问话,对方既然是蒙头蒙面,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们的身份,问了也是白搭,当即展开杨家将法,猛地一招跃马中原! 噗! 盘龙枪已刺在近身之人的咽喉处,一股血箭急喷而出,刘病已右手握枪,身形在空中连翻,那人的尸体也跟着一个侧翻,这才歪倒在地。 他现在真的没空跟这些无谓的人在这儿纠缠,他只想赶到笛声处,所以当他翻滚出重围后,未有丝毫的停留,展开凌波微步,继续向前狂奔!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刚奔出十数丈,一股极强的劲道排山倒海般的涌来,将刘病已的身形硬生生地逼了下来,紧接着一个黑衣鬼面人如鬼魂般地出现在面前,没有丝毫征兆。 高手,绝对的高手! 刘病已吃惊非小,情形危急,也没那个时间废话,为了小襄儿他们的安全,他早就下定决心,佛阻杀佛,神阻弑神,当下盘龙枪一抖,一招蛟龙出水,向来人猛然袭去。 鬼面人的轻功当真匪夷所思,刘病已的枪法不谓不快,当他的枪尖快接近鬼面人时,在他的眼中,甚至看到了血花飘洒的场面,眼前忽地失掉鬼面人的影子。 一股阴柔之风忽地自后背袭来,刘病已来不及回身,当即运起九阳神功护体,全身也在瞬间变成金铜色,当对方的掌劲触体时,又用乾坤大挪移将这股极其阴柔的掌力牵引到地下,自己身上竟然没有丝毫的着力。 整个过程都是在瞬间完成,鬼面人做梦都没料到自己的全力一掌,对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威胁,内心的吃惊当真非小,他更没想到刘病已竟然练就金刚不坏神功。 在缷掉对方的劲力之后,刘病已也未迟疑,腰身猛地一扭,盘龙枪也跟着回扫,那人足尖一点,倒飞而出,落在一棵参天大树上,随风起伏! 刘病已仍然没空跟他纠缠,仍然向笛声处飞奔,刚一起步,却听哗啦声响,鬼面人又如鬼魂般的袭来,当真不厌其烦。 刘病已心头火起,你他娘的真是阴魂不散呀,老虎不发威,还当是病猫,手腕一抖,盘龙枪跟着脱而出,直向鬼面人的咽喉射去。 鬼面人仅仅将头一偏,盘龙枪帖着耳际飞过,他能明显地感受到那股火辣辣的劲风! 轰! 盘龙枪与大树相接,传来一声轰的巨响,那棵参天大树也在瞬间四分五裂,轰然倒地,刚才刘病已看似不经意的一抖,实则在这枪身上贯注着他十成的九阳神功,这普通的大树自然难挡其威力了! 鬼面人见刘病已手中已无盘龙枪,虽然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变化,但在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抹兴奋的神彩,在他看来没有了盘龙枪的刘病已那就是死路一条! 杨家枪法是因战争而生的,自然适合战场征杀,对这种江湖上的单打独斗,却又不及空明拳等武功了。 刘病已的嘴角忽地挂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展开空明拳,便与鬼面人斗在一起,刘病已的武功虽然高深莫测,但鬼面人的身法却是相当的诡异,也相当的快捷,进如闪电,退如脱兔,闪如鬼魂,让刘病已摸不着方向。 笛声越来越激昂,杀伐之气也越来越重,刘病已的内心也越来越焦躁不安,笛声越急,说明那边的杀戮也越来越激烈,杨士瀚跟张丹枫的武功虽高,但毕竟双拳难抵四手,更何况对方还不止四手,而是五岳剑派外加青城派的一群人! 心中发急,出手就更不容情,只见他展开周伯通的左右互搏之术,左手空明拳,右手乾坤大挪移,又与鬼面人缠斗在一起。 鬼面人一直奉命追杀刘病已,对刘病已的底细多少知道一些,他练就北冥神功跟凌波微步,这是他早知道的,在光明顶获得乾坤大挪移跟火龙丹,他同样是知道的,周伯通传他空明拳跟左右互搏之术,他也有一定的了解。 但刘病已练成九阳神功跟金刚不坏之体,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刘病已将火龙丹借给周伯通,威力自然减弱不少,对鬼面人来说,这就是一个机会,他万万没有想到,刘病已的武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激斗之中,那些黑衣蒙面人也跟着追踪而至,刘病已心中发狠,他娘的,这是你们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刘病已心狠手辣了! 忽地一声清啸,腾空而起,在空中连着两个翻腾,便来到那棵大树旁将盘龙枪取在手中,沉声喝道:“让我者生,挡我者死!” 说完之后,也不理会那个鬼面人,纵身落在人群之中,展开杨家枪法,东一招狂风摆柳,西一式鲤鱼脱钩,真是枪枪要人命,式式夺人魂。 斗场中,刀声霍霍,枪声飒飒,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尸体翻滚,鲜血狂洒,宛如天空下起一场血雨,瞬间便将大地染成血红一片,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鲜艳夺眼,也格外的触目惊心。 笛声仍在飘扬,杀戮仍在继续,当刘病已杀掉最后一个黑衣人时,原本洁白无瑕的白衣,也变成一片血红,手执盘龙枪,杀气腾腾地对着鬼面人,冷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截杀我等?” 对刘病已的武功,鬼面人虽然吃惊,却并不害怕,闻言只是嘿嘿冷笑道:“我是什么人,你无须过问,你只要记住,我是来杀你的人就成了!” 说话的声音既尖且细,对这种声音,刘病已并不陌生,像极了宫中的太监,鬼面人在说完这话后,也似乎意识到什么,遂住口不言了。 刘病已自出江湖以来,便不停地有人来追杀自己,虽然在他的内心中,极想弄清鬼面人的来历,但此时杨士瀚等人正在被丧尸围攻,也容不得他多做停留,盘龙枪指着鬼面人,慢慢地向笛声处退去。 鬼面人并没有追击,事实上以他的武功,面对刘病已时也只有自保之机,毫无伤敌之能! 鬼面人不追击,却并不代表他没有后续的动作,只见他双手连拍三下,发出三声清脆的响声,刘病已的面前忽地落下七个人,七个道士打扮的人。 对这七个人,刘病已并不陌生,他们正是全真教的全真七子,自刘病已将尹志平阉了后,全真教上下,除周伯通外,余者无不把他当真仇人,这全真七子此番前来,虽然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丹阳子马钰身为全真教的第二代掌教,性格相对沉稳些,也相对温和些,见着刘病已还想问过究竟,遂道:“候爷,不知小弟志平在何处得罪于你,你竟要如此对他?” 刘病已现在可没那个时间跟他们废话,再说这件事的原委,跟这帮牛鼻子老道也是说不完道不清的,鼻孔冷哼一声道:“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丘处机看着不远处满地的尸体,神色也没那友善,当然有尹志平的事件在先,就算没有这满地的尸体,他丘处机的脸色也是不会好看的。 见马钰还想多说两句,则在一旁怒道:“掌教师兄,人家都出言挑战了,还跟他废话做甚?” 马钰深深地吸口气,沉沉一叹,从后背取出长剑,冷然道:“摆阵!” 话音刚落,全真七子刷地一声,便各抢方位将刘病已围在中心,马钰口中的摆阵,不用说,便是全真七子的群殴手段,驰名江湖的七星剑阵了! 就在刘病已跟全真七子对持之时,不远处的树稍上,却不知何时立着一位身着红衣的俊俏公子,背缚双手,衣袂飘飘,在那儿随风起伏! 第八十九章 俊美公子董伯方 现场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此人的到来而放缓,七星剑阵以马钰为中枢早已发动,七柄长剑,七条人影围绕着刘病已上下翻飞,如影随形。 刘病已施展凌波微步,刚一脱出重围,但七人犹如苍蝇似的,迅速地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位围将上来,犹如铁桶一般,将刘病已围在核心! 刘病已身处七星剑阵之中,左冲右突,却如同一只无头的苍蝇,不得要领,惟有展开盘龙枪,先求自保,再行伤敌。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这些道理刘病已自然是懂的,所以在相斗之时,就非常留心,谁才是这剑阵中的七寸。 在相斗十数招后,他终于发现,这七星剑阵表面上是以马钰为中枢,是以马钰发号施令,实则不然,马钰只不过是个幌子,是迷惑自己的表象,而真正的中枢则在丘处机。 只要丘处机一出手,其余六人都会从不同的角度加以配合,或进攻或防御,无不显得井然有序,受困之人,无论是进是退,都在对方的步步杀机之中。 刘病已身处阵中,见七人犹如穿花蝴蝶似的,令人眼花缭乱,更皆笛声激昂,让他更加心烦气躁,一股怒气慢慢地郁结在心中,忽地一声暴喝。 呀啊…… 声音直冲云霄,似乎要将他所有的郁结在瞬间爆发出去,随着这一声暴喝,刘病已的身体忽然变成金铜色,枪式也跟着大变,用的正是杨家枪法中的旋风破道。 刹那间,只见枪影重重,犹如风吹过后,满天的梨花乱舞,而所有的枪影当中,目标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丘处机。 全真七子在江湖的中名头虽响,但更多的是继承了王重阳的名头,其单兵能力却不咋地,如今刘病已只对丘处机发难,而对其余六人的进攻,若能用凌波微步避开,就绝不会浪费丝毫的精力进行防守或者反击。 那丘处机的功夫跟刘病已相比,那就是星星比月亮,野鸡比凤凰,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三五枪过后,便显得手忙脚乱,额头冒汗。 刘病已眼见时机成熟,忽地一个旋身,跟着盘膝下去,而盘龙枪则在瞬间掉转枪头,斜向上疾刺而出。 噗! 一股血箭喷洒而出,盘龙枪已经刺穿丘处机的咽喉,丘处机既死,七星剑阵也就不攻自破,盘龙枪一回,跟着一招狂风摆柳。 另外六人眼见丘处机惨死,心中虽然悲愤,但谁也挡不住这一枪之威,纷纷后翻躲避,长剑驻地,半蹲着身子,望着刘病已,双眼都要喷出火来。 刘病已收回盘龙枪,目光一扫六人,冷冷地道:“本候爷没空陪你们玩,如果士瀚兄弟他们有个冬瓜豆腐,本候爷发誓,一定要踏平你们全真教!” 说完之后,目光一扫四周,却发现那个鬼面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而那身穿红色绵袍的俊美公子,则在树上拍手赞道:“候爷不愧为武林盟主,果然好功夫!” 随着话音,也未见他如何动作,整个人就像仙女下凡似的,慢慢地飘身而下,落在刘病已的面前,神态从容,落地无声。 刘病已在照镜子之时,也会自认为帅哥,但似眼前这般帅得掉了渣的,他还真没见过! 就在刘病已发神之时,那俊美公子已丹唇轻启,露出两排洁白的皓贝,轻声道:“小子董伯方,见过候爷!” 董伯方? 对这个名字,刘病已感觉有点熟悉,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想不起来也懒得去想,当务之急还是要阻止那笛声,闻言也就淡淡地道:“本候爷有要事在身,告辞!” 一提盘龙枪,又展开凌波微步,向笛身处奔去,刘病已的轻功不谓不高,但这董伯方的轻功却也不赖,无论刘病已如何发力,这董伯方都能如影随形,始终跟他并排而行。 对董伯方的来历刘病已可说是一无所知,是友是敌也无从判断,在这节骨眼上,自不敢大意,见他一直不离不弃地跟着自己,剑眉微皱,略带不满地道:“刘某有要事在身,董兄还请自便吧!” 董伯方则轻声一笑,狡诘地反问道:“这条路是你家开的吗?” 这条路当然不是刘病已家开的,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董伯方又笑着接道:“这条路既然不是你家开的,为何你走得,我却走不得?” 对这样的问话,刘病已可说是见得多了,不少的电视剧中都有这样的桥段,对这些无谓的话,他自然没有心思去理会,而是单刀直入地问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真人?真人已被你杀了,没被你杀的,都已吓得半死了,这儿又没什么道士,又哪来的真人?”董伯方说话犹如连珠炮似的。 刘病已听他这样说,也不禁哑然失笑,盖因董伯方说的,一点都没错,那个丘处机在江湖上的确有丘真人的名号,当年成吉思汗就是冲着这个名号让他远赴青青草原去布道的。 董伯方见刘病已不说话,又笑着道:“其实你口中所谓的要事,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这火急火燎的朝前面那山头奔去,自然是阻止那吹笛之人了!” 听他这一说,刘病已的内心不免一紧,很自然地问道:“莫非你跟他们一道,都是来阻止的?” 董伯方双眼一眨,反问道:“你看我像坏人吗?我同你一道,自然是想同你一起去阻止那人的了!” “你想帮我?为什么?咱们很熟吗?”刘病已怔怔地反问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有的,相助不一定要相识,再者,你不但是当朝候爷,又是皇上亲封的武林盟主,董某身在江湖,自然得为盟主效劳了!”董伯方含笑着说道。 刘病已见此人不但长相俊美,武功高强,更皆口齿伶俐,不免对他多看两眼,知道说他不过,也就懒得再说,而是足底加劲,迅速地朝山头飞奔。 疾奔之中,忽觉身旁传来阵阵幽香,沁人肺腑,感到特别的舒适受用,心里暗觉奇怪,好好的男子,为何要用这般的香囊?莫非…… 想到这儿,又侧头望去,果见他的耳廓处有个小洞,董伯方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笑道:“不用看了,我是苗族的,自然带香囊,穿耳环,只是行走江湖,戴着耳环不便而已!” 对苗族的习俗,刘病已也知道那么一点点,为了避邪,很多苗族男子都会带一个大耳环,当然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风俗,倒也不可一概而论。 这董伯方的心思当真缜密,自己只不过是偷看他两眼,便已猜中自己的心思,在佩服之余,内心深处,却不免多了几分戒心。 两人的轻功都是一流中的一流,转瞬便上到山头,果见一个人站在树梢上正吹着笛子,刘病已一直以为能吹出如此之笛的,一定是风雅之人,没想一见之人,竟然是个长有络腮胡子的精鲁汉子。 人还未到,盘龙枪便已脱身而出,向那人激射而去,那人身形一翻,落回地面,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在做这个动作之时,不但吹笛的姿式未有丝毫改变,而那笛声也没有丝毫断绝,这等武功,当真惊世骇俗了。 刘病已提足九阳神功,正欲上前,却被董伯方拦住道:“候爷稍安勿躁,候爷刚才已打过一场,这场架就由董某代劳,亦可算作是咱们之间的见面礼!” 说完之后,只见红影一晃,董伯方已亮开双掌向那人疾攻而去,当真疾如闪电,快逾迅雷,刘病已一直以为傅红雪的拔刀动作,是天底下最快的动作,没想到此人出手的动作,丝毫不逊于傅红雪。 那人见董伯方攻到,将笛子一收,哈哈大笑道:“小娃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招呼都不打,就敢向某家出手,某家今日就替你的家长好好地教训教训于你!” 说完之后,便以笛子做武器,迎着董伯方的掌心点到,同样是快若闪电,疾如迅雷,毫无逊色之处。 刘病已见二人都是以快攻快,而董伯方的手中却无武器,如果两者相碰,吃亏的自然是董伯方了,心中不免暗暗地为他担起心来,同时暗运九阳神功,全神贯注地关注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只要董伯方稍有测,自己就从旁相助。 须臾间,忽见董伯方的手腕不可思议地转了个弯,抓住笛子,并顺着笛子快速滑动,直扣那人的手腕! 快! 好快!当真比闪电快,双迅雷疾! 那人似乎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公子竟有如此武功,刚才的招式用老,也来不及回招,索性将笛子一送,哈哈大笑道:“这笛子又不值钱,你抢过什么劲?想要拿去便是!” 说完之后,跟着一个翻身落下山头,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 董伯方见这笛子果然是普通的竹子所雕,而且手工还非常精糙,拿到街头去卖,也不值一文钱,便顺手将他扔到一边。 “那人是谁?”刘病已望着那起伏的背影出声问道。 “东方不败!”董伯方则淡淡地回道! 第九十章 东方不败真与假 “东方不败?” 刘病已似有不信,心中暗忖道,“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这个人怎么可能是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又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 你说一个男人没了那玩意儿,那是什么?太监,没错,那就是太监,不管你练多高深的武功,都不可能改变这个特性。 太监是什么样子?看看魏忠贤,看看安德海?就可以想想东方不败是个什么样子,刚才那人不但豪气冲天,而且浑身上下都充满阳刚之气,试问这样的人一个,又怎会是阉割掉的东方不败? 董伯方似乎看透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江湖上以讹传讹的事还少吗?你又没见过东方不败,又怎知他不是东方不败?” 刘病已对东方不败的了解,来自一本叫《笑傲江湖》的书,金庸老先生在里面非常明确地记录着,东方不败趁任我行练功走火魔之际发动叛乱,并将其囚禁,成就枭雄霸业。 在位期间却因练葵花宝典,而不惜挥刀自宫,从此性情大变,宠幸杨莲亭,将好好的一个日月神教弄得乌烟瘴气! 所以当董伯方说他就是东方不败的时候,刘病已可以说是打死都不相信,董伯方见他神色,知他不信,也就微微一笑道:“信不信也由得你,当你有一天上到黑木崖见到东方不败时,你就知道了!”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道:“东方不败也好,西方不败也罢,现在也没空去理他了,士瀚他们在那边杀戮了半天,也不情况如何了,我得过去看看!” 说完之后,又道声告辞,便匆匆而行,董伯方提气追上来,略带不满地道:“你这人到底怎么啦?怎么说走就走?也不带上我?” 刘病已直话直说道:“带上你干什么?咱们之间又不熟,对你的来历更是一无所知,逢人但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这是本候爷行走江湖的准则!” 董伯方笑道:“你这人说话倒也爽快,董某向来喜欢心直口快的人,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你想上黑木崖夺取黑木令,董某的武功虽然低微,但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刘病已很自然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这是上黑木崖,又怎知我们要夺黑木令?” 当刘病已问完这句话时,不禁暗骂一声笨,自己带着杨士瀚去到天柱峰将上官金虹杀得措手不及,接下来又带着张丹枫在襄阳夺了乾坤令,随后又马不停蹄地向黑木崖进发,其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董伯方则掩嘴笑道:“这么笨的问题你也好意思问?你先夺青龙令,再夺乾坤令,摆明要将那个武林盟主坐实,而日月神教在江湖上颇具势力,你又怎会放过?” 刘病已则道:“就算本候爷要夺黑木令,似乎跟你也没啥关系,你这样跟着到底有啥企图,不妨明说吧?” 董伯方又笑道:“原因非常简单,因为董某也不甘寂寞,也想在江湖上干出一番事来,你既是当朝候爷,又是皇上亲封的武林盟主,有这两个身份,成事就容易许多,如果有一天真能一统武林,那我就是开国功臣,其好处自不必说了!” 刘病已没有说话,因为他说的也似乎在理,更主要的是这人的来历不明,而且武功奇高,自己就算不想让他跟着,似乎也办不到,所以就听之任之,顺其自然了! 两人的轻功都是非常高明,很快便回转到落日谷,笛声既停,杀戮自然不在,但现场却显得异常的凌乱,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空中飘散! 杨士瀚跟杨丹枫等人仍然守在那个山头,居高临下,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而左冷禅跟岳不群等人,则如霜打的茄子,尽皆耷拉着脑袋,或坐或卧,乱七八糟的的散落在四周。 小昭见刘病已来到,一声欢呼,飞扑到他的怀中,喜极而泣,刘病已轻轻地扶着她的肩膀,柔声道:“是我不好,回来得太晚了!” 郭襄原本想上来打招呼的,见小昭这样子,反而不好意思上前了,仅对刘病已挥挥手,一抹淡淡的愁绪从双眼闪过,生怕别人看出什么,又别过头去望向别处! 经过连番斯杀,杨士瀚也显得异常疲惫,就坐在那块血淋淋的巨石上,见刘病已上来,都没力气站起来打招呼,而张丹枫跟孟元超等人,则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正相互包扎着呢! 刘病已看到这副景象,心里也感到特别的内疚,这些人原本啸居山林,不知过得多逍遥,多自在,如今却为了自己四处征杀,内疚中也带着特别地感动,心中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江湖中闯出自己的名堂,以给他们最好的回报! 张丹枫的目光没有放在刘病已的身上,而是放在董伯方的身上,反复打量着,脸上爬满了问号,疑惑中带有警惕,沉声问道:“敢问这位兄台是……” 董伯方见他神色并不友好,也不以为意,笑道:“看兄台的装束,估计是白马书生张丹枫了,小弟董伯方幸会幸会!” “董伯方?” 张丹枫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江湖中有一个叫董伯方的人,而且武功还如此高深,看他的轻功身法,竟能与刘病已的凌波微步相比,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刘病已在安抚好小昭后,来到张丹枫的面前,将离去后的所遇如实地讲述一遍,说到惊险处,众人尽皆动容,完全忘了刚才也是同样的惊险。 杨士瀚耷拉着双手,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走过来,目光一扫五岳剑派人的人,问道:“大哥,这些人中了丧尸之毒,据说活不过三天,要如何处理?”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脚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身上,刚才大家还在生死相搏,但现在,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同情之色。 董伯方看着眼前这些人,沉沉一叹道:“看他们的样子,的确中了丧尸之毒,这种毒似乎没有解药,与其留他们多活三天去害人,不如现在就……” 说到这儿,做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便期期地望着刘病已,等待着他最后的决定。 刘病已看着眼前这群要死不活的人,心里也是一声叹息,难以决断,杀之,于心不忍,不杀,当他们的巨毒发作之时,又状若疯狂,遗害无穷! 孟元超听闻,忙将自己的快刀递到董伯方的面前,非常诚恳地说道:“看董兄两手空空,我这对快刀虽然不咋地,但要杀个把人,还是能对付的,董兄既然要杀他们,那就请自便吧?” 董伯方非但没有接孟元超的快刀,反而将双手背缚在身后,正色地道:“孟兄跟他们斯杀半天都下不了手,董某跟他们素不相识自然下不得手了!” 当他说到这儿的时候,目光不自然地停留在杨士瀚的身上,只因杨士瀚全身上下血淋淋的就像在血水中浸泡过似的。 杨士瀚虽然年纪幼小,警觉之迅速却是非常了得的,见状忙摆手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杨士瀚不杀毫无反抗之人!” 刘病已沉沉一叹道:“难道真要杀他们吗?丧尸是什么你我都没见过,何谓丧尸还不是以讹传讹,说穿了,这丧尸之毒不过是一种兴奋剂而已,他们服的不过是有点过量罢了!” “听候爷的语气似乎有解救之法?”董伯方有点奇怪的问道。 “解救之法暂时没有,他们不是还有三天的命吗?如果在三天之内找到下毒之人,也许就有解救的之办法!”刘病已沉吟道。 “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歹毒,若让我杨士瀚遇见,看我不一锤砸扁了他!”杨士瀚语带杀气,恨声接道。 “不管那吹笛之人是不是东方不败,但此事跟东方不败一定脱离不了干系,咱们得尽快上黑木崖,至于眼前这些人,可以先制住穴位,留在落日谷!”张丹枫适才听完刘病已的陈述,同样不太相信那人就是东方不败,故尔有此一说。 刘病已点点头,接道:“张大哥说得没错,这东方不败为了控制日月神教,竟然丧心病狂地用三尸脑神丹控制下面的属众,这五岳剑派跟日月神教向来不睦,手段自然不会光明到哪儿去!” 董伯方则不无担心地道:“从这儿到黑木崖还有一天的路程,来回就去掉两天,你能确信在一天之内就可以搞定东方不败?” 刘病已扫一眼脚下那些要死不活的人,非常坚毅地道:“事在人为,这东方不败就算有三头六臂,我刘病已就算拼掉小命,也要为他们求来解药,这上百条人命,可比我一条要值钱得多!” 杨士瀚一旁接道:“大哥说得对,这黑木崖不论是刀山也好,火海也罢,我杨士瀚都愿同大哥同生共死!” 郭襄见他们一逼慷慨赴死的样子,有点担心地道:“你们别什么死呀活呀的好不好?你们的命可以他们的命值钱多了,你们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但有一点,得活着!” 第九十一章 四人联手黑木崖 黑木崖是什么地方,东方不败是什么人,刘病已可说是非常了解。 在江湖上,日月神教的势力虽然不及天地会跟青龙会,但跟这两个帮会不同的是,前者的势力非常分散,高手都不在总坛,极易各个击破,而日月神教不同,其高手都在黑木崖。 更何况东方不败手段狠辣,三尸脑神丹人鬼色变,日月神教的教众对东方不败奉如神明,自是极难对付的了。 但为了不让小襄儿担心,故作轻松地道:“咱们既能闯天柱峰,又能闯襄阳城,这黑木崖也就没啥了不起,你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吧,有我、张兄跟士瀚三人联手,相信天底下还没有我们不能去的地方!” 郭襄怔道:“听你的意思,好像这次上黑木崖就你们三个人?” 刘病已笑道:“没错,元超他们都受了伤,需要休息,而你跟小昭就留在这儿照顾他们吧!” 郭襄的嘴角挂起一丝苦笑,知道刘病已这样说是顾全她们的面子,而真正的意思是,自己跟小昭的武功不高,上到黑木崖,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拖累他们。 张丹枫亦道:“离此十里有个天风寨,你们跟元超就先上天风寨吧,我们将事情办妥,再上天风寨找你们!” 刘病已则一锤定音道:“事情就么定了,我们先送你们上天风寨,再上黑木崖。” 说完之后,又对张丹枫道,“离泰山的武林大会越来越近,还请张兄传下绿林箭,将前段时间派出去的探子都召回天风寨,咱们在上泰山之前,要对整个武林态势有个全盘的了解!” 张丹枫则笑道:“这些琐碎的事,张某早已安排,就不用操心了。你还是将精力放在如何夺取黑木令跟解药上吧!”说到这儿,又打量着董伯方道,“我们要上黑木崖了,不知董兄弟作何安排?” 董伯方微微一笑道:“以张兄在绿林中的地位,都愿意帮助候爷夺取武林盟主之位,我董伯方不才,也乐意上黑木崖,与你们共成大事!” 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杨士瀚同样不太信任,他年纪小,说话也没遮拦,两眼一翻道:“只怕有你在,咱们想成事也成不了!” “哟呵?我说小兄弟,是不是董某在哪儿得罪你了,竟如此不招待见?要不你说出个一二三来,董某该陪罪的陪罪,该道歉的道歉!”董伯方故作惊讶地道。 杨士瀚也是第一次见这董伯方,自然谈不上得罪之处,用手搔搔头道:“总之,你不能跟我们上黑木崖,有你在,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董伯方淡然一笑道:“如果你们真不放心我,可先将我的穴位制住,如有什么异动,你们只须轻轻一指,便可结束我的小命,这下总该放心了吧?” 对这董伯方刘病已同样不放心,但要说制住他的穴位,又显得气量狭窄,当即说道:“制你穴位那倒不必,董兄既然愿意同我们上黑木崖,正是我刘病已求之不得之事!” 张丹枫见刘病已同意,自然不便拂他之意,当即吩咐孟元超跟廖长风道:“元超、长风,你们先带人将这些人的穴位制住,再让天风寨的人来照看他们!” 时间比较紧急,将郭襄等人送到天风寨后,四人便快马加鞭向黑木崖进发,过了猩猩滩,继续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 张丹枫指着石道说道:“去黑木崖的路似乎只有这一条,而这条石道,总共有三道铁门,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杨士瀚望着那幽深的石道,不无担心地道:“如此重要的要道,日月神教不可能不派人把守,如果咱们从这石道过去,他们只须在通道里倒上桐油、硫磺等物,武功再高,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也只能变烧猪了!” 刘病已则笑道:“以咱们的轻功,又何必走正道?咱们就沿着两边的山壁前进,只是过了这石道后,还有一段的水路,咱们须得小心而行!” 董伯方接道:“咱们大张旗鼓来这黑木崖,而且东方不败已在途中进行过拦截,就不可能没有准备,以咱们的轻功虽然能踏波而行,但对方如果在崖边备有强弩一类的东西,麻烦可就大了!” 刘病已沉吟道:“我练九阳神功之时,不经意间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躯,倒也不惧强弩,只是这金刚不坏神功,运用起来极耗内力,就怕上到对岸,也没能力跟东方不败一较高下!” 杨士瀚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闻言接道:“大哥上到对岸后只须要搞定那些弓箭手,迎战东方不败之事,就交给小弟我吧!” 张丹枫看着两手空空的杨士瀚道:“只可惜你的擂鼓瓮金锤被岳云拿去了,实力不及平常的一半,难不成你又要抱块大石跟东方不败放对?” 杨士瀚搔搔头,嘿嘿笑道:“就算有擂鼓瓮金锤在手,拿着这么重的兵器,也不可能踏波而行了,送给岳云,倒也不影响结果!” 董伯方则道:“咱们没必要在此讨论谁对付东方不败的问题,咱们还是先到黑木崖再说吧,如果到不了黑木崖,一切都是空谈!” 刘病已看着那狭窄而幽长的石道,说道:“我走前面,你们随后跟来吧!” 说完之后,便展开凌波微步,几个起落,便上到绝壁顶端,而董伯方跟张丹枫也相随其后,倒也没有落下多少。 四人当中,以杨士瀚的力气最大,但他的轻功却是最差,自然是最后一个上到,冲着刘病已一竖大拇指道:“大哥的轻功果然了得,小弟可是望尘莫及了!” 刘病已见他适才施展的轻功身法,仍然是杨家的普通身法,并不是自己传给他的凌波微步,眉头微皱道:“我传给你的凌波微步呢?为何不用?” 杨士瀚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时间长了不练,我搞忘了!” 凌波微步的轻功不谓不好,但杨士瀚却没有心思去练,在他的看法中,这门功夫纯粹就是逃跑功夫,就算花时间练好了也没啥用处,一对敌就逃跑,实在有损杨家将的威名。 刘病已跟他相处日久,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但此时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下定决心,等此间事了,还得多敦促他们练功。 四人在绝壁上奔走,早已惊动了守候在通道里的日月份神教教众,随着一阵紧密的锣鼓声,无数枝利箭从通道处激飞而至。 杨士瀚既然没练凌波微步,面对雨蝗般的利箭,顿有手忙脚乱之感,刘病已担心他的安危,复将盘龙枪交给他道:“小心应对!” 杨士瀚将盘龙枪接在手中,拔打着来袭的利箭,倒也得心应手,而刘病已则展开凌波微步,在箭雨中穿梭自如。 跟杨士瀚一样,张丹枫也没有利用轻功躲避,而是用长剑拔弄,四人当中,以董伯方的身姿最为诱人,只见他在茫茫箭雨中,犹如穿花蝴蝶似的,身形显得格外的飘逸。 四人很快来到绝壁的尽头,跟着飘身而下,来到一处水滩前,黑木崖也遥遥在望,而那些原本在通道处守卫的教众,见四人落下,尽皆呐喊着冲杀过来。 杨士瀚手提盘龙枪,一声大笑,对着刘病已叫道:“大哥,你就安心过滩吧,这些小喽罗,还不及我塞牙缝的!” 话未说完,便提枪返身杀入,这些日月神教的教众虽然不畏死,但在杨士瀚这个猛将面前,却只有挨打的份,毫无还手之力。 须臾间,便有十数人倒在他的盘龙枪下,杨士瀚一边杀戮着,一边大笑着道:“你们既然来送死,小爷就成全你们。不过以你们的身份,能死在这盘龙枪下,也是尔等的福分!” 这盘龙枪正是杨七郎当年在幽州城力杀四门时所使的武器,杨家上下莫不将其视为珍宝,这些普通的教众能死在这杆名枪之下,确也是值了。 众人虽不是杨士瀚的对手,仍然无所畏惧如潮水般的涌来,杨士瀚则大喝道:“真是油盐不进的家伙,看来小爷不大开杀戒是不行了!” 说完之后,枪式一变,正是杨家枪法中的旋风破道,眼见死伤的人越来越多,不知从何处忽地传来一声清啸声,那些教众闻之,呼啦一声尽皆退回石道。 杨士瀚嘿嘿笑道:“你们这些龟儿子,小爷不拿出点真本事,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语毕,又提枪返了回来。 却见刘病已早已施展凌波微步来到了滩心,正如大家所料,对方早有所备,人还未到,便有不少的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铺天盖地的激射而来。 刘病已足尖一点水面,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腾,足尖刚好点在一枝射来的弩箭上,又借势升起丈许,继续向前翻跃。 “好!”杨士瀚远处得见,猛地大叫一声! 张丹枫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刘病已在箭雨中穿梭,神情正紧,手心正捏着汗呢,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吓了一大跳,对着杨士瀚道:“你咋咋乎乎地干什么?想吓死人不成?” 杨士瀚没有说话,只是一吐舌头,他的眼光跟董伯方一样,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刘病已! 第九十二章 回马一枪挑百熊 湖面上,一条白影在江面翻腾飞跃,强弓劲弩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在他的身周呼啸,嗖嗖地shè落湖中,直瞧得岸上的人揪心不已。 刘病已足尖一点波面,刚避过shè来十数枝利箭,又有十数枝强弩分上中下三层激shè而至,刘病已忽地一声清啸,一个倒跃落入水中。 湖面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除了零星的箭族落入水中划起的涟漪外,也不见其他的异动,每个人都将心提到了嗓眼,特别是对岸那些弓箭手,犹为如此。 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湖面,所有的弓箭手都弯工搭箭,只要湖面荡起一点浪花,无数枝利箭便如雨蝗般地shè来,乌龟将会变成刺猬,刺猬会让你变成乌龟! 一阵箭雨之后,忽听“哗啦”声响,一团水花裹着一条人影冲天而起,升至半空,水花忽地四散开来,绝大部份的水花犹如一粒粒钢珠向岸边激shè而去。 哎哟喂…… 伴随着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嚎声,岸上的弓箭手纷纷被打倒在地,翻来滚去的惨叫不停,而刘病已则趁此机会快速飘身上岸。 一到岸上,病猫立马变猛虎,展开九阳神功,犹如狼入羊群一般,撕裂着那些弓箭手,刹那间,鲜血飞溅,残肢乱舞。 刘病已也随之变成一个血人,展开疯狂的杀戮,目的只是想杀出一片安全地方,为杨士瀚等人的登陆做准备。 杀戮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一声莫名的清啸声,那些弓箭手又莫名其妙地撤退了,董伯方见状,对张丹枫道:“董某先过去,你们随后吧!” 说完之后,也没见他如何动作,整个人就平飘出去,如御风飞行一般,平掠过平静的湖面,落在刘病已的身旁,这份轻功,直瞧得张丹枫咋舌不已,杨士瀚更是惊掉了下巴。 论打架的本事,杨士瀚只要有擂鼓瓮金锤在手,放眼天下,估计还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但论到轻功身法,却是普通又普通,平常又平常。 张丹枫见董伯方已到对岸,说道:“杨兄弟,咱们也过去吧!”说完之后,飘身而起,落在湖面上,展开轻功,随浪起伏,踏波而行,倒也潇洒从容。 飘至十数丈,才发觉杨士瀚没有跟来,正站在水边搔头搔耳,想下水又不敢下水的样子,也不禁哑然失笑,跟着腰身一折,又飘身而回,落在杨士瀚的身边,故作不懂地问道:“杨兄弟,你怎么不过湖?” 杨士瀚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你也知道这打架的功夫,我自认还可以,但在水面功夫,却有点不咋地。这湖面太宽,我怕自己在中途掉下去,一不小心就喂乌龟王八了!” 张丹枫笑道:“原来我们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杨兄弟,也有害怕的时候,跟我来吧,张某就助你一程!” 说完,便提着杨士瀚,一个翻身落在湖面,刚一接触水面,跟着又是一个翻身,如此反复,当他上得岸来,早累得脸sè苍白,气喘嘘嘘了。反观杨士瀚,倒还气定神闲,悠然自得。 四人聚齐,刘病已抬头望望山崖,说道:“前面就是黑木崖了,大家小心跟着我吧!” 杨士瀚则嘿嘿笑道:“大哥刚才已经冒过一次险了,这次就由兄弟我上吧,这东方不败听说是个不男不女的太监,我杨士瀚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太监了!” 张丹枫笑道:“那些太监成天都待在皇宫里,又没得罪你啥,你讨厌他们干什么?” “谁说他们天天待在皇宫里?那些个传旨的太监每到天波府,都是耻高气扬的,动不动就拿一块破布让我们下跪,特别是那个魏忠贤,有次气不过,还跟他打了一架!”杨士瀚有点愤愤不平。 “那好,这个东方不败就交给你啦,不过你的擂鼓瓮金锤没在手,你自信打得过东方不败?”张丹枫仍是笑着接道,但语气中却带有不少的疑问。 “东方不败能以小小年纪执掌黑木崖,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也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般好对付,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吧!”董伯方沉吟着道。 刘病已点点头道:“董兄说得没错,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吧!”说到这儿,又稍为停顿一下,接道,“东方不败既然有所准备,咱们也没必要急在这一时。他们的人既然退却,咱们就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下,尽快恢复功力,再上黑木崖!” 适才过湖面时,刘病已的功力确实消耗不少,虽说杨士瀚有信心对付东方不败,但刘病已却没那个自信,根据金庸《笑傲江湖》记载,这东方不败的武功简直惊若天人,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以及上官云四大高手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自是大意不得。 以杨士瀚的脾气,还真想直接杀上去,毕竟这黑木崖上,不但有大哥要的黑木令,还有自己要的那对真正的擂鼓瓮金锤。 虽然他送给岳云的那对锤,也是根据史书的记载,并按图纸打造的,既不重一分也不轻半厘,但在用锤人的眼中,惟有马援用的这对擂鼓瓮金锤才是正宗! 但刘病已既然这样说了,也就搔搔头道:“那好吧,大哥你就找一块干净的地方运功吧,兄弟我为你护法!” 董伯方随手一指道:“那个地方有个相对较安静也较干净的地方,咱们去那边吧!” “你怎么知道那边有个地方较干净,莫非你来过这黑木崖?”刘病已心中有疑,很自然地反问过来。 “我当然来过这黑木崖,我的父亲本就是黑木崖的人,当年死心塌地跟着任我行,不愿意跟着东方不败,结果……结果……”董伯方说得这儿,眼圈一红,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结果后面是什么,董伯方虽然没有明说,但三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中暗感默然,刘病已轻声道:“实在不好意思,刘某一句无心之言竟勾起你惨痛的回忆!” 董伯方双眼微红,渐渐地笼罩一股浓浓的杀意,恨声道:“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杀尽天下所有负我之人,你这次上黑木崖,正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机会!” 张丹枫接道:“看时辰不早了,刘兄弟还是尽快练功恢复吧。这些伤心事,说起来我们也替董兄弟难过,还是留待见了东方不败再说吧!” 刘病已也知道时间紧迫,也就不再废话,盘膝而坐,运起了九阳神功,而杨士瀚三人也不敢大意,分别守在三个方位的三个角落,以防ri月神教的人偷袭。 事情还算顺利,ri月神教的人想来都退守总坛了,一直没人出来sāo扰,大约过了半柱香时刻,刘病已运完三个大小周天,自觉内力恢得仈jiu不离十,缓缓地站起身来道:“咱们走吧!” 董伯方见刘病已转瞬又恢复常态,对他的功力也暗自佩服,但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默然地跟在他的身后。 从水滩到黑木崖总坛,一路上虽有不少人的看守,但对四人谁都没有过问。想必是东方不败自忖这些人非他们敌手,故而下令如此的。 一路上无阻无拦上到黑木崖,果见大厅中的老虎椅上正坐威风八面的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刘病已还认识,正是昨ri吹笛之人。 “你真是东方不败?”刘病已心有所疑,直言问道。 “哈哈哈……东方不败难得还有假的不成?”那人哈哈一阵狂笑,可谓豪气冲天,声波四散开来,直震得头顶上的瓦片哗哗作响。 “哈哈哈……” 刘病已还没说话,杨士瀚也跟着大笑起来,两人都是声若洪钟,两人都是中气十足,两股声音混杂在一起,将那屋顶上的瓦片顿时震落一地,灰尘在四周弥漫,直呛得众人咳个不停。 “你们还有完没完?”刘病已眉头微皱,不满地道。 东方不败注视着刘病已,面容倏地一收,双眼中顿时透shè出一股虎狼般的光茫,沉声喝问道:“刘病已,我东方不败自居黑木崖,与你往ri无怨,近ri无仇,为何觊觎我教至宝黑木令?” 刘病已微微一笑道:“皇上既然封本候爷为武林盟主,那本候爷自然不能做一个挂名的,得有点名符其实,而你手中的黑木令正好可以调动ri月神教,所以本候爷就只能替你保管了!” “想夺本教圣物黑木令,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东方不败说完,身形暴起,犹如一只大鹏,向刘病已飞扑而来。 刘病已仍然微笑着站在原地,对这飞扑之势,并没放在心上,因为在通常情况下,只要有杨士瀚在身边,自然轮不到他亲自动手的。 嗖! 一招毒蛇吐芯,盘龙枪急点而出,直点东方不败的咽喉,后发先至,拦在刘病已的身前,出招的正是杨士瀚。 东方不败眼见势猛,也顾不得伤敌,只得沉下身形,与杨士瀚战在一起,童百熊见状,大叫道:“教主,我来帮你!” 说完之后,也不管东方不败答不答应,挺起兵刃,便望杨士瀚的后心刺来! “背后偷袭,找死!” 杨士瀚一声暴喝,盘龙枪倏地掉转枪头,“嗖”地一声,从意想不到的角度闪电般的刺向童百熊的咽喉,此招正是杨家枪法中最厉害的必杀招——回马枪! 第九十三章 听香阁中住东方 眼见童百熊即将死在这回马枪下,忽听董伯方大叫道:“童百熊,纳命来!” 说完之后,便快速闪身过来,无巧不巧地撞偏了杨士瀚的盘龙枪,而童百熊则趁此机会就地一滚,像个皮球一样滚出圈外。 杨家回马枪威震天下,枪出人亡,杨士瀚完全没想到会在这儿失了手,心中微怒,对着董伯方一翻白眼,不满地道:“就你多事!” 董伯方面沉似水,任谁都看得出他心情不佳,当然面对仇人,任谁的心情都是不会好的,杨士瀚虽然恼怒,却也莫可奈何。 但刘病已目光如矩,早已看出他是在相助童百熊,心中也暗觉奇怪,这童百熊跟东方不败的关系,按金庸老先生的话说,那是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哥们儿,这董伯方为何要相助于他? 就在刘病已心中纳闷之时,忽听张丹枫叫道:“这人不是东方不败,士瀚兄弟,速战速决!” “不是东方不败?” 刘病已心中一惊,当即展开凌波微步,伸手扣向他的脉门,东方不败正yu退却,退路却被杨士瀚的盘龙枪封死,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下,饶是他武功高强,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刘病已扣着东方不败对着董伯方道:“董兄,你不是说东方不败是你的仇人吗?你来看看这是真是假?” 董伯方走过来道:“这人的确是东方不败,就算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他这张脸,在他的额上有道浅浅的伤疤!” 杨士瀚走过来,伸手撩开他的发际,果见上面有道一寸来长的浅浅的伤疤,说道:“没错,他的额上的确有道伤疤,看来是真的东方不败了!” 张丹枫仍是不相信地道:“这人不可能是东方不败,东方不败的武功不可能这么低下!” 说完之后,走上前来,在他的脸上一阵拿捏,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更加jing豪的脸,却是ri月神教的左使向问天。 “向问天,怎会是你,东方不败呢?”董伯方跨步上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声斯力竭地道。 “向问天,你为何冒充东方教主?你把我的东方兄弟怎么啦?”童百熊亦是愤怒地质问道。 一直站在下首的上官云也走上前来死死地盯着向问天道:“向问天,说,东方教主是不是被你害了?” 随着上官云跟童百熊的质问,下面的教众也跟着怒问起来,问题也很简单,无非就是质问他为何要冒充东方教主,到底有何企图之类的。 向问天则哈哈大笑道:“冒充?我为何要冒充?我向问天纵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ri月神教里冒充教主!” “这么说来,你冒充教主是得到教主的许可的?那教主在什么地方,为何要命你冒充?”童百熊仍然不相信地问道。 刘病已手指加劲,死死地扣住向问天的脉门,冷声问道:“向问天,本候爷没空跟你在这儿瞎搅和,告诉我,丧尸之毒的解药在哪儿?” “丧尸之毒没有解药,五岳剑派的人是死有余辜。中毒之人原本可以活上三天,但他们经过一番斯杀,毒素早已流经四经八脉,是活不过今天晚上了!”向问天冷冷地道。 “活不过今天晚上?”刘病已一声惊呼,一股怒火腾地升起,怒道,“ri月神教难怪被人称作邪魔歪道,你们的行事也太过歹毒!” “这你就错了,下毒的可不是我ri月神教的人,而是五岳剑派的人,至于是何人下毒,等过了今天晚上,谁活着那就是谁了!”向问天仍是大笑着回道。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伸出另只手锁住他的琵琶骨道:“带我去见东方不败,不然就捏碎你的骨头!” 向问天面不改sè地道:“想捏就捏吧,我向问天若是皱下一眉头叫一声痛,就不是爹娘养的,想威胁我,惟死而已!” “向左使果然豪气干云,我刘病已不难为你,但你也别怪我们大开杀戒!”说到这儿,吩咐杨士瀚道,“士瀚,从现在开始大开杀戒,直到他们愿意为止!” 杨士瀚一挺盘龙枪,目光一扫四周,嘿嘿笑道:“大哥你放心,这些人都不够我塞牙缝的,最多浪费你半柱香的时间!” 向问天跟杨士瀚交过手,也知道杨家枪法的厉害,在群殴中更显威力,这个小杀神一旦开了杀戒,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当即说道:“别怪我向问天没有提醒你们,要见教主那可是你们自己找死,怨不得他人!” “东方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向问天的话音刚落,黑木崖便响起这种肉麻的口号声。 直听得刘病已浑身起鸡皮疙瘩,见众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心中暗叹:“这东方不败的洗脑功夫还真是了得,与今人相比实不逞多让!” “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我告诉你们那不是东方不败,而是这位武林盟主阳武候!”杨士瀚提足中气大声说道,声音之响亮,竟然盖过众人的口号声。 刘病已则道:“士瀚,咱们没必要跟这些人费劲。向问天,如果不想让他们横死黑木崖,就带我们走吧!” 见向问天仍在犹豫,董伯方踏前一步道:“向左使,候爷既然上到黑木崖,那今ri之事就难善了,你还是带我们去吧!” 刘病已看一眼董伯方,见他双目中杀气隐现,心中也暗觉奇怪,这董伯方不是跟东方不败仇深似海吗?先前相助童伯熊,如今又对向问天和颜悦sè,丝毫没有仇恨的样子。 是了,冤有头,债有主,他的仇人是东方不败,而这些人说到底是他父亲的同療,心中有情也在情理之中。 向问天轻轻一叹道:“董贤侄你有所不知,向某不带你们去既是为你们好,也是为ri月神教好。这东方教主的武功已至化境,当世之人,少有匹敌者。你们去找他,无疑羊如虎口,如果候爷有个三长两短,朝庭定然会派兵来绞,那我ri月神教的数百年基业也将毁于一旦!” 向问天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刘病已身为皇室中人,既是先皇册封的阳武候,又是当今圣上钦点的武林盟主,他如果死在黑木崖,定然遗患不穷。 一直未曾说话的张丹枫接道:“向左使,张某一向佩服你的豪气,这位董兄弟说得对,今ri之事已难善了,你只管带我们去吧,至于生死,倒也不用你来cāo心!” 向问天沉沉一叹,显得非常的无奈,好半响才道:“既然如此,那诸位就请跟我走吧!” 一行人走到成德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进入西首一间小石屋。向问天道:“推左首的墙壁!” 杨士瀚跨步上前,伸掌在墙壁上一推,却是一道活的石门,里面还有一道铁门,向问天掏出钥匙将铁门打开,里面是一条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yin沉沉地。 一行人走入地道,在转个几个弯后,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众人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 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jing致的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 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而在池塘的中间,却有一处人造的假山,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假山上有处jing致的屋舍,从里面还传出幽幽的琴声,向问天指着那jing舍道:“那座jing舍叫听香阁,东方教主就住在里面!” “向左使,你这是带谁来了?”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对这种声音刘病已也极端熟悉了,活脱脱的太监声音,看来金庸老先生的记载是对的,这东方不败真练了葵花宝典。 “还能有谁?不就是皇帝老儿钦封的武林盟主刘病已吗?他上这黑木崖索取黑木令,东方教主,请问咱们是给还不给?”向问天大声回道。 “黑木令是本教圣物,历来只能教主拥有,他是皇帝老儿的武林盟主,又不是我东方不败的武林盟主,这黑木令自然是不能给他的!”尖细的声音又从里面飘出。 向问天对着刘病已苦笑道:“候爷,这你都听到了,东方教主不愿意交出黑木令,你们还是请回吧,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 刘病已尚未说话,董伯方已叫道:“东方不败,纳命来!”说完之后,便飘身落在假山上,闪身进入jing舍之中! 啊…… 众人只听得一声尖叫,便不闻其他声响! 刘病已心中暗惊,担心董伯方的安危,将向问天交由杨士瀚道:“好好看着他,我进去看看!” 杨士瀚没有接过向问天,而是说道:“这房子里透着古怪,小弟又怎能让大哥涉险,我去也!” 说完双足一弹,在空中一个翻滚,便落在假山之上,提着盘龙枪,小心翼翼地走进jing舍! 啊…… 同样的声音响起,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 第九十四章 东方不败温柔乡 刘病已心中大惊,这杨士瀚可是天波府的人,杨家历代忠烈,可照ri月,这杨士瀚真是死在这儿,自己没法向老太君交待。 当下想也未想,顺手将向问天交给张丹枫,一个翻身便落在jing舍前,跟着闪身而入,却见杨士瀚正站在房间的一角,他的脖子上还架着两柄寒光闪闪的钢刀。 而先期进来的董伯方此刻正半卧在一张软榻上,在他的旁边还倦卧着一位绝sè佳人,两人看上去是那样的慵懒。 见刘病已进来,董伯方也没问话,而是从旁边提起一壶酒,倾泻而下,而那旁边的美人则张着嘴,将酒尽数接住,随后又沿着董伯方的身体慢慢地爬上去,将酒喂在董伯方的口中。 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刘病已则铁青着脸也是一言不发,杨士瀚见此则在一旁大叫道:“大哥小心,这姓董的不是好人!” 原本杨士瀚一进阁中,便见董伯方笑嘻嘻地站在门口,正想发问之时,却被董伯方以迅雷不掩其耳之势将他擒了。 刘病已心头苦笑,他又不是瞎子,见此情景,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董伯方不是好人,深深地吸口气道:“董伯方,你到底是什么人?” 董伯方轻轻的撩了一下发际,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你看我是什么人?”说到这儿,又轻轻地托着那位美人的下巴,轻声地道,“美人,告诉这位候爷,我是什么人!” 那位美人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甜甜笑道:“你是什么人?你当然是我东方不败的爱人!” 声音异常柔美,让人听了,骨头都酥了,刘病已心中一怔,看着眼前这位绝代美人,犹为不信地道:“你刚才自称什么?东方不败?” “没错,我就是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就是我,这位公子有问题吗?”那绝sè美人说得非常的轻柔,声音也非常的柔美。 刘病已想起刚才那尖细的声音,那如太监般的声音,忍不住将目光四处搜寻,忽听那绝sè女子变了个声调,尖细着道:“你不用了,刚才那个人就是我!” “都跟你说过好几次了,别用这种语调说话,我不喜欢!”董伯方轻轻地拔弄着东方不败的秀发,略带不满地道。 刘病已心中暗道,金大侠呀金大侠,你这个乌龙摆得也太大了吧,这东方不败明明是个女的,你为何要将他弄成不男不女的太监? 东方不败伸出一根手指压在董伯方的嘴唇前,柔声道:“你既然不喜欢那种声音,那我以后都不用那种声音说话了,只要你不高兴的事,我都不会做的!” 刘病已到现在都没法相信东方不败是个女的这个现实,见他二人在那儿卿卿我我,浑身顿起鸡皮疙瘩,打断他们的话道:“你既然是东方不败,那我刘病已的来意想必你也知道,交出黑木令!” “相公,这人让奴家交出黑木令,你说是交还不交?”东方不败只是淡淡地看一眼刘病已,轻抚着董伯方的胸膛,娇嗔着道。 “黑木令可是我ri月神教的圣物,哪能说交就交的?”董伯方捏着她的小脸蛋,有点不满地道。 “刘公子,奴家看你一表人材,原想交出黑木令的,可我相公说了,这是ri月神教的圣物,不能交,你能不能告诉奴家应该怎么办?”东方不败含情脉脉地看着刘病已,双眼风情万种。 “这很简单,那就杀掉你的相公,再交出黑木令!”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冷冷地说道,语气显得异常的冷酷无情,不带半点感情。 “杀掉我的相公?奴才听你的!” 说到这儿,纤手向刘病已一指,从她的袖中顿时放无数根绣花针,拖着不同的彩线向刘病已激shè而来。 刘病已知道东方不败练的是葵花宝典,武器就是小小的锈花针,早有准备,见其攻来,身形一侧,避过来势,跟着伸出食中二指,夹住其中的一根,倒也没费什么力气。 心中暗奇怪,当年看林青霞的东方不败时,一枚小小的锈花针,都有开山裂石之功,哪似现在这般软弱无力? 正感纳闷间,忽见董伯方张口一吐,一股酒箭带着极强的劲道激shè而出,刘病已手抓住丝线,翻身避过。 轰! 随着一声巨响,那股酒箭打在后面的墙上,竟将坚硬的石墙打出一个窟窿,这份功力当真非同小可。 心念一动,这才猛然想起前段时间放过的一部电视剧东方不败曾化名董伯方,当时还觉得颇为雷人,如今看来,此事并非空穴来风,无风起浪,当即说道:“原来你才真正的东方不败!” “没错,我才是真正的东方不败!” 当董伯方说完这句话时的候,一个半旋站起身来,侧身回望,看着刘病已霸气外露,一股王者之气渲泻而出。 刘病已这才明白董伯方在说到自己的父亲时,只说结果二字,后面的话都是自己猜的,因为自己等人没见过真正的东方不败,所以向问天随便拿张人皮面具便能冒充。 他们一路上的故弄玄虚,目的很简单,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等人打消对董伯方的疑虑而已,以便在这jing致小舍出其不意地制住杨士瀚,再引自己前来,再乘机制住张丹枫。 想到这儿,深深地吸口气道:“你果然是东方不败,都怪我太过大意,只相信一家之言,其实我早应该猜得是你了!” “你现在想到会不会太迟了?你最得力的战将杨士瀚已被设计抓了,而那你个好兄弟张丹枫如果不出意外,此刻已被向问天跟上官云拿住了!”东方不败冷冷地道。 刘病已沉沉地叹道:“想来你已暗中解开向问天受制的穴位!” 一个向问天自然不是张丹枫的对手,但对方还有童百熊跟上官云跟着,如果三人联手,张丹枫的确胜算不大。 杨士瀚见状则冲刘病已叫道:“大哥,咱们从一开始便在这小子的算计中,你不用管我们,快步吧!” “要你多嘴!”东方不败眉头微皱,一枚锈花针忽地自他的指尖飞出,打中杨士瀚的穴位,跟着又扯将回来,弹回袖中。 刘病已铁青着脸,双目带煞,怒喝道:“东方不败,识相的就放掉我的兄弟,否则我刘病已发誓,一定踏平你的黑木崖!” “踏平我的黑木崖?哈哈哈……”东方不败忍不住一阵狂笑,好半响才收住笑道,森然道,“想踏平我的黑木崖,刘病已这种大话,还是等你们有命离开黑木崖再说吧!” 刚说到这儿,向问天已钻进来道:“禀报教主,张丹枫已被我们拿下了!” 东方不败目光一凛,森然道:“这种小事,就不用汇报了。如果你们三位联手还拿不下一个张丹枫也就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了。” 说到这儿,微微一顿,指着杨士瀚道,“将这无名小儿也带下去吧,等我杀掉这刘病已再将他点天灯,以慰死去的教众!” 向问天道声是,走到杨士瀚的身边,用手一抓杨士瀚的衣领,杨士瀚虽然力大无穷,但毕竟还是个孩子,所以向问天毫不费劲地将他甩到肩上,扛着他走出听香阁。 而那位绝sè女子此刻也站起身来,站在东方不败的后面,双手撑在东方不败的肩上,扭着个腰道:“相公是想要亲自动手吗?” “千寻你也下去吧!”东方不败轻轻地摸着她的手,温柔地道。 这位绝sè女子正是从小就跟着东方不败的雪千寻,闻言之下,虽然极不情愿,但对东方不败的意思,也不敢违拗,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听香阁。 jing舍之中,只剩下刘病已跟东方不败两人,气氛也在瞬间显得特别的凝重,令人窒息,好半响东方不败才问道:“知道本教主为何没有设计抓你吗?”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道:“东方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你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你想让本候爷输得心服口服!” “没错,只有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才会心甘情愿地让出武林盟主之位。你放心,你那两位兄弟在你没有输之前不会有xing命之忧!”东方不败目光威凛,看着刘病已一字一顿地道。 刘病已点点头,赞许地道:“不错,东方不败就是东方不败,果然够傲气!说吧,咱们要怎么比?” “当然是各施手段,各凭本事!”东方不败没有丝毫的犹豫。 “如果我输了,我就交出武林盟主令,还有天地会的乾坤令以及青龙会的青龙令,如果你输了,又将如何?”刘病已目注东方不败沉声问道。 “我既然叫东方不败,又怎会输?”东方不败一脸傲气,不可置否的反问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刘病已淡然地道,在他的心里,同样没想过自己会输。 “如果我输了,整个ri月神教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东西尽管拿去便是!”东方不败仍然是那样的傲气。 “我刘病已不贪心,只要黑木令跟擂鼓瓮金锤!”刘病已斩钉截铁地回道。 东方不败看一眼四周道:“你我都是当世高手,这处假山太过狭窄,不如到外面放手一搏!” 刘病已也不想两人的打斗损毁掉这座jing致的小舍,特别是那些奇草异花更是收集不易,当即点头道:“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既然要打,的确得找一个宽敞的地方!” 东方不败没有说话,忽然发出一声长笑,笑声中一团红影已穿出jing舍,向外飘落。刘病已也不怠慢,跟着穿出jing舍。 几个翻身,几番起落,两人几乎同时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随波起伏,衣袂飘飘,状如神仙。 刘病已左手背缚,右手一翻,朗声说道:“请!” ; 第九十五章 东方不败俏姑娘 刘病已慢慢地将九阳神功提升到极至,强劲的气浪将他身上的衣服撑得鼓鼓的,原本平静的湖面也因气流的窜动而上下翻滚起来。 浊浪滔天,犹如一条巨大的水龙将刘病已裹在其中,发出阵阵狂啸之声,湖中的小鱼也在这惊天的气势中乱蹦乱窜,显得特别的慌乱! 刘病已透过水幕望着十丈开外的东方不败,面sè发红,他的内心开始悸动,血液开始沸腾,显得特别的兴奋,深藏在内心深处的yu望也在这一刻得到完全的释放! 自己穿越到异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功成名就的一天,因为他知道,只要打败东方不败,那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将稳如泰山,他甚至看到了在泰山顶上接受万人朝拜的情形! 相对刘病已的兴奋,东方不败则显得异常的凝重跟冷静,自己这一路相随,对这刘病已的功夫却并没有完全摸透,否则也不会等到今ri方始动手! 但东方不败就是东方不败,他的眼中没有水花,他的眼中一片血红,血sè的波浪此起彼伏,连接天涯。 东方不败深深地吸一口气,慢慢地旋动着手掌,一股巨大的水柱从湖心处冒起,瞬间便转换成一条水龙,发出震天的咆哮声,向刘病已快速袭来。 刘病已也不甘示弱,掌心对着湖面,一股牚力排山倒海般地击打在湖面上,轰地一声,一堵水墙应风而起,挡在水龙的前面。 水龙冲击着水墙,发出震天的巨响,飞溅的浪花犹如一把把利刃,将慌乱的鱼儿切成碎片,四散飞落。 在漫天飞洒的浪花中,一道白光拖着一条红sè的尾巴突然刺破水墙,向着刘病已激shè而来,白光如此的细小,若不是击穿水墙时所带出的波圈,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刘病已当然知道这是东方不败的武器锈花针,身形猛地向后翻转,那针几乎帖腹而过,紧接着帖着水面整个人如同一条飞梭,划开湖面的波浪,向东方不败shè去。 东方不败向着湖面虚空一抓,一条水柱冲天而起,跟着纵身飞跃,落在水柱之上,双手一扬,又有数十枚锈花针拖着五颜六sè的尾巴向刘病已快速袭来。 刘病已一声断喝,忽地运起金刚不坏神功,全身也在瞬间变成金铜sè,右手一抄,将那些金针抓在手中,跟着全身快速旋转,将锈花针后面的丝线尽数裹在身上! 嗨! 一声暴喝,那些丝线也跟着尽数断裂,刘病已身形未停,仍然快速旋转着,在湖面上刮起一股股的旋风,带着一条条巨大的水柱,快速移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见刘病已破了自己的锈花针,忽地一声清啸,直冲云霄,右掌一翻,对着刘病已掌劲外吐,一股巨强的气流如闪电般地撞击而来。 刘病已可谓胆大心细,身形略偏,竟然帖着这股气流快速旋转,去势更急,转瞬间便来到东方不败的面前,呼地一掌拍出。 面对如此强劲的掌劲,东方不败也甘示弱,忽地低啸一声,迎着掌风劲力外吐,两股掌力在空中相遇,毫无半点迟滞! 嘭! 一声巨响,强劲的气浪划过湖面,竟硬生生地将湖水分成两半,露出湖底的淤泥。 东方不败从来都没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对手,顿时豪情万丈,大喝道:“过瘾,再来一掌试!” 刘病已亦大声回道:“再来十掌又何妨!” 两人从ri中斗到ri落,又从ri落斗到ri晨,平分秋sè,旗鼓相当,谁也没占到半分便宜。 城门虽未失火,但池鱼却已遭殃,只见满湖飘荡的都是鱼儿那残缺不全的尸体,刘病已久斗不下,又是一声暴喝,九阳神功呼啸而出。 东方不败见状,大声叫道:“又来!”跟着又是一掌回击,两股掌劲在空中相碰,强劲的反挫力将二人击得倒翻而出,几乎同时落入湖中。 刘病已在海城读书时,不但是长跑冠军,还是游泳健将,受过专业的游泳训练,加上深厚的内力,其水xing自然不弱,眼见东方不败落水,心里想到,在水面上打不过你,我就不信在水底赢不了你。 跟刘病已的想法一样,东方不败同样有相同的想法,两人如同心灵相通一般,几乎同时向着对方穿梭而来。 就在两人面面相对的刹那,东方不败向前探出双手,刘病已也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两人十指交叉,相互抓扣着,在水中随浪起伏,就是不让对方露出水面。 刘病已只觉东方不败的手指细腻滑嫩,柔弱无骨,抓在手中有着别样的舒服,再看东方不败时,只见他的头发已经散乱开来,在水中飘荡着,双眼也显得异常的迷离,妩媚百生,心中也暗感奇怪。 两人在水中坚持两个时辰,东方不败的内功似乎不及刘病已来到纯正,口中开始吐出水泡,挣扎着便想从水中浮起。 刘病已死死地抓住他的双手,不让他上去,并用眼神示意他认输。 但东方不败的xing格向来强势,宁死都不愿意,两人又在水中坚持半个时辰,东方不败实在憋得难受,双脚忽地搭在刘病已的肩上,用力一蹬。 刘病已抓捏不住,顿时分隔开来,眼见东方不败又将逃出水面,深知以他的武功,到时难免一番打斗,心中发急,跟着急窜而上,帖着东方不败的身体,右手一伸,环抱在他的胸前。 一种软绵绵的感觉从手臂处传来,说不出的舒适受用,刘病已暗感奇怪,伸手在他的胸前一抓,入手之处却是一个富有弹xing的馒头大小的东西。 不会吧?葵花宝典竟然还有如此功效,那河莉秀还去做什么变xing手术呀,直接练这葵花宝典不就成了? 就在刘病已心神游离之即,却见东方不败的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小,显得异常的吃惊,慢慢地扭过头来,看着刘病已那只细嫩的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见刘病已不但不松开,还在那儿不停地拿捏着,真是怒从心头起,火从肝边生,忽地一巴掌掴了过来。 刘病已虽在走神中,但出自练武人的本能,很自然地将头一低,东方不败的掌沿则沿着他的头皮而过,当他抬起头来时,却见东方不败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这才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松开双手。 东方不败见他松手,也不怠慢,急窜着跃出水面,落在对面的山崖上,右手抚着胸口,不停地喘着粗气。 刘病已也跟着跃而水面,落在东方不败的旁边,想过去安慰他两句,却不知说什么好,则才那种温软的感觉,让他突然想到了从光明顶背着小昭时的感觉。 东方不败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刘病已,双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怨由,渐渐地又由火红的怒火替代,沉声道:“刘病已,纳命来!” 刘病已见他状若疯狂,可不敢与他正面为敌,展开凌波微步,东闪西避。两人相斗一整天,又在水中憋气良久,早耗掉大部份真气。 东方不败在连出十数招后,不知是因为内力耗损过巨还是其他原因,不再追击,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望着刘病已,眼神中充满着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刘病已心中有愧,缓步上前歉意地道:“东……东方教主,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你竟然……竟然是个女的!” 说到这儿,又推缷责任地道,“这都要怪金庸金大侠,他在书中明明记载着你是男的,因为……因为练那个葵花宝典,所以……所以……” yu练神功,必先自宫,这是练葵花宝典的总诀,当刘病已知道东方不败是个女子的时候,再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东方不败深深地吸口气,慢慢地直起身来,当她再度看着刘病已的时候,不再是那小女子的娇羞模样,又恢复他那君临天下的霸气,缓缓地说道:“刘病已,我输了。但我东方不败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为今天的鲁莽付出代价!” 说到这儿,又从怀中掏出一块黑黝黝的牌子扔到地上,续道,“这就是你要的黑木令,你给我好好保管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着还给我!” 说完之后,也不再理会刘病已飘身而去,刘病已看着那一抹鲜红在视野中消失,想起他化名董伯方时跟自己的一路相随,喃喃自语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又不是故意的!” 随即捡起地上的黑木令,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着,想起刚才的种种,心里也有种怪怪的感觉,还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好半响才沉沉地叹口气,回到黑木崖的总坛。 有黑木令在手,接下来的事也非常的简单,向问天早将杨士瀚跟张丹枫放了,并让人从兵器库中抬出擂鼓瓮金锤,非常慎重地交与杨士瀚。 随后又拿来丧尸之毒的解药,跟刘病已想象中的一样,这丧尸之毒的确是一种能激发人体最大潜能的兴奋剂,并没有传说中的凶险。 东方不败既然离开黑木崖,ri月神教的事只好暂时交由向问天打理,而他自己则带着杨士瀚跟张丹枫走下黑木崖,直奔落ri谷。 当他们再度来到落ri谷时,却禁不住一声惊呼,面上尽现骇然之sè。 ; 第九十六章 刘盲阉掉岳不群 只见落ri谷内,岳不群正领着华山派的弟子以及青城派的余沧海正对五岳剑派的其他人展开一场杀戮。 杨士瀚得到那柄真正的擂鼓瓮金锤后,盘龙枪自然交由到刘病已的手中,见此情景,忽地一声暴喝,展开盘龙枪刷地一枪便将岳不群扫翻在地,跟着枪尖直进,指着他的咽喉怒喝道:“住手!” 那些华山派的弟子见掌门受制,自然不敢造次,尽皆住手不战,而青城派的弟子见是岳不群受制,并没有停手的意思,杀戮仍在继续。 杨士瀚怒吼一声:“兀你们个直娘贼,我大哥的话你们没听见吗?”当即挥舞擂鼓瓮金锤,一锤将余沧海砸成肉饼,一缕丑恶的灵魂向地府报道去了。 那些青城派的弟子见掌门身死,双眼几乎都要喷出火来,叫喊着要为余沧海报仇,不要命的冲杀过来。 杨士瀚出身将门世家,见惯了战场斯杀,可不像刘病已那么厚道,双锤一撞,发出雷鸣般的响声,大喝道:“不要命的就尽管上,小爷成全你们!” 说完之后,将两柄大锤抡得像风车似的,碰者非死即伤,前后都不到盏茶功夫,便将青城派一干人等打得爬不起身来。 而张丹枫也解开天风寨那些受制兄弟的穴位,并领着他们将解药喂到那些中毒之人的口中,这解药也当真厉害,前后不到半柱香的时刻,所中之毒便已尽解。 只是中毒之后,兴奋过头,耗损大部份真气,如今看来显得特别的虚弱,看来短时间内难以恢复。 左冷禅、静逸师太、莫大先生以及泰山派的一名二代弟子非常吃力地站起身来,来到刘病已的面前,感谢救命之恩。 刘病已枪尖一颤点了岳不群的穴位,对左冷禅道:“这岳不群是你们五岳剑派的一份子,该如何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二月二泰山武林大会,记得将你们五岳剑派的令符都交上来!” 左冷禅忙道:“候爷身为武林盟主,而我五岳剑派又添为武林一脉,交出令符也是理所应当的,原也不必泰山武林大会,现在就交由候爷保管!” 说完之后,便从怀中掏出令符交由刘病已,其他派的掌门见此,也不怠慢,纷纷交将上来,刘病已将令符舀在手中,随手交给杨士瀚。 左冷禅在交出令符后,盘珊着步子来到岳不群的面前,非常吃力地抬起右脚踏在岳不群的胸膛,怒道:“岳不群,你这个伪君子,为争夺五岳剑派盟主之位,竟然勾结魔教残杀同门!” 莫大先生也慢慢地来到旁边,狠声道:“左兄,这对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何必跟他废话?一剑结果便是!” 静逸师太的心地最为慈悲,诵声佛号道:“岳掌门虽然罪大恶极,但看在他是一派掌门的份上,让他自行了断!” 就在大家商量着如何处理岳不群时,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皇兄……”只见刘盲又蹦蹦跳跳地朝这边跳跃而来,后面则是安德海领着一帮太监。 刘病已不知为啥,一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便起鸡皮疙瘩,眉头暗皱道:“你不好好地待在你的英王府来这儿干什么?” “皇弟当然是想皇兄啦,跟这帮太监在一起,一点都不好玩!”刘盲显得有点委屈地道。 刘病已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堂弟,却没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眉头微皱道:“我现在也没空陪你玩,江湖很危险,你还是回京城!” “你不是要参加泰山武林大会吗?皇弟我想同你一起去。咦,这人是谁呀?”刘盲在说话之时,看到躺在地上的岳不群,显得有点惊讶地问道。 安德海忙上前道:“禀报英王殿下,这人便是在江湖上有君子剑之称的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 啪! 安德海的话音未落,刘盲又是一巴掌掴在他的脸上,非常不满地道:“没见本王正跟皇兄说话,你一个死太监插什么嘴?” 而那岳不群一见安德海,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浑然不顾安德海被挨一巴掌的现实,求道:“安公公,你来得正好,快救救我……救救我……” 安德海刚受一巴掌正愁没气出呢,捂着半边脸走上前去,狠狠地一脚踢在岳不群的身上,岳不群哎哟一声,身体向前平滑三尺。 而安德海的去势未竭,这一脚又正好勾在左冷禅那只踏在岳不群胸口的脚上。 那左冷禅毒素刚解,浑身酸软无力,连站立都成问题,自然挡不住这股力道,顿时摔倒在地,啃了一嘴的泥,半天也爬不起来。 刘盲走上前去,府身看着岳不群邪笑着道:“你就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呀?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呀!” 岳不群听他笑得古怪,心里发毛,额头冷汗直冒,但求生的本能却迫使他不得不低头求饶道:“没错,草民正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还请英王殿下救命!” “救命呀?可以呀,本王最喜欢救人命了,但问题是本王救了你之后,有什么好处?”刘盲仍然是邪邪地道。 “好处?当然有,只要英王殿下能救草民一命,以后华山上下当受英王驱使,绝无二心!”岳不群一听事情有转机,急忙表忠心。 “这还差不多!”刘盲点点头,慢慢地直起身来,轻叫道:“安公公……” 安德海忙点头哈腰地道:“老奴在,英王有何吩咐?” “你看这岳不群好好的一个华山派掌门人,躺在这儿也太可怜了,你就收他做小弟,收他的小弟懂不懂呀?”刘盲慢条斯理地道。 刘盲发话,安德海哪敢怠慢,也没见他如何动作,一道白光从袖口飞出,直向岳不群的裤档shè去。 “哎哟喂……”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天地,直震得众人耳鸣作响,岳不群的裤档顿时变得鲜红一片,那只嘘嘘地小鸟已离体而去,两名华山弟子急忙上前,伸指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止住了狂涌的鲜血。 “岳不群,你就好好地回你的思过崖养伤,等伤了再到皇宫来向本公公报到!”说到这儿,又对刘盲谄笑道,“感谢皇子赐老奴小弟!” 刘盲也没理他,而是来到刘病已的面前,很天真地问道:“皇兄,你看皇弟我这样处理岳不群好不好?” 岳不群都已经这样了,好不好都已不再重要了,左冷禅他们虽然极想杀掉岳不群,但碍于刘盲的皇子身份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刘病已心中暗叹,这刘盲表面上看像个孩子,实则心狠手辣的很,对他的为人可谓老大的不喜,当即说道:“这岳不群不是个正人君子,你要怎么处理我没意见,如果你有什么行差德错,可别怪皇兄对你不客气!” “这岳不群不是个正人君子,但皇弟我知道皇兄却是个响当当的正人君子,所以皇弟决定以后都跟着皇兄,做一个正人君子!”刘盲看上去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刘病已面前做保证一样。 “喂,你小子有完没完呀?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做,没空陪你玩!”杨士瀚见这刘盲心里就来气,在一旁不满 地道。 “姓杨的小子,你是怎么对英王殿下说话的?”安德海见杨士瀚对刘盲不敬,在一旁喝斥道,做奴才做到这个份上,还真是不易。 啪! 安德海的话音刚落,杨士瀚已重重地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打得他像个陀螺一样在原地转了七八个圈,却听杨士瀚冷冷地道:“小爷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杨士瀚是何等力道,这一巴掌可比刚才刘盲那一巴掌要重得多,刘盲那一巴掌还有点虚张声势,杨士瀚这一巴掌却是实打实的。 半边脸颊肿得老高,缕缕鲜血自嘴角渗出,眼巴巴的望着刘盲,希望他的主子能站出来为他讨还公道,毕竟这一巴掌也是因为他要维护主子的权威才挨的。 对这个杨士瀚,刘盲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怕的,上次都没给他面子,这次想来也不例外,这种自讨没趣的事,他才不干呢。 安德海挨了打,却假装没看见,说道:“皇兄,你们不是说没空吗?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呀?” 这时,张丹枫在喂完解药后也走将过来,说道:“这儿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咱们得尽快回到天风寨,为泰山的武林大会做准备了!” 自刘病已决定参加武林盟主大会,决定做真正的武林盟主那一刻开始,张丹枫便已派出不少的鸀林好汉密切注意着江湖态势,在上黑木崖之前,便已传下鸀林箭,让那些鸀林好汉尽快赶到天风寒汇报。 离泰山的武林大会也没有几天了,乾坤令、青龙令以及黑木令,三块在江湖中最具势力的令牌业已到手,接下来就是坐实这个武林盟主之位了。 刘盲原想跟刘病已进天风寨的,却被张丹枫拦在寨外,毕竟这些鸀林好汉一直跟朝庭作对,斗然间放进这么一位皇子,的确有点不妥。 而郭襄跟小昭早就在寨门外望眼yu穿了,见刘病已来到,如同两只燕子似的平掠而至。 第九十七章 蓝凤凰辩化尸毒 两人笑吟吟地站在刘病已的旁边,还没等刘病已说话,小昭便拉着他的双手晃来晃去,不停地问长问短,而郭襄则双眼含笑注视着他二人,似乎很享受这温馨的场景。 刘病已也想跟她们说说与东方不败大战的事情,但想起大战时的尴尬,却不知从何说起,干脆什么都不说,只是将黑木令舀出来交由小昭保管。 一行人进到天风寨,忙活一两天,也着实累了,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后,便回房歇息两个时辰,随后便来到聚义厅,听取下面的人汇报。 所有的信息归纳起来有几点: 一是青龙会的上官金虹似乎有点不甘心,正在四处召集人手,想在泰山大会上翻盘。 二是天地会的郭靖虽然同样在召集人手,显得却没那么积极,看样子是认同上次的事情。 三是蒙古国师金轮法王据说龙象般若功已练到第十重,武功深不可测,正紧密锣鼓地做着准备。 四是金国第一高手完颜长之,也在蠢蠢yu动,看样子也会来泰山凑个热闹。 五是朝廷方面也有一帮大内高手准备到泰山为候爷坐镇,但领头的人物不详,从打探到的消息来说,其武功颇为不弱。 当这些鸀林好汉汇报后,刘病已的心情显得有点凝重起来,前面四条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惟独这第五条却让他感到有点不踏实,不知这刘贺唱的是哪一出。 莫名其妙地封自己为武林盟主,莫名其妙地要搞什么泰山武林盟主大会,又莫名其妙地派高手出来…… 这么多的莫名其妙中却有一个更重要的莫名其妙,那就是刘贺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一样是跟自己打过招呼的,所以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到现在都不知。 当即吩咐孟元超跟廖长风先赶至泰山,密切注意各方举动,而刘病已则准备在天风寨闭关三天,助张丹枫跟杨士瀚练功,以期在泰山大会上大展拳脚。 杨士瀚在黑木崖搞到真正的擂鼓瓮金锤后,对练习内家功夫还真是没多少兴趣,只是架不住刘病已的严厉督促,只好勉力为之。 三ri后,大家便商量着上泰山,从天风寨到泰山,少说也要走十天半个月,所以天风寨的兄弟又为小昭跟郭襄准备了一辆马车,但小昭跟郭襄嫌坐在马车中不方便与刘病已说话,故尔放弃。 跟他想象中的一样,一路上果然有不少的小帮小派前来献掌门令符,严重地阻碍了行走的速度,当即传话下去,没到泰山前不接受任何掌门令牌,也不接受其他帮派的款待。 杨士瀚也是个吃货,一听不接受其他帮派的款待,忍不住地道:“大哥,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不接受朝拜也就罢了,干嘛不接受人家的款待呀?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多好!” 小昭掩嘴笑道:“士瀚兄弟,你一天除了打架跟吃饭,你还有其他的嗜好么?山东鲁菜很知名的,等到了泰安还怕没你吃的?” 张丹枫也在一旁笑道:“却不知你想吃九转大肠呢还是汤爆双脆,要不给你来份德州扒**?” “张大哥,你们还是别说了,再说我都要流口水了!”杨士瀚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刘病已看他那副馋像也忍不住笑道:“他们说得都没错呀,士瀚兄弟你放心,等到了泰安,你想吃什么大哥都满足你!” 一路有说有笑,不ri来到泰安,一听候爷来到,早有官员出城相迎。因为刘盲住在驿站在中,所以刘病已也没有住在官家为他安排好的驿站,而是住在孟元超为他找好的客栈。 一路奔波,需要的是休息,而那些地方官员却不识时务地来巴结,让人好生心烦,对着杨士瀚一打眼sè。 杨士瀚便领着两位鸀林好汉将来巴结的官员全都挡在客栈外,而客栈的掌柜见到这种阵势,也不怠慢,忙吩咐小二好好伺候,那种服务态度堪比五星级酒店。 刚住下没多久,便有鸀林好汉来报,说有一批大内高手住进驿站,领头的正是太监魏忠贤。 对于这个消息其实也不会报,前后还不到半柱香的时刻,刘盲便带着魏忠贤跟安德海这两个太监来拜会了。 见面之后,自然免不了一顿皇兄长皇兄短的废话,刘病已心中虽然不喜,却也舀他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名义上的堂弟呢。 魏忠贤也没有多余的话语,吊着个公鸭般的声音说了几句,无非是皇上担心泰山的武林大会,派他们前来协助,让刘病已谢主隆恩之类的话。 在刘架封他为武林盟主时,老实说在刘病已的心中并没什么感觉,经过这三个月的准备与拼杀,刘病已则完全改了自己的看法,一股掌控的**在他的心底升起,说得直接点就是权力的**。 如果掌控武林,以后自己在朝堂之上就有了说话的份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有一个阳武候的虚名。 当ri在襄阳城时,来杀自己的人中有太监,所以当面对魏忠贤时,刘病已特别注意着他的神情变化。 一个时辰过去,魏忠贤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的双眼放出湛蓝sè的光,显得异常的深不可测。 刘病已看着他的眼睛,不得不怀疑这人压根就不是东方人,东方人的眼睛哪有蓝sè的?也许这魏忠本身就是一个怪胎。 刘盲一直想跟刘病已多套近乎,总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直到刘病已赶他回驿站,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魏忠贤回去。 听说天地会的人也到了泰安,待魏忠贤走后,刘病已便让孟元超去天地会将蓝凤凰请过来。 蓝凤凰也有好几个月没见过刘病已了,当她再见时,却见刘病已早已不似以前的清瘦小子,饱满了许多,也jing神了许多,看着刘病已,泪花便在眼眶中打转,喜极而泣就是这样来的。 刘病已也没有说多余的客套话,对蓝凤凰,客气反而显得生疏,当即从怀中掏出当ri从安德海那儿舀来的化尸毒递给蓝凤凰道:“你先对比一下,这毒是不是跟当ri化掉孟星魂的一样!” 蓝凤凰接在手中,又舀出当ri的那枚金针,又嗅又闻的,还捉来两只老鼠进行试验,经过反复的对比,很确信地道:“这两种毒的确是同种配方!” 刘病已沉吟着道:“如果孟星魂是青龙会派出来杀你的,为何是官家的人要灭他的口,难不成上次的阻杀事件不是青龙会所为,但以上官金虹的脾气,又怎会去背这个黑锅?” 蓝凤凰笑道:“这些事情我也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不过听黄帮主的意思,那ri来刺杀我的并不是真正的孟星魂,否则的话,就算我蓝凤凰有十条命也不够他杀的!” 杀手不是孟星魂,当ri黄蓉也同自己说过,刘病已自出道江湖以来,来杀自己的杀手是一批接一批,直到自己恢复阳武候的身份才停止。 到目前为止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他总觉得要杀自己的人隐藏在朝堂。等泰山武林大会之后,自己一定要将这个人挖出来。想到这儿说道:“我枚金针我暂时收下了,多谢蓝姑娘的印证!” “哎,这点小事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蓝凤凰不以为然地 道。 张丹枫转过话题道:“魏忠贤这人心狠手辣,而且武功极高,如今又带了这么一批大内高手到此,从明面上来说是帮助刘兄弟,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对他还得多加小心!” 刘病已点点头道:“这是当然,因为我一直有种感觉,要杀我的人似乎跟他有关。那ri我离开落ri谷后,遇到一个鬼面人,身形跟他极度相似,包括说话的声音都是又尖又细的!” 杨士瀚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说道:“大哥为何不早说?我这就去驿站将那个死太监砸成肉饼,做成肉包子!” 当杨士瀚说完这话,郭襄就忍不住反胃,因为她刚才吃的主食并不是什么米饭之类的,正是两个肉包子。 蓝凤凰不认识杨士瀚,但杨士瀚跟随刘病已一路过关斩将,名号早已天下皆知,见他年纪不大,身材也说不上壮实,却能舞动那天下闻名的擂鼓瓮金锤,颇为好奇,笑道:“小兄弟,听说你是天波府的杨士瀚,你这对锤是对的还是假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凤凰姐姐不相信,要不舀去试试?”说完之后,便将右锤递将过来。 蓝凤凰伸手握住锤柄的外端,也没感到有什么特别。正感纳闷间,杨士瀚将手一松,蓝凤凰顿时舀捏不住,那锤嗖地一下,如同一只泥鳅一般从她的手中滑落下来。 这个结果早在杨士瀚的意料之中,未等锤滑落便已伸脚本将锤勾住,稍微用力便将那锤抛了起来,接在手中。 见蓝凤凰一脸尴尬,刘病已笑道:“他这对擂鼓瓮金锤正是伏波将军传下来的宝物,你舀不动它也在情理之中,如果不运九阳神功,我也挥不动它!” 蓝凤凰面sè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而过。 第九十八章 全真六子来送死 夜深沉,凉风习习。月儿高挂,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犹如一层白纱轻轻地铺在地上。 月光下,一条白影轻飘飘地落在驿站东厢房的瓦面上,犹如一只捕食的猫,不带半点声响。 来人正是刘病已,他也想弄清魏忠贤的真实意图,驿站中最好的房间当然是给刘盲,而魏忠贤担着保护之责,住的地方自然不会太远,所以刘病已要找他的房间并不困难。 更何况魏忠贤的房间此刻亮着烛光,里面还不时有人影晃动,伏在瓦面上,轻轻地揭开一片盖瓦,借着不宽的缝隙密切注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魏忠贤斜坐在一张椅子上,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执着茶盖,轻轻地拔弄着茶水,还不时地轻呷两口,而安德海在跪在地上,浑身有点轻微的发抖。 魏忠贤没有说话,安德海自然不敢吭声,过了好半响,魏忠贤才轻轻地将茶杯放在圆桌上,斜视着安德海,不紧不慢地道:“安公公,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安德海忙跪着上前两步,回道:“魏公公此言差矣,奴才的胆子一向都很小,却不知魏公公指的是哪一桩?” “你还敢问我是哪一桩?那好,我也让你死个明白,在泗州城时,你为何要将化尸毒交给刘病已?难不成你想借他之手,除掉本公公?”魏忠贤仍是不愠不火地道。 刘病已听魏忠贤如此说,心里暗道:“难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ri在襄阳城的密林里,来杀我的人是魏忠贤指使的?” “奴才一向是对魏公公是忠心耿耿,此等忠心可昭ri月,哪有谋害公公之心?那ri在泗州城,刘病已伸手向奴才要化尸毒,奴才只是一个小太监,哪敢拂他候爷之意,所以……”安德海急忙解释道。 “所以你就将化尸毒交给他,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不就是化尸毒吗?江湖人多的是,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是也不是?”魏忠贤打断他的话,双眼逼视着他道。 “公公说得对极了,奴才正是这样想的,这化尸毒也不是什么难搞的毒药,给他一瓶也没啥问题!”安德海忙附和着道。 啪! 只听得一声脆响,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安德海的脸上,打人的自然是魏忠贤,但他的动作好快,快到连刘病已都没有看清。 “士瀚兄弟说他三两下就打得魏忠贤满地找牙,可依他刚才出手的速度看,似乎没有如此不济呀?”刘病已在心里暗自纳闷。 “你这个蠢货,只知道溜须拍马。江湖上虽有多种化尸毒,但每种毒药的配方都不一样,这刘病已一到泰安,便将蓝凤凰找来,你真当他找蓝凤凰是为了叙旧的吗?”魏忠贤非常不满地道。 “公公也不必担心,就算刘病已知道是我们是借郭芙大婚阻杀天地会的人,也无济于事了,因为他也活不过泰山的武林大会,黄大人在这方面早做周密的安排!”安德海仍阿谀着道。 “借郭芙大婚阻杀天地会的人,原来真是他们干的,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嫁祸青龙会,让天地会跟青龙会火拼?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还有他们口中的黄大人又会是谁?” 刘病已心中有着一连串的疑问,隐隐约约觉得泰山的武林大会没有表面看上的那样简单,这中间一定有什么yin谋。 正纳闷间,又听啪地一声,安德海的另一边脸上又重重地挨一巴掌,又听魏忠贤尖声尖气地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件事就算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 “这件事对其他人当然是不能说的,但对魏公公你,则是有什么说什么!”安德海连挨两巴掌,仍不失时机地奉承着。 “刘病已是个聪明人,这段时间没事少往他哪儿跑。包括英王,你都给我看紧点,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你就算有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魏忠贤接着道。 两人在房中差不多说了一个时辰,刘病已在瓦面上也差不多伏了一个时辰,直到安德海回房,刘病已这才悄悄地离开驿站,朝泰安城的方向飞奔。 行至中途,忽听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数枝暗器如飞蝗般的激shè而至,刘病已一声冷笑,一招脱袍让位,迅速脱掉自己的长衫,跟着一个旋转,将shè来的暗器尽数收在长衫之中。 还没等第二波的暗器到来,刘病已一声大喝,跟着长衫一抖,里面的暗器又尽数打了回去,除了暗器的破空声,没有听到惨叫声,看来敌人的功夫也不太浅。 无数条黑影自暗处翻身而出,刚好避过回shè的暗器,落在刘病已的身周,每人都是黑巾蒙面,只露出发亮的眼睛,还有那寒光闪闪的兵刃。 看来自己夜探驿站,早在对方的意料之中,故尔在半途设伏,对方既然早有准备,那刚才魏忠贤的话又有几分相信?或者这帮人跟魏忠贤根本就是两路人。 刘病已在心中暗自琢磨着,当然事实也不会让他琢磨很久,一柄铁枪两把钢刀三枝长剑攻到身前。 刘病已身形一个旋转,展开乾坤大挪移,牵引着他们的兵刃向对方刺去,跟着腾空而起一个翻身落在圈外。 他没有回头去看那六人,因为他没空去看那六个死人,就在他落地的瞬间,又有无数的兵刃刺到。 这种群斗他经历得太多,知道前面上来的往往是些武功不高的前来送死的,按现在的说法就是炮灰,从古至今都不缺炮灰,因为总有那么些脑子不好使的人被人忽悠。 刘病已最好的内功是九阳神功,最好的轻功是凌波微步,最好的拳法是空明拳,最神奇的功夫则是乾坤挪移,最好杀戮的功夫则是因战争而生的杨家枪法。 当看到刺客从四面八方涌来,刘病已第一个想到的功夫就是杨家枪法,只因这套枪法最适合群殴,盘龙枪没在手,并不影响杨家枪法的发挥,因为刺客中使枪的人也不在少数。 刘病已一声狂啸,忽地翻身落在一使枪人的肩上,双腿一夹那人的脑袋,跟着一个旋转,便听到一阵骨头碎裂之声,那人的脑袋顿时转了个方向,还没等他的铁枪落地,刘病已便飞身接在手中。 铁枪在手,天下我有,刘病已一声长啸,展开杨家枪法,犹如风中梨花漫天飞舞,这些人既然喜欢做炮灰,那就让他们做炮灰好了。 在异世打拼ri久,刘病已早没最初穿越时的纯厚之气,毛老人家曾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既然身在乱世无路可行,那就杀出一条路来。 炮灰之所以是炮灰,自然是他们的实力不济,却又好大喜功,其结果自然是机关没算尽,人也不聪明,徒送xing命。 杨家枪法因战争而生,枪出人亡,可说是枪枪不落空,式式不放花,刘病已对付这些炮灰甚至都没运用九阳神功,前后不倒半个时辰,身边的尸体早已堆集如山,而刘病已则站在尸山之上,神sè冷峻,血染白衣! 刘病已没有从尸山上下来,炮灰级的人物虽然都死了,但还有老兵级的,他也没打算要逃,以他的凌波微步这种绝世轻功,外加九阳神功的内功底子,如果想逃的话,放眼天下,相信也没几个人能追得上。 逃是初出江湖的刘病已,而不是现在这个打败东方不败,即将做武林盟主的刘病已,所以他在等,他在等老兵级的人物,或者是更高级一点的。 事实上他也没有等多久,数道剑气便从身周激shè而来,刘病已站在尸身之上,冷不丁地被吓一大跳,我靠,这哪是什么老兵级的,简直就是军区级的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全真教的那几个牛鼻子老道,全真七子,不对,应该叫做全真六子,因为那个丘处机已到地府做真人了。 七星剑阵自然该叫做六星剑阵了,说实话,对这全真教的牛鼻子,看在周伯通的面上,刘病已并不想杀他们,上次杀丘处机也是迫于无奈,但这次…… 还没等刘病已想好要如何对付他们,六星剑阵便已发动,却听那个丹阳子马玺叫道:“大家这次同心协力,为丘师弟报仇!” “那些炮灰没脑子,怎么你们年纪都一大把了,比那些炮灰还没脑子!”刘病已心中暗叹,当ri在落ri谷,七子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七子少一子,自然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孙不二那个老处女(不对,好像她不是处女,她是全真七子中另一子的老婆),则在那儿大声叫道:“大师兄说得没错,这刘病已的武功再高,也高不过周师叔,如果我们都死在他的手上,相信周师叔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靠,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刘病已心神一跳,“这帮吃斋的道士还真够心狠,竟然想出这么个破主意,以自己跟老顽童的交情,他如果来报仇,还真不好处理!” 第九十九章 生死一线遇东方 全真六子存心来求死,刘病已却不打算成全他们,枪尖望地上一点,借势翻落在一棵大树上,心中暗道:“你全真六子的剑阵不是很厉害吗?我到这树上看你们如何布阵!” 刘病已的打法还真是对极了,全真六子的确没那个能力将阵布到树上,只得单独展开长剑掩杀过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树上的位置并不宽敞,能上到树上打斗的人自然不多,全真六子的单兵作战能力还真不咋地,几个回合下来,便有三人伤在刘病已的盘龙枪下。 打又打不过,求死又无望,全真六子对着刘病已真是又怒又恨,刘病已站在树梢上,冷眼望着全真六子,不屑地道:“知道这叫什么枪吗?这是当年杨七郎的盘龙枪,专杀奸诿小人的!” 全真六子想为丘处机报仇,原本是报着必死之心的,但听刘病已这样说,又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死在这盘龙枪下,毕竟奸诿小人这个恶名他们还不太想背。 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丹阳子沉沉一叹道:“咱们回去好好地训练几个三代弟子,贫道就不相信凭全真教的七星剑阵还不杀掉这个狂妄小子为丘师弟报仇!”, “就是嘛,全真教多牛逼呀,当年华山论剑王重阳技冠群雄,老顽童周伯通武功盖世。只要你们好好练功,一定能杀掉本候爷,何必猴急猴急来送死呢?”刘病已站在树稍上,居高临下地道。 马玺仰望着刘病已,狠声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个仇我全真教一定会报,刘病已你就好好地等着吧!” 刘病已嘿嘿一笑,指着地那堆尸体问道:“马道长请放心,本候爷一定会好好等着的。本候爷现在想问你们一句,这帮人是不是跟你们一起的?” 孙不二冷眼望一下那堆尸体,冷冷地道:“我全真教要报仇,何必假手他人?这些人我们一个都不认识!” 就在刘病已跟全真六子说话之即,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来到刘病已的身边,忽地伸掌无声无息地击在他的腰眼上。 此人的武功当真非同小可,出掌之即没带丝毫内劲,当手掌及体时才猛然吐劲,刘病已猝不及防,只觉一股大力撞在腰上,顿有折断之感,一股鲜血几欲脱口而出。 好在他的九阳神功有着天然的护体功能,否则遭此重创,倘若换作其他功力相当的人,定然无命可活。, 此人虽说是偷袭,但以刘病已的功夫竟然让他欺近身边而毫无所觉,此人的武功同样算得上登峰造极了。 所以在受伤之后,也来不及细想,当即展开凌波微步望泰山跑去,只因泰山上树木山石众多,容易隐藏行踪。 刘病已没来过泰山,自然不熟悉泰山,刚翻两个山头,前面竟然是一处悬崖,当他回过身来时,那人已到近前,却是位身着黑色的蒙面人,身形异常清瘦,双眼透出一股阴冷的光茫,望而生畏。 望着眼前的黑衣人,刘病已没有问话,因为面对这样的高手,所有的问话都是多余,对方如果真想回答自己的问题,也就不用黑由蒙面了。 强忍着腰间的疼痛,慢慢地提聚内力,而那人也没给刘病已多少时间,呼地一掌又直拍过来,一股阴柔之气当胸撞来。 刘病已原想提聚九阳神功的功力与他放手一搏,但刚才受伤也太过严重,半天都提聚不起来,眼见掌劲击到,将心一横,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翻身跳落悬崖。 悬崖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得多,落了七八秒钟都没到底,心中暗呼完了,这么深跌落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 就在他暗呼完了之时,一条细线忽地横里射出,缠在他的腰间,紧接着一股大力将他横里拉了进去,进到一处石洞中。 刘病已的腰原本就已受伤,如今再受这大力一扯,只觉得整个腰都已断裂似的,进到石洞之后,狂吐几口鲜血,便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得多久,突觉口里涌进一股液体带着极其苦涩的味道,刘病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映入眼的却是一张异常熟悉的脸,东方不败的脸。 而此时的东方不败正用嘴向他的嘴里喂着东西,见刘病已醒来,顿时愣在那儿,嘴对着嘴半天也没有离开。 刘病已虽然不知道她喂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这种东西一定对自己的伤势有帮助,轻轻地张着嘴,将东方不败口中的液体尽数吸了过来。 东方不败直起身来,拿着旁边的茶杯喝了满满的一口水,经过一番洗漱后又吐在旁的小盆中,望着刘病已面色发红,轻声问道:“你终于醒了!” 刘病已想坐起身来,才发觉腰骨一阵疼痛,望望四周,才发觉这是一处石洞,里面布置得还算精致,出声问道:“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东方不败道:“这是我隐身的洞府,前日晚上你被人打下悬崖,而我刚才在洞中练功,不经意地救了你!”说到这儿,微微一顿道,“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救你了!” 刘病已见东方不败已经恢复女儿装扮,显得格外的靓丽,格外的妩媚,心头忍不住发笑,心中暗道:“你拉我进洞时说不知道还情有可原,可刚才嘴对嘴的喂药已经说明你是口不对心了!”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嘴里却没有这样说,而是问道:“你刚才给我喂的是什么药呀,好苦哟!” “哦,刚才喂给你的是赤练蛇的胆外加其它的几样药材,你的口很苦吗?这儿有水,你先漱漱口吧!”说完,又将茶杯里倒满了水递将过来。 刘病已刚想起身,只觉腰间一阵钻心的疼痛,忍不住哎哟一声,东方不败神色一紧,忙道:“你的腰骨我才帮你接好,还没那么快复原,我帮你吧!” 说完之后,将刘病已扶起半身,而她则坐在刘病已的身后,将刘病已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胸前,支撑着他,随后又拿起茶杯递到他的嘴边。, 刘病已只觉后脑勺枕着两个异常温暖又异常柔软的馒头,一股电流顿时流遍全身,整个身体也开始轻微的颤栗起来。 东方不败还以为是他受伤太重的缘故,柔声问道:“很疼吗?” 刘病已轻轻地摇摇头,后脑勺摩擦着那两个特有的馒头,那股电流却更加强烈,好在他穿的是长衫,否则那撑起的帐篷定会暴露他内心龌龊的想法。 洗漱完毕,东方不败正想放他下来,却听刘病已道:“你先别放我下来,我觉得这样很舒服!” 东方不败只想着刘病已的病情,并没有朝深处去想,听他这样一说,也就一动不动地枕着刘病已,深怕自己稍为动弹便牵扯到他的伤势。 刘病已闭着双目好好地享受一番,这才睁开双眼缓缓地问道:“你刚才说是前天晚上救我下来的?这样说来,我在这儿已昏睡两天两夜了?” 东方不败接道:“是啊,看后我收藏b记得下章再来看,这两天可吓死我了,好在你的内功底子深厚,否则……”说到这儿,语气变得哽咽,接道,“否则,你早就没命了!”, 刘病已略显焦急地道:“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也不知士瀚他们急成什么样子了!” “看你的样子,恐怕不是担心杨士瀚他们心急吧,你担心的应该是郭襄跟小昭吧?”东方不败的语气中明显含着醋意。 刘病已心头一愣,随即轻叹道:“你对我好我知道,我是真担心士瀚,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以他们脾气如果不见了我,还不闹翻天来?” 东方不败柔声道:“你就知道担心你的士瀚兄弟,我来问你,以你的武功,是什么人能将你打成如此重伤?独孤求败?西门吹雪?还是那个号称剑神的谢晓峰?” 刘病已摇摇头道:“西门吹雪我见过,而且他还保我十六年,肯定不是他,这人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因为他是黑着面,而且是背后偷袭的!” 当即将那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东方不败沉吟道:“听你这样说来,这人也不可能是谢晓峰,更不会是独孤求败,因为这两人就算刀架脖子也不会背后偷袭的!” 刘病已点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也觉得不会是他们,但这人的武功也当真了得,竟能欺尽我的身边而毫无所觉,此人就算不背后偷袭,武功也绝不会在我之下!”本文来源:。转载请注明出处:。 东方不败沉思半响道:“华夏武林中,身形如此清瘦的武林高手我已想了一遍,实在想不出此人是谁,我也曾收到消息,说参加这次武林大会的,除了华夏武林外,金轮法王跟完颜长之似乎也有意角逐!” 刘病已接道:“金轮法王极高极瘦,我跟他交过手,那人掌力阴柔,绝对不会是他,听你的意思,不会是完颜长之吧?” “完颜长之我也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此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也不得而知,但对方既然暗中对你下手,必是有备而来,所以你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回泰安城!”东方不败沉吟道。 , 第一百章 意乱情迷俏东方 刘病已沉吟半响道:“你说的没错,现在各方势力都集聚在泰安,而且听魏忠贤的语气,朝廷方面还派出一个什么黄大人,不知在暗中做什么手脚,对我极其不利!” 东方不败接道:“那人背后偷袭得手,又将你打下这万丈深崖,而离泰山大会只有三天,无论你是生是死,在他的看法中都不可能参加了!” “再加上士瀚他们现在估计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就更加坚定他们信心,而咱们则可以化明为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了!”刘病已接道。 “不是咱们,是你自己,我可没有答应要帮你!”东方不败有点傲骄的道。 刘病已仍然靠在她的胸前,轻轻地动动,故意叹口气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不帮我,到泰山大会,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说到这儿,微微抬起头笑着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与其这样,你还不如现在就将我结果了,死在你的手里,还能有个念想!” 东方不败粉面微红,娇嗔着道:“死就死罢,能有什么念想?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贫嘴?好好坐起来,我帮你疗伤!” 刘病已嘿嘿一笑,耍着贫嘴道:“我伤好之后,还能躺在你的怀里吗?如果不能,这伤不疗也罢!” 东方不败的一脸俏脸此刻红得更加厉害,也更显无限妩媚,好半响才轻轻一叹道:“你伤好之后,去躺郭襄小昭的怀里去,我东方不败不会与他人分亨!” 刘病已的身形微微一震,知道东方不败的xing格,心里感到一阵空落落的,轻轻说道:“那这个伤还是不要疗了,这个石洞不错,我在就这儿躺一辈子可好?” 东方不败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轻叹着道:“就算你想在这儿躺一辈子,我也不愿意,我不但要你的整个人,还要你的整颗心。算了,咱们不说这些!” 说到这儿,将刘病已扶起身来,伸掌抵在他的后心,一股纯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涌进他的体内,有着说不出的舒适受用。 刘病已的九阳神功原本已经大成,加上燕南天等人的内力,可谓深厚无比,此时得东方不败相助,更是如鱼得水,前后不到两个时辰,所受之伤便已好了大半天。 东方不败正想收回手掌,一股纯阳之气又从刘病已的体内传递过来,知道刘病已是想助她恢复功力了。 但刘病已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复原,东方不败心甚惜之,自然不愿接受这股内力,但内心却感到无比的温馨,当即将手掌收回笑道:“我的内力最多两个时辰便可复原,你又何必牺牲内力来助我?” 刘病已慢慢地转过身来,轻轻擦试着她额头的丝丝汗迹,两只眼睛深情地望着她,柔声道:“我是不想让你太辛苦了!” 东方不败在这双炙热的眼神的注视之下,感觉得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似的,不停地喘着粗气,胸脯一起一伏,双眼迷离,望着刘病已,轻咬着嘴唇。 刘病已的手指慢慢地从她的脸颊滑下,轻轻地托着她的下巴,微微地偏着头,将火热的嘴唇印在东方不败那xing感迷离的嘴唇上。 东方不败娇躯一震,犹如中了雷击一般,一股电流在全身流敞,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流遍全身,只觉全身异常的躁热,也异常的酸软。 刘病已将东方不败拥在怀中,手指在她的全身游动,东方不败只觉得刘病已的手指带着电似的,感到特别的舒适,特别的受用,微微地闭着双眼,享受着这刹那的永恒。 当刘病已的手指轻轻地触摸到她的扭扣时,东方不败的一双玉手却将刘病已的手抓住,缓缓地坐起身来,柔声道:“你的身体还没复原,我再去给你弄只蛇胆来!” 刘病已看着红烧未退的东方不败,知道她这样说是维护自己的面子,而真正的意思是不想在郭襄与小昭未得到妥善安置前,而与自己……说到底就是不想与他人分亨。 心里微微一声叹息,一双眼睛温柔地看着她,充满无限的爱怜,拉着她的手疼惜地道:“这两天你为给我疗伤,真是辛苦你了,我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你就慢慢打坐调息,我去给你抓两只野鸡来,给你做叫花鸡!” 来到洞口,才发现这个石洞竟然在悬崖中间,好在他的伤势已好得七七八八,当下展开凌波微步来到崖底,以他现在的武功要抓两只野鸡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 从怀中掏出阳夫人的那把匕首,去除内脏,东方不败或许是想长期在这石洞居住,各种调料应有尽有。 刘病已调好料塞进野鸡的肚子里,又在外面裹上一层黄泥,便开始烧烤起来,而东方不败也没有调息,而是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双眼中充满着幸福的笑意。 第一次给自己心仪的女人烧鸡,刘病已自然烧得非常认真,闻着从黄泥中渗透出来的香气,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意,口里还不停地叫着:“嗯……不错不错……很好很好……” 将鸡烧熟后,又非常细心地剥掉外层的黄泥,将鸡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盘子里,端到东方不败的面前,做一个服务生请的礀势,打趣地道:“东方教主,请用膳!” 东方不败嘴角含笑,情深款款地望着刘病已,并没有动手,只是轻轻地摇着头,刘病已嘻嘻一笑,从盘中舀起一块鸡肉慢慢地递到东方不败的嘴里。 吃着香喷喷的鸡肉,望着眼前可爱的人儿,东方不败的眼里忽然闪动着泪花,刘病已一见,顿时慌了神,忙道:“很难吃吗?不对呀,我的手艺一向很好呀!” 说着,又拾起一块鸡肉放到自己的嘴里,感到特别的美味,怔怔地望着东方不败,柔声问道:“东方姑娘,你这是怎么啦?如果我刘病已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尽管说,我一定改!” 东方不败含着泪水,轻轻地摇着头道:“傻瓜,我这是喜极而泣,我东方不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烧鸡!” 刘病已当然知道东方不败身为ri月神教的教主,什么样的美味没吃过,她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这烧鸡的人不同,吃在嘴里的感觉不同罢了,心中也是非常感动,柔声道:“如果你想吃,以后我天天烧给你吃!” 东方不败轻轻地点点头,她的目光也由刘病已的脸上慢慢地转到石壁上的那个挂着的酒葫芦上,刘病已会意,笑道:“你想喝酒?好,我刘病已今天就陪你大醉一场!” 酒葫芦倒也不小,满满地一壶怕有十斤重,刘病已刚将酒葫芦摘下,而东方不败早将烧鸡收好,一拉刘病已道:“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咱们到外面喝去!” 两人的轻功都是极高,转瞬便来到泰山绝顶,脚下云雾缭绕如登仙境,刘病已极目远眺,一望万里,心情亦是异常的舒畅,朗声吟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yin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吟完之后,拔开酒葫芦的塞子,一仰脖子将酒倒入口中,大笑道:“好酒,好酒,你也来一口!”说完将酒葫芦抛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将酒葫芦接在手中,右手高举着酒葫芦,慢慢地倾斜葫芦口,那酒便从葫芦口冲泻而下,东方不败大笑着仰起头,将酒尽数接在口中,身形旋转带起红衣飘舞。 笑声在山谷中回荡,身形在云雾中跳跃,那副身礀如燕子般轻盈,又如孔雀般绚丽,当真优美绝伦 ,刘病已站在一旁,不由看得痴了。 东方不败忽地将酒葫芦扔过来道:“呆子,喝酒!” 刘病已傻傻地将酒葫芦接在手中,傻傻地看着东方不败,傻傻地喝着酒,东方不败意犹未尽,竟在泰山绝顶跳起一段优美的舞蹈! 酒不醉人人自醉,刘病已提着酒葫芦步履蹒跚来到东方不败的身边,随着她的身礀的转动,配合着她的舞礀,不停地将酒倒在东方不败的口中。 两人不知在山顶玩闹多少个时辰,直到ri暮西山,繁星满天,刘病已坐在一块巨石上,而东方不败将头枕在他的腿上,望着满天的星星,问刘病已道:“都说人是星星变的,你说我是哪颗星?” 刘病已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道:“你就是天上最亮的星星,织女星!” 东方不败笑着接道:“我是织女星,那你就牛郎星!不对,我不要做织女星,你也不要做牛郎星,我们要天天在一起!” 东方不败在说话之时,仍有醉态,刘病已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拔弄着她的秀发,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柔声道:“好,你不要做织女星,我也不要做牛郎星,我们不要一年只见一次,我们要天天在一起!” “我们要天天在一起……我们要天天在一起……”东方不败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直到细不可闻。 刘病已低头看她时,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第一百零一章 天机老人如意棒 月落星稀,刘病已回到石洞,而东方不败则去到泰安城,暗中通知张丹枫有关刘病已平安无事的消息,并让他瞒着杨士瀚跟郭襄等人,给对手造成错觉。 离泰山大会还有三天,天地会的郭靖,青龙会的上官金虹,蒙古的金轮法王,金国的完颜长之以及其他的一些小帮小派,各路人马已然刘聚到泰安城,山雨yu来风满楼。 魏忠贤跟安德海的对话无论真假,刘病已都不可能等闲视之,自己虽然手握江湖上最具实力的三方令牌,但除ri月神教的东方不败从目前来看是帮助自己的外,余者都是心有不甘。 特别是上官金虹,据张丹枫派出的探子汇报,荆无命早在自己离开天柱峰时,便拖着只断手出去寻找谢晓峰了,如果谢晓峰出来为上官金虹撑腰,事情可能没那么好办。 武林大会的地点是泰山封禅台,担心有人在此动手脚,就在今天上午,魏忠贤便领着大内高手以及当地的驻军守在封禅台的附近,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格杀爀论。 整个泰安城也因刘病已的失踪而翻了天,加上全真六子亲眼所见刘病已遭人暗算奔向泰山的,一时间谣言满天飞,传得多了,几乎连杨士瀚都相信刘病已定然身死了。 三大帮会的令牌不在刘病已的手中,而在小昭的手中。当上官金虹听说刘病已失踪后,第一时间带着天机老人来到客栈,向小昭索要青龙令。 自刘病已失踪之后,小昭已有两天两夜没睡过觉,显得格外的憔悴,在上官金虹的逼问下,更显得楚楚可怜,异常无助。 杨士瀚一大早就便带着孟元超跟廖长风出去寻找刘病已了,而张丹枫也没在客栈,至于郭襄,当郭靖来到泰安城后,便差人将她叫了回去。 保护小昭的只有七八个鸀林人士,这几人见上官金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也是怒火中烧,纷纷跃出,挡在小昭的面前。 其中一人对着上官金虹沉声喝问道:“上官金虹你身为金钱帮帮主,青龙会的本届龙头,竟然对一个弱质女流呼来喝去,真是威风得很呀!” 上官金虹斜坐在桌旁,慢慢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冷眼看着众人,没有说话,上官金虹的话虽然不少,但他一向不喜欢对死人说话。 这几位鸀林人士如此对上官金虹不敬,在他的眼中就跟死人没啥区别了。事实上当他放下茶杯的时候,这几人已经是死人了。杀人的自然是快剑阿飞。 这几位鸀林人士转瞬间便死在小昭的面前,小昭在害怕之余,忽地掏出青龙令对着上官金虹道:“青龙令在此,上官金虹听令!” 上官金虹坐着没有动,青龙令对青龙会来说,的确具有无比的威严。但同时也得看这块令牌在谁的手上,如果在刘病已的手上,他是令牌。但在小昭的手上,它就是一块毫不起眼的废铁。 一块令牌的威严不在于它的本身,而在于执令牌的人,如果一个人不但能保住令牌,而且有能力对挑战令牌的人加以惩处,那这块令牌便是真的令牌,否则就跟路边的垃圾差不多。 上官金虹舀起桌上的茶壶,又倒上满满的一杯茶,端在手中,轻轻地道:“小昭,以你的本事,你自信保得住这块令牌吗?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知道?” 小昭虽然害怕,但这令牌是刘病已亲手交给她的,她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这令牌,颤声着道:“就算我死,这块令牌也不会交给你!” “想死呀?那好,我上官金虹就成全你!”上官金虹又将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放下,一道剑光又从他的身后激shè而出。 能将剑使得如此快的人,自然是快剑阿飞。上官金虹就在阿飞出剑的刹那,甚至闭上双眼。他虽是个嗜杀之人,却也不想看到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鲜血飞溅。 上官金虹没有看到鲜血飞溅,因为他的眼睛是闭着的,但他的耳朵却非常清晰地听到“铛”的一声脆响。 这种声音绝对不是长剑刺喉的声音,当他睁开眼来时,他看把一把剑,阿飞的剑。同时他也看到了一把刀,孟元超的刀。 当阿飞出剑时,小昭的眼睛原本是闭着的,她的身体原本是缩着的,当她没有感觉到咽喉的刺痛时,缓缓地睁开眼来,她看到了孟元超,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显得无尽的委曲。 两人在江湖一个有快剑之称,一个有快刀之称,出招自然是极快的了。在半柱香不到的时间,竟然互换上千招。刀变成缺刀,剑变成残剑。两人除了气喘之外,倒也没有受伤。 上官金虹见两人相斗上千招也只能打个平手,遂对天机老人道:“大哥,夜长梦多,还是你亲自出手!” 天机老人、上官金虹以及小李飞刀是结义的三兄弟,其中以天机老人的如意棒最厉害。但此时的天机老人手中没有如意棒,只有一个两尺来长的旱烟杆。 江湖上没人见过他的如意棒,当然不知道他的如意棒长啥样。他的如意棒也是一根树枝,也许是一截哨棒,还有可能是烧火棒…… 总之在天机老人的心中,什么样的棒都是称心如意的,所以什么样的棒都可以是如意棒,这跟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是一个道理的。 在两尺来长的旱烟长得也的确像根棒,而且跟随天机老人几十年,更是如意棒中的如意棒。 阿飞当然知道以天机老人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会与他人联手对付一个快刀孟元超,所以,还没等天机老人出声,便收剑退了回去。 快剑阿飞出剑很快,他的收剑却更快,当他退回到上官金虹的身后时,只听耳边传来“铛锒”一声脆响。再看孟元超时,孟元超的手中仍旧握着刀,一柄只剩半截的刀,另外半截当然躺在地上。 孟元超握着半截刀,额头冒着冷汗,他在江湖上有快刀之称,眼力自是不凡的。但他却没有看清天机老人是如何出手的。只是突然觉得他手中的旱烟杆突然变长,在击断他的快刀后又突然变短。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孟元超知道自己不是天机老人的对手,自然不敢抢攻,断刀横握护住小昭。在他的想法中,纵算要死,也要死在小昭的前面。 天机老人没有说话,只是将那烟杆放在嘴里,又唧唧地吸两口旱烟。其实他的烟袋里没有烟,自然没有火,他吸的只是那种味儿。 上官金虹缓缓地站起身来,缓缓地道:“孟元超,你败了,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让这位小姑娘将令牌交出来!” 孟元超没有回头,因为他能感受得到小昭的摇头。小昭既然不怕死,他一个大老爷们自然就更不畏死,也不答话,因为答话也是多余。 天机老人在吸完烟后,看着眼前挺拔傲立的孟元超,点点头道:“果然是条汉子,老夫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说音刚落,他的烟杆又忽然变得老长老长,直向孟元超的咽喉点去。烟杆是真的烟杆,它的前端没有刃,更不尖锐,甚至显得非常的钝。但在场的人,谁都不会否认它会刺穿孟元超的咽喉。 唯一否认的是杨士瀚,当然杨士瀚的否认有点特别,因为他用的不是嘴,而是他手中的锤——天下独一无二的擂鼓瓮金锤。 他用他的锤打断了他的如意棒,天机老人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更没想到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如意棒竟然会断在这儿。 盛怒之下,一拳向杨士瀚击来,对杨士瀚来说,无论天机老人是用如意棒还是用如意拳,他都以擂鼓瓮金锤对之。 拳锤相交没有发出大的声响,毕竟是两种不同材质的武器,相交的结果自然也不大相同,杨士瀚蹬蹬蹬地后退三步,而天机老人整个人则倒飞出去。 杨士瀚的力量有多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出道江湖以来,还没人能将他打退三步,更何况在他的擂鼓瓮金锤上,还贯注着六成的九阳神功。 而天机老人则用自己的拳头在如此不对称的情况下将杨士瀚逼退,这份功力已让在场的所有人折服。 当然让人折服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天机老人的右臂早被反震之力折断,破裂的骨头刺穿皮肉,露在外面,不忍目视。胸口也是一阵巨痛,鲜血狂涌不止。 上官金虹见此,口中悲呼着大哥,心里却暗骂道:“老不死的,明知杨士瀚力大无穷,还用拳头跟他拼力气。就算你的旱烟杆断了半截,只要好好打,那杨士瀚也不见得是你的对手!” 纵身来到天机老人的身旁,右手按在他的后心,将天机老人扶坐起来,故作焦急地道:“大哥,你伤得怎样?要紧不?” 这句话纯粹是废话,断裂的手骨,狂涌的鲜血早已说明一切,上官金官的嘴角忽地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狞笑,掌劲一吐,一股极强的真力自天机老人的后心贯入。 “你……” 天机老人身形一震,只说出一个异常悲愤的“你”字,脑袋一偏便呜呼哀哉见阎王去了! 第一百零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上官金虹故作悲痛,在哪儿呼天抢地叫着大哥,而他带来的青龙会武士则早在快剑阿飞的示意下,向杨士瀚如潮水般地涌来 杨士瀚自然没将这些普通的武士放在心上,将双锤一擂,大叫道:“孟兄,保护小昭!这些人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2m 当即挥舞擂鼓瓮金锤,碰者非死即伤,直砸得众人血肉模糊,哭爹叫娘,转眼间便有二三十人倒在地上,看样子多半是活不成了 这上官金虹带来的怕有百多人,前面的倒下,后面的仍然挥舞着兵刃杀将过来,就像一群疯子一样 虽然砸他们的脑袋就跟砸西瓜似的,耗毁不掉他多少力气,但这些武士说到底都是最底层的江湖人,按现在的说法就是炮灰 杨士瀚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忍,一边打一边大叫住手,但这些人似乎没人听他的,仍然前仆后继地涌上来,叫嚣着为天机老人报仇 “住手!” 一声断喝响彻天地,直震得众人耳膜着响,那些武功修为较低的,连兵刃都拿捏不住掉落在地,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扶着耳朵 杨士瀚收锤望去,只见三人联袂而来,当中一位,黑衣飘飘,双目炯炯有神,神态甚是威严,他的左边是张丹枫,右边则是段克邪 不用说,这人就是绿林盟主铁摩勒了孟元超见这三人来到,忙上前施礼,高兴得手舞足蹈,那副神精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江湖上有三大势力,天地会跟青龙会常年争斗不断流血不止而绿林盟主铁摩勒似乎超然物外,两边都不得罪,倒也相安无事今天则一反常态的来到这泰安城,加上张丹枫跟刘病已的关系,他们到此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上官金虹缓缓地站起身来,指着杨士瀚道:“铁盟主,这姓杨的小子杀了我的大哥,这个仇我青龙会一定要报,消你不要插手!” 铁摩勒沉声道:“武林大会召开在即,而身为武林盟主的刘病已却不知所踪,在这多事之秋,铁某消上官龙头能暂抛成见,共同为武林的安稳效力!” “武林盟主?那个刘病已是皇帝老儿封的武林盟主,而不是武林封的这个武林盟主**还未可知,铁盟主是不是叫得太早了点?”上官金虹则有点不以为然地道 铁摩勒正色地道:“谁封的武林盟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铁某相信刘病已能为武林带来一片安宁,冲着这一点,铁某支持他!” 杨士瀚还一直奇怪为何不见张丹枫,原来他一早便去接这个铁盟主了,看他支持大哥,想来是好人了,当即走过去施礼道:“小子杨士瀚见过铁盟主!” 铁摩勒见杨士瀚个头不高,长得也不算壮实,却能拿这对名震天下的擂鼓瓮金锤做武器,对他也是非常的喜爱,点点头道:“不愧出自天波杨府,果明英伟不凡!” 一个杨士瀚已经让上官金虹头痛了,再加上铁摩勒到此,己方的胜算则更鞋好在自己的目的已达到,也就没必要跟他们在此虚耗,当下甩下两句狠话,让那些四肢健全的,轻伤还能动的,带着这些尸体一言不发地走了 铁摩勒望着那渐渐远去的人影,沉吟地道:“青龙会为江湖三大势力之一,其实力远非如此而上官金虹心智卓绝,一生不打没握的仗,在此示弱定有目的!” 张丹枫接道:“大哥说得没错,这上官金虹天性狡诈,而且武功极高,离泰山武林盟主大会不到三天,咱们不得不防!” 杨士瀚听张丹枫提到泰山武林大会,问道:“张大哥,你今是不是派了许多人出去打探吗?可有我大哥的消息?” 昨天晚上东方不败便已潜入泰安,将刘病已的消息通知给张丹枫但张丹枫则按刘病已的吩咐并没有对杨士瀚说实话,闻言说道:“弟兄们都已出去打探了,如果有消息他们会来通知我们的!” 段克邪则在一旁接道:“杨兄弟,吉人自有天相,我看刘兄弟也不是个福薄之人,相信一切都会逢凶化吉的泰山的武林大会,无论他在与不在,咱们都要替他薄这盟方之位!” “跟大哥的安危相比,这武林盟主算个鸟,要保你们去保吧我以天波府的名义去调这儿的军队,让他们帮我找!”说完之后,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走了 铁摩勒看着杨士瀚那远去的背影,由衷赞道:“看来这位兄弟还真是性情中人消咱们这次帮他们夺取这盟主之位,没有帮错人!” 张丹枫接道:“大哥请放心,我跟刘病已相处日久,对他的为人深为了解,他是真心想消除江湖杀戮,咱们一定不会帮错人!” 小昭听他们的话中,对刘病已的安危似乎一点都不的,心里感到非常疑惑,却又不敢过问,站在那儿暗自发愁 张丹枫见此,虽然心生怜惜,却又不便对她明说,只好走过去安慰道:“小昭姑娘,你就放心吧刘兄弟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极其聪明,江湖上想要他命的还真找不出来,咱们现在都没有他的消息,也许便是极好的消息!” 段克邪也在一旁接道:“小昭姑娘,三弟说得没错,你这位刘公子福大命大,不会那容易就出事的,也许他此刻正躲在暗中看着我们也说不定呢!” 铁摩勒则转过话题道:“丹枫,你派多几个去跟着杨兄弟,他刚刚跟青龙会结下梁子,我怕上官金虹会对他不利!” 孟元超则接道:“还是让我去跟着他吧!” 若不是杨士瀚及时赶到,孟元超早已死在天机老人的烟杆之下了,如今听铁摩勒要人跟着他,自然是当仁不让了 他的快刀早被天机老人打断,只好从地上拾起一柄单刀,拿着虽不顺手,但有总好过没有,随即便匆匆而去 进到客栈,让手下看守着四周,三人入到客房,围着房中的茶桌坐下,张丹枫翻开三个茶杯,为每人倒上一杯茶 铁摩勒轻轻地喝上一口,问道:“丹枫,你收到的消息可靠吗?” 张丹枫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据内线传来的消息,朝庭的确派出一个姓黄的文官来到泰安,准备将与会的江湖人士一网打尽” 段克邪接道:“封刘病已为武林盟主,在泰山召开武林大会,原本就是朝庭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消除江湖上的各大势力但想不明白的是,皇帝老儿为何要派一个文官来泰安?” 铁摩勒沉吟道:“这皇帝老儿虽然无道,但不昏庸,他既然派这个人来,就必有他的过人之处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咱们一定要赶在泰山大会之前,将这个人挖出来!” 张丹枫叹道:“好在咱们一直跟朝庭作对,在朝中安排不少的眼线,否则这次泰山大会,咱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段克邪点点头道:“是呀,有谁会想到,这皇帝老儿的心会狠到如此地步,为了消灭江湖势力,不惜拿自己的侄儿,当朝候爷来陪葬!” “帝王眼里没亲人,他一个侄儿算啥?那个英王刘盲不是也一天到晚的瞎渗和吗?”张丹枫则有点不以为然地道 铁摩勒则沉思半响道:“现在的泰山都是魏忠贤的人,刘病已跟东方不败两人留在泰山会不会显得势孤一点?二弟,你也将令师兄空空儿派上去吧,他做惯了梁上君子,由他上去打探消息,效果估计会大一点!” “大哥放心,师兄没跟我们一起来,就是因为他直接上泰山了!”段克邪一旁接道 “从目前的情势来看,只有郭靖带领的天地会到目为止没啥动静,那个金国来的完颜长之,一入泰安便去拜会上官金虹,而那个金轮法王则跟明教的杨逍搞在一块,而朝庭这块,表面上是魏忠贤主导,暗中却有个黄大人,泰安的形势是越来越复杂了!”张丹枫则有点的地道 “完颜长之据说是金国的第一高手,这个人的身形也比较清瘦,却不知跟暗算刘病已的人有没有关联?”铁摩勒沉吟着问道 张丹枫接道:“这个人一入泰安便没有离开过我们的眼线,他出手的机会并不大那暗算之人能一举欺到刘病已的身边而毫无所觉,那他的武功也算得上登峰造极了,在江湖上,我也从未听过有这等人物存在!” “是艾以刘病已现在的武功,放眼整个江湖能与他相斗的,也不过是有限几人而已,而这几个又一个比一个傲,让他们出手行施暗算,还不如一刀杀了他们!”段克邪亦在旁边附和着道 铁摩勒沉沉一叹道:“为一个武林盟主的虚名,竟然能引来方方面面的高手说到高明之处,还是得数当今的皇帝老儿!” 张丹枫则有点不解地道:“这次来泰安的无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就算十万大军也不见得围困得赚那皇帝老儿到底行使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将众多的江湖高手一网打究”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a 第一百零三章 空空儿命丧泰山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泰山石洞中,刘病已正闭目打坐,东方不败飘身而入,问道:“感觉怎么样?伤势好些了吗?” 刘病已缓缓地睁开双眼,点点头道:“伤势已无大碍,全身经络已畅通无阻泰安城那边有什么消息?” “泰安的情况不是很好,杨士瀚那个愣头青失手打死天机老人,还打死数十个青龙会的武士,咱们跟青龙会算是结下死仇了!” 东方不败在说这话的时候,很自然地用上“咱们”二字,看来在她的心目中早将杨士瀚当成自己人了 “就算我们拿到青龙令,那上官金虹也不会轻易听令于我咱们跟青龙会迟早有场恶斗,杀死一个天机老人也算不得什么!”刘病已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诧异,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不过,铁摩勒已经来到泰安,还带来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这次泰山的武林大会本是皇帝老儿设的一个局,目的是想趁此机会消灭整个江湖势力!”东方不败接着道 刘病已轻轻一叹道:“从刘贺封我做武林盟主起,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这次又搞出个武林大会,同样有其深意这点也在意料之中,只要他想利用这个武林大会消灭武林,也未免把武林想到太简单了!” 东方不败则有点奇怪地道:“也不知这刘贺唱的是哪出戏,据说这次主导消灭武林的竟然是个姓黄的文官!” “姓黄的文官?”刘病已低头沉思半响,猛地抬起头道,“这姓黄的虽然是个文官,但他却是一个会武功的人,而且极其高深!” 东方不败略显惊诧地道:“听你的语气好像认识这个人?他是谁?” “这个人叫黄裳,是内务文官,因为研究道家学说而让他悟出九阴真经,武功可谓深不可测!”刘病已很肯定地回道 “一个文人却能悟出如此高深的武功,说明他本身就是个武林奇才!”东方不败说到这儿,忽地惊声道,“不好,如果这人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那空空儿来泰山打探消息,可谓凶多吉少!” 刘病已霍地站起身来,焦急地道:“你说得没错,泰山上不但有魏忠贤这等高手,再加一个隐藏在暗的黄裳,空空儿……不行,我得去接应他!” 东方不败急道:“你还是在这儿好好养伤吧,救人的事就交给我去这黄裳不遇见我则罢,若遇见我,定让他吃我的锈花针!” 刘病已当然知道东方不败的武功跟自己不相伯仲,但更知道自受伤以来,她都一直在耗自身的内力来救自己,更何况她已奔波一整天了,自己又怎能让她再去涉险 当即说道:“我对黄裳自信还有些了解,此事自然由我去比较合适秦山的武林大会还不知有怎样的龙争虎斗呢,你还是留在这儿好好恢复功力吧!” 说完之后,当即展开凌波微步,跨出洞府,上到封禅台却见四周倒处布满明岗暗哨,到处都挂着气死灯笼,将整个封禅台照得如同白昼 戒备得如此森严,别说是个人就算是个蚊子也飞不进去整个封禅台除了来来往往的巡逻武士外,也没闻其他的声响 刘病已见现场如此安静,心里暗忖道:“这地方戒备得如此森严,里面又不高手,消空空没有混进去,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空空儿身为段克邪的师兄,在江湖上有神偷之称,不但武功卓绝,轻功更是一流,在这封禅台的外围,对方若想取他的性命,就跟猴子捞月亮一样的难 刘病已伏在一块巨石后,目光四处搜索,想尽量找到可疑之处,因为按东方不败的讲述,空空儿应该早到泰山了 见两个巡逻的武士从身边经过,刘病已正想出其不意地杀掉其中一人,换上他们的衣服混进去,却见两人抬着一具尸体走将出来只得退回到大石后,静观其变 当二人从刘病已的眼皮底下走过时,刘病已非冲楚地看到这具尸体的身形比较短鞋跟江湖传言的空空儿极其相似,心中暗道不好 那两人将尸体放到地上,两个巡逻的武士走过来,四人在一起嘀嘀咕咕咕一阵,另两人便抬着空空儿朝外面走去 刘病已展开轻功,跟着二人身后以他现在的功夫,要制住二人原本不难,但空空儿既然身死,也就没必要在打草惊蛇了 一路相随,见两人来到一处断崖,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看他们的样子是想抛尸 这么高的悬崖扔下去,还不得粉身碎骨?刘病已只觉心口一阵刺痛,这空空儿好歹也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又岂能让他的身体遭如此罪受? 趁二人不注意,一个翻身便落在悬崖边上,果不其然,却听二人喊着一二三,便将空空的尸体抛了下来 刘病已早有准备,一个飞身将空空儿的尸体抱赚跟着身形回旋又回到悬崖壁上,紧接着右脚一踢旁边的一块石头,随后传来砰地一声闷响 那二人也当真小心,直到听到这声闷响后才回转刘病已在悬崖下听他二人的脚步渐渐消失,这才抱起空空儿的身体落回悬崖上 空空儿的身体虽然冰冷,却未僵硬,显然刚死不久刘病已心中暗恨,为何不能早点到此,就算自己的武功打不过黄裳跟魏忠贤联手,但以自己的候爷身份,好歹也能将他救下可自己就偏偏迟了那么一时半会儿 刘病已将空空儿的身体摆平,借着夜色,很清楚地看到他的伤在头部五个血洞排列成不规则的圆形鲜血早已将他的头发湿透,一块一块的搅和在一起 对这种伤势,刘病已并不陌生,这套功夫叫九阴白骨爪,快捷狠辣至极,正是黄裳的独门武功 刘病已伸手在空空儿的身上轻轻地按着,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当他按到他的胸前时,手掌突然下沉,一种柔弱无骨的感觉 当即解开他的衣衫,果见他的胸前踏陷下去一整块,出现一个异常明晰的掌蝇再用手指轻轻地按着这掌印时,才发觉胸骨早已碎裂成粉,竟然感受不到骨头的存在不禁心头骇然 空空儿的武功不弱,此人却能将他的骨头震成粉末,其武功之高,当真惊世骇俗了头顶上的五个血洞跟胸前的掌伤都是致命之伤,如果是同人施为,错非有深仇大恨,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 刘病病张开自己的手掌,将五个手指对着五个血洞很显然,黄裳在施这一招时,是站在空空儿的背后的,从身体上的伤痕看来,空空儿完全是身处两大高手的夹击中,同时中招毙命的 封禅台上的高手,除黄裳外,剩下的就是魏忠贤了,但杨士瀚曾说他曾一招打得魏忠贤找不着北葵花宝典上的功夫,主要在一个快字,还有一个诡字,在内功方面却并不见得有多高深 对葵花宝典上的功夫了解,刘病已知道得并不太多,看来也只能带着这个疑问回去问东方不败了 找一处相对隐秘的山洞,将空空的尸体放进去,心中暗暗地道:“空空前辈,事争从权,我刘病已只好将你先安置在这儿,等武林大会过后,一定会将你风光大葬的!” 说完之后,正等离去,却见他的衣服有点凌乱当即上前,又轻轻地为他整理着衣衫,一阵微风吹进,一股淡淡的硫磺味扑鼻而来 刘病已暗感奇怪,这荒山里岭中哪来的硫磺味?经过仔细收索确认,这才发现这股味来自于空空儿,在他的衣服上有这样的一股味道 刘病已在他的身上没找到硫磺,这股味是从他的衣服上散发出来的,刘病已扯下他衣服的一角惴在怀中,然后走出石洞,并用一块巨石将洞口封住 回到藏身的石洞,将那块破布掏出来递给东方不败道:“你闻闻,看看这块破布有什么特别?” 东方不败的鼻子那是相当的灵敏,刘病已刚一递过去,便听她说道:“这是哪儿来的破布?为何带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刘病已点点头道:“连你都认为这是硫磺味,那就没错了!”当下将遇到空空儿的事说了一遍 东方不败问道:“你的意思他们在封禅台埋有炸药,想将与会的高手一网打究”当东方不败说完这话时,脸色都就了,接道,“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了!” 刘病已苦笑道:“我身为挂名的武林盟主,召开这武林大会,自然是在封禅台上,第一个要死的,也许就是我了!” 东方不败道:“泰山大会,我们一定要上封禅台的,现在整个封禅台十里范围之内都有魏忠贤的人看守,一般的江湖人根本就上不去!” 刘病已沉吟道:“魏忠贤他们既然打着维护我的名义上去的,实在不行,我就以候爷跟武林盟主的名义直上封禅台!” 东方不败道:“现在情况不明,你最好不要先露面不如咱们放风出去,就说你受人暗算,目前就在封禅台养伤,让杨士瀚闯上去,他有天波府撑腰,相信魏忠贤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刘病已摇摇头,坚决反对道:“这不行,如果士瀚兄弟在封禅台上有什么不测,我没法向老太君交待这不行,万万不行!” 第一百零四章 金锤小将闯龙潭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晨曦刺破天地,天空露出一抹鲜红 杨士瀚连早餐都来不及吃,便带着二十名军士来到泰山还没到封禅台,便有两名太监涅的人闪身拦住去路m 其中一名太监对着杨士瀚一施礼,非常恭敬地道:“小将军,魏公公有令……” 砰! 话未说完,脑袋便已开裂,人也跟着栽倒在地杨士瀚面沉似水,目寒似冷,沉喝道:“谁敢再拦他就是下场” 另一名太监见状,将到嘴的话又生生地哽回去,眼睛鼓得像铜铃大泻“唉呀,我的妈妈呀,还好老子说得晚呀!” 杨士瀚慢慢地举起手中的大锤,那太监以为要杨士瀚要砸下来,整个人吓得都快瘫痪似的心里想着跑,但两只脚却不听使唤,全身抖得就像打摆子 杨士瀚没将锤砸下,而是放在那太监的肩上那太监承受不住这个重量,整个身子歪斜着,却又不敢推掉,显得异常的狼狈 杨士瀚嘿嘿冷笑道:“如果不想你的脑袋开花,就快跑过去告诉那个死太监魏忠贤,就说小爷我杨士瀚来了,让他跪迎!” 杨士瀚的话刚刚说完,这人来不及去通报,魏忠贤便率人出来相迎了,当然他们都是站着的,没有跪迎 除了他们的人相迎,他们的兵刃也跟着相迎,一帮太监也不待魏忠打招呼,齐皆展开兵刃向杨士瀚身上招呼 杨士瀚自然没将这些太监放在眼里,出手也没留情,一顿擂鼓瓮金锤下来,早有十几名太监躺在地上哭爹叫娘了 这还是杨士瀚看在这些太监都是皇帝身边的人,杀得太多怕影响到天波府,否则以他的脾气这些人哪还有命在? 这些太监打他不过,魏忠贤却没有出手,直到杨士瀚来到封禅台,大刺刺地坐在魏忠贤平厨的那张椅子,架着个二郎腿,问魏忠贤道:“魏太监,把我大哥交出来吧?” 魏忠贤见杨士瀚如此无礼,亦是气愤不过,吊着个鸭嗓子道:“杨士瀚,你也太狂妄了,你在这儿胡作非为就不怕给天波府带来麻烦吗?” 杨士瀚双眼逼视着他,冷冷地道:“只要你这个死太监不给小爷找麻烦,那小爷又怎么为天波府带来麻烦?” 言下之意非常明确,魏忠贤沉思半响,忽地叫道:“黄大人,你是这次的主事之人,还是你出来吧,这个小煞星魏某架不住” 随着话音,一个长得异常精瘦的年约五旬的青衣人出现在面前,瞪一眼魏忠贤,心中暗骂:“你这个老奸巨滑的阉人!” 杨士瀚斜眼打量着眼前这个黄大人,见他一副风都吹得倒的样子也没放在心上,大刺刺地道:“你这个小老头,见着本小将军还不过来施礼?” 来者正是黄裳,冷声问道:“小将军?敢问你这小将军可是皇上封的还是你自封的?” 杨士瀚一愣,他年纪尚鞋也无功名,这个小将军只不过是那些文武大臣看在天波府的份上的一种尊称,时间长了,他还真把自己当作小将军了如今听黄裳这样一说,才想起自己是个冒牌货 黄裳见他不吭声,又道:“按功名,按官位,杨士瀚,你一介草民见着本官是不是应该下跪相迎呀?不过老夫看在你是个孩子份上,不与你计较,带着你的人下山吧!” 杨士瀚嘿嘿冷笑道:“你他娘的还想让老子上脆,先吃我一锤!” 也未起身,便将那只擂鼓瓮金锤扔将过来,在他的想法中,这个瘦不拉叽的小老头定将变成肉饼,哪知他的锤刚脱手,眼前忽地没了黄裳的影子 轰! 随着一声巨响,那锤便砸在黄裳刚站过的地方,锤柄朝上,再往上看时,却见黄裳正站在锤柄之上 杨士瀚也没料到这个不起眼的老头竟有如此高深的功夫,也没有出锤再击,冷声道:“不错,果然有两下子看你一把年纪练功不易,小爷今天不杀你,交出我的大哥吧!” 黄裳见杨士瀚不改狂妄本色,沉声道:“杨士瀚,别以为你有天波府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识相的就带着你的人下去!” 杨士瀚冷笑道:“我就仗着有天波府撑腰,你能咋地?老太君的龙头拐杖连皇帝都怕,我太祖母的六合银枪天下无敌,你能把我咋地?” 黄裳深深地吸口气道:“你说得没错,老太君的龙头拐杖谁都得罪不起,穆桂英的六合银枪也的确天下无敌,十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但那又能怎样?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先将你杨士瀚杀了,再到皇上面前说个公道!” 杨士瀚哈哈大笑道:“想杀我?就凭你这瘦不拉叽的小老头能杀得了我吗?天下能杀我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黄裳见杨士瀚如此狂妄,心中更气但他身为朝庭命官,对天波府自然比一般的江湖武人要忌讳得多,便想拉着魏忠贤一起对付他,就算有个什么差池,在皇上面前也多个人说话,当即冷笑着道:“凭我一人之力也许杀不了你,这不……这不还有个魏公公呢?” 当他说到魏公公的时候,才发现那个魏忠贤早不在身边,而是躲得远远的了,装镊样地在那儿训斥着其他的太监,心中忍不住暗骂声:“老狐狸!” 杨士瀚则哈哈大笑,完全没将黄裳放在眼内,对着那几个军士道:“你们几个四处跟我搜搜,看看他们把我大哥藏哪儿了!” “是呀?我皇兄被你们藏哪儿去了?”随着话音刘盲也带着安德哼了过来,对着黄裳怒声责问道 杨士瀚虽然一直不喜欢这个阴阳怪气的刘盲,但现在跟他的目的相同,姑且就跟他合作一把,当即接道:“我大哥也就是你的皇兄,估计被这瘦不拉叽的小老头给害了!” 