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酒娘》 第一章 混乱的开始 东汉洛阳城外 拓奈奈瞪大了那原本不算大的眼睛看着车窗外面那一群穿着长袍的人。虽然她是非常镇静的,可是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生疼!泪眼婆娑中,她只想竖着中指对着老天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靠!为什么穿越的是她? 这辆依维柯房车是王西贝的,驾驶室里摆着的那台价值不菲的IBM太阳能电脑也是王西贝的,这辆车子后面堆得跟座小山一样的东西更是王西贝的,那做梦也想着穿越的还是王西贝,可是,为什么现在穿越的却是她这个临时给王西贝开车的下岗女工!!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大姐开的玩笑啊? 拓奈奈眨了眨已经瞪得酸疼的眼睛,伸出手揉了一下的同时,车子外面那呼啦啦的一片人也在和她做着同样的动作。 司徒王允已经第三次揉眼睛了,他不过是和蔡邕出来求个雨,这一路上都按部就班,到现在雨是求到了,但是,远处小斜坡上那个奇怪的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 蔡邕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密布,那绵绵不断的小雨从眼前这个怪东西掉下来以后就一直下个不停了,他压低了声音对着身边的司徒王允说:“侍郎,那个东西好像会动……” 司徒王允定睛一看,可不是嘛,那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东西正从小斜坡上缓缓的朝着祭台滑动过来。 拓奈奈靠在椅背上,开始拼命的思考着一个关乎她未来的重要问题,她发誓,这是她二十一年生命中第一次这么全面的开发了脑力。虽然不知道这是哪个朝代,但是这么多的人,就算开着个车子,她也不一定跑得掉,更何况,谁知道这个车子从008年穿到这里还能不能开,那么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保住小命。 不过,此时此刻比保住小命更要的是——他妈的,这个车子怎么开始动了!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有几十年驾龄的老司机也会慌了手脚,更别说拓奈奈这个平时就不怎么摸车子的半瓶子醋! “踩刹车,踩刹车,快踩刹车!”拓奈奈大声的指挥着自己,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手忙脚乱,直接把车里面所有的能扳动的东西全部零件都扳了一遍后终于找了那该死的刹车。 随着那个怪物不断的前行所有的人已经全部缩到了一起,惊慌的瞪着这个庞然大物就这么来到了身前。司徒王允被人生生的挤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眼看就要和这个怪物亲密接触,他立刻就闭上了眼睛,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怪物发出了一声吱嘎的怪响后,停在了他的面前。 拓奈奈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伸手擦掉了额头上的汗珠,她看着挡风玻璃外面密密麻麻的一群惊恐人,心里暗道总算没有撞到人。走出了紧张的状态,身上的力一松,拓奈奈立刻就趴在了方向盘上,不想好死不死的撞上了喇叭,顿时,那尖锐的喇叭声吓呆了所有的人,更是带起了一批尖叫的人。 司徒王允看见这个怪物停了下来,刚刚的放下心来,却没想到眨眼之后,这个怪物又发出了尖利的怪响,他还来不及作什么反应就觉得身上一沉,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洛阳城的小吏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很没有风度的尖叫着。 拓奈奈也被这突然的喇叭声吓得几乎是弹了起来,直接狠狠地撞到了车顶,立刻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司徒王允立刻将身上那个小吏丢在了地上,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这个怪物,直到确定它不会动以后,才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立刻招来了士兵团团将它围住,然后打算自己走上前去具体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事。 “侍、侍郎!”蔡邕一把就拉住了司徒王允,大大的咽了一口口水:“你要干什么?” “我去看看这个到底是什么。”司徒王允素来胆大,可是在今天这个情况下也是惨白了脸孔,他清了好几声的嗓子才勉强的说了一句囫囵话。 虽然现在已经昏头转向的分不出了任何方向,但是拓奈奈还是看见了一群手里抬着长长兵器的士兵凶神恶煞的将自己,不,将自己和车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不是吧,难道自己才到这个地方连车都没下就要直接呜呼哀哉了?她无力的靠在了座位上,脑子飞速的转了起来,到底要怎么才能比较安全的活下去? 眼看着,外面的人是越来越多,不想个办法快点脱身只怕自己就要去见那素未谋面的老爹老妈了。不行,她必须要发扬打不死小强的精神,否则她就不叫拓奈奈了。给自己打气完毕以后,拓奈奈直起了脖子,透过挡风玻璃,目光落在了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那个男子身上。他穿着一身深色的长袍,一脸正气,可是却透着一股子的精明劲,或许,这是一个可以说话的主。 司徒王允微微歪着头,站在离眼前这个怪物十丈的地方,他终于发现了在这个怪物里面有一个活物。这是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家伙,一头鸡窝一样的毛发,浑身黑得跟个煤炭一样,如果不是他一直朝着自己咧着那口白牙,他实在是认不出这是一个活物,或者说是个人,嗯,就暂且认为他是个人吧。从他那扯到最大的嘴吧和拼命摇着的手应该是没有敌意,司徒王允轻轻的挥了一下手,让士兵们退开一点,能让这个“人”出来。 拓奈奈终于发现那个人让包围她的士兵离开了一点距离,她呼出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已经笑到抽筋的脸颊,鼓起勇气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随着她一起流出车门的还有周杰伦的经典老歌双截棍,这是她刚才乱按按钮的时候,不小心开了车里的CD,听着那熟悉动听的旋律,拓奈奈忽然想,如果周杰伦知道自己的歌在不知道什么鸟时代的远古响起,会不会给她一堆亲笔签名呢?(未完待续) 第二章 混乱的觐见 第二章混乱的觐见 “天人,你是从天上来的吧?”听了司徒王允问出这句话以后,拓奈奈就一直保持着现在这样这种目瞪口呆的形态。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啊?天人?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不会是说自己吧。 拓奈奈合上嘴巴,接着吧唧吧唧的咋了咋嘴巴,让那几乎流出的口水又回到了肚子里,她伸出了手掏了掏耳朵,只掏出了一团的黑灰。靠,这个该死的闪电让她几乎变成了非洲同胞。“你说什么?”拓奈奈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反正这里的口音有些奇怪,她并不是听得太明白,也许是自己听错了也说不定。 司徒王允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诡异女子,实在是不怎么相信这会是天人下凡,且不说她的举止仪容实在不雅观,就说这个人的长相也距离那出尘脱俗的仙人也太过遥远了,要不是她从那怪物里一出来,老百姓就噼里啪啦的跪了一地大呼她是天人,他可是怎么也不愿意带她回自己的府里的。 “你是从天上来的天人吧?”司徒王允叹了一口气,打心眼里是觉得自己带这个女子回来是一件非常不正确的事情。 拓奈奈实在不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裂开了一嘴的白牙,冲着司徒王允露出了一个她认为非常亲切的笑容,吐出了一个很欠揍的答案:“你觉得呢?” 司徒王允真的很想找人直接把这个女人拖下去打个几十棍子,不过他只是垂下了眼帘,轻轻的端起了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可是从他那青筋暴露的手上不难看的出他心里的暴怒。 “侍郎大人。”就在这两个人一个装傻一个闷火的时候,一个穿着身青灰色长衫的人走进了这个堂屋对着司徒王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何事?”司徒王允缓缓的放下了茶盏,这才抬起了眼睛看着来人。 “陛下听闻今日求雨求下了个仙人,所以请侍郎大人带着仙人进宫一叙。”来人的面孔上长得很是白净,看得出来非常的养尊处优,他对着司徒王允微微行礼,可是却看不出有什么恭敬的意思,这不禁让拓奈奈猜测起这个人的身份起来。 司徒王允凝视着来人一会,随后他睨了拓奈奈一眼,唇边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答道:“好的,待我请天人梳洗一下,马上就进宫。” 拓奈奈第三十七次偷偷提起了裙子,朝着司徒王允抱怨着:“我说司徒老头,这裙子也太长了,我踩到了会摔跤的,” “天人!行不动裙,笑不露齿,这是一个女子仪容的标准!不管天人在天上是怎么样的,来到我大汉江山就请入乡随俗!”这也是司徒王允第三十七次回答拓奈奈。 拓奈奈听着司徒王允的回答一脸咬牙切齿的恐怖表情,扭过头去看起了风景。其实按照拓奈奈的性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来见这个狗屁皇帝的,可是,当她确认了自己穿越到了这个鸟不拉屎不知道的什么朝代后,并且确认了她再也回不去以后,就彻底改变了想法。想她在现代无父无母无钱无才,回去也是打工的料,但是,在这个地方可就不一样了,这些古人似乎都非常好骗的样子,不如干脆留在这里混个风生水起,把自己在现代没有享受到的东西全部享受个遍也好! 虽然拓奈奈不知道这个叫司徒王允的老不休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不过她答应来见皇帝可也是为了自己未来的生计着想,说不定她还能像言情小说里写的一样,勾搭下皇帝,从此活得顺风顺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到了这里,拓奈奈的唇边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她轻飘飘的目光扫过了司徒王允和前面带路的太监,笑得很是无耻。 皇帝住得地方真得很大,比电视里演得任何的宫殿都要大得多,拓奈奈跟在司徒王允得后面一路快走还要时不时加上一点小跑才能跟得上,虽然腿很忙,可是她的眼睛也没有闲着,到处看着新鲜,这里得辉煌和庞大让拓奈奈不停的抱怨自己怎么只生了两只眼睛。 “见了陛下要行大礼。”带着两人进宫来的那个白净男人进去通报了,只剩下司徒王允对着拓奈奈拼命灌输着礼节。 拓奈奈头昏脑涨,好不容易看见白净的男人出来招呼自己进去,立刻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将司徒王允丢在一边,哧溜一声跟着来人跑得不见踪影。 虽然不知道这里具体是什么地方,但是从那比较闲暇得装饰来看,不似朝堂之上,倒反有点类似后宫的感觉。 “天人,一会进去了,你不能直视陛下,要低头。”刚刚离开了司徒王允又换了一个白皮男人唠叨,拓奈奈翻了翻白眼,极为敷衍的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听见了。让人觉得心存感激的是,这个白皮男人并没有司徒王允那样多话,见拓奈奈答应后微微一颔首,就加快着脚步将人朝着一片肃穆深远的建筑群走去。 拓奈奈从来不知道皇宫里原是这样寂静的。那巨大的一片皇城,似乎是用漆黑的墨汁泼就而成,虽然雍容华贵,却没有一丝人气。这里很少能遇见人,就算是遇见了,也脚步轻得跟微风拂过一样,哪里有电视剧里的熙熙攘攘,热热闹闹。 穿堂过室,拓奈奈紧跟在白面男人的身后,而司徒王允寸步不离的跟在拓奈奈的身后提醒着她不要提起裙子做出不雅的行为。 这白面男人似乎身份十分的不得了,他进入皇帝的寝宫甚至没有经过通报,不过对于拓奈奈来说,这个倒是大大的好事,她讨厌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礼节。 “启禀陛下,奴才将天人带来了。”白皮男人对着座上的皇帝弯下了腰身极为恭敬的说。 拓奈奈站在白皮男人身后,内心无比雀跃,很想抬头看看座上得皇帝是谁,虽然这个皇帝是谁她也是不认识的,可是,这丝毫不能阻挡她对古人的巨大热忱和空前的好奇。她半低着脑袋,使劲朝上翻着眼睛,殊不知这个形象可是难看的很。 “快快有请。”从这个皇帝的声音里不难听得出来他是对拓奈奈的到来非常兴奋的。 白面男人让开了身子,转头对着拓奈奈微微弯腰:“天人,请。” 拓奈奈激动啊,激动得跟得了脑血栓一样,浑身发抖,站在那里半天不知道做些什么。司徒王允心里大急,偷偷伸出了手推了她一下,却不想这一推让拓奈奈猛得朝前迈了一步,不偏不正踩到了裙子的下摆,随后整个人伴随着她哇哇大叫的声音朝着地板贴了过去。 在肉体和木质地板接触时发出的巨大声音贯穿所有人鼓膜后,安静像病毒一样蔓延。 现在除了安静以外,无法感觉到第二种气氛,虽然拓奈奈不知道屋子里有多少人,但是她知道这里所有人的目光一定是沾在她的身上。拓奈奈难堪的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对策,就在这种尴尬的寂静继续蔓延的时候,只看见拓奈奈迅速的跪了起来,伸开双臂大呼道:“我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未完待续) 第三章 天人的命运 事实证明。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算是在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的远古时代,马屁这种高级语言艺术还是得到了空前的认同。否则我不会坐在这个很尊贵的位置上——皇帝小儿的左手边。虽然我才刚刚了解到我来到的这个时代是汉代,可是却不知道是东汉还是西汉,更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皇帝是哪位,不过看他脑满肠肥的样子应该不是英明神武的汉武帝就对了。 “天人,你刚才说的那个我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仙福永享,寿与天齐真的是天上的话吗?”面前的皇帝小儿长得虽然白净,却实在有些胖了,他在说话的时候,拓奈奈甚至能看见在那宽松的衣服下面不断抖动的肥肉。 “当然当然!”自小就没有双亲的拓奈奈别的本事没有,这个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顶呱呱的,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落水狗也不会忘记上前打上两棍子的德行早就根深蒂固了:“这个话是我们见到天帝的时候都要高呼的,按道理如果随便对着一个凡人说出这样的神谕是会折寿的。”说到这里她轻轻的扫了皇帝小儿一眼,只见他脸上一阵不快,于是又不慌不忙的继续说:“可是,我一见皇上就有一种春风拂面春暖花开*盎然的感觉,顿时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没有一个不舒服,这种感觉可就是见到天帝的感觉啊,我就不自觉的高呼起了神谕,原本我是没有想明白的,可是现在我知道了,皇上您是天子,是天帝的儿子,我难怪会有这样的感觉了。” 这话放到现在来一听就是假话,是个人都知道。不过,在那个时候可不见得了,当拓奈奈的话音一落,只见那大殿里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对着皇帝小儿齐声高呼:“我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妈的,这些古人拍马屁的功夫一点都不比我差!拓奈奈恨恨的瞪着那些跪了一地的人。 皇帝小儿哈哈的笑了起来,浑身的肥肉也跟着跳得欢实。他站了起来,对着一群人作出了一脸的圣洁状,摊开了手道:“卿家平身。” 就那么一瞬间,拓奈奈似乎在这个皇帝小儿的身后看见了一层光,她使劲的揉了揉眼睛,靠,不会是真的有光吧。 经过了这么一次胡搅蛮缠的骗人,拓奈奈得到了最大的实惠就是可以经常进宫去看看,虽然现在拓奈奈对于看皇帝小儿,不,看汉灵帝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但是她却对汉灵帝那一皇宫的宝贝还是非常感兴趣的。至于有人会问拓奈奈是怎么知道这个皇帝小儿是汉灵帝的,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有回答吗?她都能带着一辆车子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难道就不许带着电脑来吗?更何况这电脑里还收录了一部及其变态的百科全书。 在拓奈奈的资料上记载,这个汉灵帝是没有几年的活头了,她可不想傍个要死的大款,更何况这个大款木有好容貌、木有好身材,只有好肥肉。唉,看来勾引皇帝的计划已经胎死腹中,不过条条大路通罗马,就算不勾搭皇帝也可以从皇帝身上得到其他实惠,比如…… “等等等等,三条我要碰!” “大将军,手起牌落,我的牌都打出去了,你现在才要碰,早干什么去了!”拓奈奈的声音又尖又利,跟街上那牙尖嘴利的泼妇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可是,可是你摸得太快了!”大将军何进委屈的看着牌桌上那张可爱的三条。 “哎呀,大将军,你一会在哭了,等等,皇上,我要碰,九万,我要碰!!”总管太监张让一边假意安慰着何进一边还要从汉灵帝的爪下抢牌,忙得好不辛苦。 “你们怎么天天都在碰啊,打一张出来给我碰碰啊。”汉灵帝一脸的无奈,讪讪的缩回了摸牌的手,怨恨的看着张让。 “皇上,奴才出的是一筒,您要不?”张让带着讨好的笑容看着汉灵帝。 “不要!”汉灵帝怨气冲天,伸手就摸了一张牌,然后恨恨的丢了出来:“东风!” “胡了!”拓奈奈大叫一声,推到了所有的牌,对着身边满脸苦涩的汉灵帝咧开嘴笑得得意:“皇上,我又胡了,我这回胡的是混一色单吊东风头,共四十番,真是不好意思了。” “皇上,司徒大人求见。”就在这个大家忙着算钱的空隙,一个小太监缩头缩脑的走了进来,对着汉灵帝禀报到。 “不见!”汉灵帝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拒绝了这些唧唧歪歪老学究的骚扰,他现在对怎么能胡上一把大牌比较感兴趣。 宫殿外的司徒王允已经是第N次听见这样的回复了,他听着宫殿里那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吃、碰、杠、胡的声音,一张脸被气得通红。自从这个该死的天人来到了这里见过了皇帝以后,就天天出入皇宫,用那个所谓是天上的娱乐工具——麻将把皇帝搞得神魂颠倒,将整个未央宫里搞得乌烟瘴气,到处都听闻得到这嘻唰唰的的搓牌声,让人好不恼火。 司徒王允再次看了一眼那个通报的小太监,心里暗自叹道,这个天人可是留不得了,现在本就宦官当道,这个人若是和那些家伙裹到了一起那么只怕这黑暗的政局就再也没有回天之术了。他又抬头看了一眼那依旧热闹非凡的宫殿,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洛阳蔡邕宅 “侍郎,这个天人就算有天大的错,也是杀不得的,先不说她是不是会什么妖法我们都不尽清楚,就看现在皇上宠爱她的架势,如果她无缘无故的死去,你我都脱不了干系。”蔡邕听完了司徒王允的话,沉思了一会后平静的回答道。 “不知蔡大家有何高见?”司徒王允想了一阵子确实是这个道理。 “我有一个小女在徐州经商,为人正派,如果侍郎放心,不妨把这天人送到那里去交与小女看管,她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到时又离洛阳千山万水,就算有什么本事也怕是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侍郎看如何?”蔡邕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双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司徒王允听完蔡邕的话,不禁喜上眉梢,在这样一个不能轻举妄动的时期里,将这个讨厌的天神送得远远的软禁确实才是上上之策。他拊掌而笑:“果然高见!” 两个奸诈的老头子相互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种心知肚明的阴损笑容。 此刻还在皇宫里呼风唤雨的拓奈奈无由来打了一个寒战,她四周看了看,外面可是没有一丝的风,真是奇怪哪里来的寒意。却不知道,就在她牌起牌落之时,她的小命已经从阎罗殿边转了一圈了。(未完待续) 第四章 免死金牌 “我大汉江山美不胜收,不知道天人可想四处看看?”司徒王允一边看着拓奈奈大吃大喝的模样,一边强压自己不发火,缓缓问道。 拓奈奈听见司徒王允这样问,心里一阵激动,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正想答应,却又摇头拒绝了:“不去。” 司徒王允眼见着拓奈奈就要答应了,可是一转念又拒绝,心里那个火冒三丈,他一双眉毛扭成了一团,“为什么不去?” 拓奈奈哼了一声算是敷衍司徒王允,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她这几天可是抱着笔记本查了不少的资料,知道这个汉灵帝是活不了多久了,他一死天下就要大乱,接着下去的几十年就是三国分天下的时代,那更是乱上加乱,在这样一个乱得跟浆糊没有什么区别的时代,想她一个无兵无卒无权无势的小女子自然是趁着大乱之前挣足了money,在找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混吃等死才是上上之策。 可是,要想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不说活得风生水起,就算活得不愁吃穿也是需要非常多钱的,可是,现在她拓奈奈浑身上下就只有三十二块人民币,混个屁啊。要不是为了在汉灵帝那里捞点油水,她何苦天天去陪那三个菜鸟打牌,不但不能使劲赢,还要随时给他们喂牌,她可是死了无数脑细胞,到头来也没捞到几个钱。 唉,这年头,挣钱也是辛苦的,照这个进度下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挣够她腐败的银子啊? 司徒王允见拓奈奈又神游开了,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天人!天人!”喊了两遍见她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无奈只好直呼其名:“拓奈奈!” 拓奈奈对自己的名字可是无比敏感,她几乎是一跃而起,雌牙裂嘴对着司徒王允大叫:“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 司徒王允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拓奈奈这个样子不由得一愣,连忙抱歉的说:“是,只是看天人沉思,所有才打搅了,我想问问天人为什么不去?” 拓奈奈翻了一下白眼:“这还用问,我没钱。” 司徒王允想了拓奈奈拒绝他的一千一万个理由,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拓奈奈的回答居然是这个,他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楞在那里。 拓奈奈见司徒王允这个样子,丢下了筷子,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了瑞士军刀,从上面抽出了象牙牙签,旁若无人的开始剔牙:“怎么?难道我的理由很奇怪。你难道不知道一文钱难道天下英雄的说法?就算大汉江山再壮美,我口袋空空,想去哪里都是空话。” “这有何难,如果天人想出去逛逛,这个钱倒是不是问题。”司徒王允脸上堆满了笑容,心里暗自开心,能用钱就打发了这个家伙可是太轻松了。 拓奈奈看着司徒王允,眯了眯眼睛,很不要脸的将话挑明:“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给我钱,让我跑路,不,四处游玩?” “天人是我大汉之幸,能让天人开心自然是我大汉臣子的责任,只要天人能用得到下官,我一定披荆斩棘,再所不辞。”司徒王允说这几句话可是无比的真心,现在在他的心里,只要能快点打发走这个倒霉孩子,什么都好。 一听这话拓奈奈立刻就来了性子,她几步就冲到了司徒王允的面前,直视着他的双眼:“你说得可是真的?” “当然!”司徒王允立刻信誓旦旦:“君子一言九鼎,自然当真!” 拓奈奈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嘿嘿一笑,感情好,瞌睡就碰上了枕头,这老不休看来为了撵她走可真是下足了血本,既然如此她也不必跟他客气,只有能给她足够的钱财,她立刻可以放开汉灵帝的大腿,过来抱他的大腿,他让她去哪窝着,她立刻就老实的上哪窝着。拓奈奈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双眼完成了月牙,露出了十二颗雪白的牙齿,对着司徒王允确认到,“你可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哦。” “请天人放心,在下一定说到做到!”司徒王允见拓奈奈已经同意要走了,回答得那叫一个情比金坚。 拓奈奈满意的点点头,一转身,袅袅娜娜的离开了司徒府,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天人!你说什么?你要离开寡人了?”汉灵帝一听拓奈奈要走的话,立刻着急的站了起来,那双小眼睛眼巴巴忽闪闪的看着一脸轻松的拓奈奈。 “皇上,我不是要走了,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天子呢?我这不过是去到处游走,将天子的福分雨露均沾,让天下黎民都能受到皇上大福的庇佑。”拓奈奈一条舌头利落得能开出花来,只把天说成地来地说成天。 “可是,可是……”汉灵帝一脸的难过,他看了看何进又看了看张让,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拓奈奈又不是笨瓜,当然知道汉灵帝是在犹豫什么,她微微一笑:“皇上,麻将这个东西传播的越广,会的人越多,就会越为我大汉带来繁荣的神器,所以,缺了我一人也无妨。” 听拓奈奈这个话,汉灵帝立刻就不郁闷了,虽然他还是舍不得这个给他带来无数新鲜玩意的天人,可是,能让天下黎民都记住他功德的好事更让他垂涎。他哈哈一笑,“那天人这一路上可要寡人做些什么?” 拓奈奈嘿嘿一笑,她等着就是这句话,既然汉灵帝问了,她也就不客气,上前一步,行了个礼,然后说道:“不知道皇上能不能给我一块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汉灵帝皱眉:“那是什么东西?” 哎?汉代没有免死金牌吗?拓奈奈楞了一下,不过随后她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有没有都无所谓,有也是从没有开始的不是吗?她伸出了手在面前比划出了一个A4纸大小的形状:“免死金牌就是皇上给我一句永远不死的神谕,它就是在这样大小的一块金牌上刻上免死二字。我虽然是天人,可是天帝为了磨砺我的意志并没有给我神人之躯,也会被暗箭所伤,也会死于无奈,我这一去,只怕是山高水长,路上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险阻。我一条小命不算什么,可是如果连皇上的庇佑都没有传播到大汉的每个角落就这么死了,让我怎么跟天帝交代,让我怎么跟皇上交代……” 拓奈奈巧舌如簧,说得声泪俱下,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汉灵帝立刻就一挥手:“天人如此劳苦,别说一面金牌,就算是十面百面也是应该给的!”说着他低头在锦上写下免死两个大字,又在角落写上一堆对拓奈奈褒奖的话云云,最后盖上了朱砂大印,将这锦交给了张让:“张让,速速让工匠照着上面铸造免死金牌,确保天人安全无忧!” 张让接过了锦立刻就跑了下去,汉灵帝和何进又是对拓奈奈这样的丰功伟绩嘘唏不已,而拓奈奈一边真诚的应付着两人的问候,一边在嘴角上翘起了一抹奸计得逞的得意笑容。(未完待续) 第五章 貂蝉是我滴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在汉代这个科学技术匮乏的年代,能在三天之内就拿到一块金牌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可见汉灵帝可是对拓奈奈的话十分听信的。不过金牌的大小就没有那么让拓奈奈满意了,原本她想要个A4纸大小的,却没有想到汉灵帝给了她一个好似手表壳一样大小的牌子,如果眼神不好,还真看不出上面免死二字,这个家伙真的跟资料上描写的一模一样,小气到了极点。还好司徒王允和蔡邕比较上道,送了一大批的金银财物供拓奈奈在路上做花销,这才让她心里平衡了一些。 这盘缠也是有了,汉灵帝也肯放人了,剩下的就是司徒王允天天来催促起拓奈奈的行程来。拓奈奈一边答应着,一边兴致阑珊的思考着自己离开后,要做什么活计才能继续的腐败下去,却不想天气热得她愈发烦躁起来。 “天人,侍郎大人让我给你送写酸梅汤来解暑。”脆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断了拓奈奈对于自己人生发展方向的深刻思考。然后就看见一个超凡脱俗的小萝莉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朝着瘫在榻上的拓奈奈行了一个礼,然后放下了酸梅汤,接着就要快速离去。 拓奈奈则被这个小萝莉的天姿国色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眼见着她要离去连忙出声喊道:“等等!” 小萝莉赶快又对着拓奈奈行礼,一脸的惊慌:“是,天人还有什么吩咐。”这个天人已经被外面传的神乎其神,据说喜怒无常,会随便就要人的性命,很是可怕。今天却不想恰巧当值,被叫来给她送酸梅汤,本想着能够送了就快点离开,怎么想到却偏生被她叫住了。 拓奈奈看着那张白玉无瑕的面容,着实惊为天人,来到古代已经不少日子了,可是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不,如果光用美丽两个字的来形容她的面容的话,实在是显得太过庸俗了。这小萝莉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已经出落得让人挪不开目光,若是再长大写不是要迷到天下英豪了吗?没有想到在司徒王允府里居然还有这样的美女,他个老东西还真是会享受。 拓奈奈这边忙着沉迷在自己对美人的无限遐思中,那边小萝莉已经吓得身体抖了起来,生怕这个天人一生气就将自己给打打杀杀了。 好不容易这样的煎熬在拓奈奈沉迷中结束了,她咋了咋嘴,再次上上下下看了看小萝莉,最终目光落在了小萝莉那胀鼓鼓的胸前,这古代小孩的发育真好啊,看样子起码都是B**以上的,再看看自己,唉,人比人气死人啊。拓奈奈摇摇头,抛开了这些无关紧要的念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眼前这个小萝莉看起来单纯得像朵小白花,不如拐了去,要是自己山穷水尽了,说不定还能指望她卖个笑养活自己。 想到了这里拓奈奈清了清嗓子,带着一种亲切的笑容对着小萝莉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萝莉抖抖索索的看着拓奈奈,仿佛看见了一只摇着尾巴的大尾巴狼,一张绝色的小脸蛋更是吓得要哭了出来,她带着一丝哭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悲悲戚戚:“小,小女子叫貂蝉。” 噼啪! 拓奈奈听见自己理智断掉了。她从榻上腾的站了起来,冲到了貂蝉的身边,眼睛鼓得像是鸡蛋一样,声音已经变得尖利而干涩:“你说什么!你叫什么!” “貂、貂蝉。”貂蝉被眼前的拓奈奈吓得不清,最终呜呜的哭了起来。 拓奈奈历史学得很差,可是这不代表她不知道貂蝉是谁。身为一个现代人,她可以不知道三国,不知道曹操,不知道刘备,不知道诸葛亮,但是她绝对不能不知道貂蝉!拓奈奈无法描绘自己心里的兴奋,天啊,在她的面前的居然是貂蝉!中国四大美女之首的貂蝉!她的双颊因为过度的兴奋变得有些通红,双眼更是亮得跟00瓦灯泡一样,她猛的伸出手,抓住了貂蝉的双肩,带着一种更加猥亵的笑容对着她说:“我说,貂蝉,你愿意不愿意跟我离开这里啊?” 貂蝉傻傻的看着面前的拓奈奈,终于那纤细的神经承受不了她的多变,两眼一黑咕咚一声晕了过去。拓奈奈看着昏倒的貂蝉,抽动了一下脸皮,很不要脸的将所有责任推得干净:“貂蝉的身体真的很虚弱啊,我以后要好好帮她补一补。” 拓奈奈把貂蝉抱起来放在了塌上,看着那张倾城倾国的面孔发出了细细的奸笑声。“哇哈哈,貂蝉不是吕布滴,貂蝉也不是董卓滴,貂蝉是谁滴?貂蝉当然是我拓奈奈滴!” 躺在床上的貂蝉,恍惚间似乎听见一阵可怕的奸笑声,睁开了眼睛想看个究竟,却没有想到只看见那刚关上的门板,她呆呆的愣在那里,想不出个所以然。 拓奈奈立刻旋风般的去找司徒王允去了,她现在立刻就要走!在她认知的历史里既然貂蝉都已经出现了,那么董卓吕布就快出来了,离打仗已经不远了,她要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以后干什么养活自己,她会有大把时间去想的,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跑路! 司徒王允对于能送走拓奈奈这个瘟神可以说是倾尽所有,不但对于拓奈奈要貂蝉的要求满口答应,还送了一百个士兵给她一路上自保。 就这样,在收到了免死金牌后的第七天,天人拓奈奈带着绝色美人貂蝉,让人拉着依维柯房车,被一百个士兵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朝着徐州的蔡邕之女处进发。 据说,在拓奈奈离开的那个晚上,未央宫里气氛低迷,汉灵帝拉着大将军何进,大太监张让,皇后何氏打了一晚上无比低迷的麻将; 据说,在拓奈奈离开的那个晚上,司徒王允府上前所未有的歌舞欢腾,司徒王允甚至请来法师驱出晦气; 据说,在拓奈奈离开的那个晚上,洛阳城里的百姓们开始口口相传起天人降世的传说; 据说…… 据说太多了,实在没有必要说下去了,毕竟这些据说对于拓奈奈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此时此刻,这个家伙正沉浸在自己如何在三国世界里发家致富的美好梦想里。(未完待续) 第六章 路遇黄巾贼! 徐州在今天的什么地方,拓奈奈是不知道的,但是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个路可是相当的遥远的。从洛阳出来他们已经马不停蹄的走了快一个月了,却还是山外青山楼外楼,日照香炉生紫烟,连个多余的人影都看不见。 日子一天天的过,拓奈奈虽然随时有天下第一美人伺候着,又有一众百余人小兵使唤着,更有金山银山的挥霍着,可是却还是不可抑止的觉得无聊了。这个时代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小说,没有一切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在这么继续的无聊下去,她想她总有一天会无聊得咯屁了。 这日,正当拓奈奈又一次感叹这时间难以打发的时候,忽然一个小兵一路小跑冲到了驾驶室的旁边对着拓奈奈就行了一个礼,一张脸上满是焦虑的样子,“天人,在前面似乎冲来了一群人。” 人?拓奈奈听这小兵这么一说,那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总算是见到一个人了,这太让人激动了,她连忙问:“人?什么人?” 那小兵的脸色有些惨白,哆嗦着嘴唇,似乎很是害怕的样子,“天人,我们好像是碰见了黄巾贼了!” 拓奈奈眨了眨眼睛,黄巾贼?这个名字似乎是相当让人熟悉的。她挥了挥手让那个报信的小兵先行离去,也不多想,立刻就拿出了电脑在里面搜索起这个名字。身边的貂蝉立刻就凑了过来,这一个多月的相处让貂蝉已经习惯了不少拓奈奈的奇怪作风,只是对她许多的古怪玩意还是充满了好奇,特别是这个黑色的盒子最让她不能理解。每天拓奈奈都要在上面按来按去,里面也会出来一些很多神奇的图片,甚至还会出来一些非常让人匪夷所思的图像,第一次见的时候几乎吓得她半死,不过到了现在她不但不怕了,倒是每天很期待能和拓奈奈一起摆弄这个黑色的盒子。 “奈奈姐,你这次又要在这个神器里面找什么啊?”貂蝉看着拓奈奈十指齐飞,在那黑色的盒子上面按个不停,很是好奇的问着。 “找找看黄巾贼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拓奈奈一边目不转睛的在笔记本那百科全书里查找着有关黄巾贼的一切消息,一边回答着貂蝉小萝莉的好奇。 “这个也可以找到吗!?”貂蝉顿时惊奇得大呼起来,随后她又捂住了嘴角,警惕的看了看外面的士兵,压低了声音发出了惊叹:“哇,真的是神器啊,这个也可以找到,那么这个里面还有什么可以找到的。” 拓奈奈侧过脸孔看着貂蝉,摆出了一副睿智圣洁的面孔,然后露出了微笑:“当然,只要你想知道的,什么都可以找到。” 貂蝉小萝莉更是吃惊起来,她睁大了眼睛,表情可爱到了极点:“那么,那么一百年前的事情可以找到吗?” “当然可以。” “那么那么,一百年以后的事情可以知道吗?” “何止一百年以后,就连二千年后的事情他也是可以知道的。”拓奈奈得意的拍了拍笔记本,目光从貂蝉小萝莉那可爱的惊诧面孔上扫到还在查询的显示器上,忽然她转头看着貂蝉问:“对了,貂蝉,你知道黄巾贼是什么不?” “啊?奈奈姐你不知道吗?”貂蝉看起来有些奇怪,不过她并没有深究,只是诚实的回答起拓奈奈的问题。不过她的样子像是对这个黄巾贼很忌惮的样子,她再次左右看了看外面的小兵,凑到了拓奈奈的耳朵边上小声说:“据说也是和奈奈姐一样的天人呢。” 拓奈奈心里暗自一惊,和她一样的天人,难道说也是一个穿越过来的家伙?她急忙问道:“他也是天人?什么天人?” “奈奈姐,你真的不知道啊。”貂蝉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们不都一样是天人吗?怎么还会不认识呢?” “这个嘛,貂蝉,难道你认识天下所有的人吗?”拓奈奈干笑了一声,轻松的就将貂蝉的疑问打消了:“这天上的天人又不是只有几个,我又怎么可能人人都认识?”不过转过头去,心里却忍不住打起了嘀咕,难道这个年头非常流行所谓的神仙降世吗?连这样随便走走路也可以见到天人,可见天人还真不值钱。 貂蝉歪着头想了一下,确实也是这个道理:“这个黄巾的头目名叫张角,自称是天公将军,他说他得到了天人所送的一本神书,凭着这本书可以给百姓带来富足安康的日子。” 恰巧这时笔记本里已经搜索完毕,拓奈奈仔细的看了一下历史上对黄金之乱的描写,心里大致有了个谱,现在唯一怕的是那黄巾军来了如果轻易开战的话,只怕是这点兵力不足以自保。拓奈奈将头伸出车窗外面,看见在远处一片黄烟,心里暗自叹气,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妥的话,她就只能不管这些官兵的死活,直接踩着油门逃命去了。 拓奈奈一边招呼着士兵全部聚拢,一边如此如此,那般那般的交代了一番,然后继续保持着队伍继续赶路。 貂蝉看着拓奈奈那平静的脸孔,紧张的贴在了她的身边问:“奈奈姐,你说我们会不会被黄巾贼给杀了?”她在说杀了这两个字的时候,拓奈奈明显的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战栗。 拓奈奈伸手拍了拍貂蝉小萝莉的脑袋,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然后将玻璃全部关好,如果她没有记错,王西贝可是对这辆车子做过非常严密的防暴处理的,别说是一般的刀箭,就连子弹也很难穿破,这样的情况下,想要逃走并不是什么难事:“当然不会,就算他们想要对我们胡来,我也会保护你的。” 貂蝉小萝莉痴迷的看着拓奈奈现在的表情,她嘴角上的那一抹笑容真的让她安心极了。 “前面的人停下来!”就在貂蝉小萝莉正兀自沦陷在自己的痴迷中的时候,拓奈奈只听见外面一个人大喝一声,那声音洪亮得连坐在车里的她也被惊得抖了一下。(未完待续) 第七章 黄巾张角(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在遇见危机的时候都不忘说这么一句废话安慰一下自己,拓奈奈也不例外,虽然她已经拿好了逃脱了主意,可是,当真真的遇见了危机的时候,她还是不能免俗一番。 趁着后面的人赶上的空当,拓奈奈让所有的人停下来,反正现在要跑也是暂时跑不掉的,不如看看情势在做决断。队伍刚刚停了下来,就已经呼啦啦的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拓奈奈从车窗看出去,不禁大叹,怪不得刘备三千兵力能杀了张角几万的兵,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对决。 看看自己这边,虽然只有一百多个兵,可是个个都是铠甲加身,手握寒兵,而黄巾一方虽说多少也有千八百个兵,可是多是老弱病残,身上不要说铠甲了,有的甚至连多余的衣服都没有,手里更是没有几样像样的兵器,多是木棍,可见,现在他们的起义还不是很成气候,或者说他们就是人多而已。 这样一比较拓奈奈的心里可就是安稳多了,这样的阵势其实也就是半斤对八两,如果对方的头目有点脑子大概也不会轻易开战,再加上自己的这辆庞然大物的车子,足以威吓对方了。所以,按照拓奈奈的想法,就算是开战,最多大家也就是费费口水,吹吹散牛,然后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想明白了这点,拓奈奈也就是没那么紧张了,她甚至按开了车窗,探出了脑袋开始四处寻找起这小队老弱残兵的头目来。要找那个头目其实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拓奈奈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他,原因无他,这么一群人里只有他一个是骑在马上的,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他是头目。 这个人并不是太魁梧,倒反有些消瘦,头上用黄色的发带松松的绑起了一个发髻,长发披肩,额头上也系了一根同样质地的黄色发带,脸颊棱角分明,留着几缕山羊胡,身上穿着黄色的衣衫,却不是常人穿的样式,在拓奈奈看来,倒是有些像是现代道士穿的衣服。此人正坐在马上,挺直了脊背,冷冷的看着这只小小的队伍。 这个人也在打量自己呢。拓奈奈的唇边浮现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就是不知道他会做何选择。忽然,那边一个副官模样的人连忙跑到了这个人的身边,对着他耳语一番,就看见此人的脸色一变,然后朗声说道:“听说前面是天人坐骑,不知可否现身让尔等仰慕一番。” 拓奈奈冷冷一哼,什么仰慕一番,分明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天人,也罢,现在要是一直不出去才是真的糟糕。再说了,人脉就是财脉,只要她能混得人路广,黑道白道大小通吃,那么害怕挣不到钱吗?想到这里她伸手隔着外面的衣裙拉了一下里面的防弹衣,也不顾貂蝉的阻拦,直接开了车门,施施然走了下去。 站在了地上,拓奈奈冷冷的看着对面骑在马上的人哼道:“就算是打架也要公平吧,我都站在地上,你却坐在马上,什么道理?” 坐在马上的人听我这么说,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不快,但是也很快的下到了地上,远远的对着拓奈奈行了一个礼:“敢问来人可就是降世在洛阳城的天人?”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么就是了。” 拓奈奈那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来人更加的不愉快起来:“哦,原来是天人,不巧,我也师从天人,不知道天人可否认识家师?” 拓奈奈心里又是一惊,又出一个天人,难道这个时代是非常流行天人降世吗?怎么走到什么地方随便都能撞到天人,要是真的遇见一个真的,那不是天大的晦气吗?虽然心里有些担心,可是拓奈奈的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她笑眯眯的说:“我连你都不知道是谁,怎么又会知道你师父呢?” “在下张角,人称……” “天公将军是吧。”拓奈奈连忙现学现卖,将刚看到的资料卖弄起来:“据说你手里有一本天人传给你的神书,名为太平要术,可是如此?” 张角的手里有本神书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可是,这书的名字是太平要术却知道的人不多,听见拓奈奈这样随口就说出了书的名字,张角心里不由得一惊,心里对于拓奈奈天人的身份已经有三分的信服了,不过,他依旧不能完全的相信,于是轻轻一笑:“确实如此,看来果然天人都是知道这神书的。” 拓奈奈心里呼出了一口气,还好给她给蒙对了,不过这个张角却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他的每句话虽然看起来无关紧要,可是句句都是在试探,如果自己一不注意可能自己冒充什么天人的事情立刻就会被识破。“天上的神书何止一两本,我也不是本本都知道的,这太平要术不过是恰巧知道而已。” 张角点头,表示认同拓奈奈的说法:“不知道天人是否知道家师呢?” 拓奈奈只是笑,将敷衍貂蝉小萝莉的那一套说法又全部丢给了张角:“请问,天公将军你是不是也认识天下每个人呢?” “这自然是不认识的。” “天上的人又何止我和你师父两个,那也是多得认也认不清楚,我又怎么会认识你的师父。”拓奈奈说得理所当然,摊开了双手看着张角一脸的无辜。 张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沉,接着只见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伸手进怀里似是要掏出什么东西。拓奈奈立刻弹到了一边,满脸的警惕,枪战片中这样的镜头可是多了去了,伸手进怀里一定是要掏出什么凶器来,就算现在没有手枪,难说这个家伙也会拿出什么飞镖之类的东西。 张角见拓奈奈躲在那个庞然大物的边上心中奇怪,不过还是掏出怀里的东西对着她说道:“为师出去远游,这神书上有些东西我还有些不甚明白,还请天人指点。”(未完待续) 第八章 黄巾张角(下)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当拓奈奈看见张角掏出那本被称为天下除了张角无一人可以读懂的太平要术之后,心里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句话。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可是远远看去,那本书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会有的东西,那个东西根本就是现代的产物才对!如果她没有看错,那是一本精装的硬壳书。 看张角小心翼翼对待那本书的样子,这绝对是真的太平要术了,难道这本被称为上古奇书的太平要术在现代已经装帧出版了? 拓奈奈左右看了看周围的士兵,他们一个个满脸的煞气,眼见着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一场恶战就要展开。她叹了一口气,古代人真是野蛮,一整就要打打杀杀真是讨厌,难道就不能用脑袋解决问题吗?她抬手让所有的士兵都退下,士兵们虽然很迟疑,可是最终还是选择服从,迅速的退到了车子的后面去了,只留下了拓奈奈一个人悠哉悠哉的面对张角。 “你是说你看不懂上面的东西?”拓奈奈远远的看着张角手里的书,心里暗自揣测那本书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张角微微的眯了一下眼角,一丝精光从他的眸子里流泻而出,“在下能窥见天书一角已是受益无穷,又怎么敢说全部读明白?”说道了这里,他的语气里带上了几丝淡淡的试探:“如果天人真的是天上神人的话,我想一定不会吝啬对于我进行一些指点,您说可是?” 拓奈奈撇了撇嘴巴,靠,说得可真是好听,说白了还是想考考我。也罢,反正那本书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真的天书的样子,说不定也看得明白。想到了这里,拓奈奈大踏步的走到了两只队伍的中间,而张角早就站在那里等着她了。 眼见着拓奈奈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张角微微的弯下了身体,对着她行了了一个礼以表示礼貌,接着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太平要术递到了她的手里。 拓奈奈接过了那本书,从指间传来一阵熟悉的感觉,这绝对是在新华书店看白书的触感。她连忙将书翻了过来,直面封面。 然后,然后,然后拓奈奈的嘴唇僵住了。她缓缓的抬头看着一脸看好戏的张角说:“你确定这本书是太平要术?” 张角一下子仿佛被踩中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天人难道怀疑在下的诚意吗?这怎么可能不不是太平要术,这就是家师传给在下的太平要术!”随后他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以一种极为藐视的眼神看着拓奈奈,“难道天人也看不懂吗?” 拓奈奈咬牙切齿的看着张角,真他妈的让这个家伙说对了,她就是看不懂,而看不懂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这本书居然是本英文原文书!!! 靠!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大姐开的玩笑啊!谁来给解释下,中国上古奇书太平要术为什么是本英文书?! 拓奈奈粗粗的翻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只见密密麻麻的英文连成了一片,让她这个从来不崇洋媚外的爱国青年头疼的要命,装模做样的看了一会,然后抬头看着张角笑道:“怎么可能不认识呢?这在我们天上可是很普遍的一种文字。”随后她在心里不忘加上一句:没错,把字母分开,我确实全部都认识。 张角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露了出来了,他抖了抖嘴唇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拓奈奈其实很想把这本书拿走,因为她确实是十分好奇这本书上写的是什么。可是这本书是张角起义的根本,想来他也是不会给的,所以拓奈奈决定做一次交易。而这次交易不仅仅是一次交易,更重要的是一次赌局。 拓奈奈看了一眼张角,她赌张角和所有人一样根本就看不懂这本书,拿书出来不过是吓唬她而已,所以,她打算空手套白狼,赌赌看自己小命是不是很坚韧。 事实证明,拓奈奈的这次交易是成功的。这次交易不但是成功的,而且是对她天人地位有着深远影响的一次交易。她合上了书,将书还给了张角,然后带着一种狐狸般狡诈的笑容对着他说:“你读懂多少?” 张角见拓奈奈这样问,心里更加的往下沉了下去,他现在没有办法断定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真的了解这本书,还是只是为了匡他的话,他沉思了一阵子,然后缓缓的说了一堆拓奈奈似懂非懂的东西。 拓奈奈耐着性子听张角说教,看他那口沫横飞,而他的兵个个一脸崇拜的样子,说得应该无非是天下汉室已经糜败,只有黄巾能给黎民百姓带来希望云云。拓奈奈打了个呵欠,很不要脸的打断了张角的激情讲演,因为她觉得如果再不打断的话,就会耽误她赶路的时间了。 张角见拓奈奈那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跟着阴沉了下去:“不知道天人有何指点?” 拓奈奈是不相信那本英文书上会说这些东西了,所以她百分之百的肯定张角说得他自己胡诌的谎言。而张角的师父给他这本书也是笃定他看不懂,所以胡乱忽悠他的,于是一抹阴测测的笑容浮现在了拓奈奈的唇边,她左右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示意张角附耳过来,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嘿嘿,你确定这书上当真是说这些?” 张角看着拓奈奈唇边那抹让人无法琢磨的笑容,心里那块石头愈发的沉了下去,如果让这个人说破他并不懂得天书,那么……张角浑身打了个寒战,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眸子愈发暗淡下去,事到如今,不如杀人灭口。 拓奈奈看着张角那一张阴沉的脸,只道是这个被他戳穿了谎言正在尴尬,却没有想到张角心里想得正是要杀人灭口的祸事,她本着多条人脉就多条财路的单纯想法,于是继续笑道:“好吧,如果你想更加明白里面的内容的话,我也是可以帮你的。” 张角闻言,却又一次愣住了,看着拓奈奈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 养我吧养我吧养我吧,全部都来养我吧(未完待续) 第九章 英文版的太平要术?! 张角始终在想今天他拦住了这个天人到底是对还是不对,虽然看她无比认真的教他唱着认识天书里文字的歌谣,可是,他还是觉得整个事情诡异的可怕。 拓奈奈对于张角能认真学习《英文6个字母歌》的态度是高度肯定的,这古代人确实好打发,等他唱得荒腔走板八九不离十的时候,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让张角将书捧在手里,让她开天眼看看。 张角对于拓奈奈说的开天眼十分好奇,当然,好奇的不止他一个人,堵在这里呼啦啦的一堆人对于开天眼都是抱着空前高涨的热情翘首以盼。 拓奈奈反身回到驾驶室里拿出了一个崭新的数码相机,打开了闪光灯又走到了张角面前扯开嗓门忽悠:“我一开天眼的时候,会有白色的圣光出现,大家不要害怕,照到圣光的人能延年益寿,就算照不到圣光看到圣光的人也能强身健体。”她话音一落,不光张角的黄巾军,就连士兵们都呼啦啦的围了过来,顿时将拓奈奈和张角堵了个水泄不通。 拓奈奈打开了数码相机的连拍功能,嘱咐张角一页页的翻书,自己则喀喀喀照个不停,而围在身边的一众古人,早就被闪光灯强烈的光芒震撼得无与伦比,只是大叫真是天人显灵!那本书本就不厚,张角翻得快,拓奈奈更是照得快,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全部照到了相机里。拓奈奈看了看拍摄质量后,满意的对张角说:“此书高深无比,我回去后定将好好研读,如果我们有缘再见一定要好好切磋一下。” 张角早就已经被拓奈奈那闪光唬得一愣一愣了,脑子里糊涂成了一团,只是收起了书呆呆的点点头,然后上马,带着一群还在大呼天人显灵的黄巾军绝尘而去。 拓奈奈看着张角消失的身影,唇边带上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古人当真是好骗的,就算是几十万农民起义的头领号称天人降世的张角也不过如此,只可惜他快死了,不然还能从他的身上捞些油水。想到这里拓奈奈叹了一口气,立刻掉头朝着驾驶室走去,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花了这么多功夫得来的这本书到底是不是太平要术? 车队又再次行进起来,拓奈奈打开了WORD文档,将封面上的书名“RobinsonCrusoe”输入后翻译起来。几秒钟后,拓奈奈成功的看到了译文,她一张脸上已经气得扭曲起来,她猛得关上了电脑,双手不停的扯着头发,气得哇哇大叫,直把貂蝉小萝莉吓得所在驾驶室角落里惊慌的看着她。 靠!她费了这么多的功夫得了的太平要术居然是一本英文版的《鲁宾逊漂流记》!!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天理啊!想拓奈奈是多么的聪明啊,至少比这些古人聪明多了,居然为了一本《鲁宾逊漂流记》浪费了这么多脑细胞,浪费了这么的多相机内存,浪费了这么多电池,她一定是吃多了!浪费是可耻的,而她就已经太过于可耻了。 拓奈奈几乎是怒火攻心,毫不犹豫的拿起相机,一张一张的删除照片,删除到倒数第二张的时候,她忽然发现那是封三的白页,而白页上用黑色碳素墨水写着手写英文。 这个发现让拓奈奈的心脏造血功能陡然加强了一倍,一张脸涨得通红,她能听见自己身体里心脏脉搏肠肠肚肚能响的地方全部一起响了起来,而时隔几个月的脑血栓也再次降临到她的身上,混身抽动个不停。 “奈奈姐,你怎么了?”貂蝉小萝莉非常紧张的摸了摸拓奈奈的肩膀,一张小脸惨白,似乎自从认识了拓奈奈,她的脸除了这个颜色就没有其他颜色。 拓奈奈哈哈大笑几声,一双眼睛像是点了灯一样亮得吓人,她颤抖的又打开了笔记本,将那张照片传进了机子,放大以后认真的翻译了起来。 毛主席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那样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此时此刻,拓奈奈的心里也在进行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暴动,暴动的主要目标是推翻原来那个实在过于庸俗的想法。 光是挣钱多没有意思啊,想那穿越的女猪脚,哪一个来到古代不都是挣小钱或者就是勾搭皇帝,俗!太俗!实在是俗不可耐!! 她一定要有更加崇高的理想!她不但要过最奢华的日子,她还要做个三国里最牛X的女人,她像收集貂蝉一样收集无数英雄美女。话说人人平等了,既然人人平等了,那么别人都有人伺候,她也要有,而且她要英雄美女来伺候,要腐败就要腐败到顶,要糜烂就要糜烂到底,小打小闹太没有意思!做人一定要有追求! 拓奈奈之所以在心里燃起这样的想法,其主要原因是看了刚才白页。原来那本书也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人留下的,他穿越过来后发现这里空气没有污染,水源没有污染,吃得用得没有污染,竟然让他这个在现代重工业条件下活了二十多年的人身体起了变化,别的没体会出来,就是这个命长了不少,当他写下这个话时候,已经一百多岁了,身体素质居然还如同一个年轻人一样。 如果这个说得是真的,那么拓奈奈就有大把的时间用来挥霍,如果这么多的时间光是用来挣钱的话,这可是多么无聊的一件事,所以,她就有了上面的崇高理想。 想到了这里,拓奈奈转头看着貂蝉小萝莉,看来她还是有点预卜先知的本事,不然也不会费老劲的把这个小丫头带出来了,她就是她理想实现的里程碑啊。 貂蝉小萝莉却不这么想,她被拓奈奈用如此热切的目光凝视着,手脚更加冰冷起来,她咽了一口口水,带着一丝哭腔:“奈奈姐……” 拓奈奈却没有等貂蝉小萝莉说完后面的话,直接就将她搂到了怀里,阴险的笑道:“小貂貂,你可是我的福星,好好的跟着我,保证以后你吃香的喝辣的,泡帅哥使唤美女!嘿嘿!” 貂蝉小萝莉根本就不知道拓奈奈在说些什么,但是,但是,她血液里似乎也有一些细小气泡冒了出来,也许奈奈姐真的是个下凡拯救她过好日子的神仙呢! —————————————————————————————— 继续要求包养~~ 养我吧养我吧养我吧,把我包进书架里吧~~(未完待续) 第十章 初到徐州 第十章初到徐州 徐州是什么地方? 拓奈奈很认真的想过的这个问题,最后她终于想到了一个结论。所谓徐州,就是很多姓徐的人住的一个临水的地方,所以简称徐州。 所以到达了徐州以后,当这里的太守陶谦率领众官员迎接了拓奈奈以后,她立刻对于陶谦的姓氏无比纠结,并且这样的纠结一直延续到了接风宴席上。而到了宴席上转移了拓奈奈对于这个纠结问题视线的不是别的,而是古今的宴席顺序真的没有太大的区别。 原来,从几千年前开始中国人吃饭就是这么奢侈浪费啊。拓奈奈看着自己一大桌子的菜,却只有自己和陶谦两个人共桌,不禁开始感叹。在京城的时候,汉灵帝因为天性小气,从来没有宴请过拓奈奈,而司徒王允每天也只是让她一个人吃饭,所以,这次的宴席还是拓奈奈来到汉朝以后第一次出席的盛会。 宴席的一开始,就听见陶谦站起来对着所有人之乎者也说了一堆,具体的意思应该就是介绍她的来头吧,这并没有让拓奈奈特别的感兴趣,因为她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美食上了,虽然没有现代烧的那么多花样,可是用来胡吃海塞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在拓奈奈还在对着桌子上的美食继续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只发现身边的貂蝉小萝莉轻轻的拉了她的袖子一下,她这才环顾一下四周,好家伙,这个大厅里的人全部都呼啦啦的站了起来,虎视眈眈,不,众目睽睽,不,反正就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一时间,拓奈奈有些手足无措,她茫然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貂蝉小萝莉,而后者立刻贴着她身边小声说:“喝酒,喝酒啊。” 拓奈奈的目光这才落到了桌子上的那个三脚酒杯上,端着站了起来,对着所有人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豪气的将一杯酒全部倒近了嘴里。顿时一股淡而无味的液体从拓奈奈的舌头上一直冲向了喉咙。猛灌白开水的味道其实不错,但是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猛灌白开水,这个滋味就不是那么好受的了,拓奈奈下意识的张开嘴“噗”的一声又全部吐了出去。 这一吐不要紧,却被所有人都盯着看了起来。 拓奈奈看着这般情况,大脑里飞速的旋转起来,开始思考化解这样尴尬的办法。俗话说的好,要经常开动脑筋,这样才脑袋才不会生锈,拓奈奈自从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朝代以后已经充分的感受到了这样的道理,仅仅几秒钟后,一个绝妙的注意就在她的脑袋中形成了。 “在天界,我们吃饭前一定要喝酒,喝酒前一定要敬天帝,而我刚才的动作就是我们敬天帝的时候用的。”说到了这里,拓奈奈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的看着身边的陶谦问:“没有和你们人界什么习俗冲突吧。” 陶谦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他接着拓奈奈的目光笑了个开怀,“当然当然,这绝对是没有什么冲突的,要不这样好了,”他转头对着在场的所有人笑:“我们都用天界的方法来吃饭好了,天人是用敬天帝,不如我们就敬我们的大汉天子好了!” 陶谦的这个提议立刻就得到了在座的所有人的符合,就在拓奈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见所有的人都将一杯酒灌进了喉咙里,接着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噗”声在整个大厅里响起,透着从大门外面投射进来的阳光,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在空气中浮现出的一道又一道的彩虹…… 笑容已经完全僵硬在拓奈奈的脸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伸出了手轻轻擦了一下身边一个官员喷在她脸上的雾气,翻了翻白眼暗自的骂着自己:“天做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拓奈奈,你真他奶奶的是个白痴!” “天人说什么?”陶谦的听力倒是敏锐,立刻就听见了她在嘀咕些什么,马上就殷勤的问了起来。 “我说祝愿我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拓奈奈干笑了几声将陶谦的好奇搪塞过去,生着闷气开始大吃起来。 汉代人似乎是没有坐的道理,都是跪在席子上,就在拓奈奈的腿几乎断掉的时候,宴席终于结束了。陶谦让一个小官模样的人领着拓奈奈去驿馆休息,才走出了太守府邸,她就看见一个穿着素服的美人带着三四个随从朝着府邸的方向走了过来。 美人见到她的时候,立刻就奔着她走了过来。来到了拓奈奈的面前,她先是盈盈一笑,微微躬身一拜,巧笑倩兮:“敢问,可是天人吗?” 拓奈奈也不管是否礼貌,先上上下下将这个女子打量了一番。只见她乌发高挽,头上插着几只通透的白玉簪子,虽然素净,可是那簪子的质地上乘,就算是个边角余料也是值上不少的钱财。皮肤白净,一双丹凤眼秋水含波,仿佛会说话一样,只这么看人一眼,就能让人心生怜爱,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容,身材苗条,一个人往那里一站,只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这是个有钱人。 拓奈奈首先准确的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光从她身上的衣裙和首饰就看得出来,和貂蝉小萝莉简直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想貂蝉好歹也是司徒王允家的丫头,怎么也不可能穿得太次,可是,这个女子穿的衣裙却要比貂蝉好上不止一倍出来。 一抹阴险的笑容习惯性的挂在了拓奈奈的唇边,嘿,这感情好,才在想怎么发家致富,这就送上了一个财神爷,老天爷你可是因为觉得把我丢到这个狗屁不通的年代心生愧疚,所以特地给我送点补偿来了? 不错不错,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么以后就多多补偿补偿吧。 拓奈奈一边将自己那小小的无耻掩饰得滴水不漏,一边还要装出一副圣人的庄严对着女子点点头,“我是,请问你是……” “小女子姓蔡名琰字文姬。” —————————————————————— 点击收藏推荐了~~ 要求养我进书架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蔡氏一号财神 啊啊啊,这真是一个名人辈出的年代啊年代啊年代啊代啊啊!!! 拓奈奈在心里拼命呐喊着,顺便带上了回音。不是吧,就这么随随便便也能碰上历史上的四大才女之一的蔡文姬。没有想到那个写出胡笳十八拍的奇女子如今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是活的,绝对不是僵尸骷髅或者大粽子,她是活的!!拓奈奈的双眼通红,等着眼前的蔡文姬几乎流出了口水,天啊,她一定是中了六合彩大奖了! 等等,拓奈奈就在自己马上要沦陷在那疯狂的情绪中的时候,她仅有的一丝理智将她挽救出来,成功的避免了她沦落苦海。蔡文姬姓蔡,那个蔡邕也姓蔡,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不得不说又不可不说的故事吧。 想到这里,被称为天人的某某人眯着眼睛问,“你和蔡邕……” 蔡文姬听见拓奈奈直呼父亲的名讳,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正是家父。” 某某人听见这个话以后,立刻用一种看钞票的热情,狂热的看着蔡文姬,接着猛得伸出了禄山之爪抓住了女子的纤纤玉手,使劲的上下晃动起来:“原来你就是他的女儿啊,啊呀,啊呀!真是的,怎么好意思让你过来,我受了你父亲不少恩惠,本来该是我去拜访的,怎么好意思让你过来呢!” 蔡文姬被拓奈奈这样的过分热情给吓住了,她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的对待,只好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热情到有些谄媚的天人,心里暗道,父亲果然说的没错,天人都是生性怪异的,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不不,天人能降临到徐州已是莫大的荣幸,小女子本该过来。” “好啊,那你要接我去哪呢?”拓奈奈倒也不客气,立刻就问起了下面的行程。 蔡文姬丝毫没有料到拓奈奈会这样毫不客气,一口气没顺,被自己的口水活活呛到,猛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她一边对着拓奈奈艰难的说:“那个,咳,请天人去咳,府上一聚。”说着她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那么,请天人上车吧。” 拓奈奈自己的房车以及财物早在宴会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拖到驿馆去了,所以,现在也只有上蔡文姬的车子了。这是一辆拥有两匹高头骏马的马车,当然,和清装剧里的那些全封闭马车比起来,这个就简陋多了,不要说没有什么遮风避雨的地方,就连遮太阳的华盖也只有阳伞大的一块。虽然,华盖一直以来不是用来遮太阳的,可是,在拓奈奈心目中遮在头上的不管什么东西都是用来遮太阳和挡雨的。 貂蝉小萝莉和蔡文姬两个人分别坐在拓奈奈的两边,一时间,她觉得自己有些晕,就算她再YY,这一辈子也没有想过,能够将天下第一才女和天下第一美女左拥右抱啊,而现在拓奈奈最大的怨恨就是自己怎么不是男儿身呢? 徐州城虽然没有洛阳城那么大,但是繁华程度却不相上下。街上这个朝代里该有的都有,当然,该没有的也没有。 天气晴好,清风微微拂面,将一阵恶臭送了过来,拓奈奈寻味望去,只见几辆连在一起的牛车被一个农夫模样的人带领着,与她们的马车擦肩而过。 “这是什么?” “是这个城市里倒夜香的车子。”蔡大才女自然是不屑回答这么低俗的问题了,所以,这个答案是从貂蝉小萝莉的嘴巴里吐出来的。 夜香……拓奈奈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串牛车招摇过市,心里暗自叹道:古人真是爱粉饰太平,拉屎就拉屎呗,还夜香,这简直是哪里香?忽然间,她想到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小貂貂,你们老百姓这里拉屎用什么擦?” 其实这个不怪拓奈奈好奇,毕竟自从来到这里,她拉屎从来都是用帛擦的,虽然一开始她觉得很奢侈,可是后来听说可以再利用也就用得心安理得了。所以,时至今日她才对这个关系着民生的大问题浮出了巨大的疑问。 只是这样的口无遮拦的提问不光是蔡文姬被口水呛到,就连几个走在车子下面的随从也已经呛得大声咳嗽起来。 貂蝉小萝莉虽然羞得满脸通红,不过还是趴在拓奈奈耳朵边上小声的说道:“用竹片刮。” 拓奈奈恍然大悟,她点点头,看着那装着排泄物的车子的目光也浮现出了一种迷茫的神情。这年头的钱还真是好挣啊,就算啥也不干,卖个卫生纸卫生巾也是能发财的。 说到卫生巾,拓奈奈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了一眼貂蝉和蔡文姬,然后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古代女人真可怜,连卫生巾都没有用过。 蔡文姬在拓奈奈的唉声叹气中保持着沉默,虽然她已经非常的好奇了,可是,父亲的嘱咐还是让她三缄其口,什么都没有问。 蔡家是非常有钱的。 这是拓奈奈站在蔡文姬家府邸前面第一个感受。先不要说里面有什么,光是看看这里一眼望不到边的院墙,她就口水泛滥了。在现代,为了一百平米的房子要苦上一辈子,可是,在古代,这么大的院子居然是一个人家的,简直是太奢侈了! 不过,拓奈奈又嘿嘿的笑了起来,她喜欢奢侈,当然她最喜欢的是怎么把别人的奢侈变成自己的,例如眼前的这个。 “天人,里面请。”蔡文姬的声音一直都是清清凉凉的,听着让人感觉像是喝了雪碧。 “好好好!”拓奈奈把裙子一提,立刻就很没有尊严的朝着着蔡文姬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在她的心目中,此时此刻中蔡文姬已经不是什么大才女了,而是关乎到她发家致富的一号财神,既然有一号,当然会有二号三号四号……N号,不过,在二号还没有出现之前,一号就是最重要的了。 汉代的人,似乎是非常喜欢请人吃饭的。 这不是,在拓奈奈吃了接风宴席没有到三个小时,就立刻在蔡文姬家吃了第二次的接风宴席。不过平心而论,蔡文姬家的接风宴席规格可是比陶谦的规格高多了,不但装食物的器皿是错金的铜器,精美绝伦,就连食物的种类也多了去了,而且,还是一个人一个桌子的。当然,最让拓奈奈开心的是,居然在吃饭的时候还有N多的小MM在堂下跳艳舞,这实在是太腐败了,这实在是太糜烂了。 不过,哇哈哈,她喜欢腐败,她喜欢糜烂,她更喜欢花别人的钱腐败,花别人的钱糜烂。 “天人,小女子,敬你一杯。”蔡文姬笑着,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对着拓奈奈微微一敬,然后一口喝完。 拓奈奈看着先干为敬的蔡文姬暗自叹息:哎呀,这小妞真是厉害,感情深才一口闷呢,看看,一见我就感情深了,我可真是吉人天相。她笑了笑也端起了桌子上的杯子,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她可是聪明多了,并没有猛的倒进嘴里,而是慢慢的喝了下去。 放下杯子后,拓奈奈装出一脸庄重的笑容,朝后面靠了靠,贴着貂蝉小萝莉的耳朵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貂貂,你确定她们给我喝的是酒?而不是白开水吗?”(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燃烧吧,财神们! 造假是个非常不好,非常没有良心的行为。这是连刚会吃奶的小屁孩就知道的道理,可是,没有想到,这个造假原来古来有之,而且造假造的这么没有水平。你说说看,现代造假酒至少还是工业甲醇兑水呢,这古代倒是好了,假酒直接就是白开水兑白开水,这还真是坐地生金啊。 拓奈奈自小是孤儿院长大的,院长老爷爷可算得上是老酒虫,而拓奈奈就是跟在老酒虫后面的小酒虫,成天不晕一小口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她到了十六岁就去酒厂打工后才逐渐不喝酒了,不过,却学会一身酿酒的好本事,好不容易戒了酒,她好家伙下岗了。下岗后来到这个鸟不生蛋的朝代,她更是逐渐但淡忘了喝酒是一种什么感觉,可是,现在,在她来到这里几个月后,忽然有人端了一罐子白开水过来对她说,喝酒吧喝酒,这是怎么一种侮辱啊!难道当她十六年喝的酒白喝了吗? 可是,貂蝉小萝莉那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拓奈奈觉得自己就算是被侮辱了也是白被侮辱了,因为电脑资料显示,在汉代根本就还没有蒸馏酒的技术,所以,喝得都是米酒。 “真是无趣啊。”拓奈奈关上了笔记本,瘫在了榻上,“古代人真是无趣啊,没有用过草纸就算了,没有见过车子就算了,没有用过卫生巾就算了,没有照过相就算了,居然连酒都没有喝过,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无趣啊,简直太无趣了,简直已经就是无趣到了无耻。” 她翻了一个身,看着窗户外面的夜空,脑子里翻江倒海的想着到底要用什么手段在这个时代里搜刮民脂民膏呢?可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她翻身起来,抓起床边的扇子不停的扇着风,“难道真的让我去卖卫生纸啊?这也太没面子了,要是以后人家记载说,天人用卫生纸给东汉末年的老百姓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不是丢死人了?要是这样,我不如卖酒呢!”拓奈奈随口的说着,可是话刚一出口她就愣住了,对啊,为什么不卖酒呢?好歹她也是一个酒厂的下岗职工,酿酒对她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据说古人都好酒,为什么不用酒来奴役他们呢?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名声记载在历史上可是比记载卖卫生纸有面子多了。 “我要开酒店,我要一家变两家,我要两家变四家,四家变八家,我要把酒店开满全中国,我要把酒店开到欧洲去!哇哈哈哈哈!”拓奈奈叉着腰,以一种非常嚣张的姿势在驿馆的屋子里笑得天花乱坠,只把外面停在树上的栖息睡觉的鸟儿都统统吓飞了。 拓奈奈的嘴角大大的咧开了,从里面露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眼睛前面到处都是无数英雄好汉为了求她的一口酒喝而打的头破血流的样子,而在他们的身后是堆成山的金银珠宝,自己就坐在珠宝上面口水泛滥。 “太腐败了,实在是太腐败了。”拓奈奈无力的倒在了榻上,陷入了极度混乱的思绪中。 世界上有两件事是最困难的。 一件事是将自己的思想放进别人的脑袋里去,另外一件是将别人的口袋里的钱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而现在拓奈奈就面对着微笑的蔡文姬思考着第二件困难的事情,至于为什么要把蔡文姬的钱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其实原因非常简单,那就是她想卖酒,所以想要开个店面,找些苦力,顺便找点零钱花差花差。 至于司徒王允和蔡邕送给拓奈奈的那些钱,她可是分得很清楚。当时两个人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是给她路上花销的,现在已经不在路上了,自然是不能再花了。开店子属于路上的花销吗?当然不是,所以,就要思考这个将别人口袋里的钱放进自己口袋里的问题了,可是这个实在是太有难度了,难到她也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比较好,于是,她难得的安静在那里听蔡文姬给她介绍整个徐州的情况以及她家的经济发展和对手的发展。 正当蔡文姬讲得几乎唾沫横飞,拓奈奈听得几乎口吐白沫的时候,一个小厮来报,说是糜家两兄弟来访,希望能一睹天人风采。 蔡文姬一听来人,脸上的笑容敛了下去,挂上了寒霜。而拓奈奈听见来人可就来了精神。糜家,似乎刚才蔡文姬说他们家的对头就是姓糜,而看她现在的表情,该不会正好就是他们来了吧。 拓奈奈的眼睛眯成了两个小月牙,现在她的心里正在放声狂笑。糜家如果能和蔡家成为敌手,那么家事自然是不薄的,看来老天真的是觉得对不起她啊,才在打瞌睡,这就送上了枕头了,还是两个大枕头。这下可是好极了,二号财神三号财神尽数登场。 蔡文姬看着笑眯眯的拓奈奈轻哼了一声,然后不耐烦的说:“有请。” 小厮得令立刻就下去了,不多时,就看见两个青年,他们面貌相仿,年纪相当,眉宇间有着一种只有商人才有精明之气,这便是蔡家的死对头,徐州大富糜家兄弟,糜竺和糜芳。 糜竺糜芳两个人走到了堂上,先是对着蔡文姬寒暄着,不过蔡文姬却并不是太热情的,接下来,两个人才与拓奈奈答话起来。几人闲聊了一会,拓奈奈就发现这两个人来到这里是听说她能预知未来,所以特地来问问自己家里今后的形式。 蔡文姬则是一直冷着一张俏脸对于几个人不予以理睬。 拓奈奈看着堂上的这个局势,如果再这么发展下去可是对她大大的不利,于是,她果断的做出了一个英明无比的决定。只见她朝着貂蝉小萝莉招了招手,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打发她回驿馆一趟。随后她笑着转头对着三个人说:“两家的恩怨我有所耳闻。” 拓奈奈的话不说则以,这说出来可是直接就震住了三人,虽然这个事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了,可是,还是没有人当面提及过的,而现在拓奈奈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让三个人一下子都下不了台,就这么僵在那里,一时间,屋子里寒风阵阵,尴尬到了极点。 拓奈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一边偷笑着,一边接着说:“其实吧,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人要是总是这么把恩怨窝在心里可是不好的。不如我们找个法子,大家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可好啊?” 三个人一听见拓奈奈这么说顿时都来了精神,其中以蔡文姬最为激动,拓奈奈用余光瞟了她一眼,然后暗自叹息着,女人啊,就算是回到了几千年前,还是那么斤斤计较,龇牙必报的,看来,确实不能得罪女人。 “什么法子?”蔡MM首先按耐不住自己激动情绪立刻问道。 而糜家两兄弟也毫不相让,跟着就问了上来:“天人说的是什么法子?” “法子嘛是我们天人的法子,我们天人只要有了恩怨都是用这个方法解决的,简直是兵不血刃呢。”拓奈奈发现自己撒谎的本事已经愈发的高明起来,说起这样不着边际的谎话居然连不变色心不跳,呜呜,她真的堕落了。“不过,虽然说是兵不血刃,可是,杀伤力却更比行军打仗厉害多了。” “是何等的厉害?”糜芳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咽了一下口水,勇敢的问了出来。 “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家破人亡,如果再重些,可能……”拓奈奈说到了这里,垂下了眼帘,一抹精光从半掩的眸子里直直的射向了三人,然后吃吃的笑出了声音,什么也不再说了,只是留下一个空旷的架子任三个人去天马行空的想象。 静。 好安静。 一时间,都没有人说话,让堂上的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仔细看的话,一定能看见一条翘得比天高的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拓奈奈的身后晃得欢实。 “到底是什么法子?”这回三个人一口同声的问着。 看来他们的积怨真的很深呢,拓奈奈捂住自己的嘴角,笑得跟千年得道的老狐狸没有任何区别。 “等下等下,我要吃的!”糜竺吱吱哇哇的瞪着桌子上那只纤细雪白的手大叫着。 “哎呦,真是抱歉了,你要吃你要早说啊!我牌都打出去了,你怎么才叫呢?天人一开始教的时候就是说牌落离手,盖不后换,所以,下次吧。”蔡文姬看着糜竺露出了一个可恶的笑容,冷嘲热讽。 糜竺瞪着眼睛几乎想将蔡文姬吃下去。 “我碰!”糜芳见蔡文姬放下一张牌,立刻就喊道,他擦了一下鼻子上的汗珠,生怕被自己下家的拓奈奈又给出了牌:“三万。” “我暗杠!”拓奈奈眯着眼睛看着牌桌上的三个人明争暗斗的样子,实在觉得享受,当然最享受的是,她已经痛痛快快赢了不少的金银。“哎呀!杠上开花啊!真是不好意思啊!”她推到了牌,眉飞色舞,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表现。 三个人又开始叫苦连天,可是拓奈奈却丝毫没有一点手软,立刻对着几人搜刮钱财。她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打麻将,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家破人亡,可是,是他们自己主动要求要打的。 她可没有强迫他们,不是吗?嘿嘿。(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不是黑店(上) 做人不能太贪心。 做人要见好就收。 拓奈奈就是这样一个见好就收的人,不然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站在这里。 这是一块很大的地,在昨天的时候,它还是一幢很大的房子,那个时候它是属于糜竺的,但是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它就已经属于拓奈奈了,并且变成了一块空地。 原因无他,只是拓奈奈觉得在地处于闹市区的一处如此大的房子用来做马棚实在是有碍市容,所以大发慈悲将它赢了过来,接着,让它旧貌换新颜。 一个月后,在曾经属于糜竺的土地上,已经矗立起了一幢奇奇怪怪的房子。它共有三层,在这多是一层房子的徐州城里可是大大的惹人注意。 而这房子从第一层开始到第三层没有一个地方是符合人们的审美观点的。先说这第一层,和汉代房子都是开的一扇小门不一样,这房子居然在临街的方向上呼啦啦的将一面墙都开成了门,走门口走过去,很容易就能看见里面有什么。第二层又是呼啦啦的一面墙的窗户,光线倒是真真的好,而最上面的一层就更加奇怪了,屋顶成了倒过来的“凹”字型,在在凹陷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平台,平台外面立着一排起保护性小栅栏。 这房子修得奇怪也就算了,可偏偏那一层里摆设的东西更加奇怪。靠墙的一面放着一个又高又宽的大台子,台子后面有个大大的架子,而架子上则密密麻麻的码放着很多的罐子。在堂上,则放着七八张奇怪的桌子,这个桌子可不是汉代常用的条案,而是四四方方的高脚桌子,在桌子的四面则各放着一张细长的高脚凳子。难道这样的桌子也是可以使用的吗? 而最最奇怪的是这个房子的一楼正门上面大大的挂了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不是黑店。”这是一个非常非常有爱的名字,出来吃饭喝酒,哪还有比遇上不是黑店更幸福的呢?不过,有人有这个人名字做店名吗? 综上所述,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人围在这里的原因了。他们全部都在窃窃私语着,猜测着这个奇怪的房子里到底是卖什么东西的? 站在三楼阳台上的拓奈奈看着那些把自己酒家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嘴角越翘越高,来吧,人再来的多点吧,这样钱就哗啦啦的流进我的口袋里了。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拓奈奈笑意盈盈的走到一楼,招呼店里的两个伙计抬了张桌子放到了店门口,自己抱起了一个罐子跟了出去。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现在拓奈奈为了套住这么多的钱,不,这么多花钱的人,可是下了血本,免费请他们喝酒,嗯,一碗。当然一碗酒这么多个人是绝对不够分的,所以,她要从中间选一个出来做吃螃蟹的人。 将罐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打开了封在上面的封口,顿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浓郁香味立刻从那个大罐子里飘了出来,弥漫在整条街道上。围观的人无不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这奇异的香味,满脸的陶醉。 虽然人群里只是爆发出“啊”,“嗯”之类没有实质性意思的感叹词汇,可是,拓奈奈却非常满意此刻无声胜有声的情景。她靠在桌子边,很无耻的在罐子口边用扇子扇着风,现在把这些人的肚子里的馋虫吊起来,就不怕以后没有钱赚。 拓奈奈正在享受这样的美好时光的时候,忽然从人群后传来了几个泼皮的声音:“围着看什么,快快给大爷让开!”随着声音落下,就看见几个人挤到了面前,为首的一个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岔,他的后面更是跟着七八个浑身肌肉的壮丁。为首的泼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拓奈奈,然后不屑的声音从鼻子里面哼了出来:“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啊?” 不是吧,看这个架势就是来找麻烦的,难道收保护费的光荣传统从汉代开始就已经渊源流传了吗?这可是太让人郁闷了,拓奈奈上上下下的看了几眼泼皮,然后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怎么回答这个泼皮的问题起来,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说给他他相信吗? 不过泼皮并没有太纠结这个问题,他抱着双臂看着拓奈奈蔑视道:“你在这里开店可曾问过大爷啊?” “为什么要问你?” “这徐州城里,谁家开店子不知会我黄三爷一声,你不声不响就开店,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告诉你,在徐州城里,没有地方不是我黄三爷的!”黄三咳了一口浓痰,不偏不正正好吐在拓奈奈的裙子前面。 还真是来收保护费的!拓奈奈眯起了眼睛打量着这个黄三,不露痕迹的白了他一眼,这耍嘴皮子,你一个曲曲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就能是对手?“这徐州城里可都是你的地方?” “是!”黄三洋洋得意的看着拓奈奈,等着这个小女子痛哭流涕。 “据我所知,大汉的江山可都是皇上的,难道徐州不是大汉的地界?” 黄三一时无语,他胆子再大也是不敢这么放肆的说是,于是,又打量了拓奈奈几眼,转移了话题,指着桌子上的那个罐子问:“这东西是卖的?”“是。” “卖的什么?”黄三伸头凑到了罐子口,深深问了一口那香气,哈喇子几乎都流进了罐子里。“真是香的要紧啊!” “酒。”拓奈奈抬手又封上了罐子。 “你这是酒?”黄三傻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实在不相信。“大爷我不信!” “那你敢不敢尝一尝?”拓奈奈用扇子遮住了口鼻,只留下一双大大的眼睛露出了贼贼的精光。说着她挥挥手让貂蝉拿来一只大碗放在了桌子上,倒出了一碗酒,只是看着泼皮。 黄三虽然耍泼无赖,可实在是个胆子不大的人,他咽了一口口水正愁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目光就落在了倒酒的貂蝉身上,他立刻流着口水,色迷迷的看着貂蝉的绝色,哪里还管什么桌子上放着酒等他做螃蟹呢,只是对着貂蝉哈哈大笑:“那小娘子长得不错,快过来给大爷我瞧瞧。”(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不是黑店(下) 拓奈奈脸上一寒,挡在了黄三的面前,将瑟瑟发抖的貂蝉藏在身后,冷冷的说:“你是来喝酒的,还是来砸我的店子的?” 黄三也不示弱,嘴里唧唧歪歪的大嚷着,开始挽起袖子,露出自己粗壮的手臂威胁道:“你要是不给我那小娘子,我就砸你的店子!” 顿时围观的人群蹭蹭蹭退后了几步,只留下拓奈奈和几个泼皮在空地中对峙着。拓奈奈看着这些人,咬牙切齿,有热闹就上,有问题就闪,真是有够可恶的。 黄三对于自己造成的效果可是相当满意的,他痞笑着点点头,对于围观人群的识相表示高度的认可。接着他一边冲着拓奈奈挥着拳头,一面伸手去抓貂蝉:“小娘子快过来让大爷我瞧瞧!否则……” “否则如何?”一个洪亮的声音就像是从地上冒出来一样,突然出现在了黄三的后面,在他举起的手还没有放下来,就见他的手臂上多了一只手,那只手似乎就是那么轻巧的一用力,那泼皮便痛苦的大呼起来,接着捂着手腕瘫在了地上。 而黄三身后的几个壮丁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团团将他围住。 通常这种情况放在现在,逞英雄的人肯定是吓的屁滚尿流,大呼经典台词,救命了,只不过这里是东汉,是英雄辈出的年代,说不定哪个街上扫地的大爷就是什么高人也不一定。 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着那个青年,没有任何人再敢出言相助,反观少年的脸上倒是相当的淡定,丝毫不为这几个泼皮而动色,这种气魄就足以证明他绝对是个高手。 果然,在黄三一句可以翻译成中文为,打他丫的之后,场面顿时变的混乱,不,应该说变得一面倒,只是倒的不是少年,而是对面的人。 轻巧的避过从各个方位袭来的攻击,似乎那袭击而来的根本不是拳头或者大脚丫子,而是一只断了翅膀的苍蝇,少年是那么随便的躲过。 当然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只会逃跑,在多次躲过攻击后,少年的神色明显一冷,一拳打在面前一壮丁的脸上,噗的一声,鲜血牙齿从壮丁嘴里喷了出来,很让人怀疑是不是他没用过什么佳洁士,不然牙齿怎么那么不坚固。 实力的差距似乎很明显,少年每次抬手出脚总有一个人倒下,更为夸张的是只要倒下的,就再也站不起来,只能在那里哼哼,一直到那个刚才黄三在挨了一击猛踹之后,倒飞出去三五米,一场恶战才算结束。 拓奈奈则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不是刚刚还斗智斗勇吗?怎么眨眼之后就变武打片了?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那七八个壮硕的汉子全部被摔在了地上,哭爹叫娘。 拓奈奈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剑眉星目的阳光美少年,他皮肤白皙,脸庞清秀,刚才正是此人让这伙捣乱的泼皮瞬间倒了下去的,而最让人吃惊的是,他的一只手边还搀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她不禁对这个人的身手咋舌,真是好快的拳,要是让这人来给自己看家护院,怎么还可能怕这些泼皮无赖呢?顿时,拓奈奈yuhuo焚身,要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她就要去抓住那小少年问问他从不从了? “你……”瘫在地上的黄三握着手指着少年,瞪大眼睛做出一脸的凶狠状。 “还不快滚。”少年大喝一声,泼皮们立刻跌跌撞撞的在人群的哄笑声中狼狈跑开。 少年随后对着拓奈奈微微一行礼:“这位姑娘受惊了。”接着他吸了一下鼻子,看着桌子的那碗酒笑道:“这是什么东西,好香啊。” 拓奈奈张了张嘴,接着她又露出了那恶魔一般的笑容,抬眼看了看围得水泄不通的人,他们正盯着桌子上的那碗酒蠢蠢欲动,看样子还是都害怕这味道奇怪的酒。这感情好,这年头还有这么多人争着抢着做螃蟹,那她可就不客气了。“敢问壮士名讳?” “哦,在下太史慈,字子义。”太史慈愣了一下,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那碗酒上收了回来,恭恭敬敬的回答了拓奈奈的问题。 太史慈?!拓奈奈几乎是惊呼起来,不是吧,她这是什么狗屎运,居然碰见了太史慈。就是他了,拓奈奈心中阴笑,太史慈,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笑意更胜,连忙端起了那碗酒,递到了他的面前:“原来是子义英雄,为了谢谢英雄相救,那这碗酒就敬给英雄了。” “这……是酒?”太史慈瞪大了眼睛看着拓奈奈塞进自己手里碗。 “怎么?壮士,不敢喝?”拓奈奈看着太史慈,一脸的不敢相信,而她身后的貂蝉小萝莉也探出了头,用那双秋波荡漾的双眸看着太史慈,仿佛再说,他就是不敢呢! 十八岁的少年谁不是血气方刚,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撩拨,太史慈一仰头,那一大碗酒就倒进了肚子里,顿时,又呛又辣的液体顺着他的食道滑进了胃里,随后一股火辣辣的气就从胃里猛地冲了上来,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晃晃悠悠,头昏脑涨。太史慈使劲甩了甩头,可是眼前那个带着狐狸一样笑容的女子在眨眼间怎么就变成了两个?他伸出手,想将手里的碗递给她,可是,为什么浑身连力气都使不上来?而那个碗也变得有千斤重一样,最终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啊啊啊,抱,抱……”太史慈又甩了甩头,想道歉,可是却发现连舌头也不听使唤了。不过,这个感觉可是真奇妙,整个人似乎轻飘飘的要飞到天上去了一样。 “好好好,抱抱,抱抱。”拓奈奈当然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自己的险恶嘴脸,于是连忙招呼伙计一边将太史慈扶到楼上去,一边安排着那个已经有些呆滞的老妇人。当然她可没有忘记在扶他进屋前问上了至关重要的一句话:“壮士觉得,这酒如何?” “痛快!”太史慈大大的打了个酒嗝,大笑着倒在了伙计的身上呼呼大睡起来。 拓奈奈一脸贼笑的转头看着围在店子外面的人。“大家现在想不想尝尝看?” 一夜之间,不是黑店名声鹊起。(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上) 拓奈奈一个人坐在后院那个巨大的密闭屋子里纠结着。现在在地上的厚重木板下面就是她的酒窖,可是,现在酒窖里已经没有多少酒了,并不是来的人有多能喝,而是她本身就没有酿出多少酒来。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偷偷摸摸的也不过就酿造了百八十斤。 放在现代,一个月要是只酿了这点酒她可是觉得真是丢人到家了,可是搁到汉代这个时候,就这么一点酒就已经让她叫苦不迭了。 想来在现代酿酒的时候可是多么的简单,直接将酒曲一放,流水线一上,一天那叫几千斤的产量。可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拓奈奈什么事情都必须亲力亲为,大大的降低了她的速度。虽说酿酒并不难,可是,做酒曲的过程可差点没有让拓奈奈崩溃了。 拓奈奈在自己动手酿酒之前可从来不知道酒曲是怎么做的,那是专门有人提供,可是在这里,别说有人提供了,就酒曲是什么,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好在她有那台容量巨无霸的笔记本电脑,让她总算能够纸上谈兵,凑了不少时间才将酒曲的原料弄好。 剩下来的时间里她又是制曲,又是酿酒,忙得几乎恨不得多长出几只手来才甘心,总算赶着在开业前一晚弄出了这百八十斤的白酒,不过,也算是她慢工出细活,这第一窖的酒出来后,可真是香醇无比,让她总算觉得这一个月的功夫有了回报。 不过,也不知道是酒的度数太高了一点,还是汉代的人实在太不能喝酒。太史慈一碗下肚,就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刚才她去看看了那个家伙,还在鼾声大作,恐怕还要个一两天才能醒过来。 有了太史慈的前车之鉴,拓奈奈可再也不敢直接拿纯度这么高的酒给人喝了,而是,心安理得将酒里兑上了冰凉的井水。 自从昨天不是黑店一夜成名后,店子里那桌子根本就不够坐,屋里屋外堵的都是那等着喝酒的人。就算是她兑再多的水,也满足不了这呼啦啦的人群。这也是拓奈奈坐在这密闭的酿酒坊里纠结的原因了。 虽说这两天是挣了不少的钱,可是,这酒马上就要喝完了,如果在不想办法控制,只怕是拓奈奈的店子明天就要关门大吉。虽然她上次也做了一两百斤的酒曲,确实能酿出不少酒来,可是当下也是变不出来的,总不能让她把车上那一箱的红星二锅头端下来给他们喝吧,就算外面的人想,她自己可也是舍不得呢。 “唉。”拓奈奈已经既不清楚自己是多少次叹气了,最终她还是一咬牙从酒窖里提了十来斤酒上来,通过屋子里的暗门走进厨房里,直接倒进了那个大水缸里,随便一搅合,就让貂蝉端出去满足那些嗜酒如命的家伙了。 古人好酒,可是拓奈奈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好酒到这个程度。外面这些酒客们很多成天到晚的堵在她的店子里,不到醉成烂泥是绝对不离开的,当然醉成烂泥了,也是被店里的伙计丢出去的。 拓奈奈撩开了半面门帘,看着店子里醉态众生的样子,又长叹了一口气,这么没日没夜的喝下去可是不行的,没有几日他们就会全部喝腻了。想到了这里,她又露出了一个贼贼的笑容,计上心头。 次日再来喝酒的人,非常惊讶发现,酒店里不但酒的价格出现了天差地别,品种也出现了三六九等,更可怕的是,居然还是限量供应了。这可急坏了徐州城里一众酒虫们,一时间,不是黑店更是声名远播,这方圆百里的人都以能喝上不是黑店的一口酒而骄傲。 拓奈奈也趁着这些人抢酒的时候,酿下了几百斤的高粱白酒,封在窖里,硬生生的能撑上一段时间了。 商人就像是蚂蝗。不但嗅觉敏锐,更是一个叮上了就不会轻易松口的主。拓奈奈这么好的生意自然是让徐州城里蔡糜两家眼红得要紧,蠢蠢欲动的想要想些办法从某人这里分上一杯羹才心满意足。 这天才一开店门,拓奈奈就看见从门缝里挤进了两个人来,他们蓬头垢面,衣服更是揉得成了咸菜,一看就是以坚忍不拔的性格,和不屈不挠的精神穿过了层层人流最终才走到,嗯,滚到拓奈奈面前的。 拓奈奈努力的想通过那叫花子一样的乱发下面看看来人的面孔,可是却怎么也看不到。这两个人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店子里后,直接就趴在一张桌上,拼命的喘息着,跟刚经过了铁人三项没什么区别。 拓奈奈还没有等仔细研究那十分眼熟的两人是谁,就看见整个店子里已经堆满了人,生生的将她探寻的视线给截断了。店子里一时间人声鼎沸,比菜市场还热闹几分。 唉,梦想和现实之间总是有着很大落差的。拓奈奈本想是开些小资情调的酒吧,店子里三五客人低声交谈着,时不时发出浅浅的笑声,低柔的钢琴声轻轻的围绕在每个人身边,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村上春树的迷茫,这才够高雅,这才够小资。就算客人叫她一声老板娘那也是一种何等的享受啊。 可是现在…… “老板娘!上酒!要七等酒一壶,再加上花生米一盘!” “老板娘!特等酒今天有没有啊?有就给我来上一勺,我带够了钱!” “老板娘!一等酒一杯!” “老板娘!九等酒三壶!” “喂喂喂,老张,你不去杀猪,在这里跟我抢什么酒!明明是我先来的!” “我喝完酒就去!我那客人还等着呢!你先让我!” “你们两个不要抢,后面去后面去,老板娘,先给我上!我要四等酒三杯!” …… ———————————————— 强烈呼唤收藏,强烈呼唤推荐票,强烈呼唤点击~~~ 养我吧养我吧~~~(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理想和与现实的差距(下) 拓奈奈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她的梦想啊,全部都败坏在这些人的手中了。不过这些人可真是不长记性,每天早上都要闹上这么一茬才算是安生。她转过头去,对早就摩拳擦掌的太史慈递了一个眼色,“小慈……” “知道了,老板娘!”太史慈立刻喜滋滋对着拓奈奈一抱拳冲向了楼梯。这个家伙自从喝了那碗酒昏睡了三天三夜后,似乎就有了酒瘾,酒一醒,立刻死皮赖脸的要求留在酒店里帮工,工钱可以不要,只要每天给他喝上一碗酒就可以了。拓奈奈当然是愿意的,本来她就已经垂涎这么一个大保镖很久了,现在人家自己免费送上门来,她哪有不要的道理? 更何况,太史慈那老娘更是个勤快的主,一听说儿子要在这里做工,自己也干脆不走了,说死说活要留在不是黑店里打个下手。原本拓奈奈还担心这个老太太的身子骨不够结实,可是,几天下来,她不但发现这个老太太手脚利落,做事风风火火,心地善良,更是一个能接受新生事物的主,现在做事的时候更是经常哼着点双截棍,这可是乐坏了拓奈奈。 于是二话没说,拓奈奈又在院子里起了一栋两层的小楼,分出其中一间房子安排太史慈母子,而工钱也一分不少的算到两人手里,这让母子两人更是对自己的工作热火朝天,尽忠职守。 “安静!!”太史慈洪亮的声音在店子里回荡着,可是那些疯狂求酒的人哪里理会他呢?随后就听见“当当当”几声巨响,顿时店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提着一口锅狂敲的太史老太太身上。只见她咳了一下嗓子:“安静点!吵什么吵!听老板娘说什么!” 顿时,吧台后面的拓奈奈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只可惜这个时候没有照相机,不然,她一定能听见咔嚓咔嚓的快门声,更能体会那亮的刺眼的闪光灯。不过,就算没有这些,屋里屋外这些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眼巴巴的看着她。 虽然不是黑店最终没有发展成某某人心目中那个小资得有些腐败的样子,但是现在的现状她还是比较满意的,而导致他满意的最大一点原因就是因为现在挣得钱比较多,在还没有解决温饱的前提下,那狗屁小资就暂时不考虑了。 看着现在为了一口酒而大打出手的人群,某人还是非常享受的,不说别的,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这里的人全部都非常喜欢她的酒,只要他们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多少时间,这整个大汉疆土里都将知道“不是黑店”的名声。 钞票啊~~铜钱啊~~金子啊~~银子啊~~ 拓奈奈满眼的都是这些让人无比心动的票子,正朝着她飞了过来。当然当然,这是在不久的未来,她现在已经能够想象自己被钞票埋葬的情况了。俗话说得好,万丈高楼平地起,眼前这些人群就将是她成就伟业的垫脚石。 想到了这里,某天人很无耻的擦了一下即将留出来的口水,接着不慌不忙的清了一下喉咙,然后又装模做样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服饰,终于在大众崩溃的边缘很欠揍的说:“今天,特等酒没有!要喝特等酒的初一十五候着!” 她话音一落,那个要喝特等酒的家伙,嚎啕大哭,嘴里嘀嘀咕咕着一些什么被其他排队的人丢出了店门。 “一等酒,今天有八杯的量,还是老价格,要喝的老太太那里付钱,早到早得……”话音未落太史老太太的面前已经被一群人围满了,一个一个嘴里甜得跟用蜂蜜堵满一样,生生的把这老太太夸成了空前绝后的旷世美人,乐得老太太嘴都何不拢,直朝拓奈奈抛出了秋天的菠菜。 “二等酒……” 就这样没有半柱香的功夫,拓奈奈就将自己店子里的一天的供应酒的量安排了个清清楚楚。今天买到酒的人自然是兴高采烈,没买到酒的人虽然沮丧也不忙着离开,全部堵在店子里,只想等貂蝉将酒端出来后,闻闻香气也是好的。 好不容易等到快到晌午了,不是黑店里的人潮才算是褪去,而拓奈奈也打算关门打烊了,这个时候,一个几乎微弱到让人以为没有的声音从桌子响起:“天人……” 现在这个地界上的人几乎都已经称呼拓奈奈为老板娘了,而叫她天人的几乎没有,那么现在这个又是谁?拓奈奈左看看又看看却没有在店子里看见半个人影。 “天人……”这个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拓奈奈仔细一分辨,然后冲出了柜台,趴在地上这么一看,果然,在角落里的那张桌子下面缩着两个人,他们的袍子早就看不出什么颜色,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脚印,满头乱发,跟外面街上要饭的没多大的区别,从声音上辨认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她才开张没几天呢!怎么能让人死在屋子里,拓奈奈当机立断,立刻大叫着:“小慈!有人瘫在桌子下面了,快点丢出去!” “来了!您等好吧!”太史慈那矫健的身体立刻从后院窜了进来,飞快朝着角落里的桌子奔去,只见他双手一伸,就将两个人从桌子下面捞了起来,这两个人的身材虽然和他差不多,可是他丝毫不含糊,提着两个人的衣领就要往外面丢。 “等等等等!天人!我是糜竺啊糜竺!!”其中一人终于大叫起来,不过声音却很是嘶哑,丝毫听不出是糜竺。 “等下。”拓奈奈一听是糜竺,连忙让太史慈停下,自己立刻奔了过去,抬起扇子,拨开他的头发,只见这个人鼻青脸肿,可是轮廓中依稀看得出是糜竺,她连忙拨开另一个人的头发,果不其然是他的弟弟糜芳。拓奈奈大吃一惊,忙让太史慈将两人放到桌子边上,又招呼貂蝉倒来水给两个人润润喉。 “我说,大咪小咪,你们怎么弄成这个模样?”拓奈奈皱着眉毛看着面前这两个人惨不忍睹的样子,实在是怎么也不敢相信。(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这是天火啊!! 老祖宗教育我们,做人要懂得知足,否则,就不会快乐的,否则,是会遭报应的。拓奈奈原来是不相信的,可是,她看见了糜竺糜芳两兄弟的遭遇之后就相信了。看看这两个人初见的时候是多么的风度翩翩,再看看现在,究竟是怎么一个模样! 不但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就连身上那价格不菲的衣服也已经变成了破布咸菜一样,而脚上的鞋子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就这样的两个人丢在大街上,就算是他们主动打招呼,拓奈奈也会装成不认识的。 不过,拓奈奈现在心里却还是觉得非常爽的,这并不是拓奈奈没有知恩图报的良心,而是,对于一切垂涎她专利的人,她都一律用如同冬风一样残酷的把他们归类黑五类一拨,坚决的,肯定的,坚定不移的加以鄙视以及打击报复。 就比如眼前这两个人。 虽然他们还没有开口,可是拓奈奈早已经知道他们一定是为了自己酒方子而来的。否则,这两个人绝对不可能在大早上一开门的时候就来了,所以,当他们遭受了这样的非人的待遇以后,拓奈奈是脸上表现出了深刻的同情,可是内心里,却放肆的笑到抽筋。 这就是不知足的报应! 这就是贪心的报应! 这就是垂涎我拓奈奈东西的报应! 不过,虽然拓奈奈心里爽到了翻天,可是表面上还是关切的对两个人嘘寒问暖,但是坚决的不主动问两个人为什么来这里。 糜竺糜芳跟拓奈奈东拉西扯了一阵子,几乎将拓奈奈那不知道在哪的祖先都问候了一个遍,最后,发现拓奈奈还是老神在在的和他们闲扯,才实在忍不住了。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最后糜芳吞吞吐吐的说道:“天人,我们今天来这里其实也不光是为了看看你最近可好的。” “啊!”拓奈奈一脸的诧异,随后又恍然大悟:“哦,我知道的,你们是来看貂蝉最近好不好是吧?”说着她捂住了嘴角,一脸的皮条客似的笑容:“你们早说嘛,我又不是不开通的人,你们想看她,就经常来啊!” 糜芳被拓奈奈这么一说,脸皮涨的通红,就连声音也变得磕磕巴巴:“天人,我们是为了酒……” “就是这样嘛,没事没事。”拓奈奈不慌不忙的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她定睛一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叹息道:“哎呀,小糜,我发现,你和大糜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呢!” 糜芳被拓奈奈这么一打岔,也没有办法继续问了下去,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脸色不好?不会吧。” “哎呀哎呀,你们最近是不是太辛劳了!”拓奈奈一脸的难过:“你说说你们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我们没有太劳累啊,也就是闲着时候打打牌。”糜竺答道,说到这里,他一脸苦笑:“要说真的劳累,也就是今天早上了,本想赶早来看看你,却没有想到搞成这个样子。” 拓奈奈嘿嘿干笑几声,忽然一怕脑袋,站了起来:“你们先坐着,我有个好东西给你们看看。”说着含笑朝着楼上走去,她缓缓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透过缝隙看着兄弟两个人正在那里相互埋怨这呢!她的唇边挂上了一抹阴笑:“我不去找你们掏钱,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拓奈奈走到三楼自己的闺房里,从里屋的大储藏室里拿出了一包香烟,一个打火机,带着一脸的笑容又回到了两人的面前。 糜芳糜竺见拓奈奈回来了,于是不再嘀嘀咕咕,对着她露出了最为无害的笑脸,那叫一个胸无城府,那叫一个天真烂漫。他们甚至还异口同声的齐问道:“天人,拿什么好东西给我们看看?” 拓奈奈坐了下来,挥了挥手里的香烟说:“烟。” “烟?”两兄弟瞪着那比巴掌还小的盒子,声音里充满了惊奇。如果在一个月前跟他们说这个是烟,他们打死也不相信的,可是,一个月后,在拓奈奈拿出这个东西的时候,他们相信了,毕竟这个女人已经拥有了这么多让人不可思议的东西了,再多出几样又能如何呢?“这个是什么烟?” 拓奈奈嘿嘿一笑,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然后,啪一声点燃打火机,深深吸了一口,强忍着差不多被呛死的危险,保持着优雅的姿势,将嘴里的那口香烟吐到了空气中,接着又露出了那狐狸一样的笑容:“这个味道那么香不香?” 糜芳糜竺两个人立刻贪婪的吸着空气中的烟味,然后闭上了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 汉代这个时候是有烟的,但是并不是烤烟,只是将烟叶晒干,在用烟筒来抽的水烟,所以,两兄弟对于这样的烤烟味道可是相当的迷醉啊。当然除了对烤烟的味道迷醉以外,他们对于拓奈奈手里那个“啪”一声就能点火的小玩意更是抱有浓厚的兴趣。 “天人,这个是什么东西?”糜竺盯着拓奈奈手里的打火机,眼睛都不会动了。 拓奈奈将手里的打火机递到了糜家两兄弟的眼前,然后没有任何预兆的点燃,那突然跳出的火焰将两个人吓得哆嗦了一下,“你们说这个啊?” 两个人的脑袋立刻点得如同捣蒜一样。 拓奈奈露出了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接着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人在一边偷听后才贴到了两个人身边小声说:“这个,这个就是天火啊。”说着她指了指打火机那透明机身里面的天然气说:“这个就是支持天火燃烧的神水。” “啊!天上的火是用水点燃的吗?”糜竺似乎听见了一个有生以来最不可思议的事实。 “是的!”拓奈奈斩钉截铁的回答,打消了两个人那仅存的一点点疑虑,巴巴的看着她手里的打火机想要要来仔细观察一下,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最后还是拓奈奈说,“这样吧,如果你们实在喜欢的话,这个东西就送给你们好了。”说着她将打火机放在桌子上,一副很大度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蔡MM,你来作甚? 而糜竺糜芳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由糜竺首先拿起了那个打火机,他翻来覆去的研究了一下,接着咽了一口口水,学着拓奈奈的样子按了一下,那火苗就随着那啪的一声雄赳赳气昂昂的站了出来。“真的是天火啊,那么一下就可以打出来。” “其实天火和你们人间的火都没太大区别,都是造福大众的。不过,如果你将这个小东西打破了,里面的神水见了人间的光的话,那么这个天火就再也打不燃了。”拓奈奈秉承着说九句真话一句谎话才能最让人相信的道理不慌不慢的说着。 “天人这个可是真的是给我们的?”糜竺看样子对这个打火机可是相当的喜欢,他虽然这么问着,可是已经把打火机紧紧的攥在了手里,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我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说给你了,那就一定是给你了!” “那就多谢……”糜芳立刻就兴高采烈的道谢,可是话没有说完就被哥哥糜竺一把捂住了嘴巴。糜竺毕竟虚长二岁,他始终觉得拓奈奈平白无故的将个这么好的东西送给他们,说不定后面还在算计自己什么,绝对不能白白要了去,他嘿嘿一笑:“这怎么好意思,天火本就是天上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了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天人还是要点什么东西好。” “不用不用!” “还是要点什么好。” “真的不用!” “天人一定要点什么才好!” “不要。” “要!” “那就我屋后的那块地也给我了吧。”拓奈奈假意推辞了半天,终于喜滋滋的开口,大言不惭的要下了不是黑店后面那块两个篮球场大小的土地。 “这……”糜竺虽然想到送点什么东西给拓奈奈,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也不客气,居然一开口就要下了这么大的一块地,倒反是他有些舍不得了。 拓奈奈很装出一副又为难又不好意的样子:“哎呀,本来就说是送给你们的,毕竟我来了徐州可是受到两位的很多照顾,却没有想到你们非要送东西给我,你看看,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说着她拿起桌子上的一包烟塞进了糜芳的手里:“小咪,这个烟可就是我送的回礼,这回你们不能再跟我客气了,请一定收下。” “这个……”糜竺虽然心疼那块地,可是,听见拓奈奈连那包烟也送给他们当回礼,他就又放开了,要知道,这个时代,烟可不是普通人抽得起的,那烟丝更是贵比黄金,而这天人也出手阔绰,这么极品中极品的随随便便就送给两人,两边一算,他还占了些便宜,所以心里当心还是很满意,他站起来朝着拓奈奈一拱手,“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生怕她反悔,拉着弟弟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只留下拓奈奈追到门边朝着他们的影子大喊:“喂,大咪小咪,明天我就差人去拿地契,你们可要在家候着!”在得到了隐隐约约的回答后,她才转身走进了店子里,带着一脸满足的笑吩咐着太史慈:“小慈,我们打烊关门了!” “老板娘,这才晌午不到……”太史慈看了看门外的太阳还没有到天中,这一条街上的铺面家家都是才开张没多打的功夫,现在就打烊会不会太早了。 拓奈奈笑得春风得意:“这有什么!今天忙活了这么一大早,还不早点关门,我们四个好打上几圈牌休息休息,开着个门等天上掉金子啊!” “老板娘说得是,我们生意好,不比别人累死累活,所以早早关门也应该!老板娘等好!马上就关!”太史老太太一听要打麻将,手脚那个利索,一脚踢开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立刻就开始关门了。 “天人是不是见不得我来啊,我这还没到门口,怎么就吵吵着关门打烊呢?”这门还没有关上,就听见一个清清凉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说?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样子这蔡家和糜家可真是道道地地的冤家,这糜家的两兄弟前脚刚走,蔡家的小妞后脚就跟了过来,那速度协调的,拓奈奈几乎怀疑他们是暗中已经安排好的。要不是哪有这么这么巧的事情?就算是来她手里挖这酒的方子,也不会一天来吧,难道今天是黄历都算不出的黄道吉日? 拓奈奈原本都已经站在楼梯上了,一听蔡家小妞开口,又打上了笑脸,一步三摇的迎了上来。今天蔡文姬是单身一个人来的,她身上穿着藕色的衣裙,发髻上插着一朵半开的芍药,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令人格外的心旷神怡。只见她轻移莲步,缓缓的跨过了门槛,就那么天仙一般的站在了店子里。 蔡文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下店子里的装饰,脸上带着一种惊奇的表情:“天人这里可真是好看,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弄的就是不一样,哪都透着一股子灵气。” 拓奈奈捂着嘴角暗笑,是哪都透着一股子钱气吧。虽然说这地是从糜家兄弟手里给弄来的,可是这盖房子装修里里外外花的钱可都是姓蔡的,不不不,应该说都曾经是姓蔡的。她连忙就拉住了蔡文姬的手笑出声音来:“哎呀,你这么说我可不好意思了,我就是随便弄一弄,看着舒服,用着得劲就好,哪有什么灵气。”说着她拉着蔡文姬坐下,让貂蝉太史慈连忙上了一桌子的水果点心,待遇可是比糜家兄弟好些。 “前些日子天人的店子开张,家里忙着生意就没有过来,只是差人送了点东西过来,可是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家父曾让我一定要招呼照顾好天人,你说连开店这么大的事情我都没有过来,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今天我可是专门过来,特别跟你说声恭喜。”蔡文姬这话里话外说得四平八稳,让人挑不出一点的毛病来。 拓奈奈只是笑,虽然这蔡文姬可没有糜家兄弟好对付,可是,暂时她还是报着对付大咪小咪兄弟的办法继续对付蔡文姬,敌不动,我不动,就看这个家伙到底能跟她套近乎套到什么时候。“这有什么,我在徐州本就受你照顾,本来还应该登门道谢的,却还让你破费了那么多送什么贺礼呢。” “这不是应该的吗?”蔡文姬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喝上一口,低垂下了眼睑,开始思考到底要从什么地方敲开这个没有缝的蛋。 蔡文姬不说话,拓奈奈就不说话,她只是指挥着伙计们将给店子打扫起卫生来。一时间,店子里面倒是也热闹得很,不过,也确实不适合说话的很。(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关于蔡MM的改造 两个人就这么僵在店子里。 拓奈奈倒是坐在一张她固定的圈椅里面,手里拿着一把价值不菲的金丝雀羽团扇扇得过瘾,嘴里不停的指挥着太史慈和他老娘以及貂蝉小萝莉忙得个四脚朝天,连一眼都不看店子里的另一个人。 蔡文姬见这个架势,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情,于是无话找话的提出想参观下楼上的要求。拓奈奈也不拒绝,喜滋滋的带着她爬上了三楼,为她展示起自己引以为傲的闺房起来。 这房间里的所有摆设都是拓奈奈画出的图纸让工匠完全按照现代的家具做的。 地上铺着奢华的厚地毯,一张一米八的大床靠墙而放,上面搁置着拓奈奈从现代带来的席梦思床垫,而在床的上面她还专门让人做了个蚊帐架子,挂着上等的素纱做的蚊帐。床的旁边依次摆着梳妆台,电脑桌,而在床的另一边则是两扇小门个,一扇门的里面是拓奈奈那巨大的衣帽间,另一扇门里就是拓奈奈的大仓库了,她把房车里一些细碎的小东西全部都放在了这里,而那些大的不好移动的东西已经丢在车子里面。 床的对面就是那个专门设计阳台,不过,这个时候没有玻璃,拓奈奈也只好随时开着窗户来采光了,而在那个阳台上放着一张小圆桌和一把舒服得让人想睡觉的安乐椅,整个房间里面摆设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爱享受的人的杰作。 看见这样的摆设蔡文姬吃惊得长大了嘴巴,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房间居然会是这样摆设的。她好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忽然变得畏畏缩缩,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才好了。拓奈奈拉着蔡文姬走进了屋子里,她左看看右看看,完全忘记了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蔡文姬小心翼翼的摸着屋子里的所有摆设,一股羡慕之情在她的脸上表现的极为明显。她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家具还可以这么做的呢?就这样她摸摸索索的来到了那两扇们前面,其中仓库的门是锁着,而衣帽间的门却没有锁。看她的样子是很想打开看看,可是,又觉得不好,所以,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收回了手。 拓奈奈是干什么呢?拓奈奈就是个专门看人眼色的家伙,蔡文姬脸上心里那点小想法她早就心知肚明,于是她走过去,打开了衣帽间的门说:“我这里面是装衣服的,要是不嫌弃的话,你也看看?” 蔡文姬立刻就跟了过去,之间这个大房间里上上下下横着几根木杆子,上面挂满了奇怪的架子,而每个架子上挂着衣服。她伸手拿起了一个空架子,才发现那是用上等的黄铜制成粗丝做成的,而架子上面有细细的缠上了抹布。而那架子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将一件衣服在撑起来,这么一来衣服就再也不用怕放到箱子里压皱了。蔡文姬对于这个保存的衣服的方法可是相当的喜欢,嘴里一边称赞着拓奈奈聪明,一边上上下下的看着那个小架子,打算自己回去也做上几个,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服。 不过,女人的兴趣不可能永远是落在衣服架子上的,她们的兴趣很容易就被衣服架子上面的东西吸引住。就算这四大才女之一蔡文姬也不例外,她很快就放下了衣服架子,开始参观着这屋子里面的衣服。 拓奈奈的衣帽间里的衣服大多都是从房车里卸下来的,她始终没有搞明白,这个王西贝为什么搞了这么多女人穿的衣服放在车子上,并且还用压缩袋抽空了空气装好,她刚开始搬的时候,还以为是一箱子砖头,没想到一打开竟然是几百件的衣服。 而这些衣服的种类就多得让拓奈奈叹为观止了,不但从外衣裙子牛仔裤应有尽有,就连内衣内裤也数不胜数,而最最让人意外的还有一些奇装异服,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要做些什么,难道要准备在古代搞个COSPLAY? 蔡文姬的目光被挂在最里面的架子上的一排很奇怪的东西吸引住了,她快步走到了那些东西的面前,左看右看,实在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对内衣比较感兴趣。拓奈奈靠在门口看着蔡文姬对那十几件的内衣饶有兴趣的样子,不禁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并不着急开口,以她这些日子对蔡文姬的了解,这个家伙到十分豪气的时候一定会主动开口问的。 果然,蔡文姬拿下了一件文胸仔细研究,她不时的摸摸上面的面料,又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却实在不明白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于是回头看着拓奈奈问:“天人,这个也是衣服吗?” “我这个房间里专门是放衣服的,这个东西在这里当然就是衣服了。” “这个也是衣服?!”蔡文姬满脸的不相信,她拿着文胸上比下比,都不知道是穿在什么地方,“这个东西是穿在什么地方的?” 拓奈奈嘿嘿的阴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关上了衣帽间的门,接着朝蔡文姬走去。 蔡文姬顿时觉得自己汗毛都立了起来,她咽了一口口水,随着拓奈奈不断前进的步伐缓缓后退,可是没几步就靠在墙上,再也没有退路。她抬眼看着那满脸不怀好意的拓奈奈,只觉得背心浮出一层冷汗,顿时手脚冰冷:“天,天人……这是……” 拓奈奈并没有按照蔡文姬猜想的走到她身边去,而是直接就转到了内衣架子的旁边,伸手从上面取下来一件,提着衣架笑:“你觉得这个是做什么的呢?” 蔡文姬见拓奈奈转弯,这才呼出了一口气,随后又听见她问话,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这个家伙算计的连老本都不剩。“文姬驽钝,实在不知道。”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好了。”拓奈奈发出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淫荡笑声,然后伸出手就去脱蔡文姬的衣服。 蔡文姬吓得魂飞魄散,一时间连叫都忘记了,眨眼之间,上衣就被拓奈奈脱到了腰间。直到感到了一丝凉意,她才发出尖锐的叫声:“啊!天人,你要做什么!!” 正在一楼扫地的太史慈听到这样尖利的叫声,心里一惊,连忙放下了扫把,想要上楼看看,却被自己的老娘一把拉住:“你要去哪?” “娘,楼上好像出什么事情了,有人在叫,您没听见吗?我上去看看。” 太史老太太横了儿子一眼,伸出手指戳着他的额头说:“你的耳朵怎么那么不好用,那是老板娘叫的吗?要是老板娘叫的,你老娘我早就飞奔上去了。” “可是……” “什么可是,但是,只要不是老板娘的声音,管她是九天玄女还是灶神奶奶叫,我们就都别打岔,说不定,老板娘正在感化她呢!”太史老太太抬头看了看楼上,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很是成竹在胸的样子:“快点扫地!” 太史慈抬头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老娘,再看看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无动于衷擦桌子的貂蝉,最后抓抓脑袋,只好捡起了扫把当做没有听见,继续扫地去了。 楼上的蔡文姬可没有那么好命,她抱着前胸缩在角落里,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拓奈奈见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她的身上讲解这个文胸的发展历史以及伟大的工作原理,只得哗啦一声扒下了自己的衣服,对着还在尖叫的蔡文姬说:“别叫了!我就是让你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蔡文姬惊魂未定的又叫了两声,目光才落到拓奈奈的胸前,而她刚才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个东西现在正端端正正的穿在拓奈奈的身上呢! 一时间好奇心战胜了刚才的恐怖,也战胜了道德礼仪廉耻,让蔡文姬双目直盯盯的看着拓奈奈的前胸:“这,这个东西是穿在这里的哦。”说着,她缓缓的站了起来,用手里的那个文胸比了比胸前,忽然很不好意思的侧过脸去,满面红霞,“天人,切不可这样!” —————————————————————————————————— 本书009年元月PK,请各位大大投票支持~~ 关于粉红票的话,包月一个月有1张,连包三个月的话就会有张了,除此之外,如果订阅女频单订书籍消费的话,消费800点起点币有一张,然后再次消费每消费500点就会加一张,在这里烟花就很不好意思的先向各位有PP的大大们要票票了。 有票票的各位,请下个月支持烟花,支持一品酒娘!!(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黑糊糊的夜 自古以来,就有这样励志的话语:有志者,事竟成。 拓奈奈满意的看着蔡文姬自己换上了一件文胸后,颇有这样的感触。这个蔡家小妞还是真不好搞定,她足足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给她洗脑,告诉她女人下垂以后是一件多么悲哀和可怕的事情,最后才在连哄带骗的情况下,成功让她换上了这件文胸,她的喉咙都已经干得冒烟了。不容易啊,真不容易啊。 想想看,那些马戏团的驯兽师可真不简单,要将一个个冥顽不灵的动物训练得能让它做什么就做什么花的功夫一定是比她给蔡家小妞洗脑花费的还多些。虽然,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可比性,可是对于拓奈奈来说挑战的难度都是一样的。 蔡家小妞啊,真的是让她成功征服了人生的两座高山,那就是:一,将自己的思想放进她的脑袋里去,二,把她口袋里的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来。太感人了,真是太感人了。拓奈奈想到这里不禁欣慰的眼窝潮湿,差点就流出了在神七升天都没有舍得流下的激动泪水。 蔡文姬遮遮掩掩的将一件文胸穿到身上,低着头站在拓奈奈的面前,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问道:“天人,这样好看吗?” 拓奈奈看着那害羞到连脖子都已经通红的蔡家小妞,本着负责的态度,衡量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松紧,最后又确认了一下她的码子,4B,啧啧两声,心里暗道,这古代的小妞发育都不错,真是让人羡慕。 “嗯,好看好看。” “那这个,这个要多少钱?”蔡家小妞不愧是做生意出身的,十分非常特别的上道,虽然她兴奋的***着这个第一次见的文胸,但是,也依旧没有忘记问问最重要的事情。 “别介啊,我们什么关系,谈钱多伤感情!”拓奈奈又是摆出了一副千万别和我客气的亲热嘴脸,看得人心里发毛。 蔡家小妞在这一点上和大咪小咪有着同样敏锐的决定,她立刻就摇头,“不成不成,我怎么能随便要天人的东西,这是一定要付钱的。” 想来,我们拓奈奈是个多么善良,多么宽容,多么大度,多么表里不一,不,表里如一的优秀青年啊。怎么能会因为一件小小的胸衣和古代四大才女之首的蔡文姬计较呢?她此时此刻那无辜的表情,那真挚的情感无一不从那双大眼睛中流淌出来,她摇摇头:“这个,我真的决定了,我真的不能要你的钱,我要你的钱,我还是人吗?” “天人你本来就不是凡人,你可是仙女下凡尘呢,怎么能和我们一般见识。” “不要不要。” “要的要的。” 为什么事情都是这样呢?拓奈奈百思不得其解,她难道真的向他们要过钱吗?当然是没有了,她如此清白,如此本分的一个人,怎么会随便找别人要东西呢?就算是她确实在脑袋里稍微想了那么一下,但是YY不犯法吧? “真的不要的。” “我看天人这里似乎还没有代步的车马,不如这样好了,我明天差人送几匹上等的好马,好车过来,一定要笑纳啊。”蔡文姬连忙抛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条件,接着就跟拓奈奈告辞了,她跟这个女人打过几次交道,可是知道厉害了,最好在这个女人开口前自己说了报酬,这样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否则还不知道要吃什么亏呢。 唉,这可是别人自己要送给我的哦,我可是没有主动要的。拓奈奈在心里常常的叹了一口气,以一种非常为难的神色接受了蔡文姬的馈赠,然后将她送出了门去。 蔡文姬前脚一出门,拓奈奈立刻后脚就招呼人关上了门打烊。带着一种满足的笑容嘱咐等待已久的三个人摆开牌桌,血战到底了。 却说这蔡文姬,喜滋滋的穿着文胸离开了不是黑店,还没走到家门口,猛地站住了脚步,使劲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天,她这个笨蛋,她不是去要酒方子的嘛,怎么会花了那么多钱买起东西来!站在三伏天的余晖下蔡家小妞一脸的悔恨,无边的怨气开始蔓延。她气恼的回到了蔡府,顿时宅子里里外外寒气袭人,凡是从这院墙边走过的人,无不打起哆嗦,惊叹今年的寒气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话说这拓奈奈、貂蝉、太史慈还有太史老太太四人可是没感觉到这样的寒意,一个个杀得满脸通红,汗流浃背。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商场得意,**失意,一直自称赌神的拓奈奈,今天一晚上可是输了不少钱给另外三人,这让她不禁哀叹,看来老天确实公平,她才从蔡家小妞和大咪小咪身上诈骗来的那点钱财,转手都进了这三人的腰包。 “哎呀,我说老板娘,你今天的手气可不好啊,虽说我们是小赌怡情,但是,你这从坐下来连一把都没胡过,是不是也太怡情了?”太史老太太实在觉得自己赢得有点过分,主动问起拓奈奈的状态来。 拓奈奈看了春风得意的几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可别提了,在这么输下去,我这店子明天就要换老板了!” “老板娘说话真没有边,你才输了几个月工钱给我们,怎么会把店子给输掉呢?”太史慈摸得一手好牌,居然哼起了花儿乐队的嘻唰唰。 “我这才开了几天的店子,就输了几个月工钱给你们,我还过不过日子了。”拓奈奈一脸的痛苦。 “奈奈姐,人家胡了。”正说着话,貂蝉又将牌推到:“你怎么又放炮了!” “啊啊啊,不玩了不玩了,我连裙子都输掉了。”拓奈奈将最后几个子儿丢给了貂蝉后,满身的风尘爬上了三楼,带着悲戚的情感沉沉睡去。 睡至半夜,房梁上忽然想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拓奈奈皱了皱眉头,很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本来以为是哪家的猫发春了,可是又一想,这大夏天的哪里有猫发春?她当下心里一惊,莫不是着贼了?细细一听果然房上似乎有什么动静,虽然细小,但是却能肯定是有人的。她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想下楼叫太史慈,却听见他的压低着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老板娘,你别怕,我上去看看。”说着就没了声音。 拓奈奈可没有了睡意,捂着被子缩在床上,两只手里,一只拿着瑞士军刀,另一支手里拿着棒球棒,警惕的看着房顶,只等要是太史慈有什么闪失,那房上的家伙掉了下来,她好来个出其不意正当防卫。 就在太史慈轻轻的跃上放低以后,果然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趴在屋檐上,鬼头鬼脑的看着什么。他心中立刻想起老板娘那特有的一句话,不专业,你说你又不是老板娘说得盗帅楚留香,又没那飞檐走壁的功夫,像个癞蛤蟆似的趴在那里丢人现眼,更可恶的是居然大半夜的还扰我睡觉。 越想越起气,越想还越来火,太史慈如灵猫般脚步轻盈的走在瓦片上,愣是走进了黑衣人也没让他发现,一把揪起那个黑衣人,还没等他反映过来,就是三千六百多个大嘴巴。 要你不专业,要你偷东西,要你没本事还打扰我睡觉,太史慈嘴里低声嘟囔着,手上却是丝毫不留情,看的出这黑衣人的实力和太史慈实在是差距太大,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被打的鼻青脸肿也不敢吭一声。 直到太史慈手都打酸了,要不是想到这才开业没几天,不想出太大事,他肯定不会轻饶了这家伙,甩起一脚,把黑衣人像球一样踹了下去,心中不禁暗叹一句,好一个断了线的风筝那! 皮肉和地面接触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的明显,太史慈伸头看了看在街面上不断挣扎的那个小子,嘴边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转过身,这才一个小心翼翼的从房顶上爬了下去。 拓奈奈只听见放上瓦片被踩得噼里啪啦,然后又是频频碰碰的声音,更觉的害怕,不过,没过多少时间,似乎放上就恢复了安静。她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也不知道是太史慈打赢了,还是另外那个家伙打赢了。 就在她提心吊胆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了一个声音:“老板娘,你放心的睡吧,没事了。” “是什么人?” “一个小毛贼,可能是来偷东西的,让我打跑了。”太史慈怕拓奈奈害怕,于是故意说得简单些,让她放心。“你快点睡吧,一切有我在呢!” “好,你也快些去睡吧,可别累着了。” 拓奈奈紧绷的神经这才放了下来,不过随后她忽然想到一件事,这么长时间的打斗,她房顶上的瓦还能要得成吗?一想到明天又要花一笔钱换瓦,她终于忍不住哀号起来:“哎呀!我的瓦啊!我可爱可亲又遮风避雨的青灰大瓦啊!” 太史慈抽动了一下脸皮,假装没有听见,一个鹞子翻身离开了三楼,直奔院心去了。 ———————————————————————————— 广告时间: 都说遇上金融风暴工作难找,这不就有一个受害者, 从魔法学院毕业一年,像样的工作却没有,连欠个月房租,房东叫嚣赶出来,有谁比她惨…… 但是自从意外填了表格,命运之神好像突然眷顾到她……传说中的精灵石……帅气的总监…… 且看魔法少女贝拉无敌扭转职场…… 书名:魔女无敌 作者:宝妮 书号:11408(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糜家小妞(求PK票) 这是一个无比寂寥的夜。 那犹如幕布一样沉重的天空中点缀着惨淡的星光,偶尔有阵阵的风吹过,***过城边的河水,撩拨起一片又一片的涟漪,带着细碎的声音不停的惊扰着岸边的石头,而石头缝隙里的蛐蛐对于河水这样不道义的活动,生气的吵闹着,从高到低,倒也热闹。 徐州城里交错纵横的街道,现在已经非常的安静了,安静的只剩下偶尔经过的猫才会惊扰起这样的平稳。夜晚的薄雾中忽然走过一个人,他的身影伟岸,步伐沉稳,不紧不慢的在薄雾中行走,他头上带着一顶大大的斗笠,帽檐压的很低,身上的衣服很是干练,没有一丝多余的衣摆,在夜色中走过,搅起了一阵细微的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敲了敲手上的那件的玩意,立刻几声清脆的响声就撕碎了这过分的安静,接着只听一声沧桑又带着一点嘶哑的嗓音在夜空中回荡起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就在这个更夫离开了这条街以后,忽然见一个身影似乎是天外来客一样从天而降,砸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而地上的这个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然后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扶着墙壁朝着远处走去。 似乎今天的夜晚注定是不安静的。 就在那个黑影蹒跚离去以后,又有一条身影在这条街上徘徊了一下。他看了看远去的那个明显受伤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的目的地,最后还是咬咬牙原路返回,消失在沉沉的暮色中。而在他刚刚驻足的地方是一幢高达三层的房子,这样高的楼在徐州城内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映衬着昏暗的星光,隐约可以看见在一楼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不是黑店。” 这是一个无比寂寥的夜,也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糜府后院 小小的厅堂上伏着一个黑衣男子,他是糜家的食客赵六,此时此刻他的面孔紧紧的掩埋在手背上,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和容貌,不过,从他的僵硬的姿势来看,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很长的时间了。 “碰,碰,碰。”糜竺的手指在面前的案几上轻轻的,缓缓的敲击着,这看似轻微的声音却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的清晰,像是催命的釜鼓一样敲击在赵六心上。“你是说,已经有人先你一步去过了不是黑店?” “是,大人,在下本想偷偷潜入,可是,却看见有人从房上摔了下来,从他离开的脚步看,他定是受了不轻的伤。” “难道在不是黑店里还有这样的高手?”糜竺眯起了眼睛,始终没有想到会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功夫。“可看见了那人走向哪里?” “走离开的方向看,应该是那边的。” “蔡家。”糜芳愣了一下,接着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笑了起来:“看来,蔡家的女人比我们更心急呢。” 糜竺眯了眯眼睛,微微的收敛了一下眸中的光芒,接着抬手,让堂下的赵六离去。这才对着糜芳说:“虽然没有偷到方子,但是也未尝不是好事。蔡家先我们动手,只怕是那丫头已经有所防备了,我们如果再去偷岂不是蠢到家了?事到如今,换个法子更好。” “什么法子?” 糜竺微微一笑,只是淡淡的问“贞最近不是吵着想出去玩玩吗?遂了她的心愿吧,不然这个小丫头指不定要在父亲面前怎么告我们的状呢”。 糜芳恍然大悟,笑而点头。 今天对于糜贞来说是福星高照的一天,原本打算第十七次偷跑出去玩的她在一早被叫到了堂上,两个哥哥居然一反常态没有对她天天偷跑教训,反而答应让她出去玩玩。这这这实在是太反常了,反常到糜贞一直拿着地契走到了这家不是黑店门口才相信这是真的。 糜贞垫起了脚尖,伸长了脖子,总算在人头攒动的店子上发现了四个大字“不是黑店”。她轻轻的咬住了那花瓣一样的嘴唇,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脑子里回忆着和两个哥哥做的交易,她真的只要是从这家店子里弄到那个酒的方子,就可以从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吗?这可是个很划算的生意呢,要知道,比聪明,比才智,这徐州城里,她糜贞如果算第二的话,那就没人敢称第一,不就是一张小小的酒方子,只要她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了这里,糜贞开心的面颊泛红,这个交易,当真是太太容易了。不过,现在不太容易的事就是怎么安全的走进去呢?这里的人可真多啊。 糜贞几次试图穿越人潮,却都被汹涌的人潮给推了出去,她嘟着嘴巴,没有办法的坐在不是黑店对面的街道台阶上,静静的等待着人群散去。谁知道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直把小姑娘晒得快成了熟烂的的桃子,这不是黑店的门口才逐渐的冷清下来。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糜贞就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他们,他们居然要关门了!这可真么了得!她一个猛子站了起来,朝着对面店子飞奔而去,一边跑着一边大叫:“慢着!” 太史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个身材娇小的小丫头,她脸颊通红,头发微微的凌乱,衣裙有些不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样子也是经过了一番火线穿越却最后没有得逞的客人,于是见惯不怪的说:“客官,我们打烊了,要买酒明天请早!”说着又开始搬门板。 “我说叫你慢着!你没有听见吗?”糜贞抬头看着太史慈,双手叉腰,使劲的跺着脚,趾高气扬的像是个公主。 “听见了听见了。”太史慈翻了翻白眼:“听见了又怎么了!走开走开!我们关门了!”说着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朝着糜贞的肩膀上就是一推,打算将她推出去,却不想这个小丫头的速度更快,一把就抱住了他的手臂大大咬了一口,疼得太史慈哇哇大叫起来。 ———————————————————————————————— 一月的PK已经开始了,大家手里有粉红票的,请支持烟花吧! 关于粉红票: 粉红票是女频才推出来的新东东,是在原来PK票和**的基础上得出来的。如果大大是新包月的女频用户,那么你就有了一张粉红票,如果大大已经连续包月了个月,那么就有张粉红票了。如果包月的大大订阅的女频的单定的书籍,消费了800点就再获得了一张粉红票,在这个基础上,每消费500点都会增加一张粉红票。 如果大大不是包月用户,那么你也单订女频的单定书籍得到粉红票,消费额度是和包月用户订阅一样的。 而且哦,大家在女频消费的点数都可以计入主站的消费中,也可以获得主站的**呢! 烟花已经解释清楚了,就请大家用粉红票支持烟花的一品酒娘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小小咪 各位看书的大大,手中有粉红票的,请支持烟花吧~~ ———————————————————————————————————— 这一叫不要紧,就那么眨眨眼睛的功夫,糜贞就发现在自己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三张女人的脸孔,她们或者娇媚绝色,或者亲和微笑,或者满脸的皱纹,但是,只有一点是一样的,她们的脸上都出现了一种统一的惊讶的神色,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把她看得浑身发毛,讪讪的放开了眼前这个青年的手臂,双手背在后面不停的搓着,一脸的尴尬:“那个,那个,我好像走错路,告辞。”说着她就像脚底擦油溜之大吉,却不想自己的的后衣领被人一把抓住。 糜贞回头看着提住自己衣领的人,却发现正是刚才那个一脸亲和笑容的女人,她一手提着自己的衣领,一手轻轻的摇着扇子,脸上的笑容更胜:“你想去哪啊?” “回,回家。”糜贞咽了一口口水,商人血统里与生俱来的敏锐,让她本能的觉得这个女人绝对是不好惹的角色,还是避开比较好。 “你咬了我的人,想这么就走,是不是说不过去?”拓奈奈满脸的笑容,缓缓将面孔贴近面前的这个小姑娘,眼底眉间净是算计的神情。 “不,不就是一个下人嘛!我,我回去送你一百个!”糜贞挺起了脊背,对着拓奈奈大声的说道,可是,那底气不足的声音泄露了她的心虚。 “好啊!”拓奈奈将这个嘴硬的小姑娘一把丢给了身边的太史慈:“我们就来算算好了。”说着她袅袅娜娜的摇着腰肢走进了店子里面,掩着嘴角笑:“老太太,我们打烊了!” “好嘞!打烊!”太史老太太的声音中气十足,在街上回荡,这是其他的店家才松了口气,这下子总算是可以开张了。 十六块黑胡桃木的门板尽数合上后,一个大大的“酒”字就出现在街道上,勾引着无数的大小酒鬼肚子里的馋虫,明日请早。 当最后一块门板“啪”的一声合上了以后,房间里的光芒显得有些暗淡。 糜贞怯生生的站在房间里,她偷偷的抬眼看着堂后,那是一个花团锦簇的院子,就这么轻轻的一瞥也觉得那里真是生机勃勃。不过她不敢多看,又将眼睛垂了下来,看着坐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 她是逆着光坐在那里的。不过,说来奇怪,就算是逆着光,院子里那些风光明媚似乎丝毫没有夺去她的风采,更是给她增加不少生动,让她那本来就动人的脸庞更增加了些灵气。她只是坐在那里,眸光微敛,可是糜贞依然能感觉到她上上下下在自己身上打转的目光。 若按着糜贞本来的性格,她早就大喝一声,将对方拿下了,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连动也不敢动一下,只听那女人微微哼了一声,她的头皮就这么麻了起来。 “名字。” “啊?”糜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傻傻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问你名字!”充当黑脸的是太史慈,刚被这个小丫头不分青红皂白的咬了一口他正窝着气呢。 “糜贞。”糜贞被太史慈这一声大喝吓得话也溜了,气也顺了,脾气也没了。 “糜竺和糜芳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的两个兄长。” 拓奈奈那好看的眉毛舒展开来,她用扇子轻轻的掩住了嘴角,一双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算计的光芒,接着她朝着糜贞伸出了手:“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亲自跑一趟,拿来吧。”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来送东西的?” 拓奈奈动了动手指,糜贞立刻乖乖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草纸做的信封递到了她的手里。拓奈奈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一张纸,上面都密密麻麻的写着小篆,她可是一个字都看不明白,所以也不多话,直接递给了太史慈。 太史慈接了过来一看,果然是地契,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朗声将上面的内容念了一次,拓奈奈细细一听,大咪小咪果然说话算话,真的将东西给她送来了,这点很好值得表扬。接着他扇了扇风,又抬眼看着眼前的糜贞,笑得愈发诡异起来。 糜贞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舒服起来,她咽了一下口水,试探着问:“那个,东西,我就送到了,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拓奈奈的眼睛翻了起来,“你想走哦?” 糜贞又一次咽了一下口水,她的脑子里开始有些混乱了,现在她似乎是走不了了,毕竟这个女人一看就是要算计她的样子,如果这样的话,不如干脆就留下来好了,反正也要帮两个哥哥弄那个酒的方子。想到了这里,她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没有任何的区别,脸上挂上甜甜的笑容:“不是不是,刚才我非常抱歉的咬了你的下人……” “下人?”拓奈奈的眼睛眯了起来,虽然她是想奴役三国英雄,可是,她可没有想过把他们当做下人,在她的心里,这可是绝对不一样的两个概念。 “不不不,我刚才咬了他。”糜贞指了指太史慈,“我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所以,我想能不能留在你这里身体力行,用来补偿我的错误。” 拓奈奈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这个小小咪可真是有本事,为了混进她的酒店子里,可是什么牵强的理由的都想得出来。“你是说你想留下来哦?” “嗯嗯嗯。” “是你两个哥哥的主意?” “不是不是!” “就那么想留下来?” “是的,无论做什么,只要能让我留下来,都是可以的。”糜贞信誓旦旦:“我可是一个非常负责的人,只要,只要能让我补偿我的过失,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做什么都可以吗?那就太好玩了。”拓奈奈站了起来,朝着楼上走去,站在楼梯口的时候她缓缓的回头看着糜贞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笑容:“小小咪,你要认真的跟我玩哦。” 事情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了?糜贞看着一屋子笑得灿烂的人,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的寒冬来临了。 ———————————————————————— 话说,昨天摔了一跤,将我只有一半的牙齿又摔不在了半个,我咋那么命苦啊~~009年第一天我就落牙了,55555555555 顺便,满地打滚的要书评,要收藏,要推荐!(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迎宾美女(求粉红票) 求粉红票票了~~有票票的请支持烟花~~ ———————————————————————————— 人老是专注一件事到底好不好呢? 这是拓奈奈最近一直在思考的一个问题,她忽然觉得一直卖酒是不是有点太枯燥了一点。她觉得该为自己找点乐子的时候了,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从笔记本电脑里抬起了头,眯着眼睛观察在店子里忙着打扫卫生的两个未婚小姑娘。 嘿,瞧瞧,她这是什么运气,一个是董卓和吕布争抢的美女,一个是刘备未来的老婆,就这么全部落在她的魔爪中,如果,仅仅是这么用来扫扫地擦擦桌子也实在是太浪费资源了,不如…… 拓奈奈偷偷的转头看了看门口,又偷偷看了看两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丫头,阴笑起来。 糜贞缩了缩肩膀,只觉得一道冷冷的如同毒蛇一样的光芒从柜台的里面朝她射了过来,她顿时汗毛都立了起来。她根本就不用回头看就可以知道这到底是谁制造的结果,于是她用手肘轻轻的碰了碰身边的貂蝉,压低了声音问道:“小貂,你有没有觉得老板娘似乎在算计我们?” 貂蝉愣了一下,想回头,却被糜贞一把拉住:“你不要看啊,你要是看了,她不就知道了吗?” “你说奈奈姐算计我们?不会的,奈奈姐才不会算计我们呢!你可不要乱说。”貂蝉小萝莉可是对拓奈奈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所以立刻对于糜贞那不地道的怀疑报以了强烈的反驳。 “我是说真的!我觉得从我昨天来到这里开始,老板娘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奈奈姐的眼神哪里怪怪的,她从来看人都是非常慈祥的!”貂蝉小萝莉放下了手中的抹布,然后瞪了糜贞一眼,对于她破坏自己心中偶像形象的行为报以了强烈的谴责。“你不要随便诋毁她!” “我没有!”糜贞在家里可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又是打扫卫生,又是被人不信任,她也狠狠的放下了扫把,大声的反驳。 拓奈奈看着店子里两个剑拔弩张的小丫头,顿时来兴趣。这可是历史性的画面啊!试问整个历史长河里,有几个人能看见第一美女和刘备老婆打架的精彩瞬间!所以她很不道义的朝着即将开打了两个小姑娘投向了最热切的目光。 “天人在吗?”就在这历史性的时刻就要到来的时候,只听见店子外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顿时让拓奈奈觉得无比扫兴。她走出了柜台,打开了一扇门,从门缝里看着外面的情况,只是那么一眼就让她眉开眼笑,连忙招呼太史慈来打开了所有的门板。 不是黑店的门外停着三架华丽的马车,每辆马车都有两匹高头大马,毛色油光锃亮,一看就不是凡品。而门口站着一个笑意盈盈的年轻人,拓奈奈想了一阵子才总算记起,这个人是第一天蔡文姬去接她的时候带的随从之一。 “天人。”来人对着拓奈奈行了一个礼,“我是蔡家的家奴,这些车马是我家小姐依言为天人准备的,还请天人笑纳。” “好说好说。”拓奈奈现在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了,她虽然人还站在门口,可是,一颗心早就飞到了那车马的上面,不知道怎么扑腾呢。 蔡家家奴见拓奈奈已经确认收到了车马就告辞离开了。这让拓奈奈叫着太史慈又是一番折腾才总算是将这三两车马弄到院子后面的那块空地上。 站在空地边上,拓奈奈很恶毒的在思考起来蔡文姬是不是在这个车子上安装了定时炸弹,或者是不是钉子没有安装好,再或者是不是在座位上淬了毒,她才不会相信这个蔡家小妞会这么平平安安的送三辆这么好的马车来? 她搓了搓下巴,觉得现在的事情真的是非常的好玩。 首先是两家人都看中了她的酒方子,想来看看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她的酒如何好喝。可是这两家人就是不好好的问,非要剑走偏锋,想着法的给她惊喜。蔡家让人来偷没偷到,于是糜家送来了小间谍,那么蔡家下面又要做什么呢?现在的问题是,她到底是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看两家明争暗斗,还是不厚道的落井下石,在中间捞点什么好处呢,又或者随便搞点让自己让大家都会很开心的事情呢? 光是就这么想着拓奈奈都觉得浑身上下燃烧起了旺盛的火苗,她的小宇宙终于要爆发了。于是她很善良的将试车的工作交给了太史慈,自己则快速跑到了楼上去,一头就扎到了自己的衣帽间里面找起东西来。 次日。 和往常一样,人群全部都堵在不是黑店的门口,不过,又和往常不一样,今天的人群没有那么乱,非但不乱,反而有序的让人觉得可怕。 其实造成这样后果的原因实在是太过简单了,要是在大街上站着两个俏生生水灵灵的美人,对着你美目盼兮,只怕是你的腿也没有办法往别的地方迈了。更何况这两个美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实在是诱人无比,那华丽的面料裹在她们身上,就好像是第二层皮肤贴在身上一样,将那曼妙的身姿显山露水的凸显出来。 “欢迎光临。”两个美人对着一众人微微的弯腰,那声音如乳燕初啼,软软糯糯,让人听见就好像是无数个小蚂蚁钻到心里,咬得人心里痒得难受。 一时间,整条大街都被人潮给堵住了,地上被口水打成了潮湿一片。不过,虽然这样子,可是却没有什么登徒子敢对这两个美人毛手毛脚。这不,才有一个人忍不住对着左边的美人伸出了手,还没等他的手碰到了美人,就听见惨叫一声,一个人就倒在地上,抱着手哇哇大叫起来。 而其他人,看看刚才出手的太史慈,一个个缩着肩膀,再也不敢造次起来。 大概是因为有美女看着的原因,今天的不是黑店可没有像是菜市场,这些大老爷们一个个表现的文质彬彬了些,不过,买酒的速度却丝毫没有怠慢。 —————————————————— 预告预告:男主要出现了~~~偶的口水一直再流,好大的一堆……(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奉孝先生(求粉红票) 票票啊票票,粉红的票~~把我掩埋吧~~哪位大大的手里有,全部都丢下来吧 ———————————————————————————————————————— 这真是太好了,貂蝉糜贞穿着旗袍当迎宾,这个世界上哪个店子还有这样的待遇?很好非常好,只要有这两个美女在这里然后加上她的美酒飘香,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目睹无数三国好汉到她这里买醉了,梦想啊,就在不远处了。 正当拓奈奈双眼冒着红心为自己的计策实施成功醉心异常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店子外面兴奋的叫了起来:“哇!美人!居然还是两个美人!”紧接着,就听见貂蝉和糜贞一阵尖叫哧溜一声从门口直接钻进了店子里,两个人藏在拓奈奈的身后大叫着:“奈奈姐有浪荡子!” 拓奈奈着实惊叹于这两个小妮子居然能穿着高跟鞋还健步如飞,不过下一秒她突然反应过来:“浪荡子?小慈呢?” “奈奈姐,你不是让他端酒去了吗?”貂蝉委屈的看着拓奈奈,然后又指着门口大叫:“有浪荡子,他、他、他刚才……” 拓奈奈拍了一下脑袋,不由得叹息,她这里真的是人太少了,不然也不至于什么都指望着太史慈吧,唉,如果不是黑店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看来,是要到什么地方再骗几个英雄豪杰过来才行了。 “奈奈姐!”貂蝉见拓奈奈又走神了,不依不饶的叫了起来。 “是是是。”拓奈奈一边伸手安慰着貂蝉和糜贞,一边伸出了头开始寻找是哪个浪荡的登徒子居然跑到了她的地盘上撒野。她的目光在人群里绕来绕去,却始终没有找到这个始作俑者。正当她好奇的时候,只听见那个声音是朗声说道:“没想到,这里不但有美人,更还有美酒,哈哈,徐州果然是快乐地!” “让开让开!”拓奈奈越过柜台,伸手拨开堵在柜台前面的人,对着后面大声说:“是谁在哪里吵吵!”接着她就看见了一张着实惹眼的脸孔。 这张脸的主人很年轻。身材高挑,四肢欣长,不过十七八岁,正是那种怎么掩饰也无法让人忽视的年纪。一头长发在头上松松的挽了个结,丝丝缕缕的碎发就这么点缀在脸孔上,不但没有让人觉得他凌乱,倒反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光洁的额头下有着两条好看的眉毛,眉尾干净利落,像是书法中那最写意的神态,眼角微微上翘,一双眼睛里却尽是诱惑的味道,高挺的鼻子,不薄不厚的唇边盘旋着一抹奇特的笑容,阳光而带着坏坏的轻佻。他穿着一件长衫,外面披着一件罩衣,走路的时候风将衣角吹了起来,透过阳光看过去,像是带着金色的螺旋一样绚丽。 这是一个惹眼的男孩,以后也会变成一个惹眼的男人。拓奈奈微微修正了一下对脸孔的判断,这个人不但脸长得惹眼,而且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惹眼的,店子里有了他,仿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虽然拓奈奈大大小小对男色也还算欣赏,不过在这样一个英雄美人的年代里,长得好看的男人似乎如同鸡肋,远远没有美人吃香,当然,如果,这个人有点功夫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这少年见面前给自己让开了一条路,也不客气,一溜烟的跑到了柜台边,对着拓奈奈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着实迷人:“这里可真的是有天下第一的美酒?!” “奈奈姐,就是这个登徒子她拍我的……”貂蝉眉毛倒竖,一脸要把此人吃掉的凶悍,她大声的指责着,不过,最后的两个字还是化在了她的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拓奈奈一边拍拍身边的两个小美女,一面对着少年笑:“酒,确实有,可是,我不卖给你!” “为什么?” “因为我不卖酒给没成年的小孩子。”拓奈奈哈哈一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少年,用一种极为不屑的语气说:“你才几岁,你就要喝酒了,去去去,一边玩去!” 那少年也不生气,好脾气的笑了笑:“我是不是小孩子,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这话简直是太赤裸裸了,拓奈奈虽然阴险狡诈,但是,她却还是一个连小嘴都没有亲过的黄花大闺女,这话一问出口,她的脸立刻跟火烧一样热了,她柳眉倒竖,“啪”的猛拍了一下柜台,咬牙切齿:“谁把他丢出去,我请三等酒一杯!” 这感情好,没等太史慈飞过来出手,无数只手直接将这个家伙生生的丢到了大街上。 拓奈奈恶狠狠的看着门外那个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家伙,几乎把压根咬断,这就是让你调戏我的下场! 却说那少年被人摔得七荤八素也不耍无赖,只是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张脸气的通红,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腾腾腾几步又跑进了店子里面,对着拓奈奈怒喊到:“你这个女人好生不讲道理!我不过是要买你一杯酒喝,你为什么把我丢出去?” “我乐意!”要比嗓门大拓奈奈可不落人后,她似乎当手不是自己的一样,拼命的在桌子上砸了起来。 “你!”少年瞪大了眼睛,指着拓奈奈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就在又有人七手八脚来抓他的时候,他开始拼命胡乱挥起双臂来,一时间旁边的人倒也没有办法靠近,他怒道:“想我郭奉孝识人无数,谁人见我不是谦卑有礼,你怎么敢如此侮辱我……”他话没说完就看见拓奈奈如同火车头一样从柜台里面冲了出来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起了他衣领。 拓奈奈左手抓着郭奉孝的衣领,右手拿着扇子拼命踮起了脚尖使劲的打着他的头,一边打一边大声骂道:“郭奉孝怎么的,郭奉孝了不起啊!叫郭奉孝就可以随便摸人家姑娘的屁股啊!叫郭奉孝就可以随便口无遮拦啊!妈妈的,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人叫郭奉孝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明天养条狗,也叫郭奉孝!我气死你!”她一边骂着,一边推推搡搡的将郭奉孝推出了门外,可是骂了半天却不见有人上来帮腔,这让拓奈奈非常的郁闷,她回头大喊:“过来几个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无耻的郭嘉(求粉红票) 继续求粉红票,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粉红票票留下吧! —————————————————————————————— 可是哪有什么人理她,这满店子满街的人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拓奈奈以及她手里抓着的这个人。拓奈奈顿时觉得大事不好,难道她抓的这个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她扭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经被她打得抱着脑袋狼狈不堪的这个男子开始暗自揣测,难道在三国里除了曹操刘备诸葛亮这些人外还有一个叫郭奉孝的人? 想到了这里,她放开了郭奉孝的衣领,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着整条街上看热闹的人露出了一个淑女般的庄重笑容,下一步立刻以神七的速度冲进了柜台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查了起来。这个郭奉孝到底是何许人也? 才策谋略,世之奇士。此乃郭嘉,郭奉孝也。拓奈奈瞪大了眼睛看着显示器上的一切,不,不是吧,这个人居然是能和诸葛亮相媲美的大谋士,要是不是死得早,只怕小亮还没有等出道曹操就统一天下了。随后她又眯起了眼睛,转头看着站在门口怯怯的看着她的郭嘉,一种不太相信的情绪油然而生,他就是郭嘉?不会吧。 天下第一的谋士就是这副德行?如果他就是以后辅佐曹操的郭嘉,那么曹操不被小刘小关小张灭了才叫奇怪呢。但是,做人还是要稳重,不能以貌取人,拓奈奈决定还是最后在确认一下。 “你叫郭嘉?字奉孝?”拓奈奈看着站在门口的郭嘉,带着一点不确定的问。 “是啊。”郭嘉看起来有点怕拓奈奈,他摸着头上被她敲起的包有些心有余悸。 “颖川阳翟人?”拓奈奈对着笔记本上的资料照本宣科。 “是啊,这个天下人有几人不知道。”郭嘉又有点骄傲起来。 拓奈奈刚想喷他一顿,忽然发现身边的糜贞和貂蝉两人脸上都带上了一种迷幻的神色看着郭嘉,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就是郭奉孝啊。” “我没有想到我居然能亲眼见到郭奉孝。” “他长得真好看。” 不是吧,这个人真的这么出名?拓奈奈看着糜贞和貂蝉两个人少女怀春的模样有些不可置信,她扭头刚想叫太史慈问问,却发现那个家伙也是一脸的惊诧,嘴里嘟囔道:“郭奉孝,居然真的是郭奉孝,没有想到他游学到了这里。”她在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店子里里外外的人没有一个脸上不是惊诧之极的表情。 难道这个人就跟现代的周杰伦一类的人一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他叫个名字出来就能把人震成这样,她是不是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这个苗头才刚刚出现,就被拓奈奈无情的压制了下去。她绝对没有错!难道出名就能随便摸MM屁股?难道出名就能口无遮拦?妈的,古人还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呢。随后她又得意起来,如果郭嘉真的这么出名,那么她不是更厉害,居然打了他,放在现代,那就是等于她打了周杰伦,哈哈,这么一想她的心里爽到翻天。 心情好,胃口就好,胃口好说话也好听。拓奈奈的眼珠子转了几圈,本想对这个人示好,可是,这个家伙刚才说的话实在太让她生气了,更何况根据资料上显示,这个年纪的郭嘉可是一个把家产败光的穷光蛋,一定是拿不出钱买酒喝的。不是黑店是什么?是卖酒的地方,可不是慈善机构,所以,她当下决定不整死他郭嘉,她就不叫拓奈奈。 想到这里,拓奈奈推了貂蝉一下,让她去厨房打一小壶的七等酒来,而貂蝉小萝莉则撅着嘴,又看了郭嘉几眼才恋恋不舍的老大不愿意的朝着厨房去了。 没多少的功夫,拓奈奈就提着那小酒壶,摇着腰肢朝着郭嘉走去。 郭嘉则拉紧了衣服,一脸警惕的看着拓奈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时此刻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有些心虚。他稍稍退了几步,结巴着声音问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拓奈奈笑意盈盈的站到了郭嘉面前,提起了酒壶,打开了盖子,对着郭嘉用扇子扇了扇酒香,很可恶的问:“香不香?” 郭嘉使劲吸着鼻子,脸上浮现出一种迷茫的神情,双眼无神,嘴角上挂着痴迷的笑容,像个小孩子一样乖乖的答话:“香。” “想不想喝?” “想。” “好!”拓奈奈的笑容愈发可恶起来,她伸出了扇子,指了指店子门口原来站迎宾的地方说:“你如果想喝的话,你就给我双手抱头蹲在这里一个时辰,这壶酒就归你了!当然,如果你每天都来蹲一个时辰的话,我每天都给你一壶酒喝!” 拓奈奈这样说本来就是想好好羞辱一下郭嘉,却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两眼放光,仿佛中了六合彩一样的激动,一把抓住拓奈奈的握着扇子的手腕兴奋的笑道:“你说话可是当真!” “当,当真。”拓奈奈愣住了,傻傻的回答。 “你说的每天都蹲,每天都给我酒喝,可也当真?” “当,当,当真。”拓奈奈一脸的苦涩,这个人不会是要来真的吧,他难道真的要蹲在这里? “好!”郭嘉哈哈大笑:“那今天的酒我就先喝了!”说着他不等拓奈奈反应过来,直接就从她的手里将酒壶接了过来,仰头朝着喉咙里灌去。 阳光从郭嘉的头发里穿透过来,照在拓奈奈的脸庞上,十分的温暖,她眯着眼睛看着郭嘉那修长的手指捏着酒壶,看着那偶尔由于喝得太猛从嘴角漏出来的酒顺着他的脖子流进了衣服里,看着那微微合上的双眸和一脸温柔的表情,竟然让人一时间有了一种错觉,有了一种幸福的错觉。如果,如果…… 呸呸呸,不对,哪有什么如果!拓奈奈忽然一正色,对着已经喝完了酒的郭嘉恼羞成怒大喊道:“你这个无赖!哪有先付奖励再做事的!还不去给我蹲着!” 郭嘉只是微微一笑,脸上的笑容犹如和煦的春风一样惹人怜爱,他抓住拓奈奈的手,将空掉的酒壶放进了她的手里,走到了店门边抱着头蹲下来。拓奈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那双iu长的手抓住自己的手掌的时候,她的脸猛然间热了起来,一颗心砰砰砰的乱跳,她手忙脚乱,一时间无耻如她也不知道手脚往什么地方放,只觉得浑身燥热,连鼻子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拓奈奈强迫自己收回了心神,看着手上那个空空的酒壶,刚才那一丝羞愧早就一扫而空,几乎要仰天长叫做开水壶状来咆哮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曹大金主(求粉红票) 票票~~呼唤粉红票~~用票票埋住我吧~~ 话说,烟花这几天天天处于网络崩溃状态,平均0分钟掉线一次,每次掉10分钟,所以,哈哈,如果在群里和烟花聊天的大大们要是忽然见我消失了,千万不要以为我不理你们了,那是我又悲惨的穿越了…… —————————————————————————— 就在拓奈奈还在仰面问青天,今夕是何夕的时候,只听见一阵马蹄声朝这边奔来,她连忙转头看去,却只见到一批枣红色的骏马停在她的面前,随后从马上跳下来一个白面男子,他气宇轩昂,抬头挺胸,一副少年得志的得意模样,和蹲在店子门口的郭嘉可是天差地别。 这男子下了马后左右看了看,最后朝着拓奈奈走了过来,微微一笑:“请问,可是洛阳降世天人?不是黑店的老板娘?” 难道连自己都这么出名了吗?拓奈奈忽然觉得有点飘飘然,这出名的感觉确实,挺好的。“正是。” “在下姓曹名操字孟德,是特地来找老板娘定酒席的。”阳光下,曹操的笑脸明媚的有些刺眼。 拓奈奈头晕目眩,她,她今天是不是撞鬼了,居然,居然看见了曹操!她立刻心跳一百八,血压一百八,整个人只是嗯了一声,就坐到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所谓梦想就是不一定能实现的理想。从一定的程度上来说,梦想都是人用来激励自己前进的一个大饼,放在那里,看一眼就会很满足,但是并不一定要吃到。而目标就是那种努力一下就可以实现的事情,是让人会不断攀升的希望。 对于现在的拓奈奈来说,能挣很多钱就是目标,而奴役三国的群雄就纯属是YY的梦想了。可是,要是有这么一天,梦想里的人物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她面前的时候她确实会被吓得个半死的。 拓奈奈是一个连一次三国演义都没有读过,连一次电视剧都没有看过的人。她对于三国的了解仅仅是道听途说的一些胡扯,比如蜀国有刘关张和帅哥赵云以及神棍诸葛亮,他们经常欺负一个叫做曹操的人,还有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国家,就连太史慈也是她误打误撞在一次玩游戏的时候记住的人,所以,她不知道郭嘉简直是太正常了,所以,当她认识不多的几个三国人物突然就这么冒出来了一个,她真的是激动连气都不会喘了,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曹操有些尴尬了。他记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吗?为什么面前这个女子会突然瘫在了地上了呢?他下意识的朝后面退了几步,拉开了自己和拓奈奈之间的距离,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搓了搓手:“那个,老板娘,你没有什么事吧?” 有!怎么会没有!我要找你签名,我要找你合影,我要找你给我的店子题字留念。拓奈奈的心里在疯狂的喊着,可是,她的嘴巴就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生理机能一样,僵在那里,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奈奈姐,你没事吧!”貂蝉是第一个冲出来的,她现在也不管自己身上穿的这身旗袍是不是惹人喷血,只是一直挂心着拓奈奈。跟在她后面跟出来的是太史慈和太史老太太,就连糜贞也有些担心的站在店子门口张望着。 “造孽哦!快,块掐人中!”太史老太太一把就提开了貂蝉,伸出了拇指,使劲的掐起拓奈奈的人中来。 曹操看着一脸呆滞的拓奈奈,又看了看围在她身边那几个手忙脚乱的人,最后又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群,觉得愈发的尴尬起来。他抓了抓头,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了,难道她忽然得了什么病吗?如果在别的情况的下,曹操真的会掉头就一走了之,可是,现在他的酒席还没有定,而且,这么多的人围在这里,他要走也走不了。一时间,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女人赔笑,心里暗自祈祷她能快点恢复过来才是正事。 拓奈奈拼命的深呼吸着,拼命的抑制着自己那几乎濒临疯狂的激动心情,让自己的四肢逐渐能够正常的活动,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这才缓过了劲。 随着拓奈奈一口气回了过来,不但是三人呼出了一口气,就连曹操和在场的所有人都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老板娘?”曹操远远的,试探的叫了一声,他现在可是不敢再站这么近了,他生怕这个女人又来个什么不测,自己连跑都没机会了。 拓奈奈愣了一下,立刻仿佛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得跳了起来,一张脸上堆满了笑容,对着曹操露出了她自认为最亲切的情绪:“那尼?” “嗯?” “我是说怎么了?找我什么事啊?”拓奈奈悄悄的擦了一下口水,曹操哎,这是曹操哎!是真人曹操!还是没有长胡子的曹操,好好,好有气质。 “最近黄巾作乱,群雄反抗,取得了不少的胜利,所以,朝廷想办一个酒席来庆祝一下。”曹操几句话就说明了来意,他微微的行礼后,直起身子看着拓奈奈,目光却不经意的落在了她身后那个蹲在店子门口的抱着头的英俊少年。若是平时,曹操大概是不会注意这样一个年轻人的,可是,面前的这个人,这格格不入的动作,引人注目的外貌让他不得不多看了几眼。 “朝廷?”拓奈奈眯起了眼睛,她对于只要和汉灵帝那个小气鬼沾到了关系的事情都非常谨慎,跟那个人打交道如果一不小心就会弄得个鸡飞蛋打。 “是。” “那干嘛不在洛阳弄,跑到我这个穷乡僻壤里做什么?”拓奈奈已经从对于曹操的垂涎中恢复了过来,一脸精明的看着眼前的曹操。在她还不能奴役三国群雄的时候,那么挣钱就是第一位的,她可是绝对不做赔本的买卖。 “现在这天下如果有人问哪里的酒最好,只要是人都会知道,那就是不是黑店的酒天下无双,既然如此,怎么又不会在这里办酒席呢?” 拓奈奈愣了一下,接着就微笑起来,先不管这个话是不是拍马屁,反正她听见就是觉得很爽。 曹操也不等拓奈奈回答,先微笑着问道:“老板娘不知道那个蹲在你门口的人是谁?他是不是犯了什么错,怎么会这般模样蹲在这里?” “你说他啊?”拓奈奈回头看了一眼蹲在门口低着头不知道干什么的郭嘉轻蔑的笑了一声:“他是郭嘉郭奉孝,他刚才……”她的话没有说话,就发现刚刚还站在自己面前的曹*IU的一声消失不见了。 出现灵异事件了?这个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拓奈奈立刻四处找起曹操来,最终在郭嘉的面前发现了他。之间他单腿跪地,偏着身子,弓下腰肢去看郭嘉的脸。而他的神情里有一种无法比拟的兴奋,兴奋到那张白色的脸孔上也带上了微微的红润。 难道,难道曹操其实是一个……拓奈奈捂住了嘴角,一个脑子里立刻就出现了很多不良的画面,天啊,历史为什么总是让人如此的兴奋?! “这位可是郭奉孝,奉孝先生?” 郭嘉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恍恍惚惚的抬起头来,只看他醉眼惺忪,满脸通红,嘴里喷着酒气,连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呀呀呔,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郭氏奉孝是也,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拓奈奈不解的看着郭嘉,不是吧,这么一会功夫就从少女漫画男主角变孙悟空了?他不过是喝的七等酒啊,不至于这样的不胜酒力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郭曹会面(一更求粉红票) 今天开始更了~~大家手里有粉红票的全部丢过来吧! ——————————————————————————————- “果然是奉孝先生!”曹操激动的也跟打了鸡血一样,他猛拍双手,哈哈大笑,看起来他不单是兴奋,更是有些兴奋的发狂了。随后他又记起郭嘉在问自己的姓名,连忙又恭恭敬敬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奉孝先生,在下姓曹名操字孟德,济南相。” “哦,曹孟德啊。”郭嘉打了一个酒嗝,然后摇摇头:“我没有怎么听说过。” “在下区区一小卒怎么比得上先生名满天下。”曹操看着郭嘉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很是崇敬的光芒,这可是让拓奈奈有些吃惊了,难道这个郭嘉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主,虽然资料上讲他是曹操手下的第一谋士,是个旷世奇才,可是也不至于让曹操搞得跟他粉丝一样吧。 “哦,知道了,那你边上蹲蹲,别挡着我干正事。”郭嘉朝着曹操努了努嘴,示意他不要蹲在自己面前遮住他的视线。 “不知道奉孝先生在这里所为何事?” “这里是酒店,我蹲在这里自然是为了换酒吃。”郭嘉白了曹操一眼:“你怎么连这个都想不到?” 曹操对于郭嘉的答案显得分外的吃惊,“先生怎么会蹲在这里换酒吃?” “她说只要每天我都蹲在这里一个时辰,就每天给我一壶酒。”郭嘉眯起了眼睛看着拓奈奈,接着又嘿嘿的傻笑起来,看起来这个果然是醉得不轻,就连说话也有些大舌头了。 曹操愈发的惊奇了,他缓缓的回头看着拓奈奈,用一种看见了外星人的目光重新审视起这个女人来,她虽然长得并不美艳多姿,可是,浑身上下确实是有一种让人无法琢磨的力量,接着他又转头看着郭嘉说道:“先生,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自己都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那就别讲了。”郭嘉又打了一个酒嗝,抬眼看着一脸尴尬的曹操又说道:“看在你那么想说的份上,你就说吧。” 曹操连忙偷偷的擦了一下额角的汗,对着已经醉意朦胧的郭嘉说:“是是是,不知道在下能不能请得先生出山。” “干嘛?” “在下想同先生共同为大汉效力!”曹操本想说很多话,可是看看现在这么众目睽睽的情况下,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客套话。 “没兴趣。”郭嘉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 “为何?” “我不想和一个脸比我还白的人做事。” 曹操愕然,半天都没有想起来说什么好,最后呐呐道:“在下可以晒黑。” “还是不想去?” “又为何?” “我不想给一个宦官做事。”郭嘉抬起了头,眼睛里闪烁起了一抹精明的光芒,分不清楚他是真的醉了,还是只是口无遮拦。 这下子曹操脸上顿时红了起来,他连忙澄清:“奉孝先生误会了,在下祖父才是宦官,在下,在下并不是。” “可是,我还是不想去的。” “这次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给一个男人做事。”郭嘉的脸上扬起了一个心无城府的笑容,不过,那善良的眸光让人非常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曹操几乎是血溅三尺了。而拓奈奈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郭嘉,她现在简直不知道该用口无遮拦还是根本用白痴来形容这个人了,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在跟谁讲话?曹操哎!他在跟曹操讲话哎!他小子居然敢这样目中无人,真的是活够了。 曹操还想说什么,可是拓奈奈生怕这个毒蛇郭嘉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然后气走了自己的大主顾,连忙上前走到两个人的中间,拉起了曹操,满脸的堆笑,趁着他没看见的空挡,飞起一腿就将后面的郭嘉踢摔到地上。她笑道:“哎呀,小曹啊,我们店子里说店子里说,着外面多热啊。” 曹操点点头,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郭嘉这才随着拓奈奈走进店子里去,又是定酒席,又是付定金,弄了好一阵子才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口跟拓奈奈又寒暄了几句后,对着蹲在那里的郭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后,这才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眼见着曹操离开了,拓奈奈转头看着蹲在哪里的郭嘉恶狠狠的送上了几个白眼,这个家伙差点让她丢了大主顾,如果不是今天自己反应的快,丢了这笔大买卖,她绝对会掐死这个家伙。 拓奈奈又哼了一声后,气呼呼的走进了店子里,扬长上楼,将一楼下的生意就这么丢在这里不管了,只把貂蝉、太史慈、糜贞和太史老太太忙得脚后跟都踢到了后脑勺才算是了事。 次日一大早,拓奈奈才一开门,目光就朝着门口的角落扫了过去,果然没有看见郭嘉,她嗤之以鼻,她就料想这个人绝对不会在这里的,果然让她猜对了。 不过还没等人潮全部涌进店子里的时候,她看见一辆蔡家的马车从街道的拐角拐了进来,一直朝着不是黑店奔了过来,而在车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还蹲在她家门口的郭嘉,他一脸的春风得意,可见昨天晚上是一点冻都没有受。 马车在不是黑店的前面戛然而止,然后郭嘉从车上跳了下来,他拱手对着车夫笑道:“麻烦回去回报小姐,奉孝多谢昨夜的款待。” “好,那今天等店子打烊,小的在来接您。”车夫笑着点头。 “有劳了。”郭嘉谢过车夫,看着他掉头离去后,这才朝着拓奈奈走了过来。走到了她的面前,他老老实实的鞠了个躬,抬头露出一个比阳光都要耀眼的笑容:“老板娘,我又来了,昨天的话今日可还作数?” 拓奈奈几乎把牙根都咬断了。好你个郭嘉,白天到我这里混酒喝,晚上就去睡着蔡家的温柔乡,这天下的好事的都让你一个人给占尽了。她眯着眼睛狐疑的看着郭嘉,这个家伙会不会又是蔡家弄来的第三波攻势,想到这里,拓奈奈的心里更是生气,她冷冷的哼了一声:“我这店子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酒,既然你想蹲,那就蹲在这里好了,可不要说我强迫你的!”说着一转身走进了店子。 “多谢老板娘成全。”郭嘉喜滋滋的道谢后,又双手抱头的靠着店子门口蹲了下来,丝毫不管今天有多少人是专门为了来看他才来这里买酒的。 拓奈奈一边卖酒,一边抬头看着蹲在那里的郭嘉,他半点没有生气的样子,仰头蹲在那里笑眯眯的很是喜庆,来来回回的人看见他心情更是大好。 这个人,脑袋是不是有病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下山打酒的小正太(2更到) 最近几天来,拓奈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原本是清一色的男酒客中忽然多了不少的女性酒客,虽然没有妙龄少女,但是少妇、欧巴桑、黄脸婆可是为数不少,并且每天以几何形状的速度成倍增长着。这件事情真的非常诡异。 拓奈奈经过了一个小时的观察和分析后得出这件事的重要引发原因是那个蹲在她门口的男人。 虽然对她来说,酒客是男的女的都没有多大的分别,可是,这些女酒客的到来全部都是因为郭嘉而并非她的好酒,让她多多少少有些气闷,对待郭嘉的态度也就愈发的恶劣了。 这天正待打烊,忽然从店外走进来一个唇红齿白风度翩翩的美少年来,他眉目清秀,气度不凡,穿着一身短衣劲装,手上提着一个小小的酒壶,一路小跑来到店中。而这个时候太史慈刚刚抱起了门板打算关上,见他过来,笑着道:“客官,是买酒吗?” “是。”少年浅浅笑着,顿时间,只觉得云开雾散,阳光从云层中流泻下来,街上万千少女无不为他心驰神往。 “可是我们已经打烊了,今天不卖酒了。”太史慈耸了耸肩膀很是抱歉的笑着。 少年听太史慈这么说有些失望,他四处看看,见到蹲在门口的郭嘉面前放着一壶酒,便指着说:“他那里不是还有酒吗?难道他打了最后一壶?” 太史慈伸出头看了看门口的郭嘉,摇摇头:“他的酒是跟老板娘换的,不是卖的。” “换的?那我也换一壶可好?” “这个……”太史慈一时语塞,也不知道怎么给这个少年解释郭嘉酒的来历。 拓奈奈从厨房走了出来,她刚刚把明天要卖的酒准备好,这个时候准备上楼拿衣服去洗澡。她一边挽着袖子,一边从堂子上走过。这天天等到打烊的时候再来买酒的人多了去了,所以她对这一个并没有觉得多好奇,只不过看了一眼,却没有想到就这么一眼后,目光怎么也挪不开了。 哇哇哇,没想到这汉代还有这样的好事,随便碰一下都能撞上一个翩翩美少年,实在是太让人幸福了。拓奈奈一边双眼冒着金星,一边朝着门口走去,虽然她不一定要卖酒这个人,可是,去打望一下美男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小慈,怎么了?” “老板娘,这个人来买酒,我跟他说没有了,他说也想换一壶。”太史慈回答着拓奈奈的话,然后朝着郭嘉努了努嘴。 “换?你也想跟他一样换酒?”拓奈奈挥挥手让太史慈去给自己拿扇子来,对着眼前这个小帅哥问。 “是的,我下山一趟不容易,还请老板娘能通融一下,卖给我一壶。”少年这么说的时候已经有点着急了,他看了看天色,看样子是赶时间。 太史慈将拓奈奈的扇子拿了过来递给她:“我们店子里有规矩,只要是打烊了,就不卖酒了,这位客官你还是明天请早吧。”说着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拓奈奈,用一种询问的口气问道:“我说的是吧,老板娘?” “没错。是这样的。”拓奈奈接过了扇子,一边摇着一边笑眯眯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年,想看看他接下来有什么表现,说实在话,看美少年眼泪汪汪的可是比看他们春guang灿烂要来得开心多了。不知道谁说过,每个人心里都有虐待倾向,而她心中的虐待倾向就是看美少年的悲情岁月。 少年那飞扬的眉间陡然间就落了下来,他朝着拓奈奈苦苦一笑,“那请问老板娘可否让我在店中休息一晚呢?我身上没有带多余住店的钱,今天晚上你们店子里的活我都包了,算是我今天一晚的费用,可以不?” 一个如此让人心驰神往的美少年,露出了一副这样的恳请神态,拓奈奈心里只觉得一软,她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正朝着自己门口赶来的蔡家车马,转身让那少年进来:“也好,不过只此一晚下不为例哦。” 少年连忙千恩万谢,闪身进了店子,恰巧这时,蔡家的车马挺稳,郭嘉站起了身子提着酒壶走到拓奈奈的面前,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将酒壶递给她:“老板娘,今天又多谢了。” 拓奈奈冷冷的哼了一声,一把抢过了酒壶,对着一边的太史慈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给我把门关上!难道还要开着等人啊!” 太史慈当然知道拓奈奈做什么生气,连忙去搬门板准备关店门,而刚刚进店的少年也过来帮忙,他有些惊魂未定的问:“这位大哥,老板娘为什么生气?是不是因为我做得这个留宿的要求实在无理?” 太史慈摇摇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拓奈奈柔着声音喊道:“那位小哥,你过来下。” 少年颤巍巍的转过头去,只见拓奈奈一脸的阳光明媚的笑容,哪里还有刚才的怒气冲天,不禁大大的咽了一口口水,只在心里暗叫这个女人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他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却也不敢不过去,只得提着酒壶朝着拓奈奈的方向蹭了过去,一直到了距离拓奈奈坐的椅子前面两三米的地方才站住,怯生生的问:“老板娘叫我?” “你叫什么名字啊?既然你今天要干活来订食宿的钱,我总不好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正实在是个美少年啊。某人拿着扇子半遮着脸孔,不停的留着口水,眼睛自从粘在了他的身上就离不开了。他不过十四五岁,或者更小一点的年纪,皮肤跟剥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细腻,真是让人看着就忍不住上去咬一口,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敛着明媚的波光,只是那么微微的一抬眼睛就已经晃花了某人的心,此刻他正微微的朝着某人行礼。 “这是我的疏忽了,我真的该先报上姓名的。在下姓赵名云,字子龙。”赵云的声音非常特别,低沉而带着一点刚毅,听上去很是舒服。他一边道歉一边规规矩矩的对着拓奈奈行了一个礼。而拓奈奈乍一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愣住了,然后手中那遮住自己脸孔的扇子“啪嗒”一声摔到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赵云小正太(一更求粉红票) 乖乖,难道三国里英雄就这么好遇吗?随随便便都能碰上。重新再打量这个赵云的面孔的时候,拓奈奈忍不住叹息,她早该想到这个人是赵云的,这样唇红齿白,模样俊朗的男子在三国里又能有几个?只是这么突然的就看见了赵云,让她迟迟都回不过神来,只觉得,三魂七魄顿时全部出窍。 拓奈奈接着弯下腰捡起了扇子,站起了身子看了一眼赵云,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如一缕幽魂一般飘然上楼,一直爬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关好所有的门窗后才放声尖叫起来:“我见到赵云了!!啊!!我居然见到真的赵云了!” 楼下的赵云听见拓奈奈在楼上放声尖叫,吓得浑身一抖,他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的诡异,他见到她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她居然已经变了几个表情了,真是太可怕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始同情这店子里的人,他们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还没有疯,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老板娘她……”赵云见太史慈已经收拾好了店子里面准备去后院,连忙跟了上去,离开了前厅。要知道一个人处在只有一个女人疯狂尖叫的店子里,无论这个人是不是赵云,都会觉得惊悚恐怖的。 “没事,你要是以后多来几次,也就习惯了。”太史慈哈哈一笑,一把抓着赵云笑:“你不是说你要帮忙吗?快点跟我到后院去,那边正盖房子呢!” “可是……”赵云前前后后看了看,果然在这个小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只好放下了手中的酒壶随着太史慈朝着后院正在建的那所大房子去出苦力了。 食不知味,如坐针毡。这两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赵云是在合适不过了。 一张方方正正的八仙桌,桌子上可谓是丰盛到了极点,煎炒烹炸样样都有,而且各个都是这个朝代没有的做法,放在那里香的扑鼻,刺激着几个人的味觉,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说起这一桌子的菜可就是有来头了。拓奈奈对于自己能够瞻仰到赵云赵子龙小朋友的惊人美貌十分的兴奋。俗话说,要抓住一个男人就要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虽然拓奈奈并不打算推到这个绝世小正太,但是,还是想将他栓在店子里,别的不说,用来招揽一下女客也是必要的。 虽然出了一个郭嘉,对于女客的拉动是大大的增加,虽然,她对这个用男色勾人是有些不屑的,但是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跟钱过意不去呢?所以,拓奈奈也就对于刚才对郭嘉的埋怨彻底遗忘了,既然那个家伙是赖着不走的,那么她势必要再抓一个过来才好,所以,她立刻将魔爪伸向了眼前这个白净净,粉嫩嫩的赵云小朋友。 于是到了黄昏的时候,拓奈奈打着要好好慰劳这些辛苦劳动的人的旗号,实则是为了招揽赵云小正太而干的无耻勾当,下厨亲自施展自己不凡的厨艺,做得一桌子的好菜,这可是让其他人都大大的羡慕了一番。 而饭桌上,拓奈奈不但为赵云将菜夹得跟小山一样高,更是对着他笑得意味深长。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高昂的兴趣,吓得赵云小正太连眼睛都不敢抬,只是闷着头不停的吃饭。 糜贞看着拓奈奈这怪异的样子,用极小的声音问身边的貂蝉说:“小蝉,你说奈奈姐是不是看上了赵子龙了啊?” 貂蝉也抬眼偷偷看了一眼一脸贼笑的拓奈奈,用更小的声音说:“不,不会吧,我觉得不太像。” “可是她为赵子龙做饭哎,还给他夹菜,我们谁享受过这个待遇啊。”糜贞说得有点冒酸水,虽然她说得一点不假。 貂蝉闻言又抬头看了一眼不停吃饭的赵云,然后连忙夹了一块肉到自己碗里,生怕找拓奈奈这么给赵云夹菜的架势下去,一会自己就没有得吃了:“也,也许吧。” “切,你们这些小丫头会看什么,我看才不是呢。”太史老太太在一边压低了声音反驳两人。 “那奈奈姐干嘛对赵子龙这么好?”糜贞稍稍大声了一点,意图让赵子龙这个来争宠的家伙听见。 “造孽哦!你们没看见老板娘那笑得根本不像是看情郎吗?”太史老太太嘿嘿一笑:“我这老太太吃的盐可是比你们吃的饭都多,什么看不出来。” “难道不是吗?”貂蝉连忙问:“虽然有点怪怪的,可是,我觉得……” “你的觉得不准。”太史老太太连忙从儿子的筷子下面抢过了一个鸡腿,一边啃着一边说:“绝对不准。” “可是奈奈姐还给他夹菜。”糜贞塞了一块肉进嘴里用力的咬着,仿佛咬着赵云的肉,吓得赵云将头低垂的更厉害了。 “造孽哦!你们难道没听说过?猪都是养肥了才杀的吗?”太史老太太嘿嘿一笑,贼眉鼠眼的样子和拓奈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赵云听到这里一口气不顺,捂住嘴巴咳嗽起来,他嘴里的饭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直接起身朝着后院奔去,然后一串剧烈的咳嗽声传了过来。 拓奈奈抬眼看着三个碎嘴的女人,露出了一个贼兮兮的笑容:“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话不要说得这么明白好不好,把他吓得不敢来了,怎么办?” 三个女人相视一笑,吃得更欢了。只有太史慈从与猪骨头的搏斗中抬起了头,迷茫的问道:“子龙怎么了?怎么突然咳嗽了,是不是风寒了?” “造孽哦!你这个二愣子,吃你的饭!”太史老太太瞪了儿子一眼,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个后知后觉的儿子感到惭愧。 拓奈奈抬头看了看院子里,又想了一阵子,对于自己刚才的行为做了深刻的反省,最后她觉得自己实在没有拿出杀手锏。俗话说蛇打七寸,她要一下子插到赵云的软肋,这样才能以后让他日日来,自己才能够财源滚滚。(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你,月葵不调?(2更求粉红票) 求粉红票啊~~各位大大有粉红票的,请将粉红票投给一品吧~~烟花代表赵云小正太谢谢大家~~ ———————————————————————————————— 咳咳。好了好了,大家回神了,书接上回。上回说道,拓奈奈正决定要蛇打七寸,准备直插赵云软肋,将他一举拿下。 想到了这里,她放下了筷子,缓缓走到了厨房里倒上了一碗四等酒,尝了尝,觉得掺了这么多的水的酒应该不会醉人了,这才走到院子里,将酒递给了还在咳嗽的赵云。 赵云觉得有人站在自己的身边,他抬头一看,只见是拓奈奈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吓得弹开了老远,蹲在角落里,防卫道:“老板娘,你这是……“ 拓奈奈缓缓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也蹲了下去笑:“你干嘛那么怕我,难道我会吃人吗?难道我是妖怪吗?” 赵云愣了一下,也觉得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虽然这个女人有点变化莫测,可是也算不上是可怕,充其量也就是让人变得有点神经兮兮罢了,于是他放松下来,露出了一个他认为很美好,可是看起来却可怜兮兮的笑容:“不,不是的,老板娘误会了,只不过师父常教我们要时时提防身边的一切,这才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拓奈奈低头对着碗朝着赵云吹了一口气:“知道这是什么吗?” 赵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惊叹:“好香,这是什么?”随后他看着拓奈奈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小声惊道:“难道这就是天下闻名的绝顶好酒?” 拓奈奈伸出手指轻轻的沾了一点放进了嘴唇里,接着吃吃一笑:“算你有点见识,你喝过吗?” 赵云哪有喝过这样的美酒,他也是听师父提起过在徐州城里有这样一家天下绝伦的酒店,而酒店里产着天下无双的好酒,这才好奇的主动提出帮师父买点回去尝尝,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于是他诚实的摇摇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拓奈奈的手里的酒碗,不停的咽口水。 拓奈奈大方的将酒递到了他的手里微笑:“送你。” “这是真的?!”赵云的眼睛立刻瞪得老大,里面燃烧着两簇小火焰。 “不过你不能喝得太猛,要慢慢的喝,不然醉倒了我可不管!”拓奈奈对太史慈当时的情况还是心有余悸。然后她站起了身子,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醉心于那碗就的赵云,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果不其然。 赵云醉倒了。第二天别说他打酒回去了,这个家伙就连床都起不来了,直接在太史慈的屋子里睡得天昏地暗。 拓奈奈一边将今天的酒递给了门外的郭嘉,一边对昨天拿四等酒给赵云的行为后悔得连肠子都青了。原本还指望着那碗酒勾住他的魂,却没有想到赵云这个不争气的,直接烂醉如泥,害她不但亏了一碗四等酒的钱,更是亏了一个站店美少年,这可是少了多少的女客啊。 就在拓奈奈黑着一张寡妇脸,只差没有捶胸顿足的时候,郭嘉站了起来从她的手里接过了酒。他抬眼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姣好却一副晚娘脸孔的女子淡淡一笑,用那可以融化积雪的和煦笑容照亮了拓奈奈的眼睛,他微微的垂下了眼睑,唱了一口那壶七等酒笑着说:“老板娘今天可是生意好,这么早就要打烊了。” “我生意好可是碍着你了?”拓奈奈现在正在火上,可不管这大街上有多少的欧巴桑对这个家伙流口水,双手叉腰一副泼妇装,伸出了一只手不停的点着郭嘉的胸膛:“有你的酒喝你就喝,难道这么好的酒还不能让你闭不上嘴巴吗!” 郭嘉只是微笑,却也不将拓奈奈的小脾气放在心上,还是那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一双桃花眼含着笑直直的看着她的怒容。 拓奈奈被郭嘉这么看得心里难受,仿佛她就是那个不讲道理、又成天一副细脚伶仃圆规样子的豆腐西施一般。特别是在看了这满大街的来来去去的人,都伸出了头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意犹未尽般看着他们两人的时候,一口气顿时就泄了出去,她回头朝着店子里走去,对着堂上的太史慈大叫起来:“小慈,关门!打烊了!” “老板娘。”郭嘉又不怕死的开始捻着虎须。 拓奈奈侧过半个身子,瞪着这个死皮赖皮的家伙不耐烦的问:“干嘛!” “你是不是月葵不调?”郭嘉轻轻的问着,还是那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还是那副迷死人的笑容,并且连动作都没有变,依旧是那么潇洒的抓着酒壶矗立在阳光下,甚至,还有一缕清风吹过,将他的长发拂动了起来。说白了,这个人根本就一点没有觉得他的这个问题在这个时候,在这个环境下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她要死了!她要死了!!她绝对没有想到,她这一生第一个被人问候月经不调问题的不是医生也不是大夫,更不是老公,而是这个天天在她门口混吃等死的死男人!而且问她这个问题的地点不是医院,不是诊所,更不是闺房,而是在她酒店的大门口,在有着这么多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的一张脸顿时像是变色龙一样好看,白一阵红一阵,最后发起青来。 拓奈奈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血丝充满了眼球,一口牙齿几乎被她咬碎,她满脸铁青,浑身气得发抖。忽然她跳了起来,火车头一般的冲像了郭嘉,抓过他的领子,用手中的扇子不停的狠狠的朝着他的头上砸去:“你这个嘴上不带栓的,你这个白痴!我让你月葵不调!你才月葵不调!!你一家都月葵不调!!!” 郭嘉一只手捂住头,一只手护住自己的酒,又要忙着躲闪,显得实在是狼狈到了极点,他有点郁闷,他本来是想关心她的,如果她月葵不调,他倒是可以开个偏方给她,谁知道她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这更坚定了在郭嘉心中,这几天拓奈奈月葵不调的事实。他哇哇大叫着,瞅准一个机会,趁着拓奈奈分神刺溜一声就跑了出去。 拓奈奈哪肯如此罢休,立刻就追了上去,两个人一跑一追,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太史慈忙完手里的事情准备关门了,他伸出头奇怪的看看外面,又仔细的看看屋子里面,然后纠结的抓抓头发:“老板娘哪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上路吧 拓奈奈欢快的哼着小曲,收拾着包裹,因为在她的不屑努力下,赵云小赤佬,不,赵云小正太终于答应了带她去自己学艺的山上去拜访一下自己的师父,顺便勾兑一下他在这里站台子的事情。当然能到这个结果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要追溯到三个小时之前,在拓奈奈眼睛都盼得脱窗的时候,她终于等待到了赵云醒来以后。立刻的,没有丝毫犹豫的,拓奈奈便向赵云说明了自己殷切的希望,谁知道这个小赤佬居然一口回绝了,这可是让拓奈奈大大的窝火了,要知道,这徐州城,不,不光徐州城,反正这地界上想来她店子里站台的人没有五百也有四百,现在她请他站他居然还敢拒绝。 顿时,不是黑店老板娘的脸黑得跟灶房的锅底没有任何区别,这让赵云小正太那刚刚放下去的心立刻又咚咚的跳了起来,一张脸惨白的看着拓奈奈,生怕这个女人直接扑上来把他撕了吃了。就在两个人正在胶结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太史老太太出来打了圆场。 在太史老太太循循善诱加上威逼利诱下,终于让赵云小正太承认了他不愿意留下来不是因为酒不够好,而是自己的师父那里实在是不好交代,而且这次下山本来就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如果再不回去,只怕那谗酒的师父要大发雷霆了。 听了这样的解释后拓奈奈才终于对于赵云不愿意站台释怀。不过在她偷偷查了资料后,立刻如同牛皮糖一样粘上了赵云,死活都要跟他上山去看看他那个被称为活神仙的师父左慈。当然,也是为了自己那点点挖墙脚的无耻愿望,在得到了赵云的首肯后,她立刻装上了一坛子的四等酒,然后收拾行囊准备跑路,不,准备上路了。 赵云下山打酒本是走路来的,现在在走回去也实属理所应当,可是享受惯了的拓奈奈坚决的否定了这个提议,要赶着车去。当然,在经过正方和反方及其激烈的辩论后,双方达成了一致的共识,决定各退一步,由赵云骑着马带着拓奈奈上山。 原本害怕颠簸的拓奈奈本来是不想骑马的,可是一听和赵云同骑一匹马后,立刻就改口,一脸期待的表情。笑话啊,像这样能吃到赵云豆腐的机会可是千年难遇,只有白痴傻子才会放手呢。 不过,倒是赵云有些害羞,他看着牵出来的高头大马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转头看了看正在一脸桃心看着他的拓奈奈以及太史慈几个人,迟疑的说:“我和老板娘一匹马不是很好吧,恐怕……” “恐怕什么?”拓奈奈偷偷擦了一把口水,看着赵云那张如同天人下凡的英挺面孔实在是觉得自己简直太幸运了。 “这样的话,恐怕会对老板娘的声誉不好了。”赵云看着拓奈奈那一脸色狼像实在是为自己的贞操感觉的尤为的不安。 还不等别人说话,就看见拓奈奈素手一挥,很是大义凛然的说:“你我都是江湖儿女,怎么会拘泥在于这种世俗眼光之中?你难道不知道本是同根生,落地姊妹亲的道理吗?”说到了这里她还不忘上上下下打量着赵云,带着一种出离的愤怒:“我本以为你是性情中人,怎么会想到你的眼光也会和凡人一样的污秽!?” 赵云被拓奈奈这么一说,愈发的对自己的小肚鸡肠感到不好意思了,虽然他对那个什么江湖啊,什么性情中人之类不是很明白,但是,有一点,他知道,如果他在推脱下去,就实在是让人耻笑不如一个女子豪爽了。 想到这里,赵云也不再推脱,他点点头,又整理了一下马背上的酒坛子,然后飞身上马,接着对着站在酒店门口拓奈奈伸出了手。 拓奈奈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这就是自己梦想了一万遍的情景啊。英俊帅气的男主角骑着白马,呃,枣红马也将就了,对着自己满脸温柔的伸出了手,然后将自己拉上马去。让自己侧坐在他的前面,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顿时天地间只剩下了彼此而已。 啊~~拓奈奈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软了,这根本就是童话里才能出现的情景啊。 赵云看着眼前这个盯着自己手看得一脸呆滞的女人,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手洗的不够干净,连忙借着余光看了一眼,没有啊,很干净的,可是这个女人怎么了呢?他又看了看周围路过病投来注目礼的人,实在有些尴尬,连忙咳嗽了两声:“老板娘。” 赵云的声音惊醒了还在胡思乱想的拓奈奈,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以后很多人在看了,也觉得不是很好意思,但是,她还是像个骄傲的公主一样提着裙摆将手递给了赵云。 赵云见这个女人终于没有神游了,实在是有点谢天谢地,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接着使劲就把拓奈奈朝马背上拉上去。 意外总是在人们没有办法料到的时候发生的。这简直就是废话,如果能料到的话就不叫意外了。这不是吗?赵云怎么也没有想到拓奈奈是一点功夫都没有,不但没有功夫,居然连马都不会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先借下力,他这样猛得一拉的结果就是拓奈奈一个人尖叫着撞在了马肚子上,顿时人仰马翻。 胯下的马一惊,赵云哪里还顾得上拓奈奈,直接放开了她的手,开始安抚起身下的马来,这就造成了我们大汉第一天人不是黑店老板娘拓奈奈美女此后几十年的人生污点,她直接就被丢了出去,然后不偏不正的撞在了蹲在门口的郭嘉身上,接着又弹了回来,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几圈后才算是彻底安静下来。 大概是这场意外发生的实在是太快,几乎没有人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我们的拓奈奈大美女直接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挺尸了。足足停了几秒钟后,这街上才呼啦啦的围过来一群人将她堵得水泄不通。 太史老太太带着自己那身手了得的儿子和两个一脸惊慌失措的大美女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进了人群,抱起了地上的拓奈奈的脑袋摇晃着:“造孽啊!老板娘老板娘!你有没有怎么样?” 拓奈奈只觉得自己眼前满是金星,晕晕乎乎的,听见耳朵边有人叫她,下意识的伸手进了口袋掏出了里面几个铜钱,塞到了最近的一个人手里,意志坚定的说:“这是我下个月的党费……”然后一翻白眼,彻底昏过去了。 太史老太太看着自己手里的铜钱又看看已经昏阙过去的拓奈奈,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鼻息,然后抬起头对着自己的儿子和两个美女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造孽啊!快把老板娘丢到马上去,以后她问起,就全当没这么一回事。” 在场的所有人,当然是包括马上的赵云和围观的路人甲乙丙丁全部都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就这么没有丝毫良心的看着太史慈将人丢上了马背,甚至太史老太太和糜贞还抽出了手帕对着昏死过去的拓奈奈边挥舞边大喊着:“一定要带礼物回来哦。” 赵云双腿一夹马肚子,绝尘而去,只留下了依依惜别的一群人。直等到人群都散光了,太史慈准备打烊的时候才看见刚才被撞昏过去的郭嘉靠在店门口不省人事。 立刻的,这个昏死的天才身边就围上了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娘啊,这个可怎么办啊?” “不能当成没看见吗?”貂蝉虽然很仰慕郭嘉,可是她还是没有胆子自作主张将他给弄进店子里来,所以只好报着装作没看见的鸵鸟态度了。 “小貂你傻啊,刚才那么多人看见是老板娘把奉孝先生给撞晕的,现在装做没看见,要是出了人命我们谁能跑得掉!”糜贞伸出手摸了摸郭嘉的鼻息,确定没有死以后又拍了拍胸口:“还好没死。” “造孽啊!丢在外面确实也不是个事,要是一会蔡家看见这样,也许会找我们麻烦的。”太史老太太抓了抓脑袋,那动作和儿子简直就是同出一辙:“造孽啊!现在老板娘不在,蔡家可是不会忌惮我们几个的。” 其他三只小虾米立刻点头,这遇见事情的时候还是要有一个管事的老人出来拿主意才行。 太史老太太想了半天,最后大手一挥,“造孽啊!抬他进去,不过在老板娘回来之前再丢出来!” 三只小虾米相互看了一眼,立刻七手八脚将已经昏阙过去的郭嘉给抬进了店子里去,紧接着,就看见那扇写着大大酒字的门板重重的落了下来。街上还是车水马龙,平静的跟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关于人口买卖的筹码 当拓奈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仙山之中了。不过,并不是她自己自愿醒过来的,而是,她睡得这张床实在是太硬了,根本就没有让人有继续睡觉的***,然后她老人家就醒过来了。 瞪着屋顶很长时间她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己的店子,她的屋子里可是有一盏造型别致的水晶灯,可是这个上面什么都没有,直接就是空洞洞的房梁,那这里是哪里?她不是要跟着赵云去看活神仙左慈吗?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难道路上被人打劫了,有人看见她的美色于是将她活活给掳到这里? 翻身下床,可是却发现绝对不是那么一回事。你见过掳人来还好好的给盖被子的吗?你见过掳人来还给住干净房间的吗?你见过掳人来还不锁门的吗?拓奈奈拖着鞋子啪啦啪啦的走到门口细细的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只觉得外面一片寂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照着拓奈奈的想法,着外面至少是要有点声音才对吧,这直接就惊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怎么也感觉像是在太平间里面呢。 不管三七二十,拓奈奈猛地将门拉开了,却没有想到顿时一副绝美的山水画就这么扑进了眼帘,让她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扎进了这样的美景里深深沉溺其中。掐指算来,现在快到金秋十分了,可是这里却依然还是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致。远处的山梁上挂着一道像是绸缎一样的瀑布,在这么远的地方都能听见那若有似无的声音,柔软的白雾将那郁郁葱葱的山掩映的更加不真实起来。 拓奈奈缓缓的走出了屋子这才发现这是一处平缓的山顶,这里盛开着一片妩媚的桃花,而在桃花丛中有着几间茅草屋,而在桃花树下的绿地上到处都是恣意的兔子,好一派的神仙日子。她一边惊叹着一边在桃花林中行走,没有多久就觉得眼前开阔起来,在几间茅草屋前面有一篇的空地,而那个像是神仙一样秀美的少年正在那里练枪。看样子已经练了不少时候了,他的额头上已经凝成了一层薄薄的汗珠,面孔也变得红润起来。 拓奈奈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自己真是到了仙境,她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扰了这样的美景。不过,就那么一霎那,她忽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为什么来的时候的事情全部都不记得了?!靠!她还没有吃赵云小正太的豆腐呢!怎么就到了这个神乎其神的地方了。 “看来,我们的客人醒了。”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从茅草屋的房门口响起,拓奈奈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在最大那间茅草屋门口居然有一个石凳子,而在石凳子上面坐着一个白发苍苍,胡须长长的老头子。他此时此刻正慈眉善目的看着自己微笑。 赵云这个时候也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呆立在那里的拓奈奈露出了一个绝世惊艳的笑容,直让人叹息这天公造物的不公平,居然生出了这样一位美男子。 “子龙,还不请我们的贵客过来。”老者捻着胡须对着赵云点点头。 赵云连忙朝着老者一行礼,然后朝着拓奈奈走了过去:“老板娘,快快这边请,我师父请你呢。” 拓奈奈听了赵云这句话几乎是跳了起来,她腾腾腾几步就冲到了左慈的身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白胡子老头然后大声叫了出来:“你说什么?赵子龙,你骗人吧!这个老头子是你师父!” 赵云见拓奈奈的样子,脸上微微一沉:“老板娘,这正是为师,还请……”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听见拓奈奈惨叫一声:“不是吧!你就是被称为活神仙的左慈?” 左慈看着拓奈奈一脸见鬼一样的表情也有些诧异,他也知道自己确实不问世事很多年,但是也不至于让人见到他的反应这么吓人吧:“是,在下就是左慈,不知道客人为何如此惊慌?” “你不是才三十几岁吗!怎么老得跟快上天的老头子一样!”拓奈奈捂着自己的脸简直不敢相信,难道那本书是骗人的吗?难道自己到三十岁是后也会变成跟这个老头一样吗?这简直是太恐怖了! 左慈听见拓奈奈这样问,脸上明显的的有些尴尬起来,他干笑了几声,连忙打发赵云去倒茶水,这才拉着拓奈奈低声说:“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啊,我十多岁的时候就这么老了,所以只好装得老一点了,还请贵客在我徒儿面前……” 原来是早衰啊,拓奈奈终于放下心来,她连忙点头,她是很上道的人。人要脸树要皮,既然这个老家伙想在赵云心里留下个神乎其神又光辉高大的形象,那么她就顺水推船吧。不过,拓奈奈的本性可是公鸡脚上都要刮点肉的主,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敲诈机会呢?她来了就是为赵云来的,如果不把这个小正太弄下山去,不是太没有工作效率了!只见她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明白明白,这个我当然是明白的。” 左慈看了看还在屋子里倒茶的赵云,这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了那神仙般的飘渺神情:“那么,就多谢贵客了。” 拓奈奈一把就握住了左慈的手,笑得跟狐狸没有区别:“嘿嘿,我说,左大仙人,你是不是在山上呆得太久了,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左慈到底也不是真仙人,他自然是明白拓奈奈是什么意思,可是,就这么白白被人敲诈他的脸上也过意不去,所以那一脸的核桃皮顿时皱到了一起,端起了架子:“哼,我这是修身养性的地方,哪来那么多的身外之物!” “你不是有徒弟吗?”拓奈奈眯了眯眼睛,这个老家伙真不上道。 “我和子龙情同父子……” 拓奈奈低头开始扣指甲,一脸的满不在乎:“我也只是偶尔借他下去给我打个下手,又不抢你的徒弟。” “我和子龙怎么可能因为……” “那酒味道怎么样?” “怎么可能因为这小小的……” “一个月给你一坛子如何?” “这小小的,小小的……” “两坛子。” “成交!”拓奈奈眼睛都没有抬,只看见一双老树皮一样的手就这么抓住了她的手,生怕她立刻会变卦一样。 拓奈奈抬起了头,眯着看着左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背叛,不背叛那是因为筹码不够。筹码够了的话,嘿嘿。(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天人的初吻 赵云直到在不是黑店当了三天小工以后都没有想明白,一向不希望自己太接触世事的师父为什么会打发他到这家店子里帮工。而且让他一个月下山二回,每次十天,这不就变相的等于直接将他给卖到了这里吗? 每当赵云想起自己下山以前师父拉着自己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给拓奈奈打工时候的神情就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事情不知道。当然后来他也问过拓奈奈,她与师父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的时候,这个狐狸一样的女子则是笑眯眯的摇着扇子,像是摸小狗一样摸着他的头发,“我说小云云啊,你师父这是为你好呢,这是让你做社会实践呢。” 什么叫社会实践? 赵云实在是不明白,不过,照搬拓奈奈的原话就是:所谓社会实践就是让你在我这里站台扫地擦灰卖酒,让你不会随便就被一个糖葫芦骗得满地爬。 其实赵云还是有一个问题想问的,可是,他看着拓奈奈那张贼兮兮的面孔,实在是没有胆子问出来,那就是,这个站台扫地擦灰卖酒和会不会被糖葫芦骗有关系吗? 就在赵云认真的扫地的同时他第三十一次的发出了小声而忧郁的叹息,怎么想也不明白啊,为什么师父会让老板娘带走自己呢?难道师父没有看出来,他是很怕这个女人的? 拓奈奈头疼的算完了今天的帐以后,这才抬头流着口水看着正在店子里扫地的赵云,唉,果然是美少年干什么都赏心悦目啊,就连叹气都那么惹人怜爱。不像是某人……她的目光幽怨的瞪到了院子里面。 而太史老太太等人看见拓奈奈的目光一扫进院子,立刻将脑袋更加缩进领子里,认真的干着自己的活,仿佛现在手上的事情就是全世界。太史老太太用余光扫了一眼脸黑得跟雷公一样的拓奈奈,在她那雷达一样的目光扫回来之前,立刻收回了自己的那点余光。吓死人了,那怎么会是人的目光啊,简直就是杀人的目光,当然,老板娘是舍不得杀他们这几个干活的人了,那么她想杀的就是到现在还醉倒在院子里奉孝先生。 其实这个也不怪老板娘会发火,他们那天本来只是想收留这个人呆个一天晚上而已,谁知道这个家伙居然昏了个两天。在这两天当中蔡家小妞来了,但是只是冷冷的指出他们要对奉孝先生的晕倒全部负责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搞得他们这些下人是拿那个昏的晕头转向的家伙一点办法没有,只有祈求他快点醒来。 如果,事情只到这里的话,那么也就没有什么了,可是,好死不死的是,这个家伙在半夜醒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会摸进了厨房,将第二天要卖的酒全部喝了个干净,并且再次不负责任的醉生梦死。当然事情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这四人可以将他丢到大街上不管他的死活,可是,事情怎么就会这么巧。 天亮的时候,拓奈奈回来了。 于是,于是,唉,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在罪魁祸首还在醉死的时候,只有他们这些无辜的小虾米冲上去当炮灰了。现在想起来还要忍不住为自己掬一捧伤心泪呢。 拓奈奈算了算曹操要来的日子已经就在明天了,在这之前她可是不能再将上个上次差点把她生意搅黄的家伙留在店子里,如果,明天他在店子里还不知道会对她未来的大金主说出什么话来呢! 院子里的客房里,郭嘉睡得可谓是春guang明媚,欣欣向荣。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落入了大魔王的手里,要被虐待一百遍啊一百遍。 拓奈奈冷着一张脸站在榻前面,看着榻上睡得跟死猪没有任何区别的郭嘉,心里开始思考的着是该拖出去杀了卖肉还直接捂死了放在院子里做肥料比较好?当猪肉卖的话,汉代的猪肉应该没有涨价吧,似乎不是太值钱,做肥料的,似乎没有个几年时间的话,想要全部烂掉也比较困难。这个时代又没有硫酸,也不能给他化了,这可真是个事啊。 郭嘉大概感觉了隐隐的杀气,他眨了眨眼睛,迷迷茫茫的半睁开眼睛,看上去像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孩子。拓奈奈看着那张纯净的脸庞一时间有些愣住了,说实话,这个人长得实在是好看呢。午后的阳光从窗户里斜斜的照了过来,投射在他的脸颊上形成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大概也感觉到了这样的阳光,微微的皱起了眉毛,然后将那双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睁开了,不过,看样子似乎还没有睡醒,一双眼睛里还没有什么焦距。 拓奈奈正在沉浸在对美男的欣赏中的时候,忽然发现郭嘉朝他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下一秒钟,她就不偏不正的落入了他的怀里。然后两片柔软的嘴唇直接就盖到了她的唇上,拓奈奈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就这样大大的睁着眼睛看着那片温柔的阳光将自己也罩了进去,整个脑子里一片的空白。 他的舌头上带着淡淡的酒香味道,泛着若有若无的甜味,在拓奈奈的唇中落下了一片的迷醉。她觉得自己似乎也醉在那片酒香中了,就连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慵懒起来。原来,吻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拓奈奈眯了眯眼睛,忽然发现一只手正温柔的,坚定不移的伸向了她的腰带,她顿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压在身上的这个无耻之徒。她几乎是从榻上弹了起来,一张脸烧得如同火一样的红,紧紧的抓住自己的领子,靠到了柱子上,瞪大了眼睛盯着榻上那个男人。 不过,这个该死的男人看起来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样子,他似乎也跟着摇摇晃晃站起来,想要再次抱她入怀。拓奈奈怎么可能还会被再吃一次豆腐,她拉起裙摆,然后横过一脚直接将郭嘉踢到榻上。(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关于老板娘的八卦 满地打滚要票~~啥票都要,还要收藏和书评,滚啊滚,滚啊滚 —————————————————————————————————— 郭嘉被这猛的飞来的一脚踢得眼冒金星,顿时清醒过来,却看见拓奈奈正抓紧领口怒视着她,那个表情比出世的夜叉好不到什么地方去。他奇怪的看着她,忽然心里生出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似乎有好久没有见到这个女人了,这么猛地一见,还有些想念。他冲着拓奈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却不想下一刻就看见拓奈奈扬起手中的扇子毫不留情的朝他头上敲过去,一边敲一边大声的骂着:“你个不要脸的登徒子,你个大色狼,你个就应该直接变化肥,你就该直接被扔出太阳系,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简直就是浪费粮食浪费空气浪费资源浪费时间!”拓奈奈一阵暴捶之后,还觉得不过瘾,又狠狠的踩了郭嘉几脚后才气呼呼的冲了出去,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要将这个祸害丢出去的目的。 郭嘉被拓奈奈打得大呼疼痛,可是,在拓奈奈走出后的,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意,目光一片澄清,还有着几分灵动的光芒在转动,哪里有刚才的迷茫。然后,他朝后一倒又躺在了床上。午后的阳光还是那么温暖的从窗户里投了过来,郭嘉抬起了右手挡在额头上,试图将那温暖的光芒遮住,却发现是枉然。于是他叹了一口气,伸出了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的贴在唇上,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微笑也愈发的艳丽起来,她的唇真的是很软呢。 气死她!气死她了!!拓奈奈像是一阵飓风从院子里冲进了店子,然后将店子里干活的几个人搞得神经兮兮的缩在角落里后,又冲上了的三楼。她真的是走得太快太快了,就连挂在楼梯口上的风铃也被带起来,发出了明媚的响声。 “老板娘怎么了?”太史慈习惯性的抓了抓头发,然后皱皱眉毛,一脸诧异的看着那还没有停止下来的风铃,“她似乎……” 太史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看见那个飓风一样的身影从楼上冲了下来,然后走进了柜台,抱起了她的笔记本,又上演了一次飓风过境的华丽表现。不过,几个人可以保证,他们又从飓风的缝隙中,看见了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投过的恶毒的光。顿时几个人又缩起了脖子装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直到听见三楼那震天响的关门声传来的时候,几个人才不约而同的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又是谁得罪了老板娘啊。”平时大嗓门的太史慈此时此刻压低了声音,生怕大一点的声音就会招惹到楼上那个要命的煞星。 太史老太太朝着院子努了努嘴,“造孽啊!现在整个店子里除了我们五个人还有楼上的老板娘外,还能有谁啊?” “老太太说的是奉孝先生啊?”貂蝉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的看着院子里,“不会吧,奉孝先生不是还没有醒吗?” “他那个时候没醒,不代表这个时候没醒。”糜贞到底是比貂蝉大几岁,又是商人家庭出身,当对郭嘉那点偶像崇拜的热情褪去以后,对于利弊是看得非常清楚的。就比如现在,各种情况都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拓奈奈对于院子里的这个家伙非常生气。 “为什么会对奉孝先生生气啊?”貂蝉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实在不明白这些大人的世界。 糜贞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了一抹少女的娇羞,低下头去怎么也不肯说话了。 太史老太太则摸了摸矮小的貂蝉的脑袋,就跟摸一个宠物小狗没有任何区别:“造孽啊!小貂貂,这个问题对于你来说还太遥远了,肚子饿了不?厨房里有吃的。” “我不饿。” “我饿了,快去拿。”糜贞立刻坏坏的接话,然后支走这个对拓奈奈死心塌地黄毛小美女。 貂蝉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看了看几个一脸神秘的人实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于是摸了摸头发,放下手中的抹布,听话的朝着厨房走了过去。 而身后的几个虾米立刻将头凑到一起,说起自己顶头上司加衣食父母老板娘的八卦起来,就连刚刚入伙的赵云也不例外,一张脸憋得通红,黑色的眸子里满是晶亮的兴奋。果然是,每个人心中都有八卦的需要啊。素不知,在他们正兴高采烈的说得过瘾的时候,一道冷得如同冰一样的声音像是刀子一样插了过来。 “看来,你们都很闲是不是?”拓奈奈回到房间里发现自己的本子的鼠标又忘记拿了,于是折身下来拿线,却不想,听见了几个不怕死的小虾米的黄腔,更可恶的是,他们居然还打发走了她最忠心的貂蝉小萝莉,在这里埋头讲她的八卦!! 大阎王开腔了,底下一众小鬼立刻做猢狲散,跑得一干二净,奋力的干活起来。 拓奈奈瞪大了眼睛看着店子里那已经将地扫得几乎要连地砖都嫌弃来的赵云,又看看再次爬到房梁上擦灰的太史慈,还有几乎要把柜台漆皮给擦下来的太史老太太,以及那个连凳子脚下都擦干净的糜贞,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店子里真的是没什么事情做。顿时她的怒火又涌了上来,“你们全部到后面的工地上给我搬砖去!!” 哗啦啦,大阎王又发令了,一众小鬼们立刻跑得没有了人影,刚刚看着还热火朝天的屋子里顿时就只剩下拓奈奈一个人站在那里含着一口怒气,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哎?人都上什么地方去了?”貂蝉小萝莉捧着一盘子的糕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抬眼看见站在楼梯口的拓奈奈连忙高兴的跑了过去,将手里的糕点端到了她的面前笑:“奈奈姐,你看,有好吃的糕点哦,要不要吃一块。” 拓奈奈低头看了看笑靥如花的貂蝉,又看着那盘子里的糕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谁能想象她心中的郁闷啊。她紧紧的盯着那盘子里的糕点,恍惚间,那糕点都化成了该死的郭嘉的脸,她顿时咬牙切齿,立刻伸出手去拿一块,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伸出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就这么将盘子里她看中的那块最大的糕点拿了起来。她的目光顺着那只手缓缓的抬了起来,然后,她又看见了那张恨不得掐死的人的脸孔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天做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郭嘉哼哼唧唧的揉了半天身上的伤,准备出去调戏下貂蝉小美女和糜贞大美女,顺便找点东西吃。谁知到一出门,就看见店子里呼啦啦跑出了一群的人朝着院子后面的工地跑去了,那速度快得几乎将他都要撞倒在地上。他灵巧的闪开,然后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这个地方真是凶险无比呢,随时都会有挨揍、受伤的危险。要不是看在这个店子里实在是美女众多,美酒无数的份上,他可是打死都不会来的。 郭嘉伸着头看着那几个人跑到工地上热火朝天干起来,他耸了耸肩膀,朝着店子里走去,才刚进门就看见貂蝉小美女正捧着一盘子的糕点递到了老板娘的面前。他的眼睛顿时放出了璀璨的光芒。笑话,他都已经饿了三天三夜了,现在看见吃的当然是要手脚放快一点了!所以,他三步并作两步,眨眼就两人跟前,毫不留情的将手伸到了盘子里,拈起了一块最大的放在嘴里。 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应该莫过于此了吧,有美酒喝,有美女看,还有美食填饱肚子。这样的日子才是神仙过的呢,郭嘉幸福的眯起了眼睛,忽然,他的背脊划过了一丝凉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成功的看见了阎王般的面孔。 “郭嘉,你是不是觉得我拓奈奈很好欺负?”拓奈奈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一丝风浪,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见她微微眯起的双眸,而就在她这么做的时候,空气里陡然弥漫起了一种叫做危险的气氛。 貂蝉小萝莉看了看拓奈奈,又看了看身边的郭嘉,忽然觉得很冷,冷得她几乎抖了起来,她本能的朝后退缩,退缩,将战场留给两个人,就算是要做炮灰也没有理由轮到她这个最小的来做啊,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没有理由压到她这个最矮的人嘛。貂蝉越是这样想,退缩的脚步就越发的坚定起来。 郭嘉有些吃惊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她的名字原来叫做拓奈奈吗?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呢,莫名的,他有种奇怪的情绪在心头缭绕。目光也认真的落在了眼前的这个女子身上,前所未有的,细细的,看着这个女子。 她是被人说成为天人的,据说是从天而降,无论最初是怎么样的,可是,她的身份有些被人传得神乎其神了。再没有喝到她的酒时,就已经听说过这个女子了,说她身怀绝技,有无数的宝贝,那时引得他一阵心动,可是见到她却觉得有些失望。这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不,应该说,这并不是一个引人注意的女子,至少不是他喜欢的美女那一类型的,至少也不是天人该有的那种类型。 她的年纪并不大,可是,在那张稚气的脸上却有一种让人不能忽略的精明和,嗯,奸诈。她身材比起一般的女子来说,可算是高挑了,十分的纤细,皮肤也很白,一头头发很是浓密,眉毛是好看的柳叶状,眼睛不算太大,可是却合适的刚刚好,鼻子或许有些塌了,但是在她的五官上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合适。郭嘉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张圆润的嘴唇上,它真的很柔软呢。 “原来郭奉孝是个聋子。”拓奈奈冷冷的哼着,一双眸子里黑得见不到底,可是却能感受到里面怒放的火焰。 “在下只是得知了老板娘的芳名,正在细心的记住呢。”郭嘉对于拓奈奈的冷嘲热讽并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 “不要脸。”拓奈奈只是冷静的指出郭嘉的一个过人的优点,试想,要是一个人真的要面子的话,又怎么会在她的门口蹲上半个月? “这张脸为了老板娘不要也罢。”郭嘉还是那样淡淡的笑着,他的嘴唇轻轻的翘了起来,伸出了舌头将唇边的糕点屑轻轻的舔进了嘴里。 他是故意的!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因为这个家伙的脸上就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我是故意的!”拓奈奈气得几乎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不停的强制着自己要冷静,不要为这个不要脸的小人生气,可是,当她看见郭嘉翘起的嘴角时,她又不可抑止的想起那个吻了。 哦,天啊,谁来救救她,那是她的初吻啊。 郭嘉好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气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的时候,一种发自内心的笑从他的嘴角边绽放。对于拓奈奈对他的虐待他不是不生气,可是,他就是舍不得那杯酒,不过,今天的收获真是值得。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只要他在多说一句话,这个女子一定要气得将他踢出店子,虽然,他不舍得这里的美酒和两个美人,但是要让他真的呆这里他也是不愿意的,毕竟,在他的眼里世上好玩的事情可是多了,完全没有必要守在这么一个地方。 但是要让他自己提出来离开的话,那么他想他以后都不用喝拓奈奈的酒了,与其这样,为了自己以后能继续赖酒喝,不如还是让她赶走自己吧。 “老板娘,你的脸色不太好哦,是不是……”郭嘉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一种惊讶的口吻看着拓奈奈,十分关心的问着。 噼啪! 拓奈奈理智的那根线终于断了,她讨厌这个家伙,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讨厌这个家伙!她大叫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扇子,踮起脚尖狠狠的朝着郭嘉的头上砸去:“滚!!你这个该死的猪!你给我滚的远远的!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郭嘉被拓奈奈又推又搡,终于从店子那还开着的门缝里给挤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了街上。他看着门缝里的拓奈奈那张酡红的面孔和盛怒的眼睛,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笑起来。 拓奈奈则看着那个跌坐在地上的男人,他怎么可以笑得这么嚣张!她黑着一张脸,想也没想,直接就爬到了三楼,提起了屋子里面降温的那桶水朝着街上那个还在笑得欠揍的男人倒了下去。 老话怎么说的?天做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两只蝴蝶 关于要怎么接待曹操这个大金主,拓奈奈几乎是抓了一晚上的头皮,那美丽的头发几乎掉了一枕头,最后她还是准备去车子里面看看。这些日子以来她实在是有些堕落了,似乎很少到车里面去清点里面的东西了,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她可不能就这样堕落成一个傻到极点的古人,她可是聪明的现代人。 抱着这样的心情,拓奈奈毫不犹豫的在太阳能电子表指向早上六点的时候起床了,然后就朝着院子里的车子冲去,她要好好去看看,要用什么东西让曹操这个大金主看了一眼后就一辈子都想回到这里。酒虽然是重要的,可是,按照蔡家和糜家这样的狂轰滥炸迟早一天也是要学会的,那就没有专利了,所以,要敛财,她就必须另辟蹊径。 抢粮!抢钱!抢美女!这是拓奈奈在三国里混迹的目标,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达成这样目的的途径,而曹操无疑就是通往这个目标的康庄大道。 已经起床在院子里晨练的太史慈和赵云傻傻的看着穿着史努比睡裙,披头散发冲进院子里的拓奈奈,甚至忘记了自己手上正在练的招式。 老板娘,老板娘,真是大胆唉~~ 她就这么穿着一条纯棉的史努比睡裙,踩着绵软的人字拖鞋冲进了院子里,全然不顾院子两个呆头鹅傻傻的看着她那雪白的颈子,纤细的双臂,光滑的小腿……不停的流着口水,然后,口水泛滥起来,滋润了肥沃的土地,春华秋实,农民伯伯说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嗯,这个扯得有点远了。 背后几道灼热的目光让正在开后车厢的拓奈奈停了下来,她转过头看着两个已经完全傻掉的阳光美少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穿着,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她冲着两人不怀好意的微微一笑,然后微微弯下了腰肢,双手撑着膝盖。“你们练功啊?” 果然,不出所料。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鼻血从太史慈和赵云的鼻子里淌了下来,接下去,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后进了屋子里不见踪影。 拓奈奈看着另个被自己吓跑的阳光美少年,嘴唇边上露出坏坏的笑容,她嘿嘿一声,眯起了眼睛。要不是怎么说古人就是那么好玩呢?就这样就流鼻血了,实在是太木有见识了,如果以后有天她开牛肉场的话,不是要血流成河吗? 吓走了太史慈和赵云,拓奈奈这才又专心开车厢,爬了进去,然后开始埋头在那像是小山一样,挤得密密麻麻的存活中找可以用到的东西。终于,在挑挑拣拣了二十分钟后,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一堆东西上…… “老板娘这个是什么?”赵云一边不停的摇晃着手里的那个奇怪的,类似风箱一样的东西,一边好奇的看着这院子里一点的怪盒子。 拓奈奈在一个蓄电池充满以后,又将小型发电机上的电线插到了下一个蓄电池上。这赵云的臂力还真不是吹的,一盒蓄电池他没用多少时间就给充满了,不过看着他那好奇的样子,她又忍不住想要捉弄他起来。她对着赵云那张天真的脸孔挤眉弄眼笑得乖张:“这个啊,是秘密。” 赵云看着拓奈奈那妖娆得跟妖精没区别的脸孔,脑子里顿时又想起了早上的那一幕,他的脸一下子又涨的通红,立刻埋头下去,将手里小型发电机的把手摇得更快起来。 拓奈奈对于自己的影响力非常的满意,她一边扇着扇子,一边笑得更加贼了。要不是怎么说古人好对付呢,他们实在是太单纯了。当然,除了一个人,拓奈奈非常生气自己怎么又会想起那个可恶的家伙,她恶狠狠的挥着扇子扇了几下风,回头朝着屋子里大叫着:“小慈,东西你放好没有!!” “老板娘……”太史慈哭丧着一张脸,手里提着几根声频线出现在了院子里:“那个黑箱子的后面好多红色和白色的洞洞,我的线不够插……” 拓奈奈看着太史慈一脸几乎哭出来的样子,实在觉得自己很累。唉,没想到,这二千多年的代沟还是满大的。她翻了翻白眼,然后接过了太史慈手里的声频线然后朝着店子里走去,有些事情还是得自己亲自来啊,她可真是太、辛、苦、了! 将两个大音响放置在店子的两头,又将四个小音箱挂在店子屋顶的四个角上后,拓奈奈接着亲力亲为的插好了声频线,连接好了功放和电脑,最后把已经装满的蓄电池连好,她终于露出了大大的笑脸,亲自动手布置个家庭影院真是太让人有成就感了。 “奈奈姐,这些是什么啊?”貂蝉小萝莉所在拓奈奈的身后,不安的指了指四周的音响,一脸的惊慌。 “是啊是啊,老板娘,这些是什么啊?”其他的几个人也凑到了拓奈奈的身边,虽然对于店子里出现了陌生的东西还是很惊慌,不过他们更期待这又是什么稀罕玩意。因为每次从拓奈奈手里得到的稀罕东西都能让他们着迷。 “这个啊……”拓奈奈一边调着功放,一边抬眼看着五张好奇到了极点的脸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她清了一下喉咙卖着关子:“今天歇业的牌子挂出去了吗?” “挂出去了!”赵云立刻利落的回答,不过比起这个问题他还更好奇这些黑盒子是什么? “那就打开门,我立刻告诉你们是什么。” 拓奈奈的话还没有说完,五个人就已经争先恐后的去开门板了。 贼贼的笑容在唇边浮现,她动了动鼠标,然后就听见从音响里流出了一首流传千古的绝世好歌,声音大得五个好奇的家伙全部都吓得捂住了耳朵,惨叫的四处乱串起来。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 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 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 我和你缠缠mian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追逐你一生爱你无情悔,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美。 我和你缠缠mian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等到秋风尽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曹操来了 当今在徐州城里最流行的是什么?看美女?不不不,不是黑店里美女多了,看多了也没啥感觉了。 那么是喝酒?不不不,喝酒是一种生活,是一种必须的生活,却不是时尚。 那时尚是虾米?当然就是两只蝴蝶了。 自从一大早上开始,不是黑店里的天人老板娘搞出来一个让人怎么也弄不明白的怪异的,并且会发声的黑箱子后,短短一个时辰之内,这首响彻人寰的传世绝唱就这么在徐州城里像是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 古代劳动人民是聪明的,作为现代人拓奈奈站在不是黑店的外面有些目瞪口呆看着大街上的人群,她忽然为自己原来看不起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觉得非常的惭愧。他们不但学习能力超级棒,就连改编的能力也让这个1世纪的某现代人自叹不如。 “店小二我问问你,这个东西怎么好稀奇?”不是黑店斜对面的脂粉店里,一个欧巴桑正拿起一盒胭脂,对着店子里的小二问,不,唱着。 “老大姐我告诉你,这是我们的新鲜玩意。” 还有回答?居然也是唱的! 居然还是押韵的! 拓奈奈摸了摸自己的头,天啊!谁来告诉我,我们中华民族上下几千年伟大的智慧到底有多让人瞠目结舌?她不过随便找了一首歌放下,暖个场子,现在居然满大街都是这首歌的影子,各让人觉得可怕的是,他们居然还会改歌词,还会改得非常的押韵。 上帝啊,我错了,我根本就不应该看不起伟大的劳动人民。如果我要是早知道有这个效果,好歹我也放一个老鼠爱大米啊,那多贴近人民生活啊,怎么能放两只蝴蝶这样腐败堕落的具有小资情节的山寨歌曲呢? 就在拓奈奈还无比的纠结的时候,郭嘉那张带着可恶笑意的漂亮脸孔就出现在她的眼前,“老板娘,早上好啊!” 拓奈奈本来还在沉浸在自己那惆怅的思绪中,可是郭嘉这落地有声的问好声直接把她吓得跳了起来,BIU的一声缩到了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随后恶狠狠的瞪着这个简直可恶到让人发指的男人,她咬牙切齿:“你怎么又跑来了!” “啊,我来等着今天的酒!”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恬不知耻的人呢?拓奈奈真的怀疑他的脸皮是不是比长城倒拐还要厚,连原子弹中子弹氢弹合到一起也轰不开。“你不长眼睛啊?没看见我这招牌上写着今天不营业吗?再说我凭什么要给你酒喝!” “凭老板娘答应过我。” “我答应你的?谁听见了?字据呢?凭证呢?”拓奈奈火冒三丈,她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在那天被她如此打理了以后还会有胆子有脸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也正奇怪如果没答应的话,老板娘怎么舍得将这么精贵的酒送给在下呢?而且是一天一壶,就在我每天蹲在那里几个时辰之后。”郭嘉伸出了手指,指了指自己平日里蹲的地方,满脸的笑意,“当然,老板娘现在也可以说原是你送给我喝的,现在不想送的,这酒是您的,在下可不敢说个不字。”说到了这里他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着不是黑店的那块匾,唇边那抹笑容当真是倾城倾国:“只不过,这不是黑店的招牌就……” 拓奈奈咬了咬牙,抬眼看着街上已经驻足观望的人,几乎气得抽了过去。做生意的最怕什么?最怕没信誉,失了人心。她大喝一声:“赵云!给我拿一壶七等酒过来。” “来了!”某天人的声音才落,就听见一个利落爽朗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接下去,一个阳光一样的男孩子就已经从内堂端着一壶酒走了出来,他的身形极快,可是手里托盘里的酒壶却极稳,转眼之后就已经来到了两个人的身边。而此时,不是黑店的外面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下子聚集了无数的大女人小女人中女人老女人,对着身手了得的赵云发出了阵阵的惊呼,虽然没有现代粉丝们的热情开放,但是在这个时代也足以让人觉得少见了。 拓奈奈用余光扫了一下外面一种双眼泛着桃心的女人们,抽了抽嘴角,果然,好色这档子事,是不分性别,也不分时代的。 “老板娘,酒来了。” 也不等拓奈奈送过来,郭嘉已经长手一伸,直接抓起了那壶酒,下一刻,就看见那壶酒已经源源不断的朝着他的肚子里奔去。 “你……”拓奈奈足足楞了三秒钟才举起了手中的扇子想要朝着郭嘉的头敲去,不过,还没有等她下了毒手,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拓奈奈眯着眼睛张望了一下立刻收回了扇子,朝着郭嘉恶狠狠的说:“给我一边蹲着去!!少挡着我做生意!” 得了酒的郭嘉倒是也非常的识趣,他端着一壶酒晃晃悠悠的朝着门边走去。 拓奈奈不忘又送了几个白眼给郭嘉,这才招呼着盛装打扮的糜贞和貂蝉站到门**代几句后,满脸堆着笑容,转身等着马上之人来到。 不是黑店挂出今日歇业的牌子着实让徐州城的酒鬼酒仙酒神酒罐子们郁闷不少时辰,刚才一听到这里放着两只蝴蝶,就全部涌了过来看热闹。此时此刻虽然他们都挤在街面上蠢蠢欲动,可是看看门口的赵云和太史慈又摸着鼻子安静下去了。 街上的马匹走得并不快,不过,却也很快就来到了不是黑店前。拓奈奈数了一下,竟然来了足足的七个人,他们年纪相仿,全部都穿着便服,看不出到底是文官还是武官。为首的一个人穿着一身墨绿的衣衫,面孔白皙,嘴角边上虽然带着谦和的笑容,可是还是被那震撼人心的两只蝴蝶折腾的两眼圆睁。直到拓奈奈走到了他的马前,微微一颔首朗声说道:“曹公子,您来了?小女子可是恭候多时了。” 曹操连忙下马,后面的六人也跟着他下马站在他的身后,不过他们看着这怪异的建筑,吓死人的出声的黑盒子,还有那站在门口两个穿着曲线毕露的大美女早就已经目瞪口呆,一脸的呆相了。 拓奈奈微摇着扇子,对于自己辛苦半天造成的效果非常非常的满意,她就不信这样还逮不住曹操这条大鱼。(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玻璃杯 看着曹操几个人站在店子的前面不停的流着口水的样子,拓奈奈非常认真的非常理智的分析着自己心里那几乎爽翻天的感觉,她开始搜肠刮肚的开始在自己那不多的词汇中,终于,一个词儿冒了出来,顿时让她醍醐灌顶。 这就是成就感啊! 伟大的成就感啊!居然能让曹操这一代英雄,不,一代枭雄,不,一代狗熊,不,一代北极熊……呃,算了,别管什么熊了,能让他如此的震撼,也不亏是她拿出来这音响的诚意了。 “老板娘,这是什么的……”曹操瞪大了眼睛看着酒店门口那两个大大的黑色箱子,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来到底要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这个东西。 “这个啊……”拓奈奈用扇子掩住了嘴角,转了转眼珠子,却始终没有想好用怎么告诉曹操这个是什么东西,她总不能跟他说这个是音响吧,那么准把这个人给弄糊涂不可,她一边提着裙摆,一边嘿嘿浅笑:“这个是天上的东西,专门用来放乐曲的。” “哦!”曹操点点头,发出了了解的声音,而他后面的六个人也纷纷的跟着点点头,哦了起来,一副了解了的样子。曹操的目光扫光了门口前凸后翘的两个美人,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艳的神色,不过,他的全部心神立刻就被墩子门口的郭嘉吸引过去了。他快走两步,越过了拓奈奈快步走到了郭嘉的身边蹲了下来,满脸的笑容十分惊喜:“没有想到,今天又能再这里遇见奉孝先生。” 郭嘉提起酒壶,又朝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酒,然后瞟了曹操一眼,嗤笑到:“又?我和你似乎是第一次见面,怎么用到又字?” 听到郭嘉这么说,曹操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虽然现在曹操还不是一国之主,可也是朝廷里一个小官,郭嘉的话多多少少让他有些难堪。不过他并没有介意,看着郭嘉的眼神反而更为赏识。他正要说些什么,可是一边担心郭嘉会砸场子的拓奈奈紧张的走了过来,满脸堆笑道:“曹公子,这宴席已经备下很久了,您几位路上一定辛苦了,不如先休息片刻,在闲话家常可好?” “可是,奉孝先生……”曹操看着蹲在店子门口的郭嘉,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心酸的表情,爱才之情,溢于言表。 拓奈奈双眸微微一眯,目光迅速扫过了曹操那一脸的惜才,又扫过了郭嘉无所顾忌的不屑,一个绝妙的主意爬上了心头。虽然她这次弄了很多的东西来吸引曹操,可是曹操似乎并不是一个纵情声色,沉溺享受的人,所以,她做得这些或许并不能真正的留住曹操。从曹操看郭嘉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对他的珍惜,如果这样,不如留住郭嘉,也就留住了曹操。 曹操虽然聪明,可是现在他全部心力都摆在了郭嘉的身上,哪有在意到眼前这个狐狸一样的女子百转千回的心思。 “曹公子,俗话说的好,吃饭皇帝大,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一顿饿得慌,先吃饭吧。”说着,她也不管自己的动作多么的惊世骇俗,直接反手就拉住他的手腕往店子走去。 “可是……” “奉孝先生会一直在这里,他不会跑,如果曹公子真的想见他,多来几次就好了。”拓奈奈见曹操愿意跟自己走了,也就放开了手,扭着杨柳细腰,摇着金丝团扇走进了不是黑店。 “欢迎光临!”糜贞和貂蝉两人在看见一众人就要走到店子里的时候,齐齐弯下了腰身,甜美的嗓音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拓奈奈转头看去,只见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还有那在旗袍下微微颤抖的胸脯不禁忽然很想高歌一曲伤心太平洋里的经典片段。 在店子的二楼中间两张八仙桌被拼到了一起,上面摆放着八荤八素八窜荤总共二十四道菜,除此之外,还有零零碎碎的一些开胃的小碟,加起来也有三十道菜了。这次的为了招待曹操的到来,光是这菜色上拓奈奈就想了几个晚上,最后才订下了这二十四道菜,保证道道不重样,不过本着精致上档次的原则,当然还有节约的本质,这二十四道菜的盘子都不是很大,里面的菜色更是精美的让人实在是不忍心下筷子。 拓奈奈请众人坐下后,又让貂蝉捧来了曹操定下了六等酒一坛子,以五壶三等酒放在了几人旁边的桌子上。 曹操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酒坛子和酒壶,又看了看桌子上,除了放筷子外和几个细陶的碗以外根本就没有喝酒的器皿,不禁有些好奇:“老板娘,这酒杯……” 拓奈奈微微一笑,频频婷婷的下了楼,走到了柜台的后面,端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七个小玻璃盅,她这是在车子的角落里发现的好东西,她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王西贝当时装东西还装了几十个小玻璃杯子上车。 玻璃这个东西是到了最近的一两百年才开始大面积使用的,而在汉代,根本就没有见识过这个东西,只要这几个杯子拿出去,绝对能叫这几个人惊为天人,嗯,似乎词没有用对,不过,反正就是那个意思,自己理解就可以了。 手里端着黑檀木的盘子,盘子上放着七个轻盈剔透的七个玻璃杯,提裙上楼。就这样,这本来起码还要几百年后才会出现的东西,就这样洋洋洒洒的放到了曹操的面前。 “这是?”看着面前那晶莹剔透浑然一体的玻璃杯,曹操不由得愣住了,他出身世家,祖上又是宫里的人,这天下的宝贝就算没有见过全部,至少也见过七成,可是从未见过如此的东西。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可是,光是看了这一眼,就已经知道,这个东西只怕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也不足奇怪的。 “玻璃杯。”拓奈奈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名字,她轻轻笑着:“这可是在用九天寒池池地的玻璃石打造,我若说它举世无一倒也夸张了,可是若说是百十万钱,可还是值的。” 此言一出,几个大男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对着摆在面前那个百十万钱的杯子行起注目礼,只差没有顶礼膜拜了。 —————————————————————————————————— 广告时间: 如果你也跟贝拉一样是职场新人类,一定锁定(魔女无敌),带给你全新希望跟勇气! 书号:11408(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花钱吧 这顿饭吃的可是惊心动魄。 别的不说,就光光是那几个杯子就把这哥几个给大大的震住了。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曹操的几个本家兄弟和心腹,都是陪着未来的魏主打天下的武将,拓奈奈为几人斟酒的时候,曹操还特意介绍过,这几人中间有几个拓奈奈还是比较耳熟的,比如,夏侯惇,比如,夏侯渊,比如曹仁。至于剩下的三个分别是乐进、李典和曹洪,虽然拓奈奈从来没有听闻过,不过,既然曹操的人,她还是给予了极为温情的笑容。 不过这几个马上英雄这顿饭似乎吃得有些委屈,他们不敢豪气的将杯子砸到桌子上,生怕有那么一点点破了,别说把自己卖在这里了,就连把自己祖宗八代卖在这里也不一定能够赔,虽然,他们非常想这么做,可是,在酒精浸淫下的残存理智还是让他们没有做出这样的荒唐事情来。 好容易一顿饭吃完了,几个人,手里像是捧着宝贝捧着杯子,一一走到了楼下,放在了拓奈奈的柜台上,每放下一个,就见拿杯子的人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如负重释走到了门外。 曹操是最后一个走到柜台前的人,拓奈奈就着外面的阳光看着一代XX熊,心里大叹,这个家伙的脸还真的是白啊,白得跟刷了三层双fei粉没区别,放在现在这就是一个美白产品的绝好代言人。此时酒过三巡,整个人上下透着我微微的醉意,一抹红晕也从皮肤的下面浮现了出来。他的鼻头上有着薄薄的汗,额头上垂下了几缕头发,看上去是如此的无害。拓奈奈觉得自己真是幸福啊,谁能想象到,她居然这样近的靠近着未来的魏主,一代XX熊曹操大人,而且,他还是这么嗯,撩人。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出手很大方。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没有,当然是没有的。拓奈奈用扇子掩着嘴角,倒不是笑不露齿,完全是为了挡住自己看帅哥时不慎流出的口水。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贪婪,让曹操也觉得不适应了,他抬起眼睛,看着柜台后面那个眼睛亮得出奇的的女子,然后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将一个分量不轻的钱袋放在柜台上:“老板娘,上次付了一半的定金,这是剩下的钱,您数数。” “好好!”拓奈奈听曹操这么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悄悄擦了一下嘴角还好没有口水,这才放下扇子,数起钱来。:“曹公子,我这里的酒菜如何?” 曹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吐了出来,带着一种心服口服的语气:“果然名不虚传,天下人人都说不是黑店的美酒只有天上才有,今日一试,心服口服。” 拓奈奈这个时候也数好了钱,她冲着曹操又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当然,如果忽略掉里面的算计的话,一定是很灿烂的。“不知,曹公子还会再次莅临呢?” “这是自然,消灭了黄巾贼,我等兄弟一定再次来此一聚!”曹操拍着胸膛掷地有声,看起来有几分醉意了。 为了自己金主的生命,也是为了自己以后的更多的财源着想,我们的无良老板娘真心诚意的建议道:“曹公子是有些头昏了,这可是酒劲,还是歇下吧。” 曹操这也才觉得自己头昏脑胀,他轻轻的帅了一下子头,笑得好像春日里的暖阳,他双手抱拳,微微朝着她一拱:“不当事,陶太守已经为在下几位安排的了住处了,今日就此拜别了,还望后会有期。” 几句话说得拓奈奈心潮澎湃,仿佛也置身在了滚滚江湖之中,她不禁豪情万丈,也冲着曹操一拱手朗声道:“好,那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英雄,让我们后会有期!” 曹大金主一楞,立刻就会意了拓奈奈的意思,他笑得愈发的灿烂起来,从他那波光一样的目光中不难看出,他可是对这里中意的很,他学着拓奈奈的样子大声笑道:“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老板娘,我们后会有期!”语毕,他潇洒的一转身,大笑的离去,走过了门槛,他略微的顿了一下,冲着还蹲在门口的郭嘉也一拱手,谦和的笑着:“奉孝先生,我们也后悔有期了!” 郭嘉只是微微的抬了抬眼睛,轻轻的哼了一声,不再理睬。 曹操却对郭嘉愈发的感兴趣起来,他深深的看了郭嘉一眼,又回身冲着店子外的赵云和太史慈一拱手,翻身上马,大笑着离去。 “这才是英雄啊。”拓奈奈站在门口,看着曹操那渐渐远去的背影轻声的叹道,声音中充满了一种叫做崇敬的味道。 “没想到,老板娘喜欢脸这么白的男人。”一边的郭嘉这时也站了起来,他走到拓奈奈面前,将空掉的酒壶放在了拓奈奈的手里,带着一点点戏谑的笑容看着她。 拓奈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伸出了脚狠狠的朝着这个家伙踩了脚后,大声到:“小云,小慈!关门!”接着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郭嘉看着太史慈和赵云将那些门板最终合上,抬头仰望着秋天的蓝天,闭上了眼睛,唇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造孽哦!这些公子哥花这么多的钱来吃个饭,这些子钱够我们娘母几个吃一个月了。”太史老太太对着桌子上的那堆钱心痛的说,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和手上摸钱的动作却和她嘴里的话截然相反。 “你很心疼啊?”拓奈奈眉开眼笑。 “又不是花我们的钱,我心疼什么?”太史老太太喜笑颜开,帮着拓奈奈帮桌子上的钱全部摆放好。 拓奈奈一边数着钱,一边抬眼看着围在桌子边上的店员,笑了起来:“这些日子我们可是挣了不少钱,你们看看,我们怎么花?” “花?”拓奈奈的话一出口,引得几个人顿时大叫起来,老板娘平时不都是把钱全部藏起来的吗?怎么突然要花钱了?难道天下红雨了?“怎么花?” “旅游啊!”某人的眼睛里面冒出了那闪闪的光,在点着油灯的店子,亮的实在是让人侧目。(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下邳 对于旅游是什么玩意,店子里的人是不清楚的,但是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追问下,终于明白了,原来旅游等于公费游山玩水后,所有人的热情可以说空前的高涨起来。刚刚还没啥人说话的堂子里,一下子就人声鼎沸起来,跟在大街上没有什么区别。 原来,花别人的钱都是很爽的。这个道理别管放在什么地方,什么年代,就算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汉代也是行得通的。拓奈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这纯粹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呢,她其实只是想找个人带她出门转转,她来到汉代这么久,还没有机会出去腐败一下,实在有点不爽。 是了,是了,拓奈奈确实承认自己很贪财,可是,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偶尔给自己放放假,收买一下小工的人心还是很有必要的。可是,他们有必要扯出大汉的那么多个州吗?她不过是只想在这个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便宜的好事,又不是要欧洲十日游,他们至于讨论这么激烈吗? “喂!”拓奈奈弱弱的出声,希望能在一片口水唾沫中找到一点自己的立足之地,只是,茫茫飞溅的标点中,何处是尽头啊,于是她打算再大点声:“喂,喂。” 原来中国人豪迈的身姿,嘹亮的嗓门是自古有之,怪不得今天我们能屹立于世界之林。 “喂喂喂!”拓奈奈大声的喊着,拼命的要为自己拉回一点作为老板娘的尊严,可是,根本没有人搭理她,她的周围依然还是一片口水横飞,这让她不禁悲从中来,接着悲愤转为愤怒,最后她腾的站了起来,双手朝着桌子上狠狠的一拍,大声的喊道:“喂!你们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安静,很安静,非常的安静。 一时间,那口水横飞的画面从店子里消失了,之间一屋子的帅哥美女小虾米,当然,太史老太太是属于妈妈级的美女,他们全部直直的看着这里的大阎王,老板娘殿下。接着很统一的咽了一口口水。 如果只是一个人咽口水的话,那么不会有人听见的,可是,当五六个人同时咽口水的话,这个声音就比较非同小可。拓奈奈清晰的听见了咕咚的一声,她皱了皱眉毛,决定忽略这个口水的声音,瞪着几个人清了清嗓子:“你们讨论的很激烈嘛。” “哪能啊!我们这是为老板娘解忧嘛。”姜还是老的辣,太史老太太立刻跑到了拓奈奈的身边,为她摆了一下专用椅子,再看着她缓缓的坐下,这才坐在她的身边瞪着几个小虾米说:“刚才都吵什么吵!吵出什么结果没有啊?” 太史慈抓了抓脑袋,闷闷的说:“娘,可是,刚才吵得最凶的好像是您哦。” “造孽哦!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不长脑袋的二愣子!你简直是要气死我啊,我那是吵吗?我那是维持秩序!”太史老太太立刻挥舞着巴掌一把就拍在太史慈的头上,不过她可没有胆子回头看拓奈奈的表情,这个气氛哦,尴尬呢。 拓奈奈看着几个人憋着话又不敢说的样子,顿时也觉得好笑,她晃晃扇子笑了出来:“好了好了,我就是问问你们讨论好去哪没有?” “老板娘想去哪?”几个人又开始叽叽咕咕的讨论起来,不过还是赵云小正太比较上道,当然,这个也跟他实在是来得时间太短了,不了解某人没大没小的脾气才这样战战兢兢。他走到了拓奈奈面前,带着真诚非常认真的询问着。 “你问我?”拓奈奈愣住了,她其实并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对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她只知道洛阳和徐州,其他的一概不知,现在的话,只要能让她出徐州去逛逛,那去什么地方都是可以的。于是她轻轻摇摇头:“我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比较好。” “老板娘不知道?”这回轮到赵云愣住了。 “是啊,不然这样好了,你比我去的地方多,你给我提点一下,我们去什么地方比较好呢?”哇塞,看着帅哥就是爽啊,拓奈奈一边用扇子轻轻的掩饰住嘴角上的笑容,一边打量着赵云那俊俏的容颜,不过为了不把这个绝世小美男给吓跑,她还是收敛了一下自己忍不住食指大动的***,只是那样坐在那里淡淡的微笑。 “这个,我也不知道老板娘喜欢什么地方,我怎么好提点?”赵云看着拓奈奈那半遮的容颜,脑子里不争气的想起了那天早上她一弯腰时的风情,那一片雪白的肌肤,那眼角眉梢的妖娇,一张俊俏的脸庞一下子红的跟煮熟的虾子没有任何的区别,就连说话也结巴起来,眼睛更是不敢在看着她了。 拓奈奈当然看出来赵云躲闪的态度,她有些不明白,这个小帅哥怎么一下子躲躲闪闪的,难道她有这么可怕吗?于是她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好奇的问“我的脸怎么了?是不是很脏?你老是不敢看着我干嘛?” 赵云将脑袋晃得跟拨浪鼓没有任何的区别,小声的错开话题说:“我只是觉得,老板娘要是不介意就在附近玩的话,我们下邳城好了。那里山清水秀的,很适合出去玩玩走走散散心。”说到了这里他又偷偷的看了看拓奈奈那双如同星辰一样明亮的眸子,一张脸红得更是似乎要滴出鲜血一样,就连耳朵都红得招摇。 “下邳城?”拓奈奈皱了皱眉毛,下邳又是哪里啊?不过她转念一想就笑了,反正她是哪也不知道的,只要不在徐州呆着,哪都可以。于是她哈哈一笑,对着还在争执不休的几个人朗声说道:“好了!不要再争了,我决定了,我们去下邳城!” 几只小虾米不明就里的看着大老板,下邳城?没事上下邳城旅游?(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小插曲 其实去哪都不重要,因为店子里面的几个人,除了太史慈外,其他人在大汉江山中涉足的地方也不比拓奈奈多到什么去。就说糜贞吧,她从小就是糜家的大小姐,连大门都不许出,更别说这么出远门了。而貂蝉更是苦命的丫头,从小就被人卖来卖去,记忆里就是这家的宅子那家的园子,何时有过如此自由的出游机会。 而提议去小沛的赵云此刻似乎还在脸红,也不知道窝在那里想些什么,太史慈虽然走过地方众多,不过原来老妈一直生病,似乎也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去潇洒的逛逛,更不要说这样公费旅游了。 一圈下来,没有任何人提出不同的意见,拓奈奈的旅游地点就华丽丽的订到了下邳城。一决定下来要去的地方,大老板就开始安排起各人的任务,装车的,套马的,收拾行礼的几下子吩咐下去,堂子里就没有了人。 拓奈奈坐在凳子悠闲的摇着扇子,用余光瞥了一下正和貂蝉在院子里上上下下收拾东西的糜贞,一抹微笑浮现在她的唇边。既然所有人都有事情做的话,那么她也是有事情做的。她站起来,袅袅娜娜的朝着厨房走去,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厨房里一道隐藏在柜子后面的暗门,轻轻松松的走进了她酿酒的作坊里。 没错!这里就是她最需要去收拾的地方。 她这次出门到底是不会留人下来看守店子的,所以,糜家和蔡家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他们一定是会派人来彻彻底底的翻一遍自己的宅子,如果现在不收拾好东西,等她一回来,只怕这天下人都会酿酒了。 虽然,这酿酒的工艺迟早都是会***的,可是拓奈奈并不想那么早。她走进了小作坊里,扫了一眼屋子里的那个大灶台,还有放在一边的蒸笼,唇边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现在可是没有人知道蒸馏的秘密,只要她能守住这个秘密,就不怕酿酒会被人学会。 除了蒸馏以外,这酿酒的还有一样顶顶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酒曲。 拓奈奈在装酒曲的盒子里翻了一下,果然没有剩下多少了。索性全部酿成了酒才好,于是她挽起了袖子,驾轻就熟的将剩下的酒曲和粮食参杂在了一起,上了蒸笼。 还好她平时里就已经做好发酵粮食的准备,要不是这点酒曲只怕一天之内也用不完。 在小作坊里足足忙到了夜深人静,拓奈奈才将酿好的酒尽数装进了坛子里,放在里地下的大窖里。最后收拾完作坊,拓奈奈留下一个空荡荡又充满了悬疑的屋子给蔡糜两家去猜测。 第二日清晨,拓奈奈早早的起床。这才慢慢悠悠的开始收拾东西,笔记本电脑已经晒好了足够的太阳,电冲好了,数码相机带上,DV带上,还有麻将也要带上,当然瑞士军刀一定要带上,最后是几套衣服,就这样一些东西,她可是用一个双肩牛仔包才装好的。准备好后,走下楼来,却发现所有的人都在后院呆着,她也跟着走了出去。 几个小虾米却没有发现大老板已经莅临了,还在忙着讨论些什么问题。 “蔡家当时也没有说这马叫什么名字嘛,所以,叫下小黑小白小红也可以的。”太史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看起来似乎是才被谁鄙视过。 “太史慈!你也太没有水平了!你怎么能给这么好的马起这么没有质感的名字!小黑小白,你以为是大街上的猪啊!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马唉!知道不!要有质感,质感!”这一听就是糜贞的声音,最近她跟拓奈奈学习了这个很有质感的词语,所以,无论说什么话,都喜欢质感一下。 “不然的话,那你说叫什么嘛!”太史慈脖子一横,有些赌气的看着糜贞,他也不知道哪里和这个大小姐犯冲,只要他喜欢的东西,她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 糜贞还没有说话,就听见貂蝉小萝莉甜甜的冲着拓奈奈的喊了一声:“奈奈姐。”接着就像一只小粉蝶一样扑到了拓奈奈的身边,拉住她的手,靠在她的肩膀上,一脸的小鸟依人。 拓奈奈摸了摸貂蝉小萝莉那乌黑的头发,笑眯眯的走到了几人的旁边:“你们在讨论什么?” “奈奈姐他们在说这四匹马叫什么名字好。”貂蝉小萝莉立刻抢着回答拓奈奈的问题,一双大眼睛看着拓奈奈,像一只讨赏的小狗一样,可爱极了。 “那你们讨论出什么了?” “老板娘,我觉得畜生只要能有个名字叫着知道是谁就可以了,所以,我觉得叫小黑小白,小红,小花好了。”太史慈挨个的指着四匹马一脸的兴奋,看样子他很是觉得自己的名字起得好。 拓奈奈抽动了一下脸皮,默默的看着那四匹好马,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四匹好马也一样非常无奈的看着她。她吸了一口气,然后淡淡的说:“小慈啊。” “什么?” “以后你不要自己给你儿子起名字。” “为什么?”太史慈一脸的奇怪。 “你起名字,以后你儿子会怪你一辈子的。”拓奈奈叹了一口气看着糜贞和赵云:“你们两个又想起什么名字?” 赵云看了一眼拓奈奈,那白皙的脸孔又开始滴血,他低着头,闷声说:“老板娘说是什么就什么好了。” 糜贞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多年处于商业世家的本能让她立刻满脸堆笑,见风使舵的说:“是啊,老板娘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好了。” 拓奈奈则点点头,想了一会,嘿嘿笑了起来,指着马圈里的四匹马从左到右的说:“那就叫刘德华、张学友、郭富城、黎明好了!”说完以后她非常满意的点点头:“就是这样,他们合称四大天王!”(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蔡家小妞的托付 拓奈奈对于自己起的名字真可谓是满意极了,她觉得这是她来这里以后做得最漂亮的一件事了。沉浸在这样的兴奋中,拓奈奈得意的仰天大笑起来。而剩下的五只小虾米则是摸着鼻子,用一种很不安的情绪看了她一眼,接着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太史慈和赵云就已经讨好了两辆马车,准备出发了。 太史慈的车上坐着自己的母亲和糜贞,而赵云的车上坐着拓奈奈和貂蝉小萝莉。拓奈奈对这样的安排可是非常的满意,绝世小帅哥给她驾车,绝世小美女给她捏肩捶背,这日子,美得都冒泡了。 车子才刚刚从不是黑店的后门行驶了出去,就看见又一辆马车朝着他们驶了过来,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停在了他们的面前。马车上的帘子掀开,只见久违的蔡家小妞的笑脸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蔡文姬的十指雪白,她轻轻的掀起那素纱做的帘子,对着拓奈奈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天人可真是好兴致,这是要去哪啊?” 靠。不是吧,她才想出门去玩玩,还没出这条街就遇见这个家伙,她这是什么运气?虽然她知道自己昨天就已经公布了她要出门几天的消息,可是,蔡家小妞也不至于今天就来堵人吧,她难道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可不是吗?这风和日丽,秋高气爽的,如果现在再不出去逛逛,马上就冷了,那还怎么出去逛啊?”拓奈奈眯了眯眼睛,一张笑得纹丝不动,看不出一点情绪。 “说得也是。”蔡文姬也不打算下车,只偏了偏头,垂下了眼睑,露出了一丝忧伤的情绪:“天人,家父本来将您交托在小女的手上,希望小女能好好照看天人的一切,可是小女一直都没有顾得上天人,现在想来真是觉得抱歉。” 照看?我看是软禁吧。拓奈奈在心里暗自哼了一声,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蔡邕和司徒王允这两个老家伙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说起这个,她就一肚子的气,他们两个怕她红颜祸水到也没有什么,正好她也不想做那个短命皇帝的祸水,这才由着他们将她送到了这里来,却没有想到,他们还把她给软禁了,而软禁她负责监视的人就正好是面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大才女。现在还是东汉末世,并未真正的大乱。拓奈奈再横也知道自己现在也不过是个啥本事没有的酒娘,她要是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听话,别说发家致富了,很可能就被司徒王允或者蔡邕这两个老不死的给咔嚓了,毕竟在这个时代死一个人是太容易的事情了。 “哪有?蔡家对我可以说是情深意重了,怎会有抱歉的说法。”拓奈奈脸上的笑容愈发的虚伪起来:“我本想趁着这秋高气爽的时候出去走走,你看,一兴奋就忘记通知你了,可真是不好意思。” “不碍事,这本来就是我对天人关心不够的原因,想来也是,天人来到徐州也这么久了,都没有四处走走,想出去逛逛也是应该的,你看看,我就给忽略了。是我真是对不起天人呢。”蔡文姬脸上的笑容密不透风,让人无法看出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拓奈奈只是挑了挑眉毛,静静的看着蔡文姬,静静的摇着那把金丝团扇,静静的微笑着,静静的等待她下面要说出来的话。 “天人不知要去何地?” “下邳城。” “那要去多久呢?” “最多也就半月。”拓奈奈提了提嘴角,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我这一走店子里就空下了,还请蔡家小姐多多照看。” 蔡文姬有些吃惊,不过就那么一瞬间哪抹吃惊的情绪就已经湮灭在她那四平八稳的笑容里里:“这是自然的。”说到了这里,她又笑道:“天人这一去那么多天身边也没有什么人照应,我真怕出什么事,要不这样好了,我请一个人照顾一下?” “这就麻烦了。”拓奈奈继续轻轻摇着扇子,蔡家小妞会来这一招她早就料到了,她不可能让她随便走出徐州,但是也不可能直接把她关在徐州城里,所以现在她能做的就是找个人一路上顶着保护她的名义继续监视她。 而最最可悲的是,拓奈奈是不能拒绝的。 蔡文姬对于拓奈奈柔顺的态度十分的满意,虽然这个女人十分的刁钻,可是,她却是一个识时务的聪明人。蔡家小妞点点头,对着马车上的另一个人说道:“奉孝先生,那就麻烦你了。” 拓奈奈听着那清亮的声音眼睛顿时瞪大了,她刚才说什么?她说什么?说麻烦谁?奉孝先生?是不是她听错了!她连忙大叫几声:“哎哎!你说谁?” 蔡文姬转头抬眼看着拓奈奈笑了起来:“奉孝先生啊。我可是请大大有名的奉孝先生帮我一路上照顾你,就算出什么事你们相互有个照应,我这才放心啊,要不是我父亲知道我这么不关心天人,还不知道怎么怪小女子呢!” “可是……”拓奈奈觉得自己要疯了,她现在最讨厌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这个叫做郭奉孝的家伙!再说她身边有赵云和太史慈,她不觉得还需要别人的照应。好吧好吧,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需要,就算是要找人照应也得找个会功夫的,体制好的,就算不如赵云,不如太史慈,也得是个武夫是不,可是他郭嘉能干什么?除了像历史上记载的聪明绝顶外他还会干嘛?要是来两个山贼,难道还等着他决断于千里之外吗? “老板娘,这一路上就拜托了。”拓奈奈拒绝的话都还没有出口,就已经看见郭嘉站在自己马车的前面,他微微的行了一个礼。然后缓缓的抬起头,那双如水一样的眼睛就这样对上了她的双眸。 霎那间,一种叫做柔情的东西,铺天盖地。(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郭嘉 好吧,说实话,我们实话实说。 郭嘉长得真是好看的。那像是丹青高手描绘的眉毛下面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随时都微微的眯着,让他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孔上多了一份绵软的柔情,高挺的鼻梁,浅浅带笑的嘴唇,头发随时都那么松松的一挽,那垂下来的发丝更为他增添了不少不羁的飞扬。他的个子很高,至少比拓奈奈高出一个头来,只是稍稍瘦了一点,不过却瘦得恰到好处,没有骨瘦嶙峋。他这么抱拳站在那里,坐车上的拓奈奈甚至可以透过那不厚的衣服看见他那隐隐的曲线,那种只属于男人的曲线。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指甲也很漂亮,交叠在一起竟让人有一种想去牵住的冲动。 此时已经是入秋了,虽然还没有到中秋,可是,也渐渐有了些凉意。他却只穿着一件青色的单衣,一阵飒飒的秋风吹来,他的衣摆微微的漂浮着,恍惚间,竟让人觉得飘飘欲仙。 当然,拓奈奈也承认自己并不是什么真的天人,她也是好男色的,见到长得好看的男人她也会流口水,更会无耻的YY一下。可是这不代表她被别人吃了豆腐以后还要对人家含羞带怯,笑面相迎。 如果放在素日里,郭嘉这个无耻之徒不要说是上她的车,就连靠近她都会被她赏出去一个五指山。但是,那是素日里,不是现在。而现在的情况就是蔡家小妞那么笑意盈盈的看着,那笑容里明显的说明,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拓奈奈有别的办法吗?没有,所以,郭嘉在微微行了一个礼后,毫不犹豫的爬上了拓奈奈的车子,笑眯眯的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 “奉孝先生,天人就拜托你了,等你们回来,我再重重谢你。”蔡家小妞对郭嘉可是就真诚的多,那双眼睛里更是多了几许柔情似水的东西。她温温柔柔的说完这些话,等待郭嘉微微颔首,她才将目光扫过拓奈奈的脸孔后,最终收了回去。 素纱的帘子放了下来,遮住了蔡家小妞那张掩藏着算计的白皙面庞。马蹄踏踏,车轮轰轰,她终于扔下了不是黑店的一众人朝着蔡家的方向奔去。 拓奈奈还是轻轻的摇着扇子,目不斜视,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她并不看蔡文姬的车子是怎么离开,也不在乎她又做了些什么,只是坐在车上静静的听着那清脆的声音愈行愈远,最终消失在鼎沸的人声中后才掩去了脸上的笑意,一双眼睛就那么看着郭嘉,古井不波。她翘了翘嘴角,轻轻的说:“小云,走吧。” 赵云应了一声,扬起了马鞭朝着城外奔去。 “是蔡文姬拜托你来的吧。”拓奈奈看着郭嘉,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那么淡淡的不介意,可是如果仔细的看,却能在那双黑得如同深井一样的眸子里发现压制不住的怒火。 “不是。”郭嘉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盘腿靠在车栏上,对着拓奈奈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笑得实在有些灿烂得欠揍。 “不是?”扇子遮住了那红润的唇角,一缕轻蔑的笑声传了出来:“这么说,还是你自己拜托她让你来的不成?” “老板娘还是真是聪明,果然就是如此的。”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又眯了起来,不可否认他笑起来果然是电力十足,就连拓奈奈也忍不住称赞,这男人长得果然如同妖孽般迷人。她微微的低头,只见身边的貂蝉早就低着脑袋,那雪白的耳朵红得快出血了。 拓奈奈翻了翻白眼,上上下下打量着郭嘉,若说英俊他是绝对不如赵云的,可是,他的身上却有一种让女人忍不住飞蛾扑火的气质。百科全书上说,这个男人人生两大爱好,一是美酒,二是美女,如此看来,他果然是有让美女着迷的本事,不说别的,看看这三国第一美人的表现就可窥一斑了。 “你拜托蔡家小妞让你来?你搞错没有?”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一个调子:“我说郭嘉,郭奉孝,奉孝先生,人人都说你名扬天下,人人都说你绝顶聪明,你说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干嘛老做傻事呢?” “傻事?”郭嘉看着拓奈奈那张还是纹丝不动的面孔,觉得实在是有趣,她明明已经很生气了,却为什么还是不动怒呢?他忽然发现其实,让面前这个女人生气其实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特别是这个女人还有数不尽的好酒,这就更有趣了。“老板娘说的傻事指的的什么?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意思。” “我讨厌你。” “我知道。” “那你还死皮赖脸的跟着我干嘛?” 郭嘉轻轻的咬住拇指的指甲,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因为自己挨骂了而有所改变,反而更是露出了一副享受的样子:“你又如何知道我是要跟着你呢?” “你!”拓奈奈终于生气了,她“啪”的一声将扇子拍在马车上,杏眼圆睁,一脸的狰狞,恨不得一口吃了这个男人:“你不跟着我上我的车子做什么!” “我郭奉孝一生最爱两件东西。”郭嘉仰头看着那蔚蓝的天空,他丝毫不在乎拓奈奈的怒气,倒反觉得很是开心:“第一是美女,第二是美酒。我上你的车自然是为了这两件东西。”他说到了这里将头转向貂蝉,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迷死人的笑容:“你这里有美女,还有,你答应的每天一壶酒,今天的还没有给。” “郭嘉!你不要欺人太甚!”拓奈奈确定自己真的是发火了。她几乎是从车上弹了起来,一把扑到郭嘉的身上,目露凶光,伸出了两只手直接就掐上了他的脖子,恨不得立刻将他送到地狱里去。 “奈奈姐!奈奈姐使不得啊!”貂蝉小萝莉连忙跟着扑上去,接着拓奈奈的后面撞进了郭嘉的胸怀,直接把她扯了过来:“奈奈姐你杀了奉孝先生,你要怎么跟蔡家小姐交代!” “我不管!我要杀了这个挨千刀的!” 好不容易获得呼吸机会的郭嘉翻了翻白眼,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在昏过去之前他软绵绵的想,其实美女入怀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这两个丫头把他撞得几乎要吐血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明天很辛苦 所谓旅游,就是要在出行的旅途中将自己非常不爽的心情全部拿出来晒一晒,把不好的统统丢掉,然后在收集一些好的放起来,让自己的心情和生活都变得非常好起来。可是,关于拓奈奈这次的行程明显是没有达到这样的效果,从徐州城出来已经一天了,她老人家的一张脸还是跟包黑子差不多,不要说欣赏这一路上的山清水秀,就连吃饭也显得性质缺缺。 不过,除了拓奈奈以外,其他人的心情都不错。虽然一辆车上的赵云和貂蝉多少还是要看着拓奈奈的黑脸上收敛一下自己的雀跃,可是,还是看得出来他们很高兴。毕竟都是青春年少的少年,天大的事情都比不上玩来得开心。 而郭嘉就更不用说了,一路上又是和貂蝉聊天,又是和赵云打屁,日子过得说不出有多潇洒了,这让拓奈奈更觉得不爽,才一天的时间里怎么她就已经在这些小虾米的心里啥都不算了,看着他们相聊甚欢的表情,她的心里居然有了点不自在起来。 夜里是在徐州边上的一个小村子里休息的,虽然说是山村野地,不过,倒也不是连粮食都拿不出来的地方,不过因为黄巾之乱的原因,这里的村庄多多少少也不如以前富裕了。几个人就在村子里唯一的一家客栈住下了。 吃晚饭的时候,不管拓奈奈愿意不愿意,郭嘉还是和大家同一张桌子。她一边兴趣缺缺的吃着桌子上的食物,一边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坐在她对面的郭嘉,希望他能收到自己的信号,识趣一点快点离开。 郭嘉也不抬头,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吃着晚饭。他微微笑着,就算他现在不抬头也知道对面那个女子是什么样的表情,他自然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是,知道和要去做可是两码子事不是吗?再说了,如果,她让他离开他就离开的话,那么他就不是郭嘉了。 “奈奈姐你的胃口好像不好的样子哦,一碗饭到现在还没有吃一半。”坐在拓奈奈身边的貂蝉小心翼翼的问着,她咽了咽口水,看着拓奈奈那阴晴不定的脸孔实在是有些内怕。 “我胃口好的很!我减肥!”拓奈奈腾的站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房间里走了过去,将所有的恼怒全部都丢在了堂子里。 貂蝉紧张的连忙站起来,刚想开口叫住甩头离开的大老板,却被另外一个声音凉凉的叫住:“貂蝉,你还是坐下吃饭吧。” “可是,奈奈姐看起来好生气的样子。”貂蝉看了看一桌子脸色都很紧张的人,又看了看早就不见人影的拓奈奈,最后再看了看坐在那边笑得实在云淡风轻的郭嘉,咬着嘴唇小心的坐下。 “她自然是生气的。”郭嘉嘿嘿一笑,继续吃着饭,过了一阵子他见所有人都僵在那里只好放下了筷子,叹了一口气:“有我跟着她一天,她就会生一天的气。” “奉孝先生,你和老板娘之间到底怎么了?”几个人愣了半天,最后还是赵云先开口问到,他是最后来到不是黑店的人,对于郭嘉和拓奈奈两人最开始的纠葛其实了解的并不甚清楚,他看了看店子里的几个人,最后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的不解。 郭嘉哈哈一笑:“怎么了?”他咬住了嘴唇,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可是,那眯成了缝隙的眼睛里却透出了让人忍不住侧目的明亮光芒。“没有怎么了,大概是老板娘看不惯我罢了。”说到了这里,站了起来也缓缓朝房间走去:“大家要是没有什么事就早点歇着吧,我想明天一定会很辛苦。” “很辛苦?”五只小虾米不明就里的看着郭嘉那潇洒的背影异口同声:“为什么?” 郭嘉回头看着几个人笑得实在是好看:“你们到明天就知道了。” 眼见着漩涡中心的两个人物都离开了,一群小虾米则被郭嘉离开时的话弄得云里雾里,糜贞首先低声问道:“你们说奉孝先生说的明天我们会很辛苦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明天赶路很辛苦吧。”赵云想了一会才说:“其实赶路确实挺辛苦的。” “嗯嗯,我觉得就是子龙的意思,应该是赶路会很辛苦的意思。”太史慈连忙点头,他也赶了一天的马车,他绝对同意赵云的意思。 “真的只是这样吗?”糜贞还是不太相信,她忽然恍然大悟般的捂住了嘴角:“不会老板娘明天让我们赶两天的路吧?要把我们累死在路上?” “奈奈姐才不会这个样子呢!”拓奈奈的一号粉丝立刻就跳出来维护大老板。 “我才没有瞎猜。” “好了好了,都先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出来玩本来就是辛苦的,你们还当在家里享福啊,真是的,想那么多做什么?”太史老太太在一团混乱中再次发挥了老姜的威力,几句话后成功让小虾米们睡觉去了。 次日,一大早,郭嘉醒来的时候,同屋的赵云和太史慈早就已经收拾好去楼下吃早饭去了。他活动了一下脖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也准备下楼去。站在楼梯口,看着堂子里他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拓奈奈果然是一个率性的女子。 此时此刻她正坐在昨天吃饭的桌子前面,神清气爽的喝着稀粥,一只手抓着个馒头,颇为满足的啃着。只是,那五只小虾米可没有那么好命一同坐在桌子边吃早饭,反而一排的站在桌子边上低头思过。 郭嘉笑容更盛,他拍了拍袍子的衣角,然后缓缓的走到了楼下,接着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拓奈奈的对面,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另一碗粥很不客气的喝了一口,接着抬头对着对面恶狠狠看着他的女子笑:“这个店子里的粥真实在,连碗都这么实在,你说是不是啊,老板娘?” “谁让你坐下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了了出来,说明此人现在非但是不快乐,更重要的是十分的不爽:“这早饭是我出钱买的!”(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早餐对决(上) 也不记得有谁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什么问题。事实证明,这句话的流传并不是从近代才开始的,他的深远影响是从遥远的汉代就开始了。就比如现在,郭嘉郭童鞋就很大方的从钱袋子里掏出了一把的铜钱,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幽幽的笑着说:“那么我出钱买我的那一份。” “你!”拓奈奈很想再次拍案而起,可是却发现这下子不但面前五个人看着自己,就连店子里的其他人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等着看她下一步的动作。 气氛很安静,安静到让人觉得非常的诡异。拓奈奈咬着嘴唇瞪了郭嘉一会最终伸手将他放在桌子上的钱一把抓了起来,趾高气扬的说:“有人给钱我干嘛不要,我又不是傻子。” 郭嘉咧开了嘴,目光扫到了其他站着的几个人身上,嘿嘿一笑,明知故问:“他们得罪了你吗?大早上就在这里罚站。” 这个人还真是不要脸呢,明明知道为什么,居然还一副无辜的样子问出这样的话。某人冷哼了一声,喝了一口粥:“没有,他们怎么可能得罪我,我不过是想训练一下他们的反应,避免他们以后出门一不小心就被人卖了,所以答不出来就站着,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那我敢问一下,老板娘想如何的训练呢?” “要你管!” “这事本来和我无关,可是,我郭奉孝一生最怕吃饭的时候有人站在一边看着,我真的是内心不安,不如这样好了。”郭嘉笑眯眯的看着拓奈奈那张阎王脸,丝毫不介意更加惹火她:“不如老板娘问我好了,我答对一个,他们就坐下来一个吃饭,你说可好?” 拓奈奈看着郭嘉那张自信满满的面孔,一抹窃喜的笑容渐渐浮现在了她的脸孔上:“如果你答错呢?” “那他们就继续站着呗。” “那不好玩。”拓奈奈就料到郭嘉会这么无耻的说,所以二话不说立刻就切断了他的退路:“如果你一题没有答上来,你就立刻给我回徐州去,不许再跟着我!” 郭嘉垂下了眼睑,接着抬起了眼睛,用那双璀璨的眸子看着对面提出不平等条约的女子,他嘴唇微微的翘了起来,露出了一个自负的笑容:“好是好,但是,这样是不是问题太多了,我们干脆就一个问题定胜负好了。如果我答出来了,他们就坐下吃饭,要是我答不出来,我立刻回徐州去,如何?”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非常诱人提议。只用一个问题就可以解决眼前这个讨厌鬼,世界上哪还有这样的好事。拓奈奈眯了眯眼睛,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行性,最后她露出一丝笑容,虽然表面上开来这是五五对开的赌博,可是,出题的可是自己,她有把握绝对能难道这个家伙,从此一身轻松。“一言为定。” “好啊,一言为定。”郭嘉脸上的笑容深不可测,莫名的让人觉得一阵不安。 “在锅里炒红豆和绿豆,炒啊炒啊,然后往桌子上一倒,为什么立刻就分开了。”拓奈奈得意洋洋的说起了现代的脑筋急转弯。其实脑筋急转弯考的都是逆向思维,往往会在不注意的地方下套,让人防不胜防,第一次听急转弯的现代人一般都会被难倒,更别说这身处在古代的古人了。 “啊,这绝对不可能的!”太史老太太首先提出反驳,她一脸见鬼的表情,大声的说着:“这豆子炒好炒啊,就混在一起了,就算倒在桌子上也绝对不可能立刻分开的,还有,倒在桌子上还会掉在地上,那上哪分开啊!”这答案一听就是富有生活哲理,果然是长期和厨房打交道的老太太会说的答案。 而太史老太太的答案出来以后,剩下的四个人全都点头附和,然后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大老板,默默控诉她出题不公平。 愈发得意的笑容在大老板的脸上浮现了出来,她甚至放下了筷子,放下了馒头,快乐的拿起那把金丝小团扇,扇起风来。 古代人民的智慧是不容许诋毁的,古代人民只是没有见过稀奇玩意,但是绝对不是傻子。郭嘉缓缓的开口,用血淋淋的事实教育骄傲的大老板要了解认知这个问题的重要性。“这个不是很简单吗?你就炒了两颗豆子,一颗红豆,一颗绿豆。” “你、你、你……”这下子轮到拓奈奈一脸见鬼的表情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又不难,仔细一想就明白了,你只说炒豆子,又没有说炒多少。”郭嘉笑得很无奈,仿佛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简单,他又抬手端起了粥喝了一口:“老板娘,你输了。” “不行!”拓奈奈啪的一声放下了扇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对面那个笑得极为可恶的男人:“我哪里输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输了!”说着她扭头瞪着一边站着看好戏的几个大声问:“你们说我输了吗?” 几个人被吼得一楞,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太史慈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拓奈奈,很诚实的说:“我觉得老板娘是……”输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太史老太太一把捂住了嘴巴,掐着声音喊着:“造孽哦!你不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吗?” 太史慈因为嘴部被捂着,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娘,支支吾吾的想说话,却被糜贞敲了一下头,将他丢给了赵云。接着三个女人堆着一脸虚伪的笑容朝着大老板齐声说:“老板娘还没有开始问呢,怎么能说输呢了?” 拓奈奈哼了一声,满意的开始摇着扇子,看着对面的郭嘉刁钻的笑:“看见没有,我还没有开始问呢!你怎么能说我输?难道是你输不起!” 郭嘉也不生气,哈哈大笑,看了身后的几个人,他们明显的缩了一下肩膀不敢直视他的目光。郭嘉则用那和煦春风般的笑容拂过几人最后对上了拓奈奈的目光,事情果然变得好玩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早餐对决(下) 赵云放开了太史慈的嘴,两个单纯可爱的少年委屈的站在三个女人的身后开始朝着自己的良知挑战,他们是真的不认同三个女人的说法,不过,好男儿能屈能伸,恶势力当前,他们非常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只是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丧失的良知而垂泪。 老板娘,其实,真的有那么一些无耻啊。 “既然老板娘还没有开始问问题,那么,继续问好了,奉孝洗耳恭听。”郭嘉也放下了筷子,坐直了身子,保持着和拓奈奈一样的姿势,目不斜视。 “小明的爸爸有三个儿子,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老三叫什么?” “三毛。”太史慈非常痛快的回答,不想迎接他的不是赞赏的目光,而是周围四道讶异的目光,加上拓奈奈那如同刀子一样可以杀人的锐利眸光,他顿时像是被抽了脊梁一样,低下头默默的朝着队伍的最后面挪去。 “叫小明。”郭嘉也看了太史慈一眼,他现在可是能深刻体会到他此刻的感觉,被拓奈奈那样尖锐的目光盯上的人,想必不会比在菜板上舒服多少。 “有两个兄弟长得一模一样,他们两个坐在一个凳子上,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哥哥旁边的是弟弟,弟弟旁边的是哥哥。” “打什么东西不用花力气,又会很舒服?” “打瞌睡!” …… 刀光剑影唇枪舌剑,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但是五只小虾米目瞪口呆,就连店子里其他的伙计客人也呆呆的看着这两个人。只见他们的动作很相似,都是双手撑在桌子上,上身前倾,随着激烈的对话缓缓的站起来,而到了现在已经大眼瞪小眼得瞪在一起了。 “下面的问题不许想,要考反应!我问了你就必须马上回答!你要是不行的话,你就趁早说!”拓奈奈呼吸很重,她一双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像一只龇着毛的公鸡,呃,母鸡。 “男人,不能说不行。”郭嘉扯了扯嘴角,状似无意的话语从嘴唇边溢了出来,轻佻着说了一句只有成年男女才明白的隐晦话题。 拓奈奈此时此刻的脸很红,但是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害羞,因为从刚才问第一个问题开始,她的脸就一直很红:“少说废话,我问了!你和猪吃的一样吗?” 郭嘉挑了挑眉毛,对于这个拥有严重人身攻击的问题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回答:“不。” “你和猪睡的一样吗?” “不。” “你和猪用得一样吗?” “不。” “你和猪有不一样吗?” 郭嘉刚张开嘴,却又闭上了,他的眼睛闪过了一丝顽皮的暖意,接着他就笑了起来。还好他反应的快,要不是真的就要掉进圈套里去了。他的手指很好看,于是他伸出了这好看的手指,轻轻的将拓奈奈那因为太过激动而含在嘴里的头发拨了出来,缓缓的挂在她的耳边,动作极尽温柔:“我知道,你和它是一样的。” 要说世界上还有什么色彩比染坊更丰富的话,那就是指拓奈奈现在的脸色了,她瞪着郭嘉那张温柔的笑脸,一张面孔从红到白,再从白到青,煞是好看。 “最后一个问题,你听好了。”拓奈奈紧紧的抿着嘴唇,她的脸上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壮烈表情。“一只跑的飞快的乌龟和兔子比赛,谁更快点?” “乌龟。”郭嘉笑眯眯。 “为什么!”拓奈奈声音高八度。 “你都说是跑得飞快的乌龟了,当然就是乌龟。”继续笑眯眯。 “那一只带着帽子的乌龟和一只兔子比赛,谁更快一点。”某人的脸色青白,双眼通红,已经跟鬼厉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你刚才说了最后一个了。”笑眯眯的点出某人刚刚说的话。 “这本来就是一个问题,一个是上半节,一个是下半节。”如果要比无耻的话,拓奈奈说自己是第二,那么就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了。 郭嘉耸了耸肩膀:“好吧,还是乌龟。” “为什么!”拓奈奈怪叫一声,她的表情说明郭嘉已经猜对了。 郭嘉看着拓奈奈的表情也不禁暗自呼出了一口气,天知道这个女人从哪里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还好他没有认真的去思考这些问题,不然一定会被折磨死,而现在似乎只差最后一击就能得到最后的胜利:“因为摘下帽子后还是那只跑得很快的乌龟。” “无耻。”悲伤而绝望的指责,唉,哀莫大过心死。 “彼此彼此。”能出这么刁钻古怪的问题的人也不见得有多高尚。 拓奈奈张开嘴,将原本就已经瞪得很大的眼睛继续瞪大,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很想说些什么,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她如同一只被打败的公鸡垂下了头跌坐在椅子上,气若游丝:“你们还不坐下来吃饭,还等着干嘛?等着我喂啊!” 五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桌子上的两个人,难道老板娘输了?哇哇哇,不是吧,奉孝先生果然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连老板娘这么难的问题他都回答出来,太,太,太让人葱白了。此人真的不愧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偶像,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美女杀手。 五个人立马的,跟打了鸡血一样,腾一声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吃起早饭来,一边吃着一边还要在拓奈奈仇恨的监视下,对着郭嘉投以了无比葱白的目光。 在奉孝先生和大老板的战斗中,于离开徐州的第一个清晨就揭开了华丽丽的篇章。单从现在的战况上来看,奉孝先生小胜一局,可是,能在大老板的手上小胜一局已经是够让不是黑店里的所有员工报以最热烈的掌声了,当然,是在心里。 郭嘉也坐了下来,他只是微笑,在这样无聊的日子里,他似乎找到了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这可是非常不容易的,需要珍惜。(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给我站住 一顿早饭吃得是各怀鬼胎。有人气质消沉,有人志高气扬,有人左右摇摆,有人猜不透所以然。总之,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一顿饭终于吃完了。 拓奈奈首先站起来离开,朝着外面走去,接着就站在门口,使劲的摇着手里的扇子,仿佛现在不是秋高气爽的天气,而是火辣辣的三伏天。她站在那里一脸很烦躁的样子,只等着赵云和太史慈把车子赶出来。 郭嘉看着站在门外的拓奈奈浅浅一笑,她自然是会烦躁的,如果谁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他也是会烦躁的。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对着两个刚刚离开桌子的男子低声说:“你们有没有带武器?” 这个时候女人们都已经离开桌子边了,光光剩下了三个男性同胞,郭嘉的话这么一出口,虽然声音实在很小,可是还是让准备离开的两个男人吃了一惊。他们又立刻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问:“奉孝先生的意思……” 经过了刚才一场子事情,一群小虾米已经对舌战老板娘的郭嘉佩服到了极点,特别是两只雄性虾米只差没有拜倒在他的长袍之下了。现在又听着郭嘉这样的话一出口,立刻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马上埋头询问。 郭嘉喝了最后一口粥,放下了筷子,笑意盈盈的看着两个人那不明就里的表情,接着低头下去,忽然看见有一片馒头的碎屑落在了袍子上面,他伸出了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一弹,那片馒头碎屑就飞得不见踪影了。然后此人缓缓的站了起来,拉了拉衣服上的褶皱,再仔细的将衣服又整理了一番,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有人正在等待他的回答一样,只是慢条斯理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直到好一会子之后他才抬头看着两个眼巴巴看着自己又着急得抓耳挠腮的男人笑了出来:“你们还不去套车?” “可是奉孝先生……”太史慈明显还没有弄明白郭嘉什么意思,于是抱着打破沙锅问到底,还问砂锅在哪里的求知精神继续追问着,不过在他看见郭嘉那双晶亮的眼睛后却不知道为什么闭上了嘴巴。那双眼睛在笑,可是,那笑容里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去违抗的力量在里面,他也许中邪了,就那么闭上嘴,什么也不问,心里只想着去找找有什么武器就好。 一边的赵云倒也聪明很多,他见郭嘉那磨磨蹭蹭了半天后才让自己去套车,想必一定是有什么不能直说,所以,立刻点点头,接着,一把拉起还楞在那里的太史慈,笑着回了郭嘉:“奉孝先生,我们这就去,你快和老板娘在门口等我们好了。” 郭嘉微笑着点头,抽身离开。他的笑容很好看,也很安宁,仿佛他刚才什么也没有说一样,只是在抬眼之间,眸子里的那一片波光,晃花了人的眼睛。 “这荒村野店的也没有什么美女,值得你老人家这么花枝招展吗?”拓奈奈横了站在身边的郭嘉一眼,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充分的说明了她有多么的不屑。 “就算我花枝招展,不知道惹了老板娘什么呢?”郭嘉自认为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可是,他却觉得,跟这个女人计较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于是他就计较了。 拓奈奈抬起眼睛,皱了皱眉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郭嘉,接着一声不出,直接转过头,对着后面套车的赵云喊道:“小云!你的车子套好没有!不趁着这早上的好天气上路,你想一会晒太阳吗?” 赵云没有回答拓奈奈,但是就那么眨眼的功夫,他就驾着马车停在拓奈奈的面前。他坐在高高的马车上,那略显青涩的面孔上浮现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双手握着缰绳对着咧开了嘴角,露出了里面雪白而整齐的牙齿。阳光下,恍惚间,这个笑容真的是无比的耀眼,耀眼到有些让人眩晕。只见他腾出了一只手,状似无意般的拍了拍右腿,对着站在店子门口的两个人说:“老板娘,奉孝先生你们久等了,快点上车吧。” 拓奈奈一点做为主人的风范也没有,立刻就先爬到了车上,貂蝉小萝莉已经坐在车里了,她看见大老板进来,立刻将一个连天地都足以失色的笑容丢给了拓奈奈,不过在看见跟着拓奈奈后面上车的郭嘉后,她脸上的笑容便带上了一丝羞涩的笑容,然后很快的低垂了下来,怎么也不抬起来。 拓奈奈歪头看着貂蝉,发现她的后颈子都因为害羞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心里不由得升起了几缕怜惜,美女就是美女,就连那娇羞的垂下脸孔也能让这小小的车里瞬间觉得阳光明媚。如果在往日,拓奈奈倒是会调侃她几句,可是在今日的话,她便没有这个心思了,只是回头恶狠狠的瞪了郭嘉一眼。 郭嘉才一上车,刚刚抬头就凑上了拓奈奈那投射过来的狠毒眼神。他微微的一愣,随后就看见了低着头的貂蝉小萝莉,心里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不过这个时候可是不适合开口的,如果他再废话什么,恐怕转眼之后他就会被丢到车子下面,大路中间去了。于是,他悠然一笑,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拓奈奈的对面。 赵云见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于是立刻挥动着马鞭,赶着马车沿着大路朝着下邳城的方向赶去。 古代的路并不平坦,所以坐在车里摇晃的厉害,在这样颠簸的路上想要睡觉看样子是不太可能的,于是拓奈奈放弃了闭眼养神的想法,不过,这个时候睁开眼睛,在空间这么小的马车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对面的郭嘉大眼瞪小眼了。 忽然,一声马的嘶鸣响了起来,接着拓奈奈就觉得自己像个沙包一样朝马车后面摔去,顿时气韵八素,她甩了甩头,爬了起来,刚想爬到车外去看个究竟,却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车子外面炸开:“给我站住!”(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打劫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那个彪悍的声音如此说道,让刚想出去的拓奈奈忽然就愣住了,她听了这话倒反不慌了,反而坐了下来,挖挖耳朵后,看着车厢里的两个人问:“他什么意思?” “奈奈姐!”貂蝉小脸苍白,浑身发抖,跐溜一声就躲到了拓奈奈的后面,只是露出了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偷偷看着外面,那小模样怎么看都我见犹怜。 被貂蝉抱住的某人伸出手抱住这个小丫头片子,安抚着她的脊背,挑眉看着对面的郭嘉,这个家伙居然在笑,还笑得那么灿烂,真让人讨厌。 “这个难道天人老板娘不知道是什么吗?这个自然就是所谓的打劫了。”郭嘉说得慢条斯理,甚至又整理了一下已经非常整齐的衣服,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打劫?”拓奈奈皱起了两条细细的眉毛,她难道不知道这是打劫吗?她自然是知道,只是她对这个打劫的台词实在是觉得非常的郁闷。你说咱们中国人这么聪明,怎么打劫的台词过了几千年还是没啥改变呢?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郭嘉看着对面女子拧起来的那两条眉毛,忽然发现她的表情还真是多,只见她忽然就这么舒展开了眉毛,然后站了起来,就要去掀开车上的帘子。郭嘉愣住了,想也没想直接就抓住了她的手:“你要去做什么?” 本来只是想凑到帘子边上看看热闹的拓奈奈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才站起来,就被那个讨厌的郭嘉给抓住了,不由得眉毛竖了起来:“奉孝先生,你满腹经纶,难道不知道男女授数不清吗?” “不要出去,外面很危险,有子龙和子义在就可以了。”郭嘉还是那么不在意的微笑,淡淡的声音里有让人心安的沉着和肯定,不过他的手却一直没有放开。他抬起了丹凤眼,看着站在车里的拓奈奈,无论她脸上的表情如何难看,也完全没有影响到他笑容的灿烂。 “他们还是孩子。”拓奈奈使劲的甩了一下自己的手,却发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郭嘉在力气上却还是要胜过她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不放心。” “他们是男人,他们一定能应付。”他只是笑,语气里的坚持让拓奈奈也不得不放弃,她有些奇怪,赵云和太史慈是自己店子里的人,她自然会担心,可是这个男人凭什么说得就跟他是看到未来的先知一样,四平八稳。 才刚刚坐下,就听见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响来。这样的声音拓奈奈并不陌生,在武侠剧里看多了,就算听也知道外面在打架,只不过,这个声音可没有武侠片里那么夸张。似乎更多的是武器和肢体碰撞上的声音。拓奈奈握紧了拳头,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她是店子里的老板娘,是太史慈和赵云的头子,怎么遇上事就缩了呢?于是她又腾了一下站了起来,毅然的伸出手,直接掀开了车子上帘子,外面的场面就投入了她的眼帘,让她久久回不过来神来。 只见赵云和太史慈两个人站在空旷的路上,脸上带着一种意犹未尽的味道,而在他们身边摔倒了一片的人,用眼睛扫过去也足足有二、三十人,叫爹叫妈的或抱手臂或抱大腿的滚成一团。看着地上所有人都还能动弹,得知并没有什么大碍,最多也就是断了骨头,擦伤了皮肤出了点血。拓奈奈的心里这才放下了一块石头,虽然,这里是三国初期,即将是历史上最乱的一个时候,可是杀人也是要吃官司的。不过,太史慈和赵云似乎比她更明白这个道理,光看现在的局面就已经知道这个事实了。 真不愧是三国时的猛将,这么多的人愣是全部被打翻在地上了。拓奈奈咬了咬嘴唇,然后从车子里面钻了出来,看着一片狼藉,这到底要怎么处理?息事宁人?不是她的风格,雁过拔毛,这是自然的。她的眼睛眯了眯,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随便打人,这世道当真是没有人管了!” 难道还有后援? 拓奈奈的闭上了刚刚张开的嘴角,然后挑了挑眉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这是一个魁梧的青年,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皮肤黝黑,生的浓眉大眼,并不出众,只是脸上有一条可怕的疤痕横着,给他整个人平添了几分煞气,他此时此刻就站在离道路不远的草丛里,身上穿着粗布的短衣,而最引人注意的是他肩膀上扛着的那只巨大的老虎。这个人虽然魁梧,可是扛着那只老虎就感觉整个人几乎被掩埋了。 “这人,力气倒是不小。”郭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车子里走了出来,站在拓奈奈的身边,唇角上的淡淡笑意正说明着他的好心情。 拓奈奈微微侧过头去,接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在说话,只是思考着这个人的身份,她该如何应对。 不过,显然拓奈奈这个现代人虽然到了汉代已经几个月了,可是还没有弄清楚这里的规矩。就在她还在思前想后的时候,那个扛着老虎的青年已经走到了赵云和太史慈的身边了,他的步履轻松,显然肩上的那只大老虎没有有给他造成任何的不适。 “你们两个人怎么欺负人呢?” “你哪里看见我们欺负人了?”赵云毕竟年纪小,才刚刚打了劫匪不但没有被人说做好事,反倒说自己欺负人,心里火气立刻就冲了上来,他立刻反问到这个抗虎的青年。 “还说自己没有欺负人!打了这么多人,还不认错!看俺今天怎么收拾你们!”那青年也是个火爆脾气,才听到赵云这么说,立刻就瞪大了眼睛摆开了架势准备攻击,而他那脸上的疤痕因为这个原因显得更加可怕。 顿时间,拓奈奈忽然觉得用天地为之变色来形容此刻的情景也没啥不合适的。(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混战 赵云不愧为五虎将,虽然现在年纪尚轻,可是从他气势和姿势上来都看得出,果然是锐不可挡。而太史慈也同样不可小觑,虽然三国出名的大多是马上英雄,但是这两位步战也绝对是佼佼者。不过最让人觉得吃惊的并不是这两个人,毕竟这二人都是鼎鼎有名的武将,他们强悍,他们勇猛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真正让人吃惊的是那个扛着老虎的青年。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来头,居然挥舞着那只巨大的老虎当做武器,左右开工,与赵云太史慈两个人打得昏天暗地。 这个青年是甚是厉害,面对赵云和太史慈居然毫不逊色,不但不落在于弱势,相反,手持那只死老虎,或横扫或竖劈,居然也和手持武器的二人打了个不分上下。 拓奈奈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少年将一只老虎耍的和一团棉花一样轻松,粗壮的身子不但不嫌笨拙,反而很是灵巧的躲闪掉大部分攻击,在给予反击,当真了得。她喃喃自语般的问着:“这个人是谁?” 郭嘉眯了眯眼睛,虽然唇边的笑容依旧,可是,却已经没有那样轻佻了,倒反多了一些斟酌的味道。 拓奈奈的问话似乎并没有想过要得到谁的回答,因为,她的注意力很快就已经从混战的三个人身上转移到那些正要从地上爬起来悄悄落跑的山贼身上。她双眼一瞪,大喊一声:“你们给我站住!谁让你们跑的!” 山贼听到这样的喊话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跑得更快了。拓奈奈心里那个急啊,要是真的跑了,她到手的钱不就飞了吗?于是她连忙对着还在混战中的赵云和太史慈大叫:“小云,小慈,你们快点去追山贼!不要打了!” 赵云和太史慈此时此刻正打得过瘾,对那个抗虎的青年大有一种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味道,他们不像是打架,反而更像是一种游戏,几个人都投入其中,哪里还听得见拓奈奈的喊话,兀自打得痛快。 拓奈奈见自己叫了几声都叫不听几个人,着急得直跺脚,然后把扇子往腰间一插,接着把袖子往上一卷,一个人就朝着车子下面跳去。不过还没有等她起跳,就被人一把拉住了。 “老板娘,你这是想去哪啊?” 这么欠揍的声音不回头也知道是谁的,所以,拓奈奈也不看对方,只是着急的看着那跑得越来越远的山贼干跳脚:“你快点给我放手,我要去追山贼!” “他们跑了就跑了,何苦去追。”郭嘉说得实在是风情云淡,丝毫不把拓奈奈的怒气放在眼里,他一手紧紧的拉着挣扎中的拓奈奈,一边看着混战的三人,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感兴趣起来。 “人都跑没了!快点放手,放手……”看着山贼终于华丽丽的跑得连人影也不见了,拓奈奈最后一点的声嘶力竭终于淹没在她眼泪花花中。这叫啥子事嘛,她都还没有去找这些人的要打劫的精神损失费,就让别人白白的跑掉了。如果说她是身单力薄倒也就算了,可是,偏偏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因为她手底下的几个人全部在跟这个山贼后援打架才造成了自己的损失。 后援?拓奈奈忽然反应到了一个问题,对了,就算山贼跑了也没有关系,找这个后援就好了。想到了这里她又来了精神,回头,义正词严的对着郭嘉说:“你给我放手。” “你追不上那些山贼的。”郭嘉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是你逼我的!”拓奈奈眯了眯眼睛,恶狠狠的冷笑着,接着抬手伸出两个手指就朝着郭嘉的眼睛插去,郭嘉下意识的一闪躲,连忙放开了拓奈奈抬手去护住眼睛。这就够了,拓奈奈阴险的笑了笑,接着轻快的跳下了马车直接冲向了还在混战的三个人。 如果这个时候直接冲进去,然后张开双臂挡在三人中间,大喊着:“不要打,要打就打我吧!”接着,三个人就会停下来,带着心疼的眼神看着冲进来的女人,那是偶像剧,还有天雷小白女主。 如果这个时候直接冲进去,然后张开双臂挡在三人中间,大喊着:“你们统统给我住手,不然我就废了你们!”接着三个人就会心有戚戚焉的停下,带着恐惧的眼神看着冲进来的女人,那是古惑仔。 如果这个时候直接冲进去,几个轻飘飘的转身,潇洒的飘带翻飞,然后三个男人全部停了下来,还保持着打斗的姿态,接着女人露出了得意洋洋的微笑,这是徐克导演的武侠片。 脑袋中忽然闪过了无数个场景后,冲下车子的人收住了脚步。不管是什么情况好了,别管什么片好了,只有一点拓奈奈是相当清楚的,反正现在冲进去绝对是挨揍的份,她第一不是天雷偶像剧的小白女主,第二不是雷厉风行的大姐头,第三更不是身怀绝技的一代女侠,她现在就是一个狗屁不是卖酒娘,如果不想死得那么早还是避开风头比较好。 拔出了腰间的扇子习惯性的扇着,拓奈奈站在三个人混战的外围开始思考怎么让他们停下来,想了半天最后她决定还是要借助一下外力。而这荒郊野外唯一她可以使用的外力,就是地上的石头了。于是她又将扇子插到了腰间,挽起了袖子,开始捡石头,并且净挑一些拿得动而有分量不轻的石头,毫不犹豫朝三个人混战的方向丢过去。 如果只是一两块石头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可是这雨点一样的石头朝着自己头上砸过来,太史慈赵云以及抗虎的青年不得不手住了手,开始寻找始作俑者。 拓奈奈也是见好就收的主,她见三人收了手,立刻丢掉了手中还捧着的那块石头,气势汹汹的朝着扛虎的青年走去。“喂!你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有原因 没错,就是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家伙生生的断了她的财路。不然这个时候她一定已经在赵云和太史慈的掩饰下将那群不知道死活的山贼掏了个底朝天了。可是现在倒好,她不但一分钱没收到,还连人都没有逮住一个,要见官也口说无凭。一想到那白花花不再的钱,拓奈奈的胸口里充斥着一种无法扑灭的怒火。她现在一定要找一个炮灰发泄一下,自己人当然是不可以,她护短,那么只有眼前这个现成的家伙了。 原本,这个家伙魁梧的身姿,了得的身手,还有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确实是让拓奈奈不敢有什么不合适的行为的,可是,仗着伸手赵云与太史慈这两员猛将,她可是底气十足。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青年,拓奈奈习惯性的拿出了扇子,慢悠悠的摇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他:“说话啊,你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扛虎的青年看着眼前这个纤瘦的女子,不知道为何,刚才那利落潇洒的模样眨眼之间就不再了,反倒变得有些局促起来,他不安的将那只死虎又背到了肩膀上,声音也变得小了,气势也变弱了,和刚才判若两人:“俺不是冒出来的,俺是从山上下来的。” “你说什么!给我大声一点!没吃饭啊!”拓奈奈见面前这个青年一下子变得那么无害,立刻潜藏在内心的邪恶一面就闪现出来,她大声的对着他喊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拓奈奈是不是真的太运气不好,还是因为那个青年被下了一跳,就在拓奈奈喊完这这句话以后,她立刻就听见面前的这个青年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这个场面真的很诡异,也真的很让人觉得尴尬。就算是拓奈奈这样能说会道的大忽悠听到也顿时僵在那里,不知道下面要接什么话才能让场面比较缓和。 “你怎么会知道俺肚子饿了?”扛虎的青年羞涩的抓了抓头发:“俺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下山了,一直没吃东西,刚才又打了一架,还真是饿了。” 现在该怎么办?他说他肚子了,那么拓奈奈是应该继续的追究下去,还是要给他点吃的以后在继续追究下去?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做些什么,脸上的表情实在很有看头。 郭嘉看着几个人实在觉得有意思,于是也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了几人的身边,他看着这个青年微微一笑:“敢问,这位英雄刚才为何要出手呢?” 听着郭嘉说话了,拓奈奈似乎才从什么地方拉回了心神,也跟着点点头:“是,你刚才干嘛要出手?你是不是那群山贼的后援!” “山贼?”青年愣住了,明显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他一脸的茫然,“你说刚才那群人是山贼?” “废话!”拓奈奈被他那一脸的茫然弄得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堵在那里,只好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山贼我们一群人堵在这里干什么?难道看戏吗?倒是你,你是不是掩饰那些山贼的后援,好让他们全部跑掉!你是不是?是不是?”她越说越激动,干脆已经开始对这个扛虎青年推推搡搡起来。 “没有没有!俺不是山贼,俺就是个山上打猎的,俺不是山贼!”扛虎的青年一张脸涨的通红,心里着急得很,可是又拙嘴笨舌说出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头摇得好像是拨浪鼓,只看见豆大的汗珠就从脸上滑落了下来。 “他不是山贼。”就在这两个人几乎要扭到一起的时候,郭嘉在一边淡淡的开口的说。 “你就知道他不是山贼!?”拓奈奈立刻回头看着郭嘉:“不要在这边不负责任的开黄腔!我现在可是被人抢劫!我要弥补我的损失,你说不是就不是啊!你以为你是什么啊!神仙啊!” 郭嘉丝毫不将拓奈奈的怒气放在心里,只是看了赵云和太史慈一眼:“你们没有受伤吧?” “没有!要不是奉孝先生早有提点,这次可能真的就吃亏了。”赵云连忙朝着郭嘉抱拳行了一个礼,满脸的佩服,而一边的太史慈也跟着抱拳,和赵云一起行礼。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赵云见着大老板眯起的双眸,立刻转头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绝对没有隐瞒老板娘什么,只是在套车之前奉孝先生提醒我和子义最好准备一些武器,其实当时我们并不明白要这样么做,直到见了山贼才发现原来准备武器真的必要。” “你怎么知道会遇见山贼?难道你才是那个山贼的后援?”拓奈奈一脸想掐死郭嘉的表情,就连这样的问话都是从牙齿里面挤了出来。 “我们吃饭的碗很大。”郭嘉突然天外飞仙一样的来了这样一句,让在场的几个人都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愣了一会后,拓奈奈才说:“我是问你为什么知道会有山贼,谁跟你说吃饭的碗。” “一般的客栈里哪有有那么大的碗吃饭的。”郭嘉低下头,轻轻的拍了一下衣服上的皱褶:“客栈里明明只住了我们几个人,可是后院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马粪呢?” “你是说,这些山贼就是昨天是客栈里的人?”拓奈奈这才反应过来,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郭嘉:“你在开玩笑吧,如果,真的是客栈的人要抢劫为什么不昨天晚上就把我们咔嚓掉,还等到现在!” 郭嘉只是微笑,他轻轻的侧过了半边的脸颊,看着已经走下马车的另外三名女眷,就在她们走到了几人的身边的时候,他扯开了嘴角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笑得实在是高深莫测:“这个,自然是有原因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郭氏推理(一) 很好很强大。随着郭嘉的话,每个的目光都随之转移,转移,一直转到了站在身边的几个女眷身上。这个原因似乎非常的强大,否则,不会让这个天才都这样故作玄虚。 拓奈奈的目光在三个女眷的脸上扫过来,扫过去,一遍又一遍的扫着,好像要扫出什么陈年的垃圾,或者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来。可是,她扫来扫去,不但没有扫出什么东西来,倒反让自己更加的迷惑起来,到底是什么什么样的原因呢?她摸了摸鼻子,目光又从三个女眷的身上扫到了郭嘉身上,“什么原因?” “当然是为什么昨天晚上那些人不解决我们的原因。” 拓奈奈干笑几声,微微的退后了一步,站到了赵云的旁边,形成了一种状似亲密的姿势:“小云,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赵云看了看身边的大老板,又看了看笑得高深莫测的郭嘉,最后再看了看已经站在了身边的三个女眷,咽了一口口水,注意着自己的措辞:“我想,我想,如果客栈就是山贼开的话,而昨天晚上又没有打劫我们只有能说明两个问题。” “你们再说什么?山贼怎么全部都跑了?”糜贞眯着眼睛看了看早就没有山贼影子的周围,最后目光落到了扛着老虎的青年身上:“原来还剩下了一个,老板娘,这个人我们是不是要抓去见官?” 这边厢,拓奈奈皱了皱眉头,目光轻飘飘的就扫到了扛虎青年的身上,那边厢,扛虎少年立刻开始猛摇头:“我不是山贼!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就是一个打猎的!不要抓我见官!” 不想多听他废话,拓奈奈无所谓的甩甩手,用一种等会在收拾你的口气对着唧唧歪歪叫不停的扛虎青年说:“你先不要吵,我们一件一件事情弄清楚了在来说好不好?”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拓奈奈猛地回头等着扛虎的少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可是俺还要赶路,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吧,你们想要怎么样快点说好不好?我一定要在今天天黑前到徐州的!”扛虎的青年挺了一下脊梁,看着要微微低头才看到的拓奈奈用一种很不耐烦的口气说:“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嘛!俺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好像帮了倒忙,好在你们都没有受伤,这不就很好了,还要说什么?” 其实这话放在平时,放在随便一个人身上来说,都是没有错的。只可惜,今天放在了以小心眼又贪财著称的拓奈奈身上可就是天大的一件事情了。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这个青年。 注视着这个青年昂首挺胸的看着所有人。 注视着这个青年有些不自在的拉了一下肩膀上的死虎。 注视着这个青年紧张的摸了摸鼻子…… …… …… 最后他清了清嗓子,回望着拓奈奈说:“你们先说吧,俺等着,反正徐州也不会跑,俺晚点去也没啥……” 拓奈奈这才放下了眉毛,回过了头继续看着赵云说:“你说的两个问题是什么问题?” 赵云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忘记了这岔了,光顾看扛虎青年和老板娘之间波涛暗涌了,却没有想到这大老板又突然问起这个了,不由得愣住了,过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啊,两个问题,一个是因为他们不是为了劫财,第二就是因为我们这里有让他们顾及的人。”说完以后他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拓奈奈,最后再看看在场的所有人,才点头:“这只是我的想法。” “子龙,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这么一回事,你还真聪明!”太史慈猛地拍了一下赵云的肩膀哈哈一笑:“我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我只是顺着奉孝先生的话想了一下。”赵云被太史慈这么一夸奖有点不好意思。 拓奈奈则把那怀疑的目光又扫到了郭嘉的脸上,那道目光很明显的催促他快点说清楚。可是郭嘉就是装作没看见,目光只是不停的貂蝉、太史老太太以及糜贞三个人身上溜过来溜过去。 三个女人终于被看得不舒服了。貂蝉小萝莉年纪小又没有什么种,直接就缩到了太史老太太的后面,怯生生的看着郭嘉,实在不知道奉孝先生那漂亮的丹凤眼在她身上看什么。好了好了,她确实觉得奉孝先生很让人喜欢了,她自己也很喜欢,可是,现在他的目光可不是那么友善,扫到身上带着一种莫名的凉意,让人忍不住抖起来。 太史老太太也发现了貂蝉的害怕,她抬起眼睛看着郭嘉那冰凉的目光愣了一下,接着又低下头去,搂着貂蝉安慰她。现在的气氛很诡异,让她忍不住开始揣测赵云话里的意思,只是越想,就越觉得心惊胆寒。 赵云刚才说他是顺着郭嘉的话说的,那么,郭嘉的意思是不是这山贼是自己人招来的?而且……她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不能在想下去了。她又抬起了头,看着拓奈奈,带着一种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拓奈奈,可是,对方却只耸了耸肩膀,面无表情。 就在太史老太太觉得心惊胆战,似乎有人都用刀子要戳到身上的时候,糜贞忽然开口了:“奉孝先生,你不说话,一个劲的看我们干什么啊?难道你的意思是这山贼是我们给招来的?” “这也难说,他们不劫财,说不定就是看上你们了,过来劫色的。”郭嘉也不管什么场合,信口开河的开起玩笑。 糜贞一听郭嘉这么说,脸色立刻就变了,她面罩寒霜瞪着郭嘉:“郭奉孝,我尊重你才称你一声先生,你怎么能如此辱没我等名声!” 拓奈奈对于吵架实在没什么兴趣围观,她摆了摆手,对着郭嘉说:“少贫嘴,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吧,绕弯子很累。” 郭嘉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糜贞身上,唇角勾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郭氏推理(二) 糜贞大概一辈子都没有觉得真冷过。那是一种从心里渗出来的冷,把全身的温暖都带了出来,而带走温暖的东西就是郭嘉那看似无意的目光,就是他那看似温暖的笑容。她的肩膀微微抖了一下,虽然,没有什么改变,可是,她自己知道,在气势上,她已经输给了这个男人。 “没有内贼。”在郭嘉开口之前,拓奈奈忽然崩出一句话来,她的目光很深沉,静静的落在了糜贞的身上,只是她那随时都带着笑容的嘴角却没有向上翘着,而是抿成了“一”字。她略略吸了一口气,又开始缓缓的摇起了扇子,目光从糜贞的身上收了回来:“你们不要乱猜,我知道,没有内贼。” 这样的话从拓奈奈的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却非常有信服力,大家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静静的等待着她下面的话,也许,她下面还有话。 果然,她还是有话的。不过,她转身看着郭嘉,脸上的笑容实在是真诚而灿烂,那明媚的笑容生在那样一张并不算出众的脸孔上,一下子有了一种夺目的光彩,似乎把貂蝉那倾城的美丽都盖了下去一般。 郭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张笑脸,心里莫名的停跳了半拍,接着又才一下,一下,有力的跳起来。他听到她对着自己轻轻的说:“你说呢?奉孝先生。”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可是不是黑店老板娘第一这么称呼他呢。郭嘉笑了笑,他知道拓奈奈话里的意思,不过,她说得也是实情。于是他清了一下嗓子,“是,老板娘没有说错,确实没有内贼。”当然有内贼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脸上的笑容闪了一下,接着依旧笑得那么四平八稳。 “子龙并没有说错,不过,还有两个是他们没有动手的原因。”郭嘉舔了舔嘴唇,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糜贞的身上:“一个是人手不够,而另一个是他们有所顾忌。” 糜贞抿着嘴角,她被郭嘉的目光弄得非常的不舒服,虽然他并没有说自己自己是内贼,可是,他的眸光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态让她非常的愤怒。糜贞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张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最后她轻轻的说:“郭奉孝,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说话就说话,你老看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真的很轻,可是,却能看得出糜贞为了说出这句话已经费劲了力气,她的眼睛中有些湿润,有些让屈辱。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这件事,不过是和你哥哥有关罢了。” 微风吹拂过水面,涟漪会变得越来越大,最后整个水面都会动荡起来,无边无际。而郭嘉的话,就好像是阵微风,在原本已经古井不波的水面上吹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我哥哥?”糜贞愣住了,她用一种奇怪的语气重复着郭嘉的话,过了好一阵子她才瞪大了眼睛,轻轻的说着,不过她颤抖的声音里已经泄露了她太多的情绪,有不平,有紧张,有害怕,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为什么是我哥哥?” 气氛一时间变得非常的诡异,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话,只是在这样的风平浪静中,漂浮着一种压抑的,让人无法喘息的凝重。 糜贞终于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她讨厌这样的气氛。她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现在要表现得如此千夫所指?她皱了皱眉毛等着郭嘉,愤怒已经让她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你血口喷人。” “既然你认为是我血口喷人,不妨回去问问好了。” “你!”糜贞浑身上下忍不住颤抖起来,不过很快她就平静下去,她稳了稳声音,用一种很少见的老成,理智的问着:“那么我倒是想问问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不是劫财?他们刚才不是都说要我们留下买路财了吗?” “如果要钱的话,昨天晚上就下手了,又何苦等到今天?而且如果是昨天晚上下手的话,不是比今天下手机会更大吗?”郭嘉微微笑着,他那青色的衣摆被拂动的风轻轻的吹了起来,形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 拓奈奈忽然觉得争执这个问题真的是非常的无聊。虽然她是非常想找回来那些已经飞得没有踪影的山贼,当然,重要的是从他们的身上搜刮一些本来属于自己的钱,可是,被这几个人一再的耽误只怕也没有什么机会了。其实对于她来说,那些山贼是谁弄来的都没有事情,反正迟早也有这么一天的。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不是黑店里只怕早在她离开的那一个上午就已经被人翻得底朝天了,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们还会这么不死心的追着她来到这里,也算是勇气可嘉吧。拓奈奈又看了一眼正在对峙的郭嘉和糜贞,扯了扯嘴角,觉得腿很酸,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兴趣缺缺的看着两个人继续斗嘴。 一个为了自己的面子据理力争,一个也许是为了好玩见招拆招,曹操的第一谋士和刘备的老婆居然在这样天高云淡的初秋里站在路上吵架,哈哈,怪事年年有,真是今年特别多。 “那你说他们不是为了劫财那是为了劫什么?!难道在这个黄巾大乱的世道里还有什么比抢钱更重要的吗?” 郭嘉也不在意糜贞的发难:“我想这些山贼也只是被委托要来偷些东西吧,既然是受了委托,那么就说明他们已经收过钱了,当然,钱是越多越好,可是他们有顾忌。而且他们之所以昨天晚上不动手,那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想这些受人之托的山贼并不认识哪个是你,所以没有贸然的动手,于是就在路上等着,希望能截住这辆车。” “山贼要抢劫的话,哪里还有什么顾忌!”糜贞周身正燃烧着一种愤怒的,熊熊的火焰,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把对面这个男人烧成灰烬。(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郭氏推理(三) 所谓看戏这回事,当然主要是用来看的。而看戏的时候,往往能达到一种很忘我的情绪,就比如现在不是黑店的老板娘就已经达到了这样的状态。她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看着两个人,目光随着他们的对话而不断交替着,还时不时的点点头,实在是非常的投入。 赵云和太史慈见老板娘已经坐到了一边,也收拾了一下身上,默默退场,与大老板在路边排排坐,等他们两个人做好以后,太史老太太拉着貂蝉小萝莉又坐到了自己儿子的身边,立刻融入了看戏的人群中。最后又吸引了那个扛虎的青年,他把死虎丢在地上,大咧咧的直接就坐在了上面,非常出神的看着两个人,一边随着郭嘉的话一边点头,这么看去,点头的幅度倒是和拓奈奈非常的合拍。 “啧。”听着郭嘉的分析,拓奈奈放空了整个大脑,什么也不去乱想,只是跟着他的话再回头看整个事件,虽然他并不在意这件事,可是,当茶余饭后的八卦听听也没有啥损失。 “老板娘,你啧什么?”坐在拓奈奈身边的太史慈听见她的声音后连忙凑过来问:“是不是有啥不对的?” “没啥不对的。”拓奈奈嘿嘿一笑,继续摇着扇子,“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再看名侦探柯南,这个时候,郭嘉应该来一句,真理只有一个!哈哈!” “名侦探柯南?”太史慈瞪着一双清澈的,茫然无知的眼睛看着老板娘:“那是啥东西?吃的吗?还是酒?” 拓奈奈认真的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最后发现二千多年的代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翻越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跟太史慈解释柯南是个吃了怪药变小的高中生侦探,而其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带着眼镜的超级强力扫把星,走哪人就死到哪。最后她只好打了个哈哈:“看戏看戏。” 目光回到了站在舞台中间,嗯,暂且把这个一派秋意浓浓的大路中间叫做舞台吧,反正在一群看戏人的眼中确实如此。舞台中间的扫把星,不是,那个名侦探郭嘉郭奉孝正带着自信的微笑说:“当谈是有顾忌的,首先,人手不多还是一个问题。” “奉孝先生,做山贼就是要人多势众吧,要是人手都不够多还怎么做山贼啊?”观众们非常的热情,这么赵姓小观众立刻开始与名侦探的互动环节。 “这个啊……”郭嘉的眸子闪过了一丝光芒,他微笑着,拖着声音卖关子。“山贼的全部当然是多的,可是,分开了就不多了。” “分开?”所有的观众这下子都变成了鹦鹉学舌。 “我们昨天从徐州出来,一路到这个客栈,如果大家细心一点的话,一定能发现在我们来的路上有三个类似的客栈,而在这前面一直到下邳城也一定还有几个类似的客栈。从徐州到下邳不过是三天的路程,如果大家赶快一点的话,二天也就能到了,这么短的路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客栈,难道不奇怪吗?” “这么大的客栈又不是说盖就能盖起来的!难道是为了堵我们,就专门在这里建了客栈吗?”糜贞生气的瞪着郭嘉,越说,她越觉得这个郭嘉是在往她的身上泼脏水,根本就不是为了抓山贼。 “可是,平日里他们下迷药就好了。”郭嘉继续笑,他的笑容仿佛就这么一直凝固在脸上变成恶劣一个面具,怎么也取不下来。“可是为什么没有下呢?因为有个不能动的人,那就是你。” “你胡说!” 郭嘉并不理会糜贞的说辞,只是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好像那里有什么惊世的奇观一样,直到过了很久以后才轻飘飘的说着:“三天的路程实在是很短,这么短的路程,就会让人很不好拿捏我们的行程和落脚点,所以,山贼最把稳的方法就是每个客栈里都安插一些人手,这就造成了他们人手不足。当然,这个也不会成为问题,毕竟这几个人对于打家劫舍的山贼来说的话,应该算不上什么,可是为什么他们还是不动手?” “是啊,他们顾忌什么?”太史慈也觉得很好奇,“这些人真的是做山贼的吗?山贼怎么会放弃昨天那个机会?” “原因很简单,他们知道在这几个人中有一个人非常了得,不是他们对付得了的,或者说不是他们几个人对付的了的。”郭嘉抬了抬眼睛,看着一脸茫然的太史慈:“这个人就是你,子义。” “我?为什么是我?”太史慈很吃惊,接着又指了指了赵云:“为什么不是子龙?” “呵呵,这个嘛,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了。”他在这么说的时候,目光扫到了一脸置身事外的拓奈奈脸上,她倒是轻松的很。 拓奈奈自然知道是为什么,因为赵云从来到她店子里就没有动过手,可是太史慈可是在开店那天就让已经让徐州人知道了不是黑店里有个了不得的人物,更何况,她记得有天晚上的抓飞贼。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让蔡家和糜家不敢轻举妄动。 “啊!山贼知道小慈哥很厉害??”貂蝉瞪大了眼睛看着郭嘉:“我们在徐州啊,他们离徐州就算近,也不会那么了解我们店子吧?他们为什么知道?”她刚这么问完了以后仿佛反应到了什么,立刻就闭上了嘴巴,紧紧的咬住了下唇。 所有人也跟着貂蝉的问题点点头,长长的“哦”了一声,露出了一种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明白了?”笑容在郭嘉的嘴角盘旋不去:“他们知道的原因是因有人透底。而这个人知道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来,知道我们带了多少的人,知道我们的路线,不过,就是不知道我们什么到。”说到了这里,他轻轻的弹了一下指甲,“如果我这么说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能说明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郭氏推理 糜贞更加用力的咬着嘴唇,郭嘉说得没错,这些种种的证据确实指明了袭击的山贼是徐州的人,虽然对他们店子里方子的人确实很多,可是,又能清楚了解他们去向,又能有这么大影响力的人,算来算去在这附近也只有糜家和蔡家两家人了。可是她还是不能相信是自己哥哥安排的这一切,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告诉家里,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说是蔡家?就算这些说得都对!可是你为什么不说是蔡家?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是郭奉孝!”郭嘉眯了眯眼睛,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他的脚步轻轻的移动了一步,就是这么小小的一步,仿佛看见他的衣角也已经飞了起来,带着一种引人注意的光芒一下子就抓装了所有的人目光。 拓奈奈听着郭嘉那掷地有声的声音后微微的愣住了,她看着那张明媚的,骄傲的,年轻的面孔,忽然发现他真的是神采飞扬。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觉得,这个人真的也许就是一个天才,一个聪明得让人都无法忽略的人。她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因为这一瞬间的想法,而悄悄扬起的嘴角,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可是,她真的重新审视这个满嘴花花的年轻少年。 “郭奉孝怎么了?难道你是郭奉孝就能保证这不会是蔡家做的吗?难道就不可能是蔡家怕伤害你而不动手吗?难道就不能是蔡家没有猜到这一切吗?”糜贞的声音忍不住高了起来,她的心底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 “因为蔡家当家的是个女人。” “女人又怎么了?我看那个蔡文姬才是最有问题的人!如果没有问题她为什么三番两次的试探,为什么还把你送到了这里?”糜贞大口的喘着气,仿佛要把胸腔里那最后一丝空气都挤出来一样。 其他的拓奈奈可以不认同糜贞的说法,可是最后一句话她简直要忍不住站起来为糜贞欢呼,为糜贞喝彩,为糜贞流出激动的泪水。说得简直是太好了!蔡文姬这个奸诈的女人,要不是为了监视她,干嘛要把这个眼花嘴花手花脚花心也花的超级花萝卜送到她面前来。她太鸡冻了,她简直要鸡冻的迎风liu泪,要风中凌乱,要如魔似幻,这种鸡冻的心情就好比她再次登上了天涯论坛,让她无法再蛋腚下去了……(请大家原谅拓奈奈此时此刻那扭曲的,激动的心情,她此时只能用这些扭曲的词语来表达她扭曲的激动了) “可是蔡文姬是个漂亮的女人。”郭嘉想了一会说出了一个让人根本就无法接受的答案,这个答案昭然若揭的揭示了他那路边野花采采采的无耻灵魂。当然,这个认知是拓奈奈自己加上去的,对于郭嘉这种人,她不觉的他有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高尚情操,他有的只是无耻下流卑鄙的龌龊思想。 “漂亮女人?”貂蝉小萝莉也不认可郭嘉的想法,“可是糜贞姐也是漂亮女人啊!” 郭嘉哈哈一笑,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可是,蔡文姬是个又漂亮又有风情的女人。”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多了一丝欣赏的神情:“更何况,我天天都休息在蔡家,如果蔡文姬要做这样的手段,我会不知道吗?” “难说你胳膊肘向外拐。”糜贞说了这句话以后又甩头冷笑:“我说错了,你本来就是外人,你又不是我们店子里的人,当然是会向着那个女人!你在挑拨!” 拓奈奈看着两个人吵到这个地步愈发觉得无趣起来,她看了看天色,接着对两个人说:“好了好了,该分析的也分析了,该说的也说了,演完了就一边呆着去,半天的功夫啥正事也不干。” “老板娘!”糜贞这才想起来有一票观众在看戏,连忙跑了拓奈奈的身边,带着一种委屈的神态拉着她的胳膊:“我没有出卖我们的店子,就算是我哥哥做的,我也不知道。” “乖了乖了。”拓奈奈摸摸她的头发,就跟安慰一只小哈巴狗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她的全部兴趣现在都在那个青年的身上,所以她随便打发着糜贞:“我知道不是你了,不要吵了,一边去哦。” “他不是山贼。”郭嘉在拓奈奈开口之前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这下子轮到拓奈奈吃惊了,她一脸错愕的看着郭嘉,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十二岁起就到处游学,不巧徐州这里我来过几次,这附近的山没有虎,老虎要到下邳那边才有,而,这位壮士的鞋上已经沾满了泥污,一定是一晚上走夜路,被露水打湿的泥土的痕迹,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位壮士可是下邳人?”郭嘉看着愣在一边的青年微笑。 青年迟疑了几秒钟才回头看着拓奈奈问:“这就吵完了?” “啊?”拓奈奈被这青年这么一问,把刚才被郭嘉引导的看向他草鞋上的目光收到了他的脸上,可是顿时大脑当机,啥也没反应过来,只有略略张着嘴看着他不明就里。 “看来你也和俺一样没有太听明白?”青年摇头叹气:“这读书人吵架就是难明白,还是俺好,要是不痛快了,打一架就好了,哪里有用这样。” 青年鸡同鸭讲的回答让郭嘉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他收住了笑容,转眼看着拓奈奈。而她正缓缓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青年,口气有些不友善,可是在这不友善中有透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喂!他们的事情完了,就到你了!” “到俺了?”青年一听拓奈奈这么说,顿时来了兴头,立刻就从死虎的身上弹了起来,铁塔,不,铁桶一般站在她的面前,那巨大的身躯甚至遮挡了那秋天明媚的阳光,把一片阴凉留给了面前的拓奈奈。“终于到俺了,真是不容易!”(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典韦 秋寒似烟、似雾、似露,站久了也会沾湿一头一身。 寒意透过湿了的衣衫直渗透到四肢百骸里去,让拓奈奈忍不住开始有些轻轻的颤抖起来。好吧,她承认,她还是适合做那种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的日子,像这样带着一群人出来旅游的辛苦实在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就比如,现在。在被一早上的抢劫、打跑抢劫的人、被人凑热闹、逮住凑热闹、推理、观看推理以后,她那唯一能吸取的温暖的角度居然被这个铁通一样的青年遮得严严实实,这让她非常非常的不爽。 要知道,她可是最最辛苦的一个人哎。她又出钱,又出人,又出力带着这么多的人出来玩,现在被一早上的事情轰炸得晕头转向只想睡觉的时候,还要忍受这秋天的寒意来审问这个家伙,她这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让开让开!不要杵在这里,没见我晒太阳呢嘛!”拓奈奈抬起胳膊推了推这青年的胸膛,乖乖,刚才一锅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家伙的身材真的是很壮实,一块块可以媲美健美冠军的肌肉裹在那薄薄的短衣里,这么摸上去,软中带硬,硬中带软,很有弹性,嗯嗯,还带着温暖,非常非常的舒服,特别是在这个凉意侵袭的早晨,舒服的让她都已经不想把手收回去了,放肆的停在那里摸索着。 看戏的一众人眼睛瞪得老大,天啊,老板娘在摸男人,这,这,这太刺激了!太史老太太一边张大了嘴,一边还不忘记把貂蝉小萝莉的眼睛给蒙上,想她一个寡居多年的老太太可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在这样的青天白日里看见如此让人血脉膨胀的香艳画面。她咕嘟一声吞了一口口水,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老板娘,真不愧是他们的领袖,不但在经济上带领他们前进,更是在精神上带给他们最大、最强劲的刺激。 和太史老太太不一样的是貂蝉小萝莉正不停的要扒拉下来捂着她眼睛的手,就算扒拉不下来,能扒拉开个缝也好,她可不愿意错过什么好戏。 赵云、太史慈、糜贞三人的嘴巴张得基本可以吞下去鸭蛋了,一个个脸色通红,可是却又舍不得收回目光,虽然他们还处字当头,可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抹杀掉他们学习经验的大好机会。 原来,原来,摸男人要这么摸…… 忽然又有一只手飞进了这香艳无比的画面,接着毫不犹豫的拿开了大老板的狼爪,拯救了那早就已经石化的青年。 “老板娘,这光天化日之下……”郭嘉想说点什么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比较好。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看着这个女子的狼爪从推推搡搡就这么变成了暧mei的***的时候,觉得很刺眼,所以,他走上前去抓下了她的爪子。 这一切跟他对她有没有好感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他觉得,很不顺眼,他喜欢的女人都是矜持的,或者说至少是在众人面前是矜持的。可是,又怎么扯到喜欢上来呢? 郭嘉瞪着自己抓着那只狼爪,而后又放开,带着一种淡漠的疏离,浅浅的笑着,就如同他对所有人一样:“男女授数不清。” 拓奈奈总算是从青年那舒服的身体上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爪子,虽然,是被人强迫拉开的。她抬眼看着青年那张微微红的脸颊,坏心眼的想,这么黑的皮肤上都能看出的红晕,一定是非常非常的红了。她很想伸手去摸下那脸颊是不是和她想象的一样滚烫,可是当她的目光一触及到那一群看戏的小虾米后,她立刻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她可是他们的精神领袖,要注意形象。 清了清嗓子,她再次看了看这个已经因为她惊世骇俗的动作变得僵化的男人,开始了自己审问:“你听得见我说话不?” 青年没有回答,依旧保持着石化的姿态。太史慈有些可怜他,这孩子,可怜的,都傻了。不过他又设身处地的为青年想了想,如果,是他处在被***的状态下,那么他也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于是,太史慈抬起了腿,轻轻的踢了一下青年的脚跟,成功的将神游的青年拉了回来,对着他回头看自己的疑惑目光,他笑了笑:“我们老板娘在问你话呢!” “哦。”青年转回头看着眼前的拓奈奈,从他呆滞的目光中不难看出来,他被刚才的事情彻底的吓住了:“叫俺啥事?” “姓嘛?叫嘛?从哪来?到哪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说说说说说!!”拓奈奈学着武林外传里燕小六的口气,开始对面前这个看起来很呆,其实,也许,也很呆的青年审讯起来。 “啊?”青年想了半天才从地上把死虎又提了起来,看似不费任何力气一般丢到了肩膀上,对着这个直到自己胸口,并且气势汹汹的小女人露出了一个很无害的笑容:“俺姓典名韦,叫典韦。”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你后面问的啥?” 典韦?拓奈奈觉得自己的脑袋翁的一声就大了,典韦?典韦?三国这个历史上有几个叫典韦的?是不是重名了?在经过了她恶补三国名人谱以后,对于一些比较知名的人物也就有了一点概念,比如典韦,就是属于一个比较知名的人物。 三国第一猛将典韦。可以挥舞着两个人的尸体杀出敌阵的典韦。对曹**心塌地,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典韦。他咋不在山上窝着?怎么会突然就冒出来,站在她的面前了!难道他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你就是典韦?”好奇害死猫,拓奈奈非常不甘心的又再次确认着,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典韦此时此刻就站在面前,她需要一个绝对肯定的答案。(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猎人典韦 你就是典韦? 这句话是个问句,还是个反问句。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那这个句子至少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面前这个瞪大眼睛的女人是认识这个青年,认识这个叫做典韦的青年的。 典韦是谁?郭嘉在脑子不停的翻滚着这个问题,他对自己的记性一向引以为傲,可是过目不忘的他却始终想不起这个人,那么是不是说明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呢? 按现在的形势看确实是这样没错的,可是,拓奈奈的那个问句让郭嘉不得不对这个叫典韦的魁梧年轻人多看了几眼,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让这个眼高过顶的女人会如此的注意? 他确实想不明白。 “俺就是典韦啊。”典韦嘿嘿一笑,脸上的那道长长的刀疤因为他的笑容显得没有那么凶悍,甚至有些暖暖的意味。 “你改过名没有?”拓奈奈虽然知道现在东汉尚未混乱,所有的名人将士都是到处为生,比如郭嘉,比如赵云,比如太史慈,可是她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随随便便又碰上一个典韦。 “俺娘说,俺就典韦,俺从生下来就叫典韦。”典韦对于拓奈奈的怀疑有一丝不高兴,他摸了摸死虎的毛皮,低声嘟囔着,然后又问了一遍:“你刚才后面的问题是啥,俺忘记了,你再问遍?” 天下红雨了,走狗屎运了,这真是猿粪啊!笑容在拓奈奈的脸上越扩越大,她的目光里浮现出了一种让众小虾米非常熟悉的光芒,那种光芒说明了一件事,大老板看上这个家伙了,而看上这个家伙的后面动作就是大老板会想尽一切办法,使用所有手段将这个家伙给留下来。“你从哪来啊?” 郭嘉听着拓奈奈的声音有些意外的抬头看她,原来这个女人也有这么好听的声音,也有这么温柔的态度,也有这和善的笑容,可是,为什么他就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这个问题爬上了心头,让郭嘉的心里无由来的涌起了一丝酸涩,他对于这陌生的感觉很是不屑,于是,又转过头去,拉开了几个人的距离,走到了马车前,轻轻的靠在车身上,淡淡的看着几人,置身事外。 典韦是个猎人。 猎人的本能就是环境的变化非常的敏锐。比如,现在面前这个女人的变化就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个女人为什么前后反差那么大?才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凶神恶煞的阎王变成了和蔼可亲的弥勒佛,这个改变不好。可是哪里不好,又让典韦说不上来,他就是觉得非常非常的不好,看着这个女人那眼角眉梢的笑容,他忽然发现,这个女人很像一只狐狸,而且还是那种成精的老狐狸。 “下邳。”典韦也开始谨慎起来,和老狐狸对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耐心,千万不能在老狐狸有所动作前就暴露了自己的目标。典韦是个猎人,而且是个很好的猎人,这一点他当然是非常非常明白的。 “哦哦哦。”老狐狸理解的点点头,手中那把金丝团扇被她摇得风生水起,嘴角上继续挂这笑容:“那你要到什么地方去啊?” “徐州。”典韦眨眨眼睛,对老狐狸泄露自己的行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她应该不会把他怎么样吧。想到这里他又挺直了胸膛,他可是连老虎都打得死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害怕这个小女子? “干嘛去徐州啊?”拓奈奈径直继续问着。 “你刚才明明问得不是这个问题。”典韦立刻就指出拓奈奈的不妥当之处,看吧,看吧,老狐狸就是这么可恶,想着办法骗他的话,要不是他反应快,他就会被卖了。 拓奈奈被典韦这么一噎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她提了提嘴角,好嘛,这个典韦居然还敢给她顶嘴,看她以后怎么收拾他。她哼了一声,扇子摇得更快了,口气也明显不善:“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说说说说说!!” 老狐狸生气了,典韦那憨厚的面孔下露出了一丝贼贼的笑容,只要老狐狸生气了,那么老狐狸就快输了。他咧开了嘴角,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俺家里就俺一口人,有好大一块山都是俺的,俺没有牛,可是,山里的野物都是俺的。” 拓奈奈面无表情的看着典韦。炫耀,这绝对是红果果的炫耀!她只有一个小小的酒店,这个家伙居然有一座山头,这实在是太让人觉得嫉妒了。她不动声色的看着典韦肩膀上扛着的老虎,这玩意可是值钱,虎皮很值钱,虎肉很值钱,就连虎骨也很值钱,还有虎鞭也可以连卖一卖,就是不知道这个年代有没有肾亏的人。要知道在她那个时代,补肾那可是趋势。 男人嘛,不能说不行。所以,虎鞭,很行。 “你那里老虎多吗?” “你刚才没问这个。”典韦坚决不回答老狐狸的问题。 “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你才把打劫我们的山贼放走,你现在是帮凶!你少给我这么横!”拓奈奈立刻凶相毕露,对着典韦龇牙咧嘴,让他知道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才是当家的。 “可是他说俺不是。”典韦立刻指着站在不远处的郭嘉,现在郭嘉可是他的救命稻草,他看起来又聪明又会说话,还很会讲道理的样子,连刚才那个凶巴巴的女子都被他说得无话可讲。 “我说你是,你就是。”拓奈奈嘿嘿一笑:“我才是这里的大老板,你要弄清楚,要不要把你送官是我说了算!” “你你你!” “我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典韦又看了一眼郭嘉,再看看了坐在他后面那两个不好惹的家伙,最后决定还是要洗刷自己的清白。“你还要问什么?” “你到徐州去干什么啊?”老狐狸眉开眼笑。 “换酒喝。” 换,酒,喝?(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多了个厨子 如果拓奈奈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残障的话,那么她想她一定是没有听错的,这个叫做典韦的家伙说要去徐州换酒喝,看看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难道是用身后的老虎来换吗? 那可感情好,她还没有喝过虎骨酒呢!这次正好尝一尝。拓奈奈不自觉的眼睛又开始直勾勾的看着那只老虎了,那垂涎的样子昭然若揭。 典韦当然能感受到这个女人的无耻目光,他将死虎更加紧的护住,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小心谨慎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这只老狐狸。 不过,拓奈奈并没有立刻就扑上去,将自己的一腔口水全部都流在老虎的身上,而是,低下了头,拼命的笑了一阵子,这才又板起面孔抬起了头看着典韦,用一种不以为然的声音问:“到徐州换酒喝?难道下邳没有吗?” “原来你不知道。”典韦听老狐狸这么说,轻蔑的哼了一声:“也是,你一个女人家家,哪知道这样的事。徐州城可是有天下第一的好酒,下邳自然是没有的。” 这话听着真让人舒服啊。拓奈奈拼命的点头,这可是比一般的恭维受用多了。她笑逐颜开,觉得典韦的脸看起来也顺眼多了。 “你干嘛笑得那么开心?”典韦那种原本就很不好的预感现在愈发的浓重起来,他瞪着站在她对面的这个小女子所有的神经都绷紧了,甚至开始想,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直接把她打晕了,然后溜之大吉。虽然这个不太君子,但是,跟狐狸没有什么好讲道理的。当然,这也只是他想想而已,他可没有把握能从身后后那两个家伙手里顺利脱身。 拓奈奈也不理会典韦那戒备的样子,直接大喇喇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伸出了手,贪婪的***着老虎的毛皮,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它的喜欢:“这老虎可真是漂亮,老虎肉好吃吗?” 典韦很果断的退了几步,嘴唇紧紧的抿着,看得出来他已经把拓奈奈当成洪水猛兽了:“这个不是给你的!你不要随便摸。”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给我的!” “这个是俺拿来换酒喝的,当然不是给你的!” “你去徐州换酒,可是找不是黑店换酒?”拓奈奈虽然很想继续摸摸那老虎爪子,可是决定还是先搞定这个家伙比较好。 “你如何知道?”典韦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的看着这个小女子,然后他有哈哈一笑:“原来不是黑店的名气已经连你这个在深闺中的大小姐也知道了。” 深闺中?如果是在深闺中的话,她会随便带着这么多人跑出来吗?这个典韦到底是太粗心还是不懂世事?拓奈奈皮笑肉不笑的提了一下嘴角,对着太史慈和赵云努了努了嘴:“小云,小慈,帮他把老虎卸下来,我们走了。” 典韦只是微微一愣,那刚才还在肩膀上的老虎就已经不翼而飞了。赵云和太史慈两人已经把死虎抬着往后面一辆车子走去。他连忙朝着二人飞奔而去,才一眨眼睛就已经来到了赵云的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大喝一声:“老虎还我!” 赵云回头,只是微笑,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就那么轻轻一闪,不但离开了典韦的掌握,人也已经滑出去了一段距离,他的双眼弯成了月牙,年轻的脸庞上闪现着一种别样的光彩:“如果是送不是黑店的话。那给我们就对了!” “为何?”典韦站在原地,看着太史慈和赵云将那只死虎固定在车子的后面,过了一会,他昂首挺胸的走到了那辆车子边,毫不客气的坐到了车子上:“我要和你们走?” “为什么?”这回轮到赵云和太史慈觉得奇怪了。 “我要拿我的酒。”不知道是不是皮肤黑的人牙齿都会特别的白,典韦拿起了马鞭对着两个还在看他的少年笑:“你们收了我的老虎,难道不给我酒吗?” “老板娘!”赵云喊了一声还站在车边的拓奈奈,表情有些古怪,他不知道老板娘要是知道了这个家伙死缠烂打的要跟着的话,她会不会很高兴。也许,她会很高兴的,赵云心里暗自想的,毕竟像她那么无耻的家伙,有这样的便宜不占的话,她就不是老板娘了。 拓奈奈一直默默注意着事态的发展,对于这样的情况她当然是非常乐见其成的,于是,她只是挑了挑眉毛,并不言语,转身爬上了车子。赵云见状也不在多话,朝着太史慈嘿嘿一笑,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才爬到车子上,还没有拿起马鞭,赵云就看见另一辆车子已经飞奔出去,而驾车的人正是那个魁梧粗壮的典韦,他经过的时候不忘对着赵云笑:“这里俺熟,你们要去下邳吗?我带路!” 赵云肯定,他看见典韦在飞离他身边的时候还给他抛了一个小媚眼。不,不会的。这个念头才刚刚浮现,他就刚定的摇头将它抛出了脑子外面,他一定是跟着老板娘时间太久了,他学坏了,不可以这么想。 典韦确实路很熟,他并没有带着一群人走管道,而是抄了一条近路,不过,还是没有赶上下邳城关城门之前进城。无奈几个人只好在野外呆了一晚上。 这一晚上可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至少对于拓奈奈和典韦来说都不是平凡的。因为在这样一个晚上他们终于尽释前嫌,把酒言欢。当然,如果说成是两个人狼狈为奸、各取所需达成了同一个目标而紧密的结合到一起也是可以的。 造成这样的悲剧没有别的原因,无非是拓奈奈觉得自己店子里还少一个能做特色食物的,事实上,就是那么巧,身为猎户的典韦会烤一手好肉,让不是黑店的老板娘惊为天人。霎那间,风云变幻,在经过了电闪雷鸣之后,不是黑店里又多了一个厨子。 嘿嘿,当然,叙述有所夸张。 —————————————————————— 新年到新年到!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聪明女人 清晨。 开市。 城门打开。在城外歇了一夜的一群人,跟着早市的人们陆续进城。 典韦果然是对下邳城熟悉的很,他驾着车子,一边和守城的士兵熟门熟路的打着招呼,一边就这么大喇喇的带着两辆马车走进了下邳城。别的不说,光凭这一点,拓奈奈就非常的欢喜了,要知道这出城入城的盘问实在是让人讨厌。 典韦并不是和木讷的人。大概是年龄的原因,虽然,他看上去很憨厚,可是在为人处世的方面却要比赵云和太史慈都圆滑了许多,甚至言语往来中还透露着一点小奸诈,不过这点小奸诈配上他那高高壮壮的身材,平平淡淡的脸孔来看,非但不讨厌,倒反有种真实的可爱。 从进了城门,就好像进了自己家的后花园一样,典韦一路上打着招呼,那亲切可人的态度以及城里人对他的好心情也让拓奈奈对他另眼相看。原本一直以为这个人只要已出现就要把人吓得飞沙走石呢,却没有想到,居然人缘还不错。 才这么想着,就听见那个大嗓门开始喊了起来:“喂!就是你!跑什么!这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女子你还算是汉子吗?”声音就这么喊着,车就已经停了下来。 拓奈奈伸出了手,轻轻的撩开了一边帘子,看着外面,只见一团的混乱,也看不出个究竟,于是叫住正要离开车子的赵云:“小云。” “老板娘!”赵云回头,那秋日里的暖阳照在他的脸孔上,更觉得潇洒出尘。 “怎么了?”这样的美少年像是一道耀眼的光,晃花了人的眼睛,她微微了一楞,然后才想起来自己要问什么:“前面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几个恶霸抢了别人的女儿,典大哥看不过眼已经过去追人,子义也去了,我这就去。”赵云这么说着的时候,那温润如玉的面孔上划过了一丝担忧,怯怯的看着拓奈奈,生怕她皱一皱眉头不让去。 谁知拓奈奈只是歪着头,往远处看了看,随后唇边挑了一片软软的笑:“那就去吧,注意自己的安全。” 赵云听到拓奈奈这么说,只是点头微笑,飞身离开。 郭嘉抬了抬眼睛,看着又坐下来的拓奈奈。 如果说一脸的平静无波的话,那一定是看错了。她的那双微微敛下的眼睛里正燃烧着一种炙热的火焰,而这样的一双眼睛偏偏又出现了在了那样的脸上,稍不注意,就会让人误以为她的安静就是真实。 “你似乎很激动。”郭嘉如是说。 拓奈奈抬起了眼睛,瞟了对面的这个男人一眼,随后眼睛里的火焰烧得更加热烈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激动了?” “两只。” “那说明你眼睛近视了。”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只是掀了掀嘴角,嗤之以鼻。 “近视?”郭嘉不太明白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看着拓奈奈脸上那丝毫未变的神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不过他也不生气,只是笑着:“你就不怕他们又给你带来了什么乱子?” “乱?”拓奈奈听见这个字总算是动了动表情,她扬起了眉毛,笑得有些诡异:“如果要说乱的话,什么样子的乱能比得上当今的世道呢?” 郭嘉脸上的笑容渐渐的隐去了,他紧紧的抿着的嘴唇丝毫没有泄露他的情绪。在马车里那并不算明亮的光线下,那双好看而耀眼的眸子黑得愈发的深沉起来。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这是郭嘉第一次用平等的目光去打量面前的这个女子,不把她当成酒,不把她当成利益,只是把她当成一个人。 他忽然扯了扯嘴角,或许他看错了。女人毕竟都是没有什么见识的,就算是被成为一代才女的蔡文姬也不过是个为了蝇头小利而斤斤计较的庸俗女人罢了。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只是那样轻轻的一句话就说到了他的心里? 如果要说乱的话,什么样子的乱能比得上当今的世道呢? 耳边这句话似乎一直一直都没有散去,一遍遍的盘旋在他的心头。这样的话私下讲讲也就罢了,可是她却在他这个并不是知根知底的人面前说了出来,丝毫不顾忌,难道她就不怕吗?还是她真的算得上仗义执言?郭嘉微微垂下了眼睛,看着这个女人古井不波的面孔,想要看清楚这个女人在如此平静的面孔之下到底藏了些什么惊世骇俗的想法。 不过很快他就失望了,这个女人眼睛里火焰依旧的炽热,可是,除此之外,她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吝于施舍给他。郭嘉忽然觉得很好笑,然后就靠在了马车上哈哈的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很是爽朗,如同风吹拂过柳叶一样的好听。 拓奈奈听着这样的笑声,那硬挺的肩膀逐渐的就放松了下来,唇角也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其实这么看去,这个男人并不是很讨厌,只是他们似乎天生不对盘。他聪明绝顶,可是她偏偏讨厌和聪明人打交道,他为人风liu,可是她却最讨厌风liu的男人,他像是一阵风一样捉摸不定,而她却偏偏最讨厌去捉摸别人。 不过就算有这么种种,她嘴里的话还是像流水一样滚了出来:“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奈奈,我忽然发现你是个聪明女人。”郭嘉就这样叫着她,熟悉的好像这个名字他已经叫了千百次一样。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把她的身上灼烧出一个洞来。 轻轻摇了摇扇子,拓奈奈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发怒,郭嘉的声音很好听,就这样叫着她的名字,如同小虫子一样就这么钻进了耳朵里,有些痒痒的酥麻。“我可不聪明,我如果是真聪明的话,就不会答应蔡文姬带上你。” 郭嘉听了这个话,微微愣了一下,刚刚的笑意还凝固在他的脸上,可是下一秒钟他又发出了更加开心的笑声:“你果然是个聪明女人。” ———————————————————————————— 拜年大拜年了!! 祝各位大大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身体健康,感情事业全部都牛气冲天!!(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你要的东西 被人夸聪明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被另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夸奖聪明的话,那也许是一件大大不妙的事情。 拓奈奈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 如果她真的是聪明人的话,那么倒也罢了,可是,她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把她归类为聪明那一边,猛地被人这么夸奖一下,她非但没有找不到北,还谨慎了起来,这个人不会又想算计她什么吧。 “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不屑聪明这个词语。” 伸出了手,摸摸自己的脸,她脸上难道有写字吗?摇头,不解:“我可没有这样,只是……”拓奈奈微笑着叹了一口气:“我从小到大可都没有被人称为过聪明人,你这样的夸奖对于我来说,可真是谬赞了。” “是吗?”郭嘉也不辩解,只是用那双黑得好像是深渊一样的眸子深深的,专注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都看透一样。 拓奈奈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温柔的笑意,她低垂着眼睑,不露声色的避过了那道刀子一样锐利的光芒,只是看着手中那把紧致华贵的金丝团扇,仿佛那是今生最值得凝视的瑰宝一般。“当然是,我们萍水相逢,我何苦骗先生。” 郭嘉唇边露出了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他探出了手指,紧紧地抓住了拓奈奈那纤细的手腕,这个动作让原本平静的她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来:“干什么?” “你不是说,这个什么乱都比不了现在的世道乱吗?那么我们去看看小乱子可好?”他的笑容极为灿烂,像是春天里盛开的花朵,姹紫嫣红,一不小心就晃花了眼睛。 拓奈奈就这么微微的,微微的愣了一下,下一刻她已经被这个男人拉着跳下了车子,朝着人围得最多最乱的地方冲去。而马车里的貂蝉小萝莉愣了一下,然后也跟着跳下了马车,麻利的跟着两人朝着人最多的地方挤去。 在人群的中间有的是七八个被摔到地上的壮汉,还有一个蹲在地上不断嘤嘤哭泣的小女孩,剩下的就是自己家店子里的三个大小男人。看来在他们在马车上废话的时候就已经打完了。 拓奈奈用扇子遮住了半张面孔,眯着眼睛看着口沫横飞教训地上那些瘪三痞子的典韦,这个家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不露痕迹的叹了口气,她的目光移到了那个蹲在地上哭泣的小女孩身上,她的年纪很小,似乎之和貂蝉差不多大。穿着一身素白色的衣裙,梳着双鬟,那并不整齐的双鬟上还斜斜的插这一根枯黄的稻草。此时此刻她将身体紧紧的缩了起来,像是个小受气包一样窝在地上,双肩不停的抽动着。 她的皮肤真的好白。 这是拓奈奈第一眼看见以后的感觉,虽然她见了不少人,皮肤都还算白,可是,和这个小女孩比起来都小巫见大巫,就连现在抱着她胳膊的三国第一美女貂蝉和这个小丫头比起来,也算不得白了。 清晨的秋日阳光似乎还沾染着特有的凉意,就那么打在了她的雪白的后颈子上,从拓奈奈的角度看过去,一时间竟然有了那么一种错觉,她的皮肤好像是通明的。 “你不去收拾残局吗?”仍旧抓着拓奈奈手腕的郭嘉低下头,细细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就连那微微的提眉都不曾放过。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他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感兴趣的光芒。这种光芒在昨天她听见典韦的名字的时候也出现了。郭嘉静静的看着她,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是一种想据为己有的贪婪的目光。 可是,世界上很少有人连贪婪都这么直白,非但不遮掩,倒反大大方方的在脸上写出了我就是对你感兴趣的几个字,这还真的难得。 拓奈奈听了郭嘉的话,有点讶异,她抬头看他:“为什么要收拾残局?” 郭嘉抬头看着那个窝在地上的小女孩,笑容如同涟漪一样缓缓的荡漾开来:“你没有看见她一身的白衣,还插着稻草吗?说不定又是一个卖身葬父或者卖身葬母,或者不知道葬什么的可怜人,你难道不去收拾?” 听了郭嘉的话,拓奈奈也转头看向那个小丫头,“你用又这个字?” “自然是又,这个世道这么乱,卖身的人多如草芥,有什么稀奇。”郭嘉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可是拓奈奈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丝让人招架不住的寒意,他似乎在生气。 “既然多如草芥,为何你却单单叫我收拾这里?”她冷冷的哼了一声:“难道你还真把我当成拯救普天之下于水火中的神人吗?郭嘉,这可不像你。” “我可没有说你是拯救苍生于苦难的神人,你,拓奈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子,就算你想,你也没有这个本事。”郭嘉侧过了头,看着拓奈奈,说得云淡风轻,让人想生气却又找不到地方生气。 拓奈奈瞪了他一眼:“既然如此,你又何苦让我去收拾她的残局?虽说人是小慈他们打的,可是,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现在助也助完了,我又何苦去管一个草芥的死活?” 郭嘉只是微笑,脸上露出了一种我很了解的笑容,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老板娘对她很感兴趣呢。”他的眼睛瞟了一眼那个窝在地上的小女孩,说得丝毫不在意。 拓奈奈的脸色变了,她猛地抬头盯着郭嘉,身上却泛起了阵阵的寒意,这个男人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看穿了她的心思。紧紧的抿着双唇,她其实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郭嘉却叹了一口气,放开了她的手,拨开了人群,缓缓的走向了那个小女孩。 原本喧闹的人群,忽然平静了下来,所有的声音似乎一下子都被吸干了,而,在这样的平静中,只看见一个如同翠竹般潇洒的男子缓缓移动,挥洒出一片出尘的风采。(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窥探天机 有一种男人是所有女人的克星,只要他出现毕竟会女人心驰神往。他不见得有多英俊,也不见得有多潇洒,更不见得有风liu倜傥,可是,只要他出现,就会抓住所有女人的目光,想撇都撇不开。也许,这种气质叫做撩人。 而,郭嘉就是这么一个撩人的男人。 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似乎所有的女人都逃不开他的魅力。拓奈奈冷眼看着他走到了那个白衣小女孩的身边低头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个小女孩就抬头看他,虽然红着的眼眶里依旧能看得见晶莹的泪光,可是,却能察觉到她嘴角的微笑。 这个男人还真是祸害。拓奈奈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冒出这样的一句话。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将那个小女孩牵了起来,接着微笑的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他一直那样笑着,逆光的身姿显得有点朦胧。 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这样的光线让她看不清楚郭嘉的眼睛,可是,在晨光中那件青色的长袍就这么飞扬了起来,好似仙人。 这个男人也许不是人吧。她的心里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只是在她还没有深究的时候,堆在她前面的人群纷纷的都散开了,为郭嘉让出了一条通道,那个架势好像是什么大人物出现了一样。 接下去,这个又是祸害又不是人的男人,就这样站在了她的面前。 拓奈奈终于看清楚了他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温文如水的淡漠,如果不是他嘴角微微向上挑了起来,大概会让人觉得那是一种不能碰触的疏离。他就这么站在拓奈奈的面前,飘逸出尘,她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生怕一喘息这个人就会烟消云散。 郭嘉伸出了手,轻轻的捏住了拓奈奈的手腕,他的指尖冰冷,就好他这个人一样默然。然后他把手里那个小女孩的手轻轻的放进了她的手里,微笑:“奈奈,我将人交到你的手里了。” 交到她的手里?拓奈奈的眉毛忍不住竖了起来,这算怎么一回事?不过就在她刚刚要张嘴的时候,那冰冷的指尖就按在了她的唇上,接下去,郭嘉的声音就贴在她的耳朵边响了起来:“奈奈,承认被我看穿,就那么难受吗?” 拓奈奈的脸猛然间就红了起来,好像是烧了一把火一样。她紧紧的握住那个小女孩子的手,退后了一步,深深的看了郭嘉一眼,然后立刻回头,飞快的跑回马车,就好像他是一个妖孽一样可怕。 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祸害。 爬上了马车,拓奈奈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刚刚进行了铁人三项一样,直到有一个怯怯的声音说:“老板娘,你把我弄疼了。” 猛地抬起头,她这才发现手里还握着那个小女孩的手,连忙放开。拓奈奈吸了一口气,转头细细的看着这个小女孩,她长得并不是天姿国色,可是,她却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的目光的魅力。她的皮肤透着一种亮亮的神采,像是玉石一样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拓奈奈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的沿着她的脸庞***下来,可是,随后却发现顺着她***过的痕迹,这个小女孩的皮肤立刻的泛起了一道红色的印记。 这可吓了拓奈奈一跳,传染病?她连忙缩回了手,愣愣的等着那道红色的印记,过了好一会才消失:“你的脸……”她其实很想问问是不是皮肤不好,有传染病,可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第一怕别人听不明白,第二这样似乎太不礼貌了,于是她喃喃出这三个字后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愣在那里傻笑。 “没事的。”小女孩似乎很明白拓奈奈想问什么,她只是低下头,不停的扯着袖子遮住自己的手:“打小就是这个样子。” 拓奈奈顺着她的动作,看到了她要遮住的手,这才发现,刚才她握住她的手的地方现在已经赫然形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印痕。瞪大了眼睛,她意识到了这是什么,身子一软就靠到了车子上,抬手就蒙住了自己脸:“天,原来真的有这么嫩的皮肤……”这还是人吗?当然,这句话是她自己在心里说的。 还在这么默默想着的时候,郭嘉也跟着上了车子,还没有坐稳,就看那小丫头扑了上去,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哭了起来:“奉孝先生,我爹呢?我爹怎么样了?” 郭嘉抽出了被那小丫头握住的手,然后对着她轻轻的笑了笑,又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你放心好了,已经订了棺材,在收敛着了。” “我要下去,我要见我爹……”小丫头果然是人来疯,立刻摔摔打打的要下车去,而郭嘉在一边拦着,看上去像是一出闹剧。 拓奈奈冷眼看着这一幕,然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多少钱?” 郭嘉自然是知道她的话在问自己,于是只是笑笑:“这钱我出了好了,反正蔡文姬可给了我不少的钱,一点不用似乎太过意不去。” 有人做冤大头自然是好的,拓奈奈可不会那么自觉的在有人愿意做冤大头的时候还要跳出来和他拉拉扯扯虚伪一番。于是她只是点点头,然后皱着眉毛看着还在哭的小丫头问:“她是葬父?” “是。”郭嘉的回答也很利落。 呵呵,拓奈奈唇边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怜,别人至少还能卖身葬父,她可好,如果真的要卖也不知道葬什么好。“这世道,可是要大乱了。” 郭嘉悄悄的抬了一下睫毛,随后目光又暗淡了下去,“是吗?” “当然。”虽说在今时今刻三分天下还是属于不能窥探的天机,可是她不觉的自己有什么必要为它保守秘密。郭嘉说得没错,她不是天人,她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大本事的小女人。 郭嘉这次又抬起了眼睛,灼热的目光。 ———————————————————————— 冲刺截断了,恢复一天两更,大家手里还有粉红票的请支持下吧~~(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回来了 下邳城外,某座没有名字的山头上。 一座孤零零的坟头立在那里,连一块石头做的墓碑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块木板,上面写得字拓奈奈是看不懂的,大概只能猜出来这是写着那个小丫头甘倩父亲的名字。 甘倩跪在坟前,哭得可谓是一直梨花春带雨,时不时还伴有一两声高高低低的呼喊,很是撕心裂肺。 貂蝉也跟着跪在甘倩的旁边,一边劝说着这个小丫头,一边也不停的偷偷擦着眼泪,看得出,她也想起了很多的伤心往事。糜贞虽然没有哭,可是也红了眼眶,这样的场景是很能让人感伤的。太史慈扶着母亲站在一边,低垂着头,不过他的脸色凝重,而典韦和赵云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群人中唯一脸色没有什么变化的大概就是拓奈奈和郭嘉了。 拓奈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一边的山头走了几步,不再看这样一副伤感的场景,只是默默欣赏着一派山林美景。 “伤心?”郭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她被吓得微微一抖,这个人,怎么走路不出声音呢? 她没有回头,只是继续看着远处的风景,仿佛没有听见他的问话一样。两个人中间忽然开始蔓延一种叫做沉默的安静,一直到几乎让人觉得她已经遗忘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声音和着山风飘了过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心。” “确实没有看见你伤心,不过,你似乎很遗憾。”郭嘉伸手摘下了一片树叶,用手指细细的擦拭着。 “你,很聪明。”她眯起了眼睛犹豫了好一会,最终才说出了这句话。 “是什么原因让老板娘称赞我聪明?”郭嘉轻轻的笑出了声音,带着一丝惊喜和不确定。 “我确实有些遗憾。”尽量的让自己看得更远一些,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那已经闷到几乎发酸的心变得好过一点。她扯了扯嘴角,把话题从自己的身上拉到了站在坟前默哀的人们身上,“他们好像都很悲伤。” “也许吧。”风平浪静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的悲喜。 拓奈奈又扯了扯嘴角,想笑,最后却发现,她可没有那个功力,想什么时候笑都可以轻轻松松的笑出来。“他们大概都是因为自己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才悲伤吧,就像你说得一样,在这个世道上,这样的事其实并不少见。” “我不喜欢悲伤。” “有时候,悲伤也是一种幸福。”拓奈奈眯起了眼睛,觉得眼角有些微微的发酸,哭丧也许对于她这样的孤儿来说也是一种幸福,至少她还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从这件事上来说,她的人生似乎并不圆满。 郭嘉没有搭话,只是没有多少时间后,一首极为悠扬的调子从他的口中溢出,只是那调子的音色实在是让人猜不出是什么样的乐器。拓奈奈愣了一下,接着缓缓回头看他,却发现他衔在口中的只是一片小小的树叶。 有时候音乐会因为乐器的不一样而表现出不同的意境,就好像,现在这首原本就悠扬的调子用树叶吹奏起来,带上了一股淡淡的即将凋敝的悲哀,和着这样的环境,更是让人难以自拔。 她转过身子,直直的看着他。而他的睫毛半掩,表情淡然,只是在那双眸子里,她看见了刻骨的苍凉。用现代的眼光来看,他其实还算不得一个男人,只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可是,在这个乱世中,他就已经过早的成长、绽放。 继续看过去,那边是赵云,是太史慈,是典韦,是貂蝉,是糜贞,他们每个人都在这个乱世中划下了或深或浅的痕迹,而他们的青春,就在这样的天空下,过于仓促的绽放了。拓奈奈的心猛得揪了起来,她觉得很害怕。 如果,如果有一天,这些人都如同历史里记载的一样,匆匆消失,那么,她该怎么呢?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想象失去他们的日子了。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孤儿更渴望亲情,只是,她与他们这过于萍水相逢的情感,是不是也算得上是亲情呢?还是,只是一时开心的结果呢? 胸口似乎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问题一旦出现,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消失,这样的伤悲在拓奈奈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痕迹。也是这样的悲伤让拓奈奈旅游的心情遗失殆尽,安葬了甘倩的父亲后,逗留了几天,跟着典韦到山上打了些猎物后就收拾包袱回徐州了。 她的马车才刚刚到了徐州的地界,就已经很多人开始上前打招呼了。拓奈奈一开始还是很得意,原来还有人认识她,不过到了后面情况就有点不受控制了。随着越到城门口,她就发现抬着酒罐子的人越多,对着她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而进了城,却一下子没有人了。 拓奈奈揉了揉眼睛,很是想不明白,难道外面的那些人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怎么外面还雨后春笋一样,一进城就万人空巷了?带着这样的疑问,她们很快就走进了不是黑店所在的那条街,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原来所有的人全部都堆在这里,见他们的马车过来,几乎要手捧鲜花,拉起横幅,夹道欢迎了。 没有赶车的太史慈连忙跳下车,去开了园子的门,不过还好那些想要买酒的人并没有借此冲进后院,而是热热闹闹的给他们腾出了一条路来。 进了屋子,才停好车子,就听见店门被人砸得光光作响,实在无奈,拓奈奈为了得到片刻的安静,只得到厨房里去搬出了原来酿好的酒,胡乱的兑了点水,打发赵云他们开门卖了出去。 忙完这一切,也已经黄昏了。所有人才有时间坐下来喘口气。还没有讨论吃什么呢,就听见门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抬头看去,只见蔡文姬穿着一件嫩红的衣衫站在门外,夕阳里,美轮美奂。(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大输家 拓奈奈看着站在那里的蔡文姬,忍不住想为她拍起巴掌来。绝了,这个女人真的是绝了。 那春花一样的容貌,真的是绝了,那妩媚的气质,真的是绝了,那富贵的排场,更是绝了,当然,最最绝了的是,她居然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他们回来了。要说她没有派人监视着不是黑店她都不相信。 缓缓起身,皮笑肉不笑。拓奈奈觉得自己现在除了这个姿势和表情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姿势和表情来迎接这个女人。当她站起来以后,其他坐着的人,无论是不是老店员,全部也都跟着站了起来,迅速闪到了一边,而剩下不动的只有郭嘉一人。“原来是小蔡。” “当然是我。”蔡文姬伸出了那青葱一样的手指轻轻的提起了裙摆,探出了绣着流云图案的花鞋轻轻的走进了店子:“怎么,天人好像不欢迎的样子?” 拓奈奈摇着扇子,笑出了声音,十分的谄媚。“哪有!我怎么会不欢迎,我这不是黑店里,就算不开店子,那么也随时随地欢迎两个人,一个是你们蔡家,另一个,就是糜家。”她成功的看见蔡文姬的眉头皱了皱,随后又松开,笑得更加的春花灿烂。虽然这个细节非常的快就闪了过去,快到只是眨眨眼睛的功夫,可是,她还是看见了,这就够了。 蔡文姬也不客气,直接走到了桌子边上捡了一个靠近郭嘉的位置就做了下来,她的目光风情万种,在郭嘉的脸上转了几圈,然后这才落到了拓奈奈的脸上,“天人这一趟走得可是够久的,你不在的这些天,你可没看见,这徐州城里的酒虫们,口水流得都可以用来冲街了。”她说到了这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伸出了手指压了压嘴角的笑容:“这也就是天人你了,这么好的生意居然不管,生生的跑了出去,落我头上,我可没这个魄力。” 拓奈奈转身,看着蔡文姬那张美丽的面孔微笑,只是那笑容一直没有走到眼底,她只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几分真话,几分假话。“这可是笑话了,我这是小打小闹,怎么能比得上蔡家家大业大,我这一天不开也不会饿着人,蔡家要是歇了一天,只怕这半个徐州城都没有饭吃了。” 蔡文姬脸色突然变了,刚想说什么,貂蝉倒上了一杯茶,放在了她的面前,接着又对她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让她的话就这么化在了嘴里。她脸上笑容不变,抬眼看了看拓奈奈,伸手端起了水杯,缓缓的喝了一口茶,放下了杯子后,用手帕轻轻的压了一下嘴角的水渍,这才又露出了那万年不变的笑脸对着拓奈奈说:“天人,这话传出去,可是要杀了我们蔡家呢,幸好,我知道天人只是玩笑罢了。” 拓奈奈只是坐在自己专门的椅子里,将身体舒服的窝进了椅子里,唇角溢出了一丝舒服的呻吟,却不搭腔继续说下去,留给蔡文姬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硬生生的转了话题:“这还没问,天也不早了,不如留下来吃饭吧。”说完也不待蔡文姬反对,立刻就换上了一副兴高采烈的嘴脸笑了起来:“对了对了,小蔡,我这次去下邳可是得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厨子呢!你今天一定要留下来,他烤的野味可是天下一绝,这不,我们还带了不少野味回来,都是亲手猎的,你可千万不能走。” 拓奈奈对蔡文姬那亲热的劲儿,如果换了个人也一定会认为这是两个亲姐妹,只是,这样的亲热,在此时此刻却显得有些单薄。 “哦?”蔡文姬转过了头看着店子里那个高高大大黑黑壮壮的典韦,挑了一下眉毛:“你说得是他?” 拓奈奈笑着说:“小典,快去烤两只兔子来,老太太、小小咪都去帮忙,这不都肚子饿了吗?怎么还楞在这里!” 典韦看了看左右的气氛,二话不说,笑眯眯的点头由太史老太太带着走到厨房去了,而糜贞拉着还什么都没有搞清楚的甘倩也钻进了厨房,赵云和太史慈也找了卸车的借口去院子里收拾东西,临走的时候,不忘带上发呆的貂蝉。 就那么眨眼的功夫,整个堂子上就走得只剩下三个人坐在那里各怀鬼胎。 比耐性的话,蔡文姬从来都不是对手,大家对笑了一会,她终于开口:“你看看我这个记性,这会子来可是有事的。”她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了几封封好的信,交到了拓奈奈的手边:“这一啊,我可是来送信的。” “信?”拓奈奈也不慌着看信,只是低垂下了眼睑,看着桌子上那三四个信封,嘴角上缀着笑意,虽然这信现在封得好好的,谁又知道是不是早就已经看过了呢?“我在这大汉可认不得几个人,哪来的信啊?” “天人这个怎么能问我呢?我不过是一个女人家,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能知道。要不是天人托付了我看店子,只怕我也不会收到这些信。”蔡文姬不动声色,几句话就将所有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似乎一切就好像她说得那么单纯一样。 拓奈奈维持这个姿势不动,目光却已经转到了桌子的另一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知道郭嘉是怎么想,怎么看的。可是,郭嘉坐在那里好像老僧入定一般,半眯着眼睛,似乎在打瞌睡,可是,拓奈奈却从他那眼角闪过的光知道他一直在关注着,从来不曾走神。 叹了一口气,那个家伙看起来是什么都不可能说了,那么这些信她也就只好收起来了。她的嘴角苦笑了一下,就算不收又能如何呢?虽然她明知道蔡文姬可是把这些信全部看了个遍了,又能如何呢? 虽然拓奈奈一点都不想承认,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今时今日,蔡文姬确实比她高明,她还是一个输家。(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诡异的老板娘 饭后,蔡文姬走了。 当然,郭嘉也跟着走了,他没有任何的理由留下来,自然是要跟着蔡文姬回蔡家的温柔乡去的。 拓奈奈让赵云将两个人从后院带了出去,她是有这样的毛病,只要关了店门,就不会再开了,所以,就只有委屈他们走后门了。好在现在的时代里似乎还没有出现走后面这样的词汇,也还没有反腐倡廉蔚然成风,于是,他们很听话的跟着赵云走了。 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堂子上的后门以后,拓奈奈依旧保持着刚才靠在圈椅了姿势,一点都没有动过。唇角上染着薄薄的笑意,双眼微微垂了下来,缩在那里一个人的气势似乎就这样弱了下去,最终变得让人怎么也寻不着了。 桌子上的其他人也没有动地方的,他们都在埋头吃饭。不过,此时此刻的饭局和其他时候的大不一样,少了一些没心没肺的轻松,而多了许多压抑得人无法喘气的沉重。 太史慈一边大口的埋头吃饭,一边悄悄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坐在首位的老板娘。她面前的盘子上放着许多好吃的吃食,可是,却没有怎么动过。其实整个晚上她都吃的很少,就好像,她从来不饿一样。 时间再久,一顿饭也是会吃完的。 当所有人就端坐在那里,就连碗里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一个饭粒都没有剩下。这所有的种种只能说明两件事,第一,这顿饭吃得确实时间够长了,第二,大家都很无奈都很无聊都很无胆问大老板这个座谈会什么时候结束。 直到过了好一会以后,坐在首位的大老板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抬起了眼睛,难原本染着笑意的嘴唇上的弧度消失了,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那盘子烤野兔上面,一动不动,就好像那盘子里装得不是兔肉,而是一盘子的珍珠玛瑙。 气氛该死的诡异,就算在座有几个三国时代的名将,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一个完全和平日里不一样的人,大家都非常统一的不开腔,满屋子的气氛合适真和谐啊。直到赵云从后院又走了进来。 才刚刚一进屋子,赵云就已经感觉到了那非常不寻找的气氛了,他的脚步猛然就停了下来。抬眼,看了看依旧坐的非常端正的屋子,忽然他觉得自己的头皮都麻了,清了清嗓子,他朗声说:“老板娘,蔡家小姐和奉孝先生已经回去了。”不过虽然他这么禀报着,可是他的脚步并没有移动还是站在原地,甚至又朝着后院的方向微微的移动了一点。 拓奈奈那原本僵直的姿势忽然间软了下去,她朝前略略的倾了一点,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赵云。他抬头,一双眼睛里满是星霜,波光潋滟,那黑色长发整齐的挽在头顶,用一条粗布系住,却更是显得乌黑柔顺,缎子一样的飘逸。 她眯了眯眼睛,只觉得赵云站在那里,就这么浅浅的一笑,他身后那一片皎洁的月光也跟着黯了一黯。夜空里的微风吹到了这里,也停住了脚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这美玉一样的璧人吹得烟消雾散。 “奈奈姐……”貂蝉见拓奈奈又楞在那里,咽了一口口水,伸出了细白的小手,轻轻的拉了一下她桌子下面的袖子。 拓奈奈这才回过神来,抿住了嘴角,再也不看那翩然胜仙的赵云,只是转头看着桌子上的那盘子兔肉。她掐起了一块丢进了嘴里,嚼了几下,皱起了眉头:“这野味果然是要热着才好吃。”她抬头拍了一下桌子,脸上的表情又活灵活现起来:“典韦!” 坐在一旁几乎已经在打瞌睡的典韦听见这声呼唤,吓得从凳子上猛地蹦了起来,弹出去了老远,做出了一副防守的姿态,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一股山里的荒野气息就这么扑面而来。按照现在的度量来计算,他的个子至少有一百九十公分,体重也应该在二百斤以上,不过就是这样一个魁梧的人,从凳子上跃起来又落在地上的这瞬间,居然没有什么声音。悄然无声的犹如一只从房梁边擦肩而过的燕子。 “我这里看起来有很多暗箭伤人的阴暗角落吗?”他的身手很厉害,不过,拓奈奈也仅仅知道这一点而已,究竟有多厉害,她不得而知,在她的心里,太史慈很厉害,赵云很厉害,典韦也很厉害,这些人保得她人身平安是没有什么问题了,至于其他的她实在是分不清了。 “没有没有。”典韦立刻就收起了防御的姿势,双手叉腰,看着全部盯着他看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我这不是才来到这里吗?一切都还不熟悉,所以,下意识。” 拓奈奈翻了翻眼皮,这人真不简单,居然已经连下意思这个词都学会了。她清了清嗓子:“典韦,明天你就负责在烤鸡,还有炸鸡,有问题没有?” 典韦摇头,笑的声音实在是非常的爽朗:“怎么会有问题,我可是连野猪都能烤的人,一只鸡有什么问题?” 拓奈奈则对于他的自信不那么在意,目光流转,对上了一边的甘倩和太史老太太,“老太太,你和小甘明天就多蒸些馒头吧。”她抬起收比划了一下大小。 太史老太太和甘倩点点头答应下来,不过依然觉得很奇怪,老板娘怎么忽然要他们蒸馒头:“至于小貂貂和小小咪,明天就去赶早市,多买点时蔬,最后记得去街角那家酱店去买些甜酱回来。” 几个女人都满怀疑惑的点头看着拓奈奈,最后还是最得宠的貂蝉小萝莉问了出来:“奈奈姐,这是要做什么啊?” 做什么?拓奈奈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她怎么给他们解释她要做山寨的汉堡?摇摇头:“你们尽管去做好了,我懒得解释。” 安排完了这些,她站了起来,朝着楼上走去,在踏上楼梯的之前,回头看着院子里那如水的夜光,将手上握着的那些信封几乎捏成了咸菜。(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山寨汉堡 虽然蔡MM偷看了信件并且还装作没偷看的事情让人非常的不爽,可是,日子还要过不是吗?所以,就算拓奈奈几乎想刻一个桃木小人来戳个十万八千下,但是她还是没有身体力行。当然这跟要刻个小人需要花很多时间有分不开的关系。 于是,很想报复,又找不到报复途径的不是黑店老板娘足足生了一晚上的闷气,第二天一早差点没有起来做生意。不过,稍稍能让她感到一点安慰的是,蔡家小妞带来的信居然全部都是订酒席的帖子,至于订酒席的人就更是让她兴奋了,比如,有来过的曹操,也有从没有来过的某些人。 也就是因为有这些人的订单,拓奈奈才从自己那温暖的席梦思大床上爬了起来,巴巴的下楼开始了一天的生意。不过,今天的生意和往天并不太一样,不少人围在店子的外面对于不是黑店兜售的山寨版汉堡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甚至有不少人的人在买酒以后还带上几个汉堡回家当点心吃。 说起来这个汉堡能成为现在的造型还真是不愧典韦和太史老太太。在拓奈奈跟两个人说了这个东西的基本做法以后,两个人愣是在厨房里琢磨了大半夜,才最终像模像样的做出了现在的汉堡。 光从外形来开,这个拓氏汉堡和现在KFC里卖的汉堡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就连上下的薄馒头也烤出了面包的样子。 而中间的那块酥香松软的鸡肉饼就是典韦的手艺了,他用昨天野味的边角料熬了一锅好汤,对着那些鸡肉小火烹炸,大火收汁,让鸡肉里充分的融合了野味的鲜香和甜酱的回甘,嚼在嘴里无比的鲜嫩。 这样的一片冒着香流着油的上等鸡肉饼被两排嫩嫩的莴苣叶子夹住,再加上了甜酱,最后又放在了两片烤的蓬松的面包中间就变成了今天吸引众人的焦点。 虽然,卖这个山寨汉堡只是在不是黑店的外面支了个简陋的小摊子,可是,借着不是黑店这个人口吸收器,没有一上午的功夫,这个叫做“汉堡”的山寨就变成了徐州城里谁都要尝一尝的点心了。 拓奈奈其实并没有想指望着这个山寨汉堡赚什么钱,所以不过是卖了五个钱一个,什么都除去,只挣一个钱。她初衷不过是想告诉蔡家小妞,她有的本事可不仅仅只是酿酒这么简单,如果她觉得只是这样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就算她蔡文姬从她的手里能得到了信息得到了酿酒的方子,只要是自己还活着,她就休想压着她一辈子。 不过,有那么一句古话是这么说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拓奈奈这个柳树插的就是这么无心,原本只是准备了的两百个汉堡就不到一个时辰就抢光了。因为有肉又有菜,还有主食,再加上价格便宜,很多贩夫走卒干脆买来几个当午饭,再就上一杯水酒,这小日子过得真是滋润极了。 果然,贴近大众的消费就是不会缺人气的。 如果说,卖酒只是图个新鲜,那么卖这个山寨汉堡就绝对是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虽然一开始拓奈奈并没有这样想,可是,并不能组织这次尝试的成功。 接连几天,山寨汉堡的销路可以说直线攀升。比起卖酒来,汉堡这个东西受众面大了许多。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拓奈奈将刚开店就开始卖汉堡直接调整到中午打烊以后再来卖,意料之中的,好评如潮。 能有什么比干了一早上的活,到了中午能就着一口热乎乎的烫酒啃上一个香喷喷的汉堡更幸福的事情了?特别现在的天气又一天寒似一天,吃饱了就是最大的幸福。 甘倩将最后一个汉堡交给了面前的马夫后,伸出了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她的额头立刻就浮现出了一道淡淡的红色痕迹。她将放着卖汉堡的钱的盒子抱在怀里,对着身边的典韦露出了浅浅的羞涩的笑容:“典大哥,麻烦收下摊子了。” 典韦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冲着甘倩点点头,豪气的对着还簇拥着的人群喊了起来:“好了好了,今天已经收摊了,要吃的,明天中午来!”说着他轻松的将那个小摊子,连着上面放着的蒸笼一股脑的举了起来,步履轻快的朝着后院小跑而去。 甘倩抱着手中的钱盒子,站在门口,低垂下了眼帘,悄悄的朝着蹲在另一边门口的郭嘉看去。他闲散的靠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壶酒,双眼眯着,不过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却是幸福的。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有人看他的目光,于是缓缓的转头注视着甘倩,随后,唇角翘了起来,脸上那笑容更加的柔软起来,让甘倩的心无端的漏跳了一拍了。瞬间连耳朵也变成了一片潮红,她几乎是逃跑一样的扑进了屋子里,中途还因为踩到自己的裙子,差点撞上了拓奈奈的柜台。 好在有惊无险,拓奈奈在甘倩那张如玉一样的小脸撞上柜台之前冲出来抱住了她,以及,更重要的钱盒子。 “你这个丫头眼睛长到什么地方去了,走个平路还会摔跤,难道不想要这张脸了!”拓奈奈在确保了钱盒子安然无恙,绝对没有掉一个钱出去以后,这才来对这甘倩唠叨起来。要知道这个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甘夫人,据说是如花似玉,肤如凝脂,她可不能让她破相了。 甘倩听拓奈奈这么说,脸更红了,她用蚊子大小的声音喃喃说道:“我知道了,老板娘。” 拓奈奈满意的点头,这才抱着钱盒子回到柜台算帐去了。 抬头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拓奈奈的动作,甘倩确定她一时半会不会搭理自己以后,又朝着门外喝酒的郭嘉看了一眼,立刻就往厨房走去,转眼又抱着一个靛蓝的帕子疾步走了出来,径直出了门,来到了郭嘉身边。 —————————————————————————— 广告广告: 《好女十八嫁》书号:1140670. 老爹是大侠,叔叔是高手,听来这个家世不错啊! 可等等,为啥这一家子个个都这么面黄肌瘦? 什么,家里连锅都揭不开了? 怒啊,既然当大侠如此没钱途,何不做个小地主? 且看史上最有潜质的一代未来侠女如何发愤图强,誓奔小康! …… 那啥,把书名想歪的人统统面壁去……捂脸……偶只是说好女十八了,好嫁了而已…… …… 有票不?有票不?有票不? 有就赶紧砸过来啊!哈哈,把她砸的血淋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甘倩 “先生。”甘倩站在店子的门槛里面,看着门外郭嘉的影子,犹豫了好半天才缓缓的移步到了他的身后的门柱边,小声的叫着。 郭嘉回头,看见了甘倩,笑容里沾染了很多让人说不明白的东西,他的目光很柔软:“是你啊,叫我有事吗?” 甘倩咬住了嘴唇,只是低着头,脸上的红云烧得更盛,她紧紧的抓着那个小小的帕子,连指尖也失去了血色。 目光稍稍的往下挪动了一点,郭嘉很容易就看见了那个靛蓝的帕子,从那个圆圆的形状来看,里面是包着东西的,而且,这个东西是给他的。他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却不拆穿,只是继续笑着问:“怎么了?怎么不说呢?” “我……”甘倩抬起了眼睛看着郭嘉,不过就是看了那么一眼,她又立刻将目光移开了,犹豫了还半天才弯下了腰肢,将手里的帕子塞给了郭嘉,急切的说:“先生,天气越来越冷了,空着肚子喝酒不好,吃个汉堡垫底吧。”说完以后她就着急离开,却不想手腕被人一把捏住了。她慌忙回头,只见郭嘉笑得连眼睛都弯了起来,而就在这一刻,街上,店子里,所有的一切声音似乎都不存在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拉住自己手腕的这只手上,它像是烧红的烙铁一样滚烫。 她的身上有少女独特的馨香,因为还在热孝,穿得很是素净,此时此刻,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郭嘉,一双杏仁一样的眼睛惊慌失措,波光闪闪,而,那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唇,甚至还有那布满了薄薄汗珠的鼻头,这一切在这深秋的午后像是一副图画一样美丽。 “你不是还有话要跟我说吗?”郭嘉在确定她不会跑以后,才翘了翘眉毛,放开了她的手腕,用那双看不见底的眸子看着她轻轻的,不在意的问。 甘倩似乎更加的吃惊了,她的眸子瞪得更加大,就连嘴唇也抖动起来。她站在那里,好一会以后才回过神。低头,抓住了衣服上的带子,有些羞涩的扭捏:“先生,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你只要说想说什么的就是了。”郭嘉站了起来,仰头喝下去了最后一口酒,活动了一下四肢,这才缓缓的打开了那个靛蓝的帕子,里面放着一个汉堡,还有热气。甘倩果然很用心,这让郭嘉对于她要说得事情更感兴趣了。 甘倩想了好一会,才摇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郭嘉挑眉看着甘倩,唇边露出一抹琢磨不透的笑容,他将那个汉堡又包了起来,塞回了她的手中:“无功不受禄,那在下就不能接受姑娘好意了。” 甘倩呆呆的看着郭嘉塞过来的帕子,那一张原本娇艳粉红的脸孔,渐渐得发白起来,她的手指又开始紧紧的拽着那张帕子,青葱一样的手指似乎要断了一样。她低下了头,话也不说飞快的朝着厨房奔去。 “酒壶还我。”就在郭嘉还在看着甘倩飞奔的身影微笑的时候,拓奈奈的声音鬼一样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微微的一惊,郭嘉回头看着拓奈奈,只见她的脸上带着薄薄的调侃,和往日那生冷的面孔起来,是在是惹眼了很多。他抬手,将酒壶让在了她伸出的手掌中,接着又顺着酒壶滑了下来,轻薄了一下那只滑嫩的手。 并没有等来固有的怒气,这让郭嘉有些奇怪,他看着拓奈奈那依旧微笑的脸孔,忽然有点拿不准这个女人在想什么,而这种他无法掌握他人的感觉让他很不喜欢。于是他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毛,更加肆无忌惮的伸出了手想抓住那只挣要缩回去柔荑。 “用这种小把戏激怒我,你就不觉得太无聊吗?”拓奈奈计算的时间很准确,刚刚就避过了他的手,她的唇边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哈哈。”郭嘉的心思被人这么拆穿,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心情大好的笑起来:“看来,老板娘早就知道这是在下的小把戏,不过,直到现在才说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该认为,老板娘其实很喜欢在下的轻薄?” 拓奈奈冷哼了一声,对于郭嘉的讥讽并不在意,跟这个男人打了几次交道,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千万别和这个男人逞口舌之快,否则,那只会让自己吐血三升。缓缓的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你这人可真是可恶,喝了我的酒,又有人给你吃的,你却还这样伤了人家小姑娘,你就不觉得难为情吗?” “老板娘真是抬举在下了,你当在下是子义或者子龙或者还是典韦?我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怎么可能随便就伤了一个姑娘?”郭嘉避重就轻,轻松的绕过了拓奈奈的发难。 拓奈奈也不是真的计较,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这个无赖的男人,再抬眼看着已经跑得没有影子的甘倩,唇边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原来,书上真的还没有说错。” “没说错什么?”郭嘉的眸光一闪,非常好奇拓奈奈心里在想什么。他对她的想法向来是猜不透的,她似乎和身边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就冲着这一点,他似乎开始相信这个女人真的是从天而将的仙人了,虽然,不太可能。 无依无靠的女人是会对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的男人一见倾心,然后,就以身相许。拓奈奈只是微笑,她并不打算说出来这样的话,因为她知道,这个英雄救美,佳人才子的老套情节老套故事,郭嘉不会不了解。 而且,最重要的是,任何事情如果说得太明白了,就会失去了玩乐的兴趣。她转身翩翩然朝着柜台走去,却一直能感受那滚烫的目光。最终,她停下了脚步,转头对着还站在门口的郭嘉翘气了嘴角:“欲擒故纵用在这里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 《好女十八嫁》书号:1140670. 老爹是大侠,叔叔是高手,听来这个家世不错啊! 可等等,为啥这一家子个个都这么面黄肌瘦? 什么,家里连锅都揭不开了? 怒啊,既然当大侠如此没钱途,何不做个小地主? 且看史上最有潜质的一代未来侠女如何发愤图强,誓奔小康! …… 那啥,把书名想歪的人统统面壁去……捂脸……偶只是说好女十八了,好嫁了而已…… …… 有票不?有票不?有票不? 有就赶紧砸过来啊!哈哈,偶不怕被砸的血淋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狼崽子 三国的时候还没有三十六计,天知道郭嘉能不能了解欲擒故纵的意思,只不过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甘倩愈发的沉默起来。她每天卖完了那汉堡后就默默的收拾着摊子,只是,在走进屋子里的时候,会偷偷的小心的看看一旁的郭嘉,然后一张小脸变得更加的惨白,脚步也愈发的快起来。 如果从手脚利落上来看,拓奈奈对于这个问题并没有在意的,但是从长远的收益上来看,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古代人似乎都心眼比较小,往往能因为一句话的原因就能把自己活活给呕死,如果甘倩真的因为郭嘉那一句话就难过死了的话,她可就亏大了。要知道买口棺材还是要花很多钱的…… 不对不对……拓奈奈从在堂子里忙碌的甘倩身上收回了目光,顺便也拉回了自己那云飘天外的想法。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想这个问题呢?这样显得她实在是没有爱心了不是吗?作为一个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根红苗正的社会主义四有新人,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给伟大的祖国摸黑,不能给党给人民摸黑,所以,要注意素质! “小甘甘啊。”拓奈奈放下了自己的账本,打算稍微拨出一点时间给自己新近的小员工,看在她这么勤劳的份上,她还是要化解一下她心中的哀怨的,要不是就算她真的翘辫子了,万一怨气冲天变成了一个大粽子,那就,太对不起可爱的汉朝人民了。 “老板娘。”甘倩听见大老板的召唤,立刻就抬起了头,乖巧的站在那里,手里握着抹布,白玉一样的手指因为冷水的缘故已经冻得通红。她似乎有瘦了不少,下巴甚至都尖了出来,如此的清瘦更是显得她的眼睛黑白分明。“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拓奈奈的眉头打结起来,开始反思起自己往日的所作所为,难道她平时就是个奴役别人,而且没有什么人性的老板吗?她现在不过是想和她聊聊天,勾兑勾兑一下心事,干嘛这个小丫头一脸受虐的表情。 虽然,在这样一个深秋季节还让这个小丫头用冷水擦桌子是有那么一点不人道了,可是,小貂貂也是这样的啊,太史老太也是这么擦的,就连千金大小姐小小咪也同样是这么擦的,所以,她很快就将那一点点内疚的心情收了起来了。缓缓的走出了柜台,拓奈奈习惯性的拿着那把小扇子朝着甘倩走过去,虽然,她只是捏在手里,但是这样一个寒冷的天气里,看见依旧觉得有点煞风景。 看着拓奈奈逐渐的接近了自己,甘倩握着抹布的手指又开始扭动起来。这是她紧张的时候特有的习惯,说实话,她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个老板娘,甚至还有些讨厌她,她会留下来,是因为郭嘉的主张,并且,在这里可以看见郭嘉,所以,和这个理由比起来,任何的不愿意也就变得愿意了。 她并不如店子里其他女人和拓奈奈亲近,她甚至觉得拓奈奈有些故意刁难她,比如让她做些重活,比如,很少和她说笑,再比如,从来都不关心她喜欢什么,总之,在这里她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是个下人。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和郭嘉很亲近,虽然他们很少说话,可是,她看得出来,他们很亲近,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对这个女人生出一种怨恨来。 拓奈奈站在甘倩的面前,也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她。 这个小丫头一点都不喜欢这里。这个小丫头也一直都不喜欢自己,甚至对她有一种浓浓的敌意,只是碍于身份不好表现出来罢了。拓奈奈从第一天看见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小丫头的心里眼里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英雄救美的郭嘉,郭大贱人。只是,她是刘备的老婆唉,她怎么能对郭嘉情思暗种呢? 当然,她也并不是老迂腐,也并不一定非要把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给刘备那个爱哭鬼,可是,可是,她就是觉得有哪里说不上来的别扭。她并不是一个被动的人,可不想一直被人仇视,毕竟养头狼在身边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所以,她决定要在这头狼还在狼崽子的状态的时候就掐死在摇篮里。 “这大冷的天气,怎么不多穿一点呢?”做面子工作谁不会啊?特别是拓奈奈这个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算计别人的老狐狸更是已经将怀柔政策演习的非常滚瓜烂熟了。她伸出了手,轻轻的摸了一下甘倩胳膊上的衣衫,然后皱着眉头,一脸心疼的样子。 甘倩给拓奈奈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给吓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听见拓奈奈在咋咋呼呼的喊开了:“老太太,老太太!” “啥事啊?”厨房里立刻就传来了太史老太太的答应声:“啥事?大点声说,我这和面呢!” 拓奈奈直接就把甘倩手里的抹布扯下来,丢进了盆里,开始拉着她往厨房里走去。“老板娘……”甘倩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跟着拓奈奈走。无奈她的年纪小,个子矮,也没有拓奈奈的腿长,一路要小跑才能跟上大老板的步子:“老板娘,我的桌子还没有擦完呢。” “桌子又不会跑,一会再擦吧。”丝毫不把甘倩的话都一回事,拓奈奈只是拉着她走进了厨房。只见这里倒是热闹的很,貂蝉糜贞都在这里帮忙做面包,虽然,糜贞这个大小姐的作品可以忽略不计,不过,整体效果是非常和谐的,非常歌舞升平的。 “老板娘,你看你看,我做的面包是不是好看多了!”糜贞一见着大老板进来,连忙就捧着自己的“杰出”作品来献宝。 看着那个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的面包,拓奈奈有些感慨,她是多么多么的不容易啊,居然已经把一个资本主义的大小姐训练成普通劳动人民了! ———————————————————————————— 《好女十八嫁》书号:1140670. 老爹是大侠,叔叔是高手,听来这个家世不错啊! 可等等,为啥这一家子个个都这么面黄肌瘦? 什么,家里连锅都揭不开了? 怒啊,既然当大侠如此没钱途,何不做个小地主? 且看史上最有潜质的一代未来侠女如何发愤图强,誓奔小康! …… 那啥,把书名想歪的人统统面壁去……捂脸……偶只是说好女十八了,好嫁了而已…… …… 有票不?有票不?有票不? 有就赶紧砸过来啊!哈哈,偶不怕被砸的血淋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整治狼崽子 本着一碗水要端平的中心点,在要继续奴役大小姐,要将万恶的资本主义推翻的崇高原则下,拓奈奈非常违心的夸奖了一番糜贞,生生的把那个抽到极点的面包说成了从古至今都没有的珍贵艺术品。 在面对自己良心的责问下,拓奈奈十分云淡风轻的告诉自己,毕加索的画不同样是丑得看都不能看一眼吗?那同样是世界最昂贵的艺术品吗?所以,这就说明了,一般艺术品都是只有极少数的才能接受的,她只是,装成了是极少数的那部分人而已。 糜贞像是一只得到了夸奖的小狗,在得到了拓奈奈的高度赞扬后,立刻有屁颠屁颠的跑回面案的旁边,用极高的热情投入了下面的破坏……恩,工作中。 “老板娘,你叫我啊?”太史老太太一边和面,一边回头看着站在厨房里的拓奈奈笑了起来,当她看见她手里拉着的甘倩的时候,立刻摇头:“老板娘啊,我这里可是人手够了,您就别送人了。” 甘倩听见太史老太太的话,脸色微微的一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露出了一股淡淡的不屑,她用极轻的声音哼了一下鼻子,转过脸去,满副不想和太史老太太打交道的模样。 拓奈奈撇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已经微微有些尴尬的太史老太太,于是抿嘴笑了笑:“老太太,我是手笨的很,你看看,这天气一天寒似一天了,大家都还没有加厚衣服,这样下去身体可不太好,干脆这样好了,你明日喊街头的廖裁缝过来,给店子里的人每人缝上两套衣服,最好连冬衣也做了,你看行不行?” “老板娘,你可是真是活菩萨了,这发着工钱,还给我们做衣服,这好事我可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呢。”太史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擦干净手,开始抹起眼泪来。 “特别是这丫头,浑身上下就只有这么一身衣服,看看,都有些破了,还是你给多做几身。”拓奈奈将甘倩推到了太史老太太的跟前,一脸的心酸。 “可不是吗。”太史老太太连忙上下摸了摸甘倩的衣服,“造孽啊,这么冷的天了,还穿着这么薄,唉,这丫头怎么不吱声呢?我这眼神又不好使,你看看,要不是老板娘看见了,我指不定哪天才能知道。” 拓奈奈一脸赞许的看着太史老太太,这老姜就是不一样,她才开个话头,就立刻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这人我可就交给你了,你照看好。” “造孽哦,老板娘连我都放心了啊!” “老板娘!我的桌子还没有擦完呢!”甘倩见拓奈奈这就要出去了,心里一着急,她可不愿意和这个酸老太太在一起,立刻就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朝着拓奈奈冲去。 拓奈奈准确的一转身,就这样拦在了厨房的门口,笑盈盈的看着冲过来的甘倩说:“这桌子不用擦了,我瞅着挺干净的。”她伸手牵住她的手,摸了摸,“快去歇着吧,这天那么冷,晚上大家都加床被子。”说到了这里她不在看甘倩而是,抬头冲着太史老太太说:“你可把这丫头好好的照应好了,多吃点好的,多穿点好的……” “老板娘,我不要……”甘倩有些生气,她执拗的拉开了拓奈奈的手,坚决不接受敌人的腐蚀,一定要坚贞不屈的保持自己的那一点点傲气。 “要不是让奉孝先生看见了,指定不喜欢这样瘦瘦的小丫头。”拓奈奈并没有就此收住了嘴,只是继续微笑,凝视着甘倩那张固执的小脸,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 甘倩的脸上微微一黯,可是随后她的眼睛里冒出了一股愤怒的火焰,那是一种拓奈奈觉得很熟悉的火焰。她轻轻的一愣,就这么一愣的功夫,甘倩已经顺从的走到了太史老太太的身边,对于她来说,能在郭嘉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可比什么都重要。她倨傲的抬着下巴,目光从拓奈奈身上扫过的时候,一种酸涩的尖锐超她刺了过去。 看着甘倩那尖锐的目光,拓奈奈的身体猛然间一抖。她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目光了,那是在王西贝的身边,被他的女朋友恶狠狠的怒视的目光。难道她以为自己和郭嘉有什么吗?拓奈奈只觉得浑身一冷,接着,那个很久不曾提起的名字又再次爬上了心头。 王西贝,王西贝。拓奈奈的心里微微一凉,不知道她唯一的这个朋友在那遥远的两千年之后过得好不好?如果,他知道自己现在正在三国里享受着他的梦想的话,会不会狠狠敲几下她的头呢? 只是,现在,就算她想狠狠的让王西贝打几下,也是一种永远不能实现的奢望了吧。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拓奈奈摇头甩开了那已经远去的奢望,只是静静的看着甘倩那冷漠的侧面,心里苦笑,她对她的敌意未免来得太不可思议了吧。她就算再堕落也不能成为郭嘉的那啥吧,她又不是被虐待狂,去找这样一个人夜夜当新郎,夜夜换新娘的浪荡子。难道她已经活够了,需要找这样的方式,活活将自己气死,结束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吗? 不过,就算她没有这个想法,但是看起来这个小丫头已经将自己当成头号情敌了,不是那么好收买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恩,好像用错成语了,因该是冤有头债有主,她要解决这个狼崽子现在只能去找郭嘉了。 这么思索着,拓奈奈朝着一厨房的人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转身走进了店子里的柜台,又将自己埋进了那混乱到了极点的账本里面。天啊,让她这个数学白痴算账的日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到个头啊! ———————————————————————————————————— 《好女十八嫁》书号:1140670. 老爹是大侠,叔叔是高手,听来这个家世不错啊! 可等等,为啥这一家子个个都这么面黄肌瘦? 什么,家里连锅都揭不开了? 怒啊,既然当大侠如此没钱途,何不做个小地主? 且看史上最有潜质的一代未来侠女如何发愤图强,誓奔小康! …… 那啥,把书名想歪的人统统面壁去……捂脸……偶只是说好女十八了,好嫁了而已…… …… 有票不?有票不?有票不? 有就赶紧砸过来啊!哈哈,偶不怕被砸的血淋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奇怪的组合 今天很奇怪。 凡是走到不是黑店的人都会觉得很奇怪。奇怪的事情不是在于老板娘拓奈奈童鞋没有在店子里卖酒,奇怪的事情是在于,这位童鞋今天居然笑意盈盈的蹲在她的死对头郭嘉童鞋的身边。虽然店子前面买酒的人依旧人山人海,太史慈赵云在店子里面吼得连嗓子都快沙哑,可是,在这两人的周围方圆两尺的之内连个喘气的物件都没有,可见,这是多么诡异,多么强大的磁场。 面对于一边买酒的人头来的好奇的目光,拓奈奈很是轻松的微笑着打发,一边从店子里拖了一根凳子出来,就这么坐在了郭嘉的身边。 深秋的阳光晒在身上还不是普通的温暖。她活动了一下身体,用那把金色团扇遮住了眼睛,不露痕迹的朝着在店子另一边卖汉堡的甘倩。这个小丫头自从她今天来到郭嘉身边开始,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要不是一边的典韦帮忙,也不知道今天她要亏掉多少钱。 转开了眼睛,却转不开甘倩那满含嫉妒的目光。 拓奈奈耸了耸肩膀,一点不在意的笑了起来,其实,想想看,能被一个如此的美女嫉妒也是一件挺虚荣的事情,至少说明她也跨进了美女的行列了。一想到这里她那原本就翘着的嘴角就勾得更高了。 “你似乎很高兴?”蹲在一边的郭嘉转头注视着在阳光里翘着嘴角的拓奈奈,侧面看去,她的眼角眉间被深秋的阳光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脸上似乎还有一层柔和的光晕。他微微眯了眯,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起这个女人,她于今时今刻坐在这里实在是有些让人诧异的。 “我还真佩服你。”拓奈奈答非所问,她扭头就这么直白的对上了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目光清澈,清澈得让人看不出她的心事。“你居然为了一句话就真的在这里一蹲就是几个月。要知道蹲着也是很累的。” “这个也值得佩服吗?”挑起了眉毛,郭嘉笑得实在有些无奈。 “自然是值得的,只要是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就是佩服的。”拓奈奈说到了这里,她的眼角忽然向上提了一下,露出了一个算计的笑容:“难道,奉孝先生不佩服比自己强的人?” 郭嘉只是抿了抿嘴巴,不回答她的问题,过了一会才又开口:“老板娘,说说你的来意吧。” “我来自然是陪陪先生。” “这么长时间了,老板娘终于想起了要陪陪在下?”郭嘉摆明了是不相信的,他的脸上挂着好似春风一样的笑容,在如此的深秋里,也温暖如少女的手。“老板娘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拓奈奈瞟了郭嘉一眼后,闭上了嘴巴,什么都不说,只是轻轻的摇着扇子,状似很不在意的微笑:“听说,奉孝先生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不如猜猜看好了。” “可是我不是神仙,不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倒是听说老板娘是天人,一定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吧。不如你来说一说。” 愣了一下,拓奈奈有些紧张,她看着郭嘉戏谑的眼神正想着自己该怎么去应付这样的情况,她是不是应该编一个理由呢?她正这么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脑袋被雷劈中了,她挑起了眉毛,瞪着眼睛:“你说让我讲,我就要讲吗?你当我是什么人!” 郭嘉低下了头,一阵低沉的笑声从他的胸腔里传了出来,在拓奈奈的身边激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其实,拓奈奈实在是很想抬腿踢这个家伙一脚,可是在考虑了自己是淑女这个特质之后她决定还是不要做这么让人难堪的事情,于是她哼了一声,还是开口:“你决定什么时候把她给带走?” “她?谁?”郭嘉愣了一下,倒是一时没有想起来这个女子说的是什么人。 “你给我装糊涂吗?我说的自然是甘倩了。”她压低了声音,甚至用扇子遮住了嘴角,贴到了郭嘉的身边悄声的说出这个让她很是忌惮的名字。 这个女人的身上洋溢着一种奇异的香味,并不是花香,而是一种好闻的,却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她每次靠近自己的时候这股子香气就好像是小虫子一样不停的朝他的鼻子里钻进去,钻进去,钻到他也无法拿捏的地方去了。 郭嘉抬起了手,轻轻揉了揉鼻子,这个味道真的让他有说不出的舒服感觉。他抬头,却看见那张细致的面孔就贴在他的脸庞旁边,心里面那不知道那个角落里就这么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不过这么送上门来的女子他要是不吃点豆腐是在就是对不起自己了,他立刻毫不客气的用抬起了手就贴在了她的脸颊上,享受那手下面柔滑的感觉:“甘倩如何?” 指尖上带着秋寒那微微的冰冷,贴在脸颊上却不知道为什么瞬间化成了火,烫得拓奈奈几乎叫出声来,她紧紧的咬住了下唇,几乎是立刻的,她抽开了自己的身子,有些慌乱的看着那些排队的人,还有,还有那个一直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甘倩。 买酒的人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八卦,虽然他们对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晒太阳非常的感兴趣,但是,显然他们主要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什么时候能排队到自己这个问题上。倒是在人群后面那个颜面如玉的甘倩一直盯着。 想必那让人呕血的一幕已经落在她的眼睛里了吧,从她那更加怨怼的眼神中不难看得出来。拓奈奈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无辜,自己干嘛非要跟这一堆子人搅在一起呢? 上帝说,有人打了一个巴掌你要把另一边的脸凑过去让他打另一个。 这是上帝,不是拓奈奈。 对于甘倩那个恶狠狠的眼神,拓奈奈的做法是用更加恶狠狠的眼神等回去。心里还不断的咒骂着,甘倩啊甘倩,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你是刘备的老婆!你现在对郭嘉芳心暗许这叫个什么事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关于甘倩的归属问题 都说,女人之间的战争是令人害怕的。这点一点都没有错,放哪个朝代都是这个样子的。因为女人天生都心眼小,要不然为什么那什么X点啊,X江上面数不清的宫斗小说,这就足够说明女人也不是那么爱好和平的。 可是,那有个前提条件,就是她们之间有什么一定要得到的东西,比如,权利,比如,爱情,比如,皇帝。 可是!再次可是!拓奈奈就弄不清楚了,她和这个甘倩之间有什么好争的,她喜欢郭嘉,就算不符合历史,她不是也屁颠屁颠的来找人接收了吗?当然,根本的出发点是要把这个对她意见多多的狼子野心掐死在狼崽子的状态里。可是,别管出发点是什么,别管过程中拓奈奈经过了多么激烈的心理斗争,最后的结果是她已经坐在郭嘉的身边在讨论的她的归属问题不是了吗? 那她这个死丫头片子还这么恶狠狠的瞪着她干嘛!就算她是少女怀春吧,就算她把自己当成了假想敌了,可是甘倩今年不过十二三岁,这个少女怀春也怀得太早了吧,而且,她这么一个美丽非凡,气质卓越,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天人可能成为她的情敌吗?这也太掉分子了。 好吧好吧,这些都不管她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她一个人人都要求着巴着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老板娘,不好好的卖酒为什么要来这里受这个气?这是什么样亏本的买卖唉。而且最让人没有想明白,也没有让拓奈奈想明白的问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什么她还不拍拍屁股走了,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人,果然都有虐待倾向,也有受虐的倾向。 拓奈奈再次甩给了甘倩一个眼白大于眼仁的销魂目光,淡定的抽出了手帕,当着郭嘉的面,毫不客气的擦了擦他摸过的地方,仿佛他是什么世界末最可怕的埃博拉病毒。 郭嘉看着拓奈奈那嫌弃的动作,并没有生气,反而低下头微微的笑出了声音。过了一阵子才开口问:“甘倩怎么了?老板娘在这里晒了一早上的太阳不会就只是为了跟在下说这样的几个字吧。” “当然不是。”被郭嘉吃了豆腐,又被甘倩丢了一个白眼后的拓奈奈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跟这个男人说些有的没有的狗屁问题了,直接就切入了主题:“我只是想问问,当时你怎么跟那个小丫头交代的?” “交代的什么?” “当然是交代的她的归属问题了!你难道没有直接跟她说,我这个店子里老板娘,她以后就是这个店子里的杂役吗?”拓奈奈听着郭嘉那不明就里的回答,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开始麻起来。 “让我想一下。”郭嘉眯起了眼睛,一脸的认真,似乎真的是在很努力的想象那天他到底是怎么交代给这个小丫头的。“似乎不是这么说的。”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可以帮她安葬父亲,可以给她安排一个日后的去处,问她愿意不愿意跟我走。”努力的想了半天,郭嘉终于在自己被无数美女和美酒侵淫后的大脑深处挖出了这个拓奈奈要的的无聊问题的答案。 “就这样?”不相信的挑着眉毛,一脸愕然的拓奈奈就这样看着郭嘉。 “就这样。”郭嘉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我怎么说有什么不对吗?”说到这里,他也不等拓奈奈回答,直接自顾自的说开了,甚至还附带着一脸欠揍的满足:“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对不是吗?我为你找了一个那么好的杂役,也为她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归属,日行一善果然是一件让人非常开心的事情。” “开心个屁!”拓奈奈快被这个叫做郭嘉的人弄得疯掉了,难道是说,智商高的人情商一定都低得让人觉得可怕吗?“你就这么跟她说了,她当然会心里有着期待,有着希望。” “期待什么?希望什么?” “期待有一天你来接她,希望你从此能与她琴瑟相和,浪迹天涯。”拓奈奈拼命的闪着扇子,这是她心情不好的明显标志:“真是够狗血的剧情。” 郭嘉并不太明白什么叫狗血剧情,不过看着拓奈奈那一脸生气的样子还是自觉的没有开口问出这么讨打的问题,而是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问题的前半段,其实这前半段的问题就已经让他没有机会去想后面的狗血了:“你说她希望我来接她?和她琴瑟相和?”郭嘉像是在一瞬间吃了一大串的鸡蛋一样,一整个人差不多从地上跳了起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路见不平了,你拔刀相助了,你英俊潇洒了,你英雄救美了,有了这么多理由,为什么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拓奈奈横了郭嘉一眼冷言冷语:“难道还有什么不对吗?” “我会救她是因为那天典韦他们已经冲下去了!而且,你好像对她很感兴趣,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郭嘉似乎被人踩住了尾巴,拼命的摇头:“太荒唐了。” 看着郭嘉如此的模样,倒是拓奈奈觉得奇怪了,这个男人明明是只要是两条腿的女人都喜欢的样子啊,现在人家送上门来还往外面推,难道天下红雨了?她一脸的不相信:“我说,郭嘉,最近天气变化比较快,你是不是着凉了?” “我身体还不错。只是干嘛问这个?”郭嘉一下子没有明白拓奈奈这飞来一笔到底是在问些什么。 “既然没有头疼脑热的,干嘛这么一个美人送到门口你还不要啊!” “美人?”郭嘉一脸的扭曲,他毫不避讳的抬眼看着人群后面卖汉堡的甘倩,果然是眉眼如画,容颜如玉,而甘倩在感觉到了有人看她之后,也抬眼看了过来。四目交汇的瞬间后,两人都慌忙避开,郭嘉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拓奈奈:“再过个几年确实是美人了,可是现在还是个小孩子。” ———————————————————————————————— 广告广告了~~ 《好女十八嫁》书号:1140670. 老爹是大侠,叔叔是高手,听来这个家世不错啊! 可等等,为啥这一家子个个都这么面黄肌瘦? 什么,家里连锅都揭不开了? 怒啊,既然当大侠如此没钱途,何不做个小地主? 且看史上最有潜质的一代未来侠女如何发愤图强,誓奔小康! …… 那啥,把书名想歪的人统统面壁去……捂脸……偶只是说好女十八了,好嫁了而已…… …… 有票不?有票不?有票不? 有就赶紧砸过来啊!哈哈,偶不怕被砸的血淋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争风吃醋 深秋。 一个多了一位所谓天人的穿越女的东汉末年的深秋。 徐州 一个建筑了一家叫做不是黑店这样怪异名字的酒馆的徐州。 郭嘉。 一个本来不会在徐州出现,却因为那个那个穿越女酿造的美酒一直滞留在徐州的郭嘉。 美人。 一个来自未来二十一世纪,带着一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非法闯入者,一个拥有这个样的身份并且自认为是美人的……美人。 这是个多么感人的故事,放哪都要天雷地火,狗血一番。 可是,放在这个原本该很美丽的画面里就不感人了。此时此刻画面正定格在,在深秋早晨暖意融融的太阳下,徐州城不是黑店前面的板凳上,拓奈奈一脸很扭曲的看着同样扭曲的郭嘉。他刚才说什么?这还是个小孩子?! 听着郭嘉这个话,拓奈奈那煽动着的扇子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她不是小孩子,再大个几岁,她再如此示好,你就会毫不犹豫的收下来?” 郭嘉裂开的嘴角嘿嘿一笑,丝毫不见下流猥亵,倒反看起来有几分让女人心神飘逸的潇洒:“自然,如果是个美人投怀送抱,我难道还要推出去吗?只可惜,这还是个小孩子。”他这么说着的时候,正用两根手指头轻轻的搓着下巴,一脸的惋惜。 张大了嘴巴半天,最后才缓缓的闭上。她不是没想过郭嘉会是这样的回答,可是,真的听见这样的回答后,她还是觉得有些义愤填膺:“郭嘉你是不是男人啊!这样的话你都说得出来!人家小丫头对你这么好,你居然……” 郭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挺直的脊背,抬高了下巴,用一种骄傲的口吻宣布着:“我是一个男人,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需要的是女人,不是小孩!”他顿了一下,上上下下看着拓奈奈,然后叹气摇头:“虽然老板娘你店子里长得漂亮的小丫头片子是不少,可是,都是小丫头片子!都还没长开呢!我郭奉孝最喜欢的就是美人,而不是美丽的小丫头片子!” “你……”拓奈奈有些气结,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郭嘉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一口气堵在胸口半天都没有呼出来:“你怎么会这么无耻!” “我哪里无耻?” “你既然不喜欢人家,为什么要对人家那么好!”拓奈奈虽然生气,可还是要注意到人来人往的影响,她压低了声音,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在咆哮了。可是,这样的咆哮在郭嘉的耳朵里听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不但没有任何威吓的程度,倒反还多了一些小女人的娇羞。 他笑得嘴巴都合不上。 在郭嘉看来。女人,无非两种。能玩的,不能玩的。而这两种女人又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在乎他的。 偏偏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这两种中的任何一种,她从头到尾都是用鼻孔看人,这让郭嘉觉得很有趣,也许,这也是他一直留下来的原因,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有趣。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郭嘉继续咧着一口白牙笑得讨打:“那请老板娘转告她好了,等她再过几年,长成女人了,我来看她。” 这叫什么答案!某人觉得自己真的是在跟一个根本就叫不出名字的怪胎在对话,典型的鸡同鸭讲:“现在不是这个问题!现在的问题是,她根本就不愿意呆在我这里,也不喜欢我,她喜欢你,她觉得她是你救的,她要跟着你!” “那是她的问题,与我什么关系。”郭嘉不明白的看着拓奈奈,那茫然的表情里透露着一种让人心寒的苍凉和漠然。“如果我救的每个人,我都要管到底,我只怕早就可以做皇帝了。”他冷冷的哼着,嘴角里溢出了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冷淡语言。 听着这样的话,拓奈奈愣在了那里,她知道有什么不对,可是她却无法去反驳这个问题,她只能愣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郭嘉。过了好一会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决定说服眼前这个男人,让他迅速带走甘倩这个丫头:“可是,她似乎很喜欢你样子,很期待着跟着你走的样子,你要是把她当个丫鬟,她也不会拒绝的。” 郭嘉盯着拓奈奈那样有些无助的眼神,心里微微被什么刺了一下,他抿了抿嘴角,无法控制的话语从他的嘴角里飘了出来:“我居无定所,现在还是在蔡家做一个门客,我怎么可能要一个丫鬟,老板娘,你也未必太看得起在下了。” 拓奈奈明白话说道这里算是到死角了。 郭嘉说得是实情,他现在的身份,现在的情况怎么都不可能带一个小女孩。而且,给人当保姆似乎不是这个眼高于顶的男人会做的事情。 有了这样的结果,拓奈奈觉得有些丧气,她干嘛要来这里操这份闲心,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个没有赚头的破烂买卖? “倒是老板娘为什么一定要把她让给我?难道她是在吃白饭的?” “哼。”拓奈奈冷冷的哼了一声:“她没有吃白饭,但是比起一个能干活却对你时时刻刻憎恨的人来说,我还是喜欢吃白饭的。” “她恨你?”郭嘉吃惊了:“为什么?她父亲是你害死的?这不可能啊?她恨你做什么?” 眯了眯眼睛,拓奈奈很想努力用一种正常的面孔问问郭嘉为什么情商这么低,可是,最后她的嘴里吐出来的还是有些尖酸刻薄的问话:“奉孝先生,难道就没有美人为你争风吃醋吗?你有必要装得跟****的小孩子一样单纯呢?” 郭嘉依旧笑着,他那刺目的笑容在直接造成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拓奈奈对此人无比讨厌:“争风吃醋是说明我值得。难道,甘倩和老板娘也在为我争风吃醋吗?” ———————————————————————————————————— 广告广告~~ 《好女十八嫁》书号:1140670. 老爹是大侠,叔叔是高手,听来这个家世不错啊! 可等等,为啥这一家子个个都这么面黄肌瘦? 什么,家里连锅都揭不开了? 怒啊,既然当大侠如此没钱途,何不做个小地主? 且看史上最有潜质的一代未来侠女如何发愤图强,誓奔小康! …… 那啥,把书名想歪的人统统面壁去……捂脸……偶只是说好女十八了,好嫁了而已…… …… 有票不?有票不?有票不? 有就赶紧砸过来啊!哈哈,偶不怕被砸的血淋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七十一章 死了都要爱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什么人是拓奈奈憎恨的话,那这个人非郭嘉莫属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恶起来,居然能到这样的地步。她不过是本着自身安全的考虑,想把那个粉嫩嫩水灵灵的小美人给推销出去,以保证自己哪一天不会莫名其妙的因为身为别人莫名其妙的情敌而死于非命,可是,为什么就这么一个正当的理由从郭嘉的嘴里讲出来就变成了为他争风吃醋的龌龊事情了呢? 这实在是太让人觉气愤了。 拓奈奈对于口无遮拦的郭嘉给予的报复就是,直接召唤来典韦,用人间大炮将他打得满脸桃花开。可是就算是这样,郭嘉这个死人的脸上依旧带着一种我知道你就是这样,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的微笑让她觉得十分的窝火。 而这样的后果是,甘倩对于拓奈奈的敌意更重了。连带着,连无辜的典韦也成了甘倩记恨的对象。特别是在第二天,郭嘉顶着满脸的伤痕笑意盈盈的又出现在不是黑店的门口的时候,甘倩那双漾着波光的双眼,顿时升级成了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燎原怒火。 拓奈奈是老板娘,自然不可能遭受到太大的不平待遇。而作为帮凶的典韦,便华丽丽的成为了这件乌龙事件的最佳炮灰。 这是到底招谁惹谁了? 不是黑店的老板娘心里非常的郁闷。她看着收了摊子,正黑着一张脸抱着钱盒子走向她的甘倩,似乎她才是这里的大老板,似乎是她才是这里衣食父母。 甘倩也不多说话,她不言不语的走到了拓奈奈的身边,将手里的钱盒子放在了柜台上面,和往日一样,转身就走了。 郁闷啊,真是郁闷啊。 拓奈奈看着甘倩那潇洒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自己郁闷得快成了夏天里的霉豆腐了。出钱养着她的人是自己,出手救她的人是自己的人,就连她身上穿的这套新作的冬衣出钱的也是自己,为什么郭嘉就是说了两句话,然后她就成了头号敌人? 甘倩她不就是刘备的老婆吗?她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气啊?拓奈奈瞪着柜台上钱盒子,实在不理解自己现在为什么要这么憋屈,好像自己真的成为她的情敌一样,好像她真的跟那个姓郭的有一腿一样。她为什么不在甘倩甩脸子的时候用奋力回击呢! 正在给给打气的她忽然间又泄气了,她用手摸了摸嘴唇,虽然在现代一个吻不算什么,可是,在这个古代这算是失身吧?那么说,她和姓郭的似乎还不是那么清清白白。那么她受到人家的这点小气也是应该的…… 等等!拓奈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有的没有的!还是为了一个长腿的烂桃花就纠结这个问题,你难道脑子真的坏了吗!她狠狠的瞪着钱盒子,如果目光可以是烈火的话,那么只怕这个时候她的目光已经将那盒子烧烂几个大洞了。 “造孽哦!瞪着个钱盒子做什么!要是不喜欢就不要了,赶她出门就好了,自个在这里生什么闷气?”太史老太太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把就抱住了那个钱盒子,心疼的擦了擦上面的灰,看样子真的是已经被烧出了几个大洞一样。 “我怕她饿死。”拓奈奈愣了好一会才呐呐道。好吧,她承认,她这么孬种,不是她好心,其实她是害怕要是以后这个人成了刘备的老婆以后,会打击报复。刘备那么不要脸的人,做什么事都是恬不知耻,要是被这小妞一吹枕头风,她未来的日子还好过吗? 当然,如果,她抱紧了曹操的大腿的话,倒也不怕刘备。可是,她现在不是还没有抱紧曹操的大腿吗?怎么能就得罪了蜀国国主未来的小老婆?她不想活了是吧? 摸了摸鼻子,她就是这么胆小,她就是这么欺软怕硬,她就是这么没有什么定性,可是,这是人之常情,尊严,是要在活着的情况下才有的奢侈品。 所以,拓奈奈决定继续没种的憋屈着。 “就没见过你那么善心,是不是心里打什么主意呢?”太史老太太抱着钱盒子一脸八卦的样子贴着柜台。拓奈奈看着那张原本皱纹遍布的脸孔,经过了这么几个月八卦的滋养,此时此刻居然舒展了不少,她忍不住暗自猜测,难道,八卦还有驻颜的功效? “没有。”拓奈奈憋屈啊,可是,她能说自己不敢得罪未来蜀国国主的小老婆才这样的吗?她能吗?她能吗!? “造孽啊,瞧瞧这张脸,快成典韦买来的死鱼了。”太史老太太不怕死的鄙视了一下大老板,为了不变成下一个炮灰,放下了钱盒子瞬间移动消失了。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拓奈奈用头拼命的对着柜台上猛撞,当然,有一个软垫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自虐了一阵子之后,她还是决定听听歌,发泄一下自身的郁闷。在电脑上找了半天,终于选定了一首进KTV必点的歌曲之后,拓奈奈决定化身狼人,震撼东汉。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拓奈奈抱着音响手持话筒一点都没有吓死人的自觉,在那经典的伴奏下深情演绎了一首竭斯底里的破音情歌后,觉得心里爽快多了。正待继续唱深情的主歌部分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罐子掉下来破碎的声音从她背后的店门口传来,不慌不忙的回头看去。 好多人啊,好多好多人啊!这比平时来买酒的人多多了,如果说平时是水泄不通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人山人海了,仿佛所有徐州城的人都挤到这里来了。而在这人山人海的最前面就是例行上山回来的赵云小正太,他的脚边一片破碎的瓦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小云,你会唱歌吗? 静。 很静。 很安静。 仿佛整个徐州城里就没有这么安静过,除了死了都要爱的伴奏带的音乐不停的从音响里流淌出来以外,整个世界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这样的安静让拓奈奈非常的忐忑,她看着所有的人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难道她唱得走音了?不会吧,她觉得都踩到点子上啊。她清了清嗓子,刚准备说话,只见外面的人呼啦啦全部不见了,就是那么瞬间的事情。 她敢保证,她看见从树上飘落下来的树叶被这些人奔走的时候带起的风又卷了起来。接下来,她听见的声音是嘭嘭嘭的关门声,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欧巴桑们准备去请法师来给自己小孩压惊的讨论声。 可是,这些声音也就是持续的几秒钟,接下去,安静再次的袭来。 不是黑店里只剩下了老板娘拓奈奈和站在门口的赵云小正太打眼对小眼,两望不相厌。 “老板娘,你是不是,不舒服?”赵云小正太咽了一口口水,仔细的打量着站在屋子里面拓奈奈,他刚才听见她如同雷动一样的声音贯穿了整个徐州城,急得他立刻就奔了回来,生怕是老板娘出了什么事情,可是,现在看来,她似乎好好的。 那么刚才那打雷外加像杀猪一样的声音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说的天人的神力? “没,没有。”拓奈奈无奈的抓抓头发,有些尴尬的傻笑。 “那你刚才怎么吼得这么大声?还那么凄厉,我还以为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敢对我们店子里抢劫呢。”赵云故作轻松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又故作轻松的走进了店子,只是他试探的脚步泄露了他是多么的不安。 “我是在唱歌。”拓奈奈不高兴的抿着嘴唇,凄厉?他当她是鬼吗?凄厉!这是啥形容词?她可是在唱KTV啊,虽然条件差了一点。 赵云猛的站住了脚步,就在距离她不到三步的地方,用一种看见鬼的表情盯着拓奈奈,仿佛在审视这个女人是不是自己的老板娘。虽然平日里拓奈奈很凶,说话的时候也尽是用吼的,可是,依然掩饰不住她好听的嗓音。那么,这杀猪一样的声音是什么?是唱歌?他不相信,绝对不相信,这太荒谬了。 “唱歌?”他抽动了一下脸皮:“这是啥歌?怎么,怎么,怎么……”赵云怎么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首被拓奈奈糟蹋的不成样子的经典名作。 “死了都要爱。”拓奈奈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走进了柜台,关上歌曲,放下了话筒,百般无聊的看着赵云,他这个样子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他似乎是被吓到了的样子,是被她的歌声吗?要是他唱起来又是什么感觉呢? 听赵云唱歌?哇,这太刺激了!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疯狂的事情吗?拓奈奈瞬间就走出了因为自己歌声吓得左右邻居食不安寝的阴影,马上就想实施自己的理想。 看着老板娘那越来越亮的目光,一种极度不安的情绪立刻就席卷了赵云的全身,他敏感的打了一个寒战。对于拓奈奈回答了自己的问题,赵云了解的点点头,迅速的朝着后院走去,想要拼命的摆脱这种可拍的不安:“我去找小慈来关门。”就在赵云的脚步马上要消失在后院里的时候,他听见大老板发出了可怕的地狱召唤。 “小云,你会不会唱歌啊?” 赵云缓缓的转身,带着满头的冷汗看着站在柜台后面朝着自己猛笑的大老板,扯着已经僵硬的脸皮,掐着几乎失去的语言能力的嗓子说:“老板娘,唱曲是女子才做的事情。” “哦!”拓奈奈拉长的声音,挑高了眉毛,一脸我很了解的表情,她冲着赵云点点头:“那你快去找小慈来关门吧,我们打烊了。” 哎?这就放过他了?赵云没想到自己迅速过关,实在是觉得不可思议,一时间倒反愣在那里,呆成了木头。 “怎么?你决定唱一首?”拓奈奈饶有兴趣的看着赵云小正太已经呆掉的面孔,双手托腮,匍匐在柜台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赵云真是美男子啊,就连这么发呆的表情都是一副美丽的图画,能看着这样的人真是幸福。某人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的看着那个矗立在后门门口的赵云,在已经柔和的阳光中,他好像一个镶金的神仙,美艳不可方物。真是口水啊,这样的男人居然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是哪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我这就去。”赵云立刻回神,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拓奈奈对着已经消失的门口发呆。 晚饭后,拓奈奈破天荒的不打麻将,丢下了一群人跑进了自己的房车里开始找话筒,她记得,她记得的,王西贝是带来了一套音响功夫还有选歌系统的,最重要的是还有三只话筒,她是记得的! 在依维柯房车里拓奈奈忙的灰头土脸,总算从一堆东西里找出了自己想要的好玩意,满足的指挥着典韦将他们搬出来放进了二楼里一个不用的房间。 光是吃饭喝酒多没有意思啊。古代人的生活太无趣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点娱乐生活都没有,他们不会打麻将,不会去迪厅,不会唱KTV,不会看电影,啥都没有,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搞头。这还怎么糜烂?这还怎么堕落? 所以,作为救世主的她,决定了,要改变这让人受不了的现状,要好好的为古人娱乐发展作出卓绝的贡献。当然,也是为她的口袋作出卓绝的贡献,更是为了她伟大的梦想作出卓绝的贡献。 “小云,你确定你不会唱歌吗?”站在楼梯口的拓奈奈叫住了正在收拾的赵云小正太,媚眼如丝,笑得十分……变态。 —————————————————————————————————— 《好女十八嫁》书号:1140670. 老爹是大侠,叔叔是高手,听来这个家世不错啊! 可等等,为啥这一家子个个都这么面黄肌瘦? 什么,家里连锅都揭不开了? 怒啊,既然当大侠如此没钱途,何不做个小地主? 且看史上最有潜质的一代未来侠女如何发愤图强,誓奔小康! …… 那啥,把书名想歪的人统统面壁去……捂脸……偶只是说好女十八了,好嫁了而已…… …… 有票不?有票不?有票不? 有就赶紧砸过来啊!哈哈,偶不怕被砸的血淋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把KFC开到古代去 蔡家和糜家老不地道了。 如果说在不是黑店福利员工的时候将店子里翻得底朝天不算什么,毕竟那不是台面上的事;如果说在拓奈奈接到订酒席之前就已经把她的信从里到外看过几遍不算什么,毕竟那也不是台面上的事;那么现在他们明晃晃刺啦啦的拷贝着她的山寨汉堡,就事就太不地道了。 其实拓奈奈也知道,关于山寨汉堡的那点道道,实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没有几日就被别人学了去也没有什么,反正可以假装大度的说一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可是现在徐州城里到处都已经是汉堡的影子了,倒不是因为大街小巷的摊贩都在卖这个,而是在蔡家和糜家名号下的店子里跟风推出了各自汉堡,并且,做工可是比她这个精致,价格也比她这便宜,几天下来她这卖汉堡的生意就淡多了。说不定在过几天她就要被这两家挤兑得关门大吉了,要不是还有那点美酒撑着所有的生意,只怕她早就要回老家吃自己了。 谁说古代就没有竞争?她现在不就在被人竞争着吗? 思前想后,拓奈奈决定自己还是不能老是搞点小打小闹,今天发明这个,明天发明那个,她又不是什么金手指,只要她摸过的东西全部都值钱得老鼻子了。现在她的生意好,不过是因为图个新鲜而已,而,在生意场上要靠新鲜站住脚,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对于做生意这件事,拓奈奈自认为自己是没有蔡MM厉害的,更没有糜家厉害。她所胜的不过是一个出新,而,蔡家和糜家才是真正的稳打稳扎,根基牢实。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她还是要承认,在蔡文姬和糜家兄弟面前她不过就是个渣。不过,出新这个东西虽然是眼球效应,不得否认,运用好了还是能像模像样的牛气冲天。 要拼资本,拓奈奈绝对比不过蔡家糜家的一根毛的,一旦打起价格战,输得连遮羞布都没有的人肯定是自己。 要拼人脉,翻白眼,她一个来到这里不过半年的现代人有屁人脉,说她认识那个快死的皇帝?她想被弄死啊?说她认识三国的许多英雄,靠,现在他们都还是啥啥不是的小卒,顶屁用。 要拼手段,拓奈奈不过是一个闲暇时看看无聊小说的不事生产的米虫,那才真正的要叫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根红苗正一颗红心为祖国,连点心眼都没有的傻大姐,能和蔡家糜家那些从小就在计谋缸子里泡大的人精比吗? 所以,她能做的不过是运用点自己手里那些现代人的小手段,和咱们伟大的古代劳动人民斗智斗勇了。 首先,要斗智斗勇还得有舞台,显然,不是黑店这个小舞台已经不够折腾了,要扩建。 有着这样的指导思想,拓奈奈很快就瞄上了徐州城里几处地段并不太好的房子,没花多少钱就给买了下来。 老板娘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是对的,这是不是黑店里不成文的教条。可是,从小就在经商家庭里长大的糜贞对于拓奈奈这次花那么多钱买下的房子还是比较奇怪的。以经商人的目光来看,这几处地方并不是靠近闹市,而且,多是一些靠近平民区的地方。 买下这些店子是做什么用的?而且为什么一下子买下这么多?不光糜贞奇怪,就连蔡家和糜家也同样奇怪,全部都冷冷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拓奈奈并不知道关于她买下这些店子的事情得到了空前的关注,只是按照自己脑子中KFC的经营模式打点着这些地方。 店子买好了,装修也跟了上来,几乎完全是拷贝现代KFC的装潢风格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这边装修着,另一边拓奈奈又打发太史老太太到集市上招了二十个模样清新,动作麻利的小丫头集中到一起搞什么所谓的岗前培训。 反正拓奈奈也是三脚猫功夫,也没有什么系统,全部都是学模学样,不过,好在太史老太太够老资格,就这样跟着看着,硬是在这样三脚猫的教导下,帮着把这二十几个小丫头弄得跟现代快餐店的服务员差不多。 转眼就到了开业的时间。 劈劈啪啪的鞭炮一放,在徐州城里同一天竟然开了四家不是黑店的分店。 不过,这里和不是黑店的总店又是不太一样的。如果细心看,就会发现,在那不是黑店X分店的匾额下面还有一排小字——快餐店。 什么叫快餐?就是不用你做饭,不用你等待,只要你走过去看中什么伸手一点,然后你交钱我给货的东西。你可以外带,可以在这里吃,什么都由你,高度的体现了人的自由性和随意性。 这玩意在现在满大街都是,可是在汉代,那就是一个新鲜。又加上穿着整齐统一服装的一群小丫头带着微笑对着你一句一个敬语,让那些平日里就被人看不起的老百姓倍感亲切。人嘛,只要精神头一上来,钱自然是肯花的。 最重要的是,这店子里的东西也确实便宜,五个钱的汉堡,六个钱的烤肉,一个钱的素菜,一个钱的米饭,管够的白水,十个钱的九等美酒。只要你点了,眨眨眼的功夫,小丫头就已经把你要的东西送到你手上,简单,方便。从早上天一亮就开门,到晚上闭城门时候打烊,永远有你要的东西。 KFC的精髓的挣老百姓的钱,不是黑店同样要这样,从古至今只有老百姓手里才掌握着国家里最多的钱。 一时间,不是黑店的四个分店成了徐州城里最趋之若鹜的地方。不但老百姓喜欢去,就连有头有脸家的小姐少爷也打发着丫鬟小厮来买点东西外带回去。 这年头,最丢人事是什么?没喝过不是黑店美酒?你过时了。这年头最丢人的事是,你居然都没有去过快餐店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十娘给你做面汤 所谓享受这件事,只要是个人就是会的。 特别是在手里有了点小钱以后的人,就更是寻着觅着找这样的乐子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伟大的国粹是怎么产生并且发扬光大的呢?可见我们的老祖宗是非常聪明的,无论在什么事情。 可是有的人却偏偏是不喜欢承认这件事,比如唐僧。 好在,现在是汉朝,不是唐朝,这里是三国,不是西游,所以,在拓奈奈天天飚歌的影响下,不是黑店的闲暇享受逐渐从打麻将斗地主这种传统民俗逐渐走上了多元化的轨道。就在不是黑店里员工们争先恐后的在二楼对着投影仪高歌的时候,拓奈奈已经在思考,能不能用这种自娱自乐的享受挣到一点钱呢? 当然,这个只是她的想法,想要将KTV像快餐店那么普及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毕竟,KTV的设备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朝代里只此一套。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冬至要到了。 冬至可是个大日子,老百姓要进补的,跟过年没什么区别。不过,这个冬至对于徐州城可不太一样,特别是对于不是黑店的老板娘拓奈奈来说更是不一样了。因为这一天她要接待日后三国响当当的几个大人物。 她的心情,不用说,那是堪比打了鸡血狗血马血驴血混合血一样的鸡冻。这样的鸡冻一直从冬至前三天就开始了。她不但身体力行的对整个店子里打扫了一番,更是指挥着店子里的男男女女排练欢迎的节目。 至于节目的内容,大俗大雅。也不用动脑筋,直接从武林外传里抄袭了一段杜十娘,自此,在不是黑店的内部和谐的春天到来了,每人似乎都在哼哼叽叽的唱着十娘为你做面汤,一派歌舞生平的美好景象。 冬至一大早,拓奈奈就已经做好了全面的准备,偌大的大堂里已经被她收拾的只剩下五张大桌子,而在每张的桌子上面全部放了一口冒着暖暖红光的小火炉。厨房里则放了五口黄铜底锅,灶上更是熬好了一大锅的野味炖汤,喷香四溢。除此之外,生菜生肉,山珍海味,只要能找得到的实在拓奈奈都寻了回来,准备等到客人来以后热热闹闹上个火锅大餐。 火锅啊,火锅。拓奈奈偷偷的擦了一把口水,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想念你,来东汉这么长时间了,就没有吃过一次火锅,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个玩意。还好趁着这次机会她打了几口锅,从此以后,她就再也不用担心吃不到火锅了。 对于拓奈奈的淡定,态势老太太可就担心多了,她在厨房里打转,不时的问着大老板:“老板娘,这些东西就算弄好了?” “是啊。”拓奈奈继续窝在柜台里面,淡定的用笔记本电脑看又臭又长的韩剧。在没有网络的东汉,在没有天涯的东汉,似乎也只有这些裹脚布一样的韩剧能来打发无聊的时间了。 “造孽哦!那都是生的啊!难道一会人来了才做啊?”太史老太太拍着自己的大腿,几乎担心的捶胸顿足了。 “那就端生的上来好了。”拓奈奈连眼睛都不抬,继续淡定着。 太史老太太“碰”的一声趴在柜台上,用一种看见鬼上身的怪异表情看着拓奈奈:“老板娘,你在开我这个老太婆的玩笑吧?” 扭头,抬眼,咧开了嘴角,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拓奈奈奢侈的送给了老太太一个标准的八颗牙微笑:“没有,你什么时候见我在这个事上开玩笑?” 话音还没落,太史老太太的手就贴到了她的额头上,另一只则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她试探了半天才喃喃自语:“造孽啊,没有发热啊,这孩子怎么净说胡话呢?” 还没有等拓奈奈回话,解释一下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就看见赵云扯着貂蝉风风火火的一路跑了进来。他们都穿着同样料子做得冬衣,也不知道是跑得剧烈的缘故还是寒冷的缘故,两个人的脸颊鼻头都是红彤彤的,乌黑的头发上还沾着些许的潮湿。他们的眼睛同样亮晶晶的,脸上都挂着兴奋的笑容,好一对壁人!虽然穿得并不是华丽的衣服,可是放在人堆里硬是会把所有人目光生生的扯了过来。 他们的笑容不但灿若春花,更是晃花了拓奈奈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看着这样两个美丽的人陷入的痴呆的状态,只差没有流口水来凸显自己是多么的入迷了。她到底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有这样的美男美女环绕着她,供她差遣。 人生啊!这就是幸福。 “老板娘,老板娘!人都到城门口了!没多大功夫就到我们这里了!”赵云利落的说着最新的战报。 貂蝉也丝毫不落人后,跑到了拓奈奈的身边:“奈奈姐,他们好多人呢,都是赶着马车来的,好风光的!” 风光好!风光好啊!拓奈奈拼命的点点头,风光就不怕没钱挣了!她伸手观关上的电脑,站了起来,让太史慈插好了音响,放起了绝对经典的杜十娘。而店子里男男女女,除了大老板外,全部手持红绸,站在店子两边欢快起舞。 那就一个热闹,那叫一个喜庆,那叫一个引人瞩目。 大概徐州城的老百姓对于不是黑店老板娘时不时抽风的行为都习以为常了,所以,这样壮观的行为出现的时候他们多是围在那里看热闹,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表现。倒是一路而来的这些人,看见这个架势全部都愣在那里,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最后还是老熟人曹操先行,他淡定的来到了不是黑店的面前,看着这群魔乱舞的样子露出了一抹尴尬笑容:“老板娘,这里还真是热闹啊!” “哪里哪里,这不是冬至吗?自娱自乐,自娱自乐!”拓奈奈哈哈的笑着,一挥手让一众小虾米进屋准备,自己走了出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美人董卓? “自娱自乐?”曹操还没有答话,就听见一个清亮的声音从一行人中传了过来,拓奈奈寻声抬头看去,很容易就从主动让开的人群中找到了这个人影子。“这等自娱自乐,在下还是第一见呢!” 这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人,从给他让路的众人就能看得出来,至少来说这个人是这群人里地位最高的也说不一定。他衣着华丽,一袭绛紫色的袍子,上面隐隐的绣满的汉代典型的抽象花纹,在阳光下面一晃,时隐时现,很是值钱。腰上扎着一条镶着鸡蛋大小碧玉的腰带,脚穿一双官靴,一看也不是凡品。这个人,身材修长,气质儒雅,可是一张脸孔却生得美艳如花,那一抬眼之间居然有一种惹人疼惜的娇羞文弱。他的年纪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猜测,一张十八岁娇艳美丽的容颜,二十五岁妩媚撩人的风情,目光中却有三十岁锐利世故,这些东西杂糅在一起形成了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美人。 拓奈奈知道自己现在的动作有点不雅观,但是,她下意识的将眼睛朝着这个人的胸脯看了过去,很平,似乎不是女人。只是,如果不是女人他怎么可以长得那么漂亮,那么娇羞!这真的是个男人吗? 舔了舔嘴唇,脑子里开始拼命的回忆本来就不多的三国知识,却实在想不起来这个人会是谁。他是周瑜?不会吧,周瑜现在应该就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屁孩。他是赵云?绝对不是,赵云现在正在她店子里端盘子呢!他是郭嘉?如果他是郭嘉,那么蹲在自己门口的人又是谁? 拓奈奈一边用扇子遮着嘴角的笑容,一边不露痕迹的朝着蹲在门口的郭嘉看去,难道这个是人冒牌货? 呃……不会吧。拓奈奈自己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这个郭嘉骗她,那么总不可能那么多人一起骗她吧。 三国的几大美男不过就是这几个,如果这几个都不是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双眸如星,红唇如朱,貌美非凡的男人又是谁?或者说,这个人不是男人,是女人?还是人妖?乱了乱了,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妖孽,居然生得这样漂亮! 这是男人吗?就算这个男人,这也是个受。她很邪恶的想着。 这么愣在这里乱猜也不是办法,拓奈奈职业性的一笑,对着这个美女,不,美男轻轻说:“自娱自乐自然是给自己找乐子,只要自己乐呵了,那怎么乐不是一个乐?何苦要拘泥于和世俗中一样不一样的小结呢?” 这个美貌的男子听拓奈奈这么一说,目光那原本明亮的星光跳动了一下,随后又像落入了无边的大海中似的,再也找不到踪迹了。“确实是这个理,看来,是在下唐突了。”他这么说着微微一弯腰,朝着拓奈奈行了个礼。 拓奈奈连忙也跟着还了一个礼,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呢!如果是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这么一不小心得罪了,她以后可是吃不完兜着走。“不知这位大人该如何称呼呢?” 美人抬了抬眼睛,一脸的抱歉,“是在下的疏忽了,刚刚一来就被这热热闹闹的自娱自乐给吸引住了,一下子便忘记了介绍自己,还请老板娘见谅。”说到了这里,他双手抱拳,冲着拓奈奈微微一拱手不慌不忙的说:“在下姓董,名卓,字仲颖,久闻老板娘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董、董、董卓!!! 拓奈奈双腿几乎软得瘫到地上去了,她步履不稳的朝着后面退了几步,差点没有血溅三尺了。她知道董卓回来,也知道董卓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董卓是这样一个如珠如玉样的人物。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大姐开的玩笑啊! 从古至今,无论是小说、电视、电影、漫画……一切可以流传下来的作品上,董卓不是都是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的胡渣,长得跟厉鬼一样的丑男人吗?先不说他这个人的人品如何,就光说长相就是一个让人绝对达不到美丽这个词汇的男人。可是眼前的这个董卓为什么和书上写得一点也不一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这个人真的是董卓吗?拓奈奈拼命的咬着自己嘴唇,不让自己的尖叫声从喉咙里飘出来。董卓居然是个美人?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就是董卓?”拓奈奈显然是被这个事实弄得有点神志不清,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语言到底有多么的不合礼仪。 董卓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无理,依旧微笑着,让那张**四方的面孔在冬日的阳光里显得愈发明媚。“是的,在下就是董卓,老板娘难道有什么疑问吗?” 摇头,拼命的摇头。她能有什么疑问,她敢有什么疑问,也许今天的董卓不成气候,可是要不了两年他可就是这东汉权倾朝野的大人物,就连未来的小皇帝都要让他三分,最重要的是,历史上记载这个人性情暴虐,杀戮成性,如果她想活得久,还是管好自己的嘴。 手一伸,脸上依旧带着标准的服务业微笑。拓奈奈强迫自己收回所有不该有的想法,朝着一众人说:“瞧瞧,我多没有眼力见,这大冷的天,怎么能让这么多的贵客站在外面受冻呢?”说着,她朝着屋子里喊了一嗓子:“小貂貂!带贵客进屋子里去!” “来了!”貂蝉一边答应着,一边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扬起了一张倾城倾国的笑脸,脆生生的嗓子在人群中虽然稍显稚嫩,可是,却利落极了:“各位大爷,这屋子里已经烧好了上好的炭火,快请进吧!” 接下去一众人便热闹了起来,跟着貂蝉朝着屋子里涌去,似乎完全忘记了,至今还站在队伍最后面的大老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我请你喝酒 “天啊,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看着她全部都不认识的众位英雄跟着貂蝉鱼贯而入,拓奈奈则缩在门口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喃喃自语着。 “你在说什么啊?”蹲在旁边的郭嘉抬头看着拓奈奈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今天拓奈奈的样子让他有点稀奇,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人是野蛮的,是暴力的,是不可理喻的,是稀奇古怪的,可是,今天的她似乎是被什么吓到了, 和第一天见到曹操不一样,那一天她似乎是非常的吃惊,可是,今天她却是被吓到了,难道和董卓有关?郭嘉饶有兴趣的眯起了眼睛,目光紧紧的落在了那个已经淹没在了屋子人群里的美艳男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呢? 郭嘉愣了一下,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拓奈奈总会对一些特定的人非常感兴趣。虽然他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这些人之间有什么联系。比如,太史慈,比如赵云,比如典韦,比如貂蝉,比如甘倩,比如曹操,比如刚刚那个董卓。这些人有的位高权重,有的是山野农夫,有的不过是少年稚子,到底有什么让她感兴趣的呢? 拓奈奈不是天人。这一点从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不过,他同时也确定,这个女人和这个时代是不一样,无论是说话,还是那些多得盖也盖不住的奇怪念头,抑或是那些惊世骇俗的古怪东西,全部都不是这个时代该出现的。而在这些其中,最让郭嘉在意的确实那双眼睛,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灵动双眸似乎,似乎,能一窥天机。 为自己的那古怪的想法吓了一跳,郭嘉自顾自的摇摇头,仰头看着这个女人。