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明》 第001章 穿越 时间：2012-05-28 “赶快掐人，快用力……”七嘴八舌的人们是围住了一个躺地上的年轻人，并且焦急的反复叮嘱扶起年轻人头部的丑男。他们的脸上不但表现出了相当的焦躁，而且纷纷地出谋划策，定要救醒这一位长相英俊的年轻男子。 “啊……”头躺他人怀的年轻男人是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徐徐睁开眼睛的李云海，眼神是充满了惊异，而面部表情完全是一片茫然。他瞧见四周的人都身穿国古代的服饰，没有任何恶意的瞧着自己。坐地面上的李云海看见他们不但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而且明显感觉到他们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李云海两个好心人的搀扶下是缓慢的起了身。他除了感觉到头痛的厉害以外，完全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低下头的瞬间，竟然现他身穿一身大红色的古代郎装。重抬起头的李云海现这里的人是一个也不认识。 “女婿，我的好女婿。刚才，你可吓死我了。”一个面相和善，脸上布满不少皱纹的年妇人是凑了过来，一面仔细的检查李云海的全身上下，一面吩咐道：“大家伙儿散开一点儿，好让我的女婿透一透气。你可千万不能再有任何意外了。” “臭婆娘，瞧你这一张破嘴说了一些什么话？”一个身体结实，长相憨厚的年男人是一边呵斥着自己的老婆，一边解释道：“我们的女婿是有功名的人，满天的神佛自然是会保佑他的。刚才，那只是一个小小地意外而已。” 虽然李云海的头依然很疼，但是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婚礼的现场。没有说话的他，看见低矮的青瓦房的两角是挂上了一对大红灯笼。正门的门板上面和窗户上面是早已经被人上了大红的双喜字。 李云海的心里是泛起了不小的嘀咕。他是感觉到明显不对劲，毕竟这里的一切实是太不真实又太真实。难道，自己是做梦？他别人的搀扶下走了几步以后，缓缓地坐了一张凳子上面。众人是好奇的瞧着他，而自己也是奇怪的看着他们。 李云海是清楚的记得自己被一颗不知道从那里冒出的子弹给击，而他当时是身处喧闹，繁华的现代街道上面。他想到这里，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自己是既没有现被子弹击身体留下伤口所造成流过血的痕迹，又没有感觉到撕肝裂肺的疼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此时，他的脑海里是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 双手捂住脑袋的李云海是努力的回忆睁开眼睛之前所生的事情。自己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二十一世纪现代人。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比较成功的商人，并且身家过千万。虽说他已经年近四十岁，但依旧是没有结过婚的黄金单身汉。 李云海是非常清楚的记得自己弹以后，鲜血是一下子就从伤口喷涌而出。自己曾经试图想用双手捂住伤口止血，但鲜血是透出五指的缝隙流了出来。他是瞬间感觉到脑袋很重，四肢是顿时失去了平衡。站立不稳的自己是一下子就倒了街道上面，四肢无力的他只得仍由身体内的鲜血往外涌出。李云海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突然感觉到眼皮很累。基本失去知觉和意识的他，仍由眼皮是一张一合，直到紧闭。 “快去把郎请来。”气十足的年妇女是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道。 正回忆过去的李云海是被着实吓了一跳，徐徐放下一只手的他是随意的摆了摆。 明白他意思的年男人是满脸不悦，于是再一次的呵斥起自己的老婆来。这么大喜的日子，已经是触碰过了一次霉头，毕竟没有人想再找一次晦气。倘若真要是想找大夫瞧一瞧，看一看，那也应该是第二天的事情。封建社会内的老姓是十分的迷信这一套。 “我瞧郎官也没有什么大碍。你们夫妻两人就不要这一个大喜的日子里面丢人显眼。你要教训自家媳妇，回自己的屋里去。”一位看起来挺有威信的老者不苟言笑道：“我们还是赶紧把郎官扶进房，好让他们洞房才是。等他睡一个晚上，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大家伙儿也不要这里凑热闹，瞎起哄，还是各自回家去！” 众人是面面相觑，纷纷地点了点头，然后陆陆续续地散了开去。李云海那两个人的再一次搀扶下，走进了大门。二人完成任务以后，各自说了两句祝福婚的话，转身退了出来。一只手依门框上面的李云海，瞧见门外的人是走得一个不剩。 仍旧感觉到头疼的李云海是始终没有搞清楚生了什么事情？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做梦，毕竟梦可没有这一般的真实。摇晃着身体的他是缓慢的把大门关上，插上了木制的门栓。当自己回头的时候，看见墙上是了一个特大号的双喜字，岸台上面是左右摆放了一只大红色的蜡烛，而烛火是燃得正旺。 虽然这房子前厅的摆设不多，显得有一些寒酸，但是李云海没有多想，顺着左屋的亮光，步履蹒跚的走了进去。两位盖着红盖头，正襟危坐的娘是分坐床的左右，而她们的双手是十指闭合，规规矩矩地放床沿上面。 摇摇晃晃地李云海是朝里面走了几步，一屁股坐桌子旁边的凳子上面。一只手支撑着脑袋的他是清楚的看见桌面上已经被人摆上了一只称秆，一盘枣子，一盘花生，一盘桂圆，一盘瓜子，一壶酒和只酒杯。虽然屋子内的红蜡点燃了不少，但是光亮依然比不上现代的电灯。 忽然头疼减轻了不少的李云海是抬起头望向了自己前方的两位女子，内心盘算起二人的长相如何？无意识的他，右手是不受控制的抓起了秤秆。起了身的他是一步步地靠近床边。当自己快要走到两女间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李云海突然想起古代的女子可是要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很多夫妻第一次见面就是洞房花烛的那一天。如果这两位女子是绝色的佳人也就罢了，要是长得比凤姐还要拉风，那自己可如何是好？李云海是玩弄起手的秤秆，但就是没有勇气去挑两位女子任何一位的红盖头，毕竟没有男人天生有喜欢丑八怪的嗜好。 实际上，李云海的好奇心还是其次，而他内心主要的困惑还是自己为什么会这里？经过他的一番思考，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穿越。目前，他依然还是不能分之的相信自己就是一个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的人。不过，他还是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毕竟一切皆有可能生。 手里拿着秤杆的李云海是独自一个人屋子内走来走去，脑子里面是突然闪过一丝邪恶的想法，暗想古代人实太开放。难道，他的第一晚是要和两个娘子玩3p。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先前龌龊的想法，于是稍微用力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坐床右边的一位娘子实忍不住好奇，扯掉了自己头上的红盖头。李云海是很快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所吸引。他只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自己，而这一双眼睛透露出了她内心的清澈和纯真。虽然她脸上的稚气未消，但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已经初具规模。阅美女无数的李云海是清楚的知道，她只要稍加时日，定然会成长为一位绝代佳人。 双手拍了拍自己肚子的她是霍然站了起来，嘟起樱桃一般的小嘴道：“子默哥哥，我饿了。” 愣了一下的李云海，略带吃惊的望着她道：“既然你饿了，那么过来吃东西好了。” 丝毫不认生的她是欢天喜地的蹦了起来，快走了几步来到了桌子前面坐下。虽说满桌子的东西不怎么解饿，但对付一下饥饿的肚子总是好的。坐凳子上面的她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李云海估计她的年纪应该只有十来岁，于是表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为了搞清楚当下的状况道：“你刚才喊我什么来着？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吗？” 手是刚抓起一把大红枣子的她，眨巴了几下眼睛，一脸茫然道：“子默哥哥，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楚寒露。” 李云海能从眼前这个小家伙的口气得知自己和她应该是老熟人。自己端详这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小女孩，心感觉到了几许的无奈和好笑。 “你的名字可真好听。谁给你取得名字啊？”有感而的李云海，实话是说道。 楚寒露张大了嘴巴，仔仔细细地观察起眼前的李云海。耷拉起脑袋的她，仔细的端详，并且认定这一个男人是和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子默哥哥，也就是她的夫君。 “我是寒露那天所生，所以才叫这个名字。难道，你连这都忘了吗？”楚寒露反问道。 第002章 明朝 时间：2012-05-28 还坐床上的杨梦棋是身穿大红色的娘装，而她身上衣服的颜色是完全不同于楚寒露的桃红色娘装。她们身份的差异，导致了两人所穿衣服颜色的差别，毕竟正红色的娘装是只有正妻才有资格穿戴，而小妾只能穿戴次色的服饰。 老到的李云海是找了一个头昏的借口，用来敷衍楚寒露的追问，而内心有一丝不快的杨梦棋终还是忍不住揭开了头盖。按照封建社会的礼法，李云海是应该先揭正妻的头盖，然后才能去揭小妾的头盖。被遮挡住视线的杨梦棋是不清楚其的原由，还以为是他故意为之，毕竟他家和楚家是好几十年的邻居，而他和楚寒露的感情自然不一般。虽说自己和他是自小就定亲，但是两人的感情依旧很淡，行同见过面的陌生人一样。 李云海的视线立刻从楚寒露的身上转移到杨梦棋的身上。他现眼的这个女孩子看上去要比楚寒露大一些，毕竟她的前衣被自己正茁壮成长的两个蓓蕾微微地撑开了一点儿弧。虽然她不是楚寒露那种第一眼美女，但是眼若繁星，眉如远黛，精致的小口和高高地鼻梁都十分恰当的镶嵌她的鹅蛋脸上。自己是仔细的注视着身躯修长的杨梦棋，现眼前的她是让他越看越爱看，越看越觉得她有着不一般的韵味，而她的眉宇之间散出一股淡淡地傲气。 杨梦棋自是注意到了自己夫君奇怪的眼神，使得心一紧，不由自主的稍微低下了头，随之面颊上是泛起了两朵红晕，抬起双手急忙去掩饰。此时，李云海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一个成年男人盯住一个未成年少女看，都是不合适宜的事情。 两者唯一的区别就是古代人会把他当成登徒子看待，让其恶名远播，而现代人只会讥讽和嘲笑一番，顺便扔出一句话，没有见过美女啊？房内的空气立刻呈现出一丝尴尬的气氛，而楚寒露没有意，继续吃着各个盘子的干果。 内心有一些慌乱的杨梦棋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自己没有经验。她的母亲早亡，一直是由父亲带大。由于科考的原因，使得两人的婚事延后了一些时日。自此，自己的父亲定然是要履行两家曾经所达成的约定。杨父是匆匆地把女儿送来又急匆匆地离去，外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着急。虽然他的目的就是送女儿来完婚，但是没有留下来亲眼看两个孩子行完大礼，喝喜酒，送入洞房。 为了消除尴尬和活跃气氛的李云海是面对杨梦棋，微笑道：“娘子，芳龄几何？” 仍旧是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杨梦棋，轻轻道：“今年，我已是年芳二八。” 坐桌旁的楚寒露，小嘴里是一边咀嚼各色干果，一边笑眯眯地自我介绍道：“我今年十三岁，再过一阵子，我就满十四了。我娘说，到那时候，我就已经长大成人。” 面带笑容的李云海是分别朝她们点了一下头表示确定，而内心是受到了触动。他知道古代的女子一般会十五岁左右出嫁。不过，自己可是现代人，难免会想到现代女人二十岁才能结婚的规定。倘若他真是和两人洞房了，按照国二十一世纪的法律规定，警察不把自己拉出去给一枪嘣了，也是一个牢底给坐穿的罪，毕竟两个人都是未成年的女孩子，而未满十四年的楚寒露属于幼女，无论她同意与否，自己都会被法官判定为强奸幼女罪。 杨梦棋是稍微抬起了脑袋，看了一眼对面的他道：“听父亲说，你已经是弱冠之年，而且你有秀才的功名身。这次秋闱完毕，不知道你能否高？如若你能高举人，那么明年春闱就能进京参加会试。你要是能鲤鱼跃龙门，那么就成为了我大明的栋梁之才。” 楚寒露听得是云里雾里，来来回回地看着两人，要求解惑道：“我完全听不懂你们说什么？什么叫弱冠，什么又叫秀才，还有什么叫秋闱和春闱？子默哥，你给我解释一下好吗？” 虽说李云海还不完全清楚自己目前的身份，但是他已经知道这个躯体曾经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具有秀才功名的读书人。当他苏醒过来，坐门外凳子上的时候，自己就知道这一副皮囊不是原装正版，毕竟左手背上没有了伴随他终身的胎记。楚寒露一直都叫自己为子默哥，那说明他名子默。李云海是眼见杨梦棋眉宇之间的那股傲气和不俗的谈吐，知道这个女孩子肯定是读过书的。至于她口的大明，他猜测自己应该是到了明朝。 李云海是微微地一笑，看见她无比崇拜的目光，心很是受用道：“弱冠是指男子已满二十岁。秀才是说明我已经得到了入学资格，进入了士大夫阶层的低门槛。至于秋闱和春闱，那就是科举制乡试和会试的叫法。” 听得似懂非懂的楚寒露仍旧是满脸的茫然。不停摇动小脑袋瓜的她，眼神依旧对面前这一个男人表现出了无限崇拜。李云海瞧见她这种真诚的目光，心非常的庆幸。虽然他曾经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如今自己是半点儿都不想当商人。别看现代社会里的商人有钱，有势，有地位，而明朝里面的商人绝对是一个悲剧。 明朝商人的社会地位只比娼妓，戏子，乞丐等好那么一点点而已。哪怕明朝的商人富可敌国，也不能穿绫罗绸缎和高脚靴，要想过瘾和显摆，只能关上门家里穿。若是要外出，只能穿粗布作的服饰和鞋子。 虽说农民可以穿戴丝绸制作的衣服和鞋子，但是他们可消费不起。明朝前期是坚定的贯彻了这一法律。不过，明朝期稍微有所松动。李云海猜测是朝廷的人性化或者是资本主义萌芽的抬头所致。如是商人违规穿戴，不会被砍脚和剥皮。要是有人较真起来，那商人免不得受一些皮肉之苦。关于这一点的明朝刑律，那就是让不守规矩的商人非死即残。 杨梦棋的脸上是浮现出一丝淡淡地忧伤道：“我的父亲是一辈子都热衷于科举，但至今仍旧是没有进学的童生。他之所以不参加我们的婚礼，并不是他傲慢无力，而是他急于回家读书，想来年能考取秀才的功名。” 仔细听完的李云海没有说出封建科举制害死人之类的话，毕竟当时的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决定了这种考试制的优越性，而这种优越性是体现下层阶级有通道和机会晋升到上层阶级。虽然这种晋升的概率很低，但是有希望就能让人有动力。实践已经证明，阶层的流动性越好，社会就越容易安定。不过，他知道封建社会里面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参加科考。比如娼妓，狱卒，刽子手等的儿子是没有资格参加科举。 若是回到二十一世纪，这种考试制看起来是对读书人的戕害，但是非常合那时的适宜。国古代这种选拔人才的制是远远地优于当时西方选拔人才的制。或许好几年以后，现代社会的公务员考试制一样会被后来人所诟病。 李云海是朝杨梦棋招了一招手，满脸和善道：“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那么你也过来坐。” 杨梦棋是徐徐地起身，面朝他做了一个万福，轻声细语道：“遵命，相公。” 李云海只瞧她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并且动作优雅的坐了下来。坐凳子上面的他明白，古代相公的称呼也不是能随便叫，而只有那一些了秀才的书生才有这种资格。自己是非常清楚具有功名的好处：第一，免去个人的徭役和兵役；第二，见到知县可以不用下跪，并且能自称学生；第三，外出可以配剑，并且不需要地方出具通关的关传…… 李云海是再一次庆幸他记得一些明朝的情况，要不然自己会被杨梦棋鄙视。自己听完她先前的那一番仕途经济，明白她是有主见的女人。他忽然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说得挺有道理。关于她口的举人，使得他想起了《儒林外传》的范进和《孔乙己》的孔乙己。前者是了举人，而后者是没有举，待遇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已经坐了过来的杨梦棋，虽然她的肚子也很饿，但是没有像楚寒露那般急于填肚皮。看了看她的李云海是接着想举人所带来的好处。除了能得到秀才所带来的好处以外，那么就是赋税减半，并且可以当官。 至于这个名义上的官，恐怕需要等待以外，基本就是教谕和训导等职位。他猜想要是自己了进士，那么起码也是一个外放的县尊，而进士所带来的好处就是赋税全免和一个明正言顺的官职，毕竟古代正七品才能称为官，而不像现代社会的一个科长都能称呼为官。至于举人和进士，自己目前只是想一想而已。他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能让自己重回到二十一世纪。 第003章 洞房 时间：2012-05-29 杨梦棋瞅见自己的相公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没有打扰他的思考，而是举止优雅的吃起盘的干果。如今，摆李云海面前的头号难题就是如何能重回到自己所应该身处的时代。他是非常的想知道弹后的自己是否还活着？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招来被枪杀的命运？杀手是否已经被警察抓获？主谋是否被警方找到？……这一系列的大问号是他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现代商场上面打拼多年的李云海清楚的知道自己为了利益难免会得罪人。不过，他一直试图保持与人结善缘。自己真把谁给得罪到要雇凶杀他的地步，或许没有这种可能。李云海心想，可能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但是自己相信这种意外的概率比五万大奖还要低。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猜想。他要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恐怕只能重回到二十一世纪才行。 左手支撑脑袋的李云海是搅脑汁开始思如何能够回去的办法。他想到了再死一次的方法，但是瞬间就被自己给否定，毕竟这一种办法的风险性太高。如果自己再死一次换来的结果，不但没有重回到现代社会，而是彻底的长眠，那完全就辜负了老天爷给他的第二次生命，于是他决定只有保证万全的情况之下才会选择再次穿越。 换成右手支撑头部的李云海是顿时想起了什么法宝或者天降异象都是可以把人传送回去的方法，于是心是稍微的高兴了一点儿。虽然自己没有亲自尝试过，但影视作品对此类方法的展示是分之一的安全和可靠。 脸上露出几许喜悦的李云海是再一次好生的端详了这两个小女生。杨梦棋是依然保持了特有的矜持，而羞赧之色都显现自己的面颊上。没有觉得不妥的楚寒露抬起头，大大方方地让他看，毕竟她自幼就随便出入他家，而二人是非常的熟。 屋子里的两只蜡烛已经燃，使得房内的亮光忽然暗淡了下来，而窗子外也传来了打的声音。李云海和杨梦棋彼此都知道时间是已经不早，应该早早地休息。不过，两人都不好意思先开口。懵懵懂懂地楚寒露是没有继续吃盘子的干果，揉着双眼，哈欠连连。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睡觉？我已经很困了。”楚寒露是眼望自己的相公询问道。 不想残害花朵的李云海是随口答应道：“你们睡这屋，而我去另一间屋子睡觉。” 他这句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着实让两个小女孩子感到异常的伤心。 “相公，你是觉得奴家不好吗？”泪眼婆娑的杨梦棋是声音哽咽道：“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给我指出来。我们的婚之夜……呜呜……” 楚寒露是跟随她一同哭了起来道：“我娘亲说了，既然我们已经成亲，那么今后我和你就要睡一张床上。我娘亲还说，你要是不愿意和我睡一起，那就表示你已经讨厌我了……呜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的讨厌我？再说，这个家里就一张床，你去那里睡？” 李云海瞧见她们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我心见怜。他知道古代女子是视名节比生命还重要，于是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三人相处的时间还不长，所以他暂时摸不清楚她们的禀性。两个人或者二人的一人性格贞烈，寻死觅活那就麻烦了。 李云海要是婚之夜不入洞房的结果，只会让娘和她的家人丢颜面，毕竟明朝是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观念还是非常的深入人心。自己依稀记得，第二天早上似乎还会有大婶前来自己的房检验娘的白娟是否有落红，目的就是为了确认娘的贞洁。 满脸尴尬的李云海真是拿眼前的两个小女孩彻底没有折道：“你们不要再哭，我留下就是。” 听到这话的她们是瞬间破涕为笑，而他是心烦不己。李云海是突然又想到了未来本国的法律。他们三个人要是一起做了那啥，恐怕会被法官定义为聚众**罪。自己瞧见她们欢喜的模样，真是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含羞带怯的杨梦棋是亲自服侍李云海宽衣解带，而犯困的楚寒露是早早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摸上了床。内心极其紧张的他是好不容易才脱掉了身上的外衣，等待着杨梦棋先行上床。此时此刻的自己可不是想欣赏她，只是想让两个女孩子睡里面，而自己睡外面。 背对李云海的杨梦棋，心里慌乱的很，而脸上如同被火烧了一样。咬住下嘴唇的她是慌忙的脱掉外衣，身穿着亵衣和亵裤，急速的钻进了被窝。异常无奈的他是吹灭掉还燃烧的蜡烛，摇着脑袋，小心的爬上了床。 平躺床上的李云海，真是没有想男女之事，毕竟现实的事情就摆自己的面前。自己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那么安身立命这个时代就是重之重，毕竟人活着才有希望。他可不想回去的方法没有找到之前就饿死大明朝。 睁着双眼，看着床顶的李云海是苦笑了一下。单单自己穿越也就罢了。为什么苍天还把老婆给他娶好？并且一来就是两个。从今夜起，他那钻石王老五的生活就此结束了。李云海明白这个家不富裕，要不然是不会住这样的房子。自己名义上的两个老婆正处长身体的青春期，所以得让她们吃饱和吃好。他眼下的困难，恐怕真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情。 无忧无虑的楚寒露是呼呼地熟睡了过去，而杨梦棋是紧张的浑身抖，毕竟自己是第一次和男人睡觉。没有意的李云海是继续想事情，毕竟他得搞清楚自己明朝的那一朝？以后，自己怎么样生活，而收入是从那里来？既然自己是已经附体穿，那么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很可能是已经一命呜呼了。李云海也想搞清楚他是如何死得？自己不但占了他的躯体，而且接收了他所拥有的一切，其包括两位美丽的少女。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完全睡不着的李云海是翻身下床，借助屋内的月光照亮，无声的走到凳子上面坐下。既然自己摊上了这样的事情，那么只得硬着头皮走下去。他是再一次把秤杆拿手把玩，心想没有用这个东西就让自己称心如意了，毕竟她们的外型是没得说。 披着外衣的杨梦棋是手拿一件衣服，轻声的走到了李云海背后，默默地给他披了上去。回过头的他，现她依然是含羞带怯的模样瞧着自己。虽说这只是一件小事情，但是他的心特别的温暖。这一个陌生的世界里面，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总是非常的好。 李云海看见杨梦棋的外表和内心是不相符合道：“你还是快回被子里面躺着，小心着凉。” 杨梦棋是微微地摇晃了一下脑袋，甜蜜的笑道：“不打紧。相公是不是为秋闱的事情操心？” 李云海是做出一个动作，示意她坐下，接话道：“功名真得就如此重要吗？” 没有流露出看外星人眼光的杨梦棋是淡淡一笑道：“虽然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但是小女子并不认为只有科举一条路。奴家认为相公还是应该放宽心，不要再忧虑科场的事情。你还是家静候佳音为好。无论你是否高举人，我都会好好地服侍你一辈子。” 李云海被她这一席话说的很暖心。他本以为杨梦棋神似《红楼梦》的薛宝钗，期望自家的男人要以仕途经济为人生的第一要务。不过，自己是错怪了她。他看得出她虽然年纪小小，但是非常得自立和懂事儿。 李云海认定她是一个可以交心的人，想知道当下的一些情况道：“实不相瞒，由于生了意外，我失去了绝大部分记忆。现，我连我姓谁名谁，皇帝是谁都不知道了。还有就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杨梦棋的面色依然平和。先前，她听到了房外曾经的喧闹。由于她娘的身份，使得自己不能出去看一个究竟。自己丢面子不算什么，但是让众人认定她不守礼法可不行。虽说她随自己的父亲读过书，脑袋灵活，有主见，但是没有勇气和能力去挑战封建社会的价值观。她的心目，长孙皇后就是自己需要效仿的对象。 “哦……”心明了的杨梦棋是稍微的张开嘴巴，急切的关心道：“相公没有受伤？” “我还好，除了记忆这一块外，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李云海是风轻云淡道。 杨梦棋是好生的端详了他几次，然后不急不慢道：“那就恕奴家无理，直呼相公的名字了。你名叫林子默，而我们两家是世交。当下是大明成化年间，而我们的当朝天子自然是景帝。这里是广西省浔州府所管辖的平南县。” 听完后的李云海是心敞亮了不少，于是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从现起，他就是明朝成化年间广西省浔州府平南县的秀才林子默。 第004章 月米 时间：2012-05-29 次日，一夜未眠的林子默是翻身起床，而三个人也是相安无事的过了第一夜。没有穿过明朝服饰的他是花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青色的长衫穿戴整齐，而脚上穿的是一双棉布所制的皂靴。自己觉得收拾的差不多以后，回过头现楚寒露和杨梦棋仍旧熟睡当。 这时的林子默是决定“实地考察”自己这个家，毕竟他要这里住上很长一段时日。他考察的结果现，自己是所处一个三间房组成的家。除了正门的前厅以外，左边是他们的卧室。右边是一间不大的书房，而室内的陈设也是相当的简单。 这三间房的墙体，多处已经剥落，并且还有几处的墙体已经出现裂纹。整个屋子内的家具和摆设也只有少数的几件，并且非常的成旧。房门外有一个被篱笆围起来的园子，而正门右边的不远处是一间草棚子所搭起来的厨房。左边却是一个被藤蔓植物爬满的棚子，而下面摆放了一张粗糙的石桌子和四张石凳子。 站园子内的林子默是好好地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深切的感受就是一个字：穷。不过，让他幸喜的感觉就是空气很好，毕竟明朝的天空是没有工业化的废气污染。自己是舒展了几下身体，并且做了一个深呼吸。 “奴家该死，一时贪睡，竟然睡过了时辰。”林子默的身后传来了杨梦棋的声音。 回过头的他看见小丫头是满面的羞愧，于是一副不介意的模样道：“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我看天色还尚早，你应该多睡一些时辰才是。昨夜，你陪我闲聊了很久，睡下的时候已经很晚。快回去睡，免得没有好精神。” 稍微一愣神的杨梦棋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相公非但没有责怪她贪睡，反而还让她应该多睡。内心很是感动的她是掩面跑进了屋内。没有过多时，手拿着一块方巾和一把梳子的她是重出现林子默的面前。 “相公，请让妾身为你整理一下衣冠。”和他相处了一夜的杨梦棋是少了怯意道。 披头散的林子默是面朝她微笑道：“多谢，有劳娘子费心。” 说完后，他径直的走到石凳子上面坐下。杨梦棋是迈着小碎步，来到了他的身后，并且十分用心的为他梳理头。她的脸上是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幸福而甜蜜的笑容，毕竟自己能嫁给这样一个体的相公是相当的有福气。不多时的工夫，杨梦棋就已经为林子默梳理好头，并且给他带上了秀才身份象征的方巾。重起身的他是对她表示了感谢。 依旧有些害羞的杨梦棋是朝林子默做了一个万福以后，转身就去收拾起园子内的杂物。他知道她脸皮薄，理解她一时不能适应，于是走进了屋内。林子默是没有闲情雅致跑去书房舞弄墨，毕竟当下现实的问题还是肚子问题。 顾及不到许多的他是翻找起这个家里能够让人填饱肚皮的东西。经过一阵叮叮当当地乱响之后，林子默是终找到了枚铜钱，并且现米缸内的米已经快要见底。这个时候，虽说他具有多年的商场经验，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哪怕自己真要重操旧业，没有本钱可不行。 坐屋内，桌子旁边的林子默是失神的注视着桌面上的个铜钱。被一阵嘈杂声音惊醒的楚寒露，双手揉着眼睛，一面起身，一面喊娘。屋子外面听到动静的杨梦棋是急忙走进卧室查看究竟。脑子清醒过来的楚寒露，这才意识到她已经不自己的家里了，于是跳下床的她是主动穿好了衣服，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房门口的杨梦棋是坐到了林子默的对面道：“相公，可是为生计愁？” 林子默是毫不掩饰内心的忧虑道：“正是。今后，我们要拿什么活下去？” “相公不必烦劳。嫁给你之前，我就听爹是无数次的赞许过你。”杨梦棋是面色柔和道：“你是秀才的佼佼者，入得县学，具有资格食廪。算起时日，今日应该是米的日子。” 如同抓到救命稻草的林子默，脸上的愁云是顿时消散了不少道：“多谢娘子提醒，我这就去把米领回来。哎呀，我的米口袋也不知道放那里去了？呵呵……这该死的米口袋。” 心情愉快的他，找到自己的米口袋以后，三步并两步的出了门。走街道上面的林子默是觉得老天爷还是对得住自己，毕竟给了他一条活路，要不然真没办法活了。虽说他对平南县城内的情况还不熟，但是鼻子下面就是路。自己问了几个人以后，还是找到了县里的学堂。 这里的学堂如同自家一样，都是年久失修。林子默的兴趣是米，而不是于孔老夫子。他盘算到底能领到多少米？能不能养活他们三口人？当他走进县学的时候，纷纷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问好。虽然自己已经不记得他们谁是谁，但是礼貌的应付了过去。 手拿着米口袋的林子默是经过一段路程，终于来到了领米的地方。秀才们是很有秩序的门外等候。每当屋子内叫名字的时候，门外都会有人答应一声，然后高高兴兴地走进去领各自的月米。 “林子默。”屋子内是突然传出一声低沉而洪亮的声音道。 愣了一下神儿的林子默是被旁边的另一个秀才提醒后，顺口答应了一声‘到’，然后才急匆匆地走了进去。他这一时的失神，还是不习惯如今这一个名字，毕竟自己那一个叫李云海的代号被人叫了四十年，早已经成为了一种条件反射，而的名姓对他还是很陌生。 走进房间内的林子默是按照一定的流程领取自己的月米。由于秀才们参加秋闱的原因，使得他们可以补领前一个月的月米。秀才每人每天是一升米（约2斤），所以三十天也就是三十升米，也就是三斗米，外加一些鱼肉油盐。同样是因为考举人的原因，县衙门优待秀才，所以他们可以补领到上月1两白银的廪膳费。 肌肉记忆还的林子默是潇洒的签好了他的大名，美滋滋地把一两白银揣进了衣服的口袋，然后把自己所领到的东西是搬了出来。看见这一大堆东西的他，觉得现代人口的穷秀才似乎有误解。自己曾经身处的二十一世纪，一家三口一月所消费的大米也就四十斤左右。 他好歹一个月也是十斤的大米，虽说明朝人的副食品不多，但饿死人还是不至于，而他还领到了鱼肉油盐，那也是按二个人每月的定量配给。林子默怀那一两银子市面上是可以买到2石米（约307斤大米）。这个斤不是现500克的斤，而是明代5946克的一斤。他所领到的米自然是精米，而不是糙米。明朝国整个封建社会对秀才是好的朝代。 林子默看见如此多的东西，独自一个人是搬不回去，于是跑到县学外，想找一个帮手帮忙。站牌坊下面的他，看见一个精壮的汉子走了过来，于是学着古人作了一个揖道：“这位壮士，是否能帮下把这一些东西运回家。我的家离此地不远，并且就县城之。你要多少力钱，管开口就是。” 这个汉子看见秀才公如此礼遇自己，多少有些受宠如惊。既然他家就是县城内，那么说明不远。对于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至于林子默口的力钱，他是完全不要。他的双手一使力就把两袋米是拎了起来就朝前走，而双手拿着鱼肉油盐的林子默是跟了上去。 两人走过一些街道，一杯茶水的工夫就来到了林家。汉子放下手的两袋米，转身就离去。林子默本想招呼他进屋喝一杯水，但是已经找不到人影。让他感叹这里民风的纯朴，完全不像自己身处的时代，动不动就要谈钱。 杨梦棋看见自己的相公已经是把他的月米给领回家，于是和他一起把口袋的白米倒入米缸，然后归置好鱼肉油盐各自应该放入的地方。 林子默是把怀那一两白银摸了出来，交到她的手心里道：“娘子，收捡好。” 杨梦棋是心领神会，清楚这是他要把这个家交给自己。‘恩’了一声的她是转身走进卧室内，连带那枚铜钱一并放入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离开屋子，刚坐园子石凳上面的林子默就瞧见楚寒露蹦跳的出现自己的眼前，笑嘻嘻道：“我老远就看见你了。午，我们是不是有肉吃啊？” 林子默看着这个小丫头，免不得要拿她去和杨梦棋比较，现她是完全不懂事儿，没有长大。自己转念一想，不能怪她，毕竟他不奢望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能够非常明白事理。 “你去问杨梦棋。”林子默是呵呵一笑道：“我们家吃什么，她做主。” 楚寒露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转过身，欢天喜地的去寻杨梦棋去了。 第005章 吃肉 时间：2012-05-30 贪嘴的楚寒露是面带微笑，厨房里面找到了准备做午饭的杨梦棋。她把右手的食指含嘴巴里面，一双如同黑漆一样的眼睛珠子是不停的眼眶内打转，而眼神聚焦的重点仍旧是砧板上面所摆放的生猪肉。 杨梦棋自然看出了她的所想，于是莞而一笑道：“想吃肉，那就赶快来帮忙！” 欢天喜地的楚寒露是跳了起来，拍了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帮杨梦棋是打起了下手。蹲地上的她是很有节奏和规律的把柴火送进炉灶。主厨的杨梦棋是身扎围裙的忙碌起来，而坐园子石凳上面的林子默，心里怪不是滋味。 一个女孩子是十三岁，而另一个女生是十岁，要是把她们放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应该依旧享受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待遇，毕竟她们还是一个读初，而另一个读高的学生。林子默是一个现代穿越到明朝的男人，自然适应不了这种高高上的感觉。 起身的林子默是径直的朝厨房走去。自从他从大学毕业以后，十几年来都是独自一个人生活。虽然方便面曾经也是自己的主食，但是生活久了，也被迫学着煮饭和烧菜。经过长期的磨练下来，林子默是肯定会烧得几个像样子的拿手好菜。这个时候的他是有想给她们分忧的意思，但是加有想露一手的意思。 不过，他的毛遂自荐是很快就被楚寒露和杨梦棋连手赶出了厨房。她们的传统思维当，一个秀才下厨房是不堪设想的事情，毕竟传出去会惹来他人的耻笑。两人不想落得一个不贤良的坏名声。对于这一点，她们都是非常的看。 被赶出来的林子默是没有灰心，于是进行了第二次和第三次的尝试，但终还是被楚寒露和杨梦棋十分坚决的赶了出来。真是当不习惯这种大爷的他，无奈的摇了摇脑袋，重回坐石头凳子上面。自己是眼巴巴地望着两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忙里忙外。 她们的一阵忙碌完毕以后，三道色香味具全的菜肴是摆放上了石桌。此时的林子默是看见楚寒露俊俏的小脸蛋上面有一些脏，于是忍不住用手去擦拭她的面颊。没有条件反射出自我保护意识的她，习惯性的仍由他“胡作非为”。 当下的楚寒露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相公想对她如何就能如何？而是仍旧把林子默当成了邻家的大哥哥看待一样。除去身前围裙的杨梦棋，心底并没有涌起一阵阵地醋酸意，毕竟她的相公是已经认可了自己身为正妻的位置。 既然她身为大妇，那么学会容人的气量还是应该的。既然楚寒露随同自己一起嫁入林家，那么杨梦棋自然是要视她为妹妹看待。杨梦棋清楚的知道当日的情况有一些特殊，但是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同意和楚寒露一起入的林家门。如果她真要是小肚鸡肠起来，恐怕连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林子默是面南而坐。楚寒露和杨梦棋是分别坐了他的左右手方向。石桌上面是摆放了一道红烧肉，一道白菜豆腐汤和一道炒青菜。杨梦棋是亲自为自己的相公盛饭，而自己碗的饭却由楚寒露所盛。 “两位娘子都辛苦了。”很有家庭幸福感的林子默是满脸的堆笑道：“大家吃饭！” 心暖暖地他，就算不吃盘餐，依旧感觉不到饥饿，毕竟自己的腹腔是已经被家庭幸福所装满。他的双眼已经是笑得快成一条线，但是依旧没有动筷子。两只眼睛死盯住红烧肉的楚寒露是不断的吞咽口水，就是没有动筷子。保持住脸上微笑的杨梦棋，早就瞧出了自己相公的小心思，于是断定生活这样的家里是会让她得到幸福。 哈喇子都快流出嘴巴的楚寒露，双眼所关注的焦点仍旧是那一道红烧肉，终于忍不住道：“子默哥，你为什么还不动筷子呢？难道，你没有感觉到饿？” 林子默是看了一下左右两边，内心是恍然大悟。自己可是身处封建社会的大明朝，要是他不动筷子，那么她们是不能动筷子的。赶紧拿起筷子的他是夹了一颗青菜放进嘴巴里面，顿时感觉到一股清香味。从此时此刻开始，自己是重生以后，吃的第一餐。 他知道盘的菜肴可是真正的纯天然和无公害的绿色食品。自己不用担心猪是被喂了瘦肉精，食用油是地沟油，而蔬菜是被喷了农药。他真要是想吃地沟油所做出的各种有害食物，恐怕当下的时代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 楚寒露瞅见林子默已经动了筷子，于是飞速的拿起石桌面上所放的筷子就朝红烧肉奔去。她是大口大口的咀嚼口腔的红烧肉，而且还不断的往嘴巴里面塞。坐她对面的杨梦棋，眉头是微微地一紧，表情显露出了几许的无奈。 吃得是油光水滑的楚寒露是吞咽下口的食物，大感慨道：“好香，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肉。” 听得林子默是五味杂成，没有一点儿胃口。虽说自己和她们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但是他已经把眼前这两个小丫头当成了家人看待。楚寒露的这一句由心的感慨，忽然间让他多了几分责任。 林子默是夹起一块红烧肉就朝她的碗送道：“我向你们保证。今后，天天都有肉吃。” 从自己碗夹起红烧肉的楚寒露是满脸欢笑道：“真的吗？子默哥，不许骗人哦！” 神色认真的林子默是真心的承诺道：“我绝对保证不会骗你们。” 未一语的杨梦棋是着实有一些为难。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要是天天吃肉完全就是不切实际的想法，毕竟上等的猪肉可是要白银1钱分一斤。今日是林子默领取月米的日子，所以她才同意好好地吃一顿。虽说她年纪还小，但是早已经有了当家的模样。 回过头的林子默是再夹起一块红烧肉准备放进杨梦棋的碗，温柔道：“娘子，吃肉。” 懂事儿的杨梦棋是急忙拿开自己的饭碗道：“我历来不爱吃肉，还是相公多吃一些。” 她的神情自然骗不过林子默，于是他还是强行的把肉放进了她的饭碗当。他的心情是异常的复杂，毕竟自己所处的时代根本就没有人会把每一顿吃肉当一回事儿。目前，全家上上下下能不能每天每顿吃肉，还成了一件大事儿。自己是想一想都觉得滑稽和心酸。 “既然你们嫁给了我，那么我誓会让你们这一辈子衣食无忧。”林子默的一股男人应有的热血涌上心头道：“或许荣华富贵，我不敢给你们承诺，但是决计不会让你们一辈子过这种苦哈哈的生活。” 抬起头的楚寒露仍然是对他满脸的崇拜和信任，而面无表情的杨梦棋真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话，毕竟她觉得林子默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信誓旦旦说完这一席话的他那里会不知道其的原由。自己先把她们的心给宽了，然后再想其它办法，毕竟活人不会被尿给憋死。倘若重生后的自己真要是明朝活得如此的憋屈，真还不如早死早超生算了。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一家三口的第一次饭就算完成。吃的很是满足的楚寒露和杨梦棋是一起收拾碗筷。有了上一次经验的林子默，只能当甩手大爷。虽说很能满足他的大男子主义，但是眼看她们的年纪尚小，着实是与心不忍。不过，自己又没有其它办法。 这时，从园子外是走进来一对年夫妻。林子默是识得两人，而他们就是昨夜称呼自己为女婿的人。起身的他是上前快走了几步，把二人是迎到石凳旁边坐下。当他们进园子的时候，早就注意到了洗碗的杨梦棋和楚寒露，而楚氏夫妻又近距离的瞧了瞧眼前的女婿，没有现出任何问题，才放下心来。他们粗人的观念里面，只要能吃能喝能睡能跑，人就是好的。 “按规矩，我们本不应该来你这里，但实放心不下。”楚大的脸上是显露出和蔼的笑容道。 “你说这话就严重了。”林子默是客客气气道：“你这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满脸褶子的楚韩氏，让人完全看不出是生养楚寒露这一个美人儿坯子的生母道：“虽说我们家的寒露嫁给你做小，但是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委屈她。” “老婆子，瞧你说的是什么傻话。”楚大是用手指了指她，开怀大笑道：“要是等子默高举人以后，我们家的那一个傻丫头将会有享受不完的清福。” 楚韩氏是随他一起笑了起来，憧憬道：“真要是有那么一天，我们可不能再喊他子默，而应该称呼他为林举人或者林老爷。” 听得有一些耳朵根子红的林子默是怪不好意思。自己知道此时的林子默非过去的林子默了。他所拥有的全部，其实本不属于自己。 第006章 回门 时间：2012-05-30 三日后，汉民族的风俗习惯是回门的日子。即成婚后三、、七、、十日或满月，女婿携礼品，随娘返回娘家，拜谒妻子的父母及亲属。自亲迎始的成婿之礼，至此才算完成。所以，林子默是应该携带杨梦棋一同去贵县拜望自己的岳父大人。 虽说楚家距离林家很近，两人是一同入的林家门，但楚梦寒始终是妾。她是不具备和林子默一起回门的资格。实际上，封建社会里面的小妾就是属于附庸某一个男人名下的私有财产而已。小妾所生的子女也是随她成为男主人的私有财产，并且没有任何合法的继承权。 这里生活了三日的林子默，知道普通人家一日只有两餐，而没有一日三餐的说法。起床以后的他，再也不傻呼呼地等待吃早饭。虽说自己是信誓旦旦的表过态，要让她们每日有肉吃，但自家的现状还是非常的清楚。他是深深地明白空口白牙的话好说。不过，自己要解决这一个现实的问题还是相当的棘手。 坐园子石凳上面的林子默是正无事的捉摸时，而杨梦棋是走到他的面前道：“这几年来，广西境内的路途是时常不太平。我和爹一路上是夜间赶路，白日住店。既然他已经把我送到你这里，那么相公就不要太重虚礼。” 林子默是眼望自己这一位善解人意的妻子，情不自禁的拉起她的小手，温柔道：“你只要觉得不委屈，我都听你的。” “奴家不委屈。”低眉顺目的杨梦棋是双腮有一点儿微微地红，嫣然一笑道。 既然杨梦棋需要回门，那么林子默是觉得楚寒露理所当然的也需要回门。自己的正妻考虑到路途的安全，而楚家就自家的附近。他要是不去，完全就说不过了。按照一个现代人的逻辑思维，不能重视一个，轻视另一个，一碗水端平才能促进家庭的和谐。林子默忽然心下想来，杨梦棋口的路途不安全指的是什么？会不会是广西的彪悍民风？ 林子默是用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要不然你随我和楚寒露一起去楚家。” “这个……这个……”杨梦棋是面露为难之色道：“要是相公觉得这样妥当，奴家遵命就是。” 林子默是瞧出了她的不愿意，于是刀切豆腐两面光道：“我和楚寒露去去就回，然后我们再一同吃午饭。我是喜欢你做的红烧肉。” 杨梦棋的心觉得他这样办是十分的妥帖。不但维护了自己身为正妻的颜面，而且给足了楚家人面子。她知道，林子默和楚寒露一道去楚家，严格说来，也谈不上回门，算是串门子。杨梦棋是清楚她的夫君曾经没少受过楚家的照顾，而且又是街坊邻里的关系。对于林子默的要求，她没有表示反对。 林子默找来楚寒露，然后两人是一起前往楚家。当二人走到楚家园门口的时候，他瞧见楚韩氏正园内忙碌家务。楚家人的住所和自己那里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房子多几间，毕竟他们家的人要比自家多，所以属于正常现象。让他为之感慨的事情就是古代人可没有公摊面积之一说，而且房屋价格也不虚高。 “娘亲。”多日不见自己亲娘的楚寒露是张开小口，高声的喊了一声道。 楚韩氏是急忙的抬起头，望了过去。当她瞧见林子默和自己女儿之时，内心很是激动。放下手活儿的她是一面朝两人走了过来，一面高声喊屋子内的另一个女儿。听到自己母亲声音的楚三妹是放下手的女工，快速的跑到屋子外一看究竟。 林子默瞧见楚三妹的第一感觉就是矮胖圆，活脱脱像一听易拉罐。来到楚韩氏身旁的她，端端正正地给他施了一个万福，而林子默是拱了拱手，还了一个礼。 “快去把你爹和你两位哥哥找回来。”楚韩氏是面朝自己的三女儿，催促道：“你还愣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去。” 楚三妹是应了一声‘好’，迈开大脚就往园外跑去。楚韩氏是引着两人进了里屋坐下。她很快找来茶水给自己的秀才女婿倒上了一杯。虽说是粗茶，但是没有加防腐剂。林子默是毫不客气的喝了两口。坐木凳上的他是顺势环顾了一下屋内的布置，而呈现自己眼前的是一幅典型的明朝平民家的图画。 “为什么不让我提早的嫁给子默哥？他家真是好。”楚寒露是拉住母亲的老粗手，甜笑道：“过去，我家几乎是顿顿都吃素，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到一些荤腥。现，我子默哥家是顿顿都有肉吃，好不快活。” 笑而不语的楚韩氏是听话听音，自然听出了自己女儿话的弦外之音。 楚大是随自己的三女儿回到家，满脸兴奋的连声道：“好女婿，好女婿，好女婿。” 楚韩氏没有看见自己的另外两个儿子，于是责怪楚三妹道：“你那两个不成才的哥哥呢？” “他们正忙着干活儿，一时回不来。”楚三妹是奇怪的问母亲道：“子默哥，我们打小就见过。