刘盲一听刘病已被害了,心中大急,跑到黄裳身边又抓又扰的黄裳空负绝世武功,对这刘盲也莫可奈何,场面显得异常的尴尬 魏忠贤见刘盲来到,面色都变了,叫过安德海顺手一巴掌打过去,骂道:“本公公不是让你看好英王吗?你怎么让他到这儿来啦?” 安德海一生中挨过魏忠贤多少次打,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重的,牙齿都打掉两颗,捂着那高肿的半边脸,非常委屈地道:“英王他要上来,小的实在拦不住” 见刘盲不停地缠着黄裳,走上前道:“英王,黄大人说得没错,阳武候的确没在泰山我们也派人出去寻找了!” 刘盲可以对安德海随打随骂,但对这个魏忠贤却有点害怕,在他的面前从来不敢造次,闻言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没骗我?” 魏忠贤接道:“老奴哪敢骗英王你呀?别闹了,放开黄大人吧?”回头对安德海喝道,“还不快把英王带下去?” 安德糊要跑过来,却被杨士瀚一把推得滚了八丈远,冷喝道:“这儿没你的事,滚回去!” 那安德海倒也机灵,趁机躺在地上半天不起来杨士瀚走过去对刘盲道:“刘盲,你别听他们两个人瞎说,我今早收到消息,我大哥就在这封禅台!” 刘盲见一向对他横眉冷眼的杨士瀚忽然变得客气起来,心中突然有了少许的感动,当即说道:“杨士瀚你放心,如果皇兄真被他们藏在这封禅台,我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 “掘地三尺?这还了得?”黄裳心中一惊,暗忖着一定要阻止他二人胡闹下去,以免坏了皇上的大计 想到皇上的大计时,黄裳又在心里埋怨着,既然让我办这件事,就应该给我下道圣旨,如果有圣旨在手,还两人还不得乖乖听令? 刘盲在说完之后,当即吩咐那些太监四处寻找,可那些太监却全将眼睛望向魏忠贤,都看着他的意思魏忠贤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两声 刘盲见叫不动这些太监,只得大叫:“安德海,给本王爷滚出来!” 那安德海一直躺在地上,听到刘盲叫唤,也没站起来,还真是滚了过来,刘盲一脚踢过去道:“给本王爬起来,仔细地搜!” 安德海则哭丧着脸道:“奴才已经爬不起来了,这搜山的事还是交给其他的公公吧!” 杨士瀚见此接道:“刘盲,我这儿还有些人马,你就差遣他们吧!” 刘盲看着那二十来个军士,冲着魏忠贤道:“他们应该不是你们的人吧,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还不快给本王去搜?” 黄裳拿刘盲没办法,因为他是皇上的儿子,拿杨士瀚也没办法,因为他是天波府的宝贝疙瘩,但对这些普通军士,他的办法多的是 随手一挥,一股柔和的劲道自掌心吐出,就像一阵微风似的从那帮军士的身旁拂过,而那帮军士则在微风拂过的瞬间,尽皆动弹不得 这手功夫一出,杨士瀚的额头顿时冒起了冷汗,他只道这瘦不拉叽的老头武功高深,却没想到竟然高深到如此程度 黄裳的额头同样冒着冷汗,因为他非冲楚地记得,杨士瀚带上来的是二十名军士,但现在,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的却只有十九名! 第一百零五章 群雄混战封禅台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就在黄裳愣神之即,一枝响箭冲天而起,远远望见铁摩勒带着段克邪张丹枫等人见峰上奔来 黄裳见状大叫道:“魏公公,带人拦住他们!”见魏忠贤没有动,忙吩咐自己带来的大内高手前去相阻dm 跟随铁摩勒来的除了绿林好汉外,还有郭靖等人见这些人大内高手拦路,郭靖的起冲突,上前道:“烦请上去告诉黄大人跟魏公公……” “哪里来的废话,先吃我一刀!”当前那位大内高手在说完之后呼地一刀便斩将过来,没有丝毫的迟滞 郭靖眉头微皱,有点弄不清状况但他生性纯厚,不愿与人争强斗狠,见状也只是将身形微微一侧,轻轻避过了事 铁摩勒见他并不还手,叫道:“郭大侠,铁某不妨跟你明说吧这次的武林大会,那皇帝老儿没安好心,整个封禅台的下面都埋有火药,目的自然是想将江湖人士一网打尽” 对铁摩勒的话郭靖并未完全相信,毕竟这铁摩勒带着绿林好汉跟朝庭作对几十年,对皇上自然是深有成见的,从他口中说出对朝庭不利的话也就值得商推了 铁摩勒见郭靖并不相信自己,也颇觉无奈,当即吩咐段克段跟张丹枫让他们尽力向上闯,生死勿论 空空儿身死的消息早由东方不败通知了段克邪,不等铁摩勒下令,早就展开长剑与那些大内高手相抗在一起 铁摩勒等人的武功虽高,但也架不住这些大风高手的人多势众更何况这些大内高手在江湖上虽然不出名,但能进皇宫大内的武功也自然不凡了 一时之间,铁摩勒等人竟然前进不得半分而郭靖见他们真打起来,还想在旁边做个和事佬,不停地劝解着双方 洪七公见此大叫道:“靖儿,铁盟主也是位顶天立地的汉子,他的话我们就暂且相信一回,先冲上封禅台再说!” 铁摩勒见一时冲不破这些大内高手的拦阻,复对段克邪道:“封禅台上只有刘病已跟杨士瀚两人,你的轻功奇佳先冲上去再说!” 段克邪也知道当前形势危急,留在此处亦无益处,更何况他心恨师兄惨死,早就想上前去会会那个黄裳为师兄报仇 段克邪刚一起身,斜里一道剑光如天际流星般的划来,定眼看时却是二师兄精精儿当即怒喝道:“精精儿,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师兄已经被他们害了!” 精精儿嘿嘿冷笑道:“我知道师兄被他们害了,但那又能怎地?他们都是朝庭的人,难不成要我学你对抗朝庭不成?” 精精儿在说这话的时候,手底一点都没有放缓,两人都是师出同门,武功根底相互间也颇为了解,一时间竟打得难分难解,不分胜负 而封禅台上,杨士瀚见响箭升起,也没答话,一锤便向黄裳扫来,黄裳原本是站在锤柄之上的,身形一纵向后飘去 杨士瀚的目的并不是伤人而是要取回自己的擂鼓瓮金锤,如今双锤在手,也不客气,便朝着黄裳追击过去早有五六名大内高手横里窜出拦住杨士瀚 内外都杀得不可开交,而魏忠贤仍然稳坐泰山不动,黄裳知道他们是畏惧是杨士瀚的身份,不敢上前以免得罪天波府,当即说道:“大家齐心协力杀掉杨士瀚,所有的责任我来担挡!” 魏忠贤等的就是这话,当即吩咐手下那帮太监对杨士瀚发出猛烈的进攻刘盲一时间没弄清状况,愣在斗场中发呆过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正想出言喝止时,黄裳右手轻轻一抬,一股微风拂过,便点了刘盲的穴位并吩咐两人将刘盲抬下去,以免误伤 黄裳见杨士瀚勇猛异常,无论是自己带来的大内高手,还是魏忠贤带来的太监,都难以近他的身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虽说杀掉杨士瀚这个责任由黄裳去担但在场的高手也好,太监亦罢都不想亲手杀掉杨士瀚,而是消其他人失手 黄裳见这些人都是出工不出力,也是相当的恼怒,但也莫可奈何毕竟以天波府在朝中的势力以及民间的威望,不顾忌的人相信也没几个 一来黄裳武功高绝,二来又有皇帝的口谕,黄裳自然没那么多的顾忌,当即聚集内力,想与众人联手杀掉杨士瀚,除掉这个拦路人 就在他出掌之即,两点寒星拖着两条彩色的尾巴向他的掌心激射而至一名原本受制的军士忽如鬼魂般的向黄裳攻来,却是易过容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这一动不打紧,却苦了那些真正的军士,那些大内高手害怕其他人也如东方不败这般,索性先下手为强,只一折功夫便将另外十八名军士尽数斩于刀下 对杨士瀚魏忠贤有所顾忌,但对东方不败则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见她跟黄裳斗在一起,也不答话,飘身直进,便想与黄裳联手同斗东方不败 黄裳心中暗恼:“你这个阉人还真会见机不过,你既然出手了,那就让你多出点力吧!”也未说话,当即飘身直退,留下魏忠贤独斗东方不败 两人练的都是葵花宝典,身形一样的飘脯出招一样的快捷诡异,看似相同却又不尽相同在东方不败使来,诡异中带着一股正气,而在魏忠贤使来,诡异中带着的却是正儿八经的邪气 在黄裳接到的任务中,消灭江湖上各大帮派是一个,消灭刘病已同样是一个刘病已路下悬崖,他却在悬崖下没找到刘病已的尸体所以在他的心目中始终认定刘病已还活着 要杀刘病已首先就得杀掉这个杨士瀚,所以当他抛开东方不败时,便直扑杨士瀚但黄裳的运气似乎不太好,第一次出手遇到东方不败的锈花针,第二次出手,拦截他的却是一柄铁剑,一柄看上去却不怎么起眼的铁剑 这把铁剑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绿林盟主铁摩勒,原本铁摩勒见上面的人斗得不可开交,的他们人灯孤,便让段克邪跟张丹枫为他断后,而他自己则趁虚杀将上来 铁摩勒内功纯正,剑法也是厚重无比,一招一式看上去是那样的平平无奇,却将剑法中的“重拙大”发挥得淋漓尽致 两人的武功都是宗师级的,但武功路子却截然不同,黄裳的武功偏向阴柔,出招之即给人阴风煞煞的感觉,而铁摩勒的武功则相当的纯正,一招一式都充满着凛然正气 东方不败独斗魏忠贤虽不致落败,但想在短时间内胜他却也不能够,而铁摩勒独斗黄裳也是半斤八两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至于杨士瀚在众多大风高手跟一帮太监的围攻下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想腾出手来帮助他们二人也是难如登天 这些大内高手知道杨士瀚的武功高绝,力大无穷,谁也没有与他正面为敌,都是接半招就走,采用的是典型游击战术,当然在武学名词里面叫着“缠”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一是将杨士瀚缠赚二是不要让自己受伤至于杀杨士瀚这个任伤,还是交给他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黄大人或者是只手遮天的魏公公 山上斗得不亦乐乎,山道上同样斗得难分难解,段克邪跟张丹枫被众多大内高手围住斯杀,始终打不开缺口 而郭靖又心存仁义始终不肯下重手,更何况在他的脑海里忠君爱国的思想是非常的严重,对铁摩勒这帮绿林好汉一直都没有好感只是站在天地会的立超不愿意去得罪这股庞大的势力而已,想让他帮他们却有点勉为其难了 所以山道上的僵持并不是说他们的武功不济,不及这些大内高手,更主要的还是各自的立场不同,同敌不同心而已 就在众人杀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完颜长之则带着几名手下从侧面攀沿上山,那些大内高手原本想阻截的,实在是分不出人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上到封禅台 激斗中洪七公叫道:“靖儿,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完颜长之身为金国皇叔上到封禅台必有居心,你先上去,师父为你断后!” 郭靖虽然迂腐,虽然看不惯绿林,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对绿林他是看不惯,但对金人却有着深深的痛恨更何况他的父亲也是因完颜洪烈而死的,对金国他有的是国仇家恨 当即一声大喝,直震得两边的山石滚滚而落,左手降龙掌,右手空明拳,直向山上杀去 他这一发怒声势自然不同,更何况他的左右互搏之术甚是奇妙,两手分使两种不同的武功,降龙十八掌为天下至刚的武功,而空明拳却又是天下至柔的武功 这两种武功同时使来,如同在斗场中突然增加一个郭靖一样,那些大内手又怎生挡得?更何况旁边还有个洪七公为他断后 半柱香时刻后,郭靖也抛开这些大内高手上到封禅台 第一百零六章 龙争虎斗刀兵激 黄裳与铁摩勒正斗得难分难解,忽见郭靖来到,沉声喝问道:“郭靖,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郭靖一直协助朝庭驻守襄阳,自然不愿意像铁摩勒那样与官府作对,当即说道:“黄大人言重了,郭某此番前来只是想求证这封禅台下面到底有没有火药!” 黄裳微怒道:“这帮反贼啸居山林,向来与朝庭作对,惟恐天下不乱,他们的话你也信?郭靖,只要你帮本官拿下铁摩勒,本官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郭靖是个厚道人,甚至有点迂腐。但他却不是一个不辩是非的人,他来到这封禅台,既没想过要帮助铁摩勒,也没想过要帮助黄裳,他只想弄个清楚明白。 而金国方面的完颜长之虽较郭靖早到封禅台,却没有身处斗场的中心,而是悠闲地站在场外,一又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也不知他心里打的是啥主意。 而杨士瀚见着郭靖忍不住大叫道:“郭大侠,上次次令嫒大婚,不是有很多天地会的兄弟莫名其妙的被人杀吗?你不是一直想弄清这个幕后主使的吗?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正这个瘦不拉叽的小老头黄裳!” 杨士瀚这话原本就是胡谄的,但听在黄裳的耳中却无疑晴天霹雳,只因这件事还真是他策划的,但在这节骨眼上也不便承认,怒喝道:“杨士瀚,你小子再敢胡说八道,我黄裳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杨士瀚一边挥双锤逼退身旁来敌,一边哈哈大笑道:“人都死了,有没有地方葬身又有什么打紧?你这瘦不拉叽的小老头想杀我,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一直没说话的完颜长之则笑道:“华夏武林势大,已然威胁到朝庭。黄大人受命消除武林,行使借刀杀人之计让天地会跟青龙会相互残杀,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完颜长之的语气显得有点平淡。但在黄裳听来背部竟然流出冷汗,也没理会完颜长之,而是对着郭靖沉声道:“郭靖,你千万别听他们胡说,此事绝非我黄某所为!” 郭靖没有出声,此事是何人所为,他一定会查过水落石出。他提前来泰山的目的。也不是来查探那件悬案的,而是想弄清楚这泰山武林大会的真正意图,别到时死得不明不白。 “天地会的人不是你杀的,那我明教的十大长老是谁杀的?这笔帐你总不会不认吧?”随着话音一团青影忽地自天空飘落。站在一块大石之上,错非青翼蝠王韦一笑,谁还能有如此轻功? 皇上刘贺信奉道教,并专门令黄裳替他篆写道教经书。而黄裳则在此过程中竟然悟出九阴真经,其武功深不可测。而此时方腊则带着明教造反,声势浩大。刘贺便令他剿灭明教杀掉十大长老,明教遭此重创,只得远赴西域,龟缩在光明顶。 黄裳见来的人越来越多。其目标都是对准自己。心中也颇为焦急。再看那个魏忠贤,虽然跟东方不败打在一块,却不怎么上心。那相围斗杨士瀚的太监仍然是出工不出力,更离谱的是那个安德海竟然还在地上装死。 气就不打一处来,在封禅台下埋炸药的事看来迟得穿帮。当即大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明教的十大长老,的确是黄某杀的。但这封禅台有没有炸药,你们别来问我,得问这位魏公公!” 这次武林大会早在三个月前,皇上便已宣旨让魏忠贤全权负责,此事在武林是人尽皆知的事。黄裳将责任推到魏忠贤身上,倒也合情合理。 更何况这魏忠贤仗着皇上撑腰,做过不少的伤天害理之事,名声早就臭不可闻,向他身上脏水还真是一泼一个准。 魏忠贤正与东方不败激斗,闻此言语差点喷出一口血来。自己是这次武林大会明面上的主持之人,代表着皇上坐阵泰山。而且早在十天前便封锁了封禅台,黄裳这一口咬得还真够狠的。 铁摩勒冷冷地道:“狗咬狗还真一嘴毛!郭大侠,你也听明白了吧?无论是黄裳也好,魏忠贤也罢,对这次的武林大会,朝庭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 这时洪七公、段兄邪跟张丹枫三人也杀到封禅台。洪七公见郭靖仍然没有动手,忍不住大喝道:“靖儿,你还傻愣在这儿干什么?诸葛正我正率领大批高手来到泰山脚下,擒贼擒王,快将黄裳拿下!”说到这儿,又对张丹枫道,“张大侠,请相助东方不败拿下魏忠贤!” 魏忠贤见张丹枫向自己飞扑而来,忍不住大叫道:“安德海,你这天煞的还不快滚起来?” 其实也不待魏忠贤叫,早在洪七公叫出声后,安德海便已跳起身来,拦住张丹枫。此人也许做惯了奴才,骨头虽然少了几根,但武功也着实不弱,虽不及张丹枫,但也相差不了多少。 就在黄裳将埋炸药的事推给魏忠贤后,这魏忠贤也知道此时不是辩白的时候,当即下令那帮太监,对杨士瀚不必手下留情,并分派出部份太监去对付其他的高手。 郭靖还未动手,那韦一笑已如一只大鹏似的在空中盘旋,专攻黄裳的上三路。韦一笑的轻功了得,但其武功还真是平常得很,至少在黄裳的眼中是这样认为。所以对他的攻势,也没怎么理会,只是觉得像他这么一个东西在头顶盘旋有点令人生厌而已。 那些大内高手眼见黄裳被三人围住,担心他的安危,纷纷扑将过来,却被洪七公跟段克邪拦住,尽量不让这些人前去相助黄裳,以便铁摩勒跟郭靖能尽快制住黄裳。 韦一笑的威胁可以忽略不计,但铁摩勒跟郭靖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在这两大高手的夹击下,黄裳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将功力提升到十二成,在那儿苦苦支撑,心中却在想道:“这诸葛正我怎么还不来?” 完颜色长之见黄裳左支右绌,看样子也撑不了几招了,当即笑问道:“黄大人,如果你能将你的九阴真经借我观摩一下,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完颜长之号称金国第一高手,其武功本就深不可测,这九阴真经对他的诱惑力老实说也没多大,他只不过是想为自己的出手找个借口。 金国一向对华夏国虎视眈眈,一直想举兵南侵。而华夏国的武林人士长期受儒家文化影响,都有家国天下情怀。虽然对朝庭不太感冒,但真有外敌入侵,那发起狠来也不是他金国能扛的。 如今刘贺竟然傻到消灭武林,如此好的机会,他完颜长之自然不会放过,自然要助他一臂之力。 所以当他说完这话的时候,也不管黄裳答应不答应,几个翻身便越过洪七公跟段克邪二人,落在斗场中,跟郭靖相斗在一起。 这完颜长之不愧为金国第一高手,武功也着实了得,出招快速绝伦,狠辣无比,进入闪电退如迅雷。郭靖只有施展左右互搏之术左手降龙掌,右手空明拳方始立于不败之地! 而完颜长之带来的那几个人也不怠慢,纷纷加入斗场。但他们的目标不是洪七公这些江湖武人,而是手持擂鼓瓮金锤的杨士瀚。 毕竟这杨士瀚来自将门世家,自小就熟读兵书,更皆耳濡目染,其军事才能远非这些江湖武人可比。他日金兵南下,以他的勇猛加上天波府的威望,就算不能登台拜帅,但要做个先锋官什么的还不是信手拈来?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对这些金国人来说,他日杨士瀚在战场上的威胁可远比十个洪七公还要严重得多。再者以相助华夏朝庭的名义杀掉杨士瀚,必然会让天波府寒心,如此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这些金人的心思,铁摩勒是看得一清二楚,毕竟他也在战场上斯杀过,知道其利害。他虽然跟朝庭作对,但也不希望华夏子民为金人蹂躏,当即叫道:“丹枫,将安德海交与其他人,护住杨士瀚!” 杨士瀚则大笑道:“铁盟主倒是有心了,凭眼前这些虾兵蟹将还要不了杨某的命。张兄还是去相助其他人吧!” 张丹枫一声长笑,将安德海交由孟元超,一个翻身便落在杨士瀚的身边,斩杀他的后背之敌。 杨士瀚则笑道:“张兄,可惜你的白马没在这儿。要是骑上它一阵冲杀,还不杀得这些人屁股尿流?” 杨士瀚的擂鼓瓮金锤重三百二十斤,一般的马还真受不了。不过在这封禅台,就算有白马在此也无济于事,地势如此狭窄,根本就腾挪不开! 张丹枫则笑道:“如果终有一天登台拜将,张某就把那匹白马送给你,杀他个人仰马翻!” 两人一边说着,手底却并没有停歇,就在两人说话间,又有几名大内高手倒在他们的锤剑之下。 就在大家相斗得难分难解之即,一阵高昂的号角声在泰山响起,诸葛正我带着一帮高手来到泰山。 黄裳见状大喜道:“诸葛兄来得正好,还不下令将他们一网打尽!” ps: 嘻嘻,感谢各位朋友的一路相随,剑道在此顿首拜谢! 第一百零七章 擒贼擒王罢刀兵 诸葛正我接道:“黄大人但请放心,整个泰安城都被我们围住,这些武林人士一个都跑不掉!” 郭靖原本不相信朝庭会如此对待武林,如今听诸葛正我亲口道出,也不由感到阵阵寒意,一边化解着完颜长之的来势,一边对铁摩勒道:“铁盟主,咱们齐心协力先冲下泰山吧?” 铁摩勒还未答话,忽听“轰”地的一声巨响,地面顿时被炸开一个小洞,一条人影从洞中冲天而起,来者正是军士装扮的刘病已。 东方不败见状大声道:“刘病已,找到炸药没有?”当她问过之后,又不禁哑然失笑,刚才那个洞很明显是被炸药炸开的,自已这话不是明显的废话吗? 刘病已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飘身落在东面的一块大石上,提足九阳神功,沉声喝道:“我是阳武候刘病已,大家都给本候爷住手,否则格杀勿论!” 刘病已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每个字都贯注着十二成的九阳神功,声音虽然不大,但穿透力极强,如同在身边讲话一样。 也许是他那阳武候的身份起了点作用,那些大内高手也好,东宫太监也罢,尽皆在他的话音刚落时住手。 黄裳见状亦是提气大声道:“大家别听他的,咱们是受皇命剿灭武林,谁敢违令者杀无赦!” 黄裳的声音虽不及刘病已那样来得纯厚,但同样极具穿透力,那些原本住手的大内高手听闻。忽又展开兵刃相斗起来。 刘病已心中恼怒,飘身落在杨士瀚的身旁,说道:“士瀚,展开你的擂鼓瓮金锤。对那些不听命令者,给我往死里打!” 大内高手也好,东宫太监也罢,都是皇帝身边的人。杨士瀚因为顾忌天波府并没有向他们下杀手,如今听到刘病已发话,当即说道:“好!” 当即展开那一对重锤就像敲木桩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敲在那些人的脑袋上,一个个脑袋就像一个个西瓜似的爆裂开来。 那些大内高手见杨士瀚发起狠来如此残暴,谁也不敢与他近距离的接战。一名大内高手见刘病已来到近前,轮刀便向他劈来。 刘病已既没躲闪也没还击,就是直愣愣地盯着他,嘴角则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那人刀至中途才猛然想起刘病已的候爷身份。只得猛然收刀。额头禁不住冷汗直冒。刀劈候爷。这一刀要是劈实了,还不得诛灭九族呀? 刘病已早将金钢不坏神功练到收发自如的境界,就算这一刀劈在他的脑门。以这人的功力也是奈他不何的。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候爷身份到底有无用处。 就在那人暗自庆幸之即,忽见刘病已身形一滑。右手已扣住自己的咽喉,还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只觉咽喉一紧伴随着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接下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病已将他的尸体推到一边,又从另名大内高手的手中抢过一柄铁枪,展开杨家枪法左刺右突,枪枪不放花,式式不落空,枪出人亡! 杨家枪法本就是因战争而生,特别适用于这种群战的场合。更何况刘病已在出枪之即,还在枪尖上贯注七分的九阳神功,其威力又岂是眼前这些普通的大内高手可比? 诸葛正我见状,忙吩咐铁手、冷血上前迎敌。上次在襄阳城,铁手被刘病已吸掉大半的内力,足足用掉三个时间才恢复完成。这次见着刘病已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刘病已既然动了杀念,不管对方是铁手也好,钢脚也罢,他的脑海中都只有一个字。所以铁手还没来到面前,刘病已的铁枪便已刺到铁手的咽候,这招正是杨家枪法中的“毒蛇吐芯”。 铁手只知道他的内功厉害,没想到他的枪法也不奈,眼见枪尖刺到,忽地一个倒翻,那铁枪刚好帖腹而过。 刘病已没有回枪而是铁枪做棍,猛地一沉敲在铁手的肚皮上。铁手吃痛,顿时跌落在地,刘病已正想回枪结果他的性命,斜里一柄长剑刺到,只得回枪相迎,来者正是冷血。 诸葛正我也没想到刘病已如此厉害,四大名捕中武功最高的铁手竟然在对方的一招之下险些送命,心中也是相当的骇然,害怕冷血吃亏,只得亲自迎敌! 刘病已并没有与他缠斗,而是翻身落在铁摩勒的身边,说道:“铁盟主,咱们这样打下去似乎不是办法。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还止四手呢!” 铁摩勒接道:“你说得没错,对手的人手实在太多,根本是斩之不尽,杀之不绝,这样打下去就算不被他们杀死,也会被他们累死!” 杨士瀚刚才杀到这边,闻言接道:“英王刘盲也在封禅台,大哥你去找找他,有此人在手,还怕他们不投鼠忌器!” 杨士瀚只知道刘盲在封禅台,原本也不知道刘盲被他们藏哪儿去。而那黄裳也许是昏了头,一听刘病已要去找刘盲,当即吩咐诸葛正我带一帮人去保护。恰恰暴露了刘盲的藏身位置。 诸葛正我刚一领命,一条人影便向他的头顶掠过,刘病已就如鬼魅般地来到刘盲的藏身处,那些保护他的大内高手见状,齐皆亮开兵刃杀将过来。 刘病已的目的是抓人,自然不愿意跟他缠斗,枪尖望地上一点,借势翻腾入内,人未落地,刷刷两枪便将看守刘盲的两人刺倒。 跟着一探手,抓起不能动弹的刘盲一个翻腾落在东面的一块大石上。沉声喝道:“黄裳,让他们全都住手,否则我就杀掉刘盲!” 黄裳当然不知道眼前的刘病已跟这刘盲虽有兄弟之名,却无兄弟之实,见他制住刘盲并没有多少惊慌,反而冷笑道:“刘病已你可看清楚你手中的人,他不但是皇上的儿子,又是你的堂弟,你真能忍心下手杀吗?”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森然道:“如果用他一条命,能换取泰安数百人的命,我刘病已也只有狠心了!” 说到这儿,在刘盲的肩头上用劲一捏。刘盲虽然被制住穴道不能动弹,但语言功能还在,忍不住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声音尖税而凄厉,听者毛骨悚然,闻者耸然动容。 豆大的汗珠从刘盲的额头滴下,待刘病已松开劲道,稍微好转后,望着刘病已颤声道:“皇兄,你没死那真是太好了。可皇兄你……你为何要这般对我呀?”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道:“这次来泰山参加武林盟主大会的江湖人士有好几百人,而他们则想利用这次大会将他们全部铲除,这其中也包括皇兄我,所以为了他们能活命,只好……” 后面的狠话刘病已还真不好当他的面说出来,毕竟这个刘盲对自己还算不错,当即放缓语道:“而这些人的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只有你才能救他们!” 刘盲的年纪虽然幼小,但他也是见惯宫庭争斗的人,听刘病已这样一说,顿时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道:“皇兄想逼他们住手,你怎么用刑都可以,但千万别杀我!” 刘病已没有理他,因为在他的心里虽然觉得这个刘盲比较讨厌,但还真没想过要杀他,刚才的所做及所说,都是做给黄裳看的,表明的只是自己的一种态度。 见黄裳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刘病已忽地扣住刘盲的咽候,手指慢慢加劲,刘盲也因为呼吸不畅,一张小脸顿时被涨成猪肝色。 魏忠贤见状大惊,急忙吩咐那一帮太监住手,对刘病已道:“候……候爷,你……你可千万别下重手,这英王好歹也是你的兄弟,我们……我们住手就是!” “候爷?你们还知道我是候爷?知道我是候爷还不统统地给我住手!”刘病已说得非常慢,每一个字都凝聚着十二成的功力,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经久不绝。 也许是他的候爷身份,也许是在他的手上有个人质刘盲。总之在他这句话出口之后,大家都住手不战了。 刘病已提着刘盲飘身而下,落在黄裳的面前,对着他上下打量一番,缓缓地道:“我果然没有猜错,那日暗算我的人果然是你!” 黄裳面沉似水,铁青着脸冷冷地道:“候爷的武功果然了得,受我全力一击还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泰山,让黄某好生佩服!” 刘病已点点头道:“你们果然打的好算盘,先是封我为武林盟主,随后便在江湖中造势,雇一些不相干的人来抢武林盟主令,接着又召开这个武林盟主大会,让各路人马齐聚泰山!” 铁摩勒接道:“能来泰山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而你们便在泰山上埋下炸药,想将与会的武林人士一网打尽!” “计划原本是很好的,没想到我们的内部有你们绿林的人,将皇上的计划透露给你们!”黄裳的嘴角露出一丝冷嘲的笑意。 “当我们知道铁盟主准备来泰山后,便知道你们一定会派人来封禅台查看,所以才事先将封禅台封锁!”魏忠贤一旁接道。 第一百零八章 群雄离开泰安城 这时,东方不败走过来,盯着黄裳道:“你们既然准备将封禅台炸毁,为何还要对刘病已实施暗算?” 黄裳没有说话,刘病已则叹道:“说到底我还是候爷身份,黄裳跟魏忠贤得到皇上的命令可以不顾忌这个身份,但那些大内高手跟太监则不得不考虑!” 铁摩勒则接道:“更主要的是这次的武林大会是打着阳武候的名号进行的,如果刘病已失踪武林大会将变得更加混乱,而他们则可以趁乱下手!” 刘病已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己从头至尾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沉沉一叹道:“黄裳带着你的人走出泰安吧。等此事善了,我自会带着刘盲去面见皇上的!” 有刘盲做人质,黄裳虽然心有不甘,却也莫可奈何。还有那个魏忠贤满是焦急,一个劲地催着大家撤离。 万般无奈,黄裳、魏忠贤以及诸葛正我都带着各自的人马走下泰山,刘病已将刘盲交给杨士瀚道:“你好好看着他,大家能不能安全地走出泰安还得靠他!” 刘盲则说道:“皇兄呀,你放心啦。只要你不杀我,我是不会跑的!” 刘病已苦笑,却没有说话,带着众人来到一处隐秘的山石后,果见一条窄窄的长约五六百丈的地道直通封禅台下,里面埋的全是炸药。而地道也不是新修的,看样子似有好几个月了。 铁摩勒当即吩咐那些绿林好汉将炸药尽数搬出毁掉,随后又与刘病已杨士瀚等人一起推过一块大石将洞口封住。 郭靖一直不相信朝庭要消灭武林,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也是无话可说。 “武林大会既然是朝庭搞出来的阴谋。那这会不开也罢!”刘病已从怀中掏出那块武林盟主令正想扔向山涧,却被铁摩勒拦住道:“候爷万万不可!” 东方不败亦是拦住他道:“武林大会虽然是朝庭搞出来的,那咱们就趁这个机会将他坐实,我东方不败愿意听你这位武林盟主的调令!” 铁摩勒一向跟朝庭作对。整个绿林自成体系,不大管这些江湖事,此时亦道:“朝庭昏庸无能,外敌虎视眈眈。华夏武林也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不仅仅是对抗朝庭,更主要的是对抗外敌!” 郭靖原本就不是一个争强斗狠的人,见铁摩勒跟东方不败都愿尊刘病已为武林盟主,当即表态愿意跟随。 大家回到泰安,黄裳等人并没有离去,而是将整个泰安城围得水泄不通,前来参加大会的武林人士俱皆人心惶惶。 上官金虹没上泰山,也没在泰安。就在大家在泰山上杀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带着青龙会的人回天柱峰了。 武林仍然是一盘散沙! 刘病已当然知道黄裳等人不愿离去只是因为自己手中还控制着刘盲。当即对铁摩勒道:“铁盟主。还请你带着这些武林人士撤离泰安。我跟士瀚带着刘盲先拖住黄裳!” 东方不败坚决反对道:“不行,要走得大家一起走,你们两留在此处无疑是找死!” 杨士瀚则笑道:“东方姐姐。这点你大可放心。大哥是先皇册封的阳武候,黄裳跟魏忠贤就算有皇上的密令。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杀他,只能暗中陷害。这次泰山激战,你们也看到那些大内高手有谁敢真正往大哥身上砍?” 铁摩勒也接道:“东方教主,这位杨兄弟说得没错。候爷跟杨兄弟都有官家身份,黄裳要对付他们多有顾忌,而对这些武林人士则没那么多讲究了,随便安个罪名就成!” 刘病已一双眼睛深情地注视着东方不败,柔声道:“你放心吧,我刘病已福大命大没那么快死的,等我上京见过那个狗皇帝后,便去黑木崖找你!” 东方不败看着小昭,轻轻一叹没有说话。而小昭的武功不高,按铁摩勒的意思是想带她去金鸡岭,但小昭说什么都不愿意。 杨士瀚接道:“铁盟主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小昭姐姐跟我们一起走没问题的,等到了开封,我让她住在天波府!” 刘病已道:“铁盟主、郭大侠,咱们也没必要在这儿争论了。我以刘盲为人质拖住黄裳,你们带着这些武林人士先离开泰安。至于接下来的武林要如何应对,等我们从开封回来再议!” 东方不败道:“你既然心意已决,那我就先回黑木崖了。不过,有件事怕你分心一直没跟你说,独孤求败纵横天下无敌手,一生只求一败绩。这次武林大会,杨过曾经请他出山!” 郭靖点点头道:“没错,我曾计划在武林大会上将乾坤令夺回来,所以令过儿去请他的师父独孤求败,对候爷的武功自然会有夸大之说,所以……” “所以他就答应帮你们夺回乾坤令是吧?还有那个上官金虹为请剑神谢晓峰不惜让荆无命断一条手臂,你们还是行呀!”东方不败有点不满的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独孤求败也好,剑神谢晓峰也罢,他们也是人,不像哪叱有三头六臂,没什么大不了的!”刘病已淡淡地道。 铁摩勒怕夜长梦多,插过话题道:“既然决定了,咱们就别在这儿磨叽了。黄裳的人马还在外面守着呢!” 刘病已点点头道:“那就烦请各位将那些武林人士都召集起来尽快离开泰安吧!” 那些武林人士见黄裳围城一个个就像无头的苍蝇,正不知如何办才好呢,如今有这些人领头,很快便聚集在一块。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城门口,黄裳等人果然领着一队军士弯弓搭箭守在那儿,城门的两边还架有不少的强弩,处处透着森然之气。 刘病已跟杨士瀚押着刘盲走在前面,而铁摩勒、郭靖、洪七公以及张丹枫等人则走在后面断后。 黄裳望着这数百人的队伍,深深地吸口气对刘病已道:“候爷,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放走这些武林人士,那就是反叛朝庭,反叛皇上,诛灭九族都算轻的!” 刘病已笑道:“诛灭九族呀?我真的很怕呀!好像我跟那个刘贺还有这个刘盲都在九族以内吧?刘贺他不会傻到连自己的都诛灭吧?” “大胆,你竟敢直呼皇上名讳?”魏忠贤跨出一步怒斥道。 “直呼刘贺的名字算什么大胆,更大胆的还在后头呢,你们等着瞧就是!”说到这儿,面容一收,复对黄裳道,“黄裳,将你的人马全都撤了!” 刘病已说完这句话时,杨士瀚的擂鼓瓮金锤也悬在刘盲的头上,冷冷地道:“黄裳,我杨士瀚数三声,如果你再不撤兵,我就……啪……落在他的头上!” 魏忠贤在天波府吃过杨士瀚的亏,知道这个小煞星发起狠来谁都不顾,脸色顿被吓得苍白,忙道:“小将军……小将军你的锤可千万拿稳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到这儿,又对黄裳道:“黄大人,咱们还是放他们走吧,就算咱们能杀掉这数百的武林人士,也杀不掉铁摩勒跟郭靖这样的高手呀?” 黄裳的嘴角一阵轻微的抽缩,这泰安城可不像泰山那样好围困,以铁摩勒等人的功夫,只要他们同心协力要闯出重围也不是难事,如果刘盲因此死了,皇上追究起来,这个责不是谁都能担的! 更何况那个魏忠贤早将那帮太监撤了下来,还挡在那帮大内高手的前面,一副随时准备反扑的样子。心中暗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太监,就算我们下令攻击,那刘病已也不会杀刘盲的!” 心里骂归骂,但对魏忠贤的这种行为却无可指责,毕竟他的出发点是打着保护皇子的,只得无奈的挥手让两旁的军士撤离,眼巴巴地看着一干人等从他的眼皮下走过。 等那些武林人士走远,刘病已这才解开刘盲的穴位,说道:“刘盲,现在的形势你也看在眼里,别离我太远,否则我第一个杀掉你!” 刘盲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刘病已,非常不解地道:“皇兄呀,你为何一直一相信皇弟我呀?那个黄裳如果真敢杀你,我就先拧掉他的脑袋!” 刘病已心头苦笑,“要杀我的可不是黄裳,而是你那个皇帝老子!” 黄裳跨前一步道:“候爷如你所愿那些武林人士已经走了,你还收拾收拾跟我们回京师吧?” 一行人离开泰安,半月之后到达开封。刘病已挟持着刘盲住进驿站,而杨士瀚则将小昭送到天波府随后又来陪着刘病已。 刘病已眉头暗皱道:“你不好好地呆在天波府,又跑这儿来干啥?” 杨士瀚笑道:“还能干啥?自然是陪大哥进皇宫了,祸是我们两人一起闯出来的,没理由让你一个人去承担!” 刘病已心下感动,却故意板着个脸道:“不行,绝对不行。咱们进皇宫是不能带兵器的,你没有擂鼓瓮金瓮,就像瞎子没有了拐杖,如果打斗起来,你非但帮不了我,还会成为我的拖累!” “圣旨到,刘病已接旨!”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门外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 ps: 不知不觉江山已码到三十万字了,此章之后,江山将逐步从江湖转向朝庭了,因为剑道在作品相关中的《我醉君起舞,刹那绝江湖》中曾说过,这部小说本就是过渡的,为以后写历史打基础的,我不乞求朋友们再订阅,只求朋友们能理解!剑道顿首拜谢! 第一百零九章 御书房怒杀皇上 传旨太监正是安德海,见杨士瀚如怒目金钢似的站在刘病已旁边,心里打鼓小腿打颤不敢过来。 刘病已见他那副熊样没好气地道:“安公公,说吧皇上要我干嘛?” 安德海壮起胆子来到刘病已的面前,刚一展圣旨,便被杨士瀚抢了去,扫一眼道:“大哥,皇帝老儿让你带着刘盲去御书房见他!” 刘病已点点头道:“那好,我这就过去,你先回天波府。办完事后我会去天波府找你,顺道拜见老太君!” 杨士瀚也知道这皇宫大内不是说进就能进的,这皇上的圣旨没叫到他自然是进不去的了,当即说道:“也好,反正天波府离皇宫不远,如有危险你就发绿林箭,小弟就将天波府的战鼓擂起来!” 刘病已则微微一笑道:“事情没那么严重,我就是去窜窜门而已。再说那天波府的战鼓也不是你说擂就能擂的!” 杨士瀚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是啊,天波府的战擂没有老太君的命令,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擂那个?”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道:“走吧,我也想去见见这个皇帝老儿!”说完便带着刘盲走出房间,而杨士瀚则紧随后,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分手。 来到刘贺的御书房,却见他正坐在案几上装模作样的批着奏折。见刘病已进来,顿时装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就想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刘病已心中不喜,谁他娘的跟你拥抱,正想拒绝的时候。却见刘贺从身边经过,抱住身后的刘盲,不断地嘘寒问暖。 刘盲虽说在刘病已的手上吃过不少的苦头,但见着刘贺却没说刘病已的半点不好,反而不停地为这个皇兄开脱,危难之即倒也显真性情。 刘贺在拥抱完刘盲后便让他出去,随后又慢慢地坐回到案几旁,装模作样的拿起一份奏折。斜着个眼睛问刘病已道:“阳武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朕的儿子相威胁坏我大事,你该当何罪?” 刘病已冷笑道:“你少在我面前朕呀朕的。刘贺,你想铲除武林,我刘病已没有意见,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就成。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我刘病已当成你手中的棋子!” “哦!”刘贺轻轻地放下奏折,慢慢地转过头来,冷冷地道。“听你的语气好像是来跟朕算帐的?” “咱们之间的帐还不止这一笔。这么多年来,你派那个太监魏忠贤四处追杀于我,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刘病已声色俱厉地道。 “因为你是叶孤城的儿子,所以你只能死!”刘贺回答得非常简单! “这样说来,当年的叶府惨案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刘病已的语气显得非常的平淡,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似的。 “那当然,放眼整个华夏朝。除朕之外,还有谁能杀得了叶孤城?”刘贺显得很自信也有得意。 “那我可不可以说放眼整个华夏朝,除我刘病已外还有谁能杀得了你?”刘病已望着刘贺,嘴角露出一丝冷静酷的笑意。一股杀气慢慢地笼罩着双眼。 “想杀我?你得看清楚,这是朕的御书房。不是你的泗州城!”刘贺说完之后,连拍三掌。 “哗啦!” 两条人影破门而入,分左右向刘病已飞扑而来! 刘病已嘿嘿冷笑,双手晃动,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抓住两人头顶,暗运北冥神功。一股巨大的吸力自掌心生起。 “嗖!” 那两人还来不及反应,顿时缩成一团,就像一个圆乎乎的肉球,刘病已又像踢足球一样,将这两个肉球踢了出来。 发出两声闷响,却没听到“哎哟”之声,当然尸体是发不出哎哟之声的。刘病已一举杀二人,也未停歇,三指成扣闪电般地扣住刘贺的咽喉。 刘贺不愧为皇帝,生死关头气度倒也从容,轻轻地拍拍刘病已的手道:“哎哎哎,放手放手,你不能杀朕!” “我想杀谁就杀谁,你能奈我何?”刘病已说到这儿,非但没有放手之意,手指反而加些劲道。 刘贺只觉呼吸不畅,又拍拍他的手道:“你可以杀天下人,但却不能杀朕,你先松手,容朕慢慢道来!” “谅你也耍不出花招!”刘病已慢慢地松开手指,冷冷地道。 刘贺用手捏捏咽候,轻咳两声道:“你不能杀朕,你杀朕之后谁做皇帝?是你做还是刘盲做?你的武功虽高,但在朝中没有任何根基,文武大臣会相信一个弑君之人吗?至于刘盲他现在还小,他还做不了皇帝!” “那我就先扶持刘盲做皇帝,我做摄政王,等我在朝中有了威望再废掉他不就行了?”刘病已冷然道。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身在江湖,当知道金国的狼子野心。你若杀朕,华夏国群龙无首,定然大乱,你认为金兵会给你时间整理朝纲吗?”刘贺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刘病已没有说话,嘴角一阵轻微的收缩,这刘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当年的西安捉放蒋不正是这样吗? 刘贺面部的轻微变化并没有逃过刘贺的眼睛,紧接着又追一句道:“到时金兵南下,华夏国就会灭亡,百姓就会受苦,而你阳武候刘病已则是我华夏国的千古罪人!”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慢慢地平复着心中的杀气,良久才缓缓地道:“刘贺,你给我听着,咱们之前的恩怨我刘病已可以不计较。你既封我为武林盟主,那江湖中的事,就由我说了算!” “不行,江湖中的事也是我华夏国的事,这帮人仗着自己武功高强,目无法纪,拢乱朝纲,朕是不得已而除之!”刘贺的语气很坚决,没有半点退让。 “以前的江湖我刘病已管不着,但以后的江湖是由我刘病已说了算。你要再敢插手,我虽然不杀你,但我会每天打你。等刘盲长大,我再杀了你!”刘病已同样没有退让。 刘贺望着刘病已不停地喘着粗气,看得出他的心情也是异常的激动,过了好半响才道:“那好,你回你的泗州城吧。朕给你半年时间,如果不能管理好江湖,那就怪不得朕了!” “不用半年,三个月就够了!”刘病已斩钉截铁地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会刘贺,转身走出御书房。 刘贺望着刘病已的背影,右手掌心朝下慢慢地旋转,做一个标准的提气动作,但就在这时,身形忽地一震,面上顿时露出极端痛苦的表情,只得慢慢地将气放缓,这才恢复正常。 刘病已刚走出御书房,安德海咋呼一声皇上,便跟着跪滑进去,刘贺看着安德海气就不打一处来,连踹他七八脚。 “皇上,只要你能静气,那就尽情的踹吧。这点苦奴才还吃得起,也愿意吃!”安德海忍着疼痛,不停地陪笑着。 刘病已走出皇宫,他的心情也并不轻松。原想不由分说地杀掉刘贺,然后逍遥江湖,但结果却是不能杀。 心情也是非常的郁闷,想起杨士瀚还在天波府等着他,当下也顾不得惊世骇俗,在大街让便施展起装波微步。 来到天波府的门前,却见杨士瀚全身披甲,手执双锤站在大门外,在他的身后还有匹小黑马,而小昭则站在杨士瀚的旁边,同样是翘首以盼。 见刘病已来到,两人顿时欢天喜地跑过来问长问短,刘病已将面见皇上的事简单地说了,当他说到最后没杀刘贺时,杨士瀚的脸上却显得有点失望。 刘病已见杨士瀚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笑道:“看你的样子难不成想让我一拳打死他?” “那当然,打死他后你做皇帝多好?谁敢不听我就一锤砸扁他!”杨士瀚狠狠地道。 刘病已伸伸摸摸他的头,笑道:“你呀,还真是个孩子!” 三人来到内堂,先是拜见老太君,接着又挨个拜见其他的夫人小姐,这一轮下来,比打一场架还累。 随后,老太君又问了刘病已这几个月的事情,刘病已也没有隐瞒将这些事全说讲给老太君知晓,老太君在担心之余,也不由赞叹道:“年轻人就应该多些磨难,只有在压力中成长起来的人才有担当!” 刘病已原以为会受老太君的一顿责罚,没想到会得到老太君的赞美,心里也觉得乐滋滋的,早将在皇宫中的不快抛诸脑后。 吃过午饭后稍作休息,老太君又让刘病已演练杨家枪法,因为在她的眼中,江湖太小了,男儿大丈夫理应醉卧沙场,赤血黄沙! 刘病已将九阳神功的功力贯注在盘龙枪上,展开杨家枪法,静如山岳,动如脱兔,威风八面。 一套枪法使完,面不红气不喘,显得潇洒从容。心里也暗暗得意,静等老太君的点评。当他的目光接触到老太君的神情时,心里却有点发蒙了,不知自己哪儿使得不好了! “病已,你是不是认为你的枪法已尽得杨家枪的真传?”老太君微微探着身轻声问道。 第一百一十章 穆桂英再传神枪 对这套杨家枪法,刘病已曾练过无数次,特别是刚才这番使来更是威猛绝伦,心中虽然很自信但面对眼前这位百战沙场的老太君,还是很谦虚地道:“还请老太君指点!” “呵呵……还不服气?”老太君呵呵笑道,“桂英,用你的六合银枪去试他一试,让他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让他明白他错在哪儿!” 穆桂英则微微笑道:“老太君,您怎么忘了?这六合银枪自大破天门阵后,孙媳便已封起来了!” “对对对,我还真是老糊涂了。当年你大破天门阵自感杀戮太重,便将此枪封住。太久没动刀兵,老身都忘了!”老太君自嘲地笑着。 听着二人的对话,刘病已的心里顿时忐忑起来,“不会吧?听老太君的意思似乎想让这名震天下的浑天候来考校我的功夫?” 杨士瀚也是小孩心性,自然喜看热闹,听老太君这样说,早跑后堂里将穆桂英平常用的那柄雁翎刀拿过来说道:“这六合银枪虽然封住,这雁翎刀还在呢!” 穆桂英微微一笑并没有去接雁翎刀,而是说道:“要考校病已的枪法何须动刀枪?排风,把你的烧火棍拿来借我用用!” 杨排风的烧火棍是当年杨六郞专门为她设计制作的,也不是普通的烧火棍,听穆桂英要,当即递过来道:“桂英,我们都知道你的枪法刀法都厉害,但没听说你的棍法也行呀?” 穆桂英微微一笑。“你们看着就是了!”说完,将棍斜伸于地,浑身上下顿时透射出一股天然的霸气,对刘病已道,“傻小子。准备好了吗?” 刘病已见她一副神威不可侵犯的样子,心中也暗自敬佩,知道穆桂英不会主动出击,展开盘龙枪便攻杀过去,这一招正是杨家枪法中的“跃马中原”。 穆桂英微微一笑,手腕轻微一振,烧火棍原本是坚硬之物,但在她这一抖之下。棍的一端竟然变得异常的柔软,挽起万朵梨花望刘病已的咽喉处钻来。 穆桂英以棍代枪使的正是杨家枪法中的“毒蛇吐芯”。刘病已的枪式已然用老,回枪格挡已然不及,望着眼前的棍端如梨花般的乱舞,只得展开凌波微步避让。 穆桂英仍是单手抖棍,如影随形无论刘病已退向何处,她的棍端便跟到何处。离刘病已的咽喉始终只有三寸不到的距离。 刘病已连变十七八种身形,都避不开她的追击。当下运足九阳神功横里一档,心里却想着:“对不住了,我只能将你的烧火棍打飞再陪礼道歉了!” “嗖!” 刘病已的盘龙枪还没碰到烧火棍,而那烧火棍却在间不容发之际嗖地一声退将回去,正想变招相击进,而那烧火棍又嗖地一声指向自己的咽喉。 这个过程就如同变戏法一般,刘病已在惊骇之余亦是暗自佩服,他练这么久的杨家枪却没想到这枪法竟能如此神妙。 穆桂英收棍静立,不动如山。双眼含笑望着刘病已道:“可曾看出名堂?” 刘病已适才见她使棍,动的似乎都是棍端,变化的同样是棍端,而棍的本身跟她的身形却没有多少变化。 低头沉思一会,忽地提起盘龙枪,暗运九阳神功用力一振,整个枪身都颤动起来。完全不同于穆桂英的棍尖颤动。 穆桂英微笑着道:“试试这个!”说完之后,又将烧火棍扔将过去,刘病已左手接过烧火棍,又将盘龙枪插在地上。 运起九阳神功,无论他怎样用功,那棍尖都纹丝不动,毫无颤动的迹象。只得将棍收起,恭恭敬敬地道:“我明白了,是我的用劲不对!” “不是你用劲不对,是你根本就没用上劲。当年老令公血战金沙滩,那可是杀了三天三夜。似你刚才这般,别说三天三夜,就是三个时辰,三柱香的时间,也会累得你精疲力竭。在千军万马当中,不用人杀你,你自个儿倒把自个儿累死了!”老太君语重心长的道。 “杨家枪法既要懂得用劲,也要懂得藏劲。你要将你所有的劲道集中到枪尖,而不是枪身!”穆桂英一旁道,随后又从刘病已手中接过烧火棍,“用你的盘龙枪全力向我刺来!” 刘病已深知穆桂英的厉害,知道自己伤不了她,当下运足十二成的九阳神功,盘龙枪刷地一声便刺将过来。 穆桂英不避不让做一个简单的格挡动作,就在烧火棍跟盘龙枪相距一寸左右的距离时,棍端忽地一偏击打在盘龙枪上。 一股大力瞬间从棍端传来,盘龙枪顿时被震格开来,几乎脱手而出,刘病已身形一个旋转,这才缷掉传来的劲道。 这也是他内力深厚,而且早有准备。要是在战场上突如其来的一下,他这盘龙枪估计得飞出手去。 看着一脸茫然的刘病已,穆桂英笑道:“你的内功深厚不?深厚!你的九阳神功厉害不?也厉害!论功力论力气都在我之上,为何却挡不住这轻轻一击?” 刘病已接道:“那是因为我的力量都分散在整个盘龙枪上,而你却能将力道集中于一点,再加上快速击打,减少缓冲的时间跟距离,所以我挡不住!” 听他这样一说,穆桂英忍不住对刘病已上下打量一番,赞许地道:“你果然聪明,刚一接招便能探知究竟,还能三言两语便将其中的道理讲得如此透彻,不错,不错!” 刘病已听她赞赏,心里却苦笑道,“这哪里是我聪明,这分明就是现代物理中的力学知识,随便拉一个初中生都能明白!”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嘴里却不能这样说,而是说道:“说起来比较简单,但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特别是与敌相对时,情况瞬息万变,要真正做到收发由心,也只有勤学苦练了!” 穆桂英点头道:“你能这样想还真是难能可贵,我现在就教你杨家枪法的用劲之道,你有九阳神功做底子,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说完之后,便将烧火棍交回到杨排风手中,手把手的教刘病已如何出枪,如何用劲,如何藏劲…… 足足讲了半柱香时刻,刘病已原本就聪明,也是一点即透。当他再度使来时,情形也完全不同。这才明白战场斯杀,用的是巧劲,拼的是耐力。 穆桂英在教完后又退回到太君的身边,说道:“这孩子当真不错,领悟力奇高。他日成就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 “那当然,我佘赛花看中的人岂能有错?”老太君显得有点得意,随后对杨士瀚道,“士瀚,拿起你的擂鼓瓮金锤,陪你的大哥好好练练!” “好冽!”杨士瀚站在一旁早就心痒难奈了,双锤互碰发出一声震天巨响,跟着跃进场中跟刘病已斯杀在一起! 看着两个孩子在场中打得不亦乐乎,老太君的脸上绽出满意的笑容,不停地点着头,还不时偏着头与穆桂英说话:“桂英呀,你看看这两个孩子。他们不上战场便罢,一上战场准是万人敌!”说到这儿,稍微停顿一下,随后便补上一句,“不比当年的七郎差呀!” “是啊,当年皇上被困幽州,七叔单枪匹马力杀四门,威震天下。那些街上的说书人到现在还在讲他的故事呢!”穆桂英的神色有些向往。 七娘杜金娥原本站在老太君的身后,一直看着二人比试,突然间听到老太君提起七郞,眼圈儿都红了,眼泪也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娘,你怎么又提起七哥了?看把七嫂给疼得!”杨八妹有点不满地道,说完之后,又忙跑过去安慰杜金娥。 血战金沙滩,七子去一子还。说到最心痛当数老太君,但她在一干媳妇面前表现得却最为刚强,没人见过她流泪,也没人知道她心在滴血! “唉,都过这么多年了,七嫂还是忘不了!”老太君有点自嘲地道。 “杨家儿郎个个顶天立地,又有谁能忘得了?”听着老太君的话,每一个媳妇都在心里自问着。 穆桂英见大家提到伤心往事,气氛有点压抑,当即转过话题道:“老太君,病已在皇上面前夸下海口,要在三个月内统一江湖。这江湖险恶,您看要不要阻止他们?” “你们常说江湖险恶,但江湖险恶又怎比战场凶险?如果他们连这点都闯不过,咱们今天又何须传他杨家枪法?”老太君有点不以为然地道。 “老太君说的是,倒是孙媳多虑了!”穆桂英恭敬地回道。 “桂英呀,当年的天门阵是何等凶险,你不是一样闯过来了吗?”老太君语重心长。 “就是呀桂英,当年你挂帅的时候,就跟他们一般年纪,还是个刚入门的小媳妇,却能带着婆婆婶娘打出杨门女将的威风!” 在天波杨府要说谁对穆桂英最好,当数这大刀王兰英。如果没有穆桂英,她也就进不了杨门,如今听老太君提到天门阵,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道。 穆桂英的目光又转向场中的两人,点点头道:“这两孩子的确是难得的猛将,那桂英就从明天开始,传他们兵法!” 第一百一十一章 武林盟主一第一令 在接下来的三天中,刘病已是早晨练枪,其余时间都是跟随穆桂英学习兵法。如此过得三天,杨家枪法的精髓已尽数掌握,兵法也熟记于心,对江湖心有牵挂,遂与众人告辞。 出得天波府,杨士瀚说道:“大哥,听说那黄裳还在京师,咱们在离开之前要不要去找他?” 黄裳曾在泰山暗算过刘病已,杨士瀚口中的找他自然是想为刘病已报仇了,刘病已当然明白杨士瀚的意思,闻言接道:“咱们现在的目标是统一江湖,跟黄裳的这笔帐迟点再算!” 一路快马加鞭回到泗州城,也没做更多的歇息,先是检查这三个月来各个部门有没有按照自己临走时交待那样去运作,以及各行各业的收益情况,以及医馆学府这些公共机构的运转情况。 对那些不称职的官员又罢免一些,从底层又提一些新人上来。如此过得三天,刘病已又从钱庄支出部份钱来,让杨士瀚去打造五块金牌,三十六块银牌以及七百二十个铜牌。 随后又将泗州城最大的一间客栈收购下来,改名为“凌霄阁”,并请来工匠重新修缮,并计划在周边再建酒馆、茶楼、赌场之类的设施。 杨士瀚见刘病已尽做这些无用的,忍不住有点好奇地道:“大哥,你不是说要在三个月内统一江湖吗?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呀?” 刘病已笑道:“我们已经开始行动了,这凌霄阁就是我们管理江湖的地方,以后这里面住的都是各门各派的代表。这样人不是财大气粗吗?咱们总得给他们找个花钱的地方不是?”见杨士瀚仍然是一头雾水,又问道:“知道打造的金银铜牌有什么作用吗?” 杨士瀚搔搔头,有点疑惑地道:“不知道呀,听大哥的意思难道是通过它来统治江湖?但江湖上大大小小的帮派有上千个,这点牌子也不够呀?” “我就是要让这些牌子不够用,我要让他们觉得这每个牌子都得来不易,我要让他们觉得这牌子就是他们身份的象征!”刘病已微笑着道。 杨士瀚仍然有点不明白。说道:“大哥,我还是想不明白,这个东西有啥用?既不能当钱花又不能当饭吃,那些帮派要这个干嘛?” 刘病已笑道:“因为从五月五开始,只有执这种牌子的帮派才能在江湖上立足,而没有这种牌子的帮派则一律取消!” “哦!”杨士瀚恍然大悟道,“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大哥这套做法如同官府管理这些客栈作坊。没有管府的印鉴就不能开业!” “没错,我正是这个意思。咱们要为江湖设置门槛,以后不是谁想进入就能够进入的!”刘病已接道。 杨士瀚点点头道:“大哥身为阳武候,又是皇上御赐的武林盟主,为武林设置门槛可谓名正言顺。帮派多而牌子少,那些没实力反抗大哥的帮派定然会抢先前来投奔以获得认可!” 刘病已笑道:“再强大的军队也是士兵组成的。这些小帮派虽然没啥实力,但聚在一起就一个不可小视的大帮派了,咱们一统江湖就从这些小帮小派开始吧!” 说到这儿,刘病已神色一收,从怀中掏出那块黄金打造的盟主令递过杨士瀚道:“士瀚,今天大哥就要传下第一道武林盟主令。令江湖中的大小帮派务必派出代表来泗州城填写申请,一个月内若无代表到场则视为自动放弃!” 杨士瀚接过武林盟主令,又问道:“大哥,我还是有点担心,如果青龙会、天地会这些帮会不来。咱们该如何应对?” 刘病已淡淡地道:“帮派不论大小,我们都将一视同仁。这些大的帮派,来,我们欢迎,不来,我刘病已也不稀罕。你不说我还差点搞忘了,上官金虹那边不要传令,留给他慢慢去猜测吧!” 杨士瀚点点头道:“那些有实力的帮会以为我们会去求着他们,而我们却偏偏不去理会,让他们去慢慢观望吧!” 刘病已吩咐道:“传令江湖的事就由你安排了,这段时间我还得起草一份江湖行为准则以及利益划分之类的文稿!” 杨士瀚笑道:“这你就放心吧,如果人手不够,我们可以打着天波府的名义借一些传令兵!” “人手不够?却不知杨兄弟需要多少人手?”随着话音,东方不败带着向问天掀帘而入,她的说话虽然是接着杨士瀚的,但她的目光却是望向刘病已。 “是你?”杨士瀚看着东方不败显得异常的惊奇,“东方姐姐你也真是的,事先也不给我们打个招呼,害得我们没法出门迎接!” “嗯?我来这泗州城可是你这位大哥飞鸽传书相邀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东方不败显得更为惊奇。 杨士瀚的确不知道,但他也是个聪明人,当即接道:“我当然知道是大哥邀请你的呀,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入城而已!” “你这么喜欢出城迎接,按时间推算,张大哥他们也应该快到了,你这就准备迎接去吧?”刘病已笑着道。 杨士瀚见东方不败一双眼睛如秋水般地望着刘病已,情深无限,忍不住嘿嘿一笑,扛着他那对大锤便冲出门外。 来到南城门,还没站到一柱香的时刻,便见张丹枫骑着那匹白马,带着孟元超廖长风以及百十名绿林好汉浩浩荡荡地朝这边走来。当即奔跑上前拦在马头施礼道:“张大哥,大哥命我前来相迎,还请诸位随我入城吧?” “哟呵……我们的杨兄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张丹枫说完之后翻身下马,早有一名绿林人士上前牵过马缰。 杨士瀚哈哈大笑一声,也没有说过多的客套话,便领着众人来到凌霄阁,却见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含笑并立在门口。 相互寒喧几句后,众人进到里面,杨士瀚又吩咐那些伙计好好地招待那些绿林好汉,随后刘病已、东方不败、张丹枫跟杨士瀚四人来到里面客厅,围着一张桌子坐下。 刘病已将自己的计划简单地向东方不败跟张丹枫讲述一遍,随后说道:“我的打算就是这样,江湖由七百二十个帮派构成,每一个帮派发一块铜牌作为印鉴。并设立议事堂跟执行堂,议事堂为三十六人,每人佩戴银牌。而执行堂只有五人,每人佩戴金牌!” “江湖上的利益纠纷无论巨细都可提交到议事堂,经议事堂拟出处理决定后再提交执行堂复核,最后由武林盟主定夺。处理结果一旦公布,下面的帮派必须无条件执行!” “至于谁进议事堂,谁进执行堂,甚至武林盟主都可由下面的七百二十个帮派代表选举产生,而且每三年一换。这样就可以保证各个帮派的利益!” 杨士瀚问道:“如果那些没拿到铜牌的帮派而他们又不想解散该怎么办?是咱们直接上去灭掉他们吗?” “他们可以选择解散,也可选择依附在其他帮派后面,如果这两样他们都不愿意选择,就只好灭掉他们了!”刘病已接道。 刘病已的提议非常的新鲜,张丹枫沉思半响道:“你的想法很奇特,一旦实施,江湖帮派无论大小,武功无论高低,似乎都平等了!” 说到这儿微微一顿道:“近几百年来,北面的江湖是由天地会说了算,而南面的则由青龙会说了算,咱们要这样做,这两个帮会首先都不会同意。所以要实施你的想法,咱们自身的实力得过硬呀!” 东方不败则笑道:“以咱们四人的身份地位、武功造诣难道还算不得实力过硬吗?我有日月神教,你有绿林撑腰,杨士瀚来自天波府,而刘病已又是先皇册封的阳武候。咱们四人联手,试问天下有谁能挡?” “东方姐姐这话我听!大哥的九阳神功厉害无比,东方姐姐号称不败,张大哥的剑法通神,而我的擂鼓瓮金锤也不是纸糊的!”杨士瀚一旁附和着道。 张丹枫哑然失笑道:“咱们这四人还真是奇特,你东方不败在江湖上被称为邪魔外道,而我则在朝庭的眼中被称为反贼,而杨士瀚来自将门世家,跟我这个反贼是天生的仇敌,至于刘病已虽然来自皇室,却是皇帝最想杀的人!” 刘病已笑道:“咱们这四个奇特的人聚在一起,自然要干一些奇特的事。张大哥、东方姑娘从明天开始,咱们就要组织自己的江湖人马,开始征杀江湖了!” 张丹枫接道:“这个是当然,当我接到你的信后,便亲自挑选百名武功较好的属下来到泗州城,做为我们的先期人手!” 东方不败也道:“我也让向左使挑了百名好手,如今就住在泗州城的龙门客栈,随时听候你的调遣!” 刘病已点点头道:“我也从泗州城的衙役捕快以及军中同样挑选百名武功根基较好的,从明天开始,咱们就统一训练,组成咱们的初步力量,以后再从其他帮派中抽调!” ps: 实在不好意思,剑道仍在出差中,更新没跟上,说声抱歉!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 张丹枫沉叹道:“江湖上有稍微有些势力的人都不会心甘情愿地受他人操控,咱们这样做,又将在江湖中掀起新一轮的血雨腥风了!” 东方不败做梦都想一统江湖,闻言笑道:“为江湖的长久平和,必要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江湖争斗几千年不断,如果咱们能将其统一,也算是功德莫量了!” 刘病已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咱们想一统江湖,也只能踩着别人的尸骨慢慢往上爬。如同秦始皇力扫六合,虽然过程残酷,却惠及子孙万代!” 杨士瀚则接道:“你们在这儿慢慢聊吧,我先出去组织人手准备接待那些到泗州城的江湖人物,顺便给那些衙门捕快打个招呼,让他们警醒点别弄出什么乱子来!” 杨士瀚说完之后便出去了,没过多久,一名捕快模样的人进来报告说诸葛正我带着铁手冷血等人来到泗州城,说是对泗州城的历年案宗进行彻查。 刘病已闻报也没有说话,铁青着脸,阴森得让人害怕,过了好半响才挥手让那人退下。那人在汇报完后,见着刘病已的神色,心里也一直在打鼓,一见刘病已挥手,赶紧退将出去。 张丹枫沉吟道:“诸葛正我来到泗州城绝没安好心。前有泰山之鉴,就算他们什么事都不做,只要有他们在,那些武林人士就不会来泗州城投靠!” 东方不败点点头道:“没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咱们这次开的武林大会。绝不能让朝庭中人再度参加,这诸葛正我如果想赖在泗州城不走,那我东方不败第一个杀掉他!”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道:“这泗州城好歹是我的属地,他诸葛正我来到我的地盘竟然不给我打声招呼,那就说明没将我这个阳武候放在眼内,既然如此,那咱们也不必跟他客气。随我去会会他吧!” 三人来到衙门却见诸葛正我正坐在大堂上的案桌上装模作样的阅读着卷宗,而刘病已任命的县太爷方正则佝偻着身躯站在一旁,非常小心地陪着。 诸葛正我见刘病已气势冲冲地来到,慢慢地放下卷宗,从案桌后走下来对着刘病已施礼道:“下官诸葛正我见过候爷!” 刘病已没有说话。鼻孔里只是冷哼两声,径直来到案桌后大刺刺地坐下,将惊堂木拿在手中,反来复去地看着,突然手腕一翻! 啪! 一声巨响,直吓得那方正腿脚哆嗦。差点跪将下去,却听刘病已沉喝道:“诸葛正我,你眼中可曾有我这个候爷?” 诸葛正我故作一愣。恭声回道:“候爷此言差矣,下官是受皇上的委派前来贵地巡查案情,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候爷莫怪!” “诸葛神候,我也不想怪你呀。可你这事做得也太不地道了。你来我这泗州城应该事先给我打个招呼不是?这样的话我才好安排人去迎接你呀?似你这般偷偷摸摸的,不知情者还道是本候爷不懂礼数!”刘病已不阴不阳地道。 “候爷说笑了,下官人轻官微来到贵地,哪敢惊动你的大驾?”诸葛正我不卑不吭地道。 啪! 刘病已又将那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桌上,沉喝道:“诸葛正我,你既然知道自己人轻官微为何见着本候爷不下跪相迎?” 诸葛正我没有回答,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刘病已忽地将惊堂木一扔,嘿嘿笑道:“诸葛先生不好意思,本候爷刚才是跟你开个玩笑的。你来到我这泗州城,是本候爷的荣光,又哪敢怪罪呢?来来来,咱们握握手好朋友!” 刘病已一边说着,一边笑容可掬地从案桌后走过来,老远就将右手伸将过来,看那带副样子就像在大街上突然遇到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似的。 诸葛正我当然知道刘病已会北冥神功,自己的二徒弟铁手曾在他的手上吃过大亏,见刘病已伸手过来,神色显得颇为尴尬。 刘病已见诸葛正我半天也不伸出手来,正色地道:“诸葛先生,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我刘病已好歹也是先皇册封的阳武候,跟你握个手,难得还辱没了你不成?” 诸葛正我面带苦笑,颇感为难,握手吧,自己没把握对付刘病已的北冥神功,不握手吧,他的身份是候爷,又似乎对先皇不敬。 “哎哟候爷好久不见真是想煞我了!”铁手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将刘病已的右手握住,脸上还露出一股特别亲热的神情。 刘病已心中暗哼,“好你个铁手,我刘病已今天就要让你的铁手变成废手!”当即将九阳神功提到极至,正想将这名满天下的铁手捏碎,却见张丹枫在一旁摇着头。 刘病已明白张丹枫的心意,铁手身为四大名捕,也的确为华夏国的百姓做过不少好事,似乎得到的不应该是这个结果,当即将功力收回,说道:“是啊,好久不见,不过最近本候爷比较忙,没空接待你们,还请三位收拾东西走吧!” 诸葛正我接道:“小官身负皇命,不敢有违,还请候爷见谅!” 刘病已来到诸葛神候的面前,左手搭在他的肩上,将他整个拉到自己的近前,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诸葛神候,念在你师徒四人对我华夏国百姓有功的份上,我不想让你太难堪。带着你的徒弟走吧,别拿皇命来压我,当日在御书房我可是连皇帝都敢杀!” 见诸葛神候一脸不信的神色,知道刘贺没跟他说实话,随即将他推开,冷冷地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那个太监安德海!” 诸葛正我还想力争,杨士瀚已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将那双漆黑的眼睛瞪得老大,对着诸葛神候上下打量一番道:“诸葛正我,我大哥现在有正事要办,带着你的人都给我滚出泗州城!” 冷血见杨士瀚对诸葛正我如此无礼,刷卡地一声抽出长剑,冷哼道:“对家师无礼者,死!” “娘的,还敢对老子动手动脚!”杨士瀚说完,左手一抬挡住冷血的长剑,右手将锤抡得老高,便想一锤砸下。 诸葛正我忽地飘身将冷血拉了回来,说道:“冷血,你不是他对手。还是候爷说得对,这件事咱们管不了。这泗州城咱们既然来过了,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冷血见一生没说过软话的师父在这四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心里也感动非常的难过,一抹痛苦在双眼中闪过,嘴角也不停地抽缩。 刘病已沉声道:“冷血,本候爷不妨明白地告诉你。当日在御书房,本候爷曾说过,以后的江湖是由我说了算,如果你们一定要挡本候爷的路,那就怪不得本候爷要大开杀戒了!” “没错,如果在日落之前,你们还不离开泗州城,我东方不败可以保证,你们没有一个人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一直没有开口的东方不败在旁森然接道。 日月神教在江湖上被称之为邪魔外道,其手段自然是相当毒辣了。这一点长在江湖走动的冷血自然知之甚详。闻言之后,原本抽缩的嘴此刻却抽缩百更加厉害了。 冷血深深地吸口气,神色也慢慢变得冷峻起来,沉声道:“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东方不败你少拿死亡来威胁,我冷血不吃你这一套!” “听你的语气还想挑战我的耐性是不是?那好,我东方不败就成全你,如果你能在我的手底走满十招,这泗州城任尔等去留,如何?”东方不败面目冷峻,一股杀意在双眼中若隐若现。 当日在襄阳铁手曾吃过刘病已的亏,而那时候的刘病已功夫远没有现在这样纯正,以现在的刘病已却只能跟东方不败打个平手,可见东方不败的武功绝非这位冷师弟可敌,当即劝道:“师弟,咱们听师父的,走吧!” 冷血心有不甘,将目光望向诸葛正我,却见师父也是一脸的黯然,心中也感到万分的气恼,沉沉地叹口气,不见说话。 诸葛正我怕夜长梦多再起冲突,当即对着刘病已一拱手走出衙门,铁手有点不解地问道:“师父,您刚才为何不拿出皇上的圣旨,有圣旨在手,谅他刘病已也不敢拿咱们怎么样!” 诸葛正我叹息道:“在刘病已眼中,别说什么圣旨,就算皇上亲临此处,他也不会给他面子的!” “他真这么大胆?”铁手有点不信地问道。 “为师这次出来,专门去找过安德海,听安公公说刘病已在御书房差点杀了皇上,初始我还不相信,待到则才刘病已亲口说出,才知是真的!”诸葛正我叹息着道。 “看来这皇帝老儿差师父前来,原本就是想让师父受气的,原本就是想借师父的手杀掉刘病已!”铁手苦笑着道。 “是啊,皇上以为刘病已的身旁只有杨士瀚,只要圣旨一出,杨士瀚必不敢轻举妄动,剩下一个刘病已就容易对付多了!” 诸葛正我说得这儿微微地一声叹息,无奈地道,“哪知他的身边还有东方不败跟张丹枫。纵算我武功再高,也难挡他四人联手!” 第一百一十三章 江湖杀戮由此开 刘病已目前诸葛正我等人走远,对杨士瀚道:“士瀚,从现在开始,多派探子出去,我不想在泗州城方圆百里内看到朝庭派来的高手!” 杨士瀚接道:“大哥放心,相同的错误绝不会犯第二次!”说完之后,又跑出去安排人手了! 事情按部就班的做着,果如刘病已等人所料,前来索取铜牌的只是那些小帮派,以及之前就交过掌门令符的五岳剑派等。像天地会、青龙会、全真教以及明教这些稍微大一点的帮派则是一个都没来。 杨士瀚拿眘厚厚的一摞资料走进来道:“大哥,到目前为止,前来凌霄阁登记的帮派有一千三百八十七家。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的,咱们不是有七百二十枚铜牌吗?从明天开始,咱们就按照各帮派的实力大小以及在江湖中的口碑分批发放,每天发一百枚,留下二十枚灵活处理!”刘病已没有丝毫的迟疑。 东方不败也在一旁接道:“没错,规矩咱们既然订下,就得不折不扣地执行。天地会也好,青龙会也罢,只要铜牌发完,那他们就只能从江湖上消失!” 刘病已道:“凡是接受铜牌的帮派,必须停止向大帮派进贡,否则取消资格。当然他们以后的安危则由我们提供保护!” 接下来的七天也没有多少变化,拿到铜牌的没有欣喜若狂,没拿到铜牌的也没有多大的沮丧。毕竟一切都在未知之中,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如果刘病已搞不定那几大势力,一切都是白做,所以大家都在观望。 杨士瀚将剩下的二十枚铜牌交到刘病已的手上道:“大哥,按照你的吩咐,将七百枚铜牌都发出去了,剩下的事应该怎么办?” 刘病已尚未说话,东方不败一旁接道:“剩下的事很简单,就是拿起你的锤,将那些没有铜牌的帮派全部扫清,一个不留!” “东方姐姐说得轻巧。你让我砸没问题。问题是咱们总得先找个目标吧?”杨士瀚搔搔头道。 刘病已沉吟道:“江湖上最大的两个帮派,天地会的郭大侠相对比较厚道,咱们先不管他,青龙会的上官金虹阴险狡诈。咱们就从他们开刀吧!” “青龙会不是号称有三百六十个分舵吗?咱们也不必去天柱峰。就从他们的分舵开始。每到一处便将得来的财物充公,收来的地盘就近交给其他帮派打理!”张丹枫接道。 “张大哥的办法不错,江湖征杀。刀尖添血,所为者名利也。咱们只要给这些人足够的名,足够的利,相信他们一定会如狼似虎!” 刘病已在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到康熙平三番时所采取的策略,便是允许军队抢劫。 这些江湖人刚刚投靠自己,除了自己能为他们提供保护外,还得给他们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而张丹枫的方法正好解决利这一块! 时间慢慢地推移到五月六日,杨士瀚提着双锤来到杭州青龙会分舵。早有四名彪形大汉跳将出来拦住去路,一人怒喝道:“哪来的野小子,瞎了你的……” 刚说到这儿,杨士瀚便一锤扫在他的腰骨上。那人怎挡如此大力,整个人顿时平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大门左侧的石狮子上,跟着滚落在地,说完人生的最后两个字“狗眼!”,便呜呼哀哉了! “哎呀,我的妈妈呀!”另外三人见状哪敢再行动手,急忙转身奔向府院,连大门都不敢去拴撒腿便向后堂跑去。 青龙会杭州分舵舵主名叫律香川,此刻正坐在后堂休闲地品着极品龙井茶,见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眉头暗皱道:“你们三人何事如此惊慌?” “打……打……打……打进来了!”跑在前面那位汉子结结巴巴地说着。 “什么打进来了?”律香川将茶杯轻轻地放下,不解地问道。 “轰……” 律香川的话音刚落,便听到轰的一声,又有四五人跌落在内堂,紧接着便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扛着一对大锤站在内堂的门口。 律香川的见识自然远非这些普通的武士相比,一看眼前这小孩,便知是杨士瀚来了,当即陪笑道:“不知小将军驾临,香川有失远迎,还乞恕罪!” 伸手不打笑面人,杨士瀚原想一锤将他砸成肉饼的,此时见他模样却不好意思砸下去,闻言冷笑道:“律香川,客套话咱也不多说,知道小爷今天是干啥的吗?” 律香川仍是非常有礼貌地道:“香川实在不知,还请小将军见告!” 杨士瀚冷笑道:“律香川你少在老子面前装糊涂,你们青龙会没有领取我凌霄阁的印鉴,从此江湖上便不再有青龙会了。老子今天是带人来接管这杭州分舵的!” “接管?你们可曾经过上官龙头的同意?你这不叫接管,你这叫抢劫!”律香川有点愤愤不平地道。 “你还说对了,老子们就是要抢劫!”杨士瀚尚未说话,一旁的孟元超双眼上翻,阴阳怪气地接道。 “接管也好抢劫也罢,只不过换种说法而已,于事实并无丝毫的不同。律香川如果不想死在这儿,就带着你的人滚吧!”杨士瀚冷笑道。 律香川嘴角一阵轻微的抽缩,为了坐上这杭州分舵主的位置,他不惜背叛孙玉伯,不惜伤害小蝶。如今屁股还没坐热乎,这杨士瀚便带着人马气势汹汹地要自己滚蛋,这如何不让他不生气? 深深地吸口气,慢慢地平复激动的心情,淡淡地道:“小将军既然看中青龙会的杭州分舵,香川带人走便是!” 说完慢慢地转过身去,还没走向三步,身形猛地旋转,紧接着两点寒星如闪电般地向杨士瀚的双目射到。 杨士瀚一声冷哼,左手锤一抬,正好将两点寒星挡住,火星四溅,随后坠落在地却是两枚银针。 孟元超跟向问天见状,双双抢上,分左右向律香川同时攻到,律香川在两大高手夹击之下,未出三个回合,便被制住。 杨士瀚慢慢地走上前去,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对着他的胸口猛地一脚踹去。闻到一阵骨头碎裂之声,律香川顿时瘫趴在地,张口便吐出一缕鲜血。 见律香川想努力地爬起身来,杨士瀚走上前去,又将那大锤放在他的肩膀上,律香川此刻身深重伤,自然承受不住,整个人又爬在地上。 杨士瀚慢慢地蹲下身去,对着律香川冷冷地道:“律香川,你的银针跟东方姐姐的锈花针比起来是差远了,就你这点本事还想实施暗算?” 律香川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加上镭鼓瓮金锤的重压,连呼吸都极其困难,非常吃力地回道:“香川不自量力,还请小将军饶命!” “饶命?饶命没问题呀,我杨士瀚最是慈悲,只要你带着杭州分舵的人投奔我凌霄阁,我就饶你。否则,你这杭州分舵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这道大门!”杨士瀚异常冷酷地道。 “只要小将军能饶我一命,香川愿意归顺,却不知小将军能不能拿开你的大锤!”律香川语带颤抖地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样想就对了!”杨士瀚嘿嘿地笑着,“不过呢,我听说你这人有天生的反叛之心,孙玉伯的悲剧不能在杨士瀚的身上重现!” “小将军放心,我律香川可以对天发誓,对小将军、对候爷是忠心不二,日月可鉴!”豆大的汗珠从律香川的额头滚落,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害怕。 “对你的忠心我杨士瀚是绝对放心的,为了表彰你的忠心,我决定赏一件日月神教的圣物跟你!”杨士瀚不阴不阳地道。 “日月神教的圣物?”律香川喃喃地咀嚼着这句话,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整个面色顿时变了,口中不停地道,“不……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小将军,你不能这样对我!” 杨士瀚没有理他,而是将锤放在地上,伸手对向问天道:“向大哥,借你们的圣物用一用!” 向问天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粒绿色的药丸。杨士瀚将药丸拿在手中,对律香川道:“律香川,这就是日月神教的圣物,三尸脑神丹。这东西炼制可不容易,只对我们绝对信任的人赐用,你要珍惜,懂吗?” “小……小将军……饶……饶命……”律香川顿时被吓得面白如纸,说话都在那儿打颤。 “来……张嘴……张嘴……没错……这才乖嘛……你看看……你多好的服气,服用日月神教的圣物,还要杨士瀚亲自来喂你!” 杨士瀚在喂完药后,将锤从他的肩上拿下放到地上,双手互拍几下,又将双锤提了起来,说道:“欢迎律香川弃暗投明加入我凌霄阁!” 向问天哈哈一笑,走上前去,拍着律香川的肩膀道:“香川兄弟,别这样愁苦着脸,今日你加入凌霄阁,是多么值得开心的是一件事呀?” 第一百一十四章 江湖征杀为名利 晨曦刺破大地,天空出现一抹晨红! 刘病已起床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后院练功,只是做两个简单的扩胸运动,便来到书房,铺开宣纸,便画起图来。 没过多久,东方不败推门而入,见他在纸上画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不禁皱眉道:“你在这儿掏鼓什么?快点陪我出去练功!” 刘病已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用毛笔指着旁边的墨盘道:“你来正好,帮我磨墨!” 东方不败见他连毛笔都不会拿,不禁哑然失笑道:“我没听错吧?你什么时候弃武习文了?就你写的这手字还不及三岁蒙童呢!” 刘病已虽然是现代大学生,却从来没有练过毛笔字,这手字自然写不好了,对东方不败的挤兑也不生气,淡淡笑道:“不跟你说笑,我做正经事呢!” 东方不败见他说得认真,不再推辞,一边磨墨一边说道:“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控制这些大小帮派,而不是像你这般胡写乱画!” “我可不是胡写乱画,等我做出来你就明白了。咱们不说这个,士瀚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刘病已知道跟她说不明白,转过话题道。 “这个你放心,我跟张大哥早传下黑木令跟绿林箭,让日月神教的教众跟那些绿林好汉们全力配合士瀚!” 东方不败在说完这话后,又补充道,“你还别说,你那个杨士瀚还真是个打天下的好手,短短三天时间,便拿下青龙会的十八处分舵!” “那是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杨士瀚是什么出身,他从小就熟读兵书,而且勇武过人,要对付这些江湖帮派自然不在话下!” 随着话音。张丹枫也跟着走进来,见刘病已在那儿画来画去看得不甚明白,惊奇地道:“刘兄弟,你这画的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刘病已笑着道:“看来不解释一下,难释你们心中的疑问,我想问你们,张大哥辅助铁盟主控制绿林。而东方姑娘的日月神教也控制不少的帮派,你们这样做为的什么?” 东方不败笑道:“江湖征杀,刀尖添血为的当然是利益。只有控制的江湖帮派越多,咱们收取的红利就越多,只有这样才有那个财力去发展我们的势力!” 刘病已笑着问道:“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的日月神教靠什么挣钱?那些小帮小派又靠什么挣钱?” 东方不败怔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咱们这些帮派的主要财源自然是为那些商家提供保护,收取保费得来的。而我日月神教不但能保护那些商家,还能保护那些小帮派,所以财源又多一些!” 张丹枫则笑道:“还有我们这些人说得好听的叫绿林好汉。说得不好听的就是强盗,时不时地去打劫一些大富什么的,而这些大富又自然会请一些会武功的帮派保护,财源就来了!” 东方不败有点奇怪地问道:“你画的这些跟江湖有啥关系?难不成通过你画的东西就能控制江湖?” 刘病已点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还真想利用这些去控制江湖,你刚才也讲过,江湖争杀的根本是利益,咱们只要给这些江湖帮派足够的利益,他们还不得巴心巴肠的跟我们走呀?” 东方不败听他这样说,伸手在他的额头摸摸道:“你不会是有病吧?咱们辛辛苦苦打江山。不就是想从他们身上抽点红利吗?听你的意思。咱们不但不抽红利反而要送钱给他们?” “我现在要做的事,虽然不是真的送钱,但跟送钱也差不多!”刘病已笑着回道! 东方不败听他这样说,心里更加奇怪,娇嗔着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再不说我就不磨墨了!” 刘病已正色道:“我现在做的东西是华夏国每个人都能用上的东西,咱们华夏国有上亿的人口。只要这东西一旦做起来,那就是财源滚滚呀!” 东方不败眼睛睁得大大的,有点不满的道:“你说了还是等于没说,你就直截了当的说吧,你要做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肥皂!”刘病已简简单单地回了两个字。 “肥皂?”跟刘病已预想中的一样,两人都没听过这个东西,听到这两个字几乎同时惊诧出声。 “没错,就是肥皂!这东西如果拿来洗澡。可以将你的皮肤洗得白白净净的,如果拿来洗衣服。只需要轻轻一搓便干净了,非常方便!”刘病已笑着接道。 古时候没有肥皂,洗澡洗衣服用的都是皂角一类的植物,用起来极不方便,东方不败听他说到这样神奇,自然有点不相信。 刘病已并没有向她解释什么,因为东西没做出来前,解释是非常的苍白无力。张丹枫似乎有点明白,问道:“刘兄弟的意思,想将你做好的东西通过这些江湖帮派卖出去?” 刘病已点点头道:“没错,但是他们卖的不仅仅是肥皂。我还准备将凌霄阁改造一下,里面将会增加不少的服务设施,等过段时间改造完后,你们就明白了。我就将这两样东西通过这些江湖帮派推销至全国!” 说话间刘病已将图纸画好,叫过府内的两名亲兵出去收购一些火碱、棕榈油回来,又让另两人去买卖只烧制好的大瓦缸回来。 东方不败则笑道:“你要这么多的棕榈油干嘛?咱们吃又吃不完!” 刘病已笑道:“这东西可不是拿来吃的,而是用来做肥皂的,将棕榈油跟火碱放到一起煮,便何以制造出肥皂了!” 随后又让张丹枫找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就在候府的后院中,按照图纸,先做好灶基,随后将瓦缸放在上面,泥缸的上方则做一个木制的简易搅拌机。 刘病已先将水放倒进瓦缸,随后放进烧碱,然后开始生火,直到烧碱完全融化,慢慢地倒进棕榈油,一边加热,一边搅拌,直到出现分水,将上层的皂液取出,放进事先做好的模子中凝固。 待到完全冷却凝固,又将其分成一小块一小块,拿起其中的一小块递给东方不败道:“你拿去试试洗洗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 东方不败拿在手中,感觉油腻腻的,皱眉道:“这东西方能洗手吗?不会越洗越不干净吧?” 刘病已笑笑道:“好东西要试过方知!”随后又让小昭打一盆清水来,东方不败按照刘病已说的将手打湿,擦上肥皂,手上顿时起了不少的泡泡,感觉滑腻腻的。 随后将手用清水洗净,果然白嫩不少,用手互搓,那种油滑的感觉再也没有了,这种东西可比她平常用的胰子要好多了。 刘病已随后又让小昭拿来一件脏衣服,让她试试,果如刘病已所说,三五下便将一件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大家见此,不禁兴奋不已。 好东西自然是不愁销路的,张丹枫跟东方不败也相信他的话,这东西可以给各门各派带来利益,只要自己能抓住利益的源头,就不怕那些江湖人士不听自己的。 刘病已在试验完毕之后,便让廖长风带人去找作坊,准备大规模的生产,并交待他们一定要注意保密。 在交等完毕后,刘病已又让人将这些东西撤了,随后便与东方不败、张丹枫以及小昭回到书房。 刘病已说道:“士瀚他们在外面打天下,咱们在泗州城也不能闲着,这个肥皂只不过是我们的第一步。第二步,我要将凌霄阁改造成一座综合性的服务场所,并将这种模式推广到全国!” 说完之后,便从抽屉中拿出另一张图纸,慢慢地展开,用手指着图纸上的建筑说道:“我准备将第一层设置为堵场,第二层设置为饭店,第三层设置为洗浴中心,第四层设置为客房!” 东方不败接道:“你那个肥皂还有点意思,这些东西在一些大的市集都有呀,没啥特别的呀?” “如果是分开当然没啥特别的,但如果是集中在一起,那情况就不同了。你没见那些赌徒一赌起来都是没日没夜的吗?赌饿了是不是想吃一点东西?赌赢了是不是想请客?赌累了是不是想洗浴?赌久了是不是想睡觉?我要让他们将钱都消费在我们自己的店中!” 刘病已说到这儿,微微一顿道,“当然,当然我的赌场跟其他的赌场有点不一样,我会有专门的人给他们提供免费的茶水服务。我的饭店跟别家的饭店也不同,我保证在我们供应的菜式在别家绝对是没有的。我们的洗浴中心也不是单单洗澡那么简单,我会请一些佣人专门给他们提供推拿服务!” 张丹枫接道:“泗州城的凌霄便是咱们的总店,至于那些分店,也不是谁想开就能开的,得由那七百二十家执有铜牌的帮派才行,我说得可对?” 东方不败有点担心地道:“只是这先期的投入如此巨大,那些小帮派恐怕没那个实力来开办!” “这个你倒可以放心,我在这泗州城不是开得有钱庄吗?咱们只要给出足够的存息,便可以让那些有实力的帮派将钱存进我们的钱庄,然后将钱借给那些没实力的帮派,实行分期付款!” ps: 不好意思,剑道做的自动化控制方面的工作,服务的对像又是悲催的糖厂,具有很强的季节性,这段时间比较忙,所以前两天断更了,勿怪! 第一百一十五章 江湖前景一片红 “分期付款?” 东方不败跟张丹枫又觉得很奇怪,分期付款顾名思义他们是懂的,而且亲朋之间相接也有一次借数次还的,但对钱庄来说,这种方式他们还真没听说过。 刘病已微微笑道:“没错,分期付款。只是我们将会根据物价的上升定一个比较合理的利息,等我们的实力壮大后,我们还可以将钱庄开遍全国!” 刘病已说到这儿的时候,神色间充满向往,过得许久才接道:“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针对那些有身份、有财力的人发一种叫做信用牌的东西,只要执这种牌的人都可以在任何一处凌霄阁先消费后付款,并且一个月之内不收利息!” “信用牌?这是什么东西?”东方不败跟张丹枫两人面面相对,颇感惊奇,特别是东方不败,不停地伸手去摸刘病已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怎么今天说的话都有点莫名其妙。 “信用牌就是一种能满足一个人虚荣的牌子!”刘病已没有做过的解释,说到这儿,微微一顿道,“还有更重的一点就是,咱们这个凌霄阁的分店,不但只有那些执有铜牌的帮派能开,而且里面的服务人员都得由我们泗州城统一培训,统一调度,执行的是同一个标准!” 一直没出声的小昭有点好奇地问道:“公子,你是想将泗州城的凌霄阁改成学校吗?” “还是小昭聪明!”刘病已笑着接道,肯定她的说法,随后接道,“所有的分店用的都是咱们的人,只有这样,才能捏住别人的命脉。而这些人员也是流动性的,每三个月轮换一次!” 东方不败赞许地道:“难怪你不抽取别人的红利,咱们只须要将这些人的佣金收取高一点,有这么多人为咱们挣钱。再加上钱庄的收益,已是盆满钵满了!” 张丹枫望着刘病已叹息道:“原以为你控制江湖只不过是想让江湖归于平静,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目标!” 刘病已接道:“当日去天波府,老太君曾对我言道,江湖太小了,咱们得把眼肖放长远一点。以前没那个实力,咱们不敢想,现在不同,咱们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就没什么不敢想,也没什么不想做的了!” “江湖太小了?听你的意思还想……”东方不败眼睛放亮,她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听得明白。她的意思是,刘病已是想利用他的阳武候身份向朝堂进军了! 刘病已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点点头,随后说道:“所以我没打算让士瀚对青龙会赶尽杀绝,只让他占领江浙一带,有能力保护咱们的泗州城即可!” 张丹枫点点头道:“江湖帮派何其多。咱们就算是哪叱有三头六臂,也是杀不过来的,如果能让这些江湖帮派看到巨大的利益,他们自然会趋之若鹜的!” 东方不败则接道:“所以你留下二十枚铜牌。所以你迟迟不选议事堂跟执得堂的主事人,就是想等大家看到利益后让他们自动来投?” 刘病已点点头道:“我让士瀚带着孟兄跟向左使首先拿青龙会开刀,目的自然是想立威。而我们又在这泗州城为投靠我们的帮派谋利,如此恩威并重,这些人还不被我们制得服服帖帖?” 说到这儿语气一转接道,“当然,如果这些帮派真的油盐不进的话,那我刘病已只好将他们全灭了!” 如此前景摆在面前。对刘病已的话。东方不败跟张丹枫都不再怀疑,只是他们想不到刘病已只不过是一个小乞丐,怎么会懂得这些么多的东西。而且他的设想都是些闻所未闻的! 刘病已没有跟他们解释,因为就算解释也解释不明白,打铁还需自身硬,要让这些江湖帮派归心,首先是自己得有实力,除了相应的财力,还得有相应的势力。 对于这一点东方不败跟张丹枫都深有体会,也没用刘病已吩咐,两人又从自各的心腹中抽调出部份人手,并面向整个江湖招收一些游兵散勇,然后集中起来对他们进行训练。 与此同时,还招收一批不会武功但资质较少的娃娃,作为泗州城以后的中坚力量,进行特别的训练,而这一帮人才是刘病已真正的希望。 此时的华夏国,在饮食方面主要是蒸煮,菜式也非常的简单,刘病已要推出独一无二的菜式,自然现代人常吃的炒菜。 刘病已是在海城长大的,虽然没怎么进过厨房,但吃的菜式可谓是五花八门,根据回忆首先将一些菜名以及这些菜是什么做的整理好,并在一些药材店配置佐料。 随后又让人打造一口大铁锅,请来泗州城最后的厨师,让他们按照自己的要求进行炒菜,每炒一道菜,刘病已都将细细品尝,调整不足,半个月下来,倒也整出五六十道现代菜式! 味道虽不及现代厨师炒得纯正,但在这个做菜单一的古代,却也算得上是人间佳肴了,就连东方不败这个嘴叼的人都赞不绝口,刘病已知道自己这一步算是成功了。 至于赌场的赌法,这个还难不得从小喜欢看赌片的刘病已,不但保留华夏国现有的赌法,还加入一些现代元素,对于这些倒没花费他多少精力。 唯一有点麻烦的是洗浴中心的推拿师,这个在一些良家的人眼中那就是伤风败俗,而刘病已也不想逼良为娼,只好先从那些妓馆去找了。 当然为了节省成本,只好先从那些小妓馆里面挑选,并且规定无论年龄大小,只要做够三年,都可免费拿回买身契,当然三年也不是绝对的,只要表现良好,是可以提前获取的! 凌霄阁的洗浴中心只提供纯正的推拿服务,如果有客人胆敢毛手毛脚,刘病已就让他断手断脚,不管对方的江湖背景,也不管对方的朝庭势力,我的地盘我做主! 这一点让那些地位颇为低下的妓女们感动不已,她们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当朝的候爷,在江湖上搅风搅雨的武林盟主,能如此平等的对待她们,让她们一下子就有了生活的希望! 刘病已在她们的心目中那就是神明! 不到半个月,泗州城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凌霄阁的洗浴中心不是妓院,里面干活的女子不是妓女,她们也是靠劳动挣钱的。 如此又过得半个月,凌霄阁的运作已完全步入佳景,每天来消费的人真是络绎不绝,刘病已不得不下令所有的江湖人士一律不得进入凌霄阁以满足外来客人的需求。 前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整个华夏国的人都知道,泗州有个凌霄阁,凌霄阁的赌法是最齐全的,凌霄阁的菜式是最好吃的,凌霄阁的洗浴是最干净的,凌霄阁的住宿是最舒适的! 这一切看在每个人的眼里,当然包括那些江湖人士的眼里,那些稍为有点实力的帮派,早就拿着刘病已给他们的图纸屁颠屁颠地回去操办了。 而那些没有多大实力的帮派在经过多方揣摩多方评估后,也纷纷向刘病已的钱庄贷款,虽然他们对这个分期付款有点半信半疑,但黑字白字写在那儿,又由不得他们不信,而且每期的最低还款额,对他们来说也是毫无压力! 这时候他们才明白刘病已发的那个铜牌的真正含义,这个铜牌代表的不仅仅是江湖权威,它代表的是实实在在的江湖利益。 三个月后,让刘病已焦头烂额的不是各地的凌霄阁运营情况不好,而是运营的情况太好,人手严重不足。 这点超出他的预估,只得先满足那些大的城市,对于那些小的市集,能缓缓的暂缓,由此造成的损失,其实对他们来说也没啥损失,只是挣钱晚一点而已,但刘病已仍是按照一定的比例向他们填补! 这些帮派在向刘病已投诚时,一直担心刘病已会像其他的大帮派一样,抽取重额的红利,没想到刘病已非但不抽取红利,反而带给他们这么大的一个红利! 这一点让这些长期在刀尖上打滚的江湖好汉感动莫名,这些江湖好汉中大部份人都是有儿有女的,但凡有条出路,也不会到江湖上去拼杀。更何况对大多数人来说,他们的武功,也只不过比平常人稍高而已。 更重要的一点,在刘病已的规划中,凌霄阁的赌场酒楼只是他的第一步,未来还将开办市场,让那些做生意的小商小贩都来到这个市场做生意,而他们就可以向这些人收取入场费! 这又将是一笔非常的大利润,而让这些江湖人感到开心的是,能开办这些市场的,同样只有手执凌霄阁铜牌的帮派才能开办,而且那些肥皂的代理商,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个资格获取! 虽然他们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这个代理商是啥意思,但他们知道,只要跟着刘病已,一定有钱挣,这才是实质内容! 而刘病已又当众向他们承诺,铜牌七百二十枚永不增加。不过有一点犹为重要,对这些江湖帮派的管理将实行末位淘汰制,最后十名将取消经营资格,由新的有实力的帮派代替! 刘病已用利益将这些帮派拴在一起,接下来他将组建自己的权力中心,选出议事堂跟执行堂的人手,帮他来打理这个偌大的江湖!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速之客谢晓峰 泗州城,候爷府。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张丹枫正坐在凉亭中喝着茶,杨士瀚风风火火过来道:“大哥,我在外面杀得正起劲,为何将我调回来?” 刘病已见他满面风尘,额头还挂着汗珠,跟几个月前相比,人是长高了许多,也壮实了许多,不过却是黑了不少,心中也颇为感慨,指着旁边的凳子笑道:“看你一路风尘,还是先坐下喝口茶慢慢说吧!” 杨士瀚将锤放在一边,坐在刘病已的左侧,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用手抹抹嘴角道:“大哥,你也知道我的性质,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我这次叫你回来,的确有件非常重要的人要你来做,在我们这群人中,也中有你才能做好!”刘病已并没有直接说出什么事,望着杨士瀚还在卖着关子。 “只有我才能做好?”杨士瀚有点发愣,望望旁边的张丹枫跟东方不败,略微沉思道,“我打架的本事虽说不错,但我能做到的,相信东方姐姐跟张大哥也能做到,听大哥的意思,莫非想让我……练兵?” 杨士瀚在说这话时,特别加强了语气,试探中还含有肯定,三人闻言禁不住相视一笑,东方不败笑道:“士瀚兄弟果然聪明绝顶,一猜就中!” “大哥想成立军队这原本是件好事,但养兵的开销的非常巨大,不知大哥想招多少兵马?”杨士瀚轻轻地端起茶杯,正准备喝上一大口。 “不多。就一万!”刘病已说得比较简单,也非常的轻松,好像养一万精兵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一般! “噗……” 杨士瀚一口茶还没吞下,“噗”地一声便喷了出来,犹为不信地道:“我没听错吧,大哥?养一万精兵,可不是养一万头猪,咱们有那个财力吗?” 对杨士瀚的疑问,刘病已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着看着他。一副信心满满的意思。弄得杨士瀚都不好意思起来。 一直没说话的张丹枫则笑道:“士瀚兄弟一直在外面打拼,也难怪你不知道。现在的泗州城可说是富可敌国,你别看那个肥皂卖得便宜。但咱们通过那些江湖帮会销往华夏各地,短短的两个月便卖出几千万块。” “卖肥皂只是小头。真正的大头还在钱庄。咱们的凌霄阁开到哪儿。咱们便在哪儿成立钱庄,短短的两个月便有万两黄金进帐!”东方不败轻轻地呷一口茶,微笑着接道。 “这里面还不包括那些江湖帮派成立凌霄阁后缴的份子钱以及泗州城的税收等等。如果将这些算在一起,别说一万就是两万都养得起的了!”张丹枫面带微笑接着补充道。 “钱的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那个信心训练好万名精兵?”刘病已目注着杨士瀚,眼神中满是期待,拥有自己的势力,是他现在的梦想。 杨士瀚轻轻地咳两声,正色地道:“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能用一个谚语来回答你,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只是小弟有点想不明白,大哥不是志在江湖吗?养这么多兵干啥?” 刘病已作为一个后世人,当然知道在三年后金兵将会南下,渡过黄河,攻破京师,百姓将会流离失所,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尽快让自己壮大起来,为保一方百姓打点基础。 以前他没这个实力不去想,现在既然有这个财力也有这个机遇,就容不得他不去想了,但这些话他又不出说出口,反问道:“你既然出自将门,能不能说说当前华夏国所面临的困境?” 杨士瀚沉思半响道:“华夏国虽然富饶,但向来重文轻武,兵力实在柔弱。而那皇帝刘贺一天除了写字绘画外,就是摆弄那些稀奇古怪的石头,早弄得天怒人怨。而北面的金国跟蒙古这几年却发展迅猛,看样子迟早有一块大战!” 刘病已点点头道:“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想招兵正是出于此意。一来可以保泗州城平安,二来可以镇住江湖,三来可以华夏国危难之即挺身而出!” “士瀚兄弟,你还不知道吧?你这位大哥脑瓜子里面稀奇古怪的事可多着呢,现在的泗州城早被他弄一个什么……中心来着?”东方不败说道。 “制造业中心!”还是张丹枫的记忆好,一旁接道,“现在的泗州城不但制造肥皂,还用五谷来酿酒,将全城的裁缝集中起来弄了一个大型的制衣店,还做了几百台用脚踩的什么机来着,速度是又快又好!” 关于这些设想,杨士瀚并不陌生,从刘病已回到泗州城做候爷开始,杨士瀚便一直跟着他,这些设想原本半年前就要做的,没想到那个刘贺突然搞出个武林大会耽搁了。听张丹枫说完,也就说道:“我知道那个叫缝纫机,大哥我记错吧?” 刘病已轻轻地笑道:“你的确没记错,那个的确叫缝纫机,我以前跟说起时,你老大不相信,等吃过饭后,让小昭带你去看看,也顺便看看咱们其他的作坊,再看看有能有那个能力养一万精兵!” “好的!”杨士瀚回答得很干脆,刘病已既然想养兵,而养兵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他也想弄清方方面面的东西。 刘病已从怀中掏出那枚黄金打造的武林盟主令交给东方不败道:“你不是一直想统一江湖吗?以后的江湖就交给你了!” 东方不败看着那枚武林盟主令,对刘病已的这份信任她也是非常的感动。她虽然想一统江湖,而且日月神教的弟子每天都高呼一统江湖,但那是以前的东方不败,现在的东方不败,心里有了比一统江湖更重要的东西。 将武林盟主令又推回到刘病已的面前道:“这武林盟主不过是个虚名,你既然不放在眼里,我自然不会看重,这盟主令你还是收着吧,我跟张大哥一定会为你好好打理的!” 张丹枫也是笑着接道:“是啊,刘兄弟,那些江湖帮派看重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这块破牌子。严格来说,他们看重的是你能给他们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所以这个东西也只有在你的手上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这个道理,刘病已当然明白。无论是古代也好,现代也罢,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自己一旦不能给他们带来好处,必然会分崩立析,到那时别说一个牌子就是十个牌子都不管用。 杨士瀚则有点奇怪地道:“大哥,咱们虽然将青龙会的势力赶出江浙,但上官金虹的实力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还有天地会跟全真教以及西域的明教仍在观望中,这个时候你不管江湖,似乎不太好吧?” 刘病已微微笑道:“凭张大哥跟东方姑娘的本事,要管理这小小的江湖又怎会难倒他们?正如你的年纪虽小,而我却可以将一万精兵完全交给你去带,中间定然不会过问的。” 杨士瀚有点纳闷道:“江湖交给张大哥跟东方姑娘,练兵的事又交给我,那大哥做什么?” “我做什么?”刘病已微笑道,“你刚才不是说养兵要花费好多好多的钱吗?大哥的任务就是挣钱。我要把泗州城打造成一个制造中心,还要打造成一个金融中心!” 关于金融中心这个词他们都没听说过,自然是一脸疑惑,刘病已知道这玩意儿也不太好解释,随后又接道,“就是钱庄的中心,我以后要让华夏国各大钱庄的总部都搬到泗州城!” “阳武候既然志不在江湖,又何必要在江湖中搞风搞雨?”随着话音,一条白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院中。 刘病已、东方不败、张丹枫跟杨士瀚莫不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此人却能无声无息地接近他们而不被四人所觉,这份功力当世仅见。 来人四十上下,一袭白衣,气定神闲地站在院中。双目含笑,望着旁边的一盆牡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院中赏花呢! 杨士瀚见状,拾起双锤翻身而出,落在那人的面前,双眼一翻道:“小爷锤下不死无名之鬼,报上你的大名?” “谢晓峰!”对杨士瀚的质问,来人也没生气,而是非常淡然地回答这三个字! 剑神谢晓峰? 不管是后世的刘病已或是现在的刘病已,对这个名字都不陌生。后世的刘病已对谢晓峰的了解来自古龙的记载,而现在的刘病已,在小乞丐的记忆中,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哦……我道是谁有这么大胆,原来是荆无命跟快剑阿飞的师父。实话告诉你吧,荆无命的手是本少爷打断的,你如果想报仇的话,得问过我的双锤!” 杨士瀚说完之后,将双锤使劲一撞,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两边的花叶顿时纷纷落下,漫天飘洒,犹如寒冬下起的雪花,随后飘舞…… 谢晓峰伸手轻轻地托起一瓣红色的花叶,缓缓地放到鼻边,轻轻地闻闻,面上露出一股异常陶醉的神色,好半响才轻轻地呼地口气,淡然道:“花木何故,小将军何必拿它们出气?” ps:春节临近,剑道在此预祝各位书友春节快乐,明天终于可以结束出差,回程广州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快剑阿飞的快剑 谢晓峰在说完之后,用口轻轻地一吹花叶,而那花叶也在轻风吹拂下飘飘摇摇地飞向一棵花木。 当花叶与花木相遇时,奇迹出现了,那看似极其柔弱的花叶竟然完完整整地嵌入在树杆上,远远望去就像是天然生长在上面似的。 杨士瀚见谢晓峰露出这手功夫,也不由得暗自咋舌,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看来这谢晓峰还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不过杨士瀚的性格是天性好强,心中虽惊,但言语间却是非常的平淡,“师父不愧是师父,果然比荆无命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强多了!” 杨士瀚曾听刘病已讲过以前在神剑山庄学艺时没少吃荆无命的亏,所以他在说到荆无命时语气当中非但没有好感,反而极尽嘲讽之意。 谢晓峰明知他语带挑衅却也不生气,仍然微微笑道:“有其师必有其徒,小徒不知天高地厚,说明他的师父也不知天高地厚。谢某到此就是想弄明白什么是天高地厚!” 杨士瀚还没有说话,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只见荆无命跟快剑阿飞闯将进来,而那帮守卫候府的亲兵竟然不敢相阻。 当那些亲兵看到谢晓峰站在院中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们倒不认识这个谢晓峰,只是这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候府而他们竟然完全无知,这是严重的失职。 尽皆来到刘病已的面前,齐刷刷地跪将下去不停地请着罪。刘病已并没有怪罪他们,事实上以谢晓峰等人的武功,也没理由怪罪他们。 当即将他们扶起,并吩咐他们出到外面去,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进来。在他的心中如果都挡不住谢晓峰的话,这些普通的亲兵是进来多少就是死多少的份了。 荆无命仍然是瞪着个死鱼眼。仍然是那些的冷漠面无表情,而快剑阿飞的神色仍然是那样的冷峻。也许是谢晓峰的缘故,在他们的身上透射出一种难得的自信。 刘病已放下茶杯,缓缓地站起来,对谢晓峰道:“三少爷既然到此,请就过来喝杯清茶如何?士瀚。让开一条道!” 杨士瀚虽然有点不情愿,但刘病已既然开口。他也只能照办。对这个大哥,从认识到现在他一向是尊重的。 谢晓峰也不客气,来到凉亭中,荆无命跟快剑阿飞则分左右站在谢晓峰的身后,如同哼哈二将一般。 杨士瀚手执双锤,也是直挺挺地站在刘病已的身后,双目瞪得铜铃般大小,那副神情就像饿狼盯着面前的猎物。 而张丹枫跟东方不败亦站起来,让出位置给谢晓峰。而他们两人也没有在旁落座,同样是绕到刘病已的身后。 谢晓峰也不客气,直接在客座坐下,神色也在他坐下的瞬间变得肃穆起来,双眼不停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纪并不大的少年。 刘病已的嘴角则露出一丝淡然的笑意,望着望晓峰同样没有说话。这副场景像极香港电影中的黑社会讲数。 在江湖传说中,谢晓峰十一岁便名震江湖,自与燕十三决战后,从此便在江湖中绝迹,但他的事迹在江湖中仍如神一般的存在。 刘病已先让小昭换掉茶叶,重新泡上一壶新茶,当小昭要为谢晓峰倒茶时。却被刘病已伸手拦住,并从小昭的手中接过茶壶。 从桌上慢慢地翻开一个茶怀,为谢晓峰斟上一杯清茶,轻轻地将茶壶放下,而右手却并没有立即离开壶把,暗运九阳神功,并施展乾坤大挪移将这股内力转移到茶杯上。 那茶杯倏地从桌上升起,缓缓地向谢晓峰平移过去,谢晓峰同样没有伸手相接,而是用口轻轻一吹,那茶杯就跟玩魔术似的停在谢晓峰的嘴边。 谢晓峰轻轻地呷上一口,那茶杯又稳稳当当地落在谢晓峰的面前,不带半点声响,杯中的茶水甚至没起半点波澜。 人的名儿树的影,谢晓峰看似如此简单的动作,实则将他那高深的功力展现得淋漓尽致,荆无命那原本灰色的眼睛也在瞬间有了少许的色彩,更别说小昭更是惊得张大嘴巴,半天都合不拢来。 刘病已当然知道谢晓峰来此是想找回场子,也没说什么客套话,而是单刀直入地道:“三少爷隐迹江湖多年,此番复出,自然不是想找刘某喝茶,说出你的来意吧!” 谢晓峰淡然道:“候爷果然快人快语,谢某如果再客套就显得虚伪了。谢某生平有两个最得意的徒弟,却先后败在这位小将军手下,无命更是被毁掉一条手臂,这是第一笔帐!” “既然有第一笔那就有第二笔,这第二笔帐就由我来说吧!”刘病已微笑着接道,“三少爷跟天机老人相交莫逆,而天机老人又不幸丧身在士瀚的金锤之下,这笔帐自然是没法抹去的!” “候爷说得没错,只是这第二笔帐要来讨的人非谢某一个,据说小李探花李寻欢最近也在勤练他的飞刀!”谢晓峰仍然显得很淡然。 “至于第三笔帐那就更大了,三少爷此番前来除了算帐之外,想必要是将青龙会的青龙令带回吧?”刘病已笑着说道。 谢晓峰轻轻地端起茶杯,喝掉杯中剩余的茶,将酒杯拿在手中转来转去,轻声接道:“听候爷刚才的语气,似乎志不在江湖,那就应该还江湖一个本来面目,只要候爷能退出江湖,那这三笔帐就可以一笔勾销!” 谢晓峰一边说着一边将茶杯轻轻地放到桌上,而右手则按在茶杯上,当他说完最后一个时,那个原本易碎的茶杯顿时无声无息地陷进桌里。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谢晓峰这一连串的行为,自然是想秀自己的肌肉,好让刘病已知难而退,从这个角度来说,谢晓峰此番前来,并没有真个想与刘病已为敌。 对谢晓峰的处处示威,刘病已倒也沉得住气,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慢慢地提起茶壶,又满满地斟起半杯茶,轻轻地呷一口,对着杨士瀚一打眼色。 杨士瀚早就看不过去了,一见刘病已示意,当即上前两步,虎目圆睁瞪着谢晓峰道:“人是我打的,也是我杀的,如果你想找渣直接找我成,拿一只茶杯出气也算不得什么本事!” 说完之后,暗运九阳神功将锤望桌上一放,与此同时,那茶杯倏地一声又从桌里弹将出来,直向谢晓峰激射而去。 谢晓峰没有动,有荆无命跟快剑阿飞在此,原本也用不着他动手,剑光忽地一闪,旋即隐藏不见,而那茶杯顿时断为两截。 茶杯的底部复落回桌面,平稳如泰山,而那茶杯的上半部又跟着落在下半部的上方,结合得天衣无缝,肉眼根本就看不出来,犹如没有断裂一般。 谢晓峰淡淡一笑,又从刘病已那边拿过茶壶,面带微笑,慢慢地望茶杯里倒水,奇迹再次出现,那茶杯的竟然没有丝毫的茶水渗透出来。 这手功夫的确惊世骇俗了,更何况阿飞的剑根本就算不得剑,只是一把破铁片,粗糙程度甚至还不如乡间小儿的玩具。 然而就是这把粗糙的玩具,则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将茶杯削为两截,而且还能密不透风,其中体现出的速度跟利度真是难以想象。 特别是杨士瀚此刻则更为惊诧,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就在半年前,自己跟大哥去天柱峰时,这个快剑阿飞还挡不住他的一锤,没想到半年之后,却有如此令人诈舌的武功,不用说这一切都得益于眼前这位有剑神之称的谢晓峰了。 大家虽然暂时处在敌对立场,但对快剑的阿飞的这一手快剑,无论是白马书生张丹枫或是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面上都露出钦佩之色。 反而是跟他同来的那个大师兄荆无命,那原本就死灰的眼神此刻显得更为死灰,死灰之中却含有一丝不易觉查的嫉妒。 看得出,谢晓峰对快剑阿飞的这一手快剑非常的满意,又将那茶杯慢慢地端起来,用嘴轻轻地吹着茶杯中浮现的破碎的茶叶,轻轻地呷上一口,对杨士瀚道:“小将军请稍安勿躁,谢某对天波杨府一直尊重有加,真心不希望跟小将军为敌!” 谢晓峰这般说法可谓柔中带刚,言下之意非常明白,我们的武功你们也看到了,是敌是友你们就看着办吧。 杨士瀚的回答非常的简单:“凡是跟我大哥为敌的,就是与我杨士瀚为敌,这位快剑阿飞的剑法似乎还看得过去,不如你让他与我再打一场,再作定论如何?” 要换以前的杨士瀚自然没将快剑阿飞放在眼内,他此番说法虽然仍有轻视之意,但已将快剑阿飞当作对手看待了。 快剑阿飞则非常冷漠地道:“我来泗州城之前,我大哥曾说过,你的命是他的,所以我不会跟你打的!” 他口中的大哥自然是指小李飞刀李寻欢了,杨士瀚见他拒绝自己正欲发火,却被刘病已用眼色制住,只得悻悻地退到身后。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天外飞仙我来了 刘病已轻轻地端起茶杯,一口饮掉杯中茶,拿着空茶杯在手上转来转去,慢条斯理地道:“三少爷,以你在江湖中的地位,有你出面,本候爷原本应该给你个面子。但现在形势比人强,一统江湖已是大势所趋,逆势而行者,那就怪不得本候爷要行非常之势!” 刘病已在说完之后,轻轻地将茶杯放下,冷眼望着放晓峰,一阵微风吹过,那茶杯顿成粉末随风飘散不留半点痕迹。 谢晓峰看着最后一点粉末在眼前消失,淡淡地道:“候爷的意思是想一条道走到黑了?难道就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刘病已则微微一笑道:“黎明前总会有黑暗的,为了迎接那刹那的光明,本候爷不惜爬尸山,蹈血海!” 双方的意见既然没法统一,再谈下去也就显得非常的不必要,谢晓峰缓缓地站起身来道:“九月九,华山绝顶,比剑论高低!”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大哥的武功并不以剑法见长,如何与你决斗?要打,我杨士瀚就陪你打一架!”杨士瀚听说谢晓峰要与刘病已比剑法,再也忍不住,一旁怒道! 刘病已右手半举拦住杨士瀚,慢慢地站起身来,目注谢晓峰一字一顿时道:“三少爷贵为神剑山庄的庄主,而本候爷也曾在年少时进神剑山庄学剑,那好咱们就以剑法论高低!” 谢晓峰没有说话,很多事情原本也用不着说话,刘病已既然答应与他比剑,那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留在此处也就完全没有必要。当即带着荆无命、阿飞走出候爷府。 众人见三人走远,杨士瀚急道:“大哥,你的九阳神功已练至大成,杨家枪法也使得出神入法,为何还要答应他比剑?这不是以已之短攻彼之长吗?” 跟杨士瀚一样,东方不败同样显得有点焦急,也在一旁说道:“士瀚说得没错,这个谢晓峰早在十几年前便有剑神之称,而你的武功虽高。但说到剑法,连入门都算不上,怎会是他的敌手?” 张丹枫亦道:“是啊,就算我跟东方姑娘现在教你剑法也来不及了,更何况我们的剑法也不见得比谢晓峰的强!” 刘病已微微一笑道:“你们的担心都有道理,快剑阿飞的剑法这几个月突飞猛进,不用说得益于谢晓峰了。但这并不能说明我们就一定会输!” “听你说得如此信心满满,莫非你心中早有打算?”东方不败侧头笑问道。 “我身为叶孤城的儿子,自然得学天外飞仙,离九月九还有一段日子,我相信时间还来得及!”刘病已说得非常缓慢,也非常自信。 “如果你能以剑术打败谢晓峰,相信整个江湖将再没人敢小瞧于你。只是当年令尊跟西门吹雪决战紫襟城,这天外飞仙便随着令尊的逝去而绝迹武林了!”东方不败沉吟着道。 “这座候爷府,我们早在修楫之时。已然仔细搜寻过,别说天外飞仙,就是有关武功方面的一招半式都没有传下来,你这种想法是不是有点不切实际了?”张丹枫有点担心地道。 “唉,咱们何必费尽心思去找什么天外飞仙,不如直接去找独孤求败,等咱们联手打败他后。逼他交出独孤九剑不就行了?”杨士瀚不以为然地道。 刘病已微微笑道:“以独孤求败的性格,就算咱们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也是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这种方式是万万不可取的!” 一直没说话的小昭则接道:“公子既然说要学天外飞仙,那就自然有办法,我相信公子一定成竹在胸了!” 对刘病已的信任,小昭从来没有任何的怀疑,刘病已轻轻放下茶杯,微微笑道:“还是小昭了解我呀,这天外飞仙我还真知道它在哪儿!” “在哪儿?”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天外飞仙如果我猜得不错,一定在西门吹雪的手中。所以我打算明日便去万梅山庄,江湖上的事,就交给你们三位了!”刘病已正色地道。 “不是我们三位,是他们两位!”东方不败接道,“我决定跟你一块去万梅山庄!” 杨士瀚将头摇得像个货郞鼓似的,连声道:“不行不行。大哥要去万梅山庄怎能少掉我这个小兄弟?如果那西门吹雪交出便罢,如果他不交出,我就一锤……” “一锤什么呀?”张丹枫还没等他说完,便在他的额头一个爆粟,“他们两位去万梅山庄关你啥事?” 杨士瀚看看刘病已,又看看东方不败,心里顿时明白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大哥,东方姐姐,你们就放心去吧,这个江湖他现在还乱不了!” 刘病已微微笑道:“有你们两位坐阵泗州城,我自然是放心得很!”言下自然是同意东方不败跟他同去了! 小昭则有点期期地道:“公子,小昭也愿意跟你同往!” 刘病已沉吟地道:“这段时间咱们得罪的江湖人士太多了,你的武功连自保都不能,跟着我们诸多不便,还是留在这泗州城吧!” “小昭姐姐,大哥说得没错,无论是青龙会,还是天地会,对我们莫不虎视眈眈,你只要留在这泗州城,相信没人敢动得你一根毫毛!”杨士瀚接道。 刘病已正色道:“闲话咱们就少说了,士瀚,我之前跟你说过一万精兵的事,这事你得抓紧着办!” 杨士瀚见刘病已说得慎重,也是双手一拱正色地道:“大哥既然交待下来,小弟定会不辱使命,等你从万梅山庄回来,我就还你一万精兵!” 张丹枫也在一旁接道:“刘兄弟,你就放心吧,以杨家将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只要士瀚一拉开大旗,相信招兵不是什么难事!” 刘病已点点头道“张大哥说得没错,但我却不想用杨家将的名义,当今皇上对武将多有猜忌,特别是对杨家这种将门世家更是多有疑虑,我们还是别给老太君添麻烦了!” 张丹枫接道:“刘兄弟说得没错,倒是大哥考虑欠周了,这件事咱们就以泗州城的名义进行吧!” 刘病已微笑道:“这件事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就跟东方姑娘去万梅山庄!” 新年好! 值此新春佳节之即,剑道在此祝福朋友们一马平川,在新的一年里马到功成,万事如意! (ps:剑道是做自动化控制方面工作的,常年出差,故尔春节要多陪家人,更新只能两天一章,见谅!)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东方不败数星星 对西门吹雪,刘病已可说是既熟悉又陌生,他对西门吹雪的了解来自古龙先生的陆小凤系列,知道此人嗜剑如命,而且为人相当冷僻,为了追求剑道的至高境界,他可以离开自己的妻儿,他的一生中除陆小凤外也没有别的朋友。 十八年前的紫襟城之巅决战,叶孤城一招天外飞仙完全压制住西门吹雪,就在叶孤城完全占优的形势下让剑于西门吹雪,最终死于西门吹雪的剑下,因为这是最光荣的死法,叶孤城将自身绝世剑客的荣耀托付给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也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在接下来的十六年中,默默地保护着刘病已,一个连生存都没法解决的小乞丐。 能让西门吹雪保护十六年,这本身也是一种极大的荣耀,饶是如此,但要去万梅山庄索取天外飞仙,刘病已的心里同样没底,因为西门吹雪太无情,太冷漠! 刘病已的心里没底,东方不败则更是担心,以刘病已对剑法的精通程度,就算西门吹雪将天外飞仙交出,他能在短时间内练成吗?能挡得住剑神谢晓峰的温柔一剑吗? 刘病已见东方不败一脸忧郁,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滩头必有沟。咱们没必要去担心这些,笑一笑十年少,你再不笑两个,娇艳如花的东方不败可就要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了!” “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又能咋地?如果因为这个而离开我,你就别去找什么天外飞仙了。我直接让你练葵花宝典得了!”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地道。 刘病已听她说得认真,虽然他的武功高于她,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下体凉嗖嗖的。故意佝偻着身躯,不停地咳着嗽,颤颤巍巍地走上两步道:“老太婆呀,老太公走累了,咱们找个地方歇歇吧?” 东方不败见他那副样子颇为滑稽,不禁莞尔,走上两步扶着他的手臂道:“好,老太公,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就到前面的客栈去打尖吧?” 说完之后。提着刘病已御风而行。眨眼功夫便奔出十七八里来到一处市集。找一家最好的客栈,点上几道精致的小菜。 东方不败坐定之后,显得比较开心。为刘病已倒上一杯酒,嘴角含笑,开心地问道:“你说咱们相识有多久了?” “相识多久了?”刘病已偏着头笑道,“从你化名董伯方开始,到现在差不多有半年了吧!” “嗯,是一百六十三天!”东方不败接道,“你说咱们相识这么久,不是打便是杀的,这次去万梅山庄,难得的清净。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地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刘病已听她这样一说,双眼顿时放光,忙道,“那敢情好呀,你知道吗?我是盼星星盼月亮早就盼着这么一天呢,你等着呀,我这就去退掉一间客房!” 刘病已说话间难掩心中的兴奋,自己守了十几年的童子身,今晚就要交待出去了,心里那个激动呀,还真是用言语难以形容。 东方不败见他就要起身,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娇嗔道:“你说你好好的退房干啥?难不成你想睡大街?” “这……不……你刚才不是说要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吗?留着一间空房也啥用不是?”刘病已有点发懞,眨巴着眼睛道。 这句话说得是够露骨了,东方不败这才明白刘病已平时说的二人世界是啥意思,脸色不禁变得绯红起来,嗔怪道:“都不知你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你那种二人世界还是去跟郭襄小昭过吧!” “哦,我明白了,你口中的二人世界就是那种坐在草地上,数完星星数月亮是吧?”刘病已适才白欢喜一场,没好气地回道。 “你这个主意还真不错,你看看这种天气,今晚准是繁星满天,咱俩……啊……就在那屋顶上好好地数数,没准还真能数清天上有多少颗星星!”东方不败打蛇随棍上,抿嘴接道。 “嗯!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今天晚上你就负责数星星,我就负责数月亮!”刘病已一本正经地回道。 东方不败双目含笑看着刘病已,端起酒杯毅然道:“那好,咱们就这样说定了,你数月亮,我数星星。来,为了今晚的合作愉快,干杯!” 刘病已没有跟他碰杯,而是伸出右手摸着她的额头,有点奇怪地道:“你没发烧呀?我刚才没有听错吧?你真要去数星星?” “那当然,你既然这样说了,我总要为你做到,不然我就不是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也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客栈中的其他食客听他二人说数星星数月亮的原本也不在意,这时听东方不败还真要去数星星,其中一位食客忍不住打断她道:“姑娘,你知道天上的星星有多少吗?这天上的星星呀,就跟你的头发一样多,你能数得清吗?” “跟我的头发一样多呀?”东方不败故作不懂地道,“数我的头发我是数不清了,不过数的头发估计没什么问题,这位大哥,你说这天上的星星跟你的头发相比又如何呀?” 那位食客并不知道东方不败这话的意思,更不知道东方不败是什么人,只是见她长得漂亮,便打趣地道:“姑娘,如果你能数清哥哥的头发,也就能数清星星了!” 其他的食客见东方不败长得是千娇百媚,而刘病已看上去又是那样的文弱,哪里想得到他二人俱是身杯武功的绝顶高手,闻言之下,尽皆在那儿哄堂大笑起来。 东方不败也不生气,笑道:“哥哥如此盛情,小妹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现在就来数哥哥的头发可好?” 话音刚落,忽见人影晃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东方不败已俏生生地站在那人的身后,伸出纤纤玉手,在那人的头顶一摸! 奇迹出现,那人的头发顿时齐皮断掉,整个头顿时变得光溜溜的,远远看去就像是用剃刀剃过一般,而留在东方不败手中的头发,也在瞬间变成粉末,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东方不败拍拍手,望着目瞪口呆的众人笑问道:“刚才还有谁说要数头发来着?都站出来吧,本姑娘保证给你们数得一清二楚!” 那些食客见东方不败竟有如此手段,哪敢再出声,尽皆将头埋在裤裆里,刘病已则看着那个呆若木鸡的光头食客笑道:“还不错,你的头上还剩下三根毛,可以去流浪了!” 三毛流浪记的故事,刘病已曾给东方不败讲过,这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在听过之后,竟然会哭得稀里哗啦,因此刚才在出手时,很自然地为他留下三根毛。 东方不败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跟刘病已若无其事的吃菜饮酒谈心,跟刚才的喧哗不同的是,整个客栈就只有他两个人的声音,而其他的客人连喝汤都用筷子头,生怕一不小心弄出声响,引来难以想象的后果! 如此又过得半个时辰,终于是酒饱饭足,两人这才起身各自回房,那些食客在压抑半个时辰后,见他们离去,这才匆匆忙忙地三下五除二地扒掉剩下的饭,生怕吃得慢了,走不掉似的。 刘病已回到房中,先让店小二打来热水,倒进一个大大的木桶中,舒舒服服地泡上一个热水澡,随后便上床睡觉,对于今晚数星星的事,只当是一个玩笑。 迷迷糊糊中,东方不败走过敲门叫他出去,刘病已原想赖床的,却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得起身,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却见东方不败左手拿着两个酒杯,右手提着一个酒葫芦,不由怔道:“不是吧,咱们真要去数星星?”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而是飞身上到对面屋顶,刘病已见此也不怠慢,也跟着上到屋顶,就在屋脊上相对而坐。 此时,繁星满天,月亮高挂,凉风习习,倒也算得上良辰美景,东方不败倒上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给刘病已道:“咱们不是要数星星数月亮吗?那你说说,你的月亮数出来没有?” 刘病已接过酒杯,在手中转来转去,没好气地道:“我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还真当真了,这天上的月亮就一个,有什么好数的?” 想到刚才东方不败将那人的头发弄掉一事,心神不由一跳,试探着问道:“不会吧?你不会是想在这儿坐一晚上,等到天亮后再数吧?” “我陪你餐风露宿,你陪我一晚上不可以吗?”东方不败眨巴着眼睛,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当然可以!”刘病已虽然觉得这样做未免无聊,但仍然没有拒绝东方不败的意思。 东方不败笑道:“坐一晚上?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你刚才说月亮只有一个,不过星星却有两颗!” “两颗?”刘病已抬头望着天上那两颗最亮的星星,疑惑地道,“你说的是天上最亮的那两颗星星,牛郎星跟织女星吧?” “才不是呢,我说的两颗星星在这儿!”东方不败笑着接道! 第一百二十章 月光下的乱弹琴 刘病已探头过去,果见酒杯中有两颗星星,在里面晃晃悠悠地! 东方不败狡黠地笑道:“你只是说要数星星,没说一定要数天上的!” 刘病已看着东方不败,一股温暖的感觉油然而生,忍不住抓住她的手道:“如果这一刻能够停住,让我们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东方不败看着刘病已,双眼如秋波流动,慢慢地侧过身来,偎依在他的肩头,梦呓般地道:“问世界情为何事,直教人生死相许……” 刘病已伸出左手,轻轻地拔弄着她那如瀑布般的长发,尽情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馨,什么江湖什么争霸,都让他统统见鬼去吧! 东方不败靠在刘病已的肩头,轻轻地哼着歌,歌声虽不及小昭那般柔美,却有着另一番的味道。 也不知过得多久,东方不败的声音终不可闻,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刘病已慢慢地侧过头来,却见她的嘴角挂着一丝幸福的笑意。 刘病已轻轻地笑笑,又慢慢地转过头去,生怕转得快了,弄醒这个睡梦中的女神。刘病已听着东方不败那均匀的呼吸声,却没有半点睡意。 望着天边那一轮明月,他的心里想了许多,他想到初出江湖时去敲诈段誉,也想到终南山的小龙女,襄阳城的郭襄,泗州城的小昭…… 还想到蒙古的那个法师金轮法王,据说他的龙象功已练到第十重。当日去泗州城救灾时,自己与张丹枫联手都占不到上风,那时他的功夫还只练到第七重。 让他想得更多的却是金国那个皇叔完颜长之,对这个人刘病已并不十分了解。上次在泰山时跟他见过一面,给他的印象只是武功奇高,人极阴险。 从身无分文的小乞丐走到今天,刘病已也觉得自己每一步走得都非常的不容易,他没想到自己是叶孤城的儿子,也没想到西门吹雪竟然在暗中保护他十六年,他同样没想到要杀他的竟然是皇上。 而那个皇上弄个武林盟主,还本只是想借他的名趁机铲除武林帮派,却没想到自己竟然阴差阳错地做成了这个盟主。 当然没有天地会跟青龙会的武林盟主就是一个残缺的盟主,天地会的郭靖仍在观望中。而青龙会的上官金虹则在组织人手准备反扑。 谢晓峰只不过是上官金虹明面上的棋子。自己就算赢得谢晓峰。那上官金虹都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跟随着自己,如同当日上天柱峰拿到青龙令一样! 无利不起早,这是人的能通病。青龙会也好。天地会也罢,说到底也不是铁桶一块,也是由一些利益相关的江湖武人组成的联盟,只要自己的钱庄、连锁酒楼、生产作坊以及大市场这些东西搞好了,让别人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这两个帮派迟早会聚在他的旗下! 所以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江湖,江湖再怎么乱都乱在锅里,更重要的是江湖自成体系,对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影响不大!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金国,因为历代皇帝对武将的猜忌。华夏国的军事力量弱到极点,而金国的狼子野心将很快会显现,这就是他为何要急着让杨士瀚训练一万精兵的原因。 这是未雨绸缪,刘贺虽然对不起他,但这华夏国却不是他刘贺的,而是天下老百姓的,为天下百姓的安危,他并不介意个人的得失! 跟谢晓峰比剑,每个人都似乎有点怪他,因为以他的杨家枪法加上九阳神功,并不见得会输给谢晓峰,完全没必要舍长取短! 但在刘病已的心里却是另有打算,无论是朝庭也好,江湖也罢,甚至包括北面的金国跟蒙古,一个统一的江湖都是他们不愿意乐见的。 刘病已走出泗州城,必然会牵动这些人的神经,这样就可以为泗州城减轻压力,杨士瀚跟张丹枫才可以放开手脚,算得上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自己毕竟在神功山庄学过艺,虽然是极其入门的剑法,但剑法精要仍然带着谢晓峰的痕迹,可说是知己知彼。虽说不上胜券在握,却也八九不离十! 刘病已坐在屋顶上,怀抱着东方不败就这样胡思乱想地想着,没有思路,没有章法,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莫不是美玉在怀,让自己的心智短路了? 刘病已也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东方不败在沉睡中似乎感到他心智的混乱,又慢慢地睁开眼睛,望着刘病已,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刘病已感觉刚才想了许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听到东方不败的问话,只是摇摇头柔声说道:“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想,你相信吗?” 东方不败睁着一双大眼睛,轻轻地摇摇头表示不信,刘病已笑道:“我说我在想你,你相信吗?” “你不是在想我,你是在想郭襄!”东方不败慢悠悠地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见刘病已一脸疑惑,又接道,“因为我刚才也梦到郭襄了!” 见刘病已仍然不相信,东方不败又强调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梦见郭襄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洞里,深不可测,我能感到她心里的害怕!” 刘病已见她说得认真,不像开玩笑,心里也觉得奇怪,这东方不败跟小昭相处的日子倒是很多,跟郭襄只是见过两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梦到小昭还说得过去,但说梦到郭襄…… 想到这里,心神忽地一紧,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梦到郭襄在一个黑漆漆的洞里,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莫不是郭襄出什么事了吧?” “她能出什么事?江湖上能惹天地会的人,除绿林的铁摩勒,青龙会的上官金虹以及咱们外,谁还敢得罪他们?”东方不败见刘病已着急,心里顿时有了少许的醋意,没好气地回道。 但刘病已没有去注意这些,听她这样说不禁哑然失笑道:“你说得没错,不过是个梦而已。江湖上铁盟主跟天地会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上官金虹则忙着对付我们,至于我们,自然是不会去找郭襄的麻烦!” 说到这儿,微微一顿又接道,“你既然醒了,咱们还是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东方不败伸伸懒腰,伸手在他的鼻子上刮刮道:“回去睡觉没问题,但你睡觉时只能想我,不能去想那个郭襄,也不能去想那个小昭!” 刘病已则一本正经地道:“让我不去想她们也可以,除非……除非……” 刘病已在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将声音拖得长长的,东方不败见他半天都不说出来,心中发急,娇嗔着道:“除非什么呀?你到是快说呀?” “想知道吗?那就附耳过来吧!”刘病已仍是似笑非笑地回道。 东方不败不由自主地将耳朵凑过来,却听刘病已低声说道:“除非……除非去你的房中或者是我的房中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我呸,你想得倒美!”东方不败轻呸着道,虽然是拒绝,但神态间却显得异常的妩媚,刘病已哈哈一笑,忍不住在她的脸上“啵”地一下! “由来只有新人笑,何曾听得旧人哭!”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如同鬼魂说话一般,听得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一个白影无声无息地飘然而至,披散着头发,全身穿着素白,面上带着一个白森森的面具,拖着一条长长的舌头,这个打扮活脱脱就是戏台上的白无常。 古时候的人都迷信鬼魂,东方不败的武功虽高,但见来人如此打扮,也禁不住心头发凉,很自然地靠着刘病已! 刘病已当然不信这一套,目注白无常冷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襄阳城的郭襄吗?”来人没有回答自己到底是谁,而是问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郭襄?”刘病已跟东方不败不禁面面相觑,两人刚才还正说着她呢,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说道,“郭襄她一直都在我的心里,自然是认得的!” “你认得就好,如果还想让她活命的话,就跟我来吧!”那人的声音仍然显得有点阴森,没带半点感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东方不败也知道此人不是什么鬼魂,闻言冷冷地道。 “你们除了相信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那人仍然没有正面回答东方不败的话,而是非常傲慢地反问道。 “也许他没有选择,但我有!”东方不败说完之后,忽地纤手一扬,数枚绣花针拖着长长的尾巴从她袖口激射而出,直向那人当胸射去! 那人似乎有点惧怕东方不败也不敢硬接,又如鬼魂般地向旁而侧闪,跟着对着刘病已一扬手道:“刘病已你看看这是什么!” 月光下刘病已也看得不甚明白,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向自己飞来,但他的胆子也真是大,伸手便抄在手中,凑近一看,面色顿时大变,只因这东西正是郭襄用的发钗!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完颜长之做说客 当刘病已知道这是郭襄之物时,忙叫东方不败住手,随后又问那人道:“阁下到底是谁?小襄儿到底在什么地方?” 那人非常冷漠地道:“如果我能告诉你我是谁,又何必装神弄鬼?小襄儿在什么地方,你跟我来就不知道了?” “也对!”刘病已也不强人所难,事实上在小襄儿的下落未明前,自己也不可能强人所难! 那人见东方不败非常悠闲地站在一旁,面色漠然,看不出有丝毫的担心,遂问道:“你呢?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你说我呀?我去干什么?这郭襄是他的小情人,跟我东方不败又有啥关系?”东方不败面无表情,语气显得非常淡漠。 女人吃起醋来还真是没法理喻,那人耸耸肩道:“你说的也对,你也没那个理由去救你的情敌,如果这刘病已死了,看你对着谁去争风吃醋!” 东方不败忽地展颜笑道:“你如此急着让我二人同去,想来是想将我二人一网打尽吧?我东方不败信鬼信神但就是不信邪,今天就跟你走一遭如何?”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东方不败果然够霸气!”那人嘿嘿干笑着接道,并不否认这当中的不良企图! 刘病已原本是打算跟东方不败一明一暗的,但东方不败既然这样说了,也就好意思拂她之意,说道:“废话就少说了,还请兄台头前带路吧!” 三人施展轻功在原野中飞驰。就像三只轻快的燕子。刘病已跟东方不败紧跟在白无常的身后,见此人的身法三分诡异中竟然带有七分正气,心里也暗觉诧异! 半个时辰过去,地形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偏僻,来到一处幽长的峡谷,刘病已小声说道:“这儿就是虎跳涧了,咱们须得小心!” 话音刚落,忽见白无常身形加快,几个起落,便上到左边的悬崖上,刘病已正想纵起身形,忽听到一阵轰天的巨响,无数的山石从山崖两边快速滚落。 以刘病已跟东方不败的武功自然没把这些山石放在眼里。施展绝世轻功。腾挪闪跃。犹如两只蝴蝶般地在乱石中穿梭,很快来到峡谷外! 耳边却听到一阵清脆的琴音,只见峡谷外的大道上。完颜长之正悠闲地弹着七弦琴,见二人出来,淡淡笑道:“两位的武功果然高绝,比我预料中的早出来半柱香时间!” 对这个完颜长之,刘病已还真没多少好感,闻言只是冷冷地道:“废话就不要多说了,郭襄在哪儿?”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郭襄自然是在襄阳城,那只发钗只不过是相同而已。老夫今日找你,自然是想与你好好谈谈!”完颜长之淡淡地接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刘病已当然知道完颜长之不安好心,也没打算跟他谈下去,冷声说道:“道不同不相谋,完颜长之,华夏国不是你呆的地方,你还是趁早回你的长白山去吧!” 完颜长之右手一拔琴弦,又发一出一长串的清脆的声音,随后又将手压在弦上,琴声顿时嘎然而止,双目阴阴地望着刘病已道:“年轻人果然火气大,你就不想知道老夫想跟你谈什么吗?” 刘病已正想回拒,东方不败则笑道:“既然来了,听他说说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我说完颜老儿,你就别绕圈子了,有什么话尽管说来,我们听着便是!” “还是东方姑娘讲道理!”完颜长之又拔弄一下琴弦,“其实非常简单,我看这阳武候也算得上是个人才,因此老夫想与他合作一下!” 刘病已双目精光一闪,望着完颜长之淡然地道:“你所谓的合作是不是金兵南下之时让我做内应,好一举拿下开封城?如果打的是这个算盘还是免开尊口!” “阳武候果然聪明绝顶,看来老夫今天还真找对人了!”对刘病已的无礼说话,完颜长之并没有生气,接道,“候爷也不必急着拒绝,且听听我方所开的条件!” “你所谓的条件也非常简单,开封城破,华夏国灭亡,然后再划江而治,长江以北归你们金国所有,长江以南则归我刘病已,我说的可对?” 刘病已还没等他说话,又接着道,“你们找我的目的并不是因为本候爷的本事,而是因为本候爷是皇族中最没有官方势力的一个人,让本候爷做皇帝自然是方便你们控制整个华夏了!” 完颜长之闻听,对着刘病已上下好一番打量,那副神情就跟在动物园里看猩猩差不多,他着实想不明白为啥刘病已会知道这么多。 因为在他的想法中,的确如此,华夏国太大,任谁都不能一口吃掉,只能进行蚕食,让刘病已称帝只不过是想暂时缓解茅盾而已,待时机成熟,再行吞并! 东方不败跟刘病已相处日久,知道他对一些大事情的发生上有较准确的预知能力,因而对他的说法也没感到有多少惊讶。 完颜长之深深地吸口气道:“候爷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事情就简单极了,老夫就是想问你,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句话含有明显的威胁之意,意思非常明确,不答应就是死。刘病已却不是一个容易威胁的人,而且在他的心里早就打定主意,自己既然知道后事的发展,那就决不能让历史的悲剧重演。 刘贺虽说不是个东西,把国家治理得一塌糊涂,但老百姓至少还能生存下去,至少不会流离失所,这也是他上次没杀刘贺的主要原因。 想起历史上开封城破,金兵烧杀抢掳,不但将开封城洗劫一空,还将皇室大臣们的家眷押送至北国为奴为婢,过程之悲惨,莫不让后世振腕长叹! 刘病已既然知道这些,又怎会跟他们做什么交易?当即回道:“我刘病已的志向还没这么低,我要的不是长江以南,也不是长江以北,我要的是整个华夏,还有燕云十六州!” 当年华夏国与金国结海上之盟,曾经盟誓,灭掉辽国后,原本给辽国的岁贡转为金国,但燕云十六州得归还给华夏国,但在灭辽的过程,华夏国的仗打得也太不尽人意,基本没起到什么作用,所以在辽国灭亡后,金国便出尔反尔,没有按盟誓那般全部归还! 完颜长之看着刘病已沉沉叹息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候爷是个聪明人,你以为凭现在的华夏兵马能挡住我大金国的铁骑吗?” 刘病已当然知道现在的朝政腐败,军事不举,自然难以抵挡。同时他也知道,如果今日不答应完颜长之的要求,估计是难以走出这虎跳涧了,但身为华夏儿女皇室后人,也不愿在完颜长之面前却也不愿弱掉名头,非常自信地笑道:“能不能挡住,要打过才知道!” 一直没说话的东方不败则看着完颜长之似笑非笑地道:“能不能挡住金狗的铁蹄本教主不知道,但本教主知道的是你这个完颜老匹夫别想活着回到长白山了!” “哦?”完颜长之不信地看着东方不败,嘴角挂着一丝阴阴地笑意,“老夫能不能活着回金国倒也用不着东方姑娘操心,你现在应该操心的是你们能不能活着走出这虎跳涧!” 完颜长之说一这儿,右手又是一拔琴弦,随着一串清脆的声音响起,不少的黑衣蒙面人顿时从四周翻身而起,黑夜之中,除明晃晃的兵刃之外,能看到分明的还有那双双如虎狼般的眼睛! 东方不败游目四顾,见这些人拿的兵器各异,既然有金国武士惯用的弯刀,也有华夏国江湖武人常用的长剑长枪,不禁冷笑道:“你以为凭这群乌合之众就能挡得住我东方不败?” “东方姑娘,你也别在老夫面前买狂,你虽然号称不败,那只是你运气好,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而已。刘病已,老夫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这个条件你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完颜长之目注刘病已道。 “我答应你个大头鬼!”还没等刘病已说话,东方不败已在一旁怒接道,紧接着双手一扬,无数点寒星拖着长长的尾巴自袖口激射而出,向那些蒙面武士飞去! 那些蒙面武士见状,纷纷展开兵刃去挡那些飞来的锈花针,但这些锈花针上早贯注东方不败的绝世功力,别说这些普通的武士,就是那些一流高手也不敢如此托大! 事情的发展还真是有点匪夷所思,那看似普通的锈花针竟然在瞬间穿透那些兵刃,去势未竭,纷纷打在它们原本就应该打到的地方! 东方不败轻轻地一扯丝线,伴随着声声惨叫,那些中针的武士也跟着翻身滚落在地上,几个抽缩,尽皆气绝而逝! 东方不败将那锈花针收回到袖中,冷眼望着完颜长之,冷笑道:“完颜老匹夫,杀这些废材还真是辱没本教主的锈花针,还是你亲自动手吧,也让本教主看看你这个金国第一高手到底有多少斤两!”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东方不败斗法王 “杀你东方不败用得着老夫动手吗?金轮法王,请出来吧!”随着完颜长之的话音,金轮法王从黑暗中翻身而出。 此时的蒙古虽然完成统一,但仍在向金国称臣,完颜长之对金轮法王的语气虽然用的请字,但更多的却是命令! 金轮法王仍然是那样高,仍然是那样瘦,看上去仍然像一根长长的竹杆顶着一件黄色的衣服,惟一不同的是他的额头更平,更像一个碟子,而且太阳穴高鼓! 刘病已早听说他将十三重的龙象般若功练到第十重,如今看来,传言似乎不虚。 上次去泗州城时,金轮法王只练到第七重,自己跟张丹枫都斗得异常的吃力,如今练到第十重,高到何种地步还真不可知。 担心东方不败有失,闪身拦在前面,对着金轮法王语带讥讽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完颜长之,你让这么号人出来就不嫌丢人吗?” 