她此刻双眸一直紧紧的盯着那些走进大堂的人,脸颊有些苍白,虽然笑容一直在她的唇边挥之不去,可是,他去看到了她那微微轻轻颤抖的指尖,还有,不断轻抖的裙摆。 她,到底是在怕什么呢? “没说什么。”拓奈奈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长的几乎是要把胸腔里所有的空气都要从这一次里挤出来一样。低下头,平静了一会心情后,她转身看着郭嘉,抿着嘴唇说:“今天的酒我给你两壶,你别在这里蹲着了,快点回蔡家吧。” 郭嘉只是用那双深渊一样的黑眸一动不动的紧紧盯着拓奈奈的双眼,仿佛有魔力一般,他就这样缓缓的,用一种极为平静的声音说:“不。” “为什么?” “我郭奉孝言出必行,我说了,蹲在这里和你每天换一壶酒喝,就要做到,我不要你的施舍。”郭嘉的声音虽然很平静,虽然很淡漠,可是,在那清晰的字里行间却透出了一种不容悖逆的执着。 “我说我给你两壶……” “我不要施舍。”郭嘉说完,又闭上的眼睛,靠在了门口,不再理会拓奈奈。 “你!”要不是进来来了这么多的大人物,拓奈奈真想让典韦出来在把他打成桃花处处开,而今天她就只能瞪着这个无赖的面孔半天,然后狠狠的跺了跺脚,快速的走到屋子里去了。 片刻之后,一双黑色的官靴又出现在了郭嘉的眼前。那双靴子看起来已经穿过很长时间了,就连鞋头的前面也有些因为磨损而变得微微发毛。它们隐藏在黛色的袍子下面,它们踩在那薄薄的白霜上面,似乎并不是从这里经过,而是就是冲着他来的。他微微一顿,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就看见那黛色的袍子蹲了一下,一张微笑的脸孔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 “先生,可还记得在下?”这个青年微笑着,那细长的眸子里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郭嘉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青年,看他容颜如玉,看他眉眼如画。他怎么会不记得他呢?郭嘉自认为自己记性不错,只要看过一眼的人,通通都会记住,更不要说这三番两次出现在他眼前的人了。如果他没有记错,拓奈奈对他非常的热情,热情的有点到谄媚的地步了。想到了这里,他的唇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这个人到底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呢?“我记得,你是曹操。” 曹操听到郭嘉的确认,似乎非常的开心,他想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可是,又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做,一时间僵在那里。而郭嘉在这个时候似乎很体贴,他拿起了地上放着的酒罐子放进了他的手里,微笑:“你想要这个罐子吗?” 罐子?曹操明显的愣了一下,接下去才握住了郭嘉递过来的那个空的酒罐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些,他自然是知道这个是郭嘉为他解围的招。不过他还是认真的轻轻的摇了一下那个罐子,只觉得里面空空如也,他抬头笑:“奉孝先生,今天天气这么冷,难道就只喝这点酒吗?” “可是,老板娘只肯卖这么一点给我。”郭嘉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曹操的那双眼睛,这是一双不安分的眼睛。虽然现在一片清澈,可是,他却在这片清澈的下面看到了那压抑不住的野心。 曹操,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这样可好,我请先生喝酒,先生随我进屋去,只要您高兴喝多少都是可以的。”曹操见郭嘉这次并没有冷冷的拒绝他,不禁有些略微的兴奋,一张白净的脸孔上有着淡淡的红光。 郭嘉又抬眼看了一下这个男人,接着站了起来,他弯下了腰肢,双手支撑在膝盖上,让自己麻木的腿可以稍微的舒缓一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请!”曹操豪气的大笑起来,拉着郭嘉就好像久违老友一样走进了热气腾腾的不是黑店。 拓奈奈瞪大了眼睛看着郭嘉,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敢这么走进她的店子?! 郭嘉则用一种轻佻的眼神回看着拓奈奈,脸上的笑容仿佛在说,我就是进来了,怎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不该有的相聚 对于厚着脸皮进入自己地盘人的,拓奈奈一贯的态度是立刻驱逐出境。可是今天的状况不太一样,郭嘉这个厚脸皮的人,是和曹操手拉着小手走进来的,好一副春暖花开的和谐画面啊。拓奈奈可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从那曹操的眼睛里射向郭嘉的那可不是冬天里的一把火啊,那可是冬天里的一片火海啊,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很白目的跑过去活生生的拆散了这对鸳鸯的话,也许自己立刻就变成箭靶子,新时代的一只刺猬就会这么出炉了。 虽然,他们在若干年以后真的会成为一对天造地设的绝配,可是,那绝对不是现在。如果现在这两个人就弄到了一起,会不会有一点太早了?就算在了一起,是不是这也叫改写历史?某人搓了搓下巴,十分剧透的想着。 不过,就算是真的改写历史的话,老天怎么算也不能把这笔账算在她这样一个小女人的头上吧,毕竟可不是她自己愿意来到这个鸟不拉屎又天下大乱的朝代来的。 于是乎,拓奈奈,只好瞪着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郭嘉带着一脸炫耀的笑脸,得意洋洋的跟着曹操走到他那张桌子旁边坐下了。 在几乎要把自己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以后,拓奈奈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转头不在去理会这件事,彻底的当作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次来的人,虽然现在都不是什么名人,可是,在未来的几年里或者几十年里他们都将成为响当当的人物,都将成为影响以后几十年中国历史的大人物。 拓奈奈咬住了下唇,一脸的沉重。 在店子里最中间,最大的那一张桌子上坐着的是董卓,以及他的几个亲信,而这次跟着他来的人中居然没有吕布,这是让她最奇怪的一件事。她转头看着貂蝉正帮着董卓摆上了那昂贵的玻璃杯,满脸的笑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也许,貂蝉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历史上这个男人层级和她有千丝万缕永远都理不清的关系吧。 直到现在,她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她带走了貂蝉到底对不对呢?当时她不过是一时性起就带走了这样一个小萝莉,可是,没有了貂蝉,那么吕布还会不会和董卓翻脸?还会不会杀董卓呢?中国的历史上还不会不会出现三国鼎立的局面呢? 想到了这里,她的心脏狂跳起来,无力的靠在柜台后面的柜子上,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胸口的衣服,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袭上了她的心头,让她的胸口闷得好像塞进去了几公斤的沙子一样的难受。 拓奈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原来那些小说里面对改变与不改变历史的时候主角们的挣扎。不,或者说,她比他们更加能有这种刻骨的体会,这种抉择是恐怖的,是让人不安的。如果,如果历史没有了貂蝉,那么…… 她瞪大了眼睛,实在是不敢再想下去,一张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缓缓的将头转向了角落的一张桌子。那桌坐了五六个人,而其中一个男人叫做孙坚,还有一个叫做孙策的孩子,而孙策怀里抱着的那个鼻涕虫就是孙权。那,那是未来吴国的国君。 坐在孙策旁边的是一个不过七八岁大小的男孩,他长得天仙似的美丽,不过这点年纪就已经让人无法不注意他的光彩了,而,这个孩子,就是三国第一美男,未来的周瑜。 狠狠的抽了一口气,拓奈奈强迫自己将头转向了另一边,在店子的另一边坐着几个人。他们都不过二十岁三十岁的年纪,其中有三个人特别的显眼,一个面如冠玉,气质文弱,一个一脸的长髯,满面红光,最后一个则是一脸的横肉,不用说,这就是未来的蜀主刘备三人了。 如果说,刚刚接到订单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无法掩饰的激动,那么现在,在这种浮躁的激动情绪退却以后,浮现在她的心里只是那一波一波的恐怖。要知道从纸上知道这些人要来,和真正的用眼睛看见这些在历史上响当当的人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绝对不同的感觉。 她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这么多的豪杰在一瞬间全部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是怎么样的一种冲击。只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去担心,在这样的冬日,在这样的一个城市,在这样还一片歌舞升平的腐朽大汉江山下,未来的三国国君就这样匆忙撞见。 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咬紧了嘴唇,拓奈奈看着曹操站了起来,冲着刘关张三人拱拱手,说了一些热情体己的客套话,一副很是热络的兄弟模样。他们会不会想到,他们是未来的敌人,是冤家死对头,是永远都解不开的恨? “造孽哦!”太史老太太见拓奈奈还在一边发呆,急急忙忙的走过来,推了她一下,一脸的焦急:“我说老板娘,你急惊风了!这是在这里干什么啊?发什么呆呢!这么多的客人都在等着我们呢!你倒是发话啊!” 造孽?这可不是造孽吗?她从来到大汉以后这是做了什么事啊? 又继续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拓奈奈扬起了一个美丽的笑容,对着一边的人喊到“典韦,准备上锅了。” “来了!”典韦高声答应着,立刻带着店子里的三个男人开始陆续从厨房里端出来那五锅滚烫的汤,稳稳的放在了桌子上的那口小火炉上。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管他的会不会改变历史!管他的会不会没有三国!她可管不了那么多了,郭嘉说得没有错,她不是天人,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女人,她也要吃饭,要过日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挣钱!而且她还有一个店子的人要养活。 而关于未来的事,那是老天担心的事情,不归她管。 拓奈奈稳稳了情绪,不在去管那爬上心头的不安,将一张失去了血色的脸孔笑成了春花。(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小小周瑜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郭嘉从坐下来之后,目光就没有从拓奈奈的脸上移开。并不是她有多美丽,在这个世界上比她美丽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就在这家店子里也足足的有三个。可是,他总是有那么一种感觉,她的生命里埋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她脸上的表情真的非常的古怪,有后悔,有惊讶,有欣喜,有惊慌。而这些表情在平时里都是没有的,或者说,她对一般的普通人是没有的。就比如,她隔壁的那个布店老板开张,她就没有丝毫的不一样,只是嘻嘻哈哈的送过去了两坛子的美酒当作贺礼。 可是为什么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她为什么会表现出这么多的不一样? 这些人,真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郭嘉又一次的环视整个屋子里,心里暗自的叹了一口气,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一点也没有。也许,真是的是他看错了吗?眼看着脸上挂着笑容的拓奈奈,他的心里也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他没有办法忽略掉那春花一样明媚的笑容背后的苍白,那到底代表了什么? 有那么一种错觉,拓奈奈是个知道很多的人,也许她真的是可以知道未来的事情也说不定。这个想法忽然就跳进了郭嘉的脑子里,他皱了皱眉,让自己的脑子更加清楚一点,他总觉得他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是,认真去想过之后,又发现,他什么都不知道。 “奉孝先生在想什么?”曹操的声音像是一道冰凉的泉水,从暖意融融的屋子中间准确的泼向了郭嘉,将他那早就飞到九霄云外的思维拉了回来。 郭嘉眨了一下眼睛,稍稍的愣住了,然后抬起了目光,看向了曹操,嘴角露出了一个淡薄的笑容,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该怎么去回答曹操的问题。目光一起一落中,他就看见了一桌子的生食,接着又抬头看着放在桌子中间那口翻滚着白汤的铜锅里,“我在想……”他并不介意的拖了一下声音,成功的吸引了所有的人注意力,他继续笑着,让那好听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回荡在屋子里:“我在想,这到底是什么?老板娘要请大家吃什么呢?” 郭嘉的问题也是所有人的问题,火锅这个东西在这个时候还是没有的。这一桌子的生冷食物放在大冬天里还是有些让人不明白的。而那一锅的白汤里似乎还滚着很多的肉,以及一些红枣枸杞当归等等进补的药材。 拓奈奈用扇子掩着嘴边的笑意,走到了那张空着的桌子边,放下了扇子,伸出了那纤纤手指,持着乌木筷子,夹起了一片生肉就放进了翻滚的锅里,这次笑着说:“这个东西叫做火锅,在我的家乡很多的人都非常的喜欢,这个东西吃的就是一个热闹。一桌子的人围坐在一起,将生菜生肉全部在汤里烫熟吃掉可是很快乐的一件事情。” “这火锅可真是适合在冬天吃的东西呢!”拓奈奈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稚嫩的童音在屋子里响起了起来,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粉妆玉砌的娃娃正站在凳子上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那口锅里。他穿着一件对襟的棉衣,带着毛皮的帽子,一整个人显得古灵精怪,十分可爱,让人不禁多看几眼。 而拓奈奈只是定定的看着这个孩子,心中无限的感慨,这,这周瑜啊。三国第一美男周瑜。她从来到这里以后想象过一万次和周瑜相遇的情景,有浪漫,有不浪漫,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过,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 翻了翻白眼,试问,以她现在的年龄,怎么和这样的周瑜发生一点不可不说的浪漫情事呢?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周瑜并没有安静下去,他的目光依旧注视着那翻滚的锅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让拓奈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一个发电站对视:“这汤里还有红枣,还有枸杞,还有当归……”他缓缓的将每一味的药材都说得非常的清楚,接着抬头看着拓奈奈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老板娘想得可真是周到呢!” “周到?”听到这样一个小孩说自己想得周到,特别是一个这么大点的小孩说自己想得周到,无论是谁听见都会觉得滑稽甚至好奇的,不论这个小孩是不是周瑜都是同样结果。 “这几味药材放一起,然后熬汤一定是在冬天进补的!而且,我从医书上看到,冬至这天是人最虚弱的一天,所以,一年之中这天最需要进补的。老板娘现在不但用这药膳熬汤,而且又用它这滚烫的热气烫熟食物,吃肉就顺便将药也吃下去了,这样子,不算吃药,又吃了好东西,老板娘可不是想得周到吗?”周瑜眨着大大的眼睛,不慌不忙,将这一大篇说得清清楚楚,更是让人惊奇这孩子聪明非凡。 “这是谁家的孩子,可是真聪明。”董卓坐在凳子上没有怎么动,只是转回了身子看着身后角落里的那个孩子。他直到现在才发现在那张桌子上坐了一个如此漂亮的孩子,漂亮得让人不忍移开目光。最重要的是,他不但漂亮并且聪明。他就这样看着他,而他也显然注意到这点了,回头静静的看着他,也不闪躲,脸上露出了恬静的笑容。 董卓的心里微微一惊,这个孩子,真的不简单呢。在这么多大人的注意下不但不惊不慌,沉着应对,若假以时日,定是个人中之龙。 而似乎并不仅仅只是董卓心里这么想,连和刘关张三人坐在一起的那个男子也微笑着点点头,只是,在点头的同时,拓奈奈眼见的在刘备的脸上看见了一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正当她准备去看清楚的时候,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在满屋子各怀心事的大人中间,一个漂亮的孩子扬起了笑容,显得如此的刺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你可信? 赵丽蓉老太太对于服务业有过非常经典的描述,她是这样说的。别人吃着我看着,别人坐着我站着,这是不是太寒惨了点啊? 拓奈奈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如此寒惨的,特别是在这个还没有什么服务行业说法的时候,她更是不会让自己寒惨的。于是,那空着的那一张桌子上,就华丽丽的坐下了不是黑店里的所有的人。 这样做虽然有些不符合规矩,可是拓奈奈却笑眯眯的对着各路的英雄好汉说道:“各位,今天是冬至,大家能在不是黑店里欢聚一堂算是缘分,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也坐下来呢?” 大老板已经这么说了,而且所有人已经全部坐了下来,如果这个时候还有谁不识趣的说不可以的话,恐怕就太没有眼力见了。 “这个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老板娘今天的酒管够,怎样都是好的。”董卓哈哈一笑,他刚刚喝了一口酒就已经对这里的酒赞不绝口了。 “我这不是黑店是什么?可是徐州城里响当当的酒店,既然是酒店,那么最不缺的就是酒了!”拓奈奈豪气的笑了笑,她看着董卓举起了手,轻轻的拍了拍,就见赵云和典韦两人起身对着她一行礼,接着就朝着后院走去。 眼见着两个人走了出去,一屋子的人也从对火锅的关注中拉回了注意力,全部都看着走出去的两个人,期待着他们出去到底做些什么。 这个关子并没有卖多少时间,很快的,两个人就已经回来了,他们每人每只的手提着一个坛子,然后放在四张桌子上,这才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里是三等的好酒,每桌先上一坛子,大家尽管放开肚皮喝就好了,我这里的好酒很多。”她说到了这里微微的笑出了声音,又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当然,概不赊账。” 不过,她的这句话可能并没有多少人真的听见,因为,在酒坛子上桌的那一刻起,这些男人的眼睛中,就只剩下了这喷香的美酒了。 酒过三旬,拓奈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缓缓的朝着毎桌走去,这样能与三国豪杰在一起的好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几步就走到了董卓桌边上,拓奈奈对着董卓说:“先生可是好酒量,我看先生已经喝了不少了,可是还没有什么醉。” 董卓一见站在自己身边的是拓奈奈,连忙起身,笑着对她说:“老板娘的酒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不如一尝,能喝上这一口酒,才知道原来在下白在世上走了几十载。” “听见先生这么说,我可是觉得不敢当了。”拓奈奈在同桌里左看看右看看,果然是没有看见吕布这个家伙,不由得心中有些失望。人说,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她本想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在有生之年看看这个不凡的男子,看来,这次是没有机会了。 “老板娘似乎是在找什么?”董卓看着拓奈奈那四处乱闪的眼神,当然不会人为她是得了眼疾,于是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气淡淡的问着。 转头,抬眼,对上了董卓那美若天仙的容貌,拓奈奈让自己笑得不是那么尴尬:“如果我说我在找一个故人,不知道先生信还是不信?” “故人?”董卓微微一愣,接着只看见他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算计的光,却又很快的隐藏了下去,他哈哈一笑:“老板娘可真是爱说笑话,老板娘是从天而降的神人,如果,我这里有您的故人,那不是也是一个神人吗?” 拓奈奈只是微笑,对于未来的事情她不想说得太多,就算她知道三分天下,就算她知道董卓必不长命,就算她知道这屋子里的人将对整个未来造成多么大的影响,可是她还是不想说得太多。她可不是神人,她只不过是一个知道一点点历史的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那么她也无法明了明天会如何。 “这也说不一定呢,我看先生瑞气加身,若自身不是神人,也必将会遇见神人。”拓奈奈淡然的笑了笑,冲着董卓举起了杯子:“小女子实在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只有薄酒一杯,不知道先生可否赏光?” 董卓抿了抿嘴唇,虽然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浓烈,但是,却带上一丝探寻的味道,他静静的看着拓奈奈,想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这个女人的脸上就好像带上一张平静无波的面具,无论怎样的狂风海浪,依旧那样淡定隐忍。垂下了眼帘,董卓用浓密而修长的睫毛遮住了自己那双仿若琉璃一样的眸子,没有人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伸出了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握住了放在桌子上的玻璃酒杯。 拓奈奈甚至看见有几滴晶莹剔透的白酒从酒杯里洒了出来,泼在了那刷着桐油的桌子上,立刻就被火锅的热气笼住了,让人看不出究竟。她的目光顺着那通透的酒杯一直落在那双好看的手上面。 她的唇边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笑容,谁又知道,在这双如此美丽的手指下面,究竟会有多少的冤魂在哭泣,谁又会知道,这双手的里究竟有多少的鲜血在流淌。 当董卓的眼睛又抬起了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完全无害的美丽男人,他乐呵呵的对着拓奈奈笑得没有丝毫的心机:“老板娘可是神人,老板娘说我瑞气加身,那我可就真是要走运了,老板娘说我会遇见神人,就真的会遇见神人,老板娘,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拓奈奈微微的愣了一下,这才感觉到董卓这个男人的城府居然已经深到了这个地步。她脸上的笑容微微冷了下来,转眼看了看后院,又回眸笑道:“我说,明天荷花会开,先生信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敬酒 我说,明天荷花会开,先生信吗? 董卓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那是一种融合了挑衅,不屑,甚至有些鄙视的神情,可是,董卓却不得不承认,这些神情交杂在一起,当全部融进了她的笑容里的时候,却形成了一种不可忽略的魅力。 也许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他的原因,他在看见她回眸的那一瞬间,心里一个柔软的地方忽然就这样颤了一下。他定定的看着这张容颜,良久以后,他才吐出了一口气,举起了杯子,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读懂的情感微笑:“只要是天人说的,我就信。” “天人不是神,我说的,不一定就是未来。”拓奈奈有些无奈,她的嘴角缀着一丝苦涩,早知道话不能乱说,她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这个男人看来想把日后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部都赖在她的身上。 可是,她却真的不是什么有预知未来能力的神人。这样的无奈她又怎么能说出来呢? “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董卓那双星辰一样的眸子就这样紧紧的注视着拓奈奈,是不是他看错了呢,其实这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女子,其实,她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只是,这样的聪明被她悄然的掩饰在一片浮华下面,让人再寻也不见。 拓奈奈苦笑了一下,她伸出了手指,轻轻的按在了董卓的杯口上,用一种平和的,却深沉如海的口气一字一句的说着:“我说,我的话,不一定会实现。” 董卓只是垂下了眼帘,死死的看着那放在自己的杯子上的手指,那嫩笋一样的手指,在酒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的苍白无力,他的唇角忽然露出了一抹不在意的笑容:“如果,醉了,不知道老板娘可有睡觉的地方?” 微微的愣住了,等到拓奈奈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指已经被董卓从杯子上送了下去,指尖上沾着的酒在冬天冰冷的空气中迅速的挥发,留下了透骨的寒。她看着董卓那双过于深沉的眼睛,抿了抿嘴角,然后一仰头,将自己杯中的酒送进了肚子里。她抬头笑,像是对着董卓,又好像是对着所有的人微笑:“如果大家喝醉了,没事,在后院我有新盖好的客房,只要大家不嫌弃,只管喝醉好了。” “既然老板娘这么说,那,我们就不醉不归了!”说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和郭嘉说话的曹操,此时此刻他站了起来,手里面捧着的正是那昂贵的玻璃杯子。他那白皙粉嫩的脸孔上透着微红的酒意,可见已经有些醉意了。微微眯着的双眸却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好极了,他端着杯子笑:“干!” 也许是这样的气氛太过热络,所有的男人都站了起来,他们全部举着手中的杯子,大笑着:“干!我们不醉不归!” 拓奈奈瞥了周瑜一眼,只见连孙策和他都举起了酒杯,就这样火辣辣的一杯酒就下了肚子。她不禁摇头叹息,原来古代人喝酒是从这么小就开始培养的了,怪不得一个个都能豪饮。 她回头,又看了一眼董卓,而他也同样在看她,看得如此的放肆。这让拓奈奈的心里浮现出了一些难以说清楚的不安。她总是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事情会发生了,可是,用心去想,却又什么都想不到。她冲着董卓微微一笑,又倒上了一杯酒朝着曹操那一桌走去,而她却能感觉到,落在她脊背上的那抹滚烫的目光一直直到她走到了曹操的旁边后才消失。 曹操有些醉了。 他的脸上泛着红晕,素日里有些严肃的脸上现在居然浮现出一种很难得的轻松,他笑得有些单纯,有些天真,烟雾的缭绕中,拓奈奈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她的唇边露出一抹更加开心的笑容。 “老板娘,你可是来敬酒?”曹操哈哈一笑,本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头有些昏,于是,他轻轻的晃动了一下头,又指了指身边的凳子说:“老板娘的酒可是太好了,我有些醉了,不如老板娘坐下可好?” 恭敬不如从命,拓奈奈顺从的坐了下来。她的目光落在曹操那张红润的脸庞上,可是,却无法不注意到坐在曹操身边的另一个男人。他看着自己轻轻的笑,可是那抹轻笑却怎么也没有走进眸子里。 郭嘉静静的坐在桌子的一角,因为并不和曹操几人相熟,他坐在那里,挺直着脊梁,在拓奈奈看来,有一种孤絶的苍凉和寂寞。她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对劲,她总是想从这些少年的身上去看历史,看来看去,却只能看见无奈和不甘心。 郭嘉是个聪明人,虽然她并不太想承认,可是她却还是不得不赞成这一点说法。只是这个这样的聪明人,能不能猜到,现在坐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他未来需要辅佐十一年跟随十一年的的人呢?是他将三分之一的生命都赌上的男人呢?他一定是猜不到的,这,也许就是叫做天意。 “多谢先生又来光顾我们这小店了。”拓奈奈收回了看郭嘉的目光,只是专注的看着曹操,让自己笑得很见外。 “这可不是我又要来光顾,是老板娘的酒实在是太好了,让我们兄弟怎么都无法放下,所以这黄巾的战事稍稍一安稳不就又赶来了吗?特别是今天,老板娘费心了!”曹操哈哈的笑着,从他现在开心的样子上一点都看不出这是一个喜怒无常又冷酷毒辣的国君。 “酒好也要你们这些回头客惦记着着,不然,我这小店子早就开不下去了,说什么费心,这不都是应该的吗?”拓奈奈轻轻地笑着,只希望这样能掩饰住她被郭嘉看得心慌的情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我不是神仙 “只可惜老板娘的店子在徐州,如果是在洛阳的话,我可是要天天都来光顾的!”曹**朗的笑声回荡在拓奈奈的耳边,她的心里也微微的温暖起来。如果酿酒是她在这里一辈子的事业的话,那么没有任何的称赞比这一句更让她觉得开心的了。 她看着曹操已经干下了那杯酒,抬手又帮他满上了一杯:“如果这是先生的心愿,那么我一定是要去完成的。” “哦?”曹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却微微收敛了一下,那原本已经醉成了一片的眸子在这时却清亮得通透,让人几乎忍不住怀疑他根本就没有醉过,刚才那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看花了眼睛而已。 “老板娘话,可是当真的?”眸光在氤氲里散成了一片,拓奈奈微微的抬头看着外面已经暗淡下来的夕阳,她看着曹操,他的话虽然有些轻佻,可是,却不难看得出来,在他眼睛里那若有若无的算计。 叹了一口气,难道这些故人还真当她是神仙了不成,一个个都想从她嘴巴里套一些关于自己未来的吉祥话?想着法子的找套让她跳下去。 “当然,不过,要是先生让我去摘星星的话,我可是做不了的。”拓奈奈低头,微笑,伸出了手指轻轻的将泼洒在裙摆上的酒弹开,将曹操下面要说得所有的话都堵得死死的:“我就是一个小小的酒娘,先生们要是想喝酒,你们想喝多少,我定是能给多少的,要是别的事,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别的事?老板娘说的别的事是什么?”曹操还没有答话,就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拓奈奈侧过了半边的身子,也是奇怪到底是谁在说话,这一看不要紧,她竟然有些暗暗的吃惊,说话的,居然是刘备。他就坐在曹操旁边的这张桌子上,从位置上来看,他和曹操几乎算得上是背靠背了。 而就在刘备问这句话的时候,相邻的一张桌子上的人也压低了说话的声音,全部看着她。“是啊,不知道天人老板娘说的事情是什么呢?”孙坚也笑呵呵的问着,不过,那弯着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的温柔,怎么看都看得出那掩藏的很好的野心。 拓奈奈的目光却从孙坚的笑容上落在了那被孙策抱在怀里的孙权身上,这个小家伙现在居然安逸的靠在哥哥的怀里嘟着嘴唇,不停的吐着口水,玩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口水泡泡,看起来倒是无比开心。 忽然间,她想起了一件事,这个好像是当年王西贝和她一起看三国演义的时候,她已经昏睡过去,而王西贝推醒了她,十分认真的问着她:奈奈,你知道为什么曹操、刘备、孙权能三分天下吗? 对于三国一问三不知的拓奈奈怎么可能能回答出这样的高深问题,她当时睁着一双没有聚光的眼睛,茫然的看着王西贝,过了很久才摇头,答曰,我怎么知道。 王西贝笑得高深莫测,用一种很欠揍的表情说:曹操不要脸,刘备下贱,而孙权呢?他不要脸比不过曹操,下贱比不过刘备,但是却各占一半,所以,他们三人三分天下。 就算拓奈奈再没有常识,听到这样的答案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眉,她当时尖锐着嗓子诅咒着:王西贝,你就使劲吹呗,小心哪天你就到了那个时候,活活被他们虐死。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才是那个要被虐死的人。 郭嘉看着拓奈奈,一直看着她,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背后的秘密,可是,他却不屑去问。或者说,他也不敢去问,因为,在他的心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对拓奈奈背后的秘密有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敬畏。 他看着她只是微笑,只是那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捉摸的神秘不停的微笑。她的目光在屋子里的每个人的身上都落下过,却没有哪个是重点,这让郭嘉想去猜测也找不到猜测的方向,而她的目光里有一种落寞,叫做看透。 “别的事?”拓奈奈掩住了嘴角,笑起来的样子很是开心,她带着一种戏谑的表情开着所有人的玩笑:“那大概就是明天开荷花的事情了,如果,大家真的这么希望的话,那就只能叹气了。” “老板娘,人人都是你是从天上降下来的神仙,那么既然是神仙当然可以让冬天里开荷花不是吗?”到底还是孩子胆子大,就算说错了什么也会被人叫做童言无忌,周瑜一边将一块嫩嫩的牛肉从锅里捞出来塞进自己的嘴巴里,一边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不停的滴溜溜的转,谁也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瓜里到底想些什么。 “我是神仙?”拓奈奈哑然失笑,看来这个绯闻的力量确实有些大得离谱了。她看着周瑜和他身边的孙策以及吐口水玩的孙权,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一屋子的人,看来她能对付的也只有这几个小正太了,其他那些人尖子,她实在是算计不过,就连她张嘴说话,也会被人立刻逮住,打破沙锅问到底,还问砂锅在哪里。 她伸出了食指,指了指自己的笑着对周瑜说:“我哪里看起来像是神仙?” “虽然你长得是不太像神仙了,可是……”周瑜微微一顿,笑着拓奈奈傻笑。 “什么叫我长得不像神仙?”对于小孩子的话,真正的要理解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困难的,就比如现在拓奈奈就完全不明白周瑜说得是什么意思。 “神仙都是长得很漂亮的……”周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边的孙坚一把把嘴给捂住了,打着哈哈:“哎呀,你看这火锅是多好吃啊,快点多吃点。多吃点……” 一时间就连其他人也显得尴尬起来,全部都假兮兮的开始吃肉的吃肉,喝酒的喝酒,似乎将刚才那尖锐的问题全部遗忘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张飞 小孩子很容易转移注意力,但是有时候小孩子也很不容易转移注意力,就好像此时此刻的周瑜一样。他的一张小脸已经被孙坚塞得圆滚滚的,嘴巴旁边的一圈都是油晃晃的汤汁,可是,他的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依旧紧紧的盯着拓奈奈,要不是他的小嘴里面全部塞着好吃的,只怕是现在早就开始说话了。 拓奈奈也想趁着这个机会闪人,可是才刚刚站了起来,却被曹操一把拦住。他哈哈的笑着,脸上的红晕似乎更加浓重起来,这个模样看起来似乎又醉三分。他拉住了拓奈奈的袖子,然后又觉得不好意思,于是立刻放开,笑嘻嘻的说着:“老板娘,你可是要再陪我们喝一杯,你不能只敬我一个人,你看看我这里这么多的兄弟呢!”说到这里,他一把抓住了身边的郭嘉笑着说:“还有奉孝先生,这个可是你的老熟人,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拓奈奈被曹操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坐了下来,给自己满上酒,举杯对着夏侯渊等人笑:“小女子不胜酒力,那么几位我就不一一敬了,不如这样可好,我自罚三杯,你们随意。”话说到这里她一杯酒已经下肚。 说实话,这种一半水一半酒的混合物对于拓奈奈来说实在是有点太不够看了,可是,在这个时代就已经很不得了了。在众人的可以算是惊呼声中,拓奈奈喝下了三杯酒,脸色却没有怎么变化,她放下了杯子,轻轻的对着夏侯渊几人微笑。 “老板娘可真是好酒量!”夏侯敦看着拓奈奈放下了杯子后,忍不住发出惊呼,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也连忙满上了酒,一干而尽。 眼见着几人干杯之后,拓奈奈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郭嘉。 自从从下邳回来之后,她似乎再也没有和郭嘉这样同桌而做过。拓奈奈看着郭嘉,恍惚间竟然觉得,时光从不曾流失。 “老板娘,该是在下敬你一杯。”拓奈奈还未举杯,郭嘉就已经站了起来,他轻轻的端起了那漂亮的玻璃酒杯,目光却紧紧的落在她的身上,带着一种浓浓的探寻的味道:“这么长的时间要不是老板娘包容我,我怎么会有如此的美酒可以品尝。” 拓奈奈撇了一下嘴角,接着站了起来,对着郭嘉的面孔上浮现出了一种虚伪的笑容:“奉孝先生要这么说的话,那么该敬酒的可是我了,要不是有奉孝先生天天在店子里,我哪里来得这么多的女客?” 这话里里外外都带着刺,是个人听了都会生气,可是,郭嘉却只是哈哈一笑:“若是能帮上老板娘就太好了,我可万万没有想到在下一介书生也能对老板娘有些用处。” 这人的脸皮可是真的厚到了极点,这样居然都不在意?拓奈奈紧紧的咬着牙齿,端起酒杯猛得朝肚子灌去,接下来捏着杯子,唇边缀着冷笑:“如果奉孝先生真的这么想的话,不妨就一直帮我招揽客人好了,我可是高兴的很呢!” “好说好说。”郭嘉唇边还是带着那往日的薄笑,他甚至还朝着拓奈奈缓缓的行了个礼这才坐了下去。可是他那柔和的表情在拓奈奈的眼中却完全不是不计较的微笑,那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他分明在对着自己说,我就是不生气你要如何? 拓奈奈恶狠狠的瞪了郭嘉一眼,实在没有在与这些未来的主子们周旋的力气,虽然这些人以后都是些要有多少钱就有多少钱的主,可是现在她却一分钟也不想跟他们多呆了。 人家说如果一个男人是鲜花的话,那么一群男人就是一座跳蚤市场。 好吧,拓奈奈承认,这原本是说女人的,可是从某方面来说,男人和女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是吗? 正如现在,拓奈奈就想离开这座跳蚤市场,哪怕这座跳蚤市场里养的都是鼎鼎有名的大跳蚤。不过,鼎鼎有名的跳蚤和不出名的跳蚤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当然没有。 天,扯得太远了。拓奈奈站在那里冲着曹操等人微微一笑,点点头,表示自己要离开了。 “老板娘,老板娘!你刚才和他们喝酒,俺可是看见了!你这样的好酒量不跟俺喝一杯可就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几个了!”还没等曹操说出欢送老板娘的话,一个炸雷样的声音就在拓奈奈的身边炸开了。 拓奈奈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魁梧的汉子直接用碗端着一碗酒就朝着她走了过来。他皮肤很黑,而且黝黑的程度和典韦可以算得上是不相上下,相貌并不出众,却长着一脸夸张的胡子,咧开嘴哈哈大笑的时候,一口雪白的牙实在惹人注意。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在历史长赫赫有名的张飞。 歪了歪脑袋,她不禁想起了三国演义上对张飞外貌的描写,称他为燕颔虎须,豹头环眼,声若巨雷,势如烈马。现在看来,确实有些夸张了,这张飞绝对没有那么吓人,充其量就是一个貌不出众,却声音洪亮的彪形大汉罢了。 张飞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甚至可以说他是一个过分不拘小节的人。他的性格暴躁,其实却很好掌握,只要顺着毛捋,这个人可以说对你死心塌地。拓奈奈看了看张飞的碗,又看了看自己杯子,放下了杯子,回头对着赵云喊道:“小云,给我端一碗酒来!” “来了!”赵云连忙把才烫好的肉塞进嘴里,回手就倒上了一碗酒,蹭蹭蹭几步就来到了拓奈奈的面前,将酒地上:“老板娘,您的酒来了!” 他这一路小跑,速度可是说极快的,又加上在挤到老板娘面前要通过的那人前人后,可是,他倒得那碗酒愣是一滴都没有洒出来,安全到达拓奈奈的手心里。这一手外行人看起来不引人注意,可是这一屋子的练家子看到后,没有一个不暗自称赞的。 这少年,好俊的身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相逢即是有缘 赵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一来一送造成了多少的影响,他的心里想着念着都是那还在火锅里煮的牛肉。他把碗放在了拓奈奈的手掌中以后,对着她笑:“老板娘还有什么吩咐?” 拓奈奈皱了皱眉,说这个话的隐含意思就是,你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就要闪人了。她微微侧着头,看着自己那一桌子,男男女女抢着烫火锅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了赵云在忙些什么。这些没有良心的家伙,一个个都不关心她是不是会醉,居然在那里吃得乐不思蜀了,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清了清嗓子,又白了赵云一眼,哼了一声:“没事了。” “那我可走了。”赵小白眼狼说完立刻转身就要朝着火锅奔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男人紧紧盯着他的目光。 拓奈奈顺着那道目光看去,只见刘备的唇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眸子多了一种很特别的光芒。这样的光芒拓奈奈可是太熟悉了,因为这样的光芒出现就代表着非常感兴趣,因为她的眼睛里就经常能出现这样的光芒。 而赵小白眼狼现在的眼睛里除了火锅什么都没有,就连她这个衣食父母都已经忘记到了九霄云外,更不要说刘备这个八字都没有一瞥的未来主公。 不过,赵小白眼狼似乎没有拓奈奈想得那么不知廉耻忘恩负义,他跑了几步又倒了回来对着拓奈奈微笑着说:“老板娘,您似乎还没有怎么吃东西,不要喝这么多的酒,要不,我去给你温一碗汤,你先喝了垫垫底?” 拓奈奈微微的一愣,心里那片埋在伸出的柔软就这么毫无预知的被这个少年给碰触了。她的眼眶有些热,忽然记起,自己从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是不是又吃饭,是不是不该喝酒,她眨了眨眼睛,眼泪差点就落了下来。 她脸上的笑容也柔软了下来,嘴角上那抹刀枪不入的微笑在此时此刻也收了起来,她抬手,轻轻的揉了一下赵云的头,就如同在爱抚自己的弟弟一般轻柔:“好,那就麻烦你了!” 赵云哈哈一笑,这才算是彻底离开了这边,朝着自己心里牵着挂着的火锅跑去。 而就在赵云离开的那一刻,拓奈奈也转回了头,她的唇边又浮现了那虚浮的笑容,她举起了手中的碗对着张飞说:“你有碗敬我,我当然不能用杯子还你,请。” “老板娘,这可不太好吧!”张飞见到这个架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轻轻的抓了抓头,支支唔唔的说:“俺可是个男人,你可是女人,俺是不喜欢用那小杯子喝酒,觉得喝得不痛快,可是,你可是女人,你用这么大的杯子喝酒,要是伤了身体可是大大的不好了。不然的话……”他用余光看了看刘备,一脸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而刘备也站了起来,他手里端着玻璃杯走到了拓奈奈的身边,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对着她微笑:“老板娘,我这兄弟就是心眼实在,实在是没有要为难老板娘的意思,您也用这么大的碗,这可是真的让我们这些男人说不过去了。” 拓奈奈抬眼就这么直直的看进了刘备的眼睛里去了。他的眸子里一片的深黑,似乎是看不出什么的,可是,如果用心去看,还是能看见他的雄心壮志。她扯了一下嘴角,提起了裙摆走到了刘备他们的桌前,对着桌上的另一个男子也笑道:“这位可是公孙先生?” 刘备和张飞见状也连忙跟着她走回了桌前。 公孙瓒连忙站了起来,对着拓奈奈就是一抱拳:“在下公孙伯珪,久闻老板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女中豪杰,巾帼丈夫!” 拓奈奈大笑出来,女中豪杰,巾帼丈夫?这顶帽子也扣得未免太大了,公孙瓒难道以为她是穆桂英吗?她端着酒又朝着桌上的还在端坐的红脸关羽一点头,忍不住微笑,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的脸孔还真的是红的,这么走进一看更是红得有些动人了。 关羽也连忙站了起来,对着拓奈奈腼腆的笑了一笑,“关云长见过老板娘。” 拓奈奈点头,举起了酒碗对着几个人,朗声道:“小女子知道几位都是君子,可是不愿意被人说欺负一个小女人?”说着她也不等几人回答继续说下去,不过这次似乎不仅仅是对着这几个人,而是对着所有的人说:“刚才公孙先生说我是女中豪杰,巾帼丈夫,这可是折杀小女子了。我不过是个开店子的酒娘罢了,能有今日,全靠着诸位抬举。” 说到这里,她有意识的一顿,果然所有的人全部都说些不着边际的场面话,想来这也是中国人从古到今的毛病了。 “我知道公孙先生是体谅我一个小女子,所以劝我不要喝这么多,可是,我却万万不能不喝的。在我的家乡有这么一句话,相逢即是有缘,今日,我能与诸位英雄豪杰齐聚一堂,还能喝上一碗,这是怎么样的缘分,难道这样缘分,我还要用小杯子吗?”拓奈奈笑靥如花,说到了这里,微微的撅起了嘴角,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不过,我却还是要占各位一个便宜。” 她不在说话,只是看着所有人,仿佛是在吊胃口。事实上,她也确实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她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喝了这碗酒,我可就不一个个挨着敬酒了,可好?” “老板娘!你这朋友,俺是交定了!”张飞听到这里,他大喝一声,那响雷一样的声音又再次在不是黑店里回荡,他将一碗酒就这么倒进了肚子里,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而其他所有人也全部站了起来,一个个为拓奈奈的豪气叫好,统统端起了杯子,和着拓奈奈笑声,又消灭了不少的好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不简单 一边喝着酒,拓奈奈一边在心里盘算开了。董卓那一桌子已经喝了三坛子了,曹操这一桌已经第四坛子了,就连刘备这一桌也开了第三坛子,现在唯一喝得少就是孙权这一桌子,刚刚喝完一坛子。 不过,这个也不能怪孙坚,他这一桌子几乎都是小屁孩,能喝什么酒。 喝完了这碗酒,拓奈奈甚至还将酒碗倒过来冲着所有人晃悠了一下,示意他们自己已经喝完了,一点没有剩。这一动作自然是又引得众位男人大夸她巾帼英雄好酒量,夸她江湖儿女好气魄。 放下了酒碗,拓奈奈也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微微的晕。虽然,这酒都是兑上了水,比起那刚酿出来的实在是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毕竟那也是酒兑出来的,喝多了还是有些略略的上头。 她里冒着的朝着所有人微笑着,准备回自己的桌子去吃点东西。可是才刚刚移动了几步,忽然发现自己的裙子被什么拉住了。 古代的裙子似乎并不是那么结实,至少没有牛仔裤那么结实,拓奈奈害怕自己一使劲把裙子给扯掉了,那就是实在是糗大了,所以,她立刻回头,想看看是什么勾住了自己裙子。谁知道这一回头,印入眼睛里的这个钩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可爱。 乌黑的头发被扎成了两个羊角辫子,辫子上还因为喜庆的缘故扎上了红头绳,一身上好的料子做得小棉袄裹在那圆滚滚的身材上,一双胖乎乎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了拓奈奈的裙摆,而仰头看着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上去搓揉一下的可爱笑容。 这样的小孩子在现代的话大概就是那种从小被找去拍照片,广告电影接一堆的童星吧。只是放在了三国这个时代,生生的少了这么一个赚钱的途径,拓奈奈可是打心底里为周瑜的父母感到惋惜呢! “老板娘,你为什么不到我们的桌子上坐一下?”周瑜眨着长长的睫毛,脸上的笑容实在是让人不能拒绝,虽然他的词句的表述实在是有点问题,可是,还是能让人明白这个孩子到底要的是什么。他笑得天真灿烂,状似无意的说:“老板娘别人都敬酒,偏偏不来我们这一桌是不是我们这一桌不好玩?” 苦笑着,拓奈奈忽然觉得有个这么聪明的小孩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见着拓奈奈不说话,周瑜看了看董卓那一桌的热热闹闹,又看了看曹操这一桌也在热火朝天,就连刘备那一桌上也笑声连连,于是拍着手开始笑开了:“老板娘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一桌没有长好看的人,所以不想来我们这里?” 这是什么样的理论?拓奈奈有些发愣,没有长得好看的人?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小孩子沟通,更何况是和一个二千多年前的小孩子沟通,这可是一个巨大无比的代沟。 周瑜也不等拓奈奈反应过来,一把就拉住她的手,指着自己的笑脸说:“可是在我们的这桌上,我可是长得好看?” 周瑜长得可是好看?这简直就是废话,在三国里如果周瑜说自己长得难看的话,那就已经没有人能说自己长得看好了,当然,那是指十年以后,现在他充其量就是一个长得无比漂亮可爱的正版小正太罢了。而且正太得让拓奈奈连染指的心都没有了。 不过,既然未来的三国第一美男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她在不过去喝杯小酒,聊个小天,唱个小曲,那就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于是,拓奈奈只好陪着笑,转身对着周瑜说:“我这不正是要去你们那里吗?只不过,我去拿我的杯子。”说着,她已经走到了曹操他们的桌前,伸手就拿起了自己的杯子。 郭嘉只是静静的看着拓奈奈,看她袅袅娜娜的在男人中间周旋,看她豪情万丈的喝酒,看她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直到现在他有些茫然了,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除了想知道这个女人背后的秘密外,还要这么在乎她做什么呢? 曹操看着拓奈奈那只雪白的手从桌子上拾起了那只杯子,就跟着周瑜走到角落里去了。他回头想跟郭嘉说些什么,可是却发现郭嘉的目光正不露痕迹的从她的身上收了回来,于是,收住了想要问的话,只是看着他微笑起来。 郭嘉抬起了眼睛,注视着曹操脸上的笑容。现在的曹操显得很真实,他看着郭嘉的眸子里有一种珍惜的温暖,这样的珍惜,不禁让郭嘉微微有些讶异了。是他看错了吗?一个只见过三面的人,居然在眼睛里对他有一种珍惜? 他眯了眯眼睛,想要仔细去探寻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这让郭嘉不禁以为是自己喝多了,看花了眼睛。“为何看着我?” “奉孝,你觉得这不是黑店的老板娘是个什么样的人?”曹操抿了抿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子才问了出来。 “一个女人。”郭嘉狡猾的笑着,将曹操的问题直接曲解:“而且是个不算漂亮的女人。” 曹操却只是愣了一下,接下去摇头笑得高深莫测:“这也倒真的是。”说着,他转头看着站在孙坚桌前的拓奈奈,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赏识:“她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很豪气。” 郭嘉凝视曹操的脸上的微笑,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发现在他的胸口有一股酸涩在不停的发酵,逼得他忍不住连眉头都皱了起来,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她不过是为了钱吧。” “就算是为了钱,如此豪气,如此能让男人刮目相看的女人又能有几个。而且,她这一个女子,要经营这样的店子,定是很辛苦了。”曹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抹很惆怅的微笑在他的唇边浮现,接着便荡漾在氤氲中:“这样的女人,举世难得。” 忽然,曹操的目光一敛:“最重要的是,她绝对不是只会酿酒这么简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黄历不好 最重要的是,她绝对不是只会酿酒这么简单。 这个事实,郭嘉自然是知道的,他不但是知道的,而且是早就了解的清清楚楚的。他因为曹操的这句话而微微的发愣起来,恍惚间,他仿佛记起了在不久前,在下邳城中,那个女子静静的看着他,对他平静的说,这天下就要大乱了。 他承认,他对这个女人的兴趣是从那一刻才真正的燃烧起来的。 这个天下就要大乱了。这是郭嘉想过一千次一万次的事情,可是,他从来没有胆量说出来,因为世事,也因为自己的信仰,他对这件事从来讳莫如深。不过,就算如此的讳莫如深,也无法阻止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在他的思想里不停的翻滚出现,无论怎么都压抑不下去。 就是这样一个郭嘉敢想却不敢说的问题,就在那样一个不起眼的时间,在那样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被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女人轻轻巧巧的就说了出来,那么,一切在那一刻开始就显得不一样了。 拓奈奈绝对不是只会酿酒这么简单。 郭嘉一直以为这个问题只有,也只会被他一个人发现。他却从来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天,或者说,那么快就有另一个人发现这个问题。 他一直觉得拓奈奈是个聪明的女人,一个聪明到能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都隐藏在一片古井不波的生活下的女人,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如此敏锐的男人会发现她的不一样。 郭嘉的手心有些微微的出汗。他咽了一口口水,拼命的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他试图让自己理智下来。也许曹操说得不简单只是她的作为,只是她这不拘小节的豪气,也许曹操并不知道其他的。 想到这里郭嘉忽然觉得好笑。 曹操怎么可能明白呢其他的不一样的,因为,就连他也是不明白的啊。对于想通了这个问题后,郭嘉就一下子轻松起来。他抬起了眼睛,顺着曹操的目光,将自己那深沉的心事,毫无保留的全部放在了那个正和孙坚举杯相欢的女子身上。 “那她还会做些什么呢?”郭嘉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曹操,缓缓的,轻轻的从唇边的微笑里流出了这句短短的问话。 曹操轻轻的皱起了眉毛,似乎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他紧紧的盯着拓奈奈,仿佛要把她看穿,要从她的身上看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他摇摇头,转头了脸孔,看着郭嘉说:“我就是有这样的一个感觉,我只是觉得这个女人不应该只是会酿酒那么简单,如果你一定要问我她到底有多么不简单的话,我却只能说我不知道了。”说到了这里,他又笑了起来,将整个问题丢了回去:“我和她只见过三次,倒是奉孝先生和老板娘算得上是旧识,不如还是请先生告诉我吧。” “这个啊……”郭嘉的唇边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他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受伤的仓皇,压低了声音说:“我只是知道,这个女人凶得很,如果得罪了她,她能追着你打上半个城,实在不是个能放在屋子里的女子。” 曹操几人愣了一下,“难道先生被打过?” “如果没有被打过,我又怎么知道她能追着人跑半个城呢?”郭嘉一脸的无奈,脑子回忆起当时得罪了拓奈奈被狂追的画面,他的唇边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暖意。 曹操几人想象着那个画面,再也忍不住,一桌子的人统统大笑起来。 拓奈奈有些奇怪的转头,看着曹操几人笑得前仰后合,而郭嘉却只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自己,顿时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爬上了心头。她连忙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似乎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那么那些个男人到底在笑些什么呢? “老板娘,老板娘,你还没有告诉我,明天到底会不会开荷花?”周瑜拉着拓奈奈的手,不依不饶的问着不着边际的问题。 “自然不会。”拓奈奈翻着白眼,感情这个小正太愣是把她当成阿拉丁神灯了吗?这么离谱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实现。 “小孩子,还不快点去吃饭,不要老缠着老板娘!”孙坚轻轻的拍了一下周瑜的脑袋,一副慈父的样子。周瑜似乎也比较怕孙坚,他冲着拓奈奈吐了吐舌头,转身又趴在孙策的旁边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什么去了,一会子的功夫,两个小正太哈哈的笑得春花乱颤。 拓奈奈看着周瑜这个样子,有些吃惊,她瞪大了眼睛,心里暗自惊叹,原来美周郎小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基本上就像是一个有多动症的儿童,半刻都停不下来,相比之下她有点可怜被周瑜和孙策当成玩具在蹂躏的孙权了。 不过孙权似乎好脾气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折腾,就算被周瑜和孙策捏扁捏圆依旧淡定的吐着口水,吹着泡泡,甚至双眼微微合上,准备去找伟大的周公前辈了。 “老板娘,在下想向您打听个事情。”孙坚小心翼翼的声音将拓奈奈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他双手捏着杯子,手上的血管因为使劲的缘故,变得十分的清楚。 向她打听事情?拓奈奈有些想笑,她在这东汉认识的人知道的地方了解的世事加起来十分钟就说完了,能在她这里打听出什么事情?不过她自然是不会这样说出来的,她轻轻的点点头,对着孙权微笑:“请先生明示,如果是小女子知道的事情,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您尽管问吧。” 孙坚听到拓奈奈这么说,似乎一下子放心下来,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接着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本书,放在了桌子上,伸手舔了一下手指翻开了书,神神道道的说:“老板娘,我最近的黄历不是很好啊,您帮我看看吧!” ———————————————————————— <异世勾魂>一段牵扯了千年的恩怨情仇; 一个神鬼不达到异世空间; 一些牵扯不断的人; 一个计划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穿越; 一个勾魂的任务; 神鬼,巫,魔,人,怪齐集一堂会出现什么样的故事? 好奇吗?那就点进来吧。***://mm.***./MMWeb/1149681.asp(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吓死人的歌声 黄历不好??拓奈奈双眼发直,紧紧的盯着孙坚面前的那本书。她来到东汉已经不少的时间了,虽然她这个人不怎么好学,可是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还是耳濡目染了不少汉代的东西,也认识了不少汉代的文字。 而现在,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在书的表面上看见了两个大字,周易。 周易是什么?百度大婶上清楚明了的说了,《周易》又称《易经》,在我国在世界的影响都极为深远,但却是秦汉后直至今日无人真正通晓的上古典籍。《周易》分为经部和传部,经部之原名就为《周易》,是对四百五十卦易卦典型象义的揭示和相应吉凶的判断,而传部含《文言》、《彖传》上下、《象传》上下、《系辞传》上下、《说卦传》、《序卦传》、《杂卦传》,共七种十篇,称之为“十翼”,是孔门弟子对《周易》经文的注解和对筮占原理、功用等方面的论述。 这个太啰嗦了,在拓奈奈看来,周易说白了就是算命的书。 一本算命书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而现在这样一本流传千古的算命书却出现了在了未来的吴国国君孙权的老爸,孙坚的手上,那就实在是奇怪的很了。 三国演义里其实已经说得显山露水,这时代人人似乎都很相信这个,不然诸葛小亮会能因为借个东风就被称为神人?可是,就算算命这个东西如此普遍,她却从来没有把这个东西真正的和这里的人联系起来。 可是,现在看来,她似乎错了。 拓奈奈紧紧的盯着孙坚面前的那本周易看,心里开始忍不住幻想,要是现在每个人都从怀里掏出这样一本周易来,是不是能直接把她给压死? 咽了咽口水,虽然十分不想搭理这个话题,可是,本着礼貌的原则拓奈奈还是回答着孙坚的话:“先生怎么会说自己黄历不好?” “最近一直都不顺,中秋的时候算了一卦,卦象说我最近一年身体违和,家里也会不顺心,不过如果能碰上一个贵人开开运的话,我家以后几年可就是风调雨顺,锦上添花了。”孙坚在说这个的时候,眼睛一直朝着拓奈奈的脸上瞟,那眼神叫一个赤果果,那神情叫一个爽歪歪。 这样白彪悍的神情让拓奈奈不禁开始怀疑一件事情,难不成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为了孙坚嘴巴里那个贵人?靠!不会这么倒霉吧。她现在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和这些人有什么瓜葛,要是自己真成了那个什么狗屁贵人,那么她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那这个贵人一定是个很贵很贵的人。”拓奈奈跟着陪笑,一点都不让孙坚说话:“能帮人开运的贵人一定不会在我们这穷乡僻壤,这么贵的人绝对是在洛阳这样的大都城,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好好去找找?” “可是,我觉得老板娘比较像是这个贵人。所以,我想请老板娘指点一下,我要怎么开开运,以后的日子要忌讳些什么?”孙坚说得极为的真诚,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拓奈奈,丝毫不让她有能闪人的机会。 开运?算命?拓奈奈几乎是要翻白眼了,如果她有这个本事,那么她还是直接也不用卖酒了,干脆在外面支个摊子,打着自己是天人的旗号算命,生意一定是比现在好得多的。 摇摇头,拓奈奈站了起来,脸上微微的挂上了寒意。反正现在这个孙坚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得罪他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她只是看着他,过了一阵子才轻轻的说:“先生,我给您准备了房间了,您带了这么几个孩子,想来回去定是不方便的,不如在寒舍多休息一下,改天再走吧。” 孙坚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然后叹了一口气,朝着拓奈奈拱了拱手:“在下谢谢老板娘的安排。” 拓奈奈对于孙坚的上道非常的满意,她站了起来,又向他微微一笑,收捡起自己的杯子,带着一种解脱的满足朝着自己那一桌子旁边走去。早知道跟这些古人周旋如此的麻烦,她是死都不会过来敬酒的。 古人喝酒很是无趣,除了说些不知所以的笑话以外,就是文绉绉的讲一些让人费解的东西,并无其他的乐趣。拓奈奈陪着典韦赵云太史慈几人喝了几杯酒,干脆交起几个人划拳来。 划拳规则并不难,这个东西比的就是声音大,比得就是谁更投入。就一炷香的功夫,赵云典韦太史慈就已经学得滚瓜烂熟,三个人甩开胳膊开始喊了起来。而这样的好玩意怎么能独自藏起来?那其余几桌的男人也连忙凑过来,没多少的功夫,整个屋子里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划拳声。 划拳到了尽头上,赵云也忘记了自己绝对不唱歌的誓言,居然扯起了嗓子喊到:“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拓奈奈目瞪口呆听着这样的歌声,终于明白了赵云为什么不唱歌的原因。其实,男人不唱小曲确实是个原因,却不是全部,她想,真正的原因应该是,这个家伙唱歌实在太难听了。不但每个音都不在调子上,还基本都唱破了,天,这样好好的一首经典,在绝世小帅哥赵云嘴里竟然这样惨不忍睹。 老天是公平的,在给了一副出众好容貌,勇猛的武艺,利落的身手后,绝对不可得再给一副好歌喉。拓奈奈深深的看了一脸惊恐的周瑜再次长叹一口气,看来这个世界上,像是周瑜这样面面兼顾的男人,确实,没有了。 “啪!”就当所有人都被这吓死人的歌声震撼住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就这样回荡在整个房间里,想藏都藏不住。 —————————————————————————————— <异世勾魂>一段牵扯了千年的恩怨情仇; 一个神鬼不达到异世空间; 一些牵扯不断的人; 一个计划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穿越; 一个勾魂的任务; 神鬼,巫,魔,人,怪齐集一堂会出现什么样的故事? 好奇吗?那就点进来吧。***://mm.***./MMWeb/1149681.asp(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碎掉的玻璃杯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必然发生的。 如果拓奈奈没有去敬酒的话,她大概不会觉得跟古人打交道是这么的累。如果她没有觉得这么累,她大概不会教赵云典韦太史慈划拳。如果没有划拳的话,大概赵云不会高歌这首死了都要爱。如果赵云没有唱死了都要爱的话,整个不是黑店里大概不会这么安静。如果不是黑店里没有这么安静的话,大概就算砸碎十个碗拓奈奈也不会发现的。 当然,如果我们说得再远一点,如果拓奈奈从来就没有穿越过的话,那么今天,那么现在的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可是,世界上却偏偏没有这么多如果的。 所以,在那清脆的碎裂声刚刚回荡在不是黑店里的时候,已经微醺的拓奈奈立刻敏锐的抬起了已经茫然的双眼,准确的找到了发声的方向。 那是一桌多么了不起的人。未来最强大的魏主,也是某人现在最急切想要抱住的大腿,不偏不正,那碎裂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好吧,就算是拓奈奈听错了,可是,曹操、夏侯渊、夏侯敦那一脸的惨淡足以说明这里刚刚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或者惊心动魄的事情。而在漩涡的忠心,所有人目光的焦点不偏不正的就落在了郭嘉的身上。 没错,就是那个郭嘉。就是那个长着一张招摇的桃花脸,口无遮拦,得罪了拓奈奈不下一万次,天天蹲在不是黑店门口的郭嘉。 “发生了什么事情?”拓奈奈懒洋洋的站了起来。她现在还是有点不太明白到底怎么了,并且整个人还深深的陷在醉意中,所以,一时半会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妥。 曹操的脸色一片惨淡,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郭嘉,然后又看看了地上,脸色变得愈发的惨白起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尴尬也让郭嘉有些讶异了,他到现在确实感觉到自己似乎真的是闯了什么大祸,可是,他又不慎清楚,于是皱眉看了看曹操,又看了看旁边的夏侯敦以及夏侯渊,咽了一口口水,小声的问:“很严重吗?怎么这个表情?” 李典低声对旁边的乐进说,“你掐我一下,我觉得我是在做梦。” 乐进是个实在人,听见李典这么说,毫不犹豫,毫不耽搁,直接就将大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接着狠狠的拧了一下,疼得李典几乎飙泪,连酒都醒了。 “这是假的,这是假的。”曹洪喃喃自语,然后立刻就趴在桌子上,将头埋在臂弯里,不断的对自己开始进行催眠。 越是这样不说话,拓奈奈就越发觉得奇怪,她想走几步,可是却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于是,拍了一下桌子,对着还在埋头大吃的典韦说:“典韦!去给我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典韦抬头左右看了一下,准确找到了方位,将最后一口的肉又塞到了嘴里,腾的就站了起来,找了块抹布擦了擦手上的油,乐呵呵的答应着:“好嘞,老板娘你等着,我这就去看看。”说着,人已经朝着曹操那桌冲了过去。 他的身躯虽然很大,可是,却极为的灵巧,在那拥挤的大堂中,熟练的从人缝中间划过,速度快得让人几乎察觉不到。不过,在这样震撼的情况下,似乎也没有人再去注意这细枝末节的东西了。 转眼后,典韦已经稳稳的站在了漩涡的中间了。他低头看着地上,那铺着上等的青砖的地板上,一堆晶莹剔透的碎片在那上等的青砖上面显得格外的显眼,那残留的酒液将碎片点缀的格外的惹眼。典韦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碎片上的光芒都是刺眼的。 使劲揉了揉眼睛,典韦甚至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个应该是玻璃杯,是万钱都买不到的宝贝,每个都是价值连城,怎么就碎了呢?他一时间脑袋也有点大了起来,他抬头看看周围的人,只见原本凑过来看热闹的刘备一桌子、孙坚一桌子、董卓一桌子,立刻就闪回自己的座位,将事情撇得干干净净。 大大的咽了一口口水,典韦那黑黑的脸上有一种不太相信的神情,他看着曹操小声的问:“先生,这是真的砸了吗?” 曹操被典韦这么一问,这才将已经被炸飞到九天之外的思绪又收了回来,他瞪着眼前的这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甚至都来不及探寻这是个怎么样的人物,所有的注意力就被他的问话给惊呆了。他看了看郭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轻轻的点点头。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典韦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个东西可是价值连城啊,怎么说砸就给砸了!“刚才老板娘在交代的时候,怎么没有注意听到吗?” 郭嘉奇怪的看着周围的人,心里的不安愈发的强烈起来,这个东西真的是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吗?为什么人人都一副见鬼的样子。“老板娘交代了什么?”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典韦那张黑乎乎的脸问道。 典韦听见郭嘉这样问,忽然就愣住了,他可没有忘记刚才所有的人都坐定以后,老板娘拿出那些玻璃杯以后是以一种怎么样的不得了的口气将这些杯子说了一遍,弄得在座的所有人对这些杯子几乎没有顶礼膜拜了,为什么现在还有人在问呢? “奉孝先生不知道?”典韦呐呐的开口,可是才刚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似乎就已经回忆起什么了。 “我该知道些什么?”郭嘉还是一脸的奇怪,这个东西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虽然看起来确实很特别,似乎也有些值钱,只是,所有人的表情却是有些奇怪。 典韦使劲的拍了一下脑袋,他终于想起来了,刚才郭嘉是在拓奈奈交代完这些事情以后才被曹操带进来的。 ———————————————————————————— 广告: 作品:帝姬 书号:114849 北皇无能,父亲取而代之,我取代了昔日好姐妹的地位,成为了天商王朝的帝姬。 父亲意欲斩尽杀绝,我暗放她离开。 我知道她发誓要回来取回她所有的一切,包括杀了我。 三年之后,她果然回来了,她带着异国皇上攻下来,天商势如破竹,围攻都城。 她以为,她带来的人,可以帮助她重建北皇。 安知狼子野心,要的不是她,而是整个天商。 为了得到我的印权,他虎视于我要我做他的独一无二的皇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是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典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使劲的抓着已经乱蓬蓬的头发,脸上的胡渣隐隐的露出了青色。他这么做的时候,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朝着郭嘉飘去,虽然这个男人真的很聪明,虽然这个男人真的是很厉害,虽然这个男人在下邳的旅途中真的可以算是锋芒毕露,可是,这些都不是他能逃脱的理由。 “典兄,怎么这样看着我?”郭嘉压抑着那已经在不断泛滥的不安,唇边却放肆着那不在意的微笑。 “典韦!怎么了!”拓奈奈见典韦站在曹操的桌子边左看看又看看,却什么都不说,实在是觉得心急,忍不住又高声问了一句:“怎么了?要是没什么事话就快点收拾了,大家继续吃饭。” 典韦看了看拓奈奈一眼,然后又摸了摸鼻子,蹲下身子,就开始收拾地上的杯子碎片,清了清嗓子说:“没事,我这就收拾到后院去。”说着他扬起了笑脸对每个人都说,“大家继续,继续。” 所有人的人看见这个架势,全部知趣的转过头去继续喝酒吃饭,不过气氛却比刚才要谨慎压抑多了,空气中流动着一种浓浓的紧张的气氛。 郭嘉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他看着典韦站起了身子捡着碎片朝着后院走去,于是轻轻的问着曹操:“孟德兄,请问,这个杯子是……” 曹操本来在典韦收拾掉杯子的碎片并高声回答没事的时候,心里绷着的弦就稍稍的松了一点,这让他有机会可以去看看这个黑壮的男人。他其实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对自己的大老板说出这样的谎话呢?难道这个杯子真的不算什么吗?这个当然不可能的,曹操也算是见识过宝贝无数了,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玻璃杯子确实不是凡品,说是价值连城也是应该的。 只是,他奇怪的是,这样价值连城的东西,为什么这个黑壮的汉子怎么就能这样心安理得的回答拓奈奈说没事呢?难道是他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可是看他一脸惊讶的样子,不应该不知道的。如果他知道的话,那么他到底又是为了什么撒谎呢? 他,是叫典韦吗? 曹操还沉浸在对典韦的好奇和猜测中的时候,身边的郭嘉轻轻问出的这个问题,让他忍不住身体紧张的抖了一下,他抬起眼睛看着郭嘉那一脸不安的样子,刚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拓奈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典韦,是不是什么东西砸碎了?”拓奈奈看所有的人又恢复刚才的热闹,也没有在意到底是碎了什么东西,只是看典韦偷偷摸摸的朝着后门走去的样子就忍不住好奇起来。 典韦那已经迈出了门槛的脚在听见拓奈奈这句话的时候,生生的停了下来。而不是黑店的大堂里面所有的人听见拓奈奈这句话的时候,那本来就不大的声音又再次安静下来。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面就只能听见火锅的沸腾声,除此之外一片的寂静。 这是幻听,幻听。典韦这样告诉自己,可是,他没有喝醉,他甚至又听见大老板不甘心继续问着:“典韦?是不是喝醉了?怎么没听见我说话呢?” 心脏碰碰的跳的厉害,几乎要从胸腔里面直接跳出来,典韦觉得他如果不大口的呼吸话应该就要窒息了。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不,应该说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个不停盘旋的问题,这个杯子到底能买几个自己? “啊,是,是碎了点东西。”典韦缓缓的转过了头,看着拓奈奈那双探寻而清亮的眸子扯出了一个暗淡的笑容,只想她不要问这么清楚才好。 “岁岁平安,岁岁平安。”拓奈奈只是松了口气,嘴巴里轻轻的念叨着:“没伤到什么人吧。” “没有,没有。”典韦这么说着就打算继续往外面走去。 “等等。”就在那么一瞬间,就在典韦缓缓回身再转身回去的那么一瞬间,拓奈奈似乎看见了什么光芒,刺眼的很。她微微皱眉,这么刺眼的光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才刚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刚刚坐下的身子又猛的弹了起来,晃晃悠悠的朝着典韦走去:“碎的是什么东西。” 典韦见再也躲不开,只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后门那里站住了,认命的瞟了一眼郭嘉,苦笑出来。他也不麻烦拓奈奈走过来,缓缓的说:“老板娘,是杯子碎了。” “杯子?”拓奈奈站住了脚步,她一手扶着柱子,一边遥望着典韦,显得有些茫然:“什么杯子?” “就是,玻璃杯子。” 静。 静得可怕。 就在典韦说出这句话以后,在不是黑店的屋子里,空气仿佛一下子就凝固了起来,甚至连火锅沸腾的声音也凝固了起来,静得连灰尘落下的声音都清清楚楚。 拓奈奈屏住了呼吸,她甚至觉得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喘气都是一种奢侈的罪过。过了也不知道多少时间,她能感觉一抹淡淡的微笑就这么爬上了唇角,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的问了出来:“玻璃杯子吗?那,是谁打破的?” 这又是一个问题,又是一个可怕的问题。 这下子不是黑店里更加的安静了。可是空气却在陡然之间流动了起来,那是一种慌乱,戏谑,甚至是看热闹的兴奋,虽然默默无言,却也依然能感觉到这种不平凡的安静。 拓奈奈的眼睛扫过全场,轻轻的笑出了声音:“这是怎么了?” 可是,愈发凝重的气氛荡漾了起来。 忽然,一个人影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笑意盈盈的看着拓奈奈,用一种淡漠的,无所谓的口吻轻轻的说着:“真是不巧,老板娘,这个杯子是我打破的。” 随着他的话,抽出了的是低低沉沉的一片抽气声。 拓奈奈略微吃惊的看着这个人愣住了,接着她用一种高亢的声音将这片安静撕裂:“是你!郭嘉!!” —————————————————————————————————————————— 书名:灵异女道士 书号:16746 作者:拓拔荆荆 简介:这是一本向都市妖奇谈致敬的,温馨的都市灵异文,讲一个女道士和一群妖怪,在一座他们赖以为家的城市里,打打闹闹过日子的灵异家常事。 看腻了无休止的停尸房,医院,死人,恶鬼类灵异文的朋友,看过来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曹操 其实,这个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砸碎了一个杯子而已。 可是,坏就坏在,这个杯子却真真的是个了不得的器物。玻璃这个玩意放在现在确实没有有什么了不起的,大街上十块钱买三个,可是,放在汉代那可真是不得了。 先不说这个东西的烧纸工艺现在大汉应该就没有几个人知道,就算知道了,怎么也不可能烧制出像是现代那么纯净的玻璃。 虽然古代的很多东西要比现代都高超,比如制造。可是,在现代也有很多东西古代是根本就没有了,至少是汉代是没有的,比如这样的玻璃杯子。 物以稀为贵,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 郭嘉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的。 虽然他到了现在还是不甚清楚到底弄坏了什么东西,可是,那杯子的品质确实罕见。只不过他却不知道这个东西具体的价格。 拓奈奈是个不爱显摆的人,所以,郭嘉料定了她不会用什么贵重的东西当酒具,可是现在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又让他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难道这个东西真的很珍贵。 拓奈奈看着郭嘉一副坦然的样子,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还在思考怎么说的时候,就听见旁边的曹操缓缓的说:“老板娘,奉孝先生是在下请来的客人。” 挑了一下眉毛,拓奈奈好奇的看着曹操,她倒是有些好奇在这个时候曹操会说些什么。其实,玻璃杯在汉代虽然精贵,但是拓奈奈并不是多看的上眼。她不是个小气的人,从来都不是,她今天拿出这玻璃杯,又抬出那么大的名头不过是想震住在座的所有人。她想让这未来的三国之主知道,她不是黑店里不但有的是美酒,还有得是奢华。 而现在,曹操开口了,想必定是要给郭嘉求情的。想来也是,曹操是个爱才的人,对于郭嘉的情感又是如兄如父,她甚至看过这样的野史,在郭嘉英年早逝以后,曹操甚至在家宴中表示过,如果他不死,这魏国都是要给他的想法。 虽然,这是十数年以后的事情,可是,拓奈奈并不会愚蠢的认为,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这种的野史不会提前出现。而,她一个历史的闯入者,忽然很想知道曹操在今时今刻,在刚刚和郭嘉建立的微薄的情谊的时候会做什么? 是推得一干二净,还是一揽子包下来呢? 如果在三分天下后,这件事,曹操绝对会二话不说的承揽下来,毕竟,郭嘉是一个让他可以连江山都送出的男子。可是,现在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现在的曹操似乎并不是一个显赫的官职,再加上此人过于清廉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钱。 并不是拓奈奈看不起曹操,而是,以曹操现在的能力,这万钱一个的杯子,可不一定是还得起的。 想到了这里,她就对曹操的阻拦愈发感兴趣起来。她微微的一转目光,扫到了同桌的几个人脸上,他们无不是捶胸顿足,大叫不好的样子。这倒是让拓奈奈有点伤感,难道在世人的眼中,她这个不是黑店的老板娘竟是一个会随便狮子大开口的女子吗? 郭嘉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似无奈却又置身事外。他那深沉的目光从曹操那略带惨淡的脸上又流转到了拓奈奈的脸上,最终,他的目光就这么粘在了她的脸上。看着她脸上的迟疑,看着她脸上的诧异,看着她脸上的探寻,最后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最终变成了一种看好戏的奇怪态度。 这个杯子定然不是一个便宜的东西。 这是郭嘉现在判断出的东西,虽然,他早就这么想了,可是,直到现在他才能大致估摸出这个杯子的价格。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曹操一桌子人的惨白脸色,大胆的猜出这杯子只怕是他们一桌子人的钱凑起来也不一定买得起的。想到了这里,他又看向了曹操,而曹操也正看着他。 曹操的脸上带着一种微笑。那是一种安抚,宽容,甚至宠溺的笑容,那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在说,一切有他在,请先生不要担心。 这个笑容,这个含义,郭嘉如此聪明的人又怎么会看不明白,无由来的,他的心里似乎被什么温暖了一下,到底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安抚过他那颗孤单的心了呢。不由得,在这样的笑容中他竟然发愣起来。 “哦?然后呢?”拓奈奈一脸微笑,她找到了自己那张特制的圈椅,缓缓的坐了下去,手里掐着那把精致的金丝团扇,虽然不合季节,可是,还是缓缓的扇了起来。她淡淡的笑,很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她脸上那柔和的线条竟然是一抹笑意。 曹操将目光收拢,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那张平静无波的容颜。虽然这屋子里有这么多的人,可是在这一刻,仿佛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这么消失不见,只剩下了,这样的两个人枯坐在那里,静静的对视,静静的微笑。 无声的硝烟。 最终还是曹操败下阵来,虽然他不情愿,可是,今时今日,他都是理亏的那一个人。他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这个女子,看着她的风平浪静,看着她的淡然微笑,他竟然觉得这个女人真真是神仙,居然有这样的天人容姿。就算是屋子里还有那么多的美人,就这样生生的淹没在她那古井不波的淡漠里。 “奉孝先生是在下的客人,还请老板娘高抬贵手,千万不要难为先生。”曹操垂下了眼帘,遮住了那双星辰一般明亮的眸子,他微微的朝着拓奈奈弯腰行礼。 “那先生的意思是,我该就这么吃哑巴亏了?”拓奈奈像是在逗一只兔子,她不进不退,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曹操紧张,看着他服软。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爱上了这种感觉,她想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会醉心权利,原来掌握人的生死竟是如此的酣畅淋漓。 —————————————————————————————— 厚脸皮给自己的网游做广告: 美男养成攻略 书号:114645 玩网游,人家是穿着漂亮衣服游山玩水,极品装备一把罩,轮到她,怎么就那么不顺呢?!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宠物是个粉嘟嘟的小宝宝,不能打怪也就罢了,还要她喂、奶==! 当人家的妈妈不是那么容易的,好容易辛辛苦苦拉扯大,就蹬鼻子上脸了,有没有搞错,GM出来,这种宠物我不要啦,行不行! 什么,其实人家也是玩家,还很厉害,还,还是财色兼备的帅哥?! 抓住! 谁养谁家的,跟我走! 那啥,我每天更新两本书,所以,表催更了~~5555(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郭嘉 曹操听见拓奈奈的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却忍不住还是轻轻颤抖了一下。他是经过很多的争斗的,见血的,或者不见血的,他都已经经过了不少了,可是,他在现在,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并不是他害怕。 不不,他是有些害怕。他的害怕并不是来源于压力,也不是来源于一些身外之物,而是,来源于面前这个女人那过于平静的笑容。 一个有欲有求的人和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对抗,失败的似乎注定是那个有所求的人,而那个无欲无求的人无论经过怎么样的过程,最终的胜利依旧会站在他的那一边。 古话说,这叫海纳百川,这叫无欲则刚。 而,在此时此刻,拓奈奈就是那个海纳百川,就是那个无欲则刚。曹操不论在眼神里如何的挑衅,得到的都是那灰飞湮灭后的微笑,这让他觉得浑身充满了一种浓重的无力感。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挥舞着自己的长剑,狠狠的,精准的刺向对手,可是,却落入了一团棉花中,让他犹如跌入了深沉的湖水,上不是,下不是。 她像是一个时时浮在身边的幽灵,看不见,却能精准的咬死你。 曹操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曹操更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是一个女人给他的。有了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将这个女人脸上的淡漠就这么撕了下去,可是,就在那么一瞬间后,他似乎又有些转变。他的唇边露出了一抹笑容,其实,世界上能有一个让他觉得不安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好,虽然她远在天边,虽然她不高居庙堂,虽然她只是一个女子。 “自然不是。”曹操抬起了头,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拓奈奈,他的目光带着一种浓浓的侵略,铺天盖地,像是用霸道和凶猛织造出的一张弥天大网,将她包裹住,刹那密不通风。“这杯子多少钱,在下帮先生出了。” 拓奈奈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看着曹操的目光,一种略微不安的情绪就这么悄悄的爬上了她的心尖。他的眼睛里有一种过于明亮的光,亮得似乎要把她都吸了进去一般。她撇了撇嘴角,虽然对于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有些不屑,可是还是对于曹操的大方很是钦佩。 这是一个绝对傲气的男人。 这大概是刘备和孙权一辈子都比不上曹操的原因吧,这样的大度,这样的胸襟在三国的国主中也只有曹操如此了。 “啊!”连绵不绝的惊呼声在大堂里轻声的飘逸,虽然很低沉,可是,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拓奈奈只是看着曹操,用一种很平静的目光看着他。那是一种置身事外的轻松,她手中的扇子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连一丝紊乱的节拍都没有出现。 这样的目光又让曹操觉得不舒服了,他说过,他不喜欢这样被动的感觉。 “老板娘到底怎么想的,可否能表明,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看着人,好生不快。”曹操还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的夏侯敦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脸上因为酒气显得红彤彤的,他粗声粗气的说着,看得出他已经对于两个人相顾无言的对抗很是不满意了。 拓奈奈愣了一下,抬眼看着夏侯敦,他生得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一个直肠子的主。倒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这句话,拓奈奈忽然觉得好笑,原来,她这沉默不语竟然已经变成了阴阳怪气,她再也忍不住,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曹操,你觉得,我会趁着这个事态狮子大开口吗?”拓奈奈好容易抑制住笑意,她用扇子掩住了高高翘起嘴角,毫不忌讳的叫出了曹操的名讳。 古人的名讳是不能随便叫的。拓奈奈原来不知道,可是,现在她是知道的,她承认自己就是想看着曹操发火的样子,虽然,那个后果很严重,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这么做。当然,她更确定,曹操不是这样一个就会被她撩拨出怒意的人,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他便不配叫做曹操。 曹操果然没有生气,他只是在拓奈奈那挑衅的目光中露出了一抹的笑容,他终于看见了这个女人的另一幅面孔,果然比那古井不波要好看。她就这么微微扬起了眉毛,一张脸孔就仿佛就一下子有了一种异样的华彩,耀得人眼睛都花了起来。 “老板娘会吗?”曹操反把问题丢了回去。 这真是个讨厌的人。拓奈奈叹了一口气,随后她摇头:“我自然不会。”说到了这里她顿了一顿,随后她把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那里的郭嘉,毫无顾忌的看着郭嘉那双墨似的眸子。“当然,我也不会就此罢休。” “老板娘要什么……”曹操才刚刚开后,就看见拓奈奈抬起了左手,他自觉的就闭上了嘴,随后他又有些生闷气,为什么她抬手他就闭嘴,自己何苦这么善解人意。 “奉孝先生,这杯子是你砸的?”拓奈奈也不多话,看着郭嘉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是的,确实是在下。” “曹操说,要为你还了杯子的钱,你看这样可好?” “不好。”郭嘉看着拓奈奈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扯了扯嘴角,就这么笑了出来,他终于明了了这个女子的把戏,她不过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无聊的人。 无聊?郭嘉心头划过这个词的时候不禁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他微笑,正好,他也是个无聊的人。 “你可知道这杯子多少钱?” “不知。” “万钱也未必买得到。” “老板娘果然奢华。” 两个人微微带着笑容,一问一答,速度极快,可是从那云淡风轻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他们实在说那个价值连城的杯子,似乎就是在讨论这村子里面谁家又得了个儿子,谁家又嫁了一个女儿般的平常。 ———————————————————————————————————— 厚脸皮给自己的网游做广告: 美男养成攻略 书号:114645 玩网游,人家是穿着漂亮衣服游山玩水,极品装备一把罩,轮到她,怎么就那么不顺呢?!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宠物是个粉嘟嘟的小宝宝,不能打怪也就罢了,还要她喂、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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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拓奈奈当然是知道的,郭嘉没有什么钱,这一点她在第一天就知道了。正是因为她知道他没有钱,所以他才愈发的想为难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她要好好的教教他,就算聪明绝顶又如何,也要为五斗米折腰,看看,她这穿越得可多不容易,还要教育古人,而且,这个古人还是天下第一聪明人郭嘉。 她作出了一脸讶异的表情,弹开了双手,表现出了一种微弱的惋惜:“那么,我倒是想问问,先生口口声声的说要还我的杯子钱,是不是就是在戏弄我了?难道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开店,就要活该受这样的戏弄吗?” 拓奈奈这么说得委屈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的委屈,甚至还有一种可恶的笑意,毫不客气的看着郭嘉的热闹。 郭嘉摸了摸鼻子,这个问题他也比较头疼,随后他微笑:“不然这样好了,老板娘想要我如何?就算是刀山火海在下也再所不辞。” 拓奈奈唇边的笑容愈发的大了起来。她缓缓的伸出了两个手指,在众人的面前晃了晃,带着那可恶的的笑容,缓慢而清晰的说着:“二十年。” “什么?”发出惊呼的声音的并不是郭嘉本人,而是坐在郭嘉身边的曹操,他听见拓奈奈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几乎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他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老板娘,你说什么?什么二十年?” “自然是卖身给我店子二十年了,这二十年里我包吃包住,却没有工钱给。”拓奈奈轻轻的朝着手中吹了一口气,拍了拍,一脸不介意的样子,仿佛她刚才说的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数字。 “可是这二十年是不是太长了!”曹操急切的反对着,他双手按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和拓奈奈那悠然自得的模样成为了鲜明的对比。“好男儿志在四方,奉孝先生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在一家小小的酒店里一困就是二十年。” “你又如何知道我这里的男子就不是志在四方?”拓奈奈听见曹操的话不禁觉得十分的不快,“难道在先生的眼里,只有在外面奔波就是志在四方?难道在我这店子里的这些男儿就不是志在四方?” “好,我答应你。”郭嘉在曹操出口再次反对之前微笑的答应了拓奈奈的看似不平等的条件。 “奉孝!”曹操听见郭嘉答应更是诧异,这老板娘看样子是疯了,难道这郭奉孝也跟着疯了吗? 郭嘉转头给了曹操一个安慰的笑容,接着继续看着拓奈奈:“不过,我有个条件。” “虽然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但是,我还是想听听看。”拓奈奈微笑,胜券在握。 “如果在二十年里我要是一下子帮了你挣了这么一万钱,那么我就随时可以离开,你看如何?”郭嘉一脸的不介意,他的眼睛中有一种明亮耀眼的光芒,那种光芒拓奈奈在曾经在镜子中的自己眼中也看见过。 那种光芒是一种发现了有趣的东西,或者说发现了可以继续玩下去的感兴趣光芒。 “自然是可以的。”拓奈奈耸乐耸肩膀,她说过,她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这样一个杯子她并不在意,只是,因为这个杯子能整治一下郭嘉,又何尝不可呢?而为什么是二十年,拓奈奈自然有自己的盘算。郭嘉不过活到三十八岁,现在他到死不过二十年的光景,她忽然想知道要是在死之前都把郭嘉捆在自己的店子里,那么整个历史又有什么变化吗? 既然都变了,那再变变有何妨? ———————————————————————————————————————— 厚脸皮给自己的网游做广告: 美男养成攻略 书号:114645 玩网游,人家是穿着漂亮衣服游山玩水,极品装备一把罩,轮到她,怎么就那么不顺呢?!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宠物是个粉嘟嘟的小宝宝,不能打怪也就罢了,还要她喂、奶==! 当人家的妈妈不是那么容易的,好容易辛辛苦苦拉扯大,就蹬鼻子上脸了,有没有搞错,GM出来,这种宠物我不要啦,行不行! 什么,其实人家也是玩家,还很厉害,还,还是财色兼备的帅哥?! 抓住! 谁养谁家的,跟我走! 那啥,我每天更新两本书,所以,表催更了~~5555(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协议 郭嘉见拓奈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微微的酸。那是一种陌生的怅然,陌生到让他在听闻那句话的时候就这样愣在了那里。直到拓奈奈朝着他悄悄的扬起了眉毛,他才回过了神来,平复了一下心中那莫名其妙的怅然,朝着她露出了一个素日里最常见的笑容。 “老板娘倒也痛快。”他这样说着,说着这个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任何的波动,似乎刚刚谈论的并不是自己未来二十年的归属,不过是,明天后天去家里坐坐的闲话。 “奉孝先生也痛快的很。”拓奈奈微笑:“如果奉孝先生是当真的话,那么我就要斗胆请在座的英雄好汉们全部给我做个见证了,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这是自然的。”郭嘉耸了耸肩膀,然后低头朝着所有人看了一眼,脸上依旧是那淡漠高深的微笑。“似乎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没有见证人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有这么多人的见证自然再好不过的。” 拓奈奈点点头,转身让站在一边的赵云找来纸笔,放在了一张空桌子上,这才抬头对所有的人:“实在是抱歉的很,小女子天生愚钝,并不识得如何写字,那这样好了,不知道在座的哪位英雄可以帮小女子一下,为奉孝先生写下这张……” 说到了这里拓奈奈顿了一下,她突然有点不明白到底要用什么词语才描绘现在这张纸。卖身契?不能吧,如果真的是卖身契的话,她不是道道地地成了一个人贩子了,想她如此善良纯白的社会主义四有新人,怎么会变成那违法乱纪的恶人呢?作为这样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四有新人自然是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出现的。 “在下不才,倒是可以替老板娘写下这张卖身契。”拓奈奈还在想用什么词语概括的时候,刘备缓缓的站了起来,他冲着她双手抱拳行礼。 “不不,先生误会了。”拓奈奈看见站起来要帮他写这个东西的居然是刘备,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怎么反应,就这么愣在那里,好一会才连忙的摆手。接着在刘备讶异的目光中她解释着:“先生,我并不是要写卖身契。” “不是卖身契?”刘备奇怪的看着拓奈奈,问出了所有人奇怪的事情:“既然奉孝先生愿意在老板娘手下二十年,只为偿还这个杯子,那么又怎么不叫卖身契呢?” “还是叫协议的好。”拓奈奈欠了欠身子,将自己从桌子旁边抽离,对着桌上的笔墨轻轻的作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刘备见状微微笑着走上了前面,又冲着拓奈奈抱了一下双拳便坐了下来。 蘸墨,落笔。 那饱含浓黑墨汁的狼毫悬在纸上,久久没有落下去。“老板娘,在下觉得,还是卖身契比较合适吧?”刘备唇边带着淡淡的笑容,他抬头看着拓奈奈,眼睛中有一种让人读不懂的光芒。 拓奈奈看着刘备的目光,脸色并没有变,可是心里却有三分不悦。她原来并不觉得刘备是个讨厌的人,可是现在却真的有种很烦她他的感觉,她甚至隐隐的觉得王西贝用下贱两个字概括刘备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这个人可真是讨厌的很。 不过还没有等到拓奈奈作出什么不耐烦的反应,就已经看见另一个人腾的站了起来,她抬头一看,这个人是居然曹操。 是曹操,当然是曹操。如果说郭嘉现在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只怕这满屋子的人也只有曹操一人两肋插刀,奋不顾身了。他站了起来后,那张白净的脸上带着凉薄的笑容,一双细长的眸子射出了一种如同尖刀一样锐利的光芒,不偏不正投向了刘备。 嘿,还真是好看。 “玄德兄,这店子是老板娘,砸的杯子也是老板娘的,老板娘说不是卖身契,那就不是卖身契了,又何苦多事?”曹操的话虽然很是礼貌,可是也不难从话的下面听出那浓浓的不屑。 “你这人好生无理!怎么这样说俺大哥!俺大哥这可是好心!老板娘接受不接受也是老板娘的事情,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曹操的话音刚落,就见张飞已经火车头一样的冲了出来,目标就是曹操。他人高腿长,没有几下就已经冲到了曹操的身边。 “三弟!”关羽立刻就跳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张飞:“不要这么冲动。” 而就在关羽跳出来的时候,夏侯敦曹洪也已经跳了出来,蹭蹭两声,剑已出鞘。那夕阳火红的光照映在宝剑上,在不是黑店里晃出了一片的光彩。 武侠片里动刀动枪的是看了多了,可是现实生活中遭遇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遭,拓奈奈几乎被吓住,身体好像是僵掉一样呆呆的立在那里。就在下一秒她已经被人拉到了身后,缓了一缓精神,这才发现已经有三个铁桶一样的男人立在自己的面前。 拓奈奈看着自己前面的三人,眼睛不禁有些湿润,有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不过,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她只听见外面一片嘈杂,于是她毅然的拨开了人群,冷冷的看着推推搡搡的人群,冷淡的声音才一出口就然大堂里全部都静了下来。 “原来,有这么多人想在我这里卖身二十年吗?” 这句话一出口,拓奈奈的余光就已经瞟到一直低头在写东西的刘备他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接着立刻抬起头来,他对着张飞大喊一句:“三弟,你这是作甚!” 要说张飞不但是个死脑筋,还是个愚忠到极点的人,刚才那么多人都没有拦住他,刘备这一声还真的让他顿住了,他看了一眼刘备,大有一种不甘心的态度,狠狠的剁了一下脚,转身回自己位子去了。 —————————————————————————————————————— 《女武栖息所》(书号:10606),这是总是笑着的腹黑少女、活死人萝莉、僵尸公主和被封印的少年所开的咖啡馆,午夜十二点以前是做人类的生意,十二点以后则欢迎各式鬼怪光临。这里除了贩卖超美味的餐点,还贩卖一切你想要或者不想要的东西——只要你能付出足够的代价。准备好了么?女巫栖息所,即将开市。(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夜 关羽见张飞回到自己的位子去了,这才笑着对曹操几人拱了拱手,跟着他回自己的位置去了。而夏侯敦明显是气不过的,他浓眉倒竖:“大哥……” “远让!”曹操大喝一声,随后他那白净的脸上又露出的微笑,声音又放得轻柔了不少:“怎么?你就吃饱了吗?刚才你似乎一直都说这么好吃的火锅怎么都没吃够啊。” “可是……”夏侯敦还想说什么,却被人猛得拉了坐下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夏侯渊。 他一手拉着夏侯敦,一手拉着曹洪,哈哈的笑着:“可不是嘛,我们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我说我们不多吃一点,多喝一点,也不知道下次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呢。” 拓奈奈在喊出了那句平息所有怒气的话以后,便静静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她看着曹操那不露声色的怒气,她看刘备那惺惺作态的担心,她看周瑜看一副兴奋的童心,发现三国果然是太精彩的一段往事。 曹操挺直了脊背,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郭嘉缓缓的朝前面走了一步,“奉孝……” 回头,郭嘉露出了一抹温暖的笑容:“没事的。” 而就在郭嘉转身的那一瞬间,就在曹操坐下的那一瞬间,就在刘备低头微笑的那一瞬间,拓奈奈分明看见了一种掩藏的很深的恨从曹操的眼中飘了出来。 也许连拓奈奈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嘴角向上勾了起来。 郭嘉的卖身契似乎在一整个宴席中只是很小的一个插曲,并不影响它的热闹的继续。只是有那么几个人知道,似乎大家有了一点点的不一样。 当夜,所有的人都在不是黑店住下了。拓奈奈那在后院的后面刚盖好的大房子可算是迎来了第一波的客人。 夜凉如水。万籁寂静。本该是一个人人都入睡的深夜,可是,拓奈奈偏偏却怎么也睡不着的。她走进院子里,抬头看去,天上的月光倒是亮的很呢。 这样的一个夜晚对于别人来说都是一个没有太大分别的夜晚,可是,对于拓奈奈来说却承载了太多的不一样。她甚至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也许,从今天开始,她真的已经被搅和进了这一片浑浊的历史当中,至于尽头到底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了解。 “啪。”一声脆响在这样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楚,拓奈奈警觉的回头,朝着院子里那幢房子看去,声音似乎是从那边传来了。 似乎没有什么人。也许是自己听错了,拓奈奈看了一阵子,确实没有看出什么动静,这才又转头看着月亮,却不想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那幢房子的顶上飘了下来:“在院子看月亮多没有意思,不如上来,这里看得似乎更清楚。” 拓奈奈寻声望去,这才发现在房子顶上坐着一个暗淡的剪影,眯了眯眼睛,根本就不用仔细辨认,就能看出来那是是郭嘉。 她皱了皱眉毛,却没有动地方,只是看着郭嘉那在月光中的身影。夜风吹来,她甚至可以看见他那被吹拂起的发丝,被如水的月光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 “怎么?老板娘不会是害怕在下吧?”郭嘉那有些戏谑的声音顺着风传了过来,好不掩饰着自己的激将法。 这么简单的激将法任谁也看得明白的,可是,拓奈奈却还是被激了。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哼了一声:“谁怕谁啊!你当你是鬼吗?你当你是洪水猛兽吗?我为什么要怕你?”说着她便朝着那幢房子走去,很快就找到了上房顶的梯子,蹭蹭蹭几下就爬到了房顶上。 站在房顶上,一阵夜风吹来,冷的拓奈奈忍不住打起寒战来。她恨恨的瞪了郭嘉一眼开始数落这个男人:“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么冷的天气不在屋子里睡觉,跑到屋顶上吹冷风,你真当自己是神仙吗?” 郭嘉却看着拓奈奈怎么都不说话,只是嘿嘿的笑出了声音。 “笑什么笑!” “过来坐啊!”郭嘉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屋脊对着那个喋喋不休的女子招呼道:“你站在那个地方,小心一会吹大风把你直接吹到下面去,我想你可是没有赵云、典韦或者太史慈他们当中任何一位的身手的,这掉下去,只怕不死也是半死了。” 这个男人怎么会如此的讨厌?拓奈奈觉得自己除了怒视这个男人之外,现在似乎没有别的方法来表示自己的生气了,不过,她的身体却很听郭嘉的话,就在她继续恶狠狠的瞪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的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并且顺顺当当的坐下了。 “你这个人一定是有病的。不然不会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跑到这里吹冷风,不睡觉。你真的当自己会飞到天上去吗?”拓奈奈对于自己就这么坐下来的动作实在是非常的愤恨,不过又不能责怪自己,只好嘴巴里对郭嘉碎碎念了。 “那老板娘也是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不睡觉,跑了出来吹冷风,就很正常吗?”郭嘉咧开嘴笑了起来,他看着拓奈奈那瞪大的眼睛又继续说了下去:“而且,老板娘被我这个有病的人这么一号召,不也爬了上来?是不是老板娘和我也是一样的?” 人因为太生气了,倒反就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拓奈奈此时此刻就是这个情况。 “不过,奈奈,其实我们真的是一样的呢。”就在拓奈奈的怒火全部要爆发出来的那一刻,郭嘉这句话轻轻从嘴角边溢了出来,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一样,将她所有的怒气全部都扑灭了。 她的一口气就这样卡在那里出也不是,进也不是,过了好久才缓缓的说:“我们什么地方是一样的?我看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地方是一样的!” 夜风又吹了起来,在这寒冷的冬夜,将一个苍白的笑容就这样冻僵在郭嘉的唇边。 ————————————————————————————————————————————— 珍腴记(书号11068)不一样的江湖情仇,不一样的宫闱恩怨,尽在当当008的《珍腴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为什么 “刚才你说我是不是想变成神仙飞到天上去。”郭嘉嘿嘿的干笑了两声,那原本有些感觉幽默的笑容在此时此刻却被夜风撕碎,变得凄厉起来。“我知道老板娘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不如跟我说说,天上有什么?这也不用我飞上去了。” 看吧,看吧,迟早有一天会问这个问题的。拓奈奈有些心虚的笑了笑,如果这个人是别的一个家伙,大概她就能几句话打发了,可是,这个人偏偏是郭嘉,不但聪明,心思更是缜密的让人觉得可怕,而且,最最要不得的是,这个男人可是口口声声的申明过,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的什么神仙的。 “我不是从天上来的。”拓奈奈低着头,缩在那里好长时间才喃喃出这样一句话。 “啊?”郭嘉似乎表现的非常的惊讶,“可是,那么多的人看着你从天上掉了下来的。”说着他低头朝着院子找去,果然在院子看见了一辆造型奇怪的东西:“就是和那个东西一起掉下来的吧。” 顺着郭嘉的手指过去,目光最终落在了院子里的房车上,拓奈奈微微愣一下,仿佛又看见了那天开着这辆车子送王西贝去郊区的样子。她的目光渐渐的柔和下来,陷进了深深的回忆中。 那天,王西贝一早打电话给她,请她送自己去郊区,还指定了一个专门的地方,说这里是自己算过,又梦到无数次的地方,从这里一定会穿越的。当时拓奈奈只当王西贝脑袋发昏,看小说看得有魔障了,嘻嘻哈哈的送他去,准备着一会等他梦碎了在送他回来。顺便可是在晚上讹诈他吃一顿海鲜大餐。 那天,盛夏,阳光明媚,空气中有着微微的风。非但没有觉得凉爽,坐在车子里面更加觉得燥热了。王西贝一路上都用一种沉重的语气和拓奈奈说话,那个阵势就跟交代自已的后事一样巨细靡遗。 最终,车子还是停在了一个山清水秀的路边上。 说实话,那个地方拓奈奈还从来不曾来过,她见着那一片的风景,觉得自己要是能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过上一辈子,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王西贝再三保证,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他的梦里就是在这个地方,他一定会穿越。拓奈奈对于这个说法自然是嗤之以鼻。穿越?穿越就真的是什么好事吗?书上说到了一个什么都不熟悉的地方,主角就能混得风生水起,不过,那是小说,要是真的有人就这么穿过去,可不见得能有什么好事出现,要是,一不小心掉到了乱世中,说不定死得连尸骨都找不到。 那天,真是的很晴朗的天气。拓奈奈可以保证,这样的好天气,在她生命里还从来没有遇见过,那叫一个万里无云,在她能看见的地方只有纯粹的蓝色。这样的好天气里,谁又能料想到会打雷呢? 晴空霹雳大概就是说得当时的情况,那样的天气里,忽然炸出了一个震耳欲聋的雷。拓奈奈只来得及去捂住耳朵,只来得及去看到王西贝那瞪大的眼睛,和一脸惊慌的表情。再接下去,她只是那么眨了眨眼睛,看到的就是洛阳城外那扑扑啦啦的一群人。 “你在想什么?”郭嘉看着拓奈奈的脸上线条很柔和,带着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笑容凝视着那个怪东西,仿佛陷入了无边的思念和回忆中。虽然他真的不想打扰她的回忆,可是,他还是有些好奇。于是他不动声色的清了清喉咙。 拓奈奈猛地回过了神来,转头看着身边的郭嘉:“你不舒服?” “没有,只是看你想什么东西那么入神,觉得有些好奇。” “想什么东西啊……”拓奈奈拖长了声音,唇边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好久以后才说:“在想我没有来到这里之前的生活。”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拓奈奈微微的愣住了,认真的去想这个问题。那是一种很烦,很琐碎的生活,没有了工作,连吃饭都成问题,没有男朋友,形单影只,朋友不多,就连要吐苦水都要约时间,总之是很不顺心的生活。可是,在现在,她却该死的想念这样的生活。 “独上江楼思悄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来玩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拓奈奈记得的古诗并不多,但是这首赵嘏的《江楼有感》却格外的清楚。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并没有因为她穿越了两千年就换了一个,可是,看月亮的人却变了。 “这诗果然好的很。”郭嘉细细的咀嚼了一会这首诗,拍掌大笑:“这诗是你作的?” 拓奈奈摇头:“虽然不是我写的,可是,今时今日,写这诗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也就当是我写的吧。” 郭嘉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看着拓奈奈,仿佛根本就无法理解她话中那隐秘的含义,只是过了很久以后,他才笑:“你很想念你原来的生活吗?” “自然是。” “那你真是老的。” “为什么这么说!”拓奈奈狠狠的瞪了郭嘉一眼,对于他随便指责自己的年龄非常的不平衡,如果真的要算老的话,该是他吧,要知道他可是足足大她一千八百多岁,现在居然还说她老了。 “只有老人才会来时回忆过去。”郭嘉忽然说出了一句非常符合现代人意识的话:“你看我,我就从来不回忆过去。” 拓奈奈翻了翻白眼,对于郭嘉这样的褒奖自己实在是非常的不屑,她哼了一下鼻子:“那真是恭喜你了,你还年轻,还是水嫩水嫩的小青菜,一掐一把水,怎么会回忆过去呢。” 郭嘉哈哈大笑,对于这个女人的讽刺丝毫不放在心上。忽然他问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其实你并不是那么在乎那个杯子的吧,为什么一定要用它换我的二十年?” 微笑在唇边漾开,拓奈奈看了郭嘉一眼:“那么你为什么要答应?” ———————————————————————————————————————————— 书名:斗妻 书号:1196 简介:娘亲说:妾不如妻。要为妻,成正妻。方才有钱途!!! …… 他合扇击掌,拍案道:“斗妻?斗气?亦或只是逗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我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答应? 郭嘉低下了头,细细的想着这个问题。随后他的唇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他抬头看着拓奈奈:“因为无聊。” 什么?拓奈奈听见这个答案倒反愣住了,她可是没有想过郭嘉是这个答案,不由得有些结结巴巴的问了起来:“那么,按照你的说法,你其实是有钱还的了?” “没有。”郭嘉嘿嘿的笑着,一双眼睛就算是在这样暗淡的月光下,还是异常的明亮,他紧紧的盯着拓奈奈,“我不是一开始就说得非常的清楚了,我没有钱,如果有钱我干嘛还在蔡家当门客。”他舔了舔嘴唇:“再说了,就算是我真的有钱,我想你那个杯子我也是还不起的。” “那只能说明你是没有钱还,形势所逼,什么无聊啊。”对于这样的答案郭嘉简直就是嗤之以鼻,一点都不能认可。 “自然是无聊的,如果我不无聊,我为什么不请姓曹的那个家伙帮我还钱。”郭嘉伸出了两个手指磋磨着下巴:“反正我看他似乎很愿意帮我还钱的样子。” 这个家伙真是太不要脸了!曹操那么真诚的为他还钱,他居然心里是这个态度! “喂!你这样不好吧,人家可是很真诚的帮你还钱的。”拓奈奈不满的瞪了郭嘉一眼:“而且,你干嘛那么不礼貌,叫别人姓曹的。”真是的,别人可是你未来的大老板,当然,这句话是她在心里默默的说出来的,她可不愿意在这样的时候无缘无故给自己找麻烦。 只是,她似乎有点低估了郭嘉的敏锐,只见这个人,静静的看着她的表情,直把她看得有些窘迫起来:“你看什么看!?” “老板娘,你是不是对那个姓曹的非常感兴趣?”郭嘉一点都不避讳自己说话,直截了当,反正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你对他比较那个……” “那个什么?” “比较喜欢呗。”郭嘉将两手朝后面伸去,然后支撑了整个身体,仰头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笑了笑:“我总觉得你对他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拓奈奈对于郭嘉的猜测也不想反驳只是好笑极了:“从什么地方不一样。” “对我和对他不一样啊。”他耸乐耸肩膀,很大言不惭:“你对我这个天下第一聪明人都这么凶神恶煞,可是,对那个白脸姓曹的却好的很,实在让我心里不舒服。” “哈哈哈。”拓奈奈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个多简单的道理,因为他有钱,而你没有钱。” 郭嘉听到这个解释,愣了一下,然后歪着头想了一会,接着扯了一下嘴角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理由。” “倒是你,你愿意留在我这里还真是奇怪,难道真的是你说得无聊?”她转过了头,看着郭嘉露出了一抹温暖的笑容:“其实,我不算讨厌你,只是有时候觉得你这个人挺烦的,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买下你。” “为什么没有想过买下我?难道我不如你店子里那些人?” “因为你太聪明,和聪明人打交道很累。”抿了一下嘴角后,她学着郭嘉的样子朝后面仰去,看着那皎洁的月光说:“我和蔡文姬不一样,她可是人尖子,和你这样的聪明人自然是能斗在一起,而我,只是一个没什么心眼的傻大姐,怎么可能管得住你?如果不能管住你,又收了你,我纯粹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是,你还是收留下了我,为什么?” 拓奈奈翻了翻白眼:“因为我吃多了。” “真的?” 叹了一口气,拓奈奈有些不痛快的说出了实话:“不是因为你答应了吗?”说到了这里,她顿了一下,缓缓的转过了头,直视郭嘉的那双明亮的眸子,用一种慎重而诡异的口气说:“而且,我想证明一件事。” 那个笑容真的是有无限的魔力。郭嘉很想拉扯出自己的思绪,可是,却还是陷在了那片薄薄的笑容中,只有喃喃的跟着问到:“什么事?” “秘密。”拓奈奈伸出了手,轻轻的贴在了郭嘉的嘴唇上。 天气很冷,夜风很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郭嘉的嘴唇却很烫。那滚烫的唇紧紧的贴在拓奈奈冰凉的手指下面,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不安的跳动着。 郭嘉微微一愣,随后,他轻轻的亲了一下那根冰冷的手指,唇边露出一个懒散的笑容,轻松的叹气:“你的手指很凉,是冰做的吗?” 拓奈奈这才一惊,脸上有种火辣辣的热,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指,站了起来:“已经不早了,我要去睡觉了。”说着她就头也不回的朝着房子下面走去,脚步飞快,似乎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一样,甚至是在她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还平白的打了两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个举动,让郭嘉的自尊心稍稍有那么一点受伤了,他摸了摸下巴,朗声叫住了已经快进屋子里的拓奈奈:“老板娘!” 听见郭嘉的叫声,拓奈奈有些天人交战,这个家伙他还想做什么?刚才弄得她心如疾雷,现在她好不容易逃开,他又叫住他做什么?她很想装作没有听见继续走,不过却听见郭嘉那戏谑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难道老板娘没有听见吗?那我可要大声喊了!” “什么!”连忙转身过来,笑意盈盈看着房顶上的郭嘉,拓奈奈觉得自己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她扯了僵硬的脸皮,让自己装出了一副很是亲和的样子:“不知道奉孝先生还有什么事情。” “老板娘,我在你这里要做什么?”郭嘉看着站在门口的拓奈奈,看着她那基本上僵硬的身体,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晨 郭嘉在这里能做什么?酿酒?他没有那个技术。打下手?他没有那个体力。做饭?他没有那个能耐。招呼客人?他没有那个好脸色。这么一看,这个家伙还真的没有什么能干的。不过拓奈奈这种物尽其用的人,怎么会养一个没用的家伙呢?所以,郭嘉有了一个很华丽丽的身份——账房先生。 既然他只剩下了脑袋可以用一用,那么也就只有这个可以让他干了,也恰好可以解放自己的辛苦的脑袋。 郭嘉皱着眉头看着拓奈奈写在纸上的一篇又一篇的阿拉伯数字,实在是头疼到了极点,他横看竖看前看后看,确定自己在有生之年里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文字。他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正对着自己笑眯眯的女人,有些不确定的问:“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是神仙对的吧?” “当然,我当然不是神仙,你可有见过我这样不会法术的神仙。”拓奈奈笑眯眯的点着头,毫不犹豫的给郭嘉一个大大的赞许般的笑容。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这个东西也并不是天书?”郭嘉伸出了手指指着账本上那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数字和为数不多的简体字。 “当然不是,这个是我们那里的文字。” “你不是说你不会写字?”郭嘉又看了看账本上的字疑惑的看着拓奈奈,他确认这个女人说过她不会写字的,可是,这些稀奇古怪的汉字却怎么也不像是出自他人之手。 “我说的不会写字是不会写你们这里的字,又没有说我不会写我们家乡的文字。”撑起了下巴,拓奈奈双眼迷茫,还是社会主义的新.中.国好啊,就算她这一个孤儿院的小丫头也扎扎实实的履行了九年义务教育,不至于到了汉代这个地方跟睁眼瞎一样。不过,看着郭嘉那一脸茫然的样子,她的心里真是的爽得很,总觉得扳回了一城。 “那这些字……” “你想知道啊?”拓奈奈笑得实在是有些欠揍,她看着郭嘉那好像吃瘪的样子,真是觉得太有成就感了。谁说第一聪明人就各个地方都是佼佼者,看看,阿拉伯数字他就傻眼了吧,简体中文他就傻眼了吧。 虽然,这个男人也算是她这个现代人的老祖宗,可是,她一点都没有尊老爱幼的自觉,笑得春花灿烂一片明媚。 “我是账房先生,自然是要知道这些的,不然,你让我怎么记账呢?”郭嘉叹气,觉得对面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充满了无力感,这人,太小肚鸡肠了。 “那你求我啊。”她趴在了柜台外面,用那双戏谑的眼睛看着郭嘉,想要知道这个家伙到底会怎么样?她这样的口气在现代也许没有什么,可是汉代就是充满浓浓挑衅和侮辱,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子都会愤然离去,可是,郭嘉的血性似乎有那么一点奇怪,就不知道他有何动静了。 郭嘉听见拓奈奈这样的话语,又看着她脸上那浓浓的笑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办法生气起来。他想了一阵子,对她行了一个礼:“那在下就请求老板娘教给在下这样文字好了。”说到了这里他抬头看着她,笑得双眼都弯了起来:“我想老板娘一定是一言九鼎的人,既然我求了,就一定会答应的,对吧。” 听着郭嘉那平静如水的声音从他的唇边流了出来,淌得一整个大堂都是,她就有些泄气,干嘛这个男人不论如何都会把她的话堵得死死的。她叹了一口气,斜着眼睛看了郭嘉一眼,兴致阑珊的走进了柜台,指着那账本上的阿拉伯数字开始说了起来。 亏得郭嘉够聪明,不然,按照拓奈奈那填鸭不负责又东拉西扯的**,随便一个人也要被弄昏头了。 这一讲,竟然几个时辰过去了,天有些微微的亮了。 拓奈奈愣愣的从大堂透过了院子看着那露鱼肚白的天,居然就这么过了一夜!她居然和郭嘉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过了一夜!天,她一定是疯了。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困得只想栽到地上呼呼大睡的拓奈奈转头去看郭嘉。这个家伙一点都没有想睡觉的意思,倒反是好像得到了什么好玩东西的孩子,一脸兴奋的光芒,那眼睛亮得跟开了五百瓦的小灯泡一样。 古人的精力真是好。 “啊……”太史慈打着呵欠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过来:“哎?这门怎么没有关啊?”他一边奇怪着,一边伸着懒腰走进了大堂,看见拓奈奈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停在那里,呵欠也忘记打了,懒腰也忘记伸了,磕磕巴巴的说:“老、老、老板娘,你怎么、怎么就起来了!”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像是刚起来的?”拓奈奈皱着眉毛,指了指自己已经熬得血红的眼睛,以及挂着黑黑的眼袋,实在是很惨烈的样子,对于太史慈这么没有眼力见的表现,给予了最强烈的无言谴责。 “哦……”太史慈放下了双手,又悄悄的朝着柜台里看了一眼,只见郭嘉还在那里对着那本账本津津有味的研究着。“奉孝先生在……” “看账本。”拓奈奈哼了一声的鼻子站了起来,朝着厨房走去:“今天的早饭我来做吧,他们都起来没有?” “都起来了,似乎都去厨房了。”太史慈的声音未落下,就听见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插了进来:“老板娘!你要给我们做吃的吗?” 寻声回头一看,只见穿戴整齐的周瑜和孙策手拉手的站在院子里,对着门里面的拓奈奈眉开眼笑。可爱的小孩谁都喜欢,特别是这个可爱的小孩还是未来三国第一美男子周瑜,拓奈奈忽然觉得自己那郁闷了一晚上的心情一下子就云开雾散,她连忙走到了两个小正太的面前,伸出手将他们的脸扯了个遍,大吃豆腐:“你们想吃什么!” “老板娘,早上有酒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干净的小孩 难道古人都不知道多睡一会吗?难道古人都不知道睡到自然醒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吗?怎么这才一大早腾腾腾的起来了三个了。呃,不是,加上拉着孙策衣角的那个口水娃娃孙权是四个。 拓奈奈皱着眉毛看着神清气爽的张飞,心头由一个大大的疑问立刻盘旋了出来。这三个小孩能早上起来自然没有问题,毕竟昨天这三个小孩是没有喝多少酒的。可是,这个张飞怎么也那么早就起来了?他昨天可是喝了不少,难道是因为她的酒已经不醉人了?那可是没有兑多少水的三等酒啊! 就在拓奈奈纠结的时候,张飞已经走到了他们几人的面前,他低头看着那三个小屁孩,嘿嘿的笑了起来,然后他居然也蹲了下来,一把就抱起了孙权,“这个小孩子还真是小啊,也不知道干嘛要带这么小的孩子出来。” 张飞努力的相对着孙权作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可是,却不想笑容加注在他那张脸上实在是一副很怪异恐怖的画面,于是口水娃娃孙权毫不领情的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欺负我弟弟,你欺负我弟弟。”孙策见孙权哭了,立刻对着张飞开始拳打脚踢,而周瑜也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也跟着上去开始对张飞实施暴力。 虽然,孙策和周瑜那点花拳绣腿对于张飞来说跟蚊子咬没有多大的区别,可是,也挺烦人的,张飞那张原本笑着的脸,这个时候变得更怪异了。他虽然脾气火爆,但对方是小屁孩,他也不能发作,到了现在那吃瘪的样子倒是真真的好笑。 拓奈奈坏心眼的看着还在张飞怀里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孙权,很不负责任的想,是不是孙权和张飞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不过,这一大早的三个小屁孩都在哭,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拓奈奈觉得对自己的生意很有影响。更重要的时候,店子的所有人,都已经伸出了脑袋对于现在的情况好奇的张望起来,这让她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她,不是黑店的老板娘,怎么能让自己的客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哭成这样呢? 于是乎,老板娘抱着崇高的职业精神,立刻上前,将孙权从张飞的怀里抱了过来,轻轻的哄了起来,她扭头对着张飞说:“你的兄弟们呢?” “他们好像都在醉着,俺一向酒量好,这不就起来了吗?”孙权被拓奈奈抱走了,张飞立刻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手忙脚乱的拨开了两个小正太的骚扰,对着拓奈奈回以一个感激的笑容。 拓奈奈点点头,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酒不好,张飞居然不会醉呢,原来是这个人酒量太好,不容易醉倒。呼出了一口气,她点点头:“早上喝酒不太好,不如你在这里等会,一会就有早饭了。” “那就多谢老板娘了。”张飞对着拓奈奈还了一个礼,正准备往大堂去坐下等着吃早饭,却又回头问道:“老板娘,俺可以问下,俺那两个哥哥还有公孙大哥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拓奈奈忙着哄桑格哭得眼泪鼻涕一脸的三个小屁孩,不在意的回答:“不长,也就三五天吧。”说完,她一手抱着孙权,一手拉着孙策,一边让周瑜扯着自己的裙子朝院子那头才盖好的澡堂子走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张飞在听见她的话以后立刻石化成了一具还算规整的门神。 谁说女人天生都有母性的?拓奈奈偏偏没有这种特质。她把三个小屁孩领进了澡堂子后,立刻扒光了他们的衣服,就把他们推进了那个大水池子,笑嘻嘻的看着三个小孩子玩的不亦乐乎。 拓奈奈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后山上有一股温泉,所以,才硬是买下后面这块地,印了一股温泉水到这里,盖了一个澡堂子,纯粹是为了自我享受,可是,现在这三个小屁孩似乎也在这温泉水中享受的很欢实,要不是拓奈奈怕他们晕过去,硬拉了出来,他们恐怕还要再玩一阵子。 给三人穿好了一副,拓奈奈抱着孙权得意洋洋的走了出去。外人看着,只是觉得拓奈奈对这个小孩子特别的喜欢罢了,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为什么对这个小孩子特别的情有独钟。这可是孙权啊,可是未来吴国的国主,谁都想象,未来吴国的国主现在就正被她抱在怀里,这是一种多么让人自豪的情感。 店子已经打开了,今天不是黑店的生意一样的火爆,或者说,因为昨天的暂停营业,今天的生意更加火爆,不过,那些英雄豪杰们似乎还是没有睡醒,后院给他们准备的客房里一片的安静。 看样子,她还可以继续蹂躏这三个小小正太一段时间。 这样的想法一旦拥有就不容易退去,拓奈奈抱着孙权,看着他在自己的怀里睡得口水横飞的样子,就忍不住要伸出手不停的在他的脸上戳来戳去,就跟戳一个软绵绵的面团一样的过瘾。 拨开了层层的人群,拓奈奈站在店子的门口,笑意盈盈的看着一排的买酒人,实在是觉得自己为推动东汉的经济发展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忽然,她的目光被排队中的一个点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小小的身影,男性,不超过三岁。跟在一个有些魁梧的男人身旁,穿得并不很好,甚至说来有些单薄。不过,那个孩子却很是干净。 这个干净不仅仅是指孩子的样子很干净,脸上没有污垢,更没有鼻涕长长的拖下来。而他的眼神更是干净,像是一个没有任何心机的天使。 想到这里拓奈奈不禁对自己翻了一个白眼,屁了,三岁不到的小屁孩能有什么心机。她拍了拍头,苦笑了一下,想来自己是被这些豪杰们逼疯了,已经有些精神强迫症了。 无奈的摇头,她转身离去,准备带孙权去买点好吃的,讨好一下这个未来的吴国国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金屋子 孙权虽然只有两岁,还是随时都拖着鼻涕的鼻涕虫,可是,这丝毫不能拦阻他不要脸的根性。自从拓奈奈表明了要带他上街去买好吃的开始,这个家伙就已经彻底的忘记了自己还有两个哥哥这个事实,不停的用那还不是很利落的舌头嘟囔着:“糖咕噜,糖咕噜。” 对于糖咕噜是什么东西,拓奈奈可是反应了很长时间。一开始她以为只是这个小孩子口齿不清的嘟囔些什么,可是,当她看见孙权对着卖糖葫芦的小贩伸出了双手,并且口水流的到处都是的时候,她就明白糖咕噜是什么了。 一边给小孙权买着那让他垂涎欲滴的糖咕噜,拓奈奈以便忍不住去叹息,想不到那小小的一串糖葫芦居然已经了二千年的历史了,看来,中国的文化确实是渊源流传的。 买了糖葫芦,有抱着孙权在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不少零食后,拓奈奈开始打道回府。这汉代真能让她看上的东西并不多,所以,她愈发觉得钱好挣,却不好花了。 其实,有得挣,没得花也是已经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 这是拓奈奈在很久以后总结出来的十大经典言论。不过,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而现在,现在的故事是说她抱着孙权乐呵呵的朝着不是黑店走去开始。 “小权权啊!”拓奈奈笑得实在有些谄媚,不过,这样谄媚的笑容在小孩子的眼睛里其实和亲切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这样一张亲和的笑脸还带着很多的好吃的,那么就更加让人无力抗拒了。 哪怕这个人是未来吴国的国主,也没有办法抗拒的。孙权流着口水往嘴里不停的塞着糖葫芦,一边还要忙着抽空来回答拓奈奈的呼唤,实在是忙得不得了啊。“什么?” “以后,你可千万不能忘记我哦。”拓奈奈的双眼里面冒着精光闪闪的光,如果有仔细的看的话,一定能看出来她的那点点遮掩不住的心思。不过,一定是要仔细看,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那就只能当是她实在是太喜欢孙权这个小屁孩了。 “为什么不可以忘记?”孙权虽然是鼻涕虫,可是好歹也算能知道一些小小的事情,他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好奇的问着拓奈奈。 为什么不可以忘记?当然是因为以后你成立了吴国,我要去搜刮民脂民膏了。这个答案是多么的明显,多么的让人无法忘记。可是,这个答案也是多么的让人无法说出口,哪怕面对着的是一个只有岁的小孩子。于是,很不要脸的拓奈奈,决定换一个方法去勾搭一下这个小屁孩。 “对了,你怎么那么喜欢吃糖咕噜啊?” “哥哥说,男子汉不能吃唐咕噜的,那是女人才吃的。”说到这个问题,显然是引起了孙权那小小的悲伤,他原本热情高涨的情绪,因为这一个问题就被浇得灰飞湮灭,嘟囔着小嘴,似乎连吃糖葫芦的勇气都没有了。 男人…… 拓奈奈忍不住想大笑出来,这个连她膝盖都没有到的小屁孩还好意思跟她扯什么男子汉,还扯什么两性问题,搞错没有。就算古人再早熟,这个也未免熟得太早了吧。 “那你喜欢吃唐咕噜吗?” 孙权握着糖葫芦的手被拓奈奈轻轻的握着,她一脸的母性泛滥,这对于从一出生开始就被灌输什么男人顶天立地的孙权来说,可是一个非常新鲜的体验,他瘪了瘪嘴巴,用一种很不自信,很细小的声音回答到:“喜欢吃。” “那这样好了,只要你不忘记我奈奈姐姐,那么,我以后就一定请你天天吃糖葫芦!”拓奈奈拍着胸膛丝毫不对自己这种打白条的无耻行为有什么不安。 “好。”孙权一听见有人可以给自己无限制的吃糖葫芦,那口水立刻又哗拉拉的流了下来,一双不算太大的眼睛也立刻就发射出了晶晶亮的星星眼,直把拓奈奈几乎炸晕了,差点就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勾搭到该要的钞票。 “那我以后一定要造一大座金屋子给奈奈姐住,你说好不好?”孙权的智商不低,他在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一个二三岁小孩子该有的迟疑,仿佛已经说过了N次,流利的就倒了出来。 难道在汉朝的时候,皇家秘史已经这么普遍了吗?连一个两岁的小屁孩就可以随便讲出来当作换糖葫芦的条件。拓奈奈有些怀疑的看着怀里的孙权,不过这个小屁孩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他正笑呵呵的看着拓奈奈,顺便,又伸出了小舌头满足的舔着那个红艳艳的糖葫芦,也不管是不是弄得满手满脸都是黏糊糊的糖浆。 “金屋子啊……”拓奈奈轻轻的咋了一下嘴,顺便用余光瞧瞧的瞟了一眼孙权,只见这个小家伙正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立刻就变卦的样子。 “对,对,金屋子。” “为什么要用金屋子?”这个问题倒是比换钱更让拓奈奈好奇。 “哥哥说,如果有喜欢的女人,就送金屋子给她,那么她就会做我老婆。”孙权傻呵呵的笑了起来,那晶晶亮的口水流的衣襟上一塌糊涂。 “那你要我做老婆?”不是吧!想她拓奈奈不过是一个三流货色,在现代的就没有几个人看得上眼,难道到了古代一下子红云罩顶,桃花大旺,连这个小屁孩都想跟她发展一段忘年姐弟恋? “我想吃糖葫芦,你会买给我。”孙权继续傻呵呵的笑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只管上下嘴皮一吧嗒,就说了出来。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拓奈奈那强壮的心灵,微微的受了那么一点点的伤害。看来她到古代来,桃花运也没有怎么好嘛,至少到现在,一个男人都没有勾打上,甚至连个小屁孩都没有勾打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三个小孩 好吧,好吧,她承认,在一个活了不超过一千个日日夜夜的小屁孩的心中美色确实要靠边站,就算是绝世美人貂蝉出动,可能也比不上那几串糖葫芦的诱惑大。这么一想,拓奈奈有不太郁闷了,至少她不是那个唯一被嫌弃的人。 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天,她也能和第一美人貂蝉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这个认知一下子让拓奈奈非常的满足,甚至已经满足到了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爽快。 在想通了关于孙权在糖葫芦和老婆之间的取舍后,拓奈奈决定不去纠结这个一点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还是直接切入问题的关键。她笑呵呵的问道:“那么我可以不可以做个交换?” “交换什么?难道奈奈姐要不给我吃糖咕噜了吗?”孙权的小脑袋里现在最天大的事情,大概就是那几串糖葫芦的所有权了,所以,一听见拓奈奈的这个话,立刻就已经紧张到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要送给我金屋子,可是,我又不太想要金屋子,不知道能不能跟你换一个?”在金钱的面前,拓奈奈毫不犹豫的抛弃掉了自己那所谓高贵的自尊,反正自尊这个东西也是给大人看的,小孩子嘛,无所谓了,哈哈。 “要换什么?不是换糖咕噜吗?”孙权紧紧的捏着糖葫芦,对于拓奈奈的保证一点都不相信。 “不是,不是!”拓奈奈的嘴角已经飞到了天上去了,当然不会是糖葫芦,她要糖葫芦干嘛?那个破东西只要有钱要想多少有多少,谁会像这个小屁孩那么在乎? 还没有等拓奈奈说出了自己的答案,不是黑店门口那震天的哭声就已经吸引住了她。她对着孙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一会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一会,一会。”说着她抱着孙权大步流星的朝着店子门口冲去。 这是小孩子的哭声。 而现在,这个时候,在不是黑店里的小孩子只有两个。一个是周瑜,一个是孙策。 会是哪一个在哭呢?拓奈奈在街上冲来冲去,只想能透过人群好好的看看到底是那个小孩子在这里嚎啕大哭,可是,她却始终只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分辨不出是谁。 不是黑店的生意好,很好,非常的好。 在平时,拓奈奈怎么也不会发现这个问题,可是在今天她发现了。这街上的那么多人,都是朝着她的店子里面跑,长长的队伍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个人群里走得是不是已经迷路了。不然为什么近在咫尺的不是黑店门口却怎么也摸不到头?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到了门口,却发现一件非常让人吃惊,非常让人尴尬的事情。周瑜抱着一个小孩子哇哇大哭着,而站在周瑜身后的孙策那不算太大的眼睛里也同样包着两包泪水,几乎马上就要飚出来了。 而三个小孩子中唯一比较正常的就是被周瑜抱在怀里的那个小孩子了,他正呆呆的看着周瑜,老实的窝在他的怀里,甚至,还伸出了小手,轻轻的贴上了周瑜那张笑脸,想去摸摸他的眼泪。 而站在三个小孩子身边的是那一个并不算魁梧的男人。他年纪不算得大,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不过,却一副老成的面孔。身上穿着粗布的短衣,面对着这样三个小孩子,正不安的抓着头发,一脸的尴尬。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早的在这里哭啊!”真是很好玩,这三个小孩和这个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不说,又不得不说的故事呢?难道是诱拐失败?或者是别的?拓奈奈只觉得自己的八卦热血激烈的燃烧了起来,这样的热血直接导致了她看了一会子的热闹,才猛然发现这个热闹是在自己的店子门口,如果不快点解决的话,还不知道出什么乱子。所以,她稍微有些难过的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八卦热情,拨开了人群,走到了热闹的中间。 她又不是警察,为什么总是要被丢到这样的麻烦中间呢?难道她就那么没有人品,随时随地的都是麻烦吸收器? “这位小娘子……”那个男人一见看热闹的人中有人说话,立刻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连忙朝着拓奈奈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的称呼了一声。 小娘子?这个称呼虽然对于别的女人来说,可能是个尊称,可是对于拓奈奈来说,却不是的。要知道,在她的意识了,娘子就是别人的老婆,这不就等于在红果果的侮辱她还没有红鸾星动吗?孰可忍孰不可忍! “我不是小娘子。”翻了翻白眼,拓奈奈立刻就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她伸出了手指了指不是黑店那块巨大的牌匾笑:“我是这个店子的老板娘,你可以叫我天人,也可以跟所有人一样都叫我一声老板娘,只是千万不要叫我为小娘子,我还不是小娘子呢!” 那年轻的男子显然是一个老实人,他被拓奈奈这么夹枪带棒的呛了一顿,顿时觉得自己怎么说也不是,只有抓了抓头发,傻傻的看着拓奈奈笑着点头:“是,是,老板娘。这是在你店子门前,那就更好说了……” “哥哥!哥哥!”怀里的孙权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见了自己那包着两包泪水的哥哥,立刻兴奋的挥舞着手里的糖葫芦朝着孙策发出了热情的邀请,顺便已经伸出了双臂,时刻准备着抛弃拓奈奈投入其他人的怀抱。 孙策确实是个好哥哥,一听见孙权的召唤,也不管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就冲到了拓奈奈的身边,一把将自己的弟弟抱进了怀里,也不在乎他是不是一脸一身的黏糊糊,将自己忍得很辛苦的泪水全部都不管不顾的丢了出来,合着周瑜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拓奈奈看着已经空着的怀抱,忍不住,叹息,这叫什么事啊?怎么又哭一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诸葛瑾 面对着几个小孩子,几个小正太不负责任的哇哇大哭,拓奈奈现在唯一解决途径的方法就只有寄托给面前这个还算是年轻的男人了。 虽然这个男人也是一脸很想哭的样子,不过,他应该不会哭吧。 拓奈奈又多看了这个男人几眼,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个问题的发生概率。在漫天的哭声中,她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是非常的头疼。 “哎,我说,这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由于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姓名,拓奈奈只好这么称呼他了。 “这个……”男人左右看了看,搓着他那有些粗短的手指,满脸的不好意思,时不时的迟疑着抬头看着拓奈奈,“这个嘛……” “不要吞吞吐吐的,我这人最讨厌人家说话不利落,你一个大男人说话哪里来的这么多这个那个的,痛快一点!”拓奈奈恶狠狠的瞪了这个男人一眼,他既然站在这几个小孩的身边,就一定说明了他和这件事关系不浅,可是,作为一个大人,居然没有阻止这件集体痛哭的事件发生,就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男人确实非常的老实,拓奈奈这样的态度让着实让他被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下,嘴皮似乎也利落了不少,几下就把事情给说了清楚。 其实事情很简单,不过是拓奈奈将周瑜和孙策抛弃在店子里以后,这两个小家伙上上下下的折腾了一下,觉得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就跑了出来,想在街上找点好玩的游戏,不巧却正好看见了这兄弟两人。 别怀疑,这个长相老成的男人和那个到现在还被周瑜抱在怀里的小孩子就是两兄弟。这两兄弟父母早逝,哥哥带着弟弟一路游荡,顺便到处游学。忽然听说徐州有好酒,惊世之作,所以,哥哥立刻就带着还是小屁孩的弟弟超徐州赶来,只为尝尝这被称为绝世之作的美酒。却没有想到这里喝酒的人如此之多,只好跟在人群的后面老老实实的排队。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孩子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直接就蹲在他的旁边,对着自己的弟弟又是搓又是揉,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由于弟弟从小都是跟着自己到处乱跑,很少能有和小孩子接触的时候,所以,对于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也不会多加阻拦,只是时不时的看看这个漂亮的小孩子有没有对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我可以抱抱他吗?”当这个漂亮小孩子对自己的弟弟蹂躏了很长时间后,他终于提出了自己的又一个要求。 这个当然是没有问题的,所以,男人很爽朗的答应了。 虽然,周瑜对于抱孩子很有一套,毕竟孙权就天天被他和孙策玩得很转,可是,这一个大男人就这么随随便便答应一个孩子抱着自己才那么一点的弟弟,难道他不长心眼吗?难道不怕把孩子摔到了吗? 在男人叙述的过程中拓奈奈又想起了这个问题,于是,忍不住又瞪了这个男人一眼。 男人接受到拓奈奈那怨毒的眼光,将事情叙述得更快了。 这个小弟弟在周瑜和孙策的怀里抱来抱去,本来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可是,接下去发生那个小小的意外却完全改变了整个事情的走向,直接就让这小孩子齐声大哭的事件发生得措手不及。 原来,这个小孩,被周瑜抱了一会,忽然黄河泛滥,哗拉拉的尿了他一身,顺便还带上了一点点黄巾万两。 周瑜被这样的意外袭击后,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接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污渍,也来不及放下这个小孩,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而跟在周瑜身后的孙策看见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做什么,只好含了两包眼泪面对这个实在不怎么雅观的变故。 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可是,却实在是搞得不是黑店门口的一群人焦头烂额。 拓奈奈皱了皱眉毛,悄悄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个事情她一点都不想管,可是,于情于理于小便宜她似乎都不能不管。好吧好吧,看在孙权刚刚承诺给了她金屋藏娇的好事,那么她还是勉为其难的管上一管。 拓奈奈伸手将那小孩从周瑜的怀里抱了起来,递给了这个男人,苦笑着说:“好了,别不好意思了,这几个小孩都是我店子里的客人,他们就交给我吧,你看好你弟弟就好了。” “那在下就太谢谢老板娘了!”男人连忙对着拓奈奈道谢。本来一听见这小孩是这老板娘的客人的时候,他心里还嘎噔了一下,却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并没有难为他,反倒为他解围,这又让这个男子不胜感激。 拓奈奈一手牵着周瑜,一手拉着孙策,实在是觉得头疼。为什么别人穿越过来就能遇见长得帅帅,风流倜傥的美周郎,顺便还能将他迷得个神魂颠倒,到了她这里,她就只能给周瑜当老妈子!这公平吗? 靠!难道不是美女就没有人权啊! 抓着两个麻烦精本想朝着店子里走去,才走了一步拓奈奈忽然站住了就脚步,她忽然觉得,那个小孩子尿了裤子,不换的话在这样的天气里,可能很容易生病的。人家都说商人没有什么良心,可是为什么她就长了一副软心肠?拓奈奈非常看不起自己的婆婆妈妈,可是她还是悠悠的转了过来,对着男人叹气:“你要不要带着你弟弟进来换件衣服,这天气那么冷,这孩子不换裤子,恐怕不太好吧。” “这样可以吗?”男人一副受若惊宠的表情,只差没有给拓奈奈鞠躬磕头了。 “进来吧。”拓奈奈对着这个男人微微一点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在他怀里的小孩,觉得他实在是过于安静了。“你叫什么?” “在下诸葛瑾。”(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部 人醉 第一章 新的收藏品 诸葛瑾?拓奈奈微微的愣住了,然后她的脚步就这样生生的收住了,她停了下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牵着俩个小孩子,直接就转过了身子,看着那个憨厚的青年。这确实是一个并不出色的男人。没有眉眼如画,没有唇红齿白,就是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男人了,这样的男人不要说在现在人不算多的西汉,就算是再人口已经达到十三亿的新中国,也是一个丢再大街上就什么也找不到的人。 不过,他却是姓诸葛。 诸葛这个姓氏是非常非常的特别的。至少在拓奈奈的心中是非常特别的一个姓氏。 因为在她实在是不多的三国认知中只有一个人是姓诸葛的,而这个人不偏不正的叫做诸葛亮。 三国里似乎有很多复姓的英雄,太史是一个,夏侯是一个,而,诸葛也是一个。 拓奈奈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男人,他确实不像是那个三国演义中气借东风,借弓箭,甚至连周瑜的命都借掉的男人。如果他和诸葛亮有一点点的关系的话,那么他会是诸葛亮的什么人呢? 老爸?不会吧,这个男人看起来还没有娶老婆的样子,不会诸葛亮还没有出生吧。那么会是哥哥吗?想到这里,拓奈奈的眼睛立刻就朝着他的怀里瞄去,看着那个刚刚把周瑜给弄哭的那个小孩子。 是那个干净的孩子。 无论看了多少次,拓奈奈还是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这个孩子。这个从外表到眼睛都干净的好像是连一片灰尘都没有的孩子真的会是诸葛亮吗?会是那个在罗贯中的书中神乎其神的男人吗? 可是,从现在却丝毫都看不出来。 是了,她承认,三国演义其实也是一本小说而已,既然是一本小说就不能那么认真,就一定和历史有很大的区别,所以,也许历史上的诸葛亮也许就是一个这么安安静静,干干净净的人也说不定。 诸葛瑾看着拓奈奈那灼灼的目光,只觉得自己锋芒在背,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甩也帅不开一样。他轻轻的清了一下嗓子,试图拉回这个女人已经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的思绪,“老板娘……” “哈,什么?”拓奈奈虽然心绪已经被诸葛瑾给拉了回来,可是她怎么也无法把自己的目光从那个小孩子的身上收回来。 “那个老板娘,我们还要……”诸葛瑾拘束的指了指那个小孩子身上湿透了的衣服,一脸的无奈,希望自己这样能让拓奈奈这个没用良心的女人能稍稍的体谅一下一个小孩子再这样的情况下需要忍受这么多寒冷的痛苦。 拓奈奈顺着诸葛瑾的指点,很快就反映过来这个疑似诸葛亮的小孩子身上那一片的潮湿,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事情。天啊,她差点就要把一个天下的第一奇才给弄得感冒了。 几乎是立刻的,拓奈奈再自己那并不漂亮的脸孔上堆上了一片化也化不开的笑容,腻得人像是喝了一杯浓浓的蜂蜜一样,连心口都糊住了。她连忙就跑到了诸葛瑾的身边,虽然已经没有手对于他表示自己的亲热,但是依然用一种热切的眼神朝着这个男人不停的投射着:“哎呀,哎呀,真的是我的错误啊,你看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小孩子,只要看见小孩子眼睛就挪不开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们快点进去把。” 这么一边说着,拓奈奈不停的暗示着诸葛瑾跟着自己进屋子里去。诸葛瑾本来就被这个阴一阵,阳一阵的女人弄得心惊胆战,原是不想进去的,可是,却实在是不忍心自己的弟弟继续被这尿湿的衣服折磨,所以,咬咬牙,就跟着她走进了屋子里。 郭嘉一直是一个可以一心几用的人,原来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他静静的站在柜台的后面,不慌不忙的将刚刚熟悉的阿拉伯数字用在了账本上,一边看着刚刚抱着孙权跑出去的拓奈奈又拖着几个小孩子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对着门外的什么人说着,我很喜欢小孩子,我就是喜欢小孩子,我看见小孩子就连路都走不动了。 虚伪。 郭嘉想都没有想,直接就在自己的心里做出了这样的反应。他自从认识这个女人到现在,从来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对钱感兴趣,而,其他的人,其他的东西,她似乎连多余一眼都不想看看,现在怎么可能又会对小孩子感兴趣? 不过,她这么谄媚的样子,是不是又看上什么东西了? 果然,跟着拓奈奈进来了一个很是憨厚的男人。这是一个并不出色的男人,至少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上看,这并不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甚至可以这么说,这是一个过于普通的男人。他穿着十分的普通,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穷酸,手里还抱着一个同样穷酸的小孩子。 按道理说,这样的一个男人是根本不应该和拓奈奈搭上任何关系的。可是,为什么拓奈奈会对他另眼相看呢? 这真是一件十分让人费解的事情。 郭嘉忽然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拓奈奈是一个非常喜欢去收集人的家伙。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喜欢收集金钱,有的人喜欢收集古董,有的人喜欢收集权利,有的人喜欢收集美女,可是,拓奈奈却仅仅是喜欢收集人,就好像是收集一个个普通的器皿一样,将各种各样的人收集起来。 只是,收集的这些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共通点,或者,光是从赏心悦目这点上来看,她也实在是没有什么水平。 这个男人又是她新的收藏品吗? 郭嘉的目光从那个男人一进屋子就一直盯着他看,最终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世界上想要理解一个人真的是太困难的事情,他真的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不是黑店的老板娘收藏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章 诸葛亮 “我说,小瑾啊。”拓奈奈将诸葛瑾带到了自己的大澡堂旁边,指了指旁边的男浴室说,“那边是男浴室,你看看,你要不要也洗一下?” 诸葛瑾依旧拘束的站在拓奈奈的身边,然后不停的抓着头发,最后才傻傻的冲着她笑了出来:“不了,如果方便的话,就请老板娘帮他洗洗澡吧。”说着他把怀里的小孩子递给了拓奈奈。 如果说不方便的话,那就太假的,反正拓奈奈要帮还在痛哭流涕的三个小正太洗澡,再多一个也不算是什么。不过她还是愣了一下,毕竟,这么快就能接触到那个疑似人物,让她一下子受不了这个冲击,大脑暂时的处于了空白状态。 可是,诸葛瑾却不这么认为,他始终是觉得拓奈奈觉得麻烦了,于是,那递孩子过去的双手就这么僵住了,接着悻悻然的缩了回来。“如果老板娘觉得麻烦的话,那就算了,我……” “不麻烦,不麻烦!”拓奈奈一步上前,几乎是将孩子抢了过来,她生怕诸葛瑾后悔一样,连忙把那个已经一身屎尿的小孩子就这么搂进了怀里。虽然,那试试软软还散发着一阵幽幽臭气的物体再那小孩子的裤裆里无声的申明着自己的存在,可是,拓奈奈还是忍住了这样的抗议,将那个孩子紧紧的抓住。 反正衣服已经脏了,多脏一点也无所谓了。 拓奈奈报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一点都没有觉得再多一个小孩子很心烦,反而思考着,如果这样出名的小屁孩再多一点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开一个幼儿园了。 诸葛瑾见拓奈奈并没有嫌弃自己的意思,反而对刚才自己那迟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连忙对着拓奈奈抱了一下拳,“那舍弟就交给老板娘了,不过……” “不过什么?”拓奈奈看着诸葛瑾一脸窘迫的模样,暗自想道,不会是这个人也是没有什么钱吧。 “不过舍弟没有多余的衣服,不知道老板娘能不能先赊一套小衣服,等到我帮弟弟把衣服洗干净就还给老板娘。”诸葛瑾的声音非常的低沉,甚至小得让人都听不见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拓奈奈也不会可恶到让别人再说一次,她连猜带蒙总算是明白了诸葛瑾的意思,于是她大度的点点头:“没事,没事,不就是洗个澡,换个衣服嘛,没事。” “在下就先谢过老板娘了。”诸葛瑾微微的顿了一下,又再次的行了一个礼,“不知道老板娘有没有什么活让我干,我没有什么钱谢老板娘,不如让我帮你干点活吧。” “他叫什么?”拓奈奈笑眯眯的看着诸葛瑾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一开口就岔开了话题,她轻轻的指了指怀里的这个孩子,很是期待的问诸葛瑾。 “诸葛亮。”诸葛瑾微微笑了一下。 果然,果然是那个神乎其神的男人!拓奈奈现在忽然觉得自己的胸腔里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氧气,必须要大大的张开了嘴巴,要不停的喘气,才能维持住自己的生命。 “老板娘,你怎么了?”诸葛瑾看见眼前这个脸颊忽然变得通红,喘气声音加重的女人,着实的紧张了一下子,他咽了一口口水,紧张而关心的问着。 “没有,没有。”拓奈奈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冲着诸葛瑾笑了笑,她用一种很扭曲的声音朝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小云。” “老板娘!来了!”赵云还真是好耳朵,不管拓奈奈的声音变得有多么难听,有多么的扭曲,他一定是最先能听出来,并且冲过来等候听命的人。 “带他去厨房随便帮帮忙,有吃的喝的话,就多招呼一点。”拓奈奈说话都觉得有些困难,她冲着赵云露出了一抹很是艰辛的笑容,然后掉头就朝着浴室里冲了过去,她现在如果再不发泄一下子自己心里面的那点惊讶,她就真的要疯了。 孙权很厉害,周瑜很厉害,孙策也很厉害,可是,在拓奈奈的心里,这些人全部都不如诸葛亮厉害。诸葛亮是什么人,那是让刘关张三个人一而再再而三跑到山沟沟里去请的人,那是就算死了也能将司马懿吓退兵的神仙一样的人物,虽然,这些有可能是杜撰的,可是,丝毫也不影响拓奈奈对于这个小屁孩出现时的震惊。 靠!她现在怀里抱着的是诸葛亮! 如果有一天她还能回到现代,这个说出去多牛X啊!有些人因为摸了摸周X伦的衣服就幸福的昏过去了,有的人因为能碰了碰刘X华就一辈子不洗手了,要是她说她抱过诸葛亮,还不停的蹂躏过诸葛亮,那么是不是连老天都要下点红色的雨点来表示她的伟大? 就这样,拓奈奈心里的那座天平立刻朝着诸葛亮的方向开始倾斜。虽然周瑜哇哇的哭得是在是让人心疼,可是,可是,拓奈奈现在却并不觉得他可怜了。要知道他是被谁尿了一身?被诸葛亮哎。天纵奇才啊! 不过,就算是在她心里如此的不公平,可是她还是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毕竟,现在这个形式是诸葛亮木有钱,而周瑜有钱。 她是一个商人,虽然她一时间沉迷在了自己的激动中,可是,这样的激动一点都不能干预她赚钱的热情。于是乎,拓奈奈当机立断做出了非常公平的安排。让三个还在哇哇哭的小屁孩去泡温泉,而自己则为这个未来的天才诸葛亮洗澡。 拓奈奈一边用颤抖的手指解开了诸葛亮的衣服,一边拼命的压制住自己那忍不住对他进行染指的丑恶欲望。 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拓奈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睁开眼睛看着已经被自己脱掉了上衣的诸葛亮,可是,却丝毫掩饰不住她的口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章 怎么会这样呢? 事实证明,天才也是从小孩子长大的。 事实证明,就算是天才小时候拉屎也是臭的,当然,长大拉屎也是臭的。 事实还证明,就算是天才被脱光了衣服,晾在冷风中几秒钟也还是会发抖,也还是会哇哇的哭的。 在脱掉了诸葛亮的上衣后,拓奈奈闻着那扑鼻而来的恶臭,却始终都没有办法下手去脱他的裤子。好吧,好吧,她承认,她确实不是一个真心喜欢小孩子的人,她就是一个这么虚伪的人,知道他是诸葛亮的时候兴奋得个半死,可是一要帮他去洗那都是屎尿的裤子的时候她就龟缩了。 提着诸葛亮的上衣,忍受着诸葛亮哭闹了半分钟之后,拓奈奈最后还是决定,这个时候不能吃独食,不能独自来承受这个天才带给她的震撼,她一定要找个人来分享一下,不管对方知道不知道诸葛亮在以后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但是,她分享了就舒服了。 对于伺候小孩子拓奈奈只能算上是个半个内行,毕竟她在孤儿院待过这么长的时间,要帮忙照顾小孩子也是应该做的事情,可是,她对还是不会带孩子的。于是,在这样尴尬的时刻,她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提着诸葛亮的衣服腾腾腾的走出了浴室,站在院子里对着厨房大喊起来:“老太太!老太太在不在!” 太史老太太大概有些忙,过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回答了拓奈奈那深情的呼唤,迈着两条小短腿急匆匆的跑到了她的身边:“老板娘,你叫我?” 拓奈奈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不过还没有等她开口说话,诸葛亮那哇哇大哭的声音就已经让太史老太太慌乱起来:“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又有小孩子哭了?” “嗯。”拓奈奈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那个,这个……”她比划了半天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叙述清楚一整件事情,而且,里面那四个小屁孩此起彼伏的哭声仿佛像是一首咏叹调一样抓着她的心窝子,最后她只好放弃,指了指浴室里面:“这个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 太史老太太一脸的狐疑,不过,却没有丝毫的耽搁,立刻就朝着浴室里面冲了进去。而拓奈奈也跟在她的后面走进了浴室。 看着太史老太太的背影,拓奈奈忽然在心里面数起了秒,一、二、三,开始! 果然,在拓奈奈心里暗暗的喊出了开始的那一刻起,太史老太太那大嗓门就呼喊起来:“造孽啊!这么多的小孩子怎么全部都在这里光溜溜的哭啊!” “啊……”张了张嘴,拓奈奈觉得自己是在是没有办法用一两句话将这来龙去脉讲个清楚,于是她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管太史老太太的哭天抢地,直接就对她说道:“好了,老太太,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了,反正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将这些小孩子全部给哄好就OK了。” 太史老太太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拓奈奈一眼:“老板娘,你不会是告诉我,你折腾这个酒店已经腻味了,所以,你现在打算在折腾一个学堂出来吧!” 愣了一下,拓奈奈这才明白太史老太太在说什么,她立刻讲脑袋摇得像是一个拨浪鼓:“这个怎么可能!我现在只是因为……”因为什么?她能跟这个和自己有一千八百年代沟的老太太说明自己只是觉得看见这些历史名人比较兴奋吗?当然是说不清楚的,而且,就算说得清楚,这个老太太会相信吗? “别因为了,快点过来帮忙!”太史老太太冲到了诸葛亮的身边,什么话都不说,就开始脱他的裤子:“这孩子是不是拉屎在裤子里了?怎么那么臭?” “嗯嗯。” “去打一盆水来!”太史老太太这个时刻可是一个道道地地的指挥官,这做生意她或许没有拓奈奈厉害,可是这折腾孩子她可是里里外外的一把好手! 这个时候的拓奈奈除了听话照做,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方法。她费力的抬起了一个木盆子去澡池子里打了一盆子的水来,然后,转身朝着太史老太太的身边走去。 “水来了,水来了!”拓奈奈摇摇晃晃的抬着那重重的一盆子水走到了太史老太太的身边,可是,下一秒,她就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一个巨大的雷劈中了,手里端着的那一盆子水,就这么哗啦一声倒在了地上,将她和太史老太太的一身全部都打湿了,还好,那个沉重的木盆没有打倒两个人,不然的话,真的是太倒霉了! “啊!造孽啊!老板娘你在干什么啊!”太史老太太几乎是从地上跳了起来,那利落的身手一点都看不出这是一个年逾六旬的老人家,她下意识的抱着诸葛亮退后了好几步,却还是避免不了自己被水打湿的尴尬。 太史老太太确定自己已经跳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后,转头,刚想朝着拓奈奈发发脾气,却看见一身已经那个被淋成了落汤鸡的拓奈奈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脸色惨白,仿佛看见了世界上最让人恐怖的一件事。 她的嘴唇颤抖,手指颤抖,甚至连她的身体也颤抖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是这样呢?”拓奈奈双眼无神,嘴里只是这样喃喃着,她仿佛就这么呆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些孩子的哭声,那老太太的叫喊声,似乎都和她没有一点的关系。而在这一刻世界统统的全部都离她远去了,她剩下的只是这几个词语:“怎么会是这样呢?” “老板娘。”太史老太太发现了这个人的不正常,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接着小心的靠近了她的身边,伸出了手在她的眼睛前面晃了晃,可是却发现这个人全无反应,不由得心急如焚,大声的叫了起来:“老板娘!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章 诸葛亮木有小.鸡.鸡 第四章诸葛亮木有***** “老板娘,你可不要吓唬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魔障了!”太史老太太看样子确实被拓奈奈现在这个呆呆愣愣痴痴傻傻的样子吓到了,她放下了诸葛亮,伸出了双手不停的摇晃着拓奈奈,眼圈也变得红了起来。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老板娘实在不对劲!有没有人在啊!”太史老太太在对拓奈奈呼唤了几分钟却未果的情况下,终于想到了要向外界求救,她拼命的朝着外面跑去,不过才刚刚转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牢牢的抓住了。那只手很柔软,可是,她的指尖却冷得好像是一块冰。 冰?倒是和现在的天气非常的合适。 如果不是确定拉住自己手的人是自己的大老板拓奈奈,太史老太太大概会因为这有力的冰冷而尖叫出声音来。她缓缓的转头看着拉住自己的拓奈奈,看着她那无神的双眼,看着她那苍白的面颊,看着她那颤抖的双唇,还有那犹如落汤鸡一样的头发,一种透骨的寒从脚底猛地就冲上了。太史老太太大大的咽了一口口水,冲着拓奈奈提了提嘴角,却禁不住自己心里那发毛的慌乱,她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抖成了一个筛子:“老板娘,你没有事情吧。” “没有。”拓奈奈的声音好像是装了一把的沙子,粗哑的完全不像是她自己。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这句话是一点都没有错的。拓奈奈是一个非常喜欢乱想的人,非常喜欢YY的人。用她的话说,那叫YY有理,彪悍无罪。在这样的领导人的带领下,不是黑店里的所有人没有多少时间就已经进入了拓奈奈所标榜的那个怪圈里去了。 而太史老太太作为不是黑店中最容易接受外界思想的第一人,她毫不犹豫的成为了最像拓奈奈的一个人。 “那……”太史老太太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身体拼命的颤抖了起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老板娘一定是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现在她要怎么办?她到底要怎么办?身边没有大蒜,没有盐巴,没有狗血,什么都没有! 完了完了!她就要被吃掉了! “你去帮我打盆水来,我给他洗澡。”拓奈奈清了清喉咙,然后将自己那已经凌乱不堪的头发轻轻的拨到了耳朵的后面,平静的对着太史老太太吩咐着。她这么说着的时候,她的眼睛很安静的看着那个还在哇哇大哭的诸葛亮,只是,那双眼睛已经冒出了愤怒的火光。 “哦,好,好的。”太史老太太在此时此刻也不敢做出什么样的反对,立刻跑到了角落里捡起了那个沉重的大木盆,打了一盆水,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拓奈奈的身边,轻轻的把盆子放在了地上。接着她抬起了头,看着静静的站在哪里看着诸葛亮的拓奈奈小声的提醒着:“老板娘你如果要帮他洗澡的话,那么可以了,在这么下去,这孩子该冻得生病了。” 拓奈奈这个时候才恍然回过了神来,她点点头,对着太史老太太微笑起来:“嗯,我帮他洗澡就好了,至于那几个还在哭得厉害的孩子,就交给你了。”她轻轻的指了指还在池子里唱咏叹调的周瑜一档。 “没事,我来就好。”太史老太太说着就开始脱掉了棉衣,换上了洗澡专门用的浴衣走到了池子里去招呼那三个小魔星去了。 “这是假的,这是假的。”拓奈奈蹲下来,一把抱住了诸葛亮,将他放进了那个大大的木盆里,一边从旁边不断的打来温汤的水倒在他的身上。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断在嘟囔着什么,就这样过了好长时间以后,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朝着木盆里的诸葛亮看去。 脸色越来越白,表情越来越惊恐的拓奈奈终于在大叫一声后,腾腾腾的退了过去,接着扑通一声栽进了池子里,弄得一个澡堂子里到处都是水花乱飞。 太史老太太连忙张开了双臂,将三个孩子护在自己的身下,她心里默默的念着,当做老板娘不存在,当她不存在,这一切都是梦,这一切都是虚幻…… 在水里扑腾了半天的拓奈奈终于拖着沉重的衣服靠在池子的边上,呆呆的看着已经不哭的诸葛亮。而对方也在静静的看着她,虽然他的眼框还是红红的,鼻头也是红红的,可是,他已经不哭了,那安静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心疼。 “啊!”拓奈奈静静的看着诸葛亮的很久,忽然就开始不停的敲着水面,大叫起来:“骗人的!历史都是骗人的!为什么木有*****!为什么诸葛亮木有*****!啊!谁来告诉我是历史疯了,还是我疯了!” 是你疯了!太史老太太默默的在心里这样说着,不过她可是没有胆子在这个情况下说这样的话。当然,在正常的情况下她也没有这样的胆量说出这样的话。 也不知道扑腾了多少时间,拓奈奈终于安静了下来,她挣扎的爬到了池子边上,脱掉了所有的衣服,再将木盆里的诸葛亮抱了起来,和自己一起泡在了池子里。一边这么抱着,她一边朝着诸葛亮的双.腿中间摸去。仔细的摸来摸去了一番,她彻底确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诸葛亮确实木有*****。 疯了,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拼命的扯着自己的脸皮,拼命的抱着头使劲的去回想,回想自己原来学过的所有的知识,自己学过的所有的常识,没有一个和现在的情况一样,也没有一个可以解释这样的情况。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回到现代去好好的问问,是不是她的记忆真的除了错。 拓奈奈无力的靠在池子壁上,很久以后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出来。果然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如果连董卓都可以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的话,那么,诸葛亮为什么不能木有*****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章 历史也恶搞 “过去我不知什么是宽阔胸怀,过去我不知世界有很多奇怪,过去我幻想的未来可不是现在,现在才似乎清楚什么是未来。过去的所作所为我分不清好坏,过去的光阴流逝我记不清年代,我曾经认为简单的事情现在全不明白,我忽然感到眼前的世界并非我所在,二十多年来我好象只学会了忍耐,难怪姑娘们总是说我不实实在在,我强打起精神,从睡梦中醒来,可醒来才知这个世界变化真叫快。放眼看那座座高楼如同那稻麦,看眼前是人的海洋和交通的堵塞,我左看右看前看后看还是看不过来,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越看越奇怪。”拓奈奈从池子边上拿出了一点皂豆,开始给诸葛亮洗澡,一边洗着澡,她一边开始放声唱歌。这首歌其实很有名。 这是被成为中国摇滚之父的崔健的代表作之一,其实拓奈奈并不喜欢这首歌的。因为她从来都是喜欢一点那种阳春白雪的小情歌,对于这种属于男人的嘶吼摇滚却是一点都不能欣赏的。可是,王西贝却喜欢。成天成夜的在她的耳朵旁边唱着这首歌,久而久之她也学会了。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首歌这样能歌颂她的心情,可是,该死的这首歌,在这个时候却能轻松的唱出了自己的心事。 几乎是带着一种无奈的悲伤,拓奈奈将这首歌唱的不说惊心动魄,至少也是感动不少的人。这些人当中就包括身边的太史老太太。 太史老太太随之拓奈奈的歌声一边轻轻的摇摆着身体一边帮着三个小孩子洗澡,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这才是他们的老板娘,会随时唱着他们不懂的歌曲,会在这样的歌曲默默的哭泣的人,这才是他们的老板娘。 其实,太史老太太明白,拓奈奈是寂寞的,而且是个很寂寞的人。她的寂寞是一种没有人可以了解,可以明白的。有时候,就算他们离她再近,和她再打成一片,再分享她的笑容,可是,也能从她的身上感觉到那种刻骨的寂寞。 这样的寂寞让不是黑店里的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忍心的怜惜。也是因为这种寂寞让拓奈奈成为了不仅仅是拥有那么多奇怪东西的天人,而仅仅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人,一个很孤单,很寂寞,很迷茫的人。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拓奈奈唱到了最后,终于用这样暗淡的话语,寂寥的歌词结束了自己的发泄。她帮诸葛亮洗干净,擦完所有的水,然后将她交给了已经上岸穿衣服的太史老太太。 “帮她找件衣服吧。”拓奈奈对着太史老太太微笑,在看着她点头同意后,就觉得全身的力气就这么被抽了出去。她无力的靠在水池的壁上,抬起了手蒙住了脸,闷声吩咐道:“一会喊貂蝉给我送两件衣服过来,我的衣服都已经湿了。” “好的。”太史老太太看着拓奈奈,有些不忍心:“老板娘,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自己是不是从头到尾都被骗了。”拓奈奈放下了手,静静的看着太史老太太,一脸无比认真的样子。 “啊?还有人敢骗你吗?”对于这个答案太史老太太十分的意外,在她的眼中,拓奈奈也许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可是她却是一个无比精明的人。她的精明并不是在在于她多能算计,而是在于她的理智。可是,这样的一个老板娘,在这个时刻却说自己被骗了,这实在是太超出她的意料了。 “有!当然有!”拓奈奈的眼睛几乎喷出了火来,她当然是被骗了,如果她没有被骗的话,她怎么会有刚才这么强烈的落差。 “谁啊?” “罗贯中!”拓奈奈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样的几个字以后,又恼怒的拍了一下水。在水花中,她用一种别人无法了解的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诸葛亮以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太史老太太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快点让貂蝉帮我把衣服送进来。” 太史老太太怎么也不能了解拓奈奈到底在气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叫罗贯中的人怎么得罪了她,连忙把四个孩子都带了出去。顺便向店子里的所有人开始宣传一个深刻的八卦,老板娘很可能被一个叫罗贯中的人骗财骗色了,不过,一切只是在不负责任的猜测中。 不过就是这样的猜测就已经让不是黑店里的每个店员热血沸腾了,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要去为自己的老板娘去报仇雪恨了。 不过这些发生的时候,身为八卦中心的人物——拓奈奈已经躺在自己那种舒服的大床上开始去思考这个让人抓狂的历史去了。 如果诸葛亮木有*****的话,到底会改变什么呢? 当然,这首当其冲的即使那个叫黄月英的女人到底是谁?不是都说诸葛亮的老婆是黄月英吗?如果诸葛亮木有*****的话,那么她到底和这个叫黄月英的女人是怎么结婚的?难道她们是纯洁的百合,难道她们是拉拉? 如果诸葛亮木有*****的话,那么,第二问题就是她怎麽三气周瑜的?难道在小说上说的那三气周瑜并不是这样事实,也许周瑜和诸葛亮之间有不得不说又不可不说的爱恨纠缠,这样的爱恨纠葛让当时所有的人为之向往?或者她本来就跟周瑜之间有不可告人的那啥情? 如果诸葛亮木有*****的话,第三个问题就比较现实了。他跟着刘关张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的军旅生活,那么她到底是怎么在一堆男人中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有,还有,她是怎么解决嘘嘘这个问题的? 如果诸葛亮木有*****的话,他的胡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拓奈奈恼怒的抓了抓头,别人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现在,她却发现,现在不用她思考,这上帝就已经在发笑了。 天啊,谁来告诉她,这么恶搞的历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章 好忙的早上 一夜不好眠。拓奈奈甚至几次都从诸葛亮木有*****以后发生的恶性事件中惊醒过来。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洞察历史的走向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日上三竿。不是黑店的老板娘才懒懒散散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店子里一样是忙的人仰马翻,不过,不一样的是,她已经不用那么斤斤计较的在那里操心了,她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看看哪需要增加点什么,就指挥一下,或者,干脆就直接坐在店子里那个专门属于她的圈椅上,让来来往往的人看到她就好了。 本来一开始刚起床下楼的拓奈奈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只是仅仅过了半个小时不到她就发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所有买酒的人,因为一早上没有在店子里看见她的存在,一个个都不敢买酒,生怕买到的不是正宗的拓氏美酒。直到她从楼上走了下来,人群里才开始了这熙熙攘攘的态势。 虽然这从一个方面说明了民众对拓奈奈的高度认同,可是从另外一个方面也说明了一件事非常不好的事情,那就是,拓奈奈只要不在,是不是所有的酒就卖不出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还怎么想开到处开分店?这可是个天大的坏消息。 总不能,让她学着麦叔叔一样把自己那个可笑的塑像搞得到处都是吧。 中国人是含蓄的……拓奈奈一直认为自己是个非常含蓄的人,她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她只要一想起麦叔叔身边随时有人搂着抱着照相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如果那个人再换成自己……天啊!这个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过,这是一个需要长远去考虑的问题,并不急于这一时。 现在,对于拓奈奈来说,最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诸葛亮那个小家伙到底上什么地方去了?她想了一晚上,觉得自己一定不能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她一定要将历史扳回轨道上去了。 唉,老天爷,你可要睁大眼睛看看,她这个小穿越者可是活的多么辛苦,随时都要为他没有弄好的烂摊子去擦屁股,如果他在不给她一点好处,真是的就是愧怍老天了! “小慈!你有没有看见昨天来的那个兄……弟两个?”拓奈奈的那个弟字在嘴巴里面盘旋了不知道多少圈才吐了出来。她是个诚实的好孩子,怎么能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老天,你可要看好,她可是又为了它撒了这么大的一个谎。 “哦,那个小孩好像昨天着凉了,现在还在睡着呢!我们这一早上忙得,连去请大夫的时间都没有,我跟小貂说过了,如果忙完就去请大夫。”太史慈很像他的母亲,真的是个利落的人,无论说话做事都很让人放心,不过虽然有些实诚,可是,这也是一项值得人表扬的美德不是吗? 诸葛亮感冒了?拓奈奈被吓了一跳,不会是她的问题吧?她想了一圈,却发现无论怎么说,对于这个小屁孩的生病她难辞其咎。 “那,小慈,其他的那三个小孩子呢?”拓奈奈四周看了看,发现除了没有诸葛亮以外,连周瑜孙策还有孙权这些人统统的不见,“是不是孙坚先生已经醒过来了?” “没有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那么一晚上的事情,几个孩子全部都着凉了,现在全部都躺在我们屋子里面呢!”太史慈憨厚的笑了笑,说得有些漫不经心,可是却已经让拓奈奈无端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吧,连周瑜孙策孙权全部都感冒了!她这可是天大的罪过了!居然让这些顶顶出名的大人物……呃,虽然现在还都是小孩子,但是,也还是大人物,全部统统感冒了!要是他们全部一起来对付她,那么,那么…… 拓奈奈打了一个寒战终于什么都不敢想下去,这实在是一件太过可怕的事情。光被诸葛亮记恨就是一件太过可怕的事情了,如果再加上周瑜孙策和孙权的话,那么她也别打算长命百岁,展望世界了,说不定还不等自己而立不惑就死得连灰都没有了。 一想到这个可怕的结局,拓奈奈根本就坐不住了。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那一晚上的所有难耐全部都被她跑到了脑后,大步流星朝着院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的喊着自己的小工:“小小咪!小小咪!” 正在厨房里帮着做早点的糜贞听见拓奈奈在院子里的叫唤,连忙擦着手答应着跑了出来:“老板娘什么事情啊!要是没有要紧的事情,我先去做早点,等这一气忙完了再过来!” 拓奈奈看着糜贞,她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糜家的大小姐,荆钗布裙,跟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没有什么区别。她的袖子高高的挽了起来,额头上冒着薄薄的汗水,双颊因为忙碌变得红彤彤的,在清晨这样的朝阳下显得十分的漂亮。 糜贞看见拓奈奈不说话,只是不停的盯着自己看,以为是自己什么地方不对了,连忙开始打量自己的穿着,却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地方不合适,不由得有些紧张,难道自己又做了什么让老板娘不满意的事情吗?她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的叫了一声:“老板娘,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拓奈奈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今天早上的人怎么那么少啊,平时在堂子里跑腿的貂蝉和赵云呢?” “小貂好像去客栈那边去了,小云似乎陪着她过去了。”糜贞擦着自己的手上的面,然后呼出了一口气:“老板娘我回去忙了。” 说着也不能拓奈奈的同意,转身匆匆忙忙的离开。 拓奈奈看着糜贞转身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非常的清闲,清闲到了是一种罪过的地步了。 于是,她决定给自己找点乐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章 都病了 作为一个社会主义的四有新人,拓奈奈毫不犹豫的在找乐子之前,还是打算先去看看自己招惹的麻烦怎么样了。于是她在院子绕了一个圈子后,毫不犹豫的来到了店员们的房子面前。 这栋屋子有两层,女人都住二层,男人都住一层,在现在这个人数并不众多的时候,其实房间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太史慈、赵云还有典韦三个人似乎很喜欢晚上躺在一个屋子里相互的聊天,于是他们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同一个房间里。 而,这个房间,拓奈奈可是充满了很多不堪的回忆,不说的别的,就光说上一次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生了她一辈子都不愿意回忆起来的往事。每每一想到这个事情,拓奈奈就已经生气得想上去把郭嘉海扁一顿。 不过,她今天并没有过多的想这个事情,因为她今天来到这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目的,那就是看看那些因为她无奈之间折磨的小屁孩们是不是很严重,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发烧到四五十度,直接将这几个未来的天纵奇才直接烧成了白痴,那么她就是历史的罪人,就是跳进黄河变成河泥都偿还不了这样的罪过。 平复了一下略微紧张的心情,拓奈奈终于轻轻的敲响了那道让她记忆犹新的门。 没有让她等多少时间,门吱呀一声的就开了,从里面探出来的真是诸葛瑾那张普通的面孔。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太过普通的原因吧,就连他脸上那种焦急也显得不是那么深刻了。不过,诸葛瑾显然没有料到来到这里的人是拓奈奈,他看着站在门外的女人,完全就愣在了那里,过了好几秒以后才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老板娘,怎么是你呢?” “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会以为是什么人呢?”拓奈奈嘿嘿一笑,对于诸葛瑾的这个问题轻轻松松的就回答了过去。如果换一个人这么说的话,她说不定会生气,会不高兴,可是,这句话从没有心机的诸葛瑾的嘴巴里说出来,似乎,还显得有些可爱。 “我以为会是子龙或者子义,要不就是典韦大哥。”诸葛瑾显然是意外得有些过火了,就连到了现在他都没有想起来要让拓奈奈进屋子里去。两个人还是这样堵在门口说话。 “没事,他们都太忙了,我来看看他们。”拓奈奈也不生气诸葛瑾的做法,她只是笑眯眯的等了一会子以后,然后才说道:“能不能让我进去啊?这屋子外面怪冷的。” 等到听见了拓奈奈的话以后,诸葛瑾这才发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个,他似乎是被吓了一跳,连忙从门的旁边闪开了,对着拓奈奈点点头:“对不起,老板娘,我给忘记了!我这个人就是太傻了,真的对不起!” 踱着方步,拓奈奈慢悠悠的从外面走进了屋子里面。虽然她是来探病的,可是还是做足了派头。磨磨蹭蹭了好一阵子,她终于走到了床边上,只见四个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孩子,像是四条小虫子一种并排躺在床上。 他们每个人都熟睡着,不过脸庞却通红得厉害。这让拓奈奈吓了一跳,连忙坐了下来,伸出了手就探到他们的额头上仔细的摸了摸,果然各个都滚烫,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每个都差不多已经到了四十度的高烧了。 “怎么还不叫大夫!”拓奈奈立刻就转回头对着诸葛瑾大声说,“你难道不知道小孩子不能这么发烧吗?要是再这么烧下去,变成了傻子倒是小事,如果不小心烧死了怎么办!”这倒不是拓奈奈危言耸听,毕竟在汉代这个时候医疗相对并没有那么发达,小孩子的成活率应该也没有现代那么高。 “可是……”诸葛瑾被拓奈奈这么一吼,紧张的更加说不出话来,他紧紧的看着拓奈奈,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深深的低下了头,不停的搓着手指,看得出他非常的沮丧。 拓奈奈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忽然发现了诸葛瑾那鞋子上打着几个补丁,所有的话就全部都咽了下去。就算这个人想要来买一杯酒喝,就算这个人在游学,可是依然也不能掩饰他是个穷人的事实,看着他这个窘迫的样子,恐怕不是不知道叫大夫,而是根本没有钱叫大夫的。可是偏生这个时代的男人那种所谓的面子又重得厉害,所以他根本就开不了这个借钱的口。 紧紧的抿着嘴唇,拓奈奈想了一会站了起来,从随身的钱袋子里掏出了一把的铜钱放在了诸葛瑾的手里,然后慎重的说:“小瑾,你快点到城里去找一位好的大夫来,这些当是诊费足够了,至于药钱的话,等大夫来过看了以后再说吧。” “可是,老板娘……”诸葛瑾紧紧的捏着那一把的铜钱,十分的为难:“我不能收你的钱。这不好。” “你当时我是为了你吗?”拓奈奈微微的哼了一声,冷笑着:“这四个孩子中有三个都是店子里的客人的孩子,他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怎么做生意。” “那小亮他……” “反正治三个也是治,治四个也是治,我还能看着他病死在我这里不成?”拓奈奈一挥手,对着还在那里犹豫的诸葛瑾说:“你要是还想在这里看着你的弟弟,还想等他长大的话,就快点去请大夫。”她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咬着弟弟两个字,仿佛实在提示着诸葛瑾他昨天是怎么骗了自己一样。 诸葛瑾当然也听出了拓奈奈口气里的意思,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不过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朝着拓奈奈行了一个礼,“我这就去!老板娘的大恩大德,我们兄弟两人终身不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八章 忧郁的赵云 兄弟两人。 拓奈奈恶狠狠的瞪着诸葛瑾转身离去的身影,很想使劲骂骂这个男人。哈,什么叫兄弟两人!如果真的要这么说的话,她倒是想请他把裤子脱下来看看,如果他也是木有*****的话,不但她承认他们是兄弟两人,说不定,她还要高高兴兴的加入他们,跟他们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呢! 只可惜,她敢肯定面前匆匆走掉的这个诸葛瑾是决计没有这个胆量的。 转过身,拓奈奈又坐回了床边上,她叹了一口气,静静看着已经烧得滚烫的诸葛亮,喃喃自语道:“你怎么会是个女的呢?如果你是女的,以后的事情要怎么办啊?” 独自在那里郁闷了一阵子,拓奈奈忽然摇摇头,接着又自言自语道:“我干嘛要要担心这些问题呢?管她诸葛亮是男是女,我开好我的酒店就是了,其他的,与我何干!” 才在这么左右矛盾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诸葛瑾的声音:“大夫,是这里了!就是这里,请快点吧。” “好了好了,不要催了!”大夫似乎也是一路小跑,他一边跑着一边气喘吁吁的回答,听他的声音应该是个老头子了。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从电视里到电影里在到小说里,所有出现的大夫为什么都是老头子? “碰”的一声,房门突然就被打开了,接着诸葛瑾就扯着那个年纪颇大的老大夫直接就冲到了床边上:“大夫你看,就是这四个孩子,他们都烧得好厉害,要是这么下去的话,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让我看看……”老大夫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他不慌不忙的将就诊的东西全部从贴身的那个小箱子里拿了出来,一样一样的摆在了床上,弄出了一副兵荒马乱的架势,准备开始就诊。 “大夫。”拓奈奈微微的笑了一下,一把就拉住了这个老头子的胳膊。 “这位是……”老大夫连忙从拓奈奈的手下缩了出来,然后对着她轻微的一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注意到了她,转头去看诸葛瑾。 “这位就是不是黑店的老板娘。”诸葛瑾连忙将拓奈奈的身份介绍出来。 老头看起来也是一个不能免俗态的人,他微微的愣了一下,接着哈哈一笑,双眼冒出了亮晶晶的光芒:“原来您就是黑店的老板娘啊!幸会幸会!” “好说好说。”拓奈奈微微的一点头,笑道:“大夫,给这四个孩子看病,请一定要仔细开药。并不一定要好药,但是,我一定要最能治病的药,而且,不能给孩子们留下什么症状。这药钱好说,不要担心,我们不是黑店全权负责。”她说到了这里,目光又忍不住看了熟睡的诸葛亮一眼,才缓缓的说:“如果,四个孩子能恢复健康,我一定会厚厚的谢谢大夫的。” “救人治病本来就是我们大夫的责任,这个请老板娘放心,医者父母心,老板娘担心的事情老朽我自然会尽量的注意。”大夫嘿嘿一笑,“如果老板娘真的想要谢谢老朽,那不如就送老朽一坛子美酒吧。” 拓奈奈哼了一下鼻子,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着这个借机想跟她骗酒喝的老头子:“好说好说,只要能治好,我当然是少不了大夫的这一口酒了。” 得到了拓奈奈的应承,那老头子立刻的喜笑颜开,原本慢慢悠悠的动作也变得利落了起来。拓奈奈站在了门口又看了屋子里面的两人一眼,最后抿了抿嘴角关上了房门,朝着院子里走去。 才一走进了院子,她就看见赵云有些沮丧的从她的面前走过。这倒是个稀罕事,自从赵云来到了不是黑店这里,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呢,弄得她都以为赵云是个根本就不知道愁滋味的阳光少年。 “小云。”好奇心这个东西就是如此,只要一有了个开头,就会忍不住发酵,然后迅速的膨胀,怎么也按不下去。越是看见赵云的这幅模样,拓奈奈就越是好奇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样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终于叫住了这个人。 赵云只是自顾自的低头走路,并没有注意到院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猛地被拓奈奈这样叫住,倒是吓了他一跳。他立刻就粘住了脚步,抬头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老板娘,你叫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 “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只有喊你去做事吗?”拓奈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认知非常的不好。虽然表面上看这些人都是不是黑店的小工,可是,她却觉得自己从来不曾亏待过他们,为什么他们总是觉得自己叫他们就是安排事情做呢? “不,不是。”赵云摇摇头,冲着她露出了一个自认为非常唯美的笑容,素不知难看的跟哭没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想,现在正忙着呢,说不定我要去什么地方帮帮忙。” 抬头看了看日头。拓奈奈皱了皱眉毛,她已经越来越熟悉用看太阳来确定一天的时间了,是不是说她真的已经越来越和一个古人靠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前面只怕是都散了,哪里还要帮忙!”想了一会,她还是决定走到了赵云的身边,虽然他很好奇赵云到底为了什么变成这个忧郁的模样,不过,她还算是有良心的人,更担心赵云会不会因为这个消极怠工呢? 咳,好吧,她就是这个资本家嘴脸的恶毒心态,可是,不管怎么都好,不管是从什么地方作为出发点,她毕竟还是关心赵云的。 “小云,我看你脸色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你该不会是昨天夜里跟那几个孩子一起睡觉也着凉了吧!”她抬起了手轻轻的去摸了一下赵云的额头。 赵云却微微的一愣,然后迅速的让开了,当拓奈奈的手僵在了原地,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赵云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得不对,他低下了头,小声的赔礼道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九章 貂蝉的专注 人人都知道赵云是勇猛的代言人,他七进七出长坂坡杀退无数敌兵的事情早就被说书的先生讲得神乎其神了。可是,这样的赵云在少年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似乎就从来没有人说过,只是恍惚在哪一本书里这样说过,说他在向一个世外高人求学,学成归来就横扫千军。 那么赵云不求学的时候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有没有遭遇什么少年时期的特殊故事?或者有没有叛逆的时候?再或者他有没有和哪个小姑娘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这些野史就不在有人记载了。 书写历史的官吏们,从来都是记载下了这些英雄豪杰最勇猛的一面,却恰恰忽视了他们也曾经年轻过的往事。 看着眼前这个赵云,拓奈奈忽然发现书上写的那些原来都是浮云。因为没有一本书上会写赵云也曾经垂头丧气,也从来没有一本书写赵云曾经做错了事情会乖乖的低头认错,更没有一本书写过赵云根本就不喜欢别人摸他的额头。 由此可见,历史上的赵云是写出来让人瞻仰膜拜的神,而,站在拓奈奈眼前的这个赵云才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哭有笑的赵云。 拓奈奈收回了自己的狼爪子,微笑的看着赵云那憋屈的样子,心里暗道这个家伙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受到什么挫折了,不然怎会出现这样的样子。 “我没有着凉,我的精神很好。”赵云低着头,像是一个倔强的孩子,怎么都不肯将自己的头抬起来,似乎只要抬起来,他全部的心事就会泄露出来,就会被人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的声音很小,可是,还是能听得出来他声音里那不多的伤感。 “好吧,我承认,你的身体很好,可是,就算你的身体再好,你也不能不注意吧。去,回屋子里多穿一件衣服,然后再出来。”拓奈奈现在其实恨不得能变成一个小小的虫子,顺着赵云的毛孔一直爬到他的心里面去,去看看他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可是,她却不能这么做。 当然,不能这么做的原因不是因为拓奈奈多么的能克制,而是因为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如果打草惊蛇,那么她就什么八卦都听不到了。于是乎,拓奈奈为了能在以后听见让她连灵魂都为之一颤动的八卦消息,她在此时此刻装得十分的亲切而不多嘴。 赵云咬了咬嘴唇,过了好一阵子才重重的点点头,然后朝着自己的屋子里磨蹭过去。 而拓奈奈就这样站在院子,一脸好笑的看着赵云,她忽然想不动声色的试探一下这个扭捏的家伙。于是,在他马上就要走进屋子里去的时候,拓奈奈叫住了他,用一种极为清晰的声音说道:“小云,你等下。” “老板娘,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赵云站住了脚步,然后怯怯的抬头看着拓奈奈。其实只要不是离着她太近,他还是不会那么紧张。 “我刚才问小小咪,好像听说小貂和你一起去什么地方了?小小咪太忙了她就那么随口一说,我也没有听清,她也不愿意再搭理我。”拓奈奈故意说得很是琐碎,让赵云实在是不知道拓奈奈到底是有意或者无意:“现在你回来了,那小貂呢?” 赵云的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了,他清了清喉咙,想了一会才指了指院子里的客房,用一种很不耐烦的声音说:“那个丫头还能在什么地方,自然是照顾客人呗。”说到了这里他又忍不住再次低估起来,“不就是几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小官吗?值得她这样天天扒心扒肝的上杆子照顾吗?人家到现在还没有睡醒,她倒是一天三顿,恨不得整夜整夜在那里伺候着!我们店子什么养这样的丫鬟了。” 拓奈奈只是微笑的听着赵云的低声抱怨,什么也不多话。她觉得,她想知道的东西已经差不多全部都知道了,剩下的,还是留给赵云发发牢**较好。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自觉地装作没有挺清楚,一脸奇怪的看着他:“小云,你说什么?声音说大一点,我没有听见。” 赵云立刻就闭上了嘴巴,坚决的摇摇头:“我什么都没有说,老板娘,我去加件衣服,先去了。”说完也不等拓奈奈说话,直接闪人。 看着赵云消失的背影,拓奈奈瞪着那空荡荡的门口生气。看来她这个老板娘是越来越没有什么魄力的,这些小孩子不管是谁都可以直接甩个屁股给她看,真是当她好脾气啊!站在院子里叽叽咕咕了发了而一阵子的牢骚,拓奈奈最终还是朝着客房走去。 在这样没有事情做的早上,最快乐的事情自然是去挖掘那些不为人知的秘辛了。 寻找这些古人的风流艳史自然是要比天天看娱乐版等明星的吃喝拉撒来得刺激得多,别的不说,这个参与的主动性就强悍了很多。 不紧不慢的走进了客房,就立刻看见坐在刘关张三人门外的貂蝉。她这个时候正静静的坐在那里低着头,一针一线的仿佛在缝补着什么。 她非常的认真,非常的投入,似乎把全部的经历一整个都投进了那片手中的破布中去了,这样的投入和认真,直接让她达到了忘我的境地,一直到拓奈奈走到了她的身边她都没有发现原来已经有人一直在默默的看着她。 被人忽略的太久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特别是这个被忽略的对象,原来还是貂蝉眼里心里唯一的靠山,这个转变让拓奈奈兄空微微的有些闷,而嘴角里也渐渐的分泌出一种难忍的酸涩。 貂蝉在缝补一件衣服,而且这件衣服,拓奈奈觉得非常的眼熟,可是却始终都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她抓了抓头,最终还是决定问问当事人比较好,至少可以少花不少的心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章 关羽的衣服 站在了貂蝉的身边已经超过三分钟了。拓奈奈确认自己的嘴角已经为了保持那可爱的笑容而僵硬了,不但如此,她那摇着扇子的手在这初冬的早晨已经冰凉了。可是,绝世美人貂蝉小萝莉却丝毫没有看她的意思,这不禁让她悲从中来。 好歹她也是个大活人,是她的衣食父母啊,就算不说话,那也不能站在她跟前这么长时间了,她老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吧,这实在是太伤心了。拓奈奈有些怨恨的等着貂蝉手里的那件衣服,心里暗自叹息,难道她就还不如那件衣服吗? 清了清嗓子,用足够的声音成功的引起了貂蝉妹妹的注意。 “啊,奈奈姐,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貂蝉愣了一下,然后才忽然的从坐的地方跳了起来,接着紧张的将手里的衣服朝着身后藏去。 “我是店子里的老板娘,还有什么地方是不能去的?”拓奈奈翻了翻白眼,对于貂蝉的问话很不以为然。她眯着的眼睛一直在貂蝉身后的那件衣服上转来转去,过了好一会才嘿嘿的笑着问道:“倒是你啊,小貂貂,你怎么又会在这里呢?” “我……”貂蝉张了张嘴,可是,一张脸涨得通红也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只是从她那不停揪扯着身后衣服的样子上看的出,这个家伙紧张得很。 不过,她到底在紧张什么?拓奈奈的眼睛忍不住放射出了亮晶晶的光芒,有奸..情,绝对有奸.情! 顿时之间,八卦的血液开始沸腾,八卦之神直接就附身于拓奈奈,让她忍不住激动得颤抖起来,这里面到底有点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会默默发生呢? 带着探寻的目光,拓奈奈看了貂蝉一会之后才将注意力到了那件神秘的衣服上去。她贴近了貂蝉,伸出了手,想去拉那件衣服,不想貂蝉却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躲闪的样子,而她脸上的酡红更加让人想入非非。虽然拓奈奈并没有成功的拿到那件衣服,可是,她并不觉得尴尬,而是笑得愈发的温柔:“哎呦,我们的小貂貂也开始做女红了啊?这是谁的衣服啊?” “是,是,是客人的……”貂蝉的声音比蚊子叫大不到什么地方去,而因为拓奈奈不断的贴近目光愈发的躲闪起来。 “客人的衣服?那怎么不让我看啊?难道你是想……”拓奈奈故意没有说完,留下了半个话头,故意用一种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小貂貂啊,不是姐姐说你,客人的东西怎么能乱动呢?你难道忘记了我教过的服务常识吗?这个客人的东西不论是好的坏的,只要客人没有说话,你就是不能动的!”一边说着,她一边不忘记看着貂蝉脸上那红一阵白一阵的精彩表情,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坏心眼。她稍稍的停了一下,用一种比较沉重的口气说道:“你这么躲着我,怕我看见,难道你这是没有经过客人同意吗?” “我……”貂蝉的小脑袋已经快低到胸口了。 “而且啊,我不是说过吗?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我相信今天不论什么原因,你在这里缝衣服都是出于一种好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辛辛苦苦补好的这件衣服,人家非但不感谢倒反掉头回来咬咱们一口,说这衣服里有多少多少的钱,我们可怎么办啊?”拓奈奈完全已经出于了一种煽风点火的无耻状态里,她一边压抑着心中的狂笑,一边继续信口开河。循循善诱的劝导着貂蝉。 “他不是那样的人!”拓奈奈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听见貂蝉大喊一声,然后愤愤的抬起了头看着拓奈奈露出了一种生气的表情。 这倒是让拓奈奈愣住了。 从认识貂蝉开始,她始终是个听话的,温顺的小猫咪,可是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样强硬的一面。此时此刻的貂蝉抬起了头,双眼毫不闪躲的瞪着拓奈奈,双眸中满满的都是对愤怒,嘴唇紧紧的抿着,很难想象,那随时都带着腼腆温润笑容的嘴角也会有这样坚硬的形态,胸口因为生气而不停的明显起伏着,她把衣服抱到了胸前,可是却依然能看得出,那躲藏在衣服下面不断颤抖的手。 “老板娘!你说话不能这样!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貂蝉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可是,她的那个称谓还是让拓奈奈稍稍有些气氛,这个小丫头到底是抽了什么风? 似乎,她并没有说谁的坏话啊?她只是用现代人自保的那一套来教给貂蝉嘛。毕竟不是只有现代才有这样的坏人,古代也是有坏人的吧。 可是,貂蝉这样的状态,这样的模样,似乎彻头彻尾的指责了拓奈奈是个多么多么可恶的人,她已经有恶毒的语言攻击了一个天地间最最光明磊落的神一样罪大恶极。 现在,她觉得自己有点尴尬了,伸出手,她轻轻的摸了摸鼻子,用那把扇子实在是不符合气氛的摇了两下,这才讪讪的问:“小貂貂,我不过是问问你这件衣服是谁的,从哪里来的,你用不到这样吧。难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拓奈奈的话好像一根又细又长的缝衣针,朝着气鼓鼓的貂蝉身上一扎,她那刚才还义愤填膺的模样立刻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只剩下了那羞怯的表情。“我哪有什么事情会瞒着奈奈姐。” “那这件衣服是谁的?” “客人的。” “哪个客人的?”真是的,跟这个小丫头说话为什么会这么累呢?她不过就是想八卦一下,她干嘛这样吞吞吐吐扭扭捏捏? 这下子貂蝉似乎又变成了哑巴,她又开始不停的揪扯着那件衣服,就在拓奈奈几乎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等到答案的时候,她听见她的声音:“是关云长先生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蜜糖,砒霜 第十一章蜜糖,砒霜 拓奈奈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她可以回到现代,那么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写一本书,顺便附上她在汉代照得一切的图片,书的名字很简单,就是《论野史和正史的关系》。如果这本书的书名实在是不怎么样,那么就叫做《绯闻是怎么炼成的》,她一定要记载下她在汉代看到的种种不符合现有历史的怪异情况。 “关羽的衣服?”拓奈奈皱了皱眉毛,开始拼命的想着貂蝉和关羽之间的那些有的没有的绯闻。思考了半天,终于想起是在某些书里写过,貂蝉最后被曹操送给了关羽做妾,可是却被那个红脸汉子直接给咔嚓了,后世居然还有人称赞他在大义面前绝对不为美色所动,是真正的大丈夫。 不管书上最后的故事如何,至少有一点,似乎没有人说过,貂蝉和关羽在年轻的时候就是认识的。 但是,现在看着貂蝉那又是含羞带怯,又是挺身而出维护的样子,却怎么也不像是不认识的人,难道,他们原本就是熟人? 如果他们原本就是熟人,而到里最后关羽却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过杀了貂蝉,那么这个男人在拓奈奈看来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大丈夫,不过是一个害怕流言蜚语又伪善的小男人罢了。她想到了这里,不屑的提了一下嘴角,坐了下来,接着又拉着貂蝉坐了下来。 在没有来到汉代之前,貂蝉只不过是拓奈奈看过的一个故事人物,一个美女的代名词,可是,现在却不一样。现在的貂蝉于她是妹妹,是亲人,是一个她一定要保护的孩子。如果到了最后,事情真的像是历史记载那样,貂蝉死在关羽的手下,那么,不管做什么,她一定都要将貂蝉关羽在最初的交汇时就拉到另一条轨道上去。 貂蝉之蜜糖,关羽之砒霜。 对于别人来说,关羽是不是关老爷,是不是大英雄,是不是保护神,那都是别人的事情。对于拓奈奈来说,关羽不过是一个她想占点便宜的男人,一个来向她讨酒吃的男人,是一个除了名字震撼外,没有多大功用的男人。 貂蝉和关羽孰轻孰重,她倒是掂量得清楚的很。 别人是别人,拓奈奈是拓奈奈。 未来是未来,现在是现在。 如此而已。 “貂蝉,你认识这个关羽吗?”拓奈奈静静的看着貂蝉那张芙蓉花似娇艳美丽的脸孔,目光深沉,似笑非笑,过了许久才缓缓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她的声音不似平时里那样的敞亮,甚至还带了一种让人拿捏不到的悲凉。 貂蝉迟疑的看着拓奈奈,她总是觉得这个平时里爱护她宝贝她的女子,在今时今刻是如此的不一样,可是细细就打量,又怎么都想不到她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才这样的不一样。她舔了舔嘴角,本想是不承认的,可是,当她看见谈奈奈那双深沉的眸子的时候,忽然就发现,在这个情况下,好像什么样的谎言和辩解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第一次发现,拓奈奈的那双眼睛里居然有一样看透所有的敏锐。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貂蝉抿起了嘴唇,垂下了眼睛,清晨的光从窗棂上射了进来,软软的打在她的脸上,更是显得她皮肤温润如光,她悄悄的叹了一口气:“我是认得他的,可是,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认得我。” 拓奈奈听到这样的话,实在是觉得好奇极了,这是一种暗恋的情愫吗?想不到在天下第一美人貂蝉身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她愣了一下,这才点点头,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面前这个美人,“这是什么意思?” “云长先生早些时日在家乡杀了人,然后跑了出来,一路上东躲西藏,后来到了我当时住的村子里,我藏过他的。”貂蝉想了许久才缓缓的诉说着,在说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让人没有办法去忽略的光,虽然拓奈奈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言情小说、电影、电视倒是看得多了,书上管这样的光芒叫做爱情。 可是,这真的是爱情吗? 如果真的是爱情,那这种几千年以来一直被无数的人顶礼膜拜的高贵感情居然出现在一个只有不到十三岁的小丫头身上是不是有一点太早了? 拓奈奈一直觉得古人是不懂爱情的。虽然他们留给了我们无数美丽的爱情故事,可是,拓奈奈还是觉得他们是不懂爱情的。不是别的偏见,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年龄太小了。 女子十四五岁就要结婚生子,放在现在根本就是个初中都还没有毕业的小屁孩,啥都不懂,还爱情呢,还幸福呢…… 幸福是什么? 网上说,幸福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可是网上没有说,幸福是救了一个人,然后几十年后再被他杀了。 基于这样的想法,拓奈奈没有任何意外的把貂蝉的一丝情愫直接就划分到了少年叛逆里面,做不得真的。不过,青少年的叛逆是要疏导,而不是一味的围堵,所以,拓奈奈还是决定好好的跟貂蝉从长计议下。 “这样啊,这么说,你还算得上他的救命恩人?那他有没有说要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有没有说过要以身相许?”拓奈奈的脸上带着一种戏谑的笑容,不过,那波光盈盈的眸子的里却瞒着一种深藏不露的不屑。 “我不知道算不算救命恩人,我只是举手之劳,没有什么的。”貂蝉紧紧的抓着那件衣服,羞得想把一张脸全部都给盖上:“奈奈姐怎么乱说,什么以身相许,真是羞死人了。”说了这里,她却忍不住偷偷的扬起了嘴角,一股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喜悦流露了出来:“再说,哪有男人对女子以身相许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会不会? 第十二章会不会? 汉代已经不是母系社会了。 汉代是一个道道地地的封建社会。而在这个社会里最大的特点是女人是没有地位的,女人的一切都是男人的,女人是奖励,是宝贝,是身份的象征,可是,无论女人是什么多么显赫而又让人目眩神迷的头衔,在中国封建社会里,女人独独不是人。 这是悲哀的。不过,悲哀是有尽头的。尽头就在拓奈奈的心里。 要知道她可是新时代独立自主的新女性,是绝对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持续的发生在她能看见的生活里。有时候拓奈奈甚至一直在想,如果她终身都将致力于女权运动的奋斗,不知道她能不能有一天流传千古,甚至被颁发一个诺贝尔最高荣誉奖? 而当然,这项伟大运动的源头就是要从拯救貂蝉开始。 “谁说男人就不能以身相许?”拓奈奈翘着那修长的眉毛对于貂蝉的话予以最强烈的反驳,“是谁跟你说的,女人就一定要等待着男人的挑选?难道男人的命是命,女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可是,这不符合礼制。”貂蝉捂住了嘴角吃吃的笑了起来:“奈奈姐又在说奇怪的话了,男人的命和女人的命自认是不一样的。女人都是草,男人都是宝,怎么能相比呢?” 拓奈奈重重的哼了一下鼻子,如果可能的话,她还真想把貂蝉的脑袋劈开,然后,从里面将脑子取出来,扔进盆子里用超强去污的洗衣服好好的泡泡漂漂晾起来。不过,洗脑的事情可不像是酿酒只要温度湿度时间到了就OK了,这是一件冗长而麻烦的事情,她并不急于一时。当下最紧要的问题是,赶快就貂蝉和关羽这个问题弄弄清楚。 “就算如此吧,他也应该认识你的,不过,昨天酒宴的时候,他似乎并没有认识你的样子嘛,倒是你似乎一直都像是喝醉了样子,脸红的跟猴子屁股没有多大的区别。”仔细认真的想过了昨天的情况,拓奈奈瞟了貂蝉一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貂蝉脸上原本那温柔而耀眼的光芒,在听到这句话以后,渐渐的显得暗淡起来,这让拓奈奈几乎以为自己什么地发说得很是糟糕起来。不过,她并没有急于表明什么,而是静静的笑了一笑,只是看着貂蝉。貂蝉伸出了手,轻轻的摩挲着那件衣服,用一种不介意的口气说着,“我知道呢,昨天夜里,云长先生连一眼都没有看我。” 这么说着的时候。她缓缓的抬头,用一种很迷茫的眼神看着拓奈奈:“奈奈姐,你总是说,我是你见过长得最漂亮的女子,不光你说,所有的人都这么说,可是,为什么,他却怎么一眼都不看我呢?” 为什么一眼都不看你?拓奈奈此时此刻非常想翻翻白眼,这个她怎么知道。或许,你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类型,也许他已经悄悄看过你了,也许人家根本就把你当小屁孩,也许没有那么多也许。反正这个她怎么会了解,会知道,会清楚。 就算是这样的事实,拓奈奈还是不能就这么讲出来。她现在总不能跟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孩说什么感情是需要积累的,一见钟情在现实中少之又少吧?可是面对貂蝉大水灵灵的大眼睛她要是什么都不说似乎也不像话。于是,拓奈奈在纠结了很长时间以后才缓缓的说:“也许他只是不敢看你。” “为什么不敢?难道我长得很吓人?” 吓人?貂蝉如果长得吓人,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看了。拓奈奈叹了一口气,现在她这个患得患失的心态就是典型的恋爱中的女人。 哦,不,是暗恋中的女人。 不过,如果按照汉代人结婚生子的年龄来看,关羽足足可以做貂蝉的父亲了,那么这到底算得上是恋爱还是恋父啊?不过,这个似乎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 “小貂貂啊,他今年怎么也该二十五以上了吧,你觉得难道他还没有讨老婆吗?”拓奈奈凉凉的说,就算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很平常,不过女人天生是善妒的,没有一个女人能心平气和的接受自己的丈夫还有其他一个或者几个女人,貂蝉应该也不例外。“或许他的心里只有他妻子一个人呢?” 貂蝉身体微微的抖了一下,脸色有些铁青,不过她依旧执着着那个问题:“昨天一定是我没有打扮好,所以他才没有注意到我,一定是这样的。” “你就那么喜欢他啊?”拓奈奈站了起来,走到关羽几人房间的门口,透着门缝朝里面看了一看,转身对着貂蝉说:“一定要在这里纠缠这个问题吗?他看不看你其实没有什么却别吧,而且我也说了,他可是有了妻子的。” “奈奈姐。”貂蝉低下了头,好久以后才这样缓缓的轻轻的叫了她一声,她看起来楚楚可怜,为自己那淡薄的恋情争辩着:“我只是喜欢,不在乎他有没有妻子,不在乎他记不记得我。” 拓奈奈冷冷的笑了一声,走到了她的面前,用手中的扇子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果真的不在乎他记不记得你,那么你还在乎他看不看你呢?” 貂蝉的眼睛里的光好像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蠕动了一下子嘴角什么都说不出来。 “貂蝉,如果,有一天他杀了你,你会不会恨他?”拓奈奈抽回了扇子,忽然很想知道,如果貂蝉早早的得知自己的命运,还会不会不管不顾的陷进去。她抬起了眼睛,看着那关着关羽的房门,好像是无意般的说着。 “我不明白奈奈姐的意思,为什么他会杀我?”貂蝉摇摇头,一点都不认同拓奈奈的假设。 “你不用明白,我只是假设,如果,你那么喜欢他,那么想要去到他的身边,而他也收了你做妾,可是最后他却因为你的美丽,因为你的柔情,因为你的爱,杀了你,你会不会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哪个少男不怀春 第十三章哪个少男不怀春 拓奈奈想,自己的这个问题一定是非常恶毒的。如果是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她一定会不屑一顾的掉头走开,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讨厌问题,在别人最幸福的时候去诅咒。 可惜,貂蝉不是拓奈奈,貂蝉只是貂蝉,貂蝉只是那个十三岁而有单纯美丽温柔的貂蝉。所以,当她听见了这个问题以后,一点都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只是微微的有些错愕,然后看着拓奈奈那张实在是有点可恶的脸孔发愣。 她在思考,她在非常认真的思考着这个让她如此迷茫的问题。 “可是,为什么我会做妾?就算我做了妾,我就是他的女人,他为什么会因为我的美丽,我的柔情,我的爱……”让古代人肆无忌惮的说出爱这个词确实是有点艰难的,这个时候的貂蝉也只是张开了嘴巴,用很低的声音吐出了这个词后才又继续的说着:“而杀了我呢?” “为什么不能?” 为什么不能?这个世界上连儿子都可以杀死老子,还有什么不能发生? “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啊……”貂蝉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样的话,她的脸已经红得跟刚刚煮熟的虾子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拓奈奈并没有很快的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看着貂蝉,用一种很悲哀的眼神看着她。她头一次发现洞察未来,知晓历史是一件多么刻骨的悲凉。她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因为你对他没有用处了,因为只有你的死亡才能让他名垂青史。” 看着貂蝉虽然迷茫,但是也苍白成雪的面孔,她缓缓的伸出了手,悄悄的抚摸上了她的脸颊:“小貂,你也说过,这个世界上,女人是草,男人是宝。这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但是,你却可以选择是在一个爱护你的人手里当草,还是一个根本就不在乎你人手里当草。” “奈奈姐,我不明白。” 拓奈奈放下了手,转身朝着院子走去:“那就慢慢的去想,想到放下为止。” 貂蝉站了起来,看着拓奈奈离开的背影,可是脑子里却如同被什么狠狠的劈开一样,将她那被柔情,被温软,被一波一波的喜悦浸泡着的心,缓缓的撕开,让她不得不去思考那遥不可及的未来。 在貂蝉心里一直对拓奈奈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感,恩情,亲情,还有那一丝连她自己也不敢承认的敬畏。虽然平日里拓奈奈从不按章法出牌,可是,她的身上总是有一种她看不透,填不满的东西,让自己不得不去信服她说的话。 紧紧的抓着手里的衣服,不慎却被针扎了一下,一颗鲜红的血珠从指尖上冒了出来,在阳光下,触目惊心。貂蝉将手指放进了嘴里,看着那件衣服,忽然间如坐针毡。 一走进院子,那漫天的阳光就好像沙尘暴一样洒了下来,弄得人一身都是。在冬天里,能有这样的阳光真的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她微微的回头,看着貂蝉低下头在那里咬着手指发呆,唇边露出一抹苦笑,现在她大概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吧。 “小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朝着厨房的方向大喊一声:“小云,在哪呢!” 所谓的情情爱爱,在生活里不过只是占据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小的微不足道。人的这一生过日子更多的是要问吃什么,喝什么,睡什么。 “来了,老板娘。”赵云听见拓奈奈的呼唤立刻一路小跑就冲到了拓奈奈的面前,不过他的目光却不露痕迹的朝着她的身后看了看,接着才收了回来,笑眯眯的看着她。 拓奈奈自然没有放过那点小动作,她微微的愣住了,难道刚才赵云的生气,赵云的郁闷是来自于后面的貂蝉?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在历史上他们两个人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可是现在怎么会这样?居然在她的眼皮子低下波涛暗涌?这简直太扭曲了。 不过,拓奈奈也只是微微的那么郁闷一下,随后她就想开了,反正她来到这里,已经算是个历史添了不少的乱子了,那么赵云就算和貂蝉弄到了一切,也算不得什么乱了吧。 “去跟老太太说,快点备上一些醒酒汤,我想差不多这几天就会有人醒过来了吧。” “好!”赵云爽快利落的答应着,可是脚步并不打算离开,他就是站在她面前,吞吞吐吐的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想说什么,还不快点说,老实拦在我的面前做什么?”拓奈奈哈哈一笑,回头看了看貂蝉,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老板娘,小貂她怎么了?”赵云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压低了声音问出了自己的好奇。 “没什么,我不过是告诉她,她现在年纪那么小,先琢磨着怎么长大才是正事,其他的甭瞎操心而已。”拓奈奈一边半真半假的说着,一边细细的看着赵云脸上那一抹窃喜的神色,心里暗想,谁说只有少女才怀春,其实少男也会怀春。 三下两下打发了赵云,拓奈奈又去看了看那四个小屁孩,到处晃荡了一下,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才刚刚下楼,拓奈奈就看见了在大厅里坐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个人说实话,拓奈奈可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愿意看见,如果真的有这种可能的话,她倒是想远远的离开这个人,老死不相往来才好。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她躲不开这个人,就算是跑也跑不开。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现在实在是个受制于人的阶下囚。 脚步停在了楼梯上很久,拓奈奈静静的看着坐在那一群吵吵闹闹的人群中的蔡文姬。看她柔软的发髻,看她洁白的皮肤,看她那好看的手掌中静静的抓着那个掐死鎏金的暖手炉。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此时此刻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蔡文姬(上) 蔡文姬仿佛头上长了眼睛一样,就在拓奈奈站在楼梯上看了她几分钟后,她竟然抬起了眼睛,目光好死不死正好就将她全部给罩了进来,这样还不算什么,甚至她还对着她咧开了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还真的是很好看呢。 仿佛是世界上最高明的画家用那漫不经心的笔触勾勒出来的一抹轮廓,松软而有让人心驰神往。她的眸子里有一滩深不可测的清水,在这冬天的清晨,就这么荡漾出了春天的波光。她的看似无意的移开了眸子,可是,拓奈奈却清楚看见她唇角上那抹让人怎么也琢磨不清楚的笑意。 如果有选择的话,拓奈奈想蔡文姬一定是她最最不愿意搭理的人物了。这个女人过于聪明,并且是一个极有手段的人物。有时候拓奈奈甚至不争气的想,如果她有郭嘉那点的聪明,或者有曹操那点手段,或者她有董卓那点霸道,最不济她有一点刘备的不要脸,那么她都会跟这个女人争一个短长。 只是可惜,现在拓奈奈是什么都没有的。除了一群现在什么都还不算的英雄豪杰以外,她跟蔡文姬都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 像这样悬殊的两个人,像这样从来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为什么蔡文姬还三番两次的亲自跑上门来看她?拓奈奈打死也不相信,她仅仅是为了那做酒的方子。 一定还有些什么东西深深的吸引住了这个女人全部的注意力,否则她凭什么那么注意她这个小人物? 既然蔡文姬已经亲自的来到门上,并且端端正正的将她看在了眼里,那么这个时候她就是想跑也是没有门路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拓奈奈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里那忐忑的心情,开始朝着楼下缓步的走去。 不知道为了什么,每次见到蔡文姬,拓奈奈的心里总是都有一种毛毛的感觉,她总是觉得蔡文姬那张温情的脸上隐藏着很多她看不见也看不清楚的隐秘。如果她不小心应对的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想想看,还是刚刚穿越的那段时间比较幸福,那个时候对这个世界了解的一点都不清楚。人家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原来是对的,至少那个时候她连汉灵帝都是不害怕的,更不要说这个小小的蔡文姬。 可是在汉代呆了不过半年,她的胆子也变得愈发小了起来。当她知道了自己原来那些小聪明,那么用现代产物得来的小便宜,在蔡文姬的眼中也许不过就是一时性起的一个渣后,她就觉得自己很悲哀。 她不过就是一个在如来佛面前耍花枪的孙猴子,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样的悲哀。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在这样的一个女人面前,她还是不得不打起全副的精力,对她微笑对她不动声色。 “真是稀客稀客,蔡大小姐来了怎么不提前知会声,我好闭门谢客,洒水扫地的迎接您的大驾啊?这是怎么了?不声不响的就来了,这要是让邻居知道了不是要说我不会做人?就连自己的大恩人都不好好招呼?”拓奈奈的笑声从楼梯上就传了过来,她的笑声伴随着那清脆的话语,携带着一种只有她才有的香味飘到了蔡文姬的面前。她眼睛眉毛笑着,嘴巴鼻子笑着,似乎就连头发丝上都是笑着的。 “天人这不是忙吗?我怎么好随便打扰。”蔡文姬懒懒散散的想站起来,可是却被拓奈奈一把拉住,又坐了下去。她顺手亲昵的握紧的拓奈奈的手笑着说:“这不是好些日子没有见天人了吗?心里实在是想念的很,这就厚着脸皮的不请自来了。天人不会怪我打扰吧。” “哪有什么打扰,蔡大小姐能来那可是大大的荣幸,我这里都蓬荜生辉了,说什么打扰?”拓奈奈觉得自己真是虚伪,她说道这里的时候忽然脸上的笑容略略的僵硬了一下,表现出了一种不安的难过:“倒是,我还要请大小姐原谅些事情呢?” “原谅?”蔡文姬双眸里的春光开始闪烁了起来:“有什么事要原谅?” 拓奈奈朝着柜台里的郭嘉努了努嘴,唇边闪过了一丝不安,虽然很快,但是她确定蔡文姬已经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这正是她要的。“当然是奉孝先生了,不管怎么说,奉孝先生也是蔡家门下的人,我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说到了这里她停了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也许别的话真的是敷衍,可是,这口气叹得还真是很真诚的。不论什么,在拓奈奈心里总是觉得自己已经堕落了,已经变得有些她不认识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样一个单纯可爱的四有小青年也变得如此虚与委蛇了。 “原来是这个……”蔡文姬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个问题,她爽朗的笑了出来:“这个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可是,我觉得天人做得一点都没有错。”她紧紧的握着拓奈奈的手,脸上笑得好似他们就是一对心无芥蒂的闺蜜一样:“我们大家都是生意人,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就是我们一点都乐意看见的不是吗?但是既然发生了,就要解决。” “这么说,大小姐可是一点都不怪罪我?”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拓奈奈几乎都要相信自己的表情了,相信自己是真的因为蔡文姬的大度而感动了。 “可不是吗?”蔡文姬点点头,然后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一个包袱微微一笑:“你看,我这不是把奉孝先生留在我家中的东西都给你带过来了。”她的唇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以后啊,奉孝先生可就是交给了天人了,天人可是要好好的照顾他了。” 拓奈奈看着那抹笑容,心中没有由来的抖了一抖。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只要是和蔡文姬扯上什么关系的,都必定不会是好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蔡文姬(下) 一直笑也是一件挺心烦的事情。 就好像现在拓奈奈和蔡文姬两个人相看两不厌的笑得像个傻瓜。最后在拓奈奈终于觉得自己嘴角发酸的时候,她认输了。 她不相信蔡文姬来这里就是为了个郭嘉送个破包袱。她绝对是不相信的。 郭嘉于蔡文姬算什么?她不知道的,但是,从她对郭嘉那眉眼含娇的样子上不难看得出来,这个女子可是对郭嘉心心念念的喜欢。