为什么非要他们回家来再见一见？” “你懂得什么？”楚大是抢过话头，呵斥自己不懂事儿的三女儿道。 被自己父亲呵斥了的楚三妹是闭上嘴巴，站一旁，不敢说话。 楚大是觉得非常的有面子，不觉得自己的小女儿是给林子默做小妾，而是做平妻。 林子默前来这里的目的不只是单单地走一走过程，讲一讲不实惠的虚礼。自己一直都是实用主义者，哪怕穿越后的他也是不会改变。他想搞清楚一些问题。他除了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真正的林子默以外，还想搞清楚一些其它的事情？ 善于交际的林子默对楚家人是好一阵子的亲近，目的就是想让他们告诉自己那日的真相，毕竟他们也是目击证人。虽说自己和这具躯体的原主人没有任何交情，但是住他的房子，睡他的女人，占他的功名……自己不是那种喜欢白占便宜的男人，所以替他报仇的想法是自然而然的就从心底生出。只要自己能为他报仇血恨，那么彼此就互不相欠了。 耿直忠厚的楚大是老老实实道：“当日，我们还以为你被泼皮贾三给打死，害得我们是好一阵子的担心。那兔崽子是平南县城出名的狗皮膏药，被他上的人都会倒霉。他本想强娶我们家的寒露，因我们不许，于是就跑来寻衅滋事。” 清楚了事情来龙去脉的林子默是进一步的问道：“现，这一个泼皮贾三还本县城内吗？” “自从那日以后，没有人再见过那兔崽子。”楚大是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润嗓子道：“据说，有人看见他连夜逃出了县城，但是不知道他跑到那里去了？既然你没有事情，那么这事过去就算完了。你是有功名的人，何必同那种人一般见识？” “你老说的极是。”林子默是面带微笑，心口不一的说道。 “老婆子，快去买一些酒肉回来，好让我和女婿好好地喝几杯。”楚大是很受用道。 “多谢岳父大人。”林子默是起身，推辞道：“我和寒露出门之前，已经和梦棋说好。我们是要回去吃饭，毕竟不好让她独自一个人家干等。” 虽然楚大是极其的想留他家吃饭，但深知杨梦棋才是他的正妻。林子默能来回门，已经给足了他面子。活了这么一把岁数的楚大，还没有听说过那一个家的男主人会带小妾回门。大明朝，自己恐怕都是独一份儿。林子默的那一声‘岳父大人’让楚大十分的满足，心想他的确是一个知书达礼的人。 既然不好强留他们，那么楚家人是把他们两人送出园子门口以后，才返身回去。走路上的楚寒露是满脑子的想着红烧肉，而林子默想得却是如何报仇。虽然他不是一个捍卫正义的男人，但是自己决计不会让贾三逍遥法外，毕竟他已然成了一名杀人凶手。 作好饭菜的杨梦棋是依园门上遥望林子默和楚寒露的身影。当她的双眼内出现二人的影子之时，心是免不得有几许激动。 等到两人走近以后，杨梦棋是轻声细语道：“饭已经作好。” 回过神的林子默是点了一下头，微笑的回应道：“有劳娘子了。” 楚寒露是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杨姐姐，有红烧肉没？你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我觉得你做的红烧肉就是天下第一美味。” “小嘴儿可真甜。”杨梦棋是露齿而笑道：“少不了你的。” 林子默是随及补充了一句话道：“小马屁精。” 吐了吐舌头的楚寒露是笑容满面的跑进了园子，而林子默和杨梦棋是随后跟了进来。三个人还是按照老样子，坐了各自应有的位置上面。无任何生活压力的楚寒露依然是大口的吃肉。杨梦棋和林子默是各怀心事。她想得是如何日，而他想得却是如何报仇。 第007章 中举 时间：2012-05-31 三人相处了一段的时日，彼此的关系是越的亲密起来。虽说林子默和她们睡一张床上，但是依旧没有行夫妻之礼。杨梦棋是自幼丧母，出嫁之前，没有过来人对她进行生理卫生方面的教育，使得自己天真的以为成亲就是男女睡一起。 至于终日嘻嘻哈哈地楚寒露，出嫁前是被自己的母亲楚韩氏敦敦地教导了一番男女之事，但没有用心的她是听过就忘记。虽说林子默是懂得床上那些事儿，但是自己依旧没有采取必要的行动。他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加不是一个委琐的人。 终日无事可做的林子默，没有躲书房内用功读书，而是花了不少时间去了解平南县的地理位置，风土人情，经济的展情况等等。平南县城只有东西两道城门，城内居住有二万多人，而城外不远处有一条小清河是蜿蜒流过。 平南县城内的客栈，酒厮，赌坊，青楼，米店，布店……是一一具全。按照明朝对府县的划分，林子默所处的平南县是属于一个等县。 明朝的府是按纳税粮的多少而划分为三等：纳粮二十万以上为上府，二十万以下十万以上为府，十万以下为下府，全国有150多个府。 明朝的县同样是按照纳税粮的多少而划分成三等：粮十万石以下万石以上的为上县，知县从品；万石以下三万石以上为县，知县正七品；三万石以下为下县，县令为从七品。 闲逛了一上午的林子默是刚从外面回到家坐下，只听外面是敲锣打鼓声一片，于是自己站出门外，准备探一个究竟的时候，三匹马是闯进了自家的园子。 那三匹马上的三人是翻身下马，把马栓了凉棚上，不约而同的叫道：“快请林老爷出来，恭喜举。”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林子默是傻傻地站原地，步子是没有挪动一寸。听到喜讯的杨梦棋是欢喜的一失手，‘当’的一声脆响，盘子落地。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楚寒露，急忙躲她的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一看究竟。 来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是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而慢慢回过劲的林子默是面带微笑的注视众人。正吵闹的时候，又有几匹马，二报，三报到了。林家的园子内外是挤满了人。 领头的报喜人是快走了几步来到林子默的身前是必恭必敬道：“捷报贵府老爷林子默高广西乡试第一名解元。京报连登黄甲。” 拿过报帖的林子默是微微地一笑道：“辛苦列位差人，请凉棚稍时休息。” “林老爷实是太客气。”领头的报喜人是连忙客套道：“这一些事情都是小的们应该做的。” 几个报喜人是纷纷地围坐凉棚内。听到好消息的楚大是带着酒肉和银钱，领着全家老小前来道贺。林家四周的邻居也是赶紧的拿出平日里家舍不得吃的好东西前来祝贺。落落大方的杨梦棋众邻居的帮忙下是招待起报喜人。没有见过世面的楚寒露是扯住杨梦棋的衣角，涨红了一张俊俏的小脸，而神情流露出了有一些害怕。 “解元娘子，我们怎么能让你劳累？这可是要折杀小人了。”领头的报喜人是赶忙站起身道。 心花怒放的杨梦棋是笑得合不拢嘴巴，拜托几个妇人定要好生的招待报喜人。眼明心亮的这几位妇人，非常乐意的为她效劳。空闲下来的她，领着楚寒露来到林子默的身后，享受起夫贵妻荣的滋味。 “楚大，你真是好眼光，而你的小女儿将来会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邻居内一个人道。 “楚大，你有这样的好女婿，将来也会跟着你的小女儿享清福。”邻居内的另一个人道。 …… 感觉脸面上有光的楚大是受到众邻居的恭维和道贺，而随他而来的楚家人也是倍感有面子。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林子默是将会当老爷的人，而不是过去的穷酸秀才，乘现他还住这里，使劲的巴结巴结，总是利无一害。 林子默是一面和众人客套寒暄，一面收受别人送来的礼物。虽说有的东西不值几个钱儿，但是他也照单全收。自己的脑子里面是很容易的就联想到了《儒林外史》的范进。他是切身体会到明朝那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真正含义。几个报喜的人是吃过酒肉，领了赏钱，然后分别同林子默是告了别，欢欢喜喜地牵马离去。 林子默不忘设下酒宴，好好地款待这里的街坊邻居，毕竟他可不习惯白收苦命人的东西。虽说林子默是让杨梦棋去厨房，但是众妇人根本就不让她动手。站旁边的她是眼瞧她们忙碌，而心眼活泛的妇人是找准机会就死命的巴结和恭维她。 各家搬来的桌子和凳子，就林家的园内摆起了几桌宴席。现如今，有资格坐这里吃酒的人都是倍感荣耀。举起酒杯的林子默是毫无架子的敬了众人一杯酒，感觉他们多年来的帮忙和照顾，随即他的耳朵边是很快就响起了‘林老爷’之声。坐林子默下手的楚寒露是一看见好吃的菜肴就忘记了紧张，于是大口的吃了起来。 楚三妹是刚学着自己妹妹的样子，吃了两口菜就被楚大呵斥道：“没大没小，没规矩。难怪，没有男人愿意娶你。看见你，我就生气，给我丢人现眼。” 满脸委屈的楚三妹是放下筷子，小声的嘀咕道：“为什么小妹可以，而我却不可以？” “各人有个人的命。你和小妹能同日而语吗？”楚大是一脸的不高兴道。 林子默是端起酒杯，明为敬他的酒，实为化解家庭纠纷道：“岳父大人，我敬你一杯。” 荣耀倍致的楚大是慌忙的起身，双手握住酒杯，一饮而，乐呵呵地扫视了一下周围。部分人自然是向他投过去不少艳羡的眼神，懂得今日的楚大非昨日的楚大可同日而语。 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楚大是心满意足的坐下，而无聊赖的杨梦棋是回坐到林子默的身旁道：“如今，相公已是解元，想必来年春闱定会高。奴家敬你一杯酒。” 说完后，起身的她是端起了酒杯。林子默和她碰了一个响杯，然后一饮而。不过，他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虽说他是高解元，但不是自己所为。自己真要是来年进京师赶考，恐怕是会丢死人。再说，从广西平南县到京师那么远，他如何前去真是一个大问题？ 明朝是既无飞机又无动车组，快的交通工具就是马。如果真要是有动车组，自己也不敢坐。林子默是知道自家别说一匹马，连一头驴子都没有。他加清楚古代进京赶考的很多书生是举债前去，要饭回来。 林子默猜测过几日就有人来送钱送房送地给他，而自己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混一个很低级别的公务员编制，还是有了资格。他主要的心思还是想回到二十一世纪。回去之前，自己要为杨梦棋和楚寒露留下一份儿衣食无忧的家业，毕竟他知道封建女子的第二婚是分之十都不会幸福，而为真正的林子默复仇，那就要看时机了。 交杯换盏，林子默和众人是喝到深夜才各自散去。喝得有好几分醉意的他被杨梦棋是搀扶着进了房间。躺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是醉眼看美人儿，越看越心痒。 杨梦棋是一边为他脱去鞋袜，一边吩咐楚寒露道：“你快去给相公打一盆子热水来。” 应了一声的楚寒露是急忙出屋打热水。 而酒精的作用下的林子默是把站身前的杨梦棋揽入怀，调笑道：“娘子，你好香啊！” 杨梦棋是顿时羞红了整张脸，嘟囔道：“相公莫要取笑奴家。” 林子默的左手是抱住了她那纤细的腰身，右手是抓住了她一只白皙的小手，而嘴巴也靠向了她那标致的脸庞，笑道：“我是认真的，完全没有取笑娘子的意思。” 内心一时泛起怜爱的他是情不自禁的亲吻了一下杨梦棋的面庞。她顿时感觉到整个人都要快被烧起来一样。林子默是注视着娇羞的她，越的动心，于是想要进一步的展开行动。恰巧楚寒露是双手端着木制的盆子走进了里屋，而杨梦棋一见是她，挣脱开林子默的双手，低着头，站到了一旁。 放下热水盆的楚寒露是看见满面霞光的杨梦棋，关心道：“杨姐姐，你生病了吗？” 不好意思抬头的她是结巴道：“没……没有。” 双脚放进热水里的林子默是自鸣得意道：“你的杨姐姐是有病，而这个病只有我才能医治好。” 楚寒露突然是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们会那样。原来是子默哥给杨姐姐看病呢！” 红透了整个脖子的杨梦棋是急忙辩解道：“你别听相公瞎说。他才有病，而我没病。” 第008章 救人 时间：2012-05-31 第二日清早起床，漱口和洗脸完毕的林子默，注意到杨梦棋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有一点儿怪怪地，毕竟两人经过昨夜第一次小小地亲密接触，使得她对男女之事有了多的想法和认识。虽说杨梦棋觉得有一些羞人，但是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体念。坐书房内的她，咬住自己水晶一般的下唇，细细地回味昨夜的甜蜜。收拾妥当的林子默是迫不及待的走出屋子，坐凉棚的石凳上面，等待给他送礼物的人。 一个穿戴体面的管家是手拿一个大红全帖，飞快的跑了进来道：“王员外来拜的林老爷。” 说毕，轿子已经到了门口。起身的林子默是迎接了出去，只见王富贵是下了轿进来。虽说他是商贾之家出生，但是的秀才功名。家境富裕的王富贵已是年过三十，头戴方巾，身穿葵花色圆领，金带和皂靴。 寒暄过后的两人到堂屋内是平磕了头，分宾主坐下，而双腮桃红的杨梦棋也从书房出来，分别为他们逢上了家的好茶。非常懂得规矩的她是重回到了书房。林子默瞅见她那一副魂不守舍的娇俏模样，料定她是对自己动了真情。 王富贵先是攀谈道：“说来惭愧，这一次的乡试，愚兄是再一次的名落孙山。” 林子默是宽慰道：“王兄不要气馁，想必下一次的乡试定能高举人。” “闻得贤弟高本省乡试的解元，着实让我们这一些平南县的读书人是添光不少。”王富贵用眼睛朝屋内的四面，望了一望道：“贤弟家果然清贫。” 随及从管家的手拿过一张地契，一张房契和一包银子摆放林子默的眼前道：“愚兄无以为敬，谨具贺仪一两，还望贤弟权且收下。东大街上有一所空房子，三进三出，虽不轩敞，也还干净，也一并送与贤弟。你能搬到那里去住，而我早晚也好请教些。” 内心明白的林子默是佯装的再三拒绝，毕竟走一走必要的程序还是要的。 王富贵急了道：“你我年谊世好，曾同为本县的秀才。难道，你了解元，就看不起愚兄吗？” 林子默佯装出一副被冤枉的样子道：“此话严重了，那么我就受之不恭了。” 他收下王富贵送来的东西，闲聊了一会儿话，然后打躬作别。林子默喊来书房的杨梦棋，打开一看，一共有十锭雪白的细丝纹银，而每锭银子的重量都为十两。他让她收捡好，顺便嘱咐了她关于搬家的事宜，而她都一一地记下。 等到王富贵一行人离开以后，楚寒露这才走出卧室，不解道：“那一个王员外是好生奇怪，为什么会平白无辜的送我们银子和房子？我们和他又不熟。他是早不送，晚不送，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送？” 林子默和杨梦棋是相视而笑，毕竟两人都清楚这是王富贵的一种拉关系和政治投资。伸了一个懒腰的他，突然想要出去转一转，于是悠闲的散步离去。没有得到答案的楚寒露是拉住她，非要搞一个明白。 执拗不过她的杨梦棋是一边收好王富贵送来的东西，一边委婉道：“我们的相公已经是老爷，所以别人就会前来道贺。” 似懂非懂的楚寒露是点了一下头，又嚷着要吃麦芽糖，于是杨梦棋是交给她十枚大钱，打她去买糖吃。拿到铜钱的楚寒露是欢天喜地的出了门。 漫无目的闲逛的林子默是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平南县城，来到小清河。虽说已经入秋，但是河两岸的杨柳并没有枯黄的意思。瑟瑟地秋风吹来，他没有感觉到一丝寒意，毕竟广西的地理位置注定了应该有的气候。 漫走河边的林子默感觉到有一些口渴，于是蹲岸边喝水。这个时代又没有工业污染，水质且能用一个好字了得。入口的天然水，让他感觉到了淡淡地甘甜。没有空气的污染，又让他感觉到呼吸的顺畅。 “救命，快来人，救命……”一个胖妇人是神色极其慌张，声嘶力竭的叫喊道。 林子默是闻声望了过去，看见一个几岁的男童正平静的河水挣扎。由于两人相距不远，没有多想的他是一个鱼跃飞身就跳入了河，并且奋力的游了过去。林子默是很快的就游到了失足落水孩童的身旁，右手一把就抓住了他，而左手是使劲的划水靠岸。 经过一番折腾，林子默是终把落水的幼童救起。呛了几口的男童是面色苍白，并且一个劲的吐出腹的河水。胖女子瞧见自己的儿子，虽然受了不小的惊吓，但人活着就是不幸的大幸。她是反身抱住自己的儿子，有节奏的拍他的后背让其把多余的水吐出来。全身湿辘辘的林子默，站旁边拧衣服上面的水。对于自己能做出这样救人的善举，内心很是得意。 胖女人是双膝跪地，连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恩公，救了我孩儿的性命。请问恩公高姓大名？对于你的这一份恩情，必将报答。” 做完好事不留名的林子默是摆了摆手，微笑道：“不用了。你还是赶快带你的孩子回去换一身干衣服，免得生病。” 说完后，他是转过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一门心思也是想回家换衣服，毕竟湿衣服穿身上是不会觉得爽。林子默是一直信奉做好事不求回报，要求回报就不要做好事。他落汤鸡的模样就这样平南县城是穿街过巷，免不得惹来路人的侧目。 杨梦棋看见林子默的这一副尊容，心底是又好气来又好笑。她的第一反应是不会相信他会下河救人，而是相信他失足掉落水。心疼自己相公的杨梦棋，赶紧给他翻找出一身干衣服，然后跑进厨房给他煮姜汤。 林子默是急忙脱掉身上的湿皮，用干布擦拭身体和头，然后再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好。杨梦棋是从厨房端来一碗热气腾腾地姜汤交到他的手。他知道这个时代没有感冒药，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喝光她送来的姜汤。没有多问的杨梦棋是俯下身体，拣起林子默的湿衣服，拿出去浆洗。 换好衣服的他家坐了一个时辰不到，被杨梦棋告之有人拜访。林子默心想，应该又是来拉关系的人，于是他走将出来，看见一位身形高大，长相一般，腰间跨刀，身穿官衣的男子站立园内。爱看热闹的街坊邻居，站园子外，探头探脑的张望。 这名男子一见林子默，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多谢林解元，救得我儿子的性命。你这天大的恩情，让我是无以为报。” 明白过来的林子默是双手将他扶起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上天让我出现小清河旁边，那么就不能袖手旁观。同时，说明我和你的儿子有缘分。” 站起身的男子是满脸感激道：“小人是平南县的一名捕头，名叫王鹏飞，已年过四十才得这一子。拙荆带犬子去城外游玩，料想不到竟然会出那样的意外。要不是恩公，恐怕我王家要白人送黑人了。” 了解完前因后果的街坊四邻，加觉得林子默不得了。他们看来，王捕头已经是本县响当当地人物，而他这当众的一跪拜，加衬托出林子默的不凡。这好比现代一个县的公安局长大庭广众下，诚心诚意的跪某一个人的面前，会让周围的群众怎么去想被拜的人？今后，林家这里要是再出现类似贾三寻衅滋事的情况，那就是活腻味了来找死。 林子默是瞧得出他的真心真意，于是拉住他的手道：“我们进屋说话。” 两人是一前一后进了屋，然后分别坐下。杨梦棋自是理所当然的为他们摆上了茶。 王鹏飞是心怀感激道：“恩公真是高义，求了我孩儿的性命还不愿意留下姓名。要不是我的属下看见你湿身路过街道，恐怕我还真不知道是那位义士救了我的儿子。” 客气了一下的林子默是心下想来，他的消息可真够灵通。自己想做善事不留名，还真难。 王鹏飞从怀掏出两锭五两的银子放桌面上道：“大恩不言谢，所以我准备了一点儿小东西，还望林解元收下。” 林子默瞧见他也是一条汉子，于是把面前的银子推回到他的面前道：“你实太客气了。虽说我林某不富裕，但是不缺这几个银钱。救人性命是应该的，所以你就不要如此这样。” 王鹏飞看见他是坚辞不收，内心对他是敬重道：“林解元高义。我已经万福楼摆下酒宴，希望你能够赏光。” 林子默是不好再推辞，便满口答应下来。两人是一起离开林家，来到了平南县城内好的酒楼。站店外的小二，看见本县的人物走了过来，于是满面笑脸的迎接了上去。他是一面阿谀奉承的拍着他们的马屁，一面把二人引领到了楼上的包间，而好酒好菜自是摆满了一桌子。 第009章 搬家 时间：2012-06-01 走进万福酒楼雅间的林子默和王鹏飞是分别落了坐。小二把酒菜上齐之后，非常识相的关上房门退了出去。王鹏飞不习惯用小酒杯喝酒，于是换成了碗来盛酒。站立起身的他是双手端碗，态很是恭敬的向前送出。第一，他是要感谢林子默的救子之情；第二，身为粗人的他对于读书人是有一份特殊的尊敬和感情。 生性不拘束封建礼仪的林子默是纵然起身，随他一同是换成碗来饮酒。穿越前，他好歹也是混迹商场上面的男人，对于本国的酒桌化那是轻车熟路。做销售起家的他，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自己看得出王鹏飞不但出于真心的感谢，而且瞧出了他是一位性情耿直的汉子。 两人是连喝了三碗以后，林子默是内心平静，面带微笑道：“王捕头，我们还是坐下说话，毕竟站着，怪累人。我们算是认识，今后也是朋友，所以你不用再那么客套。朋友之间说话，我们就不讲虚礼，说起话来也方便一些。” 王鹏飞看来，林子默是连县太爷也要礼让三分的人物。自己一个小小地捕头，能得到他这样的礼遇，心里着实感动。如今他已经是今科乡试的解元，来年开春进京会考，极其有可能高进士。吏部只要外放他为官，定然是一县的堂尊。自己见到县太爷也是要磕头的人，而今却能得到林子默这一位准县老爷的赏识，觉得很是长脸。 徐徐坐下的王鹏飞，信誓旦旦道：“既然林解元如此看得起我王某人，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日后，你只要用得上我的地方，管开口便是。小人是无不从命。” 林子默是看见他一口一个‘解元’，一口一个‘小人’，深知封建社会等级的森严，早这一些人内心是打上了极深的烙印。无论从那一个角而言，他都觉得王鹏飞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吃了几口菜的林子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王大哥，我向你打听一个人，就是不知道你能否有他的消息？” “你说便是。我不是给你吹牛，平南县的地界上面，没有我王鹏飞不知道的事情和不认识的人。”王鹏飞是不免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道：“无论是三教流，还是贩夫走卒，我是一准儿都能给你找到人。” 林子默是端起酒碗是敬了他一杯酒，缓慢的放下手的空酒碗，平静道：“城内有一个叫贾三的人，不知道王大哥认识不？” “你找这泼皮做什么？”心生奇怪的王鹏飞是显露出诧异的表情道。 “实不瞒王大哥。这斯曾我的婚宴上面大闹过一场，并且他对我的小妾有心怀不轨的意图。”林子默是叹了一口气，不急不慢道：“自从那时以后，我就不知道他的下落。虽说他再没有前来寻衅滋事，但是我的心里免不了有一些担心。” ‘啪’的一声，王鹏飞的右手掌是用力的落桌面上道：“这兔崽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如果他要是还敢来你这里撒野，你只要知会我一声，定然拿了他。这泼皮依仗着和衙门内有一点点儿的关系，竟然无法无天，实可恨。不过，说来也怪，平日里都能见到那小子的面。近几日，我是硬生生地没有见过他。” 心了然的林子默是知道贾三果然失了踪。自己要为真正的林子默报仇，还得寻找到他的踪迹才成。既然这一件事情办不了，那么自己只能往后面压一压了。他眼下要办的一件事情还真要和县衙门，生一些关系。 林子默是想了想，内心不着急，毕竟酒席还没有进入状态。再说，二人是第一次见面，他觉得不适合谈这一件事情。等自己搬了家，邀他赴宴再说。两人是交杯换盏，好一顿的猛喝，顺便聊了一些男人之间的闲话，拉进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酒足饭饱以后，喝得走路都飘的林子默是和王鹏飞告了别。满面红光的他，一路上是打着酒嗝的回到了住所。此时的杨梦棋和楚寒露是早就吃过饭，坐园子里面聊女孩的心事。眼疾手快的杨梦棋是赶忙起身，快速上前几步，搀扶住了自己的相公。楚寒露是随即也走了过来和她一起扶住自己的男人。 意识还算清醒的林子默是呵呵一笑道：“有劳娘子费心了。” 二话没说的她们是费力的把他扶进了里屋躺下。刚刚一躺下的林子默，没过几秒种就昏睡了过去。蹲下身的杨梦棋是摇了一下脑袋，无怨无悔的为他脱靴子和袜子。起身后的她，给他的身体上面是盖了一条棉被。为了让他好生的睡觉，自己是把楚寒露拉了出去。 一个时辰以后，林子默是从醉酒醒了过来。感觉到口干舌燥的他是光着脚丫寻了出来。杨梦棋是放下手的书，把准备好的解酒汤是交到了他的手。林子默是‘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酸酸甜甜地味道，顿时让他口舌生津，脑子清醒了不少。 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感觉很是满足。杨梦棋是回到卧室，找来了他的袜子和靴子，蹲他的身前，准备为他穿上。吃惊的林子默是赶紧制止住他的动作，双手将她托了起来。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受宠若惊的林子默是一边慌忙的穿上靴袜，一边感慨万千道。 站旁边的杨梦棋是心生疑惑，毕竟女子伺候自己的夫君穿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的相公却有非正常的表现？林子默的想法是完全和她相反。他所处时代的女孩子只要能像杨梦棋一半，都已经是极其贤惠的女人。如若让她们为各自所爱的男人穿鞋袜，那绝对是痴人说梦的事情。 看到他穿戴整齐的杨梦棋是一一地汇报道：“你离开家和睡觉的时候，又有三拨人来拜访。” 林子默是‘哦’了一下道：“他们是不是送过来了东西？而前来的又是一些什么人？” 杨梦棋是露出白亮的八颗牙齿道：“相公英明，他们都是本县的一些士绅，一方面是送过来不少的礼物，另一方面希望你能到他们各自的府赴宴。他们送来的请都被奴家为你放了书房。奴家这就为你取来。” 林子默是摆了摆手道：“不急，有空再看。我们还是快的搬家。我看明日就搬好了。” 杨梦棋是急忙阻止道：“明日搬家恐怕不行。奴家已经看过黄历。那上面说，明日不易搬迁。二日以后才是搬迁的黄道吉日。” 点了一下脑袋的林子默，带着商量的语气道：“我们离开这里以后，我打算把这一间房子送给楚家。虽说他们家的房间不少，但是将来住起来会拥挤。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杨梦棋是手拿空碗，大方道：“这种事情，相公做主便是，不需要问奴家。” 说完以后，转身去了房外的厨房洗碗。感觉到家安静的林子默，知道楚寒露定然是又跑出去玩耍。虽说她是自己的小妾，但是他一直都当她是一位小朋友看待。林子默既然把她当小女孩子看待，那么贪玩就是她的天性。他可没有那种不让女性抛头露面的陈腐观念。洗干净碗的杨梦棋是重返回里屋，然后给他是沏了一杯茶。 林子默是不忍自己被她这样的照顾道：“你去物色两名自己喜欢的使唤丫头，好让她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一些粗笨的活儿，今后就不用你再做了。” 杨梦棋的内心是好生的欢喜，明白他是心疼自己，走到他的身旁道：“奴家伺候相公是应该的。如若换成别人伺候，恐怕我还不放心。开春以后，相公要上京赶考，那将会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尚且我们家还不富裕，缓一些日子再说可好？” 林子默是本以为她会高兴的不得了，毕竟可以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自己的初衷却换来她的不太情愿。他真搞不懂明朝的女子是如何想得？这事要是放现代女孩子的身上，早就是一个‘亲老公’，‘好老公’的胡乱叫开了。对于她的建议，他是既没有表态，也没有反对，毕竟她说得字字都理。 林子默是用手指敲打桌面道：“等我们搬家以后，家请两名老妈子总还是应该的！至于粗使的活儿，你将来还是交给下人来做。关于我近身的事情，能由你来那是好不过。寒露这丫头整日外面疯，不是一个了局。既然你能读书识字，那么你就好好地教一教她。” 杨梦棋觉得他说得理。虽说楚寒露只是一名小妾，但是自己一直都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她真要是目不识丁，让自家的脸上还真是感觉无光，毕竟林子默是配称得上才子的名号。 杨梦棋也觉得应该用这种方法来约束一下楚寒露的个人行为，于是满口的应诺下来道：“奴家遵命就是。” 第010章 新家 时间：2012-06-01 王鹏飞算得上是有心人，是讲义气的男人。自从林子默和他提过贾三的事情之后，他每日带人巡街，总是特别留意林家周遭的各色人。私底下，自己还特别给手下有所交待，要优先办理林家的事儿。至于街面上那一些混江湖的人，加是被他好好地敲打了一番。 两日后，王鹏飞是亲自带了一些衙门的公差，帮助林子默是搬家。林家本就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所以搬动起来也是相当的轻巧。除了家的一些细软和契约外，那就剩下三人的随身物品和一堆书籍。林子默是一帮人的簇拥下，穿街过巷的来到东大街的家。 王富贵送给他的这一间宅子，着实不错，像是有一点儿富裕之家的气象。园子再也不是用篱笆围成，而是由白石灰色的高墙所围。大宅门的左右两边，分别立有门当和户对。所谓“门当”是指大宅门前的一对石鼓，抱鼓石坐落于门础上；因鼓声宏阔威严，厉如雷霆，姓信其能避邪，故民间广泛用石鼓代“门当”。 而所谓的“户对”，即置于门楣上或门楣双侧的砖雕、木雕。形状有圆形与方形之分，圆形为官，方形为武官，“户对”大小与官品大小成正比。“户对”1到5品可以为个，6到7品可以为四个，以下只能为两个，普通大户人家也可以有两个。典型的有圆形短柱，短柱长一尺左右，与地面平行，与门楣垂直，它位于门户之上，且取双数，有的两个一对，有的四个两对,故名“户对”。“户对”用短圆柱形是因为它代表了人们生殖崇拜重男丁的观念，意祈求人气旺盛、香火永续。 大明朝是以“礼”为核心的宗法制，尊崇的是尊卑有序，内外有别。林子默家的房间布局就是一个小四合院的形式。园内也很是宽阔，而角落处有一口水井便于取水之用。他对于王富贵送赠的这一所住宅，内心还是比较满意。当自己慢慢地欣赏的时候，众人杨梦棋的指挥下，各司其职，进进出出地搬运东西入内。 王鹏飞是来到林子默的左手边，手摸下颚，面带微笑的有感而道：“这间宅子真是不错，应该能值一两银子。” 林子默是知道大明朝的房子可没有虚高的成分，毕竟那时可没有人做炒房那缺德的事儿。自己是清楚那时全部的房子可没有公摊面积这一说。对于王富贵的出手大方，自己是心里有数。自己可不会认为他是一位大善人，而是有非常强的目的性。 “王兄，随我入房间内瞧一瞧。”林子默是含笑道。 应了一声‘好的’的王鹏飞是随他进了里屋。客厅的布置是典型的明朝流行风格，正前方的墙处是左右两把圈椅，而圈椅的间是放茶的桌子。进门的两侧，各自摆放了一排椅子，而椅子与椅子之间，放置了一个放茶的明式茶几。白净的墙面上是挂了好几副山水画。虽说这些画不出自名家之手，但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至于内堂，王鹏飞是不方便参观，于是和林子默前厅，分宾主坐下，喝茶聊天。楚寒露是带领父母，兄长和姐姐当起了“小导游”。杨梦棋从老家附近雇佣了两名勤快的老婆子和一名手艺不错的厨子，并且嘱咐他们做各自的事情。 “实不相瞒，我不想参加明年的会试。”林子默是看见屋内无人，说出心所想道。 王鹏飞是大惊，完全不敢相信，摇头笑道：“你一定是和我开玩笑。” “我可没有说笑，而是认真的。”林子默是放低声音道：“能否高是未知之数？她们年纪还尚小，如若留下她们家，着实让我放心不下。我想本县的公门内谋得一个差事，养活全家老小才是正事。” 王鹏飞瞧见他认真的神情，知道此事绝非儿戏，试图劝解道：“事关重大，我还是希望你能再好好地想一想。近这一些时日，道路上是不大太平，而浔州府的管辖内也闹起了反抗朝廷的义军。不过，我想他们还不至于敢攻城掠地。” “这一件事情，我已经是反复的想过。”林子默是推心置腹道：“虽说杨梦棋懂事儿，但很多事情是她不能够掌控的。至于楚寒露，你也瞧见过，完全就是一个没有长醒的小姑娘。虽然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家有一个男人总是好的。” “路途不太平是让人烦忧。”王鹏飞是实话是说道：“若是你前去赶考，定要穿县过府，安全是一个大问题。除了广西省境内，其他所经过的省份到是平静。” 林子默是深知当下的形势，毕竟前一段日子可没有躺床上睡大觉，多方听到了一些消息。王鹏飞这一说，加是做实了广西省内闹义军的事情。 “劳烦王兄多帮忙。”林子默是客套了一下道：“我会把自己的情况以公形式呈交到县衙，然后经由县衙转呈到浔州府，后达到吏部。至于吏部愿意委派给我什么职位，那么我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王鹏飞是感觉到了他态的坚决，着实为他惋惜道：“既然你的心意已定，那么我一定是全力而为。我保证能让关于你的公能够第一时间，并且安全的到达府里。” “多谢。”起身的林子默是拱了拱手，真心的表示对他的感谢道。 酒席杨梦棋的张罗下是准时开始。楚寒露和自家人是坐了一桌，而林子默，王鹏飞和前来道贺的秀才是坐了一桌。杨梦棋自然不会忘记给前来帮忙的官差和邻居摆上了两桌，而自己是入了邻居的席。整个林府内是说笑声，喝酒行拳……是交织到一起热闹非凡。等到酒宴散去以后，林子默是留下了楚家人。前厅内坐满了自己的家人，他是坐圈椅上面，而楚大却坐他下手的椅子上。 林子默是让杨梦棋拿来了老家的房契和地契，放楚大的面前道：“我娶寒露过门的时候，应该没有给过像样子的彩礼（根本就没有给过）。虽说那三间房有一些简陋，但是总算容得人住。” 喝得醉熏熏地楚大是双眼迷离，毫不推辞道：“既然是女婿送给我的东西，那么我就收下了。我知道你将是能够飞黄腾达的人，只是希望你能一辈子善待我的小女儿。虽说她不是大家闺秀，也不识得字，但好歹和你是一起长大。如若她犯了大错，望你念青梅竹马的情面之上，能够网开一面，不要休了她。” 林子默是点头许诺下来，然后吩咐杨梦棋把早就准备好的小礼物是分别给了楚家的其他人。收到东西的楚家人自是欢喜，觉得他是一个不忘旧情的大好人。等到楚家人和帮佣离开林府之后，林子默，杨梦棋和楚寒露这才回到了内堂。 如今有了条件，三人自然是不能再睡到一张床上面。他并不留恋三人睡一张床的日子，毕竟有的事情不方便做以外，三人挤一起睡，的确不太舒服。按照明朝的规矩，杨梦棋自然是和他住上房，而楚寒露只能住东厢房。 回到北房的林子默是坐床沿边，调笑道：“今夜，我定要和娘子洞房。” 杨梦棋是满脸的茫然道：“我和相公不是早已经洞房过了吗？为什么还要洞房呢？” 林子默是撇了一下嘴巴，似笑非笑道：“娘子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满脑子迷惑的杨梦棋是张大了双眼道：“奴家实不解相公的意思。” 带有几分醉意的林子默，从她纯净的眼神瞧出了她话的不假。虽然他开始没有打杨梦棋的主意，但是温饱过后就会思淫-欲。再说，她确实长得经久耐看，而两人相处下来，免不得有一些男女之间的念头。 林子默是坏坏地笑出声道：“你不知道，不要紧。为夫可以教你。” 杨梦棋察觉出他似乎没有安好心，但是又不清楚他肚子里面憋了什么坏水？自己唯一可以肯定他是决计不会害她。 没有多想的她是温柔道：“让奴家伺候相公清洗，以便躺下休息。” 杨梦棋是准备转身出屋，想要打来热水清洗脸和脚。林子默是看见她如此的纯洁和贤惠，一时不忍心下手。自己能这里待多久，完全不知道。他万一很快就回到二十一世纪，那么不是害了她吗？自己清楚那事儿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后面的无数次。 想到这里的林子默是犹豫起来道：“娘子嫁给我，真不后悔吗？” 杨梦棋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不明不白道：“相公为何有此一问？” “我想我们二人没有谈过情就成亲，是不是有一些仓促？你会不会感觉有一点儿被强迫？”林子默是匆忙的解释道。 “恒古直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奴家能嫁给相公，欢喜还来不及，没有感觉被强迫。”杨梦棋是以为他喝多了酒，说出一些醉话，完全没有放心上道。 第011章 当官 时间：2012-06-02 科举制并非自明朝起，却明朝扬光大，说来真是有趣，唐宋时虽有科举，但录取名额十分之少，一科往往只取几十人。明朝自洪武三年起开科举，实行扩招。这下子想做官的人就挤破了头，纷纷以读书为业，而这些人就是后来明朝官势力的基础。 遵照明朝举人当官的流程，林子默的“政审”是逐级报了上去。若是三，五年，举人能补得一个实缺，那说明此人的运气是出奇的好，而所得的职位大都是教谕，训导之类。明朝的举人要是等个一，二十年都没有补缺，也属于正常现象，毕竟这是一个供大于求的现象。 如果得进士，此人很快就会被朝廷委派官职，而这是属于供小于求的关系，毕竟三年才会有一次会试。若要是逢皇帝，皇太后大寿，国家大喜，才会加考一次恩科。进士的录取名额不定，明代约300名左右，分南、北、三地域按比例录取。 看上去，貌似每三年所录取的人数较多，但是官员父母的一人去世，定要“停薪留职”守孝三年。职官员的病故，意外死亡等等就会出现出缺的现象。那时的医学，交通工具又不达，所以时常有职位腾挪出来。经过正科得进士的举子都会有官做。 林子默的“报告”打到吏部，不到一月的时间，就已经被批复下来。他被委以平南县正品的主簿，而月俸为五石五斗。这一次，林子默的运气完全不属于亿万大奖那一类。由于广西省境内不太平，而浔州府是属于“重灾区”，任上的官员是想方设法的要调离，被委派到这里的官员不是装病，就是装傻，想一切办法不到任，毕竟当官和保命之间做出理性的选择，自然是保命为重要。 吏部的官员瞧见有人毛遂自荐，那么就悻然成全了林子默的拳拳报国之心。当杨梦棋得知他当官的消息以后，气他没有上进心，而不懂“游戏规则”的楚寒露却表现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得到公务员编制的林子默，内心是出奇的平静。 和林子默是一直交好的王鹏飞，自是买上礼物，急急忙忙地赶到林家表示祝贺。杨梦棋没有出来见客，而是坐自己的卧室内生闷气。反倒是乖巧的楚寒露是走出书房，见过客人，摆上茶之后，悄悄地退回书房是继续的识字和练字。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的王鹏飞，语气带有惋惜道：“虽然你被朝廷授了一个主簿的官职，但我觉得你是大材小用。” 已经不会八股的林子默是淡淡地一笑道：“多谢王兄缪赞。不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无论官职的高低，我都会一心报效朝廷。如若我真有大材，日后定然也会显耀门楣。衙门内的公事，我还需要多多地仰仗你才行。”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也不好多说。”王鹏飞是摇了一下脑袋，推心置腹道：“如今，你和我已经是同僚，那么有的话，我就直说了。我们的县尊张驰是一位胆小，贪财和好色的主儿。你家有两位貌美的娇妻，所以愚兄建议你好远离他。” “多谢王兄提醒。”林子默是拱了拱手，真心的感激道：“我是初来乍到，望你能多给我讲一讲公门事。日后做人做事，我也好多留心。” “县丞李人杰，虽说是一个十岁的老头儿，但是他的为人也是不敢恭维。此人是县衙的一个大混子，擅长溜须拍马，和稀泥，欺善怕恶。”王鹏飞是手拿茶碗，微笑道：“除了这两个人是你需要多加留心以外，其余的若干人等对你是造不成危害，毕竟你是平南县的三老爷。” 若有所思的林子默是一面玩弄茶盖，一面清楚的知道他提及的二人也是自己的上司。自己将来要和两人打交道，定然是要打起精神，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王鹏飞瞧见林子默不说话，以为他心很是忧虑，于是话锋一转道：“切勿过分担忧，你只需把公事办得妥帖，想必他们也找不到你的麻烦。” 林子默是面对他，呵呵一笑道：“王兄说得既是。我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与二人是近日无怨，远日无仇，想必他们也不会过分刁难我。” 随及，王鹏飞也跟随他一道笑了起来。此时此刻，林子默为担心的事情不是公门的人际关系，而是反抗朝廷义军的动向。这一些时日，他茶馆和酒肆可是听见了不少的传闻。虽然这一些传闻都未必真实，但是起到了一个预警的作用。自己本想带着杨梦棋和楚寒露远离这里，但是囊的羞涩和路途的安全成了一个大问题。 林子默和王鹏飞是正热聊之际，楚大郎是双手提了一些自家小妹平日爱吃的东西前来道贺。放下礼物的他，有一些不识趣的坐了下来，于是两人是赶紧打住了话题。 王鹏飞是出爽朗的笑声，随口说了一句道：“大郎来了。” 站起身的楚大郎是分别给林子默和他做了一个揖道：“妹夫好，王捕头好。” 林子默是顿时感觉有一点儿不自然，想要支开他道：“你家小妹正书房，去看一看她！这几日，她正念叨你这一位大哥。” “哦……”没有理解他话意思的楚大郎是依然站原地，直来直去道：“既然妹夫已经当官，那么我想你这里要一个差事。” 听到这里的林子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小吏，并且还没有上任，就已经有人跑来求自己办事儿。他要是一口回绝楚大郎，又感觉太不讲人情，毕竟楚寒露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女人。 林子默是按捺住性子道：“既然你要我帮你谋一个衙门的差事，那么你总得告诉我，你有什么专长？” 楚大郎是想了一下，大声道：“我有得是力气，一个人就能抗一根圆木。” 刚喝进茶水的王鹏飞是笑喷出来。显得有一点儿尴尬的林子默是相当的无奈，真不知道楚大郎是怎么想得？林子默可不认为自己的大舅哥是笨蛋，毕竟他能跑来求差事。 徐徐放下茶杯的王鹏飞是卖给林子默一个人情，笑容满面道：“这样好了。我替林主簿做一个主。既然你有力气，那么就到我这里来。虽然正式的捕快让你当不成，但是给你安排一个跟班的差役还是可以的。” 楚大郎如同被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跪下磕头道：“多谢王捕头栽培，多谢妹夫大人。” 今后能捧“铁饭碗”的他，心情好得是难以用言词形容。要是过去，楚大郎是想都不敢想，毕竟自家是既无关系又无银钱。而现如今，自家平南县的衙门内是有了靠山。满脸苦笑的林子默是一言不，直到他重起身，提上东西去了书房为止。 “让王兄见笑了。”林子默的面容平静，内心少不得几许尴尬道。 “不妨事。”王鹏飞是表情从容道：“这种事情很正常，不要放心上。既然楚大郎是你的亲戚，那么同样也是我的亲戚。我会给他安排一个稍微清闲的差事便是。反正，我那里也缺人，用谁都是用。” 心知肚明的林子默明白，一是，王鹏飞想还自己救过他儿子性命的人情；二是，两人是一个衙门做事的同僚，日后免不得相互关照；三是，彼此之间的私交。两人再说了一阵子话以后，王鹏飞是才告辞离开。送走他的林子默，喊来堂下的老妈子，收拾了茶具，而自己回到上房去做杨梦棋的思想工作。 走到她面前的林子默是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道：“我知道你还生气，怪我不长进。” 心是老不疼快的杨梦棋，面无表情道：“奴家不敢。” 林子默是坐她的身旁，连哄带骗道：“如今的世道不太平，男儿想要建功立业，非科场才是好的出路，而为夫认为，务实才是好的途径。” 坐床沿边的杨梦棋是侧过身子，想要听他的高论道：“那你就给奴家说一说你的宏图大志。” “机遇就我们的周围。”林子默是摆出严肃的表情道：“我们周边不太平，虽说是危，但是存了机会。我不能提三尺剑为朝廷消除隐患。不过，保境安民还是能做到。一旦有了政绩，升迁就会变得相对容易。等为夫当了大官，你也好封诰命夫人。” 杨梦棋清楚说是容易，做是难的道理。自己封不封诰命夫人不重要，只是不希望他陷入危险的境地。她的心不痛快归不痛快，而自内心的不是想和他怄气。既然已经成了及定事实，那么只能双眼朝前看。 杨梦棋是叹了一口气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奴家已经成了你的妻子，那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林子默是露出灿烂的笑容，站起身，作揖道：“娘子贤惠。” 第012章 上任 时间：2012-06-02 林子默是被吏部授予了执照，自然就得走马上任。虽说自己的主簿职位整个大明朝的权利金子塔算不得什么，但是掌管着一县的书。平南县老姓的眼，他就是一位官老爷。家生活好过一些的林子默，终于是每日有三餐可吃。 吃过早餐之后的他，换上正品主簿的官服，离开家是步行到县衙门“报到”。位于县城心处的平南县衙门，自是气派不凡，大门台阶下的两尊石狮子是显得威风凛凛。鸣冤鼓自是放右侧的台阶上由两名当值的公人看管。 王鹏飞是知道林子默第一天到县衙，于是早早地站县衙大门的台阶上等候。两名衙役看见林子默的到来，面容上都挂着一幅想要巴结的笑容。问过一声好后的他，被王鹏飞带着去熟悉衙门。县衙门是由大堂，后堂，花厅，签押房，幕厅，房，三班，监狱以及大门，仪门，宅门等所构成。大致参观过一遍的林子默，后来到了自己办公的地方。 安排妥当的王鹏飞是准备离开道：“林主簿先忙，我就不这里打扰你了。” 林子默是拱了一下双手，客气道：“有劳王兄费心。既然你有公务身，那么我就不留你。” 说完以后，他把王鹏飞是送出了门，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坐下，翻阅案头上面的公。林子默是一位佐贰官，所以有**的办公衙署。一些地域较广或事务较繁杂的县，佐贰官还有自己的管辖范围。幸亏自己的身体和脑子里面还残留下真正林子默的一些“技能”，要不然真不好应付眼前的差事。右手拿起毛笔的他是有模有样的干起了当下的工作。 头带乌纱帽的张驰是身穿正七品知县的官服，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摆出一副应有的气息道：“你应该就是来的主簿林子默？” 闻声而起的林子默是抬眼观察了一下他，现他是一个貌不惊人的年男人。既然如此年纪的张驰能出任知县一职，那么说明他是科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读书人。虽然林子默是第一次见到他，但是能从他的穿戴，神态和语气判断出此人是一县之尊。 “县尊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二十岁年纪，四十岁修为的林子默是客套一番道。 “林主簿是第一天到任就如此的勤奋，着实是我等的楷模。”见到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张驰是没有拐弯抹角道：“午万福酒楼，我为你备下薄酒接风洗尘。” 没有理由拒绝的林子默只得悻然答应下来，懂得这是一套及定的规矩。一县，佐贰官是地位仅次于知县的官员，也是一县的评分长官。知县空缺时或知县尚未到任前，一般都以佐贰官署理知县的职务。有不少知县也是直接从县丞或者主簿提拔上来。 明朝时，佐贰官与主官有一种特殊而微妙的关系。明朝为了防止地方官员蒙蔽民情，时常会派遣巡按下基层巡查。按规定，巡按没有调动主官的权力，但可以调动州县的佐贰官，也可以暂时委任某些佐贰官。基于这种关系，主官对佐贰官有时也畏惧三分。 张驰的前来，与其说是按规矩办事，还不如说是拉拢上下关系的一种手段。他此来的目的已经说明，然后随便勉励了林子默两句话之后，转身离开。重回到坐位上的林子默是继续熟悉自己的业务，毕竟这将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手艺”。 混到下班时间的林子默是提前来到万福酒楼，毕竟下属等上司那是应该的事情。店小二的引领下，他走进了这家酒楼大豪华的包间。对于类似的应酬，自己二十一世纪已经是轻车熟路。虽然眼下是几年前的大明朝，但国人那一套人际关系哲学是换汤不换药。 林子默是打开窗户，眼望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着实有一点儿小感慨。自己掰着手指头算起来，已经过了二个多月的时间。至于回到未来的方法和途径，他始终没有找到。不过，自己也不是一无所获，毕竟他和妻妾的感情是日渐深厚。 “嘎吱”声响，一个满脸褶子，身型消瘦的干巴的老头儿是身穿正八品的县丞官服，走了进来，笑呵呵道：“还是年轻好，想不到林主簿已经是先到一步了。” 转过身的林子默，知道他应该就是李人杰，于是客客气气道：“我也是刚到。” 李人杰的一双小眼睛是打了一个转，佯装出浑然不知的模样道：“县尊大人叫我们前来，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我都一把岁数，恐怕也干不了多久就要向朝廷乞骸骨了。辅佐县尊的事情，希望林主簿多加上心才是。” 心里有数的林子默是微笑道：“李县丞，你是老当益壮。平南县衙可少不得你。