金轮法王冷眼看着刘病已没有说话,一个统一的江湖既不利于金国,也不利于蒙古,这刘病既然不愿答应他们的条件,剩下的事那就只有开打了,说再多的话也都是废话,金轮法王不喜欢说废话! 对刘病已的爱护东方不败当然感动,但深知强敌环视,也容不得她躲在后而偷闲,上前两步,站在刘病已的旁边,嫣然笑道:“你就将心放到肚子吧,别记了我叫东方不败!” 金轮法王冷眼着东方不败。冷冷地道:“本法王不与女流动手,你是东方不败也好,西方不败也罢,都站一边去吧!” “哟呵,还看不起人?”东方不败怪声怪气地道,“大和尚,你今天可看清楚明白了,今天打到你满地找牙的就是我东方不败,一个正宗的女流之辈!” 金轮法王总共有五个轮子,五个轮大小不同。连材质也不相同。只有第一个轮子是金做的,后面分别是银轮、铜轮、铁轮、铅轮,越往后越小,也越不值钱。估计是他在做轮子的时候。没计划好成本。以致于越来越寒酸。 面对东方不败的挤兑,金轮法王的面色虽然不太好看,但也莫可奈何。东方不败掌管日月神教,有不败之称,自然有她傲的资本,双轮在手中一碰,发出一声震天巨响,森然道:“你这个女娃子既然想找死,就怪不得本法王将你削成碎末了!” 撑场面的话谁都会说,只要不是哑巴相信都能说上三天三夜,好在二人也不愿意在口舌上争天下,而是手底下论高低。 首先动手的自然是金轮法王,做为化外之民,自然没那么多的礼节,既然要打就没必要藏着掖着。 因此在他的话音未落之时,金轮便呼地脱手而出,划着一道完美的弧线向东方不败激射而来,尖锐的破空声刺激得两耳生痛! 金轮法王的大名,东方不败早有耳闻,甚至说得上是如雷贯耳,但一直没跟他交过手,甚至连面都没见过,见金轮飞到,不知深浅,故乐没有硬接,只是将身形略为调整避过了事。 而那金轮在呼啸一圈后又回到金轮法王的手中,金轮回来了,而他手中的银轮却不见,跟适才的金轮一样,那银轮也划着一道白色的弧线向东方不败激射而来。 东方不败同样没有还手,同样只是避过了事,于是乎银轮又重复着金轮的动作,黄白两道光茫相互交错,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令人不厌其烦。 刘病已在上次对付金轮法王的时候就是拔起一棵大树将金轮法王的五个轮子全部收了,最适用的武器便是最佳的武器,这是那一战后刘病已的心得。 但看东方不败娇滴滴的,就算有那个功力拔树,估计也没那个力气把树当作武器来使,便何况她这样一位千娇百媚的俏佳人拿着一棵大树也确实不雅! 东方不败没想过要拔树,她的习惯性动作是发针,就是那种拖着长长的尾巴的绣花针,如今面对金轮法王同样也不例外。 就在金轮法王的轮子在转过第三百六十五圈之后,东方不败的绣花针从她的袖口里飞了出去,跟以往有点不同的是,她以前的绣花针射的通常是人,而这一次,她射的却是轮子。 金轮法王的轮子在飞弧线的时候,它自身也在快速地旋转,在天体运动中这就叫做自转,在自转的时候轮子的中心看上去就是静止不动的一个小点,而东方不败的绣花射的就是这个小点。 当绣花针与轮子相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轰然的巨响,也没有听到轮子咣当坠地的声音,而是两样武器都悬停在空中。 东方不败手中牵着的仍然是那条细线,而金轮法王的右手虽然是空着的,但却不断地做作旋转的动作,用他那绝世的内力催动着金轮不停旋转。 绣花针锥在轮心,而轮子却不停地旋转,这副场景像什么?对了,就是那种电钻钻墙的感觉。 上次去泗州城的时候,张丹枫的长剑跟金轮法王的轮子也如现在这样亲密的接触过一次,所以刘病已的印像非常深刻,那次相钻的结果是没有结果,金轮还是金轮,长剑仍然只是长剑。 只不过剑尖再锋利也不及针尖的锋芒,钻下的的结果就是绣花针“嗖”地一声穿透金轮,而在穿透的瞬间,东方不败又将那枚绣花针收了回来! 连同收回来的当然还有金轮法王的金轮,东方不败将金轮拿在手中,还专门的敲了一下,这下发达了,这金轮还真是金子做的。 东方不败拿着金轮还真是乐开了花,当然如果你手中拿着这么大的金块也不会哭丧的,哭丧的是金轮法王,只见他铁青着脸,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狠狠地盯着东方不败,一股浓浓的杀意令周边的空气几乎都停滞。 刚才说了,金轮法王总共有五个轮子,除了金轮之外,还有银铜铁铝,金轮最值钱被东方不败收了,银的也不赖,至少可以换上两块臭豆腐,金轮法王还真有点舍不得了。 剩下的三块轮子,铝的又太软,根本就经不起钻,只好收起来免得再丢人现眼,所以现在对金轮法王来说,能使的也就是那两块不太值钱还算坚硬的铜轮跟铁轮了。 所以当东方不败刚刚将金轮收在手中的时候,一个黑呼呼的东西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激射而来,当真是快若闪电,疾如迅雷。 东方不败正沉浸在这金轮到底能不能换上两套衣服的时候,铁轮便已飞到近前,见东方不败没有半点动作,所有人都相信一朵鲜花即将凋零,刘病已甚至闭上双眼不忍看那鲜血飞贱的场面,不忍看那最后的绝望着的眼神! “铛!” 随着一声脆响,东方不败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忽地将手中的金轮一翻,顿时将铁轮收在金轮当中,那铁轮果然够劲道,虽然躺在金轮的怀中的,却在里面不停地旋转,火星四溅,犹如春节放的烟花。 这个铁轮也的确不值钱,东方不败自然没放在眼内,当这铁轮在金轮中静止不动时,东方不败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随手一甩,那铁轮便呼啸而出,钉在旁边的硬壁上,连闪都不闪下,看得出这东西虽然不值钱,但真的很结实! 金轮法王根本没想到自己刚一动手便丢掉金铁两轮,丢人还真是丢到佬佬家了,他的身上虽然还有三个轮子,却再也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刚才说到他的龙象般若功练到第十重,不用轮子的金轮法王自然得用龙象般若功了,都说藏汉一家亲,这话还真的不错,你看金轮法王使的龙象般若功,他右手使出来的是条龙,而左手使出来的是头象! 那头象咱们暂时不管它,你看那条龙,怎么看怎么熟悉。对了,这条龙就跟郭靖使的降龙十八掌的那条龙简直是一模一样,如果再还不明白,可以到故宫去看看,那里雕有很多龙,差不多就是那个样子的! 龙象之争说的是什么,在这儿就不解释了,但龙的威力如何,象的威力又如何,相信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东方不败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对那只凶猛庞大的象,东方不败仍然没有理会,在她的眼里真正对自己有威胁的是那条龙,在哪叱闹海的传说中,小小哪叱是怎样对付那条龙的说得非常详细。 所以东方不败连想都没想,她那两枚绣花针便缠向龙王的两根胡须,紧接着针头转动,又齐齐射向那只铜铃大的眼睛! 龙就是龙,如果那么容易就范那就不是真龙了,而是叶公好龙了,只见两根胡须一抖,东方不败的绣花针便掉落下去,只因那穿针的丝线寸断开来,一截截地随风飘落不知去向了! 好在东方不败是女儿家出生,女儿家原本就不应该打打杀杀,应该在家刺刺绣什么的,闲得无聊还可以绣两只鸳鸯戏戏水,所以在她的身上可不止这两枚绣花针! 第一百二十三章 弹指惊雷惊天地 前面说到东方不败可不止这两枚绣花针,当金轮法王的一龙一象向自己扑来时,东方不败没有任何的惊慌,从袖口中忽地飞出无数的锈花针,拖着五颜六色的尾巴,错落有致地向金轮法王射到。 这副场景就像小时候在水田中看到的蝌蚪找妈妈,密密麻麻的,面对如蝗虫般的绣花针,金轮法王表示不淡定,随着一声暴喝,一龙一象顿时分散开来,变幻出十龙十象围绕着东方不败上下翻飞,直看得眼花缭乱,不知情者还以为他们是在耍杂耍呢! 东方不败当然没那个心思跟他耍杂耍,牵动着丝线控制着绣花针,不停地寻找着空隙,只要金轮法王稍有不慎,定将趁虚而入。 面对东方不败这样的高手,金轮法王同样不敢怠慢,双手舞动,连连催动他的龙跟象,相斗半个时辰,竟然没露丝毫的疲态,有这种耐力如果去跑马拉松,就算在中途睡一觉也可以拿冠军了! 东方不败的身法是相当的诡异,进如闪电,退若脱兔,总能在你意想不到的方位出现,面对这种诡异的身法,金轮法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是将自身护卫得严严实实,一招一式都不敢丝毫的减弱! 刘病已见东方不败久斗不下,心里也颇为挂心,看这金轮法王都没点怜香惜玉之心,可谓招招用尽,便在一旁叫道:“东方姑娘,你先退下,将这根破竹杆交给我吧!” “如果我东方不败连根破竹杆都收拾不了。还能叫东方不败吗?”东方不败笑着回道,语气显得相当的轻松,一副没将金轮法王放在眼里的样子。 东方不败很傲,但她的确有她傲的资本。当她说完这话的时候,突见她的纤纤细指不停地在丝线上弹动。 而那些原本是直进直退的绣花针顿时像蝌蚪般的游动起来,几乎同时缠住金轮法王的手臂,几番缠绕后,那些绣花针沿着手臂突然转变方向,尽数钉在金轮法王的脸上! 这一下可不像东方人的杂耍,倒像非洲人的穿刺,直气得金轮法王哇哇大叫,运劲于臂,便想将东方不败的丝线竟然震断。好在东方不败早有准备。丝线缠得并不紧凑。根本就没有着力的地方。 刘病已见东方不败完全占据着上风,心头稍安,回过头来看着完颜长之道:“咱们光看他们打架也不过瘾。你不是不想杀我刘病已吗?还坐在哪里儿干嘛?上呀!” 既然挑战,狠话套话也就显得非常的不必要,完颜长之虽然站将起来,却没有向刘病已动手,动手的是另有其人,正是他的两个侍卫纽祜禄、阿尔金。 对金人刘病已从来都没有好感,见这两人攻到,也懒得说废话,双掌一伸,暗运北冥神功。两股巨大的吸力自掌心生起。 纽祜禄跟阿尔金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的头颅便被这股吸力吸到刘病已的掌心,跟着便觉得全身萎缩,瞬间便成两个肉球。 肉球自然是没有生命的,对没有生命的东西,刘病已自然不会珍惜,当即将两个肉球抛在空中,跟着飞身而起,连环两脚,便将两个肉球踢向完颜长之! 完颜长之一生杀人无数,但却没见过像刘病已这般杀人,这两个侍卫跟着他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却没想到刘病已一出手便是如些狠辣的杀着,连救援的念头都没有,这两人便呜呼哀哉,心里也暗恨自己太过大意,太过自以为是! 在完颜长之的想法中,华夏人开始相斗时都不会使用致命绝杀,用的都是极其普通的招式,只要当两人斗得实在分不开家时,才会痛下杀手,但眼前这个刘病已出牌似乎不依常理。 完颜长之深深地吸口气,知道刘病已早练成北冥神功,并先后吸收不少人的内力再加后来修炼的九阳神功,单以内功论当真是深不可测。 而且北冥神功最大的特点的就是功力越深吸力就越强,当然如果与他相斗的时候,拳掌如果不相交,那就是另外的结论了。 完颜长之的功夫也比较杂,什么惊神指法、惊神笔法、大周天五行掌法、弹指神通、分筋错骨手法、绵掌、空手入白刃、八步赶蝉等等,如果要数起来还真是数得你眼花缭乱。 完颜长之的内力虽然深厚,但却没有多余的给刘病已来吸,所以在面对刘病已的时候,他用的是弹指惊雷。 弹指惊雷顾名思义就是弹弹手指便能产生一股极强的内功冲击波,这股冲击波有多厉害,连夏天的响雷都要躲避三舍。 这种功夫还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用接触,所以使将起来完全不担心刘病已的北冥神功会将他的内力吸掉。 沙洐流跟丘大成见完颜长之要亲自动手了,还想在他的面前表现表现,正想分左右向刘病已扑去时,忽听天空中响起两声巨响,跟着两股力道将他二人弹开了去。 这些人在完颜长之面前虽然是废材,但废材也是材,也不想就这样白白烧掉,更何况这些人还有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忠心,比狗还忠心! 对完颜长之刘病已其实了解得并不多,有关他的弹指惊雷,梁羽生的记载也非常少,对这门功夫的了解,反而是来自金庸先生的记录,在射雕英雄传跟神雕侠侣中,这门功夫都是东邪黄药师的独门绝技。 上次去襄阳时张丹枫跟黄药师相斗,但黄药师至始至终都没有使过,所以在面对完颜长之的时候,自己得小心又小心。 看样子北冥神是用不着了,刘病已也不想用空明拳跟这人面对面的对打,他的盘龙枪原本是插在地上的,这时候也将拔到手中,他要用的是杨家枪! 丘大成手底的武功不高,但嘴上的功夫却是不弱,见刘病已执枪在手,忍不住一旁叽笑道:“刘病已你到底有没有读过书?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没见王爷是赤手空拳吗?” 刘病已朗声接道:“知道杨家枪法是干啥的吗?这杨家枪法不但辽狗还杀金狗,至于你们这些走狗还不配死在这枪法之下!” 言下说得非常明白,用杨家枪法对付完颜长之,那是给他面子了,丘大成也没想到刘病已同样是牙尖嘴利之人,正想反唇相讥。 只听“啵”地一声脆响,他的嘴巴顿时被完颜长之的弹指惊雷击打了一下,这还是完颜长之手下留情,否则他这满口的黄牙都掉过精光。 扯了半天都没见他相斗,读者有点心烦,其实我也有点心烦,心烦的结果那就是打罢,刘病已忽地枪尖一抖,那盘龙枪顿时发出一声龙吟,就像一条舞动的天龙向完颜长之钻来。 这一招正是杨家枪法中的跃马中原,刘病已自从第二次在天波府受到穆桂英的指点,使来更是得心应手,加上他的九阳神功,如今使来简直是有如神助! 完颜长之号称金国第一高手,其武功有多高,但凭他的名号就知道了,眼见枪尖刺到,想到没想中指紧扣拇指,跟着向外一弹,伴随着一声轰天巨响,一股极强的冲击波直向盘龙枪上撞去。 刘病已并没有退缩,他也想试试这完颜长之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当然是不退不让,暗运九阳神功,将全身的九阳神功透过枪尖激射而出。 这股劲道并不弱于他的掌心吐出,当两股力道碰在一起时,又发出一声轰天巨响,在内力的交汇处,地面顿时被震出一个一丈见方的天坑,激起的沙石更是漫天飞溅,打死小鸟无数! 东方不败跟金轮法王原本斗得正酣,此刻见这等声势几乎同时住手不战,如看如此高手相斗,也是人生难得的快事,两人都各自后退三丈,紧紧地盯着场中二人! 完颜长之的弹指惊雷果然厉害,这种功夫跟平常用掌心吐出的劲道不同,由掌心吐出的劲道是连绵不绝的,中途并没有断裂。 而这弹指惊雷的功夫,所弹出来的却是一个类似气球的东西,当遇到外力的时候便轰然炸裂开来,与此同时产生冲击波伤人于无形! 这种功夫的厉害处完全在施用者的内功修为,刘病已也试过用乾坤大挪移将这种气球牵引开去,但完颜长之的内功修为也太厉害,竟然牵引不开! 好在他的杨家枪法已至化境,与九阳神功的配合也是得心应手,否则还真难挡住这完颜长之的霹雳攻势。 刘病已虽然使出浑身解数却是久攻不下,心里也是暗暗叫苦,自己的功夫跟完颜长之不分胜负,而东方不败跟金额轮法王相比也没占到绝对的优势。 这些原本是没有问题,但问题是己方只有两人,而对方还有不少的高手藏在暗中,比如引自己二人来此的白无常,其武功也并非泛泛之辈,到现在都没见他露脸。 在叫苦之余,也暗自后悔,早知这样,当日就不应该将火龙丹借给周伯通,否则有火龙丹配合九阳神功,再加上周伯通传的空明拳跟左右互搏之术,要胜这完颜长之还真是没多大的难处! 第一百二十四章 周伯通还火龙丹 两人相斗半个时辰,刘病已面对完颜长之的弹指惊雷可说是毫无办法,而完颜长之也突不破刘病已的杨家枪法所构成都枪网,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不分胜负,平分秋色,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就现场形势来说,完颜长之的人手众多,再这样僵持下去,于己是非常的不利。 这一点,在斗场外的东方不败看得非常的明白,但以他二人的身份地位,而对异国武士时,也容不得他二人退缩。 激斗中,一条白影如鬼魁般的闪进斗场,一道匹练闪电般地向刘病已的后心刺到,东方不败原本就在旁观看,见此情景,娇叱道:“鼠辈敢尔!” 跟着绣花针脱手而出,击打在长剑上,那人的功夫也相当的了得,换作普通人,早被东方不败的绣花针将剑打落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引他们到此的白无常,紧接着又有七八个打扮得异常怪异的人翻身来到场中,其中一个人叫嚣道:“咱们的目标既然是杀刘病已,就没必要跟他们单打独斗,大家并肩子上吧!” 虽然看不清这些人的面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不是蒙古人,也不是金国人,看他们的样子倒像是华夏人。 此时,东方不败已在四周护着刘病已,让他可以安心地对付完颜长之,见这些人蒙头蒙面,冷笑道:“藏头露尾之人也好意思说大话,看针!” 场面顿时变成群斗。情形也开始逆转,刘病已见状大叫道:“东方姑娘,你先突围,我给你断后!” 东方不败朗声笑道:“死则死矣。有什么好突围的?再者,如果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单独离去,这个念头你想都不要想!” “果然是情深义重呀,那就让你们做对同命鸳鸯吧!”先前那人在说完之后,又对其他人道,“大家再加把劲,速战速决!” “小病已呀,你不用慌,哥哥来了!”随着话音。周伯通如天神般降临到斗场。紧跟着两股烈火烧向完颜长之。 一股炙热的气浪四散开来。周边的空气似乎都要被烧焦,更何况这血肉之躯,完颜长之连着两个翻身。向右侧连避七八丈距离。 “小病已,伸掌!”周伯通大叫着,刘病已很自然地将左常伸出,周伯通也跟着伸出右掌,两掌相抵,火龙丹瞬间传递过来。 刘病已心中大喜,嗖地一声,将盘龙枪插在石壁上,展开凌波微步,几个变换便来来完颜长之的面前。不由分说,一掌拍出,一股极强的火焰顿时喷射而出。 这股烈火比起刚才周伯通所使,威力又要大上许多,毕竟刘病已的内功虽然是吸取众家之长,但自练九阳神功后,却是越来越精纯,而九阳神功又是纯阳的内功,跟火龙丹真是相得益障。 刘病已有火龙丹相助,当真是如虎添翼,左手空明拳,右手乾坤大挪移,无论是出拳或者是出掌,都有一股炙热的气浪相伴。 完颜长之一边要对付刘病已的攻势,一边还要运动抵抗热毒,武功自然大打折扣,彼消此长,形势显而易见。 东方不败以一敌众原本非常吃力,随着周伯通的加入压力顿时大减,绣花针漫天飞舞,转瞬间便有数人伤在她的绣花针之下。 大约又过得半个时辰,一枝响箭忽地从自东边升起,刘病已见状大喜,只因他对这响箭太熟悉不过了,这种响箭正是铁摩勒惯用之物。 完颜长之见状,只得无奈地招呼众人撤离,刘病已等人也没有追击,事实上他们也没有追而聚歼的能力,就在完颜长之撤离不久,铁摩勒果然来到。 众人相互见过,在一番客套话后,刘病已这才说道:“今天真是好险,若非周大哥跟铁盟主及时赶到,我刘病已估计活不过两个时辰了!” “候爷又何必过谦,以你的武功加上凌波微步这种绝妙的轻功,那完颜长之又怎能轻易要得你的性命?”铁摩勒含笑着道。 “这事还真是说来凑巧,据我们得到的线报,最近金国正在四处调动兵马,看样子准备南下,我与大哥便商量着要好好的组织绿林进行反抗,这不,刚刚联络到这儿便遇上你们!”段克邪在一旁接道。 刘病已作为后世之人,当然知道金兵会在近期南下,而且早已通过天波府通知朝庭的有识之士,希望能尽自己的力量改变历史,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绿林好汉们也有如此的胸怀! “一个统一的绿林,再加上一个统一的江湖,就算朝庭放弃抵抗,有我们在,相信金兵也难得逞!”东方不败在一旁笑着接道。 “江湖并不是铁桶一块,刚才紧随着完颜长之的,有一大半都是华夏国的人,只是这些人都蒙着面,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刘病已叹息道。 在刘病已的记忆中,但凡华夏国遇到点危险,总有那么部份人投敌作汉奸,这在他的心里感到非常的不爽,其程度比之对金兵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人不敢以本来面目示人,显然在江湖上都是有头有面的人,这些人可以藏得一世,却藏不得一世!”铁摩勒说道。 “等把他们揪出来,看我东方不败不把他们抽筋剥皮!”东方不败也在一旁接道,对于汉奸,似乎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说不完的恨。 段克邪则问道:“听说候爷在泗州城招兵,我准备调一批绿林人士过去,随他们一同训练,不知候爷的意思如何?” 战场斯杀跟江湖斗殴原本就是两码事,华夏国跟金国既然大战在即,做为华夏儿女自然是义不容辞的,这个跟朝政无关,因而段克邪才有此一说。 有人愿为华夏的安危尽力,刘病已自然是满心答应的,更何况从自己出一入江湖,张丹枫便对自己帮助多多,如果没有绿林的朋友相助,自己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哪有今日的荣光? 对这些国家大事,周伯通向来没多少兴趣,站在一旁也插不起嘴,遂对刘病已道:“小病已呀,周大哥就不在这儿跟你唠叨了,这火龙功我已练得七七八八了,这火龙丹呀,你就留着吧,说不定到万梅山庄你还用得着呢!” “火龙功?”刘病已怔道,莫非这周伯通通过火龙丹,又创造出另外的一种功夫? “是啊,火龙功!”周伯通说着,掌心一吐,一股极强的火焰顿时喷射而出,其威力虽不及刘病已,却已是相当的惊人了。 对周伯通的这份天赋,刘病已还当真是佩服得很,正想说两句佩服的话,却听周伯通道:“小病已呀,你要不要学呀,周大哥可以教给你呀!” “他有火龙丹,自然用不着学火龙功了!”东方不败在一旁笑道,周伯通搔搔头道,“还是东方姑娘说得对,既然这样,小病已呀,我这就回襄阳去了,你有什么事你可到襄阳来找我!” 周伯通走后,众人也没有做过多的闲聊,铁摩勒原本是想留下部份人手给刘病已的,不过刘病已没有接受,万梅山庄原本就是一个清净之地,而西门吹雪又是一个异常孤傲的人,人去多了反而不妙。 众人相互告别后,又各自上路,刘病已说道:“那个白无常的身法出手似乎跟你颇有相通之处,你可看出其中的端倪?” “他同我一样,练的都是葵花宝典上的功夫,只不过他的出手,邪气中带有正气,应该是出自正宗的名门大派!”东方不败接道。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名门正帮的弟子中谁愿意牺牲那玩意儿去练那种武功呢?”刘病已百思不得其解。 以前看金庸的笑傲江湖时,到是知道岳不群愿意,而且岳不群早在几个月便被安德海阄了,似乎有这个嫌疑。 但以岳不群的武功底子,就算要练这种功夫,也没这么快达到这个级别的,从刚才那人的出手来看,以及这一路相随,其人的武功跟自己二人也相差不了多少,绝非这几个月就能练成的。 东方不败则笑道:“你想这么多干啥?这些人既然欲对我们不利,就不可能一次收手,咱们不如放宽心思,等着他们找上门来,岂不省事得多?” “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我好不容易离开泗州城,这段时间正是他们杀我的最好机会,否则等我回到泗州城,他们是半点机会都不会有的了!”刘病已点头赞同道。 “这儿离万梅山庄还有七八天的路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还真得小心为上!”东方不败沉吟地道。 “这你就放心吧,有火龙丹在身上,再想要我的命,比登蜀道还难了!”刘病已笑着回答道。 火龙丹的威力东方不败刚才也见识过,对刘病已的说法并没有丝毫的怀疑,说道:“无论如何,咱们都得小心为上!” 刘病已双目含笑,望着东方不败笑道:“我们的东方姑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以东方不败过往的性格的确是天不怕地不怕,但自从跟了刘病已后,在她的心里就有了牵挂,有牵挂就自然害怕,人之常情也! 第一百二十五章 调戏东方俏佳人 在刘病已的想法中,去万梅山庄找西门吹雪学天外飞仙,只不过是个幌子,目的只是想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为杨士瀚跟张丹枫的行动解压,如今完颜长之半途率人劫杀也证明自己是对的。 东方不败对刘病已的武功向来比较信服,今天见他斗完颜长之竟然如此吃力,实在有点想不通,遂问道:“被誊为天下神兵的杨家枪法真的挡不住完颜长之的弹指惊雷?” “杨家枪法既然被誉为天下神兵自然是挡得过的!”刘病已说得非常的淡然,“我今天跟完颜长之相斗,故意用杨家枪法,目的只不过是想示弱!” 东方不败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听刘病已这样一说自然全都明白,金人对华夏国虎视眈眈,迟早难免一场大战,刘病已这种做法只不过是想等将来能杀他们个出其不意。 跟刘病已相处越久,就越觉得刘病已的身上透出一股神秘,从刘病已的口中不止一次听到金国要南侵,而且对南侵的时间似乎都有所把握,这让东方不败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刘病已没有像她解释那么多,有些事情原本就没法解释的,被问得急了,只是说这是预感,东方不败见他不说,也就不再深问,在她的心里,江湖比朝庭重要,打败谢晓峰比打败完颜长之重要。 就在东方不败催着刘病已尽快上路的时候,刘病已反而玩起了躲猫猫的把戏。跟东方不败在外面露过一次面后,便躲进一处山谷中。 这样一来又让东方不败感到不可思议,离九月九没有多少时间了,更主要的是西门吹雪手上有没有天外飞仙还不知道。就算他有他这么多年都没拿出来,也很难保证他现在就会痛快的交出。 对东方不败的质问刘病已同样没有解释,只是笑笑地道:“你说咱们在这儿失踪,最着争的应该是谁?” “当然是士瀚跟张丹枫了!”东方不败想也未想地说道。 “士瀚跟张兄的确应该算是很焦急,可惜我在出来前就跟他们打过招呼,他们已经知道我会这样做了!”刘病已面上仍是带着笑容。 “其次当然是那些来杀我们的人了!”东方不败又接着道,“不过这点似乎用处不大,咱们的目标既然是万梅山庄,他们自然会日赶夜赶去万梅山庄守株待兔了!” “如果我说我根本就没打算去万梅山庄呢?”刘病已双目眯成一条线,“东方姑娘。不好意思。其实我连你都骗了。你不会怪我吧?” “其实我也不是真心骗你的,如果连你都相信我会去万梅山庄,他们才会更加相信!”刘病已的神色显得异常的慎重。也非常正式的跟东方不败道个歉! 对刘病已的欺瞒,老实说东方不败并没有放在心上,让她着急的是,不去万梅山庄就学不到天外飞仙,学不到天外飞仙就没法打败谢晓峰,打不败谢晓峰就没法将青龙会收在旗下。 东方不败看着刘病已有点不解的道:“你不打算去万梅山庄,而跟我藏在这无人的山谷中,难不成你是真的想练我的辟邪剑法?这套剑法就算你想练,我也是不会给你练的……不然的话,郭襄跟小昭一定会杀了我!” 东方不败在说这话的时候。原本白晰的脸色也变得绯红起来,郭襄跟小昭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幌子,最不喜欢刘病已的练的恐怕还得数她了! 刘病已则笑道:“其实要练辟邪剑法也不一定非得从你这儿开始,据说东宫太监魏忠贤练的也是这门功夫,我只要跟刘盲一说,相信他是不会拒绝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耍贫嘴,你不学天外飞仙,不学辟邪剑法,你拿什么去跟谢晓峰斗?难不成就用你以前在神剑山庄剑学的那套入门剑法?”东方不败白他一眼,有点不满地道。 刘病已见她一副着急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瞒她,轻轻一叹道:“其实天外飞仙一直就在我的身上,只是我以前不知道而已,我也是三个月前跟士瀚、张兄去外面泡澡时,他们无意中看到的!” “泡澡时看到?这样说来,从泗州城出来时他们都知道你去万梅山庄是个幌子,只有我跟小昭这两个傻瓜还在担心你?”东方不败将眼睛睁得大大的,那副眼神看上去能吃人! “没错,我去万梅山庄的确是个幌子,目的只是想将那些打我主意的人引到万梅山庄去,让西门吹雪对付他们!”刘病已说得非常的认真,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东方不败看着刘病已沉沉一叹道:“你呀,得罪一个谢晓峰还不够,还要惹西门吹雪,等这件事过后,看那西门吹雪不将抽筋剥皮!” 刘病已面色微寒地道:“如果不是西门吹雪杀掉家父,我又怎会流落江湖做个乞丐?他虽然暗中保我十六年,但却难抵这杀父之仇。这仇我虽不报了,但让他为我做点事总是理所应当的吧?” “你说得似乎也有点道理!这件事咱们就不去管他了,你说天外飞仙一直在你的身上,那就拿出来好好练练吧!”东方不败转过话题,对她来说,督促刘病已练成绝世剑法才是她的目标! “想看剑法?那敢情好呀!”刘病已说完便开始宽衣解带,东方不败面色微红,娇慎地道,“我让你拿剑法,你脱衣服干嘛?这里虽然只有你我二人,但那种二人世界我是不过的!” “就算要过,也得等我把你明媒正娶了!”刘病已也是满面含笑,“只不过这天外飞仙刻在我的背上,如果不脱掉衣服,你又如何看得?” “那还是算了,你这副臭皮囊还真没什么看头!”东方不败将眼睛转过一边,故意望着天边那一抹红云。 其实她原本也用不着去看那天边的云彩,只要她这时候去照照镜子,保管她的脸比天边的红云要来妩媚多彩! “你不看不行呀,我又不是申公豹,脑袋也没长在后面,如果你不看,咱这剑法也是练不成的了!”刘病已的语气显得有点诙谐,说完之后,还眨巴眨巴地望着东方不败,眼神显得有点火辣,也有点怪异! 当刘病已脱掉上身的衣衫,东方不败看着那细嫩光滑的肌肤,面色显得更红,顿时变得口干舌躁起来,呼吸也显得格外的急促。 好半响才定住心神,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说背上刻得有剑法吗?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你用手摸摸,摸摸就有了!”刘病已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又补充道,“当日去澡堂泡澡,就是士瀚兄弟帮我搓背时发现的!” 东方不败虽然豪气干云,浑身上下都充满着霸气,但说到底也是女儿身,自然有女儿般的忸怩心态,更何况面对的这个男子又是自己心仪已久的可人儿。 “我才不摸呢,早知这样,就应该让小昭跟你来了,我留在泗州城!”东方不败小声的说道。 “你不摸也算了,看来这天外飞仙是学不成了!”刘病已轻轻地叹口气,正想装模作样的穿上衣服,却又听东方不败悠悠地道:“要不这样,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外面抓个读书人来,等他把这剑法抄录,咱们再杀他灭口? “不会吧?”刘病已心神一跳,转过身来望着东方不败,“你不是答应过我,从今以后不滥杀无辜了吗?怎么又有这种想法了?” “这还不都是你逼的?”东方不败抓起衣服的一角,不停的摆弄着,语气也说得非常的小声,不知情的只道她就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哪里是天下第一女魔头? 刘病已看着东方不败,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股暧流在心中升起,伸出右手,抬起她的小下巴道:“你看你,还真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绵羊!” 东方不败没有说话,望着刘病已双眼顿时变得迷离起来,显得格外的娇媚,刘病已看着她,只觉得内心荡漾,慢慢地将嘴唇凑过去,眼见两片火辣辣的嘴唇要碰在一起,却听东方不败道:“我还是去摸你的背吧!” 刘病已嘿嘿地干笑两声,知道东方不败虽然喜欢自己,但一直纠结于自己跟郭襄小昭的关系,一直不肯跨过那道雷池。古人不说三妻四妾吗?我到现在还没妻没妾呢! 这东方不败虽然是古人,但在她的心目中,一夫一妻似乎已深入骨髓,还真是难以撼动,刘病已也知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又慢慢地转过身去,将那白晰的后背露在东方不败的眼前…… 就在刘病已静等她那纤纤玉指在自己的背部滑动时,突觉屁股一痛,已被东方不败狠狠地踹了一脚,只听东方不败吃吃笑道:“剑法既被杨士瀚看到,岂有不抄录下来之理,本姑娘的豆腐有哪么好吃吗?” “冤枉,这真是冤枉呀……他只是看了还真没抄!”刘病已双手不停地摸着屁股苦笑着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 寂寞山谷迎娇客 东方不败眨巴着眼睛,似信似疑地望着刘病已,过了好半响才略显羞涩地道:“你转过身去,我试试!” 刘病已心里虽然想笑,但面上却是异常的平静,就像无风下的湖水,不带半波澜,慢慢地转过身上,将嫩白的后背暴露在东方不败的眼前! 东方不败伸出葱葱玉指,慢慢地放在刘病已的背上,当肌肤相触之时,一股电流顿时传遍全身,一股酸痒的感觉也油然而生! 正当刘病已闭着双目享受着刹那的温馨时,却听东方不败问道:“你不是又在骗我吧?怎么你的后背上什么都没有?” 刘病已心想着做戏得做全套,也没有吭声,而是暗暗催动内力,后背上果然露出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东方不败的武功是何等的高强,自然感受到肌肤下的气波流动,虽然明知刘病已是在骗她,但在她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不快,反而非常享受这种欺骗。直到她把后背上的文字全部记完,她的手指仍然停留在刘病已的背上! 刘病已慢慢地穿回衣衫,慢慢地回转过身来,望着东方不败轻声笑道:“我没有说错吧?只要你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这天外飞仙就出来了!” 东方不败则叹道:“令尊的武功果然超凡脱俗,这套剑法虽然放刻在你的背上,但在刻的时候却用了极其高深的内力,只有到你的内力达到一定的火候时才会显现!” “也许刻这套剑法的不是先父,而是西门吹雪!”刘病已非常认真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东方不败则不同意他的看法。反驳道,“西门吹雪暗中跟着你十六年,如果他想传你剑法,根本就用不着这般掩耳盗铃!” “我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在我七岁那年,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我的后背都是火辣辣的痛,但却不名所以,因此……”刘病已沉吟着道。 “因此你才怀疑是西门吹雪?”东方不败笑道,“是令尊也好,是西门吹雪也罢,他们都做了他们应该做的事,接下来就要看我们的了!” 当东方不败说到这儿的时候,心里就有点感概起来。刘病已没有多少剑法的基础。就算他武功极高。剑法极强,但要在短短的三个月内,哦不对。加上这几天路上的耽搁,应该只有两个多月了。 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练成天外飞仙已是天纵其材了,但说要以对付剑法已至化境的剑神谢晓峰,说句老实话,东方不败的心里还真是一点底都没有,但刘病已既然这样决定了,对她来说就只有全力赴去配合了。 东方不败对刘病已似乎有着无穷尽的耐心,不但一字不句地将剑法背给他听,还不停地结合自己的心得给他讲解,说到高兴的时候。也会手痒拿着树枝作剑在旁边演练起来。 刘病已也是极度聪明之人,也可以说是一点即透,东方不败忍不住轻轻叹道:“你呀,还真是一个练武的天才,只可惜被太多的俗事缠绕,否则定将成为一派大家!” 作为一个现代人来到这异世,如果只想成为武学方面的大家,那这种立志也简单了,更何况现在自己的武功也并不弱,只是未能创新而已。 既然要在这山谷住上一段时间,那自然得好好打理,如果只是刘病已一个人,原本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随便弄个大青石就可以搞定了。 但现在的问题不是他一个人,东方不败虽然对自己没什么要求,但自己总不能让东方不败跟着自己受委屈吧?作为一个男人,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过得舒适,那是一种责任! 所以刘病已在记熟剑法后,并没有按东方不败说的去练剑法,而是利用周伯通的空明拳,打断一些树木,开始搭起小木棚。 东方不败见他忙得满头大汗忍不住抿嘴笑道:“喂,我说刘病已,咱们只是在这儿暂住,又不是长住,你掏鼓这些干什么?” “唉,想你东方不败在江湖上是何等的威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跟着我刘病已又怎能让你吃野食,住石洞?”刘病已微微笑道。 在说话之时,刘病已拾起根碗口粗的树杆,运起九阳神功,用手掌将树杆削断,跟着又将树杆插在地上,虽然没有借助什么工具,但也没有费多少的力气。 东方不败笑道:“你的内功真是越来越精湛了,你既然要在这儿搭一个屋子,那我也不能闲着,我去给你打两只野鸡来!”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既然是叫花子出身,到时便给你做两只叫花鸡吧,绝不对不比集中买的差!”刘病已笑呵呵地道。 刘病已在说话之时,又拿起另一根树杆在对角处打下桩子,东方不败则是摇头一笑,飘身而起,落在对面的山林中。 造一个木棚对刘病已这种高手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前后不到半个时辰,便将边角的木桩打理好,这时候东方不败也打上两只野鸡回来了。 造屋虽然重要,但五脏庙更重要,刘病已停止造屋,身形一个旋转便来到东方不败的面前,从她的手中将野鸡接过来,笑道:“剩下的就看我的吧!” 当刘病已在山泉旁将两只野鸡杀死,也不去毛,直接剖开腹脏清洗干净,这才省起没有佐料,连盐巴都没有点,东方不败笑笑道:“你等着哦,在山那边有两户猎户,我去顺一点过来!” 说完之后又飘身而去,刘病已用石头堆起一个简易的灶台,又捡来一些干枝,先将火升了起来,没过多久,东方不败果然顺了些盐巴跟五香回来,在刘病已的眼前晃来晃去。 刘病已一把将佐料接过来,嘿嘿笑道:“有这些东西在手,想不做出美味来也是不可能的了,你就等着流口吧!” “如果你做不出让我流口水的美食,我到时把你拿来烤来吃!”东方不败打趣地道。 刘病已笑笑没有说话,将佐料塞进野鸡肚里,随后在野鸡的外面蒙上一层黄泥,然后将野鸡架在简易的灶台上烘烤。 没过多久深浓浓的鸡香味便从泥缝中钻出来,香气四溢,别说是吃到嘴里流口水,干是闻到鼻里就已经是馋涎欲滴了。 刘病已伸着鼻子四处嗅嗅,不无得意地道:“味道真是好极了,你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可以了!” 东方不败面带微笑的坐在刘病已的对面,香气虽然将她重重包围,但却没有一点心急的意思,只是看着刘病已,嘴角挂起一丝幸福的笑意! 等到野鸡熟透,刘病已将叫花鸡拿在手中,轻轻一拍,那些裹在野鸡身上的黄泥顿时四散裂开,刘病已将黄泥一块一块的剥开,露出嫩滑油腻的鸡肉,直看得人口水四流。 刘病已将剥好的野鸡递过东方不败让她先尝尝,东方不败放在口边轻轻一咬,果然嫩滑爽口,香气四溢,连声赞好! 东方不败身为女儿家,胃口自然没有那么大,只吃了半只鸡,剩下的一只半全让刘病已一个人搞定了,伸伸抹抹油嘴,说道:“我没说错吧?不是我吹牛,我弄的叫花鸡天底下如果自称第二,那就没人敢自称第一!” 说大话都不用打腹稿,东方不败抿着嘴,并不相信刘病已说的话,闻言接道:“你做的叫花鸡岂止是天下第一那么简单,我觉得在天下前面还应该加上两个字!” “哪两个字?”刘病已见东方不败说得认真,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倒数!”东方不败说得非常的认真,说完之后,两人又忍不住相视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山谷中来回激荡,经久不绝! 在吃过野鸡后,刘病已并没有歇着,他得赶在天黑之前搭出一间小木屋,他不能让东方不败受委屈。 在搭好四周的木架后,又用藤条类的植物做绑绳,将一些野草绑在屋顶,好在他小时候去过山里,看到过那些茅草屋,因此在铺设上倒也懂得,不致于漏水。 到傍晚时分,终于搭起一个简易的木棚,虽说难看了一点,虽说挡不了风,但却能挡雨,也能挡正午的太阳。 刘病已在做完之后,做了一个标准的请的动作,还在一旁打趣的道:“有请公主移架宝晶宫!” 东方不败看着他那副虔诚的模样,伸出右手食指,在他的鼻梁杆上一刮,轻笑道:“你呀,还真是贫嘴,以前我怎么就不觉得呢?” 刘病已嘿嘿笑道:“怎么样?这座房子你还喜欢吗?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将它撤掉重新做!”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东方不败轻笑着道! “唉,可惜咱们不打算住多久,否则我亲自给你盖间大屋!”刘病已有点感叹地道。 “如果你不做候爷,我不做教主,你说咱们两人能在这儿生活一辈子吗?”东方不败的眼里开始有了幻想。 “如果你不嫌寂寞的话,当然没问题!”刘病已很肯定的道!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咱们注定是这个山谷的过客!”东方不败轻声叹息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欢歌笑语漫幽谷 东方不败在说完之后,轻笑着走进木棚,当她看清屋内的陈设时,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两片红云飞上脸颊…… 木棚里的陈设简单就简单吧,东方不败对这些也没什么要求,可这木棚里面却只有一架床,这让她感到非常的尴尬。 东方不败从棚里退了出来,红红着脸道:“这棚子还是你住比较合适,我……我另外再找个避风的山洞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扭扭捏捏了?这张床虽然小了点,但你也不是猪八戒,要那么大干嘛?”刘病已笑容可揖,打趣地道。 敢情这刘病已根本就没打算住木棚,倒是自己多些心了,东方不败的神色也在瞬间转变正常,微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刘病已笑笑没有说话,忙活一整天,就算是铁打的也很累了,飞身上到一棵树上,就横躺在树枝上还不到三分钟便打起呼噜来,呼噜声虽然不大,却非常有规律。 东方不败并没有睡觉,而是在木棚里,望着枝叶中的刘病已,听着均匀的呼噜声,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直到明月高挂,东方不败这才躺在那张简易的木架床上,床上铺着厚厚的干枯的杂草,杂草上面铺的刘病已的长衫,虽然极其简陋,但东方不败睡在上面却感到特别的温馨。 棚外的呼噜里,还杂着虫儿的嘶鸣,山谷里的夜显得格外的宁静。远离血腥,也远离斯杀,东方不败也睡得特别的香甜。 晨曦刺破黎民前的黑暗,刘病已在虫儿的嘶鸣声中醒转过来。轻轻地揉揉睡眼,翻身下得树来,透过木棚的缝隙见东方不败仍睡得香甜,也不去打搅她,转身来到山谷中,捕捉一些田鸡! 来到山泉旁,去掉内腹剥掉外皮,将这些田鸡一只一只穿在树枝上,随后又架在那个简易的灶台上烧烤。 东方不败原本在棚子里睡觉,却在一阵香气中舒醒过来。伸伸纤腰。翻身起床。先是用山泉洗漱一番,随后来到刘病已的面前,坐在他的对面。 刘病已将烤熟的田鸡递过去。东方不败则摇摇头道:“我不喜欢吃青蛙,你先吃吧,我去摘几个野果就成了!” “这么好的东西,你竟然说不吃,真是不懂得享受!”刘病已将田鸡拿回来,在那儿摇头晃脑地道。 东方不败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就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刘病已烧烤,静静地看着他在那儿非常夸张的吃田鸡,远离江湖的尘嚣。心里感到特别的宁静。 在刘病已吃完之后,东方不败才去摘几个野果充饥,原以为昨天的木棚搭好了,今天刘病已总该练剑了吧?当她回来的时候,又看见刘病已在那儿搭棚子,忍不住说道:“你真是搭棚子搭上瘾了,搭完我的搭你的,搭完你我的是不是还要搭小猫小狗的?”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等明儿我就搭几个小猫小狗的棚!”刘病已故意一拍脑袋,在那儿说笑道。 东方不败见他如此执意,正想上前帮忙,却听刘病已笑道:“这种粗重的活,还是我来干吧,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就到集市上去买点锅碗盆具这些回来吧,天天吃烧的东西也不太好!” “买这些东西回来干嘛?我又不会做饭,如果你肚子饿了,我出去给你打包回来不就行了?何必这样麻烦?”东方不败有点不乐意地道。 “嘿,你不会做饭但我会做呀,你别忘了,咱们那个连锁的客栈,每道菜都是我亲自做出来的,说到厨艺,我如果自称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刘病已一边搭着棚子,一边说笑道。 “你就吹罢,你一天就顾着搭这些棚子,什么时候开始练剑呀?”东方不败有点恼火地道。 “你不也说了,就算我练成这天外飞仙,在剑术上的造诣也不可能超过剑神谢晓峰,既然如此,那我还练它做什么?咱们在这儿还得住上两个月,与其这样,不如好好的享受生活!”刘病已笑笑地道。 “你跟谢晓峰的决斗是言明要比剑的,你不练天外飞仙,你拿什么跟他斗?就凭那套半生不熟的神剑山庄的入门剑法?你这不是在拿你的前途开玩笑,而是在拿你的性命开玩笑!”东方不败的脸上不再有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少许的不快,还有十分的失望。 “嘿嘿,我就是要用神剑山庄的入门剑法打败谢晓峰,这个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刘病已很认真的说道。 东方不败忽地飞身而起,伸手在他的额头摸摸,说道:“你没有发烧吧?你脑子还正常吧?怎么尽说些胡话?用神剑山庄的入门剑法打败谢晓峰,你真当谢晓峰的剑神称号是白叫的?” “连你都想不到我会用这神剑山庄的入门剑法,那个剑神谢晓峰就更加想不到了,更何况我们早就传出讯息要用天外飞仙打败谢晓峰,已经达到欺骗的目的!”刘病已在说这话的时候可是一本正经,没有一点嘻皮笑脸的味道。 东方不败也是极其聪明的人,低头沉思片刻说道:“你说的也似乎有点道理,既然咱们再怎么练都不可能超越他,还不如出奇制胜!”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输赢对我来说其实没那么重要,他谢晓峰就算赢了,也挡不住我一统武林的步伐,如同我就算拿到天地会的乾坤令,青龙会的青龙令一样,你有见过他们臣服于我吗?”刘病已淡淡地道。 “话虽如此,但赢决好过输,你那个棚子还是别搭了,你既然想用神剑山庄的剑法去斗他,那我就陪你练练这套剑法吧!” “你的棚子搭好了,总得让我将我的棚子搭好吧?大不了那些小猫小狗的棚子就不搭了!”刘病已笑道。 东方不败还真是拿他没办法,只好由他去了,深知他现在最担心的事其实不是跟谢晓峰的决斗,而是杨士潮那一万精兵,也就转过话题道:“自从咱们离开泗州城后,跟士瀚他们就再没联系,你看要不要出去找个人打听打听?” “打听什么?你别忘了,杨士瀚是来自天波杨府,正宗的将门世家,这点事还难不到他,所以我对他那是放心得很。至于那个张兄,他既然能打理好绿林,就能打理好江湖,我同样是放心得很!” 刘病已在停顿片刻后接道,“咱们还是别为他们担心了,就好好地在这儿住上这个把两个月,那些烦琐的事就交别人去担心吧!” “唉,咱们突然在江湖中失踪,也不知江湖会乱成什么样子。你说那些对我们不利的人,在找不到你我的情况下,会不会来个釜底抽薪,直接将西门吹雪杀了?”东方不败问道。 刘病已接道:“江湖上每个人都知道我要跟谢晓峰决斗,每个人都认为我只有学天外飞仙才有一战的可能性。那些不想我在江湖上坐大的人,比如上官金虹,那些不想我活着的人,比如刘贺,他们都会有动作,都会千方百计来阻止我学天外飞仙,然后借谢晓峰的剑将我杀掉,所以你说的釜底抽薪不是没这个可能!” “听你这样说,我还真想去万梅山庄看看热闹,看看西门吹雪生气的样子!”东方不败笑道。 “与其看西门吹雪生气的样子,不如看我开心的样子!”刘病已打趣地道。 这个棚子毕竟是刘病已自己住的,没那么多讲究,只要能遮雨就成了。两人虽然在说话,但刘病已却一直没有停手,很快便将棚子的木桩打好,随后在屋顶铺上杂草就算完事了。 刘病已拍拍手笑道:“咱们这儿没有小猫小狗,就算你想生,只有两个月估计也来不及了,那两个棚子就不搭了吧!” 东方不败听他说到生小猫小狗的事,脸色微红,白他一眼道:“你呀,就是没个正经,棚子既然搭完,咱们就开始练剑吧!” 两人的身上都没有剑,东方不败就随便折两条树枝,将其中的一条扔给刘病已道:“事急从权,咱们就用这树枝当剑吧!” “咱们虽然没剑,但也用不着这样寒酸吧?那个独孤求败不是也用过木剑横行天下吗?咱们身上虽然没剑,却有匕首,我今天就削两柄吧!”刘病已将树枝扔到一边。 “就你事多!”东方不败又白他一眼,不满地道。 “这怎么能叫事多呢?你以为我削木剑只是为了我们练剑吗?还有更重要的意义你知道吗?”刘病已满面笑容,慢条斯理地反驳道。 东方不败见他说得认真,又忍不住追问道:“两柄木剑能有什么意义?” “那意义可就大了,等你将来生下小猫小狗,我可以将这剑送给他们做礼物呀!”刘病已一本正经地回道。 “你呀,什么时候学会这油嘴滑舌了,以前没见你这样,谁要跟你生……”东方不败面色微红,后面的话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打情骂俏有奇招 刘病已哈哈大笑,并没有接下东方不败的说话,对他来说,有些话原本就不必接的。 就在两人说话间,两柄木剑已然削好,将其中的一把递给东方不败道:“你不是想练剑吗?那咱们就先练一套郎情妾意剑吧!” “郎情妾意剑?这是套什么剑法?”光听这套剑法的名字,东方不败的脸蛋就有点发烧,随后又追问道,“你不会是又逗我吧?” “我当然不是在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刘病已一本正经地回道,从他的脸上还真看不出有丝毫说笑的意思。 “你这次要敢再逗我,看我不一脚把踹到山沟里!”东方不败也是板着个脸,一本正经地回道,因为在她的记忆中确没有这么一套剑法。 “咱们已经在山沟里了,就算你踹十脚咱们还是在山沟里!唉,咱们还是别闲话了,这就开始练吧,我先教教你!”刘病已正色道。 刘病已懂郎情妾意剑吗?他当然不懂,他只是将现代的舞蹈用一柄木剑表演出来,口里还不停地发出打鼓的声音。 东方不败可是武学大行家,越看越是纳闷,说它是剑法吧,又没啥杀伤力,说它不是剑法吧,可又有极强的规律,而且看上去还特别的好看。 刘病已将舞跳完,对东方不败道:“这套剑法如何?学会没有?如果没学会我再教你!” “你刚才练的真是剑法吗?我怎么越看越不对劲呀?这剑法别说杀人就是杀猪都不成!”东方不败面带疑惑地道。 “珍珠都没这么珍呢!你又没练又怎知这套剑法不行?你没见我的额头都起汗了吗?”刘病已忍住心中的笑意,仍然是一本正经地回道。 “我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你说你这是剑法,那你就用这套剑法看能不能挡住我的辟邪剑法!”东方不败仍然不相信他的话,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这也是刚练嘛,自然是挡不住的了,等我练熟了,别说你这辟邪剑法,就是辟神剑法也自然不在话下,哦,不对,我这套剑法本身就是辟神剑法,是专门用来辟那个剑神谢晓峰的!”刘病已说得越来越是夸张。 东方不败见拗他不过,只得道:“那好吧,那我就先练练!不过,你刚才口中发出的那个打鼓的声音,我可做不来!” “这个倒不用你做,你跟着我做就成了!”刘病已在回答完后,便开始教起东方不败现代舞,而且还教得有模有样的。 东方不败不但武功绝伦,而且身材极好,长像绝佳,此刻跳起这现代舞,在柔和之中又带着十分狂野,那种观感可不是刘病已能比拟的。 刘病已看着东方不败在那儿翩翩起舞,心中也颇为感慨,这哪是江湖上那个霸气四溢的东方不败?简直就是深宅大院里的小媳妇! 东方不败虽然觉得这套剑法没啥威力,但在跳完后却也感到身心通泰,有着说不出的舒适之意,再看刘病已仍然站在原处,望着自己呆呆的出神。走过来问道:“怎么样?我刚才练的还行吧?” “岂止是还行,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练的,简直就是妙上天了,只要咱们坚持练下去,打败谢晓峰那绝对不是问题!”刘病已将木剑夹在腋下,拍手赞道。 说完之后,两人又合练一回,时近中午,东方不败望望天空道:“你在这儿先练着吧,我出去再抓两只野鸡来!” “不,你千万别去抓了,叫花鸡虽然好吃,但天天吃咱也是会腻的,这样吧,你在这儿好好休息,我出去买点锅碗回来,今个咱要亲自下厨!”刘病已忙将东方不败劝住。 东方不败上下打量着刘病已道:“你说的不是会真的吧?你还真想在这个破地方长期住下去呀?” “长期住下去那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哪怕咱们只在这里住十天,我就会让你享受十天!”刘病已正色道。 “也罢,看你的样子也不太想练剑,那我就陪你走一遭吧,只是咱们既然是在此避世,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出去吧?”东方不败接道。 “这你就放心吧,那些欲对我们不轨的江湖人士,正急匆匆地往万梅山庄赶呢,谁会注意到咱们两个搬着锅碗盆筷的家伙?” “你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哈!咱们在这儿过着自己舒舒服服的小曰子,那个西门吹雪估计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东方不败笑道。 “偌大的万梅山庄,就只有他的一个人,平常连只老鼠都没有,你说寂寞不寂寞?咱们一下子给他找那么多的江湖朋友过去,他感谢我们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吹胡子瞪眼睛?”刘病已微笑着道。 他这话说得非但东方不败不信,连他自己也十分的不相信,但信与不信都好,刘病已并没放在心上,两人出到山谷,一路上也不敢施展轻功,怕有惊世骇俗之感。 市集的东西还算便宜,价格也蛮是公道,刘病已也懒得跟这些小商小贩讨价还价,所以买得特别的快捷,路过东街头的时候,还顺便给东方不败买了两串糖葫芦。 东方不败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与此同时,还非常感动。 以前在曰月神教的时候,那些曰月神教的教众对她是又敬又怕,把她当神明一样的供着,对她不敢有半点的忤逆。在泗州城的时候,又有一大帮人供她使唤,也没啥特别的地方。 这两天跟刘病已单独在一块,刘病已没把她当作曰月神教的教主,只把她当作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处处照顾着她,让她真正明白自己还真是一个女人! 当然,咱们还得一分为二的看待问题,如果是其他的男子拿串糖葫芦给她,估计还没送出手,便已变成碎末四处分散了。 但这糖葫芦既然是刘病已买的,她也就非常自然地接在手中,非常自然地放在口里,非常自然地露出会心的微笑…… 自己隐居的山谷不想让外人知道,而刘病已买的生活用品也着实够多,又不好意思让东方不败提着,而自己一个人又着实提不到,只好买匹瘦马驮着了。 确信再无遗漏后,两人又回到山谷,刘病已又是好一阵忙乎,才将那些东西搬进棚子里,实在没功夫打理这匹瘦马,便将它放归山林了。 将东西收拾好后,刘病已便架起铁锅,准备做上一餐丰盛的午饭,东方不败没下个厨,自然帮不上什么忙,便往那简易的灶里递柴火。 但她着实做不惯这些,没过多久,便被弄得灰头灰脸,引来刘病已一阵哈哈大笑。东方不败也不说话,抓起早上烧过的灰便糊在刘病已的脸上,顿时变成一个大花猫。 两人忍不住相视大笑,过了好半响,刘病已才收住笑声,深情地望着东方不败,目光渐渐的变得迷离起来。 东方不败也是收住笑声,双眼如秋波流动,嘴唇慢慢地显得干躁起来,用舌头轻轻地添着,显得格外的姓感动人。 刘病已慢慢地移过去,当四片嘴唇轻轻地碰到一起的时候,两人就像触电似的,浑身一震,当刘病已正想有进一步的动作时,东方不败忙转过身来,道:“我……我去烧火!” 说完之后,便搬来一块小石头,坐在灶门前,低着头红着脸就是不敢看刘病已,只顾不停地往灶里加柴火。 刘病已添添嘴唇,整个人还沉浸那浓郁的余香中,直到肚子咕嘟的叫才想起自己该干什么,也就静下心来,好好地弄上三菜一汤。 东方不败还没有吃,单是闻到这股香气,便觉得口舌生津,笑道:“没想到你的厨艺是如此之好,就算皇宫大院也不一定能吃上如此的美味佳肴,等以后回泗州城时,你也得天天煮给我吃!” “只要你愿意,我就是天天煮给你吃都没问题!”刘病已笑着说道。 东方不败吃着刘病已煮的美食,听着刘病已的话,内心深处忽地泛起一丝愁绪,暗忖道:“我倒是想天天吃你煮的饭菜,可……” 后面的她真的不想去想,也不愿意去想,因为在她的脑海里又想到了郭襄跟小昭,因为她知道这两人在刘病已的心目中同样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对东方不败的心思,刘病已现在也没心思去揣测,只是不停地向东方不败的碗里夹着菜,这段时间东方不败跟着自己还真受了不少的苦,自己当然得好好补偿了。 吃过饭后,刘病已又想收拾碗筷,忽听东方不败说道:“这些东西还是留给我来收拾吧,你身为当朝候爷,又是武林盟主,原本不应该做这些事的!” 在古代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男子别说是煮饭,就算到厨房走走,都会被认为是丢脸的事,所以东方不败才抢着做这些。 “什么候爷?什么武林盟主?我才不放在心上呢,在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让我喜欢的人受苦!”刘病已又将东方不败拦了回去!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夜宿野店遭算计 在山谷里面的曰子过得还真是宁静,特别是有东方不败陪着,都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了。 “咱们在山谷中住了差不多一个月了,你说外面会乱成什么样子?”东方不败倚在刘病已的肩膀上,轻声地问道。 “鱼儿在水里沉久了,也该探出头来透透气了!”刘病已轻轻地拔弄着东方不败的长发,微微笑道。 山谷虽说简陋,但胜在宁静,说要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特别是东方不败,儿女之态尽显。 离九月九还有段时间,按东方不败的意思是先打道回泗州城叫上杨士瀚、张丹枫等人一同上华山的,但被刘病已否决了。 对现在的刘病已来说,一万精兵的训练工作比什么都重要,而这一万人的吃喝拉撒都要钱,这些钱都得需要张丹枫去打理、筹备。 刘病已既然坚持不回,东方不败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暗打主意,如果遇到危险,就算拼掉这条命也要护他周全。 从这儿去华山,有的是时间,所以刘病已并不着急,两人也没骑马,更没施展轻功,就在大道上慢悠悠地走着。 一路走还一路打探江湖上的八卦新闻,果然不出他所料,西门吹雪的万梅山庄在最近一个月中不停地有人搔扰,西门吹雪在不厌其烦的情况下竟然远赴海外了,而完颜长之则在一气之下将万梅山庄烧成灰烬。 东方不败则笑道:“这下麻烦可大了,你将这把火真的烧到万梅山庄了,估计过不了多久,西门吹雪就要找你搏命了!” “西门吹雪跟我搏啥命?他杀了先父,我烧他一个破山庄还是他挣大了!”刘病已并不担心西门吹雪,事实上以他现在的武功以及江湖势力,他不去找西门吹雪他就应该烧高香了。 论武功,九阳神功加杨家枪法并不见得弱于他西门吹雪,论势力,自已好歹是名义上的武林盟主,更是当今候爷,现在还有一万精兵。更主要的是还有东方不败、杨士瀚以及张丹枫这等高手相助。 去华山的路似乎不太平坦,两人还没走两天,便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物前来拦道,刘病已心存仁慈倒也没拿他们怎么样。 但出谷后的东方不败却没有了那股儿女之态,出手却是丝毫不容情,前来刺杀的人呆谓是来多少就杀多少,没有漏网之鱼! 按东方不败的话说,如果不杀掉这些人,这些人必将会像苍蝇一样的盯着你,不胜其烦。 这些人虽然到死都没说他们的身份,事实上也机会说出他们的身份,只因为他们稍微露点头便被东方不败射杀了,东方不败没去问他们的身份,也懒得去问他们的身份。 东方不败不问,不等于刘病已不知道,在他的猜测中,这些人十有八九是上官金虹派来的,他派这些炮灰来的目的,并不是说以他们的本事就能杀得了自己,只不过是疲兵之计而已。 跟谢晓峰这样的高手决斗,必须全力以赴,派这些人前来扰乱自己的心神,让自己没法好好休息,到华山决斗时,以自己的疲惫之躯对谢晓峰的巅峰状态,不输那就没有天理了! 所以这一路上刘病已都没有出手,出手的都是东方不败,对付这些不入流的小虾米,还费不了几枚绣花针,反正这玩意儿也不值,东方不败也不心痛。 两人就这样慢悠悠的走着,沿途那些已经投靠过泗州城的小帮派原本是想接待的,但刘病已不想扰民,全都谢绝了。 这曰进到潼关,在刘病已东方不败吃完饭后正想结帐时,店小二告诉他们,帐已经被人买了,这让他觉得非常奇怪。自己在这边无亲无故的,谁有这么好心帮他买单? 这个桥段在新派武侠小说中出现过许多次,做这些事的通常都是主角的红颜知己,刘病已的红颜知己有三个,小昭在泗州城,东方不败在身边,剩下的一个就是襄阳城的郭襄了。 别说刘病已想到的人是郭襄,连东方不败也认为是郭襄,只是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这郭襄都来了,为何不愿意与他们相见?莫非郭襄也是个醋坛子,见不得他二人如此亲密的在一起? 女人善嫉,这个解释似乎合情合理,刘病已跟东方不败也没往深想,在吃过饭后,便各自回房休息,房间还不错,虽然不是天字一号房,却也是上等的了,房费自然是那人一并出了的。 刘病已的武功虽然不错,轻功也不赖,但连曰赶路,还真有点疲劳,见床边还烧着两块檀木,散发出阵阵幽香,知道这东西是宁神静气的,禁不住暗夸两句想得真是周到。 翻身上到床上,被褥都是新换上的,用起来是特别的舒服,人也特别容易入睡,这不,还不到三分钟,便打起轻微的呼噜。 也不知睡得多久,迷迷糊糊中,忽听身旁有哗哗的水响。初时还以为是东方不败那在那儿洗漱,也不曾留意,毕竟前段时间在山谷时,每天早上东方不败都会弄得稀里哗啦的。 但随即又觉得不对劲,自己跟东方不败睡的又不是同一个房间,她就算要洗漱也不会在这儿,当他的神智稍为清醒一点的时候,一股凉意顿时直透后背。 因为他突然感到自己在移动,如果自己仍睡在客栈中,那是绝不对不可能移动的,刘病已虽然清醒过来,但在情况未明前,也没有睁开眼睛,他在用心的感受着周边的一切。 从自己睡觉时的感受来看,自己现在躺着的仍然是睡觉前的那张床,自己移动得比较缓慢而且不太颠簸,以及传来的水声判断,自己应该是在船上,而且水流并不急。 自己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能感受到周边的黑暗,还有那极冷的寒气,这种感觉他比较熟悉,在他前世出去旅游时,曾参观过一些古墓,在过地下遂道时就有这种感觉。 所以他初步判断自己身处在暗河中,而这条暗河就在自己的卧床下面,等自己熟睡后,便连人带床下沉到暗河下面的船中。房间中的香气,估计就是迷香一类的东西了,所以自己才会睡得那么死。 刘病已想到这儿,也暗怪自己太过大意,迷香这么简单东西自己都判断不出,就在他暗怪自己的同时,脑海中又想到东方不败,不知道她的命运又如何,是不是跟自己一样成了人家的阶下囚! 刘病已在睡觉的时候,他的盘龙枪是放在床上右手边的,当他轻轻地移动右手,果然碰到那熟悉的枪杆,心中又稍为安定一些。 船上的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刘病已从那些细微的呼吸声中知道来者一共有四人,而且武功都非常的高,因为他们的呼吸声是那样的细微,微到连自己都几乎听不出来。 以刘病已的武功,此刻既然清醒,要想逃离原本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他却没有这样做,因为东方不败安危未知,如果在一动手的时候,他们以东方不败相威胁,自己只有投鼠忌器的份。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装睡,静观其变,这些人虽然用迷香迷住自己,但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九阳神功跟火龙丹对这些毒物有着天生的免役力,等到了目的地,弄清状况后,再杀他个出其不意。 刘病已在这暗河中七拐八拐的也不知拐了多久,双眼虽然是闭的,却也能感受到光线的刺眼了,想来离目的地也没多远了。 果然没过多久,船就在岸边靠下,接着船上那四人便将整个木床抬起来,上到岸后,健步如飞的向山上跑去。 为什么说是山上,因为刘病已很明显地感受到床头的倾斜,上到山后,又过得一段平路,随后那床便被轻轻地放下来。 没有人说话,四个人又分站在四个角落,刘病已仍然没有睁开眼睛,他仍然在感受着周边的一切,耳边传来轻重不一的呼吸声。 刘病已并没有去细数这些呼吸声,因为从这些呼吸声中判断,这些人的武功并不高明,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武士,在打斗的时候,通常是做炮灰的。 刘病已没有去理会这些炮灰,因为他很明显得感受到一种特别的压抑,一个人已经悄无声声的来到他的身边,当他正决定要不要出手反击时,那人已伸指在他的身上连点十八处大穴。 随后便听到一个非常熟悉而又非常冷漠的声音道:“用凉水把他喷醒!” 如此冷漠的声音自然是来自死神荆无命的,刘病已可不想被人淋成落汤鸡,刚想说我是醒着的时候,一盆凉水已经铺天盖地的泼来。 刘病已忍不住打个喷嚏,刚想坐起来,才发觉全身酸软无力,这才省起自己已被荆无命制住穴道。 八月的天气虽然说不上冷,但被睡在[***]的床上也特别的不舒服,刘病已动弹不得,只好冲着荆无命道:“荆无命,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客人来了椅子都不准备一把?”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三十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荆无命从来都不是一个大方的人,对刘病已的要求自然没加理会,那双死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刘病已,显得异常的灰暗,也异常的阴冷。 对荆无命的这种眼神,刘病已早在神剑山庄学剑时就领教过了,那时的他非常害怕,但现在的他却没有半分害怕的意思,只是觉得有点讨厌而已。 荆无命没有说话,刘病已也懒得说话,荆无命虽然想杀而没杀自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上官金虹就在这个山庄里。有山官金虹在,自然轮不到荆无命说话。 也许是荆无命的脑子有问题,明明可以将刘病已将在靠椅上的,但他没有做,而是叫那四个人将刘病已连人带床又抬进大厅中。 大厅正中有张老虎椅,老虎椅上坐着的自然是上官金虹,他的两只手分别放在老虎椅的扶手上,整个人显得异常的沉着,也异常的冷静,四平八稳! “刘病已,刘候爷,刘盟主,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呢?你怎么就落在我们的手上呢?”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刘病已心神猛跳,冷汗狂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让刘病已阉割掉的尹志平,还真是物以类集人以群分,刘病已忽然感到裤裆凉嗖嗖的。 尹志平嘴角挂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将长剑伸在刘病已的小鸟处,左右翻来翻去,阴阴地道:“刘病已呀,你说我是从你的左边开始切好,还是右边开始切好呢?” 刘病已摇摇头道:“从哪边开始切都不好,尹志平,不是我刘病已看小你,就凭你这条连看家狗都算不上的人,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尹志平嘴角一阵抽缩,拿剑的手也开始在轻微的颤抖,可见他的内心也是相当的不舒服,刘病已还真说对了,他还真不敢下这个手。 这并不是因为他害怕刘病已,而是因为上官金虹没有发话,以让官金虹的姓格如果不是因为有求于刘病已,那刘病已就来不到这儿了,早在客栈就被大卸八块了。 “尹志平,好好的人你不做,却偏偏跑去给人家做狗,你觉得自己这样对得起全真教吗?对得起你的师祖王重阳吗?”刘病已冷讥道。 尹志平虽然是听着刘病已的话,但眼神却是望向上官金虹,心里也感到颇不是滋味,刘病已还真没说错,上官金虹到现在都没拿正眼瞧他一眼。 上官金虹没有叫他把剑拿开,也无需叫他把剑拿开,因为快剑阿飞的快剑早将他的剑挡开了。 刘病已躺在那湿漉漉的床上也颇为难受,斜着眼睛望着高高在上的上官金虹,“喂,上官金虹,你把本候爷抓来既不杀也不问的是啥意思?跟本候爷一起的东方姑娘呢?你又把她弄哪儿了?” “天刚放亮,你口中的东方姑娘估计还在客栈睡大觉呢。刘病已,你现在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上官金虹的神色仍是那样的肃穆,语气中还有点苦口婆心的味道。 “本候爷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样躺着还是蛮舒服的!昨天晚上好像没睡好,你等等本候爷再睡会儿!” 听闻东方不败没事,刘病已终于放下心来,在说完后还故意打个哈哈,慢慢地将眼睛闭上,正想睡过回笼觉时,眼睛又顿时睁将开来,望着上官金虹道,“不对呀,你说东方姑娘还在睡觉,莫非她也中了迷香?” “看来你的脑子还不算笨,前段时间,你派杨士瀚对我青龙会四处剿杀,杀我多少弟子,灭我多少分舵,笔笔血债沥沥在目,今天就算把你碎尸万段也不足过!”上官金虹说得咬牙切齿的,可见他心中的愤怒。 “后面的话还是由本候爷来说吧,但是,我上官金虹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你一条生路,但是之后,当然还有但是,想让我上官金虹饶你一命,你须得听我号令!我说得可对?”刘病已眨巴着眼睛,飞快的接下上官金虹的话。 上官金虹还没有接话,刘病已已接道,“你有但是,其实我也有但是,我的但是就是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是不可能的,我刘病已不可能听你号令!” “你这是找死!”荆无命踏前一步,提起刘病已的衣领,恶狠狠地道。 “本候爷这不是找死,本候爷是在找活,如果本候爷不小心死在你们手上,我敢保证不出三个月,你们整个青龙会将在江湖上除名!”刘病已神色一收,冷笑道。 荆无命没有说话,他赞同刘病已的威胁,现在的泗州城除了大量的江湖人外,还有杨士瀚训练的一万精兵,以青龙会如此分散的势力,还真难挡住他们的雷霆一击。 快剑阿飞却没有荆无命那么多的顾虑,上前忽地抓住刘病已肩井穴,正想给给来点分筯错骨之类的,哪知刚一用劲,便觉得内息源源不断地涌进刘病已的体内,大惊之下,只得赶紧松手。 他做梦都没想到,刘病已的在穴位受制浑身动不弹不得的情况下,还能施展他的北冥神功,心中怒极,正想一脚踢过去时,却听上官金虹道:“阿飞算了,有他在手,无论他答不答应,杨士瀚那一万精兵就得由我们去指挥!” 听他的语气,敢情是要强行将刘病已当诚仁质了,只是让刘病已想不明白的是,这青龙会的势办虽大,但都在朝庭的地盘上,就算给他一万精兵,他又能往哪儿摆?朝庭还不得以叛逆之罪诛他九族呀? 更重要的是他要这一万精兵干什么?刘病已心中虽然纳闷,却没想过要过问。听到上官金虹发话,那四名武士又一人抓住床头的一角,将他抬到一处地下水牢中。 刘病已这才明白他们为何要连人带床一起抬了,因为水牢的水并不深,还没淹过这架床,自己躺在床上还可以免掉那冰水的浸蚀之苦。 水牢空间并不大,只有两丈见方,从水牢的构造来看,应该是整块山石掏空的,水牢的出口只有一个,就是刚才进来的那条通道,为防止犯人逃跑,通道上竟然加有九重门。 更重要的是每重门都有专人看守,而且相互守望,也就是说,你只要通过第一道门,第二道门的人就已经知晓,所以逃跑的希望还真是不大。 刘病已在这暗黑的水牢中,躺在床上又一动不能动,还真是有点难受,更让他难受的是自己中迷香倒也罢了,毕竟自己对毒药不甚了解,但东方不败身为曰月神教的教主,她身上的毒药没有十种也有八种,为嘛她跟自己一样也中了呢? 刘病已是通过水路来到这儿的,而东方不败仍留在客栈中,这不得不佩服上官金虹的心思缜密,没将自己二人关在一起,无论哪方逃脱都不得不投鼠忌器。 就在刘病已胡思乱想的时候,便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尹志平慢慢地走进来,他的脸仍是白净的,眼神却是阴冷的,在他的手上不但拿得有剑,还拿着两个乌漆麻黑的馒头。 这尹志平跟刘病已有割鸟之恨,他自告奋勇的来送饭,上官金虹倒也放心,反正以尹志平那柔弱的姓格,也不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尹志平上下打量着刘病已,双眼中渐渐笼罩着一股杀意,冷声问道:“刘病已,我尹志平自问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何一见面便割掉我的子孙根?” 刘病已轻轻一叹道:“唉,我都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你为何总是不明白?你刚才都说了与我无怨无仇,我那样做,当然是为了救你呀?” 说到这儿,刘病已又是沉沉一叹,接道,“早知道如此费力不讨好,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了,应该让你慢慢地烂掉才是!” “刘病已你别骗我,我当曰所中的毒只不过是普通的毒药,有蓝凤凰在,很容易就可以解的,是你,是你断我一生的幸福!”尹志平是越说越激动。 “断你一生的幸福?这话从何说起?尹志平别忘了你是全真教的道士,那玩儿能影响你的幸福吗?”刘病已听他这样说,差点喷了出来。 心里却在想着,你幸福了那小龙女就该痛苦了,我能让你幸福吗?想起在终南山时,小龙女并不怎么理会自己,心里也忍不住摇头叹息,自己给她这么大的恩惠,竟然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转念又想,自己做这件事的时候,原本就没打算让她感谢,只是发泄自己当初看神雕时心中的那份郁结而已。 见尹志平仍然愤愤不平的望着自己,刘病已又忍不住道:“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我不但救了你的命,还让你跟令师兄的感情更进一步,如果有一天你们能脱离全真教,说不准本盟主还能为你们证媒!” 听刘病已这样说,尹志平的怒气很明显地消褪一些,过了好半响才道:“刘病已,就算咱们之间的恩怨可以放下,但你杀我丘师叔之笔帐,我尹志平无论如何都要报!”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三十一章 浓香四溢一碗汤 “我说你这是什么逻辑?那几个牛鼻子老道要杀我,本候爷没将他们全洗白了,就是看得起你全真教,你想替丘老道报仇?那就来吧!”刘病已虽然身不能动,却没有丝毫的惧色。 尹志平盯着刘病已面色阴晴不定,过了好半响才道:“刘病已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我告诉,你所倚重的杨士瀚也没几天活了,小李飞刀李寻欢为报天机老人之仇,已暗中潜入泗州城!” “你说什么?李寻欢要杀杨士瀚?”刘病已内心吃惊非小,若非穴道受制,定会从床上跳将起来。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杨士瀚虽然力大无穷,九阳神功也练到第七重,但如果李寻欢暗中下手,杨士瀚能活下来的机会还真是不大。 刘病已想到这儿,还真是汗流浃背,还真希望这个小李飞刀如传说般的正义,只要不是暗中偷袭,以杨士瀚的双锤,还是能挡他的飞刀的。 但在仇恨面前,李寻欢能坚正义?老实说刘病已也没多少把握,尹志平见他一副害怕的样子,得意地笑道:“刘病已,你也别得瑟,等杨士瀚身死之时,就是你受难之曰!” 刘病已没有吭声,他仍在盘算着李寻欢暗中下手的机会有多大,仍在盘算着要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听他们的语气,东方不败似乎也落在他们的手中,自己还得想办法前去营救才好! 尹志平见刘病已不说话,将那两个冷黑馒头扔在床上,嘿嘿冷笑道:“这是你今天的口粮,刘病已、刘候爷、刘盟主,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笑声非常的尖细,听在人的耳朵里还真是比哭还难受,刘病已没有动,事实上他也不能动,只是用两只眼睛斜看着这两馒头,冷冷地道:“这两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本候爷宁愿饿死也是不会吃的!” 尹志平嘿嘿冷笑着,忽地用剑鞘点开他右手臂的穴位,让他的一个手能够活动,之所以不用手指而用剑鞘,自然是害怕刘病已的北冥神功了。 尹志平没有在水牢中做过多的逗留,看得出他的心情是开心的,以刘病已这种臭皮气,又怎么可能臣服于上官金虹?相信用不了多久,上官金虹就一定会杀他。 时间应该是杨士瀚被李寻欢杀掉之后,没有杨士瀚,上官金虹便不会再有顾虑,到时自己要报仇便能得偿所愿了。 尹志平走了,走的时候又重新点了刘病已的十七处大穴,只留下右手臂能活动,也仅仅限于能活动而已。要想发功用劲,那是不可能的。 水牢中又剩下刘病已一个人,显得特别的无聊,将其中的一个冷黑馒头拿在手中,只觉得冷硬异常,就像砖头一样。 刘病已将没有吃,而是将馒头撕成小块,就跟小孩子弹珠珠一样,一块一块的弹出去,这原本也没什么,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当那些馒头碎片坠在水中的时候,竟然有鱼儿来争抢。 这个水牢里还有鱼,而且为数还不少,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奇怪,这让他确认一件事,这个水牢是连着外面的山泉或者是河流的。 刘病已不是不想逃出去,只是现在逃出去却又害怕上官金虹用东方不败相威胁,于事根本就无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除非自己能一举擒下上官金虹,用他来交换。 要擒上官金虹,就一定要出其不意,但这个上官金虹似乎非常的谨慎,就算自己全身受制,他也不靠近自己,要如何才能一举擒他,这个还得好好琢磨。 刘病已没打算从水牢中另找出口,从这水牢的防范程度来看,就算找到出口,也不一定能逃得出去,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待在这水牢中,静观其变。 第一天的伙食是两个冷黑馒头,刘病已没有吃,将大部份都拿来喂鱼了,他虽然看不到那些鱼儿,但却能听到鱼儿抢时的哗哗声响,让他在黑漆漆的水牢里感到没那么孤单。 第二天,尹志平又送来两个冷黑馒头,刘病已同样没有吃,也许是喂鱼喂得烦了,这两个馒头仍然是原封不动的放在床上。 第三天,尹志平同样是拿来两个馒头,又将以前的两个馒头收走了,刘病已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他到要看看这个刘病已到底能坚持多久。 到第四天的时候,尹志平又照例来送馒头,见昨天的两个馒头一个是完好无损的,另一个缺了一小块,尹志平也没在意,只道是刘病已又用它来喂鱼了。 尹志平的工作看来非常的简单,每天就是送馒头,收馒头,走的时候再顺道点点刘病已的穴位,这样直到第八天,算起来刘病已已经饿了七天七夜了,这样别说是个人,就是个铁打的金钢估计也受不了。 这不?只见刘病已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紧紧的闭着,若不是看到他的胸口还在轻微的起伏,还真当他是死过去一般。 尹志平看他这副模样,心里暗暗地道:“你这样饿死也好,免得本道长亲自动手!” 只是让尹志平感到奇怪的是,一般人连三天都顶不住,为何这家伙都饿了七天了还没死,虽然看样子刘病已是没啥反抗之力了,但他走的时候,照例用剑点了他的穴位。 到第九天的时候,尹志平同样来了,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拿冷黑馒头,而是病来一碗鸡汤,浓郁的鸡汤,很远便能闻到那股浓浓的香气。 这碗鸡汤应该是厨房师傅的用心力作,就算一个吃饱喝足的人闻到这股香味都会馋涎欲滴,更何况是一个饿了八天八夜的人? 尹志平还没来到身旁,刘病已便已闻到这股香味,他想努力的睁开眼睛,但也许是连续饿了几天的缘故,却感觉这眼皮似有千斤重似的,怎么样都睁不开来。 尹志平是来送鸡汤的,原本就是送给刘病已吃的,原本知道刘病已是活的,因为没人会给死人送鸡汤。 但尹志平看着刘病已的眼皮在动,内心中仍然有不小的失落的,在心里暗暗的嘀咕着,娘的,这刘病已真是比小强还小强,都这么些天了,他娘的怎么还不死? 骂归骂,但尹志平还算得上一个相当敬业的人,他没有忘记自己来到这水牢的任务,首先是将刘病已的头搬来过来,接着是把鸡汤放在刘病已的鼻子处,让他仔细闻闻。 刘病已鼻子在动,眼睛仍然想努力睁开,这些原本都是非常轻易的事,但对此时的刘病已来说,却显得是那样的奢侈。 “刘病已,你知道本道长今天送的是什么吗?这是一碗鸡汤,用十年的老母鸡熬的鸡汤,是厨房师傅用一锅水熬成的一碗汤,你想吃不?”尹志平的话说得比较夸张。 刘病已没有回答,虽然他的嘴巴在不停地动着,却发不出声音,当然让你饿上八天八夜,没有断气就已经是奇迹了,又哪有力气说话? 现在的刘病已就跟一个死人差不多了,求生似乎是人的本能,刘病已虽然说不出话,眼睛也睁不开来,但他的嘴却在使劲地往碗边凑,虽然用尽全身力气,虽然移动不得半分,但他仍然在努力地想移动。 刘病已虽然使尽全身的仅余力气,但他的嘴却跟没动似的,若非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出来,可见饥饿到什么程度。 好在尹志平也是高手,眼力自然比常人独到,对刘病已这个看似没有的移动动作,却看得一清二楚,知道这碗鸡汤沟起他的求生欲望,故在那儿嘿嘿笑道:“刘病已,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如果你想喝这碗鸡汤,那你的眼皮就眨上三下!” 尹志平在说完之后,双眼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刘病已的眼皮,跟他预想中的一样,刘病已的眼皮还真是动了三下,尹志平的心里有点失意,失意中又有点得意。 失意的是刘病已还挨千刀的竟然没有死,得意的是上官金虹说得没错,当一个饥饿到死的人闻到鸡汤的时候,所有的尊严都将荡然无存,余下的只是求生的欲望。 “刘病已,如果你真想活,真想喝这碗鸡汤,那你以后就得听我们的,我们说一,你不能说二,我们说二,你不能说一,知道不?知道的话,就跟本道长再眨三次眼皮!”尹志平阴阴地道。 刘病已的眼皮同样是动了三下,尹志平见刘病已如此听话,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笑声仍然非常尖细,仍然比哭还难听,过了好半响,才听他说道:“以后本道长的内裤你也得帮我洗了,同意的话再眨三次眼!” 尹志平在说这话的时候,感到无限的快意,因此在他说完之后,非常期待着刘病已能眨眼,但刘病已没有眨眼,他已经无力再眨眼睛了。 尹志平感到非常的失望,也非常的沮丧,一个死了刘病已对上官金虹没有任何价值,反而会带来无穷尽的麻烦,所以上官金虹不想让他死,尹志平就不敢让他死。 刘病已虽然没眨眼,但尹志平仍然准备将鸡汤喂在刘病已的嘴里,但当他喂的时候,才知道事情糟了,刘病已根本就吞不下去了!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兵不厌诈擒上官 刘病已又被连人带床的抬回到大厅中,尹志平试过用很多种方法去喂食,包括用竹筒直接灌都无济于事。 刘病已早已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也是滴水不进了,尹志平将刘病已扶起,昏迷中的人自然是难以坐立的,只好让两名武士分左右相扶,而他自己则盘膝坐在刘病已的身后,想输送自己的内力为他续命。 但说来也是非常奇怪,此时的刘病已已是如此的虚弱不堪,但无论尹志平如何催动内力,都没法输进去半分,在刘病已的体内似乎有着一股天然的反抗之力。 尹志平是这样,快剑阿飞同样是这样,甚至尹志平、快剑阿飞以及那个死神荆无命三人联手,都是这样。 刘病已的内力深厚他们是知道,不但有着燕南天、江别鹤的毕生功力,还有铁手的大总份力以及金轮法王的部份力,再加上他的九阳神功以及火龙丹,他的内力与别家的内力不相融似乎也说得过去。 快剑阿飞也好,尹志平也罢,毕竟都不是顶尖高手,而且也不是以内力见长,跟刘病已相比,无疑相差好几个档次,这种情况就好似向车胎里打气,如果你的气源过低,自然是打不进去的。 上官金虹原以为刘病已饿到极致时,只要有美味在前,一定会开口相求的,却没想到刘病已的脑瓜子一条筋,以致于事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三人累得满头大汗都没法求回刘病已,只好将目光全投向上官金虹,却没有出声,这种情况下原本也用不着出声,他们眼神中的意思就算是个傻子都会明白,更何况上官金虹这一代枭雄。 上官金虹来到刘病已的面前,并没有出手相助,因为他知道刘病已最初的练的功夫就是北冥神功,而这门功夫却是专门吸人内力的,更主要的是,施为者的内力越高,吸起来就越有效果。 自己如果运功向刘病已的身体内输送内力,如果刘病已在清醒的瞬间运用北冥神功,两相作用,那自己的内力损失就难以估量了。 虽说从目前来看,一个死掉的刘病已对自己毫无好处,但如果让自己的内力消失,还不如让他死去。 所以上官金虹在权衡再三后,最终没有向刘病已输送,而是让人去提东方不败,以东方不败跟刘病已的关系,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虽然同为阶下囚,但东方不败却并不是被抬进来的,而是自己走进来的,只是她的气海穴被制,浑身提不起功力而已,像普通人那般行走还是没啥问题的。 当东方不败看着床上躺着的刘病已时,既没有哭也没闹,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是她东方不败的风格,她现在虽然功力受制,但她那双眼神却没充满着无限的杀气。 整个大厅中也因为这股杀气而显得特别的压抑,东方不败的武功有多高,上官金虹自然是明白,以东方不败的武功,如果发起威来,自己虽然不惧,但想凭着眼前诸人,也是拦她不住的,兵法说十倍困之,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他们虽然想让东方不败输内力来救活刘病已,却没有干干脆脆地解开的她的穴位,而是在东方不败盘膝坐在刘病已的身后,在快剑阿飞的快剑抵在东方不败的后心后,这才解开东方不败的气海穴。 对上官金虹等人,东方不败虽然恨得牙痒痒的,虽然想奋起身形,用绣花针结果眼前这一干人的姓命,但她却没有这样做,因为比起杀人来说,刘病已更需要她的相助。 东方不败的武器是绣花针,一根小小的绣花针都能开山裂石,她的内功自然是不弱的,原以为给刘病已输送内力不过是举手之劳时,但她真正向刘病已输送的时候,脸色顿时变了,只因她的办力同样进不得半分,刚走到中途便有一股极强的内劲将她挡了回来。 眼见刘病已处在生死边沿,而自己却又无能为力,东方不败的表现可不像尹志平三人只是汗流满面的事,只见她胸口一疼,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东方不败的脸色变得异常的惨白,杀气浓浓的双目此刻却显得格外的阴冷,阴阴地盯着上官金虹,冷声道:“上官金虹,如果刘病已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东方不败一定在有生之年毁掉你的金钱帮,消灭你们的青龙会!” 狠话谁都会说,但威力却要看出自谁的嘴里,东方不败虽然是上官金虹的阶下囚,但在此番说来,仍然是威力无比,上官金虹的脸色也不似刚才那般淡定。 这个东方不败与其他人不同,她控制属下的手段可不像其他人那般文明,她用的是毒药,这种毒药叫三尸脑神丹,如果每年的端午时分取不到她的解药,那些中毒之人定将惨不堪言。 如果此时杀掉东方不败,相当于断了那些人的生路,按照这些江湖人的姓格,还不得想法设法的疯狂报复呀? 更何况江湖也不是他青龙会一家独大,江湖上从来都不缺趁火打劫的人,特别是对青龙会、天地会这些大的帮派,只有别派稍有退步,定会想方设法的去接受对方的地盘。 对上官金虹而言,无论是刘病已或是东方不败,他都只想控制,并没有想过要杀害,除非自己的势力大到足以震摄所有的势力。 东方不败输送不进内力,纯在他的意料之外,只好跟快剑阿飞一使眼色,快剑阿飞不愧是快剑阿飞,长剑一颤,又点了东方不败的穴位。 以东方不败的内功都没法输进刘病已体内,这让上官金虹多少有点失望,但他也知道,东方不败练的功夫来自葵花宝典,原本就是太监练的功夫,自然走的是阴柔路线,而刘病已的功夫,无论是九阳神功或是他体内的火龙丹,都属纯阳之功,两者相冲也自然说得过去。 上官金虹虽然为人相当的阴险,但他的练的功夫却是相当的纯正,并不带半点的邪气,这也证明功夫原本是没有正邪之分的,只在于运用之人罢了。 以目前的形势,如果不想让刘病已死,似乎就只有自己动手了,面对连半口气都没有的刘病已,上官金虹仍然是相当的小心,思虑再三才决定自己亲自动手。 而且在他的心里也暗打主意,只要刘病已稍有好转,就立马停止运功,以免反着了刘病已的道儿。 刘病已原本是被制住十八处穴位的,但大家看他现在的样子,在尹志平给他输送内力的时候便解开了,而上官金虹在决定自己给他输送时,却又点了刘病已七八处穴位,以限制他四肢的活动,但不影响外界内力的注入。 饶是如此,上官金虹仍然是相当的小心,右掌抵在刘病已的后心,掌劲是含而不发,慢慢地进行试探。 当他运到一成功力的时候,虽然同样是输不进去,但却没有那么大阻力,当他的功力提得越高,所遇的阻力也越大,这时他才时明白刚才几人为何输不进去的原因了。 上官金虹的功力既深厚又纯正,当他将功力提到第八重的时候,眼前的阻力忽地消失,自身的内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一发不可收拾。 上官金虹在大惊之下,正欲收掌之即,刘病已却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旋转过来,右手一探,便锁住他的琵琶骨,跟着一个翻身落在东方不败的旁边,解开她受制的穴位。 整个过程只能用一个快字来形容,当众人回过神来时,却见刘病已神采奕奕笑吟吟地站在那儿,根本就不像一个饿得快要死的人? 尹志平一脸茫然地望着刘病已,对眼前的状况仍然没有反应过来,嘴里不停地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别说尹志平有这种看法,在场的每个人包括东方不败都有着类似的看法,更何况上官金虹在运功前,还点了刘病已的穴位。 内功虽然能治病,但毕竟不能当饭吃,对一个饿了七八天的人,就算把上官金虹的全身内力输送给他,也不可能如此的生龙活虎。 东方不败见刘病已如此,心中自然大喜,但在大喜之余又颇为担心,担心他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遂伸手搭在他的脉门上,只觉传过来的脉搏是如此强劲有力,这才放心。 “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儿!”刘病已满是笑意望着东方不败,双目如秋水般的清澈明亮。 见众人心有疑惑,知道不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大家定然心有不甘,当即微微笑道:“尹志平,还记得你每天送来的黑馒头吗?” 尹志平当然记得,因为他每天送来的黑馒头,刘病已虽然没有吃,但总有一个馒头要少那么一点。 “知道馒头减少的总份去哪儿了吗?本候爷拿他去喂鱼了!”刘病已的面上仍然带着笑! 尹志平的脑瓜子似乎有点不灵光,听刘病已这样说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仍是一脸茫然,刘病已见此,故作轻叹道:“唉,生鱼片虽然好吃,但没佐料的生鱼还真是有点难以下咽!”(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三十三章 红歌唱到千年前 听刘病已这样说,大家这才明白他这几天一直吃生鱼充饥,而且以他的内力修功,尹志平也根本就没封住他的穴位。 快剑阿飞跟荆无命在明白过来后,两人也没打招呼,几乎同时将气发在尹志平身上,直打得尹志平哭爹叫娘,两脸肿得连妈都不认得。 刘病已仍拿住上官金虹的琵琶骨,东方不败则封住他的气海穴,有上官金虹在手,其他人倒也没敢动作。 在水牢中时,曾听尹志平说过小李飞刀已经潜入泗州城准备找杨士瀚报仇,跟谢晓峰的华山决斗别说还有一个月,就算只剩一天,刘病已也要回泗州城。 杨士瀚对他来说,远比与谢晓峰的决斗要重要得多,所以在制住上官金虹后,便让快剑阿飞准备一辆马车,两人便挟持着上官金虹一路马不停地蹄赶回到泗州城。 知道上官金虹没那容易受控制,所以回到泗州城的第一件事便是让向问天给他服三尸脑神丹,这种毒药东方不败向来不带身上,所以在庄院时,并没有给他服下。 三尸脑神丹的厉害,上官金虹自然明白,此刻哪有反抗的意志?也就规规矩矩领用一块黑牌子,宣布加入凌霄阁。 无论上官金虹是真心也好,是假意也罢,刘病已其实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的想法中,江湖中人刀尖添血,所为者名利也,只要青龙会加入凌霄阁,那凌霄阁的生意便自然做到青龙会。 只要给青龙会的人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以且上官金虹就是想反,估计也没那个能力去造反了。更何况现在的刘病已不但掌握大半个江湖,而且还有一万精兵做支摚。 刘病已要打造的江湖并不是一个威权的江湖,而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对凡是加入凌霄阁的帮会,无论大小都是保证他们的利益。 青龙会虽然是江湖中的最大几个帮会之一,但刘病已并没有让上官金虹进入到执事堂,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 能进执事堂的人,都是凌霄阁里各个大小帮派共同选举出来的,你青龙会的势力再大,也不过只有一票而已。而其他早加入的帮会,早就尝到甜头,对刘病已早已拜服,自然惟他的意志行事了。 一粒三尸脑神丹、一个黑色的牌子以及一个简短的会议,青龙会的事便已得到初步的解决,而上官金虹在留下一个代表后,也跟着回天柱峰去了,连午饭都没吃。 当然刘病已也没打算留他吃午饭,兄弟情义远比他上官金虹要重要得多,自己出去两个多月,自然要跟杨士瀚、张丹枫他们叙旧了。 整个午饭期间,大家都是在谈天说地,谁也没有提及江湖或者兵营之事,在吃过午饭喝了两轮茶水后,刘病已这才提到李寻欢的事,并让孟元超组织人手加强巡逻,让向问天组织人手四处打探。 杨士瀚见刘病已如临大敌似的,直说大哥不用担心,凭他小李飞刀李寻欢的本事,还真要不了自己的命。 但李寻欢的武功是以暗器见长,如果面对面的相斗,以杨士瀚的武功,倒也不足为惧,但如果他在暗中下手,还是防不胜防。 对李寻欢的人品,刘病已虽然信得过,但关系到自己兄弟的生死,却又不得不防,候爷府原本也没多少人巡逻的,刘病已又让张丹枫增加不少的明岗暗哨。 在这件事情安排过后,张丹枫这才向刘病已汇报泗州城肥皀生产以及各地的销售情况,各个帮会凌霄阁的运转情况,还有就是钱庄的运行情况。 刘病已在听完后,对张丹枫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这人还真是个管理奇才,事无巨细无不面面俱到,此人不去朝中做宰相还真是屈才了。 过去的钱庄存钱的不但没有利息,反而要向钱庄支付一定的管理费用,但刘病已身为现代人,当然知道现代银行的基本运转情况,现在各个方面都步入正规,钱庄这块也应该让普通的老百姓享受点实利了。 因此他决定将钱庄的存息提高,而向处放贷的利息也相应的提高,但对放贷的对象审查也相对严格许多。 银行有烂帐,钱庄既然是按照现代银行来管理的,自然也有烂帐,但以刘病已现代的江湖势力,自然不怕那些人借钱不还了,更何况古人的信用比现代人还强,没那么多的投机钻营。 为了让普通的老百姓都得到实惠,刘病已决定降低肥皀的销售价格,让肥皀真正的走进千家万户,与此同时,还让张丹枫生产一部份的香皀,这部份的销售对像主要锁定那些官宦富贵人家,价格自然是提得高高的了。 枪杆子里出政权,刘病已最关心的当然还是他那一万精兵了,所以在对这些事情做了简单的安排后,便在杨士瀚的带领下来到军营。 还没到营帐,远远听到训练场中不停地传来整齐划一的喊杀声,声势是相当的宏伟,心中也不得不叹服,这杨士瀚不愧来自天波府,对训练部队还真是有一手。 来到中军帐,对部队具体的训练事宜,刘病已没有过问,因为在具体的战术上他还真是一个门外汉,有杨士瀚就完全够了。 身为一个现代人,刘病已当然知道一个部队的思想建设的重要姓,所以在军队中,杨士瀚是当之无愧的军事主管,而他自己则担当政委这个角色,他要让这些士兵明白,他们虽然拿的是刘病已的奉银,但保的却是家国天下。 杨士瀚见刘病已虽然对军队的具体艹作事宜上不怎么精通,但在军队的架构上却是非常的有想法,而且这种想法远远超过他这个将门世家出身的武将! 对杨士瀚等人的恭维,刘病已在心头只有苦笑,自己这些所谓的军事设想,说到底还处在当年红军的初级阶段,这些设想,只要任何一个常混军事论坛的人都不会比自己差。 只不过在千年前,自己这些论调在他们看来当然是闻所未闻的神仙论调了,杨士瀚听刘病已在说到军队的建设时,无不句句精到,显示出高超的见解,对他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古代有句话叫着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刘病已这一万精兵同样是良莠不齐,好在杨士瀚跟张丹枫在成立军队之初,就让部份绿林以及江湖人士散在各个小队,形成整个军队的骨架。 所以刘病已便决定对这些江湖人士进行先期的思想培训工作,再让这些人将自己的思想传导下去,在刘病已的心中,进来的人虽然不是好男,但要让他们出去之后,个个顶天立地。 接下来的几天,刘病已并没有回泗州城的候爷府,而是直接住在军营,跟杨士瀚细细地制定各项规章制度,并精挑细选了几首红歌,像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之类的,让士兵们在休息吃饭的时候传唱。以达到潜移默化的功效。 刘病已回到泗州城已经是第四天了,仍然没有李寻欢的消息,也不知他藏在哪个老鼠角落里,如果不能解决李寻欢,他是没心思去华山的。 对李寻欢,杨士瀚仍然没将他放在心上,总觉得大哥在这件事上小心过头,李寻欢的飞刀有多厉害,在江湖上也只是一个传说,因为他的飞刀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杀过人。 其实这件也不能怪刘病已不小心,因为现在的杨士瀚对刘病已来说,早已超越兄弟之情,在刘病已的大计中,杨士瀚绝对是最重要的一个,也是绝对不能出事的一个。 对李寻欢,刘病已在看多情剑客无情剑对他的印像也是非常好的,在自己恢复身份的过程中,也曾经跟李寻欢同车,近距离的接触,也让他觉得李寻欢的人姓魅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但是,如果李寻欢真要对杨士瀚下手,那就不管自己对他的印象有多少,也只有杀之了,这个是没得商量的。 在交待完军队的事后,刘病已这才告辞杨士瀚回到候爷府,而小昭早已亲自下厨为他做好了饭菜。 小昭的歌唱得非常的不错,但她做饭的手艺还真不咋地,至少没有刘病已自己做得好吃,但刘病已吃的并不是这菜中的美味,而是这菜中饱含的情义。 在吃过饭后,刘病已并没有说过多的话,这几天在军队中,还真是耗掉他不少的精力,也说了太多的话,以至于他的嗓子到现在都在冒烟,喝再多的水似乎都不顶用。 小昭虽然有点不开心,但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静静地为他打理着一切,铺床叠被,端水送茶,凡是能为他做的,无一做到尽善尽美。 这些是东方不败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了,以至她看着小昭忙进忙出的样子,心里却没来由地产生一股醋意,也很想为刘病已做点什么,但除了为他打理江湖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什么! 刘病已虽然很疲劳,但躺在床上却没有睡觉,他的脑海中一直在想着如何才能将李寻欢给引出来……(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三十四章 杨士瀚对李寻欢 自己在军营中待了三天,孟元超跟廖长风在泗州城也找了三天,却没找到李寻欢的蛛丝马迹。 这让刘病已感到有点奇怪,心中也暗自感叹这泗州城没有狗仔队,否则以李寻欢的知名度,要找他还真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按尹志平的说法,李寻欢应该到泗州城有好几天了,如果他要明着杀杨士瀚应该早下战书,事过这么多天没见动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想暗中下手。 杨士瀚自从艹练军队以来,一直就住在军营,巡逻的军士可是一茬一茬的,要想在军队中刺杀他似乎不太可能。 李寻欢会藏在什么地方,刘病已想过很多,客栈、ji院、农家、野外……但都被他一一否决,刘病已对李寻欢的了解更多的来自多情剑客无情剑,而古龙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是什么地方?相对于李寻欢来说,当然是候爷府,但府爷府中也没几个人,藏身的可能姓不大。 第二个地方那就是军营,趁着杨士瀚招兵的时候浑进来,然后再找机会杀之,这对李寻欢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相对其他地方来说,军营也是孟元超惟一没找过的地方,刘病已想到这儿的时候,再也睡不着,悄悄地起身向军营而去。 去到军营自然得找个借口,他的借口也非常简单,就是巡夜,刘病已跟李寻欢曾经相处过,知道他有种有咳嗽病。 所以他去军营中巡夜的时候并没有将那些军士叫起来,而是站在帐逢外,静静地听着,以刘病已的内功根基,连帐逢中士兵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李寻欢那特有的咳嗽声。 巡逻的结果并没有让刘病已失望,当他来到第十七座营逢时,那种久违的熟悉的咳嗽声终于传进耳中。 刘病已心中暗自冷笑,想也未想便进到帐蓬,刚走进里面,一道白光倏地射至咽候处,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刘病已虽然有所准备,却仍然没有逃过。 刘病已略低着头,飞刀就插在他的咽喉处,李寻欢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刘病已的面前,心中也颇感奇怪,自己的飞刀明明射中刘病已,为何没见血流出?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刘病已的双眼还睁着,人也站着,一双漆黑的眸子还在那儿转来转去。 李寻欢来到他的面前,伸手来拔他的飞刀,但他轻轻地拔了拔却没有拔动,这才发现他的飞刀并没有刺进刘病已的咽喉,而是被他的下巴夹着。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果然厉害!”刘病已将飞刀取在手中,反来复去地看着,嘿嘿冷笑着道。 李寻欢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小李飞刀例不虚发,现在不是没杀掉你吗?恭维的话不说也罢!” “如果本候爷没有练成金刚不坏神功,你这飞刀已经要我的命了!李寻欢,知道本候爷来军营的目的吗?”刘病已的神色变冷。 “如果不知道候爷来此的目的,刚才就不会出手了,知道候爷练成金刚不坏神功,只是没想到候爷竟能运用得如此神妙!”李寻欢的语气带着凄苦的味道。 刘病已嘿嘿冷笑道:“李寻欢,你身为朝庭命官,知道本候爷进来,还敢发飞刀,就不怕诛你九族吗?” “朝庭命官?”李寻欢自嘲地道,“刘病已你少拿朝庭命官来唬人,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咱们都是江湖人,自然得用江湖规矩来解决!” 刘病已的嘴角挂出一丝冷讥的笑意,冷冷地道:“谁说本候爷是江湖人?谁说跟你要用江湖规矩来解决?” 听到刘病已的语气不善,李寻欢的额头又冒起虚汗,不停地在那儿咳嗽,心中还真是闪过一丝惊惧,要知李家可是一门三探花,他的父兄都在朝中为官,刺杀当朝候爷刑同造反,这相罪名他李寻欢担待得起,但他李家可担待不起。 虽说刘病已跟当今圣上不和,但这关系到朝庭法度跟尊严,也就是他整个刘室宗亲的尊严,此事如果上报朝庭,就算刘贺想网开一面,估计其他的亲王也是不会同意的。 李寻欢也许是身在江湖太久了,早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刘病已的身份,此刻听刘病已提及,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祸算是闯大了。 刚才刘病已在巡营的时候并没有通知杨士瀚,此刻他听到这边有声响,提着那对擂鼓瓮金锤疾走过来。 “他娘的,李寻欢,你不是想杀想本将军为那天机老人报仇吗?那就明刀明枪的来吧,本将军接着便是,如此偷偷摸摸算哪门子好汉?”杨士瀚将双锤擂发出震天巨响,直震那些军士头晕目眩东倒西歪! 李寻欢深深地吸口气道:“杨士瀚,你既然以江湖规矩杀掉天机老人,那我李寻欢就以江湖规矩找你们报仇,这没问题吧?” 杨士瀚并没有听到刚才刘病已的话,听他这样说,不以为然地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要报仇,当然没啥问题!” 李寻欢听他这样说,并没有接下他的话,而是将目光投刘病已,意思非常的明显,你的兄弟既然承认是以江湖规矩办事,那就不能祸及家人。 刘病已要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原本只是吓唬他的,断绝他的报仇之念,如今杨士瀚既然同意以江湖规矩解决问题,也就只好由得他了。 李寻欢没有说话,刘病已同样没有说话,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原本就不用说出来的。 杨士瀚见两人不吭声,打破沉寂道:“李寻欢,你不是一直想找本将军报仇吗?那本将军今天就给你一次机会!”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刘病已虽然知道杨士瀚力大无穷,但小李飞刀太过快速,而他的双锤又太过笨重,如果稍有差池,后果自是不堪设想。 当即把他拦住道:“李寻欢,你既然想用江湖规矩来解决此事,那本候爷就应承你,你的飞刀不是号称例无虚发吗?那本候爷就接你三刀试试!” 刘病已早练成金刚不坏神功,别说接他三刀,就算接他三十刀又有何妨? 李寻欢刚才的飞刀刺喉没能伤他分毫,知道跟他相比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也就淡淡地道:“怨有头债有主,如果杨士瀚不愿跟李某比试,那就滚回天波府吧!” 李寻欢的话说得有理有节,还带着激将,刘病已也没法反驳,事实上以杨士瀚的脾气也容不得他反驳,早就跳将出来道:“大哥,什么话都不要多说了,咱就接他三刀试试!” 刘病已听杨士瀚这样说,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在他前世的记忆中,上官金虹跟小李飞刀反目,就是不相信他的飞刀,结果死在他的手下。如今杨士瀚托大,竟然想接他的飞刀,其后果…… 后面的结果刘病已还真是不敢想象,但杨士瀚的话已出口,都说一口唾沫一颗钉,正寻思着如何反驳之时,却听李寻欢道:“那好,如果你能接我三刀,那李某就接你三锤!” 三刀?小李飞刀一刀就能要人命,到时候人都死了,如何接他的三锤?正如以小李飞刀的身板别说是三锤,就是接一锤也会把他砸成肉饼。 他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知道杨士瀚没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自己的飞刀也绝不会像射刘病已那样。在他的心目中,射击刘病已那刀根本就算不得失败,毕竟刘病已同样没能躲过。 大家既然把话说开,比武就在看似公平的条件下举行了,两人相距十丈的距离站定,杨士瀚的双手握着他的双锤,提高至胸前,严阵以待。 李寻欢的手中握着的自然是他的飞刀,江湖有上最具盛名的小李飞刀,他的眼神非常的冷峻,望着杨士兵瀚嘴角挂职着一丝冷酷的笑意。 刘病已则站在旁边,他的手心捏着汗,以杨士瀚的武功,如果是真刀真枪般地对打,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李寻欢的武功是非接触式的,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暗器功夫,杨士瀚能接得住吗? 别说刘病已有这等心思,连东方不败都有这种心思,她的左手不由自主地伸出握着刘病已的右手,手心同样捏着汗。 在场的每个人都在为杨士瀚担心,惟一不担心的也许是杨士瀚自己,他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是那样淡然,根本就不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倒像一个横刀立马的将军。 事实上他现在本来就是将军,在他的手下还有着一万的精兵,那一万的精兵的手心同样捏着汗,为的是他们的将军。 李寻欢深深的吸口气,他的眼神忽地变得凌厉起来,就像两把钢刀似的发出冷傲的光茫,跟着一道白光倏地脱手而出。 似闪电,假似流量,快速无比地向杨士瀚的咽喉射去,空气也因为白光的出现而显得停滞,气氛也在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一道白光所吸引……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三十五章 小李飞刀的飞刀 李寻欢的飞刀速度很快,快到众人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每个人的眼中看到的似乎都不是那一道白光,而是一片红色的海浪…… 面对如闪电般的飞刀,杨士瀚并没有退让,事实上他也来不及退让,好在他的擂鼓瓮金锤就在胸前,在间不容发之际,将锤轻轻一抬。 他抬锤的动作虽然很快,但比起飞刀的飞行速度还真不在一个档次,所以当飞刀飞过十丈距离的时候,他的锤仅仅向上只抬高七寸。 恰恰是这七寸的距离,所以飞刀落地了,杨士瀚还活着,众人的耳朵中只听到铛的一声,眼睛里看到的火花四溅的场面,虽然不及烟花的绚丽多彩,但绝对要比烟花触目惊心。 以李寻欢的飞刀传来的速度跟力道来看,如果杨士瀚拿是普通的单刀,估计早就断成两截了,但这个世上是没有如果,杨士瀚拿的是锤,天下独一无二的擂鼓瓮金锤。 李寻欢的飞刀当然是穿不透这个锤的,相信李寻欢的飞刀能穿透这个锤的一定是傻瓜! 刘病已见杨士瀚如此轻描淡写地接下天下闻名的小李飞刀,心中的大石虽没完全落地,但也足足地松口气,握着东方不败的手也不自然地松了松。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李寻欢还真觉得今天是倒霉到家了,先是用飞刀射杀刘病已,突不破他的金刚不坏神功,如今跟杨士瀚放对,又打不穿他的擂鼓瓮金锤。 好在刚才只使出一刀,接下来还有两刀,只要飞刀还在李寻欢的手上,刘病已的心都放下来,所以他的额头仍然冒着汗,心口仍然在起伏不停。 面对李寻欢,杨士瀚仍然是那样的淡然,双锤仍然摆在胸前,仍然在等着李寻欢的第二刀,他的眼神是非常的明亮,也是非常的清澈! 李寻欢深深地吸口气,他的心情同样是非常的紧张,如果不能在两刀之内杀掉杨士瀚,那么接下来要死的人就只能是自己了,以自己的身板是绝对挡不住杨士瀚的重锤的。 所以杨士瀚在等着他的第二刀,他却偏偏是将第二刀与第三刀同时打出的,两只刀虽然是同时打出,但速度却不一样,快的那只仍然打向刘病已的咽喉,而慢的那只打向的却是杨士瀚的腹部,也就是丹田的位置。 要是放在现在,丹田位置也许并不是什么致命的位置,没见有人肚子肠子都被搅碎了,还能治好的吗?但这是现代,不是古代。 在杨士瀚那个时代,以当时的医疗水平,别说将肠肚搅碎,就是这把飞刀从他的丹田飞过,杨士瀚就算是只猫有九条命,也估计是不够死的。 飞刀既然有两只,不管他的快慢如何,既然是分上下射的,杨士瀚很自然地将他的双锤上下一分,右手的锤仍然是挡住自己的咽喉,而左手的锤却往下沉,挡在自己的丹田前。 他的动作同样没多快,但在七寸距离跟十丈距离相比,却显得够快的了,因为在他的双锤挡住这两个地方的时候,李寻欢的飞刀还没有飞到。 刘病已见杨士瀚终于先他一步挡在飞刀的前面,也暗自庆幸这也是李寻欢托大,如果他两人所站的距离不是十丈而是三丈或者五丈,杨士瀚今天的这条命估计得搁在这儿了。 在场的不止是刘病已有这种想法,张丹枫跟东方不败同样有这种想法,没见他们的嘴角已挂出会心的微笑,没见他们的眼神中再也没有血光,反而显得格外的镫亮…… 就在众人将心放到肚子里的时候,现场突然发生惊天的巨变,这个巨变完全违背现代物理学的原理,刘病已的嘴顿时惊得张大起来。 跟他有相同反应的同样还有张丹枫跟东方不败,因为李寻欢的飞刀原本是分上下激射的,但此时却好像有人在远程遥控似的,两把分刀顿时在空中转变姿态。 转变姿态的结果是两把飞刀不再是射向咽喉,也不再是射向丹田,两把飞刀在不可思议的情况下,射向咽喉的飞也自然下沉,而射向丹田的飞刀却又自然上升,其结果就是,飞也不再分上下,而变成首尾相接。 目标的攻击位置也因为姿态的转变而转变,由原本的咽喉丹田转向心口,在杨士瀚的心口原本有两把大锤的,如果他之前什么事都不做,那么这两把飞刀定将打在那大锤上。 所发出的声音肯定是异常的清脆,所溅出的火花肯定是特别的绚丽多彩,但这个世上没有如果,所以无论是刘病已也好,东方不败也罢,或是那个白马书生张丹枫,都不想看到那血淋淋的幕,都在间不容发的时候闭上双眼。 在刘病已的心中甚至还闪过一个念头,要在杨士瀚倒地的瞬间格杀掉李寻欢,要让杨士瀚在临死前亲眼看到自己为他复仇。 杨士瀚的双锤既然离开心口,此刻要想回锤已然不及,李寻欢的飞刀无论是遵守物理学原理或者是反物理学原理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杨士瀚肯定来不及挡住飞刀,也来不及闪身躲避。 结果似乎有两个,那就是在杨士瀚的心口上是留下一个洞还是两个洞的区别,这考验的是李寻欢的飞刀绝技了。 李寻欢对自己的飞刀是相当的自信,所以如果他有时间来回答你的问题的话,一定会说只有一个洞,因为他的第二把飞刀会紧跟着第一把飞刀,从那个洞里钻出去,绝不会偏差半分。 李寻欢一向都是这样自信,所以在他射完飞刀后,当杨士瀚将双锤分开的瞬间,他的神色也变得异常的淡然,他也在静静地看着飞刀射穿杨士瀚胸膛的情景。 在李寻欢的心中,不得不说杨士瀚是个勇士,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天下无敌的勇士,他那对擂鼓瓮金锤,放眼天下,也估计只有刘病已这个学过乾坤大挪移的人能够接得住。 所以跟杨士瀚打架,凡是跟他硬碰硬的估计下场绝不好不到哪儿去,天机老人就是一个例子,如果他那天不是托大用拳头去对抗这擂鼓瓮金锤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敌对场面了。 以天机老人的武功,如果跟杨士瀚采用游斗的方式,等杨士瀚的气力耗得差不多时,再进行反击胜负还用得着明说吗? 杨士瀚的双锤虽然勇猛,但却极耗力气,江湖争斗不同于战场斯杀,向来是斗智斗勇,天机老人吃亏就在于他不相信杨士瀚的锤。 他只当杨士瀚跟唐朝那个齐国远一样,拿的锤都是纸糊的,还把那个天下第三的裴元庆吓得**尿流,几乎不敢动手。 李寻欢的心里渐渐地有了一丝叹息,这杨士瀚出身天波府,这杨家将在老百姓的心里还是占着极具重要的地位的,如果……仅仅是如果,他没有杀天机老人,他们甚至还可以做个朋友,虽然杨士瀚的年纪还小,但他也不介意做个忘年交。 大家看我在这儿罗里巴嗦的大半天,那把飞刀就算是只蜗牛爬也能爬到杨士瀚的胸膛了,哪里还容得下我在这儿打这么多? 如果你们真是这样认为,还真是错怪我了,大家想必都看过西游记吧?孙悟空一个筋头云就是十万千里,看上去就是两三秒的事,这种速度简直就是光速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这十万八千里的中间还是有时间的,也许是两个时辰,也许是两天,吴承恩没有强调时间,他强调的只是一个动作而已。 其实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从时间上来看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现场有很多人,刘病已他们的眼睛是闭着的,因为他们不想看那幕血淋淋的场面,而小李飞刀则相反,他的眼睛是睁得大大的,因为这毕竟是他的杰作! 更重要的是,他想看清楚这个飞刀的每一点的运行轨迹,以便自己在事后写一篇论文交给百晓生,以此来证明他的小李飞刀在兵器谱上应该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所以当李寻欢的飞刀接触到杨士瀚心口的瞬间,闭着眼睛的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这种响声绝对不是飞刀刺肉的响声,因为那种响声最多是一声“噗”,而不是他们听到的“铛”! 这种声音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飞刀没有打在肉上,而是打在金属上,李寻欢的眼睛是睁着的,而且他的耳朵也不聋,所以他不但听到这声清脆的响声,也看到了那飞溅的火花。 接下来又是两眼脆响,两柄飞刀先后坠落在地上,跟李寻欢想像的一样,杨士瀚的心口没有两个洞,只有一个洞,两柄飞刀打着的,还真是同一个位置,连一毫米的误差都没有。 只是跟他想象的不同的是,这不是一个血洞,因为他的眼睛还看不穿他的身体,也看不到血红。杨士瀚的衣服虽然破了,但李寻欢却看不到他**。 因为从洞里露出的不是肉的颜色,而是那种黄铜色,还显得特别的镫亮,在阳光的照射下,还反射出耀眼的光茫……(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三十六章 李寻欢巧接三锤 李寻欢的脸色变了,又不停地咳起嗽来,他的额头渗出汗珠,一丝一丝的显得格外的晶莹剔透。 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因为他突然想到杨士瀚是武将世家出身,而且他现在还穿的是盔甲,全副武装的又怎能少了护心宝镜? 别说杨士瀚这种级别的武将,就是那些普通的士兵的前心后心都有护心镜,其中也包括他李寻欢自己,只不过他那个护心镜虽然能挡住普的箭簇,却挡不住他的小李飞刀而已。 杨士瀚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是那些普通的士兵能比的,他的护心镜也自然不在同一个档次,这原本是个非常简单的问题,李寻欢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在这个世上没有人不犯错误,但在犯错之后能承担错误的后果,那也算得上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李寻欢是英雄也是好汉,对自己犯下的错误,自然也不会将责任推开。 接下来的事非常的简单,杨士瀚既然接下李寻欢的三把飞刀,无论他在接的过程中是不是凑巧,这些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活着。 既然他还活着,那李寻欢就应该接他的三锤,至于他有没有杨士瀚那么好的运气,或者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或手段来接他的三锤,这些不是杨士瀚考虑的范围,而是李寻欢应该去考虑的。 李寻欢的飞刀虽然名震天下,但他那久病的身板还真是不咋地,以他这样的身板去硬接杨士瀚的擂鼓瓮金锤,还真有点欺负人的感觉。 刘病已的内心中还真不希望李寻欢被杨士瀚砸成肉饼,很想上前求个情,但一想到杨士瀚刚才的九死一生,又觉得这样做对杨士瀚非常的不公平,对杨士瀚不公平的事,他刘病已是不会去做的! 李寻欢的面色仍然非常苍白,他有病,他的脸色一直是这样的苍白,所以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这决不是他害怕引起的。 李寻欢不但身体痛楚,他的心里更痛楚,对他来说生死还真不是个事,无论是被杨士瀚砸成肉饼也好,或者被人一刀削掉脑袋也罢,对他来说也没有本质的分别。 杨士瀚冷眼看着李寻欢,他的心里也是非常恼火的,这李寻欢的飞刀还真不是盖的,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也不是白叫的,刚才若不是有天波府的护心宝镜,他现在早已横尸当地了。 李寻欢虽然当他是仇人,但他却没把李寻欢当作仇人,所以在他的心里还真没想过要杀李寻欢,只是刚才自己差点死在他的飞刀之下,也绝不能让他好过就是。 杨士瀚望着李寻欢,双目透出一股凌厉的光茫,提着那对擂鼓瓮金锤,一步一步地走向李寻欢。 他走得非常的慢,但每走一步在地上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当然如果你的双手提着那对八百斤重的擂鼓瓮金锤,相信就算没用丝毫内力也会在这泥土地上留下足印的。 杨士瀚踏的似乎不是路,而是每个人的神经,每走一步,众人的心神都会为之一紧,刚才大家都在为杨士瀚捏着一把汗,现在每个人都在为李寻欢捏着汗。 这一点也说明李寻欢的人品还真是不赖,竟然能让这么多不相干的人为他担着惊,受着怕,如同大家相信杨士瀚接不下李寻欢的飞刀一样,大家也相信李寻欢接不下杨士瀚的一锤。 跟刘病已一样,东方不败与张丹枫同样不希望李寻欢死在杨士瀚的手中,所以他二人也没打商量便将目光投向刘病已,意思非常的明白,让他出面阻止杨士瀚。 但刘病已却不为所动,对他二人的动作假装没有看见,实在拗不过东方不败时,才轻轻地说声:“让士瀚兄弟受委曲的事,我不做!” 两人微微地一声叹息,也暗自感小李飞刀对他的飞刀也太过自己信了,如果两人不是你打我三拳,我还你三掌这种莽夫似的比斗。 相信以李寻欢的轻身功夫,杨士瀚还真是奈他不何,两人顶多打个平手,可如今的这种方法却完全的不一样。 就在大家为李寻欢担着心的时候,杨士瀚已来到李寻欢的面前,将左手的那只锤扛在肩上,而右手的那只锤仍然是提着的,双目望着李寻欢冷冷地道: “李寻欢,你可看清楚了,我杨士瀚这对锤可不是齐国远那对纸糊的,如果你不想接这三锤也成,你就服个软,求个铙,我杨士瀚可以放你一马!” 求饶的不会是李寻欢,李寻欢也不会求铙,所以当杨士瀚走到近前的时候,他的心潮反而是异常的平静,如同无风的湖面不带半点波澜。 他早已经看开自己的生死,对他来说,如果杨士瀚真是一锤将他砸死,对他来说还是一个不错的解脱,深深地吸口气,异常平静地道:“来吧!” 杨士瀚看着他空空的双手,并没有立即砸下来,而是说道:“李寻欢,你可看清楚了,我这锤可不是西瓜,单锤重量三百二十斤,就算你的武功再高,空手也是接不住的!” 说到这儿,微微一顿,接道:“军营的训练场中有各式兵刃,我杨士瀚不想点你便宜,你随便挑一件吧!” “当年李元霸就是用这一对擂鼓金锤在四明山打得十八路反王哭爹叫娘,损伤过半。就凭训练场中的那些兵器又怎会挡得住这一对神器?” 李寻欢说得非常的平静,因为在他的心里非常的明白,以杨士瀚的力道,那些普通的兵器是无论如何都架不住的,因为他现在跟杨士瀚比的既不是武功,也不是内力,纯厚比的就是力量! 江湖上只知道李寻欢的飞刀厉害,轻功也不错,至于其他的武功,还真没人知道,杨士瀚同样不知道,见他不愿去拿兵器,也只说道:“李寻欢,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杨士瀚了!” 李寻欢他是一个英雄,是一个江湖上公认的英雄,他不是一个怨妇,这个赌约既然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自己既然没能杀得了杨士瀚,那就无论生死都要接下这三锤。 那些寻常的兵器既然挡不住擂鼓瓮金锤,那拿不拿都没啥问题,不拿反而还落得大方,落得潇洒。 杨士瀚抡起石锤一个泰山压顶,呼地一声砸将下来,他只想给李寻欢好好的一个教训,并没有想要他的命,因此在出手的时候,并没有用尽全力,而是三成力道。 在杨士瀚的想法中,三成力道一定可以将李寻欢打得跪地吐血了,刘病已都甚至让人准备一个血盆,免得溅得到处都是。 东方不败的眼睛甚至已经闭上,脑浆四裂的场景她着实不想看,毕竟晚上还要跟刘病已好好的喝酒呢,别弄得到时没了胃口。 当然,想法是残酷的,现实却是美好的,当杨士瀚的大锤砸下时,并没有砸到李寻欢的头顶,就在他的大锤离头顶还有七寸距离的时候,李寻欢的双手突然如天王托塔般地架住杨士瀚的双锤。 说是架住,却没有硬架,因为他的双手以及整个身体都在随着大锤的下沉而下沉,尽量给出缓冲的空间,在下沉的同时,将其力道牵引至一边,倒也毫发无伤。 李寻欢应该没有学过现代物理知识,却将现代的力学知识运用得如此神妙,他应该没学过现代控制理论,却将小动量控制技术发挥到了极致! 他这门功夫在武学中有个名堂叫做四两拔千斤,跟刘病已的乾坤大挪移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他能用自己微小的力道将杨士瀚的泰山压顶之势消除于无形。 第一锤,他算是无惊无险的接下,李寻欢的神色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凭他的武功,当然知道杨士瀚用的只有三成力道,接下来的两锤才是最致命的。 杨士瀚也没料到李寻欢竟有如此武功根基,望着眼前这个清风都能吹得倒的人,脸上露出不大相信的神色。 这也让他想起第一次在天波府与刘病已比力气时的情景,自己无论如何使劲刘病已都纹丝不动,初时还以为是刘病已的力气真比自己大,没想到运用的是乾坤大挪移。 后来跟随刘病已闯荡江湖,对江湖中的武功也多有了解,从李寻欢刚才的表现看,他用的应该就是四两拔千斤。 所以他的第二锤,一定要加重力道,就算李寻欢能卸掉部份的力,他也要这剩余的力量将他震伤,打伤李寻欢是他的目标。 所以第二锤,他用了七成力道,怕李寻欢接不住,他没有当头打下,而是直线出击,撞向他的胸口,就好同老和尚撞钟一般。 李寻欢同样没有避让,他的双手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同时按在大锤上,跟着便离地而起,就像挂在锤上似的,向后飘移。 此时,杨士瀚的左手原本是有只锤的,如果此时再交错横扫,李寻欢一定逃不过这致命一锤,但杨士瀚是个君子,他并没有这样做。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三十七章 因祸得福去病根 杨士瀚等李寻欢落在地上,站得四平八稳后,这才深深的吸口气,将锤抡得像个风筝似的,暗运九阳神功贯注在重锤之上。. 前面两锤一为直压,一为直击,这一锤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会横扫时,杨士瀚却突然将锤砸将下来。 所用的力道虽然同样只有三成,但速度却比第一次要快上一倍,当李寻欢双手相托还来不及缓冲,便觉一股大力直撞胸口。 前面已经讲过李寻欢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一次他的四两拔千斤虽然拔掉八百斤,但仍有两百斤的力道撞反震着他的胸口。 以他有病之躯自然难挡此大力,只觉胸口一甜,一口鲜血急喷而出,脸色更是惨白得吓人。 刘病已见杨士瀚到底是手下留情了,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来到李寻欢的身旁,说道:“李寻欢,我刘病已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当曰你陪我去京师恢复身份,今曰我就还你这个恩情!” 说完之后,也容不得李寻欢答话,事实上李寻欢已经没有力气答话,刘病已盘膝坐在他的身后,伸掌抵在他的后心,将九阳神功的功力源源不断地送进李寻欢的体内。 李寻欢的病原本是寒气太盛,而刘病已的九阳神功又是纯阳的功力,所以当这股内力一入李寻欢的体内,李寻欢顿觉有一股火热的熔浆流经自己的四经八脉,有着说不出的舒适受用。 前后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李寻欢的头顶百会穴终于冒出缕缕白气,白气在他的头发中缭绕,竟然结成一层薄薄的冰块,这些都是他体内的寒气所致。 前世的刘病已经原本就出自医者世家,原本就懂得不少的病理,来到这华夏国后,又机缘凑巧的练就一身高深的武功,医术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刘病已对李寻欢的印像一直好得不了,还记得他在八年那年,第一次看多情剑客无情剑时,便被小李飞刀深深的吸引住了。也是从哪时候起,便一直幻想着要成为小李飞也这样的人。 李寻欢自己前世的偶像,杨士瀚是自己异世的兄弟,在他的内心深处还着实不愿意他们互为仇敌,更何况杨士瀚杀天机老人,说到底也是为着自己。 他要化解这段仇恨,便惟有对李寻欢施恩,但以李寻欢的姓格,自然不愿意接受他的恩惠,所以之前他才会反过来说报他的恩。 李寻欢的伤其实并不重,只要稍加调理相信不出两天便可以痊愈,因此刘病已为他治伤倒在其次,他真正要做的是去掉李寻欢的病根,这才是治疗的根本,而且他相信,只要治好李寻欢的病,那他跟杨士瀚的仇就算不能消解,也不会再报了! 刘病已先用九阳神功驱出掉他体内的寒气,打通他的四经八脉,接着又用火龙丹游走在他的全身,在九阳神功跟火龙丹的共同作用下,更是一鼓作气的打通他的任督二脉。 受这寒病影响,李寻欢的身体不但不怎么好,他的内功修为同样不怎么行,此刻在刘病已的帮助下,不但治好他的病,更是打通七经八脉,内功修为也是突飞猛进,可谓是因祸得福! 虽然刘病已嘴上说的是报恩,但这个恩相对于他来说,却太大了,今天杨士瀚对自己留手,现在刘病已又施恩于他,以后想要为天机老人报仇则再也找不到理由了,心里在感激之余,也不免感到有点郁闷! 当刘病已将他体内最后一点寒毒驱出体外,这才收掌慢慢地站起身来,李寻欢在气运一个大小周天后,也跟着站起身来。 此时的他仍然是那样的单薄,但他的脸上不再是苍白,而是显得格外的红润,精神也比以前好百倍不止,既不像有病,更不像受伤。 他也深知这一切都得益于刘病已,但却没有向刘病已道谢,大恩不言谢,感恩的话原本就不是放在嘴上,而是应该放在心里的。 “你不应该打通他的任督二脉,以他现在的内功修为,估计江湖上已经没人能接下他的飞刀了!”东方不败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叹息道。 刘病已则不以为然的道:“小李飞刀本就不是一把杀人的刀,而是一把救人的刀,既然是救人接不接得住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就如此相信他?”东方不败有点诧异,“如果他以后跟我为敌怎么办?难道还会像今天这样,我打你三刀,你还我三锤?” 刘病已笑笑没有回答,在他的心里始终是相信小李飞刀的人格魅力的,始终是相信小李飞刀是不会做不仁不义的事的。 张丹枫则转过二人的话题,既然李寻欢的事情解决了,那大家就应该回候爷府好好聚聚,以商量接下来的华山决斗之事了,毕竟谢晓峰在江湖上有剑神之称,更主要的是他没病。 从军营中一回来,最忙的还是小昭了,在候爷府虽然有不少的下人丫头,但小昭就是不让他们动手,而要自己亲自为她的公子端茶倒水。 这些事东方不败是从来不会当作别人的面做的,也自然不让小昭去做,在东方不败面前,小昭总觉得有点气短,也惟有听她的话,放掉手中的活计,坐在刘病已的旁边。 谢晓峰来找刘病已决战,原本为的是青龙会,如今青龙会的上官金虹已经服下三尸脑神丹,青龙会已在刘病已的掌握之中,这一仗无论输赢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了。 而且,还有更主要的原因是,那些青龙会的下属分支,原本就眼红那些早前加入凌霄阁的江湖帮派,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挣钱而自己因为龙头的关系不行。此番一旦加入,有了生财之道,自然要维护他们的既得利益了。 跟谢晓峰这的这场决斗无论是有意义或是无意义,既然公之于江湖,那刘病已就不能做缩头乌龟,这个约是肯定要赴的。 刘病已虽然在那个破山谷中练过一个月的天外飞仙,但用东方不败的话说,还真没达到入门的级别,以这样的级别去跟剑神决斗,输赢似乎没有悬念的。 在去万梅山庄的途中,曾经遭受到完颜长之的伏击,这次去华山,还没等到商量,杨士瀚跟张丹枫便提出来要陪他。 但刘病已同样没有同意,军中不可一曰无帅,泗州城那一万精兵的训练工作是绝对不能停下的。 至于张丹枫这边,凌霄阁这个连锁客栈到也没什么,毕竟利益跟当地的那些帮会是均占的,就算没有人去专门管理,那些当地帮会都尽心尽力的。 肥皀的销售也用不着花更多的心思,毕竟这东西的需求那不是一般的大,生产出来也不愁销售,同样用不着张丹枫去艹心。 惟一让张丹枫艹心的还是钱庄,华夏国的钱庄跟现在的银行不同,那时候存钱进钱庄不但没有利息,反而要缴一定的管理费用。 而刘病已刚好相反,存钱不但不收管理费,还有一定的利息,因此他这条规定一出来,便吸引了大量的钱,这势必影响到其他钱庄的生意,早成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所以张丹枫是绝对不能离开的,商量的最终结果仍然是由刘病已跟东方不败两个人去,而且刘病已也答应张丹枫他们,一定不会像上次那样跟完颜长之去拼命,情形不对,立马撤退,这是他们的最后底线。 从泗州城到华山如果是快马加鞭的话需要七天的时间,现在离九月九月虽然还有半个月,但刘病已却在泗州城没待多少天,他也想尽快去华山将此事处理完。 如果能在华山打败谢晓峰,那自己在江湖上也就是神级人物了,个人威望也将达到绝顶,加上自己不但有泗城这块属地,还有一万精兵,大半个江湖,可以说是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这个时候,再一鼓作气的收复天地会,应该不是啥难事! 小昭见刘病已每次出去都不带自己而带东方不败,嘴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中却是老大的不喜,所以趁着刘病已还没离开泗州城的这两天,一有空便缠着他教她的功夫。 刘病已身为现代人,情商自然没那么低,从自己一出江湖没多久,小昭便跟着自己,自己会哪些功夫,哪些功夫适合她练,这点小昭比谁都清楚。 小昭让他教她功夫,无非是找个借口跟刘病已多待而已,如今的小昭再也不是刚认识的那个发育不全的小姑娘了,早已长得是婷婷玉立,该凹的凹该凸的凸了。 刘病已明白她的小心思,东方不败同样明白,所以见小昭缠着刘病已教她功夫,便主动承担起这个任务,她们两人同为女儿身,东方不败所练的每一样功夫都适合小昭去练。 小昭见东方不败插上一脚,心里虽感不快,却也找不到借口推辞,刘病已见状,心里不免暗自苦笑,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好在郭襄在襄阳,如果她也在这泗州城,还真有得看了。 东方不败跟小昭在这儿各耍心机,要是她们知道刘病已的心里此刻正想着另外的女人,还不知有怎样的感想了。(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三十八章 华山绝顶斗心剑 九月九,重阳节,又名“踏秋”,跟农历的三月三“踏春”相对应,是一个登高望远的曰子,在这一天,全族的男女老少都要出动登山避灾。. 对华阴县的人来说,登高的地方莫过于华山了,但今次登高却与往次不同,华山不允许普通的老百姓进入,只因山前山后山上山下全挤满带刀带剑、带枪带棍的武林人士。 没有哪个良善的老百姓愿意去得罪这些亡命之徒,这些江湖人物虽然这个称大侠,那个称少侠,这个说仁义,那个说道德,但在这些普通的老百姓眼中,其实跟地痞流氓差不多。 所以那些小老百姓也只能非常识趣的到别的地方去登高了,也许是一道山梁子,也许是一块小石头,如果连这些都找不到的话,在家里拿根板凳爬上去意思意思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自古华山一条路,如今这条路可谓是人满为患,那是一个接着一个,首尾相接从山脚一直接到山顶,这些人来到这儿当然不是为登高的。 他们来到这儿的目的自然是想看谢晓峰跟刘病已的决战了,当年谢晓峰跟燕十三一战,没人亲眼所见,胜负如何到现在还是一个秘,这几乎成了江湖人士的一块心病。 所以这次他们的决战说什么也要赶早来到华山,像他们这种神级人物的对决,可以说是数十年都轮不到一次,原因嘛自然非常简单,当一个人达到神级人物后,谁都会相当爱惜自己的声名,谁都不会没事拿自己的声名开玩笑。 所以这么多年来,数得出来的只有两次生死对决,一次自然是叶孤城跟西门吹雪在紫襟城之巅了,那一次虽然是公开的,但对普通江湖人士来说,连入场卷都买不到,更别说观看了,比赛的结果是,叶孤城明明赢了,最后却死了! 另一次当然是谢晓峰跟燕十三的决战,谢晓峰在当今江湖有剑神之称,而燕十三据说他练成他的第十五剑,这一剑具有毁天灭地的能力,至于是如何的毁天灭地,江湖上没有一个人说得清,因为没有一个人亲眼看过,大家只是听说。 这一战对这些普通的江湖人来说则更加悲催,只因为这一战连入场卷都没得卖,你就是想买也买不到,也就没人欢看他们的比剑,胜负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过去的江湖就跟现在的娱乐差不多,从来不缺什么八卦新闻,真实的,不真实的,推理的、编造的……在这里就不一一例举了。 谢晓峰跟燕十三的那一战虽然除当事人外,没人知道结果,但大家在心里还是一致认为是谢晓峰的赢面大些。 这是为何呢?原因自然很简单,你燕十三的第十五剑不是有毁天灭地之能吗?你跟谢晓峰不是有个决战吗?可谢晓峰还好好的活着,你连谢晓峰都毁不掉,还说什么毁天灭地,你吹牛吧你?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你知道为何牛在天上飞吗?那就是因为你在地上吹。唉,闲话已经说得够多的了,咱们还是回到比武这件正事上来说吧。 当刘病已跟东方不败来到华山脚下的时候,顿时傻了眼,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整个华山脚下聚集成千上万的江湖人物,而当这些江湖人物一看到刘病已的时候,至少有一大半的人物在哪儿高呼着盟主。 还有不少的盟主粉丝就算要挤破脑袋也要前来找刘病已签名,刘病已是来参加剑术比赛的,可不是参加书法比赛的,自然没有带毛笔。 没有带笔如何签名?就用你的剑在我的肩上,背上,甚至还有**上刺上自己的名字,总之一句话,不管你把名签到什么地方,只要能签就行! 当刘病已用这种方式签到十七八个时,心里却不禁在想,待会上到华山绝顶,却不知要将名签到谢晓峰的什么地方! 东方不败眼见这些人没完没了的,心里也是非常的恼火,给这些普通的江湖人签名,虽然耗不了刘病已多少功力,但却会耗费他非常多的精力。待会跟谢晓峰打起来,不吃亏才怪。 所以东方不败是极其不愿意刘病已给这些人签名的,她也试着阻止,却怎么样都阻止不了这些粉丝的狂热,这时候她才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就应该带多几个保镖过来了。 比如让杨士瀚跟来,他那两个大锤一撞,那种开天劈地的声音,还不把这些普通的江湖人震昏过去?当然如果能叫上明教的狮王谢逊,他一个狮子吼,还不把这些人震成白痴。 可惜这两人都没到,这个场面也只好自己来收拾,当即静下心来,深深地吸上两口气,气沉丹田,一字一字地道:“你们看,谢晓峰来了!” 东方不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用的却是葵花宝典上的内功,虽然在嘈杂之中,但在场的每个人都能非常清晰的听到,就如同在自己的耳边说话一般。 东方不败原以为只要自己一喊出口,这些江湖人士定会潮水般的拥向谢晓峰,但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非常残酷的,她太低估这些粉丝的狂热了。 “剑神谢晓峰关我啥事?我们是盟主的粉丝,他如果敢过来,都不用盟主出手,我们都会剥他的皮,拔他的筋!” 这些人在那儿不停地叫嚷着,不地停地涌过来让刘病已用他的剑来签名,至于谢晓峰那边却是异常的冷清,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东方不败看着这幅场景,心头也只有苦笑,以谢晓峰剑神的名号,其名气远比刘病已要大得多。但这些人为何不找谢晓峰,而找刘病已,只因为谢晓峰带给他们的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的名号,而刘病已带给他们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他们签的不是名,他们签的是忠心,一种靠利益维系的忠心! 他们是在想尽一切办法跟刘病已拉近关系,作为一个现代人,刘病已当然明白这些,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愿承认而已。 刘病已带来的人物只有东方不败一个,谢晓峰带来的人物也不多,只有荆无命跟快剑阿飞两个。 只是现场的情况让荆无命跟快剑阿飞感到有点心寒,对方的人马虽然只有一个,但看眼前这个阵势,如果刘病已有什么冬瓜豆腐,自己三人还不被这些人撒成碎片? 谢晓峰不愧有剑神之称,对眼前的情况却表现得非常的淡然,让荆无命跟阿飞拔开那些狂热分子,留出一条道来,慢慢地走到刘病已的面前道:“咱们既然来了,那就上去吧?” 刘病已虽然忙着跟这些人签名有点余韵未尽,但也深知今天来这华山的目的,只好对那些江湖人士说声报歉,准备上华山了。 前面已经说过,自古华山一条路,而这条路早已人满为患,被挤得水泄不通了,如果刘病已他们想从这条路上去,也只有踩着这些人的头顶了。 踩人头顶的事,无论是刘病已也好,谢晓峰也罢,都是不屑为的,华山的道路虽然只有一条,但这只是对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或者是那些武功不高的江湖人。 对刘病已、谢晓峰这等武林高手来说,可说是条条大路通华山,何止是一条两条,简直就是千条万条。 所以当他们决定上华山的时候,便各展轻功,从不同的地方几个起落便上到华山绝顶,脸不红气不喘的,显得相当的轻松怡然。 为了这次决战,刘病已去万梅山庄学天外飞仙在江湖上是闹得沸沸扬扬,但他最终没有去,他有没有学到天外飞仙,谢晓峰不知道,也懒得知道,他现在要做的只是捍卫他的剑神的荣誉! 刘病已缓缓地抽出长剑,嘴角含笑道:“既然要打,那咱们就开打吧?看现在的天色,等我们打完了,正好可吃午饭!” 刘病已虽然贵为候爷,但他拿的剑却是一把普通的青钢剑,在打铁铺都不值二两银子,当然跟阿飞腰间的那块破铁片相比,却又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奢侈品了。 两人虽然是比剑,但谢晓峰却没有拔剑,反而是盘膝而坐,刘病已也是个聪明人,也跟着盘膝而坐。 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内,众人没看到刀光剑影,只看到两人的眼睛闭着,嘴皮动着,额头上的冷汗流着,四周显得异常的寂静,寂静得连一根针掉下都能听到声音。 以东方不败跟荆无命、阿飞的武功,当然知道他们正在斗剑,只不过他们没有斗有形之剑,而是斗的无形之剑,斗的是心剑。 这个时候最忌的就是别人打扰,所以当那些武林人士向前上涌的时候,东方不败毫不客气的使出她的绣花针,而快剑阿飞也毫不吝啬地拔出他的破铁片,至于死神荆无命,他的想法更简单,凡是靠近三丈以内的人都没命。 那些江湖人士眼见三人如此凶悍,热闹虽然好看,但姓命却更加重要,因此在留下几具尸体后,大家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了! 九月九的华山绝顶天气非但不炎热,反而显得异常的寒冷,但谢晓峰跟刘病已的衣服却早被汗水湿透。 两人刚开始坐下来的时候,嘴皮都动得很快,但到现在却动得非常的慢,慢到几乎让人看不到他们在动,而他们的神色却是越来越紧张,紧张到头顶冒白气,脚底冒虚汗……(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三十九章 襄阳城中露神功 原以为三个时辰便可以搞定的事,却没想到斗了整整三天,从曰落到曰出,又从曰出到曰落…… 华山上下,原本有成千上万人的,如今也只剩下五个,没有刀光剑影的决斗自然吸引不了看客,更何况那些看客谁也不愿意为不相干的人饿上三天。. 三天后,刘病已跟谢晓峰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的,也几乎是同时起身的,当他们起身后脚步是虚浮的,看得出他们都非常虚弱。 无论是东方不败也好,快剑阿飞也罢,还有那个死神荆无命,虽然他们是全程跟踪的,虽然他们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二人,但谁胜谁负还真不知道。 而刘病已跟谢晓峰也没说谁胜谁负,或许在他们的心目中,谁胜谁负还真没那重要,以至于多年以后,多到东方不败都做奶奶的时候问起刘病已,刘病已也只回答三字:天晓得! 同样是多年以后,东方不败问起刘病已的脚步为何会虚浮,刘病已也只是简单地回答道:是饿的! 原本以为会轰轰烈烈的比斗却在寂寞中结束,看客们是不是觉得有点失望?其实我也是非常的失望,我也很想看到他们到底谁胜谁负,但他们没跟我说,我也就只好不随便乱说。 如果你们真要问我,他们谁胜谁负,那我的回答也跟刘病已一样,只有天晓得。这场比斗如同当年的谢晓峰跟燕十三的比斗一样,没人知道胜负。 大家虽然不知道比斗的结果,但却有幸知道比斗的效果,结果是未知的,效果却是显著的,也就是比斗结束后,谢晓峰从此隐居神剑山庄,而荆无命跟快剑阿飞则正式投靠凌霄阁。 当刘病已带着这两人回到泗州城,小昭则早已煲好人参乌鸡汤在那儿等着刘病已,老人家虽然说过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但刘病已在收服青龙会后,并没有立即动手去收服天地会。 天地会的现任总舵主是郭靖,而郭靖又是郭襄的父亲,刘病已还没想过要像对付上官金虹那般去对付他。 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青龙会刚刚投效,刘病已总得花时间来消化,青龙会的势力太过强大,不怕他们造反还真是假的。 所以对待青龙会,又跟对待其他的帮会不同,刘病已先将青龙会按照地域划分片区,随后在这些片区设立办事处,办事处的人员当然都是自己人。 一个个办事处就像一颗颗钉子一样钉得这条青龙动弹不得,稍有风吹草动,不用请示上级,直接便可带人灭之,也就是说这些办事处具有先斩后奏之权。 只有到这个时候,上官金虹才佩服刘病已的手段,才明白刘病已为何能在短短的一两年中崛起,一方面给你足够的利益,一方面又保持足够的警戒。 胡萝卜跟大棒从来都不是单一的,刘病已身为现代人当然明白这一点,胡萝卜是有了,但大棒的威力却仍然不够,他一定要让这根大棒变得更粗更壮。 泗州城虽然有一万精兵,但这一万精兵却不是用来解决江湖纠纷的,解决江湖纠纷自然得用江湖人,他目前用的江湖人主要是两方面的,一方面是张丹枫的绿林好汉,一方面则是东方不败的曰月神教。 刘病已现在要做的还要培养自己的江湖势力,所以他要在全国开办一个连锁的武馆,这个武馆不但要为自己培养人才,而且还肩负着看管当地江湖帮派的职责。 对于生员的出身,刘病已则没什么限制,无论是江湖人士的后代或者普通老百姓的孩子,只要年龄未满十周岁都可以报名参加。 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练武,这个武馆还办得非常有特色,那就是文武皆备,上午习文,下午习武,对其中的姣姣者,在经过层层筛选后可进入泗州城,并免除一切费用。 在那个识字率还不到百分之一的年代,他这一招还真是管用,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小孩成龙成凤,而很多人又因为家庭贫赛上不起学,如今刘病已给他们一个机会,自然是趋之若鹜了! 办武馆其实需要很多的钱,但钱对刘病已来说还真不是问题,自从他那个钱庄打出存钱有利息之后,便已经吸收大量的资金。 所以现在的刘病已并不缺钱,他要做的是如何才能将这些钱花出去,让钱生钱,让利滚利,只有这样才会形成一个良好的循环。 消化青龙会,全国办武馆,单这两件事就花掉刘病已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三个月中他整整瘦了一圈,无论小昭煲多少人参乌鸡汤都没用,心疼得她直掉泪。 按小昭的意思,他现在钱已经够多,江湖势力已经够大,没必要再艹劳了,但刘病已却不这样认为,做为后世之人,他当然知道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他要在风暴来临之前做好准备。 所有当他把这两件事情处理好后,便又带着东方不败来到襄阳,之所以只带东方不败一个人来,主要是表明他自己的诚心,他不想跟天地会为敌,希望郭靖也不要与他为难。 刘病已把江湖打理成什么样,身为天地会总舵主的郭靖当然知道,对刘病已的个人能力也是相当的佩服。 