虽然,郭嘉和蔡文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八卦并不关拓奈奈的闲事,可是,如果这个闲事直接能影响到自己店子的盈亏的话,这就和她有大大的关系了。 蔡文姬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可是一个什么亏都不吃的主。这样一个让她牵着挂着的郭嘉就被自己用一个玻璃杯子给栓了二十年,想必她心里可是对自己恨之入骨吧。 拓奈奈忽然很后悔,自己那一天为什么要多嘴去关心那个杯子碎不碎?又何必找人写下那封累死卖身契的协议书?难道她就不明白吃亏就是占便宜的这个道理吗? 不过,事到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也不可能时间倒流或者穿越回去了,那么唯一能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好好的处理掉吧。而眼前最该要处理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按照蔡文姬龇牙必报的性格,就算她现在不在生意上打压她,那么她也是会在其他方面从自己身上挖到一些好处才是会甘心的。 而现在拓奈奈唯一要做得事情就是要知道,蔡文姬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 这么继续僵持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虽然这个时候先说话的人气势就弱了,但是弱了也比被人不明不白的算计好。所以拓奈奈撇了撇嘴角笑着说:“奉孝先生这么大的人了,哪用我照顾呢?”她接过了蔡文姬手里的东西,不露痕迹的转开了话题:“这大早上来的,不知道大小姐吃东西没有?如果没有不如在我这里吃点点心垫一下吧,一会子中午了我们一起吃午饭好了。” 蔡文姬刚刚想说什么,可是她的嘴角忽然又闭了起来,眉眼之中露出了一种更加温软的笑容,而目光也穿过了拓奈奈,直接落在她的身后。 她在看什么呢?拓奈奈有些奇怪,转过了头去,顺着蔡文姬的目光看过去,之间一个绝美的剪影逆着阳光从院子里缓缓的朝着大堂走来。她眯了眯眼睛努力在一片的迷茫的光线中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 原来是董卓。 拓奈奈悄悄的回头,看了蔡文姬一眼。只见她的目光中那原本像是春光一样温暖的波涛,这个时候却已经燃烧成了火热的夏日。 她原本就知道蔡文姬来她这里并不寻常,知道现在她才恍然记起,那些被蔡文姬拆开过的信件,瞬间,她明白了什么。 蔡家虽然有钱,可是,算起来也不过是个暴发户,绝对不能和糜家那种根深蒂固的大户相比。这样的事情在现在的电视剧上也演得不少,暴发户想要自己能长久,能根深蒂固,最常见做的事情大概就是现在蔡文姬做的这样,找到一个又大又有力的靠山依附上去。 而,从现在她的目光中的光芒中不难看的出来,她看中的人,或者说她在她偷看自己的书信中选中的靠山就是那个容姿絶貌的董卓。其实算算时间也就能明白怎么回事,蔡文姬既然已经对她了如指掌,也绝对是明白她酒的力道,知道这些人喝了那么酒以后大醉几天的后果。 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出现,一直到了今天,她才姗姗来迟。或者说,她才来守株待兔。只想直接拦截住董卓这条大鱼。 叹了一口气,拓奈奈只觉得两个太阳穴不停的跳动,疼得让她感觉天旋地转。想她不过一个小小的酒娘,怎么就能值得这样的大家来算计呢? “老板娘,这一觉睡得可真是舒服。”董卓一走进了屋子里,目光就粘在了背对着自己的拓奈奈的身上,他的唇边露出了一抹愉快的笑容,步履轻盈的朝着她走去。 别人主动打了招呼,自己总不好不理不睬的装高傲吧,不管怎么说董卓确实是现在最最有权势的人,巴结好他对自己最近的一两年里确实是没有什么害处的。想到了这里拓奈奈又忍不住对自己翻了翻白眼,她还怎么标榜自己是什么新时代的纯洁少年,现在看来不过是和蔡文姬一个档次上的人,不,她还不如蔡文姬呢。 “董先生……”拓奈奈连忙装出了一副才刚刚发现董卓的模样,掉头看着董卓站了起来,朝着他微微一行礼,笑得眉眼如画:“睡得舒服就好,只怕是先生睡得不舒服,我这才是真真的对不起先生了。”她微微的顿了一下,接着朝着院子张望了一下:“哎?其他的几位呢?” “他们不胜酒力,还在睡着。”董卓的双眼只是紧紧的看着拓奈奈,眼睛里那灼热的光,怎么藏都藏不住。 这样的热情让拓奈奈很不舒服,而和她同样不舒服的还有一个人,就是站在她身边的蔡文姬,虽然对于董卓那惊为天人的容貌很是震撼,可是,习惯了一直都被所有人注意的蔡文姬,彻头彻尾被人忽略掉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她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引起了董卓的主意后,这才缓缓的朝着他行了一个礼。那妖娇的身段,那烟行媚视的风情,那欲语还休的容姿似乎成为了一个小小的火焰,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她用那好听的嗓音朝着董卓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说道:“小女子见过大人。” 董卓似乎对这样的情况很常见了,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留恋,就连那目光也是淡淡的扫过了蔡文姬后立刻就落到了拓奈奈的身上,好奇的问道:“这位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美人不是幸福 这位是?这位是我的牢头。 拓奈奈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她真的是非常想这样回答董卓的,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说。 人生就是这么悲凉。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拓奈奈冲着董卓微微笑了起来,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笑容不受到刚才叹息的影响,“这位小姐是……”说到这里她忽然不想介绍了,她伸出了手,轻轻的捂住了嘴角,用一种非常天真的表情问道:“先生可是知道现在名满天下的才女是谁?” 不过这话才刚刚问出来她就想咬住自己的舌头,因为她这个话问得实在是没有道理。她并不清楚蔡文姬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出名的,后世之说她是才女,可是没有说她什么时候成为才女的,万一要是这个时候还没有出名的话,她这个问法就实在是太没有道理了。让别人听见似乎她要拍蔡文姬的马屁一样。 就在拓奈奈还在为自己说错了话纠结的时候,董卓的目光已经重新回到了蔡文姬的身上,他微微蹙着眉毛,似乎在认真的思考着拓奈奈的介绍,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恍然大悟:“不知道小姐可是蔡老先生家的大小姐?” 蔡文姬并没有意料到董卓真的能知道自己是谁,所以,当她听见董卓提准确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的时候,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过,很快的,她脸上的惊讶之色就被一抹娇羞所代替。她又轻轻的行了一个礼:“正是小女子,大人真是识人无数,真是让小女子吃惊了。” 拓奈奈左眼看看董卓,右眼看看蔡文姬,这两人似乎在这里眉来眼去的,是不是就要天雷勾动地火?好吧好吧,自己也不是一个不识抬举,没有眼力见的人,既然人家已经这样郎情妾意了,她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对了,这楼下面人多,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不如两位上楼去好了。”拓奈奈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招手叫来在一边擦桌子的貂蝉,带两人去楼上。 看着三人缓步上楼的样子,拓奈奈忽然想到,历史的改变也许就是这么在一点一滴中发生的。 人来人往,没有多少的时间过了中午。早上买酒那熙熙攘攘的样子似乎也少了很多,只有偶尔来这么小猫三两只而已。甘倩和典韦这个时候也收拾起买汉堡的摊子,抱着一只钱匣子走了进来。 她还是不太喜欢拓奈奈,不管是不是因为她收留了自己,可是,拓奈奈和郭嘉的关系总是让她觉得自己心里仿佛梗了一根硬硬的刺一样。走进了大堂,她四处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拓奈奈,这才朝着郭嘉走去。 她一边伸出手悄悄的整理一下那如云的长发,一边轻轻的站在了郭嘉的身边。“奉孝先生还在忙啊。” 熟悉了几天用阿拉伯的数字记账,郭嘉倒是对这个方法很喜欢了,又方便又快捷。一早上的帐,他只用半个时辰就能记清楚,如果换成原来的方法可能光写字就要一个时辰吧。他正要继续核算收支的时候,忽然听到甘倩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不由微微的愣了一下,这才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 不可否认,甘倩是个很有风情的女子。论漂亮她是不抵貂蝉的,论气质她是不比糜贞的,可是,她却有自己一种独特的风情。她皮肤细腻如脂,晶莹剔透,站在那里微微的抿嘴一笑,就成了一片华丽的风景。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现在还是年纪小了一些,如果再大一点的话,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而,郭嘉最爱的就是美人。 “是啊,你们已经收了吗?”见到美人,无论是大美人还是小美人,郭嘉都是不会冷下来一张脸的,他脸上的笑容仿佛天生就是为世间美丽的女人长出来的。 “是。”甘倩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来,手指轻轻的在钱匣子上滑动着。她是喜欢郭嘉的,自从在下邳城里,他缓缓的走到了她身边对她微笑,对她说可否愿意跟他走的时候,她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子了。因为他,她才愿意离开了下邳,因为她,她才愿意离开了父亲。 可是,她还是有些怨他的。 怨他为什么就这样什么也不说的丢下了她,将她丢给了另一个女人。每每看见他和那个女人争锋相对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是忍不住又酸又涩。她仿佛是一个丢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看见别人亲近一点,胸中那口怨气就压也压不住的喷了出来。 这样真的不对,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抬起头来,甘倩静静的看着郭嘉,那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一不小心就能将人烧得尸骨无存。 “今天收了多少钱?”郭嘉只是微笑,他那古井不波的眸子里,像是含着怎么也无法燃烧的冰,他也不躲闪,只是微笑。只是没有温度的微笑。眨了一下眼睛以后,郭嘉转回了头,又专注的看着账本,疏离的问着。 郭嘉是喜欢美人的。可是,郭嘉却最最不喜欢和美人纠缠不清楚的。 美人比一般女人更加的麻烦,她们自恃自己长得美丽,那么天下的男人都必须要宠着她们的,如若有那么一点的不宠着不顺着,轻则就会发脾气,重则就会让你身败名裂。 当然,如果美人又乖巧,又不会纠缠的话,那么这就是他最喜欢的了,甚至,他可以来者不拒。自小他就长了一张招惹女人的脸孔,这是他从来就知道的,可是招惹女人也不能没有一点原则,否则,他郭嘉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就是因为恪守着这样的原则,郭嘉愣是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甘倩是个美人,不过,甘倩却不是郭嘉要的那种美人。招惹不起的女子,郭嘉离开是远远的走开,有时候美人也并一定都是幸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还能怎样 甘倩脸上的笑容渐渐的落了下来。郭嘉对她的疏离,她不是不清楚,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的。如此的情况似乎每天都会上演,可是每天郭嘉对她话不过是那几句。他的微笑对于每个人都是一样,没有因为是她就有那么一点特别。 这让甘倩的心里很是难受。她多少觉得,郭嘉对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不然,怎么会那样温柔的牵着她的手,怎么会那样温柔的跟她说话。有时候她真的是很想认真的问问郭嘉这到底是为什么,可是,她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她是女孩子家,她有她的矜持。 看着郭嘉打开了钱匣子,细细的数着钱,然后在纸上随意的记下一个她看不懂的符号,接着有盘算了一下今天出笼了多少的汉堡,继续在纸上画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笔下的那个东西是多么的金贵。 心里微微有些疼,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真正的体会出来这不是黑店到底有多奢侈。甘倩是穷人家的孩子,这个年头纸比金子便宜不了多少,可是不是黑店里居然随随便便就拿来当成账本,而郭嘉更是用纸当成了草稿,胡乱的写写画画,一副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的样子。 郭嘉在数钱的时候,不经意间余光就看见了甘倩一脸心疼的样子,他微微的有些愣住了。他自然不会多余的认为她是为了自己而心疼,而且,从她的表情上也确实没有看出来她是在为自己心疼,那么,她到底心疼些什么? 郭嘉就是这样的人,口无遮拦,想到什么,也不管结果,所以,他好奇的问着:“甘姑娘,你怎么一直都看着桌子啊?怎么,这桌子是金子做的吗?放上些东西就那么心疼?”他的口气调侃,让随后跟进来的典韦听见了也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要是这真是一张金桌子,我今天晚上就偷了拿去卖掉,剩下的钱大家平分!”典韦抬起了一条腿,将外面那张放蒸笼的桌子超上面顶了一下,一边朝着厨房走着一边爽朗的大笑。 “那可感情好,要五五分成吗?”郭嘉也跟着开起玩笑来。 “那怎么可能!我出力偷的,我出力卖的,干嘛要跟你五五分成?”典韦将桌子放进了厨房,接着一掀开帘子又走了出来。他将挽上的袖子放了下来,对于郭嘉如此雁过拔毛的贪婪十分的不屑。 “可是,我可以让你偷去卖了,拿到钱以后,不会让老板娘发现。”郭嘉的眼睛都完成了可爱的月牙,他转眼冲着甘倩笑了笑,继续刚才的问题:“可问题是,这桌子不是金子的,甘姑娘你干嘛这样不舍的的样子?” 甘倩听着两个人的玩笑,嘴角非常开心的扬了起来,她伸出了手指,轻轻的捂住了嘴角扬起的弧度,静静的靠在柜台上,温温柔柔的像是一株不经风雨的兰花。再听见郭嘉的问话以后她才又回过了神来,愣了一下,脸上就浮现出了丝丝的红晕。她的鼻头紧张的冒出了汗珠来,这是郭嘉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她的胸膛里仿佛揣了一只小兔子,实在是跳得厉害。她垂下了手,轻轻的在裙摆上擦掉了手心的汗珠,带着一丝腼腆小声的回答郭嘉说:“不,我只是觉得这个纸那么贵,老板娘可真是不会过日子,居然用这个做账本。” 听着甘倩说这个事情的时候,郭嘉又想起来他第一次看见拓奈奈的账本时同样也是如此的想法的。虽然这个不关他的事情,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心疼的说出了这样的想法,却不想当时拓奈奈给他的回答让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这个纸值钱怎么了?难道你挣来的钱是要不花留起来吗?你当一文钱明天还是会变出一屋子钱吗?既然不可以,那就花掉,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让自己活的舒心点比什么都重要。这挣钱不也是为了自己活的舒心吗?”拓奈奈看着郭嘉一副看土豹子的样子,对于他的那点点可惜嗤之以鼻。 这样的说法确实让郭嘉有些咋舌。虽然,这并不是像一个会过日子的女人说出来的话,甚至,在这个时代,这样的话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有些惊世骇俗,可是,他的心里却无缘无故的动了一下。 所以,郭嘉再听见这样的说法的时候,只是微笑,就算这个女人并不比他聪明,可是,他却不得不佩服她。因为她的开明,因为她的远见。 “这叫能挣会花。”郭嘉翘着嘴角,用拓奈奈那天回敬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丢给了甘倩:“人不能因为钱所累。” “可是,这一张纸足够一家穷人吃一顿的了……”甘倩苦笑着。她不是糜贞,从小出生大富之家,什么都惯了。她也不是貂蝉官家王府呆了不少年,什么都见过了。她只是甘倩,她只是穷得连父亲都葬不起的甘倩。每每看见这样的奢侈浪费,她的心里总是会涌出那么很多的不甘心。 “好了,帐都对了,你快去洗洗手,一会要吃饭了。”郭嘉轻轻的拍了一下甘倩的头,像是对自己的妹妹一样温柔的吩咐着。 可是甘倩却因为这个小小的温柔兴奋不已,她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头,捂住刚才郭嘉摸过的地方,脸颊酡红,双眸亮得好像是含着一片春水,她咬住嘴唇,可是嘴角却抑制不住的朝上面的扬了起来。她深深的看了郭嘉一眼,转身就朝着厨房跑去。 拓奈奈正从后院进来,正好就看见这一幕。她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了郭嘉几眼,又看了甘倩几眼,于是缓步走到了郭嘉的身边,以一种八卦的心态看着郭嘉:“你把她怎么了?她那么兴奋。” 郭嘉抬起头,看了拓奈奈一眼,对于她脸上那兴奋的神色实在是有点无奈,他摇头,叹气:“我还能怎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春天 我还能怎样?郭嘉看着拓奈奈的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坦然和清亮,看得她心里一阵的发毛,似乎她是不是有点太八卦了,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会往不纯洁的地方去思考。不过,这应该不怪她吧,她只是看天涯太多了而已。 面对着郭嘉的如此坦荡荡,她忽然充满了无力感。龇着牙发出了几声干巴巴的假笑声后,她摸了摸鼻子:“我以为……” “以为什么?”郭嘉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的衣食父母,他始终是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让人如何都捉摸不透。 “我以为你们郎情妾意呗。”拓奈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一脸的惋惜,“不过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让我多多少少有点失望。” 郭嘉眯了眯眼睛,对着拓奈奈发出了几声啧啧的叹息,接着皱了皱鼻子,用一种很不以为然的声音说着:“我说老板娘,你能不能不要我以为?” “怎么了?难道不是还不许我YY吗?”拓奈奈翻了翻白眼,横了郭嘉一眼后转身朝着桌子边走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PSP认真的玩了起来。她的超级马里奥到现在都不能通关,这可是一件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 “许。”跟着拓奈奈好几天,郭嘉也了解了很多奇怪的词语,比如郁闷,比如泪奔,比如YY。他认真的点点头,接着又埋头继续去写自己的账本,不慌不忙的继续说着:“可是,老板娘,无责任的YY就是谣言的起源。” 无责任的YY就是谣言的起源?拓奈奈抬头看了郭嘉一眼,刚想说什么,就发现在背后射过来了一道冷冷的狠狠的光芒,她连忙回头看去,只见居然是甘倩站在那里。她的双眸静静的看着自己,那又冰冷,又狠毒的光芒就是从她的眼睛里射出来的。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拓奈奈想自己现在恐怕已经在地府里旅游了不下五十次了。 好吧,她承认自己欺软怕硬。 对着甘倩那怨怼的目光,拓奈奈毫不客气的回瞪回去,顿时在大堂里只听见两道火光在噼噼啪啪的响了起来,着实是热烈的很。 不过,甘倩到底是年纪小。和拓奈奈对视了没有多久,她就收回去了目光,一脸的委屈,快速的转身钻进了厨房里再也不出来了。 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拓奈奈将PSP收了起来,她是没有这个心情在陪那个马里奥兄弟继续的玩了,只是无力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院子里的阳光明媚。 这明明是冬天啊,可是,为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店子里到处都充满了春天气息?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好吧,她就是最可耻的那个人,从现代到古代,她就没有不可耻过。拓奈奈有些郁闷了。为什么在以往穿越中,所有的女主角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只要唱个小曲,跳个小舞,念个小诗,帅哥美男一排一排的跑过来。一个个对这女主是死心塌地,爱得是昏天暗地。 那为什么轮到她了,就那么大的差别啊? 来到汉代已经半年了,她像收集邮票一样收集了一堆的英雄,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对她有那么一点意思呢?倒是她屋子里的男男女女各有各的爱情,各有各的春天,只剩下她一个人继续可耻着。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拓奈奈拼命用自己的头撞着桌子,发出了嘭嘭嘭的声音,引得算账的郭嘉一阵侧目。 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女人的自残行为,郭嘉不安的摸了摸鼻子,实在是没有搞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又在发什么疯。不过,他还是聪明的没有问,只是小心的注意着她。 “天人这是怎么了?”蔡文姬的声音伴随着阵阵香风,一路就飘到了拓奈奈的身边。她和董卓才一下楼就看见了拓奈奈那不断撞桌子的样子,心里着实被吓了一跳。本来她不是很关心这个问题的,可是,刚才和董卓的交谈中,她发现董卓对这个女人很是赞许,为了给董卓留下一个好印象,她小跑到了拓奈奈的身边,连忙扶起了拓奈奈,满脸的担心。 如果用一种动物来表现现在拓奈奈的脸色的话,那就是死鱼了。她不可相信的看着蔡文姬,僵硬的脸皮上露出了一丝干笑,靠,这个人怎么那么会凑时间,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冒了出来,真是可恶。 “没,没有,我只是头有一点微微的疼。”拓奈奈揉了揉被自己撞得已经很疼的额头呐呐的回答。 蔡文姬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拓奈奈,确定她确实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于是点点头,向她和董卓以及郭嘉告别,转身满足的离开了不是黑店。 看着蔡文姬那潇洒离开的身影和满足的神情,拓奈奈很是悲凉,她似乎就是一个让人上位的石头,看她的样子,也不知道在董卓身上捞到了什么好处。 “老板娘,你真的没有事吗?”董卓对于拓奈奈倒是十分的关心,这种关心不像是蔡文姬那样流于表面,从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的真诚。他的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很想抓住她的手,好生关心一下,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坐了下来,用那灼热的目光将自己的关心源源不断的送了出去。 “没事没事!”拓奈奈哈哈的干笑着,废话,怎么可能不疼呢! 董卓再也没有忍住,伸出了手,轻轻的就贴在她那饱满的额头上面,有一种温柔的申请责怪着:“怎么可能不疼,刚才我就听见那嘭嘭嘭的声音,大得吓人。” 而拓奈奈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只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呆呆的感觉着董卓那滚烫的手心,呆呆的听着董卓的埋怨。仿佛了除了呆呆的这个动作外,她失去了所有的动作和感官。 乖乖,这是不是她的春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那以后呢 第十九章那以后呢 拓奈奈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她居然在董卓的手才放下来之后,立刻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她在自己的小屋子缩了起码一天,终于在第二天早上董卓离开以后才端起了精神下了楼。 “老板娘。”郭嘉听见了拓奈奈从楼上一摇三晃的走了下来,踩着那木头坐的楼梯发出了沉重的响声。他的脸上忍不住就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他抬头,看着挣从楼上缩头缩尾走下来的拓奈奈。他站在柜台里面,带着一脸的春光明媚叫住了她:“你怎么才下来呢?” 拓奈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安静的大堂。 今天早上似乎连买酒的人也散得特别的早。现在虽然还没有到中午,可是,那温暖的阳光已经静静的打在了地板上,早就没有了清晨的喧闹。 “走了?”拓奈奈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才用一种很不放心的口吻问着那笑得实在是可恶的郭嘉问道。 “老板娘说的是谁走了啊?”郭嘉啪的一声合上了账本,饶有兴趣的看着拓奈奈那紧张的样子,明知故问。 瞪了没脸没皮的郭嘉一眼后,她摸摸索索的朝着门口走去。躲在门边,小心的探出了半个身体看着外面,大街上人来人往,流水一样的人群说明了这里真的是热闹。而在这样的热闹中哪里还有骑着高头大马的人。 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拓奈奈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着:“看来,真的是已经走了。” “老板娘原来是说的是仲颖先生吗?”郭嘉装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点点头,冲着拓奈奈那刚刚平静下来的面孔又露出了一个可恶的笑容:“他确实是走了,今天一早本来就准备走的,可是想跟老板娘你好好的道给别,谁知道老板娘你的头就疼起来了呢?所以,仲颖先生已经走了。” “什么叫我的头就疼起来了?”不屑的白了郭嘉一眼后,拓奈奈又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坐在了桌子前面,打算好好的研究下超级马里奥的通关技巧,嘴巴里不平衡的嘟囔着,“好像我是故意头疼的,要知道我昨天撞了那么多下桌子,是真的头疼!” “知道知道。”郭嘉一脸的狗腿像,他点点头:“老板娘头疼,我们都是知道的。就连仲颖先生也是知道的。” 拓奈奈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嘴角僵硬的撇了一下,干干的回答:“啊,他知道不是正好吗?这样也就免得我寒暄了啊。”说着她好像是解释般的开始自言自语:“唉,这个冬天还真是麻烦呢?一不小心就着凉了。” “是啊,周瑜他们似乎好了一点了。” “那我去看看他们。”拓奈奈立刻就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她现在可是一听见董卓的名字就一阵忍不住的颤抖。不可否认,她怕死了那个家伙了。 别的不说,那个家伙看着她的目光里的火热,就算她是个不开窍的木头也是知道是什么的。只是她实在是接受不了,她接受不了有个这样美貌的人对她热情如火,更接受不了这个人是董卓,尤其接受不了这个人居然时日无多了。 虽然这是一场春天的到来,可是,拓奈奈此时此刻去一点都不喜欢这场春天的到来。谁说的被美男追求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至少她不这么看。万一这个董卓真的对她有点意思的话,她是不是会在他死的时候被株连?这可是太可怕了! 等等!她这是想到什么地方去了?甩了甩头,拓奈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庸人自扰了,现在董卓和她之间似乎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吧,她怎么会就来担心这样的问题了呢?真是有点想太多了。 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拓奈奈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平静的朝着院子走去。才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听见郭嘉那催命的声音响了起来:“老板娘。” “怎么了?”很不耐烦的侧过脸,看着那依旧一脸笑容的郭嘉。 “还有一件事。”郭嘉似乎丝毫没有看见她一脸的厌烦,只是微笑,缓缓的说着自己最重要的话。 “你这人真是讨厌,有什么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这样吞吞吐吐的真是很让人心急的。”拓奈奈这回干脆连整个身体都转了过来,双手叉腰,像个圆规一样站在那里有些忿忿不平的抗议着郭嘉的慢性子。 “好吧好吧。”郭嘉饶有兴趣的看着拓奈奈,想从那张张扬的脸上再找出一点昨天的惊慌失措,却发现这个女人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来了。“其实,仲颖先生在走的时候还是带了一句话给老板娘的。”郭嘉缓缓的说着,他仔细的看着拓奈奈脸上神情的变化,果然,她有些惊慌了,这,真的是很有趣。 “他要说什么?”咽了一口口水,刚刚才平复下去的心又再次慌乱起来,不会真是的春天到了吧,可是这个春天实在是不是好天气。 “仲颖先生说,希望老板娘考虑下,能不能到洛阳去开个店子。” “就这个?” “就这个。” 仿佛是一口气一下子就呼了出来,拓奈奈的身体似乎也松弛了下来,那原本绷紧的双肩这个时候也耷拉了,她皱起了眉毛看着郭嘉:“去洛阳开个店子?” “是啊,仲颖先生是这么说的。”郭嘉点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说错,而她也没有理解错。 拓奈奈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起来,她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董卓会说这个事情。把店子开到洛阳去是吗?她渐渐的陷入了沉思。这个时候她回洛阳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妥当?虽然她真的很想开分店,很想到把酒卖到汉朝的每个角落,可是,现在的她真的能走开吗? 苦笑了一下,她轻轻的摇摇头:“真是要谢谢他的邀请了,也许,现在的我没有办法这么做。” “那以后呢?”郭嘉也不多话,只是用一种很平静的口吻问出了自己,也是拓奈奈心里面最深的想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有洁癖的周瑜 第二十章有洁癖的周瑜 以后?拓奈奈愣住了,很久以后她的唇边才露出一丝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苦涩。她的双臂缓缓的垂了下来,眼帘也缓缓的垂了下来,最后连她的头也缓缓的垂了下来。她突如其来的丧气,让原本等着看好戏的郭嘉微微的有些诧异。他还是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她似乎非常忌讳谈论未来和过去。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郭嘉想了一会决定还是自己好好的问问清楚,不然的话,实在是有些心理不平安。 “没有。”拓奈奈回过神来,朝着郭嘉扯了一下嘴角:“你什么都没有说错啊,我只是忽然发现,以后很遥远。” “以后怎么会遥远。”郭嘉不赞成的摇摇头,“对于现在来说,明天是以后,晚上是以后,下个时辰也是以后,其实很近,你何苦把以后想到死的时候。几十年后的时间,对于现在来说自然是遥远了。” 拓奈奈愣住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郭嘉会这么说,他似乎比她想得要豁达的多。凝视了他一会,拓奈奈终于微笑出来,她揉了揉还有些隐隐疼痛的额头:“这一闭眼一睁眼,一天就过去了,这一闭眼没睁开,一辈子就过去了。” 郭嘉听到这来自二千年后的调侃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拓奈奈早就已经不在了,看着那已经空荡荡的大堂,他的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大笑起来:“果然是很妙的!” “什么很妙的?”甘倩这时正好从厨房出来,一抬眼就看见了笑得几乎是前仰后合的郭嘉,她的心里也像是春天的柳絮一样飞了起来。 “秘密。”郭嘉抿住了嘴角,将低头将账本收拾好,打算去帮正在搬粮食的赵云他们做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甘倩看着郭嘉离开的背影,那飞扬的心情却慢慢的落了下来。只要是他开心的,她就一定会觉得开心,可是,他似乎却从来没有注意到一点她的心情。 轻轻的咽了一口口水,满嘴的苦涩。 周瑜不是一次的肯定,他真的是非常的讨厌这个叫做诸葛亮的小孩子。虽然她不哭,不闹,看着也很乖的样子,可是他就是讨厌他!这个小孩子居然敢在他的身上撒尿!这谁不知道他周瑜这辈子最最爱的干净,她居然在他刚刚做的新衣服上毫不留情的留下了那么一大泡的尿,这样的耻辱,他是不会忘记的。 所以,周瑜下定了一个决心,不论这个小孩子到底有多可爱,他都要讨厌她,而且要一辈子的讨厌她。 虽然在八岁的年纪就定下了一辈子的事情是有点过于早了些,可是,在周瑜那小小的脑袋里却不是这么想的,此时此刻他能想到的都只是如何能离开这个小孩子越远越好。 只是,天不遂人愿。 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位置,这躺着的一排小孩子中,诸葛亮竟然就是睡在周瑜的旁边的。 周瑜带着一脸厌恶的表情看着诸葛亮那安静的睡颜。看着那张雪白细嫩的脸孔很长时间以后,他左右看看没有人,便悄悄地低下头,凑近了诸葛亮不停的闻了起来。他努力的用功的上下左右闻了个遍,确实是一点臭味都没有发现。 不但没有臭味,还有一丝淡淡的奶香味不停的往他的鼻子里面钻,好像是无数的小蚂蚁不停的爬啊爬啊。 也不知道怎么了,周瑜的脸突的就红了起来。 大大的,使劲了咽了一口口水,周瑜抬起头来,用一种很平静的表情来掩饰自己心里的慌乱。他缓缓的动了动身体,却不想身边的诸葛亮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皱起了眉毛,小嘴一瘪几乎哭了出来。 这下子周瑜可不敢再动了,他缓缓的躺了下来,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只为不动到旁边这个讨厌的臭小孩。 不过周瑜是打死也不会承认他不动是怕诸葛亮哭,他为自己的动作做了一个很冠冕堂皇的解释:“万一,她又拉了出来,第一个倒霉的一定是在她身边的自己,想我那么爱干净,我才不要变得臭臭的。” 拓奈奈靠在门口,一脸爆笑的表情看着周瑜一系列的动作,忽然很恶毒的想着,如果诸葛亮以后以女儿身嫁给周瑜的话,那么小乔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连忙摇头,不成不成,这已经够乱了,要是再乱一点,以后会不会连新中国都没有了。在周瑜又安静的躺了下去以后,她这才缓缓的走到了床边。 显然,周瑜还在自言自语的嘟囔着,根本就没有发现拓奈奈的靠近,直到拓奈奈俯身下来,用那张大大的笑脸直接挤进他的目光中,他才被吓得抖了一下,还好没有哭出来。 拓奈奈看着周瑜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他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惊慌的情绪以后才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用一种类似撒娇的口气:“老板娘。” 虽然拓奈奈自己没有什么母性,可是,她却对一切可爱的东西没有抗拒能力,当这粉妆玉砌的周瑜用这样绵软的口气,可怜兮兮的叫着自己的时候,她终于没有忍住自己的手。她掐着那面团一样的脸蛋,笑得实在是有些可恶:“怎么了?我的小公子叫我做什么?” “你能不能把旁边这个脏小孩抱开?”周瑜一脸厌恶的等着依靠着他的诸葛亮,可是却忽然发现诸葛亮流出了亮晶晶的口水,他连忙大叫起来:“快点抱走她啊!她在流口水!脏死了!” 拓奈奈奇怪的看了一眼周瑜,抽出了手帕小心的擦掉了诸葛亮嘴角的口水,却开始胡思乱想,这个周瑜不会是有洁癖吧。 “小孩子都会流口水的。”拓奈奈不介意的说,接着又看了周瑜一眼,很恶毒的笑着:“你小时候也会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未来是什么 第二十一章未来是什么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拓奈奈在三岁的时候就已经从院长老爷的嘴里知道这流传千古的俚语了。不过,她时常没有机会去验证这句话的真伪,毕竟要等待一个人的报应,实在是有点时间太长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句话轮到自己的身上的时候,速度还不是普通的快。只见她刚刚还在可恶的逗着周瑜,可是下一秒钟,周瑜的眼睛里迅速开始充满了眼泪,就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终于大哭出来。 “老板娘欺负人!我小时候不会流口水的!”也难得是周瑜了,要是换个小孩子在这么嚎啕大哭的情况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如此口齿清晰的说出了一串的话:“老板娘欺负我这个小孩子!我从来都没有过不干净!我从来都是干净的!” “好了好了!我错了好不好!你从来都是干净的!”拓奈奈连忙手忙脚乱的开始对着周瑜哄起来。暗自叹了一口气,他实在对自己很无语,为什么自己那么讨厌,跟一个小孩子叫什么真啊?把诸葛亮抱走就抱走好了,搞什么弄得现在他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一般一个小孩子哭的时候,你会觉得很心烦,但是,如果有四个小孩子同时哭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要崩溃了呢? 不管别的人是什么感觉,总之,拓奈奈现在就是这个感觉。她这边都还没有把这周瑜哄好,他的大嗓门已经将其他的几个小孩子统统的弄醒,并且合着他的哭声来起了小合唱。 “不要哭了!”拓奈奈抱抱这个,哄哄那个,非但没有制止这声音洪亮的小合唱,反而哭得更加厉害起来。她使劲的抓了抓头发,忍不住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小祖宗们,不要哭了!你们再哭,我都要哭了!” 哭得起劲的时候,哪个小孩子会管一个大人的无聊嘟囔,他们继续哇哇大哭着。 拓奈奈觉得自己再不寻求外援的话,她真的就要死了,于是她冲到了院子里,扯着嗓门大喊着:“老太太!老太太!厨房的事情不要管了!快点过来啊!再不过来我就要死了!” “来了来了!”太史老太太很少听见拓奈奈如此失态的声音,连忙把手一起,就冲了出来,立刻看见一脸慌张的拓奈奈正站在院子里嚷嚷,丝毫不管是不是已经让众人侧目。她连忙冲到了拓奈奈的身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些小孩子哭啊!哭得我都想哭了……”拓奈奈看见太史老太太立刻就好像见到救命大稻草,直接就抓住了她的手,声音尖利。 了解到了事情发生以后,太史老太太放下了心中的石头:“造孽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就是小孩子哭啊,行了,交给我吧。”说着,她放下了衣袖朝着屋子里走去,随后她又转身对着跟着她的拓奈奈说:“老板娘你就别跟着我了,你不会哄孩子,进去也是添乱,你要是有什么忙的,就该干嘛干嘛去吧。” 看着太史老太太就这么潇洒转身,直接将自己摒除在哄孩子这一伟大的事件以外,拓奈奈无缘无故的觉得自己很是悲凉。 她站在院子里,吸了一下鼻子,只觉得这早晨的阳光一点都没有办法驱散心里的悲哀。她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啥事都没有做的了? “老板娘,怎么站在院子里?”就在拓奈奈真在努力的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已经接近废物的时候,忽然就听见曹操的声音在她的身边响了起来。 不等她回头,曹操就已经站到了她面前。对着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站在这里晒太阳,顺便思考人生的真谛。”拓奈奈吸了吸鼻子有些气闷的回答曹操。 “这太阳也太冷了些,不如金屋子吧,风大。”曹操因为睡了几天,又刚刚洗过澡,神清气爽,他好心的建议着。 “今天就要走了吗?”拓奈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叹了一口气,看着曹操轻轻的微笑起来。 “是,耽搁了不少天,是该走了。” “这太平盛世的,又没有什么急事做什么走得那么着急呢?”拓奈奈转身和曹操并肩朝着院子里那一处桌椅走去。 曹操听见拓奈奈的话以后,微微的停了一下脚步,接着用一种高深莫测的口气微笑出声:“老板娘说太平盛世,可是如此?” 心里猛得就不安了起来。拓奈奈小心的侧过了身子,嘴角悄悄的翘了起来,疏离而冷淡,对着曹操的问题打起了太极:“自然是太平盛世,我大汉江山,千秋万代,永盛不衰,难道在先生的心里,这不叫太平盛世吗?” 曹操那双眸子实在是锐利得让人觉得害怕,他的脸上浮现着温暖的笑意,可是,那淡淡的温暖却怎么也没有到达那双墨黑的眼睛里,他顿了一下,接着抬头看着那还算明媚的天气漫不经心的笑:“自然是太平盛世。” “那就多留些日子吧。”暗自的呼出了一口气,拓奈奈心有余悸的撇过了头,不再看曹操,东拉西扯的说着客套话。 对于这些人的目的,就算拓奈奈是傻子她也是知道的。天人,她唇边泛出了一抹冷笑,她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这个身份。他们真的以为她就是神仙,是天人吗?他们到底是想要从她的嘴里,从她的心里得到些什么呢? 未来吗? 要知道,未来是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就连她这个从未来来到这里的人,也依然不明白自己的未来,自己的明天是什么。这样的自己,又如何能告诉他们未来是什么呢? “我也想多呆些日子,只是这快年关了,回去该收拾一下了。”曹操收回了那锐利的目光,一副温情的模样实在是让人看不出他是一代枭雄。他冲着拓奈奈微笑:“老板娘为什么不到别的地方也开开店子?开在徐州,我想喝酒了,要跑好远的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贴对子 第二十二章贴对子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跟拓奈奈说希望她开分店了。 如果抛开了那所谓天人的语预言的话,开分店是拓奈奈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了。这样又可以让自己有事情忙碌,还可以让自己不用天天看着蔡文姬,真是的非常开心的一件事。不过,从现在的局势上看,她不过是想想罢了。 那足以让拓奈奈醉心一时的酒席结束了,而所有醉酒的人也纷纷的告别了不是黑店。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平静。 只是,拓奈奈自己心里知道,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她的心里仿佛被人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火焰,无论她怎么想去压制,那簇火焰就是这样怎么都无法熄灭,反而愈发燃烧的热烈起来。 诸葛瑾并没有带着弟弟走,而是留在店子里做点小小的零工,挣点学费。而诸葛亮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拓奈奈手中的玩具。她张罗着让人给她换上女孩子的衣服,稍微的一打扮倒是显得她愈发的可爱起来。 人靠衣装马靠鞍。 对于诸葛亮也是如此,虽然这个孩子很是安静,也并不是如同周瑜那样漂亮,可是,眉眼之间却也还是能看出几分清秀的可爱。拓奈奈找来裁缝给她做了几套衣服,再带上了虎头帽,又在眉心点上了红红的朱砂,抱着走在大街上也很是有回头率。 时间过得很快,在大雪铺满了徐州城的时候,年关到了。 拓奈奈早早的就关了店子,将一年的工钱早早的算给了所有人,甚至还多加了一个月的份子钱,这让店子里的人们乐得何不龙嘴。对于收买人心,钱并不是唯一的途径,可是钱却往往是最有效的途径。这是拓奈奈在现代社会了翻滚了十几个年头后得到的结果,而这个方法用在古人身上也依然是屡试不爽的。 因为店子在腊月二十三就歇业了,对外公布一定要破五以后才会在营业,拓奈奈放了所有人的假,不过除了糜贞以外,店子里的所有人似乎都没有去处,也就全部窝在了店子里准备过年。 这是拓奈奈来到汉朝以后的第一个春节,她很重视,她几乎是带着一种吹毛求疵的心里督促着所有人打扫店子,里里外外愣是扫得连多余的灰尘都没有。接下来她又让郭嘉准备了三尺长的十几张纸,托人送到染坊染红了,让他在上面像模像样的写下了中规中矩的几幅对子。 “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广进达三江。”这幅生意人最老最俗的对子被赵云和典韦贴在了不是黑店的正门口。拓奈奈手里抱着铜质的小暖炉,仰着头看着那副对子,心里一阵暖流缓缓的流过。 这是她的家。 一个虽然这是一个没有电,没有自来水,没有抽水马桶,甚至连卫生纸都没有的朝代,可是,在这里,她却有了一个自己的家。这个家是她自己一点一点的打理出来,仅仅半年的时间它居然也像模像样了。她似乎又回忆起自己从来到这个朝代里的每一天,这里的每个人,自己闹得每个笑话。想着想着,眼睛竟然酸了起来。 “老板娘你怎么了?”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站到了拓奈奈的身边,本想好好看看这个被老板娘叫做对联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却发现拓奈奈双眼含着满满眼泪,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了,他连忙关心的问了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拓奈奈连忙伸出手使劲的揉了一下眼睛,将那满满的泪水全部揉掉,她吸了吸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激动流出的鼻涕,对着赵云露出了一个开朗的笑容。 “那你怎么哭了?” “老板娘是不是俺没有贴好啊?怎么哭了?”典韦的大嗓门在大街上也不收敛,这么一喊,惹得不少人都超不是黑店看了过来。 “没有了!我就是忽然觉得很开心,所以,就想哭了。”拓奈奈有些发窘,连忙对着两个人辩解着。 “女人还真是奇怪,高兴居然还哭。”典韦嘿嘿一笑,伸出手抓了抓头发,伸手指着对联说:“老板娘,这个东西我们这里可是没有的,你们那里的人还真是会想法子。” “短的来了,短的来了!”这边典韦和曹操还没有弄清楚这对联是什么意思呢,那边太史慈已经从偏门里抓着横批跑了出来,一边跑着一边喜庆的叫着:“短的我可是拿过来了,快点贴上贴上。” 跟在太史慈后面走出来的是郭嘉。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如既往,只是,他现在的笑容却温暖了许多,似乎少了很多疏离的感觉。 拓奈奈虽然到现在还是不会写这样的篆体,可是,她已经会看了。郭嘉的字极漂亮。那深深浅浅的墨渍在那红色的纸上渲染出了一片无法比拟的喜庆。 “五福临门。”拓奈奈看着被太史慈贴在门头上的横批,嘴角一直往天上翘着,怎么都放不下来,她扭头看看身边的郭嘉笑:“你的字可真是漂亮。” “能得到老板娘的夸奖可真是不容易呢!”郭嘉哈哈一笑,将双手抱在前胸,看着门口的对面缓缓的念了出来:“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广进达三江。这可是老板娘的心愿?” “这是所有生意人的心愿。”拓奈奈自然知道郭嘉话里面的意思,可是,她却仅仅只是搪塞了过去。她不是不想,而是还没有真正的下定主意。 “也是,生意人都希望自己的生意越兴旺越好。”郭嘉也不继续问拓奈奈,只是点头笑着:“对了,其他的对联也都写好,要不要一起进去贴一下?” “那可是太好了。”拓奈奈哈哈笑着,然后她对这郭嘉眨了眨眼睛:“我小时候可是最喜欢贴对联的,可是,总是会贴歪,大人就不许贴了。要知道这对子贴歪了,明年一年都不吉利呢。” 郭嘉不说话,只是看着她那俏皮的样子,心里微微的暖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家人 第二十三章家人 二十三,打发老爷上了天。 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蒸团子。 二十六,割下肉。 二十七,擦锡器。 二十八,沤邋遢。 二十九,洗脚手。 三十日,门神、对联一齐贴。 这是拓奈奈在现代的时候从记事的时候就会念的了。当时并不觉得过年有多热闹,可是,回到了汉朝,在这个一个亲人都没有的时代,她忽然觉得这个节日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得她连一个都不愿意放过。 于是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她就严格的按照这个儿歌开始忙活开了。 店子里的人一开始并不太知道她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可是,看见她一边念着儿歌一边快乐的心情也就跟着她一起忙活起来。 这一忙就到大年三十。 汉朝是没有门神的。不要说门神,就连对联也是没有的。还好她想了办法把对子给贴上了,不然这个年可真是会让她过得心里觉得欠缺什么。 按照个人的习惯,她还是把二十八洗澡的习惯改到了三十。当大家欢欢喜喜的把所有的对联都贴好以后,关上了大门,带着新衣服全部冲进了澡堂子里。 这个大大的温泉可是为拓奈奈提供了不少的方便。她当时在盖的时候就将这里的温泉分成了个房间,一边两个池子,大的是用来洗澡的,而另一个小池子直接就是用来洗衣服的。 这样的设计本来是很粗糙的,可是加上了流动的水源倒是让这里成了不是黑店每天天黑以后最热闹的地方。 有什么事情能比忙碌了一天好好的泡个温泉更加幸福了呢? 拓奈奈靠在池子了,看着诸葛亮被貂蝉追得满屋子的乱跑,发出了清脆的咯咯笑声,看着太史老太太忙碌的洗着衣服,看着甘倩细细的洗着自己的长发,在这样的烟雾缭绕中,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念书的时候洗公共澡堂的美好回忆。 洗众人完了澡,全部都换上了才做好的新衣服,基本都是红色系的,深深浅浅喜庆的很。拓奈奈穿着一身红色的袄子,将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收拾好了洗完的衣服这才最后一个出了澡堂子。 店子的大堂里早就热闹的很了。 烦人的桌子统统被撤开了,只留下了三张。一个火炉子直接就被放在了大堂中间,上面夹了一口锅,里面翻滚着鲜美的汤头。拓奈奈看着一边的一张桌子上摆满的生菜生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过年可是要吃饺子的,怎么开始吃火锅了?” “奈奈姐,有饺子的!”貂蝉连忙拍了拍另一张桌子上的一个铜盆子:“全部按照你说的弄好了,一会就开始包了。” 拓奈奈点点头,看着最后一张桌子上放着的丰盛的菜肴,鸡鸭鱼肉应有尽有。不过并没有按照汉朝的烹饪方法,全部都是按照她说的方法烹制出来,散发着一股她熟悉不已的香味。 凑到了桌子前面,拓奈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脸的盛赞:“好香!这是谁的手艺!” “是我娘和典大哥的!”太史慈抱着一坛子的酒从厨房走了出来:“老板娘,这酒是不是要烫?” “当然是要烫的!”在这样的日子里,甘倩似乎也放下了对拓奈奈的那点点酸意,显得十分的开怀:“老板娘不是说冬天不能一定要喝烫过的酒吗?这才是红红火火,一年更比一年好!” “好!那我去搬热水过来!”典韦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烤肉,笑呵呵的朝着厨房烧水去了。 “那我们就包饺子吧!”太史老太太一挥手,所有的人男男女女都围到了桌子边,擀皮的擀皮,包饺子的包饺子,就连带着虎头帽的诸葛亮也在大人的腿变转来转去,着急的想要帮忙。 拓奈奈只是微笑着看着一屋子的人忙忙碌碌,笑笑闹闹,她似乎变成了一个傻子,坐在那里,跟着所有的人笑得嘴巴都何不拢。 他们真的好像是一家人。这么热闹的年,在她的记忆力似乎只有童年在孤儿院的时候才经历过,长大后,她记忆里的年只剩下了冰冷的春节晚会和速冻水饺。她到底有多久没有感觉过这样的温暖了呢?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就滚了下来。 郭嘉一直都敏锐而细心的。 他递过了一块绸缎的帕子到拓奈奈的手里,微微的笑着:“过年可不兴哭,大家都这么高兴,你哭了,可不是扫兴吗?” 拓奈奈连忙接过了帕子盖在了脸上,擦掉了眼泪,红着鼻子冲着郭嘉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只是觉得有家人真好。” “家人?”郭嘉听见拓奈奈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反倒是落下了,他的眸子里划过了一丝落寞,那久久不见的疏离又爬上了他的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他点点头:“是啊,你的家人是他们,真好。” 拓奈奈只是笑着,她伸出了手,紧紧的握住了郭嘉那冰冷的手指,让自己的体温就这么温暖他的心跳:“我的家人也有你啊。” 不知道是拓奈奈的主动还是她那温情的话,一时间竟让郭嘉呆在那里,什么都忘记了,只是看着她那张还带着眼泪的笑颜。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干得发涩,甚至还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察觉的渴望。 “我说,你是我的家人,我也是你的家人,我们大家都是你的家人。” “大家?”郭嘉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拓奈奈,那张容颜在此时此刻却显得那么不真实:“是我的家人?” 拓奈奈狠狠的点头:“我没有家人,你也没有家人是吗?可是,你看这里的每个人都没有家人,可是,我们现在在一起,我们过得很快乐,我们可以在除夕的晚上围在一起吃饭,我们就是一家人不是吗?为什么要把自己撇在外面呢?” 郭嘉听着拓奈奈的话,他的眼睛开始有些浅浅的热了起来,他反手紧紧的握住了这个女子的手,久久不愿放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国泰民安 第二十四章国泰民安 原来守岁的习惯是从远古的时候就开始的。 夜已经很深了,不是黑店里的人却没有睡觉的意思,依然嘻嘻哈哈的靠在一起,打麻将的打麻将,斗地主的斗地主,不亦乐乎。 在外面的街道上,不时的传来爆竹的声音,实在是很热闹。 说道这个爆竹,一开始拓奈奈还真的以为是现在的烟花鞭炮之类的东西,可是,真正上了街上一看才知道原来最古来的爆竹就是把干的竹子用火烧热以后,往地上一敲就会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 当时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爆竹的时候,拓奈奈忍不住惊呼,原来真是的爆竹,是爆开的竹子。这也着实给她上了一节中国古老的民俗课。 不是黑店里其实并没有多少人,扒拉着指头算算,不过四个女人,五个男人外加一个小屁孩,和普通的人家也差不多人数。不过就这么几个人,却实在是战斗力强悍,那实现满满的两桌子菜外加一桌子的饺子居然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 酒过三旬,诸葛亮这小孩也晕晕乎乎的睡死过去,剩下的人自然是发扬国粹精华。 打麻将要四个人,貂蝉、太史老太太、太史慈、赵云。四个人各占一边,手起牌落,好不热闹。斗地主要三个人,甘倩、典韦、诸葛瑾,你来我去,十分激动。这样的两桌子一开,剩下的只有郭嘉和拓奈奈两个人窝在火炉旁边闲话家常了。 隔着那锅子上不断飘起来的氤氲,郭嘉凝视着所有人的欢笑,他脸上的坚硬不知不觉的柔软了下来。将手放在炉子旁边轻轻的烘烤了一下,他冲着拓奈奈说:“我记得,好像小时候,家里也没有这么热闹过。” “是吗?”拓奈奈回头看了看那一群几乎闹翻天的人,忍不住笑得连眉毛都弯了起来:“我小时似乎也是这么多的人,不过,可是熬不到这么晚,早早的都去睡觉了。” “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拓奈奈很少提及自己的过去,现在她主动说起,倒是让郭嘉有些讶异,很自然的问了起来。 稍微顿了一下,拓奈奈想了一会,才对着郭嘉露出了一个淡淡笑容:“我小时候是很多很多没有父母的孩子生活在一起,有专门的人照顾生活,过年的时候也会有好吃的,不过,到了睡觉的时候就准时去睡觉。”她说到了这里以后就着郭嘉的话问了下去:“我还从来没有听见你说过你小时候的事情,可不可以,方不方便说下?” “我的小时候吗?”郭嘉似乎并没有想到拓奈奈会问自己小时的事情,在她开口的时候,微微的有些惊讶,他的嘴角轻轻的张开,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也许他也是和自己一样,需要慢慢的去回想。拓奈奈只是笑着看着郭嘉,并不去打扰他的回忆。 并没有过了多少时间,郭嘉缓缓的开口。他的声音很好听,而在这样的一个温暖欢喜的夜晚里拓奈奈只觉得他的声音里还多些什么东西。那是一种怎么也没有办法去看清楚,平时里藏得牢牢的东西,可是,在这个时候,那个东西又这样不经意的流淌了出来,似乎带着一种让人很容易就沦陷的赶上流淌了出来,眨眼之间,满屋满房。 “我的小时候似乎也是热闹的。”他这样说,可是眉宇间却多了一些烦恼的样子:“可是,我却忘记了怎么热闹的。我的父母是不会这么……”郭嘉顿了一下,认真的思考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这样对比:“不会像是你和店子里这样,没大没小。” “哈!”拓奈奈初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倒是接受不了,可是,转念一想又笑了出来:“什么没大没小,我们本来就差得不多,何谈大小?”她这样说着的时候,目光又朝着那一堆打牌打到忘我的人瞟了一眼,轻轻的笑出了声音:“在你的心里,我和他们应该一个是主一个是仆吗?” “可不是吗?”郭嘉微笑:“不光是他们,就连我不也是你的仆吗?”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倒是真像一个少年该有的动作:“难道你已经忘记了,我可是给你写下了二十年的卖身契呢。” 这回轮到拓奈奈大笑起来:“要知道,写了卖身契的人可是只有你一个,他们可不会像你这样不好招呼。”她顿了一下,抬眼瞅着郭嘉,意有所指:“这个世道上可不是人人都盼着天下大乱,老百姓毕竟想的只是好好过过日子。” “好好过日子?”郭嘉微微一怔,随后他的眼神里微微有些迷茫:“可是,不是不破不立吗?如果不乱,又怎么能破?” “郭嘉,你并不是一般的老百姓。”拓奈奈低头倒了一杯温酒,捧在手心里,浅浅的喝了一口。她眯起了眼睛,一副很是满足的样子:“如果说在这个世道上有九成九的人是不希望乱的,那你一定是剩下那一点点希望乱的人里的。” 郭嘉的脸色突然就惨白起来,他目光锐利的看着拓奈奈,好像是自己被隐藏得最好的心事统统被人看穿了一样。那刚刚才浮现在两个人之间的温暖也因为拓奈奈的话瞬间就变得藩篱高筑。他冷冷的一笑:“老板娘,这个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是啊,是啊,祸从口出。”拓奈奈似乎有些醉了,她放下了酒杯,靠在椅背上,脸上有着淡淡的酡红,眼神迷离,让人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只是陶醉在这样温暖之中。“郭嘉,你知道老百姓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国泰民安。”郭嘉看着拓奈奈很久,才选择了一个最安全的答案。 “你看,你看。”拓奈奈摊开了手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傻傻的笑容:“你这不是也知道吗?” “可是,国泰民安是要一个明君的。”深深的看了一眼对着自己微笑的女人后,他也倒了一杯酒,用这杯酒送下了自己所有的挣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郭嘉的心思 第二十五章郭嘉的心思 听见郭嘉的话,拓奈奈笑得前仰后合,好像是听见了一个世界上最最好笑的笑话。她的笑声不但让郭嘉诧异,就连打牌的各位也奇怪的停了下来,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衣食父母,完全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岔子,居然让自己的大老板在眨眼之间变得如此疯狂。 拓奈奈似乎也是注意到了自己对大家情绪的影响,连忙冲着所有人都挥挥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努力平息着自己因为大笑而变得非常不顺畅的呼吸:“没事,没事,我不过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哈哈,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众人看见拓奈奈确实是没有什么事情,这才转过头带着一种谨小慎微的情绪又开始打牌。不过,国粹的魅力是无可比拟的,也就那么一会的功夫,所有的人又再次沉浸在了那方寸之间,找不到东西南北。 眼见着所有人已经完全收回去了注意力,拓奈奈这才转过了脸庞对着同样讶异的郭嘉露出了还算平静的笑容:“你说国泰民安需要一个明君?” “是的,难道不是吗?”郭嘉肯定的点点头,然后他又反问道:“难道老板娘的意思是,没有明君也能国泰民安吗?” “或许不能。”用那块刚才郭嘉递给自己的手帕,轻轻的将眼睛所有的湿润都擦了个干干静静,她一脸的平静,可是,目光却清亮:“不过,老百姓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 看着那道清亮的目光,郭嘉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一种被人俯视的感觉。此时此刻的拓奈奈虽然微笑,可是那样的微笑却带着居高临下的试探,俯瞰一切的高明:“不在意?”郭嘉不理解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提高了:“如果他们连这个都不在意的话,那么还在意什么?” 还在意什么?拓奈奈玩味的笑了起来,她微微的思考了一下,发现在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一点事情做一下。她瞟了一眼郭嘉,心里有些坏心眼冒出来,如果她将郭嘉的一腔抱负全部的都否定的话,那未来会不会很有意思?想到了这里,她决定还是跟郭嘉讨论一下时事政治,虽然她并不太了解现在的时局,可是,政治这个东西千年以前和千年以后应该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老百姓在意的是吃饱肚子,穿暖衣服,可以不用捉襟见肘。这叫做生活。”拓奈奈站起来走到了柜台边上取来了自己的小暖炉,在里面添好了炭火,这才又满足的抱好坐了下来。她微微一笑:“而你们考虑的天下是不是能一统,要用哪个人来一统,还有能一统多少时间,这统统不是老板姓所关心的问题。这是你们这样的人关心的问题。这叫做政治。” “政治?”郭嘉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语,他有些没有太弄清楚,只是这样看着拓奈奈,那双眼睛里满满的是不理解。 “郭嘉,我承认你是一个聪明人,或者,可以这么说你是这个朝代里我见过的最睿智的人,可是,你还是年纪太小。”拓奈奈的嘴角微微的挑了起来:“年纪小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你经历的事情还不够多。你现在在游学没错吧。” “是。” “可是,你却不仅仅是在游学。”拓奈奈将自己的小棉袄拉紧了一些,舒服的窝在这椅子里面:“你是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可以让你扬名天下的时机。”她的嘴唇翘了起来,声音并不大,也不见得多急促,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插紧了郭嘉的心里,将他心上长得那从来不愿意公布给任何人的东西全部给剥离下来。“而且,你也在等待一个有足够的实力的人,让你值得去依附……” “不要说了。”郭嘉的声音直接就插了进来,将拓奈奈的话从中间切断。他的脸色惨白一片,令人心生怜惜。他紧紧的咬着牙齿,拼命压制着自己声音的音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大喊出来。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情,当时,曹操离开的时候,曾经问我,现在天下是否真的是太平盛世。” 郭嘉虽然明知道答案,可是他就如同受了蛊惑一样,却忍不住要问出来:“那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我的答案当然是。”拓奈奈笑靥如花,仿佛自己说得就是一个事实,“难道你不觉得现在是太平盛世吗?”她垂下了眼睛,轻轻的抚摸着手炉,然后露出了一个深藏不露的笑容:“我说,这大汉天下,千秋万代,自然是太平盛世。” “他相信吗?” 拓奈奈并不回答郭嘉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你信吗?” “我……”不信两个字就像是鱼刺一样梗在他的喉咙中间,想说可是却说不出来。 “你不信。”拓奈奈眯了眯眼睛,仿佛是将一切都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实我也不信,曹操更不信。可是,我们都不能说出来。成年人就是这样,明明就知道是假的,可是却还是要说这假的是真的。” “你真的能知道以后的事情,对吗?”郭嘉忽然问出了自己心里从来都不肯相信的问题,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是嗤之以鼻。他不相信拓奈奈真的能预知未来,就好像他根本就不相信她是从天而降的神仙一样。可是,现在他的心理面却有那么一丝的疑惑,这个女人也许真的是知道未来的事情也说不一定。 “我或许知道一些。”拓奈奈眯起了眼睛微笑,她抬头看着郭嘉,转开了话题:“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顶下二十年的契约?” 这个也是郭嘉一直想知道的。拓奈奈并不是那种缺钱的人,也不是那种少人指使的人,可是,她为什么偏偏在自己的身上定下了不长不短的二十年? 想了很长时间,郭嘉还是茫然的摇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剧透 第二十六章剧透 “如果我说你,只能再活二十年,你信还是不信?”拓奈奈脸上带着一种促狭的微笑,眸光里闪烁着恶魔的光彩,她贴近了郭嘉的身边,用一种半真半假的语气试探着。 当自己的生命就被这么预测了的时候,这个人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是惊恐万分?是嗤之以鼻?还是豁达大方?拓奈奈一直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她遇见的历史已经太离谱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董卓是美人,而诸葛亮是女的。可是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她无法得知,是不是历史真的还是会向未来史书上记载的那样进行,还是会有些偏颇。就如同她无法得知,她的到来,会不会给历史带来那不多不少的扭转一样。 在这个时候,郭嘉是不该在徐州的。在这个时候,典韦是不该在徐州的。在这个时候,赵云是不该在徐州的。在这个时候貂蝉、甘倩、诸葛亮他们统统都不应该在徐州的。可是,就是因为她这个小小的闯入者,然后一切都改变了。 看着这欢聚一堂的人,这本来就不该欢聚一堂却又偏偏欢聚一堂的人。拓奈奈歪着头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会遭天打雷劈? 而现在,她居然又把郭嘉什么时候死告诉了他。如果不客气一点说,她还真的是一颗大大的耗子屎,将东汉末年这锅本来就不算平静的汤,又加上了几勺爆油。 郭嘉什么都没有说,他的表情也只是在刚刚听见这个消息以后微微变了一下,随后变得愈发的平静起来。他抓起了盘子里那还剩下不多的花生米,缓缓的塞进了嘴里,唇边笑得有些高深莫测。他抬头,有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拓奈奈,那眸子的波光像是春天里刚刚融化的河水,如此的灵动逼人:“奈奈。”他这样叫着:“你是希望我相信,还是希望不相信。” 这个话还真是让人泄气。拓奈奈能说自己的希望吗?当然不能,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希望到底是什么,因为她到现在看郭嘉还是看到的是那个历史里的郭嘉,那个曹操身边的谋臣,那个英年早逝的男子。她的眼睛里除了这样的郭嘉,再也没有其他。 “为什么不回答?”郭嘉没有错过拓奈奈眼中的苦恼,他笑得愈发的开心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最终,拓奈奈还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了实话:“因为,我说的只是一个我所知道的事实,至于我希望不希望,并不在这个事实的考虑中间。” “我是怎么死的?”郭嘉听了拓奈奈的回答,眉头皱了起来,无论是任何人,听见了自己的死期都不会太平静,饶是郭嘉也逃不开这样的俗套。虽然他还是不太相信拓奈奈那所谓的预知未来的说法,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 “纵声酒色,死于铅毒。”拓奈奈很平静的叙述着历史上给郭嘉的盖棺定论。 “哈哈,这倒是像我的死法。”郭嘉听见这样的评论,却一点都不以为意,反倒笑得很是开心,仿佛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忌讳。他微微的转头,看着一屋子在打牌的人不经意的问着:“这里的每个人,你都知道他们的未来吗?” “我只是知道记载下来的未来,而记载下来,我可是不知道。”拓奈奈摇头笑着:“郭嘉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我可不是神仙,我只是一个人,一个和你一样普普通通的人。” “可是,你却和我们还是不一样,你不是……”郭嘉皱着眉头想了很半天也想不到怎么来形容他要说出来的话。 “不是什么?不是和你们一个时代的人是吗?”拓奈奈浅浅微笑,她轻轻的点头:“古人都是这么说的,说未来属于天机,就算有人可知道未来,但是讲了出来,就叫泄露天机,要天打雷劈。你觉得,我要不要试一下?” “你真的知道未来?”郭嘉第一次从这个女人的嘴里明明白白的得知这个答案,心中的猜测被印证以后得到的不是放心,而是更加巨大的惊慌。这也许就是事实的恐怖。 “原来是知道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靠在了椅子上,带着一点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的迷茫:“可是现在,我却连这个也不能确认了。” “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的历史,和我知道的历史很多都有了偏差。”拓奈奈苦笑了一下:“你知道董卓吗?在我所知道的董卓可并不是这样的美人。”说到了这里她摇摇头,像是在否认自己的话:“不,不是这样的,我应该说,在我所生活的时代里,所有人知道的董卓都不是美人。” “你真的是神仙?” “开玩笑。”拓奈奈翻了翻白眼:“我从来都不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世界上哪有什么神仙。” “那你如何能知道……” “知道这么多?”她苦笑了一下:“这些对于你们来说是不可预测的天机,对于我来说只是已经过去的历史,只是写在纸上的文字,只是考试的时候让我不停抓头的痛苦习题,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你说,你是从未来的人。”郭嘉虽然处于极度震惊的状态,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的他却很快就把前后联系到了一起,他静静的说出了这个让他翻江倒海,不,是让整个时代都会翻江倒海的秘密。 “是。” “你就这么告诉我?”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拓奈奈会这样坦诚的承认,他还是没有办法理解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你难道就不怕我说出去?” “你不会。”拓奈奈无比的笃定,她的眼睛亮得让人挪不开目光。她轻轻的抖动了一下睫毛,唇边绽放了一抹致命的微笑。 这样的夜晚中,郭嘉觉得自己居然被那个笑容蛊惑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机会 第二十七章机会 郭嘉不知道为什么拓奈奈会这样的笃定,虽然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去,可是,他就是不明白拓奈奈为什么会这样的笃定他不会说呢?他不由得开始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他有什么地方表现得让她如此信赖? “为什么我不会?我们似乎连熟识都谈不上,你又如何能这样的笃定?”郭嘉扬起了眉毛,让自己笑的实在是很可恶:“据我所知,现在每个人,是的,每一个人,他们都在猜测你是不是真的知道未来,是不是真的可知天机,如果,我说出去的话,岂不是很多人都会很安心。” “是啊,如果你说出去了,不但很多人会很安心,而且这些人还会动了杀心。我想人都是这样的,如果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又不想让别人得到的话,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毁了它。特别是这件东西在这个世界上只此一件的时候,更是如此。”拓奈奈唇边含着一种看尽繁华的微笑。 “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郭嘉百思不得其解,这说和不说的差别,她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为什么她却要冒险呢? “因为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一个有野心的人会把有利于他的秘密埋藏的更加深刻。”拓奈奈难得有这么睿智而聪明的时刻,她只是这样说着,就像是眼前有一本书,她照本宣科一般念出来。 郭嘉没有办法反驳拓奈奈的话,一点都没有办法,因为这就是事实。他确确实实是个有野心的人,而且,因为他这点野心他也确确实实不会透露这个秘密。可是,被人看穿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见他不说话,拓奈奈微微的笑着,一如她一贯的姿态,只是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些落寞:“更何况我觉得一个人知道这么多,有些累了。” “若今天坐在这里的人不是我,那么老板娘也是会告诉他这些吧。”郭嘉苦笑了一下,他实在是不喜欢现在这样帮人家承担责任的角色。 “不,要是不是你的话,那么今天晚上我可是一句话都不会说。”拓奈奈舔了一下嘴唇,显得很是天真可爱。“我今天会说了这么多,只是因为听我说话的人是你。” “那我觉得可真是荣幸。” 低下了头,拓奈奈尽量忽略掉郭嘉语气里面的嘲讽,静静的看着那不算旺盛的炉火,睫毛有些不平静的抖动着:“郭嘉,你是不是觉得如果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会很辛苦。” “嗯。”郭嘉诚实的点点头:“这个自然是,就好像我现在知道我还能再活二十年,我就会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够用,怕自己还不能做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留下一片的遗憾离去。” “是啊,你只是知道自己的未来就这么的累,可是,我呢?我知道所有的人未来,我会不会更累?” “那你知道你的未来吗?” “你真的当我是神仙?”拓奈奈瞪了郭嘉一眼,语气上有些埋怨:“我知道你们的未来是因为对于我来说,那都是写在书上的历史,而我的未来,却没有一个人泄露天机给我知道。” 郭嘉微微一愣,随后他笑得有些发苦:“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知道别人的未来其实也累不到哪里去,毕竟你不是神仙,哪有会知道这么多,操心那么多。但是如果知道自己的未来的话,那不是真真的糟糕吗?任何事情都要忌讳,这才是真正的关心则乱。” 拓奈奈听见郭嘉这样说,不禁偏着头想了起来,很久以后她的脸上才露出了微笑:“你这么说似乎也没有错误。” “那么,老板娘,你有没有想过,真的要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广进达三江?” 摊开了手,拓奈奈耸耸肩膀,像是对郭嘉说,也像是对自己说一样:“我似乎也说过,这是任何一个生意人都想的事情,只是做得到或者做不到。” “你一定可以做得到。” “不见得,至少现在不见得。”拓奈奈一想起蔡文姬那张绵里藏针的笑脸,身上不禁又泛起了一身的寒。 “好像很多人都希望你去到外面开店子。”郭嘉垂下了头,看不出他到底是在试探还是在单纯的说一个事实。 “郭嘉,你不会肤浅的认为他们只是为了那一口酒吧?”拓奈奈哼了一声:“我是个生意人,自然是想把生意做得越大越好,可是,我却不想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现在你就不就是在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吗?”郭嘉也实在是可恶,每次都会将拓奈奈最介意的事情点出来,存心让她心里不好受。 拓奈奈嘴里的那口气仿佛就在这么一瞬间就被泄完了,她想反驳,可是想了半天却一点都找不到反驳的论点:“是。确实如此,可是,至少我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脸色,如果换个人,我还要习惯半天。” “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是,人都是越活越胆小。”拓奈奈也不否认,她点点头:“因为你活得越久,你牵挂的东西就越多,你牵挂的越多,你自然而然胆子越小。就好像如果我现在被卷进了那我根本就不愿意的政治漩涡当中,你觉得像此时此刻这样的安宁还会有吗?”她回头看着一屋子的人:“她们都是我所牵挂的东西,我不能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却还要拉上他们垫背。” 郭嘉说不出话来,原来他想过的东西,这个女子早就已经想得清清楚楚。 “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徐州?并不是我的原因,我是王允和蔡邕关在这里的。因为我的出现让皇帝有些或多或少的改变。我也并不是那种想再这里终老一生的人,可是,我还是要在这里呆下去。”拓奈奈抬头认真的看着郭嘉:“我现在和你一样,我也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走得没有牵挂的机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蔡文姬 第二十八章蔡文姬 机会来得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 大年三十,不是黑店的人打了通宵的麻将,在天路鱼肚白的时候才收拾了一切,各回各的屋子里睡觉去了。可是还没有睡几个时辰,拓奈奈就听见自己的房门被人哐哐砸得震天响,她将头埋在枕头底下,想把那恼人的声音隔绝出去,可是,那房门仿佛是按了发条一样,不停的在响,执着无比。 最后,拓奈奈终于受不了了,她一个鲤鱼打挺,当然,是类似的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等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那扇还在响个不停的房门,没好气的吼道:“谁!” “老板娘,你终于醒了啊。”典韦那打着呵欠的声音从门外面传了进来,从声音里听他的精神并不是很好:“快点下去看看吧。” “下去看什么啊?”拓奈奈窝在被子里打算问清楚再决定要不要下去比较好,这样的冬天还是在床上比较舒服,没有天大的事情她才不会跑出去呢! “有人来了!”典韦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实在是没有没什么精神吗:“在下面敲了半天的门了,老板娘你居然还没有醒,睡得那么死,你真是幸福。” 拓奈奈瞪着房门看了一阵子,一边招呼典韦等一下一边哆哆嗦嗦的下了地,开始收拾起来。最后她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面包以后终于打开了房门,一出门她就把手里的手炉交给了典韦。典韦立刻抱着手炉走到前面,准备去厨房里给她装炭火。 “是谁来了啊。”拓奈奈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了看天色,大概是下午时分:“这才什么时候啊?是不是有人说要做买卖啊?”她自己一个人走在后面嘟囔着:“不是说了到初五以后才开门吗?都说了是破五了,破五了,怎么还是有人怎么不自觉。” 典韦走在拓奈奈的前面,听着拓奈奈这不算清醒的嘟囔,顿时觉得心里平衡了很多,至少有个人是和他发了同样的牢骚。不过为了避免大老板这样的牢骚一直发到楼下,他还是好心提醒了一下:“是蔡家大小姐来了,敲了半个时辰的门。” 蔡文姬?拓奈奈的脚步猛地站住了,看着典韦的后脑勺,大脑暂时出现了一片空白,蔡文姬这大过年的不在家里腐败糜烂,跑她这里来做什么? “她来做什么?” “蔡大小姐没有说。”典韦转过了身子,看着拓奈奈那张已经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微笑着:“但是她好像有什么事情很着急的样子,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 拓奈奈听见典韦的话,不禁伸出了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道在她的脸上写得非常明白,她就是怕蔡文姬来找麻烦的吗?不过典韦并没有多话,他转身先走下楼去给她加炭火去了。 被单独留在楼梯上的拓奈奈站了好一会,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值得这位大小姐亲自来一趟的。刚刚才被子里出来的身体很容易就变冷了,她磋磨了一下手臂,这楼梯上阴冷的气温让她十指冰冷。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身体,拓奈奈咽了一口口水,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沉重的走下了楼去。 店门没有开。 拓奈奈低头看着蔡文姬的鞋子,那是一双做工精良的丝绸绣鞋,可是却有些泥污。如果他没有猜错,她应该是从后院进来的吧。 “蔡大小姐,过年好啊。”拓奈奈才刚刚走到了楼下就对这蔡文姬拱手,满脸的喜庆:“这大年初一的,我这店子还没有开张呢,怎么就过来了。” “我……”蔡文姬张了张嘴,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咬住了嘴唇,满脸涨得通红。 “是拜年吗?”拓奈奈眨了眨眼睛,明明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可是却还是找不到别的理由。果然蔡文姬尴尬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就是来拜年的。拓奈奈也顺着她的话继续说着:“啊,原来是拜年啊,这可是真是不对了,这拜年,无论如何也是该我去给大小姐拜年,怎么能麻烦您过来给我拜年呢?” 说着,拓奈奈搓了搓手,又朝着手指上呵着气,她抬眼看了看蔡文姬,她身上的衣着非常的单薄,她看着都忍不住打起了寒战,于是她有些不忍心的说:“蔡大小姐,你这是不是穿得太少了点,不如我让典韦提过火炉子进来吧。” 也不等蔡文姬点头同意,拓奈奈就已经朝着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典韦,端个火盆进来吧,这屋子里没有火盆子可是冷得死人。” 蔡文姬看着拓奈奈要离开的身影,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紧紧的捏住,生怕她会离开的样子。 带着一丝奇怪的眼神,拓奈奈回头看了看蔡文姬,却正好对上她那双翻着血丝的眼睛。拓奈奈这才注意到,蔡文姬的头发并没有平日里那么整齐,甚至连发簪都没有带一个,衣服上落着雪花,已经打湿了一片,脸色更是白得跟纸没有什么区别了。 今天的蔡文姬穿着一身暗色的衣服,在不是那么明亮的屋子里看起来,更是觉得一个人惨淡一片,楚楚可怜。 看着蔡文姬这个样子,拓奈奈也不自觉的心软起来,她回身,抓住了她的手,可是差点叫了出来,这哪里是人的手,简直就是冰坨子:“怎么这么冷!”她皱着眉,使劲的帮着她搓着手指,一边朝着厨房喊去:“典韦,喊你烧个火盆子怎么那么慢。” “来了来了!”典韦打着呵欠,怀里揣着手炉,手里端着烧得正旺的火盆子一路小跑,从厨房跑了出来。 他将火盆放到了地上,又将手炉递到了拓奈奈的手里,他看了看这个架势,自觉的摸了摸鼻子说:“老板娘,我还困着呢,先去睡了。”在得到大老板的同意后,他朝着后院走去,顺手关上了后门,将这两个女人留在了那空旷的房间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谪贬 第二十九章谪贬 蔡文姬静静的低着头,站在拓奈奈的身边,她现在的样子实在和素日里那意气风发的蔡家大小姐联络不起来。拓奈奈从一边拉过两把椅子,放在了火盆的旁边,然后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她一定是出来的很匆忙的。拓奈奈这么想着,否则她不会连一件外衣都不会不穿上,也不会不带一个下人。在大雪里奔波了那么长的路,她显得很憔悴。“怎么这么早过来?”虽然自己并不是很喜欢的这个女人,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拓奈奈似乎没有办法说出什么冷冰冰的话来。 她的手指真是冷死了。皱了皱眉头,拓奈奈将怀里的手炉塞进了她的手里,可是,却发现蔡文姬连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一个人死气沉沉的坐在椅子上,好像是一尊失去了所有力气的雕像。 拍了拍蔡文姬的手,拓奈奈站了起来。这哪里是春天,简直比三九寒冬还有冷。她转身想去厨房里拿些酒来,如果再不用东西来暖暖身子,只怕是她就要冻死了。 “天人,不要走。”蔡文姬的生意好像是从地下爬出来的一样,没有丝毫的生气,她那只雪白的手在这样昏暗的房间里伸了出来,好像是一段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莲藕。她的手轻轻的拉着拓奈奈的袖口,可是,那单薄的手指上却慢慢的压着不能移开的力量。 “我不走,我去拿一点酒,一会回来。”拓奈奈忍不住苦笑,她转身轻轻的摸了摸蔡文姬的头,看着她那双像是博美一样大大的眼睛暗自的叹气,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一个个人都到她这里来寻求温暖一样,难道她这里还真的是疗伤的圣域吗? 犹豫了好一会,蔡文姬才缓缓的松开了手,对着拓奈奈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 拓奈奈冲着这样的蔡文姬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大堂走进了厨房,找到了一个温酒的壶,又打了罐子酒,这才走了出来,将那罐子酒放在装满水的壶里,又把壶架在了火盆旁边。 忙完了这些,她才做了下来,顺便搓了搓手,对着蔡文姬微笑:“这天气还真是冷呢。烧了个火盆可是感觉好多了。” 蔡文姬也不出生,只是静静的点点头。 两个人看着那红红的炭火,谁都没有再说话。 虽然,拓奈奈现在非常非常的想知道蔡文姬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状况,可是,她还是没有问出口。这个时候只有静静的等待她愿意说的时候才能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在拓奈奈依旧静静的的时候,她忽然看见对面的蔡文姬站了起来,离开了椅子。 带着一些好奇,和几丝的疑惑,拓奈奈抬起了头,看着这个脸色苍白的女子。却在下一秒吓得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扑通”一声,蔡文姬的双膝一软,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了拓奈奈的面前。 “蔡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拓奈奈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尖利,她有些手忙脚乱,想去扶蔡文姬,可是,又不敢去碰她。只好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好似踩到了炭火上一样,跳来跳去。“快点起来!” “天人,我求你,帮帮我吧。”蔡文姬的声音里除了那低沉的悲戚以外空洞的一无所有。 “蔡大小姐,你这是说什么!说什么求不求,你快点起来。”拓奈奈蹲在蔡文姬的身边,想用力的搀扶起她,可是她却摇摇头,怎么都不肯起来。“不要这样,现在大冬天的,跪在这里地上会把膝盖冻伤的!” “天人,我求你帮帮我吧,求求你帮帮我好吗?我不知道除了你以为还有谁能帮我了!”蔡文姬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头发凌乱,双眼红肿,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高高在上的大家闺秀,倒是和街上那撒泼的女人差不多。 拓奈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蔡文姬一把给抓了起来,又将她塞回了椅子里去:“你不许再跪了,什么事先说好吗?” “你先答应我吧,如果你都不答应,我真的是没有什么活路了!”蔡文姬那双红肿的眼睛似乎已经将泪水都哭干了,声音沙哑的几乎让人听着撕心裂肺。 “不是我不答应,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酒娘,就算答应也不见得能帮得上忙,倒不如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情,我们再想办法可好。”拓奈奈翻了翻白眼,她最讨厌这种事情,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做到,非要逼着你答应,这不是强买强卖是什么?这不是强盗逻辑是什么? 蔡文姬抽泣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她是个聪明女人,知道什么样的方法可以对自己最有利,如果她再对拓奈奈这样哭闹下去,这个女人也不见得就会伸出援手,倒不如和风细雨的说完事情,请她帮忙更好一些。 见得那个刚刚疯乱一团的女子,终于点头答应了,拓奈奈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现在心里十分的感慨,庆幸自己幸好遇见的是蔡文姬这样的聪明女人,若是遇上个只会哭闹的女人,现在只怕是要被烦死。 蔡文姬也不急着说事情,倒是像在宣泄自己的情感一番,坐在那里嘤嘤的哭了一阵子,最后才擦干了眼泪,对着拓奈奈说:“天人,我父亲出事了。” “嗯?”这个消息对于拓奈奈来说其实并不意外,蔡邕是一个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人,现在时局这么乱,又加上宦官当道,这样刚正不阿的人会出事不算稀奇,就算是死了也不值得多惊讶。不过,这些话对于蔡文姬可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就算不注重里子,这面子也是管的。拓奈奈作出了一份非常惊讶的表情,掩住了嘴角:“什么?蔡中郎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家父被谪贬了。”蔡文姬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拓奈奈,轻轻的一眨,然后大颗大颗的泪水又掉了下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斗 第三十章斗 谪贬奇怪吗?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反正这也是历史上常有的事。虽然这个事从来没有轮到过拓奈奈自己的头上,可是她还是见惯不怪了。这多亏了现代的高科技,让她电视电影广播里看得狗血剧历史剧正剧闹剧无比的多,所以,谪贬这个动作也没啥大不了的。她只是搞得不太明白,不就是丢个官吗?最多回来白手起家重新创业好了,***的种田文不都是这样写的吗?用得着搞得跟死了八辈祖宗一样的感伤? 唉,也许这就是代沟。 拓奈奈重新将自己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想法整理了一下。首先。她不应该这么想,这是非常不道德的,这是一种让人不齿的想法,她怎么能如此落井下石呢?第二,她虽然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但是她觉得自己一定要非常尊重这个朝代的习惯才好,所谓入乡随俗不过如此。第三点,也是最后一点,既然蔡文姬求救她头上,不管她能不能帮上忙,那么这个报酬都是可以提前想一下的。 “这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飞速的将整件事情的利弊想过以后,拓奈奈点点头,对着蔡文姬表现出来一副非常伤感的表情,她甚至还伸出了手轻轻的拍着蔡文姬的手,一副让她节哀顺变的样子:“这个似乎不是我能帮上忙的吧?” 虽然拓奈奈对于可以从蔡文姬身上得到不少小便宜充满空前的热情,可是,她还是不能就此认为自己真的是能上桌子的那盘大头虾。在东海末年的这片满目疮痍的混乱中,她,拓奈奈,不过是渺小的连灰尘都不如的一个酒娘,可没有什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 “天人,这只有你能帮忙。”蔡文姬一把就抓住了拓奈奈的手,她那冰冷的指尖带着让人战栗的颤抖。 只有自己才能帮忙?拓奈奈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用力的想了想,不觉得自己能有什么地方真的能帮上这样官场上的事情。如果一定说有,那也只有当时离开洛阳的时候汉灵帝给她的那块免死金牌了。微微眯着眼睛,拓奈奈用一种探寻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蔡文姬,这个女人不会真的是看上了她的免死金牌了吧,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她这块金牌可是给自己留着保命用的,可从来没有想过用它去大发慈悲。 “只有我?”拓奈奈扬起了眉毛,对于蔡文姬的话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她冷冷的一笑:“蔡大小姐,你不会真的把我当成神仙了吧。” 蔡文姬愣了一下,没有说话,看着拓奈奈的眼神里有一丝抑或。 “我不过是一个和你一样的人而已,你不会真的认为我刀枪不入?我这么说吧,就算是刀砍过来,枪刺过来,我也一样会流血,我也一样会死的。”拓奈奈提起了酒壶,倒上了一杯酒递给了蔡文姬:“我倒不是不帮你,我一个小小的酒娘,一个连什么人都不认识的酒娘,你让我如何帮你。”说到这里她自己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而其,蔡中郎是被谪贬,这可是朝廷里的大事,只有皇上才能做的了主,就算是要求的话,蔡大小姐也应该去求皇上,或者是大将军。这天下的人都死绝了也不会找到我的头上,不是吗?” 拓奈奈说得这些自然都是在理的,蔡文姬也是知道的,可是,这都是面子上的事情,而私下呢?她也有自己的看法。 不哭泣,不慌乱的蔡文姬一定是一个最敏锐的女人。不,应该说,哪怕是哭泣和慌乱的时候,这个女人也是最敏锐的,她永远知道什么对自己最好,什么最自己有有力。就好像现在她的父亲出了事情,她除了花了大价钱去洛阳上下打点关系以外,她马上想到的就是这个所谓的天人,拓奈奈。 她确实只是一个酒娘。可是,蔡文姬不会忘记这个酒娘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从洛阳到了这徐州的,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被自己严厉的看管起来的。她确实是一个酒娘,可是,蔡文姬才会愚蠢到只是把她当成一个酒娘那么简单。 “天人,你和皇上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可否帮我跟皇上说说情?”蔡文姬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拓奈奈的脸色说着。 拓奈奈那拿着酒杯的手轻轻的顿了一下,然后她将一杯温暖的酒全部的倒进了肚子里。她的嘴角上含着不屑的讥诮,而声音里的那平静的语调更是像一场赤裸裸的控诉:“蔡大小姐,不知道是您的记性不好,还是我的记性不好。您大概不会忘了,我是怎么会到这个徐州来的吧?” 淡然的嘲讽如细针,刺得蔡文姬眼皮尴尬的一跳。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蔡文姬苦笑了一下,她原来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些,竟然招摇的将自己所有的后路全部切断。 拓奈奈轻轻的撇了蔡文姬一眼,只见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心里暗自有些爽快。可是却又不得不安抚一下她,这个女人现在心高气傲,如果这个时候让她生气了,说不定到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大堂里的气氛陡然安静下来,像是从天上就这样盖了一块沉重的幕布,密密麻麻的盖在了两个人的头上,半点也不透风,几乎把人都逼得喘不过来气。 就在蔡文姬要尖叫出来的时候,她听见拓奈奈说话了。她的声音还是细声细气,带着一点点保守的语气,这是她一贯的方式,无论说话做事都是要留上三分的退路。而这些,正是年少气盛的蔡文姬正好缺少的。 “不过,我想我离开了这么久,皇上应该会忘记了我吧。我要是就这么活生生的跳出来,站在他的面前,他会不会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拓奈奈微笑着,就好像和自己的妹妹在说一件很平常的趣事,甚至连那两条秀气的眉毛也没有动一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大浪 第三十一章大浪 也不知道是太过吃惊还是怎么的,过来好久,拓奈奈才听见蔡文姬那温雅的声音传来,仿佛是穿越了遥远的时空,如此姗姗来迟。她甚至还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是从自己房梁上的那块为求平安的红布上落了下来。 “天人……”不过蔡文姬只是这样轻轻的唤了她一样,接下去所有的话又全部的落回了她的肚子里,也许还要在里面生根发芽,枝繁叶茂。 “怎么?”只是抬起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拓奈奈笑得四平八稳,这样的情况下主动权在她的手里,她自是养尊处优的那一方。 “其实,我来找天人,并不是只是请天人去求皇上。”蔡文姬紧紧的咬着嘴唇,双手也不停的扭动着,好像她的手指是控制她说话的发条,如果不这么转动的话,她连说话的力气动没有了。 “不是求皇上?”这下子倒是轮到拓奈奈吃惊了,她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蔡文姬,这个女人莫不是生病了,她在这个朝代能抬出来靠上的靠山也只有那个受大影响会打打小麻将的汉灵帝,如果不是去找这个人,那么她让她去找谁?王允?何进?还是天上那被她下摆出来的神仙?“那是去求谁?” 蔡文姬继续搅动着自己的手指,她这次停顿了很长的时间,好像在犹豫着什么,不过,过了一会后,她还是决定放下了一切,将什么都说出来。“天人,家父这次谪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知道就算是求了皇上也不会有什么转机。” 赞许的点点头,拓奈奈发现这个蔡文姬并没有想象中为了孝心就糊涂到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至少她还是能了解时局。本来也就是如此,就算是她去帮她找了汉灵帝,但是她和汉灵帝的交情充其量还是只能算得上是麻友,她就不相信汉灵帝能为了一个麻友而改变自己决定,就会留下蔡邕这个硬邦邦的老学究继续惹自己生气。更何况,现在汉灵帝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活头了,朝中的大权似乎也不是他能说得算的,这样的时候,她自然是能躲多远就闪多远,怎么还会为了一个区区的蔡文姬而去做这样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哦。”拓奈奈没有多话,只是点点头,因为他知道蔡文姬能这么说,后面一定还有更多的话要讲出来,她不如暂且住嘴,等她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以后再做决定会好很多。 “只是,我想求天人保住家父的一条性命。”蔡文姬有些伤感的苦笑:“家父年岁已高,算算日子也该是告老还乡,享享清福的时候了,本来,还说年过了就回家来的,可是,谁料想会出这样的事情。”说到了这里蔡文姬又忍不住继续的哭泣起来。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没错。就算是蔡文姬这样才高八斗的大才女,遇见了事情还是要忍不住流几滴眼泪才说明自己有多么伤心,多么的无助。 拓奈奈叹了一口气,做人就是麻烦,来到古代来也是一样。遇见了这些盘根复杂的问题,就算是高高在上的蔡文姬也会变的这么没有主张。 “只是谪贬罢了,不会有大事的。”拓奈奈摇摇头,觉得蔡文姬实在是想得有些多余了。谪贬,放在现代不过就是双规啊,下放地方啊,也不会要了人命吧,难道古代的谪贬还要残忍一点? 蔡文姬深深的看了拓奈奈一眼,只是轻轻的摇头:“天人,你不明白的,这谪贬放在别人的身上或许不会有事情,可是要是放在家父的身上,只怕是要了性命也算是小事了。” “哦?这么的可怕?” 蔡文姬只是苦笑,不在说话,无声的目光仿佛在带着很多的羽毛,不断不断的朝着她身上扫了过来,让拓奈奈不自觉的发抖起来。不过,她还是忍住没开口,直到最后蔡文姬缓缓的叹出了一口气以后,缓缓的说着:“天人,您可还记得仲颖先生?” 董卓?没事提那个人干嘛?这个人虽然长得漂亮,可也是个不长命的主。拓奈奈轻轻的撇了一下嘴角,这个蔡文姬不会让她去求董卓,这可不会是一个好提议。“哦,记得的。”她缓缓的点点头,目光里充满了警惕的光芒,她慢慢的思考,慢慢的回答,一点都不要自己有点机会随便掉进陷阱里面去。 “他现在已经是太尉了。”蔡文姬看着拓奈奈,一点都不容许她的表情有一丝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划过,可是,她却失望了,她没有发现拓奈奈有任何的变化,就好像她说得的是一个和自己一点都不相关的事情一样。 “哦,那可真是值得恭喜的事情。” “天人不觉得奇怪吗?”蔡文姬明明知道自己这么问不对,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她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好像早就看透了一切一样的不在意,似乎她早就将这一些的变化牢牢的记在心里一样。 拓奈奈微微的耸了一下肩膀,然后微笑着叹气:“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你方唱罢我登场,各有各的悲欢,各有各的离合。他能成为太尉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才能收到朝廷的重用,这与我何干,我为何要觉得吃惊?” 确实如此。 “我记得董太尉曾经说过,他很是看重你。”蔡文姬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好像现在她说的只是一个笑话,却不是一个意味深长的试探。 “看重我?”这倒是让拓奈奈觉得十分的惊奇了:“看中我什么?难道是看中我会酿酒不成?”她不禁哑然失笑:“不过,就算看重我又能如何?我一个弱质女流又能在朝堂之上翻起什么大浪?” “可是,我觉得,你能在董太尉的心里翻起大浪。”蔡文姬看着拓奈奈用无比认真的口气阐述着这个事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你要,就够了 第三十二章你要,就够了 难道古人说话都是这么直白吗?如果她没有理解错蔡文姬的话,这个小妞的意思应该是自己和董卓之间有一些不可不说又不得不说的奸.情吧。可是,天地可鉴,她和董卓之间和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就算有的话,不过是她坑了他的酒钱而已。 可是,这又如何。董卓反正今后的两年里会大发达,然后在繁华中死去,既然死人是不能带钱走的,那不如将这些给她一些不是很好吗? 她保证,她想上下五千年,所有来往的神仙,古今中外,所有知晓的神仙发誓,她除此之外绝对没有对董卓有那么一咪咪点的意思。是了是了,她承认她确实觉得董卓那张脸漂亮得让她恨不得天天看着,可是,这有如何?反正他也是个短命鬼。她怎么会跟一个短命鬼扯在一起? 白云老太太曾经说过:没有绯闻的名人那就不是名人。 那么在这个空穴来风的绯闻面前,她是不是也已经成为了名人?她一直想远离八卦的圈子,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从来真正的离开过这个八卦的圈子,不过,她还是不太高兴。 跟一个短命鬼勾搭到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她又不是嫌弃自己的命长了。 撇了撇嘴角,拓奈奈的脸上表现出了一种很不屑的神情:“蔡大小姐,你这说得未免有点太不离谱了吧。就算是太尉看重我,我想不过就是那一手酿酒的好手艺罢了,其他的,还能有什么?你可不要胡乱的臆测,要知道你我都一样,都还是没有出阁的姑娘。” 拓奈奈的话就好像一个软钉子,将蔡文姬所有的话都给挡了回来,还堵得她连气都出不来,只是红着一张脸僵在那里。 要知道,现在就算是有绯闻也是董卓和吕布抢貂蝉的绯闻。就算现在貂蝉在她的家里面,那也不代表这个绯闻会变成董卓和吕布抢拓奈奈。 这太荒谬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想到了这里,拓奈奈又忍不住不屑的哼了一声,对于蔡文姬的话可以算是彻底的否定了。不过她最后还是屈服在了小便宜的下面。她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带上几坛子的美酒就看看太尉,毕竟我们也有些时日没有见了,不过,你说的那个事,我可不能帮你打下包票。” “只要能求的太尉高抬贵手,放过家父性命,文姬就算倾家荡产也值得。”蔡文姬得到拓奈奈这样的答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大大的冲着拓奈奈磕了一实实在在的响头。 蔡文姬虽然精明,可是在孝心上还不是盖的。这份对于父母的感情是拓奈奈所陌生的,她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情感,所以,在看见蔡文姬如此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心软起来,忍不住为自己的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机会而心软起来。 她并没扶起蔡文姬,只是任她这样跪着。过了好久以后,她在按住了她的肩膀,用一种很是凝重的口气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商人吧。” 蔡文姬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她的眸子里忽然绽放出了异样的笑意:“我知道。” “你为何这样的开心?” “我也是一个商人,我知道,有时候钱留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要送出的钱定是要送出去才能让人心安理得的。”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又坐回了凳子上,完全不见刚才楚楚可怜的样子。眨眼之间,坐在拓奈奈面前的又是那个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蔡文姬。 “你可知道我要什么?” “不知。” “那你为何如此心平气和?万一我要的是你穷其一生都没有办法办到的东西呢?”拓奈奈实在有些不明白蔡文姬现在的自信,现在的光彩到底来自于什么地方。 “不管是什么,你毕竟要了,这就够了。这就说明你不会不管。”蔡文姬的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让拓奈奈也忍不住摸起自己的鼻子来,她看来确实小看的这个女人。不,应该是她实在是高估了自己。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她的道行确实还不够高深。 苦笑着,她伸出手揉了揉头。拓奈奈你真的有一天会被你的贪心害死的。 “你先回去吧,我再想一想。”拓奈奈抬起了手朝着蔡文姬晃了晃,见她起身朝着自己微微的行了个礼想从前面离开,她不禁皱眉说:“没有到初五,我是不开门的,你还是从偏门走吧。” 蔡文姬明显的顿了一下,她是有些不高兴的。蔡大小姐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人,她又如何能从偏门进,又从偏门出呢?若是放在平日她定是会拂袖而去,可是现在,她却没有这个立场。她转回了身体,看着拓奈奈那张平静的面孔,那不容商量的眼神,也只是微微点头,唇角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转身出了后门,穿过了院子从后门离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拓奈奈一个人。她忽然觉得很冷。伸手从蔡文姬刚刚坐过的凳子上拿起了那个手炉,轻轻的抱在了怀里。 她本是想要躲得远远的,为什么现在偏偏又卷了进来。 带着一丝难耐的疲惫,她闭上了眼睛。凝神闭气,等待自己那沮丧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以后她才用凉薄的嗓音轻轻的,慢慢的说着:“你已经听够了,为何还不出来?” 轻勾唇角,郭嘉笑得有些低沉,他撩起了厨房上的门帘,缓缓的朝着大堂走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来的?” “从你刚进厨房的时候。” 郭嘉讶异的挑眉:“这你都知道,难道你真的是天上的神仙不成?” “神仙倒不是,我不过是端酒的时候看见了你朝厨房走的影子。”拓奈奈笑得有些自嘲:“聪明人都好奇心重,你也不例外,所以,我确认你一定是会偷听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机会来了 第三十三章机会来了 “这算是夸奖吗?”郭嘉觉得有一丝的不好意思,偷听被人逮了个正着,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你觉得是就是吧。”拓奈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觉得我该如何?” “真的要听我的意见?”这是让郭嘉更加讶异的事情,他并没有想到拓奈奈居然会问他的意见,这可是有点让他受若惊宠:“我觉得你不会在乎我们这些外人的想法。” 轻轻的裂开了嘴角,一声让郭嘉也觉得心寒的冷哼声从她的唇边飘了出来。“郭嘉,聪明的人一般都太自以为是了。第一,我昨天说过了,在不是黑店里的人都不是我的外人,是我的家人。第二,你又不是我,你如何知道我会不会在乎?” 沉默围绕在两个人之间,郭嘉很久以后才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还真是有很多面,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昨天还是那样温暖如水的小女人,今天就已经变得这么冷冰冰硬邦邦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的意见未必是好的意见。”他苦笑着,如今的他真有点奇虎难下,说,得罪人,不说,似乎也得罪人。“你也说我有野心,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听一个有野心的人的话呢?” “你又如何能知道我就没有野心呢。”拓奈奈说完这句话,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转身看着郭嘉的眼睛微笑。 直到很久以后,郭嘉还是能记得那天拓奈奈脸上奇异的光芒,那是一种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光芒,自信而特立独行。直到很久以后,郭嘉终于想起,原来一起的改变是从那天开始的。 “你的野心?”郭嘉有些不相信的眨了眨眼睛,他没有办法想象关于拓奈奈的野心是什么。女人是不应该有野心的,女人是应该乖乖的呆在家里,然后相夫教子,对自己的丈夫顺从,崇拜。不过,这是汉代的女人,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汉代人,她来自未来,那么她必定是跟这些女人不一样的。如果是这样,眼前的拓奈奈,眼前的这个女人的野心到底又是什么?是挣更多的钱?是收集更多的人?还是什么? “怎么?难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男人能有野心,而我这个女人就有不得野心吗?”拓奈奈冷冷的提了一下嘴角,在郭嘉那诧异的表情中她看见了太多的东西,比如,不屑,比如,讶异,比如,不赞成。 歪着头想了一会,郭嘉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摇摇头,说实在的,他确实是没有想过一个女人该有什么样的野心?迟疑了一会他才弯下腰,轻轻的拍了一下衣角上的灰尘,用一种很淡漠的口气说道:“其实,并不是说女人有不得野心,而是,我觉得女人似乎不应该有野心。” “如果,女人没有野心,吕太后又什么?”拓奈奈缓缓的走到了郭嘉的身边,伸出了手指,轻轻的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接着提了提嘴角,冲着他的肩膀吹了一口气,将上面的灰尘吹掉。 郭嘉被这个问题噎住了,首先他不不是拓奈奈,他是大汉的子民,他不能对皇室的秘辛指手画脚。其次,那是多么隐秘的事情,就被这么拿出来光天化日之下的说,被人听见会杀头的,他虽然对死并不害怕,可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死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他提了提嘴角,表情僵硬,直接岔开了话题:“那你的野心是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轻轻的摇头,拓奈奈朝着后面退了一步,不赞同的看着郭嘉,“你这个家伙不要在我这里转移话题,我可不是甘倩,那么好打发。” “哪有好打发的女人。”提到甘倩,郭嘉更是感叹,那个小姑娘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似乎眼睛里只看见自己,他摇头,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拓奈奈的问题比较好:“我的意见,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倒是也不妨说一下。” “你说。” “我的意见就是帮。” “我就知道是这个。”拓奈奈哈哈一笑,继续抚摸着那温暖的手炉:“问郭嘉一定是这个答案。” “那你还问。”郭嘉的脸色有一丝无奈的苦笑,显然觉得自己被这个女人给耍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想的会不会和我一样。”说这个话的时候拓奈奈已经转身朝着楼上走去,她的背影在昏暗的屋子里看起来十分的纤瘦。 “那结果呢?”虽然郭嘉已经猜到了最后的答案,可是,却不知为什么,他还是像个傻子一样问了出来。 问了以后,他又忽然笑了,原来自己也并不是聪明到能懂得所有人的。不,或者说,在他的眼睛里,拓奈奈这个来自未来的女子,有太多的惊世骇俗,确实让他懂不了了。 “郭嘉,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人真的能懂得另一个人。”拓奈奈停住了脚步,她缓缓的回头,看着那个聪明的男子笑了出来:“你虽然聪明,虽然,你懂得很多人,可是,你却无法懂得你自己不是吗?” 郭嘉皱了皱眉毛,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的问下去。只有这样皱起了眉毛表示着自己心里的讶异。直到他又听见拓奈奈的声音传了过来:“已经到春天了呢,在我的家乡那里,每年的春天都要出去春游的。” “是吗?这里也有踏青。”郭嘉耸了一下肩膀,好像回忆起了很多年少时的开心。 “这是我来到这里以后的第一个春天,看来,是要出去走走了。”转过了身子,拓奈奈站在楼梯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就这样看着郭嘉,唇边的笑容像是灿烂的阳光:“郭嘉,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呢?” “我?”这倒是让郭嘉有些吃惊,“你不怕我走吗?” “一年之计在于春,老话都是这么说的。”手指从那温暖的手炉的边缘上不断的游移:“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我想,机会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千千万万 第三十四章千千万万 春寒料峭。 不是黑店的老板娘忽然有些神秘起来,她将太史老太太和太史慈叫进了那个小小的作坊里,密密实实的将自己关了起来。就连每天的饭菜都是让貂蝉放在作坊的外面,谁也不能进去。就这样,所有人都要以为,他们三个人要把自己憋死在那小作坊里的时候,那道并不算大的房门打开了。 除了拓奈奈依旧神清气爽以外,其他的母子两个,似乎一脸的醉态。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寻味的笑容,脚步更是摇摇摆摆的飘忽不定。偏偏倒到的走得实在是让人有些担心,不过,他们的身上却有一种让人不得不去注意的快乐。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除了那满身的酒香让人去猜测以外,似乎,已经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了。 因为,就在拓奈奈离开了作坊后的第二天带着典韦和郭嘉以及貂蝉,离开了徐州。而太史老太太和太史慈一直到了三天以后才悠悠的醒了过来。 而那一天已经是正月十五了。 因为是帮着蔡文姬上洛阳去打点一切,所以,拓奈奈并没有开口,蔡文姬就已经送上了一笔大大的盘缠,交给四个人在路上花差。而拓奈奈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带上自己的人和几坛子的好酒就足够了。 马车顺着徐州城的石板路,跟在出城的人群的后面缓缓的朝着城外走去。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拓奈奈的心被高高的提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地方而这么激动过。直到马车平静的走到了城门前,直到马车经过了守门的卫兵的检查,直到马车又再次平静的离开了那道大大的城门,她才匍匐下了身体,整个肩膀无法抑制的抖动了起来。 坐在她身边的貂蝉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害怕,连忙问起来:“奈奈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是我们还是转回去吧。”说着她连忙探出的身子想去叫车夫把车停下来。 拓奈奈伸出了手,一把就拉住了貂蝉,可是她还是无法抬起头来,身体依旧抖得厉害。这下子连典韦也觉得不是很妥了,不过他又不好去搀扶拓奈奈,只好手忙脚乱的跟着着急:“是啊是啊,还是快点回去吧,看这个样子不是得了什么急病吧!我们还是掉头回去好了!” 郭嘉看着两个人又是心急火燎,又是手忙脚乱,他再低头看了看还在不停发抖的拓奈奈,缓缓的说着:“不用这样。” 很奇怪。郭嘉来不是黑店并没有多长的时间,可是,所有人对他却有一种莫名的信服的力量。所以,就是他这样一句毫不起眼的话,竟然让两个慌乱的人忽然就平静了下来。他们看着郭嘉,一脸的疑惑。 “奉孝先生,你说不用这样是不用什么?”貂蝉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的问着郭嘉,而后迟疑起来:“难道奉孝先生说的不用是不用回去找医生吗?” “当然是这个,除了这个我还能说什么不用。” “可是,老板娘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吗?”典韦抓了抓头发,一脸的不敢苟同,在他看来,放任拓奈奈继续这抽羊癫疯下去,简直就是罪恶的! “没有什么好不好。”郭嘉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拓奈奈匍匐的身体,然后他微笑:“看看,你们的老板娘似乎也没有打算让你们回去的意思。” “可是,她的病……” “她没病。”微笑在郭嘉的嘴角一直扩散,最后他抬起头,不打算再看两个人:“如果,你们实在不相信的话,不妨等车子走得再远一点,她就好了。” 貂蝉和典韦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带着一种一点都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拓奈奈那持续抖动的肩膀,却被她忽然抬起来的身体吓了一跳。 “走吧。”拓奈奈的眼角眉间上全部都是一种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耀眼光芒,她双颊红润,就算坐在第一美人貂蝉的身边也丝毫都显得不逊色。 “老板娘,你没事啊!”典韦几乎是叫了出来。 “自然是没事的,还是你看我现在有什么事?”拓奈奈一张脸上一点都掩饰不住快乐的微笑,她终于自由了,终于离开了徐州,这简直是她来到了东汉以后最最高兴的事情了。她还没有过足这样的快乐,怎么会生病,怎么会有事? 从徐州到洛阳,一路上虽然没有地势险要,倒也是山高水长。从刚刚过完年就离开了徐州,一直走到了三月才算是近了洛阳的地界。 虽然这也算得是一场春游,不过,这次春游也未免太长时间了。尽管这一路上并没遇见黄巾贼,可是,那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还是给大汉的疆土上带来了满目的疮痍。流民无数,良田被毁,无数的家庭就这样被分离了,拓奈奈每每想起这些,就会觉得鼻子发酸。也许,这就是郭嘉他们所追求的好的天下,好的明君吧。 郭嘉在看见这些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轻蔑的讥笑,问她:“你说,老百姓不是从来不管皇帝是谁,只要吃饱穿暖吗?那现在呢?” “现在老百姓并没有吃饱春暖,所以他们造反了。”拓奈奈看着一片片的灾民,她面色平静,平静的让人看不出那片平静的下面到底是真实,还是虚无。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拓奈奈留给郭嘉一路上都在思考的一句话。他的脸上似乎因为这句话而苍茫了很多,也平静了很多,拓奈奈并不知道郭嘉到底懂不懂这句话,到底明白不明白在政治中,一个明君是否真的有那么重要。 直到他在进入洛阳城之前笑着对她问道:“你说,这个世界上能做明君的人有多少?” “千千万万。”这是拓奈奈的回答,她并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直接就回答了这句话。 而郭嘉的笑容,就此绽放。(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小鬼难缠 第三十五章小鬼难缠 洛阳,汉朝的都城。 繁华,祥和,华丽,歌舞升平。就算在东汉这样到处都是一片衰败的肃杀景致面前,它还是显得那样繁花似锦,春光明媚。仿佛,这天下的乱世统统与他无关。 拓奈奈站在洛阳的城门口,轻轻的吸了吸鼻子,仔细分辨着那漂浮在一派荣华富贵的盛世味道之下的那让人不易察觉的腐败气息。那是一种即将凋敝之前拼命绽放出的凄美的死亡之光。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朝着远处的看去,在那她既无无法用肉眼去看清楚的地方,一片气势恢宏的宫殿群,隐隐的矗立在一片的祥和之中,那漆黑的颜色,那漆黑的,象征着至高无上皇权的颜色,在此时此刻看来,却带着一种地狱的呼啸。 一抹淡得几乎让人忽略的笑容,悄悄的爬上了这个女人的嘴角。 作为一个闯入历史的人,对于这样一个王朝的凋敝,或许有些难堪,可是,更多的,却是一种俯视生死般的快乐。 忽然间,拓奈奈觉得,如果真的有上帝,大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大概也是和自已一样的。未来的一片黑暗近在咫尺,可是,这个朝代,这些人们却安然甚至带着一点兴奋的朝前面走去,浑然不知未来对于他们到底会有怎么样的改变。 心酸又有些期待。这真是复杂的情绪。 “你在笑什么?”郭嘉的目光从来没有真正的离开过拓奈奈的脸庞。虽然她脸上的笑容实在让人捕捉不到,可是,他却肯定这个女人是笑了。而这样的笑容上却沾染了太多不一样的东西。他甚至觉得,那双并不算美丽的眸子里面正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漩涡,而,这个漩涡即将要把这城市,这朝代,这天,这地,甚至连她自己也全部都要吞下去。 没由来的,他的脊背上泛起了一层滑腻的潮湿,在这样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一种数九寒天的寒将他紧紧包裹,深深吞噬。 “你觉得,我在笑什么?”拓奈奈怀里抱着手炉,眯着眼睛,一脸的舒适。她扬起了头,让洛阳的阳光从头上一直就这么洒了下去,而她却像是一只猫一样的享受着这样光芒。她咧开了嘴角:“你是这大汉第一聪明人,你觉得,我在笑什么?” “我若知道,我便是神仙了。”郭嘉深深的看着拓奈奈的笑容,呼出了一口气,别过头去。这样的拓奈奈让他有种从来没有过的压力。 她知道他们的未来,可是,他却不敢问。 郭嘉承认自己有野心,可是,他的野心却无法给于他足够的胆量。直到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拓奈奈敢将自己通晓未来的事情告诉自己。 因为她料定自己不敢问。 因为她料定自己对于天机的胆怯。 有那么一瞬间,郭嘉甚至开始讨厌自己的聪明了。 驿馆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住的。上次拓奈奈去徐州可以住驿馆是因为自己算得上一个朝廷的要犯,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虽然没有手铐脚镣,可是,往来的官文让她住在驿站住得安安稳稳。而这次她回到洛阳,以一个小土豹子进城的身份,确实没有什么资格再去官家的驿馆了。 好在洛阳城这片繁华之地,要找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并不是难事。 这样一群人,除了拓奈奈以外,随便一个挑出来走在大街上都会引人注意,更别说,几个人一起走在大街上,那个拉风的尽头实在是让人过目难忘。 而拓奈奈也是经历了这样的一次以后,打死不想在和几人一起上街。可是,要去拜访董卓,人家一个堂堂的太尉,自己如果不带上几个人壮壮声势,估计,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见到他吧。 只是,拓奈奈还是小看了董卓的门卫,就算她带着这样的几个人,再送上了门贴,依旧被人拒之门外。 “去去去,哪来的土豹子,我家太尉哪里会认识这样的人,你们还不给我把她轰出去!还让她继续站在这里做什么?让别人笑话吗?”一个门卫头子模样的人双手叉腰,掐着嗓子,一副好像看待传染病病人的模样。 拓奈奈皱了皱眉毛,挑起了帽子上的素纱,看着那门卫头子张牙舞爪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暗自摇头。 “你这个家伙是不是讨打!”典韦眉毛倒竖,他自小就是在山上野惯了,在不是黑店里也没人与他这样说话。就算他是个脾气不错的的人,可是却从来没有受过被这样驱赶,一旦面对上,他的脾气还是上来了。这时一边说着,就要掳袖子上去打人了。 如果光是拓奈奈,她定是拉不住典韦的,就算是加上一个貂蝉,那也是不够看的。若是凭力气的话,可能加上郭嘉也是没有什么办法拦住典韦。可是,正是这个没有什么力气的郭嘉,却总是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他只是伸出了手,将典韦挡住,淡淡的微笑:“你想一辈子进不去吗?” “先生!”典韦怒视着郭嘉,不过,却还是停下了脚步,很是生气的看着那个门卫头子。 就在两个人推推搡搡的时候,拓奈奈轻轻的提起了裙摆,缓缓的走向了那个叫嚣的下人,冲着他盈盈的一摆,又将名帖递了上去,不过,也顺便把不轻的一袋子钱递了过去。 那门卫头子本是一脸的不耐烦的,可是,当他的手一接触到那一袋子的钱后,脸色生生的转了过来,竟然和缓了下来。他一边不露痕迹的将钱袋子装进了袖子里,一边装模作样的看着名帖,殊不知,连名帖都拿倒了:“你们当真是有要事?” “是的,还请先生帮忙通报一声,小女子定不会忘记先生的大恩大德。”拓奈奈说着又是行了一个礼。 门卫头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拓奈奈,又不屑的看了一眼拓奈奈那不起眼的名帖,转身朝着宅子里走去:“在这里候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董卓的宅子 第三十六章董卓的宅子 拓奈奈静静的站在太尉府门口,看着那个门卫头子一步三摇的走了进去,唇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老板娘,他怎么又同意通报了?”本来还在与郭嘉以及貂蝉拉拉扯扯的典韦,一见那个难为大家的人进去了,立刻就冲到了拓奈奈的身边急促的问了起来:“你使了个什么法术?他刚才不是还叫我们走的吗?怎么一转眼就给我通报去了?” 拓奈奈抬眼,隔着素纱看了典韦一眼,接着转身看着一街的车水马龙,用一种轻蔑的笑声回答他:“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那什么不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呢?”典韦愣在了那里,过了很长时间才喃喃的问道。 什么是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这倒是把拓奈奈问住了,她苦笑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典韦,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郭嘉,只是轻轻的摇摇头。这个世界上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门卫头子似乎去了很久,久得连拓奈奈都开始猜测是不是太尉府太大了,所以才耽搁了他那么长时间。就在等待的时间里,已经有很多人不停来看这几个人了。不过拓奈奈敢肯定,这些人绝对不是停下来看自己的,他们可以看貂蝉的倾城倾国,可以看郭嘉的风流倜傥,可以看典韦的壮硕健康,唯独不可能看自己的平凡无奇。 当然,就算是要看,也是看自己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平凡之姿混在这样一群人中龙凤之中。一开始,这些路过的观众还只是回头张望,可是,过了一会他们居然已经开始驻足观望,甚至还有人来来回回的走,只是为了看得更清楚。拓奈奈翻了翻白眼,以貌取人,放在哪个时代都是正确的。 “拓姑娘。”就在拓奈奈以为自己可以上前收收门票,用来填补一下刚才受贿门房的损失的时候,董卓那柔润如玉的声音就这么传了过来。不过,似乎他非常的紧张,就连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因为急促而稍稍的走音了。 回头,转身,站定。已经在脑海里练习过的千百次的动作,拓奈奈终于顺利的做了出来,一切都很完美,行云流水一般。她从袖子里伸出了素净的手指,轻轻的撩起了帽子上的素纱,露出了半张脸孔,对着已经站在眼前的董卓露出了浅浅一笑,一时间,风华绝代。 郭嘉侧着脸孔注视着拓奈奈,他也是诧异的。在他的记忆中,拓奈奈是易怒的,是奸诈的,是富有生气的,是聪明的,是睿智的,可,从来都不是这样有风情的。随着那个微笑,他心里的某个地方,变得有些柔软,更柔软起来。 “太尉。”拓奈奈两手平抬额前,垂下了眼睑,唇角带着笑意,轻轻的弯下了腰肢,朝着董卓施了一个不算太标准的礼。 董卓并没有打算让拓奈奈行礼,就在她刚刚弯下腰肢,他就连忙伸出了手,一把拖住了她的双臂,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指尖。“不要多礼。” 拓奈奈扫了一眼董卓的手,后者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急忙放开了。可是拓奈奈指尖的凉意,围绕在了他的手心久久的盘绕,消散不去。 他很兴奋。从他那双晶亮乌黑的眸子里就看得出来。同时他也是不安的,他的双颊泛着薄红,像是一个在早春里去赴情人约会的青涩少年。这个形容真是有些奇怪,奇怪到连拓奈奈那双眼睛也微微的弯了起来,掩住了嘴角。 拓奈奈身后的三人见到自己的大老板已经行礼了,连忙也弯腰行礼。 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董卓稍微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这才抬眼看着拓奈奈身边的行礼的三个人,友善的点了点头:“诸位快快请起,这一路旅途劳顿了,快快请进。” “太尉现在可是让我们进了?”典韦哼了一声,目光却瞟向了一边缩着腰的门卫头子。“刚才倒是横的很,死活不让我们这样的乡巴佬进你这样的大宅子。” “典韦,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拓奈奈虽然是出声阻拦,可是却不紧不慢,生生的等着典韦说完了事情,才漫不经心的训斥了一句。 董卓只是愣了愣,微笑着说:“快快请进吧,我已经备下酒水了。”说着他伸出手,对着拓奈奈作出了一个请的动作,亲自将几人引领进去,只是在走进大门的时候,他回过了头,轻飘飘的看了那个门卫头一眼。 董卓的府邸确实尽显奢华。拓奈奈凡是在皇宫里见过的东西,在他的这里全部都原版原样的看见了,无非是规格小那么一点,稍稍遮掩了那么一点。 “好漂亮。”貂蝉虽然在王允府里当差,可是,见到这样的装饰也不禁咋舌。要不是拓奈奈拖着她,估计她就已经和典韦一样呆成石头了。 郭嘉看着这气势恢宏的宅邸,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在越来越深沉,最后沉进了那寻不到踪迹的湖底。他抬头看着拓奈奈,却只能捕捉到她的背影,那已经挺拔的背影。他有些忍不住想问了,董卓这样的奢靡,这样毫不掩饰的野心,那么他的未来是什么? 董卓似乎发觉的了郭嘉在看自己,他不经意的回头看着他,在接触到他那探寻的目光后,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留给了他一个可以一直去遐想的空间。 “奉孝,这里真的好漂亮啊。”典韦几步追上了郭嘉,拉拉他的袖子,满满的被震惊后的呆滞:“我想,神仙不过就是住在这么漂亮的地方了吧。” “神仙住不住这样的地方我不知道。”郭嘉紧紧的抿着嘴角,他不明白拓奈奈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样一个招惹是非的地方,她为什么要来呢?“可是,我觉得,也许皇宫也只有如此这般了吧。” “皇宫……”典韦更加的陷入呆滞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寒气 第三十七章寒气 拓奈奈一行人来得是十分的突然的,董卓的准备也是十分仓促的,可是,就算是这样仓促的准备,依然在几人坐下来没有多少时间准备一席上好的宴席。 酒,自然是不是黑店的好酒。 虽然,东汉末年的好菜并不能跟现代的那些吃食比,可是,放在这里也是一桌子盛宴了。中国人从来都对吃的非常讲究。拓奈奈原本以为这是在唐宋以后才逐渐形成的,可是,看看董卓准备的这桌子菜,她不禁笑了,原来,中国人是自古就好吃,也好研究吃的。 这样的一桌子菜,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土里长的,应有尽有。 “拓姑娘,请不要客气,我这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随便准备一下,还望你见谅。”董卓对着拓奈奈十分客气的笑,不过,他的眼睛里却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拓奈奈微微的收了一下心神,提了提嘴角。这叫做随便准备下吗?现在的东汉可不是鼎盛时期,外面有多少的人吃不上饭,有多少地方家破人亡,而他董卓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弄出了这么多的东西,说他是无冕之王,也不过如此了。 抬头看着董卓,拓奈奈只是微笑,她伸出手,握紧了筷子,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小的器皿里伸去。那是一只鸽子,肉已经炖的很烂了,只是用筷子这么轻轻的一碰,就松散的落了下来,放入口中更是酥软即化。虽然并没有用其他多余的方法进行烹饪,可是,这样简单的烹煮,却让所有人觉得口口留香。 “味道很好,太尉府上可是有好厨子。”拓奈奈放下了筷子,对于古代劳动人民的创造能力充满了由衷的称赞。 听见了拓奈奈的话以后,董卓那原本耸起来的肩膀,就这么放了下来,看起来真的是放下了一口气的样子。他的唇边露出了一抹笑容,转头对着站在一边的侍从说:“怎么歌舞还没有上来啊?” 那个侍从立刻行了个礼,接着起身轻轻的一击掌,就听见那悠扬的音乐在屋子里响了起来,虽然拓奈奈不太清楚是用什么样的乐器演奏的,可是,那音乐却圆润饱满,十分的流畅,一点都没有二千年乐器该有的干涩。 而随着音乐声,两排婀娜的舞娘就走了起来,她们在中间的堂上,轻舒广袖,满转清歌,营造着一片大汉盛世的光滑景致。 第一次吃饭的时候有人伴舞是在蔡文姬家,那时候拓奈奈只是觉得自己真的是抱上了一个财神的大腿,完全只是为了纵情声色而去看待。而现在又见舞女,是她来到汉朝以后的第二次,可是,这次的感觉和上次似乎很不一样。 这次她没有凑热闹的想法,更多的却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沉重。 一顿饭,在看似热闹,却异常安静的气氛中结束了。从头到尾,拓奈奈都能感觉到董卓的那双星辰一样的眸子在看着自己。是的,他看的是自己,并不是她身边的貂蝉。这算不算得上是另一次错过,或者混乱? 吃完饭,董卓留下了几个人在府上居住。他当然要留下几人,因为无论是他于拓奈奈,还是拓奈奈于他都是有话要说的。 站在董卓为自己安排的房间里,拓奈奈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虽然说不上是美轮美奂,但绝对是精美的,是用心的。这一点从和她同住的貂蝉一走进来就开始高呼“好漂亮”就能看得出来。 她这才刚刚坐下,就听见外面有侍女来报,请她去沐浴。拓奈奈有些扭捏,可是,也并没有犹豫太久,就去了。等洗完澡回来以后,只看见貂蝉红着一张脸孔,羞答答的坐在房间里。“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受凉了?”拓奈奈轻轻的拢着自己的长发,顺便走到了貂蝉的身边伸出了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没,没有。”貂蝉似乎并没有想到拓奈奈会这么快回来,显然是被惊了一下,她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往袖子里塞着什么东西,使劲的摇摇头。 拓奈奈微笑了一下,却没有点破,虽然在她看来貂蝉的年纪实在是小了那么一点,可是,在古代,她也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所以有点什么小心事也没有什么不对。“刚才有人来过吗?”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杯子,还斟满了茶水,看样子那人才走了不久。 “嗯。”貂蝉微微的错愕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刚才董太尉派人来请奈奈姐过去,说是太尉一会请奈奈姐单独在后院子赏月。” “赏月?”拓奈奈皱了皱眉毛:“这大冷的天气,赏什么月亮。” “奈奈姐难道不觉得在这样的春暖花开之时才是真正的赏月亮的好时候吗?” “赏月亮好像是秋天做的事吧。”拓奈奈端起了那桌子上的茶水,还有些微微的温暖,她看着那褐色的茶水出神,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那奈奈姐不打算去吗?”貂蝉有些好奇,她偏着头看着拓奈奈那沉思的侧脸轻声问。 “你替我去可好?”拓奈奈忽然扭头对着她笑了出来,在夕阳的余晖下,那笑容温暖。 “不好!”貂蝉立刻就拒绝,随后她就发现了自己回答得太快,有些太失礼,不禁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奈奈姐,我不想去呢。那个太尉大人看起来好可怕。” 这下子倒是让拓奈奈觉得错愕了,董卓可怕?这话居然是从貂蝉的嘴巴里说出来的,天,这到底有错得多离谱?“太尉大人可是美男子,怎么会可怕?” “奈奈姐……”貂蝉抬起了头,咬住了嘴唇,一脸的无奈,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以后,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用一种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难道,奈奈姐,你从来就没有觉得这个太尉大人的身上冒着一股子寒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担忧 第三十八章担忧 董卓的身上有一股子寒气?有吗?拓奈奈皱了皱眉毛。如果说要有的话,也是一股子腐烂的野心吧。她冲着貂蝉微微一笑,毫不留情的将手里的茶水泼洒到地上,随手放下了茶杯。“有吗?” “难道奈奈姐没有发现?”貂蝉惊慌的瞪大了眼睛:“他虽然长得很好看,可是,当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上下,连脚趾头,头发丝都变成冰了。” 这样可爱的形容词让拓奈奈哈哈的笑出了声音,她无奈的摇摇头,抬起了手,轻轻的抚摸着貂蝉的头发,虽然她形容的有些夸张,可是,她还是明白她的意思。董卓已经到了一种目中无人的嚣张地步了,这也无怪乎再过上几年,这些各路英雄狗熊们都打着“诛杀董贼”的旗子,揭竿起义了。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做人是不能太张扬的,而董卓恰恰却是不懂这个道理。 “帮我梳梳头发,不能让太尉等得太久了。”拓奈奈坐了下来,看着那面光滑铜镜里的自己。要说这古代做得这镜子也是够高级的了,愣是能照得出人,虽然没有玻璃镜子清楚,可是,也好歹能看得出脸上有没有黑斑皱纹。 “好。”貂蝉嘟了嘟嘴巴,想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乖巧的走到了拓奈奈的身后,拿起了一边的象牙梳子,小心的为她梳着头发。一边梳着,她一边偷偷的从镜子打量这拓奈奈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干嘛吞吞吐吐的,要说就说好了,我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拓奈奈伸手打开了梳妆台上的一个漆器盒子,顿时被里面的珠宝晃花了眼睛。她连忙关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心情。 都说女人对珠宝是没有抗拒能力的,果然如此,就算她这个随便掉进历史的闯入者依然不能免俗。这么多亮得让人心惊胆寒的珠宝放在她的面前让她怎么抵抗的了。拓奈奈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的美女宁愿嫁给快入土的老头子也不愿意嫁给和自己相当的帅小伙,钱,真是个了不起的东西。 貂蝉并没有注意到拓奈奈这点小心思,还是沉浸在自己那欲言又止的话题中。她不紧不慢的帮着拓奈奈梳头发,接着缓缓的说:“奈奈姐,太尉这样的奢华,连王大人的府邸都比不上他的三分,是不是有些过了?” “是吗?”拓奈奈眼睛盯着那个漆器的首饰盒子,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貂蝉,可是,却始终没有勇气再次打开那个盒子。 “当然是了,我想皇宫的华丽也不过如此吧。”貂蝉小心的看着拓奈奈的表情,一个字一个字缓缓的说道:“这么华丽的地方,就在天子脚下,难道陛下就不查吗?” 听到这里拓奈奈微微一愣,抬眼从镜子里看着貂蝉,目光敏锐。忽然她笑了起来:“如果要查,他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好好的呆着?” “奈奈姐,话不是这么说的。这样的奢华,就算现在不被陛下查抄,那么迟早有一天会的,我们现在和太尉大人有这样的联系的话,是不是会有些不妥?”貂蝉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目光闪躲,根本不敢直视镜子里的拓奈奈。 “郭嘉说了什么?”拓奈奈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发鬓,什么也不表示,貌似随意的问着。 貂蝉的手一抖,梳子掉在地上,她连忙蹲下去拣梳子,还没有等站起来,她又听见拓奈奈继续的问:“是郭嘉让你来问我的?” 缓缓的站了起来,貂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虑,她咬着嘴唇轻轻一摇头:“不是。” “没有郭嘉的点播,你这小丫头片子能想到这么远?”拓奈奈不信的冷笑一声:“我可是记得,你相当的喜欢这里的。” “奈奈姐,刚才奉孝先生和典韦大哥确实过来了,先生也只是随便的说了一句‘这么漂亮的房子只怕是皇宫也没有,不知道能住多久’。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问了问,你去了哪里,后来,太尉派的人来了,他们才走的。而刚才的话,真的不是先生要问的,我只是听先生那么一说,心里有些不安。”貂蝉一见拓奈奈的表情就着了慌,连忙招供。 “不安。”拓奈奈听着貂蝉的话,她放在发鬓边的手就这么停了下来,随后她苦笑了一下,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呢喃:“连貂蝉都怕董卓了,这世道还有什么不能变?” “什么?”貂蝉没有听清楚拓奈奈的话,停下了手,好奇的看着她。 “你只管管好你的那张嘴,顺便让典韦管好嘴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你不要操心。这里奢华也好,破落也好,你只管住着,其他的,别打听也别瞎猜。”拓奈奈拿起自己的那只白玉簪子,斜斜的插出了发髻上,满意的朝着镜子里笑了笑,这才站了起来。 “奈奈姐……”貂蝉紧紧的捏着象牙梳子,实在是不明白拓奈奈为什么要这么说。 “什么都别问,记得我刚才的话就好。”拓奈奈伸手按住了貂蝉那张殷红的小嘴,脸上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转身朝着院子外面走:“你要是怕就去找典韦他们吧,不要到处乱跑,等着我回来。” 貂蝉看着拓奈奈离开的背影,咬住了嘴唇,皱着眉头,好久以后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难道她就这么笨吗?为什么奉孝先生也说让自己不要瞎猜,连奈奈姐也这么说,是不是自己真的想错了什么? 拓奈奈可管不着貂蝉的瞎想,她走出了院子,果然就看见几个人站在门口垂首等着,其中一个领头一样的人一见她出来,就立刻迎了上来,对着她行了一个礼:“拓姑娘,太尉正在后院等候,请跟我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董卓 第三十九章董卓 夕阳,傍晚,火烧云。 流水,垂柳,满院花。 薄酒,淡茶,空位子。 不得不说,董卓是一个很有情调的男人,就算是放到现代,这样的一个男人也是一个能将女人玩弄在鼓掌中的狐狸精。 站在后院的门口,拓奈奈静静的凝视着坐在那浅潭亭子里的董卓,微风吹动,将他几缕细碎的长发吹了起来,他微微的颔首,那挺拔的脊梁也跟着稍稍的弯曲了下来,在这样满院的繁花之中,竟然有了一种黯淡的心酸。 他是一个花一样的男人,想必爱他的女人很多,或者……拓奈奈无奈的笑着,或者,爱他的男人也很多。照这个道理来说,在他的身上应该找不到寂寞这样的感觉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在这样一副画一样的美景中,她却看见了一种叫做寂寞的空旷。 寂寞空庭春欲晚。拓奈奈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这句话。 董卓似乎发现了什么,他侧过了脸,便看见了拓奈奈,然后他站了起来,转过身来,对着她笑了起来。那灿烂的微笑将一院子的鲜花都比了下去,单纯而透明。 这样的笑容中,拓奈奈的脚步不自觉的朝着董卓走了过去,虽然走得很慢,可是她却没有一点的停顿。她觉得自己被那个单纯而透明的笑容蛊惑了。一直走到了亭子的下面,她才收住了脚步,微微的扬起头,看着同样在看她的董卓。 “你来了。”逆着光的董卓被那夕阳镀上了一层闪亮的金光,就连他脸上的笑容也被染成了金红色,带着妖媚般的金红色。 “嗯。”拓奈奈注视着那被染成了妖媚一样的单纯笑容,目光怎么也挪不开,她轻轻的点点头,唇边露出一片微笑。 “我等了你很久,以为……”董卓说到这里顿住了,接着笑笑摇头。 “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想了一阵子,他还是说出了口,虽然,这个话有些矫揉造作,实在不像是董卓这样的枭雄会说出口的话,可是,他还是说了出来。 “太尉大人有请,我怎么可能不来。”拓奈奈捏住了袖子,轻轻的掩住了嘴角,笑了出来:“我可是一个小小的老百姓,无权无势,就算是一个大人家的一个小家丁也是能将我给捏死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悖太尉大人的邀请了,这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 “不要,这么说好吗?”董卓低下头去,声音里沾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沮丧:“拓姑娘不要这样说好吗?” 拓奈奈看不见董卓的表情,可是他的声音里却有让她无法不去在意的伤感,她张了张嘴角,却没有办法在这样的伤感下说些什么,于是她只是微微的点头,轻轻的提起了裙摆,拾级而上,最终站到了董卓的对面。 “今天的夕阳真漂亮。”想了半天,拓奈奈终于找了一个很安全的话题。 “是,确实很漂亮。”董卓愣住了一会,接着才抬头看着远处的火烧云,点点头:“感觉,天上是要下火了一样。” “我的家乡管这个叫火烧云。” “很形象。”董卓低低的念了几遍这个词以后赞同着:“像是被火烧过的云彩,火烧云。” 说来也奇怪,在起了这样一个话头以后,两个人竟然真的就这么站在亭子里开始看起火烧云了,再也没有说别的话题。几乎有那么一瞬间拓奈奈要觉得自己是冷场大王了。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冷场,最终还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希望能引起董卓的注意。 不过董卓倒是真的注意了:“怎么?是不是很冷?”说着他转身从一边的一个架子上拿去下了一件披风,很自然的披在了拓奈奈的肩膀上,一边给她系着披风带子一边皱眉说:“怎么就穿了这么少就出来了?”他说着这个的时候,手却不经意的碰到了拓奈奈的头发,于是他这下子连脸都皱了起来:“怎么?连你的头发也是湿的?” “我才刚刚沐浴过,就听说你找我……” “那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就过来,至少等头发干了,或者多穿一点嘛。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可是,这一没有见了太阳还是很冷的。”董卓嘴巴里像是滚着豆子一样,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拓奈奈一脸好奇的看着他,这样的经验真是让她觉得奇怪的很,原来这样的一个男人也会有如此婆妈的一面出现吗? “我怎么敢让你等你呢?”拓奈奈听着董卓的抱怨,实在是忍不住,于是回了一句。她觉得自己真是委屈,她的立场,她如何敢叫这个人等自己。 “可是,我愿意等你,只要是你,我就愿意等。”董卓帮拓奈奈系带子的手忽然僵住了,他抬起了那双星辰一样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件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过了好一会,他才继续将带子系好,接着,放下了手,认真的说。 这句话很暧昧。真的很暧昧。拓奈奈只觉得从天上猛地降下了一条光闪刺眼的闪电,将自己顿时劈得外焦里嫩,无比销魂。她真是悄悄的用手使劲的掐了一下大腿,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生疼生疼的。果然不是在做梦。 可是,董卓的意思,真的是她想的意思吗?拓奈奈的呼吸猛然间急促了起来,她足足吸了很多口的气才最终平复下自己那已经乱成一片的呼吸。她低下了头,这算是什么?告白?她怎么这么倒霉?要被一个没有几年活头的人告白?这叫什么事? 不露声色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她承认,就算董卓活不了几年了,就算她不喜欢这个漂亮而有野心的男人,可是,她还是有些激动的。毕竟女人啊,就是这么虚荣。 等等,董卓怎么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她抬头,瞪着董卓的那张脸,不相信的问道:“太尉大人,你没有说错什么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知道吗? 第四十章知道吗? “我……”董卓盯着拓奈奈那双瞪着圆圆的眼睛很长时间以后才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接着转身朝着桌子边走去,用一种看起来很平缓的声音说道:“拓姑娘你还没有吃晚饭吧?快点过来吃点东西吧。” 傍晚的风确实有些凉凉的,吹在人的身上有种没有办法抵挡的寒气。可是,拓奈奈却还是看见了,在轻飘飘的寒风中董卓的脸颊上淡淡染上的红晕。 真是奇妙的一件事,男人居然也会脸红,而且,脸红的这个男人居然是董卓。对于拓奈奈这样一个从来都是生活在厚脸皮的环境中的四有新人,实在是对于脸红这个词太过陌生。这猛得一见还挺新鲜。 “那就吃东西吧。”虽然新鲜,可是要是一直盯着董卓看,可能这个家伙也会生气的,她可是没有忘记董卓其实是一个很残忍的家伙,她可不想因为这个家伙一个恼羞成怒把她给就地正法了,那她就实在是太不划算了。要知道她可是来斡旋关系,顺便敲诈一下蔡家的老本的,可是不想连事都没有办成就直接丢了脑袋。 她不是孙权,做不来那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冤枉买卖。 桌子上摆的都是一些很精致的点心小菜和几盘水果,看起来不像是晚饭,倒是像英国人的下午茶。拓奈奈不禁开始YY,如果这个时候能来两杯卡布奇诺一定会更加完美了。 “拓姑娘在想什么?” “卡布奇诺。”拓奈奈还陷在自己的YY里,听见有人问起,顺口就回答了一句。 董卓听见这个奇怪词语,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学着拓奈奈的发音:“卡布……奇诺……那是什么?是人吗?”他掩饰得很好,状似云淡风轻,其实小心翼翼,让人猜不出他到底是在意或者还是不在意。 “不是,是吃的。”拓奈奈无奈的笑了笑,什么是代沟?这就是代沟,当你说出一个人所共知的东西的时候,得到的确实这样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这就是代沟了。“对了,太尉,不知道您让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董卓听见拓奈奈这么说以后,轻轻的放下了筷子抬头看着她,接着唇角翘了翘,在那夕阳的清风中他的笑容显得很是模糊:“我以为是拓姑娘找我有事。” 好吧好吧,拓奈奈叹气,拓奈奈承认,要算是玩心眼,自己是绝对不是这些人精的对手的,就连这样试探的话也被别人打着太极给推了回来,她除了会故作玄虚装神棍以外,她还能干什么? “我其实没有什么事。”拓奈奈苦笑了一下,她怎么能说她来找他是为了让他放过蔡邕呢?只怕是这么说了董卓更不会放过那个老头子了。中国人都是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如此,而面前这个董卓可以算得上是最最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了吧。 “那就没有事好了。”董卓只是撇了撇嘴角,一副无所谓你说不说的表情,比起他对听拓奈奈要说的事情来说,他似乎对为她夹菜更加感兴趣,没有一会的功夫,她面前的碗已经堆满了:“快点吃吧,这些点心都是这洛阳最好的厨子做的,你在徐州一定没有吃过的。” 看着这么多的菜,除了吃还有什么办法?在没有想到怎么将自己要说的事情说出口的时机的时候,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吃饭了。“徐州自然是不能跟洛阳比的。” “我早就说了,拓姑娘应该到处走走,不要总是呆在徐州的。” “你当我愿意呆在徐州吗?”拓奈奈放下了筷子,白了董卓一眼,也不管会不会得罪这个男人,轻轻的哼了一声:“转了转去就那么大点的一个城,你就算山清水秀,你当我真的喜欢呆在那里?” “不喜欢还不是呆了那么久,你当自己是坐牢吗?” “是啊。要不是这次有牢头答应,我能跑出来吗?”拓奈奈不再搭理董卓,闷闷的开始吃着那高高堆起来的食物。 “牢头?”董卓皱了皱眉毛,看着拓奈奈那气呼呼的样子不禁很好笑的摇头:“你说得不会是蔡家的大小姐吧。” 拓奈奈本来想点头,可是,却硬生生的僵住了,她干笑了几声:“怎么会,我是随口说说的,我不离开徐州是因为那里实在是店子刚开起来,所以离不开。” “现在离得开了?” “自然,现在都稳定了,所以,我出来走走。”拓奈奈小心的措辞,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打量着董卓的表情,只希望他别又说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说到那个蔡家小姐,倒是可惜她一副聪明伶俐的样子了。”董卓垂下了眼睑,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怎么?聪明伶俐就可惜吗?我看未必,我觉得女人聪明伶俐倒是一件好事。” “哦?我倒是想听听拓姑娘的高见。”董卓倒是觉得拓奈奈的话有趣,他放下了筷子,坐直了身体,看着她的目光里像是燃烧着两簇小小的火焰。 “女人聪明伶俐至少知道什么对自己好,什么对自己不好,我觉得能知道这点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了。”拓奈奈也不停下筷子,只是不停的朝着嘴巴里送着食物。 “那你知道吗?什么对你好,什么对你不好。”董卓伸出了手,轻轻的握住了拓奈奈那冰冷的手指。 微微的抬起了眼睛,毫不畏惧的看向了董卓,董卓的眼睛里有一种足够燃烧掉一切的炙热,这让拓奈奈有些许的不安,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被董卓紧紧的拉住,怎么也挣脱不开,最后只得放弃。 “我自然是知道什么是对我好的,什么是对我不好的。”拓奈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再平静一些。 “你真的知道吗?”董卓贴近了她,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从他鼻孔里喷出来的热气打咋她的脸庞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放心 第四十一章放心 空气似乎就这么凝固了。董卓从鼻子里喷出的那口滚烫的气息一直就这样扑在拓奈奈的脸颊上,像是一层巨大的熔岩,要将她全部都融化才甘心。和脸上滚烫相反的是拓奈奈的手指,那冷得像是冰凌一样的指尖,纹丝不动的放在董卓的掌心中,稳如泰山,古井不波。 这是一场角力战。是一场心机的角力,是一场智谋的角力,更是一场男人和女人的角力。 赢家是谁?输家又是谁?在这一刻里似乎都已经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谁才是能抽身离开的那一个呢?拓奈奈想会是自己,因为在董卓的目光里有太多的欲望。而自己的那一点点欲望放在他的眼前,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无欲则刚。虽然不太合适,但是就只是两个人中间的话,她觉得,这是自己。 果然,最后还是董卓败下阵来,他紧紧的捏了捏拓奈奈那冰冷的手指,放开了那双素净的手,然后缓缓的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从拓奈奈的角度看过去,这个男人正靠在一团繁花似锦中间,美丽得实在是有些妖媚,让人挪不开所有的目光。特别是他那轻轻蹙起的眉毛,确实有一番红颜祸水的味道。拓奈奈偷偷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虽然算不上什么妖孽,可是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罗刹。明知道他的心狠手辣,明知道他的老谋深算,可是,还是会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你真的知道什么是为自己好吗?”董卓只是又重复了问了一次。 她自然是知道的。董卓对自己有意思,虽然还不知道只是一时的兴趣,还是一世的兴趣,可是,这个人都是万万不能碰的。如果这个时候和董卓有太多牵扯,难保以后她会死无葬身之地。她轻轻的微笑:“太尉,我虽然没有蔡家大小姐那般伶俐机敏,聪明绝顶,可是也是知道,也是确定什么东西对我才是好的。” “是吗?”董卓冷笑了一声,睁开了眼睛,看着拓奈奈那平静的笑容,他的胸口没由来的多了一股子火气:“你可知道,女人对于男人来说不过是一件身外之物,就算是再聪明也不过如此。” “我自然是知道的。”虽然男尊女卑自古有之,可是当拓奈奈这个接受了近二十年教育的现代女人听一个男人这样赤裸裸的说出了这些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悲凉。她是一个穿越者又能如何?一个人之于一个社会不过是螳臂当车,她如何能有能力改变这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她能做的不过是在认命的情况下微微做些不认命的挣扎罢了,还能怎样? “而身外之物,要的是美丽,要的是听话,要的逆来顺受,可没有要聪明。”董卓的唇边含着讥诮,仿佛在嘲讽拓奈奈的自作聪明。“对于男人来说,女人不用要脑子。”他的双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带着一点警告的信号,更是带着一点游说的诱惑。 “那蔡大小姐不是很可怜?”拓奈奈故意装出了一副没有弄明白董卓意思的样子,微微的耸了一下肩膀,顺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惋惜:“她可是我见过的最最聪明的女子了,真是可怜。” “你为何不可怜你自己?”董卓愣了一下,无奈的苦笑起来,这个小女人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多的心计,可是打太极的功夫却一个顶了两个,实在不得了。 “我有什么可怜的?”拓奈奈不明白的摇摇头,好奇的看着董卓:“我一个女人能经营个自己的小店子,挣点小钱,不是很开心,为何可怜?” 抿住了嘴角,董卓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是无益,只好顺着拓奈奈的话说:“不过,蔡家那位小姐倒也真是可怜,可惜她一个人经营这么大的生意,现在却是过不下去了。” “是吗?”拓奈奈明知故问的眨着眼睛:“我怎么不觉得,我倒是觉得她应该活得好得很,虽然父亲出了一点事情,可是,毕竟家大业大,能找个好婆家。”说到了这里她掩住了嘴角笑了起来:“女人啊,不就是要找个好婆家吗?” “呵呵,出了一点事吗?到也是的,这样的老头子早早回乡下找堆黄土一埋才好。”董卓唇边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那个女子现在倒还会有男人敢娶她吗?”董卓斜斜的靠在榻上,伸出了那漂亮的手指,捻起了一块水果送进了嘴里,微微合上了眼睛,过了一阵子才叹气:“其实,倒也是可惜了,她如此这般的聪明,怎么会是个女子,要是个男子,定然是位极人臣的。” “呸呸呸。”拓奈奈忽然转头朝着旁边吐了几口口水,在董卓还在诧异的时候,她就露出了一副很是心酸的样子:“太尉大人,你何苦和一个老头子一般见识,什么埋黄土的,这话从别人的嘴里出来倒也罢了,你怎么也跟着说起来了。” 董卓眯起了眸子,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缓缓的将剩下的水果全部都塞进了嘴里,平静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我说了又怎么了?” “你要好好的,要对自己好好的,不要说这些浑话,天看着呢。”拓奈奈的脸上有一丝苦笑,这丝苦笑不多不少,刚刚好可以揉碎了那个男人心里的坚硬:“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要好好的?” “是的,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好好的笑着,好好的站着,这样……”拓奈奈说到这里猛然就收住了嘴角,随后微微的抖动了一下,睫毛也跟着抖了一下,唇角的那片苦,让董卓的心缓缓的提了起来。 “这样?”他那飞扬的眉毛扬的更高了,眼睛也更亮了。 “这样,所有人才能放心。”拓奈奈终于还是叹息着说完了那句话,可是,却意犹未尽。 “所有人中,有你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到底做什么 第四十二章到底做什么 不知道是谁说过,再聪明的女人遇上了感情也有傻的一面。再傻的男人遇上了感情也有聪明的一面。不不不,或者是倒过来说的,再聪明的男人遇见了感情也有傻的一面,再傻的女人遇见了感情也有聪明的一面。 可是,怎么说都无所谓呢,反正这个意思不过是人要是遇见了感情都会作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比如现在的拓奈奈,比如现在的董卓。 拓奈奈一辈子都想不到自己有这么的卑鄙,也一辈子都想不到自己会在这个事情上如此的精明,她现在正在利用董卓对自己的那一点点的兴趣去算计他。而她更加想不到的是,董卓现在似乎正在被她算计,并且连一点怀疑都没有。 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拓奈奈只想对自己说,你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勾搭不得,可是,却还是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勾搭了,你会遭报应的。 “所有的人中,有你吗?”董卓这回连身体都坐了起来,晚风出来,他的发丝吹动了起来,飘飘欲仙。看着那张专注的脸孔,拓奈奈心里却突然冒出了另一张脸孔,郭嘉。她忍不住想,如果这个时候,对面的人是郭嘉,他也会这样吗?会这样专注的看她吗? 不,他不会。他的眼睛从来没有落在谁的身上过,自己也不可能。她的心尖有一点微微的酸,她是什么时候会对这个人挂心的呢?对自己摇头叹气,将他赶出脑海,只是专心的看着董卓,她还有事情要做。 拓奈奈站了起来,只是保持着那抹苦笑:“我只是想太尉不要这样说,也不要这样做了,有很多人很多人都想你好好的。”说到了这里她低下了头,好像一副很惆怅的样子,转身掉头而去,脚步飞快,让董卓想伸手去抓都抓不到。 其实,她是不想走的,可是,继续留下去,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要说的话她已经说完了,而能不能帮上蔡文姬就要看老天帮不帮忙了,反正她良心上过得去,收入上拿得到就是好的,至于,董卓的问题,还是远远的避开比较好。 暧昧比挑明了好。 暧昧有想象的空间,挑明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貂蝉坐在屋子里的塌上,看着桌子上的那如豆的油灯发愣。心神却早就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就算她石头一样的坐在那里,昏黄的灯光也依然没有办法掩饰掉她一丝一毫的美丽。拓奈奈站在门口有很一会了,可是这个小丫头连个动作都没有变过,一直这样愣愣的看着灯光,她确实有倾城倾国的容貌,只是现在实在是有些太小了,少了些女人的风情。 若过上几年,她一定是一个让男人挪不开目光的女子,也只有她确实能让董卓和吕布神魂颠倒,大打出手。 不过,放在现在,这个已经被弄得一塌糊涂的现在,未来到底会怎样,谁也不敢说。当然,拓奈奈更是什么都不敢说,她可不愿意事情变得更乱。 “怎么?在发什么呆?”貂蝉果然是在发呆,直到拓奈奈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搂住了她的肩膀,她才惊了一下,然后又放松了下来。 “奈奈姐,你回来了?” “是啊,你吃饭了吗?”拓奈奈其实并没有吃饱,不过,在刚才那个场合下能吃饱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不过,看看天色似乎也晚了下来,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要睡觉了,她索性也不想再叫什么吃的了,当成减肥吧。 “吃过了,你刚走,就有人送吃的过来了,我还请奉孝先生和典韦大哥一起过来吃的。”貂蝉反手挽着拓奈奈的手臂,将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很是关心的问着:“奈奈姐,你去和太尉大人到后花园赏月赏花赏得怎么样?” 眯了眯眼睛,拓奈奈开始很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她是去赏月还是去赏花去了?答案是两个都没有,她去和一男人玩心计去了,而且还是和一个很漂亮的男人玩心计,至于玩心计的结果,不得而知,只是,她知道她尽力了,可以不用昧着良心去管蔡文姬要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奈奈姐,你怎么不说话?”貂蝉见拓奈奈眯着眼睛一副很是想不明白的样子,不禁有些紧张,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的看着她的脸色,缓缓的说:“奈奈姐,刚才奉孝先生说……你和太尉是在打拉锯战……” 拓奈奈抬起了眼睛看着貂蝉,不禁笑了出来,她朝着伸手的榻上一靠,就陷进了柔软的棉被当中,嘿嘿的笑了出来:“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貂蝉不敢乱猜,不过又不甘心,她起身去把房门关上,跟着拓奈奈一起躺在了榻上:“到底怎么样啊?” “我没有吃饱。”想了好一会,拓奈奈才说出了这样的答案,然后伸出了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花是很好看的,月亮的话,也还不错,就是,我没吃饱。” “就这样?”貂蝉撑起了半个身子,十分的讶异:“我们这次来……” “就这样难道不好?”拓奈奈打断了貂蝉的话,伸手将头发拆开,胡乱的脱了衣服,拉过了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她侧过了头,看着貂蝉那张单纯的小脸,双眼很亮,她一字一句认真的说:“我们来这里就只是因为我想太尉大人了,所以来看看。” “哦。”貂蝉点点头,似懂非懂。 “吹灯睡觉。”拓奈奈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才吃了东西,这样睡觉会不会长肥肉,指挥着貂蝉吹了灯,自己侧身躺下不在搭理这个小萝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貂蝉喃喃自语:“为什么奉孝先生和奈奈姐都好像在猜哑谜,你们到底要玩什么呢?” 拓奈奈假装没有听见貂蝉的话,闭上的眼睛,深夜正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一家人 第四十三章一家人 董卓到底有没有放过蔡邕,或者说董卓到底有没有放过蔡邕的念头,拓奈奈无从得知。因为从那天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董卓了。 不过董卓的府里人对他们倒是很客气,至少再也没有人来找他们敲诈一点小钱,或者用鼻孔看人了。而,最最让拓奈奈觉得董卓客气的一点是,这个家伙很识趣的让几个人可以自用出入太尉府,要知道这个在古代,特别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是一个多么崇高的荣誉,虽然拓奈奈没觉得有什么好,可是,看着貂蝉那因为兴奋而变得红彤彤的脸蛋,她觉得自己也应该跟着兴奋一下,当然,如果要她下跪磕头谢恩的话,那就免了吧。 在太尉府里呆了几天,能去的地方都去逛了逛,顺便观赏了一下,不,是拜见了董卓的那一群妻妾,最后拓奈奈决定还是出去走走。再美丽的地方,多了一群虽然和你互相参观的女人也会变得实在是让人受不了的。 站在了太尉府外面,拓奈奈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时倒也想不到自己要去什么地方。这个时候总不至于让她去皇宫里转悠一下吧。翻了一下白眼,她最后还是决定随便到处转转。这主意刚刚才定下来,还没有打算走呢,只见一辆车子就停在了太尉府的门口。 而从车子上面下来的正是多日不见的董卓,他看见了拓奈奈笑了起来:“拓姑娘,这是要出去吗?” “可不是嘛,我也好久没有回来洛阳了,这些天呆得有些乏了,出来走走。”拓奈奈见到是董卓,也就停住了脚步,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很客套的微笑。 “拓姑娘还真是爱说笑,这呆着乏了,再出去走,不是会更乏吗?”董卓拍了拍衣摆上的皱褶,不紧不慢的朝着拓奈奈走去,最终停在了和她一臂之遥的地方,对着她笑得很是宽容,似乎她说得话很是有意思。 “唉,没有办法,我天生就是个劳碌命,这天天在屋子里锦衣玉食的伺候着,才是会要了我的小命呢,这不,才在太尉这里享了几天的清福,就开始腰酸腿疼了,所以才上杆子的找点事情做呢。”拓奈奈这么说着的时候,甚至还夸张的伸出了手,捏起了拳头,朝着自己的腰背上捶了几下,表现出自己真的很辛苦的样子。 董卓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了一丝关心,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他点点头,带着一丝歉意的笑容,“那还真是对不起拓姑娘了。” “太尉,今天倒是回来的早。”拓奈奈不介意的敷衍了董卓几句,打算离开:“那就请好好休息,我就先出去四处逛逛了。”说着就带着几个人准备朝着远处的街道走去。 “拓姑娘,请留步。”看着拓奈奈正要准备离开,董卓不慌不忙的开口,那不慌不忙的口气让人忍不住认为他就是故意在最后时刻才说明自己的来意的。 “太尉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暗自的翻了翻白眼,拓奈奈心里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缓缓的转回了身体,看着这个漂亮的男人微笑。难道这是在拍电视剧吗?这个董卓为什么总是要搞这样的急刹车呢? “拓姑娘。”董卓轻佻的微笑着,他的唇实在是漂亮:“陛下很想你,想见见你,不知道可以吗?” 什么?他说什么?拓奈奈只觉得一个惊天大雷直接就劈在了她的脑门上,她没有听错了吧,这个家伙说皇帝想见她?难道是那个汉灵帝?有没有搞错,这个都快要入土的皇帝为什么又突然想起她了? 在脑子拼命的过滤了一遍自己近一年来的生活,似乎没有什么事情会得罪到这个皇帝,拓奈奈这才咽了一口口水,朝着董卓走了两步,又回到了他的身边,笑得很是谦卑了。“陛下想要见我?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拓姑娘真是说笑了,我一个臣下,不过是皇家的奴才,怎么能随便的揣测圣意呢?如果拓姑娘想知道陛下有什么安排的话,不妨自己亲自去问问陛下比较好。”董卓这么说着的时候,朝着马车的方向伸出了手,冲着拓奈奈作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希望她上车。 拓奈奈摸了摸鼻子,然后又回头看了看三人,再看着董卓问:“那么,他们可以同我一起去吗?” “您觉得呢?”董卓也不回答,只是笑眯眯的反问。 郭嘉微微一笑,走到了拓奈奈的身边,凑近的耳边低声说着:“进宫可是自己要小心些,不要让我们这些人去给你收尸。” 这叫什么话?拓奈奈愤怒的回头看着一脸坏笑的郭嘉,咬牙切齿:“你这个家伙不说点好话难道会变成哑巴吗?”说完她再也不看他,只是拿出了一个钱袋放在了貂蝉的手里,然后对着貂蝉和典韦吩咐:“典韦你们要想上街的话,这里有些钱,去买些合适的东西,别太晚回来。” “奈奈姐……”貂蝉握着钱袋,又悄悄的抬眼看了一下董卓,有些欲语还休的意思,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点点头,将钱袋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冲着拓奈奈露出了一个了解的笑容:“我们不会走丢的,有典大哥和奉孝先生在,奈奈姐就不要担心了,你自己也要早去早回。” 冲着三人点点头,拓奈奈首先先上了车子,随后董卓也跟着爬了上来,坐在了他的身边。等两人一坐稳,那车夫立刻就策马扬鞭,拉着这辆华丽的车子,任由踢踏的马蹄声在宽阔的街道上回响,朝着那宝相庄严的未央宫奔去。 “他们很关心你。”在急促的马蹄声和隆隆的车轮声中,拓奈奈忽然听见了董卓那清晰的声音这样传了过来。 拓奈奈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就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只是微笑,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我们是一家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汉灵帝 第四十四章汉灵帝 再也无话。 在董卓问完了那句话,而拓奈奈也回答完了那句话以后,两个人就陷入了长久和静默的深沉中,谁也没有再开口。整个车上仿佛一下子就没有了人气,整个空气中只剩下了那嘈杂的车马声,和车夫赶车而发出了口令声。 拓奈奈侧着头,静静的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却没有丝毫的勇气回过头去看一眼身边的董卓,在她的心中,这个人实在是太遥远而不可及了。 马车跑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未央宫的前面。 从车上下来,拓奈奈驾轻就熟的上了等候在宫门面前的那辆软轿,接着就被一群宫人宦官簇拥着朝着未央宫的深处走去。她轻轻的朝着前面看去,前面那辆软轿里面坐着的就是她觉得很遥远的董卓。 要从未央宫的宫门一直走到汉灵帝所在的那个地方,要走非常非常远的路。这么遥远的路让拓奈奈坐在轿子里有些昏昏欲睡,她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她似乎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进宫时那左顾右盼的新奇,反而觉得有些厌恶。 那满眼的宫殿,那满眼黑压压的宫殿,就好像是一片一点都不透气的乌云,将人严严实实的笼罩在里面,一点都不见阳光。有那么一瞬间,拓奈奈忽然很想知道,在这个无数先辈们光临过的朝代,在这座无数前辈们光临过的世界里面,她们真的在这座深沉、黝黑的宫殿里获得过爱情,或者幸福吗? 光是看着这高高的殿宇,那黑黑的颜色,还有那遥不可及的蓝天,她都会有一种想要哭出来的欲望。她伸出了手,紧紧的抓住了衣襟,垂下了眼帘,避开所有人的目光,落下了她来到这个朝代以后的第一滴泪水。 她终于软弱下来,她终于承认,她是想念那个充斥这污染,充斥着肮脏,充斥着鄙视的世界的,她终于承认,她的寂寞。 软轿一直都很平稳,可是,她却无法不抖动自己的身体,她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掌心,让如同冰棱一样的指尖印在了手掌当中,落下了一片的几乎被冻僵的痕迹。 “拓姑娘,到了。”董卓的声音忽然从轿子外面传了过来,生生的将她的思绪从那漫无边际的世界中拉了过来。 拓奈奈茫然的抬起了头,直到过了很久以后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就在她这样发呆的时候,董卓的目光一直紧紧的锁在她的面孔上。 她似乎是哭过的,眼眶微微有些红,而那张现在正有些错愕的看着他的脸孔,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是处于何地。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董卓的心里有个隐蔽的角落,微微的动了一下,他低头,不动声色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伸出了手,轻轻的抓住了她那紧紧握住的素手。而手中冰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身体。 他知道,自己心软了。有些看不起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因为这个女子心软?她不过只是比其他人多了几分通透的智慧,她不过只是,只是用平常的目光看自己而已。 可是,他还是因为这个没有用的利用心软了。 “走吧。”紧紧的握住了拓奈奈的手,他那恼怒的力道终于让拓奈奈有些吃痛的皱眉。董卓仿佛惊了一下,随后放松了力道,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拓姑娘,走吧。” “好。”拓奈奈并没有挣脱董卓的手,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他的手,很温暖。 汉灵帝还是如同那时一样,坐着同样的位置上,穿着差不多的衣服,身边站着同样的人,脸上带着同样的笑容,周围是同样的摆设。这么多的同样,让拓奈奈几乎恍然隔世,仿佛自己并不是时隔近一年又来到这里,而是,昨日刚刚才来过一般。 侧过脸去,她看见董卓那张美玉一样的面孔,不禁苦笑了起来,果然,果然不是当时了。轻轻的提起了裙摆,她缓缓的走到了汉灵帝的面前,缓缓的跪了下来。这次,她再也没有踩到自己的裙摆,“草民见过陛下。” “天人……”久久没有听见汉灵帝的声音,却看见一双做工极为考究的绣履站在了她的眼前,接着他的声音从拓奈奈的头顶飘了下来,随后,她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搀扶了起来。 映入眼睛里的还是那张白胖的脸孔,他的眉毛微微的皱着,他的唇紧紧的抿着。拓奈奈忍不住想,这样的一个男人看起来真的很善良,如果不是今时今刻,如果不是在着个朝代里,他,又会是谁? “天人,你瘦了。”汉灵帝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他只是蠕动了一下嘴角,最终只是说了这样的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很是不合适,于是立刻就放开了拓奈奈,然后又露出了一个笑容:“天人,你真的瘦了。” 瘦了吗?拓奈奈看着汉灵帝如此真诚的双眼,有那么一点点的错觉,以为真的是自己瘦了,可是,没有,她确信自己没有瘦,因为她的衣服没有变肥。 看着汉灵帝欲言又止的样子,拓奈奈的目光朝着同董卓一起站在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这两个人她是知道的,一个是大将军何进,另一个是总管太监张让。一段时间不见,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更加水火不容了。 “多谢陛下还记得草民,其实有着陛下的洪福齐天,我怎么可能会瘦呢?就算是真的瘦了,也是为了陛下祈求这江山平安,那就是瘦成了骨头也是应该的。”拓奈奈不着边际的扯着一些自己都几乎不相信的鬼话。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她这样的鬼话居然能让汉灵帝的眼眶就这么泛红,不过,很快,红意褪尽,他笑着说道:“天人,你走的这些日子,寡人真的很想念你。” “草民惶恐。”拓奈奈连忙低头,避开了汉灵帝的目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病老虎 第四十五章病老虎 汉灵帝并不自由。或者说,现在的汉灵帝并不自由。他所走到的地方,都会有人紧紧相随,虽然皇帝都是这样的,可是拓奈奈还是看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他不能在随便的支开众人,他不能再随意的想说什么说什么,他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做事,他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情之前,首先要做的是抬头看看何进,看看张让,最后再深深的看看董卓。 他像是一个没有了生命的傀儡。 虽然,原来的汉灵帝一样的荒诞,一样的小气,一样的昏庸,可是,至少他不用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而现在变成了这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拓奈奈不想知道的那么清楚,因为她明白,在她离开洛阳的这十个月里,这里一定是经过了一番天翻地覆的变化,而这些变化不是她能改变,能涉足的。她并不真的是那个翻云覆雨的天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一个普通人能做得不是惊天逆转,而是,逆来顺受。 坐在院子里,虽然是陪着一个傀儡一样的木偶皇帝,可是,拓奈奈还是觉得这样坐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的日子实在是悠闲的有些奢侈了。 “陛下,你这园子果然漂亮啊。”拓奈奈的目光看着远处的一个大大的池子,据说,那个池子里会倒上美酒,然后汉灵帝要让所有的美人脱光的衣服在边上服侍着,那才叫一派糜烂,那才叫一派的腐败。 汉灵帝顺着拓奈奈的目光看向了那个池子,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他再次看向拓奈奈的目光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有些闪躲。不过,做皇帝的人一般都是脸皮极厚的人,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不紧不慢的岔开了话题:“我听说天人这从洛阳一走,就到了徐州。” “是的。” “徐州可好?” “徐州?”拓奈奈的唇边缀起了一抹冷淡的笑容,徐州可好?这可是要看从哪方面问了。在徐州她挣了不少钱,得了不少人,这固然是好的,可是,在徐州她生生的成了一个囚犯,没了自由,这可是大大不好的。汉灵帝问起这个,她心里那对蔡文姬久违的不爽又浮现了上来,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是直接能不管那个家伙的死活就好了。 “是的,徐州,天人在徐州呆得可好?”汉灵帝见拓奈奈愣在那里,又问了一次,他凝视着她脸上的表情,隐隐的觉得有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还是……”他忍不住开始顺着拓奈奈的表情臆测起来。 “很好,徐州自然是很好的。”拓奈奈也不等汉灵帝的臆测全部说出口,就镇静的,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徐州,人杰地灵,山清水秀福地,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说着她轻轻的瞟了汉灵帝一眼:“在草民的心里,唯一的不安,就是没有能经常的看见圣容,实在是觉得内心惶恐不安。” 风缓缓的吹,带着春日里特有的微寒吹了起来。那微微的风,拂过她的面庞,拂过她的头发,也拂过了她那颗躁动的心。她悄悄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侧过了面孔对着汉灵帝微笑起来:“陛下,能见到您,真的很好。” 是真的好。这句话,是真心的。在她的心里,见到了从离开汉灵帝再见到汉灵帝,似乎像是经过了一整个生命那么漫长的轮回。她从懵懂无知到现在战战兢兢,这一路走来确实有些累了。就算是汉灵帝还是那个不太高明的皇帝,可是对于现在的拓奈奈来说,确实能见到他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也许,从来没有人对汉灵帝说过这样感性的话,也许,汉灵帝高高在上了太长时间,他有些不太适应这样平淡的句子,就在拓奈奈这句普通的话轻轻的说出口以后,汉灵帝的嘴唇竟然抖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来得太快,快的让拓奈奈有些措手不及,她只能呆呆的看着汉灵帝嘴唇发抖,手指发抖,身体发抖,最后竟然跳了起来,对着站在不远处的何进,张让,董卓大声的吼道:“你们给我下去,统统给我下去!不要站在寡人的身边!寡人不想看见你们!” 汉灵帝的这通脾气来得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就在他这样跳起来的大吼了几声以后,三人倒也愣住了。不过,皇帝到底是皇帝,就算他是傀儡,就是他昏庸,就算他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剩下的那口气也是比这些臣子们大的。 拓奈奈也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皇家气势,什么叫做龙颜大怒。就在汉灵帝这么吼叫了几声以后,那刚才还站在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站立得稳如磐石的几个人,顿时变得有些慌乱,最后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全部口中呼喊着谦卑的口号退了下去。 汉灵帝又远远的支开了身边所有的宫女和太监,这才猛地瘫坐在凳子上。他那张白净的脸孔上因为这一通脾气显得有些微微的红润,不过,刚刚坐下后,那红润又变得惨白下来。他只是枯坐在那里,目光里失去了光彩,让人看不出一丝的生气,这才真真的像是一个傀儡一样。 这是个什么样子的状况?拓奈奈可是说不准,至少在她二十年的生命里,她是从来不曾遇见过的。面前的这个人虽然是病老虎,可是依旧有着杀人的能力,她严谨正坐,丝毫不敢造次,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汉灵帝开口说话。 可是,汉灵帝就仿佛是死了一样,什么都不愿意说。最后,仿佛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多余起来。就在拓奈奈以为这个皇帝真的是归天的时候,他忽然趴在了桌子上。他的动作很利落,很潇洒,完全不像是一个九五之尊的皇帝,而他开口的话,更是让拓奈奈惊出了一身冷汗,做不了回答。 “天人,大汉完了吗?”他这样问。(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天人 第四十六章天人 拓奈奈不是神仙。 虽然在很多人的心中她就是一个可以通晓天机的神仙。所以,无数的人想从她的嘴巴里知道未来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也有无数的人这么问了,她都不会觉得奇怪。将心比心,如果有一个从一千年以后来的人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也会迫不及待的想从他的嘴里知道一些所谓的天机。 所以,她很理解这些人的想法,她也对于这样问的人很宽容,面对他们的时候,不骄不躁,保证自己的平和就好,其他的,她实在是无暇顾及。 可是,世界上有一万个人来问她是不是大汉要完了,她都不会觉得奇怪,也不会觉得难以回答。偏偏没有这样的一万人,只有一个人这样问。 这个人,却是偏偏最不该问这个问题的人。 拓奈奈愣愣的看着汉灵帝那张白净的脸孔从匍匐的手臂中缓缓的抬了起来,那双并不大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她,如同专注的看着一位神。 她下意识的撇了撇嘴角,并不认同这样的目光,她不是神。她不要人这样的仰望,她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可是,就算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对于汉灵帝的问题打了一个寒战,这句话是大逆,从普通人嘴里说出来那就是人头落地,可是,这句话却偏偏从这一国之君的嘴巴里说出来…… 这让拓奈奈不得不去怀疑汉灵帝的动机,他到底是想知道些什么?还是想试探她什么?或者说,他,已经对于这个王朝失去了信心?会吗?每个皇帝不都是骄傲的吗?他们从来不都是认为自己的王朝可以千秋万代的吗?他们从来不都是认为自己是可以主宰一切的神吗?为何现在又问出这样的话? 沉默了许久,就在汉灵帝以为自己永远都等不来拓奈奈开口说话的时候,她那冰冷得如同石头一样的声音,从她的唇边硬邦邦的流泻了出来:“陛下,何出此言?” 拓奈奈的话声音不大,可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她挺直了脊背端坐在那里,好像是一尊在寺庙里端坐的菩萨,宝相庄严,面孔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和最拙劣的画师画上般的笑容,拘束而遥远。 面对着这样的面孔,面对着这样的笑容,汉灵帝那积聚了多时的勇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他原本因为紧张而耸起来的肩膀,重重的放了下来。眼睛更是不再敢看面前的这个女子,嘴角微微的蠕动着,露出了一抹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陛下,你不要多虑。”拓奈奈伸出了手,轻轻的拍了拍汉灵帝的肩膀,好像是安慰的意思。这个动作其实是大不敬的,可是,在此时此刻,汉灵帝大概也不会向她追究这个所谓的大不敬的罪过吧,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汉灵帝,最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了。而自己,不过是他想要抓住的救命稻草而已。 “不要多虑!”汉灵帝只是静静的看着拓奈奈,看了很久,久得拓奈奈几乎他要这么跟自己相看两不厌,直到天长地久细水长流了。可是,他却又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那个动作利落得几乎让拓奈奈看见了武林高手,而他接下去的大吼大叫又让拓奈奈几乎觉得自己看见了咆哮马的前世。 “不要多虑!我怎么可能不要多虑!我是身居宫中,可是,我不是傻子!我不是不知道现在世上已经变成了什么,我不是张开眼睛就知道看美人,张开嘴巴就知道吃喝的昏君,我是……”汉灵帝那微胖的身体在春风中不停的蹦跳着,步履实在是灵活,这让拓奈奈有些折服,没有想到这样一样养尊处优的皇帝还能如此? 她抿住了嘴唇,想把自己所有的抗议都憋死在肚子里。他本来就是一个睁开眼睛就知道看美人,张开嘴巴就知道吃喝的昏君,事实就是如此,还有什么抵赖的?不过,这也只是自己想想罢了,她保持着嘴角的抹疏远的笑容,看着汉灵帝那如同跳梁小丑一样的垂死挣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汉灵帝跳了一阵子,闹了一阵子,见拓奈奈还是无动于衷,忽然冲到了她的面前,瞪大了血红的双眼盯着她,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不过吧,这个家伙不会想不通直接把自己剁了吧。拓奈奈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袖子,悄悄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十分的不安。 可是,这个男人下一步做的事情却真的是几乎将她给吓死。 只见他双眼一闭,双膝一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拓奈奈的面前。 她只是愣了一下,接着就跟屁股上长了弹簧一样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立刻躲得远远的:“陛下,你这是做什么!” “天人,请你救救我大汉吧!”汉灵帝挺直了脊梁,直直的跪在那里,他的声音嘶哑,语调空洞,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一瞬间就好像是海浪一样将拓奈奈没顶吞噬。 静静的看着跪在不远处的汉灵帝,拓奈奈那原本平静无波的内心中忽然嫌弃了滔天的愤怒。是的,愤怒。她不过是一个凡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这么多的人都来寻求她的保护?而就连这个国家的统治者也要来凑个热闹吗? 不是说皇帝的膝盖只是跪天跪父吗?那么他跪在她面前算怎么一回事?当她是天?要把所有原本属于他的责任转嫁在她的身上吗?世界上怎么会又这样不负责人的男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事情! “陛下!”拓奈奈的声音也变得尖利了起来:“你凭什么觉得我能担得起你这一跪!” “你是天人啊!”汉灵帝看了一眼拓奈奈那愤怒的容颜,然后缓缓的低下了头。 那汉白玉的地板上,忽然落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潮湿。 那潮湿也落在了拓奈奈的心里,挥之不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亡 第四十七章亡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古话。 皇帝的眼泪更是不会轻易的流出来,这是惯例。 可是,此时此刻,拓奈奈却没有办法将地上那一滴两滴的潮湿当成天上落下的雨点子,她不得不承认,在看见了那地上的几滴潮湿以后,她的心里变得软弱不堪。 她转过了身子,强迫自己不在去看这个乱世的帝王,亡国的君主。她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来没有如同这一刻这样觉得天人这个称呼是如此莫大的侮辱。这一个王朝的存亡,怎么可能就这样草率的交给了她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 后世要怎么看她? 红颜祸水?拓奈奈的唇边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搞错没有?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酒娘,怎么担得起这样的抬举?她没有倾城倾国的美貌,也没有狐媚惑主的手段,更可恨的是,她甚至连朝堂之上发生了些什么大事都不知道,如何能配得上这红颜祸水的千古骂名? 汉灵帝未免将算怕打得太好了一些。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为什么这个皇帝要急匆匆的叫她进宫,又为什么如此和颜悦色的对她嘘寒问暖。原来不过是利用。 他想利用她脱罪,想利用她将自己败光的一个王朝统统推卸在她的身上。 试问,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的好事? “陛下,你觉得天人是什么?”努力的平息着自己胸腔里的愤怒,过了很久,拓奈奈才缓缓的问了出来。她的声音平和,表情冷淡,丝毫都看不出来刚才正被着怒火所包围,仿佛,只是吹过了一阵风,迷了眼睛一样。 “天人,就是天上的神人,可以拯救万民于水火中的神人啊!”汉灵帝的口气有些紧张,有些激动,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迫切,一种病急乱投医的慌张。 缓缓的转身,侧过了半张脸孔,她细细的看着这个所谓的天子的表情。他的脸上写着惊慌失措,写着惶恐万分,写着不负重释,可是偏偏没有写着一个帝王该有的坚韧,信念和勇敢。如果人死了真的有灵,真的还能在天上俯视自己的子孙,那么她现在倒是很想知道汉武帝看着自己的子孙是这幅熊样,会有如何的敢想? “可是,陛下,你不就是神吗?”拓奈奈的唇边点缀着笑容,双眼微微一眯,露出了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在天下苍生面前,你才是神啊,只有你能救人于水火,只有你才能掌管他们的死活,现在,你不求自己,为什么要来求我?” 只看得见她半张的脸孔。那半张脸孔上好像是带着一张用最华贵的纸张做成的面具,上面写着宽容,写着微笑,可是,在那面具的下面,没有人可以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没有人可以知道是什么样的挣扎。 留给汉灵帝的,只是这样半张面具。他凝视着拓奈奈乌黑的发,殷红的春,明媚的眸子,修长的脖子和白皙的手指,这看起来是如此的真实,又是如此的虚伪。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天人!不是这样的!我,我不是神。”汉灵帝听着拓奈奈那平缓得像是流水一样的话从她的唇角流淌了出来,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将他一整个人紧紧的包裹起来,他瘫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不停的扯着自己的头发,陷入了无边的矛盾中:“天人,我只是一个人,我不是神,我做不到法力无边的事。” “那,你就觉得我能做到吗?”冷冷的哼了一声,拓奈奈将身体完全的转了过来,还是那张古井不波的笑脸,还是那张冷冷淡淡的表情,只是她的眼睛里那隐隐燃烧的火焰泄露了她心里的愤怒。她的声音微微的提高了一些,虽然只是一点点,可是做够让瘫坐在地上的汉灵帝明白她内心的愤怒。 “你是天人啊,天人还是又什么是做不到的?”汉灵帝紧紧的盯着拓奈奈,目光涣散。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一个人呢?” 随着拓奈奈的这句话出口,伴随而来的是长时间的安静。她咬紧了舌尖,指尖冰冷,她知道,当她说出了这句话的时候,她就等于已经把自己的性命全部交了出去。就算汉灵帝现在是个落架的凤凰,可是,凤凰还是凤凰,是绝对能弄死一只蚂蚁的。 “我想过。”安静过后,汉灵帝缓缓的开口,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我当然是想过你是人,可是,有那么多的不可思议让我不得不又坚信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可,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对历史了如指掌,虽然知道很多这些古人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依然也掩饰不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事实。 “普通人?”汉灵帝的唇边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他微微的一哼:“可是,你从天而降,不伤毫发,可是,你能轻而易举的收服了张角,全身而退,可是,你能带来天上的琼浆玉液,这些,难道还不能说明,你并不普通吗?” “你,如何知道?”拓奈奈心头的火,忽然被一瓢冷水从头到脚的浇了下来,里外都冷得彻骨。 “我还是大汉的天子,不是吗?只要我想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什么难得住我。”汉灵帝扶着一边的桌子缓缓的站起来,他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十岁,沧桑刻骨。 拓奈奈颓然的叹了一口气,脸上那不变的笑容瞬间土崩瓦解,她跌坐在一边的花坛边,伸出了手指将额头边的发挂在耳朵后,苦笑起来:“我还以为自己很高明,我还以为自己走出了徐州,就有了真正的自由,可是,我偏偏忘记了,这天下都是你的,我只要还活着,我就没有办法逃开你的视线。” 汉灵帝凝视着拓奈奈唇边的那抹苦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知道,这大汉,真的要亡在我的手中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活在当下 第四十八章活在当下 也许是两千年的差距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代沟,拓奈奈怎么也想不明白,大汉亡在汉灵帝的手中有什么值得如此伤心难过的吗?这是所谓的愧对列祖列宗?还是古人那该死的责任感?不介意的撇了撇嘴角,她真的没有办法了解这样的情感。不过,她现在能做的大概只有三缄其口吧,没有人愿意给自己揽麻烦。 “这重要吗?”拓奈奈抬起了眼睛,看着已经站了起来的汉灵帝,有些冷酷的笑了笑。 “你说呢?”汉灵帝并没有正面回答拓奈奈的问题,只是看着他,他的目光里透着那清冷、疏远还有无法描述的苍凉。 拓奈奈闭紧了嘴角,不再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想在这个丝毫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上去纠缠,这没有意思。于是,她也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一下裙摆,朝着汉灵帝缓缓的走了过去,最终站立在他的面前,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陛下,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事情吗?” “是的。”汉灵帝也挺直了脊背,面孔上一片的肃穆。仔细看去,他的眉宇间真的有一种让人无法侵犯的威严。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龙威吧。就算这个皇帝实在是昏庸到极点,就算这个皇帝是个亡国之君,那种被皇权浸淫了十数年岁月的气质,还是会让人不寒而栗。 “其实,这真的不重要。”拓奈奈叹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她怎么可能告诉这个男人,他没有个二年活头了,而汉朝也差不多该说拜拜了,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她再没有眼力见也不可能这么做的。就算是她说了,而汉灵帝也不会定她的罪,那么他要是问,是谁会取而代之,她又该如何回答? 曹操?刘备?孙权?她总不能说未来是连年征战,以后会三足鼎立,会又三个皇帝吧。那汉灵帝现在百分百要杀掉这三个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本来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的三国只怕更没有消停的日子了。 而那个时候,她恐怕就是真正的,实至名归的红颜祸水了。 “怎么可能不重要!这是关系到我的大汉皇室能不能千秋万代的问题!怎么可能不重要!”汉灵帝猛得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碗也动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过了一回才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拓奈奈:“你虽是天人,可也是大汉的子民,怎么可如此的大逆不道?” “呵呵,大逆不道?”拓奈奈愣了一下,最终还是冷笑出来:“陛下,我若是真的是无所不能神仙,我若真的是大逆不道,只怕现在大汉都已经没有了。”不是拓奈奈活够了,也不是拓奈奈想找死,她今时今刻说这些话,也只是想剑走偏锋,找一条活路罢了。 果然,汉灵帝愣住了,久久以后他才颓然的坐了下来:“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大汉的未来是如何?不会毁在我的手上吧。” “我也还是那句话,我觉得大汉一定会千秋万代的。”拓奈奈的笑容里让人看不出真伪。 “真的如此吗?” “当然是这样的。”拓奈奈垂下了眼睑,怎么可能不是如此呢?就算到了009年,中国也依然是汉族人最多啊,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千秋万代的形势呢?所以她这么说,并不算骗人。 “谢谢天人告诉我这些。”汉灵帝自然是不信的,可是,现在的这个形势,他却不能不说不信,如果他说了,这不是昭告天下,就连他这个皇帝都已经放弃了大汉吗?他不能这样做,所以,他只能相信,相信这摇摇欲坠,垂死挣扎的皇朝真的能千秋万代,流芳百世。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拓奈奈,过了好一阵子他的唇边才露出了一抹看似温暖的笑容:“那么,多谢天人今日入宫了。” 拓奈奈只是弯腰行礼,静静的等着汉灵帝的接下去的话。 “你也许久没有回洛阳来了,不如,在洛阳多住些日子吧,如果在太尉的府邸住的不舒服,不如,寡人再为你寻一处舒服的府邸如何?”汉灵帝只是看着拓奈奈,很久以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很平静,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有些什么情绪。 而,拓奈奈却在听见这些话的时候,连膝盖都抖了起来,这个皇帝到底是动了杀机吗?他要将自己牢牢的困在京城,是要随时威胁她的生命吗?或者……拓奈奈再也不敢继续的想下去,在这个时候,机会往往稍纵即逝,她一定要牢牢抓住才行,于是她连忙抬头,微笑着说道:“谢陛下的美意,在这洛阳里,我人生地不熟,如果自己住一大片的府邸,未免实在是太孤单了些。我与太尉也算是故交,而我这次上京除了朝拜圣上外,也是顺便来与太尉叙叙旧,我想太尉不会介意自己的府上多一张嘴巴吃饭的。” 在这个时候,如果拓奈奈要继续自己走下去,那么只有死路一条。虽然董卓也活不了多久,可是,在现在,看来看去,也只有这个人能真正的保护她。 向董卓这个人低头或许有些让人不甘心,可是在生命面前,面子有时候显得一文不值。 “这样也好。”汉灵帝闭上了嘴巴,只是紧紧的看着这个女人,过了很久以后,他才这样缓缓的说着,算是应允了拓奈奈的说法。接着他朝着她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好好的在洛阳呆些日子。” 拓奈奈弯腰,朝着园子外退去,直到走到了快看不见汉灵帝的时候,她才直起了腰身。而汉灵帝那寂寥孤独的身影就坐在一片繁花似锦中间,是那样的颓然。拓奈奈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陛下,有时候,未来如何并不重要,能过好今天就好了。” 汉灵帝听见了拓奈奈的话,诧异的抬头看着那个女子,却只看见她乌黑的眸子,其他什么都不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与我们无关 第四十九章与我们无关 从未央宫回来的速度很快,拓奈奈觉得自己才刚刚坐进软轿里,只是稍稍的安静下来发了一会子呆就已经来到了未央宫的门口了。她看着从轿子外面伸过来的董卓的手,又再一次的愣住了,直到董卓轻轻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她才回过神来。 “拓姑娘,我们该换马车了。”董卓看着发愣的拓奈奈忍不住嘴角上染上了薄薄的温柔。 拓奈奈看着那只白皙而修长的手,大脑里暂时的陷进了空白,只是她的身体比她的大脑更加快的做出了反应,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放在了董卓的手里,被他紧紧的握住,拉着她朝着停在宫门外面的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坐定以后,那车夫又响亮的吆喝着离开了这座深沉肃穆并且洋溢着死亡气息的宫殿。随着马车那隆隆的声音,拓奈奈不禁抬头去看那越来越远的宫殿,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在那宫殿的上面笼罩着一层厚重的乌云,太阳无论如何都透不过的乌云。就是这层乌云几乎将整个大汉都拖进无尽的深渊里。 董卓始终没有开口问拓奈奈关于汉灵帝与她的谈话内容,这样的举动让拓奈奈有些不了解。她以为董卓会问,会想知道,可是,他却只是安静的坐在马车里低垂着眼睑,不看任何的人,静静的养神,就好像他们才刚刚去了野游一样的清闲。 本来,她是不该问的,可是,拓奈奈最终没有忍住,她苦笑了一下,她确实只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普通到在普通不过的人,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走过好奇这一关。于是她开口了,她想知道董卓到底在想些什么,也同样想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太尉大人。”拓奈奈紧紧的看着眼前的董卓,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心跳,清晰的叫了一声。 “拓姑娘。”董卓抬头微笑,那笑容里有种胜利的味道,犹如在赤裸裸的向她宣告自己的沉着冷静,以及拓奈奈的失算。“何事?” 看着董卓脸上的自信,拓奈奈嘲讽一样的撇了撇嘴角,很不客气的说:“你一直在等我叫你吧。” “是。”董卓也不否认,诚实的点点头,可是就是他这样的诚实更加的让人愤怒。 “看来,我是不该叫你的。”拓奈奈紧紧的闭着嘴角,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好看的男人。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话,也许董卓此时此刻已经去阎罗王那里报道了不下一百次了。 “可是,拓姑娘还是叫了我不是吗?”董卓那挺直的脊背微微的弯曲了下来,他调整了一个很舒适的姿势,继续的看着拓奈奈,不动声色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以为你不会叫我,不会对我说些什么了,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开口。” “你很好奇陛下跟我说了什么吧。”不屑的笑容就这样一直长在拓奈奈的脸上,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个美丽的男人除了一张脸赏心悦目以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人去信赖的。 “不,这个我倒是一点都不好奇。”董卓听见拓奈奈的话,微微愣了一下,接着摇摇头,他笑了笑:“看来拓姑娘这个天人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嘛。” “什么都知道的话,我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了。我好像不止一次的说过,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一个人吧,为什么太尉大人到现在还是这样的误解呢?”拓奈奈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曾经以为天人的身份能给自己带来很多的好处,可是,现在看来,这才是所有麻烦的真正的根源,她忘记了,所有的人都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好奇和了解的欲望。 董卓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的时间,他甚至没有接拓奈奈的话,只是笑了笑,一副好脾气的样子:“陛下想要知道的问题不过是大汉的未来,这个我想我猜得到。我甚至可以猜到拓姑娘跟陛下说了些什么。” “哦?”这倒是让拓奈奈有些好奇了,她抬眼看着董卓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这并不是我这个臣子要去深究的问题。”董卓不在意的摇摇头,转头看着外面的街道。 正午时的洛阳城,人潮依旧很拥挤,丝毫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即将凋敝的王朝。小摊小贩们尽力的吆喝着,店家里依然人来人往,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那些或许真诚,或许虚伪的笑容。这样的一切看起来似乎和两千年后的中国没有太多的区别。 无论王朝如何的更迭,老百姓的日子一样时要过的。 “你看,这些百姓是不是很快乐?” 董卓忽然开口的话,引得拓奈奈也转头看着外面的人潮,微微发愣起来。 “无论明天的日子如何苦难,只要今天能吃饱穿暖,那就是快乐的了。”董卓的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皇帝陛下想些什么不是我们能够去左右的。之于这个王朝,陛下就是所有人的父,是我们大汉所有子民都要去仰望的神。神想什么,我们没有资格和立场去关心,我们要做的只是活好今天就可以了。” 一个人的印象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一个人的人格也不是一正一反的照片。拓奈奈忽然觉得自己对于董卓实在是认识的太少了,她只是一味的被历史上的描述拘谨住了自己的思维,一直觉得董卓就是一个残忍暴虐的野心家,却从来没有探究过,最初的董卓是什么样子的呢? “只活好今天就可以了吗?” “难道不是?”董卓靠在车上,马车带起的风吹起了他的头发,他的笑容里有着浅浅的轻佻和不介意:“如果拓姑娘不是这么认为的,我倒是想问问,拓姑娘觉得明天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的?我不问别人,只问你自己,你觉得呢?” 这看似不起眼的问话,愣是让拓奈奈彻底的呆在了那里,直到很久之后,她才不得不苦笑的摇头:“你说得没有错,我确实不知道明天的我会如何。就好像昨天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今天会去见了陛下,又……”说到了这里她停住了,不再继续说下去,唇角的苦涩更加浓厚。 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终究又成了另一个囚犯。不,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从她来到这个朝代开始,她就一直是一个囚犯,被囚禁在这片土地上的一个囚犯而已。从王允到蔡文姬再到现在的汉灵帝,她的牢头倒是换了不少。想到了这里,她凝视着眼前那正眺望远处的董卓,心里好像是落进了黄连水中,这个男人,会不会是她下一个牢头呢? 董卓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弄不明白她,或者说,他从来没有真正弄懂过一个人,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不止一次的迷惑了。现在的她看起来很疏离,很软弱,这样的情绪让董卓有些失措,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另一个人的情绪而变得这样的古怪。他的手指动了动,本来想拉住她的手,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动。“想那么多做什么呢?重要的是,现在我们都活着,这就够了不是吗?” 这句话如果从拓奈奈的嘴巴里说出来,那么无可厚非,本来现代人原本就要比这些古人洒脱些。这句话如果从郭嘉的嘴巴里说出来,那么也可以想得通,毕竟,这个郭嘉实在是一个太过不羁的人。可是,这句话偏偏是从董卓的嘴里说了出来,这让拓奈奈有些讶异,有些侧目,有些不明就里。 “现在活着就够了?”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看着董卓的目光也动荡了起来,“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自然是的,不然的话,你看我在什么地方有开玩笑的地方?”董卓并不把拓奈奈的质疑放在心上,只是微笑的看着她,一副宠溺的样子。 “如果……”拓奈奈的脸色微微的一沉,她的胸口里翻腾着一种冲动,她想打掉这张虚伪的笑,想毁灭掉这虚伪的洒脱,于是,她眯起了眼睛,让人再也无法看透她的想法。舔了舔嘴唇的干燥,她冷冷的说:“如果,你三年以后会死,你还能这么想吗?” 拓奈奈的话很有分量。 不光光是因为她的人确实有些神秘,更重要的是,在这里每个人心中,她的的确确的能预示未来,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定会实现,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的话都会让人不得不去在意的。就算是董卓,就算是郭嘉全都如此。 董卓愣在了那里,看着他的脸,拓奈奈笑的更加有些轻视。果然,话是谁都会说的,不就是活在当下吗?这四个字说出来好生的简单,不过是上下嘴皮的动一动,可是又真的有几个人不去在意呢? 潇洒如郭嘉也不可能不去动容,又何况眼前这个虚伪的董卓。 拓奈奈只是笑,她的眼角下面落下了一滴温暖的潮湿,好像是一片妖艳的红,化成了一整个春天,旋转,盛开,最终凋谢。 就在拓奈奈眼下的这片春天最终开始凋萎的时候,董卓似乎又用另一种的神奇将它浇灌开来。 “那不是更要好好的在现在活着吗?”董卓唇边的笑容实在是灿烂,灿烂到让拓奈奈几乎觉得是一整个春天在一瞬间盛开在她的眼前,她几乎觉得眩晕,深陷,最后一片寂静。 “更要好好的活在现在吗?”拓奈奈若有所思,目光顺着董卓的方向一直看过去,看到更加遥远的远方,在那里有着希望。最后她目光晶亮,双颊酡红,连呼吸也变得有些不平稳了,她尝试着张了几次嘴巴最终才张开,“你说得确实没有错。” 董卓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远处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在拓奈奈以为他们又要如此沉静下去的时候,他忽然说道:“大汉的未来如何和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和你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我们不要再去想这个问题了。” 他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的很,他不是大汉的太尉吗?他不是大汉可以只手遮天的人吗?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会说出这样的不负责任的话来? “为什么?”拓奈奈迷茫的看着董卓,她蠕动了一下嘴角,试图用这样最简单的话问出自己心里最复杂的疑问。不过,随后她又笑了起来,她忘记了,董卓不应该会懂的,就算懂也不会知道她心里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董卓似乎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拓奈奈甚至在那双星辰一样的眼睛里看见了耀眼闪亮的光彩:“因为大汉姓刘。” 多么简单的回答,可是这个答案也是最能让人信服的答案。没错,就是因为大汉姓刘,那么这天下的兴亡,王朝的更迭就与他们都统统没有关系,至少在今天是没有关系的。 马车并没有顺着那条最宽的大道到了中间的地方拐个弯,接着就一直走到董卓的府邸去,而是,沿着那条洛阳城里最宽的大道一直一直的往下走,似乎没有尽头。“我们不回府邸里面去吗?” “你想回去?”董卓对于她的问题只是报以好奇的回问,他的眉头高高的扬起,一整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神采飞扬:“我以为,你已经在那死水一样的府邸里呆得腻味了。” “确实有些腻味了。”怎么可能不腻味呢?那华丽深远的大宅子里好像是一块能将人溺死的湖泊,丝毫不会动弹。它就像是微缩的整个东汉,从它的奢华,从它的迟缓,从它那即将行将就木的腐朽统统微缩了下来。在这样的宅子里面生活,似乎用不了多久就要和它一样,入土为安。 “我也腻味了。”董卓那轻松的态度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所以……”他侧过了脸孔看着拓奈奈像个孩子一般的笑了起来。 “所以?”这回轮到拓奈奈的眉头扬了起来,她的心里面充满了好奇,所以什么?所以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纸鸢 第五十章纸鸢 “所以,我们不要回去好了。”董卓这么说着的时候,已经伸出了手一把捏住了拓奈奈的手腕,他的掌心温暖,在这料峭的春寒里给她带来了盛世春天的快乐。 董卓对着马夫大喊着:“停下来,快些停下来。” 那赶车的车夫不明就里,不过却很快的将马车停到了路边。等到马车刚刚停稳,董卓就拉着拓奈奈的手跳下了马车,然后一路小跑的穿进了那如潮的人群中,瞬间后被淹没不见。 “太尉大人……”拓奈奈跑得有些跌跌撞撞,在人群中几次差点摔倒,所幸的是董卓拉得非常的紧,不然的话,她现在只怕是要狗啃屎多少次也不知道了。不过,现在没有摔倒不代表以后一会被摔得很难看,这才导致拓奈奈拼命的呼喊着董卓“太尉大人!太尉大人,你停一下……” 不知道谁说过,人一旦获得自由就会变得跟野狗没什么区别,而,这里面包含了男人和女人。可是现在的董卓的动作是叫做获得自由吗?他应该和这个词没有什么关系吧,那为什么跑得跟一条野狗一样欢快呢? “太尉大人!”拓奈奈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痛苦过,她原来念书的时候本来最不好的科目就是体育,而体育里最不好的就是长跑,而现在董卓却在带着她做她最不擅长的事情,甚至都没有问问她到底愿意不愿意,而且,这个居然还是障碍长跑,他难道真的以为她是神仙不成?“太尉大人,停一下啊,停一下……我真的跑不动了……” “拓姑娘,快点,快点,马上就要到了。”董卓只是笑,他的声音灿烂,一点不像是平日里的那个太尉大人,倒是更像一个少年,单纯而天真。 他是兴高采烈了,可是苦了拓奈奈这个体育从来没有及格过的家伙,她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被董卓一整个人拖着朝前面跑去,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只是知道要往前面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更不知道到底撞了多少人,总之等到拓奈奈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的时候已经出了洛阳城了。 四处张望了一下,拓奈奈尽量的让自己的大脑清楚一点,不要总是向刚才一样一团的浆糊,什么都搞不明白。她摇晃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现那洛阳城高高的城墙已经在两人的身后,而自己正和这个叫做董卓的太尉大人站在城外面。来来往往进出城市的人,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往来之间还对着他们这穿着华丽的两个人投去了艳慕的目光。更甚至还有不少的女孩子含羞带怯的对着董卓红了面孔。 这是怎么一回事? 拓奈奈咽了一口口水,努力的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觉得自己不能任由董卓这么拉着她到处乱走了,她决定要宣布一下自己主权,为自己找回一点属于自己的权利。于是拓奈奈使劲从董卓的手中将属于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靠!这个家伙的力气可真是够大的,拓奈奈收回来手之后,不停的甩着,看了一看,就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变得有些淤青了。她不禁叹了一口气,算了,她总不能要求一个三国时期的武将能懂得怜香惜玉吧,他又不是罗曼蒂克的法国人。 不过,还算是董卓有良心,他看着拓奈奈收回了手,又不停的甩,就知道是自己用力太大了,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局促的站在了拓奈奈的面前。他的唇角带着一丝浅浅的歉意,低沉着声音问道:“拓姑娘,是不是我伤着你了?” 这点也不能算是伤了,拓奈奈苦笑着摇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抬头看着董卓那张满是笑意的脸,好奇的问着“伤倒是没有,难道太尉大人以为我是纸做的吗?这么一下子就伤了。”说到这里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可是一孤儿,什么时候这么娇气过:“倒是太尉大人,你拉着我走得这么着急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董卓见拓奈奈这么问,只是微笑,也不说话,就在拓奈奈一头雾水的时候,她忽然看见在远处的天空上有一只漂亮的风筝。而她全部的思绪立刻就被那只风筝吸引住了。董卓也回头,看见了那只风筝后,他唇角的笑意更加灿烂了起来:“看,那边有纸鸢。” “好漂亮。”拓奈奈禁不住惊呼着,双眼只看见,那只风筝迎着风越飞越高,而它尾巴上那彩色的飘带迎风飘舞着,像是彩蝶一样美丽。 “春天的时候没有纸鸢,那还能**天吗?”董卓眯了眯眼睛看着远处的山头,一副孩子般的笑容在脸跳跃,“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每到春天的时候,孩子们都去放纸鸢,那个时候如果家里没有一个纸鸢的孩子,可是会被人笑话的。” “啊,真的啊?”拓奈奈显得有些吃惊:“那个东西很贵吗?”在现代的时候,风筝这个东西实在是有些便宜的过分了,不过,到了春天真正去放风筝的孩子倒是很少了,也不知道这是进步还退步了呢? “不是必备品。”听着拓奈奈的这个问题,董卓倒是很认真的思考了起来,过了好一会他才认真的回答起这个问题来。 拓奈奈点点头,算是对自己问出的这个问题彻底的了解了。她很快将话题转开了,指着远处的山头说:“好像不止一个呢,我们过去看看可好?” 董卓怎么可能说不好,他又伸出了手,拉住了拓奈奈的,不过这次他的手用力很温柔,就好像在拉着一个世界上最最珍贵的宝贝,丝毫不舍得用力。他缓缓的跑动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想去的。” “为什么不去?”这是拓奈奈对于董卓怀疑的有力回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少年 第五十一章少年 春天的洛阳郊外看起来其实与009年的城市郊外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除了,没有那些漫天都是的电线外,所有的地方都出不多。 站在绿草如茵的山头,站在漫天的风筝的下面,拓奈奈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想用那清新的空气,将自己胸腔里所有的废气都挤出去。清风拂面,她张开了双手,让自己的身体在这样的早春时节里努力的张到了最极限。 这样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以后,她觉得自己心情好了很多,所以当她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转头对着董卓哈哈大笑起来:“太尉大人,你带我来是来看风筝还是放风筝的呢?” “这有区别吗?” “自然是有大大的区别。”在这样温暖的春风里,在这样柔和的阳光下,拓奈奈不自觉的连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慵懒了起来:“如果只是看看,我们站在这里就好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季节里,我们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怎么能只是站在这里呢?这不是会辜负了如此美好的春光吗?这不是会辜负如此温柔的景色吗?” 董卓看着拓奈奈此时此刻的慵懒,有些愣住了,这样的拓奈奈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或者应该这么说,在他见过的拓奈奈不多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过如此的一面。他凝视着这张别样的容易过了好一阵,才哈哈的笑了起来:“看来,确实是我忽略了这个事情。原本只是想带拓姑娘来看看,却没有想到拓姑娘有这样的好兴致呢!” “可是,我们似乎没有风筝。”拓奈奈皱了皱眉毛,指出了这个事实。现在他们已经远离了洛阳城,要是再跑回去买风筝实在是有点不实际。 不过,董卓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他兀自沉浸在另一个问题了。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就连眼睛也悄悄的弯了起来,她在说我们,我们。 “你笑些什么?”拓奈奈发现了董卓的浅笑,有些好奇:“你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说说?” “不就是风筝吗?这有什么难的。”董卓上前,一把抓住了拓奈奈的手,朝着山坡下面冲去,朝着那有着很多孩子的地方冲去:“我们去买一个就好了。” 顺着那长长的,长满了厚厚的绿草的坡一直的跑下去,拓奈奈在这样急速的奔跑中,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飞了起来一样。而,她的心在这东汉温暖的春风里缓慢的盛开,绽放,漫天飞舞…… 事实证明,有时候有些东西不是因为你有钱就可以买得到的。至少在这一地的孩子中,却没有一个愿意将自己手中的风筝愿意卖给董卓,这让他的鼻尖有点冒汗起来。他在一群的孩子中间转了转去,可是,那些孩子全部都跑得远远的,只剩下了哭笑不得的他。 “好了,不要买了。”拓奈奈走到了还不死心的董卓面前,按住了他的双手,笑着摇头:“他们都不肯卖呢。” “那我再多给他们一点钱好了。”董卓皱着眉毛,他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好像是很着急的样子,仿佛不达目的就不罢休。 “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你给得再多的前,都买不来他们此时此刻的快乐。”拓奈奈抬头看着漫天飞舞的风筝微微的笑着:“在这些的孩子心里,所有的东西都比不上现在,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利。” “可是,你不是也想放的吗?” “那又如何?难道还去抢人家的不成?从别人手中抢来的快乐,你以为就是真的快乐吗?”拓奈奈侧过了面孔,瞪了他一眼。这个太尉大人,虽然位居极品,可是情商上也不过是个这样的低能儿。 “你又没有抢过,你怎么知道不快乐。”董卓显然是不认可拓奈奈这个论点,他哼了一声:“快不快乐,要抢来了以后才能真的知道。” 拓奈奈想说些什么,她咧开了嘴角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耸了耸肩膀,不在争辩:“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只是,我不喜欢。” 面前的这个男人动作忽然就僵硬了起来,在听见拓奈奈的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动作就这么忽然僵硬了起来。好像是被魔法世界里的石化术打中了一样,他足足在那里愣了好几秒才转过头来,看着拓奈奈,苦笑了一下,眼睛里露出了一种难耐的苦楚。就好像是在这漫天的春光中下了一场寒冷的雪。“不喜欢是吗?” “是的。”拓奈奈别过了脸,不在看他的悲喜,只是走到了他的身边,低下了头,看着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心中就这么荡漾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她伸出了自己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那只好看的手,拉得很紧很紧。 董卓被这个动作惊住了,不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密不通风,绝对不放开的紧握。 人心有时候就是这样让人弄不清楚,不要说别人,就连自己也是弄不清楚的。拓奈奈的脸上带着一种浅浅的笑,可是,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后悔起来,她,为什么要抓住董卓的手? 春风拂面,没有人说话。 “你说得没错,果然看看别人放风筝,也是有些快乐的。”董卓忽然开口说道,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天上那一片花花绿绿的风筝,又低头看看地上到处乱跑的孩子们,再也忍不住露出了真诚的微笑:“拓姑娘,你有一双透亮的眼睛。” 拓奈奈很想对董卓的赞美表示些什么,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挪开目光。因为她的眼睛已经被你群孩子中的一个少年深深吸引住了。 他笑的张扬,他喊得张扬,他的浑身上下都被笼罩着一层张扬的色彩。就是这样的张扬化成了最耀眼的光芒,让人再也挪不开目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董卓 第五十二章董卓 张扬的人总是不能掩住自己的光芒,就算他自己不知道,可是,就是有别的人知道的。这样的人很多,比如郭嘉,比如董卓,比如眼前那不远处的少年。 董卓顺着拓奈奈的目光看了过去,他的目光也就这样被那个少年吸住了。这是一个让人根本就无法不注意的少年。飞扬的神采,张狂的笑容,还有那不羁的表情,仿佛这天上地下只有他一个人一样,他就是这一片春光里最明媚的君王。 “这个少年,很好看。”董卓看了半天,忽然冒出了一句话,而就是这句话让拓奈奈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好看?”她如何也想不到这样的话会从董卓的嘴巴里冒出来,他虽然长得一张美人的脸孔,可是,这个男人可是一个绝对的硬汉呢,这样柔软的词语忽然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倒是真的奇怪,倒是真的让人忍不住发笑。 “怎么?难道不是吗?”董卓瞪着拓奈奈那笑得几乎弯下去的腰肢,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为什么拓姑娘竟然笑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没有。”拓奈奈连忙摆手,安抚一下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可不要随便的激怒他,不然自己可就没有大腿可以抱了:“我只是觉得,像是太尉大人这样的大英雄怎么会说出这么柔软的话来呢?让我多少有点诧异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听见拓奈奈这样的解释,董卓脸上的神色好看多了,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话,也开始吃吃的笑了起来,最后也笑的乐不可支,“我怎么就不能说好看呢?那个少年确确实实,明明白白是好看的呀。” “确实呢。”拓奈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有种异样的温暖缓缓的流淌而过。这样的董卓大概是没有人见过的吧,可是她却见着了,不管是为了什么,她还是有点小小的虚荣,小小的骄傲呢。“可是,那个少年是谁?” “去问问就好了。”董卓收敛了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恢复到那素日谦和却有些冰冷的微笑:“拓姑娘不妨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问问好了。” “还是我去吧,您是太尉大人呢,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拓奈奈虽然是个现代人,但是中国人从古至今都是注重这个等级制度和礼节的国家,如果今天一定要有个人去询问的话,这个人一定是拓奈奈,绝对不可能是董卓。于是,她连忙快走了两步,拦住了董卓。 “拓姑娘,现在,我不是太尉,你也不是不是黑店的老板娘,我们只是朋友,好不好?”董卓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直直的看着拓奈奈的眼睛,神色认真的说出了这句话。 微笑似乎像是被冬天里最冰冷的寒风冻住了一般,一下子全部凝固在她的唇边。她细细的回忆着,咀嚼着董卓刚才的话,左边的胸腔里似乎烧起了一团火,瞬间之内,连着她的皮她的骨她的心统统的烧成了灰烬。 到底是多久,她没有听见这个词语了? 朋友?她以为在她从现代来到东汉的这一刻开始,就彻底遗失了这个词语。而就在她也真的要遗忘掉这个词语的时候,它又如同是天上落下的春雷,忽然炸在了她的面前,让她诧异不已,让她惊诧不已。 鼻子里好不舒服,好似跌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潭,那冰冷的潭水就那样肆无忌惮的涌入了他的鼻腔,酸的厉害,酸得她几乎想溺死在这里。她慌忙抬眼看向了远处,看着那绿草如茵,看着那春花灿烂,看着那少年如花,可是,眼前却不知道为何,模糊成了一片。她轻轻的抖动了一下睫毛,那片柔软的潮湿,最终落了下来。 落在了她心中那片寂静的棉田里,落在那棉田下干涸的土地上,化成了一场最及时的春雨,滋润了她生命中那一整个春天。 “拓姑娘,你怎么了?”董卓看见拓奈奈那忽然落下的眼泪,慌了手脚,他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帕子,最后干脆伸出手轻轻的为她擦去面颊上的泪珠。