县尊大人升迁以后，全县上上下下可要全仰仗你。” 林子默的话自然是说到李人杰的心坎上，毕竟举人出身的他是极其的想做一任知县。他的脸上是很快的浮过一丝喜悦，心想眼前的年轻人还是挺懂事儿。来之前，李人杰本以为林子默会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毕竟他二十岁就得解元。至于他放弃参加会试的想法，着实让自己无法理解。读书人的心目是以科场显功名为人生第一大事。 虽说李人杰是不惑之年才得举人，但是连考会试三次都名落孙，不得以才向吏部“备案”。平南县又混了多年，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县丞的位置上面。如果张驰要是任期结束，调离升迁，他说不一定还真是有机会死之前了了自己的夙愿。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店小二的伺候下，张驰是迈着官步，走了进来，轻轻地一笑道：“既然两位已经到了，那么就快入席。” “县尊大人先请。”李人杰是上前三步，笑脸相迎道。 张驰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主位上面，然后李人杰和林子默是分别的落了坐。店小二是把早就准备好的山珍海味统统地端上了桌面，再按照三人的品级分别为他们斟满了酒。懂得规矩的他，说了一句‘慢用，有需要招呼小的’便后退了出去。 “你们两位可是我张驰的左膀右臂，没了二位的辅佐，我平南县将会是寸步难行。”张驰是手拿酒杯，微笑道：“为林解元的到来，我们满饮此杯。” 李人杰是双手握杯，而林子默是单手随及举起了酒杯，然后三人各自是一饮而。本应该年纪轻，品级低，资历浅的林子默倒酒，但是李人杰抢过酒壶，主动给张驰和自己倒满了酒。他是一心想借张驰的路子向上进步一下，毕竟会试录取他的恩师是当朝的高官。 “广西历来是民风彪悍，而两位都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人。”张驰是不急不慢道：“当今的世道又不太平，保境安民的重任就落到了我们三个人的身上。我们一定要精诚团结，莫要辜负朝廷对我等的期望。” “县尊说得既是。对于那一些胆敢不遵王法的刁民，抓一个少一个，杀一个也少一个。”李人杰那一张苍老的面孔上，流露出几许的戾气道。 点了一下头的张驰，双眼注视坐一旁的林子默道：“林主簿，治理刁民可有良策？” “属下认为还是应该以疏导和安抚为主。姓之所以起来闹事，那都是没有了办法。如果他们还有其它的活法，我想他们定然不会干这掉脑袋的事情。”林子默是认真道。 张驰的双眉是向眉心一紧锁，没有直接的表态，而是再一次的端起酒杯道：“来，来，我们不要光顾说话，喝了这一杯酒。” 李人杰和林子默随即也端起了酒杯，慢慢地饮了下去。上好的美酒让林子默是喝得怪不是滋味。他的内心明白，张驰是同意李人杰的铁血手腕，将要对起来闹事的姓进行残酷而血腥的镇压。自己对于平南县的未来是增添了几分忧虑。 李人杰是主动的再一次为张驰斟满酒，进言道：“县尊切勿担忧，几个刁民成不了什么气候。乘这个机会，我们不如让本县的士绅，商家，姓……呵呵……” 张驰是佯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确是一个保境安民的好方法。不过，我就怕他们这一些人会不顾及眼下的大局。” “县尊，请放宽心，我自有办法。”李人杰是阴阴地笑了一下道。 明白过来的林子默是知道他们这是要乱摊牌，乱收费，以权谋私。既然他们当自己的面来说这事儿，那么算是知会了一声。自己要是现不反对，将来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转念一想的林子默，觉得二人或许多的是对他的一种试探。无论真还是假，自己是人微言轻，未必就有作用。一言不的他是埋头吃菜，没有表任何意见和高论。 第013章 银子 时间：2012-06-03 平南县的三个核心人物，一顿酒是喝了两个多时辰。李人杰是被林子默轻松的放倒，而张驰是已经喝得东倒西歪，走路都不稳当。脑袋是有一些昏昏沉沉地林子默，手扶张驰走出了万福酒楼，而离开包房前的他是没有忘记嘱咐店小二要把李人杰送回家去。 张驰的管家是早就等候门外，见到自家老爷醉醺醺地出来，急忙上前搭了一把手道：“多谢，主簿大人。余下的事情，让小人来就好了。” 林子默是把张驰交到他家的管家手，眼看他被下人搀扶上了官轿，目送着离开。打着哈欠，有一些犯困的自己，自然没有任何心思想回县衙继续办公。虽说自己是第一天上班就偷懒，但是事出有因。平南县的三个大老爷即使不去衙门办公，县衙的人不会也不敢说什么。 林子默是感觉走路回家着实有一点儿困难，于是雇了一顶小轿回府。坐轿子内的他，闭上双眼，耷拉着脑袋，若有所思。两个轿夫自是轻车熟路，不多时的工夫就把他送到了家门前。支付过银钱的林子默是依靠大门上，用力的扣击门上的铜环。 听到声响的一个老妈子，从前庭走出来开门。打开大门的她，被林子默是差一点儿弄翻地。他没有多留心身边的情况，埋着头，径直的朝内走，一门心思想躺床上睡觉。 转过身的老妈子是大声朝内，喊了一声道：“夫人，老爷回来了。” 正书房教楚寒露读书识字的杨梦棋，心生奇怪的走了出来，毕竟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上班的时间。走路上的她是还没有看见林子默的人影，就先闻到了一股强烈的酒味。三步并成两步的杨梦棋是赶快来到他的身前，搀扶住他坐下。 坐圈椅上的林子默是突然嚷嚷道：“水，我要喝水。” 杨梦棋是吩咐老妈子是赶紧给他倒来了一壶茶水。来不及多想的林子默是双手抱壶，稍微的仰起头，嘴巴对壶嘴的喝起了水。“咕咚咕咚”的声响，很快就被他喝掉了小半壶的茶水。解了渴的他是徐徐地把茶壶放了桌面上，身子靠圈椅，显露出一幅满足的样子。 心里有了数的杨梦棋，打老妈子把茶壶端了下去，陪坐他的身旁。好奇的楚寒露是扔下手的毛笔，跑出书房来到前厅，要一看究竟。站近处的她，瞧见林子默喝多酒的模样，觉得无趣，于是站了一分钟不到，就回到书房继续练字。 手摸额头，紧闭双眼的林子默是突然出感慨道：“哎……平南县的姓真是够苦的。” 陪坐旁边的杨梦棋是兰心慧致，起身过来搀扶他道：“奴家送相公回房休息。” 睁开双眼的林子默，随她起了身，走路有一丝飘的进了北房，毕竟自己知道有一些话是不能让外人听见。他和两位上司的这一顿酒，让他隐隐地感觉要有事情生。全家上下可都指望他，所以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行事。 坐床沿边的林子默是拉着杨梦棋坐了下来道：“恐怕平南县近要生大事。” 梳了一个桃心髻的杨梦棋，清楚不是他说醉话，关切的问道：“相公可是要我做一些准备？” 林子默是赞许的点了一下头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杨梦棋是颌低眉，两颊上面是微微地泛起了红晕道：“相公只许吩咐，奴家照做便是。” 林子默是看见她那一脸娇俏的模样，内心顿时泛起了不小的波澜，把她揽入自己的怀，而脑子里面却想到别处，脸上是浮现出坏笑道：“我们躺床上，为夫慢慢地告诉你。” 酒精，女人香和荷尔蒙的三重作用下，他是情不自禁的解起了杨梦棋濡裙的腰带。羞的面红耳赤的她，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如同一头呆头鹅一般的坐床沿边一动不动，而心脏是狂跳不己。虽然她搞不清楚这其的缘故，但是自己慢慢地领悟出一些羞人的事情。 急促的脚步声是越来越近，而一个熟悉的声音隔着门喊道：“老爷，有客人来访。” 停住手的林子默，感觉是大杀风景，不高兴的冲门外道：“老爷我知道了。” 报信的老妈子得到答复以后，转过身又匆忙的离开。情绪已经上来的林子默，右手食指勾起杨梦棋的下颚，稍微的偏了一下脑袋，嘴巴就朝她的双唇了上去。她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是既兴奋又害羞。 啄了她一口的林子默，起身笑道：“娘子稍坐，我去去就回。稍后，为夫会传授你多东西。” 杨梦棋的一张脸是红的像秋天的枫叶一样，不敢抬头去看他，而双手是反反复复地搓揉自己濡裙的边角。一言不的她是心绪难平的坐床沿旁边，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真是奇妙非凡。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林子默给拿了去。 离开北房，回到前厅的林子默是看见了张驰的管家，而他的身前是放了一只箱子。 徐徐坐下的他是面无表情道：“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管家是一张笑脸相迎道：“林主簿走得匆忙，忘记把东西带走。我这是把大人的东西送回来。” 林子默不用打开箱子看，就能断定出箱子内的东西绝对不会是小清河边的鹅卵石。张驰是如此明目张胆的给自己送东西，意非拉自己上他们的贼船。午那一席酒，他已经看出张驰和李人杰是早就勾结了一起。自己被吏部授予的这一个官职，恐怕他们的意料之外。 手拿茶碗的林子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是不收下面前这一箱子东西，那就表明他是站了他们的对立面。整个平南县衙门，自己和王鹏飞有一些私交，而其他人叫什么名字都还不清楚。自己果真站到二人的对立面是决计讨不到好。如若自己收下，他就有了把柄他们的手，只能随两人一条道走到黑。 放下手茶碗的林子默，撇了一眼这箱子烫手的山芋，两弊相权取其轻道：“我知道了。” “那么小的就告退了。”管家是保持着笑脸，慢慢地退了出去道。 起身的林子默是来到厨房，把几个家的帮佣给打回家之后，关紧了大门。他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是装满了白花花地银子。自己是大概的点了一下数字，估摸有两千两银子。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后世的一句话，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林子默是明白张驰既然舍得花血本，那么他肯定是要捞多的银子回去。他回想起三个人席间的谈话，那就成了不是闲聊，而是一个即将要执行的决定。自己是细细地算来，恐怕他分到得银子连一个零头都不到。无奈的他，只得把这一笔银子分了好几次才搬进了北屋。 杨梦棋看见屋子内这么多银子，担心道：“相公，你这是……这一些银子，你是从何而来？” 林子默是拿起一只银元宝，满脸的无奈道：“这那里是银子，分明是平南县姓的血肉。” 起身的杨梦棋是来到他的身旁道：“既然你知道这东西收不得，那么为什么还要收？” 林子默是苦笑道：“我有选择吗？为夫县衙门是势单力孤，而且还不是一县的主官。我和他们作对，丢官事小，要是连累到你们就真麻烦了。” 杨梦棋瞧见他如此的为她们着想，内心是涌起了一阵阵到暖意道：“你口的大事就是指这个？虽说有一点棘手，但是还不至于无回旋的余地。” “娘子是理解差异。”林子默是放下手的一只银元宝道：“单单只是收银子也就罢了。问题是他们已经决定以保境安民的幌子来强行征税。我们的四周本就不太平，这不是逼迫姓起来闹事吗？我为担心的事情还不此，而是害怕他们会屠杀手无寸铁的姓用来冒充那一些反叛朝廷的义军。” 杨梦棋是大惊失色，完全不敢相信道：“他们真会这么狠？” “以我判断，十有八会那样做。”林子默是摇了摇脑袋道：“平南县的姓遇到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真是大不幸。他们这一个计划肯定是预谋已久，绝对不是临时才想出来。两人是铁了心要乱取利，而我是不得不同二人趟混水。” 杨梦棋是面朝床边走了过去，咬牙切齿的瘫坐床沿边道：“这种乱臣贼子，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我真是恨不得食二人的肉，喝他们的血。” 林子默是注意到她狠的模样，没有感觉到后背凉，而是感觉到了一种小人物的无奈和凄凉。他寻思事情真是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也脱不掉干系，毕竟收了张驰两千两银子。要是按照朱元璋定下的刑法，官员贪墨十两银子就会被剥皮实草，而现如今是明朝成化年间，大明朝的法规那应该又是一个什么样子呢？ 第014章 告示 时间：2012-06-03 果然不出林子默的所料，平南县衙门“保境安民”的告示以快的时间被公布出来。李人杰的直接授意之下，衙门内的公差们是把这一告示传遍了平南县所管辖的全部村庄。看到和听到加税消息的姓和士绅是无一不开始骂娘。 得知告示内容的王鹏飞是气愤难当的直接奔向林子默的衙署，刚一跨进大门就脱口而出道：“还要不要姓活了？这样加税下去的结果是不堪设想。” 坐椅子上面忙公的林子默是撇了一眼门外，早就有心理准备道：“王兄，切勿大声叫嚷。” 王鹏飞是怒气未消的转身关上房门，然后走到他的身前，压低了声音道：“难道，你事先就没有听到一星半点儿的消息吗？这一件事情上面，你应该向大老爷进言才是。” 林子默是自然不好说出实情，无奈的苦笑道：“你实太瞧得起我。这个平南县的事情是我能做主的吗？我来这里的时日尚短，连屁股都还没有坐热，能随便表意见吗？” 王鹏飞知道他所说的话是实话，克制住了心的郁闷，面色和悦了一些道：“哎……兄弟，我不是冲你嚷嚷，而是实看不下去这一次县衙所颁布的告示。姓起来闹事是小，真要是逼反了他们就事关重大。” “王兄慎言，这话要是被好事之人听去，恐怕会给你带来无枉之灾。”林子默的手上是做出一个打住的动作道：“你和我都是听命与他人。有的事情是不能掌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能期盼船到桥头自然直。” 随即，王鹏飞是表现出了多的无奈。起身的林子默是让他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碗茶水消一消气。从他此时此刻的表现而言，林子默是觉得他算得上一个正直的人，瞧得出他还是真心的关心治理下的姓。不过，他过于刚直的性格，恐怕不是一件好事情。虽说林子默是第一次当官，但他懂得混衙门那一碗饭是需要把握好分寸和进退有。 重回坐自己位置上面的林子默，轻声道：“既然事情已经生，那么我想王兄前去拿人的次数就会增多。有一个小小地建议就是能不动粗，还是不要动粗为好。” “这一个道理，我自然明白，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老姓是讲道理就能讲通，那还要我们做什么。”王鹏飞是非常担心道：“全省本来就不太平。如今，本县又摊上这一件事情，很容易会生出乱子来。” 林子默是看见他那一幅忧心忡忡的神情，内心自然不免担心起来。他心暗想，如若县衙门只是抓一些带头闹事的姓，这事就能对付过去。自己怕就怕生大规模的流血事件，毕竟姓和官府作对是决计讨不到好。 很快，两人是陷入了沉默。不知过了几时，有一名公差走了进来，才打破这一片死一般的宁静。内心仍旧不痛快的王鹏飞是告辞而别。林子默是对付了一下前来办差的公人之后，盘算起是否装病，毕竟不想再掺和进去。 假如事情真是东窗事，自己主动交出那两千两银子，表明他是被胁迫，与此事完全无关。他可是一个刚刚出来当官的书生，免不得受他人的恐吓和威胁才会糊里糊涂的搅进去。林子默之所以不愿意越陷越深的目的就是为日后好推脱掉干系。自己是深知此事展下去的严重性，真是佩服他们二人的胆量。 时间到点以后，放心不下的林子默是独自一个人走回家的道路上面。当他经过铁匠铺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花掉五两银子，买的一口长剑。自己的安危是小，而她们的生命安全成了他心的大事。 走回到家的林子默是把手刚买的这一柄长剑，挂了北房的墙壁之上。放下手针线活儿的杨梦棋是早就听自家所雇佣的老妈子提及了县衙告示之事。如今，她又看见他买了一把剑回家，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 “你提前为家所备下的食物，足以让我们吃半年。”林子默是面朝杨梦棋，非常认真道：“风波没有平息之前，你和寒露不要轻易出门。我不家的时候，你们一定要把大门关紧，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奴家是一定会遵照相公的意思做。”内心明白的杨梦棋，同样是十分认真的回答道。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她是跟随林子默身后的一步距离，走了出来。楚寒露是早早地守侯了饭桌面前，迫不及待的等着开饭。饭桌上面所摆放的四菜一汤标准是自己亲自定下。他觉得这样既不浪费又不奢侈是恰到好处。一家之主的他，坐了主位上面，动了第一筷子，然后她们随即也动起了筷子。 林子默瞧见楚寒露那一幅恶狼的吃相，忍不住唠叨道：“你能不能稍微有一点儿吃相？” 楚寒露的嘴巴里面是一边咀嚼菜肴，一边仰起小脑袋，微笑道：“刘妈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杨梦棋是朝她使了一个眼色，意暗示她注意一下应该有的淑女形象。她自幼就好吃，一见到好吃的东西，可以搞忘记自己姓什么。楚寒露平日里就被林子默和杨梦棋是将就惯了，所以加不拘小节。 林子默是反复的说了楚寒露好几遍，瞧见她仍旧是我行我素，加之心有事，于是面无表情的起身道：“你们慢用，我吃好了。” 他的话音伴随动作是离开了饭桌，一步一摇头的来到了前厅，坐圈椅上面想心事。 内心如同明镜一样的杨梦棋是忍不住伸出右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楚寒露的脑袋道：“你可真行，这样也能把相公给气走。” 满嘴油汪汪的楚寒露，一面轻揉脑门儿，一面感觉委屈道：“我没做错什么，别冤枉我。” “你还有理了？你就不能稍微长一点儿心眼？”立志要做贤妻的杨梦棋是严肃道：“现，我们家是不缺那一口吃食。再说，又没有人和你抢。你就不能细嚼慢咽吗？实觉得某一道菜肴好吃，让厨房再做就是。你何必那个样子？” 杨梦棋是撅起小嘴，嘀嘀咕咕道：“过去都不曾说我，而如今却来说我。” …… 林子默是刚喝完一盏茶，而王富贵就风尘仆仆的前来拜访。步子走得过快的他，差一点儿被门槛给绊倒。虽说他有一些失仪，但是没有出丑。林子默望见他进来，自是起身朝外走了两步，表示主人应该有的客气。 王富贵是面露不满道：“县衙门加税的告示，着实太过分。平南县的士绅和读书人是大为不满，准备一道去县衙请愿，要求知县大人废除这一个荒唐的告示。” 重坐下的林子默，瞧他曾送自己银子和房子的份上，委婉的提醒道：“世兄，知县大人的这一个决定，恐怕是经过了他的深思熟虑。你们前去请愿，不会有结果。” “民生实是困苦，希望林主簿能够救一救平南县的姓。”王富贵是佯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想要把他拉进来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所以帮扶也是应该的。” 理解到他意思的林子默，心里就开了骂。自己可清楚王富贵是这平南县的富。他的利益是这一次受到了大的伤害，既要想让自己的利益少蒙受到损失，又不想带头，于是王富贵是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林子默。自己真以为他是书生意气，定然会满口答应的去当出头鸟。 虽说林子默和他谈不上多少交情，但他的为人还是有所耳闻。林子默估计，他肯定会把这一次加征的税赋摊分到各类租子上面，而口所谓的“求民于水火”，不过只是托词而已，目的就是想要提高自己乡绅的地位和威望，为将来踏入仕途奠定基础，毕竟活当下朝代的士人，具备一个好名声是益处多多。 林子默是不会被他当枪使，于是打起太极拳道：“世兄高义，着实让我敬佩不已，但是近一些日子，我感觉身体很不适。至于这一件事情，我真是有心无力。” 王富贵清楚他是推脱之词，想要赶鸭子上架道：“你可要一定保重身体。不过，平南县姓的安危是我等义不容辞的事情。林主簿身为朝廷的命官，并且是这一届的解元。如若你不带这一个头，那样会让天下的读书人小觑。” 林子默是暗骂了一个‘靠’字，毕竟他搬出这么大一顶帽子来。自己突然是佩服起王富贵这种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无耻行为。他为了达到个人目的，话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 摆了一下手的林子默，假装出有气无力的样子，是要把皮球重踢到他的面前道：“我是自真心想为平南县的姓谋富址。哎呀……只不过，我的难处是你们所不能够理解的。身心上面的煎熬让我是整夜，整夜的失眠。世兄如此的先天下之忧而忧，那么就烦劳你带这一个头！” 第015章 刁民 时间：2012-06-04 这次，林子默是正署衙办公。跑进来的一名公差，通知县太爷要见他。放下手牍的他，立刻感觉到不是好事情。自从自己收下了张驰派人送来的二千两银子，料定了他是不可能让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定是要拉自己入伙。 打报信公差离开之后的林子默，立刻就起身去了张驰所的署衙。自己跨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李人杰已经那里了。他和两人是分别见过礼，然后站旁边是一言不。 “东河村竟然有刁民不但抗交税赋，而且打了县衙派去收税的吏员。”张驰是面色铁青，双手反背身后道：“这等以下犯上的行为是绝对不能姑息。我派你们两位带县衙的公差下去，定然要缉拿闹事的刁民和征收上他们应交的税赋。” “县尊大人，请放宽心。我定然会让这等不知好歹的刁民知道厉害。”李人杰是信誓旦旦道。 “很好，那你们就速速去办。”张驰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似笑非笑的神情道。 林子默是跟李人杰的身后是走了出来。两人是来到县衙的大院内，瞧见五，十名公人是全副武装的已经等候那里了。林子默是看见这一个气势汹汹阵势，就明白他们不是第一次处理类似的突事件。等他们二人上了停放旁边的官轿之后，大队人马是前后簇拥着两顶轿子是离开平南县衙，直奔东河村而去。 坐轿的林子默，心是忐忑不安。他明白他们两人这一次是非要让自己的手，沾上一些东西才成，要不然他们是不会信任自己。轿子被四名轿夫抬得摇摇晃晃，着实让他有一些想睡觉的感觉。不过，自己一想到将要生的暴力事件，内心是顿时生出了几许的怜悯和无奈。 一行人是以快的速赶到了东河村，而这五，十名公人是分成四队是挨家挨户的去敲门，并且把东河村的村民是集到村西头的老槐树下。已经下了轿子的林子默和李人杰，是坐了公人找来的凳子上面，而二人的左右是各自站了一名捕快和一名收税的吏员。 东河村的老幼妇孺被集到一块，而村里的男丁又被集到了另一块。他们的四周都站满了手握水火棍，或者钢刀的官差。公人们的双眼如同狼盯住羊一样。绝大部分的村民的双眼都流露出了恐惧，而年幼的孩童是被吓的“哇哇哇”的啼哭。 “不准再哭，听到没有。”一名带头的公差是恶狠狠的骂道：“再不住声，别怪我手狠。” 孩童们的母亲是纷纷地哄劝各自的孩子，甚至有的母亲用手捂住自己孩子的口。 李人杰看见人已经到齐，于是站起身大声道：“你们这一群刁民实是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你们当是那几个打了县衙派来征税的吏员？还不赶快给我站出来。” 两群人是你看我，我看你的鸦雀无声。 “既然你们包庇他们，那么你们和他们一样都是乱民。”李人杰没有看见有人愿意站出来承认，心是非常的不痛快，一时狠道：“把这一些胆敢反抗朝廷的乱民给我统统地诛杀掉。” 手握刀柄的公差们是纷纷地拔出刀，各个是要跃跃欲试，瞧出不对劲头的林子默是赶紧的起身阻止道：“慢……” 李人杰的脸已经生了扭曲，阴阳怪气道：“林主簿，你有什么指教吗？” 林子默是走到他的身旁，压低声音道：“县尊大人命令我们是把闹事的刁民带走，还有就是征收应有的赋税。如果我们把这好几口子人都给杀掉，将来对我们都会不利。朝廷里面的言官们要是知道了这里所生的事情，恐怕不是几两银子就能摆平的事情。” 李人杰是冷哼了一声，拂袖道：“那我就坐旁边，看林大人如何办理了？” 说完后，他返身是坐回了原处，而林子默是走上前去道：“我们都是乡里乡亲。说实话，我也不愿意看见这样的结果出现。既然你们当有人做了那事儿，那么就赶快站出来。不能因为你们几个人，让这么多人受到牵连。” 没有看见有人站出来的林子默是心急如焚，毕竟自己知道这一群姓官差们的眼里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他知道朝廷有规定，斩杀一名敌兵的级，奖赏二两银子。自己清楚李人杰要把整个村的善良姓定义为反抗朝廷的义军或者是勾结叛军的同党，那么他下令诛杀就不会有错。全村人要都死了，那就是一个死无对证。 时间是一秒一秒的过去，林子默的手心里面是已经渗出了汗水。他又不能把话说得过于直白，要不然他有可能会被李人杰杀死这里。自己已经料想到，李人杰会说自己是被乱民所杀。那样的话，李人杰就会加肆无忌惮的进行大屠杀。自己要是这样再冤死一次，那就真是比窦娥还要冤。 手无寸铁的村民，看了看四周凶神恶杀的官差，各自的心都泛起了嘀咕，不由自主的把眼神投送到几个方向去。林子默是留意到了他们奇怪的眼神，但是内心的焦急是一点儿没有松懈，毕竟自己料想不到一下秒出现怎么样的状况。 五位皮肤黝黑的汉子突然是纷纷地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是我打了衙门里的人。” 李人杰是重起身，快走到林子默的前面一步，冷笑道：“来人，给我统统地拿下。” 手握水火棍的五名官差是纷纷地走向了各自的目标。二话没有说的他们，就朝五个村民的后背是一记闷棍，然后掏出腰间挂着的镣铐给五个汉子带上。这五名好汉很快就被差人是带了出来，集到一旁是免不得又被一阵子乱棍招呼。 李人杰的脸色是仍旧阴沉道：“你们各家还是赶快把税给交了，要不然和那五个人是一样的下场。老爷我忙的很，没有闲工夫和你们这一帮刁民罗嗦。” 他叫来征收赋税的吏员，让他是挨家挨户的念他们各自的名字收税。站原地的林子默，稍微的松了一口气，毕竟这里没有演变成为血腥的屠宰场。要是自己所处的时代，农业税早就免征，不会出现“保境安民”的税赋。未来的政府是要给农民补，而现却变成这样，着实让他这一个刚穿越不久的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收取税赋的吏员是喊出一家主人的名字，告诉他所要收取的课税，而这一些税收都是按人头算。虽说这样是非常的不合理，但是方便他们收取。交通和信息都不畅通的明朝成化年间，每一个县太爷就如同一个土皇帝。 “老爷，我家的两个闺女都已经饿死，为什么还要按这么多人来收税？”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头儿是双膝跪地上，怯生生地问道。 “我的簿子上面是这样记录的。”收取税赋的吏员是满脸的不高兴道：“你家死没死人，我怎么知道。簿子上面是如何记录，那么就怎么征收。你还磨蹭什么？赶快把税给交了。” “我家是真的没有银子。”小老儿是苦苦地哀求道：“你就是把我给卖了，也换不来这些银子。” 收取税赋的吏员是叫来旁边的差役，让他带着老头儿去他家翻找值钱的东西来抵税。林子默不用去看都知道，定然是一副强盗入室抢-劫的画面。内心是受到极大震撼的他，摇摇晃晃地回坐凳子上面，眼角的余光却看见李人杰露出几许诡异的笑容。 李人杰是侧过身子，微笑道：“对于此类刁民，不要过于的仁慈。你越的仁慈，他们会觉得你越好欺负。我相信林主簿今后会慢慢地习惯。” “受教了。”心灵受到相当触动的林子默是强挤出三分笑容道：“对于李县丞说的话，我会铭记于心。日后，我定然会慢慢地熟悉衙门的公事。” 李人杰是唤来身边的一个亲信道：“我和林主簿都坐了一些时日，感觉到腹有一些饥渴，快去找一些解渴和充饥的东西来。” 一名捕快是带领自己的两位属下，大摇大摆的走进村内寻东西。两注香的时间，三人是找来了一些树上的果子。摸着额头有一些烫的林子默是感觉到脑子一阵阵地眩晕，心里期盼这事儿早一点儿结束。 李人杰是抱怨道：“混帐东西，你们就没有找到一些像样子的东西吗？” “这村实是太穷，让我们好找，才找到这些果子。”捕快是献媚的笑道：“二老爷和三老爷就勉强的对付几口。小的回来的时候，瞧见有两名女子还长的不错，要不然……” “问清楚是那家的姑娘，要是他家交不起税，那么就只好带走他家的女儿进行抵交。”没有直接表态的李人杰是骂归骂，伸手挑选出一个卖相不错的果子是大口的咬了一口道：“林主簿，你和我一人一个，毕竟我们办这一趟差事也不容易。” 林子默是有气无力的谢过之后，满脑子是一片空白，但是感觉到了危机。 第016章 少女 时间：2012-06-04 用了小半天儿的时间，总算是办完了东河村的事情。坐轿子内的林子默是思绪万千。自己要是和张驰等人混下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倘若自己如今就和他们划清界限翻脸，他难保不死于非命。自己知道二人是心狠手辣，没有一点儿怜悯之心。 林子默心想，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真是要再死一次，也没有什么可怕。只不过，他要是死掉，可真就要苦了杨梦棋和楚寒露。他们真要是把自己作为犯官来收拾，那么她们二人定然是要被侮辱和作践，甚至会落得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悲惨结局。 虽说林子默是进入公门不久，但是知道这里面的人，真没几个好人。他就算不为自己打算，总得要为她们留一条活路。自己来到这里以后，杨梦棋和楚寒露是已然成为了他的亲人。身为男儿的自己，保护她们是义不容辞的事情。林子默是明白自保的方法就要除去张驰和李人杰，让自己成为这个平南县的主官，要不然东窗事只是早晚的事儿。 一行人是大有收获的回到了平南县衙门，除去带回来的五名带头闹事的姓，两名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少女和应该收上来的赋税外，那五，十名公差是不会忘记顺手牵羊。今晚，他们是早早地约好要大醉一番。 下了轿子的林子默和李人杰是来到张驰那里复命。张驰是满意二人办差的效率，口头上是好好地褒奖了一番。等到两人是把公事办完之后，这才慢慢地走了出来。 林子默是佯装出担心的模样，询问道：“我们私下就把这两个丫头给分了，是否会招来县尊的不满？据说，他也是非常的好这一口。” 李人杰是手摸下巴的羊须胡，呵呵一笑道：“林主簿的消息还是很灵通。不过，我们的县尊可看不上这两个乡下丫头。” 林子默是假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朝他灌**汤道：“李县丞果然是县尊的心腹。今后，我还要仰仗你多多地指教。你如何说，我就如何去做。” “孺子可教。”李人杰的心很是惦记那两名少女，于是迫不及待的边走边笑道。 二人是并肩而行，来到了林子默办公的房间，并且他的“操刀”之下，很快就分别办理了他们和二名少女之间主仆关系的书。拿起一张书的李人杰，神情流露出老牛要吃嫩草的急迫表情，拱了一下手，算是跟他告了别，然后领着其一名少女是打道回府。 留下的这名少女的全身是有一些脏兮兮，粗布制成的衣服除了不少地方打过补丁外，并且好几处已经撕破。她不敢抬起头直视林子默，毕竟前不久的官差事件已经给她的脑海里面造成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林子默的面部表情是和里和气，反复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年芳几何？” 她是感觉到诸多的惧怕，生怕触怒了眼前的老爷，小声小气道：“民女叫何采莲，年芳二七。” “好名字，好年纪。”林子默是拿起桌案上的主仆契约，微笑道：“你随我一到回去。” 没有当一回事情，不怕她逃走的他，大步的走了回家的道路上面，而何采莲是迈着小碎步的紧紧地跟他的身后。林子默释放出来的善意信号，并没有让她内心的恐惧有所消减。虽说她年纪小，没有多少见识，但是明白自己被卖身为婢。何采莲心的惧怕是远远地压倒了逃跑的念头。她感觉到如同砧板上面的肉，任人宰割而已。 叫开自家门的林子默是走了进去，而何采莲也随他跟了进来。开门的老妈子的第一反应就是老爷买回来的奴婢。走到前庭，回过头的他，现她仍旧还，心一时着实无语。 坐圈椅的林子默是朝跟进来的老妈子道：“你先带她下去吃东西，再让她洗一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老妈子是恭恭敬敬道：“老爷，我知道了。” 她把何采莲唤到身边，领着她走了下去。林子默把手的书是随手扔到了桌面上，突然关心起被李人杰所带走的那一名少女的命运，想到一个十来岁的妙龄少女让一个十岁的糟老头子糟蹋，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异常恶心。 双手捧了一盏茶的杨梦棋是来到他的身前道：“相公，请用茶。” 接过茶的林子默道：“娘子不要这般客气。既然你我已经是夫妻，那么随意就好。我们两人越是相敬如宾，反而让我觉得越是生分。” 受教的杨梦棋是下意识的微微点了一下额头，而心是十分高兴。他的这一番表态，说明自己已经是完全被他所认可，于是她坐了另一把圈椅当，看见了桌案上面放置的一张书。好奇的她是拿手，仔细的看了起来。 “相公，何必破费银钱。家的人手已经足够了。”看完书的杨梦棋，轻轻地放下道。 林子默是一边喝茶，一边有苦说不出道：“虽说这个小丫头是我们家的奴婢，但是我想给她自由，好让她回到自家人那里去。” 杨梦棋的双眼一亮，开心道：“相公果然是菩萨心肠。奴家赞成你的做法。想必她也是一位可怜人。她的年纪应该同我和寒露差不多，但是命运却完全不同。” 书房学习的楚寒露被一名多嘴的老妈子告之老爷买回来一名奴婢的事情之后，内心好奇的她是扔下手的《三字经》，小跑来到前厅要一看究竟。 “我们家来的人呢？”没有见到人的楚寒露是东瞧西看道。 林子默是看见她那一副天真可爱的小模样，打趣道：“怎么？你也想要当大小姐。” “娘亲说过，我嫁给你会有享受不完的福。我们家有了厨子，老妈子，就是缺少丫鬟。”楚寒露是毫不客气的坐距离他近的一张椅子上面，面对杨梦棋，甜笑道：“好姐姐，你就先让让我。我想要这一个小丫鬟。” “还小丫鬟？”林子默是放下手的茶道：“我看她比你应该还要大一些月份。” “那又怎么样？”摇头晃脑的楚寒露是不以为然的嘟起小嘴道：“你是几乎每夜都陪姐姐睡，根本就不知道人家独自一个人睡大屋子里面有多害怕？” 虽然这里没有外人，但是林子默仍旧觉得尴尬，故意咳嗽了几声，好让她别口无遮拦的说下去。自己之所以不想去她那里睡，总是觉得有犯罪感。他偶尔去她那里睡觉，要么是打雷，要么是她强拉而去。 楚寒露是一点儿都不给他面子道：“我所说的话是实话。杨姐姐可以为我作证。” “死丫头，你说一些什么话？让别人听见了，也不怕人笑话。”杨梦棋是翻了一下白眼道。 林子默是立即补充了一句道：“你年纪尚小，我们不适合同床，而梦棋就不一样。” “过去，我们三人睡一起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这样说？”楚寒露是打破沙锅问到底道。 “那时候，我们不是只有一张床吗？”林子默是面色认真的解释道。 吃饱肚子，沐过浴，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何采莲是梳了一个三叉髻，由一名老妈子是重带回到前厅。楚寒露是急忙跳下椅子，目光散出好奇，围走着圈的打量她。 林子默是示意让老妈子下去干自己的活儿，然后不急不慢道：“她和你还不是一样，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一对耳朵……” 没有瞧出任何端倪的楚寒露是走到杨梦棋的身旁，摇动她的左手臂道：“好姐姐，你就让她做我屋子里的丫鬟！” 杨梦棋是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别瞎闹，我们都听相公的。” 等到她安静下来之后，林子默是云淡风轻道：“这里是你的卖身契。你带上它就可以回去了。” 刚吃过大白馒头的何采莲，真是有一些舍不得离开，一声不吭的站原地是一动不动。 杨梦棋是和气道：“你不要多心，我们是真心让你走。你要是找不到回家的路，那么就送你回去。我们家里暂时还不需要丫鬟。” 急了的楚寒露是赶紧插嘴道：“需要，很需要，我们家是非常需要丫鬟。” 杨梦棋是立马把她拉了回来道：“你别听她胡说。这个家是老爷和我说了算。” 真心感动的何采莲是‘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地，一面用力磕头，一面哭泣道：“老爷和夫人的大恩大德，我是永生难忘。” 起身的杨梦棋是上前把她搀扶起来，并且让楚寒露把桌面上的书拿了过来。虽说楚寒露是十万个不愿意，但是她瞧见林子默的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之后，只得乖乖地照办。 杨梦棋把卖身的书交到了何采莲的手里道：“回家去！” 拿过卖身契的她是再一次给三人跪下磕了头，并且是感动的离开了林家。 第017章 丫鬟 时间：2012-06-05 隔日，林子默陪同杨梦棋和楚寒露用过早餐，正要出门之际，何采莲是引了一帮子人把他给堵了回来。这一群人是进门以后，立刻是双膝跪倒，使劲的给林子默作揖和磕头。这一突如其来的事情，着实把他搞得有一些晕头转向。听到喧哗和响动的林家众人是纷纷地跑了出来，想要一看究竟。 重回到前厅的林子默是坐主人的位置上面，面色平和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为头的一个干瘦老头儿是衣衫褴褛，急忙从怀掏出一张契约书，弯腰低头，朝前走了几步，必恭必敬的放桌案上面，然后徐徐地退回到原来的位置道：“林老爷，这是小女何采莲的卖身契约书。” 林子默是依旧面色平静道：“我已经给了她自由，所以我和何采莲已经没有主仆关系。既然她是你的女儿，那么你就带她回家，好好地过日子。” “小女回到家，把全部经过都告诉了我。我们知道你是难得的好人，那就请老爷收回小女这一张卖身契约。”何老头儿是赶紧跪下，把旁边的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儿拉到身旁道：“如果林老爷不嫌弃，那么就烦劳你把我这一个女儿一并买下。” 一时搞不明白的林子默，心想多半是封建社会的人都有非常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生女儿就是赔本儿的买卖，而生儿子那就大不同。这要是放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恐怕生女儿就是招商银行，反倒是生儿子成了建设银行。 “难道，你就忍心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卖给我？”林子默是一本正经的问道。 何老头儿是长叹了一口气道：“她们要是跟着我过活，终要么被我卖掉，要么就是饿死。虽然我舍不得她们，但是没有其它办法。我要是把她们卖给不知底细的人家，恐怕会害了她们一辈子。林老爷要是不嫌弃，烦劳你就把她们姐妹二人收下。” “相公，你就答应他的要求！我真的很喜欢她。”还没有等林子默说话，楚寒露是蹦跳了出来，走到何采莲的面前，转身撒娇道：“杨姐姐，你也帮我跟相公说一说好话。他是听你的话，不听我的话。你要是说上一句话，就能抵我说一句。” 看出几许端倪的何老头儿是赶忙说好听话道：“二夫人喜欢小女采莲，那是她的福气。她要是能伺候你这样的善良之人，绝对是她的造化。采莲，你还赶快给二夫人磕头。” 何采莲是匆匆地跪下，‘嘣嘣嘣’的给楚寒露是磕了三个响头。耷拉着脑袋的林子默，看出了其的奥妙。何老头儿的话，的确说的不假。不过，他终的目的还是想要得到林子默的庇护。没有依靠的他们，光是对付衙门的税赋，已经是力不从心。 不但杨梦棋和林子默是有共同的认识，而且看出楚寒露是非常的想要一个伴。 经过权衡的她是向他进言道：“既然寒露喜欢，那么我们就成全她好了。” 林子默是面带微笑道：“家里的事情，夫人做主就好，勿需问我。” 楚寒露是双手拍了一下巴掌，高兴的跳了起来。随即，她就让何采莲起了身，然后带她是直接奔东厢房而去。 “既然我愿意买下你的这一个女儿，那么你就开一个价。”林子默是真心体恤他们的困难道。 “林老爷这么说，就是折杀小人。”何老头儿是再一次的作揖道。 杨梦棋是坐另一把圈椅上面，和气道：“先前让你的女儿走是我们心甘情愿的事情。如今，自由身的她要是重回到我们这里，而重买下她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个……这个……”何老头儿是犹豫不决，毕竟担心他们只是试探自己，害怕两头落空。 看热闹的一个老妈子是插话道：“你还犹豫什么，还不赶快报价。老爷和夫人那是真心慈悲，可怜你们一家老小的十来口子人。” 吃了定心丸的何老头儿，大着胆子开价道：“老爷看十两银子成吗？” “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帮腔的老妈子是突然变得尖酸刻薄起来道：“这年头，四两银子是随便就能买到一个小丫头，而你竟然要卖十两银子。你把女儿卖给老爷和夫人，那是她天大的福气。这里，我们下人都是每顿吃白米面，并且午和晚上还有一道荤腥可吃。别说整个平南县，就算是浔州府，广西省，大明朝，有几家能像老爷和夫人这样体恤我们下人的。” “真是一群不识抬举的乡巴佬。他这是想利用老爷和夫人的善心来敲竹杠。”站旁边的另一个老妈子实看不过眼道：“我看就应该让老爷把他们送交官府。” 心恐惧的何老头是急忙道：“两位老姐姐……” 两个老妈子是不约而同道：“谁是你的姐姐，我有这么老吗？” 何老头儿是主动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补充道：“这十两银子是我两个女儿的卖身钱。” “你那一个几岁的丫头，能干什么？除了吃，恐怕还是吃。再说，就你这两个女儿也值十两银子？你不如去抢得了。”林家雇佣的一个厨子是忍不住话道。 不经意摇了一下脑袋的杨梦棋是阻止了他们继续的争吵道：“行了，各自都给我打住。” 闹哄哄的屋子内是顿时变的鸦雀无声。 杨梦棋是瞧了一眼林子默，而他手上做出一个动作，示意让她做主。 “十两银子就十两银子。我们就以这个价格买下你家的何采莲。至于你的另一个女儿，你还是带回去。”杨梦棋是没有还价，心生怜悯道。 “夫人……”厨子想要进言，但是被她手上的动作，制止了。 何家人是齐刷刷地再一次跪下，‘嘣嘣嘣’的给林子默和杨梦棋，磕了三个响头。起身之后的她，拿走了桌案上面的卖身契，回到北房放进箱子，顺便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雪花纹银。 再一次回到前厅的杨梦棋是把银子放了桌上道：“拿去！” 何老头儿是双手小心翼翼的拿过银子，急忙揣进了怀里。他的这一生当，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他的心情除了无比激动以外，想到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沽几斤酒，再买几斤卤过的猪头肉，然后回到家享受一番。 “夫人，要不你随便给几个钱，买下我这一个女儿。”何老头儿是贪心不足蛇吞象道。 杨梦棋只是摆了一下手，毕竟自家真是要不了这么多人。由于林子默定下了让下人也有白米面和荤腥可吃的规矩，当家的她是知道每日的开销。虽说自家的地窖里面还藏了二千两银子，但是自己清楚这银子里面所包含的内容。 感觉没有希望的何老头儿是带领全家上上下下和亲戚们，千恩万谢的离开了林府。 “我们家小清河的北岸还有几十亩地。来年开春，还得找一些人来耕种。”杨梦棋是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田产道：“我们是要找一些老实可靠的人才成。” 林子默是示意雇佣的几个人下去之后，心知肚明道：“家的琐事就劳烦娘子多费心。贪婪的**是人人都有，所以我还是理解何老头儿的做法。” 杨梦棋是嫣然的一笑道：“相公是好人，所以是大慈悲的菩萨心肠。” 起身的林子默是哈哈地一笑的回应道：“娘子才是好人，观音转世，而我……” 没有说完的他，呵呵大笑的出了门。起身送走他的杨梦棋，然后慢步的来到了东厢房。虽说两人玩躲猫猫的游戏，但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何采莲是处处顺着和让着楚寒露。杨梦棋的到来，断了二人之间的游戏。 “从今往后，我们就以采莲来称呼你，而你就是寒露的身丫鬟，住东厢房的外屋陪伴她。寒露的衣食起居出行等等都由你来负责。至于这家里的其它事情，你可以无须动手。”杨梦棋是把两人叫到身前道。 采莲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是，夫人。你的话，我都全部记下了。” 杨梦棋是面色严肃的看着楚寒露，叮嘱道：“你不许和采莲瞎胡闹，要不然我不让她这里。” “好姐姐，我知道了。”楚寒露是把小脑袋瓜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样道。 “这里也就是你的家。”杨梦棋是注视采莲，软带硬道：“你只要好好地服侍寒露，我和老爷都不会亏待你。如若你有二心，休怪我不留情面。” 采莲是指天起誓道：“我已经是林家的奴婢，将会一心一意的服侍二夫人。如果我有两心，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落得一个永不超生。” 杨梦棋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以后，催促楚寒露去书房学习，而采莲是独自一个人东厢房收拾自己的床，寻思如何去伺候好二夫人。她知道这个家的伙食开得很好，主人不刻薄，很好相处，所以留这里也是心甘情愿。今后的自己，再也不用做繁重的农活儿，脸上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笑容。 第018章 礼物 时间：2012-06-05 走进署衙的林子默，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开始寻思需要快慢办理的公事。而人还没有到，笑声已经先到的李人杰是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林子默是见到他的到来，随即起身相迎，毕竟他的官位品级自己之上。自己可知道封建社会是极其的讲究这种上下和尊卑的关系。 “你那一个丫头的滋味如何？”李人杰是当仁不让的坐了下来，摸着自己的羊须胡，色相露出来，笑道：“我领回去的那一个小丫头，真是很不错，水水嫩嫩地咬一口想两口。昨夜，呵呵……老夫真是过了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 林子默的内心是骂了一句‘老混蛋’，但脸上流露出应该有的笑容，简单道：“还好。” 话音刚落下的他，打断了一下二人所聊及的话题，吩咐了一名门外的差役上茶。 李人杰是端起茶，喝了一口，徐徐地放下，双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道：“林主簿好福气，娶了一位娇妻和一位美妾。” 刚端起茶喝了一口的林子默，内心是顿时生起了防备之心，没有直接答话，而是想听他如何说下去？自己心想，如若这个老家伙真要胆敢打她们的主意，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保持笑脸的李人杰是话锋一转，暗示道：“县尊大人对你的那一位妾室是仰慕已久。” 心领神会的林子默是心里明白，这一老乌龟是替张驰那一个王八蛋前来拉皮-条。回想起，他当时说‘县尊不喜欢乡下丫头’的真实含义。看样子，二人似乎是早就设下了局，让自己往里面跳。虽说妾室是这个时代男人可以相互馈赠的礼物，但是林子默决计接受不了。 林子默的内心早就有了杀人心，不过脸上是皮笑肉不笑道：“坊间传闻，不可当真。我那一个妾室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整天只知道瞎胡闹而已。” 李人杰本以为能顺利的完成张驰所交代的事情，毕竟下属送给上司一个标致的女人，很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他万万没有料到林子默会有如此的反应，而他就这样碰了一个软钉子。手摸羊须胡的李人杰，不好明说这种事儿，知道传出去不好听，毕竟为官的名声还是很重要，而这一类事情属于两方私相授受的一种潜规则，彼此都心知肚明。 李人杰转念一想，或许自己说得不够清楚，而林子默是没有理解他的真实意图，于是进一步道：“你实是太谦虚，就是不知道你能否了却县尊大人的心愿？” 林子默要不是拥有四十岁的心，早就跳将起来，破口大骂他们一只王八和一个蛋的组合。强压下怒火的他，权衡利弊，决定是能拖就拖，暂时还不能同二人翻脸。自己想等时机成熟以后，再秋后算账。 “县丞大人，我们喝茶。”林子默是委婉的拒绝了他的要求道。 