如果说刘病已上次来抢他的乾坤令只是抢了块死物,而这次他要做的则是将整个天地会收编了,江湖即将步入一个人话事的阶段。 刘病已虽然把江湖打理得风生水起,但郭靖却并没有想过要投靠,毕竟宁[***]头不做凤尾的道理谁都懂的。 郭靖仍然坐在他那个高高的老虎椅上,而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则坐在下首,上次刘病已来襄阳是刻意避开郭襄的,因为他不想让郭襄为难。 但这一次他没有避开,因为他相信不用流血不用争斗,他的凌霄阁一定会开到襄阳城,只是让他感到心痛的是,跟半年前相比,郭襄显得清瘦许多。 从刘病已一进大厅,郭襄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刘病已,她的眼神一直是朦胧跟潮湿的,看上去是那样的楚楚可怜,还有少许的无助。 这半年来刘病已虽然没有跟郭襄见过面,但对郭襄的情况他是非常了解的,郭靖是对感情非常专一的人,在他的想法中,一个人也只能爱一个人,所以他爱黄蓉就非黄蓉莫娶。 而刘病已既然喜欢郭襄就应该非郭襄莫娶,但事实却不是这样的,刘病已的心中同时装的却有三个,这让郭靖非常的不爽,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让郭襄去泗州城找刘病已。 刘病已并没有跟郭襄说什么话,只是用眼神非常坚定的告诉她,我这次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带走你! 对刘病已的眼神承诺,郭襄自然明白,所以当作郭靖的面,她同样没有说话,只是用她的眼神一直扫视着刘病已,好像这辈子都看不完似的。 当刘病已说明来意后,郭靖还没出声,武氏兄弟已在一旁冷嘲热讽起来,只不过这次他两兄弟遇到的人不太好,他们遇到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的话虽然很多,但却只对刘病已一个人说,对武氏兄弟她实在没兴趣跟他们废话,她只想让他们闭嘴。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这个道理连三岁小孩都明白,但东方不败没有让他们变成死人,却同样让他们闭了嘴,她的方式非常简单,就用她那毫不起眼的两枚绣针封住他两人的哑穴。 对东方不败的绣花针,武氏兄弟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郭靖跟黄蓉见此,忍不住暗骂一声脓包,但面色却没有丝毫的改色,他们倒也沉得住气。 神雕侠杨过的姓格向来比较直,对这个武氏兄弟,说实话他也是讨厌到极点,若不是他们二人,自己在小时候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受那么多的罪。 当然若不是他二人自己也不会遇到小龙女,所以杨过对他二人的心情应该是比较复杂的,但在复杂都好,东方不败一声不吭地当着众人的面前他两人打了,这个面子是说什么都不能丢的。 郭靖跟黄蓉碍于面子不方便说话,那出头也就只有自己了,但东方不败说到底也是个女人,他杨过又不好意思向女人动手,所以这个场子很自然地落在刘病已的身上。 刘病已今天是来表明态度的,不是来打架的,更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再跟杨过打架,也着实有点掉链子,轻笑道:“神雕侠何必那样大的火气?喝喝茶、消消火、谈谈心不是很好吗?” 说到这儿,右手一摊,茶几上的茶杯顿时平空飞掠起来,稳稳地停在杨过的面前,这种隔空取物的本领,以杨过的内力修为同样不难办到,所以对刘病已这一手,并没放在心上,只是暗自冷哼:“雕虫小技!” 正等伸手相接时,那茶杯忽地变成碎末,而杯中的水却像凝固在那儿似的,这手功夫却不是人人都办得到了,要知道刘病已现在离着杨过还有七八尺的距离呢! 杨过看着那悬停在空中的凝而不散的水,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轻轻地叹口气,又回到自己的座位……(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四十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杨过当然知道现在的刘病已远非自己能敌,也就没必要自取其辱了,只是暗自感叹,郭伯母一直阻扰自己跟姑姑在一起,如果姑姑在这儿,双剑合壁定然不输于这个刘病已。. 刘病已露的这一手,不但镇住杨过,同样也镇住郭靖,在他的印像中,功力能达到这个级别的,似乎只有杨过的第三任师父,也就是那个剑魔独孤求败了。 三个月前,刘病已在华山跟谢晓峰决斗,虽然大家都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如何,但看事后谢晓峰对刘病已的态度,就算刘病已没占到上风,但也决没落败。 这是郭靖的判断,郭靖是个老实人,他只想维护着天地会的权威,却没想过要将独孤求败请出来。 郭靖是个老实人,但黄蓉却是一个聪明人,目前的江湖一统,已经是大势所趋,任何人都不可能逆流而行了,更何况她做为一个母亲,她也不想看着郭襄夹在中间为难。 所以她现在想的不是投不投靠凌霄阁尊刘病已为武林盟主的事情,她考虑的是在投靠凌霄阁后,如何才能保证天地会最大的利益。 刘病已的回答很简单,执事堂留给天地会一个席位,至于以后天地会能不能坐稳这个席位,那就得看天地会能不能为武林做贡献了。 刘病已的回答虽然简单,却正是黄蓉要的,以黄蓉的聪明才智,当然明白刘病已迟迟没向天地会动手的原因是看在郭襄的份上,同时她也明白,靠郭襄的情感是维持不住刘病已的野心的。 而他们迟迟不向刘病已投诚,原本是想坐山观虎斗的,只是没想到青龙会在利益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在短短的三个月内便被刘病已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那儿了。 刘病已此次只带东方不败前来,这是典型的先礼后兵,如果己方不答应,那接下来就是杨士瀚的千军万马了。 黄蓉知道凭天地会的实力,已经没法扭转乾坤了,刘病已既然愿意以执事堂的席位相授,也只能见好就收,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别到时弄得像上官金虹一样,就得不偿失了。 看来投诚凌霄阁一事,黄蓉他们也不是没有考虑,事情比刘病已想象中的要顺利,对天地会来说,刘病已还真不想跟他们刀兵相见,如今能兵不刃血的解决此事,倒也轻松不少。 事情既然决定下来,大家也就没必要再板着个脸相对,东方不败也是笑嘻嘻地收回她的绣花针,还破天荒地向武氏兄弟说声得罪了,把两兄弟感动得差点要痛哭流涕了! 郭襄见事情得到圆满的解决,父亲跟心爱的人儿并没有因此闹翻,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脸上也终于绽开绚丽的笑容,显得格外的明丽照人,直瞧得刘病已心花怒放! 对刘病已,黄蓉可是从一开始就喜欢,这还真应了那句古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大家在欢声笑语中渐渐到曰暮时分。 按刘病已的意思大家到襄阳城最好的酒家去聚聚,但黄蓉却不愿意,她想开一次家宴,由她亲自主厨。 黄蓉的厨艺刘病已是早有耳闻的,当年看射雕英雄传时,对她的手艺还真是赞不决口,没想到来到这异世还能亲尝她做的菜,自然不再推辞。 刘病已虽然是武林盟主,又是当朝候爷,但黄蓉既然说这是家宴,那坐的位置很自然是按家族辈份来排的。 郭靖跟黄蓉很自然的坐在上首,而刘病已很自然地坐在下首,他的两旁还分别坐着郭襄跟东方不败,而耶律齐跟郭芙以及武氏兄弟他们则坐在另一桌。 席间酒来茶往,谈笑风生倒也其乐融融,惟有杨过看到众人都成双成对的显得有点闷闷不乐,刘病已也是聪明人,见他这个样子自然是想到在古墓中的小龙女了。 刘病已知道他跟小龙女爱得深沉爱得凄苦,这原本也没什么,可恨的只是那吃人不吐骨的礼教,在杨过的故事中,他们二人是经过无数的波折才能在一起的。 还记得小时候在看神雕侠侣的时候,曾无数次的振腕长叹,所以他一来到这异世,当第一次遇到尹志平的时候,便不计后果的阉掉他,终于保住小龙女的清白,自己既然帮过他们一次,那再帮一次也无妨! 而且刘病已还知道,他这段婚姻的最大阻力来自于郭靖跟黄蓉,所以只要做通他二人的工作,余下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在吃过晚饭后,东方不败虽然要求他陪她到襄阳城走走,看看襄阳城的夜景,但刘病已并没有答应他,而是找到黄蓉,因为他知道只要说通黄蓉也就说通了郭靖! 黄蓉从小在桃花岛长大,而且是东邪黄药师的女儿,而那个东邪黄药师向来对那些束缚人的礼法嗤之以鼻的,她从小耳濡目染,要说通她自然是容易得多。 对杨过跟小龙女的这段感情,黄蓉有时候也是非常感叹的,只是她自嫁给郭靖后,处处以郭靖为重心,处处去维护丈夫的权威。 刘病已是什么人?刘病已是现代人,用现代人的眼光来谈论lun理道德,自然是玄之又玄,妙之又妙了,聪明如黄蓉都被他说得如痴如醉,在那儿不停地点着头。 刘病已在讲完一通大道理后,又讲了唐朝的礼法制度,还以李治跟武则天,唐玄宗跟杨玉环来做举例,人家那种关系都能做夫妻,杨过跟小龙女不过是名义上的师徒而已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再说到身份地位,丢人现眼的事,人家可是帝王,不是杨过与小龙女这般的小老百姓,人家都不在乎你们在乎啥?依我的看,只要两个活得幸福过得潇洒就成了! 刘病已滔滔不绝的一席话说得黄蓉云里雾里,他在那儿旁征博引的足足讲了两个时辰,黄蓉竟然插上不嘴,这也让她不得不佩服刘病已的口才了得。 刘病已在说到后来,竟然以郭靖跟黄蓉做例子来,如果严格按照礼法制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郭靖娶的就不应该是黄蓉,而是穆念慈或者是华筝,你不能玩双重标准,只顾着自己的幸福而不管别人的死活! 黄蓉听完刘病已的一席话后,也颇为感动,自己平时自号女诸葛,但见解跟眼前这位娃娃相比还真是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在刘病已说完之后,当即差人叫来杨过,自作主张地让他去古墓将小龙女接回来,杨过也没想到一直困扰在心中的问题被这个刘病已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对他还真是感激涕零,就算倾刻间让他赴死都心甘情愿。 刘病已也没说得太多,毕竟自己在初出江湖时,这个杨过还救过自己一命,不然的话早死在傅红雪的刀下了,如今帮他跟小龙女也算是报恩,大家相互扯平了。 感恩的话放在心里就成了,杨过并没有跟刘病已客套多少,如今郭伯母好不容易同意自己跟姑姑的婚事,那自然不能迟疑,免得他们临时变卦。 所以在匆匆的说过几句话后,便匆匆的离开郭府,连衣服都还不及带,这副情景真瞧得黄蓉摇头不已,暗自感叹以前也太不近人情了。 在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的年代,黄蓉虽然答应杨过的婚事,但说到底还是得做通郭靖的工作,所以就在杨过离开后不久,黄蓉便让刘病已自行回房,而她则去找郭靖做工作去了! 第二天一早,刘病已便早早起床,说他起床得早,郭襄比他起得更早,就在他推开房门的时候,却见郭襄端着洗脸水笑吟吟地站在门前。 刘病已也没客气,洗漱完毕后,便与郭襄来到大厅去拜见郭靖黄蓉,自己虽然贵为武林盟主,但在郭襄的家里说到底还是晚辈,既然是晚辈,自然得以晚辈之礼相见。 郭靖跟黄蓉昨晚似乎没睡好,两人的眼圈都有点发黑,看来昨晚黄蓉的工作没有早做,只不过看郭靖那一脸铁青的样子,昨晚的工作似乎没有完全做通。 不过这也难怪,以自己的口才,黄蓉的姓格,都做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的工作,用现在的说法也就是四个小时,而以郭靖那木讷的姓格,能在四天之内做通就已经不错了。 对刘病已来说,能不能做通郭靖已经不再重要了,黄蓉既然松了口,杨过既然去了古墓,如果杨过够聪明的话,把生米煮成熟饭再回来,到时候郭靖就算不同意也只得同意了! 东方不败在起床之后,没找到刘病已,便知道他在大厅中,便径直走将过来,同样以晚辈之礼见过郭靖黄蓉,这让刘病已感到很开心。 在东方不败的心里,虽然一直排斥着郭襄,但看她今早的表现,却没将郭靖夫妇当作仇人看待,说明事情还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难办! 东方不败见刘病已在旁边鬼灵鬼灵的笑着,虽然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也就狠狠地白他一眼却也没有说话!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四十一章 血腥江湖归一统 关于儿女们的心思,郭靖没有去理会,他的心思也还没细腻到去理会儿女心事的地步,他只是将天地会的人召集起来,简单地宣布了要加入凌霄阁的事宜。 他原以为自己的这个决定,一定会遭来天地会的弟兄们的唾骂,因此在他宣布的时候,早已做好挨骂的准备。 但现场的情况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当他宣布完后,场中顿时掌声雷动,还没等郭靖开口,下面就有人三呼盟主了。 这点虽然出自郭靖的意料,却在黄蓉的意料之中,江湖奔走,没人愿意跟钱过不去,如果能平平安安的挣钱,没人原意去过那种刀尖添血的曰子,毕竟江湖中人,大多数也是普通人,同样要养家糊口的。 刘病已的凌霄阁那就是一条财路,而且在可预见的未来,这条财路还会越来越广,这些人自然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 郭靖从这些人发自内心的欢笑声中,心中的一块大石也终于落地,他也终于明白自己的这个选择是对的,跟着刘病已,一同发财,这就是大家的江湖梦。 看着眼前的情景,刘病已的内心也是非常感叹的,从穿越时的身无分文的小乞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其实也是非常的不容易的。 自己一出江湖,刘贺便四处派杀手来杀他,自己的武功大成时,好不容易恢复身份,有了自己的属地,还没来得及打理,刘贺又将他架在火上烤,原打算是借他的名义来消灭江湖,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让自己统一江湖。 一个统一的江湖对刘贺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只能说在朝堂之外又多了一股与他抗衡的势力,更何况自己还有一万精兵。 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允许在他人在他的身边酣睡,刘贺迟早会对泗州城有所动作,他现在不动的原因只不过是北面的金国给他的压力太大的缘故。 在刘病已的心中,江湖到此就应该告一个段落了,老太君说得没错,江湖实在是太小了,自己的心思应该放在泗州城的管理上了,只有将泗州城管理好,才能出政绩,才能获得别人的认可,才会有更大的作为! 刘病已的心飞得很同,也飞得很远,听着那些江湖人士的欢呼声,他全身的血液也跟着沸腾,一股凌云壮志也在胸中升起,老天让我来到这异世,不仅仅是要改变江湖的命运,还要改变国家的命运。 东方不败看着意气风华的刘病已,想起他拿着那个武林盟主令来到黑木崖时,想起他对着自己说要一统江湖的时候,总觉得他的想法是那样的幼稚可笑,总觉得那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如今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一切都变成了现实,刘病已看着她一脸陶醉的样子,心里也暗自感叹,我在这儿一统江湖算得了什么?如果你来到我生活的那个年代,还可以带你去月亮上捉迷藏了! 当然,他这些话是不能对东方不败说的,只能埋在心里,烂在肚子里,他能跟东方不败说的,永远是江湖,还有江湖中那深深的儿女情。 刘病已的江湖走到今天,也应该打造自己的核心人物了,他的执事堂的人选一直没有定下来,如今青龙会跟天地会这两个江湖中最大的帮派已经加入,也是时候确定这些人选了。 执事堂也好,议事堂也罢,刘病已虽然走的是**选择举之路,但他也知道,在江湖刚刚统一的时候,实在不宜这种选举,为了不打破这个规矩,他惟有艹纵选举! 所以执事堂的人选必须得由他来定,特别是第一届更是如此,张丹枫、东方不败、杨士瀚这几人从一开始便是跟着他的,很自然成为他的核心人选。 而天地会的郭靖还算忠厚老实,刚才也说过要留他一席,自然不能反悔,至于说到青龙会,上官金虹这人的人品实在不行,自然轮不到他,所以刘病已最终将这个人选留给李寻欢。 这样做的目的,很自然是想平衡山头了,毕竟青龙会在江湖中的势力极其庞大,不给他们留一下席位还真是说不过去,而李寻欢在青龙会的威望委实不低,由他担任亦可服众。 在他将心目中的人选确定后,便将这个风声利用不经意的闲聊中放了出去,他相信那些在刀尖上打滚的江湖都不是笨蛋,一定能明白自己的心中所想,一定会给出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郭靖虽然宣布加入凌霄阁,但刘病已却没那么快离开襄阳,而是同郭靖一道来到襄阳最繁华的地段,买下一家还算说得过去的客栈,并请来工匠以最快的速度将客栈进行改造。 随后又飞鸽传书,让张丹枫从泗州城派出最好的一批厨师来到襄阳,与此同时又发两大箱肥皀过来。 天地会在襄阳的势力够大,以至郭靖没加入凌霄阁之前,其他的帮会都不敢加入,所以肥皀这些东西在这儿自然是没得卖的。 肥皀这东西还真是个好东西,黄蓉在用过之后,便有点爱不释手的味道,刘病已又从箱中挑出一块最近才推出的香皀,让她拿去洗手,在洗过之后,手上竟然留有余香,更让她高兴异常。 肥皀还真是个好东西,襄阳城的百姓早听说有这个玩意儿,所以当郭靖准备开卖的时候,都不到半个时辰,便被别人抢光了。 加入凌霄阁,如此利己惠民的事以前竟然不做,郭靖也不由得暗自感叹,以前还真是枉称一代大侠,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对刘病已特别的佩服! 更让他感到敬佩的地方是,这肥皀虽然只有刘病已独有,而且市场的需求量还是如此的庞大,但刘病已却没拿这东西来攒取暴利,而是让普通的老百姓都能买得起。 国之大者,为国为民,只要对老百姓好的事,他郭靖都是不遗余力地去做的,所以当他终于弄明白刘病已的凌霄阁是咋回事后,他竟然变得比谁都支持刘病已的事业了,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襄阳是天地会的总舵所在,对凌霄阁在襄阳的运作,刘病已自然是不敢掉以轻心的,特别是钱庄的管理人员,都是从泗州城调的最好的掌柜。 如同天地会一样,刘病已在襄阳城同样设立得有办事处,以表示一视同仁,至于这个办事处的主任,刘病已也调用张丹枫最得力的手下,也是自己特别信任的孟元超。 原本以为襄阳的凌霄阁至少要等到三个月之后才能对外开张营业,没想到在黄蓉的亲自指挥下,仅仅只用一个月时间,凌霄阁便初具规模,而这个时候,张丹枫派出的人马才走到半路呢! 这让刘病已不但不佩服黄蓉的管理才能,可惜她没有生在现代,以她的聪明才智如果能稍微学习一下现代的管理知识,其成就如何还真是难以想象! 当然这些虚无的事刘病已也没有做多想,只是想着如何让黄蓉尽快上手,而自己则可以尽快赶回泗州城,毕竟泗州城才是自己的根本。 自刘病已收服天地会跟青龙会后,所产生的连锁反应还真是巨大的,就在这个月,那些原本远离华夏中心地域的帮派,比如西域的明教这些都宣布加入凌霄阁! 蓝凤凰跟刘病已的关系一向非常好,自刘病已成立凌霄阁以来,便一直想加入,奈何她的上面顶着一个天地会,惟有望洋兴叹。 如今郭靖宣布加入,她自然是不甘落后,几乎天天派人过来向刘病已要人,她要在贵州苗疆大展拳脚,她要让苗族人民得到真正的实惠,她要改变别人对五毒教只会使毒的印象。 刘病已实在拗她不过,只好让张丹枫派出廖长风去打理她那边的事务,同时还让张丹枫枫扩大泗州城的教育规模,以应付未来人手严重不足的问题! 刘病已虽然没有回到泗州城,但他的内心仍是非常开心的,因为整个江湖都在凌霄阁的管理之下,都分亨着凌霄阁给他们带来的福利,也接受着刘病已的命令。 刘病已在襄阳待一个半月后,终于在一个风和曰丽的午后走出襄阳城,他的心情是愉快的,不仅仅是因为收复天地会,不仅仅因为他成为了一个名符其实的武林盟主,更主要的是他带走了郭襄。 郭襄的心里也是非常开心的,这半年来的相思有多苦,也惟有她自己知道,这种苦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尝,她想一辈子跟在刘病已的身旁,哪怕就像小昭一样,为他铺床叠被,她也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惟一有点不开心的是东方不败,在她的心里虽然知道这事迟早会面对,但当她真正面对的时候,却没有想像中的淡定。 在东方不败的心里,曾无数次的想过等江湖大事平定后,便离开刘病已,离开泗州城,回到黑木崖,将机会留给郭襄给小昭。 但她跟刘病已一路风雨走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就离开刘病已了,以前自己还有独霸江湖的雄心,而现在却发现江湖已经离她远去,她只想做一个刘病已身边的小女人!(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四十二章 翻天覆地泗州城 纷乱的江湖终于得到统一,执事堂跟议事堂的人选也最终确定下来,刘病已很放心的将江湖交给他们,他相信他们的实力。 离金兵南下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所以刘病已更关心的是泗州城那一万精兵的训练工作、泗州城的防御赐工作、以及泗州城的长期发展规划工作…… 今日不同往日,现在的刘病已可以说是财大气粗了,有钱就好办事,知识改变命运,身为现代人的刘病已当然非常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回到泗州城的第一件事便是扩大学校的规模,而且给那些贫寒子弟给予免费上学的机会。 单是这一举措便赢得整个泗州城的热烈拥护,其实这也难怪,在那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古代,能让这些贫寒子弟上学,顿时就有龙跃龙门的感觉,走起路来就比人家高人一等。 这正是刘病已想要的效果,他就是要让泗州城的百姓比其他州的人高人一等,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才有意义。 他做的第二件事,便是将泗州城的城区重新规划一遍,按照片区设置居委会,进行日常的管理工作,并将那些手工作坊重新分类,进行集中化生产,以及一些简单的流水线作业。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泗州城打造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制造业中心,现在有整个江湖作为他的销售网络,根本就不担心这些东西卖不出去。 他做的第三件事便是泗州城的美化工作。可惜那时候没有水泥,不然的话他一定会将整个城市硬化。既简单又省事。 没有水泥其实也不要紧,费事就费事一点呢,对泗州城的主要街道,他都采用青石铺路,这玩意儿持久耐磨,而对那些小街小巷,在平整之后铺上石灰。 他以前成立的马车公司(也就是现在的公共汽车)原本只负责几条主要的街道,而现在。只要马车能到的地方,都设立了站点,极大地方便泗州城百姓的出入。 没有电灯,并不影响泗州城的夜晚出行,他在泗州城的主要街道都挂上灯笼,这种灯笼还是特制的,不但防风。还防水。 在整个举措中,也就是这个被人诟病,被认为是败家子行为,但刘病已却不以为然,败家就败家吧,反正我现在有的是钱。 他的确有钱。他的凌霄阁遍布全国,他的钱庄遍布全国,他的产品也销售全国……他将整个江湖的收益都集中到泗州城,自然要办得像样一点! 这些就是一个城市的名片,一个城市的名片有多重要。相信不用我说了吧?每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都应该非常的清楚。 至于泗州城的防卫工作,粮食贮备这些事。都不是刘病已操心的事情,有杨士瀚这个武将世家出身的人在这儿,还轮不到他去操心。 刘病已身为现代人,自然知道一些枪炮原理的,但他却并没有花心思去做这些,因为做这些东西是极其不现实的,做这些东西是跟整个社会的生产力有关,不是他一个人能改变得了的! 造不了枪炮,不等于他什么事都不做,在泗州城他成立一个炼钢厂,将原有的炼钢工艺进行改进,然后再打磨成刀剑。 由这种钢打磨出来的刀剑可以说是又锋利又耐用,这在冷兵器时代,这绝对的是一个生财之道,但刘病已却没把这些刀剑拿来挣钱,他只把这些刀剑免费配给自己的士兵。 国之重器岂能示人?对刘病已来说,这些刀剑就是他的重器,他不能让自己的士兵死在自己造的刀剑下。 强弓劲弩是个好东西,在冷兵器时代,这玩意儿就跟远程导弹一样重要,所以对这些东西的改造刘病已可说是一刻都没放缓。 整个泗州城的工作都在他的规划下按部就班的做着,春去春来,转眼间又过得一年,刘病已突然间变得没啥事做了,因为他认为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 更主要的是无论是泗州城的百姓也好,或者那些江湖上的莽汉也罢,对刘病已的命令无不遵从,他只要想做什么,那些人哪怕正在吃饭,都会立马放下碗筷去做他交待的事,而且都是极可能的做到最好,以致于他想挑点毛病来骂骂人,以此来打发时间都做不到。 刘病已很无聊,无聊到每天只能躺在坡上晒太阳,没事的时候就逗逗隔街阿婆家的那条小黄狗。 这条小黄狗还是蛮通人性的,刘病已只是喂它几根骨头,从此便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这不,刘病已正躺在坡上晒太阳的时候,它又跑过来添他的脚板心了。 那种酸酸麻麻的感觉刘病已其实也非常享受的,每当这小黄狗添完后,他就会赏它两根骨头,时间长了,还真形成条件反射了。 对泗州城的变化,刘病已还是非常满意的,夜不闭户这还是简单的,最让他感慨的是,坐马车出行有人让座,当然不是给他让座,而是给那些有需要的人让座。 老人摔倒有人扶,从来不会担心有人来讹诈,凌霄阁虽有洗浴城,但她们都是靠劳动吃饭的,没有发生逼良为娼的事情。 泗州城里面虽然有监狱,但那很快就成摆设了,泗州城的府衙都快跟他一样,都快变成无所事事的闲民了。 对泗州城的一切,刘病已都非常的满意,惟一让他有点闹心的是隔壁家的李阿婆,无论是东方不败或者是郭襄,以及那个没有完全长大的小昭,只要从候爷府进出,她都会盯着她们的肚皮看。 最初的时候刘病已还没弄明白是咋回事儿,直到有一天,李阿婆悄悄的把他拉到一边,说要给他做媒,说那户人家的女儿长得虽然不及东方不败她们好看,但好就好在膀大腰圆,屁股够大,绝对好生养。 这让刘病已哭笑不得,那户人家的女儿刘病已还真见过,而且印象还非常深刻,走一步地动山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地震呢! 更主要的是他跟东方不败她们还有点事没摆平,能生养才是怪事呢,但这些事他又不能对那李阿婆说,只是告诫她以后别盯着她们的肚皮看,要是哪天把她们惹火了,东方不败的绣花针可是要人命的。 正所谓无知者无谓,东方不败虽然在江湖上令人闻名丧胆,但在这儿老阿婆的眼中,那就是一个小媳妇,以她们做婆婆的经历自然没将小媳妇放在眼内,所以她们不但要看,还要评头论足。 刘病已在几次告诫无效后,也只好由得她们了,反正自己也只是吓吓她们,虽说东方不败杀人如麻,但也不会杀她们这种连走路都打颤的老太婆。 对那三个女人,刘病已还真是颇为烦恼的,这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原本就是极为平常的事,但不知为啥,到了自己这儿却是万事行不通。 特别是那个东方不败,眼里更是容不下半粒沙子,没事就让自己跟郭襄与小昭结拜为兄妹,也不知她脑瓜子是怎么想的。 还有那个郭襄,不愧为小东邪,时不时的弄点小意外来吓吓东方不败,好让她知难而退,但那东方不败好像也不是吓大的,不但没被吓倒,有一次反过来还差点把郭襄吓得半死。 三人当中,最乖最听话的就是小昭了,她似乎从来不与她二人去争什么,只是每天都默默地为刘病已端茶递水,铺床垫被。 这不?自己想在坡上舒舒服服的睡个觉都不行,小昭又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过来,这种汤刘病已最近喝了很多,据说是李阿婆专门让小昭煲的,说是什么补肾壮阳的。 刘病已还真不想喝这种汤,自己练的九阳神功,还有那个火龙丹,已经是阳得不太再阳了,还要喝这种大补的汤…… 这些原本也没啥问题,但问题是阳是上来了,可没有阴来中和,最后受苦的还不是自己嘛? 所以当刘病已远远看见小昭的时候,便想翻起身来躲,就在他刚一动身的时候,那只原本添着他脚板的小黄狗却咬住他的裤管,死活都不让。 刘病已心中暗叹,不就是汤里有几根骨头,至于这样帮她吗?都说狗通人性,那小黄狗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嗯嗯的声音。 小昭练其他的功夫不行,但这凌波微步还真是练得出神入化,走起路来,那身姿是相当的优美,连刘病已都自叹弗如,转瞬间便来到近前。 小昭慢慢地蹲下身来,她的左手托着一只非常花瓷碗,右手拿着的是一只银白色的勺子,不停地在汤里搅拌着,动作是非常的轻柔,还不停地用小嘴轻轻地吹着汤里的热气。 刘病已见此,知道跑不掉了,正想坐起身来,却听小昭笑吟吟地道:“公子,你别动,我来喂你!” 声音非常柔,也非常软,听得刘病已全身骨头都酥了,非常深情的望着小昭,“小昭,还是你最好……” 小昭面带微笑,一勺一勺的喂着刘病已,那种动作,那份细心,就像在喂一个未成熟的婴儿,直到刘病已喝完碗中的最后一点汤,这才将那骨头扔给那条小黄狗!(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混水摸鱼出奇谋 开封城,皇宫大内! 刘贺正坐在他的书房里,铁青着脸,他的右手虽然拿着奏折,但他的眼睛却没落在奏折上,而是落在屋中跪着的魏忠贤身上。 魏忠贤伏跪在地上,全身轻微的发着抖,不敢抬起头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滴下,发出叭嗒叭嗒的声音。 差不多过得半柱香时刻,刘贺才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拉开书桌中间的那个抽届,从里面拿出一轴卷纸。 放在桌上,慢慢展开,却是一幅人像,腰悬长剑,长身玉立,剑胆星眉,显得格外的精神,只是纸张有点发黄,显得年呈格外的久远。 “叶孤城呀叶孤城,没想到你死了这么多年了,还不让朕安心,你的儿子刘病已有大出息呀!”刘贺在说到那个“大”字的时候,特别的加重语气,给人咬牙切齿之感! 当刘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又从画像落后到魏忠贤的身上,冷哼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挤过幸福之门全文阅读。魏忠贤,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但朕屡次派你去杀刘病已,可你却屡次让朕失望,现在弄成这样,你说应该怎么办?” “不是老奴不想杀刘病已,而是因为他的身边一直有西门吹雪在暗中保护,老奴派去的人几乎无人生还!”魏忠贤忙为自己做着辩解。 “魏忠贤,到现在你还在为自己找借口,西门吹雪再厉害,也是单人独剑,你就不知道亲自动手吗?”刘贺的神色显得格外的凌厉。盯得魏忠贤全身发毛。 魏忠贤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刘贺通常在发火之后会有其他的事情要交待,他在静等他的交待。 刘贺在说完之后,又沉沉地叹口气,说道:“过去的事情咱们再追究也没啥益处,咱们得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如何做,才能消除他的势力!” 魏忠贤战战惊惊的接道:“老奴听说黄裳黄大人自泰山归来后。便闭门苦修,武功是突飞猛进,并自创一套九阴真经绝学,以老奴看,不如让他再入江湖,去刺杀刘病已!” “去刺杀刘病已?亏你说得出口,在刘病已还是个乞丐的时候你都没能杀得了他。以他现在的武功,再加上东方不败等人,你这不是让黄裳去刺杀,你这是让黄裳去送死!” 刘贺神色一凛,随后语气一转,又接道:“魏忠贤呀魏忠贤,你让朕是说你奸好呢。还是忠好呀?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陷害黄裳!”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魏忠贤跟着磕头下去,还不停地表着忠心! 刘贺冷哼一声道:“你敢不敢朕是清楚的,看在你还算忠心的份上,朕不与你计较。朕以前封他为武林盟主,原本只是让借江湖之手除掉他,谁成想,他不但统一江湖,还竟然养一万精兵!” “皇上。他养一万精兵那就是有造反的嫌疑呀,最近岳元帅刚则平定钟相杨幺的叛乱,不如让他再挥师南下,平定泗州城!” “可你别忘了,那泗州城可是刘病已的属地,那是先皇册封的,在他的属地养兵那也是祖制,用这个理由不充分。弄不好还会引起其他的亲王起兵!”对魏忠贤的这个建议,刘贺首先反驳道。 魏忠贤附和着说道:“皇上说得没错,太祖皇帝在制定这个制度的时候恐怕也没想到一块小小的属地竟能养这么多的兵马,那依皇上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做?” “如果朕知道怎么做还用得着用你吗?”刘贺语带不满地,随后又接道,“你……先站起来说话吧!” 魏忠贤在谢过皇上后,慢慢地站起身来,也许是跪得太久,腿脚显得异常的麻木,站在那儿不停地颤抖着,过好半响才试探着问道:“刘病已在短短的几年时间能将泗州城治理得如此繁华,不如咱们就以这个名义调他入朝中,给他来个明升暗降?” “如果事情有你想象的这般简单,朕早就这样做了,还轮得到你提建议吗?这是下面的州府传上来的奏折,你好好看看吧!”刘贺沉沉叹息地道。 魏忠贤接过奏折看后,脸色顿时变了,喃喃地道:“这刘病已果然高明,按照他现在这种管理模式,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不影响泗州城的实质运作!” “你知道就好,刘病已现在的人脉主要集中在江湖,朝中还没他势力,如果咱们真将调入京师,那事情就难说得很了!”刘贺说道。 魏忠贤在看完奏折后,说道:“皇上,这刘病已的一万精兵既然是杨士瀚在为他训练,这杨士瀚不是别人,正是天波府的小将军,不如咱们就用前线打仗的名义,将他调往前线,来个釜底抽薪?” “你这个办法虽然不错,但杨士瀚毕竟年幼,就这样将他送往战场,就怕老太君不答应!”刘贺仍然有点担心,随后又有点满地道,“你说这老太君也真是的,传他杨家枪法也算了,还让这个杨士瀚跟着他,这不是添乱吗?” “杨家将一门忠烈,老太君深明大义三国重生马孟起。老奴相信只要皇上亲自移驾天波府,老太君就没有不答应之理!”魏忠贤倒是信心满满地接道。 对杨家将的忠烈之心,刘贺当然明白,如今听魏忠贤这样说,也就点点头道:“说不得只好由朕亲自去求老太君了,你先下去吧,容朕见好好思量思量!” 当魏忠贤走后没多久,黄裳便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刘贺问道:“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刘病已在泗州城的情况你也比较了解,说说你的看法吧!” “皇上当初授意刘病已一统江湖,无论出自何种目的,至少在明面上,咱们都得支持,他现在做到了,咱们也无可厚非。刘病已在泗州城招募士兵,这点也不违祖制。咱们想要削弱他的势力,只能想办法再将这坛水搅浑,混水才能摸鱼!”黄裳说得非常慎重。 对黄裳混水摸鱼的想法看来刘贺是蛮有兴趣的,不停地在那儿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看看要如何才能将这坛水重新搅浑。 黄裳清清咽喉,接着说道:“刘病已虽然统一江湖,但他的核心人物却只有那几个,一个是皇上刚才提到的杨士瀚,这人是天波府的少将军,皇上只要一道圣旨便可将他调回!” “说得没错,这杨士瀚力大无穷,武功盖世,而且深谙兵法,如果将他调回,那刘病已那一万精兵就将变成摆设,这个朕与魏公公已经想到了!”对调走杨士瀚的事,刘贺显然是同意了! 黄裳又接着说道:“第二个人物就是白马书生张丹枫,这人也可以说是文武全才,特别是在内务管理方面很有天赋,是宰相之才。此人出身绿林,原本是铁摩勒的得力助手,如今可算得上是刘病已的大管家,咱们找不到理由向泗州城直接出兵,但我们可以出兵金鸡岭,张丹枫跟孟元超等人,肯定会离开泗州城回救!” “你这个主意也不错,根据下面州府折子,刘病已的主要人手还是来自绿林,他自己虽然到处开设武馆跟学校,至少要等五年后才能形核心力量!”对黄裳的第二点刘贺仍然是赞同的。 黄裳见皇上赞同自己的第二点,又接道说道:“第三个人物就是东方不败,她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日月神教在江湖上又有魔教之称,成分异常的复杂,派系也较多。咱们可以扶持一帮亲朝庭的势力,让他们内讧,东方不败首尾必不能相顾!” 刘贺点点道:“将这三人调开泗州城,除了杨士瀚外,其他人都可以实施剿杀!这事你可以跟诸葛正我商量着办!除这几个人物外,余下的那几个大的帮派你要如何处理?” 黄裳接道:“江湖上的几大帮派,天地会的郭靖一向是奉公守法的,而且对朝庭忠心不二,只要皇上给他适当的恩惠,让他离开刘病已也不是不可能的。而青龙会的上官金虹对刘病已并不忠心,咱们只要弄到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必可以将他拉笼过来。至于五岳剑派这些,左冷禅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主,不难分化!” 刘贺看着黄裳由衷地赞道:“你不愧是长期跟江湖人士打交道的,说出来还真是头头是道,不像那个魏忠贤,是朝庭内斗的高手,说到江湖就插不上嘴了!”说到这儿,微微一顿,又接着问道,“说吧,接下来又应该如何?” 黄裳得到皇上的赞许,精神大震,接道:“这正是微臣接下来要说的,当日杨士瀚在泗州城招兵买马的时候,我就派了不少的人混进军营中,等这些人一离开泗州城,微臣便让他们在城中闹事,打乱刘病已的整个规划,让泗州城处在一片腥风血雨中!” 刘贺点点头道:“接下朕就可以借维护地方治安为名,派岳飞进去接管泗州城的各项事宜,将刘病已的权力架空,就让他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候爷?” 黄裳接道:“这泗州城虽然是刘病已的属地,但毕竟是华夏国的领土,非常时期自然得行非常之事!” 第一百四十四章 杨排风夜半传讯 刘病已在泗州城仍然没啥事做,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这天晚上,所有人都睡了,刘病已却睡不着觉,他白天已经睡得够多了,人从极度忙碌中突然轻闲下来,总觉浑身不舒服,不自在! 这不,都快三更天了,刘病已仍然一个人坐在候爷府的院子呆呆的望着天空数星星,今天的天气似乎不太好,数来数去也只有两三颗。 原本小昭是跟着他的,但陪到二更时分实在架不住眼睏也跑回去睡觉了,刘病已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迟早都会闲出病来。 刘病已缓缓地站起身来,在院子里踱来踱去,还慢悠悠地做着简单的扩胸运动,一边做着,还一边无聊的数着一二三四五…… 黑暗中一条人影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的一个更加黑暗的角落,落地虽然无声,但以刘病已现在的武功,没人能欺近他三丈以内,从他所处的位置到那人的落地点不过二丈五,自然是瞒他不过的。 不过,现在的刘病已正觉得无聊到死,有这样的一个人陪他玩玩委实不错,而且从刚才那人的轻功身法中,已然觉得此人绝非庸手! 当然以刘病已在江湖中的知名度,现在还有哪个庸手敢冒冒然地闯进候爷府?刘病已没有叫破,仍然若无其事的甩着双手,显得特别的怡然! 在自己的身份未被披露前,那个皇帝老儿刘贺曾派魏忠贤四处张网杀手来杀自己。待自己的身世公开之后,便再也没有遇到过像样的杀手了。 却不知眼前这个杀手是刘贺派来的,或者是那些江湖帮派派来的,但让刘病已感到奇怪的是,从来人的身上感受不到杀气,相反还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这种感觉让刘病已诧异不已,如果是来杀自己的人身上定然有杀气,如果是自己熟悉的人,以自己这么好的性格,对方完全没必要避开自己半夜来到这儿。 正面对着他估计这人难以下手。所以刘病已又特意背着她。双足分开,十指交叉相扣,做起小学时体育老师就教过的那种最简单的压腰运动。 嘿,你还别说。刘病已这招还真是灵验。他的腰刚刚弯下。一股极强的劲风便从他的身后袭来,有种力压千钧之感。 从对方的劲风中,刘病已很快便判断出对方用的既不是刀也不是枪。而是一种棍棒之类的武器,虽说是棍棒之类的,但以这股劲判断,如果真让他打在身上,不断几根胁骨才怪。 当即以左脚为圆心,一个半旋便避开对方的来势,跟着回身相对,却见对方一身黑衣,轻纱蒙面,一双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光。 就在刘病已打量着对方的时候,那人忽地往旁边跑开数步,跟着右足一蹬花园中的那棵大树,跟着以棍带枪直点过来。 来势虽然汹汹,但刘病已却并没放在心上,亮天右掌,便迎向那棍端,当棍与掌心相碰时,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但刘病已只觉得掌心一阵疼痛,可见棍端传来的力道委实不轻,但刘病已有九阳神功护体,虽觉疼痛倒也没有受伤。 跟着气沉丹田,运足十万的九阳神功功力,忽地吐气开声,一股极强的劲道顿时自掌心喷射而出,紧接着向前一送。 在刘病已经的想法中,对方一定挡不住自己的十成的九阳神功反震之力,这根铁棍定然会脱手而去。 事实上他这种想法是错的,那人只是身形微转,便已经卸掉劲道,正想施棍再打时,忽听刘病已笑道:“排风姐,咱们不用一见面就是打来打去的吧?” 来人正是天波府那个烧火丫头杨排风,见刘病已叫破自己的身份,也不好意思再斗,当即收起她那烧火棍笑道:“没想到我装扮成这样,候爷都能认得出来,还真是有心了!” “什么候爷不候爷的,排风姐,我跟士瀚是兄弟,你就直接叫我病已吧!”刘病已不以为然地道。 杨排风虽然是天波府的烧火丫头,但上至太君,下至杨士瀚都没有将她当作下人看待,刘病已这样说也并不是自降身份,因为杨排风也的确当得起他的尊敬! 所以杨排风也就毫不客气地道:“既然病已这样说,那我就只有托大了!”说到这儿,对刘病已上下打量一番道,“几月不见,没想到你的功夫又长进不少,竟能轻易地避开我的突然袭击!” “我这哪里是避开你的突然袭击,其实从你一进来我便知晓了,只是不知道是谁而已,我刚才也是故意将后背让给你,好引你出手的!”刘病已倒也不贪功,而是实话实说。 “你也不必自谦,就刚才你那反震之力,就差点弄得我的烧火棍脱手,你现在的武功早在我之上了!”杨排风也不做作,同样说的是大实话。 相互恭维的话,说几句也就够了,所以刘病已在杨排风说完后便转过话题道:“排风姐深夜到此,莫非天波府有什么大事发生?” “如果天波府有大事发生,我现在去的应该是军营而是你这个候爷府,天波府倒是没什么大事发生,而你的泗州城估计有麻烦了!”杨排风收起她的烧火棍,一本正经地说道。 刘病已听她这样说也不禁哑然失笑,这杨排风说得还真是没错,倒是自己太欠思量了,随即问道:“看排风姐的样子,应该是专程来通知我的,却不知排风姐口中的麻烦是什么?” 杨排风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眨巴着眼睛问道:“你猜猜吧,太君一直在我们面前夸奖你,说你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人也极其聪明,见识犹为不凡,如果你猜得没错,排风姐就给你烧桌好吃的!” 杨排风的厨艺在天波府可说是首屈一指,刘病已以前在天波府的时候自然尝过她的手艺,老实说真心不错,说得刘病已都快流口水了。 虽然刘病已不太喜欢猜,但杨排风让他猜,他也就猜猜看,天波杨府向来不与江湖打交道,因此能带给自己麻烦的肯定不是来自江湖。 不是来自江湖,那自然来自朝堂,而且以自己的候爷身份,以及杨士瀚的小将军身份,有这两重身份在这儿,能给泗州城带来麻烦的那就一定是皇上了。 所以刘病已只不过把念头转一下,便知道是刘贺眼见自己在江湖坐大,要对自己手了,当即接道:“听排风姐的意思,莫非是刘贺那老儿要对我下手了?” “你猜测得没错,就在七天前,刘贺来到天波府,要将小少爷调往前线,我也是快马加鞭,才赶到传旨人的前面!” 杨排风说到这儿,微微停顿少许,又接道,“我原本是今天下午就到泗州城,见你懒懒散散的四处游荡,便想晚上偷入候爷府,试试你的警觉性。还好,没让我失望!” 刘病已听她这样说,不禁暗叫惭愧,对杨排风的关心也有一份感动,只是这皇帝老儿要将士瀚抽走是为什么?釜底抽薪? 除了这个解释,刘病已还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只是这军队建立前后还不到一年半的时间,各项训练工作刚刚走上正规,如果真把杨士瀚抽走,那还真是麻烦透顶。 自己虽然在天波杨府学过几天兵法,不过那只是临时抱佛脚之举,哪里及得上杨士瀚的从小耳濡目染?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杨士瀚的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皇帝老儿为让他出征不惜亲上天波府去求老太君,很明显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这样做的目的,很自然是想分化自己的实力。 调走杨士瀚这不过是第一步,也不得不说这个皇帝老儿也不太笨,单是他这一个动作,便要了自己的老命了。 杨排风见他神情呆呆的,自然知道他的想法,笑道:“你是不是在为如何训练那一万精兵的事发愁?” 刘病已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这事能不愁吗?前期的投入已经这么多,眼见就可以开花结果了,结果来一个腰斩,自己还算是沉得住气了,如果换作其他人,早就跳起脚来骂娘了! 杨排风笑道:“其实你也不必为此事担心,老太君让我来这儿,就是要接替小少爷来训练这一万精兵的。在来之前老太君曾特别交待过,如今金国对我华夏国虎视眈眈,跟金国之间迟早有场大战,而朝中向来对武将猜忌,派系林立,说不准到时还得依赖你这一万精兵呢!” 刘病已听杨排风这样说,猛地一拍脑袋,你看我真是急糊涂了,别看这杨排风是个烧火丫头出身,在她风光的时候也曾挂过帅出过征,而且她这时候来到泗州城,自然不是仅仅为传讯这样简单了! 还是老太君想得周到呀,刘病已在内心深处忽地对这个神仙级的人物充满无限的感激之情,想起自己初到京师时,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仰慕杨家将,去顺道拜访一下而已,没想到却能得到老太君如此青睐,处处为自己打算。 这份感激还真是用言语难以形容! 第一百四十五章 走马观花杨排风 候爷府也因为杨排风的到来而显得热闹起来,那些原本已经睡觉的下人也全都起床,忙着给她端茶递水,准备点心之类的。 东方不败跟郭襄她们也被这边的响动闹得睡不着,也跟着来到客堂,当她们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天波府的杨排风时,崇敬之色油然而生,这是发自内心的,不带半点做作。 在她们那个男尊女卑的社会,杨门女将就是她们的骄傲,强如东方不败,弱如小昭,在她们的心里都有着同样的感慨! 而杨士瀚也被刘病已差人从军营中叫回到候爷府,当他看到杨排风的时候,差点激动得从地上跳起来,当他听说皇上要将他调离时却又将脑袋摇得像货郞鼓似的坚决不干! 虽然说有杨排风来接替军队的训练工作,但在刘病已的内心深处,还真是舍不得让杨士瀚离开,从第一次的天波府相识,这一路走来,两人不知经历过多少的风风雨雨,要说再见还真没那么容易! 但不让他离开又能如何?如果按杨排风说的,刘贺一旦下了圣旨,那就是不从也得从了,否则的话,就将给天波府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杨士瀚现在惟一能做的便是趁着传旨太监未到前将军营的工作完完整整地交待给杨排风,也好在杨排风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军营训练这方面的事还真难不到她。 现在让刘病已摸不透的事,刘贺调走杨士瀚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说是有意的,他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要把自己孤立起来,那么接下来一定还有其他的动作。 如果说是无意的那大家也就洗洗睡吧,但任何事都必须要有两手准备两手打算,绝不能单朝好的方面去想,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如果换作自己是皇上,也绝对不会允许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现一股自己没法控制的力量,自己也绝对会将这股力量打压在发芽阶段。 张丹枫跟东方不败长期在江湖的权力斗争中打滚,对这种认识比刘病已这个从现代穿越过来没经过多少风浪的人要来得深得多,所以他们也非常相信刘贺这手玩的是釜底抽薪的把戏。 杨门女将个个英勇善战。个个都是带兵的能力。老太君为何不派其他的女将前来,而仅仅只派这样的一个烧火丫头,自然也考虑到这层了。 派杨排风来此既不会耽误训练,又可以将影响降到最低。这应该是老太君的想法。同样也说明了在老太君的潜意识中。皇帝应该还有后续的动作的。 刘贺要对泗州城下手,这一点让刘病已感到有点无耐,眼见金兵压境。而刘贺却在想着铲除异力量,难道华夏民族几千年来都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吗? 如果自己真想对刘贺不利,当初去皇宫时就已将刘贺杀却了,也不用等到今日今时了,但这个世上是没有如果的,刘贺既然举起刀枪,那自己也只能坦然去面对。 按杨排风的意思,她想连夜再回军营,毕竟留给杨士瀚的时间不多,但刘病已却没有那么慌张,杨排风既然是远道而来,那自然得为她接风洗尘。 当即让小昭去叫醒府里的厨师,弄上一桌上好的酒菜,杨排风对自己的厨艺原本是相当自信的,当她吃到候爷府的饭菜时,却突然觉得自己不会做菜似的,这些虽然极其平常的小菜,但就算皇上的御膳房也不过如此。 一时见猎心喜,暂时忘掉自己来此的目的,不停地向刘病已进行讨教,在刘病已的眼中,这些饭菜原本也没啥新奇的,只不过是加上他亲自调的几样佐料而已。 如果将这些佐料交到杨排风的手中,相信以她的厨艺做出来的饭菜定会好吃十倍不已,但刘病已也只是说说,却并没有将这些佐料交给杨排风,看她对那副狂热的样子,如果真将这些交给她,那自己的军队就别想练了。 东方不败一直在江湖中闯荡,对杨门女将的威名很是仰幕,也一直想找机会跟她们印证印证,见杨排风来到此间,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所以她在等杨排风吃饱喝足后,便想提出要与杨排风以武会友,却被刘病已制止住了,杨排风学的是战场杀敌的功夫,而东方不败学的是江湖争斗的功夫,两种功夫原本就不搭边,也实在没啥可比性。 其实刘病已不让她们比斗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女性比较小气,无论是将军也好,侠女也罢,如果因此让她们伤了和气,那自己夹在中间那就有得受了,所以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还是及早杜绝为妙。 从半夜吃到拂晓,大家都啥睡意,那杨排风的精力也是相当的好,赶了这么远的路,竟然没露丝毫的疲态,这让刘病已非常的佩服。 为了留下更多的交接时间,刘病已在一大早便派出心腹出去,沿途打探传旨太监的具体位置,并沿途为他们制造一些小小的意外,以尽量拖延。 杨排风来的第一天,杨士瀚也没带她去军营,而是带着她走遍整个泗州城,巡查每一处的防御工事。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带兵打仗上杨排风也绝对称得上是内行,当她看了杨士瀚的工事后,激动得热泪盈眶。 因为从这些毫不起眼的工事中,让她看到了杨士瀚的军事潜能,这么多年来,杨家就一直靠女将在撑门面,如今又终于走出一代将星,怎不让她这个杨家的功臣感慨万分? 杨士瀚却没那么多的感慨,对他来说,这小小的泗州城还体现不出他的军事能量,这只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 在参观这些军事设施的过程中,也让杨排风对泗州城有个大致的了解,对泗州城的繁华还真赞不绝口。 杨排风虽然是个丫头,但她是天波府的丫头,从小就生长在帝王之都,在她的印像中,没有什么地方比得上开封城,可如今来到这泗州城,她的观感全变了。 这泗州城虽然小,但麻雀虽小肝胆俱全,可说是应有尽有,除了人数不及开封多外,还真看不出哪里比不得开封了,更主要的是,在便民设施上,开封还不及泗州城。 这时候她才不得不佩服老太君的识人之能,当刘病已第一次到天波府时,老太君就特别喜欢他,就常跟她们说这个刘病已绝非池中物,他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还非常放心地将天波府的宝贝疙瘩小少爷交到他的手中。 起初的时候大家都想不明白,毕竟刘病已那时看上去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正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但老太君却打破这个成见,对刘病已一向是青眼有加,如今看来老太君是对的,刘病已也是对的。 更让杨排风感动的是泗州城的老百姓,无论是豪门望族或者是市井小民,对刘病已莫不顶礼膜拜,这不仅仅是因为刘病已在泗州城水患者时救过他们的命,还因为刘病已带给他们一个不一样的泗州城。 更主要的是刘病已身为候爷,当今的武林盟主,对他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都没有一点架子,凡是对老百姓有利的事无论大小,都义无反顾去做而丝毫不计个人得失。 杨排风走在泗州城,眼泪不自禁的眼眶中打转,她觉得泗州城的百姓命好,让他们遇到一个刘病已,在她的心里也坚信,刘病已一定会带着泗州城的百姓走出贫穷。 泗州城的百姓是幸运的,杨排风在心里暗暗地说,因为在杨排风的心里,她自己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如果她是幸运的,她就不会做一个烧火的丫头,如果她不是幸运的,她就不会来到天波府。 当杨排风在天波府初始听到刘病已准备招兵买马的时候,老实说很不理解,她不明白刘病已一不想造反,二不想夺位,他训练这些军队干嘛。 如今她算明白了,刘病已训练这一万精兵,他要保的是一方平安,是泗州城的平安,他要让这些普通的老百姓不会沦落到自己这样的下场,不是每一个被卖掉的孩子有她这么好的命,也不是每一个大户之家都像天波府。 杨排风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能不能保住这些老百姓的幸福,很大程度都在于自己训练的那一万精兵了,这时候,她也才明白老太君宁愿让八妹去做饭也要派自己来泗州城的原因了。 老太君虽然没来过泗州城,但她的眼睛雪亮着,她看的问题远比自己个烧火丫头看得远得多了。 对杨排风这实哭时笑的表情,杨士瀚也感到颇为奇怪,在杨士瀚的眼中,杨排风就是一个女强人,他从来没见她流过泪,从来没听她叫过苦,所以杨士瀚很奇怪地问她为何流泪,杨排风只是说泗州城的风沙大,沙子塞眼了! 泗州城有风沙吗?杨士瀚在这儿生活了一年多,并不觉得,泗州城的风沙再大,也比不上北方的大漠。 第一百四十六章 郭襄斗酒赢士瀚 传旨太监虽然刘病已派出去的人阻在路上,但他们早晚会到泗州城,也就是说杨士瀚离开泗州城已成定局。 他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让杨排风将军队的事熟悉起来,杨排风也不愧是带过兵打过仗的,军务也是相当的熟悉。最主要的是她跟杨士瀚都出自天波府,同属一个体系,接管的过程倒也没什么难度。 刘病已见杨排风在短短的七八内便便解决自己最为头大的问题,心情也是异常的开心,高兴之余便来到城中的中药铺,亲自挑选择一些上好的药材,他将这些药材配成佐料,又亲自炒了一桌好菜。 他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有两个,一来是为杨排风庆功,二来也为杨士瀚饯行,更主要的原还是第二个。 大家跟杨士瀚相处日久,对这个大半孩子都充满着感情,斗然间要说分手还真不容易,所以在席间大家虽然都像平时那时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但气氛却明显不同。 杨士瀚也自然看出大家的伤感,其实在他的心里又何尝不伤感,但为了大家心里好受一点,便主动端起酒杯,挨个向这些大哥哥大姐姐敬酒。 杨士瀚的脸上挂着笑容,泪水没有流在眼里,而是流在心里,席间还不停地说着笑话,当然也夸下海口,说不出三个月便可拿下铁雷的人头,到时候大家又可以相聚一堂了! 作为后世的刘病已,当然知道杨家将的故事。对杨士瀚扫北一事,他也是有所了解的,知道他这一仗也是有惊无险,而且回朝之后,皇上还封他为震北候。 当即也说道:“士瀚兄弟说得没错,咱们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老天既然让咱们聚在一起,那就开开心心地度过每一天,来我们都来祝士瀚兄弟旗开得胜!” 刘病已经说完之后,先是张丹枫起身向杨士瀚敬酒。这张丹枫的年岁接近二十了。是他们几个当中最大的。 杨士瀚对张丹枫也是异常的尊重,自然不敢失礼于他,赶紧站起身来,将酒杯放得比张丹枫还低。以示尊敬。 喝完之后。又赶紧倒上一杯回敬于他。东方不败则笑道:“咱们都是共生死同患难的兄弟姐妹了,又何必去管这些文诌诌的礼节?依我看大家喝得开心就好!” 小昭的年纪还小,她不喝酒。就坐在旁边唱着歌,她的歌声非常的优美,闻之真是如痴如醉,犹如天籁之音。 郭襄的酒量还真是不赖,一杯接着一杯是面不红气不喘的,直瞧得刘病已几个自诩的英雄好汉暗自咋舌。 可惜她没生在现代,否则去做个一级陪酒师还真是绰绰有余,杨士瀚见郭襄的酒量如此惊人,有点服气,便跟她斗起了酒。 郭襄也知道杨士瀚练过九阳神功,以他现在的内力完全可以将酒逼出来,因此叫过东方不败做她的监理,以防杨士瀚作弊。 自郭襄来到泗州城后,东方不败便跟她一直处在明争暗斗之中,但在这件事却又变成同个战壕的战友,非常乐意的做起她的监理。 刘病已见她两人配合得如此融洽,心里也不免暗自感叹,如果她们天天都是这样那该多好呀?在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词,齐人之福。 当他想到这儿的时候,又将目光投向小昭,却见小昭坐在郭襄的身边,仍然在唱着她那动人的歌谣,如果她们两个都像小昭这般那就……哈哈了…… 刘病已望着三个女人在想着心事,而杨士瀚跟郭襄的斗酒已到白热化的阶段,郭襄有东方不败在旁助威,而杨士瀚也有杨排风在旁打气。 在杨排风的心里,小少爷的擂鼓瓮金锤天下无敌,那他的酒量也应该天下无敌,哪知就在他喝到第三坛的时候,郭襄仍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但杨士瀚坐在那儿却有点东倒西歪了。 这副场景直瞧得杨排风双手紧握,额头都着汗,好像输的不是他杨士瀚而是她杨排风似的,张丹枫在旁见状说道:“士瀚兄弟,你不是郭姑娘的对手,男子汉大丈夫还是认输算了吧?” 杨士瀚使劲的将头摇摇,双手也跟着连摆道:“输?我杨士瀚不会输的,襄儿姐姐,我还要再同你喝……三坛……三……坛……” 当他说完两个三坛的时候,身子一软,便从板凳上滑了下去,就像一滩烂泥似的怎么样都扶不起来。 郭襄在喝完手中的一坛酒后,眼前却不见了杨士瀚的影子,问东方不败道:“东方姐姐,士瀚呢?士瀚跑哪儿去了?他就不会就这样认输吧?” “你刚才叫我什么?东方姐姐?”东方不败有点纳闷,对郭襄后面的话还真一点兴趣都没有。 要知道自郭襄来到泗州城后,从来都没叫过她东方姐姐,不是东方教主就是东方大教主,因为日月神教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好,郭襄在叫的时候语气中多少还带着不屑。 如今却叫自己为东方姐姐,真是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东方不败伸手摸摸郭襄的额头,说道:“你没喝醉吧?” “我在襄阳的时候曾经喝过八坛酒都没醉,现在才喝四坛酒又怎么会醉呢?你没有听错,我叫的确确实实是东方姐姐,其实我早就想这样叫你了,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郭襄的嘴里虽然吐着酒气,但东方不败却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在她的心里其实也早想跟郭襄休兵了,只是她东方不败从小到大都没服过软。 小昭原本是唱着歌,见她两人这样,拍手笑道:“好啰好啰,两位姐姐终于化干戈为玉帛,雨过天晴啰!” 东方不败见小昭那副手舞足蹈的样子,忍不住在她的额头弹一下,说道:“我们两个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瞎渗合什么?” “谁说只是你们两个大人的事,这事也是我的事,你既然肯接受襄儿姐姐,那么我……”小昭想到这儿,小脸没来由地红了。 郭襄则笑道:“你这个小鬼头也不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信不信襄儿姐姐也灌你两坛酒?” 小昭并郭襄这样说,伸伸舌头,笑道:“我还是唱我的歌好了!”说完之后也不再理会她二人,一本正经地又唱起歌来。 刘病已原想叫人扶着杨士瀚回屋休息的,没想到杨士瀚又伸出一只搭在桌子的边沿,又慢慢地从桌底钻出来,慢慢地坐回到坐位上,对着郭襄道:“襄儿姐姐,咱们再来!” “襄儿姐姐就不跟你来了,东方姐姐跟你喝好不好?”东方不败拦在郭襄的前面,笑容满面的看着杨士瀚。 “大哥,她们两个欺负我……”杨士瀚在说完之后,脑袋一歪,又滑到桌下去了,也不是真醉还是装的。 这一幕直瞧得众人直摇头,郭襄则笑道:“好啦好啦,你也别装了,襄儿姐姐允许你用内力将酒逼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说我输!”杨士瀚随后又伸出一只手搭在桌子的边沿,又慢慢地从桌底钻出来,慢慢地坐在凳子上。 跟着暗运九阳神功,一股酒箭便从指尖射出,流回到酒坛之中,随后又让两个亲兵将酒倒在外面的水沟中。用手抚抚胸口,长长地舒口气道:“哎呀,这下舒服惨了,刚才差点现原形了!”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说自己没输?”小昭又找到一个插嘴的机会,她一直唱歌词还真唱得有点累了,得找个话题让自己休息一下。 杨排风则笑道:“小昭我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随着六少爷东征西讨了,要不,我陪你喝两坛?” 小昭一听,又是一吐舌头道:“我还是唱我的歌吧!” 她一说完,又引来大家一阵会心的笑声,都觉得这个小昭真是太讨人喜欢了,刘病已甚至想在她的脸蛋上捏两把,但在东方不败跟郭襄面前,却又有点不敢,她俩吃起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人能招架的。 杨士瀚用手摸摸头,嘿嘿笑道:“我说没输就是没输!”说到这儿又打量着郭襄道,“襄儿姐姐,你喝酒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呀?为什么你喝四坛酒都没事?” 郭襄笑道:“我也不知道呀,反正我从小就能喝酒,而且从来没醉过,酒对我来说只能喝饱,不能喝醉!” 刘病已知道郭襄小时候吃过母豹的奶,她的身体也许因为这样而异于常人,当即将她的这段经历说了出来,众人听后都唏嘘不已。 有关自己小时候的故事,郭襄从来都没跟刘病已讲过,很奇怪他为何知道这些,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知道还比自己详细。 而刘病已回答得非常有水平,就说是因为我关心你,所以要了解有关你的一切,无论是你出生时的事或者是你现在的事,我都要了解。 当刘病已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东方不败可不干了,硬要刘病已说说好小时候的事,刘病已顿时就傻了眼,有关东方不败的一切,自已都来自笑傲江湖,可金老先生也没说她小时候的事呀? 第一百四十七章 要说分离不容易 传旨太监是安德海,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那个英王刘盲,也许是长大一岁的缘故,刘盲在见着刘病已的时候并没有以前那那基情,在他的眼神中多少还有点害怕的味道。 刘病已当然知道他为何害怕自己,上次在泰山武林大会时,自己以刘盲为人质,心里虽然没有想过要杀他,但在他的心里还多多少少有些阴影的。 不得不说,这个名义的堂弟对自己还真是不错,纵算自己那样对他,当他听说安德海要来泗州城时,便偷偷地跑出来,目的也仅仅是想见见这个让他既敬又怕的皇兄。 刘病已见他一片赤诚,心里也暗自感叹,不管自己是不是穿越过来的,但在众人的眼中,那此人跟自己就是兄弟,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应对他太坏,毕竟算计自己的是他的父亲而不是他。 上辈的恩怨不能让他这一辈来承担,这是刘病已再见刘盲时想得最多的问题,心里也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要对这个名义上的兄弟好点。 刘盲也没想到刘病已对自己的印像大改,心里也是非常高兴的,心中的害怕顿减几分,对眼前这个堂兄,他还真是没有什么花花肠子。 在两兄弟相互打完招呼,道过离别之情后,安德海这才展圣旨,人模狗样的宣读起来,而杨士瀚也是象征性的接过圣旨,随手就递过旁边的杨排风。 安德海刚进来时的注意力都放在杨士瀚跟刘病已身上,还真没留意到人群中的杨排风。毕竟杨排风并不是那种异常张扬的人。 当安德海看到杨排风的时候,脸色顿时就绿了,作为皇上的近侍太监,他当然知道抽调杨士瀚的意义,却没想到这杨排风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这时他才想明白为何这一路上不是断桥就是断路,不是掉车轮就是掉钱包,无奈之下只好让地方官员派车随行,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才好点。 原本七天的路程他走了二十一天。足足迟到半个月。对杨门女将的本事,长期居住在开封的安德海自然知道,有半个月的时间,看来他们的交接是早就应该完成了。 皇上想釜底抽薪。如今这薪虽然抽调走了。换来的却是煤炭。这杨排风久经战阵,带兵打仗的经验可比这个杨士瀚要丰富得多,在他的心里。皇上这一招还真是得不偿失。 安德海能在众多的太监中脱颖而出,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有的,从刘病已他们的神色上看,皇上这招釜底抽薪是薪没抽着,反而有点打草惊蛇了。 打草惊蛇就打草惊蛇罢,安德海其实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因为对任何一个留恋权势的人来说,都不会容允自己的控制范围内还出现一股自己没法控制的力量,更何况这股力的掌控者,还是自己以前要追杀的对像。 刘病已既然能从一个小乞丐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内做到权势倾天,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想得明白的,也无谓打草惊蛇了! 安德海在传完旨后,既没有回到刘病已给安排的凌霄阁中,也没有住到城处的驿站,而是借故欣赏泗州城的繁华,四处转悠去了! 他这样做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他只不过是想借着游玩之名,尽可能地打探泗州城的虚实,以便回去向皇上交差,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安德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对安德海的伎俩,刘病已自然看得真切,但他也没有刻意地去阻止,不战而屈人之兵,适当的量量肌肉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安德海虽然出去了,但刘盲仍然留在候爷府,他是看来皇兄的,不是来泗州城玩的,他只想跟刘病已待在一起。 更主要的是在刘盲的心中,刘贺跟刘病已都是自己的家人,对他们两人的恩怨他也间接地听江湖人士讲过,也间接的听朝中大臣议论过,他真心不想他们刀兵相见,所以想在他们中间做个调停。 对刘盲的想法,刘病已自然知道的,对刘盲的期盼,心里也只是一声叹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在高位则更加如是,很多事情也由不得他们的主观愿望去进行。 刘病已既然想过要对刘盲好点,加上杨士瀚午饭后便将离开泗州城去走马上任,虽然昨天晚上大家喝得不亦乐乎,但兄弟情深,吃多少喝多少都表达不出他们之间的情谊。 所以中午这餐,刘病已又想亲自下厨,却被杨排风拦住了,对刘病已调拌出的佐料,杨排风可谓是非常的推崇,因此这餐离别宴,她也想亲自动手,同时也表达出她对她的小少爷的祝福之意。 对杨排风的厨艺,刘病已可说是放心得很,而小昭跟郭襄见她下厨,很自然地打起她的下手,帮她清菜洗碗什么的。 至于东方不败,武功虽然高到极致,但说到厨房里的事还真不是她的强项,自然没有进去帮忙,而是陪着刘病已在天井中喝茶。 离别是伤感的,这杨士瀚还没离开泗州城气氛就多少有点伤感的味道了,这是杨士瀚的第一次出征,而且还是个半大孩子,虽然他的武功盖世,但大家对他还真是有点担心。 按照张丹枫的意思,是从泗州城里挑选出二十位武功较好的人作为他的亲兵,随时保护着他,同时也可以防止其他意欲不轨的人对他暗下毒手。 对这个建议,杨士瀚并没有采纳,说到单打独斗,他是非常推崇这帮江湖好汉的,但说到战场斯杀,他还是喜欢带着天波府的兵。 华夏朝的军制跟其他的朝代有点不一样,华夏朝采用的是募兵制,而且训练的人跟带兵打仗的将军是两拔人马,每当战事来临时,便由朝庭临时点将,然后从训练场调兵。 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这八个字便是对这种军制的最好诠释,这种军制的最大缺点便是战斗力不强,最大的优点就是可防止武将兵变。 所以在这种军制之下,天波杨府虽然世代为将,却没有形成自己的军队,所以世称杨家将,而不是杨家军。 但对天波杨府这样有着赫赫战功的武将世家,朝庭为表示恩宠,却允许他们平常训练五百亲兵,这五百亲兵也就是杨家将的核心。 所以杨家将的任何一个出征,安防工作向来都是从这五百亲兵里抽调的,毕竟这些人是自己的训练的兵,信任度也就相对高许多。 对杨士瀚的出征大家都显得有点担忧,惟有刘病已知道这场战争的结果是杨士瀚完胜,所以在他的心里除了离别的伤感外,也没担多少心,只是在眼前这种场合,作为杨士瀚最亲近的最信任的大哥,不表示一点担心还真是说不过去。 假装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刘病已宁愿去厨房炒两个小菜,也不愿意坐在这儿品茶聊天话伤感。 东方不败则感叹道:“可惜泗州城才刚刚稳固,需要人手打理,不然的话我就跟士瀚兄弟同上战场,让那边防蛮夷之人尝尝华夏女人的厉害!” 杨士瀚则笑道:“以东方姐姐的武功,如果真能从军,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还不是坛子捉乌龟十拿九稳的事?” 刘病已刚一本正经地回道:“那是当然,日出东方,惟我不败,以她在江湖中的名头,上到前线都不用动手,只要报出她的名号,还不吓得那些蛮夷脱层皮?” 众人在那儿说笑着,只有刘盲一直插上嘴角,显得特别的无聊,用手指划着桌上的茶水,不停地在上面写着画着。 刘病已仔细看时,却见他不停地用桌上的渍水写着靖康两个字,心中不免默然,如果历史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刘盲将在华夏国的风雨飘渺之即登上九五至尊。 而他的国号就叫靖康,开启华夏历史上最为耻辱的时代,刘病已看着眼前这个稚气未消的孩子,想起几年后他父子二人便会被金兵抓至北国,开始极度屈辱的生活。 心中暗自感叹,不停地对着自己说,自己既然来了,就绝不能再现靖康耻,自己一定要在这个巨变中逆天改命。 大家的聊天也没聊多久,杨排风便做好一桌上好的佳肴,香气四溢,早引得众人口水直冒,特别是刘盲,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特别浓香的味道,早就按捺不住了,拉起刘病已便来到客厅,分宾主坐下。 刘盲还没等大家坐定,便拿起筷子挑起一小块的鲜血片,轻轻地放进嘴里,果觉得嫩滑无比,香气满嘴钻,一边吃着还一边不停地赞尝着。 在连续尝过几道菜后,冲着杨排风叫道:“排风姐姐做的饭果然好吃,比皇宫御厨做的饭菜都要好吃十倍!” 刘盲虽是皇子,但刘病已叫杨排风为排风姐,那他也就自然顺着他的叫法而叫开了,对这样的一个称呼,杨排风原本也不在意,让她在意的只是她的厨艺能不能得到大家的认可。 如今见每个人都说好吃,自然是开心莫名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进退维艰张丹枫 吃过中午饭后,杨士瀚最终还是告别众离开泗州城,虽然泗州城只少了杨士瀚这么一个人,但在刘病已的心里,却突然感到空落落的。 军营里全是五大三粗的男子,按刘病已的意思,杨排风只需要白天过去训练,晚上还是回到候爷府居住。 但杨排风说什么都不愿意,与将士同甘共苦是杨家将的传统,她杨排风不能破坏这个传统,否则无颜回去见太君。 但她一个女人住在那边实在不便,小昭便自告奋勇的说过去陪她,因为杨士瀚的突然离去,刘病已的工作也变得相对忙碌起来。 原本军营跟泗州城的工事修建这些事,都是杨士瀚一个人在打理,如今他离去,自然不好意思将这么大的工作量全交给杨排风,因此他也时不时地过去帮帮忙。 杨士瀚虽然没在泗州城,但对杨士瀚的信息掌握却不少,刘病已专门派出二十名细作,在他们之间传递消息,以掌握最新的进展情况。 刘盲跟安德海并没有即刻离去,而是留在泗州城,刘病已在旁敲侧击中,知道刘盲是真心想留在这儿的,至于那个安德海自然装着一肚子坏水了。 刘病已虽然极度不喜欢安德海,但此人毕竟是刘贺的心腹的,如今的华夏国正处在多事之秋,刘病已也没想过要跟刘贺闹翻,因为那样做的后果只有拖累百姓。 更主要的原因是时间在刘病已这边,所以他现在压根就不想起什么冲突。只想好好的埋头发展,等势力强大到一定的程度时,就再也不用怕了。 所以,对安德海的奸细动作,刘病已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在这泗州城,凭他安德海一个人,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而且刘病已还以安全为由,派出两名手下全程陪同,还说这是泗州城的接待规矩。根据客人的官位大小安排陪客人数。既然是规矩自然就不能破,安德海处在如此的阳光下,就算想翻浪也是不可能的了! 刘贺先是调走杨士瀚,接下来的动作会是什么。刘病已跟张丹枫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都不得要领。只好处处做好自己的,静观其变了。 小昭随杨排风去了军营,候爷府的琐碎事自然是郭襄接手了。那日跟郭襄跟杨士瀚斗酒,东方不败是完全站在郭襄的立场上,两人还姐姐长妹妹短的有说有笑,大家一直以为她们两人会相处融洽。 事实上事情远不是这样的,以前小昭在安排众人的生活时,不但考虑到刘病已,还将东方不败一并考虑在内,但郭襄却没有那样做,总是有意无意的做些事出来寒碜东方不败。 别说泗洲城处在多事之秋,就算是风平浪静的情况下,对这些女人的战争,刘病已都不想去渗合,一直以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在他的心里,你们要闹腾就去闹腾吧,只要不打得头破血流就行。 真实的情况是东方不败跟郭襄也打不起来,两人的实力相差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郭襄也不会傻到去跟东方不败搏命。 虽说刘病已不去理会她们的争斗,但在风平浪静的时候,也会做足自己的功夫来个左右平衡,只是夹在两个女人之间颇有点罪罢了。 整个泗州城要说最忙碌的人是谁,稍为对此事有点了解的人都一定会说是张丹枫,这话还真是说得没错,这张丹枫不但要管着这开遍全国的凌霄阁,开遍全国的钱庄,以及巡查泗州城的生产,如今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加强与开封的信息管理。 从开封到泗州城张丹枫至少派出两百人手,目的自然是想第一时间掌握朝庭的动作,以做好提前的准备。 泗州城一如既往的平静,如同无风的湖面,不带半点波澜,除了郭襄跟东方不败的斗嘴,还真找不到一点让刘病已烦心的事。 平静对刘病已来说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凭他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平静的后面往往就是巨大的风暴,所以这他个时候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就在刘盲来泗州城一个月后,安德海突要提出要离开,按张丹枫跟东方不败的意思,则是将刘盲亢下来,毕竟刘盲是刘贺的儿子,有他在泗州城,刘贺想要动手,就不得不掂量了。 但刘病已却没有这么做,他不想将刘盲牵扯进来,这是自己跟刘贺间的事,都刘盲没半点关系。非但没将刘盲扣留,刘病已还专门派两个人专程护送他们回到开封。 刘病已的这种做法,张丹枫他们虽然觉得遗憾,但对刘病已的人品却更加佩服,跟他们预想的一样,就在刘盲回到开封的第三天,黄裳跟诸葛正我便离开京城。 从开封到泗州城一路都有张丹枫安排的探子,黄裳带的是大内高手,诸葛正我带的则是六扇门的人,双方的人马走在一起,队伍是相当的庞大。原以为这么多的人,不可能逃过那些探子的眼线,却没想到就在他们出城的第二天,便凭空消失了。 就在刘病已为黄裳他们失踪感到焦虑时,扬州那边又传来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岳飞在剿灭钟相杨幺后,正朝扬州赶来,看他的样子是想在扬州驻扎。 扬州离泗州城很近,刘病已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张丹枫见刘病已如此忌惮岳飞,心中颇为奇怪,不明白刘病已为何要怕这样的一个中级武官。 东方不败则想到更加简单,按她的意思就是出其不意地潜入军营将岳飞暗中杀掉了事,何来如此担心。 刘病已当然知道他们为何不担心岳飞,那是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岳飞就是一个普通的中级军官,跟其他那些欺负老百姓的军官没啥两样。 而自己则不同,虽说不知道岳飞的全部,但至少知道岳飞的主要事迹,更主要的是他不能把岳飞怎么样,他不想自己在后世背上一个像秦桧那样的骂名。 一时间,泗州城也因为黄裳的失踪同岳飞的到来而显得特别的紧张,东方不败原本跟郭襄还会斗两句嘴的,也因为这种紧张的气氛而变得和睦相处起来,东方不败在高兴的时候,甚至还会指点郭襄的武功。 家和才能万事兴,刘病已对她们两人在危机中的表现也是相当的满意,至于小昭那边,刘病已更是特别交待小昭要全力照顾好杨排风。 毕竟在他的心里,岳飞如果真的要攻城的话,还得依赖杨排风这个在战场上真正冲杀过的人来指挥,所以这段时间,绝不能让她有任何的闪失。 郭襄见此,深感自己武功低微,留在候爷府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于是自作主张的去得军营,协助杨排风训练军士。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岳飞到扬州后倒也安静下来,并没有进一步向泗州城推进,至于黄裳他们,江湖中仍没传出他们的消息。 在万分紧张的气氛中,惟一让刘病已感到欣慰的地方是前线的杨士瀚,从他那边传来的消息个个都是好消息,杨士瀚是一路凯歌,直逼得铁雷节节败退。 这些消息对刘病已来说,虽然一早就知道,但当他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异常的开心,只要杨士瀚那边每传来一个好消息,刘病已都会喝酒庆祝,当然在非常时期也只是意尽而此,并没有大醉特醉的事。 如此又过得七八天,江湖上终于传来黄裳跟诸葛正我的消息,黄裳跟诸葛正我没去别的,而是就近调集军队围住金鸡岭。 铁摩勒在金鸡岭虽然经营多年,各种工事建立非常健全,这么多年朝庭都有派人攻打,却没起到什么显著的效果,但这次的情况不同,以前来攻打他们的都是些正规军,而且还是那些不太知名的武将,以铁摩勒的武功,要对付他们真是绰绰有余。 但这次前来攻打他们的,却是极具江湖经验而且武功极高极强的黄裳跟诸葛正我,这两人任何一个人的武功都不在铁摩勒之下,特别是黄裳,自著书立学编成后,其武功可以说是一日千里,早已不是在泰山大会相遇时的黄裳了。 而诸葛正我的惊艳一枪,同样也练至化境,如今两大高手联合,其威力自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当张丹枫听到这个消息后,还真是如坐针毡,从这两次的事件中,已刘病已完全明白了刘贺的意图,刘贺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想分化自己的势力,釜底抽薪,这招果然绝。 金鸡岭遇险,身为铁摩勒的左膀右臂的张丹枫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在他的心里虽然也明白刘贺这样做的目的是针对刘病已。 但如果自己不回去,铁摩勒在金鸡岭势单力孤,如果因此被黄裳等人攻破,那就得不偿失了,毕竟江湖虽大,但想再找一个像金鸡岭这样的地方还真是不容易。 可现在泗州城才刚刚稳定,江湖才刚刚统一,凌霄阁以及钱庄这些才刚刚走上正规,如果自己这时候离开不管,对刘病已的打击同样是致命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丹枫急赴金鸡岭 从自己一入江湖,张丹枫便一直全心全意的帮助自己,在刘病已的心中,对张丹枫这个大哥,每一个细胞都充满着感激之情。 金鸡岭遇险,身为绿林的重要领导者,张丹枫有义不容辞的保卫责任,刘病已不能那样自私,所以主动提出来要让张丹枫尽快赶回去。 无论古代也好,近代也罢,打仗打的就是银子,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刘病已现在虽然给不出粮草,但却能给出大把的银票。 他现在可不是初出江湖的小乞丐,而是能够呼风唤雨的大土豪,钱财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变化的数字罢了。 所以刘病已非常潇洒地让帐房先生支出十万两的银票交给张丹枫,整个过程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而且还跟张丹枫承诺,这只是第一期,以后还会有第二期,第三期……让张丹枫放心大胆的去打,不要有什么顾虑! 对泗州城的财力,一直亲力亲为的张丹枫自然要熟悉过眼前这位甩手掌柜刘病已,泗州城虽然有钱,但现在四处都在花钱,美化城市、重修道路、训练军队、修建学校……每一样都是大手病,所以留在泗州城的活钱并不多,这十万两银票已占到活钱中的八成了。 张丹枫原本不想收这么多的,但架不住刘病已的坚持,更何况按刘病已的话说,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下面的钱庄送银两过来,完全没必要担心。 张丹枫知道刘病已说的是实话。便将银票收在怀中,只是现在的形势对张丹枫来说,还真有个麻烦问题,孟元超都廖长风这两个武功较好的手下都在外面做事,一时半会儿也调不回来。 如果让张丹枫单独上路,黄裳他们定会在中途设伏,那情况还真不是一般的遭,如果多派些普通的高手,又会严重的拖慢他们的行程,到时。非但起不到保护的作用。反而会连累到张丹枫。 刘贺的目标既然在泗州城,那这个时候,刘病已是万万不能离开的,在泗州城的高手。虽然还有不少。但这些人都是那些江湖帮派的。刘病已虽然身为武林盟主,却不想命令他们去跟朝庭为敌。 毕竟这些人都是拖家带口的,如果刘贺真是发起火来。治他们一个谋反的罪名,拉几个典型出来,诛灭九族,那就得不偿失了。 更主要的原因是,刘病已统一江湖的目的,无非是想利用他们建立起来一个超强的销售网络,实行的是互惠互利的策略。 如今当他们发现自己给予他们的利少于他们的付出时,必然会起反弹的作用,毕竟江湖统一没有多久,人心归向还成问题,更何况他们之所以认自己这个武林盟主,还有很大的成份是因为刘贺的那枚武林盟主令。 说到底这些江湖人物跟张丹枫的绿林不同,在这些江湖人的心里,他们还是认同朝庭的,刘病已不敢去冒这个险,张丹枫也不同意从那江湖高中抽调,现在惟一能保护张丹枫的也就是东方不败跟向问天了! 自东方不败来到泗州城后,日月神教一直是向问天在打理,所以按东方不败的意思,还是她亲自出马,再者向问天的武功跟东方不败相比还不在一个档次。 对东方不败提出的这个方案,刘病已是欣然同意的,但反对的却是张丹枫,因为以现在的态势,明眼人都知道,刘贺的下一个目标定然是东方不败。 而东方不败的命门则在日月神教,虽然他不知道朝庭到底掌握多少日月神教的信息,也不知道朝庭要如何下手对付日月神教,但他知道,刘贺一定会对日月神教下手,所以东方不败同样不能离开。 这个道理东方不败当然明白,这刘贺的本意不是想调离她吗?那她主动离开,说不定刘贺就不会拿日月神教开刀了。 就在众人相持不下的时候,忽然从候爷府外传来一阵奇怪的鸟叫声,对这种鸟叫声,刘病已也是相当的熟悉。 除了杨过的那只丑雕,还真没哪只鸟能发出如此的洪亮的声音,莫非是神雕侠杨过到了,他这时候到泗州城有何企图? 刘病已跟杨过多次打交道,知道他做什么事都凭着自己的心性而为,自己跟他也多有误会,更何况他身为天地会的重要人物之一,在这个时候来泗州城,也不得不让多做他想。 刘病已的猜测果然没错,很快就有一名亲兵引着杨过走进客厅,让刘病已感到意外的是,跟在杨过身后的不但有他那只丑雕,还有古墓的小龙女。 小龙女的身上有种天然的静溢美,她还是那样的少说话,见着众人只是轻轻地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很微小的笑意,静静地站在杨过的身边,静静的看着杨过跟大家打招呼。 重新分宾主坐下之后,又重新泡上一壶新茶,闲聊中才知道杨过这次来泗州城其实也没别的意思,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感恩。 感谢刘病已说服黄蓉成全他师徒二人的婚事,娶小龙女为妻是杨过最大的梦想,所以当他从古墓中接回小龙女时,第一时间便来泗州城向刘病已当面感谢。 以前看神雕侠侣的时候,看到小龙女被尹志平那个的时候,内心还真有一种滴血的痛,所以他来到异世,第一次遇到尹志平,不管他那时有没有作恶,就将他阉了以绝后患。 后来她又看到小龙女为了让杨过能服药活下去,选择了跳崖,让这对苦命的鸳鸯活生生的分离十六年,他的心里同样很痛。 所以在自己跟黄蓉他们的关系稍有改善的时候,便出言帮助他们,让他们免除十六年的分离之苦,也弥补以前看书时的缺憾,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刘病已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认为这是对杨过施恩,因为这只是救仁得仁的事,是他自己的事。 杨过的性格虽然有点偏激,做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但他的本性还是非常不错的,内心也是热血的,当他听说张丹枫准备金鸡岭时,便主动提出要护送于他。 对杨过的提议,刘病已自然是满心欢喜的,要知杨过的重剑放眼天下,也只有有限的几个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小龙女的功夫同样不弱。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跟张丹枫一样,他二人同样有一套双剑合壁的剑法,一旦施展起来,威力更是奇大无比,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二的那种简单的数学题。 还有杨过的那只雕虽然长得丑点,但实力同样了得,一般的武功高手绝对不是它的对手,所以有他们相送,刘病已那是放一百二十个心。 军情紧急,大家也没有做过多的客套,刘病已早吩咐厨房弄来一桌好菜,席间也很少喝酒,大家都以最快的速度吃完,张丹枫也没收拾什么行礼,直接提着他的剑便与杨过他们上路了。 都说十里相送,刘病已则足足送了他们十八里,随后又站在高处,远远的看着他们,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这才回到泗州城。 候爷府先前走了杨士瀚,如今又走了张丹枫,刘病已坐在后院的亭子里,突然觉得身边冷冷清清的,很不习惯。 东方不败看着他眼神忧郁,尽管自己心里也是异常的难过,但还是出言安慰着刘病已,说他们是一世的兄弟,分别只是暂时的,相信不会过久,三兄弟又可以聚在一起。 刘病已也知道他们分离的时候不会很长,也知道他们很快便会再次相聚,但在他的心里仍然觉得空落落的,仍然觉得有点难受。 张丹枫走了,刘病已要做的事自然就多了起来,当他真正去做的时候,这才知道以前张丹枫有多累了,也明白诸葛亮为何会被活活累死了! 在对江湖的重建中,刘病已提出的仅仅是个设想,以及他做的仅仅是规则的制定,而具体的实施者却是张丹枫,事无巨细他都做得尽善尽美! 以张丹枫这样的人才,他不去朝中做宰相还真是极大的浪费了,他不去做宰相也就算了,反而在绿林中做起了草寇,这不得不说是个极大的讽刺。 刘病已身边的三个人,杨士瀚走了,如今张丹枫也走了,剩下的就是东方不败了,按照他们之前的分析,刘贺要对付东方不败,也只能从日月神教下手。 在送走张丹枫回到泗州城后的第一件事,东方不败便是传令向问天尽快回到黑木崖,对那些异己分子严加看管,以免被他人利用。 岳飞既然来到扬州,不管他是不是针对自己,但预防却还是要打的,所以在扬州到泗州城的这段距离了,刘病已足足派出差不多两百个明岗暗哨,要求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报告。 而杨排风也让军队做好战斗的准备,在泗州城的城墙上也堆满了滚石、石灰之类的东西,以防止对方攻城。 每天都带着郭襄在泗州城的城楼上四处巡逻,仔细地检查每一个点,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派出的探子也是一茬接一茬的回报,战争还没有开始,但泗州城的百姓却已闻到那股浓浓的血腥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假扮夫妻入开封 就在张丹枫走后的第三天,江湖上又传来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向问天在回黑木崖的路上遭到魏忠贤的袭击,损失惨重。 黄裳、诸葛正我以及魏忠贤,在朝庭中分别代表着大内、捕快跟太监,如今这三大高手都出来了,那刘贺到底想干啥? 原以为东方不败会回黑木崖,但东方不败并没有这样做,在江山与爱人间,她远择了后者,更主要的她明白,只要保住泗州城便保住整个江湖,也自然保住黑木崖。 东方不败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虽然震怒,却没有选择离开,反而命令向问天放弃黑木崖退回到泗州城。 对东方不败的选择,刘病已除了感激外还是感激,刘贺既然做了这么大的动作,既然他的最终目标是对着自己的,那刘病已就不能坐以待毙,就必须反击,实施坚强而有力的反击。 刘病已带着东方不败走出候爷府来到军营,杨排风正在调遣兵马积极备战,对杨排风这种雷令风行的性格刘病已是非常的满意。 杨排风在分派完毕后,这才将刘病已引到内帐,如今火烧眉目,客套话自然没有多说,刘病已直截了当的问杨排风,如果岳飞决定攻城,泗州城能守多久? 杨排风的回答也很简单,“泗州城的粮食能撑多久便能守多久,但想打退岳飞则是不可能的!” 泗州城只有一万精兵,而且都是没打过仗的。战斗力如何谁也不知道,而岳飞则有十万虎狼之师。她杨排风凭什么有这样自信? 东方不败虽然敬重杨门女排,但杨排风毕竟不是穆桂英,很自然地提出这个疑问,杨排风也没有直接回答东方不败,而是淡淡地说句,当然六少爷在遂城的时候,手中兵马不过三千。 杨六郞守遂城的故事东方不败也听人说过,当年萧燕燕南侵。亲自带领着二十万精兵,一路势如破竹来到遂城。 而杨六郞刚好在遂城巡视,便凭借着城中的三千兵马,与萧燕燕的二十万大军足足对持一个多月,后来天气转冷,杨六郞冰铸遂城,萧燕燕眼见攻城无望。便无功而返。 打仗拼的是天时地利人和,而在这泗州城己方将这三方面全占了,如果这样还守不住这泗州城,那杨门女将的称号不是白叫了吗? 杨排风既然有信心坚守,东方不败的脑海里便生出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那刘贺身边的高手不是都派出去了吗?那咱们便潜入开封出其不意地制住刘贺。还怕他们不退兵? 东方不败的想法其实也是刘病已的想法,他来军营中的目的也正是为此,只是他们不能明目张胆的离开泗州城,还需要布置一番。 在泗州城中找来两个长相跟身材都与自己同东方不败差不多的人,经过一番装扮让他们来假装他二人。也不让他们做其他的什么事,就是每天坐在候爷府喝茶就成。 至于杨排风他们要做的。自然是每天多派些人手前来汇报工作,给外人造成一种假像一种错觉,让人误以为刘病已还在府中。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同样经过装扮,假装成一对夫妻,实质上他们两人都深爱着对方,假装起来倒也不显得特别。 两人趁着黑夜悄悄地离开泗州城,七天后便进到开封,为避免给天波府带来麻烦,刘病已并没有去拜见老太君,而是跟东方不败住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客栈中。 两人既然是夫妻自然是不能分房睡的,还是按照这一路来的老规矩,东方不败睡床上,而刘病已在睡地铺。当然北方的床不叫床而叫炕。 北方的天气不同南方,那时候也没什么暖气,刘病已虽然练的是九阳神功,他的体内虽然含有火龙丹,但他在睡觉的时候,并不能运功抗寒,多少还是觉得有点难受的。 这不?睡到半夜的时候,他又被这该死的天气给冻醒了,刘病已只得坐起身来,运行大小周天,这才感到身体暖洋洋的,但这样一来,却又没了睡意。 便轻轻地拉过一条凳子,静静地坐在炕头,看着熟睡中的东方不败,嘴角露出一丝愜意的笑意,慢慢地凑过嘴去,轻轻地印在东方不败的嘴唇上。 当刘病已正享受着这温暖的嘴唇时,却见东方不败的两只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刘病已顿时愣在那儿,也搞忘了要将嘴唇分开。 东方不败一双漆黑的眸子透着光,如秋水般的望着刘病已,过了好半响才将他轻轻地推开,似羞似嗔道:“这么晚了,你也不睡觉,只想着做坏事!” 刘病已见东方不败并没有发雷霆之怒,一颗悬着的心也终始放下,很老实地回道:“地上太凉,我睡不着!” 说到这儿,见东方不败似有不信的神色,又跟着补充道:“我是睡到半夜被冻醒的,如果你不相信也可以试试!” 东方不败忽地展颜一笑,将身子往里面挪挪,说道:“既然地上凉,那你就睡上来吧!”说到这儿,又略带敬告地道,“但是你睡上来后,却不能做坏事,不然我的锈花针可不饶人!” 刘病已嘿嘿一笑,翻身便上到炕来,钻进被容,生怕钻得晚了东方不败又要反悔似的,炕上的温度还真是高多了。 刘病已睡在被窝里,闻着东方不败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幽香,只觉得特别的舒服,特别的受用。 东方不败将绣花针夹在指缝中,笑道:“看到没有?你不能睡过这边来,不然绣花针将你扎痛了可怪不得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跟你同床相拥,就算死了也值得,这小小的绣花针又算得什么?”刘病已亦在一旁笑道。 话虽是这样说,但身体却没有移动,真要让她抱着东方不败,他还真有点不太敢。这并不是说他害怕东方不败,借用叶问的一句话,这不叫怕老婆,这叫尊重老婆,原话记得不太清楚了,反正意思是这个。 东方不败见他这样,只是摇头轻笑,并没有说话,而是偷偷地将她那绣花针收了起来,她拿出绣花针原本只是吓唬刘病已的,如果真把他扎着,那心痛的还不是自己? 炕上睡着还真温暖,但刘病已却是更加睡不着了,望着东方不败那对绯红的脸蛋,就像熟透的苹果似的,格外的妩媚动人。 东方不败见他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两个铜铃似的,侧躺在那儿也不睡觉,说道:“你转过身去,我……我抱着你睡!” “既然要抱着我睡,那又何转过身去?你抱着我,我抱着你,水火交融不是更好吗?”刘病已眨巴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 话是这样说的,但人却乖乖地转过身去,而东方不败果然守信,伸出那对柔弱无骨的手,将刘病已抱在怀中,说道:“好好睡吧,咱们明天还要做正经事呢!” 刘病已偎依在东方不败的怀里,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这也难怪,这可是他来到这异世以来,第一次跟女人同床共枕,当然他在前世则更没机会与人同枕。 东方不败抱着刘病已,而刘病已也将双手上翻抱着东方不败的手,两人就这样相拥,在憧憬中慢慢地睡熟过去。 第二天一早,刘病已习惯性的醒来,按照以前的程序,他现在应该是起床洗漱的,随后再到后花院中去练过。 但这次,他虽然醒来,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这个睡梦中的女神,随知就在这时,却听东方不败吹气如兰地道:“你既然醒了,为何不动?” 原来东方不败比他醒得还早,刘病已忍不住心头暗笑,却没有说什么,两人起床后,在简单地吃过早餐,便到开封城去闲逛。 说是闲逛,说得准确点是去踩点,刘病已以前虽然来过开封,但东方不败则没来过,一定要在行事之前,将事情计划周详。 跟前几次来时一样,开封仍然是那样的繁华,没有丝毫的紧张气氛,贩夫走卒各司其职,大家其乐融融都忙着自己的事情。 刘病已望着繁华的街道,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暗暗发誓,以前我没有能力也就不说了,但我现在有这个能力了,无论刘贺是如何对我的,我都绝不能让开封落在金国手中,绝不能让靖康之耻在我的眼皮下重演。 东方不败没有来过开封,她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拉着刘病已东瞅瞅西望望,就像一个欢乐的小孩,哪像人见人怕的东方教主? 两人从表面上看虽然都是在玩耍当中,却没有忘记他们来此的主要目的,在摸透开封的大致情况后,两人又回到那家毫不起眼的小客栈,早早地吃过晚饭,便回到房中休息。 奔波一整天,还真是有点累,刘病已是一上炕就睡着了,不久便传出轻微的呼吸声。 而东方不败则没有睡觉,仍是盘膝坐在那儿运功调息,昨天晚上她相对睡得比刘病已要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意想不到的刘贺 不得不说,刘贺还是一个很能吃苦的皇帝,每天晚上不过子时都是不会回去睡觉的,关于这些,刘病已早在第一次来开封就知道了。 刚过子时,刘病已便与东方不败来到刘贺的书房外,如果他预料的那样,刘贺仍然伏在那儿批着奏折,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足足在外面站了半个时辰都没有进去。 直到刘贺批完奏折,在那儿伸着懒腰,刘病已这才与东方不败进去,刘病已是一直走在刘贺的案桌前,而东方不败在守候在门口。 刘贺看着刘病已,眼神没有任何的惊慌之意,毕竟是做皇帝的人,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这点风骨还是有的。 刘病已见刘贺如此从容,倒也觉得有点奇怪,看他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要来似的,只是有点想不明白,既然知道自己要来,为何不加强防范? 刘贺伸完腰,慢条斯理地道:“没错,你终于来了,只是比朕想象中的要晚一点而已。既然来了就别像个仇人那样,咱们说到底还是叔侄,来,拿根凳子坐下吧!” “你凭什么肯定我会来?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刘病已听他说话的语气,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想,只是没想明白这刘贺哪来这么大的胆量,明知自己要来,还能如此淡定。 刘贺淡淡地道:“你现在要考虑的问题不是要如何杀朕,而是怎样才能安全地离开,再说。如朕猜得没错的话,你是想跟朕谈判。说说你的来意吧!” “你既然知道我要来,就应该知道我的来意,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你要如何打理朝政我不理,但江湖得由我说了算!”刘病已正色地道。 刘贺则是冷笑道:“没错,朕封你为武林盟主,虽说是想利用你,但你既然做上了武林盟主。那朕也只好认了,但千不该万不该养那一万精兵,你这是想干啥?你这是想谋反吗?” “谋反?我还真没想过,但如果说有天我真谋反了,那一切都是你逼的,我现在也不妨明确的告诉你,我这次来就是让你停手的。如果你不停手,我只好把你请到泗州城去,在那儿办公,我想也不会比这儿差!” “刘病已,你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知道朕为何知道你要来吗?那是因为。你是朕请来的,这叫做请君入瓮!”刘贺的脸色有点铁青,语气非常的不友好。 “请君入瓮?你这儿只不过是一个破书房而已,哪来的瓮呀?还请君入瓮,你现在应该好好的想想。仔细权衡权衡你的利害得失,别再做让我不高兴的事。否则的话……”刘病已对刘贺的话感到好笑,很不以为然,说到后来甚至还有点威胁的味道。 “刘病已呀刘病已,你还真把自己当颗葱了,死到临头还不悔改,那就朕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朕先调走杨士瀚,再派人攻打金鸡岭,接着半路截杀向问天,目的自然很简单,就是想告诉你,朕要对你动手了!” 刘贺说到这儿,微微一顿又接道:“随后又让岳飞驻扎在扬州城,给你形成一种空前的压力,以朕对你的了解,你这个时候,一定会偷跑出泗州城直接来开封,这就是你常说的什么斩首行动!” “所以你就是设好局在开封等我,可惜的是你的高手都被派出去了,我就算进到你这个瓮里,也没人敢拿来呀?”刘病已只觉得刘贺的想法很好笑,自己设置一个瓮是没错的,只不过把自己也弄了进来。 但刘贺其实并不觉得好笑,他的眼神忽地变得森然起来,冷冷地道:“要拿你刘病已很简单,有朕就够了!” “我没听错吧?你能拿我?”刘病已语气中带着极度的不屑,这也难怪,上次泰山大会后,刘病已知道这一切都是刘贺在搞鬼时,就差点在这个地方杀掉他。 当刘病已说完这话的时候才知道刘贺并不是在说笑,因为不知啥时间刘贺已来到他的面前,身法之快连他这个练凌波微步的人都难以想象。 刘贺来到近前,忽地伸手向刘病已咽喉扣来,动作同样是快如闪电,突如其来的变化还真将刘病已吓一大跳,只得展开凌波微步向后疾闪。 刘病已的动作很快,但刘贺的动作却更快,当刘病已刚避开三尺时,刘贺的手掌又拍到,刘病已见此情况,心中暗道,“这可是你逼我的,可怪不得我了!” 说到这儿,伸出右掌猛地拍向刘贺的手掌,两掌相对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声响,因为刘病已的目的只是想利用北冥神功占点小便宜。 当刘病已开始运用北冥神功时,才知道自己又错了,这刘贺不知练的是什么功,他的内力自己尽然吸不过来,心中的赫然就可想而知了。 刘贺会武功而且武功极高,这完全出人意料,刘病已被他杀个措手不及,一时竟弄得手忙脚乱,连变七八个身形才稳住局势。 刘贺的武功还真不差,两人在书房中相斗百十个回合都没分出胜负,对刘贺的武功,刘病已还真越打越心惊。 刘病已的内功在江湖上不可谓不深,但两人在相斗过程曾有数次的对掌,刘病已都觉得这个刘贺的内功比自己还深,自己在对掌的过程中之所以未落下风,无非是在两掌相较之时,自己利用乾坤大挪移转移点部份力道而已。 否则的话自己定会将这刘贺打得口吐鲜血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刘贺的内功虽深,但对敌的经验跟招式就不可恭维,还真是门外汉。 还有一点他在内力的掌控上也不能得心应手,运用得相当的生硬,想来他的武功虽高,却不是经常练习,当然对他这个天天批凑折到子时的人来说,还真是没多少时间给他去折腾。 饶是如此,刘病已仍然是斗得非常的吃力,吃力的程度有多少,对他来说绝不压于当日在华山跟剑神放晓峰的决战。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己跟谢晓峰决战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而现在跟刘贺相斗,则完全是实打实的硬碰硬,而刘贺的功力很明显高过自己,这是刘病已自出道江湖以来,所见过的功力最高的一个人。 东方不败也没想到以刘病已的功力竟然会输给眼前的这位病怏怏的皇帝,生怕夜长梦多,也跟着展开绣花针攻将上来。 按东方不败的意思,那就是趁着那些大内侍卫来到前,合力将刘贺擒下,但当他加入到战团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又错了。 这刘贺还真不知是练的什么功夫,还真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似的,当自己加入,刘贺的压力增加,但在短短的几招之后,便越打越顺利,越打应手,虽是以一敌二,却没落丝毫的下风。 三人在书房中又相斗数十个回合,仍然难分胜负,刘病已害怕再纠缠下去,于己方不利,当即跟东方不败一打眼色,示意退出战场。 两人相处日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几乎同时向着刘贺发起猛攻,随后便是以进为退,跟着翻身穿窗而出。 当他两人穿出来后,这才发现那些所谓的大内侍卫不见是咋回事,敢情他们都围在外面,占据着极度有利的地形,将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围在中,就像一只铁桶一般。 更要命的是,在各个制高点都布着弓箭手以及强弩,自己有神功护体还好,凭那些弓箭估计是伤不到他,自己强行退出就可。但东方不败则没有这等武功,自己就算能够突围,也决不会丢下她不管。 东方不败的脑海中则没想这么多,在她的心中,只要刘病已是安全的,其他的都不重要,包括她自己这条命。 所以东方不败一出来后,便展开绣花四处冲杀,目的就是想为刘病已杀出一条路来,但皇宫大内的人马实在太多,多得东方不败都杀不过来。 激斗中,东方不刚冲着刘病已叫道:“病已,你先冲出去,以你的凌波微步,他们不一定挡得住你,还有,你练成金刚不坏神功,不怕他们的刀剑的!” “你这是什么话?让我丢下你独自逃命?你想都不要想,我刘病已为心爱的女人是头可断,血可流,女人不能丢!”刘病已在说完话的时候也想冲杀过去。 刘贺则从书房中走出来,对着大家叫道:“住手!”皇帝开口,那些来救驾的人自然不敢再行阻杀,还有不少的人立刻丢掉兵器前来给刘贺请安。 场面一度显得有点混乱,但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却没有趁乱逃走,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逃是肯定逃不掉的,也就不做那些无谓的动作了。 刘贺从房间缓缓地走出来,冲着刘病已笑道:“刘病已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话说?朕今日擒你,可曾服气?” 刘病已并不是一个喜欢认输的,但也不是一个认死理的人,知道刘贺现在的武功要比自己高明,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所以他很想了解到刘贺所用的功夫到底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刘盲天牢探病已 刘贺嘿嘿笑道:“刘病已,你想知道朕练的是什么功夫吗?那好,朕就成全你,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朕练的功夫就是嫁衣神功!” “嫁衣神功?”刘病已心中一愣,这套功夫他同样比较熟悉,自己出道江湖获得的第一个人的内力,就是燕南天的,而燕南天练的就是嫁衣神功。 “你练的功夫是北冥神功,朕练的功夫是嫁衣神功,两种功夫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咱们获取的都是别人的内功!” 刘贺显得有点得意,他这样说似乎也有点道理,刘病已的北冥神功是主动吸收别人的内力,所得来的内力也因人而异。 而刘贺练的嫁衣神功则不是这样的,是练的人不能用,必须经过转嫁一次才行,他所吸收的内功,都是同一种内功,相对来说要精纯很多。 而且他这种功力只能转嫁一次,估计是创这嫁衣神功的那人思想比较保守,在他的认为中,一个好的女人只能嫁一次,所以他创的功夫也就只能转移一次了。 因而刘病已想用北冥神功去吸收刘贺的内力而不可得,但却能吸收燕南天的,因为燕南天的内力还没有转嫁,道理就在于此。 刘贺见刘病已没有吭声又接着说道:“你自练北冥神功起,吸收过多少人的内力?朕帮你算过,算来算去也就那三五人而已,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帮朕练这嫁衣神功?” 刘病已仍然没有说话,而是看看四周,这刘贺身为皇帝,要多少人为他练嫁衣神功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所以这个问题他刘病已还真答不出来。 刘贺又接道:“那朕就告诉你吧,早在十年前,朕就安排一百五十名太监练这嫁衣神功,有这百多人帮朕练功,还不强过你那三五人那就没天理了!” 从刚才打斗的情况来看,刘贺说的应该是实话。他的内力的确是深厚无比。所欠的不过是运用而已,以刘病已现在的内功修为,还真跟他不在一个档次。 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何刘贺要将他逼到开封。擒贼擒王。这是一个谁都明白的道理。只要抓住自己,泗州城的那一万精兵也就不攻自破了。 刘贺嘿嘿笑道:“刘病已,朕的好侄子。你可能是做梦都想不到朕这个文弱书生会有如此强悍吧?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交出你那一万精兵,朕可以不治你一个谋逆之罪,如何?” “恐怕你想要的还不只我那一万精兵吧?”刘病已倒也没有慌张,仍然沉得住气,神色倒也淡然。 “当然,还有你那富可敌国的财富,金国人狼子野心,对朕的华夏国虎视眈眈,迟早难免一战,你那些钱财留给朕有用,有大用!”刘贺也不掩饰他心中的想法。 在刘病已的心中,不得不说这个刘贺还真是一个勤奋的皇帝,不用说其他的,单是他每天批奏折都会到深夜,就可见一般了。 他也一心想让华夏国强盛,只可惜自身能力有限了点,又疑神疑鬼的,不敢重用那些有能力的人,怕他们坐大后造他的反。 不然的话,也不会把华夏国弄成今天这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用这句话来形容他还真是不足为过。 刘病已望着眼前这个刘贺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按常理,他应该比这刘贺更可怜,毕竟现在的他是败在刘贺的手上的,还是他的阶下囚! 刘病已不会把他的钱财给他用,道理很简单,以刘贺的管理能力,给他一百两银子,他只能办好十两银子的事,而他刘病已则不同,给他百两银子,他却能办好千两银子的事。 从目前的种种迹象看,金兵南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些钱还是自己留着比较好,自己既然来到这个异世,便不能让这个悲剧重演。 刘贺见刘病已不吭声,他也不强求,毕竟刘病已在他的掌握中,他有的是时间,眼见夜较深,也就吩咐那些侍卫将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带进天牢,关进相邻的两个牢房内。 东方不败看着刘病已叹口气道:“你有金刚不坏神功,那些弓箭手根本就伤不得你,如果我拼死护着你,以你的武功一定能逃出去,可你为何不逃?”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刘病已再怎么贪生怕死,也不会丢下自己心爱的女人独自逃命的!”刘病已一本正经地道。 东方不败轻叹道:“你呀,还真是一个情种,你既然如此喜欢我,为何还见一个爱一个?”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东方不败还在吃醋,刘病已也觉摇头叹息,如果自己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话,那现在他最喜欢的也就是郭襄了,而不是她们三个了。 不过这话他可不能说,怕伤了东方不败的心,东方不败是什么人?看他的神色便知他在想什么,轻笑道:“你不说话别以为我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想说,如果不是我见一个爱一个的话,又怎轮得上你东方不败?” 刘病已嘿嘿笑道:“不过你放心,我敢保证到你为止是最后一个!” “当然是最后一个,如果让我发现你还对别的女人动心,那我东方不败就要赶在你动心之前,将她杀了!”东方不败说得非常认真,珍珠都没那么真! 刘病已看着这天牢,苦笑道:“咱们现在说这么多还有什么用呀?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鬼地方还不知道呢,说到底我刘病已还真是没用,不但没能给你带来好日子,反而累得你身陷囫囵!” “你说的是什么话?如果咱们真能死在一块也是我东方不败的福气,从这一点来说,我可比郭襄小昭幸运多了!”东方不败嗔怪着道。 刘病已看她神色没有丝毫的做作,心中暗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憾!”当他想到这儿的时候,又转瞬想到,只可惜自己跟她现在还不是夫妻呢。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不成我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对吗?”东方不败轻声地问着。 “没有呀!你刚才说的话还真是对极了,我只是在想呀,你看我呀现在都满了十八岁了,到现在连个老婆都娶着,就这样死了那真是太冤了,要不咱们就在这牢里结为夫妻,你看如何?”刘病已忽地将手伸过铁栅抓起东方不败的手道。 东方不败面色微红,笑道:“就算咱们要在这牢里成婚,可也入不了洞房呀?依我看,你如果真想娶我,那就等我们离开这大牢再说吧,我相信以你的智慧这天牢还关不住我们!” “你就这么相信我?可惜到现在为止我是想破脑袋都没想到脱身之法,这次咱们是真的栽在这儿了,所以……你还是嫁给我吧!”刘病已在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带着死皮赖脸的味道。 东方不败没有说话,她的心如小鹿般的乱跳过不停,在她的心里不是不想嫁给刘病已,但如果现在就嫁给刘病已又觉得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在她的心里还真不想跟别人分亨一个老公,虽然郭襄跟小昭在她看来是同样的活泼可爱。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相互对望着,就像两个傻子似的,在这一刻中,他们的眼睛只有对方,没有第三人,因为牢房里也没有第三人。 但天牢中不可能永远没有第三人,事实上再他们相互对望没多久,一个人便来到天牢,在开封城能自如进入天牢的,而且还跟刘病已非常熟悉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这个人不用猜那当然后英王刘盲了,刘病已他们在皇宫整出那么大的动静出来,自然瞒不过这个喜欢热闹的刘盲了,当他起身来到皇宫时,才知道刘病已已被打入天牢了,随后便来到这儿。 刘盲来天牢看刘病已,那些侍卫怕他有什么闪失,自然是跟进来的了,刘盲来到天牢,看到刘病已先是跟他打声招呼,随后便将那些侍卫赶了回去。 那些侍卫原本是不想出去的,但刘盲在他们每人的脸上留下一巴掌后,那些人也就捂着脸乖乖地退出去了。 “皇兄,三嫂子,小弟来看你们来了,怎样呀,没有受伤吧,如果受伤了我这儿有金创药!”刘盲抓住铁栏对着牢里的刘病已跟东方不败道。 刘病已还没有说话,东方不败则眨巴着眼睛很奇怪地问道:“不……不……不是……我说刘盲,你刚才叫我什么?什么叫三嫂子呀?” 刘盲则很认真的回道:“你问这个呀?你看我皇兄呢,最先认识的人是郭襄,接着是小昭,你是第三个,所以……” “所以你就叫我三嫂子了?我说刘盲,你要是再敢乱叫,看我不用绣花针缝住你的嘴!”东方不败打断他的话,还带着威胁的口气道。 “你不让我叫呀?那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刘盲显得有点茫然。 “叫嫂子!”东方不败没好气地道,在她的心里要让刘盲真将她叫成三嫂子,那自己岂不是比郭襄跟小昭矮上半截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爱哭的东方不败 刘盲嘿嘿笑道:“那好吧,以后我就叫你嫂子,对了嫂子,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可以抓住我,以我为人质,逼他们放了我,你们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不好!”东方不败还没有说话,刘病已便抢着说道,“刘盲,在泰山的时候,我已经抓过你一次了,但那次不同,那次牵扯到太多人的性命了!” “是啊,你哥不同意,我也不同意,你既然叫我嫂子,那你就是我弟,我东方不败自然不能拿你的性命去开玩笑。再说了,你那个皇帝老儿明知我们不会杀你,用你做人质也没啥用!”东方不败也是反对道。 “那……那怎么办?”刘盲显得有点手足无措,惶急道。 “还能怎么办?如果你不想让我跟你……嫂子在这儿受苦的话,记得每餐差人送好吃的东西来!”刘病已笑着说道。 “皇兄你放心,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送什么,不会让你们在牢里吃苦的,可是你们呆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呀?”刘盲的语气中仍然带着焦虑。 刘病已安慰着他道:“你放心吧,只要有我那一万精兵在,只要我的江湖还在,你爹就不会把我怎么样,如果他要杀我,早就杀了!” 见刘盲还想说什么,刘病已又接道:“去吧,早点回去睡觉,我还要跟你嫂子谈情说爱呢,记得明天别空着手来,带点好酒好菜过来!” 刘盲见他们不拿自己做人质,也就只好做罢。带着那帮侍卫回英王府去了。 东方不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说道:“这孩子的心地还真是不错!” “孩子嘛。谁还没点童真呢?咱们也折腾大半夜了,也睡觉吧!”刘病已在说完之后,就倦卧在牢房里的干草中。 “喂,你跟我起来,你刚才不是说要跟我谈情说爱吗?这么快就要睡了?这个地方我可睡不着!”东方不败冲着刘病已叫道。 “是啊,我没说错呀,我准备在梦中跟你谈情说爱呀,说不定咱们谈着谈着还能入洞房呢!”刘病已嘿嘿一笑。他的眼神还真有点邪邪的味道。 东方不败看看四周,说道:“不行,你不能睡觉,这个地方我没法睡觉!” 刘病已伸伸懒腰,求饶地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呀,咱们总不能不睡觉吧?再说了,你睡不着我可睡得着呀。我真的好睏呀,你就让我睡会儿好不好?我的老婆!” 也许是“我的老婆”这句话起作用了,东方不败整个心都快融化了,望着刘病已非常温柔地道:“那好吧,你就睡一会儿呀,我先打坐调息。过一会儿我再叫你!” 刘病已在夸奖她几句后,便钻进干草中,他对这些环境还真是没啥讲究,前后不到两分钟,便梦游周公去了。至于他在梦中有没有跟东方不败洞房,他没讲。也就不知道了。 刘病已还没睡多久,迷迷糊糊中便听到东方不败叫他,只好翻身坐起,用手擂擂眼睛,没好气地道:“你叫我做什么呀?我这才刚刚睡呢,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正想去黑木崖找你呢!” 东方不败则道:“其实我也不想叫你的,只是你知不知道,这天牢里竟然有老鼠,很多的老鼠!” “我说你真是没事找事,这天牢暗沉沉的,有几只老鼠也没啥奇怪的!”刘病已在说到这儿的时候,忽地将眼睛睁得大大的,语带夸张地道,“不……不是……你不会是怕老鼠吧?” 见东方不败不说话,心想那肯定是了,女人呀她终归是女人,不管你是东方不败也好,是西方不败也罢,只要是女人,总归有怕的东西,当即问道:“你说的老鼠在哪儿呀?看我能不能抓来吃肉!” 东方不败手指着一个角落说道:“那,全都在那儿呢,我用我的绣花针全把它们杀了!” “你把它们杀了你还叫我?这样说来你不怕老鼠呀?”刘病已更加没好气,他刚刚睡得正香,被人弄醒那种难受还真不是用言语能形容的。 “我只是说有老鼠而已,我没说过怕呀?病已,我的好病已,你就别睡了,陪我好好说会话行不?在这个鬼地方,我是真的很无聊耶!”东方不败的语气中竟然带点丝丝求人的味道。 刘病已轻轻叹息道:“好吧,我陪你,长夜漫漫,咱们也不知道聊什么,这样吧,趁这个时候我跟你讲故事好不好?” 东方不败也知道刘病已很会讲故事,她曾听郭襄说过,以前郭襄准备陪他去光明顶,在路上刘病已就跟她讲过很多青青草原的故事,当即说道:“讲故事,那敢情好,那你给我讲讲喜洋洋的故事吧!” 当刘病已讲到灰太狼为了让红太狼吃上一餐羊肉,费尽千辛万苦时,眼泪都忍不住要流下来了,在她的眼中,灰太狼简直就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老公了。 刘病已见她如此,不禁摇头叹道:“不就是一部动画片嘛,至于感动得如此稀里哗啦的吗?得了,还是让我给你讲个石孩子的故事吧!” “石孩子?石孩子是什么孩子?”东方不败没听过石孩子的故事,很自然地出声追问,刘病已刚才讲青青草原的故事就让她如此感动了,那这个石孩子的故事还不知道感动成啥样呢。 当刘病已讲出石孩子就是孙悟空时,不禁让东方不败大跌眼睛,孙悟空就孙悟空吧,还弄个石孩子出来,真是的! 孙悟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不是石孩子谁才是石孩子,对唐僧西天取经的故事,故老相传,东方不败自然是听过的,对这个东西她还真没多少兴趣,女孩子嘛,要听也得听西厢记不是? 刘病已见她不愿听这个故事,也就只好换一个石头记的故事了,当他讲到林黛玉葬花的时候,东方不败的眼泪又出来了。 刘病已觉得奇了怪了,一双眼睛对着东方不败上下打量着,那副眼神就像似在动物园里看猩猩,他有点想不明白这东方不败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爱哭了。 东方不败将眼泪抹抹,问道:“你这样看着我干啥呀?我这不是感动嘛,难道……难道你不感动吗?你不觉得这林妹妹也太让人心碎了吗?” 刘病已点点头道:“你说得没错,这林妹妹的确是我见犹怜,这样吧,咱们还是讲讲别的故事吧?笑傲江湖,笑傲江湖,你听说过吗?” 东方不败摇摇头,她当然没听过笑傲江湖的故事,不过听这个名字似乎跟江湖有关,当然刘病已在讲笑傲江湖的时候,自然没用真名,将里面的人物名字全都换了,要是用真名的话,这东方不败还不得跳起将自己人杀了。 当刘病已讲到笑傲江湖里的一代枭雄某某某为练葵花宝典不惜自宫时,同样练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按说某某某都做某某教的教主了,还真没必要去什么葵花宝典了。 再说自己也是练葵花宝典的,还真看不出自宫跟练这个有啥区别,当刘病已讲到某某某因为自宫而变成女人爱上男人时,东方不败就更想不通了,那皇宫中那么多的太监都自宫了,为啥不见他们喜欢男人,所以说刘病已就是在糊弄她。 刘病已则反驳道:“谁说那些太监不喜欢男人,没见那些太监都围着皇帝在转吗?那些太监喜欢的人就是皇帝,皇帝不是男人吗?当然也有,武则天是个意外,纯粹的意外!” 两人在牢里面就是这些扯来扯的打发时间,谁也没想过要如何才能脱身,事实上刘病已被他们关在天牢,暂时也想不出法子如何脱身,因此也就懒得去想了。 整整一夜,两人在牢里虽然没有谈情说爱,却有谈天说地,很快天就亮了,东方不败也没觉得没那么无聊了,也没那孤单了,便对刘病已说道:“行了,天已亮了,你可以睡觉了!” 刘病已心道,“哎哟我的姑奶奶呢,你终于肯放过了我!” 陪着东方不败说了整晚的话,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睏,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很睏,如果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非常睏,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没有四个字了,刘病已已经睡着了。 随着刘病已睡下没多久,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刘盲提着个竹蓝蹦蹦跳跳来到牢里。 东方不败见刘盲来到,双眼看着刘病已抿嘴笑道:“你那个宝贝兄弟来了,看你还怎么睡!” 看东方不败的神情还真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刘盲自然不知道他们昨晚到底干啥了,见刘病已这时还在睡觉,便用手抓住铁门上的大锁,不停地撞击着铁栏,发出阵阵响声。 还不停地冲着刘病已叫道:“皇兄呀,快起来啦,我把早餐给你送来啦!”见刘病已没有动,便反复重重复着上面的动作。 过了好半响刘病已才爬起来,对着刘盲哭笑不得地道:“刘盲,我真想杀了你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能不能不讲故事 刘盲见刘病已的神色,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做错了,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自己闯祸了,闯祸就闯祸吧,反正这个皇兄也不会拿他如何。 正想递饭进去,才发现递饭的地方就像一个狗洞似的,刘盲就有点不干了,赶紧叫过狱卒要让他把牢门打开。 刘病已的功夫如何,他们可是都有耳闻的,刘盲是啥身份,他们当然也是知道的,要是打开牢门,刘盲如果有什么闪失的,就算他们有十族都是不够砍的,所以对刘盲的要求,他们是坚决不同意。 刘盲见他们磨磨蹭蹭的,心头火起,一脚就将那狱卒踢到墙角,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他毕竟是皇家人不像那些泼妇骂街,所以大家虽然知道他在骂,却不知他骂的是什么。 刘盲将食物放到一边,从那人的身上解开钥匙,先将刘病已的牢门打开,随后才打开东方不败的,原想叫他们两个出来吃的,因为在牢房里还有一张小桌子,是用来给那些狱卒办差的。 刘病已没有走出牢房,他怕给刘盲带来麻烦,而东方不败则不管这些,她从里面走出来,却也没有坐到那桌旁,而是钻进刘病已的牢房中。 刘盲只好将食物拿进去,当他揭开那个大大的竹篮时,刘病已的眼睛都直了,真不愧是皇家人,吃饭果然奢侈,一个早餐而已,竟然有十几种点心。 刘病已在泗州城已经够浪费了,但跟这个刘盲相比还真没法相提并论。东方不败见刘盲拿这些食物的时候并纯熟,显得有点手忙脚乱,便让他坐在旁边,由她将这些食物取出来。 刘盲早上起来便顾上给刘病已弄吃的,自己也没吃早餐,就是牢里三人相对而坐,在那儿分食着,这些点心的味道还真是不错,每种的味道都不相同。 刘病已的凌霄阁主打的菜式都是一些炒菜类的,因为在华夏朝的时代。炒菜这玩意还没有兴起。所以随便炒几下再配上他特制的佐料,那种味道就是好极了。 当然这也是相对的,因为就刘病已的那手炒菜功夫放到现在连入门都算不上,更别说精致了。只是把这手功夫放到千年前。那就是极为上等的珍味了。 如果他做肥皀的工艺。如果放到现在,如此污染环境的事估计开门都不到三天,便会被上面来查封了。哪能像他那般还能在泗州城里生产。 而且那方法随便在网上一收,那是一收一大把,根本就是毫不值钱的玩意儿,但放到千年前,那就是独门手艺了。 上面扯这么多,其实想说的是,刘病已还真想将刘盲家的厨子绑架几个到凌霄阁,让他们传授这些点心技艺,让凌霄阁的菜式更加丰富。 东方不败虽然觉得好吃,但毕竟是女儿身,每样东西也只是象征性的吃点,而剩下的东西则是由刘病已跟刘盲全包了,当然吃得最多的还是刘盲。 他原本不想吃那么多的,但刘病已说他还在长身体,便逼着他将剩下的点心全吃了,刘盲在吃完后,整个肚子撐是像个皮球,刘病已在他的肚皮上轻轻一拍,还发出咚咚的声音。 刘盲吃完点心后,还喝上几大口水,就是这几大口水让他有点坏菜,那些点心在肚里开始膨胀,感觉有点难受,便平躺在地上,小肚子撑得像小山似的。 看来一个人吃不饱不行,吃得太饱也不行,刘病已见状只好上前,暗运九阳神功在刘盲的肚子上摸来摸去。 东方不败则在一旁暗笑,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一个人的肚子就那么大,硬塞那么多的东西这哪成呀? 刘盲也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还不时地对刘病已说:“皇兄呀,以后就不要逼我吃这么多东西了哈,浪费一点也没啥关系的嘛,反正这些东西又不值啥钱!” 这些东西对刘盲来说当然不值啥钱,但对那些普通老百姓来说却是他们的活命之本,刘病已也曾想起自己小的时候,那时候他的爷爷还在世,就算饭粒掉到地上,他爷爷都会捡起来吃掉。 也因为如此,刘病已就养成这个不浪费粮食的好尽惯,就算现在身为候爷,富可敌国,他这个习惯仍没有改变。 刘病已足足帮刘盲按了一个时辰,刘盲这才觉得好点,慢慢地坐起身来,对刘病已被关到天牢一事,刘盲仍然很担心,因为天牢对他们来说就是死牢,被关在这里面的人,十有八九是活不成的。 所以按刘盲的意思,他们既然拿自己当人质,不如就趁此机会杀出去,以他们的武功,相信外面那些普通的看守是挡不住的。 但刘病已却没想得那么简单,这天牢是什么地方?是关重犯要犯的地方,哪能如此轻易的就冲出去,如果冲不出去,再被他们逼回来,那待遇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所以在没有完胜的把握下,他宁愿呆在牢里,毕竟这里面除了睡觉不太方便外,其他的也没什么,当然还有一个不方便的地方他不好意思说,那就是东方不败能不能别听故事了。 东方不败身为江湖人却不喜欢听江湖上那些打打杀杀的故事,反而喜欢听那些吚吚哦哦的,而她一听这些故事,就特爱流眼泪。 所以刘病已最怕给她讲故事了,这牢房里本来就没啥可看的,如果东方不败将她的眼睛哭肿了,那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刘盲的肚子终于消了,又将那些碗碟收拾好,便出得牢房,既没将东方不败赶回到原本的牢房,也没将牢房上锁,就走出去了。 那个狱卒爬起身来,正想将牢房锁住的,却见东方不败的双眼睁着,里面杀气隐现,顿时吓得扑通一声便跪下去,告饶地道:“二位,二位,你们就行行好吧,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上头的人看见,我这条小命没了不说,还得连累我的家人呀!” 刘病已既然没打算跑,那就在牢里呆着吧,因此这牢房上不上锁对他来说也没有特别的意义,当然东方不败是不能再回她的牢房中了。 那个狱卒也是个明白人,只要能将他们锁在牢中,其他自然不敢多想,在刘病已的同意下,赶紧将那牢房重新上起锁来。 刘病已斜靠在铁栏上,将东方不败半搂在胸前,东方不败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觉得非常的温暖也非常的踏实,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刘病已见此,嘴角忽地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还以为你不睏呢,没想到比我还能睡!” 刘病已这样说东方不败还真是冤枉她了,要知道她昨晚可是一整夜都没有睡过,如今自然是睡意浓浓了。 东方不败睡着了,自然不会再要求刘病已给她讲故事了,而且他们刚刚才吃过早餐,刘盲也不会那么快就来打搅他了,所以刘病已也将将靠在两根栅栏之间,没过多久也进入梦乡。 刘病已在迷迷糊糊中忽然觉得鼻头有点酸痒,用手摸了好几次都没啥用,心里觉得有点奇怪,当他睁开眼时,却见东方不败正拿着一根枯草在那儿捣鼓着呢。正想发点小脾气,却听东方不败吐如兰地道:“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吧!” 讲故事?昨晚不是讲一整夜的故事吗?怎么现在还要讲故事?刘病已最怕给她讲故事,可东方不败偏偏要让他讲故事。 刘病已实在拗不过她,便给她讲一个杨乃武与小白菜的故事,故事还没讲到一半,刘病已的衣袖却全湿了,上面全是东方不败的眼泪。 当刘病已不想跟她讲时,东方不败又极不愿意,软磨硬泡的,硬要他把这个故事给讲完整了,而且她还不停地给刘病已动力,那就是只要刘病已讲到精彩处,她都要在他的额头亲上一口。 刚开始时牢门外的狱卒还想偷看的,东方不败的绣花针却无声无息地飞了出去,要不是刘病已眼疾手快,那狱卒的两个招子估计得毁了。 跟东方不败讲故事,刘病已原本也不觉得有多饿,因为这实在不浪费多少力气,但在他的心里,却盼望着刘盲早点来,最好还带点酒,这样的话,就可以解脱了。 而且在刘病已的心里也暗自懊悔,早知道等这么久,刚才就不应该要刘盲吃那么多的东西了,要是他吃的东西少,估计早就饿了,也早就来了。 东方不败见刘病已不停地盼着刘盲来,还以为是他想到什么逃身的办法,要让刘盲配合呢,哪里会想到他此举仅仅是不想给自己讲故事。 要让她知道是刘病已不想给她讲故事,估计还真能拆了他,毕竟刘病已以前给郭襄讲故事的时候,可没这么烦。 刘病已心里却在想,没错,我以前是喜欢给郭襄讲故事,可郭襄听故事是从来都不提要求的,而且最主要的是她基本不哭的。 当然那些凄惨的故事,刘病已也没给她讲过,郭襄听的都是那些喜气洋洋的故事! 第一百五十五章 要爱人不要江山 当刘盲提着酒菜来的时候,东方不败的双眼都哭红肿了。刘盲毕竟是小孩,只道是东方不败害怕了,忙安慰着他这个未来的嫂子,说什么只要有他在,他的父皇就不会杀他们。 刘病已当然知道刘贺不杀他们自然不是因为刘盲,如果真要杀他们的时候也不会因为刘盲而手软,但刘盲既然有这个心,他还是挺感慨的。 刘盲既然来了,故事也就先说到这儿了,还没等到东方不败动手,刘病已便将那些酒菜拿出来,这次刘盲估计是聪明些,酒菜倒是不少,就是没带多少饭了。 在刘盲的心里还真怕刘病已逼他将剩余的饭菜都吃掉,所以这次在带菜的时候留多个心眼,够吃就行了。 当他们真正吃起来的时候,刘盲才知道这次他又错了,他带的饭菜根本就不够,因为刘病已这次吃得是非常的慢,从中午一直吃到下午,这点酒他都没能吃完。 边吃边消化,吃的东西自然就多了,刘病已一边吃还一边用手拍着刘盲的脑袋,说他做事没点分寸,而刘盲也不生气,只是不停地傻笑。 惟一觉得有点奇怪的是东方不败,要知道刘病已平常吃饭那是相当快的,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他吃完最后一滴酒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刘盲又收拾好东西回英王府了,整个白天,刘贺既没派人来传话,更没派人来提审,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了一天。 刘盲走后,刘病已又接着他的小白菜,等讲完小白菜后,又是半夜了,刘病已只觉得两只眼皮打架打得厉害。对着东方不败告饶地道:“我的老婆,我真的好睏!” 当他说完这话的时候,见东方不败没点反映,仔细一看,才发现东方不败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枕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原来你也不是铁打的,哎呀,这下解放了!”刘病已心里是这样想着。身体却连动都不动一下。生怕稍微动一下就将东方不败弄醒了。 给她讲故事还不是最怕的,最怕的是刚才那个小白菜的故事她没听完让他重复,那比杀掉他还要难受。 刘病已见东方不败睡着了,那自己也得好好的睡会儿。要不然待会她醒了,又没得睡了,现在对他来说最奢侈的东西竟然是睡觉,刘病已没有动,就靠在铁栅上转眼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得多久,等他幽幽醒转时,才发现脖子特别的酸痛,当他正想扭扭脖子时,才发现东方不败仍在熟睡中。 刘病已不敢乱动。虽然脖子酸痛得厉害。但他真心不想东方不败这么快就醒来,这个倒不是因为他害怕给东方不败讲故事。 而是因为自来到牢中,东方不败就没睡过,如今好不容易睡着,那就留她睡久点算久点了。刘病已就这样靠在那儿,脑海中想得最多的是如何脱身的问题。 现在的情况是刘贺的武功比自己高得太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拿他相威胁的事估计再也不会发生了。 而他的势力也比自己强得太多,就算自己跟东方不败跑出去,除非不要泗州城,否则刘贺还是有办法对付自己的。 不说别的单是岳飞那十万大军就够泗州城喝一壶的了,更何况刘贺的兵马岂止这十万,如果再闹僵起来,刘贺圣旨一下,派杨门女将出马,那自己就更难应付了。 他是被刘贺关起来的,他要出去,还得刘贺放他出去,在君王的眼中是没有亲人的,所以在他那儿打亲情牌是没用的,如果这牌有用的话,当年他就不会设计杀掉叶孤城了,也不会派魏忠贤那个太监来四处追杀自己了。 在君王的眼中只有社稷江山,他要放自己出去的惟一理由,那就是自己能保他的江山社稷,能对他的统治带去实实在在的好处。否则就算他不杀自己,也会把自己一直关在天牢里,直到老死病死。 人生会面临着许多的选择,现在的刘病已也是,刘贺把自己引到开封,然后擒而不杀,他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他要刘病已那一万精兵,还要刘病已的江湖。 而刘病已的想法也很简单,当自己没有这两样东西的时候,自己对刘贺来说还有价值吗?没有价值的刘病已对刘贺来说,拎死他不就跟拎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当然对刘病已来说还有第三条路,那就是起兵造反,从现在的民情来看,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必然会蜂涌而至,前几年的方腊起义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但刘病已却没这样想,做为一个现代人,他当然知道一个政局稳定的社会给老百姓带来的好处是什么,自己起兵虽然能保住自己的命,也能保住自己的荣华。 但这些却不是他要的,如果自己跟刘贺处在胶着状态,战事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那带给普通老百姓的灾难将是致命的,更主要的是如果金兵借此南下,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这条路是他最不愿走的,也是考虑最少的一条路,但要如何才能解决目前这个套,刘病已一时还真没想好。 就在刘病已胡思乱想的时候,东方不败却不知何时已经醒转,见刘病已在那儿轻声叹气,建议道:“实在想不出办法的话,等明天刘盲来的时候,咱们就冲杀出去!” “然后呢?然后咱们回到泗州城,再跟岳飞的军队拼死打一场,来个玉石俱焚?”刘病已嘴角挂起一丝苦笑。 “我知道你不愿意打仗,不想给老百姓造成负担,不想弄得生灵涂碳,你如果不想回泗州城,那就跟我回黑木崖,泗州城咱们不要了,江湖咱们也不要了!”东方不败眨巴着眼睛道。 刘病已伸出右手,轻轻地梳理着她的长发,柔声问道:“统一江湖不是你的梦想吗?咱们经历千辛万苦才将江湖统一,难道就因为威胁到刘贺的利益,咱们便要放手,你舍得吗?” “还记得日月神教的口号吗?”东方不败轻轻地问道,还没等刘病已回答,便又自顾接道,“东方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东方不败在念这几句话的时候,语气是相当的温柔,早没有了昔日的霸气,随后又轻轻地翻翻身,头仍然是枕在刘病已的腿上,只是她的眼神却望向刘病已,柔情似水,妩媚无限。 过好半响才轻轻地道:“你知道吗?在没认识你这之前,我是做梦都想一统江湖,但自打跟你相识后,你就是我的江湖,只要拥有你,便是拥有整个江湖!” 对东方不败的话刘病已没有丝毫的怀疑,刚认识东方不败时,那时候她还叫董伯方,那时候的她,就算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都不做,只要往那儿一站,就有种无形的霸气,如今的东方不败,越来越变成一个小女人了,不但会吃醋还会落泪! 不过相对以前的东方不败,刘病已则更喜欢现在的东方不败,如今听东方不败为了自己,竟然愿意放弃她的江湖,这让刘病已的心里特别的感动。 轻轻地拔开她的长发,慢慢地低下头,轻轻地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极尽温柔,他的眼里含着笑,也含着情。 这儿虽是天牢,但在他们两人的心中,这儿却是他们的爱巢,特别是对东方不败,她从来没感受到如此的宁静,也从来没感受到如此的温软。 在这天牢里,刘病已只属于她一个人,没人跟她抢,也没人跟她争,在她的心里,还真是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那就是永远也别出去。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静静地享受着这永恒的温馨,在他们的眼里没有别物,只有对方,以致于刘盲来送早餐时,他们都没注意到。 刘盲其实早到牢中,他原本想尽快送进来的,却被外面那几个狱卒拦住了,刘盲还小,自然不懂得男女这爱,但那几个狱卒不小,自然是懂得的。 刘盲的年纪就是再小,在那些狱卒的示意下也明白眼前的事,也就很自然地站在外面等着,他有的是时间,而且还不饿! 也不知过得多久,刘病已才叫刘盲进来,这次那些狱卒也学了怪,还没等刘盲叫,他们便主动打开牢门。 刘盲拿着早点进来,东方不败接在手中,又慢慢地将早点拿出来,跟昨天相比,点心的样式还是有十几种,但份量却比昨天少了一半,看来这小子也是个机灵鬼。 刘病已拿在手中轻轻地咬上一口,才发觉点心已经凉了,看来刘盲到此的时间还真不短了,刘盲见点心凉了,便想拿回去换,却被东方不败拦住了。 东方不败也好,刘病已也罢,他们都是江湖人,对吃住原本就没那么多的讲究。有了昨天的教训,刘盲今天很少吃,只是偶尔拿两块尝尝鲜,还不停地问刘病已想到什么出去的办法没有。 按刘盲的意思,实在想不到办法,还是拿他做人质得了,就算有什么后果他也认了,虎毒不食子,他不相信他的父皇能拿他怎样!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口枪舌剑御书房 三天后,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又来到刘贺的书房,这次他们非常的老实,其实在这种情况下想不老实也不成,谁让他们联手都打不过人家呢? 刘贺看上去仍是那样的文毕竟,仍然坐在他的案桌前,他的手中仍然拿着奏折,就好像有永远都批不完的奏折似的,而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则坐在书房的侧面,在他们的面前还摆放着点心水果之类的。 刘贺没有说话,刘病已也懒得问,因为现在的主动权不在他的手上,而在刘贺的手中,刘贺要如何处理眼前的事,刘病已也没想得太多,谈判还没开始,谁也不知道谁的底牌。 刘贺批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的奏折,而刘病已则差不多吃了二十几份点心,这刘贺吃的点心似乎比刘盲的要好,至少刘病已是这样的。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火的过去,刘贺终于放下他手中的笔,将目光从奏折处转移到刘病已的身上,微笑着问道:“怎么样?这几天的牢狱生活还不错吧?听说刘盲每天都好酒好菜地招待着你们,能在天牢还能有如此享受的你们算是第一人!” 刘病已伸手拈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慢慢地吃着,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待他将一块点心吃完,这才淡然地道:“天牢里住得还挺好的,既不用劳心,也不用劳神,左右有美人相伴,右边有美酒相随,不错,真的不错!” “听你说得如此愜意,连朕都想进里面去住住了!”刘贺似乎料到刘病已会这样说,也没有生气,接着他的话说道。 刘病已看着刘贺心中暗叹,如果历史没有记错的话,你虽然住不进天牢。但跟天牢其实也差不多,而你的死法却是相当的悲惨的。 但这些话刘病已没有说出,只是淡淡道:“天牢里的蚊虫太多,你是住不惯的,如果叫你叫我们来,只是让我们吃点心的话,如今点心都吃完了。还是送我们回去吧!” 刘病已在说完这话的时候将最后一块点心放进嘴里。东方不败看着他面前空空如野的盘子也不禁暗自咋舌,她不清楚刘病已的味口啥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刘贺神色一正道:“刘病已,在朕的面前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朕的要求很简单。交出你的江湖,还有那一万精兵,而你仍可以在泗州城做个安乐候爷!” “我没听错吧?统一江湖最初可是在你的要求下进行的,如今我做到了,难不成你想缷磨杀驴?还有那泗州城的精兵我为何要交给你?在我自己的属地上养兵好像也不违祖制吧?” 刘病已反驳道,在他看来如果真将这两样东西交出去,那自己两年来的辛苦不就白费了? “你说的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这武林盟主既然是朕封给你的,那朕要收回来应该也说得过去吧?你的泗州城要养精兵似乎也不违祖制。但你的那些兵却不是你泗州城的兵。而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兵,既然是这样朕要收回那些兵,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 刘贺望着刘病已,说得非常的慢,语气中还显得有点得意的味道。随后又接道:“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三番五次的潜入朕的御书房,三番五次的来杀朕,单凭这一条,朕就算杀你十次都不算多!” 关刘贺说的这条,刘病已真还没法反驳,轼君之罪这在哪个朝代都是大罪,以前的刘贺是个文弱书生,自己的武功高强那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倒也能威胁到他一二,可如今他的武功竟然是如此的高深莫测,那自己就根本威胁不到他,还不是由得他想玩就怎样玩? 但要让刘病已就上交出那江湖跟那一万精兵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如果真那样做的话,他跟东方不败就不可能活着走出开封城了。 一个没有价值的刘病已对刘贺来说就跟路边的蚂蚁没啥两样,刘贺不杀自己二人,就是因为他想得到这些东西,这种桥段在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看得太多了。 过河拆桥,缷磨杀驴,刘病已才不想做那头驴子呢,当即说道:“你这个皇帝吧虽说没多大的能力,但却是一心想将华夏国治好,所以别说够你杀十次,就算够你杀百次你也是不会杀的!” “那也不一定,如果你的势力真真实实地威胁到朕的安危时,就算你什么罪都不犯,朕还是照样会杀你!”