他那温暖的手指,带着一些惊慌的颤抖,贴在了她的面孔上,而他那带着微微檀香的呼吸也缓缓的喷在了她的面孔上,她的面孔,热了起来。 春天,果然是一个多情的季节。 在多情的季节里,很容易就会发生一些你素日里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就比如现在拓奈奈和现在的董卓,大概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这样的情况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吧。 董卓的手随时都是暖和的,可是在现在,他的指尖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冰冷得厉害,贴在拓奈奈那张滚烫的容颜上竟然有说不出来的舒服。拓奈奈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垂着的眼睑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抬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个男人。 而董卓却一直紧张着拓奈奈的情绪,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几丝焦躁:“你怎么了?拓姑娘?为什么会哭?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他越是这样问,谭爱娜就越是无法说出口,她只是站在那里,不说也不笑。 两个人就像是桐油一样在这里胶着,却不想从天而将了一个什么东西,不偏不正的正好砸在了二人的身上。 拓奈奈一惊,连忙抬头去看,只见,是一个大大的蝴蝶风筝,现在正躺在两人脚边的草地上呢! “好漂亮的风筝。”被这个风筝这么一打,拓奈奈也没有什么继续你侬我侬忒煞情浓的心情,转身背过了董卓,从地上捡起了那个风筝。这风筝不是用纸糊的,而是用一般的轻薄的布料做的,加上那细细的,精巧的骨架,怪不得能在天上飞得如此的高了。 “这风筝是谁的啊?”董卓也凑过来看了看,随后他嘿嘿一笑:“我们刚才还在说没有风筝呢,现在不正好就来了一个吗?” “那又如何呢?”拓奈奈不禁好笑,现在的董卓从语气到动作还真的是像个孩子,她睨着眼睛盯着这个不太一样的董卓问道,很想知道一下他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既然这个是天上掉下来的,那就说明是老天赏赐的。”董卓一副在沉思的模样,过了一会后,他摊开了手,耸了耸肩膀:“不如这样好了,我们干脆就收了下来,老天赏赐的东西我们是不能随便拒绝的,你说是不是?”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可以把歪理说得头头是道,让拓奈奈想反驳都没有办法反驳,她不禁苦笑:“你这话说得,怎么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呢?明明就是那群孩子的风筝,不想着拿去还了,倒反说要留下来自己玩,这话要是传出去,人人都要说你这太尉大人还真是赖皮呢!” “我倒是真的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这么说。”董卓扬了一下那两道好看的眉毛,一副无赖的样子,丝毫不在乎。 拓奈奈这可真是啥都说不出来,只有拿着风筝对着他傻笑起来。 不过这样的尴尬倒是没有持续了多少时间,就在连个人拿着个风筝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弄的时候,一个阳光灿烂的声音就在身边响了起来,吓得两个人几乎哆嗦了一下。 “原来是你们捡到了风筝啊!”那个声音还不是普通的嘹亮,就连大嗓门的典韦和他比起来也实在是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转头过去,看着个声音的主人。居然就是那个惹眼的少年。他头发微微的乱着,大概是跑得热了,在这样春寒料峭里,居然满头满脸的汗水,而那双眼睛却灿如星辰,亮得耀眼。他咧着嘴角,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他站在两个人的面前,双手叉腰,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青春的气息。他穿着一身短衣,并不是多名贵的料子,可是却穿着一双做工考究的鞋子。这倒是让拓奈奈有些怀疑起这个少年的身份起来了,他定不是普通的人,可是,到底又是谁能这样的穿着呢? 那少年见拓奈奈一直盯着自己看,爽朗的大笑起来,他抓了抓头发,对着拓奈奈笑道:“我说,这位大姑娘,你总是盯着我看做什么?” 他这话可能说出来并不是有意的调侃,可是,在拓奈奈听起来,确实在是有够不好意思。她的脸上顿时红了起来,不过,却没有低下头,倒反狠狠的瞪了这个少年一眼,在董卓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就冷哼了一声:“这位小哥说得真是有意思,什么叫做我盯着你看做什么?你若是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盯着你看?你若是看了我,又怎么有资格指责我盯着你看?” 几句话说得那个少年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而一边的董卓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而那少年见董卓笑得那个样子,脸上顿时放不下来,气鼓鼓的瞪了拓奈奈一眼,朝着她伸出了手,十分不客气的哼了一声:“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看了大姑娘你,那现在我不看你,你就快点把你手上的风筝还给我了!” 拓奈奈本来是打算还的,可是,这个少年说话实在是不客气,她转念又不想还了。于是将风筝在手里反反复复的玩了起来,她睨着他,说得很是不屑:“为什么要把风筝还给你?” “这是我的风筝,你捡着了自然是要还给我的,若说刚才我没有来,你找不到人还,现在我就站在了你面前,你做什么还不还给我?”那少年皱了皱眉毛,不快的说着。 拓奈奈听他这么说话,又忍不住扭头看着这个少年。他的年纪也有十七八岁了,可是,却保持着一颗单纯的心,倒是也难得。不过看着这个年纪的少年,拓奈奈就会忍不住想起郭嘉来,他可是要比眼前的少年老成多了,无论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子的精明劲,有时候,猛地来上那么一手,还真是老道的让你应接不暇。 “你的风筝?”拓奈奈好笑的抿了抿嘴角,认真的上上下下翻动起这个风筝起来,仔细观看着上面的每个花纹,最后叹了一口气:“这风筝上面连个字都没有写,更不要说你的名字了,你怎么能说你的风筝?” “这明明是我的风筝!”那少年气鼓鼓的瞪了拓奈奈一眼,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董卓,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对着他行了一个礼:“这位先生,这真的是我掉的风筝,还请将风筝还给我可以吗?” 董卓翘了翘嘴角,没有回答,眼睛看着旁边的拓奈奈,那表情里的意味很是明显,分明是,拓奈奈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拓奈奈柳眉一竖,往两个男人中间一站不依不饶的笑着:“你这少年真是好笑,明明是我捡到的风筝,你不来求我,却偏偏求他?何故?” “你这大姑娘好生不讲道理!”少年终究是脾气大了些,被拓奈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终于生气了,他拍了拍胸膛,咣咣的作响:“想我吕布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说过谎话,怎么会现在为了一个风筝骗你这样的一个大姑娘,我可是顶天立地的一个好男儿,你真是……”他说到这里,一时语塞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气呼呼的看着拓奈奈。 吕布?这是吕布?拓奈奈被这个消息给吓了一跳。她看着眼前这个个子很高的少年,却怎么也不敢相信,那原本是董卓义子的吕布,那原本是和董卓抢貂蝉的吕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跟自己抢风筝。 命运真是如此玄妙啊。 好歹也经过了不少的名人,拓奈奈很快就回过神来,她玩味的看着吕布,接着又不动声色的转头去看了看一边的董卓,最后笑得十分高深莫测:“你跟我说抱歉,我就将风筝还给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然后呢 第五十三章然后呢 少年愣了一下,最后脸还是因为生气红了起来。他哼了一声,不太愿意的说:“我为什么要跟你是抱歉?” “我们站在这里,没有碍着你,对吧?”拓奈奈白了吕布一眼,继续教训着这个单纯的少年:“可是,你的风筝却偏偏掉到了我们的身上,你觉得这对吗?”她说到了这里也不打算听吕布的辩解,继续说了下去:“别说风筝没有长眼睛,它没长眼睛你还没有吗?好吧,就算这个风大,你控制不了,那么,这风筝掉了下来,砸到了我们头上,难道你就这么冲过来什么都不说一声就好了吗?这是哪里的规矩,你倒是跟我说说看。”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吕布是彻头彻尾的马上英雄,让他打仗带兵自然是一把好手,可是,让他吵架,却实在是不如面前这个小女人。只见他张着嘴巴,几次想插话都插不进去,一张脸孔越来越红,最后只有低下头去,闷闷的说了一声:“这风筝我不要了总成了吧。” 拓奈奈听他这么说,也不表态,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风筝砸到了他的身上,不屑的说着:“大丈夫敢做不敢当,能曲不能伸,如何能成大事,哼,想你吕布也不过如此!”说到这里,她提着裙摆,转身朝着山坡上走去:“今天还真是扫兴,原本这春暖花开的出来看看风筝,却没有想到遇上了这么一茬子的事情,先生,今天真是败了您的美意了。” 董卓也有些奇怪,拓奈奈并不是这样一个喜欢计较的人,更不是这样一个小心眼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他不能光没有把这样的疑惑问了出来,只是压在心底,看着拓奈奈还有什么表示。他冲着吕布抱歉的一笑,转身跟着拓奈奈准备离去。 人家说,三岁看终身,倒是有几分道理的。一个人从你少年时的脾气秉性倒是就能看出你以后是不是真的能成才。 吕布也算是个猛将。历史上他最后能杀了董卓除了机缘巧合,不过,在这机缘巧合的背后到也不见得没有几分他的气度。 “这位姑娘请留步!”就在快要走到山坡上的时候,忽然就被身后的吕布叫住了。拓奈奈站住了身体,缓缓的转过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山坡地下的吕布。 吕布抬头看着那个女子,她个子欣长,皮肤白净,却长得不是很漂亮,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上就是有一种让人不得不去在意的光芒。他细细的看着她的脸孔,可是,因为逆着光芒,他却没有办法看得清清楚楚。不过,她刚才的那几句话,却如同春雷一样炸在了他的心里。 他还是有些不愿意的,可是,最终他还是向拓奈奈的话低头。男人骨子里都是有些不屈服的硬起的,无论古今,他们大概都是不愿意别人说自己不是男人的,特别,这还是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更是让人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只见吕布抿着嘴唇,那原本笑得阳光灿烂的脸孔这个时候显得有些紧。而拓奈奈只是这么看着他,看着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春天的阳光很温暖,可是温暖归温暖,照多了,也不是那么舒服。这不是,拓奈奈觉得自己有些热得受不了,她伸出了手,放在额头的上面,遮住了阳光,不耐烦的说:“你有什么事倒是说啊,这太阳这么大,你当晒着很是舒服?” “刚才是我的不是,还请这位姑娘不要生气了,在下在这个向你道歉了。”吕布蠕动了一下嘴角,最后还是弯下了腰,朝着她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 “你的道歉我收下。”拓奈奈笑出了声音,伸手拉住董卓朝着山上走去,在离开之前,她最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吕布,这才满意的离开。 一路上两人的脚步都不快,拓奈奈更是走得慢。不过,和来的时候满脸的不耐烦比起来,现在她倒是满脸的满足,这让董卓那心里的好奇更加旺盛了起来。 人不是神,对于好奇心的抵抗是很艰难的。 董卓也是如此,他一直走在拓奈奈的身边,过了一会后,他终于开口:“拓姑娘。”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对这个叫吕布的人另眼相看?”拓奈奈只是抿着嘴角笑了起来。她的目光里含着调皮的光,直接就问出了董卓最想问的问题。 “我只是觉得拓姑娘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为什么会因为几句话,会因为一个风筝就这样和一个孩子这样斤斤计较,我想拓姑娘一定有自己的主意。”董卓羞涩的笑了笑,这样的羞涩大概是他脸上从来没有过的表情:“正如姑娘说的一样,只是,我好奇为什么姑娘会对这样一个少年另眼相看。” 拓奈奈也不直接回答董卓,只是眯着眼睛抬头看向远处:“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一个斤斤计较小心眼的人?”随后她也不等董卓的回答喃喃自语的说:“说不定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呢。” 董卓见拓奈奈的目光又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忍不住轻声叹气,看来,拓奈奈是不会将这个问题的答案告诉他了。 两个人就这样闲散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拓奈奈缓缓的问着:“董卓,如果有一天有个人是你一定要用的,可是这个人最后会杀了你,你还会不会用这个人?” 董卓猛然的收住了脚步,他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拓奈奈,仿佛她在说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而拓奈奈也停住了脚步,脸上带着奇妙的笑容,可是却目光认真执着的看着他。董卓读不懂那目光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像是被头发悬起了一个重鼎,马上就要落下一般。 “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董卓小心翼翼的语气显得十分慎重。 他怎么可能不慎重呢?拓奈奈是明白的,她微微的苦笑了一下,无论她与这些人说了多少次,让他们将自己当成普通的人,可是,他们的心里还是有忌惮的。她说的每句话,他们无法像是对待普通人那样去对待,他们总会去不停的思考,她的话里到底有些什么意思,到底在暗示些什么,这样的猜测让拓奈奈总是很无奈,虽然她的华话里确实有试探的意思,可是,他们就不能配合一点,只当她是随便说说的吗? “什么意思?”她苦笑了一下,只是摇摇头:“只是字面上的意思。”随后她撇了撇嘴角:“我只是那么说说而已,你要是一定要往别的地方去猜测的话,那就不要回答了。” 董卓仔细的看了好一阵子拓奈奈的脸孔,最后才确认她真的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这才清了清嗓子说:“还是会用他的。” “为什么?”这个答案让拓奈奈有些诧异,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说道:“是不是因为随便说说而已?” 董卓见拓奈奈这么说,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他苦笑着:“难道在拓姑娘的心里,我就只是这样一个人吗?虽然我算不上什么大英雄,倒是也不会随便打些诳语。”说到了这里,他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看着拓奈奈,认真的说:“也许对于别人的问题我会敷衍,可是,对于拓姑娘的问题,我怎么都不会敷衍的,所以,我是认真的在回答这个问题。” “认真的?”拓奈奈愣了一下,接着苦笑:“那你为什么还要用他,他以后可是会杀你的,难道你不怕吗?” “怕?”董卓哈哈大笑起来:“想我董卓一生纵横沙场,死也是要马革裹尸的,更何况我的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他的眼睛瞟向了拓奈奈:“更何况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可能早早知道他会不会杀我。” 拓奈奈一时间话也说不出来,她没有办法反驳董卓,只有继续这样看着他,等着他把所有的话都说完。 “更何况,以我现在来说,只要真的能绚丽过,什么时候死都不重要了。”董卓笑得很自信,忽然他贴近了拓奈奈,在她的耳朵边缓缓的说:“拓姑娘,你这并不是在信口胡说吧,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拓奈奈拉开两人的距离,嘴唇边上的微笑逐渐的边得冷了起来,他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很多人不在乎她天人这个身份,可是,现在看来,除了郭嘉以外,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了。于是她不再说话,只是转身提起了裙摆径直朝着洛阳城里走去。 当一人在看历史的时候,总觉得在历史上的人不过就是一排文字而已,可是,当自己真正的深入的时候,却发现哪怕文字是多么的可笑。此时此刻,拓奈奈甚至已经想不起来历史上对董卓的定义了。在她的脑子里面,那寥寥数语的文字,在现在已经变得模糊而遥远,而董卓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高深,有心机,好看,甚至是有点可怜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心里董卓会变成了这幅模样,可是,她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在春日里微笑,在春日里慌张,在春日里说些不着边际豪迈之语的男人。想着他的谨小慎微,想着他的欲言又止,想着他指尖的冰冷和掌心的汗,她的脸上有一抹微笑不自觉的浮现了出来。 董卓看着拓奈奈离开的身影,脚步却怎么也无法移动,他看着那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朝着温暖的阳光中走去,渐行渐远,似乎,就要这样走出自己的生命了。他的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想要拉住她,可是,却发现,他根本没有这样的力气。 原来,他也不过是个懦夫。他在害怕,怕自己伸出了手,就将失去现在的所有。可是,他却又是如此的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呢。 拓奈奈忽然停住了脚步,她叹了一口气。她承认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在这个时候,她心软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如此的心软,可是,偏偏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让她心软了。 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什么神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可是,就是这样的人,才会在自己也弄不清楚的时候心软起来。 董卓有什么让人心软的资本吗?没有。他有权势,有家财,有数不尽的幕僚,还有享受不完的美女,他还有什么地方让人心软?拓奈奈自己也说不上来,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刻,她觉得,那个站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却无力说话的男子,让她怎么也抛不下。 于是,她站住了脚步,于是,她沉默了很久,于是,她对自己说,放纵一次自己的情绪吧。于是,她转过了身子,对着依旧站在那里的董卓微笑起来。 “太阳一会要落山了呢。”她听见自己这么说。 “然后呢?”董卓凝视着那个站在自己实现边缘的女子,听她这样说,他忍不住微笑,这样去回答。 “然后天就会黑掉了。”拓奈奈歪着头想了一会,很认真的说。 “再然后呢?” “再然后?”这个问题可是考到拓奈奈了,她又想了很长时间后,才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于是她立刻说:“再然后,这个大门就要关了。”她在这么说着的时候甚至伸手指了指洛阳城的大门。 “再然后呢?”董卓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弯着,好像是月牙一样的可爱,甚至他还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再然后,我们就回不去了。”拓奈奈叹了一口气,她的肩膀也塌了下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所以?”董卓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充满了气力,很温暖。 “所以,我们回去吧。”拓奈奈朝着董卓伸出了手,唇角带着柔软的笑。 董卓不在说话,可是,在下一刻,他已经冲了过来,紧紧的,抓住了那只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乱了 第五十四章乱了 汉灵帝生病了。 当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拓奈奈正和郭嘉、典韦以及貂蝉四个人在院子里百般无聊的打麻将。她可没有想到,中国古代人名的创造和模仿能力是这么强悍,她离开洛阳不过大半年,这项国粹就已经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了,弄得这洛阳城里每家都有这麽一副麻将。而质地也有很多的不同,有竹子的,木头的,羊骨头的,甚至还有玉石的,不过本着好看好摸的原则,他们从董卓府里弄来的正是一副羊骨头的麻将。 拓奈奈手上的这把牌真的不错,清一色胡一四七万,她一上手就基本叫牌了,现在不过是在等着自摸而已。 一个人的脚步很轻,轻的好像是秋天从天上落下的树叶,衣角夹带着风,悄然无声的落在了拓奈奈的身后。 坐在拓奈奈对面的郭嘉从那个人走进院子开始,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直到他站在了拓奈奈的身后,他抬起了眼睛,目光从牌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他应该是刚刚下朝的,身上的衣服还是朝服的样子。 院子的树长得有些茂密了,不过,这并不影响那温暖的阳光从树叶的中间落下去,落在他的身上,也落在拓奈奈的身上。好像是一片最柔和的梦境,有那么一刹那,郭嘉的心里甚至觉得,他们站在一起是如此的合适和美好。 可是,这样的想法,也仅仅只是一刹那而已,瞬间之后,他那颗心里不能抑制的浮现了一丝酸楚。他没有办法忘记那天两个人从自己面前相携离去的样子,更没有办法忘记那天他们在傍晚的时候拉着手从车上走下来的样子。 他有些怅然,这样的感觉并不像是他会有的情绪,可是,他的眼前挥之不去的就是双牵在一起的手。每每这个时候,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说服拓奈奈离开徐州呢? 这样的情绪并不是时时出现,但是,只要董卓出现的时候,这样的情绪就会环绕在他的身边,如影随形。 和郭嘉的目光不一样的是,董卓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拓奈奈的牌上,不过,他的脸孔上却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种微笑有些宠溺和宽容的味道。也许当他抬头以后,这样的笑容就再也看不见了,真是意外呢。 又这样凝视了他一会,郭嘉甚至分心打出了几张本不该打出的牌,这才收回了目光,也收回了心神。不过,他看着自己那一手烂牌,顿时没有了继续再玩下去的兴趣,兴致阑珊。 拓奈奈伸手抓了一张牌,用拇指轻轻的一摸,她的嘴角浮现了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用余光扫过身后,她知道董卓一直站在那里,从很久之前开始,只是她装作不知道。而他装作她真的不知道。 “自摸四万!”拓奈奈唇边继续保持着这样的笑容,推倒了所有的牌,她笑得很是开心:“哎呀哎呀,这次可真是不好意思,我可是赢得多了呢!” “奈奈姐,你也真的好意思赢我们的钱。”貂蝉撅着嘴巴,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她一边翻着自己的口袋,一边看拓奈奈:“奈奈姐,你可是我们的大老板,你还要赢我们的钱,这不是让我打白工吗?” “可是我现在也是只有出手,没有进手不是吗?”拓奈奈掩住了嘴角,一点都不以为自己的做法很可耻。她揉了揉肩膀,然后站了起来,对着郭嘉说:“郭嘉,钱就先放在你那里好了,你们要是还想打不如找个人过来吧。”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不经意的回头,对着早就站在身后董卓做出了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哎呀,太尉大人,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阵子,看见拓姑娘的手气很好,所以一直没有打扰。”董卓还是一贯的恭谦有礼,不急不缓,只是笑得风轻云淡。 拓奈奈不露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董卓浑身上下的打扮,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董卓是很少这么主动的来找她的,更何况今天他居然还是穿着朝服就来找她了,看来,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想来问问自己的口风吧。 心里暂时有了主意以后,拓奈奈也就没有什么心思跟董卓绕弯子了,相对于董卓想知道的事情而言,她同样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她脸上的神色微微的一变,“太尉大人,你可是很少到我们这里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做了什么让太尉大人不好处理的事情?所以,还叨扰太尉大人亲自来处理?” “不不不,拓姑娘误会了,在下来,只是过来问问几位在这里住得可还舒服,下人们伺候的还算是好吗?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董卓连忙摇摆着手,表示拓奈奈猜错了。 郭嘉也放下了牌,抬头看着董卓。这个人应该是朝堂里出了事情了,所以才会想起来到这里问问吉凶,他皱了皱眉毛,目光转向了拓奈奈,看着她姣好的侧面,只见她一脸的淡漠,看不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由得心里也不安起来。他再聪明,拓奈奈再是天人,可是在只手遮天的董卓面前不过尔尔。 “那太尉大人来不会是请我们吃饭吧!”拓奈奈从桌子上拿起了自己的扇子,掩住了嘴角,笑得连眼角都弯了起来,她歪着头,目光温暖的看着董卓,一种女人特有的风情就这么从她的身上流淌了出来,这是少女没有的妩媚,很干净,却很诱人。 郭嘉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这样的拓奈奈,不,应该是说,他不喜欢拓奈奈这样的表情露在别人的面前。忽然他愣住了,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人的想法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当你没有意识到这个想法的时候,你或许会什么都弄不清楚,可是,一旦有了这个想法,你就会怎么也没有办法将这样的想法从脑子里抹去。 可是这样的想法让郭嘉非常的不安,他的心里一阵的慌乱,猛的就从凳子上了站了起来。由于站起来的太猛,甚至他还带了几张牌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郭嘉连忙又弯腰下去捡,可是,捡了这颗,又掉了那颗,捡了几下子,却越掉越多。 羊骨头的麻将掉在了青石板的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让本来和董卓说话的拓奈奈也回头过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她的目光在转过来的瞬间,不偏不正的对上了郭嘉那慌乱而不耐的目光,她有些奇怪。 郭嘉随时随地都是随性的,都是轻松的,都是无所谓的。在拓奈奈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过如此的失态过,她不免有些关心:“怎么了?郭嘉,出了什么事?” 猛然间听见拓奈奈叫自己,郭嘉猛的抬起了头,不可避免的对上了拓奈奈那探寻的目光,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的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最后他苦笑了一下,丢下手中的麻将牌,也不说话,落荒而逃。 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他天下第一聪明人郭嘉也会这么狼狈的逃跑。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在拓奈奈那如炬的目光下,他唯一能想到的去路只有逃跑。 看着郭嘉那匆忙离开的身影,拓奈奈愣了一下。她原本很想叫住他,可是,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深深的凝视着他的背影,怎么也放不开。最后她还是屈服在自己心里面那无法压抑的悸动中,她转头对这貂蝉和典韦说:“你们两个去看看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就快些请大夫,千万不要拖了。”她抿了抿嘴唇,又抬头看了董卓一眼,继续说着:“可千万不能让外人用这样的事情乱嚼舌头,编排什么太尉大人的不是。” 董卓也没有料到拓奈奈会想得这么深远,听见她这么说的时候,倒反愣住了。 “你说是不是?太尉大人。”拓奈奈在做人情的时候自然是不会让人逃过的,所以,她转头就看着董卓丝毫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您收留我们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能又让你受别人这样的编排?” “拓姑娘想得果然是周到,在下,心服口服。”董卓点点头,也说不出什么不是的话,于是点点头。 “好了好了,你们快去看看郭嘉吧,这就别收了,一会说不定我们还要玩呢,收了做什么?”拓奈奈弯下腰将刚才郭嘉掉在地上的一颗麻将捡了起来,放在桌子上,挥手将貂蝉和典韦打发走了以后,这才坐了下来。 董卓见拓奈奈坐了下来,也跟着坐在了她的右手边,伸出手,仔细的开始码放那桌子上杂乱不堪的麻将起来。 “太尉大人才一下朝就慌忙来找我,甚至脸朝服都没有换,想必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是吗?我想太尉大人不会是专门来找我玩麻将的吧。”拓奈奈只是轻轻的摇着扇子,看着董卓的脸孔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董卓那正在码放麻将牌的手就这么忽然的停住了。他也不抬头,只是盯着手中那几张羊骨头麻将,用一种很轻柔的动作,不停的抚摸着上面的纹路,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拓奈奈知道董卓本就是这样一个人,若他不想说的话,你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要是想说,想问,定是会问个清楚的。而现在的情况,恰恰是他想问的,所以,拓奈奈也并不着急他来的目的,只是开始欣赏这满园的春色来。 “陛下病了。”董卓忽然开口说道,他没有疑问,甚至没有别的问题,只是轻轻的诉说着这样的一个事实。 汉灵帝病了?拓奈奈愣了一下,开始回忆在汉代历史中关于汉灵帝的记载。似乎并没有记载过汉灵帝有什么大病,想来这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于是,她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点点头,略带嘲讽的嘴唇边笑着:“这个不是很正常吗?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哪有不生病的道理。陛下也不例外。” 拓奈奈的话一出口,倒是让董卓愣住了,迅速转头看着身边的拓奈奈,那原本微笑的脸孔上,挂上了一片惊诧的慌张。 “怎么?我有说错什么吗?”拓奈奈也很讶异为什么董卓为什么忽然神情变得如此的紧张,不免有些不安,她咽了一口口水,小声的询问。 “天人不是说,陛下是天神在人间的儿子吗?”董卓无论再权势遮天,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古人,古人就没有一个不迷信的。 “是吗?那就是我失言了。”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继续扇着扇子。汉灵帝生病她真的一点都不绝的奇怪,现在就算是汉灵帝死了她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在一个董卓是美人,诸葛亮是女孩子,汉灵帝没有死董卓就已经在洛阳只手遮天的混乱历史里,她并不觉得现在汉灵帝死了会有什么奇怪的。 “拓姑娘,陛下这次的病还有救吗?”董卓沉默了很久,最终才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这也是他一得知汉灵帝重病就急忙赶回府邸来到拓奈奈面前最重要的原因。 “太尉大人,这个问题,你是不是问错人了?”拓奈奈笑得不可抑制起来,她用那把金丝团扇遮住了嘴角那飞扬的弧度:“这个不应该来问我,我只是一个卖酒的酒娘,这个问题,你要去问太医院的太医们啊!问我,这不是胡闹吗?” “拓姑娘……”董卓的眉头皱了起来,就算面前的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或许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可是,他还是不允许任何人这样挑战他的权威。 拓奈奈站了起来,不再看董卓,甚至不想再和他说话,朝着屋子里走去,只是在关门之前,董卓听见了一句让他费解的话:“乱了,一切都乱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我怕他会死 第五十五章我怕他会死 汉灵帝的病越来越沉了。 这样的事情拓奈奈原本是不应该知道的,可是,她还是知道的。倒不是因为董卓告诉她,而是从种种的细枝末节上猜出来的。 这样深沉的病,让拓奈奈几乎都担心起来,汉灵帝是不是真的要驾崩了。对于现在的拓奈奈来说,虽然汉灵帝是这样防着她,关着她,可是,却还是不能死的。汉灵帝一死,董卓势必要拥戴少主,到时候各路诸侯纷纷揭竿而起,乱世就将要真正的来临。 而以拓奈奈现在的实力,如果真的在乱世到来的时候,她只怕是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更不要说,她现在还在依靠着董卓,那以后各路诸侯一起义,只怕自己也要遭到池鱼之殃了。每每想到这里她就愈发的害怕,宿宿不能成眠。 几日下来,倒也显得消瘦了不少。 这日,她正谢谢的靠在池子边的亭子里,用手里的鱼食有一下没一下的喂着,思绪却早就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在想什么?”郭嘉的出现似乎总是这么神乎其神,就连他说话的调调的也有些神叨叨的。有时候拓奈奈忍不住想,到底是这个家伙更像是天人,还是自己更加像是天人。 不过,相对于郭嘉那气定神闲的说话,正在喂鱼的拓奈奈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她的手猛然一抖,手里的鱼食就这样连着碗一起落进了池子里。在水面上打起了一个巨大的涟漪,甚至还溅起了几滴水,打湿了拓奈奈的衣摆。 她回头,有些惊魂未定,对着站在身后的郭嘉嘟起了嘴角:“你怎么也不出个声,突然就出现,是不是想活活吓死我啊?” 郭嘉显得很无辜:“我怎么就是忽然出现啊,我怎么就是没有出声啊?我明明不是问了你在想什么了吗?” 拓奈奈狠狠的瞪了郭嘉一眼,拍了拍双手,这才转过了身子,面对着这个青衣的男子,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你说话了,只是我没有在意好不好?” “你倒是鲜少这么客气的说话。”郭嘉整理了一下衣摆,然后缓缓的坐了下来,也不看身边的拓奈奈,只是看着院子里郁郁葱葱的树木。 “别说得我好像是泼妇,我觉得我还是淑女呢。”拓奈奈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随后,她的肩膀也塌了下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轻松的笑过了。 “你好像不是很开心呢。”郭嘉闭上了眼睛,任凭和煦的春风从亭子里吹过,将他的头发吹拂了起来,甚至还将拓奈奈的头发也吹拂到了他的脸孔上,痒痒的,可是却有一种很踏实很平和的幸福。 幸福?郭嘉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嘴角翘了起来。在这样的乱世中,能感到幸福其实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至少在他的身上是如此,甚至,他还这样想,如果明天一切都没有了,明天他就死了,只要此时此刻是幸福的,那么也就值得了。 “我,想家了。”拓奈奈沉默了很久才吐出了这几个字,随后,她安静下来。而郭嘉也同样的安静着,一直到了很久之后,拓奈奈才又开口说:“我想徐州的不是黑店了。” “那是你的家吗?”郭嘉笑得有些嘲讽。 “那有我的亲人。”拓奈奈低下了头,显得落落寡欢:“我想他们了,虽然那日子过得很辛苦,过得很累,可是,很快乐。” “我,也是你的亲人。”郭嘉听着拓奈奈那落寞的话语,不知道怎么了,心里那原本坚硬的外壳似乎被一只小小的手捏碎了,只剩下了一片包裹着鲜红液体的柔软。他想,如果那只手如果继续要捏着他的心,那么他的心在下一刻一定会血肉横飞。 他并不是一个会哄人的男人,在他的生命里并没有驻足过女人。女人之于郭嘉不过是来来往往的风景,好看,却从来不会属于他。而,在这个时候,他却没有办法抑制住自己的心,没有办法抑制住自己的嘴,让自己对着面前的这个女子柔软起来。 从徐州到洛阳,半年多来的日子,这个女子仿佛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边,她的笑,她的泪,她的落寞,她的欢心,这些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睛里,在他的生命里,他甚至开始享受起来有这个女人陪伴的岁月了。 郭嘉不是浪子吗?他也这样问自己。他还是忍不住想到处想走,想去找那片可以成就他野心的天空,不过,在看见拓奈奈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 微笑,在郭嘉的唇边一直盘旋着。他忽然明白了,浪子之所以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流浪,那是因为他有一个可以永远等他回去的地方。而,拓奈奈是不是那个可以等他的地方呢?他不知道,不过,他愿意试一试。 拓奈奈猛地抬起了头,不相信的看着郭嘉,两只眼睛瞪得好像是两颗大大的铜铃。他是吃惊了,没有错的。这句话怎么可能从郭嘉的嘴里说出来呢?他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说出这样让人心疼的话来呢? “怎么?为什么用这样目光看着我?”郭嘉睁开了眼睛,转头望着拓奈奈,笑得很轻松,仿佛刚才他什么也没有说一样。 “你刚才说……” “我说,我,也是你的亲人。”郭嘉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他说得很明白,很清楚。表面上,这句话他是说给拓奈奈听的,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话,他是说给自己在听的。 “你是我的亲人?”拓奈奈有些不相信郭嘉的话,又迟疑的重复了一次。 “是的,有亲人的地方,就有家。”郭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后仿佛用了全部的力气又说道:“所以,有我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眼睛热了起来。拓奈奈的手指都抖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亲耳听见有人在这个世界里说是她的亲人。这和她愿意认为别人是自己的亲人是两种不同的感觉,甚至是一种更加冲击的激动。 郭嘉低垂下了眼睑,他抖动了一下睫毛,伸出了手,轻轻的握住了那只抖动的手,好像一下子就握住了整个世界。他的心里一片平和,那久久不能平复的心潮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真正的宁静。他又说了一次,对拓奈奈,也是对自己,是陈述,也是承诺:“有我,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拓奈奈很想笑,却笑不出一点声音,她紧紧的握着郭嘉的手,紧紧的,仿佛许下了什么承诺,也仿佛是应允了什么问题。她拼命的深呼吸着,努力让那冰冷的空气吸进胸腔,将自己眼睛里的滚烫压下去。 可是,最终还是有不听话的泪水落了下去,不偏不正,正好落在了郭嘉的手背上。 郭嘉愣了一下,随后好像是看见什么世界上最稀奇的东西,他好奇的看着那滴湿润,过了一阵子以后,他抬起了手,将手背凑到了嘴唇旁边。轻轻的闻了闻,接着他小心的伸出了舌尖,贴在了那滴湿润上。 咸咸的味道从郭嘉的舌尖开始蔓延,很快就扩展到了整个口腔。他的心里好像是也为了这滴眼泪,彻底的变得柔软下来。 “原来眼泪,是咸的。”这是那天郭嘉对拓奈奈说得最后的一句话。因为,在他说了那句话以后,拓奈奈就站了起来,她背过去,不再看郭嘉,可是她那抖动的肩膀泄露了她所有的情绪。郭嘉想伸出手去拉她,却没有想到她更早的就抽身离开了。只是在亭子里的石板地上,留下了两滴大大的,清晰的泪痕。 郭嘉再次见到拓奈奈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说,郭嘉,天气很好,我们到街上走走吧。她笑着,脸上带着浅浅的梨涡,很温暖的样子。那样的笑,那样的话,让郭嘉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于是,他就和拓奈奈一起徜徉在了洛阳的大街上,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中走出了一片的莲花。 “郭嘉,你说,有我,有你的地方就是家,是不是?”拓奈奈站在十字路口边,拥着那华丽的衣衫,持着那金丝团扇,回过了身子,看着那个青竹一样的男子认真的问着。虽然她的唇角带着笑,虽然她的眼角含着湿,可是,却没有任何人能怀疑她的真诚。 郭嘉也静静的看着拓奈奈,他知道拓奈奈很紧张。而他,也同样的紧张。他是没有办法给予任何女人承诺的,包括拓奈奈。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不陷入这样的一个漩涡,他不舍的放开此时此刻的这抹温柔。他甚至想,如果对象一直都是拓奈奈的话,那么停下来又何妨。 “是的。”就在他的心里还在犹豫的时候,他已经听见自己的嘴巴这样回答了。 而在听见他这么承诺的时候,拓奈奈唇角的笑容更加灿烂,眼角的湿润更加的晶莹。她伸出了手,主动的拉住了郭嘉的手,然后,指着对面一家很是好生意的酒馆说:“郭嘉,你说过,我不是什么天人,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确实就是这样的。而现在,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打算还是做些普普通通的事情。” “什么事情?”此时此刻的拓奈奈是如此的耀眼,光芒四射的让郭嘉都舍不得挪开目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她,一直看着她,直到把她的一切全部全部的印在心里,哪怕有一天失去了,他也可以从记忆里将这一刻翻出来,一生怀念。 “我是个酒娘,我是卖酒的,所以,我要一直一直都卖酒。”拓奈奈捏着扇子的手朝着洛阳城里最繁华的大街上扫去:“我要在这条街上全部都开满我的不是黑店。” 郭嘉笑了起来。他喜欢这样的拓奈奈,喜欢她的得意,喜欢她的自信,喜欢她这样的野心。他只是凝视着那不可一世的拓奈奈,凝视着她的意气风发。 “你说,好不好?”拓奈奈的眼角眉间流露着耀眼的光彩:“郭嘉,你说好不好?” “好!”现在的时候,有谁能说不好?有谁可以说不好? “那么,郭嘉,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拓奈奈唇边的笑容渐渐的收敛了,她的脸上带上一种很慎重的表情。 “什么事情?” “如果你可以,在你不离开的时候,一直陪着我。”拓奈奈轻轻的抖动了一下睫毛,似乎是恳求,又似乎是一种服软,这样的表情让任何的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郭嘉也是男人,所以,对于这样的拓奈奈,郭嘉同样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所以,他慎重的点点头,认真的回答:“好的,只有我不理开,我就会一直陪着你。”说到了这里,他忽然又笑了起来:“不要忘记了,你可是我的大老板,我可是差着你一个玻璃杯呢,我现在担心的是,在我有生之年里,我能不能还完你的债呢?” 拓奈奈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了似乎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她弯下了腰,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声,“是的,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呢,我几乎是忘记了,你,是差着我一大笔债呢!” 看着笑得如此爽朗的拓奈奈,郭嘉也忍不住陪着她笑了起来,他们笑得很是张扬,吸引了来来往往所有人的目光。 “陛下生病了。”拓奈奈弯着腰,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用一种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着。 郭嘉怔住了。聪明如他,一下子明白了拓奈奈这些日子愁眉不展的原因,他闭紧了嘴唇,过了好一会才说:“会死吗?” “这个,也是我担心的,在史书上,他是不应该死的,可是,看着董卓最近忙碌的样子,我怕他真的会死了。”拓奈奈缓缓的抬起了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这样看着郭嘉,静静的诉说着已经困扰了自己很久的一个问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再开店 第五十六章再开店 汉灵帝死了会如何? 要是问一个普通的人,那一定是会说,举国大丧。然后日子照样过,老百姓的日子不过是吃饭睡觉穿衣挣钱,谁做皇帝都是一个样子,汉灵帝活着和死了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可是,那是对于普通人。 对于各路诸侯还有那无数的野心家来说,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现在汉代吏治腐败,朝廷上上下下一片的黑暗,如果这个时候汉灵帝死了,倒是正好是势力分割的好时候。虽然拓奈奈不在朝堂,但是也能体会到,现在朝野上下无数的官宦摩拳擦掌、虎视眈眈的样子。 这是对于所有的有野心或者是不甘平凡的人。 而,对以拓奈奈这个处在漩涡中的局外人来说,完全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 历史上记载,汉灵帝是死于公元189年,而现在刚刚是公元185年的开春,如果这个时候他死了,那么对于拓奈奈来说不可避免的天塌地陷。 她从来不想陷入历史。她从来的想法只是在这个乱世中谋得一处可以活下去,可以挣钱的差事。可是,却偏偏事与愿违,她从来不知道,在她来到这个时代开始,她就已经陷进了这浆糊一样的历史。 虽然她从来不属于这个时代,可是,置身于这样的一个时代中,她不可避免的成为这个时代的一员。她的活路,她的生命,她的一切全部都和这个时代息息相关。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想置身事外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和可笑。 从知道汉灵帝病重开始,拓奈奈从来没有一天可以轻松的度过。她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她觉得她现在唯一能比得过这些古人的地方就是在于她对于未来几十年大方向的洞察,虽然,她还是不能确定这些是不是真的会实现,不过,她只能在这样的猜测中谨小慎微的谋划自己的未来。 她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待自己可以自保的一个机会。 如果只是卖酒,那么她终身都必须要依附一个国君,这固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她迟早也要因为这些国与国之间的征战而送上了性命。可是,她这样的一个小女人,怕死,贪心,怎么也不愿意在这样的乱世中丢掉了性命。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只有骑驴找马,希望在这个繁盛王朝最后的辉煌中找到能保守看顾自己一生的机会。 “若是,陛下死了会如何?”郭嘉和拓奈奈站在路边,看着洛阳城里的繁花似锦,看着秋水长天,似乎更要看出那细水长流。他问得似乎漫不经心,其实,不光是拓奈奈知道,他自己也知道,她对于这个问题的紧张。 “你觉得会如何?”拓奈奈也不直接回答郭嘉的问题,反倒是一句这样随随便便的话就把他的问题又打发了回来,她唇边缀着苦笑,不是她不想回答郭嘉的问题,而是,她确实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个人畅谈那未来几十年的动荡。 “新帝即位,大家哭一场,笑一场,日子照样过下去吧。”郭嘉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嘲讽的笑容,他抬起了手,将耳朵边上的头发轻轻的拨开:“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 “大不了,臣子篡位,江山换代,民不聊生,出了救世主,日子还是要这样过下去。”郭嘉侧回了头,那明亮的目光紧紧的抓着拓奈奈的眼睛,想从她的眸光中了解一些那属于未来的神秘。 “你是这么想的吗?”拓奈奈垂下了眸子,避开了郭嘉的目光,其实他猜得不算是不对,也不算是全对。只不过每个朝代的更迭不都是如此吗?汉代又不是真的千秋万代,能有什么能力变得不太一样? “难道不对吗?” “对,对,都对啊。”拓奈奈抬起了头,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转身沿着街道走去。身后的郭嘉微微愣了一下,抽身跟着快速跟着她走了过去。 那日以后拓奈奈再也没有多说别的话,郭嘉也没有再问,只是两个人心里都默默的知道,有些事情真的要发生,他们都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而就在所有人都在等待汉灵帝病好或者是升天的时候,拓奈奈在洛阳城的店子也如火如荼的开始展开了。 对于拓奈奈要开店子,董卓并没有不同意,甚至他还是很赞成的。毕竟在这个时候,拓奈奈只不过是住在他家的一个房客,而这个房客恰恰还有一个很让人敬畏的身份——天人。最重要的是,在汉灵帝没有死之前,拓奈奈还是他必须要留住的一个人。 而留住拓奈奈最好的方法,大概就是让她开个店子吧。 在董卓的眼里,拓奈奈或许聪明,或许睿智,或许知道些他们都都不知道的东西,可是,她还是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女人毕竟就是弱者。他并不相信这样的一个女人能掀起什么滔天巨浪,只要这个女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迟早是为他所用的一枚利器。 基于这些理由,董卓没有理由不赞成拓奈奈开店子的要求,甚至,他还运用自己的权势,为拓奈奈寻觅到了一块非常合适的地段。 就这样,没有太长的时间,不过二个月而已,拓奈奈在洛阳的不是黑店就已经矗立在了洛阳城里那最繁华的街道边。 也是这个时候,拓奈奈才知道自己不是黑店的名气到底有多大。在不是黑店要开业的那天早上,居然这条原本就人流如潮的街道上更是挤了个人山人海,想要泼碗水都做不到。 拓奈奈在一群酒客的翘首盼望下,从店子里抱出了一只坛子。她站在人群中,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下一刻,她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坛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坛子里的美酒洒了一地,整条街道上顿时飘散着这醉人的酒香。 这一刻,似乎,整个洛阳都醉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谁知道呢 第五十七章谁知道呢 不是黑店在洛阳安家落户后,几个人也就搬出了董卓府。虽然董卓再三挽留,可是拓奈奈还是用不方便婉拒了。 她并不是不知道董卓对她的那点小心思,也不是不知道董卓府里住着的奢华和舒服。可是她还是坚持要离开,现在的局势实在是不清楚,她要在这个夹缝中间离董卓远点,再远点。 不过,董卓并没有拓奈奈想得那么多,他只当是她觉得自己在她府里住得会影响这个未嫁女儿的声誉罢了,而,在他看来,拓奈奈不愿意住下除了这个原因外,也不可能再有其他的的因素了。虽然他有些恋恋不舍,可是,最终他还是同意了拓奈奈的要求。 毕竟,洛阳是他只手可得的地方。 不是黑店确实是名气在外,拓奈奈自从在洛阳的店子开了以后,并没有做广告,自然而然的有一大批一大批的顾客临门。她还是采取了原来在徐州的方法,所有的美酒都是限量供应的,不过,和徐州不同的是,从四等以下的美酒她放开了供应的限量,而,她的店子也从只是早上营业改成了全天的营业。 顾客临门,高朋满座。 不是黑店里从早到晚都是熙熙攘攘,这样的好生意让拓奈奈免不了要多请几个小工来帮忙。不过,也亏得这个店子是拓奈奈的,背后又是汉灵帝又是董卓的撑腰,不然的话,早就不知道被多少小混混光临过了。 和在徐州不同的是,拓奈奈也勤快多了,她似乎在不停的积累着大量的财富。她这样的改变让从徐州一起来的三个人都有些奇怪,甚至是有些无所适从起来。不过,郭嘉却在这样的无所适从中似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虽然,这个女人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从她那有目的的改变中,郭嘉似乎察觉到了一些无法忽视的未来。 也许,真的像她曾经说过的那样,天下要大乱了。 可是,到底会怎么乱?郭嘉不得而知。而他现在唯一所确定的一件事情就是,此时此刻,就算真的天下大乱,他也没有可以依附的君主。而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大概和拓奈奈是一样的,那就是等待,等待一个可以出击的时机。 谁都不知道事态会怎么发展。拓奈奈也不知道。 只是,她隐隐的能感觉到,从未央宫里那不断传出来的灰色的,甚至是黑色的不详的气息。从来不信神明的拓奈奈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把一切都交托给上苍,她开始晨昏定省,每天都要虔诚向上帝祈祷,愿这天地间主能听到她的心愿。求这位皇帝能度过这次难关,求这位皇帝能遵照着历史,多活上四年。 局势一直都不明朗。 虽然朝廷里没有任何动静,可是,在这酒店当中,拓奈奈还是听见很多人的议论纷纷。原来汉灵帝已经病入膏肓,甚至,朝中重臣们已经在为新帝即位而暗自准备起来。 自从离开了董卓府邸,拓奈奈除了在不是黑店开业那天见了一次董卓外,再也没有见过他。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动静让拓奈奈不禁开始担心,是不是汉灵帝真的要死了。 拓奈奈在这个问题中不断的矛盾着,不断的挣扎着,她无法知道自己朝前行走的每一步是不是会在下秒钟为自己带来灭顶之灾。直到有一天,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她的店子里。 其实称他为不速之客多少有点不公平,可是,他的到来真的是让拓奈奈大大吃了一惊。他就那么平静的走进了厨房,而拓奈奈当时正将一瓢四等的美酒舀进一个陶制的酒罐里,她一回头,就看见了这个人笑意盈盈的站在厨房里。 最最奇怪的是,她根本就没有听见有人通报,甚至,连他走进来的脚步声她都没有听见,这个人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缕幽魂,吓得拓奈奈手里面那只陶制的罐子吧唧一声落在了地上,顿时,那醇香的美酒从地上飞溅了起来,溅到了他们的衣服上,衣摆上,甚至还有那么几滴溅到了他们彼此的容颜上。 这人,微微的抖动了一下睫毛,伸出了手,将挂在脸颊上的美酒擦了下来,又放进了嘴角里,轻轻的品尝了一下后,微笑着说:“天人,这么好的美酒,摔了不是可惜了吗?” “张,张总管。”拓奈奈这才呼出了一口气,她按着自己的胸口,想要平复下自己的情绪。随后她惊诧的抬头看着张让,“张总管,你怎么会来到我这里?” 张让正抬头打量着拓奈奈厨房里的摆设,听见拓奈奈的问题,收回了目光,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小女子。她的脸色苍白,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他忽然有种冲动,想知道这个女子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和张让此时此刻的轻松截然不同的是拓奈奈的心情。她非但不轻松,甚至已经紧张的想要尖叫了,她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手指不停的颤抖,她甚至开始害怕自己的想法。汉灵帝病重,作为总管太监的张让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店子里,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难道,难道……拓奈奈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裙摆,不会的,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天人,怎么不舒服吗?为何见了小人脸色这般不好?”张让却依旧很轻松,甚至开始跳看起了拓奈奈的脸色:“还是天人的生意太好,太久没有看见太阳,这脸白的,跟刷了粉一样。您得好好保重身体呢!” “是。”拓奈奈低下了头:“草民明白。” “得了,天人,今儿我也没有功夫跟您在这里叙旧,我今儿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的。” 拓奈奈一听这个话,连忙就要跪下,可是却又听见张让说:“陛下隆恩,说,天人不用跪下了,站着听旨就好了。”她愣了一下,又直起了已经弯下的膝盖,弓着腰肢,站在一边,恭敬的等着张让下面的话。 张让对于拓奈奈的态度和表现很是满意,他满脸含笑,微微颔首。翘起了兰花指,轻轻的弹了一下那衣袖上了一片灰尘,掐着声音说道:“陛下有旨,你这天人这里酿了不少的好酒,宫里要宴请宾客,正好缺些,所以特意来取。” 特意来取。这话真是够轻巧的。 说白了,那个小气到了极点的汉灵帝又想到她这里来占小便宜了吧,拓奈奈低垂的脸孔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色。虽然这个酒是一定要给的,但是,她可不能任由这个汉灵帝这么吃干抹净。她本来还找不到机会可以让自己脱离出这样的窘境呢,他汉灵帝倒是很好,直接给她送来了这么大的一个枕头。 不要白不要。 “是,民女明白了。”拓奈奈抬起了头,微微扬了一下眉毛,冲着张让露出了一个了解的笑容,接着又说道:“不过,大总管,陛下难道只是说来这里拿酒吗?就没有点别的指示?” “什么?”皱起的眉毛充分能说明这个大总管有多么的不高兴,他大概是没有见过这样和皇家斤斤计较的人,可是,这个人偏偏又是他自己得罪不起的,这样心里面一来一往的憋屈,让他说不出又多难受了。 勒索的女人也不开口点明,只是微笑,然后伸出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悄悄的塞进了张让的手里:“大总管,我这也是小本生意,虽然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是,这出出进进也要钱打点不是,我绝对不是跟皇上讨什么,只是,为了个皇上酿好酒,多少得让民女保本不是?” 张让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拓奈奈塞进手里的金子,不露痕迹的捏了一下,分量确实不轻,他顿时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天人说得是,我想陛下一点忘记了,小人这就回去跟您问问如何?” “那就有劳大总管了。”拓奈奈立刻弯腰作揖,要多客气有多客气。等她一直起身子,立刻就招呼典韦,从窖藏里抬了三大瓮的酒放进了张让的车上。 不是黑店的酒有多金贵,汉灵帝也许并不知道,但是,张让一定是知道的。所以,当他看见拓奈奈如此豪气的大手笔的时候,还是多多少少的有点诧异。不过,张让可不是普通的人,他不露声色的看着拓奈奈,看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总管,我这里的酒就这么多了,这酒要酿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看看这三大翁可是民女劳作了好几个月的成果呢,如果大总管不嫌弃,这不妨取了一瓮去尝尝,算是民女孝敬大总管的。”拓奈奈笑眯眯的样子十分的讨喜,她对着张让又是作揖又是陪笑,是个明眼人都该知道要怎么说话了,更何况是张让这样的人精。 只见他微微的还礼,满脸的笑容,却不打包票:“天人请回去吧,我想陛下如此的英明,一定会考虑到天人的难处的。我这出来也是有些时候了,这陛下跟前是离不开人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这人好生的狡猾,占了便宜又把所有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拓奈奈虽然心里已经把这个泥鳅一样张让骂了一万次了,可是,面子上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意盈盈的恭送他上了车子,绝尘而去。 送走了张让,拓奈奈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的干干净净。转身她走进了店子里,出了后门直接走进院子里去了。 等到郭嘉想到要来看看拓奈奈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这个时侯,店子里的事情也轻松了不少,也没有那么的客人,他算完了帐,收拾好账本,落锁之后这才走进了后院。 一进后院,就看见了一身桃红色衣衫的拓奈奈正坐在院子中间看着远处的落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郭嘉转身吩咐典韦和貂蝉收拾好店子,打了烊,这才缓缓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夕阳很漂亮。” “是漂亮,只可惜,马上就会天黑,漂亮又能如何?”拓奈奈轻轻的哼了一声,并不在意郭嘉说什么,她现在心里乱七八糟的,喜忧参半,实在没有心情和郭嘉在这里风花雪月一番。 “有时候,漂亮过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看着远处的那红得好像是要烧起来的夕阳,他的唇边露出了一抹微笑:“我记得,你曾经给子龙说过一个笑话。” 拓奈奈侧过了头,不明就里的看着郭嘉,目光里写满了好奇。 “你说,一个丑女遇见了一个胖女人,然后就嘲笑她长得肥,胖女子很生气,于是大声的说,我至少还瘦过,你漂亮过吗?”郭嘉说到这里,低下了头,用袖口掩住了嘴角,避免自己的笑声流露了出来。“看看,女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天了。” “你倒是乐观。”苦笑了一下,她如何不明白郭嘉的意思,只是,这漫天的夕阳就好像是垂而不死的东汉王朝。她也不知道这样苟延残喘的日子要过多久,更不知道,这样虚伪的绚烂还有多少时间,她只是担心,在黑暗将这抹绚烂完全吞并之前,她能平安的脱身吗? “你看不见未来的。”郭嘉伸出了手,轻轻的覆盖住拓奈奈放在桌子上那冰冷的手指,让他用自己火热的体温缓缓的去温暖她心中的那片不安。 “陛下,这次也许不会死了。”叹了一口气,她才说出了一直困扰现在的事情:“至少他现在能找酒喝,说明他最近是死不了了。” “这不是很好。至少,我们还可以看不少时间的夕阳。”郭嘉倒是很想得开,他紧紧的握住了拓奈奈的手指平静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现在的想法。 “可是,我却不知道他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死呢。” “这个,谁知道呢?我们只要能看好现在的夕阳就好了。”郭嘉微微侧过了头,对着拓奈奈温暖的笑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地 第五十八章地图 汉灵帝的身体似乎是越来越好了。他这场病从春天一直绵延到了夏天才算是完全好了。而在他好的那天,就摆开了宴席,宴客了群臣。酒不用说,自然是从拓奈奈这里拿的,不过,这次他来拿酒还算是上道,他让拓奈奈想想,要什么,如果不过分的话,都可以给她。 这个看起来确实是天大的恩惠,可是,细细一想,却是一个空的大饼。皇帝说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这个话谁可以当真。难道说是想要你的整个江山,你也可以拱手相送吗?拓奈奈听见这个说法的时候,当时就苦笑了,这个汉灵帝还不是普通的小气,这个家伙可是看中了她什么都不敢要,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承诺。 看着宫里的太监又将一大瓮的酒搬上了车子,拓奈奈虚与委蛇的与宫里的太监说说笑笑一番,送走了他们后,转身吩咐所有的人关门打烊。 初夏的洛阳确实有些热了。 加上拓奈奈又被汉灵帝这么占了不少便宜,她的心里更加是烦躁。 俗话说,心静自然凉,可是,拓奈奈这样的心情怎么可能静得下来。草草的喝了一碗的稀粥她就在院子里不耐烦的转悠开了。她确实想在洛阳挣点钱,能让自己在世道真没的乱起来的时候可以有个安身之地,顺便在这个太平盛世里和未来的各大国主拉拉关系。毕竟在洛阳这个国都里,现在她有汉灵帝和董卓这两个大靠山,她在这里开店子多少又点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想法,可是,她千算万算,偏偏少算了一点,这个汉灵帝可是个吝啬小气加喜欢占便宜的主。 现在可好,她的钱还没有赚到几个,却要被这个该死的小气的皇帝给搬空了。这样下去,她不要说给自己赚点安身立命的钱了,只怕是连吃饭都要成问题了。 一想到自己又不能要求什么,又要无休止的供应这个汉灵帝,拓奈奈的背上就又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来。她从院子里的石凳子上猛的站了起来,抓起了扇子使劲的扇着,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烦躁都扇走一样。 而郭嘉收拾好了柜台,刚刚走进院子里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穿着薄薄的春衫,头发也松松的挽起,站在院子里的夕阳下,拼命的扇着风。而那过堂风正从院子里呼呼的吹进了店子。就连郭嘉站在门口的时候,都发现自己的衣摆被风吹得很高,可是,在这么大的风中,拓奈奈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清凉,甚至她还是觉得说不出的闷热。 郭嘉静静的靠在门框上,静静的看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拓奈奈,他的心里忽然觉得就这么看着她也很快乐。他的唇角因为这样的想法而浮现出了一丝的微笑,接着他忍不住的出声:“还没有到最热的时候嘛,你怎么会热成这个样子?” 世界上大概有这样一种人,他无论在什么时候出现,都会给你带来平静或者希望。因为有他在的地方,你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安心,觉得,只要交给他,那么一切都会好的。世界上确实是有这样一种人,而郭嘉恰恰就是这样一种人。 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当拓奈奈听见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那莫名的燥热就这么平静的散去了。她缓缓的回头,手中那拼命扇风的扇子也停了下来。侧着脸看着郭嘉,看着他那因为被夕阳照射而微微眯起的眼睛,看着他那因为轻松而微微翘起的嘴角,看着他那因为过堂风而微微吹动起来的衣角,看着他那青竹一样的衣衫,看着他那恍惚隔世一样的容颜,仿佛就是再看一副中国最美丽的写意山水画一样。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似乎眨眨眼就会不在了一样。拓奈奈看了他一阵子,接着转过了身体,直视着他微笑:“谁跟你说我热?” “不热的话,这么大的风还吹得你不舒服,还要这么扇扇子?”郭嘉笑容更盛,也不点破拓奈奈的烦躁,只是不咸不淡的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拓奈奈微微的愣了一下,有些苦恼,不过,很快的她就转移了话题,走到了桌子的旁边对着郭嘉说:“我才刚刚泡的酸梅汤,还是在董卓那里找得冰,镇了一下,现在虽然不算太热,可是能喝上这样的酸梅汤也是好事了。过来常常。” “能在这个季节喝上冰镇的酸梅汤,确实是件顶好的事情。”郭嘉并不跟拓奈奈客气,快步的走到了桌子旁边,从放置酸梅汤的陶瓷壶中为自己大大的倒了一碗,一副满足的样子。 “也不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还能不能喝上这样的酸梅汤了。”小小的尝了一口后,拓奈奈不无遗憾的叹息,要知道,能在夏天喝上冰镇酸梅汤的确实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而奢侈就是代表着要花很多的钱才能做到的事情,可是,如果按照现在这个情况继续被汉灵帝蚕食下去,她想明年的这个时候,不要说喝冰镇酸梅汤了,大概连喝开水的柴钱都没有了。 “想那么远做什么?难道你想得远点,就会过得好点?”郭嘉自然是知道拓奈奈在说什么事情,于是随便说了几句话,打发了拓奈奈那深沉的想法。 可是在他的这句话说完以后,他就发现拓奈奈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呆坐在那里,双眼变得有些空旷起来,实在不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最后他只好叹了一口气,伸出了手,轻轻的敲了一下桌面,试图拉回了她的思绪,“我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值得你怎么心烦的。” “你自然是不知道的,要知道,这店子里的老板娘是我,我要考虑这么多人吃饭睡觉的事情。”拓奈奈发出了一声几乎听闻不见的叹息声。 “那又何难,有就吃,没有就不吃。”郭嘉是浪子,对于这样的事情从来是不太注意的,只是,他的这样的随性倒是让拓奈奈皱起了眉头。 “你倒是可以这么说,可是店子里的那些人呢?除了我们几个是不用养家糊口的,店子里很多人可是需要顾家的,我们倒是好对付,难道他们也好对付吗?”拓奈奈说到了这里,瞟了一眼郭嘉皱起的眉毛,又叹气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是想说,不就是几个小工吗?如果真的过不下去就打发了他们去了可是?” “自然是这个样子。”郭嘉耸了一下肩膀,又倒了一碗冰镇的酸梅汤凑到了唇边,贪婪的喝了一口,接着砸着嘴巴说:“难道还要养闲人不成?” “问题是,你看看,现在店子里这个生意哪里有闲人?”拓奈奈苦笑着:“我倒是还觉得人手不够,想着能不能把徐州的店子关了,将那边的人调上来,你这怎么给我出这样的馊主意?”不过,说到了这里,她微微一沉思,狠狠的咬着嘴唇了一会,最后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的说道:“好了,好了,我也不瞒你,想必你也看得出来,我这店子现在可是入不敷之,我只怕是这样折腾下去,也没有多少的好日子可以过了。” “你说的是陛下天天在这里打秋风的事情?”郭嘉笑眯眯的看着拓奈奈,随后指着那酸梅汤说着:“这酸梅汤真的不错,不过比你的酒还是差上了那么一点。” 翻了翻白眼,拓奈奈只觉得自己和郭嘉这么胡搅蛮缠一下,心里更累了。她叹气摇头:“我说,你能不能好好的给我出个主意。人人都说你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天下第一的谋士,难道你会的只是给我当当美食评论?” 郭嘉听了拓奈奈的话,怔住了一下子,接着哈哈的大笑起来:“你这女子,好生的心急,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给你出主意。”他低下头,笑而不语,只是伸手将自己的衣摆又整理的更加整齐了。这才抬头对着拓奈奈微笑:“其实让陛下打打秋风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好。你看看,这洛阳城这样多的店子,谁家能让陛下这样天天打秋风?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些天的生意愈发的好起来了,关门的时间也一天晚似一天。”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把典韦和貂蝉都拉去跟我酿酒,这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了。所以,前面店子里的事情还是请你帮忙多看看。”说到这个拓奈奈就更加觉得的累了,原来在徐州的时候人也不少,可是从来没有这么辛苦过,没有想到到了洛阳,这忙的她一天到晚连骨头都散架了。 “其实从账本上看,你倒是根本没有亏钱,反而是比刚刚开业的时候挣得多多了。比起徐州来,更是丰盛。”郭嘉想了一会,又说道:“我想你现在这么烦躁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自己到底少赚了多少钱,而是皇帝打你的秋风却不给好处吧。” “这也让你看穿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方便,虽然有时候因为心事被对方看穿而觉得有些不快,可是这点不快和能快速沟通比起来还真的算不上什么。“我就是因为这点不高兴了,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帮我解决一下?” “这我怎么可能有办法,我记得你天天都在叹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皇家的,更何况你这小小的酒店。陛下要给你,你就是不想要都得接着,陛下要是不想给你,你就是想要死了,也是不给你的。我郭奉孝不过是一届布衣,就算有些小聪明,又怎么能从陛下的嘴里给你抢食呢?”郭嘉无奈的叹气摇头。 “其实,他倒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给,只是给我画了一个大饼,空空的,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口,更不敢从任何地方下口。”踌躇了一会,拓奈奈才最终说出了心里最介怀的事情。 “哦?这倒是新鲜,给你画了一个什么饼?” “他说,只要我想要,只要不过分,什么都可以给我。”说起这个,拓奈奈的浑身就更加充满了无力感,她扑到在石桌上面又叹了一口气:“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敢要?我又敢要什么?我就算是要洛阳的一块砖,那都是犯上,我这小命还想不想要了?” “你就在为这个事情担心?”郭嘉听了拓奈奈的话,哈哈大笑:“你这人还叫天人,在我看来,你也就是一个女人,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还这样垂头丧气,何苦?” “这么说,你这个聪明的男人倒是有了好主意?”对于郭嘉的嘲讽拓奈奈历来是不客气的一口反驳回去的。她用左手轻轻的支起了下颌,眯缝着眼睛看着郭嘉:“那你到是说说看,你能有什么馊主意,让我既不吃亏,还能占到点便宜?” “你可是天人,天人自然是神通广大的。你不是说你要去给陛下均沾雨露吗?怎么倒是呆在洛阳城不动了?像你说得一样,洛阳城里你可是什么都拿不走,可是,要是远远的走开呢?走得越远越好,说不定你不要说连块砖,可能连山都拿得走!” 郭嘉的话,让拓奈奈当头棒喝,她眨眨眼,猛地从桌子边站了起来,慌乱的对着郭嘉说:“你等一样,我去拿本子来。”说着咚咚咚的跑到后院她的屋子中将那个IBM的太阳能笔记本搬了出来,小心的打开,翻出点什么东西,开始仔细研究起来。 郭嘉十分的好奇,凑到了她的身边一看,却看见是两副花花绿绿的图片。他盯着看了一阵子忽然脸色大变,声音颤抖:“这,这,这是地图!” “是地图。”没错,拓奈奈看的就是一副东汉末年和一副新中国008年的地图,不过,她却奇怪为什么两副地图就能让郭嘉脸色惨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你不是决定了吗? 第五十九章你不是决定了吗? 对于今天的孩子来说,地图大概是常识型的一张彩色图纸罢了。在这张彩色的图纸上画着我们国家的领土,领海,以及很多很多城市的名字。对于现在的孩子来说,那不过就是一张图而已,没有别的意义。 只有我们随着岁月不断的成长,随着岁月不断的成熟,最终才能从那孩童般的懵懂最终懂得那片彩色的地图到底代表了什么,到底标识了怎么样的历史,怎么样的壮烈,以及我们应该怎么样的为它而守护。 这是我们今天的孩子所要做的,也是我们今天的孩子必须做的。 可是,在二千年以前,似乎地图所代表的又是更加不同的意义。 在这个时代,除了王和重要的军事统帅以外,似乎没有人能有地图。地图除了标注领土以外,更重要的是它的军事意义。 如果一个人手里有了一份详尽的地图,那就说明了,他已经有了攻城略地的最根本的利器。郭嘉是没有地图的,他甚至是从来没有见过地图的。 可是从自己了解的知识和所有接触过的经验上,他很快就判断出了在拓奈奈笔记本上的那两副彩色图片就是所有野心家都想得到的地图。而就是因为这样的认识,突然就打进了他的脑子里,他的心脏仿佛停止跳动了一秒钟以后,才剧烈的动荡起来。 他的脸色也因为心情的激动变得非常的奇怪起来。鲜血仿佛一下子从血管里爆裂了出来,充斥在了他整个面孔上。这让他那张原本白皙的脸孔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变得涨红,甚至还有点酱紫的颜色。 拓奈奈紧张的看着郭嘉,看着他那猪肝色的面孔,听着他那粗哑的呼吸,几乎以为这个是不是得什么脑溢血、心脏病等等突发疾病要猝死了。她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着身边的这个男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热了?要中暑了?很不舒服吗?” 他的身体抖了一下,好像是回过了神般的怔了一下,这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脸上那酱紫的颜色逐渐的退了干净,只是留下了浅浅的潮红。他低头搓着双手的手指,过了好一会后又抬头对着拓奈奈微笑:“我没事,我只是很激动。” “激动?有什么激动的?”拓奈奈有些奇怪的又将目光投回了笔记本的上面,难道她刚才一不小心把王西贝珍藏的武藤兰给点出来了?不会吧。 里里外外反反复复检查了一遍,拓奈奈确认自己只是开了两张JPG的地图,没有其他不对的任何地方。既然如此,这个郭嘉激动个什么劲?她不是记得这个男人除了喜欢美酒就是美女吗?而现在什么都没有出现,他到底激动个什么名堂? 郭嘉只是重重的咽了一口口水,那下咽的时候甚至发出了咕咚的一声响声。这样大的响声甚至惊扰了拓奈奈,她继续将奇怪的目光投向了这个男人,不过这次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警惕,她不露痕迹的往后面缩了几步。现在天干物燥,这个家伙不会是那啥吧。“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郭嘉愣了一下,他现在的大脑似乎不能正常的运转,他就这样愣愣的看了拓奈奈好长时间以后才猛地反应过来她现在那警惕的表情是为了什么,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我只是看见了地图,觉得很激动。”说到了这里,他微微的顿了一下,目光又转到了显示器上,不确定的呢喃:“这真的是地图吗?” “怎么?你没有见过地图吗?”这下子倒是轮到拓奈奈觉得惊奇了,她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男子从来没有见过地图。他不是整个东汉最聪明的人吗?可是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连这么平常的东西都没有见过? “见过?你当这地图是人人都能看见的吗?”郭嘉无可奈何的笑出了声音,如果不是他明明白白知道拓奈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人,恐怕会生气的拂袖而去了。 “为什么不能?”这就是代沟,在某人的脑子里,地图这个东西从小孩的时候就应该普罗大众了,到这里怎么还成了稀罕玩意。 “地图是代表着王权的。只有真正掌握着权利的人手里才有地图。”郭嘉站了起来,伸直了双手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回头笑得很是灿烂:“可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随便就看得到的。”他想了一会又说道:“有时候老百姓终其一生只知道自己生活在大汉的领土上,可是大汉的领土到底有多大,普通人不会知道的,知道的,只有……”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苦笑了一下:“你可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地图呢。” “啊……”拓奈奈看着郭嘉,忽然觉得古代人真可怜,这么应该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居然还变成了一种身份象征,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呢。听着他说自己是第一次看见地图,她的心里忽然不是滋味,很是为这个男人惋惜,他生在这样的一个时候实在是太让人可惜了,若是他生在二千年以后,说不定是个风云人物。 不过,他生在现在,也是一个不得了的风云人物。 “第一次看地图吗?”拓奈奈喃喃自语。 “不要用这么悲伤的眼神看着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怜,不过是没有看过地图而已。”郭嘉凑到了拓奈奈的面前用只有双方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着:“不过,你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有地图,否则,你的脑袋可能保不住了。” 说到了这里,郭嘉伸出了手,轻轻的将笔记本的盖子关了下来。 “你不是第一次看到地图吗?为什么不多看看?” “奈奈,做人有时候要知道本分,要知道自己要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我觉得你一直都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你才能在匆忙进入这个时代以后还能过得这么坦然。而,我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不然的话,我不可能东奔西走这么久还活得下来。”郭嘉弯着腰,冲着拓奈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在那含着笑容的嘴唇中,她甚至还看见了他雪白的牙齿。“我确实是现在很想看那张地图呢,可是,奈奈,我得保住命看这张地图,不是吗?” 原来郭嘉并不是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洒脱,原来郭嘉比她更知道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下去的根本。拓奈奈伸出了手紧紧的抓住了笔记本,很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而她的脑子却没有因此而停住,她不停的在想,在想自己要怎么在既不超出自己本分的情况下,又能为自己以后的未来找到一份保障。 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远处的天空最终吞噬了天际的一片火红,留下了一片让人遐想的深沉。 星星并没有出来。不过,月亮倒是挂在了天空中,那皎洁的月光从黑色的天幕中晕开,带着几许迷离的光芒,真是一个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好日子。 不过,这样的浪漫跟本书的主角没有关系,连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因为他们都在心念念的在算计着自己未来的利益,哪里还管得着什么浪漫,什么黄昏,什么明月佳期。 “郭嘉,你算是博古通今吗?” “只能说略知皮毛,不过,要应付你的问题大概还是可以。”郭嘉看着拓奈奈将笔记本装进了一个黑色报里面。 “那,你告诉我,如果,天下大乱,做什么最赚钱?”拓奈奈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权力欲望很强的人,甚至,她觉得自己只是适合做一个能不愁吃穿的普通人就好了。所以,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能在这样局势动荡的情况下为自己挣点吃饭钱,顺便在来一点嫁妆钱那就是再好不过的。 “天下大乱?”郭嘉微微的皱了皱眉毛,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从拓奈奈的嘴巴里冒出来了,他甚至已经肯定,在不久的未来这个词将会实现。也许,不用太长的时间,真的就将会天下大乱了。“你说的乱,是什么个乱法?” “你觉得天下大乱会怎么乱呢?”拓奈奈倒也不回答郭嘉的问题,只是看着他,想听听看这个时代的人到底是怎么看待这个大乱的。 “你曾经问过我,老百姓需要的是什么?我回答的是一个明君,可是,你告诉我的却是一个稳定的生活,一个可以吃饱肚子穿暖衣服的时代。那么,我想你说的乱不过就是改朝换代吧。” 拓奈奈抬起了眼睛,目光落在了院子里那颗高大的桂花树上,现在他正郁郁葱葱,可见,今年又会香满一整个院子。郭嘉说的天下大乱是改朝换代,其实,差不多,可是,他也许想到不到改朝换代是要几十年以后,在未来的几十年中,那是三足鼎立,那是战火纷乱,那是整个大汉在哭泣。可是,这些,她并不想告诉郭嘉,她只是顺着他的话微笑:“如果是呢?” “改朝换代中,必定会经历过惨烈的战争,而在战争里最挣钱的就是马匹和兵器生意了。”郭嘉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想太多,或者说他并不敢想那么多。“不过,这两个似乎都是有严格管制的,一般人碰不上这样的生意。我们呆过徐州,你知道在徐州蔡家和糜家就恰恰是做这两个生意的。可是,他们的家族在朝廷里有多么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关系,我想就算我不细说,你也能猜到不少。” “你是觉得我会做这两个生意?” “我不是觉得,我是肯定,你一定会从这两个方面下手,也许,你会放弃一项,只专供一项也说不一定。”郭嘉抬起头,望着那皎洁的月光。 “你怎么可以这么肯定?” “因为,你是拓奈奈,而,我是郭嘉。”过了很久以后郭嘉才这样回答。 拓奈奈不禁觉得有些气结,这就是她最不愿意和郭嘉打交道的地方,这个男人总是能很轻而易举的看清楚她在想什么,甚至是能确定的指出她以后会怎么做。而她却恰巧不愿意照着郭嘉说得做,但是最让人生气的事实是,她到了最后一定还是会选择郭嘉的说法,遵循着自己的想法去做。 风一直都轻轻柔柔的吹着,拓奈奈坐在那里生着闷气。郭嘉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她确实想发一笔战争财,确实想在三国大乱的时候大大的敛财,然后找个安稳的地方过自己的后半辈子去。原来她或许还想要将自己的店子开到欧洲去,可是现在在回过头看看,自己真是单纯,就算是她想,这个时代也是不允许的,她一个女子,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压身的钱都没有,甚至还被人关来关去,如何能做到那些呢? “好吧,那你说,我是做什么比较好?”拓奈奈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她其实自己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郭嘉是怎没想的。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郭嘉伸出了手轻轻的按在了放着笔记本的包上,虽然他不知道拓奈奈到底是怎么想到那个答案的,但是从她开始对比地图的那一刹那开始,他就已经明白这个女子是要做什么。 “可是,郭嘉……” “奈奈,我还是那句户,你只是一个女人,再普通不过的女人而已,可是,一旦要是涉及到了战乱,你一个女人又能做什么?你这样的涉险,你是否真的有想过后果。”郭嘉的唇边溢出了一丝淡淡的叹息声,带着几分无奈的惋惜。 “我,其实和你想的一样,我只是想活下来。可是,从我到这里开始,我似乎就没有做一件安全的事情,我把每件事都往绝路上做,虽然,我可以说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明,可是我已经把我自己的退路堵死了。” 夜色中,除了拓奈奈那无奈的叹息外,别无动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汉灵帝 第六十章汉灵帝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其实是个说心事很好的时机。可是,郭嘉却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始终塞着一些面纱,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看着坐在晚风中的拓奈奈。她满头的黑发大概也梳也梳,只是在胡乱的打了一个结,那没有被结上的头发零零碎碎的披散了下来,被夜风这一吹,竟然飘飘洒洒的舞动起来。 月光皎洁,银白的光好像是春天的柳絮,沾到了她的发丝上,虽然没有闪闪动人,可是,也有些许温暖的光彩。她坐在那里,微微歪着头,眉头有些皱起来,虽然很是烦恼,可是却依旧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既然退路堵死了,那就往前面走好了。”郭嘉想也不想就这样回答拓奈奈,随后他又推心置腹的说着:“其实,我也觉得如果因为自己愚蠢或者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而将所有的退路都堵死的话,实在是一件非常让人心烦的事情。不过,也仅仅是让人觉得心烦而已。还没有到达可以让你裹足不前的地步。” “可不是嘛。可是,人会后悔不是吗?”对于郭嘉的说法,拓奈奈其实是赞同的,她也知道自己这么一直想着原来的事情是不对的,只是,她实在不知道往前面走的话会不会丢掉性命。 “那又如何?如果因为后悔你是不是就一直呆在原地不动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后悔我三岁的时候偷吃了家里的厨房**灶王爷的供果呢,不但挨了打,还生了场病。”他轻松调侃的语气实在是不像是再说自己童年的一件糗事,而是再说今日白天里才看见的一个笑话一般。 拓奈奈在这温暖的月光下凝视着郭嘉,他现在眉毛微微的挑高,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而他的嘴唇却和眼角笑容十分不和谐的垂了下来。这个样子还真是奇怪,而这个样子出现在郭嘉的脸上就更加的奇怪起来。 捂住了嘴角,拓奈奈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而郭嘉看着她笑起来的样子,那脸上的线条也愈发的柔和下来。他伸出了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说:“别管那么多了,你你既然决定了还是去试试看看,也许没有你想得那么燥。” 听了这个话,拓奈奈又把眼睛一瞪:“你倒是说得轻松,你以为这个事情真的是嘴巴开开合合就可以了吗?要知道我一不小心就可能会送命。” “送命啊……”他的表情并没有改变多少,甚至连眉头都没有放下来,只是拖长了声音:“说起来真的还是挺糟糕的一件事呢。” “可不是很糟糕吗?” “可是,还有比这更加糟糕的事情吗?”郭嘉双手一摊,他现在表情还真的很像是一个得道高人,一切都不在乎。 “你的话没有错,可是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一时间拓奈奈觉得自己和郭嘉真是说不到一起去,她提起了电脑,朝着屋子里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算了算了,我还是再想想好了。” 郭嘉则是看着她在夜色中掩去的身影,苦涩的提了提嘴角,转身而去。 男人总是对不在乎自己的女人穷追猛打,而命运也是如此。 就在拓奈奈努力的相对怎么和汉灵帝开口要东西表现的很不在意的时候,它自己就这样摸上了门。 人说,身体好,心情就好,心情好,那么大家什么都好。现在汉灵帝真是处于这样的一个状态里。大概是他大病初愈,忽然觉得天是这么蓝,水是那么绿,人是那么美,活着的日子真是太好了,所以开始什么都不估计的挥霍起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了。不停的摆着长长的宴会,不停的临幸着不同的美女,不停的沉浸在醉生梦死的日子里。 当然,这些行为在拓奈奈的眼里看起来确实是在挥霍生命,而且是所剩无几的生命。可是,这是拓奈奈这个了解历史的人的看法,而汉灵帝却不是这么看的,他的看法大概是享受生命。只是皇帝享受生命,受苦的自然是广大的劳动人民。 封建社会是活该被推翻的。作为一个被压迫的,受苦受难的广大劳动人民,拓奈奈坐在给宫中送酒的车子上不止一次的这么肯定。她现在深刻的觉得自己原来活在二十一世纪是多么幸福的,至少她不用把自己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这样白白的送进一个社会蛀虫的手里,还要装出一副被您看上了真是我莫大荣幸的虚伪模样。 为毛她要穿越呢?为毛呢?这是为毛呢?拓奈奈也不止一次的问过老天,不过,在最近,她这样无语问苍天的几率似乎是大了许多。不过,既然是无语问苍天,想必老天也是没有搭理她,不然的话,她不会嘴巴撅得好像是能挂上一个酱油瓶子一样。 进宫还是一样要遵守非常繁冗的规矩,换车换轿子。拓奈奈在爬上轿子之前又伸手摸了摸那巨大的酒瓮,发出了一声连她自己也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声。她就这么把自己手里的大把银子送给汉灵帝了,真是不甘心。 虽然按照现代的营销学来说,这是一种莫大的荣耀,是一种影响力巨大的广告销售。想想看,这满朝文武从皇帝老子到一般的侍卫都是对她的酒赞不绝口,这是多大的潜在财富啊。可是,拓奈奈的心里头就是放不下那点小九九。她斜斜的靠在轿子里,愁眉苦脸,好吧,她承认,她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她就是一个守财奴,看着别人占了自己一点的便宜她就是会心里面不痛快。汉灵帝的垂爱让她得到的生意确实是这点酒比拟不上的,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咽下一个皇帝老子占她便宜还给她画个大饼的无耻。 不过,这些不痛快,她也只是心里随便的想想而已了,要说真的要说出来,她也没有这个胆子,拓奈奈虽然心眼小,但是,更加怕死。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想着,没有多少的时间,她居然已经到了内廷。收了收心神,她从轿子里走了下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内廷门口的张让,而张让那白皙的脸皮上正挂着千年不变的笑容,一双细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难道这个大太监是来接待她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只见张让已经快步的走了过来,见了她微微的下弯身体朝着她行了一个不咸不淡的礼,而拓奈奈也连忙双手作揖还礼。不过当他直起身子的时候,拓奈奈就已经看见了在张让脸上那有些谄媚的笑容:“天人,下官已经等您多时了。” “有劳总管了。”虚与委蛇谁不会,只是,和这样虚与委蛇了一辈子的人精说话,多少有点让她有些无所适从的紧张。 这一次和往次送酒有些不一样,第一,平时就算是送酒也不用她这个卖酒的酒娘跟着来的,第二,就算是跟着来,张让这个大总管大太监也不会亲自来接待她。这样的两个不同让拓奈奈开始猜测起来,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张让冲着拓奈奈微微的笑着:“天人,陛下想要见见你。” “哦。”虽然她很想问问汉灵帝找她到底是什么事情,可是她还是没有问出来。毕竟大老板要找你,难道你还能说不去吗?既然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那又何苦去问呢?拓奈奈点点头,然后抚平了衣服上的皱着,冲着他说道:“那么就麻烦总管带路了。”跟着张让走在那长长的路上,她来回四处看了看,忽然她发现现在走得这条路居然就是她刚刚第一次进宫见汉灵帝的时候走过的那条路。 不由得,她有些唏嘘。人生就好像是无数个轮回组成的。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还有一天又是会走这条路去见汉灵帝。 一时之间,她忽然想通了,她记起郭嘉的话,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死亡,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最坏的结果,为什么还要裹足不前呢?不如去争取一下算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死,说不定她还死不了,这样一下子就回去了呢,那不是更好? 心中有了美好的希望,人就会变得快乐而开朗起来。拓奈奈心中这么想的时候,她的嘴角忍不住开始朝上面翘了起来,甚至还在嘿嘿的笑出了声音。 张让有些奇怪,他一边走着,一边不露痕迹的回头看了看走在自己身后的拓奈奈。她唇边那飞扬的笑容让他的心里有些凉,刚才这个女人不是还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吗?怎么就那么一会功夫就笑成了烂桃花,莫不是他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个想法一出现立刻让张让紧张起来,要知道,仪容的整洁可是一个大总管所必须的功课,他难不成今天没有那里收拾好?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他连忙悄悄的打量起自己周身来,可是,全然不见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而再看拓奈奈,她还是笑得桃花依旧笑春风,这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放不下来。眼看着就要见到汉灵帝了,张让最后还是决定问问拓奈奈,让自己不至于不太平。 “天人,今日心情不错?” “能快见到陛下了,心情自然是不错的。”拓奈奈当然不知道张让心里那些小九九,她目光真诚,点点头,认真回答着张让的问题。 可是,这么真诚的回答在张让的眼睛里却是一个赤裸裸的推脱的答案。如果真的是见陛下要这么高兴的话,她为什么刚才那一脸的不愿意,现在说是要为了见陛下才高兴,这个答案也未免太官方了! “是吗?可是,刚才天人似乎不是很高兴。” 拓奈奈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会吧,她的表情居然那么明显吗?她一直以为自己情绪掩饰的挺高明的,但是怎么还是会被张让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心事,这不是太恐怖了吗?她顿时一阵紧张,警惕的看着张让,认真的想了想才说:“可能是因为今天早上和店里的人吵架的缘故吧,没有想到我这么不会做事,都要见陛下了,还居然这样。”说着她做出了一副非常自责的表情:“不过陛下真的不亏是陛下,我只要一听说陛下要见我,这心里面就高兴的不得了,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张让皱了皱眉毛,却还是不相信拓奈奈说的话。他还想继续问下去,却看见已经到了宫门口,于是闭上了嘴巴,全然相信了她的说法。 通报了汉灵帝,拓奈奈很快就见到了这位占了她很多便宜的小胖子。 “天人,你看看,这大热的天还让你亲自的送酒进宫,真是劳烦你了。”小胖子坐在宫殿里的主座上,抬抬手让人给拓奈奈送上了一个垫子,让她坐下。这就是拓奈奈不喜欢进宫的另一个原因,这一进宫就要跪坐着,没一会她的腿就麻了,还是在店子里舒服,就算她死仰八叉的躺在院子里也是决计没有人说一个不字的。 “不是黑店能给陛下送酒,这是民女几世修来的福气,哪有劳烦的说法。”其实从总体上来说,小胖子对拓奈奈还不错,至少没有当她是奴隶,从说话做事上还是比较客气的。人要脸,树要皮,就冲这一点上看,她就不太想跟小胖子计较太多了。好歹她也是皇帝对着客气的人,说出去吓死人呢。 小胖子依旧笑眯眯的,他的起色不错,不过可能是喝酒太多又过于纵情于女色的缘故,拓奈奈总觉得他那白胖胖的脸色有点微微的青色。他抬抬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只留下了自己和拓奈奈两个人在,看来他们下面又是要将说一大堆的废话,而且这堆废话看样子依旧是不能让人知道。 不变应万变。拓奈奈只是微笑,静静的看着汉灵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想家 第六十一章想家 说什么不变应万变。说什么万变不离其中。其实在现在的拓奈奈看来,那都是虚无缥缈的屁话。不要看她现在胸有成竹的样子,可是她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安分。原本她只是想来要点好处,可是,看见汉灵帝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并不能轻轻松松放她得到这样的好处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保持脸上的微笑不要改变,拓奈奈低垂着眼睑,轻轻的等待着汉灵帝的问话。虽然她和汉灵帝接触的机会不多,可是,她多少还是知道汉灵帝不是一个能藏得住话的人,只要他想说,那么她不用问,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问出来的。 小胖子坐在宝座上面,不慌不忙的揭开了一个瓷盅,立刻一股子浓重的人参味道就涌了出来。拓奈奈皱了皱眉毛,她并不是仇富,只是,她确实是不喜欢这股味道的,要不是现在的身份实在不允许她捂着鼻子,否则她立刻就用袖子把口鼻遮得严严实实的了。 不过,在这股她并不喜欢的味道里,她忽然想到,难道汉灵帝也知道自己没有多少的日子,所以在这里进补。不过,很快的,她又笑着推翻了这个想法。怎么可能呢,这些皇家贵族从来都觉得自己是早产儿一样,天天进补,也许这碗参汤只是平日里的饮食罢了。 小胖子慢悠悠的喝着参汤,拓奈奈漫不经心的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时间在整个大房间里居然没有其他的声音,更没有人说话。 汉灵帝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并且低着头的拓奈奈,抿了一下嘴角,伸出了小手指,轻轻的将参汤中间的一根小小的参须挑了出来。那小小的参须静静的躺在汉灵帝小手指的指甲上,带着一丝湿润的光,柔顺却刺眼,就好像现在的拓奈奈一般。 他眯着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终于弹了弹小指,将躺在上面的那根小小的参须就飞得不见踪影了。接着他又抬起了那碗已经微微有些凉的参汤凑到嘴唇边上,缓缓的喝了一口,让那还是有些烫的参汤顺着舌头,顺着食道一直滑向胃里去了。 “天人。”毅然的盖上了参汤的碗的盖子,他将那个细瓷的汤碗放到了一边伸手可以拿到的地方,抬起了头,习惯性的将双手放在了膝盖的上面,慢悠悠的开口叫了面前的这个女子:“最近可好?” “托陛下的福,民女一切都很安好。”听见汉灵帝这样平和的问话,拓奈奈站了起来,浅浅的冲着他行了一个礼,然后又才坐下。 中国古代的规矩真的是大过天,特别是跟皇帝说话更是如此,就连坐在这里都不能安稳,随时都要提防着他说些什么体己的话,她就要立刻从坐垫上爬起来,高声的呼唤表达自己对这个皇帝的敬仰之情。 这也难怪了,为什么古代的时候,当奴才的都是瘦子,当主子的都是胖子,这上上下下弯腰行礼作揖下跪磕头的规矩要消耗多少的卡路里啊。 “安好就好,安好就好。”汉灵帝明显是没有什么话说,或者说是有什么话却说不出口,在这个地方没话找话。他抬起了手,轻轻的附在唇边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不知道真的是嗓子发痒或者还是只是清清嗓子。“天人,这天天让你送酒过来,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拓奈奈抬了抬眉毛,不会吧,这个家伙居然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难道,他想对自己补偿一点?还是说她可以随便提要求了。 中国人都是虚伪的,中国人都是喜欢推来推去的,就算是皇帝也是这样。所以拓奈奈连忙就又站起来和汉灵帝开始客气上了。无非就是一些推来送往的客套话,实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谈话,这样的谈话让拓奈奈实在觉得有些无聊。可是自己又不能首先提出来要人家的东西,所以,只好这样继续耐着性子和他扯皮。 大概这样说客套话也让汉灵帝有些不耐烦了,他终于岔开了话题。“天人,原来让张卿带给你的话,你可想好了?” “民女愚钝,不知道陛下说得是哪句话?”终于要来了,拓奈奈的心猛得提了起来,可是还是不敢轻易的答话,于是她又将话题抛给了汉灵帝,希望这个小胖子说句囫囵话,到底是给东西还是不给东西,不要在这样让她的心放不下来了。 小胖子扬了一下眉毛,脸上的表情好像再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不过,他还是说了个清楚:“就是你想要点什么啊?只要寡人能给你,都一定会给你。” 果然是这件事。拓奈奈暗暗的思索了一会,才轻轻的笑了笑:“其实,这普天之下都是陛下的,就连民女做的酒不也是陛下的吗?陛下给民女的不是补偿,而是赏赐,民女不敢妄求。” “就算是妄求,你也得先求求看吧,也不好说我会不会给你,不是吗?”小胖子明显的是不喜欢拓奈奈这样的推脱之词,顺手又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参汤,不咸不淡的喝了起来。 看着坐在堂上的小胖子,拓奈奈有些出神。虽然汉灵帝是个荒淫、贪婪的昏君,可是,他还是皇帝,这个从小就生长在帝王之家的男子,举手投足之间,确实有一种让人折服的力量。她就这么静静的坐在这里看着他,心也缓缓的平静下来。 不管这个男人在历史上是怎么样的作为,不管这个男人最后的死亡是不是悲伤,可是,他还是个皇帝。对于拓奈奈这个只在电视剧和小说里才看过这种身份的人来说,也不得不说是一件骄傲的经历呢。 虽然,她没有像自己那些穿越的前辈们和当朝的皇帝,也就是这个小胖子发生什么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也没有把整个大汉弄得翻云覆雨,可是,她还是很满足。有什么,比活着更让人觉得幸福的呢? 她的唇边浅浅的勾出了一抹笑容。这抹笑容实在是恬静,实在是美丽,就是因为这抹浅笑,让她那张并不出众的脸孔上有了一种让人目眩神迷的光彩。汉灵帝注视着面前的拓奈奈,注视着她唇边的笑容,看着她犹如一朵娇艳的花盛开在这里沉闷的未央宫里。 “天人在笑什么?”这样的娇艳和恬静似乎在一瞬间就将整个未央宫里的深沉和腐朽一扫而空,这样的娇艳和恬静似乎也让他那颗充满了激烈和愤怒的心平缓了下来,柔软了下来,温暖了下来。他放下了手中的参汤,双目凝视着那抹笑容,那不属于这未央宫的一抹笑容,浑身似乎都被舒缓的流水包裹住了,最后连他的声音也温软了下来。 汉灵帝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并没有一般男人的粗哑,反倒是有些女子的轻灵,可是,又参杂着男人特有的宽厚,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声线搅和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种极富魅力的声调。而在这样的声调的呼唤下,拓奈奈才发现自己居然又走神了。她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茫然的表情,随后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些什么。 她深深的为自己的作为感到不好意思,笑出了浅浅的声音。“我只是在想,陛下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呢。” 汉灵帝脸上的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对于他的称赞,对于他的歌颂,从他坐上这个宝座开始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陛下英明,陛下所言极是,陛下是天子,陛下是神…… 这样的赞美从来都没有远离过他,甚至已经让他已经觉得有些麻木了。可是这些铺天盖地的赞美中,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真的很好。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样平淡,却这样温暖的句子。一时间,他甚至觉得,这句不起眼的话,比他这一生所得到的最好的礼物都要让他觉得高兴。 他的脊背因为这样的高兴而微微的有些弯了下来,然后靠在了椅背上面。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几次三番都可以有杀这个女人的机会,可是最后却都没有下手的原因了。她确实有一种让人怎么都没有办法放下的魔力,她总是能在不经意的时候直接抓住对方的弱点,然后紧紧抓住,怎么都不放开。 他勾了勾唇角,放开了心里的死结。静静的看着坐下下方的拓奈奈,看着她的眉眼,希望把她此时此刻的美丽印画在心里,用世界上最轻最柔的笔触细细的描绘出她现在一切的神情,最好可以将她永远的留在心里,关着她,让她再也走不出来。 “陛下,你又在想什么什么?”拓奈奈抬头看着汉灵帝,笑出了声音,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汉灵帝发呆的样子,现在看来,他发呆起来倒也有几分可爱的模样。 “我在想,天人,你愿意不愿意留在寡人的身边。”汉灵帝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而他也看见,当他的话这么说出来的时候,那从拓奈奈脸上褪尽的血色。她是不愿意,汉灵帝悲哀的想。 都说世界上最尊贵的荣耀是可以留在帝王的身边,可是,在拓奈奈的身上,却丝毫看不见这样的荣耀,她甚至觉得如果留在汉灵帝身边,无非是缩短自己寿命的一个途径,是一个慢性自杀的方法。 她不愿意的。 可是这要怎么拒绝?同意?是死。不同意?仍然是死。 “民女现在不就是在陛下的身边吗?”拓奈奈咬着嘴唇,过了好一阵子才这样强颜欢笑。 汉灵帝也并没有在继续追问,他只是点点头,脸上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悲凉说:“是啊,天人只要是在大汉,就是在寡人的身边。”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弃了这个让自己也让拓奈奈难堪的话题。 他看着她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人人都说,天子是九五之尊,这天下都是自己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恰恰不是自己的。“天人想要些什么?” “其实,我什么都不缺。”这么说还真有点虚伪,拓奈奈暗自对自己撇了撇嘴角,她可是缺钱,很缺钱,不过,这个话却说不出来:“如果真的要说缺什么的话,大概就是不能在大汉的疆土上走一走看看,实在是让我觉得很遗憾。” “天人想去什么地方?” “我想去辽西,我想去看看长城,想去看看在最北边的大汉,想去看看那里的山和水。”拓奈奈这么说的时候,目光也已经飘离起来,像是走进了那一片遥远的北国。而汉灵帝则是静静的等待着她下面要说的话:“如果,陛下真的要给我些东西,不如,赏我些山吧,在我年老以后,可以在大汉最北边的山上过些村野的日子。” “为什么是大汉最北边?”其实,这样的理由很没逻辑,可是,却很感人。不过汉灵帝毕竟不是普通的男人。在拓奈奈说想去辽西的时候,他心里那根松掉的弦猛然间就绷紧了。长城之外是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如果让拓奈奈这个女人去到长城的边上,这无疑是给自己放了一个隐患在那里。虽然拓奈奈没有理由背怕大汉,可是,拓奈奈也没有理由不背叛大汉。 “因为,在我的故乡,也是白雪满地呢。”拓奈奈眯了眯眼睛,似真似假的说了一个答案。她知道自己这样的理由很难以让汉灵帝信服,如果想要他答应,就只有这样的情感攻势了。“在我的故乡那里也有长城呢,没到下雪的时候,站在城墙上看过去,满眼满眼的都是白的,白得让我有时候都看不见其他的东西。” 拓奈奈说到了这里,收回了已经涣散的目光,重新投到了汉灵帝的身上。她的唇角有一种苦涩的,逞强的笑容:“陛下,我,想家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赐予 第六十二章赐予 男人靠武力征服世界,而女人靠征服男人征服世界。 已经不记得这是谁说过的话了,但是,能肯定的一点事是,这是一个女人说的。而且是一个很妖娆的女人说过的。 拓奈奈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妖娆的女人,也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够靠着征服男人去征服世界。在东汉三国这个满是男人的世界里,她并没有心高气傲的认为自己就能让所有的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呵呵,笑话。有这样想法的女人才是真正的笑话。 穿越女真的就那么吃香吗?在前辈们光临的结果上看得出来,穿越女确实能把这个时代所有优秀男人的心牢牢的把握住,只要皱皱眉毛就可以指挥着他们东南西北到处走了。当然,作为穿越女大军中的一个,她也不是没有试过这样的方法,可是,得到的结果似乎都没有前辈们那么神奇。 就好像她刚刚对汉灵帝说自己想家了,她确定自己的那个神情,那个语气,那个矫揉造作的劲,是个男人都是拒绝不了的。可是,却不知道到底是汉灵帝不是男人,还是她实在没有所有穿越前辈们的那些功力,总之,在她这样卖力表现以后,得到的结果实在是让人不是敢恭维。 按照拓奈奈原有的想法,汉灵帝在看见她这样如此的娇羞动人之后,就算当下不答应把辽西的那一片的山给她,也会拖两年给她。可是,这个小胖子根本就没有按照剧本在走,他居然直接就把话题转到了一边去,恨得拓奈奈牙根都是痒的。 未央宫,这座大汉最最华丽的宫殿,在这里面,所有的皇帝像是收集邮票一样收集了天下各个地方的美人。所以,在这样的一座宫殿里,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丽。 拓奈奈并不美丽,至少她的姿色实在是平凡,可是,她的身上却有着其他女子没有的一点特质。她是神秘的,她是倔强的。而在此时此刻,这样一个神秘的,倔强的女子,温软的央求着你,大概没有一个男人不会答应她的要求的。 汉灵帝也是男人。所以,汉灵帝也在她那样的苦楚下差一点就软化,差一点就什么都抛弃,什么都给她了。 可是,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这个朝代是个男人的朝代。女人在这个朝代只是玩物,只是附属品,或者只是一个闲来无趣的时候调戏的玩物,根本就算不得一个人。所以,无论拓奈奈此刻纵然风情万种,纵然绝代风华,在汉灵帝眼中与这整个大汉想比还是差那么一点。不,是差得很多很多。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心,将这样一个他根本就拿捏不透,甚至是几次动了杀机的女人放到长城边的辽西去了。 他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看着那双在波光淋漓下的眸子,他无由来有些害怕。这个女人从来不怕他,正是这样的无畏让他从骨子里有了一种恐惧,他怕有那么一天,这个女人唇边的笑容就幻化成了世界上最锋利的剑割破了他的喉咙,也割破大汉的喉咙。 “这大汉,不就是你的家吗?”汉灵帝又再次拿起了手边的参汤,他打开了瓷碗的盖子,静静的看着那金色的参汤,他发现汤面在颤抖。是地面在颤抖吗?他愣了一下,接着他苦笑起来,不,是他的手在颤抖。 最近,他的身体总是很虚弱,随时都觉得手脚无力,现在居然连端着这样一碗汤都觉得太过负重了。他凝视着那抖动的汤面好一阵子,最后猛地盖上了汤的盖子。那清脆的声音惊得拓奈奈几乎是跳了起来。 汉灵帝的话已经将她的要求全部都打了回去,而现在的这个响声在如此安静的大殿里像是被撕裂的哀号,令人骨子里都发冷了。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以后,汉灵帝发现现在不但自己的手脚无力,就连额头上也挂满了汗水。他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艰难的抬起了手对着拓奈奈说:“天人,你下去吧,寡人,下次找你说话。” 拓奈奈抬头看着汉灵帝那清白色的脸色,大概知道这样才说了一半的话题为什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她识时务的低下头,磕头谢恩,退出了大殿。 说实话,汉灵帝没有答应拓奈奈的请求,多少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爽的,不过,回到不是黑店里后,那火热朝天的好生意很快就让她忘记去追究这件事了。直到第二天的早上,那一身皂色衣衫的男人走进了她的店子。 拓奈奈看着站在店子中间,对着她微笑的男人,一时间竟然觉得这个笑容有些恍然隔世。 算算日子,她已经有快三个月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了,没有见他的时候,总是很难会想起他,可是现在这么一见他却发现,她真的有些想他了。 两人就这样站在店子中间,似乎这来来往往的人流丝毫不能影响他们的对视。郭嘉则站在柜台的后面,静静的看着这两个对视的人,他的心里又涌起那种少见的酸涩了。那是一种对于未来怎么也没有办法抓牢的酸涩。他的睫毛细微的抖动了一下,接着又恢复到了那一脸平静无波的神态。最后再深刻的看了一眼两个人,他就低垂下了头,将所有的目光的心思都放在面前的那本厚厚的账本上面去了,仿佛那上面才是有世界上最精彩最吸引人的图画。 “拓姑娘,好久不见。”董卓的神色还是那样泰然自若,仿佛他们只是低头不见抬头不见的熟人,根本就没有这样长时间的别离过。 “嗯。”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虽然,拓奈奈一脸木然的站在那里,可是她的脑子里却从来没有停下过,她一直在不停的想着,她现在到底该和董卓说些什么?好久不见?这是不是有些造作?好想你?他们似乎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上去拥抱一下?如果真这么做,只怕是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人都会吓破了胆子了吧。思来想去,拓奈奈还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表达自己现在的情绪,于是,她只是微微的颔首,然后答了一个最敷衍的字。 董卓的目光一直落在拓奈奈的脸孔上,生怕漏掉她任何一个表情,最后他还是略微的失望了。他曾经以为,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影响力没有七分也有三分,可是,照她现在那淡然自处的神色来看,只怕,他对她的影响连一分都没有呢。带着一点点失望,董卓苦笑了一下:“拓姑娘,难道不请我坐坐,我们要在这么多人的地方继续站下去吗?” 这样的话让拓奈奈顿时醍醐灌顶,才算是真的回过神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一下手,迎领着董卓朝着楼上的雅座走去:“看看,我这什么记性。要不是因为太尉大人这一来让小店蓬荜生辉,直接把我这小女子给震晕了,我怎么会忘记呢?”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掩住了唇角开着玩笑:“说白了,这还是太尉大人这人物太大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您会光临我们这个小店子呢。” “拓姑娘可真是会开玩笑。”董卓提了提嘴角,一脸的微笑,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并没有融到他的眼睛中去。 “哪是真没玩笑呢,我可是说真的,要是太尉大人早些派个人过来知会一声,我一定洒水扫街,出门十里,摆开八仙桌招待你呢!”由于拓奈奈是在前面带路,她继续的说着笑话,并没有发现董卓脸上的苦涩。 董卓抬头看着拓奈奈的背影,还是那样的纤细,不,或许更瘦了些。也不知道是夏天穿得薄的缘故还是真的瘦了的缘故,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背影线条很是单薄,似乎只要刮一阵大一点的风就能将她吹得无影无踪。 她的手指素白,提着裙摆一步一步的走在楼梯上。而她乌黑的发蓬松而妖娆,似乎是一面乌黑的网,将他密密麻麻的网在中间,怎么也挣不开。董卓伸出了手,轻轻的抓住了她的手指,紧紧的捏住,丝毫都不放开。 拓奈奈愣了一下,就这样停住了脚步,也不回头,站在楼梯上,看着那楼梯上的栏杆说不出一个字来。 “夏天来了。”过了一会,她听到自己这样说,再接下去,她从那紧紧捏住的手指中,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又朝着楼上走了上去:“我这里有酸梅汤,喝点吧。” “你这里不是卖酒的吗?为什么要给我喝酸梅汤?”董卓的手垂了下去,他悄悄的将自己的手贴在胸口,想要把那手掌中间残留的温度,全部的留在胸膛里,留在生命里,留在记忆里,留在红尘里。 “酒,有什么好喝的。”这样的几个字好像是几颗光滑的豆子,就从她的嘴唇中间流淌了出来,砸在了光光的地板上,流下了深远的回音。 “你可是卖酒的。” “那又如何?”拓奈奈终于站在了楼梯口,她低下了眼睑看着还站在楼梯上的董卓。 他抬起了头,看着那低垂的眼睑下的她的眼睛,那黑得好像是一滩深潭的眼睛,以及那晦暗无光的目光。她的头发顺着她的脸颊垂了下来,将她一张原本就不大的脸孔显得更加的小巧。她的唇角微微的紧抿着,没有弧度,看不出整个人的情绪。“我以为,卖酒的人都希望所有人醉生梦死,全部醉在你的酒里才好。” “那又如何?”拓奈奈似乎只是这句话,她的脸上还是还副表情,连眉毛都没有抬起来一下,平静得让人生气。 盯着这样一张平静的面孔看了许久,董卓觉得自己很挫败,他低下了头。他曾经以为自己了解这个女人,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从来都不从明白过她,甚至,连她一点点秉性都不了解。他缓缓的走了几步,终于走到了拓奈奈的身边,顿了一下后,朝着一间开着门的雅间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确实不会如何呢。” 拓奈奈皱了皱眉头,转身跟着董卓走进了那间雅间,她顺手关上了门,抬头直盯着他问:“太尉大人,你来这里大概不是为了跟我讨论这个卖酒不卖酒的问题吧。” “你可真是耐不住性子呢。你如果再忍一忍说不一定我就会告诉你了,何苦这么着急的问呢?”董卓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一碗茶,一脸好笑的看着 “我这可是忙着生意呢,哪有呢么多的功夫和你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拓奈奈嘟囔着,可是她却还是坐了下来。董卓见她坐了下来,连忙为她倒上了一碗茶水,笑眯眯的推到了她的眼前。她看了一眼那碗茶,又忍不住撇了撇嘴角:“能劳烦太尉大人给我倒茶,还真是荣幸到不好意思了,不用我磕头谢恩吧。”她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直接端起了茶水倒进了嘴里:“说吧,什么事。” “你觉得是什么?”他也不忙着回答,只是反问着。 “公事。”拓奈奈想都不想,直接回答:“我昨日才从陛下那里回来,你今日就来找我。我可不敢那么脸皮厚的认为太尉大人是为了我而来,所以,你定是为了陛下而来。为了陛下而来那还能是私事吗?” 拓奈奈一番的快言快语让董卓有些愣住了,过了好一会,他才扯着嘴角笑:“你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这有什么难的,是个人都会想到的。区别无非在于,有的人说出来,有的人则装傻不说出来而已。”她有些愤愤不平的哼了一下:“其实,我这才是真的傻,我要是等你说出来,岂不是有更多的主动权在手里。算了算了,你就快点说说陛下到底遣你来做什么好了。” 看得出,拓奈奈非常的不耐烦了,所以,董卓也不打算绕圈子,直接说道。 “陛下,把洛阳城里能闻到你酒香的街道,都赐予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原来如此 第六十三章原来如此 在洛阳城里能闻到酒香的接到,全部赐予你。 这还不是普通的大方。拓奈奈冷笑着提了提嘴角,她倒是很想知道,要是在未央宫里都能闻到她的酒香味,那么这个皇帝是不是要连自己的家都送给她? “你好像并不是很高兴。”董卓虽然对拓奈奈很多事情并不是多了解,可是,他也是在朝堂上打滚的人,看人脸色是必备的技能。现在他盯着拓奈奈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庞,淡淡的道出了他所看见的真相。 “我为什么要高兴?”她倒是也不遮掩,挑了挑眉毛反问道。 “这洛阳城寸土寸金,陛下却将只要能闻见你酒香味的街道全部赐予你,这难道不是莫大的荣耀吗?”这真是让董卓不明白的地方,这样大的恩赐,不要说是放在拓奈奈这样的一个女人身上,就算是赐予一个功高盖主的将军也是大大的恩宠了。可是,她却还是不高兴,是因为她本来就不稀罕,还是因为,她觉得实在是太少了。 如果这是008年,如果这是在现代,要是谁送这么多地方给她,她估计笑得连牙齿都要掉下来了。只可惜这是在汉代,这是在什么都不多,就是荒地最多的汉代,虽然汉灵帝给了她这么的地,还是在城市里面,但是与她想要的相比一下,实在是不算是什么。 “确实是荣耀,不过,是不是莫大的荣耀,我可就不知道了。”拓奈奈一点都对汉灵帝的赏赐不感兴趣。因为她想到的是,这么多地她要开多少的店子,她要雇用多少的小工,她要酿多少的酒,要投入多少的钱她才算是能填得满。这些比起来辽西的那些大山比起来,实在是不算是什么。 “我似乎听闻陛下说,你想去辽西,想让他把长城边上的山都给了,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董卓也不管拓奈奈现在说些什么,他来这里除了带来汉灵帝的口信之外,自然还是有自己的好奇的。自从他昨日接到了这个传话的命令以后,他就辗转反侧,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女人到底是要辽西的那些山做什么?他是绝对不相信拓奈奈所说的那怀念家乡这种鬼话的,他想,可能连汉灵帝也是不太相信这个说辞的。难道,她真的想到关外去,或者说这个女人本就是关外的奸细…… 想到这里,董卓不免额角渗出了薄薄的冷汗,他仔细的张望了一下拓奈奈的长相,说实在的,确实不像是大汉的一般女子,不过,却也是不像关外的女人。 “是有这么一回事。”拓奈奈依旧沉浸在这个“莫大”的荣耀中,难以自拔,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一点意兴阑珊。 “你想要一块地,我是可以理解的,你一个女人家,要是自己有块地,有块好产业这也算是有身价,是好事,就算以后嫁人也是能寻着好人家的。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不要这繁华城市里的地,却偏偏要到那辽西那里去?你可要知道,辽西自古都是苦寒之地,冬天可是会冻死人的。就算你真的喜欢辽西那里,可是,你为什么又偏偏的要些大山上的地?这样的地又不能改房子,又不能耕种,就算比洛阳城里的地大得多的多,你要来何用?”董卓的目光紧紧的抓着拓奈奈的申请,不想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情绪,只是,她的脸上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丧气样子,没有任何一点别的情绪,就连他问出了这样的话以后,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还是那样静静的看着桌子上的茶水,似乎,那是不是一个杯子,而是一锭大大的金子,着实的值钱。 面对董卓的问题,拓奈奈是绝对不可能讲实话的。不说别的,就算算他们之间的交情,似乎也没有到可以讲这样体己话的时候,更不要说别的原因了,她还不想因为对这个男人的掏心掏肝而丢了脑袋。 她确实没有多少的心眼,但是,不代表她是傻子呢。 过了好一阵子,她终于抬起了眼睛,窗外的阳光斜斜的照在她的脸上,将她那双黑色的眸子愣是照射成了琥珀一样的颜色,她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好像是湖面上投下了一个小小的石子,激荡起了一圈圈的波光和涟漪。 “如果我说我喜欢大地方,可不可以呢?”明知道这么说董卓是死都不会相信的,可是,她还是想看看董卓听见她这个答案时候的表情呢。勾了勾唇角,她的上身朝着董卓的方向微微的倾了过去,拉近了不少两人的之间的距离。 两个人之间最近的距离,可以达到0.01公分。这是王家卫告诉我们的。虽然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远没有这么亲密,可是,还是近在咫尺了。近的董卓甚至能感觉到拓奈奈因为呼吸轻轻吐出来的热气,软软的喷在了他的脸上,那是一种带着微微的酒香的热气,他闻着,就忍不住要舒服的呻吟出来。 “可以。”董卓听着拓奈奈这个明显是敷衍的回答却笑了起来。“拓姑娘,你不是大汉的人吧?” “那又如何?”拓奈奈笑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怎么?太尉大人准备把我送回家乡去吗?”这倒是感情好,她正好一天都不想在这个随时都要勾心斗角,不勾心斗角就会送命的鬼地方呆下去了,现在要是有人能把她给送回去,那可是她举双手双脚,甚至可以三跪九叩的感谢赞美他了。 “送你去关外?回的你的家?”现在他的话,就已经是赤裸裸的是试探,在询问了。 刚才就说过了,拓奈奈只是不擅长勾心斗角,却并不是傻子,当她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了。她有些错愕:“你说什么?” “我说,拓姑娘的家既然不在大汉,那定是在关外了。” “为什么这么说?”拓奈奈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你要知道这个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弄不好给我罩上一个里通外敌的罪过,不要说我只有一个脑袋,就算我有是个脑袋,只怕也是不够砍的。” “若不是家里关外,拓姑娘又为何一定要去辽西?又为何一定要在长城边上的地呢?”淡淡的嘲讽在董卓的唇边浮现起来:“拓姑娘,你不觉得,这个有些太巧合了吗?” 原来是这样吗?原来是因为这样吗?所以那个汉灵帝才不愿意将辽西的地给她,所以,董卓才会如此的阴阳怪气。拓奈奈忽然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果然是个实心眼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在说话之前愣是没有想到。 现在可真是好了,她可算是有口说不清了。这个时代真的是不适合她,她总是在无意中就忘记了谨小慎微,总是在不该忘记警惕的时候放松,总是在不该多话的时候说些不该说的话。都说祸从口出,现在她才算是真的明白这个道理了。 俗话说得好,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可是,她现在如果再来补这个洞会不会太晚了? “你在想什么?”董卓看着拓奈奈她那恍惚不定的神色,浅浅的笑了起来。这个女人如果能永远都这么柔顺听话就好了,那么他想他一定会纳了她。只是,如果她一直都听话柔顺的话,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喜欢她? “我在想我怎么让你相信,我并不是关外人这个事实。”她叹了一口气,皱了皱眉毛:“这着实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只怕你早就就认定我是关外人了。我还真说说多错多。” 董卓只是用目光抚摸过拓奈奈那近在咫尺的脸庞,他并没有离开她的接近,反倒是也倾身贴了过去,将自己的嘴唇的凑在了她的耳边,用只有这么近的地方才能听得见的声音,用那种沾染上了魅惑的声音说道:“你真的想让我相信吗?” “你相信了,陛下就相信吗?”这个才是最重要的问题。其实董卓相信不相信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算他现在权倾朝野,可是他毕竟不是皇帝,只要她不会危害到这个人自身的利益,她都会非常的安全。可是汉灵帝就不一样了,那个小胖子似乎已经认定了自己是从关外混进来的,所以,只怕是怎么都不会就此罢休了。 现在想想看,到了这个时候,小胖子还能赏赐给她这洛阳寸土寸金的大街,才真的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呢。就算是这样真的把她给软禁在洛阳,至少也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华丽的,值钱的牢笼。 “你觉得呢?”董卓那种美轮美奂的脸孔上的笑容,在她的眼中确实实在是欠扁的很。 “如何能知道。”真是一段让人丧气的对话,拓奈奈实在是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于是站了起来,想要走出雅间。待她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她又停住了脚步,然后缓缓的回头看着董卓微笑着,那脸上的微笑这样的像一张面具,丝毫看不出任何心情:“其实,就算陛下不信也无所谓的,他至少现在还不会让我死。” 拓奈奈确实不算是聪明人,可是,她却很敏锐。就算她说错话,说错了一万句,可是这一句话还真的是让她说对了。现在的汉灵帝是不会让她死的。其实,汉灵帝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是关外人。如果,不清楚的话,只怕她早就死了无数次了。汉灵帝到现在都不杀她,或者不让她这么一个不确定因素还活着,大概有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吧。 汉灵帝是昏君,可他不是白痴。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现在朝廷里真正掌权的人,而,拓奈奈这个过于神秘,过于不确定的女人,却是一个能成为董卓的疑似弱点。 政治里不需要爱情。政治里,也不需要女人。 可是,有时候,爱情和女人都能成为左右政治走向的必杀技。 这,才是汉灵帝对拓奈奈几次三番姑息的真正原因。 或许,拓奈奈是没有办法猜得这么多,可是,她却清楚知道一点,汉灵帝在此时此刻不可能杀她,甚至还会让她过得风生水起,快乐高兴呢。 “那以后呢?”拓奈奈的不在意,又出乎意料的让董卓有点小吃惊,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笑着问站在门口的她。在他的脸上看热闹似乎比解决问题更多一点。 “以后?以后的事情谁会知道呢?”拓奈奈双手一摊,“就说你吧,太尉大人,你难道能知道以后的事情吗?” “你不是天人吗?天人不是知道所有的事情吗?” “就算我是天人,计算我能知道所有人的未来,就算我知道所有的事情,可是,我自己的未来可是天机呢,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笑得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更何况,我也不是天人,更不是神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什么?” “明天回去跟陛下谢恩呢,要不是他的隆恩浩荡,我怎么可能能平白无故的得到这么多的地,而且还活的这么好好的。” 拓奈奈这么说着的时候,人已经从雅间的门口朝着楼梯走去,她一边走着,一边有声音飘过来:“我为太尉大人专门准备了酸梅汤,还有上等的好酒好菜,太尉大人不妨多坐一下,让民女略尽感激之情。” 董卓双手轻握,贴在下巴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拓奈奈离开的身影。他至今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对辽西那么感兴趣。 她不是关外人。这点他也很清楚,只是,她不是关外人,为什么要去辽西呢?难道真的是像汉灵帝想的那样,想里通外敌?这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拓奈奈这个女人,是做不了这个事情的。那么在辽西那样的苦寒之地里到底有什么吸引这个女人? 董卓怎么也想不明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地主 第六十四章地主 日子像是流水一样划过去了。 自从拓奈奈平心静气的接受了汉灵帝的赏赐以后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不合适的言语,听话的好像是一个人偶。而她的心里对辽西的肖想似乎也就此打住。只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她还是会梦见自己徜徉在一堆堆的金山中。 可是汉灵帝不让她去,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历史的不可更改性吧。在现在的时候鞍山的钢铁是不能被发现的,所以,无论她在怎么想去开拓一片新天地也是不成的。这么想想看她也就释然了,过了些日子,就更加觉得淡然了起来。 果然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在拓奈奈去宫里谢恩以后,以她的不是黑店周围一大片的店子和街道都在陆续的搬出。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拓奈奈正在睡懒觉,她的房门被貂蝉砸得咣咣作响。带着一脸的起床气,拓奈奈动床上不耐烦的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爬到了门的面前,将门拉开。 “奈奈姐,奈奈姐,外面的店子都在搬家,好像这一片就只有我们没有再搬了,怎么办啊!”貂蝉着急的小脸通红,看起来真的是眉毛上火的事情。 “什么搬家啊。”拓奈奈明显的还没有睡醒,她揉了揉眼睛:“他们要搬家就让他们搬家好了,难道邻居搬家我还能有办法不让他们搬吗?” “不是的!奈奈姐,你醒一醒啊,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周围起码几条街上的人全部都走完了,全部都要搬到别的地方去了,现在这一片的地只剩下我们一个家了,我们不搬吗?”貂蝉握着拓奈奈的肩膀开始不停的摇晃着,大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集体搬家?难道这大汉朝还要拆迁啊?”拓奈奈打了个呵欠,一片模糊的脑袋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我们要不要搬?” “是啊。所有的人都搬了,我们要不要搬!”貂蝉点点头,通红的脸上愈发的着急起来。 “又没有人要我们搬家,我们干什么要搬家。”拓奈奈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将貂蝉往门外推去,打算关门:“好了好了,我再睡一会,你去忙吧。”说着她就已经当着貂蝉的面将房门咣当的关了上去。 这些人是在干什么呢?全部都搬家,难道不做生意了?拓奈奈又打了个呵欠,准备上床在睡个回笼觉。刚刚躺在床上,她合上了眼睛,脑子里还在不停的翻腾着这个问题。这些人真是笨死了,这么好的地方,这么热闹的地盘居然都不要,通通搬家,以后这生意就是她自己的了…… 等等!拓奈奈忽然睁开了眼睛。所有的店铺都搬走了,只剩下她的不是黑店!难道是因为这块地已经全部属于她,这些人都被汉灵帝给赶走了?不是吧!这个汉灵帝到底是要害死她才过瘾吗?如果这块地上只剩下了她,那么她还做什么生意啊! 想到这里,她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立刻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乒乒碰碰的拉开了房门,也不管自己是衣冠不整,是不是睡眼惺忪,咚咚咚的朝着大堂奔去。 “郭嘉!郭嘉!”远远的,郭嘉就听见拓奈奈那呼天抢地的喊声,从这院子后面一路朝着大堂传来。而当这个女人出现在大堂的时候,她的样子也着实让郭嘉的下巴掉了下来。不但披头散发,浑身上下更是穿着已经被揉成一团的咸菜睡衣,脸色惨白,那里还有一点风姿卓越的样子。 “郭嘉,郭嘉,这外面到处都在搬家是不是!”拓奈奈拉住郭嘉的手,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穿着和行为有多么的离经叛道,惊世骇俗。她的一张脸上的表情不仅仅是惊慌失措这个词语可以用来形容的了。 郭嘉虽然是个浪子,可是,在这么大厅广众之下,他还没有大方到直盯盯的看着拓奈奈那衣冠不整的样子不调开目光。他抬眼看了看店子里所有的人,露出了一丝羞涩的表情。原来现在在店子里的所有的人,无论是来喝酒的酒客也好,还是帮忙的小工也好,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不是黑店的大老板,拓奈奈小姐。 相对于拓奈奈的着急上火,郭嘉审时度势,觉得还是让她先去把自己穿戴好比较重要。他可不想明天在整个洛阳城就已经开始传说不是黑店的大老板一大早就用美色勾引客人。于是他一边不动声色的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一边低下头,凑到了拓奈奈的耳边轻轻的说:“这个问题不是很着急。” “怎么会不着急!要是再不想办法,可能过不了多久我们这周围就只剩下我们这一家店子了!这我们还怎么……” “老板娘,我觉得搬家也不是马上就能搬完的,相比起他们搬家来说,我觉得更重要的是……”郭嘉连忙打断了拓奈奈的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不是您先回去换套衣服,如何?不然,明天的洛阳只怕是……” “啊!!”拓奈奈不等郭嘉说完就已经尖叫着朝着后院跑去,那速度快的实在是可以让刘翔都叹为观止,甘拜下风了。 “各位,请继续,继续!”郭嘉满脸堆着笑,冲着所有的客人说着,一边又对着厨房里的典韦喊了一嗓子:“典韦!烤肉弄好没有!” “马上马上!”典韦并不知道刚刚在大堂上闹了这么一出,还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 虽然刚刚做了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但是,拓奈奈在穿戴整齐以后立刻又出现在了大堂之上。毕竟和那一文不值的面子比起来,这周围的人都搬家了才是要命的大事。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刚才那么咋呼了,只是行色匆匆的跑进了柜台,挤在郭嘉的身边,小声的说着:“郭嘉,现在这个情况到底要怎么办啊?” “什么情况?”郭嘉漫不经心的继续看着账本,将小算盘扒拉得噼啪作响,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拓奈奈在说的话。 “嘿!你这个人,难道你不知道外面都在搬家吗?” “我知道啊,这还不是因为陛下将这周围的土地全部都赐给了你吗?而且又很积极的找人来帮你将这些商户都给你赶出去,好让你的酒卖得全城都是。”郭嘉连眼睛都没有侧一下,说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过,这多好,这样一来,不是黑店就有那么大一片的地吗?” “好什么啊!郭嘉你是给我装傻还是真的傻?这么一来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多人来这片街,那么这片街不久冷落了,我还怎么赚钱啊!”拓奈奈看着郭嘉这个死样子,眉毛竖了起来。 “可是,刚才不是你说的,只要没人要我们搬家我们就一直在这里吗?”郭嘉嘿嘿的笑了两声,转过头来,看着那个几乎要崩溃的女人,也不等她发作,就从柜台里拿出了几张红色的纸丢在她的面前:“好了好了,你就不要担心那么多了。” “只是什么?”拓奈奈奇怪的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叠红色的纸,捡起最上面一张,发现在那张红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篆,和蚂蚁就没有任何的区别。她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看了好一阵子,愣是没认识几个字,于是向郭嘉不耻下问道:“郭嘉,这些上面写的是什么?” “所有要搬走商户的店名还有店子的大小,以及店主的名字。”郭嘉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从她的手里拿过了那一张说:“这是今天早上他们遣人送过来的,送来以后就开始搬家了。” “这算怎么一回事啊,将这么大一叠的店子丢给我,让我负责?” “倒不是让你负责,而是让地主大人您去查点一下,这样的话,就避免了以后再出问题。” “地主?”拓奈奈听郭嘉说话,似乎永远是只听那些对自己有意义或者是她不是很了解的话,对于其他的方面都会很自觉以及主动的忽略掉。“你说我现在是地主?” “难道你现在还不是地主吗?你看看,这洛阳城最热闹的街道基本都是您的了,您还不是地主是什么?”郭嘉合上了账本,趴在柜台上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脸诧异的女子。 “是地主好,是地主好的很呢!”而,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深入的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盲目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也不知道高兴什么,伸出手就拍了拍郭嘉的肩膀:“郭嘉,快点差人去阻止他们继续在搬家了,我这就进宫去找陛下去。”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人已经从柜台里跳了出去,跑进厨房找典韦去了。 “果然是个急性子。”郭嘉摇摇头,从柜台里的另一边又拿出了一叠早就写好的名帖准备找人去送给这些搬家的商家。 两头办事就是比较快。 拓奈奈这边让典韦套着车一路的直奔未央宫,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总管太监张让,自然又是少不了小恩小惠一番,不过,还算是顺利的,就见到了汉灵帝。 不过汉灵帝似乎并没有想到拓奈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所以,当拓奈奈刚刚走进来向他参拜的时候,他还是一脸的不解:“天人,这又不是进酒的时间,你如何跑进宫里来了?” “陛下,这实在是有些对不起,是民女有事要来求陛下。”拓奈奈心情不错,也不想和小胖子绕弯子,噼里啪啦就将自己的问题说了一番,最后还不忘求汉灵帝不要在让这些商户搬家了。 不过,小胖子对于自己做过的这件事显得有些茫然,显然,他早就忘记了自己下过这样的命令。不过,还好他也忘记了有这样的一回事,否则的话,拓奈奈可能没有这么简单就说服他收回驱赶这些商户的命令。 小胖子听完拓奈奈的陈述后,本来还想拿乔。这是张让却又进来,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些什么,就看他激动得双眼放光,脸上浮现出一丝的潮红,仿佛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他站了起来,压抑着自己的激动,还是摆出了一副很庄严的样子对着等在一边的拓奈奈说道:“嗯,就按照天人说的去做吧,寡人收兵回来,其他的那些地已经赐给了天人,天人想怎么处置都好,不用再因为这样的事情来询问寡人了。” 说完这些,汉灵帝甚至都没有时间等待拓奈奈行李谢恩,就提着衣服匆匆的朝着后宫冲去。不过,就算是皇帝不在,想拓奈奈这些小虾米还是要该行礼行礼,该谢恩谢恩。她中规中矩的行礼以后,站了起来,看着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一边YY着小胖子离开这么着急的原因,一边满怀兴奋的回家去了。 而郭嘉这边似乎进行的更加的顺利,唯一比较困难的就是要找到各个商家的掌柜的,再送上名帖,这实在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不过,索性也只是花费了不少时间而已。 当天,驱逐商家的士兵就已经全部撤走了,而商家们也全部接到了从不是黑店送来的名帖。在那张质地名贵的名帖上面,一排清晰的小篆写明了目的。 请所有的商户到不是黑店小聚。 有抬头,有结尾。可是,却没有写是为了什么,又要相聚什么。就算如此,不少的商户在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番以后还是决定赴约。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老百姓最怕的两种人无非是流氓和官府。而拓奈奈的背后的靠山却要比这两种人都要可怕的多,那可是皇帝。虽然她现在的身份也不过就是一样的商户,可是,不是黑店的这张名帖在洛阳城的商户中间还是多多少少的掀起了波澜。 一时之间,所有的商户似乎都停了下来,只是为等待那一天的到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欲擒故纵 第六十五章欲擒故纵 春风吹,太阳照,妇女要开代表会。 嗯,当然,参加这次会议的其实没有几个妇女,基本都是大老爷们。 在前一天的晚上,拓奈奈就已经在不是黑店的外面挂上了歇业一天的大牌子。而在外面歇业的时候,不是黑店的里面可是从院子到大堂,慢慢的摆上了十几张的桌子,好酒好菜的全部摆上了桌子。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摆开长桌迎接什么首长的到来呢。 做生意的人都是讲究时间观念的,说是中午开席,这不是,还没有到中午,整个不是黑店里就已经座无虚席,后面来的人,都只能加桌子加凳子了。 拓奈奈站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招呼着所有来的商户们,一边还偷空和郭嘉议论下,这么多的商户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记得我没有发这么多的帖子好吧?为什么来了这么多的人,害的我还要加桌子。”拓奈奈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笑得几乎要满脸桃花开了,嘴里却嘀咕着完全不一样的话语。“郭嘉,你不会是背着我又多发了不少帖子吧?我现在可是天天都在被陛下给打着秋风,你不至于这么整我是不是?” “我说奈奈,在你的心中,我郭嘉就是这么一个人?”郭嘉对于拓奈奈的职责可是非常分愤愤不平,不过他也不是真的生气,依旧笑呵呵的和拓奈奈一来一往的说些调侃的话:“我要是真的多写了帖子,只怕这不是黑店再多有个十间也是坐不满的。” 拓奈奈哼了一声,没有继续反驳,抽身又走到了店子外面,满脸堆笑的迎接所有的商户。 不过,中国人讲究一个礼尚往来。虽然,拓奈奈没有怎么搞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请所有人吃个饭,这些人一个个都要送礼,不过,她也不客气,反正她不是当官的人,就算收些东西也谈不上是收受贿赂吧。 还好的是,在来洛阳的时候她带上了郭嘉,现在才发现知识力量大啊,要不是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礼,她要是想要拼着心眼记住,那可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眼见着,太阳就已经到了天中了,这屋子里的人也越来越多,真可是人声鼎沸。拓奈奈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中忍不住想,都说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可是,她觉得,一个男人也是顶五百只鸭子呢,这么一屋子的男人女人,几乎要把她的房顶都要掀翻了,真是够厉害的。 好不容易就到了开席的时候。拓奈奈坐在了院子最深处的主席上,而身边的典韦,清了清喉咙,然后大声的喊了起来:“安静,准备开席了!” 要说这个典韦的肺活量确实是大的吓人,他那嗓门一出,愣是把这所有的人嘈杂声全部给压了下去。而商户们也确实配合,听见了这么大嗓门一喊,立刻就严衣正坐,一副鼻观口,口观心,绝对不会走神的认真姿态。 “今日,日头不错,黄历不错,能见到大家更是不错。”这是拓奈奈开场的第一句话。倒不是她有意要这么说,而是这个家伙在现在实在是紧张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说白了,拓奈奈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人的阵势,就算是见识过,她也是在底下悄悄吃饭的那一个,绝对不是站在上面说话发号施令的那一个。 今天这个阵势,这个发言,她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至于下面要讲什么拓奈奈就完全忘记了,昨天在睡觉前打了一肚子的腹稿的话,就在她端起酒杯站起来,说了这么一句废话以后全部都忘记了。顿时,全场陷进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静中。只见那近二百个人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让她的手忍不住开始颤抖了起来,腿开始颤抖了起来,最后来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坐在拓奈奈身边的郭嘉,自然是第一个发现这个问题的人。他有些讶异的抬头看着拓奈奈,看着她满脸通红,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就知道事情不好。于是,他在桌子下面的手,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无声的传达给她力量。 郭嘉的手很温暖,像是一团火焰,从她的指尖开始一直烧到了她的全身。她好像一个溺水的人,一下子抓住了一块漂浮的木头,浑身都放松了下来。长长吐了一口气以后,拓奈奈缓缓的张口,虽然说得很慢,可是重要的是她说了起来。 “今天请大家来这里吃饭,其实也是我聊表歉意。”她微笑,抬起了酒杯:“我不是黑店开起来,居然没有请左右的邻居过来坐坐,实在是太对不起各位了。还请各位父老乡亲看在奈奈是个女子,实在不懂什么事理原谅我。再次,我知道说什么都是白费,不如,就这样吧,我先干为敬,自罚三杯。” 说到了这里,她笑着举杯,潇洒的将三杯酒灌下肚子,这才又将杯子倒了过来,让所有的人看看自己的杯子,证明自己没有不喝,没有不给所有人的面子。 而因为拓奈奈的这三杯酒,安静的场面也再度热闹起来。从主席上的这一桌开始,很多商户也开始热络的对她说起话来。不过,说得也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什么她不用在意这个事情啊,什么天气果然不错的啊,就是没有人去提及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当所有人都不是麻木不仁的时候,那么我们就不会期待英雄的出现。如果,当所有的人都是麻木不仁的时候,那么期盼英雄降世的念头,就会前所未有的强烈。 大概现在就是这样的。所有的人都在讲究中庸之道,所有的人都不开口去问问拓奈奈到底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觉得现在追究自己的商铺的事,实在是有些得罪官家,那么大家就一起继续和稀泥好了。可是,这些人的心里又忍不住隐隐的在盼望,要是这个时候有个人能站出来问问这些一起的事情就好了。 英雄是怎么出现的呢?记得有人这么说过,当你杀一个人的时候,那你是杀人犯,当你杀了一个民族的时候,你就是伟人。而英雄正是那个带领所有人去完成他们心中所想的人。 就在这样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中,只听见一个男人粗粗的哼了一声。随后,他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陶碗,在桌子上砸出了啪啪的声音。说来也是奇怪,这样的声音按道理是很容易被忽略掉的,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那说话的声音有些小,所以,这声冷哼加上那砸碗的声音很顺利的就引起了拓奈奈的注意。 “拓老板弄了这么大一个排场,只是请我们吃酒吗?这算是怎么一回事!”那个男人丢下了筷子,气呼呼的瞪了拓奈奈一眼,又收回了目光,坐在那里生气。 她微微的一愣,抬起了头,朝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没有什么困难的,她一眼就找到了这个人。这是一个魁梧的男人,相貌实在是有些粗狂,皮肤黝黑,穿着一身不算是太华贵的衣服,可是,手上却带了两个大大的黄金镶嵌着宝石的大戒指,实在是有些富贵逼人的味道。 看起来这个男人对于自己宴请所有人的这个举动是非常不满意的。拓奈奈想了一下,她还是站了起来,决定走到这个男人的身边去问问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毕竟有些事隔着太远的话,实在是不好解决。于是她让典韦端着酒跟着她朝着那个男人的旁边走去。其实,让典韦跟着自己也是拓奈奈的一个私心,虽然,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就算是这个男人因为什么真的发脾气,也不可能动手打人,不过,这也说不准。万一他打人了呢?她还是要有个人给自己撑撑腰比较好,而放眼看整个不是黑店里,现在也只有典韦最有这样的实力来保护自己了。 拓奈奈的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袅袅娜娜的朝着那个男人走去。她今天穿了一声嫩绿的衣衫,一头乌黑的长发也破天荒的让貂蝉为自己梳理了一个还算是时髦的发髻,甚至还在自己的发髻的边上带上了两朵早上刚刚摘下来的茉莉花,一整个人看起来清新雅致,却又不落俗套。 她就这样携带着淡雅的清香在这慢慢都是铜臭味的人群中缓缓的走着,走出了一片山花烂漫。最终她的脚步停在了那个男人的面前。她先是缓缓的朝着这个男人行了一个礼,然后又站起来,满脸的微笑:“不知道这位先生因何而生气呢?” 男子见拓奈奈来到自己的面前,还中规中矩的行了礼,愈发的有些拿乔起来。他依旧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的意思。“拓老板觉得在下是为什么生气呢?” 说实话,拓奈奈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将自己问出去的话反丢了过来。她问出去的问题,就算是她知道答案,那也是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可是现在又被丢了回来,要逼着她自己回答吗?她忍不住冷笑,这个男子还真的当她是第一天做生意吗?“请恕小女子驽钝。”她又微微的弯了一下膝盖,算是行了一个礼。“在洛阳,奈奈真的是初来乍到,更何况,我一个女人家实在是没有什么见识,真的不知道哪里做得实在是不合先生的意?不如这样好了,我先敬先生一杯,请先生指点一下小女子,也避免我以后还犯这样的错,又得罪了他人。” 说着她已经回身从典韦的手里将那个精美的白瓷酒壶持了起来,来到了这个男子的身边,仔细的为他满上了一碗酒。顿时那醇美的酒香就飘散出来。 为自己也满上了一杯以后,拓奈奈举起了酒杯:“这酒不知道先生肯不肯赏脸喝了呢?” 那男子看样子本是不愿意喝的,可是在这么多人众目睽睽的情况下,他要是不喝也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日后只怕所有的人都会说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和一个小女子过不去,连别人敬的酒也不赏脸喝,那就太难听了。 他垂下了头,端起了酒,站了起来,冲着拓奈奈微微的一敬,就一仰头将一碗酒全部倒下了肚子。他擦了擦嘴角,放下了酒碗,就那么站在拓奈奈的面前,略有些生气的说道:“拓老板,我们今天全部被您请到这里来,难道就是因为你想补偿一下开张没有宴客的遗憾吗?” 这话说到了这里也算是把面子里子都挑到了明面上了,逼着要拓奈奈说些实话了。 “那依着先生的意思,我还应该有些别的什么意思吗?”拓奈奈只是看着杯子中的酒,唇边露出了一抹笑容。其实,现在说的这些话本不是她的意思,如果按照拓奈奈自己的性格,要是有人这么问到跟前,一定是会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的。可是,郭嘉却说她这么说往往是事倍功半,吃力不讨好。 当时她很奇怪,实在想不明白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事半功倍。而当她这么问出来的时候,郭嘉笑得很神秘,用生硬的简体汉字在纸上写下了四个字。“我前些日子从你那里得了一本好书,里面教了我四个字,虽然是兵法,我却觉得在生意场上却一样是能用的。”说着他将那张纸递给了拓奈奈,而那个上面写着——欲擒故纵。 “你!”果然,男子生气了,他还是老法子,将那个漂亮的陶碗砸在了桌子上,那只绘制着精美华贵花纹的陶碗应声而碎。他等着拓奈奈声音提得很高:“拓老板,请问你是不是在耍着我们玩呢!你摆开了那么大的场面,难道就不想说点别的事情吗?” “当然想!”拓奈奈抬起了头,看着这个男子,满脸的微笑,一字一句的说:“你砸碎的碗,很贵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合同 第六十六章合同 大概世界上是有这样一些的人,是绝对不容许挑战自己的权威的。这样的人,有实力的大概会成为元帅,没实力的大概就浑浑噩噩一生,能隐忍的大概也会成为那种被誉为腹黑的人,着实会从后面给你致命的一击。 大概世界上也是有这样一些的人,他们把将别人逼得走投无路作为一种自己的最大的乐趣。这样的人,有实力的,大概会成为王者,没实力的,大概也会堕落到不堪的地步,不过,却还是能够自娱自乐。 而,现在对峙的这两个人,男人绝对是不容于别人挑战自己权威的那类人,而女人现在似乎也是那种视别人的痛苦为自己快乐的人。这样的两种人凑到一起似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天崩地裂。 果不其然,那个男子暴跳如雷。“原来,你看中的不过就是这样小小的碗碟吗?难道我们这一大屋子的人的命运都比不上你的这个小小的碗碟吗?” 比得上?还是比不上?其实拓奈奈也是拿捏不准的。虽然那个陶碗也不会太昂贵,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东西,而这一大屋子的人却不是真心实意的来和她谈事情的。说白了,他们都是到这里凑热闹的主,看见有便宜就一哄而上来拣一点,要是没有便宜,这顿饭,这顿酒就当到肚子里化成一堆肥料,烟消云散,哪里还有什么汤汤水水让她吃呢? 拓奈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做人就是这么困难呢。如果现在她说是的话,只怕是要得罪这么多的人,要说不是的话,她势必气势上就要弱过面前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子了。想了一会以后她才说:“那要看,从什么方面说了。” “从什么方面说?”男子显然没有弄清楚她的意思,只是顺着她的话又重复了一面。 “如果从自私的角度上来说的话,我要说是的。”拓奈奈冷冷的从唇角飘出这样的几个字,她伸出手朝后面挥了挥,典韦立刻就离开,然后从她的屋子里搬来了她那把黄杨木的圈椅。拓奈奈毫不客气的就在这个男子的面前坐了下来,从腰上将扇子抽了出来,冷冷的看着这个男子,不说话。 男子的眼睛瞪得老大,脸色也变得有些通红了,拓奈奈看着他这幅样子,甚至在想,他会不会暴跳如雷将自己给扁一顿。不过,最后事情的发展却没有朝着她的想法去,那个男子狠狠的握着双手,连手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就在拓奈奈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挨打的时候,他的手又猛然的松开了。就在那么一瞬间,他浑身上下的气就泄得干干净净,肩膀也塔拉了下拉。而他的脸上那原本不可一世的神色也变得实在是有些惨淡,他的唇角有一丝强打起精神的苦笑。只见他微微的弯下了身子,朝着拓奈奈行了他从走进来以后的第一个礼:“拓老板,我想您今天请了这么多人来到这里,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要请我们吃酒这么简单的吧。” “我刚才说了,是又如何?” 真是无趣,拓奈奈看着软化的这个男人,忽然觉得意兴阑珊。她原本以为会在这样一群中庸之道的商户中脱颖而出一个英雄,可是,现在看来,实事永远是压迫人的大山。她摇了摇扇子,一下子也没有了继续和这个男人斗嘴的乐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让人看不出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最近,出了一件大事。”那个男子站在拓奈奈的面前,脊梁挺的笔直。他看着似乎心不在焉的拓奈奈缓缓的说着:“这件大事几乎让我们整个洛阳城的商户都撼动了。”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件大事。”要装傻谁不会?你既然不说清楚,那就不要怪我一直这样装糊涂了。 “最近,不是黑店的旁边的店子,都在搬家呢。拓老板难道不知道?” “这个倒是有所耳闻,也是知道的,要不是,我那能在大家都要离别的时候请大家吃酒吗?”拓奈奈抬起了扇子,轻轻的遮住了半张脸孔,笑得连眼睛都变成了弯弯的月牙。 “你!”那男子终于无法忍受在和拓奈奈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下去了,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这女人好生的无耻,难道我们被逼搬家不都是你的主意吗?” 这句话一出口,本来还有些热络的宴席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间全部都集中在了这两个人的身上,而被指责的女子,却缓缓的放下了扇子,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她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减免,却更加灿烂起来,好像这是天下最大的一个称赞。 “我是不太清楚,先生从什么地方知道这是我的主意?”她抬起了一条腿,耷拉在另一条腿上面,甚至还悠闲的活动了一下脖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这次请你们搬家的都是官府的人,这与我何干?” 男子一时也接不上话来,他愣了好一会,甚至还偷偷的看了看周围的人,这才狠狠心说道:“拓老板说话真是不靠谱,你这店子里来来回回的都是官家的人,甚至还有宫里的人,难道这么大的牵扯还不够收拾我们这些本分做生意的人吗? 这话说得,真是让拓奈奈气不打一处来,她的脸上微微的一寒,不过却也没有动怒,只是环视了宴席上的所有人,这才继续有条有理,风平浪静的说着:“我只是一个开酒楼的弱质女流,如何能与官府扯上关系?或许,先生看见太尉大人过来了几趟,别的官家大人也来了些时候,甚至还有宫里的人来我这里走动,那又能如何?我这摆开八仙桌,来者都是客,在这里都是生意人,谁不是开门做买卖?难道先生你就不做官家的生意?” 男子轻轻的一怔,还没有开口回话,拓奈奈就继续说开了:“宫里的人怎么了?难道先生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底下所有的东西都是陛下的,就连异邦还要岁岁纳贡呢,陛下不过是要喝我酿的几口酒,难道就犯了什么大忌讳?”说道这里的时候她已经站了起来,胸口也因为激动而上下起伏着,连带着声音也大声起来:“先生定是看不上我这样的女子的,云英未嫁就出来张罗生意,抛头露面,家里又没有兄长,父母,所以欺负上了是不是?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随随便便端出脏水就往我身上泼!” “拓老板,卜掌柜的不是这个意思。”坐在这个男子身边的一个小老头想必是再也听不下去,连忙站了起来,打起了圆场:“他只是性子直,没有欺负你的意思。” “如何没有!我现在倒是想问问先生,什么叫做不是做本分生意的!我做了下三滥的事情,竟让人如此糟蹋!”拓奈奈冷冷的说着,她脸颊微微的潮红着,双眼也是湿润。“原来,在这里做生意的商户,都是不做皇家生意的,都是不做官家生意的,你们都干净的很,我这肮脏地方断断容不下你们的!” 说着就要拂袖而去,而那姓卜的掌柜眼见着自己因为口无遮拦闯下这样大祸,连忙赔罪。现在这个时候,事态未明,这个女子却是万万不能得罪。“小人实在是口无遮拦,还望拓老板不要与我计较。” “计较?”拓奈奈笑出了声音:“好啊,好啊,我现在倒是要与你们计较一下。”她伸出了手指,指了一圈所有的人:“你们不是想是谁喊你们搬家的吗?我告诉你们,这人不是官,不是我,是这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你们可满意了?” “这倒是不曾听说。”男子愣住了,而在座的所有人更是哗然一片。 “你当然不曾听说,陛下不过是爱喝我酿的一口酒,所以,体恤我一个女子苦苦撑着这生意,这才把这片的地都赐给了我,本是想着让我做个大大的酒厂,能挣些嫁妆钱,这才是说请大家搬了去。”拓奈奈说得这些倒是不假,不过,她可不能把所有的错都放在汉灵帝的身上,要是那样,她基本就活不过去明天了,所以,她接下去又说道:“我原本欣喜的,可是,陛下是如何的菩萨心肠,如何的慈悲为怀,如何胸怀天下,他老人家可怜你们要是离了这祖祖辈辈都顾着的店子,要如何的做活,这才又把我叫到了宫里,说是,让你们不用搬了,依旧做你们的生意罢了。” 整个不是黑店里静得连掉下一根针都听得见。所有的人全部都竖着耳朵,想要听清楚自己的未来到底是如何?一时之间,只剩下了拓奈奈一个人在那里噼里啪啦的说话。 “只是,这地到底是给我了,陛下可怜我,怕我没有了大酒厂,没有了嫁妆钱,这才给我想了法子,让我用地收收租金就好,好歹算是一点积攒。”拓奈奈冷冷的说着:“我这倒是好,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大家商量这个事情呢,你倒是劈头盖脸的先将我计较了一番,如此说来,倒是好得很,那我也不用在纠结着这事要怎么说,不如就这么说清楚最好。” 卜掌柜像是被吓到了,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你说什么?你是说,这片地现在是你?” “是这样没错的。”拓奈奈轻轻的吐出这样几个字,一点都没有炫耀的味道,只是仿佛在陈述这个事实一样:“如果我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片地全部都是我的。你们所有店子所在的地都是我的。” “而你要收租金?或者说,我们要向你纳贡?” “如果我刚才表述没有问题的话,我想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拓奈奈回头对着郭嘉点点头,他起身走到了屋子里抱出了一个漆皮的木盒子,在盒子的上面还贴着名贵的金箔,用朱漆画着实好看的花纹,而在那个木头的盒子的上面还挂着一个精致的小金锁。这样的一个木盒子被抱到了拓奈奈的身边,她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把小金钥匙,轻轻的就插进了那把锁的齿孔里,卡塔一声,小锁应声而落。 打开了木头盒子,在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厚厚的一叠信封。拓奈奈从最上面拿起了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两张纸,上面所写的都是相同的:“这算得上是地契,不过,我却更喜欢叫这个是合同。我将所有的地,按照现在大家商铺分给诸位,你们要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不过,我却是要收些费用。费用也不多,是你们全年净收入的十分之一。如果同意的,就可以到这里找自己商铺的合同,我们一式两份,找个机会,请来个身份高贵又公断的人做见证,签了就是。” 男子的眉头皱了起来,接着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大笑出来。“你这是在给我们下套吗?你的一块地就要我们十分之一的收入,未免想得太好了一些。”他说道这里朝着门外走去:“抱歉了,拓老板,你这样的生意在下我就不掺和了,我今日回去就搬了去了。” “这自然好,我从不强迫人做些不愿意做的事。”拓奈奈微笑的将手中的合同又放回了木盒子里,只是微笑的看着离席的卜掌柜。 “拓老板,你难道就不怕这席上的所有人全部都搬走吗?那这条街不就是一条空街了吗?只剩下你一家,你还做什么生意?”卜掌柜眼见着就要走到门口了却还有听见拓奈奈挽留自己的声音,实在是有些不甘心的回头看着她说:“不如,你降低些你的条件,大家相安无事好了,虽然这地是你的,可是,很多人已经在这里做买卖都做了几代人了,你现在这个说法,会不会实在不道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不速之客 第六十七章不速之客 “道义?”拓奈奈抬起了眼睛,看了一眼停在店子门口的卜掌柜,这才转过了身子,面对着他,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表情:“卜掌柜,我倒是忽然想问问,请问祖上已经经商几代了?” “不才,到小人这里才刚刚四代而已。”卜掌柜并没有弄明白拓奈奈问这个是做什么,所以,诚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这不是已经四代了吗?难道先生还没有弄明白这做生意是为什么吗?”她冷笑了一声:“想来,在先生的心里,做生意就是要天下为公吗?就是要胸怀天下吗?呵呵,我想要是这样的想法真的是先生的想法的话,只怕是,你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吧。这高高的庙堂之上自有你的位置,又何苦在生意场上折腾?”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 “我说话不好听吗?难道我说得不是实在话?天下做生意的人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赚钱,只要不要赚亏心钱,我想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现在这地陛下赐给了我,就是我的地,你们不过是把你们往日朝着陛下交的地税银子交到我手上罢了,虽然,我是才来到洛阳没有多少日子,可是,我还是知道的,这洛阳城里的地可都是陛下一个人。按照先生的话,难道这些地已经成了你们自己的不成,不但不用交银子,陛下是不是还要补贴你们一些?”拓奈奈噼里啪啦说上了一堆,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走到了自己的桌边,抬起了一碗银耳汤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过了一会子,她才放下了碗,抽出了手帕,轻轻的按了按唇角。这又抬起了眼睛继续的说着:“我也是知道我的话可能不好听,可是我也没有什么恶意,我就是个实心眼的人,说话也不想藏着掖着。今天是先生你提出了这个问题,我想在座的各位就算嘴上什么都不说,可是心里还是都是这么想的。看看,大家脸上都笑呵呵,可是,又有几个人心里不骂我?指不定,那在心里骂我的,比先生这嘴上骂的要难听多了。” “如果,拓老板没有别的的话了,我就不打扰了。”卜掌柜实在不想站在这里和拓奈奈在多说话了,他现在有些自取其辱的感觉,于是,想匆匆告辞。 “话倒是还有几句,如果,先生不嫌麻烦的话,不妨坐下来,听我说完好了。”她笑着伸出手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我这么大的宴席,多先生一个不多,少先生一个不少,反正我是诚心诚意的邀请先生了,不知道先生是否赏光?” 卜掌柜只是站在那里,从他的脸上不难看出来他的为难。 拓奈奈朝着貂蝉使了一个眼色,这小丫头不愧是做间谍的料,立刻就心领神会,几步就走到了卜掌柜的身边,笑得春光灿烂:“先生,我们掌柜的的说了,摆开八仙桌,来者都是客。现在您就是我们的贵客,如果贵客来了不是黑店居然连杯水酒都不喝就要走,这说出去,真是自己打自己的巴掌呢,快些请入席吧。” 顺着貂蝉的话,宴席上又有不少的商户附和起来,无不是请卜掌柜回去坐坐。其实,大家都会打算盘,既然这个姓卜的已经得罪了拓奈奈,不如就让他一竿子插到底最好,反正,割地这个问题,谁问都是问,现在既然有人代劳,大家不如捡个便宜,乐得轻松。 这麽多人的挽留攻势确实要比拓奈奈一个人说话管用多了。那卜掌柜也不是那么抗拒了,被几个相熟的商户又拉又扯的,朝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不过,当他对上拓奈奈的那双眼睛上的时候,他嘴上还是不认输的喊了起来:“我要先说好,我留下来不是因为妥协你的条件,你也说了,我们是生意人,生意人是不做亏本的买卖的,我既然给你送了礼,自然是要吃个回本的。” 他这话虽然有些上不了台面,倒是说得是个大实话。郭嘉呵呵的笑了起来,不免多看了这个姓卜的掌柜几眼,又倾身在拓奈奈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这才回头看着那个男人。 郭嘉那几句话也不知道说得是什么,拓奈奈一开始明显愣住了一下,然后也抬起了扇子掩住了自己的嘴唇,笑得十分的好看。接着她冲着郭嘉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比出了两个手指头,郭嘉瞅了她一眼,点头笑着。 这两人在那里像是打哑语一样的比划,倒是让一群人琢磨不透,可是又不好问,特别是那卜掌柜,愣是觉得两个人说话在针对自己,就愈发觉得尴尬了。不过,就在他刚要坐下来的时候,拓奈奈又朗声说道:“先生说得是,小女子我可是记下了。您放心好了,我只是留你吃饭,只是不想让天下的酒客说我不是黑店没有待客之道,如果,吃完了酒,听完了话,先生还是想走,那我绝对连个不字都不会说的。” 虽然,拓奈奈这个是给卜姓的掌柜吃了个定心丸,可是,在他听来却怎么都不是滋味。可是,他又挑不出什么不是,只是闷声不吭的做在那里。 “刚才我对卜掌柜说得话,我也对所有的人这么说,我下面的说要是说完,若还有人要走,那我是绝对不留的。”说着,她端起了几杯酒,站了起来:“我下面的话可是不好听,现在我先敬大家三杯,以表示谢罪,如果一会得罪了大家,那么就看在这三杯酒的面子上,千万可就不要与我这个小小的女子计较了。” 说着,她豪气的端起了酒杯,三杯下肚,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所有的人。其实,在汉代喝酒的女子可是不少,不过,那酒确实也不醉人,不过就算那样,女子喝酒无不是半遮半掩,羞羞答答的,鲜少有拓奈奈这样豪气的女子。 再加上这不是黑店的酒劲之大,也算是全城闻名的,所以,她这两次的三杯敬酒,倒是让一些本身就是酒客的商户暗中佩服起来。 人家说,酒品就看出人品。拓奈奈酒品倒也不差,不会多话,不会废话,更不会装疯卖傻,倒也让人实在佩服。 三杯下肚以后,拓奈奈用手帕轻轻的擦了一下嘴角,心中暗自想着,这掺了水的酒确实味道不咋地,这喝下去感觉就是喝工业酒精兑水一样。 “刚才卜掌柜说的好,如果所有的人全部都不接受这十分之一的说法,全都搬走岂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守着这片空地吗?”她放下了杯子,轻轻的拉着衣角,有些不屑,又有些微笑。这个问题原本也是她最担心的一个事情,可是,当她把自己的担心说给郭嘉的时候,郭嘉却笑她实在是脑子里少上了一根筋。 “我们这条街你当是所有的人都搬走就会冷落下来的吗?你倒是去大街上看看。”当时郭嘉这么说得时候正埋头算账呢,所以,也没有顾得上跟拓奈奈细细的说,只是打发她出去自己看看市场。 没有研究就没有发言权。这是千真万确的真理,所以,当拓奈奈现在可以这么风平浪静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其实,是这几天跑了不少市场的结果。 “我不知道是你们欺负我实在生客,还是,你们都没有看见呢?”拓奈奈拿起了筷子,伸手夹了一块子的烤肉,沾了一点酱料,放进了嘴里,一股烤肉特有的香味立刻就弥漫开来,她不禁点头称赞,这典韦的手艺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她现在甚至在惋惜,如果有一天这个家伙要跟着曹操去打仗的话,她绝对舍不得的,更何况,他要是跟着曹操就是早死的命,那么她这以后的烤肉找谁去做? “这条大街,尽头就是未央宫,而两边官府也多,这办事的地方更是多,难道,他们也要因为你们搬家而搬家吗?”拓奈奈点到为止:“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要走,我丝毫不留,如果要留,那么我的话一点都不会变,就是十分之一,你们自己想好就是了。” “看来,拓老板根本就不在乎这条街空不空,也不在乎我们搬不搬,那不如,我们就都搬走好了,我倒是看看就算这条街只剩下这些办事的地方和官府,和你不是黑店,你这生意要怎么做?”卜掌柜冷哼了一声,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起身要走,只是看拓奈奈,对于她这么嚣张的气焰实在是很生气。 “好啊!”拓奈奈却更是火上浇油,她放下了筷子,笑得无比开心,甚至还拍起了巴掌,随后她稍微的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哼了一声:“难道卜掌柜认为这个满洛阳,满大汉只有你们才看着这块地吗?如果大家愿意,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吃过了饭,那么我们就寻个日子,将这合同签了就是。如果不愿意,我绝对不强求,那么吃了这顿饭,我们大家好聚好散,只望我们再见亦是朋友,不过,那搬家事,就请各位尽快了。” 拓奈奈的这几句话说完,整个宴席上原本就很安静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愈发的凝重起来,所有的人似乎都在思考起自己的命运来。 “所以……”拓奈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在店子的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呼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她抬头看去,却看见了一个原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有着饱满的额头,浓密的眉毛,以及那明亮如星的眸子。他穿着一身短衣,塔塔塔的从门外冲了进来,才刚刚进门就大声的笑道:“哇,没有想到我来得还真是时候,老板娘,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是不是专门准备了这么大的宴席,这么多的好吃的等我来,给我洗尘?” 拓奈奈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甚至长大了嘴巴,看着门口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而郭嘉和典韦以及貂蝉似乎也大大的吃惊了,他们没有一个不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他是从地下凭空就冒出来的一样。 “小慈……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正是太史慈,这也难怪所有人都这么吃惊了,这个少年本来该是在徐州的,却怎么会现在出现在洛阳?拓奈奈那当机的脑袋里不停开始转动,难道,难道是徐州出了什么事情?她的心开始不安起来,连忙放下了筷子,提起了裙子就朝着门口的太史慈奔去。 洛阳的天气看起来确实比徐州热多了,太史慈不停的用着一个斗笠给自己扇风,而额角鼻头上更是满满的汗水,他冲着拓奈奈笑得很是开心,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一双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的形状。 “小慈,怎么忽然来洛阳了?”拓奈奈连忙抽出了手帕,替他擦起这一头的汗水来:“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一路上都没有好好休息吗?” “我来洛阳当然是找老板娘有事了。”太史慈继续笑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拦住了太史慈的话,扭头对着貂蝉说:“貂貂,快点带小慈去休息,不管怎么的,先要吃饱肚子才是正事。” 貂蝉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微笑:“小慈,你可总算是来了,我们在洛阳很想你呢,快点跟我去洗洗,然后出来吃饭,你看看你这一身脏的。” “等等,老板娘,这次来的,不止是我一个人呢。”太史慈一边拉住了貂蝉,一边继续笑着对拓奈奈说。 “还有谁来?你们难道想要我在徐州的生意垮掉吗?”她笑着言语,不过却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到底又是谁跟着太史慈一起来呢。 “这点,我倒是可以证明,拓姑娘,你在徐州的生意非但没有垮掉,而且还好得不得了呢。”回答她的话的不是太史慈,而是另一个从外面走进来的人。 他皮肤白皙,穿着一身绛色的长衫,头发整齐的梳起,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的眯着,薄薄的嘴唇边上挂着浅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来信 第六十八章来信 有时候,有些人就是在你根本就没有想到的时间出现了。有时候,有些人突然的出现,甚至不会给一点喘息的机会。有时候,有些人就是在你往往就要快忘记他的时候,他忽然就出现了,然后在你心里重重的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你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他。 当然,这样的时候不是总会出现,这样的人也不是总会有,而在这样的时候出现这样的人却更是少得跟哈雷彗星撞地球一样少见。 不过,显然,拓奈奈的运气不是很好得那种人,就是运气很不好的那种人。这样的时候,这样的人,就偏偏生不逢时的让她给碰上了。 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男人,他并没有穿着官服,只是穿着一般的文人都会穿着的那种长衫,沉重的颜色,更是衬得他肤白如雪。看着他那如同凝脂一样的皮肤,拓奈奈忍不住暗自的叹气,在这个时代里,能白成这样的女人尚且不多,更不要说这只是一个男人了,愈发的让人觉得稀罕起来。 他看着拓奈奈那惊讶的眼神,唇角上的那抹浅笑变得愈发的温和起来。他微微的朝着她倾身作揖:“老板娘,看来,你可是不记得我了呢。” 这么稀罕的人,怎么会让人忘记得了呢? 等到他说话了,说完了,拓奈奈才算是收回了心神,摆出了一幅你说错了的表情,连忙笑着迎了上去:“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先生呢,倒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风,竟然把先生从那么远的地方吹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操。他一面冲着拓奈奈微笑,一面冲着屋子里扫了一眼,最后目光在郭嘉的身上。不过他也仅仅是顿了一下,接着就收回了目光,朝着拓奈奈笑着:“我倒是无事一身轻,自然可以到处走走,却没有想到拓姑娘这里才是真正的忙,看来,在下来的还真的不是时候。” “哪有哪有,我这里确实是高朋满座,不过,孔老夫子不是也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吗?所以,你不但来的得极是时候,还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呢!”说着,拓奈奈愈发的热情,将曹操和太史慈迎入了席间,三言两语就现在的事情打发给了两人听,接着就拉着他们坐下去喝酒了。 好在她要说得事情全部都说完了,现在不在涉及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只是苦了一干人等,原本还有不少事情想说,可是,当着曹操这个外人的面上,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大家龇牙咧嘴的装作热情,相互敬酒,胡乱吃完了酒席,草草的散去了。 要收拾好这么一大片的狼藉确实也需要不少时候,好在为了这次的宴席,拓奈奈提前请了不少没事做的婆子和媳妇过来帮忙,倒也没有花多少工夫。收拾完以后,也已经黄昏了,拓奈奈笑眯眯的跟每个人都结算了工钱,打发了他们出去,又关上了店门,这才算是忙完。 这才算是有时间和太史慈拉拉家常。 一路的旅途也确实劳累,太史慈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这样一路上的辛苦早就困的睁不开眼睛了。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想把事情说清楚,只可惜,他现在的状态实在是有些糟糕,所以,拓奈奈只好打发他快去睡觉。 太史慈和曹操都安排下来以后,拓奈奈一边捶着腰背一边对着正在将一份份的合同归类的郭嘉说道:“郭嘉啊,今天还真是多亏了你。”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今天从头到尾可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倒是只看见老板娘唇枪舌剑,将他们全都说得全无还口之力。”郭嘉呵呵的笑着,就事论事,平心静气的说着今天发生的事实。 “虽然表面上看是这样的,其实,我知道不是这样的。”拓奈奈破天荒的趴到郭嘉的柜台上面,一脸笑容的看着她,那点小小的得意看起来着实的可爱。 “那就随便老板娘怎么想好了。”郭嘉掩住了嘴角打了一个呵欠,“怎么老板娘还不困吗?平日里的这个时候你不是早早的就要去睡你的美容觉了吗?今天倒是奇怪,现在还不睡觉,” “你这个人,一点都不像十七八岁的少年,倒是像个老学究。”拓奈奈撇了撇嘴角,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她伸了一个懒腰,转身朝着院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不过,郭嘉,你说他们真的都会来找我签下这个合同吗?” “套句老板娘你自己的话,这满洛阳,满大汉只有他们几个才看中这些地吗?他们若是不签,就把风声放出去,我想到时候这上门求着你签这合同的人的人只怕是能把这门槛踩破了。”郭嘉跟着拓奈奈不少的时候,也学会了很多现代人说话的语气,这么几句话说出来,倒是不想二千年前的大汉子民,到有几分现代的金点子公司的出鬼主意的样子。 “也是,也是。”拓奈奈点点头,一颗心安了下来,这才放心的朝着院子继续走去。她叹了一口气,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么信任郭嘉的呢?甚至有时候有些事情一定要他开了口确认了这才算真的放心下来。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个一点都不好的事情,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相信郭嘉,要去问问她的意见。 有时候,忍不住其实也是一种罪大恶极。 次日的清晨,不是黑店依旧没有开店子。看着挂在门口那个“今日休息”牌子的酒客们无不发出叹息声,一个个扼腕离开。 相比下外面的惨淡叹息,不是黑店里面倒是开心热火的很。昨天忙完了以后拓奈奈就放了店子里所有人两天假,工钱照发。这一店子的小工们昨天晚上就跑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拓奈奈、郭嘉、貂蝉、典韦和刚刚来到曹操以及太史慈。 至于曹操的到来倒是有些说法。 原来他已经辞了官,现在整个无官一身轻。闲下来的他忽然又想起来不是黑店的好酒来,所以,搭上了一架车,立刻就赶了过来,却发现,不是黑店的大老板居然已经早在过了年就去洛阳了。 而他心里口里念念的郭嘉更是跟着大老板一起上洛阳讨生活去了,这愣是在曹操插着刀的心口上又撒了一把盐。好在老天长眼,他刚来那天正好赶上太史慈因为一些蔡家的事情要上洛阳来找拓奈奈,他也就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一是为了再次喝点这拓奈奈亲手酿的好酒,二是因为他可是再想看看郭嘉这个天下第一聪明人。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什么野心,更没有那种独占大汉三分之一天下的想法,可是,却不知道为了什么,隐隐的,他就是觉得这个郭嘉和他有不可分割的一种关系。这种隐隐的感觉,让他想见到郭嘉的感情愈发的迫切起来。 这六个人虽然是因为不同的原因,可是都是在前一天累得个半死,所以,这一大早上谁也没有听见外面街道上那唉声叹气的怨念声,直接一个个睡到日上三杆才爬了起来。 除了曹操,其他几人都是忙习惯的,这么猛得一休息,倒是觉得找不到事情做,浑身都不自在。而曹操则在院子里打打拳,和郭嘉有一下没一下的搭着话,心情倒是好得很。 拓奈奈坐在屋檐的下面,看着外面朗朗的日头,只是问着典韦:“门关好没有?不会有人敲得开吧?” “老板娘,你就放心吧,那门栓我可是从山上抗的老松树下来做的,可不会那么轻易的敲开,只怕连撞开都成问题。”典韦拍着胸口,笑声爽朗。 “奈奈姐,厨房里没有剩菜剩饭,只有一些生肉生菜,我们吃什么?”貂蝉这个时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撅着小嘴对着拓奈奈抱怨:“你说对付吃一点,可是什么都没有呢,怎么对付?”说着她又忍不住说:“我明明记得昨天我们吃的那桌子有不少的剩菜的,一定是帮忙的那些婆子姑子一股脑的都带走了,这可是好,请他们来帮忙,他们不但拿工钱,还连吃带拿,这下子连一家子的伙食都有了。” “你才过上几天的好日子,怎么就说上别人了。”一边的太史慈捶了捶肩膀,打着哈欠对貂蝉说:“反正都是剩菜剩饭,给谁吃不是吃?没有菜了,弄几个白饭团子不也是吃吗?” “那我们自己吃总是可以省了不少啊!”貂蝉瞪了太史慈一眼:“我记得那蒸屉里有不少的饭呢,现在倒好,连一粒米都没有剩!你想吃白饭团子?到不如痴白米团子快一点。” “不是吧,连米饭都没有了!”典韦几乎跳了起来,一脸不相信。 “好了好了,典韦、貂蝉,你们去把肉切了,我们烤着吃好了,反正这肉啊菜啊,要是今天不吃,只怕明天也坏了,不如全部弄了吃了。”拓奈奈虽然不太满意那些临时的小工连吃带拿的做法,可是现在她实在是肚子饿,不想再和他们计较这个问题,索性打发了这几个人去忙一点,也落得耳根子清净。 在夏日里,做在院子烤烧烤,虽然有些不应景,可是倒也不失是一种乐趣。 拓奈奈吃得并不多,她笑眯眯的看着一边狼吞虎咽的太史慈:“小慈,你来洛阳时为了蔡家的事吗?” “可不是嘛,老板娘,你可不知道你离开了徐州,那蔡家出了一件大事,几乎全家都……”说到这里他嘿嘿一笑,朝着拓奈奈抬了抬下巴:“你知道的嘛,其实就是那么回事。” “什么事?”拓奈奈却装作不明白太史慈的意思,故意问着。 “就是他们家的老太爷,在朝廷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被告老还乡了。”太史慈手里端着一只大碗,一边神秘兮兮的贴着拓奈奈的身边小声说。 “那不是很好,年纪大了就回家休息,安享晚年,多好的事情。” “好什么啊,这被陛下辞官回来,那老太爷还有什么脸面见人,成天躲在家里唉声叹气,据说那瘦的都成一把骨头了。” 拓奈奈微微的眯着眼睛,看来董卓果然还是说话算话,至少给给蔡邕留了一条命,让他可以回家残喘几天。只是她可没有想到这古代的人,心理压力也太不坚强了,不就是辞了官吗?至于郁郁寡欢的得上抑郁症吗? “活着就是最好的。”她扬了扬眉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接着问道:“小慈,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根我讲这个八卦?这也未免太过时了吧,蔡大家被贬我早就是知道的了。” “不是不是。”太史慈放下了碗,从贴胸的衣服里掏出了一封信来,小声说:“这是蔡大小姐让我带来给你,让我亲手交给你。” 拓奈奈看着太史慈手里的信很长时间,才伸手接了过来,看似随意,其实是很认真的放在了一边,又开始吃起烧烤来。太史慈见着拓奈奈这么对待蔡文姬的信,其实很是奇怪,不过,他又看了看郭嘉的表情。只见郭嘉只是看了一眼拓奈奈的做法,唇角上翘起了一丝笑容,别过脸去和曹操又说开了。 见着郭嘉和拓奈奈的表现太史慈更是丈二和少摸不到头脑,不过,他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绝对不要多问,低头吃饭就是最好的。 这封信就从中午一直摆到了晚上。 拓奈奈看着放在梳妆台上的那封信,而郭嘉就坐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她,只等着她先开口。 “你说,蔡文姬会写什么?” “你自己觉得呢?”郭嘉看着在拓奈奈手中翻来翻去的那封信,笑而不答。 “感谢吧,毕竟我达到了她的要求,她理应谢谢我。”拓奈奈微微笑着,只是,心中还是有些许的不安。 “也许不是。”郭嘉摇头:“也是,是别的也说不一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想念 第六十九章想念 好像,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当你想到不好的事情的时候,或者当你说到什么不好的想法的时候,这件事情总是会朝着你想得方向去发展,最后变得一塌糊涂。王西贝是个基督徒,曾经因为这个问题和拓奈奈仔细探讨过。 用王西贝的说法对于这个现象的解释是这样的。上帝在造人的时候是按照自己的形象造的,而上帝说话是有权柄的,说出来的事情必将实现。按照他形象造出来的人,说话也必然是有权柄的,只要你随便乱说不好的事情,或者乱想不好的事情,就必将被躲在暗处的恶魔听见,就必将借着你给的权柄攻击你。所以,王西贝是从来不随便说不好的话,也从来不随便想不好的事情,不过,说来奇怪,王西贝的身上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幸活着不好的事情。 这样的结果让拓奈奈是非常羡慕的,所以,她也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下成了半个基督徒。只可惜在穿越的时候她还没有洗礼,所以,她可能一辈子只能半个基督徒了。虽然,这个时候在以色列还是旧约时代,但是她不得能在这个时候去埃及,去以色列洗礼吧。囧,这都是扯到什么地方去了…… 拓奈奈看着郭嘉那似笑非笑的嘴角,迅速的拉回了自己的思绪,她扬起了眉毛看着他说:“你可不要乱说话,这些不好的事情一说就中的。” “什么不好的事情?”郭嘉一脸讶异的看着拓奈奈:“我好像没有说什么不好的事情吧,我说得无非就是说也许她并不是感谢你。” “你看看,这不就是不好的事情吗?”拓奈奈瞪了郭嘉一眼,然后将手中那封一直在不停的翻来翻去的信也丢给了他说:“好了好了,我们猜来猜去多没有意思,你来揭穿谜底好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看?”郭嘉一边拆着信,一边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拓奈奈:“你不是已经会看小篆了吗?为什么还让我帮你看?” “我会看是会看,可是我还是不太信任我的识字能力,既然在我的身边有你这么大一个聪明人摆在这里,我为什么还要兴师动众的自己看?万一我认错了,将意思理解错了怎么了办?”她一点也不绝的自己这么偷懒有什么不好的,反倒是说得万分有理。 郭嘉只是微笑的摇摇头,然后拆开了信,笑着说:“那我就代劳了。” 而拓奈奈却只是看着郭嘉的微笑若有所思,他的脸上的笑容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永远那么亲和,也永远那么疏离,似乎在他眼里,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她凝视着他的的表情,忽然很想知道,在这个少年的身后到底经历过了些什么,让他在自己的外面竖起了那么厚重而坚硬的藩篱,让所有人都不能靠近。 “你在看什么?”郭嘉连头都没有抬,只是轻轻的说着,就好像他的脑袋上长了眼睛一般。随后他缓缓的抬起了眼睛,放下了手中的信,唇角的微笑中带上了一点可恶,然后朝着拓奈奈走了过去,最终他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起了头,不明就里的看着这个男人怎么突然站在自己的身边,正想问点什么,可是,却还没有问出口的时候,郭嘉就已经俯身下来,缓缓的朝着她贴了过来,仿佛就要在下一秒钟贴上她的脸一样。 不过,在两个人之间还有二、三公分的时候,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拓奈奈脸上的表情,只见她一张脸不争气的缓缓变红了,他满足的咧开了嘴角,笑得像是得逞的孩子。 “你一点都不像是个这个年纪的少年。”拓奈奈虽然脸上红得很烫,可是,她却还是客观的说出了这个事实:“郭嘉,你因为什么事情变得这么早熟?” 郭嘉脸上的笑容就这么收敛了,又挂上了那谦和而疏离表情。他直起了身子,退了几步,回到了刚才站的地方,岔开了话题:“还是我说对了呢,蔡文姬确实是找你有事情。”他这么说着的时候,已经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封信朝着拓奈奈晃了两下。 别人不想说的时候,那就不要继续问下去。拓奈奈虽然很做生意也许不是很灵光,可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倒是对看人脸色很有一套本事。她见郭嘉这么说,只是翘了一下嘴角,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怎么?她又有事情找我?她上次求我办事的报酬都还没有给我呢,这次又来求我做什么呢?” “她嫁人的事情。”郭嘉看着拓奈奈悠闲的端起了杯子,准备喝水,带着点坏心眼的宣布了这个事实。 “噗!”毫不夸张的,拓奈奈满足了郭嘉邪恶的欲望,嘴里的茶水还没有喝下肚子,直接就全部喷了出来,还好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无良男人闪得快,不然就要被茶水喷得一身子了。“你说什么?蔡文姬写信找我是为了嫁人的事?难道就没有一点提到谢礼的事情?” “从信上看,是这么一回事。”郭嘉耸了耸肩膀。 “靠!”拓奈奈把手中的茶杯猛地砸到了桌子上,里面的茶水立刻就溅得到处都是,所幸的是茶水并不是热的,要不是,只怕是第一个被烫的就是始作俑者。她拍案而起,愤愤不平:“这个蔡文姬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她当我是她家的管家?还是可以随时都能使用的朝臣,她以为我是她家的家奴吗?救她老爸的事情来找我,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反正我也能得到不少的实惠,这下子连她嫁人的事情也来找我,是不是她一嫁二嫁三嫁甚至生了几个孩子都要来找我是不是?” 她越说越生气,最后竟然浑身都颤抖起来。她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对着那个依然置身于度外的悠然男子说:“郭嘉,你给我去帮她回封信,告诉她先把上次的东西给我送过来,其他的再说。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她倒是好,借我的人情一次两次三四次,她当她是皇帝?皇帝在我这里打秋风还要还我的人情呢!” “好了,你就不要骂了,再骂她不是也隔着十万八千里,根本就听不见吗?我这就去按照你的意思写这封信。”郭嘉嘴角含笑,重重的说着“按照你的意思”这几个字。 “你什么意思?” “难道我不按照你的意思写,还要自己加点什么进去吗?如果这样的话,最后弄下来,出了问题,这个问题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郭嘉对于这样强词夺理的问题一般都是回答的理所当然,他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拓奈奈,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对着还想继续说话的她笑着:“对了,这天也不早了,我一个男人呆在你的房间里也不是事,这要是传扬出去,可是对你的声誉大大的不好,那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去写信,明天一早把信送出去。” “喂,喂,喂!”拓奈奈眼睁睁的看着郭嘉就这样从自己的房间里闪了出去,并且帮她关上了门,气得她几乎跳脚,甚至已经抓起了桌子上的杯子准备丢过去。不过,最后她还是放下了,因为她发现,现在这样发脾气的她实在是有些不合适宜,而且,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蔡文姬把自己的杯子给砸了。 独自生了一会闷气,抬头看去,只发现那天空中的月亮已经高高的挂起来。她走到了院子里,抬头看着那明亮的月亮。 今天并不是十五,月亮也并没有十分的圆,微微的有些缺憾,不过,正是如此,才看起来,这月亮如此的真实。 恍惚间,她又想起在原来小时候的岁月,每到夏天的这个时候,她和王西贝还有很多小孩子就会并排坐在院子里,听孤儿院的阿姨们说些故事。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怎么一转眼就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呢? 更何况现在,她甚至不在那个时空下了。 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了这个月亮是她和王西贝所共有的。有首张若虚做的春江花月夜中曾经这样说过: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这千千万万年之中,似乎也只剩下这无言的月亮看尽千帆,看尽地老天荒。 “这么晚了,怎么拓姑娘还不休息?”曹操的声音是从房顶上飘下来的。 当拓奈奈抬头去看的时候,他正坐在房顶的上面对着自己微笑。她扬了扬眉毛,难道她的屋顶是瞭望塔,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喜欢她的屋顶呢?原来是郭嘉,现在是曹操,以后不知道还有谁? “你也说了,这么晚了,为什么先生还不休息呢?” “人生何必多睡,死后自会长眠。”他笑得真诚,说得潇洒,似乎和三国演义里说得那个白脸奸人很不一样。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人生还是要讲究一点养生之道。”拓奈奈嘴里这样说着,可是,她却已经提着裙摆,走到了房后的梯子边上,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在她马上就要爬到了最上面的时候,一只修长而白皙的手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抬头,看去,只看见在漫天的星光下,那一张淡淡微笑的脸孔。 他的笑容其实很好看,比郭嘉、比赵云、比董卓的笑容都要好看。一双眼睛弯的好像是天上的月牙,眉毛鼻子似乎也跟着笑了起来,在左边翘起的嘴唇边有着一个浅浅的梨涡,让那张原本成熟的脸孔却多了几许的稚气。 这个笑容其实是陌生的,可是,拓奈奈却觉得很熟悉,好像年幼时候的王西贝,或者,还像年幼时候的自己,他们也曾经这样的笑,这样的天真和稚气。她的眼睛有一点湿,接下去,她垂下了眼帘,将手放在了曹操的手掌中。 他的手掌有些许的凉意,在这样的夏夜里,却分外的舒服。 拉着拓奈奈走到了房顶上,曹操随即很绅士的放开了她的手,并没有占一分的便宜。他先坐了下去,然后用衣袖细心的将身边的几片瓦擦拭干净,这才又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她说:“坐在这里吧,不会脏了你的裙子。” “谢谢。”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略微有些矜持的坐在了那被打扫好的瓦片上。细心的男人总是会很容易打动女人,特别是一个长的好看又细心的男人往往会轻而易举的让一个女人动心不已,如果,在这样一个男人的前面在加上一个叫曹操的前缀,大概,所有的女人都会为他痴狂了。 拓奈奈看着曹操的侧脸,笑得很温暖,她想,她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的女人嫁给曹操。就算是有权势的关系,有结盟的关系,可是,一定会有一些被打动的原因。这个男人确确实实是一个值得女人去前仆后继的男人。 “拓姑娘在看什么?”曹操对着拓奈奈微微颔首。 “自然是在看你。” 是的,在看这个能让后世很多年的女人都会心动疯狂的男子,会让这些女人奋不顾身的男人。不过,在这群前仆后继的女人中,却不会有自己。 “我有什么好看?难不成我还是一朵花不成?” “你笑起来,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拓奈奈收回了目光,看着远处的月亮,觉得嘴里滋生了厚重的苦涩。 “你很想念他吗?”曹操微微楞了一下。如果在现代,大概男人会说,小姐,你这个搭讪的方式太老土了,换个吧。可是,在汉代,古人都会很认真的思考你说得话,就如现在的曹操。 “是的。”她怎么可能不想念王西贝呢?她甚至夜夜都会梦见那张满是笑容的脸孔,梦见他对自己说,你这个死丫头带着我的东西私奔了怎么都不送个信回来? “那就去看看他好了。”他笑得理所当然。(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过日子 第七十章过日子 想他就去看看他好了。这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可以做到的,可是,这件简单的事情独独放在拓奈奈的身上是做不到的。她没有办法回到遥远的未来,去看看自己所想念的天空,所想念的土地,甚至是所想念的汽车尾气。 一切都回不去了。 甚至有时候她也会想,为什么那么多穿越的前辈都可以当这时间隧道是自己家后院一样,穿过来,然后又穿回去,接着再穿过来,如此这般穿来穿去,乐此不彼。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不可以了呢?她没有别的想法,她也只是想回去看看,哪怕是不说一句话,哪怕是只待上一分钟,只要让她回到那里看看就好。 只可惜,如果就只是如果罢了。 “已经看见了。”拓奈奈苦笑着。 “你已经回去看过了吗?是在哪个州?”曹操的表情中有些惊喜:“没有想到神仙的朋友居然也是住在大汉的吗?” 拓奈奈只是继续苦笑着,她举起了手,轻轻的指了指远处的月亮说:“在那里,在月亮那里,只要看见月亮我就等于看见他了。” “难道拓姑娘的朋友实在月亮上?”曹操的表情愈发的惊喜起来,一副简直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拓奈奈可不愿意在跟另外一个人解释自己是来自未来的人,就不说这个人会不会相信,只是想想说了以后那说不完道不尽的麻烦就已经让她头疼了。 曹操只是轻轻的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说错了,而真正的答案只怕是和他说的答案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先生,怎么会没有做官了呢?”拓奈奈有些奇怪的看着曹操,岔开了话题,她记得现在的曹操应该是一个骠骑校卫,怎么一下子就成了无官一身轻呢? 也许是这个问题过于敏感,也许是这个问题涉及了过多曹操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他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低下头,看着院子里那一架子的紫藤花,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沉默就在此刻将两个人包围了。拓奈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非常不好的问题,于是摸了摸鼻子,双臂将自己的膝盖抱紧,看着远处的月亮不说话。 直到过了很久以后,久到就连拓奈奈自己都已经忘记了自己问了这个问题的时候,曹操忽然开口说道:“拓姑娘,如果你在朝为官,可是却有一天,你不得不辞官,你觉得会有什么样的原因让你做这个选择。” 这不是一个好问题。至少对于拓奈奈来说,这彻头彻尾不是一个好问题,至少说明了一件事情,在辞官的这个问题上,曹操的想法并不单纯。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定的人,否则不会辞官以后再次出现在官场上。最后挟天子令诸侯,企图号令天下,自己成为大汉那真正的无冕之王。如果,他问的这个人不是拓奈奈,大概,对方会很热衷的回答他这个问题,如果,问这个问题的人也不是曹操,那么拓奈奈说不定也会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偏偏是曹操问拓奈奈。鉴于董卓和汉灵帝的例子,拓奈奈现在可是对自己的那条舌头非常管束,轻易不会说出一些对自己不利的话来。 虽然现在的曹操是一介草民,可是,他那背后深远的根系和地位的影响,注定让他不可能闲云野鹤很长时间。拓奈奈忽然想起来,在冬至的时候这个人曾经问自己,你觉得大汉真的是是繁花似锦吗? 她的冷汗忽然就流了下来,曹操就好像一个老谋深算的猎人,从头到位都在一步又一步的布置下了无数的陷阱,而目的只是从她的嘴里知道关于那未来天机的只字片语。 而现在的问题,她可能不回答吗?不可能的,因为是她自己问出来的事情,她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就打发了曹操?就算她愿意打发,而这个男人只怕也不会这么简单的让她这样打发的吧。思考了很长时间,拓奈奈终于微笑着说:“先生真的说笑话,这朝堂之上哪有我们女人说话的份,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酒娘,我如何能知道这个原因呢?” “拓姑娘真的不知道吗?”曹操微微眯起了眸子,有些不相信。 “如果真的说要知道的话,无非就是喜欢那样的生活罢了吧。”她看了看他的样子,接着半真半假的笑了起来。 “确实没有错。”曹操看了拓奈奈脸上那真诚的表情许久,最终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像是放弃一样的承认了这一点。不过,过了一会他又不甘心的问着:“拓姑娘,你真的觉得大汉是繁花似锦,千秋万代吗?” 这个问题问得已经够赤裸裸了,拓奈奈有些无奈,看来该来的还是应该会来的。曹操和董卓其实从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都是对权力无比醉心的人,唯一不一样的是,曹操更能隐忍,而董卓过于跋扈,这也是导致两个人成功与失败的最根本的原因。 就好像现在,曹操会用尽一切的办法来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而董卓更多的时候他觉得一切事情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也许正是他这样的想法,才让他最终死在了吕布的刀下。 “先生,想听我说什么呢?”拓奈奈苦笑着看着曹操,与其自己随便乱说,倒不如主动出击,看看这个人到底要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 现在他确实是辞官了,可是,他现在的辞官不代表他真的一直要这样呆下去。与其说曹操现在是形式所逼才辞官,倒不如说他在韬光养略,等待一个机会可以揭竿而起。 机会从来都是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也许曹操并不知道,只是,他却真真实实的这样在做了。她可忘记不了,在推翻了董卓以后,他便一支独大的局面。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人可以做到的,至少说明了一点,在他辞官的那几年中,他并不是真的在渔樵耕读,只怕是做了更多让人没有办法去想象的事情。 曹操大概也没有想到拓奈奈会这样反问自己,他一时间竟然愣在了那里,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在他心中拓奈奈或许是神秘一些,或许是知道一些密不可告人事情,可是最终,她还是一个软弱的女人,或者说,她只是一个在这个朝代里比较跳脱的女人,但是,归根结底,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是当她的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曹操对这个女人有些改观了。或许这还是一个带着一点不平常的平凡女人,可是,她却绝对是一个有些聪明的女人,她明白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从对自己最不利的状况中脱离出来,并且扭转这样的状况,变成对自己有利的形式。 这一点,不要说是一个女人,就算是一个男人大概也是做不到的,可是,这个女人竟然轻而易举的做到了,光是这一点,也真的是让人佩服的。 “我并不想听老板娘说什么,只是想和拓姑娘好好的聊聊天而已。”曹操立刻将自己想法推脱得一干二净,就好像真的是拓奈奈想多了一样,是拓奈奈想要的欲加之罪一样。 这个人真是够滑头。她冷笑了几声,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也难怪吴蜀两国经常吃亏了。“聊天?这个是不是应该去找奉孝先生啊?”拓奈奈装出了一幅不明白的样子:“我只是一个女人,你们说得什么我都不太明白呢,倒不如这样,我下去请奉孝先生上来陪你说说话,我刚才好像还看见他屋子里的灯亮着呢。” “不,不用了,拓姑娘陪着我坐坐就好了,我们也来看看月亮。”曹操无奈的叹气,这个女人也未免太提防自己了,将什么事情都藏得滴水不漏,甚至,他每说一句话,她也能想出无数的理由来搪塞。 看月亮?拓奈奈又抬眼看了一眼那明亮皎洁的月亮,心里有些别扭,这看月亮可是一件多风雅多浪漫的事情。这个时候如果不是和自己的有情人就是和三两好友一起吗?可是,为什么到了她这里,这么风雅的事情竟然变得那么诡异? 倒也不是说曹操不够风雅,更不是说曹操不够浪漫,只是他们两个人好像还算不上熟悉吧,可是,这样两个不熟悉的人却要愣愣的做出这件偏生是熟悉的人才做的事情,怎么看都是有些奇怪的。 这个情况真是太诡异了。两个连话都说不上几句的人,就愣是在这星空下看了半小时的月亮。最后拓奈奈实在是熬不住了,竟然和曹操没话找话的说起了星座,却不想,这个一下子倒是让曹操很感兴趣,就这样几句话让两个人一下子话多了起来。 坐在房顶上,拓奈奈恍然一变变得好像是一个神婆,而曹操则一脸虔诚的在她的身边问东问西。要是这件事能被照下来,上传到网上,只怕是拓奈奈就此绝对出名了,不过,这也仅仅是想想了,满足一下拓奈奈的YY。 曹操其实也没有在不是黑店呆多少时间,等到店子重新开门以后,他就离开了不是黑店,回他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去了。 日子流水一样的滑了过去。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似乎一切又有很多的变化。 董卓愈发的跋扈起来,虽然他对待拓奈奈还是一样的彬彬有礼,不过,作为大隐隐于市的不是黑店还是多多少少的能听到关于老百姓对于董卓的怨声载道。每次听到这样的说辞的时候,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在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的生命偏离了他原本的轨道,逐渐的朝着死亡走去。而她只是微笑,只是观望,却不伸手。 一年的时间就似乎又那么过去了。在这半年的时光中似乎还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拓奈奈不知道想些什么,居然把做酒的方子公布了出来,一时间似乎各个城市里都美酒飘香。原本大家都担心这样一来,不是黑店的生意会比较差,可是却没有想到,相对起原来,他们的声音不但没有差,反倒好了很多。 每天都有很多从各个地州慕名而来的人,找着不是黑店买酒喝,为得只是想尝尝这香醉了一整个大汉的美酒祖宗到底是什么味道。 洛阳的生意越做越大,拓奈奈已经在这城里开出了三家分店,她索性把徐州的店子交给了已经能够独挡一面的甘倩打理,把太史老太太、赵云以及诸葛兄妹都招到了洛阳,各自分管了店子,而她自己则真正的做起了甩手掌柜,好不开心。 除了这个之外,似乎,又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蔡文姬嫁人了。 不,准确说,蔡文姬在嫁人之前,她那万分不想嫁的丈夫,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得了痨病死了。 其实,蔡文姬本来是万分不愿意嫁这个人的,这也是她当时写信的原因。人家姻缘的事情,拓奈奈原本是不想过问的,不过,最后,她还是帮了蔡文姬,倒不是她有多么的菩萨心肠,也不是她多么喜欢蔡文姬,不忍心看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只是,她觉得蔡文姬自觉的送上了那么多的钱财她不收下实在是过不去。 俗话说,有钱能使磨推鬼。拓奈奈自然是不能免俗的,所以,在那一大笔的钱财的诱惑下,她也就抛开了自己绝对不泄露天机想法,悄悄的告诉了蔡文姬,她第一个丈夫是痨病死掉的这个秘密。 于是蔡文姬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下答应了嫁人,不过,却对婚期一拖再拖,而,那个可怜的男人在这样拖拖拉拉的情况下,最终没有熬到冬天抱上美娇娘,便一命呜呼了。 大概是自己那一句话又恰恰说对了的原因,所以,蔡文姬倒是对她恭敬起来,这可不可以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后宫的女人 第七十一章后宫的女人 冬至那天,不是黑店照着原来的规矩,拓奈奈又吩咐了厨房里的人,在洛阳城里的三家分店里全部摆下了宴席,除了一部分是有人定下的酒席外,其他的,全部都是免费招待的。 人都喜欢占便宜,不要说现代人,就算是古代人也是拖家带口的就来了,一时间,在不是黑店所有的店子里里外外无不都是如潮的人流,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虽然,这一天下来,实在是消耗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财力,不过,拓奈奈还是很满意这个效果。天下有没有白吃的宴席?有,当然有,就在不是黑店。 不是黑店里的东西不但好吃,酒不但香醇,更重要的是,经常回馈顾客,能达到这个效果就是大大的盈利了。 不巧,这几点,拓奈奈在这段时间的经营里还真是达到了。这就是最好的广告效应了。 就着这样的东风,拓奈奈又顺势推出了贵宾卡的推销途径。其实,这一招在穿越前辈们都用烂了,不过,在她现在这个还没有人光顾的环境里,随便牛刀小试一下还是非常的管用的。 谁说老板姓手里没有钱?在现代里,国家主席都不相信这话,放在古代自然也是不能相信的。当然,在古代人手里的钱确实没有现代人手里的多,不过,人家都是实打实的现金消费,可是不兴打白条的。 由于有不是黑店一年多的名声铺垫,这个贵宾卡一经推出立刻就引起了轰动。更何况,贵宾卡分为VIP卡,VIP银卡,VIP金卡,所打的折扣分别是九、八、七,不过需要一次性购买的金额也不一样。 你一可以一次性购买相应的金额,当然,也可以一年累计消费到一定金额,然后由店家自动的赠予。不过,按照现在的形式,要等到一年以后在积累兑现的话实在有些不划算,当然,别人也不放心是不是真的会兑现,要是万一少算一两笔就实在是找不到申诉的地方,所以,当这个VIP卡推出来的时候,一下子让拓奈奈赚了个满碗满钵。 因为这边大大的赚了一笔,所以,拓奈奈倒也不介意皇宫里的人三天两头来打秋风了。只不过在冬至前后的时候,皇宫未免有些太嚣张,几乎是天天都来了。这让拓奈奈就微微的有些不高兴了。 这天,她刚刚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就看见皇宫那辆专门出门拉酒的马车从后门赶进了院子,随着车子一起来的是两个小太监,他们的品级一看就不是很高,可是也是进宫不少年的。张让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来过几次,以后都交给了这样的小太监来办事了。这两个小太监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是,在宫廷里那种黑暗的地方摸爬滚打了不少岁月,也是一脸的人精模样,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关系,才能捞到这个经常在她这里来来去去的肥缺。要知道,他们这一出一进,连吃带拿,也是能带走不少东西。 人这个东西,一来二去就会比较熟了,这两个小太监因为常常往不是黑店跑的缘故,也与拓奈奈非常的熟悉,时不时的说些不找边际的话,甚至有时候还能从他们嘴巴里套一点关于宫里面的小道消息。 “两位,今儿又来了啊?”拓奈奈站在院子的中间,看着两个小太监,似笑非笑的问着。 “是啊,老板娘,今天气色可真是好,看看,穿着这身新袄子跟春花似的,多好看。”其中一个黄姓的小太监立刻就听出来拓奈奈话语中的不悦,连忙讨好着她,他对着身边另一个张姓的小太监笑,好像是在需求支持一样:“你说,是不是?” 张姓小太监连忙点头,脸上堆着满满的笑容:“那可不是,我们拓姑娘,我们老板娘可是穿什么都好看呢,今天这身可是尤为的漂亮呢。” “去去去,你们这两个猴精,只会在嘴巴上讨好我,也不见说点实际的东西。”拓奈奈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听见有人夸奖自己,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走到了车子的旁边,伸出了手,拍了拍车上的那两个大酒瓮,啧啧道:“这么大的瓮,你们真的当我这是水不是酒是吧?” 两个人自然是不好接话,只是哈着腰赔笑。 “这洛阳城那么多的酿酒的店子,你们怎么专门到我这里来拉啊?“拓奈奈又使劲的拍了拍车子上的瓮,成功的听见那两个瓮发出了碰碰的脆响声。 “这不是您这的酒好吗?” “是啊是啊,这洛阳城里虽然酿酒的地方多,可是,哪有一个地方的酒能比得上老板娘你手中的酒啊?如果说他们酿的也是酒,那,您手里的可是酒祖宗啊。”张姓小太监嘿嘿一笑,满脸的讨好:“这送给陛下的东西,自然是要最好的,所以,这不是就来您这里了嘛。” 这太监是宫里的人,而这宫里的人是世界上最会看人脸色,最会说话的人,这样的几句话一说出口,就让拓奈奈倍感舒服。虽然看起来这不像是马屁,可是,这又确实是几个马屁,她眯了眯眼睛,对于这样的谄媚笑纳了。“话又说回来,你们原来不是三五天才来一次吗?怎么最近今天来得那么勤啊?” “这不是最近有大事嘛。”黄姓小太监张嘴就说了一句,可是随后就被张姓的小太监给拉了一下,连忙不再说话。 “什么大事?”拓奈奈奇怪的看着两个小太监。其实如果他们不是做出这样一副模样倒也不会让她有多大的好奇心,可是,他们又做出这样的一副样子,就让拓奈奈不得不好奇的追问了。 要比这个世界上谁的嘴巴更紧,大概除了石头,就是这些不上不下的小太监了。他们进宫了一段时日,很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在拓奈奈追问的时候,两个人只是搪塞的傻笑,转身就离开了院子里的拓奈奈,去酒窖里装酒去了。 不过,这个事情那个并没有让拓奈奈好奇多久,原因无它,只是因为,皇宫里又有人来召唤她进宫了。不过,这次来召唤她的人却是一个十分面生的太监,可是从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却又不是一个品级低的太监,这就让拓奈奈很是奇怪了。 并且这次进宫还很奇怪,一开始就让她要好好的沐浴焚香,好好的打扮一番。并且一路上更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穿戴得极为整齐的拓奈奈在坐上了通往内宫的软轿以后,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探头,小声的问着走在她轿子旁边的那个太监:“敢问这位先生,我们这是去哪?” 这个太监长的倒是有几分秀美的样子,养尊处优,那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要不是因为他下巴上的皮肤有些微微的松弛,拓奈奈大概很不容易猜出他的年纪。他听见拓奈奈这样的问话以后,微微的侧过了脸,冲着她露出了一个谦和的笑容,疏远的说着:“拓姑娘,我们这不是去宫里吗?” “我知道是去宫里。”拓奈奈咽了一口口水,她当然是知道去皇宫里了,她想问的是,到底要去皇宫里的什么地方。 “那不就成了。”大太监翘起了嘴角,那秀美的脸孔上露出了一丝阴柔的笑容,他当然是知道拓奈奈想问什么,只是他却不打算告诉她。这些人,几十年的宫廷生活早就将他们锤炼得风平浪静,宠辱不惊了,所以,对于拓奈奈的问题他是一点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为了让自己安生起见,他还是说道:“至于其他的,拓姑娘不妨静下心等等好了,一会不就知道了吗?” “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拓奈奈瞟了大太监一眼,低下头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嘟囔着:“这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感觉那么不把稳呢?就算是判死刑也得让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不是吗?这什么都不说算怎么一回事啊。” 虽然拓奈奈说得声音不大,可是,大太监还是从她一串的嘟囔中听到了只言片语,他并没有打算帮这个女人解答什么,只是抬了抬眼皮,又回过头去,目不斜视的跟着拓奈奈的软轿从那一个又一个宫门里朝着更加深远的黑暗中走去。 终于,拓奈奈在被这样抬着走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之后才来到一个很宁静的宫门前。虽然这里很是安静,可是,却丝毫不见有什么怠慢,在这里服侍的人,一个个全部都低眉顺眼,一脸谦卑的样子。 跟着大太监走过了长长地回廊,那成片成片的梅花开在薄薄的雪地里,红白相间,更加娇艳欲滴,十分的清雅。不过,这也看得出来一点,这个宫殿里住着的是一个女性。并且,从这么多人服侍的情况看来,还是个身份不低的女性。 可是,在后宫里,有身份的女人有多少拓奈奈可是不知道,所以,住在这里的女人到底是谁,她却是一点都不敢乱猜了。现在唯一在她心头不停地围绕着的问题是,这宫里面的到底是什么女人要见她?而见她到底又是什么事情? 不会是哪个善妒成性的女人见她占了皇帝一点小便宜,就大吃飞醋,以为自己跟汉灵帝之间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想悄悄摸摸的杀她灭口吧。 这个念头一旦爬上了她的心头,她就忍不住浑身打起了寒战来。这让本来就是在寒冬腊月的冷又多了几分的寒意,拓奈奈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出了不少的冷汗。一边的大太监看见了,有些奇怪:“拓姑娘,这寒冬腊月的,你还觉得热吗?” “没有,怎么可能,不是汗,不是汗,大概是刚才的雪化了吧。”拓奈奈连忙用袖子擦掉了头上的汗水,对着这个大太监露出了一幅假兮兮的笑容。“我们继续走吧。” 走到了内室门口的时候,大太监示意拓奈奈停在一边等一下,自己去通报了。而这几分钟可算的上时拓奈奈最难捱的时间了,甚至有这么几次她已经想直接撤退就离开这里逃命去了。要不是因为那身后来来去去的人群,只怕这个想法早就实现了。 就在拓奈奈还在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瞎想的时候,带她进来的大太监又走了出来,对着她微微的一倾身,面带笑容:“拓姑娘,请进。” “那个,先生,我要去见谁?”拓奈奈紧张万分,也不管好看不好看,也不管是不是符合什么规矩,直接就抓住了太监的胳膊轻声的问着。 “拓姑娘,你只管进去,进去不就知道了吗?”大太监只是笑着,然后伸出了手,轻轻的拨开了拓奈奈拉着自己袖子的手,再拍了拍,好像是拓奈奈的身上有什么细菌一样,很是让人讨厌。 靠,不是吧,这都是要去上刑场了,怎么还不给知道自己要怎么死啊,这还人道不人道。拓奈奈瞪着自己被拨开的手,皱了皱眉毛,将自己的手收进了袖子里。接着挺直了脊背,反正到现在怎么死也是死了,不如死得有点尊严点算了。 打定了这样的主意以后,拓奈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让自己尽量的表现的不是那么紧张,抖了抖裙摆,抬腿就朝着内室走去。 这是一间很是典雅的内室,循着淡淡的香,虽然拓奈奈对这个香没有什么研究,可是,从那淡而不腻的味道中也能猜到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普通的香。她低着头走到了内室中间那个台子的下面,然后就这么跪了下去,朗声的喊到:“民女拓奈奈见过……” 见过谁?她停住了,见过谁? 忽然一声轻柔的笑容从台子上的竹帘子后面传了过来:“见过谁?” “民女……民女……”拓奈奈的冷汗再次涌了出来,大颗大颗的落在了那光滑的地板上,惊心动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窦太后 第七十二章董太后 “民女?如何?”那个声音好像是漂浮在空气中的水汽,有些飘忽的是在是捕捉不到。光听那个声音是绝对听不出这个女子到底是有多大的年纪的,只是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是在是有些温暖。 这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子。 虽然拓奈奈不敢抬头,可是,在她的心里隐隐的是这么觉得。说也奇怪,刚才那么紧张的心情,在这个时候居然放松了下来,而她也开始神游起来,要不是那仅有的一点理智告诉她,她绝对不可以抬头,她现在一定是抬头起来看看这个女子的容貌了。 女子没有再说话,只是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传了过来,仔细的分辨,应该是布料摩擦的声音,伴随着这样稀稀疏疏声音的还有首饰清脆的敲击声,这样的声音一直混合着,从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拓奈奈不远的地方。 拓奈奈跪在那里,不敢抬头,却悄悄的抬起了眼皮,使劲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可是只看见一条铺撒在地上的华美裙摆,以及在裙摆下面那微微露出来的金丝凤履。 裙子和鞋的颜色都比较深沉,却大气异常,如果拓奈奈是个历史学家一定能从这点细枝末节上看出这个女子的身份,只可惜,拓奈奈只是一个酒娘,只是一个市侩的生意人,现在她看见这个女子的这裙子和鞋的时候,唯一想到就是,这裙子和鞋子要花多少钱才能做得出来啊? “民女啊?我很久以前也是民女呢。”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感慨的样子,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后又笑了起来:“你抬起头来吧。” “是。”拓奈奈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所以只是说了这么一个字以后,顿了一下,再缓缓的抬起了头来。 确实,面前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不,光说她是美丽的实在是不足以来形容她的神情。 在这么大的宫殿,这么深远的宫殿中,最不确的就是女子,就是这美丽的女子。准确的来说,这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而且是一个雍容华贵又美丽的女子。 她看上去不过三十岁的样子,可是,眼角眉间都满满的写着华贵和雍容,或许她是美丽的,是年轻的,可是,这样的雍容华贵和高高在上让她看起来很寂寞,而这样的寂寞却又让她显得很苍老。 “你知道我是谁吗?”女子打量着拓奈奈看着自己的眼神,嘴角微微的笑了起来,那樱桃一样的嘴角上勾起了一抹宝石一样的光芒。 “民女不敢妄自猜测。”拓奈奈咽了一口口水,虽然她穿越过来并没有经过一些所谓的宫斗,可是,她宫斗的书可是看多了。宫廷中可是一步一险,要是一不小心没有说对一句话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而这个女子的问话又明显的带着一丝试探,要是她把她身份说小了,那就是大不敬,要杀头了,要是把她的身份说大了,那就是一个随便说话,也要被杀头。她可不认为自己能一猜一个准。 “人人不是都说你是天人吗?可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后通宵一千年,怎么?连我的身份都才不出来吗?”女子皱了皱眉毛,看起来有些失望的样子。 谣言,这统统都是谣言!这都是哪里来的谣言啊?她就是一个穿越女,怎么到这里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仙了,搞错没有啊?这样胡乱的说话会害死人的。拓奈奈刚刚才擦掉的冷汗又开始哗哗的流了下来。 “民女惶恐,民女就是一个小小的卖酒女子,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东西。而且,那个天人的名头也是大家叫着玩的,我就是一个平常人,怎么可能是神仙。”拓奈奈现在可不管原来自己说过一些什么话,装过什么神仙,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那些全部都推翻掉。要知道,说多错多,最好就什么都别说。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又笑了笑,然后转头对着后面的一扇屏风后面说着:“我就说,哪有这么轻易就能见到神仙,一定是你又听见这宫女太监们的故事了。” 拓奈奈心里十分好奇这个女子到底是在跟谁说话,可是又不敢明着问,只有偷偷的顺着女子转头的方向看了过去,却看见一个大概五六岁的男孩子,长的粉团一样的可爱。 在皇宫里能有男孩子出现,而且是一个小男孩子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男孩子是皇子。 拓奈奈开始琢磨起来,这个皇子到底是谁呢?汉灵帝没有几个儿子,这个事其中的哪一个呢?她越想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团的浆糊,实在是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看三国的时候,再好好把这东汉的宫廷史也弄弄清楚?搞得现在谁是谁都不明白,一不小心就会送死。 那女子也不看拓奈奈,只是朝着那个小男孩招招手:“协儿,过来。” 这个叫做协儿的小男孩,咬着手指,看了看拓奈奈,又看了看这个女子,最后咧嘴一笑,从屏风的后面扑向了这个女子。他的手上和脖子都带着黄金的铃铛,在她跑起来的时候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回荡在这幽深的宫中,让这沉闷的犹如死水一样的宫廷中激荡起了一丝垂死的活力。 “皇奶奶。”软糯的童声随着那清脆的铃声一起回荡在宫中,也回荡在拓奈奈的心里。 她的嘴巴张得大大,她首先被奶奶这两个字给击倒了。就算是这个朝代的女人再早婚早育,,可是这个年纪就被叫做奶奶实在也是一件让人很嫉妒,很崩溃的事情。其次,她想她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了。 “看样子,你知道我是谁了?”女子弯腰将那个小男孩抱了起来,轻轻的拍着他。 “太后娘娘,民女该死,民女多有冒犯。”拓奈奈立刻开始磕头起来,刚才那一切的不明白在此时此刻都有了答案,为什么这个女子可以有这么多的宫女伺候,为什么她可以住在如此华贵的宫廷里,为什么一路上都没有人查问,为什么刚才那个大太监遮遮掩掩的不愿意搭理她,这一切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原来这个女人是汉灵帝的母亲,董太后。 虽然在汉代有很多很年轻的太后、太皇太后,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如此年轻的太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汉灵帝的母亲,只像是他的姐姐,或者是妹妹。 “你如何知道我是太后?”董太后看起来对于拓奈奈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过程很是感兴趣,她甚至坐在了她面前的榻上笑意盈盈的问。 “在皇宫里有这么小的男孩子,只有皇子。”拓奈奈轻轻的说。 董太后笑了笑,好像是觉得自己问得问题太简单的样子。“就算你不是神仙,那么你也是一个胆子不小的女子。” 拓奈奈奇怪的抬起头看了董太后一眼,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你一定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对不对?”董太后问出了拓奈奈心里的话,她也不等她回答又直接说了下去:“若是一般的女子,大概不会这么跟哀家说话的。”她说道了这里又看了一眼拓奈奈:“这样更好,这样才说明我的目光还是没有错的,至少,我看上了一个胆子不小的女子。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往往就是要有点胆子的人才敢去做的。” 董太后的声音并不大,甚至还很轻柔,可是砸在拓奈奈的耳朵里可是却不是这样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寒毛全部都竖了起来,仿佛如临大敌。她只是低垂着头,不说话,更不敢说话。她现在唯一想的是,这个女人到底要自己做什么?