李人杰瞧他是如此的不识相，也没有心思喝茶，于是起身是拂袖而去。沉默了片刻的林子默是把案上的两杯茶是用手一撸，表达了心的极其不满。 刚一只脚跨进门的王鹏飞，听见了瓷器摔碎地面的声音道：“林贤弟，这是何故？” 林子默瞧见他的到来，起身相迎，面露凶相道：“李人杰这一只老乌龟是拉起了皮-条，要替张驰这一个龟蛋当媒婆。他们竟然想打我家寒露的主意，真要是把老子逼急了，大不了来一个鱼死网破。既然不要我好过，那么他们也别想好过。” 王鹏飞是转身出门看了看，没有现人，然后重再走了进来，故意压低声音道：“别激动，你可千万别冲动。” 面无表情的林子默，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真要是让二人的爪牙听见，恐怕会非常的对自己不利。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异常珍惜重生的机会。不过，为了保护他的家人，再死一次又何妨？如果真要让自己双手把楚寒露逢上，他是宁死也不愿意活得如此的窝囊。 林子默是手摸额头，重的坐了下来道：“王兄，请坐。你有何事？” 王鹏飞是不讲虚礼的坐了下来，蚊蝇之声道：“我早前就提醒过贤弟，不要和他们来往过密。二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如今，平南县的监牢内几乎全是他们抓回来的老姓。哎，老姓真要是有钱，恐怕决不会起来闹事，抗交他们巧立明目的税赋那也是没有办法。” “王兄，你和我说这个没用。我如今恐怕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林子默是不后悔做过的事情道：“以你和我的身份，根本就搬不倒他们。检举二人的书就算到了府里，说不一定只是给其他人一个财的机会。” 王鹏飞清楚他说的不假，好歹自己是已经这公门里混了几十年，而衙门的内情是心里有数的很。虽然他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收一些小钱还是做过的。如何解决林子默的麻烦，他不是不知道办法，而是不敢说，毕竟自己是拖家带口的人，真是犯不着去冒风险。坐旁边的他，良心上又觉得欠林子默救子的人情，左右为难，委决不下。 无心办公的林子默，苦笑道：“王兄，你若没有其它事情，我就不陪你了。” 王鹏飞只能是宽慰道：“贤弟，莫要烦心，事情应该还没有到那一步。你好歹也是朝廷委任的官员。他们就算要算计你，总得找一个足够让人信服的理由。” 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林子默心想，自家地窖内所藏的二千两银子，足以让他们把自己给埋掉。自己与其这里坐以待毙，还不如回家安排一些事情。 林子默是给王鹏飞告了别，大步流星的离开衙门，直接奔回家。走路上的他，明白了一点儿官场的险恶。自己似乎觉得未来做生意那一套，用这里未必都能管用。此时的林子默是突然领悟出一个道理，自己不算计别人，恐怕别人就会算计自己。 走的急的他是穿街过巷，很快就回到了自家，并且像是安排后事一样的把杨梦棋叫到了北房。 面色凝重的林子默道：“虽说我们夫妻相处的时日不长，有名无实，但是你和寒露都是我这里亲的人。假如我有什么意外，你们千万不要来搭救我，一定要远走高飞。你带寒露去贵县投奔你爹。至于家的财物，你能带多少走，就带多少走。” 听得是一头雾水的杨梦棋，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不苟言笑道：“既然我已经嫁入你林家，那么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关于寒露，我会让他的家人把她接走。无论生任何事儿，奴家都会和夫君一起。” “糊涂，你真是糊涂。”林子默是着急的团团转道：“你们越是这里待着，恐怕他们越是要逼你们就犯。他们的兴趣不是我，而是……” 林子默是没有把话说完，突然态变得柔和道：“你听我的，你们离我越远，反而我越是安全。你们要是留这里不走，恐怕我的命真得会休已。” 杨梦棋的眼泪是不由自主的从眼眶内掉了出来。虽然她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明白林子默是为了她们，而不顾自己。 “我还没有死，只是做了一个坏的打算。”林子默是强颜欢笑道：“你们的离开，是保证我能够安全的活下去。等这事儿过去以后，我会来贵县接你们回去。” 杨梦棋是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呜呜呜’的哭泣起来。 林子默是一面抚摩她柔顺的头，一面安慰道：“呵呵……我可能是太悲观了。你们要是留我的身边，我会分心。对了，你把那一个小丫头一并带走。恩……我会让楚家兄弟护送你们上路。到时候，我会告诉他们是送你回娘家看望有病的爹。寒露，你只要说有好玩好吃，我相信她定然会同你一起上路。这丫头不懂事儿，只得靠骗。” 杨梦棋是越的觉得像是要天塌地陷一样，哭泣的声音是越的撕心裂肺。 “你赶紧收拾。我去看一看寒露那丫头。”林子默是嘱托道。 双手把他抱得紧紧地杨梦棋就是不愿意放手，害怕这一次放手以后，将来再也不能抱住他，而心底是萌生出一个准备殉夫的念头。脱身不得的林子默，只好把她死死地搂抱怀里，双眼是无神的看远方，面露微笑，内心很是欣慰，感觉没有白来这一趟。二人是无声的搂抱一起，完全不清楚过了多少时辰，唯一察觉出天色是慢慢地暗淡了下来。 “老爷，王捕头求见。”采莲是突然闯了进来，大声道。 这一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林子默和杨梦棋是相当有默契的同时放手。她是双面烫，用手是不停的拨弄头，而他是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用来掩饰尴尬之色。 “我知道了。”林子默是正色道：“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就来。” “我看王老爷是极其的焦急，还不断的催促我赶快叫你出去。”采莲是实话是说道。 抬起头的杨梦棋，第一反应感觉林子默是要大祸临头，要不然自己的相公是不会和她说那些话。她的脸色的顿时从红色转变成白色，内心如同冰窖一般的看着他走了出去。 第019章 安排 时间：2012-06-06 王鹏飞是手握刀柄，神色焦急的前厅内走来走去。已经做好思想准备林子默，独自从北房来到了他的跟前，欲要开口说话，反被王鹏飞是抢了先。他俯身林子默的耳朵旁嘀咕了几句，使得林子默是眉头一紧，面色慌张起来。 说了一句‘稍等’的林子默是快速的返回北房，从墙上是取下长剑，一声不吭的再一次来到前厅，然后两人是急促的离去。从房里追出来的杨梦棋，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声，已经不见他们的人影，而一股股莫名其妙的凄凉感是从心底不断的冒了出来。她的眼泪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猜想自己的相公是要去杀某人来保全她们。 林子默和王鹏飞路上是没有做任何的交流，小跑进了平南县衙门。二人是未做停留，直接奔进了后衙，看见得全是狼籍。地面上散落着银子，瓷器，衣物……却不见张驰和他的家眷。没有声张的他们又来到了李人杰的衙署，现他已经是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左手握紧长剑的林子默，冷笑道：“我想不到这两个家伙是如此的没有用。李人杰彻头彻尾就是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他所干的那么一些丧天良的事情全是依仗朝廷赋予的权力。张驰加不是东西，全然不顾全城姓的死活，竟然带领家眷逃命去了。” 有一些沉不住气的王鹏飞，急躁的问道：“据说，反抗朝廷的义军已经正朝我们这里赶来，而且人数有好几万人。如今，平南县城内就你的官位品级高，看如何是好？” 天生就具备领导力和危机处理能的林子默，赶到这里的路上，内心是已经有了盘算。自己要是像张驰那样带领家眷逃走，恐怕明朝廷日后是不会放过他，毕竟自己是毫无根基的芝麻小官。他死不打紧，实是不想连累那些和自己扯上关系的众人。 林子默也想过带领全城的姓离城出逃，但是担心造成极其严重的恐慌。平南县城就两个城门，而城内有数万姓。他们要是争先恐后的逃命，定然会造成相互践踏。到时候，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会死逃命的路上，万一不幸的遇到反抗朝廷的义军，真就成为别人的鱼肉了。 林子默是大胆的做出终决定道：“你快传我的命令下去，立刻关闭两座城门，任何人都不许出入。理由就是县衙失窃，城内需要缉拿窃贼。城内的姓要关好门窗，不得随意走动。如有违抗者，按盗贼论处。还有就是，你把衙门内各管事的吏员都叫到我的衙署内。” 王鹏飞是抱拳道：“属下遵命，我立刻按照你的吩咐去办。我会让亲信去通知城门吏立刻关闭城门，而我会去亲自通知其他人。” 林子默是补充道：“任何人不得走露风声，违者按通敌论处。你去叫来亲信，让他们守住两处地方，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入内堂和这里。这事儿，我们分头去办。我现就回自己的衙署给你出具县衙的公。” 王鹏飞是点了一下头，然后两人是各自分头去办。回到衙署的林子默是把手的长剑放了案头，提起笔是急速的写下了两份儿告示，然后去了大堂把知县的大印盖了上去。自己知道急于逃命的张驰，定然是忙于搬运黄白之物，来不及顾念这个玩意儿。 林子默是把一切都办好以后，重回到衙署，看见已经来了不少人。虽然他们是议论纷纷，但是完全不清楚所生的事情。林子默是二话没说，把手的告示是交给了王鹏飞。接过告示的他，默不做声的跑了出去，骑上马就朝城门飞驰。 “大家先坐，等人都到齐了。我再告诉你们一件重要的事情。”林子默是故作轻松道。 “林主簿，有事儿，你就说。我那边的事情还忙着。”一个管事的吏员，急忙道。 随及，不少人也随他是掺和进来，而林子默是冷冷一笑道：“你们都不要急嘛！到时候，会有你们忙的。大家还是先喝一喝茶。” 众人听到他这般冷淡的回答，只得识趣的坐了下来。王鹏飞是不停抽打马的屁股，朝一座城门跑去。今日，要不是他和自己的手下们当值，恐怕平南县城内早就乱成一片。如此重大的事情，他自然不敢专断，是为了救这里数以万计的性命。王鹏飞是把两张告示分别交给了两座城门的城门吏，并且亲眼看见城门关闭之后，才回到林子默所的衙署。 他是全身冒汗的抱拳道：“主簿大人，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办完了所有的事情。” 林子默是非常满意的点了一下脑袋道：“王捕头辛苦，快快坐下休息和喝茶。” 王鹏飞是一屁股坐了下来，看也没看是谁的茶，端起来就‘咕咚’的喝了下去。 林子默是面色极其严肃，半真半假道：“我把你们召集来这里是通知各位，有消息表明，反抗朝廷的义军是朝平南县开了过来。张驰是已经带领全家弃城逃跑，而李人杰想跑，却被我处死他的衙署内。” 全部管事的吏员一听，立刻炸了锅，纷纷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说，内心的恐惧是立即的浮现很多人的脸上，甚至有人已经开始诅咒起张驰，为什么不事先通知自己，毕竟对他是忠心耿耿。 王鹏飞是站将起来，厉声道：“都给我安静。现，我们应该以主簿大人马是瞻。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办，我们都要听他的。” 说话的人是慢慢地放小声音，直至收住了口，然后注意力都集到了林子默的身上。 林子默是站了起来，十分认真道：“平南县的两座城门是已经被我关闭，要是没有我的命令，你们都别想离开这里。既然事情已经展到这一个地步，那么我们只能与城池共存亡。我们要是都死去，朝廷定然是会给予表彰。即便不为这个，为了我们的家人，也只能这样做了。” 衙署内是充斥着死一般的安静，而各自是盘算起心的打算。有的人知道要跑也已经晚了。这到不是林子默早已经关闭城门，而是得到消息已经晚了。他们真要是莽撞的逃跑，保不齐就正好撞上反抗朝廷的义军，觉得待城内，总好过跑出城外冒极大的风险强。有的人是愿意守城，毕竟守土有责，而有的人，还是想跑…… 等待王鹏飞回来的那一段时间，林子默的脑子里面没有空闲下来。自己要让这一帮子人听从他的号令，总得拿出一些非常手段才行，要不然可按不住这一些人。虽然他们不说话，但是难保他们没有逃跑的心思。他们要是有人窜动起来，自己还真不好收拾局面。 林子默是为了顾全大局，心一狠，私怨和公事合一起，想要再一次警醒他们道：“既然李人杰想带家眷逃跑，那么他是死有余辜。按照大明律法，想必此事，他的家人是逃脱不了干系。王捕头，你带人去把他的家人是悉数的捉拿到县衙问罪。” 王鹏飞是赶紧的起身，心领神会道：“属下遵命。” 他离开之后，林子默是命令道：“通知所有拿衙门银子的公人，取消休息，立刻回来报到。如若半个时辰内不到，按照临阵脱逃论处。” 管事的吏员是全部起身，异口同声道：“属下领命。” 众人是回答完毕之后，纷纷地要去忙各自的事情，毕竟事关自家和全城人的生死。 “牢头给我留下，随我去监牢。”林子默是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他知道只凭借这一群欺压姓的公人守卫，恐怕不成。林子默的目的是要把全部人的利益捆绑一起，同心同德的守卫平南县城。自己的心底也很害怕，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换取一线生机。关于王鹏飞给他所描述的情况，仍旧有所保留。 林子默牢头的带领下是来到了平南县的牢狱。按照他的意思，牢头命人是把县城里，敢起来抗税的人是集到了一块放风的空地上面。林子默断定他们既然有胆子起来反抗，那么说明他们是有一些胆气。他们的家人都城内，所以卖命守城是必须的。他之所以不把城外的人，或者作奸犯科之徒放出来守城，就是怕他们对敌的时候反水。 等人到齐，林子默是用了让每一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我实话告诉你们，背叛朝廷的军队快要打过来，而放你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守城。你们的心可以有怨恨，但是你们不得不去保护你们的妻儿老小免于屠杀和奸污。所以，有种的，都给我站出来。” 彼此是面面相觑了片刻工夫，就有人主动的站了出来。林子默是大概他们面前站了不到三分钟，全部人都站了出来，叫嚷着要去守城。当他看到这样的局面，心很是高兴，而自己下一步的打算就是要把这一群人和衙门的公差混编一起。那样，两帮人就可以相互监督。 “很好，有血性，像是我平南县的男儿。”林子默是好好地夸奖了他们一番道。 第020章 立威 时间：2012-06-06 这一帮子是跟林子默的身后，到达了平南县衙门外。他内心的紧张感是丝毫没有消退，毕竟将要面对一场小规模的战争。附体穿越前，自己的一生是打过架的。林子默是清楚的意识到打架不一定会死人，但是打战是绝对会死人。 自己从来没有感到肩膀上的责任会如此的重大。全城姓的生死都落了他的身上，半点儿是马虎不得。他的生意要是做赔，只要志向不死，仍旧有翻身的机会。不过，打仗可要比做生意复杂许多，毕竟失败的结果往往都是身死志灭。 林子默让人叫来一名管事的吏员来负责这一群刚放出来的姓。他离开他们之前，忽然想到了吓死自己衙署内的李人杰。林子默想到他跑来拉皮-条的情景，恨意就从心底升了上来。虽说他已经是一具不能动弹的尸体，但是完全可以废物利用。自己要不是遇到这始料未及的事件，恐怕李人杰是坚决不会同意他的这一想法，毕竟没有人愿意被宰割。 王鹏飞是带着十来名公差就把李人杰的家眷是一个不落的全部押了回来，并且用平南县衙门的封条封了他家。站衙门口的林子默是暂时无心处理他们，毕竟要的大事还是守城为要紧。李人杰的那一群女眷是吓得‘呜呜呜’的直哭，而男丁们的神情都显露出了恐惧。他们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所以那里会想到各自也有被他人收拾的一天。 看着心烦的林子默是命令道：“快把这一干人犯送去监牢，等候落。” 听到他话的王鹏飞，正要带领属下把这二十多口子人送去监牢，却被他叫住。于是王鹏飞只得打手下的众人把他们带走。已经失去庇护的李人杰的家眷们众公差的呵斥和打骂是哭哭涕涕地远去。 林子默是把王鹏飞拉到一个角落，低声嘱托道：“王兄，你快去把李人杰的人头给我割下来。” 王鹏飞是完全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本能的反问道：“你要他的人头做什么？” “我是效仿曹孟德借他人的级一用。”林子默是笑容诡异的解释道：“他要是还活着，肯定是不许。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这事儿就由不得他不同意了。” 拱了一下手的王鹏飞是径直的走进了县衙，快步奔向李人杰的衙署内，拔出钢刀就砍向了死椅子上面的他。‘咔嚓’一声，王鹏飞是干净利落的把他的人头是砍了下来。由于李人杰已经死去多时，没有出现壮观的“血喷泉”景象。 弯下身的王鹏飞是一手抓住他的头，另一只手握住刀把，双眼是看了看李人杰那一张非常苍白的脸，心想这个老家伙是死有余辜，而唯一让他感觉到不满意的地方，无非就是让李人杰死得太便宜。 没有再去多想的王鹏飞是片刻的工夫，一手握刀，一手拎着李人杰的级，匆匆忙忙地返回到林子默的身前。 林子默是看见这一颗还滴血的级，心是好生的震撼了一下，但没有显露面上道：“王捕头，你把李人杰的人头，让诸位好生的瞧一瞧。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打消脱逃的心思。” 王鹏飞是提溜着李人杰的人头，走进了众人的面前道：“大家伙，快过来看一看。这就是逃跑者的下场。如果你们不想和他一样，那就老老实实地听从林大人的号令。” 李人杰的人头是姓和官差好好地被展示了一番。林子默再看他们的表情时，知道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于是把姓和公门人是混编了一起，而他们的手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虽说看上去不好看，但自己明白这是情况紧急，实数无奈。再说，打仗是不讲究好看，而是看重实用。 林子默是站衙门的平台上，好好地看了一眼台下的众人，面色凝重的厉声道：“临阵对敌，勇敢杀敌者，赏。而要是有人胆敢后退一步，杀无赦。你们都给我听明白没有？” 台阶下的众人是声音洪量的齐声喊道：“听明白了。” “很好。”林子默是不苟一丝言笑，而内心稍稍地得到安慰道。 按照他的盘算，很快就把这群人是划分成两部分，然后自己和王鹏飞各自领了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就奔向二人需要据守的城门。走路上的林子默，心想古代人是常喜欢夸大自身军队的数量。几万人的军队能吹成几十万，甚至上万，所以他对于王鹏飞口的几万反抗朝廷的军队，估摸实际的可能有几千人，或者几人。自己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保住县城不失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过人的队伍来到城门以后，林子默是命令全部人都上了城头，并且让他们睁大眼睛，注意各处的情况。如果看见那里有异动，立刻来通报他知道。左手握住长剑的他，心里免不得泛起嘀咕，心手里面同时不断的出汗，毕竟自己可没有杀人的经验，而只有被人杀的经验。 “妹夫大人，你觉得我们能守得住吗？”楚大郎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走近他的身旁，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少，压低声音道：“要是坚守不住，你可要早做打算。” 回过神的林子默，心里完全没有数，脸上却是表现出信心满满的样子，故意提高声音道：“大家只要精诚团结，一定就能守得住我们的家。那一些反抗朝廷的军队，不是什么受过严格训练的正规军。他们只是一帮乌合之众，所以我们没有必要过于害怕。你只要相信一句话，两者相遇，勇者胜。” “我相信你的话。”听完话的楚大郎，顿时感觉到提了不少气道：“你说能，那么就一定能。” 林子默明白，他是全部人的主心骨。自己要是都没有信心，那么这群人就会加如同一盘散沙。他是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稍微的凝聚一起，所以不能功亏一篑，毕竟只有把这一帮子人捆成一大砣，才能守得住城池。 不过，林子默转念再一想，按照交战规则，对方总是要派一个人来劝说自己或者射进一只箭来劝降。假如对方真是人多势众，没有取胜的希望，只要能保住全城姓的性命，他还是可以接受投降。至于个人的生死和荣辱，真还没有多想。 林子默是不抱多少幻想，毕竟主动权自己的手是稳妥。想到这里的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有一些光和亮，于是自己是一面巡视城防，一面安排人去通知县衙留守的人，量的多准备一些食物和伤药，毕竟什么时候是一个了局，他也不清楚。 林子默之所以不动全城的姓守城的主要原因就是怕极少人的临阵退缩，会造成羊群效应。自己清楚人多，心眼就多，管理和控制的难就会增大。一门心思只想守住县城的他，可不想看见大溃败的结局。自己是始终相信过去看到过的一句话，兵不多，而于用。 官差们和这一帮子抗税的姓本来就有各种恩恩怨怨，所以这两个群体里要是任何一个群体内有人胆敢退缩，定然会被另一个群体内的人是名正言顺的杀之而后快。 再说，城内可都有他们的家人，所以林子默是相信他们会死守下去，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于亲情的重视程是极其的高。既然全部人的利益都已经捆绑了一起，那么他们就有了和自己共同坚持下去的信念。他坚信，人只要有了信念，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林子默是面向城外，眺望远处的动静，而楚大郎是再一次来到他的身旁，看了一下左右，小声道：“妹夫老爷，我要是能立功活下来。你可一定要保我当一名正式的捕快。” “没问题。”林子默的心不痛快他这种天下未定就要分封的做法，但是为了安定人心，给予希望道：“你们什么都不要想，只需要一心守城。只要平南县城能保住，姓们非但可以回家去，而且一笔勾销所欠的税赋。哪怕有人战死，我都会把抚恤金送到你们家人的手。” “至于衙门的公人，一样能得到激赏和抚恤金。”顿了一下的林子默是走到公差的人群，高声的鼓励道：“你们的贡献和事迹，我相信平南县的全体姓和朝廷都是不会忘记的。你们的子子孙孙都会为你们而感到骄傲。” 讲演完毕的林子默，得到了全部人的欢呼，而他们内心的担忧和恐惧是消散了不少。虽说他们绝大多数人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但是都明白人死留名，雁过留声的道理。要是能活下了来，那就实太好，毕竟日后有了炫耀的资本。 内心仍旧忐忑的林子默，可没有他们想到如此的简单，担心自己要是战死以后，没有精神领袖的他们还会不会坚守城池？而杨梦棋和楚寒露的将来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第021章 驻防 时间：2012-06-07 直到夜幕降临，站城头的林子默也没有等来反抗朝廷的军队。他明白张驰的逃跑决计不是一时冲动的表现，毕竟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而此类消息的传来也不会是空穴来风。反叛朝廷的军队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平南县城的外围？自己是思不得其解。 既然已经天黑，那么林子默只得命令属下城头打起火把，毕竟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自己可不能麻痹大意，而全城姓的生死都系于他一身。林子默借助火把的亮光是第n次的朝城外望去。漆黑的一片，着实是看不真切，而他的内心甚至猜测敌人是早已经潜伏下来，正等待他们松懈的时机再行进攻。 左手拿了一只火把的楚大郎来到林子默的身旁道：“你要不去休息一下，这里让我来盯着。” 完全不敢大意的林子默，双眼注视远方，警惕城外的动静，一口回绝道：“不用。” 不过，楚大郎的这一句话，反倒是提醒了他。自己意识到大家伙的内心应该都是紧张了好一阵子，毕竟他们都是没有上阵杀过敌的人。他要众人坚持到上半夜应该还没有多大问题，要是到了下半夜就怕他们熬不住。他知道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各自体力和精力的局限。 林子默是担心敌人会下半夜偷袭平南县城，于是命令一半人休息，另一半人坚守岗位。到了下半夜，再轮换过来。他不但让自己直接率领的众人如此执行，而且让楚大郎去王鹏飞那边传达自己的指令。哪怕自己这边守的固若金汤，要是城池的另一边出现问题就着实麻烦，所以不能让“短板理论”出现。 夜风吹来，林子默是感觉到很凉爽，呼吸着纯净的冷空气，反让大脑是清醒了不少。虽说他的内心依然紧张，但要比先是好了许多。自己是越来越相信生死由命，富贵天这一说。他慢慢的把视线从城外移动到了城头上站岗的每一个人的脸上，现他们的表情里流露出自是不希望叛军到来的神情。 林子默是每走一段距离，就要重复着一句话道：“大家打起精神来，别松懈。我们只要严防死守，不给敌人机会，那么他们就不敢攻城。” 他的话是真是假，反倒是没有人愿意去仔细想，毕竟事情要不是逼迫到这一地步，恐怕他们还是不愿意爬上城头来准备和敌人厮杀。而林子默对他们是进行了再一次的鼓动，目的就是不能让众人把那一股气泄掉。 时间是一分一秒的过去，上半夜到下半夜，然后到蒙蒙亮的清晨，一直坚守城头的林子默是熬得双眼通红，依旧是没有现叛军的迹象。 林子默真是有一些搞不明白，自言自语道：“难不成，他们迷路了？” 他们要是再不来，恐怕众人会生出松懈的情绪，而他是怕这一点出现。当太阳是再一次西落的时候，反抗朝廷的军队是依然没有出现他的眼前。至于王鹏飞那一边的情况，和自己这一边是如出一辙，丝毫没有异动。 城头的火把是再一次被众人点燃，而林子默的心情反倒是越来越不轻松。如若叛军真要是到了城外，那么城内的姓自然是心甘情愿的拥护他的措施。如今的城外是没有现半点儿叛军的踪影，而自己这种不开城门的举动是不利于姓的日常生活。 时日一久，消息一走漏，姓们定然是要把矛头指向自己，毕竟他们的目光是短浅的。林子默是担心敌人乘隙而入，全城的人那就真得只能成为别人待宰的羔羊。他是万死都不能赎罪。对此，自己的内心是相当的矛盾，进退维谷。 一整夜过去。太阳是再一次的东升，而日头快到晌午之时，身心疲惫不堪的林子默是瞧见一只队伍从远处而来。他远远地看过去，虽说没有看一个真切，但是看得出这一只队伍的人数不是太多。不敢大意的自己是立刻命令松懈下来的众人，打起精神，准备迎战。 手握各种武器的姓和公差，心脏是剧烈的跳动起来，布满血丝的双眼是注视着从远处开过来的队伍。这一只队伍是越走越近，使得站城头的林子默是看见队伍所打出了明朝官军的旗号。他没有因此而高兴起来，毕竟担心是叛军的伪装，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赚开平南县的城门。 这一只队伍一位身穿白色铠甲，手提长枪，胯下骑了一匹白马的年轻小将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地开到平南县城下，并且一字列阵排开。 他们人数不到，但是林子默大意不得，朝城下大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标下赵轩，浔州府的户，奉命前来平南县驻守。”赵轩是只身骑马上前道：“我这里有驻防的公，请速速地打开城门。” 林子默是好生打量了一下这一位户，现他的年纪尚轻：“如今是非常时期，而我又不认识你。那就烦劳你城外稍候，让我派人下城来取你所带的公。等我验证无误以后，才能放你入城。” 骑着马的赵轩是爽朗的回了一声道：“好。” 于是林子默是一面找来一人，利用绳子堕落下城，前去取他的公，而另一面派人回到县衙找来全部书吏，毕竟他对于这一只不请自来的官军总是放心不下。被林子默派人取来的那一纸的公被相关人等是好生的端详过后，一致认定是真的。 没有打消所有疑虑的林子默是来回的走了几趟，停住脚步，依旧不敢相信道：“这一封公是真的？你们确信无误？” 众书吏是面面相觑之后，异口同声道：“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诸位可否用身家性命作保？”林子默是面无笑容的注视他们道。 众书吏当的一个是立刻改口道：“那就再容我等仔细的看一看。” “好，你们慢慢看，不着急。”林子默是没有半点催促他们的意思道。 城下的赵轩现自打公是交上去以后，再没有一个人搭理自己。骑马背上的他，有一点儿耐不住性子，牵着马缰绳，让马自己队伍的头和尾之间是打了好几个转。 “你们打算让我等到什么时候？”赵轩是仰起头，泄式的大声道。 楚大郎是探出一个脑袋，冲城下喊道：“户老爷，你就耐心的等着。县衙里的各位大人正看你的公。你也知道这是非常时期，所以需要慎重对待。” 翻身下马的赵轩，站地上高喊道：“我是先到，而你们的县太爷随后就到。” 无论他如何喊叫，城头上面再也没有人搭话。他们只知道带领众人守城的人是林子默，关心全城姓生死的人也是林子默。虽说他们相处的日子不长，但诸人都认定了林子默才是他们的父母官，毕竟这两日的辛劳是让守城的姓和公人是看眼睛里，记心里面。至于张驰这一位县太爷，他们的内心是早就不认了。 坐城楼里面的林子默是一面喝茶，一面等待众书吏的终结果。这事要是放平常，他们那里会如此的不自信？林子默是要他们用身家性命作保，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各自万一真要是一时看走眼，或者是伪造的以假乱真……那么，他们的性命真就要休已。这一纸的公是被他们看来看去，再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说‘真的’两个字。 一个时辰过去，张驰是重带着自家的家眷是赶到了平南县的城下，看见城门紧闭，官威十足道：“快开城门。你们的大老爷，我回来了。” 虽然不是人人都认识张驰，但公门的差人还是识得他的尊容。一看苗头不对的楚大郎是急急忙忙地去城楼寻林子默。得到这一消息的他是随楚大郎离开城楼，来到城头一看究竟。此时的张驰是站城下跳起脚的破口大骂，毕竟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威信已经扫地。 站城头的林子默是冷冷一笑道：“大老爷，莫要气坏了身子。我这就命人给你开门。” 他说完这话，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远方，没有现任何异常，才带人去开城门。 ‘嘎吱……’城门被慢慢的打了开。 坐马车内的张驰是满脸的不悦，领着家眷是率先进了平南县城，而赵轩是率领自己的部众也紧跟了进来。站城门口的林子默是近距离的再看了看赵轩，内心是感慨万千。自己明白他绝对是世袭得到的官职，而要是他换一身书生装扮，感觉他比自己还要像书生。 赵轩所带的士兵，林子默也没有忘记心默数。户顾名思义是能率领人的武将，而他总共就带了十八人。至于那三十二人到那里去了？林子默的第一反应是被这小子吃了空响。这时，他还真是不期盼偌大一个平南县城就靠这一点儿人马能守卫住。 第022章 剪刀 时间：2012-06-07 赵轩没有随张驰一同去县衙，而是主动要求和林子默交接城防。既然张驰能把家眷带回平南县城，那么说明危机已经过去。身心已经快要接近极限的林子默是自然乐意交接。当下，他的大心愿就是回家去好好地睡一个囫囵觉来补充失去的体力和精力。 满脸倦容的林子默离开前是认真办事，神情透露出疲惫道：“有劳赵户费心。如若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来家找我。” 赵轩是双手抱拳，客客气气道：“林大人辛苦，那就请回家好生的休息。标下要是真遇到不解的问题，定然会和大人商议。” 随即，林子默是拱了拱手，算是做了分别。松懈下来的他，走街面上是感觉飘飘忽忽，如同喝醉了酒一样。自己对于这一位刚来的户没有丝毫私人厌恶的感觉，只是担心他对付公事方面的能力。 想着想的林子默是走到了自家大门前，瞧见大门是虚掩，心底是升起一股不快。他是一面推门朝里走，一面指责杨梦棋的粗心大意，毕竟自己临行前是反反复复地告诫她要注意安全。进入前庭的他，顿时觉得家是过于的安静，一种不好的感觉是很快的冒了出来。没有多想的林子默是加快了步伐就朝内堂走去。 坐床沿边的杨梦棋是双眼红肿，面色相当的苍白，整个人是憔悴了不少。听到响动的她是把注意力完全集到了里屋的房门方向。林子默跨入里屋的几秒钟之后，条件反射一般的她是豁然站了起来。‘咣当’声响，她手的剪刀是掉落地。 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手长剑的林子默就被杨梦棋是死死地抱住。扑自己怀的她是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感动不己的林子默，一只手搂抱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是轻轻地抚摩她那如同黑色瀑布一样的秀，而双眼却被地面上的那一把锋利的剪刀所吸引。 恍然大悟的林子默，明白这个傻丫头将要干的事情。如若自己真要是回不来，料定杨梦棋是一定会用那一把剪刀抹脖子。虽然两人婚不久，感情还成长，但是他决计想不到这一位看似柔弱的小女子是这般的贞烈。 “小傻瓜，人死了可什么都没有了。无论我与不这个人世间，你都别再有殉夫的想法。我真要是死了，你还可以改嫁。”林子默是极其的温柔道：“你要答应我，好好地活下去。” “好女不侍二夫。”杨梦棋是非常执拗道：“你真要是不了。奴家是定然会随你去。” 林子默的身心不但感动，而且还是特别的温暖，心想这个时代的女性真是有一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封建思想。他的嘴巴上面虽然不停的说杨梦棋是傻丫头，但整个人是早已经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所包围。 “家的其她人呢？”林子默是一边品味当下的幸福，一边询问她们的去向道。 “家里的三个老妈子是被奴家放了假，而采莲随楚寒露回了楚家暂住。”收住泪水的杨梦棋，声音几哽咽道：“当时，奴家真是怕你回不来了。” “你的相公是命大之人，一时半会儿死不掉。”知道家人无恙的林子默是呵呵地大笑，宽慰她道：“我们家和平南县城的危机已经过去。” 其实，他的心明白，根本就不可能那么简单。既然叛军已经附近活动，那么迟早是会有一场血战。自己真要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张驰和赵轩的身上，恐怕平南县城会彻底的完蛋。他始终相信张驰能逃跑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而张驰能够冠冕堂皇的回来，能证明他的上面有人。非但不能说他弃城不顾，反而还得说他有功于平南县，毕竟他好歹是带了一只明朝的官军入城驻防。至于这十八人所组成队伍的战斗力有多强，那是不清楚。不过，林子默依稀的感觉到赵轩和张驰似乎并不是一路人，毕竟二人没有一起出现城外。 虽说林子默是怀抱杨梦棋，但是脑子里面想得还是官场上面的一些事情。张驰入城之时，失了一县之尊的颜面，恐怕他又得把这一笔账记自己的身上。林子默猜想这小子重回来掌正堂的大印真不会有什么好事。 林子默是越想越累，性不去想，于是横抱起杨梦棋就朝床边走去。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她，脸面上是浮现出自然的娇羞颜色。咬住下唇的杨梦棋，心脏是‘扑腾扑腾’的狂跳起来。 把她放床沿边的林子默是一边宽衣解带，一边面色平和道：“这两日来，娘子为我是胆惊受怕，想必也累了。我们还是早早地上床休息。” 双要睁不开的林子默是稀里糊涂就把自己脱了一个干净，并且动作麻利的上了床，钻进了被窝。坐床沿边的杨梦棋是重起身，低头弯腰的去拾地面上散落的衣物。她还没有来得及收捡完毕，就听见床上那如雷一般的呼噜声传入了她的耳朵。 回味着甜蜜的杨梦棋是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善解人意的自言自语道：“相公，真是累了。” 自说自话的她是继续拣林子默随手扔地面上的衣物。等到杨梦棋收拾完他的脏衣服以后，再一次来到床沿边，非常细心的为他盖好被子。虽说她的身心也很疲惫，但是爱情的力量是给了她足够的支撑。对于这种辛苦，她是甘之如饴。 等到林子默是再一次睁开双眼之时，天已经大亮，并且快要到吃午饭的时辰。对此，他是不清楚，感觉好像是一闭眼一睁眼的事情。睡了一天一夜的他，只是觉得身体有一些僵硬，于是起床来活动起四肢。 一刻钟过去，穿戴整齐的林子默是神清气爽的走出北房。来到前庭的他顿时感觉到自家是重恢复了生机。他睡过去的时间里，杨梦棋就把家的其她人是带了回来。 双手端了一碗热气腾腾莲子羹的杨梦棋是来到他的身前道：“奴家猜想相公腹定是已经饥饿，那就先吃一碗莲子羹垫肚子。午饭暂时还没有烹饪好，还望你稍等片刻。” 看见四下无人的林子默是伸出右手，揽住她的腰枝，坏坏地笑道：“这几日，娘子真是清减了许多。为夫只要看见你，就不会感觉到腹饥饿，而是……” 被他这一撩拨，使得杨梦棋是险些把手的瓷碗掉落地。 “相公莫要取笑奴家。”突然面色绯红的她是似懂非懂，脱口而出道：“官人坏了。” 调戏成功的林子默是得意一笑，顺手接过莲子羹道：“我一口来，娘子一口，可好？” “相公坏死了。”面皮薄的杨梦棋是佯装生气道：“奴家不理你了。” 说完后，她是双手捧住烫的脸庞，转身跑开。手里端了莲子羹的林子默是一面坏笑，一面坐圈椅吃了起来。刚刚吃了几勺的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一个‘好’字。 来了多时的楚大郎是冒了出来，满脸堆笑道：“妹夫大人，午好。” 林子默瞧见他那一副模样，就知道他是前来让自己兑现当初答应他当捕快的承诺。自己出于私人的感情，定然是不想让他去公门混饭吃，毕竟衙门的水实太深。普通姓只看见官差表面风光的一面，但是没有瞧见他们所要面对水下的暗礁和激流。 从林子默理性的角出，自己觉得楚大郎还是适合吃皇粮，毕竟这小子还是有一点儿小聪明。自己衙门内安插亲信，属于情理之的事情，毕竟也是需要耳目为他探听消息。既然楚大郎如此热衷这一只饭碗，那么就成全他好了。 “放心，我会给你有所安排。”林子默是用勺子搅动碗内的莲子羹道：“既然你是寒露的大哥，那么我总得给你谋一个好的前程。如不出意外，这几日内就会有消息。” “多谢妹夫大人提携。”楚大郎的双眼是已经笑得睁不开道。 “我们家快要开饭，那么你就留下来一起吃饭。”林子默是念家人的情分上面道。 “我一切都听妹夫大人的安排。”楚大郎是心花怒放的回应道。 话已经说完的林子默是接着吃莲子羹，而他是非常识趣的退了下去。继续吃莲子羹的林子默心想，自己明日是定要去衙门会一会张驰，毕竟两人总得做一些交易。虽说他浔州府里面有人能帮助他隐瞒逃跑之事，但是回避不了京城巡按和三年政绩的考核。没有糊涂的他，心是早就有了一定的盘算。 张驰可以视其他人为无物，但是他不得不有所忌惮林子默，毕竟主簿既是佐贰官又是评分官。张驰要想把自己那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当没有生过，那么定然是要给林子默心动的好处，要不然他会陷入巨大的麻烦当去，搞不好就会落下一个抄家灭族的罪责。 第023章 交易 时间：2012-06-08 林子默走去衙门的街道上，不期而遇正带领士兵跑步的赵轩。自己对于这一支没有满员的队伍，内心是相当的复杂。 当两人擦身而过之时，彼此点了一下头示意问好。站立街道旁边的林子默是回头看着他们远去，而心似乎对世袭军职的赵轩户增加了一丝好感。他相信能带领队伍操练的武官，再差劲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作为刚穿越不久的林子默是自然不清楚当下的一些实际情况。明朝是把民籍和军籍进行了分开管理，而世袭军职当时是完全符合律法的规定。伊始，朱元璋的这一举措是有积极的意义。 当这一措施展到明朝后期的时候，记录军籍的大多数士兵是只会耕地种田，不会基本的军事技能，而军官“喝兵血”和“吃空响”也成为了一种常态。 明廷于洪武二十年（1393）规定，每个户所，火铳手10名、刀牌手20名、弓箭手30名、枪手40名，其火铳手是占了队伍的十分一。军队装备这样多的火铳，当时的世界上是绝无仅有的。 而赵轩率领的部队是明朝的正规军，所以是严格按照了朝廷的规定执行。他的队伍之所以没有满员是进行了去弱留强。虽说他的部下只有十八人，但是战斗力绝对明军的上水平。 重上路的林子默，注意到姓们看自己的眼神是充满了信赖和崇拜。除此之外，他还瞧见了不少人朝他竖起大拇指，而双耳听见了姓称呼自己为‘大英雄’，‘大豪杰’，‘活菩萨’……林子默是明白自己率领众人守城的英勇事迹已经平南县城是广为流传。被众人当成救世主和明星崇拜的他，自我感觉是极其的不错。 林子默是顿时感觉脚下生风，有一些飘飘然。穿越以后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我价值的被认可，于是昂挺胸，面露微笑的走过熟悉的街道来到县衙门。他的一只脚还没有跨进自己的衙署，就被等候这里多时的张驰亲信告之县太爷有请。早就预料到的他是转过身就向张驰的衙署走去。 放下身段的张驰是面带笑容，亲自把林子默是迎接了进去。虽然林子默的自我感觉异常的好，但是他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自己知道张驰的超规格礼遇那只是暂时的。等到他的危机过去之后，恐怕他将会是另一副面孔，而二人将会进行一场实实，讨价还价的交易。 两人分别坐下之后，张驰亲信是分别为他们摆上了茶，关上房门是悄悄地退了出去。 端起茶的张驰是先开口道：“子默贤弟，此茶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你要是喝的习惯，那么就带一斤回家慢慢地喝。” 品了一口的林子默，立刻感觉到了此茶的不凡，于是笑了笑道：“果然是好茶。” “贤弟坚守了城池，使得城才没有生出乱子，保全了姓和一方平安。思虑周全的你是着实让人钦佩。”吹捧了一下林子默的张驰知道话题已然打开，进一步的试探道：“愚兄去府衙请兵，走的匆忙，没有交待清楚，使得有人造谣我是弃城而逃，听到此类不实的谣言，感觉很是难过。愚兄对于他人的态可以不乎，但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那一些坊间的流言？” 听到他一口一个‘愚兄’，一口一个‘贤弟’的林子默是听了一个明白和真切。他话的含义无非就是要让自己表态。自己要是说他不顾城姓死活，独自带着家眷逃命，料想张驰的脸色都会变绿。 不过，早就有了盘算的林子默是自然不愿意放弃好机会，暗示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被人所改变。” 张驰是立刻的领悟过来，不再转弯摸角，直接抛出利诱道：“既然李人杰已死，那么平南县的县丞一职就空缺了出来。我是有心保举你来出任本县的县丞。” 林子默是喝了一口茶，表面摇头，实有深意道：“这个雨前龙井果然是好茶，但是就是太少。如果县尊大人能再多给我一些茶，我想必一切都会好的。” 张驰明白他话的含义，晓得他是嫌自己开出的条码少，直截了当道：“屋内只有你我二人，没有第三人。我们之间的谈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有什么条件，管开口。” 放下手茶的林子默，笑了笑道：“下的前程还是希望县尊大人提携。不过，你也知道，人多嘴就杂。为了让他们上城驻防，我可是许诺过他们好处。如若我不能兑现，难保他们不会生出一些是是非非。这一次，王捕头出力不少，自是希望县尊大人也一并保举。还有我那一个不成才的大舅子非要嚷嚷着要当捕快，所以望大人成全。” “你的胃口还真不小。”张驰是不能接受这样的条件，主因是不想自己被架空道：“让你顶替李人杰的位置是我开出的条件。至于其它，我恐怕真是无能为力。既然我能安然无恙的回来，那么我总是有周全的方法。你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不着急的林子默，喝了两口茶，料定他是装腔作势，毕竟是他的麻烦，而不是自己的。自己只不过，想借助这一次的机遇，进步一下而已。虽说自己依然对张驰不满，但是真要搞倒了他，难保朝廷不会派一个比他加贪婪的前来。 虽然明朝有破格提拔的制，但是林子默主簿的位置上才几个月的时间。无论再如何的破格提拔他，也一步到不了正七品知县的位置。如若他能从正品的主簿升任到正八品的县丞，已经是擢升了两级，算得上是破格提拔了。 “李人杰已死，那么想必他家的财产定是不少。他的家人已经悉数被我下了大狱。如若全部的罪名由他一个人来承担，应该不难。”林子默是面色平和，徐徐道：“我和县尊是同一条船上，那么我们就应该是自己人嘛！你帮我，我帮你，都是大家份内的事情。” 张驰可没有被他的‘自己人’忽悠住，而是对李人杰的家私有了一点儿心动。自己能安然回来，那是动用了大把的银钱关系。如若能从李人杰那里弥补这一笔损失，想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林子默瞧见他低头不语，明白张驰是做盘算。自己定然是要把承诺众人的话兑现，要不然会影响他平南县的威望和声誉。他要是失信于他们的结果就是再也难让众人上城头驻守和死命抗敌。 张驰是经过一番权衡，深思熟虑道：“我可以兑现你答应诸人的承诺和你大舅子出任捕快的职务。不过，王鹏飞的事情那就需要我们日后再商议。如果你不答应，想来我们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自己知道不能直接和林子默翻脸，毕竟致命的短处还被他捏着。他又是本乡本土的人，而且经过守城之后，林子默的声威是已经和过去的他不能同日而语。自己要想这个平南县继续待下去，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仰仗他才行。 张驰之所以答应对众人的恩赏，那是把经济账给算好的原因。虽说有好几人，但是真要拿出银子的数量还是比较少。那一些穷姓的钱是收不上来就顺水推舟得了。他对李人杰的个人财产不十分清楚，但是大概的情况还是有一个印象。自己相信能捞一个万把银子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 至于张驰不提拔王鹏飞的动因就是想给林子默下套。回到平南县的他可没有闲着，早就派出亲信去打听好相关的信息。他料想王鹏飞要是得不到一点儿好处是会怨恨林子默，毕竟林子默的大舅子都能得到提拔。如若心气不顺的他，一刀杀了林子默，那就是完美的结局。 同样，林子默是知道张驰做出了一定的让步，但是心里也看清楚了他故意设下的局。自己真要是继续和他耗下去，恐怕就要白白地浪费了机会。林子默清醒的意识到，众人的赏钱不下去，只会招来他们的怨恨和不满。他们全部负面情绪的矛头不会是张驰，而是自己，毕竟是他亲口做出的承诺。 “好，那么我们就一言为定。”林子默是经过再三的权衡，做出了终的决定道。 整个过程，让张驰始料未及的就是自己高估了李人杰而低估了林子默。 “既然林主簿是快人快语，那么我就会以快的速兑现我们之间所达成的协议。”张驰不怕他事后反口道：“我们是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既跑不了你也跑了我。” 他明白自己只要把这一些事情兑现之后，才会有大的运作空间，心想就让林子默多得意一阵子，日后再找机会除掉。 随即，林子默也是呵呵一笑的回应道：“我和县尊大人就风雨同舟，共同进退了。” 第024章 收伏 时间：2012-06-08 晚上，林子默是以家宴的形式宴请王鹏飞，而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收伏他。他清醒的知道需要适当的安抚一下，毕竟阿猫阿狗都能从这一次的守城事件分到一杯羹。如若自己让出了大力的王鹏飞没有捞到一星半点儿的好处，二人的关系就不会和谐的保持下去。 对此，林子默是不可能不闻不问，老老实实地张驰布置好的圈套。前世的他是一位成功的商人，自然懂得舍出珍珠换玛瑙的道理。形势的变化，刺激了他对于权力的进一步渴望，毕竟男人对于权力有一种天生的喜爱。 准时赴了约的王鹏飞和林子默是分宾主坐下。整整一桌子的好酒和好菜，只能由两人慢慢地享用。他们所谈及的内容，不适合第三人场，使得杨梦棋和楚寒露不方便参与。林子默晓得他生性豪爽，没有用小酒杯喝酒的习惯，于是用起了大碗盛酒。自己相信二人只要喝的高兴，那么问题就会应刃而解。 喝过三碗酒的林子默是推心置腹道：“当日，你既然已经知道张驰带领家眷逃跑，那么未何不也带家人一同离开？留下来的风险可要比那时逃出去的风险大的多。” 