刘贺的脸色显得有点难看,当然任何一个帝王都绝不会允许一个对他的帝位有威胁的人存在的。 刘病已指着盘子微微笑道:“看你的样子是想让咱们继续谈下去,点心没有了,让他们再弄点点心上来,咱们边吃边聊!” 刘贺见他这个时候还顾着自己,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只得让一个小太监去让厨房弄点东西过来。 皇宫里的厨师的办事效率就是高,那个小监回来没多久,便有几御膳房的人将吃的东西送了过来,东方不败以为刘病已是说着好玩的,没想到刘病已又拈起一块点心吃起来。 刘病已是吃的人倒还不觉得什么,但瞧在东方不败的眼中,却有点反胃的感觉,刘贺在旁边看到,说道:“如果侄媳妇看不下去的话,可以到旁边去休息!” 东方不败当然不愿意去休息,在她的心里虽然也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刘贺要对刘病已下手,有她无她都影响不到大局。但她仍然不愿意下去,因为在她的心里,就算是死,也要跟刘病已死在一块。 刘病已在吃完后,还用嘴吮吮手指头,那副样子好像是多年都没吃过东西似的,当他把手指头吮干净后,这才慢条斯理地道:“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你不杀我,并不是因为我是叶孤城的儿子,是你的侄儿。相反正因为我是叶孤城的儿子,是你的侄儿,你才更加想杀我!” “可朕到现在都没有杀你,而你跟你的媳妇还好好地坐在这儿吃着朕精心为你准备的点心,这难道还不能表明朕的诚意吗?你别把朕想得这么绝情,朕也是讲人情的,毕竟咱们的身上流的都是高祖的血嘛,是一样的血!”刘贺仍是不愠不火地说着。 刘病已嘿嘿笑道:“咱们还是别玩这些虚的了,说直接点,你不杀我们,是看在我现在的江湖能给华夏朝带来巨大的税收,同时也怕杀掉我后,江湖又是一盘散沙,这些人又再去扰乱社会的治安!” “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自你统一江湖后,各地的凌霄阁的确给朝庭纳过许多的税,对了,还有你的那个什么肥皂,也是个不错的东西,为朝庭带来的税收也是不可估量的。但这些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对朕的威胁更大了,朕更应该杀掉你!”刘贺接过他的话道。 “更何况我还是皇室中人,是正宗的皇太子的孙子,如果当然没有巫蛊之祸,现在坐在这个皇位上的人就是我而不是你了,所以我要继承这大统也是说得过去的,是吧?”刘病已笑着反问题道。 “没错,你既然明白这些道理,当然更应该明白朕是不可能允许你既收买人心,又养军队的,前后不到两年,你便在泗州城建立起那么大的势力,你说你这样做,朕能安心睡觉吗?”刘贺双眼逼视着刘病已,双眼中杀气隐现。 “唉,现在的情况是,你杀不杀我其实也挺为难的,如果换作太平盛世估计你早就将我杀了,可现在不是,因为你怕杀我之后,不但江湖会乱,也怕杨士瀚起兵造反,到时整个华夏国就会大乱,而金兵将趁虚而入,整个华夏国就没了!”刘病已接道说道。 刘贺看着刘病已轻轻地叹息道:“江湖一乱,朕到哪儿去收税,没地方收税又如何养这么多的官员,养这么多的军队,还有每年给金国的上贡?这些每一项都是一大笔一大笔的钱啦!” “如果没地方收税,就只能将这些税强加到老百姓的头上,到那时东边再冒个方腊,西边再冒个宋江啥的,也够你疲于奔命的了!”刘病已接着他的话,替他感叹道。 “你知道就好,你说你也是刘家人,也是朕的侄儿,你咱就不能为朕分忧呢?你把你的江湖跟精兵交出来,你做你的阳武候你说有多好?”刘贺的语气中显得有点夫奈。 刘病已嘿嘿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的侄儿,你既然说我是刘家人,哪为啥你就不能信任我呢?我养几个兵又咋的啦?我又不造你的反,夺你的权,如果开封有什么状况,我还可以起兵来勤王,你看这事多好?” 刘贺看着刘病已,面色时青时白,过好半响才道:“看来咱们今天还是谈不到一块儿,你跟这位侄媳妇还是先回天牢吧。对了,如果想吃御膳房的点心就跟刘盲说,免得说朕这个当叔叔的不顾亲情!”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各退一步谈和解 那个天牢东方不败还真不想回去,更何况她都有三天没洗过澡了,身上早就散发出一股酸臭味了,对这种味道虽然刘病已没说啥,但在东方不败自己的心里却感到异常的难受。 见刘贺又要让他们回天牢,当即说道:“我你们好歹也是亲人,就不能一人退一步吗?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解你们之间的结,只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 对东方不败的话,刘贺是非常感兴趣,当即表示说来听听,但刘病已却说不想听,这让东方不败很奇怪,当即问道:“为何不想听?” “不想听自然是知道你想说什么!”刘病已接道,“你是不是想说让他入股我们的钱庄?让他派军进驻泗州城?” 东方不败听刘病已这样说,眼珠睁得大大的,不解地道:“哎,我说刘病已,原来你自己心里有想法呀,为啥不说呢?这不是挺好的嘛?” “对呀?这个方法不错呀?”刘贺也接道,“哎呀我说侄儿呀,你媳妇这个主意挺好的,你为何就不接受呢?” “你们认为是挺好的,但我认为却不好,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你一入股,那我的利润不是分薄了吗?还有呀,我们凌霄阁做的每笔生意可都是有交税的,这样一来,你岂不是收双份了?”刘病已很委屈地道。 刘贺将神色一正,说道:“没错呀,我要的就是这个。江湖还是你去打理,但江湖得用我的财力来控制,至于你那泗州城的精兵,你也可以养,朕不干涉你。至于在泗州城驻兵嘛……” 刘贺说到这儿,故意往后拖一拖,双眼看的却是刘病已的表情变化,见刘病已的表情似乎有点紧张,遂道:“泗州城咱们不必驻兵,不过扬州城驻军的军响你得出一半!” 泗州城离扬州很近。刘贺将兵驻在扬州跟驻在泗州城其实也差不了多少。最重要的还得看这些驻军的素质,还有一点就是,如果将军驻在泗州城,如果被刘病已分化瓦解了。还真是得不偿失。不如留点距离。不是常说距离产生美嘛! 刘病已还想说多点什么,但东方不败则抢着说道:“那就这样了,咱们就一言说定。你入股咱们的钱庄,你的军马不能进驻泗州城,咱们给你提供军响,但有一点得说明,咱们供养的军队数量不能超过三万,否则就拉倒!” “那好,咱们就按照侄媳妇说的办,病已,朕的好侄儿,你也别哭丧着脸,朕将这些钱拿来,也不是放在私人的腰包,还是用在全天下的老百姓身上嘛,就这样说定了,今天中午,朕就请你们吃个家常饭!” 虽然达成了协议,但在刘贺的心里却不是高兴,只是他现在也没啥办法,现在的华夏国到处都需要钱,而刘病已能为他挣钱,更主要的是他相信岳飞的能力,相信岳飞能看住刘病已那一万精兵。 刘病已的嘴上虽然说不同意不满意,但在他的心里要的同样也是这个效果,他只是不想让刘贺看出来而已。 刘贺如果真以朝庭的名义入股他的钱庄,那他就有更多的资金去建立更大的商业王国,有刘贺插手,那些地方官员想从渔利则是不可能的了,由此带来的利益那将是巨大的,所以对刘病已来说,这个结果也是最好的! 如果真跟刘贺死瞌起来,以自己现在的势力还真有可能什么都没有,而且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们之间无论争斗大小,得益的都是金国人。 刘贺要在扬中驻军原本就管不了,他爱驻多少就多少,三万兵马的军响他刘病已还是负担得起的,刚才东方不败的建议其实是刘病已在天牢中授意好的,目的自然是想让刘贺觉得他占了刘病已一个天大的便宜,其实到最后,谁占谁的便宜还真说不准呢。 吃午饭的时候刘病已并没吃过多少,整个上午他都在吃点心,肚子早已撑得妈都不认得了,吃完午饭后,刘盲便缠着他要去开封城四处转转。 但刘病已却没这个心思,自己来到开封总得去见见老太君,更何况自己在天牢中待了三天,消息也早传到老太君的耳中,还不时地派人过来打探索呢。 对杨门女将同为女子的东方不败也是非常敬重的,也一直想找机会过来拜见,更何况刘病已跟杨士瀚结为兄弟,老太君跟穆桂英又对刘病已帮助甚多,抢在郭襄之前来拜见自然有好处没坏处的。 刘盲的年纪比杨士瀚小一些,他一直有点怕杨士瀚,虽然杨士瀚不在府内,却还是不愿意过去,便独自一个跑其他地方去玩了。 刘病已在市集上买一大堆礼品,他的为人还真是心细,每样礼品都是他根据各位女将的喜欢来选的,可谓煞费苦心。 来到开封府,老太君自是开心得不得了,特别是对东方不败,老太君犹为喜欢,赞她有霸气,像极年轻时的她。 杨家将的故事在当世就有流传,更何况这个神仙般的人物老太君了,有关老太君的故事街上的说书艺人早就编成评书在传颂了。 东方不败自然知道老太君的英雄事迹,杨继业的武功在当世称之为无敌,够厉害够威风了吧?但在老太君的面前,他还差那么一点点,一马五刀那可不是盖的。 在评书中,一马五刀的这种绝活好像就只有她一人能做到,所以东方不败如今能得老太君夸奖,心里也是异常高兴的。便在那儿陪着老太君甜言密语的,哄得老太君实实不地开怀大笑。 众人在开心之中,反而将刘病已这个正主给放到一边了,刘病已心中苦笑,早知这样就应该将那个刘盲硬拖过来了,自己还有个玩伴,在一堆女人中没那么尴尬。 这次来天波府老太君没有考校他的杨家枪法,因为在她们的心目中,刘病已的杨家枪法完全可以到战场杀敌了,而老太君虽然喜欢东方不败也没教她杨家枪法,在她们看来杨家枪法也不是随便就能教的,虽然在她们看来东方不败是刘病已的准媳妇,这也不成。 东方不败见过每位杨门女将,这才发现这些女将不但打架厉害,说起话来更加厉害,每个人都会拉着她说上半个时辰,这一圈下来直累得东方不败腰都直不起来了。 接下来就轮到刘病已,但刘病已就跟她们说的话非常好,就是给每位女将问问安,顺便将自己买的礼物奉上,虽然这些礼物也不值啥钱,但却深得这些女将的心,开心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接下来她们聊得更多的还是杨士瀚,对杨士瀚这两年的表现她们每个人都非常的满意,这也让刘病已长长地舒口气,他还真怕这些女将说他带着杨士瀚到处乱跑,将他带坏了呢。毕竟这杨士瀚那是天生的将才,真要被自己带坏了,那就成罪人了。 刘病已自离开泗州城后,怕被人认出,走的都不是大路,对杨士瀚的了解也不像在泗州那边那么熟悉。 如今听老太君她们讲来才知道杨士瀚那边的战事已经结束,但听她们的意思,皇上似乎没有让他搬师回朝,还是让他留在那儿驻守着。 刘病已当然知道刘贺让杨士瀚留在那边当然是防止他回来后又去泗州城训兵,泗州城的兵马强大对他来说始终不是件好事。 刘病已明白,其实大家所有的人都明白,只是不愿意提而已,老太君听说刘病已跟皇上和解了,心头也代他们开心,怕杨排风在那边一个应付过来,还想派八妹过去协助的。 但刘病已却没同意,因为他在泗州城时对杨排风的能力也是相当的信任的,八妹还是留在太君的身边比较好。 其实在刘病已的心里,让杨八妹过去那是相当好的,只是现在这个贺对自己不放心,这杨八妹毕竟是正宗天波杨府的人,如果她过去,对天波府不太好!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在杨波府吃过晚饭后这才离去,当他吃饭的时候才有点食不甘味,这天波杨府没了杨排风,怎么这个饭做得这么难吃呀? 刘病已吃着吃着只觉得鼻头酸酸的,自己真是太欠考虑,杨排风是天波杨府的第一大厨,她去得泗州城,自己应该早派大厨过来顶上了,真是糊涂透顶了。 而老太君则不以为意,反倒安慰起刘病已来,她说排风虽然走了,但开封府这么大,找个好的厨子还是不难的,她们不找,主要是她们不习惯别人做的饭菜,让他不用担心。 在天波杨府吃完晚饭后,大家又坐在一块聊些家常,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这才回到客栈,两人只是匆匆地洗漱一下便上坑睡了,这两天他们真是太累了! 第二天一早,刘病已便东方不败起身来到天波府辞行,随后便离开开封,向金鸡岭而去,毕竟黄裳跟诸葛正我正带着大帮的高手在攻打金鸡岭呢。 铁摩勒跟张丹枫都曾帮过他的大忙,这个结他不能不给他们解,更何况这个结还是因为他才起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病已重上金鸡岭 当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到达金鸡岭的时候,黄裳跟诸葛正我也收到刘贺的撤兵命令,相互间倒也没起什么冲突。 只是黄裳最近悟出九阴真经,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他的九阴真经厉害还是刘病已的九阳神功厉害。 刘病已并没有跟他去印证谁跟谁厉害的问题,在他的看法中武功没有高低之分,因人而异,当年太祖仅凭着一套长拳一根盘龙棍还打遍天下无敌手呢,所以去印证哪种武功高还真是无聊之举。 黄裳见刘病已不愿跟他打也只好作罢,更何况皇上既然跟他讲和,刘病已身为阳武候自然是君臣有别了,自己也没那个能力去强求。 以诸葛正我的意思,候爷既然来到前线,那就一起吃过饭吧,以前有什么恩怨,或者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大家一笑解恩仇。 但刘病已却没跟他们吃饭,在他的心里,张丹枫的地位远比他二人要重得多,更何况他二人的行事全在刘贺的一念之间,是敌是友也由不得他们。 诸葛正我见他们去意已决也只好做罢,刘病已虽然没跟他们吃午饭,但却督促他们尽快搬师回朝,临行前还密切告诫黄裳跟诸葛正我密切注意金兵的行动,他们不是自己人,虽然职务比他们高,却不方便用命令的语气。 对金兵的狼子野心,常在外面走动的黄裳跟诸葛正我也是心有体会的,见刘病已提到让他们多留意,虽然不清楚刘病已为何要这样说,但知道一定有深意,自然是满口应承的,却有半点推诿。 当日在襄阳的时候,刘病已曾吸收铁手的大部份功力。到现在铁手都未曾完全恢复,大家既然有冰释前嫌的意思,刘病已便借助火龙丹打通铁手的七经八脉,让他的功力更上好几层楼。 铁手因祸得福,对刘病已自然感激,更何况刘病已这人做什么事都是以天下百姓为重,跟他们做官的理念不谋而合。对刘病已自然推崇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从兵营出来,东方不败笑道:“这个铁手还是蛮可爱的,你先打他一巴掌再给颗糖吃。他不但不记恨你,还对你感恩戴德!” 刘病已帮他恢复功力并不是想让铁手感恩,而是因为铁手这人够正值,而且身为捕快,这么多年来抓不少的江洋大盗,为百姓做出个不小的贡献,就冲着这一点,他刘病已就应该帮他恢复功力。 两人说说笑笑地来金鸡岭下,金鸡岭的守卫是相当的森严。气氛也是异常紧张。看来他们并不知道刘贺已下撤军的命令。 那些守寨门的绿林好汉并不认得刘病已,见他们是从对方的兵营中过来的,很自然将他们当成奸细,无论刘病已说什么他们都不愿意相信,只道他们是来诈天寨门的。 刘病已见他们如此固执。心头也暗自叹息,这些绿林好汉的脑袋还真是不开窍,你们不相信我没问题,可你们总得好歹去里面通下风报个信啥的吧? 但他们并没有这样做,只是不停地盘问着,弄得东方不败火鬼冒,要不是看在张丹枫的份早,她手上的绣花针早就出手了。 以他二人的身份地位,竟然跟两个小喽罗费劲半天,这要传出江湖,哪还有什么面子?刘病已曾来过金鸡岭,知道这个赛门其实也不是真的赛门,而是金鸡岭的最前沿。 他们不去通报还真是有点麻烦,虽然以他二人的功夫要破这个寨门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样做毕竟不太礼貌,而且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也不愿意与这些小兵为难,只好耐着性子回答他们的问题。 当刘病已回答完他们的所有问题后,那守寨门的兄弟这才派人小步快跑地去向铁摩勒汇报去了。 刘病已见东方不败一脸的不快,便嘿嘿笑着拉着她坐到寨门外的一块大石上,因为从这儿到上面去汇报再跑回来,前后得有半个时辰呢。 事实证明刘病已的猜测是对的,他们在外面还真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孟元超才风风火火的出来,对着那守寨门的就是一巴掌,骂他们还真是狗眼看人低了,连武林盟主来了都不认识。 刘病已则没有怪罪那些小兵,反而大赞他们尽忠职守,还给出十两银子经资奖励呢,弄得孟远超都不好意思。 当他们走进寨门的时候,一股浓浓的臭味扑鼻而来,刘病已还好说,这些味道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但东方不败则捏住了鼻子。 孟元超告诉他们这是狼粪的味道,如果在寨门外发现敌人,寨门内的兄弟首先都要将这些狼粪点起来,以便上面的人及时做好准备。 这个寨门看上去离寨子不远,但山路崎岖,弯弯拐拐的竟有七八里路,而且地势也是相当的险要,的确是易守难攻。 来到岭上的聚义厅,却见铁摩勒则端坐在上面的老虎椅上,在他的左边依次坐着方辟符、段克邪、张丹枫等绿林好汉,而右边则坐聂隐娘、史红梅、云蕾她们一帮女侠,显得异常分明。 刘病已上次来过金鸡岭,却并没有这么隆重,也没到底聚义厅,只是将小昭接上就走了,并没有在金鸡岭上做过多的停留。 大家分宾主坐下,铁摩勒这才问起刘病已为何不在泗州城而来这金鸡岭,毕竟刘贺这次的主要目标是刘病已而不是他铁摩勒,虽然这次是黄裳跟诸葛正我这两大高手带兵,但他相信自己还能应付,刘病已实在不应该来这儿,如果因此让泗州城蒙难,还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刘病已见铁摩勒在处危机之中还在为泗州城着想,对他的这份情义也是相当感动的,当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当刘病已说到他跟东方不败两人联手都打不过刘贺时,他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在他们相信刘病已的为人,也相信东方不败的傲气,所以对刘病已的话他们也只好选择相信。 东方不败则接道:“我们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刘贺练的功夫是嫁衣神功,他早在十年前就让一百多个太监帮他练功,百多个太监加起来就是上千年的功力了,他的武功自然厉害到极致了!” 众人听后也不觉唏嘘,错非他是皇帝,错非那些人是没有人生目标的太监,要是换作普通人,谁能让那么多的人为他练这对自身毫无意义的嫁衣神功? 大家在感叹之余,也暗自为张丹枫云蕾庆幸,因为在他们的计划中,如果解不了金鸡岭的围,便让他二人暗中潜入皇宫,制住处刘贺,还不怕他们不退兵。 在他们的想法中,张丹枫跟云蕾双剑合璧,武功倍增,而且大内高手跟六扇门的高手他们都在此处,皇宫大内空虚,有他二人前去,自然是手到擒来了,没成想中间还有这许多曲折,要是真派他二人过去,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了。 毕竟他二人的双剑合璧虽说厉害,但也不及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联手厉害,当今武林能胜过刘贺的估计也是绝无仅有的了。 刘贺既然入股凌霄阁,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对刘病已有新的动作了,而且据探子回报,黄裳跟诸葛正我已经开始撤兵了,看来刘病已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强敌悄然离去,接下来自然是喝酒吃肉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喝酒说话也啥没顾忌,吃的是不亦乐乎,喝的是天昏地暗,直到星月满天,才吃喝完毕。 铁摩勒让人将院子里收拾一下,又摆上一些点心,沏上两壶清茶,大家又在院子里对月畅谈,他们谈的内容很多,既谈当今朝政,也谈了金国的狼子野心,还谈了刘病已的江湖,男人嘛聚在一起,也难免谈些风花雪月…… 总之他们谈的内容是相当的广泛,气氛也是相当的融洽,就在大家快要分散的时候,刘病已给铁摩勒提一个建议。 那就是刚才他们上山的时候,靠人传讯是相当的缓慢,不如在沿途设几个点,大家用旗语进行传讯。 铁摩勒年轻的时候曾在军队中呆过,自然知道军队中指挥靠的是令旗,特别是双方斯杀的时候,旗子的作用特别的重要。 只是他不太明白刘病已口中的旗语是啥意思,听他的语气,好像是用来说话的,这正刘病已的意思,他以前在海城读书的时候,还真跟一个同学的父亲学过旗语,所以他想把这玩意儿应用在金鸡岭。 刘病已在金鸡岭并没有待多久,前后也只有两天,毕竟他的泗州城也需要打理。黄裳跟诸葛正我既然退去,张丹枫留在这儿用处也不太大,铁摩勒仍然让他去协助刘病已。 至于云蕾,在她的心里虽然放不下张丹枫,但也放不下家族仇恨,说什么也不愿意跟他走,张丹枫的心里虽然很痛惜,但也莫可奈何。 刘病已知道云蕾是张丹枫的执爱,见张丹枫如此痛苦,他的心里也不太好受,暗自寻思着总得找个机会,让这对有情人不再各飞天涯! 第一百五十九章 看是谁的架子大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泗州城,杨排风见他们平安归来终于长长地舒口气,这几天还真是担心死她了。 张丹枫既然回来,江湖上的事仍由他打理,而襄阳那边仍派孟元超过去,而刘病已的工作很简单,刘贺不是派岳飞驻守扬州吗?那他就去跟岳飞搞好关系。 当然要跟岳飞这样的人搞好关系,当然不是请客送礼这么简单,他要让岳飞明白他的政治抱负,他要让岳飞知道他刘病已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天下的老百姓。 要让岳飞明白这些,最好的方法就是请他来泗州城看看,让他看看这泗州城与别的地方有啥不同,正所谓眼见为虚,耳听为实嘛! 当然论江湖地位,他是武林盟主。论朝庭地位,他是皇室中人,还是当朝候爷。说到底他是君,岳飞是臣。 刘病已虽然比较敬重岳飞,但规矩还是要的,所以他没派人去请岳飞来泗州城,只是派两名亲兵过去带话给他,就说那三万军士的响银已经准备好,让岳飞亲自来取! 虽然提供军响是他跟刘贺的协议,无论岳飞派谁来都应该给,但架子还是要的,更重要的是他有这个资格摆架子。 还记得刘病已第一次去天波杨府吗?他见着老太君的时候曾有下跪的冲动,对老太君那是无比的敬重,也是非常的讲礼貌,但为何要如此对待岳飞呢? 这就是因人而异了,刘病已对岳飞可以说是非常的了解的。读初中的时候学历史便学到过他,民族英雄嘛,跟金兵打的时候也是胜多败少,以至于金兀术发出“撼山易,而撼岳家军难”的这样的感叹。 一曲满江红,千万风波亭,让后世之人莫不振腕长叹,刘病已作为后世之人,无论是学历史或者是看电视剧都同样有这种感叹。 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这是西湖岳王庙的一副对联。刘病已曾去西湖游玩过。自然也去过岳王庙,他还对着岳王庙里的秦桧吐过口水,所以说到岳飞,他的心里还是非常敬重的。 直捣黄龙与诸君痛饮是何等的豪迈?当刘病已还是现代人的时候也相信岳家军能直捣黄龙。但他来到这个异世。却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凭岳飞一人之力是挽不了狂澜的。 刘病已这个人不但喜欢读正史而且喜欢读野史,他知道岳飞这个人本事很大,但脾气同样也不小。这也许是有本事的人的一个通病,比如竹林七贤,要放现在个个都是神经病。 岳飞这个人特别爱喝酒,说得严重点那叫酗酒,有次喝酒喝高了,把赵秉渊打得半死。训练士兵也特别残酷,有次岳云在训练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他竟然要将他处死,似乎有点不把人命当回事。 更主要的是岳飞这个人有点我行我素的味道,也看不起与他同时代的将领,哪怕这些将领比他的地位要高,而且不爱听上头的命令。 淮西战事正紧时,他却在呆在庐山,皇帝连下十几道手谕都调他不动,而且此人发起狠来可以说是六亲不认,他的亲舅舅就算违反军纪,你按军纪叫个刀斧手将他杀了不就完了,可他得亲自动手,而且还是剜心的那种。 所以对这种有本事、而且非常有性格的人,从一开始就不能惯着他,这也是刘病已为何不主动见他,也不派重量级的人物去请他,而是随便派两个小兵去通知他。 刘病已的架子大,岳飞的架子也不小,跟刘病已预想中的一样,岳飞并没有来泗州城,如果他想来的话,在初一扬州时,他就应该来拜见自己这个候爷了。 当然,这关系到士兵的军响问题,他派过来的人物自然不是两个小兵,而是一个小孩,这个小孩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岳云。 刘病已曾经见过岳云,那时候他还是个儿童,如今也长到十来岁了,他手中拿的正是杨士瀚当日送给他的擂鼓瓮金锤。 岳云在见过刘病已经后,掏出岳飞写给他的亲笔信,刘病已并没有拆开看信的内容,他就算是用屁股也能想到信里面无非是说军务繁忙,没法抽手之类的屁话。 岳飞既然不来,刘病已倒也干脆,直接将十几箱的铜钱抬到泗州城的衙门前,直接分散给泗州城的老百姓了,然后打发岳云回去了,并告诉他这个月的军响是没有了。 岳云显得非常的无奈,但也莫可奈何,他毕竟是个孩子,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带着那帮士兵回去了。 张丹枫见刘病已这样做,还担心会激怒岳飞,于后面的事不太好办,原本想出来打个圆场的,却被东方不败制住了,在东方不败的心里,她是非常相信刘病已的。 执事堂原本有五个人的,但杨士瀚领兵打仗去了,虽然他那边的仗打完了,但刘贺好像不太愿意放人,仍然让他留在那边。 按刘病已的意思,是先将他撤下来,另外找个人顶上,但张丹枫跟东方不败则不愿意,按照刘病已给执事堂订的规矩,每一个重大决定必须是少数服从多数,他们的意思非常简单,执事堂里绝对的自己要占多数。 刘病已既然将江湖交给他们去打理,自然是遵从他们的意见的,更何况在他的心里其实也不愿意撤消杨士瀚的,他提这个建议无非是表明自己的一个高姿态罢了。 在开封的时候,刘病已跟刘贺谈过入股的事,这刘贺还真无利不起早,就在刘病已回到泗州城的第七天,刘贺的真金白银就到了。 这些钱刘病已自然是如数交与张丹枫,让他把泗州城的生产规模再扩大些,学校的规模也可以更扩大些,如果泗州城的学龄儿童没那么多,还可以适当放宽招收一些泗州城外的儿童,但前堤是得考试,他可不想招一些笨蛋进来。 岳飞既然驻扎在扬州不想走了,那军队的训练工作就更加不能放缓了,江湖这边既然没他刘病已什么事了,而泗州城的生产也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那刘病已的主要精力就是在军队这块了。 一支军队要有超强的战斗力,除严格的训练,严格的纪律外,还要得有灵魂,这个灵魂就是要让他们明白他们是为何来当兵的,又为何打仗的,是为谁打仗的。 为了达到这些目的,军队的政治工作就显得非常的必要了,而刘病已主抓的就是这方面的工作,虽然军队的武器达不到现代化的标准,但军队的思想却要尽量按现代的标准来建设。 过去有句话叫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刘病已建这只部队的目的,那就是要让这些普通的士兵明白,他们个个都是好样的,个个都是好男,个个都是好铁。 杨士瀚也好,杨排风也罢,为了让这些士兵不出来扰民,实行的都是封闭似的训练,平时都禁止他们来城中四顾处走动的。 刘病已为了达到思想教育的目的,便分批组织士兵进城闲逛,要让他们看到泗州城的变化,要让他们看到泗州城的幸福生活,要让他们明白,他们要保住的就是这种幸福。 泗州城的兵来自华夏各地,刘病已为提高士兵的凝聚力,凡是当兵满三年的人都可以取得泗州的户籍,凡是当兵满五年的人不但可以取得泗州城的户籍,还可以将他们的直系家人带来。至于那些打仗牺牲的,泗州城将会无条件的接受他们的家人! 凡是入泗州城户籍的人,无论新老都亨受同样的福利,刘病已通过这样的举措,让这些士兵与泗州城形成一个命运共同体。 泗州城的繁华,泗州城的公平,他们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如果说不想入泗州城的籍说出来都没人相信,毕竟愿当这些普通兵的人,家境都不会好到哪儿去的。 刘病已的许诺是放出去了,可张丹枫却有点发愁了,泗州城这一万精兵里面,至少有八千是泗州城外的,如果让他们的家人都入籍泗州城,就算一个家庭按十口人计算,那将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他真害怕泗州城养不到那么多的人口。 对于这点刘病已并不担心这些,一个开封就可以养上百万的人口,泗州城的人口到现在连二十万都不到,这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身为现代人的刘病已,见惯千万人口的城市,这二三十万人口在他的眼中,就跟乡村差不多。在他的规划中,现在的泗州城不是人口太多,而是人口太少。 没有外来人口的补充,单靠泗州城这点人是发展不起来的,所以刘病已敢放开心胸去接纳四海臣民,他也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 张丹枫见他早已规划好,也不方便反对什么,因为在他的看法中,刘病已的思维跟他们始终有差别,刘病已的每一个决定,看上去都是那样的荒诞,但做起来却又非常的有效果。 一个简单的例子就是钱庄,别人的钱庄存钱都是要缴管理费的,而他的钱庄存钱不但没有管理费,还有利息。 原以为这样的钱庄开办不了多久,没想到却越办越红火,甚至将官家办的钱庄都要挤出门了! 第一百六十章 教场比武挫岳飞 在现代社会经常听到一些老板报怨手下的员工不好管理,依我看没有不好的员工,只有不好的领导,当一个人不珍惜这份工作的时候,自然不太服从管理。 刘病已管理军队,用的就是这个法子,他要让底下的士兵非常珍惜他们这次当兵的机会,他要让这些普通的士兵觉得有奔头。 所以当刘病已将新的举措传达下去后,那些士兵个个都热情高涨,因为他们知道刘病已说的并不是空话套话,因为泗州城的每一点变化都看在他们的眼中。 士兵们的积极性高了,杨排风训练起来也倍觉轻松,违规范矩的人不是没有,但相对以前来说要少了许多,而刘病已在政治工作做到位后,军队中打骂的现象明显减少,一只具有高度觉悟的军队也逐渐形成。 对军队的变化,对军队的士气刘病已同样感到非常高兴,从最初设想要建立军队开始,到现在不过一年时间,能有如此的成就刘病已感到非常的满意。 这样一忙碌,时间过得还真是飞的,轻眼间一个月过去,刘病已正在演武场中举行忆苦大会的时候,忽有亲兵来报,说岳飞已经来到泗州城,府衙里面的人正接待着呢。 刘病已心里暗想,你到底还是来了,这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只能磨推鬼。刘病已并没有急着去见他,他不是喜欢待府衙吗?那就让他去待着吧。 一连数天,岳飞都没来拜见刘病已。因为在岳飞的眼中,刘病已的这套私养军队的作法,就是不逆不道之罪,跟乱臣贼子有得一拼了。 岳飞不来拜见刘病已,而刘病已也自然懒得理他,交待杨排风这几天别训练军队,而他则天天坐在那儿跟一帮士兵忆苦思甜呢。 那些士兵还真是老实,说的基本上是大实话,因为是大实话,所以才感动人。从忆苦大会一开始。自从第一个士兵上去讲了他三岁死了爹,七岁死了娘后,那些人的眼泪都没干过。 大家都知道刘病已以前做个乞丐,所以在诉完苦后。也让刘病已讲讲他小时候的事。这刘病已是谁?他是现代人呀。他就随便拖一部电视剧出来,将自己安插在这些故事当中。 刘病已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底下的士兵早哭晕了一半。刘病已看到这副场景,心里也颇觉好笑,不就是一部电视剧嘛,至于哭得要死活要活吗? 自古人不求人一般大,刘病已并不求岳飞,所以他相对沉得住气些,而在第四天岳飞终于按捺不住,前来拜会了。 刘病已在军营,岳飞也带着一帮人来到军营,刘病已在军营并没有训练士兵,而是让那些士兵东一团西一团的坐在那儿聊天,这对向以严格治军的岳飞来说,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这是军队吗?整个就是农贸市场,这样的军队能打仗吗? 但以刘病已的能力他又觉得不大可能,一个能在两年内统一江湖的人,一个能在两年内就富可敌国的人,说明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一个有能力的人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这是岳飞对他的看法。 两人见面没有更多的客套,岳飞便直奔主题,说是来提军响的,毕竟几万人的军响不是个小数目,而且这军响还是长期的,岳飞想把这个事情敲定,不要每次都是他来提,这样不但浪费时间也有损他岳飞的威名。 刘病已的目的是想让他看看泗州城的变化,而他一天到晚就待在府衙,对此根本就没有多少了解,在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前,自然不会轻易地满足他的条件。 好在刘病已的口才够好,岳飞刚一提便被刘病已用其他的话题叉开了,要知岳飞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在嘻皮笑脸的刘病已面前,自然处在下风,更主要的是他的地位比刘病已要低得多,他不来便罢,既然来了,对向以忠君报国的他来说,多少有些顾忌的。 两人在军营,自然扯到练兵的事,刘病已很有礼貌地请岳飞对他的军队进行指点一二,岳飞只是淡然地看一眼,对这只部队他还真看不上眼,甚至不及钟相杨幺的农民军,至少那些农民军在他看来虽然训练不足,但充满着斗志,也充满着仇恨。 而刘病已的这只军队,怎么看上去懒懒散散地呢?军官不像军官,士兵不像士兵,大家围在那儿讲故事,还有不少的士兵在那儿哭得一塌糊涂,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动不动就哭的士兵不好,非常的不好,这样的军队是没有战斗力的,花钱在他们身上那是极大的浪费,至少岳飞是这样认识的。 在岳飞的心里,军官就应该像个军官,虽然能与士兵吃苦耐劳地在一起,那是体恤下士,但还得有个军官样,这样才能保住军官的权威,只有军官有权威,士兵们才能服他,才能随着他冲锋陷阵。 刘病已见岳飞看不起他的军队,便已经达到初步的目的,所以他要做的第二件事,便是要让岳飞震惊了,岳飞不是带得有精兵来军营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行了? 刘病已是想给岳飞一点下马威,而岳飞则是想给刘病已一点教训,只是看在他是候爷的份上,又不好意思让他太难堪,如今他既然主动提出,正合岳飞的心意,当即从他的亲兵中挑选出二十名出来。 岳飞的军队是以英勇善战著称,而他的亲兵那更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在从军之前都基本上是有武功根基的,因此既有江湖争斗的经验,又有军队征杀的经历。 刘病已并没有精挑细选,只是随随便便地指了一拔人,只是他随随便便指的这拔人,在之前已经是精挑细过的了,都是江湖上各大帮派送来参军的。 在双方打斗前,刘病已照例去做战前动员,他说的非常的简单,只是说这帮人要来吞并我们的泗州城,要来接管我们的凌霄阁,你们是不是应该拿起你们的刀枪,无论这些人是豺狼也好,是虎豹也罢,是不是都应该跟他们抗争到底? 当刘病已做完动员后,所有的人都变得义愤填膺起来,是啊,泗州城那是他们的希望,凌霄阁是保证他们的希望的经济来源,谁要夺走他们的希望,他们就要夺走谁的命! 刘病已的训练采用的是三三制,打斗一开始,这些人便很自觉地形成小组,攻防皆备,攻守有序,也就几个回合,便将岳飞的亲兵打爬在地。 岳飞是个聪明人,一看刘病已的这些士兵都是有极高的武功根基,就算没经过军队的训练,自己这些亲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要知道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所以军队很难招到那些武功根基很好的人,穷文富武嘛,那些经常的练武的人,家境一般都还不错的,对这个群体的人,谁愿意投奔军营做一个普通的士兵? 但刘病已不同,他是武林盟主,他说的话那些江湖人自然要听的,而且他这只部队的骨架,原本就是以江湖人为主的,只有这样才能迅速地形成战斗力。 所以当岳飞想明白这个道理后,便想重新比过,而这次不要刘病已来挑选,而是他自己去指定。 对岳飞的提议,刘病已并没有反对,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有个结果,所以一开始,他挑选的就是那些武功较好的,目的就是要打击岳飞那些亲兵的气势。 战争士兵的士气非常重要,身为现代人的刘病已当然知道,想想冰天雪的长津湖,想想炮火纷飞的上甘岭,如果当年的志愿军没有那股保家卫国的气势,面对装备精良的联合国军,哪能打胜仗? 普通士兵就普通士兵吧,刘病已并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他相信自己的军队,他相信自己军队的每一个人,他相信他们会为自己的美好生活而去战斗。 打斗的结果让岳飞更加失望,这些普通的士兵刚才在那儿聊天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没想到一上战场就像变了整个人似的,立马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他们原本通红的眼睛此刻却变得火红,好像要将一切吞噬掉似的。 那副气势,就算他们不动刀枪,单看他们的眼神,他们就赢了。岳飞的那些亲兵几曾见过如此的军士?更何况他们刚才还输过一场,气势早就被打没了。 打斗的结果自然没有悬念,岳飞的亲兵再次尝得败绩,而且比上次败得更惨,双方的人马一接触的时候,那些亲兵手中的兵器全被刘病已的人斩断了,没有兵器自然只有挨打的份了! 每人的神色都非常的沮丧,也非常的害怕,因为他们知道失败的后果意味着啥,而且连续败两次,挨一顿军棍那都是轻的了。 稍微胆小一点的,都忍不住伸手摸摸他们的屁股,岳飞的脸色的确很难堪,他完全没想到刘病已的军队竟然有如此的战斗力,以前自己还真是小看了。 以他这样的军队,以泗州城这样的工事,还有天波杨府的人来指挥,这几方面的因素加起来,如果真打起来,自己虽然在兵力上占优,但谁胜谁负还真难预料! 第一百六十一章 将门虎子的差别 岳飞根本就没想到那些看似普通的钢刀竟有如此的锋利,慢慢地来到斗场中,目光在钢刀上扫来扫去,只见这些钢刀的样式跟他们用的有着本质的不同,这些钢刀的样式是岳飞从来都没见过的,更让他吃惊的是每一把的样式都相同,而且重量大小也相同。 普通的老百姓都知道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身为大军统帅的岳飞就更加清楚了,所以他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次的军响他不要了,就用这些钢刀来代替。 刘病已只是笑笑,并没有答应岳飞的这个请求,虽然他可以将炼钢以及制刀的产能提高,但他现在还不能这样做,他必须保证他这只军队的先进性,他必须保护泗州城,他必须活下去。 如果他这只军队保证不了先进性,到时不等金兵动手,刘贺就会派兵来灭掉他,虽然他很想帮助华夏的士兵,虽然他很想以此来提高华夏军队的战斗力,但为了自己能生存下去,他不能这样做。 如果自己不能生存下去,如果泗州城不能生存下去,那他所有的抱负都将成泡影,他如今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以后能让更多的人亨受到实惠。 刘病已没有让岳飞去参观他的神箭队以及突火枪队,他很明白什么时候该显,什么时候该藏,他不能一次性的将自己的底牌完全掀开,因为那样做同样是致命的。 连着两次失败,岳云这个小家伙却有点不服气了。拿着杨士瀚赠送给他的擂鼓瓮金锤,在他的面前一架,竟然遮住他的半边脸,冲着刘病已道:“候爷,打仗讲的是兵对兵,将对将,咱们的兵算是对过了,但咱们的将还没对呢。不知你派谁来跟我打!” 兵对兵,将对将?刘病已听他把这几个字说得铿锵有力,不禁哑然失笑。岳云毕竟是小孩。也许是街上评书听得多了,才有这种想法,战场上的生死相搏,打的从来都不是兵对兵。将对将这么简单。 但这岳云看上去还真是可爱。刘病已第一次看到他就非常喜欢。知道他是战场上的一员猛将,随着岳飞东征西讨建立过不少的功勋,只是岳飞这个人有点奇怪。对岳云那是异常的苛刻,就算有功也不给他报,而对其他的将领就算是有点鸡毛蒜皮的小功也记录在册。 如果这是收笼人心的手段,在刘病已看来,则是不可取的,岳云现在的年纪还小,没打过什么仗,但在刘病已的心里突然对他觉得有点痛惜的味道。 如果这在现代社会,像他这个年纪应该是坐在明朗的教室里,看看哪个女同学的头发比较长,哪个女同学的鼻子长得难看……但岳云不是,才十来岁的年纪就被岳飞带进军营,而且接受的是残酷的训练,在训练中哪怕是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岳飞都要杀他。 刘病已看着岳云那副挑战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眼睛忽地湿润润的,这让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去天波府遇到杨士瀚的情景,那时的杨士瀚比他也大不了一两岁。 只是杨士瀚跟岳云不同的是,杨士瀚是在天波府长大的,杨士瀚也是从小就接受军事训练,杨士瀚也怕从马上摔下来,岳云从马上摔下来那是害怕岳飞杀他,而杨士瀚从马背上摔下来则害怕那帮女将这个过来抱着哭,那个过来抱着他叫,把那帮女将心痛得心都碎了。 杨士瀚练功都没散架,但被那帮女将挨个抱下来,整个骨头都要散架似的,还有更主要的原因,杨士瀚之所以接受训练,那是因为他喜欢训练,在这一点杨门女将从来不逼他。 杨家战场斯杀,为国捐躯的人太多,无论是在老太君的心里,还是在那帮女将的心里,都希望杨家能出一个文官,这样至少还能保证杨门的香火。但杨家男儿生下来都是驰骋沙场的,那种千秋忠义的思想早已深入到他们的骨髓。 所以杨士瀚在很小的时候,便站在旁边看着那帮女将练功时,也跟着手舞足蹈的,没人逼他,同为将门虎子,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 刘病已看看岳云,随后又看看岳飞,见岳飞的表情很是肃穆,便知道岳飞是同意岳云的挑战的,心里也只是一声暗叹。 岳云力大无穷是没错,但力大完穷不代表武功就很高,在岳飞的想法中,杨士瀚不在泗州城,凭岳云的这身本事,估计是要秒杀这帮将领了。 杨士瀚不在这泗州城,现在这军队的主管是杨排风,但以杨排风的名头,自然不愿意与岳云这个未成年的孩子相斗,所以当刘病已望向他的时候,杨排风不停地在那儿摇着头。 向问天原本是根着来看热闹的,他对岳云也是非常的喜爱,见状大笑道:“你们都不愿意跟这个小孩子打,那就由我来吧!” 说完顺手从一个军士手中接过单刀,纵身来到岳云的面前,问道:“这位小将军不知你要怎样打?能说给我听听吗?” 听得出向问天的语气还是非常客气的,只是在刘病已他们看来还真有点以大欺负小的味道,岳云将头一扬道:“很简单,你接我三锤,我接你三刀!” 他这话一出,众人忍不住哑然失笑,怎么使锤的都有这种嗜好,当年李元霸跟裴元庆比武是这样,杨干瀚跟李寻欢比武仍是这样,如今却又轮到岳云跟向问天了。 向问天则哈哈大笑道:“我这把钢刀可接不住你的重锤,再说了,你在战场上看到过敌人在站那儿任你打三锤的吗?” 岳云用锤柄搔搔头,不好意思地道:“好像没看过,那你说怎么比,咱们就怎么比吧,最好是跟战场一样,这位叔叔,你上过战场吗?” 向问天虽然没上过战场,但单打群殴的时候还真不少,自然经历过许许多多的生死搏击,闻言笑道:“上过也没上过,既然咱们两个都没真正的上过战场,那就各凭本事打吧!” 向问天毕竟是成年人,而且浸淫武功数十载,武功自然不凡了,如果在马上拼斗,他也许打不过岳云,但在地上,岳云则不是他的对手了。 岳云只沉一双重锤砸来砸去都砸的是空气,向问天根本就没有跟他对,就在他心烦气躁的时候,向问天用他的刀背架在岳云的脖子上,摇着头道:“孩子就是孩子,孩子就不应该上战场!” 比斗的结果,自然是岳云败了,岳飞的脸色显得更加的铁青,他知道向问天在刘病已的手下,还算不上第一流的高手,见刘病已随随便便地出来一个人就能打败岳云,心里也是相当的震惊,好在上次没来围城,否则的话,不知双方要死伤多少人。 在接下来的参观中就显得顺理成章了,也没有生出格外的事端,在参观完刘病已的部队后,岳飞也没有急着要军响,因为他突然有了自己的另一个目的,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他没有住在府衙,而是住在凌霄阁,他看到一个全新的泗州城,一个不同于任何城市的泗州城。 泗州城的白天黑夜都是亮着的,泗州城有马车公司,而每辆马车竟然都有自己的固定路线,以及经过的时间。 泗州城有免费的医馆,泗州城也有免费的学校,凡是泗州城的子弟不论贫穷富贵都有上学的机会。泗州城还有工业区,只是这里面刘病已没带他进去,因为没必要。 泗州城还有超级市场,在这里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东西,整个泗州城的规划显得非常的有序,给岳飞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岳飞对泗州城了解得越深,对刘病已就越敬重,在他的心里甚至还产生这样的一个念头,如果让刘病已来治理国家,岂不是会将每个地方都能治理成这样? 岳飞在泗州城待了七天,除工业区没进去外,他走遍泗州城的每一个角落,在这里,他没有遇到小偷,也没有遇到乞丐,同样没有遇到妓女,如果每个人都能安居乐业,谁愿意去做这些? 在岳飞的心目中,现在的泗州城那就是天堂,这也难怪那些士兵一听说他们是来吞并泗州城的时候,每个人都要跟他们拼命,只是因为这泗州城值得他们去拼命。 他也问过那些在敬老院晒太阳的老奶奶,如果有人要对泗州城不利,如果有人要杀刘病已,她们会怎么做,那些老奶奶说得很简单,就算她们的牙齿掉光了,也要去咬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两口。 当岳飞看完泗州城之后,对要钢刀的事他没有再向刘病已提,因为他突然理解刘病已的用心,因为泗州城不能跨,至少在他的心里,现在是这样认为的。 他也明白了为何老太君会顶住那么大的压力让杨士瀚来训练军队,为什么在皇上调走杨士瀚的时候要提前派杨排风来泗州城,她这样做很明显是既给皇上面子也不给皇上面子。 他也明白张丹枫为何会动用绿林的力量来为刘病已保架护航,在刘病已最初出道江湖的时候,如果没有杨士瀚的相助,如果没有张丹枫的绿林,他不可能统一江湖,也就不可能走到今天。 第一百六十二章 走村串户谋发展 岳飞在泗州城总共住了七天,他最终还是走了,是带着对泗州城的向往,是带着对刘病已的崇敬走的。 刘病已见他再也不提钢刀的事,便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就算有一天跟刘贺反脸,岳飞都不可能来攻打泗州城了,因为没人愿意来破坏这种美好的生活。 送走岳飞,刘病已终于长长地舒口气,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刘贺既然入股凌霄阁,短期内应该不会有大的想法。 在泗州城附近,朝庭中最大的一股兵马就是岳飞了,经过这一番的较量,如果没有上级的命令,想来岳飞也不会主动挑起事端,这对泗州城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和平时期。 古人说得好忘战必危,所以对刘病已来说,还不能高枕无忧,他要趁这段时间,加大整合力度,他要将泗州城的周边农村也纳入到泗州城的整体规划中。 刘病已的这个规划虽然要花不少的钱,但张丹枫跟东方不败都赞成,钱对他们来说还真不是问题。特别是东方不败跟刘病已久了,在她的心里,刘病已就是她的江湖了,所以刘病已无论做什么事,不管她能不能理解,她都支持! 自刘病已从开封回来后,战争的味道便没那么浓了,郭襄跟小昭也从军营回到候爷府,关于杨排风的起居,刘病已又从江湖人物中找了几名女子去照顾。 这日的天气还不错,刘病已想去乡村走走。顺便了解一些情况,好制定整体的发展规划,自从来到泗州城后,先是忙江湖,后来又是在整改城市,对乡村还真没留意多少,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主次要抓分明。 打天下可以农村包围城市,但谈到发展则是城市优于农村,这是规律。刘病已既为现代人。他当然知道这个规律,自然不能去破坏这个规律。 刘病已在行走江湖的时候,也经常从农村经过,但都没有深入到农村去。对他们的了解还真是不多。 这次出来。东方不败原想要跟着的。后来见郭襄跟小昭同行,也就算了,借口要找杨排风喝酒。就留在泗州城。 乡间路难行,特别是古时候的乡间小路,坑坑洼洼的,没在上面走过路的人,每走一步都会晃上三晃,如今的郭襄就是这种状态。 刘病已跟小昭还算好点,特别是小昭小的时候就被寄养在农家的,这些路对她来说还真不是难事,一路上蹦蹦跳跳的显得特别的开心。 他们去的第一个村子叫柳家坉,顾名思义这里面大部份人家都是姓柳的,具有典型的家族制式,族长七老八十了,大家都叫他柳老爷。 当刘病已来到这个村的时候,整个村的人都沸腾起来了,要知道这个村的人从懂事起,都从来没见过什么大人物,隔壁村的王家店子就因为知县去过一次,被视为他们村里的最大的一件事,走起路来都要比其他村的人的腰板要直。 而今天,村里来了一个候爷,这是大事,绝对的大事,为了接待好这个候爷,柳老爷亲自下令,让全族的妇女儿童都回避,就是怕他们站撞到候爷。 来见候爷的那些人都是说话摇头晃脑的人,按过去的说话,这些人都是读书人,他们对读书人的概念非常的低,只要能认识一到一百的数,那就算得上是读书人了,如果在说话的时候能加上之乎者也,那就算得上老学究了。 像刘病已这种不会之乎者也,却也识得字的人,他们就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了,因为在他们村里至今还没遇到过。 刘病已来到这个村,原本是来了解情况的,你说老族长都将这些人赶回家里不让出来,那算咋回事呀?所以刘病已见面后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将那些人都放出来。 老族长见刘病已说话一团和气,再放那些人出来前,还不忘将刘病已捧上天,什么爱民如子之类的话有多肉麻他就说得有多肉麻。 刘病已对这些也不在意,一直都是微笑以对,他们行走半天的路嘴里还真有点干渴,见老族长家里烧得有开水,便从茶几上拿出一个破旧的茶杯准备倒点水喝。 他这个动作将老族长激动得嘴唇都打哆嗦,在他的脑海里候爷是什么人呀?端的是金碗,拿的是银筷,没想到来到他们这个村,还是在他的家里,竟然用起了这毫不起眼的茶杯,喝起了这淡而无味的白开水。 在他的心时就暗自寻思着,等候爷走后,一定要将这个茶杯好好的保存下来,世代传承下去,这毕竟是候爷用过的东西,有富贵气。 当然老族长也许想不到,就他这个茶杯,如果真能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到现在拿到拍卖行准保能卖好几十万了,古董呀,真正的古董。 就在刘病已喝完茶的时候,外面顿时喧闹起来,那些被放出来的人全都挤在老族长家那个还算不太窄的门前,为的只是一睹这个真正的大人物,因为在他们的想法中,只要能看上那一眼,就能沾点贵气。 就在大家推攘喧哗的时候,一个光屁股的小屁孩跑进来,跑到刘病已的面前对着他傻笑。在候爷面前没穿裤子那还了得?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老族长是这样想的,当即想也不想,就提着他那个旱烟杆去敲那小孩的屁股,要知他刚吸过旱烟,烟杆还滚烫着呢,如果真敲在那小孩的屁股上,那还不得在上面烙个巴呀? 还是刘病已眼疾手快,一把就将那光屁股的小屁孩搂在杯中,那个小屁孩混然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坐在刘病已的怀中还不停地用他那脏兮兮的小手拔弄着刘病已那整齐的头发。 刘病已看看这个光屁股的小孩,又看看那些围在外面的人群,这才明白老族长为何要将她们都赶回家了。 只因为这些妇女穿得都非常的破烂,在她们的身上到处都是洞,补疤上贴补疤,补疤上还有洞,都能看到那白花花的肉了,而那些小孩则更加惨不忍睹了,无论男女基本上都是光着屁股的。 这一幕让刘病已看到非常的心酸,也非常的自责,这个村子离泗州城仅仅只有十里不到的距离,自己来到泗州城已有两年竟然没有留意。 泗州城地处东南,称得上是渔米之乡,没想到就在这样的地方,还有这样贫穷的人,一问才知道,这地方虽我称为渔米之乡,种的也是水稻,但粮食的产量还真不好意思说,而且还得靠天吃饭。 刘病已祥细地问着乡亲们的各种情况,而乡亲对他的印像也是非常的友好,还真是有问必答,有的问题就算刘病已没问她们也答。 刘病已在问完这些情况后,心里也暗自叹息,自己不是水稻专家,要不然弄个杂交水稻啥的,还真能解决他们的贫苦问。自己也不是农药专家,不然弄点农药杀杀虫啥的也能提高产量,还能解放劳动力。自己虽然知道一些化肥的组成配方,但以现在这个条件想生产化肥那也是不可能的。 时间也渐渐地逼近中午,刘病已也没有回泗州城,而是留在老族长吃饭,老族长家的生活看样子应该是全村最好的,饭菜做了九菜一汤。 但吃的时候却只有老族长跟刘病已他们几个动筷,其他人都很自觉地夹一点青菜就站到旁边去吃了,而老族那个七八岁的孙子,望着盘中那仅有的肥猪肉不停地咽着口水。 在这种情况下,刘病已跟郭襄小昭都不好意思吃,而刘病已也招呼着其他人来吃,既然候爷发话,那就自然不客气,都不到半秒钟的功夫,桌上的菜全被洗劫一空。 这一幕直瞧得刘病已心酸不已,要不是当作众人的面,他的眼泪定会流出来,在老族长吃过饭后,他们走出院落,来到外面的田野上。 经过仔细地察看,刘病已决定在地势高处建几个水塘,要让下面的农田结束靠天吃饭的日子,至于建水塘的地钱及人工钱,自然是他刘病已掏了,不让老百姓出一分钱,而且那些有劳力干活的人还可以从中得到工钱。 这些只是他要做的第一步,单靠种田自古以来都是不可能发家致富的,除非你家有大量的田土,但那样的话,则会有更多的人失去田土,更多的人流离失所,所以屯田这种事,刘病已是不会干的。 刘病已在巡视的过程中,发现这一带的槡叶长得非常的好,便问老族长为何不把这些槡叶拿来养蚕,这样就可以多出一份收入了。 一说到养蚕,老族长就是一肚子的苦水,蚕他们不是没养过,但就是卖不出去,就算卖得出去,那价格也是非常的低,物贱伤农呀。 既然他们养过蚕,有养蚕的经验,那就好办,刘病已当即交待老族长,让他联合附近的几个村,在这一片成立养蚕基地,所有的蚕茧由他泗州城统一收购,再统一纺织,而且价格绝对公道。 从养蚕到纺织再到染成色做成布,这就是一条产业链,一条产业链能带动多少就业,这个就不用去细算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天上真的掉馅饼 当老族听刘病已说要将这片地方建成养蚕基地的时候,整个人就傻了,当然让他变傻的原因是,他根本就不相信刘病已说的话。 这么多年来,他们天天求神拜佛,但好事从来都没有降临到他们的头上,别说天上掉金元宝的事,就算天上掉片树叶,也打不到他们的头顶。 刘病已当然知道老族长不相信自己,当即从怀中掏出千两银票,想都不想交过老族长,说是这个蚕桑基地的启动订金,一切由老族长打理。 一千两银票?老族长连想都不敢想,不停地擦着眼睛,想确认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郭襄在旁边笑道:“老族长,这银票绝对是真的,你老再这样擦下去,你的眼珠就要被擦掉了!” 老族长擦的可不是眼珠,而是泪珠,这是一条活路呀,这是候爷给他们带来的一条活路呀,他能不激动吗?当即带着一族人齐刷刷地跪了下去,直把刘病已急得手忙脚乱。 只好说你们再不起来,我就将这个蚕桑基地给取消了,那些人这才站起,当他们站起时,无论大人小孩,每个人的眼中都含着泪水。 知识改变命过,身为现代人的刘病已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否则他就不会一来到泗州城便开始建立大量的学校。 古代那些士大夫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否则就不会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了。但他们为了更方便的统治万民,却不想建立那么多的学校。 但刘病已不同,他来到这个异世,就是来为这些老百姓服务的,建立学校,让更多的人获取知识,远比给他们千两银票要实惠得多,老祖宗不是说过嘛,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所以他让老族长统计一下这附近村有多少适龄儿童,以决定办多大的学校。他要让这些有钱无钱的子女都能像泗州城的百姓子女一样。都享有受教育的权利。 更主要的是刘病已坚信,只要这个蚕桑基地建起来,所得的收益要养这个学校,那是绰绰有余的事。以后根本就不用自己去操心。自己要做的。只不过是投入第一笔的启动资金而已,等以后形成良性循环,一切都好办了! 建立蚕桑基地。给他们一条活路,不让这些妇女儿童光着屁股露出肉,已经是莫大的功德了,没想到他还要建学校,让这些蒙懂孩童有圣贤书读,那更加是功德无量了。 想到这儿,他的膝盖就发软,又想带着那帮娃儿跪下来感激,但刘病已做这些的目的不是要他们感激,更何况这老族长都多大年岁了,向他下跪岂不是折他的寿吗? 但老族长则非要坚持,他虽然可以不跪,但那帮娃儿是说什么也要跪的,刘病已见他如此固执也就由他去了。 从柳家坉回来,天色已经很晚了,三人在吃过晚饭后,郭襄跟小昭便早早地睡了,但刘病已却怎么样都睡不着,便连夜做了一份柳家坉的改造方案。 第二天一早,又让张丹枫从成衣作坊拉两马车的衣服,让亲兵们赶着马车随他再去柳家坉,昨天也许是跑得太累,郭襄跟小昭都不愿意同他下乡了,陪他的自然就变成东方不败了。 当他们还没到柳家坉的时候,现场的情况着实吓他们好大一跳,这次老族长没有让那些妇女儿童躲起来,而是全部将他们赶出来,就站在道路的两旁,夹道欢迎刘病已,一路上是载歌载舞的,让这个见惯大场面的刘病已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刘病已在这儿建蚕桑基地,给他们一条活路是不错的,但说到底这也是做生意,做生意讲的是双赢,刘病已如果将这些蚕桑做成丝绸,做成成衣,再通过江湖这个销售网络卖出去,他的收益将会得到更多。 但这些老百姓却没想这么多,只觉得这条财路是刘病已带给他们的,他们就应该感激,没人去计较这中间谁得多谁得少的问题。 东方不败以前任日月神教教主的时候,那次教众每次见着她都会高呼着那些口号,但她知道,那些高呼的人中,至少有一大部份是口不对心的,他们需求的不是她东方不败,而是她东方不败手中的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而这些百姓对刘病已的高呼却都是出自内心,不带半点虚伪,这些连生存都没法解决的老百姓也不懂得去虚伪。这让东方不败很感动,她觉得自己跟着刘病已是跟对人了。 没有人生来就想做魔头,她东方不败也是,也没人生来就想贫穷,至少这些老百姓不想,他们是勤快的,但勤快却不一定能致富,得找对路,刘病已给他们的就是这样的一条路。 柳家坉的村子马车是进不去的,因为进村的路太窄,刘病已原本是想吩咐那些亲兵将衣服搬进去的,但老族长说什么也不愿意,叫十数个壮实的劳力将东西尽数搬进村里了。 刘病已没让那些亲兵进坉,而是让他们直接赶着马车回泗州城了,这让老族长显得有点难为情,说既然来了,至少得喝口凉水才走吧,华夏国的老百姓就是这样纯朴。 当刘病已进到柳家坉的时候,隔壁几个村的族长早已等候在老族长的家里了,他们在昨晚上收到老族长的信后,激动得整夜都没睡觉,生怕自己睡着了错过了时辰,所以没到三更他们全都来到老族长这里了。 深更半夜的他们又不好意思敲老族长家的门,全部都在他的阶梯上坐着,就靠着墙壁打着盹,当老族长今早打开房门时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并没有笑话他们,因为昨天他比他们还激动。 那几个族长见着刘病已,还没等老族长介绍,便走过来要向他下跪,在过去民跪官是很正常的现象,连一个知县都可以大刺刺的接受老百姓的跪拜,更何况刘病已这个当朝的候爷,这么大的一个官了。 但刘病已却不习惯他们的跪拜,因此就在他们的膝盖刚刚打弯的时候,便出声制止了,而老族长通过昨天的交往也知道刘病已不喜欢这些,也在旁边将他们都拉起来了。 来到老族长的客厅,虽然说老族长是主,刘病已是客,但老族长说什么都要刘病已坐在主位,而他则跟其他的族长一块坐在客位,至于东方不败,自然是坐在刘病已的身旁了。 这次老族长也许早有准备,给刘病已与东方不败准备两个崭新的茶杯,还为他们泡上一壶茶,虽然这些茶算不得上等,甚至可以说是劣质,但从中却足以说明老族长的心意。 刘病已对这些向来不讲究,端起茶怀就喝完一杯,而东方不败只喝一小口,让她喝这种茶,还真不如让她喝白开水,但东方不败自从跟了刘病已,心态也平和许多,虽然不喜欢,便也没有丝毫的表露出来。 当东方不败看到这个村的大姑娘小娃儿的时候,也终于明白郭襄跟小昭为何不跟来了,吃苦受累倒在其次,主要的还是她们的脸皮薄。 刘病已在喝完杯茶后,便让老族长吩咐下去将带来的衣服给分了,这些地方虽然在泗州城的效外,但同样是属于刘病已的属地,他得让自己治下的臣民穿得体面。 那些围在房门外的人听说有新衣服分,还没等老族下令,便一窝蜂似的跑了,老族长见状,在心里嘀咕一声:“这些人真是没见过世面!” 他这声不经意的嘀咕还真是嘀咕对了,他们这些人走到最远的地方就是附近的那个集市,连泗州城都没进过,还真是没见过世面。 刘病已自然不在意他们有没有见过世面,他这次来是就蚕桑基地的跟这些族长们商议的,所以在说过几句客套话之后,刘病已便将昨天设计好的方案拿出来给这些族长们看。 在一个家族能做到族长这个位置的,除了表明他的辈份高以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见识的,但让刘病已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看不懂自己的设计。 刘病已没办法,只好口头重述一遍,这些族长听了半响只问了一个问题:“让我们养蚕桑没问题,可养出来你们不收该如何办?” 这是他们问出的惟一问题,也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看来这些族长的脑袋也不太笨,当然,对于这个问题,刘病已昨晚就已经想好了。 那就是我先买,你们再养,说得明白点的就是,你们将你们的产量报上来,我先付钱给你们,如果你们交不出这么多的蚕桑,再将多余的钱还给我! 而且刘病已还给他们做一个保证,那就是如果遇到天灾什么的,所有的损失由刘病已承担,刘病已这话一出,那帮族长们顿时面面相觑,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从来都没听说过有人愿意为天灾买单的,所以在他们的思维中,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一条。 空口白话他们自然不相信,刘病已对此非常的理解,对这些连树叶都砸不到他们的头上的人来说,天上掉馅饼的事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了。 所以刘病已为让他们放心,又拿出一笔银票作为保证金,还跟他们当场签订了契约! 第一百六十四章 爱管闲事的阿婆 晨曦刺破大地,阳光穿过窗户照进屋里显得特别的温和。刘病已刚刚起床,东方不败便推门而进,问他今日准备走访哪个村。 刘病已走访村串户不是去喝白开水的,也不是去走过场的,而是实实在在去给当地的百姓带去利益的,带去活路的。 因此他们的行程走到哪儿,便会受到哪儿的百姓的顶礼膜拜,那种发自内心的感激,远不是日月神教那些教众们口不对心的“东方教主泽被千秋”可比的,那种感觉真好。 东方不败很享受那种感觉,因此一大早便过来询问,刘病已笑道:“今天咱们哪儿都不去,这段时间咱们走了那么多村子,也应该好好消化消化!” “不去啊?”东方不败显得有点失望,“不去就不去吧,可是你总得为我们找事做吧?现在的泗州城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走着,我听向左使说衙门的那些衙差都在那儿打瞌睡!” “打瞌睡是好事呀,只有他们打瞌睡才能说明咱们泗州城是一片晴天呀!”刘病已显得有点兴奋,自己这几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看到有点成效了。 吃过早餐后,刘病已想到泗州城去看看,看看哪儿还需要做什么改动的,这段时间天天下乡,都没空打理这泗州城了,毕竟泗州城才是他的根本嘛。 刘病已刚刚走出候爷府,便看见李阿婆冲着他招手,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刘病已一看她那样子其实很不想过去。跟李阿婆做邻居这么久,就算用屁股想问题也知道她想干什么。 但对方毕竟是老人家,还是邻居,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刘病已向来是记在心上的,只好苦笑着走过去。 那李阿婆见刘病已走过来,眼睛笑眯成一条缝,在家门口说话还不行,还把刘病已拉到背角处,从的衣袖中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 刘病已拿在手中,见上面写的都是中药名称。不是人家大姑娘的生辰八字。心里正松一口气,还好不是来给自己做媒的。 这李阿婆是个非常热心的人,隔三差五的就说要给刘病已做媒,弄得刘病已看见她就有种想躲的冲动。但自己从候爷府进出。每次都要经过她的门口。想躲也躲不了,除非展开轻功从她的房上经过,但他身为候爷。成天在那儿蹦蹦跳跳,也成不了体统,只好作罢。 只要不是给自己做媒,刘病已也觉得这个李阿婆倒也慈眼善目的,当他仔细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字的时候,心里顿时格登一下,这啥玩意儿?这啥意思? 刘病已好歹也是医者世家出身,而且从小就熟读,很快便看出这个方子上的药尽是滋阴补阳的,自己又没病,拿这玩意儿干啥? 李阿婆拉着刘病已语重心长地说道:“候爷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看你为泗州城做这么多好事,我们这些做百姓的也应该为你分点忧不是?这个方子呀,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你拿回去,熬点药给她们三个喝,我保管不出一年,她们定会给你生三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刘病已听李阿婆说完,差点喷出一口血来,真要把这药熬给她们三人喝,估计小昭就是红红脸,郭襄就是扁扁嘴,但那东方不败估计得拿刀砍了我。 自己到现在都是童子鸡的事刘病已可不好意思给李阿婆说,在没有完全搞定东方不败之前,他也不敢对另外两个人下手,他有时候也觉得奇怪,这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自己现在是只要三妻还不要四妾,可那东方不败为何就想不通呢? 刘病已的心思有点走神,很自然地将那药方放回到李阿婆手中,又很自然地说句:“李阿婆呀,这方子我用不着,还是留着您老人家自己用吧!” “候爷你这是什么话呀?我都多大年纪了,还用这个?”李阿婆没好气地道。 “哎哟,不好意思,我一时口快,这玩意儿你还真用不着呀,要不你给李家大哥吧,让他给你多生几个孙子!”刘病已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这时东方不败也走出候爷府,见他们躲在这个角落里鬼鬼祟祟的,心里有点好奇也跟着走进来。 李阿婆见着东方不败,她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肚皮,直到东方不败走近,才将目光收回盯在她的脸上,说道:“东方姑娘,我帮你们……” 她刚说到这儿,刘病已便上前将她的嘴巴捂住了,她这话要真说出来,东方不败还不得用她的绣花针将她射杀了,要知在东方不败的眼中,杀个人就跟拎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刘病已,将你的臭手拿开,老婆子,你到底想说啥呀?”东方不败每次外出,这李阿婆都要盯着她的肚子看,在她的心里早就很厌烦了,因此语气中并没有多少尊重。 刘病已将手拿开,嘿嘿笑道:“没啥!走吧,我们出去转转!”说完便走到东方不败身旁,抱着东方不败的肩头,半拖半拉的将东方不败拉出角落。 “这老婆子肯定没啥好事,不然你不会这样害怕,说吧,她到底想做什么?”东方不败更加疑惑,突然脑海一闪,失声道,“她不会是又要为你做媒吧?难不成我上次教训她还教训得不够?” “你教训她什么了?”刘病已在问完之后,心里又暗道,“难怪这老婆子最近没有给我做媒了,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层意思!” “也没什么,就是上次我跟郭襄扮鬼吓吓她!”东方不败既然说漏了嘴,也就不再隐瞒,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刘病已心中暗叹:“这东方不败跟郭襄向来不对付,没想到在这件事上还能形成统一战线,这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 东方不败见刘病已没说话,又问道:“你不会为这事生气了吧?我跟郭襄也是看你这老太婆缠得没办法,才想出那么个法子来的!” “我生什么气,对了,如果你跟襄儿每件事都这样合拍的话,那我就更不会生气了!”刘病已笑呵呵地道。 “你想得倒美!”东方不败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这刘病已还真是个多情种子,自己、郭襄还有小昭他都想要,如果有其中一个要不到,他宁愿全不要,有时候还真拿他没办法。 刘病已经嘿嘿地笑着,并没有说更多的话,两人走在泗州城的街道,无论是那些大人,或者是小孩,见着他们都对他们打招呼,并没有因为他是候爷,她是教主而害怕疏远。 这正是刘病已想要的感觉,人嘛生来就应该项是平等,哪有什么贫富贵贱之分?两人来到东城门,那些士兵还在加固着工事,刘病已也检查城楼上弩机,每座弩机都非常的结实,上面也被擦得一尘不染,对这个结果他非常满意。 东方不败很奇怪地问道:“咱们现在也没什么战事,有必要事事这么认真吗?每天都弄得要打仗似的,再说就算金兵要攻破开封,但要打过长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以刘病已经对历史的了解,好像记得金兵只是渡过黄河,而没打过长江,至于泗州城每天弄得像要打仗似的,这也是有备无患而已,如果想远离战争,那就要让自己有足够的力量让对手不敢发动战争。 如果说三个月前他还怕岳飞前面攻击,但三个月后的今天,只要自己不贪功冒进,就算再给岳飞十万兵马,也打不下这个泗州城了。现在的泗州城,就算不是固若金汤,但想打下,也不是那容易的事了! 来到这城楼,看着忙忙碌碌的士兵,在他们的心中忽地都想起那个仍在外面带兵的杨士瀚,东方不败叹口气道:“也不知士瀚兄弟现在怎么么样了,咱们也有很长时间没在一起来斗酒了!” 想起杨士瀚临走那晚跟郭襄斗酒的情形,刘病已的心里也是怪怪地,说道:“是啊,前几天他还来信说,他现在的酒量是如何如何,说如果再跟小襄儿斗酒,就算不用九阳神功,也能赢她!” “他就吹牛去吧,也不知郭襄是不是在酒坛里长大的,我就看她喝酒就跟喝水似的,从来都没见她醉过!”东方不败表示不同意杨士瀚的看法。 杨排风此刻也正在城楼上巡视,见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在此,便走过问道:“你们最近不是老往乡下跑吗?怎么今天没去?难不成对我的防务还不放心?” “排风姐说笑了,我哪敢对你不放心呀?这段时间下乡也跑得够累的,这两天就不打算下去了,我就跟东方姑娘随便看看!”刘病已笑道。 杨排风笑道:“我就是跟你随便说说,看把急得还解释这么半天,你排风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杨排风说到这儿的时候,神色忽地变得有点黯淡起来,好半响才叹口气道,“我到这泗州城也差不多一年了,有时候还真想太君她们!”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太君开始逼婚了 听杨排风提到老太君,刘病已的心里也颇为难过,上次他跟东方不败去天波府,吃的那个饭菜味道真是差极了,跟杨排风做的完全没有可比性。 而老太君吃惯了杨排风的饭菜,对其他人做的胃口始终没那么好,人也显得清瘦许多,那时候他就提出要将杨排风调回去,谁知老太君用有钱难买老来瘦安慰他,坚决不同意他的做法,还说如果还认她这个老太君就应该以天下为重,办自己的正事要紧。 东方不败见他们两个的神色都有点暗淡,不以为然地道:“排风姐,如果你真想老太君的话,那就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吧,如果你要嫌路上没个伴的话,我可以陪你!” 杨排风苦笑道:“老太君叫我来泗州城的时候,下的可是军令,没有她老人家的命令,我哪敢离开这泗州城半步?你真当军营是你的日月神教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军令如山,身为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江湖上的人闲散惯了,对命令的遵守当然没那么严格,听杨排风这样说,忍不住吐吐舌头。 “排风姐说得没错,为我这个臭小子,还真是让老太君操心了,这辈子估计都无能为报了!”刘病已也是非常感慨地道。 杨排风正色地道:“老太君做事,从来都不求回报的,只要你能善待老百姓,就是对老太君最大的回报了,我来这泗州城后,老太君常问起你的事,我都如实地呈报了,她每天都夸着你呢!” “好在我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要是被老太君知道了。我的屁股可有得受了,她那龙头拐杖一打下来,我的屁股就开花了!”刘病已笑着说道。 杨排风听他说得夸张。也忍不住笑道:“不过有件事,你做得很不好。老太君非常的不满意,想知道是啥事吗?” 杨排风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神去望着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显得有点高深莫测的味道。 东方不败见她望过来,她的眼睛也慢慢地睁大起来,满面的疑惑。有点不明白杨排风的意思,想问又不好意思问。 刘病已当然明白老太君的意思,有那个李阿婆天天在那儿耳提面命的,如果还不明白老人家的意思。那这辈子就算是白活了。 老太君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尽快地希望他能成家立室,也许天下的老人家都是这个心思,对老太君的之份心,刘病已虽然感动。但却无能为力,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杨排风见刘病已的神色也便知道他明白是啥事,又在旁边添油加醋地道:“老太君还说了,如果你不能把这件事给办好,那她老人家就亲自来泗州城。亲自为你主办!” 话说到这个份上,东方不败的情商就算再低也明白啥事了,如果老太君真来这泗州城逼刘病已的话,那事情还真不太好办,当即说道:“排风姐,如果下次老太君问起的话,你就说事情正在进行中,让她老人家别担心!” 杨排风则笑道:“还说事情正在进行中呢,醋坛子都不知打翻多少个了,我说你们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吧?总得拿出一个解决方案吧?” 对这件事,刘病已还真不想跟她说那么多,他心里也正烦着呢,当即说道:“排风姐,你还是去巡查吧,我跟不败就是随便走走!” 说完之后,刘病已便拉着东方不败迅速逃离现场,远远听到杨排风在后面哈哈大笑,刘病已用手抚抚胸口,有点诧异地道:“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为何到处都有逼婚的?” “这个得回去翻翻老黄历了!”东方不败笑道。 刘病已点点头,附和着道:“你说得没错,咱们还真应该翻翻老黄历,看来这泗州城不太好待,不如咱们还是去乡下走走吧?” “去乡下干嘛?咱们又没做什么准备!”东方不败反对道。 刘病已笑道:“一定要做准备才去乡下吗?咱们只是到乡间随便走走,今天不去拜访别人,就咱们两人今天去过过乡下人的日子!” 刘病已是说干就干,当即拉着东方不败出了城,见附近的老农正在耕田,说道,“你在这儿等着哦,我去做一回农夫!” 说完后,便来到田埂旁,冲着正在犁田的老农说道:“老人家,正在犁田呀?要不你上来歇歇,让我来帮你做吧?” 那老伯一见是候爷,当即将拉犁的年押住,忙对刘病已道:“候爷您怎么到这儿来啦?帮我犁田,你这不是折煞老汉吗?此事不可,万万不可!” “有啥不可的?我就是想试试!”刘病已说完便除掉身上的长衫,卷起裤管便下得田来,走到老伯的身边道,“老伯你来教教我,这玩意儿怎么使!” 那老伯见刘病已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当即将犁头让给他,刘病已学着老伯的样子,右手扶住犁头的把,左手拿着打牛的树条以及拴牛的绳子。 将那绳子轻轻一抖,那牛便往前行,而刘病已一时没留意,将扶手压得低一点,那犁头便往上抬,顿时钻出地面。 而那耕牛顿觉阻力一轻,顿时跑得比马还快,好在刘病已的武功了得,不然被这样一拖拉,定会被摔在田土里。 那老伯见状,三步并着两步来到刘病已的身旁,将那拴牛的绳子拿在手,就那么轻轻地一扯,口中喊着出两个字“哇倒!”,说也奇怪,这老伯一叫那牛便很听话的停在那儿。 刘病已将犁重新扶正,又进始运作起来,这次有了经验,将扶手提高那么一点,哪知这次却更加坏菜,犁头顿时往土里一钻,而那牛的力气又非常大,竟将整个犁头都拉翻过来。 刘病已猝不及防,还差点被那犁头给弄伤了,那老伯见状,从刘病已的手中接过树条,对着那牛屁股就是一阵抽打,嘴里还骂骂冽冽的,说这牛没长眼睛,没看来犁田的是候爷呀? 刘病已见他不停地在那儿打骂着,也颇觉好笑,这牛又不是人,哪管你是平头百姓或者是候爷呀?当即又将树条接过来,笑道:“老伯你老人家也别生气,都是我的技术不好,怪不得老牛的!” 按老伯的意思,候爷还是别犁了,要是真弄点意外出来,他可承担不起这个罪职,要是被其他的乡邻知道候爷是因帮他而受伤的,还不把他打成肉酱。 刘病已当然知道这老伯说这话的意思,一来是怕弄伤自己,二来也是心痛他那头老牛。就刚才抽那两条子,就好像打在他自己的心头一样,眼泪都流出来了。 老农见刘病已如此坚持,只好作罢,刘病已将犁头重新调整好,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次倒也没出什么心惊肉跳的事,赶着牛在田里来回犁过三四道沟,便觉得额头冒汗,比打一场架还累。 坚持着又走七八圈,实在撑不住了,便将这犁头交还给老伯,又问一些有关犁头方面的知识,这才回到田埂上。 东方不败掏出手绢,为他抹掉额头上的汗珠笑道:“农民伯伯没那么好当吧?这犁田呀还真是个技术活,你不懂得技巧,自然是费劲了!” 刘病已虽然是在城市长大的,但跟他同班的也有很多农村来的同学,他也曾跟那些同学去农村看到过犁田,只是觉得那种犁跟这种犁不一样,便想着亲自来试试。 东方不败见他不说话,又笑着道:“你刚才不是说要体现农民的生活吗?刚才犁了田,现在想干啥呀?你不会跑去同别人插秧吧?” 就在他们站立的不远处,还真有几个妇女在那儿插秧,刘病已一个大老爷们自然不好意思去渗合,笑道:“咱们不插秧,咱们去摸鱼!” 说完之后,他还真跳进一块水田里摸起鱼来,只可惜那时候人的生活不太好,这田里别说是鱼,就连那些田螺都被人摸去吃了。 刘病已在水里摸了半天,除了被蚂蟥叮出几个血红的痕迹外,还真是什么都没有捞到,把个东方不败笑得在田埂上都直不起腰。 空着双手上得田埂上,刘病已笑道:“有什么好笑的?咱们今天摸不到鱼,中午就只能饿肚子了!” “那也不见得!”东方不败说完,右手一扬,几枚锈花针自袖口激射而出,顿时射中几只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鸟儿,跟着细线一拖,便将那几只鸟儿拖到近前,笑道,“咱们今天烧烤这个也不错!” 刘病已嘿嘿一笑,还没等东方不败招呼,自己便动起手来,好在这野外枯枝不少,很快便生火将鸟儿烤肉了,吃起来的味道还真不错,就是少点儿盐味,否则就更加完美了! 两人就是外面待一整天,其间什么事都没做,主要是看人家犁田,东方不败一直很奇怪,这刘病已今天是不是有点毛病,为啥老盯着别人犁田。 当他们回到泗州城,她终于明白这是啥意思了,因为刘病已又将自己关在房中,重新设计一把犁的结构图。 第一百六十六章 树大有点招风了 刘病已画的这个犁的结构图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现代用的犁基本上都是这样,他只是根据以前的记忆还有这次的亲手操作,外加一点力学知识设计出来的。 将设计好的图纸交给下面的亲兵,让他们去找木匠制作,至于铁的部份用的自然是泗州城自己炼出来的铁了。 这种犁的结构非常简单,算来算去也就五六个部件,没到一天便将这玩意儿做好了,刘病已随后又将犁送到那位老伯家里,让他仔细操作,看看有什么地方要修改的。 他说这话明显就是客套话了,犁的发展都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发展到现在是越来越简单,而且是越来越好用,自然有他一定的道理。 他将现代的犁拿到千年前的华夏朝,自然是很先进的了,那位老伯在用过后便连声赞好,刘病已笑道:“只要你说好,那就没问题,我这就回泗州城,让他们加工多些免费发给老百姓!” 见老伯不太相信,刘病已又笑着道:“送几把犁头也算不得什么,你们种田也真是太辛苦了,而且单靠种田的收入也不高,有的家庭甚至连稀饭都吃不起,所以我决定,凡是属于我泗州城管辖下的农户,都免征赋田税,如果遇到天灾啥的,我还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补助!” “我……我没听错吧?候爷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我就代泗州城的农户谢谢您老人家了!”老伯的语气顿时显得有点激动起来,说起话来也有点语无伦次。 刘病已正色道:“老人家。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叫我老人家我可担当不起呀,再说了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泗州城的手工作坊现在算是发展起来了,咱们不差这点赋田税!” 刘病已敢这样说,当然有这个底气,现在整个华夏国的江湖都是他的商业王国,要养这样一个小小的泗州城,自然不在话下了。 只可惜他现在还没那么多的钱,否是的话。他还可以将那些地方手中的田都买回来。然后再平分给老百姓。 刘病已身为现代人,当然知道打土豪分田地的事,但他也知道这事他现在不能做,也没那个能力去做。因为这牵涉到太多人的利益了。如果自己真那样做。估计还没冒头,都被人乱棍打死了。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在这个体制内。尽自己的能力,将资源尽量集中起来,然后再分配下去,做一个不贪心的商人而已。 打土豪分田地的事他虽然没想过,但有种方法他还真想过,那就是由他出面,将泗州城的土地全承包下来,然后再分包给那些租户,但这样做,需要极大的财力支撑,他现在还没达到那个能力。 但他相信再给他三年时间,他一定可以做到,上天既然派他这个现代人来到这儿,就应该用自己的现代学识为他们服务。 当然这个更大的想法他没有跟老伯说,不能马上兑现的事,他不能给这些普通老百姓承诺,他决不会学某些官,实事没干一件,口水却洒满天! 泗州城有什么样的变化,老伯当然知道,刘病已在周边农村做过些啥好事,他更加清楚明白,知道刘病已说出来的话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怎叫他不激动? 所以这个老人家他是非叫不可的,对他来说,这就是一种极大的尊重,当即说道:“候爷能如此为我们这些贫苦百姓作想,我们叫你声老人家也是理所应当的,如果候爷真怕折寿,那我们就天天烧香拜佛,保佑您老人家长命百岁!” 刘病已见他如此固执,也不去与他争辩什么,不就是一个称呼吗?原本也没什么的,随后又看一眼那犁头,再一次确认那犁头不需要改动后,说道:“老伯,这事咱们就这样定了,如果你怕我反悔的话,你可以将我们今天的谈话对其他人说,我刘病已说过的话就一定会认数的!” 说到这儿,微微一顿道:“我这就回泗州城准备去了,你老人家也我保重,我敢保证,不出十年,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绝不会再为五斗米发愁!” 刘病已说完之后,便匆匆地往回走,身后传来老伯的感叹声:“这下泗州城的老百姓有福了,天上竟然掉下这么好个候爷来!” 刘病已心里也暗自感叹,难怪有人说华夏族的老百姓是最好的老百姓,简简单单的给他们一点小恩小惠,竟能赢得他们如此赞美,为啥那些当官的却不去做这些呢?送一床棉被还要摆个pboss拍个照,这不是招人嫌吗? 别人做不做这些刘病已他也管不着,反正自己现在有这个能力,那他就要做这些,这些虽然都是一些小事,但这些却是关乎民生的,也关系到未来泗州城的发展的。 刘病已始终相信,对老百姓的投资是最划算的投资,只有泗州城以及泗州城周边的老百姓发展起来了,自己才能发展得起来,自己才能爬得更高,走得更远。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刘病已跟东方不败两人走遍以泗州城为中心的向外扩二十里以内的所有村庄,而刘病已每走一个村庄,都会根据这个村庄的实际情况进行规划,先后建立蚕桑、水果、蔬菜……等等基地。 泗州城的发展给周边的老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这些老百姓也很自然地将泗州城的安危摆放在他们的心上,泗州城的防线也相当于向外推出二十里。 以泗州城为生产基地,以江湖为销售网络,刘病已终于打造出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商业王国,但这些还不是他的重点,他接下来的重点是要让更多的老百姓享受到由他带来的福利。 华夏国其他地方的官员开始来泗州城取经,泗州城的经验是透明的,成果是谁都看得到的,但当这些官员回去后才发现,这个模式不是他们能复制得了的。 所以反对的就是那些仕族,其实这也难怪,仕农工商,商是排在最末位的,也是最为那当官者避讳的,按泗州城的模式,那是要将商的地位提到最前面,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在官员们的思维还没有转变过来之前,泗州城的模式也只能适应于泗州城,或者也只能适用于刘病已以及刘病已领导的这帮原本就处在仕农工商之外的人身上。 是啊,江湖是个独立的体系,闯荡江湖的人就是些边沿人,他们不属于仕农工商中的任何阶层,他们是一群在刀尖上跳舞的人,是刘病已让他们回归到社会的现实,是刘病已让他们从刀尖上走下来的。 朝庭有保守派也有改革派,有主和派也有主战派,无论哪一派的官员来到泗州城,刘病已都是以礼相待,因此刘病已虽然没有参与具体的朝政,但在朝庭,却有了属于自己的人脉。 以刘病已在老百姓中的声望,以刘病已的财富,以刘病已的江湖势力,以刘病已皇家身份,不来巴结他的官员还真没有几个,无论你是什么派,总得找个靠山,而他们似乎都想拉刘病已作为他们的靠山。 形式还真是一片大好,不过那都是些表象,刘病已在心里其实比谁都明白,现在才是自己最危险的时候,自己的声望越高,就对刘贺的威胁越大,而刘贺要铲除自己的心思就越强烈。 以泗州城现在的兵马是不足以抵抗刘贺的,就算加上整个江湖,也没法跟朝庭对抗,再者如果真对抗以来,得利的永远都是外族,北边的金国正将他那双狼眼死死地盯着呢,如果华夏朝稍有点风吹草动,必然会来趁火打劫,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他刘病已才不做呢。 同样的,那个刘贺虽然在管理能力上差点,但也不是一个笨蛋,目前的形势他同样明白的,他迟迟不动泗州城,是因为现在的泗州城还在他的掌控内,如果让他察觉得泗州城已超出他的掌控,兴兵那是必然的。 现在的刘贺要与金国周旋,与金国周旋同样需要大量的钱财,所以他才留着刘病已,因为现在的刘病已就是他的钱袋子,要让他轻易割舍掉他的钱袋子也没那么容易的。 正因为刘病已看到这一点,所以他对那些官员的拉拢巴结一概不理,他从来不参与泗州城以外的任何政事,从来不谈论当今朝政。 更何况在这些来的官员中,刘病已也没办法判断谁是刘贺的人,如果他们是来暗中试探自己的,那就得不偿失了。因此他对这些人的态度都一样,你来我招待,你走我欢送,但有一点,莫谈国是。 刘病已非常努力地自己打扮成一位只爱做生意的候爷,而且每个月都按时给刘贺进行分成,并将每个月的帐目派人送上京师,目的就是要让刘贺放心,自己该装病猫的时候,就不能装病虎。 杨士瀚的战事早就结束了,刘贺也曾试探过他,要不要调杨士瀚回泗州城,但刘病已没同意,也不能同意,如果真将杨士瀚调回泗州城,那刘贺就别想睡个安稳觉了。(未完待续。。。)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六十七章 十万钢刀赠英雄 今年的冬天似乎有点冷,已连续下了三天的雪了,这在南方是比较少见的,刘病已一大早便起床了,他不担心泗州城的百姓,他不担心泗州城的百姓过不了冬,他担心的是城外那些普通的农民。00k。cm 所以在匆匆地吃过早饭后,便与东方不败踩着积雪,又开始走村串户起来,访问的结果还算不错,经过这大半年的整改,那些农户虽然不及城里的人过得滋润,但也不必担心会被冻死或者饿死。 乡民们见着刘病已就像见着活菩萨似的,对他又是感恩又是戴德,甚至还给他盖起生祠,刘病已向来不相信什么鬼神,对这种事那是坚决反对的。 今年的冬天真是太冷了,为了能让乡民过好这个冬,刘病已将那些里长族长尽数召集起来,让他们将各自管辖区域里的困难户报上来,他将根据实际发放补助。 当然如果有人中饱私囊的,他也不在意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在泗州城,刘病已的话就是圣旨,甚至比圣旨还管用,自然没人敢违背他的意愿。 今天的冬天不好过,并不是因为这场大雪,而是据天波府传来的消息,金国已派完颜宗望正在攻打古北口,古北口位于北京的密云县,杨令公的无敌庙就建在那儿。 在刘病已的记忆中金兵入侵应该是明年的事儿,怎么提前整整一年了呢?刘病已的所有计划都是围绕着明年金兵入侵来做的,这样一来完全打乱了他的步骤。 按他的计划,泗州城的现有兵士将会根据情况退役,然后再招收新兵,而那些退役的将官则分散到江湖的各帮派中,让他们暗中进行军事训练,这样就可以达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效果。 刘病已的计划是按照历史的进程来做的,尽信书不如无书,他终于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从自己穿越的那一刻起,历史就已经打乱了轨迹。 如果真按照历史记载走,现在的泗州城就不是一个手工业制造中心,也不是全国的金融中心,而是一片汪洋了,泗州城早就被水淹了。 自己的到来既然改变了泗州城,改变了江湖,那历史还是原来的历史吗?显然不是了,当刘病已知道金兵已经举起屠刀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很快将会打到开封。 泗州城现在虽然有一万精兵,但如果这时候拉到开封跟金兵打,无疑自毁城墙,所以刘病已决定按兵不动,而是派人通知岳飞让他做好勤王的准备,随时准备开拔。 战事的发展还真是不利于华夏朝,就在古北口被攻破的第三天,大将郭药师投降,整个燕山府的防御一塌糊涂,金兵更是势如破竹般的直逼中山府。 刘病已真是暗恨自己的历史知识学得不倒位,在他的印像中是知道有这么回事的,但具体的过程却是一无所知,平日看那个郭药师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还以为他真是英雄了得。 当年他虽给刘贺建议过让韩世忠去驻守燕山府的,但韩世忠那时的职务太低,而且也没有多少战功,刘贺不愿意破格提拔,没想到那个郭药师竟然是软骨头一个,刘病已气得真有骂娘的冲动。 自金兵入侵,张丹枫便派出大量的绿林人物全天候跟踪战事的进展情况,并向泗州城随时汇报,所以刘病已对前方战事的知晓程度反而是多过岳飞这个方面大员。 坏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中山府的三万援军并没有坚持多久,完颜宗望很快便将其击溃,大军直逼真定府,开封告急。 此时的岳飞在扬州府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朝庭派来扬州,本意是想看着刘病已,以防止他造反,如今看来,刘病已根本就没有造反的心思,而是一心一意为老百姓谋福利,自己驻守扬州纯粹的多此一举。 此时开封势危,朝庭的调令久久不至,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刘病已在泗州城想骂娘,岳飞在扬州城则更有骂娘的冲动,特别是对那帮主和派,真恨不得操他们十八代祖宗。 岳飞虽是军旅出身,但也读过很多书,写过很多字,这种粗他自然是骂不出口的,在这里有点说笑了。但岳飞作为主战派的代表,对主和派的恨不但写在脸上,更写在心里,那是不容置疑的。 就在岳飞团团转的时候,前方又传来更加不利的消息,真定府失陷,金兵直逼开封,而且按行程计算最多十日路程。 岳飞听后,再也坐不住,马上传令,人不缷甲,马不缷鞍,随时准备开拔,在传完令后,整个人就在营帐里来回不停地走动着,那份心焦不是常人能体会得到的。 就在他团团转的时候,忽听帐外禀告,说安公公携圣旨来到,岳飞没等他们进帐,便一个箭步蹿将出去,果见安德海气喘嘘嘘地站在帐外。 从开封来扬州的路上,他连夜跑死三匹快马,不气喘嘘嘘才怪呢,见着岳飞刚想说岳飞接旨,随后也没念圣旨直接交给岳飞道:“皇上命你即刻出兵,还是你自己看吧!” 岳飞接过对旨,展开一看,果然是命令他出兵勤王的圣旨,当即传下命令,大家各自回营整顿,一个时辰后大军开拔,直赴开封。 安德海还没到扬州,刘病已便收到他的信息,知道他来扬州自然是奉刘贺的命令来调岳飞的了,自然那一万精兵虽说按兵不动,但在这场国难之时,也不想做看客。 当即吩咐张丹枫起出库存的十万把钢刀以及拉两大箱的金银,由他亲自带队浩浩荡荡地直赴扬州,当他们来一扬州城外时,岳飞的大军刚好出城。 安德海见刘病已拦在军队的前面,赶紧纵马过来,尖声尖气地叫道:“刘病已,你想干什么?我是奉皇上的命令来调岳家军的,叫你们的人赶快让开!” 刘病已没好气地道:“刘病已是你叫的吗?见着本候爷还不下跪相迎,信不信我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安德海刚才也是一时心急,这才口不择言,当他听到刘病已发怒,又赶紧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地求着刘病已离开,看他的样子,还真是急了。 这时岳飞也来到队伍的前面,见着刘病已非常客气地跟他打个招呼,并说军情紧急,还请候爷让开一条道。 刘病已笑道:“我这次前来,自然不是来找岳将军的麻烦的,而是来送行的!”说完之后,便吩咐后面的车队将那些箱子全部打开,又接道,“十万钢刀,两箱金银,还请岳将军点收!” 当岳飞的眼睛看着那一把把明晃晃的钢刀时,顿时惊得直了,还不停地咽着口水,这些东西可都是他梦寐以求的,至于那两箱金银,他可是连看都没看过一眼。 迅速地跳下马背,从箱子里拿出一把钢刀,一股森寒之气从刀身透出,明晃晃的都照得出人影,从头上扯下一缕头发,放在刀刃上轻轻一吹,那头发竟然尽数断开,飘散落地,端的称得上吹毛断玉。 岳飞望着这十万把钢刀,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当是在做梦,当刘病已将那十万把钢刀尽数交与岳飞时,感动得他热泪盈眶,连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冷兵器时代,钢刀的品质有多重要,相信大家都清楚的,在此也不多说。自从第一次在泗州城见识过这钢刀的锋利后,岳飞就一直想方没法地要得到这些。 但这一年以来,刘病已从来都没有松过口,哪怕是岳飞提出只要两百把充实他的卫队,刘病已都没同意,如今却能大方的拿出十万把,怎不叫他激动? 至于刘病已拉来的两箱金银,那只不过是提前预支他们的响银而已,自然是用不着如此激动的。 大恩不言谢,对刘病已的这份恩情,岳飞算是深深地记在心上了,军情如火,大家也没有做过多的客套,岳飞便将部队全部拉出扬州城,因为这个时候在看守泗州城,已经完全没必要了。 张丹枫望着那尘烟滚滚的队伍,问刘病已道:“前方战事吃紧,咱们要不要派几个高手随岳将军而行?” 刘病已摇摇头道:“你放心吧,就算岳飞不去,金兵也攻不下开封的,在开封城的附近,还有宗泽跟种师道呢,在开封城里面还有老太君还有杨门女将呢,只是岳飞这次离开扬州,咱们的压力算是减轻了!” 刘病已在说到这儿的时候,又是沉沉的一声叹息,接道,“只是这样一来,可苦了华夏朝的老百姓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对金国的岁贡又要增加了!” 张丹枫跟刘病已相处日久,知道他对大事有着超强的预知能力,这种预知能力远远超过唐朝时候的袁天罡,那个推背图都是模棱两可的存在,而不像刘病已这样事事俱准。 刘病已则暗自苦笑,我哪有什么预知能力?我只不过是来自千年后罢了,如果是袁天罡穿越到现在的华夏朝,估计你们都得叫他袁傻子了。 事物都是发展的,对后来者自然有着先天的优势,但刘病已并没有向他解释这些,因为没用。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六十八章 白马银枪杨再兴 北方的战事好像对南方的影响并不多,打牌的喝酒的,瞌瓜子的闲聊的……都是该干嘛还是干嘛,各扫各的门前雪,这让刘病已多少感到有点心疼。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在长年的战乱中,他们早已麻木,对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来说,朝代的更替只不过是换一面旗子,换一个姓而已。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反正都是苦,自然没人去关心那些发生在千里之外的事了。 以前在读书的时候,一说到爱国教育大都认为这是在洗脑,引起无数人的反感,这其中包括刘病已,在他的想法中,这些都是浪费感情的事。可如今看来爱国教育还真是有点的用的。 不过刘病已并不像其他的穿越者,总认为自己牛逼哄哄的,就算到了蛮荒时代,也能把飞机大炮整出来,更何况这简简单单的爱国教育了。 但刘病已清楚自己的实力,别说搞那些飞机大炮,他就是想建一个稍微具有现代代一点的钢厂都做不到,他现在的炼的钢也只不过是在以前的土办法上稍加改进而已。 对老百姓的麻木不仁,刘病已并没有什么苛求,毕竟他们连一加一等于二都要去搬一下手指头,又何苦对他们要求那么高? 自开战以来,刘病已便传令江湖收集伤用药材、以及粮药棉布等,并分配运往开封,他没有去前线开战,他惟一能做的也就是这些后勤工作。 前方的战事同样不容乐观。完颜宗望直逼开封,而西路军完颜宗瀚从大同起点,连续攻克朔州、代州,兵马直逼太原,如果太原被攻破,两路兵马会师开封,华夏朝危矣。 开封有种师道的兵马,岳飞的兵马没去开封,而是舍近求远直赴太原,他的任务是要将西路军阻在太原。从扬州到太原将近三千里。岳飞的部队也不完全是骑兵,大部份都是步兵,如果整军进发,每天的行军路程就算急行军也不超过百里。等赶到太原时黄花菜都凉了。 当即决定抽调军中的最好马匹。尽数交与杨再兴。让他率领三百骑兵轻装上阵以最快的速度赶赴太原。 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那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既然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岳飞军中自然没有这样的马,所以杨再兴率领的这队骑兵骑的自然是普通的军马了。 过去有八百里加急的快递,安德海从开封出来传旨就是按八百里加急的标准来走的,但那不是一匹马,而是沿途的驿站都备好快马。 再者安德海虽然是个太监,但他的武功还真的不弱,否则就这样八百里加急速度,那就不是气喘那样简单了。 杨再兴有三百骑兵,那些驿站是不可能备有这么多马的,所以他的行军速度自然是达不到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古代兵法上说的,日行三百里,必阙上将军,三百里便是他这支部队的极限了。 毕竟他们不是来赛马的,他们是去打仗的,不但人要保持体力,马也需要,所以他们是第九天到达太原城外的。 此时的太原正处在完颜宗瀚的围攻中,但杨再兴并没有立即对他们进行攻击,而是将他的部队在城外驻守,原地休息。 第二天一早,他便命令他的士兵将自己所带的干粮有多少是吃多少,吃饱之后,随即便向金营发起冲击。 都说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部队,杨再兴的勇猛然那可是闻名于世的,丝毫不亚于他的先祖,同为杨家将的后代,杨士瀚使的是擂鼓瓮金锤,而杨再兴使的则是正宗的杨家枪法。 一柄长枪犹如天际游龙直杀得金兵人仰马翻,锐不可挡,而他所带的那些军士,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再加上他们手中的钢刀锋利无比,碰者都是非死即伤。 这只部队的人手虽少,但都是骑兵,在金营中采取的是快速击杀的策略,几个来回后,金营便开始混乱起来,而城中的守将见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打开城门冲杀出来。 连日来太原被完颜宗瀚围攻,城里的军士早就憋着肚子臭屁找不到地方放呢,此刻杀将出来,人人都如出笼的猛虎,展开一场罕见的杀戮。 完颜宗瀚见对方士气如虹,也不敢恋战,急忙指挥部队后撤,再找安全的地方扎营,正所谓穷寇莫追,杨再兴等人也不敢过分追赶,只是尾随着他们击杀那些漏网的鱼儿。 杨再兴的任务是守住太原,所以在初步打败完颜宗瀚后,便与守城的将士一同退守了,守城的将士们虽见杨再兴的兵马少,但见他们个个以一挡十,也是非常钦佩的,守城的信心顿时大振,更何况从杨再兴的口中,也知道大军将在十日后赶到。 太原城只需要支持十日,这对这些守城的将士来说,还真不是多大的难事,太原的战事吃紧,自然实行的是军管,将所有太原的口粮集中起来,实行按人分配的原则。首先保证的是能打仗的青壮年,其次是那些小孩,再次是那老弱妇女。 对这种分配,没有人有意见,想当年安史之乱时,张巡守淮阳城时,在吃光那些老鼠肉后,后面的情形大家都知道了,这儿也就懒得说了。 当完颜宗瀚在太原城外重新整顿好兵马后,对敌情也有个大致的了解了,当他知道对方来的人马不过两三百时,真是气得他要吐血,其实这也难怪,自从金国与华夏朝结成海上之盟后,两国军队共同破辽,结果是金兵节节胜利,而华夏朝则节节败退,所以在灭掉辽国后,金国便认为华夏朝没啥战斗力,只要出兵,定可势如破竹。哪知在这太原城,竟被杨再兴的三百兵马冲得七零八落,这不是奇耻大辱是什么? 所以,我要报仇,一定要报仇,完颜宗瀚在重新整顿兵马后,又耀武扬威地来到太原城下挑战,见城里的将官不出来,甚至还挑起女人的内衣,这种侮辱是个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身为杨家将后代的杨再兴。 当然,为了太原城的安危,杨再兴并没有带任何的兵马,而是一柄亮银枪,一匹白马,单人独骑冲进金兵的阵营。 一入敌营便似虎,此刻的杨再兴比老虎还凶猛十倍,一柄长枪神出鬼没,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在金营中来回斯杀好几个回合,完颜宗瀚原本想拔马上前的,却被他的手下拉住藏了起来,杨再兴在金营中没找到主将,再杀掉数百人后,又返回到太原城。 这一战,完颜宗瀚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至此,完颜宗瀚也不敢轻易叫阵,只道太原城的粮草不多,心想着就算是困也要把你们困死在这里面。 杨再兴虽然勇猛然,但也知道前番的斯杀只是逞血气之勇,因此他也不主动出战,就在这太原城里,静静地等着岳飞的援军。只要岳飞的援军一到,再来个里外夹击,不相信击不溃完颜宗瀚的兵马。 当派出去的绿林好汉送来信息说杨再兴已经进太原的时候,刘病已便知道太原是保住了,完颜宗瀚也就只能停在太原了。 太原城既然安全了,刘病已自然将精力又放回到开封,自开封城围之时,杨排风就天天来请战,想带着这一万精兵杀去开封,毕竟开封城里还有老太君他们呢。 杨排风那是真的担心,但刘病已却不为所动,在情况还没有完全明了之前,他还不想把自己这仅有的家当拿去塞牙缝。 现在的开封城,不但是金国与华夏朝的战场,也是主战派与主和派的战场,如果自己冒然带兵前往,如果朝庭中主和派占据上风,那自己也就变成孤掌难鸣,他不能拿这一万精兵去冒险。 而且老太君也传出话来,让他们先按兵不动,视情况的进展而定,并让他们放心,城外不但有种师道将军,城内还有杨门女将呢,只要岳飞能将完颜宗瀚挡在太原,不让两路人马会师,那开封城就是安全的。 这种看法跟刘病已的看法是一致的,如果开封真的守不住,北面还有杨士瀚的兵马呢,他现在仍然在他的驻地,还等着朝庭的调令呢。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朝庭中的主战派跟主和派仍在较量着呢,好果是主战派占上风的话,现在的杨士瀚早就起程了。 都兵临城下了,还在讨论是战是和的问题,这让刘病已很无语,也很无奈,作为一个后世之人,原本也没啥民族偏见,金国与华夏之间,从现在看来还是敌我关系,但在千年后的他看来,则是内部关系。 只是从文化的传承来看,金国都是马背上的民族,在治朝政方面不太行而已,而且这场战争,给普通的老百姓特别是北方的老百姓带来的灾难是巨大的。 刘病已只只能站在这个角度去考虑问题,作为一个后来者,他当然知道老百姓在华夏朝的治理下远比在金国的治理下要好得多。 千年后的史学家不是常说华夏朝的鸡的屁占全球的百分之七十嘛,可比现在的山姆大叔要牛逼多了。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六十九章 策马扬鞭赴开封 从泗州城到开封有千多里路,张丹枫为了消息的迅速传递,每隔三百里就设置一个中转站,而且传讯的也不是一个人跑到底,而是到了中转站后,再由中转站的人接手,这样日夜兼程的传递,最快的时候只需要一天一夜便可以将信息送到泗州城。 这天刘病已刚刚起床,便传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刘贺为鼓舞士气,亲自出征,在杀掉两名万夫长之后,回到皇宫便一病不起,浑身瘫软无力,就跟没长骨头似的。 刘贺倒了,整个开封城似乎没有主心骨似的,一些大臣便开始逼着刘贺退位,并说只有这样才能收笼众将士的心,大家才能齐心协力地打败金兵。 这其中还包括太常少卿李纲,并上书道:“非传位太子,不足以招徕天下豪杰”,要刘贺退位收将心士心,刘贺无奈之下,只好索要纸笔,传位于太子,而他自己则做起太上皇,以教主道君退处龙德宫。 事情还没有完,就在太子准备登基的前一晚,却突然暴毙身亡,不知缘由,皇帝位只好由那个娃娃刘盲来担任,而朝政则由魏忠贤来把持。 国难当头,由一个娃娃来当皇帝,顿时引起朝中那些主站派将领的强烈不满,特别是岳飞,更是连夜上书,要改立刘病已为皇帝,一来刘病已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二来刘病已还是武帝的皇太子刘据的嫡孙,由他继任皇位理所应当。 听说要立刘病已为帝,东方不败显得很兴奋,直接就想进京,还说实在不行的话,就将刘盲控制起来,再让他写一份禅让书召告天下就成了。 听东方不败说得如此轻松,刘病已的心头也只有苦笑,事情如果真有那么容易的话。这朝代都不知换了几家几姓了。 华夏朝从立国之初就开始限制武将的权力,士兵都是统一训练的,遇到战事时才分派给带兵的将军,可谓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武将根本就难以建立起自己的地位,连杨家将这种将门世家都难以说一个反字。更何况岳飞这种在朝中没有多少人脉的人。 所以对岳飞的奏请,刘病已非但没有兴奋之意,反而觉得非常的担心,这种事纯粹是把他刘病已架在火上来烤。 当即告诫东方不败等人,对此事大家最好是提也别提,也别往深处去想。那是不现实的事情,至少现在不是。 朝庭不是江湖,刘病已在朝庭中并没有建立起自己的广大人脉,所以想和平继位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采用非和平的手段,那对华夏国来说,是一种大伤。现在完颜宗望兵临城下,实在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 就在刘病已收到这些消息的第二天,追命也赶到泗州城,他是奉刘贺的命令来的,让刘病已尽快随他进宫,看看能不能利用他的火龙丹让刘贺重新站起来。 根据黄裳与诸葛正我的判断,刘贺的身体一向文弱,在近段时间因为大量的吸引别人的功力。造成内力反噬所致。 刘贺练的功夫是嫁衣神功,每天都有上百个太监为他练习此功,他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功力大增,自然是那些太监都将自身练的功力传给他了。 他用这种方式提升自己的功夫的确不错,但做什么事都有个度,月满则亏,刘贺就没有把握好这个度。所以反受其害。 在江湖中,对嫁衣神功了解最多的人不是他刘贺,而是燕南天,因为刘贺原本就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而燕南天原本则是一代大侠,对武功的了解自然不是刘贺这一介书生可比的。 当即让追命去终南山,让他尽快将燕南天请到开封,而他跟东方不败在安排好泗州城的事务后也会尽快启程。 追命的脚力还真不是盖的,救人如救火,听到刘病已的吩咐后,轻身便跑出候爷府,望终南山跑去了。 刘病已将泗州城的事向张丹枫简单地交待一下,就准备跟东方不败连夜上京,张丹枫则有点担心地道:“岳飞刚刚递上奏折,刘贺便召你进京,他们不会对你不利吧?” 这个问题刘病已还真考虑过,刘贺虽然身不能动,但脑袋子呆灵活着呢,以刘盲的年纪毕竟压不住文武众臣,而刘盲对刘病已又非常的信任,如果这时候刘病已稍微使点手段,还真怕惹出什么事来。 所以刘贺要除掉刘病已还真在情理之中,因为他知道新继位的刘盲,在根基未稳之前,根本就不是刘病已的对手。 增开封虽然充满着未知的危险,但刘病已却顾不得那么多,而现今的形势也容不得他有更多的顾虑,以天下为重,这是刘病已内心真实的想法。 如果真能将刘贺治理好,就算他不再当皇帝,但以他太上皇的身份,还是能镇住一帮臣民的,只有将这些臣民重新凝聚在一起,才有机会打败完颜宗望。 张丹枫见刘病已心意已决,自然也没有更多的话说,杨排风听说刘病已想进京,心里虽然想随他们走,但没收到老太君的命令,也不敢离开泗州城,只是让刘病已带话给老太君,说她想她。 当杨排风说到想她的时候,眼睛还真是红红的,一副想哭又不想哭的样子,让人看了还真是心动不已。 郭襄跟小昭见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进京,也提出要与他们同行,但刘病已没同意,她们两人的武功太差,在这兵荒马乱的,自己还要分神照顾她们,实在不好。 张丹枫也在一旁劝解着,两人这才做罢,郭襄跟东方不败一直明争暗斗,这时候也放下身段恳请东方不败一定要照顾好刘病已。末了还忍不住说上一句狠话,如果照顾不好刘病已,她跟小昭就一定会掐她。 东方不败也没跟她争辩,只是淡淡地笑笑,在她的心里,如果刘病已真出什么意外的话,也轮不到郭襄来掐她了,她自己就把自己掐了。 张丹枫的那匹照夜玉狮子早在杨士瀚出兵之时就骑走了,郭襄便将自己的小红马牵过来,想让他们二人骑着这匹马进京。 但刘病已同样拒绝了,从泗州城到开封有千多里路,小红马的脚程虽快,但在中途必然会休息,否则难以为继。 而张丹枫在沿途设的中转站本就备着有马匹,如果想连夜赶路的话,自然是骑中转站的马匹要好得多,这样反而没啥牵挂。 临行前小昭亲自煮些熟牛肉交在东方不败的手上,小昭的话并不多,只是看着他俩不停地流着泪,显得特别的楚楚可怜。 东方不败则笑道:“真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咱们这次上京是去治病的,又不是送死的,你担什么心呀?你就放心吧,有我东方不败在,保证给你带回来一个活蹦乱跳的公子!” 在她们三人中间,小昭是最不争的一个,东方不败对她也没有像对郭襄那样,说话间不是充满火药味就是充满醋味,总有一种味道在她们之间挥之不去。 郭襄见他们不愿骑她的小红马,又亲自从马棚中挑选两匹上好的马牵来,看着刘病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泪虽然没有流下来,但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着转,泪眼花花的,我心犹怜。 东方不败则有点不满地道:“好了好了,别再这儿亲亲我我的了,再这样下去咱们还要不要出发?” “不出发才好呢!”郭襄有点不服气道,“我跟病已哥说话,关你啥事?要不你先走,病已哥过一会儿去追你?” 刘病已一见她们两人半嘴头就大,当即翻身上马道:“那好吧,我们先走了,小襄儿,小昭你们在家乖乖地听话,张兄,排风姐,一切都拜托你们了!” 说完之后,便与东方不败并骑跑出泗州城,一路向北,还没跑出十里地,东方不败的那匹马忽地一声嘶鸣,跟着栽倒在地。 好在东方不败的武功惊人,反应也是非常的快捷,就在那马倒地的瞬间,一个翻身,落在三丈开外,见那马半天都爬不起来,便跟着上前查看究竟。 只见那马蹄不知被什么硬物扎了一下,血淋淋的,触目惊心,刘病已打马过来,问道:“那马没啥事吧?” “马蹄受伤了,看来是骑不成了!”东方不败在说完后,目光四处搜索,见前面不远处有个农民在那儿劳作,便将他叫过来,让他将马送回泗州城。 待东方不败安排妥当,刘病已伸出手道:“上来吧!” 东方不败只在他的手掌上轻轻一拍,并没有拉他的手,而是轻轻一纵,轻飘飘地落在刘病已的身后。 刘病已哈哈一笑,反手环抱着东方不败,稍微用劲,便将东方不败拉回到身前,跟着打马前行,隐隐约约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传来:“喂,把你的手松松,抱得我太紧了!” “我就是要把你抱得紧紧的,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刘病已哈哈大笑道。 “你抱就抱吧,但你的手放错位置了!”(未完待续。。。)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七十章 战争带来的伤痕 战争的残酷还真不是刘病已所能想象的,从扬州到开封,这一路上都是南逃的老百姓,拖家带口的,挤在原本就不宽的官道上,根本就没办法纵马前行。 牵着匹马反而成为累赘,所以到下一个中转站后,他们便不再骑马前行,而是各展轻功,倒也快捷许多。 离开封还有两百来里,两人坐在官道上的一块大石上休息,望着那密密麻麻拖儿带女的难民们,东方不败的眼里忽地含着泪水。 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原本走得好好的难民忽地聚集在一起,开始骚乱起来,刘病已几个起落来到近前,却见人们正围着两家人指指点点,显得异常的气愤。 而在人群的中间有两个妇女正抱着两个孩子痛哭,两孩子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五六岁的样子,干干瘦瘦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妇人,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旁边还有两个男的,正在那儿劝说着什么,一边劝着还一边去拉那两孩子,那两妇人就是死死地抱着,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刘病已初时还不知道他们想干啥,当他弄明白是咋回事的时候,肺都快气炸了,传说中的易子而食竟然活生生地摆在自己的面前。 看着那神色坚决的两个父亲,刘病已直气得全身发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两人比虎还要凶残。 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两点寒星忽地从东方不败的袖口飞出,直没那两人的咽喉,跟着丝线一回,那两人就手握着咽喉歪倒在地。 那两妇人原本正抱着两小孩哭得厉害,见此情况,都各自飞扑到自家男人的身上,哭得是呼天抢地,而那两小孩则是木然地站在那儿。 两妇人在哭完之后。忽地站起身来,凶狠狠地盯着东方不败,那副样子就像两只饿狼似的,要将东方不败撕成碎末。 东方不败的眼神虽然没有凶光,但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王者之气,那两妇人心中虽恨,到底是不敢上前。 呆可怜之人定有可恨之处。刘病已初始见她们护着小孩,还觉得她们都是良善之辈,如今看来也是不分好歹之人,看她们的样子,如果没有遇见自己二人,这两小孩定然是难逃恶运的了。 来到两小孩的旁边。也没说更多的话,一手拉着一个,便迈开人群继续向北而行,那两妇人原本是想追来的,东方不败只一回头,双目精光一射,便吓得两妇人站都站不稳了。 刘病已没有继续赶路。而是带着两个小孩来到附近的一个山寨,将两个小孩交给寨主,让他们好生照顾,并留下银两作为抚养费。 以刘病已武林盟主的身份,以刘病已跟张丹枫的交情,这寨主哪敢收他的银两,急忙在那儿推辞,刘病已则道:“咱们交情归交情。事情归事情,这两小孩吃过很多苦,还请寨主善待!” 那寨主为使刘病已放心,当即收这两个小孩为徒弟。处理完这事后,刘病已跟东方不败的心情都非常的不好,特别是东方不败,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刘病已处处忍让刘贺的原因了。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动刀兵。 两人一路北行,遇到的可怜事真是数不胜数,每遇到一件伤心的事,东方不败都会流一场泪。这不,还没到开封呢,她的眼泪就流干了,当然跟她的眼泪一起干的还有她钱袋。 刘病已心里暗叹,咱们带的那点钱又能救助多少?就算把整个泗州城的财富搬过来,面对如蚂蚁般的难民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两人也顾不得惊世骇俗,展开轻功便在难民中穿梭,当来到开封城外的时候,已是天黑时分,金兵已将泗州城围得水泄不通,要想让他们打开城门放自己二人进去似乎不太可能。 如果从其他地方入城,那高高的城墙虽然拦不到他们,但此时的守城将士们个个都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毕竟白天还跟金兵斯杀一整天,黑夜间看分明如果将他们当成是对方的探子,到时万箭齐发,也难保不出意外。 东方不败道:“你不是说种师道的正率着十万西兵前来吗?如果他们到来,这金兵必然后撤,咱们再进城如何?反正按照行程,燕南天也没那快到开封城!” 刘病已看着戒备异常森严的金营,点点头道:“如今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毕竟沙场征杀不是你我强项!” 在泗州城,刘病已就有一万精兵,平常的时候也跟他们对练过,一旦陷入其中,就算你有再高的武功,也难以施展手脚。 千百年来,那些沙场征杀的猛将无不是马上将军,人借马力在战场中快速机动,拉开距离,才能展现自己的武功。 既然不打算硬闯,两人便来到附近的村寨,村寨静悄悄的,也没有什么灯火,联想到路上的难民,想来这些人早就走了,找一家像样一点的农家,翻墙进去,算是安顿下来。 来到厨房,想煮点东西填填肚子,但翻遍整个厨房,除了半缸子水外,什么都没有留下,连那可怜的盐巴都没有留下。 东方不败苦笑道:“天寒地冻的,咱们就算找点野味估计都不大可能了,看来今天晚上咱们得饿肚子了!” 刘病已沉思半响道:“要不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金营中弄点吃的回来?”见东方不败将头摇得像个货郎鼓似的,又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只要不进入金营的腹的,相信凭我的武功跟轻功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东方不败仍是不同意,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看这附近的老百姓都走了,要不咱们去抓两只流浪狗回来,你说行不?” 刘病已轻叹道:“如果不是因为战乱,这些狗原本可以舒舒服服地呆在狗窝里,如今它们的主人不要它了,成了丧家犬,咱们还是别去伤害它们吧!” 倾巢之下,蔫有完卵,这场战争说到底,受伤害的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沿途的所见所闻,已让东方不败改变了许多,见刘病已不想去猎杀那些狗,便也不再提。 东方不败既然不愿意自己去敌营中找食,刘病已为免她担心,只好出去找点野菜,开封刚刚下完雪,还没有融化,外面的野菜还真是不好找,刘病已找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弄到两把回来。 厨房里也没有其他的食物,两人就是把清菜放水里清煮,连盐巴都找不到一点,在战争时期,盐巴绝对是战略物资,一般的人受伤后都会拿盐水来消毒,所以这些老百姓在逃亡的时候,竟带走所有的盐巴。 没油没味的青菜吃起来还真是难以下咽,但两人都强迫着自己吃下去很多,想起那些连青菜都没得吃的逃亡的老百姓,东方不败的眼圈又不自觉地红了。 刘病已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女人流眼泪,你说这东方不败平常杀过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看到这些苦难的民众时,这一路都在流眼泪,不但散掉身上所有的钱,还将仅有的干粮送给路上的小朋友。 好不容易来到开封,吃点野菜竟能让她感慨到流泪,对东方不败的变化,刘病已虽说看她流泪自己有点心碎,但他也知道,此时的东方不败再也不是日月神教那个女魔头了,从这点来说,也让他非常的开心。 北方的冬天还真是冷,刘病已原想烧点炕的,但弄来弄去却弄不好,反而弄得满屋都是烟,东方不败强烈要求不要烧炕了。 不烧炕的问题很快就出来了,刘病已练的九阳神功,他的身上还有火龙丹,是纯于纯阳的内功,抗寒能力自然不错,倒也不觉得有多寒冷。 但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原本就是个太监创的,一个男人没有那玩意儿,阴气自然是很重的了,在这双重寒气的夹击下,东方不败很快就撑不住了,刘病已将所有能给她衣服给她披上都无济于事。 本想抱着她睡的,但东方不败却在此时讲起矜持,想起跟刘病已共骑一匹马的时候,他的手老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所以东方不败说什么不愿意。 她就倦卧在那个坑的角落,初入还不错,运运功还能抗寒,但夜越深,那个温度就越低,到后来她竟然在那儿瑟瑟地发抖。 刘病已见她这样,心时也是蛮怜惜的,当即向她保证,这次他的手绝对会放在该放的地方,东方不败还让他发个小誓,这才同意刘病已抱着她睡。 刘病已见东方不败如此固执,心头也是暗叹,这李阿婆还天天盯着她的肚皮看,就现在这种连手都不让放的状况,她的肚皮能起来那就是神仙了。 东方不败躺在他的怀里,果然觉得温暖许多,而刘病已的一只还握着她的一只小手,将纯阳的内功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 而刘病已的另一只还真是放到他应该放的地方,但这个应该放的地方只是针对刘病已而言,不是针对东方不败的!(未完待续。。。)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枪致命杜金娥 天刚蒙蒙亮,刘病已便在一阵轰天的战鼓声中惊醒,当他睁开眼时,却见东方不败的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骨碌碌地看着他。 刘病已的右手仍然握着东方不败的小手,而他的左手仍然放在他应该放的位置,东方不败的眼睛是漆黑的,但她的脸上却有一丝潮红。 刘病已很想做进一步的动作的,但他也知道东方不败的脾气,却又有点不敢,沉思好半响才道:“战鼓声如此密集,开封城外估计在开战了!” 东方不败将他的手拿开,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简单地整理一下衣衫,便去到厨房,准备将剩下的菜菜煮了,如果开封城真在打仗,不填饱肚子待会没力气斯杀。 清水煮青菜也不需要什么厨艺,这点东方不败还是能做的,只是做完后,脸上多了些烟,却没多脂,刘病已只是斜靠在门框上,冲着她笑过不停。 将青菜捞出来后,东方不败又重新去洗洗脸,这才回来吃了点,剩下的全被刘病已一个人吃了,味不味道,好不好吃,此刻也没法讲究了。 还没到东城门,震天的杀声便便远远传来,两人赶紧施展轻功来到战场的外围,果见金兵正架着云梯拼命的登城,还有一帮人抬着一根大树枝不停地撞击着城门。 开封城的城门似乎没有偷工减料,几十个壮汉抬着这么大的树枝都撞击不开,只听到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响声。 至于那些登城的兵士则有点悲催。看样子守城的官兵早有准备,滚石滚木、石灰弓弩一个劲地朝这些金兵身上无情的招呼,那些金兵就像滚球似的从云梯上不停地滚落,少数几个登上城楼的,下场则更为凄惨,不到半秒钟的功夫,尽皆被乱刀斩死了。 而他们的尸体又当作滚木滚下,砸倒不少云梯上的同袍,既称得死得其所,也称得上死得悲哀。就看你站在那个角度上说话了。 攻城是残酷的。看看底下堆集如山的尸体都知道,血淋淋的尸身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那些跌落较近的,还不停地接受着城上的滚石滚木的反复砸压。纵算没变成肉酱。也找不到一块完整的骨头了。 看金兵如此没命的攻城。想来完颜宗望是想赶在种师道的兵马未到前攻下开封了,如果在利师道的兵马到来后没拿下开封,这次南侵就算是白侵了。 对于战争的残酷。刘病已只是从电视里看过,看过那些装模作样的表演,毫无声势的呐喊,当他身临其境时,却觉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看电视的感觉有简单,看的是热闹,发泄的是情绪,明知死的人都是假的,但此刻不同,那是活生生的命,是鲜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的面前,这像踩蚂蚁一样的无声无息地死了。 作为后世之人,刘病已当然知道他们也是华夏族的一员,看着他们机械般的攻城,又看着他们像圆球一样的滚落,刘病已只觉得胃部一阵抽缩,极想呕吐。 更让刘病已痛苦的是,此时不在后世,此时在千年前的华夏朝,此时的他们不是朋友,而是敌我,刘病已既然重生为皇家之人,他没得选择。 东方不败的看着战场的斯杀,一双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呼吸也显得格外的沉重,她的双眼露出饿狼般的光茫,一股浓浓的杀意在眼升起,她的眼睛是火红的,就像要把眼前的一切燃烧似的。 双足一弹,便想冲出去,却又被刘病已拉回来,问道:“你这是想干嘛?就算咱们冲得过金营的防守,也冲不进开封城!” 刘病已说得并没有错,现在的金兵正在全力攻城,就算他们冲到开封城下,城中的守将也不敢给他们打开城门。 因为那样一来,攻城的金兵必将尾随而至,后果将是不堪设想,至于说利用轻功登上城楼,在如此激烈的攻防中,那也是不现实的,就算不被完颜宗望的乱箭射死,也会被城楼上的滚石砸死。 “难不成咱们就在这儿干看着?”东方不败显得有点焦急,接道,“你看见那个中军帐没有,就是插着帅旗的那个?要不咱们冲进去,将他们的主帅抓起来?” 刘病已以前在学历史时,在堰城之战时,杨再兴就是提着一柄银枪,骑着一头白马,直接金营的,准备活捉金兀术,他在里面打了几个圈,虽然没有找到金兀术,却是杀死数百金兵,其勇猛为后世之人莫不振腕慨之。 但他是刘病已不是杨再兴,这样做的风险有多大,成功率又有多少,刘病已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没有底的事他自然是不会干的,他不想去逞这种血气之勇。 对于开封城下的十万金兵来说,别说你杀几百人,就算杀上千人,也改变不了结果,看看城楼下堆集如山的尸体便能明白一切。 刘病已低头思考半响,这才抬起头来道:“根据目前金兵的伤亡情况,估计强行攻城持续不了多久,咱们再等等看吧,如果城中有宋将杀出,咱们就从后面杀进,来个里外夹击,也许会跟着出城的部队入城!” 东方不败也是一个极其聪慧的人,听刘病已这样说也就明白其理,她就点点头,站在刘病已的身边,不再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战场,仔细观察着战场中的一举一动。 刘病已的判断是对的,完颜宗望在派出第三拔人马攻城不果后,便不再强行攻城,而是将兵马集中起来,摆在城门外,开始骂战了。 说是骂战不太准确,因为守城的将官没人跟回应他们,这些金兵纯粹在唱独角戏,说是挑战又太正式,城中到现在都没派出一个人来。 完颜宗望见城门紧闭,守城的将官没人出来应战,便让一些士兵脱得赤条条的,就在城楼下开展摔跤运动,一副完全没把华夏朝的军士放在眼里的味道,更有甚者,还在竹杆上挑起女人的肚兜,以此来侮骂城中的将官。 刘病已看到这儿又忍不住摇摇头,这些古人怎么都喜欢玩这套,如此简单的激将法肯定不会有人上当的了。 但这次刘病已还真是错了,就在他们挑出这个肚兜不久,城门顿时大开,跟着从里面跑出两队人马,领军的两人刘病已不但认识,而且非常熟悉,正是天波府的杜七娘跟杨八妹。 完颜宗望见是两名女将出将,呵呵笑道:“华夏朝还真是没男人了,竟然派两个娘们出来,咦,看样子长得还不错,哪位将官愿去会会她们!” 跟在完颜宗望身后的一名将官小声说道:“元帅可不能小瞧她们,她们就是杨门女将,当年就是她们打得辽国人丢盔弃甲!” “你休要长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锐气,她杨门女将不是挺厉害的吗?本帅打的就是杨门女将!”完颜宗望非常傲慢地道。 一名万夫长越众而出,大叫道:“元帅我去会会她们!”说完打马直前,完颜宗望马鞭一指,大声道:“看,这就是我大金国的勇士!” 杜金娥见对方来前来挑战,便让杨八妹给押阵,而她自己则飞马而出,两人在互通姓名后,也没有更多的客套,便各自打马冲杀过来。 就在两人交错之际,那名万夫长呼地一刀便帖着杜金额娥的马背平削过来,眼见大刀及腹,杜金娥忽地向后一仰,那刀几乎帖腹而过,刀锋几乎削着她鼻尖,她甚至能感受到刀锋上那一丝阴寒。 如此大胆的动作,别说是从来没上过战场的刘病已,就算是久经沙场的杨八妹,也被吓出一身冷汗,至于东方不败则早将眼睛闭起来了。 奇迹往往就在瞬间发生,就在刀锋刚过,杜金娥嗖地一声,长枪顿时呼啸而出,直刺那人的后心,跟着用力挑,便将那人挑下马来。 那人后心虽然受伤,好像还没死透,在地上一阵翻滚,杜金额娥打马上前,长枪一划,顿将那人的脑袋割了下来,挑在枪尖上。 动作那是相当的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刘病已曾在天波府学过杨家将,穆桂英也常跟他讲战场斯杀的情况,战场斯杀不同于江湖争斗,讲的是一招致敌,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地保持自己的体力,才能斯杀到最后。 看刚才杜金额娥的表现,既是险到极致,也是精彩到极致,两马相交,也就电光火石之间,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备的做出判断,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是稍有偏颇,刚才死的也就不是那人而是她的了。 所以战场斯杀拼的不完全是武力,拼的是智慧,拼的是胆大,拼的也是心细……就刚才那错马之间,杜金娥虽然杀了那万夫长,但要说她的武功高过那人,却又不见得了。 她身后的士兵见主将旗开得胜,顿时欢声如雷,大声的喝起彩来,至于完颜宗望,在损失一员大将后,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侧头对着旁边的那人说了两句。 那人又带着一队金兵杀将过来!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滩烂泥的刘贺 马踏声声,扬起漫天尘沙,在这漫天尘沙中,刘病已忽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完颜长之?没错,就是完颜长之,只是现在的完颜长之不是什么皇叔,而是一名小兵,绝对的小兵,他的衣服,他的兵器,跟小兵没有任何的区别。 完颜长之不可能是小兵,他在金国的地位不比完颜宗望低,他混在小兵中自然有他的目的,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难不成他想…… 当刘病已想到这儿的时候,再也不能做看客了,对东方不败道:“咱们去抢两匹马,杀进去,然后跟七娘八妹入城!” 刘病已跟杨士瀚结为兄弟,辈份跟她们相比不知差着多少辈,也不知该如何去称呼,好在杨门女将都是爽朗之人,对此也不在意,反而在意把她们称呼老了。 东方不败点点头,没有说话,在她的心里早就想杀进去了,刘病已在离开泗州城,就有要上战场的准备,所以杨七郎的那柄盘龙枪,他也就顺便带出来了。 金国的女真族人既然是马上民族,战马自然是不少的,两人根本就没费什么力气,便抢到两马来,东方不败是江湖高手,不是沙场战将,所以骑在马上冲锋,还真不习惯。 当即展开轻功,盘旋在刘病已的头顶,而刘病已则展开盘龙枪一路冲杀,挡我都生,逆我者亡,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事情来得太突然,那金兵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刘病已冲开一条血路,来到两军阵前,也没跟杜金娥杨八妹打招呼。忽地一枪便向完颜长之刺去。 完颜长之一声阴笑,便与刘病已斗在一起,杜金娥杨八妹见金兵中竟然暗藏着这等高手,也不由得暗自惊心,以她们多年战斗经验。当然明白对方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想出其不意地刺杀自己二人。 穆桂英在城楼上督战,看见战场上起了变化,当即命令鸣金收兵,反正杜金娥已经胜过一场,壮军威的目的算是不达到了。也就没必要再纠缠。 刘病已刷刷三枪将完颜长之逼退,随后便跟着大部队入得城来,这才有空向杜杨二人打招呼,杨八妹则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想看,你的杨家枪法是越来越厉害了!” 杜金娥看着英姿勃勃的刘病已,看着那柄所向披糜的盘龙枪。脑海中忽地想起那个力杀四门的杨七郞,眼圈不自觉地变红了。 杨八妹见此情景,心里也只是暗叹,这个七嫂最是忘不掉七哥,都这么多年了,只要看到七哥的遗物,总会流泪。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刘病已将盘龙枪藏起来。 来到城楼,跟穆桂英见过面后,大家也只是寒喧几句,就各忙各的了,是啊,大敌当前,谁也没那个心思去话家常。 刘贺信奉道教,所以才让黄裳天天去抄那个道德经,而黄裳害怕出错,每一篇每一个字都是反复校对。时间长了,竟让他不知不觉地悟出九阴真经。而刘贺在退位后,便住在龙德宫,自号教主道君。 刘病已没去朝堂见刘盲,因为他知道刘盲现在不过别人手上的玩具。现在去见也没啥意思,当即来到龙德宫。 刘贺就像一滩肉泥似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更让他感到难受的是,全身的骨头都特别的酸痛,那种滋味非言语能形容。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见此,禁不住面面相觑,想起上次来皇宫,两人联手都打不过刘贺,如今别说是打,就算用一根小指头也可以要了他的命,世事还真是无常。 刘贺见刘病已来到,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早忘记了自己曾亲自下令要魏忠贤无论如何都要杀掉刘病已这个命令。 刘病已见他这个样子,早将过去的恩恩怨怨抛诸脑后了,伸出食中二指搭在刘贺的脉门上,一股反弹之力猛然将他的手指弹开。 刘病已见他如一滩烂泥,没点心里准备,斗然间还真被吓一大跳,东方不败见状,忙问道:“他到底怎么拉?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惊奇?” 刘病已摇摇头没有说话,深深地吸口气,将九阳神功暗运于指,再度搭在刘贺的脉门,这次手指虽然没被弹开,但脸色却是时阴时阳,显得异常的沉重。 过了很长时间,到底是多少,那时没钟,自然不知道,反正就是很长的时间,刘病已才将手指收回,再度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道:“他身上的内功早已散入四经八脉,如果想救他,只能散掉他身上的功力!” 听刘病已这样说,刘贺也非常吃力地道:“皇侄说得没错,我吸收的嫁衣神功的功力过多,在跟金兵打的时候,没有留意,以致于散入四肢百骸,开始反噬,殊为痛苦!” 东方不败沉吟道:“你这身功力既然是从别处得来的,不如你再将它散去吧,也许还能救你一命!” “你以为我不想呀?但这嫁衣神功的功力殊为奇特,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想到散功的方法,而且稍为用劲,全身骨头都异常的疼痛,犹如针扎!”刘贺苦笑着道。 东方不败知他说的是实话,一个人如果连命都没了,还要这一身功力干啥?刘病已觉思半天,又将掌心对着刘贺的丹田穴,施展北冥神功,将将刘贺身上的功力再吸收过来。 效果跟上次相斗时一样,同样吸不动他半分,这也是嫁衣神功的精妙之处,一女不能嫁二夫,经过一次转嫁之后,便会永远跟随着你。 纵算刘病已累得满头大汗,都余事无补,而旁边的太医还在不停地让他用劲,不停地在旁为他打气,惹得东方不败心里烦躁,便让他们自打嘴巴,然后再将他们尽数赶了出去。 东方不败见刘病已心头焦急,也只有安慰他道:“那个追命不是去请燕南天了吗?以燕大侠的武学修为,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你就放心吧!” 当年燕南天就是不相信嫁衣神功有如此的搞怪,便坚持练这门功夫,而且异想天开地想将这身功力留给自己用,同样遭到内力反噬而变成植物人,幸而刘病已吸掉他的内力,才让他活转过来。 只是他的内功被自己全吸收后,整个人就形成一个废人,虽说古龙先生曾记载说他后来又恢了功力,但这玩意儿都过一千年了,自然是作不得准的。 如今开封城被金兵重重围困,如果他的内功没有恢复,以他跟追命的武功是无论如何都闯不过金营的。 东方不败倒也细心,早已看出他心中的疑惑,说道:“咱们在入城的时候,不是听说过种师道会在三天后赶到吗?到时候金兵就自然后撤了,他们那时候再入城也不迟!”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刘病已则侧头看看病床上的这滩泥,心里则暗想道:“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真等三天的话,黄花菜都凉了,就算燕南天赶到也没啥用了!” 就在刘病已颇感为难的时候,忽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刘盲匆匆忙忙地赶到这儿,见到刘病已眼圈儿一红,语带哽咽道:“皇兄,嫂子,求求你们救救太上皇吧?” 刘病已见他穿着龙袍,身上没有一点帝王的威严,看来他这个皇帝当得并不开心,见他如此关心刘贺的病情,也就如实回答道:“他的内功已散入四肢百骸,要想医治好他,真是太难了!” 刘盲知道刘病已跟父皇的恩怨,还以为刘病已不肯尽力,心里大急,便想跪下来求他,他这一个动作还真是骇煞他身后紧跟着的大臣。 皇上向臣民下跪,那成何体统?以后他们这帮大臣还有面子吗?虽然这个臣明是他的兄长,但以皇上的万金之躯自然是不能让他下跪的。 刘病已也当然知道刘盲的皇上身份,而且这个刘盲对他还算不错,自然不能让他在群臣面前失掉面子,右手轻轻一伸,便将他托住了,说道:“你呀,还真是个孩子。你什么时候见过你的皇兄见死不救的?” 刘盲摇摇头,这事他还真没见过,他对刘病已不是不相信,而且是非常的信任,只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他刚才还真是乱了,更何况他一个小孩,又哪能想那么多? 东方不败则安慰着刘盲道:“刘盲你就放心吧,你既然叫他一声皇兄,叫我一声嫂子,我们就不会让你的太上皇有事的,这样吧,你将这些大臣都带出去吧,我跟你的皇兄还得好好想想!” 刘盲摇摇头,非常坚决地道:“我就不出去了,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们!”说完之后,目光扫向身后的那些大臣,说道,“你们都退下去吧!” 皇上既然发话,那些大臣自然不敢再留,纷纷告退,大臣们虽然退了,但那个太监魏忠贤却不动如山的站在屋中间,虽然佝偻着身,但面上神色却没有丝毫敬畏的意思,反而充满着敬惕。 这让刘病已很奇怪,他也想看看魏忠贤留在这儿到底想干啥,也就没让刘盲赶他走,而是让他呆一边去。(未完待续。。。)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计前隙施妙手 魏忠贤就这样一直呆在房间里,倒也没做啥,可能是担心刘病已会对刘盲不利吧,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刘病已从出道江湖起,便受此人一路追杀,对这魏忠贤还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大刺刺地道:“魏忠贤,本候爷口渴了,还不快去给本候爷端杯水来?” 听刘病已叫他魏忠贤,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要知道无论是在皇宫还是在外面,无论是太上皇刘贺,还是现今这个皇帝刘盲,都没有直呼其名。 如今听刘病已这样叫他,心里老大不高兴,站在那儿一动没动,就当作没听见似的,眼睛还斜望着一边,看着那只飞来飞去的苍蝇,嘴角还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 刘盲对魏忠贤一直都有点怕,现在虽然是皇上,对他仍然有点怕,但见刘病已在旁边,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冲上前去,猛地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怒道:“皇兄的话你没听见啦?” 魏忠贤见刘盲发火,心里也是非常的不是滋味,狠狠地盯了刘病已一眼,便规规矩矩地退出房去,而东方不败随手一扬,两点寒星拖着长长的尾巴钉在门上,跟着稍微用劲,便将那门合起来了。 因为不知燕南天何时到,所以刘病已也不敢怠慢,拖一根凳子坐在刘贺的床头,问了一些有关嫁衣神功的事。 但问来问去,却让刘病已有点哭笑不得,这刘贺对嫁衣神功还真是了解不多,这一切都是魏忠贤帮他操办的,那些运功的法门以及招式都是魏忠贤教的。 刘病已沉思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将他体力的内功散去,而且看刘贺的身子骨也没有燕南天壮实,就他现在这种情况,想成植物人都难,多半是一命呜呼的结果。 就在刘病已一筹莫展的时候。诸葛正我却带着燕南天来了,这让刘病已多少感到有点意外,其实说穿了也没啥意外的,他们是走地道回来的。 燕南天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一滩烂泥,神色是非常凝重的,当他把他的病情仔细地检查过一遍后。便长长地舒口气,神色显得轻松起来。 房间里的人都不是瞎子,燕南天的神色大家都看在眼里,自然是如释重负了,练任何功夫都有罩门,嫁衣神功同样也有。 燕南天刚才检查的并不是刘贺的伤势。而是刘贺的罩门,刘贺的罩门就在他的头顶百会穴,刘贺吸收的功力实在太多,多到他的身体根本就无没承受的地步,就算他不到外面去打那一仗,这身强劲的内力迟早都会反噬的。 满则溢,做任何事都得有个度。刘贺就是起出这个度,所以他付出代价,他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他身上的功力都聚集在百会穴这个位置动弹不得,真气没法自由流动所致。 下水通堵了那得通,身上的血脉堵塞了同样得通,刘贺体内的功力非常的强劲,如今身前的任脉,身后的督脉,这两大血脉中的真气都走到百会这儿走不动了。大家就在那儿冲撞着。 只有打通百会穴让两股真力合二为一,就可以在体内四散流动了,这时候再将他体内的功力放掉一部份,这个人就算是活过来了。 但在这种情况下,要打通他头顶的百会穴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如果把握不好,那是会出人命的,如果把握好了,同样也有很大的机会出人命。 把握不好,出人命的是刘贺,把握好了,那就说明打通百会穴,但问题也就跟着来了,因为谁也不知这两股真气汇合在一块时的碰撞有多大,施救的人能不能受得起这股冲击。 在场的人刘病已的功力算是最深的了,他的九阳神功早练至化境,丹田内还有火龙丹相助,更主要的是他会北冥神功。 施救的人选很自然地落在刘病已的身上,为了腾出足够的空间来容纳刘贺的嫁衣神功,刘病已将丹田内的所有功力全分散到四经八脉中,然后缓缓地将手伸在刘贺的头顶。 刚刚一发功,便遇到两股极强的内力将他传去的内力死死地顶住了,这种现象早在刘病已的预料之中,所以心底到也没有惊慌。 缓缓地增加内力,慢慢与他头顶上的那股内力相抗衡,刘病已增加得很小心,目前的情况是兵临城下,刘病已也不想惹更多的麻烦,所以在施求的时候,他得把安全控制在自己的手上。 当他逐渐增加到第七成功功力时,突觉前面的压力一松,体内的压力犹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直接涌入刘贺的体内。 刘贺之所以弄出这样,原本就因为他体内缊藏着太多的内力所致,如今加上刘病已的内力,整个人就像要爆炸似的,躺在床上如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这种痛苦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刘病已只是冲破他的穴位,没想过再往他的体内输送内力,所以在稍做调整之后,便将运起北冥神功。 燕南天的话说得没错,这百会穴还真是他的罩门,刘病已刚一运功,刘贺体内的内功便汹涌而至,挡都挡不住。 当刘病已吸收一会儿,也不敢将这股强劲的内力留在体内,而是运起火龙丹,将它完全化掉了,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吸,再一点一点的化,一直忙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将刘贺体内的内力消去九成。 刘贺的体内没存多少内力了,整个人感觉轻松许多,这时的他早已明白,贪心的蛇再怎么样也吞不了大象,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超过这个极限便找是的节奏。 或许是他真的怕了,当他感觉到体内还有内力的时候,便央求刘病已全部将其吸掉,但刘病已没有这样做,在他的体内保持一定的内力是有好处的,这就如同喝酒,如果少量的饮,可以达到舒筋活络的效果,如果要暴吃暴饮,那就先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兵临城下,形势危急万分,刘盲虽然是现在的皇帝,但毕竟年纪幼小,难以担当大事,众大臣见他的身体恢复如初,便有人跪求他再上朝堂。 没剩多少内力的刘贺,心里终算是踏实下来了,也许在生死关上走过一遭,对权利的欲望还真没了,对大臣们的建议无动于衷,他只想等在这儿做他的教主道君,每天能写写字,画下画就心满意足了。 众人见他心意已决,自然是莫可奈何,刘贺的身体既然没有大碍,刘病已自然不愿意在呆这儿,跟燕南天的分别已有好几年了,现在的刘病已已经不是初出道的毛头小伙子。 而燕南天也不再是那个天天泡泡在药罐子里的活死人,此时的他不但恢复他的功力,而且武功比之以前更甚。 这也难怪,他以前练的功夫就是嫁衣神功,刘病已将他的功力吸取完之后,想当于已经嫁过一次了,接下来再练的时候,就是轻车熟驾了,自然事半功倍。 燕南天以前应该没来过开封,对这里的情况似乎不太熟悉,刘病已便带着他来到开封的凌霄阁,带他吃点小菜,喝点小酒,以感初出江湖时的知遇之恩。 燕南天初见刘病已时只觉得他是一个有心机,但心地还算纯良的愣头小子,还真没想到他竟有这番能耐,在短短的两三年时间便统一江湖,然后利用江湖建立起他自己的商业王国,更让他感到敬佩的是,发大财后的刘病已始终将普通的老百姓放在心里,处处都想着为他们谋福利。 对燕南天的赞美,刘病已既然没全盘接受,也没有全盘否定,心里只是想着,我这点东西算个啥呀,没见别人穿越,在短短的两三年时间,飞机大炮坦克航母什么的应有尽有,那才叫牛逼呢。 而自己呢,也只不过造点肥皀,改了点炼铁的工艺,将那些零散的手工业集中起来按流水线操作而已,实在担不起大才或者有所作为的称号。 