或者到底要怎么害她上黄泉路? “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董太后眯着眼睛,听不出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更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不对地方。 “民女没有想不想知道,只有太后要不要让民女知道。”沉默了很长时间,她才缓缓的说。 “你不但是个胆子大的女人,而且也是聪明的女人。看来我果然没有找错你。”董太后也不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赏识的神色,她抬了抬手:“赐座。” 在汉代的赐座不过就是给个垫子,一点都不舒服。果然没有多少时间,一个宫女就抬来了一个厚厚的垫子放在了她的面前。拓奈奈连忙磕头谢恩,这才在垫子上跪坐下来。 “这个孩子你既然知道他是皇子,那你可知道,在这个宫中还有一个皇子?” 拓奈奈一听董太后这个话,身上的刚刚顺服下去的寒毛再次立了起来,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难道是宫斗?一看就是宫斗啊。 人家宫斗是为了皇帝斗,为了地位斗,她现在已经是最高的地位了,她还想斗什么?斗皇子?这些女人是不是太闲了,没事老是斗什么? “现在知道了。”她闷闷的接口,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你们皇家的儿子有几个,我怎么会知道。 董太后奇怪的看了拓奈奈一眼,她再次觉得这个女人真是胆子大得离谱,怎么会这么跟自己说话呢?不过她没有生气,只是点点头,接着问:“那你可知道另一个皇子是谁?” 拓奈奈真想翻白眼了,他们真的当她是百科全书吗?是!她是知道不少东西,但是那不不是她知道,而是她的笔记本电脑知道,她自己就是一个睁眼瞎,问啥啥不知道。 “回太后的话,民女不知道。”俗话说的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能不懂装懂,特别是在一个权力这么高的女人面前不懂装懂,小心脑袋。 “另一个皇子长在皇后的身边。”刘协似乎想睡觉了,他含着拇指,看着拓奈奈的双眼有些耷拉了下来,而董太后和善的拍着他的脊背,不过,她的表情可是和和善搭不上边。特别是她在说到皇后两个字的时候,虽然很轻,可是拓奈奈还是能感觉出来这个太后对于皇后的咬牙切齿。 这两个女人一定是渊源颇深的。婆媳不和从古至今都有,连宫廷里也不例外,果然如此。不过,她们两个婆媳斗法,干她一个外人什么事?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拓奈奈还是不敢这么说,但是她也不积极的问董太后到底要做什么事,只是很鸵鸟的缩在一边以不变应万变。 “据说,陛下很信任天人?” 信任?拓奈奈愣了一下,不会吧,她始终觉得只要一面对汉灵帝就毛毛的,他大概不会信任她吧,没把她弄死几次就不错了。可是这个话她又不能跟董太后直接说,于是她想了很久以后才说道:“回太后的话,我这个人实在是拙嘴笨舌,说不出来什么大道理,可是,有一句话,我想,我还是直说好了。” 说着,她用眼睛使劲的瞅着董太后,看看这个女人的反应到底是什么。 “哦?什么话?不妨直说好了,哀家赦你无罪。”果然,古代人和现代人演的电视剧没有太大的区别。 “太后娘娘,这陛下是您的儿子,他信任不信任我,我一个在宫外卖酒的宫女我怎么会知道?况且,就算信任我,那也只是因为我酿得酒不错,对陛下的口外而已,其他的信任谈不上吧,毕竟我一不是陛下身边的人,二不是朝中重臣。”拓奈奈一边说一遍咽口水,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直接就被这个女人给秒杀了,那就太亏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董太后听完她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抹悲凉的神色,她苦笑了一下。“你当这是你洛阳街上的酒馆吗?谁都可以信任。在这个深宫里,在这个朝堂上,最不能信任的人,只怕就是那所谓的身边的人,还有这些重臣。”(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等 第七十三章等 现在这个情况可真是诡异。接下去该说什么?拓奈奈真想伸出手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她刚才跟着这董太后接什么话啊?董太后能让她到这里来,绝对是打好主意了,只是等着让她去做了,哪里还有什么轮得到她说话的地方。 她倒是好,在这里傻乎乎的说些不找边际的话,直接就钻进了这董太后的套子里。看来还是那句话,姜还是老得辣,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跟这样的老宫廷斗。 怅然的叹了一口气,拓奈奈缓缓的问:“那,太后的意思是?” “其实,哀家也没有什么意思。”董太后眼角眉间似乎真的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只要是人都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有事情要说的!“只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陛下又和哀家不是很亲近了,所以想找个人说说话。这不是,听说这满洛阳的人,可是都知道你的大名,哀家就好奇,这才打发人去找你过来说说话,你可不要见外。” “民女惶恐。”拓奈奈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要怎么回答,应该是这么说才对吧,反正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跟着说吧,就算不是很准确,但是也不会错到什么地方去。 “惶恐?”董太后轻轻一笑,很明显是不太相信拓奈奈这个说辞的,不过,在宫廷里面,人人都是说谎话的人,所以她也并不是很在意。“对了,说到陛下身边啊,这总是没有个贴心的人,可真是不让哀家放心。” 拓奈奈看了董太后一眼,咽了咽口水,只是点点头,不再说话,说多错多,她最终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你还没有做娘,是绝对不会理解这个做娘的心思的。”她伸出手,立刻有一个宫女送上了一只精致的碗,里面大概放着什么补品,只见她翘起兰花指,轻轻的舀了一勺放进自己嘴里,而她怀里的刘协好像很想吃的样子,伸出了小手,抱住了她的手腕,一脸眼馋。 董太后慈爱的笑了笑,又舀了一勺送进了刘协的嘴里,那个小家伙这才满意的放开了她的手。她又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接着刚才的话继续的说着:“你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陛下都那么大了,怎么我这个糟老婆子还是这样的担心啊?” “民女不敢。” 董太后摆了摆手:“其实没什么,要是我没有做娘的时候,我要是听见一个老太婆这么说,我也会这么想的。只是,做了娘的人,可就不会这么想了,无论孩子长到多大,无论孩子是什么身份,在这个娘的面前还是一个孩子。所以,陛下他身边没有个说话的人,我心里难受啊,要是他有个苦啊,闷啊,你说,他要跟谁去说呢?” “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找一个说话的人好了。”这个老女人可真是厉害,直接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逼得她不开腔都不行了。拓奈奈清了清嗓子,决定还是把话说得中立一些:“从一般意义上,或者是从普通人的角度上来看,确实是需要这么做的。” “也是,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给他找个贴心的人,说说贴心的话,这样我就算是不在了,也就放心了。”董太后说这个话的时候大概真的是很真心的,至少从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很真心的。“你看这次不是陛下想找几个新鲜的人进宫来,我也就没有阻止,也就是这个意思。” “哦。”拓奈奈只是哦了一声,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也根本就就没有办法在继续说些什么好。 虽然说皇家的家事就是国事,虽然说,国家的事,匹夫有责,可是,你们家要娶媳妇也好,要生儿子也罢,那全部都是你们家自己的事,关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什么关系呢?拓奈奈心里暗自叹气,你跟我说这么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心中警铃大作,这个老女人不会是想让自己去做她那个短命儿子的贴心人吧。她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一颗心也高高的挂了起来。 “哀家是这么觉得的,在陛下身边信任的没有几个,其实,你也算得上一个。这不是眼瞅着就有新鲜人就进宫来了嘛,反正多一个也是多,这么大的宫里也不会指望着会吃垮了,不如,让拓姑娘帮我引荐一个丫头给陛下?”董太后其实不是没有想过拉拢拓奈奈,让她成为安插在汉灵帝身边自己的一个钉子,可是,经过刚刚的试探,她就将这个念头给抛弃了。她觉得拓奈奈这个人想法太多了,毕竟是在外面做买卖的女人,这见风使舵的本事未免有些强,而且胆子似乎也太大了点,实在是个不好掌握的人,与其收买这样的女人,将她放到自己儿子身边提心吊胆的当眼线,不如卖她一个人情,让她从中周旋一下,把矛头转到她的身上更好些。 拓奈奈怎么可能知道董太后在说这句话的后面有这么多的心思,只是听见不找自己去给她儿子,心就立刻放了下来,她跪坐在垫子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不过呼出了这口气,下面的问题又来了,这董太后自己身边既然已经打定了注意养人了,干嘛不自己送过去,那多方便,还从手里转了一道,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太后娘娘,这个引荐……实不相瞒,我就是一个开酒楼的酒娘,怎么可能说见陛下就能见到啊,这个引荐的事情我可是帮不上忙,我一不是重臣,二不是朝中的人,三不是宫里说得上话的人,就算我想引荐,也没有门路啊。”拓奈奈摊开了手,她这不是推脱,真的是实话实说,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她有什么资格引荐? 谁知道董太后听了拓奈奈的这一番的说辞,一点都不以为然,直接就抬起手拦住了拓奈奈的话:“这些你不用担心,也不用你操心,哀家自然会安排好。你要做的就是回去把人给我照顾好了,等到有人要来看的时候,做好戏就好了。” “什么戏?” 拓奈奈的问题也许实在是有些傻,董太后听见她的话以后,皱了皱眉毛,一脸很不待见的样子,不过还算是点了她一下:“一个女人要让男人看得上,光是漂亮是不管用的,这个拓姑娘应该知道的吧。” 这话说出来还真的让拓奈奈红了脸。是,她是知道。可是,这不代表她经历过。毕竟她是在现代那大染缸里长大的,自然是知道女人要想让一个男人动心除了美丽以外更重要的是风情。可是,这话从董太后嘴里讲出来怎么那么像她是一个卖笑的商女呢? 不过,倒是也算了,跟皇家的人生气,这气还生得完吗? 拓奈奈讪笑了一下:“是,是民女多心了,还请太后恕罪。”随后她抬起了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带着一些好奇:“那么,请问是哪位小姐呢?” “这个,你一会子回去以后,自会有人送到你的府上。”董太后垂下了眼睛,又端起了那碗补品悠然自得的喝了起来。“不过,人到你的府上,那就是你的人,还请你不要看着我的面子,尽可能使唤就好了。” “这真的好吗?”拓奈奈搓了搓手:“这是太后身边的人,我这样一个民女使唤,岂不是有些大不敬?” “哀家让你使唤,你就使唤,若是,你真的精贵她,那才是对哀家真的大不敬了。”董太后将手中碗放了下来,再次抽出了手帕轻轻的按了一下嘴角,抬眼对着拓奈奈说:“其实,这个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想借着拓姑娘的手给陛下找个贴心人,这可是大大的好事,拓姑娘不用那么担心。”说到了这里她微微的一顿:“毕竟,当娘的能害自己的儿子吗?” 这放在民间的话,当娘的自然是不会害自己的儿子的,可是,放在皇家可就不好说了。据说武则天还亲手掐死了自己的闺女呢。当然,这话拓奈奈可是没胆子说出来,只敢在肚子嘟囔了几句。 胡乱的打了几个哈哈,拓奈奈跪坐在那里的腿也实在是有些酸麻了,她也不知道董太后要留她到什么时候,如果她找她就是这个事的话,那么应该可以走了吧。不过,这个女人现在似乎已经完全把她忘记的样子,只是专心的逗着刘协,这倒是让拓奈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双手撑在地上,轻轻的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掉的脚,忽然觉得小燕子还真的是非常有发明创造能力的一个人,她那个“跪得舒服”实在是有经济和使用的价值。 “这事你一定要费心的帮我办好。”过了好一阵子,董太后好像才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吩咐着拓奈奈:“只要你能帮我把那个丫头顺顺利利的送到陛下的身边,我定不会亏待你。” “民女不敢,民女定诚心诚意的为太后办事。”一听这话就是差不多要放她走的样子了,拓奈奈连忙磕头谢恩,现在只要是能让她走,干什么都行。 这皇宫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这样压抑的气氛,简直多呆一段时间都会得抑郁症,也不知道那么多的前辈光临到这个地方以后是怎么在这样的场合里翻云覆雨的,她可是由衷的佩服。像是这样在宫中呆了很长时间的老女人们,心里差不多都变态了吧,也不知道穿越的前辈们面对她们的时候,是怎么有这个心思,有这个胆量和他们斗的。 就在拓奈奈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又听见董太后吩咐道:“对了,哀家今天本来是请你喝喝茶,可是这雨前的茶也没了,也没说什么事,真是让拓姑娘白跑了一趟。” 这话一出口,拓奈奈自然是明白董太后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她可是很上道的,立刻就回答道:“这茶没喝成没关系,能得见太后就已经是民女前世修来的福气了,过几天民女带点才酿的好酒孝敬太后。” “那感情好,那就请拓姑娘回去可是要好好地酿酒了。”董太后脸上笑着,拓奈奈这才敢抬起头深深地看了这个女人一眼。 她是美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满室的昏暗的光线下,她竟然觉得这个女人已经苍老得快要死去了。她的生命在这幽暗的深宫中挣扎着,凋谢着,腐败着。 “这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耽误拓姑娘的事,行了,让他们送你回去吧。”董太后挥了挥手,示意拓奈奈快点跪安了。拓奈奈连忙谢恩领旨,出了这幽深的宫廷。 才刚刚走出了董太后的宫殿,拓奈奈在薄薄的雪地里没有走上几步,就看见远远地迎上了一个太监,他的打扮和刚才迎自己进宫那个太后身边的太监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是,还是微微看得出来他的品级有些低。 只见他走到了拓奈奈的身边,行了一个礼,满脸的堆笑:“请问,是不是黑店的掌柜的拓姑娘吗?” “正是民女。”拓奈奈连忙回礼,也回应着虚伪的笑容。可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忐忑,她现在可是最怕看见的人就是太监了,只要一看见太监,那就说明他又要被哪个主子给叫进去倒苦水灌坏水,甚至是威胁下生命。 “这可是太好了。”一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这个太监看起来就高兴起来,他甚至拍起了巴掌,脸上的笑容笑得更是真诚:“小人在这里等了姑娘不少时候,这大冷的天,不知道姑娘习惯不习惯,要是冷的话,不如请到我们娘娘宫中喝杯热茶吧。” “请问,你们娘娘是哪位?”拓奈奈微微的愣了一下,迟疑的看着这个太监,虽然,问不问她都得去,可是问清楚她可以弄清楚这来龙去脉,就算死,也没那么难看。(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皇家苦肉计 第七十四章皇家苦肉计 “是皇后娘娘。”这太监倒也没那么高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总之,他回答的时候,语气很是真诚,就好像在说些平常话一样,让人备案亲切。 不过,拓奈奈还是有些不高兴,这大冷的天,又下着雪,这宫里的人是不是没见过生人啊?怎么一个个的来找她。先是太后,后是皇后,她这回倒是稀罕了,这未央宫里最尊贵的两个女人争先抢后的来看她。她撇了撇嘴角,看来,这穿越的女人果然是不要和皇帝有太近的距离,否则你就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跟着来了。 就比如她。 她可不是一个醉心宫闱之争,或者,想翻云覆雨操控政治的人。她胸无大志,唯一想的就是在三国之乱之前,找到一个大腿好好地抱抱,到以后真要是打仗起来,她能不愁吃穿的混吃等死就好了。 可是,这老天怎么偏偏就不随人愿?她越不想和这些宫廷的人搅合,这些人怎么还上杆子的跟来? “哦,那还劳烦公公带路了。”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该应付的东西还是要应付。拓奈奈对着面前这个太监露出亲切的笑容,微微弯下了腰肢作揖。 于是在苍茫的雪地中,拓奈奈那原本要径直出宫的脚印在岔路的地方楞楞的拐了一个弯,朝着更加深远的宫中走去。 皇后姓何。 她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大将军何进的妹妹。拓奈奈不知道,在古代的裙带关系到底是怎么攀带的,总之,一般深宫中的女人都在前朝有自己的势力。所以,后宫的家事,其实也就是国事。想想看,还是社会主义好。 何皇后长的很漂亮。 可是,有那么一句话不是吗?在这深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丽。 一个皇后光是美丽是没有用,一个女人要在这深宫中立足,除了美丽外,还要有朝廷里那固不可分的支持,而除了这些之外,那深沉的心思,多变的计谋,恐怕都是缺一不可的。就比如现何皇后,如果不是有着这些的本事,她怎么可能从一个杀猪匠的女儿,一步一步走到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 平心而论,面前的何皇后不但长得很漂亮,人也很亲和,从见到拓奈奈开始,一直就招呼着她吃吃喝喝,一点都没有皇后的架子。可是,越是这样,拓奈奈的心里就越是惊恐,她可不敢忘记,在宫廷里,对你笑得越是真诚的人可能越是要害你的人。 不但如此,她虽然历史很差,可是在看汉灵帝生平的时候,还是连带看了看这位何皇后的事迹。这个女人虽然美丽,却也是心肠歹毒的很,她因为嫉妒而杀了刘协的母亲,要不是这样刘协大概也不会被汉灵帝送到母亲董太后那里抚养。 史料上说,汉灵帝是极为宠爱刘协的母亲王美人,所以,面前的这位美丽的何皇后就杀了这位薄命的王美人。汉灵帝因为这件事是非常记恨何皇后的,他怕刘协再受到何皇后的迫害,就将这个孩子送到了自己的母亲董太后那里进行抚养。 可是,史料上却丝毫没有提及汉灵帝因为这件事处罚何皇后的事情,而且,从现在何皇后那春风得意的脸上,更是看的出来,她是没有受到什么牵累的。由此可见,汉灵帝是很忌惮这位何皇后的。 连汉灵帝都要忌惮三分的女人,拓奈奈没有任何的理由不忌惮。如果说刚才的董太后只是一个深沉的计谋家,那么这个何皇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面虎。 她善妒,那么她绝对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对她有任何的威胁,否则,她自己就会没有小命了。不过,虽然何皇后是一个厉害的主,不过,却不是一个能藏得住话的主。 只见她此刻笑意盈盈,又是给拓奈奈夹菜,又是招呼她吃吃喝喝的,可是,脸上的神色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问题。看着她脸上那和气的笑容,拓奈奈忽然想,果然是谁的奴才像谁呢,董太后的那个太监果然是像她一样深沉,而何皇后的这个奴才也果然是像她一样对人很和气,不过想必也是一肚子的坏水的。 不过,拓奈奈可不会多于的何皇后什么都不说,她自己巴巴的上去问问清楚,所以,她只是笑着缓缓地吃东西,反正刚才她在董太后那里是什么都没吃,连水都没有喝一口,肚子早就饿了,现在有人给送吃的,她也没有理由不吃的。 果然,没有多少时间何皇后自己到底没有按捺的住,先开口问道:“拓姑娘,你这一身雪花,可是衣服都湿了,不如把这袄子换下来,让下人去烘烘,先换上我的袄子如何,不然一会就风寒了。” 这一招可算是厉害,这可是真正的怀柔政策,要是换一个人,只怕是要感动得泪眼汪汪了。穿皇后的衣服,这可是多大的荣幸啊。可是,拓奈奈的心里却咯噔一下,这件衣服可不是那么好穿的,要是穿了,只怕是就脱不下去了。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她不穿也不行,微微的沉思了一下,拓奈奈最终伸出手摸了摸身上那件有些微微湿的袄子,抬起头笑着说:“说得也是,那就麻烦皇后娘娘请人帮我烘一下了。”说着她就脱下了最外面的袄子,一边说着:“不过,娘娘的袄子就不用了,这屋子暖烘烘的,要是现在就穿着这么厚的袄子,一会回去的时候可是要冻死了。” 何皇后微微的一愣,却没有想到拓奈奈用这个法子拒绝了自己的示好,她的心里有些不高兴,可是又找不到什么话说,她转头对着一边的宫女说:“快去帮他姑娘把袄子拿下去好好地烘干了,仔细些,别弄坏了。”说着她又转头看着穿着一件羽绒马甲的拓奈奈笑:“拓姑娘身上穿得这是什么,看起来还真是精巧,我们大汉还没有这个穿法呢。” 这又是一个套。拓奈奈冷哼一声,你们大汉没有,那意思就是我是从关外带来的吗?虽然,这马甲最开始也是关外的满人穿的,可是,她身上这件可是从现代带过来的,货真价实的Made-in-China。 “这个,我也是自己瞎琢磨出来的,我这开酒馆的,一天到晚就是要干活,可是,你穿着袄子也不方便,所以,弄这么一个夹袄,干活方便。”拓奈奈伸手摸着羽绒马甲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何皇后虽然还是最拓奈奈身上的马甲很感兴趣,不过,人家一个皇后还能能紧紧的盯着你的一件衣服不放吗?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将话题拉到了正事上:“拓姑娘,我原来可是经常听陛下提起你呢,你带来的那个麻将,可真是好玩。” “区区小玩意,能入得皇后娘娘的眼,民女真是惶恐,多谢皇后娘娘的垂爱。”说客套话谁不会,就算她没有宫斗过,那宫斗的小说可是看了不少,这样的话,她自然也是懂的不少。 “我早就听说拓姑娘回洛阳了,可是,又听说你在洛阳城里开了酒馆,生意好得不得了,也就不见姑娘进宫来玩了,说起来,我可是早就知道姑娘的,若说见面,这还是头一次呢。”何皇后一边说着,一边掩住了嘴角吃吃的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很可爱,像极了那种没有心事的少女,眼角眉间的都是一副春光灿烂的模样,看着你的样子如同情窦初开,光是这样的风情就没有几个女子能学得会,也抛开一切不说,这样的女人能在宫中盛宠多年也不是什么怪事。 “早就听闻皇后娘娘是天下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奈奈真是倍感荣幸。” 被男人称赞漂亮其实并不是难事,可是,要是被另一个女人称赞漂亮就很难了。所以,这句话从拓奈奈嘴里说出来以后,何皇后笑得更是明媚了。她心里刚刚那一点不愉快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今天拓姑娘可是一早就到陛下那里去了?我听说陛下可是非常喜欢拓姑娘的酒,是不是又酿了什么新酒,所以,给陛下送去了。”何皇后一边笑着,一边状似无意的问着。 这就太虚伪了。这女人明明让自己的太监道董太后的宫门外面等自己,现在怎么又说自己是不是去汉灵帝那里了?整个就是一个睁着眼睛说瞎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现在又这么装是不是实在有点让人恶心? “回娘娘的话,这次进宫,没有去陛下那里。”拓奈奈放下了筷子,对着何皇后轻轻的一颔首,实话实说,反正这个也不能说假话,还不如这样说了就算了。 “哦?那就奇怪了?拓姑娘在这宫里除了陛下还认识其他的人吗?”何皇后虽然脸上还在笑着,可是,看得出,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冷冽的态度。 “回娘娘的话,今天入宫是太后娘娘召民女入宫的。” “哎呦,真是没看出来,拓姑娘的人脉可真是广,不但陛下认识,这连太后都认识呢。”何皇后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的酸意,让人有些搞不明白她到底是在酸什么? 何皇后能这么跋扈其实很大的关系是因为何进手里掌握着兵权,所以,就连汉灵帝和董太后都要礼让她三分。久而久之,她也养成了看谁都不顺眼,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性格。就单单说这个话,放在董太后那里,是决计不会说的,可是,何皇后自视过高,而且,如果拓奈奈没有记错的话,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嫡出的儿子刘辨,在这母以子贵的古代封建社会了,就更加的不可一世了。 面对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命如草芥的拓奈奈除了低声下气以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笑着回答:“回娘娘的话,其实,民女并不认识董太后,今天入宫,也只是董太后体恤民女长期为宫中酿酒,所以,赏了一杯茶给民女。” 这话,当然是假话。拓奈奈知道,何皇后也知道。可是,拓奈奈说这是真话,何皇后就不能说这是假话。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里是皇宫,在皇宫里,最大的特点就是指鹿为马,最大的本事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太后娘娘还真是体恤下人呢,我这么辛辛苦苦的伺候了陛下这么多年,也没有见她赏我一口水喝。”何皇后半真半假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抬起了眼睛,有些幽怨的看着拓奈奈说道:“其实啊,说实在的,我还真是羡慕你们些人,有丈夫疼着,有婆婆公公宠着,这多好的日子啊,哪里像我,虽然贵为皇后,可是,这深宫的冷清和寂寞又有谁知道呢。”说着她那盈盈的眸子里竟然吧嗒吧嗒的掉下眼泪来。 这可是让拓奈奈有点手足无措了,这不是说得好好地吗?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说啥嘛,怎么着皇后就哭起来了?就在她呆在那里的时候,身边的又是宫女又是太监呼啦啦的上来了一群,安慰的安慰,捶背的捶背,直接就把拓奈奈从那个人堆里给挤了出去。 这样兵荒马乱的弄了一阵子,这何皇后才算是缓过劲来,她挥挥手让所有人退下,自己斜斜的靠在榻上,一双眼睛红红的,我见犹怜的样子,她抬起了眼睛看着拓奈奈露出了一抹很无奈的笑容:“让拓姑娘看笑话,我这也是心里苦啊。” 这正说着话呢,只看见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了一个小男孩,和刘协差不多的年纪,也是粉妆玉砌的样子,咚咚咚的跑向了何皇后,那小声甜得发腻,“母后,不哭不哭。” 得,这是上演的什么戏啊?拓奈奈暗中撇了撇嘴角,怎么人人都来这么一出三郎孝母的戏码?真当她闲得只为了看这婆媳演戏了吗? 她算是弄明白了,这董太后真正防的人不是别人真是这何皇后,而这何皇后也是如此。她看了看那扑在何皇后怀里的刘辨苦笑了一下,这皇家的苦肉计只怕是拉开大幕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春天不远 第七十五章春天不远 在皇宫里,是没有骨肉亲情的。 虽然电视也好,电影也好,小说也好,这个事情已经看得多了,可是真正就这么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拓奈奈还是觉得有些怅然,不管怎么说,她也依旧是一个根红苗正的四有新人,从小就长在社会主义的大家庭中,享受着党的温暖,可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为了继承王位而弄得血肉模糊的事情。 当然,现在还没有血肉模糊了,可是,她是记得的,在汉灵帝死了以后,这两个孩子会在大人的操纵下将整个大汉陷入一片腥风血雨当中。而之后,面前的这些女人,就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至于这两个孩子不过是沦落成了野心家的权利操纵的工具罢了。 这么一想,她忽然觉得意兴阑珊,实在是想不出来现在的这个时刻,她还在这里跟何皇后董太后纠缠什么?真想明明白白的告诉这两个女人,他们没有几年的好日子可以过,趁着这两年,能潇洒就快点潇洒吧,别总想着斗了。过上个几年,连命都没有了,还斗什么? 只是,这样的话,她可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预知未来的人,就是有这么一点悲哀的事情,她没有办法将未来的事情如实的告诉现在的人,她只怕她一开口,就会让整个天下都变得溃不成军,或者,自己先就被诛杀了。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是三缄其口,和这些女人一起玩一玩根本就没有什么必要的游戏。 “皇后娘娘,你是一国之母,还是请您不要过于悲伤,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拓奈奈看着众人从何皇后的身边尽数撤去,她不慌不忙的端起了一杯茶,缓缓地喝了一口。她知道,她现在的这个动作,可以算得上是大不敬的罪,可是,她并介意,因为她知道,今天何皇后能请她到自己的宫殿里来,就必定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与她计较。她必定想从她的嘴里知道更加重要的,对于她更加要命的事情。 喝了一口茶以后,她又放下了茶碗,抬头看了一眼何皇后,她正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她不禁缓缓一笑,接着说道:“这个事情上,人一生下来就是来吃苦的,这么多苦,不都是给人准备的吗?其实,有时候苦的时候,与其这么伤悲,倒不如比一比,再想一想,皇后娘娘会发现其实这个世界上比我们苦的人多了去了。” 何皇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色,不过她还是没有反驳。 “民女自然是知道的,娘娘贵为国母,怎么能和那些如蝼蚁般的人相提并论,其实,民女也没有比较的意思,只是想安慰一下娘娘,希望娘娘不要这么苦待自己。”拓奈奈拐弯抹角将自己的话话说完,其实也就只是想告诉何皇后,别没事给自己找事,这根本就是不明智的。 何皇后眯了眯眼睛,她伸出手,轻轻的怀抱着刘辨,目光敏锐的看着拓奈奈,她忽然说:“拓姑娘,这次宫中又要进些新鲜人了,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瞧瞧?果然就是为了这个事,董太后是巴望着能进些新鲜人,然后彻底的剥夺了何皇后的宠爱,甚至可以将何皇后取而代之。可是,何皇后也不是吃素的人,她只怕早就已经打听好有哪些美女要进宫,会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或者,她又该下手杀哪个了。 拓奈奈的心里闪过了一丝悲凉,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董太后保举她准备的女子,只怕是,迟早要被这个何皇后记恨的。她从头到尾都不想和这些古人,和这些皇家的人掺合,更不想把自己卷到这样大的历史事件里去,可是,为什么她却总是逃也逃不开呢? 事到如今,她只能拼命地在这两个尊贵的女人中间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让自己偏向任何一边,这样她才能在这历史的夹缝中,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皇后娘娘,民女只是一个小小的酒娘,即不高居庙堂,也不热衷政事,这宫里进不进新鲜人,其实对于民女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关系。”说道这里她微微的一顿,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市侩的笑容:“当然,也不能说没有的。” “哦?”何皇后听见拓奈奈这话头一转,心里一凉,她隐隐的觉得自己在这次事件中处在了劣势,可是,她的眼前就是蒙着雾,罩着纱,她怎么也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什么的地方欠缺了一些。 她知道董太后一定是有准备的,而这个准备也一定是和面前这个女子有些许关系的,可是她就是猜不到到底会是准备些了什么? 在这未央宫中有三个男人,其中一个高居宝座之上,另外两个则匍匐在宝座的下面,汉灵帝无论选谁,其实,对于他自己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是,对于那两个男孩子来说,则是生死的抉择。 而这两个男孩子的庇护者,必会为了这两个男孩子的生死,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生死,做最惨烈的战斗。 在这场战斗中,没有人是赢家。拓奈奈这个被无关卷进来的人,更不是,她现在已经不想做赢家,只要能在这场战斗中可以保得性命,那么就是皆大欢喜了。 “民女是个酒娘,皇后娘娘没有忘记吧,而且,民女蒙陛下的恩典,这酒馆还开得不少,如果真的是宫中进了新人,民女这生意不是会更好吗?”拓奈奈抽出了手绢,轻轻的掩住了嘴角,笑得春花乱坠,看起来果然是一个市侩爱钱的小女子。 何皇后微微的皱起了眉毛,她狐疑的看着拓奈奈的笑容,她对于这个说法自然也是不相信的。皇宫要用酒,从来是不给钱的,这一点何皇后自然史知道,所以,对于拓奈奈所说的生意好,她根本就不相信,可是,从表面上看,一切又是那么正常,让她说不出一点不对来。 “这倒也是的。”想了一会,她才这样点头微笑。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还赖在身边的儿子,接着苦笑着说:“作为陛下的女人,就是这么辛苦,又要管理这诺大的后宫,又要随时打点着进来出去的人,可是,你这么辛苦,陛下也不见得看得见,这麽多的新人进来,只怕陛下就要忘记我了。”说着,她的眼角又滚出了几颗晶莹的泪珠,刘辨连忙伸手去帮母亲擦掉,别的不说,这么孤儿寡母的形态在拓奈奈眼里还真有几分可怜得心疼的感觉。 “陛下不是一个薄情的人,自然不会这样苦待娘娘,所以,还请娘娘宽心,这天寒地冻的,娘娘似乎有些消瘦了,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拓姑娘,是太后那里的茶好吃些,还是哀家这里的茶好吃些?”忽然,也不知道何皇后想到了什么,对着拓奈奈飞出了这样一句话。 拓奈奈被她问得微微有些发愣,过了好一会才回答:“这各有各的好吃之处,太后的茶醇厚浓香,吃了让人很提神,娘娘这里的茶,淡雅温暖,吃了让人很舒爽,自然都是好的。” “那要是一定要分一个好赖,不知道拓姑娘要选哪一个?” “民女是一个粗人,一个俗人,其实在茶上倒是懂不了那么多。”拓奈奈开始有些怀疑,这个女人问的是茶,可是,指得真的是茶吗? 何皇后咯咯的笑了起来,不能否认,这果然是一个美丽非凡又风情万种的女人,她的笑声在这飘逸着暖暖熏香的宫殿里,让人着实觉得神清气爽。“拓姑娘可真是说笑了,你可是天人,两年前,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从天而降的天人,你若都是俗人,是粗人,这天下岂不是没有雅致的人了。”她说到了这里,目光又垂了下来,微笑的逗弄着自己的儿子,申请神情慈爱,倒是有几分慈母的味道:“醇厚浓香,和淡雅温暖,天人,觉得哪一种茶能够流芳千古呢?” 拓奈奈的目光顺着何皇后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她怀里的刘辨身上,她终于明白,原来何皇后并不是在说茶,而是在说这两个皇子。 董太后虽然贵为太后,可是,在儿子没有做皇帝之前,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中年女人,和一般意义上的太后还是有些区别,她没有经历那么多所谓的宫斗。而,面前这个何皇后,可是从一进宫开始就处于无边无际的争斗中,从心机上来看,这个何皇后才是真正的技高一筹。 董太后到了现在还是只想从新鲜的女人身上剥夺对何皇后的权利,可是,何皇后却早就在盘算着自己的儿子了。拓奈奈苦笑了几声,也难怪在这场宫廷骨肉的斗争中,最后落于下风的是这位董太后。 虽然到了最后,接着董卓的力量,董太后和刘协最终翻身,只可惜,那也是九死一生了。 拓奈奈的手心有些冒汗,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回答了,如果她稍有一点差错,只怕是,马上人头落地的就是自己了。她楞在那里,背脊上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凉凉的练成了一片,冷入骨髓。 “天人,怎么不说话?”何皇后老神在在的看着拓奈奈,气定神闲的样子,看起来,她今天不知道一个确定的结果根本就不会放拓奈奈离开。 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拓奈奈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嘴角泛起了一丝苦涩:“其实,什么茶能够一直的流传千古,这要看,喝茶的人,怎么选择?” 何皇后听着拓奈奈说出的话,她嘴边的笑意渐渐的冷了下来。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话里的意思。她紧紧的看着拓奈奈,神情严肃:“只有喝茶的人才能选择吗?” “无论在喝茶的人喝茶之前听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到了最后,选择的人不都是喝茶的人吗?”拓奈奈摊开手笑了起来,看着何皇后脸上那肃杀的申请,她倒反轻松下来,她明白自己给出了一个最为安全的回答。“皇后娘娘,关于这个事情的答案,您不是比民女更加早就知道答案了吗?” 何皇后的脸色彻底白了起来,她紧紧的抿着嘴唇,看着拓奈奈那灿烂的笑容好一会,才吐出了一口气:“哀家有些乏了,天人,你回去吧。” 这话一出,拓奈奈如临大赦,连忙磕头谢恩,穿上自己的袄子,在来时的太监的带领下匆匆离开了这皇后的寝宫。 坐在轿子上的时候,拓奈奈轻轻的拨开了窗帘,看着后面的宫殿。这一篇深沉的宫殿,被深深地笼罩在一片苍茫的白色中,似乎也将它那危险地,奸诈的,可怕地计谋统统的笼罩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微笑起来,她庆幸,自己没有降临在这座宫殿里,没有和这宫殿里所有的人有过多的牵扯。 一片雪花落在了拓奈奈的手指中冰冷的温度,让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连忙放下了窗帘,将自己一个人都缩在轿子里。 未央宫,就这么从她的目光流转中,永远的留在了身后。 出了宫门,拓奈奈下了轿子。站在宫门口,她这才发现自己连脚步都是飘的。举头望去,到处都是置办年货的人潮。她转头回望,这道漆黑的,高高的宫墙,就这样将人间和地狱划分。 不在有任何的留恋,拓奈奈扭过身子,朝着不是黑店的方向走去。 那细细的脚印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排整齐的足迹。 忽然她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见在不远的地方,一个青衫的男子,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他的手里举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伞上画着两只蝴蝶,分外的可爱。 看着他的笑脸,拓奈奈只觉得春天,其实不远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部 情浓 第一章 太后送来的下人 第三部情浓第一章太后送来的下人 郭嘉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接这个女人。他只是看着那越来越大的雪飘下来,想着她临走时候连一件遮雪地斗篷都没有带,心里有些不安。于是,他的就管不住自己的脚了,一路小跑从店子里跑了出来,站在这宫墙的外面等她。 他站在这里,抬头看着那高高的,黝黑的宫墙,心里却有一种愈发难耐的压抑漂浮出来,他甚至没有办法抑制住自己这种难受。他开始担心,这个女人在这片深远而庄严地宫殿中到底经历些什么呢? 他虽然不是高居庙堂,可是这庙塘之事,他也懂得不少。这虽然是后宫,可是,后宫的家事就是国事,这次拓奈奈去宫里,并不是汉灵帝叫去的,那么绝对和宫里的两个女人有关。而能和这两个女人牵连到一起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立储。 他打了个寒战,拓奈奈不是那种善于周旋的人,她或许没有办法对抗这样的两个人。想到这里的时候天下的雪花愈发大了起来,他不禁愈发的担心起来。 就这样在寒冷和担心相互交织的情况下,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终于,他看见了一顶小小的软轿出了宫门,随后从轿子上走下来的那个穿着洋红色短袄子的女子,她站在那里等着软轿离开以后,又抬头看了看那高高的宫墙,最终才扭身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走了几步以后,她停住了脚步。她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愣愣的站在雪地里不相信的看着自己。郭嘉则凝视着拓奈奈那发愣的目光,唇边浮现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他刚才那一切空荡荡的的没着落,仿佛在这一刻开始,全部都找到了依靠。 他朝着拓奈奈快步的走去,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短短的几步路,在这一刻,却显得那么漫长,他拼命地走,仿佛怎么也走不到她的身边。 而拓奈奈愣了一会,低下头轻轻的笑了起来,这才朝着郭嘉走去,越走越快,最终,她小跑了起来。两个人朝着同一个地方赶得时候,会快得很多,就那么喳喳眼睛的功夫,他们相遇。 拓奈奈的脸有些微微的红。她笑着,在已经暗淡的天色下,目光中仿佛有着什么精灵一样跳跃的光,印着郭嘉的脸庞,竟然也有了些红晕。 “你怎么来了?”拓奈奈的眉毛柔柔的弯着,一张脸孔上也满是柔软的情绪,全然没有白日里的凌厉。 “这天下雪了,而且你也来了很久,我怕你出了什么事情,也怕这天越来越冷,你什么都没有多穿,怕你冷,所以过来。”郭嘉似乎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琐碎的事情,他说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不过,拓奈奈还是明了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郭嘉看起来真的是非常的可爱。他大概从来没有做过帮别人送伞的事情,跟更没有做过等别人的事情,所以,他有些手足无措。拓奈奈微笑着,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那件鹅黄色的斗篷,小心的穿上,淡淡的说:“谢谢你。”随后她伸出了手,将落在郭嘉肩膀上的雪花掸去:“你怎么穿得那么少?给人来送衣服,怎么自己却穿成这样,你这不是纯粹让人担心吗?” 郭嘉不介意的笑笑:“我不怕冷。”他将伞朝着拓奈奈那边微微的倾斜的,让她可以不用被雪花染上,“你还好吗?” “我当然是好的。”拓奈奈不明就里的看着郭嘉:“你为什么这么问。” “她们没有难为你吧。”郭嘉也不多说,直接就问最重点的事情。 “她们?”拓奈奈愣了一下,奇怪的看着郭嘉:“你的意思是什么?” “你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一定要说得这么明白?”郭嘉叹了一口气:“而且,这个情况似乎也不能让我们问得太明白,不是吗?” 拓奈奈明了的点头:“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要被她们为难,难道,你是跟着我去的吗?连这样的事情你都是知道的。” “我不用跟着你去也猜得到。现在陛下就只有两个儿子,而这两个儿子分别是皇后和太后在抚养,今天你去并不是陛下召见的,由此可见,必然是他们。”郭嘉冷笑了两声:“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问了你以后是谁继承大统,但是,她们毕竟会迷信你天人的身份,只怕是强迫你帮一些不知所以的忙了吧,为的只是在陛下面前多一点胜算。” “郭嘉,你可真是大汉第一的聪明人,这样的事情你都能猜得滴水不漏,我想,若说你是神仙,可能会更贴切一点。”拓奈奈掩住了嘴角笑出了声音。 “我可不是什么神仙,我只不过是比其他人稍稍细心那么一点点,比其他人稍稍了解你那么一点点。”他看了一眼拓奈奈那睁大的眼睛,又笑了起来:“其实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那么知道宫里面的事情吗?” “嗯,你似乎并没有做过官,为什么了解得那么清楚?” “皇家的事,不是家事,是国事。”他沉吟了一会又继续说着:“你也说过我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一个有野心的人,怎么会不去注意这些事情呢?虽然,我不高居庙堂,可是,这天下的形式,我却不见得比那些高居庙堂人少了解多少。” “她们现在虽然放过了我,可是我想,我可能不会清净多少时间。”拓奈奈耷拉下肩膀,看着郭嘉:“以后可能他们找我麻烦的事情还多着呢,只怕是你要帮我多担待一些?” “听你这么说,好像已经有麻烦了?” “何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主?你了解吗?” “善妒。”郭嘉冷笑一声,我若是没有记错,那王美人就是死在她的手里。 “是啊,我怕是,我要变成下一个王美人了。” 拓奈奈的这个话一出口,吓得郭嘉站住了脚步,一把就拉住了拓奈奈的胳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你要去给陛下做美人?” 拓奈奈则是摇摇手:“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没有要给陛下做美人,可是,我要给陛下做媒人。太后硬是塞了一个美女给我,她牵线搭桥以后,让我保举给陛下,你看看,这不是跟自己送到皇后的枪口上没有区别吗?那个美人倒是有太后在后面撑腰,只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可是,我这个没有后台的人呢?岂不是要落在皇后的手里当替死鬼了?” 郭嘉皱了皱眉毛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吧。” 两个人就这么顶着小雪,在这还算是热闹的街道上缓缓地走着,一边走着,一边交换着这皇宫大内里八卦,这不说不知道,一说才发现这完全就是一部气势磅礴的重量级的小说啊。就这么走着走着,没有多少的时间居然就已经到了不是黑店的门口。 而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已经打烊的不是黑店门口却稀稀拉拉的站着几个人。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拓奈奈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门口站着那几个人,实在是眼生,她轻轻的撞了一下身边的郭嘉问道:“郭嘉,那边是什么人?” 郭嘉皱着眉头看了一会,摇头:“有男人,好像还有女人,可是,具体是什么人,我怎么会知道?你还真的当我是神仙不成?” 拓奈奈瞪了这个只会耍嘴皮子的男人一眼,在转头过去的时候,发现典韦正站在门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几个人,一边还在嘟囔着:“我们这里已经打烊了,几位请回吧,打烊了。” 而那几个人却不停地在说些什么,可是他们声音压得很低,拓奈奈和郭嘉站的这个位置上时怎么都听不见的。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很有默契的朝着店子门口快步走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的人在这里?”拓奈奈走到了店子门口,拨开了人,直接就走到了漩涡的中心,她搓着已经冻得冰凉的手,对着典韦和几个看热闹的伙计说:“这么冷的天,又已经是大晚上了,都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进去弄晚饭,我快饿得昏过去了。” “老板娘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几个人一直都说来给你送个打下手的,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招打下手的啊?”典韦看了看来人,连忙对拓奈奈一股脑的诉苦起来。 拓奈奈一听典韦说这个话,心里马上就明白了几个人是来做什么的,她连忙推了一把典韦,笑着说:“行了行了,别管是做什么的,这大冷的天气,怎么还让人都站在门外呢,快点进去准备晚饭吧,这里有我呢。” 典韦有些迟疑的看了拓奈奈一眼,接着又看了看几个人,想问什么,可是最后还是转头朝着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叫着:“小貂貂,多弄些饭,今天吃饭的人多了几个。” 看着典韦走进去了,拓奈奈这才转过头来,打量着几个来人。四个男人围着一个女子就这么站在店子外面,虽然这几个男子都穿着很是朴素,可是,那朴素的衣着怎么也掩饰不住这些人眉宇中间的贵气。 拓奈奈不禁开始猜测起这个女子的身份起来,她也穿着粗布的麻衣,很是朴实的样子,不过,头上却带了一顶大大的帽子,将脸遮了个严实。 粗粗的打量了一下几个人的外貌,拓奈奈的心里已经有了底了,这绝对是太后送来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大小姐。 说来也是可怜,这董太后当真是够忌惮这何皇后的。为了弄一个美女进宫伺候自己的儿子也要这么大费周折,虽然,她也要考虑自己的儿子会不会喜欢的那个道道,可是,汉灵帝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色狼,只要有点姿色的女人往他面前一站,他不是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吗?需要还在她这里转手一道吗? 弄得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还要下放到她这个地方来忆苦思甜,这不是造孽吗? 这几个人中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土黄色衣服的大汉,他虽然身材高挺,可是却收拾的很干净,“请问是老板娘吗?” “我就是,几位有什么事情吗?”拓奈奈虽然明白是什么事情,可是总觉得这么就让几个人进去,会让人起疑,于是,还是拿了架子站在那里询问了起来。 “老板娘,这天色已晚,我妹妹头一次来洛阳,想找个好的店家依靠下,不知道,老板娘可否收留。”男子朝着拓奈奈微微的一行礼,笑着问道。 “这头一次来洛阳,怎么会想起来到我这里依靠?”拓奈奈不慌不忙的靠在店子门口,朝着店子里一挥手,就看见一个小工立刻送来了拓奈奈的手炉。 而男子则是有些诧异,太后交代让他扮成平常人的样子,将这女子送到不是黑店里,向来也会经过一些盘问,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却这样的不依不饶,还真的上杆子问了起来。 可是,这街上还是热闹的,来来往往的人,多多少少会有停下来看热闹的,他也不好不回答,只好继续胡乱编着话:“不是黑店可是洛阳最大的店子,我家妹子就算要找家店子依附,自然也是要找家最大的店子,所以,这才找到了老板娘,不知道老板娘可否能收留呢?” 既然有人拍马屁,拓奈奈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这几个人又是她不想收留都不行的人。她满脸堆着笑容:“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还是要继续拒绝岂不是太不近人情?”她说着侧过了身子,让几个人进来:“这天寒地冻,要是不嫌弃的话,几位就都请进吧,我这不是黑店别的什么都缺,可是这酒是独独不缺的。” 几个人笑着道谢进了店子。而拓奈奈站在店子外面,朝着远处看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章 顺其自然 第二章顺其自然 “在看什么?”郭嘉搬开了一块门板,正准备关门,他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拓奈奈,朝着她看的方向看了过去,“有什么不对吗?” “天黑了,人啊,狗啊,都回家睡觉了,这大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怎么会不对呢?”拓奈奈最后在朝着远处的黑暗看了一眼,自嘲的撇了撇嘴角:“就是太对了,对得有些不正常。” “你放心了,何皇后就算是派人跟着你,就算是看见你的屋子里来了人也没事的。”郭嘉伸手将拓奈奈从门的外面拉了进来,反手就将最后一块门板封上,接着在敲敲打打身上的尘土,这才冲着拓奈奈露出了一个“你尽管安心”的笑容。 “你就知道,好像说的你什么都知道一样。”拓奈奈继续磋磨着手里的手炉,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她抱着这样烧得暖烘烘的手炉,却还是觉得身上冰冷冷的。 “我自然是知道的。” “你认识那位皇后娘娘?” “不认识,”郭嘉嘿嘿一笑,轻轻的揉了一下拓奈奈的头发:“不过,我认识和不认识都是一样的。这从古至今,后宫的女人都是一样的。现在何皇后就算是知道太后弄了一个美人在你这里放着,准备去献给陛下,她也不会有什么动作的。” 拓奈奈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郭嘉,十分好奇他为什么能把这件事说得这样的理所当然。这可是宫斗,可不是朝廷上的争斗,要知道女人的心思可是比男人难懂多了,“你也未免把这何皇后的心思想得太简单了,要知道,她是女人。” “可是,你不要忘记了,在何皇后背后的男人是谁?”郭嘉也不想在和拓奈奈多说,这样众目睽睽的情况下,他们这样咬耳朵也不能说得太多。他伸手轻轻的推了她一下:“这个问题也不着急现在说,现在,你还是快点去安排一下这些吧。”说着他朝着店子里还站着的几人笑了笑。 拓奈奈这才把目光又放在了这几个大麻烦身上。 她只想好好过日子的,为什么麻烦总是找上门来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拓奈奈收拾了一下满脸不愿意的神色,朝着几人走了过去。 又是没话找话的的一阵寒暄,东拉西扯的一阵子,总算是可以吃饭了。 因为有不认识的人同桌子吃饭,这晚上的桌子上明显没有平日里的热闹,所有的人都一边吃饭一边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同桌子吃饭的几个生人,虽然谁也没有开口,可是,从目光里的探寻已经说明了他们心中的八卦之神正在熊熊燃烧起来。 相比起不是黑店里的人心中那热情澎湃的八卦之神,坐在另一边的几个人可谓是如坐针毡。特别是那个漂亮女子。 在吃饭的吃后,她取下了帽子,这才让拓奈奈得见真容。她长得很漂亮。嗯,这句话,她今天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而且还是对不同的女人说这句话,可是,她还是要加上那句话,在这深宫中最不缺的就是漂亮,所以,那漂亮的容貌实在可以忽略不计。而最引人瞩目的就是她柔弱的气质,她的美和何皇后那种艳光四射是不一样的。她的美有些病怏怏的,说话细声细气,动作也很慢,身材也很单薄,总之,一句话,不要说在男人的眼里,就算是在女人的眼里,这也是一个值得去保护的女子。 这样的一个女人,只怕是能在汉灵帝的生命中留下一个很漂亮的符号,而这个符号是什么,就要看这个女子的手段了。 不过,光从她对待不是黑店里的人那探寻目光的慌乱来看,她应该不是一个会处理宫廷事情的新人。 苦笑了一下,拓奈奈觉得自己还是心肠太好了,她几下就打发了自己店子里那些人的目光,留给了这个女子一个安静的吃饭的空间。 在没有了别人那赤裸裸的目光的搅扰之后,这个女人明显觉得好多了。她安抚了一下自己已经慌乱到了极点的心,朝着拓奈奈扯出了一个感谢的笑容。 这个笑容还真是楚楚可怜,不但是泪光闪闪,就算唇边那真诚的笑容也有些酸涩,她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好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正可怜兮兮的看着猎人。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拓奈奈宠着这女子点点头,低下头头去胡乱的将饭往嘴里扒去,她实在是不知道这董太后是怎么想的,弄这么一个小白兔来,她能对付何皇后那条大蟒蛇吗?这不是把人家可怜巴巴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一顿饭吃得实在是很消化不良。 吃晚饭以后,拓奈奈本想留着几个男人住上一碗,好歹也让这个女子能适应一下,却没有想到几个人只是将那女子拉到了一边交代了几句,就匆匆和拓奈奈告辞了。 送走了几个人,拓奈奈头疼的回到后院,一抬眼就看见,这个女子正坐在院子里的凳子边,而郭嘉大色狼正在边上和她说话。 虽然郭嘉很好美色,可是,有一点拓奈奈不得不承认的,他确实有绝佳的社交的能力,就好像现在这个女子,对着自己可是一副拘谨得不得了的样子,居然能被郭嘉这样三言两语逗得眉开眼笑,也许很快就要对着别人掏心掏肺的说些体己的话了。 “这位小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不知道能不能告知一下?”拓奈奈走到了两人的身边,不露痕迹的插在了两人的中间,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口气里有些微微的酸气。 而郭嘉只是因为拓奈奈突然出现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他看着拓奈奈那带着生硬微笑的侧脸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心里有一种满足到了几点的幸福感。 “小女子姓王,小字嫣。”那女子见拓奈奈对自己说话,连忙站了起来朝着她行礼,不过,依旧是那怯生生的样子,和刚才跟郭嘉那一副热络的模样可是变了十万八千里。 “王小姐,最近些日子你就住在我这里了,我不知道你来自什么地方,可是,我却知道你要去到哪里。”拓奈奈的话说得很慢,她一边说着,一边细细的观察着这个女人的表情。果然王嫣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了,她站在那里,脊背挺的很直。 “我想,王小姐自己也是知道来我这里是做什么的吧?”她这么说着的时候,又轻轻的看了一眼王嫣,而后者连忙点头,一副我很了解的表情。拓奈奈满意的微笑:“那么明天开始,你可能要在这里打打下手了,我并不是要折磨你,我想,你自己也清楚,为什么来到我这里,如果,我要对你另眼看待的话,只怕是你到这里的目的也就白费了。” 王嫣听着拓奈奈的话,连忙不停地点头。她来做什么,为什么来这里,这些她都是清清楚楚的,原本她还不知道这个老板娘要对自己怎么安排,可是,现在一听这个话,她的心里倒反是放了下来。虽然她的家里好歹也是望族,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粗活,可是,今天她站在了这里,这些就不是她能说得算的了。 宫里有陛下,有太后,还有一个蛇蝎一样的皇后,如果,她现在不照着太后的安排好生的安分,只怕是她活不过明天的。 “我知道,这些我都是知道的,还请老板娘不用客气,如果店子里却少了什么人手,只管吩咐我就是了。” 既然这个大小姐已经自己开口了,拓奈奈也放心下来,这样做也是为以后打算。虽然,现在何皇后作威作福,可是,汉灵帝好歹也还有三年的活头,她可不能保证在这三年里,这个本来就不稳定的时代又掀起什么风雨来。 所以,能不得罪人最好不要得罪人。也难说这个王嫣进了宫,真的就能和何皇后势均力敌呢。她现在把话给说白了,可不能以后让这女人记恨自己,给子埋下一颗不知道什么爆炸的定时炸弹。 她脸上的表情稍稍的柔和了一些,苦笑了一下,走到了王嫣的身边,牵起了她的手,一脸的惋惜:“好妹妹,你可千万别怪我,我这么做也是无奈,我只盼着你能平平安安的。这世上,什么也比不上平平安安的好的。” 王嫣的手指很凉,放在拓奈奈那温暖的掌心中,她莫名的放松下来。她抬头看着拓奈奈那张真诚而苦涩的脸孔,鼻子一酸,眼泪就滚了下拉:“我明白,我明白。” “好了,傻丫头,哭什么。”拓奈奈伸出了手,将王嫣搂进了怀抱里,轻轻的拍了拍,拉着她走进了貂蝉的屋子,安排这两个年岁差不多的小丫头住下以后,这才又走了出来。 院子里,郭嘉还没有离开。 他甚至还从厨房里提出了一个暖暖的小火炉放在院子里那凉棚下,火炉上放着温酒的罐子,桌子上则放着小小的火架,火架上则摊开了很多的烤肉。 夜已经很深了,可是,月光照在雪地上,将院子里照的亮堂堂的。 站在屋子的门口,拓奈奈看着郭嘉那忙来忙去的样子微笑起来,天下第一的聪明人,他应该从来没有做过这些活吧。 雪已经落得很厚了,走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拓奈奈顺着自己刚刚走来时候的脚印在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你倒是好心情,居然在这里烤肉喝酒。” “我等你。”郭嘉也不抬头,更不回头,只是继续忙碌着手里的事情,好像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一样。 “这么大的火烤,不会把肉烤糊了吗?”拓奈奈伸手拿起了筷子,将架子上的炭火稍稍的拨开了一些,低着头笑:“其实,天下第一的聪明人,也不是什么都会做的,至少这烤肉的事情,你就做得没有典韦好。” “天下第一聪明人那是别人给的虚名,又不是我自己封了,而且,人自然是有所擅长,有所不擅长,而我郭嘉,恰恰不擅长这样的庖厨之事。”郭嘉虽然将肉烤的有些糊,可是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个羞耻的事情,反倒是说得好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他躬身倒了一杯酒给拓奈奈:“虽然我烤肉的技术实在是比不上典韦,可是,我这温酒的技术却要别典韦好了不少。” 拓奈奈接过了酒,靠近了唇边抿了一下,那滚烫的酒顺着口腔就滑进了胃里,让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今天为什么要在这里烤肉?还是专门为我烤肉?” “因为,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只怕你是没有这么悠闲地时候了。”郭嘉将肉又逐一的翻了过来,用毛笔刷上了酱汁,好像事不关己。 拓奈奈翻了翻白眼,放下了酒杯叹气:“郭嘉,你这个人就是这么讨厌,为什么要在别人心情正好的时候,偏偏要说一些很丧气的话呢?” “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郭嘉又给拓奈奈倒上了一杯酒,继而微笑:“可没有别的意思。” “好吧好吧,就当你是给我提醒。”拓奈奈端起了酒杯,将那酒猛的全部都灌进了肚子里,又夹起了一块烤的还算是看得过去的烤肉放进了嘴里,用一种好像告别仪式的表情拼命地嚼了了几下咽了下去。 她也不等郭嘉再给她倒满酒,就自己又倒满了一杯,端着站了起来对着明亮的月光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来到这个时代,可是我来了,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改变这个时代,可是我改变了。我更从来没有想过要掺合这个时代,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在逼着我掺合这个时代。”说着她苦涩的笑了出来,看着郭嘉:“你说,郭嘉,我该怎么办?” “顺其自然。”他只是这么说:“你也说,你看不见你的未来,那么,就顺其自然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章 答案是什么 第三章答案是什么 关于顺其自然的同义词或者近义词很多。 比如,尽人事,听天命。 比如,老天保佑。 总之,别管是啥,反正都是拓奈奈现在消极怠工的状态。自从她收了这个王嫣以来,一直从处于一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中。每天她都缩在郭嘉的工作台——柜台的后面,一双眼睛贼兮兮的盯着王嫣。 不过,也不知道是王嫣的感觉太迟钝,还是从小就被这种艳慕的眼光看惯了,居然没有发现拓奈奈那贼兮兮的目光,只是继续自己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情,端盘子、擦桌子,几天下来,就从一个连扫把都不会拿的大小姐变成一个吃苦耐劳的打杂小工了。 要不是怎么说劳动人民最光荣呢?连这封建社会的官家大小姐都能被这伟大的劳动改造的俨然一个乡下小丫头,还有啥改变不了的呢? 我们劳动人民要过好日子!我们劳动人民要推翻封建主义的吸血鬼!我们劳动人民要推翻牛鬼蛇神! 当然,这些想法只能在拓奈奈的脑袋里随便的过上一过,你要是真的让她说出来,她可是没有那个胆子。 在王嫣来到不是黑店以后,拓奈奈的生活中似乎只剩下了两件事情。第一是看紧这个未来的娘娘,另一件事就是不停的提心吊胆等着人来接这个未来的娘娘。 现在每当有一个不是熟客的面孔出现在不是黑店的店子中的时候,拓奈奈的寒毛就会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一方面,她是巴不得太后这边立刻就派人来把这个大麻烦接走,另一方面,她是害怕何皇后那边派几个所谓的什么大内高手出来,直接把这大麻烦咔嚓了,那么她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可是,巴拉着手指头,怎么数也过了半个月了。这皇宫里安静的跟死了一样,好像所有的人都已经遗忘了在不是黑店里还有一位皇宫里待选的王嫣小姐。 这可是急死了拓奈奈。她现在几乎成天就搬着把凳子往门口一坐,啥事也不干,就光盯着来往的人,生怕自己看漏了眼,让那来接这大麻烦的人从自己的眼皮子低下溜走。 只是,这日子依旧这么安静着,安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拓奈奈总算是了解到什么叫做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她现在就跟那个要急死的太监没有本质的区别。 这日子过的也真是快,晃眼又是几天过去了。 这天的早上,拓奈奈和往常一样,搬了把凳子放在门口,又摆上了茶水和瓜子,抱着手炉慢悠悠的开始打量大街上的人了。没过多久,她眯了眯眼睛,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远处出现的一辆车子正是皇家来拉酒的车子。 她的心开始不停地狂跳起来,这是不是说明,皇帝小儿来接这个王嫣大麻烦了。 “不是来接人的,是来接酒的。”郭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拓奈奈的身边,他伸手抓了一把瓜子,很没有形象的靠在店子门口磕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拓奈奈不相信的睨了郭嘉一眼,同样没形象的将嘴里的瓜子壳吐在了大街上,很有一点三姑六婆八卦的意思。 “陛下可不会随便听他娘说点什么就把个女子弄进宫里的,更何况还有皇后在,所以,他多半是让知心的太监趁着这次来拉酒的机会,过来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然后他才好名正言顺的弄进宫里。”郭嘉跟着拓奈奈将瓜子壳吐在大街上。 “为什么要先来看看才名正言顺?” “其实,来不来看都可以名正言顺,只是,他要顾及何皇后的面子嘛。这回选这么多美人进宫,那何皇后的脸上绝对已经黑了,要是,现在他又在你这里弄一个美人进宫,只怕是不那么好收场。虽然,多一个少一个都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这个美人是太后准备,如果不是那么合乎他心意的话,他也还是会看在皇后的面子上能推就推了,毕竟这个儿子跟娘哪有什么隔夜的仇,和老婆就不一样,而且这个老婆还有个不得了的大舅子。”郭嘉说得很快,瓜子也嗑得很快,那动作利落的让人不禁会以为他原来就成天干这事了。 “那要是看上了呢?”拓奈奈听得很是入神。 “看上了?那不就更简单,反正不是说吗?多一个女子也是多,多十个女子也是多。直接弄进宫去不就得了。” “不对!你刚才不是说何皇后会不高兴吗?再说了,自己男人找了那么多小老婆回来,你不要告诉我她会那么大方,而且你也说过她会脸黑。反正,要是我男人给我找这么多小老婆回来,我能打断这些小老婆的腿。” “一看你这个人就没有做皇后的本事。就算让你做皇后,你也迟早能被皇帝给打进冷宫去。”郭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拓奈奈:“你不要说做皇后,就是做别人的大老婆也会被人给休回去的。” “喂喂喂,我们不是在讨论这个事情的哈!你干嘛对我人身攻击!”拓奈奈哇哇大叫起来。 “作为一个皇后要容忍别人不能容忍的,找美人怎么了?只要没有威胁到她的地位,她一般是不会搭理的。所以啊,就算陛下把这个美女给弄回去,她还是会不高兴,可是,不会说什么的,毕竟人家现在看中的是儿子,而不是儿子他妈。”郭嘉看了看越来越近的车子补充了一句:“这何皇后可是个厉害的主,知道先把皇位抓到了手里,那么就算天仙美人来了,都没有办法撼动她的地位。” 拓奈奈听完郭嘉的分析不忍不住鼓掌起来,她一脸的赞许:“我说郭嘉,你没有身为女儿身真是太可惜了,就你这智商,就你这情商,你放在宫殿里就是一个称霸后宫的主。” 郭嘉翻了翻白眼,抬头对着朝着两人走来的张让笑了起来:“张公公,好些日子没见了。” “奉孝先生和天人这是在说什么呢?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让老身远远地看见,都忍不住快点过来凑个热闹。” “哪有什么啊。”拓奈奈连忙站起来将张让迎接进了屋子里,一边打起了哈哈:“这不是想着要过年了,这房子也该重新弄一弄,刷刷漆,这郭嘉跟我说没有盈余不让弄,我又偏生想弄,这不正在盘算呢嘛。” “这房子还新的很嘛,怎么又要弄了?”张让倒是很认真的给出了建议,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一圈以后点点头:“过年倒是要弄点新鲜事,不过,打扫干净就好了,这年头,日子都不好过,还弄得那么铺张做什么?” “张公公说得是,您可得好好说说我们老板娘,明明就没有盈余还愣是要我这个伙计拿钱,这不是难为我们这些下人嘛。”郭嘉也打蛇上棍,跟着两人的身后岔上了一句,接着又满脸堆笑带着一行小太监去后院的窖藏里抬酒去了。 “公公,这也好久没过来,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又给吹过来了?”拓奈奈扶着张让坐在了店子里,眉开眼笑。这个老太监可是本事着呢,三年以后他不但和董卓搅合在一起,还杀了何进以及现在这个飞扬跋扈的何皇后,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反正就她最可怜,这东汉末年,所有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都不能得罪,随便得罪一个,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所以她只有到处陪着笑脸小心度日。 “天人这着急过年,我们宫里不也是要过年嘛。”张让一句话就把拓奈奈的问题搪塞了过去,他又在店子里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了王嫣的身上,他的脸色陡然苍白起来。 “公公这是怎么了?”拓奈奈看着张让变了的脸色,不无紧张和着急,连忙凑到跟前着急的问着,这个老太监怎么一看见王嫣就好像见到鬼一样,莫不是中间有什么蹊跷?这一下子,拓奈奈又开始紧张起来:“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去找个大夫给您看看?” “不不不。”张让一把就抓住拓奈奈的手,将她拉到了身边,小声的问着:“那个女子是谁?” 拓奈奈顺着张让的目光看去,果然是落到了王嫣的身上。而王嫣似乎真的也是没有察觉到张让的存在一样,继续干着自己的活,旁若无人的样子。只是,拓奈奈知道,王嫣其实已经看见了张让,更知道张让是从宫里来的人,可是,她还是能这么泰然自若的做自己的事情,光是这样一点就已经让拓奈奈对她刮目相看了。 “她啊,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到城里找哥哥,可是,寻不见,就到我这里混口饭吃。”反正已经说了一个谎话了,再说多一点的谎话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拓奈奈张嘴就是胡编乱造:“怎么?公公,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没有。”张让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胸口,好像是在顺气的样子,随后,他又抬眼看着王嫣,好像所有的心神都被那个女子给吸引了一样。“她叫什么名字?” 拓奈奈这边则是一头的雾水,这张让到底在看什么?这宫里什么样的女子是没有的,难道独独缺这样的王嫣?她皱了皱眉,也紧紧的盯着王嫣,心里暗道,只怕是这个女子必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让这个汉灵帝身边的贴身大太监刮目相看。 “王嫣。”拓奈奈好像很无所谓的回答,实际上去一点都没有放过张让的表情,她想要从这个太监本来就古井不波的脸上找寻一些不寻常的蛛丝马迹。 “她姓王?!”张让似乎又被吓到了,这下子连他的身体都被吓得猛然一抖。“她居然也姓王?!”不过他的不寻常在接触到拓奈奈那张探寻的脸孔的时候就全部消失了。他低下头演掩饰住自己的吃惊。 正好这个时候郭嘉进来说,酒已经装好了,张让好像是火上房一样,立刻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甚至连告别都忘记了说,匆匆带着一行小太监回宫去了。 看着张让那离开的影子,拓奈奈掂量着手中的银钱,又放回了郭嘉的手里:“今天也不知道遇见了什么事,他居然连钱都忘记了拿,直接这么回去了,还真是奇怪。” “刚才发生了什么?”郭嘉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张让会这样形色匆匆的离开。 拓奈奈又看了一眼王嫣,反身收拾了放在门口凳子和东西,拉着郭嘉走到了院子里。四下看了看没有人,这才小声的把刚才的事情尽数告诉了郭嘉。 郭嘉听了这件事情以后,眉头微微的皱起来:“这倒是有些奇怪呢。” “奇怪什么?会不会宫里不要她了,直接就把她丢在我这里什么都不管,当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拓奈奈紧张的很,要万一真的是那样,她可怎么收场。 “要真的是这样倒也就好了,你也不用担心太后找你麻烦,也不用担心皇后找你麻烦,更不用担心皇帝找你麻烦。”郭嘉舔了舔嘴唇:“从现在的情况看,只怕不是这样的。” “那是如何?” “我想,这女子陛下也许是要定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张让会那副见鬼一样的表情。” “你不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你为什么会想不明白?”拓奈奈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也说过,我只是比别人聪明那么一点,但是我不是神仙,我怎么可能知道别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郭嘉对于拓奈奈的胡搅蛮缠十分的不屑。 其实,这个答案没有什么想不通的。反正当时拓奈奈和郭嘉很是纠结了一阵子。 但是当第二天,汉灵帝召拓奈奈带着王嫣进宫的时候,仿佛一切都有了定论。 正如郭嘉说得一样,汉灵帝是一定会要王嫣的,只是拓奈奈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汉灵帝的手脚会这么快。(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章 宣室殿 第四章宣室殿 和平常进宫没有任何的区别。只不过,这次似乎坐的轿子要稍微的华丽一些。拓奈奈回头看着那顶在自己后面的轿子,想透过那层层叠叠的幔帐看那个隐藏其中的女子,可惜看了一会,还是徒然,她除了那华丽的轿子外,就什么都没有看见。 扭头正坐,她有些忧郁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她果然是没什么身份的,这来来往往宫廷那么多次了,还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好的轿子,而人家皇帝看上的美人就是不一样,头一次进宫就这么好的待遇。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昨天是才下过一场大雪的,这大雪初霁,到处都是一片茫茫的白色,被阳光一晒,刺眼的很。拓奈奈连忙将轿子上的帘子将轿子里能透光的地方全部档上了。说她娇气也好,说她穷讲究也罢,反正她可不愿意一会出门的时候得了雪盲症,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不过说起来,这宫里和宫外面的差别还真是大。现在宫外面家家都已经在打扫屋子准备过年了,人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股子欢天喜地的高兴劲。就算是在乱世,老百姓对这个年还是很重视的,对于他们来说,翻过了这一年,明年又是更加值得盼望的新年了。 可是这样的激动和喜悦在宫廷里面确实怎么也看不见的,在这幽深的宫廷里,虽然顶着世界上最华丽的而绚烂的华盖,可是,在这绚烂之下,她似乎已经闻到了腐烂的气味。这诺大的宫殿里虽然有着这么多的人,只是为什么在她们的身上看不见一点的生气呢? 就算他们在微笑,拓奈奈还是能感觉到一种透骨的寒冷从他们的笑容中泛滥出来。似乎只是一道宫墙的隔绝,却将一个天地隔成了如此两个世界。 不由得,拓奈奈开始同情起王嫣来。她真的不知道王嫣对于这个选择是充满了希望还是充满了绝望?她是真的原意自己来到这片腐烂之中吗?她甚至都可以看见王嫣那充满活力的身躯在这片死水一样的平静下溃烂,腐朽,最终死去。 不寒而栗。拓奈奈又更加紧的抱住了手中的手炉。可是那温暖的手炉也丝毫不能驱散她心中的寒冷,依旧抖成了一团。 宣室殿一直都是汉代皇帝起居的宫殿。 在宣室殿的门口,拓奈奈首先从轿子上走了下来,她仰头看去,那庄严地建筑,精美的花纹,没有一样不是宝相庄严的。可是,她却还是从心里厌弃这个地方的。 “拓姑娘,是不是有些冷,这里有斗篷。”一个小太监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捧来了一件鲜红色的披风,那披风里面,边角上都滚着厚厚的羊绒,一看就是温暖极了。不过,拓奈奈却很好奇这件披风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因为这件披风正是她今年过年给自己添置的新衣服。 “这披风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从店子里离开的时候,奉孝先生交给小人的,说这天气虽然出了太阳却是极冷的,天人一向惧寒,这才让小人带上,说是定能用上。”小太监笑得一副温软的样子,那眉目之间似乎也是很羡慕的样子。 拓奈奈点点头,任凭小太监帮着自己把披风穿上,心里有些东西微微动了一下。郭嘉不但聪明,更是个细心地人,只是他太聪明了,聪明的让人觉得有些害怕。拓奈奈忍不住想,如果自己不是这么理智,不是这么清醒,大概会因为这一次又一次的事情被这个男人打动了,甚至是沦陷了。 不可否认,她为郭嘉心动,因为,他的懂得。 可是,她的心里却还是远远的离开这个男人,她也渴望有爱情,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逾越这两千年的时间鸿沟。她其实很佩服那些能在这些时代里爱得死去活来风生水起的前辈们,她们可以如此的不顾忌,如此的忠于自己的感受。 为什么放在了她这里,她就有这么多的迟疑呢?也许,现在这样的关系是最好的,她依赖郭嘉,而郭嘉也若有似无的在乎着她,这样的暧昧是最能长久的关系吧。 在这场情感的角力赛中,郭嘉过于精明,她过于冷静,她们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不管心里是不是动了,不管是不是被吸引了,只是执着着自己的骄傲,谁也不肯先走出那一步。这样的固执,也许会让他们失去很多。 爱情,那过于遥远的词语,看来,注定是不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了。 拓奈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拥着那鲜红的羊绒披风,忽然又笑了起来,不,也不是注定,也许会有未来的。因为未来是没有人可以知道的。 这一片洁白仿若纯洁的雪地中,她那一袭鲜红的披风,远远看去竟然有些耀眼的疼痛。 身后传来了细细数数的脚步声,那是人踩在雪地上的声音。拓奈奈回头看去,只见几个宫女正把王嫣从轿子里搀扶了出来,她那一低眉一弯腰,无一不风流,而她一身素色的衣裙在这深远的宫殿中更加显得如同一朵娇柔的小白花一样惹人疼惜。 这未央宫、长乐宫里这么多的宫殿,那这王嫣又会被送进那一座里面呢?拓奈奈看了一眼王嫣又看了一眼这深远的皇宫,忍不住这样想了起来。最终还是身边那个小太监叫了她一声,才将她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天人,要进去,不能让陛下等着急了。” “好的。”微微的顿了一下,拓奈奈这才点点头,率先转身朝着宣室殿里走了进去。 虽然汉灵帝在拓奈奈的心中一直就是一个昏君,或者说,就是一个没有什么作为的人,让他做个普通人还是将就,做个皇帝实在是有些让人觉得是个笑话。可是,虽然这么想,他毕竟是个皇帝,在皇帝的位置上,经常还是端得住那个架子。 只是,拓奈奈从来没有想到汉灵帝也会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他原本是在那里坐立难安的,让一边的张让好一阵的安慰,看见拓奈奈进来这才连忙坐了下来,装出一副庄重的样子。只是他那略有些迟缓的动作以及他脸上焦急的神情却泄露了他那焦急的心情。 这样的焦急多多少少是让拓奈奈有些意外。她知道这样的焦急是为了王嫣,可是,对于汉灵帝这个坐拥无数美人的昏君来说,应该对于什么样的美色都是千帆过境的嘛,为什么会因为这样的一个王嫣坐立难安呢?难道这个王嫣确实有什么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的地方?拓奈奈又在心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揣测了一下王嫣,却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过人之处。 当然,这个没有过人之处是比照着宫里的其他的女人来说的,虽然,她也没有见过几个其他的女人。可是,拓奈奈还是觉得,王嫣放在宫廷中也就是一泛泛之辈,不会太出众,也不会太刁渣子。 可是,为什么就是这样的一个王嫣能让汉灵帝如此的上心呢?想到这里,她不禁抬头偷偷的去看张让,难道是这个人的功劳?看起来很像,可是,张让应该很清楚这个王嫣是董太后塞给皇帝的,如果她没有记错,在现在的形式中,张让应该是很中立的,他既不偏向董太后,更不偏向何皇后,他没有道理帮着董太后说好话,那么皇帝现在的表现到底又是谁的功劳呢? 就这么从宣室殿外面走进去一直走到汉灵帝身边这么一会子的功夫,拓奈奈的心中就已经翻江倒海的想了这么多的东西了,不过,她始终是没有想到答案是什么。眼见着已经走到了汉灵帝的身边了,她忙收回了心神,缓缓地下拜:“民女见过陛下。” 而在她身后的王嫣也跟着下拜,她说话的声音绵绵软软,就好像是一大早上还没有睡醒的时候就吃了一片桂花糕一样的懒洋洋。 “平身、平身。”拓奈奈一边下拜一边抬起了眼帘偷偷打量着汉灵帝现在样子。只见他基本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半弓着腰腿,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低着头的王嫣,生怕一眨眼睛,这个水灵灵活生生的大美人就这么消失了。 张让大概是觉得汉灵帝这个模样实在是有失帝王的体统,他轻轻的捂住了嘴角,咳嗽了一声。而这一声,立刻让汉灵帝意识到自己失态,他连忙又坐了下去,拉扯了一下衣襟,装出了一幅威严的样子。 只是他那紧紧盯在王嫣身上的目光实在是有些太过迫切了。 拓奈奈又地垂下了眼睑,唇边带上了一抹轻佻的嘲笑,缓缓起身,抬头,又是一脸尊崇的样子:“民女谢过陛下。” 汉灵帝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拓奈奈的话,眼睛依然紧紧的贴在王嫣的身上。张让连忙又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低声的说:“陛下,天人来了。” 汉灵帝明显的愣了一下,过了几秒钟似乎才想起来他和张让一起说好的托词,这才微笑的点点头:“来了好,来了好,天人啊,寡人可是早就盼着你来了。快快赐座。” 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两个宫女抬了两个厚厚的垫子上来,分别铺在拓奈奈和王嫣的腿下面。 拓奈奈看着那厚厚的垫子又忍不住叹气,这就是她不愿意来皇宫的另一个重要的原因,这里坐着只能跪在垫子上,这久而久之不就会跪出毛病吗?跪出毛病还没什么,可是这跪出了毛病还要跟这始作俑者说谢谢,这是不是人干的事?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她还是坐下了。入乡随俗,她还是懂的。客随主便,她也还是懂的,君臣之别,她更是懂的。“民女惶恐,不知道陛下因为什么事那么盼着民女来啊?”拓奈奈也是个冒坏水的主,她看准了现在汉灵帝不能将她如何,也就大着胆子开始调侃起来汉灵帝来。 不过,汉灵帝倒是因为她的调侃愣住了,不但他愣住了,就连他身边的张让愣住了。这要怎么回答? 看着两个人发愣的样子,拓奈奈微微一笑,又帮他们几人圆场说:“陛下可是因为最近的酒特别的香,所以格外的想念民女的酒呢?” “是啊是啊,天人酿的酒可是越来越好了呢。”汉灵帝连忙顺着台阶下去:“这次召天人进宫,就是想让天人多带些美酒来,这眼见着也要过年了,不知道天人意下如何?” “陛下,民女怎么会这么没有眼力见呢?您也说了,这快过年了,这宫里要是过年也一定是要喝酒的,所以,我就赶快在店子关门前把这酒送过来。” “你的店子要关门?”汉灵帝似乎对于这个话题更加感兴趣,他也略微的把注意力从王嫣的身上拉了出来,放在了拓奈奈的身上:“为什么店子要关门?” “陛下,这要过年了啊,我们也得收拾收拾,过年吧,说起来这可是我在洛阳过得第一个年呢。”拓奈奈掩住了嘴角笑着:“这一关门,我们只怕是有半个月不做生意了,所以,在没有关门前快点把这酒送来,可别耽误了宫里面过年,那可就是罪孽大了。” “也是,一年就要过去了,天人你这一年也辛苦了。”汉灵帝也不知道哪根神经短路,竟然在这个时候感性起来,他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线条软化下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了不少:“这一年可真是快,都觉得没有做什么就过去了。”不过,汉灵帝就是汉灵帝,什么话题都能最终拉到美女的身上,他微微的一顿,然后转头看着还低着头的王嫣笑:“天人,今日你带来的这位是?” “这么多的酒要是没有个照应不好,而且,我们这一放假就是那么多天,我怕陛下真要有什么事找不到人,所以,专门带了她过来照应。”拓奈奈咬牙切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章 意想不到 第五章意想不到 做人就不能诚实一点吗?做人一定要这么伪善吗?拓奈奈此时此刻最想对汉灵帝说的话就是这句。 这王嫣不是她召到店子里来的,是董太后硬生生的压给她的,好吧,这就算当时她为了抱住自己的小命做的权宜之策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这人也不是她自己愿意带到这个地方来的,可是,你干嘛要那么伪善的说是她带来的呢?还要问她带来做什么? 如果可以想什么说什么的话,她一定会回答,带来看热闹的,带来围观皇家的。 唉,可悲的是,这些一切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了,她不能说出来,更不敢说出来。于是,拓奈奈只是苦笑了一下,闭上嘴不在说话,反正现在牵线搭桥的事情她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下面的事情就看人家当事人在这里你侬我侬忒煞情浓了。 不过,汉灵帝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拓奈奈,他看了一会还在低头跪坐在那里的王嫣,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想些什么。好一阵子以后他才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拓奈奈说:“天人,她叫什么名字?” “这个,陛下何不如亲自问问她呢?”靠,做媒人也不是这么做的好不好?难道连王嫣家八代祖宗还要她报上名来?这不是太那个啥了吗?虽然只是一种想推脱问题的做法,可是拓奈奈还是做得很耐人寻味。她一边用袖口掩着嘴角微笑,一边朝着王嫣看去,那眉眼之间满是祝福的笑容。 汉灵帝不管怎么说,也可以说认识美女无数,拓奈奈这个动作说明了什么他自然是在明了不过了。于是,他微微呼出一口气,光明正大的看着王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王嫣见过陛下。”王嫣依旧低着头,好像那地上长了有金子一样。 是不是真的长了金子?拓奈奈也就这个问题仔细的观察过王嫣面前的地板,然后她发现和自己面前的地板没有任何的区别,于是得出结论,这是个低眉顺眼的女子,当然,欲擒故纵也是有可能的。 “抬起头来。”汉灵帝想了一会,还是决定让王嫣抬起头来给自己看看。 “是。”王嫣又轻轻的作了个揖,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她的肤色雪白,甚至连皮肤都是透明的,雪后的阳光从外面透过了大门照射了进来,一直投射在她的身上,似乎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个光芒。她的双眼波光盈盈,似乎能滴出水来,而在这汪波光盈盈的水中,她的眸子就躲在里面,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躲闪着汉灵帝的窥视。 倔强却又惊慌,这样的表情写在一个这样柔弱的女人脸上,就算是面前有个铁人,也能将他的心给揉碎了,又何况是汉灵帝。 如果这个表情不是真的,而是装出来的,那么拓奈奈要说,有些女人天生就是演员,有些女人天生就适合在宫廷里生活的,这样的女人比如何皇后,比如王嫣。 而汉灵帝在看见这张容颜之后,只见他脸色雪白,好像是见了鬼一样,而身体更是朝后倒去,瘫坐在座位上,不过,他并没有出声,只是愣愣的看着王嫣。 这个情况可是让拓奈奈有些被吓到了,不会吧,这个王嫣好歹也是一个美人,怎么可能会把汉灵帝吓成这样?忽然,她心里一惊,偷偷去看旁边的张让,这把皇帝吓到的大事情不会是归罪在她的头上吧。 汉灵帝长长地喘息着,好像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最恐怖的事情,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有些诡异。不过,他也不出声让王嫣出去,也不说什么别的话,弄得整个宣室殿里只有他重重的呼吸声外,一片寂静。 又是好一会以后,汉灵帝的脸色才缓缓地恢复过来,他站了起来,有点颤巍巍的,踉跄了两步,差点跌掉的样子,要不是身边的张让连忙上去扶住他,只怕他是真的就跌倒了。汉灵帝则是在站稳了之后,便推开了张让的搀扶,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嫣,好像是在不停地安抚自己内心的动荡。 阳光似乎帮助时间凝固住了,仿佛整个画面就在这一刻静止了,化成了一幅图画,永远的留在了每个人心里。 “天人,到了。”车子停住了,跟着车子一起回来的小太监在车子外面低声的叫唤了一声,这才把拓奈奈的思绪全部拉了回来。 她坐在车子里挑了挑眉毛,透过车窗的缝隙看了看外面,这才缓缓地起身走下车去。 “天人,那我们也回宫复命去了。”小太监对着拓奈奈又是作揖又是讨好,又寒暄了一阵子,这才和车子一起回宫复命去了。 拓奈奈则是站在街上,看着那滚烫的夕阳在房顶的雪上投射出了金红色的光芒,那阴暗下来的地方带来了一阵阵无法忍耐的寒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宫里的事情到这里就算是完了吧,不会再有什么人来找她了吧。拓奈奈又最后看了一眼已经渐行渐远的马车,转身朝着店子里走去。残留在地上的那道马车车轮印子,很快就和淤泥混到了一起,变成了肮脏的泥水,再也找不到来时的道路。 不是黑店也正好要打烊了,洛阳城里其他的分店都已经关门打烊了,而分店里的其他人全部都集中在了总店,又是洗又是涮,好不热闹。 拓奈奈走进了店子,一进门就已经被这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给震住了。她这里可真是人多,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多的人了。 “老板娘,你可算是回来了!”赵云第一个发现拓奈奈回来了,他跑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过年停业”几个大字。他朝着拓奈奈举了举手里的牌子笑着说:“老板娘,我们这个牌子要挂出去了,你看成不成?” 看着赵云那张青春洋溢的面孔上写着满满的兴奋,拓奈奈的心里也跟着飞扬了起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赵云,发现这个家伙的额头上居然还冒出了一个红红的青春痘,不免笑了起来,看来这个无敌的赵云也是打不过青春痘的嘛。 “老板娘你笑什么啊?” 赵云一脸的讶异,实在是不明白拓奈奈捂住嘴角笑得那么厉害是为了什么。而后者则摇着头:“快去把牌子挂上,然后我们打烊准备过年了!” “好嘞!”赵云果然还是个孩子,一听见要过年,兴奋得几乎头上要冒烟了,他提着那块牌子飞奔了出去,没多大的功夫就挂好了,接着又开始准备关门。 平日里那摆了不少桌子的店子里,现在都被搬开了,女人们围在一个桌子上剥着豆子,有说有笑,而男人们都在院子打理着过年要用的鸡鸭鱼肉。 “这果然是过年了。”拓奈奈抱着手炉,站在柜台的边上跺了跺脚:“还真是热闹,看着他们那么热闹,我都觉得不是很冷了。” 郭嘉哼了一声,并没有抬头,之际继续低头算着自己的帐。 “怎么?要扎帐了吗?”拓奈奈伸长了脖子,探着身子看着郭嘉用圆珠笔在纸上不停地写着画着。这个家伙从赵云他们搬着全部的家当来到洛阳以后就对那些圆珠笔,铅笔之类的硬笔着了迷,虽然也经常写一点毛笔字,可是更多的还是用这些硬芯的笔了。 “差不多了,我马上就要算完了。”郭嘉也不抬头,继续在纸上算着。忽然他写下了几个数字以后,就放下了笔,抬头看着拓奈奈问道:“你是皇宫派车送你回来的??” “这个自然是,他们是这么把我接走的,自然也要这么把我送回来。”拓奈奈冷冷的哼了一声,满脸对于这个皇宫和皇帝的不满。 “那,王嫣被收下了吗?”郭嘉看着拓奈奈放下了手炉,伸手就抓了一个水果往嘴里塞,迟疑了一会才问。 拓奈奈大大的咬了了一口水果,目光在郭嘉的脸上扫来扫去,过了一会才说:“郭嘉,你很聪明,你猜到了解决,可是,你绝对猜不到过程。” “过程?” “对,就是皇帝陛下看见这王嫣的过程,就是皇帝陛下收下这王嫣的过程。”拓奈奈又大大的咬了一口水果,小声的说着:“皇帝真是小气,我去了这么一天,他都不说请我吃饭,就给了口茶水,当我是傻小子呢,可以随便对付。” 郭嘉不理会拓奈奈的抱怨,好奇的问着:“你说的的过程是什么。” “郭嘉,你这辈子,不,你到现在见过多少的美人?”拓奈奈没有回答郭嘉的问题,反倒是另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郭嘉被这个问题弄得愣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头发,带着一点尴尬的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又没有问你上过多少个美女,就问你见过多少个美女,你在这里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啊!”拓奈奈白了郭嘉一眼,一副你这个大色胚的表情,实在是不屑的很呢。 “你好歹是个女人,能不能说话不要这么直白。”郭嘉被拓奈奈这么一说愈发的不好意思起来:“哪有什么上不上,我们都是你情我愿的,被你一说怎么那么龌龊不堪。” “不要跟我扯这么多,快点说了。” “应该不少吧。” “那你说,是你见得美女多,还是汉灵帝见得美女多?” “汉灵帝?”郭嘉微微一愣,随后就反应了过来:“原来陛下驾崩之后的谥号是这个啊。”他正叹息着,却看见拓奈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扯回了话题说:“当然是陛下见得美女多。” “那你见到那个王嫣之后,你有什么感觉?觉得会一见钟情吗?”拓奈奈的眼睛眯起来,一脸玩味的表情。 “喂喂喂,我好歹也见过那么多的美女,怎么可能随便就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而且,我一点也不相信一见钟情这个词语。”郭嘉立刻纠正拓奈奈的说法。 “那你怎么知道,汉灵帝一定会留下王嫣?”拓奈奈的眼睛愈发的眯了起来,看起来,她已经不太相信郭嘉的这个说法了。 郭嘉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说实话,最后还是决定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直截了当说清楚最好:“男人嘛,对于美丽的东西,特别是美人,都是很喜欢的,如果能占为己有那当然是更好的。不过,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这个能力能对看上的没人占为己有的,就比如,我大概就没有这个本事。”他决定还是先把自己的关系撇清比较好,虽然他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可是,他就是不想在拓奈奈面前被弄得好像很花心的样子。咽了一口口水以后,他继续的说着:“而陛下嘛,这天下都是他的,多一两个美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所以,我想他一定会收下王嫣,就算是对董太后的孝心,他也会收下的。” “这么说,你是猜的,并不是真正这么觉得皇帝会收下王嫣是吗?”拓奈奈叹了一口气,一副没意思的面孔。 “虽然是猜的,但是,也是有根据的好不好。”他无奈的笑了笑:“好了好了,你说了这么大的一堆,还没有告诉我,这个中间我没有猜到的过程到底是什么。” “你也说了,这汉灵帝见过的美人如同过江之卿,而这个王嫣却也着实没有什么让人能够一见钟情的本质,可是,我要告诉你,这个汉灵帝确确实实对王嫣,不,是王美人一见钟情了。”拓奈奈伸出了一个手指头在郭嘉面前摇晃着:“其实也可以这么说,照我们那个时代的说法,这叫气场对了,所以看上了。其实,最重要的却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你可是知道,这个王嫣像一个人,而且是像极了一个人,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汉灵帝才毫不犹豫的收下了王嫣。”她这么说的时候,唇边露出了一抹意想不到的笑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章 盛开的早晨 第六章盛开的早晨 其实这个问题还是真的不好猜,这天下的人何其的多,谁又知道王嫣像谁呢?而且,这个世界上最不好揣摩的就是人的心思,特别是皇帝的心思,谁又能猜到,在皇帝的眼中,这个王嫣又像的是谁呢? 不过,世界上大部分的人猜不到,并不代表郭嘉猜不到。他盯着拓奈奈唇边的那抹笑容,微微的偏着头笑:“你是想我来猜猜看吗?老板娘。” “你不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吗?来猜猜也不是不可能的。”拓奈奈转头看着已经关好了店门的赵云喊了一嗓子:“小云,来,帮我的手炉里添一点火炭,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暖和,在这么下去,赶明我就要披着被子下楼了。” 赵云听着拓奈奈自己的调笑,和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开了。他爽快的答应了一声,上前接过了拓奈奈手里的手炉,一溜烟的朝着厨房跑去了。 “老板娘,你这大过年的还去皇宫,有没有给我们掏些喜饼来?”太史老太太一边剥着豆子,一边笑着向拓奈奈发难。 “还喜饼呢,我这是去送酒,是去上供,你们当我去旅游呢,可以随便拿些纪念品回来?”拓奈奈继续吃着那水果,“没看见我差点都被饿死了,皇宫那么庄严的地方,怎么可能随便经得住你们想拿就拿,想吃就吃?” “奈奈姐,那皇宫里是什么样子?漂亮吗?”貂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问出了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是不是到处都开着花,就好像太尉大人的家里一样?” “皇宫可比太尉大人家里漂亮多了,不过,现在大冬天的,怎么可能到处开的都是花。”拓奈奈眯了眯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貂蝉:“要不是,我明天去跟陛下说说,我们家的小貂蝉喜欢他的皇宫,想去住住好不好?” “不好不好!”貂蝉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没有任何区别,接着,偷偷的看了看四周小声说:“我原来在王大人府上的时候就听那里的姐姐们说过,进了皇宫里的女人就出不来了,我不要去,我要留在这里。” 貂蝉的话虽然很小声,可是却好像是针一样的扎进了拓奈奈的心里。她扭头看着后门外面的院子里,那愈发火红的夕阳熨烫着洁白的雪地,似乎是要把那本来就冰冷的地面烧起来一样。她似乎又看见了那在宣室殿里的王嫣,那小鹿一样惊慌失措的眼神。她才十五岁,就算她做了再多的功课,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当真正的面对这样一个要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的时候,还是会害怕吧。 一入宫门似海深。这个道理连貂蝉都是明白的,难道王嫣就不明白吗? 不,王嫣只怕是比貂蝉都要明白的多,只是她选择了承受了,选择了面对。这样的沉默不语,这样的承受,这样的面对,让拓奈奈的心痛彻心扉。在这个时代的女人,难道唯一能做的只有这样吗?那么她呢?她是不是也要潇洒的入乡随俗? 十五岁的王嫣,这本就是个孩子。拓奈奈闭上了眼睛,那烧红的雪刺得她眼睛很疼,这样的疼从她的眼睛里一直一直的疼到了心里。 与其说,她是在为王嫣心疼,倒不如说,她是在为自己心疼。她虽然自诩是局外人,虽然一切似乎看起来都好像是自己做主,可是,只有她的心里面明白,她其实也就是和这个时代的女人一样的。她抗争过,可是最后的结果都是屈服。 从她踏上了这片土地开始,她就已经没有自己。她的自己全部都被这个巨大的乱世吞没了。 “王嫣像得是被何皇后害死的王美人吧。”郭嘉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是却好像很遥远的样子,遥远得如同是从千万年之后传过来的一样。 “你,如何会猜到?”拓奈奈愣住了,所有的表情都在这一刻凝固在她的脸上,似乎是一尊被最高明的工匠雕凿出来的塑像一样,传神而完美。 “这个其实很容易不是吗?”郭嘉并没有打算细致的解释,只是耸了一下肩膀,“不过,也难怪你那么吃惊了,要是我的话,我也怎么都不会猜到这王嫣会长得像是汉灵帝宠爱的王美人。看来我还是低估的董太后,我原来还说她有些本末倒置,可是,现在看来,鹿死谁手还真的不知道呢。”说到了这里,他又微笑了一下:“你不要太介怀王嫣的事情,在这个事情中,没有人可以强迫谁做任何的事情,入得深宫固然可悲,可是,你又如何能知道王嫣是不是真的觉得痛苦呢?奈奈,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如同你这样单纯的。” 聪明的人就是这么讨厌。郭嘉就是个聪敏人,而这个人却又是聪明人中尤为讨厌的。他那双桃花一样的眼睛明亮得似乎能看穿所有的人心里的想法。从拓奈奈,到汉灵帝。 在那双眼睛的下面,她的心思无所遁形。 “不,结局已经定下了。”拓奈奈撇了撇嘴角,“在史书上,在整个历史上,所有人的命运已经定下了,就好像你郭嘉,注定活不过三十八岁。”她的目光锐利,冰冷,带着一种残忍的光芒。 郭嘉的心里微微的一疼,他不知道,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有些什么样的伤痛,让她可以变得如此这样的尖锐。他叹了一口气,伸出了手,紧紧的拉住了拓奈奈的手,用自己滚烫的体温去温暖她那如同冰棱一样的指尖:“是的,我活不过三十八岁,那么,奈奈,在我死了以后,你的手冷的话,还有谁像这样帮你握住呢?” 拓奈奈瞪大了眼睛,静静的盯着面前这个男人,他的眼角上带着一点微微的湿润,他的嘴角带着一点浅浅的苦涩,他的表情是这样的真实,真实得让她觉得害怕。“真讨厌。”她听见自己这样说着。 “真讨厌。”她又再一次的重复了这句话。 可是,在她的眼前却什么都看不见,这场漫天的大雪似乎下在了世界的每个角落,也同时下在了她的心里,下在了她的眼睛里,模糊了这整个世界,让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哭得这么伤心,伤心到,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是在什么场合下就放声大哭了起来。而在她大哭以后的记忆似乎也变得模模糊糊了,她怎么也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也怎么也记不起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在恍惚中,一直有一个人握着她的手,一直一直在说着温暖的话。 那温暖的话像是一簇小小的火焰,在她的心中烧得越来越旺盛,似乎将她这两年来的孤单、寂寞、无助全部都燃烧殆尽。 清晨温柔的阳光从窗户口中投射过来,照在拓奈奈的脸孔上,她看着那熟悉的房间,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昨天,真的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呢,在梦中,她似乎一直都在哭,一直都在哭,而那个抓住她的手,一直温柔为她擦去眼泪,一直告诉她,他一直都在的人是谁? 明明是没有喝酒的,可是为什么头会这么疼呢?拓奈奈长长她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拉起了被子将自己全部都遮住,就好像这么做就可以永远不去面对那些烦恼的事情。 只是,想法永远只是想法,而现实永远是现实。 拓奈奈那道沉重的门忽然响起了。其实是很轻的敲门声,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轻的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拓奈奈觉得好像是在敲自己的心房一样。她拉下了被子,朝着门的方向看去,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去要做什么。 敲门的人似乎是比拓奈奈更加有耐心的人,他永远那么不紧不慢的敲着,就好像是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谁?”最终还是拓奈奈败下阵来,她无奈的问着,而那声音却也不像是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得难听,似乎是吞掉几斤的炭火,生生的烧成了这个样子。 “醒了吗?如果醒了的话,就收拾起来了吧。”门外面的声音很熟悉,熟悉得让拓奈奈几乎忘记这是谁的声音,好像昨天夜里那个一直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就是这个,那么这个人是谁? 拓奈奈坐了起来,认真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过了好久,直到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来:“怎么?是不是还是很不舒服。” 她终于想起来这个是谁的声音了。她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子也忘记了穿,急匆匆的跑向门口,中间还差点被地上的地毯给摔了一个跟头。她跌跌撞撞的冲到了门口,将房门猛得拉来,映入她眼帘的是郭嘉那张稍微有些诧异的面孔。 他没有想到房门会这么打开,也没哟想到拓奈奈会这么衣冠不整的来开门,他一直记得,拓奈奈在他的面前可是连一块肉都舍不得露出来的。 这样贸然的开门带盖两个人的除了尴尬以外似乎还有无边的沉默。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郭嘉才首先反应过来,他清了清嗓子:“你穿得太少了,下雪了呢。”说着,他轻轻的将拓奈奈往屋子里推,“你快点去穿点衣服,我先在外面等你。” 说着他就想抽身离开。可是,拓奈奈那带着点温暖的手拉住了他的手指,眼睛更是执拗的看着他。 拓奈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拉住郭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拉住了就不想放开。她甚至还来不及去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已经这么做了。她也很想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可是,她又在心里这么悄悄的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件事都要那么知道的清清楚楚。 郭嘉更加诧异的看着拓奈奈,他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甚至连他的身体也跟着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郭嘉,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的人。”拓奈奈这么说:“而,我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你的人。” “郭嘉,你有你的野心,我有我的野心,可是世界这么大,你觉得你能跑到什么地方去?”拓奈奈这么说。 “郭嘉,我留住你,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很寂寞,而你也是个寂寞的人,我们恰巧是可以理解对方寂寞的那个人。” 郭嘉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他闭上了眼睛,他承认他心动了。而且他的心不止动了那么一下,他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将拓奈奈拉入了自己的怀抱里,闪身进了她的房间。 他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她那张各种各样的面孔。那第一次在徐州初见时刻,她挑着眉毛驱赶自己的面孔;那第一次亲吻她时,她如同见到鬼一样的面孔;那和她针锋相对时,她那不服输的面孔;还有他将甘倩放入她的手中,她微微蹙眉心有不忍的面孔。 他忘不了,她对他说,郭嘉,这天下就要大乱了。 他忘不了,她对他说,郭嘉,我就是你的亲人,我就是你的家人,只要有我在,你就不寂寞。 他忘不了,她对他说,郭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他忘不了,她对他说,郭嘉,你说过,有我,有你的地方就是家,是不是? 这些的一切,他统统都忘不了了,就如同他无法忘记,她在昨夜靠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的好像是个孩子,她的泪水是那么晶莹,滴在了地上,滴在了他的衣服上,也滴在了他的胸膛上,化成了无形的针,就这么扎进了他的胸口里,逃都逃不开。 拓奈奈伸出了胳膊,轻轻的揽住了郭嘉的脖子,现在她在做什么?她不清楚,只是,她在此刻,想吻他了。 唇,是滚烫的,而心是不是也同样是滚烫的呢?这个谁也不知道呢,在这漫天大雪的早晨,似乎有什么盛开了,又有什么凋谢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章 交给我 第七章交给我 在那个落雪纷飞的早晨,在拓奈奈的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概不会有人知道了。因为在房间门打开的时候,拓奈奈一身整齐穿戴的朝着店门外面走去。可是她的连忙平静异常,实在是让人看不出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而郭嘉也是往常那样带着一点轻佻的坏笑,可是,他的眼睛却沉默得如同黎明前的黑夜,连一点光亮都找不到。 这两个人,也许,应该,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事的人们,却在那道门打开后形同陌路,三缄其口,这让店子里所有的人都不敢问话,只有缩着脖子做事。 “奈奈姐,这大过年,大冷的天,你还要出去吗?”貂蝉还是孩子,难得睡一个懒觉。拓奈奈穿戴整齐要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走了出来。 拓奈奈的脚步微微一顿,回过头朝着貂蝉露出了一个沉重的笑容,从那狐皮护袖里抽出了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有些干涩:“貂蝉,在家好好的和大人们准备,奈奈姐出去一会就回来。” “今天是小年夜,不出去不行吗?”貂蝉又打了个呵欠,奇怪的看着拓奈奈那沉重的笑容,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是啊,今天是小年夜,我,一定会回来吃晚饭的。”拓奈奈咽了口口水,伸手端起放在柜台上那盏早就冷透的茶端了起来,一仰头猛地喝了下去。那冰冷的温度将她原本就已经不温暖的体温降得更低。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然后拉紧斗篷,毅然的转身离去。 店子外面的车轮隆隆作响,从近到远,最终消失了。 而在不是黑店的店子里,只听得见火盆中那炭火噼噼啪啪的响声,除此之外一片寂静。似乎那过年的欢乐热闹在这一刻统统的离人而去。 郭嘉依旧是站在柜台后面低着头算着昨天还没有算完的帐,好像这一室的沉默都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 “今天奈奈姐很奇怪。”貂蝉玩起了袖子,走到了桌子旁边,继续帮太史老太太准备过年的东西:“平时她都不会叫我貂蝉,而是叫我小貂貂,今天却叫我貂蝉,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却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那一屋子的沉默让这原本暖烘烘的店子里显得愈发的冷清起来。貂蝉见没有人搭理她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了郭嘉问:“奉孝先生,奈奈姐去哪里啊?” “长秋宫。”郭嘉连头也没有抬,静静的回答,他的声音很淡,淡得似乎是一碗没有放盐的萝卜汤,连一点滋味都没有。 “长秋宫?那是什么地方?”貂蝉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不免的有些奇怪。 “是皇后住的地方。” 貂蝉的手一抖,那原本剥在碗里豆子,连同碗一起全部都掉在了地上,粉碎的粉碎,滚得到处都是。 屋子里更加沉默了,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昨天才把王嫣送进了皇宫,今天皇后就来找,想也知道不会是好事情了。 在不是黑店的店子里弥漫着一种沉重异常的气氛,压得人无法喘气。 拓奈奈面目表情的坐在车上,听着那沉重的车轮在石板路上压出的之嘎吱嘎的声音,听着那冰雪在轮子下泥泞的声音,同时也听着自己那心脏缓慢的跳动的声音。何皇后找她是什么事?她不用猜也明白几分,她今日真的会死在宫里吗? 她苦笑了一下,如果今天她真的死在了宫里,那么只能说这是她的命。眨了眨眼睛,她忍不住想,其实,在穿越的那一刻,她就应该算是死了的,被雷劈中还能不死的话,那么这几年的日子都是赚来,所以就算今日死,她也活得坦然。 只是,她真的怕啊。她不是什么英勇就义的大英雄,她只想做个苟且偷生的小女子,她真的不想死,为什么这么不想死的她,偏偏会搅进了这么混乱的政治漩涡中? 拓奈奈将斗篷拉得更紧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靠在了车上。忽然,车戛然而止。外面一片的寂静。她侧着耳朵听了一阵子都没有声音,正想开了窗户看看是怎么了,却听见一串细碎的脚步从雪地里踩了过来,一直来到她的车跟前。 “拓姑娘,太尉大人请您下车叙叙话。”那个小太监声音很急促,看起来,他是很怕董卓的。 这样的怕,让拓奈奈不由得愣住了,她知道董卓可以一手遮天,可是,难道在现在的他就已经势力大得让整个未央宫都害怕了吗? 虽然心里这么怀疑着,她还是打开了车门坐到了车边,等待着小太监给她套上了高低的雪鞋在扶着她稳稳的踩在了雪地里。 其实这个高跟的雪鞋并不好走路,拓奈奈第一次穿的时候也是摔了几跤才算是找到了敲门。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所以,就算到了现在,她每当穿上这个雪鞋走路还是很慢很小心。 董卓的车子停在不远的地方,拓奈奈微微的歪着头看着那辆比自己这辆还要豪华几倍的马车,心里暗自叹息,过于张扬的董卓也许只是想让自己过得更加舒适一些,可是,他知道不知道自己最终就是死在这些地方的呢? 守在董卓车边的小侍卫一见拓奈奈下了车子,立刻就一溜小跑来到了她的面前,满脸堆笑,从小太监的手里接过了拓奈奈,轻轻的搀扶着她在雪地里缓慢的行走着。一边带着一丝谄媚的态度:“拓姑娘,这有些日子没见了。” 拓奈奈微微的低下头看着这个小侍卫,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这才发现是那个经常在周围打转的小侍卫,虽然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可是也算是脸熟。她微微的点点头笑着:“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你们也不来我店子里坐坐。” “这不是过年吗?我家太尉大人本来说今天就去店子里坐坐,却听说拓姑娘这要上长秋宫去,于是赶着过来了。” “哦?”小侍卫的话让拓奈奈的脚步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走着。原本只以为是偶遇的念头在这个时候全部的消失了,董卓是专门来找她的。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先想着可能遇不到姑娘了,可是,我家太尉大人说,定要在你进宫前见上姑娘一面,所以,这一路上可算是走得快,好不容易赶上姑娘了。”小侍卫还是絮絮叨叨的说着,浑然不知拓奈奈早就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抬眼看着不远处就是那未央宫的宫墙,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的苍凉。而在这茫茫的雪地中,似乎连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仿佛在苍茫的天地间,只剩下了这样的几个人而已。 走到了董卓的车子边上,小侍卫还没有禀报,就看见车门猛得拉开了,从车子里面探出了一张释然的面孔,他紧紧的盯着拓奈奈看,过了好一会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微笑:“总算是赶上了,快些上来吧,外面冷得很呢。” 虽然有些讶异,但是,不能否认,在这个时候能见到董卓确实是让拓奈奈放心了不少。她坐在了车边,任那小侍卫帮她脱去了雪鞋,然后弓着腰身,钻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烧着暖烘烘的炭火,摆放着二尺见方的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着香炉,袅袅的香烟正从香炉里冒了出来,将人熏得懒洋洋的。桌子的旁边摆放着两个低矮的垫子,也是用鹿皮仔细的垫好,实在是温暖的很。 “你这里倒真的是享受的很。”拓奈奈解开了斗篷,放在了一边,提起了裙摆坐在董卓对面的那个垫子上。 董卓只是笑了笑,为她倒了一晚暖烘烘的**酒,说:“我才从西域那边买来**酒,和你的酒味道绝对不一样,喝了看看能习惯不?” **酒在哪精致的碗里散发着微酸的味道,几缕白色的烟雾在碗上缭绕着。拓奈奈并没有喝,只是坐在那里看着那碗里的**酒出神,过了一会她才问道:“董卓,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请我喝酒吧,有什么事呢?” “你总是这样藏不住事情,想到的事情一定要说出来,不说出来似乎就不开心的样子。”董卓很无奈的笑笑:“为什么不先喝了酒在问呢?” “万一你下毒毒死我怎么办?”拓奈奈说来好笑,她端起了碗,轻轻的晃了晃里面的白色液体。 “我若想你死,今天又何必在这里等你,又何必赶来拦住你?”董卓哈哈的笑出了声音:“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聪明?”拓奈奈翻了翻白眼:“我可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从来都不是,要不是,我今天怎么会让你拦住?”她这么说着的时候,忍不住有些悲凉的感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端起了那碗**酒,仰头喝下。那微微的酸味带着一丝灼烧的辣味从口腔一直流淌到了胸膛,逐渐将那已经渐渐冷却的希望重新点了起来。 “味道还好,和我的酒是两个味道,这个,感觉更像是女孩子喝的东西。”她放下了碗,淡淡的笑了起来:“想不到,你堂堂的太尉大人也喝这个东西?” “我只是对新鲜的东西很感兴趣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董卓低下了头,过了还一会之后他才说:“你不该送王嫣进宫。” “这一点我相信我比你更加清楚。我知道送王嫣进宫的后果,在接她到我店子里住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后果了,可是,我有办法拒绝吗?”拓奈奈的唇边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董卓看着那抹苦笑,心里叹了一口气。拓奈奈没有说错,这件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不能拒绝。无论这个王朝如何的摇摇欲坠,无论这个皇家如何的不管是,可是,皇家毕竟是皇家,他们是天下至高至尊的一群人,平头老百姓是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 “有我在,你尽管去就是了。”过了许久,久到拓奈奈几乎觉得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以后,董卓开口缓缓的说道。 他说什么?拓奈奈低着头,却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当她缓缓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见的就是董卓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写满的正是真实和信任。“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皇后让你去长秋宫,你只管去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不要担心。”董卓在说这个话的时候依旧是那么轻轻柔柔的样子,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严重。 “交给你?”拓奈奈的心中若没有感动,那是假的。可是,她的唇边就是没有办法笑得出来。她冷冷的撇了一下嘴角:“我说太尉大人,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的是什么?我这是什么事,你怕是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吧,说轻了是大不敬,说重了,这可是干涉朝政,今天皇后找我去,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只怕都是轻松的了。” “拓姑娘,请不要这么说,我一定能将这件事化解掉的。”董卓伸出了手,紧紧的握住了拓奈奈的手,他的手有力而温暖,似乎是可以托付一切的彼岸。 “董卓,你可知道王嫣是什么人?” “不就是新近的王美人吗?一个区区的美人,拓姑娘似乎将事情看得过于严重了。”董卓笑了笑,不知道他是在故意的淡化事情的关键,为拓奈奈宽心,还是真的还没有了解到这件事,总之他的语气中间更多的是一种轻松调侃的气味。 拓奈奈扯了扯嘴角想给他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在面对生死的关头还是没有自己想得那么洒脱。 她冲着董卓微微的一点头,起身,弓着腰肢转身朝着车外面走去。外面的小侍卫见到拓奈奈的时候依旧是一张谄媚的笑脸,连忙给她穿上了雪鞋。 就在她稳稳的站在雪地上的时候,她回头看着董卓笑:“王美人,你当真认为只是王美人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八章 好运气 第八章好运气 董卓从车子里探出了半个身子,看着拓奈奈那红衣胜火,看着那笑靥如花,却不知道怎么会感觉到一股透骨的凉从心里泛了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董卓紧紧的看着拓奈奈脸孔上的表情,生怕有什么细枝末节的东西会在自己眨眼之间的时候消失不见。 “看来太尉大人并不是事事都了解的。”拓奈奈接过小侍卫帮她已经重新装好炭火的手炉,看着远处那已经垂手等待的小太监,凉薄的笑了出来。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事事都了解呢?就算是我是神仙,只怕事事了解也会很累的。”董卓笑了笑:“不如这样好了,请拓姑娘将我不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好了。” 拓奈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董卓,一脸的严肃:“董卓,你要明白,如果我告诉了你,只怕这谭浑水你就一定会趟进来了。” “拓姑娘,这世间还有什么浑水我没有趟过?就连这最混的朝廷,我都在里面风生水起,这小小的后宫,我又怕什么呢?”董卓低下了头,轻轻的贴在拓奈奈的耳朵边上,将这些话明明白白的说给她听。 “你真想知道?”她微笑,似乎带着无限的诱惑。 “自然是想知道的。” “原来,两个王美人全部都长着一张脸呢。”拓奈奈掩住了嘴角,笑得春花乱坠。说完以后,她不再看董卓,转身朝着那边的小太监走去。 她依旧走得非常的慢,慢的几乎好像是怕下一步就摔倒一样,那边的小太监也还算有眼力见,见着这个样子,连忙一路小跑的跑了过来,扶着她一步一步朝着车子边上走去。就在她马上就要走到车边上的时候,那个小侍卫又跑了过来,凑到了她的耳朵边上轻轻的说:“拓姑娘,太尉大人说,你尽管去。” 拓奈奈只是微微的侧过了头,却看见那小侍卫又朝着她行了一个礼以后,立刻朝着董卓的马车奔去。而董卓早就已经回到马车里面去了,那小侍卫爬上了马车,一甩鞭子,驾着车子绝尘而去。 哦,不,在这样的雪天里,哪有什么灰尘,只是那被车轮隆隆压过以后,溅起了片片的冰片罢了。 “拓姑娘,我们也走吧。”一边的小太监见着那董卓的车子都应行驶远了,这才小声的提醒了一句旁边的拓奈奈,带着一种谨小慎微的小心。 “嗯。”拓奈奈回过了头,任凭那小太监将自己扶着上了车子,又脱去了雪鞋,关好了门,这才朝着宫中走去。 从宫门一直到长秋宫的路程似乎又很远,似乎又很近,拓奈奈被抬着顶着那飘洒的小雪晃晃悠悠的朝着长秋宫走去。 也不知道是过年还是汉朝已经到强弩之末,总之这一路上果然是清净的。几乎连个多余的人都没有看见,这也乐得清静,也不用总是停下来去回答这是从哪来到哪去。 拓奈奈坐在轿子里,被这晃晃悠悠的摇晃得舒服,恨不得就这样一直一路的走下去,不要停下来才好的。 似乎走了很长的时间,又似乎没有走多长的时间,就在这么恍惚之间,居然已经到了长秋宫的门口。 拓奈奈被一边小太监又伺候着穿上了雪鞋,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长秋宫的正门。 将雪鞋脱在了长秋宫的正门外,拓奈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跟在宫女的后面走进了长秋宫。 一如既往的,长秋宫里还是那深沉的黑色,黑得好像是地狱一样的阴暗。虽然,这黑色是普天之下最尊贵,最能代表王权的颜色,可是在拓奈奈的眼中,这最尊贵的颜色却渗透着让人恐惧的阴森。 这宫里长年都点着昏黄的灯火,可是在这高高的黑暗的宫廷中,那点点昏黄的灯光就好像是要被吞噬掉一样,在垂死挣扎着,发出最后的光芒。 何皇后穿着也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裙,斜斜的靠在榻上,双目微微的闭着,唇角淡淡的含着笑容,不过这抹笑容并没有给她的容颜增加多少喜庆的感觉,倒是在拓奈奈的眼里觉得有些发涩。她又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连忙把身上的斗篷脱了下去,和皇后不要说撞衫,就是撞色也是一件大不敬的事情。 “民女见过皇后娘娘。”毕恭毕敬的行礼以后,拓奈奈匍匐在地上,等待着何皇后的平身,可是,却迟迟不见何皇后说话。 拓奈奈的额角边上汗水一颗一颗的渗了出来,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娘娘,您的参汤来了。”随着细碎的脚步声从拓奈奈身边走过,一个宫女的声音在她的上方响了起来。 按道理,这宫女是不能这么跟皇后说话的,可是,这个宫女偏生这么说了,并且何皇后也没有出声呵斥,看来,这女人说得话,是皇后已经默许的。 宫女将参汤端给了何皇后,她慢条斯理的吹着热气,轻轻的抿了一下,随后将碗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这才对着那匍匐在地上的拓奈奈说:“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拓奈奈不露痕迹的擦掉了额角的汗水,这才抬起了头,垂着眼帘站在那里,十分的局促。 “赐座吧。”何皇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继续看着那在桌子冒气的参汤。等着她坐下以后,她才皮笑肉不笑的正视着拓奈奈:“天人最近可好?” “托娘娘的洪福,民女一切安好。” 何皇后冷冷的哼了一声:“可不是安好吗,我看天人不但是安好,还是好得很呢。不然怎么会弄了一个小妖精进宫来?” “民女……民女知罪。”拓奈奈连忙从垫子上爬到地上,跪倒在那里,战战兢兢。 “知罪,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罪在哪里啊?”何皇后的眼睛一瞪,看上去,那张倾城倾国的面孔此时此刻却有如夜叉一样的恐怖。 “民女……民女……”拓奈奈在这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她有什么罪?她要是真的有罪,那就是不该和这家人搅合,搅合来搅合去,把自己给搅合进来了,恐怕在这么搅合下去,她的小命也要被搅合不在了。 “怎么?说不出来吗?”何皇后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她甚至连皇后的那个架子都懒得再端,就是这么大喇喇的表现出自己对拓奈奈做得这件事情的不满。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她的一亩三分地,这里的人都是她的人,素日里已经见惯了她的德行,那里还需要装贤淑,装大方,装母仪天下呢?“说不出来,就是不知道自己错了吧。” 何皇后眯了眯眼睛,满腔的怒火就在拓奈奈那支支吾吾中燃烧到了最高的上限,她忍不住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起来:“拓奈奈!我是见陛下看中你才称你一声天人,你真的以为你就高高在上了吗?我告诉你,在本宫眼中,你根本就连一只蝼蚁都不如!那日我请你来,你已经不给面子,本宫也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没有想到,你这贱人居然给我背后放冷刀子,直接把一个小妖精给我送到陛下那里去,你真的当我是死人是不是?” “民女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这大汉的天下,你不去问问,如果第一个是姓刘的,那么接下来就是姓何的,你居然敢欺负到本宫头上了,你真的当陛下会袒护你吗?我告诉你,今日就算我杀了你,陛下也不会过问的。”何皇后越说越激动,甚至有点像是市场上叉腰对骂的泼妇了。 而跪在地上听她骂人的拓奈奈也舒服不到哪里去,她觉得很冷,明明今天穿了很多的,可是在现在她还是忍不住觉得很冷。贴在地板上的双手已经冷得通红,甚至连握拳起来也成问题呢。 忽然,她觉得自己袄子上一片滚烫,忍不住轻呼了一声,随后那浓厚的人参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而她背上皮肤钻心的疼。她知道,何皇后一定将那碗滚烫的参汤尽数的泼洒在了她的背上。 她咬紧牙关,要知道这古代可没有什么防水服,这衣服料子可是吸水的很,那滚烫的参汤一泼了上来,立刻就被那袄子尽数的吸收了,现在拿还滚烫的参汤正无情的熨烫着她的背脊,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只怕她现在背上已经起了一片的水泡了。 不过,似乎何皇后还不过瘾,让两个宫女直接就将她架了起来。 “本宫不想杀你,杀了你,可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这大过年的,我也不想和陛下那边有什么不愉快,可是,我不杀你,不代表我不能折磨你。”何皇后还是斜斜的靠在那里,她眯着眼眸,像是一条蓄势待发的响尾蛇,只等待最适合的时机,一口咬死对手。 拓奈奈抬头看着何皇后,忽然觉得何皇后很可怜,她拥有全天下最华丽的头衔和最尊贵的身份,可是,也依然是个深闺怨妇。她见不得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丝毫的亲近,所以,当有一个女人靠近她的丈夫的时候,就无所不用其极的除掉她。可是,却不想,这样做,她的丈夫只会离她越来越远。 而,自己呢?自己是被这个可怜的女人泄愤的更加可怜的棋子。 在这场权利和爱情的角逐战中,她觉得自己是最最无辜的一个,可是,往往这样的角逐战中,就是要牺牲像自己这样很多的无辜的小棋子才会好看吧。而且,她似乎也算不得无辜,要不是她这么自己树大招风,她大概也不会陷进这样的漩涡中吧。 “你为什么不求饶?”何皇后忽然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拓奈奈。 “我要是现在求饶的话,你会饶了我妈?”拓奈奈冷冷的笑了一下:“其实,这件事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不过只是一个踏板,我无意去欺负谁,更没有什么资本去欺负谁。而且,你们皇家的事情是世界上最让人避之惟恐不及的事情,我有那么傻,如果不是事情来找我,我会自己傻傻的去找事情吗?” “现在说这些似乎没有用了。” “确实没有用了,现在的事实就是,我做了你不开心的事情那个,我卷进了这场我该卷进的漩涡中,反正结果已经出来了,王美人进了宫,我拓奈奈捆在何皇后的手里。就算是人死也能说些不好听的话,怎么?我就不能说些实话吗?” “拓奈奈,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大胆子的女人?”何皇后眯起了眼睛,她的表情看不出她到底是生气还是怎么。 气氛诡异的平静。 “有。”在这一室的昏暗中,拓奈奈那张鲜艳的红唇画出了一道很璀璨的弧度,几乎将人的眼睛都晃得花了起来:“而且,你不是第一个,也许不会是最后一个。” “本宫若杀了你,就是最后一个。”何皇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抬起了手,却被外面太监的一嗓子喊得又放下了手臂。 那个太监的声音又细又尖,好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整个长秋宫,将里面那些腐烂的东西都掏了出来:“陛下驾到。” 何皇后不相信的看着外面,接着又看了看拓奈奈,挥手让人放开了她:“你的运气还真是好得很,陛下居然会挑着这个时候来。” 拓奈奈的心陡然就放了下来,她哪里是什么运气好,是董卓的手脚快罢了。她的腿有些软,可是还是坚持站在那里,她宠着何皇后露出了一个懒散的笑容:“哪里,是皇后娘娘心软罢了。” 何皇后一边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一边冷笑着:“拓奈奈,你要记得,你不要再有一次落在本宫的手里,不然,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救不得你的。” “我尽量不会让自己再落进皇后娘娘的手里了。”拓奈奈也跟在何皇后的身后,一同跪下迎接汉灵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九章 谁是太子 第九章谁是太子 “天人最近可好?”坐在上座的汉灵帝笑呵呵的看着跪在下面的拓奈奈,说实话,不管她是听谁的指挥将王嫣送进了这未央宫里,他都是领这份情的。这个王嫣不但长相酷似当年的王美人,就连举手投足,脾气秉性都像得厉害。这真是让他有些恍如入梦的感觉,好像当年的王美人从来没有离开他,也没有死去。 不过,越是这么想,他就越是有些怨恨何皇后,如果当年不是她亲手害死了王美人,他也不至于隔了这么多年才能再次将王美人拥入怀中。 “脱陛下的福,这要过年了,可是好得很。”拓奈奈微笑点头,可是肩膀、背上被那参汤灼伤的地方实在不允许她有什么大动作。 “那就好,那就好。”汉灵帝点点头,本想还寒暄几句,可是似乎又想起什么,“这也是快过年了,所以,我就到皇后这里坐坐,如果天人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跪安吧。” 拓奈奈立刻就磕头谢恩,弯着腰退出了长秋宫。 直到站在了长秋宫外面的雪地上,她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今天这一劫算是过去了吗?她拉拢了宫女为她披上的斗篷,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烫伤。 “天人,这就要出宫去吗?”就在拓奈奈刚准备上轿子的那一刻,一个似乎很熟悉的声音从她的右后方传了过来。 她略微的有些迟疑,然后转过了头去,走进她眼帘的不是别人,真是那个将她绞尽这一滩浑水的人,太后身边的太监。她的心中微微的一紧,此时此刻,这个人出现在这里不会是有什么好事。 更何况,这是长秋宫的面前,这里到处都是皇后的眼线,刚刚才从虎口里爬出来,这下子又要给自己下个死套了。拓奈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老天果然是喜欢自己的,否则,不会这么上杆子的下着套等着灭她。 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也罢,反正事到如今,也别想平平安安的出去了,干脆安下心来看看,这宫里面的女人到底要唱哪一出的戏好了。想到了这里,她反倒是不着急走了,虽然身上的伤口阵阵的疼痛,可是,现在走大概身上的伤口会更多吧。 她微微的朝着那个太监点点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比较好,只好胡乱的打了一声哈哈,“可不是吗?这大过年的,我那店子里还有不少的人等着我回去过年呢。”她轻轻的笑出了声音,脸上的神情轻松,丝毫都看不出来她刚才经过了什么,或者她现在心里想着什么。 饶是站在她对面的大太监,经历了几十年的宫廷风雨,也愣是没有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任何可以细究的情绪。他也跟着拓奈奈笑了起来。不过,大概他已经有很久没有笑过了,笑起来的时候,居然脸上的皮肤僵硬的拉不出一点弧度,那个笑容也显得惨淡而阴森。 他的双手一直自然的交叉垂放在身前,此时此刻却略略的握起了拳头:“也是啊,快过年了,到处都忙着呢。天人啊,你这进宫是来做什么来了?” “这不是皇后娘娘见我这一年的给宫里送酒,心疼我,让我进宫来打赏吗?”拓奈奈觉得自己真的是堕落了,自己原来是多么纯洁一孩子,从来不说谎话的,现在随时都是睁眼说瞎话,要是说谎话真的会鼻子变长的话,现在估计她的鼻子能绳子绕过赤道了。 “皇后娘娘可真是会心疼人啊。”太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真诚,真诚的几乎让所有人认为这才是皇后的心腹,可不是太后的心腹。 皇宫真是个可怕的地方。 她这么想着,点点头,继续等着这个太监要说的话。 果不其然,太监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雪,随后抬头笑着:“天人也真是的,来宫里看了皇后也不去看看太后吗?你当光皇后心疼人,这太后就不会心疼人吗?” 拓奈奈一听这话,心里暗自冷笑一声。心疼?你们这是心疼吗?你们这是巴不得我早点死了算了。她微微的扬起了眼角,“公公这是说什么呢,我这不是正要去太后那里吗?我这个乡下丫头,就进过这么几次皇宫,怎么可能自己找得到太后娘娘的寝宫,这不是,得让人带着我去嘛?” 太监也不多言语,走到了她的身边,伺候着她上了轿子。于是这顶原本要出宫的轿子,这一转方向又朝着太后的宫殿走去。 坐在那微微有些摇晃的轿子里,拓奈奈忍不住开始叹气。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阎王让你三更死,绝不拖延到五更。她从皇后这里能脱身,是因为有董卓,有汉灵帝,可是,在太后那里呢?只怕是这回连天王老子也帮不了她了。 她伸出了手轻轻的抚摸着身上的斗篷,这还是一件新作的斗篷呢,看来今天她得穿着这一身新斗篷死了。也好,至少还是新衣服。 叹息声从她的嘴角边长长的逸了出来,这时一直跟在轿子边的那个冷面的太监连忙凑了上来,很是关心的问着:“天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叹气了?” 他突然而来的热络让拓奈奈的心没由来的抖了一下,她愣住了,随后才回答:“我没有事,让公公担心了,就是有些冷。” “小人该死,居然将这事给忘记了。”那太监笑了笑,连忙从轿子边递进来了一个烧好的手炉:“天人,这是才稍好的,先用着吧,到了宫里就暖和了。” 拓奈奈抱着那个手炉,只觉得自己怎么云里雾里的,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上次进宫来的时候,自己在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半天,可是,这个太监就是丝毫的不理会,怎么今天会如此积极的对自己嘘寒问暖? 难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拓奈奈浑身又忍不住抖了一起,连忙告诉自己,打住打住,再这么想下去的话,她指不定怎么就死了呢。她连忙将自己已经飞得到处都是的心神拉了回来,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那里不再去多想。 其实将大脑放空也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就比如此刻的拓奈奈,她愣是因为这个太监的热络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的半天,最后混混沌沌的进了太后的宫殿。 董太后比起何皇后来,脸上可是慈爱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多经历了几年的宫廷生活,还是到了晚年的老太太都差不多,虽然她的面容年轻依旧,可是,却多了很多慈眉善眼的感觉。她见了拓奈奈到来,虽然没有热络,却好歹给了她一点好脸色。 可是,就是这点好脸色也忍不住让拓奈奈浮想联翩,要知道现在谁随便给她一个好脸色,她都会觉得是要害自己。 “王美人的事情,哀家这里谢谢你了。”董太后轻轻对着坐在下面的拓奈奈的说着,她似乎并不是太注意自己是太后的身份,就这么随便的说着谢谢。 说话的人不注意就算了,听话的人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拓奈奈一听董太后这么说,吓得身上重重的一颤,连忙跪在了一边,由于她太过的着急,基本就是砸在了那实木的地板上,发出了重重的响声。 眼泪就在她的眼眶里打转,疼死了啊,这可是汉代啊,这地板的木头可是货真价实啊,那叫一个硬,那叫一个结实,这么砸一下,她的膝盖估计已经淤青了。 “民女惶恐,怎么敢让太后道谢,能帮太后办事是民女的本分,是民女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拓奈奈忽然觉得很热,脸上跟发烧一样烫,浑身都出了汗,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骨头都在瑟瑟的发抖。 这些古代人真是害死人不偿命的,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人有无数的内伤,真是够有本事的。 “这是说什么呢。今儿一早是不是皇后让你过去了?”董太后还是一副温温和和的笑容,好像就在说天气如何一样。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本来就是一个像是天气如何的问题,死的又不是她,她自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是。” “皇后说了些什么?”董太后继续老神在在的问,好像是在拉家常一样。 不过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她本来就只想在皇后和太后之间保持中立,不想多偏向谁,可是,现在太后的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让她为难了,如果她不回答,那就是大不敬,如果她回答了,就等于倒戈在了太后这一边。于是她就僵持在那里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董太后是个人精。 在宫里混得时间长的人都是人精,更何况是个这个位置的女人,更是人精中的人精。她轻轻的瞟了拓奈奈一眼,唇角挑出了一抹笑容:“你不说我也知道她说了什么,罢了,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也是明白的,你要是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了,反正,我这个儿媳会说什么做什么我这个做婆婆的还能不知道吗?也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说。” 拓奈奈忍不住偷偷的擦了一把汗,在偷偷的鄙视一下这个董太后。既然她全部都知道,还问她做什么?诚心不想让她活得好好的啊?不过,她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去答话,所以,只是跪在那里听董太后自己自言自语,是不是哼哼两声表示自己在听。 “他们都说你是神仙,你却说你不是,我该信谁的?”忽然,董太后从与何皇后纠葛的这个问题抽了出来,天外飞仙的问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话还真是把拓奈奈炸得外焦里嫩无比销魂,这个事她不是上次来就说过了吗?现在这老太太怎么又想起来问她这个了呢?她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董太后,后者则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可是却在这无所谓的表情下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的凝视着她。 顿时,她觉得自己压力好大,咽了一口口水,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董太后见她久久没有回答,又不悦的哼了一声说:“怎么,难道我的问题让你很难回答吗?” “不是不是。”拓奈奈连忙摇头,然后稳了一下呼吸说:“回太后,小女子真的不是什么神仙,如果我是神仙的话,我为什么要冒死去向陛下讨那个免死金牌呢?”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事情,连忙拿出来当挡箭牌:“我要是神仙,不就是刀枪不入了吗?还要免死金牌做什么?” “那你怎么会知道以后的事情呢?这样的天机难道也是普通人能知道的吗?”董太后不相信的哼了一声,一脸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拓奈奈愣了一下,脑子立刻想起来的是汉灵帝当时问自己大汉是不是要完了的情景,她的身上顿时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的觉得好像天旋地转一样。 “呵呵,哀家想知道的并不多,我只想知道,以后的太子是谁?”董太后挥了挥手,打发了屋子里所有的人,甚至连那个大太监也被打发了出去。她静静的看着拓奈奈,微微一笑:“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能告诉哀家吗?” 拓奈奈看着这个架势,知道自己不说的话,绝对是走不了,她颓然的直起了身子,坐在地上,对着董太后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只是这个吗?” “难道你还能告诉哀家更多?” “太后娘娘,透露天机是要折寿的,我一个小小的女子,还想多活几年。”拓奈奈冷冷的哼了一声,看了董太后一眼:“我其实知道的并不多,恰好你问的这个我却偏偏是知道的。” 董太后立刻就来了精神,甚至从榻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拓奈奈的身边凑近了她:“是谁?” “两个都是太子。” “什么?”董太后皱了皱眉不悦的说:“你以为我现在不敢杀你吗?” “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由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章 乱(上) 第十章乱(上) 原本皱着眉头的董太后听见拓奈奈这句略带赌气和挑衅的话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笑了起来。她笑得似乎很真诚,,眉头舒展开来,看起来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她站了起来朝着榻走去,然后懒懒的靠在了上面:“哀家不是不信,而是,觉得不可能,这一朝只有一个皇帝,一个皇帝自然只有一个太子,怎么到你嘴里成了两个,你还当真以为哀家老了吗?连这样的话都会随便的相信?” 拓奈奈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反正现在怎么都是个死,她也干脆就盘腿坐在了垫子上,伸手将放在身边的茶水端了起来,送进了嘴里。喝了几大口以后,她才放下了茶碗,然后看着董太后微微一笑:“这一朝是只有一个皇帝,可是,谁规定的一朝只能有一个太子?”她这么说话的时候,甚至连眉毛也跟着翘了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董太后。 果不其然,董太后那原本轻松的脸孔上忽然又变得紧张起来:“你的意思是……” “太后娘娘在这宫廷里几十年了,那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想必都是看过的,现在又何苦装做不知道?”拓奈奈也不管会不会得罪董太后,冷冷的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现在的话题实在是让董太后太过震撼,还是她觉得反正她怎么也是个死,就由她去了。拓奈奈的那点嘲讽并没有让董太后有什么不快的地方,她只是抬起了眼睛看这盘腿坐在自己面前的拓奈奈笑了笑:“你的胆子果然是不小的,这样的问题,从来没有人问过哀家,你却问了,难道你就不怕……” “你说死吗?”拓奈奈撇了撇嘴角:“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董太后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你看来真的以为我会杀了你。”她的嘴角一直都何不拢:“其实,我不用杀你,自然会有人去对付你的不是吗?如果你想过得舒服点,或者不要死得那么早,还是和我说实话吧。” “你说太子的事情?”拓奈奈基本就把太后的威胁当成耳边风了,她见董太后微微点了一下头后:“人都是这个样子,跟你说实话,你不相信,跟你说谎话,你就深信不疑,你让我怎么办呢?太后娘娘。” 董太后的嘴唇紧紧的抿着,让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这样的安静实在是让人很别扭,拓奈奈甚至觉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她甚至很想大声对面前这个女人说,你要杀要剐给个信儿,不要在这里装聋作哑。不过,就算她在不怕死,还是不会这么说的,毕竟,我们都是有教养的人是不。 “罢了,你回去吧,这大过年的,哀家也就不多留你了。”过了半晌,董太后终于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冲着拓奈奈挥挥手。 她的话着实让她愣住了,这就让她回去了?难道她不打算杀她灭口?还是她这个人还有点利用价值? 就在拓奈奈发愣的时候,董太后又哼了一声:“怎么?还打算在这里等哀家留你过年吗?”拓奈奈这才连忙磕头谢恩,离开了这里。 坐在轿子朝着未央宫外面去走的时候,拓奈奈一直在想,现在这算是怎么一回事?这个问题一直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她都没有想明白。 从轿子上走了下来,她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背上的伤口,疼得厉害,又加上衣服是潮湿的,在寒风中她几乎已经被冻的瑟瑟发抖了。 身后忽然传来了吱吱嘎嘎的声音,一听就是有人从雪地里快速的行走着,而且是靠近她的。她回过头看了看来人,却意外的发现这个人是董卓。 只见他穿着一件绛紫色的斗篷,大步大步的朝着她的身边走过来。他的脸上微微泛着红,看样子跑得很是着急。 没有几步,董卓就已经站到了拓奈奈的面前,他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紧张的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才出来,我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拓奈奈看了看还没有离开的小太监,又看了看董卓,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回了手,然后缓缓的朝着董卓行了一个礼:“民女见过太尉大人。” 董卓这才注意到宫里的小太监正奇怪的看着两人,他轻轻的一咳嗽,收回了手,说:“拓姑娘,真是让我好等,你这早早就把店门关了,怎么连我让你备下的酒也不打算给我了吗?” 小太监朝着董卓行了一个礼,接过了董卓身边侍卫给的打赏的钱后,又奇怪的看了两人几眼,这才抬起了软轿摇摇晃晃的朝着宫里去了。没一会的功夫就没有影子。 这个时候,董卓才对着面前的拓奈奈叹了一口气:“走吧,我送你回去。” 拓奈奈也没有多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跟着董卓的后面爬上了他那辆实在是豪华得厉害的大车子,又一路上摇摇晃晃的朝着不是黑店走去。 “怎么才出来?”眼见着就要到不是黑店了,董卓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问着一直都在沉默的拓奈奈:“我早就去找过陛下了,是不是何皇后为难你了?” “这倒是没有。”被泼参汤算不算呢?“只不过,出来的时候太后娘娘又唤我过去了一下。” “太后?”董卓的眉头打结起来:“她叫你去做什么?” 拓奈奈微微一笑,决定还是还董卓一个人情,今天董卓救了她,那么她不妨告诉他一些事情:“董卓,你觉得皇子刘协如何?” “如何?”董卓不太明白的反问拓奈奈:“我就不曾见过这个小孩,我怎么知道能如何。” “是吗?”拓奈奈看着董卓,意味深长的笑了,不再说话。 而董卓的目光则一直陷在拓奈奈那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里,不在说话。一直到车子停在了不是黑店的门口时,他才收回了目光。 “今日的事,小女子要谢谢太尉大人了。”拓奈奈朝着董卓微微一点头,准备下车,却不想她的胳膊一把被董卓拉住。“怎么?太尉大人还有事吗?” “天人觉得刘协如何?”他的目光倾城见底,好像是夜空里明亮清楚的星星。 “他如何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只是……”拓奈奈说到了这里嘴角又提了起来:“太尉大人是聪明人。” 董卓紧紧的盯着拓奈奈唇边的笑容,缓缓的松开了手:“天人,不会骗我。” “也许不会呢。”拓奈奈笑出了声音,提起了裙摆施施然下了车,不再看董卓,直接朝着不是黑店的门口走去。 赵云给拓奈奈留了门,见她回来了,一脸兴奋的朝着屋子里面的人大喊几声,一下子,门口挤了不少的人。 拓奈奈站在店子的门口,微微一顿,侧过了脸孔看着从车里弹出了身子的董卓,轻轻的一笑:“太尉大人,这大过年的,我就不留你了。”说着,转身就朝着店子里走去。典韦冲着车上的太尉大人抱歉的笑了笑,抱起了门板,就当着董卓的面,毫不客气的落了下来。 董卓的目光一直等到不是黑店的门关上了,才收了回来,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而那赶车的小侍卫则有些抱怨了,他一边赶着车子要前往太尉府,一边嘟囔着:“大人,这拓姑娘未免也太架子大了吧,你救了她,她居然连请你进去吃杯热茶都不提,哪有这个道理。” “她自然是不用的。”董卓放下了帘子,吩咐着:”回去吧,这大过年的,天可真够冷的,还是回到府里去暖和一下吧。“ “是。”小侍卫虽然有些不满,可还是摸了摸鼻子不再多话,扬起了鞭子赶着马车走了。 拓奈奈,你真的不会骗我吗?董卓靠在车里静静的想着刚才拓奈奈的话,她似乎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董卓知道,她却说了很多。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郭嘉微微皱眉看着走进屋子里的拓奈奈。 而后者只是虚弱的笑了笑,转头对着貂蝉说:“小貂,去寻些烫伤的药膏来给我。”说完以后也不再跟其他人多话,直接拉紧了斗篷穿过了后门,朝着院子里的屋子走去。 郭嘉微微一愣,随后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只是叹了一口气。 “老板娘,你要烫伤膏做什么?是不是哪受伤了?”太史慈有些不明白,他冲着拓奈奈的背影喊着:“我去给你找大夫吧。” “别去了,寻些烫伤膏就可以了。”也不等拓奈奈回答,郭嘉先阻止了太史慈。拓奈奈回头看着他点点头,快步离开了。 “为什么不请大夫,这要是真烫伤了,还是请大夫吧。”太史慈抓抓头,对于郭嘉组织自己很不明白。 “有命回来就不错了,还请什么大夫,这要是被传出去,这小命还是自己的吗?”太史老太太扬手就拍了自己儿子的后脑一下:“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二愣子。” 屋子一片安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风来,呼啸的寒风从门上的棉被帘子边的缝隙里呼啦啦的往店子里灌着。 貂蝉眼眶红红的,坐在拓奈奈的床边上,一边拿着烫伤膏一边细细的朝着她背上的伤口涂抹着,时不时的还抽泣两声,看得出,这个小丫头着实伤心了。 拓奈奈倒是觉得好笑,她自小是孤儿,小时候因为淘气经常受伤,那个时候也是孤儿院里的阿姨这么给她上药的,一晃眼真是事事人非了。“哭什么哭,要是眼泪掉到伤口上,会更严重的,憋着,不许哭。” “我知道,我知道,不会掉下来的。”貂蝉连忙乖巧的点点头。 门被轻轻的敲响了,郭嘉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老板娘,我方便进来吗?” 拓奈奈看着貂蝉,只见后者点点头,一边小心的给她披上了衣服,一边扶她坐了起来。她这才朗声说:“进来吧。” 郭嘉打开了门,正巧就是看见了这幅画面。貂蝉一边帮着拓奈奈穿上衣服,一边收拾着那换下来的衣服,而拓奈奈坐在镜子面前,轻轻的拢着自己的头发。昏昏的暗黄从窗户外面撒了进来,和一屋子药香的味道混在一起,真真的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她伸出手将披在身后的头发尽数的拢到了身前,抓起了梳子轻轻的梳理着,那雪白的颈子细若凝脂,看起来更是诱人。郭嘉轻轻咽了一口口水,转过头去,不在多看,他心里却暗自的嘲笑着自己,他郭奉孝什么时候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君子?真是奇怪的很。 拓奈奈从镜子里看见了郭嘉那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唇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小貂,你出去吧,我想奉孝先生可不是光光来看我的伤势如何的。” 貂蝉抱起了拓奈奈的衣服,一边看着她,一边又看了郭嘉一眼,一副不明白的表情,不过还是乖巧的点点头:“奈奈姐,一会晚上要出来吃饭吗?” “自然是要吃的,这一进宫,就不要想中午吃饭了,如果晚上再不吃,明天你就该给我收尸了。”拓奈奈也不管这是不是过年,也不管是不是忌讳,口无遮拦。 貂蝉连忙吐了几口口水,向着上天嘟囔了几句后才离开了屋子。 镜子里的面容如玉,虽然长相并不美丽,可是那神采奕奕的目光,自信满满的笑容却另有一种美丽。她伸出手,拿起了炭笔,凑近了妆台边的烛火将它点燃,然后又吹灭。这才将那炭笔凑近了眉间,细细的,一笔一笔的图画了起来。 她画得很细心,好像是在做一件极为用功的事情。等了好些时间她才画好一边,她对着镜子左右瞧了瞧,然后伸出了手轻轻的擦掉了多余的几笔,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怎么?奉孝先生来我这里,就是为了看我画眉毛的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乱(中) 第十一章乱(中) “我还鲜少能看见女子画眉毛,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看看也无妨。”郭嘉笑了起来,那雪白的牙齿在昏暗的房间里分外的刺眼。 拓奈奈的手微微的一顿,然后又继续的开始画另一边的眉毛,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郭嘉的话一样。 屋子里的气氛就这么一下子安静了下去,只能听见炭火在盆子里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除此之外,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隐去了。 “是太后,还是皇后?”忽然郭嘉开口问道,不过,她不能拓奈奈回答,就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看来,我是问得多余了,这一定是皇后了。” “郭嘉,其实,我觉得你算不得聪明。”拓奈奈放下了手中的炭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眉毛,果然有种眉眼如画的感觉。“你只是一个非常能揣测人心的人,任何人的心思你都能揣测得八九不离十,这就是你的过人之处。” 郭嘉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拓奈奈,她定是还有别的话要说的。 拓奈奈抬起了手,打开了镜子前面的粉盒,这里面的香粉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上,这都是用上好的茉莉花晒干后碾磨而成,据说,宫里的皇后们也用的是这个。这样一盒的香粉在普通人家可是两个月的生活费,可是,在拓奈奈的案子上却从来没有缺过。她捏起了粉扑,沾上了一点香粉,轻轻的,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朝着脸上扑了上去。那细腻的香粉在她的脸颊上旖旎出了一片白皙晶莹,让她那如玉一样的面颊上留下了一抹暗淡的苍白,就如同现在她的心情一样。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能猜透别人心思的人少之又少呢,所以,你当之无愧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她放下了香粉,又打开了那樱色的胭脂,看着那鲜艳的颜色发起楞来。“郭嘉,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奈奈,在你的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郭嘉那原本带笑的脸孔渐渐的暗淡下去。 拓奈奈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甚至连手指上的胭脂也落了下去。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窗户外面那厚厚的积雪,自言自语的呢喃着:“这怎么和历史上记载的不一样呢?怎么会不一样呢。” “你要如何一样呢?从你来到这个时代开始,这一切不是都不一样了吗?”郭嘉淡淡的指了出来。 “我只想做个旁观者,可是,现在看来,我根本做不到同流不合污。”她轻轻的扬起了眉毛,带着一点自嘲:“既然我不能自保,那么要送我去死的话,我也得拉点人垫背不是吗?” “你想做什么?”郭嘉皱起了眉毛,拓奈奈那鱼死网破的喃喃自语让他有点心惊胆跳。 “今天皇后差点杀了我,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嫉妒。”拓奈奈扭头看着郭嘉,她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却深不见底。 “这点,我想我早就猜到了。”郭嘉凝视着放在桌子上的那盒烫伤膏:“可是,她却没有下手不是吗?” “是吗?”拓奈奈冷笑了一下:“你真当是皇后的仁慈?” “自然不是,是因为董卓而已。”他苦笑了一下:“是他搬来了皇上,然后救下了你。” “奉孝先生果然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足不出户,却能执掌乾坤,这天下的事情,只要你想知道的,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了你的。” “是你给了我太多的提示而已。” 拓奈奈闭上了嘴角不在想说话。过了好久以后她才说:“皇后为了王美人的事,很是不满意我,而,太后的目光却一直都落在皇储的位置上。我想,就算皇后再善妒,她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的,当一个王朝里最有权势的两个女人要开始为皇储的位置而宣战的时候……” 郭嘉忽然打断了拓奈奈的话:“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郭嘉,你有你的野心,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如此。现在机会要来了。”拓奈奈打开了首饰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只光芒璀璨的簪子,端端正正的插在自己刚刚盘好的发髻上,那簪子上的宝石照得她光彩夺目,“也许,我们相聚的日子不多了。” “听你这么说,我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郭嘉的唇角浮现了一丝凉薄的笑容。 “这天下要是大乱,头一个高兴的人,一定不是你。”拓奈奈嘿嘿一笑:“反正也不是我。” “也许,你说得那些并不会这么早到来。” “为何?” “一个善妒的女人,往往不会看得那么遥远。”郭嘉站了起来,走到了拓奈奈的身边,提起了一件浅绿色的袄子披在了拓奈奈的肩膀上:“你想得太过复杂了。” “不是我想得太过复杂了,而是,若还是这样下去,只怕我的命真是不长了,我可是没有活够呢。” “只要在未央宫的外面,你就不会死。”郭嘉伸手又拿出了一只簪子,斜斜的插在了拓奈奈的头发上,然后弯下了腰肢,双手按压在她的肩膀上,一同和她看着镜子里的影像:“而,我想,最近一段时间,这皇后只怕是没有时间召你进宫了。” “为何?” “你也说了,皇后是个善妒的女人,你不过就是个拉皮条的,真正让她在意的人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转悠呢,你觉得她还有时间来管你吗?”他冷冷的笑着:“所以,你刚才那些鱼死网破的想法,不妨在放一下。” “放一下吗?”拓奈奈冲着镜子里的两个人挑了一下眉毛,更显得一个人冷冽。 “皇帝这不是还没有死吗?”郭嘉贴在了拓奈奈的耳朵边上,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缓缓的说着。 笑容,像是一朵妖艳而颓废的花,在这个昏暗,温暖的屋子里,在那面通透的玻璃镜子里绽放得异常诡异。 一直到大年三十,这些日子都过的平静极了。 仿佛之前那些什么都没有发生,有那么一瞬间拓奈奈甚至觉得前些日子又是被太后叫去,又是被皇后叫去,还有那个王美人似乎都是她太困的时候做得一个过于惨淡的梦而已。 又是一年春来到。 拓奈奈站在院子里,就着厨房里透出来的一点昏黄的灯光看着院子里那几株开得正好的梅花,火红的颜色上结着洁白而晶莹的雪,显得那娇弱的花瓣艳丽多姿,倒真的是有几分古人说得风骨。 “奈奈,老太太让你进去吃饺子了,怎么还站在这里。”郭嘉站在后门门口叫着拓奈奈。 “这里多好,什么都有干么要着急进去呢?”拓奈奈搓了搓手叹了一口气,侧耳听着外面街上传来的爆竹声微笑:“又是一年了呢。” “在这么兵荒马乱的年份里,又平安的度过了一年,可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郭嘉带着一点自嘲的味道:“你说是不是啊?老板娘?” “可不是嘛,能活着就不错了。”拓奈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向了屋子里。屋子里面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桌子上鸡鸭鱼肉真是什么都不缺,越是在这么兵荒马乱的时候,越是觉得能吃上这样的一顿饭着实不易。 今天的酒大家都有点喝多了,没有几口就看见所有的人都有一些熏熏然的感觉。和去年是一样的,也是摆开了两桌子,而剩下的人还是只有拓奈奈和郭嘉。 坐在炭火的边上两个人相视一笑。 “果然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她端起了太史老太太煮好的羊奶,凑近了唇边大大的喝了一口,一面满足的表情。 “确实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可是,去年就是我们两人这么坐着,也就是这些人在这旁边打着牌,怎么会岁岁年年人不同呢?” “因为我们都老了。”拓奈奈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嘿嘿的笑着。 就在两个人傻笑的时候,门却响了起来。拓奈奈奇怪的看了一眼大门:“这大过年的是谁来敲门啊?难道不知道过年吗?” “也许只是风。”郭嘉不介意的耸了耸肩膀。 可是,那敲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并且很有规律。 “这是风吗?”拓奈奈挑起了眉毛,不太同意郭嘉的说法。 “也许是一阵很有规矩的风,所以吹在门上也很有规矩。”不得不说郭嘉是个很能狡辩的人,他大概是实在懒得动,缩在椅子里,眯着眼睛看着那扇明显是有人在敲打的门板,面不改色心不停的说着那瞎话。 “哦,是吗?这风果然还真是守规矩。”拓奈奈也没有打算起来开门。她听了听屋子外面那呼啦啦的北风,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决定还是不去管外面那敲门的人好了。 可是外面敲门的人似乎比他们两个人想得要有耐心的多,一直不停的敲着门。一直到一边的赵云一边洗牌一边侧着耳朵听了一会问道:“我说奉孝先生,外面是不是有人敲门?” 郭嘉也不回答,只是装作没听见,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赵云子讨了个没趣,又转头看着拓奈奈:“老板娘,我觉得外面好像真的有个人在敲门唉。” “也许是吧。”拓奈奈可没有郭嘉那么口冷心冷,这一声连着一声的敲门声早就让她觉得有些坐立不安了,不过,她还是不想站起来,只是侧过头看着赵云微笑:“要不是,你去看看好了。” 赵云果然是个勤快的孩子,他听见拓奈奈这么吩咐,二话没有说,立刻跟还在码牌的另外三人打了个招呼,立刻就站了起来去开门板了。 拓奈奈则还是抱着手炉,盼着两条腿,不过一双眼睛却仅仅的盯着门,她大概是所有人中最想知道是什么人来的了。 “啊,怎么是您啊,这大冷的天,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是吹风呢。”赵云才打开了一条缝,看见外面的人后,立刻就打开了门板,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看来,来得是个熟人。这下子拓奈奈更加好奇来的人是谁了,她抬起了头,伸长了脖子,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至少这样表达了她对来人的最好奇的心情。 赵云在门外不知道和来人说了什么,然后闪身就进来了,他也没有向拓奈奈报备,直接就闪开了身子,让那人进来了。 来者带着一顶大大的斗笠,上面已经积满了厚厚的落雪,身上披着一件棕黄色的羊毛斗篷,在斗篷的下面依稀可以看见她穿着一件绛色的裙子,裙摆上被泥浆溅满,微微的有些脏。她走进来的时候,是弯着腰的,让拓奈奈看不见这人到底是谁,可是,她身上却带着一种她极为熟悉的感觉。 “老板娘,你看看谁来了。”赵云的脸上挂着浓重的笑容,一副很是开心的样子,他的话不但让拓奈奈很好奇来者的身份,就连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牌,一致的扭头看着这个神秘的来客,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 她一边走着,一边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光洁的脸庞。她唇边带着浅浅的笑容,头发也有些湿漉漉的,看起来实在是有些狼狈,可是,不可否认,她的这副模样却真真的吸引人的目光。 只见她袅袅娜娜的走到了拓奈奈的身边,然后缓缓的行了一个礼,这才直起了身子,清清朗朗的声音在这个暖融融的大年夜里显得格外的惹人怜惜:“老板娘。” “甘倩。”拓奈奈则是愣在那里,她想过一千个一万个这个来的女子是谁,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来者居然是甘倩,于是,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就这么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甘倩则巧笑倩兮,美目流转,那波光盈盈的眸光,就这么扫过了拓奈奈那诧异的脸孔,最后落在了郭嘉的脸上,她抬起了袖子微微的掩住了嘴角,娇羞的笑着:“奉孝先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乱(下) 第十二章乱(下) 今天是大年三十没有错。 今天还下着漫天的大雪,这也是没有错的。 可是,在这样一个大年三十又下着漫天大雪的夜晚为什么一个单身的弱女子居然能来敲自己的店子的门?难道这天不够冷,这夜不够深,这世道不够乱?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子现在不是本来应该在徐州的吗?怎么会凭空就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不过,比起拓奈奈在这里想了这么久来说,一边的太史老太太就要直接多了,她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然后,冲到了甘倩的面前,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瞪大了眼睛,甚至连声音也颤抖了起来:“甘倩!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 “按着老太太的话,我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呢?”甘倩也不恼怒,反倒是笑眯眯的看着太史老太太那吃惊的样子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不是在徐州开着店子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太史老太太也算是蛇打七寸,一下子就问到了最重要的问题。 “我想大家了,所以就过来了。”她伸出了手,凑近了拓奈奈和郭嘉身边的那个火盆,搓着双手,“老太太,别说这个了,我正饿着呢,有没有吃的,看在我走了那么远的路的分子上,还是快点给我弄点吃的吧。”说着她也不忌讳,一边脱下了斗篷一边扭身进了厨房,笑着:“还是家里面吃的都,这一路上,可是什么都没有吃饱。” 拓奈奈则是愣愣的看着甘倩走进了厨房以后才看着郭嘉说:“我不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关了徐州的店子,也不想知道她一个弱女子是怎么从徐州跑到洛阳来的,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这城门老早就关了,她是怎么进来的?” 郭嘉皱了皱眉毛,好像也是对于这个问题很苦恼的样子,随后他抬头看着一屋子都愣在那里的人小:“还不关上门继续玩你们的,都楞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还等老板娘给你们发红钱啊?” 他这番嬉笑的言语也算是拉回了众人的心神,赵云这才关上了店门,拉着太史老太太坐回了牌桌边。可是太史老太太刚刚做下去,又站了起来,她的眉毛皱得厉害,“我还是得去问问清楚,这个事,真是造孽啊。” 眼看着太史老太太跟着甘倩的后面就走进了厨房,拓奈奈这才转过头来看着郭嘉继续的问着:“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说老板娘,你也说我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可是,你并没有说过我是天下第一的神仙,你问的事情似乎只有神仙才能知道的,我这个聪明人怎么可能知道呢?”郭嘉眯着眼睛皮皮的回答,一点都不管拓奈奈在对面一副吹鼻子瞪眼睛的可怕模样。 “不然,你觉得她是怎么进来的。”过了一会后,郭嘉还是厚道的问问拓奈奈心里的想法,要不是这个女人翻脸了,可能没有好日子过得就是自己。 “自然是被人带进来的,不然她还能是飞进来的吗?”拓奈奈哼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朝着后院走去。 “怎么?不守夜了?”郭嘉也跟着站了起来,实在不明白拓奈奈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一会自会有人陪你守夜,我就不跟着掺合了。”拓奈奈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一股子气,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不过,她说了以后又立刻的后悔了,她停住了脚步,看着郭嘉,而后者正笑嘻嘻的看着她。她一时气结,又走了回来,坐在了自己刚才的椅子上,自顾自的说:“真是奇怪了,我干嘛要走,我干嘛要离开,这大年三十守夜本就是传统,我干嘛就这么离开?” 郭嘉只是讪笑,却不答言。 这时,甘倩和太史老太太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甘倩的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也不客气,直接走到了拓奈奈和郭嘉两人中间,拉了一个椅子,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这一路上的风雪可真大,要不是惦记着这顿轿子,我可是走不到店子里。” “这大晚上城门都关了,你是怎么进来的啊?”拓奈奈见甘倩吃得正香,实在是没有忍住,然后就开口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来到洛阳城的时候倒是真的是关门了,不过,当时,我正遇上了一个回城的公子,他带我进来的。”甘倩吃得连额头上都渗出了丝丝的汗水。 “谁家的公子这么大的本事。”拓奈奈喃喃了一声,倒也没有怎么在意。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知道这家公子姓吕。”甘倩的眼睛晶晶亮,满月一样的脸孔上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光彩。这样的光彩着实吸引着拓奈奈目光,她甚至开始YY这个甘倩和那位吕公子只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不说又不能不说的故事。 “那公子姓吕啊。”一边的一直不说话的郭嘉忽然眯起了眼睛,拖长了声音,斜着眼睛看着甘倩,咋了咋嘴角。 “姓吕的公子?”拓奈奈也愣了一下,她的脑子忽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人影,那个在阳光下肆意张扬的少年,会是他吗? “是啊,吕公子。”甘倩眨了眨眼睛:“老板娘认识这个公子吗?”她微微的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记得他说,他叫吕奉先。” 果然是他。拓奈奈的唇角微微上翘,有一抹笑容浅浅的浮现出来,这样一看倒是也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了。 “老板娘认识这个公子吗?”甘倩见拓奈奈不说话,却自顾自的笑,放下了筷子,看着她出神。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大老远的来洛阳做什么呢。”拓奈奈目光流转,岔开了话题:“你今天能到洛阳,是不是还没有进腊月就出来了。” “是啊,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了,那徐州城就我一个人,我怪想大家的,于是自作主张就来找大家了。”甘倩呵呵的笑着,可是闪躲的目光中分明说明了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的。 “那店子你就这么关了吗?”拓奈奈伸手沉一边的小矮桌子上端起来一碗太史老太太刚刚端上来的银耳羹,慢条斯理的舀了一口送入了口中,她微微的闭上的眼睛,一脸很满足的样子。 “没有,我交给了糜贞了。”甘倩笑眯眯的看着拓奈奈,一点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拓奈奈睁开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甘倩,也不言语,让人实在是没有弄明白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她的眉毛很舒展,也看不出是生气的样子,只是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是当真的生气了,虽然徐州那个店子开与不开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是,她不喜欢别人这样先斩后奏,让她感觉自己很不受重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甘倩怎么能随便更改她已经规划好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救这个女人回来?不但不知恩图报,还为了郭嘉跟自己几次三番的作对。她皱着眉毛瞪了郭嘉一眼,而郭嘉只是装作没有看见,不想理会拓奈奈心里这种强人所难的想法。 她轻轻的点点头:“交给她就交给她吧。那么你在这里是过了年就回去,还是怎么呢?” “老板娘。”甘倩放下了碗,破天荒的拉住了拓奈奈的手,声音软软糯糯,好像是撒娇的味道:“你就别让我回去了吧,那徐州就我一个人,我很想大家,回去了,我觉得闷得慌。” “闷得慌?”拓奈奈抬起了眼睛白了甘倩一眼:“那你想如何?” “老板娘,您留我在洛阳吧,这里大家都在,人又多,街上有热闹,可是比徐州好多了。”甘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的面皮微微一红,眼睛又瞟向了郭嘉,喃喃道:“而且,而且,奉孝先生也在这里呢。” “所以?”她的眉毛挑了起来,声音里有些不屑的味道。 “所以就留下我吧。”甘倩缩了缩脖子,一副可爱的表情,那神情任谁都不会拒绝。 可是,就算天下人都不会拒绝她,还是会有人不高兴。拓奈奈不露痕迹的拨开了她的手,站了起来:“你也累了,先吃了东西下去歇着吧,这日子不是还长着吗?这事以后再说吧。”说着她站了起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朝着后院的屋子里走去:“我乏得很,下面守夜的事,就交给你们吧,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就不要来搅我了,我要去好好的睡一觉。”说着也不管众人,转身离去。 穿过院子的时候,她略略的顿住了脚步,侧着脸看着院子里那几株怒放的梅花,愣愣的出起神来。 甘倩来洛阳了。而且,她居然和吕布弄到了一起,这对于未来的局势又有什么样的变化呢?是好,还是不好,她的出现对于董卓来说又会是一个悲剧或者还是喜剧的开头呢? 她抿了抿嘴角,忍不住有些颤抖,连甘倩都遇见了吕布,那么吕布归顺董卓的日子应该就快来了。吕布啊…… 她嘲讽的笑了笑。无论是吕布还是甘倩,他们会不会知道,现在他们的手中正捏着东汉未来几十年的命运。仰起头,天空中飘飘洒洒的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将房顶、院子都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蓬松。而那因为这洁白的雪所折射的光芒,将这个小院子照的亮堂堂的。 一瞬间,她又不想回到屋子里去了。 她转身朝着那几株梅花走去。 已经是公元187年了,还有一年,还有一年多一点的时间,汉灵帝就要归西了,而,在那个时候,整个东汉将面临最黑暗的时刻。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在这样的黑暗边缘苟延残喘,可是现在才是真正的知道,在这样的事态下,她根本就不能继续这么龟缩下去了。 那高高的,深邃的未央宫里,无时不刻有着要她命的手在拼命的挥舞着,如果她依然要这么继续下去,那么迟早一天,她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这一天会来得很快。 她不能再继续这么等下去了,等待,是等不来她要得太平,她必须要牺牲一些,要依附一些什么。 “不是说要去睡觉了,怎么又站在这里,那么大的雪,也不觉得冻吗?”郭嘉那温良入水的声音在院子中响了起来,随后想着她拼命的包裹过来,将她瞬间就吞噬在这样的温暖和柔情中。 蓦然,她的心口疼得厉害。原来,早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而现在她要生生的拔开她,那种疼痛是她永远没有办法想象的。 郭嘉见拓奈奈不说话,几步走到了她的身边,撑开了手中的伞,为她撑上,目光也随着她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那株梅花上:“晚饭前还没有全部开呢,现在竟然全部都开了,看来春天真的不远了。” “郭嘉,你喜欢我吗?”拓奈奈突然转过头,看着郭嘉,目光炯炯。 郭嘉愣住了,他从来都是一个不太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他甚至从来就没有向别人表达过自己内心的情感。而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么直接的问话,几乎让他的心跳都漏了半拍。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庞上,那张脸庞好像有着光,紧紧的吸引着他的眼,他的心,挪都没有办法挪开。 他知道,拓奈奈对于他来说,是特别的一个存在,可是,这种特别是不是喜欢呢?是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呢?他真的没有办法了解,他甚至有点害怕去了解。他承认,在这一方面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勇敢,而,就算他勇敢的话,他真的是喜欢着这个女子的吗? 有些事情,一旦承认,一旦说明白,就意味着失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重病 第十三章重病 大年三十那天夜里,拓奈奈曾经问郭嘉,你是不是喜欢我。郭嘉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甚至连喜欢这两个字也没有弄得很清楚,于是,在那个大雪纷飞的除夕夜,拓奈奈翩然离去,而他则是站在那株怒放的梅花下发了一晚上的呆。 终于在天刚刚擦亮的时候倒在雪地里。 拓奈奈似乎也是一夜没有睡的,其实,她真的是夜都没有睡的,她站在窗户边上,从这里可以看见半个院子,她站在那里看着倒在雪地里的郭嘉,闭上了眼睛。她的心里有点木木的疼,可是,身体却动弹不了。 她转身关上了窗户,静静的走到了床边上,静静的躺下,静静的听着外面忽然就乱成了一片,院子里满是嘈杂的人声。而在这么多的声音中,最最尖利的就是甘倩的声音。她想假装听不见,可是,她的声音却像是锥子一样不停的刺着她的鼓膜,让她的太阳穴有点隐隐的作痛。 “奈奈姐!!”貂蝉的脚步从院子里的雪地里一路吱吱嘎嘎的奔进了屋子中,让的声音中甚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点扭曲,她一路跑着一路大叫着,最终停在了拓奈奈的房间门口,抬起手将那道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门敲得山响:“奈奈姐!你在里面吗!奈奈姐!!奈奈姐!” 拓奈奈看着那用精美素纱织就的帐子,仿佛没有听见貂蝉的喊声。 院子里面的声音更加嘈杂了,而郭嘉似乎也被人七手八脚的抬进了这栋集体宿舍中的他自己的房间中。 貂蝉是个很有耐心的姑娘,也会是个很细心的姑娘。话说,要是她没有耐心,没有细心,怎么能在历史上吧董卓和吕布这两个大男人耍得团团转呢? 本来想装睡觉的拓奈奈却实在受不了,她只好站了起来,磨磨蹭蹭的来到门口,不情不愿的将门打开了。貂蝉那还在不停拍着门板的手却因为她这么猛地一开门差点就打到了她的脸上,还好,貂蝉严明手够快,生生的将手收了回来。 “奈奈姐,不好了,出事了。” 拓奈奈看着貂蝉那火焦火燎的样子,轻轻的勾了一下嘴角,不是很在意的打了个呵欠,然后睨着她说:“怎么了?这么一大早上,还是大年初一。”说着她又看了看院子里的地,“这不是还没有天大亮吗?这么吵是做什么呢?” “奈奈姐,不好了,奉孝先生生病了!”貂蝉也是个热心肠,她一把就抓住了拓奈奈的手,也不管她现在穿着睡衣,就要将她朝着楼上郭嘉的房间拖去:“你快去看看吧。” 拓奈奈皱了皱眉毛,挣脱了貂蝉的手,揉着手腕说:“小貂,干嘛这么着急啊,这人吃五谷杂粮的,哪有不生病的?” “不是的不是的!奈奈姐,奉孝先生真的病得很厉害啊。”貂蝉急的满脸通红,只差没有跳起来了,“你知道他刚才在哪吗?在院子里的雪地里啊!这么冷的天,在雪地里啊。” 拓奈奈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微微的点了一点头,“这样啊,那你先过去,我去穿一件衣服就过来。” 貂蝉慌忙的点点头,并没有发现拓奈奈的神色有什么不对,提起了裙子,跟着一群人朝着郭嘉的房间里跑去了。 拓奈奈看着貂蝉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楼梯里,唇角浅浅的勾了起来,然后关上了房门,转身走进了房间里。其实,她也是一天晚上都没有睡觉呢,现在这个郭嘉倒是好,可以因为生病就睡觉了,而她呢?她还要去料理他的麻烦。 伸手从柜子里抽出来了一件袄子,慢悠悠的套在了身上,拓奈奈站在窗户的边上看着刚才郭嘉倒下的那片的雪地。 那原本一片完美的雪地被这些因为救人的人踩得乱七八糟,就算那红梅依然在枝头怒放,可是,倒还是显出了一片破败的景象来。暗自的叹了一口气,拓奈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冷血,这事情归根结底应该和她多少有些关系的,她现在怎么不关心那个在楼上病得一塌糊涂的人,倒是关心起这些一点都没有关系的事情来。 随便将头发挽了起来,她在妆台的面前找自己素日里插的那只木头簪子,可是,什么也找不到,她这才记起,那只簪子早就在昨天晚上和郭嘉赏梅的时候丢到什么地方去也不知道了。 昨夜。 想到昨夜,拓奈奈那刚刚平和了一些的心绪又没由来的难过起来。她挽着头发的手又颓然的放了下来,身体也跌坐在了妆台的面前。 镜子,还是那一块从现代带来的玻璃镜子,天天都被貂蝉擦拭的很干净,连多余的一点灰尘都没有。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有一种痛恨玻璃镜子的念头,要是,要是这是一面铜镜子就好了,那么她现在也不会这么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脸庞,不会这样清晰的看见自己那张因为辗转反侧和泪眼迷离折磨的几乎槁枯的脸庞。 她恨恨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不是滋味,最后抬手,狠狠的将镜子压倒在了妆台上,不再看自己。 她究竟也不是一个洒脱的人。 “郭嘉,你喜欢我吗?“她昨夜是这么问他的,她确实是这么问的。虽然她是一个现代的女子,可是,这么赤裸裸的问话她也是生平第一次,她想,就算他不喜欢,也不会那样拂了她的兴致。 可是,可是那个男人却偏偏做了这样的事情。 谁说他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拓奈奈继续恨恨的咬着牙根,他根本就是一个情商为负数的白痴!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在那样的情况的下面说出这样扫兴的事情? 昨夜,昨夜那是什么样的美景。 雪,梅,还有那为人挡雪的伞,这原本就是一件让人心动不已的画面,可是,在这样美丽的风景里,郭嘉的话就好像生生的给人泼上了一盆的冷水,让她好不心寒。 “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他是这么说的。 这个世界上这个朝代里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人多的是,可是,不知道喜欢是什么的人,真的有吗?这个喜欢不就是一个人的本能吗?怎么还会不知道是什么?拓奈奈有些咬牙切齿。她已经这么大言不惭的问了他了,他就算不直接点头,也不能说出这么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答案来吧! 她生气的走了,肚子里那想说的所有的话,在那一刻什么都说不出来。本来以为郭嘉也会很快的离开,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站在雪地里整整一夜。她原本有满腹的怨恨,竟也在这个时候烟消云散,只是,在内心的深处还是有点不平衡,所以,在看见他晕倒,又被人这么叫唤的时候,她始终都不太热情。 不过,就算如此,她的脑海里此时此刻却全部都是那个人苍白的脸色,还有倒下去时飞溅起来的雪花。隐隐的有些不安呢。 叹了一口气,拓奈奈愈发觉得自己实在是有让人不讨喜的性格,就算是现在这样生气,她还是会忍不住去担心那个人。挣扎了好一会,最后她还是站了起来,又披了一个长袄子,开门朝着二楼的郭嘉的房间走去。 才在楼梯上,就已经听见楼上慌乱成了一团,接着就看见从楼上咚咚咚跑下一个人来。人来得实在是很猛,还吓了拓奈奈一跳,她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瞪着来人说:“小云,你这是干什么,走路那么慌也不怕摔着!” “老板娘,你上来了啊!”赵云脸上都是着急:“我去给奉孝先生烧点热水,这不是走得太着急,没有看见你。”他这么说着,也不等拓奈奈答话,连忙又闪身离开:“我先去了,老板娘你慢点上去。” 拓奈奈侧脸看着赵云那早就跑得没有影,呼了一口气,她倒是没有想到一向看起来讨厌的郭嘉,似乎人缘还是不错,至少赵云好像很着急。 继续朝着楼上走去,她也怕再遇见什么急火火的人,几步就来到了楼,这过道里倒是没有什么人,想必全部都塞在郭嘉的房间里。 而就算是过道里没有人,她还是听见了一阵阵尖利的哭声,哭天抢地的悲伤,好像是死了汉子一样。拓奈奈皱了皱眉毛,这甘倩到底是来凑热闹还是来帮忙? 施施然的走到了门口,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发现她的来到,还是各自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不过看起来却没有一个干正经的事,个个都忙成了浆糊。 “这是怎么呢!”拓奈奈靠在门口不慌不忙的哼了一声。 “奈奈姐,你快点来看看奉孝先生,这该怎么办啊?!”貂蝉一听见拓奈奈的声音就已经冲了过来,两只眼睛包着水,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 “老板娘,你看看,这烧得好厉害,怎么办!”太史老太太和太史慈也在一边着急,老太太甚至还流出了几滴眼泪。 典韦和诸葛瑾更是在一边急得不知道做什么好,直拉着拓奈奈的袖子慌张的很。而甘倩更是一屁股就坐在郭嘉的床边上,哭得好像个泪人似的。哭得倒是也不只她一个,诸葛亮这个时候也是哭得震天。 好家伙,这乱七八糟的一屋子人,一屋子的噪音,让拓奈奈原本就因为一夜没睡的头更疼了,她皱着眉头大叫一声:“你们有完没完!” 要说,她也是个头头,这个气场果然不一样,她大吼一声后,整个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就连还在哇哇大哭的诸葛亮也被诸葛瑾一把捂住了嘴巴。一屋子的人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她。 拨开了挤在她面前的人,拓奈奈走到了郭嘉的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的人。他的眉毛还是一样的俊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病痛的原因,这眉头却微微的皱着,原本温润如玉的脸孔,这个时候已经被烧得通红,嘴唇上也干得起了皮,他的喉咙里发出重重的呼吸声,给人感觉好像在垂死挣扎一般。她心里微微的有些疼,伸出手,轻轻的贴在他的额头上,烫得惊人。 自己原来真是个可恶的人,如果,不是昨天问那么奇怪的问题,也许今天他就不会这么样躺在这里。拓奈奈的眼睛里觉得有些酸,她收回了手,轻轻的揉了一下眼角,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太史老太太伸手拉了拉甘倩的衣服,给她使了一个让她起来让位子的眼色。甘倩有些不乐意,她执拗的依旧坐在那里,装作并没有发现太史老太太的提示。 拓奈奈瞟了一眼甘倩那一脸紧绷的神色,也不在意,转头对着屋子里的人说:“你们一个个都在这里乱什么!请大夫了没有。” “这就去,这就去。”典韦一拍脑袋,“刚才真是太乱了,我忘记了。”说着他就要离开。 拓奈奈连忙叫住他:“你等下。”说着她从腰间的口袋里抓出一大把的钱,塞进了典韦的手里:“这大过年的不好找大夫,你去接口那家姓杨的大夫家,就说是我请他来,他定会来的。不过,他的夫人可不好对付,这些钱你都拿去,多给杨大夫一些诊费,也算是给夫人点面子,也别忘记,给他家里的孩子一些过年的年钱,涂个吉利,大过年的找人家出诊本就麻烦,这事情可别办糟了。” “是,我记下了,那我就去了。”典韦点点头就要走。 拓奈奈又转头交代貂蝉:“小貂,你去的屋里的柜子里把我还没做的那匹缎子拿出来,让典韦给杨夫人捎去,顺别去厨房把昨天晚上做得糖豆子抓上一些,孩子都喜欢吃这个。” “知道了,奈奈姐。” “还有,跟烧水的赵云说,那烧的水里多煮些生姜,尽快带来。” “嗯。这就去。”貂蝉一边乖巧的答应下拓奈奈的交代的事情,一面和典韦下楼去,各自办事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对不起 第十四章对不起 交代了这些事情以后,拓奈奈才算是呼出了一口气,她接着对太史慈说:“这些日子是你和他同房的是吧。” “是,老板娘。”太史慈连忙点头。 “这些天你就搬出去,和小云他们挤挤,这冻了一天,风寒定是很严重的,可别在传染上了你,这就要命了。” “是。”太史慈虽然不知道拓奈奈说得传染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历来听话,老板娘怎么交代,他自然是怎么做的。 “现在就收拾吧,然后就不要过来了,这麽多人在这里更容易得病。”拓奈奈叹了一口气,对诸葛瑾又说道:“小瑾,你快带着小亮出去,可不要在这屋子里,这孩子本来就抵抗力弱,要是一下子给弄生病了,这多得事还来了。” “那老板娘,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啊?”诸葛瑾拉着诸葛亮,一边帮着太史慈搬东西一边有些紧张的问着。他和郭嘉接触的时间并没有其他的人接触的时间长,可是他却是很佩服这个人的聪明,总是想让诸葛亮和这人学学,长些见识,也别以后被人欺负。 他存着这样的心思,所以,在看见郭嘉病倒以后,也分外的紧张,只想多搭把手,等他好了就提出这事来。 “你帮着小慈搬出去就好了,要是要做什么我会叫你们的。” 安排完这些以后,拓奈奈觉得自己越发的疲劳,看来这一晚上不睡觉确实不是什么人能干的事。她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甘倩,你去把窗户开一下,别关得这么死死的。” “老板娘,你想害死奉孝先生啊!”原本还在那里嘤嘤哭泣的甘倩听见拓奈奈这么安排自己突然就从床边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这人怎么这样心肠歹毒?” “甘倩,说什么呢!”太史老太太连忙上前一把就拉住了甘倩,紧张的看着坐在一边的拓奈奈,生怕甘倩和她吵起来。 拓奈奈只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她揉了揉太阳穴,“我哪有要害死他?我又哪有心肠歹毒?” “我昨天明明见奉孝先生拿着伞出去了,他去给你挡雪,可是,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狠话,要不是为什么你走了,奉孝先生去一个人留在那里?还直接到了今天的早上,弄成这么大的毛病来!”甘倩一边气呼呼的说,一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就不要说多留些人手照顾他了,你把所有的人都支走了,难道让他自生自灭吗?现在奉孝先生变成这个样子,你居然不说给他多盖点被子,还要开窗户!你还是不是人!” 这要怎么说来着?这就是代沟,这就是代沟。 她现在不过是做点空气流通,虽然现在郭嘉在发烧,可是,这是重感冒啊,要是不空气流通了,一下子这屋子里的人全部都感冒了,她还做不做生意了?再说她这是餐饮业啊,最注重的就是卫生了,虽然这个时候也不可能来个非典,可是,总不好一个个都重感冒把病毒都传染给客人吧。 “老太太,把她给我弄出去,别让她进来跟着添乱,一会典韦带着杨大夫来,快点上来才是。”拓奈奈也不想跟现在的甘倩废话,直接就给太史老太太下了死命令。 “啊,这……”太史老太太虽然比甘倩高一点,可是,毕竟算是老人家了,还真怕弄不动这个小丫头。再加上,她也觉得甘倩说的开窗户不太合适,一时间竟然有些迟疑了。 “你敢这么对我!”甘倩立刻大声的抗议着。 拓奈奈见太史老太太迟疑在那里,皱了皱眉毛,小小的瞪了她一样,然后直接转头对着还在收拾东西的太史慈说:“小慈,先把甘倩给我弄出去,别让她上来,你们一会都到前面的店子里呆着,没事少上来。” “你不能这么对我!拓奈奈,你这么不地道!”甘倩立刻跳到角落里大声的职责着拓奈奈,更是对于她让太史慈来弄走自己的决定强烈的抗议。 太史慈可是要比自己的妈能干多了,更是听话多了,也不多说,直接就走到了甘倩的身边,把她像是扛着米袋子一样扔到肩头,直接就带走了。甘倩在又踢又叫的在太史慈肩头挣扎着,这知道的是把她隔离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强抢民女了呢。 太史老太太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把人家一大姑娘就给抗出去了,也不敢多话,只是看了看一旁在帮着收拾东西诸葛瑾。而诸葛瑾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脸疲倦的拓奈奈立刻就低下头,手里收拾的速度更快了,完全装作没有看见这件事。 因为刚才的迟疑,太史老太太觉得自己有些下不了台,她连忙走到窗户边,打开了一条窗户缝,让新鲜的空气可以流通进来。 并没有吹风,不过,外面的新鲜空气夹带着冷风从老太太打开的那条窗户缝里拼命的挤了进来,立刻就冲淡了屋子里那原本被炭火烧的浓重的炭火味。 拓奈奈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笑着:“你看看,老太太,这个新鲜空气是不是要比刚才那一股子的炭火味道舒服多了?” “是是是。”太史老太太现在哪还敢说什么不是,刚才拓奈奈那瞪她的一小眼才是真正的不怒而威,她到现在还在回味无穷呢,哪里还敢有什么反对。不过,她吸了一口空气后,是发现有新鲜空气比刚才一屋子的炭火味道好多了,就连刚才那杯炭火熏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头也逐渐的清醒起来。 “老板娘,这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这就出去了,要是有事你只管吩咐就好了。”诸葛瑾抱着太史慈的东西冲着拓奈奈打了个招呼,在得到她的许可后,带着诸葛亮就离开了郭嘉的房间。 屋子里一下子又安静了起来。 太史老太太看着闭目养神的拓奈奈一会,低下头走到了炭火盆的旁边,将它端到了窗户底下,这样既不影响屋子的温暖,也不会炭火的味道弄得满屋子都是。 火盆里的炭火烧得噼里啪啦,倒是也别有一种氛围。太史老太太下到楼下提了一壶水来,二话不说就放在火盆上面的架子上,打算少点开水喝。 “那个水开了就不要灌了,就这么烧着就好。”一直闭着眼睛的拓奈奈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态势老太太这样吩咐着。 “就这么烧着?那水不就不能喝了吗?” “也不是拿来喝的,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店子还缺这点水吗?”拓奈奈打了个呵欠:“这屋子里都是这炭火的味道,用水气盖一下会好很多。”她想了一会才这么解释道,现在她总不能跟这个老太太解释这是增加空气湿度吧。 所以说,代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就这么简单的问题,两个人愣是就没有办法沟通,非要说这么生涩的解释。 “老板娘,刚才甘倩说是你跟奉孝先生说了什么,他才在外面站了一晚上吗?”过了很久,太史老太太终于按捺不住心中那熊熊燃烧的八卦火焰,她小心的观察着拓奈奈脸上的申请,紧张兮兮的问着。 拓奈奈再次睁开了眼睛,她凝视着太史老太太现在的表情,着实觉得好笑。一副很想知道,可是却不在乎你说不说的矛盾表情,让人看了忍俊不禁。她捂住了嘴角笑出了声音来:“怎么?这个问题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吗?” “不不不,当然不重要,我这不就是关心奉孝先生吗?”太史老太太连忙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得干净,笑呵呵的继续说着:“这不是大过年的吗?这一生病可得花了不少的钱,我这不是心疼那点钱吗?所以就问问是咋病的。” “也是哈,最近这些年,世道也是乱,这钱就愈发的不好挣了。”拓奈奈眯着眼睛逗她:“哎呀,真是亏了,我刚才就不该让典韦去请什么大夫,这病随便扛一扛就好了,还花了这么多的钱,真实心疼啊。” “可不是这么说的。”太史老太太一时也不知道拓奈奈是真是假,连忙打着圆场:“人吃五谷杂粮的,谁不有个病啊灾啊,不趁着轻的时候治,要是严重了那不得花更多的钱?”她咽了咽口水,见拓奈奈没有反驳,又把话题绕到最初的问题上:“那昨天晚上,这奉孝先生一个人在院子里看啥呢,怎么弄成这样?” “他不过就是跟我看了一会梅花,然后讨论了几句,我可是早早的就进屋子睡觉了,我如何能知道他为什么一个人在院子里,又怎么会知道他看什么看了一晚上。”拓奈奈笑得风轻云淡:“要不是这样,等他好了,老太太你自个儿问他?” 太史老太太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听见楼梯上砰砰砰的响了起来,连忙站起身出屋子去看,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回来,高兴的喊着:“老板娘,这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拓奈奈欠了欠身子,站了起来,还没有等走出房间的外面,就看见典韦拉着满头大汗的杨大夫跑了进来。杨大夫是一个已经快五十岁的半小老头,身材并不高,蓄着一把稀稀疏疏的胡子,由于长期坐诊的缘故,看起来耐力并不是很好,才从街头跑到这里这么点路程,就已经喘得厉害。 典韦见了拓奈奈这才放开了杨大夫的手,杨大夫也到这个时候才忙得及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冲着拓奈奈笑着打招呼:“老板娘好啊。” “杨大夫,这真是不好意思,大过年的还让你来一趟。”拓奈奈咧开了嘴角,和他一番寒暄。 几句寒暄以后,杨大夫来到床边,又是搭脉又是看脸色,然后闭上眼睛捻着胡须好像老僧入定一样没有的声息。 拓奈奈见典韦还在边上探头探脑的张望,小声说道:“典韦,你去看看厨房里的水烧好了没有,要是烧好了,就上来通知一声。” 典韦还是想看看,可是听见拓奈奈这么说,只好抓了抓头发,哦了一声下楼去了。 杨大夫闭气凝神了一阵子,这才收回了手,看着拓奈奈叹了一口气:“这昨日是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风寒?” 拓奈奈只是笑:“这个先生就不要问了,你只管开方子就是了,这诊费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杨大夫点点头,转身带着太史老太太开药去了。 拓奈奈见着两个人下去了以后,这才坐在了床边上,看着那昏迷中的郭嘉。他的双眼紧闭,嘴唇也紧紧的闭着,好像正陷入了什么让人非常痛苦的事情里。 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她这么告诉自己,虽然,她知道,在这样的乱世里,活下去绝对是要比爱情重要多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为这个美玉一样的男子而心动。这是爱情吗?她不知道。这是喜欢吗?她还是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在这个二千年的乱世中,这是唯一一个懂得她的人,只不过这个恰巧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很优秀的男人而已。 来这里已经两年了,她一直在为自己生存而努力着,虽然在她的身边围绕着这么多的人,他们信赖她,支持她,甚至将她当成最亲近的人,可是,她的心里面还是寂寞的。这样的寂寞,无法分享,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懂得。 可是,偏生还是有一个人懂得了,这样的懂得,让她觉得非常的温暖,非常的亲切。而这样的温暖和亲切就是喜欢吗? 她也是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她忽然没有办法去怨恨郭嘉说得话了,因为她自己不正是也和他一样吗?她也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她还生气做什么呢?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低头看着床上的郭嘉伸出手,轻轻的贴在了脸颊上,让他那滚烫的体温熨帖着她的指尖,熨帖着她的心:“对不起啊,郭嘉。”她这样低声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少女怀春 第十五章少女怀春 “没有想到生病就能有这样的待遇,如果天天都有这样的待遇,我倒是愿意天天都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郭嘉醒了。他用那双深潭一样漆黑的眼睛看着拓奈奈,虽然满是干裂却依然带笑的唇角。 拓奈奈也微微的惊了一下,随后,收回了手,淡淡的看着已经醒来的郭嘉:“你好些了吗?” “不好。”郭嘉又闭上了眼睛,很疲惫的样子,甚至连说话都有些含糊起来:“只是忽然醒过来了,可是,又觉得很困,很困。”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竟然有些细若游丝的感觉。拓奈奈又叹了一口气,又深深的看了郭嘉那不自然的红潮一眼,接着站了起来,想下去问问水到底有烧好没有。她发现郭嘉身上的衣服似乎都是已经湿了,现在重要的是找个不通气的屋子,给他用热水好好的蒸一下,出一身大汗就会好多了。 她还没有完全的站起来,手指就已经被人拉住,拉住她的手指滚烫得厉害,好像是几根被烧熟的棍子。 “奈奈,不要做什么决定好吗?”郭嘉的眼睛又睁开了,他幽幽的看着拓奈奈,仿佛已经看穿了她内心的软弱和决绝。 “你,在说什么。”她愣了一下,这才转过了身体,平静的正视那双深邃的双眸,一张脸上的表情如此的平静,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什么都不曾决定,一切如昨,古井不波。 “若我好了,我有话对你说。”郭嘉只是微笑,那是一种孩子一样恬静的微笑,完全没有往日的愤世嫉俗和嘲弄。由衷得让你觉得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若你不好呢?”拓奈奈倒是来了兴趣,笑着问他,她现在倒是对郭嘉要跟自己说什么不太感兴趣,真正感兴趣的是他如果好不了,这个人又要跟她说些什么呢? “等我真的好不了再说吧。”郭嘉素日里那嘲弄人的神情又爬回了他的脸上,他的唇角讥诮的翘了起来,一脸的倦容,闭上了双眼。而,那一只拉住拓奈奈手的手指也松开,无力的落在了床上。 拓奈奈站在床的跟前,看着郭嘉的脸很久,然后转身离开,这次她没有再放任自己停下来,而是高高的挺直了脊背,将楼板都踩得山响,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能够能说服自己什么都不在意,不在意他的话,不在意他的苦,更不在意这个人。 郭嘉这一病就是半个月。初五生意就开了张,没有国家,拓奈奈又只有自己开始算账,这算着算着倒是忘记问甘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了。 直到初七的那天,店子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才又让拓奈奈记起这档子事情来。 来者是个少年,长得朗朗美目,风度翩翩,穿着一身缎子做得劲装,脸上带着意气风发的笑容,一进店子就直接走到了拓奈奈站的柜台前面,很有礼貌的问着:“掌柜的,跟你打听个人可以吗?” “我这是卖酒的,又不是卖人的,你跟我要打听什么人?”拓奈奈的眼睛都没有离开面前的账本,不停的扒拉着算盘,很是敷衍的答了一句话。 “可是,掌柜的,那个人说是来到你这里就能找到她。”少年因为拓奈奈的敷衍明显有些着急了,他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 拓奈奈皱了皱眉头,这谁家小孩怎么说话那么没有礼貌,嗓门这么大以为她是聋了吗?她有些生气的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就对着面前的少年说:“你这是问人还是干嘛?那么大的嗓门做什么,难道我听不见吗……”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停住了口,因为,她已经认出了这个少年是谁。 而少年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掌柜的,我们是不是见过?” 见过,自然是见过的!拓奈奈撇了撇嘴角,她怎么可能没有见过面前这个人,这个人不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三姓家奴,和董卓抢貂蝉的吕布吗?她非常有幸在刚刚来到洛阳的时候就在城外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拓奈奈的记性原本也是不好的,可是,这个人却偏偏记得很是清楚,倒不是这个人有多么让人记忆深刻,只是因为这个人是吕布而已。 “我说这位小哥,这样的搭讪泡MM的方法实在很老土。”拓奈奈也不打算正面回答吕布的问题,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角。她眯起了眼睛看着男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来这里为的人一定是甘倩。 “泡MM?”吕布被拓奈奈那一嘴的奇怪言语弄得一头雾水,他抓着头发认真的想着拓奈奈的话:“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那就不要明白好了。”拓奈奈又低下头去,不在打算搭理这个吕布,她倒不是不想和这个人中吕布好好的聊聊天,顺便拉拢一下,而是,她手头的帐已经快堆成山了。每当面对那么一大堆的数字的时候,她就分外的想念那还卧病在床的郭嘉。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也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郭嘉就非常的擅长算账,而她却偏偏最不擅长的就是算账。 “我是真的没有说谎,我觉得我们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吕布是死心眼的孩子,就连拓奈奈已经这么明明白白的拒绝了他以后,他居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不依不饶的纠缠着拓奈奈。 本来就因为那一堆一堆没有尽头的帐雾水一头的的拓奈奈,实在是讨厌还有这样一只苍蝇还在自己的面前嗡嗡嗡的烦自己,于是决定一次性解决这个人。她又抬起头来,继续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哈哈:“我说,你不是来找人的吗?要找谁?” 吕布是一个实心眼的人,而且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实心眼的人,所以,在拓奈奈生生的转变话题以后,他的心思一时间也跟着拓奈奈的问话转了过去。他的脸上有那么一丝不好意思,习惯性的又抓了抓头发:“请问掌柜的,这里是不是有位姓甘的姑娘?” “是,你要找她啊?”拓奈奈一副我就知道你要找她的样子。 “是,在下想见见这位姑娘,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方便,方便。怎么可能不方便呢?”她嘿嘿一笑,冲着在堂上还在忙碌的貂蝉叫了一嗓子:“小貂!带这位公子去找下甘倩!” 甘倩。是她的名字吗?吕布听见拓奈奈这么吩咐着,不禁暗自记下这个名字,一点点咀嚼起那个名字后面的甜蜜来,不自觉间,满脸都是一种叫做爱情的甜蜜。直到他听见了另一个温软娇羞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了起来:“这位公子,请你跟我来。” 他顺着声音抬起头来,却好像遇见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一个霹雳,立时就被劈在那里,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甚至连说话也忘记了,只是这样看着面前这个女子。 世界上原来真的有这样美丽的女子呢。 她一颦一笑间都带着绝代的风华,那双像是杏核一样的眼睛现在正微微的弯着,带着一种让人迷惑的笑容,花瓣一样的脸庞,圆润的嘴唇好像是涂抹了厚厚的膏,散发着健康的光泽,虽然只是一副随便的打扮,可是,在这天地间,这么一瞬间,吕布的眼睛里好像只剩下了这个女子而已。 拓奈奈则趴在柜台上,玩味的看着吕布。她其实也是有意让貂蝉来带吕布去找甘倩的,她没有别的目的,她只是想看看,历史是不是真的已经被篡改的乱七八糟,可是,现在这么一看也不尽然,毕竟,在吕布见到貂蝉的那一刻,还是立刻就拜倒了她的石榴裙下,早就忘记了他来这里是找另一个女子的了。 好玩,真是好玩。 虽然她从来没有想过把貂蝉重新推上她原来的命运,可是,这老天似乎并打算就这么简单的放任她改掉他已经书写好的历史呢。 至于未来到底会怎么样?这个,只怕是连老天都不知道了吧。拓奈奈眯着眼睛看着貂蝉带着已经处于痴呆妆台的吕布朝着后院走去,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轻声嘟囔着:“老天,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这接下去的事态到底会怎么发展呢?其实,我也是一样的,我想看看,到底是历史你厉害一点,还是我这个耗子屎厉害一点。” 吕布在屋子里停留了很长时间,貂蝉也跟着在那后院停留了很长时间,长得让拓奈奈几乎以为这几个人在那里是不是要把孩子都要生出来了。当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她又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对郭嘉和吕布都有意思的甘倩,对甘倩和貂蝉都有意思的吕布,对美女都会有意思但是现在却又半死不活的郭嘉,还有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自己置身事外,其实就处在漩涡中间的貂蝉,这样的四个人在一个屋子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还真的是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啊。 “奈奈姐,你在笑什么?连嘴都合不上了?是不是今天挣了一大笔钱?”中国人是不能捣鼓的,一说就会出现。貂蝉就是这个样子,拓奈奈刚刚才在想她,她下一刻就已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俏生生的站在拓奈奈的面前,笑靥如花。 “你吓死我了!”拓奈奈被吓得丢下了手里的铅笔,一边拍着胸口,一边瞪着她嗔道:“你怎么走路都不带个声音的,装神弄鬼吗?” 貂蝉对于自己吓到了拓奈奈一点都不介意,反倒是笑得愈发的开心起来。 拓奈奈则看着她那眉眼含春的样子,不怀好意的打趣着:“干嘛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刚才来的那个俏公子看上你了,竟然乐成这个样子,要不要我打发媒人去,让你嫁过去得了。” “奈奈姐!”貂蝉不同意的大声喊了起来,她的表情认真,一张漂亮的小脸蛋绷得紧紧的:“奈奈姐!有些话不能乱说的!你怎么能把我和那位吕公子扯到一起!他喜欢的是甘倩姐姐,怎么会扯到我的头上!”貂蝉好像把拓奈奈的话当真,越说越是生气:“你在这么说,我就生气了,我就不要理你了!”她这么说着的时候,就连眼圈都红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说错了,我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美人含泪任谁都是抗拒不了的,拓奈奈连忙举手投降,可是心里又忍不住犯上了嘀咕,貂蝉这么激烈的反对这么一个玩笑,只怕不仅仅是害羞吧,还有点别的东西才对。她压低了声音,贴在貂蝉的耳边小声说:“那吕公子有什么不好的,我看他家世不错,而且,人又长得俊俏,有什么不好的。” “奈奈姐!”小美人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一张小脸气鼓鼓的通红。 “好了好了,我真的不说了。”始作俑者连忙双手抬高,却还是不死心:“你不会是喜欢别人了吧,要不跟我说说。” 貂蝉毕竟年纪小,又没有拓奈奈这样厚脸厚皮,更没有经历过什么世事,被拓奈奈这么一下子戳中了心事,顿时那怒气也烟消云散,粉面桃腮很是好看。她扭动着手里的抹布,嗔怒的看了拓奈奈一眼,一跺脚转身朝着厨房跑去:“我不跟你说了,你只会欺负我。” 当她跑到了厨房门口,撩起了那道厚厚的帘子的时候,竟然又停下了脚步,微微的侧过了头,偷偷的看了拓奈奈一眼,那一脸含羞带怯的样子分外的惹人怜爱,她蠕动了一下嘴角,想说点什么,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着闪身进了厨房。 真是少女怀春啊,女孩子在年少的时候,都会有这么一段时间,爱得死去活来的。拓奈奈搓着自己的下巴,又忍不住开始回想自己的青葱岁月,对了,她那个时候喜欢过谁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吕布 第十六章吕布 都说,当一个人开始怀念过去的时候,那么他就已经老了。而拓奈奈忽然发现自己自从到了这个鬼地方以后就经常怀念过去,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已经老了? 她这个时候又在怀念自己青春少女的时代,可是,想来想去,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少女怀春的时刻。她不禁愕然了,难道是她记错了,不会没有吧。就这样,不是黑店的老板娘再次放下了手中的算盘继续开始回忆自己的少女时代,只是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她始终都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在最美好的时候和谁发生了一点什么黏黏呼呼又模模糊糊的事。而在那个时候,她发生的最多的事情好像是怎么才能吃得更多吧。 回忆起这些少年的生活片段以后,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怎么那么不圆满呢?从出生到现在,好像无时不刻都在做着一些和那个时段不合适的事情。她的生命真是悲哀。 拓奈奈有些悲切的想着。她在本该轻松的年幼时代,想着的只有吃,在只用读书的少年的时代,想着的还是只有吃,等到中专毕业工作的时候,想到的还是吃。靠,难道她上辈子是猪投胎的吗?怎么一点都不想正事,随时随地只想着吃呢? “掌柜的。”吕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这个就在拓奈奈还在为自己少年时代的不务正业恨铁不成钢的时候出现了。 “干嘛!”拓奈奈恶狠狠的瞪了这个打断她“美好”回忆的少年一眼,一点都不在乎这个人会不会伸出手就能将她捏死, “我这就告辞了。”吕布冲着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又很仔细的看着她,却没有说什么。 “好,不送了。”拓奈奈也没有挽留他的意思,毕竟现在她觉得而比较重要的事情是缅怀自己的青春岁月。 吕布蠕动了一下嘴角,可是,看着拓奈奈那衣服兴趣缺缺的样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冲着她又行了一个礼,转身走出了门。 可是他走出了门还没有一炷香的功夫又蹭蹭蹭的跑了回来。一进店子,他就冲到了柜台的面前,双手大力的撑在柜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依旧在思绪云飞天外的拓奈奈:“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白了面前这个男人一眼,对于他这种不自觉并且在此打断自己沉思的行为相当的不屑,所以,她并没有答话,只是继续想把自己刚刚被打断的思绪连接起来。 “你是不是曾经去过洛阳的郊外,就是在去年开春以后?”吕布很激动的看着拓奈奈:“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我曾经见过你?” 这个人还真是烦人。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呢?这有什么关系,不过,现在好像不好好的答复他确实他还会继续纠缠自己,于是,拓奈奈无奈的中断了自己对于青春的缅怀。她甚至有点小资的想着,看来这个想要回味过去有时候也是一种奢侈。 “是又如何?” “我一直在找你!”吕布看着拓奈奈的眼神很是热切,就好像在看着一个热恋中的情人一般的热切,就好像是刚刚出炉的钢水一样的热切,几乎能把人给融化掉。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你这眼神会让人误认为我们之间有点说不得不说又不可不说的事情的。”拓奈奈十分不习惯男人这么看着自己,更何况这个男人曾经用这么热情的眼神看过貂蝉,看过甘倩,而且就是在一个多小时之前。现在又这么看着自己,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对不起。”吕布似乎也发现自己这么热情的看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实在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连忙乖巧的低头认错。 这倒是让拓奈奈有些奇怪了,在她的印象里,吕布好像不是这么听话的一个孩子,记得去年的春风里,这孩子还跟自己差点吵起来,怎么现在倒是那么听话的样子。她有点不习惯的清清喉咙,将这一切的不习惯全部都归功于自己不了解他的范畴里。 “那啥,你刚才说,你一直在找我?可以告诉我,你找我做什么吗?” “在那日里,多亏姑娘教训了我的骄傲,我回去将这事对于我义父说过了,义父也说姑娘说得大大的有理,一个男人要成功立业能屈能伸是必不可少的,而这个道理原来我一直跋扈的忘记了,多亏姑娘指点。”吕布说得十分的真诚,甚至又行了一个礼。 拓奈奈其实已经完全记不得自己一年以前对吕布说过什么了,只是隐约的记得自己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和这个少年发生过一点不大不小的冲突,可是她又是在不好问自己当时说过些什么,所以,只好尴尬的笑着点点头,“我也只是一些小女子的浅薄见识,如果能帮上公子,这定然是最好的,还谢谢公子大人大量,那日里没有小女子一般见识。” 吕布也很奇怪为什么拓奈奈一下子变得客气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只是又和拓奈奈寒暄了几句,就打算告辞了。 “吕公子,你的义父是丁建阳,丁老先生吗?”就在要离开不是黑店的时候,拓奈奈终于想起了丁原的字,这才开口问。来到了汉朝这么长时间了,她也知道这个地方要是直接称呼别人的名字那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所以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想起这个丁原的字。 “怎么?姑娘认识家父吗?”吕布对于拓奈奈能叫出自己义父的字显得非常的高兴,他转过了身体,一脸的兴奋。 “没有没有,只是有所耳闻,听得来这吃酒的人说过建阳先生不但自己骁勇善战,身边还有一名猛将,我想,这说得就是你吧,吕公子?”拓奈奈一边缓缓的说着,一边仔细的看着吕布的脸色,揣测着他心里的想法。 吕布毕竟年轻了些,而且,他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再听见拓奈奈这么夸赞自己的时候,他脸上那原本就高兴的申请就显得愈发的身材飞扬起来。“真是多谢姑娘谬赞了,今日时候不早了,不如改日我请姑娘吃饭,谢谢姑娘的教诲。” “那我就不客气了。”拓奈奈朝着吕布做了作揖,送走了吕布。脸上的笑容这才缓缓的收了起来。 丁原手下的猛将。她讥诮的挑了一下嘴角,就是这名猛将杀了她的伯乐,呵呵,还真是精彩的很呢。 算完了一天的帐,拓奈奈揉着酸涩的肩膀,打算去看看郭嘉就去洗洗睡了。她真的是太久没有自己辛苦了,这么算了一天的帐,她几乎觉得自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走上了二楼,郭嘉的房间里很是安静,这让她多少有点讶异,这个时候不都是有甘倩在这里陪着吗? 郭嘉也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身体还是虚弱的很,可是倒也不想前些日子那样整日昏昏沉沉的了。他听见脚步声,睁开了眼睛,有些奇怪居然是拓奈奈,他这些日子醒的时候少,可是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是甘倩在跟前,这还是从初一那天以后他第一次看见她。 “真是稀客。” 拓奈奈一点也不理会郭嘉那略带嘲讽的微笑,一屁股就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今天你这里倒是清静,怎么,甘倩不在吗?” “我可是求都求不来这样的清净,你可就不要再跟我提那个丫头了,你真的是不愿意我好起来是吗?”郭嘉一提起甘倩的名字,好像是遭受到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一脸的苦相,连连的摇头,让人不得不去猜想他到底是遭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 “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的难受?有这么一个大美人天天陪着还不好,如此温香软玉,特别是对你还有几分的意思,何不趁此机会干脆就水到渠成了呢?”拓奈奈笑得实在是有些暧昧,眼角眉间都带着一种看热闹的嘲笑。 “若是这样说,不如换成你更好。”郭嘉一点都不在意拓奈奈这样的话,反倒是笑着点头:“既然是要水到渠成,倒是不如让我可以选择一下,找个让我觉得舒服的人更好。” 拓奈奈听了郭嘉的话,暗自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一点喜气。可是却又不好说什么,只是继续开着玩笑:“世上有你这么傻的人吗?美人不要,倒是要我这个没什么姿色的,真是想不明白。” 郭嘉眯着一半的眼睛,看着拓奈奈那躲闪的神色,小声的嘀咕:“你又不是男人,你怎么知道男人会喜欢什么。” “你说什么?”她没有听清楚,想问得更加清楚些。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天倒是什么风将你这个大忙人吹到我这里来。我还以为,你是觉得我没有什么剩余价值可以压榨,打算将我扫地出门了呢。”郭嘉岔开了话题。 “哎哟,你什么时候居然也会剩余价值这个那么新鲜的词语了。”拓奈奈听着郭嘉说出这么稀罕的词语倒是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了以后她才又问:“甘倩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又如何知道?我既不是她的男人,也不是她的父兄,充其量就是一个帮你买了她的人,我怎么会知道。”郭嘉似乎很不待见甘倩一样,这么说话的时候,不但语气有些不自然,甚至还轻轻的哼了一声,很是不屑。 “怎么?我好想闻见了酸酸的味道,是不是下午那个少年来找她,伤了你这个翩翩公子的自尊了?” “喝,我倒是希望天天都有人来找她,那么她也就不用缠着我,让我省得一个清静,可以好好的养病,早些好了早些下床活动,要知道我现在可以被她烦得觉得活着都是一种累赘了。”郭嘉这回可是重重的又哼了一下鼻子,大大的表现了自己对于甘倩几天来的叨扰非常不满意的一面。 “没看出来奉孝先生也有讨厌女人的一天。”拓奈奈只是笑。 “说起来,你今天来不是为了看我,而是为了看甘倩吧。”郭嘉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只要他这个人不死,只要他还有口气,这个人往往是一开口就能把别人心里的目的说出来。 拓奈奈耸了一下肩膀,也不否认:“怎么说,我也是顺便来看看你,别说得我那么无情,我现在可是浑身酸疼,恨不得找个地方躺下来。” “是吗?我看你是顺便来问问我那个少年的事情吧。”郭嘉嘿嘿一笑,那一双漆黑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聪明透顶的精明气,看着就让人生气。 “和你这个人说话果然又省力又省事。”拓奈奈对于他这样的回答非常不屑的哼了一下鼻子。“算你说对了,你觉得那个少年如何?” “你先告诉我,那个少年是谁?”郭嘉挑了挑眉毛,十分好奇吕布的身份。 “你难道不知?下午不是在你的房间里呆了那么久,怎么会连他都不知道。”拓奈奈有些讶异,可是还是回答:“你三十那天也听说了,不就是那个带着甘倩进城的吕布。” “哦,原来是他。”郭嘉淡然的笑了笑:“这人,戾气太重,而且,眉宇之间隐隐的有一丝剑痕出现,必定是有杀机的,虽然,他现在年纪不大,可是,这人城府很深,又有野心,只怕他身边的人都会成为他向上攀爬的陪葬品,不过这个人却不太聪明,如果没有一个人好好的辅佐他,只怕不会活的太久。” “郭嘉,你还是别做账房先生了,改成算命的好了。”拓奈奈听完郭嘉的分析后,张着嘴好半天才合上,然后嘟囔了这么一句话:“还真是让你说对了,这个人就是不会活得太久。”她这么说着,接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郭嘉,又加上了一句:“就好像你一样。” 郭嘉也不生气,哈哈大笑起来:“拓奈奈,你果然是个小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家奴吕布 第十七章家奴吕布 拓奈奈不明就里的眨了眨眼睛,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气愤看着眼前的郭嘉:“我什么地方时小人了?我可是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做过什么小人的事情,我可是非常光明磊落的。”当然,这个话说得实在有些大了,她从头到尾也只是做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也就谈不上什么光明磊落。 “你怎么不是小人,你若不是小人,在说别人的时候还要顺便打击我一下,难道这痛打落水狗的行径是一个正人君子的作为吗?”郭嘉似乎精神好了不少,甚至还靠在了床头上与拓奈奈两个人抬杠起来。 拓奈奈正想回答,却听见楼下传来了脚步声。那步伐轻快极了,就好像春天里翩翩飞舞的蝴蝶一样,甚至还带着动听的歌声,从远及近,分明就能看得出来,这脚步的主人实在是快乐极了。“呦,小丫头心情不错。”拓奈奈掩住了嘴角笑得实在是幸灾乐祸,她扭头看着靠在床边上的郭嘉点点头:“那么奉孝先生,我可就不多打扰了,您,自个儿保重。”她一边说着,一边就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你今天来我这不会就只说这么几句话吧,定是还有别的事情。” “又让你给说对了。”拓奈奈也不反对,不过依旧朝着门外走着,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然后回过头对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说:“不过,现在似乎说不成了,改天吧,等你好了的时候,你告诉我你的答案,我告诉你我今天要说的事情。”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甚至还朝着郭嘉挤了挤眼睛。 “我要再次重申我刚才说的话。”郭嘉叹气,摆正了枕头,闭上了眼睛,做好了迎接甘倩聒噪的噪音的准备:“你确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 拓奈奈笑得实在很是开心,一路摇着腰肢朝着楼下走去。在楼梯上,不出意外的遇见了一脸春风得意的甘倩。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然在楼梯上只点着一盏昏黄的灯火,可是,在这样不明亮的光线下,她还看见甘倩那原本明媚得刺眼的脸色就这么僵了下来,甚至在眨眼之后,她的脸色就已经变得阴沉可怕。 “老板娘,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她闷着声音问候了一声。 “我这就准备去了,怎么?甘倩你还不休息吗?”拓奈奈就站在楼梯上,也不打算下去,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甘倩,好像她的脸上好像有一幅世界上最最隐秘的宝藏地图一样。 甘倩骄傲的抬起了下巴,冲着她露出了一个不可一世并且轻蔑的笑容:“我要去照顾奉孝先生,可不会像是老板娘这么清闲。” “是吗?”拓奈奈愈发的觉得好笑起来,她低下头,在那昏暗的光线下将自己的心事和表情全部都隐藏在了那不见天日的隐秘中。 “怎么?老板娘有什么疑问吗?”甘倩对于拓奈奈的敌意越发的浓重起来,她朝上面的楼梯又走了几步,然后转过了身子看着拓奈奈,挑着眉毛看着她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难道这些天照顾奉孝先生的都是你吗?你还是掌柜的呢,从来都不看一下自己的左膀右臂,这样下去,怎么还会有人愿意跟着你!” 拓奈奈侧过了脸从那逆光中去看那咄咄逼人的甘倩,却不知道怎么的,她却在她的脸孔上看见了一种深沉的,死亡的气息。她的心里微微的一惊,虽然这个小女子是飞扬跋扈了一些,可是,她距离她死亡的日子还十分的遥远啊,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竟然会看见那不属于人间的青色呢? 眨了一下眼睛,她在去看的时候,却发现在甘倩的脸上却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被暗淡的月光和雪地寒光映照出的一片苍茫的惨白。 “若我是掌柜的,我绝对不会放我自己的手下出现这样的事情。”甘倩看来是很生气的,至少她看见拓奈奈就会觉得很生气,这样的生气让她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就连那惨白的面孔上都涂抹上最明艳的红色。 “哦,是这样的吗?”拓奈奈的唇角上带着这个春天最诡秘的笑容,朝着楼下走去,丝毫不敬甘倩那冲天的怨怒放在了心里,只是在她的脚步踩在最后一级的楼梯上的时候,那空洞得近乎遥远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楼上:“既然你是这样伟大的一个人,那么为什么要不管不顾的关掉了徐州的店子,你将那店子里所有人的生活置身于何处呢?” “我……我那是……”甘倩一时语塞,她紧紧的握着拳头,甚至连那尖利的指甲陷进了掌心里都不觉得疼痛:“我没有,我把店子交给了糜贞!” “是吗?”拓奈奈那幽幽的声音好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鬼厉,带着最飘忽的心境,让那悠远的笑声在黑暗中渐渐的变成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叹息,最终,消失不见。 甘倩依旧站在楼梯上,她愤怒的目光一直看着黑暗中那一盏不知道疲倦而燃烧的灯火,她恨这个女人。为什么在她最纯真的爱情中,总是会有这个女子的身影或深或浅的出现?为什么她的每段爱情,都会在她愿意坚贞和执着的时候,迎上她致命的嘲讽? 这样的愤怒,这样的仇恨,成为了甘倩十六岁生命中全部情感的中心。而,也是她那幼稚的仇恨,将自己从天真一次次推向了报复的深渊,最终投入了死亡的怀抱。 吕布会再次回来找自己的。 拓奈奈从来都是这样坚信着,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吕布会这么快就到来。 开春的初九,吕布就在此又来到了不是黑店。 拓奈奈一如既往的还是站在店子里的柜台后面跟那一堆没完没了的帐奋斗着。