放下手酒碗的王鹏飞是相当认真道：“我不是没有动过带家人逃离的心思，但是一想到城几万人的生死，就下不了决心。” 林子默是微微一笑道：“你跑来知会我，难道就不怕我也学咱们的县太爷一样吗？” 王鹏飞是使劲的摇了一下脑袋道：“以我对你的观察，你不是他那样的人。你能为了自己一个青梅竹马的女人去得罪张驰和李人杰，说明你是有胆有识，重情重义的男人。那时，我觉得找你领头是决计不会错，毕竟你是不会不顾全城姓的生死，独自逃生的人。” “那你就不怕我是一个好色不要命的男人。”林子默是风趣的开了一个玩笑道。 “那怎么可能？”王鹏飞是笑了起来道：“你真要是那样的男人，那我就真交错了朋友。” 林子默是端起桌面上的酒碗，和他碰了一个，然后是一饮而。重放下酒碗的他，徐徐地从袖子的口袋内掏出一张五两的银票放了王鹏飞的面前。 “你这是何意？”王鹏飞的脸上是流露出惊异的神情道。 “事情说起来，我还真对不住你。”林子默的声音是带有抱歉的腔调道：“恐怕你这一次为朝廷力下的汗马功劳是得不到应有的提拔。” 心了然的王鹏飞，把银票是推到他的面前，好言谢绝道：“你实太客气，没有必要如此的破费。我和你的关系，说这个就太生分了。张驰是什么样子的人，我的心里有数。” “这个本来就是你所应得的银子。”林子默是再一次的把银票推到他的面前道：“以我个人看来，就你做出的贡献，给你五万银子也不为多。虽说我们都是为朝廷效力，但是不能不吃，不喝，守着那一点儿月例过苦日子。” “这个……这个……”王鹏飞仍旧是委决不下道：“这个钱要是张驰的，我就收下了。不过，我想必这银子应该是你的。哎……你让我如何是好？” “呵呵……你想得实太多。”林子默是没有说出这银子的来历道：“我又不会害你，只管收下就是。这一次，要是没有你的鼎立配合，恐怕我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至于这五两银子，你先拿着花。你要是不拿，我就觉得你嫌少，那么只得给你再加五两银子了。” “罢了，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那么我就受之有愧了。”王鹏飞是双手抱拳的感谢完之后，再把自己面前的五两银票收到怀揣好。 他混了几十年的公门，而这一次的收入是大的一笔，毕竟这五两银子足以让他全家上上下下，不愁吃喝一辈子。虽然自己是捕快的头儿，但是每年落到口袋里面的银子并不多，还要面对不少的风险。有了这一大笔银子，王鹏飞的心里可就塌实了许多。 捕快古代属于“贱业”，并严格规定他们的后代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以免有辱斯。即便他们脱离捕快行业，其子孙也必须三代以后方有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他们所承担的侦破任务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叫“比限”，一般5天为一“比”，重大的命案3天为一“比”。过一个“比限”，无法破案的，捕快便要受到责打。 捕快是没有工资的，每年的伙食补即“工食银”不过十两银左右，养家糊口自是艰难，于是敲诈勒便成为一种风气，他们时常设置种种名目收取好处费，甚至与州县官吏同流合污，或制造冤假错案，或对老姓横征暴敛，任意拘捕。 虽然王鹏飞没有那般缺德，但是每日总得花消。明朝是有宝钞市面上流行，但是那玩意儿通货膨胀的太厉害，不如现银好使。所以，明朝人私下还是喜欢用银子。那时，明朝每年现银的财政收入也就二万两银子，直到张居正改革才增加到高的四五十万两银子，使得当时现银的购买力是非常的强大。 满面笑容的王鹏飞是双手端起酒碗，敬了林子默，恭恭敬敬道：“我就以大人马是瞻。” 过去的王鹏飞多顾念的是他救过自己独子的命。而如今的王鹏飞是觉得跟着他混，前途将会是一片光明。 林子默的内心很是高兴，收服了他成为了自己人道：“张驰本不是什么好鸟，所以我们就不能让他平南县的地头上作威作福。” “我全听大人吩咐。”王鹏飞是豁然起身，再一次表露出自己跟随他的决心道。 笑容灿烂的林子默是招呼他坐下说话。两人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直喝到王鹏飞支撑不住才作了罢。前世的林子默早已经是酒精考验的战士，所以拿下他是不话下。由于天色已晚，自己只得派家的老妈子找来打人把他送了回去。 喝得面红耳赤的林子默，心情大好的回到北房，瞧见了正借助烛光刺绣的杨梦棋。她那一副聚精会神的俊俏模样，显露出了半熟半生的另一番韵味。杨梦棋是过于专注手的刺绣，使得没有留意到他已悄然的走到自己的身旁。 “娘子果然是秀外惠。”全身散着酒气的林子默，面露微笑的夸赞道。 停下手刺绣的杨梦棋，于是抬起头，看见有一些站立不稳的他道：“相公莫要取笑。” “我那里是取笑你，而是说的大实话。”徐徐坐下的林子默，从她的手里拿过绣品，仔细的看了看道：“娘子果然是心灵手巧，把两只鸳鸯是绣的活灵活现。” 微微红脸的杨梦棋是从床沿边起身，走到旁边是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返身回来，双手递送了过去。接过茶水的林子默，顺势好好地吃了一下她那双小手的豆腐。 “娘子的手不但生的巧，而且还生的白，生的滑。”他是一口气喝完茶水，交出空茶杯，调笑道：“我给娘子看一看手相如何？” 杨梦棋知道他是分明使坏，但是一点儿不嗔怒，心里怪高兴的。林子默给她的感觉就是一副调戏自己的纨绔子弟。既然自己已经嫁给了他，那么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杨梦棋认为这就应该是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放好空茶杯的她是重回到林子默的旁边，乖乖地交出自己的右手，面上露出羞赧之色。 林子默是根本没有给她看相的心思，而是把杨梦棋的手放到自己的嘴唇边亲了一下，然后放他的双手是轻轻地抚摩。他的心底是顿时萌生出一个想帮助她成长的念头，毕竟二人已经是明朝合法的夫妻。他们要是长期这样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传出去必遭人笑话。 林子默的声威平南县是越来越高。姓们的眼，他就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自家那一些被雇佣的老妈子，走出去买菜都倍感荣耀。自己甚至猜想有人会像狗仔队一样，全方位的探听关于他的消息，用来炫耀和牟利。 十岁的杨梦棋，要是放自己身处的时代，和她喜欢的男生做了那个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毕竟已经是一种比较普遍的社会现象。想到这里的林子默，道德上面的枷锁和负罪感一下就化为了乌有。 情窦初开的杨梦棋，似懂非懂，一面很是好奇的体念那种奇妙的感觉，一面想要解除内心的疑惑道：“当日，相公离开时，曾经说过我们只是名义上面的夫妻。奴家是思不得其解这里面的含义。那么怎么样子的夫妻才是实实地夫妻？” “你真想知道？”林子默的双眼珠子是注视着她那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道。 “恩，奴家还望官人赐教。”杨梦棋的神情是流露出求知的**道。 第025章 初夜 时间：2012-06-09 没有经历过周公之礼的杨梦棋自然想知道真正的夫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虽说前世的林子默没有结婚，但是他和女朋友们可没少做合体修炼的事情。无论理论知识还是实际经验，他都是相当的老到。当下，要让他启蒙一下杨梦棋的相关知识，自是不成任何问题。 林子默是把身前的她给揽入自己的怀抱当，脸上的笑容透露出几许的邪恶道：“娘子是果真，当然，一定真想知道如何才是有名有实的夫妻吗？” 屁股坐他双腿上面，而整个人都依偎他怀里的杨梦棋，满脸的娇羞道：“恩……相公只要愿意好好地给奴家讲解，那么我肯定能够懂得。我可不愿意和你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而是愿意和你做一对实实地夫妻。” 林子默是慢慢地把嘴巴靠近了她的耳朵旁边，吹了一口气，坏坏地笑道：“那种事情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你真要想知道，那么我就只能手把手的传授于你。虽然这个过程有一些辛苦，但是你会觉得所付出的汗水是很有意义的。” 话音刚落，脸皮上是闪过一丝坏笑的他，把嘴巴是飞速的朝杨梦棋的双唇上面了过去。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她，着实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配合的她，整个人是立刻僵直了起来。小脸滚烫的厉害的杨梦棋是赶紧闭住双眼，心里是一阵阵地慌。 房间内只有他们二人，所以林子默是不打算蜻蜓点水。既然自己慢慢地开始适应这个时代，那么他就要遵循明朝的民间风俗习惯。杨梦棋是主动提出和心甘情愿，那么他定然是要成全。两人只有真心的亲密无间，使得他才能完全的免除后顾之忧。 紧张的不行的杨梦棋，两只小手已经变拳，用力的紧握，而口腔内那上下各一排雪白的贝齿是闭得严丝合缝。林子默的舌头想要进入之时，遭遇到了非常顽强的抵抗。经过再三努力的他，依然没有攻破她那严密的壁墙。 苦笑不得的林子默是收回舌头，双唇分开道：“娘子，你要是不把牙齿打开。为夫是无法传授你法式香吻的诀窍。” 杨梦棋那一张绝美的小脸是红得如同二月的枫叶一样。自己不知道是内心的渴望，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思，不由自主的起开了闭合的贝齿。虽然她只是打开了一点点，但是呈现出的缝隙已经足够让林子默的舌头是从容进入。 林子默是本以为接下来的事情是顺理成章。不过，他的想法只是单方面而已。明朝长大的杨梦棋既无接触过电视又无触碰到电脑，丝毫不懂男女接吻是怎么一回事情。虽然他的舌头已经进入了她的口腔，但是她依然不清楚下面应该如何去做。 没有得到杨梦棋回应的林子默，很是无奈的再一次收回自己的舌头道：“我们的舌头要如同两条灵蛇一样，相互缠绕一起，并且彼此都离不开对方。我的舌头向上翻动，而你的舌头也就随同它一起舞动。要是我的舌头朝下翻滚，那么你的舌头也随之那样做。” 听得真切的杨梦棋是微微地点了一下额头，极其的羞涩道：“奴家竟想不到这法式香吻是如此的难。不过，我会认真的学习。” 林子默自是不厌其烦的细细地教导她如何接吻。认真的杨梦棋对于这种鲜事物是充满了极强的好奇心。她是一面努力配合他的动作，一面体念到了爱情正燃烧。此期间，两人是经过反反复复地磨合才相当和谐的彼此拥吻了一起。虽说他们所花的时间有一些长，但是二人都没有意识到时间悄然流失。 “**一刻值千金。”亲的嘴皮都一点儿麻的林子默，想要进入正题道：“我们还是早早地安睡。那样，我才好细细地教导你什么是周公之礼。” ‘恩’了一声的杨梦棋，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事情，但是内心感觉到了无比的甜蜜。自己和相公之间的亲昵，让未经过人事的她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夫妻之间还能如此的快乐。羞涩难当的她是悻然的遵照林子默的话而行。 脱去外衣的杨梦棋是穿了一条亵裤和红肚兜，神情显得有一点儿慌张的钻进了被窝。睡床内侧的她是仰面平躺，心情除了前所未有的激动以外，身子也是越的滚烫起来。 林子默瞧见她那一副羞涩模样，内心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滋味。他是不急不慢的脱掉了身上的长衫，然后走到烛台旁边吹灭了正燃烧了蜡烛。个人内心本不觉得这一点儿烛光会有任何妨碍，反而觉得有一种朦胧的浪漫。至于自己之所以不得不吹灭它，目的是为了缓解杨梦棋初夜的紧张心理。 感觉到一切妥当的林子默，这才徐徐地摸上了床。钻进被子的他，已经是一丝不挂。现如今，自己知道将要生的事情，于是免不得有一些小激动。虽然前世的他是身经战，但是知道这一具身躯定然还是处男之身，毕竟那时未婚就享受已婚待遇是要被装进猪笼的。 今夜，林子默认定也是自己的初夜，所以他这一个金童和杨梦棋这一个玉女即将双双成为过来人，于是很快就想到了那一副副唯美的画面，而不是那种**需要满足的场景。自己顿时感觉到了爱情的存，心情随即也澎湃起来。 梅花帐里笑相从，兴逸难当屡折冲。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 情超楚王朝云梦，乐过冰琼晓露踪。当恋不甘纤刻断，鸡声漫唱五钟。 …… 这一夜过后，杨梦棋已成为一名妇人。自己方才懂得什么叫做有名有实的夫妻。两人一夜的欢好，是说不明的帐内风情，道不完的柔情蜜语。她第一次体味到了身为女人那疼并快乐的感觉。而此时坐回廊下面的她，双腮红，眼如秋水，仍旧回味那时羽化升仙的快感。 “杨姐姐，杨姐姐，杨姐姐……”楚寒露是一次比一次加大音量，喊了她好几声道。 杨梦棋这才慢悠悠的回了过神，想要掩饰脸上的尴尬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耷拉着脑袋的楚寒露，睁大了双眼，微笑道：“我还等你教我读书呢！” 杨梦棋是本能的‘哦’了一声，然后拉起她的小手起了身。二人是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书房。 “杨姐姐，你刚才想什么？想得是如此的出神？”楚寒露是好奇的随口一问道。 杨梦棋是立刻慌了神，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没有……没有想什么。” “我不相信。你肯定是骗人家。”楚寒露是嬉笑道：“我喊了你好几声，而你才终反应过来。我猜想你一定是想子默哥。” “不许胡说。”被人说到心事的杨梦棋，急的辩解道：“我没有想相公。你说这一些话，也不怕外人听见了笑话？” “外人凭什么笑话我们？”楚寒露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态道：“我们想自己的相公，又没有想别人的相公。他们管得着吗？现，我就想他。” 杨梦棋被她搞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毕竟她的话也理。自己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教授楚寒露读书识字。教书上面，她是心不焉。不过，她的脑海里面是没有间断的出现林子默的身影。自己每每想到他，脸色就是越的红润起来。 杨梦棋是好不容易应付完楚寒露之后，情不自禁的走到大门外是遥望起林子默。距离他回家的时间还长，但是她完全不觉得。当她想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诗句，越觉得字里行间透露出自己对他的相思之情。自己就如同佛寺里面的观音注视前来敬香的信徒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回家的必由之路。 虽然林子默和张驰依旧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张驰明显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威胁。自己这一个县太爷是时刻感觉到要被他架空。二人是达成了一定的协议，但张驰真是不想履行。可是他清楚自己的处境，于是不得不照他的意思办理。 参与守城的姓和公人都得到了各自应该有的奖赏，欢喜之余，心感激的人自然不会是张驰，而是林子默。他们清楚的知道，要是没有林子默的临危不乱，平南县城内早就乱得不成样子了。不过，他们的面子上依然还是保持着对张驰应有的敬畏，毕竟他仍旧是本县的主官。 明地里，张驰把保举林子默出任平南县丞的公了出去，暗地里，他派出心腹亲信带了他的亲笔书信去了浔州府。对于这一个功劳，他自是不愿意让林子默独占，目的是要表明他的英明领导下才使得林子默有了这一次的杰出表现。 张驰是想要转危为机，好好地树立起自己平南县的功绩。他把银钱放下去的同时，没有忘记赵轩的存。自己想要除去林子默，总得找好帮手，于是派出心腹去请他喝酒。 第026章 义勇 时间：2012-06-09 由于林子默和张驰私底下有所交易，使得楚大郎是如愿以偿得到了平南县捕快一职。虽然捕快是“贱业”，但是丝毫没有打消他的热情。他是觉得捕快不但威风，而且还有不少的油水可捞。对于他这样的苦出身而言，已经是非常不错的职业。 身穿一套捕快官衣的楚大郎，腰间挂了一口扑刀，手里提溜着自己妹妹爱吃的糕点前来林府拜访。他知道自己所拥有的这一切，可都是拜自己的好妹夫所赐。虽然自己林子默的跟前是说不上多少话，但是楚寒露可以帮自己传话。她总是自己的亲妹妹，并且一直以来都很疼爱她，所以他想必这小丫头是自然不会忘了自己这一位大哥的好。 楚大郎是一边拍打林府大门上的铜环，一边高声嚷嚷道：“开门，快给我开门。” 闻声而来的一位老妈子是急忙给他打开了大门，然后瞧见他那一副神气活现的模样和一身捕快的官衣，双眼珠子一转，脸上是赶紧挂满了笑容道：“看样子，大舅老爷应该是高升了。” “被你看出来了。”楚大郎对于她这一个‘大舅老爷’的称呼很是受用，呵呵一笑道：“我这可是托你们老爷的福。要是没有他的帮忙，恐怕我还穿不上这一套官衣。” “瞧你说的这话，有多么的见外。”心眼活泛的老妈子是吹捧道：“你和我们老爷那可是一家人，而你可是我们老爷的大舅哥。我们老爷肯定对你的事情自然会是格外的上心。” 她的几句话，着实把楚大郎夸的有一些飘飘欲仙。双脚已经步入林府大门的他，从衣袖的口袋内掏出一小串铜钱赏给了她，然后仰挺胸的就朝里面走。得到好处的老妈子是一面作揖感谢他，一面再说了一些吹捧他的好话。 不见外的楚大郎，径直的就去寻自家的妹子去了。一盏茶的工夫，林子默也从外面返回了自家。虽说这几日没有生惊心动魄的事情，但是他的心一直处高悬状态。他很是担心平南县城的防御能力。自己相信不是每一次的运气都会那么好，所以寻思招募义勇的事情。 坐前厅圈椅上歇脚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茶水解渴，就有家的老妈子告诉有人前来送请。一位身穿明朝军服的士兵，双手捧着帖子，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林子默的手。 “我们户大人想请林老爷吃酒。”站得笔直的士兵，不苟言笑道。 既然自己和他是同僚，那么不好推辞。林子默是翻看完请，满口的答应下来，而士兵得到了他的回复，双手抱拳离开了林府。他本想地主之谊，反倒让赵轩派人来请自己喝酒。把手请放下的林子默，没有去多想，而是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解渴。 给楚寒露送去糕点的楚大郎是从旁边冒了出来，拜服道：“妹夫大人果然不是一般人。你的面子真是够大。前些日子，张驰特意派自己的管家去请赵轩喝酒，却没有把人给请来。这个赵户是实实地不给我们县尊大人面子。” 手端着茶的林子默是迟疑了片刻，一言未，然后徐徐地喝起茶来。 走近的楚大郎，很是崇拜道：“按照官位品级而论，赵轩这一位户可是朝廷正品官。妹夫大人没有去请赵轩吃酒，反而他还派人来请你，足以说明你他的心目的地位可要比张驰高出不是一星半点儿。” 没有流露出得意之色的林子默，完全不去接他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道：“你既然已经成了一名平南县的正式捕快，那么保护姓就是你的职责。缉捕盗贼方面，你可不要丢我的脸面，毕竟你所得的职位，可是我举荐的。” 楚大郎是把胸脯拍得‘啪啪啪’的作响道：“你管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丢你的脸面。” “那就好。”林子默是放下手的茶杯道：“你要是没有其它事情就留家里吃饭。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做，就不陪你说话了。” 楚大郎是知道他要去赴宴，笑眯眯道：“你先去忙。” 起身的林子默，头也不回，径直朝门外走去。没有雇轿子的他，心里盘算起赵轩为什么要请自己喝酒？他不给张驰面子而给自己面子，那又是为了那般？毕竟这个世界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林子默是步行前往了县城内一家名叫闻香来的酒家。虽然这一酒家算不上县城内好，但是菜色的分量十足，味道还是相当不错。自己是刚走到酒家的大门外，眼尖的店小二是赶紧的迎了上去，极其热情的招呼他。 林子默是不认识店小儿，但是他的双眼可识得人。他第一眼看见林子默的穿戴和气派，就能猜出一个八不离十。今日，掌柜是多次给他提了醒，要他小心伺候，毕竟招待的客人可不一般。老板的眼，一位是率领众人守城的大英雄，而另一个是正品的户老爷。他是既不能怠慢加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小二的引领下，林子默是上到二楼，走进了赵轩预定好的包间。他看见一身便装的赵轩是面露笑容，朝他拱了拱手，表示了应该有的礼貌。自己自是不能失了礼数，于是施礼回应。两人没有过于的客套，然后就分宾主入了酒席。旁边伺候的店小二是为他们各自斟满了一杯酒以后，转身退了出去。 “林主簿高义。”赵轩是举起酒杯道：“如此的条件下，你能选择带领众人守城，而非出逃，着实让赵某人佩服。我曾经认为无一用是书生，而你的实际行动是大大地改观了我对读书人的错误看法。” 林子默是同样的举起了酒杯，谦虚道：“实际上，我并没有做什么。幸亏敌人没有前来。他们真要是来到平南县城外，恐怕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那时，我所率领的众人可比不得你所统帅的精锐人马。” 二人是呵呵一笑过后，相互是碰了一杯，然后各自是一饮而。 起身的赵轩是拿起酒壶，走到林子默的身旁，请自为他斟酒道：“你实是太谦虚。没有过人的勇气是不可能有你那样的作为。当日，要不是那一些叛军临时改变了行军的路程，恐怕林主簿这里将会是一场血战。” 林子默心的疑虑终于被他的话给解答开。果然不是叛军走迷了路，而是他们的行军策略临时性的生了变化。自己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要不然还能不能坐这里喝酒都成一个问题。面色如常的他，没有插话，而是想要知道多的消息。 “据我们的探子回报。那日，过千人叛军的目的地正是平南县。”回坐自己位置上面的赵轩是说出自己所了解到的军情，如实道：“你带领的那几名没有接受过专业军事训练的人真要是和叛军生激战，恐怕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林子默是有一些不相信，毕竟自己可以凭借城墙守卫。再说，反抗朝廷的军队也不过千把人，而自己好歹也有数人。自己只要坚守不出，恐怕他们也讨不到便宜。 赵轩瞧见他不说话，据实以告道：“这过千人的叛军，可是相当的具有战斗力。他们都是广西土著所组成的队伍。他们一直好勇斗狠，崇尚武力。” 林子默是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凉气掠过，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道：“我知道广西民风彪悍。不过，我想必他们应该不会有攻城器械，只要我坚守等援，恐怕他们也进不了我平南县城。” “这个自然，但是我怕你那一支没有经历过战阵的队伍，见到鲜血会生恐慌。”赵轩是说出自己的想法道：“叛军可是杀人不眨眼，而你让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人上战场，分明就是让他们去送死。” 林子默是忽然听到这般刺耳的话，内心着实有一点儿不痛快。自己可没有不顾城的姓，独自逃生去。哪怕自己再不懂军事，好歹也临时组织起一支队伍来防卫平南县城。 他撇了一眼赵轩，没有好气道：“按你的意思，我们那帮子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一触及溃。而你所带领的十八名明军精锐就能阻挡住那成千的叛军？” “以那一点儿兵力，我也不能确保平南县城安然无恙。”赵轩是实话是说道：“我请你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商议一下如何防御的问题。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很难抵挡住叛军的攻击。而当下紧要的事情，还是要城内招募大量的义勇来解决兵力不足的问题。” 若有所思的林子默是喝了一口酒，心绪平静道：“我想你是找错了人。下可不是平南县的主官。这个事情，你应该去找张知县商议。” “他也配。”赵轩是情绪激动了一下，语气冷冷道：“他做了什么事情自己知道。即使没有人说出来，他也不应该有脸活这个世上。” 第027章 探子 时间：2012-06-10 两人聊到平南县招募义勇来加强城防，而这个事情表面是看似容易，但是实际很困难。主因就是此事是花钱如流水。招募一个义勇需要花费白银十二两。按照赵轩的想法，他们需要招募一，二千人的义勇，那么总共就得花去一万二千两到二万四千两银子。 身位平南县主簿的林子默，掌管着平南县的财政收支，清楚的知道县衙府库内的银子早就被张驰巧立名目，给搬的七七八八。哪怕县里的银库里面拿得出一，两万两银子，仍旧不够实际所要生的费用，毕竟人员的吃喝，武器装备，伤亡抚恤等等还没有计算内。 前世是商人的林子默，内心是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招募一支千人队伍不会少于五万两银子。这一笔开销要想朝廷提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义勇不属于朝廷军队的正式编制，自然就没有饷银。它只是属于一只保境安民的队伍，所以费用就得地方自己解决。 林子默是知道省府衙多只会给他们招募的名额，而不会给所需的银钱和武器装备。至于这一大笔银子如何解决，他还是真有一些为难。自己想过用查抄李人杰的家产来充当所需的费用。不过，他和张驰已经做过了交易，所以那一笔银子也就泡了汤。 玩弄手酒杯的林子默，自是不能朝姓和商户再加税，担心他们会再起来闹事。自己是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安抚下去，决计不可能给自己找麻烦。他也想到县衙门张出告示让他们自觉自愿的加入，但是这玩命掉脑袋的事情，没有实的好处，定然是难动员起他们。 “林主簿，是否同意我招募义勇的建议？”赵轩是正视他，表情十分认真道。 还不能信任他的林子默，真害怕他吃空响，毕竟他那一支人队伍只有十八人：“我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说，这么大的事情，总还是饶不过县尊大人。如若他不同意，我们自然是办不成此等利民的好事。” “你只要支持招募义勇之事，那么我们二人可以去游说张知县。”赵轩是信心满满道。 “即使他同意，也变不出现银来。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没有银子也就只能空谈而已。”摇了一下头的林子默是无奈道：“我担心他会利用此事来刮民脂民膏。如若激起民变，我们的麻烦就会加的大。” 听完他诉说的赵轩是顿时陷入了沉默，一时也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他也知道没有银子就没有人，要是没有人，何谈加强平南县城防御的事情。自己本想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但是现实情况就无情的击碎了他的计划。 楼道内是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声，一名全身武装的士兵闯了进来道：“户大人，城外好像来了一支叛军的侦察小分队。” 赵轩和林子默的注意力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前来报信的士兵身上。刹那间，两人又是非常有默契的起了身，彼此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做过多的语言交流就快速的下了楼。三个人是一路小跑前行，并且以快的速就登上了城墙。 兵士的指引下，林子默是看向了远处。他看见十来人是身穿各式服装，带有武器，并且零星散开。他们一边游走，一边观察平南县城周围的环境。林子默是很担心接下来将要生的情况，毕竟城内的武装就只有赵轩那一支不足人的队伍。他就算要把衙门内的武装人员调来守城，恐怕也是杯水车薪。自己猜想城外的探子应该只是探路的小分队，而叛军的大队人马肯定不会距离这里太远。 侧过头的林子默，想要找赵轩商议如何防御，却没有看见他。自己是环顾了一下城墙上，仍旧没有现他的人影。他正想着赵轩去了那里的时候，城门是突然被人打开。身穿便服的赵轩是胯白马，手提银枪，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而他身后的二，三十人是紧追他的方向也跑了出去。站城头的林子默是看见马上的赵轩和他的士兵是隔了好大一段距离，而内心着实为他捏了一把汗。 赵轩是策马飞奔的来到距离自己近的一个叛军跟前，轻轻地挥动了一下手里的长枪，瞬间就把那人是刺了一个通体穿。飞快拔出长枪的他，双腿是夹了一下马肚子，就朝旁边的另一个叛军探子跑了过去。叛军探子是刚刚拔出腰刀，就被赵轩手舞动的长枪刺了喉咙。只见那人红色的鲜血是立刻就从脖子的窟窿里喷了出来。片刻的工夫，被刺喉咙的叛军探子就向前倒了下去。 余下的叛军探子立马是慌了神儿，毕竟没有料想到会有人出城来。他们是纷纷地转过身，撒腿就跑。马不停踢的赵轩，左手抓住马缰绳，而右手提住还滴血的长枪是赶了上去。那一些两条腿儿的人，那里会有四条腿儿的马跑的快，于是三个位置近的叛军探子是被他分别给刺了一个通体穿。 站城墙上面的林子默是看了一个真切，不得不佩服起赵轩的勇武。一刹那间，自己似乎看到了《三国演义》里面长山赵子龙的风范。他忽然暗骂起自己，不应该怀疑赵轩是一个看不用的小白脸武将。 走下城头的林子默是来到城门口，亲自迎接赵轩的凯旋。自己看见他胯下的白马，已经被红色的鲜血给染红了一部分。 赵轩是翻身下马，立于马旁，遗憾道：“未能全数歼灭探子是标下的失职。” “赵户实太谦虚。你不但勇气过人，而且武艺精湛。”林子默是好生的佩服，一心想要拜师道：“你如若不弃，可否收我为徒？” 自己可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觉得处这不太平的时代和地域，习得一些拳脚功夫，不但能自保，而且还能保护她人。 “林主簿过誉了。”赵轩是谦虚道：“我的武艺只是稀松平常，万万是不敢收你为徒。” 刚才所生的一幕，林子默是看得真切，相信自己的判断。他认定赵轩的武艺不算举世无双，而能称得上是世间少有。既然自己能遇见这样武艺高强的人，那么定然是不会放过。 “我们的酒还没有喝完，应该回去接着喝。”林子默是准备曲线救国道。 赵轩猜想应该不会再有大事生，但是不敢大意，吩咐部下加强戒备，要求他们如果现异常，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知晓。他之所以胆敢冲出城外杀探子的目的就是要表现出平南县城内驻扎了大量的官军。自己相信那一些逃生回去的探子，定然会把侦察所得的情报告诉叛军的将领知晓，而他误导他们决策的作用就得到了实现。不过，他那也只是缓兵之计，而迫切的事情还是要解决守城兵力的问题。 二人是有说有笑，重回到了酒楼包间内。虽然他们先前的菜肴被扯走，但是没有丝毫影响两人的心情。林子默是让店小二重摆上了一桌子丰盛的酒宴来款待赵轩。 林子默是拿起酒杯，微笑道：“我敬赵户一杯，恭祝你旗开得胜。” 赵轩和他碰了一下酒杯，和盘托出道：“平南县城的危机还没有解除，而我估计是刚刚开始。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义勇的问题。” “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我们可以要求上面再多派一些军队来就是。”林子默是好生疑惑道：“为何你非要招募义勇？” “朝廷是已经下大军前来，目的就是准备剿灭叛军。”赵轩是放下手的酒杯道：“大军没有来到之前，我们总得自保。至于省内的军队，我们还是别指望了。要是平南县城内有一支能自保的力量存，那么完全可以震慑住叛军的袭击。” 林子默瞧见他是如此的诚心诚意，于是不藏私心道：“我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没有办法。张知县和我既不是一条心也不是一路人。哪怕我有心要保平南县城平安，也无能为力。明日，我们带上叛军的尸去找他谈，或许还有一些转机。” 赵轩是想了想道：“我是一介武夫，只会带兵打仗。至于其它，我就全听林主簿的。” “你就别一口一个林主簿的叫。那样让我感觉到生分。我们要是论起官阶，我可要高攀了。”林子默是有心结交他道：“既然我和你如此的投缘，那么我们还是以兄弟相称为好。下二十岁，不知道你有多大？” “我次见到你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赵轩实实道：“标下十八岁，小你二岁，自然你是兄，而我是弟。” “那愚兄不才，叫你一声贤弟。”林子默是真心实意道。 “林大哥客气。你只需叫我轩即可。”赵轩是态真诚，双手抱拳道。 林子默是爽朗的一笑，伸出双手抓住他的双手道：“那么我就叫你轩了。” 第028章 爱情 时间：2012-06-10 林子默和赵轩都清楚城外不太平，没有敢多喝酒。既然二人已经成了朋友，那么林子默想要拜赵轩为师的事情也就可以顺水推舟。赵轩认定他是可交的朋友，于是也不再推辞。自己不答应收他为徒，但是许诺彼此可以武艺方面相互交流。林子默是自然明白他话的意思，很是愉快的就答应下来两人这种关系。 饭毕，职责所的赵轩是去巡视平南县城的防务，而林子默也是没有直接回家，去寻了王鹏飞。走路上的他，思考如何能说服张驰赞成招募义勇的事情，毕竟叛军似乎有了想要进攻平南县城的计划。如若自己不计划周密，恐怕全城姓就只能成为他人待宰的羔羊。 赵轩单人单骑出城斩杀五名叛军的举动，着实给了林子默是极大的震撼。自己是生平第一次看见杀人的场景，仔细想来也是心有余悸。而赵轩貌似弱弱地模样，却表现出了非一般的骁勇。他想，平南县城有了这样一位猛将的驻守，定然是增加了希望。 走到王鹏飞家门前的林子默是扣开了他的家门，而开门的人正是王妻。她看见救自己孩子的恩公是再一次的出现，心情是立刻激动起来。笑容灿烂的王妻是十分热情的请林子默进来，而面露和善的他是朝她问了一声，然后才跨进了王宅。 转过身的王妻是朝屋子内，高声喊了一声道：“当家的，我们家的恩人来了。” 一身居家便装的王鹏飞是闻声走出了主屋，来到了客厅。他朝门外看去，现来访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追随的林子默。王鹏飞是顿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于是迈着大步走到门外迎接他的到来。 林子默是一边朝里走，一边冲他拱了一下手道：“我是不请自来，打扰了王捕头休息。” 面带微笑的王鹏飞，自是客气了一番道：“你能来是让舍下蓬荜生辉。” 进入客厅的林子默和他是分宾客坐下，而王妻是急忙跑到厨房烧水来为他们泡茶。林子默前来王家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喝茶和聊天。他此来这里的目的是找王鹏飞谈事情，而这个事情还得两人私下谈为好。 “近这段日子，你要辛苦一下了。”瞧见屋子里面没有人的林子默，压低了声音道：“一个时辰前，城外出现了叛军的探子。赵轩还冲出城外斩杀了几名。我担心他们将会混进城来，所以想让你带领公差加强城内的安全。” 王鹏飞是脸色一变，急切的追问道：“这么说来，我们平南县城危险了？” 林子默是神色认真道：“目前的态势，真不好说。不过，你还是要让衙门内的兄弟仔细盘查一些进城的陌生人，以防他们里应外合夺取我们的城门。特别是夜晚，要加强城内的巡逻，以放他们纵火和杀人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这个自然。”王鹏飞是悻然领命，说出掏心窝子的话道：“我和你才是平南县人，而他们只不过是外地人。我们这样的人才能真正舍出性命保卫自己的故土。张驰那厮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货。至于赵轩，我还是有所担心他不会竭全力。” 对于他的评价和认定，林子默是不好直接表态，毕竟他是刚刚被自己收伏。自己还是相信，守卫平南县城的重任依然会落赵轩的肩头上面。他和王鹏飞都没有打过仗，所以排兵布阵的经验绝对是不如赵轩。自己就算能招募到义勇，而他们的训练还是要靠赵轩。 “我告诉你的事情，不要张扬出去，免得让城内的姓生不必要的恐慌。”思虑过的林子默是严肃道：“城外的情况又不明朗，而姓们贸然出城只会加的危险，所以我是不赞成率领他们出城避难。” “放心，我知道如何做。”王鹏飞是清楚事情的厉害关系，不苟言笑道。 林子默是把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于是不再多留，起身告辞。还没有把水烧开的王妻，瞧见自家的恩人要走，便想强留下他多坐一坐，反被自己的丈夫呵斥住。不敢再吭声的她，只好随同王鹏飞把林子默送出大门。 离开王家的林子默是大步流星的往家赶，毕竟自己出门前是忘记给杨梦棋说明去向。他是知道这一个小丫头的秉性，于是心自然不想让她挂念自己。 林子默的双脚是刚跨进北房就瞧见了趴桌子上面熟睡的杨梦棋。他看见桌面上有几道未动的菜肴，脑子里立刻就反应出小丫头是一直期盼自己回家吃饭的画面。心生感动的林子默，步履轻盈的走到她的身后，俯下身子去亲吻了一下她露出的面颊。 重站直身体的林子默是面带微笑，用双手把杨梦棋横抱起来，朝床沿边走去。他瞧见自己怀的她是呈现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此时此刻的林子默是越瞧越喜爱花季一般的她，忍不住低下头再去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一时没有留心的林子默是被床角绊了一下，差一点儿就把怀里的杨梦棋给抛了出去。他的大意，着实把自己给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受伤无所谓，而让她受伤就不好了。 杨梦棋是缓慢的从睡梦苏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双眼，看见自己正被林子默抱怀，内心既是甜蜜又有一丝害羞。虽说两人已经行过夫妻之礼，但是她思想仍旧被封建礼教深深地钳制住。自己对于男女之间的亲昵，内心总是感觉到慌张。 “相公，快放奴家下来。”杨梦棋是娇滴滴道：“你还没有吃晚饭？那就让我去给你热菜。” 林子默是微笑道：“我已经用过晚餐，所以你务虚再劳神。” “奴家愿意为相公做任何事情。”咬住下嘴唇的杨梦棋是表现出羞赧之色道。 林子默的脸上是立即浮现出调戏良家妇女的神情道：“既然娘子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那么我们再好好地温习一下那夜的美妙可好？” 面色红的如同火烧云一般的杨梦棋，心里是乱乱地，双拳轻轻地捶打他的胸口，颔低眉的重复了三遍：“相公坏死了，相公坏死了，相公坏死了。” 听完的林子默是开怀大笑，弯下腰把他平放了床上。把双手放胸前的杨梦棋，呼吸是瞬间变得急促起来。脸色已经是通红的她，双眼是情不自禁的痴痴地望着林子默。自己的脑子里面却是一片空白，安静的等待着他的采摘。 坐床沿边的林子默，没有表现出猴急的表情，而是静静地欣赏平躺床上的杨梦棋。虽说两人表面的生理年纪只是相差四岁，但是实际的年纪却相差几岁。她要是能活到他的时代，恐怕早已经是老妖怪了。 “难道，奴家的脸上有字吗？”杨梦棋见他没有接下来的实际行动，鼓起勇气道。 林子默是抚摩了一下他那滚烫的面庞，调笑道：“娘子的脸上的确有字。” 陷入恋爱的杨梦棋早就是智商为零的女子，于是想都没有想，便坐了起来，想要去找镜子来看一个究竟，却被林子默是双手按住自己的肩头，笑而不语。这才反应过来的她，手握双拳的捶他，而内心是说不出的幸福和甜蜜。 “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脸上写着什么字吗？”仍由她欺负的林子默是乐呵呵道。 “你少来糊弄奴家。”停下手的杨梦棋是佯装生气道：“我知道你是骗人的。” 林子默是保持暧昧的笑容道：“我绝对没有骗你。苍天为证，如果我林子默是诓骗杨梦棋，就让我五雷轰顶而死。” 杨梦棋是急忙伸出左手阻挡他的嘴巴前，不让他乱誓言。 “娘子莫急，听我细细说来。”林子默是握住她那白皙的小手，轻轻地笑道：“你的脸上写着七个字。那就是，花容月貌为君留。” 聪慧的杨梦棋，一下就明白他话的意思。她很是高兴林子默夸赞自己的美丽，毕竟封建女性长期都受到思想上的压制，使得不敢公开的接受异性对自己的赞美。如果有人胆敢“大逆不道”，只会被认为是风流和下贱的女子。此时，情绪极好的杨梦棋是朝林子默的方向，徐徐地挪动了身体，然后依偎了他的怀里，享受起那一份专属于自己的爱情。 林子默是用手抚摩起她那如丝绸一般的长道：“你觉得我是一个好男人吗？” 双手紧紧抱住他的杨梦棋是‘恩’了一下，满脸的幸福道：“相公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子。奴家能够伺候你，定是前世修了不少的善缘才能换得今生的幸福和美满。相公就是我的一切。” 亲吻了一下她头的林子默，内心是生出了一丝凄凉，毕竟自己意识到平南县城的危机是一步步地逼近。他不怕死，而是怕杨梦棋殉情。如若自己真是战死沙场，两人就只能去阴曹地府做一对鬼夫妻了。 第029章 人头 时间：2012-06-11 第二日，赵轩和自己的两名士兵是带着五名叛军的级去了县衙门。来到县衙的他，没有直接去找张驰谈招募义勇之事，而是找到了正衙署办公的林子默。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看见他们所带来的这五颗用布包好的人头，心想应该能对他们的事情起到一定的作用。 昨日，两人已经是商议妥当，使得林子默是没有说过多的闲话，起身就领着他们就朝张驰办公的衙署而去。四人进到了他的衙署内，恰好看见他闲坐那里喝茶。赵轩的两名士兵按照他的意思是把那五颗人头一字排开的摆到了张驰的案上面。 完成任务的两名士兵是退出衙署，关好门，然后左右分站走廊下。仍旧没有说话的林子默是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料定这个事情需要三人慢慢磋商。看了一眼他的赵轩，暂时没有表现出着急，于是随即也坐了下来。 手里拿着茶碗的张驰，心里猜测起他们二人是什么时候走到了一起？自己亲自差人去请过赵轩赴宴，而他是半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看见林子默和赵轩的前来，认定是来者不善，而不会认定是给自己送礼物。虽然自己只是一个七品知县，但是可不情愿只当摆设。 “二位一起前来找我，定然是有事情。”张驰是徐徐地放下手的茶碗，开门见山道。 林子默是微微地一笑，想要给他一个直观感受道：“县尊真是料事如神。我们说明来意之前，还望你能看一看包裹里面的东西。” 好奇的张驰是打量了一下摆自己面前的五个包裹。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是随意拆开了其的一个查看。一颗死不冥目人头是豁然呈现了他的眼前。脸色苍白的张驰，往圈椅后面一仰，吓得是直哆嗦。 “你……你……是什么一个意思？”张驰是手指案上面的人头，结结巴巴道。 侧过身的林子默是轻描淡写道：“我没有什么额外的意思，只是想让县尊查看一下被赵户斩杀的贼而已。” “我已经看过了。”张驰是惊魂未定道：“你们还是让人把这一些东西拿走。” 赵轩瞧见他这一副窝囊样，轻蔑道：“我和林主簿来找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商议此事。叛军的探子已经出现城外，而我的兵力是不足以守卫平南县城，那么就需要广大的姓招募义勇。综合各方面的情况，我估计需要招募二千人。”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吓得够呛的张驰是面无血色道：“我同意了。你们要是没有其它事情，那么就把这些东西给我带出去。” 林子默是朝赵轩使了一个眼色，意让他叫人把摆桌案上面的人头带走。心领神会的他，大声叫来门外的士兵，把案上面的人头包好给带了出去。吓得三魂是掉了二魂的张驰，双手哆嗦的重端起茶是喝了一口压惊。 心情不错的赵轩是微笑道：“既然张知县同意招募义勇，那么请你把所需的银两及时的调拨给我，毕竟此事是易早不易迟。” “行。”张驰是双眼无神，吓得够戗道：“你去找林主簿办理便是。” 林子默是一本正经道：“回禀县尊，平南县府库内的银钱不足以支付赵户所需要的数额。” “你去想办法。”顾不得许多的张驰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哆哆嗦嗦地起身，插话道。 “遵命。”起身林子默是有模有样的领命道：“我一定会皆所能的完成县尊大人的吩咐。” 自己本以为要和张驰讨价还价，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张驰会如此的没有用，竟然会被死人的级给吓的魂不附体，失了分寸。林子默一想到他过去的派头和今日的失态，内心就免不得大笑起来。让自己不能释怀的事情仍旧是张驰对楚寒露的不良企图。 既然二人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么再留这里就没有意思。他们是前后起了身，没有给张驰施礼就走了出去。赵轩的内心确实开始佩服起林子默的才能，毕竟这件事情是被他办得干净利落，花去的时间不过是一盏茶的工夫。 林子默的心情可是一点儿都不轻松。虽然张驰是同意他们招募义勇，但是衙门的钱库内还剩多少银子，恐怕没有人比自己加的清楚。他也不觉得是张驰只是给二人画饼充饥，毕竟自己的上司着实被吓得不轻。这事儿要是没有县主官的点头，一切都会成镜花水月。 经过林子默粗略的计算，除去衙门内日常的开销，足以让他们招募一名义勇不成问题。他知道这个数字距离赵轩的二千人仍旧有很大的差距，但是有总比无强。摆自己面前的大问题，不是人而是银子。 二人出来不久，林子默就邀赵轩去自己的衙署喝茶。自己总得把实际情况给他有所交待。如何去那里弄来大把的银子，两人还是得坐下来，慢慢地想办法。既然银子不能从天上掉下来，那么就只能地上想办法。 他们是刚走进林子默的衙署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道：“快来人，我们县太爷昏死过去了。” “真是够没用的。”赵轩的神情是流露出非常鄙夷的表情道：“不就看了一眼死人的级，至于害怕成那个样子吗？” 没有直接答话的林子默是叫来小厮摆上茶，然后面色如常的坐下道：“我们不用再去管他。” 赵轩是摇了一下脑袋道：“这个平南县城要是没有你，恐怕早就成了一座鬼城。不过，张驰真是神通广大，早先的事情竟然没有被革职拿问。看样子，他才是我们大明官场的老油条。从某一个方面看，我不佩服他都不行。” 心里有数的林子默，把两人的话题引入到正题道：“我们面临的问题依然是银子的问题，而我只拿得出五千两银子来招募一名义勇。至于余下的一千人，我是无能为力。你要是有办法解决银子的问题，那就说出来。” “你都没有办法，那我就加没有办法。”赵轩是摊开双手，表情有些无奈道。 喝了一口茶水润喉咙的林子默，说出自己的想法道：“衙门里有好几号吃皇粮的人。我看你可以挑选出精干的人员组成另一支义勇队伍。这样，我们就可以组织起一支三人左右的队伍。如果我们豁然组织起几千人的队伍，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搞不好会被人污蔑成谋反。” 赵轩清楚他的难处，低下头来便默不出声。他想的事情是如何训练好这一只队伍。虽然赵轩的年纪很轻，但是带兵方面是相当的有经验。他要不是为人处世方面不够练达，决计也不会被派到平南县城驻防。 没有出声的林子默是心想，如果平南县城真是防守无希望，不是能用‘麻烦’两字就能概括。组织城的姓撤离是非常的不现实，毕竟城有好几万人。城外的情况又不明朗，朝那里跑是一个巨大的问题，而且自己也没有组织过一大帮子人避祸的“活动”。 彼此沉默半晌之后，林子默是率先开口道：“我想你对平南县的有一些情况还不太熟悉，打算让这里的捕头随你一起去招募义勇。你还有什么要求，管开口。我能办理都给你处理掉，以方便你日后行事。” “还是你想得周全。”抬起头的赵轩，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要是平南县的主官就好了。” 林子默是毫不掩饰自己的企图，双眼看着他道：“慢慢地来，不着急。” 