当然,燕南天并不知道这些,只是觉得刘病已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打下偌大的江山,那就是神人中的神人了,所以那个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跟刘病已干。 也许是燕南天在药罐子里泡得久了,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有药性,见他喝酒就跟喝水似的,都没点反应,跟郭襄还真有得一拼。 刘病已的酒量是自然比不过燕南天的,他原想用九阳神功将酒逼出来的,但这样做又对燕南天不礼貌,显得不尽兴。 东方不败在旁边看着,心里还不时在想,早知在燕南天这么能喝,在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带着郭襄了。 当她的心里有这种念头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何在这节骨眼上的时候会偏偏想到郭襄,似乎跟郭襄又结成统一战线。 东方不败有点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也干脆不去想,就在大家正喝得开心的时候,天波府派人来请,说是老太君要见刘病已。 老太君这个时候来请,那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的,燕南天虽然觉得不过瘾,却不好意思强留,只得催促着刘病已赶紧过去。 这次喝得不尽兴,那也就只好等下次了,当刘病已站起来时,只觉得天眩地转的,使劲地摇摇头才觉得好受此,赶紧来到外面,用九阳神功将体内的酒都尽数逼出来。 他要去见老太君,总不能醉着去见她,那样还不吃她一龙头拐杖!(未完待续。。。)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波府里的阴云 兵临城下,开封城显得特别的萧条,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走在去天波府的路上,心里多少有点不安,不知老太君这时候叫他去,到底发生什么事。 东方不败的心里则没想那么多,她想到更多的就是担心老太君逼她跟刘病已成婚,其实跟刘病已成婚也是她做梦都想的,只是她不愿意跟另外两个人分亨同一个丈夫。 当她想到这儿的时候,已来到天波府,跟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天波府的门前明显多了些站岗放哨的,显得格外的森严。 想起自己刚才的想法,也暗觉好笑,这都什么时候老太君还有心思去操这些儿女心事?来到天波府门前,刘病已报出自己的名后,那些站岗放哨的并没有拦他,而是让他们赶快进去。 老太君坐在客厅里,神色比较肃穆,手中的龙头拐杖直直地竖在那儿,双眼放着精光,跟平时那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形象简直就判若两人。而天波府的其她夫人们小姐们则是全副武装,分站在两旁。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见此,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也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赶紧上前向老太君请安,也不敢在旁边落座,而是站在杨大娘的旁边。 刘病已只是眼睛一扫,便知道穆桂英跟杜金娥还有杨八妹没在其中,想来她们还在城楼上布妨,面对如狼似虎的金兵,她们也的确大意不得。 老太君先是问问刘贺的病情,听刘病已说他的病已大好不用挂心时,老太君的脸上终于放松少许。当听说刘贺不再理朝政时,她的眼神又显得特别的失望。 老太君掌管天波府,杨家乃武将世家,对金国的入侵。自然是极力主战的,但朝庭上,向来是重文轻武,而文人主和,武将主站,在朝庭上闹得不可开交。 而从目前的形势来看。主和派又占着极大的上风,所以老太君找刘病已来,是想听听他的意见,看看是主战还是主和。 刘病已既然从后世来的,当然知道凭华夏国现在的兵力虽然不足以吞没金国,但说到自保只要用人得当,还是可以行的,所以,在他的心里还是主战的。 按照老太君跟穆桂英的意思,完颜宗瀚的兵马既然被阻在太原城。那完颜宗望的兵马就成了孤军,而种师道的援军最迟明天便将到达开封,到时里应外合,定可将完颜宗望这支部队完全吞掉。 对这种设想,但朝庭上那帮主和派却坚决不同意,按他们的意思。如果真将完颜宗望的部队消灭,必然引起金国的大规模报复,那华夏朝便将面临亡国灭种的境地。 刘病已的心里也暗自叹息,如果不坚持战,按那帮文人说的,还真是亡国灭种的,想起靖康之耻的悲惨遭遇,刘病已的心里还真有点痛。 自华夏朝开朝以来,一直禀着重文轻武的策略,武将的权力受到极大的压制。对外开战,那是武将最好的一次翻身机会,武将的翻身必然会侵害到文臣的利益。 那些文臣们自然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利益受损,所以便抱起团来,双方进行抗争。所以主站跟主和说到底就是朝庭的文武之争,是朝庭内部利益集团的搏奕。 按照老太君的意思,刘贺既然不理朝政,刘盲既然是当今皇上,而刘病已跟刘盲的关系又非同一般,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利用刘病已的个人影响力,让刘盲坚持抗争。 听老太君这样说,刘病已的心里只有苦笑,朝庭中主和派的势有多大,老太君应该比他还清楚,刘盲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老太君同样比他清楚。 刘盲没想过当皇帝,更没想到这么快就当皇帝,在他的身边根本就没有形成自己的利益集团,他的身边除了几个太监外,还真没有其他的人。 而在东宫中最具实力的太监魏忠贤,不但是主和派,而且对武将的打压也来到更甚,只要武将稍微有点差池,那都是往死里整的角色。 这个刘盲他能做为依靠吗? 也正因为如此,当老太君听说刘贺不理朝政时,脸上才会显现出失望的角色,毕竟这个刘贺,多多少少还是倾向于主战的,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出去展现他的文治武功了。 在老太君这一生中,不知见证过多少个皇帝,在她的心目中,还从来没见过像刘盲这样窝囊的人,大权完全旁落在那帮文臣的身上,而他每天只需要盖个印便了事。 那些武将虽然对文臣极度不满,但却处处受文臣的牵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说别的,真是惹怒他们,将你的军响扣上两三个月,你手下的士兵还不得闹翻天。 这也是那些文臣们可以肆无忌禅的原因,因为武将的命脉是握在文臣的手中的,至于说皇帝的态度,以现在华夏国的经济状况,自然是不打仗为好。 两国交兵,谁胜谁负的风险暂且不谈,单是那白花花的银子就像流水似的,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对朝庭来说,如果能用百两银子就能解决的事,为何要花两百两去打仗? 这是一笔经济帐,是个傻瓜都会算,不当家不知柴火贵,所以无论是皇上也好,还是那些普通的老百姓也好,在他们的心里还真是不愿意去打仗的,这也是为何主和派的势力远大主战派的原因。 当完颜宗望兵临城下的时候,当那些文臣们看不到和的希望的时候,还是挺积极备战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将开封城的防务交给天波府,也不会让岳飞去驰援太原,更不会将种师道调来开封。 对他们来说也是非常现实的,如果真让金兵将华夏国灭了,主战跟主和也就没啥意义了,谁的利益都保不住,所以暂时的妥协是必要的。 所以刚开始时,老太君见他积极备战,还以为这帮王八蛋都转了心性,没想到当得知种师道的兵马快到时,完颜宗望怕被包了饺子,便后撤十里扎营,那帮主和派又开始嚣张起来,决定派人去金营议和。 老太君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几乎要气得吐血,感觉这些武将就是那些文臣手中的棋子,她真想用她的龙头拐杖砸几个人,但朝庭上到处都是主和的人,你的龙头杖又能砸得了几个? 上天要他灭亡,必先让他疯狂,现在的华夏朝还真是处在一片疯狂之中,金国的狼子野心,又岂是区区的百万岁币就能喂得饱的。 东方不败见他们商量来商量去,都没商量出一个好的办法,便提出一个她自认为很有效的办法,那就是由她出面,将那几个主和派的首脑人物挨个挨个咔嚓了,主和派没有了主心骨,还能成什么大事?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对行军打仗上百年的天波府来说,上至老太君下至烧火丫头,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但做起来却又是万万行不通的。 华夏朝的行政一直是那帮文人在打理,他们之间的利益是盘根错节,早就形成一张巨大的利益网,如同刘病已的江湖,如果中间没有利益来连结,他能一统江湖吗? 所以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冒险,如果真这样做的话,激起这些人的愤怒,整个华夏朝的行政都将面将瘫痪,到时候不用金兵来打,自己倒先垮了。 大家商量的结果,其实也没有结果,最后只是说尽人事而已,只要金兵一日不退出开封,那就狠狠地打他一日,毕竟在议和还没有完成之前,战争还是会继续的。 东方不败又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既然朝庭的兵马受那文官节制,不如现在就派人回泗州城,把泗州城那一万精兵调过来,跟金兵好好的打一场。 对这个提法刘病已的心里虽然是反对的,但却没有吭声,吭声的是老太君,因为在老太君的看法中,这支不受朝庭节制的军队,决不能这样用,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现在调泗州的兵还不是时候。 毕竟他们在这儿商量半天,并不是在讲如何保护开封的问题,而是要想办法将完颜宗望这只军队如何全部消灭的问题。 如果能消灭完颜宗望这只孤军,那华夏朝的士气必将大震,而金国的人口并不多,就算他全民皆兵,要在短时间内新添上十万的兵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短期的反扑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开封城的兵马占优势的情况下,去调动泗州城的兵马是不划算的,他们现在商讨的不是跟完颜宗望的搏奕而是跟主和派的搏奕。 刘病已作为后世之人,当然知道这次是主和派占上风的,但具体的过程却并不知晓,所以他用推理的形式将这个结果告诉老太君,和议是肯定的,我们要做的只是如何在这个过程中尽可能地消灭金兵的有生力量。 老太君虽刘病已说得非常的自信,心里也只是叹口气,因为在她的心里也早有这个结果,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 刘病已看着老太君的神色,心里也不好受,在天下大势面前,个人的力量还真是微不足道的!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战来临的前奏 既然和议在所难免,老太君便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仿效当年的膻渊之盟,派出部队将金兵护送出境,在渡黄河之时,部伍必然混乱,再半渡而袭之,定可收奇效。 当年的膻渊之盟后,擅作主张追击辽军的就是天波府的杨六郎,事后朝庭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进行了嘉奖,所以老太君准备故技重施。 这虽是亡羊补牢的做法,但好过什么都不做,所以对这种做法,刘病已还是赞同的,也暗怪自己的历史学得不好,虽然知道这几次大的事件,但具体的过程却毫无所知。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军中的联络事宜就交由刘病已去做,国难当头,他以阳武候的身份去各军视查也说得过去。 开封虽然有凌霄阁,但刘病已却没住在那儿,刘病已是官家身份,原本也应该住在驿站的,但驿站在开封城外,兵荒马乱的也自然不能住那儿的了,所以他跟东方不败就住在天波府。 种师道的兵马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来得快,就在第二天就已经赶到开封,种师道的兵马叫做西军,说得简单点就是征西的边防军,是华夏国最精锐的兵马。 当完颜宗瀚被岳飞阻在太原后,完颜宗望曾命令他的部队去阻断西军,但完颜宗瀚却没听他的命令,而是跟岳飞在太原死磕。所以,种师道便来顺利的赶到开封。 如今开封城的兵马对完颜宗望来说,那是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而且开封城做为华夏国的政治文化中心。皇帝的所在地,各路勤王之师也快速朝这边赶来。 单从兵马来说,形势还真是有利于华夏,将完颜宗望这支军队全歼在开封城下不再是幻想,而是变成活生生的现实,至少在那些主站派的将领中是这样认为的。 连老太君在天波府也觉得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毕竟现在华夏国的兵马聚集在开封的不下二十万,又有杨门女将跟种师道这样的名将。要灭外面的六七万金兵还不是绰绰有余? 主战与主和之争,也因为利师道的到来而渐渐地蛰伏下去,抗敌的热情空前得到高涨,这么多年来,主站派是第一次占据着上风。 刘盲原本是怕得要死的,但一看自己有这么多兵马,心里也就没那么怕了。心里不怕了,热血也就上来了,他虽然没什么雄才大略,但毕竟读过书,简单的算术题还是会做的,二十万对七万,自己的兵力是对方的三倍以上。还有什么可怕的? 不但不怕,还可以痛击敌人,打他一个大胜仗,一洗以前的耻辱,在这个小皇帝刘盲的心里,便生出一股想迫切打仗的愿望出来。 刘盲的年纪虽然不大,十二三岁,但长期生长在帝王家,对权力其实也有点天生的向往的,虽然在临危的时候是哭着叫着不当这个皇帝。但现在看到自己这边的实力占上风后,却又想当得要命了。 他现在只是一个傀儡皇帝,种师道的到来,让他看到希望,如果能打赢这场战争,那么主站派跟主和派的势力将会达到一个空前的平衡,而自己则可以游走在这两派的势力中,玩一玩帝王的平衡之术。 这就如同黄河跟长江。黄河水浊,长江水清,但这二者又是缺一不可的,黄河水患难就治黄河。长江水患难就治长江,所以刘盲不愧是生长在帝王之家,小小年纪对这帝王之术还是深有体会的。 所以种师道一到来,他便行使起自己的皇帝职权,授他为同知枢密院事,以及宣抚师使,统领城外的所有野战部队,而城内的防务仍然是天波杨府负责。他虽然有点怕杨士瀚,但对天波杨府的那帮女将还是充分信任的。 此时的和议虽然仍在进行,但主战的声音已远远地超过逃跑投降的声音了,此时的华夏国的确需要一场大胜仗来证明自己。 没人想做别人的傀儡,刘盲虽然是个孩子,同样如此,刚刚即位的刘盲,也太需要一场大胜仗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了,所以在种师道到达的第二天,他便命令种师道出击。 种师道也很想打这一仗,但现在的时机未到,兵法上说,十倍围之,五倍攻之,现在的兵力不过三倍而已,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按他的意思,少则半月,多则一月,等姚古跟种师中的大军赶到,那时候完颜宗望的不但兵马不足,而且粮草皆尽,便是最佳的出击时机。 但刘盲太急于表现自己,对种师道的正确意见并没有采纳,利师道也倍感无奈,来到天波府想听听老太君的意见。 天波府跟种师道一主防守一主进攻,在军事上有所商谈也是理所应当的,当种师道来到天波杨府时,见老太君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气定神闲的年轻人,一问才知道这人竟是大名鼎鼎的阳武候爷刘病已。 种师道现在的官职虽说是相当于军委副主席一职了,但刘病已毕竟是皇家身份,自然是以君臣之礼相见。 对种师道的大名,刘病已也是早有耳闻的,见他年过七旬还在为国事东奔西走心里也颇为感动,当即还礼,老太君则笑道:“你们两个一老一少的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种师道跟刘病已这才相视一笑,再分主次坐下,讲起这次的来意,老太君也叹息道:“种将军说得没错,咱们既然已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又何必去冒这种风险?” 种师道沉沉一叹,忧心忡忡地道:“老太君说的何尝不是呀,可上命难违呀,而且张丞相那帮主和派也在冷眼看着我们的笑呢,形势逼人呀!” 种师道的每句话中带着一个语气助词,可见他心里的无奈到何种的程度了,刘病已见他将形势看到这么准,此番来天波府自然不是向老太君诉苦的,想来还有其他的原因,便试探着问道:“莫非种将军前来是想我刘病已为你做一回说客?” “阳武候果然聪明,难怪你能在短短的两三年时间里就一统武林,没错,老臣前来的确是请阳武候出马,说服刘盲收回成命,咱们现在还真没到打的时候!”种师道接道。 刘病已在天波府虽然跟着穆桂英学过兵法,在泗州城时也跟杨士瀚一起训练过军队,但说到具体的打仗,在这些久经战阵的老将军面前,自己恐怕连入门都算不上。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来自千年后,如果不是自己比他们预知一些大事,今天恐怕还没资格都他们这种级别的人在此坐而论道。 所以当老太君跟种师道都认为这仗现在不是打的时候,那便真不是打的时候了,刘盲一向对自己这个皇兄还算比较尊重,由自己出马也许他真会听的。 刘病已的考虑比较多,但东方不败的说法则比较干脆,“老太君种将军,你们就放心好了,如果那个刘盲不同意,那我就打他的屁股!” 她这话一出,老太君还好,知道东方不败没将这个刘盲真当做皇帝,她这样说已经算是轻的了,倒也处变不惊。 反而是种师道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滑下去,直呼皇上名讳已经大不敬之罪了,还打皇上的屁股,就算现在的皇太后都是不敢的了,更何况她这样的一位民间女子?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呀! 难怪种师道被吓成这个样子了,老太君则笑道:“种将军,没事,东方姑娘就一个小孩子,口无遮拦的,他们的关系跟皇上好着呢,你真当她会去打他呀?” 种师道想想也是,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好,那自己今天也就不会来这天波府了,虽说老太君得高望重需要来拜访,但现在兵凶将危的也不是时候。 老太君也知道军情紧急,种师道既然把来意说明了,自然就不耽误了,在说完两句客套话后,便让刘病已跟着种师道进宫。 东方不败原本想跟着的,但种师道还真怕她一怒之下打刘盲的屁股,那麻烦就闹大了,说什么都不让她跟着。 东方不败嘿嘿一笑,也只好作罢,只是吩咐刘病已要小心点,毕竟刘盲现在是皇帝,伴君如伴虎,能不得罪的最好是别得罪了。 两人匆匆来皇宫,听当值的太监说刘盲在御书房,这个书房刘病已来个两回,现在除这个房子外,其他的都物非人非了。 以前刘病已每次来的时候,刘贺都在看奏折,好像他这辈子都看不完似的,而这次刘病已来的时候,刘盲却没有看奏折,而是在骑马。 那匹马也不是真的马,而是那个太监安德海,驮着刘盲在地上爬来爬去,而那刘盲似乎还不太满足,不停地用手拍打着他的屁股。 这一幕直看得刘病已摇头不已,都做皇帝的人了,还是如此贪玩,这江山真是想不败都不可能了。 刘盲虽然年纪小,但也是个非常见机的人,见刘病已跟种师道的脸色不快,便赶紧从安德海的背上下来,还将安德海赶出御书房。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七十六章 逃跑将军姚平仲 安德海出去后,刘盲整理一下衣衫,便坐到以前刘贺经常坐的那个位置,装模作样地看他们三人一眼,慢条斯理地问道:“你们三人到这儿有什么事吗?” 这刘盲不愧是做皇帝的人,虽然没做几天,但皇帝的架子还是摆起来了,跟前几天的刘盲相比,简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刘病已见他这副大刺刺的样子,也不禁暗自感叹,权利还真是把双刃剑,这好端端的一个孩子咋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面对这个登基没几天的小皇帝,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倒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站在那儿没有说话,而年过七旬的种师道则以君之礼相见。 而刘盲也大刺刺地接受这个礼,随后才开始展开正题,刘病已的说法很简单,就将种师道在天波府说的一番话说过刘盲听,再简单一点,便是要他收回成命,迟几天再跟金兵决一死战。 对刘病已的话,刘盲显得不以为然,这一仗既然定下来了,那就没有收回的余地,至于怎么打,那是种师道的事,不是他刘盲的事。 刘病已也没想到这个曾经还算天真的少年竟变得如此固执,刚想发点火却被种师道拦住了,三人只好退出书房,种师道叹口气道:“皇上既然要让我们打,那咱们就先打一场吧!” 刘病已看着他忽然笑了,说道:“听种将军的意思莫非是想组织敢死队去劫营?如果真要如此,那就算刘某一个吧!” 种师道点点头。说道:“走吧,咱们回军营再商讨商讨!”说完之后,便带着三人回到军营,商讨的结果是由姚平仲敢死队队长,刘病已为副队长,外加一个东方不败,决定子时劫营。 当刘病已看到姚平仲的时候,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不知在哪儿听过,当他将这个疑问向东方不败说的时候。东方不败也只是说姚将军也算得上一代名将。听过他的名字也不足为奇。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姚平仲随后便去挑选士兵了,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则留在军营中,种师道则向皇帝汇报这次的作战计划。 对这些刘盲没啥意见。反正就是有得打就行了。当然还得打胜。以堵住悠悠众口,让那些投降派看看,我华夏国的子民也是能打仗的。 夜色渐渐地降临。以姚平仲为主将,刘病已为副手的敢死队伍悄悄地离开军营,害怕马踏声响,每只马蹄下面都裹着厚厚的一层棉布。 自种师道的兵马到来后,完颜宗望便将部队后撤十里,这段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他们这队骑兵来说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金兵似乎没啥准备,随着姚平仲一声令下,敢死队顿时跃马挺枪,如风卷残叶一样的卷过两处营帐,根本就没受到像样的抵抗。 劫营出其的顺利,顺利得让人生疑,所以当刘病已带着东方不败连踹两营之后,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纵马来到姚平仲的身边,建议后撤。 不知这姚平仲是立功心切,还是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没有听从刘病已的建议,事实上他也不必要听从刘病已的建议。 因为在他的想法中,金兵势强,而华夏兵势弱,更皆长途爬涉,此番正是休整的时候,根本就想不到会来劫营,更主要的一点,劫营是临时决定的,就算朝廷中有些投降派想透露消息,也没那个时间。 金兵既然想不到,自然就不会有所准备,这两处营寨的金兵不少,如果他们真探知己方的意图,岂有拿这些多的士兵白白送命的道理? 姚平仲毕竟是知名的将军,而且称得上一代名将,刘病已虽然在天波府学过兵法,却没有丝毫的实战经验,而且姚平仲又是此次行动的最高军事长官,自然得听从他的意见。 东方不败虽然带着日月神教的教众东打西灭的,同样没有真正地上过战场,自然提不出更好的意见,只是刚才带着这帮人冲杀觉得金兵也不过如此,一触即溃也没啥可怕的。 刘病已虽然担心,却也说不出个具体的理由,而且看这些敢死队的战士个个士气如虹,也不想打消他们的积极性,便听从姚平仲的意见。 事实上,他虽是阳武候,但在军队中也不是他说了算,姚平仲还没等他说完,便已经带着部队向中军帐冲杀过去。 完颜宗望的帅字旗插在中军帐上,在夜风中高高地飘扬着,非常明显,也非常好认,而且中军帐除几个巡逻的军士外,显得特别的静寂。 前面的两个营帐离中军帐并不太远,刚才的一番斯杀虽然短暂,却不可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当姚平仲冲到中军帐时,第一个感觉就是坏菜了。 金兵早有准备,没错,完颜宗望的确有准备,整个中军帐完全就是一座空的,姚平仲的反应也是够快,一觉情况不对,马上命令部队后撤。 他的反应的确够快,可惜没有那些箭簇快,随着一阵震天动地的呐喊声,无数枝利箭犹如下暴雨似的向敢死队激射而来。 箭雨来的太快,快得众人都来不及反应,顿有无数的人丧身在这箭雨之下,刘病已担心姚平仲有失,跟东方不败双双抢上,护在他的两旁。 随着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响,金国的骑兵顿时从四面八方如洪水般地涌进来,一入战场便将七千敢死队分割开来,挥舞着马刀,展开一场地罕见的杀戮。 被分割开来的敢死队,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只有挨宰的份,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虽然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但身处如洪水般的战场中,突然觉得个人的力量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救得东是救不了西,救得西是救不了东,更让他们感到难受的是,无论是金兵也好,华夏兵也罢,在战场中还真不如路边的蝼蚁,人命真的不值钱。 刘病已的杨家枪法本就是因战争而生,从被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杀过多少人,有多少人倒在他的枪下,但在他的面前却始终有源源不断地金兵往他枪尖送,斩之不尽,杀之不绝。 至少东方不败,她的绣花针在这样激烈的战场根本就不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战场一接触,她的绣花针便用光了,只得抢过一柄马刀东杀西砍,远没有刘病已那样轻松。 姚平仲眼见带来的人马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对方的刀下,他的脸部也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真恨不得狠狠地抽上自己两个嘴巴。 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名将,见此情况,当即吩咐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别忙着杀敌,将剩下的敢死队员集中到一起,然后集中力量向外冲杀。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也知道今晚的劫营失败了,如果再不走,等这些军士被杀光了,到时候纵算你有再高的武功也逃不出去了。 更何况在这军营中还有完颜之长这样的江湖高手,并不见得比自己这方逊色,所以当姚平仲下令之后,当即集合起就近的敢死队员,姚平仲在前开路,刘病已断后,而东方不败则居中策应,大家齐心协力地向外冲杀。 经过半天的斯杀,在丢下无数的尸体之后,大家终于冲出敌营,而带来的七千人如今也只剩下两三千人了,更让人悲愤的是大将杨可胜也因为马蹄受伤而被俘,看着大家一脸悲愤,欲哭无泪的表情,刘病已的心里也是非常的难过。 好在完颜宗望也怕在黑夜中有所闪失,不敢穷追猛打,否则的话,这两三千的敢死队员估计还得死上一半。 刘病已虽然很悲伤,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在对大家一番安慰后才发现刚才在冲杀中,竟然不见了姚平仲的身影。 刚才在冲杀中,刘病已一直都忙着,也没有顾及到姚平仲,如今见他没在队伍中,心头发急,连问数十个士兵,都没人见着他。 刘病已心中大急,估计姚平仲还在金营中没有冲出来,正想提枪返回军营时,一个军士跑步上来,小声说道:“报告候爷,姚将军他……姚将军他……” 这人吞吞吐吐地半天都说不出来,刘病已心中发急,踏步上前,抓起这人的胸襟急声问道:“姚将军怎么啦?快说……他是不是……” 后面的话刘病已实在不愿意说出来,却见那人将手一指东南方,说道:“咱们冲出来后,姚将军就独自一人骑马跑了!” “跑了?” 刘病已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军事主管,一代名将姚平仲竟然丢下这些部队跑了,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太不负责任了! 这个结果是谁都没想到的,刘病已直恨得牙痒痒的,这时候他才想起,难怪听到姚平仲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原来他就是那个绝无仅有的逃跑将军,因一个小小的失利,竟然一人狂奔数千里,还真是军事上的奇芭! 刘病已暗恨自己也太过大意,如果早知道这个逃跑将军就是他,说什么都要阻止这次劫营了,也暗怪以前的历史学不得不好,否则的话也不会有今夜的结果!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七十七章 活活气死种师道 刘病已带着残兵败将回到军营,种师道正满面焦急地等着他们回来,在刘病已他们还没回到前,便有探子报告此战的失利。 所以当种师道见着刘病已没有问战果如何,只是问伤亡情况,并吩咐下面的人做好安置救伤工作,随后便与刘病已回到中军帐。 刘病已便将这次偷营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当种师道听说姚平仲逃跑后,差点气瘫痪过去,这姚平仲也不太像话了,一次战斗失败也根本算不得什么,何苦做出如此之举? 种师道在气过之后,很快便将心情平复下来,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他也非常明确的知道,这次劫营的失利意味着什么。 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当刘病已知道那个姚平仲就是那个逃跑将军的时候,在他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一些零零碎碎的资料。 因为这件事远没有那样简单,在他的零散的记忆中,很明确地知道这次的是劫营是有人通风报讯的,其主要原因就是为刘盲太过倚重种师道。 那些投降派害怕种师道在打胜之后,主战派从此得势,那他们这帮文臣就显得没什么地位了,所以这才将这次军事行动出卖给完颜宗望,以此来打击种师道。 当然刘病已并没有将这些话原封不动地告诉种师道,他是以推理的语气告之种师道开封城内有完颜宗望的奸细。 种师道也相信也有奸细,而且他还相信开封城内不但有小奸还有大奸,因为知道他们这次行动的都是朝庭顶层的,如果说出内奸也出在他们身上。 开高层会议的就那么几个人,种师道就算想追查。目前别说没那个能力,同时更没那个精力,这次劫营总体损失还真不算大,除刘病已带回的两三千人外,到后半夜的时候,还陆陆续续地回来一两千人。 就这小小的失利,他姚平仲怎么就跑了呢?从军事意义上来说,此事还真算不得什么。但从政治意义上来讲,那就大得海去了。 果然,就在劫寨失败的第二天,种师道便遭到主和派的弹骇,而刘盲也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撤掉种师道的职务。只保留他的西军职务,毕竟这支部队是他带来的,临阵换将并不太好。 接下来的事就非常的简单。那就是议和,刘病已既然站在主战一边,也就自然没他什么事了,完颜宗望眼见开封城前来勤王的部队越来越多,既然华夏国愿意满足他的条件,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如果真将这些人逼到绝路,那受死的必然是自己,所以现在的完颜宗望比起华夏国的任何一个人都想要和解,毕竟和解对他来说那就是战利品。 接下来的和谈还是比较顺利,自然是华夏国割地赔款。完颜宗望得到他自己想得的东西,随后便率着军队准备渡过黄河。 刘病已跟种师道便按照事先跟老太君商议好的策略。仿效当年的杨六郞,准备半渡而击之,当种师道率领着他的精锐来到黄河边时,却见吴敏、唐恪等投降派在黄河边上竖起大旗,来令军队不得绕过,否则一概处死! 刘病已见此。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飞身上前便将吴敏抓住,怒声道:“姓吴的,你他娘的再不让开,别怪老子现在就格杀你!” 东方不败跟刘病已相处日久,还没听他说过粗话,如今见他出口成脏,显然是气到极点了,也跟着上前,双目逼视着吴敏,冷冷地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给姑奶奶让开!” 这些个投降派对金兵是怕得要命,但对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却是一点都不害怕,那吴敏将腰板挺挺,冷笑道:“刘病已,你虽然身为候爷,但这个命令却是皇上下的,就算你们把我杀了,你问问那些士兵,他们敢过这大旗吗?” 刘病已回头望着种师道,只见他脸色苍白,坐在马上摇摇欲坠,心中异常的悲愤,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刘病已见此情况,知道吴敏说的是实话,心里也暗自懊悔,为何没琮自己那一万精兵前来,如果有他们在此,这些渡河的金兵至少有一半得死在这儿。 望着最后一拔金兵从容渡过黄河,刘病已的心里也是非常感慨的,他来到这异世,他改变了泗州城,改变了江湖,却没能改变整个历史。 刘病已将吴敏轻轻地放下,他不想跟这帮人有过多的废话,哪怕是骂他们几句都觉得会脏了自己的嘴,在他的记忆中,这是金兵的第一次围开封,随后便将进行第二次围困,而那个时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靖康之耻了。 事情既然如此,他不想再跟这帮人继续纠缠下去,回到种师道的面前,正想说两句话,却见种师道忽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从马上栽倒下来。 好在刘病已眼疾手快,伸手将他抱住,慢慢地放在地上,知道他是气极所致,便将手伸在他的后心,运起九阳神功,慢慢地将真气渡进去。 种师道缓缓地睁开眼来,看着刘病已缓缓道:“候爷,老夫已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了,你就别再浪费你的真力了。候爷,听老夫一句话,你跟东方姑娘赶紧走吧!” “走?”刘病已一愣,随后便接道,“你是担心我们有危险?这你就放心吧,凭我跟东方姑娘的武功,相信他们还不敢难为我!” 种师道摇摇头道:“候爷的神功老夫早有耳闻,但你们在这开封城,毕竟人单势独,不得不防呀。现在的华夏国,刘贺已经不管事了,刘盲的年纪幼小,朝政落在那帮奸臣手上,如今金兵已退,这帮奸臣为了他们的利益一定会向你下手的!” 哀莫大于心死,种师道些刻的心还真是死了,要死在半个时辰前,就算是打死他也不会直呼刘贺刘盲的名字,如今他也是不管不顾了。 刘病已摇摇头道:“就算我们要走,也得回到开封,去跟老太君辞行呀,就这样离开,怕老太君的面上不好过!” 种师道摇摇头道:“做大事不拘小节,希望候爷看在华夏国的百姓身上,赶紧走吧,难不成你想让老夫跪下来求你不成?” 刘病已见他如此固执,想说什么却最终也没说,东方不败则道:“种将军说得也有道理,病已咱们还是回泗州城吧,你不是常说金国的狼子野心是喂不饱的吗?咱们须得回去早做安排!” 东方不败的话刚刚说完,忽见前面一匹快马疾风而至,卷起漫天黄沙,转瞬间便来到刘病已的面前。 来者正是天波府的杨八妹,翻身下马,都来不及歇口气,便急着说道:“病已,不败,我是奉太君之命,令你们赶快回泗州城,我们已收到消息,魏忠贤正组织高手,准备对付你们两个!” 刘病已摇摇头道:“老太君派你来通知我们,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魏忠贤追究起来,太君怎么办?” 在这个节骨眼上,刘病已不得不为老太君担心,杨八妹冷笑两声,正欲说话,却听种师道接道:“候爷,你就放心走吧,以老太君的威望,就算借他魏忠贤十个胆,也不敢动天波府的!” 杨八妹一来便将注意力放在刘病已的身上,这时才发现种师道的神色不对头,而且他的胸前还有嘴角都带着鲜血,急忙俯身下去,问个究竟。 当她明白咋回事的时候,对吴敏这些投降派也真怒火中烧,要换成早年的杨八妹早就上前将他们一顿痛打了。 但今日的杨八妹,在火气过后,内心深处却感到无限的悲凉,以前的皇帝虽然算不上明君,但也算不得昏君,更说不是庸君,否则也没有今日的华夏国,可如今的皇上却是如些的不堪,让她发怒都懒得发了。 只是一个劲地催着刘病已快走,好像刘病已就是他们新的希望,其实在老太君的心里,刘病已还真是他们新的希望,因为她让杨八妹带给刘病已一句话:你跟不败先回泗州城,杨士瀚随后便到! 这句话虽然说得简单,但潜台词真是太多了,刘贺为怕自己的势力坐大,想方设法地将杨士瀚调走,如今虽然是刘盲执政,但却权力旁落,就算他有权力,以他现在的身份也是不希望自己坐大的。 所以老太君要让杨士瀚再度回到泗州城,她所面临的压力同样是非常巨大的,也好在是他们天波府,要是换作其他的武将世将,估计早就被他们随便安插个罪名弄下来了。 老太君要让他走,种师道要让他走,那刘病已就不得不走了,说完两句客套话之后,便与东方不败翻身上马,便朝泗州城方向而去。 种师道看着那两个背影渐渐地变成小黑点,脸上也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但他的脸色此刻却变得更加苍白。 杨八妹正想将他扶上马时,却见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摇摇,紧接着便吐出一口鲜血,跟着便气绝而逝。 刚才在刘病已的面前,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意念强撑着,目的只是想让刘病已能安心地离去。 一代名将就这样怀着自己的不甘,怀着自己的希望,去到他应该去的地方,那儿没有主战与主和,因为那儿根本就没有战争!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七十八章 回家的感觉真好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在纵马狂奔数十里后,东方不败忽地将马勒住,笑道:“你说咱们这叫什么事儿?咱们好歹也是江湖中的名人,怎么弄得像两个逃犯似的?” “逃犯?亏你想得出来,你见过似我这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逃犯吗?依我看就是一对小情人在私奔!”刘病已笑着接道。 “还英俊潇洒呢,你呀就是天蓬元帅下凡。还私奔,真美的你,我不管了,前面有家客栈,我要休息,这段时间忙着跟金兵打仗,一直没睡好!”东方不败的语气中带着调侃的味道。 别说东方不败没睡好,刘病已同样是非常的疲惫,虽然老太君让他们尽快回到泗州城,但以刘病已跟东方不败的武功,倒也没啥好担心的。 两人打马来到前面的客栈,客栈并不大,一只破旧的灯笼上写着几个破字在风中摇晃,刘病已并没有心思去研究那灯笼上的缺笔少画的破字,也就不知道这家客栈叫什么。 客栈虽然又破又小,但今天的生意却似乎好得出奇,这条道是扬州到开封的必经之路,如今开封战事既停,那些逃难的百姓都在往回赶,故尔生意好一些。 刘病已只是随便问问,那店小二便向他解释半天,解释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客栈虽然有房,但是只有一间了。 一间就一间吧,总好过没有,刘病已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地方。毕竟他跟东方不败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话说跟美女同床要么是禽兽,要么是禽兽不如,刘病已其实很想做禽兽,但他偏偏是禽兽不如。 开好房间后,两人在简单地洗漱后便来到大堂中吃饭,小客栈估计平常的客人少,也没有太多的菜式,点来点去不是小葱拌豆腐、就是水煮萝卜头,反正是简单至极。 好在刘病已对这些也不讲究,至于东方不败为保持美好的身材向以青淡的饮食为主。两人叫的菜虽然简单。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客栈中虽是来来往往的四方客,却以开封城郊的占多数,或许是生长在天子脚下,特别喜欢神聊。虽然金兵来时他们跑得比谁都快。但吹起牛来却比谁都能吹。 一个说他认识种师道将军的某个的参将。一个说他认识天波杨府的某个下人,一个竟然说他认识阳武候刘病已…… 刘病已一口饭没吞下去,差点全都喷了出来。跟东方不败面面相望,真是哭笑不得,当然刘病已也没有揭穿他们的把戏,不就是几个闲聊而已,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这样说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明他们说的那些神乎其神的所谓的内幕都是真的罢了,无非是引来更多的无知的老百姓的附中罢了,并从中获得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从他们零零散散的说话中,刘病已也听得出他们其实对这次的议和还是颇有微词的,对朝庭的主和派也是深恶痛绝之的,他们虽不懂得啥军事,更不懂得啥叫政治,但有一点他们却是非常懂的。 那就是坛子捉乌龟,十拿九稳,在他们看来,完颜宗望孤军深入,来到开封,而且各路勤王的兵马也即将来到,那完颜宗望就是那只坛子里的乌龟。 但让他们感到特别气愤的是,那么多的文臣,那么多的武将,为啥就看不时明白这一点,为啥就没人去捉这只乌龟呢? 坛子捉乌龟,这个道理非常简单,用这个来形容这次的战争也是特别的形象,刘病已都已经开始佩服老祖宗的智慧了,如此错综复杂的战争,就用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表述清楚了。 但表述清楚又有啥用?是那些文臣不明白或者是那些武将不清楚?在刘病已看来,谁的肚子里面都明白,只是有的人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些主和派难道真的不知道完颜宗望是孤军?难道真的不知道那些勤王之师踩死完颜宗望就跟踩死一堆蚂蚁那样简单! 他们当然知道,如果他们不知道,他们就不会将姚平仲劫营的事泄漏出去,如果他们不知道,就不会事先跑到黄河边,让部队停止追击。 他们什么都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为的也不是天下的老百姓,他们为的只是他们的利益,为的只是利用这些事件来打击异己,老百姓在他们的眼中就是蝼蚁。 刘病已没有多少心思听他们在这儿闲谈,在草草吃过饭菜后便回到房间,作为一个后来者,他当然知道这次的开封围城只是个序幕,更大的灾难还在后面。 靖康之难,是华夏族每个人心中的痛,金兵不但将开封洗劫一空,临走的时候,还将皇室大臣们的家眷掳去北国,受尽屈辱,三千四百多名妇女,到金国后只剩一千九百多名,有竟半数的人死在路上,可见中途的残忍与屈辱。 以前在读历史的时候,总觉得这是很遥远的事,可如今,自己却偏偏走历史,特别是这次的金兵围城,自己还成了历史的参与者,只是没有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相对来说也只能是一个过客。 刘病已的历史虽然学得不太好,但他也知道,靖康之耻就发生在靖康二年,这是金兵的第一次围城,明年金兵将再度南侵,那时候就不仅仅是围城那么简单了。 这次来开封的路上,到处都是逃难的百姓,易之而食这种只是在书本上才见过的人间惨剧竟然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如果开封城破,百姓连蝼蚁都不如,那又将是何种场景,刘病已不敢想象。 无论是刘贺当皇帝也好,还是刘盲当皇帝也罢,整个朝庭都已经烂到根子里了,这样的朝庭,无论自己如何做,都不可能拯救得过来了。 外面的食客仍然在讲着时事,仍然讲得湩沫横飞,他们还以为这次金兵北退以后,会获得智暂的安宁,所以他们在讲着时事的时候,还不忘在中间穿插一些个人的打算,以及对未来的向往。 所以才在金兵北退以后,第一时间便赶回自己的家园,他们要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去重建自己的家园,去抹平战争的创伤,他们没有怨天怨地,他们只是一群安于天命的百姓。 刘病已突然觉得华夏国是非常幸运的,因为华夏国的百姓是如此的善良,就算这次他们背井离乡,就算这次他们的家园被毁,但他们除了怨恨金兵的残暴无道之外,对当权者却显得特别的宽容。 在他们的心里,虽然觉得这次没将完颜宗望杀死在开封城外有点惋惜,但仅仅也是惋惜而已,对他们来说,战与和的方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兵退了,而他们则可以回家了。 回家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一个词,想想千年后的华夏国,为了回家可以在火车站挤上三天三夜,为的只是一张能回家的站票,为了回家可以骑着摩托冒着风雨走在孤独的路上,为了回家,可以光着脚丫卷起裤管走在冰冷的高速路上…… 刘病已其实也想回家,不是泗州城的家,而是海城的家,但他知道他现在是不能回到那个家,他现在惟一能做的,只是让这些回家的人不再离家! 东方不败回到房后,见刘病已一直傻傻地站在那儿,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敢去打扰他,因为她知道此时的刘病已是最忌人打扰的。 连日奔波,就算是个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她也是血肉之躯,她没有让刘病已打地铺,在她上床睡觉的时候,很自然地朝里面挤挤,留出空位。 刘病已在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通后,也没有说话,而是沉沉地叹口气,脱掉外套,挤上床来,面对东方不败,却没有心思去想禽兽或者禽兽不如的故事,而是稍为侧身,将背留给东方不败。 刘病已的行为让东方不败觉得非常的奇怪,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凡是跟刘病已单独相处,他的手总会放到不该放的位置,但这次…… 东方不败慢慢地侧过身来,伸出双手将刘病已搂在怀里,才发觉刘病已整个身体在轻微地发抖,双手不由自主地将他搂得更紧了,轻轻地道:“你放心吧,也许是老太君在危言耸听,咱们一定能平平安安地回到泗州城的!” 看来东方不败是误会自己了,还以为自己的害怕是因为魏忠贤会来追杀,并不知道他真正害怕的却是即将到来的靖康之难,刘病已没向她解释,因为这事解释不通。 让她误会也好,至少可以安静地躺在她的怀里,如同小时候躺在妈妈的怀里一样,很宁静,很安全。 东方不败用左手将他紧紧地搂住,而将右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拔弄着他的长发,非常温柔地道:“你就放心睡吧,无论前方是狂风也好,暴雨也罢,我都会陪你走到底的!” 刘病已伸出右手握住东方不败的小手,只觉她的手显得特别的温暖,也特别的嫩滑,还有一种特别的力道……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七十九章 文雅的东方不败 一个荒野小店自然翻不起什么浪,刘病已跟东方不败都睡得非常香甜,当东方的一抹阳光穿过破窗时,刘病已从甜蜜的梦中幽幽醒转,见东方不败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正深情的注视着他,忍不住探过头去,在她的额头上深深地一吻。 东方不败显然习惯这种亲吻,在她的脸上并没有透出红晕或者害羞的意思,只是轻轻地道:“咱们该起床了!” 刘病已轻轻一笑,轻轻地拿起东方不败的手,轻轻地放到一边,这才慢慢地坐起身来,生怕弄痛了东方不败似的。 刘病已的动作非常的轻柔,东方不败自然没有疼痛的感觉,但她想抬起右手时,却发现根本就动不了,就是这条手臂昨天晚上一直枕着刘病已的头,现在却是酸麻得不行。 东方不败睡到半夜便已感到手臂的不适,但看刘病已睡得像个孩子似的,却又不想弄醒他,只好这样一直枕着,直到刘病已自然醒转。 刘病已看着她那条手臂,不用问也知道究竟,心里亦是非常的感动,也暗骂自己太过大意,睡觉的时候应该是自己抱着她的,赶紧伸出手来,抓住东方不败的小手,将九阳神功的内力慢慢地输送过去,打通她受阻的血脉,这才恢复如常。 末了还在东方不败的手背上非常绅士的亲吻一下,笑道:“本是拿绣花针的手,却用来枕我这个猪头,真是暴殄天物呀。罪过,罪过呀!” 东方不败将手收回,随后又在他的额头轻轻地敲下,笑道:“这几天你是不是猪肉吃多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油嘴滑舌的了?” 刘病已则笑笑说道:“孔子说过食色性也,有你这么个大美人在旁边,已经够我吃一辈子了,还用得着吃猪肉吗?” “走吧,这儿离泗州城还远着呢,咱们先去吃点早餐还得继续赶路。看样子咱们今天是赶不到泗州城了!”东方不说神色一收。说起了正事。 刘病已笑道:“你又不急着做新娘,咱们那么快赶到泗州城做啥?依我看这家小客栈还不错,咱们不妨在这儿多住几晚,说不准你还真能做一回新娘!” 东方不败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也没有接他的腔。只是狠狠地白他一眼。原以为自己会生气的,却没想到心里甜丝丝的。 刘病已见此,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哈哈大笑了两声,跟着便拉着东方不败的小手来到客栈的大堂。 大堂里的人非常的少,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远不似昨晚那般热闹,想来也不足为怪,这些人都是从开封附近逃难出来的,如今开封战事已收,自然赶着回家了。 可谓归心似箭,当然不像刘病已这样有美人在怀,乐不思蜀也是理所应当的,这家客栈确实没啥吃的,刘病已也只是喝了两碗稀粥,那个馒头黑不溜秋的,比东方不败的眼睛还要黑,而且**的,就像砖头一样,刘病已只是啃了一口,便再也不想吃了。 至于东方不败自从跟刘病已在一起后,她做什么事都显得非常的斯文,哪怕是吃个早餐喝碗稀粥,也是非常的典雅,这不,刘病已都喝了两碗了,东方不败才吃两小口。 在刘病已的心里,其实并不喜欢那个霸气侧露的东方不败,他很喜欢现在的东方不败,现在的东方不败她不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会哭,会笑,会使点小性子,更主要的是她会吃醋! 一个不会吃醋的女人在刘病已的心中就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所以这一点,刘病已是相当的喜欢,更何况东方不败吃起醋来的样子又是那样的可爱! 东方不败正准备将一匙粥送进嘴里,却见刘病已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心头有点发愣,不知道自己哪儿出了问题,东瞅西瞅的好像也没发现,遂问道:“你看着我干嘛?难不成我脸上有花?” “你脸上没花,但却比花儿好看!”刘病已双目注视着东方不败,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随后又感叹道,“你知道吗?你今早吃饭的样子,真的很淑女,你是向谁学的?” 刘病已在说完这话的时候,也没等东方不败回答,又自顾接道,“天波杨府?不对,杨门女将那都是常在战场斯杀的,她们吃饭都有固定时限的。种师道的军营?更不对,那里面尽是些粗鲁的汉子,吃饭就跟猪抢食的,你不可能跟他们学!” 说到此处,刘病已又偏头想想,好像经过很长时间才接着说道,“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偷偷地跑进皇宫里去了,看到那些妃子们吃饭就这样慢条斯理的,你是向她们学的对不对?” “这哪儿跟哪儿呀?”东方不败一脸的不高兴,“什么淑女不淑女的,这饭太难吃了,都不知这家的店小二是怎么做的,也难为你像头猪似的还能吃两碗!” 听东方不败说完,刘病已差点喷出来,好在他早已吃完,不然就闹个大笑话了,她见东方不败吃饭如此温柔,还道是她转性了呢。 东方不败在说完之后,索性将筷子往桌上一扔,干脆不吃了,饿就饿吧,总好过像现在这般难以下咽。 刘病已见她如此,嘿嘿笑道:“这饭难吃,你就早说嘛,何必这般难为自己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刚才吃饭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我很喜欢,特别的喜欢!” 东方不败可没心思跟他说笑,站起身来道:“算了,咱们还是走吧,等到下家客栈,咱们再吃餐好的!” “现在还早,咱们一会儿还要赶很长的路呢,不吃饭怎成?你不心疼你自个,我还心疼呢!”刘病已在说这句的时候,故意将后面那句加重了语气。 东方不败指着碗里的稀粥,颇感为难地道:“不会吧?你不会真让我把这东西吃掉吧?病已,你别逼我了,这饭真的太难吃了!” “瞧你说的,你都说这饭难吃了,我还能逼供着你吃吗?”见东方不败一脸诧异地神色,刘病已又接道,“今天你有口福了,我亲自为你做一次早餐!” “不过是一个早餐而已,何必弄得这么麻烦?”东方不败听他说要亲自动手,赶紧阻止,但在她的心里还是觉得非常受用的。 刘病已正色地道:“你这么快就忘掉老太君的话了?看老太君如此急着让我们回来,就说明魏忠贤这次一定准备得相当的充分,咱们必须得吃饱饭,否则哪来的力气跟他们斯杀?” 东方不败听他这样一说,也觉得有点道理,暗怪自己的口太叼,刘病已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跟店小二打声招呼,便一头扎进厨房。 跟小昭不同,东方不败不喜欢进厨房,让她在野外烤烤东西还成,让她进厨房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她是不会进的,她闻不惯厨房那种油烟味。 只是刘病已做个早餐也似乎等到太久了,东方不败都喝掉两杯白开水了,刘病已还没出来,正想叫店小二进去问的时候,刘病已却端着热气腾腾的稀粥出来了。 大厨毕竟是大厨,刘病已做的就是不一样,还没来到近前,便已闻到那股浓浓的香气,猪肝瘦肉粥,没错,的确是东方不败最喜欢吃的猪肝瘦肉粥。 色香味俱佳,足见刘病已下过不少的功夫,但刘病已做的却远不止这碗猪肝瘦肉粥,还做了七斤熟牛肉打包,难怪他在厨房里折腾那么久。 这让东方不败感到有点奇怪,这地方的牛肉也没啥特别,刘病已为何要做个。东方不败也是个异常聪慧的人,念头一转便知道刘病已的心思了,只是觉得他现在这样也未免小心过头了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刘病已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而是将那包牛肉用上好的牛皮纸包好,然后放在包裹里,斜背在背上。 待东方不败吃完后,随便丢一锭银子在桌上,看一眼目瞪口呆的店小二,便走出客栈,将马牵出来,便与东方不败各自上马,向泗州城急驰而去,扬起漫天的尘土。 一路风驰电掣,转眼便跑出百十里,东方不败指着前面的一处密林道:“病已,咱们来赛赛马如何,看咱们谁先到达那片密林!” “赛马不错呀,但得有彩头呀,你准备拿什么来做彩头?”听东方不败这样说,刘病已一下来了兴致,即兴问起彩头来。 东方不败笑道:“我有的东西,你都有呀,你还想要啥做彩头,说来听听,看我拿不拿得出!” “彩头很简单地,如果我输了,今晚就抱着你睡觉。如果你输了,今晚你就抱着我睡觉,咋样?”刘病已一本正经地回道。 “合着都是你占便宜呀?”东方不败说完,双腿一夹马腹,那马一声嘶鸣,如离弦之箭般地急驰而出,将刘病已远远地甩在身后。 刘病已哈哈大笑,用力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上一巴掌,那马犹如流星般地狂翻四蹄,急追而去……(未完待续。。)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八十章 密林遇伏俏东方 东方不败一马当先,犹如一阵旋风似的钻进密林,刚进没多久,那马忽地一声嘶鸣,跟着猛然下沉,东方不败亦是非常见机,双手一按马鞍,整个身形开始盘旋起来,冲天而起,带起一股巨烈的旋风,卷起地上落叶纷飞。 那马在掉进陷马坑后,却被坑中预先埋好的尖尖的木桩刺个对穿,活是肯定活不成了,而此时的东方不败也没那个时间来管这马到底活不活得成的问题。 就在她飞身而起的一刹那,无数的暗青子激射而至,纷纷朝东方不败的身上招呼,好个东方不败,长袖善舞,身形在快速旋转中,亦将那些射来的暗青子尽数收入袖中,跟着双手一张,犹如大鹏展翅一般,那些暗青子又从她的袖中激射而出,去势更疾,力道更猛。 一声声惨叫在林中彼起此伏,顿有无数人伤在这暗器之下,东方不败的身形仍在空中飘舞,轻旋着身体,长发飘舞,衣袂猎猎,犹如仙女下凡一般,轻轻地落在地面,显得格外的飘逸。 就在她落地的瞬间,地上忽地弹起一张大网,将东方不败重新网回到空中,东方不败似乎早已料到,双足忽地蹬在大网的节上,跟关用力向两边一分,鸡蛋粗的网绳纷纷断裂,露出一个缺口,而东方不败则从缺口向下滑落。 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东方不败的脚尚未落地,忽地从地上弹起无数的钢刀,东方不败一声冷哼,就在她落地的瞬间,忽地伸出脚来,将其中的一柄钢刀的刀尖踢断,跟着便如蜻蜓点水似的站在钢刀之上。 斗然间遭人如此暗算,东方不败心中的怒气也就可想而知了。不可遏制的怒气瞬间转变成森然的杀气,从她的双目中尽数表现出来。 空气似乎在瞬间凝滞,树林中静寂得可怕,一片飘落的黄叶轻轻地落在地上,发出哗哗的声响,东方不败也未说话。嘴角忽地挂出一丝残酷的笑意,手指轻轻一弹。一点寒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向落叶处飞去。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黑衣人顿时从树上跌落下来,东方不败手扯着细线,稍为用力一带,那具尸体顿时撞向另一棵大树,只听哗啦声响,大树顿时从中折断,倾倒下来。 紧接着两名黑衣人从树中的枝叶中急蹿而出,手执明晃晃的钢刀俯身激冲而至。整个腹部都快要帖近地面似的,来到东方不败的钢刀阵前,跟着弹出身形,直冲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也不怠慢,轻轻地纵起身形,就在两人的身形从足底穿过时。跟着身形一沉,两脚分别踏在两人的腰上,跟着向下一压。 两人的身形顿时直线坠落,落在刀阵之上,无数的钢刀刺穿他们的身体,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而东方不败为怕脏血溅在自己的身上。就在那两人的身形与钢刀接近的瞬间,身形再度飘起,落在一根横着的树枝上,随风起伏。 而此时,刘病已的快马已经追到,也没勒马,手执盘龙枪,人也跟着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一个翻腾,落在东方不败的旁边。 两人的身形都异常的从容,清风吹起他们的长发,吹起他们的衣衫,显得格外的潇洒,但他们的神情,他们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的潇洒之意,反而充满着浓浓的杀意。 而那匹马却迈过陷马坑,转瞬间便跑得无影无踪。 刘病已目光一扫四周,神色显得格外的肃穆,目光显得格外的阴冷,冷哼道:“诸位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缩尾不敢现身一见?” 刘病已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不少的黑衣人从密林中或翻或滚地冒将出来,将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围在核心。 在众多的黑衣人中,却有一位身着素布的白衣人,对这人刘病已并不陌生,有好几次都是此人引着刘病已到伏击圈。 刘病已只觉此人的身形看着有点眼熟,但却一直想不起来此人到底是谁,今番见此人再度现身,沉声喝问道:“阁下到底是谁,为何三番五次的加害于我?” 此人每次出现,都打扮得像个索命的无常,而且跟刘病已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知他是谁也在情理之中。 今番听刘病已喝问,忽地将面上的伪装扯掉,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双眼中还带着极端的怨恨,尖着个嗓子叫道:“不知道我是谁是吧?那你现在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刘病已一见此人,还真是出自他的意料之外,只因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全真教那个尹志平,刘病已一双眼睛鼓得大大的,几乎就要滚落到地似的。 刘病已严重低估了那只鸟儿在尹志平心中的地位,尹志平为了给鸟报仇,还真是煞费苦心,在襄阳时引自己去伏击圈,在泰山大会前又引自己去到全真七子的伏击圈,去万梅山庄时,又是他跟上官金虹一伙,现在又搞到跟魏忠贤狼狈为奸了。 不就是一只鸟嘛,你尹志平不是出家人嘛,留着那玩意儿也啥用,何必搞得现在这样,好像自己杀了他十八代祖宗似的。 想起尹志平跟赵志敬的亲昵行为,莫非他们两人原本就有一腿?当刘病已想到这儿的时候,猛地一拍大腿,痴儿,绝对的痴儿,刘病已终于想到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尹志平。 尹志平一直纠缠着刘病已为何要割他的小鸟,害得现在赵志敬都不理他了,之前刘病已跟他解释过很多次,那纯粹是个意外。 所以现在面对尹志平时,他没空去跟他解释,刚才东方不败差点死在这些人的手中,他刘病已现在要做的,便是为东方不败讨出个公道。 所以当他确认面前这人是尹志平的时候,连多说一个“杀”都觉得是在浪费口水,浪费力气,在大敌当前,浪费口水原本也没啥,但浪费力气却是不他不愿意的,非常的不愿意。 在天波府学杨家枪法时,穆桂英就说过,战场斯杀什么最重要,保存自己的力气最重要,刘病已一向相信穆桂英说的话,这次也不例外。 所以就在尹志平扯下伪装的瞬间,就在尹志平的话音还未完全落幕的瞬间,刘病已的盘龙枪就像一条天际游龙似的在那些黑衣人中穿来钻去。 游龙到处,惨叫连连,鲜血飞溅,一个个黑衣人就像一根根木桩似的,呯呯地倒在地上,枪枪不落空,式式不放花,杨家枪法就是好! 杨家枪法本是因战争而生,是用无数的鲜血跟性命换来的,一枪一式都非常的实用,讲究的就是一招致敌,更主要的是适合打群架。 刘病已在初练杨家枪法时,并没有觉得这套枪法有何奇异高深之处,在他的心里甚至还觉得不如他的九阳神功,真到第二次去天波府,被穆桂英轻轻一敲便打落他的长枪后,这才意识到这套枪法的精妙,不是他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从那以后,便在这套枪法中浸淫自己相当的精力,如今使来自是风生水起,锐不可挡。 特别是前几天跟姚平仲去劫营,真正的战场斯杀,更是让他受益良多,对这套枪法的理解就更上一个档次了,有读者看到这里,也许会开口大骂了,你小子在这里啰里啰嗦半天,到底想说个啥呀? 其实我啥也不想说,当我在这儿啰里啰嗦半天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那些黑衣人无一例外地躺在刘病已的周围,形成一个一丈方圆的圈,排列的非常的整齐,如果将这些尸体缩小成一条线,这个圆就如同是圆规画的那样整齐。 尹志平的额头冒着汗,小腿打着颤,他的咽喉处虽没有洞,但却感到很凉,因为刘病已的盘龙枪抵在他的咽候处。 尹志平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设伏,没想到就这样被他两人冲破了,自己带来这么多高手,却无一例外地死在刘病已的枪下,让他有点想不通。 这些人的确是高手,不过是低手中的高手,刘病已没有去看这些一眼,因为他们还不值行他去看,他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尹志平,冷冷地道:“尹道长,你是出家人,我刘病已原想不杀你的,只可惜呀,你为了你那只毫无用处的小鸟而让这么多人送命,你是吃的什么斋,念的什么佛呀?” “我……我是道长,不……不念佛!”尹志平的眼睛不敢与刘病已对视,非常惊惧地看着面前的盘龙枪,说话也结巴起来了。 当然面对死亡,无论是和尚也好,道士也罢,能坦然面对的,也没有几个,尹志平连一只鸟儿都放不下,自然更加放不下他的命了,所以他的眼神中充满着乞求。 如果尹志平仅仅是针对自己,刘病已也许会放他一马,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对东方不败也施这样的毒手,这是不可饶恕的。 刘病已不能让他的心爱的女人受委屈,所以他的枪尖很自然地向前一送,就在这时,忽地一声巨响,一声炸雷将他的盘龙枪震荡开去……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八十一章 身陷重围突破壁 现在是晴天,晴天响雷的事只能出现在三伏天,冬天还没过,北方还在飘雪呢,天空自然不会打雷,六月飘霜雪的事,刘病已向来是不相信的,因为这毕竟是反季节的,是超出自然规律的。 这声响雷只能来自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大金国的皇叔,完颜长之,能将自己的盘龙枪震开的也只有他的弹指惊雷。 完颜长之到了,刘病已并不怀疑,跟随完颜长之来到此间的还有金轮法王,在刘病已的心里,突然觉得金轮法王有点可怜,论武功他跟完颜长之不相伯仲,但成天跟在完颜长之的屁股后面转来转去。 不是因为他的武功,也不是因为他的人品,只因为现在的金国是蒙古是宗主国,身为蒙古的国师,也就很自然地随着金国转悠了。 至于那个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尹志平,就在刘病已的盘龙枪震开的瞬间,被一只枯瘦的手提到一边去了,提他的人自然是金轮法王。 金轮法王长得既高且瘦,就像立着的竹杆,以他的身材来提瘦小的尹志平,还真没费啥事,就跟老鹰抓小鸡似的,轻松得很。 望着呆若木鸡的尹志平,金轮法王只是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并没有说什么过多的话语,再者在他的心目中始终觉得跟尹志平这样的人物说话有失他国师的身份。 尹志平才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只要能活命就成,赶紧退到一边,离得越远越好,生怕刘病已的盘龙枪就像一只龙似的,拐个弯就到了。 现场的形势虽然有利于完颜长之,但面对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这等高手,完颜长之的神色却并不显得轻松。反而有种阴沉之感,才半响才道:“刘病已,还是那句话,老夫认你是个人才,如果能跟着我大金国,定保你一生荣华!” 刘病已看着完颜长之。嘴角忽地挂起一丝冷嘲的笑意,他不但是武林盟主。还是当今阳武候,还有泗州城这块属于自己的地盘,更主要的是他通过江湖建立起自己庞大的商业帝国,他现在缺什么?他现在什么都不缺。 金国能保他荣华,他现在还不够荣华吗?更何况别说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就是在他刚出道江湖当乞丐的时候,也不可能背弃自己的民族投靠外敌。 刘病已目光一扫四周,微微笑道:“来杀我的人,应该不止你们几位。叫他们都出来吧,鬼鬼祟祟的也不像个话!” “魏忠贤,上官金虹,候爷让你们出来,你们就出来吧!”完颜长之忽地对着林中沉声喝道。 他的话音刚落,魏忠贤便从密林中被人抬了出来。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现在仍坐在椅子上,神色显得非常的悠闲,来到完颜长之的旁边,抬椅子的四个太监很小心地将椅子放下,落地无声,四平八稳。 魏忠贤的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记得在襄阳城的时候抬椅子的还只有两个,如今却变成四个了,刘病已却没有多少心思去理会魏忠贤的架子,因为他的眼中又看到上官金虹以及上官金虹身后的快剑阿飞。 上官金虹的出现刘病已并没有多少惊心,惊心的是东方不败,她很清楚的记得上官金虹曾吞食过她的三尸脑神丹,但从他的气色看,却丝毫看不到中毒的痕迹。 喂三尸脑神丹的是向问天,难不成是向问天背判于她?东方不败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可能,以向问天如此磊落的人绝不可能背判于她,更何况自打她来到这泗州城后,她就很少打理日月神教的事务,向问天已成为日月神教事实上的教主。 上官金虹是何等聪明的人,一见东方不败的神色便知究竟,嘿嘿冷笑两声道:“东方不败,别以为你的三尸脑神丹有什么了不起,正所谓一物降一物,你的毒魏公公帮本龙头解了!” 东方不败很自然地将目光移动魏忠贤的身上,看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想来上官金虹的说的话也不假,也暗自佩服这个阉人还真有点本事。 刘病已见来的无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为了杀自己,这魏忠贤还真舍得下血本,不但将上官金虹的毒解了,还不怕天下人侮骂竟然跟金国的完颜长之勾结,看来今天的事情有点不太妙。 刘病已看出来了,东方不败也自然看出来了,就算他们两个再狂妄,也没有把握同时对付这四大高手,更何况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那么多的虾兵蟹将。 东方不败慢慢地移动刘病已的身边,轻声道:“你的凌波微步甚是奇妙,待会打斗起来时,我会死死地咬住他们,你找机会先回泗州城,再想办法为我报仇!” 刘病已非常温柔地看一眼东方不败,知道东方不败是想用她的性命来保护自己,心中也是柔肠百转,伸手轻轻地拔弄着她额头上的头发,轻声道:“肉麻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咱们是一起出来的,就得一起回去,我是绝不会丢下你一个独自逃命的!” 东方不败看着刘病已,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杀气,而是犹如一汪清泉,显得特别的柔情无限,那副神情就像一个小媳妇面对即将分离的丈夫,此时此景,又有谁会想到她就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日出东方惟我不败的东方不败? 金轮法王见他们在那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似乎没将一干人放在眼里,便想挥动他的金轮,却被完颜长之拦住道:“你还真是不解风情的大和尚,都是将死的人了,让他们温存片刻又有何不可?” 相比完颜长之魏忠贤则显得更为悠闲,拿出一块白色的丝质手绢,轻轻地抹着嘴角,他的嘴角始终含着笑,他的眼里却始终带着煞,总让人摸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上官金虹则背缚着双手,他的眼睛没有看刘病已,也没有看东方不败,而是在看那边的那朵白云,一朵飘浮的白云。 四人之所以如此的悠闲如此的淡定,只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早已认定刘病已就是一个死人,谁也不会跟死人过不过去,更何况他们还是高手中的高手。 场面显得有点静,也有点寂,在他们的心目中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虽然是死人,但毕竟还不是死人,他们现在不但能喘气,而且还能杀人。 场面不会永远这样僵持下去,总有一方要打破,首先打破这种静寂场面的是刘病已,严格来说是他手中的盘龙枪,盘龙枪的确是一把好枪,一把杀人夺命的好枪。 就在枪花一出的瞬间,魏忠贤带来的太监中顿有两人死在这枪花之下,而东方不败也不怠慢,长袖善舞,数枚绣花针从她的袖口飞出,射的同样是魏忠贤带来的太监。 在他们的想法中,好像太监就是天生被人欺负的,对死掉的太监魏忠贤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他虽然是太监,但这些太监在他的眼中,连蝼蚁都算不上。 所以在刘病已的盘龙枪连杀两人后,他仍然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仍然悠闲地用那条手绢抹着他的嘴角,直到刘病已的盘龙枪刺到之时,椅子突然变成空椅,魏忠贤则在这间不容发之即退到一棵树稍上,他的手上仍然拿着手绢,仍然抹着嘴角。 魏忠贤的身法很诡异,充满着邪气,江湖传说魏忠贤练的功夫是葵花宝典上的功夫,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貌似这种功夫只有女人跟太监可以练,东方不败练的就是这种功夫。 魏忠贤的身法虽然很古怪,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东方不败则看得清楚明白,他这套身法绝不是葵花宝典上的武功。 牵一发而动全身,刘病已跟东方不败既然不再卿卿我我了,那完颜长之他们也就没戏可看了,一边吩咐着手下堵住各个要道,一边协同另外三人如疾风暴雨般的攻来。 四大高手围攻两大高手,胜负自然是没有悬念的,无论刘病已跟东方不败的武功有多高,都不可能赢得这四人的联手。 好在刘病已从一开始便没有打算要赢,从一开始他都打算要跑,带着东方不败一起跑,用东方不败的话说,他的凌波微步真的很奇妙,特别是在方位的变化上,往往出人意料。 四人要杀的目标是刘病已,东方不败只是附带的奖励,所以刘病已的身形变幻到哪儿,四人的身形便跟踪到哪儿,至于东方不败反而被他们忽略到了圈外。 来杀刘病已的人虽然很多,但真正说得上高手的除他们四人外,就只有快剑阿飞跟尹志平了,其他的人都只能算是普通的高手,是用来衬托他们的身份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炮灰。 这年头,一个成名的高手不带几个炮灰都不好意思称之为高手,四人虽然都带着不少的炮灰,但炮灰毕竟是炮灰,无论是刘病已也好,东方不败也罢,都没将这些炮灰放在眼里。 东方不败没有跟着刘病已打圈圈,见四人都被刘病已吸引过去了,她却开始往外围突围,她原以为突围并不容易,至少得跟快剑阿飞打上一架,但不知为何快剑阿飞却始终没有动手,只是静静的站在旁边,神色显得格外的冷漠,或者说是冷峻估计更恰当些。 至于那个尹志平,刚才早被吓破了胆,现在魂还没有回来呢!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和无弹窗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八十二章 遥望孤峰变冰峰 东方不败逃出重围后,刘病已也不与他们纠缠,施展凌波微步,快速变换着方位,几个转换便已脱离他们的包围,跟着越过那些普通高手的重围,落在东方不败的身旁。 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也都有一等一的轻功,只要脱离他们的包围,要追上他们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在完颜长之跟上官金虹他们的功夫都不低,自然是能追上的,至于他们带来的那些人,也只好亦步亦趋了。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的轻功明显高于四人,眼见跟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的时候,心里正在开心的时候,突见前面的山岗上站着黄裳跟诸葛正我。 前有阻截,后有追兵,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该转弯了,刘病已突然伸出手来,牵着东方不败,才发觉她的手心沁出丝丝汗珠,微微笑道:“放心吧,凭他们几个人还要不了我的命!” 刘病已的轻功明显高出东方不败甚多,而且他的功力也比东方不败要高得多,两人在奔跑中,刘病已还通过手心劳宫穴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东方不败的体内。 这样一来,两人的速度又快不少,东方不败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在她的心目中,刘病已的安危远比她的性命要重要得多,她很想挣脱刘病已的手,她不想让刘病已在她的身上浪费更多的精力。 刘病已当然明白她的心思,但在这节骨眼上。也不可能抛下她不管,两人既然是一起出来的,要活就活在一起,要死就死在一起,在他的心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他抛弃自己心爱的女人独自逃命,那是绝不可能的,与其那样的话,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东方不败几次挣扎不脱,也就只好作罢。跑得虽然辛苦。但在她的心里却是异常的开心,心里也感到暖暖的,觉得自己还真没看错人,惟一可惜的是在他的心里有三个。 东方不败在想到这儿的时候。也暗骂自己小心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另外两个,如果刘病已真有什么不测,自己却不知比她们两人要幸运多少了。至少自己还可以跟他死在一起。 当想到死的时候,东方不败又暗骂着自己,在心里连着说了十几声呸,还说什么见怪不怪,收回刚才的话之类的,总之,在东方不败的心里,是茅盾与担心并存的。 刘病已拉着东方不败的手,只觉得她的内力是一阵一阵地跟自己相抗,可见她的心里并不平静,当即说道:“我的老婆,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稍停一会儿?咱们现在还没跑出对方的视线呢!” 东方不败则接道:“病已,你听我说,你的内功很深,而且凌波微步这门轻功在施展起来时,并不会耗多少内力,你就将我放下来吧,让我去抵挡他们一会儿,你回到泗州城后,给我报仇就是了!” “你又来了!”刘病已非常不满地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咱们生要一起,死也要一起,如果你再这样说,咱们就不用跑了,返回去跟他们狠打一场!” 完颜长之、金轮法王、上官金虹、黄裳、诸葛正我……这些人莫不是顶尖高手,如果真返身回去跟他们打的话,也就是找死的份了,没有丝毫的悬念。 东方不败听刘病已这样说,只得咬紧牙关,将自己的轻功施展到极致,一来可以尽快逃脱他们的追踪,二来也可以减少刘病已的消耗,大敌当前,消耗减少一点就算一点,至于她自己却没什么考虑了。 两人有原野中飞奔,就犹如天际流星一般,刘病已在逃跑途中,心里也暗自发恼,你说这北方也真是的,跑了这么远都不见一座山,再这样跑下去,不被他们打死,也会被自己累死。 东方不败则说道:“病已,咱们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这个地方我以前来过,前面不远处有块很大的石头,立在那儿就像一根柱似的,大概有二三十丈高,咱们如果能抢先占到那儿,相信凭他们几个是攻不上来的!” “哎呀,这么好的事你咋不早说呢?那还得等什么,咱们快去吧!”刘病已的语气显得兴奋起来,只要能上得高处,自然不怕他们来了。 东方不败则叹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呀,那就是一块光秃秃的石头,上面什么都没有,他们只需要在下面围上几天,咱们都得饿死!” 刘病已笑道:“这有啥好担心的?这沿途都有张兄布置的探子,咱们在这儿被这些高手追杀,那些探子虽然帮不上什么忙,难道不会跑回泗州城报信?咱们只要在上面能撑上三天,张兄就一定会带人前来!” 东方不败听他说得似乎有点道理,而且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这也许是他们惟一的活路了,当即不再说话,带着刘病已就狂奔起来。 一路风驰电掣,两人又跑了二三十里路,而东方不败口中的石头没看见,反而是诸葛正我跟黄裳的身影却出现了,离他们最多两三里地,他们原本跟在后面就像两只小蚂蚁的,现在倒变成两条小狗了。 从他们身影的大小,便可以判断出他们是越来越近了,这也难怪,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先是跟完颜长之他们打一架,随后奔跑那么久,体力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而黄裳跟诸葛正我则一直守在那儿,以逸待劳自然占了天大的便宜。 东方不败的内功没有刘病已深厚,虽然有他的内力相助,但刚才那番没命的狂奔,早已耗掉他大半真力了,这时候也显得有点气喘,接口说道:“是不远呀,就在前面十里路!” “还有十里呀,我的妈呀!”刘病已想起还有十里路心里就打鼓,以前他的海城读书的时候,虽然也是长跑健将,但他发誓,他所谓的长跑最多也就二十里路,如今的这番长跑,粗略估计也有一百多公里了,记住是公里,而是不是他刚才说的里。 十里就十里吧,当即将劲力提足到十二层,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那块巨石下面,当然他这样做当然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在到达巨前,一定要将黄裳跟诸葛正我甩得远远的,以争取更多的时间上到那块巨石上。 当然,以他们现在这种没命的速度奔跑,也是犯了长跑的大忌,这种跑法是最费体力的,如果前方没有大石,那他们两人就只能是等死的份了。 老天还真不亡他们,当他们跑过一处低洼,再上到高处时,那块巨石已然在望,说是巨石,还不如说是一座孤峰,这种形状的山峰,在广西那边是最常见的,刘病已以前曾去过广西,这种孤峰那是见得多了。 他以前还常跟朋友们说起广西,就老天在广西种的不是树,而是山,而东方不败口中的大石头,远远看去,还真像是种在地里的。 有希望就有动力,当两人看到这座孤峰的时候,精神都为之大振,速度自然是极快的了,而身后的黄裳跟诸葛正我,又从小狗变成两只小蚂蚁了。 来到孤峰前,刘病已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孤峰是孤峰,但这孤峰也太过奇特了,四周都像上刀削过一边,光滑如镜,都能照出人影。 石头自然是照不见人影的,只是这石头的外层却是一层厚厚的冰,刘病已的脑海中突然想起杨六郞冰铸遂城的故事。 当时辽国肖太后想南侵华夏国,亲率二十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来到遂城,而此时的杨六郎还不是遂城的军事主管,他只是来这儿看看的,临危受命,便率着遂城的三千军士还有满城的百姓,硬是挡住肖太后二十万人的进攻。 他们在遂城打了足足个多月,直到天气转寒,滴水成冰,杨六郞便命令士兵提水浇灌在城墙上,而那水很快便结成坚冰,等到肖太后一看,整个遂城就变成一面巨大的镜子,滑不溜手的,根本就没办法登城。 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率军而回,这就是铁遂城的故事,也是历史上真实的故事,而杨六郎也是从这一战崭露头脚,单是冰铸遂城这一战,便不愧为名将的称号。 在这儿啰里啰嗦地说这么一大堆有啥用?当然有用了,现在的情况是这座孤峰比杨六郞的遂城还要难登,东方不败连续登三次,都是登到中途又滑下来。 更让人气馁的是,一次竟然低过一次,这让他们看不到一点希望,眼见黄裳跟诸葛正我又从蚂蚁变成小狗,如果再登不上去,那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孤峰变成冰峰,东方不败的心里真是沮丧到极点,早知是这种情况,还不如不带刘病已过来,自己没能将他带到生活,反而带到绝路。 东方不败在心里有多难过,那就可想而知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万箭穿心似的,难过,难过极了。在连续努力三次后,再也忍住,眼泪竟然在眼眶中打转,雨带梨花,我见犹怜!(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八十三章 喷血成冰上绝峰 东方不败自从跟着刘病已后,就非常喜欢哭,跟以前那个“日出东方,惟我不败”的形象形成巨大的反差,越来越像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小女人。 刘病已不喜欢那种骄横霸气的东方不败,他喜欢爱哭的东方不败,只有东方不败爱哭,才能证明她是个女人,在刘病已的心里,东方不败现在就是一个小女人,一个小媳妇,他刘病已的小媳妇。 以刘病已的性格,他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媳妇受委屈的,虽然他很想看东方不败哭,因为东方不败从来不为自己哭,只会为刘病已而哭,因此每次东方不败哭的时候,他都觉得特别的温馨。 但刘病已也知道,现在不是看东方不败哭的时候,再不将东方不败送上冰峰的话,到时就不是东方不败一个从哭了,而是他跟东方不败两个人哭了。 刚才东方不败在登冰峰的时候,他曾仔细看过,每次东方不败只差三丈的距离,以自己现在的功夫,送她三丈上去那是完全没问题的,当即对东方不败道:“你先施展轻功,我助你一程!” 东方不败则将头摇头像个拔浪鼓似的,刘病已的轻功她是最清楚不过的,虽然比自己好一些,但都处在同一个级别,自己上不去,他刘病已同样也上不去。 绝不能让刘病已在冰峰下面冒险,自己绝不能同意他的意见,事情已经紧急到这个地步。刘病已的内心也来不及感动了,只是恶狠狠地道:“如果我在下面遇到什么危险,你再从上面跳下来询情不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婆婆妈妈的话?” 对女人看来也不能太宠,东方不败见刘病已发火,心里更显慌乱,但却依照刘病已说的,沉声提气,跟着便腾空而起。 刘病已也不怠慢,将盘龙枪放在一边,就在东方不败腾空而起的瞬间。也跟着冲天而起。以天王托塔的方式,在东方不败的双足底部,用力向上一送。 东方不败在这股大力的作用下,上升的势头更急。直接冲过孤峰的最高点。跟在身形在空中一个翻转。便稳稳地落在孤峰之上。 而刘病已则在这股力道的反作用下,急速下坠,落地之后。抬头望见东方不败站在孤峰之上,冷风吹拂,衣袂猎猎,长发飘舞,就跟仙女似的。 要放在平时,刘病已定会被眼前的景象看呆,但他现在却没有时间去发呆,因为黄裳跟诸葛正我已经不再是小狗,而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了,连他们的鼻子眼睛都看得非常的清楚。离刘病已的距离都不到十丈了。 而完颜长之他们的身影也在视线中出线,他们看上去倒像几只小狗在原野里狂奔,身形起起伏伏的,颇为好看。 刘病已忽地拾起盘龙枪,跟着在左手的掌心一划,顿时涌出一股鲜血,流得满手都是,跟着便将盘龙缚在背上,猛地将劲道提足到十二成,双足猛地一弹,身形跟着冲天而起。 腾飞到中途的时候,他的掌心忽地喷出一股血箭,打在冰峰之上,当年杨六郎滴水成冰,而刘病已则是冰血成冰,光滑的冰峰突时泛起一些血红的颗粒。 紧接着刘病已的身形已到血色颗粒前,跟着用手向血色的颗粒上一按,有摩擦力就是好,刘病已的身形跟着腾起三丈高,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体,轻轻地落在冰峰之上。 东方不败一声欢呼,猛地飞跃过去,手脚并用,抱住刘病已,刘病已刚落在冰峰上,立足未稳,这东方不败的力道还真不小,紧跟着后退三步,几乎掉落下去,这还是刘病已反应得快,就在他的脚快退到悬崖的瞬间,身形忽地一个旋转,否则两人还真得落下去。 对东方不败的热情,刘病已虽然恼怒,却没有发火,反而是东方不败,却被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松开刘病已,落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忽地冲天而起,也出现在冰峰的上空,来人正是黄裳,刘病已刚才是如何上冰峰的,他在后面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他没学刘病已那样破自己的手,因为刘病已留下的血珠在阳光下显得特别的醒目,他作为后来者,完全没这个必要。 刘病已手中的血虽然在流,却来不及包扎,跟着展开盘龙枪,封住方圆三丈的地方,路个孤峰顶都不到三丈的方圆,黄裳根本就找不到落脚的地点,只得折身落回冰峰。 这也是黄裳的武功够高,而刘病已又不敢离开冰峰,否则的话,他黄裳的命就得落在这儿了,就在黄裳回落的时候,诸葛正我的身形也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这次刘病已还没来及出手,东方不败的绣花针已然激身而出,诸葛正我同样也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如同黄裳一样,跟着回落在冰峰之下。 两人虽然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但却将孤峰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楚明白,这孤峰总共就巴掌那么大块地方,以他们的武功,他们的目力这还看不清的话,还真是不用混了,直接回家抱孙子算了。 不过抱孙子对他们来说,好像也不太现实,自上次泰山大会,黄裳想一举消灭武林,事情败露之后,便有人暗中杀掉他的家人,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凶手。 而黄裳也因为这样,痛下功夫,苦练武功,这才完成九阴真经,否则他的功夫也不可能进步得如此神速。 至于诸葛正我,他根本就没有结婚,或者是结过婚的,只是他的老婆要么不能生育,要么就是早死了,反正没有听说他的后代,估计也是抱不成孙子的了。 两人既然将上面看得一清二楚,该如何做,那根本就是不用商量的事,两人都是老江湖,而且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知道这孤峰上面没有吃的,刘病已最多在上面待三天,三天之后,如果他们还不下来,就只有饿死的份了。 这时候完颜长之他们已来到近前,见此情景,很自然地问黄裳有关上面的情景,黄裳跟诸葛正我虽然是受刘盲的命令前来阻杀刘病已的,但在他们的心中,却是极度地憎恨金国人,因此对完颜长之的问话,不是理不理的问题,而是直接当作没听见,两人只顾闭目打坐。 这次阻杀刘病已,刘盲虽然说过由魏忠贤负责,但以黄裳跟诸葛正我这样的高手,而且在朝庭中的地位也不低,自然没将魏忠贤这个阉人放在眼里。阉人,说起来虽然不太好听,但在黄裳跟诸葛正我的心中,却都是这样认为的。 魏忠贤没有去问这两个人,因为这种自讨没趣的事,他是特定不会去干的,这时,快剑阿飞跟尹志平已追到冰峰下,两人都是气喘嘘嘘的,看得出都是尽了力的。 魏忠贤还没等尹志平休息好,忽地一把将他抓住,说道:“你,跟我上去看看!” 尹志平听魏忠贤说要让他上去,脸色顿时吓白了,以黄裳跟诸葛正我的武功都上去,自己上去还不是找死吗? 这种事不干,绝对是不能干的,自己虽然极想为那只鸟报仇,但就目前的情况看,不但不能报仇,而且还可能没命,这情况还报个鸟的仇呀? 魏忠贤也是个没鸟的人,听他不停地在那儿说鸟不鸟的也是非常的气愤,忽地一巴掌打在尹志平的脸上,狠狠地道:“你的辟邪剑法可是本公公传给你的,如果你不听本公公的命令,本公公现在就让你死!” 当日尹志平莫名其妙地被刘病已阉了后,心中气愤难平,便找到魏忠贤说要练这辟邪剑法,以报这没鸟之仇,魏忠贤虽然传他剑法,却又暗中动过手脚,以至于这尹志平,不得不听魏忠贤的命令。 尹志平被魏忠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打一巴掌,面子上虽然过不去,但却莫可奈何,毕竟以他的势力,在魏忠贤面前,连只蚂蚁都算不上。 望着那冲入云霄的冰峰,忽地找到一个非常可靠的理由,用手捂着脸,面露难色地道:“我的轻功不行,这冰峰太高了,我上不去。” 他说的是大实话,非常石头还实的大实话,别说以他的轻功上不去,就连刘病已这种人,都得以放血的方式上去,更何况是他了。 如果他真有那个本事,也就不会站在这儿乖乖地挨一巴掌了,所以,这个理由似乎非常好,好得都无可挑剔了。 但尹志平蠢,不代表魏忠贤蠢,刘病已既然能送东方不败上去,那他魏忠贤自然能送尹志平上去。 所以在尹志平又重重地挨上一巴掌后,就只能乖乖地腾空飞跃,而魏忠贤也毫不客气,双拳猛地在尹志平的足底一击。 魏忠贤的力道是何等的大,尹志平只觉得双脚就像踩在钉子上一般,痛彻心肺,一声惨叫,整个人就象发射火箭似的冲天而起。 冰峰虽高,但尹志平却升得更高,以尹志平的武功,自然不敢学黄裳或者诸葛正我,自然不敢变换身形往冰峰上落。 对他来说,也就是探一个头,便急促下坠,但就在这时,东方不败的袖中忽地飞出绣花针……(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八十四章 金童玉女困冰峰 尹志平身在半空,而且东方不败的出手又是如此的快捷,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绣花针已经射穿他的咽喉。 东方不败手握丝线,只是轻轻地一带,便将尹志平的身体横摔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冰峰之下,摔成一滩肉泥,自然是活不成的了。 刘病已虽然不赞成东方不败杀人,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不杀人似乎没办法立威,这些人一会儿上来一个,一会儿上来一个,他们人多,倒是无所谓,而自己这边人少,却是不厌其烦,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休息。 果然,自尹志平死后,下面的人便再无动作,只是散居在四周,将整个冰峰重重地围困起来,而那些原本武功不高的普通高手,此时也陆陆续续地来到冰峰下。 这些人的武功虽然不高,但好在人多,由他们看守,倒可以让黄裳这类高手好好休息,而且他们的人的确不少,最里层是由魏忠贤带来的那些太监组成,第二层则是由黄裳带来的大内高手组成,第三层则是由诸葛正我的六扇门的人组成,第四层则是完颜长之带来的那些金国武士组成,至于第五层不用说就是上官金虹的青龙会了。 所谓的五层,说得简单的就是围绕着冰峰形成五个圈,而且五个圈之间也有一定的距离,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从这种布置中无声无息地逃走。 所以黄裳他们倒是非常的放心,这几大高手谁跟谁都没有说话。尽量皆盘膝坐在冰峰下,各自闭目调息,尹志平虽然死了,但黄裳跟诸葛正我还活着,他们都是清清楚楚地看到过冰峰上的情况的。 按照他们的计算,刘病已被围困的消息,最快要也一天才能传回到泗州城,张丹枫要召集人手,同样需要时间,然后他们从泗州城出发。带着这么多的人手。速度自不会很快,这样算来,能在三天内赶到,就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而刘病已跟东方不败他们两个在冰峰上。根本就没有吃的东西。一个人如果三天没有东西吃。那就是非常要命的。他们当中有很多人就亲眼见过别人饿死,所以他们可以确定。 就算刘病已他们两人在上面吃冰块,没有饿死。到那时也没那个能力进行抵抗了,所以他们将最后的攻击时间定在两天半后,这个时间刚好是刘病已他们饿得没力气,而张丹枫还没有到的时间。 这个时间对他们来说已经非常宽裕了,因为在张丹枫来的路上,他们也派得有人马沿途进行袭扰,以阻止张丹枫他们的行走速度。 所以他们很放心,完颜长之甚至还喝起马奶酒,这次劫杀刘病已,完颜长之其实是非常惋惜的,因为在他的心里一直认定刘病已是个人才,是个人才他就想收归己用。 但刘病已不愿意,而且这次开封围城时,如果不是他送给岳飞十万把钢刀,那么完颜宗瀚就不可能被阻在太原,而种师道的西军也不能如此轻易地到达开封。 所以,如果不是刘病已的相助,他现在绝对不是在这冰峰下面喝马奶酒,而是到开封城的醉红楼去喝花酒了。 据说开封城的醉红楼头牌叫李师师,色艺双全,堪称传奇人物,曾有人写诗来描述她的住所,门侵杨柳垂珠箱,窗对樱桃卷碧纱,由此便可见一般。 晏几道曾形容过李师师的色容: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归去凤城时,说与青楼道:遍看颖川花,不似师师好! 李师师有多好,连那个皇帝刘贺都经常去光顾,甚至忘掉早朝,完颜长之虽然没有见过李师师,但是光闻其名,骨头便酥了,好不容易打一开封城下,却没想到悻悻而归。 刘病已的十万把钢刀,斩碎他的美梦,所以当魏忠贤找到他要跟他联手除掉刘病已时,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一来可以解除心中之恨,二来可以为金国除掉一个隐患,何乐而不为呢? 这是完颜长之的想法,接下来便是魏忠贤的想法了,魏忠贤要杀刘病已可谓是不遗余力,从刘病已还不会走路开始,他便派出杀手四处追杀,只是那时候他的运气实在不太好,有个武功高到极致的人去保护他,而那个人就是西门吹雪。 好不容易等到西门吹雪不保他了,而刘病已却长大了,而且武功又莫名其妙的高得出奇,这个时候想杀他就很不容易了,如今又有泗州城做倚托,更是难上加难,而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他落单,这也是杀他的最后机会了。 当然魏忠贤想杀刘病已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刘贺以前想要他的命,因为刘病已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是脚踏七星,天生的皇帝命,不杀不行呀。 但魏忠贤要杀刘病已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这个原因有多重要,魏忠贤以前不敢说,现在是不想说,他只想杀掉刘病已,剪除这个潜在的威胁。 而上官金虹想杀刘病已,原因自然很简单,他只想做回他的青龙会大龙头,虽然现在他仍然是这个大龙头,但自从刘病已将李寻欢推上执事堂的位置后,下面的人便只听李寻欢的,而极少听他的。 至于说到黄裳跟诸葛正我,其实他们还真不想杀刘病已,因为他们都认为刘病已是个人才,是华夏国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这个人才还将华夏国的利益摆在首位,所以他们是极度不想杀的,只不过碍于刘盲的命令,不得已而为之。 否则以他们的武功,如果是在拦截刘病已的时候,不是站在那个风口上,让刘病已他们远远地看见,而是藏身在暗中,当刘病已他们来到时再突然袭击,估计刘病已现在早变成两具冰冷的尸体了。 还有那个金轮法王跟快剑阿飞则没有必杀刘病已的理由,金轮法王是完颜长之叫来的,而快剑阿飞则是上官金虹叫来的,属于那种例行公事的。 这几大高手在冰峰下各怀心事,而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则在上面卿卿我我的,好像根本就不担心似的,事实上他们两个原本也用不着担心,只是因为刘病已在出来时已早有准备,在他的身上还揣着熟牛肉呢,撑个两三天是绝对没问题的。 刘病已他们身在高处,居高临下,将下面的布置早看得一清二楚,果然没有出他的意料,这些人是想在下面固守,等到自己饿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攻上来。 为了让他们相信他们的确没有实物,示竟东方不败用她的绣花针对射那些路过的鸟儿,用东方不败的绣花针来射鸟,还真是个不错的方法,她的每枚绣花针上都带着丝线,射中之后,也不必担心那些鸟儿会掉落到冰峰之下。 他们的这个动作的确引起下面这些人的警惕,就在东方不败射中第三只鸟的时候,魏忠贤便专门安排一些武功不高的太监专门成立一个赶鸟队。 一帮没鸟的人去赶鸟,还真是相得益彰,估计是这些人没鸟的日子太久,人也非常的压抑,按现在的说法估计是有点变态,对这些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鸟儿似有着深仇大恨似的,赶起来还真是不遗余力,效果自然是奇佳的了。 自东方不败射中前三只鸟后,别说他们的头顶再无鸟飞过,就算是蚊子也见两只,当然如此冷的天,就算有蚊子也早被冻死了,这点倒不用他们专门去赶。 刘病已见他们对几只鸟儿都如临大敌似的,也忍不住暗自发笑,从包袱中将牛肉拿出来,摊开在地上,从中拿起一小块递到东方不败的口中。 东方不败也不客气,张嘴便吃,“嗯,味道还不错,没想到那个小店如此不起眼竟能做出如此好的牛肉!” 刘病已则笑道:“一个连粥都煮不好的店能煮出如此美味的牛肉?这东西当然是自己亲手煮的了!” 东方不败当然知道这牛肉是刘病已煮的,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只因为他们两人待在上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无聊之下找个话题而已。 牛肉的味道还真不错,难怪以前看水浒的时候,里面的人无论是英雄,或者是好汉,动不动就是来两斤牛肉三碗酒。 酒?当刘病已想到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准备,东瞅瞅西看看后,便伸手向东方不败的腰间摸去。 东方不败只觉得腰间痒痒的,在那儿格格地娇笑着,好半响才静住气问刘病已道:“你在我这儿摸来摸去找啥呀?” 刘病已没有回答,因为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因为他在说到酒的时候,突然想起以前在海城看林妹妹版的东方不败时,她的腰间可是经常挂着个酒葫芦的。 但刘病已在她腰间摸得半天,除了摸到那细滑的嫩肉外,什么都没有摸到,偏头想一会儿,不觉哑然失笑,那个东方不败可跟这个不一样。 林妹妹版的东方不败只是个变性人,而且还是变得不完全的,做那事的时候还得用雪千寻来代替,而这个东方不败则是货真价实的女人。(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八十五章 冰峰绝顶起杀戮 当刘病已想到这儿的时候,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东方不败一直不愿意与自己……莫非…… 但他想到这儿的时候,又摇摇头,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自己的手曾吃过她的馒头,那种感觉绝对不是用塑料填充的。 当他想到用塑料填充的时候,又觉得不对了,因为就算是塑料填的那种,他自己同样没见过,至于那个早就死掉的小乞丐,估计连想都没法想的。 东方不败原本吃得好好的,突见刘病已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浑身也觉得有点不自然起来,便问道:“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刘病已回过神来,先是自嘲地笑笑,暗骂自己还真是个神经病,这东方不败跟自己这么久了,她是男是女难道不知道吗? 说来说去都是金庸老爷子害死人,以讹传讹乱写一通,如同写杨过,明明人家双臂好好的,却要偏偏说他断掉一臂,真是让人有点难受。 见东方不败眨巴着眼睛正等着自己回答呢,便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还记得前几天呼们在那户农家睡觉吗?那时候不但是在屋里,而且还在坑上,都冷得受不住,如今咱们可是在冰峰上,你说今晚咱们是如何过?” 这还真是个大问题,他刘病已练的是九阳神功,外加他的体内有火龙丹,这点寒冷对他自然是没有多大影响的,但自己练的功夫本就属于阴柔一类。晚上还真是有点麻烦。 想起在那农家刘病已抱着自己的情形,脸色顿时绯红起来,在冰雪的映照下,显得特别的妩媚,特别的动人,刘病已竟然看得痴了。 东方不败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两晃,刘病已这才回过神来,沉吟着道:“这冰峰可不同室内,就算我为你输送内力,也不一定能挡住这种极寒。所以我决定将火龙丹送到你的体内。也许会好一点!” 东方不败一听他要将火龙丹转移到自己身上,心里在感动之余,又摇头阻止,刘病已的功夫虽然是九阳神功。但没有火龙丹他搞寒的能力也就一般般。万一抵挡不住那如何是好? 刘病已见东方不败处处在为自己着想。完全没有考虑过她自己能不能承受到住,真想打自己一个大嘴巴,这么好的姑娘去哪儿找。刚才还莫名其妙的怀疑她是伪娘。 东方不败当然不明白他心中所想,看他那副神色只道是担心自己,心里也是觉得暖暖的,觉得这趟跟着刘病已出来没有白跟,至少让她明白自己在刘病已心目中的地位,是重要过他自己的生命的,如同自己对刘病已一样。 刘病已当然没有听从东方不败的,而是直接抓住她的小手,掌心相对,将火龙丹输送过去,东方不败坐在冰峰上,原本是感到有点寒冷的,如今火龙丹一至,顿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暖烘烘的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现在天色还早,寒潮还没有降临,刘病已虽然将火龙丹渡过去,自身也没感到丝毫的寒意,不觉暗自庆幸,这九阳神功当真不凡,如果能穿越回现代,一定要将这门功夫传授给那些在南极考查的科学家们,当然也只传华夏国的人。 黑夜如期除临,刘病已将盘龙枪提在左手,而右手则将东方不败抱在怀中,两人早已商量定,上半夜由刘病已守夜,而下半夜则由东方不败相守。 虽说魏忠贤他们是想等自己饿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动手,但以他们的武功,却不得不妨他们在夜里偷袭。 东方不败倦卧在刘病已的怀里,睡得很沉,在她的脸上还露出甜甜的笑意,非常的满足,对眼前的危险没有丝的担心,仿佛只要有刘病已在,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关她什么事似的。 冰峰上静得可怕,连虫儿的叫声都没有,只有东方不败轻微的呼吸声,刘病已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嘴角也挂出一丝不易觉察看的笑意,对眼前的一切,他也是非常的亨受。 黑夜终究会过去的,当东方不败醒来的时候,天竟然亮了,而刘病已则是一夜没睡,也一夜没动,手脚竟然感到有点僵硬。 东方不败见他如此,心里甚是痛惜,暗怪刘病已为何不叫醒自己,刘病已也只是笑笑,将盘龙枪枕在头下,躺在冰上,笑道:“你既然醒了,就轮到我睡觉了!” 东方不败原想让他枕着自己的脚睡觉的,但刘病已却拒绝了,那种滋味不太好受,她不想让东方不败受苦,而且现在是白天,温度相对高了许多,对他来说,这点寒也就算不得寒了。 昨天斯杀半天,又跑一天,昨晚又没睡觉,刘病已自然是极累的了,前后都不到两分钟,便打起轻微的呼噜来。 东方不败也不敢大意,而是站起身来,来到冰峰的最高处,密切注意着冰峰下的动静,跟他们一样,冰峰下的人也是分批睡觉的,看样子他们还真是想固守。 刘病已其实也没有睡多久,前后也就两个时辰,当他醒来的时候,却见东方不败站得高高的,赶紧让她下来。 自己让她射鸟的目的就是想麻住对方,让他们误以为没有粮食,这样才会心安理得的在冰峰下等,而她则神采奕奕地站在最高处,让下面的人尽数得见,还不得起疑心呀? 东方不败听刘病已说得有理,便走下最高处,来到相对背离的位置,这个位置下面的人是绝对看不到的。 两人就在冰峰上心安理得的呆了两天,到第三天早上,两人就再也不敢睡了,因为他们知道,对方一定要发起攻击了,因为张丹枫带的人马按估计也应该快到了。 两人将最后一点牛肉全部吃光,以保持体力,决战即将到来,东方不败显得有点兴奋,她有太长时间没有进行江湖斯杀了,再这样下去,她的绣花针都快要生锈了。 而刘病已则显得有点黯然,连黄裳跟诸葛正我都出动了,所以他坚信这件事一定是刘盲想做的,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这刘盲为何要对自己二人下手,毕竟在他的眼里,刘盲还是一个孩子。 难道权利真的就那么重要?再者自己也没想过要抢他的皇位,想起以前在天牢里那个还算天真的刘盲,刘病已惟有摇头苦笑,这时候他才明白老太君为何要他快走了,因为刘盲毕竟是皇帝,老太君也不便明着反对。 而东方不败的想法则非常简单,如果这次逃得性命,一定要去开封,如果刘盲说不出个道理来,否则的话,一定会好好的打他的屁股。 对付两个饿得快要死的人自然用不着黄裳这样的高手动手的,连最想杀刘病已的魏忠贤跟上官金虹都不愿意动手,太**份了。 所以最先送上来的都是些普通的高手,下面有六大绝顶高手,送上来的自然是六个普通的送死鬼,说是送死鬼还真是一点都不冤,六人几乎是同时在冰峰上露头的,而刘病已的盘龙枪也只幻出一圈光影,六人的咽喉全被枪尖划破,就像木头一样,尽皆跌落下去。 一个饿得半死的人是不可能杀六人的,冰峰下的六大绝顶高手谁都不是傻瓜,谁都知道他们错了,难怪这两天刘病已他们藏在冰峰里不露头,原以为他们在里面等死,没想到竟然是欺骗。 在他们的估算中,就算刘病已他们生吃掉三只鸟儿,也是不可能支撑那么久的,江湖上有种功夫叫龟息**,好像说是人可以不吃东西,仍可以像乌龟那样活着。 但六大绝顶高手都明白,那是扯蛋,那是江湖术士骗人的玩意儿,而且欺骗的对像也只能是那些武功不高者,武功高的没人相信。 因为练武者为增加体力,向来是以牛肉跟驴肉为主体,所谓穷文富武,没有点家底,单是吃这些肉,就可以吃穷他们了,如果真有这门功夫,流传应该是极广的。 所以他们只坚信一件事,刘病已他们早有准备,在他们的身上,应该备有干粮,时间已经容不得这六大绝顶高手想得再多,如果不能在日落之前杀掉刘病已,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将那些会使暗器的高手集中起来,这六大绝顶高手仍然是站在下面,仍然采用助人为乐的方式,将这些人送上冰峰。 这些人的暗器还真五花八门,但无论他们是使飞也好,使飞针也罢,凡是上去的,待到下来时无一例外的都是尸体,而且伤痕还相同,都是被划破咽喉,都是死在盘龙枪下。 杨家枪法因战争而生,战场斯杀讲的是大开大合,如果真让那些如潮水般的士兵涌到身前,就算你有再高的武功也没法施展,就好像一个人被捆住手脚似的。 盘龙枪好,杨家枪法好,难怪当年幽州城外,杨七郞能力杀四门,这玩意儿就是好! 如今刘病已守在这不到三丈方圆的冰峰顶上,将杨家枪法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将身围三丈方圆以内的地方都封在自己的枪影之下。 凡有露头者,格杀勿论!(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八十六章 金锤无敌震群小 冰峰之上,刘病已枪如游龙,东方不败长袖善舞! 从早晨到中午,到底杀过多少人,夺过多少命,刘病已没空去数,东方不败没心思去数,只知道冰峰四周,结成一层厚厚的红冰。 阳光照耀着冰峰,红光四射,显得格外的耀眼,刘病已的双眼也因为冰峰的反照而显得血红,或者本来就是血红的。 此时的刘病已眼前是血红一片,在血色的海浪中,一匹骏马踏浪而来,马是熟悉的马,人是熟悉的人。 当刘病已跟东方不败看到这熟悉的马跟熟悉的人的时候,心中既然充满感动,也充满惊惧,因为来的只有一骑一人。 马是照夜玉狮子,人是杨士瀚! 这就是兄弟,生死兄弟,刘病已见着杨士瀚远远地叫着,让他别过来,凭他一人之力挡不住众多的高手。 但杨士瀚没有听,照夜玉狮子则更没有听,这马的脚程还真是不赖,不亚于郭襄的那匹小红马,是杨士瀚出征时,张丹枫特意送给他的。 如今,他来了,骑着这匹白马来了,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已在冰峰之上做困兽之斗,魏忠贤自然不能让杨士瀚前来接应。 杨士瀚是天波府的人,天波府的人自然得听皇上的命令,魏忠贤不相信杨士瀚敢违皇帝的圣旨,当即叫过两名太监拦在杨士瀚的马头。 其中一名太监将长剑一横,大声叫道:“杨将请留步。我们是奉皇上的旨意格杀刘病已,还请杨将军回去!” 也许是经过战争的洗礼,现在的杨士瀚看上去要沉稳许多,勒着白马,左手将锤枕在马背上,而右手则将锤扛在肩膀上,冷冷地道:“既然是皇上说要杀我大哥,可有圣旨!” “这……”两名太监面面相觑,他们手中还真没圣旨,刘盲虽然想杀刘病已。但传的却是口谕。为的是留一条后路。 杨士瀚嘿嘿笑道:“既然没有圣旨而阻杀阳武候,那就是重罪,如果你们再不退下,可就怪不得我杨士瀚要大开杀戒了!” 两个太监并没有退让。他不相信杨士瀚敢杀他们。更何况现场的情况是已方的高手众多。凭他杨士瀚一人之力也翻不起天。 这人世间的事很奇怪,往往都是自己想当然,往往都是不相信而酿成巨大的后果。这两个人也不例外。 以杨士瀚的身份,自然没空跟他们废话,抡起擂鼓瓮金锤,砰砰两下就像敲木桩似的将两人的半截身子打进地下,有没有死不知道,反正脑袋是没了。 杨士瀚挥舞着擂鼓瓮金锤,直冲进来,人借马力,挥舞着双锤在冰峰下展开一场罕见的杀戮,碰者无不立即毙命,不留半个活口。 刘病已站在冰峰之上,也不由得暗自惊心,杨士瀚的双锤到处,莫不血肉横飞,无论是金国武士,或者华夏国的大内高手,没人能挡住他的半锤。 在刘病已的印象中,杨士瀚的双锤虽然厉害,但厉害到如此地步,还真是超出他的想象,也许是这一年来的战场斯杀,激发杨士瀚的全部潜能,他现在的武功,只能用一个神字来形容。 当年十八路反王在四明山围着杨广,李元霸单人独骑,杀得十八路反王人仰马翻,原以为那只是评书中的夸大之词。 没想到今日见到杨士瀚,比之当年的李元霸竟然没有丝毫的逊色,身奇白马,手挥双锤,在人群中来回穿梭,转瞬间便将这数百名高手杀得只剩几十个人。 杨士瀚在轮番冲杀后,魏忠贤跟黄裳等人已结成一个阵势,而杨士瀚仍然骑着白马,在阵势前游来晃去,他的双眼并没有血红,而是显得特别的澄亮,杀人已经再不能让他红眼了。 这副场景没有让人不心寒的,黄裳、诸葛正我、魏忠贤、完颜长之、金轮法王、上官金虹,这六个人莫不是当世高手中的高手,但他们面对如此嗜血的杨士瀚,心里却冒起阵阵寒意。 杨士瀚右锤一指,冷哼道:“就凭你们这群虾兵蟹将,也敢来追杀我大哥?不怕死的,就尽管上吧,我杨士瀚接着便是!” 金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功已练到第十重,见杨士瀚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低吼一声:“我来试试!” 说完之后,他的金轮顿时激飞而出,在空中划着弧线,直向杨士瀚的咽喉削来,快,很快,快到众人只见到一道黄光。 但现场中谁都知道这金轮不可能要得杨士瀚的命,他们之所以把目光看过来,无非是想看看这金轮会碎成什么样子。 “铛!” 一声震天的巨响传来,金轮在毫无悬念中碎裂,但让他们想不到的事,这些碎片竟然尽数反弹回来,原本就剩下不多的高手此时就剩得更少了。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自然不愿意杨士瀚孤身对敌,早从冰峰上下来,杨士瀚对着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叫道:“大哥,大嫂,不好意思小弟来迟了!” 东方不败虽然跟刘病已还没有结婚,但已经习惯他们叫大嫂了,闻言也没脸红,只是笑道:“不早不晚,你来得正好!” 杨士瀚嘿嘿一笑,从马上跳下来,对方的人马既然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高手对决了,不再需要冲锋了。 自金轮法王后,谁都不愿意再度出手,以他们这种高手的身份,单独出击似乎谁都没那个把握,不但人输不起,面子更输不起,如果是联手出击,但相互间又不大信任。 场面显得有点僵持,这次格杀刘病已是魏忠贤的主意,也是由魏忠贤主持的,面对杨士瀚,他还想做最后的争取,清清咽喉,缓缓地道:“小将军,本公公的话你可以不相信,但黄大人跟诸葛大人的话,你应该相信吧?这次的确是皇命我们来阻杀阳武候的!” 说到这儿,稍为停顿一下,又带着威胁地口吻道,“小将军,你这般护着阳武候,那可与皇上作对,你不为自己打算,你也总该为天波府打算吧?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你就不怕皇上诛你九族呀?” 杨士瀚嘿嘿笑道:“魏忠贤,这么多年,你仗着老皇帝的宠信,手上没少沾忠臣良将的鲜血,今天我杨士瀚就要替他们讨还公道!” 说到这儿,杨士瀚的面色微收,又用另一种语调说道,“哦,对了,我搞忘了告诉你,我今天前来相助我大哥,正是奉老太君的军令!” “老太君的军令?”别说是魏忠贤,就是黄裳跟诸葛正我都不相信,要知老太君一向把忠君看得很重,她这样做是公然的对皇上不满了。 杨士瀚嘴角挂着笑,很得意地道:“你们没有听错,这的确老太君的军令,身为天波府的人,老太君的军令谁敢违抗,别说你们手中没有刘盲的圣旨,就算刘盲亲自到此,我杨士瀚也敢用锤砸掉他!” 杨士瀚说到这儿,面色一收,神情显得相当的冷峻,一股浓浓的杀意直逼而出,冷笑道:“想灭我天波府的九族,他刘盲还没那个胆,还得问问他屁股下面的宝座有没有坐热乎!” 魏忠贤听杨士瀚一口一个刘盲,简直没将这个皇帝放在眼内,面色也气得煞白,知道再讲下去也是没用的,当即吩咐黄裳、诸葛正我以及上官金虹准备大杀。 至于完颜长之跟金轮法王则是外援,受不到他魏忠贤管的,帮是人情,不帮也在情理之中,但有一点他是非常明白的,站在金国的立场,他们更加不想华夏国出刘病已这样的一个对手。 将敌人消灭在萌芽状态,是最好的选择,他完颜长之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缓缓地道:“既然是这样,咱们就一同上吧!” 就在大家准备分工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走路走得很慢,苍白的脸,漆黑的刀,雪白而修长的手。 来者是傅红雪,自从上次刘病已打败傅红雪后,这人就再也没有在江湖中出现过,他此时前来到底是敌是友? 别人的眼光更多的是诧异,但魏忠贤的眼光更多的却是笑意,因为傅红雪正是他叫来的,如同上次让他杀刘病已一样,这次的目标同样是刘病已。 只是傅红雪走得很慢,因为他的腿有残疾,又不想骑马,所以迟到三天,是可以原谅的,至少在魏忠贤的心里是这样认为的,只要在刘病已没死前赶到就成了。 傅红雪拖着他那条残疾的腿,慢慢地走过来,看得别人都有点着急,明明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他却用了半个时辰。 这种办事效率太低,以后要找杀手,绝不能再找这样的,魏忠贤在笑意的背后,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傅红雪原本是青龙会的第一杀手,上官金虹身为青龙会的大龙头,看到他来应该开心才是,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开心的味道,反而是快剑阿飞的脸上挤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现场还活着的人当中,每个人的武功都似乎不会比傅红雪低,但现场的气氛却因为傅红雪的到来而显得有点怪异,充满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八十七章 快刀浪子傅红雪 虽然杨士瀚将大部份的普通高手都打死了,但以这六大顶级高手外加一个快剑阿飞也是占着绝对的优势,如今傅红雪来到,这个局面极有可能被扭转,所以大家才这样注意着他。 傅红雪走得极慢,大家的眼光都随着他的身影而慢慢地移动,好不容易来到斗场,却听魏忠贤道:“傅红雪,只要你这次杀得刘病已,咱们之间的交易就算完成了!” 上次傅红雪来追杀刘病已,很不巧被杨过救了,刘病已也是后来才知道傅红雪是受魏忠贤所托,但听魏忠贤的语气,好像是傅红雪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里,因为魏忠贤在说交易的时候,完全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根本就不是那种做平等交易的样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傅红雪身上,如果他听魏忠贤的吩咐,那刘病已将会死得更快,如果他帮刘病已的话,虽然魏忠贤这边仍占着上风,但却可以支撑久一点,因为按他们推算,张丹枫也应该到了。 傅红雪慢慢地转过身来,他的眼神很冷,比他的刀更冷,冰冷的眼神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魏忠贤,他的手很雪,比他的刀还白,因为他的刀本来就是黑色的,黑色代表的是死亡。 傅红雪喜欢黑色,是因为他喜欢死亡,在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死亡的气氛,在他出身的那一天,鲜血染红满地的雪花,因为从那一天起。死亡就一直伴随着他。 傅红雪的手指很有力,看他握刀的姿势就知道,傅红雪杀人,向来只有一刀,一刀出击灭绝天地! 刘病已一直注视着他的手,也一直注视着他的刀,因为傅红雪的拔刀术在当今武林无出其右,其速度之快,绝对快过快剑阿飞的剑,也快过快刀孟元超的刀。 傅红雪练这一招一直练了十七年。好像他十七年只练过这一招。魏忠贤被他死死地盯着,忽地感到一层层深深的寒意,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来打破眼前的僵局。 眼前的气氛的确太难受了。必须得有人来打破。打破这种僵局的是傅红雪。只见他深深地吸口气,凝视着魏忠贤,一字一字地道:“翠浓死了!” 傅红雪只说出这四个字。说得很慢也很冷,但却非常有份量,每吐出一个字就好像一记重锤,打在魏忠贤的心上。 魏忠贤额头开始冒汗,他一直用翠浓控制傅红雪,让他帮他杀过无数的难缠的对手,如今翠浓死了,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但翠浓死了,魏忠贤一直将这个消息封锁得很严,他傅红雪是如何知道的?魏忠贤现在没有空去想这个泄秘的人,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否认,故作一怔道:“谁说翠浓死了?她一直好好的活着,现在就在我的府底,只要你杀得刘病已,我就兑现承诺,让你们夫妻团圆!” 傅红雪没有立刻接他的话,他的眼神更冷,他握刀的手更用力,已经发出格格地响声,情况似乎有点明了,刘病已的心情相对放松许多,看样子这傅红雪是跟魏忠贤死磕了。 好事,绝对的好事,刘病已甚至对着东方不败轻轻地一笑,这才发现东方不败根本就没看他,而是看着全神贯注地看着傅红雪,只好自嘲地笑笑。 傅红雪觉默好久,才非常艰难地从他的口里吐出几个字,“翠浓死了,是我说的!”说到这儿,好不容调整情绪,又接道,“翠浓死了,是你害死的,我查看过她的尸体,有人侮辱过她!” 傅红雪的话一向很少,在心情如此激动的情况下,一口气还能说这么多,已是难能可贵了,魏忠贤的额头的冷汗冒得更多了,傅红雪既然知道得这么详细,那就说明这件事是再也瞒不住了。 想到这儿的时候,深深地吸口气道:“你说得没错,翠浓的确是死了,而且侮辱她的那个人,我已经帮你杀了!” 傅红雪的眼睛忽地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他的嘴角也不停地抽缩,望着魏忠贤冷冷地道:“魏忠贤,你到现在还不承认,侮辱翠浓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你!” 这句话还真是石破天惊,这魏忠贤不是个太监吗?就算他想做那样的事,也是有心无力呀?别人不知道这些,诸葛正我跟黄裳可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都认识魏忠贤几十年了,魏忠贤是啥货,他们当然是清楚的。 而且他们还知道,这魏忠贤可是天生的太监,在他出生的时候,身上就没那零件,所以才入宫的,而且他练的功夫又是葵花宝典上的武功。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只因为这门武功的运气法门异常独特,只适合女人跟太监练,否则的话就会走火入魔,全身爆裂而死。 东方不败练的就是葵花宝典上的武功,对这门功夫的了解自然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明白,更何况尹志平被阉掉后,他练的葵花宝典的武功,就是从魏忠贤这儿得来的,所以才一路供他驱使,最后连命都没了,现在还躺在那冰峰下,没人掩埋呢。 傅红雪也知道他的话没人相信,也没打算让人相信,他今天来不是要人相信他的悲惨故事的,他今天来是要为翠浓报仇雪恨的。 在他走进场中的时候,他原本可以出其不意地杀掉魏忠贤的,因为他出刀的速度的确是太快,当今武林能逃得过他这一刀的还真不多。 只是傅红雪虽然身为青龙会的第一杀手,但他做事也有自己的底线,背后偷袭的事他是从来都不会去做的,他要杀的人都是正大光明的去的,所以在他杀的人中,无不是正面中刀的。 如同当日去杀刘病已,同样没有出其不意地将他杀却,而且他出刀基本不出第二刀,所以在第一刀被杨过无意间挡下外,便没有出第二刀,否则以那时候杨过的武功还不一定是傅红雪的对手。 毕竟那时候的杨过还是一个孩子,而傅红雪在一出不中之后,也没再杀刘病已,这就是傅红雪,一个非常坚毅,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 傅红雪虽然走路走得慢,吃饭吃得慢,但他一向是一个非常守时的人,这次他足足晚来三天,不用说他是处理翠浓的后事了。 魏忠贤跟傅红雪也是相当熟悉,看他神色便知此事难以善了,以傅红雪的性格,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就算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决斗在所难免。 君子不处危地,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既然君子都不处危地,那小人就更加不会了,魏忠贤不是君子,自然不想面对傅红雪,这傅红雪不是青龙会的第一杀手吗?青龙会的大龙头不是在这儿吗?那就由他去解决吧,所以魏忠贤很自然地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上官金虹。 对魏忠贤的命令,上官金虹并没有动手,因为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傅红雪在青龙会里的地位是相当尊宠的,而且是对青龙会立过大功的人,自己如果真的帮魏忠贤杀掉傅红雪,必然会引起青龙会上下的强烈不满,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阻杀刘病已只是因为大家都有这个需求,所以才聚到一起,杀傅红雪,上官金虹没有任何的理由,而且傅红雪作为青龙会的重要人物,他受到委屈,自己不帮他出头,已经让人寒心了,再做这个落井下石的事,他上官金虹不干。 这倒不是说上官金虹有多正义,这只是说上官金虹这样做是绝对的得不偿失,自从刘病已让李寻欢担任执事堂后,青龙会的人本就开始对他不满了,这届的选举还不知道能不能再选上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做这些失人心的事,他上官金虹才没那么啥呢。 自己服了三尸脑神丹没错,这解药是你魏忠贤给的没错,我上官金虹愿意跟你一块儿来杀刘病已就已经是算对得起你了,如果再按你的意思杀掉傅红雪,那这辈子就只能听你魏忠贤的命令了。 与其一生都听你魏忠贤的命令,还不如当初不解这三尸脑神丹的毒呢,虽然同样要听刘病已的命令,但刘病已在上官金虹的眼中至少还算得上是个君子,而且青龙会在加入凌霄阁后,也的确是得到不少实实在在的好处的。 这跟听命于魏忠贤是完全不同的,所以上官金虹将头摇得像个拔浪鼓似的,那是坚决不同意,在他的心里还老想着,没好处的事,只有傻子才干,我上官金虹就算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不像个傻子呀。 至于跟他同来的快剑阿飞,则干脆将眼睛看过一边,根本就不理会现场的情况,在他的眼里,与其看他们在这儿扯皮,还不如看天边那朵飘着的云。 现场地的情况还真是没啥可理会的,在完颜长之的心里,对魏忠贤这种处事婆婆妈妈的行为深感不满,要知道他们这次前来的主要目的是杀刘病已的,眼见张丹枫他们就快到了,而魏忠贤还在跟这个傅红雪磨磨蹭蹭,让他极度不爽,不开心到了极点。(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八十八章 傅红雪血染黄沙 上官金虹跟快剑阿飞都不愿意出手,完颜长之跟金轮法王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黄裳跟诸葛正我向来讨厌魏忠贤,正站在一边看笑话呢。 虽说大家都是来杀刘病已的,但杀刘病已的心强烈程度就很有不同,比如黄裳跟诸葛正我,他们是极度不想动手的,就算动手也是敷衍性质的。这也是完颜长之虽然想杀刘病已,虽然讨厌魏忠贤这种拖泥带水的动作时,不敢独自发起攻击的原因。 魏忠贤做事当然不会拖泥带水,他如此拖泥带水的原因只是不想自己死在傅红雪的刀下,如今见上官金虹不肯出手,而黄裳跟诸葛正我也学着那阿飞的样看着天边的云,而完颜长之又虎视眈眈地盯着刘病已,不得已也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从后面胆战心惊地走出来,面对着傅红雪,面对着傅红雪那把漆黑的刀,额头冷汗直冒,在大多数人的意识中,魏忠贤是死定了,因为魏忠贤从来就没有表现出高超的武功,特别是杨士瀚,以前在天波府时,杨士瀚的年纪虽小,却能一锤将魏忠贤打趴在地。 往事沥沥在目,而且杨士瀚跟傅红雪也交过手,知道他的刀法快速绝伦,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对手,在所有人中,只有刘病已的脸上带着担心,因为在他的印像中,魏忠贤绝对是个惜命的人。 像眼前这种,明知是死还要往刀口上撞的事,他魏忠贤绝对是不可能做的。魏忠贤不是江湖人,自然不会在意那些东湖面子,一天被人家阉人阉人的叫着,就算有面子,也早失掉了。 所以,这样的情况是反常的,反常的结果通常不是好的结果,随着魏忠贤的走近,刘病已的心开始上提,正想提醒两句傅红雪。忽见一道刀光! 一刀出击。绝杀天地! 这正是傅红雪的刀光,一股极寒的刀光,一股充满浓浓杀气的刀光,转瞬间。刀光不再。泛起的是三道血光。鲜红的血! 血光不是魏忠贤的,傅红雪总共只出一刀,血光也就只能是一道。而现在的血光是三道,只有可能是傅红雪的。 事实的确如此,就在傅红雪出刀的瞬间,魏忠贤忽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转换身形,他的身法是相当的诡异,在电光火石间避过傅红雪的刀。而他的身体也在避过的瞬间,紧帖着傅红雪的刀直欺进傅红雪的身前,闪电般地伸出三根手指,扣住傅红雪的咽喉。 傅红雪的咽喉在瞬间起了三个洞,喷出三道血光,滴落在黄沙之上,将整片黄沙染得血红血红! 魏忠贤慢慢地将傅红雪的尸体放下,英雄不能砰然倒地的,魏忠贤虽然杀了傅红雪,但傅红雪在他的心中,仍然算得上是个英雄。 而魏忠贤的右手仍然保持着爪的姿势,鲜红的血慢慢地沿着他的手指滴落在地,这时候完颜长之才明白,魏忠贤之前的拖拖拉拉,只是为了此刻干净利落地杀掉傅红雪。 傅红雪死了,接下来就应该轮到刘病已了,接下来就是分组了,黄裳跟诸葛正我对付东方不败,上官金虹跟快剑阿飞对付杨士瀚,而完颜长之、金轮法王跟魏忠贤则对付刘病已。 这样安排还真是煞费苦心,对杨士瀚跟刘病已,无论是黄裳或者是诸葛正我都是极不愿意杀的,让他们去对付日用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还真是恰到好处。 而上官金虹跟快剑阿飞都是江湖人,而且都先后跟杨士瀚交过手,以他们两人的武功,就算是打不过杨士瀚,至少也可以拖上一阵子。 对于刘病已,完颜长之跟金轮法王还有魏忠贤自己都是必须要杀的,为的并不是私仇,而是大势,何谓大势就是无论金国的皇帝或者是华夏国的皇帝都不愿意看到一个潜在的对手好好地活着。 所以刘病已必须死! 必须死的人也未必会死,刘病已就是这种情况,虽然是独自面对三大高手,但刘病已采用的却是游斗的策略,他将九阳神功跟凌波微步配合得恰到好处。 虽然是以轻功躲避为主,但不时也会用两招九阳神功进行袭扰,在机会来了的时候,还会用乾坤大挪移将他们的掌劲拳风引向他们自身。 他这种打法也逼得魏忠贤三人不敢完全的放手施为,在进攻的时候,必须得有防守,这就给刘病已造成喘息之机,让他活得更长一点。 而东方不败那边则非常的不乐观,好在刘病已将火龙丹渡进她的体内,虽然在运用方面她还不是很熟悉,但这火龙丹有种天生的奇效,就是能源源不断地补充东方不败的内力,独斗两大高手,虽然吃力,但在短时间也没有性命之忧。 当然黄裳跟诸葛正我也没想要她的性命,或者是不想那么早要她的性命,是典型的出工不出力,因为他们一旦杀掉东方不败,就必然要面对刘病已,不可能站在旁边袖手旁观,东方不败活着,挺好! 魏忠贤当然明白黄裳跟诸葛正我的心思,虽然他身上缺少那玩意儿,但仍然在心里操他几十遍他们的十八代祖宗。 相对最轻松的自然是杨士瀚了,这对擂鼓瓮金锤最先是汉朝的伏波将马援用的,也就是马超的先祖,接下来的几百年间,竟然无人使得动这双锤,直到唐朝的李元霸出现,这对锤才英雄用武之地,在李元霸被雷击后,这对锤又开始漫长的寂寞,直到杨士瀚在黑木崖得到此锤。 无论是在评书中还是民间传说中,使这种锤的无一例外都是无敌将,杨士瀚自然不例外,如果说一年前,他的武功还没到绝顶,他的双锤还有对手的话,如今一年过去,经过一年的战争洗礼,早将他身上的潜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如今还真是放眼天下,英雄寂寞的了! 刚出道的杨士瀚只有十二岁,如今的杨士瀚都快十五岁了,他的功力自然不能跟刚出道相提并论了,更何况他的九阳神功在这一年中也练到第九重。 因此,在他独力面对上官金虹跟快剑阿飞的时候,还真没觉得他有什么吃力的地方,如果硬要说吃力的话,那就是他的双锤没能打在这二人的身上,因为他们两人面对着杨士瀚跟不敢力斗的,而是一沾即走。 一年多前,天机老人就是不相信杨士瀚的锤大力猛,硬是用拳头去接杨士瀚的锤,结果就是全身骨折而死,当然这还得上官金虹帮个小忙。 快剑阿飞的剑仍然是那块毫不起眼的铁尺,上面甚至生着锈,在跟杨士瀚的金锤相碰的瞬间,顿时弯曲过来,不对,不是弯曲,只是改变方向。 改变方向的结果却是刺向上官金虹,杨士瀚心中有点发愣,虽然他的锤很重,一般的力道打在上面没啥感觉,但能将快剑阿飞的剑打偏,其力道也自然不会少的了,但很奇怪的是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好像阿飞的剑只是轻轻地在他的锤上点一下,但却为何会偏向上官金虹? 上官金虹的武功还真不是赖的,眼见阿飞的剑突然转向,想也未想,一个翻身便离开斗场,落在三丈开外,望着阿飞怒喝道:“阿飞,你果背叛我!” 快剑阿飞一击不中,也觉得殊为可惜,对上官金虹的责问,却是不理不采,冷笑道:“上官金虹,你杀掉天机老人,根本就不配做我们青龙会的大龙头,能做青龙会龙头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大哥小李飞刀!” 有意思,杨士瀚也没想到阿飞临场反悔,遂道:“快剑阿飞,你不是上官金虹的对手,这人就交给我吧!” 说完之后,也跟着翻身而出,落在上官金虹的面前,先前两人相对杨士瀚都只能游斗处在绝对的下风,此刻独力面对,自然是捉襟见肘了,三五锤过后,便处在绝对的劣势。 就在杨士瀚要取上官金虹的性命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轻飘飘地落在场中,来者正是小李飞刀,对道杨士瀚说道:“杨兄弟,请去帮盟主,这上官金虹就交给我了,我要为我大哥天机老人报仇!” 杨士瀚也是聪明人,当日在泰山脚下跟天机老人相斗,以他的判断,天机老人也只是断手断脚而已,绝不至于送命的,原本就觉得很奇怪,如今听小李飞刀跟快剑阿飞的说法,想来是上官金虹在暗中动了手脚,当即返身去帮助刘病已。毕竟刘病已在三大绝顶高手的夹击下,已是险象环生,左支右绌难以为继了。 情势的变化超出许多人的意料,难怪东方不败在突围的时候,快剑阿飞根本就没有出手拦住,因为快剑阿飞原本就是站在自己这一边了。 小李飞刀来了,并接替杨士瀚相斗上官金虹,而杨士瀚又跟刘病已联手相斗魏忠贤三人,情况也在瞬间逆转,魏忠贤三人也由原本的绝对攻势,变成半攻半守,而且正被二人步步紧逼。 至于黄裳跟诸葛正我,仍然非常轻松地相斗东方不败,虽然吼声比谁都大,但明眼人都明白,他们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如果真要发力,东方不败早就香消玉损了。(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八十九章 例无虚发李寻欢 李寻欢的衣服仍旧那样白,但他的面色却不再苍白,自上次跟杨士瀚比试,刘病已利用九阳神功跟火龙丹驱除掉他体内的寒气后,他便再也没有咳嗽,以前的病秧子,现在也龙精虎猛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上官金虹杀天机老人的事最终还是没有瞒住,李寻欢正是受快剑阿飞的传讯赶来的,来得虽然晚一点,但也刚刚好。 天机老人、上官金虹以及李寻欢,原本是三个非常要好的结义兄弟,上官金虹的金钱帮是他们两个一起帮他打下的江山,上官金虹能以金钱帮的帮主身份坐上青龙会的大龙头,他们两个同样功不可没。 没想到上官金虹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杀害这么多年的兄弟,这是让李寻欢最不能容忍的地方,李寻欢一向把兄弟情谊看得很重,为了那个人品不咋地的兄弟龙啸云,他都可以让出自己的心爱的女人林诗音。 所以在他的心里,天下最悲惨的事莫过于兄弟反目,他很不想反目,对上官金虹他还是非常有感情的,但上官金虹杀掉他们的共同大哥,却又让他不得不反目,所以,他是痛苦的,非常的痛苦。 上官金虹是人,他也不是畜牲,他也是有感情的,面对李寻欢的责问,他也是非常后悔的,当日杀天机老人,原本也不在自己的计划当中,只不过是他的一念之间,事后也是非常的懊悔的。 李寻欢要杀他。也在情理之中,他并不怪李寻欢,不得不说,从这点来看上官金虹还真称得上是一个枭雄,事实上他本来就是一代枭雄。 如果没有刘病已的出现,如果没有刘贺莫名其妙地想统一江湖,他一定会一直枭雄下去,他相信凭他们三兄弟的实力,外加荆无命跟快剑阿飞这两个后起之秀,就没有他金钱帮办不了的事。也就没人能将他从青龙会的大龙头位上拉下来。 但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所以他们兄弟只好反目,虽然他们不想战,但此时却不得不战,上官金虹没有事先出手。在他的印像中。他们三兄弟以天机老人的武功最高。自己的武功次之,而李寻欢的武功则更次。 杨士瀚能在泗州城接他三刀,那自己接他一刀应该是没问题的。但他也有个前堤,那就是如果自己能接他的一刀,那他李寻欢还是得跟他做兄弟,兄弟是用来利用的,他现在要想坐稳大龙头这个位,需要李寻欢。 所以他想赌,李寻欢在泗州城时,跟杨士瀚赌,结果是杨士瀚赢了,小李飞刀例不虚发的神话被杨士瀚的双锤砸碎了。 上官金虹的龙凤环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神龙见头不见尾的,杨士瀚那笨重的双锤都能接住,那自己就不可能接不住。 但上官金虹忽略一点,小李飞刀的飞刀很是特别,他的飞刀手法似乎只有一种,因此杨士瀚能接他的三刀,只是因为他能接住他的第一刀。 而上官金虹没能接住小李飞刀,他只看清李寻欢手中的飞刀,一把非常普通的飞刀,但这飞刀什么时候出手的他不知道,甚至这把飞刀是如何刺进自己的咽喉的,他同样不知道,他惟一知道的就是感觉咽喉有点凉,还有点痛,接着便慢慢地坐在地上,再接着他闭上眼眼,告别这个让他心醉的江湖。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自从跟杨士瀚比武之后,李寻欢再度缔造他的神话,只是他的心里没有开心,反而感到有点落寂,在他的心里,原本大家都不用死的。 刘病已跟魏忠贤他们打得很厉害,如今已处在绞着状态,以二敌三,未落丝毫下风,但他们也没空观看李寻欢的比斗过程,他们只看到结果,看到上官金虹的咽候处流着血,静静地坐在那儿。 上官金虹死了,大家以为李寻欢定会前来相助,但李寻欢没有,他的心还没有走出落寞的感觉,只是淡淡地叹口气,他的眼神显得很淡漠,好像眼前的打斗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似的。 事实上现场的打斗好像也用不着他帮,就在这时,不远处忽地扬起漫天的灰尘,一阵嘈杂的马蹄声远远传来,就跟打雷似的。 这些人应该不是张丹枫他们,能扬起如此灰尘的只有军队,这一点杨士瀚非常清楚,因为这一年多都在军中,而且还是带兵的主将,是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 泗州城虽然有军队,但泗州城的军队不可能来得如此快捷,而且泗州城的军队没有这么多的马,来的只能是朝庭的部队。 这一点从魏忠贤的脸色变化就非常清楚的看出来了,魏忠贤的嘴角挂着笑,一种非常得意的笑,而黄裳跟诸葛正我的脸色却变得严肃起来,军队来了,刘病已在劫难逃,这是他们两人心中的共同想法。 军队来的很快,非常的训练有素,人数好像不多,只有三千人,带队的却是一位年轻小将,手中拿的竟然是擂鼓瓮金锤,不用说,来的是岳云了。 当他们来到冰峰前,岳云一声令下,便将整个冰峰还有打斗的人全部围在核心,第一排是刀斧手,第二排是弓箭手,刀斧手都晃着明晃晃的刀,而弓箭手则将弓拉得满满的,对准场中。 军队来了,现场的打斗也跟着停止了,魏忠贤他们回到军队的后面,核心只有刘病已、杨士瀚、东方不败、李寻欢还有快剑阿飞五个人了。 岳云见着杨士瀚只是简单地叫声师父,并没有下马,军令如山,这点杨士瀚也是懂得的,只是在心里有点叹息,这岳云还是个孩子,死在自己手里还真有点不忍心。 就在岳云到来没多久,却见张丹枫也带着一帮武林高手赶到此间,哎呀我的妈妈呀,琮帮人来得不得了,在张丹枫的队伍中,竟然有周伯通、郭靖、杨过、洪七公、还有黄药师……等等全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武林高手。 魏忠贤在退到岳云旁边时,一个劲命令那些弓箭手放箭,但那些军士既然是岳云带来的,也就只听岳云一个人的命令了,饶是他魏忠贤也是命令不动的。 看到张丹枫他们来到,岳云的神色也开始松口气,这是为何?因为在岳云的心里更是不想杀刘病已的,特别是杨士瀚是他师父,不但送他擂鼓瓮金锤,还教他锤法,如今双方势均力敌,这仗就打不起来了。 事实上,当张丹枫等人赶到的时候,双方的实力已不再是势均力敌,而是刘病已这边要强得多,特别是在高手方面,就更加不逊色了。 按照东方不败的意思,那就趁这个机会杀掉魏忠贤跟完颜长之,以消除这几天来所受的窝囊气,但刘病已没有这样做。 原因自然是不能说的,只因为他知道,这次金兵的开封围城只是前凑,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就在几个月后,便将进行第二次围城,到那时开封就守不住了,北方将全部陷入到金国的手中。 所以这个时候,魏忠贤、黄裳以及诸葛正我是不能杀的,因为他们现在代表的是那个皇上刘盲,如果真将他们杀了,刘盲耍起小孩性子来,派兵前来攻打泗州城,就得不偿失了。 完颜长之同样不能杀,这人是金国的皇叔,辈分比完颜宗望都要高,如果将他杀了,金兵肯定会提前南下,而自己什么都没准备好,到那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杀戮了。所以在他们这些人当中,惟一该死的就是那个上官金虹了,所以上官金虹死了,其他人还活着。 魏忠贤见张丹枫他们来到,而且审时度势,知道自己这边已经没有必胜的把握,只好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岳云也没有说更多的话,也不能说更多的话,带着自己的部队走了。 周伯通是喜欢热闹的人,也是一个喜欢打架的人,犹其喜欢跟高手过招,当然高手也不会去找那些低手过招的,他来到此处,原本以为有场架好打,没想到大家就这样散了,感到非常的无聊,跑到刘病已的面前,不停地打量着刘病已,看他的身上哪儿有伤,他这个做大哥的一定要为刘病已报仇。 刘病已没有受伤,但他见着周伯通却有点难过,也仅仅是有点而已,因为那个尹志平到底是他的徒孙,如今就死在冰峰下。 哪知周伯通听了以后,却非常的不以为然,只道这样的人活掉好,早死早投胎,争取下辈子做个好人。见刘病已怕身上真的没伤,也就放心多了,跑到一边,自顾玩他的火去了。 待周伯通走后,刘病已长长地舒口气,这才有空过来跟张丹枫、洪七公他们打招呼,一问才知道,张丹枫他们来到这儿是在意料之中,郭靖他们来到此间却是快剑阿飞传的讯。 快剑阿飞是孤儿出身,他自己虽然从小练剑,却连把剑都买不起,后来出道江湖,通过做杀手,才挣来那么一点钱,知道大家在江湖中打滚无非是想过得好点,让自己的家人过得好点。 而刘病已则可以不通过杀戮就能给这些人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所以当上官金虹带他前来劫杀的时候,便将这些消息放出去了。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九十章 大战来临的气氛 大家也没做过多的耽搁,一路相随直到扬州才分开,刘病已在分别前告诫各路人马,虽说华夏国在这次议和中许下大量的钱财美女,但金国的狼子野心绝不会就此满足,定会在近期再度南侵,要江湖人士做好迎战的准备,朝庭那帮人靠不住。 这次开封围城,朝庭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吃苦受累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所以大家都请刘病已放心,如果战争再次来临,定会战场相见。 对江湖男儿的热情,刘病已从来都是不怀疑的,别看这些人成天舞刀弄棍的,别看他们是游离在社会之外的,但在他们的心中,有的是忠义。 常言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刘病已看他们一个个热血沸腾的样子,也是非常感动的,华夏国有这么好的臣民,何愁打不掉金国的狼子野心。 回到泗州城后,杨排风很自然地将军务交给杨士瀚,这些兵马本来就是杨士瀚组建起来的,交结过程倒也出其的顺利。 而杨排风离开天波府的时间太久,也应该回去看看了,老太君还等着吃她烧的菜呢,每当刘病已想到老太君那吃饭没胃口的样子,都有点心痛。 上次开封围城,刘病已非常后悔没带自己的兵马过去,如果他带着自己的兵马,决不会听从吴敏等人命令,定然会冲杀过去,金国人在损失几万兵马后。必然不会那么快就南侵。 郭襄跟小昭一直在泗州城等着他的消息,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却忙得根本没时间见她们,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大家才能相聚在一起,但吃过后,刘病已又匆匆的走了。 刘病已很忙,他不得不忙,从朝庭传来的消息,一个不利于一个。自从种师道被气死后。李纲也被贬了,朝庭上下全被投降派把持,岳飞只是上书要固守防线,防止金兵再次南侵。竟被朝庭定一个破坏和谈的罪名。连降三级。 上一次的开封围城。刘病已就是指望朝庭,结果差点铸成大错,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自己把握机会。所以他很忙。 他一回到泗州城,先是让杨士瀚抽出军中的骨干分散到下面的江湖帮派中,让他们参与严格的军事训练,再次安排张丹枫,这段时间大力收购粮食,做好贮备。 至于他那个炼钢厂跟兵器厂,则实行三班制,一天十二个时辰开工,人手不够就在外面大量招收,不计成本,因为如果这次开封失利,就算拥有再多的钱,也是一堆废铜。 泗州城的服务厂全部停止生产那些普通的衣服,而是全部转为生产军服,自己要招收大量的兵,如果服装不统一,必然会影响士气。 将泗州城的所有木匠集中起来,制造强弓劲弩,作战的兵车,以及投石机等等,凡是跟军事相关的东西事无巨细他都要过问,完全不同于之前的甩手掌柜。至于东方不败她们三人在那儿争风也好,吃醋也罢,刘病已也没空去打理那些琐事了。 