直到面前的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然后在她的账本上投射了一个暗淡的轮廓以后,她才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吕布大概没有这么笑过,他此时此刻正咧着一口雪白的牙齿,看着拓奈奈笑得实在是憨厚。大概是前天晚上郭嘉说过他的面相以后,拓奈奈此时看他也总想从这样的一张脸孔上找出一点那种野心勃勃的影子,可是看来看去,她叹气,原来这个算命先生也不是谁都可以做的,至少她就做不了这个工作。 在她的眼里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所谓相由心生的东西,她总是觉得,人和人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的脸上有花吗?拓姑娘这样一直盯着看。”吕布见拓奈奈一直眼睛哦度不眨的盯着自己的脸孔看得仔细不由得有点心里慌乱,舔了舔嘴唇,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 “没有,要是你脸上有花的话,还会站到这里吗?自然是被拉到皇宫里面去给皇帝陛下看稀奇去了,真是的。”拓奈奈从来都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现在吕布虽然有些野心,但是总体上来说还算一个老实孩子,而老实人就是用来欺负的。所以在言语中间时时刻刻都在调戏这个还算老实的漂亮孩子。 “拓姑娘这个话说得在理,要是我的脸上长花就一定不会在这里了。”吕布很认真的想过了拓奈奈的话以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而且这个结论还是一个很让他信服的结论。自此上次被拓奈奈说过以后,他似乎对这个这女人说得话都会认真仔细想想,有时候他甚至认为这个女人的话有一种别人没有办法抗拒的魔力,让他不自觉的就会去相信。 “话说,你来不会是来听我说话的吧,你是不是要找甘倩?”拓奈奈放下了笔,打算还是现在给他一点时间,不然,这个人会一直来烦他:“如果是找甘倩的话,她在后面的院子里,我让人帮你叫就是了。” “不是,不是,拓姑娘,我找的人不是甘倩。”吕布练满个拉住拓奈奈,向她说明自己的来意:“我今天来这里是找……” “难道你要找的人是貂蝉?”拓奈奈打断了的吕布的话,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少年,难道这个历史真的会因此而搬回正轨吗?不过,就算是搬回正轨的话,现在似乎也不到时间,是不是又有那么一点出入了? “貂蝉?”吕布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笑着说:“难道那天个姑娘的名字叫做貂蝉吗?我一直问她,她却不肯告诉我呢。” 哦,原来她在无意之间犯下了一个大错误,居然把貂蝉小萝莉最不愿意告诉别人的秘密就这么给抖了出去,这真是太该死了。拓奈奈暗自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她就把这种负罪感全部丢到脑后了:“那么,你告诉我,你今天来这里是做什么?” “我是奉家父之命,特来邀请天人于上元灯节到府上一聚。”吕布这么说着的时候已经将放在身边的一份制作精美的请帖交到了拓奈奈的面前。 可是后者却迟疑了一下,她看着吕布手中那份做工考究的请帖,这是一张做工精美的帛,在帛的外面用金丝和银线纺织出了流云的图案,而在帛的两头分别镶嵌着珍珠做成的装饰品,拓奈奈暗自算了一下价格,只怕是光这份请柬就要普通人家好几月的吃粮了。 虽然在历史上对于丁原的评价多是说他为一个忠臣,可是,没有人规定忠臣就不贪污的。她撇了撇嘴角,国家从古至今给这些公务员的工资都不高,要是靠着这些那些的灰色收入,又怎么可能锦衣华服,鱼肉乡里呢? 吕布见拓奈奈迟迟都不接自己手里的请帖,不禁有些不安起来。他临行的时候,丁原曾千叮咛万嘱咐,命他一定要把这帖子送到这个女人手里,并且要明明白白让这个女人允诺会来参加这个宴会方能罢休,不然的话,是不许他回来的。 而现在,她只是看着那张请帖却怎么也不肯收下,这让他的心里更是忐忑起来。 “拓姑娘,怎么?你不愿意去吗?”吕布小心翼翼的问着自己的问题,顺便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暗自揣测着。 拓奈奈皱了皱眉毛,有免费的大餐,她倒也不是不愿意去,只是,她和这个丁原素来没有什么交往,这个时候,贸然前去,不知道未央宫里那些人是些什么想法。就算她现在不在乎未央宫那些人的想法,那么丁原的想法又是什么呢?她这个天人的身份虽然自己不愿意承认,可是在这些人的心中却已经是结结实实的落下了,而这个丁原请他去,只怕也是和皇后们一样的目的,让自己窥探天机罢了。 这么一想,她顿时觉得索然无趣,就连对于这个吕布和甘倩在加上一个貂蝉的八卦也顿时觉得没有意思起来。她哼了一声,然后从吕布的手里接过了请帖,看也不看就放到了柜台上:“丁大人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请我?” “家父说,为了感谢您让我这个败家子醍醐灌顶。”吕布倒也老实,将丁原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拓奈奈。 可是,拓奈奈听见这个答案后却愈发的冷笑起来。她才不信那个丁原会为了这样一个是在是有些牵强的理由宴请自己,不过,也罢,就算是她去,也是会一个字都不会说的。她本想拒绝,可是,看了看前面吕布那怯怯的眼神,忽然可怜起这个人来。虽然,丁原称为吕布为义子,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也不过就是丁原的一个家奴罢了,若是她不同意去,必然会让这个人不好交差,只怕以后想要在他身上捞好处也是枉然。 “呵呵,这个说法倒是新鲜,那就麻烦公子回去告诉丁大人了,我在上元节的时候一定会准时去府上叨扰的。”拓奈奈微微一笑,算是答应了吕布的邀请:“不过,到时候我可是要带着人去的,只希望不会麻烦大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我不是神仙 第十八章我不是神仙 “当然是不会麻烦的,只要拓姑娘肯去,带上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知道丁大人除了邀请我以外,还请了些什么人呢?”拓奈奈一边默默的展开了那张请柬,仔细的看着上面那些让人非常难认识的小篆,一边向吕布打听着这来来往往的消息。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义父好像很重视这次宴席,从前些天就开始在准备菜谱了,其他的倒是还真的不知道。至于请了哪些人嘛……”吕布皱了皱眉毛,好像很无奈的样子:“天人不是也该知道,我这个人就喜欢练武,然后到处逛一逛,对于这些繁文缛节的事情一向很少关心,所以,还要请哪些人,我就还不太清楚,真是对不起拓姑娘了,若是我早知道拓姑娘会问这个问题的话,我定是会问了清楚再出来的。” “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知道不知道倒也都没有什么的,公子倒是也当真了。看来公子可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拓奈奈半真半假的夸奖着。 吕布哈哈一笑,十分享受拓奈奈的夸奖。完成任务的他看起来很是轻松,就连刚才那板板整整站着的步伐也变得有些松垮起来。他靠在柜台前面,抓了抓头发,眼睛却在店子里飘起来,最终那目光落在了在店子里忙忙碌碌的貂蝉的身上。而这目光一落上去以后,就再也不会动了,倒是成了一尊雕像。 “怎么?公子还有事吗?”拓奈奈明知故问。 “没,没有。”吕布连忙摇头,生怕这个女人看穿了自己对貂蝉那点点垂涎的心思,连忙摇头,哈哈一笑:“那我……” “公子是不是来找甘倩的?”拓奈奈又怎么会不知道吕布的那点小九九,虽然这个时候吕布想要告辞,可是她却又不慌让他走了。现在她想要去见见郭嘉,不过有甘倩那个小丫头在边上看着,只怕是说话也很是不方便,倒不如就请面前这个家伙直接将她请走更好一点。 吕布微微一愣,目光又飘到了貂蝉的身上。而貂蝉似乎是发现了吕布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目光,她抬头看了这边一眼,然后毫不掩饰的送了一个大白眼过来,一扭那杨柳细腰就进了厨房,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吕布人本来就生得俊俏,又加上在丁原的手下当差,自己又分外的勇猛,也算是颇受女子的倾心,从来都是有些众星捧月的味道,可是,现在平白被貂蝉这么白了一眼,心里不禁生气起来,也不再看着她,转过头来对着拓奈奈说:“是,我还真是有些想念甘姑娘了,不知道老板娘能否让我见见她呢?” 这句话,吕布说得声音有些大,拓奈奈却暗自好笑,这吕布是说给貂蝉听的呢。想就此让她不舒服罢了,可是,貂蝉似乎并不倾心于他,只怕是他这番的周折算是白费了。 “当然可以,我这就叫人去帮你叫去。”拓奈奈点点头,转身就让太史慈去后院把甘倩叫出来。接着她又对着吕布说:“甘倩这些天也是辛苦,我们这里的账房先生病了,人人手里都忙着,所以,就把这照顾病人的事情全部堆到了她的身上,这一个年都没有过好,真是辛苦。” “嗯,甘姑娘一看就是个贤惠而能干的人。”吕布点点头,说这话的时候倒是也非常恳切,一点都没有敷衍拓奈奈的意思,能看出来,这也是他真实的想法。 “我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道吕公子能不能答应。”一见鱼儿上钩了,拓奈奈一点也不耽误,立刻就收网,要把自己的目的快点说出来,然后早早实现才好。 “还请拓姑娘明示,只要在下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会上刀山下火海鼎力相助。” “这个倒是简单,哪有公子说得那么可怕。”拓奈奈拍了拍胸口,嗔怒的看着吕布:“我可是本分的买卖人,怎么被公子一说,好像是那地狱的恶鬼一样让人害怕了。”她微微一笑,也不给吕布澄清的机会又接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见甘倩这个丫头幸苦了这么多天了,可是我们又没有机会让她出去玩,可怜这丫头来了洛阳也有些天了,却还没有逛过这洛阳城,不知道能不能请公子今天就带着甘倩去逛逛这名满天下的洛阳城呢?” “这有何难,我一定会带着甘姑娘在这里好好的玩下的。”吕布这个年纪归根结底倒也年轻,对于玩的事情很是热衷,更何况今天出去玩还带着一个美貌非凡的大姑娘,这就更是乐意了。 对于吕布的配合,拓奈奈很是满意,真好这个时候甘倩也急匆匆的来到了店子前面,她一见到吕布,眼睛就变得愈发的明亮起来,连忙迎了上来:“原来是公子来了,不知道找小女子有什么事情呢?” “公子看你辛苦,又从来没有去这集市上逛过,所以今天特意来请你出去玩一玩。”拓奈奈在吕布说话之前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顺便又给吕布递了一个眼色。 “是,就是如拓姑娘所言,不知道姑娘可肯赏脸呢?”吕布自然是明白拓奈奈的意思的,他连忙冲着甘倩笑了起来。 有这样的好事,甘倩自然是乐意去的,可是,当着拓奈奈的面,她一时又有些不好意就这儿答应,于是就有些矜持起来:“这个怕不是太好,我今天还在照顾着奉孝先生呢。” “郭嘉应该在床上躺得骨头都麻了,正好起来活动一下,今日生意也不算忙,你就去吧。”拓奈奈头低下头去,打开了账本,又自顾自的算了起来,摆明不想干涉他们的意思。 甘倩见拓奈奈这么识时务倒也不推辞了,只说是要去准备一下就欢天喜地的朝着屋子里面奔去,然后没有一会功夫就穿戴光鲜走了出来,怯生生的走到了吕布身边。 美丽的女人是谁都喜欢,吕布自然也是一样。他看见光彩照人的甘倩走出来以后,立刻笑着弯下了身子行礼,又和拓奈奈寒暄了几句以后就带着甘倩欢天喜地的离开。 他们前脚刚一离开了不是黑店,拓奈奈后脚就离开了柜台。她抓着丁原的请柬快步朝着后院走去。 “奈奈姐,那个吕布和甘倩姐出去了吗?”貂蝉正在院子里的井边打水,见拓奈奈从店子里走了进来,忙叫住她问道。 “走了,去逛街了,从那个兴奋劲看,只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拓奈奈停住了脚步,取笑着貂蝉:“难道你有些不高兴,也想跟着去?” “才不是呢!”貂蝉狠狠的剁了一下脚,“那个吕布还真是讨厌,一双眼睛随时都直勾勾的看着我,难道他就没有见过女人吗?” “人家吕布又长的不难看,你何苦这样损别人,要知道,他可是这洛阳城里响当当的少年英雄呢,如果嫁了他,可是良人呢。” “他长得有奉孝先生好看吗?有小云长得好看吗?”貂蝉一点也不为意,甚至还撇了一下嘴角,又补充道:“就连典韦大哥也是长得比他好看的。” 拓奈奈看着貂蝉微微有些泛红的脸颊忽然明白了什么,不会吧,这个貂蝉竟然看上了那粗壮的典韦?这个组合可是实在让人太讶异了。不过说起这个典韦,虽然很是能打,可是论起长相来,那吕布可是甩他三条街啊,现在这貂蝉却觉得他更加漂亮一些,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是是是,这可不是嘛,那吕布生得贼眉鼠眼,怎么能比的上典韦呢。”拓奈奈现在着急要进去找郭嘉商量一下去丁原家里做客的事情,也就没有太多的兴趣去关心貂蝉这点小心思,她敷衍道:“你既然那么觉得点为好,赶明选个好日子,我把你嫁给他好了。” “奈奈姐!”貂蝉又急又羞,只差没有跳起来和拓奈奈扭打了,不过,她的脸上倒是愈发的红了起来,她见拓奈奈不理她直接进了屋子里,有跺了跺脚,转身就跑进了厨房。可是拓奈奈的这句话,就这样在这个天真少女的心里面扎了根。 拓奈奈一路小跑就跑上了二楼,还没有进房间,就听见郭嘉在屋子里咳得厉害,她连忙进了屋子,关上门,只见药罐里的药都要扑了出来。她三步并作两步,到到了那个熬药的炉子边,倒出来汤药端到了郭嘉的面前。 “这都咳嗽了这么些天了,怎么不见好,现在有愈发的严重了。” “哪有不见好。”郭嘉一边接过药,一边继续隐隐的咳嗽着:“这可是已经好了不少了,只是白天咳得多了一点,夜里已经不见咳了,前些天才是夜夜咳得都睡不着了。” “那你怎么也不和我说。”拓奈奈为郭嘉轻轻的腋了一下被角,叹了一口气:“这晚上也没有个人照应你,这么咳嗽,可是伤身子的很。” “那不也过去了,我好歹是个男人,哪有你说得这样娇贵。”郭嘉将药全部送进了口中,就好像那刚刚煮好的药一点都不烫一样。喝完以后他放下了碗,又看着拓奈奈:“甘倩前脚才走,你后脚就赶着过来,我想你可不会是因为想我才来看我的吧。” “谁想你了,我来找你,是为了这个。”拓奈奈有些不好意思的哼了一下鼻子,然后将手里捏着那块帛丢到了郭嘉的面前:“看看,这是丁原让吕布送来的东西。” 郭嘉捡起了被子上面的请柬,翻开看了看,接着又放下了。“除了请你,还请了什么人?” “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来找你问了。”拓奈奈从凳子上爬了起来,坐到郭嘉的床边上,脱了鞋子,将自己已经冻得冰冷的双脚放进了他的被子里,毫不客气的吸取着他的体温:“这个事情我刚才也是问过吕布的,可是吕布却说他不知道,我倒是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只是敷衍我,我只能说,这个家伙看起来很憨厚,实际上确实一个很不得了的人物。” 郭嘉则愣住了,他虽然知道拓奈奈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可是,也从来没有料到她会这么放得开自己。他感觉着自己腿旁边那冰冷的感觉,却有一种让他很陌生的感觉升腾了起来。似乎从他记得事情以来,就没有人对他这样亲近过,特别是女人对他如此这样的亲近过。一时间他竟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只是抬头看着拓奈奈那张白玉一样的面孔发起呆来。 拓奈奈自顾自的说了半天却没有得到郭嘉的响应正是奇怪,抬头一瞅郭嘉,却发现这个家伙正看着自己发呆,不禁有些气恼,在被子的脚重重的踢了他一下:“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你,说什么?”郭嘉被拓奈奈踢了这一下,疼得皱眉,这才回过神来,不过,他的目光还是落在她那喋喋不休的嘴唇上,看得出神:“再说次吧,我刚才有些走神了。” “你这人真是的,怎么不好好的听我说话呢?”拓奈奈只好再说了一次刚才的话:“你觉得丁原会请什么人。” 郭嘉的脑子里乱成了一片,根本就想不到什么,他有些恼怒自己现在的状态,更恼怒拓奈奈造成了自己现在的状态。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到什么,索性将手里的请柬丢在一边,闭上了眼睛,恨恨的说:“我怎么会知道请什么人?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或许是比别人聪明一点,可是,我却绝对不是神仙,你现在把问神仙的事情都来问我,你让我怎么能知道。” 郭嘉突如其来的脾气让拓奈奈很是奇怪,她看着郭嘉紧紧闭着眼睛,甚至又把被子拉起来蒙住了头,心里有些忐忑,于是,从床的这头爬到了另一头,愣愣的看着那蒙着他头的被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少女的怨恨 第十九章少女的怨恨 有时候目光是有穿透性的。就好像现在郭嘉就算这么蒙着头可是他还是能感觉到拓奈奈那灼热的目光穿透了那厚厚的棉被直接打在了他的面孔上。他的脸微微的有些烫了起来,分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热的缘故,还是又发烧了。 他拉开了被子,皱着眉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拓奈奈,声音粗哑:“我说,老板娘,你难道没有见过男人,这么直盯盯的看着我到底是要做什么?” 拓奈奈的面色一寒。虽然她来自现代,但是不代表她就没有女性的自尊,她冷冷的看着郭嘉哼了一声:“我男人倒是看得多了,你这样的男人我还头一次见,如此的别扭,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找不到头脑。”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了鞋子,朝门口走去。 “你是不是还有事情?”郭嘉本来不想问的,可是,究竟还是放心不下。 “谢谢了,我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要问您老人家了,您就好好的休息吧,我可不敢打搅了。”拓奈奈顿时觉得心里索然无味,那原本想邀请他和自己同去的念头也就此打消。她的脚步丝毫都没有停下来,直接就走到了门口,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看着郭嘉冷冷的哼着:“奉孝先生,那些账簿我还是给你放在柜台了,你尽管休息好了,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在一起弄就好了,我,不着急。” 说完后,她就拉来了门,走了出去,当然,也没有忘记在种种的关上,几乎把墙上的灰土都砸了下来。 郭嘉揉了揉额角,只觉得这孔子当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果然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不过说了那么一句无心的话,她就记恨成这样。而他再想想看那堆成山的账本,只能长叹一口气,心里大呼,天要亡我了。 拓奈奈是个小心眼的人,不,应该这么说,所有的女人其实都是小心眼的人。就算不是像林黛玉一样事事上面都小心眼,至少会因为这些那些原因而小心眼了。而对于拓奈奈这样一个还算是开通的人来说,郭嘉那天的话实在是让她大大的伤自尊了,所以,她干脆就对这个男人来了个视而不见。 就算是他在正月十一的时候挣扎下床,拖着疲惫的身体来记账了,拓奈奈还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这多少让郭嘉有一点郁闷,不过,他并没有时间去追究这个事情,因为,拓奈奈真的是给他留下了很多的账目,让他几乎忙得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 对于拓奈奈和郭嘉的冷战,店子里人人都是看在眼睛里,这也让大家多少有些如履薄冰的感觉,甚至不敢在拓奈奈面前提到奉孝先生如何如何,否则的话,拓奈奈的白眼就会甩过来。其实白眼甩过来并没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不要把钱袋子给没收了才好。 而在这场冷战中,最最高兴的大概要数甘倩了。显然,她是店子里唯一不顾及拓奈奈目光的人了,虽然,在刚刚一开店以后,她就将甘倩交给太史老太太带到东城的店子里去了,可是,在每天吃晚饭的时候,她还是会准时出现在这边的饭桌上。 一开始拓奈奈对于她这样恶做法多少是不高兴的,可是,过了几天以后,她就直接也当她是不存在了。拓奈奈也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过甘倩来到洛阳到底是做什么,可是甘倩却嘴巴很严的什么都不说,几次下来,她也就没有心思再问了,如果她要说反正迟早都会说的。 吃晚饭的时候,甘倩一如既往的坐在郭嘉的旁边,很是热络的给他夹菜盛饭,就好像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样。 貂蝉则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甘倩那满脸如花的笑容,咬着筷子在拓奈奈的耳朵边小声的说:“奈奈姐,我觉得甘倩姐好像不太一样了。” “嗯?”拓奈奈眼睛都不抬,只是自己往嘴巴里巴拉着菜,丝毫不像理会对面那热情如火的画面,更不把郭嘉那不胜其烦的拒绝放在眼里。 “她好像变得有些热情哦。”貂蝉小声的说着:“我记得原来甘倩姐是个很……”她说到了这里皱了皱眉毛,好像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形容词一样,就停在了那里。 拓奈奈怎么会不知道貂蝉说得意思,对于甘倩的改变,她也是看出来了的,只是,让她不明白的是,在她离开徐州的这一年里,到底在甘倩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呢?暗自叹了一口气,她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貂蝉的碗里:“有肉吃嘴巴还能说话吗?快点吃你的饭,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插嘴做什么?” “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貂蝉听话的低下头,撅着嘴吃了一口排骨以后,有点小女孩的愤愤不平。 拓奈奈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又随便吃了几口饭以后,她放下了碗筷,站了起来,打算去院子活动一下。而这个时候店子门去响了起来,典韦连忙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去开门了。拓奈奈也并不在意,还是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雪一点都没有化掉,虽然过了年已经算是到了春天,可是,却没有见到一丝转暖的意思,这老天爷甚至还是在不知疲倦的下着漫天的大雪。她来到那几株梅花前面,仰头看着,上面的花依旧怒放,只不过,她也知道,现在的花已经不是三十晚上的那些了。低头看去,那雪白的雪地上,则是一片稀稀疏疏的梅花花瓣,此时此刻看来倒是有一种凄艳的美丽。这个时候应该是酝酿点什么小资情绪才对吧,就好像是郭小四的书里写的一样,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流出明媚而忧伤的眼泪。 只是,事事并不是都能如人所愿的,就在她想来点小资情调,陶冶一下自己的情操,就听见甘倩那带着几分怨恨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了起来:“老板娘,吕公子来找你,你怎么自己躲在这个地方呢?” 甘倩的语气算是大大的惹怒了拓奈奈,她不禁有些生气。她容易嘛,养着那么多的人,成天想着怎么给大家创造更好的机会生活下去,怎么到了她这里她就对她怨恨颇深?她若是喜欢郭嘉尽管去就好了,她也没有拦着她不是吗?怎么尽是横竖都是她不对起来了呢?难道她就这么碍眼吗? “我有得罪你吗?甘倩。”拓奈奈缓缓的转过身,看着甘倩那一脸不屑的样子冷冷的问。 拓奈奈虽然平时人总是大大咧咧,可是,却很少跟人叫真生气过,至少甘倩是从来没有见过拓奈奈生气的样子,所以,当她这么冷冰冰的跟自己说话的时候,甘倩竟然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不说话?难道我真是和你有什么天大的怨恨吗?”拓奈奈这才正式的转过了身体,直视着甘倩。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能否让甘倩心里的怨恨稍微的平复一点,或者还是因为这样会更加憎恶自己,只是,她认为,如果人与人之间有矛盾的话,闷着不讲话只会让关系愈发的僵硬,所以,不如摊开了讲个清楚倒是不乏为一个解决的好办法。“是不是你的父母因我而过世?” “没有。”甘倩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还是回答了,她靠在后面外面的墙壁上,低下头,轻轻的玩着自己的裙子带子,打算消极抵抗。 “那么,是不是我不让你吃饱穿暖,买你回来经常打骂你了?” “没有。”甘倩的声音也变得小了一些:“这些倒是没有的。” “那么说,我是将你卖进勾栏了?让你从此以后就水深火热的过不下去了吗?”拓奈奈脸上那掩饰情绪的一点微笑已经彻底被寒霜所取代。 “不曾。”甘倩的声音越发的小了起来。 拓奈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注意让自己不要用到咄咄逼人的口气,在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一会以后她微微笑着:“那么我倒是想问问你,我收留了你既没有给你气受,更没有虐待你,甚至还埋葬里的父母,是什么原因让你对我如此的不堪?” 甘倩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让拓奈奈的话就好像丢进水里的一把棉花,连声都没有响一个,就彻底的沉入了水底。 “难道你只当我是一个外人,却不知道我也可以入乡随俗的?”拓奈奈缓缓的朝着店子里走去,在进入店子之前她在甘倩的身边站住了,带着一种轻快的语气微笑,轻描淡写道:“难道,你忘记了,你是卖身葬父?” 甘倩的心里一惊,浑身的寒毛好像都竖了起来,不过,她很快有放松下来,淡淡的说:“甘倩知错了,还请老板娘饶了甘倩吧。” “知错了吗?”拓奈奈扭过头看着甘倩,她伸出了手,勾起了她的下巴笑着:“只愿意你是真的知道错了,从心里知道错了,而不是上下嘴皮动一动而已。” 这双眼睛真好看。拓奈奈凝视着甘倩的目光,她忍不住叹息,这双眼睛是真的很好看的,黑白分明,盈盈波光,一颦一笑间都动荡着无数的风情,而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睛镶嵌在羊脂玉一样的面庞上更是给人一种风华绝代的美感。只是可惜啊,这双眼睛的主人的美丽最终停留在了她最盛开的时候,说起来,倒也是一种幸运呢,她留给这个世界的只有美丽,而没有一丝衰老的残败。 “你真的是生得美丽非凡呢。”拓奈奈的唇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其实知道太多人的命运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要好好的活着,知道吗?” 看着拓奈奈放下了自己的下巴,从容的从自己面前离开以后,甘倩的脑子里却一直在转着她的那句话,你要好好的活着。她为什么要这么说?虽然她一直觉得拓奈奈被所有人叫成天人是一种过于夸张的说法,她也不认为拓奈奈和自己有什么区别,可是,心里面却又隐隐的相信,这个女人真的能预知未来。所以,当听到拓奈奈这样的话的时候,她的心里不可避免的有些隐隐的不安起来。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可以预知未来?还是说这个女人会给别人带来不同的诅咒?或者,这个女人只是在糊弄自己而已?甘倩眯了眯那双好看的眼睛,最终还是选择了最后一个相信。 “你可知道她为何要将你放在徐州?不是为了让你过好日子,不是看中你,而是要让你自生自灭在这里。你喜欢奉孝先生,只是现在,你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奉孝先生了吧。”那个从洛阳来的女人,是这样对自己说的,“这天下正逢乱世,她带着这么多人全去了洛阳,为何单单留下了你?你难道就不想向她问问清楚吗?” 其实,甘倩并不相信拓奈奈将自己放在徐州的原因是因为要隔绝她和郭嘉。 她是喜欢郭嘉,没有错,从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子,从她第一次在下邳城里,被那个穿着青衫的男子轻轻的拉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子了。 虽然,她只是一个婢女,只是一个卖身葬父的奴隶,可是,这丝毫不能阻挡自己爱恋的火焰。在少女十六岁的年纪中,大概爱情便是她生命的一切意义。 拓奈奈对于郭嘉来说是特别的。这种特别也许不是喜欢,可是,终究是存在的。就是这样的特别总是让她的心里隐隐担心。可是,从她看来,郭嘉与拓奈奈之间并没有什么异于自己身份的东西,这才让勉强的放心。 没有一个人愿意自己的爱恋中有其他人的搅扰,甘倩也是如此。她甚至在看见郭嘉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决定要嫁给这个男人。 而拓奈奈这个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却又存在的特别让她的心里从开始就埋下了嫉妒的种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冬天的蚊子 第二十章冬天的蚊子 去年开春以后,拓奈奈带着郭嘉、典韦和貂蝉离开了徐州,甘倩从那一刻开始,就日日盼着他们回来,可是这样的盼望却从一日日的希望中最终变成了失望。当拓奈奈在洛阳落户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她全部的期望终于变成了绝望。 而从那一刻开始,她的心里又升腾起了另一个希望,那就是他们终将带着她去到洛阳,去到郭嘉的身边。 可这个期待,最后也因为将她只身留下而破灭成灰。 甘倩并不恨拓奈奈,从来不恨。甚至她是感谢她的,因为她在自己最困难而痛苦的时候收留了自己。而她对她的情感又是很特别的,感谢却又掺杂着最复杂的嫉妒,就像是一杯加了醋的酒,奇怪到顶的味道。 这次她只身来洛阳,并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挑唆,而是,她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要将她一个人留在徐州?真的是要夺走她爱的人吗?不,她是不相信的,她不信郭嘉会对貌不惊人的拓奈奈有什么多余的情感,她也不相信拓奈奈会对玩世不恭的郭嘉情有独钟,而且,最重要的,她确信,拓奈奈知道自己喜欢郭嘉,她不会抢走她的爱人,她确信! 可是,当她来到洛阳以后,看到自己原本心仪的郭嘉却对自己冷言冷语后,心里原本对那个女人半信半疑的话便有些摇晃了。而在大年三十两个人那别扭而异样的举动,加上郭嘉生病后拓奈奈那反常的情感宣泄,让她彻底相信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无法得知的事情。 她甚至相信,是因为爱情,是因为拓奈奈要从她的手中抢走郭嘉才要将自己留在徐州。 虽然,从表面上看,拓奈奈和郭嘉之间并没有什么改变,可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能感受到在这平静表面下两个人之间波涛汹涌的暗流。 而,将自己留在徐州的真正意义,所有的人都是知道的,偏偏只有她不知道。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感,就这么拥挤上来,让她觉得自己被愚弄,被原本她可以相信的人愚弄了。这种孤寂感,这种背叛感,很快就变成了一种怨恨,糅合在十六岁生命中失去最重要的爱情的更形成的那抹灰暗,最终变成了一种没有办法扑灭的仇恨的火焰,铺天盖地的朝着她,朝着拓奈奈扑去。 她靠在后门的门柱上,那原本清纯无暇的眸子里,却在看向拓奈奈背影的时候充满了憎恶而可怕的光。 郭嘉微微总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他回过头,却正好看见了一脸肃杀的甘倩,正满含杀机的看着拓奈奈,他的心里莫名的一惊,连忙揉了一下眼睛,生怕自己是看错了。可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却是甘倩那含羞带怯的笑容,和往常一样。 那双眼睛真的是他看错了吗?郭嘉只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块千斤重的巨石陡然间就被一把细小的尖刀挑了起来,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随时都有将下面所有的人压得粉身碎骨的可能。 而下面的人,有哪些呢? 这个问题还来不及让让他深究,他就看见甘倩朝着她袅袅娜娜的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奉孝先生,我还给你熬了有姜鸡汤呢,喝一点吧,我去给你端。” “不用,我吃得很饱了,就先这样吧。”郭嘉放下了碗,还没有从甘倩那个狠毒的眼神中回过神来,他始终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不该有这么阴毒的一面才对。 “可是……”甘倩张了张嘴,什么都还没有说出来,郭嘉就已经从柜台里抱着一堆的账本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她只好又闭上了嘴角,恨恨的看了拓奈奈一眼,坐了下来,赌气的巴拉着碗里的饭。 典韦从头到尾旁观者甘倩的表情,忽然他轻轻的笑了笑,夹起了一块排骨放进她的碗里:“吃点排骨吧,今天这排骨我可是好好的炖过的,很软乎。” “我不吃!”甘倩将排骨从碗里又丢进盘子里,却因为力气用得大了一点,越过了盘子掉到了桌子上。她愣了一下,显得有些无趣,有一下没一下的扒着饭,呐呐道,“这不是老板娘喜欢吃的东西吗?我又不喜欢吃。” “我记得你原来是很喜欢吃排骨的。”典韦淡淡的瞟了一眼那块落咋在桌子上的排骨夹了起来放进了嘴里。 “难道她喜欢吃的,我就一定要喜欢吃吗?我才不会卑鄙到去抢别人喜欢的东西。”她重重的哼了一声,抬起了眼睑,狠狠的瞪了站在门口的拓奈奈的背影一眼。 典韦之装作没有看见她的眼神,很香的吃着那块排骨。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不就是一块排骨吗?你有必有吃得跟山珍海味一样!”甘倩用筷子使劲的戳了两下碗底,一脸愤恨不平的表情,对着典韦说话的语气大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为什么不吃?山珍海味是我们这种人吃得起的吗?有得排骨吃就不错了。”典韦甚至还闭上了眼睛,吃得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怎么吃不起?”甘倩继续一下一下戳着碗底,不屑的哼了一声。 “当然,一年吃个顿巴的还是吃得起的,问题是要是天天吃的话,吃得起吗?”典韦从嘴里把骨头吐了出来,满足的极了:“甘倩啊,这个人要知足的,有时候不是自己能得到的东西,不是自己这个身份能得到的东西,就不要去强求,就算你强求,也求不来,倒反会伤了自己。” 甘倩眯了眯眼睛,总觉得典韦这个话说得实在是意有所指:“典韦,你说得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吃排骨的意思了。你看看,我们这些人说白了,就是人下人,原来要不是老板娘收留我,我现在还在山上饥一顿饱一顿的打猎呢,哪有机会天天吃排骨。而我们这些人吧,其实吃吃排骨就已经应该满足了,千万可不要想着吃太高贵的东西,吃多了,我们自己就病了。用俺娘的话说,那就是,压不住。” “什么压不住?” “就拿有次来说吧,那次老板娘进宫去了,皇帝陛下赏了她很多的牛奶。你要知道,这牛奶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喝到的吧,当时老板娘也挺高兴的,就给拿回来了,然后给我们一人一碗。当时端着那碗牛奶的时候,我们那个高兴啊。我记得当时小貂还说,我们也算是吃一会皇帝的东西了。谁知道,这碗牛奶下肚子以后,当天晚上从老板娘到所有的人全部拉肚子。一开始我还以为中毒了,后来,才听老板娘说,这是一个什么消化啊,还是什么的,反正说白了,就是我们没有这个命吃这个东西。那是皇帝陛下,皇后陛下吃的,我们这些人吃了就是要生病的,这就叫压不住。”典韦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 “是的是的,那天晚上我数了,我都上了十二次茅厕呢。”还在一边努力啃排骨的貂蝉这个时候也插话,为典韦的故事做出了充分的证明。 “所以啊,我们这些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吃自己的排骨就好了,那些不是我们这些身份能吃的东西,能做的事情,能追求的东西,最好就不要染指,以免自己遍体鳞伤。”典韦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冷了下来,就如同一碗放在数九寒天里鸡汤,最终凝固成了一片平静的静谧。 “你当你这是知足常乐吗?”甘倩不屑到了极点:“这根本就是胸无大志,你们都没有想过要去喝牛奶自然是一辈子活该只吃排骨的。” “你倒是有大志。”典韦冷笑了一声:“你原来还不是一个连肉都不常见的穷丫头,你以为你还真比我高一等了。”说着他站了起来开始收拾自己面前的碗,顺便把甘倩面前的碗也收了。 “我还没吃完呢!” “你不是胸有大志吗?你会屋子里去想着喝牛奶好了,在这看着排骨做什么?”典韦有点生气,毫不客气的将甘倩面前所有的东西全部收拾了干净。 “你不要欺人太甚!”甘倩也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甚至还掀起了袖子,看样子是要和他打架的架势。“你不要以为我是个女子就好欺负的很,我告诉你典韦,我甘倩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你要是想……” “想干嘛?”典韦转身就瞪了面前那像只斗鸡一样的甘倩一眼:“你想跟我打架还是要跟我吵架?你要是不怕我一巴掌拍死你,你放马过来。” “你敢杀了我?”甘倩愈发的生气起来,她硬着脖子大叫着:“我今天还就不怕你了!有本事你就一巴掌拍死我,有本事就来,我跟你说,我就怕你没这个胆子。” 男人要的就是一个面子,典韦是男人吗?典韦当然是男人,典韦还是男人中的男人,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那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了出来,他把碗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吓得貂蝉迅速端着还有小半碗饭的陶碗几步就跳开,远远的离开这个是非圈子,找个地方看戏去了。 “我记得老板娘说过一句话,这个世道不太平,死个把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典韦哼了一声,双手互相交握,将那手指的骨节按得啪啪作响,一脸的凶狠,好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在下一刻就要把面前的猎物撕成碎片。 如果说甘倩不害怕那是假话,可是,你要说她真的怕到什么地方去,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她膝盖以下的部位都在典韦说话的时候不停的打着抖。可是,就算是这样,她的嘴还是硬得厉害,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挑衅的说:“来啊,朝这里打,朝这里打好了,打下去,你我都干净了。” “你!”典韦的眼睛也变得红了起来,他扬起了手,看样子真的是要拍下去了。 甘倩这下子连牙齿也抖了起来,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吕布是个很踏实的孩子,他怕拓奈奈忘记明天的宴会,这吃了晚饭,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来提醒她一下。茫茫的雪天里,他只是穿着不算太厚的劲装站在不是黑店的外面,静静的等待着拓奈奈的到来。 在等到她来以后,他彬彬有礼的说明来意后,就离开。而拓奈奈则讶异的看着离开的吕布的身影,着实有些感动。虽然说吕布是个有野心的人,可是,不可回避,他确实也是一个让人值得放心的孩子。 看着吕布的身影一直到消失在了这条街的尽头以后,拓奈奈这才收回了目光,转身走进了屋子里面,可是一进屋子,她就看见典韦正扬着手臂对着甘倩像是要挥下去的样子,她急的大叫一声:“干什么!” 典韦一愣,看了看站在店子中间的拓奈奈,又瞪了甘倩一眼,放下了手,重重的哼了一声,端起了碗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站住!”拓奈奈柳眉倒竖,大喝一声:“典韦,你刚才在做什么?” “没什么,我看甘倩脸上有个蚊子,想帮她打一下。”典韦稍稍顿住了脚步,又接着大踏步的朝着厨房走去,这一走,直接就扎进了厨房,怎么也不出来了。 见着典韦什么也不说就闪人了,拓奈奈又转头看着甘倩:“甘倩……” “他不是说了打蚊子吗?还有什么好问的!”甘倩大叫一声,满脸通红,恶狠狠的瞪了拓奈奈一眼,低头吸了一口气,快速的朝着院子跑去,几下就没有了影子。 连着问两个人都没有问出所有然,拓奈奈只好把目光投向从墙角正在往厨房挪动的貂蝉身上:“小貂貂……” “奈奈姐,真的是有蚊子,好大一个蚊子。”貂蝉傻笑几声,就在拓奈奈一走神的功夫,不要命的跑掉了,只怕是这个也练了佛山无影脚,眨眼就没影了。 诺大的店子里就这么喘口气的功夫就只剩下拓奈奈一个站在那里,她喊也喊不出来,叫也叫不答应,一口气卡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半天以后才翻着白眼坐在椅子上。 蚊子?拓奈奈皱眉,这些人真的当她是白痴吗?这数九寒天里哪里来的蚊子?只怕是这三个人脑袋里进蚊子了才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梅林 第二十一章梅林 丁原的行动过于反常了。 第二天是正月十五,不是黑店还是稍微的放了一会小假,大家起床都比较晚,可是在开门的时候,典韦就发现了丁原府邸的马车已经外面等待着了。他放好门板,安顿好马夫就朝着拓奈奈的房间冲去。 冬天的早上捂在厚厚的棉被里,睡在热乎乎的炕头上,这还是真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同的幸福。拓奈奈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亮了,不过,作为拓奈奈这个甩手掌柜来说,开店做生意现在已经不是她的事情了,她的事情只是要怎么享受好就好了。 于是,抱着这样堕落的思想,她有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候,她的那道沉重的门板忽然咣咣的响了起来。原本还沉浸在美梦中的拓奈奈被这个响声吓得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直觉认为是哪里地震了,可是,坐了半天,却没有发现有山摇地动的感觉,倒是在迷茫中那惊天动地的响声还在不断的上演着,她才发现是自己的门在响。 要说拓奈奈人生中最恨的几件事中就有一件事是睡觉被吵醒,虽然,她没有起床气,可是,好好的美梦中被人生生的吵醒,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于是,她抓起放在床边上小桌上的茶碗,连同那已经冰冷的茶水一股脑的朝着门板砸去。 “哐当”那白瓷的茶碗砸在门板上,应声而碎。然后,世界安静了。 拓奈奈瞪了门板一样,一边嘟囔了几句连自己都没有弄明白的话,又迷迷糊糊的倒了下来。在闭上眼睛之前,她再一次看了那道不识趣的门一下,果然没有再响了。 于是她放心的睡了。只是在她的眼睛刚刚闭上的那一瞬间,她听见一个很小的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老板娘,你醒了吗?” 拓奈奈本来想吼上几句的,可是,考虑到典韦从来没有叫过自己起床,现在却没头没脑的来叫自己起床,一定是有什么事,于是强压下不耐烦问道:“干嘛?” “老板娘,有人来接你了。” “谁来接我?”拓奈奈此时此刻脑子并不清楚,对于自己曾经答应过丁原去做客的事情早就被她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她伸出手抓了抓头发,含糊不清的交代:“我还没有睡醒,你去把那人打发了,要不是就等着,等我睡醒了再说。”说着又打了一个呵欠,准备继续睡觉。 “可是,这个丁原大人派人来接您的,你看看,要不要起来了?”典韦因为昨天的事,今天对待拓奈奈的态度也特别的好,甚至有写闻言软语的劝告起拓奈奈来。 “什么丁原丁方,我要睡觉!!”拓奈奈大叫着:“不要烦我!典韦你再废话,我就直接把你丢到山上去喂猫!” “好好好,老板娘,你慢慢的休息,我去把人打发了。”典韦一听拓奈奈的声音愈发的生气了,连忙闭嘴,顺着她的意思一路跑了出去,迎接了丁原的家马夫进到店子里,好吃好喝的招待起来。 趟在床上的拓奈奈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睡熟了,她汤在那里辗转反侧,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转悠着刚才典韦的话。对了,他说是谁来人接她来着? 丁原?丁原啊,丁原!拓奈奈的眼睛猛地睁开了。她终于想起来是什么事情了,原来是丁原派人来接她,她怎么会忘记了这件事情呢?人家丁原的义子吕布昨天还屁颠屁颠来通知她这件事情呢,她怎么能转眼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呢? 心里微微的惊了一下后,拓奈奈又躺了下去,反正现在还早,她就不相信丁原会大早上就开席,这么早就让人来接她不过是想错开宴请的人,或者还想从她这个所谓的天人的嘴里掏出点什么东西来。她闭上了眼睛,唇角上染上了一抹冷意,这些古人,一个比一个还精,看起来好像皇帝小儿想从她的嘴里掏出社稷江山一片大好的吉祥话,可是,谁又知道这些臣子是不是和他有着一样的想法呢? 天下大乱,局势一片糊涂,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呢? 呵呵,这才是真真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虽然拓奈奈只是赖床,可是,这个床也赖得实在有些长了,直让典韦前前后后差着貂蝉来催了四次,她才懒洋洋的起来了,洗漱完毕,又让貂蝉给自己梳了一个复杂又不招摇的发式,再换上了一身出门的礼服以后,她这才施施然的朝着院子的后门走去。 而丁原家的马夫正站在那里,伸长了脖子盼着她呢。 她不慌不忙的走到了那马夫的面前,微微一点头,一副大家闺秀的良好礼仪,接着这才抬起头来,细声细气的说着:“真是让这位小哥久等了,我们走吧。” “不久不久。”马夫一边擦着汗还礼:“那么拓姑娘,我们这就走吧。”他从车子上拿下了一条板凳放在马车的下面,扶着拓奈奈上了车子以后,立刻收了板凳,又对着一边的典韦拱拱手,这才扬起马鞭赶着车子离开了不是黑店的后院。 丁原的马车比起董卓的马车来,就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了,甚至可以说两个人根本没有一点可比性。他们两人曾经官职一样,可是,到了现在,无论从权利还是富贵的角度上来看,都已经是云泥之别了。 只是,东汉末年的政权的把握到底真的有多少用处,董卓大概其实心里是最明白的。 丁原的人一定并不跋扈,从他的马夫赶车的驾驶就看的出来,洛阳城的街道从一开城门就是热闹非凡的,加上现在又是一年一度的上元节,更是人多。可是他并没有像董卓的马夫一样一边吆喝着一边在城市里策马扬鞭,大有一些飙车的味道。而是,随着人群慢慢的摇晃着,只是在人实在多的时候吆喝吆喝,让路人让让路而已。 有时候跋扈不一定不好,有时候安分守己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谁让现在时乱世呢?乱世的人是说不清楚的,乱世的事情就更是说不清楚的。跋扈的董卓在和丁原长达十数年的对峙中,最后在这乱世中最重赢得了最后的胜利。铲除了政治道路上的异己,成就了自己野心。 拓奈奈闭着眼睛靠在马车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手里的暖炉,嘴角含笑,眉间带喜,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斗争呢。 既然已经没有办法从那混乱而肮脏的历史中置之事外,那么,就让她做好一个历史的旁观者,或者,做好那个煽风点火的人好了。 “天人,已经到了。”马车摇晃得实在是舒服,拓奈奈几乎就要又睡着的时候,它却停了下来,随后,马车外面的马夫这么说着。 睁开了眼睛,她起身走下了马车。马车的外面站着声势浩大的一群人,为首的是个花白头发花白胡子的老头。他精神矍铄,两只眼睛分外的明亮,目光锐利,一看就不是一个号打发的善岔,虽然他此时此刻穿着丝绸做成的长衫,整个人看起来柔软了不少,可是,却还是能感觉出来他身上的一丝寒气。 而站在这个老头身后的则是穿着一身华丽长衫的吕布,今天他的打扮倒是还算文气,平日里松松挽起的头发也被梳理得极为整齐,用一个玉簪固定在头顶,看起来竟也十分的俊俏,他冲着拓奈奈咧开了嘴笑了起来。接着对着那个老头谦卑的说:“义父,这位就是天人了,拓姑娘。”随后他又对着拓奈奈说:“天人,这位便是我的义父。” 拓奈奈这才心里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老头就是丁原。她连忙行礼:“民女见过丁大人。”丁原一把扶起了拓奈奈,爽朗的笑道:“怎敢让天人行礼,天人别客气了,快请进。” 他的身影很洪亮,扶起拓奈奈的时候,竟然炸得她鼓膜都有些疼了。不过,丁原带着这么多人来迎接她是不是也有些夸张了。只是这个时候也容不得拓奈奈多想了,她跟在丁原的身边朝着宅子里面走去。 吕布左右张望了一下,几步跑到了拓奈奈的身边,小声的问:“拓姑娘,你不是说要带人来的吗?现在怎么没有看见?” “我自己来不是更好?”拓奈奈皮笑肉不笑的提了一下嘴角,瞟了吕布那焦急的面孔一眼,她促狭道:“或者,吕公子认为我该带谁来比较合适呢?”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天人要是带个人,万一吃酒醉了,还有人可以照顾一下。” 拓奈奈微微顿了一下,这个吕布倒是也转完转的快。她掩住了嘴角笑出声音:“吕公子还真是心细呢,只不过吕公子似乎忘记了两件事情。” “哪两件事情?” “第一,我是开酒馆,这喝酒要醉倒我,似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的双眼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在头上那亮晃晃的步摇的映衬下,那满月一样脸庞竟然也别具一番风情:“第二,若我真的是醉倒了,难道丁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就没有可以送我回去的人吗?” “自然不是。”吕布自己也发现自己说得实在是不靠谱,于是,尴尬的笑了笑,不在说话,跟在他们两人的后面。 “我这个义子啊,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做事还鲁莽了些,上次多亏了天人的教导,让他收敛了不少自己的性子,真是多谢天人了。”丁原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这个时候才笑眯眯的冲着拓奈奈抛出了一个大帽子:“他能听进去你的话,也真是天人的本事大了,要知道前面多少的师傅请来,他都是不搭理了。” “哪里,另公子本来就是一个正人君子,这原是丁大人教导得好,我不过随口说说,公子并没有与我计较就已经是给我面子了,我怎么敢在丁大人面前卖弄居功。”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的,虽然她没有经过什么政治训练,但是这个宫斗小说也看多了,反正来来去去就是那么一回事,所以,她也跟着样子拿捏起来,竟也学得像模像样。 丁原的府邸很大,虽然没有董卓家的豪华,可是,毕竟占地面积在那里摆着,再寒酸也寒酸不到什么地方去。一路上都是亭台楼阁,一派汉代的大气风格。走入花园之前,远远的,拓奈奈就已经闻见了一股扑鼻的清香,她不禁赞道:“这是哪里的香气,真是仿若天界啊。” “哈哈,那是老夫养得一片梅林,如果天人不介意,可愿意随我去看看?”丁原抚摸着胡子,笑得见牙不见眼:“老夫年事已高,也没有什么兴趣,就是闲来种种花,谁想到,这一种竟然也种了一个院子。” 跟着丁原掩着那曲折的路绕了几个弯以后,眼前就突然开阔起来,一片姹紫嫣红的梅林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雪还厚得很,可是,那红的,白的,粉的,黄的梅花已经开了满满的一院子了。 这和茫茫雪地映衬在一起,还真的是一片天上人间的旷世美景。 “不是天界,胜似天界啊。”拓奈奈由衷的称赞着,发出了啧啧的赞美声:“能在这样的梅林里生活,就算是神仙也不上这里的美好。”她笑着:“这梅花可以做糕饼,可以酿酒,可以泡茶,还可以结出果子,真是一派神仙生活啊。” “这日子,也就只有你能想得出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梅林中传了出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披着银色狐裘的男子,如玉如宝一般矗立在雪地中,竟然如神仙一般美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刘协是个好孩子 第二十二章刘协是个好孩子 惊艳很快就被诧异代替了。拓奈奈奇怪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暗自想,才几日不见,他好像又长得漂亮了一些,真是可惜这是一个男人了,如果他是一个女人,可能倾城倾国红颜祸水的主角既要易主了。 “我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太尉大人。”拓奈奈翘起了嘴角,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拓姑娘。”董卓微微一笑,那真真的是面如冠玉,朗眉星目。欣长的身子被包裹在一身银白的狐裘中,站在茫茫的白雪和一片灿若朝阳的梅花林里,好一个世外散仙。 “太尉大人同拓姑娘竟然是认识的,这老夫还真没没有想到。”丁原确实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认识,于是连忙笑着招呼着:“看来我也不用帮两位引荐了。” 而拓奈奈只是淡淡一笑,疑惑的看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吕布一眼,他明明是见过自己和董卓在一起的,为什么却没有跟丁原提起过。吕布则一脸无惧的看着拓奈奈,目光清澈,笑容坦荡,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拓奈奈的疑问,好像,他就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董卓一样。 比起拓奈奈那么明显的疑惑来,董卓就要老到的多了,他甚至走到了丁原面前笑呵呵的问:“早就听说丁大人的公子威武不凡,勇猛善战,不知道这么多的青年才俊中哪位才是您的公子呢?” 男人都好面子,这大概从有这个物种开始的那天就已经决定了。丁原听见董卓这么说的时候,明显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冲着站在拓奈奈身边的吕布指了一下,爽朗的笑着:“太尉大人真是谬赞了,他哪有您说得那么好,小犬现在不就在这里吗?你看看,你简直把他说得太好了。” 董卓认真的看着吕布,一点都没有认识的表情,好像真的就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一样,他仔细端详了一下说:“丁大人真是把公子教养的很好,光这么看去就知道是一届人才了。” 丁原被董卓夸赞的愈发开心起来,他哈哈的笑着,与董卓相携朝着正屋的方向走去。 谁说只有女人是天生的戏子?这个世界上只怕男人才是天生的戏子吧。拓奈奈看着董卓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声,吕布也好,董卓也好,就真的好像真是从没有见过一样。如果不是她确定自己并没换上什么间歇性失忆,或者老年痴呆症等等病症,否则,她几乎认为自己是不是记忆出了毛病了,怎么会连这么大事情都会忘记了呢? 一路上,拓奈奈再也没有了赏花的雅兴,倒是吕布在一边和她聊天。虽然这个少年还是一样的憨厚,可是她却觉得心里好像被人骗了一样的讨厌,总是提不起兴致和他说话,于是只是哼哼哈哈的答应着。 说了几句话以后,吕布似乎也看出来拓奈奈不太愿意和自己讲话,他也不早找没趣,于是,摸摸鼻子跟在拓奈奈的身边,安静下去。 丁原看起来是极为重视这次的宴请的,光是从那出出进进的侍女手里端着的东西就可以看出来。不过,就算是如此,拓奈奈心里还是有一个疙瘩,总觉得丁原请自己来,是来者不善,不过,现在既然来了,一时半会也是走不了的,也只得安下心来看看这个老头到底要干些什么了。 这请的人是很多的,不过,这一屋子的人,拓奈奈认识的也只有董卓和吕布,以及刚刚认识的丁原,其他人,她实在是连面熟的人都没有。不过,也不知道是天人这个名号在汉代实在是响亮还是不是黑店的好酒让人记挂,总之这些人当中居然有八成都是认识她的,见了她的到来,无不起什么打招呼。 拓奈奈也只有陪着笑脸一一应付过去,最后坐在了主座的下面。和她同坐一张桌子的是董卓。见人都到齐了,丁原就吩咐开席了,而席间,还真是宾主一家亲啊,所有人全部都举杯向丁原祝贺,说一些文绉绉的话。 不过,相比起对丁原的祝贺,更多的人倾向于跟董卓套近乎,毕竟,他现在也算是汉灵帝面前一等一的权臣了,就连是何皇后的哥哥似乎也要看他几分面子。想起这个大将军何进拓奈奈微微一愣,她刚才似乎见到这个人了,虽然,时隔两年,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可是就是刚才那么一瞬间,她仿若见到了这样一张熟悉的脸孔。 她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着,可是,又没有见到这个人,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起来。 “你在看什么?说出来也让我看看。”董卓倒是一直都注意着身边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刚刚见她四处张望,他打发了身边的人,坐正,笑着问她。 拓奈奈没有找人,微微放下心来。她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今天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请客啊?”到了现在还是搞得不是很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来吃这顿饭,于是,侧着身子,在董卓的耳边小声的问着。 “怎么?你不知道吗?今天是丁原的寿辰,所以,请了很多的朝中的人。”董卓轻描淡写的说着:“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刚才在看什么。” “很多朝中的人?”她心里刚刚平复下去的不安又爬了上来:“那么何进也来了?” “自然是来了。”董卓放下了酒杯四处张望了一下,轻轻皱起了眉毛:“真是奇怪,刚刚还在这里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拓奈奈从董卓的口中听见了确认,背脊一松,直接就靠在了丁原专门为她准备的垫子上。 “你在担心何进会拿你如何?” “自然是的,你也不想想过年前,他妹妹刚想弄死我,现在我还不躲着,居然来到他的面前晃悠,这不是自己找死吗?”拓奈奈叹了一口气,“我的命还真是不好,上哪去都有人想弄死我。” “呵呵。”对于拓奈奈的担心,董卓不置可否,只是轻声的笑了笑,目光游移。 “你笑些什么?” “没有,忽然想到一句话,可是,觉得用在你的身上又是有些不合适的,所以,犹豫到底该不该说。” 她听见董卓这样的话,不禁挑起了眉毛,看着他龇了龇牙:“你想要说的不会是头发长见识短吧?” “所以说不太合适,我觉得你可不是一个见识短的人。”董卓并不否认,只是淡淡的指出不合适的地方,接着在拓奈奈生气之前又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何进会对付你。” “我怎么不担心,要知道,这宫里的动态其实就是朝堂上的动态,皇后是大将军的弟弟,我也可以这么看,皇后说的,就是大将军说得,大将军做的,就是皇后想的。虽然,现在皇后并没有再召见我进宫,但是,我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皇后还是想杀我的。既然她在皇宫里动不了我,那可不说明在这皇宫的外面就没有人不能动我。”拓奈奈冷笑了一下,继续在屋子里面寻找何进的身影:“我现在见不到他,当然会担心,会怀疑他是不是去安排人准备要下手了解我了。” “若不是我早就认识你,我真不敢相信,你这样一个从没有在宫廷中生活过的女人,竟然对宫廷和朝堂的干系了解的如此透彻,看来,我刚才那句话是果然不能说的。”董卓由衷的称赞着拓奈奈。 拓奈奈也不客气,只是微微笑了笑,这是她的能耐吗?放这个年代也许是,可是,放在现代可不是。在二十一世纪那个戏说正说小说满天飞的年代,关于宫廷这点事早就被人说得神乎其神了。虽然她知道自己没有伸出那个环境中还是不能了解其中的厉害,可是,理论知识谁还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只不过,你还是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将这件事全部的看透了。” “怎么说?” “你若是自己看透了,定不会这么说了。你不过是一个开着酒馆的弱质女子罢了,可是,那何进可是能够只手遮天的大将军,如果,他真的要置你于死地的话,你还能活过过年吗?”董卓摇摇头,唇角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看起来果然是美人如。 拓奈奈听了董卓这话也怔了一下,随后释然。“果然是我想多了,这话,你说得果然是在理的。”她点点头,随后又笑了笑,直接将的苏东坡旷古名句丢了过来,反正穿越的前辈们干这个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也没有什么觉得好害羞的。古人的诗词是用来做什么的?不就是给这些穿越女,穿越男提高身价的吗?她现在也不过是遵照传统在做一次而已:“你的意思在我们那里也有一句话,叫做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此山中。”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董卓若有所思,将这句诗又反复念了几遍,然后一拍巴掌,笑道:“秒啊,果然妙得很,这话实在是太妙了。寥寥数语,就将我想说得话,全部说出来了,能说这话的人一定是个一等一的妙人。”说着他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拓奈奈:“原本我都相信你并不是天人,只是一个人,可是,你说了这话以后,我又觉得你是天人了,这么美妙的话,也只有天上的仙人才能说得出来呢。” 见董卓一脸兴奋样子,这又让拓奈奈觉得诧异了,这董卓看起来并不像是历史所暗示的那样不学无术,倒反是个才子。如果才子算不上,倒也是个能通晓诗词的人。 “太尉大人最近可好?”两个人相对傻笑了一番以后,拓奈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事,所以重新开启了一个话题,也算是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僵局。 “还不错,至少还活着站在拓姑娘面前就好了。”可是董卓似乎并不想领拓奈奈的情,他依旧说着那很是客套的说。不过,随后他顿了一下,目光流转,看了看四周的人,又压低了声音说:“上次你说的……” “我说的什么?”拓奈奈挑了挑眉毛,看着董卓欲言又止的神情。他是在在问刘协的事情吧,她笑了笑,并不打算自己说出来,她只是想看看,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下定决心呢? “哦,不,不,没什么。”董卓到底最后没有说出来,只是摇摇头笑着,坐正了身体,端起了酒爵轻轻的抿了一口酒,将姣好的侧面留给了拓奈奈。 看来果然是不行的呢。她叹了一口气,现在并不是董卓成就刘协,自己坐居幕后一手遮天的时候,果然,提前泄露天机也不一定就能达到原本的效果。 “刘协果然是好孩子。”过了许久,董卓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拓奈奈的侧面慢慢的,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句话。 这话代表着什么?拓奈奈忽然觉得脑子一片的空白,难道董卓已经去接触了太后,接触了刘协吗?那会是什么结果?董太后和董卓应该有什么关系的,就算没什么关系,至少他们都姓董,而在古代,一个姓氏的人,七七八八多多少少都能找到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他依附在太后的身边也不是一件多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拓奈奈所讶异的事情是,这明明是几年后才发生的事情,就算是她提前泄露了天机,那么也会提前实现吗?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连同脖子都变得有些僵硬起来。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后,她缓缓的转头和董卓的目光对了上去:“是吗?”她听见自己那干瘪的声音这样问道。 “自然是这样的,在下一直对拓姑娘不是都很诚实吗?”董卓摊开了手,对着拓奈奈露出了一个你误会了我的表情。 可是,拓奈奈总是觉得有一股很凉很凉的气,在这个本来就天寒地冻的季节里钻进了她的心里,几乎冻僵了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大将军何进 第二十三章大将军何进 拓奈奈和董卓正在这边说得热乎,忽然在他们桌子前面就伫立了一个高大的男子,只见他满脸的胡渣,牛样的大眼,膀粗腰圆,生得十分的粗壮。他手里端着一个酒爵对着董卓大笑道:“来来来,太尉大人,在下还没有和你喝上一杯呢,我们同朝为官,这喝酒的机会倒反不多,今天正好撞上,你一定要陪我喝个痛快!” 董卓连忙站了起来也端起自己的酒爵对着面前这个男子浅浅的笑着:“大将军位高权重,是朝里的重臣自然是公事繁忙,怎么能和我这个闲人比。” “太尉大人这么说就太不厚道了,你如果是闲人的话,那么这整个大汉哪里还有忙人。”这男子说道了这里,又看了看拓奈奈,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后接着又说:“好了好了,今天是丁大人的大寿,我们可不要谈论朝中之事,先喝了这杯酒吧。”说着就首先举起了酒爵,将里面的酒水全部一股脑的倒进了口中。 董卓虽然生得实在魅力非凡,可是,倒也是个血性男人,谈论起喝酒来还真的是当仁不让,他也不客气,跟着那男子将酒爵里的酒一干而净。 拓奈奈则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耳边则一直回响着刚才董卓对他的称呼。大将军,大将军。这就是大将军何进。 怪不得她看起来如此的眼熟,原来他就是何进。虽然和何进打过几次牌,但是,那个时候他总穿着朝服,而且,她历来是不怎么看人的面目的,特别是这种长得一般的人,她就更不会过分关注了,再加上这两年以来她光顾着做生意,竟然已经将这个人的面貌网的一干二净,要不是这个时候董卓先叫了他的称谓,只怕是,到了现在,她还是没有想起这个人是谁,最多只当他是在是眼熟而已罢了。 “天人,为何一直看着在下的脸,难道我的脸上是长花了不成?”何进与董卓喝完了这杯酒后,他又转头看着身边的拓奈奈,哈哈笑了起来,一副心无芥蒂的样子。 可是,他越是这样,拓奈奈就愈发的心惊胆颤起来。 “天人为何这样看着在下?难道不但是在下的脸上长了花,连天人都不认得在下了吗?”何进看了看董卓哈哈大笑起来,就好像是在调侃邻家的小女子一样。 何进很是壮硕,甚至,有些胖。他这么大笑的时候,就连肚皮上的肉也跟着颤动了起来,就好像它们也有了生命一样。这人真的长得就是一副屠夫像,要不是生了一个美貌非凡的妹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走上朝堂吧。随后她又觉得一阵悲哀,现在大汉已经到了被一个屠夫在掌故中反复的时候,也无怪乎最后会三分天下了。 “哪有,小女子怎么可能会不认得大将军了呢,就算抛开一切不说,大将军,你和小女子可曾经还是牌友的,你说是不是?”拓奈奈笑得很假,假的她自己都觉得别扭,都要用袖子抬起来,遮住嘴角才不那么别扭:“我只是觉得两年不见大将军这精气神是愈发的好的了,正想向你讨教一下有什么良方呢。” 何皇后要杀自己,作为兄长又是大将军的何进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自己已经这件事的表情,让拓奈奈觉得如坐针毡。她其实是个实在人,也没有存过害人的心眼,所以,这样的勾心斗角让她真的觉得是身心俱疲,此时此刻唯一想奢望的就是这个大将军快快走人才是。 不过照着现在的这个局势看,似乎并不可能这样发展。因为大将军甚至端着杯子走到了两人的桌子边上坐下,继续大笑着:“哈哈,能听见天人这样说,在下真是觉得像吃了一颗仙丹,一下子就舒爽起来。”他伸出手,拉住了董卓的手臂笑:“来来来,太尉大人,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两个快点和天人喝一杯。”他说着就招呼着侍女拓奈奈和董卓都倒满了酒。 喝酒,拓奈奈自然是不怕的。她从现代就是一个酒罐子,到了汉代更是以酿酒为生,这酒量自然是不差的。只是,她的怕的是那喝酒的人。虽然现在她和董卓的关系还算是平和,可是,也不代表说,在这张桌子上他就是会袒护自己的那个人,依照着史书上对他的描述,只怕是,出了一点事情,这个男人就会第一个把自己丢出去了事吧。 而何进就更是危险了,他的妹妹要杀自己,或者曾经要杀自己。只要何皇后一日不死,这个事就是一直存在的,也是让她如履薄冰的一件苦恼事,特别是现在她还不知道何进的来意的时候,更是心烦透顶。 她垂下了眼睑,端起了桌子上已经倒满酒的酒爵,让人看不出她的心事。不过仅仅顿了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又抬起头来,对着两人笑得一脸灿烂:“是是是,这事是小女子的不对了,怎么能让大将军来向小女子敬酒呢?这才是真正的折杀我了,不如这样,这杯酒由小女子敬两位大人好了。我就先干为敬了。”说着她一仰头喝下那杯有些苦涩的酒。 “没有想到天人不但牌打得好,这酒量更是了得,在下一男子怎么能然你这么喝呢,要不是明天朝上各位大人要嘲笑我做人没有见识,还要欺负一个小女子了,不行我得喝上三杯才好。”这个时候的何进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大将军,倒是真有些屠夫的市井气息。他也不含糊,喝了杯中的这酒以后,又满上了三杯倒进肚子里。 “大将军可真是海量啊,不过,要是再这么喝下去,一会子被丁大人笑话可不好了,毕竟今天是丁大人的寿辰,我们要喝酒,可是要去敬他才对,我们怎么先在下面拼起来了,这才是被人真的笑话没有礼数了。”董卓是太后身边的人,保举的是刘协,何进是皇后身边的人,保举的刘辨,而太后和皇后就是一对还没有撕破脸的你死我活的死对头。而此时此刻董卓拍着何进的胳膊笑着,那亲密的麽样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在朝堂上竟然会是一对劲敌呢。拓奈奈忍不住在心里再次叹息道,谁说只有女人会演戏,你不看这满天下的男人演戏比女人要投入多了,眼前的两个男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对对对,你看看在下就是粗人,心思也不如太尉大人细致,这一喝上酒就把这个事给忘记了,全然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怎么就放肆起来呢,真是对不住丁大人了。”何进的嗓门很大,和丁原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面大声的笑声,一面也转头对着坐在上座上的丁原拱一拱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态度。 “哪里的话,大将军能把寒舍当成自己的家,这真是老朽多少年修来的福分,还请大将军和太尉大人不要在意老朽,吃好喝好,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丁原很客气,当然,也很热情,可是,拓奈奈却总是觉得这样的客气和热情是在遮掩些什么。 她不露痕迹的打量着丁原,只觉得,这个老头可不会像是历史上记载的那样简单。历史上说这是一个忠臣,可是,在东汉的末年,忠奸之臣又是如何分辨的呢?他果然是一个正人君子吗? “天人,来来来,再喝一杯!”何进伸手拉着拓奈奈的袖子,又掰下一个烤鸡的鸡腿放到她面前的碗里笑:“天人是不是还没有吃东西啊,快点啃个鸡腿,这丁大人家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他家那个做鸡的厨子可是了不得,你快尝尝。” 不是第一次来了,是吗?拓奈奈垂下了眼睑,放下了手中的酒爵,唇边带上了一抹怪异的笑容,她也不用筷子,抓起了那个鸡腿笑:“可不是嘛,我这远远的就闻到香味了,一直不知道是哪道菜,要不是大将军给我夹这个鸡腿,我可能半天都找不到呢。”说着将鸡腿凑到唇边咬了一口,一脸的惊喜:“果不其然,真是人间美味!那么太尉大人,大将军可就不要笑话我,我可是直接用手抓了。” “天人果然是个爽快人,我就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何进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么说话的时候目光还朝董卓的身上瞟了一下,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眼,可是,还是没有躲过拓奈奈的眼睛。 这个何进果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随后拓奈奈又自嘲一样的笑了笑,如果他真的那么简单的话,也不可能做到大将军这个位置上。就算他的妹妹的是皇后,自己要是没有点本事,这大汉的大将军也不是这么好做的。 董卓似乎并没有听见何进在说什么,或者听见了也根本就不想在意,依旧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何进。 “爽快人大家都喜欢打交道,我也喜欢爽快人,而其我从来也都只跟爽快人打交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这张桌子特别香的缘故,丁原竟然把一屋子的客人放任自流,自己也抬着个酒爵凑了过来,而吕布也就跟坐了过来。就这样原本只是坐着两个人的桌子,这么一来,一下子就坐了五个人,顿时显得拥挤不堪。 拓奈奈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然后朝着董卓的身边坐了坐,给几个人让出位置来。然后微笑的看着丁原说:“这个是自然的,跟爽快人打交道多轻松,又不用安什么坏心眼,直来直去的多好,要是跟不爽快的人打交道,只怕是什么都要算计半天呢,到头来,你什么都没有弄清楚,还要被人给牵着鼻子走。”她喜欢顺着别人的话说,这样既不会太得罪人,也可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个一二。 “如果天下人都是爽快人了,那么所有人不是都长了一张脸吗?那么还有什么意思呢?”董卓端起了酒,轻轻的抿了一下。 “太尉大人此言差矣,若现在这朝堂上都是爽快人,皇上陛下就不会这么辛苦,也能让我们大汉的基业千秋万代!”丁原也真是个老不休,这么说话不算,甚至还不忘拱了一下手,倒是有那么几分电视剧里卫道士的感觉。这不禁让拓奈奈笑得愈发开怀起来,原来,这些古装剧也不是净正白羊座武则天,扇子教筷子教啊,也有点靠谱的东西,至少这个丁原这样的老头子在说话时候不忘记给那看不到也听不到的汉灵帝拱拱手,表达一下自己的崇拜之情。 其实丁原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拓奈奈一边吃着鸡腿一边想,他现在就是在骂董卓不是个东西,虽然只是说不爽快,可是,中国话是多么的博大精深,这不爽快的臣子,说难听的也可以说是奸臣贼子嘛。 “大汉当然是会千秋万代的。”董卓似乎还没有生气,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很有城府的人,不然早就被人给弄下课了。他点点头,绝对赞同丁原这个说法,且不管大汉是不是能真的千秋万代,至少从面子上一定是要这么说的。 “如果没有那些不爽快的人在朝堂上就更会千秋万代了,可是就是有这样一些人,天天没事就跑了陛下面前,关起门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真是一颗耗子屎,搅坏一锅汤。”丁原仰头喝完了面前的酒。 这话就有些太明显了,差不多就要点名道姓说董卓和汉灵帝接触过于亲密了。拓奈奈咽了一口鸡肉,很是佩服中国的老祖宗,把中国的话给弄得如此高深莫测又浅显易懂,真是矛盾的统一。 “所以,我说啊,这朝堂上还是多些爽快人比较好些。”丁原显然还没有打算住嘴,继续不咸不淡的损着董卓。 可是,拓奈奈总觉得,这个丁原是要故意激怒董卓一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冲突 第二十四章冲突 “话确实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董卓似乎也被丁原这个话给激怒了,他眯了眯眼睛,长长拖着话尾巴,直到把人的胃口足足的吊了起来后才轻轻的哼了一声,转了转话:“一种米养百种人,这个朝堂上毕竟不是我们自家的宅子,你想要多少爽快人都可以的,那可都是陛下的贤臣良将,总不能什么都依着我们自己的性子想吧,若真是这样,呵呵,那这天下到底是姓刘还是姓……” 到最后的时候董卓不忘哼哼两声,表示这两个人暗示自己不地道的抗议,顺便指责一下这两个人别把朝堂当自己家,想怎么弄怎么弄。当然,这段注解是拓奈奈这么理解的,她可不保证别人也是这么认为。不过,她偷偷观察,何进和丁原变了脸色,应该和她理解的差不多吧。 “太尉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丁原和何进对视一眼,首先开始朝着董卓喷火起来。 果然如此,这两个人之间有奸情啊,有奸情。拓奈奈很不纯洁的想着。无怪乎后人把丁原放在忠臣里,他丫的就是一个墙头草,现在看起来,这皇后才是根正苗红的正统皇室继承人,所以,颠颠的跟上来了,跟何进打成一片火热,并且联手非常鄙视跟太后站在同一战线的董卓童鞋。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既然他们两个是一伙的,今天干吗把董卓请过来?难道是在他的面前表现他们坚贞不屈并且无比纯洁的革命友谊?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董卓耸了一下肩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什么人学了这个动作,虽然很是无所谓的表情,但是放在董卓的身上左右看起来都不是那么一回事。他老人家现在正一脸淡定的坐在那里,而何进也同样一脸淡定的坐在那里,虽然他们两个人的中间还隔了一个不怎么淡定的丁原,可是,看起来还真的只是想几个老男人行行酒令,耍耍酒疯。“我的意思自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事情当然没有拓奈奈想得这么简单。这点拓奈奈自己是知道的,而董卓也是知道的。不过,奇怪的是,董卓是只身前来的,而且什么兵器都没有带,搞得就跟真的是去做客一个样子的,很是单纯放心没心没肺。 “董卓!你欺人太甚!”丁原老头碰的拍了一下桌子,好大的动静,甚至把拓奈奈酒爵里的酒都震得撒出去了一些,这让她不禁嘀咕,这个古代的桌子防震效果不咋样啊,要是遇上那汶川地震大概也不能藏身在下面了。 扯远了扯远了,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她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丁原,他正怒目看着董卓,这还不算夸张,那刚才还坐在拓奈奈身边的吕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跳到了他的后面,正手持方天画戟一脸的凝重,好比忠犬一枚,只要丁原一声令下,他就要扑上来,将这个十恶不赦的董卓给厮杀了。 看起来是要火拼了,可是,拓奈奈还是觉得这个架吵得有点莫名其妙,这个火拼拼得有点牵强,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一转眼之间,怎么又是方天画戟又是吕布的就出来了,而且,好像现在的董卓并没说什么不是吗?真正在不断挑衅的好像是丁原吧,怎么一转眼就变成是董卓在挑衅了。 其实这些都没有什么,只是让拓奈奈有点弄不清楚的是,现在董卓应该还没有怎么的吧。董卓真正的风光应该是在汉灵帝死后,少帝刘辨被废以后,那么现在他应该只是算一个中规中矩的重臣而已。那么丁原要这么大费周折的生气做什么?难道他们也知道这个男人在未来的几年里要变成大汉的真正的无冕之王,所以现在就要打压下去,为大汉除了这个蛀虫? 照理说,这不该啊,除非是他们的背后也有一个穿越过来的人指点告诉他们这一切,否则他们不可能看得透,也不可能会知道这一切。而从现在一切的情况上看,这点事绝对不可能,那么只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是在演戏。 如果是演戏,这戏是不是有点过了。还是说男人确实要比女人喜欢胡思乱想一点?她觉得刚才董卓什么都没有说,或者是说了,可是,应该没说什么严重的事吧。 “丁大人真是严重了,在下惶恐的很。”董卓摇摇头,只是从他的表情上实在没有看出来他有多惶恐:“丁大人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在下怎么敢欺人太甚?而且,我似乎什么都没有说吧。” “还说你什么都没有说,刚才你明明就在暗示我义父想肃清朝堂,这么大不敬的话,你这个奸人居然还敢说出来!”吕布倒是比丁原更激动,还没有等丁原开口,吕布已经噼里啪啦的指责起董卓来了。说着他还一拱手,对着屋子里所有的人说:“还请各位大人给我义父做个见证,我义父从来都是忠肝义胆,对我大汉忠心耿耿,对我主陛下肝脑涂地,什么时候想过对朝堂上的诸位忠臣指手画脚了?刚才不过是闲谈这爽快人的好处,怎么就被太尉大人一下子扯到了朝堂之上,甚至还指桑骂槐,实在是欺人太甚!” 拓奈奈瞪大了眼睛看着吕布,呦呦呦,她还真没有看出来,这丫的口才真不错,这么点小事,甚至是没事,到了他的嘴里竟然比天崩地裂还要严重。这也怪不得古时候能有指鹿为马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看来这个语言的艺术还真的是让人不得不崇拜的五体投地。 这一吵吵不要紧,满屋子的人都将目光投到了董卓的身上,虽然拓奈奈对于这些人一个都不认识,可是也知道这里的严重性。 这些人可都是朝堂之上的大臣,董卓今天的这个话被吕布这么一歪曲,再传出去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如果这事要是传进了汉灵帝的耳朵里,到了朝堂上这么一问,必定所有人都要说今天的事情,那么,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董卓有一千张嘴,只怕也是众矢之的了。 拓奈奈皱了皱眉毛,抬眼看着何进。这个家伙还是跟当菜一样淡定的样子,仿佛这些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时间拓奈奈也有点生气了,这个家伙的城府还不是普通的深,现在看来,他过来敬酒时计划内的,说得所有的话也是计划内,甚至是她会回答什么话都是计划内,他就是按照着计划一步一步让自己说出了他想要的话,做出了他想要的动作。忽然间拓奈奈觉得背脊一阵寒冷,她到底还是小看了何进,他果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居然能将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部算在计算之中,将自己当成了一把快枪使,这个人真是可怕。 才想到这里,她忽然一愣,自己与何进只是泛泛之交,自己甚至连他的样子都记不住了,他怎么会这么了解自己呢?就算是他是皇后的哥哥,可是皇后也不是那个了解自己的人啊?那么到底是谁将自己的脾气秉性和素日的习惯、交际全部告诉了何进,让他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掌握自己的心理呢? 她的头皮麻了起来。能这么了解自己的人只有店子里的人,是不是说在店子里有人出卖了自己?不不不,她并没有什么秘密,谈不上出卖,只能说到底是谁将自己平时的脾气秉性说漏了嘴呢?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还没有意识到一件事的时候,会觉得什么都不可能,可是,当你真正意识到一件事的时候,你越不愿意去想它,你却一直不停的要去想它,就好像现在的拓奈奈,她一方面告诉自己店子里的人都是她掏心掏肺的家里人,不会有人会做这样对自己无益处的事情,另一方面她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去猜想到底是谁能将自己了解得这么清楚透彻,并且将自己出卖给了皇后呢?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她能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郭嘉。 在这个时代,大概不会再有人像是郭嘉那样了解自己,那样知道自己的秘密了吧。而且,他似乎也能隐约的察觉到未来大汉的走向,难道是他出卖了自己,顺便出卖了董卓吗?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拓奈奈就觉得自己毛骨悚然,她立刻就否定这个想法,不,不可能的,不可能是郭嘉,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到郭嘉要这么做的话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 那么,到底是谁呢? 就在拓奈奈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整个屋子一下子就乱了起来,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刚才董卓似乎又说了什么话,让吕布真的跳了起来,他的那把方天画戟不偏不正就指在了董卓的鼻子面前。 而拓奈奈也被这方天画戟戴起来的冷风,从自己那胡乱的思绪里扯了出来。她一回过神来就看见那把寒光闪闪的方天画戟横在自己的面前,现在如果吕布只要一动不要说是董卓,只怕是自己也要受到池鱼之殃吧。 “我今天定要杀了你!你这奸人居然如此污蔑我的义父!”吕布嘴里哇哇的叫着,一脸的凶悍,似乎真的就要在下一刻杀了董卓一样。 董卓只是眯了眯眼睛,凝视着面前这闪烁着凶险之光的利器,忽然的唇边带上了一片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吕布的脸孔上,再也没有离开。 冷静,要冷静。她这么对自己说。 快点说点什么,化解掉这场矛盾,我可不能死在这里。她这么对自己说。 人在万分情急的情况下,有时候会说出一些话来,这些话,有时会救人一命,有时候却却适得其反,不过,拓奈奈的运气不错,她说了一句救命的话。她看了看面前的方天画戟,又瞟了一眼何进那虽然淡定,但是却含笑的脸庞,垂下头去,端起了酒杯,不咸不淡的说:“原来,我并不了解大汉啊。” “哦?”何进看样子对于拓奈奈说话的兴趣远比这出闹剧的多得多,当然,其他人也是如此,所以,当她一开口说话的时候,虽然声音并不大,却无一例外的吸引了屋子里所有人的兴趣,那乱哄哄的屋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那么几十只的眼睛就全部直勾勾的看着她。“怎么才叫了解啊?” “我的家乡可是和这里不一样的。”拓奈奈将酒杯凑到了唇边,微笑:“在我的家乡,能杀朝廷命官的,只有皇帝。” 这话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却掷地有声。才刚刚出口,拓奈奈的余光就已经看见丁原的脸色变了一变,他又拍了一下桌子,对着吕布出口训斥道:“胡闹!你这个逆子,这是在做些什么!还不快点把这凶器收了去,你这是想做些什么!” 吕布被丁原拍桌子这响声吓了一跳,他有些奇怪的看了丁原一眼,又看了何进一眼,然后立刻收掉了方天画戟,不再言语站在丁原的后面。 “站在我这里做什么!还不给太尉大人跪下!”丁原吹胡子瞪眼睛,看起来要把吕布掐死的凶模样。 吕布却有些委屈:“义父,刚才明明是……” “跪下!” “扑通。”吕布就闭上了嘴巴,带着少许愤愤不平直直的跪在了地上,朝着董卓说:“小人年少无知,望太尉大人大人大量,不要与小得计较,饶了小的这回吧。” “太尉大人,我这逆子就是脾气不好,什么事只听前面,不听后面,求您看在他年少无知的份上,这次就不要在于他计较了,可好?也算是卖老夫一个面子。”丁原一脸堆笑的看着董卓,这个摸样就好像刚才那指鹿为马的一段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忠臣 第二十五章忠臣 这边的戏果然是很精彩,不过拓奈奈却没有多少的心思去看,因为她现在正在看一个人,而那个人也在看她。这个人,就是何进。 冬日阳光斜斜的照进了屋子里,软软的照在了何进的身上,可是这温暖的阳光却怎么都融化不了他的面罩寒霜。 真冷啊。拓奈奈虽然手里还是抱着那温暖的手炉,可是在看见何进的面孔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不过现在比起寒战更让她难受的是,这个人那阴霾的面孔后面的思绪。这次,她大概又得罪了这个命不久也的大将军了吧。 “天人说得没错,其实我们这里也是这个规矩的。”何进脸上的寒霜在瞬间就消亡了,他抬头看了看一遍的丁原和跪在地上的吕布摇摇头叹气道:“丁大人,你这个儿子确实勇猛,只是这年轻轻的,脾气如何这样的暴躁?” “是,下官没有教导好。”丁原也连忙低眉顺眼的连忙弯腰拱手,这又和拓奈奈心目中的忠臣形象截然不同的。她一直以为忠臣就应该像是电视里演的那种刚正不阿,一脸正气,决定不会低三下四的样子,可是,现在看来历史上似乎并不是这个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对整个自己学过的,看过的历史全部报以怀疑。一种无法言喻的苍凉感就这么涌上了她的心头,如果,这个让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唯一能超于常人的东西都变得这么不堪,那么她到底有什么必要坐在这里和这些周旋呢? 吕布跟董卓道歉了,虽然很僵硬,但是还是道歉了。拓奈奈看着面前那一屋子窃窃私语的官员,还有面前板起脸孔教训人的何进,以及勃然大怒的丁原和委屈的吕布,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虚伪的够呛。她顿时觉得没有什么意思,软软的靠在了垫子上,默默的喝着酒,默默的盘算着,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一场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就那么眨眨眼的功夫,一切又恢复了,还是歌舞升平,还是那么繁花似锦,拓奈奈甚至觉得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势只不过是自己做得一场打过激进的梦而已。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么,在这场梦中,她到底扮演了一种什么样的角色呢? 似乎,争斗因她而起得莫名其妙,又因她而去得风轻云淡。她叹气,她这个从来不想涉及太深的人,为什么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称谓整个争斗的中心呢? “怎么?是不是觉得有些闷?”董卓现在可真算得上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一方面在这何进继续周旋,一方面又敏锐的发现拓奈奈在叹气,于是关心的问着。 “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这么冷的天气为什么我们要围在屋子里喝酒呢?为什么不找个可人的地,烧上一堆的炭火吃着烤肉喝着烧酒舒服呢?”拓奈奈耸了耸肩膀,她看了看一边的丁原,又笑了笑说:“丁大人,我就是那么一说,可别当真。” 丁原却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拓姑娘真不愧是开酒馆的,这吃吃喝喝上还是要问你这个行家。你不说不觉得,一说,我还真的发现,我们这么多人在一个大屋子里各吃各的还真是不热乎,可巧了,我昨日才猎得一匹鹿,我这就吩咐人去找这个一个地方,我们吃烤鹿肉吧。”丁原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竟然笑得很是开心,他咧开的嘴角说明着他此时此刻内心无比的愉悦。 接着丁原吩咐下人去准备的时候,拓奈奈站了起来,对着丁原和何进抱了抱手笑:“两位大人,我对丁大人园子里的那梅花可是喜欢的紧,能不能让我先去看看梅花,一会再过来吃鹿肉呢?” “对,丁大人府上的梅花可是整个洛阳的闻名的,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去看看如何?”何进也立刻附和着,回头朝着屋子里其他的大臣们朗声问道。 大将军何进问话,当然不会有人说不去,于是,在拓奈奈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跟着一片的浩浩荡荡打扰人群朝着丁原家的梅花院子里走去。 她赌气走在最后面,抬头看去,那一片华丽丽的袍子斗篷,真是有点眼晕。谁说男人不爱美,看看这前面争奇斗艳的袍子,拓奈奈几乎觉得一抬眼就看见春天了。 何进风头正劲,就算他也就是一两年的命了,可是现在已经是朝堂上政治的聚焦点,而在他的身边自然就簇拥了很多的官员,洋洋洒洒的走在最前面。董卓是长江后浪,虽然根基还不算太扎实,可是,站在何进的身边确实丝毫不逊色的,所以,在他的身边也有着大大小小的官员,紧紧的跟在何进的后面。 这一前一后的两拨人,行进间谈笑风生,乍一看还真是风平浪静,很和谐,可是要是仔细一看,也不难发现各自为政,暗中较劲。 拓奈奈抱着手炉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后面,她对于前面的情况一直都觉得很有喜感,真的跟两个女人在明里暗里争宠没有任何的区别。 正想置身事外的拓奈奈其实没有什么可以真正作为旁观者的时候,就连她现在刻意要隐藏自己的时候,也会有人找到她。 “拓姑娘。” 拓奈奈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只见是原本簇拥在何进身边的丁原,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转到了自己的身后。她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瞪了此人一眼:“丁大人,这大冷天的,你怎么那么小声的说话啊,我本来就在最后面,你这么不声不响的叫我一声,我几乎是认为见了那个什么呢。” “吓到拓姑娘真是抱歉,我只是想谢谢姑娘教帮我教导了那不争气的犬子。”丁原摸着胡子微笑。 而拓奈奈则是盯着他唇边的微笑暗自冷冷的一哼,他可真的是为了这个无关紧要的小事来谢谢自己吗?如果真是的话,刚才为何不说,何苦现在又躲在人后和她咬耳朵?只怕他这么做的目的不那么简单吧。 挑了挑眉毛,拓奈奈客气的摇摇头:“丁大人,其实小女子什么都没有做,你总是这样客气还真是让我觉得不好意思呢,你就不要再谢了。如果真的要谢,还不如……”说道这里她顿了一下,抬起了手,用袖子掩住了嘴角轻轻的笑着:“不如,丁大人赏我一个鹿腿让我带回去给我那店子里的伙计尝尝鲜?” “这个是当然的,当然的。”丁原远没有想到拓奈奈扭捏了半天竟然只是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当时一时间楞在了那里,随后哈哈笑着点头:“想不到拓姑娘倒是一个善心的掌柜,跟了你的伙计还真是有福气。” “那是要谢谢我主皇帝陛下,要不是皇帝陛下英明,让这大汉江山到处都是一片富饶,我哪有这样好日子过,我没有这样的好日子,又怎么会给伙计好日子呢?”拓奈奈学得倒也聪明,她立刻就把丁原想问的话全部都按回了他的肚子里,让他什么都不好再说。 果然,丁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问出自己最在意的问题,只好默默的跟在拓奈奈的身边,讪讪的陪着笑,时不时的介绍一下旁边的梅花。 果然还是在意的是自己这身能通宵天机的皮,如果不是这张皮的话,她这样一个小小的穿越女,默默无闻,真的能在这末世的大汉中找到自己的一个位置吗?真的能得到董卓、何进、丁原、甚至是汉灵帝的垂青吗?只怕是想见这些人一面都困难吧。 拓奈奈忽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一方面在唾骂自己这个胡乱说的身份,一方面又在享受着这个身份给自己带来的便利。 “拓姑娘,你觉得是太尉大人好,还是大将军好。”事实证明,丁原或许是个忠臣,可是嘴巴却愚笨的很,他犹豫了半天终于问出问题的时候,拓奈奈却为这样的问题几乎笑出了声音,这个丁原到底是想问些什么。 她转过头,用一种天真烂漫的表情看着他:“丁大人,你这是问什么呢?什么叫太尉大人好,还是大将军好?” “这个,那个……”丁原自己也知道自己问得这个问题多么的可笑,于是,吱吱呜呜了半天也说出一个所以然来。要知道这个问题是在是有些敏感,他要一解释,说小一点,是得罪了两个人,说大一点话,只怕是明天在朝堂之上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眼看着,这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他的额头上不停的滴下汗水来。 拓奈奈也觉得好笑,可是又觉得这个老头挺可怜,于是帮他解围道:“其实呢,我和两位大人都不算熟,只是点头之交,不过,由于我刚来洛阳的时候曾经借住在太尉大人的府邸一段时间,所以,在他们两人中我和太尉大人要熟上一些。” “那……”丁原想继续问下去,可是,张开了嘴,确实又不知道往什么地方问比较好,于是又闭上了嘴巴。 “我觉得两位大人都很好,都有大将风度,都是一等一的人才。”拓奈奈眯着眼睛微笑,对着丁原露出的是一副完美的微笑,这样的一张笑脸下面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丁原并不是傻子,他自然是知道拓奈奈是在敷衍自己,可是,他却偏偏不能明着指出来,只有呐呐的陪着笑脸。“确实如此,两位大人都是一等一的人才,都是大人才。” “你那儿子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至少忠肝义胆可是在少年儿郎中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人才了。”拓奈奈继续笑着,也让人不清楚她到底是褒是贬。 “就是脾气不好,唉。” “少年人,哪有脾气好的,如果少年人就脾气好,那老头子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说的也是,说得也是。”丁原又跟着拓奈奈走了一段,自觉地这么继续僵持下去真的会浪费了时间浪费了自己请拓奈奈来的主要目的,于是压低了声音,大着胆子问:“不知道天人对天下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拓奈奈目光流转,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丁原的身上转来转去,最后她不打算再敷衍这个老头子,于是沉下了脸,“不知道丁原大人问的是什么样的看法?” “拓姑娘天生是七窍玲珑心,这个真的要老夫说得那么清楚吗?”丁原轻轻的一哼,对于拓奈奈打太极的方法实在是非常的不满意。 “这大人就是在是太抬举我了,我一个小小的酒娘,整天过得都是醉生梦死的日子,能有什么样的七窍玲珑心,只怕是再玲珑的心窍也会因为这么醉生梦死都被糊住了。” “刚才,拓姑娘说大汉一片昌盛,我想问问,大汉真的能一片昌盛,千秋万代吗?”丁原干脆将话挑明,也不管自己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大不敬,更不管自己这么问会遭来杀身之祸。 “那么,丁大人,你想让小女子回答你是,还是不是呢?”拓奈奈干脆站住了脚步,和前面的人逐渐拉开了距离,静静的看着丁原。 “老夫想听实话。”丁原也无所畏惧:“老夫就是这么一条命,死不足惜,只是,老夫想知道现在董卓这样的奸臣当道,我们的大汉会不会毁于一旦,被这奸臣……” “丁大人,我听人说,你是一等一的忠臣,而忠臣的忠字是什么样的意思,你可想过?要忠心不二,要不听人胡说,你可做到了。”拓奈奈冷冷一笑:“如果董卓真是奸臣,那么,你们这些忠臣不正好是来惩治他的吗?这天下的道理都在面前摆着,你做什么问我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貂蝉 第二十六章貂蝉 拓奈奈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义正言辞的时候,做戏也好,真诚也好,她觉得此刻的气场真是足极了,不然也不会把丁原这个老头子震撼的啥也说不出来呢? “拓姑娘,我自然是对大汉忠心不二了,自然也是知道忠臣的存在是为了除去奸臣,只是……”丁原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为难:“只是,因为拓姑娘,我才想问问这局势到底如何?老夫并不是怀疑大汉不能长久,只是最近几年这世道实在有些太乱了,我想知道以后会如何呢?” “以后?”拓奈奈挑了一下眉毛,这个老头子拐弯抹角的说了那么多,其实最后不过还是想知道以后这天下到底会如何?看来历史上所谓的忠臣也不全是死忠。虽然,在历史上对于那种变节的人评价都不高,可是拓奈奈自己却不这么觉得,现在这一片乱世中,看世道的快准狠将会成就一个人未来的成就,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就是说得这种人而已。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丁原,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把郭嘉带来,自己虽然知道一点那些不一定正确的历史,可是,这个相面看人,还是要郭嘉才行。 她打量了一阵子,最终放弃,她觉得这个老头子不过就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不休,并且想在临死之前垂死挣扎一下。她微微的笑了笑:“原来丁原大人想在我这里窥探天机?” “正是如此,还请拓姑娘成全。”丁原一抱拳,一点也不含糊的点头,这倒是够直接,够爽快了,可是,这样的直接爽快却让拓奈奈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一个喜欢虚伪的人。她觉得有时候说话时候婉转一点会比较让人能接受得了。 “谁告诉你我能知道未来的天机?”拓奈奈哑然失笑,她抬手轻轻的搭在了身边的一株梅花上,在这茫茫的白雪中,那株梅花开得格外的精神,让人看了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这还用谁告诉我吗?拓姑娘。”阳光下丁原咧开了嘴角笑了起来,那冬天的暖和的阳光就这样照射在他洁白的牙齿上,折射出了一种柔和的光线,可是却不知道怎么了,拓奈奈却总觉得这样的光芒照得让她心寒。“这天下有谁不知道,有一位能洞察天机的天人从天而降,她知道这世上的一切事情,这难道还用听说吗?” “丁大人,你也是我们大汉堂堂一朝重臣,怎么能听信这些乡野之胡言乱语呢?人人都说我是神仙,可是,你现在见着我了?可见我有一点像是神仙?我可会飞?我可会不用吃东西,我可是不会死?全部都没有,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不过是用比较特殊的方式从家乡来到了这里而又回不去了而已,怎么,到了你们的嘴里,全部都成了一个神通广大的神仙了呢?”拓奈奈不屑的笑了笑:“这就是在自己家里说说罢了,要是真的传出去,不是会贻笑大方吗?” 丁原似乎早就已经想到了拓奈奈不会这么简单就承认自己的身份,所以对于拓奈奈的否认他一点也不在意,只是了解的笑笑:“我明白拓姑娘这么说的苦衷,只是,既然大家都是知道确认这个事的,所以大家还是明人不说暗话,还请拓姑娘能对老夫指点一二。” “你这老头子真是说不通。”只听见咔嚓一声,那支原本长在树上的梅花应声而断,此时此刻正落在拓奈奈的手中:“都说了,我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天机了,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难道非要让我像是这支梅花一样折断死在你的面前,你才肯相信吗?” 丁原的脸色微微的沉了下来,他凝重的看着拓奈奈,好像是在审视她的话,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不要去想这个问题,总之,一下子,他安静了下来。 前面的人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了一片梅园中。而在这苍茫的白雪中,在弥漫着醉人香气的梅花中只剩下了两个相看无语的人。 “是老夫失言了。”丁原最终呼出了一口气,缓缓的弯下了身体,对着拓奈奈行了一个礼,看样子他是放弃问这个问题了。不过没有等拓奈奈放下心来,就听见他又问道:“拓姑娘,老夫,定是大汉的忠臣吗?” 这个问题虽然看起来很一般,可是拓奈奈知道这个丁原并没有放弃自己想要窥探天机的想法。她无论回答是还是不是,都将给他一个重要的提示。 拓奈奈眯了眯眼睛,开始认真的想着,丁原是怎么死的?在史书上记载的他是一个忠臣,确实如此没有错的,可是,他是怎么死的来着?这个问题虽然看似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很让拓奈奈伤脑筋。 而丁原也意识到拓奈奈正要告诉自己一些什么东西,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热切目光盯着她,期待下一刻就从她的唇中吐出能影响自己下半辈子的决断来。 “义父!”吕布远远的跑了过来,他的喊声不但让丁原颇有微词,更是让拓奈奈愣住了,她紧紧的盯着吕布,丁原的死因她好像记起来了。“义父,原来你在这里,大将军正在到处找你呢。” 丁原因为还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并不想那么早早的离开,可是,又不能随便敷衍何进,一时间有些为难起来。他看了看一脸急促的吕布,又看了看云淡风轻的拓奈奈,最后笑着对吕布说:“好,我这不是正跟拓姑娘讨教这烤肉要怎么弄才更有滋味些,你先回去回了大将军,就说我随后就到。” 吕布虽然憨厚些,但并不是傻子,他左右看了看虽然并不相信丁原说得,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反驳的东西,只好弯腰行礼下去了。 拓奈奈叹气,看来这个老头子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这执着的劲比汉灵帝何皇后董太后还有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就不明白了,这些人没事老打听自己以后的事做什么?反正他们也活不过太久,何苦这样问得清楚。 “丁大人,我并不是神仙,我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什么事情都知道,我只是,比一般人稍微了解一些而已。”拓奈奈顿了一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丁原将自己手中的梅花放进了他的手中:“你看,这朵梅花并没有因为我折断了它就立刻死去不是吗?可是,我们都知道,若就是这么放着,可能没有多少的日子,这梅花也就死了。你是大汉臣子,你就是这支梅花,大汉就是梅树,没有树的花如何能长久?丁大人,你是大忠臣,更是聪明人,有些话一定要说得那么明白你才能了解吗?” 丁原看着拓奈奈手中的梅花,脸色唰得变成了白纸一样的惨白色。 她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只是在想,吕布这样一个看起来还算老实的少年,是怎么狠下心杀掉自己的义父的呢?丁原虽然只是当他是保镖是家奴,可毕竟也有再造之恩,他当时是怎么下得去手呢? 雪很厚,就算她穿着高高的雪鞋,走在雪地中还是会有雪花没过了脚背,幽幽的带着一丝没有办法避免的凉意,从她的脚尖开始席卷了整个身体。望着远处人群,她忽然觉得这样争权夺势的活着其实很累,每一天都在为自己的处境绞尽脑汁,每一天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如履薄冰,这真的有意思吗? 一时间,这满园的花香也让她觉得索然无味。她扭过身体,几步又走到了还呆呆站在雪地中的丁原身边:“丁大人。” “拓姑娘。”丁原并没有料到拓奈奈会又折回来,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她的脸发呆,愣了几秒以后才回过神来:“怎么了?还有什么指教吗?” “丁大人,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能不能让人送我回去了。” “这鹿肉还没有吃呢,怎么拓姑娘就要走吗?”丁原也没有料到拓奈奈会这么急促就要离开,有些手忙脚乱的挽留。 “丁大人,你想知道,大概远不止这些,可是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怎么?你还有什么问题,一定要问我吗?”拓奈奈唇边缀上了一抹冷笑。 “不,没有了。”丁原蠕动了一下嘴角,最终还是妥协在拓奈奈的冷淡之下,“我这就安排下人送你回去。” 拓奈奈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几步,又回头笑:“丁大人,我今天只是胡言乱语,你可千万不要当真,可再也不要说我是神仙这样的话了,真是让小女子承担不起呢。” 丁原微微一怔,随后又轻轻弯腰,笑了笑:“老夫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日后,若有时间,还请拓姑娘经常到府上坐坐,老夫没有女儿,见了拓姑娘分外觉得亲切。” “那就先谢过丁大人了。”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谁又能当真呢?拓奈奈微微笑着点头,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过头。 也不知道是这天饭没有吃对,还是受了凉,拓奈奈回到了店子里就开始拉肚子,一拉可算是天昏地暗了,两三天下来连人形都没有了。对街的杨大夫又过来看了看,开了几副的药,绵绵扯扯的吃了几天才算是好了一些。 这天她斜斜的靠在炕头上,只觉得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可是,却该死的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找了貂蝉过来陪她聊天,这小丫头一开始见她病怏怏的样子也不敢说太多话,可是,这话匣子一被打开以后就再也收不住了,一股脑的开始说起这些天的稀罕事来。 什么东家掌柜的女儿和穷木匠私奔了,什么西家的婆子前天的夜里被偷东西的贼给打晕了,什么前街的那个读书人连饭都吃上了,还天天酸着要吃酒,什么后面的寡妇要二嫁了。总之这一开年,也算是红红火火。 虽然身上还是没有力气,可是听着貂蝉说着这些家长里短,她渐渐的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舒服多了,难道女人真的就是为了八卦而活着的吗? “对了,奈奈姐,这几天甘倩姐没有过来哦。”貂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神神秘秘的说。 拓奈奈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她那双晶晶亮亮的眼睛里冒着两簇小小的火焰,不禁笑了笑,没有想到就连这三国第一美人也没有办法抗拒所谓八卦的魅力。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误人子弟了,都说貂蝉是美人计的创始者,这个历史上赞誉这么高的一个女子,现在居然天天窝在她这个小店子里厨房炕头的忙活,或者干脆就变成了一个东家长西家短的小八婆,是不是很对不起她啊。 每个人在历史上都是有他自己原本的位置的,她是这样,貂蝉也是这样。貂蝉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周旋在吕布和董卓之间的,本来就是要成就那千古的美人计的,可是现在却被她没头没脑的一时任性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貂蝉知道了自己本来的命运以及被自己改变的命运后,她会不会怪自己呢? 她的心里不免一阵难受,想了一会,她缓缓的开口问道:“小貂,我给你讲个故事,你看可好?” 拓奈奈是很少讲故事的,可是每每说起的故事都是惊心动魄,非常吸引人。原来貂蝉刚跟着拓奈奈的时候经常听她讲故事,可是现在却很少听了,这个时候,她忽然提出要给自己讲故事,这让貂蝉不禁愣住了,随后兴奋得眉开眼笑的点头:“好啊好啊。这可是太好了呢,我可是有好久没有听见奈奈姐讲故事呢。” 这一兴奋,也就让她把自己刚才要讲的事情统统忘记了,专注的听着拓奈奈讲故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貂蝉的选择 第二十七章貂蝉的选择 “可是,在讲故事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拓奈奈想了一会,决定还是要跟貂蝉来个约法三章,不然她呆会说出去的东西一但泄露出去,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什么事情?”貂蝉歪着头看着拓奈奈,嘿嘿的笑了起来:“奈奈姐,怎么这次讲故事那么奇怪,还要答应你事情?” “你答应不答应。”拓奈奈横了她一样,不动声色。 “我答应我答应,奈奈姐,你要我答应什么事?就算你让我洗马桶这事我也是答应了。”貂蝉一脸的委屈,看起来,她对洗马桶这个事情是分外的顾忌了。 “那到不至于,只是,你要答应我这个故事你不能讲给任何人听,只能你和我知道,这点你能答应吗?” “老太太也不能说吗?” “不能。” “典韦也不能说吗?” “不能,是所有人,包括店子里的每一个人,除了你我以外,谁都不能说。”拓奈奈一脸的正色。 “好是好,可是为什么呢?”她乖巧的答应,却是在是不明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大汉,你们管我叫老板娘,那么,别人管我叫什么?”拓奈奈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把重要性说给她听一下,让她死了这条心的好。 “叫你天人啊。”貂蝉似乎很喜欢这个称呼:“是天上的仙人呢。” “如果天上仙人说出来的话,你觉得,别人会不会相信这是一个故事?” “这……”貂蝉愣住了,过了很久才摇摇头:“不会。奈奈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会说的,你就快点告诉我这个故事吧。你这么卖关子,我愈发的想听了呢。”她撒着娇:“要是你不告诉我,我可是一定连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见着貂蝉这个样子,拓奈奈想了很久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在很远很远的时候,有一个朝代没落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看着貂蝉的脸色,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自己所说的。 “没落?那是什么意思?”果然貂蝉还是一个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的好孩子,还没有接触到这个社会的可怕和悲哀,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解的看着拓奈奈。 拓奈奈一时之间也不太好解释,就楞在那里,汉朝不过不是同一中原的第二个朝代而已,她该怎么和貂蝉解释朝代的更迭呢?犹豫了很久,她才缓缓的说:“你知道秦始皇吗?” “秦始皇?知道的,原来的王大人府上,他家的公子有一次跟我们一群小丫头讲故事,说到过,说这个人可是坏的很,不给自己的百姓饭吃,还让他们干活。”貂蝉皱了皱鼻子,一脸的不屑,似乎,那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奈奈姐,干嘛要说到这个坏人啊?” 拓奈奈浅浅的笑了,也许,貂蝉永远都不会明白秦始皇在整个中国历史上画下的那又重又深的一笔到底给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带来了什么,她的眼中,这只不过是一个虐待百姓的暴君罢了。“没什么,秦朝后来不就是被我们大汉给灭了吗?而在秦朝就快要被汉朝灭了的时候,那个时代就叫做没落。” “秦朝当然要被我们灭了,我们大汉可是天命所归!大汉的江山可是要千秋万代呢。”貂蝉一脸的喜悦,似乎早就忘记了这个没落的王朝也在做着和秦朝一样残酷的事情。 看着貂蝉那晶亮亮的眼睛,红扑扑的脸,她叹了一口气,这汉朝的洗脑工程做得不错啊,连这个小一个孩子都知道天命所归。 “奈奈姐,你不是要说故事吗?快说嘛,干嘛一直提那个秦朝?”貂蝉见拓奈奈愣在那里,有些心急的拉着她的手不停的摇晃着。 “嗯,有个朝代没落了。那个朝代没落之前有个皇帝,这个皇帝啊,不误正事,每天都想着美色,鱼肉乡里。而他有两个儿子,一个是皇后生的,一个不是皇后生的。”拓奈奈尽量说得附和史实,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在影射现在。 “然后呢?”貂蝉好奇的看着拓奈奈:“那个皇帝真坏,死了好。” “然后啊,皇后把握大权,把自己的儿子封为了皇帝。可是,这个皇后也不干好事,很快的,就有个大臣打着要从外戚手里夺回天下的旗号,扶持了另一个小皇子,将这个皇后杀了,将小皇帝杀了,还把和皇后所有有关系的人都杀了,拥戴了另一个小皇子做了皇帝。”拓奈奈说得很慢,她一直在思考,自己这么说到底对还是不对,她这么早就将这个东汉未来几年的事情说出来,会不会又将自己陷入不可回头的深渊呢? “为什么要杀小皇帝?”貂蝉显然对于政治,对于权力是没有办法了解的:“既然是皇后不干好事那杀了皇后就好了,为什么要杀皇帝?”在她的心中还固执的认为,皇帝就是至高无上的,是不可侵犯的。 “这,只是一个故事。”拓奈奈想了很久,最终觉得自己没有能力为貂蝉解答这个问题,最后伸出手摸了摸貂蝉竖起的双髻:“故事就是故事,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啊?” “也对哦,奈奈姐继续讲嘛。” “可是这个大臣帮助小皇子档上了皇帝以后,就功高盖主,飞扬跋扈让朝廷中很多人都不满他。于是,有个大臣就想了一个办法,在家里找了一个很漂亮的丫鬟,让她去勾引这个大臣的儿子,并且许下了终身。转头又把这个美貌的丫鬟献给了这个大臣,大臣也非常喜欢这个丫鬟,就纳她为妾了。儿子知道这个事情以后非常的震怒,又加上这个大臣的挑拨,很快就和父亲翻脸了。”拓奈奈顿了一下,细细的看着貂蝉的眉眼,她的眉目之间一片纯净,根本就没有那周旋在父子之间的心机和城府。 “那,后来呢?”貂蝉紧张的问,大概是这样的故事实在是太不符合一般人的思维型,所以她格外的认真,也格外的投入。 如果貂蝉知道这个故事就是在说自己的话,她又会如何呢?拓奈奈觉得自己不敢去思考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思考着真的会让人神经混乱的,所以,她决定继续讲这个故事,至于故事的结尾还是让貂蝉自己去头疼比较好。 “后来?后来的故事有些……”她提了提嘴角,最后还是说:“后来,这个儿子杀了他的父亲,和那个美女在一起了。” “啊!儿子怎么可以杀了父亲呢!”貂蝉几乎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可是,这个人,人人都说他是大奸臣。”拓奈奈闭上了眼睛,觉得很是疲倦。 “就算是如此,也不能杀他的!他是父亲,不是吗?父亲怎么能被儿子杀掉呢?”貂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投入,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让她非常的不舒服。“后来呢?奈奈姐,那后来呢?那个儿子后来呢?” “后来,这个儿子又被另外的人杀了。”拓奈奈苦笑,想着三英战吕布,不禁觉得这历史果然是精彩的很呢。 “他也被杀了?”貂蝉一愣,又坐了下来,似乎还深深的沉浸在那个故事里:“他确实是应该死的,他不该杀了自己的父亲,可是,为什么我在听见他也被杀了的时候,觉得心里很难受呢?”她摇摇头,停止了自言自语,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那么,那个美人呢?” 看,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到了最后,终于问道了最重要的问题上来了。拓奈奈张了张嘴,却不忍心说下去,将自己的命运就这么告诉她,真的好吗?她到底是善良还是残忍? “那个美人怎么了?”貂蝉不停的晃动着拓奈奈的手:“你说话啊,那个美人后来如何了?” “那个美人……有几种说法。”她睁开眼睛笑了笑:“有的说,她被后面一个强有实力的君主收做了小妾,后来,被这个君主送给给了一个敌国的将军,而,这个将军,却是美女一直爱的人,只是将军不记得她了。有次将军在看书,正好看见红颜祸水这个故事,就提剑将她杀了。” “啊!为什么会这样!她爱那个将军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不让那个将军也爱她?”貂蝉痛心疾首,她皱着眉毛,好像这个事情已经深深的伤透了她的心:“为什么会这样呢?那么,奈奈姐,别的结局呢?” “还有一种说法,她觉得红尘了无牵挂,出家了。”拓奈奈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拉肚子拉得她连头都疼得厉害:“还有一种说法是她自杀了。” “为什么都是这么悲惨的结局?”貂蝉吸了吸鼻子,有点眼泪汪汪的可怜。 “这只是一个故事,不要太伤心了。”拓奈奈想了想,还是安慰她一下,随后她又笑了起来:“小貂貂,如果,这个美人就是你的话,你会如何?” “是我?”貂蝉大吃一惊:“为什么会是我?” “我说如果,如果是你的话……” “不要是我!我才不要做这么可怜的人!” “可是,那个美人有很多人爱她,有很奢华的生活,过得……”拓奈奈停住了嘴,她开心吗?这个连拓奈奈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过得如何?就算她这样是做了皇后,我也不愿意的!”貂蝉斩钉截铁的摇头:“就算是有天下的男人都爱她又如何?就算是她锦衣玉食又如何?她一定是不开心的!而且非常非常不开心,最可怜的是,最后她还被自己爱的人杀了,这怎么可以!”貂蝉紧紧的握着拳头,眼泪汪汪的:“这样的日子我才不要过!” “可是你在这里做帮工,还要洗马桶,还要……”拓奈奈忍不住想逗逗这个小丫头。 “就算是这样又怎么了?我觉得就算是在这里做小工,洗马桶也比那个美人强一百倍!”貂蝉站起来一屁股坐在拓奈奈的床边上:“奈奈姐,你以后不能讲这么不好听的故事给我了,我不喜欢这样的故事,更不喜欢成为这样的人。” 这就是貂蝉自己真正的选择吗?拓奈奈苦笑,她觉得不公平,貂蝉并没有真正的在自己原本的生活中自然是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只是……“对了,你刚才讲故事之前问我什么?” “讲故事之前?”貂蝉愣了一下,仿佛是在回想,过了一会才拍着手笑:“对了对了,我说,你知道为什么甘倩姐姐最近没有到我们这边来吗?” “大概是那边店子太忙的缘故吧。”拓奈奈对于甘倩这个人实在是无爱,要不是这个人以后会嫁给刘备,她是在是不打算留着这个丫头,没事就会给自己捣乱。 “她是挺忙的。”貂蝉开始玩起了手指头,“不过她不是因为店子里的事情。” “那是因为什么?”本来拓奈奈是不打算问的,毕竟这个丫头做什么都与自己没有多少关心,她更没有那个好奇心,只是见貂蝉一脸想让自己发问的表情,于是顺着了她的意,随口一问。 “因为吕公子受伤了。”貂蝉掩着嘴角笑得很想小八婆:“所以她这些天都去照顾吕公子去了,我昨天上老太太那去,老太太这么跟我说的,说是,这些天她跑得可勤了,还尽带着好吃的。” “吕布受伤了?怎么伤的?”对于甘倩做什么拓奈奈并不感兴趣,现在她关心的是,那个骁勇善战的吕布怎么会受伤,又有谁会让他受伤? “说是十五那天,对了,就是你回来没多少时间,吕公子不知道为什么和太尉大人在洛阳城外打架了,然后两个人都受伤了,虽然,太尉大人没有追究这件事,而且说的是切磋武艺,可是,当时好多人都看见,老百姓都说,那是真刀真枪的打架。”貂蝉被拓奈奈的急促吓了一条,她认真的想了想,也没敢夸张,诚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说什么!董卓也受伤了!”拓奈奈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张氏 第二十八章张氏 也许是拓奈奈太过激烈的反应,也许是因为她目眩头晕的表现,就在拓奈奈从床上跳起来那一瞬间,貂蝉竟然呆在那里。不过,随后她又头昏的倒了下去,她这是拉了几天的肚子啊,本来就没什么抵抗力,现在又一下子起猛了,顿时觉得眼冒金星,只好又偏偏的倒回了床上,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奈奈姐,你怎么了?”貂蝉见她的脸色实在是不好,不由得有些担心的问着。 “没事,你刚才说他们两个人打架,都受伤了吗?”拓奈奈连眼睛也不敢睁开,之后用手捂着脸,有气无力的问着。 “是啊,据说是都受伤了,不过都是听说的,倒是吕布吕公子受伤是真的了,毕竟那甘倩姐天天去照顾着,至于太尉大人嘛,我还真的不知道是真是假。”貂蝉嘿嘿的笑了几声:“奈奈姐你也知道嘛,这老百姓的嘴其实最不能相信的了。什么事到了他们嘴里,芝麻大的小事能被他们说成西瓜那么大的。” “中间还不是有你的一份功劳。”拓奈奈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后又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觉得头疼得很。 “奈奈姐,你很关心太尉大人哦。”貂蝉在一边玩着手指,玩了一阵子,忽然问道。 “问这个来做什么?”拓奈奈摇摇头,打断了貂蝉的瞎打听:“你让人到街上买些水果来,洗干净,放在一个好看的篮子里,篮子上面再扎缎子,弄得好看些,让典韦给太尉大人送去。” “啊,干嘛还要送吃的啊?”貂蝉皱了皱眉毛,看起来她并不是太喜欢董卓的样子。 “怎么?你有意见?”拓奈奈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这个有些皮痒的小丫头、 “没有没有,我这就是跟典韦大哥说。”貂蝉连忙摇头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却被拓奈奈又叫住。 她打了一个呵欠,懒懒散散的交代着。“再加上一坛子的好酒。就说我这几天重病在床,实在是不方便亲自去看望太尉大人,还请太尉大人笑纳。” “知道了知道了。”貂蝉一边答应着一边开门,刚一拉开门,就看见郭嘉站在门口,着实吓了她一跳,她拍着胸口大大的喘气:“奉孝先生,你怎么连声也不出啊,吓死我了,你是来看奈奈姐的吧,她还没睡呢,你去吧,我就走了。” 貂蝉说话跟打着枪子一样,噼里啪啦的一阵子说完以后,头也不会的跑了。丢下了站在门口略微尴尬的郭嘉以及还躺在床上的拓奈奈。 而这个两个人偏生最近一直在冷战中,基本没有怎么交流过,一时间一个屋子里一个屋子外,一阵阵的寒流飘过。 最后还是拓奈奈先开口:“有事就说事,这开着这么大的门,你想冻死我啊?” 郭嘉这才注意到自己站的这个地方,确实不太对,连忙关上了门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厚厚的账本,径直走到了床边上,看了一眼病怏怏的拓奈奈后,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果然不是神仙,要是神仙的话,怎么可能会狼狈成这个样子。 “这是去年的帐,算是清楚了。”说着他将账本放在了拓奈奈床边的矮桌上,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拓奈奈。 “看着我做什么?没见过女人吗?”拓奈奈从来都是一个心眼小的人,对于别人说过的话不但计较,而且是睚眦必报,所以,那天郭嘉说得话,她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忘记,全部记在心里跟明镜一样的清楚,现在好容易有了机会,她一点不剩的丢了过去。 郭嘉听了她的话,并不生气,反而哈哈的笑了起来,也不用她的安排,整理一下裙子,就坐在了床边上:“奈奈,你可真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 “我倒是心眼小,那么你去找一个心眼不小的女人来给我看看。”拓奈奈放下了捂着额头的手,白了面前这个男人一眼。 郭嘉也没有说什么,倒是对于这个问题很认真很用心的想了起来。过了一会,就拓奈奈几乎觉得这个人睡着的时候,他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语气说道:“果然没错,世界上哪里有不心眼小的女子,你现在让我找,我可能穷尽一生也找不到这样的女子。” 郭嘉是聪明的,可是,他同样是认真的。当他有不明白的事情的时候,就会停下来手中所有的工作,一定要把这件事想清楚为止,或许,这才是他智慧的所在。 对于他的回答,拓奈奈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看着郭嘉那认真的脸孔,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的脸孔现在更是充满了无力感了。她扯了扯嘴角,岔开了话题:“你来了时间满长的了吧。” “是不短。” “听见了什么?” “你讲的故事而已。”郭嘉笑着,咧开了嘴角,对着拓奈奈那有些生气的额脸孔笑得极为开心,那一口雪白的牙齿,在黄昏的屋子里竟然耀出动人的光彩,实在是非常的耀眼。“怎么这个故事我听不得吗?” “这故事,人人都听得,就是你是听不得的。”拓奈奈叹气。 “为什么?难道我就不配听这样的故事吗?” “那倒不是,只是你这人太过聪明,经常会看破不该看破的东西,所以,让你听了这故事的话,只怕是……”拓奈奈挣扎了一下想要坐起来,郭嘉连忙将她扶起来,并在她的身后放上了一个枕头让她可以靠在床头舒服一些。 “只怕是我会明白我不该明白的故事,可是这样?” “那你明白了?” “我倒是想知道,那个臣子和臣子的儿子是谁。”郭嘉浅浅的笑着:“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位美人可就是刚才你讲故事的对象貂蝉?” 拓奈奈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伸手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以后,不介意的摇头:“其实有时候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得那么清楚为好。” “这倒是真的。”郭嘉站了起来:“老板娘,你就好好歇着吧,我这就先告退好了。”他缓缓的超门口走去,在走到火炭盆前,他站住了,转头拿起上面的铜签子,挑了一块火红的木炭,将它放进了桌子上的香炉里,拨动了几下,那么香炉里的香便袅袅的烧了起来,一室馨香:“我倒是没有想到,以后几年的事情是这样的精彩,真是期待啊。” 见着香已经燃烧得不错了,他抬手就将手里的铜签子放回了或炭盆的下面,朝着门口走去。随着郭嘉走出去,那沉重的门也再次重重的关了起来。拓奈奈则看着那扇门开始发呆,这就精彩了吗?她微笑,只怕是郭嘉还不知道这未来的几十年才是真正的精彩吧。 日子依旧过得昏昏沉沉。等到拓奈奈全部好了起来,那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虽然已经算是春天了,可是,雪似乎并没有怎么停下来。 早晨,她起了个大早,让貂蝉为自己盘好了头发,又在发髻上插上了一只金簪子,和身上那件玫红色的袍子比起来,倒也相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拓奈奈忍不住叹气:“这拉肚子可真是减肥呢,只看这么些天,我这脸都瘦了大半了。” “奈奈姐是变瘦了,可是,这瘦得却不好看呢。”貂蝉帮拓奈奈带上了镶着绿松石的绿耳环:“这么瘦,只怕是外面吹阵子风,你就没有人影子了。” “你又是从谁那学来的这些话,一听就不是你这丫头会说的。”她伸出手将耳环微微的摆正,随后就站了起来。貂蝉连忙就捧来一件明黄色的斗篷给她披上,拓奈奈则看着镜子的自己忍不住笑,还好是在汉代,这要是在明清,明黄色可不是她这一个普通的女子是、穿得起的。 穿戴整齐以后,她又对着镜子来了一阵子搔首弄姿后才拉着貂蝉离开了房间:“你今天就好好呆在店子里,不要跟着我去了。” “为什么不要我跟着你去啊?人家很久没见过太尉大人了。”貂蝉撅起了嘴抱怨,其实,倒不是她有多想念董卓,只是分外想念董卓家厨子做得糕饼。 “你要是真的那么想念太尉大人,不如我跟太尉大人说说,给你做个媒,这开了春,你就嫁过去好了。”拓奈奈半真半假的说着。 “那怎么可以!”貂蝉几乎像是弹簧一样从拓奈奈手里一下子跳得老远,好像她身上有病毒一样,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以!奈奈姐,我还是不跟你去了,你可千万别打这样的心思,我,我不干!”说着转身没命的跑了。 拓奈奈却因为貂蝉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心情大好,甚至在院子里雪地笑得直不起腰来。 “奈奈姐!”貂蝉听见拓奈奈的笑声,从厨房里探出了半个身子,一张脸气的通红。拓奈奈连忙装出一副庄重的样子,径直穿过店子出门去了。 虽然上次按照探病的规矩已经给董卓送上了一个果篮了,可是,拓奈奈总觉得这并不是太上得了台面,所以,这次又带着不是黑店里刚刚出锅的好菜和美酒朝着太尉府去了。 到了府邸面前,那些侍卫管家倒是也熟悉她了,全都一个个作着揖,接过小厮手里的东西带着她去见董卓了。 董卓的伤很重,就算是在屋子的外面,她就一句那个闻见了一股混合着金疮药的血腥味,再看见从屋子里那端出来的热水,心里知道是刚刚在换药了。 管家停住了脚步,反身对拓奈奈说:“天人,请容小人去禀报一声。”再得到了拓奈奈微微点头的许可后,他快步走进了董卓的屋子里,眨眼的功夫后,管家又出来,满脸堆笑,一脸的谄媚像:“天人,太尉大人有情。” 虽然,管家大概都是这样的一个角色,也都是这样一副嘴脸,可是,拓奈奈在看见他的笑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联想到那刚为窑子里的姑娘联系到恩客的鬼奴老鸨一般,她的鸡皮疙瘩就这么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 微微点点头,算是敷衍了管家,她就快步的朝着屋子里走去了。 屋子里并不是只有董卓一个人。当然,除了必定存在的很多的丫头外,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子。这个女子是董卓的一位如夫人,只是到底是什么氏来着她却始终想不起来了。 那女子从她一进屋子开始脸上就始终笼罩着一种疏离的冷淡,虽然,她是笑着的,可是,这样笑却让拓奈奈觉得有股子寒气从脚底一直朝着身上冒过来。她客客气气的站在屋子的中间,冲着躺在榻上的董卓行礼:“民女见过太尉大人,见过夫人。” “拓姑娘何必如此的客气。”若放在平日里,董卓那会这样无奈的看着她,只怕是早就走过去扶起她了,他苦苦一笑,又指着身边的女子笑:“什么夫人,拓姑娘她可不是什么夫人,你莫要乱叫。” 那女子听见董卓这么说,腼腆的一笑,只是,在她低头的瞬间目光却迅速的扫了拓奈奈一眼,那目光阴毒得好像是毒蛇的幸子,赤裸裸的舔在了她的脸上,不寒而栗。 “张氏,你下去吧。”董卓并没有发现这一切,抬手对那个女子说道。 “大人,这药……”女子这才忙说着,她抬起了手中的药碗,一脸的紧张,那满怀爱意的情绪是怎么都压抑不住的,洋洋洒洒的流淌了出来。如果自己不是被憎恨的那个人的话,拓奈奈倒是很喜欢看这样的剧情,不管怎么说,男的俊,女的美,合在一起还是很赏心悦目的,特别是似乎好像要发生什么狗血的剧情的时刻,她内心的八卦之神貌似又要燃烧了。 “放一边吧。”董卓淡淡的打断了张氏的话。 “大人,这药要是不趁早喝了就凉了。”张氏抬起手,轻轻的舀了一勺的药,柔柔的递到了董卓的唇边,泪眼朦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子非鱼 第二十九章子非鱼 俗话说,美人乡,英雄冢。 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俗话说……暂时想不起来了。 反正俗话的意思就是说,在美人的面前,英雄其实就是个渣。用海伦的行动来说就是,男人用武力征服世界,女人用男人征服世界。 那啥好像有点扯得太遥远了,其实拓奈奈脑子里想表达的意思非常简单,只是奈何此人哲学学得很烂,逻辑更是一窍不通,所以扯了一堆以后最后才得出结论,面对这样一个娇滴滴,软绵绵,又在香喷喷的美人,别说现在她给你喂的是救命的药,就是杀人的毒,恶心人的狗屎,你也能给它吃下去了。 呃……好像有点太过粗俗了。拓奈奈迅速的将脑子里满满的粗鄙话语全部赶了出去,很淡定的看着两人,然后很淑女的继续刚才的话题想象着。 也许是她看好戏的表情太过明显,也许是张氏不是董卓的那杯茶,也许是董卓实在是没有在别人面前表演闺房乐趣的爱好,别管也许是什么,总之,董卓淡淡的看了张氏一眼,从她的手中接过了药碗,一仰头喝完了那苦涩的汤汁以后,又将随意的碗放到了她的手里,冷笑了几声:“我又不是娘们,喝药还要用勺子舀。” 这句话若是放在平日里张氏也许不会觉得如何,可是放在现在,放在还有一个外人的现在她就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了,特别是,在董卓药已经喝完了,可是,她的手里那勺子药还这么僵在空中。她有些尴尬的坐在那里,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反应比较好。 “还坐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让你下去了吗?没见着有客人在这里吗?”董卓微微的顿了一下,抬眼对着面前貌美如花的张氏开腔道,好像根本就没有把美人的哀怨放进眼睛里。 拓奈奈不禁在心里暗自啧啧了两声,这董卓到底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如果她是个男人,不要说是面对这样美丽一个的女子的眼泪了,就算是一个普通女子的眼泪,她也会稍稍心软那么一下,可是这个董卓,不要但拒绝了这样的美女,而且还是这样决绝的拒绝了这个美女,如果可能的话,她还真想划开他的胸膛,掏出他的心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 “是,奴婢告退。”张氏默默的将手里的勺子放进空空如也的碗里。这天冷得很,大概那勺子里的药也已经冷得彻底了吧,就好像她的心一样。她低着头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而后站了起来,轻轻的一弯膝盖,行了一个礼以后,默默的朝着门口走去。只是走到了拓奈奈身边的时候,她顿了一下,侧过了那美丽的脸庞看了拓奈奈一眼,接着再也没有停顿,快步的离开了这间温暖却又冰冷的房子。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至少不是一个像她表面那样温良的女人。拓奈奈在张氏看自己的时候,并没有躲闪自己的目光,而也同样回报以微笑。只是在这个美丽的女人的脸上却满满的都充溢着一种叫做阴郁的表情,虽然,她还是那样的美丽,可是,在这样阴郁的映衬下缺有些扭曲的变形。 拓奈奈按下自己心里的不舒服目送着这女人离开了屋子,却在心里叹息,她果然是个命中带衰的人,只不过是来看看自己的靠山,怎么一来就得罪了别人的女人,而且,这个得罪完全是个误会。 从那女人的眼中不难看出来,她对自己的记恨完全是一种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嫉妒,而这样的嫉妒出发的角度,就是那所谓的爱情。 苦笑,真是无奈的很。她这样一个酒娘,连命都悬在头发丝上,哪有什么心情去谈论爱情。而且,就算是真的要相爱,她也不会和面前的董卓发生的吧。而董卓大概也是一样的,她至于董卓不过是一个活动的人形预测机而已。董卓至于她,不过是最近两年的巨型保镖而已,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了,至少是现在是没有什么了。 不过,这个女人应该不会相信他们之间只有这么简单就对了,从她看自己那恨不得置于死地的目光中就能看出来。 可是想来想去,她还是没有什么办法去处理这件事,也只好作罢,以后,没事少跟董卓这个面带桃花的人接触才是对的,才是根本的,至于其他的,她还是不要太在意就好了。 眼见着张氏离开了屋子里,董卓才被旁边的侍女挣扎着坐了起来,他对着拓奈奈的态度可是要比张氏好上了许多。他谦和的笑了笑:“拓姑娘,快快请坐,这里也不是外人家里,何必一直站着跟我客气呢?” 拓奈奈掩住了嘴角笑:“太尉大人,你刚刚明明在夫人面前说我是客人,这可好,夫人一转身,你又跟我说我们不是外人,这里里外外的话让我可真没自处啊?” “刚才不过是为了打发她下去,你又何必跟我较真。”董卓毫不在意的接过了旁边侍女递上来的漱口的茶水,含了一口吐在了金箔的痰盂里,在用那丝绸的手帕轻轻的按了一下嘴角,显然,对于他刚才已经给张氏造成的伤害一点都不在意。 拓奈奈看着董卓这幅样子,忽然有着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以前的那些女人如此城府深刻,原来都是这些臭男人给压制出来的,而宫廷中的女人更是被压制成了变态中的变态,所以,一个个宫里宫外上蹿下跳如此的热闹。归根结底的毛病原来不是女子自己想斗,而是这些男人们逼着他们斗。 想想看,她还是幸运,并没有深陷宫闱和一个个美丽而恶毒变态的女人发生什么,这也许是她来到这个时代最最幸福的事情了。 “拓姑娘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可否告诉在下知道。”董卓冲着拓奈奈笑开了颜。咧开的嘴角里露出了白得有点过分的牙齿。 “没什么,只是在想,太尉大人这么骁勇善战,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拓奈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董卓那夸大的睡袍下面若隐若现的裹伤布。 “骁勇善战?哈哈。”董卓倒也不尴尬,说起这个伤口的事情倒反露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这个词我可是不敢当了,实在是惭愧惭愧,若是几天前有人这么说,我可能还要洋洋得意一番,现在听见拓姑娘这么说,我就觉得你是在取笑我呢。” “这话怎么说。”拓奈奈走到了董卓的榻边的垫子旁,缓缓的坐了下来,立刻就有人送上了温暖的手炉,她也不客气,她本就怕冷,刚在外面走了那么久身上早就冻得难受了。 “那丁原老头的儿子确实厉害,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本事的少年啊。”董卓看起来很是看中吕布,在这么说的时候,眼睛里甚至散发出了很不一样的光芒,甚至让拓奈奈都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密不告人的秘密。 虽然她不是腐女,可是,面对一个如此漂亮的董卓,和一个本就俊朗的吕布,还是不可避免的落入了俗套,仔细的思量一下,到底谁是攻谁是受呢? “你说吕布?”这两个不会这么早就看对了眼吧,如果是这样也未免太让人诧异了,她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建立起了说不清道不明又纠缠一生的妖孽缘分。 “除了他还能有谁。”董卓似乎对拓奈奈的讶异有些不屑:“难道拓姑娘不觉得他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吗?” “猛将不是猛将我可不知道。”拓奈奈使劲的搓着手炉,努力让自己更暖和一些:“毕竟我除了会酿酒做饭以外可是什么都不会的,更不要说你们男人那么热爱的打打杀杀,我看着就觉得头疼,这打架就真的那么好玩吗?打不中还还好,要是打中了轻则是皮开肉绽,重则连小命都搭上了,真是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要说起来转移话题,拓奈奈也已经是个高手了,她在古代这么长时间,别的没有学会,可是这个转移话题已经被她运用的炉火纯青。 果不其然,董卓的注意力很快就已经从吕布的身上转移到了这个打架刺激不刺激的话题上面了:“这可不是一样的。就好像女人喜欢绣花,男人一定喜欢打架的,虽然疼,可是,那种酣畅淋漓的快乐,可是不打架的人无法理解的。” “我想起一句话,正好可以说明现在的这个问题。”拓奈奈叹气。 “什么话?”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哈哈哈哈。”董卓微微一愣,却笑得开心极了,甚至重重的拍了两下被子下面的大腿:“拓姑娘,你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人,跟你说过可真是一种享受。” “大人,拓姑娘带来了不少的酒菜,都已经热好了,您要不要尝一点?”管家适时的进来告知酒菜齐备的事情。 “端上来吧。”董卓的心情显然好得很,他摇头:“拓姑娘,你也太客气了,来我府上怎么还自己带着酒菜上门,难道怕我这么大的太尉府还给你受饿吗?” “这我倒是不怕,只是怕又像在丁原府上一样,也不知道怎么的,回去就病了。”拓奈奈也不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拉肚子的事情在抖出来,只是含蓄的笑了笑:“所以,最近吃东西也很注意,要是因为这个得罪了太尉大人,可是要请太尉大人多多包涵。” 董卓点点头,对于拓奈奈拉肚子的事情上次典韦来的时候他都已经听说了,“看你现在的样子倒是也大好了,只是还是有些样子虚。” “倒是没什么大碍了。”管家将酒菜端了上来,就在董卓和拓奈奈之间支上了一个小桌子,所有的酒菜尽数的放在了上面。拓奈奈拿起了象牙筷子夹起了一块子粉蒸肉放进了董卓的碗里微笑:“只是别吃太过油腻的东西就好了。” “能大好就是好了。”董卓本就伤了很久,也忌口了不少时间,猛得看见这么多的荤腥在面前,不免食指大动:“你这带来都是什么酒菜,看起来真是好吃。” “一般的家常菜,太尉大人能喜欢就是最好的了。”虽然这些酒菜都为了估计到董卓的伤口而专门挑拣过,但是,对于拓奈奈这个现在肠胃还不是很好的家伙,也依旧是不敢吃的。 “拓姑娘,你可记得去年春天的时候我们在洛阳城外遇见吕布的时候,你跟我说过的话?”董卓虽然大口大口的吃着菜,可是却不忘抬头看着拓奈奈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不是说十五的时候是第一次见他吗?怎么现在又说认识他了?”拓奈奈用象牙筷子夹了几块鸡蛋放进了碗里,显得有些兴趣缺缺。 “并不是我想说是第一次,看丁原老头子那意思,吕布定是没有告诉他的。丁原这个人确实忠贞,只是,为人太过谨慎小心,吕布的实力你是知道的,而我的朝堂上似乎和丁原并不对路,如果他早就知道我和吕布见过,还不知道会如何。”董卓呵呵一笑,并不介意这样的事情:“所以,吕布既然说不认识我,那么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就当做不认识他好了。” “原来是这样。” “我记得去年的时候你对我说过,如果有个人以后必定能助你成大业,可是,最后你却会死在他的刀下,这样的人你可还会用?” “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拓奈奈抖了抖睫毛,这个男人的记性还真是好,这个事情她都已经记得模糊了,没有想到他全部都还记得:“那么你的答案呢?” “我记得当时我说的是,我会用。至于现在的话……”董卓微微一顿,笑得倾城倾国:“若这个人是吕布,就算死在他手中,我也甘心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打架 第三十章打架 哪怕是死在他的手里,我也甘心了。虽然明知道董卓最后却是死在吕布的手中,可是当听见这话从董卓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微微的颤了一下。 到底是怎样的惺惺相惜才能做到如此的心甘情愿呢?她觉得自己在这个纷乱的世界里呆得时间越长,就越是弄不明白这些人在想些什么,就越是觉得这些人的思想是陌生的。撇了撇嘴角,这些人真的是她这个现代人的祖先吗?这代沟是不是实在有点太大了。 “拓姑娘在想什么?”董卓见拓奈奈停下了筷子,愣愣的看着碗里的鸡蛋不出声,不由得有些好奇,轻轻的问着。 “太尉大人,你是不是对别人的心思也这么好奇?”拓姑娘在想什么,这句话大概能算得上拓奈奈现在最最讨厌的一句话了,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喜欢问她在想什么?难道知道她在想什么于他们就有什么好处吗? 董卓是个聪明人,拓奈奈这温温火火的口气立刻就让他感觉的她的不高兴,他摇摇头:“每个人都是非常想知道别人在想什么的。”他抬起了手指着屋子里一众侍女笑:“就好像,我现在也非常想知道她们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不要看他们尽数站在这里似乎是尽心服侍我的样子,只怕她们的心里都没有这么想。许是想的这次的活下该如何,工钱发了是不是要去买朵花带,更有甚者,只怕是还想着,董卓你这个老贼,这次怎么不直接死了才好呢?” 董卓的口无遮拦不但让拓奈奈有些吃惊,更是让屋子里的侍女们全部噼里啪啦的跪了下来,乱扰扰的喊着:“太尉大人明鉴啊,奴婢一片真心,觉不敢存在害大人之心。” “你看看,若不是心里存着异己,又何苦这么着急的辩解呢?”董卓哈哈笑着,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只是对着拓奈奈摊开了双手显得有些淘气。 这下子倒是好了,刚刚还乱糟糟的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只剩下了董卓那好听的笑声。 拓奈奈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丫头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如果摊上董卓这样一个主子,别说是过什么好日子了,就连每天自己是不是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这上个班天天都在生死边缘晃悠着,心理压力多大,无怪乎这个时候的人都不长命。 “你要问我想什么只管问就好了,又何苦拉着这么多人给我陪衬,人家也都是爹生娘养的,你这嘴皮上下一动,只怕是又有多少人家要哭天抢地了。”拓奈奈放下了筷子,皱了皱眉毛:“这奴才服侍主子本来就是本分,只要她不是真的存了心思要害你,又何苦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套在别人身上吗?” “我只是说说。”董卓笑了笑看着拓奈奈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实在是炫目。 “你倒是只是说说,可是,这听话的人就不是只是听听了,再说,你这府上这么大,丫头侍卫何止一二,这话传出去,人多嘴杂倒会变成什么样子?难道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吗?” 董卓也不发表什么言论,只是笑,他看着跪在地上一片的侍女说:“你们倒还不谢谢拓姑娘,傻愣愣的跪在这里做什么?” 顿时,原本安静的屋子里又响起了一片的谢谢声,让人不胜其烦。 “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了一件事,心里那疙瘩也算是解开了。”董卓不紧不慢的挥手让那些跪在地上的侍女统统起来站到一边后,才又缓缓的对着拓奈奈说。 “什么事?” “典韦为什么那么利落了就拒绝了我的邀请,我还当他这个人实在是心眼死的很,现在却知道,他不走的原因,如若是我是典韦,或许,我也不会离开你。” “好你个董卓!”拓奈奈那才拿起的筷子又被她啪的一声拍到了桌子上,声音之大,让屋子里刚刚站起了侍女,不由得心里又颤了一下。 董卓见着拓奈奈生气拍桌子倒也不生气,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她,听她继续发着脾气:“知道你受伤了,我立刻就差人上门来看你,你非但不领情,倒是挖起我的墙角来了!你这人做事怎么这么不地道!” “拓姑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俗话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看这典韦一身的好功夫,眉宇之间一片悍气,如能上阵杀敌定是一员响当当的猛将,也可以光宗耀祖,总比他现在窝在你那店子里做伙夫好得多了吧。” “你是在说我屈才?”拓奈奈不禁柳眉倒竖。 “至少从我的角度上看,是这样没错的。哪个男儿不渴望建功立业,又有谁愿意甘愿平淡?典韦有这样的本事,只是,你却把他关在酒店里,这不是屈才是什么。” 拓奈奈愈发的生气了,她其实倒也可以不管董卓讲什么的,反正对于她来说,这说的都是屁话,只是,想想自己的一番苦心在世人眼里竟是这样的小家子气,她就忍不住一阵的心寒。甚至她都不敢去想典韦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他也和董卓这一样的想法。 她腾的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瞪着董卓,咬牙切齿的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说罢,她将手里的手炉丢到董卓的榻上,转身大踏步的离开。 董卓也被拓奈奈这猛然来的动作微微吓到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几句话怎么会让这个小女人如此的生气,不由得急忙的叫着:“拓姑娘……拓姑娘……” 可是快步离去的拓奈奈哪里还听得见董卓的叫声,就算是听到了,她也干脆装作没听见,快步的冲出了屋子,甚至还差点撞上了过来添酒的管家。 “拓姑娘……”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已经走得连影子都么有了,他有些奇怪的抓了一下头发,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直白的拒绝了董卓让管家安排的马车,拓奈奈气鼓鼓的从太尉府一路朝着不是黑店冲去。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冲得这么快,只是,她的脑子里一直都盘旋着董卓的话,难打他真的是误了人的前程?难道真是的好男儿志在四方?难道她将这些人的命运改变真的是不对的吗?这些问题在她的脑子翻腾着,让她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了,她甚至想飞奔回去,抓着这些人问问,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难道不让他们早死也是做错了吗?难道他们不是和她一样都喜欢过平淡的日子才愿意和自己呆在店子里的吗?还是…… 拓奈奈忽然停住了脚步,她刚才说的话又响了起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她是不是和董卓一样再犯同一个错误? 漫天的大雪,鹅毛一样洋洋洒洒,将她也罩进了这深沉的大地中。 跌跌撞撞的回去,她本想找来典韦等人好好的问问,可是,还没有进店子,远远的就看见店子外面围了密密麻麻的人,好像对着店子里指指点点的。而那店子里更是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似乎是装了炸药一样。 她心里立刻就紧张起来,也顾不上自己刚刚摔了一跤而疼痛不已的屁股,快走几步,拨开了人群。只见店子里没有什么人,板凳桌子飞得到处都是,好像完全已经脱离了地球的引力,在拼命的自己尽情飞翔一样。而导致这样情况发生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他们全部都穿着不是汉人的衣服,女人皮肤略略的有些黝黑,散发着健康的光泽,容貌深邃,浓眉大眼,很是漂亮。而男人的皮肤白净,身材高大,最最惹人注意的是,他一头棕色的头发,以及那翠绿色的眼珠子,漂亮的很。 这两个是什么人?现在这个问题并不能太引起拓奈奈的注意,现在最让她在意的是,她店子里的人呢?砸成这个样子,人都上什么地方去?她四下的看看,只见郭嘉站在后院,不过头上却包着绷带,看样子已经负伤了,貂蝉缩在郭嘉的后面惊魂未定。 而那个典韦,那个在这个时候最该出现的典韦却不在。 她皱了皱眉毛,心想,现在也不是让他们继续打下去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他们先停下来,于是她向前跨了一步,刚想说话,却被身后的人拉了一下,她回头看去,只见是素日里常来喝酒的酒客们。 “老板娘,你可千万不能上去,这些人凶得很,刚才奉孝先生才说话,就被那凶婆娘给打了,你可千万不能去,不然也会被打的。” 拓奈奈微微的迟疑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虚,不过,她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店子被砸吧,这可都是钱呢!她又四下找了一下典韦,还是不见人影,而眼见着那个绿眼睛的男人就要摸进柜台找东西砸了,她大惊,她的笔记本可还在柜台里摆着呢! 也顾不上这会不会被打了,她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店子里,大声喊到:“住手!” 可是,屋子里酣战的二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出现,还在那里比划着,打得尽兴的很。她不禁气结,四处张望了一下,抱起放在柜台边的那个酒坛子就朝两个人中间丢去。 两个人正打得开心,忽然发现有个什么东西朝着自己飞了过来,下意识同时回手,掌风就朝着站在门口的拓奈奈冲去! 眼见着拓奈奈就要血溅当场,郭嘉连忙冲了过来,而貂蝉也忍不住尖叫起来。不仅如此,就连围观的人群中也纷纷发出不忍看的抽气声,更有甚至已经把眼睛捂住了。不过,他们的速度都太慢了,在这之前就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冲到了拓奈奈的身边,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朝身后一送,她就从门口绕了个地方,稳稳的停在了那人的后面。 而后,那人,抓起一条身边的凳子,对着已经劈过来的的两人,就挥舞了两下,只听见“碰碰”两声,生生的挡下了这两个人的攻击,这一串的动作连成一气,如同行云流水,抽刀断水水更流。 “老板娘,你没事吧。”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拓奈奈遍寻不见的典韦。 拓奈奈的脑子里被刚才那一连串发生的事情震得失去思考的力气。她只是愣愣的看着那被典韦挡住的两个人,心里想,这两下子要是打在她的身上,她会不会又穿越回去不?“没,没事。”她呆了半天才回答。 “哪里来的小子,居然打我们!”那男子和那女子现在倒是变成了同一战线开始朝着典韦发难起来。 “我还没有问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你们居然敢问我从哪来的!”典韦大吼一声,双手用力一推,将两人直直的推出去了老远,而他也将拓奈奈迅速推出门外,再顺手操起了门口边的一把扁担,怒视着两人。 “好你个小子,我们打得正开心,你来插上一杠子,是不是也想被打了!”那绿眼男子好不嚣张,上前一步,双手叉腰,冷冷的看着典韦哼了一鼻子。 “我这个人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打架,我正好好久没有动动筋骨了”典韦哈哈一笑,随后双手握紧扁担指向了两个人,怒视着:“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眼看着一场大战就要拉开,拓奈奈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走神了,她甚至想,要是让典韦在这里摆擂台,是不是能做点推销啊。不过,立刻她的心神就被屋子里面乒乒乓乓开打的声音拉了回来,她眼看着自己又一把凳子毁在了三人手中,呼天抢地的哭道:“我的黄杨木的凳子,我那一万钱一根腿的黄杨木凳子啊啊!!”喊着也不管屋子里面打得如何厉害,操起屋子里还没有碎的酒罐子,就往地下一扔,那清脆的响声将正在厮打的三人全部给吓了一下跳,统统歇下手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来者不善 第三十一章来者不善 不过这样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以后,围在店子外面的人群忽然就炸锅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黄杨木的凳子啊!乡亲们抢啊!!”话音没落,屋子外面围观的人就呼啦啦的冲进了店子里,拓奈奈连忙阻止,可是,她那连杀鸡都成问题的手哪里有本事做这样的重任。 于是乎,在滚滚的人流中,只看见拓奈奈螳臂当车一般的大声叫着,不过,具体叫什么基本就听不清楚了。而典韦和另外两人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团团围住,根本就施展不开拳脚,如同困兽。 忽然一声尖利的呼啸声在店子里响了起来,随后,倾盆的冷水从房梁上流泻了下来,加上这天寒地冻的天气,把全部沉浸在抢东西的人群们通通镇住了。 水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拓奈奈的脑子里暂时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这个问题,只是顺着那尖啸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放在房梁上那一盆子用来镇宅的泉水已经倾倒了下来,盆子也掉到了房间里面。而在原本摆着水盆的房梁上,不偏不正的有一只寒光凛凛的长翎箭。 “不想像那个盆子的人,就放下手中的东西退出去!”赵云的声音在屋子外面炸开了。拓奈奈连忙踮起脚尖像看看来人,却发现自己被人群团团围住,根本就看不外面的赵云,所见之处,不过是慢慢的人头而已。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而后又听见蹭蹭两声尖啸的声音,在店子中间的柱子上牢牢的定上了两枚造型一样的长翎箭,可想,应该是两个人射出来的,可另一个人是谁呢? “你们趁火打劫,入室抢劫,是自己现在走,还是等一会官府来抓?”太史慈不慌不忙的说着,不过,声音却不如平日里那样温和,显得是在有些凶煞。 要么怎么说,一般老百姓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一群人,要说刚刚被赵云的话只是吓得愣了一下,那么太史慈的话就大大震慑到他们了。无论哪个时代,老百姓都是怕官的,只见在太史慈的话刚刚一落,刚才那还熙熙攘攘的人群,顿时,呼啦啦的跑得不见了。 人跑了,赵云和太史慈一个箭步就跑进了屋子里面,围在了拓奈奈的身边:“老板娘,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拓奈奈好像没有听见他们两个人说话一样,愣愣的环视着整个房间。一个屋子里只看见到处都是狼藉一片,没有一张的好桌子,没有把好凳子,没有一个好的酒坛子,甚至连柜台也变得稀稀拉拉。 柜台?拓奈奈猛地想起什么,冲进了柜台里,却发现她的笔记本不在了。她的脑子里似乎在一瞬间被打进了一道华丽丽的闪电,将她打得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双腿一软,然后就这么跌坐在地上了。 郭嘉甩了甩自己还昏昏沉沉的头,由貂蝉扶着走进了屋子。 “奉孝先生……”赵云和太史慈件郭嘉头上的伤不禁大惊,连忙上前询问,却被郭嘉抬起手阻止,抬手指着屋子里面还发愣的那一男一女厉声道:“先把他们两个给我逮住。” 他的话一出口,赵云和太史慈,连同那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典韦都快步朝着那个两个人走去,还没有等他们抵抗就先亮出了兵器制服了他们。 郭嘉这才缓步走到了拓奈奈的身边,看着她沮丧的样子。 “怎么了?”郭嘉很想弓下身子去扶起他,可是,他受伤的伤口却疼得很。 “笔记本不在了。”拓奈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心疼?不知道,她好像不会心疼,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生命中什么东西被生生的挖走了一块。这是她使用的最多的一件现代的东西,里面有很多她写下的心路历程,更有很多,那个世界的记忆,现在不在了的话,就好像连原来二十年的生命尽数全部丢掉了一样。 “你说得是那个黑色的盒子吗?”这是郭嘉第一次清楚的听到拓奈奈叫这个奇怪的东西的名字,他不禁有些奇怪的反问。 “对,就是那个黑色的盒子,是我天天抱着的那个东西。”拓奈奈抓住柜台的边缘,用力站起来,却一时没有站起来,又坐在了地上,她又叹了一口气,接着再次用力,才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已经有些颓废了。 “如果你说得是那个东西的话,我已经连同账本一起搬回屋子里去了。”郭嘉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拓奈奈的头发,对于她脸上的颓废的神情很是心疼。心疼吗?他微微的愣了一下,收回了手,对自己心里突然冒出来的这点想法十分的讶异。 “真的?”听见这个答案,拓奈奈顿时又来了精神,她目不转睛的郭嘉,在得到他的确认后,终于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却发现摸到一团的稻草,心里一惊,连忙转头,对这挂在柜台后面铜镜仔细的照了起来,这一照不要紧,却觉得真是影响市容。 拓奈奈想自己一辈子大概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她的头发已经乱成了一团,哪里还有早上梳好的美丽发髻,而发髻上那支价值不菲的金簪也在这拉拉扯扯中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耳朵上的绿松石耳坠子,也不见了一只,脸上更是不知从什么地方蹭得东一块黑,西一块灰。身上的斗篷就更不要说了,早就揉得跟咸菜没什么区别,里面的袄子也划开了一道的口,上好的棉花从口子里不断的漏出来。 她本来想进屋子去换件衣服然后再出来,可是,抬头看着屋子里那两个男女,立刻就改变了主意,快步走到了两个人面前,大声的问道:“喂,你们是谁!” 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中原人的打扮,而现在更是一副悠闲的看着她,完全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为首的男人更是抠了抠耳朵摊开了手,字正腔圆的说着:“哎呀,我们不是大汉的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拓奈奈挑了挑眉毛,瞪着这个不自觉的男人哼了一声后:“原来听不懂我们说话啊?”她拍了拍手,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这就太好了。”她回头看着郭嘉笑了起来:“郭嘉,这两个人听不懂我们说话唉,那不是正好?我们可以将这两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老板娘英明。”郭嘉拉过了角落里唯一一个还保存完好的凳子坐了下来,他笑眯眯的看着面前两个“听不懂说话”的外国人。“不知道老板娘想怎么样?” “杀了?”典韦倒是积极,也不等拓奈奈说话就直接笑眯眯的握紧了扁担,冲着赵云和太史慈笑:“你们说是用扁担敲死好,还是小云你直接用枪扎死?” “我觉得用扁担敲死比较慢,用枪扎死比较快。”太史慈还是一贯憨厚的样子,老老实实的说着最根本的厉害关系。 那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不那么自然了,不过还是默不作声的不说话。 “你们笨啊!用枪扎死会到处都出血,那样官府就会找上我们了!”拓奈奈摇头:“要用扁担打死。还要把他们蒙在棉被里,然后再用扁担打死,这样就不会用外伤了。”她阴深深的笑着,让两个人不寒而栗。 而真正不寒而栗的人远不止这两个人,在场的四个男人心里全部统一的想着:“最毒不过妇人心,这女人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喂喂,喂喂!”绿眼睛男子,使劲的挣扎了一下,却根本就没有办法从这粗壮的三人手中挣脱出来,只好大声的抗议着这些人肆无忌惮的谈乱,难道这些人当他真的是聋子吗?居然就这么开始讨论起自己的生死来。 郭嘉轻轻的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真的要打死他们吗?这样会不会不好?毕竟大汉是天朝大国,会不会让这些外邦看笑话的,而且,这么光明正大的弄死两个人,我们是不是也脱不了干系。” 郭嘉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在理,不但,这个一对男女拼命的点头同意,就连拓奈奈也觉得弄死这两个人是给自己惹麻烦,于是她朝着郭嘉又仔细的询问起来:“那么按照你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做呢?” “不如这样好了。”郭嘉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很温柔的笑意,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让人觉得在这样温柔的笑意后面有着让人心惊胆战的恶毒。果不其然,当他开口的时候……“我们把他们捆在店子外面去,要是半柱香过后打雷下雨的话,我们就放了他们。” 两个人闻言统一的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虽然还是很寒冷,可是也已经晴开了,而且,这还在数九寒天的,真是要打雷下雨,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郭嘉,果然还是你厉害些。”拓奈奈眯着眼睛称赞着郭嘉的做法。 而典韦、赵云和太史慈三人连同手里捉住的两人一同抖了一下,原来郭奉孝也不是一个心肠善良的人、 “喂喂,喂喂,你们这样对我们这些外邦人会被天朝找麻烦的!你们知道不知道!”绿眼男人被三人推推搡搡的朝着外面走去,大声的喊着。 “真奇怪,他不是说他听不懂我们说什么吗?”拓奈奈啧啧了两声,目光又投降了那个被捆在柱子上的女人:“这位姑娘,你也听不懂我们说什么吧。” “没有,没有,我听得懂的。”那个皮肤黝黑的女子连忙满脸堆笑,让那张本来就漂亮的脸孔上更增添了几分妩媚:“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好好说?”拓奈奈眯起了眼睛,缓缓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开你?” 女子忙不迭的点头。 “可是,你们把他都打成这样!”拓奈奈伸手指了指头上裹着纱布的郭嘉很是不屑的哼了一下鼻子:“我要是放开了你,你不跑才怪!我可是抓不住你的。”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跑,要不是,要不是,你把我腰间那块名牌拿着,如果我跑的话,没有名牌就不能出城,你们报官抓我就好了。”女人大概是紧张的缘故,就算是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鼻子上竟然也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拓奈奈低头往她的腰间看去,果然看见一个制作考究的名牌挂在那里。这个东西她是很熟悉的,在她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王允就给她弄了一个,现在还在她梳妆盒子里摆放着,这个东西要是弄丢了,像他们这样的外邦人是绝对不能随便行走的了,说白了,就跟现在护照差不多,可是重要的很。 她伸手就拉下了名牌,还没有等和那个女人说话,就听见那个绿眼睛的男人大声的喊着:“我也可以把名牌给你啊,好好说话行不行啊?” 郭嘉本想再继续打整一下这个男人,可是发现周围到处都是躲着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想想店子里的声誉还是放弃了,他笑了笑:“那可感情好,你这不是就会听我们的话吗?那就取下他的名牌好了,我们正好好好说说话。” 就这样那个绿眼睛的男人被收了名牌以后,就获得了暂时的自由。 拓奈奈一手拿着一个人的名牌,实在看不懂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什么,所以,皱皱眉头:“你们欺负我不认识字吗?你们到底叫什么?” 绿眼睛的男人一边揉着自己被扭的生疼的手腕,一边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马超!” “奴家夫家姓祝融。”那女子也缓缓的行了一个礼,嘿嘿的堆着笑容。 马超和祝融夫人?拓奈奈的脑子又空白一片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算账 第三十二章算账 大汉真是一片繁荣昌盛的好景象啊。在内务这么乱的时候居然还张开怀抱如此的迎接外面的外国人,如此胸襟,如此气度,真不愧是我们中国人的老祖先,打肿脸充胖子的功力可真是一等一的厉害。 如果不是他们这么张开怀抱迎接新世纪,迎接外国人,她的这里这么回变得如此一团糟?问题是,到了现在她着一团乱到底找谁去?难道是去找汉灵帝?只怕她还没有找到这个家伙算账,她自己要先被不相干的美女逮起来,多么可怕地命运。可是要是不去找汉灵帝的麻烦,她的心里真不舒服。 拓奈奈看着面前的这两张脸孔,从这边看到了那边,又从那边看到了这边,这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两张非常好看,非常乖巧的脸孔,为什么这么两张乖巧的脸孔居然会做出这么让人匪夷所思又气愤难耐的事情?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她觉得自己的头真的不是一般的疼。她只想好好地开店子,怎么会遇见这样两个魔星? “马超?”拓奈奈看着左边的马超轻轻的哼了一声,马超连忙点点头,表示自己真的就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马超,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祝融夫人?”她又看了看右边的祝融夫人,这女子也连忙点头,她现在脸颊酡红,完全一副娇滴滴,羞答答的大家闺秀样子,怎么也让人不能把刚才打架砸店的泼妇和她联想在一起。 “很有名气的两个人吗?”她明知故问的看着店子里的本地人,她当然是知道他们的,但是,她知道他们是因为三国里出现过。她可不能保证这两个人在汉朝这个时候就已经如同和三国演义里一样的出名了。 店子里的几个人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统一的摇摇头,一脸茫然无知的样子,仿佛正在明明白白的说,这几个鸟人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拓奈奈耸了耸肩膀,转头看着两个人:“看,你们并不出名,又不大牌,干嘛无缘无故的砸了我的店子?还是在你们的地界上喝酒吃饭以后就可以随便砸东西?老板不但不会生气还会敲锣打鼓送两块匾额给你们称赞一下?” “这个……”两个人脸上有几分难色,不管他们是什么原因,这两人还算是明白事理,自然是知道,自己刚才所作所为自是不对,更何况刚才两人还差点打了这家的老板。 “不是黑店的好酒连我们西凉都有所耳闻,我在西凉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这里的美酒不但天下仅有,更因为出产量少而千金难换。我这次好容易可以从西凉来到大汉,别的不为就是要先来尝尝这只有神仙才能喝的美酒。”马超这家伙是个聪明人,而且EQ也比较高,他明显知道卖东西的人都喜欢别人说自己的东西好,所以先给拓奈奈扣了一个大大的帽子。 拓奈奈却冷冷的哼了一声,一点也不像带上这顶大帽子:“说不是黑店的酒好的人,你马超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以为这么几句话我就能卖你一点面子吗?少给我绕圈子,直接说原因。” 马超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女人着实不好对付,自己辛辛苦苦的说了这么大一堆她居然一句话都不听,还噼里啪啦的全部给挡了回来。这让他有些尴尬,他干笑了两声,手指迅速的指着祝融夫人噼里啪啦的说着:“其实不是我的问题!我只是一个外乡人,我又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嚣张的和别人打架呢?更夸张的是,我怎么可能还砸了您的店子呢!我只是来喝酒的,我真的只是来喝酒的,我甚至看要了一壶你们的一品酒,可是,就是在我要了酒之后,这个婆娘就上来抢我的酒!” “你这人说话怎么不讲道理,明明是我已经给了钱,你还没有给钱,这酒自然是我的,就算是你先叫的又如何?哪个叫你不给钱的?不给钱就不是你的!你居然还好意思把所有的问题全部推到我这个女人的身上,你还是不是男人?”祝融夫人也不示弱,撑着马超换口气的功夫,跳起来就开始反驳。 “我怎么不是男人?我要不是男人我会在你又是抢我的东西,又是跟我吵架了那么长时间后才说了一句话这酒是我先要的吗?没有想到你不但不给我酒,还动起手来,这样我才跟你打架的,你怎么能说我不是男人?”马超虽然WQ比较高,可是还是一个粉嫩粉嫩的小少年,听着祝融夫人这么一说,也乱了阵脚,满脸通红,十分的委屈。 “怎么?你还跟我打架!听听,听听,他自己也说了他还跟我打架,他一个男人不但不好好地让我,居然还要跟我大家,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吗?”祝融夫人眯着眼睛笑得得意,她虽然打架倒是比不过这个小子,可是比嘴皮子功夫,她却不怕的。 “好了!”这两个人还在吵得开心,可是拓奈奈却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大喊一声,成功的让两个人闭上了嘴巴:“你们还有道理了是吧?我这打开店子做生意,你们来喝酒也就罢了,居然还给我打架起来了?打架也就罢了,还给我把店子砸了。砸了店子也就算了,居然还给我招了这么多人来抢东西……” “老板娘,那个抢东西的人不是我们招来的,是你自己招来的。”马超一听见拓奈奈这个话,立刻小声的反驳,他已经被祝融夫人冤枉了不想再被第二个女人冤枉,不然,自己也太软蛋了一点。 “你给我闭嘴!”拓奈奈一脸凶狠如罗刹:“郭嘉!” “在这里,老板娘。”虽然郭嘉是伤员,可是猛地听见拓奈奈这么凶神恶煞的喊声,也还是抖了一抖:“请老板娘有事尽管吩咐。” “给我把店子里的损失全部算出来!还有那些被吓跑的没付钱的也给我记在一起!”拓奈奈双手叉腰,对于今天发生地事情极度的愤慨。 “好的,老板娘。”虽然自己的头很疼,可是,看着拓奈奈的这副模样,郭嘉还是没有多话,立刻去柜台里面那还没有被砸坏的地方摆了算盘立刻噼噼啪啪的算了起来。 拓奈奈则眯了眯眼睛,转头看着外面那些已久看热闹的人哼了两声。 “那个,老板娘……”马超咽了咽口水:“店子里这个样子其实也不全是我们的责任。” “对啊,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责任。”祝融夫人立刻刁钻的回了一句。 “都是他一个人的责任?”拓奈奈眯了眯眼睛:“感情夫人的意思是,这些桌子板凳都是他一个人砸的?” “那个,我只是随便碰了几下……” “那么夫人的意思是,这凳子是因为我们做的时候做工不过关,所以,你碰了几下就坏掉了?” “这也说不定……”祝融夫人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虽然现在的这个情况有点诡异,可是她骨子里的叛逆还是让她接了一句嘴。 “奈奈姐!就是这个女人砸东西,才把奉孝先生的头给打伤的!你可千万不能听她胡说。”貂蝉也不示弱,冲到了已经一片狼藉的屋子中间,其中还差点摔了一跤:“就是这个女人,什么都是她挑起来的,要不是她跟这个男的抢酒,我们店子怎么会被他们给拆了!” “郭嘉!”拓奈奈狠狠地瞪了祝融夫人一眼,哼了两声:“把你头上的伤,也算进去,记得,不光光是治疗伤的药,把修养的钱,还有你不能上工这些天的损失还有工也给我算进去!” “喂,你这样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祝融夫人当然不同意的这样的算法:“就算是他头上的伤是我不小心砸的,可是,我付了伤药就好了,你怎么还让我出修养的钱?还有那个上工的损失的钱怎么也能让我出呢?” “好了,老板娘。”郭嘉拨算盘珠子可是拨得飞快,就在拓奈奈这边说完的时候他已经将这些损失全部算了出来,抬起头笑着:“一共是七万钱,如果加上养伤的钱总共是八万四千钱。” “好,你们两个给我一人一半!” “什么!你们这是开得黑店吧!居然你们还敢叫不是黑店!我不过是喝了点酒,你们就要我这么多的钱?”祝融夫人的眼睛瞪得比铜陵还大。 “能不能少算点,我的身上没有这么多的钱。”比起祝融夫人的刁钻来,马超的态度就好多了,他本就是个聪明人,再加上实在是会看风向,他自知自己是打不过这店子里的几人,更何况,就算他打得过,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真要是跟这些人斗起来,吃亏的一定是自己,所以,在拓奈奈所有的怒火都喷向祝融夫人的时候,他一副听话模样,好说好商量。 “你这人怎么这么好说话,他们说要多少你就给多少?”祝融夫人本来就对马超的印象不好,一听他这么好说话,更是生气,几乎是转过身子来就要打马超。 “哼,随你们怎么想。”拓奈奈看着祝融夫人那刻薄的样子愈发的不高兴:“典韦将她们通通的给我赶出去,要是三天之内不把钱送来……” “不送来如何?”祝融夫人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胁,一听见拓奈奈的口气更是火冒三丈,从腰间抽出佩刀就像上去砍人,却不幸被赵云手里的长枪挡住,几个猛刺将她逼进了死角:“你们欺负人!” “要想不被欺负,先被得罪人!”拓奈奈冷冷的看了祝融夫人一眼,抬起了手挥舞里一下手里的名牌:“如果不来,你们就等着吧……”说完她又厉声道:“你们还等着什么,难道还有留他们下来吃晚饭吗?” 典韦、赵云、太史慈三人这才迅速的将这两人给哄到了街上,重重的关上了店门。 拓奈奈靠在洗澡的大木桶里,对于今天发生地事情实在是有些烦,她本来还想回来问问典韦他们想不想建功立业,可是被这两个人如此一折腾她又没了心思,也罢,这事放一放就好。 “奈奈姐,水够不够烫?”貂蝉乖巧的站在澡盆的外面小心的将热水一点点的泼在她的头发上,帮她洗头。 “恩。”她只是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伸出手,使劲的抓着头发。 貂蝉见她这个样子,知道她心里不高兴也不敢多问,只是继续帮她身上冲水。 “小貂,那个关云长和你怎么认识的?”拓奈奈忽然天外飞仙的来了一句,让貂蝉愣住了,半天回来不了话。“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是原来他逃难逃到我们村子里,正好只有我在家,我将他藏到柴房里,这样认识的。那个时候好像有很多人追他,我就藏了他三天。”貂蝉的声音一下子沉闷起来。 “哦,他杀了人嘛,自然是有人追他的。”拓奈奈不在乎的哼了一声。 “啊?杀人?奈奈姐你是怎么知道他杀了人啊!”貂蝉显然对于这件事非常的诧异,她一把抓住拓奈奈的手,十分的激动。面对自己心目中的初恋,每个少女都幻想他是大英雄,这个大英雄可以对自己不好,可以对自己很凶,甚至都可以忘记了自己谁,但是一定不能是坏人。可是,当这个大英雄一旦变为杀人犯的时候,她们就会觉得好像连天堂都坍塌了, “我怎么不知道。”拓奈奈翻了翻白眼,小说上不是都这么写的吗?好像连三国志上也是怎么写的,反正乱世出英雄,这个世道杀几个人也没什么。 一将功成万骨枯。关羽的盛名下到底有多少的冤魂,只怕死了多少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了吧。 貂蝉显然受了打击,她叹了一口气:“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退路 第三十三章退路 杀人都是有苦衷的吗?拓奈奈偏着头认真的想了起来,想了一阵子,最后她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去为难自己思考这么有哲理的问题。如果说杀人动机是杀人时的苦衷的话,那么她想杀人一定都是有苦衷的。 “也许吧。”她含糊其辞的答了一句。 “他真可怜。”因为是自己的初恋情人,貂蝉也是人,当然也有双重标准,而这样的标准在这个关云长的身上就愈发的明显起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拓奈奈哼了一声,她一向对于刘备老儿没啥好感,连带着对他手下的两个兄弟也没啥好感,更何况这个关云长还是将貂蝉直接弄死的罪魁祸首,她就对这个连怜香惜玉的都没有的男人愈发不屑起来。 “奈奈姐……”貂蝉撒娇一样的晃动了一下拓奈奈的肩膀:“你不要这么说嘛,我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被这么多人追也是很可怜的。” 拓奈奈还是很不屑,她哼了一声,有一句话她一直不想说,那就是,她有时候甚至觉得关云长会这么痛快的答应刘备的请求,其实自己也是有点私心的,或许有对苍生大众的怜悯,可是更多的,却是因为他觉得投身在这样的革命事业中才能彻底的掩盖掉自己曾经是杀人犯的罪恶国王。捧了热水,她浇在脸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只是,她这个话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因为,关云长,哈哈,老百姓心目中的官老爷,大神呢! 貂蝉见拓奈奈闭上了眼睛,也不敢在多话。她其实不知道为什么拓奈奈对于那些隐秘的事情为什么会如此的了解?虽然外面都说她是神仙,可是,她比谁都要清楚,拓奈奈不过是个口硬心软的普通女子罢了,只是,此时此刻在她听见这些闻所未闻的隐秘的时候,也忍不住要相信天下人的说法,这个女人可不仅仅只是一个酿酒的酒娘。她是一个前知一千年,后知一千年的神仙,地地道道。 “砰砰砰。”这澡堂子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谁啊?”貂蝉连忙走到了门边上,双手在腰上的围裙擦拭着,耳朵也轻轻贴着门小心的问着,拓奈奈现在再洗澡,整个店子的人都是知道的,按理说是不会有人来打扰,可是,现在偏偏有人来了,那么定是说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小貂吗?”门外的人是典韦,他一听应门的人是貂蝉声音就微微的软了下来:“老板娘在里面吗?” “在,你现在找奈奈姐要干嘛?”也不知道为什么,貂蝉的声音里带上那个了几分的不高兴,或许连她自己都么有发现,可是,拓奈奈却偏偏发现了。 她有些好笑的趴在浴盆的边缘,饶有兴趣的看着像是防贼一样防着典韦的貂蝉。 “哎呀,不是我要找她,我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找她嘛!”典韦有些委屈的摸摸鼻子:“找老板娘的是太尉大人啊,他来到店子里了,现在在楼上的雅座里。” 董卓?拓奈奈有些讶异的抬了抬眉毛,她不是早上才去了这个人的家里吗?这才多大一会功夫,怎么他又跑过来了?她可不相信这个男人纯粹只是路过这么简单。“你跟他说,我在洗澡,不方面见客,让他早点回去吧,别在这里等着了,就说,明日有时间的话,我会专程上门拜访的。” 她脸上的笑容冷了冷,她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再去那个太尉府了,今天去就被人家的一个美丽老婆给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要是她再多去两回,只怕是董卓那一屋子的美丽妻妾还不合起伙来给她下点毒,拖到院子里埋了才怪。 到那个时候,她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死在皇宫大内皇后太后的手里,倒是死在了一群莫名其妙的女人的嫉妒中,想起来就觉得恨。 “老板娘,这个话我已经说过了。”典韦显得微微有点尴尬。“可是太伟大人说,他也是出来散散步,正好上来看看老朋友,一定要见到才好。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太尉大人带了一桌子的吃食来,已经匀给我们不少了,剩下的都放在雅间,就等您过去了。”典韦声音越说越小,他自己也知道这事做得不对,可是,那个情况下,他是怎么也没有办法拒绝。 “好你个典韦,这样的事情你都不来问问奈奈姐,自己就决定了!你是不是想去哪个太尉大人府上当个马夫啊!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大大的好处了,让你对他那么言听计从!”拓奈奈还没有说个话,一边的貂蝉倒是先跳起来了。这不是黑店上上下下也是几十口子的人,要说这真的知道自己心思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郭嘉,另一个,就这个从一开始就跟着她的貂蝉。 貂蝉的话不错,真好就是这个时候拓奈奈的想法。她早上回来本来就带着一肚子的问题想回来问问他们,谁知道遇上了马超和祝融夫人那么一档子事,也没有来得及问他们是不是真的原意留在店子里。而这方才貂蝉又这么一说,拓奈奈心里那本来就不确定的心思更加的忐忑起来。 “没有!你这人可不能如此的污蔑我!我虽然是一介草莽,可是俺娘自小就教导我,滴水之恩当以涌泉想报!老板娘在我饭都吃不上的时候收留了我,这是再造之恩,是救命之恩,就算她不要我了,我都不会离开她左右,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外人随随便便的给点便宜就离开呢?我典韦岂是那样的小人!”古人别得不好说,这名声是看的很重的,所以典韦一听见貂蝉这话,立刻就着急的为自己辩护,生怕拓奈奈心里多了心。 听了典韦的话,拓奈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笑了笑:“他倒是会做人,这不是正好还没有吃晚饭吗?他既然派人送了来,那么我们就大大放荡的收下。吃顿饭而已,还能把舌头咬断?” 两个人一里一外只是静静的听着她说话,谁也不敢多嘴。 “你去跟太尉大人说,我在洗着澡,暂时不方面见大人,让他先自己吃点茶吧。” “我这就去。”典韦在屋子外面应了一声,飞快的离开了。 “奈奈姐,你不是早上才去了太尉大人的府上吗?你说这个太尉大人现在又来做什么?”貂蝉走到了拓奈奈的身后,卷起了袖子,抓起了澡豆朝着她的背后擦去。 “你当我真的是神仙,这样的事情如果我都是知道的话,那么我现在就不坐在这里让你给我洗澡了。”拓奈奈嘿嘿的奸笑一声,压低了声音,用只有自己和貂蝉听得见的声音得意道:“我就坐在未央宫的上面,让皇后给我洗澡了。” 貂蝉也是在拓奈奈的身边呆了太久,很多思想竟然也能接受,像是如此大不敬的话,她居然也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洗完澡,又是晾干头发,又是选衣服,又是化妆,然后再梳上一个复杂的发型,带上漂亮的首饰,弄完这一串麻烦的事情后,已经离典韦过来通报过去了快两个时辰,那原本还是大亮的天,更是已经黑了下来。 拓奈奈站在院子里,看见赵云正好从身边经过,一把拉住他,也不说话,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么,轻轻的朝着上面指了指,脸上带着几丝询问的表情。 赵云瘪了瘪嘴,点点头,表示董卓还在楼上等她。 真是丧气,拓奈奈无趣的放开了赵云的衣服,一脸的不耐烦,转身朝着店子楼上的雅间走去。 董卓真是好脾气,无论是不是装的,但是现在看见面带微笑斜斜的靠在凳子上他,她就是觉得丧气也不好说些不好听的话了。 “这么大冷的天,身上有带着伤,不好好地在府上呆着,过来做什么?”拓奈奈也不客气,上了楼,一屁股就坐在了董卓对面的椅子上,不过却不看他。 “我可不可以大胆的认为,拓姑娘这是在跟在下说话,是在关心在下吗?”董卓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子,随即扯到了伤口,成功的让他痛苦的撇了撇嘴角。 拓奈奈见他这个样子,也实在不忍心再跟一个生病的人一般见识,叹了一口气,放软的声音:“你吃饭了没有?” “没有。”他微笑:“还好我刚才已经让人把东西拿下去热了,要不是你会看见一桌子的冰渣子。” “你又何苦等我?自己本就是一个病人,这样折腾,倒让谁难受了吗?遭罪的还不是自己。”拓奈奈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嗔怨了几声,这个家伙可不能那么老早的就挂了,她还指望着他的大腿给自己抱呢。 董卓却在听见拓奈奈的这句话以后,那本来就漆黑的眸子愈发的浓重了起来,隐隐的还透露了些什么光,只是,拓奈奈根本就没有好好地去探寻,她仿佛触碰到些什么,却又好像没有。“能听见拓姑娘讲了这番的话,别说是等上了两个时辰,就算是让在下等上两天,两个月,两年又何妨。” “这话说得真是暧昧。”拓奈奈嗤之以鼻:“怎么?太尉大人是不是看上小女子了,打算把小女子娶回家做正室夫人?” “你若是原意做正室夫人,那倒也未尝不可,只要你说,我明天轿子就到,如何?”董卓微微的笑着,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 拓奈奈打死也不相信这个男人有这样的心思,只是别过头去,丝毫不在意董卓的话。 董卓见着拓奈奈的表现,微微的苦笑了一下,接着就转开了话题:“你这楼下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不顺眼,砸了重新盖。” “果真如此?” “为什么不是如此?”拓奈奈翻了翻白眼,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重新盖新的是跑不掉了。“不然你还以为是什么?” “我记得拓姑娘这一楼可是盖了不少的钱,还没有用上一年吧,就这么拆了,岂不是可惜吗?”董卓也不想揭穿拓奈奈的倔强。 “本姑娘就是有钱,我乐意这么盖了拆,拆了盖,太尉大人有意见吗?”拓奈奈的眼睛翻得更厉害了,几乎要把眼珠子都翻出来。“倒是你,这么冷的天气,你不好好地在家里呆着,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不就是散步吗?顺便过来讨杯酒吃。” “好啊,那我就送大人一瓮的酒,大人装回去吃吧,小女子就不奉陪了,这么冷的天我还是想回屋子睡觉比较舒服。”拓奈奈见他不说实话,也不生气,直接站了起来,作势要走。董卓这才叫住了她:“拓姑娘,算在下佩服你了,我就不和你绕圈子了,实话实说吧。” 拓奈奈转过去脸孔,冲着他扬起了眉毛,一脸我就知道是如此的表情。 “今日听说拓姑娘在砸店子,恩,重盖。”董卓在拓奈奈那一脸大便色的表情下,摸了摸鼻子:“所以……” “所以?” “听说,今天拓姑娘好像捡了点东西,所以过来请拓姑娘能不能看在在下的薄面上归还?”董卓叹了一口气觉得这样绕圈子下去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讲清楚问题,索性挑开了话题:“拓姑娘能不能将马超的名牌交给在下?” 马超?拓奈奈愣了一下,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马超和董卓到底有什么关系。想了一会,她忽然想起来,似乎董卓好像也是西凉人。她细细的看了一下董卓的面貌,这个家伙果然长得不是和中原人很像,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倒是和那个马超又几分的神似。 只是,这个马超还真不可小看,他原本答应花钱的时候她还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好听话,现在想想看,他原是又退路的,要是她同那祝融夫人一样没有一点的退路,只怕也是早就跳起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顺水人情 第三十四章顺水人情 这个马超,果然不简单。小小年纪就懂得运用一切的人脉为自己办事了,只是,不知道这董卓和马超到底是哪条人脉,总不会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吧。 “你和那个马超有什么关系?” “若真要说起来的话,我跟马超并不认识。“董卓笑了笑,原本一次性可以说完的问题,仿佛是要吊拓奈奈的胃口一样,偏偏是不说完,留下了一半等着拓奈奈自己来问。 而拓奈奈也明明知道是这样一回事,可是旺盛的好奇心驱使着她问道:“这就奇怪了,既然你不认识马超,又怎么会专程来到我这里帮她要她的名牌呢?甚至还在这里不惜等了我两个时辰?”她哼了一声,摆明了不相信董卓的说辞:“这马超也未免面子太大了吧,居然能请动太尉大人来为他办事。就算我们退了一万步说,当真太尉大人不认识他,只是,这个人是不是天降得神人,居然能让太尉大人办事。”说到了这里拓奈奈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还是说,太尉大人根本就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谁的忙都是可以帮的。” “这人是不是天上降下的神人,这不是只要问问拓姑娘就知道了吗?你怎么倒是问起我来了。”董卓心情显得很好,看着拓奈奈的目光充满了一种叫做快乐的情绪。“拓姑娘不是天人吗?如果,你是认识他的,那么他不就定是天人了吗?” “你当我傻啊,董卓。”拓奈奈有些不耐烦了:“你要说就快说,不说,你就收拾东西走人,这大冷的天,你要出来得瑟我可拦不住,可是,我可没有这个心肠陪着你发神经。” “拓姑娘,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脾气不好?” “有,你不是就在说吗?” 董卓见拓奈奈的脸上满是不耐烦的表情,也不想再逗她,直接说道:“我当真原本是不认识这个叫马超的人,只不过,我和他父亲的兄弟倒是有些交情,他来到了这里,不偏不正是住在我的府上的。今日,他回到府上说起这事,我这好歹也算是做叔叔的人,能放着不管吗?所以,只好厚着脸皮来找拓姑娘了。” 原来如此。拓奈奈这才算是明白这之间的弯弯曲曲的事情,不过,她还是显得有些不高兴:“你来给我弄了这么多弯弯道道只是为了这个吗?” “那么拓姑娘倒是愿意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董卓的笑容愈发的暧昧起来,那张美妙绝伦的脸孔在本来就昏暗的灯光下更是美得让人不能逼视。不过,他并没有等拓奈奈回话就又把话题扯了回来:“至于名牌的事,还请拓姑娘多多担待一些,能不能看在在下的面子上,行个方便,将这名牌就还给他好了。” “你说行个方便就行个方便,你这话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呢?”拓奈奈冷笑了几声:“我这是开店子做生意,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人张开嘴巴是要吃饭的,我就指着这么一个店子挣钱做生意,你这侄子倒是好,上来二话不说就将我的店子给砸了,我这上上下下亏空了多少不说,更是多少日连生意都是不能做的。这么些日子我不但青黄不接,只怕是连饭都吃不上了,请问,若是太尉大人是我,你这个方便你是行还是不行?这个面子你是给还是不给。” 这才是老百姓的心声,一番话说出来,董卓也有些尴尬,拓奈奈说得确实没有错,他张了张嘴,还没有等说话,这边拓奈奈又继续说了起来。 “还是太尉大人认为我就是应该给你才对?” “不不不,不是这么这一回事,还请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的意思。”董卓一见有机会插话,连忙趁这个机会表明自己的立场,表示自己绝对不会不负责任:“其实拓姑娘可以放心,既然在下来向姑娘讨要这块名牌,那么姑娘这里的一切损失,姑娘只管报给我就好了,在下一定会全权负责,定不要姑娘受到半点损失。” 有了董卓这样的保证拓奈奈的心里稍微的舒服了一些,毕竟,那个马超看起来也不像是带了多少钱出门的人,如果真的喊他赔,只怕是他到了最后会脖子一伸大声对自己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了。 想起了马超,拓奈奈心里又不禁犯起了嘀咕,她撅了一下嘴角,语气倒是也软下来了不少:“不过话又说回来,太尉大人,你这侄子倒是个相当聪明的人。” “怎么说?”董卓听她这么评价不由得有些好奇。 拓奈奈刚想回话,就看见典韦从楼下抬着一个大托盘,盘子里满满的全部都放着董卓从府上带出来的菜色。他笑着对着拓奈奈说:“老板娘,酒菜已经热好了,我先把菜端上来,马上就把烫好的酒给你端过来。” “谢谢你了,典韦,那一会酒拿过来你就快去睡吧,这东西就等明天早上在收拾好了。这晚上的水又冷,打杂的人好像也睡下了,就明天在洗吧。”拓奈奈平心而论自己是个好老板,本来这些话她倒是不用这么明说的,可是,在董卓的面前她就是忍不住要说得清清楚楚,要让他明白,典韦在自己这里是过得极好的,就算跟着他也不一定有这样好的日子。 “不用,老板娘,那厨房里还热着水呢,一会你吃完了,我洗了碗再睡。”典韦笑呵呵的说,他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却目光凌厉的董卓。他只是笑,并不在意,转回头,他继续跟拓奈奈说着话:“老板娘,店子里的东西我下午已经去跟南城的家具店的掌柜的说过了,他说过些日子就给送过来,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过些日子?”拓奈奈的眉头皱了起来:“要是过些日子才送来,我这店子里还做不做生意了,你让他尽快吧。”说到了这里,拓奈奈抬眼看了看董卓又接着说:“我们这生意可是一天都耽误不下来的。” “拓姑娘只管为了自己的生意多多尽力就是了,这钱的事情只管放心,在下隔天就会送过来的。”董卓当然明白拓奈奈看自己的意思,于是立刻表示自己没有食言,请她不要再这么怀疑自己的诚意了。 其实,董卓于情于理今天都可以不用来帮助马超要这块名牌,只是,他却有着自己的打算。马超这个人和自己也算是同乡,更何况又是一身的好武艺,放这样的人在大汉游荡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对他有威胁了,倒不如现在他牢牢的抓住为自己所用才是正经事。 自然是想到了这个事情,也是决定了这个事情后,董卓才来到了不是黑店找拓奈奈的。虽然,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别的说不清楚又道不明白的别的东西,可是,他却怎么都没有办法看清楚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是什么。所以他来了,想来看看能不能找到,能不能了解是什么。 只是,很奇怪,当他一个人坐在这个冷冷清清的阁楼里,没有像是府上那样那么多奴婢的伺候着,他却突然间多出了很多感触。看着那冷冷清清的月亮挂在冷冷清清的夜空里,那冷冷清清的光撒在了这冷冷清清的屋子里,他的心里却莫名其妙的热乎起来,他很想了解这样的热乎是什么,只是,那两个时辰的时间似乎真的是太短了,他似乎还没有开始琢磨,拓奈奈的脚步就已经走进了他。 拓奈奈自然是不知道董卓心里这千回百转的心思,只是再次确认董卓会给她做冤大头,心里很是高兴,对着董卓的态度也愈发的温和起来。“典韦,你听听太尉大人可是亲口承认了要帮我们盖新店子,我们可是得好好谢谢太尉大人了。” “是,谢谢太尉大人了。” “那你可还是要盯着催一催,我们毕竟不能等,请他快些坐,哪怕钱给多一点也是没有事情的。”拓奈奈自从从懂事开始就知道一个道理,并且一直秉承着这个道理,奉若真理。那就是吃别人要狠,吃自己要省。现在既然董卓这么大方,她没有理由不占这个便宜。 典韦自然是很了解自己的老板的,他连忙点头,接着就下楼去了,把整个房间留给了两个人。 见着典韦走下了楼,直到他的脚步声远的听不见了,董卓才转过头看着拓奈奈,接着刚才的问题继续的问道:“拓姑娘,你刚才好像提到说马超非常的聪明,是不是有这样一回事?还是我不慎听错了。” “是,我刚才是说他很聪明,而且,这个人还是相当的聪明。”拓奈奈有些不屑,对于那种长袖善舞的人她一向是又爱又恨的,爱的是,跟这些人说话做事面子上很是舒服,恨得是,跟这些人打交道里子又会担心被人捅上一刀。 “听你这个话,好像并不是很认同这样的聪明?”董卓敏感的听出拓奈奈语气里的不屑,他咧了咧嘴角:“不知道拓姑娘能不能跟我说说,也让好知道这个马超到底什么地方让拓姑娘如此的不认同?” “他原是答应要赔偿我这点子的,而且当时答得也算是痛快,只是我可没有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是因为那边有你缘故,如果,我若早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这个样子……” “怎么?就不让他赔偿了吗?” “不,我要让他赔得更多。”拓奈奈白了董卓一眼:“我是那么好心的人?” “倒是不像。”董卓搓了搓手:“拓姑娘是生意人,生意人怎么会是善心人呢?” “你这夸奖真刺耳。” “那么,敢问拓姑娘,这名牌……” “董卓,面子我给你,但是这名牌啊,要等我这店子装好了,才还给他。”拓奈奈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如果她没有猜错,董卓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马超来到自己这里低三下四可不是仅仅因为两家认识的缘故,只怕是还是为了和典韦一个原因。 他能明目张胆的挖自己的典韦,遇见了一个没有主子的马超,只怕是他就不会这么方便放过了。再加上那被吕布刺伤他也不在意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奇怪。细细想来,这些奇怪的举动不正是从她跟他提示到太后那边的幼主刘协是个可以服侍的人以后才开始的吗? 她微微笑了笑,看来,董卓的野心远远不像她想得那么简单,也绝对不是从汉灵帝死后才开始的,只怕他的这份野心他已经揣着很久很久了,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有机会露出来而已。而自己不过是让他这份野心露出来那个推波助澜的机会而已。 拿起了筷子,拓奈奈给自己夹了一个茄子盒子,这是她在董卓府上最爱吃的东西,自从她有次无意中说起过以后,每次她和董卓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的面前总是少不了这道菜。若,他不是董卓,她也不是拓奈奈,面对这样细心而又漂亮的男人,她大概不可能不动心吧,只可惜,世界上没有这么多的如果,所以,他们之间最单纯的东西只剩下了这一道菜而已。 只是这再好的东西吃多了,心里也会不安起来,毕竟吃人嘴软,再加上她刚才又拿了董卓那么一大笔钱,就更加拿人手短起来。如此这般,她也没有办法不给董卓面子,没有办法不送董卓人情。 既然他对那个马超如此的感兴趣,如此的想留他下来,却又不好开这个口的话,倒不如她就送他一个送水人情,将那马超留了下来。 董卓听见拓奈奈这么说,脸上的神色忽然惊了一下,随后又平静下来,他愣愣的看着对面吃着茄子盒子的拓奈奈,那清冷的月光并没有照在她坐的地方,反而倒是一边的灯光照的她容颜如玉,唇红齿白。 “你真是个聪明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拉锯战 第三十五章拉锯战 拓奈奈自然是明白董卓再说什么,只是,她能说自己明白吗?不能,当然不能。从古至今聪明外露的人都是不长命的,她不想早早就将这条小命断送在不明不白的人身上,于是她挑起了眉毛,一脸的讶异:“太尉大人竟然夸我聪明,呵呵,这可真是太好了。我明天定要将这个事情去对那郭奉孝说说看,他倒是经常说我长了个榆木脑袋。” 董卓也不揭穿拓奈奈的话,只是笑而不答,静静的吃着菜。一下子好像气氛就这么陡然的平静了下来,中间就连典韦送了酒上来,拓奈奈也再没有多说一句话。这让典韦都觉得有些压抑,他其实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却看见拓奈奈没有丝毫想搭腔的意思,也就不好再多话,只是放下酒,对着董卓礼貌性的笑了笑,逃似的离开了。 一直沉默着,直到拓奈奈放下了筷子抬眼看着董卓:“你最近可去上朝了?” “你看我这个样子,该怎么去上朝呢?”董卓摊开了手,看起来像是开玩笑一般。 “这倒也是,你这样子区上朝,就算是自己身体受的了,只怕是丁原的面子上也是过不去的。”拓奈奈点点头,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傻。 “只不过,就算是我现在去上朝,也不一定有用。” “为什么?难道你还被人排挤了不成?” “排挤这个话倒是不好说,只是,陛下从年后就一直身体不舒服,所以,这朝就一直没上了。” “他身体不舒服?”这倒是让拓奈奈有些奇怪,她记得,在上次她去皇宫的时候,分明见那汉灵帝的气色很是不错,怎么才这么几天就不舒服了:“是不是最近这些天气太冷,所以,不注意就生病了。” 董卓却笑而不答,那神神秘秘的样子更是让拓奈奈心生疑窦。还好董卓并没有特别为难她的意思,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不是你的功劳吗?拓姑娘。” 拓奈奈讶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董卓,简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太尉大人,你这是在说什么?怎么会关我的事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千万不能随便扣帽子,我这颗脑袋虽然比起你来是不值钱,可是,我还是想留着吃这人间的五谷杂粮的。” 董卓哈哈大笑起来,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就连站在院子里的郭嘉也能听见他那爽朗的笑声远远的传来,忍不住猜测起来,这两个人到底说了些了什么才能如此的愉悦吗? “我难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拓奈奈耸了耸肩膀,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说得好笑,居然能让董卓如此的大笑起来。 “我说,拓姑娘,你不会忘记了现在盛宠正盛的王美人是谁给弄进宫里去的吧。” 这话说的,她当然知道,只是被董卓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她还真的有点不安起来。“不会是因为那个王美人的缘故陛下才佯装不舒服吧。”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只是,听太医说,皇帝这次是真的病了。” “你说你听太医说的?”拓奈奈像是看见鬼一样看着董卓。好吧,就算她是一个现代人,就算是她没有那个阴谋伎俩和这些古代人斗智斗勇,可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太医这个职位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可是,他确实给皇帝看病的人。皇帝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他们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太医对这内宫的事情一般都是三缄其口守口如瓶,根本就不可能向外界透露任何一点信息。 可是,刚才董卓说的是什么?他从太医那里听来的!这,这,这代表了什么? “你怎么如此的奇怪?”董卓好笑的看着拓奈奈,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到底在诧异些什么事情,只是好奇的问着。 “太医可以随便把宫里面的事情告诉宫外的人?”太奶奶依旧有定惊魂未定的,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汉代的法律也太不严谨了,这么多皇帝没有早早死掉也真是命大了。同时她也为穿越到这个时代并且在宫廷中打拼的众位前辈和后辈们表示深切的同情和哀悼。 “你觉得可以吗?”他却不正面回答,只是微笑着反问。 “当然不可以,难道可以吗?” “自然是不可以的。”董卓耸了耸肩膀,随后又笑的灿烂:“只不过,看是什么人要知道了,你自然是不会告诉,而我要知道,就很简单。” 董卓到底是放心自己还是太傻呢?为什么会将这样事情当成了如此平凡的事情就告诉了自己,或者他还有别的什么心思。拓奈奈不敢往下面想,有些事情是不能往深处去想的,越想就会越觉得毛骨悚然,就好像现在的拓奈奈,她浑身都已经忍不住抖了起来。 “你很冷吗?”董卓非常眼睛尖的看见了拓奈奈的颤抖,他站了起来,想帮将身上的斗篷帮她披上。 拓奈奈几乎是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迅速的缩到了角落里,用一种惊慌的目光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董卓,她尖利的嗓子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将这温软的气氛狠狠地划开了:“你不要过来!” 董卓微微一愣,站在了原地,他不太明白拓奈奈为什么在一瞬间变得像是一只警惕的刺猬,甚至如此紧张。她站在角落里,月光清冷的光照在她的面孔上,更是映衬着她的脸庞如同青玉一样的苍白。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为什么又不能告诉你这些呢?” “董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要杀要剐你说一句话,不用跟我兜圈子!”拓奈奈的面色愈发的惨淡起来。她的一双眼睛像是被火烧红了一样,那艳丽妆容,美丽的容颜,在此时此刻却好像是一个踏月色而来的索命罗刹一样。 董卓的动作僵在原地,过了一会以后他才低下头,那细不可闻的笑声才从的他的嘴角边不断的溢了出来:“拓姑娘,你觉得我在打什么主意呢?”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董卓的笑容让她那绷紧的神经微微的有些放松,可是,这不代表她完全的了解他的敷衍:“好吧,董卓你告诉我这么多关于你的秘密,想让我什么时候死呢?至少告诉我一声,我还有这么的多个人,我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我为什么要让你死呢?”董卓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深重起来:“为什么在你的眼睛里,我总是这么残暴的一个人呢?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会无缘无故的就杀了你呢?这样不好。” 拓奈奈只是横了一眼董卓并不答话。 他还是笑着,大概他的伤口不容许他站太长时间,他就站着说这么一会话,竟然又有些微微的喘了。退后了几步,他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月光从的身后照射了进来,将他的面孔上投射下了明明暗暗的阴影,可是,就算是在这样的阴影下,拓奈奈还是看见了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那双比现在夜空中的星星还要明亮的眼睛。而那双眼睛里竟有着一种溺死人的温柔。说来真是可笑,董卓的眼睛里居然也有这样的温柔吗? 拓奈奈觉得有些迷糊了,是不是她看错了,可是,就算她眨了很多次眼睛以后,她却已经还是能清晰地在那双眼睛里看见这种神情似海的情绪,然后她听见他缓缓地说:“奈奈,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用相信的眼睛的看看我呢?” 奈奈!?天,这两个字从董卓的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可怕。在这之前,这么叫过她的人只有王西贝,只有孤儿院的阿姨院长,只有那个该死的郭嘉,可是现在怎么会多了一个董卓,这真是太可笑了。不,这真是太可怕了。拓奈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浑身上下不可抑止的抖了起来,真是奇怪,难道真的因为今天是月圆之夜,所以,这么多那么多的事情都不对劲了吗? 董卓见拓奈奈并没有回答他,而看着他的目光中愈发的疏离而惊慌后,他是在是觉得力不从心。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么让人手足无措,这,在他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过。“如果,我想杀你的话,不是早就有机会吗?我又为何要等到现在?” “为何?大概是因为我的利用价值没有了吧。”空气里凝固着一种冰冷的气息,拓奈奈狠狠的吸了了几口这样的空气后才算是真正的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虽然在她张口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那么的讨厌的沙哑,可是,她还算是能说话了:“你不是同所有人都一样的认为,我不是一个前知一千年,后知一千年的天人吗?而现在大概,我没有利用价值了。”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又怎么舍得杀你,能笼络你这样的神人不是对我自己更好吗?” “笼络。”拓奈奈好像听见了一个可怕的词一样,声音立刻就尖利了起来:“你为什么要笼络我!董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董卓却没有了声音,他微微的合上了眼睑,似乎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了一丝的声息,就在拓奈奈认为自己几乎是要比这样的沉默逼疯了的时候,他的声音就好像是在黑暗中跳舞的精灵一样调皮的旋转了起来,很缓慢,甚至还带着一点哀伤,但是,却是古怪的轻快着,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奈奈,这个,你不是比我更加清楚吗?” “我不……”拓奈奈的心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她能说自己不知道吗?不能,就算没有被那双明亮如泉水一样的眼睛看着,她也没有办法否认。她不是早就已经知道董卓的野心了吗?不然她不会指点他去找刘协,不然她也不会对他这样的股息。因为,因为就算她自己不愿意,可是,她还是被所有的外因朝着董卓这边推,而,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只有董卓才是自己的安稳之地。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卑鄙。一方面她不屑董卓的野心,可是另一方面,她却又为了自己的安全,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着董卓的野心来保护自己,甚至为了这样的保护不惜透露那未来的秘密。 想到了这里,她又没有了职责董卓的底气,从某一个方面来说,她比董卓更加的无耻。董卓尚且能承认自己的野心,可是,她却只能卑鄙在黑暗中进行着自己的无耻。 “好吧,我清楚。”拓奈奈低下了头,她承认她知道,她也承认董卓比她印象中的更加不好掌握,更加的聪明,更加的圆滑。 她只是想利用他得到应有的保护,可是,什么时候她却变得如此的被动呢。 “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董卓笑了起来,“过来再吃点东西吧,这可都是你喜欢吃的东西。” “董卓,你在利用我。”她发出了一种细不可闻的叹息声,充分的表现了自己内心此刻的那种无法言喻的无奈。 “奈奈。”他似乎对这两个字分外的喜欢,叫起来也分外的熟悉,就好像他已经这么叫了千百年一样。“你这么说不公平,因为,你也在利用我。” 好吧,拓奈奈这回算是彻底的无奈了。她承认,自己在这样的一场拉锯战中,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敌过董卓的,在他的眼中,她的这些小心眼就好像把戏一样可笑,而他却又一直这样姑息着她,像是一个最亲密的人姑息自己的爱人一样。 最亲密的人?拓奈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直起了脊梁,狠狠的摇了几下头,决定岔开话题:“董卓,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你说的是皇帝的身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你要什么 第三十六章你要什么 自然是皇帝的身体,如果不是皇帝的身体,还有什么值得让拓奈奈这样关心的呢?难道还能是他董卓的身体吗?不,当然不是。 拓奈奈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要告诉自己这么多本来她不应该的事情。“自然是皇帝陛下的身体。” “你似乎非常关心这个问题。就是皇上的身体的状况,你似乎比我更加关心。” “有吗?”拓奈奈挑了挑眉毛:“我想知道的无非是你在打什么主意。董卓,你的为人虽然我并不了解,可是,大致还是清楚,你绝对不是那种会做亏本生意的人,你既然已经将这个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了我,又不杀我,就必定是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 “你说得倒是没有错,不过,却也不全对。”董卓眯起了眼睛,岔开了话题:“皇上的身体确实不好,不过,他的身体不好,就算是太医不说,我想我也是能猜到的。” 拓奈奈再次挑了挑眉毛,示意董卓继续说下去。 而董卓也很顺她的意,继续说着:“酒色只怕是早就掏空了他的身子了,这样的身体,你再送上那样一个倾城倾国,如此娇羞欲滴的大美人过去,更巧的是这个美人还是皇上原来很宠爱的一个女人,你说,这还不会病倒吗?” 拓奈奈似乎被这个答案弄得有点吃惊了。她当然知道汉灵帝最后死的时候是因为酒色的关系,可是她一千个一万个都没有想到是自己给他那原本就如履薄冰的身体上加上了最后的一笔雪上加霜的重击。 “这,这,这怎么能赖上我呢?就算没有我,也,也会有别的美人投怀送抱啊。”她蠕动了一下嘴角,发出了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声。她自始至终都知道汉灵帝的死亡原因,可是从来没有像过自己会在这个原因中推波助澜,这,多么的可怕。 “可是,为什么就是有你呢?”董卓吧唧了一下嘴,像是嘲讽又像是叹息。 “好吧,就算这是关我的事情,又跟你何干呢?”拓奈奈叹了一口气,抬眼对上董卓那双明星一样的眸子。 “是不关我的事情,只不过,我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 “王美人的事情,你已经激怒了这个王朝最有权势的女人。” “你说何皇后?”拓奈奈愣了一下,然后她的肩膀就塌了下来:“我知道呢,可是,她也应该知道这个美人可不是我主动送进宫的啊,那都是太后娘娘的主意,我不过是一个送人进宫的棋子罢了。而且……”她顿了一下,“王美人就算进宫,也不会撼动她的地位吧。” 董卓轻轻的笑出了声音:“奈奈,你是太单纯呢?还是太小看了宫廷的斗争?就算这个皇后知道王美人不是你想送进宫的,可是,你终归做了送她进宫的那只手吧,无论你愿意不愿意,这已经是事实了。” “可是……” 董卓摆摆手,打断了她的反驳继续说了下去:“王美人是太后送的,你当皇后不知道吗?何皇后能从一个屠夫的女儿成为一国之母,你觉得这仅仅是她的美貌吗?如此厉害聪明的一个人她会不知道操纵这一切的是太后?是她的婆母?” “她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抓着我不放?” “你觉得,她会跟太后撕破脸皮吗?”董卓冷笑一声,目光越过了拓奈奈看向了窗户外面清冷的夜空。 拓奈奈微微一愣,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是有点太傻了,她怎么会忘记了这一点呢?何皇后怎么可能会跟董太后撕破脸皮,而她又不可能咽下这口恶气,而这遭殃的当然是她这个棋子了。“也是,我怎么会忘记了这一点了。” 她苦笑了一下:“我竟然忘记了,我这条小命还是悬着的呢。”说着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身体舒展的靠在了椅子上,就好像她在徐州时经常做得那样。 “奈奈,我们做个交易吧。”董卓眯了眯眼睛,那双像是浸在水印里的黑珍珠被这样两扇浓浓的睫毛包围着,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还真是好看极了。 可是,这么好看的眸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温情呢?不,不对的,他的眸子里不应该有温情,有的只应该是无休止的占有和算计。拓奈奈也学着董卓的样子眯起了眼睛,唇边翘起了一朵似有似无的笑容:“真巧,我刚刚想着你会这么跟我说,你就这么说了。” “哦,那只能说我们还真是……”董卓眸子里的温情像是被什么烧着了一样,如同燎原的火然绕了起来,似乎要烧掉所有的一切一般:“心,心,相印。”他一字一顿的说着。 这个男人真奇怪,他怎么可以这么冷静的说出这么暧昧又调情的话。拓奈奈皱了皱眉头,虽然觉得很不舒服,可是,她的脸却微微的有点发烧,幸好,今天她上了粉,幸好她今天涂了胭脂,真是幸好。 “这词,你说起来真生硬,看来不常说。”她气吐如兰,浅浅一笑,虽然并不美丽万分,却也风情万种。随后她抬了一下眉毛,那万种风情就这么眨眼间消失不见:“好吧,我们来谈谈看是什么交易。你要什么?” 董卓却好像对这个并不着急,他只是微笑着,仿佛面前不是一件交易,而是一场温情的呢喃:“我先说说我能给你什么好了。”他顿了顿,声音很是舒缓,就好像在冰冷的天气里忽然将人环绕起来的温泉水一样,真是让人忍不住会呻吟出来:“奈奈,我能保护你,让你一直可以继续这么放肆的活下去。” 真是该死。拓奈奈觉得自己的脸愈发的红了起来。这个男人在用这样低沉甚至是有点点嘶哑的声音叫她的名字时候是这样该死的性感。她有些能够理解为什么在现代那么多的年轻的女人会爱上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这根本就不是那年轻少年所能拥有的一种风情。 将男人说成风情或许不好,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恰恰是这样呢,他浑身上下仿佛撒发着一种致命的媚药,吸上一口,就蚀骨难忘。 她不得不清了清喉咙,强迫自己从这样的诱惑中爬出来,如果这个男人继续这样看着她,叫着她的名字,或许,她会变成臣服在他脚下的堕落女子了。“这个话,我真不喜欢听,什么叫我可以继续这么放肆的活下,难道我现在很放肆吗?” “难道你还不够放肆吗?奈奈,你觉得你能做这么大的生意却没有人找你的麻烦,真的只是你为人不张扬的原因吗?”董卓此时此刻像是一个调皮的少年,甚至朝她眨了眨眼睛:“你以为,你将王美人送进了宫中,皇后那天放了你,可是后面又偃旗息鼓真的是她消气了吗?还有,你真的以为那天你如此得罪了何进和丁原却一点半点的伤害都没有收到,难道是他们大度的原因吗?” “你的意思是……”拓奈奈那原本还有些红润的脸庞在听了董卓的话以后,变得有些苍白,她甚至觉得自己一下子掉进了一个冰冷的水窖里面,浑身上下透骨的寒冷。 “奈奈,你不想继续这样放肆而安心的活下去了吗?”董卓的声音带着磁性,就好像那诱惑亚当和夏娃吃掉禁果的毒蛇,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心,要将她拖进无边无际的深渊。 “董卓,你要什么?”拓奈奈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历史的旁观者,一直觉得自己可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她甚至一直觉得自己对于这个时代死胜券在握,所有人的命运和生死不过是她眼中一部可笑的电影而已。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一个自己,其实从头到尾都是被人牵着走的一个小丑。她对于自己那些沾沾自喜,那些高高在上,在此时此刻充满了一种叫做窘迫的难堪。原来,她终究什么都不是啊。 “奈奈,你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董卓那漂亮的手,越过了桌子,抓住了她冰冷的指尖,仿佛要温暖她的一切一样,只是,他难道不知道,就算温暖了她的手,可是她的心已经冷得跟这院子里的雪没有区别了。 “你想知道?” “不。”董卓毅然的摇摇头。 这倒是让拓奈奈有些奇怪起来,他居然不想知道未来发生什么事? “我觉得,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就继续让我不知道好了,这样,下面的游戏会有意思很多。”董卓的手像是蛇一样在拓奈奈的手背上滑行,最终他那无根光滑如水的手指紧紧的插进了她无根指头的指缝中,扣得严丝合缝。 “那么你要什么?” “你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我知道,在你身边的这些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小工而已。或许他们现在身份都和底下,只是以后的身份一定是有什么让你如此侧目的,所以才这样留下他们不是吗?” 拓奈奈脸上以及那个连一点笑容都挤不出来了。这个男人不但聪明,而且心机深得可怕。 “从郭嘉,到赵云、太史慈、典韦、还有那个貂蝉、诸葛瑾,甚至连那个不长毛的小屁孩诸葛亮,最后还有那个处处和你作对的甘倩,我猜他们的身份绝不仅仅只是那么简单,你说对吧。”董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拓奈奈身边的那椅子上。他忽然手上一用力,拓奈奈就轻松的落入了他的怀里。他抬起了手,轻轻捏住那小巧圆润的下巴,迎着清冷的月光看着拓奈奈脸上那惊恐的表情微笑:“奈奈,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呢?” 拓奈奈的身体在发抖。她的身体不可抑止的发抖起来。她就好像一个说了弥天大谎以后却又被大人轻而易举揭穿的孩子,让她有种心神不定的惊恐。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到底还知道什么? 她从来都以为自己做得很随意,她只不过是收留了几个人而已,就是这样而已,也仅仅是这样而已。在所有人的眼睛中不都只是这样一回事吗?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她的喉咙里好像是塞进了一斤的棉花,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继续保持着这种木头一样的姿势呆滞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奈奈,你怎么都不说话呢?”董卓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脸上的表情甚至还是那么单纯。他眨了站眼睛放开了捏住她下巴手,伸到了她的唇边,轻轻的贴在她的唇上,揉了一下:“为什么不说话呢?” “董卓,你,想要什么?”拓奈奈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干涩的好像才从地下爬出来的亡魂。 “奈奈,你不老实哦。”董卓眯了眯眼睛:“你难道不知道,你在我的面前,是什么秘密都没有的。”他将她轻轻的搂进怀里,缓缓的抚摸着那已经僵硬的脊背,贴着她的耳朵边,声音甜蜜的好像毒药:“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你的秘密哦,奈奈。” “董卓,你,到底想要什么。”拓奈奈再次干涩的问着,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她现在就是一条待宰的羔羊一样,只等着董卓悬在她头上的那把屠刀落下来,身首异处。 “你这些人能不能都给我呢?”董卓温暖的手,蛇一样的抚摸上了她的衣襟,并且从她的衣襟间滑了了进来。 “不,不可以。”拓奈奈拼命的摇头,她不知道是以为那只手不可以,还是不想将这些人交给他而不可以,只是拒绝着。 “不可以啊。”董卓轻轻的笑着,盯着他看的眸子暗得深不可测。他的手已经触摸到她温暖的皮肤,带着将人烧起来的温度,握住了她胸口那丰润的柔软。接着两片柔软衔住了她颤抖的嘴唇,她听见,他说:“那么,就把你自己给我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黑暗中 第三十七章黑暗中 拓奈奈猛地的睁开了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仰头看着那高高的房梁,看着那漆黑的房间,过了很久她才伸出手摸了摸身边。 这不是雅间,而是她自己的房间。可是,可是,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她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从董卓的怀里挣扎的跑了出来,只是从那天以后她又病倒了,成天成夜混天黑地是睡觉,怎么也回不过来神。 恍惚中,董卓似乎来过一次,不过,再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出现了。可是她一直昏昏沉沉的。似乎郭嘉来跟她说过很多事情,只是她一件都没有记住。 来来去去的人,去去来来的人,就在她的脑子里出出进进。只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看着那高高的房梁,觉得自己到现在还在坚持那种局外人的思想很可笑。 是梦吗?似乎不是。那天夜里的月光清冷却皎洁,她甚至一闭上眼睛都能想起那时候发生的每件事,还又,还有那月光下面的董卓那温柔的笑容。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离谱的事情呢?她仿佛记得,董卓说了很多话,说了她很多的秘密,原来她早就在别人的眼睛如此的千百浅白,她还一直以为自己藏的很好。 仿佛还记得董卓说要和她做交易。仿佛又记得,董卓说,把自己给她。 还有那,白得刺眼的月亮,白得刺眼的雪地,和白的刺眼的自己。 真的很白,很白啊。 这都是什么啊? 拓奈奈缓缓坐了起来,过于黑暗的空间让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然后才发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力气坐多久,没有多少时间以后又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她的喉咙里好像是烧了火一样的难受,她想说话,可是扯出来的却是干涩的嘶哑。 她是要死了吗? 她怎么会就要死了呢?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吗?怎么就会要死了呢?如果没有死的话,为什么身上会这样的难受?她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天好黑啊,大概没有到早上是不会有人的吧,那么,她还能不能活到早上呢? 她的屋子是在一楼的,很大,而左右的屋子里都没有住人,其他的人都住在楼上。在这样晚来寂静的夜晚,她想,就算她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吧。 “奈奈,你是不是醒了了?”就在拓奈奈自己都放弃了去找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屋子里的角落中传来。 拓奈奈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然后朝着角落看去,只见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竖起了一道屏风,而这个时候,在那道屏风那里正站着一个挺拔的影子。虽然深陷一片的黑暗中,可是她还是可以见他身上穿着雪白的衣衫。 明明窗户都是关着,可是,她却依然看见他的衣衫下摆在轻轻的舞动着。她的心里当下一惊,莫不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这一惊倒也让她那原本没有力气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她厉声喊:“你是谁!” 那个穿着白衫的人先是微微的愣了一下,接着就笑出了声音:“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现在还有喊出来的力气呢。”说着那白色衣衫朝着她飘了过来,拓奈奈觉得自己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她不会是病糊涂了吧,怎么会见着这样的东西,难不成她有阴阳眼、 那个白色的身影并没有走到她的床边,而是直接走到了桌子的旁边,打着了火折子,将桌子上那盏油灯给点燃了。端着油灯朝着她走了过来。 说起来,这实在有些恐怖,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垂着光滑的长发,慢慢游弋在这个充斥着黑暗的房间里,就算是他手里端着象征着温暖的火光,可是,这样微弱的灯火似乎只是微微的晃动了一下,就被这无边的黑暗淹没了。 拓奈奈艰难的想从床上挣扎起来,可是,那一袭的白衫已经走到了床边,他伸出了手轻轻的覆盖在了她的额头上,就在她还没有出口的尖叫前,就这样柔柔的覆盖在了她的额头上。 那只手是温暖的。没有预期的冰冷,而是一种带着人类的体温。这样的温暖就好像从天而降的一块巨石,落在了即将要崩溃的堤坝上,将她那几乎要尖叫出口的恐怖,全部的挡在了喉咙里。 她眯了眯眼睛,迎着那昏黄的火光,她拼命的想看清楚那张面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映入眼睛里的却是苍茫一片,她仿佛只看得见那天夜里的一片清冷的月光,就连那刚才白色的衣衫,顺滑的头发全部都不见了。 她看不见了。 “你是谁?”她硬邦邦的问着,可是却遮盖不了声音里的可怜兮兮。 “奈奈,是我,是我,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男人的声音很温暖,很低沉,带着一种醉人的香味,似乎是春天在漫山遍野里盛开的桔梗花。 “你是谁?”拓奈奈奋力的想睁开眼睛,想看清楚面前的到底是什么,确实怎么也看不清楚,她伸出了手,朝着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却落入了两只温暖的手中。 “你怎么了?”声音的主人有些担心,他放下了灯,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这个声音真的很熟悉,已经熟悉得让她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她侧着耳朵听了很久,却依旧不能肯定,倒是握着她的手的人有些着急了。 “奈奈,你怎么了?”她的眼睛毫无焦距,只是侧着耳朵听着什么,这样的表现让白衫人心里一紧,这是怎么了? “郭嘉是吗?”拓奈奈听了很久,最终路出了笑容:“这是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 郭嘉伸出一只手,在拓奈奈的眼睛前面晃了晃,可是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时他的心里似乎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破开了一个洞,大瓢大瓢的冷水从洞里漏了进去,将他一整颗心都冻了起来,化都化不开。 “郭嘉,你刚才不是点了灯了吗?为什么,又吹了呢?”拓奈奈抬起了手,到处的抚摸了一下,终于摸到了那张微微发愣的脸孔。“你的脸真暖和。”她微笑着,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那冰凉的脸庞终于贴在了郭嘉的脸上,紧紧的贴着,毫不放开。 “天,还没有亮,所以不点灯。”郭嘉微微的转头看着在床边那小桌子上的灯昏昏黄黄的亮着,就好像是他现在那摇曳不定的心情一样。 “天没有亮,为何你会在这里?”拓奈奈淡淡的笑着:“难道我这店子里没有给你安排睡觉的地方吗?偏生到我这里来挤。” “奈奈,你病了。” “我病了?什么病?”拓奈奈晃了晃昏昏沉沉的头,根本就想不出自己怎么会病了呢?“我怎么会病?我不是才刚刚才好的吗?怎么又病了?郭嘉,你是不是要做什么坏事,所以骗了我呢?” “奈奈,奈奈。”郭嘉只是淡淡的唤着她的名字,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你累了,休息吧。” “不,我想去看看雪。”拓奈奈倔强的摇头,她要去看雪,去看那在她的梦里心里一直一直都在下得那场大雪,还有那皎洁的明月,还有,还有,董卓。 郭嘉并不放开她,只是抱着她,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温暖的声音听不出有任何的波动,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奈奈,雪,已经化了。” “化了吗?”雪化了吗?她愣住了,雪怎么就化了呢?怎么就这样就化了呢?她的肩膀耷拉了下来,显得有些无精打采:“那,郭嘉,梅花还开着吗?” “梅花也已经谢了。” “可是,真冷啊。”她缩了缩肩膀,将自己更深的依偎进郭嘉的怀里:“你的怀里真舒服,好像烧着一盆火一样。” “那我就抱着你。” “陪我躺一会吧,抱抱我。”拓奈奈像是一朵软弱的小白花,她拉住了郭嘉的袖子,轻轻的摇晃着,似乎在撒娇。 郭嘉想了想,最终还是脱了鞋子,抱着拓奈奈躺在了床上。 拓奈奈靠在郭嘉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平稳得让人忍不住心安。 许久都没有人讲话,在那张温暖而柔软的床上,他们像是两个初降世的孩子,相互的依偎,相互的取暖。郭嘉伸出了手,轻轻的将拓奈奈朝自己的怀里又推了推,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体温隔着那薄薄的睡衣,温暖了他的手,温暖了他的心,温暖了他一整个生命。 “郭嘉,我看不见了。”拓奈奈平静的说着,平静得好像是在叙述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就是这样的平静让郭嘉的身体却忍不住冷的发颤。 “嗯。”他能如何回答呢?他在答应之前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是骗她还是不骗她,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你似乎一点都不吃惊。”她微笑,黑暗中,没有人看得见那微笑灿烂的好像最炫目的春花。 “我以为,该吃惊的是你。” “我不信命。”她叹了一口气:“在我的那个时代,命,这是一种太过玄妙的问题,所以,从来没有信过。可是,我来到了这里,这真是一场奇妙的旅行。” 郭嘉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抚摸着他光滑的肩头,细腻的皮肤,就好像在抚摸一个乖巧的宠物,静静的聆听。 “郭嘉,我以为我就算不可以操纵整个时代,至少,我能操纵很多人的命运,让他们可以走上另外的路,可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郭嘉,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做的那些看似很有深沉很有计谋的事情,在别人的眼睛里不过是一个个可笑的把戏。”拓奈奈叹了一口气。“也许天机真的不能泄露,所以,我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做了那么多违反天命的事情,我必将遭到报应。” “而现在,报应来了。”她苦笑着扯了扯嘴角:“我以后大概终将看不到这个世界了,这就上苍对于我亵渎它的惩罚。” “别乱想,哪有这样的事情,你,只是太累了。”郭嘉用手遮住了拓奈奈的脸庞,让黑暗彻底的将她全部掩埋。 “郭嘉,你怨我吗?” “我什么要怨你?” “你知道吗?你原本是要在某个很有权势的人旁边坐谋士的,只是可惜那个人并不重视你,于是你投奔了第二个君主,在他的身边,你意气风发,你如鱼得水,只是,最终你的生命却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戛然而止,那个人为你……”拓奈奈说到了这里闭上了嘴,笑了笑。 “为什么不说了?”郭嘉的声音在胸膛里回荡,好像是阴霾的云层中投下来的那束阳光。 “我好想又多嘴了,我总是这样,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做很多不该做得事。”她觉得很累,自己似乎挣了一遍,却都是笑话。 “你说得那个人是曹孟德吗?”郭嘉闭上了眼睛,声音缓得好像是流水,将她全身都包围了起来,温暖无比。 “你,如何知道?”拓奈奈睁开了眼睛,虽然,她还是只能看见一片的黑暗,可是,这并不能阻止她靠着睁大眼睛来表示自己的吃惊。 “奈奈,你也说过我是最聪明的人,有些事,你已经做得太明显了,如果你婉转一点,如果你保留一点也许我就猜不到了。” “那你怨我吗?”这点让拓奈奈很是担心,没由来的,她害怕郭嘉怨恨自己,就如同她害怕没有明天。 “如果我怨恨你,我只怕早就离开了。奈奈,你真的觉得如果不是我愿意的话,那小小的一只玻璃杯真的可以留住我吗?”郭嘉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那暖暖的气夹杂着一种醉人的香气喷在她的脸上。 春风拂面,她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这个词语。 “郭嘉,你走吧,去他那里,他一定会一定会对你很好的。”