话毕，二人是相视大笑起来，而赵轩是知晓他那意味深长的话含义。林子默既是表露了自己的心迹，加点出了赵轩也想建功立业的心思。 …… 被人抬到县衙后堂的张驰，终被请来的郎救醒。苏醒过来的张驰，脸色仍旧不好，但是脑子不再是一片空白。躺床上的他是怒不可遏的大骂林子默的同时，吩咐自己的管家去留意他的动静，而站他床边的管家是仔细的记了下来。 仍旧放心不下的张驰是被自己的第五房小妾扶起身体，再三叮嘱他的管家道：“你再去给我查一下林子默和赵轩的关系。他们暗是否达成了什么交易？” “老爷，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别太过于操心。你还是躺下休息为好。他不就是一个正品的主簿，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可是堂堂正七品的县太爷。”他的小妾是献媚的关心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屁。”张驰是满脸的怒气道：“林子默真要是你说的那么蠢，那我早就把他家的楚寒露给弄到自家来了。” 小妾是一脸的不悦，阴阳怪气道：“老爷，你都成这样了，还惦记林子默的小妾，真是怪难为你的。” 听到讽刺的张驰是甩手就给了自己的小妾一个大嘴巴。‘啪’的一个脆响，使得她那白嫩的小脸上是多出了五道红痕。 第030章 匕首 时间：2012-06-11 林子默是为了地主之谊，是为了不显得自己和赵轩生分，于是带他回家一起吃晚饭。他们是刚一进门，就遇到楚寒露的身丫鬟采莲。虽然她的年纪尚小，但是心理和生理也都步入到了懵懂初开的年龄。她的内心深处，一直觉得林子默是一表人才，气质透露出书生的儒雅。每天，自己能见到老爷的面，已经算得上一件享受的事情，不敢奢望什么。 此时，站旁边的采莲是第一次见到赵轩，感觉他的相貌和自家老爷是不分伯仲以外，气质流露出武人的刚毅。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又忍不住好奇，于是只得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多看了几眼赵轩。他们是一边闲聊，一边走向前厅，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她异样的神情。 没有把赵轩当外人看待的林子默是忽然回头对采莲道：“你去把二位夫人请出来。” 羞涩的采莲是慌了神儿，担心自己的小心思被自家老爷瞧出来，于是赶紧朝着他们一面做了一个万福，一面应承下来，然后红着脸，低下头，跑开了。 “我们家没有什么规矩，让你见笑了。”林子默是嘴巴上面客气，心里却不以为然道。 赵轩是正色道：“假如我们还要讲那一套虚礼，那你就不是把我真心当你的朋友。” 觉得自己失言的林子默是抓住他的右手，一起步入了前厅，然后两人是分别坐了下来。 林子默是诚心的邀请道：“这里还有不少的空房，性你就来我这里居住。这样，你吃和住也方便，同时加便于你教授我武艺。” “我一介武夫，早就习惯吃住军营。”赵轩是实话是说道：“真要是让我搬到你这里来住，恐怕我还真习惯不了。所以，林大哥还是放过小弟！” 林子默知道他不是虚伪的人，瞧见他的神情流露出真实，完全不是惺惺作态，于是不好再劝说。杨梦棋和楚寒露丫鬟采莲的陪同下是从书房来到了前厅。一见她们到来的赵轩是急忙起身，恭恭敬敬地朝杨梦棋和楚寒露是分别施了礼。 三个女孩子也面朝他做了一个万福还礼。抬起头的赵轩，瞧出了杨梦棋和楚寒露的姿色是非比寻常，但是仍旧保持了目不斜视，内心坦荡。无一丝邪恶念头的他，完全视自己面前的两位佳人为嫂，而坐边上的林子默是自然看了一个真切。 “两位嫂嫂，安好。”站立着的赵轩是表现出对她们身份的尊重道。 “你刚才还说我讲虚礼，而如今你也讲究起来了。全当这里是你自己的家，不要拘束才好。如若我们大家都这样的拘束，将会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想必大家都不想浑身不舒服，那么我们就不要如此这般下去。”林子默是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责怪道。 “嘿嘿……大哥哥竟然称呼我们为嫂嫂？”天真无邪的楚寒露是望着杨梦棋，笑嘻嘻道。 站旁边的杨梦棋是扯了一下她的衣服，才使得她没有继续笑失了礼数。徐徐坐下的赵轩明白林子默是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看待。具备现代人意识的林子默是反倒没有他那样的封建思维，毕竟家里有客人来，身为男主人的他是有义务把家里人介绍给他认识。 而这一个时代，男人是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妻妾引荐给其他男人认识。如果某一个男人一旦那样做了，说明两人的交情非浅。封建社会的男人不是为了防止自己的妻子会跟其他男人跑掉，而是那种封建礼教对他们思想上面的残害。 杨梦棋是很快就看出了因为她们的存，使得赵轩变得拘谨，于是她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道：“相公应该早通知奴家一声，搞得家里没有做好准备。你们聊的话题，我们女儿家又不听懂，所以还是让我们去厨房好了。” 临走的时候，自己没有忘记再拉了一下楚寒露的衣服，使得她明白了过来，于是笑眯眯地随同杨梦棋离开了前厅，而去了自家的厨房。赵轩自是不敢怠慢，重站起身来，再一次恭恭敬敬地施了礼送走她们。他再一次的举动，着实让林子默汗颜，毕竟瞧出他是一个拘泥于封建宗教礼法的男人。 等到赵轩坐下之后，林子默是不急不慢道：“你觉得我学什么武艺和使那种兵器为佳？” “武艺和兵刃无常势，那是完全可以按照个人的喜好来选择。”身心放松不少的赵轩是重充满活力道：“至于这世间的十八般武艺，我是喜好使一根长枪，而就林大哥的自身条件而言，我建议你还是选择学习短兵器为好。” 曾经买过一口长剑的林子默，直接的感触就是兵器越长分量就越重。自己挥舞起来，很是不方便。他的内心还是比较偏向于短剑或者匕一类的兵器。它们不但携带方便，而且轻巧，方便近距离搏斗。 抚摩自己下巴的林子默是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同道：“你所说既是，那么我就选择匕。” 皱了皱眉头的赵轩，没有表示反对道：“此类武器其用法主要有击、刺、挑、剪、带等。匕也是刺客暗杀常用的武器。林大哥要是决心已定，那么明日起，我会来这里教授你使用此种武器的相关招式和路数。有时间，我还可以再传授你一些拳脚功夫。” 求之不得的林子默是巴不得他能倾囊相授，毕竟自己需要学得一些防身的技能才便于这个时代安身立命。他看来，习得使用匕的相关功法，没有不妥的地方。不过，赵轩反倒认为专门学习刺客惯用的暗杀工具有一些下作，而他之所以清楚如何使用匕的成因是年少痴迷于武学的结果所致，毕竟需要了解多兵刃方面的知识来利于提高自己。 林子默的心情是极好，想到自己身处古代，于是脱口而出道：“能否把轻功也一并传授于我？” “轻功？那是那门子的功夫？”赵轩是睁大双眼，极为好奇道。 有一点儿失望的林子默是明白过来，古代武艺高强的人是不会飞来飞去，也不会纵身一跳就能翻-墙入院。自己天真的想法都是来源于现代的武侠小说。 “我只是随口好奇的一问而已。”林子默是笑着解释道：“只是坊间听说过有这种惊世骇俗的武功，所以就认定你也会此类功法。” 心疑惑释然的赵轩是面露笑容道：“坊间的传闻不能全部当真，毕竟演义的成分极大。” 林子默是笑了笑道：“说的既是。今后，我就得让你费心了。” 赵轩是免不得谦虚一下，然后继续给他讲解匕武学的精妙。从小就受到过各类武侠小说熏陶的他，免不得心生向往那一个世界。虽然自己的初衷充满了童趣，但兴趣昂然的林子默依旧是全神贯注的听他讲述，了解到当下明朝内外是重轻武，搞得他们有一部分武人是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还非要学着当儒将，而书他们的手里也成了一种摆设。 林子默是越听越觉得有意思，时不时还问于他。两人相互交流的过程，具有现代思维意识的林子默是表现出了对他的极大理解，使得赵轩是顿时产生了一种遇到知音，而不是教授徒弟的感觉，毕竟人生世，知音难求，能遇一知音，平生足以是自己的大心愿。 二人聊得很是投机，完全没有感觉到饥饿，竟然还忘记还要吃饭这一件事情的存。被杨梦棋派来的采莲是喊了三次，都没有引起他们过多的注意。她也只得安静的站旁边是光明正大的看起二位“大帅哥”，一时也忘记了大夫人的嘱托。而没有等来采莲回话的杨梦棋，不得不亲自去前厅寻他们。 “你想什么呢？想得是那么的入神。”步入进前厅的杨梦棋是注意到傻笑的采莲道。 回过神儿的采莲，心里害怕，说起话来已经不像平日那样顺溜道：“没……没……没想什么。” “我让你来叫人吃饭，而你却这里呆。”杨梦棋是摇了一下脑袋，指责道。 “对不起，大夫人。我知道错了。”采莲是不敢辩解，非常顺从道。 杨梦棋是再摇了一下头，转过身来看向他们道：“菜肴已经上桌，还望你们能早入席。” “走，我们边吃边聊。”意犹未的林子默是站起身，心情是非常的不错道。 赵轩是随他一起走了一小段路，进入饭厅用餐。等到林子默和赵轩入座以后，杨梦棋和楚寒露方才徐徐地入了座。采莲是双手端着酒壶，伺候旁。她是小心翼翼的分别为四人斟满了一杯酒。先前，那一个健谈的赵轩是忽然之间再一次变成了一个拘谨的男人。瞧出端倪的林子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脑子里面只是浮现出一个念头，封建礼教害死人。 第031章 招募 时间：2012-06-12 进入平南县城的两道入城口是增派了人手，并且加强了进城人员的盘查。全城的显要位置都张了县衙门招募义勇的告示。姓得知这一消息以后，纷纷踊跃的聚集到县衙门口排队报名的动因就是想赚取养活全家人性命的银子。 自从张驰上任以来，巧立的各类苛捐杂税名目，几乎是榨干了姓的全部。姓们为了生计，自然是不会放过赚钱的机会。虽然他们都清楚当义勇的危险性，但总要比饿死好上倍。曾经随林子默上过城墙守卫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重信义的男人，所以应得的银钱总是能拿到。 县衙门的周围是乌泱泱的聚集了过千的精壮男丁。他们知道这一次招募的名额十分有限，所以各自的心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忐忑。身穿捕快官衣的楚大郎是带领自己的十来个没有正式编制的手下是维持起衙门口的秩序。 “你们都给我排好队，要是那一个胆敢乱来，即可取消他的报名资格。”楚大郎是左手按住刀柄，神气活现的呵斥道：“你td耳朵聋了？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吗？” 说完话的他是站县衙门的台阶上面，环顾那一些想要报名的姓，内心是顿时产生了一种高高上的优越感。如今的自己，人前人后都会被别人称呼一声‘捕快老爷’。想到这里的楚大郎是再清了一下嗓子，昂挺胸的指挥手下办事。 “小兔崽仔，穿了一身官衣就开始不认识老子了？”一句略显苍老，低沉的声音是从楚大郎的身后传了过来，而语气充满了多少对他的不满道。 心里是一下就火起来的楚大郎是一边缓慢的转身，一边高声骂道：“td的找……” ‘死’字还没有从他的嘴巴里面说出来，一张充满怒气的脸是瞬间变成笑脸道：“原来是爹来了。我还以为是那一个不知死活的混小子呢！” 双手背身后的楚大是自己二儿子的陪同下，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跟前。 “你老不待家里面，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不敢怠慢的楚大郎是上前两步，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道：“难不成，爹是要想让二弟来当义勇？” “我就是这个意思。连你都能当上了捕快，就不能眼睁睁地看见你的亲弟弟还继续给城里大户人家干卖力气的活儿。”楚大的语气是不容置疑道。 不方便这里说的楚大郎是把自己的二弟和亲爹带进衙门的一个拐角处，压低声音道：“给大户人家干活儿是卖力气，毕竟没有生命危险。干义勇可就是一件危险的活儿，你老不是打算害二郎？我劝你还是带着他回家去。” 生性固执的楚大是一下子就火了道：“要不是子默这孩子给我们楚家脸面，你会有这一身官衣穿？你吃上皇粮就开始不认你亲弟弟和亲爹了。你别忘了子默可是我的女婿。只要我去他那里说道说道，就能让你小子吃不成皇家饭，穿不成皇家衣。” 楚大郎有一种被冤枉的感觉道：“爹，瞧你老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不认你和二郎。义勇这差事真得不好干，毕竟有生命危险。我当捕快同样也要面临生死，而你老总不希望等你年以后，连一个给你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 “你就别为难大哥了。”楚二郎是慌忙的劝自己的爹道：“我们还是回家去好了，而我仍旧接着干自己的老本行。我拿了工钱就给你老沽酒买肉，好好地孝敬你。” 楚大是指着自己的二儿子，大骂道：“你真是一个没有用的笨东西，被你大哥是三言两语就给糊弄住，而摆你的面前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都不知道。你干一辈子老本行有屁的前途。看你爹我不就全知道了。” “可是，大哥说得也理。他拿刀吃饭，总还是有危险。你老真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没有人旁边可是不行。”憨厚的楚二郎，实说实话道。 楚大是摇了一下脑袋，教育自己二儿子道：“现如今，咱们衙门内有人，你怕个球啊！你要是当上义勇，还不就是走一走过场的事儿。你真要是表现得好一点儿，那你子默哥是定会提拔你。你大哥不就是随你子默哥去城墙上面转悠了一下，立刻就被他升任到了捕快一职。我是不会相信子默真舍得让你去做危险的事情。至于我，不用你担心，家里面还有你那不成才的三妹，而你小妹总是他林家的人，关照你也是应该的。” 楚二郎不是害怕拿刀吃饭，而是放心不下自己的爹。不过，楚大郎可就没有自己弟弟那么孝顺，毕竟自己知道独自一个人受林子默的关照是强过和二弟一起分享。他是不想让自己的弟弟抢了自己进出林家的分量和外面的风头。 “爹，你真是。既然老二不愿意，那么你何必为难他？”楚大郎的心里是有一点儿忧虑道。 楚大是清楚自己的大儿子，毕竟那是他的种。他的大儿子是貌似敦厚，但是内心的小可不少。自己是十分疼爱小儿子，定然是想给他谋一个好前途。孝顺的楚二郎清楚自己爹的意图，而心灵深处同样期盼做出一番事业来好的孝顺他。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楚大是斩钉截铁道：“二郎就跟着你子默哥去吃皇粮。” 听到这话的楚大郎，心里是凉了半截，但是嘴巴上不再继续阻止，毕竟还是真怕激怒了自己的亲爹。家时，虽说楚寒露很喜欢他这一个大哥，但是他自己小妹内心的地位和分量仍旧无法超越他们的亲爹娘。 楚大郎是走前，带领自己的父亲和弟弟来到了林子默的衙署。坐圈椅当的林子默，看见三人是同时走了进来。虽然未见到他们开口，但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自己相信楚家人是不可能跑到这里来找他聊天气。 没有起身的他，示意楚大去旁边的椅子上面坐下，而自己是抓紧时间看完了手的牍。保持脸上笑容的楚大是缓慢的坐了下来，双眼是好好地看了看自己女婿办公的场所，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还可以成为县衙门的坐上宾。楚家的两名兄弟，自是没有资格坐下，于是分别站了自己父亲的身后左右。 林子默是喊来小厮给楚大郎沏了一杯茶，而第一次入的县衙内部的楚大，内心是好生的激动，有感而道：“这里真是好。” “既然你老觉得好，那么有时间就来多坐坐。”拿起茶杯的林子默是微笑道。 “这里不是小人能够经常出入的地方。”有自知之名的楚大，双手捧着茶道。 早就知道他有来意的林子默，明知顾问道：“你老有什么事情，明说就是。如果我能办，立马就给你办了。假如办不了，你也不要怪我，毕竟平南县内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的上头，还有知县张大人。” 放下手茶的楚大是侧过身，把自己身旁的二儿子拉到近前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把我们家小妹不成才的二哥收下。虽说我这个儿子粗笨了一些，但是听话的很。你要是把他给留下来替你办事情，那就是你对我们楚家上上下下地恩德了。” 既然他都把话已经说到这一份上面，那么林子默要是不把楚家老二给收下，恐怕自己今后难以面对楚家人。哪怕楚寒露只是他的妾室，而楚大也算不上自己名正言顺的老丈人，但是他依然想收下眼前这一个看起来有一些木讷的少年。 “留下他是没有任何问题。”林子默是好好地对楚家老二打量了一番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留我的身边替我跑腿办事，第二就是去下面当义勇历练一下。你想好了就告诉我。” 拿不定主意的楚二郎是看着楚大，征询意见道：“爹，你看我选那一个好？” “这事儿，你得自己拿主意。”林子默是看似悠闲的吹动着杯子里面的茶叶，话有话道：“你留下来给衙门办差事是听你爹的话还是听上司的话？” “既然你子默哥都已经了话，那么你就大着胆子选好了。”楚大是心急自己这一个烂忠厚的儿子道：“你爹的话要听，但是你子默哥的话加要听。” 似乎得到答案的楚二郎，小心翼翼道：“那我就选择去下面当义勇好了。” “不错，有志气。”放下手茶杯的林子默是给他鼓励道：“你只要好好地干，自然会有出头之日，而建立功业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男子汗。” 心生感动的楚二郎是双腿跪地上给他磕头道：“我一定会好好地干，不给你和爹丢脸。” 不喜欢这一套的林子默，随即喊他起了身。内心充满暖意的楚二郎，不是糊涂人，明白林子默是有意思栽培自己，要不然他是不会说出上述的那一番话。 事情顺利办完之后，楚家父子三人是不敢再多打扰林子默办公，于是千恩万谢的告辞离开。 第032章 习武 时间：2012-06-12 平日里，林子默是到衙门上卯（上班）的时间是早上，七点钟，而散衙（下班）的时间是下午三，四点钟。虽然古代和现代的上下班时间有很大的出入，但是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赵轩自是答应教授他一些拳脚和匕相关的功夫之后，他的生活是立马就生了改变。上午半天，自己是坐衙署内办公，而下午半天，却跑去找赵轩学习武艺。 林子默是非常喜欢目前的生活状态，让他越来越不会感觉到无聊。明朝的夜晚，总是那么的让人难过。这里既没有电视可以消遣，没有电脑可以上网。每每是天一擦黑，自己要么抱住杨梦棋钻被窝，要么就和她谈天说地来打多余的时间。其实，这都还算好的。让林子默难过和头疼的事情就是她非要找自己聊诗词歌赋和锦绣章。 林子默是没有遵照朝廷的规定上下班，但是张驰也奈何不得他，毕竟此类小事是搞不掉他，顶多就是打他的板子以示警告，而自己的命门至今还捏他的手。两人是表面一团和气，但是彼此的心里都想除掉对方而后快。 找到赵轩的林子默，没有再和他虚客套，直截了当的要求他教授武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赵轩是把他领到一处僻静的空地就开始传授起一些基础的功法。极其有兴趣的林子默是听的认真，而他是讲解的详细。 林子默自是他的要求下扎马步，并且一遍又一遍有节奏的出拳。自己不觉得枯燥无味，而是知道再高强的武艺都是从基本的学起。他晓得“地基”的重要性，不急于求成，而是慢慢地随赵轩学习。拳脚和兵刃上面的功夫没有直接的联系，使得赵轩是一并教授他，而林子默是练习完拳脚上面的功夫，再练习使用匕的基本功法。 满头大汗的林子默是没有感觉到有多苦，而是觉得脑力劳动和体育锻炼是很好的结合了一起。虽说自己不是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展的好孩子，但练就好身体还是非常的重要，毕竟床上，可以好好地履行一个作为丈夫的责任和义务，而床下，又可以安邦治国，平天下，好让自己治理下的姓能够安居乐业。 “林大哥，你暂时可以休息一下。”赵轩注意到他今日的练习差不多后，放下严肃的表情道：“我知道你想快的学好武艺，但是凡事都不能操之过急，要不然会遇速则不达。” 收回拳的林子默是重站好，学着武人那样双手抱拳，微笑道：“徒弟是谨遵师傅教诲。” “你是又拿我打趣。”微微摇晃脑袋的赵轩，叹气道。 露齿一笑的林子默是一屁股坐地面上，就从坛子里面是倒出一碗水，大口的喝了起来。自己是好好地出了一身大汗，补充一定的水分也是情理当的事情。感觉到口干舌躁的赵轩也是一屁股坐了下来，倒出一碗水也‘咕咚’的喝了起来。 “你招募义勇的事情办的如何了？”右手拿住碗的林子默，偏过脑袋问道。 赵轩是用手擦拭了一下嘴巴，一边放下手的水碗，一边认真道：“人数倒是已经招募齐全，但是为欠缺的东西还是像样子的兵器，盔甲，军服……” “你无须烦恼这事儿，毕竟一人也不算多。”林子默是胸有成竹道：“明日，我即可让城内的铁匠铺和裁缝店全力制作你所需要的东西。” “我只负责平日里训练这一支招募来义勇。至于指挥大权，我还是希望林大哥能够牢牢地掌握自己的手里。”赵轩是说出自己的想法道：“要是让张驰来领导我所训练出来的队伍，恐怕他们再精锐也无法挥出本应该有的威力。” 林子默是明白他话的意思，毕竟兵怂，怂一个，而将怂，就要怂一窝。如同一头狮子带领的绵羊队伍定然是会打败由一只绵羊所率领的狮子队伍。张驰就是一只无胆的绵羊，而他就是那一头威猛的狮子。 “为了全城姓的安危，我定然会积极争取义勇的指挥大权。”用力点了一下头的林子默道。 “那我就放心了，要不然平南城防御的大缺口就是招收的那一只义勇。”赵轩是说出自己的计划道：“至于县衙门所组织起的那一支队伍，我建议让王鹏飞率领，毕竟他比我加熟悉那些人的情况。以我对他的观察，他还是一位值得托付的人。” 林子默认为他考虑的很是妥当道：“我是完全同意你的建议。我们三人只要精诚团结，那么平南县城就不会被叛军攻破。” 内心仍旧有一层忧虑的赵轩道：“只要时间够充足，那么我定然可以训练好队伍。从京师出的朝廷大军也能及时的赶到广西境内。有了这样的双重保证，我们所面临的危机才能彻底的解除。” 林子默是清楚的知道这三支队伍总共才三人左右，守偌大的平南县城的确是捉襟见肘。人数少还其次，要命的是这三支队伍的人员组成部分和战斗力是良莠不齐。赵轩的明朝正规军自然是主力，但是人数太少。自己将要统领的那一只队伍完全就是一支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军。至于王鹏飞所率领的“衙门军”，战斗力也不会比自己的军强到那里去。 林子默的忧虑和担心不会比赵轩少，只会多。他大的期盼还是想让自己和王鹏飞的队伍得到一定的实战历练。至于他们历练的前提，那就是敌军不能过多，而他们有必胜的把握。那就如同自己过去玩儿网络游戏里面的打小怪来升级一样。不过，他清楚那也只是想一想而已，毕竟现实的情况是不会按照自己的设想和安排一一地出现。 休息好了的林子默是拿起匕，开始了一轮的练习。站他近旁的赵轩是用心的教导他。林子默的每一个出招姿势都由赵轩精心的调教过。有过战场经验的赵轩明白，有时只是一个小小地动作失误就会断送性命，而自己自然不想他死于小失误上面。 林子默是有板有眼的重复练习，而赵轩是认真的观察他的动作。一旦现他的出招不对，身为严师的赵轩是会喊一声‘停’。林子默就会如同木偶一样站原地是一动不动，然后再被他动手纠正。他是深深地感到自己所找的这一位师傅是极其的认真和负责。 直到夜幕降临，出了一身臭汗的林子默是才完成了赵轩所要求的招数动作。赵轩对他的要求本来就不高，所以还是比较满意他的表现。赵轩的心里是一直认为他是要武双修来好的建功立业。自己不擅长的舞弄墨，正是他的专长。 实际上，如今林子默的脑海只残留下不多的“”，而整个脑袋里面充斥了商人所特有的本质和现代人的思维逻辑。 “轩，我们一起回家吃饭。今夜，你可是有口福。我早上出门之前，拙荆说要亲自下厨做她拿手的红烧肉。”林子默是亲切的称呼道。 “这个……这个……”赵轩是表现出为难之色道：“我老是去你那里，恐怕不妥。” “我和你的关系如同亲兄弟一般，去我家就是回你自己的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林子默是开玩笑道：“若是你觉得家蹭饭心有不安，那么你教授我的武艺就应该理所当然的收取酬劳。这样两厢抵消，所以你的伙食费就交给了家里，算不得吃白食儿。” “我希望林兄能答应标下一件事情。如果你答应，我无有不从命。”赵轩是说出自己的忧虑道：“你和我一起用餐之时，让两位嫂子不要和我们同桌。” 睁大双眼的林子默是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他，然后心想自己面前的这一位仁兄不会是喜欢“搞基”？自己的一妻一妾，绝对是秀色可餐。她们要是自己的面前，饭菜都要多吃一些。难道，赵轩不喜欢美女，喜欢自己这一个帅哥？ 想到这里的林子默是突然问起一个很私人的问题，借此来解除内心的疑惑道：“我和你的年纪差不多，不知你是否娶亲？” “没有。”赵轩是实事求是道：“至今，我还是独身一人。” 不死心的林子默是继续问道：“你老家的时候，可曾定过亲？” “未曾订过。”赵轩是有感而道：“像我这种活刀枪箭雨的武人是有今天未必就有明天。自己战死沙场就会连累好人家的女儿成为寡妇，守一辈子的活寡。如若我真要是四十岁都未曾建立功业，那么就寻一门亲事，然后和她再生一大堆娃，了此残生。” 听完他说的林子默是立刻意识到他的心第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建功立业。那一些儿女私情是没有占据赵轩内心的半点儿空间。对此，林子默是相当的理解他，毕竟好男儿就应该志四方，而不是留恋于女人的裙腰之间。 第033章 利爪 时间：2012-06-13 按照规定，林子默是自然需要找张驰“商议”平南县的相关事宜。他的不请自来，让张驰多多少少地是有一些紧张。张驰是本以为他会找自己说道关于平南县的县丞官职之事，毕竟上面对他的任命是迟迟没有下来，而两人是已经交易过了。早就想好几种对策的张驰，定然需要应付一下林子默。 自从张驰是重回到平南县城，已经深深地察觉出物是人非。过去，他和李人杰是狼狈为奸，牢牢地控制住平南县的大小事务，而县衙门内的公人的大多数都是他们的人。如今，失去“盟友”的他，切身感受到了孤掌难鸣。虽然张驰是侵吞掉了李人杰的全部家产，但是深感日子的艰难和得不偿失。 自己和他的人要么“变节”到了林子默那边，要么就是被林子默收拾掉。张驰回来以后，曾经是想方设法的重拉拢他们，但是收效甚微，毕竟大家伙儿不是傻瓜，看清楚了他的为人，知道他靠不住。他们可不想再一次被张驰像垃圾一样扔下，于是见风使舵的投靠了林子默。 李人杰的身死和林子默是没有直接关系。不过，他的身异处可是由林子默亲自做出的决定，而帮凶王鹏飞是实施者。这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张驰是弄得非常的清楚。他想到林子默和自己做交易的事情，内心真是感慨万千，深深地后悔走错了一步棋，毕竟他的行为是彻底寒了跟随李人杰那一帮子人的心。张驰这一个错误的举动，注定了把本来属于李人杰的人推到了林子默的阵营里面去。 一见到林子默的张驰不得不回忆起，那日他们二人带了五颗人头来见自己的情景。他一想到这里，内心就涌起了好生的害怕。自己断定出林子默是绝非善男信女，对于他的这一个主簿的所作所为，只能是听之任之，完全没有敢于节制的意思。 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脖子的张驰，佯装出客客气气地模样，先开口道：“关于任命你为县丞之事是由我亲笔书写公给报上去的。不过，我确实不知道是何原故，事到今日都还未收到府衙所下来的任命公函。” 心里有一个七八分数的林子默，明白这事是不关张驰的事情，毕竟这小子还没有胆子敢拿他全族人的性命来和自己虚与委蛇。自己猜想府衙之所以没有把任命书下的原因，恐怕是公到了书办吏或者知府那里就被压了下来，而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捞一点儿好处。林子默真想要得到县丞的职位，那么总得孝敬一下他们，要不然事情就会被一拖再拖，甚至委任他人或者不了了之。 林子默的口袋里面真还是有一些囊羞涩，毕竟自己那一家子人的日常开销，送王鹏飞的银子，收买和拉拢衙门内的各色吏员都是出自别人送来的二千多两银子。这一来二去，还真是被他花掉了千把两银子。至于余下的一千多两银子，自己还真担心喂不饱浔州府衙内的人。 对于平南县的县丞一职，林子默是想要得到，但是不迫切。他知道，无论那里或者那一个时代，只有牢牢地控制住实权才能够真正的安身立命。虽说如今的平南县衙门不被自己一手遮天，但是绝对有本钱来和正印堂官叫板。 徐徐坐了下来的林子默是面带微笑，风轻云淡道：“不着急，慢慢来就是。” 张驰面对这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后背都有一丝凉。他看到林子默是这么年轻就能如此的持重，恐怕将来是前途一片光明。自己想要和林子默修复关系是没有了可能，毕竟一山不容二虎。他本贪恋楚寒露的姿色又不心甘情愿的当摆设，必然导致两人利益上面的巨大冲突。 林子默之所以容不下张驰的理由：一是他和李人杰合伙儿算计自己，二是他不顾城数万人的生死，竟然独自一个人带领家眷“请援军”去了。如若他不把张驰这一个人渣除掉，真是对不起自己和城数以万计的生命。 张驰是微微地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躯，皮笑肉不笑道：“林主簿找我还有其他事儿？” “我有一事要向你禀明。”林子默是已经不喜欢尊称他，试探他的意思道：“一人的义勇队伍已经是征召完毕，而这一支队伍自然还需要一个人率领。义勇自然是我们地方上面的武装，所以赵户是不方便亲自统率。” 科甲出身的张驰，骨子里面自是瞧不起那一群大字不认识几个的穷姓，不想脱离掉官的队伍，站到武官的阵营里面去，毕竟官场当，武将的地位是远不如官。不过，他目前的处境是少了一双利爪。假如自己再不抓一点儿实的东西手里，今后的平南县衙门内连他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张驰自然是不会把这一点权力拱手让给林子默，于是惺惺作态道：“我想林主簿手的公事已经足够的繁忙，所以这事情就不再烦劳你。既然我是本县的父母官，那么就由我来亲自统辖这一支义勇队伍。” 没有失望的林子默，脸上是依然保持了微笑道：“好，那就有劳你了。” “我们为黎民姓做事和朝廷忠那都是本分，谈不上什么辛劳。”张驰的面容上是掠过一丝胜利者的得意道：“我看林主簿到是清减了许多。今后，你可要多注意身体，不要过的操劳才是，要不然病倒了就会是我们平南县的损失。” “多谢，我会谨记。”林子默是拱了拱手，站起来道：“事情已经说完，那我就先告辞了。” 跟着站起身的张驰是做了一个手上动作，笑呵呵道：“我就不多留你了。自便即可。” 转过身的林子默是很快的走了出去，而张驰是越的得意起来。他心想，林子默是依然太嫩。自己这一个老姜就是要比姜辣，三言两语就把他给制住了。他自认为掌控住了这一支义勇，自己的性命就无虞了，而要想取林子默的狗命可就方便多了。心情不错的张驰是自己的衙署内唱起了他所喜爱的昆曲。 没有直接回到自己衙署的林子默，直接奔向了赵轩训练义勇的场地。走街道上面的他，脑子开始琢磨起事情。义勇的指挥大权是绝对不能落张驰的手，毕竟自己可不想再看他的脸色行事。他之所以没有同张驰力争，不是自己退缩，而是知道争下去也没有用。无论怎么样，目前的张驰依然是平南县的知县。 林子默是还没有走进城的那一大片空地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义勇们的操练之声。放慢脚步的他是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这一支由年轻人组成的队伍。他们是十人一行，十人一列，并且一个个地**上身，卖力的练习。 回过头的赵轩，现了林子默的到来，于是喊了一声‘停’，然后命令他们原地坐下休息。这一人是立马就停了下来，坐了地面。站旁边的林子默，瞧见义勇们是老老实实地静坐，没有交头接耳，加没有肆意妄为。 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的他是对走过来的赵轩称赞道：“很好。你果然是治军有方。” “子默兄，实过誉了。”赵轩是谦虚道：“我只会这一些粗人干的事情。” 靠近的二人是说了一会儿话，而林子默是没有和他提及义勇指挥权之事，反是要求赵轩让他也能和这一帮子人一起训练。对于这样的要求，赵轩觉得没有不妥当的地方，反而认为林子默就应该和自己的兵士们有所交集。 很快，义勇们又重的操练起来，而给林子默“开小灶”的赵轩是认真的督促起他练功。 林子默是没有丝毫怠慢，加没有秀一下的想法，卖力的练习赵轩所传授的拳脚功夫和匕的使用技巧。不远处正奋力操练的义勇们，虽然心生奇怪，但对于他们主簿大人的认真表现是看眼睛里面，记入了脑海内。 等到日落西山，众人才结束了一天的基本军事训练。他们解散之前，林子默是走到义勇们的间，不但询问了他们一些人的名字，而且还问了他们过去的职业等等。林子默问及他们的整个过程当，了解到这一些人跑来当义勇的目的就是为了赚取银子。 至于保家卫国的思想他们的意识当根本就不存。了解到大致情况的林子默，没有因为他们落后的思想而感到失望，而是表现出了对他们的理解，毕竟他们说的话都是大实话。自己是相信肚子饿了，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填饱肚皮，而不是其它虚无飘渺的东西。 林子默不经意的回之间，他现了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健硕，满脸麻子的男人是目不斜视的站原地。他好像对周围的一切丝毫不感兴趣，毕竟当众人都对自己这一个官吏生浓厚的时候，反倒是他自己的眼前如同一个“异类”。 第034章 书法 时间：2012-06-13 林子默是对于眼前的这一位“异类”充满了好奇，径直的走了过去，得知他的名字叫王强。记住这个名字的林子默对他是做出了一番观察，瞧见他那算不得魁梧的身型是肌肉横呈，厚实和粗大的双手是长满了老茧，明亮的双眼流露出一股不屈和镇定。 王强林子默的面前，既没有表现出溜须拍马也没有展现出迎合上意，而是像一根木桩似的站原地不动。离开前，林子默的脸上是表现出了和善的笑容，用手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了一种赞赏和肯定。 赵轩的一声‘解散’以后，余人是三，五成群的纷纷离开。他随同林子默是一道去了林家用晚餐。杨梦棋的用心张罗下，可口的菜肴是两人上桌不久就被家的老妈子是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桌。由于旁边没有林子默的妻妾场，赵轩是倍感轻松。 喝了几杯酒，吃过一些菜的林子默是不急不慢道：“我去找张驰谈了谈义勇指挥权之事，而他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声称要亲自指挥。” 把筷子停半空的赵轩，有一点儿急道：“那是绝对的不行。我们真要是让他如了愿，那么这一人的义勇队伍可就成了一头猪或是一只羊了。” “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地说来。”林子默是喝了一口杯子的酒，平静道：“张驰想要指挥这一支义勇队伍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而已。他欺压善良姓和贪赃敛财上面，的确是一把好手。不过，我想放这事儿上面，那就是另一会事情。” 赵轩手的筷子是再一次活动起来，有了一些明白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目的就是要让张驰觉得义勇的指挥权不是什么香饽饽，而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插话的林子默是微笑道：“至于下面的章就要麻烦你了。” 赵轩是哈哈地一笑道：“你管放心。我绝对把这个事情给安排的妥妥当当。我们要让张驰是乖乖地把义勇的指挥权交出来。哪怕你不接受，他也非得硬塞给你。” “有了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林子默是和他碰了一下酒杯道。 …… 早就有了计划的林子默是让人带自己请了一天假。自己没有直接去衙门上卯，而是让家的老妈子叫来了楚二郎。赵轩是这个计划的参与者，而他的小舅子同样也是参与者。他们唯一的不同就于前者知道来龙去脉，而后者不需要明白其的因果关系，照办就是。 “既然我们有了亲戚关系，那么你也应该朝我这里多走动走动。”坐前厅圈椅的林子默，一边招呼楚二郎坐下，一边意味深长道：“你瞧你大哥，时常就来我这里看自己的妹妹。” 缓慢坐下的楚二郎是正襟危坐道：“我这个人是笨嘴笨舌，历来就不讨小妹的喜欢。” “你和我家的寒露好歹也是亲兄妹，而我们也是多年的邻居。这样时常走动走动，才不会使我们两家的关系变得生疏。你说，我这话可理？”林子默是没有急于安排他执行自己的计划，而是同他拉一拉家常里短道。 楚二郎是用力的点了两下脑袋道：“子默哥是精通礼仪的人。既然你说是，那么便是。” “你也参加了义勇，那么我就给你说道一些事情。如果你不愿意做，我不勉强你。”林子默是直接拐入正题道：“我们的县太爷想亲自领导你们，但是我不想让他那样做。他是什么人，想必你也清楚。为了全城姓，我不得不夺他的权。” 楚二郎是想都没有想，直接站了起来道：“家的时候，我爹就有过交代，子默哥的话就是他的话。既然你信的过我，那么我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点了一下头的林子默是示意他坐下说话道：“这件事情办起来也简单，是一件积德积福的好事。你只需要和其他人好好地沟通一下，顺便聊一聊我们知县老爷的劣迹。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瞧见张驰继续我们平南县作威作福。” “我知道了。”楚二郎是知道了如何去做，然后把自己的胸脯是拍地‘啪啪啪’的响道。 “这个时辰，你小妹是应该书房读书。”林子默是把应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说完道：“你多来看一看她，而她自然就会对你这一个二哥另眼相看的。” “还是不了。”重站起来的楚二郎，认真道：“我还是去办正经事要紧。” “我就不多留你，毕竟正事要紧。”站起身的林子默是送客道。 送走楚二郎的林子默，觉得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无事可做的他，走过长廊，悄然的步入自家的书房，正好瞧见杨梦棋教楚寒露习字。由于她们过于的专注，没有留意到他。直到林子默是说了一声‘好字’，吓得二人是不约而同的回头看。 “子默哥，好讨厌。”楚寒露是撅起小嘴，不满意的抗议道：“你就爱吓人。” “我吓到你们了？应该没有！”林子默是装傻充楞，拿起她的“书法”道：“我可是表扬你写了一副好字。这字真是横有横的美，竖有竖的好，颇有草圣张旭的风格。” “真的吗？”天真的楚寒露是仰起小脑瓜，喜露于色道：“杨姐姐老是说我的字写的差。看样子，事实似乎不是那样的。子默哥是有功名的人，说的话一定错不了。” 站旁边的杨梦棋是摇了一下脑袋道：“相公说那话是逗你玩的。想不到你还当了真。至于你的字，我看你还是要多下功夫练习，切记贪玩。” 迷惑不解的楚寒露是眼望林子默，需要得到答案道：“子默哥，杨姐姐说的话是真的吗？” 林子默是呵呵一笑，抚摩她的头道：“刚才，我真是逗你玩儿的。关于学习方面的事情，你还是应该听你杨姐姐的话，毕竟她可是你的老师。” “子默哥，坏死了。”涨红脸的楚寒露，知道自己上当受骗，双拳如同雨打荷叶一样的落他的身上道：“大坏蛋，你就知道戏弄我。讨厌死了，我不要理你了。” 林子默是顿时感觉到了调戏萝莉的满足感，于是仍由她对自己的捶打。站旁边的杨梦棋是含笑不语。直到楚寒露停了手，杨梦棋是才重督促她练字，而林子默是安静的坐旁边，欣赏起自己妻妾的另一种美。 过了半个时辰，杨梦棋的教学完成。楚寒露是冲林子默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小跑着离开了书房，去寻采莲玩游戏。自从杨梦棋和他行过夫妻之理，懂得了男女之事，她是逐渐的感觉到自己是已经长大。身为正妻少妇的她，自然是把楚寒露当作一名顽童看待。 “相公，奴家瞧你近的气色很好。“杨梦棋是一面收拾案桌上面的房四宝，一面微笑道。 起身的林子默是走近她的身后，双手环抱住她那柔软而纤细的腰身，调笑道：“我的气色好自然离不开娘子的功劳。为夫看你的脸色也是越的红润，而这个周公之礼对身体的好处很是明显。所以，我们适当的做一做床上运动是有益身心健康的。” 羞的满面绯红的杨梦棋道：“要死啦，大白天的，你就跟奴家说一些下流话。” “这那里是下流话？”林子默是坏坏地笑了笑，颠倒黑白道：“既然我们是夫妻，那么彼此交流一下那方面的心得也是很有必要的。” 一时语塞的杨梦棋，不知道如何辩驳他。自己相公要她，那也无不可，毕竟那是夫妻之礼，人伦之道。她唯一接受不了的事情就是林子默大白天和自己说闺房之乐和床笫之欢。脸皮薄的杨梦棋，虽说内心有一些抗拒，但是没有表现出绝对的排斥。她见房间里面没有第三人场，心安了下来，权当夫妻之间的悄悄话。 收捡好桌面的杨梦棋是回过身，甜笑道：“奴家深受相公的疼爱是无一为报，所以决定亲自下厨来好好地犒赏一下你。” 林子默是摇晃了一下脑袋，双眼色迷迷道：“娘子做的菜，那里会有娘子好吃呢？” 杨梦棋脸上的红色是很快展到了耳根，羞涩难当的她是闭住了双眼，抬起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再听自己相公的淫词浪-语。瞧见她变得越可爱的林子默，内心很是满足，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她的小嘴。 杨梦棋是本能的睁开眼睛，没有挣扎，学着楚寒露的腔调道：“你是一个大坏蛋。” 越得意的林子默是追问道：“你爱我这一个大坏蛋吗？” 羞于表达的杨梦棋是重闭住了眼睛，用力的点了三下头。林子默是把她抱的紧的同时，没有忘记亲吻她的嘴巴。已经不是一窍不通的杨梦棋是很用心的配合他的动作，并且感受到了来自林子默对自己的爱情。她很是享受，使得无法抗拒这种能让自己头昏目眩和心神荡漾的感觉。 第035章 计划 时间：2012-06-14 五日过后，赵轩是亲自去请张驰校阅自己所训练的名义勇。对于他的提议，张驰满口答应下来，并且还邀请林子默，王鹏飞和衙门内的相关吏员随同他一起前往，毕竟他可不想浪费掉这一次出风头和树立威信的机会。 得到消息的王鹏飞是慌忙火急的找到林子默，想要问一个究竟。早就对张驰不抱有任何幻想的他，十分担心这一支人武装会成为知县老爷对付他们的利器，毕竟全衙门的公人都知道自己是林子默的人。他是知道林子默和张驰之间的冲突，使得内心有了一些忐忑。 对于王鹏飞的到来，林子默是没有感觉到意外，而是表现出了一颗平常心。他的淡定和从容，使得王鹏飞着实搞不清楚当下的情况。这一次，自己都能看出张驰的动机不纯，而目的就是要重树立他平南县当家作主的形象。 坐圈椅当的林子默，看了看仍心急火燎的王鹏飞道：“既然张知县叫我们同去，那么去就是。我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还是坐下来喝口茶，顺便休息一下。” 原地踱了几下步子的王鹏飞，一屁股坐椅子上面道：“连我都能看出张驰的目的，而你不可能看不出。我们去或者不去，都很麻烦。” 起身的林子默是面色平静，内心承受住压力道：“你别想得太多，和我同去就是。” 王鹏飞本想再说一些话，但是瞧见他神情自若，使得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二人是并肩走出了衙署，决定陪同张驰走上一遭。他们来到衙门内院，现院子里站了不少的人，而这一些人的神情都透露出了一丝恍惚和忧虑。各自的盘算都是怀疑自己是否站错了队？ 院子里站的人都和林子默是见过礼之后，就纷纷地走远，生怕再和他沾上一星半点儿的关系。站林子默近旁的王鹏飞对于这一帮子人的见风使舵是心生鄙视，出声的骂了一句‘白眼狼’。面容正常的林子默，阻止了他继续叫骂下去，毕竟没有必要丢这一个人。 不多时的工夫，张驰是从自己的衙署内，迈着四方步，缓慢的走了出来。站旁边的衙门众吏员是纷纷地聚拢到他的周围，使劲的表忠心和献媚。春风得意的张驰是一面接受众人的恭维，一面用眼睛的余光去看林子默。 他一群人的前簇后拥，溜须拍马之下，离开衙门内院，上了自己的七品官轿。坐轿子内的张驰，心情是相当的不错，摇晃着脑袋，表现出几分得意，心想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找一个好机会收拾掉林子默，毕竟自己的命门可不能捏他的手。 “呸，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再也忍不住的王鹏飞，朝着他们的背影是骂了一句道。 “不要为无关的人和事生气。”林子默反倒是呵呵一笑道：“走，我们和他们一起去看一看。” 这一支队伍是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地从县衙门出，而走前头的是高举回避牌子的差役。姓们瞧见这一个架势，自觉不自愿的站到街道的旁边回避。走林子默旁边的王鹏飞，心情是极的郁闷，但是又无可奈何。 一行人是招摇过市，终是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让义勇们列队完毕的赵轩是早就等待张驰的大驾光临。一声‘落轿’以后，张驰是走了出来，仰阔步，官威十足的来了队伍的前面。他的表情是带有几许轻蔑的意味，环视了自己面前的这一帮子泥腿子。 “平南县的人义勇队已经被标下列队完毕，请张知县检阅。”心里有数，并且早就安排好了的赵轩是面无表情，双手抱拳道。 张驰是点了一下头，然后赵轩的陪同下，徐徐地走到了队伍的端开始自己的检阅。这人的义勇队伍是换了统一的明朝着装。为了区别他们和明朝正规军，他们的上衣前加上了一个‘勇’字。他们除了没有配置火铳以外，按照一定的比例配备了几种冷兵器。 当张驰是还没有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楚二郎就带头义勇队伍里面鼓噪起来。随即，好几个人也跟着他是躁动起来。队伍里面的几个小头目早就得到了赵轩的授意，于是也开始煽动起各自的小队的人起来闹。 搞不清楚情形的张驰是面色铁青的问道：“赵户，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标下也不清楚。”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赵轩，佯装出一脸茫然道。 “快来看，这一个就是我们逃跑的县太爷。”队伍是传出一声大喊道。 很快，一大群人是一面不断的躁动，一面的呼喊道：“青天大老爷，你逃跑的速真是够快。” “兄弟们，我们怎么可能让逃跑的县太爷率领呢？”一个声音是高声道。 “你这就不懂了。”另一个声音是伴随着笑声，讽刺道：“他可以教我们如何逃跑保命。” 笑声，口哨声，喊叫声，讽刺之声……是声声入了张驰的双耳。短短地时间内，他的脸色是不断的变换颜色，后失去仪态的破口大骂，声称要重办这一群刁民。张驰这话是一下子就把义勇们心里压着的积怨给点燃，使得紧握手的武器他们真是有一些激动，并且开始朝他靠了上来。 “你们想干什么？快给本大人都退后。”张驰是忘记了灭火，而是官威十足的添了一把柴道：“你们再不给我退下去，就是谋反。我不但要杀你们的头，而且还是砍你们全家老小的脑袋。” “妈的，什么东西。”一个声音是激动的大骂道：“老子杀了你这一个狗官也是替天行道。哪怕我就是要谋反，你又能耐我何？” 而站边上的林子默，立刻瞧出场面有一点儿失控，并且已经看见有人把刀是从刀鞘内拔了出来，于是急步上前阻止，毕竟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可不小，而自己可是谋划者，自然脱不了干系。他的本意是要夺取义勇的指挥权，而不是众目睽睽之下让人杀了张驰。 林子默是自然不愿意自己的目的和事实背道而驰，于是走到义勇们当，高声喊道：“你们还是我大明的子民吗？如果你们觉得自己还是，那就站原地不要动。” 赵轩和楚二郎看见他站了出来，于是暗示各自的人，劝住四围的人。他们有人认得林子默，知道他就是那一个带领众人守城的好官。各方的努力下，喧闹的场内是逐渐的进入了平静，而一部分义勇也不再朝前面走动，站原地是处于观望状态。 连连后退的张驰是早就吓的面无血色，身体都有一点儿哆嗦，毕竟他感觉自己是鬼门关走了一趟。至于衙门的其它吏员，有人见到苗头不对，转身就已经跑了，而留下来的人也是本能的朝后面退，随时准备向后跑。虽然王鹏飞站原地没有动，但手握刀把的他是随时准备拔出刀来自卫。 