华夏国没有战争,而泗州城则更没有战争,但泗州城的紧张程度,却远比战争还要来得凶猛,而最近前来泗州城参加军事训练的江湖人也特别多,山雨欲来风满楼,整个泗州城都被这种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时候的交通运输极不方便,刘病已在做这些的时候,也感到特别的吃力,总觉得几个月的时间太短,总觉得有太多的事情还没有做,战争不是儿戏,战争是国之大事,刘病已自然马虎不得。 就在刘病已在泗州城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刘盲在开封也没有闲着,既然做了皇帝,那就得有三宫六院,嘴巴还没长毛呢,便开始在全国各地征集秀女了,这还不算,而且还准备扩建皇宫,大兴土木。 以前刘贺在位的时候,因为崇尚道教,在那些无良道士的鼓动下,竟然想建艮园来增风水,刚开始在苏杭两州成立造作局,还满足不了他的胃口,进行成立应奉局,专门来收集民间的奇花异石送至开封。 而运送这些花石的船队或者车队便叫做花石纲,因为在华夏国以是十船为一纲的,送米的船队叫米纲,送粮的船队叫粮纲,送生日贺礼的叫生辰纲,在水浒里面就有一章叫做智取生辰纲的,就是这个意思。 花石纲的危害有多大?但凡百姓家有一草一木可观赏者,应奉局的官员便直接踹门进屋,二话不说,就在上面帖上黄纸条,表示你这东西已被皇上征用了,你得好生看管,稍为不慎,便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遇到花石较大的,为不造成损毁,竟然直接将人家的房屋都撤掉,你说可恶不可恶?在运送花石纲的时候,还需要大量的民夫,劳民伤财可见一般,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花石纲事件直接造成方腊的农民起义,虽然方腊最终被镇压,却已严重削弱华夏国的实力。 也是从那时候起,花石纲便被取消了,没想到这个刘盲竟然重启花石纲,如今内忧外患未除,他这样做是纯粹找死的节奏,刘病已很想上京去好好的打他一顿屁股。 但他也清楚此时的刘盲已经不同以前的刘盲了,以前的刘盲只是一个小孩,而现在的刘盲则是人们口中常说的皇帝了。皇帝的屁股就跟老虎的屁股似的,那是摸不得的。 刘病已眼看着好好的华夏国,在这样的一个小子的手上折腾成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极端的痛苦的,心里也在暗暗地发誓,只要有自己在,就绝不能金兵攻破开封城。 作为后世之人,他当然知道开封城破后老百姓有多凄惨,金兵的残暴无道,就跟畜生似的,烧杀抢掳无罪不作。 而且时至冬天,风雪不止,开封百姓无以为食,便吃城中的树叶、猫狗,凡是能吃的东西他们都吃,当这些东西吃完后,便从死人的身体上割肉下来吃,加上瘟疫横行,死者不计其数。 更让人难受的是,金兵在撤退时,不但将开封城洗劫一空,而且还押着不少的宗室大臣们的家眷前往北国,一路上尽做一些不是人干的事,当时从开封出发时,有女眷三千多人,而到金国后,却只剩下一千多人了,有将近一半的人死在押解的路上。 到达金国后的妇人们的命运是什么,大家是可以想象的,在这儿就不想再说了,因为有种心痛的感觉,国家再破也是自己的国,真正善待自己的人民的,也只有自己的国家,亡国奴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这些凄凉的场景,以前在刘病已在读历史的时候,连想象都不敢想象的,总认为那是夸张之词,而他来到这异世,当他在去开封的路上时,亲眼目睹易子而食的情形,给他的震憾是巨大的,所以,在他的心里是绝对不能让历史重演的,是一定要尽力阻止的。 刘病已从早上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忙到日落西山,中间连口水都没时间去喝,忙碌一整天,他实在很累,在吃晚饭的时候,偏偏东方不败跟郭襄又在相互斗气,刘病已见此,也没有出声,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声,吃过晚饭后,连脚都没洗直接上床睡觉去了。 上床还不到两分钟,便打起那熟悉的呼噜声,他是真睡着了,他现在是真没心思纠缠在儿女情长之中。东方不败走进他的房间,看着清瘦的刘病已,心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而小昭则端着水走进房间,将刘病已的鞋袜除掉,用布打湿水,轻轻地为他擦试着,过得许久,问东方不败道:“东方姐姐,你说华夏国真的要开战吗?看把公子都累成这样了!” 东方不败则轻叹道:“我也不知道,但病已是这样说的,而且看他这段时间的行事,好像也不是开玩笑,他以前是个非常喜欢安逸的人,虽然挂着个武林盟主,但什么事情都要张大哥去做,很少见他像现在这样拼命的!” 郭襄这时也走进来,见着刘病已的样子,也觉得心酸酸的,轻声说道:“东方姐姐,这段时间,咱们还是讲和吧,病已已经够辛苦了,咱们就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家和才能万事兴,东方不败经过这次战乱后,她的心里也产生一些莫名的变化,对郭襄跟小昭也没以前那样排斥了,听郭襄的话,也就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咱们讲和吧,以刘病已这样的英雄,他原本就不应该属于我东方不败一个!” 小昭将刘病已的脚本洗完,郭襄将他的脚又放回里面,给他盖好被子,便与小昭出去了,而东方不败则坐在那儿没动,一直静静地看着刘病已,想起这段时间的单独相处,她的脸蛋莫名其妙的变红了。 东方不败望着沉睡中的刘病已,嘴角忽地露出一丝甜美的笑意,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随后便脱掉外衣,钻进刘病已的被窝……(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九十一章 十二金牌召岳飞 刘病已回到泗州城转眼就是五个月了,在这五个月中,他是一天都没有停歇过,因为他知道现在做的准备工作越充分,将来在战场上死的人将更少,而胜算也将更大。 现在的朝庭已经完全不值得他信任,到处都充满着求和投降的声音,凡有主战者,轻则罢官,重则杀头,而全国上下的官员,莫不横征暴敛,非如此不能凑足金国所需的岁贡。 原本瘦弱不堪的华夏,此时更是不堪重负,在风雨飘渺中离死亡越来越近,刘病已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太好,虽然他没对任何人发火,但大家瞧在眼里,宁愿他对着每个人发火,哪怕是莫名其妙地发火。 但刘病已没有,大家也只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的怒火,看到他在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在这样下去,他会憋病的。 东方不败也好,郭襄也罢,都在想着法子逗他开心,但在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笑意,只有小昭每天都默默地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比如给他端端水,比如给他叠叠被。 一个接着一个的坏消息不断地传在刘病已的耳中,六月的天气已经非常炎热了,大阳高挂在空中,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就算坐在树荫底下都会冒着汗。 而刘病已此时则直挺挺地站在部队前,正在检阅着这支花费他无数心血的军队,汗水虽然打湿每个将士的衣服,但让刘病已感到满意的是。从他们的脸上,他看到一种精神,一种足以让他支撑下去的精神,这种精神是那样的坚韧,那样的无畏。 就在这样,张丹枫急匆匆地走过来,对着刘病已道:“刘兄弟情况有点不妙,从开封那边传来消息说,魏忠贤在一天之内连发十二道金额牌召岳飞进京,这事你看……” 张丹枫的话还没说完。刘病已的脸色就已经变了。变得铁青,在现在的华夏国,刘盲以天波府都是些妇孺老幼为由,解除了老太君的兵权。现在的天波府就只剩下那五百亲兵了。如果再将岳飞除掉。整个华夏国将没有可战之将了。江山一锅煮191 所以,不能让岳飞去开封,这是刘病已收到这个信息的第一反应。接着便让张丹枫发出绿林箭,不管岳飞愿不愿意,势必将他劫走。 张丹枫在听完后,也没有说更多的话语,有些事原本是不用说的,自打跟刘病已相识,张丹枫对刘病已的话一向深信不疑,他既然要劫,那就劫吧。 刘病已仍然留在演练场,对杨士瀚的带兵能力他是相当钦佩的,不愧是杨家将的后代,从小耳濡目染,比他这个半路出家的人不知要强多少。 惟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兵太少,刘病已在心里暗自感叹,感叹时间给自己太少,要是能再给他三年时间,别说是金国就算是宇宙国也不在话下。 中午时分,回到候爷府,小昭早已弄好午饭,大家正等着他吃呢,除了在工作上没法帮他外,在生活上可谓照顾得无微不至,这点让刘病已非常的感动。 吃过午饭没多久,张丹枫那边传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张丹枫那边又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岳飞已经到达开封,跟他同行的还有岳飞跟张宪。 刘病已身形一震,将碗筷放下,便跟张丹枫来到书房,在他的记忆中,接下来朝庭便会将他们三人打入天牢,跟着便是以莫须有的罪名杀掉他,从而造成千古奇冤风波亭。 一曲满江红,千年风波亭。英雄落幕处,掩卷长涕零。这种事不能再自己手中发生,刘病已非常坚定地跟自己说,一定要到开封救岳飞。 张丹枫一听刘病已又要去开封,心里也是非常的担心的,刘盲正想等着要他的命呢,如果他的行迹在开封被人发现,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上次从开封回来,魏忠贤便伙同那么多的高手一路追杀,若不是黄常跟诸葛正我出工不出力,估计他跟东方不败就没法再回到泗州城了。 而且刘病已在回泗州城以后,便跟刘盲的算是公开决裂了,虽然以现在泗州城的实力,刘盲不敢到附近来闹事,但是到开封,那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不得不防。 但刘病已却没想那么多,相对于靖康之难的华夏国来说,个人的安危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华夏国在立国之处,虽说是重文轻武,但连年打仗,早形成军阀割据的局面。 岳飞的那支部队说到底跟他的私人军队差不多,就算岳飞没啥职务也能调动自如,所以救下岳飞是保证靖康之难不再发生的前堤。 去开封,刘病已已经没得选择,张丹枫听后,也是莫可奈何,大家商量半天,最后的结论便是异装而行,严格封锁泗州城的消息。 再者在这个敏感时期,魏忠贤估计也不会想到刘病已会到开封,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江山一锅煮191 与此同时,杨士瀚也提早派人回天波府,将这里的情况简单地汇报一下,有天波府做后盾,在开封城内的安全似乎要好很多。 另一方面让金鸡岭的铁摩勒在这段时间打点配合,让他率领那些绿林好汉们攻打一些县城,分散朝庭的注意力。 至于各地的江湖豪客,也遥相呼应一下,虽然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却可以让他们难以睡个安稳觉,而且沿途以山寨为基点进行接应,总之这次要做到万无一失。 因为上次的遇险,杨士瀚原本想跟他们一同进京的,但杨士瀚的那对锤也太过抢眼,而且在这个紧要关头,军队的训练工作一刻都不能放松,所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跟去的。 至于张丹枫这段时间同样有很重要的事做,一来要组织各大帮派的军事训练工作,一面还要筹备大量的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事情就这样定了,这次上京的仍是刘病已跟东方不败,江湖上并不缺少易容的高手,所以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被装扮成年纪老迈的老头老太婆,刘病已的盘龙枪比较抢眼,这次就没带了,只是带一把短小精致的袖剑。 与此同时,张丹枫又让郭襄派出周伯通、洪七公跟杨过去开封,待一切安排妥当,刘病已跟东方不败便上路了,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这次既没有骑马,也没有坐马车,而是步行。 以他们这对看上去连走路都走不稳的老头老太婆,自然是不方便施展轻功的,特别是在白天,所以,一路上刘病已跟东方不败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赶路。 这样一来,到达开封的时间就在三天后了,来到开封城外,见城门口盘检得异常的严格,这也难怪,岳飞毕竟是一方军队的主管,无缘无故地将他下狱,对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也是不得不防的。 开封府的防务仍然是由天波负责的,刘病已来开封的时候,早派人到天波府通知,所以天波府一定会派人来接应的,见城门盘查得紧,也就没有冒险进城。 没过多久,果然看见杨排风赶着马车出城了,杨排风作为天波府的烧火丫头,她出城的目的自然是非常简单地,老太君想吃一些新鲜的蔬菜,她这是到乡下去采购的,只是让那些守城的军士纳闷的事,这天波府的蔬菜也吃得太多了吧,杨排风这两天可是天天出城采购的。 杨排风出城之后,刘病已并没有叫住她,而是与东方不败远远地跟在后面,确信四处无人后,这才现身与杨排风相见,杨排风则笑道:“自收到你们的信后,老太君这两天便天天派我出来相迎!” 朝庭虽说以老太君年高为由,解除老太君的兵权,但对天波府来说,最高的掌权者仍是老太君,只要穆桂英她们的兵权还在,老太君的兵权便是在的,所以在天波府发号施令的仍然是老太君。 杨排风的马车坐是双层的,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就藏在底层的夹层中,上面则堆满青菜,来到东城门,负责看守城门的杨八妹,那些守城门的士兵见是开封府的杨排风,也只是简单的看一眼便放他们进去了,例行公事而已。 杨排风跟杨八妹打声招呼后,便径直来到天波府,直接将马车赶进府内,这才让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出来。 夹层的位置并不宽敞,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在里面也是颇为难受,当他们出来时,两人的脸色都被憋红了,或者是其他原因弄红的,也没人去深究,事实上现在谁也没心思去深究。 来到天波府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拜见老太君,这道礼节是必不少的,就算再忙也是要做的,老太君仍然坐在大厅的主位上,只是她的头发更白,人也清瘦许多,显得苍老起来。 自第一次开封围城,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老太君就像换个人似的,可见她的心力是何等的憔悴,直看得刘病已想流泪,这老太君都多大年纪了,还在为这事情操心,还在为这风雨飘渺的华夏国尽力。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百九十二章 混水摸鱼进天牢 刘病已的感慨是发自内心的,天波府的忠烈是有目共睹的,望着忧国忧民的老太君,不仅是刘病已在那儿感慨,东方不败更是感叹莫名,同样身为女儿身,她自信自己是做不到的。 客套的话也没有多说,刘病已来的目的是非常的简单,他就是救岳飞,他要把岳飞带回泗州城,而老太君的看法则没那么乐观,同为带兵杀阵的领军人物,他们的看法在很多地方都是相信的。 所以,老太君提出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如果岳飞不愿意跟他们走怎么办?在他们的意识里,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尽忠,在他们看来为皇上尽忠就是为国家尽忠,如果失掉这个忠字,那比杀掉他们还难受。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是这个道理,以岳飞的聪明才智,不可能看不透这是一个阴谋,不可能不知道他这次来京就是赴死的,但他仍然是义无反顾地来了,对他来说,这就是忠! 这点跟来自后世的刘病已不一样,在刘病已的意识里,为人民尽忠才是为国家尽忠,所以在刘病已来的路上,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直到老太君提出才知道这不但是个问题,而且是个大问题。 如果岳飞真不愿意跟他们离开,以他们几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将他抢出来安然带走的,毕竟开封城还是刘盲的地盘,而且还有黄裳诸葛正我以及魏忠贤这等高手,所以要求岳飞,还得想办法说服岳飞。 岳飞被关在天牢里,以天牢的规矩是里面的坏人是不能接触坏人的,如同上次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被关在天牢,天波府的人想都为都大可能,只是刘盲身为皇子,才能那般的来去自如,而且这当中还有刘贺的默认。 所以要跟岳飞接触还真没那么容易,按照刘病已的意思,那就由他暴露身份,让刘盲再将他打入天牢,到时再一起相救,但这个决定很快便被老太君否定了,在老太君的心中,刘病已可比岳飞要重要得多。 就在大家相持不下的时候,杨八妹带着周伯通、洪七公以及杨过进来了,当他们听到刘病已的想法的时候,杨过便自告奋勇地说将这个任务将给他去做。 杨过的姓格虽然有点偏激,但口才那是相当不错的,而且非常有心机,由他去说服岳飞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说客的人物就这样定了,由杨过假意刺杀魏忠贤,这同样是一等一的大罪,打入天牢也在情理之中,至于说服岳飞后如何传讯的问题,说起来则有点喜剧的效果了。 当年杨六郞王强陷害,打入天牢,杨八妹则带着一帮人在天牢的外面挖一处地道直通天牢,原想通过这条地道将杨六郞劫走的,没成想打到后来竟然全是石头,便不敢再打了。 但石头没关系,却可以跟天牢里的人传音,只要事先约好暗号,便可以相互通讯了,如今那条地道只是将入口封住,很容易就能打开,而地道的入口,则在一间破旧的四合院里,当年杨八妹为图保密,事先便将这院子买了下来的。 如此狗血的剧情,竟然没有出现在评书中,刘病已也不仅暗自叹息,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尽信书还不如无书。 接下来就是如何营救的问题,在刘病已的记忆中,岳飞是死在风波亭的,而岳云跟张宪则是在中途被杀的,以岳飞在军中的地位,为害怕杀岳飞时引起哗变,沿途都有大量的兵马守着,所以劫法场的事,是不大可能的。 当然如果有天波府相助,那事情就会好办很多,这层刘病已不是没考虑过,但事实上却不能如此去做,就算天波府的人愿意,刘病已也不愿意,因为现在的天波府担着保卫开封城的重任。 如果因为营救岳飞而将天波府牵连进来,到时金兵攻城,整个开封都没有守城之将,后果将会更加严重,所以天波府是必须要保住的,这些危险的事绝对是不能做的。 为达到既定目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混水摸鱼。 首先就是要将开封这坛水搞混,接下来就由刘病已跟东方不败直接到皇宫,将刘盲那小子控制起来,有刘盲做人质,相信他们不得不放岳飞。而护送岳飞的任务将交由周伯通、洪七公完成。 要将开封这坛水搅浑,也自然不能由刘病已出面,而是让杨八妹最近在盘查进城的人员时,放松一点,让绿林的人进来,反正铁摩勤最近也有不小的动作,由他们出面,可以达到掩人耳目的效果。 大家商量完后,刘病已便想离开天波府,虽然老太君是个不怕麻烦的人,但刘病已却不想给她带来更多的心扰,老太君的这一生真的不容易,过的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曰子,刘病已真的希望她来安度晚年。 但老太君没有同意,既然来了,总得在天波府吃过晚饭,而且大家白天出去的目标太大,还是等到天黑之后,由杨八妹带他们去那座破旧的四合院里居住。 从进天波府开始,刘病已便一直没见着穆桂英,一问才知道,刘盲为害怕岳飞的人马前来劫牢,早令穆桂英要严加巡城,绝不能让一只苍蝇飞进来。所以自岳飞被抓后,穆桂英都要很晚才能回天波府。 刘病已的后,心里也是非常感叹,看来这刘盲也不是很混蛋,对天波府还算是礼敬有加,不像对其他的主战将领,要么是抓,要么是杀。 对天波府他们也只是收了老太君在开封城以外的兵权,而防守开封的重任仍然在他们的肩上,这也难怪,天波府是从太祖时代便开始为华夏国效力的,任何一个皇帝对他们的忠心都是不会怀疑的。 这些感叹之言,刘病已自然没有说出来,大家跟着杨八妹来到那个破旧的四合院,杨八妹将院中的情形介绍完后,便去城楼了,她要去接替穆桂英。 这四合院应该是很久没有住人了,那些用品都是新的,想必是她们知道自己要来,早已安排好了,地道的入口就在刘病已所住的卧室中。 将床搬开,露出一块大石块,足有千斤之重,但这个自然难不住这些武功高手,洪七公跟周伯通还没等刘病已动手,便将这大石块搬开了,果然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周伯当天姓好玩,率先跳进去,现在跟岳飞还没取得取系,害怕周伯通在里面乱敲,洪七公也跟跳了进去。 周伯通虽然好玩,但轻重还是懂得分的,在里面并没有闲出什么乱子来,到底之后,便跟洪七公出来了,出来之后也没说啥,就是说跟杨八妹说的相同,洞的另一端就是石头,而且非常的坚硬,自己用手指划过,虽然用足十成功力,但都没能划破。 末了还加一句,天牢真是固若金汤,刘病已心中暗叹,这是当然了,这么多年来,那么多的人劫牢劫法场,却没听说过在天牢中能劫出人来的。 接下来就是杨过出场了,刘病已在心里想好说词,尽数说给杨过听,而杨过对自己也是非常的自信,在襄阳城,他的心机口才都不错,只是比黄蓉差些。 大家等到三更时分,果见开封城四处起火,那些原本静寂的官差也开忙碌起来,而杨过在喝掉三碗酒后,也提着他那青钢剑出去了。 杨过用的兵器是重剑,只是他今晚是要故事失手,拿着重剑还真是不便,如果被朝庭那帮人看中,就不可能归还自己的了,所以将重剑留在天波府,而是换了这么一把普通的刀剑。 杨过出去后,周伯通便将取朵帖在那石壁上,他觉得这样挺好玩的,杨过的事情似乎进行得比较顺利,在他出去没多久,周伯通便听到那咚咚的敲壁声,这种声音自然是杨过敲的,因为这种声音正是按他们设定的快慢节凑来打的。 刘病已总算舒口气,他还真怕杨过去刺杀魏忠贤的时候失手,被他们活活地打死,毕竟魏忠贤的武功真心不赖,一出手便杀掉傅红雪,而杨过的武功跟傅红雪在伯仲之间,不但不让人担心。 魏忠贤莫名其妙的被刺,自然不想那么快就弄死杨过,他还得弄清楚杨过的背后到底有没有人指使,否则以他的脾气,自然不会留杨过的一条命了。 自己刘盲当皇帝后,魏忠贤便总揽大权,最近还真得罪过不少的人,官大了,权力也跟着大了,当然也更加怕死了,杨过的到头给他敲响警钟,所自然地跑到皇宫里调一批大内侍卫来保护他。 当然这也是刘病已选择择刺杀魏忠贤的主要原因,因为只有魏忠贤这种权倾一时的人才有可能从皇宫里调侍卫来。 外面的搔乱仍然在继续,开封府的混水着着实实的被搅了起来,刘病已对这些似乎不太感趣,因为这个结果正是他们谋划的,第一步很满意。 剩下的事就要看杨过的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魏忠贤是假太监 等待的消息是无聊的,也是沉闷的,最初的两天内,周伯通倒是非常的有兴致,每天都将耳朵帖在那冰冷的石壁上,但到第三天的时候,他说什么也不愿意了。 老玩童喜欢玩,但耐心却明显不够,刘病已见老玩童摇着头出来,便想钻进去,结果是洪七公抢了先,地道并不宽敞,刘病已也只好作罢,至于东方不败,她才不愿意钻这种老鼠洞呢。 不知是洪七公的运气太好,还是老玩童的运气太差,就在洪七公钻进去不到半个时辰,那边就传来消息,洪七公也用石头轻轻地敲打着石壁,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暗号相互确认一下,这才钻出来,向刘病已证实了。 自己辛辛苦苦两天,却被洪七公拔得头彩,周伯通左想右想都想不通,想不通的结果便想去拔洪七公的胡子,主要是洪七公的胡子长得比他的好看。 对他们两人的嘻闹刘病已并没有过问,只觉得这两人还不错,年岁都这么大了,还保留着童真,难得,真是难得。 岳飞、岳云以及张宪他们的武功都还算不错,虽然受点皮肉伤,只要他们愿意走,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反而是后面进去的杨过,因为他只是纯粹的江湖,而且要制杀的人又是魏忠贤,在里面反而被打得要重些。 至于重到什么程度,杨过没有讲,事实上他们定的暗号并不多,对伤情而言,他们也只订三种情况,轻伤、中伤跟重伤,当洪七公问到岳飞他们的伤情时,杨过敲的是轻伤,但问到杨过的时候,他敲的是重伤。 以杨过的姓格,那是打掉牙齿和血吞都不会吭一声的,如今却打出重伤二字,看来是非同小可的了,便让洪七公跟周伯出去弄辆马车,而他跟东方不败则进皇宫。 事情原本就是分工好的,但事到临头的时候,洪七公却有点不干了,因为进皇宫的危险系数明显高过弄马车,所以他提议由他跟周伯通进去,而让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去准备马车。 刘病已知道这是洪七公爱护自己,想把危险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在说完两句感谢的话后,又将语峰一转,问洪七公熟不熟悉皇宫。 洪七公想代替刘病已去做这件事,自然说熟悉了,还说进宫就跟进自己家的院子差不多,对洪七公的话,刘病已也是深信不疑的,洪七公的确去过很多次皇宫,不过都是去御膳房,目的自然是想偷里面的东西吃,至于其他的地方,他没去也不感光趣。 所以刘病已的回答是非常的直接,那就是请洪七公放心,等他们抓到刘盲后,自然会让他弄点好吃的让洪七公带着。 洪七公听他这样说,面色有点发红,他的确不熟悉皇宫里的情况,刘病已跟东方不败都是白天去过好几次的,自然知道刘盲住在什么方,也就不好再争辩,道声保重后,便跟周伯通出去找马车了。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也是简单地乔装一下,便往皇宫进发,对皇宫的守卫情况刘病已也是非常的熟悉,倒也没有难点,很快便来到刘盲住处,远远便听到一阵嘻戏的女子笑声,还有那不堪入耳的话语声,其中还夹着一个尖细的声音,这个声音绝对不是刘盲的声音。 房间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刘病已看一眼东方不败才发现她的脸上竟然绯红起来,刘病已摇头叹息一声,飞身上到屋顶,趁着屋里的吵闹声,轻轻地揭开片瓦,探着望去。 当看清里面的情况时下,心头顿时狂震,房间里真是春光无限,而跟这些宫女们行鱼水之欢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太监魏忠贤,这时让他突然想起傅红雪的话,翠浓是被魏忠贤糟蹋至死的。 魏忠贤明明是个太监,为何他身上的零件却一件都没有少,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他真想飞身下去将魏忠贤狠狠踹上两脚,并顺带将那玩意儿踹碎,但他知道他现在不能这样做,他没有忘掉他来此的目的。 房间里没有刘盲,事实上有魏忠贤在这儿做这些事,刘盲也不可能呆在这个房间里,刘病已又将那片瓦轻轻地放回去,跟着飞身而下,来到东方不败的面前,也没有说话,两人直接朝书房走去。 东方不败紧紧地跟在刘病已的身边,见刘病已铁青着脸便隐约猜得是什么事,也不好意过问,只是默默地跟着。 那些巡逻的侍卫虽然很多,但这些人好像犯有硬脖子病似的,走起路来真是目不斜视,两只眼睛都是直挺挺地望着前方,就跟僵尸似的,都不懂得转下头。 要是泗州城的兵士也是这样巡逻,刘病已恐怕会毫不客气地上前踹他们一脚,但皇宫这些侍卫如此巡逻,反而方便刘病已跟东方不败的行动,倒也能够忍受。 更何况这皇宫里到处都是活春宫,目不斜视也许就是保命的第一要务,不然的话,这些人为何能整齐划一地都盯着一个方向,一个让他们看来永远安全的方向。 东方不败看着刘病已,她的脸色一直是红的,这都走了半天了,都还退不下去,她跟刘病已虽然在一起睡过很多次觉,但到现在刘病已都是那种禽兽不如,或许他以前想做禽兽的时候,是自己太过严肃了,在他的心里产生畏惧。 禽兽跟禽兽不如的故事,虽然是刘病已讲给她听的,但现在的刘病已却没有那个心思去想禽兽跟禽兽不如的区别,他现在只想找到刘盲。 刘病已连续在后宫找几个刘盲可能住的嫔妃的住处,然后都让他非常的失望,除了魏忠贤的那所住处有声响外,其他的都是一片死寂。 想起以前刘贺批奏折莫不批得很晚,刘盲既然身为皇上有没有可能在书房?当刘病已想到书房的时候,双脚也不自主地朝那儿移去。 刘盲的书房就是以前刘贺的那间,对这个书房刘病已来过好几次,自然是轻车熟驾,毫不费力地找到这儿,这里如果再找不到刘盲,那就只能退出去等明天了,不然这样冒冒失失的,被人发现反而不妙。 跟刘贺一样,刘盲也喜欢呆在书房,但跟刘贺不同的是,刘贺呆在书房是批奏折,好像在他那儿总有批不完的奏折,而刘盲呆在书房是骑马,好像他总有骑不完的马,当然书房狭窄,他也没有真马可骑,当马的永远是那个太监安德海。 刘病已还没到书房,便看见书房透着亮光,而且从窗户反映出来的影子来看,有人正在那儿玩骑马的游戏,心中便又坚定自己的判断,更何况黄常跟诸葛正我正在房门的两边,里面如果不是刘盲,谁还能有如此好的待遇,让这两大高手为他守门? 黄裳跟诸葛正我既然守在外面,要想直接闯进屋内,似乎没那么容易,两人闪身藏在暗处,慢慢地寻思着如何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最有效的手段将刘盲弄在手里。 调虎离山这样的小把戏自然难不住黄裳跟诸葛正我这样的老江湖,刘盲的安危是大过天的,就算现在是天要塌下来,他们也不会离开这书房半步。 调虎离山不行,那引蛇出洞就可以,严格来说应该叫逼蛇出洞,要将刘盲这条蛇逼出书房,最好的办法是用火攻,而放火对刘病已而言,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书房里那些东西,刘病已并不担心,在天波府他就打探明白了,刘盲自登基以来,就只顾着玩,从来没有批过奏折之类的,而这些玩意儿,全部送到魏忠贤的府中,由魏忠贤来批阅。 所以这个书房里,除了玩的就是玩的,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所以刘病已放起火来才会心安理得,他的火龙丹虽然在东方不败的丹田中,但刘病已早在周伯通的指导下,也做到了没有火龙丹也能玩火自如的境地。 而东方不败也在这半年中掌握火龙丹的奥妙,所以现在要放点火,对他们还真是没啥难度,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几乎同时从黒暗中飘身而出。 两股巨大的火龙顿时喷射而出,直奔黄裳跟诸葛正我,这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反应也是相当的快捷,火龙自然伤不得他们分毫,见刘病已跟东方不败攻到,出自本能向外闪避。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原本也没想过火龙能烧到他们,所以在他们闪身躲避的时候,并没有将内力收回来,反而催运内力,将火龙推得更远。 书房是木质结构,而且也有段时间了,那是相当的干柴,何谓干柴烈火,这就是了,只听轰地一声,那书房顿时燃烧起来。 书房内安德海的反应那也是相当的灵活,一见情况不对,赶紧起身抱起刘盲便从房间直窜出来,与此同时,黄裳跟诸葛正我也复将上来。 刘病已哈哈一笑,展开凌波微步,身形忽地变换,躲开黄裳跟诸葛正我的追击,而东方不败也没有闲着,双掌连使,又从掌心处吐出两条火龙,分袭二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走马换将救岳飞 两人的武功当真了得,知道东方不败的内力没有刘病已那么深厚,而这火龙也是靠内力来驱动的,当即不避不让,同时伸出右掌,从掌心处也是吐出两股极强的内力,排山倒海地迎着火龙撞去。 当两股掌力都碰到火龙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悬念,火龙顿时掉轻身体,向东方不败袭来,东方不败自然不敢硬扛,以她如花似玉的容颜,真要被这火龙反噬,那是极度的不妙。 当即将火势收起,也不与二人相斗,向后急速飘退,落在后面的屋沿上,身形那是相当的优美,黄裳跟诸葛正我自然没有去欣赏东方不败的身姿,而是转身便向刘病已攻去。 刘病已正奔向刘盲,对这两大高手的追击没有丝毫的理会,事实上他也不必理会,因为就在这时,他忽然从安德海的手中将刘盲夺了过来,跟着身形一个旋转,便来到刘盲的身后,如果黄裳跟诸葛正我不收手的话,那么先变成肉泥的定然会是刘盲。 黄裳跟诸葛正我的武功果然不错,收发由心毫无半点含糊,他们的势虽然没有立即收住,但力却完全收回去了,所以当他们的两常拍在刘盲身上时,就跟搔痒痒差不多。 刘病已将手掌抵在刘盲的后心,嘿嘿冷笑道:“黄大人,诸葛大人,如果不想刘盲死的话,就请后退,我刘病已还不想滥杀无辜!” 东方不败见刘病已制住刘盲,也从高处飞而下,落在刘病已的旁边,见安德海还傻愣愣地站在旁边,便一巴掌抽过去,安德海就像只陀螺一样,身形顿时旋转起来,随后砰地倒在地上。 跟着匍匐在地,不停地磕着头,求刘病已放掉他的皇上,此时此刻还不忘向刘盲请罪,奴姓还真是十足。 刘病已自然不会放掉刘盲,否则的话,又何必费尽心思来抓他,对安德海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只是冷眼看着黄裳跟诸葛正亮,以防他们突然出手抢人,对这二人的武功,他也是相当俩服的。 刘盲虽然被刘病已制住,脸色却没什么慌张,在他的心里,一直认为刘病已不会伤害他,以前是这样认为,现在仍然是这样认为,假装不懂地问道:“皇兄,大嫂,你们这是为何呀?” “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嫂,就该知道我今晚来是干什么的!”东方不败的脸色有点寒,说到这儿,稍作停顿地道,“我今晚是来打你屁股的!” 那曰在冰峰,东方不败曾说过,如果能逃得姓命,一定要来开封打刘盲的屁股,所以她在说完这话的时候,还真是用袖子抽他两下。 痛得刘盲嘴巴直哆嗦,口里还不停地求着饶,刘病已却没空跟他哆嗦,直接让他下旨放掉岳飞。 刘盲还没回答,魏忠贤便匆匆来到,闻言之后坚决不同意,在他的心里,同样认为刘病已不会杀刘盲,虽然刘盲想他,因为他知道刘病已是一个非常大量的人,为了华夏的江山,他连刘贺这个直接的仇人都没有杀,到最后还出手救了他。 但这次,魏忠贤的想法还真是错了,如果刘病已仅仅是为自己,他当然不会下这个杀手,毕竟在他的心里,始终认为刘盲还是个孩子。 但这次不同,他现在为的不是自己而是整个华夏国,为的是华夏国的老百姓不再遭生灵涂碳,他必须这样做,所以对魏忠贤的话,他并没有理会,因为有的时候,行动远比狠话要实用得多。 所以,在魏忠贤的不同意这三个字落音后,刘病已以最快的速度点了刘盲的十三处大空,刘病已点的这些穴道在江湖上还有个讲究,叫做万蛇穿心! 这十三处穴道,分别控制着不同的气血,当外面的血液流向心脏的时候,而心脏里的血液却流不出去,那种滋味就如同万条蛇往心脏里钻那样痛苦。 刘盲的年纪还小,又不太喜欢练功,自然不知道这个讲究,而魏忠贤跟黄裳以及诸葛正我都是老江湖,而且还是顶级高手,自然明白刘病已的手法,干净利落,丝毫不差。 别说他们三人,连安德海都看出究竟了,不停地在地上磕着头,乞求着刘病已放掉刘盲,而刘盲初始也啥感觉,看着他们一个个满头大汗的样子,还在嘻嘻地笑着。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心脏里积的血越来越多,而外面的血还在不停地往里面涌着,整个心脏就像要爆裂似的,难受极了,还不停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魏忠贤见刘盲痛苦不堪,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起来,额头上也是冷汗直冒,不停地用丝绢擦着冷汗,还不停地要求刘病已解除酷刑,还不停地说着什么事都好商量。 既然什么事都好商量,刘病已也不愿意做得太过份,毕竟这种酷刑他从来都没对人施展过,也怕刘盲的小心脏受不住,到时就像一颗炸弹那样炸开,就得不偿失了。 痛苦在慢慢地消失,刘盲也恢复平静,对刘病已也没有开始那样自信了,知道自己在某些地方把这个皇兄得罪够了,看他的眼神还真有可能将自己杀掉似的,再也不敢逞强,便命令黄裳去天牢将岳飞他们带过来。 无论别人愿不愿意,但刘盲既然说了,那就是圣旨,便没人再敢拦着,至少在表面上,大家都要维护着刘盲这个皇帝的权威。 特别是魏忠贤,表现得比谁都积极,浑然忘记了刚才还在宫闺中调戏着刘盲的妃子,这个死太监,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刘病已看着魏忠贤的那副嘴脸狠狠地想道。。 魏忠贤现在可没有心思去刘病已的想法,只是一个劲地催着黄裳去将岳飞提过来,否则的话就别怪他魏忠贤骂他十八祖宗。 以黄裳的武功,魏忠贤自然是打不过的,但说到骂人的本事,在整个皇宫甚至华夏国,他若称数第一,没人敢称第一,骂一个黄裳自然不在话下。 估计黄裳没想过与他对骂,所以在魏忠贤出声后,便默默地转过身去,大步流星般地走出皇宫,直奔天牢了。 黄裳的办事效率还真不错,没过多久,黄裳便领着岳飞、岳云还有张宪走过来,至于杨过,则是躺在一块木板上,被两个衙差抬着进来的,看来他说的重伤还真是不轻。 岳飞见着刘盲,顿时跪下去三呼万岁,还说因为自己的事让刘盲受苦了,真是万死难辞其罪,神色庄重,没有任何的作伪,看来不是虚言了。 刘病已见此,心里也是暗自感叹,这刘盲都要杀你了,你还在这儿感恩戴德,真是忠得可以,只不过这个忠字得打个引号,因为这种忠,并不是值得提娼的忠。 岳飞虽然出来了,但刘病已并没有就此放掉刘盲,毕竟没逃离狼窝,不能太过大意,也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让岳飞先起来,随后便押着刘盲走出皇宫。 洪七公跟周伯通早在外面等候多时,当他们见着杨过的时候,心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似的,这杨过可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么多的苦,如今竟然被他们打成这副模样。 特别周伯通虽然知道杨过受重伤了,但没想到受得竟然这么重,很想冲上去暴打魏忠贤一顿,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周伯通虽然贪玩,但却并不糊涂,知道这次来开封主要目的就是救下岳飞,虽然他不太清楚刘病已为何要不惜代价的救岳飞,但他总觉得他这个义弟,做事总有他的道理,便忍住了这股无名的怒火。 刘病已见周伯通最终也没闹出什么事来,终于长长地嘘口气,先把杨过抬上马车,随后岳飞岳云张宪则坐在马车的篷中,而洪七公跟周伯通则坐在车辕上,赶车的自然是洪七公。 周伯通虽然想赶车,因为他觉得这样好玩,但终于还是放弃了,因为现在还真不是玩的时候,特别是杨过,如果马车稍微颠簸一下,就全身酸痛得不行。 而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坐的却是马,刘盲自然坐在刘病已的那匹马上,自万蛇钻心后,对刘病已多多少少有些畏惧了,坐在马上一句话都不敢吭。 上到马后,刘病已让魏忠贤他们好好跟着,但却不能跟得太近,等到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掉刘盲,让他们保护着他回京城。 为让天波府的老太君放心,刘病已出城时选的城门就是杨八妹守的那个城门,让他想不到的是穆桂英也正好巡视到此,见着他挟持着刘盲,先是对刘病已点点头,随后便让那些守城的士兵将他们团团围起来。 刘盲见状忙让她们把士兵撤了,只是命令她们带着部份人马远远地跟在后面,等皇兄放掉他后,再接应。 虽说天波府的杨士瀚在泗州城,但在刘盲的心目中,仍然认为天波杨府是可靠的,特别是在危险前,总觉得有她们的人在此,自己就可能放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泗州城的新气象 刘盲让天波府的人跟着,也有他的道理,以他跟刘病已的关系,自然知道刘病已跟天波府的关系,有穆桂英跟杨八妹跟着,就算借刘病已十个胆子,也不会拿他怎样。 小小年纪有如此心机,倒也不错,如果他能将这份心机拿来治理国家,或许华夏国就不是现在的华夏国了。 至少可以凭借着新皇登基的时机,大量笼络主战派,特别是他跟刘病已的关系,如果将刘病已召进朝堂,好好地帮他渡过新皇登基人脉不稳的艰难时刻,也未尝不是件美事。 但他没这样做,从他登基的那天开始,他便受着魏忠贤的限制,整个朝庭都受魏忠贤节制,并让刘盲封他为九千岁,极尽荣华。 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刘病已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从开封到泗州城有千多里路,如果换作平常,加马加鞭,两天可到,但如今杨过深受重伤,马车跑得越快便越颠簸,而他也痛得特别的厉害。 虽然他没叫声痛,也没叫声苦,还不停地催着大家快走,但谁都知道这是他的硬气,因为他额头上的冷汗从来都没有干过,他的嘴唇也早咬破了。 有刘盲在手上,倒也不急,那就让他再送多一程,刘盲见刘病已一直不放他,心里开始真怕起来了,毕竟自己是想过要杀他的。 而东方不败的手中拿着马鞭,动不动便要抽他的**,如果再这样走下去,就算刘病已不杀他,他的**估计都要开花。 刘盲求过几次刘病已,但刘病已一直铁青着脸,一直没有吭声,刘盲见求来求去都没啥用,便不再求他。 一来害怕刘病已杀他,二来害怕东方不败打他,一路上都极尽乖巧之能,左一个皇兄,右一个大嫂,看他那副天真的神情,好像又回到天牢里的时光。 但刘病已知道,那种时光是回不去了,不过在刘盲的断断续续的哭诉中,让刘病已也知道一点,要杀他的并不是刘盲的意思,而是那个魏忠贤,但刘盲为何要同意魏忠贤的主张,刘盲没说,刘病已也没问,很多事情已经浮出水面,他也懒得过问。 他们在前面走着,后面的人就远远地跟着,就这样一直走了三天,眼看离泗州城不远了,刘病已这才将刘盲放下,让穆桂英等人将他接回开封。 杨过这几天也在洪七公跟周伯通的照料下好起来了,年轻人的身子骨就是好,这是洪七公的感慨,老夫聊发少年狂,看来年老的总会追想过去。 而岳飞他们受的都是皮外伤,在用过上好的金创药后,不到两天就好了。一行人还没到泗州城,张丹枫早带着人前来迎接了。 一行人嘻嘻哈哈地走进城里,只有岳飞铁青着脸,在他的心里,仍然觉得非常别扭,因为从他走出天牢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从此他就是朝庭中的乱臣贼子了。 相对于岳飞的心事重重,岳云则显得特别的开心,也特别的兴奋,他终于可以来到这泗州城,终于可以向杨士瀚讨教锤法了。 相对于岳云的兴奋,张宪则显得特别的新奇,他虽然听说过泗州城,也知道泗州城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跟基他的城市不一样。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当他走进城里时,终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泗州城的街道是干净的,虽说不上一尘莫染,但绝对看不到垃圾。 泗州城的街道纵横交错,平滑如镜,泗州城的人们都穿着漂亮干净的衣服,徒道的两旁,一排一排的铺面显得格外的整洁有序。 更让张宪感到新奇的是,是阵阵朗朗的读书声,一路走来,到处都是学校,在他的感觉中,泗州城的学校似乎要比整个华夏国都多。 眼前的一切都让他吃惊,他没想到刘病已竟然可以将一个原本被水淹没掉的城市改造成这样,处处充满着生机,处处充满着和气。 在这里,他没有看到乞丐,看到的都是一张张笑脸,这里的普通老百姓,对着刘病已这样的候爷,也没有高低贵**的感觉,都亲切地跟刘病已打着招呼,而刘病已一路上都是微笑以对。 对刘病已,他突然升起一股由衷的敬意,这股敬意不是因为他的救命之恩,而是因为他没想到刘病已能将一个城市治理得如此之好,这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岳飞要冒天之大不韪,上书恳求立刘病已为帝了。 华夏国立国之初,便对武将多有猜忌,岳飞身为武将,竟然参与到立储这样的大家中,不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才是怪事。 回到泗州城后,刘病已也没有让他们住在凌霄阁,而是让他们住在候爷府,反正候爷府够大,再住多几十个人都没啥关系。 岳飞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刘病已知道他现在还没过得自己那关,就留给他慢慢去想好了,至于张宪跟岳云,他们都是军中的好手,不能在泗州城闲置着。 先是带着他们来到演武场,当他们看到这支部队的精气神的时候,也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只队伍是那样的整齐划一,在他们的眼中都充满着腾腾的杀气,那种气势,就像是一只只猛虎似的。 岳云在一年多前曾跟这只部队交过手,看到这些变化并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是理所应当的,所以他来到军营后并没有什么震惊之类的,而是直接去找杨士兵瀚,让他再教自己的锤法。 刘病已带张宪岳云过来,并不是想让他们协助杨士瀚训练这支部队,而是想让他们了解这只部队的组成结构,以及建军思想,他准备将那些江湖武人组织起来,交给他们来训练。 张宪一入泗州城便被深深地震惊了,对他来说能为泗州城训练军队还真是求之不得的事,当他面临新组建起来的这帮江湖武人的时候,他原以为训练的难度会非常的大,当他真正接手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训练是想象不到的容易,这帮人都是在江湖上打滚多年的人,张宪原以为在他们的身上都会带一些桀骜不训的习气,没想到他们无论江湖地位有多高,都能不折不扣的执行命令。 这让张宪非常感动,在接下来的训练中,他终于明白为何会这样了,因为这些人每天除了训练外,还会抽出一定的时间来学习,按他们的话说就是加强思想教育工作,让他们知道他们为何要当兵,为谁当兵,他们保护的是谁。 这一点让张宪非常的震动,张宪是带兵多年的人,他完全没想到一只军队可以这样带,在这里,没有侮辱跟打骂,就算是他张宪也不能打骂士兵,这是刘病已对他的要求。 在刘病已给张宪立规矩的时候,让张宪难过好一阵子,不打骂士兵,如何才能立威,如何才能正常训练? 在带兵方面,岳飞就是他的偶像,在他的心里,岳飞怎样做,他就怎样做,岳飞训练军队那可是出奇的严格,对那些不合格的士兵体罚那是相当的严重。 在他的心里清楚地记得,在岳云小的时候,在一次训练中从马上不小心摔下来,岳飞不但要打他,还要杀他,还是众将苦苦求情,才免他一死。 当他来到这只部队,还没开始训练,刘病已便给他提要求,不能打骂,不能体罚,原以为他没法带这只军队,没想到比他带过的任何军队都要好带。 这刘病已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何处处都能出人意料?张宪想过很久,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他是什么人咱也不管了,只要记住一点,他是一个值得自己以命相托的人就行了。 对张宪的疑问,刘病已自然没有向他解释什么,有的事情也解释不清楚,心里只是在想,你没有生活到现在社会,你要是看到那些子弟兵为老百姓赴汤滔火的时候,还不感动得你热泪盈眶。 杨过在回到泗州城后,他的伤也得到精心的照料,很快便已好转,便跟周伯通、洪七公回转襄阳了,毕竟他的小龙女在襄阳等着他,他不想让她再担心。 刘病已在送走他们后,这才去找岳飞谈心事,谈天下大事,对刘病已岳飞也是比较住服的,但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他的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他的人虽然来到泗州城,但他的心却有点死了的味道。 他觉得他这样做,对不起背上刺的那四个精忠报国的在大字,这么多年的戎马生涯,他没有尽到孝,如今他又没能尽到忠,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一个不忠不孝的人。 刘病已却说得很简单,什么叫尽孝什么尽忠?你没有尽到自己母亲的孝,却带着自己的军队保护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让千千万万的父母在太平生活下享受到儿女们的孝,你不是没尽到孝,而是大孝。 说到尽忠,天下不是一家一姓之天下,为皇上尽忠那不叫尽忠,那叫愚忠,只有为天下老百姓尽忠,那才是尽忠,而且是大忠。 所以,你岳飞不是不忠不孝之人,而是大忠大孝之人,咱们得为天下老百姓活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黑云压城城欲摧 或许是受刘病已的感染,岳飞终于走出候爷府,终于用心于体会泗州城的每一点变化,用心去印证刘病已所做的一切。 是的,刘病已没有说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的天下的老百姓,都是为天下的老百姓谋福利,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从泗州城这些老百姓对他的反应就看出这一点了。 这泗州城的百姓上至百岁老人,下至三岁顽童,对刘病已莫不顶礼膜拜,虽然没有三跪九叩,但却比三跪九叩来得要真诚,因为他们都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流露于表面的。 岳飞是军人出身,他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军营,上次他来泗州城的时候,看到的这些士兵,在他的心里还极度的不服气,总认为他们是仗着兵刃之利才赢的他,当一年多后,他再次看到这些士兵的时候,他被深深地震憾到了。 对杨士瀚的兵,他没有过的问询,张宪跟岳云在训练新兵,他很想过去帮帮忙,这也算是报答刘病已的知遇之恩,当他来到这只部队的时候,同样被惊呆了。 因为他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张宪,也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岳云,以前张宪跟岳云在练兵的时候,都是铁青着脸的,都是像他学习的。 但这次却不同,不论是张宪也好,岳云也罢,在他们的眼里都含着笑,见到士兵从马上摔下来,他们不但不惩罚,还跑上去笑脸相扶,问长问短的,生怕他们摔伤了。 不行,他们这不是在训练,他们是在玩耍,他们这是在误人子弟,岳飞也决定要为泗州城做点什么,想来想去,也惟有为泗州城训练一只出色的军队,这样才算对得起刘病已。 所以,他要让张宪跟岳云退下来,他要亲自来训练这只部队,当他听说刘病已只提出不打骂士兵这样一个惟一的要求时,岳飞同样感到深深的震憾了。 如果他不是去看了杨士瀚的军队,他一定会说这种要求是在胡闹,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说,而是选择沉黙,他是一个职业军人,杨士瀚那只部队的战斗力如何,他只要看一眼便知道。 岳云似乎比较怕他,见他来到,只是躲在旁边不说话,而张宪则将最近的练兵心得一五一十地告诉岳飞,岳飞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声,又回到候爷府,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让张宪岳云去训练这只部队,也许效果会更好。 刘病已仍然很忙,非常忙,对部队的训练工作,他只是偶尔过问一下,并没有花多少心思,他把主要的精力都花费在刀剑的打造上了,虽然将整个泗州城的铁匠铺木匠铺都用来造兵器,但仍然觉得生产太慢。 自岳飞离开后,岳家军一直由杨再兴带领着,刘病已害怕岳飞离开军营太久,会降低他的影响力,所以没让他在泗州城待多久,而是让他跟张宪岳云密密地返回部队,接受的任务跟上次一样,将完颜宗瀚阻在太原。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第二次开封围城,金国采用的战术跟第一次一样,仍然是由完颜宗望跟完颜宗瀚带领,完颜宗望的东路军第一次是六万人,而这次有八万,主要将领完颜阇母、完颜昌等。 完颜宗瀚的西路军主要将领则是完颜希尹,完颜娄室还有完颜银可术,原本也只有六万人,在围攻太原时,不停地增补,总人数竟然翻了一倍以上。 在太原城破后,除了留在潼关的五万人外,仍有七八万的人马来到开封跟完颜宗望汇合,所以第二次的开封围城,金国的兵力达到十五万以上。 而华夏这边。第一次围城时开封原来的禁军加上西北陆续开来的勤王军,总数达到二三十万人。 解围后,这些大军没有安放到应当去的地方,一部分被遣送复员回西北,一部分参加太原解围战而遭到损失,一部分在黄河南岸溃散,还有一部分被投降派大臣唐恪、耿南仲以经济上的理由遣散。 所以第二次围城时城内守军不满七万,各地勤王军早已受到唐恪、耿南仲的命令而裹足不前。只有南道总管张叔夜与两个儿子伯奋、仲熊违抗这一投降式的朝命,募兵一万三千人勤王。 在颍昌府遭遇完颜宗翰部,大小十八战互有胜负,最后全军突入开封城,这是第二次围城之役中唯一的一支能够进入开封城的勤王军。 所以这一次能不能打退金兵,关键仍然在于岳飞能不能将完颜宗瀚阻在太原,当然刘病已将这些信息透露给岳飞,并没有说自己是后来人,历史是这样记载的,而是他基本第一次开封围城,加上最近传来的谍报,综合分析得出来的结论。 对刘病已的能力,岳飞已经不再怀疑,他既然这样分析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然的话,他又何必冒死潜入开封,冒雪进入皇宫制住刘盲来救自己。 而且按刘病已的推断,朝庭不遗余力地打击主战派,金国一定会趁着华夏国势虚的时候突入,所以战事应该不远了,而且时间极有可能在九月。 因为九月刚刚秋收完毕,正是百姓最富足的时候,这个时候不来打劫似乎说不过去,岳飞对刘病已细致入微的分析也是相当的佩服。 同时见刘病已将这么重要的任伤交给自己,也让他非常的感动,当即说出重话,只要他岳飞在太原的一天,就不会让金兵越过太原直逼开封。 对岳飞的能力,刘病已当然是信任的,大家都是英雄儿女,也没那么多的婆婆妈妈,刘病已在安排好岳飞的任务后,便让他尽快地回到太原,掌握岳家军。 跟上次一样,刘病已同样赠送十万把钢刀给他,但这次岳飞却没有要,因为他现在毕竟是戴罪之身,不能明目张胆去太原,更何况,他的部队也没有十万人,上次的钢刀也没有完全发放,都存在那儿呢。 刘病已听他这样说,也没有强求,毕竟现在的钢刀也不多,如果全给岳飞了,他自己的人马反而没有了,现在是七月,但刘病已已闻到浓浓的焇烟味了。 各地赶来的江湖人手也陆续地来到泗州城,一时间泗州城还真是人满为患,刘病已考虑到泗州城离开封还有段距离,所以便将这些人马分成组,分散到开封周边的山寨中,还派五百人的精干队伍,分批进入开封,接受天波府的指挥。 虽然刘盲想杀自己,但刘病已本着为华夏国的老百姓作想,仍然上书给刘盲,让他早铸迎敌的准备,否则一句都悔之晚矣。 刘盲有没有看这份奏折刘病已不知道,只知道朝庭并没有后续的动作,而且更让他感到气愤的是,朝庭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打击主战派,还真是烂到根子里了。 时间在压抑中流逝,眼见金兵南侵的曰子越来越近,而朝庭打压主战派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朝中稍微有点正义感的人都遭流放,形势危急到了极致。 那些个主和的,为了不激怒金人,不但满足他们的狮子大开口,要钱送钱,没钱就拆房拆屋,要粮送粮,没粮竟然拿耕牛去充数,要女人送女人,别说那些民间的女子,甚至连皇宫中的宫女都不能幸免,这个还不算狠的,更狠的是连各地的驻防都要由金国来指派,金国严然成了太上皇。 对华夏国的一切变化,刘病已都瞧在眼里,痛在心里,特别是那些驻防,更让他心痛,全按照金国的安排,这跟打开大门迎贼有何有区别?而那些主和的大臣不但为以为耻,反而以此为荣,还不但受到来自金国的奖赏。 没有比来自敌国的奖赏更让人可耻的,刘病已想到这儿的时候,霍地站起身来,一拳砸在前面的书桌上,只听哗啦声响,那书桌顿时四分五裂开来。 那些原本守候在外面的亲兵,见状急忙跑进来,见刘病已铁青着脸,也不敢过问,只顾收拾东西,这段时间小昭一直陪着刘病已,见他发火,便叫那些亲兵赶紧收拾东西出去。 随后用手轻轻地**着刘病已的胸口,轻声说道:“公子,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咱们华夏国这么大,我就不相信金国能吃了他,就好比蛇跟大象,这金国说到底他就是一条蛇,他再怎么贪心也吃不掉咱们这头大象的!” 刘病已心里在苦笑,这金兵虽然是蛇,但他还真吃掉这头大象,而且他们的后代在几百年后,还吞并整个华夏,但这些话,刘病已自然是不能对小昭说的,只是轻轻地挥挥手,让她先出去,自己一个人好好的静静。 华夏国能不能保住,他现在只寄望于三个势力,一个是岳飞的岳家军,希望他能在太原挡住完望颜宗瀚的西路军。 一个是天波府的杨门女将,希望她们能像上次那样挡住完颜宗望的攻势,只是这次跟上次不同,第一次开封围城时,在朝庭中还有李纲这样的主战大臣,还有种师道这样的名将。 而这次,天波府则变成孤军,第三股势力那就是泗州城这只精兵,还有江湖上的那帮热血男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夏日炎炎火锅情 就在刘病已心烦气躁的时候,张丹枫面色凝重地推门而进,告诉刘病已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朝庭派郭药师率领三万大军前来扬州,看样子,是冲着泗州城来的。 郭药师? 刘病已几乎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要知这郭药师在金兵第一次南下就投降了,现在怎么会带着兵来到扬州? 听张丹枫的解释才知道,这又是金国的主意,将郭药师送回来,并指名让他驻守扬州,看来金国在南侵前要解除对他们的所有潜在威胁。 虽然以泗州城现在的实力,并不惧郭药师这三万精兵,但如果现在就跟他们开战,朝庭必然会派大军弹压,到时开封的防守将更加空虚,毕竟这些主和派对外虽说是孙子,但对内却从来都不会含糊的。 看看那些起义军的下场,还真是没有一个好的,钟相杨幺是如此,方腊宋江同样是如此,所以张丹枫才会心急,刘病已才会生气,狠狠地一拳又往桌上砸去,但这次他却砸了个空气。 因为那张书桌早就将他砸烂了,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心情,问道:“这郭药师既然投降金国,就算他回到华夏,他自己带的那帮兵金国肯定是不会放的,因为害怕这些人南归,张大哥,你去打听一下,看看他现在领的兵以前是属于哪一路的。” 张丹枫没有动,因为这件事他早已打听清楚,他做事向来都是这样细致,当即回道:“这些我都打听好了,这路兵马以前是种将军带的西军,向来以作战勇敢著称,在这支军队里,有我们的绿林兄弟,所以打听起来方便!” 刘病已听他说这是种师道的兵,面色顿时舒展开来,自己正愁泗州城的兵马不够,没想到朝庭竟然送来这么好的一只军队,好事,绝对的好事! 张丹枫见他突然喜笑颜色开,心里也有点纳闷,这刘病已最近面临的压力太大,莫非是疯了吧,但看他的样子又觉得不像,出声问道:“刘兄弟,看你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这郭药师,我以前听说这人也是一个能打的主,只是人品有点亏损!” 刘病已笑道:“就因为他人品不行,咱们才有机有乘,这三万兵马以前的将军是谁?那是种师道,种将军,种将军那是何等的英雄,他带出来的兵绝对不可能是孬种,种师道是怎么死的?他是被那帮主和派活活气死的,这帮兵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呢,可朝庭倒好,现在竟然派一个投降的将军来领导,你说这三万兵马不是我们的是谁的?” “听你的意思是想杀掉郭药师取而代之?”张丹枫的脑袋并不笨,听刘病已这样一说,便知究竟,故而有此一问。 刘病已神色一收,接道:“没错,我就是要杀掉郭药师,但却不是现在,等到金兵起兵的时候,咱们就杀掉郭药师,快速插到开封,跟天波府的人汇合在一起,定然可以击退完颜色宗望!” 张丹枫沉吟地道:“那好,我这就去准备,咱们将元超从襄阳撤回来,让他坐镇扬州,并让向左使过去协助他!” 事情就这样定了,刘病已连曰来的阴沉气也一扫而空,他一直在担心泗州城的力量薄弱,前前后后也就训练出一万多精兵,这下好了,一下子就来了三万训练有素作战勇敢的西军,更主要的是他们的肚里都有股气,只要好好地把他们利用起来,那就是一支虎狼之师呀。 朝庭做什么事都错,只有这件事做得好,而且非常好,刘病已脸上的阴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以前那股意气风华的神情,浑身上下,只能用开心两个字来形容。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一直都注意着郭药师的动态,生怕他走到一半就不来了,还好,就在张丹枫汇报后的第三天,郭药师便来到扬州。 这郭药师还真是一条称职的狗,他一来到扬州,连营都没有安扎好,便派重点守在泗州城跟开封之间重要关口,刘病已想去驰援开封,必须得冲破这层封锁。 就在刘病已开心没多久,杨士瀚便冲了进来,他对这个郭药师还真没什么好感,听说这条狗扼住房自己的咽喉,他首先就不干了,跑过来让刘病已允许他带兵,去端了这个狗仔子的窝,他受不了这份鸟气。 当杨士瀚气冲冲的说完后,却见刘病已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也摸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随后便摸着头嘿嘿地笑道:“大哥,你说吧,这人要怎么处理?你是想清蒸还是红烧,只要大哥一句话!” 刘病已笑笑道:“我既没想过要清蒸,更没想过要红烧,就他这种人,丢在臭水沟里都嫌臭,但现在咱们还不是动他的时候,再说你不能伤了我的兵!” “你的兵?”跟张丹枫的反应一样,杨士瀚先是一愣,随后搔搔头,嘿嘿地笑道,“原来大哥早有打算,你放心,我只要郭药师的狗头,绝不会伤到你的兵!” 说话间,东方不败跟郭襄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见着杨士瀚还真是见着稀客一般,自开封回来后,杨士瀚一直处在备战中,吃住都是跟那些士兵一起的,没事他还真不来这候爷府。 至于东方不败跟郭襄,两人也不好意思直闯军营,所以他们虽然都在泗州城,却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了。 东方不败见杨士瀚似乎又长高不少,显得特别的精干,言语间自然是夸奖得多,还问杨士瀚看中哪家的姑娘,她去帮他做个媒啥的。 其实在东方不败的心里,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杨士瀚不可能有那个心思去谈这些,但她看到刘病已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凝重,想找个话题活跃一下气氛。 她这一活跃不打紧,可把杨士瀚给窘住了,他这人让他冲峰陷阵那是二话没得说,但一说到相亲娶媳妇的事,脸色顿时通红起来,一边摇头手还一边求饶,让这个未来的大嫂放过他。 一家人在一起,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开心过了,刘病已突然意兴大发,要留杨士瀚在候爷府好好地喝上一次,他还记得上次杨士瀚大醉的时候,还是去走马上任,跟郭襄斗酒,如今他人又长大许多,不知这酒量有没有增长。 喝酒得找个理由,刘病已的理由是今个儿高兴,朝庭给他送来三万精兵,所以得喝酒,还把张丹枫也叫过来,让他把手中的事放放,今天就是吃酒的曰子。 张丹枫见刘病已难得开怀,自然将手中的活放下,过来陪他们,刘病已没有让厨房的厨子们烧菜,今天晚上他决定吃火锅。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火锅就安置在候爷府的院中,现在是七月,是一年中天气最热的时候,还真不是吃火锅的时节,但刘病已不管这些,今天他要的结果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开心。 是啊,开心,大家都受刘病已的影响,顿时开心地忙碌起来,东方不败跟郭襄负责去搬酒,小昭负责去整理菜,刘病已则忙着整理调料,张丹枫则忙着搭灶,杨士瀚更是跑到外面提百多斤的木碳回来。 很长时间没这么开心了,大家做起来自然是特别的卖力,惟一有点遗憾的是,孟元超、廖长风跟向问天没在候爷府,大家吃起来显得有单调。 但刘病已却是一个搞气氛的高手,今晚这么高兴,自然讲了许多的笑话,什么牛在天飞,那是你在地上吹,这类的都是小儿科,以至于弄得小昭一晚上都没吃饭,光顾着听刘病已讲笑话去了。 三伏天吃火锅还真不是人过的曰子,好在大家的武功都不错,既然抗寒也能抗热,但饶是如此,每个人的身上仍然被汗水湿透衣服。 郭襄的剑法不错,但内功根基却不是很好,真有点怀疑她到底是不是郭靖跟黄蓉的女儿,放着这两个一等一的高手,而她的武功却稀松平常的很。 说这话的意很简单,就是说她耐不住这股极热,吃一顿火锅竟然跑到房间换过三次衣服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清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搞什么服装秀呢。 至于小昭貌似比较聪明,这晚上她不但没怎么吃饭不说,还打来一盆水,将脚一直放在水里,倒也显得清凉,双手托着腮,就在那儿听着刘病已讲笑话。 东方不败的功力不错,虽然额头见着汗,倒也能忍受得住,不停地在那儿给杨士瀚和郭襄倒酒,杨士瀚上次拼酒没拼过郭襄,这次说什么也要赢回来。 而张丹枫原本也是好好地喝着酒的,但喝着喝着竟然哭了起来,亦狂亦侠真名士,能哭能歌迈俗流。对张丹枫这种喝酒就哭的姓格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张丹枫之所以哭,那是因为他又想起云蕾了,见面你伤心,不见我伤心,与其你伤心,不如我伤心,这是张丹枫常说的一句话。 只是大家看见张丹枫伤心的样子都不愿意说破而已。(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被重视的感觉 刘病已一直想帮张丹枫解开他跟云蕾之间的结,但一直找不到机会,而且云蕾似乎也不愿意去面对这些事,总喜欢一个人流浪在天涯。 刘病已去找过云蕾好几次,但都被云蕾拒绝了,横在他们之间的枷锁并不是彼此的情感,而是世仇,是云蕾身上的一封血书。 张丹枫也知道刘病已想帮他,但却谢绝刘病已的好意,感情的事他能处理,在他的心里,早将他的小兄弟当作自己的妻子了,在不在一起,并不能改变他心中的念想。 这一晚他们吃得很晚,直到月落星稀,他们才横七竖八地倒在院子里沉沉睡去,看样子他们似乎都醉了,但具体有没有醉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在这么多人中,惟一没醉的是小昭,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喝酒,小昭没醉,但小昭既没有扶这些人进屋,她自己也没有进屋,她就坐在这院中,一会儿望着刘病已,一会望着天边的月。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最早醒来的是张丹枫,在这么多人中,他的年纪应该算是最大的了,他现在要做的事很多,比刘病已还要多,他醒来后,也只是对小昭点点头,便出去忙他的事了。 第二个醒来的是刘病已,他醒来的时候,张丹枫早已不见了,刘病已同样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小昭让她好好地照这些在地上的人。 第三个醒来的是杨士瀚,昨晚他到底喝过多少酒他不知道,有没有拼过郭襄他也不知道,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不知道自己倒下的时候,郭襄有没有倒下,但杨士瀚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昨天晚上应该是自己赢了,因为今天早上他比郭襄先醒来。 杨士瀚同样没跟小昭说话,只是摇着头,提起他那对擂鼓瓮金锤,摇摇晃晃地走了,在他的眼里就当小昭不存在似的。 第四个醒来的是东方不败,醒来看看自己的衣服,再闻着满身的酒气,觉得不是很好,便自顾回去换衣服了,同样没跟小昭说话。 小昭坐在那儿,见一个个醒来后都当自己是空气似的,心里也犯着滴沽,这些人昨晚不是都喝疯了吧,明明自己坐在这儿,为何他们都不理我? 第五个醒来的也是最后一个醒来的是郭襄,当她坐起身来的时候,觉得头有点疼,使劲地摇摇头,稍微感觉好点,见小昭坐在那儿望着天上的星星,便叫道:“小昭别在那儿星星了,快过来扶我!” 看星星?小昭有点发愣,这天都大亮了,哪来的星星,转瞬想想也便释然了,大概是郭襄自己昨晚喝多了,头昏眼花的缘故吧。 虽说郭襄的酒意未醒,但好不容易有个人来理她,还是让小昭非常激动地,忙走前去,将郭襄扶起,非常感慨地道:“襄儿姐,还是你最好!” 郭襄的眼睛睁得不是很开,望着小昭道:“你刚才说什么呀,还是我最好,对了,他们人呢?士瀚呢,我还要跟他拼酒呢!” 小昭叹口气,心里想到,你都醉成这样了,还想着跟士瀚兄弟去拼酒,他的九阳神功都练到第九重,早将身上的酒逼出来了,但这话她不能跟郭襄说,只是说道:“士瀚兄弟昨天喝醉了,今天一大早便叫人送到军营去了!” “就是说嘛,想跟我拼酒,真是没死过!”郭襄的神色显得有点得意,从出生到现在,让她最自豪的事便是拼酒,在她的印象中好像从来就没输过。 小昭没有反驳她的说话,只是扶着她回到卧房,郭襄的头痛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回来后,便又躺在**睡着了,直到东方不败走进来,用内力将她喝的酒都逼出来,这才清醒过来。 东方不败是来叫她们一起出去玩的,大家来到这泗州城已经有一年多了,但却从来没有一起出去玩过。 所以当她们三个人一起走出候爷府时,李阿婆用一种非常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们,这还不算,一边用眼神打量着她们三个,一面看着天上的太阳,这太阳不是没从西边出吗?怎么她们三个竟然走到一起了? 当她想到这儿的时候,她的眼神很自然地从她们三人的肚皮扫过,随后又在那儿摇起头来,小昭的年纪还小,见李阿婆盯着自己的肚子看,还以为昨晚吃东西的时候弄脏了衣服呢,也跟着她的眼神不停地打量着,直到确信没有弄脏后,这才长长地嘘口气。 东方不败前段时间跟刘病已同床共枕好几次,虽然没有做出生小孩的事来,但她的脸皮却因此厚了许多,面对李阿婆的目光,非常潇洒的甩甩头发。 惟一害羞的是郭襄,毕竟是大富人家出来的女儿,脸皮本来就有点薄,但她号称小东邪,却也不愿意人家这样盯着她的肚子看,所以在从李阿婆的身边走过时,猛地回过来,原本如花似玉的脸顿时变成一副鬼脸,差点没把李阿婆吓晕过去。 三个女人见此,则嘻嘻哈哈地如一阵风似的跑出城外去了,很长时间没到城外了,感觉得视野开阔不少,心情也显得特别的轻松,大家就坐在外面的草地上,享受着晨风的清凉。 回头再说刘病已,他一早便来到军营,自从岳云跟张宪走后,这帮江湖人的训练工作便由他来抓的,杨士瀚的主要任务还是带好那一万精兵,那才是他刘病已的资本。 刘病已也没有具体的教他们什么,具体的训练是各组的小组长按照训练大纲执行的,并没有让他**多少心,而且这帮江湖人士既然原意加入到军队中,对军纪的遵守反而要比那些正规的士兵强些,这点让刘病已很是安慰。 这些人都有着很好的武术根基,无论是骑马射箭都要比其他的人学得快,当刘病已走到射击训练场时,一名队长模样的人跑过来施礼道:“报告候爷,我们正在进行射击训练,请指示!” 刘病已的武功很高,但对弓箭这玩意儿还真没多少研究,说是指教那是抬高他自己,前来观看一下,还说得过去。 来到射箭场中,看到用草扎成的箭耙,中间还用朱砂点着红心,箭耙一排十二个,非常整齐地排在那儿。 十二名江湖人手执弓箭,骑着快马风驰电掣地场地前跑过,只听嗖嗖地发箭声,一枝枝利箭顿时激射而出,箭箭中耙心,竟然没有一枝有偏离。 对这样的结果,刘病已非常满意,如果将这些人送到奥运会上,肯定个个都是拿金牌的苗子,哪容得宇宙国的人在那儿得瑟,正想夸奖两句的话时候,突见一匹腾空而出,马上的人更是英勇。 快马急奔中,连珠箭发,箭箭中耙心对他来说似乎没啥问题,因为他每出一枝都射在前面那枝箭的尾巴上,将其破开后这才钉在箭耙上,整个场地顿时爆发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 神箭手,绝对的神箭手,对这样的人刘病已应该大大的嘉奖,一定要好好的奖励,当即将那人叫过来。 那人也是意气风华地策马过来,来到刘病已面前三丈远的距离便跳下马背,看他动作轻盈,武功显得不弱,来到刘病已的面前,显得有点意气风华。 那名负责训练的小队长见状,忙给刘病已介绍道:“这人就是在江湖上有神箭之称的麻强,是今天才来咱们军营报道的!” 那名小队长在介绍麻强的时候,显得有点得意,看来今天的训练显然就是为此人而来,前面的十二个人只不过都是绿叶,而此人则是名符其实的红花。 这人叫麻强,还真有那一点名符其实,因为他的满面都是麻子,刘病已常在江湖中走动,对这个人还是有点印象的,据说此人是神箭镖局的镖头,在川陕一带很有名气。 只不知这小队长跟这麻强是关系,竟然不遗余力地来推举他,当即问道:“你们之前认识?” 那小队长很老实地摇摇头道:“不认识,是他昨天找到小的,小的见他箭术非凡,便将留下来了,今天见候爷前来巡视心情不错,便想这么一个招,将他推荐给您!” 刘病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名小队长,这名小队长也许不习惯跟候爷这么大的官打交道,额头的汗一下子就出来了,站在那儿胆战心惊的,正想再说两句时,却听刘病已夸奖道:“嗯,不错,懂得举荐人才还才是我泗州城的兵!” 说到这儿,又看着麻强,这麻强不愧是镖头出身,估计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见刘病已望过来,并没有丝毫的怯色,反而将腰直直,等着刘病已的发话,一个标准的军人动作。 刘病已点点头道:“不错,你的箭法很好,这只神箭队成立没多久,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从今天开始,你是正队长,而他则是副队长,都下去吧,到帐房那儿各领十两银子!” 两人欢天喜地走了,刘病已则望着麻强的背影,发出一声冷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病已怒斩郭药师 刘病已虽然知道金兵将第二次侵犯华夏国,但具体的时间他记得并不清楚,而张丹枫的探子主要集中在三个地方,一个地方是雄州,主要打探完颜宗望的东路军,一个地方是太原,主要打探完颜宗瀚的西路军,还有一个地方就是开封,自然是打探朝庭的动向。 郭药师既然是金国派来的,监视郭药师,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推断出金国的动向,中秋刚过,孟元超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是郭药师的大军已经向泗州城推进。 泗州城离扬州有三百多路,郭药师的大军行军三天,来到泗州城不到三十里的地方驻扎下来,看他们的样子并没打算攻城,只是占据有利地形将刘病已看住而已。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郭药师来到这儿的第三天,便有消息传来,说是完颜宗瀚已经从大同出发,第二天便攻破文水,大军直逼太原。 坏消息后也伴随着一个好消息,岳飞在金兵逼近太原时,重新掌握岳家军的兵权,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刘病已听后长长地嘘口气,对岳飞他是无条件的信任。 就在完颜宗瀚出兵的第三天,完望宗望也从保州出发,当天就攻克了雄州,这个结果早在刘病已的预料之中,华夏国的防务都要按金国的要求来办,还能有什么样的战斗力? 现在金国的两路大军势如破竹般的推进,朝庭自然是再不能顾这个小小的泗州城了,刘病已决定打着勤王的口号尽快赶到开封,跟穆桂英的守城兵马汇合到一处。 他泗州城的兵马并不多,不能两线出击,因此赶到开封跟金兵在开封城下决一死战,虽然不是惟一的选择,但却是一个相对较好的选择。 好狗不挡道,郭药师这条狗既然挡住去路,那就只能先将他铲除,在刘病已的心里早就想将此人杀掉,只是在战事未开前,将他杀却,必然引起朝庭更严重的猜忌,朝庭那帮鸟毛对外像孙子,对内却是大爷,一定会派重兵围剿,所以才等到今曰。 当即传令全体将士让大家今天吃好睡好,今晚三更准时出发,去踹掉郭药师的老营,此令一出,大家都是热血沸腾,训练这么久,终于可以打仗了,负责伙食的士兵早忙着杀猪捅牛去了。 就在刘病已发出命令不到半个时辰,麻强来到一个偏静的地方,拉弓搭箭,将一只绑着信封的箭射出城外,他的臂力不错,开的都是三百石的强弓,射程自然不在话下,他对自己的这一箭非常的满意。 当他回过身来时,却一点都不满意了,因为他看见刘病已正似笑非笑地站在他的身后,麻强的惊诧简直难以复加,自己做的事不可谓不周密,为何第一次传递信息便被识破? 刘病已嘿嘿笑道:“神箭镖局麻强是吧?神箭镖局是川陕道上最大的镖局,我刘病已就算不认识麻强也应该知道中原人是喝不惯马奶酒的!” 当年刘病已跟张丹枫结交时,张丹枫便是用马奶酒来招呼他,当时就说过一句,他这马奶酒一般的江湖人还真喝不惯,而麻强的身上就有这种味道,故尔有所怀疑。 麻强还想争辩,却被刘病已一拳头打晕了,接下来的话不用说都是些废话,刘病已虽然也听废话,但要看是谁说的,比如是东方不败、比如郭襄都没少说废话,但刘病已却听得津津有味,至于这个金国的歼细,不听也罢! 麻强既然将三更劫营的消息传递出去了,麻强也就失去利用的价值了,至于引麻强进军营的那个小队长,刘病已知道他不是歼细,只是收了麻强的好处而已,便按照军规打他三十军棍。 三更时分,刘病已果然派出三千人的军队悄悄地出城了,做戏自然得做全套的,这三千人的军队慢慢地摸到离郭药师的营帐不到三里的地方埋伏起来,不再往前走了。 他们是慢慢地摸到,而不是悄悄地摸到,自然是弄出不少的声响的,给人一种随时准备冲锋的假象,到天亮的时候,他们到底还是没有劫营,而是返回泗州城睡觉去了。 泗州城门紧闭,郭药师早听探子回报了,昨夜弄得一整夜都没睡,趁现在这个机会,自然得好好地睡一觉了。 当即安排下去,密切注意泗州城的行动,并让军士们原地睡觉,以免泗州城在趁着大家疲倦之时再派人前来攻击。 泗州城离他们驻扎的地方有三十里路,如果泗州城有什么动静,大白天的自然逃不过他们的细作,也就放心大胆地睡起来了。 只可惜他们将目光放到前方,却明显忽略掉后方,就在他们刚刚睡下不久,孟元超向问天带着一帮人穿着华夏国士兵衣服,在一名将军的带领下来到郭药师的营帐。 两名看守刚想过问,便被孟元超跟向问天杀掉了,当众人冲营房时,郭药师正抱着一个姑娘睡觉呢,余下的事,自然是毫无悬念的。 这只部队原本是种师道的老底,郭药师来上任时,只带三百自己的亲兵,而刚才带孟元超进来的将军正是种师道的家仆,叫做种三,当即吩咐那些西军将这三百人捆了,凡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控制军营后,孟元超便在军营中烧起三堆狼烟,这是他与刘病已事先约定好的信号,就在狼烟烧起两个时辰后,刘病已便跟张丹枫骑着马来到军营。 按照老规矩,愿意意留下的抗金就留下,不愿意的发路费,西军中只有几个人不愿意留下,而郭药师带来的那三百亲兵中却只有几个人愿意留下,其他的刘病已都给路费让他们走了,毕竟这些人都是华夏国的子民,他也不想拿这些人开刀。 郭药师投降金国,并来企图吞并泗州城,刘病已自然是不能放他了,对这样的不但不能放,还要大做文章以儆效尤,所以当将他带回扬州城,并敲锣打鼓地**示众三天,在菜市口当众问斩了。 对通敌**的人没有人不痛恨的,刘病已此举真是大快人心,泗州城原本有一万兵马,加上训练的一些江湖好汉们总共有一万三千人左右,加上现在这三万兵马,总共有四万三千了,看上去不再单薄了。 刘病已将这些人全部交给杨士瀚来带领,而他自己也做起杨士瀚的副手,毕竟在军事上,杨士瀚的军事素养可比他这个半路出家只学过几天兵法的人要厉害得多。 部队刚刚接手,自然不能直接拉到战场,而且完颜宗望在攻克真定后也在进行休整,至于完颜宗瀚,也被岳飞阻在太原城外,看样子,完颜宗瀚如果不能攻克太原,完颜宗望是不会进军的。 第一次围城开封时,就是因为完颜宗瀚没有攻克太原,没能阻止西军勤王,以致于让种师道率军赶到开封,如果不是朝庭内部分化严重,他完颜宗望估计得将小命留在开封了。 这么冒险的事,他只能做一次,绝不能做第二次,如果上次在渡黄河时,换成是杨延昭这样的将军,不听上令进行追击,同样是危险重重。 当年的澶渊之盟后,朝庭同样下了不准追击的命令,但杨延昭却尾随辽军上千里,一路出击,一路斩杀,从这点来说,他的魄力可要比种师道强多了。 所以完颜宗望也有点怕,毕竟佑大的华夏国,出一两位铁血将军还是有的,所以他在等待完颜宗瀚,两路进军会师开封,这是他们的策略。 刘病已在扬州城休整,他同样也在观望,希望岳飞能将完颜宗瀚挡在太原城外,但结果却让他非常的震惊,完颜宗瀚的部队从大同出发时,原本只有六万人的,但受阻于太原后,不断地增兵,到最后竟然达到十五万兵马。 而岳家军在太原时,兵源不但没有得到补充,反而被朝庭分化,所以岳飞手头的兵马却只有三万,以三万兵马对付十五万的狼军,激烈程度就可想而知了,而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太原很快便被攻破,而岳家军在经过连番杀戮后,也是元气大伤,达到不阻击敌人的效果,只好往开封撤退,现在能抗敌的,只有开封的禁军了,而禁军的军事主管正是天波府的穆桂英。 所以岳飞一路往开封撤退,而完颜宗瀚也一路尾随追击,但岳飞是撤退不是逃跑,所以一路之上,也利用战略险地进行阻击,严重地阻碍完颜宗瀚的行军时间。 东路军完颜宗望从完颜宗瀚攻破太原开始,也向开封发起进攻,一路势如破竹,先后攻下临河、大名、德清、开德府,稍作停顿后便攻史怀州,直达开封城下,一路上根本就没有遇到多少阻碍。 而刘病已的军队大部份都是步兵,所以行军速度并不快捷,就在完颜宗望到达开封城下的第三天,他们才赶开封城,原本想攻进城内的,与穆桂英的禁军汇合在一起的,谁知道那个刘盲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让刘病已进城,怕刘病已趁机夺取他的皇位。(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石破天惊的消息 对刘盲这个时候的糊涂,刘病已的怒火就可想而知了,当天晚上便跟东方不败潜入开封城中,他要进城去打刘盲的**。 两人还没到皇宫,黑暗中却闪出黄裳跟诸葛正我将他二人拦住,看得出黄裳跟诸葛正我的眼神中都带着哀伤。 刘病已跟这两人交手多次,知道他们的武功跟自己其实也相差不了多少,如今被他们发现,要想再入皇宫那就是不可能的事了,双目一扫他二人,冷冷地道:“黄大人,诸葛大人,目前的形式你们应该比我清楚,这个时候,还要拦着我吗?” 诸葛正我没有说话,说话的是黄裳,深深地吸口气,沉沉地叹息道:“候爷,不是黄某不识好歹,只是你现在就算抓了刘盲,于事也无任何好处!” 黄裳这次没有称皇上,而是直接称呼刘盲,可见在他的心里对刘盲同样也是厌恶到极点,但他说的话也没错,现在抓刘盲也的确没啥好处,毕竟这刘盲说到底只是一个傀儡,真正掌握大树的是那个假太监魏忠贤。 如果真将他们激怒了,双方打斗起来,只能让城外的完颜宗望捡个天大的便宜,只好默不作声,但接下来诸葛正我的话,才是真正的石破天惊。 只听诸葛正我缓缓地道:“候爷,我已经派无情暗中调查魏忠贤七年了,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是,魏忠贤是个假太监,而且……而且刘盲极有可能就是魏忠贤的儿子!” 这个消息还真是石破天惊的,震惊得刘病已都张着嘴半天都不合拢来,魏忠贤是假太监,他上次都见到过了,只是有些事他想不明白,这些太监每年都会验正身的,那魏忠贤如何才能逃过这些检查? 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能买通那些验身的官员,可他练的功夫是葵花宝典呀,难不成真如后世传言的,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若不自宫,也可成功?如果真是这样,那金庸笔下的岳不群,林平之岂不是有天大的冤枉? 东方不败练的功夫就是葵花宝典,她对这门功夫是相当的熟悉的,练此功夫不自宫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她身为女儿家也不好意思问出口,这话也就只能是刘病已来问了,他的语气仍是带着怀疑的口吻的,“不是,我有点不明白呀,这魏忠贤练的功夫不是葵花宝典吗?” “不是!”诸葛正我的语气非常的肯定,“魏忠贤他练的功夫不是葵花宝典,而是阴阳和合功,这门功夫如果练到极致,可以将那玩意儿收进腹部里,所以……” 当作东方不败的面,后面的话他不好意思说出来,但好在大家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刘病已这才明白魏忠贤为何能在宫中如鱼得水,想来深宫**,那刘贺就算夜夜新郎也满足不了这么多人的胃口。 接下来黄裳就是劝刘病已先回军营,这个时候不要跟刘盲对着干,怕魏忠贤铤而走险,做孤注一掷,那麻烦就大了,毕竟他们现在还没有掌握有力的证据,刘盲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帝,魏忠贤仍然抓着朝政大权。 刘病已当然也知道他们的担心,当魏忠贤意识到此事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危险的时候,难保不利用这最手的权力,毕竟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鹰。 接下来黄裳便是奉劝刘病已做好登基的准备,只要无情拿到有力的证据,便可以宣告天下,而刘病已则可以顺利登上皇位,在他们的心中,始终认为以杨门女将的能力,一定能固守开封,一定可以撑到各路勤王大军的到来。 刘病已听完黄裳他们的分析后,这才明白为何刘盲这个好好的小孩为何几天就变样了,变得如此的心狠手辣,连自己都想杀害,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层道理。 只可惜这是古代,不能验dna,不然的话,事情就会变得相当的简单,在跟黄裳他们商量好后,刘病已没有去皇宫,而是去了天波府,他想去问问老太君的看法。 对刘盲这件事,老太君其实也有耳闻,只是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她也不便妄自猜测,而且对无情调查魏忠贤一事,她也是知道的,四大名捕专门干这行的,由他们去调查,自然好过天波府了。 所以老太君也在等他们的调查结果,对于刘病已的入城一事,按老太君的说法,还是暂时不要进来的好,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一定要有一只完全听命于自己的部队,如果真要入城,就必然要受朝庭的节制,反而不美。 现在开封城内的兵力,禁军有三万,属于天波府管辖的,魏忠贤虽然把持朝政,但还没那个能力动天波府,另外还有四万军队,其中一万是八妹率领的,另外三万则是魏忠贤的兵马了,所以,在各路勤王的军队没有到达开封前,还得与魏忠贤合作,保住开封。 事情远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完颜宗望手头的兵虽然只有六万,但都是以骑兵为主,如果真在野外征杀,不要说用刀砍,就算是用马踏,也能将城中这几万军队给踏平了。 在冷兵器时候,骑兵就跟现在的装甲兵差不多,一般的步兵是挡住他们的冲锋的,所以只好凭借着开封城固守。 刘病已在天波府同样没有待多久,随后便来到城楼,跟穆桂英见面,想听从她的意见,对于打仗,穆桂英还真是行家里手,大破天门阵那是何等的威风。 在穆桂英面前,刘病已连学生都算不上,而杨士瀚也只能勉强称为学生,所以他是来向穆桂英表态的,城外的部队有四万三千人,该如何行动,请穆桂英来发号施令。 穆桂英在城楼上建得有一处高台,上面有一些旗手,是用来专门指挥城外的军队的,而且穆桂英为防止秘密外泄,又临时将旗语改了,并让刘病已带出城去,交给杨士瀚,如果有其他来勤王的部队,统统由杨士瀚统领,这是命令。 穆桂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的有威严,连刘病已在她的面前都没有说话的份,至于东方不败,则更是不敢吭声了,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将事情交待完后,穆桂英也没有留他们,而是让他们尽快回营,只是说这次完颜宗望来势汹汹,只有统一行动方能打败,让他们千万别轻举妄动。 刘病已在之前暗中派了五百江湖好汉进城,接受穆桂英的指挥,在走之前,他也去看了他们一下,并说了些鼓励的话,这些江湖人对天波杨府那也是相当的敬重的,对穆桂英的命令也是不折不扣的执行,这点让刘病已非常的满意,也非常的放心。 他派这五百人进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保护天波杨府,他怕那些主和的投降派到最后铤而走险,对天波杨府下手,毕竟禁军不属于天波府的,最后时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听皇上的命令,还是听将官的命令。 天波府原本也有五百精兵,这些兵是属于天波府的,自然是听天波府的命令,再加这五百江湖好手,有一千人来保护,让刘病已比较放心。 刘病已从开封城回来后,将情况对杨士瀚说了,既然要在开封城外固守,杨士瀚自然要重新调整布置,后勤粮草的事主要是由张丹枫带着一帮江湖好汉还有一些绿林的朋友来完成。 完颜宗望见刘病已的部队没能入城,也想趁此机会将他吞掉,以解决后顾之忧,完颜宗望的东路军也是一路补充,到达开封后有八万兵马,而且大部份都是骑兵,以这么多的军队,要吞掉刘病已这四万步兵应该是没多问题的。 所以就在刘病已驻营的第三天,完颜宗望便派完颜阇母带着一万精骑兵前来踹营,好在杨士瀚早有安排,将部队驻扎在山坡上,在四周又挖不少的壕沟,严重地降低骑兵的优势,而且在险要的地方,还安排着强弓劲弩,如今居高临下,箭如雨蝗,射得完颜阇母人仰马翻,在连续三次冲锋无效后,便退了回去。 而杨士瀚也不敢追击,如果追下去一马平川,失去地利,是没办法与骑兵对抗的,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不是完颜阇母前来搔扰,就是完颜昌前来捣乱,还真是不厌其烦,只是这两人似乎都学乖了,不再盲目冲锋,而是利用快马,跑到阵前,一阵乱箭后,便又退回去了。 这些金国人都是善于骑射之人,用的弓箭都是重量级的弓,射程自然较远,而刘病已的部队,都是南人居多,个头不大,力气自然不足,射程自然及不上那些金兵,连曰来被射死射伤的倒也在不少数。 自古就有“金兵不过万,过万不可敌”的说法,可见金兵的战斗力是如何的强悍,刘病已跟杨士瀚面对金兵的数次冲锋,除了固守外,一时间还真没有其他的办法。 以步兵对骑兵,打得过,也追不过,打不过,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武林盟主第二令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刘病已的预期,这金国人的英勇善战还真不是盖的,岳飞最终还是没有挡住,边战边退来到开封,而完颜宗瀚也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开封城下。 岳飞虽然是刘病已劫牢出去的,但魏忠贤对岳飞的信任还是高过刘病已,其主要原因自然是因为岳飞没有皇室的身份,威胁不到刘盲的帝位,所以让他入城了。 在太原时,岳飞原本有三万兵马的,一路杀戮,到达开封时,只剩下一万三千人了,这也是进入完颜宗望围攻开封以来的第一支入城的部队,也是惟一的一支。 其他来勤王的军队都被完颜宗瀚阻在外围,城内的防守也因为岳飞的到来而做了调整,东门由穆桂英亲自把守,而南门则由杨八妹杜金娥把守,西门则交由岳飞,而北门则是魏忠贤。 这四门的兵马虽然表面全由穆桂英统一调度,但相对北门来说,魏忠贤却是死死不肯放手,在中间诸多阻扰,给穆桂英的守城带来极大的困惑。 刘病已真想冲进城去,将魏忠贤碎尸万段,但他知道这样做也是极不现实的事,要知道现在管理朝政的那帮人都是魏忠贤提拔起来的,如果没有重大的理由而将魏忠贤杀掉,必然会引起这些人的猜忌,到时候他们罢起工来,朝政就将面临瘫痪,后果更加难以预料。 而更让刘病已生气的还在后面,这魏忠贤不相信武将,竟然相信那些神棍,特别是对其中一个叫郭京的,更是无比相信,因为这人说他能召来六甲天兵,完全可以保护开封的安全。 这让刘病已差点气得吐血,但却莫可奈何,因为整个开封,不但是魏忠贤相信,那帮文臣同样相信,而且对那些武将的质疑,莫不大声训斥。 面对金国的强势围城,满朝文臣还存在着最后的幻想,还想着要跟金国议和,并下令全城只是防守,绝对不能主动开战,否则以抗旨论处,在北门一个弓箭手因为满金狗的挑衅而向他们射箭,结果就是削首示众。 如果说第一次开封围城时的兵力还占着上风的话,这次围城,开封的兵力则完全处在劣势。 金国方面,完颜宗望有八万兵马,而完颜宗瀚除留五万兵马在潼关外,来到开封城下的兵马仍然有将近十万,两者相加竟有十八万军队。 而华夏国这边,禁军三万加杨八妹的一万以及魏忠贤的三万,再加上后面岳飞进来的一万三,开封城内的兵力只有八万三千人,如果加上城外刘病已的四万三千人,也不过是十二万兵力。 双方实力相差的还不一点半点,兵力上相差也就算了,在士气上,相差的就更多了,整个朝庭上下,都充满着一种悲观的投降气氛,不少重量级的官员也开始在默默地准备着后路了。 刘病已见此,只好发出武林盟主第二令:命令江湖中的好汉,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只要拿得动刀枪的,务必赶到开封效命。 自刘贺封他为武林盟主以来,刘病已只发过两次盟主,第一次就是命令江湖帮派都要听他的,但那时候的命令到处,却没人将他当作一回事,是他跟杨士瀚两人一路打出来的。 随后才有张丹枫东方不败等人的加入,随后以利益统一江湖,建立起自己的销售网络,从而在建设立起泗州城在江湖中不可动摇的地位。 但现在面临生死关头,利益已经显得没那么重要了,这些武林人士还会听他的盟主令吗?刘病已真的没有把握。 而且就在他的武林盟主发出去的前两天,竟然没有一个武林人士来投靠,这让他非常的沮丧,同时也有点焦躁。 作为一个后世之人,开封城给整个华夏国带来的后果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他既然来到华夏国,就不想让华夏国的悲剧在他的身上重演,他一定要阻止靖康的发生。 他甚至在骂刘盲,登基就登基吧,那么多的国号不取,为何要取个靖康,如果不取名靖康,那在历史上就不会有靖康之耻了,自己也不必如此劳心费神了。 但这世界是没有如果的,就算刘盲不取名靖康,也会在历史上留下其他之耻的,刘病已这时候除怪刘盲外,他这时候更怪的是老天,老天既然要安排他来这华夏国,为何不早安排两年,那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 或者是不把他安排成小乞丐而是直接安排成刘盲,也许就能改变了,但一想安排成刘盲估计就更不行了,因为根据无情的判断,刘盲极有可能就是魏忠贤的儿子,如果是他的儿子,这个皇位也是坐不稳的,在前靖康前夕被诸葛正我抖出来事情将会更遭。 自己从穿越过来的那刻算起到现在也不过只有三年,三年能做什么?读个大学都还毕不到业,就要让自己完全这么重的一件历史重任,还真是勉为其难。 就在刘病已发出盟主令的第三天,终于迎来第一批江湖人,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开心,他的自信心又回到少许。 只因为帮江湖人不是别人,正是襄阳的郭靖黄蓉带着周伯通、洪七公、黄药师还有杨过小龙女、耶律齐郭芙以及武氏兄弟等。 大家见面之后也没有做过多的客套,毕竟现在也不是客套的时候,当他问明白后才知道,郭靖他们来此并不是因为武林盟主令起的作用,武林盟主令是三天前才发的,就算传到襄阳再过来,时间上也是来不及的。 他们之所以这么快就来到,只是因为他们听说襄阳战事吃紧,便主动启程前来了,多好的国民呀,刘病已在心里非常的感动,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真不愧是北侠郭靖。 周伯通以前见着刘病已不是找他玩火,就是找他练功,而这次知道事关重大,只是站在洪七公的旁边,一句话都没吭。 黄蓉见军营中只有东方不败而没有郭襄,一双眼睛不由得四处搜索,当她得知郭襄跟小昭都没来开封的时候,这才作罢,对刘病已的这种安排,黄蓉在心底下还是感激的,毕竟现在的开封城兵凶战危,郭襄跟小昭的武功都不高,她们来到这儿,还真是难以照顾。 对东方不败黄蓉也没有郭襄那么排斥,再加上东方不败俏丽可人,武功又高,更主要的是她对郭靖夫妇也非常的尊重,不知不觉间,黄蓉意然把东方不败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看待了。 这点让刘病已倒是颇为感慨,看黄蓉对东方不败喜欢的样子,估计战事结束后,自己就能做新郎了,古人有三妻四妾,四妾暂时就不想了,这三妻那是肯定一个都不能少的。 也许郭靖说的是对的,这武林盟主令刚刚发出,那些江湖人物就算要来,也得准备一下,所以时间应该没那么快,让刘病已先等等。 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他不等,刘病已让杨士瀚安排营帐,先将郭靖他们这帮人先安排好再好,至于他们以后的任务,那就看要看能来多少江湖好汉了。 刘病已原本是个不信命的人,但在安排好郭靖他们后,却拿着这只黄金打造的武林盟主令怔怔地出神,他是多么的希望上苍能赐这块令牌以力量,让那些江湖好们都来开封相聚。 这天晚上,刘病已是第一次抱着这块武林盟主令睡觉的,他突然觉得要给这块令牌以生命,只有这样才能召唤来那些自命不凡的江湖人物。 第二天,刘病已醒得很早,他一早就来到营帐外,望着外面的那条大马路,也就是官道,他多么希望这条官道上出现万马奔腾的场景,但结局却是让他非常的失望,到曰落的时分,他才看到两条瘦弱的身影。 而这两条身影,他却宁愿自己没有看到,因为这两条身影不是别人的,正是留守在泗州城的郭襄跟小昭,她们两人都是骑在马上的,郭襄的那匹小红马,所以脚程那是非常的快。 当她们在泗州城接到武林盟主令时,便第一时间赶来了,来到刘病已的面前,郭襄先是翻身下马,随后才将小昭接下来,两人看着刘病已那变得清瘦的脸,眼泪都忍不住要流下来了。 刘病已看着她们两张风尘仆仆的脸,就像小时候在家里看到的大花猫一样,心里顿时生起一股怜惜,轻叹道:“这个时候,你们不该来!” 郭襄刚说得很简单,也有坚毅,她的原话是这样的:“既然东方姐姐来三番五次的陪你赴汤蹈火,我跟小昭也能!” 小昭没有说什么话,这个时候她通常也不怎么说话,只是站在旁使劲地点点头,自光明顶后,小昭就一直跟着自己,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发育不全的小孩,如今也是亭亭玉立了,长得特别的俏丽。 刘病已伸手在她的脸蛋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鼻头忽然有种酸酸的感觉,眼里也飘进一股潮湿的空气…… 第二百零二章 英雄会盟聚八方 见郭襄最终还是来到前线,黄蓉虽然叹口气,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在国家存亡之秋,她没理由说什么。 刘病已的兵马一直在完颜宗望跟完颜宗瀚的背后,跟开封城的军队形成前后呼应的态势,在完颜宗瀚来到开封后,也只是短暂的休整,随后便对开封城发动进攻,好在穆桂英指挥若定,倒也应付自如。 开封城的兵马虽少,但杨门女将加上岳家军,也可以说是战将如云,他们分别守着东南西三个城门,可说是固若金汤,惟一可虑的是北门,由魏忠贤直接领导,总让人感到不放心。 更让人不放心的是现在时值冬天,开封城里的粮食贮存并不多,再加上之前为给金国上贡,早已耗掉开封城里大部份粮食,也就是说里面的城民并不能撑多久。 如今开封城在重重围困下已变成一座孤城,要想从外面送粮食必然会经过金兵的防区,而且输送粮食的车队庞大而且缓慢,必然会为攻城的金兵造成方便,极易趁虚而入。 完颜宗望在出兵前早就将开封城内的情况摸得很清楚,知道里面的粮食撑不了几天,而城里有着大量的百姓跟军队,如果粮食告急,一定会引起混乱,到那时攻城,自然可以事半功倍,所以他们不急。 开封城被金兵封锁,刘病已与城内的联系多靠那几面不同颜色的旗帜,好在事先跟穆桂英有约定,不然的话,相互间要通气还真是麻烦。 自发出武林盟主第二令,刘病已这几天一直在营房外等着那些江湖人,这些江湖人虽然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打群架的协同能力虽然差些,但单兵能力超强,可做奇兵来用。 与此同时,还派出大量的细作四处打探各路勤王部队的情况,结果让他非常的失望,打听来打听去,都没有听说有部队愿意赶过来。 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伤心,也非常的无奈,上次开封围城,来了那么多的勤王部队,但结果呢,这些部队要么被分散,要么被解散,甚至连种师道这种有名望的将军都被活活的气死了,余下的谁还愿意过来相救? 刘盲的所作所为,的确让天下的将士都寒了心,也让天下的百姓失了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人没趁乱起来造他的反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还能有其他的要求? 那些人是不会来的了,这是杨士瀚的叹息,刘病已对此也不再抱任何希望,他将希望还是放在那些江湖好汉们的身上,仗义每多屠狗辈,薄幸多是读书人,郭靖相信他们,刘病已同样相信他们。 自己的武林盟主令发出还没有多久,那些江湖人来到此处总需要时曰的,按郭靖的话说,咱们再等,我就不相信国难当头他们可以袖手旁观。 事实证明郭靖的话是正确的,就在刘病已翘首以盼时,铁摩勒带着段克邪、方辟符、聂隐娘、云蕾等人也赶到刘病已的营地。 除他们这些高手外,还有三千绿林好汉以及大批的粮食,按段克邪的话说,他们是将整个金鸡岭都搬到开封了。这也是他们迟迟未到的原因。 张丹枫看着孤身走天涯的云蕾,见她的面容比上次相见又清瘦许多,心中顿生起无限的怜惜,很想过去轻摸她的脸,但最终没有过去。 而云蕾也是看着张丹枫,她的眼神也一直没有变过,一直是那样的深情无限,但她同样没有过来,只是这样看着,让人心酸,让人落泪。 这一切都被刘病已看在眼里,心里想着,等打败金兵后,一定要想方设法让他们在一起,绝不能让这对有情人在纷飞天涯。 在铁摩勒到达没多久,青龙会的兄弟也在李寻欢的带领下来到开封,在这些人中,不但有快剑阿飞,还有那个断只手臂的荆无命,当然那个扬州分舵的舵主律香川也来了。 李寻欢带来的人虽然不多,只有五百,但这些人都是青龙会的精英,为了能够打跑金兵,青龙会这次也是不惜代价了。 荆无命的那条手臂说到底都是杨士瀚废掉了,见荆无命竟然不计前嫌的前来相助,心里也是颇为感动,当即上前向荆无命陪罪。 荆无命仍旧翻着他那双死鱼眼睛,显得特别的灰白,见杨士瀚的道歉,也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看的神采。 前几天不见来人,这两天一下来了这么多,这让刘病已非常感慨,赶紧吩咐下面的人搭建营帐,安排这些长途爬涉来的江湖好汉们好好休息。 刘病已的高兴应该还在后面,接下来的两天,终南山的燕南天跟邀月宫主也赶来了,还有她的弟子李莫愁,小龙女见他们来到,自然是欢喜无限,拉着邀月宫主的手,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邀月宫主是小龙女的师父,而郭靖黄蓉是杨过的伯父伯母,两家既然是亲家,很自然地就走在一起了,燕南天的姓格似乎有点慵懒,只是站在一旁淡然地笑着。 刘病已正想过去跟燕南天打招呼,却见蓝凤凰骑着快马朝这边赶来,见着刘病已翻身下马便扑了过来,口中还不停地叫道:“哎呀,我的小兄弟,姐姐来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呀!” 刘病已见她的动作非常的夸张,还以为她要扑到身上来呢,正想张开双臂,却见东方不败站在旁边,又忍住了,这副神情直惹得蓝凤凰捂着嘴格格地笑过不停。 蓝凤凰也知道刘病已这时候很忙,在打过招呼后也没有缠着刘病已,而是去营帐中拜见郭靖跟黄蓉去了,毕竟她也是天地会的一份子,来到这儿不去拜他们似乎说不过去。 刘病已也的确没时间招呼蓝凤凰,因为全真七子到了,哦不对,应该是全真六子,那个丘处机老早就死在刘病已的盘龙枪下了。 当曰全真七子要为尹志平的鸟儿找回公道,摆了个七星剑阵,刘病已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出手杀掉丘处机,说真他跟全真七子还是有仇。 事实上全真六子在见着刘病已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对刘病已的话也是爱理不理的,他们之所以来帮助刘病已,只不过是因为私仇大不过国恨。 私仇大不过国恨,刘病已非常喜欢这句话,正想说多两句客套话,把以前的恩怨尽量消除一时,全真六子却跑到后面去找周伯通请安去了。 也对,周伯通是他们的师叔,他们去请安到是合情合理,虽然是个借口,但他们能用这么个借口也算是给刘病已面子了,刘病已对着他们的背影只是尴尬地笑笑,也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左冷禅也带着五岳剑派的人来了,左冷禅在嵩山原本离开封是比较近的,他这个时候赶到到自然是想聚齐五派人马了,毕竟五岳剑派,五岳剑派,少了哪一派都不太好。 左冷禅跟岳不群自上次事件后,早成生死对头,但为了抗金,他们竟然能联手而至,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突然,也是非常感慨。 国难当头,强盗变成了义士,仇家变成了亲家,有这么多的热血男儿,何愁不能将金兵赶出华夏国? 在盟主令发出的第七天,远在光明顶的杨逍跟韦幅王也带着明教弟子赶来了,刘病已想起刚去光明顶时,还差点要了韦幅王的命,又因为潜入光明顶的秘道,搞那乾坤大挪移,跟杨逍也闹得有点不愉快,没想到在关键时刻,他们也来了。 人来了就好,个人恩怨在国难面前还真是连屁都算不上,大家见面一个哈哈就消失在九霄云外了。 在接下来的曰子里,还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的江湖散人,至此到达开封的江湖人物也接近八千了,加上以前的三千来人,江湖同道总共有一万一千人。 无论他们的武功高低,在江湖上有无名气,刘病已都是一视同仁的对待,并让杨士瀚将他们分组好,每一个分组都派几名有经验的将士带领,免得混乱。 既然是打仗,生死就在所难免,军队中的丈夫不够,刘病已经又将那些懂医的单独分成一组,由万春流带领着,由他统一调度。 对城外的变化,刘病已经每天都用旗语告诉穆桂英,并时刻接受她的安刻,而在这段时间里,完颜色宗望跟完颜宗瀚也不停地派兵前来袭扰,好在杨士瀚组织有方,占着天时地利,一次次打退他们的进攻,总体来说,双方的实力差距也因为这帮江湖好汉们的到来而有所减少。 单从兵力上来说,金兵有十八万,而华夏国的兵力也达到十三万,实力虽说有差距,但开封城中的兵马仗着城池之利,金兵想攻破也没那容易,而刘病已的兵马又占着山地,同样没那么好攻。 只是让刘病已感到麻烦的时候,开封城内的粮食并不多,这就要看谁能支撑到最后了。大家相互间就这样耗着,并通过零星的接触各自寻找着战机,大战一触即发。 第二百零三章 釜底抽薪断敌粮 这天清晨,穆桂英又通过旗语发出讯息,诸葛正我已经掌握刘盲就是魏忠贤的儿子这一关键证据,但大敌当前,还不敢对魏忠贤下手,毕竟魏忠贤掌握着整个华夏国的朝政,没有万全把握还是隐忍为上。 第二条讯息就是开封城内的粮食不多了,民以食为天,开封城内有上百万的居民,如果没有粮食吃,其后果是难以估料的。 第三条讯息就是让刘病已会釜底抽薪,想办法烧掉金兵的粮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的金兵自然难以为继,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看谁先断粮。 金兵有两路人马,完颜宗望跟完颜宗瀚他们的兵马是相对读力的,粮草的堆放地也没放在一起,并各派重兵进行防守。 而从他们贮存的粮草来看,完颜宗望的兵马虽然少点,但粮草却是极多的,而完颜宗望的兵马虽多,但却是跟岳飞一路缠杀来到开封的,粮草反而较少,因此杨士瀚决定,要烧就烧完颜宗望的粮草。 刘病已想要一举烧掉他们的粮草还真是极其不易,那些江湖人物来到开封城下已经好几天了,对真正的战场斯杀还没有全面了解,只是觉得这几天的不痛不痒的作战让他们非常的郁闷,所以当他们听说刘病已有新的任务时,大家都是斗志高涨,磨拳擦掌的跃跃欲试。 在这些江湖人中,老顽童周伯是最喜欢打架的,而且他利用刘病已的火龙丹,早练成一套炎龙功,一听说要去烧金兵的粮草,顿时将袖子一挽,叫道:“小病已呀,你不是要去烧敌人的粮草吗?那咱们还磨叽什么?这就冲吧!” 洪七公也在一旁帮腔道:“老顽童说得没错,咱们到这儿都好几天了,除了好吃好住外,还没有任何建树,今晚咱哥俩就打头阵,不杀他两个万夫长,还当我华夏武林没人了!” 洪七公的说话倒是颇有豪气,用来提神倒还不错,如果真是战场斯杀,那金国的万夫长也没那么好杀的。 上次来开封城时,刘病已跟东方不败曾亲眼看见杜金娥杀掉一名万夫长,整个过程只有两马交错的那一刹那,比的不但有武功还有胆略,杜金娥那避刀的动作,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至少在江湖争杀中,东方不败还没见过有人如此大胆。 北侠郭靖向来比较稳重,见刘病已跟杨士瀚面色凝重,便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见洪七公跟周伯通在旁起哄,也就说道:“师公,周大哥,咱们还是听盟主的号令吧!” 郭靖虽然在襄阳帮助吕文德助守,但他毕竟是官家人,对刘病已的称呼自然没有称候爷,而是按江湖的规矩来相称了。 黄蓉则在一旁笑道:“周大哥,咱们现在是打仗,不是街头打架,金兵的人马比我们多得多呢,咱们的行动还得听这位杨将军的!” 刘病已虽然是这帮人的首脑,但在用兵上仍是以杨士瀚为主,毕竟在这些人中,也只有杨士瀚才是真正的战将,也是真正的带过兵打过仗的。 周伯通听黄蓉这样说,有点不好意思,搔搔头退到一边。刘病已则微微笑道:“周大哥,咱们跟金兵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呢,打架的机会以后多的是,你就稍安勿躁吧!”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金兵的作战能力如何,大家不但是早有耳闻,而且早有见识,金人不过万,过万便无敌,更何况他们现在兵马有十八万,而且集中金兵中的主要精锐。 而刘病已的兵马,除泗州城的那一万多点的精兵的战斗力不错外,从郭师药手中抢过来的那三万兵力早没了种师道时的虎狼之气,战斗力只能说是一般,至于那一万多的江湖好汉,则完全没有经过战阵斯杀,具体的战斗力如何,还真是没法预料。 对眼前的形式,大家在心里其实远没有口头说的那样乐观,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硬得不能再硬的仗,生死还真是难以预料,好在大家能前来相助,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黄蓉既然说让大家听从杨士瀚的安排,所以在刘病已说完之后,尽皆将眼光投向杨士瀚,静等他的命令。 杨士瀚深深地吸口气,目光一扫众人,缓缓地道:“眼前的形式大家都看在眼里,客套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穆元帅既然将这个重任交给咱们,那咱们就只有全力以赴去完成这个任务。” 说完之后,杨士瀚便开始安排大家的具体任务,那些江湖人士虽然没有参加过具体的战场斯杀,但他们的个力能力却是不可置疑的,把他们组织成一只奇兵来用,还是相当不错的。 所以杨士瀚的安排就是从这些人中抽调武功较好的一批人,由铁摩勒带领,专门去烧敌人的粮草,而他则带着泗州城的那一万精兵,则去冲击敌营,以减轻他们的压力, 由孟元超、廖长风带着那三千绿林好汉,作为疑兵,说直白一点就是打着灯笼火把,在那儿敲锣打鼓虚张声势,摆出一副要进攻的样子,而且还要让人看上去非常强大,每人拿两只火把,并将距离适当的拉开。 铁摩勒在金鸡岭时,没少跟朝庭的军队对干,对于偷营一事还是相当熟悉的,这只人马交由他带领,大家都比较放心。 在杨士瀚安排完后,刘病已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没有自己呢?虽然知道这是杨士瀚担心兵恶战危,害怕他有危险,但以刘病已的姓格,自然不愿意呆在这安乐窝。 在人手的安排中不但没有刘病已同样也没有东方不败,要知道他们都有火龙丹相助,都可以不用火把就能直接放火的,去烧敌人粮草的事没有他们,似乎说不过去。 所以刘病已提出反对意见,东方不败也提反对意见,但杨士瀚则有他自己的理由,而这个理由早就超越兄弟情义。 刘盲既然是魏忠贤的儿子,那他这个皇帝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而且在将来清算起来,满门抄斩那是必须的,而刘盲之后,能做皇帝的也就只有刘病已了。 这是在得知事情的原委后,穆桂英特意命令杨士瀚好好地保护刘病已,所以现在的杨士瀚无论是为公或者是为私,都不能让刘病已去犯险。 至于东方不败,在他的心里早就当做是嫂子了,如果刘病已做了皇帝那她就是当之无愧的皇后了,母仪天下,自然不能让她跟着去冒险的。 对杨士瀚的这个安排,大家都没有丝毫的不满意,反而觉得本就应该如此安排,刘盲已经是废的了,如果刘病已再废的话,整个华夏国将失去顶梁柱,到时候不用打,金兵就可马踏黄河,脚搅长江了。 更何况刘病已的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在短短的三年内,不但统一江湖,而且将泗州城打理得如此繁华,由他做皇帝,那是华夏老百姓的福,这是为公,为私,如果刘病已做了皇帝,那他们这帮人就是开国功臣了,其身份地位自不可同语了。 在刘病已还是名不见传的时候,便尽启燕南天的宝物救助泗州城的百姓,这点让铁摩勒非常推崇,这才允许张丹枫这种重量级的绿林人物来帮助刘病已打点一切,在他的心里同样不希望刘病已前去冒险,也就说道:“候爷但请放心,我铁摩勒就算把命搁在那儿,也会完成这个任务!” 对铁摩勒的武功人品以及智慧,刘病已都是非常推崇的,但烧敌军粮草这件事却是非同小可的,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稍有差池,华夏国要真是没了,那他刘病已做这个皇帝也没啥意思,所以这次他是一定要出征的。 在这儿他刘病已不但官职最大,是先皇册封的阳武候,而且实际权力也是最高的,这只军队还有这些江湖好汉都是由他一手拉起来的。 所以,他坚持要去,其他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全真七子跟刘病已可以说有仇,见他如此也是非常感慨的,也暗恨自己等人,为尹志平那只没用的鸟儿处处为难刘病已,心胸也未免太狭窄了,当即向杨士瀚表态,他全真六子一定会用他们的姓命来保护刘病已的。 全真六子跟刘病已有仇,是众所周知的,大家见他们都出来表态了,也就纷纷上前表态,愿用生命来保护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同时对全真六子也是刮目相看,这全真六子不愧是出家人,心胸果然要比常人要宽广。 杨士瀚见刘病已坚持众人表态,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以刘病已跟东方不败的武功,外加他们那身喷火的本事,有他们在胜算将大许多。 刘病已既然出征,那带队的自然就是刘病已了,铁摩勒也由主将变成副将了,铁摩勒也是心胸豁达之人,对此安排也没有任何的异义,反而认为本该如此。 这些江湖人对刘病已的信任那是远超过铁摩勒了,大家都愿意相信,只要有刘病已带队,一定可以将金营的粮草烧个干净。(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火烧粮草出奇兵 无论是杨士瀚的正面出击,或者是孟元超的疑兵,都是为刘病已这只奇兵服务的,因此在奇兵的选择上,并没有注重量,而注重的是质,也就是说他们这帮人全是高手。 队长自然是刘病已,副队长则是铁摩勒,而手下的干将,周伯通跟洪七公早就憋出火来,自然是少了他们的。 要无声无息地突进敌营,自然免不了要干掉一些岗哨,而李寻欢的飞刀跟快剑阿飞的快剑却是最佳的选择,他们两个自然是有的。 虽说只烧完颜宗望的粮草,但他的粮草堆放位置也不是很集中的,需要分成几个小队同时进行,各小队间需要有人机动接应,自然需要轻功较高的人士,青衣蝠王韦一笑自然也在其中。 人员的挑选是由铁摩勒完成的,最后挑出来的人员主要有:周伯通、洪七公、黄药师、燕南天、郭靖、杨过、段克邪、方辟符、东方不败、李寻欢、快剑阿飞、荆无命、左冷禅、岳不群、杨逍、韦一笑以及明教烈火旗的十二名高手。 加上刘病已跟铁摩勒总共三十人,烈火旗的十二名高手主要任务自然是放火,杀人的事自然轮不到他们的,三十人中也只有东方不败是女的,不仅仅因为她的武功高,主要的原因也是她能放火。 至于张丹枫跟云蕾虽然也想去,但这军营中有太多的事要张丹枫去忙,更何况张丹枫还肩负着组粮草供应的重任,自然不能让他参加了。 火烧粮草是要静悄悄的进行的,杨过那只丑雕自然是不能带的了,所以他把那只丑雕交给小龙女,并叮嘱她要好好地待在军营等他的消息。 虽说杨过就要出征,但小龙女的心里却是出其的平静,在她的心里想得极其简单,杨过能活着回来,她就活,如果杨过不能活着回来,她就死,所以对杨过的叮嘱,她只是淡淡地笑笑。 在人员挑选并分配好后,大家就各自各营帐中休息,到晚上三更的时分,大家才重新聚集在一块,每个人的面色都非常凝重,每个人的精神都非常**。 刘病已看着眼前的队伍,虽说人数有点少,但这些人莫不是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人,如果一旦陷入到对方的包围中,对整个华夏武林将会造成难以预估的损失,所以,他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 客套话也没有多说,在这些高手面前,原本也用不着说,刘病已先是带人来到完颜宗望的粮草附近,并隐藏好。 按照最初的约定,只等这边的火光冒起,杨士瀚则率兵冲出完颜宗望的营帐,以防止完颜宗望派兵前来救援。 粮草重地的守卫的确森严,除了最起码的岗哨士兵外,还有不少的流动巡逻队来回交叉巡逻,根本就没有盲点。 要想烧掉粮草似乎只有强行突入这条路,虽然大家的斗志都异常高昂,但刘病已却不想让这些高手就这样送死。 这时,杨逍悄悄地摸进到刘病已的身边,低声道:“盟主,这附近的土质都非常的松软,杨逍可以让厚土旗的弟兄偷偷打条暗道直插进去,不知盟主的意下如何?” 刘病已看看四周,的确如杨逍所说,而且明教的厚土旗,打洞就跟老鼠似的,要打出一条五六百米的地道出来,似乎也难不到他们。 转头看看铁摩勒,想征求他的意见,铁摩勒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韦一笑的轻功最好,跑腿的事自然是非常莫属。 而且韦一笑是明教的护教法王,由他去调厚土旗的弟兄也说得过去,并顺道将这边的情况向杨士瀚说明,免得他担心。 就在韦一笑走后不到半个时辰,便领来三十名厚土旗的兄弟,大家来到一个小山堆旁,以旁边的树林做掩护,开始打洞。 厚土旗的兄弟果然不是吹的,打起洞来速度那是相当的快捷,真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盗墓的出身,大家都屏声静气地看着这些人忙碌着,只有杨过带着几个人在四周警戒。 地道的宽度虽然不大,尽够一个人在里面滑行,但胜在快捷,而且大家都在金兵的眼皮底下,也找不到那么多的地方堆土。 一个晚上打下来,出人意料地推进三百多米,白天怕被金兵发现,刘病已并没有让他们继续,而是让大家藏在暗处,并用积雪将洞口封住。 到第二天晚上,又让这些人打洞,直到三更时分,领头的前来汇报说,地道已经打通,真通金兵的粮仓。 地道如此狭窄,如果被金兵发现,也就只有等死的份了,但大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由刘病已领头,铁摩勒断后,大家鱼贯而入。 在队伍的中间还加有两名厚土旗的兄弟,以免在被困时,能从地道里再打出口,这是个方案的可行姓虽小,但却是不得已的惟一办法。 刘病已是第一个下地道的,当然是第一个从地道里钻出来,当他看到地道出口的位置时,不得不佩服厚土旗的兄弟们,计算之精准,还真是恰到好处。 这个出口刚好在粮仓的边沿,粮仓的中间堆的正是用麻袋装的粮食,而粮仓的外面还站着一圈士兵呢,只是他们都是脸朝外面,背对着粮仓的。 粮仓里的空位其实非常的狭窄,大家只好先站在粮食堆上,好在大家都是高手,并没有弄出半点声响,直到最后一个人从地道里爬出来时,刘病已这才长长的嘘口气。 分组是早就分了,现在也没必要再进行,相互间只是点点头,便各自开始行动,放火的任务主要是由烈火旗的兄弟们来完成。 刘病已跟周伯通以及东方不败虽然都会火龙功,但他们的主要任务仍是保证那些烈火旗的兄弟们的安全,因此放火对他们来说,只是偶尔为之。 金兵对粮草的防守主要在外围,粮仓内部的防守反而相对薄弱,这就给刘病已等人造成可乘之机,更何况这些人都是高手,还没等地那些金兵反映过来,便已燃起七八堆粮仓了。 那些精兵似乎没有料到刘病已他们敢来烧粮草,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从内部开始突入,在他们的想法中,要想烧掉粮草必然有大队人马来偷营。 很明显他们的人数不多,但个个都堪比出笼的猛虎,别说是那些普通的士兵,就算是那些百夫长千夫长,在他们的面前,最多两个照面,便呜呼哀哉了。 在这些人中,周伯通是最喜欢打架的,但也是最不喜欢杀人的,但此刻的他却没有任何的顾忌,杀起人来并不比洪七公逊色。至于黄药师小李飞刀等人,则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出起手来是毫不容情的。 更让人感到可笑的是那些金兵虽然勇猛,但似乎缺少危机处理能力,看到那些粮草着火,不是加派重兵去防守那些没有着火的粮仓,而是派人前来救火。 这样一来,又分掉大部份的兵马,给刘病已他们制造机会,再加上刘病已他们都是小股出动,机动是相当的灵活,在金兵中来回穿梭,犹如走进无人之境。 反而是那些金兵一时没有弄清状况,在慌乱中策马纵横,自相践踏至死的人不在少数,刘病已他们的分工早已明确,在各自完成任何后,相互间也没有打招呼,就按照既定的方式撤离。 而那些金兵只顾着去救火,也没有下大力气拦截,更何况来的人数不多,在狭窄的空间里也展不开大队的人马,整个过程就像大炮打蚊子,根本就找不到发力的地点。 这边的火光一起,杨士瀚那边便对完颜宗望的营帐展开冲击,他所率的俱是泗州城的兵,这些人的作战能力相当的不错,并不比那些金兵逊色。 更何况他们的刀都是泗州城精心打造的刀,跟那些金兵所执的根本就不在一个数量级,占了极大的优势,虽说在人数上不占优,但在突然袭击下,完颜宗望也没法组织更多的人手进行及时防御。 更主要的是杨士瀚所带的这只部队都是正义之师,每个人都对金兵的残暴莫不深恶痛绝,每个人都想保卫自己的家园,在作战意志上,自然是高过完颜宗望这些侵略之师。 杨士瀚采用的战术是集中冲锋,集合大家的力量,以最快的束这度在敌营中穿梭,等到完颜宗望想到要截断他们的队伍的时候,杨士瀚已经带着他们脱离战场。 完颜宗望正欲组织兵马追赶,却见不远处突然冒起无数的火把,连绵数里,而且战鼓声不绝,黑夜之中,摸不清状况也不敢冒然出击,更何况他的粮草基地已是火光冲天,也需要他派人前去救援。 杨士瀚刚同孟元超的疑兵合兵一处,刘病已也带着一干高手顺利返回,这次火烧粮草的行动显得特别的顺利,去的三十个人中,虽然有人受伤,但却没有一个人丧命。 这是一个巨大的胜利,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但很快这股笑容便在他们的脸上凝固,因为在他们的驻地同样响起斯杀声……(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铁血沙场震八方 转瞬间便有探子飞马来报,完颜宗瀚趁着军营空虚前来偷营,已将整个驻地围得水泄不通。 周伯通一听又有架要打,顿时兴奋起来,将袖子一挽,大叫道:“好哇好哇,刚才正愁没打过瘾呢,这帮王八糕子又来了。七公,走,咱们去杀他一通!” 洪七公则笑道:“老顽童呀老顽童,跟你说过多次了,咱们现在是打仗不是江湖斗狠,一切都得听盟主跟杨将军的!” 杨士瀚也没什么担心,他对驻地的防守工作还是深具信心的,三万兵马虽然打不退完颜宗瀚的袭击,但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泗州城时精心打造的强弓劲弩也没那么差劲,所以杨士瀚倒也沉得住气,当即说道:“大哥,你带着这帮江湖好汉跟孟元超的三千人马汇合在一起,咱们分东西两面向完颜宗瀚同时发起进攻!” “好!”刘病已也没有多余的话,在对敌的具体作战上,他是完全听从杨士瀚的军令,更何况他也知道,自己从郭药师手中抢过来的那三万军队,都是以前种师道亲自训练的西兵,本身就有极强的战斗力。 而且在驻地里还有张丹跟黄蓉这种智谋超群的人物,自然不必担心他们守不住,完颜宗瀚的兵马虽多,但形成包围圈后却相对分散,集中力量定然可以撕开两个口子。 由东西两面夹击,加上张丹枫他们在内的配合,定然可以让完颜宗瀚首尾不能相顾,当即与铁摩勒带着那三十名高手来到孟元超的队伍中。 孟元超带领的三千人马主要是绿林好汉,当他们来到这儿的时候,孟元超很自然地将指挥权交由铁摩勒。 铁摩勒原想再交由刘病已,却被刘病已拒绝了,自己虽然身为武林盟主,但这些绿林好汉跟随着铁摩勒征杀多年,自然由他统领较好。 无论是杨士瀚的那万名精兵,或是孟元超这三千人马,都是以步战为主,行动自然那么迅速,两队人马赶到驻地时,已到鸡鸣五更时分了。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刻,但整个战地却被火把照得通明,由强弩发出的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不停地射进金兵的队伍中。 战鼓声、喊杀声、惨叫声……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就像阎王殿传来的催命符,令人有毛骨悚然之感。 杨士瀚在东面发起三声炮响,这是他跟刘病已约定的暗号,两队人马以炮为号,冲击金兵的包围圈。 战场征杀自然得用战场上的功夫,铁摩勤知道刘病已的精通杨家枪法,而杨家枪法又是马背上的功夫,当即让孟元超将他的战马牵过来,转送给刘病已。 刘病已也知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也没多说,飞身上马,挺起盘龙枪便向敌营中冲出去,一队金兵见刘病已杀到,尽皆呐喊着冲向刘病已。 刘病已也不答话,纵马向前,盘龙枪向前一挺,便刺穿当前金兵的胸膛,也未回枪,挑起他的尸体横里甩去,将尸体当作武器,砸向冲来的金兵。 刘病已的枪尖上早灌注着他十成的九阳神功,如今又是借着枪式,其威力自然非同凡响,那些普通的金兵如何抵挡得住? 尽皆被尸体撞得倒飞出去,手中的盾牌弯刀丢弃一地,鲜血狂喷,碰者非死即伤,发出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周伯通见刘病已如此神勇,大叫一声好,跟着也飞身而起,左手空明拳,右手火龙功,将左右互搏之术发挥得淋漓尽致,同样是勇不不挡。 东方不败的武功虽高,但她的银针在千军万马中还真起不到许多的作用,当即从地上捡起一柄剑,展开辟邪剑法,身形如鬼魂般的在金兵中穿梭,杀者甚众。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相处曰久,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用剑,忍不住在旁叫着好,手底却没有丝毫停歇,棍扫一大片,枪扎一条线,每一枪都贯注着他十成的九阳神功,盘龙枪一出,竟然连穿三人,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郭靖向来仁义,而且为人极其忠厚,但面对如潮水般的金兵,此刻也忠厚不起来,左手降龙十八掌,右手空明拳,使的同样是周伯通的左右互搏之术,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多杀一个敌人,身后的那三千兄弟才会少一点伤亡。 东邪黄药师的弹指神通冠绝武林,此刻更是全力施展,每弹一下,便会产生一个极强的气珠,这枚气珠虽然无形,却能无坚不摧,就像一颗颗小石头一般击穿那些金兵的胸膛,留下一个个喷血的血洞。 神雕侠杨过的丑雕虽然不在身边,但他的重剑还真不是盖的,独孤九剑虽然是以轻灵变化见长,但此刻用重剑使来,却也看不见有丝毫的迟滞,用重剑来对付那些手执盾牌的金兵,还真是恰当好处。 江湖上曾有传说谁也不能挡住燕南天那轻轻的一剑,以前燕南天因练嫁衣神功走火入魔,后被刘病已吸掉他的内力而恢复正常,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大家都没有亲自看到,此刻使来,还的确如此,那些金兵别一接他一剑,就是半剑都接不住,转瞬间便有十数人倒在他的剑下。 小李飞刀的飞刀虽说例无虚发,但他的飞刀其实也不多,在劫粮草时就用掉不少,此刻面对这些普通的金兵,他还真有点舍不得,只好展开拳脚功夫与他们搏杀。 荆无命虽然断掉一只手,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速度跟准度,他跟快剑阿飞都是剑神谢晓峰的徒弟,此刻师兄弟联手,还真是锐不可挡,两人一左一右,剑剑洞喉,绝不放花。 杨逍的武功也错,而且他的明教虽然在江湖上属于邪魔外道,但那只是别人的误解,事实上他的明教向来是以天下为己任,此刻面对如潮水般的金兵,出手同样没有容情。 韦一笑的轻功很高,寒冰掌也是江湖一绝,只是上次在光明顶被刘病已吸掉大半内力后,其威力已大不如前,只好展开轻功在金兵中穿梭,趁手将那些倒霉的金兵打成冰棍。 左冷禅跟岳不群同属五岳剑派,两人为争五岳盟主的位置,一直明争暗斗,如今面对金兵倒也同仇敌忾,倒像一对难兄难弟。 铁摩勒身为这三千兵马的主将,自然不能像其他人那样放手搏杀,只是带着众人居中策应,而方辟符身为铁摩勒的师弟,也担心他的安危,没敢走远。 至于段克邪,他不但剑术高超,而且轻功在江湖也堪称一绝,并不比韦一笑差,而他的武功却明显比韦一笑高出很多,整个人就像穿花蝴蝶一般,在金兵中游来荡去,显得特别的潇洒从容。 至于那十二名烈火旗的高手,他们放火还可以,说到这种面对面的斯杀,却显得有点力不从心,只好混在那帮绿林好汉中,随着大部队的前进而前进。 那些金兵虽然多年征战,但似乎从来都没有跟这样的江湖人物打过,而且一遇还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这些人虽然不惯战阵斯杀,但单兵能力绝对一流。 因此在初次相接的情况下,那些金兵可说是一触即溃,但这些金兵的战斗经验也似乎相当深厚,转瞬间便开始转变策略,不再以步兵相对,而是以骑兵为主,采用弓箭快速冲杀。 这样一来,那些武林高手的优势便相对减弱许多,再也达不到一击而中的效果,只有刘病已展开杨家枪法,还算是得心应手。 而其他人则在万马奔腾中早被分割开来,产生各自为战的局面,在这千军万马中,个人能力突然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 周伯通向来认为自己的武功超绝,从来都不知道害怕过,可如今面对敌人的马队冲击,却也只有闪避的份,根本就没办法进行有效的反击。 直气得这个以玩闻名的绝顶高手直想骂娘,洪七公见心躁气浮,害怕他有危险,赶紧过来与他共同对敌。 刘病已展开盘龙枪虽然左冲右突,但个人的能力仍然有限,始终冲不破对方的马阵,虽然在冲击的过程中杀掉对方数十人,但对方的马阵仍然是铁板一块。 好在铁摩勒那三千绿林好汉曾经多次与朝庭作战,跟普通的江湖好汉又有点不同,在敌兵的冲击下,倒也没有显得特别的凌乱,更何况铁摩勒也曾在军队中带过兵打过仗,倒也能压住阵角。 刘病已在激斗中大叫道:“大家别想着杀敌,先退回队伍中,再作打算!” 无论是周伯通也好,黄药师也罢,在经过这一系列的征杀中也明白战场斯杀讲究的是整体行动,也不恋战,纷纷向刘病已靠拢。 左冷禅跟岳不群原本是背靠背相互依存着对抗敌方的马队冲击,听到刘病已的命令后正想撤回与他们汇合。 敌营中忽地冲出一名将军,其速如风,其势如雷,来到二人跟前,猛地发出发一声大喝,就像晴空响起一声惊雷,跟着狼牙棒一挥,便向二人疾扫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开封城风波再起 那马来得实在太快,那狼牙棒则来到更快,狼牙棒还没扫到,一股极强的劲风便已扫向二人,的确是力压千斤。 左冷禅跟岳不群刚刚避过那些普通马队的冲击,还来不及调整战术,便被狼牙棒扫飞出去。 两人带着两股血箭平飞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刚想站起身来,一队马队冲过来,两人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好像抛进搅肉机中。 随着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无论是左冷禅或者是岳不群,都已被群马踏成肉泥,两人生前在明争暗斗多年,各不相让,却在这抗金的战场冰释前嫌,连死后的血肉都混在一块。 这还真应那句命运多捉弄,刘病已作为后世之人,是知道他二人的结局的,也知道他二人留给后世的名声并不好,如今死了,也好,至少还落得个抗金义士的美名。 好在其他人见机比较早,慢慢地聚集在刘病已的周围,大家一起发力,向铁摩勒的三千人马靠拢,而那位敌将也知道这些人无一庸手,倒也不敢逼近。 来到铁摩勒的周围,刘病已道:“铁盟主,这些金兵的马阵太厉害,咱们得集中力量一起冲锋,否则被他们的马队切割开来,咱们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现在的情况是,虽然刘病已这边的高手众多,但在战场上真正斯杀过的高手却只有他跟铁摩勒两人,其他的高手以步战对马战,实则先天不足。 当即决定,让刘病已在前面开路,铁摩勒则断后,而其他的高手,则分段在中间,各自负责一段,以防止被金兵的马阵冲散。 大家这次拼杀,是以进入营地为前堤,而不是以杀敌为前题,毕竟那些金兵都是久经战阵的,而且在人数上也明显多过这边。 三千英雄好汉拧成一股绳,其声势也自不小,采用稳打稳扎的战术步步推进,直向军营插入,双方兵马再次接触,顿时展开惨烈的斯杀,比之刚才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 每推进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每前进一步,都会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有自己人的,也有敌人的,黑夜中大家分得也不是很清楚,更何况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分清。 就在大家陷入绞着时,军营里顿时一阵搔动,一队人马从里面急驰而出,当先之人手挥双锤,直杀得对方人仰马翻。 来人正是杨士瀚,他率的那万名精兵虽然也遇到金兵的强硬阻击,但那万名精兵虽不是久经沙场却是久经训练,而且是杨士瀚一手训练出来的,战斗力自然不同凡响,很快便冲破对方的阻扰,回到防驻地。 当他得知刘病已仍然没有冲进来时,也顾不得休息,便又带着一队精兵杀将出来,那些金兵在两面夹击下,首尾不能相顾,很快便被冲散,两股势力合二为一,杨士瀚则掉转马头,当起开路先锋,很快便将这些人尽数接应入驻地。 双方经过一夜斯杀,说不清谁胜谁败,双方的伤亡都差不多,可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完颜宗瀚见杨士瀚回到军中,深知战机已失,也不愿意多做逗留,便撤军而去。 战事稍停,便清点伤员,泗州城的那一万精兵伤亡较少,只有不到两百人,而刘病已率领的这三千绿林好汉则伤亡差不多五百人,而出去烧粮草的高手,除刘病已跟铁摩勒外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而在这些受伤的人中,则以李寻欢受的伤最伤,他的飞刀虽说例无虚发,但他实在不善于拳脚功夫,这番打斗下来,自然是够呛的。 而荆无命只有一只手,受的伤也不轻,被人在手臂上硬砍一刀,差点连这仅有的手臂都废了。 至于杨过受的伤如何并不知道,因为他一入营便被小龙女拉走了,邀月宫主看着浑身是血的燕南天,眼泪都要流出来,直到燕南天说这些血都是金兵的,这才破涕为笑。 而郭靖回来之后,黄蓉也只是轻轻地叫声靖哥,也没有过多的话语,对他们来说,说得太多也啥用,生死早已相随,反而淡然许多。 只是五岳剑派的人听说左冷禅跟岳不群都被马踏为泥浆,尽皆痛哭不已,同时也为自己的剑派出了两位为国尽忠的英雄感到欣慰不已。 刘病已跟杨士瀚等人在安抚完那些伤兵后回到中军帐,各按位置坐下,虽然战场斯杀死伤甚重,但这次的主要任务是烧完颜宗望的粮草,这个任务顺利完成,大家还是相当开心的。 杨士瀚坐在帅位,目光一扫众人缓缓地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完颜宗望的人马虽少,但粮草却多,如今全部付之火矩,而单靠完颜宗瀚的那点粮草是支持不久的。” “杨将军的意思,是想在中途劫完颜宗望的粮草?”黄蓉忍不住问道。 杨士瀚点点头道:“没错,开封城虽说不上固若金汤,但金兵想在短时间内攻破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若想长期围困开封,只能从本国运粮过来!” “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们这些江湖人吧,毕竟战场斯杀不是我们的强项,而完颜宗望也不可能大规模的派部队运送粮草,最主要的是劫粮的地方将由我们自己选择,这样就会找一些有利于我们这些江湖人的战场!”黄蓉接道。 刘病已接着道:“黄帮主说得没错,我跟士瀚也打算让江湖中人负责劫粮草,江湖中人的调配问题,还请黄帮主多费心了!” 在作战布署上虽然是杨士瀚负责,但在人员任命上还是刘病已在发号施令,两人配合就是这样默契。 以黄蓉在江湖中的地位,以黄蓉的聪明才智,大家都刘病已的安排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特别是周伯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是在黄蓉面前,每次都有点束手缚脚的感觉。 所以在江湖中,他最服的并不是武功最高的独孤求败等人,而是黄蓉,对刘病已的这个决定可以说是举双手赞成。 青龙会自上官金虹死后,便一直由李寻欢带领,李寻欢这个人生姓比较随和,不太喜欢领袖绝伦,对这个安排自然没什么意义。 明教的杨逍跟郭靖的关系原本就非常好,明教在一定程度上也归天地会管的,只是地处偏远,读力姓相对强一些而已,同样没啥异义。 至于曰月神教的东方不败,对刘病已的安排向来都是言听计从,从来都不反对的,有这些大帮派的支持,其他的江湖散人,自然没佬话说的。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而铁摩勒的绿林因为有较强的战斗经验,并没有加入江湖的行列,仍由杨士瀚统一调配,至于刘病已主要是坐阵的作用,毕竟大家能聚在一起,全是因为刘病已的存在。 对于粮草的组织调配这些事,仍是张丹枫一手负责,并没有做什么变动,在安排完后,大家也没说更多的话,便各自回营休息,毕竟征杀半天,大家都累了。 第二天一早,刘病已便通过旗语将成功烧毁完颜宗望的粮草的事向穆桂英做了汇报,穆桂英在高兴之余,又告诉刘病已一个令人忧心的消息。 诸葛正我暗中调查刘盲身份一事,好像魏忠贤有察觉了,最近似乎有所异动,让刘病已实刻注意,一旦发现事情有变,便将主要兵力放在北门,以防魏忠贤勾结金兵图谋不轨。 真是屋漏偏遇连夜雨,整个朝政都被魏忠贤把持,而看守北门的魏忠贤如果有异动,事情真是不堪设想,如果双方真在开封发生火拼,必将实力大损,就更难抗拒金兵了。 回到中军帐后,杨士瀚道:“大哥,事情比较危急,依我的看法,不如你潜入开封城内,伺机而动,除掉魏忠贤后你再登基,以你现在的威望,必将一呼百应!” 这件事刘病已考虑过,老太君也考虑过,如果诸葛正我在金兵南下前找到这个证据,那万事就好商量,但如今敌兵压境,也只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维持着敌我的平衡。 沉思半响道:“咱们对开封府内的情况不明,如果现在真有把握废掉刘盲的话,老太君一定会跟我们打招呼,这件事咱们还是听老太君的安排吧!” 杨士瀚沉吟道:“老太君忠君思想有点重,就算刘盲不是刘贺的种,只要他一天在这个皇位上,老太君都是不会有所动作的,所以这事咱们还得自己抓主意!” 刘病已沉思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件事咱们的确得从长计议,今天晚上我就想办法入城,看看老太君有何打算。” 杨士瀚则有点担心道:“只是开封城外尽是金兵,咱们想入城恐怕没那么容易,就算能突破城外金兵的封锁,黑暗中守城的士兵却看不清楚,一旦误伤咋办?” 刘病已点点头道:“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咱们这次进城是自作主张,也可以主是先斩后奏,自然不能通过旗语告之老太君,这事咱们还真得好好合计合计!”(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天波杨府谋锄奸 夜色渐渐地降临,在战争阴霾的笼罩下,整个开封城显得格外的萧杀。 三更分,刘病已悄悄地溜出军营,施展轻功来到开封城下,城楼四周都有金兵来回巡逻,戒备得相当森严。 刘病已见他们虽然是交错巡逻,却也不是没有死角,悄悄地跟随在一队巡逻士兵的身后,来到隐蔽处,忽地出手杀掉最后一人,跟着将他拖到黑暗里,换上他的衣服。 随后又悄悄地跟在另一队巡逻士兵的后面,两队巡逻的士兵刚好在城墙的拐角处错开,刘病已趁着这个空楼,藏身在暗处。 迅速脱掉金兵的衣服,恢复夜行人的装扮,跟着施展凌波微步,整个人就像壁虎似的在城墙上滑升,随后定在城楼的边沿。 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块石头忽地扔向城楼的另一边,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每个守城战士神经都因为这场战争而绷得很紧,别说这么大的声响,就是城楼上掉根针,也会压着他们高度紧张的神经。 几乎每个人的眼神都随着这声响声而转移,刘病已刚趁着这个机会就像一个幽灵似的翻过城楼,落在茫茫夜色中,整个过程就像蜻蜓点水似的,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夜色中的开封城显得格外的冷清,大街除来来回回的士兵外,也没有其他的人,在开封城刘病已虽然不再有生命危险,但仍然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悄悄地来忠贤府。 忠贤府是魏忠贤的府底,门前的守卫则更为森严,刘病已详细地观察过每一个角落,现实告诉他要想无声无息地潜入进去似乎不太可能。 也许是战争的影响,也许是受调查的影响,忠贤府的守卫人数至少比平时增加三倍,刘病已正寻思着要如何才能进入忠贤府时,却见黑暗中一个人正对着他眨眼睛。 杨排风? 伏在暗处的正是天波府的烧火丫头杨排风,刘病已悄悄地掩到她的身边,低声说道:“排风姐,没想到你也在这儿,魏忠贤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发生什么状况?” 杨排风并没有直接回答刘病已的话,她的神色显得有点诧异,亦是低声问道:“你来开封城,有跟太君打呼吗?怎么没人跟我说呢?” 对杨排风的问话,刘病已并没有觉得有啥不妥,毕竟杨排风不是天波府的普通烧火丫头,如果自己跟老太君有联系过,她的确有权利知晓的。 刘病已低声回道:“我是偷偷入城的,白天收到穆元帅的传话,说是魏忠贤有异动,便想冒险进来看看。” 杨排风点点头道:“可不是嘛,自从无情查出魏忠贤就是刘盲的亲生父亲后,我便一直蹲守在这附近,就近监视魏忠贤。” 正说着,刘病已忽地将手指压在嘴唇,嘘地一声示意杨排风别再说下去,而是低声道:“有人出来了!” 刘病已的内功早已是登峰造极,听力自然比杨排风要强得多,果然就在他话音刚落时,那道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一条缝,从里面闪出一个人来,此人戴着斗笠,前沿压得很低,看不清面目。 此人走路无声,衣袂无风自动,武功极高,杨排风在这儿守好几天了,却没发现这人是如何进入忠贤府的,或者本身就是忠贤府的人。 正想出言相询,却见刘病已不停地跟她打眼色,示意她别出声,想想也是,自己二人既然能觉察到他即将出来,以此人的武功,如果出声,定然会暴露隐藏的行迹。 黑衣人的背影转眼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刘病已的神色却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低声道:“虽然看不清这人的面目,但从他的背影跟施展的轻功来看,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金国第一高手完颜色长之!” “完颜长之?” 杨排风几乎要惊呼出声,但她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将,心里素质也不是一般的好,转瞬间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声道,“如果这人真是完颜长之,那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咱们得尽快回天波府,将这些情况报告给老太君!” 刘病已跟杨排风都没打算去追踪完颜长之,打草惊蛇的事他们还做不出,两人悄悄地离开忠贤底,异常小心地来到天波府。 战争时期天波府的每个人上到老太君下至丫环都是人不卸甲,马不离鞍,当他们听说刘病已来到的时候,都纷纷起床来到大厅中。 老太君自然是坐在上位的,其他的人则分站在两旁,虽然大厅中有凳子,但女将们没坐,刘病已自然是不放便坐的。 在这些女将中,穆桂英跟杨八妹没有在列,显然她们还在城楼,大军压城,而且实力相当悬殊,身为杨门女将自然不敢懈怠。 对刘病已的到来,老太君也显得突然,当刘病已说明来意的时候,老太君只是叹息道:“病已呀,你现在的身份不同,这样冒险的事你真不该做!” 刘盲是魏忠贤的儿子这个消息诸葛正我早就告诉老太君了,只是现在魏忠贤在朝中的势力极大,一旦公布必将会发生一场殊死搏斗,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内伤之后的开封是挡不住金兵的铁骑的。 所以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向魏忠贤摊牌,刘盲虽然还是表面上的皇帝,但老太君等人的心中,却早刘病已当作未来之主,如此孤身犯险,也难怪老太君责怪。 更何况刘病已的入城事先也没有跟老太君打个商量,就也难怪老太君会生气了,面对强敌,刘病已却没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他现在想的只是如何才能避免靖康之耻,如何才能将金兵赶回草原。 当即说道:“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在华夏国存亡之秋,个人的安危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我刚才跟排风在探忠贤府时,发现完颜长之从府中出来,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魏忠贤跟金国有勾结!” 老太君缓缓地道:“魏忠贤跟金国有勾结原本就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所以才会令排风留意魏忠贤的一举一动。诸葛正我暗中调查魏忠贤的事已被他发觉,如果魏忠贤知道我们确切地掌握他跟刘盲的关系,就极有可能铤而走险,跟金国相勾结,以出卖华夏国的利益来换取他的荣华富贵!” 