她迎着那春风笑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两个人的夜 第三十八章两个人的夜 曹操对于郭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拓奈奈一直很想知道。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惜才吗?不,绝不仅仅是,他们之间一定还有些别的什么,而这些东西恰恰是拓奈奈没有办法窥探的。她很好奇,可是她并不想知道。 现在,她只是在想,如果郭嘉可以很好很好的生活着,那么,这大概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狠幸福的事。 郭嘉之于她是什么?她不知道。董卓之于她是什么?她同样不知道。 而有时候,不知道也许是最好的答案。 “郭嘉,你有所有人都不曾有的野心,虽然,你终究只是一个谋士,可是,也未尝不可这么认为,你在操纵君主帮你得到了整个天下。”拓奈奈更加紧的靠近了郭嘉:“郭嘉,你不是一个可以呆在我这里一辈子的人,你走吧。”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郭嘉的声音好像是一滴从高处落下的水,砸在了湿润的石板上,支离破碎。 “郭嘉,现在的我没有心里话了,我能做的只是让整个历史走入正轨而已。”说到了这里她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冷笑了一声:“你看,我还是这样自不量力,什么叫让历史走入正轨,我大概是真的被别人叫天人叫多了,所以,我已经太看得起我自己了,怎么就真的把自己当成神仙了呢?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我哪有什么能力让历史走入正轨呢?” 郭嘉依旧不说话,他静默得好像是一潭深沉的水,将拓奈奈说出来的话全部都吞没。 “郭嘉,你说我现在要是放了所有人走,大家都会高兴吗?” “奈奈,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除了很少一部分有野心的人是想天下大乱的以外,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希望天下太平的。”黑暗中的郭嘉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所有的老百姓并不希望打仗,他们只是希望吃饱穿暖,而到底谁做皇帝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当时,你是这样对我说的,你还记得吗?” “真是难为你了,还记得这些话,可是,我现在却不这样认为了。” “为什么现在你不这样认为了呢?我却刚刚认同你的说法呢,你怎么就不这么认为了呢?”郭嘉只是低低的笑着,就好像平日里对着所有人微笑一般,没有什么区别。虽然拓奈奈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可是,她却能清楚的描绘出那张笑脸。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这张笑脸已经如此的刻入了她的记忆中,挥之不去。 “那可真是糟糕,我已经放弃了这种想法了。”拓奈奈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郭嘉的脸孔,“我跟你真是不巧,我现在却开始相信你的说法,或许天下需要一个强势的人来主管,那么才可能欣欣向荣。” “那我可以问问你,你说的这个强势的人是谁?” “你觉得我说得是谁呢?” “董卓吗?”郭嘉只是笑,或许他不能看清楚所有人的心事,可是拓奈奈的心事他却是恰恰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这个人你觉得如何?”拓奈奈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轻轻的问。 “这个人又称雄天下的霸气,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称霸天下的运气了。”郭嘉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感觉着拓奈奈那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脸上划过的感觉,美好而勾魂。“或者说,你要不要给他这个好运气。” “我说过,我不是神仙,我怎么会有好运气。”拓奈奈的手指停了一下,她冷笑一声,才又接着抚摸了下去:“你的胡子长出来了。” “你没有好运气,可是,你却有一整个历史。”郭嘉握住了拓奈奈的手指,轻轻的凑到了唇边,响了很久最终吻了下去。 “那又如何?有些人注定是要死的,有些人注定是要变大王的,有些人注定是要离开的。我曾经想改变历史,可是现在才发现,我正在被历史改变,我从一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外来者已经成为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了。”拓奈奈有些悲凉:“你说,放在现在这样的状况下,如果是你的话,你能会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郭嘉想了很久很久以后才无奈的摇头。“不过,我却知道你所担心的那些人要怎么做。” 她不说话,在这寂静的黑暗中静静的聆听,听一个温暖的男人的话语,听他如何的温暖她心中已经积攒了两年的寒冰。 “奈奈,其实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我或许有些张狂,或许有些不安分,可是,你能要求一个年轻的少年要如何的安分?就算人人都说我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就算你也说我可以看穿一切人的心事,那又如何呢?抛开了这些不看,我不过是一个太过渴慕着外面世界的少年而已。我想看看外面到底有些什么样的繁华,有些什么样的美好。” “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可是,在这外面却不仅仅有繁华,更不仅仅有美好。这外面的世界有着更多的是繁荣的丑陋,是权利的腐烂,是争权夺势的无情。”郭嘉的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苦涩:“当我看见我心中的美好逐渐被这些丑恶所代替的时候,我想,我就已经不是少年了。” “不是少年吗?”拓奈奈愣了愣,她好像又看见那个她初次见到郭嘉时候的下午了。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个下午,她至今还记得金色的阳光穿过了他的发梢,将他的身上,将他的皮肤,将他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美丽的金色。 那是多么美好的一层金色呵。就是这温暖的金色将她黑暗生命生生的扯开了一条又深又冷的口子,而,她就可以躲在这条口子中独自回忆那最初和最后的美好。 “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金色的少年,我忘不了你仰头喝酒的样子,我忘不了你微笑的样子,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这样一个温暖美丽的少年就已经长大了呢?” “奈奈,没有人不会长大。”郭嘉蜷缩起了身体,将她静静的包裹在自己的怀里:“赵云、太史慈、典韦、诸葛瑾,这所有所有的少年终有一天都会长大,奈奈,没有人可以例外,我也是,你,也是。” “郭嘉,如果我放了大家会不会一切都要好一点?” 他久久没有说话,似乎睡着了,这让拓奈奈忍不住再喊了一声:“你睡着了吗?” “奈奈,你最早的时候为什么一定要开这酒铺子?” 为什么?拓奈奈愣住了,她似乎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去想这个问题了。那最初的目标似乎已经早就消失不见了,如果不是今天郭嘉再次问起来,她可能一辈子都忘记了。 “为什么呢?”她想了一会,终于在记忆的深处将这个问题答案找到。“因为那个时候刚刚离开了洛阳,没有地方混吃混喝了,所以,我想开个点子继续混吃混喝。” “就这么简单?”郭嘉想过很多很多答案,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拓奈奈的答案竟然这样的简单。“我以为……” “你以为如何?” “我以为你会说,你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对于这个时代,对于这个历史造成多么大的影响。”郭嘉说得有些尴尬。 拓奈奈愣了很久,最终才笑出了声音:“郭嘉,你真的想太多了,其实,我什么都不会,我可不认为我自己能比你们强多少。而且,我不止一次的说过,我是人不是神仙,一个人是不能改变一个时代的,永远不可能,就算是多么伟大的君王,就算他能开创盛世,他也没有办法阻止历史的车轮不断的前进,他也没有办法螳臂当车,更没有办法让这个世界围绕着他转,所以,我从来都不曾想过改变历史。只是……却在不知不觉中这么做了。” “你是说收留我们吗?” “也许是吧,我一开始只是想找几个人防身,保护我,却没有想到,那么多我只能在书里看见的人不停的跑到了我的面前,我就觉得有些不真实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收留我们吗?为什么是我们?”郭嘉有些奇怪:“有一句话叫做乱世出英雄,我也记得你曾经说过,天下将大乱,既然如此,那天下不可能只出现我们几个人才对,为什么你选来选去只有我们几个人?” “因为你们都不是平凡的人,因为,你们都是让人心疼的人。”拓奈奈微笑:“你们有的以后会是盖世英雄,有的最后垂垂老矣,有的甚至英年早逝,我不是一定要收留你们,只是,刚好遇见了,刚好,你们让我心疼了,所以,我就留下了你们,我不想你们早早死去,只是想让你们做普通人,只是,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最终也只是自私。” “自私?” “是的,有人告诉我,如果是好男儿,心中一定怀着满腔的热血,一定是想报效国家,哪怕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是死得其所,也是大丈夫所为。” “于是,你就怀疑你曾经的选择对吗?你觉得自己将那些原本的盖世英雄留在自己的身边一世平凡是一件过于愚蠢的事,对吗?”郭嘉微微笑着,他终于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要想放弃些什么。 “难道不愚蠢吗?我从来自诩聪明,虽然不如你,可是,却也想能够在这个纷繁的乱世中置身事外,能够冷眼旁观,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到了最后我却还是妄想改变些什么,甚至,我还妄想改变一个人生命的长度,这种妄想难道不愚蠢吗?” “什么是聪明?” “一个人努力去做自己本来就能做到的事,这叫本分,一个人轻松的就能做自己可以做到的事,这叫聪明,一个人能准确的预测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并坚持做,这叫智慧,一个人从一开始就在做自己根本就不能做的事,这叫妄想。”拓奈奈冷笑了几声,郭嘉听不出她到底是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什么。 “奈奈,你不是我们,你怎么知道我们就一定喜欢你说的那种浴血沙场,马革裹尸的日子呢?”那淡得不能再淡的声音从郭嘉的嘴角边上飘了出来。“你无意中决定了我们的生活,怎么能在我们都快乐的时候,在刻意的去改变你曾经犯下的错误呢?你怎么知道,现在的我们一定不快乐?”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她是不是和董卓再犯同样的一个错误,她是不是盲目的决定了一群人的幸福,然后,又想盲目的再将自己付诸在他们身上的幸福拿掉?这是她吗? 好乱,她一点也想不到自己到底要想做什么。 “郭嘉,抱紧我。”拓奈奈闭上了眼睛,其实她怎么也看不见外面的光,睁开还是闭上其实都没有太多的却别,只是她真的不想睁开了。 两片温暖到极点的柔软轻轻的贴上了她的唇,软软的和她的唇,和她的舌缠绵,在空气中绽放出最暧昧的花朵。 “啊。”她轻轻的叹息着,伸长了双臂,光裸的拥住了那具同样温暖而光裸的身躯。 而他的唇则顺着她的唇一路吻了下去,他的气息好像带着撩人的火焰,从她的下颚到她的脖子到她的胸口的柔软,一切的一切仿佛都燃烧了起来,烧到了理智,也烧掉了所有的凡世。 她紧紧的抱住这个男子,任他在自己的身体里驰骋,就好像抱住了最后一缕希望。黑暗中他的喘息声混合着她的呻吟形成了最原始的激情。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是该发生些什么。雪已经融了,可是,那透骨的寒冷并没有因为雪的融化而消散,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侵蚀了这个春天。 这么冷的春天里,应该做一些取暖的事情,那是属于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事情,那是属于两个同样彷徨的灵魂之间的事情,那是属于两个别离和永别之间的事情。 只是,这却不是属于爱情之间的事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陪在我身边 第五十一章陪在我身边 董卓再次见到拓奈奈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暖和了。她坐在不是黑店的院子里懒懒的晒着太阳,拥着一袭雪白的长袍,领口衣袖上却绣着鲜艳的红色花朵,一红一白在那件衣服上实在是相应成趣。 她的的头发披散着,好像是刚刚才起床的样子,不过,最让董卓吃惊的是,她眼睛上绑着的那条三指宽的素纱,仿佛赤裸裸的印证着外界所有的人传闻。不是黑店的老板娘,从天而降的那个美丽天人瞎了了。 他站在远远的地方,就这么看着她。 她并不悲伤,脸上甚至还有几许知足的笑容,她就这样斜斜的靠在那把舒适的椅子里,看起来很是幸福的样子。 幸福是吗?董卓的心里微微一动,她的幸福是什么?而自己的幸福又是什么?他撇了撇嘴角,幸福这个词语真的是太过苍白而遥远了。 从那个人站在院子里的时候拓奈奈就已经听见了。人家都说当一个人眼睛瞎了以后,其他的感官就会特别的灵敏起来,她原来是不信的,可是当自己真的瞎了她却相信了。自从她的眼睛看不见以后,她就能听见很多东西,包括一些平日里是听不见的声音,她甚至能分辨每个人的脚步声。 只是,这个人的脚步声她是在是没有听过,看起来是个生人呢。 杨大夫说自己只是雪盲,可是,雪盲真的会瞎这么久吗?她的唇角上又微微一翘,看起来,老天真的是要惩罚她说得太多了,所以,让她失去了看这个世界的权利,想想看,也真的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呢。 他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拓奈奈甚至听见了风吹动的时候,将他的衣摆出起来的响声,她的脑子忍不住去想这是一幅如何的美丽景色。他一定是穿着一身白色,或者红色长衫,这沾染着春天温暖的风将他的衣摆吹起来,就好像吹起来一整个天堂。 “是谁一直站在那里?”她终于忍不住,微笑着朝着那个人站的方向问着。 “你如何知道我一直站在这里?”董卓有些愕然,他看着那微微侧过脸颊,冲着她微笑的女子,实在是想不明白,她真的是瞎了吗?如果真的是瞎了,她的脸上如何还有这样美丽的笑容。 “原来是你,怪不得,我没有听出来是谁。”拓奈奈愣了一下,随后放松了身体,是董卓啊,是那个看穿自己,看穿一切却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董卓。 董卓只是笑了笑,随后缓缓的走到了她的身边,他想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好像他看着所有人一样,可是,看了一会,他却觉得自己脖子很疼。没有任何犹豫的,他蹲了下来,现在又变成了他仰头看着他。 仰视,这对于董卓来说是一种过于新鲜的角度,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去仰视一个人,而这个人居然会是一个女子。 拓奈奈只是静静的听着,听着他走进,听着他站住,又听着他蹲下。最终她微笑:“太尉大人,您的伤好些了吗?” “你的眼睛怎么了?”董卓怎么也想不到她的眼睛会是这样的状况,他甚至不敢去想自己心中的那个答案。 “瞎了。”拓奈奈只是微笑。 “为什么会瞎?”董卓的心猛的被揪住了,他觉得一种锥心的疼从左边的心房开始朝着整个身体没有边际的蔓延,疼得他就连说话都费力起来。 “大夫说,是雪盲,只是,不知道要盲到什么时候。”她微笑,真的是雪盲吗?不会的,如果是雪盲只怕早就好了,也许是杨大夫不忍心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吧。只是杨大夫不知道,她早就认命了。 “什么大夫?我去给你找太医,我要去找最好的大夫给你,一定要治好你。”董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是认真的,他是说真的,他一定要治好那双黑白分明又无所畏惧的眼睛。 “为什么要治好?” “为什么要这样?”董卓讶异,从拓奈奈的脸上他似乎看到她的认命。 “瞎了难道不好吗?我又不是生下了就是瞎子,我至少知道天是蓝的,草是绿的,花是红的,而你太尉大人是漂亮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叫我太尉大人了。”董卓看了拓奈奈很久以后才叹了一口气,虽然人人都这么叫他,可是,这个称呼此时此刻从拓奈奈的嘴里冒出来却让他有些觉得刺耳。他浑身充满一种无力感,对于这个称呼的无力感,对于拓奈奈放弃的无力感。 “不叫您太尉大人那我又该叫你什么呢?我似乎记得,我的身份是不能直呼太尉大人的名讳的,现在我已经是个瞎子了,可不想再变成一个死人。”她轻松的调侃着,就好像说得只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玩笑,于人于己都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样的玩笑似乎让董卓并不是太开心,他皱了皱眉毛,最终只是轻叹一声,伸出手抓住了放在拓奈奈放在膝盖上的手。“奈奈,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改变一些。” “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改变的。你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太尉大人,我永远是市井中的一个卖酒娘,这不会改变。从一开始到最后,终是如此。”她的嘴唇在阳光中蠕动着,好像在这明媚的阳光中最美丽的一片花瓣,盛开着醉人的芬芳。 “为什么你就不能让它改变一些呢?不是为你,就当是为我也可以。”董卓的声音听起来很悲伤。可是拓奈奈看不见他的表情,看不见那如同深夜里的明星一样的眸子,更看不见他脸上的悲喜。 “改变什么?”拓奈奈眯了眯眸子,虽然她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她还是眯起了眸子,准确的找到了董卓的位置,她面对着他,微微垂着头,就好像正在深深的凝视着他的样子。“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改变是指着什么改变,难道是让我成为你无数美人中的一个吗?”她的唇边挑起了一抹讥诮的笑容。“我可不认为我又这样的本事和你那无数美人争一长短,况且,董卓,我从来都不想成为某一个男人的附属品。” “奈奈,你一定要这样对我说话吗?”董卓叹了一口气,他闪开了目光,虽然他知道拓奈奈什么都看不见,可是那双被素纱的遮挡住的眸子里,他似乎还是看见了透骨的寒意。他只是紧紧的握住了拓奈奈的手,希望她那温暖的手心能温暖自己的心。 “奈奈,我记得,你说过……”他忽然就顿住了,他和拓奈奈之间似乎很少说写温情的话,导致到现在他居然连一个字都想不起来她曾经说过些什么。这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可是,更可悲的事情是,他却因为这个而心疼不已。 “我说过什么?”拓奈奈并不知道董卓停下来的原因是因为什么都想不起,只是继续不屑的微笑:“我说过什么都不重要,我只是不想改变现在关系而已。” “有理由吗?” “理由?”拓奈奈扬起了头,靠在了那舒服的椅子里面,将自己全部都缩了进去。一脸严肃的样子,仿佛在很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对了,理由啊,你想听一个什么样的理由?” “我想听你的实话。” “实话?”拓奈奈嗤之以鼻,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董卓的问题:“董卓,你的所有妻妾中没有给你带绿帽子的吧。” 董卓被拓奈奈的直白言辞给弄得有点愣,若是换个人这样问他,他一定是会生气的,可是,这个人是拓奈奈,他却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地方去生气,他想了许久,最后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有。” “我想她们也没有。”拓奈奈微笑:“其实他们没有的原因有很多,除了你的权势,你的财富,你的人才外,她们还不敢。” “不敢?怕我杀了她们?” “这只是一点,更多的是,她们怕你看穿。” “怕我看穿?”董卓若有所思。 “你太聪明了,董卓,你可以将身边的人都看穿,而这种看穿并不是能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而是你能知道别人藏了你什么。虽然看起来很一样,可是,却有着巨大的不同。我想你身边的人大概都是因为这一点很怕你吧,因为你一旦看穿,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就是死亡。” “你也很怕我吗?”这个问题真的有有些沉重。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有人怕自己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我也是个普通人,当然会害怕你的聪明让我觉很可怕,我讨厌一个随时都能看穿我的人,而这样一个人还要随时在我的身边,这不是让我提前早死。”她忽然微笑起来:“若是皇帝陛下或者太后娘娘或者皇后娘娘他们中要是任有一人有你聪明,只怕是,我早就死了。” “我可以不可以理解成他们都没有我聪明?”董卓忍不住笑出来,如果拓奈奈能看见,她一定可以见他眼中的难耐的悲伤。 “你是一个聪明的人,董卓。”拓奈奈抽出手,轻轻的贴在了董卓的脸上,微笑着:“但是,你是一个寂寞的人,很寂寞,你大概渴望一战吧,哪怕是在这一战中死去,像你说的那种方法死去,你也是愿意的。” 董卓寂寞吗?哈哈,他怎么会寂寞。如果是别人这样说,他一定是跳起来和他喝酒三碗,大笑三声,然后将这个人拖出去杀了。他董卓怎么会寂寞,他怎么可能能寂寞?可是,当拓奈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却没有办法反驳,他是寂寞的。作为一个豪杰的寂寞,作为一个男人的寂寞,作为一个人的寂寞。 “奈奈,有没有人说过,你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你不是第一个人说,大概也不是最后一个人说。”她听了董卓的话,想了很久才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她并不是很喜欢承认自己是一个聪明人。“不过,和你比起来,我大概只能算是一个小聪明,也只能随便的卖弄一下而已。” “可是你是一个心很细的人。你的细心足以让你的聪明更加的敏锐。”董卓说到了这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奈奈,不光你一个人被看穿了会害怕,我也是一样的,只怕是比你还害怕。” “为什么会比我还要害怕?” “秘密越多的人,就会越害怕。”董卓实在不想承认这一点,可是他还是说了:“野心越大的人,就会越害怕。” 这话真的是让拓奈奈愣住了。她知道董卓是有野心的,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董卓会在自己的面前承认这一点,就算他透露了那么多自己有野心的线索,透露了那么多他不可一世的狂妄,可是,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的野心。 只是为什么他现在却承认了呢?拓奈奈忽然觉得很苦恼,她最怕面对的人就是坦白的人,因为别人的坦白让她没有办法继续放着不管,就算是董卓也一样。 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后才缓缓的说:“皇帝最近身体如何?” “略微有些起色,可是,却还是很羸弱。”董卓抬起了眼睛,看着拓奈奈,他并不知道为什么拓奈奈又想起关心皇帝了。 “那么他和王美人还很好吗?” “很好。”他停顿下来,最后还是问道:“奈奈,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董卓,我已经瞎了。”她平静的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说你想要我这个人,那么董卓,你可知道,我现在已经给不起你我这个人了,我不美丽,不灵巧,甚至我还是个瞎子,这样的我,是无法给你的。” “奈奈,我不在乎,我只是想要你陪在我身边。你也说,我是个寂寞的人,我确实寂寞,我想,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能帮我驱赶这样的寂寞。留在我的身边吧。”他软软的口气里有着哀求,让人听了都觉得心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我爱你 第五十二章我爱你 留在董卓的身边吗?拓奈奈的心底冷笑了两声,留在他的身边做什么呢?留在他的身边她确实能够不死,可是,她能快乐吗?留在一个只会利用自己的男人身边,她距离幸福又会有多远呢?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怕自己爱上这个男人。 要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实在是太简单了。她曾经以为郭嘉才是让自己心动的男子,可是,当郭嘉和董卓放在一起的时候,郭嘉忽然变得有些轻飘飘起来。 她承认,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面对董卓这样一个几乎拥有天下却又对自己柔情似水的男人,她的虚荣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如果继续这么下去,她迟早会爱上这个男人。 只是,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注定是没有幸福的。她的投注在他身上的爱情是注定得不到回报的。这样的一个男人哪里还有爱情来给她回报呢?他的心早就给了天下,给了权力,给了那无边无际的野心。 她是个自私的女人,她是个做生意的自私女人。 生意人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的。如果她爱上他必将要为他倾尽所有,到了最后还是会失去一切,而她偏偏是不想这么做的。就算一切她都保不住,至少她能守住自己的一颗心,在这纷繁的乱世中,这就足够了。 “你知道我要什么吗?”拓奈奈将话题微微的转开了。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你的,我一定给你找来,哪怕……”董卓觉得自己疯了,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可是,他就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不这么做,他对面前的这个女子的渴望已经到灵魂都疼痛的地步。 “哪怕什么?” “哪怕你想要天下,我也给你。”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的,这是他的心里话,只要是能留下这个女人,哪怕是天下他也可以给她。 她要天下,他也能给,这是董卓说得话吗?这是一个充满了野心的男人说得话吗?拓奈奈觉得自己迷茫了,可是同时,心里又有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她暗自叹了一口气,罢了,若真是这样,她也知足了。 既然他给了她这样的奢望,那么她也还是还给他一些东西吧,这样或许她能心安理得一些。“我不要天下。我要的是一份爱情,一份直属于我的爱情,而,董卓你却是什么都能给我,偏偏这样你是给不起的。”拓奈奈苦笑了一下,轻轻的摇摇头:“而且,就算你给我,你能保证我一定就要得起吗?” “奈奈……” “让我说完吧,董卓。我承认,我为你心动,你的温暖,你的细心,你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心动,有个你这个爱人是一件让人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可是,董卓,我要不起你,我并不是自卑,只是我在你的身边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不怕麻烦,我现在的麻烦还算少吗?”董卓只是摇头,他紧紧的握住拓奈奈的手,希望她能改变心意。 “可是,董卓,我却不想你那么麻烦,你知道吗?你有野心,我早就知道了,不然我不会告诉你……”她顿了一下,随即又说:“可是,你可知道我本不想告诉你,因为告诉你了你就成了众矢之的。” “可是,你还是说了。”董卓笑了笑,他并不觉得拓奈奈说了有什么不好,至少,他得到了很多主动权。 “是的,因为我想成就你的野心,这大概是我为你开始动心的原因吧,我想看你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高高在上?你为什么不站在我的身边,和我一同高高在上呢?”董卓微笑着拉着她的手,他想说服她。 “可是,我只想从最下面仰头看着你,却不想站在你的身边,你的身边太冷了,我是个怕冷的人。”拓奈奈终于将自己的手又抽了出来:“就让我在这里看着你就好了。”她微笑:“你还没有告诉我陛下和王美人最近如何?” “王美人最近在皇宫里依旧是专宠,听说,陛下已经很久没有去皇后和其他人那里去了。”董卓诚实的对着拓奈奈说出了他所了解的事实。 “行房吗?”拓奈奈平静的笑着,只是说得话却不是那么让人平静。 这话从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些惊悚的。虽然董卓已经经历无数次了,可是,听到这话从拓奈奈嘴里吐了出来,他还是忍不住被口水呛得咳嗽起来。“奈奈……” “他们行房吗?次数多吗?” “奈奈……”董卓的脸色实在是有些难看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清楚吗?”拓奈奈的问题有些咄咄逼人了。 不得不承认,当拓奈奈咄咄逼人的时候,她的身上有种让人不得不屈服的气势。而董卓就这样心甘情愿的屈服在这样的气势下。 “是啊,不是很清楚这个事情,毕竟这是陛下的私事,我们做臣子的不可能连这个都去打听的。”董卓又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很婉转的向拓奈奈说明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去了解的。 “连太医那么严的嘴,你都能有办法敲开,难道这个事情你就不能知道吗?”她面对着董卓不相信的笑:“董卓,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董卓说不出话来,他还是不明白拓奈奈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些呢。他迟疑的看着拓奈奈那张胜券在握的脸:“奈奈,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的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拓奈奈站了起来,身上的白色衣衫在阳光明媚的春风里恣意张扬。她朝着梅树走了几步,推开了董卓的搀扶,准确的站在了梅树的下面,仰头,似乎自己真的能看见那一树的梅花正盛开一样。 “董卓,去吧张让收买了。”这是董卓在那天听见的拓奈奈说得最确定的一句话,他始终不明白拓奈奈那天为什么会单单说出这样一句肯定的话来,可是,他的还是猜到了不少,只是,他不敢去确认罢了。 “我想,其实,你早就和张让有所来往了,只是并不亲密。”她说得极为准确,要不是他明知不可能的话,他几乎以为她就是长在他身上的眼睛,肚子里的虫子,居然什么都知道。“那么从现在开始,请你和张让熟识起来。” “奈奈,为什么?” “时间不多了。”拓奈奈似乎并不回答董卓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奈奈,你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要知道这么多,你不是从来都不愿意知道这些,也不想参合这些的吗?”董卓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拉过了拓奈奈,让她面对着自己,也同时面对着自己无边的疑问。 “董卓,既然,我无法将自己给于你,那么请让我成就你的野心。”她看着他,露出了最完美的笑靥。阳光下,她容颜如玉,却在董卓的心里冷若冰霜。 董卓走了。在拓奈奈说了想成就他的野心以后就走了。他没有和拓奈奈再说一句话,只是深深的看着拓奈奈很久,然后转身就走了。 虽然拓奈奈的眼睛是看不见,可是,她依然能够感到到董卓看她的那道灼热的目光和那目光里纠缠不清的挣扎。面对着这样的目光,她觉得自己的膝盖有些软了起来,甚至还有些颤抖。 现在不是春天吗?为什么她会出汗呢?她的额头边际上一层一层的冒出湿冷的汗水来。她依旧努力的站在那里,虽然全部的力量已经顺着她紧紧抓住的椅子背的手仰赖在椅子上面,可是,她还是站在那里。 终于董卓叹了一口气,那绵长而又幽怨的叹息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插进了她的胸里,她竟有一种疼得撕心裂肺的感觉。董卓最后又看了一眼拓奈奈那微笑的面孔,闭上了眼睛站了一会,转身离去,他甚至没有对这个女人告别。 他说不说来那句话,他说不出来他其实不想要野心。她说得果然没有错,自己给不了她她要的爱情,他可以给她天下,却独独给不了她爱情。因为他所有的心,所有的情,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给了那该死的野心。 所以,当她说出,她要成全自己的野心的时候,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愤怒混合着一种让他自己羞愧的喜悦在他的心中荡漾开来,这样复杂的情绪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面对她。他恨她,恨她为什么要在自己柔软的,最想爱她的时候却生生给了他一个根本就没有办法抗拒的诱惑。 是在试探吗?如果是试探,那么他要说抱歉了,最后,最后他的还是选择了野心。 他并没有拒绝呢。拓奈奈听着董卓的转身,远去,最终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这个院子里。她才抖抖索索的摸着椅子坐了下来。 她的心很疼。疼得没有办法形容,不是为了董卓的那声叹息,不是为了董卓那复杂的情绪,更不是为了他转身离开的决绝,而是因为他没有拒绝。 虽然她说,她不敢奢望董卓的爱情,可是,在她如此坚决的说出这样的誓言的时候,心里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却在不停的朝着他呐喊,反驳我吧,反驳我吧,说你会给我爱情,说你不屑野心。 只是,最后,他还是没有反驳,没有说。他就这样什么都没有说走了。只给拓奈奈留下了心里巨大的一个空洞。 她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小小的渴望会造成这么巨大的一个空洞呢?这样的空洞让她的呼吸几乎都停止了。 紧紧的抓着膝盖上的裙子,握紧了很长时间以后,拓奈奈终于放开了裙子。她张开了嘴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因为,又有人来了。 “他走了。”郭嘉靠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着远处那个端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她的面孔苍白,就好像她身上白色的衣衫一样,全然没有生存的气息、 “他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当然是要走的。”拓奈奈听见自己的心口上渐渐裂开了一道痕迹,不停的落下灰尘来。 郭嘉微笑,站直了身子,朝着拓奈奈缓缓的走了过来,最终他站在了她的面前。 郭嘉不止一次的想,这个女子对于自己到底是什么呢?是亲人?是知己?还是爱人?当那天雪停的时候他想到了答案。 是的,他爱她。 他甚至不知道这样的爱情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也不知道这样的爱情到底会在他的身上绵延多久,他此时此刻只是知道,他爱她而已。 虽然,她的心飘忽不定,虽然,她甚至爱别人,可是,他还是爱她。 这样的爱情史一种无法言说的苦涩,这样的苦涩比他这二十年来所有的困难加起来还要厉害,让他看着她就就忍不住疼了起来。可是,他能如何呢? 他不能抢,不能走,不能说不可以,他甚至不能不看她。如果他抢了,他走了,他不看她了,或许,死掉的那个人是自己。 而他还不想死,于是,无论在苦涩,他都会留下来。 “你的嘴唇流血了。”郭嘉看着拓奈奈嘴唇上因为自己狠狠的咬而形成的伤口,上面正缓缓的冒出了晶莹的血珠子,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了一种诱人的美丽。 拓奈奈这才觉得有些疼,她抬起手想去擦掉,却被一只温软的手握住了。他轻轻的说着:“我来。”随后,那温暖的嘴唇就贴上了她的唇,像是在呵护世界上最宝贵的一件宝贝一样,他细心极了,舔净了那所有的血珠子,最后,滑进了她的口里。 “郭嘉,不要这样。”拓奈奈趁着他稍微离开的空当,连忙拉开了距离,艰难的拒绝着。 “我爱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春天 第四十一章春天 大概女人斗没有办法抗拒这句话。 仿若记得好像有人说过,女人一生大致就是为着这句话活着的,无论这个女人是女皇还是乞丐,是受到生命的苦难还是一帆风顺,她们都是对这句话无比渴望的。 女人一生都在追求着爱情,哪怕是她已经遍体鳞伤,就算她已经被生活压得直不起腰,她的内心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对爱情的追求,只是有的人幸运的表达出来,有的人却只能将这样的渴望永恒的压在了心里。 记得有一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海伦,就是因为不断的相爱,不断的追求爱情,而引起了滔天的战火,而被后世称为红颜祸水。再比如历史上的这样的女人也不计其数,她们追求爱情的过程本身并没有错,只是她们太过美丽而招致了这样那样的诋毁,她们的追求也变成了一场又一场的杀戮。 我爱你,这真是一句美丽的话,女人一生都在追求着听自己所爱的人说这句话,也同时对自己所爱的人说这句话。当真是爱你千遍也不厌倦。 拓奈奈是个女人,同样也怀揣着所有女人共同的梦想。只她从来没有想到这句话来得这样猝不及防,就好像天上忽然间就掉下了一个巨大的黑幕,将她彻头彻尾的罩了起来,让她不见天日。 她想装作很镇静,可是,她颤抖的嘴唇很显然泄露了她所有的机密。 郭嘉伸出了手,厚厚的,轻轻的,将她那冰冷的指尖覆盖,让自己的体温将她的冰冷融化。他微笑,在这春光明媚的天气里,像是绽放了一朵最为极致的迎春花。他的声音像是风,和煦的吹过了这个早晨,将空气中都卷满了一股叫做情欲的味道,吹拂着那早就已经在枝头抖抖索索的春花,催促着它们的落下,成为这个春天里最美丽的红色。他的声音却又不是风,是风蜿蜒着的泉水,划过了平静的水面,留下了一道道深深浅浅,却又久久不能散去的痕迹,最终和那彻底的水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他笑着说:“奈奈,我爱你。” 拓奈奈继续抖动着嘴唇,最后她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郭嘉……” “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郭嘉将拓奈奈抱进了怀里,缓缓的说着:“你要说什么我都是知道的,所以,不要开口,不要说话,只是这一刻就好了。” 拓奈奈满肚子的话都因为郭嘉的这个拥抱而消失殆尽。 她是喜欢郭嘉的,只是那种喜欢是不是爱,她到现在也不清楚,她只是知道和这样的郭嘉在一起很舒服,没有任何的负担也没有任何的压力,如果可能的话,她真的很想很想和这样的郭嘉一直守在一起直到白发苍苍。 只是,这可能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现在的郭嘉只是一个太过年轻的少年,他还有很多很多的抱负没有实现,更有很多的世界没有看清楚,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守着自己这个什么都已经厌倦的女人一直呆下去呢? 她苦笑着,闭上了眼睛,伸出了双臂,紧紧的抱着郭嘉,就好像一对情侣一样。 是的,就好像一对情侣一样。就好比他们的时间久在这一刻凝固,就好比,他们就这样从此都这样不会老去,不会分离。 “你们在做什么!”原本很是美好的画面却偏偏又恼人的声音将它破坏。 一个尖利的声音像是一把尖利的剪刀,将这幅春天里最美丽的画剪得支零破碎。靠在郭嘉怀里的拓奈奈微微的一愣,她怎么没有听见她的脚步声呢? 而现在这个声音很熟悉,却又很陌生,如此尖利的声音大概她的脸也已经扭曲了吧。拓奈奈虽然看不见,却在脑海里幻化出了那样一副画面,雪白的脸孔,狰狞的表情,血红的眼眶,身上仿佛烧起了冲天的怒气,甚至想要将这个面前的始作俑者,也就是自己活活的丢进水里,万事不得超生。 “甘倩?你怎么过来了?”郭嘉只是抬起头,看着站在院子门口那几乎已经算得上抓狂的甘倩皱了皱眉,不过并没有因此就放开了拓奈奈,只是对于她的出现比较讶异。 “我难道来不得吗?”甘倩的声音酸的发涩,她的样子就好像是抓到了丈夫偷腥的妻子一样,气势汹汹,几步就跑到了两人的面前,伸出手,就将两人扯开:“我要是不来,你们这样的脏事到底要瞒到我几时?” “脏事?”郭嘉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毛,显然对这个词语相当的不认可。 “不错,就是这样男盗女娼的龌龊事,难道不脏吗?而且,你们居然还要将这样脏的事情全部瞒着我,你们到底要不要脸!” “瞒?”被强行扯开的郭嘉很是不高兴,他伸出手,轻轻的拍开了甘倩还抓着自己衣服的手,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我需要瞒你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奉孝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甘倩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忘记了被她扯开的另一个人,只是大声的朝着郭嘉叫嚣着。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么说?”郭嘉请轻轻的哼了一声,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的反感:“难道我要做什么事还要向你说一声不成,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 “我到底是你什么人?”甘倩愣了一愣,仿佛想起了什么,立刻有些收敛,她的眼神朝着拓奈奈的方向看去,无比的幽怨。 虽然,拓奈奈是看不见这样的目光的,可是,还是能感觉到强烈的愤怒和怨恨。 “老板娘,你做这样的事,难道不知道羞耻吗?” 拓奈奈只觉得自己一个头有两个大。她现在正在烦恼怎么应付董卓还有怎么处理自己和郭嘉之间的复杂关系,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去多加上一个暗恋者。她皱了皱眉,抬头,准确的迎上了甘倩的鄙视。她苦笑着:“羞耻,我倒是不知道男欢女爱有什么羞耻的,莫非你觉得男欢女爱本身就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男欢女爱并不羞耻,只是,和不该在一起的人男欢女爱就是无耻!就是羞耻!”甘倩此时此刻似乎已经完全的忘记了自己的立场和身份,只是想和这个自己从来都见不惯的女人来一次痛痛快快的宣泄。 “什么该,什么又不该?”拓奈奈挑了挑眉毛,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和她继续纠缠,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睡一觉,这些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病人吗?她已经看不见了,难道就不能让她清净一会吗?跟连环炮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来轰炸她,真的当她是刀枪不入了不成?“那么按着你说,我该和谁在一起,不该和谁在一起?” “你和谁在一起都应该,就是,就是……”她瞪大了眼睛似乎在犹豫说不说,最终她还是闭上了嘴,怨毒的目光又投向一边的郭嘉,不过,郭嘉并不看她,只是专注的看着坐在凳子上的拓奈奈。 郭嘉的这个举动让甘倩更是生气,她大吼一声:“够了!你和谁在一起都是应该的,就是不能也不该和奉孝先生在一起。” 这个答案当然是预料中,只是,郭嘉和拓奈奈都没有想到甘倩会这样赤裸裸的喊出来。毕竟在这个朝代,女子并不是能那么勇敢的。 对于这一点拓奈奈是非常非常佩服的。只是也仅仅是佩服而已。除此之外,她还能做什么表现呢?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为什么?” “老板娘。”甘倩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茫:“你知道的,我喜欢他,我喜欢奉孝先生,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而后她的声音一转,又显得有些居高临下起来:“而且,而且,我是知道的,你并不是真的喜欢奉孝先生,你根本没有这样喜欢他。” 是吗?也许吧,不管到底是为什么,反正拓奈奈对于这句话她是办法反驳的。她确实没有那么喜欢郭嘉,或者说,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爱不爱郭嘉。至少从这个方面她是闭不上甘倩的,她没有甘倩这么目的明确,也没有像是甘倩这样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从这点上来说,她倒是非常羡慕她的,至少她明白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不像是自己这样,什么都瞻前顾后,到了最后可能什么都已经不见了。 她沉默着,不是因为自己默认,而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难道你喜欢我,我就要一定喜欢你吗?”站在一边的郭嘉一直没有说话,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叹了一口气:“甘倩,能得到你的垂爱,我真的非常感谢,可是,我并不喜欢你。” “胡说。”原本其实高涨的甘倩却因为这句话眼眶愈发的红了起来,她虽然还是倔强的不相信,可是,却已经带上了一丝若有似乎的哭腔。“奉孝先生,是不是因为老板娘在这里,你才不好意思说呢?没有关系的,你要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好说什么我是一点都不会介意的。”她吸了吸鼻子:“只是,别这样说我好吗?” 郭嘉到底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甘倩是个美人,虽然她最终没有长得风姿绰约,可是现在的她也是足以吸引一个男人全部目光的美丽少女了,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女哭泣起来多少是会让他心有不忍的。他看着甘倩那乌黑的头发顺着雪白的颈子像是瀑布一样的流淌下来,还有那乌黑头发下他看不见的容颜,心里滋生出了一种无奈的叹息。他伸出了手,轻轻的贴在了她的头顶上,缓缓的拍了两下,就好像是安慰自己的姐妹一样,语气温软:“甘倩,我是真的不喜欢你,或者说,我只是当你是妹妹一样的喜欢。” “不是的,一定不是这样的。”甘倩摇摇头:“一定是因为老板娘的缘故在这里,所以,你才会这么说的对不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对老板娘不一样,从一开始你将我的手放在她的手里开始,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可是,我也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会将我买了下来呢?为什么会不忍心看我在市井流落呢?”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买你的那个人,甘倩,我这样一个一穷二白的人怎么买得起你,就算是真的喜欢你这个丫头也是买不起的,我之所以买了你,是因为奈奈想要你,所以……”他说到了这里顿住了,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拓奈奈实在是不想再听这两个人继续这样谈论下去,她站了起来,推开了站在椅子面前的两个人,朝着屋子的方向走去。 郭嘉想伸手扶她,可是却被她推开:“郭嘉,你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不是吗?”她侧着脸孔,那掩盖在素纱下的眼睛,仿佛有着光芒一样让人不能正视。她的唇角微微翘着,就好像刚刚挂在天上的月亮一样。 说完,她也不听郭嘉的回答,更不去感觉甘倩的悲伤和愤怒,径直朝着屋子走去。 自从她瞎了以后,院子里,屋子里,只要是她活动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动过地方。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她也因为不习惯而摔得鼻青脸肿,可是,经过了一个多月的习惯,终于,她能离开所有的人,自己小心的穿行在这些熟悉的地方了。 在走进屋子的时候,她忽然听见几只鸟儿落在了门口的葡萄架上唧唧咋咋的叫了起来,她歪着头听了一会,最终却还是没有听出来是什么样的鸟儿能叫出这么美丽的声音。 果然是春天来了。 如果不是春天来了,不会有这么温暖的风,如果不是春天来了,不会有这么香的花,如果不是春天来了,更不会有如此动听的鸟叫声。可是,这些,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已经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在公元186年的春天,拓奈奈提前感觉到了那来自绝望的寒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自私的闹剧 第四十二章自私的闹剧 甘倩不见了。拓奈奈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过距那天整整过去了半月有余。天气有些热了,貂蝉主动过来帮她撤掉了一床厚厚的褥子,无意之间就说漏的嘴。 她有些诧异,却没有大的意外。她不可否认,在她的想法里早就有了不想要这个女孩子的意识。说起来实在有些惭愧,她只是觉得甘倩在这里处处与自己作对,所以想让她一走了之,可是,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女孩子真的离开以后要怎么过活呢? “她走了?”所以听见这个消息以后,她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坐在那里,愣愣的发起呆来:“她怎么就走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要走的,只是前些日子听老太太说,那天从这边回去以后,就一直关在自己的屋子里,怎么叫都不出来,连晚饭也没有吃,第二天一早,发现房门也没有锁,进去一看,她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剩下,走得干干净净。”貂蝉一边铺着床单,一边叹气。 “那……”拓奈奈张了张嘴,可是又闭上了。 “那什么?”貂蝉回过头看着拓奈奈,“奈奈姐要说什么?” “那,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信件,说她去哪了?”拓奈奈想了很久最终还是问道。 “没有,老太太说找遍了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留下。”貂蝉弄好了床单,又将褥子卷起来,打算抱起来拿到外面去晒一晒。“不过,奈奈姐,就算甘倩姐想写点什么也要她会写字吧,我好像记得她是不会写字的。” “是吗?”拓奈奈并不太热衷这个问题只是点点头:“好吧,你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坐一会。” “奈奈姐,你没有什么事吧。”貂蝉凑到了拓奈奈的面前,细细的看着她的表情,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情呢?”拓奈奈扯了扯嘴角,示意貂蝉出去。貂蝉也不好多话,只好抱着被子走了出去。 在她的世界里并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区别。她所能看见的都是一片黑暗,没有尽头。 在这样的黑暗中她枯坐到掌灯时分。 其他,并不是她看见灯火,而是她闻见了一股灯油被烧燃的味道。她的头朝着门口微微侧了过去,就好像她曾经还看得见一眼。她知道,每到这个时候就是郭嘉来给她送饭的时候。她愈发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了一样,失去了视觉的她每天只能枯做在屋子里,等着顿又一顿的饭。 她忽然觉得很可笑,自己曾经那么希望可以挣到很多钱,可是,现在他却恨不得将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换取自己的已经什么都看不见的视力。原来人真的是要到自己全部都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最珍贵的。 “饿不饿?今天的客人有些多,一下子就忙到了现在,晚了半个时辰,你一定饿了吧。”郭嘉端着饭菜,走进了屋子里。点燃了桌子上的灯,接着走到了她的面前。他抓住她的手,却被那样冰冷吓到,他皱起眉毛:“怎么会真么冷?”随后将她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她:“你怎么会穿得这么少。” “郭嘉,我是不是快死了。”拓奈奈顺势就靠在了他的怀里,声音里充满了悲哀。 “你在胡说些什么?怎么会死了?”郭嘉打断拓奈奈的话,微笑,只是在拓奈奈看不见的笑容里,他满是苦涩。“你有我陪着,永远都不会死。” “只有妖怪才永远不会死,我不是妖怪。”拓奈奈很悲伤。甘倩的走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一直是在做一些有悖历史,伤害所有人的事情。这让她非常的沮丧,甚至连思考的力气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我就陪你一起做妖怪好了,我们都不死,一直不死。”郭嘉语气很是平和,就好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甘倩走了。”拓奈奈淡淡的说。就像是再说一件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情。 郭嘉的身体僵直了一下,随后就放松开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有人来来去去,每个人身边也一样,都是要来来去去的,她走了,说明大家的缘分已经尽了。” “是这样的吗?” “除了这样,还有怎么呢?就算我们在她离开的这件事情起到了一些或者好,或者不好的作用,可是,最终是她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我们并没有逼她不是吗?”郭嘉只是用一种淡漠的口气在说着这一切。 “可是,郭嘉,这个女子是那样的爱你。”拓奈奈忽然觉得很冷,冷得让她忍不住抖了起来:“她为了爱你,不惜变得疯狂,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冷酷了些。” “奈奈世界上必定有些感情会没有办法回应,也必定有些感情是没有办法持续的热情,等到她在长大一些,就会淡漠了我,就会遗忘了我。”他叹气着:“每个人都是如此,奈奈,你就不要太在意了。” “每个人都会如此?是这样的吗?”拓奈奈冷笑的一声:“那么,郭嘉你呢?你说你爱我,你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像是你说的那样,会长大,会淡漠,会遗忘?” “不会的,奈奈,这不会的。”郭嘉皱着眉摇头,试图说服这个女人。 “郭嘉你不会,为什么甘倩就会?这么说是不是不公平,难道你是人,她就不是人吗?难道你可以对你的感情忠贞,而她就无法对自己的感情忠贞吗?”拓奈奈的声音愈发的冷淡而尖锐起来,听在耳朵里好像是被一枚钢针狠狠的钉了下去,疼得流出血来。 “奈奈,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郭嘉苦笑着:“我不会,一直都不会的。” “可是,郭嘉,你知道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你说的保证你说得不会是多么的苍白,多么的无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爱我的。”拓奈奈轻轻的推开了郭嘉站了起来,她准确的走到了窗户边上,推开了两扇雕花的窗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晚风中有着香甜的气味,在微凉的空气中带着些许潮湿扑面而来。“郭嘉你的爱太没有保障了,你什么都给不了我,又怎么能说爱我呢?” “你要什么?”郭嘉看着那个背影,欣长却又落寞,就好像立在黑夜里的即将泯灭的星光一样,似乎只要眨下眼睛就将不在。 拓奈奈站在窗户边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沉默是一张过于巨大的网,很容易就将周围的一切全部都笼罩了下来,一时间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这无比无际的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转过身体,准确的面对着郭嘉,好像她从来不曾看不见一样。她就这么面对着郭嘉,睫毛像是两只过于绚丽的蝴蝶,在不停的颤抖着。她的嘴角上翘,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就这样定定的面对着郭嘉,过了很久才叹了一口气,才抬起手,摸了摸身边的窗框,才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要整个天下。” “什么?”郭嘉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简直不相信这样的话会是从拓奈奈的嘴巴里说出来的,她说的是她要天下吗?这怎么可能。她一直不都是一个与世无争甚至是置身事外的人吗?为什么在此时此刻会说出这样觊觎天下的话来? “我说,我要的是整个天下。怎么?”拓奈奈扬了扬眉毛,仿佛再向一个无比强大的敌人进行挑衅一样:“奉孝先生是不是没有听清楚?用不用我再说一次?” “不用了,我听得很清楚,你说你要天下。”郭嘉苦笑着,他想他现在的笑容一定比生吃了熊胆还要难看吧。“你说如果要证明我爱你,就把天下奉上来给你是吗?” 拓奈奈只是微笑,不置可否。她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到她真的以为自己的内心也如表象一样风平浪静。“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也许。”郭嘉低下头静静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却让他觉得好像是在嚼着秋天田埂边上已经老去的芨芨草,硬如干柴,却又苦涩难耐。“你的也许是不是说,如果今天给你天下的是另一个男人,你也会相信他的爱情?” 拓奈奈似乎完全没有想到郭嘉会这么问,她足足的愣了有半分钟,最后,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身体也失了力气,软软的靠在了窗户边,苦涩的笑着:“也许吧。” “又是也许。”郭嘉冷冷的一哼,显得十分不屑:“那么,老板娘的意思是,这个男人已经出现了吗?” 拓奈奈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郭嘉,只是无力的靠在那边,低着头,好像是在哀悼着什么。 可是她这样的沉默却让郭嘉更加的愤怒起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董卓就可以,我就不可以?” 拓奈奈被郭嘉的话震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惊慌的抬起头:“这个话,不能乱说。” “如何不能乱说?而且,我哪里是乱说?你当真以为我跻身在你这小小的酒馆里面做个账房先生就仅仅只是个账房先生吗?”郭嘉显得有些激动:“你当真认为我就坐在这里,这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吗?就算是我天下的事情都不知道,这洛阳的事情我总该知道了吧。别人我不敢说能不能看出来,至少我是知道的,董卓志不在朝堂,而在天下!” “不要说了,郭嘉,这话不能说。”拓奈奈连忙关上了窗户:“郭嘉,你就不能说……”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被人拉进了怀里。她能感觉到温暖的体温,还有那快速的心跳。 “我为什么不可以说,他可以这么说,为什么我就不能实话实说?”郭嘉紧紧的抱着拓奈奈,将整个面孔都埋在了她的头发里:“你这样不公平。” “郭嘉,你理智一点,他是当今太尉,只手遮天,你不过是一介布衣,怎么能随便乱说。”拓奈奈叹了一口气。都说男人是像孩子,确实不假,现在的郭嘉就好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孩子,受了伤,却也要固执的伤害了别人才算是平衡。 “是这样吗?奈奈,你这天下是不是也管董卓要过?” “郭嘉……”拓奈奈摇摇头,现在的郭嘉让她很不安,她总是觉得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或者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其实也是,她从头到尾就不该怀疑他的爱情。郭嘉是个多么骄傲的人,他的付出怎么能容忍别人的质疑,可是就算是知道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了怀疑,不是为了不相信,而是因为不自信。 是的,不自信,现在她只不过是一个瞎子啊,而郭嘉,这个最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安安心心的留在她的身边呢? 她和郭嘉从这个层面上来说都是孩子,他们都怕自己受伤,所以不停的用伤害别人来避免自己受伤,他们都一样。这样情况下的两个人,他们都没有权利也没有立场去指责对方的不公平。 在感情上,无论是谁都是自私的,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我爱你,所以放手让你幸福,这简直就是狗屁,这么说的人往往只是无奈的失败者,因为得不到,所以说些冠冕堂皇的来安慰自己而已。如果,真是的相爱,那一定是咬着牙拼命要在一起的,可是,要是两个人都同样的不肯付出怎么办? 有人说过,我们之间有一千步,你只要向前走一步,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步就让我来走好了。 可是,她和郭嘉谁都不愿意往前走这一步。 郭嘉不愿意是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爱自己,是怕自己的爱自己的付出最终成了一场空。 而她的不愿意是不确定郭嘉会不会一直爱这样的自己,会不会终有一天背弃自己,离开自己,让子陷入无尽的苦难。 爱情,一点都不动听。 不过是两个人联袂演出的一场自私的闹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郭嘉 第四十三章郭嘉 “要过又怎么样?”拓奈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郭嘉微微的笑了起来,就好像她平时对着他笑那样,从来不曾改变更不曾远去。 郭嘉从来没发现这个女子如此的陌生,却让自己有着莫名般的心痛。他第一次无力的发现,自己从来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许她注定不简单,也许她注定要和她身上背负的那个莫须有的天人身份终身纠缠,直至死亡。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知道她曾希望过平凡,小小的酒家,一群嬉闹的人群 他到底爱不爱她,他也许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是这一刻,他却必须给自己一个答案,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这个答案不仅仅是对拓奈奈的一个交代,更是对未来自己生命的一个重要的交代。 单手覆上那张并不美丽的脸庞,郭嘉眸子深邃的怕人。 下一刻让拓奈奈都有点颤抖的话语从他口中迸出。 “你要过,他却不能给,而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温暖从拓奈奈脸庞瞬间撤去,伴随着潮涌般的泪水,那个熟悉的脚步声渐渐离去。 “你又如何知道他不给?你又如何知道我想要?”拓奈奈终于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仿佛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只剩下了她自己而已。 而后,她擦干了眼泪。而后,她走到了桌子面前。而后,她坐了下来,开吃吃那已经凉透的晚餐。而后,她默默的走到了床边,倒下去,真想一睡不醒。 郭嘉消失了。 他没有了消息,他走得是那么无声无响,就好像他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而整个不是黑店的人似乎在记忆中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没有人提起,也没有人惆怅。 拓奈奈知道,他们只是不在自己的面前提起,其实,这天地早就已经变了颜色。 她也终究没有提起郭嘉,只是自己默默的过日子。 天气一天热似一天了。说也奇怪从那天以后董卓仿佛也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拓奈奈一直在考虑自己要怎么继续走下去,终于,在那日午后,她想到了答案。 夜里,她让典韦将所有的人都召集了起来,并且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她习惯性的朝着左边转了一下身子,可是郭嘉那轻柔的声音却没有响起来来,她苦笑了一下,果然,一个人生命中最可怕不是苦难,而是习惯。 在她来汉朝并不长的两年中,她竟然已经习惯了郭嘉那轻声的言语,那微笑的表情,竟然已经沉沦在这里面无法爬出来了。 “奈奈姐,怎么了?”一边的貂蝉见拓奈奈就这样愣在那里,不由得有些担心,小心的问着她。 “没什么。”拓奈奈回过神来,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 “老板娘,最近你的眼睛好点没有?”太史老太太看着拓奈奈那蒙在素纱后面的眼睛不免有些难耐,怎么会一个好端端的人说瞎就瞎了,这真是命啊。 “哪有好些啊,天天还不是这样进着药,却一点起色都没有,真不知道那个杨大夫是真的会治还是骗钱。”貂蝉在一边不等拓奈奈说话就先回答了,看样子这个小妮子对那个杨大夫可是诸多的抱怨了。 “这不关杨大夫的事,这本来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事,怎么能埋怨杨大夫呢?”拓奈奈倒是很不在意。她微微一笑,伸出手在桌子上摸索着,而一边的貂蝉连忙将筷子和碗递到了她的手上。 “我们上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好像是过年的时候,现在竟然已经半年就过去了。”拓奈奈并不用伸筷子去夹东西吃,貂蝉早早的就将吃的都夹好放在她的碗里,照顾得十分周到。 “是啊,这日子真快,天气有些热了。”太史老太太看着拓奈奈那张微笑的脸,心里暗自有些忐忑着,虽然今日的拓奈奈并没有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可是她的心里面还是隐隐的有很多的不安,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怎么也不能安稳。 “小慈小云,你们的武艺没有放下吧?”拓奈奈一边吃着排骨一边状似无心的问着太史慈和赵云:“这来店子里帮忙虽然是事,可是这武艺可不能救这么放下。” “没有呢,我们一直都勤练着。”太史慈笑着回答,倒是一边的赵云多看了拓奈奈几眼,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来不是黑店这么长时间了,这是拓奈奈第一次问自己的武艺,她原来似乎根本就不记得这事,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屑关心这个事一般。 “我这边,每天天不亮我就听见典韦在院子里练武,所以,我问问你们。”拓奈奈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实在有些奇怪,所以又淡淡的解释着,不过,她的这个解释到底是解释给几人听还是解释给自己听,就没有人能知晓了。 “典韦,去把店子里最好的酒带来,就是我从徐州带来的那些装在一个箱子里的酒。”拓奈奈示意典韦去到酒窖将那一箱子的红兄二锅头搬出来。 “那些酒?”典韦愣住了,他看了一眼貂蝉十分的经验:“老板娘,那些酒比不是说是你的命根子吗?怎么搬出来啊?” “酒不就是水吗?什么命根子,搬出来喝了吧。”拓奈奈豪气的挥挥手,让典韦下去了。典韦虽然十分的好奇,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只是点点头下去搬酒去了。 “老板娘,今天你是有事吧。”诸葛瑾坐在那里有些坐立难安,这样的气氛让他十分的别扭,所以,他第一个问出了自己好奇的事情。 “小亮子还好吧,我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她应该长得很大了。”拓奈奈继续微笑,只是不说什么事,不过那样的微笑更是让屋子里的人不安。 “是,她很好。”诸葛瑾恭恭敬敬的回答:“劳烦老板娘挂心了。” “一定要好好的教她,一定要让好好的学习,如果可能的话,你去找一个叫做水镜的先生,请他一定要收她做学生。”拓奈奈点点头,又转过了头,“这典韦怎么还不回来呢?” “老板娘?”拓奈奈的话让诸葛瑾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老板娘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你只管记着,那位先生叫做水镜,这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说,晓得了吗?”她叹了一口气。 初夏还真是有些热了,不过这傍晚的过堂风吹在人的身上很是舒服,拓奈奈放下了碗筷,舒适的靠在椅子上合上了眼睛,要是时间能永远就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老板娘,酒来了。”典韦的手脚很快,没有多少时间就已经将那一箱子的二锅头全部都搬了过来,放倒了拓奈奈的身边:“老板娘要打开吗?” “打开,每个人先都拿上一瓶吧。” 很快的那一箱子的红星二锅头就已经放在每个人的面前了。拓奈奈首先拿起了一瓶,使劲扭开,凑到了唇边抿了一口,那绵长而滚烫火辣的感受在她的口腔里荡漾开来,顺着那食道将火一直烧到了胃里。 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她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感受过如此浓烈的酒了,这样的浓烈的酒,足以让人回味很多过往的青春。她吐出了一口气,那洋溢着酒香的气味包围着她,微笑,持续,一直不灭。 “来我店子那么久了,大家似乎都没有喝过那么浓的酒,就多喝一点吧,我也就这一箱子,喝完就再也没有了。”拓奈奈呵呵的笑着:“喝完我们就散了吧。” “老板娘!”几乎所有人都惊呼起来,他们全部瞪大了眼睛看着拓奈奈,简直不相信拓奈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这是再说什么!” “有一个人告诉我,好男儿志在四方。”她虽然看不见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就算是想象她也能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你们都是好男儿,自然是志在四方的,难道还在我这小店子里呆一辈子不成?” “老板娘,你这是在赶我们走吗?”太史慈看着拓奈奈的笑脸,简直不相信这就是那个斤斤计较又为了几个钱打击报复的拓奈奈,不过,他又觉得,那个拓奈奈似乎太过遥远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拓奈奈竟然变得如此不在乎,如此的无所谓,倒是是谁改变了谁? “我怎么可能会赶你们走,要留下自然都是可以的,只是我想说清楚一些话,你们自己做决定吧。”拓奈奈收敛了笑容,虽然她的心里很难过,可是,她觉得自己这样做才是对的,就好像送走了郭嘉一样,都是对的。 她已经改变了历史,没有必要在历史要走上正轨的时候,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挡它的发展,放大家都去吧。既然已经没有办法回到最初就让它变得更加乱一些吧,她现在不想在考虑那么多人了,她能想到的,就是去完成一个人的梦想而已。 “你们都不是普通的人,或许现在你们觉得自己就是普通的人,可是,你们每个人都不是平常人,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留下你们的原因,你们每个人都将是盖世的英雄,而我最开始想要留下你们不过是因为我觉得能和你们这些英雄在一起会很荣耀,至少我能看见你们少年时代,这是其他人所不能理解的一种幸福。”拓奈奈也不知道自己说得这些话他们能不能听懂,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你们每个人都将成为大名鼎鼎的一世豪杰,不过,却不是在我这里,而是在那大汉的领土上。” “老板娘,你……”赵云瞪大了眼睛看着拓奈奈,他们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拓奈奈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她这么做不就是承认了自己是知晓天机的吗?这样做,会给她带来多少的麻烦,难道她自己不知道? 不,她是知道的,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做?赵云百思不得其解。 拓奈奈却只是摇摇头,示意赵云不要讲话:“我自然知道我再说什么,我也希望你们能清楚我在说什么。今天的话我只说一次,从此以后,我终身都将忘记我今天所说的话,所以,请你们一定记住。” 屋子里一片的寂静,静的好像只有拓奈奈一个人而已,她苦笑着:“我是个寂寞的人,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一直很寂寞,所以,当你们一个个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非常的开心,因为,你们成了我在这个世界里最最重要的亲人,每个人都很重要,很重要。”她再三的重复着这几个字。 “可是,再亲的亲人也会分离,在好的宴席也会散场,而现在,正好就已经是到了我们要分开的时候了。你们可以选择留下,可是你们男儿身体里的热血真的会屈服吗?我不知道。”拓奈奈站了起来,又端起了那瓶酒:“我为你们预备上路的盘缠,你们四处去游历吧,就算不成为盖世的英雄,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老板娘,我不走,我要在这里。”太史老太太擤了一把鼻涕,擦了一把眼泪,“我就是一个孤老婆子,我也走不动了,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以后了,这店子你们舍得走,我舍不得,我要留下,我要守在这里。你说大家是你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他们都走,这个家我守着,你们累了想回来了,就回来,我等着。” 拓奈奈沉默着,她实在再也说不出要关掉店子的话了,最终她叹了一口气,被貂蝉扶着走到了太史老太太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了这个慈爱的老妇人,唇角溢出了那细不可闻的叹息:“那,一切就交给老太太了。” “丫头,你也要走了,是吗?”太史老太太轻轻的抚摸着拓奈奈的头发,眼泪涌了出来:“我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你的心早就不在这了,你这丫头,你这丫头,我从你离开徐州的时候就知道了,这洛阳你不能来,来了,你就再也回不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何苦执着 第四十四章何苦执着 “老板娘,你也要走?”赵云似乎比刚才更加的吃惊,他看着慢慢抬起头的拓奈奈,实在是想不出这样的一个女子,这样的一副身躯,她还能去哪里? “是啊,我也要走,我也要离开这里。”她微笑着,准确的将脸面对着赵云,就好像她真的看得见他一样:“怎么?只许你们走,我却走不得吗?” “老板娘,你又不是我们,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是真的想走?”赵云恨恨的咬着牙,推开了凳子,朝着院子里冲去,不在看拓奈奈。 太史慈叫了他几声后,也匆匆的冲着拓奈奈抱了抱拳,追了出去。诸葛瑾看了看拓奈奈又看看赵云,最后,他把诸葛亮往太史老太太的怀里一塞,也跟着追着出去了。 “老板娘,这些孩子……”太史老太太咬住了嘴唇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你不要在意。” 拓奈奈苦笑了一声,转身对着典韦,她的声音很平静,可是平静中却有一种艰涩的忍耐:“典韦,你去看看他们吧,无论如何?这饭还是要吃的吧。”说着,她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貂蝉连忙过来扶着她,她微微笑着,就好像貂蝉第一次见她那样笑着,只是,貂蝉总觉得这个笑里似乎少了些什么。 典韦深深的看了一眼拓奈奈却没有去,他坐了下来,大口的吃起东西来:“老板娘,赵云没有说错,你不是他们你怎么知道他们愿意怎么样?你让我去看看他们,是去劝他们离开吗?我不愿意去,我不去。” 拓奈奈坐在那里想了很久以后才长长的叹了一口:“那就吃饭吧,都吃饭吧,吃饱了,吃好了,我们就散开好了。” 听拓奈奈这么说貂蝉忍不住在一边抽泣起来,而典韦更是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拓奈奈那坚硬的心全部软化了。 入夜,拓奈奈坐在窗户边上,伸出手,捏住了那柄象牙做的梳子,轻轻的梳着头发。那象牙温润柔软的感觉在手里不停的荡漾,就好像是一只温暖的手让她轻轻的握住,就好像是那个走掉的人留下的心,一直被她紧紧的,牢牢的握在手里一样。 “老板娘,你在里面吗?”虽然是问句,可是似乎问话的人已经肯定了答案一样。 “我在,赵云,你进来吧。”她放下了梳子,站了起来。 赵云开门,走了进来,只见拓奈奈一身白衣胜雪,凭风而立,风从她的发梢拂过,吹起了丝丝的发,就像是一道叫做温情的网,让人落了进来,就再也走不出去。她的手是苍白的,她的衣服是苍白的,她的脸也是苍白的。可是她的眼睛是漆黑的,那是一种没有光的漆黑,就像是蒙了尘的珍珠,暂时失去了所有的光彩,静静的在那里等待有一天可以重见光明。 他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她,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机会这样认真的看过她。现在忽然觉得很遗憾,为什么要到人最后失去的时候才发现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虽然自己是被这个女人骗到这里来打工的,可是,在这里的两年时间他却很快乐。 这里不像是山上,那里似乎没有人气,到处都是一股子的仙气。而这里到处都是贩夫走卒,都是凡夫俗子,都是人,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直都很想过这种家长里短的日子。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他还是要走上那条师傅愿意让他走得路呢? “怎么一直不说话?”拓奈奈微笑,这微笑在那苍白的面孔上并没有染上什么颜色,依然是苍白的,她抬起了手,轻轻的拨开了那飞起的发丝,“这风有些大了呢。” 赵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老板娘,我们决定走了。” “为什么会决定要走?你不是并不愿意吗?” “我们要走,并不是因为老板娘说得好男儿志在四方,而是,想我们一身武艺,如果不能过那平平凡凡的小日子,那就让我们帮更多的人去过这样的小日子吧。”赵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现在世道大乱,虽然这么说有些不敬,可是,或许天下很快就要大变了,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出去走走,若能报效国家则是再好不过了!”赵云的声音掷地有声,堂堂正正,就好像他的相貌一样,正直,阳光,没有一点的杂志。 拓奈奈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赵云的话,过了好一阵子,她才轻声说:“你们?谁们?” 赵云愣了一下,然后回头,对着门外的两人说:“你们也过来吧。” 随后,一阵衣服细细数数的声音,拓奈奈微笑:“是小慈和瑾啊,怎么典韦没有来吗?” “典韦,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说话。”太史慈叹了一口气,随后她朝着拓奈奈抱了抱拳:“老板娘,或许你说得是对的,我们应该到天下去看看,不管现在我们是不是要走,我都要谢谢你,是你在我们娘母最辛苦的时候收留了我们,让我们有饭吃,有衣穿,如此大恩,我定将肝脑涂地,如果,让我们走是你的愿望,我一定会照做的,只是,我母亲要托付给你了。” “老板娘,我也和小慈一样,如果不是您的收留,我和舍妹只怕早就死了,从一开始我就相信你说得话,所有人都说你是天人,说你的说的话是天机,只是我不信,我知道老板娘就是一个对我们好的人,你从来不会害我们。虽然,今天让我们走,这让我们很难过,可是,我相信,老板娘你一定有你不能言说的苦衷,我一定会听从您的话,带舍妹去找那个叫做水镜的先生,还请老板娘放心。”诸葛瑾的声音很平缓,就好像他平日一样,不过,今天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似乎是他的极限了,他平日里是从来不会说这么多的话的。 “我虽然也会离开店子,但是,定不会离开洛阳,你们就放心吧,我自会照顾好老太太的。”拓奈奈着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她轻轻的撑着额头,看着几个人微笑:“我并不是赶你们走,至于为什么要走,我想以后你们定会知道的。” 三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拓奈奈的说话。 “你们以后都是大大有名的英雄,我几乎已经等不及要看那时候的日子了,真是希望到了那天我还能看见你们模样。”拓奈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显得有些无奈。 “老板娘可以答应我们一件事吗?”忽然赵云说道。 “什么事?” “无论什么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好的这店子,让我们心里有个记挂,求你,一定要有一天和我们再次回到这个店子里。”赵云闭了闭眼睛:“对于当英雄来说,我,更希望的是能够当一辈子这里的跑堂的,每天睁开眼睛就有干不完的活,每天都要扫地,每天都要洗碗,吃饭的时候可以大口的吃,还可以时不时去酒窖偷些好酒吃,这才是我想要过的生活。” 拓奈奈仿佛没有了生气一般,雕塑一样坐在那里,她的眼睛微微有些潮湿了,她伸出手捂住了面孔:“好,我答应你,我一定帮你们守好这店子。” “那我们就无所要求了。”三人这么说的时候,齐齐的跪了下来。 “不要跪我,若是要跪我,就求你们办件事吧。”拓奈奈急忙站了起来,不停的摆手。 “请老板娘说。” “若有一日,你们在战场上相遇,请都对彼此手下留情吧,你们都是兄弟,万不可让那手足相残的事情出现,这,可能答应我。”拓奈奈长长的叹气,她似乎可以看见未来在战场上他们互相对峙时的可悲画面了,如果这样的画面真的出现的话,她真的会为自己今天做出的决定而追悔万分的。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睛分明有的是讶异,为什么拓奈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管心里到底是怎么揣测的,三个人还是很统一而决绝的答应了拓奈奈的要求。 拓奈奈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让三个人出去了。不过,今天似乎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就在她刚刚想休息的时候,她的门又被打开了,她侧着耳朵听着脚步声,有些讶异:“典韦?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休息。” “我不要离开,我不想像是赵云他们那样离开,我要流下来。”典韦说话很直接,一张嘴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这,是为什么?” 典韦冷冷的哼了一声:“老板娘是想去找董卓那厮吗?” 拓奈奈则是愣了一下,接着她苦笑了出来,难道她的心事就这么明显吗?瞒不住郭嘉,怎么练典韦也瞒不住吗?“是又如何?” “那我更不能走了。”典韦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我和子龙、子义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念过书的人,而,我就是一个粗人,我也不认为我能做什么英雄,我这个人脑子也不是好使,但是我这个人有得是力气,老板娘在我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收留了我,这是对我的再造之恩,在你收下我的那天开始,我就是下定了决心,我一定是要跟着你的,保护你。” “可是我去找董卓,又哪里需要保护?”拓奈奈淡淡的拒绝。 “拓奈奈!是你傻还是我傻?董卓那厮那里是什么?是虎狼窝,你现在有好日子不过,偏偏要去闯那虎狼窝,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居然连个贴身保护的人都不带,你真当你自己是神仙吗?我可不管,别人要走与我无关,可是,我就是要跟着你。”典韦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床沿上的拓奈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可是……”拓奈奈还是不想这样,这本来就是她一个人的决定,以后董卓如果要死的话,她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她实在不想惹这么多人跟她一起遭殃,这才放走了他们,难道还要让她害人不成吗? “没有什么可是的!从徐州到洛阳就是我跟着你来的,现在你要再次去那虎狼窝子我没有理由不跟着去。而且……”典韦说道了这里顿了一下,不过他不等拓奈奈问出口就继续说:“而且,小貂也要跟着,我更不能放你们两个女子去了,我定是要去的。” 他说完也不等拓奈奈同意就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你好好休息吧,老板娘,明天似乎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等等。”拓奈奈叫住了他:“典韦,你当真要跟着我去吗?” “如果不是当真要去的话,我今天在这里说了这么多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典韦转身看着拓奈奈:“老板娘,我是个粗人,不会说像是奉孝先生说得那些大道理,但是,有一件事我确实明白的,只要是自己说出去的话,就一定要做到的。我这么说了,老板娘应该明白了吧。” 拓奈奈确实明白了,她无奈的摇头:“如果你跟着我,有一天会被当成逆贼处死,你又将如何?” “原来听奉孝先生曾经说过,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无论如何都是会死的。我活过了,过了我想过的日子,做了我想做的事情,那么就算是逆贼又能如何?而且,这天下大乱,到底谁是贼,谁又说得清楚呢?”典韦哈哈大笑起来:“老板娘,人人都说你是天人,都说你可以看清所有人的命运,可是,你为何偏偏看不清你自己的命运呢?你只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可是,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你改掉就好了,何苦执着?” 拓奈奈恍惚当头一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分离 第四十五章分离 天气是有些热了,空气里漂浮着一种叫做躁动的气息,心神恍惚。 偶尔有一阵凉爽的风从半掩的窗户间吹了进来,却转眼就消失在了那燥热的空气里,就好像是一滴水落进了一潭的深湖中,转瞬就消失不见。 “改?”拓奈奈冷笑一声:“你当这是做饭吗?不好吃,重新做就好了。” “这和做饭又有什么不同?你一盘菜做得不好,加点别的东西,在重新烹调一下,就是一盘子新的菜了,虽然可能味道稍微有些奇怪,可是,却也是一盘非常美味的佳肴。可是如果做得不好直接就端到了桌子上去,那么带来的是什么?客人说不好吃,然后大肆宣扬,然后我们店子名声受损,最后,就没有人来了。”典韦微笑着,他那双并不算太大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叫做智慧的光芒。 拓奈奈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不曾了解店子里的每一个人,她觉得他们只是三国中的几位一世英豪,可是,她从来就没有花心思去了解这些人想些什么,他们到底在在乎什么,这样的她真的有资格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他们的人生吗? “人生也是如此,如果你发现了一件事情做错了,却不去改变他们,任由发展下去,最后一定会变得无法收场,等到那个时候,倒不如刚刚发现错了的时候就毅然决然的改变他。”典韦似乎是一个天生的演说家,是一个天生的外交家,他说得话其实拓奈奈早就已经想过了,只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又好像特别的能让人信服。 拓奈奈微笑着,她能够想象在典韦的那张脸上有多着多么神采飞扬的表情,她虽然看不见,可是从他那激昂的语气中就可以听得出来。 “典韦,那么你的结论是?” “我并不像劝告老板娘留下赵云他们,因为,老板娘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必然是有你原因,我无法改变你的决定,可是,我想跟着你,就算是你在做菜做错的时候,有一个能帮你回锅的人也好。”典韦动了动嘴角,十分的真诚。 是的,他一定要跟着这个女人,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女人给了他再造之恩,更重要的是,他答应了郭嘉,要一直保护这个女人。男人是不能随便承诺的,一旦承诺就要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你刚才说得那套回锅的理论倒是真的很有意思,很像是在厨房里泡了两天的典韦会说得话。”拓奈奈低下头吃吃的笑出了声音:“你说了这么大一堆,最后要的不过就是要跟着我去董卓那里吗?” “是的,简单来说么就是这么一回事。”典韦一点都不惭愧自己刚才对此绕了如此大的一个圈子,笑眯眯的点头同意中。 “那你直接说就好了。” “我说了,可是你不同意。” 仔细想了想,果然是这么一回事的。刚才典韦确实已经说了他要跟着自己去,只是自己实在是不放心,所以,一再的拒绝。 也罢,既然是他执意要这么做,那么她只能跟曹操说抱歉了,这名猛将她就留下了,只是那个为了曹操出生入死的“古之恶来”她就当做自己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好了。 “既然你的话说到了这里,那么也就随你吧,明日……”拓奈奈说道了这里明显顿了一下,她想了一会,决定还是不那么急促的去找董卓,于是她又改口说道:“明日先送子龙他们去吧。” “老板娘,我其实很想知道一点。” “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送走子龙他们呢?我记得子龙他们曾经说过,他们并不想过那种浪迹天涯,出人头地的日子,只想这辈子就呆在这里好好的过踏实日子。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执意的送走他们呢?”典韦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原本他是不能这样帮着赵云几个人问的,毕竟这是拓奈奈已经说定的事情,而现在他在插上了一杠子,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是赵云他们差你来问的吧。”拓奈奈了然于心的笑着。 被人拆穿实在是一件很过意不去的事情,典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他抓了抓头发摇头叹气道:“你怎么又会知道?” 拓奈奈只是笑,“你刚才说,人生就好像做菜,做不好就回锅是吧,那怎么又知道我现在不是在回锅呢?”她说完后,抬起手,冲着还没有回过神的典韦说道:“你快去歇着吧,我也乏了,这夏天的天气,很容易就想睡觉了。” 话已经说道了这个地步上了,典韦确实不能再说些什么了,只能点点头,听话的退了出去,并且关好了门。 拓奈奈听着房门终于关上了,她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倒在了床上。 更深露重。 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她的世界只剩下黑色以后,她似乎将很多事都看得很淡了。郭嘉的走,更是让她那原本就黑暗的生命中似乎更加几分暗淡的阴霾。她甚至有些后悔了,要是郭嘉没有走的话,那么她会不会要比现在幸福一些,至少会有人陪她说话,至少他是知道她的心思的。 不过,大概就是因为郭嘉太知道她的心思了,所以才会离开,所以才会走得那么决绝。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一条锁链,每一件事情是一个环扣,就是因为这样一扣连着一扣,所以,最后事情才会发展成眼前的这个样子,如果说,其中的一个环扣断了,或者坏掉了,那么最终的结果大概就会改变吧。 如果是这样说得的话,那么赵云的命运,太史慈的命运,郭嘉的命运,典韦的命运,董卓的命运,这个朝代所有人和她接触过的人的命运会不会也因为那个原本的环扣变了,而彻底的变掉呢? 拓奈奈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她努力的安慰自己,不会的,一切都不会变得,她已经努力的在修正这个错误了,整个历史都不会有所改变的,一定不会的。 带着这样的焦急以及困惑,她一夜之间睡得明明灭灭,总是不得安稳,等到天气稍稍有点凉爽的早晨的时候她才算是平稳的睡去了,可是,还没有睡多少时间,她的门就被几声轻微的敲门声惊醒了。 “奈奈姐,你醒了吗?子龙他们要上路了,您看您要不要去送一下?”貂蝉的声音在门的外面轻轻的说着。 “好,我就来,你们先去吧。”拓奈奈想了一会才回答,她缓缓的坐了起来,然后下地,熟练的走到了床边的水盆边上擦了一把脸,这才朝着门外走去。 出了门,她刚刚伸出手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掌握住了,随后她听见典韦的声音响了起来:“老板娘,我扶你过去。” 拓奈奈微微的愣了一下,也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知道了,就跟着典韦的步子朝着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有着马嗤嗤的声音,拓奈奈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动物了,她不禁微笑:“子龙你们骑得马一定是非常非常漂亮的马,只是可惜我看不见了。” “老板娘,我们要走了。”赵云站在马的前面看着那个女子,她长发飘逸,脸色已经苍白,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在乎的叹息就这样从他的唇角溢了出来,他别过了脸,不想再继续看着这个女子,只是和诸葛瑾以及太史慈交换了一个眼色,抱了抱拳,打算离开。 “你们的盘缠够吗?”拓奈奈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放自己孩子出门的母亲一样,心里充满了苦涩和不平安,就怕着外面的风雨太大,伤了他们。“带得衣服够吗?干粮够不够?” “奈奈姐,能带的都带上了,再带得多的话,只怕那马都要压垮了。”貂蝉上前扶着拓奈奈微笑着看着她,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婆妈的拓奈奈。 “还是多带些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啊。”拓奈奈摇头,她对这个可是理解得分外清楚,她自己来到这个地方不就是如此吗? “若是这样的话,老板娘为什么还要我们走呢?”赵云的胸口上下起伏着,终于他大声的吼了出来,好像是把自己心里所有的不安和难过全部都叫了出来一样,他吼出来以后别过了头,不再说话,不过,他的身体却不可抑止的抖了起来。 拓奈奈所有的话都被赵云的声音震得好像是一下子凝固了,全部都像是石膏一样塞在了喉咙里,让她连喘气都成了困难,过了很久,她才吐了一口气,微笑:“赵云……” “我们走了!”赵云却在她说话之前更早的上马,一抖缰绳,调转了马头朝着院子外面奔去。 拓奈奈听着那踢踏的马蹄声,终于眼泪滚了出来,连着郭嘉走得时候没有流淌下来的眼泪一同在这个时候落了下来。 “老板娘,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一定要看看我骑着马的样子!”赵云在院子门口站住了,他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转过头对着拓奈奈大声的说着。说完以后他不在停留,策马扬鞭,眨眼之后,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典韦看着院子里面留下的马蹄印,有些伤感的想,如果昨天他也同赵云他们一样要离开的话,现在也许他留在这个院子里的也只剩下这样几个马蹄的脚印了吧。他抬起了头,风从他的发梢吹过,就好像是吹过了一整片的狂野,无限的清爽。 风,最终也是会将这些脚印全部给吹干净的吧,就好像是从来没有马来过一样。 次日。 拓奈奈一早就起来了,她让貂蝉为她选了一件玫红色的衣服,又将头发细细的梳了起来,金玉珠翠插在了那乌黑的发髻上,上好的脂粉也涂抹在了脸颊上。坐在镜子的前面,拓奈奈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脸颊微笑:“虽然我看不见,可是,我想一定是好看的。” “当然,奈奈姐是天下最漂亮的人。”貂蝉看着镜子里的拓奈奈,那就算是用胭脂也无法遮掩的苍白,眼眶一红,差点掉下眼泪来,她大大的吸了几口气,微笑着说。接着又选了一副水苍玉的耳坠子为拓奈奈带上:“这个世界上就算是美艳万分的何皇后要是同奈奈姐比起来也不过如此。” 拓奈奈知道貂蝉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哄自己开心,于是只是摇头笑着:“虽然我瞎了,可是,我自己长什么样子我可是记得呢,你啊,这张嘴一定是典韦给你吃了太多的蜜糖了,连说出的话都带着一股子的甜味。”她伸出手,摸上了桌子上那条三指款的素纱,貂蝉连忙接过来,为她细细的系在了眼睛上面。 杨大夫说过,她的眼睛是因为雪的光线太强了,所以,平日里一定是不能看见太强的光线的,所以,这时时刻刻都系着这素纱,不为了别的,只是为了可以挡住那大部分的光,让她的眼睛快点好起来。 只是,这一晃已经过去了半年,却半点的效果都没有用,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到底是个什么时候呢? “这个世界上美女很多,可是,我知道,这天下间,最最漂亮的女子不是我,不是那艳冠群芳的何皇后,也不是那王美人,而是你貂蝉啊。”拓奈奈将手指轻轻的贴在了那素纱上苦笑:“并不是奈奈姐要不给你好看的衣服,也不是奶奶不想你好看,只是,貂蝉,我想你在嫁人之前能朴素些,再朴素些。” “我知道的,奈奈姐,我知道你的苦心的。”貂蝉微笑着,她似乎看得出拓奈奈哪不安的解释,只是微笑:“其实我原来也曾埋怨过奈奈姐,为什么从来不让我好好打扮呢?哪个女子不是喜欢好看的呢,可是,奈奈姐为什么单单不让我好看的呢?后来,奉孝先生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就不在埋怨你了。” 郭嘉?又是郭嘉吗? ……………………………………………………………… 宫斗太险恶,家斗太累,斗来斗去到底是为了啥?不如一起同心协力打造幸福的家园,毕竟《家和》才能万事兴!书号:166885作者:雕栏玉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董卓 第四十六章董卓 郭嘉?他又说了些什么呢? 貂蝉看着镜子里发愣的拓奈奈微笑说:“奈奈姐一定是奇怪的,有什么样的话能一句就让我心里的埋怨不在了呢?其实,我原来也是好奇的,可是,奉孝先生说完以后我就真的不埋怨了。” 拓奈奈恍惚记得原来的貂蝉是很喜欢穿些艳丽的衣服的,虽然,她说过很多次,可是她依旧喜欢穿,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洗净了脂粉,全部都穿着一些粗布的衣衫了。当时她是有些奇怪的,却没有及时的问起,这一放下,竟然将这事全部都忘记了。 “奉孝先生说,女孩子长得漂亮是件幸事,女孩子长得不漂亮,却能打扮的漂亮也是一件幸事,可是,如果女孩子长得又漂亮,打扮得更漂亮,却是一件大大的祸事了。”貂蝉微笑着,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秋日的午后,她与郭嘉站在葡萄架的下面闲聊的时光。葡萄早就已经摘光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叶,有些晒人的阳光从葡萄叶的缝隙里投射了下来,找到了她的脸上,有些暖洋洋的感觉。 那暖洋洋的感觉甚至到了现在还能清楚的感觉到,挥之不去。 郭嘉就站在离她一丈开外的地方,他还是一袭的青衫。貂蝉有些着迷的看着他,她甚至想,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再有人能把一袭这样普通的青衫穿得如此的风华绝代了吧。他的头发松松的挽起,别了一根木头的簪子,丝丝缕缕没有挽上的头发垂了下来,午后的风吹过,轻轻的被撩了起来,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她看着郭嘉,神情有些恍惚,而,郭嘉也正看着她。他的唇角带着笑,他的眉眼之间都是满满的温暖。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的温暖,带着那种只有男人才会怀有的温情将她包围起来:“你若是不信,可以想想那高高的未央里的人。” “未央宫?未央宫是什么样子?是一片繁华吗?听说那里金碧辉煌,是世界上一切美好的凝集,在那里可以找到最高贵的幸福。”貂蝉有些向往的眯起了眼睛,她皱了皱鼻子,那洁白如脂一样的皮肤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那里是不是金碧辉煌我并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一片繁华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在那里的人是无法找到幸福的。在未央宫里的人,是世界上最最不幸的人。”郭嘉伸出手,轻轻的拨开了额头上的头发,冲着她微笑。 “为什么?”貂蝉对这个讶异极了。 “因为你在那里看见的人,她们的身后的路都是被满满的生命铺就的。”郭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到了貂蝉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面孔:“貂蝉,你可知道,你要比整个未央宫里的美人都要漂亮,如果,如果不是这样遮盖着你的美丽,或许,你早就已经成为了那无数个葬送掉的生命中的一个了。” 貂蝉忘记不了,当时郭嘉的手有多么的温暖,他的声音有多么迷人,就在那个秋日的午后,也永远的留在了她的记忆中。 “你怎么不说了。”拓奈奈半天都没有听见貂蝉说话,出声问道。 貂蝉回过神来,只是微微的笑着,伸手轻轻的抚摸过拓奈奈乌黑的头发:“奈奈姐,我想我大概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报答你曾经为我做过的事情。” “我,为你做过了些什么?”拓奈奈愣了一下,随后笑出了声音:“你这个小丫头,今天怎么神神秘秘的,到底要说些什么啊?” “奈奈姐,有时候你不说,奉孝先生不说,不代表我真的就不知道。”貂蝉打开了桂花油,轻轻的沾了一点,涂抹在拓奈奈的头发上:“我在你的身边两年了,我看得见,有些事情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你其实为我们都做了很多,只是你不说,说着随便说说,可是,我知道不是像你说得那样的……” “别说了,既然知道,就不要说破。”拓奈奈微笑的站了起来:“真正的聪明人是只要看着就好了,千万什么都不要说破,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如此,说破了话,那么就什么都没有意思了。” 貂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她取来了一定垂纱的斗笠,轻轻的为拓奈奈带上:“奈奈姐今天去真的不用我陪吗?” “不是有典韦吗?”拓奈奈微笑,那是三国第一猛将,连赵云太史慈联手都打不过的人物,有他在还能有什么问题。 “他那么傻乎乎的,能帮上什么忙啊!”貂蝉撅了撅嘴角,对于没有跟拓奈奈去有些不平。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用呆在我的身边就可以了。”拓奈奈将斗笠带好,冲着貂蝉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容:“别的你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真的没有事情的。” 貂蝉也只好放心了。她扶着拓奈奈朝着院子走去,在那里停着一辆马车,在马车的旁边站着的是典韦。他见两人走出来以后微微行了一个礼:“老板娘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拓奈奈点点头。 “奈奈姐,上车吧。”貂蝉扶着拓奈奈准备扶着她上车。 而拓奈奈微微的点头,却在上车之前又停住了脚步,她转过了头轻声的说:“是不是有鸟在叫?” “奈奈姐,你听错了,没有。”貂蝉连忙也细细的听了一会子,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听见,除了那过堂的风声外,什么鸟都没有。 “也许就是我听错了吧。”拓奈奈苦笑了一下,转身上了车子,放开了貂蝉的手,对着典韦说道:“典韦,我们走吧。” 典韦又交代了貂蝉几句这才赶上马车朝着大街上走去。 拓奈奈侧着耳朵听着,她确实听见了鸟叫的声音,或者,那也不是鸟叫,那是她心里面梦境在不停的朝着生命鸣叫罢了。 董卓早上的时候就接到了从不是黑店送来的口信,他有些紧张。虽然,那个女人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他对她熟悉得好像是熟悉自己一样,可是,现在他还是有些紧张起来。 他虽然已经有几个月都没有去不是黑店,也已经有几个月都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但是,最近发生在不是黑店的事情,发生在她身边的事情,他却没有一件不知道的。 她送走了郭嘉,送走了赵云,送走了太史慈,送走了诸葛瑾。她几乎将整个不是黑店都关掉了,而现在,她却来了他这里。 这代表什么? 董卓不敢往下想,最近的事情已经诡异的超过了他的想象,他现在没有办法想象这个女人此时此刻要来拜访他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只是像她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来看看老朋友吗?或者,或者是要呆在他的身边? 董卓站了起来,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坐在这里想这个让人很是头疼的事情了,于是他站了起来,打算到院子里去走一走,顺便等着拓奈奈的到来。 “义父,你要外出?”刚刚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却碰见一个英气少年,他见了董卓连忙行礼。 董卓微微侧头看着那个正在行李的少年微笑了一下:“奉先,你怎么过来了,最近的日子过得可好?” “很好,多谢义父记挂。”吕布虽然已经站了起来,可是还是微微的弯曲着脊背。 “那就好,在朝中做事要分外小心些。”董卓点点头,越过了吕布朝着园子里走去。 吕布这才完全直起了身子,他凝视着董卓的背影,目光深邃,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院子里的池子里种着非常的水莲花,不过因为还没有到盛夏时节,这些水莲花都没有太开放,多是打着些骨朵,不过,却也有那么几朵已经迫不及待的抽开了花瓣了。站在池子的边上那清香的味道混合着凉凉的水汽打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甚至觉得有些醉了。 董卓闭上了眼睛,让脑子里翻滚的情绪尽量的平静下来。他需要一些平静的心情来考虑关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大人,拓姑娘的车子已经到门口了。” 董卓愣了一下,这才转过了身子,看了一眼前来报信的家奴,朝着大门走去。 当他来到了大门的时候,拓奈奈似乎已经在那里站了好一会了。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头上带着一顶斗笠,将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她正侧身站在那里,就好像她第一次来找到他的时候那样,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金色的光照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柔光,从他的这个角度看去,竟然有一种不可逼视的神圣。她的身边车来车往,人潮如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站在那里似乎就将周围所有的色彩都吸了过来,让后卫所有的一切都变的苍茫一片,让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她而已。 “奈奈。”他轻声的唤道,生怕自己的声音会将这幅过于美丽的画面给打破,于是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拓奈奈正站在阳光里,虽然午后的阳光有些热,可是,她从眼睛看不见以后似乎就非常的怕冷,无论什么样的天气,她总是喜欢有些太阳,她要站在太阳的下面,这样,她的整个生命似乎都变得温暖起来。 后来,她听见了董卓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小心,如果不是她因为眼睛看不见以后听力变得极为敏锐的话,她想,她也许听不见这样的声音的。 她转过了身子,准确的面对着那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抬起了双臂,平叠放在眉前,她微微的下蹲,朝着董卓行礼。和第一次在洛阳见面的时候不一样,那个时候她是一切都计算好的,那个时候她料定了董卓回来扶起她,所以她一切只是坐坐样子而已,可是,今天她是恭恭敬敬的行礼。“民女见过太尉大人。” 她已经混乱的生活了很久,既然她现在已经认真的走到了这里,那么以后的话,她也要认真的走下去才对。 不过,和当时的情况一样的是,董卓还是没有让她行礼,就在她缓缓下拜的时候,董卓已经跑了过来,一把就扶起了她:“奈奈,我说过,我们之间不用这样的,过去不用,现在不用,以后更加不用。” 拓奈奈站了起来,从董卓的手里冲出了自己的手,轻轻的点头:“民女,知道了。” 董卓看着自己的手,刚刚,他曾经握住了她的手,虽然她将手抽了出去,可是,他似乎还是能感到那温暖的感觉一直在手掌中萦绕,怎么也没有办法散去。 可是,这样温暖的手的主人,为什么会对他如此的疏离? 董卓抬头静静的凝视着斗笠后面的那张脸,他很认真的看,想看个清楚,可是,却好像是站在一潭没有尽头的深水边,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底。 这仿佛是一场拉锯战。最终还是董卓叹了一口气道:“奈奈,许久不见了,你最近好吗?” “好。”拓奈奈似乎很吝啬自己的言语,她微微的笑着,浅浅的点点头,对于董卓的问题每个必答。 两个人僵在门口似乎并不是一件什么好看的事情,董卓伸出手拉住了拓奈奈的手朝着府邸中走去。可是走了几步,拓奈奈就像将手缩回来,她有些慌忙:“太尉大人,这样不好,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这里不是你的店子,这里的每个件东西你都不熟悉,你难道要我放开你的手让你,让你在这里摔倒吗?”董卓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拓奈奈,他的语气中有一种隐隐的怒气。 “可是,这不好,不是有丫头吗?让她们扶着我吧。”拓奈奈显得有些急促。 “这里是我的太尉府,我说如何就是如何!”董卓终于大声的喊了起来,随后,他愣了一下,紧紧的闭上了嘴角,将拓奈奈一把拉进了怀里,横抱起她大步的朝着屋子中间走去。 ……………………………………………………………………………… 作品名:子邪 作品号:178959 作者名:竟照蓝天 千年赌局,此情注定纠缠不休; 生生世世,万般只为你深情一眼; 红尘纷扰,乱世中风雨飘摇; 尘埃落定,再次回眸,究竟情何以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交易 第四十七章交易 端坐在桌子面前,拓奈奈摘下了头上的斗笠,小心的放在面前的案上。她虽然看不见董卓在什么地方,可是,他的气息仿佛就围绕在她的身边,让她紧张得连指尖都冰冷起来。她有些慌乱的回头,轻声的喊着:“典韦,典韦,你在哪里。” 忽然,一双厚实的手轻轻的,缓缓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就好像是秋天里随风飘落的第一片叶子,缓慢而不仓促的贴在了她的身上,虽然那样的轻飘飘,却给她了莫大的安慰。她听见他说:“我在这里,你不要害怕。”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她便心安了。 她吸了一口气,转过了身体,继续端坐在桌子前面,看起来真的是非常非常平静的样子,只是她双颊的潮红似乎泄露了她内心的慌张。 “太尉大人,这样的事情以后还请不要在发生了好吗?”拓奈奈轻轻的说着,那语气淡漠的好像刚才的事情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 “奈奈……”董卓有些生气,这个女人到底是在说些什么“你……” “太尉大人,我只是你的一个客人,一个还算熟悉的朋友,并不是你的女人,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拓奈奈微笑:“我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我非常非常的害怕这样的事情再次出现的话,会为我带来什么样的麻烦,我和大人不一样,大人枝叶繁盛,我不过是一株小小的菟丝草,我只能依靠着大树生活。可是要是大树上的任何枝桠都会将我彻底置于死地的。”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董卓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拓奈奈的意思。 “太尉大人,你不会真的不明白民女的话吧。”拓奈奈叹了一口气,抬起了手,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太尉大人,虽然我看不见,可是,我想,刚才你的举动只怕是连你府后的烧火丫头都已经知道了。” “那又如何?” 拓奈奈苦笑了一下,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人来报:“太尉大人,公子来了。” 公子?拓奈奈微微一愣,如果他没有记错,董卓是没有儿子,现在哪里来的公子? “请他进来吧。”董卓抿着嘴角,紧紧的盯着拓奈奈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孔观看,他的目光好像带着锋利刀刃的匕首,想把她的胸膛剖开,将她的心都要挖出来仔细的看个清楚才行。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又对着屋子里的侍女说道:“这么热的天,我让你们准备的酸梅汤,怎么还没有端上来?” 侍女连忙下去了,那裙摆在地上摩挲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拓奈奈虽然看不见,大概也能想象出那是一幅多么匆忙的图画。她忽然不慌乱了,她又有什么号慌乱的呢?她其实在决定要来到这里的时候不就已经预想过一切会发生的事情了嘛?现在不过只是照着自己所预想的事情一点点的发生而已,何苦慌得如此?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微笑起来,到现在为止,虽然董卓一直都占着上风,可是,也仅仅只是到此为止了。虽然她确实是那株要来依靠他的菟丝草,可是,她还是有着王牌的,这样的王牌可以保得她不死,可以保得她能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将自己的心思想个明白。 “义父,听说你有贵客上门,怎么不跟儿子说下,我好准备些礼物。”远远的就听见一个爽朗的声音夹杂在笑声中传了过来。这个声音真的很熟悉,只是拓奈奈一时之间居然想不起来了。 那话音未落,她就已经听见了脚步声走进了屋子里面,脚步的声音是极为沉稳的,可是却在抬起和落下的瞬间有些轻佻的感觉。拓奈奈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出来,她如何会忘记这个人呢? 这,不就是吕布吗?现在他居然在董卓的府邸里,看来,这人已经杀了丁原了。吕布杀了丁原投奔董卓,这简直就是昭然若揭的说董卓的野心啊。 不知道是董卓不怕,还是没有想到这点呢,居然一点也不反对这样的事情发展。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很可笑,她虽然说要帮董卓得到天下,不过这也未免太高估了自己了,现在的董卓只怕根本不用加以让人之手就能得到整个大汉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今天来这里是做什么?难道是做董卓无数女人中的又一个?她眯了眯眼睛,暂时不去想这个,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吕布的声音。 “现在你去准备也是不迟的。” 吕布调转的头转了过去,目光就落在了坐在案几前面的拓奈奈,她身上穿着一件玫红色的衣服,十分的好看,不过,这样鲜艳的颜色似乎将她那张脸衬托得更加苍白。她的眼睛上蒙着一条三指宽的素纱带子,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了。 拓奈奈他是认识的,只是,这带子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的眼睛出了什么毛病吗? 他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董卓,却发现后者并不回应他的疑虑,于是他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哈哈的笑了起来:“原来是拓姑娘,当真很久没有见了呢!” 拓奈奈微微的侧过头,冲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已经听见了:“原来是吕公子,确实是很久没见了,上次见面的时候,好像是在丁大人府上的梅花林。” 她只当自己不知道丁原已经死了,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她从来不知道董卓义子这件事情。 吕布微微有些感慨,他杀了丁原倒戈向董卓的事情一直是他的一个痛处,但是由于他本身实在是厉害,再加上董卓只手遮天的关系,倒是从来没有人当面提起这事。而此时此刻拓奈奈却这样状似无意的提起,让他觉得非常的难堪。 吕布这边还没有说什么,倒是董卓开腔了:“正好你来了,我让他们去准备了宴席,不妨你代替我去看看,准备得如何了?我今日要请拓姑娘吃饭,可是,这人都来了,似乎还没有准备好。” 这本就是一个托词,吕布自然是知道董卓要支开自己的借口,他也没有多话,只是抱拳冲着董卓一行礼,转身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前,他站住了脚步,深深的看了一眼拓奈奈,这个女人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吃一顿饭吗?不,绝不仅仅是这样的。 他的目光从拓奈奈的身上又扫到了董卓身上,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想对不对,他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些密不告人的事情,而且,这些密不告人的事情甚至已经影响了自己的未来的走向,只是,到底是些什么事情呢? 见着吕布走了出去,整个屋子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董卓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屋子里伺候着的人通通都退了下去,这才又看着拓奈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面孔上蒙着那素纱的缘故,他总是觉得这个女人仿佛改变了什么,可是细细的看去,却又发现她依旧是那样平静无波,没有半分的改变。 “你在这里看见吕布是不是有些讶异?”董卓忽然开口问道,随后他又愣了一下,有些无奈的解释:“我说的不是他在我这里,而是……” “太尉大人你想问什么?我好像不是太明白。”拓奈奈抬起头微笑。 “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丁原是个忠贞的人,而吕布对他也很忠诚,难道你不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快就在我的这里了吗?”说到了这里,董卓又摇摇头:“是啊,你不该奇怪的,你早就料到了这点了,如果不料到这点的话,你不会在第一次见到吕布的时候就对我说出那样奇怪的一番话。” “吕布对丁原确实是忠诚的,正如他现在对你也是忠诚的一样。”拓奈奈点点头:“我确实不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过,却不是你说得那个原因,我还是要那么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却不是神仙,不可能事事都知道。” “是这样吗?那你的原因是……” “这个世界上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只要筹码够了……”拓奈奈不再继续的说下去,只是吃吃的笑着。 “也许就是这样吧。”董卓偏着头看着拓奈奈唇边的笑容出神,虽然从一看见她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了她的脸上,可是,他却没有这样专注的看过她唇边的笑容。 “你在看什么?”拓奈奈虽然瞎了,可是,她的触觉却敏感,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坐在不远处的董卓正直盯盯的看着他,那炯炯的目光几乎要将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你为什么而来?”董卓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拓奈奈只是扬了扬眉毛,转过头,面对着大门,那微微带着燥热的风筝不停的吹在她的身上,让她的额头上有些微微的热,也许,她就要出汗了。而董卓的问题,似乎就是让她此时此刻深刻思考的始作俑者。 她到底是为什么而来呢?拓奈奈在没有来到这里之前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想到的答案却一直不是很满意。 可是,在那阵微热的风吹起来的时候,她想到了答案。 于是,她笑得很舒服:“我来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董卓倒是来了兴趣,他慢慢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目光却从她的脸上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身上。今天穿得实在是漂亮,她明显是打扮过的,虽然涂着脂粉,可是,那些上好的脂粉却让她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的不健康。他似乎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为什么她可以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呢?他甚至还忘不了,刚才他抱起她的时候那隔着衣服的瘦骨嶙峋。这样的一个女人,这样一个看起来几乎快死去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可以和他做交易的呢? “你想和我做什么样的交易?” “我,想活下去。”拓奈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嘲笑着说:“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活下去,可是,我想活下去,而在这个时代里,在这个纷乱的时代里,能保得住让我继续活下去的人,只有你了。”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大可不必来交易,奈奈,你知道的,只要你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董卓注视着拓奈奈,目光深邃,黑得十分专注。“哪怕是整个天下。” 拓奈奈却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微笑,接着她竟然笑出了声音,最后她大笑出来,仿佛她听见了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笑的一件事情:“董卓,这天下,你给不起。” 董卓的心思好像是被人一下子戳穿了,他静默下来,平板着一张脸,让人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拓奈奈仿佛是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他的怒意一样,继续的笑着:“不过,我却可以给你整个天下。” “你未免口气太大了点。”董卓轻轻的哼了一声,有些不屑,不过,典韦却没有办法忽视他刚才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光芒。 “可是,你却已经相信了,不是吗?”拓奈奈最终停下了笑容:“这就是我跟你的交易,你保住我的安全,而我给你整个天下。” 董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他最后深深的看了拓奈奈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过了很久,他才平静的说:“这个交易似乎并不公平。就算不和你做交易,我也可以得到整个天下,可是,如果没有我,你不一定能活过今天晚上。” “你说得没错呢。”拓奈奈竟然也点头表示董卓说得很对,随后,她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来了斗笠带在头上:“只是,不知道太尉大人,觉得自己能做得稳这大汉的江山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你赢了 第四十八章你赢了 典韦是很贴心的,在拓奈奈站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到了她的身边,并且伸出了手,轻轻的扶起她的胳膊,扶着她朝着门口走去。 屋子里很安静,静的连掉一根针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却也是不安静,至少能听见拓奈奈的裙子在那华贵的地毯上走过的时候细微的摩擦声。虽然这样的声音在平时的时候是可以完全忽视的,可是,在此时此刻,这样的情况下,这细微的声音居然变得那样的清晰。 拓奈奈其实心里是没有底气的。她不知道现在的董卓是不是对自己很有自信,她不知道现在董卓是不是确定自己一定可以坐定江山,她甚至不确定现在的董卓是否还会信服自己的话。 董卓说得没有错,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至少从董卓的角度上出发,这场交易显得实在是有些可有可无。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就算现在不全是是董卓的囊中之物,只怕也有七分被他吃到了肚子里。 对于剩下三分像是探囊取物的天下,董卓确实没有必要再这个时候和拓奈奈做什么交易,甚至,他可以根本就不买她的帐。更何况,拓奈奈还是一个无穷无尽的麻烦,她的身后可是被未央宫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若是收下了她只怕剩下的三分却没有那么容易了。 所以,拓奈奈的心里并不太平。 虽然说现在在董卓的庇护下,她的小酒馆开得还算是热闹,日子也过得还算是滋润,可是,那终究也只是她自己的酒馆,出了任何事情的话,只要董卓装作没有看见,她下一刻就直接连脑袋都保不住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董卓对于她的归附有绝对的主动权,他甚至可以装作今天根本没有见过拓奈奈。而拓奈奈更是清清楚楚的了解这点。她今天来这里胜算其实并不大,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了一个麻烦人物将自己原本就已经稳操胜券的江山又推到了危险的境地里。 如果拓奈奈是董卓,她也是不会答应这样的事情的。 可是,拓奈奈终究不是董卓,她并不知道董卓到底在想什么,所以,她只能抛出了那莫须有的未来,以此胁迫董卓的妥协。可是就算如此,她还是不确认董卓会不会同意,历史上的董卓自负到了极点,狂妄到了极点,这样的威胁真的能让他就范了?只怕,几率实在是太小了。但是拓奈奈还是这样做了。 不是,因为她胆子大,不是因为她十分把握,而是,她只是卑鄙的想试探一下那个所谓的爱情的东西,想试探一下,自己在董卓的心里到底有多少的重量呢? 拓奈奈动了动嘴角,或许她今天实在是不应该来的。 当她赶走郭嘉,放走赵云众人,甚至想关掉不是黑店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董卓是不会接受这样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交易的。 就算她是拓奈奈,就算董卓曾经为她心动过。 可是,在那岌岌可危的政治面前,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渣。 她到底还是忘记了一件事,董卓再能之手遮天,这天下还是姓刘,而不是姓董。他董卓见了姓刘的人还是要下跪磕头的。 思量至此,她不再等待董卓的回答,她摇摇头,今天到底是不该来的。她难道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嘛?或者,她这个时候直接去未央宫里将自己的脑袋送给何皇后更加痛快些? “你要回去了吗?”董卓忽然站了起来,然后,就来到了拓奈奈的身边。他的脚步沉稳,可是速度极快,就好像他那凌厉的操纵朝廷的手腕。 “是啊,这么好的天气,出来走走,又见了故人是该回去了。”拓奈奈挺直了脊背站在董卓的面前,她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甚至闻见了董卓身上那股特有的龙脑香就这样潜移默化的包围了她的全身。 “连饭都不吃,就要回去吗?这实在是不像是你,我记得你是极喜欢吃我这里的厨子做得菜的,怎么,那么快就要走呢?”董卓伸出了手,轻轻的捏住了拓奈奈的指尖,在这样燥热的天气里,她的手指冷得好像是十根彻骨的冰陵。 董卓微微的蹙眉,他刚才并没有发现,她似乎身体已经很坏了。 “你的手很凉,是不是很冷?”虽然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问,可是董卓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唇,他软弱的向着自己的心屈服,软软的问着。 “不冷,一向是这样的。”拓奈奈收起了自己的手指,转过头,看着门外,微笑:“典韦,我们回去吧,路上的时候别忘记到市场上走走,那天小貂说她的桂花油用完了,我们去给她买一盒新的。” “好的,老板娘,我们就去市场吧。”典韦点点头,他的目光扫过了董卓那双漆黑的眸子的时候,微微的停顿了一下,随后就垂了下来,唇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扶着拓奈奈朝着屋子外面走去。 “奈奈,你赢了。”董卓转过身去,不再看拓奈奈,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赢了?”拓奈奈笑出了声音:“我们有做什么样的竞争吗?没有啊,既然如此我哪里有谈及赢还是输呢?如果太尉大人说的是交易的成功与否的话,我只能说,或许现在看来,这个交易实在有些对你不利,可是,未来的?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你又能知道你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以后的事情谁又会知道?这话说得还真不错。我又怎么会知道我以后的事,这话说得更没有错了。既然我都不知道,那么你就知道吗?”董卓冷笑了几声:“奈奈,我知道的,你其实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你或许知道一些事情,或许你给我的建议也不错,但是你也仅仅就是一个普通得在普通不过的女人罢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仙,如果你是神仙话,你怎么可能来到了我这里和我说这些呢?” 董卓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伸手揭开了拓奈奈斗笠上的素纱,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孔,“你赢了,并不是我觉得这个买卖多划算,只是,奈奈,我不想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 拓奈奈轻轻的挑了一下眉毛:“这么说,我真的该谢谢你。” “不,我们之间没有谢和不谢。”董卓摇摇头。 “是吗?既然我的道谢你不接受,也是无所谓的,但是,我想以后你或许会谢谢我的。” 董卓注视着拓奈奈的脸,忽然发现,他第一次有看不懂这个女人的时候。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看懂过这个女人。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的打在拓奈奈脸上的时候,她醒了过来。她静静的躺在那里,感觉着那道带着些温暖的光,脑子里却有些糊涂,这里到底是哪里。 直到貂蝉推开了她的房门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这里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不是黑店,而是,董卓的府邸。 这里安静的很,和不是黑店是绝对不一样的。 不是黑店每天到这个时候早就已经门庭若市了,就算是在后院屋子里的拓奈奈也能听到那如同菜市场一样的吆喝声。虽然很嘈杂,可是,那样的声音却让拓奈奈觉得非常的安宁,就好像是家里的感觉一样的。 但是,现在这些都已经不再了。 阳光,鸟鸣,花香。平和安静的实在是好像世外桃源一样的美好,这就是董卓为拓奈奈专门准备的院落。在这里,她仿佛生活的很好,可是,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一只被圈养起来的羊而已。 这样的美好根本就无法带给她丝毫的平静。 就在这样充斥着不安的平静中,她的日子过去了整整的两个月。三伏天终于到了,热得让人有些难受。 拓奈奈来到这里已经算是第三个年头了,却从来没有发现哪一年像是今年这样热的。 一波又一波的热浪不停的从外面像屋子里涌过来。就算貂蝉已经穿上了很薄的衣服,却依然觉得很热。她轻轻的擦了一下额头,虽然没有汗水,可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是潮湿的。 她放缓了自己的脚步,走到了拓奈奈的床边。 她朝着床里面侧身躺着,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散落在床上,安静极了。可是貂蝉却知道她并没有睡着,于是她坐在了床边,轻轻的问着:“奈奈姐,你醒了吗?” “嗯。”拓奈奈略微有些虚弱的声音从那侧躺着的身体里传了出来。随后,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怎么又是这么早,今天又是哪位夫人要过来闲话家常?” “齐兰院子的那几位。”貂蝉有些无奈的苦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算是刺探军情好了,这都轮了两个月怎么还不是一个头啊。” “呵呵,你这就不了解女人了,若我真是董卓新纳的夫人,只怕她们只有第一天才会有兴趣来看看我,而我偏偏不是他的夫人,是以挚友的身份住进了这太尉府。”拓奈奈翻了个身,平躺在枕头上,唇边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你不想想,这些女人如何能安心?” “为什么不能安心,不是都说了不是新夫人,只是住在府上一段时间吗?”貂蝉有些不明白的皱了皱眉毛:“为什么她们这么麻烦?” “你也觉得麻烦了?”拓奈奈苦笑着,现在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样觉得。 “是啊,那天那个张氏夫人说那话可真难听啊。直接就说这院子多好多好,太尉大人谁都没舍得给住,现在奈奈姐一来就给了奈奈姐,看来,还真的是挚友啊。”貂蝉皱着眉头学着那天张氏语气又重复了一遍,接着撅起了嘴唇:“这还叫不麻烦吗?不就是一座房子,一间屋子而已吗,用得着说得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挚友?这个身份,你觉得这些女人夫人们会相信吗?女人都是些无众生用的动物,更何况,这里面似乎就是有些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心痒如猫抓呢?这轮番的上阵,说是怕我闷,其实,是想在我这里挖出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才是吧。”拓奈奈哼了一声,随后她顿了一下,又叹气道:“我怎么会忘记了董卓还有这么多夫人呢?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了那么大的一个麻烦。” “这可真是抱歉了,我只是想着这院子里风光实在是好,让你住在这里确实要舒服些,却没有想到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董卓的笑声从门外飘了进来,话音落的时候,人也已经站在了拓奈奈的窗前。 他俯视着躺在床上的拓奈奈,春衫半褪,睡眼惺忪,那苍白的脸颊有些微微的红润,却另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拓奈奈自己知道董卓是在看自己,她让貂蝉退了出去,撑起了头,半靠在那个大大的枕头上,笑了笑:“今天太尉大人倒是轻松,这么早就来我这里了,怎么,不用上朝吗?” 董卓听了拓奈奈的话也不反驳只是一屁股就坐在了拓奈奈的床边上,附身凑近了拓奈奈的颈子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奈奈,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觉得现在的皇上还会上朝吗?” 拓奈奈只是自嘲的笑了笑:“我说太尉大人,你这么早就来我这里,不是要接着给我找麻烦吗?你的那些夫人可是比虎狼都还凶猛的,我可不想你前脚才从这里走,我后脚就变得尸骨无存。” “你若真的那么好欺负,就不是拓奈奈了。”董卓贴在拓奈奈的唇边,印下了一个吻:“什么都没有却敢来和我谈条件的女人,还害怕那些女人吗?” 拓奈奈只是扬了扬眉头,伸手贴在了董卓的脸上,“那么,太尉大人今天来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董卓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抬手将拓奈奈搂进了自己怀里:“若我说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你觉得这算是今天的大事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筹码 第四十九章筹码 “这对于我来说或许是大事,可是如果对于太尉大人来说,定不是什么大事。”拓奈奈冷笑着从董卓的怀抱里站了起来,阳光中,她的样子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董卓却顺势倒了下去,躺在了拓奈奈的床上,枕在了她的枕头上,那种只有她才独有的香气立刻就弥漫在他的周围,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拓奈奈姣好的背影说道:“如果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件大事呢?” 拓奈奈正在将头发挽上去,听见董卓这么说,转头面对着董卓,好像是在深切的看着他一样,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很难捕捉的光芒,随后,她继续挽着头发,仿佛刚才董卓说得根本就是一句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话一样。 “别说那么多没有用的,直接说吧,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居然让我们的太尉大人这么早就来找我。”拓奈奈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固定的,所以,她在其中行走的时候就好像一个正常人一般。此时此刻她已经走到了桌子的边上端起来上面放着的一碗茶,缓缓的喝下。 董卓就这么看着拓奈奈的动作,十分入迷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要是能就这样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一辈子也许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她的出现似乎让他知道了一种叫做惊心动魄的东西,他的出现更是让他知道了一种什么叫做满足的东西,或许她并不知道自己对他做了些什么,可是,他的心里明白,这就足够了。 “为什么不说话?”拓奈奈一边喝水一边问着董卓,这个人真是奇怪,从来没有这么早来到她的屋子里,今天这一大早的过来,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是,为什么过来了却什么都不说,就是这里发愣呢? “你这个人真是扫兴,难道没有发现我正在很专注的和你说情话吗?你怎么这么样的无趣呢?”董卓叹了一口气,摇头笑了笑:“你为什么一定要说那么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没有意义?”拓奈奈诧异的看转头,准确的面对着董卓的方向,愣住了。半晌过后她才笑了起来:“这话真的是从董卓董太尉大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吗?什么时候太尉大人居然也成了一种沉溺于儿女私情的性情中人,这可是不像你。” “难道我就不能成为这样的人吗?”董卓只是笑:“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只能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拓奈奈放下了茶碗,然后坐在了桌子旁边,清清淡淡的说。 “好吧好吧,我说不过你,我还是说了就好了,如果现在还不说的话,我只怕下一刻就要被你赶出去了。”董卓实在是无奈,只好坐了起来,对着她笑道:“我就来说下吧。”他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拓奈奈的身边,俯下了身子贴着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你猜猜是什么好了。” “我不猜,我并不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我是猜不到的,与其瞎猜,不如你告诉我好了。”拓奈奈闭上了眼睛,对于董卓这样的调情显得十分的不买账。 “你是算准了,我是一定会说的对不对?”董卓也不以为意,心情看起来很好似的。不过,他越是这样,拓奈奈的心里就越是不安起来,难道,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看在你这么迫切的想知道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董卓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坐在拓奈奈身边,他甚至为拓奈奈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她的唇边。 拓奈奈顺服的张开的嘴巴,轻轻的喝了一口,耳朵却竖起来,努力的平复着自己拿警长心情,生怕下一刻就会听见什么让她吃惊得不得了的消息。 “说起来是个好消息呢。”董卓吹垂下了眼帘,掩住了眼睛里所有的光芒,让任何人都看不明白他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吗?不过,为什么我听你这么说,却愈发觉得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至少对于你来说,不会是什么好消息。”拓奈奈虽然不明白董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他的野心她明白,他的欲望她了解,这样的时刻,董卓却说出这样风平浪静的话来,怎么看都不会是个好消息,所以她也不绕弯子,直接就戳破了董卓的虚伪。 “奈奈,我就说,你这个人真是无趣,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直接呢?你难道不觉得这么明白的说出来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董卓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拓奈奈笑出了声音,他对于这个女人实在是有些没有办法。 “好吧,那就请太尉大人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好消息好了,我这边听着呢,我等着分享这样的好消息呢。”拓奈奈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催促着董卓不要继续往下面兜圈子了,快点说正经事。 “王美人有喜了。”董卓还是微笑着,仿佛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个好消息。 “什么!”拓奈奈却被这个消息震得直接站了起来,那原本摆在她手旁边的茶碗也因为她这样激动的站起来而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后,彻底向阎王老爷报道去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如果被弄伤了怎么是好。”董卓却在第一时间,将她拉到了一边,如果拓奈奈看得见,一定会发现在他眼底眉间的关怀是如此的真诚。 “你说什么?王美人有喜了?”拓奈奈转过身子,一把就拉住了董卓的衣襟,压低了声音却急促紧张的问着:“你是不是这么说的?” 董卓看着拓奈奈那一脸紧张的样子,忽然觉得似乎在拓奈奈看来事情应该比他认为的还要复杂一些,他有些奇怪。“你怎么了?奈奈,为什么脸色一下自己就不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问你是不是王美人有喜了!”拓奈奈的声音很低,却一副罗刹的凶狠麽样,仿佛如果董卓再跟她废话的话,她立刻就会掐死这个男人一样。 “确实是这个样子,今个早上张大总管从宫里递过来的消息,很确切,王美人有喜了。”董卓顺势将拓奈奈搂进了怀里:“你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吗?你为何如此的紧张?”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拓奈奈却执意从董卓的怀里退了出来,她揉着太阳穴,不停的摇头,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事实:“不会的,这不是真的,事情不能这个样子,如果这个样子就全部乱了。” “奈奈,你怎么了?”董卓听着拓奈奈嘴里那些细碎的只言片语,隐隐的也发觉了事情不对,他扶住拓奈奈那跌跌撞撞的身体,小声的问着:“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拓奈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事情发生到了现在,是不是已经完全脱离了历史的范畴?如果继续要这样下去,这片婚论的东汉末年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不能,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而现在,唯一能带给她一丝安稳的就是董卓,她转头,面对着董卓,注视着他,就好像自己能够看见他一样,一字一句的说:“皇帝只能有两个儿子,也只会有两个儿子。” “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说皇帝只能有两个儿子,这是历史,这是事实,以后的事情只能是这样的,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董卓愣了一会:“奈奈,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这……” 拓奈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哀的神采,她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克制自己那种可怕的想法。她摇摇头接着说:“不不不,董卓,什么都不要说,忘记刚才的话,我,我怎么能这么想,实在是太可怕了。” “奈奈,你不要这么逼自己,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董卓的心也因为拓奈奈的反应开始不安起来,难道,这个王美人真的会产下龙子吗? 忽然,拓奈奈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平复了一下自己慌乱的精神,问道:“太后和皇后知道这个事情了吗?” “似乎还不知道。”董卓回答着:“听说,这事陛下让人保密,特别不能让皇后知道。” 拓奈奈听见这个,唇边露出一抹苦笑:“看来这宫里面也不是那么太平的,皇上是很防着那长秋宫的那位的。不过,这宫里真的那么容易保密吗?” “这个世界上最不太平的地方就是那未央宫里,你觉得真的能保密吗?如果可以保密的话,这事,我是怎么知道的。”董卓见拓奈奈平复下来,决定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去问些对他有意义的事情:“奈奈,你为什么知道陛下只有两个儿子。” 拓奈奈还没有从王美人怀孕的事情里脱离出来,就又听见董卓这样问道,不禁又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要继续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似乎不太可能,所以,她干脆也不否认,却也不承认,只是避开了董卓的询问说道:“我只是知道而已。” “奈奈,我发现,你其实并不如你表现,和你说得那么简单。”董卓凝视了拓奈奈很久,然后叹了一口气:“我原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什么都没有,到底有什么胆子来跟说,要成就我未来的野心,我一直以为,你是在利用我对你的那点心动。可是,到了现在,我忽然发现,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你只怕是知道得超过我能想到的所有。原来,我以为,你大概只是像是神算子那样的人,能够算得出什么将相之相,不过,现在我却发现,你可不仅仅只会那么一点而已。”董卓笑了笑:“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是不是要知道些什么,我当初说,如果我不知道的事情就继续让我不知道好了。”说到了这里,他停顿下来,看着拓奈奈那张愈发惨白的脸孔。 “那现在你……” “是的,我后悔了,我忽然觉得,要是能知道那些事情也是一件很不错的选择,所以……” “所以?” “所以,我们再来做个交易吧。”董卓抓住了拓奈奈的手。 “什么交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交易要做的?”拓奈奈很是不安,她本能的想从董卓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没有想到董卓将她的手攥得紧紧的,怎么也抽不出来。 “你,并不想做我的女人是不是?”董卓轻轻的抚摸着拓奈奈的手指,像是在勾引一样,语气暧昧。 “你想做什么?” “我们就用这个做个交易吧。你也知道我对你很感兴趣,如果,你这样一直呆在我的身边,我难保不会要了你,不过,现在有个机会,让你不会成为我的女人,你要不要?”董卓就好像是一个最优秀的风险投资者,无时不刻的运用着手中仅有的资源为自己换取最丰厚的报酬。 “你想怎么做交易?”拓奈奈想了一会,最后还是屈服在董卓的话语之下。 “我保证你的安全,并且保证你不会成我的女人,但是,你要将能对我有帮助的的一切都告诉我。” 拓奈奈微笑,然后大笑:“董卓啊董卓,这不就是我们最初的交易吗?只不过,你又加上了一个让我心动的筹码。既然你给的条件这么优厚的话,我没有理由不答应的。”她转身走向了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花园里那清新的空气:“好吧,我们就来做这个交易。” 董卓看着拓奈奈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涌上了一股难以忍受的酸涩,虽然早就知道这么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还是觉得一阵惆怅将他紧紧的包裹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附子 第五十章附子 这真是一个好交易。 至少对于拓奈奈来说,可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交易,非常非常的好。 她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有一天那样突然的就成为董卓的女人了。虽然,她的心里在来这里之前就下了这样的决心,可是,真正的要去面对这些的时候,她还是非常的不甘心的。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因为不甘心做的事情真的让她很想哭泣呢。 于是,这个交易就这么没有任何预料的翩然而至,运气好得让她不答应都不可以。 于是她就答应了,而且,如此快乐的答应了。 虽然,答应了这样的交易,对于别人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是,对于拓奈奈和董卓来说,他们之间都有了一些不得不去重视并且一定要遵守的规则。 日子一样这样过着,董卓的女人们一如既往每天都要来探查一下“敌情”,而她一如既往的还是笑而不答,让这群女人们的心里跟刀扎一样的煎熬。 她却很是高兴,她从来都没有像是现在这样觉得高兴过。 原来折磨人也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至少是比挣钱更让人快乐的一件事情。 做交易的那日,董卓只问了拓奈奈一个问题,皇帝陛下真的只有两个儿子吗?拓奈奈笑,是的,只有两个儿子。 可是,她的心里却还是有些打鼓,整个历史已经不止一次的偏离了整个它原本的轨道,那么她现在的干预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 不过就算是自欺欺人好了,给自己少竖一个敌人就等于给自己多一条活路,她还不想这么年轻就英勇就义,那么就算她现在多此一举好了,能换得半生平安也未尝不可。 至于董卓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会做什么,会怎么做,拓奈奈并不敢去想。有些事情想的太多,只会让自己徒增伤感而已。也许,她的这句话会给…… 不不不,她不想继续想了,这些已经和她没有太多关系了不是吗? 日子就是这样过的,宫里面时不时传了消息出来,不过,更多的都是王美人肚子里那个可爱孩子的消息,而拓奈奈最想知道的汉灵帝的身体和皇后太后的反应似乎都掩盖在了这个举国欢庆的消息下面,不见踪迹。 是夜。 银月如钩。 清风送爽。 不过对于拓奈奈来说,似乎和往日没有任何的区别。若一定要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傍晚的那阵子雨让这酷热的天气凉爽了下来,甚至带来了一点初秋的寒意。 她照例洗了澡,横躺在在榻上,和貂蝉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对于今天一天太尉府邸里面发生的稀罕事或者天雷事都要拿出来做下睡觉前的谈资。 正说着话呢,院子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隐隐的,好像是要将这微乎其微的动静隐藏在这漫天的黑暗。 “是不是有人在敲门?”拓奈奈停下了说话,侧耳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听觉太灵敏了其实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至少对于拓奈奈来说,并不是什么太高兴的事情,她总是能听见很多她愿意听见或者不愿意听见的动静。 “没有吧,都这么夜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敲门呢?”貂蝉也侧着耳朵听着,可是,却只听见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除此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 “不对,确实是有声音。”拓奈奈摇摇头,她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在这院子里一定是有人在敲门的。“你去看看,就算是没有人,我们也图个心安。” 貂蝉点点头,起身就朝着院子里走去了。 拓奈奈则从榻上坐了起来,心里有些不安。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呢?就算是真的有人来的话,在这么晚的时候过来,又这么轻的敲门,定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那么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事情一定要在这么晚过来找她呢? 正在这么想着,她就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朝着屋子里走来,走到了门口的时候,貂蝉压低了声音让来人在外面等着,自己则走了进来。她轻轻的走到了拓奈奈的身边,贴近了她的耳朵边,轻轻的说着:“奈奈姐,太尉大人让人请你过去他那屋子里。”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拓奈奈有些不悦的皱皱眉头,这么晚的时间,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到了董卓的屋子里面去,这要是传出去,要说得多难听就能有多难听。 “来人没说,只是说太尉大人一定要请你过去,您看……”貂蝉自然也是知道这样十分的不妥,所以,她也有那么几分的迟疑,她凝视着拓奈奈脸上那不耐烦的表情,心里也有些忐忑起来,于是又说道:“要不是我过去回了吧,这么大晚上,要是出去的话,被人看见了,明天那一院子的碎嘴婆子还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样难听的话来呢。” 说着,貂蝉转身就要就打发那个小厮,不想,拓奈奈一抬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腕。貂蝉有些讶异,她回头看着拓奈奈,轻声的问:“奈奈姐,你这是……” “不用,我去好了。”拓奈奈虽然也知道貂蝉这话真是在理,可是,她的心里那股不安就在不停的冒出来,她始终是想不明白,这么晚了,董卓还有什么事找自己呢?若说是那档子的事话,他只怕是会自己过来,而他们偏偏又做了约定,而董卓也算是个守约的人,所以,定不会是那男女之事。那么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宫里,出事了。 这现在未央宫里,最大最大的事情就是王美人了,如果,宫里出了事情,那除了王美人,只怕是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一想到王美人,拓奈奈的心就开始不安起来。于是她再也坐不住了,伸手就拉住了貂蝉,吩咐着准备好了行头,就跟着那小厮坐上了软轿朝着董卓住处奔去了。 轿子都还没有停稳,那轿子的帘子就被掀开了,因为帘子带起来的风湿湿的打在了拓奈奈的脸上,让她微微的打了个寒战。随后,她的手就被人握住了,接着,她一整个人就被人从轿子里抱了出来。 拓奈奈并没有惊讶,这人身上的龙脑香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得让她想叫都叫不出来。于是,她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任由他将自己抱出了轿子。 董卓的脚步是极快的,他几步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然后将拓奈奈放在了榻上,转身又去自己关上了门。 拓奈奈侧着耳朵听了一下,这屋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看起来董卓是早就将所有的下人都遣散了,可见,这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关上了门以后,董卓又走到了案几旁边,凑近了那幽幽的火光,将那摇曳的烛火熄灭了。然后他走到了塌边上,一把就抱住了拓奈奈,就这么倒下去了。 “你要做什么?”拓奈奈一把就抓住了自己的衣服,声音都是满满的颤抖,她此时此刻是害怕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也有这么害怕的时候。 “不要说话。”董卓几下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后,将拓奈奈紧紧搂紧了怀里,贴着他的耳朵边上小声的说着。 “你到底是要做什么?”董卓的体温从拓奈奈那薄薄的衣衫外面透了过来,就好像一团烈火灼烧着她的皮肤,只要她稍不注意,就连尸骨都会被烧得不见踪迹:“你不是和我做过交易的吗?我们不会……”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毁约的,现在你只要静静的躺在这里就好了,不要说话。”董卓这么说话的时候,声音是不平静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贴在她的耳朵边上说:“我,才从外面回来,至于,去了什么地方,你就不要问了,不过,我却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皇后和太后的探子今夜只怕都要来造访我这里了。” “她们的探子要过来?”拓奈奈愣了一下,随后,她只觉得一骨子彻骨的寒意就这么从脚下面钻进了骨髓里,冷的她打起抖来。“他们过来做什么?他们过来就过来,你又让我过来做什么?”她问的问题很快,不过,却压低着声音,饶是外面有人能有顺风耳,只怕听见的也是她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娇媚无限。 “因为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而且,是极得宠的,若是不这么做,若是你今天不在我的床上,只怕今天晚上的戏是怎么也过意不去了。” “什么戏?”董卓贴在拓奈奈耳朵边上说话,那声音就好像是小虫子一样钻了过去,痒得让人心动。 “你可知道,今天为什么我会出去?” “你不是不让我问的吗?”拓奈奈哼了一声,这个男人还真是奇怪,明明不告诉自己,现在怎么又让她猜起谜语了呢?还真的当她是天上的神仙吗?别人肚子里有什么事情,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只用看上这么一眼就统统都能够明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又何苦活的这么辛苦,早就去做个全职的神棍了。 “因为,今天晚上会有很大很大的一件事情发生。”董卓的声音就好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一个个跳了出来,砸在人的眼前,就好像是砸下来了一块块的石头一样。 “什么事情?”拓奈奈全部的好奇心都被董卓挑了起来,她也忘记了现在自己和董卓这幅样子有多么的暧昧,奇怪的问着。 “王美人每日都要进补药的。”董卓仿佛就是在掉着拓奈奈的胃口一样,原本很是简单的一件事,却在他的嘴里好像是扯不断的棉絮一样啰嗦。 “这是自然的,就是寻常百姓家生个孩子都是要三不时的吃些补品,更不要说这是皇子,这又有什么奇怪的。”拓奈奈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要说些什么,就快点说好吗?真是讨厌,一句话为什么不说的清楚些,含在嘴里能变成金子吗?” “今日亥时的时候,是王美人每天睡前吃药的时候。”董卓叹了一口气,也不想继续在吊胃口,索性一下子都说了出来:“而今天的药中多了一味。” 拓奈奈一听这么说,心里陡然就提了起来,她几乎已经知道事情接下去的走向和发展结果了。她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问着董卓。 “附子。”董卓的嘴唇几乎没有动,可是,就是这么没有动的嘴唇却吐出了致人生死的两个字,冷酷的在这酷热的天气里,也让拓奈奈觉得了世界上最冷的寒冬。 “附子?”拓奈奈虽然对药理是一窍不通,可是还是能知道这药具体是能做什么的。“附子是什么?” “这药里原来是加的附片,本就对她的孕体不好,所以,最近,她一直出着血……”董卓说到了这里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了下去:“而今天,她药里的附片已经换成了附子。” “有毒吗?”拓奈奈只是隐约的记得小时候吃狗肉的时候,都要放附片,而且,大人们是不许孩子们吃了附片以后喝冷水的,说是必死,所以,从小开始,她就已经知道那并不是一味很安全的药。 “用量不大,虽不致死,但是,只怕她的孩子是保不住了。”董卓的声音轻得好像不是他说得一样,似乎来自哪遥远的天边,让人听都听得不是很清楚。 “这,是你做的吗?”拓奈奈打了一个寒战,如果,这是董卓的做的话,那么她一定就是那个推波助澜的侩子手,是因为她的预言,董卓才会这么做的。她越是这么想,心里就愈发的害怕起来,她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人,为了自己的生存,就要剥夺另一个人来到世界上的机会。 董卓感觉到了拓奈奈的不安,更加紧的抱着她,淡淡的说:“我有必要去做这个事情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乱 第五十一章乱 有必要吗?没有必要吗?拓奈奈的脑子里在不停的反复着这两个问题。 最后她确定下来,有必要,自然是有必要的。如果王美人生下了这个孩子,是个公主还好,如果是个皇子,定然要影响到刘协的地位。而现在董卓恰恰就是站在刘协伸手最大的黑手,要是生下的是皇子,按照现在汉灵帝对于王美人的宠爱程度上看,只怕是封那个孩子做太子也说不定。这样一来,董卓所有的投入不就化成了乌有了嘛? 所以,董卓一定会下手的。 拓奈奈冷笑一声:“难道不是你吗?难道还有人比你更加心急的吗?” “奈奈,你似乎忘记了,在宫里面还有两个女人比我会更加怕这个孩子出生。”董卓笑了起来,随后在拓奈奈的头发上落下了一个吻。 拓奈奈的身体僵硬了起来,是了,确实,她忘记了在未央宫里还有那两个女子。不过,随后她又有了一个疑问,于是她问道:“不对啊,如果,说是王美人对于皇后是眼中钉肉中刺的话那倒是还说得过去的。皇后素来善妒,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当年的王美人就是死在她的手里,而现在的王美人进宫了这么久她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次出手也是应该。可是,太后就太说不过去了,这王美人不是太后从外面弄进来的吗?不就是为了挤兑皇后吗?现在要是她生了孩子的话,那不正好对于皇后落井下石吗?怎么可能连太后也不想要那个孩子呢?” “太后?”董卓听见拓奈奈这么说以后冷冷的哼了一声:“王美人确实是太后从外面找来进宫挤兑皇后的,可是,太后可没有让王美人生孩子。在皇家里,特别是在皇帝陛下现在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的情况下,子息繁多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拓奈奈没有搭话,继续静静的躺在那里,听着董卓说话。 “况且,在太后的手里已经有个听话的孙子了,如果这个时候再多一个皇孙,只怕她是在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吧。” “皇家的事情真是让人觉得不明白。” 董卓扯了扯嘴角继续的说着:“而且,王美人也不一定就是一条心的站在太后这边的。” “为什么不?不是太后给了她今天的一切吗?她为什么不站在太后这一边。”对于这宫廷之事一向不是很明白的拓奈奈简直觉得这就是一道无解的谜题,为什么要这么复杂呢? “又有谁一辈子愿意做别人手里的棋子呢?特别是在她有机会可以一飞冲天的时候,只怕是更加不想有谁抓着她,关着她。只是可惜了一点。” “什么?”拓奈奈自然而然的接着口就问了下去。 “只可惜她忘记了一件事,她没有外戚啊。”董卓嘿嘿的笑了起来:“宫里面的女人是最可怜的,她们把一切都系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可是,她们有没有想过,男人这一辈子是根本就不可能把心只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的。民间的男人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万盛之尊。”他说到了这里以后又微微的顿了一下,声音就变得更加的低沉了:“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时间太少了,她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堆砌自己的壁垒了,所以,她注定是这场皇嗣争夺的牺牲品。” 听着董卓这么说的时候,拓奈奈忽然对于那位王美人心生悲悯,她明明有机会不选择这样的生活的。“她真是可怜,她一定是不愿意自己成为这样的牺牲品的。” “没有人逼她,如果说有的话,那么就是她自己的野心吧。”董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睡吧,等一会,就会有人来看我们的戏码了。” “为什么?她们不是都知道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吗?他们不是都知道你不会做的吗?”拓奈奈还是不明白:“更何况,你不是站在太后一边的吗?为什么太后也要来探视你呢?” “因为她们需要一个顶罪的人,而我就是最好的那个顶罪的人。”董卓冷笑了几声:“可是,我偏生是不想遂了那两个女人的意的,我今日这么做了,明日就好在皇上面前回话,也能堵住那两个女人的话头。” 其实拓奈奈还是不是很明白。她躺在那里想了一阵子,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想不明白,所以,干脆就不想了。忽然她发现和这些古代人民的脑子比起来,她其实就是个白痴,为什么这些人想到的事情她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呢?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要是不是因为知道这段历史的话,只怕是,她这样的死心眼连个小厮也坐不上的。 乱七八糟的想着,昏昏欲睡。最后,她真的就这么睡着了,至于那些探子到底有没有来,她始终也没有弄明白,只是,在她醒来以后,她发现了一件事。她又将自己放在了一团多么大的麻烦中了。 拓奈奈是在一个并不熟悉的声音召唤中醒过来的。她一时间有些发愣,到底是谁叫醒了她呢?于是她躺在那里,不停的想着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她想到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到底惹了多么大的麻烦。 连忙坐了起来,她问道:“貂蝉呢?” “貂蝉没有在这里,拓姑娘是要请貂蝉过来吗?”唤醒拓奈奈的侍女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可是,她的目光却早就已经爬上了拓奈奈的身体,那春衫半褪,那粉面桃腮,那眼底眉间的一片春情,从任何一个状况上看,都能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是,快点将她叫过来。”拓奈奈摸索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衣冠不整,连忙将那已经乱得不能看的衣服拉好。 那侍女微微一行礼,转身就要离开,却不想拓奈奈又叫住了她:“你不要走,让其他人去吧,我有事问你。” 那侍女又停住了脚步,静静的站在拓奈奈的榻前,低眉顺眼的样子:“是,不知道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拓奈奈低垂下了眼睑,想了一会子问道:“太尉大人呢?” “太尉大人今天走得早,上朝去了。”那侍女也是规矩,问什么答什么,一点没有别的话,说完以后,又站在那里没有多余的表情,就好像一根电线杆子一样。 拓奈奈点了点头,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暗想,昨天她夜宿在这里的事情,只怕是现在整个院子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吧,现在,只怕是那些女人正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收拾她呢。如果说她没有来之前他们就在对抗的话,那么现在她的到来就打破了这种对抗的平静,从而能得到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会联合起来一起收拾她。 虽然,她觉得这些人也闹不出什么大的风波,可是,这样周而复始的给她来小动作也是让人不胜其烦的。 她正这么想着,就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从屋子外面传了过来,也不等貂蝉进屋子里行礼,她就已经喊了起来:“貂蝉,快些过来。” 貂蝉看了一眼那站了一屋子的侍女下人,微微的冲着他们一点头,快步的就走到了拓奈奈的身边,一把扶着她笑道:“奈奈姐,我在这里。” 拓奈奈贴在貂蝉的耳朵边小声说:“那些女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一波一波的过来,说是请你过去吃饭,不过,见你不在,就都离开了。” “那怎么不到这里来找我?”拓奈奈微微皱着眉头,实在是搞不清楚。 “太尉大人可不许任何人进这个院子,要不是因为这个,只怕你这里都可以摆开三桌的麻将了,怎么还可能会这么清净?”貂蝉叹了一口气:“我想,只怕她们只怕不会这么容易就罢休吧,这么多的人过来,奈奈姐……” “算了,都是些没有什么见识的女人,由她们去吧,我们暂时不要管她们,只等……”拓奈奈说道了这里顿了一下,随后笑着摇头,岔开了话题:“去让人弄些吃的,我有些饿了。” “她们会不会下毒?”貂蝉却不太放心。 拓奈奈愣了一下,苦笑,她到底是招惹了什么样的人,她明明不在宫里,为什么还要随时提防着宫斗的心?“没事,她们不会有那么傻的,要是毒死了我,只怕她们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说道了这里,她又抬起头,笑得春花灿烂,故意提高了声音道:“这些夫人们哪个不是贤良温顺,怎么可能会容不下我这个小小的女子呢?就算我现在有了孩子,又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不让孩子来到世上的事情呢?” “奈奈姐……”貂蝉发愣的看着拓奈奈,她到底再说什么啊? “别愣着了,去弄些吃的来,我真的是饿了。”拓奈奈站了起来,对着屋子里的侍女说:“我想吃点好的,你们去弄吧,貂蝉,来,帮我换件衣服。” 屋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他们自然是没有话的,在这间屋子里,现在看来,似乎能有说话权利的人只有拓奈奈一个而已。可是,拓奈奈知道,这只是表面上的,私下里,只怕她刚才说得所有的话,都已经传到了那院子里每一个女人耳朵里了。 很快的,一桌子的饭菜就送上来了。 拓奈奈伸出手握住了筷子,打算开始吃,却又听见院子里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她微微的抬起头认真的听了一下,接着又低下头继续的吃东西。 站在一边的貂蝉有些紧张,小声的说:“奈奈姐,太尉大人回来了。” 拓奈奈只是哼了一声,并不搭理,也不打算起身迎接,依旧坐在那个地方,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貂蝉的话一样。 董卓从走进屋子那一刻就看见拓奈奈这样旁若无人的吃东西,他笑了笑,让所有服侍的人到屋子外面去伺候以后,就坐在了拓奈奈的身边:“我也饿了,老板娘,赏口酒喝吧。” 拓奈奈挑了挑眉毛:“如果太尉大人不怕被毒死的话,那就尽管吃吧。” “毒?” 拓奈奈微笑:“我自然是说笑的,只是,太尉大人似乎低估了女人的妒忌。”她放下了筷子,“你若是不回来,只怕我这个和你基本上没有什么关系的的女人,迟早要死在你那些美人姬妾的手里了。” “她们没有那么聪明。”董卓定定的看着拓奈奈很久以后才说:“她们没有你那么聪明。” “我却不这么觉得。”拓奈奈继续笑着,随后她不再说这个话题,贴近了董卓的身边小声的问道:“你不会是才从宫里面出来的吧?是去见太后还是皇帝?” “似乎什么都瞒不了你。” 她耸了耸肩膀,靠在了一边:“这,并不难猜。” “是皇帝。”董卓倒上了一杯酒,仰头就喝了下去:“果然,这两个女人都想将事情推在我身上,只是,这宫里面的事情,如何能推在我的身上呢?” “宫里面的女人都是有外戚的,如果没有那外面的势力,这宫里的人怎么能够呼风唤雨。”拓奈奈冷笑了几声,虽然她没有宫斗过,却不见得她不明白中间的道道。 “你倒是理解的通透,不过,有一点我猜错了,昨天,来我这里的人不是太后的人,更不是皇后的人,而是皇帝的人。”董卓哼了一声:“今日他问我,你如何在我府上,我也说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他就没有再多话了。” “这又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以为皇帝是傻子吗?王美人是太后借着你的手送进宫里去的,如果你是我的女人,那么按照宫里面约定俗成的规矩,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什么与王美人有害的事情,而我,是你的男人,更不会自己给自己巴掌。”说到了这里,他又笑了起来:“可是,太后和皇后就不一定了,皇帝,心里就跟揣了一个明镜一样,知道的很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贾诩 第五十二章贾诩 “怀疑皇后我还是能明白的,可是,皇帝怎么会怀疑太后呢?太后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啊?哪有哪个儿子会这样怀疑自己的母亲的呢?”拓奈奈自然是不能理解董卓的说法。 “在皇家里,世界上最亲密和热烈的感情都会变得无比的冷漠和单薄,母子又如何?在宫廷里面没有母子,只有利益。”董卓微笑着贴在拓奈奈的耳边低声的说着。 “对了,我忘记问了一件事情。” “什么?” “王美人如何?她死了吗?” “到了现在,她死与不死有什么区别了吗?她确实没有死,保下了一条命,可是,她已经再也不值得太后和皇后去担心了。” “为什么?难道她变得难看了?” “不,一样的美若天仙,只是,她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在宫廷里,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就算霸占了所有的皇宠又能如何?最后她也不能成为太后的,更何况,她现在能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并没有多大实权的皇帝的宠爱,这又有什么呢?”董卓躺了下来,靠在了拓奈奈的膝盖上,满眼的得意。 “太后的这一招真是狠毒,既让皇后说不出的苦,又让她受到了皇帝的猜忌,真是狠毒。”董卓叹了一口气:“刚才又把我叫去,安慰一番,鼓励一番,巩固一番,继续想找我为她卖命,这老女人,我原来只当她是一个乡野的村妇,并没有皇后那般的厉害,现在才知道,姜还是老得辣。” 拓奈奈轻轻的抚摸着董卓的头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没有走进那道高墙,否则的话,只怕,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若你进去了,我一会会将你抢回来了。”董卓半真半假的说着,拉起了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印下了一个滚烫的吻。 “那么现在做得事情只能是等待了。” “等什么?” “等,皇帝驾崩。”拓奈奈低下头露出了一个漂亮到了极点的笑容,她的声音就好像是要断气一样,几乎听不清楚,可是,董卓却还是听清楚了,他听见拓奈奈说要等待汉灵帝的死亡。 虽然董卓的野心很大,而且他的胆子也不小,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像拓奈奈一样,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如此轻松的说了出来,他不但不敢说,就连听见拓奈奈这么说的时候,身体上也忍不住浮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他紧紧的握着拓奈奈的手,想说些什么,却觉得现在说些什么都是苍白得厉害,最后只有一声微弱的叹息从他的唇边溢了出来。 王美人最后也没有保住性命。 从盛夏时分一直拖到了初冬,她最终也没有保住那鲜活的生命。 大概是那在怀孕的时候远远不断吃进去的附片,大概是那一夜吃下去的附子,反正到了最后,她终究没有保住性命,她那嫣红的生命在大雪来临的那一天最终凋谢苍白。 拓奈奈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惆怅了一阵子。她窝在那温暖柔软的狐裘里,屋子里正熏着淡淡的龙脑香,昏昏欲睡。 董卓倒了一杯烫好的酒,凑到了她的唇边,她就着那滚烫的酒将这消息全部咽进了肚子里。那香醇的酒就好像是火一样从口腔里一路灼烧着她的食道,最终落在了胃里面,好像烧了一把火一样,要将她活活的烧死。 她叹了一口气:“我一直记得王美人在我那里的日子,她很漂亮。” “在宫廷里面,哪个女人又能说不漂亮呢?”董卓拍了拍拓奈奈的手,“别想那么多了,她从一开始深入那个宫廷里的时候,就应该想好这样的事情了,既然那个宫廷能杀了一个王美人,那么也能杀了第二个王美人。” “权利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拓奈奈捂住了脸,随后她放下了手,冷笑了一下:“其实我是最没有资格说这个问题的人,因为,我也是在做着这样的肮脏事,不是吗?” “别这么说。”董卓看着拓奈奈脸上那冷淡的神色,心里就好像扎了一根刺一样的疼,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对面前的这个女人有了不忍心,有了仁慈。“你,只是为了活下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过上了这样日子,要说抱歉的是我。” 拓奈奈听着这话愣住了,她的目光清亮,眸子里似乎闪烁着美丽的光芒,如果不是董卓知道她看不见,这个时候一定会认为她正在专注的看着自己,像是在看情人一样的专注。就这样过了一会,她笑了起来:“董卓,你这样是不可以的。” “不可以?为什么?” “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你现在已经犯下了最致命的错误了。一个想要雄霸天下的人,是不能仁慈的,可是,你却在对我仁慈,真是不好呢。”拓奈奈微笑着,却也不等董卓回答,又叹气道:“又是下雪的天气了呢,也不知道皇帝如何?” “他很伤心。”董卓并没有细细的说汉灵帝的情况,只是用这么几个字说明了一下他笼统的状态。 不过,拓奈奈并不认为汉灵帝会一直的伤心下去,就好像董卓自己说过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会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而王美人不过又是他生命中的一朵美丽的映山红罢了,盛开,衰败以后,就不会在也有时间记得这个女子了。 这诺大的天下,似乎想要再找到别的美人是相当简单的事情。 只是,这回,似乎拓奈奈猜错了。 未央宫中的丝竹管弦在王美人死去的那天开始就彻底消失的声音,那些往日火热的场面似乎只是在记忆中才能辉煌,而现实中,再也没有了那时的繁华。原本就幽深晦暗的未央宫就好像一件久久没有人摆弄的玩具,落满了呛人的灰尘。 在这样晦暗的天色中,在这样晦暗的历史中,公元一八八年的春节就这样悄然而至。 这大概是拓奈奈第一次如此孤单的过着春节。 这一天,她并没有守在董卓的身边,而董卓也自然是和他的妻妾在一起,还有几个女儿,真是合家团圆很是快乐。 不过拓奈奈也并没有因为这样就十分的落寞,相反,她倒反觉得很轻松,早早的她就关上了院门。典韦、貂蝉还有拓奈奈三人在院子里那个小厨房里,说说笑笑愣是弄了一桌子的好菜出来。 坐在厨房的桌子边,拓奈奈端起了烫好的酒对着貂蝉和典韦说:“这又是一年了,今年好像特别的冷清,走了一大圈,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我想今年,他们也一定像我们一样怀念着他们吧。”貂蝉为拓奈奈夹着菜,回头看了一眼典韦,笑得温婉如水。 “我不愿他们想着我们,只是,想他们能过得幸福,这就好了。”拓奈奈端起了酒杯,将那酒倒进了肚子里:“这酒,真烈啊。” 大年初一,本来找着老百姓的规矩都是要呆在家里的,要从初二开始才走亲访友,不过,这个规矩在董卓这里似乎是行不通的。 董卓最后失了天下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失了人心,所以,在拓奈奈提醒过他一次以后,他就很注意对于人心的拉拢。这大年初一,他便请了自己手下所有的部下,在院子里打扫出来大大的一块空地,丝竹篝火,好不热闹。 这样的宴会拓奈奈原本是不应该参加的,可是,董卓却执意让拓奈奈参加了。宴席没有开始之前,各个部下便先送来了拜帖和礼物,管家在一边一件件的念着,拓奈奈拥着狐裘抱着手炉实在是犯困。 “平津都尉贾文和送太尉金丝手环一对,拜帖一份。”管家平静无波的念着。 “拜帖收下,东西退回去,在附上五十石谷米。”董卓也深觉得没有意思,打了呵欠,按照这个级别的官员发了些红包,打发了下去。 靠在一边的拓奈奈的眼睛忽然睁开了,虽然她看不见,可是她的眼睛还是睁开了。她开口问道:“管家,你刚才念的人是谁?” “平津都尉贾文和。”管家立刻又回答道。 “文和是字吧,他叫什么?”拓奈奈隐隐的觉得这个名字实在是熟悉,可是却又实在想不起他的名字只好歉意的问着。 董卓见拓奈奈对于这个名字着重的问着,也有些来了精神,他转头看向管家:“这贾文和叫什么?” 管家哈着腰:“小的这就打听去。”说着,放下了礼单从屋子里出来,下去打听去了。 “怎么?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人?”董卓目送了管家离开以后,立刻转头问拓奈奈。 “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是却始终想不起他是谁,如果……”说到了这里,她微笑:“如果,他是我想的那个人话……” “怎么?”董卓看着拓奈奈脸上,仿佛这一刻已经放出了夺目的光彩。 “如果是那哪个人的话……”拓奈奈站了起来,冲着董卓缓缓下拜:“那么民女就要先恭喜太尉大人了。” “恭喜?”董卓不动声色,轻轻的挑了一下眉毛,伸手拉住了拓奈奈的手,让她跌进了自己的怀中:“奈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喜从何来?” “这个嘛,还是先等管家回来吧,如果不是的话,就当我刚才的话白说了好了。”拓奈奈卖了个关子。 “也好,就算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也会找到他。”董卓微笑着抬起了拓奈奈的下巴:“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人,都是不得了的人物,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拓奈奈只是笑,这样最好。董卓,你要快点掌握这天下,这样,这样我才能安全的离开,永远的离开,永不在担惊受怕。 “回大人,小的查到了。”管家转眼又回来了,他依旧弓着身子,冲着董卓行了个礼。 “说。” “此人名叫贾诩,字文和,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都尉。”管家几句就说明白了这个人的来历。 “好极了!”拓奈奈一听这个名字几乎要从垫子上跳了起来,想不到她居然能在这里找到三国第一谋士,怎么能让她不兴奋,她笑得很是开心,甚至对着管家说道:“管家,能不能现下去一下,我有话要跟太尉大人细说。” 管家有些为难:“可是这礼单……” “你就下去吧,礼单的话,拜帖全部收下,东西都退回去,余下的按照官职打发谷米下去就好了。”董卓挥了挥手让管家下去办事,随后他又顿了下,着重的说道:“对了,不要从中间克扣什么?要保证所有的东西都退回去,如果有一点克扣的话,谁经过手全部杀。”这府里面贪污的事情层出不穷,董卓原本是不想管的,可是,今天的东西是关系到他能不能拉拢人心的大事,自然也就特别的要求了。 管家只是低着头,沉沉的答了一声,就退下了。 “你断了他的财路。”拓奈奈只是笑,虽然她看不见,可是她却能听见管家在听见董卓说这话的时候,那低沉下的声音,他心里定然是有些怕了的。 “不说这个,你说什么好极了?”董卓现在只对拓奈奈说的这个人感兴趣:“难道这个叫贾诩的人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看重的地方吗?” “董卓,你是不知道的,这个人……”拓奈奈叹了一口气:“我还真不好评价这个人,我只能这么说,有了这个人,这天下就已经在你手里了。” 董卓听见拓奈奈的话以后,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他就是这样定定的看着拓奈奈,看着她那满是光彩的脸颊,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董卓哑然失笑:“奈奈,你是不是将这事看得过于简单了,这天下怎么可能只系于一个人的身上呢?” 拓奈奈挑了挑眉毛,道:“我话说到这里,信与不信都和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人,就在这里,怎么做只是看太尉大人的心思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毒士贾诩 第五十三章毒士贾诩 贾诩站在这座小院子的外面,远远看去,亭台楼阁,临水而居,银装素裹,看起来,到一点不相识人间的住宅,仿佛是天上的琼楼玉宇。他有些战战兢兢,看了看身边的那个中年男子,有些不确定的问:“管家,你说有人要在这里见我吗?” “是的,文和先生,我们进去吧。”管家点点头,那张白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他从始至终就没有别的表情了。 “可是,这好像是太尉大人的后院,我不太好进去吧。”贾诩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他站在雪地里,那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在了他的头发上,有些显得落魄。 “其他的院子你自然是都不能进去的,可是,这个院子,你却是可以进的。”管家轻轻的笑出了声音,他走上了前,伸出手轻轻的敲了敲院子门。 在这样空旷寂静的雪地里,这样轻微的敲门声顺着那冰冷的空气穿得很远,最终消失不见。过了一会,就听见院子里有阵有力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这并不是一个女人的脚步声,而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而且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贾诩有些奇怪,为什么在这后院中会有一个男人在如此隐蔽的院子中,难道不避嫌吗? 就在他还在奇怪的时候,只听见吱呀一声,那道门就这么打开了。 接着,就看见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他的皮肤黝黑,头发仔细的挽起来,身上穿着劲装,不过,却搭了一件深蓝色的棉袄子,而他最引人注意的是脸上那道深深的伤疤,猛然看过去,实在有几分吓人。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贾诩,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微微的行了个礼问道:“请问是贾文和先生吗?” “正是在下。”贾诩连忙还礼。 “请先生跟我来吧。”那个男子回头冲着管家轻轻的点点头又道:“管家大人,那么就请回吧,麻烦知会太尉大人一声。” “那就有劳你了。”管家点点头,伸出手拍了拍贾诩的肩膀转身离去,很快,他的背影就淹没在了一片苍茫中。 贾诩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而这个男人更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所以在从院门口走到哪屋子里常常的一段路的时候,两个人一直沉默着,这样的沉默在这样的天气里更加显得冰冷。贾诩看着那个男子的背影,伸出手轻轻的搓了一下,实在想不到在这个院子里住着什么样的一个人。 七扭八拐后,终于站到了一座很是别致的房子面前,远远的在门边站着一个少女,她生得美艳多姿,明媚不可方物,看遍这天下美人,只怕再也没有人能比她更加美丽了。她见着贾诩过来,就朝着他走了过来,那一身玫红色的袄子在雪地里显得分外的明白。她走到了贾诩面前,缓缓行礼后笑道:“这是文和先生吗?我们小姐等你很久了。”说着她也不等贾诩回话又转头朝着那个男子说道:“典韦,去看看厨房里的东西弄熟没有,要是熟了就快点端上来,这大冷的天气要吃点热乎的才舒服。” 原来这个男人叫典韦。贾诩深深的看了一眼典韦,却发现典韦也在看他,不过,典韦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冲着那个美丽非凡的少女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大概只能出现在情人之间,仿佛能融化着漫天的飞雪。“好,你们尽管进去坐着,这外面这么冷,可别冻伤了。”说着他转身离去,朝着院子后面走去。 而那少女冲着贾诩笑着点头,唇红齿白:“文和先生我们快进去吧。” 贾诩现在更是有些云里雾里了。他仔细的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本来是要去宴席的,可是,在进门的时候,他就被管家拉住了,不由分说就拉着他朝着后院走来。这后院里都是太尉大人的女眷们,他行走在这期间可谓是心惊胆战,万一不小心冲撞了谁可如何是好。可是他几次发问,管家都几句话打发了。最后就来到了这座好比神仙居住的院子边上,他又跟着那个典韦的男子走了进来,现在更是看见了一个倾城倾国的少女,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跟着那个少女走进了屋子里,才一进门就有一股淡淡的龙脑香铺面而来,暖暖的熏得他几乎醉了过去,身上那因为寒冷的肌肉也松弛了下来。而合那香味一同扑面而来的是无比温暖的气息。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里还真是舒服。 屋子里的摆设和一般人家也是不一样的,从桌椅到床榻,到桌子上摆设的所有小玩意没有一件是他见过的。这更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先生,快些过来吧,可别站在那里了。”那少女的笑声打破了贾诩的观望,他抬头看去,只见那个少女现在正站在一个案几的旁边,而在她的身后,坐着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子,她乌黑的头发披在身后,没有一件首饰,垂着头,看不清楚她的模样。这个大概就是这美丽少女说的小姐吧。 贾诩咽了一口口水,带着几分的站战战兢兢和不安,走到了案几面前。可是还没有等他行礼说话,那个女子就抬起头来,冲着他笑了起来:“是文和先生吗?我等你很久了,快些坐下吧。” 这个女子长得并不出众,可是,身上却透着一股神秘兮兮的味道,贾诩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一边落座一边说道:“贾文和见过姑娘,只是,不知道姑娘找在下有什么咬紧的事情吗?” “太尉大人的宴会没有赶上吧?”拓奈奈只是微笑,然后也不等贾诩说话,就对着貂蝉说:“还不快去看看,怎么东西还不端上来,这么冷的天要是没吃点东西,可是真受不了。” 貂蝉应着话转身就跑出去了。整个屋子里就剩下了拓奈奈和贾诩两个人,这让贾诩有些尴尬。他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女子,看着她肤色苍白,看着她笑靥如花,最后他发现了一件事,这个女人虽然一双眼睛看着他,看着他总觉得她目光飘忽,似乎没有固定的地方。 难道她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拓奈奈伸出手,轻轻的拿起了桌子上一个茶壶,里面是刚刚冲泡好的新茶。她一边拿着茶壶一边伸手将贾诩面前的那个杯子盖子打开,将那滚烫的茶汤倒了进去,在倒了八分满的时候,她停住了手,又将按茶碗盖子准确无误的盖了上去。随后,又依法炮制为自己倒了一碗茶,做完了这些以后才放下了那茶壶。 贾诩紧紧的看着她做着一系列动作,丝毫没有停顿的感觉,一切都那么连贯,都那么行云流水。可是,他却还是有些疑问的,她是这样不像一个瞎子,可是,这未免也太不像了。 “先生,先喝点茶吧,我才煮好的,要是凉了就不好喝了。”拓奈奈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漆黑的檀木桌子将她那双修长的手指显得过于细致和脆弱了。 贾诩看着她一阵子,然后抬起了手,在她的眼睛前面轻轻的晃了晃,她果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心知肚明的放下了手,还没有喘气,就听见她说道:“我是一个瞎子,你不用这么试探,想知道的话,直接问就可以了,我会告诉你的。” 相对于这个女子的落落大方来说,贾诩忽然觉得自己是在有些不够光明磊落,顿时气氛更加尴尬起来,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然后低下了头,端起了茶水慌乱的喝了一口,用来平复自己那实在有些不平静的心情。 茶水一入口,他顿时觉得这茶清香扑鼻,仿佛是一股清新的空气在额头上不停的萦绕着,他不禁细细的品味起来,最后由衷的称赞起来:“好茶,果然是好茶。” “先生能喜欢,真是太好了。”拓奈奈点头微笑,却只字不提找他来是什么事。 贾诩那一肚子的疑问愈发的沉重起来,他几次想开口问道,可是最后都被面前这个女人状似无意的举动给拨了回去,直到刚才那个叫做貂蝉的绝世小美女又端着不少好菜进来的时候才不得不收起来。 对于宴请贾诩,拓奈奈是下了不少心思,虽然,吃的饭菜都是小碟小碗,可是件件都十分精致,这么一摆下来,居然也有了慢慢的一桌子。 给两个人上完了菜,貂蝉就跪坐在一边,将一壶上好的酒放进了一边的小炉子上的热水锅里,慢慢的温着。 “先生快些吃饭吧,我这里虽然没有太尉大人那里热闹,可是,要数好东西还是我这里多。”拓奈奈笑着对贾诩说:“先生可不要和我客气。” 贾诩拿起了筷子,最后又放下了,他看着拓奈奈苦笑了一下最终问道:“请问,小姐是哪位?为什么要请我来这里?” 拓奈奈只是笑,不说话,转头吩咐貂蝉为他满上一杯烫好的酒。拓奈奈端起了自己的杯子,仰头喝下,那股暖暖的热量顿时驱散了不少的寒意。她放下了杯子笑道:“先生还是先喝口酒吧,这么冷的天,你先暖和暖和。” 贾诩愣了一下,随后他笑了,端起了酒杯喝了下去,接下去一边放下酒杯一边笑道:“好了,现在我是你的茶也喝了,你的酒也喝了,就算是里面下了毒,我就只有一时三刻的性命了,你也得让我死前做个明白鬼吧,你到底是谁?要不是我连去阎王面前告状都找不到人。” 这回倒轮到拓奈奈愣住了,好一会她才笑道:“难道先生猜不出我是谁吗?先生可是天下第一谋士啊。” 这话让贾诩的脸色变了变,所幸的是拓奈奈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只是盯着拓奈奈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又垂下头去:“天下第一谋士?姑娘可真会给我带帽子,我现在就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谋士……哪来的这么高的职位。” “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人反正都是为了以后活着的,难道你还一辈子就甘心做这么一个小官?” 贾诩就是贾诩。 如果听见这话的人是丁原的话,大概会马上反驳然后大肆宣扬自己是如何的对大汉忠心,如何视金钱如粪土,视名利如浮云,然后一转眼私底下又来问你他的前程如何如何。 可是贾诩呢?就这么静坐在那里动都没有动,据事后的貂蝉小妹妹说,当时那贾诩真的是一动没动,就连眉毛都没动一下,那么安静,那么淡定,几乎让拓奈奈都以为她是不是在跟一个突然就没有电池的变形金刚瞎捯饬呢。 不过,人家贾诩可不是拓奈奈想的那样,过了好一阵,他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这什么思维跳跃啊,他们不是在说他的前程远大吗?他们不是在说他未来光明吗?怎么一下子话题就跳到了拓奈奈自己的身上呢?所以一下子拓奈奈也没有反应过来,愣是在那怔了几秒钟以后才说:“你知道了?” “是的,天人,我知道你是谁了?”贾诩微笑,虽然拓奈奈看不见贾诩的模样,不过,他现在年纪也不轻了,这个时候笑起来应该是一脸的核桃皮吧,不过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是错的,根据后来貂蝉的证明,贾诩不但没有满脸核桃皮,更是保养的极好,皮肤很是白净,不过就是一双眼睛十分的凌厉,让她不敢逼视。 “你是如何猜到的?”拓奈奈问了以后忽然觉得自己很白痴,贾诩是和诸葛亮还有郭嘉并列称为三国最聪明的人,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呢? 不过贾诩还是回答了拓奈奈的话:“我想,除了天人以外,世界上大概没有人能有这么好的酒,也能说这么好听的话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攻心为上 第五十四章攻心为上 “是吗?”拓奈奈挑了挑眉毛,她拿起了筷子,而比她速度更快的是身边的貂蝉,连忙就拿起了筷子先从离她最近的菜夹了一筷子放在了她的碗里。拓奈奈这才缓缓的将筷子伸进了碗里将那菜夹起来放进了嘴里。 或许从刚才开始贾诩还是不相信拓奈奈是个瞎子,因为她动作连贯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瞎子,可是,此时此刻,他相信了,这个和他夸夸其谈的女子确实是一个瞎子,看着她夹菜的时候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她怎么可能又会是一个正常的人呢? “你在看什么?”突然,拓奈奈问道。她的话成功的打断了贾诩的观望,甚至让贾诩有些吃惊,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在看她呢?拓奈奈似乎是知道他怎么想一样笑了起来:“先生,眼睛瞎的人,别的感觉会特别灵敏,你那眼睛几乎要在我的身上看出两个洞来了,我只是瞎子,又不是死人,怎么会不知道。” 贾诩听见这样的调侃只是微微一笑,不过并没有收回目光,依旧看着拓奈奈。忽然他说了一句话:“好像天下人都想可以像我这样。” “像先生哪样?” “就是像我这样可以坐在你的面。” “坐在我的面前?坐在我的面前有什么好向往的?” “坐在你面前至少可以知道一件事。我的以后会怎么样?这个问题,我想世界上有一百个人那么这一百个人,大概是都想知道的,所以我坐在你的面前怎么会不得到天下所有人的羡慕。” 拓奈奈听见贾诩这么说,忽然就愣住了,随后她苦笑起来,转头对着貂蝉说:“看吧看吧,果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当初就不该承认自己是什么狗屁天人,现在弄得是个人都觉得好像我能通晓天机一样。你说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貂蝉抬起眼睛看了看贾诩,捂住了嘴角轻轻的笑了出来:“奈奈姐,你要是现在说这个话,可是会让文和先生觉得很尴尬的哦。” 贾诩也不以为然,只是淡淡的笑容,按照他的年龄早就已经处事不惊的,所以,就算现在貂蝉如此的调笑,他也没有丝毫觉得不妥的地方。 “按照先生的说法,天下所有的人都想来我的面前问问自己的以后到底会怎么样?我岂不是成了天下第一的大神棍吗?”拓奈奈笑出了声音,随后她又说道:“那么,文和先生,你可是,和天下人一样,想问问我这个大神棍些什么?” “我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从来没有和别人人不一样,更没有多个眼睛多个鼻子,所以,天下人想知道的事情,我一样想知道的。”贾诩倒是也坦白,很明白的说着自己对于拓奈奈那个问题的答案。在他看来,自己的坦白大概是他最值得表彰下来的优点之一了吧。 “哦?那么,先生想知道些什么呢?” “既然天人也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的神棍,不如来猜猜看,我到底想知道些什么。”贾诩这回没有直接说,只是微笑着将问题打了回去,不过,他相信,面前的这个女人大概比他自己还清楚,他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小火炉上的水在咕嘟咕嘟的翻开着,那浓郁的酒香随着翻开的水汽在空气中不停的弥漫着,让人不禁深深的沉醉在其中。貂蝉低眉顺眼的伸出手,垫上了一块厚厚的棉布,将那银质的酒壶从开水中提了出来,为贾诩和拓奈奈倒上。 贾诩将杯子凑近了唇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浅浅的尝了一口由衷的称赞道:“都道拓姑娘是天人下凡,无所不知,不过,我觉得拓姑娘的美酒才是天上琼浆,让人喝也喝不够啊。”他的话落,抬起手将酒全部倒进了嘴里,然后闭上了眼睛,一脸陶醉。一会后,他睁开了眼睛,也就不再客气,抓起了筷子,开始对着面前的酒菜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着,他一边笑道:“拓姑娘,有一点你可是说对了,你这里可是比太尉大人那好多了,至少我可以吃个饱饭。” 贾诩的话真的是很洒脱,洒脱到貂蝉在一边都笑出了声音。 “好吧,那就让我猜猜看。”拓奈奈耸了耸肩膀:“若你是女人,十有八九是来问我姻缘,就好像她一样,天天缠着我问她的因缘。”她伸手指了指貂蝉,然后立刻就被貂蝉喝住了,她微微一笑又说:“若是男子,十有八九是问前程。至于你嘛,文和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年可是四十有一了。” “天人果然神通,连老夫的年岁都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这倒是让我有些惶恐了。”贾诩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点点头,不过他并没有停下筷子:“那么,我还请天人继续说下去吧,我倒是很喜欢听天人说话的,也许说着说着就会泄露天机也说不定。” “一个四十一岁的男人想要什么?人都说成家立业,现在现在早就成家了,只怕是只差一个立业了。当然,我并不是说先生现在一事无成,我只是说先生想要得更好。” “那么就麻烦天人告诉我怎么才能更好吧。”贾诩只是微笑也不说是,更不说不是,明显了是在打太极。 拓奈奈自然是明白,她也不会傻傻的将什么都说出来,于是,她轻轻的叹气:“我告诉先生?难道先生不知道,随便泄露天机会遭天谴吗?这可是会折寿的。”说着,她趴在了桌子上,对着贾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见我的眼睛没有?我可不是天生是瞎子,我是知道天是蓝的,草是绿的,水是清的,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我都是看过的,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瞎吗?” 贾诩听见拓奈奈在说自己眼睛,不由得放下了筷子,认真的看着她,冷笑了一下:“天人不会告诉我,是因为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所以糟到天谴了吧?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信不信由你。”拓奈奈也不争辩,只是舒服的靠在了后面的垫子上:“反正眼睛瞎嘛,起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用这个骗人。你现在心里在这么想对不对?” 贾诩不动声色,只是低下头看着桌子上的酒,过了一会才说:“今天在下能坐在这里,我想,并不是太尉大人的意思,而是天人的意思。” “哦?” “刚才天人说我是天下第一谋士?” “我似乎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说错了。”拓奈奈点点头,现在她只想知道贾诩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她也不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说话。“先生确实是一位惊世之才。” “好吧,那现在就如天人所说,我是惊世之才好了。太尉大人不是傻子,甚至可以说是位非常聪明的人,若他知道我是惊世之才,怎么会直到今天才召我?要知道,我在他的手下已经有快十年了,若是能出头早就出头了。” “所以?” “所以,今天在管家拦住我说太尉大人有命带我来见个人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一定在太尉大人的后面绝对还有一个耳目聪慧的人。” “你为何跟我说这些?”拓奈奈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毛,实在觉得这些说起来没有一点的必要。 “因为我知道,在太尉大人身后的人就是你。” 拓奈奈只是微笑,她学着贾诩的样子开始打起了太极:“是吗?我倒不曾记得我这样的小女人做过什么样的稀罕事。” “太尉大人,原本是站在皇后一方的,他保举的是皇子刘辨。可是,却在一夕之间,他转向倒戈到了太后的一方,保举皇子刘协。太尉大人是个很固执的人,可是是什么力量让他在一夜之间就倒戈了呢?除非是老天跟他说了什么。可是,老天会开口说话吗?不会,不过,却有一个人会开口说话,那就是你。”贾诩说得不疾不徐,不过却头头是道,饶是拓奈奈这样油盐不进的四季豆心里也猛的跳了几下。 “你那么早就觉得是我?” “自然是不可能的。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会有这样一个人在太尉大人的身后,说话极具分量,而且,能让太尉大人言听计从,可是,我从来都没有猜过是你。直到那次在丁原大人的府上,你与太尉大人同塌而坐,而何大将军和丁大人,已经吕奉先将你们团团围住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你这个人,而后,丁大人私下问你却被你拨了回去的问题,在下不才正好听见。由此我就肯定了,那个在太尉大人身后的人,就是你,拓姑娘。” “哦……”拓奈奈只是笑着,点点头:“还有吗?” “自然还有,接下去,是你进了太尉府,满城风雨,都说太尉大人收了你做姬妾,就连皇后太后也经常提起这个事情,可见,她们也是知道你的。而作为一个小小的酒娘,何德何能让这个王朝里权势最高的两个女人都挂在嘴上,甚至连陛下也会时不时的提起你,是因为你会酿酒吗?怎么可能!就算你再会酿酒怎么可能让宫里的主子都对你忌惮三分?那只有一种可能,天下流传的话是真的,你,真的能看破天机,而,他们也知道这件事,并且确认了这件事,所以……” “所以?” “所以,将在下召来的并不是太尉大人,而是你,拓姑娘。” “我只是太尉大人的一个小小的姬妾,怎么可能有你说得那么有本事,我今天宴请你不过是因为一会太尉大人会来这里见你而已。”拓奈奈并不想那么快就承认贾诩的话,虽然他说得没有一点不对,可是,她就是不想承认。 “若你真的是太尉大人的姬妾的话,那么,我就不会现在还坐在这里了。”贾诩微笑着,目光里闪烁着一种捕猎的兴趣:“这里是太尉大人的内府……我是男人,怎么能这么简单就能见到太尉大人姬妾的真实面目?” 拓奈奈终于忍不住拍起手来:“好,好,好得很啊。”她点点头:“文和先生果然是天下第一谋士,不过,你这样一点余地都不留的说出来,是不是有点太不给我面子了。” “无毒不丈夫,我习惯一击毙命。” “果然……”拓奈奈微笑着叹气,果然这个男人要比郭嘉老辣的多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称为毒士吧。“好吧,我确实不是先生的对手,这样的唇枪舌剑,我甘拜下风。那么,我们现在就来说说正事吧。” “在下洗耳恭听。” 现在将两个人的老底都抖了出来以后,似乎就更好说话了,拓奈奈也不再绕弯子,点点头继续说道:“你没有说错,今天让你来这里的,不是董卓,而是我。” 贾诩静静的看着拓奈奈,不过当她听见拓奈奈直呼董卓的名字的时候也不免诧异的挑了挑眉毛,看来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他从来没有人能直呼董卓的名字,就连现在的陛下对于董卓也要礼让三分,先生长先生短的叫着,而这个女人…… “我说你是天下第一谋士,并不是虚言,也许,现在你不是,不过以后你会是。” “为何?” “你觉得什么时候才会需要谋士?” “主公才会需要谋士。”贾诩不敢往深了想,他一想就会满身的大汗,这实在是一件太过可怕的事情,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主公?对啊,是主公。可是在什么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主公呢?”拓奈奈唇边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仿佛是一个诱骗世人的魔鬼一般,让人不自觉的就中了魔。 “莫非……”贾诩惊得站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拓奈奈,只期待她摇头。 可是她却笑了:“先生那么聪明,就连我和太尉大人之间的那点蛛丝马迹都瞒不过先生,这么容易看穿的事情,怎么还会要问我呢?” 屋外的雪下得愈发大了,簌簌的落在地上,让整个天地一片寂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百姓的愿望 第五十五章百姓的愿望 汉灵帝最终没有熬过那个冬天。 当拓奈奈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是午睡起来,身边坐着貂蝉,她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出神的看着拓奈奈,直到看见她起来了,这才叹了一口气,上前扶了一把她。 “怎么了?”拓奈奈一边起身,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长发,听见了貂蝉的叹气声,不由得有点奇怪:“难道你还有什么烦心事不成?我可是记得你从来都是没心没肺到人神共愤的,怎么会叹气了。” “奈奈姐,我怎么会没心没肺啊。”貂蝉没有向是往日一样扑到她怀里不依的撒娇,依旧落寞的站她的身边看着屋外的雪出神。 “这不是都过了年了吗?怎么愈发的冷起来了,小貂,你去叫典韦一起进来吧,我们摆上小酒喝上一杯,这么冷的天气实在不适合做别的。” “奈奈姐……”貂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这个消息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对于拓奈奈来说代表着什么,虽然,她为了董卓的野心做了一步又一步的让步,可是,她知道,拓奈奈的内心从来不想做那个谋朝的逆子,所以,在内心深处,她是比任何人都希望汉灵帝不要死的。而,现在汉灵帝却死了,面对现在的情况,她又将何去何从呢? “怎么?你和典韦又闹什么矛盾了?”拓奈奈笑出声音:“你们这些小儿女的心思还真是奇怪,我早就说做主让你嫁给他就好了,你却偏偏不干,现在却又在这里别扭。” “奈奈姐,我现在就算想嫁也加不成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典韦那个家伙有新欢了?就他那个样子,我这么水灵的姑娘放在身边他还能喜欢上别人?说,是谁?我把她打得连爹都不知道!”拓奈奈一听这话,立刻脸上罩上了寒霜,她一边端起漱口的茶水一边眉毛都立了起来,十分的厉害。 “奈奈姐,现在是国丧。” 拓奈奈的动作静止了,然后只听见“啪”的一声,她手里的杯子被摔得粉碎,一个人也恍惚起来。 貂蝉蹲下去小心的拾取那一地的碎片,静静的说着:“陛下是早上去的,太医说是风寒引起的旧疾,听说,陛下崩的时候,还吐了几口乌黑的血,嘴里一直叫着王美人的名字。” “没想到,他竟然也是个痴情的人。”拓奈奈退了几步,瘫坐在榻上。现在她该怎么做?汉灵帝居然现在就死了?居然提前了两年就死了,那么剩下这两年空白的历史中,董卓会怎么做?天下会怎么样,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厉害,她本来以为不会这么快的,不会这样快的。 可是现在董卓这么快就要大权当握,那其他的人呢?袁绍呢?曹操呢?还有,还有郭嘉呢?他们又将如何? 历史,原来永远不会被一个人那么简单的窥视着,它永远用自己的方式报复着对它指手画脚的人。 董卓从来没有谋反过,她知道,可是,董卓却胁天子令诸侯,做起了无冕之王。历史上的董卓刚愎自负,身边没有一个亲信,可是,这些年,他却在拓奈奈的授意下不断的招揽贤士,更是对贾诩恭敬有加,甚至和他同塌而卧。他不但自己手中有着洛阳城外的兵权,而且还和西凉交好,那个曾经砸了她店子的马超现在居然成了他麾下的猛将。至于那个祝融夫人就更不用说了,对于董卓更是愿意两肋插刀。 这样的情况下,拓奈奈实在是想不到董卓会怎么做?现在除了洛阳城里的兵权还在何进的手中,天下都已经落入了董卓的口袋中了,他会直谋天下?不,不会的,董卓不会这么傻,他不会那么快就昭示他的野心。他会一直屈于少帝的身下,不,只怕也是不会的。那么到底会如何?这大概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奈奈姐,你怎么了?”貂蝉叫了拓奈奈几声她都不见回答,于是伸出手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对着貂蝉,她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后,淡淡的问:“陛下有没有立新帝?” “没有。”貂蝉轻轻的摇头,不过,她随后又说道:“但是有新帝了。” “谁?” “是皇后那边的。” “这是谁立的?”拓奈奈愣了一下,怎么会是刘辨?在董卓这样万事齐备的情况下,怎么会是刘辨? “具体的事我不太清楚,似乎听刚才来传话的小黄门说,是陛下崩的时候只有皇后一人在身边,而陛下的病情一直不让通知太后,所以……” 她明白了,她一切都明白了。只有皇后一人在身边,这人死以后,什么话都不说,那么只身一人在身边的皇后岂不是什么都可以说了吗? 拓奈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去吧,把院子关上,把门也关上。这,天就要变了。” 天,确实是要变了。 何皇后假传圣旨,封了的刘辨为少帝,可是,那宝座都没有做热乎就被皇太后给拉了下来,而,拉下刘辨的这只手,就是董卓。 一时间,整个洛阳腥风血雨,拓奈奈甚至觉得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血腥的味道。她愈发的不愿意出院子了,有时候甚至连董卓也不愿意见了,不过,现在的董卓更多的是在为自己的天下所谋划,来她这里的次数愈发的少了起来。 只是有一次夜里,他来到拓奈奈的面前请他帮自己平定现在这纷乱的一切时,拓奈奈静静的微笑,回答说:“董卓,你知道的,我并不懂兵法,更不知道政事,我所能帮你的,就是为你避免你在历史上所犯的错误,就是帮你能找到一个可以帮你一步登天的人。” 董卓沉默了很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奈奈,你要离开我了吗?” 拓奈奈想了想,摇摇头:“不会的董卓,我还没有看你谋得天下,我还没有还完你给我的恩情,我,不会离开的。” 董卓动了动嘴角,然后蹲在拓奈奈的身边,在她的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如果,我是一个性情中人,我宁可这天下永远不是我的。”说完,他起身快步离开了。 而拓奈奈却在这句话里哭了整整的一夜,她似乎总是在做这样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从那天开始,拓奈奈不愿意再见董卓,而,董卓来了几次后,也就不再来了。他们成了陌生人,而他们的之间的距离似乎只是那小小的一座院子,可是,却又遥远的好比海角天涯。 时间过得很快,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甚至连春天都要过去了。 拓奈奈那座寂寞了很久的院子,又响起了敲门声。来的人不是董卓,而是贾诩。 他走到了拓奈奈的屋子里,朝着她行了一个礼。 “文和先生,是什么风将你给吹到了我这里了。”最近一段时间拓奈奈正学着弹琴,虽然她眼睛看不见,一开始弹出来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可是,经过了几个月的摸索,她竟然也能像模像样的弹上一两段《凤求凰》了。 “拓姑娘,我来你这里自然不是聊天话家常的,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嘛?”贾诩看着拓奈奈那手指在琴弦上不停的跳动着,静静的说着。 “那你就说说看,找我什么事?”拓奈奈偏了偏头,笑了笑:“我倒是实在是想不到先生找我什么事。” “今日,在朝堂上,陛下哭了。”贾诩只是看着拓奈奈,过了好一会才说道。 “这很正常,小孩子都是会哭的,你们有没有好好的哄他?” “陛下是被吓哭的。” “哦?谁这么大的胆子?” “丞相大人和袁绍在大殿上举剑相向。”贾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拓奈奈脸上的神色,丝毫没有一丝放过的样子,他害怕自己只要一闪神就会忽略掉这个女人脸上最细微的表情。 果不其然,拓奈奈微微的愣住了,就连她曲调的停顿那里也微微的长久了一些,随后她又开始弹琴,用一种风轻云淡的表情说:“文和先生,你打过仗吗?” 贾诩则看着拓奈奈的目光变得愈发的深邃起来,他的唇角的胡须微微抖动着,最后他低头说:“没有,在下虽然研习兵法无数,却从来没有机会上过战场。” “那你可以去准备试试你的兵法了。”拓奈奈微笑着抬头:“或许,打仗没有那么难。” “拓姑娘你的意思是?” “袁绍手握重兵,既然在朝堂上能和董卓举剑相向,就说明他根本就不怕董卓,他今天的作为只怕是日后大战的前兆。而他所发出的旗号,定是要讨伐董贼,把握大权,挟制皇帝之类的。”拓奈奈一点也不以为意,反正这就是历史,迟早都会这样。 “可是……” “我明白文和先生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你觉得自己是大汉的子民,你要为大汉办事,你生是大汉的人,死是大汉的鬼,现在却要和自己人打架,是不是觉得很不是滋味?”拓奈奈仿佛能洞穿他的心思一般。 “是。”贾诩也不遮拦自己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回答了拓奈奈。 “那又能如何呢?你觉得自己现在在董卓手下做事,是在帮着董卓吞大汉的江山是吧。” “是。” “那你是不是觉得袁绍也指责是对的,袁绍是正义的一方,袁绍是为了捍卫大汉的江山?”拓奈奈停下了手,不在弹琴,只是端起了身边的茶杯,吹开上面的茶沫子,抿了一口。 “在拓姑娘面前,在下不敢有假话,我确实是这么觉得的。” “那么我只想问先生一句话,如果袁绍杀了董卓,你觉得他是会还大汉于那不到十岁的娃娃,还是取而代之董卓的地位,做个无冕之王?” “这……”贾诩愣住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一步,他仅仅只是觉得袁绍是正义的,觉得袁绍是可以帮大汉稳住江山的,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袁绍是不是同董卓一样垂涎这万里的疆土。 “这么说吧,一直经常被人虐待的狗,忽然有一天他的面前堆满了骨头还有肉,你觉得他是听那个手掌大的耗子说,不要吃,还是根本就不搭理那个耗子?或者,你觉得那个耗子会活多久?”拓奈奈放下了茶杯,她觉得自己已经讲得够明白了。 “我……”贾诩还是说不出话来。 “我记得我曾经跟一个人说过一句话,现在也转送给你,这个天下,是以民为本,而老百姓最在意的不是谁做皇帝,而是能不能吃得饱饭。至于谁做皇帝,那是你们这些政客的事情,和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只要求能吃饱,穿暖,有点余钱,那么,这就是好皇帝。”拓奈奈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从徐州来洛阳的马车上,她的对面坐着那个微笑的少年,他们侃侃而谈,好不快乐。 贾诩恍然大悟,他弯下了身子,对着拓奈奈深深的行了一个礼:“拓姑娘,往日他们都说你是天人,我却始终觉得你只是一个比较聪明,还知道不少天机的酒家女,可是现在看来,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睿智的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先生走好,我就不留先生吃饭了。”拓奈奈挥了挥手,让典韦送贾诩出去。 见着贾诩的身影消失以后,貂蝉才坐在拓奈奈的身边问道:“奈奈姐,如果贾诩先生不帮丞相大人了,会怎么样?” “那么丞相就离死不远了。”拓奈奈说得事不关己。 貂蝉打了一个寒颤:“那么贾诩先生要是帮着丞相大人呢?” “那么那些反贼就会死。” “那,奈奈姐,你说文和先生会帮谁?”貂蝉的眼睛很漂亮,现在这双大大的,闪着光亮的眼睛正定定的看着拓奈奈,希望她可以给个准确的答案。 “你经常在外面走动,现在百姓的生活比灵帝在的时候,可好还是坏?”拓奈奈只是笑,并不回答。 貂蝉不在说话,她看着天,果然是要变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到了最后 第五十六章到了最后 灵帝已经将国库掏空了。 可是,不得不说董卓是个厉害的家伙,就算是在这样空虚的情况下,他还是免了当年的赋税,并且每家农家都送了一石的谷米。这虽然只是小恩小惠,可是,老百姓往往要的就是这些小恩小惠,一时间,漫天之下都是对于丞相大人的称颂之声。 可是,董卓对于百姓的讨好似乎不仅仅如此,他更是让官家开仓放粮,缓解那些因为旱灾而饥荒的百姓,更是收容的灾民,安排他们重建家园。这些事,放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做好很难,可是,董卓还是做到了,为了做这些事,他甚至连自己的家底也掏空了。 拓奈奈知道,这是放长线钓大鱼,有了老百姓的支持,袁绍算得了什么,曹操又算得了什么?民心所向,无所披靡。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袁绍的起兵讨伐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甚至有点太过牵强了。 他起兵东吴,一路北上,所过之处可以说是民不聊生,而董卓的军队似乎并不正面抵抗,更多的是做防御和善后的工作。 就在董卓以为自己民心所向必胜无疑的时候,却发现在袁绍的队伍中也开始了做这样的怀柔举动,一时间,老百姓有如墙头之草,东倒西歪。 这样的情况,董卓没有想到,贾诩更没有想到。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们始料未及,袁绍大军居然一改横冲直撞的野蛮态势,出击神准起来,这不禁让他们的伤亡少了很多,也让董卓的军队有些被动。 贾诩知道,现在在袁绍的帐中一定有一个谋士,一个和他不相上下的谋士。他忽然觉得很兴奋,人生最难得大概就是对手,贾诩一生自视过高,活到了现在似乎没有遇见过一个真正的对手,而现在出现的对手让他只想抛开这天下的黎民,和那个看不见的对手好好的对战一番,他需要这样的敌人。 这样的对抗,一旦开始,似乎就没有结局。 也不知道是贾诩故意还是本来就是如此,董卓大军竟然在最近一个月的战争中节节败退,眼看着,袁绍的大军就已经到了洛阳的外面了。 这一年,时间过得可真快,拓奈奈站在院子里,似乎觉得汉灵帝才刚刚死去,怎么又要过年了。 “奈奈姐,穿上一点,这天气冷得厉害。”貂蝉已经嫁给了典韦,那一头乌发也已经挽了起来,这样一副小妇人的样子,更是让她显得美艳绝伦。她拿着一件狐裘,轻轻的披在了拓奈奈的身上,她的手触摸到拓奈奈那单薄的身子,不禁细细的叹了一口气。最近的几年,拓奈奈似乎愈发的消瘦了,好像是从郭嘉离开以后,她的脸上再也难得出现那真心的笑容。 “老板娘。”典韦一路跑了进来,气喘吁吁:“丞相大人派人来接您了。” “接我?接我做什么?”拓奈奈有些讶异,如果她没有记错,今天是袁绍和董卓的大军对战的日子,从昨个夜里那打打杀杀的声音就没有听过。今日起来,这空气里更是弥漫了浓重的血腥味。而那打打杀杀的声音似乎也小了不少,难道这场战事终于结束了吗? “丞相大人说,请您去看战果。”典韦看了拓奈奈身边的妻子一眼,叹了一口气:“我本来回了,可是,丞相大人说,如果您不去,那么来接你的人就一个都不用回去了。” 拓奈奈摇头笑:“果然是董卓的做法,只是,我是个瞎子怎么去看战果?”她扭头对着貂蝉说:“罢了,将我的手炉拿来,我去看看,随后就回来。” “奈奈姐,我跟你去吧……” “你去什么,那么重身子的人,老老实实的在这等我回来,典韦陪着我就好了,放心,既然到了现在,只能说,董卓已经胜券在握了,也不用担心了。”拓奈奈只是笑着摇头。 貂蝉想说些什么,可是典韦却冲她点点头,她也只好不再说话,转身进了屋子,取了那个手炉来,塞进了拓奈奈的怀里,又拉了来她的狐裘,担心的吩咐:“你可不能去掺合,就是看看,然后就回来。” “我知道,我知道。”拓奈奈点点头,然后转身,朝着院子门口走去。 在院子门口停着一架小小的轿子,她坐了上去,一路去了。 典韦扶着拓奈奈走向了城墙,在这漫天的雪地中,那太阳似乎有点明媚的过分,她的眼睛有些痒痒的。她伸手使劲的揉了揉,转身问身边的典韦说:“你有没有觉得天很亮?” 典韦看了看有些阴霾的天空,回道:“没有,今天是阴天。” “是吗?”拓奈奈还是觉得眼前有些亮,和平日晦暗不一样。“继续走吧。” 两个人缓缓的走向了城墙上,董卓一回身就看见了拓奈奈,他伸手就抓住了她,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她的发上印上一吻:“奈奈,你可算是来了,你可知道我现在如何?” “赢了。”拓奈奈扯了扯嘴角,这空气里到处都是血液的腥味,和死亡的悲鸣,这样的情况下,赢和输又有什么区别。 她还是觉得自己眼睛很痒,忍不住伸手去揉,满满的揉到的都是潮湿。 “丞相大人,你看敌营走来了一个人!”忽然一个官员叫道。 拓奈奈也抬眼去下意识的看,奇怪的是,她竟然模模糊糊的看见些什么。“那个人是穿着青色的衣服吗?” “奈奈?”听见拓奈奈问话的董卓只觉得一惊,连忙回头看着她:“你?看得见了?” “我不知道,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些人影。”拓奈奈也有些惊讶,她拉着董卓的袖子:“那个人是不是穿着青色的衣衫?” 董卓仔细的盯着拓奈奈的眼睛,然后又转头看了看那个走过的人,点头道:“他确实穿着青色衣衫。” 青色,青色?是他吗?是他吗?拓奈奈抓住自己的衣襟,紧张的看着那个人,奋力的睁大了眼睛,只想看得更清楚,是他吗?真的是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吗? 那个人最终走到了城下,他抬头看着城墙上的董卓,朗声道:“丞相大人好久不见。” 董卓微微一愣,这好熟悉的声音,他定睛一看,这个人不是那个郭嘉又是谁? 是他,是他!拓奈奈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可是她还没有张开口说话,就被吕布紧紧的钳制住了:“放开我!” “奈奈,今天是我大胜的日子,不要让我不开心。”董卓转过身对着拓奈奈微笑,只是那个笑容里没有一丝的暖意。他示意吕布将她的嘴捂住,这才回头对着城下的郭嘉笑:“果然好久不见,奉孝先生,我早就该想到,他的营中应该有你,才能走到如此的境界。” “不过,我还是输了。”郭嘉微笑着看着董卓:“只是,输的时候,我还是扳回了一城。” “哦?” “那个帐子里早就没人了,他们回东吴去了。”郭嘉微微笑着:“今天只有我一个人来这里,因为只剩下我一个人而已了。我们东吴十万大军折了九万,剩下的残部全部都退回去了。” “那你来做什么?”董卓的脸沉了下来:“你这样不是送死吗?” “不,我今天来,是想见两个人。” “哪两个人?” “第一个,是你的谋士。” 董卓微微一愣,冲着身边贾诩点点头。贾诩冲着城下的郭嘉微微一弯腰:“原来是奉孝,我只是听说你这个人聪明绝顶,狂傲不羁,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也有如此相遇的一天。在下贾文和,有礼了。” “我不如你。”郭嘉看着城墙上的贾诩:“人说无毒不丈夫,我却偏偏比你仁慈,所以,我不如你,我输了。” “在战场上只有成败,没有仁慈,如果你赢了,你可以对普天之下的人仁慈,那才是大仁,你若因为那点妇人之仁而输了,缺陷天下于水深火热中,那就是小仁,是假仁。我不过比你多吃二十年的饭,这二十年,我恰恰比你心狠些。”贾诩看着郭嘉叹气,这个少年,若假以时日,必将凌驾自己之上,果然后生可畏。 “听你一言,心服口服。”他点点头:“我还想见个人,我想见告诉文和先生这大仁大义之人。” 贾诩愣住了,然后转头看着身后被吕布钳制住的拓奈奈,又看了看董卓,脸上出现了一抹难以理解的讶异。 董卓哼了一声:“可惜,那个人不能见你。” “丞相先生,她就在这里,让我见见她。我费尽心力挥军几万里,不过是想看看她。”郭嘉并不理会董卓的说法。 拓奈奈再也忍不住,她狠狠的咬了吕布一口,趁着他惊慌呼痛的时候,猛地冲到了城墙边,大声叫道:“郭嘉!郭嘉!” “奈奈……”郭嘉说不清楚他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他能走到这里,这一刻什么都值得了。 “信不信我杀了他!”董卓脸色大便,一把就拉住了拓奈奈,声音冰冷。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董卓,这个道理你比我清楚,现在的你,天下还没坐稳,你不会那么做的。”拓奈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毫无畏惧的看着董卓。 “我可以为了我的宠妾,昏庸一次。” “我不是!”拓奈奈尖声叫着:“你不要忘记我们的交易,你要的这个,我给不起,我已经给了你最想要的,你要放了我。” “是你自己来的,让我怎么放你?”董卓眉毛微微一皱,把她朝着吕布的方向丢去,却不想半路却冲出来一个人。这个人穿着粗布的袄子,头发梳理的十分整齐,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一把就接住了拓奈奈,而就这么轻轻的一转身,看起来轻飘飘没有用什么力气,吕布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董卓定睛一看,这个人,竟然就是天天跟在拓奈奈身边的那个伙夫,典韦。 “我一直知道不是凡人,却没有想到,你厉害到如此地步。”他有些惊慌,惊慌的原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猛将吕布居然受不了他轻轻的一击,而,吕布的那把方天画戟现在居然已经在典韦的手上。 “我定给你荣华富贵,做大将军,过来,将她带过来!” “典韦,不,不要!”拓奈奈紧紧的抓住典韦的腰,慌乱的摇头。 “董卓,你一个男人不要难为女人,若你想杀我,冲着我来就是!”郭嘉远远的看着城墙上一片混乱,不禁开口大叫。 城墙上确实一片混乱,手持兵器的士兵们团团围住一圈,却不敢有任何的举动,典韦抓住拓奈奈,手里提着方天画戟指着董卓的脖子,而吕布因为刚才被典韦一脚踢在心窝,昏迷不醒。整个场面一触即发,乱到了极点。 “她不要。”典韦只是静静的看着董卓,最后抓住拓奈奈一跃而下,拓奈奈被吓得几乎尖叫出来。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郭嘉的面前。 一时间,仿佛所有的喧嚣都离她而去了。她伸出了手,轻轻的抚摸着郭嘉的脸颊微笑:“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会看不见,而现在又看见了,我想我现在知道了。” “奈奈……” “听我说……”她微笑:“那是因为,老天要让我知道,我其实最想见的人是谁。而我现在我终于知道。” “奈奈,我没有办法给你整个天下,对不起。” 拓奈奈摇头,“只要有你在身边,天下算得了什么呢?” 董卓愤然下了城墙,骑马开城门朝着两人奔来。 顿时,锣鼓喧天,一副又要开战的样子。 典韦朝着拓奈奈面前站,像是要挡住董卓的架势,却被拓奈奈一把拉住,道:“回去,带着貂蝉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老板娘!” “回去!你现在是要当爹的人!不要跟我在这里磨叽!我今生能再见郭嘉,此生无憾,而你,一切都猜开始!”拓奈奈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将典韦推得老远。 典韦愣愣的看了一眼拓奈奈,大叫道:“老板娘,你要活着!你一定要活下来!我还要给你当伙夫!”说罢,他身影一闪,人已经走得老远了。 “你怕吗?”拓奈奈回头笑着问。 “有你在,不怕。”郭嘉伸开双臂,将拓奈奈拥入怀中。 “离开他,跟我回去!”董卓骑在马上,居高临下。 拓奈奈提抬起头,只见漫天乌云翻滚,似乎又是一场磅礴的雪就要下来了。 尾声 青青翠竹,几朵嫣红。 在这边陲小小的村庄中有一家简陋的酒家,店子里是两对年轻的夫妻。他们初来的时候,选了座荒山,在半山腰盖起了房子。山后是开出的大片大片的农田,种着很多稀罕的瓜果。 屋子的外面挂着一个幌子,上面写着一个“酒”字。那字十分的漂亮,写这字的人正是店子里的账房先生。 “老板娘,收钱!” “来了来了,一盘花生,一壶酒,十文钱!”那个老板娘有着细白的面庞,漂亮的眉毛,一头乌黑的头发挽起,用粗布随便的扎了起来,斜斜的插了一根乌木的簪子,别有风情。 “娘!娘,哥哥抢我糖吃!”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拖着鼻涕的小肉团子从厨房里滚了出来,哭的满脸都是泥污,好不可怜。 “好了好了,找红秀姨娘去,没看见娘正忙着嘛!”老板娘操起围腰,将那肉团子的脸胡乱擦了几下,就赶他离开。 “爹,娘不帮我,还欺负我!”肉团子很知道怎么做墙头草,这边还没有收山,那边就扑向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俊美男子。 男子倒是好脾气,一把抱起了那个肉团子笑:“我们不管娘了,去后山看看姨爹的地可好,我记得,他的地里可是有不少的好玩的。” “可是,姨爹瞪眼睛好怕怕。”肉团子典型的欺软怕硬,提起自己的姨爹,大气都不敢出,缩着脖子,显得乖得很。 “可是姨爹怕谁啊?” “姨娘。”肉团子在自己那个无量老爹的提示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啪啪的拍着巴掌,跟着老爹去后山找菜地的麻烦去了。 “姐姐,可忙完了?”从厨房里一掀门帘,里面走出了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妇人,她笑意盈盈,手上端着用羊毛参杂棉线纺好的线团:“我这还差两个袖子,不会分针了,快帮我看看。” 收拾完桌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这就来这就来。” 悠长的下午时光,从现在开始即将展开。 老板娘抬头看了看天,笑:“这衣服可得快一点织好,在没几个月又要过年了,今年还不知道会来多少人呢。” “可不是,这些年,那些人只会来吃白食,从来不帮着干活。”美艳的妇人佯装生气,嘟起了嘴巴。 老板娘笑了起来,她想,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天,很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