手心里面全是汗的林子默，朝前是走了两步，想要平熄道：“既然你们愿意做我大明的子民，那么就不应该做出这等以下犯上的举动。我广西浔州府平南县的好男儿是不能背负上反叛朝廷的罪名。你们即使不为自己着想，总得为家人想一想。难道，你们愿意活着的时候没脸去面对自己的妻儿和双亲，死了没面目去见地下的祖宗吗？” 情绪特别激动的人听到这话以后，慢慢地开始琢磨起来，毕竟自己来当义勇的目的就是为了养家糊口，没有想连累家人的意思。身为义勇的楚二郎等人自然是不会忘记喊话来迎合林子默的演讲。他们这样里里外外地配合，使得收到的效果是出奇的好。 林子默是真要控制不住局面的后果就是命丧此地。不过，自己知晓他们不是真心想反叛，而只是一时的情绪失控。他察觉出统率军队果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而搞不定的结果就会被他们调过头来对付自己。 林子默是清醒的意识到，要想掌控住他们，那么重要的就是要他们的心里树立起威信，于是说完冠冕堂皇的话，紧接着说出一些实实地话道：“你们的姓名，家住何处，家有几口子人等等都一一记录了县衙门。所以，大家就不要做出傻事，毕竟那样值不得。” 停下话的他是观察他们的反应，如若现苗头不对，他就得改变策略。自己瞅见手拿刀的某几个人是纷纷地把刀还了鞘。内心松了不少气的林子默，知道事情已经开始朝好的方面展，使得自己背负的压力得到了不少的缓解。 “我和你们都是平南县人，所以不会害你们。你们要把自己的勇武的一面用保卫县城的正道上面，那样才对得起生养我们的这一片土地。”林子默是再一次运用这种乡土关系道。 第036章 布防 时间：2012-06-14 经过赵轩的重整顿，名义勇是重站回到各自初的位置，并且打起精神来等待重检阅。一本正经的林子默是走到后面，诚恳的邀请张驰是再进行一次校阅。不过，刚受过惊吓的张驰，定然是不肯再去前面，毕竟保住自己的小命还是重要的事情。 心头笑的林子默，脸上是依然保持正经，再三的请张驰对义勇队进行检阅，但是他是死活都不干。如此的情形下，张驰是似乎明白了过来，认定是林子默故意设计好的圈套。他猜想到自己要是被这一群刁民杀死的结果就是让林子默为得利。整个平南县，只有他能取而代之自己。他可不想以自己的死来成全林子默的高升。 想到这一层的张驰，下定决心不再要义勇的指挥权道：“我看我就不去了。既然林主簿和他们是同乡，那么就请你代我检阅好了。” “这怎么能行。”林子默是假装推辞道：“你可是本县的知县，并且还是义勇们的指挥，所以这事是务必得让你亲自去才成。我可是万万的不能代劳。” “这个事情容易很。”张驰是想方设法的不再指挥这一支刁民组建而成的队伍道：“现，我就任命你为平南县的义勇指挥。至于任命书，我回到县衙门就给你开据，并且会把此事上报给府里，并且让朝廷也知晓你是一个武双全的奇才。” 目的已经达到了林子默，脸上依旧没有表现出开心，而是佯装出一些担忧和失落是再三拒绝道：“我看他们还是由县尊率领好，毕竟你可是本县的主官。有了你的亲自统领，我相信一定能够提高他们的士气。那样，他们上阵杀敌就会加的舍生忘死。” 瞧见他这一副心不甘，情不愿表情的张驰，加认定当初他为什么不和自己争义勇领导权是别有用心。张驰是心想，你想让我死这一群刁民的手里，那可不成。我不但死不了，而且还得让你活不了。既然你想用义勇之事害我，那么我就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应付。 “这事就定了。”张驰是用不可商量的语气，命令道：“我以本县主官的身份命令你来亲自指挥本县的义勇队。如果你胆敢抗命，那就是唯命不遵，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我会先将你抓入大狱，然后再上报朝廷，撤掉你的官职问罪。” 林子默是故意把一张脸拉得老长，很是不情愿道：“下官就谨遵县尊大人的命令。” “林主簿可要好好地守卫平南县城，努力报效朝廷。你只要能建功立业，那么飞黄腾达是指日可待。”感觉自己奸计得逞的张驰，面露笑容道：“我就不这里久留，毕竟衙门内还留有没有处理完的公务。这事就辛苦林主簿，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林子默是朝他拱了拱手，佯装出一副哭丧的表情。转身上轿的张驰，心里难免是有一些小得意，认定他还是太嫩，完全没有资格做自己的对手。除了赵鹏飞是留下以外，衙门里的其他人是早就想离开这一个是非地，所以急惶惶地跟着张驰走了。 “既然你们端了这一个饭碗，那么我就得给你们定下第三条规矩就是：勇者赏，逃者杀；听从号令者赏，不听者杀；齐心对外者赏，吃里爬外者杀。”林子默和赵轩的眼神是做了一个交流，然后面对义勇们，大声道：“你们都给我听明白了？” 精神饱满的名义勇是整齐的喊道：“听明白了。” 林子默是赵轩和王鹏飞的陪同下，校阅了这一支人义勇队。当场，他就把这一人给划分成十个小队，而每一个小队都由十名队员组成。由于楚二郎出了力，并且是自己人，所以林子默是任命他为其一个小队的头目。林子默是对于王强有印象，于是也一并任命了他为一个小队的头目。他的这一些安排都是暂时的。至于真正的任命和人员调整，他想应该会不久的将来，毕竟他们上阵杀敌的机会多的是。 善于管理的林子默是实行了垂直管理。自己负责管理十个队的头目，而他们各自管理自己的队员。赵轩对于他的划分没有提出任何意义，倒是觉得他很懂带兵之法。过去的伍长，什长也就是那么划分出来的，虽然如今的喊法变了，但是人员的组成数字还是差不多。 心里一颗大石头落地的王鹏飞，笑呵呵道：“幸好苍天有眼，没有让张驰来统领义勇队伍，要不然平南县城就真得是保不住了。” 没有说出内情的林子默，只是一笑了之，而他内心所承受的压力是绝对的不会比王鹏飞少。站边上的赵轩也没有多嘴，毕竟这事儿好是天知，地知，自己和林子默都知就行了，而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可能会出现的麻烦。 义勇队是井然有秩的进行军事训练，而王鹏飞是向赵轩请教带兵布阵的方法，毕竟自己统率的衙门军是本就有各自的职业，不能像招募的义勇那样进行统一的军事训练。他们日常还是要平南城的各处街道巡逻，盘查进入平南县城内的各色人……右手握了一把匕的林子默是站习惯的范围内进行练习。 训练的间隙，林子默是才把楚二郎叫到自己身边，并把他到一个没有第三人的角落道：“你做的很不错，而我任命你为头目和你所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希望你能今后的日子里面凭借真本事上一层楼。” 楚二郎知道他那是客气话，目的是要鼓励自己。如果自己不是他的小舅子，未必真能够得到这一职位。他感觉帮林子默，其实也是帮了自己。楚二郎是自内心的佩服自己的亲爹，认为他不但看的远，而且看的准。他想自己只要跟着林子默，将来必会有出息。 林子默看见他没有说话，于是从怀里拿出几两散碎银子交给他道：“训练完以后，你们好好地去喝几杯，毕竟还有几个人出了力，而你的下面也管着个人。既然你们是兄弟，那么就不要亏待了他们。” 楚二郎是推辞不受，认为帮林子默是帮自家人的忙，没有收银钱的道理。他已经提拔了自己，再收银两就实说不过去。林子默是态十分坚决的把散碎银子塞进了楚二郎的手心里，毕竟应该花的钱那是要坚决的花下去，要不然收拢不住人心。虽然他不担心楚二郎对自己忠诚，但总得给另外一部分人尝到一点儿甜头就是必须的。 把收尾工作办完的林子默是转身走了出来，径直的走到王鹏飞和赵轩的间。 “我观察过了平南县城周围的地形，现城池北面的地形是平坦开阔，有利于叛军进攻。所以，我们防守的重点应该就城北。”赵轩是同二人谈正事道：“你们同意我的看法吗？” “我和王鹏飞都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既然你说是，那么我们都听你的。”林子默是实事求是道：“让我放心不下的事情就是，如果一但城破，姓们应该如何撤离？” “林兄，我们还是先做好防守，然后再商量你的问题。”赵轩是侃侃而谈道：“战端一开，城北必成叛军的主攻方向，所以我会亲自率领自己的部下防守这一段。” 王鹏飞是知道叛军主攻的方面就是血战的场地，于是对他表现出极大的佩服道：“那就要辛苦赵户了。我代平南城的全体乡亲感谢你的大义。” “你这是说那里的话。”赵轩是相当从容道：“身为武将是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为大光荣。既然我统领的是大明的军队，那么我有责任肩负起危险的任务。” 林子默是摸了摸下颌，说出自己的想法道：“我的个人意见是让赵户的主力成为机动部队。虽说城北成为敌军主攻的几率很大，但是不排除他们攻击其它方面。如若他们攻打城南，你换防的同时定然是会担心把城北给敌人亮出来调虎离山计。” “我想叛军不会那么足智多谋！”王鹏飞是有一些不太相信道。 赵轩是想了一下，认真道：“林兄说的这一种可能不是不存。叛军真要是声东击西，恐怕真就麻烦了。我和他们有过几次小接触，现他们不是笨蛋，而是非常的狡猾。按你的意思，我们是应该如何安排？” “让王捕头的队伍来独自防守肯定不成，毕竟这一面事关重大。”入神思考的林子默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道：“这一面还是以我率领的义勇队来防守，毕竟他们经过一定时间的训练也应该需要进行一次实战的检验。我相信他们经过赵户的精心训练，使得战斗力应该高于衙门公人所组成的队伍。你还得派一部分主力兵力来协助我防守，而另一部分兵力就让由你带领他们四面的城墙上巡逻，而王鹏飞就防守城南面。平南县城就二道城门可以出入，而东西两面是不适合他们进攻的。” 第037章 造人 时间：2012-06-15 赵轩越的对林子默是表示出敬佩，毕竟他一介读书人出身，竟然有巨大的勇气去承担危险的任务。上过战场的他是清楚的知道，面对敌兵的主攻，需要的不仅仅是不怕死的精神，重要的是心有那一份艰巨的责任。 至于林子默所说的布防分析，赵轩也是觉得他说的言之有理。三人统率的队伍人数实太少，并且还不全是明朝的一线作战部队，再加上准备的武器数量有限，也不是十分的精良，所以他们的心底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打胜仗。 其实，林子默的动机很单纯，就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人和城的姓不受到敌人的伤害。虽说这一些反抗朝廷的军队有各种的无奈和动机，但身为平南县官员的他是责无旁贷的需要肩负起保卫城池的责任。他知道对于错是没有绝对之分，而只有立场的不同。 自己相信明朝是不会亡于成化年间，所以清楚的知道城外那各路叛军的下场定然是不会好。他们的下场是早就注定，但是平南县城和自己的命运那又将如何？林子默是既看不穿又猜不透。现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才智挥到大。 为了对平南城进行有效的布防，坐地面上的三人是各抒己见。他们是聊得过于的投机，一时忘记了休息的时间已过。不过，义勇们却各自头目的统领下，按部就班的继续进行各种操练。他们看得出这三名官老爷是为平南城的姓谋划着什么。 林子默是一边地上画图案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一边忧心道：“主要的问题，我们还是不清楚他们到底会来多少人？而这一些人的战斗力会有多强？” 了解到一点儿情况和具有战斗经验的赵轩，知无不言道：“据我所知，广西省境内战斗力强悍的还要数当地的土著军队。他们历来是崇尚武力，所以打起仗来是不会怕死的。我的人队里折损的士卒大多数都是死他们的手。不过，我们不用太担心，毕竟他们各族的人数有限。他们不到万不得以，是不会有所行动。” 王鹏飞是吸了一口凉气道：“希望老天爷保佑我们平南城内的姓，要不然真就回天乏术了。” “我们还是把防守做好才是正事。”林子默是若有所思道。 三人是接着继续谈论和研究，直至楚二郎来请示林子默，是否让义勇队伍解散，毕竟时辰已到。看见天色暗淡的林子默是重起身，面对众人说了几句勉励的话，然后宣布了解散。他们的方案还没有终定出来，所以他把赵轩和王鹏飞带回家去继续商议，毕竟这布防的事情是关系到全城姓的生死，马虎不得。 杨梦棋是如同往常一样，早早地就把他们的晚膳给准备好，只等他们坐下就可上菜。赵轩依然是保持住他的坐怀不乱，彬彬有礼的给她失过礼，感谢她对自己的招待。站旁边的王鹏飞见他都那样的客气，于是也冲她行了礼。没有忘记礼仪的杨梦棋是分别给他们二人做了一个万福以示还礼。 摇了摇头的林子默，看见他们这样真是很无语，于是独自先走进饭厅坐下。王鹏飞和赵轩是随后才走了进去，坐了他的左右手方向。迈着小碎步的杨梦棋是去了厨房，吩咐她们赶紧上菜，而徘徊厨房里的楚寒露早就当起了小小地“试菜员”。 等到桌子上的菜上齐了，他们三人是才继续先前的话题，毕竟事关军事机密，以免走露风声。即使她们不懂，他们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三人是一面商议，一面吃喝。直到把大体方案定下了来，赵轩和王鹏飞才起身离去。 送走他们的林子默是重回身坐凳子，拿起酒壶是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就喝了下去。心有事的他是接二连三的喝。自己是完全不知道将来是否还有机会再喝这种纯天然的好酒。他真是不想再死一次，但是又不得不去拼命，要不然真对不住自己的家人和友人。 杨梦棋是从外面走了进来，坐他的身旁，一把按住他手的酒壶，微笑道：“相公，夜晚露气重，酒喝多了伤身体。如若你有心事，可否和奴家讲上一讲。或许，那样可以排解掉你内心的忧愁。” 拿下酒壶的林子默是双手握住她的小手，有一些自责道：“哎……我还没有让你们两人过几天好日子就得去面对人生的一个大劫数。让我放心不下的人，还是你和楚寒露。没有我的这个家，真不知道你们能否过活的下去。” “相公无须担心我。”杨梦棋是面色认真道：“若是相公去了，我也会跟随你去。” “你又说这种傻话。”林子默是责怪她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说这一些话吗？” 杨梦棋是执拗道：“相公心里不但有奴家，而且对奴家特别的好。若是你有什么不测，我怎么能独活这个世上。既然奴家帮不上相公什么忙，那么还望相公成全奴家的心意。” 内心已经开始骂自己的林子默，觉得不应该她的面前说这一些话。即使自己不说，他相信也瞒不过聪慧过人的杨梦棋。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现自己妻子不但能干，而且很有头脑。他的一个家是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条，使得全家上上下下地仆人都自内心的尊敬她，没有人胆敢欺负她年纪小不懂事儿。 “我们不说这个了。”挤眉弄眼的林子默是想要转移话题道：“我们回房去努力造人。” 羞得杨梦棋是真想给他两下道：“相公，又不正经了。你怎么老是爱拿闺房之事取乐？” “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造人。”楚寒露是突然冒了出来，小嘴撅得老高的不满道：“子默哥，好偏心，竟然有这么好玩儿的事情都不叫上我。你的心里面只有杨姐姐，而没有我。可怜的我是早就被你抛到霄云外去了。” 慌忙起身的杨梦棋是赶紧走到她的身旁，捂住她的嘴巴，然后环顾周围没有人，心里方才塌实了一点儿。她可不想让外人误会自己和楚寒露都是风尘女子。不过，具有现代思维的林子默是不以为然，毕竟现代人的私下很多话题总是关于这种方面的。 伸出另一只手的杨梦棋是拧了一下楚寒露的左耳朵，正色道：“不许你口无遮拦的胡说，也不准你到外面去说，不允许你同其她人提起我们三人的事情。” 感觉到疼的楚寒露是连连地点头答应之后，杨梦棋是才放开了她。 楚寒露是小跑到林子默的身前，寻求保护道：“杨姐姐是大坏蛋。她把人家的耳朵都拧红了。子默哥，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 杨梦棋依然是一本正经道：“谁叫你胡说来着。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打你的屁股。” “你又不是我亲娘，凭什么打我的小屁股？”楚寒露是吐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声音如同放鞭炮一样的重复道：“羞，羞，羞，羞，羞。” 坐旁的林子默，心情是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他觉得自己有这两宝，天天都可以开心。 气的杨梦棋是直跺脚，于是上前几步想要逮住她来打屁股。顽皮惯了的楚寒露，不但动作敏捷，而且反应灵敏，使得她抓了几次都没有抓住。 得意的楚寒露是背过身子，撅起屁股，一边轻轻地用手拍打，一边挑衅道：“你不是要打我的屁股吗？是不是打不着啊？嘿嘿……你快来打我的屁股啊！” 杨梦棋是一只手提起濡裙，迈出步子就去追赶她。楚寒露是围绕着饭桌和杨梦棋转圈圈。一个跑，另一个追，搞得坐凳子上面的林子默是感觉眼晕。 瞧准时机的林子默是伸出手，就把嘻嘻哈哈地楚寒露给拦入了自己的怀道：“你们别闹了。我的头都被你们两人给搞昏了。” 杨梦棋是停下脚步，拧住她的右耳朵道：“这下子，你跑不掉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子默哥也是大坏蛋。”楚寒露是不停的挣扎道：“你和杨姐姐是狼狈为奸。” “小丫头，有进步。你都会用成语了。”林子默是呵呵大笑道：“看样子，你杨姐姐的确是用了心教你。你用词不当，那么就应该接受惩罚。我建议你杨姐姐打你的屁股。” 说完，他就把楚寒露交到了杨梦棋的手，看她是如何落这个调皮的小丫头。 杨梦棋那里会真的打她，只是象征性的她的屁股上面轻轻地拍了三下算是打了。 重得到自由的楚寒露，嘟嘟囔囔道：“你们两人是大欺小，不害臊。” “这个小丫头到底是跟谁学的。”林子默是饶有兴趣道：“说起话来是一套又一套的。” “她能跟谁学？”杨梦棋是不假思道：“还不是跟你这一个没有正经的学的。” 第038章 敌人 时间：2012-06-15 坐自己衙署内的林子默是如同往常一样办公。他突然听见门外的喧闹之声是越的大，于是起身走出衙署查看究竟。急得满头大汗的王鹏飞是从院子外跑了进来，告之平南县城外出现了大批的叛军。南北两座城门已经关闭，而赵轩是已经带领自己的士卒先行上了城头。 “你还不快去集合自己的队伍，准备上城头迎敌。我去把义勇队伍集合起来。”知道事情严重性的林子默，叮嘱道：“你和我都赶快分头去办，然后城头上见。” 王鹏飞领了命，急忙转身就去忙，而林子默是冲出县衙门就去城内的“校场”集合队伍。自己是始料未及，竟然想不到敌人会来得这样的快。三人是制定平南县的布防策略才几日，还没有来得及演练，而叛军是已经兵临城下。 由于叛军来得太快，使得听到消息的姓是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宣传。赶到“校场”的林子默是满头大汗。让他欣慰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的十个义勇领是用对了人。十个人是已经各自把队伍集合完毕，就等待他率领他们出。 “敌人是已经到来，等待你们的将是一场恶战。他们的到来，正是我们上阵杀敌赚银子的大好机会。”站他们前面的林子默，没有说废话道：“出。” 他的率领下，人的义勇队伍是非常有秩序的从“校场”出。由于赵轩的请自坐镇筛选，使得有一些想要滥竽充数的人是被他及时的踢了出去。目前，义勇队伍里混这碗饭吃的人，早就有了上阵杀敌的思想准备。 林子默和王鹏飞是各自率领自己的队伍，第一时间赶到了平南县的南北城门。王鹏飞的主要职责就是守卫南城门，而林子默的主要职责就是守住北城门。 早就站北城门上的赵轩把自己的全部兵力都分配到了这里，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城外的叛军动静。林子默的及时赶到，使得城墙上面防守单薄的景象是瞬间变得有模有样。他瞧见城外的不远处，有一支三，五人的队伍是已经列队完毕，并且摆开了随时进攻的架势。自己是相信他们的到来，肯定不是让他检阅队伍，而是想要洗劫城财物。 “看上去，我们的人数应该和他们是旗鼓相当。”林子默的心里是稍微的有所安慰道。 赵轩是谨慎的表态道：“目前看上去是这样。” “不知道王鹏飞那边有无敌人出现？”站他旁边的林子默是同样观察城外的动静道。 他的话说完还没有一盏茶的工夫，王鹏飞是已经派出楚大郎来通报自己那边的情况。林子默和赵轩获悉到他那边没有现敌人，所以稍微的松了一口气，毕竟攻城的人数一定要高于守城人数的三到五倍才有胜利的可能。而目前，城外的敌兵人数和他们差不多，所以给了他们极大的勇气坚守下去。 “你去告诉王鹏飞，千万大意不得。”林子默是嘱咐跑来报信的楚大郎道：“你给记住，要是没有我和赵轩的命令，不准他私自带人过来增援。” 双手抱拳的楚大郎是大声的回答道：“我记住了。这就回去回禀王捕头知晓你的命令。” 林子默是说完‘你快去’之后，他就转身开跑。他心想，如果是自己只是率领三，五人的队伍，决计是不敢攻击人数和他相当的城池。他们肯定不是跑到这里来逛光，必定是有所企图，要不然也不会摆出攻击型队列。 不远处是忽然尘土飞扬起来。平南县北门城外的叛军是开始有所行动，使得城墙上面的众人是纷纷地亮出兵器是准备迎战。内心开始紧张的林子默，猜想敌人的指挥官脑子里是不是有问题。这样做的结果除了增加无谓的伤亡以外，根本就拿不下城池，毕竟攻城的人数有限，而且还没有像样子的攻城武器。 林子默是瞧见跑前面的敌人是一些肩膀上面抗着梯子的士兵。当他们进入到三十步距离内的时候，赵轩就已经命令弓箭手放箭，火铳手开火。一些运气不好的敌军士兵是很快就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攻城的决心，只是减缓他们攻击的速。 由于平南县城外，既没有护城河又没有高大的城墙，使得敌军手的长梯，作为攻城武器还是有一定的作用和效果。不多时的工夫，他们就城池下面是搭起了攻城的梯子，开始有人攀爬攻城，而城墙上面的林子默等人把早就准备好的大石头，滚油，巨木……使劲的“招呼”他们。城下敌人一声声地惨叫是成为了整个画面的主要音符。偶有一，两个爬上城头的敌人也很快就被众人当场乱刀砍死。 攻击受挫的敌人是快速的退了回去。林子默的这一边是一个人都没有受伤，而敌人的尸体却留下了三，四十具。对于这一次小小地胜利，赵轩的军士是司空见惯，神情多是表现出一些淡定，而次品尝到胜利的义勇们是欢欣鼓舞起来。 林子默把手的匕是重放入了靴子内，觉得这一次激励士气的作用是远远地大于战果。同时，他注意到城外的敌人是没有撤退的迹象，而是重整队，好像准备着再一次的进攻。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他们的所作所为，毕竟没有这样找死的。 “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是攻不下我们的平南县城。”林子默是问旁边的赵轩道：“他们不会真的是一群没有脑子的笨蛋？” 看了一下左右的赵轩是压低声音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城外的敌人只是某一支叛军的先头部队，而他们的大部队应该正朝这里赶。至于他们先前的进攻，应该是试探性的攻击。” “我们还是得派人出去找援军。”林子默是恍然大悟道：“我总得想一个办法来应付或者拖延，要不然只能是坐以待毙。” “这个是自然。我会安排好余下的事情。”说完之后，赵轩是分不同的三个时间段派出一个人用绳子从平南县的南面坠城下去，找援军。 时间是一分一秒的流失，林子默是注意到城外的叛军始终没有进行第二次进攻。他认定赵轩的判断是准确的，而他们应该是等待后续部队的支援。如果没有增援的情况下，自己相信他们是不会干出这种既不进攻又不撤退的战法，毕竟留这里的时间越长，无疑是曾加了被官军剿灭的危险。 “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进攻。”转过头的赵轩，可不指望张驰能有任何作为，只要别拖大家伙儿后退就成，于是看着林子默道：“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应该去看一看县衙门和城内的情况。我始终相信再坚固的城池都容易被从内部攻破。” 林子默是知道他不信任张驰，于是亲自带了一队义勇去城查看。而此时的张驰早就得到了城外出现大量叛军的消息，派出人是正到处找林子默。他是跑过一次的人，而这一次再跑的后果就是再也会不来了。不过，张驰是想搞清楚具体的状况再做决定，毕竟他明白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的真正含义。 遇到张驰管家的林子默，跟随他是来到了县衙门。这时的张驰还是本县的知县，所以自己总得给一些面子。如若张驰真是要乱来，林子默早就做好了杀他的准备，毕竟死他一个总比死数以千计的黎民姓强。 走进衙门后堂的林子默是看见张驰的家眷们忙忙碌碌，纷纷都准备东西。他觉得这一帮子人真是应了那一句古话：上梁不正下梁歪。跨进客厅前的自己是朝楚二郎使了一个眼色，意让他注意周围。手握刀柄的他是心领神会，吩咐自己的手下警戒。 这一个非常时期，林子默总得多手准备。自己和张驰是本来就有很深的矛盾，所以提防他狗急跳墙。步入客厅的他，看见张驰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林贤弟，城外的情况如何？”张驰是急切的询问道。 毫不客气就坐下的林子默是实话是说道：“城外是来了大概三，五敌人，而我们已经是打退了他们一次进攻，并且没有一个伤亡。” 稍微安了一点儿心的张驰是坐了下来道：“以你看，我们平南县能守住吗？” 林子默的内心是充满了对他的鄙视道：“守不住也得守。” 没有说话的张驰，脑子里面是再一次的活泛起来，盘算起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程。他再逃跑一次也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唯一让自己觉得不合算的事情就是要把这些年刮来的钱财变成买通上官的花费。张驰贪污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过的纸醉金迷，而不是为了让别人大财。上一次，自己是已经花钱如流水，心疼的不行。要是再来一次，他是会感觉到心流血。 第039章 杀人 时间：2012-06-16 林子默和张驰是话不投机，所以应付了一下他就带上楚二郎的这一只小队离开了县衙门。心里早就有盘算的他是想好了一条退路。这一条退路不是给自己想的，而是给杨梦棋和楚寒露想的，毕竟她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日太短。他可不想让两人就这样死去。 如若她们就那样死去，林子默是会觉得实对不住两人，毕竟三人好歹是夫妻一场。除了自己的那一点儿私心以外，他还是要坚守平南县城，但是自己可不敢保证一定就能守得住。如果城池被叛军攻破，自己是会让楚二郎的小队杀开一条血路，带上她们一起逃命去。而自己肯定是会给平南城的姓一个交代：与城同存亡。 林子默是带领这一支十人的队伍来到自己的家门前。他让楚二郎陪同自己一起进去，而其它人留门外等候。两人是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林子默是没有让老妈子惊动家的其她人，而是吩咐她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她本想询问一下关于城外的情况，但还是忍住了口。 林子默是瞧见四周无人，拉住楚二郎的左手腕，压低声音道：“我有一事需要拜托你。” 心生奇怪的楚二郎，面色认真道：“大人有什么事情管吩咐我去做就是。” “我们的平南县城真要是守不住，那么你就带上杨梦棋，你的小妹和你的家人逃命去。”林子默是语重心长道：“你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层的楚二郎是一惊，双眼张开的幅如同牛眼睛一样的看着他，一本正经道：“我们要是都逃走了。那你怎么办？” “你们不要管我。只要你照我说的话去做便是。至于其它事情，你就不要多问。”林子默是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腕道：“假如杨梦棋要做什么傻事，你一定要劝住她。我知道她的性子烈，所以你可以打晕她再强行带走。” 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的楚二郎，知道他是要死守平南县城。他的内心不但充满了对林子默真心佩服，而且夹杂着无限的感动。自己认为他当官和当家方面都做到了无懈可击。为全城姓和朝廷，他都到了自己大的努力。对于家庭，他是表现出了所有的关爱。 感动得眼泪已经夺眶而出的楚二郎是双膝跪倒地，抱拳道：“我一定完成你的交代。” 林子默是双手把他扶了起来，神情是充满了极的无奈道：“有劳你了。” 话已说完的他是转身走进自己的北房，取下墙上挂着的长剑走了出来。生死未补的他是不想同她们交代后事，免得让二女伤心。那样，自己会走不出家门。林子默和楚二郎是重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才急着的走到了大门外，带上个义勇去查看街面上的情况。 早就听到风声的老姓们是风风火火地都赶回了家，关上各家的大门。他们知道已经逃不出去，所以只得忐忑的带家等待消息，而唯一让他们欣慰的事情就是有林子默这样能率众坚守城池的好官。 街面是出奇的安静和萧条，而地面上是散落了各种杂物。林子默和楚二郎的小队是一条街又一条街的巡视。他们一行人走到平南县城东面街道之时，竟然看见有三名年轻男子是趁乱打劫一家钱庄。没有片刻犹豫的林子默是命令楚二郎带人上前去把三名劫匪拿下。 而这三名劫匪本想趁乱捞一把大的，却不料想本被林子默是逮了一个正着。劫徒们看见楚二郎人多，围住了钱庄的出口，让他们是没有了逃跑的可能，于是纷纷地丢掉手的凶器，不敢反抗的跪地求饶，念叨着类似‘自己是一时糊涂’的鬼话。 走上前的林子默是看着三名劫匪，叹了一口道：“你们说，我应该如何处置？” “大人饶命。”他们是不约而同的一边给他磕头，一边求饶道。 “要是平日，你们罪不至死。不过，你们是知道城外到底生了什么情况，而你们还敢做出如何行经。所以，我是留不得你们这一些祸害城。”说完话的林子默是飞快的拔出手的长剑就刺向了其一名劫匪的小腹。 ‘啊……’的一声惨叫，使得双手抱住林子默长剑的劫匪是面部扭曲变形，极痛苦的倒了血泊当。对于第一次杀人的他，没有感觉到想要呕吐，面色吓的苍白，全身抽搐，双眼失神，极其害怕等等感觉当的任何一种，反而感觉到内心是出奇的爽。 另外两名劫匪瞧见林子默手那一柄还滴血的长剑，吓的是魂不附体，于是拼命的给他磕头求饶。他们的额头是早已经磕的血肉模糊，而林子默却是完全没有动恻隐之心，反倒是再一次挥动手的长剑，刺向了两人一人的心脏。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惨叫声，第二名劫匪是徐徐地侧身倒了地上。已经没有丝毫觉得害怕的林子默是动作缓慢的抽出了插他心口的长剑。他是把长剑一横，看了看，感觉很是痛快。自己是料想不到杀人的感觉会如此的奇妙。 跪地上的劫匪明白求饶没有用，于是动作迅捷的站了起来就想朝外跑，却被林子默是反手一剑给劈了背上。疼的他是‘啊’的一声大叫，然后朝前栽倒。他的双手是拼命的朝前爬，而两条腿是努力的朝后面蹬。第三名劫匪这种求生的本能反应，很快就得到了林子默是一剑插入他背心的回应。 一连杀了三人的林子默是徐徐地拔出长剑，面色如常的朝钱庄内看去道：“你们不用害怕。这三名歹人已经都得到了应该有的惩罚了。” 钱庄的掌柜和伙计们是早已经不害怕刚才的劫匪，而是极其的害怕他们眼前的林子默。他们瞧见他杀人的时候，不但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而且脸上还带有微微地笑容。 看见他们没有出来的林子默是仔细的朝他们各自躲藏的地方看了过去。他这一看，直接把钱庄的掌柜给吓晕过去，而三个伙计却吓的一面后退，一面直哆嗦。 除了钱庄那几个人有心灵震撼以外，楚二郎等十人依然是触动不小。他们是绝对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斯斯地林子默，杀起人来是一点儿都不手软。如今，十人当胆子大的一人都已经不敢直视林子默的双眼片刻。 感觉一切如常的林子默是利用躺地上三具尸体所穿的干净布料来擦拭了自己的长剑。自己把应该做的事情已经办妥，所以无心留这里继续等这几个当事人出来问话。 林子默是把长剑回鞘以后，冲着钱庄内喊道：“我们就先走了，劳烦你们替我处理一下这三具尸体。如果有人问起这事儿，你们实话是说就成。” 没有等他们回话的他，转身就带领楚二郎等人离开。林子默是继续把没有巡查完的街道，进行查看。回想着刚才所生的事情，他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是天生的杀人狂，毕竟正常人是不应该有他这样的反应。 直到把所有的街道都巡视了一遍的林子默，并没有急于回到北面城墙上去，而是去了王鹏飞防守的南面城墙。他是想亲自观察一下城外的情况才会安心，免得他们是腹背受敌。 他是刚刚一登上城头，而王鹏飞就带人迎了过来道：“你怎么亲自来了？” “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瞧一瞧。”林子默是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照直说道。 “我这边还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王鹏飞是照实道：“这样看来，叛军只是北面而来。” 林子默是一边朝城外看去，一边认真道：“你这边没有现敌人，我的心都要安一些。” 王鹏飞是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好了。有我王鹏，这平南县的南面就不会丢。” “你也不能麻痹大意，毕竟全城姓的身家性命都我们的手上。”林子默是再三叮嘱道。 王鹏飞向他是再三的拍着胸脯做了保证。林子默是非常细心的观察了一下城外的情况，的确没有现任何异动。回过身的他是王鹏飞的陪同下，视察起他这一支衙门军。除了说出一些鼓励他们话之外，林子默是没有把实情告诉他们，毕竟担心影响他们的士气和斗志。 瞧见林子默走了过来的楚大郎是赶紧上前两步道：“妹夫大人，我这边真是闲得无聊。你一善心，让我去你那边砍几个敌人的脑袋换酒喝。” 林子默是淡淡地一笑道：“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地守这里为好。” 前不久刚看完他杀人的楚二郎是急忙插话道：“林大人叫你如何，你就如何。别那么多废话。你不要再一口一个妹夫大人的叫，而应该称呼林大人。” “咿……老二，你是越来越的神气了。”楚大郎是心里老大不痛快道：“你要想命令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真本事。别到时候，吓得尿裤子就成。” 第040章 演讲 时间：2012-06-16 林子默是很快的制止住楚家兄弟的争吵，毕竟他们实是太不看时间和地点了。如今是兵临城下，而他们还有力气做这一些无谓的事情，真是够可以的。二人这里给自己丢人现眼，还不如让他们留着不满去杀敌泄。 林子默是知道王鹏飞持重老成，但是离开城南之前，仍然不忘记再三的提醒他千万不要大意，毕竟一个小小地失误就可能断送掉整个平南县城。明白事关重大的王鹏飞，为了让林子默放心，不但满口的应承下来，而且用全家老小的性命作了保。 把应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的林子默是带上楚二郎的一支小队，重回到了城北。他从赵轩的口得到了一些相关情况。自己知晓城外的敌人没有再动进攻，而是一直整装备战。 站墙头的林子默，进行复查的结果和赵轩所说的一样。自己的心里不是庆幸而是担忧。他相信城外的敌军是等待后援部队。如果让敌人是越集越多，那么自己和赵轩的策略就很有可能成了坐以待毙。虽说赵轩已经派出人手去请求援军，但是大量的官军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林子默是真不清楚他们这一些人到底能支撑几时？ 一阵喧闹的声音是打断了林子默的思考。侧过头的他是瞧见王强带领一帮子人不知道从那里寻来了两门土炮和十来炮弹。走上前去的林子默，仔仔细细地瞧了瞧这种土炮，心想只要它们不炸膛就行，毕竟有总比无好。至于它们的射程和威力，那都不是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哪怕只是炸死或者炸伤一个人，都是削弱敌人的力量。 “照这个情形看来，叛军的主攻方向应该是我们这一面。”走到林子默身前的赵轩是认真道：“我想从王鹏飞那边抽调二十个人过来协防，稍微缓解一下我们这面的压力，毕竟他那边有一十多人。” “你要是觉得这样做妥当，那么就照你的意思办。”林子默是相当尊重他的意见道。 二人是做了进一步的交流之后，他就派王强带自己和赵轩的手令去王鹏飞那一面抽调人。不多时，王强就带领楚大郎等二十人赶回了城北。经过赵轩的调节和安排，楚大郎等人是被分配到了左右边角的位置。 相安无事情的一夜过去，城外的叛军并没有主动起对他们的攻击。等到天放大亮的时候，还睡梦的林子默就被楚二郎叫醒。没有敢丝毫耽搁的林子默是急急忙忙地跟随他走出城楼，朝城外的不远处看了过去，竟然现原先的敌军是增加了很多。 轮班当值的赵轩，走近林子默的身旁道：“以我看来，城外的敌人应该有三千人左右。” 听到这一个数字的林子默，真是感觉到了死神是已经悄然来临。一夜之间，三，五敌人是一下子就变成了三千，而叛军的数量几乎是自己这一方的十倍。无论他们是攻城还是侵地，已经有了足够的本钱和实力。 昨日，林子默是已经见过了叛军的试探性进攻，现他们并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而是具备一定战斗力的队伍。自己要是和他们硬拼消耗战，那么他就只有城破，身死的一条路可走。林子默是动过逃走的念头，但是根本就行不通。没有根基，没有关系和没有后台的自己要是战死沙场，朝廷非但不会追究他的家人，而且还会抚恤。要是城池丢了，而自己还活着，恐怕事后被朝廷追究起来也免不得一死，而他的家人也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 已经有了觉悟的林子默，观察了一下大家，现他们的神情是明显流露出害怕，毕竟城外乌压压地一大片敌人是几乎断了他们的生存机会。虽然横竖都是一个死，但是站着死和跪着死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把众人召集到一起的林子默是想起美国好莱坞战争大片决战时的情形，想用自己的情绪去感染他们道：“叛军来了多少人，而你们是已经看见，就不用我多说了。我们要是死守下去，还有一线生机，毕竟援军正赶往平南县城的路上。要是我们因为害怕而放弃，那么你们和你们各自的家人都将成为他们屠宰的对象。为了我们和家人的生存希望，宁死也不退却。” 表完演讲的自己，真是不清楚是否有官军正增援这里。不过，林子默是知道只能真话带着假话说。他既要给他们为什么而战的动力又要给他们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们要是觉得什么都没有，那就彻底完蛋了，而自己怕的就是他们丧失掉勇气。 虽说赵轩是明白人，但他是自内心的佩服林子默。自己对他的崇拜如同滔滔地江水，连绵不绝。目前这种情况下，赵轩看见一介书生出身的林子默是非但没有胆怯，而且还能鼓舞士气。而自己是绝对说不出来那一番能让人动容的话。 林子默是拔出长剑，慷慨激昂道：“你们要是看见我退后一步，人人都可以诛杀我。而你们要是有人胆敢退后一步，休怪我林某人不讲同乡的情谊。我手的三尺剑可是除了斩杀敌人以外，还会砍掉那一些妄图逃跑的人。” 此时此刻，连赵轩都被感动，于是带头吼了起来。他的军士们瞧见自己的头儿都那样做了，于是纷纷地跟随他大吼起来。余下的人是很快也被感染，随及是卖力的大声呼喊。他们的声音之大，连城外的敌军领都能清晰的听见。 …… 知晓了确切消息的张驰是当机立断的做出逃跑的决定。他认为这是一个傻子都明白的道理，毕竟三人是绝对打不过三千人。他派出几路家丁所回报的消息得知，叛军只是出现了平南县的北面，而城南面是没有出现一个敌人。 决心已定的张驰是要带上自己的家眷再逃跑一次。他的心里，全城姓的生死和自己是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关系。自己是历来都视他们为草菅，所以内心是压根儿就没有一丝半毫的愧疚之心。当下，他想得就是如何快的逃出平南县城，害怕晚了一步就跑不出去了。 早就已经准备就绪的张驰全家上上下下是他的带领之下，浩浩荡荡地从县衙门出，直接奔向平南县的南大门。他也顾不得什么自己的体面，知道活命才是头等大事。而这几十口子人是如同丧家犬一样，拼命的赶路。当张驰等人来到南城门的时候，现城门紧闭不让出。 爬出马车的张驰是还摆出县老爷的官威道：“你们快给本老爷开门。” 站城门旁边的四人是各自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既没有任何动作又没有半句回话。 急的张驰是冲着他们大声嚷嚷道：“你们都耳朵聋了？没有听见本老爷的话吗？” 四人为的一个人是缓慢的伸了一个懒腰，有气无力道：“听见了。没有王捕头的命令，我们可不敢给你打开城门。” “他王鹏飞算什么东西，既无品又无级，而我可是你们的知县老爷。”张驰是没有好气道：“我命令你们快给我打开城门。耽误了我的公事，要你们的脑袋。” “县太爷，你应该不会又是去搬救兵？”一个高个子的门卒是声音带有讽刺的意味道。 张驰的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而不想耽误时间的他是朝自己的管家和几个家丁使了一个眼色。手里提着刀的他们是不由分说，直接砍向了看城门的四人。几声惨叫过后，张驰的管家赶紧带着家丁是强行的打开城门。 张驰是朝地面上是吐了一口痰，恶狠狠道：“跟本老爷作对，就是找死。” 话毕，转过身的他是由一名家丁是搀扶上了马车坐好。等到王鹏飞得到消息，张驰等一行人是早就冲出平南县城逃走。走下城头的他，看着地面上所躺的四具尸体，恨得是牙痒痒。王鹏飞是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可不能因小失大，于是赶紧吩咐人把南城门给关闭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那一个狗官吗？”站王鹏飞旁边的一个捕快，满脸怒气道：“这可是四条人命，而且死的还是平日里和我们要好的兄弟。” 无奈的王鹏飞只得苦笑道：“我们权且给那狗官记下这一笔血账，容日后有机会再找他一并算清楚。当务之急还是坚守住这里，可不能给叛军有机可乘。” “呸，实是太便宜狗官全家了。”内心极不痛快的捕快，表现出非常的无可奈何道。 王鹏飞是一面张罗人把四具尸体抬走，一面派人去林子默那边报告。他的心里真是想把张驰这一个王八蛋剁成肉酱喂狗。收到张驰逃走消息的林子默是后悔当初没有把他这一个祸害给杀掉，要不然也不会让四条人命亡死。 第041章 结拜 时间：2012-06-17 晌午刚过，平南城外的叛军是摆开了攻击性阵型。站第一排的叛军士卒是手持盾牌的缓步前行，而第二和第三排的弓箭手是已经准备就绪，只要进入到一定距离就会向城上放箭。那一些肩膀上扛着竹梯，手拿绳和撑杆的叛军士卒是组成了攻击的第二梯队。叛军的第三梯队全是一些手握扑刀，准备攀爬城墙的士卒。 站城头的林子默，瞧见他们是被指挥的如此的有章法，料定叛军的领绝对不是一名只会耕田种地的农夫。早已经是长剑出鞘的他，做好了随时准备和他们拼命的架势。这一个节骨眼上，自己是清醒的意识到，胆怯的结果只会被杀。 林子默是自然不想被杀，而是充满了杀人的**和冲动。他的血液已经是开始沸腾，双眼是全神贯注的望着城池下面的动静，而整个人都已经进入了一个特定的状态。脑子里面已经没有多想的林子默，唯一的念头的就是守住城池。 等到叛军士卒走入距离城墙三十步距离内之时，城墙上面的官军弓箭手，火铳手，还有义勇的临时土炮手是一起对城下的敌人起了攻击。一时之间，箭矢等物是纷纷地落入了叛军的队列当。虽说林子默这边增添了两门武器，但是它们的杀伤力相当有限。 虽然从上朝下的攻击是具有明显的优势，但叛军盾牌兵是起到了明显的掩护作用。他们的盾牌是阻挡住了不少来自城墙上面的箭矢，使得伤亡率是明显的下降。站他们身后的弓箭手是找到间隙，就纷纷地朝城墙上放箭。由于他们弓箭手的人数多于官军，造成了箭矢的密大，弥补了攻击所的不利地位。 叛军弓箭手的准头是要逊色于赵轩的弓箭手，但是他们同样是具备杀伤力。挥舞手长剑得到林子默是一面打掉朝自己飞来的箭矢，一面注意到自己这边是已经出现了伤亡。除了那些被一箭射要害的义勇和官军以外，受伤倒地的人是随即出了痛苦的呻吟之声。 ‘轰’，‘轰’两声闷响，两颗炮弹是从土炮的炮口冲出，画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之后是再一次的落入到城池下面叛军队列的一堆人群。伴随几声惨叫，已经有几个人是倒了地上。 杀意已经起来的林子默是一面游走指挥，一面高声道：“弟兄们，你们快给我狠狠地杀敌，别让他们冲上来。杀一个咱们回本，杀二个我们就赚一个。” 不少杀红双眼的义勇，脑子里面除了杀人以外，再没有多想。他们是早就清楚，城池一旦被攻破会带给自己和家人们的后果。绝大部分人是已经做出了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家人的决定，于是豁出命来和叛军死嗑。同时还站立城头的赵轩是亲自带领自己的官军和少部分攀上城头的叛军进行殊死的肉搏战。 林子默的面前是突然出现了一个手持扑刀的叛军小头目。两人是一照面就打了起来。侧过身的林子默是好不容易才闪过他的一刀，还没有庆幸自己没有被砍，就见他的第二刀劈了过来。一点儿都不敢怠慢的林子默是随即抬起一剑阻挡住了刀刃落自己身上的动作。刀和剑的激烈碰撞是立刻就出了‘当啷’的声音，而两人的虎口是被震的生疼。 手握长剑的林子默，自是要吃一些亏，使得叛军小头目是用全身的力气把他压到了朝平南县城内的城墙上。正当刀刃要落到林子默的面部之时，急生智的他是抬起右脚就踢向了对方的裤裆正。叛军小头目是顿时感觉到了一阵巨烈疼痛，使得双手的力量是减小许多。 抓住这个机会间隙的林子默是奋力的用长剑推开对手的刀，然后顺势劈了过去，巧好砍他的脑袋。叛军小头目的小半个脑袋就被林子默的剑刃是从上到下的斜削过。两个眼珠子是张的滚圆的叛军小头目，死盯住林子默不放，而他的鲜血和脑浆是搀杂一起从脑壳里流了出来。当场就毙命的他是直挺挺地侧身倒了下去。 用力过猛的林子默，使得手的一柄长剑是突然断成了两截。手里还握住长剑的他，没有多想就扔到了一边，弯腰是顺手拣起了叛军小头目刚才使用过的扑刀。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林子默，内心是莫名其妙的加兴奋起来，而脸上是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手持扑刀的林子默，环顾了一个周围，于是小跑过去砍翻了一个刚刚才攀爬上来的敌人。感觉意犹未的他，又帮助自己的义勇是连杀两人。自己的面部和衣服上面都已经沾满了敌人的鲜血。来不及擦拭的他，依然镇定的继续指挥义勇们战斗。 城墙上面和下面的喊杀声是慢慢地平息下来。叛军的第一波攻击受挫，逐渐的撤退了回去。手扑刀已经砍得有一点儿变形的林子默，瞧见自己的周围是满地是没手，没脚，没脑袋的死人以外，就只剩下满身冒热气和喘着粗气的自己人了。 瞧见敌人远去的林子默是放下手扑刀，一屁股坐了地面上。这时的他是早已经顾及不得地面上是否有鲜血的存。自己生平的第一次战斗结束后的大感触就是这一项工作果然很累人。他是明显感觉到打仗不但是脑力劳动，而且也是力气活儿。 连杀一十三人的赵轩是没有闲下来，而是抓紧时间清点了一下还能继续战斗的人数。后，他所清点的结果现还有十人。虽然敌人的伤亡是两多人，但是他们的伤亡也接近人。自己知道叛军人多是自然消耗的起，但是他们人少是万万的消耗不起。 楚家兄弟这一次的战斗当也表现出了非比寻常的勇气，并且很是幸运的活了下来。他们看见这满地死尸，表现出了一种神情的麻木，毕竟都知道自己不杀死他们，就会被他们所杀死。坐一起休息的两兄弟，已经忘记了先前的争吵，而是觉得对方都不是孬种。 走到林子默身旁坐下的赵轩是说出心的忧虑道：“他们有三千人，而我们只有区区三人。要是我们这样和他们硬拼下去，根本就不是一个办法。” 林子默是苦笑了一下道：“这个道理，我何尝不明白。难道，你有其它的好方法吗？” 抬起头，双眼望了望天空的赵轩是极其的无奈道：“没有。这里就应该是你和我的终归宿。我赵轩能平南县城结交你这样一个朋友，死了也值得。” “你不要这样悲观。”林子默是心生出一个念头道：“如果我们能支撑到夜晚，或许还有机会。” 眼睛一亮的赵轩是急切的问道：“看样子，你应该是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我的这个办法是纯属于赌徒的孤注一掷而已。”