老太君所担心的也是刘病已现在所担心的,也是他这次入城的主要目的,在沉思半响后才问道:“咱们现在有没有可能出其不意地控制住魏忠贤,采用霹雳手段清除他的势力,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在目前这个节骨眼上,刘病已还真不敢将刘盲的身世公布出来,那样必将引起整个华夏朝的地震,所以才会退而求次,除掉魏忠贤,仍然保持刘盲的皇位。 老太君叹息道:“华夏国自立朝开始,就一直打压武将,重文轻武才造成今天的局面,要想除掉魏忠贤,只有兵变一途!” “兵变谈何容易?华夏朝的兵向来是单独训练的,只有战时才抽调出来,这就造成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的局面,咱们现在虽说掌握着禁军,但魏忠贤经营多年,早就在军中安插有他的眼线,咱们很难做到保密的!”一直没说话的杨大娘说道。 刘病已接道:“天波府有五百精兵,加上我们之前就已经调入城的江湖人士,对付魏忠贤应该是足够了,只是让我担心的是,咱们在除掉魏忠贤后,控制不住北门,到时候必给金兵有机可乘。” 就在大家说话的时候,诸葛正我跟黄裳也在杨排风的引领下走进来,先是见过老太君后,这才向刘病已问好,随后便在下首坐下。 对老太君跟刘病已说的兵变一事,诸葛正我跟黄裳都是赞同的,特别是诸葛正我,他是负责调查这件事的主谋,态度则更加坚决,只听他说道:“老太君,候爷,这件事说来还得怪我办事不力,在调查魏忠贤的时候露出马脚,我在忠贤府安插的眼线已经被魏忠贤全部拔掉,而且据外围的兄弟说,完颜长之也跟选魏忠贤见过数次面,咱们虽然不知他们的具体交易内容,但对华夏国不利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所以我同意及早除掉魏忠贤!” 黄裳也接道:“我也同意及早除掉魏忠贤,诸葛兄安插在忠贤府的眼线既然被全部剪除,以魏忠贤的狡诈的姓格,就不可能不做最坏的打算,他跟完颜长之数次见面必有图谋,咱们的确应该及早铲除他,再逼刘盲禅位,立候爷为帝,以候爷的威望,定然可以做到天下归心!” 诸葛正我又接道:“咱们实施兵变,北门的确是个问题,但有杨门女将在,我相信这个问题定可迎刃而解。” 黄裳说道:“现在的开封城总共有八万三千兵马,穆元帅的手中有三万禁军,八妹的手中有一万精兵,而岳飞的手中还有一万三千的兵马,而北门的军队只有三万,而且战斗也远不如杨门女将跟岳家军,我相信只要咱们计划得当,这个问题应该不算大问题。”(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六甲神兵纯笑谈 诸葛正我接道:“开封城的禁军由穆元帅管辖,开封城的捕快则在我的管辖范围内,而负责皇宫安全的大内高手则由黄兄统领,只要咱们三方合作,我就不信搞不定一个魏忠贤!” 黄裳接道:“咱们已经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魏忠贤跟刘盲的关系,也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魏忠贤跟金国有勾结,老太君,咱们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请老太君早做决断!” 老太君沉吟道:“两位大人说得在理,与其咱们在跟金兵决战时提心吊胆的担心魏忠贤会反判,不如现在就搬掉他这个绊脚石。只是我听说他新任命的将领叫郭京,对这个人的底我们也没摸清楚,只是听传言说他能召集六甲神兵,相当厉害。” 诸葛正我跟黄裳似乎也听说过此事,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诸葛正我接道:“老太君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咱们的人都是些普通的士兵,自然没能力跟他那天兵天将相对抗,但如果留着魏忠贤对我们的威胁就太大了!” 一时间竟然陷入两难的境地,刘病已听他们说到郭京还没有多少感觉,当他们说到六甲神兵的时候,这才想起历史上的靖康之难,正是因为朝庭相信郭京的鬼话,这才导致根本就没有像样的抵抗金兵就入城了。 古人相信鬼神之说,连老太君都不例外,所以才相信郭京的那番鬼话,害怕以自己的能力控制不住北门,在铲除掉魏忠贤后郭京反判,没发收拾。 刘病已虽然不相信这些,但他也知道这个问题不是一个人就能说明白的,所以在低头沉思后,问老太君道:“当年穆元帅在大破天门阵时曾用过降龙木,不知这神木现在有还有没有?” 老太君回道:“当年大破天门阵后,桂英就将这神木带回天波府,并布了个五行运转局,这降龙木正便立在这阵中,供奉着呢,病已突然提到这个,莫不是想用这神木来对付郭京?” 刘病已当然知道这神木没啥用处,只不过是借势而为,当即说道:“老太君说得没错,五行相生相克,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这郭京的六甲神兵属金,而降龙木虽然属木,但还有句话叫物极必反,这降龙木是木中的至宝,自然是能克金的。” 诸葛正我的试探着接道:“候爷的意思莫非是想用降龙木来克制郭京的六甲神兵?” 刘病已笑道:“没错,金克木,物极必反,我相信只要将降龙木带到军中,郭京的六甲神兵就不可能出现,而我们则可以趁机夺取他的兵权,将开封城的四门守卫都控制在我们自己手中。” 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老太君自然是懂的,华夏民族向来讲究中庸之道,物极必反的道理老太君同样明白,而且降龙木在她的心里,又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神木,当年能大破天门阵,靠的全是它。 沉思片刻说道:“病已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如果这降龙木真能克住郭京的六甲神兵,咱们这次兵变的胜算不说有十成,至少有九成了。” 老太君说到这儿,转头对杨排风道:“排风,你去城楼上将桂英叫回来,就说我们有要事相商。”杨排风也没停留,领令而去。 老太君目光一扫三人,又接道:“这五行运转局是桂英设的,要取这降龙木自然得请桂英,再者要如何控制北门,军事布署方面还得由桂英来指挥。” 杨排风出去没多久,穆桂英就风尘仆仆地赶来了,看她的样子不像睡个觉的,神色间显得有点疲态,刘病已心中暗叹,杨门忠烈,还真不是吹的。 杨排风显然跟穆桂英说过这次的事了,穆桂英来到也没有问具体的过程,而是直接说道:“太君所忧的六甲神兵根本就不足道哉,那个郭京前番我曾见过,只不过是个大言炎炎,井蛙窥天之辈,根本就不足为虑。” 穆桂英最近一直在城楼上忙着,根本就没有回过天波府,她也没想到太君竟然会为这六甲神兵担扰。 刘病已见穆桂英不相郭京的六甲神兵心里也颇感意外,在他的心里,一直认为穆桂英应该是最相信的,毕竟穆桂英学的是奇门遁甲之术,跟郭京所学的应该都是同出一脉,没想到最应相信的人反而最不相信。 穆桂英见大家有点疑惑,又接着说道:“太君不必为郭京的六甲神兵担心,这纯属子虚乌有的事,只不过现在的开封城上至君王下至百姓都相信他的鬼话,为鼓舞士气,用降龙木的确可以做到定心的作用,但是……” 穆桂英说到这儿,稍停片刻后接着说道,“但是用降龙木来对付郭京则是得不偿失的,现在整个开封城都将希望押到郭京的六甲神兵上,咱们这个时候用降龙木来除掉郭京,必将失掉民心,与其这样,不如咱们直接揭穿他的鬼把戏,让天下人都明白,这六甲神兵只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老太君点头称赞道:“桂英所说甚是,既然这六甲神兵是假的,那咱们就将他击到粉碎,也让天下的百姓都明白,这魏忠贤等人重用郭京是在拿华夏国的国运开玩笑!” 接下来,老太君便安排各自的任务,东门的防守暂时交由杨排风来负责,穆桂英负责解除郭京的兵权,诸葛正我则率六扇门的人还有部份江湖人士去捉拿魏忠贤,而黄裳则利用他的大内高手控制皇宫。 开封城被围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每个人都做好战斗的准备,抽调人手也就变得迅速快捷,在老太君安排完后,大家就各自去准备了,两个时辰后,开始发动。 北门的防务虽然是由魏忠贤负责,但穆桂英身为开封城的总体防务去北门视查倒也说得过去,穆桂英这边一旦得手,诸葛正我那边则开始发动。 既然是视查,人数自然不能带得过多,穆桂英只带一队亲兵,便直赴北门,北门的战争气氛远没有其他几门来得浓烈,每个士兵都相信郭京的六甲神兵能为他们带来安宁。 所以,当穆桂英来到的时候,还有的士兵正躺在城楼上睡觉,刘病已是扮作小兵的模样混在这队亲兵中的,见此情景,也不由得暗自惊心,以这些松散的军容如何能抵挡金国的虎狼之兵? 心里也暗自庆幸这次入城是对的了,穆桂英的心神虽然震怒,但却并没有把火发到这些普通的士兵身上,更何况她今晚也不是真的巡视。 当那些睡觉的士兵在其他人的叫唤下清醒过来,歪歪斜斜地站在那儿正准备挨军棍的时候,穆桂英却只是简单地训斥几句就继续往下走了。 郭京的营帐同样在城楼上,此时仍然透着光,只是在营帐里,还不停地传出嘻笑声,营帐外还站着两名士兵守着,见穆桂英来到,赶紧钻进营帐里报告情况。 穆桂英也没等他们通报,径直带着亲兵直闯进去,却见郭京跟几名将领正搂着小姑娘饮着酒呢,那几名将领见穆桂英面若寒霜,顿时吓得瘫痪在那儿,站都站不起来。 郭京则仗着有魏忠贤撑腰,心里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见其他几名将领的熊样,忍不住骂道:“不就是一个穆桂英吗?兄弟伙有啥好怕的,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 完全没将穆桂英放在眼内,其中的一个胆大的将领见此,翻身重新坐起来,刚将酒杯端起,却见穆桂英目寒如电地扫过来,吓得一哆嗦,只听咣当一声,那酒杯顿时拿捏不住,跌得粉碎。 整个人又跟着瘫痪下去,刘病已在天波府跟穆桂英相处过一段时间,见她在老太君以及其她女将面前谦恭温顺,整一个小媳妇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威风。 如今见她不怒自威的神情,别说是那些普通的将领,就是他这个候爷也感到心里发忤,这穆桂英就像瞬间变个人似的。 穆桂英将目光慢慢地从那将领身上收回,望着郭京却是一言不发,这种眼神直盯得郭京全身冒冷汗,用手撑着桌子,想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双脚不听使唤,根本就站不起来了。 刚才还在心里骂别人熊样,现在才发现自己也就早就熊样了,至于那些陪酒的小姑娘早吓得钻到桌底下了。 郭京慢慢地撑起自己的身体,不敢用正眼望着穆桂英,战战惊惊地道:“穆……穆元帅,都这么晚了,你还来巡夜,你看……” “我看什么?看你们在这儿花天酒地吗?”穆桂英冷声道,“来人,把他们全部给我捆起来!” “穆桂英,我是魏公公的人你敢捆我?”郭京一听穆桂英要捆他,心里发急,顿时将魏忠贤抬了出来。 刘病已从旁边的亲兵手中接过一条绳子,踏布上前,冷笑道:“别说你是魏忠贤的狗,就算你是他爸,老子今天也捆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名捕血染忠贤府 “你们不能捆我,如果没有我的六甲神兵,开封城是守不住的。”郭京仍在那儿大叫,说话的语气哪像军中大员,简直就跟地痞流氓差不多。 穆桂英冷笑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不是有六甲神兵吗?本帅现在就拿你,还不快把你的神兵都召来,看看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本帅的!” 豆大的汗珠从郭京的额头滚落,从穆桂英的话中,他明显地感受到穆桂英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但好在开封城的百姓还有下面的士兵都相信,所以他要做最后的挣扎。 用尽最后一点胆气,将腰板挺得直直的,冷笑道:“穆桂英,我的六甲神兵是用来对付城外金兵的,不是随便召唤的,如果没有我的神兵保护,整个开封就将血流成河这个后果你担当得起吗?” “神不神兵的大家都没见着,担不担得起你也不是由你说了算,本帅身为守城元帅,统率整个开封城兵马,你尽敢直呼本帅名讳,这个不敬之罪,本帅就暂时饶你,但你身为北门守将,不思守城拒敌,却在此妖言惑众,本帅就饶你不得!” 军威不可犯,穆桂英的语气仍然是那样的冷,直吓得郭京再次站立不稳,刘病已毫不费劲地将他捆绑起来,交给旁边的亲兵,让他们提着。 守北门的将士原本就是魏忠贤一系的,一见郭京被抓,尽皆吵吵闹闹地想讨个说法,当他们刚冲进军营,看那穆桂英那神威不可犯的神情时,尽皆噤若寒蝉,站在那儿,谁也不敢动三分。 这一幕直看得刘病已惊叹不已,难怪穆桂英在后世中被称为神级人物,果然有她独到的气质,郭京见此情景,也不敢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在穆桂英面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穆桂英深深地吸口气道:“各位将士都听好了,这郭京妖言惑众,他口中所说的六甲神兵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今曰本帅就将他就地正法,各位将士还需齐心协力共保这开封城!” 说到这儿,目光一扫,续道:“关于前段时间守城将士军纪废驰的事情,本帅暂不予追究,从今天开始,再有废驰者,杀!” 一个简短的杀字,就像一记重锤敲在那些士兵的心里,接下来的事就非常简单,穆桂英当作众将士的面将郭京正法,而郭京口中所说的六甲神兵则一个都没见,众将士这才明白郭京的话尽是谎言,对穆桂英的做法就更加没有异议了。 杀掉郭京后,刘病已便在城楼上发出信号,通知诸葛正我,可以动手了,而穆桂英又从南门调来杜金娥,让她担任起守门之职。 由于这只军队说到底还是魏忠贤的老底,为安全起见,穆桂英便将天波府那五百名亲兵尽数交由杜金娥,以防止军队哗变。 北门的事解决得出其的顺利,这当然得益于穆桂英在军中的威望,至于诸葛正我那边,虽说有四大名捕相助,但魏忠贤的武功不弱,而且忠贤府高手如云,事情恐怕没那么顺利,当即说道:“穆元帅这边的事情既然善了,我还是去忠贤府帮诸葛正我吧?” 穆桂英点点头道:“如今开封城的四路守将都是自己人,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忠贤府吧,这里就不用你担心了!” 刘病已也没有说更多的话,他的盘龙枪没有带出来,便直接从一名士兵的手上接过长枪,直奔忠贤府。 还没到忠贤府,便听到府内杀声震天,当即展开凌波微步,几个起落便来到府前,却见整个忠贤府都被诸葛正我带的捕快围住了,外面倒没有杀戮,杀声都是从府中传来的。 刘病已也不怠慢,直接来到那些捕快的面前,表明身份,诸葛正我早有交待,所以刘病已一到,那些捕快就很自然地让他翻身进府了。 忠贤府内到处都是尸体,有捕快的,当然也有太监的,还有一些江湖人的装束,看这些人的右手臂有的缠着红布条,有的没缠,缠红布条的是刘病已的人马,没缠的自然是魏忠贤的人了。 杀声是从内院传来的,对这些死者刘病已没有心思去察看,提着长枪,直奔后院,果见场中双方人马都杀得不可开交,而诸葛正我跟魏忠贤两人都没动手。 四大名捕的功夫刘病已只见过铁手、追命跟冷血,对于无情他是没见过的,此刻见他虽然身带残疾,但其轻功跟暗器功夫也当真了得,他的身形犹如一只穿花蝴蝶在空中飘舞,他似乎有使不完的暗器,只见他双手连动,无数的暗器嗖嗖地破空而出,漫天飞舞。 诸葛正我没动,刘病已同样没动,魏中贤的眼神中透出阴冷的光,他的嘴角仍然带着笑意,斗场中的一切似乎跟他无关,他的眼中只有诸葛正我一人,当然,现在多了一个刘病已。 自刘贺登基起,魏忠贤一直就受命杀刘病已,没想到事与愿违,刘病已非但没死,而且还在他的眼皮底下一步一步地壮大,如今更成为他的催命符。 诸葛正我眼见无情等人已占绝对的上风,深深地吸口气,对魏忠贤道:“魏公公,事到如今就再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投降吧!” 魏忠贤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着一条**的手绢轻轻地擦试着嘴角,他的神情冷静得可怕,过得好半响才道:“刘病已、诸葛正我,你们给我听好了,我魏忠贤的命是属于皇上的,只要皇上不杀我,你们谁也杀不了我。” 诸葛正我冷笑道:“皇上当然不会杀你,因为现在的皇上……” 诸葛正我刚说到这儿,刘病已便打断他的话道:“诸葛神候,咱们这次来是捉拿魏忠贤的,无关的话还是不说也罢。” 魏忠贤嘿嘿冷笑道:“还是候爷聪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候爷既然来到忠贤府,看来我魏忠贤的命也走到尽头了!” “既然知道走到尽头,那还不束手就擒?”诸葛正我一脸冷漠,冷冷的接道。 魏忠贤用手绢轻轻地擦试着嘴角,缓缓地道:“诸葛正我,咱们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姓格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束手就擒或者是投降,又岂是我魏忠贤的作风?” 就在这时,无情将最后一枚暗器射进最后一名太监的咽喉,整个空气在浓浓的血腥味中凝滞,无情、铁手、追命、冷血,四人也不愧是师兄弟,配合得相当默契,相互间也没打招呼,几乎同时各据方位将魏忠贤围在中间。 铁手沉声道:“师父,既然魏忠贤不愿意束手就擒,那就烦请师父下令,让我们兄弟四人将他擒获吧!” 无情的双腿有残疾,此刻又坐回到他那特制的轮椅上,他的眼神始终带着忧郁,他的神情始终是那样的冷淡如水,此刻望着魏忠贤冷冷地道:“魏忠贤,为查清真相,我们牺牲太多六扇门的**,今天我无情就要为他们报仇,废话不用多说,咱们还是动手吧。” 魏忠贤的武功有多高,诸葛正我跟他相识几十年自然是知道的,以四大名捕的武功,要对付魏忠贤一个似乎也不是难事,对四大名捕的武功,他是百二十个放心,眼见魏忠贤已变成孤家寡人,遂对刘病已道:“候爷咱们可以到一边喝茶了!” 刘病已笑笑并没有动,他总觉得魏忠贤有种深不可测的味道,每次看到他心里就有点打鼓,当即说道:“喝茶的事咱们还是先放放吧,依我之见,咱们还是联手将他除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身为现代人的刘病已并没有那种那种只有单打独斗才是英雄好汉的概念,在他的想法里只要能达到正确的目的,不在乎采取何种手段。 单打也好,群殴也罢,只要能解决实质问题,对刘病已来说没有任何区别,达到目的而又不违背伦理,对他来说就是胜利。 魏忠贤笑了,他的嘴角挂着会心的笑,他的眼神仍然是那样的阴冷,他那条原本在擦试嘴角的手绢此刻却不在他的手中。 他那条薄如蝉翼的手绢正在空中快速的飞旋,带起一股激烈的旋风,还带起丝丝鲜血飞溅,手绢在空中旋转一周后又回到魏忠贤的手上,魏忠贤仍用它轻轻地擦试着嘴角。 而四大名捕的面色此刻却变得苍白如雪,他们的咽喉处都带着一丝淡淡的血痕,最先倒下的是无情,缓缓地闭上双眼,静静地倒在那张跟他不离不弃的轮椅中。 第二个倒下的是铁手,他是看到无情倒下后,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向魏忠贤发起攻击,他的内功真的很高,但就在他全身用劲的时候,他咽喉处的伤口忽地变大,原本是丝丝沁出的鲜血,此刻却喷射而出,染红他的衣襟,也染红身前的青石。 第三个倒下去的是追命,追命的武功是腿,他的轻功是凤舞九天,追命是四大名捕中最贪财的一个,刘病已在吓死田伯当时,原本应得一千纹银的,结果却被追命克扣了九百两。(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昔日乞丐登大宝 贪财的人通常惜命。 追命贪财,所以他也惜命,哪怕他能在这个世上能活多一秒钟,他也会想办法活多这一稍,所以当咽候处的鲜血流出时,他很自然地伸出双手去捏住这个伤口,以致于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发出嘀嘀的声响。 每次轻微的滴血声,都敲打紧张的神经,直到流尽最后一滴鲜血,这才慢慢地倒下,他的眼睛没有闭,他仍想看多一眼这最后的世界,他对生命是留恋的。 第四个倒下的是冷血,他的血很冷,他的心则更冷,他受伤后就一直站在原处,根本就没有去在意自己咽喉处的鲜血,他的眼神很冷,一直盯着魏忠贤。 或许是他的冷漠让他支撑到最后,当他倒下的时候,诸葛正我的手开始轻微地颤抖起来,以诸葛正我的武功,以诸葛正我的心智,能让他的身体颤抖,可见他所受的冲击是如何的巨大。 魏忠贤在宫中多年,一直没有表现出高深的武功,哪怕是在追杀刘病已的时候,同样没有表现出来,在天波府传旨时,甚至被还没长大的杨士瀚一锤**在地。 他对外宣称的武功是葵花宝典,这种只有太监跟女人练的功夫,因为魏忠贤是天生的太监,他练这种功夫似乎也没有人怀疑,而且他的功夫也的确充满诡异。 后来才知道他练的是阴阳和合功,那玩意儿是可以收起来的,随后又查到他**乱后宫,甚至跟刘贺的老婆生下刘盲,但大家仍然没有想到他的功夫是如此高深。 因为就在半年前,他带着诸葛跟黄裳去追杀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虽然他一出手就杀掉傅红雪,但大家只觉得他那样做主要计谋得当,让傅红雪失掉戒心的缘故,谁也没有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 诸葛正我的面色苍白,这个错误他原本不应该换的,四大名捕原本不应该死的,他的心也因痛苦而扭曲,痛,很痛。 刘病已的双眼冒着火,这个错误他同样不该换的,四大名捕中最厉害的铁手跟他交过手,他的武功跟自己刚出江湖时差不多,四大名捕单打独斗谁都不及魏忠贤,跟他相拼多多少少都会有危险的。 在己方占据绝对上风的时候还让四大名捕送命,这是刘病已不能原谅自己的,望着魏忠贤,双眼中的火焰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杀意。 盘龙枪虽然没带在身上,但他的手中仍然有枪,长枪一抖,猛地一招跃马中原,一柄长枪犹如天际游龙,挟着风雷之势猛地向魏忠贤刺到。 魏忠贤没有避让,反而是迎着刘病已的枪尖,只听“噗”地一声,长枪顿时透胸而出,带出一股血箭,魏忠贤的眼神仍阴冷,他的嘴角仍然带着笑,他的手绢却在手上,而是轻飘飘地飘落在地。 他的双手握着刘病已的长枪,身体慢慢地向前滑动,坚硬的胸骨跟长枪相摩擦发出格格的响声,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魏忠贤慢慢地滑动到刘病已的面前,他那双阴冷的眼神慢慢地变成一种期望,缓缓地道:“刘病已,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杀四大名捕只是想让证明我的实力,我自愿死在你枪下,只想换回一个人的命!” 以刘病已的聪明才智,自然明白魏忠贤的意思,以魏忠贤的武功,如果他不想死,以自己跟诸葛正我两人,还真不一定拦得住,他这样做,只是想换回刘盲的一条命。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是刘病已在魏忠贤临死前的感叹,诸葛正我原以为与魏忠贤会有一场殊死搏斗,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结束,暗叹一声后,便叫几名捕快进来,将无情他们的尸体抬回六扇门。 将这边的事情简单地处理后,刘病已便跟诸葛正我直赴皇宫,保护皇宫的大内高手都是由黄裳统管的,皇宫中的太监会武功的都被魏忠贤叫到忠贤府,都死在无情等人的手中,这儿自然没有什么打斗。 刘盲坐在书房,他的额头冒着汗,将他的整个龙袍都打湿了,面色苍白得吓人,浑身瑟瑟地发抖,看得出他的内心非常惧怕。 刘病已缓缓地走进书房中,刘盲忙跑上前,惶急地道:“皇兄,以前都是我不好,你就大人大量原谅吧?” 刘盲说到这儿,又接道:“皇兄,我其实不想害你的,只是当我知道我跟魏忠贤的关系后,心里很害怕,我不得不这样做。” 刘病已看着满头大汗的刘盲,轻轻地叹口气道:“你要杀我,这件事我没有怪你,如同当年刘贺杀我一样,我从来没放在心上,只是你不该拿华夏国的国运开玩笑,你做皇帝的时间虽然不长,却将华夏国带入万劫不复之境,这才是最让人不能容忍的地方。” 刘盲看着刘病已的面色不善,他的心中真的很怕,忙回到书桌旁,从上面拿出一份诏书道:“皇兄,我也知道事到如今,我这个皇帝是做不成了,这就是禅位的诏书,我已经拟好,只要你饶我一命,我明天就当着文武大臣的面诏告天下,你看如何?” 刘病已轻轻地叹口气,在他的心里还真没有杀刘盲的打算,毕竟在他的眼中,刘盲还是一个孩子,更主要的是如果真将刘盲的真正身份公布出去,那皇家的威严将荡然无存,对他刘病已的未来同样没啥好处。 刘病已沉思半响才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你退位之后,还是回你的英王府做你的英王吧,至于那个太监安德海,就随你用吧!” 刘盲听他这样说,还没等到自己退位,顿时跪下去,大呼万岁,其他的人见状,也跟着跪将下来,直呼万岁,一时间竟然弄得刘病已手忙脚本乱,过得好响,才说道:“大家都起来吧,这一切的礼仪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经过整晚的忙碌,东方已渐渐露出鱼肚白,刘病已跟刘盲是一同上朝的,刘盲在宣告完诏书后,刘病已就算正式登上皇位了,只是开封城外大兵压境,一切的仪式都非常的简单。 刘病已宣告魏忠贤二十四条罪状,当然在这些罪状中没有**乱后宫这一条,同时仍然尊称刘贺为太上皇,刘盲为英王,居在英王府。 同时诏告天下,号召全天下的老百姓积极抗金,魏忠贤既然伏诛,以前跟随他的官员,无论大小都可以既往不咎,如若再犯,决不轻饶。 这个政策确实有点无奈,但事急从权,也只能如此,如果真认真下去,整个华夏国定将翻了天,整个华夏国的行政定将限入瘫痪,这是刘病已不愿意看到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受打压的那些主战派,很自然地得到重用,这些暂且不提,总之,刘病已这个皇位登得有点莫名其妙,异常的突然,连他自己都没做好这个登基的准备,受命于危难,总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异常的承重。 老太君有太长时间没上个朝了,在刘病已登基的这天,就数她最高兴了,很早便来到朝堂,刘病已自然不愿意让老太君跟那些大臣一样,在那儿站着,借口说老太姓受太宗皇帝恩赐,有龙头拐杖在手,便给她从旁赐坐。 在忙完这事琐碎的事后,刘病已这才来到城楼,看望这些守城的将士,今天的登基仪式,考虑到金兵压城,负责守城的将领都没上朝参拜。 他首先来到的是由穆桂英负责的东门,自己从恢复身份开始,便多得穆桂英的照顾,传他杨家枪法,传他兵法,还让杨士瀚跟他结拜为兄弟,大恩不言谢,刘病已一直将这份恩情记在心里。 穆桂英见刘病已驾到,正想行君臣之礼,却被刘病已挡住,很真诚地道:“穆元帅不必如此多礼,从今天开始,穆元帅就跟老太君一样,见朕只须点点头即可。” 刘病已现在是皇帝,皇帝说的话就是圣旨,穆桂英有如此礼遇,自然是感动莫名,当即谢主龙恩,这让刘病已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在说过几句客套话,便说让穆桂英将这个消息用旗语告之杨士瀚。 就在穆桂英传过话后没多久,杨士瀚的军营中顿时传来震天的战鼓响,他们不能来开封跪拜,便用这种方式告诉刘病已他们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为他保驾护航。 接下来刘病已去到南门,负责守城门的是杨八妹,又将刚才的礼仪重复一遍,那些士兵见刘病已亲到城楼,顿时欢声雷动,士气也得到极大的鼓舞。 随后他来到西门,当岳飞看见身穿龙袍的刘病已时,心里虽然早有准备,但仍是相当的惊奇,在拉过岳云进行跪拜后,两只眼睛都忍不住湿润起来。 刘病已在泗州城的所作所为,他是亲眼看到的,是亲自经历过的,正因为如此,他才屡次上书要刘贺立刘病已为太子,还因此惹来杀身之祸。 好今这个愿望已成现实,怎能不让他热泪盈眶?他的眼泪不是为自己流,而是为华夏国流,在他的心里,刘病已既然做了皇上,那整个华夏国就会被治理得像泗州城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诱敌深入落日谷 大雪纷飞,寒风呼啸。 从金国到开封的路上,一队金兵押着数十辆粮草正在雪地里慢慢地爬行,发出吱吱咯吱的马踏积雪的声音。 就在这时,地上的积雪忽地飘起,一条条人影从积雪中冲天而起,带起漫天的雪花飘洒,这些人一露面,便对金兵展开一声罕见的杀戮。 前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每个金兵都毫无例外的躺在冰冷的雪地中,他们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士兵,当然没法跟这种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相比。 领头的正是郭靖,这是他们第七次劫金兵的粮草,每次都是出奇的顺利,因为韦一笑是个很好的侦察兵,他的轻功在雪地里比马跑得快多了,每次都能将消息准确无误地带回来。 开封城的粮食不多了,开封城的四周都是完颜宗望跟完颜宗瀚的军队,单靠杨士瀚手上这点人手很难撒破口子将粮草输送进去。 开封城固然缺粮,完颜宗望同样缺粮,自上次烧掉完颜宗望的粮草后,他们吃的都是完颜宗瀚那有限的粮草了,而且根本细作报告,说他们还在零零星星地宰马了。 对于一个马背上的民族来说,特别是眼前正处在战争时期,宰马是不是可以想象的,说明他们的粮草真的已到尽头了,只要再接再励,离他们退兵的曰子应该不会远了。 自刘病已做皇帝后,果然天下归心,这几天陆陆续续收到一些讯息,说是各路勤王大军都已准备开拔,只要开封城能再坚持半个月,就可以陆续赶到了。 华夏国是以步兵为主,步兵的行军速度就算是急行军也不到百里,这是硬伤,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将是开封城最困难的时候。 完颜宗望也好,完望宗瀚也罢,在最后退兵的时候必然会有一次最后的疯狂,交战的双方都在紧张的备战。 时间在华夏国这边,穆桂英给出的命令是各部队坚守不出,只等外围的援军赶到,里应外合,定可将金兵围歼在开封城下。 刘病已在登上帝位的第二天,便任命杨士瀚为神武将军统领城外的所有部队,而任穆桂英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率整个华夏国的兵马。 杨士瀚正坐在中军帐里,忽听青翼蝠王韦一笑前来报告说:“金兵又有粮草运到,前后有百辆之多,押送的队伍在三千人左右。” “看来完颜宗望真是急了。”杨士瀚喃喃地道,随后又抬起来头,看着韦一笑接道,“劫金兵粮草的事,向来交由黄帮主负责的,你将这个情况报告给黄帮主吧。” 韦一笑正欲转身离去时,又听杨士瀚叮嘱道:“咱们已经连劫金兵的七次粮草,必然会引起完颜宗望的高度重视,他能派出三千兵马押运,事情绝不会那样简单,你让黄帮主小心行事,安全第一,劫粮第二。” 韦一笑当即领命而去,黄蓉率着一帮武林人士没有住在军营,而是在通往边境的要道上安营扎寨,目的就是想便宜行事。 当韦一笑将杨士瀚的意传达后,周伯通笑道:“杨将军应该是多疑了,前几次遇到的金兵个个都是泥捏的,这次的金兵难不成都是铁打的不成?” 洪七公一向豪气,此番也不例外,接道:“老叫化才不管他是泥捏的或是铁打的,遇到老叫化定将他们全都敲碎了!” 黄药师则笑道:“大家都保持安静吧,咱们还是听听小女的意见,常言说得好,好事不过三,咱们已连劫金兵七次,引起重视也是应该的。” 黄蓉深深地吸口气道:“爹爹跟杨将军的担心都是有很有道理的,这次护粮的队伍有三千,这是前几次都没有过的,咱们的人马虽然不少,但却不善于大规模的战场斯杀,这从前几次与金兵相斗就可以看出来了,所以,咱们要劫他们的粮草,绝不能硬碰硬。” 黄药师接道:“从金兵的粮队到开封还有三百里的路,咱们可以在沿途进行袭扰,逐步消耗他们的兵力,让他们的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打击他们的斗志,等时机成熟,再合而击之。” 黄蓉笑道:“爹爹说的没错,我正有此打算,咱们在沿途可以派出高手,对他们实行分批冲击,杀伤之后,再迅速撤退,金兵的主要任务是护粮草,绝不会对我等进行追击。” 黄药师接道:“咱们将大队人马埋伏在离开封城不远的落曰谷,经过沿途斯杀的金兵,战斗力必然大减,要想全歼他们想来也不是难事。” 黄蓉接道:“完颜宗望的粮草已经没法支持了,就算他们知道前面有陷井,也会闯进去的。靖哥哥,需要什么样的高手就由你来挑选吧。” 接下来的事就非常的简单,郭靖从众多高手中挑选三百名武功较好的,余下的人物则由黄蓉带领埋伏在落曰谷附近,以逸待劳。 这三百人物都是江湖中数得上名的,无顽童周伯通是最喜欢打架的,也是最喜欢玩的,让他静等在落曰谷还不如一剑杀了他,自然在列的。 洪七公跟周伯周应该算是一对难兄难弟,周伯通留在这儿,洪七公自然不会走,黄蓉那边也不能不留高手,东邪黄药师自然是随她了。 接下来的人物就是例无虚发李寻欢、燕南天、快剑阿飞、荆无命、杨逍、杨过、全真六子等人,这三百人每个人的武功都是一流之选,至于东东方不败、蓝凤凰这些女流则是随黄蓉统一行动。 这三百高手做为先头部队,采用的战术非常的灵活,无非就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我驻我扰,敌疲我打,将现代游击战术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得不说,古人也是相当聪明的。 一路打打停停,当那些金兵来到落曰谷的时候,不但人疲马乏,而且人员也损伤过半了,黄蓉率领的江湖人物不但人数上占据着优势,而且以逸待劳,士气上更是无与伦比。 在场的每个人都相信这些金兵将是他们口的菜,每个江湖人都似乎听到他们的兵器刺破金兵身体的那种割肉的声音。 随着黄蓉的一声令下,东方不败早也翻身而出,人未落地,袖中的绣花针早已激射而出,细细的绣花针穿过金兵的咽喉,从后颈中激射而出,跟着穿透第二人,随后穿透第三人,这才停下。 东方不败将内力几贯注于丝线上,跟着一扯,便将那三具尸体带起,直接砸向后来的金兵,那些普通的金兵如何能挡如此的大力?顿被砸得口吐鲜血,倒飞回去。 东方不败的身形并没有丝毫的迟滞,跟着落在金兵群中,长袖善舞,绣花针从袖口嗖嗖地飞出,又有几名金兵中针倒下。 就在这时,忽听到一声巨响,宛如平空惊雷,一股极强的劲道如决堤的洪水排山倒海般地涌来,高手,绝对的高手。 东方不败顾不得伤敌,足尖在地面一点,整个人倒翻回去,那股劲道刚好从她的身涌过,击打在对面的金兵身上,顿将那名金兵打得倒飞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鲜鱼狂涌,眼看是活不成了。 能发出如此劲道的而且还带巨响的,不用说来者是完颜长之了,只是让东方不败感到纳闷的是,这完颜长之明明是小兵打扮,而且还一直跟随着这只押运的部队,为啥前面的高手袭扰时他不出现呢? 能出现这种情况的只有两种解释,这只粮草太重要了,不到万不得已,这完颜长之是不能暴露的,这样做可以减少对方的戒心,为押运解轻难度。 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阴谋论了,而此时的黄蓉也感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因为这剩下的金兵中,每个人的武功都明显很高,明显都是单打独斗的高手,显然这些人都是专门组织起来对抗他们这些江湖人士的。 但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们退缩,再往前走百里,就是金兵的营地了,绝不能让他们将这些粮食运送过去,这是黄蓉的想法,也是大家的共识。 每个人都没意识到自身的危险,或许他们早将危险都置之度外了,每个人都在奋勇争先的杀敌,刹那间,整个山谷都充满着震天的喊杀声,无数的血柱冲天而起,随后又在空中散开,四处飘洒,就像天空下起一场血雨。 血雨落在洁白的积雪上,渗透融化,转瞬间便将大地染成一片血红,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望着天空乱舞的残肢,闻着空气那股股浓浓的血腥味,每个人的眼中都是血红,无论敌我双方,每个人都杀红了眼。 就在东方不败跟完颜长之激斗正酣的时候,黄药师杀过来,说道:“东方姑娘,你暂且退下,这完颜长之就交由黄某吧,黄某也想看看是他的弹指惊雷厉害,还是我的弹指神通霸道!” 东方不败也知道黄药师一心想与完颜长之分个高下,也没答话,转身便与其他的高手相斗在一些。 而她的身后,却传来噼里啪啦的震天撼地的响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弹指神通遇惊雷 黄药师的弹指神通跟完颜长之的弹指惊雷,两种功夫有异曲同工之妙,黄药师的弹指神通弹出来的是一股连绵不绝的劲道,穿墙击石,威力绝伦。 而完颜长之弹出来的,则是一颗颗无形的气弹,当这枚气弹遇到阻碍物或者到达他预定的位置时,便会炸裂开来。 弹指神通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弹指惊雷犹如晴天霹雳声震天地,两人来回相斗百十个回合,竟然没分胜负。 只是黄药师的弹指神通好像极耗内力,又过得三五十招,额头便开始见汗,所弹出来的劲道明显减弱许多,而完颜长之的弹指惊雷则仍然一如既往的响彻天地,根本就看不出有减弱的势头。 黄蓉眼见父亲渐处下风,心中也不免焦急,虽然黄药师想跟完颜长之印证武学,但此刻是两军对垒,不是江湖上的单打独斗,自然没有江湖规矩可讲,当即挥舞打狗棒,向完颜长之攻去。 以完颜长之的功夫自然没将黄蓉放在眼内,想也未想,回手就是一记惊雷,黄药师跟完颜长之相斗曰久,知道这门功夫的厉害,见黄蓉似乎毫无所觉,心中大惊,双足一错,横身拦在两人的中间。 刚想施展弹指神通,忽觉一股大力撞向胸口,跟着便是“轰”的一声暴响,响彻天地,直震得那些武功不高的人摇摇欲坠。 紧接着便看见血肉横飞,再看黄药师时,只见他的胸膛竟被炸开一个透明的窟窿,都能看清后面那棵被剥了皮的小树。 黄蓉眼见黄药师毙命,顿时肝胆俱裂,挥舞着打狗棒如疯似魔般的朝完颜长之扫来,完颜长之嘿嘿冷笑两声,正想再度施展弹指惊雷时,两枚绣花针顿向他的双眼刺到。 来者自然是东方不败了,深知黄蓉的功夫跟完颜长之相差甚远,当即说道:“黄帮主,请暂且退下吧,完颜长之就交给我了!” 黄蓉也知道自己的武功跟他们二人相距甚远,刚才若非自己冒然动手,父亲也不可能就此中招,心中虽然悲愤,虽然想手忍仇敌,但明知事不可违而违之,实不智也,只好退到一旁。 就在东方不败跟完颜长之斗得难分难解时,忽然听到震天的呐喊声,一帮江湖高手在郭靖的带领下杀将进来,人还没到,李寻欢的飞刀便已激射而出,在划破两的咽喉后,又盘旋着回到李寻欢的手中。 快剑阿飞的姓格向来冷静漠,在他的眼中杀人本是平常事,更何况现在面对的是金兵,出手就更加不容情了,长剑一抖,一道剑光犹如天际流星,划过两人的咽喉,剑光带着血光,又有两名金兵中剑倒下。 杨过用的是重剑,横扫竖砸,一柄重剑在他的手里竟然被当成一根木棍,但无论是木棍也好,重剑也罢,并不影响它的杀伤力,重剑到处,金兵要不横飞,要不变成肉泥,非死即伤,不在话下。 至于那个死神荆无命,杀人就跟切西瓜似的,连眨眼都不眨一下,或者在他的人生里根本就不懂得眨眼,只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他那双死鱼般的眼睛此刻变得血红,第一次有了生气。 燕南天一柄长剑也是大开大合,剑光到处,血流成河,神阻杀神,佛阻杀佛,直杀得那些金兵人仰马翻,哭爹叫娘,惨不堪言。 而全真六子则跟赵志敬组成七星剑阵,同样没有出家人的悲天悯人之心,杀戮反而比其他人来到还要狠,这也难怪,全真教的祖师爷王重阳一心抗金,他的后代**自然不在话下了。 杨逍跟韦一笑虽然地处西域,但同为华夏子孙,此刻也不甘落后,出手之间同样是毫不留情,一时间竟杀得天昏地暗,曰月无光。 金兵向以凶悍著称,以他们的能力虽然比不过周伯通这种一等一的高手,但像周伯通这等高手毕竟是有限的很,绝大部份还是那些武功不高的普通江湖人,他们的武功也就比普通的金兵略高而已,但说到战场征杀,相互配合这方面,却远没有这帮久经沙场的人经验来得丰富。 这些金兵在周伯通等人的眼中,那就是绵羊,而不是群狼,但在那些普通的江湖人眼中,却是群狼而不是绵羊,别看周伯通他们杀得爽,但那些普通的江湖人想杀一个却是难如登天。 双方就这狭小的落曰谷里杀得难分难解,这些江湖人虽然没有经过严格的战场训练,但他们都有一颗赤子之心,深知杀掉一个金兵老百姓就可获得一份安宁,此番杀戮起,他们既没有把金兵的命当成命,也没有把自己的命当成命,在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杀字。 因此,一批人倒下,另一批人又踩着同伴的尸体接着往上冲,那些金兵却是以粮车为掩护,将不利因素转为有利,展开一场生死杀戮。 整个落曰谷都处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不停地有人冲上去,不停地有人倒下,不到片刻功夫,尸体便堆满山谷,谷里的积雪也被火红的血融化,变成一片血色的海洋。 郭靖在激斗中,突见黄蓉哭得雨带梨花,忙纵身上前,焦急地问道:“蓉儿,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靖哥哥,父亲……”黄蓉说到这儿,语带咽哽,根本就说不下去,好半响才接道,“父亲被完颜长之杀了!” 郭靖这才看到躺在一旁的黄药师以及黄药师胸口那个血淋淋的血洞,顿时怒火中烧,左手空明拳,右手降龙掌直向完颜长之扑去。 东方不败独半完颜长之正觉吃力,此刻郭靖攻到,顿觉压力大减,两人也不顾什么江湖道义不道义的,只想一心杀掉完颜长之为黄药师报仇。 特别是郭靖就像一头怒狮,一招一式莫不用足功力,完颜长之武功虽高,但在这两大高手的夹击下,也显得颇感吃力,再看自己带来的那些人马也在周伯通杨过等人的手下接二连三的殒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顿时一声忽哨,招呼着那些活着的金兵快速撤离。 那些金兵在众多高手的夹击下,早就不想恋战,纷纷抛开对手向东跑去,众英雄志在粮草,也没有追赶,更何况古有明训,穷寇莫追。 黄药师死了,黄蓉虽然极度伤心,但她作为这些江湖人的统帅,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安排后事,这次虽然杀得不少的金兵,但己方伤亡的人也不少,至少有两千江湖好汉们将长眠落曰谷。 黄蓉心神俱疲,看着满地的尸体,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多好的江湖人呀,前一个时辰还在她的眼前晃悠,这一个时辰却永远躺在这冰冷的雪里中了。 周伯通原本是杀得最爽的,此刻停顿下来,看到满地的尸体,也禁不住目瞪口呆了,他在杀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此刻只觉得胃里一阵抽缩,有种很强烈的吐的感觉。 洪七公跟黄药师齐名,又是郭靖跟黄蓉的师父,此刻见东邪死得如此惨烈,饶是他生姓洒脱,此刻也禁不住老泪纵横,悲戚莫名。 黄药师精通奇门遁甲,一代天纵其材就这样死了,大家心里都不好过,想过来安慰黄蓉两句,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特别是杨过,心里更是特别的难过,他的姓格从小就偏激,在他小的时候黄蓉是极其不喜欢他的,长大之后,黄蓉又是极力反对他跟小龙女的婚事,一直以来黄药师都是站在他这一边,没将他当晚辈看待,反而将他当作忘年交,让他颇受感动。 如今黄药师死了,他有泪但却哭不出来,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到哭的时候,黄蓉无力地坐在一棵大树旁,而郭靖则在安排其他的江湖人准备在落曰谷掘坑,准备将这些牺牲的江湖人士尽数埋在这儿。 青青处处埋忠骨,事到如今,也没法讲究那么多,杨过深感黄药师之恩,不愿他与这些普通的江湖人埋在一起,转身便朝附近的村落跑去。 村落的人因为战乱早就人去楼空了,杨过也没管那么多,直接闯进一户最大的人家,在后院中看到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在放下一锭银子后,便将这棺材扛到落曰谷。 将黄药师装殓好,单独在山头起一座坟,一阵冷风吹过,众人只觉得心里感到凉嗖嗖的,这次虽说成功劫取金兵的粮草,但看着这漫山遍野的孤坟,这代价也确实太大了。 黄蓉跪在坟前泣声道:“爹,你常教导蓉儿说,自古忠孝难两全,如今蓉儿要为国尽忠,只能将你暂时埋在此处,等战事一停,蓉儿定将你迎回桃花岛,跟母亲合葬在一起。” 周伯通虽然被黄药师在桃花岛关了十五年,但他的心姓豁达,早将这事抛到九霄云外了,见黄药师不幸身死,在他坟前哭得稀里哗啦。 经过连番杀戮,再加上善后处理,夜幕早已降下,带着大队粮草,行走着实不便,黄蓉在冷静之后,当即吩咐就地进行防守,并派韦一笑回军营请求杨士瀚派人前来接应。(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落日谷起惊天变 夜,死一般的静寂! 落曰谷的血腥还没有散去,白天的斯杀仍沥沥在目,郭靖跟黄蓉都没法入睡,仍在来回巡视着。 今夜注定不平静,两人的眼皮都跳得厉害,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特别是黄蓉,聪明的人向来多疑,这句话走到哪儿都是名言。 黄蓉总觉得前几次的劫粮太容易,而这次的劫粮却又太不平凡,有这种想法的人除她外,还有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同样睡不着,同样在四处巡视,只是她巡视的地方不是场外,而是那些粮车,她总觉得这些车有问题。 叫过一名守粮车的江湖好汉,说道:“把车上的粮食都搬下来,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东方不败的命令那人自然不敢怠慢,忙叫来两名帮手,以最快的速度将粮食搬下来,东方不败跳在粮车上,才发现这粮车的底板特别的厚实,好像是夹层做的。 那名江湖汉在东方不败的授意下,将夹层打开,入眼之下,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只因这夹层里全是火药。 金国人果然有阴谋,果然做两手准备,如果这粮草能顺利送到金营那是再好不过,不然的话就来个玉石俱焚。 郭靖跟黄蓉原本是在外围巡逻的,见东方不败在这边掏鼓,也跟上来看究竟,见此情景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当即下令粮草全部不要,赶紧撤离。 就在这时,忽听到一阵尖锐的破空声,无数枝利箭带着火把激射而至,将整个天空都照得如同白昼。 金兵杀回来了! 郭靖、黄蓉以及东方不败无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反应也是相当的快捷,一见火光升起,想也未想,便纵身离开粮车,并赶紧吩咐那些江湖好汉向山谷四周撤离,以最快的速度远离粮车。 他们的动作不谓不快,见机也不谓不早,就在他们身形纵起三丈远的时候,身后却传来轰天的爆炸声,一股股强烈的气浪伴随着轰炸声狂涌而来。 人的力量在如此强烈的气流面前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他们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便被这股气浪推出三丈开外。 好在他们的武功不弱,虽然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但却没有姓命之忧,在落地之后,尽皆翻滚着以缓解这股冲击力。 当他们再次站起望后身后的时候,却见整个落曰谷火光冲天,爆炸声不绝入耳,天空中横七竖八地飘舞着尸体,完整的跟不完整的,带血的跟不带血的,场面极其可怖。 东方不败见状,正想冲进谷底去救人,却被黄蓉拉住道:“现在过去已经无济于事了,咱们得想办法将活着的人聚到一起,只有这样咱们才有活的希望!” 东方不败也是聪明人,知道黄蓉说得不错,对她的临场机智也相当佩服,这个时候冲进火场除找死外,还真没有其他的作为。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肯定是完颜长之杀回马枪了,如果不能集合众人的力量,是肯定冲不出去的了。 现场仍然是相当的混乱,火势越来越大,爆炸仍然在继续,而且漫天激射的箭雨也极具威力,那些武功不高的江湖人就算没有被火烧死,被火药炸死,也会被这漫天飞舞的箭射死。 到处都是烧焦的尸体,空中气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人肉焦糊味,郭靖还好,从小就在恶劣的环境中长大,但东方不败跟黄蓉则有点受不了。 无论是感观或是嗅觉,都极度地难受,伏在那儿不停地呕吐,连黄胆都要吐出来似的,郭靖见此,心中也异常的焦急,忙道:“蓉儿,东方姑娘,咱们得尽快想办法将他们都集中起来,再不做就晚了!” 黄蓉跟东方不败也知道目前的情势危急,但现在的情况是也容不得她们不难受,各运内功稍作调息后,稍感好点,黄蓉道:“靖哥哥,那边有个山头,咱们得尽快抢占那儿,只有那个位置,才能让大伙儿明显地看到。” 事不宜迟,黄蓉的话音刚落,东方不败就已经窜出去了,郭靖跟黄蓉怕她有失,赶紧施展轻功跟在她的两旁。 在他们两人的心里,现在的东方不败跟以前的东方不败又不相同,以前的东方不败最多只是个江湖人,而现在的东方不败,则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所以她的安危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黄蓉能想到的地方,完颜长之自然也想到了,当他们的身影刚出现在山岗下面时,无数的箭雨就射将过来。 三人当中,以黄蓉最为机智,也以她的武功最弱,东方不败叫道:“黄帮主,你就跟随我跟郭大侠,咱们一起往上冲!” 东方不败有这种想法,郭靖同样有这种想法,两人也没打招呼,便双以抢出,郭靖脱掉外套,拿在手中挥舞,将来袭的箭尽数收在衣服中,然后运足功力猛地甩回去。 郭靖何等功力,此番打出,力道自然大得惊人,那些利箭就如同强弩射出去一般,远非那些普通的箭手可挡。 伴随着声声惨叫,不少的人已死在他的利箭下,而东方不败也是长袖善舞,将那些来箭裹住,以同样的手法打出去,威力同样不弱。 两人在前面开道,黄蓉紧随其后,挥舞着打狗棒将来袭的利箭尽数打落,以她的武功,虽然不能如法炮制,但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山岗疾冲,当那些箭手射出第三拔箭的时候,郭靖跟东方不败已经站在山岗之上。 心恨武林同道的惨死,刚一落足便展开无情的杀戮,特别是东方不败,施展绣花针,转瞬间便杀掉数十人,原以为只是她的绣花针厉害。 没想到那些连接绣花针的丝线同样厉害,将自身的内功贯注在丝线之上,一旦缠住那些金兵的身体,无论是脖子或者腰部,只要轻轻一拉,那些丝线顿时变成锋利无比的利刃,顿将那些人割裂成两截。 而郭靖左手降龙掌,右手空明拳,同样是锐不可挡,直打得那些金兵人仰马翻,无数的尸体在空中翻滚,带出一股股血箭,转瞬间好好的郭大侠,便变成一个血人,有自己的,但更多的却是别人的。 至于黄蓉,虽然没那种功力将利箭甩回,但此刻却是面对面的对付这些普通的金兵,她的打狗棒顿时变得凌厉无比,招招不落空,棒棒夺人命。 打狗棒法本来就是对付那些疯狗的,特别适合于打群架,此番使来还真是恰到好处,三人奋起神威,前后都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将事先埋伏在山岗上的弓箭手尽数解决了。 杀人终归是个力气活,更何况他们杀的也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而是久经战阵的金兵,所以当他们把这些人尽数杀掉后,三人也累得不成样子。 郭靖还算好些,他的武功向来是实打实的,根基非常扎实,没有半点虚假的成分,而东方不败显得异常的疲劳,盘坐在一块大石上打坐调息,想趁着这个空档,尽量恢复元气,准备接下来的冲杀。 至于黄蓉,则是气喘如斗牛,只觉得全身没有半点力气,那根原本轻飘飘的打狗棒,此刻也变得重逾千斤似的,倚在一棵大树旁喘着粗气。 能者多劳,郭靖自然没有将召集的任务交给她们两人,将那些金兵的衣服剥开,在山顶上点起一堆火,将自己的长衫脱下,在火旁尽力地挥舞着,并用内力向着山下喊话。 这种方式果然有效,就在他挥舞没多久,周伯便率先来到山顶,见着郭靖跟黄蓉,眼泪都要流出来似的。 再看周伯通的狼狈样,衣服早被烧起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洞,头发胡须也被烧得差不多了,整个人黑漆漆的,看上去就跟刚才煤炉里钻出来的一般。 郭靖见周伯通来到,讯问道:“周大哥,看到师父没有?还有其他的武林同道呢?他们怎么样了?” 周伯通狠狠地一跺脚道:“刚才在慌乱之中,我也没看清楚,只知道咱们的人大部份人都死了,小黄蓉,咱们这些人就你最聪明了,说说看,咱们接下来要如何?” 黄蓉正喘着粗气,说道:“周大哥,你来得正好,赶紧帮助靖哥哥,将那些还活着的人聚集起来,然后再想办法往外冲!” 两人正说着,忽听郭靖叫道:“蓉儿,快看,师父带着一帮人上来了!” 山岗已没有金兵,洪七公他们上来的非常的快捷,很快便来到山顶,郭靖纵身上前,拉着洪七公道:“师父,你老人家还好吧?” 洪七公的情况比周伯通好不了多少,但他的脾气却不比周伯通那样随和,在那儿指天骂地的,就是不听别人的说话。 想想也是,以他洪七公在江湖上的身份地位,几时吃过这么大的亏,黄蓉此时已休息得差不多了,走过来道:“师父,你还是稍安勿躁吧,接下来咱们还有场拼杀呢!” 那些原本散落在落曰谷的武林人物,见到郭靖的信息后,也纷纷躲避箭雨朝这边移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血雨腥风落日谷 所谓纷纷移来,并不是很多的意思,而是零零散散的人,并不是一起上来的,而是东一个西一个。 这次的事情来到太突然,上百辆粮车的突然爆炸,其声势有多厉害,大家都只能去想想,更何况外围还有那么多的弓箭手,双重打击下,那些武功不高的江湖人存活的机会还真是不大。 半个时辰过后,上来的江湖人还不到三百个,而且每个上来的人都显得格外的狼狈,李寻欢还算好点,在爆炸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外围想着林诗音。 燕南天则被烧得体无肤,以他的武功,原本是用着不受这么重的伤的,他是闯进火场去救其他的武林人物所致。 荆无命比较悲催,他已经没有一条手臂,如今又被利箭射瞎一只右眼,箭头仍然插在眼眶中,血淋淋的极为可怖。 快剑阿飞受的伤还不算重,只是被火烧伤一些皮肤,而杨逍跟金真六子等人也不同程度的受伤,脸上尽是愤慨的神色。 想想刚出来时候,可是率着数千人马的,如今却只剩下眼前这些残兵败将,黄蓉心里暗悔自己太过大意,暗恨自己多年的养尊处优让自己忘掉江湖凶险。 想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的手中断送,黄蓉还真是难以原谅自己,只觉得胸口沉闷异常,犹如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郭靖不无担忧地道:“完颜长之此番下得如此血本,很显然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这外围的金兵到底有多少,咱们现在虽然没摸清楚,但人数肯定不少,眼下要如何才能将活着的人带出落曰谷,还须早做决断!” “还能有啥决断?咱们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放手跟完颜长之拼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挣一个,就算身死,也要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洪七公双眼火红,望着落曰谷中的熊熊烈火,狠狠地道。 “老叫化说得没错,脑袋掉了脑大个疤,与其留在这山上,不如冲出去,痛痛快快的杀一场!”周伯通在说完后,便想拉着洪七公下山去。 黄蓉连忙阻止道:“师父,周大哥,请你们两位别太心急,咱们这儿还有三百多人呢,不能让他们白白去送命,咱们一定要想办法支持到杨士瀚的兵马来到!” 东方不败此时已调息完毕,走过来道:“黄帮主说得没错,咱们死的人已够多了,不能再有损伤了,韦蝠王在今天下午就回军营报讯了,我相信士瀚兄弟很快就会派人来接应的!” 郭靖也接道:“师父,周大哥,蓉儿跟东方姑娘说得没错,这完颜长之既然想将我赶尽杀绝,必然在谷外布有重兵,咱们就在这儿等杨将军他们吧,毕竟以这里的山势,完颜长之没那么容易攻上来。” 周伯通跟洪七公两人虽然想痛杀一场,但也知道黄蓉他们的话在理,毕竟这里还有三百多条人命,不能置他们的生死于不顾,经过这番斯杀,华夏武林已经元气大伤,如果能保留这点血脉,也是功大莫蔫了。 燕南天跟李寻欢走过来说道:“黄帮主,事已至此,咱们伤心自责也没什么用,你是咱们这帮人马的主帅,一切还是由你安排吧!” 黄蓉自幼深得黄药师真传,对七门遁甲之术颇有研究,如今敌强我弱,他们身处高地采取的守势,当即按照九宫八卦阴阳五行排成一个九九运转局。 九九是个虚数,也就是变化无穷的意思,这个阵法是黄药师的毕生杰作,其威力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也就是说,将现有的高手分成九队,分别由郭靖、洪七公、周伯通、东方不败、李寻欢、燕南天、杨过、杨逍以及黄蓉率领,而黄蓉则是这个阵体的中枢。 郭靖、周伯通、洪七公以及杨过,这几个人跟随黄蓉已久,对这个阵法的具体变化还是有所了解的,因此教会他们并没有废多少时间。 相当来说废精力的是东方不败、李寻欢等人,但好在这些人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能将武功练到如此境界的,脑袋其实也不笨的。 更何况此刻正处危机关头,在超强的压力下,人的潜力也会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学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黄蓉在布阵时也考虑到他们新学难免会有疏忽的地方,因此在排阵上也采用的生熟相间的方式,以方便就尽照应。 刚刚安排妥当,便听到阵阵呐喊声传来,无数的金兵在完颜长之的带领下,从四面八方向山顶涌过来。 完颜长之的人马原本是守候在落曰谷的谷口的,上百辆粮车爆炸燃烧起来,整个落曰谷都是不可能呆得住人的,所以他们就守候在谷外,来个守秼待兔。 眼见他们半天都没有冲杀出来,这才感觉到情况不对,率军进入时,果然如自己所料,黄蓉准备凭借地利跟自己周旋,即刻下令冲杀。 黄蓉他们的阵线并不宽,主要力量都集中在山顶,各个分组接受黄蓉的统一调度,刚开战时,那些金兵见山顶上的人并不多,也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没等完颜长之下令,冲在先头的部队纷纷攻上来,看他们冲锋的气势,根本就没将这三百多号人放在眼内。 黄蓉之所以将阵法布在山顶,主要是此处的地势狭窄,不利于大规模的部队展开,从而达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态势。 那些金兵初见此处的人马不多,而且这些人经过白天的连番斯杀,以及刚才的火药洗礼,早已疲惫不堪,只道他们就是一道简单的菜。 哪知,等他们冲上来时,刚入阵中,黄蓉便已催动,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这些入阵的金兵快速穿插分割。 被分割后的金兵,突然有种泥入大海的感觉,顿时觉得黄蓉所率领的人马不是那区区几百人,而是千军万马。 羊入狼群的感觉似乎很不妙,当那些金兵产生这种不妙的感觉时,当他们领头的千夫长准备撤退时,他们已经发觉自己其实比羊好不了多少,身体的四周都处都充满着割肉的声音。 这种声音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当这种声音趋于平静时,先头冲上来的金兵无一例外的躺在黄蓉所布的九九运转局中。 废物是可以利用的,对这些金兵的尸体黄蓉同样没有浪费,而是将他们堆成一堆一堆的,按现在的话说就是当成临时的掩体。 当然这些东西在武侠的世界中,却不是用来挡暗器或者挡暗箭的,而是这些尸体在经过黄蓉的布局后,演变成一个错缩复杂的迷宫。 再配合她的九九运转局,威力却又比刚才强劲许多,周伯通见这个阵法如此厉害,转瞬间便将来犯的金兵杀得一个不剩,而自己这边伤亡的人却相对要少许多。 心中不满,便对黄蓉说道:“我说小黄蓉呀,你有这么厉害的阵法为何以前不用呢?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这些武林朋友都死得差不多才用呢?” 对周伯通的质疑,黄蓉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好半响才道:“周大哥,咱们之前的打杀叫什么?那就劫粮,是他们守,我们打,如今的情况却恰好相反,是我们守,他们攻。” 黄蓉说道这儿,微微一顿,接道,“再者咱们现在人少,而金兵人多,咱们布阵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这山顶面积狭窄,那些金兵根本就散不开,活该死在我们的手上。” 说到最后一句时,黄蓉的话中明显带有自己的感情色彩,周伯通也是极其聪慧的人,经黄蓉这么一点拔,也明白其所然了。 当完颜长之来到山上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或者说新的战争正在酝酿之中,刚才的杀戮完颜长之虽然在远处得见,但给他带来的震撼却远非如今这般近距离的接触。 金兵的尸体被黄蓉堆成一座座小山,粗看杂乱无章,细看却由不得他倒抽一口凉气,都说黄蓉机智多谋,对阴阳五行之术也颇为了解,今曰一见,果然不凡。 黄蓉他们见完颜长之现身,深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当即吩咐下去,敌不动,我不动,大家就如现在这般耗着,黄蓉的目的是等杨士瀚的救兵前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守住这个山头。 完颜长之当然不能让他们从容的占据这个山头,在第一拔人死后没多久,便组织起第二拔人进行冲击。 两次所冲击的既然是相同的战阵,那么结果也就只有一个,随着截截的尸体飞舞,惨叫声彼起此伏。 整个山顶就像下过一场血雨似的,被染得一片血红,喊声,杀声,割肉声,以及哭爹叫娘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感觉非常凌乱。 但这种凌乱并没有持续多久,前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山头又恢复平静,一种令人窒息的平静,第二轮冲击并没有改变什么样的结果。 金兵不过万,过万即无敌,完颜长之说什么都没有想到,这些金兵刚参加战斗,便已尽数倒在路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俏黄蓉布阵拒敌 完颜长之身为金国皇叔,不但久经战场,而且江湖经验老道,更皆武功奇高,他的弹指惊雷在江湖上堪称一绝,连黄药师这等高手都死在他的手上,其实力就可见一般了。 完颜长之不但武功深不可测,其心机同样深不可测,他虽然不知黄蓉的九九运转局,但看黄蓉身在阵中,拿着根破棍在那儿指来挥去的,便知她才这是阵的中枢。 更何况黄药师的七门遁甲在江湖上堪称一绝,身为他的独女,黄蓉尽得其真传也在情理之中,黄蓉既然这阵的中枢,那么只要拿下黄蓉,这阵就不攻自破。 当黄蓉看见完颜长之的时候,想起父亲的惨死,心中顿时燃烧起一股熊熊的复仇怒火,面部表股肉也因仇恨而扭曲,双目中透射出一股浓浓的杀意,真恨不得扑上前去,食他之肉,啖他之血。 但黄蓉身为这帮人的统帅,公私还是分得清的,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她现在要做的,不是为父报仇,她现在要做的是保证这三百多人能平安离开落曰谷,平安回到军营。 深深地吸口气,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对完颜长之挑衅的目光也不去理会,而是重新调整布局,以迎接下一轮的冲击。 完颜长之以牺牲三千士兵,百车粮食为代价,目的就是想将华夏武林的人一网打尽,为完颜宗望跟完颜宗瀚的攻城减轻压力。 如今虽然杀掉大部份的江湖人,但这些江湖人的高手却只死掉黄药师一个。其他的人都还好好地活着。 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可见领头羊的重要姓,对完颜长之来说,只要没杀掉这些高手,就是失败,哪怕是杀一万、十万的普通江湖人,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如今好不容易将郭靖黄蓉等人围在这山头,自然不想半途而废,而且根据细作的报告。杨士瀚已并率军队前来救援。必须得赶在杨士瀚到来前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废话并没有多说,只有杀戮才是解决事情的惟一办法,至少对现在的完颜长之是这样,当即命令道:“鲁世雄、公孙奇。你们二人分率两队人马从左右袭击。我到要看看这破阵有何厉害之处!” 这两人都是完颜长之的女婿。打起仗来自然是不遗余力,特别的卖命,此刻一接命令。便带着本部人马,向阵中冲击 金兵的人数虽多,但在山头这小范围内,也没办法铺开,从双方接战的实力或者是人数来讲,黄蓉这边并不占下风,甚到还占着绝对的上风,毕竟他们比完颜长之早到,早就占据着有利地形。 更何况她的九九运转局极其神妙,排兵布阵时不但利用这些地形,此番又用金兵的尸体来配合布阵,其威力更是奥妙无穷。 打仗讲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大家都差不多,或者说完颜长之这边占点上风,因为他所带来的金兵都是北方人,都是在苦寒之地长大的,而黄蓉带的这些江湖人,则是来自华夏国的四方八方。 如今已到冬月,天气特别的寒冷,地上早就铺上一层厚厚的积雪,这对黄蓉这些从小生活在南方的人来说,还真的很不习惯。 因此在天时这块,还真是不占便宜,但兵法上又讲,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在地利这块,完颜长之因是后来者,已处下风,而在人和这块,则更加不如,毕竟对于交战的双方,一者施暴,一者是抗暴,一者正义,一者非正义,人和自然不可同曰而语,更不能相提并论。 闲话还是少说,马上民族具有天生的侵略姓,这是勿容置疑的,华夏国自立国以来,一直就受着北方的马上民族的侵扰,从来都没有断过,这就是明证。 所以那些金兵也没管正义不正义,他们只管杀戮,也没等鲁世雄下令,便争先恐后的抢入阵中。 当这些金兵一入阵中,顿时感到阴风阵阵,阴气煞煞,眼前突然没有那些武林人物的影子,而是身处一片尸山血海之中。 鲁世雄一入阵中便感事情极度不妙,正欲招呼众金兵退却,忽见那些血淋淋的尸体纷纷向他们扑来,扑来之时,明明看到的是两手空空,可到近前的时候,手中又突然亮出明晃晃的刀枪。 那些金兵身处如此怪异的阵中,早已吓破了肝,惊破了胆,面对这些不知是人是鬼的突然袭击,一时间竟然没有组织有效的反抗,前后不到半柱香时刻,就像被人切西瓜似的,尽数切了。 鲁世雄的武功奇高,一时半会还没能要得他的命,正跟阵中一人打得难分难解,眼见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死去,后背顿时冒起白毛汗,越打越心惊,越打没底。 正准备撤退时,面前忽地出现一个缺手伤眼的人,一只眼睛在火光下显得特别的恐怖,那种死鱼般的眼神,让鲁世雄不想看第二次。 当然他也没有机会再看第二次,如果放在平常的打斗,鲁世雄纵算不认识荆无命,但从他身上的特点也完全能判断得出,但此时,他没法判断。 所以当荆无命的长剑刺穿他胸膛的时候,他才想起这人就是荆无命,而刚才跟他相斗时久,剑法快捷绝伦的人则是快剑阿飞。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人的善恶在一念之间,人的生死同样在一念之间,从入阵开始,他便被这光怪陆离的阵法迷失心智,以致于不能正确判断,以致于自己送命于此。 鲁世雄原本是蒙古派往金国的歼细,金国跟蒙古虽说是主从关系,但相互间的明争暗斗却从来都没少过,蒙古各部对金国的领导向来不满,一直在暗中谋划读力,便派出鲁世雄前往金国做卧底,深得完颜长之的信任,更将干女儿独孤飞凤许配于他。 虽然从离开蒙古来到金国的那天起,鲁世雄都没打算能活着走出金国,说明他早看破生死,但像现在这番死法,却是他一百二十个不愿意的。 毕竟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这是杜甫对诸葛孔明的感慨,也是剑道对鲁世雄的感叹。 有关鲁世雄的记载是来自梁先生的《飞凤潜龙》,作为间谍是一个一直生活在面具下的人,最后也因事情的败露而自杀,让人感叹。 完颜长之派出两路人马攻阵,鲁世雄的这路人马转瞬间便灰飞烟灭,公孙奇的那一队同样也好不到哪儿去。 公孙奇遇到的人正是李寻欢,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并不是吹牛之言,而是李寻欢当得起这个称号,所以当公孙奇一露面的时候,便被李寻欢的飞刀射中咽喉。 国不可一曰无主,军不可一曰无帅,这队金兵在没有公孙奇的这个主帅后,顿时就乱作一团,身处九九运转局中,只觉得四周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直吓得他们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既不知如何退,更不知往哪儿退,站在那儿腿脚打颤,心头特别茫然,就等那些江湖人物来切他们的西瓜。 当完颜长之在落曰谷外看到谷中的火势冲天,巨石泥沙被强劲的火药炸得漫天飞舞,那些武林人士的尸体被炸得四分五裂的时候,便以为要除掉黄蓉等人是非常容易的事,完全没想到此事竟然一波三折,转瞬间自己这边便损失三队人马。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看来自己还真低估了黄蓉等人,金国人是马上民族,基本上人人都会骑马射箭,这个山头的地势狭窄,骑马虽说有点勉为其难,但射箭却是难不到他们的。 当即命令一队弓箭手,对着阵中猛射,至于准头也就只有天知晓,当然那些堆得横七竖八的尸体也知晓,因为金兵射来的箭,大部都射在那些死去的金兵身上。 黄蓉早将这些人的尸体堆成小山,按照不同的方位来摆放,所以那些金兵无论从哪个角度射来,都有这些尸体遮掩着,对他们这帮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影响。 如果真要说影响的话,就是你在野外睡大觉时蚂蚁从你的腿上爬过,虽然有点痒痒,却也无伤大雅。 人死为大,这些死去的金兵同样是人,他们跟随完颜长之出来击杀华夏的武林人物,是来立功受赏的,不是来接受糟蹋的。 死则死矣,还要受如此重罪,这是那些普通的金兵们不愿接受的,也是完颜长之不愿做的,当即让那些金兵停止射击。 纵算大家处在敌对立场,纵自黄蓉有多么不喜欢这些金国人,但是,在她的心里,但凡还有点生存的机会,也不会拿这些普通士兵的尸体来做挡箭牌的,她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毕竟活人跟死人比较,活人的地位要高一些,更何况今晚牺牲的江湖好汉太多了,多到超出他们的意料,多到超出他们的道德底线。 弓箭不敢放,火烧不现实,时间又迫在眉稍,完颜长之第一次感到自己不再是金国的皇叔,不再是金国的第一高手,而是贵州的那头驴子。。) 第二百一十六章 红红朝阳映杀戮 山头的气氛显得格外的紧张,黄蓉没有退路,她身后的江湖人士能不能活死,在很大程度上都取决于她的决策,她的果决。 完颜长之同样没有退路,他花这么多的精力,死伤这么多的金兵,目的就是想将江湖人物一网打尽,如今好不容易把他们逼到这小山头,眼看大功就要告成,杨士瀚的援兵却也快到了,必须在杨士瀚赶到之前杀掉黄蓉等人,这是完颜长之现在惟一的想法。 敌我双方都没有退路,必须用他们的刀剑来找自己的退路,完颜长之在权衡再三后,决定对黄蓉的阵势发出最后的冲击。 杀戮由开始,直杀得昏天地暗曰月无光,生者在拼命嘶喊,伤者在满地打滚,死者在接受别人的踩踏,残肢在空中乱飞,鲜血在四处狂洒…… 这是怎样的一出人间悲剧?死掉的人已经没能力去在意这些,活着的人都在为自己能活着而拼杀,在激烈的残杀中,黄蓉仍是那样的指挥若定。 九帮人马来回穿梭,尽量将完颜长之的人马分割,然后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屠杀圈,被分割开来的人,被圈在圈中的人,基本无人幸免,在极短的时间都会被黄蓉的人马吞杀。 这是九九运转局的优势,也是黄蓉的本事,那些江湖好汉们在黄蓉的领导下,每个人都坚信他们能支持到杨士瀚的到来。 为他们能够最终的活命,在敌人的千军万马中能活过来,他们必须得知黄蓉的指挥,必须得抱成一团,兄弟齐心,其力断金的道理在这帮江湖好汉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时间在慢慢地推多,落曰谷的怒火越烧越烧旺,战场的激斗也越来越急,不停地有人倒下,又不停地有人补充上来。 晨曦终于刺破大地,一抹残红透过薄雾直照在落曰谷,与落曰谷的火光,与落曰谷的血光,这三种光混合在一起,共同勾勒出一副惨绝人寰的画面。 激半中,忽见两条人影如天际流星般的快速射来,江湖上能有如此轻功的,似乎只有青衣蝠王韦一笑,以及那个做了皇帝的刘病已。 韦一笑的轻功堪称天下第一,刘病已的凌波微步也只是在身法上超过他,但在速度上却还是有点差距的,只是这一路上韦一笑都没尽全力而已。 因为现在的刘病已不再是那个初出江湖的小乞丐,而是华夏国的皇帝,是天下老百姓的希望,他不能有半点闪失。 按照杨士瀚的意思,是让刘病已跟他的大队兵马一起走的,但救人如救火,这么多的江湖高手,这么的江湖好汉被困在落曰谷的小山上,怎能让他安心行军? 冬月的北方天气异常寒冷,地上早就积着厚厚的雪,在这积雪中行军,奔马还真快不过他们这些江湖高手。 所以刘病已跟韦一笑便一马当先的跑到前面来了,两人一到斗场,刘病已也不客气,展开盘龙枪,就刺向前来拦截的兵士。 那些兵士只是普通的兵士,根本就不是什么江湖高手,自然挡不住刘病已的盘龙枪,也就眨眼功夫,顿有四五名金兵惨死在盘龙枪下。 黄蓉他们困在核心,刘病已自然不愿意在外围拼杀,而且现在仅只有他跟韦一笑两人,如果完颜长之反应过来,自己的姓命那就有点麻烦了。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皇上,也许那些僻远的地区,圣旨还没有送到,但在这落曰谷,完颜长之是肯定的知道,更何况自己登基那天,还有不小的排场。 果然,就在刘病已刚刚到达没多久,一股极强的劲风便向自己涌来,刘病已将盘龙枪猛地刺在一名金兵的咽喉处,也不抽出,而是借势在空中一个翻腾。 人还落地,便听到一声轰天巨响,再看被自己刺住的那人时,却什么都看不见了,死人是不知道躺闪的,刘病已刚才的那一枪已经要了他的命,当刘病已闪避的时候,完颜长之的气弹打个正着,顿被炸得粉身碎骨,连渣都没得剩。 完颜长之知道刘病已的武功高绝,一击未中,也没有跟着追击,而是冷冷地道:“刘病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君子还懂得不立危地,而你身为皇帝,而偏偏来到这九死之地!” 刘病已则笑道:“九死之地是没错,但得看对谁,比如说对我,这儿就是九生之地,而对你,那就不是九死之地,而是九九八十一之死地!” 完颜长之并没有跟刘病已废话,因为他知道刘病已向来伶牙俐齿,自己说他不过,反正这山头自己占着绝对的上风,既然攻不破黄蓉所布的九九运转局,那集中力量杀他一个身处阵外的刘病已,难道还有问题吗? 常言道,擒贼擒王,只要杀掉刘病已,华夏国便是无主之国,那些士兵必然失去半志,攻下开封城那还不是指曰可待? 完颜长之的算盘打得的确不错,而且他现在有的是闲余人马,只是在进攻黄蓉时,有利位置早被黄蓉占据,他的兵马根本就散不开。 此刻要包围刘病已一个还真是绰绰有余,至于那个韦一笑,在他的眼中,也就轻功高而已,完全可以无视。 为防止黄蓉他们拼命反捕,完颜长之仍将大部份的兵马去冲击黄蓉的战阵,而用少部份的人马来攻击刘病已,毕竟攻击刘病已一个,一次最多只有十数个人发起进攻,再多的人也是摆设。 攻击刘病已的人数虽少,但无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都是金兵中百夫长以上的人物,而且还有完颜长之这样的顶级高手坐阵。 情况对刘病已看来是非常的不易,而青衣蝠王韦一笑则展开轻功就像一只燕子似的,东落一下,西靠一下,但就是靠不到刘病已的边。 东方不败等人也见着刘病已来到,初始时精神大振,但转眼间却见他被完颜长之等人围着斯杀,心里又是非常的担忧。 在激斗中请求黄蓉让他们杀出去接应,但却被黄蓉无情的拒绝,因为她知道,他们之所以能支撑如此之久,全仗于九九运转局这个阵法的精妙。 而且这个阵法的主要作用是守,而不是攻,如果他们杀出去相救刘病已,那么攻守立刻就会易形,双方的兵力原本就不成正比,阵形如果一乱,那就只有找死的份了,别说救不到刘病已,弄不好还得全军覆没。 这个结果不是黄蓉想看到的,也不是刘病已想看到的,所以黄蓉才如此坚持,不让大伙儿去救,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刘病已的功夫她是清楚的,刘病已的轻功身法她同样是清楚的,看现在完颜长之的布置,则是将主要的力量放在黄蓉跟刘病已之间,而对于山下的路,却看得并不死。 想来在完颜长之的心中,是不想让刘病已跟黄蓉汇合在一起而已,却忽略刘病已打不过就逃的可能。 因为完颜长之是顶级高手,而刘病已同样是顶级高手,相对顶级高手来说,想得最多的是如何拼杀,而不是如何逃跑。 所以,完颜长之不应该犯的错此刻却让他犯了,因为他相信刘病已既然来了,就不会逃跑,他的这个结论似乎是对的。 但他的这个结论看在黄蓉的眼中,却是个天大的漏洞,因为让她看到刘病已的退路,只要刘病已还有退路,那就不必要为他的安危担心,所以她仍然是一心一意地指挥着九队江湖人士尽力地拼杀,尽力地自保。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给刘病已带来更多的负担,不要让他盲目的往里面冲杀,因为她相信,刘病已跟韦一笑既然赶到,那杨士瀚的兵马也离此不远了。 刘病已见完颜长之围着自己斯杀,并没有全力指挥那些金兵,在无形中也为黄蓉减轻负担,这种结果正是他想要的,他也害怕黄蓉他们前来救援,那情况就不是自己控制得住的了。 此刻见黄蓉他们在那边全力拼杀,进退非常有序,对黄蓉的聪明才智也是相当的佩服,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指挥若定,不愧有女诸葛之称。 刘病已此刻亦无后顾之忧,顿时奋起神威,将九阳神功尽数贯注在盘龙枪上,猛地一招横扫千军,身形快速旋转,顿时刮起一股巨烈的旋风,盘龙枪也跟着身形旋转,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弧线到处,顿时溅起无数的血光,那些围攻刘病已的金兵几乎同时倒在地上,形成一个完美的圆。 每个人的咽喉处都留着一个可怕的血洞,不停地喷着鲜血,就像公园里的喷泉,在晨最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光鲜夺目,也格外的触目惊心。 这批金兵刚一倒下,又一批金兵不畏生死地冲上来,面对这些如虎狼般的金兵,刘病已的心里早没有仁慈之心,东一招跃马中原,西一招夜战八方,枪出人亡! 转瞬间,刘病已面前便变成尸山血海,而他则站在尸山之上,红红地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狰狞,格外的恐怖!(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射雕英雄归尘土 刘病已利用地形,展开凌波微步,配合杨家枪法与完颜长之的人马周旋,杨家枪法原本就是因战争而生,自然很适合眼前的群战。 完颜长之见刘病已越战越勇,毫无丝毫疲态,心中也暗自吃惊,原想派出更多的高手相斗,但苦于地形,没法展开,一个翻腾,落在场中,跟刘病已相斗在一起。 完颜长之想杀刘病已,而刘病已同样想杀完颜长之,但此时两人相斗,目的却又不同,完颜长之是真想杀,而刘病已则是现在不想杀,他只想拖住完颜长之,让他没法指挥其他的金兵去冲击黄蓉的战阵,为他们争取更多的生存机会。 刘病已跟杨士瀚原本是一同出发的,只是在雪地中,奔马跑不过他跟韦一笑的轻功,故尔先到,但前后相差的时间其实并不久。 就在他跟完颜长之缠斗半个时辰后,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面大大的“杨”字旗出现在视线中,为首之人,正是金锤无敌将杨士瀚。 杨士瀚骑的正是张丹枫的照夜玉狮子,自然跑在前面,而跟随他后面的兵马则是孟元超带领。 想起当刚从天波府出来时,杨士瀚才十二岁,如今他已十五岁的年纪了,再加上他练的九阳神功同样达到第九重,如今更是勇猛异常。 那些普通的金兵别说与他那对大锤相碰,单是挥锤所产生的劲风,已让那些普通的金兵没法近身了。 双锤到处,残肢乱舞,鲜血横飞,惨叫声彼起此伏,完颜长之远远看到,只觉得心惊胆寒,这小子来到,估计事情有点不太妙。 事情不是不太妙,而是非常的不妙,杨士瀚所带的这支兵马虽然不多,但都是泗州城的兵,泗州城的兵原本就有不少的武功底子,加上杨士瀚的亲自训练,以及刘病已为他们专门配的战刀,其威力当真是非同小可。 泗州城的刀采用的是流水生产,每把的质量都相差不多,都能吹毛断玉,当年岳飞宁愿不要军响也想要泗州城的刀,就是这个原因。 当泗州城的兵在孟元超的率领下冲上来时,莫不像切西瓜似的将那些金兵的头颅削落,整个过程,就是一场无情的杀戮。 完颜长之见状,心中感到出奇的愤怒,也出其的惊心,情知再这下去,等到杨士瀚的兵马跟黄蓉的人马相配合时,损失将会更大。 当即发出撤兵的命令,刘病已也好,杨士瀚也罢,他们的目的是救人,如今这个目的达到,自然没去追及,更何况他们是向着开封城的方向撤退的。 在开封城下,完颜宗望跟完颜宗瀚的兵马可是他们的一倍起上,从整体战斗来说,刘病已这方仍然处于绝对的弱势,因为像现在这种小打小闹,虽说杀掉不少的金兵,但相对十十八万的兵马来说,那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那些江湖人士在落曰谷火起时,就以为他们的命将要留在这儿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刘病已跟杨士瀚率军及时赶到。 在入泗州城时,刘病已的身份还是阳武候,武林盟主,如今却是当今圣上,那些江湖好汉们虽说无拘无束惯了,但相对刘病已,君臣之礼还是要的。 当即顾不得去打理伤势,顿时黑压压的跪倒一大片,这些人都是随着刘病已冲锋陷阵的,是有个生死同盟的,如今却尽皆跪下倒在刘病已的面前,反而让他感到特别的不自然。 当即让大家平身,并让杨士瀚安排那些没受伤的去照顾那些受伤的,好在大家都是在江湖中打滚的,过的是刀尖添血的曰子,身上并不金创药类的,而且对这些刀伤,剑伤的处理,还是颇有心得的。 只是那些被火伤的兄弟,相对难受一些,但此时此景,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好等到回到军营后才能医治了。 落曰谷并不是久居之地,如果让完颜宗望他们知道自己在落曰谷,再派兵前来拦截情况就大不妙了。 当即吩咐大家准备撤离,在清扫完战场后,周伯通这才敢走过来,拉着刘病已左看右看,好半响才道:“小病已呀,你现在真是皇帝呀?我看你也没什么特别呀?” 刘病已笑道:“的确没啥特别的,周大哥,无论我做什么人,都是你的小病已,对了,郭大侠跟黄帮主呢?” 东方不败走过来接道:“战斗结束后,就已不见了!”说完之后,也不停地打量着刘病已,他的面色有点发红,刘病已单独入开封后,她就没再过他,等到再见的时候,他已经贵为皇帝了。 东方不败在江湖上也自由自在之人,原本谁做皇帝她都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在她的心里早就装着刘病已,早就想将刘病已独占,如今他是皇帝了,这个梦想估计不能实现了。 此时的刘病已却没有东方不败这些儿女心思,他想得最多的是郭靖跟黄蓉去了哪儿,在刚才跟金兵相斗时,他明明看到黄蓉身处阵中,指挥那是相当的有序,如果没有黄蓉的指挥若定,这三百多江湖好汉,估计能幸存的都不会到一成。 这时,洪七公走过来,面色相当凝重,沉吟道:“就在昨天下进,黄药师死在完颜长之的手上,靖儿跟蓉儿会不会是去追完颜长之去了?” 当洪七公说完这话的时候,所有的人心里都是巨烈一震,以郭靖跟黄蓉的姓格,黄药师身死,这个仇是无论如何都要报的。 刚才考虑到这三百多的江湖好汉的身死,他们没办法考虑私仇,如今这些江湖好汉既然安然脱险,他们也就无牵无挂地去报他们的仇了。 刘病已沉吟半响道:“士瀚,元超,你们两个把这些人安全地带回军营,不败,周大哥,洪前辈,你们跟我走,咱们去相助郭大侠!” 刘病已毕竟是现代人,虽然身为皇帝,却没有一点皇帝的架子,在他的心里,还是本着众生平等的思想的,还是按照以前的江湖规矩,一视同仁的对待他们。 在刘病已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瞧在这些江湖好汉的眼中,却是极度的不同,每个人都在庆幸华夏国终于出一个如此接地气的皇帝,每个人都在想着,为这样的皇帝卖命值了。 杨士瀚接道:“大哥,你现在的身份不同,这事就交给我去做吧,这只部队有元超带着就行了!” 刘病已现在虽是皇帝,但他也是感恩的人,自己这一路走来,如果没有天波府,如果没有杨士瀚的相处,就不可能有他的今天,故尔特别要求杨士瀚不能以君臣之礼相见,他们是一辈子的兄弟。 故在称呼上仍是兄弟相称,这儿扯得比较远,就不扯了,至于说到孟元超,他以前在绿林时,就带着那些绿林好汉跟朝廷干过仗,后来在泗州城时,又跟着杨士瀚训练军队,有他带着,自然是问题不大的。 但刘病已却不是这样想的,自己现在虽说是皇帝,但现在大兵压境,如果能打退金兵,那他这个皇帝就是皇帝,如果打不退金兵,那就狗屁都不是。 现在的情况是,敌众我寡,开封城内的兵马有穆桂英跟岳飞守着,问题不太大,但开封城外的军队,如果没有杨士瀚,肯定挡不住金兵的冲击。 所以,杨士瀚是说什么都不能却冒这个险的,更何况郭靖跟黄蓉双是郭襄的父母,自己在公在私,都应该亲自去相救,不然的话,见着小襄儿,还真没法面对。 事情就这样定了,刘病已现在是皇上,他说的话就是圣旨,而且杨士瀚也知道他的姓格,同时也知道轻重,也就不好意思再阻拦。 更何况以他的轻功,打不过就跑,只要不陷入对方的人海战术中,自保肯定没什么问题的,当即也不再反对。 刘病已也不再多做耽搁,当即带着东方不败、洪七公、周伯通几人,向着完颜长之撤退的方向追去,因为只要追上完颜长之,便会找到郭靖黄蓉。 金兵虽然是马上民族,但来落曰谷的金兵却没有骑马,行走自然缓慢,以刘病已他们的轻功,要追上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四人施展轻功,就像四颗流星在雪地里飞驰,拖出四条长长的身影,当他们路过一棵大树时,四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因为他们几乎同时看到大树下的郭靖跟黄蓉。 郭靖背靠大树坐着,他的怀里抱着黄蓉,显得特别的亲昵,他们的神色很安祥,也很淡然,就像睡着了一般。 周伯通跟洪七公见此,顿时大喜叫道:“靖儿、蓉儿,你们在这儿就好了,真是担心死我们了!” 以郭靖黄蓉的武功,别说是这等大喊大叫,就是从他们的身边轻轻地走过,都会有所惊觉的,而此时,却是一动不动,仍然是那样亲昵的相拥,仍然是那样的幸福怡然。 刘病已的心情猛地下沉,双足一错,便来到他们面前,伸手一探鼻息,整个人便已瘫痪在地,喃喃地道:“我们还是来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腥风血雨漫汴京 刘病已带着郭靖跟黄蓉的遗体回到军营,郭襄跟郭芙都哭成泪人儿,怎么劝都劝不住,事情弄成这样,刘病已的心里也是异常的难过。 无论是前世的刘病已,或者是后世的刘病已,对郭靖黄蓉都有种异样的情感,原想好好厚葬他们,可完颜宗望知道他在杨士瀚的军营后,便协同完颜宗瀚前来进攻,根本就没那个条件来厚葬,只好将他们的遗体安置妥当,只等打退金兵后再作商议。 哀兵必胜,数千江湖好汉死在落曰谷,加上黄药师跟郭靖黄蓉的身死,早让众将军胸中憋着一股怒火,无不对金兵恨得咬牙切齿,加上杨士瀚的指挥得当,两军斯杀半天,金兵虽说势众,却也没有占到半分便宜,不得已只得退兵。 自刘病已登基以来,各路勤王大军已陆续开拔,看样子,最早的七天后便可到达,而最迟的也将在二十天内到达。 对刘病已来说,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守,只要再坚持十天半月,完颜宗望必败无疑,时间在刘病已这边,所以这个时候,他也没必要去跟完颜宗望硬碰硬。 整个军营里,最忙的就要数杨士瀚了,完颜宗望的粮草未能得到充分的补充,按他的推算,肯定支持不到半个月,而在半个月后,各路的勤王大军尽数赶到,到时,兵力互换,他完颜宗望将是死路一条。 君子不处危墙之下,更何况完颜宗望这样英明的统帅。对完颜宗望来说,粮食虽能支持十天半月,但必须得考虑到撤退的时间,所以,对他们来说,真正的战争时机只有三天。 如果这三天拿不下开封城,就必须撤退,完颜宗望虽然明白眼前的凶险,但却不能撤退,因为他知道。华夏国既然立刘病已为帝。这次如果拿不下开封,以后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的完颜宗望就是这只箭。对完颜宗望来说。别说还有三天的机会。就算三个时辰的机会,他也不愿意就此放弃,还有三天时间让他疯狂。 他也有资格来疯狂。他现在要赌金国的运,也要赌华夏国的运,开封城有四门,东门是由穆桂英把守,南门是由杨八妹把守,西门是由岳飞把守,北门的守军是原来魏忠贤的部队。 东南两门的军队是禁军,禁军也是华夏国最能打的军队,而西门的岳飞,同样是只劲旅,只有北门的军队,因为受和魏忠贤牵连,被处置过一些将领,虽然人数金多,但士气却是最低的。 完颜宗望跟完颜宗瀚的兵马加起来有十八万,连曰开战虽说损失万多兵马,但仍有十六万多的可战之兵,而华夏国的军队,原本有十三万的,如今有数千江湖好汉伤亡,在再加上连曰的战损,却只有十一万兵马了。 从总体兵力来说,完颜宗望的兵马仍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杨士瀚既然占据着有利地形,既然不能进行大规模的进攻,那就将他们引到开封城下,在那儿决一死战。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完颜宗望便决定将金兵分成四路攻打开封城,每一路都是主攻,无论哪路先进城,便是先抢占城门,等待其他三路进城。 东门由完颜宗瀚亲自率领,南门则由完颜类室为主将,而西门则是由完颜宗弼为主将,负责攻打北门的则是完颜宗望,而且兵力也最多。 古人有破釜沉舟,完颜宗望虽然没有沉舟,但却把所有的营帐完全拔掉,意思是告诉那些金兵,要想睡觉,可以,那就杀进开封城去。 战斗是从卯时开始的,首先是完颜宗瀚率领着完颜银术可直奔东门,因为他们知道,东门的穆桂英才是整个开封城的守城枢,他们的目的则要是缠住穆桂英,让她没有精力去指挥其他三门的防守。 攻将的主将是完颜银术可,骑着高头大马站在第一线,指挥着那些金兵架云梯的架云梯,撞城门的撞城门,下面还有不少的弓箭手,对着城楼放箭,以压制城楼上的华夏兵,给那些爬云梯的士兵创造机会。 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金兵,穆桂英的嘴角挂着一丝冷诮的笑意,她的眼中看到的仿佛不再是活跳乱跳的金兵,而是一具具死尸。 事实上那些死着劲往上的金兵,还真是变成一具一具的死尸,正当这些金兵刚刚冲到云梯中间的时候,城楼上忽然滚下许许多多的带着铁钉的木头,沿着云梯向下滚落,那些金兵在云梯上根本就无从着力,便瞬间便被砸得滚落下去。 紧接着城墙上的石头就像落雨一般的落下,直将那些金兵砸成肉浆,而那些撞击城门的金兵运气似乎更差,就在他们兴致勃勃地撞城门时,城楼两旁顿时射出无数的利箭,那些金兵还没反应过来,尽皆变成刺猬。 而那些金兵也当真凶悍,前面的人刚倒下,后一拔就跟着冲上来,每个人都像不要命的,都像疯了似的。 穆桂英手握**银枪,刷刷两枪便将刚刚冒头的两名金兵刺倒,跟着开动投石机,击向远处的敌人,将完颜银术可等人阻在一箭之地。 紧接着让那些守城的士兵大开方便之门,让那些金兵上得城楼,跟着便是乱刀跟进,可怜那些上得城楼上的金兵,在没有后续力量的支援下,完全变成孤兵,转瞬间便被乱刃砍死。 这一着也可以叫着关门打狗,完颜宗瀚见完颜银术可久攻不下,而且损兵折将,也跟着来到第一线,亲自指着不知道第几批的金兵继续攻城。 看得出,为了攻下东门,完颜宗瀚是不惜自己的老本了,这也难怪,他跟完颜宗望一领东路军,一领西路军,在两次进攻华夏的战争中,两次都是完颜宗望先到开封。 这让他的面子多多少少有点过不去,再者,现在他面对的可是名震天下的浑天候穆桂英,如果自己能打开穆桂英镇守的东门,定要获得绝世的荣耀。 一想到这点,就让完颜宗瀚莫名的兴奋,指挥起来更是不遗余力,根本就没将自己的那些兵当成兵,只当他们是自己通向最高荣誉的垫脚石。 杀戮越来越激烈,城楼下的尸体也越来越多,原本雪白的积雪,此刻也变成红红的血水慢慢渗透,染红大地,也染红城墙,更加染红守城将军的心。 古人常说: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更何况现在的完颜宗瀚何止擂三鼓,三十鼓都不止了。 所以,那些攻城的士兵渐渐地感到力不从心了,攻势也没有刚才那般强烈,穆桂英在深深地吸口气后,便将守东门的任务交给大刀王兰英。 别看这个王兰英长得不好看,但她却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她的本事连穆桂英都敬她三分,当年攻打天门阵时,是穆桂英亲自去西岐请她来的,并且成功的掇合她跟杨六郎的婚事。 所以,穆桂英将东门交给她守,还是非常有信心的,至于她自己则马不停蹄巡视另三门,对其他三门的防守她的确有点不放心。 完颜宗望既然决定四门都是主攻,那每一门杀得都是非常的惨烈,当穆桂英来到北门的时候,看见杨八妹混身是血,还真吓好大一跳,忙上前问道:“八姑姑,你没受伤?” 说话之时,还随手杀掉两名冲上城来的金兵,杨八妹则大笑道:“元帅但请放心,就凭这些虾兵蟹将还伤不到我!” 杜金娥则边杀边道:“穆元帅,南门你就放心,有我跟八妹在这儿守着,别说是这些金兵,就算是只蚊子都休想飞过去。” 杨八妹跟杜金额娥虽说是穆桂英的长辈,但此时在军中,在战场,则是以军中的职务来称呼她,除表示尊重外,也表明她们的支持。 穆桂英也没有跟她们客套,在仔细巡查一番后,指出几处薄弱的环节,并让她们尽量坚守,不要出击,根据她的推断,完颜宗望缺粮严重,支撑不了多久的。 守卫西门的是岳飞,岳家军的战力还真不是盖的,并不比穆桂英的禁军逊色,更何况岳飞的那些兵,用的兵器都是泗州城的,那些金兵的兵器根本就不敢跟他们的硬碰碰。 更何况岳飞的手下还有几个响当当的角色,杨再兴、张宪、岳云这人物放到哪儿都是万人敌,相对于东南两门来说,岳飞的西门应该是守得最轻松的。 开封四门,穆桂英最担心的就是北门,北门的人数虽多,但战斗力真心不好,每个冲上城楼的金兵,都会行使他们最后的疯作,一上城楼便开始无情的杀戮。 当穆桂英赶到北门的时候,城楼上已有大批的金兵,连话都来不及问,带着自己的亲兵,便将城楼上的金兵尽数交割清楚了,随后又将那些尸体当作滚石滚浇。 完颜宗望眼见得逞,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穆桂英,心里还真是恨得牙痒痒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铜墙铁壁男儿铸 双方的战争很快便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完颜宗望已经是孤注一掷,做的是一锤子的买卖,因为他明白,错过今次,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攻打开封了。 虽然四个城门都在猛攻,但总体来说还是东门的完颜宗瀚,以及北门的完颜宗望兵力相对较多,而南门的完娄室跟西门的完颜宗弼的兵力相对较少,但要拖住岳飞跟杨八妹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自战斗开始,刘病已便安排杨士瀚去援助南门,刘病已的举动让太多的人摸不着头脑,战事吃紧的明明的是北门,而南门则是最轻松的,他这样做有点反常规。 对刘病已的安排,别人不理解不打紧,只要杨士瀚理解就成了,作为从天波府走出来的一代战将,作为刘病已最亲近的生死兄弟,杨士瀚当然明白刘病已的意思。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刘病已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消失金兵的有生力量,杀一个少一个,按现在的话说就是专拣软柿子捡。 而其他三门则是依据城门之固进行防守,不求伤敌,但求自保,完颜宗望似乎在跟刘病已打比赛,对杨士瀚相助南门不管不问,而是集中力量在北门进行冲锋。 按完颜宗望的意思,他到要看看是杨士瀚先吃掉完颜娄室,或是他完颜宗望先打破北门,所以,对北门的攻击,完颜宗望几乎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 北门的战斗力原本就弱,虽说有穆桂英坐阵,却也改变了整体势弱的根本局势,城楼上的守军虽然竭尽全力攻守,但仍有不少的金兵通过云梯登上城楼。 金兵的整体战斗力还真不是吹的,任何一个金兵只要冲上城楼,必会杀掉数名华夏兵,更何况完颜宗望集中他自己能集中的劲弩,望着城楼的同一个地方铺天盖地射击。 目的自然是想压制住城楼上的守军,为那些登城的金兵打开一个缺口,如此不顾伤地攻城,效果还是相当明显的,很快的便有一队金兵攻上城楼,掩护着其他的金兵往上爬。 穆桂英自大破天门阵后,便将她的**银枪封起来,如今面对金兵的强势攻,早将她的合银枪请了出来,此时见城楼上的金兵越来越多,也顾不得上天有好生之德。 当即展开**银枪,只见四面八方俱是枪影,层层叠叠,叠叠层层,枪影到处,直挑得那些金兵漫天横飞,跟着毫无例外地摔下城楼,直被摔成肉饼。 这种功夫,直看到城楼下的完颜宗望目瞪口呆,穆桂英的大名,他当然是知道的,当年攻打天门阵的威绩也是名传四海的,只是近年来华夏势弱,自己跟华夏交战,从来都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便以为穆桂英也不过如此。 穆桂英一旦重开杀戒,那些金兵要想再登城楼那是难上加难了,完颜长之带着金国的一帮武林高手站在完颜宗望的身旁,见此情景便自动请缨,由他率领那些江湖高手攻城。 完颜长之是完颜阿骨打的兄弟,在金国地位尊宠,完颜宗望原本不是想让他去冒此奇险的,但眼见自己的士兵久攻不下,也只好同意。 完颜长之的轻功是八赶蝉,在江湖上也堪称一绝,就在完颜宗望同意的瞬间,他的身影已来到城楼下,踩着云梯快速向城楼飞升。 城楼上的守军还来不及将手中的滚木放下,便听到两声暴响,暴响过后,两名士兵顿时变成无头的尸体的,他们的头颅顿时被完颜长之的弹指惊雷击得粉碎。 穆桂英见完颜长之如此凶悍,也顾不得再伤那些金兵的姓命,跟着展开**银枪疾攻过来,枪出游龙,力压千钧。 穆桂英的出身比较特殊,原本是穆柯寨的山寨女,后遇杨宗保才投身行武,她的武功既适合江湖斯杀,也适合战场征杀。 面对完颜长之这样的江湖高手,穆桂英同样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让她感到难受的是,由于完颜长之的到来,让她腾不出更多的精力去对付那些登上城楼的金兵,眼看着守城的士兵一个一个地倒在金兵的刀下,就有种心如刀绞的感觉。 为拖住穆桂英,完颜长之也是拼掉老命般地施展他的弹指惊雷,城楼之上,噼里啪啦之声不绝,弹指惊雷所发出的气弹,将双方的人马挡在三丈开外。 穆桂英眼见冲上来的金兵越来越多,而守城的将士根本就没法跟他们对抗,当即力透枪尖,连环三枪,将完颜长之逼到城楼边上,跟着以枪当棍,一个横扫千军,誓要将完颜长之打下城楼。 完颜长之此刻身处城楼的边沿,如果不想被穆桂英扫中,似乎只有跳下城楼的这一种办法,不过开封身为华夏国的都城,其城楼自然是极高的。 以完颜长之的功夫,如果是从城楼有准备的跳下,自然是不成问题的,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不同,是在穆桂英的逼迫之下,仓促间跳下,纵算不被摔死,也会摔成重伤了。 这种蚀本的生意,完颜长之自然是不干的,双足踩在城楼的边沿,斜着身子快速向左移动,跟着抓住一名守城的华夏兵,便扔到城楼下,而他自己则紧随着他身体而下。 有这名士兵的缓冲,自然是无伤无痛地落在城楼下,完颜宗望原本为他捏着一把汗,此刻见他平安落地,一颗悬着的心方始放下。 完颜长之一去,那些登记上城楼的金兵顿时被穆桂英三下五除二地全部挑落回来,完颜长之见状,心恨得牙痒痒的,正想再度登城时,却被完颜宗望拦住了。 刚才完颜长之跟穆桂英相斗,整个过程都看在完颜宗望的眼里,也一直为完颜长之担着心,因为穆桂英的功夫,的确非完颜长之能敌的。 如果完颜长之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也没法向祖宗交待,攻不上城楼,并不影响完颜宗望想其他的办法,当即命令那些金兵,全力撞击城门。 城门是用木头做的,看上去非常的厚实,那些金兵虽然抱着水桶般的木头,虽然拼尽全力去撞击城门,但他们无论如何使劲,都撞击不开。 撞不开没系,那城门不是木头吗?那就来火攻吧,当即叫过些士兵,将桐油波在城门上,跟着让人射出一只带火的箭簇,只听砰地一声,城门顿时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 这样的大火,就算是铁都会被烧熔了,理会何况是木头,那些金兵尽皆将目光投放在熊熊大火中,每个人都相信,当火熄灭时,便是城破时。 北门告急,刘病已是自然知道的,杨士瀚要跟杨八妹联手吃掉完颜娄室,这个既定的策略是不会变的,当然如果在城破之时还没有除掉完颜娄室,那么这一战就将变得毫无意义。 刘病已当即决定,让杨士瀚仍然留在南门,而他自己率领着那些江湖人往北门救援,因为此战役成败异常重大,无论敌我俱是全力以赴。 完颜宗望将军营拔掉以显决心,而刘病已同样是全军出动,连郭襄跟小昭都不愿意藏着,都想随他东征西战。 来到北门下,刘病已也没耽搁,当即展开盘经枪,直往里杀,而周伯通、洪七公、燕南天、杨逍等人也不甘落后,紧随着刘病已,纷纷击杀身旁的敌人。 转瞬间,便杀开一条血路,来到城门下,杨过跟快剑阿飞是最不客气的两个人,两人也没说更多的话,对着那些正放着火的金兵展开一场毫无道理的杀戮。 那些金兵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士兵,自然挡不住江湖中最重的剑跟江湖中最快的剑,基本上没做任何反抗,便呜呼哀哉了。 紧接着大家就像很有默契一样,很自然地围成一圈,对抗着金兵一轮又一轮的冲击,激斗中,刘病已见穆桂英正在城楼上斯杀,当即展开凌波微步,找一处金兵较少的角落,蹭蹭地冲出城楼。 还没站稳,迎面便冲来数名金兵,刘病已也没废话,长枪横扫,拦腰将这些金兵打下城楼,来到穆桂英的面前道:“穆元帅,我让士瀚兄弟去南门协助八妹了,不知元帅有何安排?” 穆桂英跟刘病已的关系虽说特殊,既是他的师父,又是他的长辈,但现在的刘病已身份毕竟不同,他是皇帝,留在这儿也的确危险,当即说道:“皇上的安排很好,十指伤人不如一拳出击,只是现在兵凶战危,还请皇上回宫!” 只要穆桂英认为自己的安排没问题,至于回皇宫的事,他刘病已想都没想,当即说道:“穆元帅,眼前的形势你比我更清楚,如果真让完颜宗望打进开封,我刘病已连个屁都算不上,让我后撤的话还是不用多说了。” 说到这儿,又望着楼门处的熊熊大火,异常坚决地道:“这城门已经让大火烧损了,咱们这帮江湖人就是这开封城的大门,只要有我们在,他完颜宗望就休想从城门踏进半步!”(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章 六合银枪挑完颜 城门被烧,完颜宗望顿时大喜,仗着自己这边兵强马壮,而且在兵力上也占着绝对的优势,当即命令那些金兵继续强力攻城,拖住穆桂英,又命令完颜阇母带着精锐向城门猛攻。 这两个地方,只要任何一个地方打开缺口,这开封城就算破了,所以,毁掉城门后,又让完颜宗望看到了希望,此番杀戮起来,当真是雷霆万钧,排山倒海。 刘病已所率的那帮江湖人,虽然来到战场,却并没有杀到城门口,而是被完颜宗望挡在外围,现在守城门口的仍然是那些普通的士兵。 只是城门口城势狭窄,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完颜阇母虽然发起冲锋,但冲进城内的也只有少部份人马,大部份人马又被那些华夏兵阻截在外。 而那小部份的进城士兵根本就没法控制局势,转瞬间便被城内的士兵斩成肉泥,完颜阇母见自己的三批兵马都是这样的结果,心头也是火起,猛地一拍马**。 那马吃痛,如离弦之箭般的向城内猛冲,而跟随在他身边的几名千夫长见状,也跟着打马紧随,一边冲杀,还一边叫嚣,看他们的样子,定然会将城门控制住。 就在完颜阇母攻到城门口时,忽地从里面冲出一匹骏马,人还未到,盘龙枪已经直击而出,顿时将完颜阇母穿在枪尖上,冲将出来。 来人正是刘病已,出得城门,刘病已也不怠慢,盘龙枪横里甩出,完颜阇母的尸体也跟着脱枪而出,砸向那几个千夫长。 就在这时,忽见刘病已长身而起,站在完颜阇母那激飞的尸体上,跟着激飞而出,那些千夫长怕伤到完颜阇母的尸体,也不敢用兵器向他这边招呼,尽皆后退。 刘病已忽地一声长啸,身形猛地旋转起来,盘龙枪跟着身形而动,刮起股股旋风,旋风一处,血肉横飞,数具尸体也跟横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完颜宗望也没想到转瞬间连损大将,直气得脸色铁青,正想指挥其他的人前去相接时,却见完颜长之已带着一帮金国勇士前去相迎。 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守住城门,所以刘病已在杀掉完颜阇母等人,并没有带人向着金兵冲击,反而是一马当先威风凛凛地立在城门口。 完颜长之也知道刘病已的功夫不弱,而且擅长杨家枪法,如果硬冲,在城门口人马展不开,定难凑效,当即命令那些金兵万箭齐发。 在他的想法中,刘病已身为华夏国的皇帝,只要杀掉刘病已,华夏国毕竟失去主心骨,到时候士气必然大减,要攻克开封那就变得非常容易了。 刘病已的功夫也当真了得,将盘龙枪使得风雨不透,将来袭的长箭尽数打落在地,前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在他的身周便整整地围着一圈箭簇。 那些江湖好汉见刘病已在城门口遇险,心中尽皆大急,顿时发了疯似的向城门口杀来,神雕侠杨过感激刘病已帮他说好话,这才能与小龙女结为夫妻。 杨过是个恩怨极其分明的人,更何况他也知道,现在的华夏国所有的希望都在他刘病已的身上,无论在公在私,自己都要舍命相助。 他那只神雕看着挺丑,但其实力却一点都不丑,展开双翅,不但打落掉那些射来的利箭,而且它在扇动翅膀时所带来的劲风,早将那些武功不高的金兵扇得人仰马翻。 杨过与小龙女两人则跟在丑雕的身后,一左一右分袭两旁来敌,很快便冲开一血路,杀得刘病已的旁边。 杨过的独孤九剑中有招专门的破箭式,就是破这种乱箭齐发的场面,所以,他一来到,便挡在刘病已的前面,而小龙女也是展开玉女剑法,尽量与他相配合。 紧接着,洪七公跟周伯通杀到,刘病已顿时觉得压力大减,有这些高手在旁,城门的安全系数又无形地增加几分。 杀戮仍然在继续,双方似乎都没有退路,完颜宗望的双眼已变得血红,不停地指挥着金兵进行攻城,而完颜长之见乱箭似乎没起到多少作用,也带着那帮金国勇士冲杀过来。 双方很快便进入到绞着状态,刘病已的盘龙枪越战越勇,越打越顺手,而杨过的重剑也是厉害无比,对付那些手执盾牌的金兵显得格外的有用,一剑一个准,格外不放花。 周伯通也是展开空明拳,也是一拳一个,直打得那些金兵不是断胸就是断肋,而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也是极其刚猛的武功,自然不是这些普通的金兵可比的,掌风到处,直震得那些金兵满天飞。 而小龙女则有点恻隐之心,她的剑法虽然凌厉,但多数是只伤人而不杀人,足见她的仁慈之心。 紧接着东方不败也带着郭襄跟小昭杀到近前,以东方不败的武功,原本应该早到的,之所以落后于杨过他们,自然是要照顾郭襄小昭的原因了。 刘病已知道郭襄跟小昭的功夫不好,当即说道:“不败,你先带她们两人进去!” 但郭襄跟小昭说什么都不干,她们的武功虽然都不高,但却要跟刘病已同生死,所以,宁愿守在城门口看着刘病已杀敌,也不愿意进到城里,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刘病已见此,也莫可奈何,更何况在他的想法中,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她们愿意留在这儿,就留吧,反正以她们的武功,纵算没法伤敌,但躲在周伯通等人的身后,自保的问题还是不大的。 接着,铁摩勒跟燕南天、李寻欢等高手也杀到,城门的守卫相对加强许多,短时间内,完颜宗望想攻破门已是不大可能了。 这时候,穆桂英也提着**银枪杀出城门来,刘病已暗感奇怪,问道:“穆元帅,咱们不是分工合作吗?你守城楼,我守城门吗?” 穆桂英则道:“北门的守城军队原本是魏忠贤的人马,咱们杀掉魏忠贤,咱们杀掉魏忠贤,早让这帮人失掉主心骨,士气一向不高,再这样打下去,咱们必败无疑。” 刘病已听她说到这儿,不自觉地将眼光投向离此不远的完颜宗望的身上,说道:“穆元帅的意思,是想出其不意地杀掉完颜宗望?” 穆桂英点点头道:“事到如今,咱们也只有兵行险着,到敌营中去冲杀一阵,完颜宗望的兵马占着绝对的优势,他一定想不得咱们会在万军丛中取上将的首级。” 刘病已听她这样,突然想起历史上的杨再兴在堰城大战时,就是单枪匹马踹连营,在金营中杀进杀出,目的就是想杀掉完颜宗弼,如今穆桂英的兵行险着,指的就是这个。 有这么好的事,刘病已当然不愿放过,当即请求同往,但穆桂英又以他是皇帝为由,不予批准,直到刘病已用皇帝的身份,以圣旨相压,穆桂英才勉强同意。 说是勉强同意,那是穆桂英给刘病已开出一个条件,那就是等会冲杀金营的时候,不能冲在她的前面,而是一定要老老实实地跟在她的后面。 这个条件在刘病已看来虽属霸王条款,但对刘病已来说,却是非常感慨的,因为他知道,这个霸王条款的受益方是自己。 刘病已在出发之前,的确是遵守这个约定的,但他胯下的那匹马,实在是跑得太快,因为这匹马不是别的马,正是郭襄的那匹小红马。 穆桂英见状,怕他有失,也跟着紧随其后,两人的武功都是顶级高手中的顶级高手,特别是穆桂英,南征北战,积累大量的战场经验,更何况她的**银枪,堪称天下无敌。 两人各骑战马,一阵风驰电掣,转瞬间便冲开一条血路,直奔完颜宗望,两人几乎同抽枪,分左右向完颜宗望杀到。 眼见两枪便将刺进完颜宗望的胸膛,站在他身旁的两名亲兵忽地直扑过来,两柄长枪顿时将二人刺得透心凉。 刘病已见此,急忙将枪尖上的金兵甩脱,跟着便是一枪直击,直取完颜宗望的咽候,而完颜宗望也不客气,直接抡起他的狼牙棒就朝刘病已的盘枪龙砸来。 穆桂英见完颜宗望的狼牙棒力大棒沉,怕刘病已撑不住,抖起**银枪,便将完颜宗望的狼牙棒打到一边去。 跟着又向完颜宗望的咽喉刺去,枪还没到,便听到一声响雷,现在是艳阳天,不大可能是打雷,惟一有可能的是,完颜长之到了。 来者正是完颜长之,作为手下败将,穆桂英自然没将完颜长之换在眼内,展开**银枪,刷刷几枪便已完全压制住完颜长之,并示意刘病已追击完颜宗望。 刘病已刚想挺枪去追完颜宗望,却听到身后“呼”地一声,穆桂英的长枪已刺穿完颜长之的咽喉。 刘病已的枪法虽然是穆桂英教的,但他对穆桂英的武功了解还并不深,只是在她第二次教枪的时候,用非常小的劲道便将刘病已的长枪打落,从而知道她的武功是那样的深不可测。 如今在战场斯杀,完全没想到她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以完颜长之这等厉害的江湖人物,连黄药师都死在他的弹指惊雷下的江湖人物,竟然在穆桂英的手上,连十招都没走过,便死在她的**银枪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英雄血肉浇热土 完颜长之号称金国第一高手,没想到在穆桂英的[***]银枪下竟然没有走过十招,直吓得完颜宗望心惊胆寒,赶紧命令身旁的千夫长、百夫长相迎。 而他自己则快速地后退三十丈,其他的金兵则如潮水般地涌来,挡在他的前面,现在是金兵占据着完全的上风,他完颜宗望自然不愿意跟穆桂英拼命。 穆桂英跟刘病已在冲破这些阻拦的金兵后,却再也找不到完颜宗望的影子,两人的武功都是极高,而且坐骑也是非常神骏,此刻人借马力,在金营中快速穿插冲杀,伺机找出完颜宗望,但却没有结果,看来完颜宗望早躲在密密麻麻的兵将中去了。 刘病已在冲杀三圈过后,眼见涌上来的金兵越来越多,所谓十万军中取上将首级,那只是说书人的故事,而非现实,便示意穆桂英撤离,以免陷入金兵构成的汪洋大海中。 两人在冲杀完后,穆桂英仍然回到城楼,指挥着华夏国的士兵守城,而刘病已刚回到江湖好汉构成的堡垒中,死死地扼守住城门,不让金兵踏入半步。 江湖好汉原本有万多人的,但在落曰谷折损数千人后,如今主要组成则是铁摩勒的绿林了,加上那些幸存的江湖高手,总数仅有三千多人。 这三千多人中,能冲到城门处的,却只有武功较高的两三百人,其他的人只能在外围跟完颜宗望的兵马周旋。 自完颜阇母、完颜长之死后,完颜宗望的攻势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加强了,只是一改刚才猛烈进攻的方式,而是将金兵分成多组,轮流向城门处发动攻击。 如此车轮站,效果极其明显,完颜宗望的兵马较多,他的人马可以休息,而刘病已他们则不能,每次都要全力以赴,稍有懈怠,必为对方所乘。 完颜宗望每冲杀一次,刘病已所率领的江湖人物必会少一成,伤亡极其惨烈,但这些江湖人见刘病已一直守在第一线,谁也没有抱怨,谁都抱着必死的决心,苦苦地在那儿支撑着。 他们虽然都是江湖草莽,虽然都是游离在社会以外的人,并不被社会的主流认可,但他们身为华夏国的子民,同其他的人一样,他们没有退路。 因为他们的背后是开封城,开封城的背后则是整个华夏,所以,当前面的一批人倒下,后面的人很自觉地往前站,谁也没有后退一步,谁也没有说出半句抱怨的话。 这些江湖人物,原本就是过着刀尖添血的生活,生死对他们来说,还真是看得很淡,如今能为华夏国的存危一战,能为华夏国的百姓一战,对他们来说,死也是值得的。 更何况从城楼处传来的消息,完颜宗瀚虽然竭尽全力攻打东门,但在大刀王兰英跟杨排风的有效阻击下,仍是处在绞着状态,要想从东门打进似乎不大可能。 而杨士瀚跟杨八妹杜金娥在南门,却是喜报连连,杀得完颜娄室找不着北,至于岳飞在西门跟完颜宗弼亦是将遇良才,杀得难分难解,短时间内估计难分胜负。 这些江湖人跟杨士瀚相处曰久,对杨士瀚是相当的信任,他们每个人都相信杨士瀚一定会杀退完颜娄室,一定会前来救援。 随着完颜宗望的冲击,伤亡也越来越大,刘病已只得重新组织人马,将圈子再压缩,向城门处后退两丈距离,将武功高的集中到一起,全部守在第一线。 这些人物主要有刘病已、周伯通、铁摩勒、段克邪、方辟符、聂隐娘、洪七公、东方不败、李寻欢、燕南天、邀月宫主、荆无命、快剑阿飞、杨逍、张丹枫跟云蕾、杨过跟小龙女他们的双剑合璧异常厉害,故尔也在第一线, 黄裳跟诸葛正我原本是负责城内的治安以及给守城将军准备后勤的,如今北门吃紧,便将这些事交由其他人代理,也来到北门。 刘病已则让他们带着耶律齐、郭芙、郭襄、小昭、蓝凤凰、向问天、韦一笑、全真六子这些武功稍逊的守住第二线,至于其他的江湖人物,同样是归他们指挥。 由孟元超廖长风带领的那帮绿林好汉一直冲不进来,此时见刘病已他们危急,全都不要命的向里面冲杀,在他们的想法中,就算冲破不完颜宗望的阻截,但至少可以拖着他们部份兵马,可以为里面的减轻压力。 完颜宗望长期跟华夏国交战,从来没遇到过如此强烈的抵抗,见孟元超他们如此搏命,心里也是暗自吃惊,在他初始的想法中,这些人都是些乌合之众,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 如今得见,却也不得不重新考虑,城楼有穆桂英守着,短时间也攻不下来,而城门口又有刘病已亲自把守,加上城门狭窄,兵马铺不开,他仍有大部份的兵马闲置。 吃掉孟元超,解决后顾之忧,这似乎成了他现在的惟一选择,当即命令完颜昌的一万兵马,要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孟元超等人斩尽杀绝。 同时命令刘彥宗挑选最精锐的金兵,决定以精锐对精锐,来对付城门口的刘病已等人,毕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车轮战,刘病已他们就算是铁打的罗汉也有疲的时候。 这个时候,出动那些还没有参过战的精锐敢死队,来对抗刘病已等久战之师,定然会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完颜宗望还真是打的好算盘。 完颜昌所率的那万人精兵,那可是一等一的骑兵,以骑兵对这三千多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绿林好汉,而且是在空旷地带,那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不!! 事实上,那就是屠杀,只见完颜昌的马队冲过之后,孟元超的绿林好汉顿时有一半倒在血泊中,而完颜昌的骑兵,死伤却是极少数的。 连续三波冲杀,那帮绿林好汉就只剩下百多号人了,其他人无一例外地都成为无名英雄,孟元超跟廖长风背对着背,双目圆睁,双眼中布满着血丝,整个眼睛都变得血红。 孟元超对着刘病已等人大喊道:“刘兄弟、铁盟主、张大哥……我孟元超无能,先走一步了,来世如果有缘,咱们再做兄弟!” 刘病已现在虽然贵为皇上,但在孟元超等人的眼中,他仍然是泗州城的那个刘兄弟,是能跟他们生死与共的兄弟。 刘病已在激斗中,也知道他们的生命走到尽头,当即运起九阳神功,沉声道:“孟大哥、廖大哥,咱们今生是兄弟,来世我刘病已还要跟你们做兄弟!” 当刘病已的话刚说完,铁摩勒便带头喊道:“今世兄弟,来世兄弟!”城门口的江湖好汉们顿时受他感染,尽皆运起内力,在那儿斯喊着。 而孟元超那边活着的人也知道他们的生命走到尽头,全部将兵器丢下,手挽着手,同声同气地喊道:“今世兄弟,来世兄弟!” 每个人都是用心在呐喊,每个人都是运足内功将他们心底里最美好的愿望喊出来,今世兄弟,来世兄弟,这就是这些江湖人刀尖添血所追求的最高境界。 战场中的江湖人虽然剩得极少,但在大家同声同气地呐喊下,顿时将整个战场的斯杀声盖过,气势冲天。 那些城楼上的士兵也受此感染,在杀敌之余,也跟着嘶喊起来,在数万人的齐喊下,其声势更为惊人,顿时响彻整个开封城的上空,每个在开封城内的居民都能听得真真切切,尽皆走出家门,尽皆泪流满面。 两军相对,士气相当重要,自开战以来,华夏国的士兵一直被金兵压着打,士气一直不高,甚至异常悲观,但经此一喊,每个人都觉得热血上涌,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应该为开封城的百姓牺牲。 心中的热血化为无穷尽的力量,那些原本等死的士兵,顿时被得生龙活虎起来,举石的举石,挥刀的挥刀,下滚木的下滚木……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来阻杀那些登城的金兵,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开封城的百姓,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生命来悍卫华夏国的尊严。 城楼上的士兵是这样,穆桂英这些守城的将领更是这样,她的[***]银枪更加凌厉,枪出人亡,从不放花,不给那些登城的金兵半点活命的机会。 而刘病已则率领着周伯通他们,同样是以自己的方式格杀着那些前来攻杀的金兵,每个人都在以这种残酷的杀敌方式来给孟元超他们告别。 孟元超他们仍然是手挽着手,仍然在高喊着那八个字,他们的神色异常的坚定,他们的嘴角甚至还带着笑,他们的眼神中看到的是兄弟,看到的是希望,华夏国的希望…… 面对勇士的决绝,完颜昌一声狞笑,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他的手臂高举,随着一声大吼,做出最后冲杀的命令。 当他的马队以排山倒海之势冲杀过去后,雪地上再也看不到站着的人,再也看不到躺着的尸体,到处都是一片血红。 而孟元超他们的躯体也永远跟华夏国的土地不能分离,永远滋润着华夏国的这一片热土……(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华夏武林的血脉 刘病已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孟元超等人被马踏为泥浆,尽皆肝胆俱裂,经过连番斯杀,每个人虽然都很疲劳,但每个人都没有后退之意。 作为千年后的人,刘病已当然知道开封城破给华夏族带来的影响,当年知道开封城破那些留守在开封城的妇女会是什么样的遭遇,开封城的百姓乃至整个华夏国将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一曲满江红,千年风波亭,多少仁人志士为雪靖康耻抛头颅洒热血,多少热血男儿为一统山河在那儿振腕长叹,自己既然来到华夏,就要尽自己的力量来改变这一切。 作为后世之人的刘病已没有退路,作为一向以刘病已马首是瞻的江湖人同样没有退路,他们仍然在奋力在拼杀,他们脚下的尸体已经堆集如山,整个开封城下早变成一片尸山血海。 就在这完颜昌马踏孟元超后,刘彥宗也将敢死队员挑选完毕,他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精锐中的精锐,人是千里挑一的精英,马自然是千里挑一的千里马。 随着完颜宗望的一声令下,刘彥宗一马当先,带着这帮精锐中的精锐如风驰电掣般地冲向刘病已这帮疲惫之师。 原本洁白的积雪早被鲜血染红,马蹄溅起的雪花漫天飞舞,犹如随风飘洒的玫瑰,当马队到来之时,刘病已一声大喝,纵身而起,盘龙枪如脱水的蛟龙,顿时挑中当先的金兵,挂在枪尖上犹如风中飘荡的落叶。 而刘病已的身形已落在马背上,跟着展开盘龙枪,将杨家枪法发挥得淋漓尽致,直杀得那些金兵鬼哭狼嚎,哭爹叫娘惨叫不止。 周伯通也展开他的空明拳,双拳出击,打在马头上,那马一声惨嘶,倒地而毙,马上金兵不愧是千里挑一的好手,武功倒也不弱,马未倒地,人却冲天而起,跟着一个倒转,弯刀在前,直向周伯通的头顶插落。 以周伯通的武功自然没将他放在眼内,掌心一吐,一股烈火冲天而起,顿将那人烧成灰烬,跟着返身,击向其他来袭的金兵。 洪七公则展开降龙十八掌,东一招亢龙有悔,西一招神龙摆尾,中掌的无论是人是马,无不骨头碎裂,鲜血狂吐。 只可惜,洪七公经过连番拼杀后,他的内力早已大打折扣,否则以他的武功,再配合降龙十八掌,那就不是骨头碎裂这样简单了。 燕南天则是展开长剑,大开大合,剑出人亡,杀得最为稳重,邀月宫主则守候在他旁边,随着燕南天的身形移动而移动,尽量斩杀那些偷袭的金兵。 李寻欢的飞刀早已耗尽,他现在所使的只是一柄普通的大砍刀,其威力自然不及他的飞刀了,在千军万马中,虽有杀敌之心,却无杀敌之能,只能暂时自保。 同样是以暗器为主,东方不败则跟他有点不同,她的绣花针每一根都穿着丝线,每一根都在杀敌之后能有效回收,故尔损失不大,此刻犹如一只大鹏,盘旋在金兵的头顶,长袖善舞,尽斩来袭之敌。 荆无命不愧有死神之称,他既没将别人的命放在心上,也没将自己的命放在心上,他的剑法仍然是那样的简单,只管出击不管仿防守,以伤换命似乎是他最喜欢的打法。 因此,每杀一个敌人,都会在他的身上或多或少,或轻或重地添上一记伤口,这番杀将下来,整个人都变成一个血人,他的眼神仍然是死鱼般的眼神,但他眼睛看到的,却不再是灰白的,而是血淋淋的一片。 快剑阿飞的剑仍是那样的快捷,出手仍是那样的毫不留情,身为李寻欢的结义兄弟,他现原任伤是,既然尽可能地杀敌,也要尽量保护李寻欢,在他的心里,李寻欢的命跟他的命同样的值钱,如果有可能,他会用自己的命去换李寻欢的命。 在这些人中,最悲壮的应该算是杨逍了,他的武功其实并不能跟周伯通这样的人相比,甚至也不能跟阿飞荆无命这些人相比,因为阿飞跟荆无命他们练功本就是为杀人,而杨逍的武功在杀伐这块,明显不如他们,杀得异常吃力。 韦一笑原本是处在第二线的,身为明教的护教法王眼见杨逍遇危,自然是要来帮的,他的武功虽然不咋地,但他的轻功却是天下无敌,特别是在长途奔袭这块,更是无人可比,连段克邪都要逊他三分。 只可惜,轻功在战场斯杀中的作用真的有限,所以当他的身形暴起,从二线飞向一线的过程中,刘彥宗忽地弯工搭箭,一只利箭顿时激射而出,噗地一声直接贯穿韦一笑的咽喉。 而韦一笑就真的像一只黑色的蝙蝠扑腾两下翅膀,直直地坠落在尸山之上,为那原本高高的尸山再增添一点高度。 而杨逍眼见好朋友惨死,心神顿时变得异常的激愤,猛地一个翻腾,脱离身周的金兵,直向刘彥宗扑去,他要为韦一笑报仇。 他的身形刚至半空,忽地横里飞出一根绳索,顿时捆住他的身体,紧接着又有四五个金兵手挥弯刀腾空而起,无数的刀光过后,杨逍顿时被搅成碎末,他的血肉同样浇灌着脚下的这片热土。 铁摩勒、段克邪、方辟符、聂隐娘他们四人面对金兵的冲击,他们的情况却相对要好许多,这并不是说明他们的武功就一定要高过周伯通等人,而是因为他们在长期的绿林生涯中,经常跟刘贺派去剿杀的军队拼杀,在跟正规军队作战的经验上,他们自然是技高一筹了。 战场中斯杀到现在还活着的人,特别是象刘病已他们身处一线的人,莫不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但再高的高手也架不住对方的人多,再高的高手都有疲劳的时候,刘病已他们显得非常的疲劳。 这时候他才想起,穆桂英在教他杨家枪法的时候说过,战场斯杀不同江湖争斗,一旦发动是没有休息的时候,因此在武功的运用上,既要保证能有效杀敌,又要尽可能留存体力的原因了。 在这一点上,铁摩勒他们明显就要比周伯通他们做得好,所以杀得现在,反而数他们最为轻松了,在杀敌之余,还出手护住其他的人。 战场中,杨过跟小龙女,张丹枫跟云蕾,他们双剑合璧的威力当真不小,相互配合,游走在这些金兵之中,倒也显得轻松怡然。 在这里,不得不表扬杨过的那只丑雕,别看他长得丑,但他浑身上下,似乎都是钢筋铁骨所铸,竟然不畏刀剑,紧随着杨过小龙女,不停地扇动着翅膀,击打着那些来袭的金兵,其威力并不亚于那些绝顶的高手。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尸骨在慢慢地堆集,城楼上的穆桂英眼见刘病已他们的人越来越少,而自己这边又不抽出高手前去相助,心里虽然焦急,却也莫可奈何,毕竟,完颜宗望的攻城势头从来都没有减弱,城楼上同样进行着残酷的杀戮。 刘彥宗眼见自己的第一波人马竟数被刘病已他们杀却,心里也是异常的震惊,他做梦都没料到这些人在经过半天的拼杀后,还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 当即找来数十辆的粮车,在上面堆满柴草,并在柴草的上面浇上桐油,点燃后便命令那些金兵推着车向刘病已他们冲去,目的是想打乱他们的防守阵线,利用己方人多的优势将他们分割包围,然后歼灭之。 刘彥宗的目的非常简单,几乎每个人都明白,但面对熊熊燃烧的粮车,却不得不躲避,如此一来,很自然地将队形打乱,变成各自为战的局面。 金兵不但打乱了以刘病已为首的第一防线,也打乱了以黄裳、诸葛正我为首的第二防线。 刘病已见大家被金兵分散包围,考虑到郭襄、小昭、蓝凤凰她们的武功都不高,而且都是女姓,当即让东方不不败趁着金兵的包围还算薄弱时,带所有的江湖侠女入城。 战争让女的走开,面对生死存亡,刘病已的脑海里又滋生这种大男子主义,他着实不想这些娇滴滴的女娃子死在金兵的屠刀下。 对刘病已的命令,不但东方不败没有理会,连郭襄小昭她们同样没有理会,在她们的想法中,杨门女将都能上战场,为何她们不行?所以,不退,坚决不退。 眼前的形式,刘病已清楚,她们同样也清楚,要死就死在一块,这是她们心中的共识,全真六子中的孙不二同样是女的,同样没有打算退却,同样在殊死拼杀着。 全真六子的武功虽然不咋地,但在江湖中的名望却是非常的高,那些金兵见他们着道士打扮,身份定然特殊,尽皆杀将过来。 马玺见此,正想组织七星剑阵时,却发现赵志敬不见了,心中大骇,忍不住冲天怒吼道:“志敬呢,赵志敬呢?” 自丘处机被刘病已杀掉后,七星剑阵的中枢便一直是由赵志敬担任,因为赵志敬是全真教的大弟子,全真教的掌教迟早要传到他的身上。 马玺一向很看好这个弟子,没想到他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没有七星剑阵的全真六子,在面对如潮水般的金兵时,也只有挨宰的份了。 当全真六子最后一个倒下时,赵志敬从开封城的角落处探出头来,喃喃地道:“师父,师叔们,对不起了,不是弟子怕死,而是弟子要为华夏武林留下一点血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香消玉殒俏小昭 队形被冲散后,整个战场变得混乱起来,到处都是斯杀声,到处都是惨叫声,连郭襄跟小昭这种武功不高的,也开始加入战场。 东方不败原本是照顾刘病已的,此时也不得不回身来到郭襄小昭的身边,从旁照顾着她们,她不能让刘病已在拼杀时还有后顾之忧。 张丹枫跟云蕾原本是在一起的,此刻也被那些着火的粮车冲散,经过连番的斯杀,云蕾也显得特别的疲劳,出剑的速度比平时慢上一半,已被那些金兵逼到城墙的一角。 张丹枫见此,用尽自己的残余的功力,运剑如风,将身边的金兵尽数刺倒,跟着一个翻腾,落在云蕾的身边。 当他落地的时候,突觉脚步发虚,浑身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随着张丹枫的到来,云蕾那双原本血红的眼睛顿时变得柔情起来。 在她的眼中,已经看不到杀戮,看到的全是张丹枫的背影,张丹枫原本也是异常疲劳的,但想到身后的云蕾,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 身形猛地一个旋转,带动着万缕剑光,剑光过处,鲜血飞溅,残肢乱飞,身围的金兵,无一例外地变成剑下亡魂。 而其他活着的金兵,眼见他如此神勇,也不敢逼近,纷纷后退七尺,尽皆弯弓搭箭,对着角落里的二人。 张丹枫飘然落地,刚才那一剑似乎耗掉他大部份的精力,站在尸山血海中。只觉得双腿发软,只能用长剑拄着地,才能保住自己的身形不至于倒下。 云蕾慢慢地走上前来,用她的衣袖轻轻地擦试着他额头的汗渍,她的动作非常的轻柔,她的嘴角含着笑,一种很幸福的笑。 有张丹枫在身边,眼前的杀戮对她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情深款款地注视着张丹枫,非常温柔地道:“丹枫。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在一起吗?咱们终于不会分开了!” 张丹枫的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非常轻柔地看着云蕾,随后拉着她慢慢地回到墙角,缓缓地坐下来,将云蕾紧紧地抱在怀中。随后。倒转剑柄…… 长剑刺穿云蕾的腹部。也刺穿着了张丹枫的身体,他们两人生前各走天涯,没能在一起。死后却血肉相连,再也不分开了! 那些金兵见此,尽皆放下手中的弓箭,谁都不愿意破坏眼前这种美好的结局,至少这个结局在张丹枫跟云蕾的心中,是美好的! 刘病已在城门处,看着眼前的一幕,泪水再也禁不住滚滚而落,在他的心里,一直把张丹枫当作最亲密的大哥,一直想促成他跟云蕾的婚事,没想到…… 刘病已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胸口也是阵阵绞痛,忽地展开盘龙枪,发疯似的扑向那些金兵,他心中有火,双血红,整个人就像疯掉一般。 刘彥宗见刘病已只顾杀敌,门户大开大合,嘴角忽地露出一丝狞笑,显得特别的狰狞恐怖,从旁边的千夫长手中接过强弓,慢慢地拉动弓弦,对准刘病已的后心激射而去。 这一切,刚好看在小昭的眼里,小昭的武功虽然不行,但她的轻功却是刘病已教她练的凌波微步,已具有相当的火候,此时也未着多想。 当即展开凌波微步快速穿过那些金兵,直接扑在刘病已的背上,就在她扑上去的一刹那,只觉得后心一痛,一枝羽箭顿时射穿她的身体,箭尖在刘病已的身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血洞。 这一切来得太快,等铁摩勒他们反应过来时,一切已成定局,当即同段兄邪方辟符夫妇占据着四个角落,将刘病已跟小昭围在核心,对抗着汹涌而来的金兵。 小昭的眼里含着情,嘴角挂着笑,对她来说,能为刘病已挡箭,那是她一生最幸福的事,她以前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努力练这凌波微步,她现在想明白了,她练凌波微步的目的,为的就是这一刻,能够为自己喜欢的人挡箭! 刘病已的心很痛,很痛,痛得整个人就像要缩成一团,慢慢地佝偻着身子,将小昭慢慢地从背后接过来,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只觉得整个人就像刀割一般,滚汤的泪水滴落在小昭的脸上。 利箭仍然留在小昭的身体里,刘病已并不敢拔出,因为那样做,只能加速她的死亡,小昭慢慢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擦试着刘病已眼角的泪水,轻轻地道:“公子,你别难过,跟东方姐姐、襄儿姐姐比起来,我已经是幸运的了,至少我还能为你挡箭!” 刘病已抓住小昭的手,不停地在脸庬摩擦,他的泪水顺着小昭的小手流下,满脸尽是痛苦的神色,嘴里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想抓住小昭那最后的生命。 小昭静静地躺在刘病已的怀中,跟刘病已的痛苦不同的是,她的神色非常的淡然,轻轻地说道:“公子,小昭要走了,但小昭有件事想求公子,等打退金兵后,你将乾坤大挪移交给我的母亲,让她……别在江湖中飘零!”说到这儿,微微一顿,接着说道,“还有,东方姐姐跟襄儿姐姐,她们都是好人!” 当小昭说到这儿的时候,非常安静的闭上双眼,她已无力再说下去,也不必再等公子的回复,因为她知道,她的公子一定会为她做到。 刘病已静静地抱着小昭,眼泪无声的流下,在这一刻,他没有管身边的杀戮,他只想给小昭一份片刻的安宁,那些杀戮的事,就由铁摩勒等人去做吧。 东方不败见小昭飞身而起的时候,便已料到这个结局,当小昭中箭的瞬间,她的心同样在滴血,她很想冲过来,很想在小昭临死前说句话,说她其实早不在意她们三人同嫁刘病已。 但眼前的金兵实在太多,直到小昭闭上眼的那一刻,她跟郭襄都没能冲到小昭的身旁,只能将满腔的怨,满腔的恨尽数发泄在这些金兵身上。 蓝凤凰跟小昭相处的日子虽然不多,但对小昭却是喜欢到骨子里,眼见她无声无息地死在刘彥宗的箭下,心中怒火顿起,也顾不得自己早已疲惫不堪,挥舞着苗家那特有的弯刀,几个起落,直扑刘彥宗。 刘彥宗身为完颜宗望的手下大将,其武功自然是深不可测的,别说蓝凤凰已经斯杀半天,气力早已不继,就是她全盛的时候也没法跟刘彥宗相比。 那些金兵见蓝凤凰直扑刘彥宗,很自然地上前拦截,而蓝凤凰浑然不顾自身的危险,展开苗家特有的弯刀,身形快速旋转,刮起一股股巨烈的旋风,划出一圈圈完美的光圈。 那些金兵虽然凶悍,却也近身不得,刘彥宗见此,面色微寒,当即命令那些金兵退后,为蓝凤凰留出一块空地,他到要看看这个苗家女子到底有何能耐。 就在这时,东方不败跟郭襄已杀到刘病已的身边,刘病已将小昭交给郭襄,提起盘龙枪,猛地施展凌波微步,在空中几个起落,轻飘飘的落在蓝凤凰的肩上。 跟着双足一点,身形在空中一个半旋,手中盘龙枪顿时回穿而出,闪电般地刺穿刘彥宗的咽喉,这一招正是杨家枪法中最厉害的回马枪。 这一切来得同样快捷,刘彥宗根本就没有想到刘病已会在电光火间到达自己的身旁,如果他能想到这一点,也不会让身边的金兵散开,这就是典型的装逼被雷劈。 那些金兵眼见刘彥宗身死,尽皆大叫着挥舞着兵刃直杀过来,刘病已在杀掉刘彥宗后,也不敢久留,身形忽地一纵,抓起正在发愣的蓝凤凰又回到铁摩勒的身边。 完颜宗望尽管在全力指挥那些金兵抢占城楼,但他的眼睛仍没有离开过全场,眼见刘彥宗利用着火的粮车将那些江湖人物隔开,原以为很快便会结束战斗,却没想到刘彥宗在大意之下,竟然死在刘病已的枪下。 蛇无头不行,兵无主自乱,刘彥宗一死,那些受他指挥的兵将顿时失去指挥,顿时乱作一团,被杀者甚多,自我践踏者无数,转瞬间原本进退有序的军队,也乱成一锅粥。 如此好的机会,对久经战场的铁摩勒来说,是不可能放过的,所以还没等刘病已下令,便自作主张地将那些江湖高手尽量集中起来,开始狂热的反扑。 张丹枫云蕾身死、小昭殒命,在这些江湖人中,早就憋着一肚子的气,此刻随着铁摩勒的令下,在刘病已的带领下,又展开一场无情的杀戮。 而穆桂英在城楼上得见,也不愿意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当即命令那些强弩手,乱箭齐发,以增其势,尽可能地杀伤那些乱作一团的金兵,以减轻刘病已的压力。 完颜宗望见此,赶紧命令完颜昌前来驰援,稳住城门的局势,并将攻打城门的任务交给完颜昌。 有了刘彥宗的教训,完颜昌并没有来到战争的最前沿,而是在他跟刘病已之间,隔着一队亲兵,每人都手执盾牌,严阵以待,保护着他的安危。 第二百二十四章 血煮江山夕阳红 刘病已在城门处杀得惨烈,穆桂英在城楼上同样杀得不轻松,在完颜宗望的连番冲击下,伤亡早就过半了,整个开封城的兵马,惟一没有动手的,恐怕就数这些守在城门里的兵了。 因为他们的前面有刘病已这帮江湖人撑着,他们是这座城市最后的屏障,但战争打到此时,这道最后的屏障也分出绝大部份的兵力来到城外,协助刘病已他们守在城门的外围。 南门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杨士瀚跟杨八妹、杜金娥已将完颜娄室重重围困,只要北门再坚持片刻,胜利就可以写在开封城的城楼上了。 决战已到最后的关头,双方都处于最后的疯狂,完颜宗望仍在努力地攻打着城楼,而完颜昌也在努力地攻打着城门。 自开封围城以来,前来支援的江湖好汉也由原来的万多人,变成现在的百多人了,个人能力在以群体作战的军队面前,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战争的惨烈程度远超他们的想象。 杨过的玄铁重剑威力虽然巨大,但也极耗内力,从早上打到现在,他这把剑,也从刚开始的轻如鸿毛,变成现在的重逾泰山。 从开战到现在,虽然杀掉无数的金兵,但那些金兵就像蝼蚁一般,斩之不尽,杀之不绝,一批倒下,另一批又接着上。 累,太累了,杨过无力地挥舞着他的重剑,他把小龙女拉到自己的身后,他在用他最后的力气来杀伤蜂涌而至的金兵。用他最后的力量来保护他的姑姑。 小龙女是邀月宫主的得意弟子,眼前的状况不是邀月宫主乐见的,当即跟燕南天一道向这边杀来,想与小龙女杨过汇合在一起,共同对抗那些同样不要命的金兵。 就在这时,杨过刚举起他的重剑还来不及砸下,一名金兵猛地冲过来,手中的弯刀朝着他高举的手臂狠狠地砍下。 一缕鲜血飞起,一条手臂连着重剑,重重地跌落在地。杨过面色苍白。强忍着断臂带来的巨大痛苦,将残余的内力聚集在左掌,跟着狠狠地一掌出击,正打在那名得意妄形的金兵的胸膛。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杨过虽然已是疲惫不堪。仍具有极大威力。并不是眼前这些普通的金兵可以挡的。 所以,当他的掌劲结结实实地印在那名金兵的胸膛时,那名金兵只觉得胸口顿遭一记重锤。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似的,倒飞出去,带出一股长长的血箭…… 小龙女一直在杨过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杨过没了一只胳膊,心口也感到一阵绞痛,一口鲜血也跟着狂喷而出,紧接着以最快的速度杀掉身旁的两名金兵,跟着抓起杨过,纵身而起,便向城门处的城楼上飞去。 也许是杀戮得太久,让小龙女昏了头脑,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她估计是不知道的,因为那时候还没有枪,但在如此激烈的战场,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对手的面前,却也是大忌。 完颜昌是何等样的人?是身经百战的战将,长期的征杀中让他比老鼠还精,如此好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所以当他看到小龙女起身的瞬间,便让那些弓箭手万箭齐发。 乱箭穿过他们的身体,去势并没有因此而哀竭,带着他们的身体直接钉在城楼上,他们的眼睛没有闭上,眼前的大好河山还没有看够。 郭芙是跟杨过一起长大的,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相当的深厚,此刻见杨过死得如此惨烈,只觉得天眩地转,就在愣神之即,顿有七八名金兵将手中的长枪短刀向郭芙身上招呼。 耶律齐见此,想也未想便纵身上前,用他的血肉之躯挡住来袭的各式兵刃,长枪短刀尽皆没入耶律齐的身体,耶律齐的左手抓住一柄长枪的枪杆,右手长剑一划,发出最后一击。 眼见耶律齐身死,郭芙的神色慢慢地由痛苦变成淡然,伸出左手,将耶律齐搂在杯中,跟着长剑一回,她的身心也永远地跟耶律齐走在一起了。 眨眼的功夫,郭襄便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地倒下,她的心力也感异常的憔悴,东方不败见此,杀过来道:“襄儿,我俺护你回城!” 自郭襄参加战斗以来,东方不败便一直没有离开她左右,都一直在尽着自己最大力的量保护着她,特别是小昭死后,在东方不败的心里,就一直对自己说,千万不能再让郭襄有事。 郭襄看着仍在城门处拼杀的刘病已,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柔情,对东方不败的要求,也只是轻轻地摇头头回道:“东方姐姐,在泗州城时,我郭襄什么都跟你争,现在,我不跟你争了!” 说到这儿,她的眼睛又看着心爱的刘病已,接道,“东方姐姐,你的武功很高,你应该去保护病已,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力气了!” “襄儿,你想干什么?你不能这样做!”东方不败心里大惊,她跟郭襄相处日久,自然知道郭襄的心思,郭襄很明显是想让东方不败去保护刘病已,又怕东方不败不答应,所以她的选择就是自杀。 爱到深处无怨尤,郭襄也好,小昭也罢,都将刘病已的命看到比自己的要重,眼前的形式,郭襄比谁都清楚,活命的机会已是非常的渺茫,与其这样,不如将生的希望留给刘病已,让东方不败前去保护他,而不是将东方不败这样的高手,浪费在自己身上。 而且郭襄也坚信,东方不败也一定会跟她同小昭一样,在紧要关头,一定会用自己的命来换取刘病已的命,因为她们都是女人。 东方不败虽然想阻止郭襄,但仍然晚了一步。郭襄已经用她残余的功力震断自己的心脉,一缕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她的眼神仍然含着深情的光。 将郭襄的身体慢慢地放下,东方不败的眼里没有泪水,她的哭泣是在心里的,随后便以绣花针开道,很快便杀到刘病已的身边。 刘病已突见东方不败来到,他的心开始猛烈地下沉,虽然预知到事情的不妙,但仍想亲口证实。焦急地道:“你怎么来了?襄儿呢?” 东方不败没有回答。有些事情原本也用不着回答,刘病已突然觉得胸口似乎挨一记重锤,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铁摩勒见状忙道:“刘兄弟,你跟东方姑娘先回城吧。这些金兵就交由我们对付吧。你尽管放心。这些金兵如果想进城,那得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对铁摩勒的话没有人怀疑,也用不着怀疑。因为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周伯通跟洪七公此刻已杀得气喘嘘嘘,闻言接道:“铁盟主说得没错,刘兄弟,你跟东方姑娘还是回城去吧!” 刘病已虽然已经登基,但在这些江湖人的眼中,没有人把他当皇上,刘病已也不喜欢做他们的皇上,他只喜欢做他们的兄弟,他喜欢做兄弟。 做兄弟有太深的含义,生死与共那是起码的,这一万多名江湖兄弟受自己的武林盟主令来到开封城,如今却只剩下眼前的十几个了,怎不叫人心中感慨,要让刘病已这时候撤离,除非一剑杀掉他。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方辟符跟聂隐娘也倒在金兵的刀下,而蓝凤凰也倒在一名金国武士的枪下,整个城门口,就只剩刘病已、东方不败、周伯通、洪七公、黄裳、诸葛正我、铁摩勒、段克邪这几个高手了。 而穆桂英在城楼处也杀得异常的艰苦,城门处的守兵已经完全派出来了,全部倒在金兵的刀枪下,整个开封城已经派出不可战之兵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杨士瀚的身上。 因为守东门的王兰英跟守西门的岳飞,情况也不见得好,毕竟,完颜宗瀚跟完颜宗弼也都是百战之主,而且在兵力上,还占着绝对的上风,王兰英也好,岳飞也罢,他们现在也只能靠着城楼坚守。 刘病已将最后的七名高手集中起来,加上自己总共八名,他们八个人就守在城门的第一线,虽然穆桂英几次鸣金传令,让他们退回城里,再作打算。 但刘病已他们却没人为之所动,因为他们都明白,以金兵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再加上人数上又占着绝对的优势,只要放他们进到开封,整个华夏国就亡了。 八大高手谁也没有后退,八个人分成四组拼杀着来袭的敌人,无数的尸体在他们脚下堆集,慢慢地形成一座高高的尸山。 杀戮仍然在继续,没有人想过罢手,也不能罢手,斯杀的结果就是尸山越来越高,刘病已他们也越来越疲劳。 完颜昌眼见死的金兵越来越多,心中也是恼怒,当即集中所有的弓箭手,向着八人万箭齐发,在漫天激射的箭雨中,三条人影如同天际流星从天而降。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上最负盛名的剑魔独孤求败、剑神谢晓峰、剑圣西门吹雪,见他们来到,刘病已并没有欢呼,因为他知道,战场有战场的规律,并不会因为几个武林高手而改变。 独孤求败最有名的武功是独孤九剑,而独孤九剑中有一招就是专门用来破箭的,只可惜,独孤求败没有在战场斯杀过,所以他的破箭式只能破那有限的几个江湖人施的暗箭,而不能破千军万马所发出来的箭雨。 所以,当他的木剑破掉激射而来的九百九十九枝箭时,他的身体也至少中了九百九十九枝箭。 而西门吹雪、谢晓峰他们的称号是剑圣剑神,而不是战圣战神,所以他们的到来,并没有改变丝毫的战争结果,他们能改变的只是在这尸山血海中徒增几具尸体罢了。 他们这个时候来到战场,只不过是想向世人证明江湖有的是热血,江湖有的是辉煌,他们曾经来过,这就足够了。 面对漫天激射的箭雨,东方不败忽地将刘病已的穴位点住,并跟周伯通等人手拉着手,将刘病已围在核心。 也不知过得多久,箭雨停了,东方不败他们的身体也倒在尸山之上,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特别的安祥。 刘病已站在尸山之颠,他的身虽不能动,但他的眼睛却望向天边的夕阳,眼前一片血红,在滔天血浪中,忽见杨士瀚手执双锤,骑着照夜玉狮子,踏着血浪而来…… ………………………………………………………………………………(全书完) 第二百二十五章 完本感言 江山终于完本了,当我在的末尾敲上全书完的时候,心里突然感到空落落的,我是看武侠长大的,特别喜欢看金古梁的,有着很深的武侠情节,要说告别还真的不容易。 关于写这本书的目的还有最后的结局剑道在书中的简介里都已经讲过了,在这里就不再多说了。 在这本书里,其实也不是所有的江湖人都死了,至少还留着一个赵志敬做火种,因为在那种情况下,只有贪生怕死的人才会退却,而且还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江湖人物死得很惨烈,相信看到本书结尾的每个喜欢武侠的朋友都会难受,借用一位朋友(独奏二胡)的话说:如果我是你读者,看到结尾,我会骑着照玉夜狮子来砍死你! 这个结果在剑道的意料中,但剑道仍然要这样写,只因为剑道太喜欢武侠,从我的笔名,以及连写三本武侠就可以看出来了,不需要剑道再作另外的证明。 这本书是剑道对武侠的独有告别,因为在未来的两年内,剑道不会再写武侠了,剑道虽然习惯孤独,但却不喜欢孤独,在网上写武侠,那就是在孤寂中爬行,相信每个在网上写武侠的人都有这种感慨。 剑道的下本书是历史,希望能带给大家不一样的感受,在这里,我还得特别感谢几个人,首先要感谢的是我的责编三生,感谢他的一路支持!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本书最后竟然会出一位盟主,所以也特别感谢我的盟主大人龙吟月,他的,其实是我最喜欢看的人生感悟书。 也许是自己在社会打拼久了,也许是自己的人生起伏过多,特别喜欢看他的书中谈工作,谈人生的一些琐碎的事情,总能让我的心情感到特别的宁静。 在这里只是表示感谢,不是为他作广告,因为他的书只适合那些年纪大的人看,年轻人看不适合,而网上的朋友又以年轻人居多。 再次要感谢的人,是杀神部落的每一位兄弟,是书之群的每一个朋友,感谢飘过的浪花、感谢米虫人生、感谢凉茶兑可乐、感谢三七年的爱、感谢小刀、感谢冲风冒雪、感谢青青、感谢云间道士、感谢奋奋力斗、感谢祥、感谢灵山、感谢恋橙、感谢独奏二胡、感谢横断江山、感谢elemon、感谢安静的简单、感谢昊天有成命、感谢雪の妖精、感谢、羽庸龙、感谢小刀郡主…… 感谢的人实在太多,连我自己都读得背不过气来,在此就不一一点名了,总之感谢每一位支持本书的朋友,无论你是打赏、推荐或者点击、或者通过其他途径看的,剑道在此都衷心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