林子默是轻声的说出自己的计划道：“到了夜晚，我们是可以组织一支敢死队去偷袭他们。我料想他们定然不会做过多的防范，毕竟人多势众的他们是定然不会料想到我们竟然敢出城来夜袭。” 没有激动的赵轩是低下脑袋若有所思道：“我们这样做，实是太冒险了。” “这个险，我们值得冒。”已经下定决心的林子默是分析道：“援军什么位置，我们是一无所知，而守这里的结果只会是徒劳。与其这里坐以待毙，为何不去殊死赌一把？那样，我们或许还有一点点儿生存的希望。” 赵轩瞧见他一介书生都不怕死，于是当即立断道：“好，我们就来这一场生死赌博。” 想起《三国演义》的林子默是一本正经道：“我们所带的人数不易过多，要不然会暴露目标。擒贼先擒王，而夜袭的目标就是敌人的大头目。如若不成，我们很有可能就永远回不来了。所以，前去的人是要充分做好战死的心理准备。” 赵轩是想都没有想道：“你留这里守城，而我就亲自带一，二十人前去刺杀叛军的主帅。” “我和你一起前往。”林子默的目光坚定，语气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味道：“你要是失败，而我这里也是守不住的。我们一同前往，也好有一个照应。如果真要是回不来，我们黄泉路上是正好结伴同行。” “就冲你这一句话，我赵轩要是不和你林子默结拜为异性兄弟，那将会是我这一生大的遗憾。”赵轩是顿时来了精神头，展现出义薄云天道。 还没有等林子默是反应过来，而站起身的他就走到旁边，砍下躺地面上那三颗敌人的人头用来代表猪头，牛头和羊头三牲。 如同赵轩的想法是正合林子默的意思，于是两人是对面而跪道：“苍天为证，我们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说完，两人是三拜叩的行了结义的大礼。非常激动的赵轩是迫不及待的称呼林子默为大哥，而林子默是叫了他一声义弟。 第042章 刺杀 时间：2012-06-17 城外的叛军是组织了第二次和第三次的进攻，但是很快就被林子默等人给打了回去。叛军这两次的攻击很是匆促，没有接近到城墙边就退了回去，毕竟第一次双方的交锋过程，叛军是没有料想到对手会是这般的死硬。当他们被打回去的时候，士气是受到了很大影响。所以，他们再动一轮攻势就会有心理障碍。 直到夜幕降临，叛军是没有动第四波的攻击，毕竟他们的主帅是看清楚了整个过程。他要想彻底拿下自己对面的城池，那就得等明日。自己总得让士卒们恢复一下勇气才行，要不然攻击的成效就会大打折扣。 城头已经点起火把，而林子默是把还能战斗的众人聚集一起道：“你们当有人自愿跟我和赵户一起出城夜袭叛军营地的吗？而我们这一次出去的结果将会是死一生。如果有不怕死的，想财的，就站到我这一边来。” 站他左边的赵轩是实事求是道：“我们此去是凶多吉少，所以你们要做好送死的心理准备。事到如今，我和林主簿不会强迫你们的任何一个。你们可以回去想一想。要是想好了就到城楼里面来找我们二人。” 知道自己横竖都是一死的林子默是看了一眼赵轩，然后解散了众人。他想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壮烈一些。这一天之内，杀过不少人的林子默，面对死亡是已经没有了恐惧。加上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加坦然的面对生和死。 二人离开之后，直接是走进了城楼休息和准备。哪怕没有一个人愿意来，他们也会去夜袭城外敌营，毕竟这是唯一的生存机会。林子默和赵轩都清楚的知道他们的举动如同输红眼的赌徒一样。两人是要想赢得胜利，除了这一个方法是别无其它。 没有过多久，陆陆续续地就有人来城楼找寻他们，而他们当还有一个人就是楚二郎。楚大郎是曾经劝阻过自己的亲兄弟别去，毕竟城外的叛军还有二千多人。他知道一旦被敌人现的后果，那就真是插翅难飞。不过，自己的亲兄弟还是没有听从他的建议，而是义无返顾的走进了城楼里面，真心的是想要和他们一同前往。 林子默是看见他的到来，没有感觉到欢喜，而是把他叫到外面的一个僻静处，小声小气道：“你就不要和我们一起去了。我们要是拂晓前都回不来，你和你大哥就按照我早先对你的交代办。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而不是加入我们。” “我……我还是想去。”情绪有一些激动的楚二郎道：“我不怕死。” “我和赵轩不这里的时候，你就承担起主将责任。”林子默的嘴角是稍微的动了一下，伸出手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就照我说的做便是。城南似乎还没有现叛军的踪迹，所以你们可以朝城南方向跑。” 楚二郎本想再说两句话，但是被他制止住。心意已决的林子默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小舅子一起前往。目前，已经把生死置之外的他就那么一点儿私心作祟。身为官员已经是对不起全城的姓，而作为丈夫是对不住自己的家人。自己既然拯救数万姓是已经无计可施，那么就只能想方设法的保全自己家人的性命。 林子默是做完交代之后，从容的回到了城楼，同赵轩说了关于让楚二郎暂代主将的职务。至于自己的小私心，他是只字片语都未提过。王强的到来，使得林子默是眼前一亮，毕竟听赵轩说这小子是连杀了名叛军。 自己是相信既然他能斩杀那么多的敌人，那么足以证明他的武艺还是相当的不错。他们这一次刺杀和偷袭，像是一次特别行动。队伍的组成人员越是有能力，那就越能提高成功的几率。林子默是对于王强的到来，表示出了欢迎。 “大人的高义，令我王强是好生的钦佩。你不但是我大明朝的好官，加是我平南县的骄傲。”单膝跪地面上的王强是双手抱拳道：“我愿意成为林主簿的马前卒，任由你差遣。” 林子默是双手把他扶了起来道：“我没有你说的如此的好，那只是职责所罢了。” 徐徐站起身的王强是加觉得他光亮，于是内心对他的敬佩是再上了一个层级。林子默和王强是闲话了几句过来就分头去磨砺兵刃，然后睡觉休息。他们是计划后半夜用绳坠城下去，轻装夜行到敌营。而赵轩前来的二十三人当，挑选出十人和他们二人是组成了这一次行动的敢死队。 准备妥当的十二人是直到子时，悄悄地用绳坠城而下，并且摸黑的朝前行进。当他们来到叛军营门外的时候，现站岗放哨的几个士卒已经是睡了过去，而整个情况正如林子默料想的那样。放松警惕的叛军是不会认为他们有胆量和力量杀出城外。 叛军的上上下下都认定他们的希望是等待援军。至于赵轩所派出的三个人，已经有两个人被叛军士卒抓住，拷问，杀害。他们的对手之所以如此的肆无忌惮是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并且坚定的认为他们是等不到那一天的到来了。 事前，林子默和赵轩是做好了分工。自己去刺杀叛军的主将，而他去点火烧营和制造混乱。潜伏营门外的十二人是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和情况，毕竟稍微的失误就会造成任务的失败。无论是为了他们个人，还是为了全城的姓，都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摸清楚了情况的林子默是带上王强就去寻找叛军主将居住的营帐，而乔装好的赵轩是带上余下的众人，悄悄地进入他们的营地，找寻佳的时机动手。二人分手前是早已经商议好，等到林子默和王强得手，然后再一起动手扰乱敌人的军心和制造混乱。 从一只靴子里面拔出一把匕的林子默和王强的动作是极其的小心和格外的注意，生怕惊动躺地上睡觉的敌兵。他们看见叛军的营帐不少，但是没有一个又一个的摸进去，而是一路都找寻营帐外有站岗，并且占地比较大的一个营帐。 带上王强的林子默，还是比较容易找到主将的所位置，于是二人是分别走到一名正打瞌睡的哨兵身后，干净利落的干掉了他们。没有急于进入的林子默和王强，为了不让人现，于是便把杀死的敌兵，还分别为他们是摆好了一个躺地上睡觉的姿势来掩人耳目。 林子默是用手的匕，悄悄地撩开营帐，然后徐徐地摸了进去。没有跟随他进入的王强是站营帐外面给他把风。两个人进去的动静总是要比一个人进去的高。为了不惊动刺杀目标，好是一个人进去，而林子默的武器是匕，所以加便于刺杀这项工作。 进入营帐的林子默是环顾了一下周围情况，现除了碳火烧的‘噼啪’做响之外，再无其它的声音出。整个营帐内只有自己和敌人的主将，再无第三人。站原地没有动的林子默是借助火光，瞧见叛军的主将是躺自己的正前方睡觉。 徐徐移动步子的林子默是没有引起一点儿其它的响动，终是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叛军主将的身前。自己是高高地举起匕，朝准他的小腹就要刺下。平躺着的他是突然睁开双眼，动作十分迅速的抬起一只手臂隔挡开了林子默的匕。 “快来人，有刺客。”叛军的主将是顾及不得自己是已经被匕割伤流血，高声的呼叫道。 失手的林子默，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扑上去捅他。有一点儿慌神的叛军主将是急忙朝内侧一滚，再一次躲过了林子默的一刀。 门外听见声响的王强是手持扑刀的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就朝叛军主将跑了过去。叛军的大头目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虽然有一些心慌，但脑子还算冷静的他是急忙起了身。不想放弃的林子默是飞起身就朝他第三次刺了过去。 而叛军的大头目本来是一个练家子出身，平日里睡觉都特别的警醒。林子默的第一次下手之所以没有成功，不是他的脚下出了声响，而是他的运气差了一些。自己进入营帐的前一盏茶工夫，叛军的大头目是巧好醒过来去小解了一下。重再躺下的他是还没有睡着，而林子默就摸了进来。他突然是感觉身前有人，于是本能的睁开双眼来察看，才使得自己躲过了那致命一刀。 王强的帮助之下，林子默是连刺带削，都没有伤到叛军大头目的要害，而他是一面同二人周旋，一面高声的喊人。很快，营帐内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叛军小头目所带领的四名士卒。听到响动的他们本是走进来查看一下，却没有料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幕生。 第043章 刺杀 时间：2012-06-18 回转身的王强是把手的扑刀横胸前，想要凭借一人之力阻挡五名叛军，而他的目的就是为林子默刺杀叛军主将争取多的时间。不过，事情的整个展走向完全不是他设想的那样。虽说叛军主将是身好几刀，伤口流血不断，但是不影响他的活动能力。 五名叛军是把王强半包围当，而叛军将领是想乘机逃出去，却被林子默缠上。右手握住滴血匕的林子默，奋不顾身的再一次朝叛军将领直刺了过去。躲闪不及的他是被刺了前身，鲜血是大量的涌了出来，伴随的剧烈疼痛已经让他的面部表情是开始扭曲。 叛军将领使出全身的力气是把林子默给推出将近一米远的距离，然后转身就跑。失去匕的林子默是急忙蹲下身体，从另一只靴子里面拿出了另一把匕。他是拔除了匕的剑鞘就去追赶叛军将领。两人是一前一后的小跑，并且围绕木架子支起的碳盆子转起了圈圈。 同一时间里面，慌了神儿的叛军小头目是朝外不停的高喊‘来人’，而他手下的四名士卒是一起朝王强杀奔了上来。毫无畏惧的王强是主动的朝前一步，抬手一刀就砍了左一人的面门。一声惨叫，那人就立即丧命当场。左二的一人是挥舞手里的刚刀，乘机朝他砍了过去。王强是把刀一横摆就硬生生地当住了对方的一刀。 而此时的营帐外是已经喧闹起来。听到呼喊声的叛军小头目是亲自带领各自手下的士卒赶了过来，而营帐内是又增加了三个人。林子默是再想刺杀叛军将领之时，刚走进来的三人是立刻就朝他逼了过来，而叛军将领是终得以逃出生天。 林子默是清楚的知道，已经失去了行刺的佳时机。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除了想办法逃离之外，剩下等待他们的结果，要么是被杀死，要么是被活捉。王强砍翻第四名叛军士卒的同时，自己的前后身上面也是被开了好几处的“彩”。虽然血流不止，但是没有伤到筋骨。不是他的武艺不精，而是地方过于狭小，完全不利于自己施展出来。 朝叛军士卒踢翻火盆的林子默是后退到了王强的身后。两人是背靠背，准备对付这一帮子叛军。手持钢刀的叛军们是一步步地朝林子默和王强是缓慢的围了过来，而营帐外的喧哗之声是越来越大，已经是出现了火光冲天的景象。 正当他们要一起动手的时候，一名叛军士卒是突然冲了进来道：“不好了，官军的大军是已经杀了过来。你们还是都赶快逃命去。晚了，我们就都跑不出去了。” 涌进来的几个叛军一听是面面相觑片刻，然后是拔腿就朝营帐外面跑。他们面前，逃命可要比杀掉林子默和王强为重要，毕竟一时半会儿也杀不掉二人，要是耽误了逃生的机会那就太不值得了。目前这种态势，他们真杀掉两人，未必就有多大的好处可分，于是纷纷地选择了逃生而不是死战。 而那一名通风报信的叛军士卒是没有离开，上了前来恭敬道：“林大人，你还好？” 定了定神的林子默是才瞧清楚了他，现这人正是同自己一起前来的自己人。 “我还好，没有受伤。不过，王强反倒是受了一些伤。”林子默是稍微的松了一口气道：“既然我们的援军来了，那么我就安心了。这一下，平南县城是保住了。” “根本就没有援军，那都是我瞎编出来骗他们的。”通风报信的人道：“不远处的我们是一直都等你们的信号，但是看见了不少叛军朝你们这一边跑来。所以，赵户料定你们多半是失了手，于是我们就先动起了手。而我来这里就是被赵户派来查看情况的。” 失望之余的林子默，意识到赵轩所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扰乱敌人，而他这一当机立断的举动是恰好救了自己和王强，要不然两人真是很难脱身。没有着急冲出去的林子默是给受伤的王强作了一些简单包扎和止血的工作。 三人是徐徐地走出营帐外，看见叛军如同没头的苍蝇一样是四处乱跑。由于他们的慌乱，火势是越烧越大，而大火的火光是把黑夜给照的通亮。 手持扑刀的赵轩是突然出现他们的面前道：“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们还是赶紧走。这种小把戏，骗得了他们一时，可骗不了他们太久。” 点了点头林子默是完全同意他的说法，于是一行人是朝一个缺口处跑。赵轩的计谋之所以能够得到成功的实施，得益于他们身穿了叛军的服装。他们一面放火的同时，没有忘记造谣。搞不清楚真实状况的叛军士卒们是以讹传讹，致使把场面给弄大了。 林子默等人是会合一起，清点了一下人数，现是一人未失，于是急忙朝营外跑去。他们一行人是跑出叛军营地还不足半里地，就被身后的一支叛军队伍是追了上来。 骑马上的叛军副将，指着他们是厉声道：“我就知道是有人搞鬼。你们的胆子还真是够大，敢跑来刺杀我们的大头领。既然你们遇到了我，那么是跑不掉了。” 他们十二个人是被一手拿火把，而另一手握钢刀的叛军是围了当。林子默是粗略是数了一下，竟然现对方的人数不会少于八十人。自己是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而又要去再走一趟。他清醒的意识到，他们想要活命，就得杀开一条血路才能突围。 片刻之后，双方就动起了手，而这里是一下子变成了“屠宰场”。林子默等人是朝着平南城的方面杀了过去。虽然自己带来的人都是精锐，但叛军是人多势众，造成了他的人是一个又一个的接着倒下。叛军把他们这一行人杀散以后，三，五成群的去继续追杀还活着人。 手持匕的林子默是全身是血，一边朝黑暗的地方跑，一边杀挡自己身前的叛军。杀的昏了头的他，早就不知道那一边是回城的方向。加上天又黑路又滑，林子默的脚下没有注意，便向前倒了下去。他是突然打消了再爬起来的念头，想用装死的方法来赌一把，毕竟自己的体力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躺地面上的林子默是一动不动，装出了一副死不瞑目的一样。手持火把赶过来的两伙叛军，都不清楚到底是谁结果了他，毕竟场面很是混乱。叛军们是无心理会到底谁杀了他，而接着追杀其他人显得为重要，于是留下两人收尸体，其余的人是统统地朝前和追赶去了。 “我们可真倒霉。”一个叛军的士卒道：“这不是欺负人吗？偏偏留下我们哥俩儿干这活儿。” “你也别抱怨了。留这里干这粗活儿，总比去拼命强。要是真都背字远，自己就彻底的交代这里了。”另一个叛军的士卒是踢了踢躺地面上的林子默道：“话说回来，这一帮子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能把我们的大头领刺成了重伤。大头领能不能活，还真是够玄的。” “恩……你说的也对。”第一个开口的叛军士卒接着道：“那我们就把他先拖回去。” “急什么，这一具死尸又不会跑。这么一大晚上，我们跑了老远的路，你不累吗？”第二个开腔的叛军士卒又道：“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下。” 说完，一屁股坐下来的他是把手的刀放了旁边，而另一个人也跟着他做了同样的动作。躺地面上的林子默是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一个真切，并且瞧见叛军的多数人已经远去，于是握紧匕，一个翻身起来就刺向了一名叛军士卒的背心。还未等另一名叛军士卒反应过来，拔出匕的他是刺向了那人的颈部大动脉。 林子默是干净利落的把两人解决掉以后，一屁股坐地面上，陷入了深深地沉思。直到天有一点儿蒙蒙亮，他才重起身离开。自己为了不和叛军撞上，选择不走回城的路，而是朝左边走，想要迂回一大圈再回去。 还活着林子默是小心翼翼的赶着路，不想再遇到敌人。这二十四小时内，他杀的人已经不少，满足了自己那种“变态”的心理需求。他大的问题还是于体能，而不是缺乏了勇气，毕竟面对面的拼命是相当的消耗体力。 走出二里路的林子默，瞧见草丛里面躺着一个人，于是警惕起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看见第三人，才徐徐地摸了过去。自己走近一看，躺地面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强。俯下身子的林子默是现他的伤口不断的出血，而人还没有死，处于昏迷状态。 林子默是断定出王强也是逃出来的，只不过他没有自己幸运。没有多想的林子默是从自己的衣服上面扯下布条给他包扎，暂时的止住了出血。 第044章 回城 时间：2012-06-18 深感体力不支的林子默，还是终决定把王强带回城，毕竟他们是一同并肩战斗过。背上王强的他，心里还有所担心的人就只有赵轩和其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他知道自己的义弟武艺高强，坚信赵轩能杀出一条血路逃生。至于其他人，林子默是估计能活下来的人将不会多。 背着王强的林子默是走的很慢，不单是由于体力不支的问题，而是担忧遇到叛军。如果两人真是那么的不幸，林子默是提前做好了先杀死他，然后再自杀的心理准备。他可不想两人被敌人生擒活捉以后，成为被他们折磨和虐待的对象。自己就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天色是慢慢地放亮，绕了一大圈的林子默是吃力的背着王强，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平南县城的南面。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城门正上方写的平南二字就一头倒了下去。被属下告之的王鹏飞是急忙赶到城头一看究竟。他知道任何事情都不可大意。 为了保险期间，王鹏飞是俯身下看，足足地看了半根香时间，现倒地面上的人的的确确是林子默，大声呼喊自己两侧的手下道：“你们一个，二个都傻愣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打开城门，把林大人给我抬进来。要是晚了，我要你们的脑袋。” 七，八个人是慌慌忙忙地就朝城下面跑，而他随着自己的下属是一起快跑。一阵阵‘咯吱’不断的沉闷声响完，平南县的南大门是被几个人费力的打开。 第一个冲到外面的王鹏飞是使力的把王强从林子默的背上搬开，焦急道：“林大人，林解元，林子默，你这是怎么了？听得见我说话吗？” 站旁边是端详了一下林子默的捕快道：“头儿，以我看来，林老爷是好像晕过去了。我们还是赶紧把他抬进城来，再请郎来给他看一看。” 定了一下神的王鹏飞是把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并一起放林子默的鼻孔前探了一下鼻息，现还是热乎的，所以是稍微的安了一点儿心。不过，自己瞧他那一身的血迹，不免又提心吊胆起来。自己和他不但有隶属关系，而且还有相当深厚的私人感情。 蹲下身的王鹏飞是亲自把林子默是背了背上，就朝城内走，而王强是被说话的捕快给背了起来。虽说他们都不清楚两人为什么会这里，但是瞧见他们这一副模样，想定两人是一起去干了一件非比寻常的大事儿。 “你快去城北通知赵户，务必请他过来看一看。”王鹏飞是赶紧命令旁边的一个脚快的差役，然后是自言自语道：“哎呀，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等到他们的人进完以后，平南县的南大门是再一次的被重关闭。 “你们三个，快去找一些舒服的垫子过来，让他们躺上。”王鹏飞是急忙嘱咐道：“而你们两个是快去给我把全县城的郎到找来。如若他们胆敢不来，锁也要给我锁来。” 领命的五人是转过身，撒腿就跑，害怕贻误了大事。林子默和王强这两个血人是给了他们极大的震撼。他们都知道救人如救火，所以耽误不得片刻。各自的心里都明白，真要是坏了自己捕头的事儿，想必王鹏飞定然是不会放过自己。 很快，地面上就给铺垫上了几床被子，而林子默和王强是被舒服的安置了上面。 依仗自己高超武艺的赵轩是杀出一条血路，第一个回到了平南县城的北面。站城头上面的他是极其焦急的等待林子默等人。心急如焚的赵轩是望眼欲穿的注视远方，内心是非常的期盼自己的义兄能够出现。 左等也等不来，右等也等不来的他是早已经有过了想要只身返回的实际行动。要不是一大帮子人拼死的抱住他不能成行，恐怕早就出城杀了回去寻找林子默。而还站城墙上面的几十人，可再不想失去主心骨，各自动情的朝他诉说。 “禀告赵户，我们那边现了林老爷和一个兵士。”脚快的皂吏是双手抱拳，恭恭敬敬道。 心头一喜的赵轩是急忙转身，激动道：“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林老爷和我们的一个士卒正城南面。王捕头是特意差小人来通知大人一声。”皂吏是不敢怠慢，补充道：“看样子，两人的状况不是很好。” 心里又是一紧的赵轩是飞奔的跑向了城南方向，期待林子默是千万不能有事儿。他是一个极其重义气的人，自然是真心实意的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哥看待。赶到城南的赵轩是远看到横躺着的林子默，心脏是狂跳不止，步子也开始显得特别的沉重。他真是不期望自己担心的事情变成事实。 见到赵轩靠近的王鹏飞是先开了口道：“我检查了林大人全身的上上下下，并没有现一处大伤口。另一个的情况似乎不太好，而他的上身是有多处刀伤。” 赵轩那一颗忐忑的心是放了下来，亲自去给林子默是检查了一遍，没有现刀伤，而只是现了一些表皮的擦伤。他感觉到了自己义兄仍然有呼吸，心跳和脉动，所以断定他应该是没有大挨。彻底放了心的赵轩，极忧郁的心情是一下子就变得好起来。 “你们四个给我把林大人抬起来，随我一起送他回家。”赵轩是特意叮嘱道：“都给我小心一些。要是出了半点儿差错，我要你们的脑袋。” “知道，知道。”四个衙役是一边连连地点头，一边不敢怠慢道。 他们出之前，王鹏飞是补充了一句道：“你们先行，我随后就把郎们给带来。” 赵轩等人是刚走进林府，就看见满面是泪的杨梦棋是死死地抱住自家的房柱就是不撒手。而她身后的几个老妈子是用力的拖住她，不让她朝柱子上面撞。站旁边的楚寒露是放声的大哭，而她的身丫鬟采莲是一个劲的拉她走。不过，坐地上的小丫头就是不走。 “你们想干什么？”赵轩是一脸的怒容，大声吼道：“你们这一些当下人的想造反不成？” 众人是一惊，然后纷纷地把注意力都集到了赵轩的身上。 “户大人，我们那里是敢造反啊？”站屋子内的楚二郎是赶紧的朝外走了出来道。 赵轩是看了一眼他道：“我记得你不但是大哥的亲戚，而且还是义勇的小头儿。你不城池上面守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不成，你想霸占我大哥的家产和人？” 知道他厉害的楚二郎是吓的慌了神儿道：“我是绝对不会干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的。就是借给我一个胆子，我也是不敢。” 伸出手的赵轩是指了指，要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楚二郎就是死也不会说出那是林子默交代他带着自己的家眷逃跑的嘱托，于是双膝跪下的他是用力的扇着自己的耳光就是不说话来应对赵轩的问话。 “你是大哥家的亲戚，我不方便杀你。”赵轩是一脚把他踹翻地，冷冷道。 躲藏门后的楚大郎是看见事情不对，所以就没有站出来，而是静静地听他们的对话。 赵轩是走到杨梦棋的面前，拱手施礼，脸上没有一分的笑容道：“有劳大嫂把大哥的衣服换一下。那样，他能睡的舒服一些。” 几个老妈子是一瞧见他就赶紧松了手，而杨梦棋的注意力一下就从他那里转移到四个差役抬着的那一个人的身上。她定睛一看，原来躺着的那一个人正是自己夫君。林子默的衣服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让杨梦棋是不可能朝好的方面去想，于是造成理解偏差的她是感觉到撕肝裂肺的痛，而想哭却已经哭不出来了。 杨梦棋是挪动着如同灌了铅一样的脚，徐徐地走到林子默的身前，扑了他的身上道：“相公，你怎么就这样走了？你不是答应奴家一定会活着的吗？” 一听不对劲的赵轩是赶紧的走近她，劝阻道：“大嫂不要难过。其实，大哥没有……” 他的‘死’字还没有说出口，只见杨梦棋是从衣服袖子里面摸出一把剪刀就要朝自己的心脏捅。 眼疾手快的赵轩是一把握住剪刀头道：“大哥没有死，只是昏睡了过去而已。” “你莫要诓骗我，还是成全了我！”根本不相信他的杨梦棋是决心殉夫道：“奴家不求做什么贞节烈女和得到所谓的贞节牌坊，只求能陪伴相公左右。” “大哥真没有死。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摸他的心脏，脉搏，鼻息。”不敢松手的赵轩道。 “真的？”还是敢相信的杨梦棋是进一步的确认道：“不是骗我的？” “真的。我以赵家列祖列宗的名义向你保证，绝对不是欺骗你的。”赵轩是一本正经道。 瞧不出异样的杨梦棋是缓慢的松开了手的剪刀，而他是随手接了过来。 第045章 撤退 时间：2012-06-19 半信不疑的杨梦棋是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三遍林子默的脉搏，心跳和呼吸。现一切正常的她是顿时转悲为喜，而楚寒露是旁若无人的嚎啕大哭。杨梦棋是担心她的哭声影响到林子默的休息，于是站起身就朝小丫头走了过去。 “别哭了。我们的相公还是好好地。”满脸喜色的杨梦棋是非常的激动道。 泪眼婆娑的楚寒露是昂起脑袋，看了看她道：“杨姐姐，我的子默哥真得没有死？” “没有，真的没有。”杨梦棋是一面把小丫头从地面上拉了起来，一面认认真真道。 “那太好了。”楚寒露是开心的双脚离地的跳了起来道：“这么说来，我们可以不用走了？” “你真是一个小傻瓜。我们的相公都已经回了家，当然是留这里不走了。”杨梦棋是开开心心道：“你别再哭了，免得惊醒我们的相公。他真的是太累，需要好好地休息。” 楚寒露是用双手一面擦拭脸上的泪水，一面使劲的点了一下小脑袋。自从杨梦棋当了她的老师以来，小丫头是越的听话。虽然她时常胡闹，但大是大非的事情上面，非常听杨梦棋的话。她瞧见自己的老师为了两人的相公是寻死觅活，而自己对林子默的感情是同样很深，毕竟她是跟他的屁股后面当小跟班长大的，自然是免不得伤心。 林家的上上下下是看见林子默安然无恙的回来，从原先的炸开了锅到平静下来。下人们是忙碌着把一大堆东西是重的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林子默是被四名差役送进了北房就退了出来，而房间内只留下杨梦棋和楚寒露一起为他换身上的血衣。 她们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林子默是给剥了一个精光。那一堆血腥味夹杂汗臭味道的衣裤是自然被二人随意的扔了地上。两人是已经能听见林子默所出的轻微鼾声。笑靥如花的杨梦棋是彻彻底底地放下了悬着的心。 未经过人事儿的楚寒露是把注意力一下子就集到了林子默那两腿间的“净肉”上面。自己的脑袋里面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大地问号：子默哥为什么有那个奇怪的东西，而自己却没有？觉得好生奇怪的她，于是忍不住的伸出小手就抓了过去。 完全没有料想到的杨梦棋是一脸的惊愕道：“你要做什么？” 捏了捏的楚寒露，双眼是透露出天真无邪道：“真是奇怪。这个像大虫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长子默哥的身体下面？杨姐姐，你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吗？” 已经完全懂得男女之事儿的杨梦棋，整张脸是绯红无比，又好不明说道：“你还是赶快松手。相公需要休息。至于你的问题，还是等相公醒来以后再回答你。你快去端热水进来，让我好给相公擦拭一下全身上下。” 松开手的楚寒露是‘恩’了一声，一面想着自己刚才所捏的那一个软绵绵地东西，一面蹦跳出了北房。单独一个人留房间内的杨梦棋是小心翼翼地把林子默是平放床上。他的头被她是格外小心的放了枕头上面。 杨梦棋是轻轻地给他暂时盖上一条被子，等待楚寒露把热水和洗脸布拿进来。不多时，小丫头是双手端着热气腾腾地木盆走了进来。楚寒露是站杨梦棋的身旁，看着她为林子默是细心的擦拭身子，而一盆子清水是很快就变成了一团血红色的水。 “你再去打一盆干净的热水进来。”杨梦棋是吩咐站自己近旁的她道。 点了点头的楚寒露是转过身，再一次的走出房间，直接奔着厨房去了。重打来一盆子干净水的她是走近杨梦棋的近身站好。杨梦棋是反反复复地清洗了手的布条，再给躺床上的林子默擦拭。一来二去……完全不知的他是用去了八，盆子的热水。 大功告成的杨梦棋是用右手背擦拭了一下额头上面的汗水，双眼盯住床上躺着的林子默是甜笑道：“相公，你就好好地休息！” 她说完话以后，拣起地面的脏衣物，带着楚寒露是一并走了出来。家的仆人是各司其职的忙碌，而赵轩是不敢久留，重的返回了北面城墙上。躲藏一旁的楚大郎，瞧见他走了，才徐徐地走将出来。双手捂住疼痛的楚二郎是坐椅子上面休息。 留下一个郎给王强看伤的王鹏飞是亲自带着其余的五个郎赶到了林子默家。他是依然挂念自己的这一位同僚。经过杨梦棋的一番叮嘱过后，这五名郎跟随她是脚步轻声的走进了北房。分别来到林子默床前的他们是一一地给林子默是把过脉，并且一直认定他是疲劳过，处于昏睡阶段。除此以外，再无任何其他病症。 至于他们所开出的药方，无非就是人参，鹿茸，灵芝等等大补的药材，毕竟林子默是的的确确地需要进补一下。把他们带出北房的杨梦棋是拿出五十两纹银，作为了他们的诊费和药费，而受宠若惊的这五名郎是坚决的推辞不收。 他们来之前，早就听说了林子默的英雄事迹。五名郎是从请他们的差役口得知，平南县的县太爷是已经带领家眷逃走。林子默是带领众人是坚守城池，才使得城外的叛军是没有攻入平南县城。他们的心，一是佩服他忠于职守，二是料定他将来定会高升。如若林子默要是成为了他们的县太爷，那是巴结都怕来不及，那里还会收取他的银子。 “林主簿是为了全城的姓才累倒。”一个满头白的郎是义正言词道：“我等能略绵力那是医者的本分。倘若夫人还要让我们收取银钱，就是羞杀我等了。” 杨梦棋是瞧见他们生死不收，那就由五人去了。如今，她可没有闲心去理会这事儿。自己让人是把他们送走以后，转身就进了北房，守着躺床上的林子默。 王捕快是看见楚家兄弟也林家，想要知道实情道：“林大人，为什么会搞成那个样子？” 楚大郎是神气活现道：“整个平南县城的人都应该给我的妹夫大人供奉长生牌位。他为了保住我们的城池和全城的父老乡亲是亲自带领十一人深入敌营奇袭。” 明白了一个大概的王鹏飞是竖立起双手的大拇指，惊呼道：“了不起，真是了不起。我能跟随林大人的身旁那是我王鹏飞的荣幸。” 楚大郎是顿了顿声音，接着自己的上司面前显摆知道内情道：“既然林大人能平安回来，那么说明我们平南县城是保住了。你们能他的手底下做事，那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已经把林子默当成神人的王鹏飞是无比的感慨道：“你说的没错。我等真是托了林大人的福气，要不然还不知道平南县城会变成什么样子？” “知道就好，我就怕有一些人不知道。”楚大郎是顿时有一种当家作主的错觉道：“我们是一定要把林大人的功业平南县好好地宣传，要让我们的子子孙孙都记住他的大恩大德。要是没有我妹夫，恐怕早就没有了他们的爹和爷，也就不会有他们出生这个地方。” 王鹏飞是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了看他道：“大郎说的既是。我想不到，你竟然还是一个能人。” “你实过奖了。”楚大郎是摇头晃脑的前庭走来走去道。 坐旁边的楚二郎是不好说什么话。他看见林子默是平安的回来，心里是安心了不少。对于自己大哥的话，他是保持谨慎的态。清楚一些实情的楚二郎是三缄其口，不表任何高论，而下定决心的他是誓死跟随林子默的身旁效劳。 早已经是回到平南县北城上面的赵轩，远远地看见城池外面的叛军有了明显的撤退迹象。他们这一夜的奇袭是收到了应该有的成效。林子默对叛军领的刺杀是彻底的打乱了他们的攻城计划。由于叛军的一把手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使得他们失去了终的决策者。 他们的内部是很快就出现了两派。一派是要求撤退，而另一派是坚决表现进攻。两方是闹得不可开交。后，撤退的一方是占据了上峰。他们都知道这里闹下去都不会好，而且待这里的时间一长，危险的系数也会伴随着增加。 虽然他们杀掉了两名官军的信使，但是难保没有落网之鱼。与其这里耗下去没有结果，还不如先撤到安全的地方，等着老大苏醒了再做定夺。至于平南县城是不会自己长上两条腿跑掉，将来有机会再来就是，于是纷纷地都做出了撤离。 赵轩是瞧见城外的他们陆续的撤退，感慨万千道：“没有大哥，就不会有我。” 站他近身的士卒是听得一头雾水，又不好问他，于是只得以微笑来应对。 第046章 大虫 时间：2012-06-19 守林子默床前的杨梦棋是除了解决自己的基本需求以外，绝大部分时间都陪伴他的身旁。知道自己的相公安然无恙的楚寒露，时常跑进北房。她不是为了看林子默是否苏醒，而是想要好好地研究一下他的那一只“大虫”。 杨梦棋要不是守他的旁边，叮嘱小丫头不准胡闹，恐怕她是早就得了手。二日以后，睡了一个长觉的林子默是终于醒了过来。这一觉让他是感觉得特别爽和舒服。睁开眼睛的他，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躺家的床上。有一些劳累的杨梦棋是不知不觉的趴床沿边睡着了。 心悬战事的林子默是翻身下床，想要找出衣服穿戴上。杨梦棋是被一阵声响惊动，徐徐地睁开了双眼，瞧见他那一身白净的肉。没有再意的他是继续的翻找自己的服饰。自己可没有闲情雅致待家休息。平南城要是被叛军攻破，那么一切就晚了。 微微地红起脸的杨梦棋，注意力是特意不朝他的身上看道：“相公，这是要做什么去？” “守城去。”林子默是接过了她的话，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继续衣柜内翻找衣服道。 “奴家听赵轩说，城外的叛军是已经撤退。”缓慢起身的杨梦棋是走了过去道。 停下手上动作的林子默是‘哦’了一声，知道他们的夜袭是起到了作用。心里一下子就塌实的他，脑袋里面的那一根紧绷的弦，松了下来。侧过身的他是好好地看了看杨梦棋，觉她是越的漂亮和有味道了。伸出左手的林子默是情不自禁的把她拦入到自己的怀，顺势朝她那晶莹剔透的双唇上面吻了过去。 杨梦棋的封建思维里面，永远存男尊女卑的思想。自己的相公想要对她如何都是应该的。即使是卖了她，一样认为没有错。杨梦棋是很配合林子默的取。身心都放松的他，很是享受，上下其手的对自己的娘子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你们做什么呀？”突然出现房间门口的楚寒露，用一双好奇的眼神瞧着两人道。 条件反射的他们是赶紧的分开。林子默是看了一眼楚寒露，又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慌忙的爬上了床用被子遮掩自己的下面。他的内心里面，小丫头可不是杨梦棋，所以不能一视同仁的对待。站原地没有挪动步子是杨梦棋是用双手梳理自己的秀来掩盖刚才的尴尬。 佯装清了一下嗓子的林子默，表情认真道：“我们没有做什么。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梳了一个桃心髻的楚寒露是走到床沿边，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笑嘻嘻道：“子默哥是真坏。刚才，我看见你和杨姐姐是亲嘴儿了。” 听到这话的杨梦棋，整张脸都烧起来，于是快步走到他的身前，扯住她的一只小耳朵道：“不许胡说。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许再这样口无遮拦的瞎说。” 挣脱开她的楚寒露是扑进林子默的怀里寻求庇护，然后转过精致的鹅蛋脸道：“人家没有胡说嘛！你们刚才是亲嘴儿啊！子默哥，我说的没有错！” 注意到这里没有外人的林子默，脸上浮现出笑容，呵呵一笑道：“我们家的寒露小姑娘说的没有错。我和你杨姐姐是亲嘴。” “你看！子默哥都为我作证了。”楚寒露是一脸的得意道：“我是一个诚实的好姑娘，而杨姐姐是一个说谎话的坏姑娘。说谎话的人是要被大灰狼给叼走的。” 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杨梦棋是盯着林子默抱怨道：“相公，你实是太纵容小丫头了。” “你何必和小姑娘一般见识。”林子默是抚摩楚寒露的面庞道：“童言无忌。” “你们就合起伙儿来气我！”双手插腰的杨梦棋是假装生气的神情道。 林子默和楚寒露是对望了彼此一眼，然后都笑出了声。三人房间里面是闲聊得正开心，却被小丫头的一句问话给噎住。好奇心超强的楚寒露是非要知道他身上的的那一只“大虫”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有而自己却没有？ 快要昏厥的杨梦棋，双手是捧住自己滚烫的瓜子脸道：“我看你怎么给她解释？” “这个有什么不好说的。”双手抱住楚寒露的林子默是表现出普及科学知识的态道：“我是男子，而你是女子，所以我们的身体构造肯定就不会一样。咱们家时常吃的公鸡和母鸡都长得不一样。何况是我们人呢！” “子默哥就是有学问。”楚寒露是点了一下小脑袋瓜之后，继续追问道：“那么你身上长的那一条大虫虫是做什么用的呢？我觉得它长的好奇怪。” 笑容满面的林子默是故意使了一个坏道：“你杨姐姐是清楚我那一只大虫虫地作用，要不然去问一问她。她可是你传道解惑的先生。我觉得你就应该去问她，毕竟你们都是女子，想必聊起来为方便。” 好学的楚寒露是把注意力集到杨梦棋那里道：“杨姐姐，你能告诉我吗？” 面皮薄的杨梦棋是实支持不住，坐床的另一头是故意把脸转到一边，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嘟囔的回答了一声道：“我不知道。” 撅起嘴巴的楚寒露是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衣服袖子道：“你就告诉人家一下下吗？” 回过头的杨梦棋是双眼看着林子默，眼神是表达出‘坏蛋’两个字道：“你去问自己知识渊博的子默哥！我是真真地不清楚。” 松开手的楚寒露是只得去求教于林子默。他是不可能用现代人的语言和知识给小萝莉解释是如何如何，而是用诙谐的语言做了说明。恍然大悟的楚寒露很是开心，知道那一只大虫原来是老天爷赐予给自己相公和她的礼物。自己需要再过一些时日，长大一些就能从它那里得到一件从未有过的礼物。虽然她不是很清楚，但是觉得一定是极好的。 非常期盼的楚寒露，恨不得明天就能得到这一件林子默是才告诉她的神奇礼物。家里有这两个小女生陪伴的他，真是感觉到了乐趣无穷。楚寒露是一个天真无邪的萝莉，而杨梦棋是一个仍由自己调戏的开心果。 坐一旁的杨梦棋是认真听完林子默说给楚寒露的解释，觉得不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加不是那一些不堪入耳的词汇。她觉得还挺有意思，毕竟林子默是运用了童话的一些手法给小丫头讲解。所以，听起来的感觉就相当的不错。 杨梦棋是坐近他的身旁，回想起他说过的一些话，笑道：“你就是一个天杀的大坏蛋。骗奴家的时候是一套又一套的。不能言传，只能意会的鬼话都是你编出来骗我的。” “冤枉，绝对的冤枉。”林子默是表现出满脸的无辜道：“你要和我做实实地夫妻。我自然是要成全你。这个好处是不必我多说，毕竟你的身心都有过了确切的感受。” 幸福而甜蜜的杨梦棋是自然知道，脸上的笑容是越的灿烂道：“奴家能得到相公的疼爱，已经知足，别无它求。” 空出一只手的林子默是把她也一并拦入到了自己的怀抱。左搂右抱的他，已经是乐得不行。她们是温顺而乖巧的依偎自己相公的身上，享受着这种家庭幸福。三人是一直保持这种姿势过了三盏茶的时间。他们是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腻味。 站外屋的采莲是大声朝内屋道：“老爷，赵大人来访。” “我知道了。”听明白的林子默是冲外面吩咐道：“你让他随意，我一会儿就出去见他。” 听明白了话的采莲是转身离去。松开自己怀的娇妻美妾的林子默是她们的共同服侍下，穿戴整齐的走出了北房。坐一把圈椅上面的赵轩是正喝着采莲给他泡的雨前龙井。 步入前厅的林子默，慢慢地坐另一把圈椅道：“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一切如常。”放下手茶的赵轩是平静带着关心道：“看上去，大哥的气色是好多了。”身心都轻松的林子默是笑了一下道：“还不就这样。既然我是死里逃生的拣回了一条命，那么就多活一些时日。今天，你一定要留下来和我一醉方休。” “我们十二个人去夜袭敌营，只剩下你，我和王强三人回来。至于其余的个兄弟，应该都死了叛军的刀下。不过，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赵轩是说出实情道。 沉默片刻的林子默，知道县衙门的银库里是早已经没有了几个大子儿道：“我这里有一千两银子和一些城外的土地。你把这一些东西先行拿去。这一大帮子人跟着我们出生入死，应该奖赏还是要奖赏。至于如何奖励，你就按照他们的功劳自行安排。目前，我就只有这么多。只能是对不住兄弟你了。” 第047章 玩笑 时间：2012-06-20 别人当官要么是越当越大，要么是银子越捞越多，而林子默是当了一个快爪干毛净。自己从张驰那里得来的二千两银子是没有怎么捂热乎，就陆陆续续地出去了。他幸亏前世是见过一些世面，要不然会心疼的厉害。 清醒的林子默是知道这一笔银子必须得赏下。跟随自己的那一帮子人里面受伤，致残，战死的人总是需要得到应该有的奖励。他知道他们都是苦命人出身，要不然是不会干着要命的差事。自己能够做的只有这么多，于是让赵轩是赶紧去料理。 “大哥，我想这事可以缓一下。你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的银子和田产拿出来先行垫付。”赵轩是说出自己的想法道：“我们可以先把捷报给送上去，等到朝廷的银子下来，再陆续地给他们就是。他们应该不会有任何意见，而朝廷方面是不可能不认账。” 林子默是淡淡地笑道：“县衙门，府衙门，省府衙门，户部里面缺银子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我相信朝廷是不会赖账，但是他们什么时候能把现银给我下来就不好说了。他们都是小老姓，而特别缺的就是银子。我们只有把白花花地银子到他们的手里，才能真正的他们的心目当树立起威信。这一些人才会塌塌实实地跟随我们。” “大哥说的言之有理。”赵轩是佩服道：“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快办好。” 林子默是叫来杨梦棋，让她把家的一千两银票和小清河边的地契拿出来。没有犹豫的她是回到北房拿出了他所交代的一切物件。重回到前厅的杨梦棋，放下手的东西就退了出去。她晓得男人们谈事情，而女人是不应该场的。 “贤弟，这事儿就辛苦你了。”林子默是仍旧有一些忧虑道：“我们这一个平南县真是一个是非地。若想让这里解除掉兵戈之祸，还是得招募数量庞大的义勇来保境安民才成，要不然总是让我感觉不安。这事儿麻烦就麻烦没有足够的银子。” “大哥莫要忧虑。”赵轩是安慰道：“这一些事情，我们还是慢慢地来。” 两兄弟是聊了很久，一直到吃晚饭都是边喝酒边说事儿。虽然叛军是已经撤退，但是不保证他们不会再来。这一仗的规模很小，但伤亡的比例是相当的高。赵轩的官军和林子默的义勇是伤亡过半，而王鹏飞衙门军的伤亡比例就要小很多。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林子默和赵轩都清楚的意识到他们目前需要是补充兵员和再训练出几支像样子的义勇队伍。 两人是喝得兴头上面的时候，采莲是领着双手拿着拐棍的王强走了起来。 扔掉手拐棍的王强，顾及不得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倒地就朝林子默是‘嘭嘭嘭’的磕了三个响头，双手抱拳道：“小的这一条贱命是林大人所救。今后，我王强的命就是大人的了。如若主簿大人不弃，我愿意侍奉你的左右。” “你快起来说话。”放下手酒杯的林子默是认真道：“这一次，你表现的很英勇无畏。我决定让你来当义勇的头儿。你可要好好地给我干，别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我不想成为义勇的头儿。”得到重用的王强，没有表现出激动的神情，而是跪地面上不站起来道：“哪怕只是你这里当一名家丁，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希望你能成全我。” “你就真不后悔？”赵轩是突然插了一句话道：“虽说你只是义勇们的头儿，但是管辖的人数可是和我一样。很多人是做梦都想得到你这个位置，而你却一句拒绝。我想你应该还是慎重的考虑一下，不要辜负了大哥的好意。” “不后悔。”王强的双眼是表现出坚毅道：“林老爷，你就收下我！我什么都能干的。” 林子默是半认真半假话道：“如果我让你去干杀人放火的事情，你也愿意去做？” “我的命都已经是老爷的了。”王强是毫不迟疑道：“老爷让我杀谁，我就杀谁，绝无二话。” 林子默是看了一眼站旁边的采莲，于是用手一指道：“你就把她给我杀了。” 没有问什么的王强是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转过身的他，双眼透露出的坚毅是瞬间变成了冷酷。他身上的杀气是一下子就膨了出来。坐酒桌旁边的林子默和赵轩都能感觉到那一种冰冷的死亡气息。而那股气息只有像他们这种杀过许多人的人才能感觉到。 双脚一软的采莲是被吓得跪地面上，不停的磕头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王强是刚刚走出两步就被林子默是叫住道：“住手。既然你愿意待这里，我就把你留下了。这个人就不用你杀了。我还得留着她给你带路。” 重跪倒地的王强是再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老爷成全。” “采莲，你带王强下去。”想了一下的林子默平静道：“你就带他去西边的厢房住。” 吓得够戗的采莲是试图站起来，但是自己的双脚完全不听她的使唤。重起身的王强，眼神是变得柔和了许多，脚步缓慢的朝她是接着的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听见没有，我让你别过来。”采莲是突然吓得大哭了起来道：“二夫人，救命啊！” 林子默和赵轩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实是太滑稽了。坐旁边的赵轩是早就知道自己的义兄是没有打算让王强杀采莲的意思，而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王强的忠心而已。 听到自己身丫鬟叫喊的楚寒露是突然冒了出来，一脸茫然道：“采莲，你这是怎么了？” 见到救星的采莲是爬到了她的脚下，伸出双手是死死地抱住她的两脚不放，痛哭和哀求道：“二夫人，快救一救采莲！呜，呜，呜……” 王强是拱手朝楚寒露作了一个揖，和气道：“二夫人，晚上好。我叫王强，老爷的家丁。” 没有看出任何不对的楚寒露是耷拉着脑袋道：“采莲乖，别哭了。你先站起来嘛！” 左手支撑着下巴的林子默是觉得这一个场景很是好笑和滑稽。两个纯洁，懵懂的少女和三个杀人如麻的男人是组成了一副奇怪的画面。而楚寒露所说出的话，让他是越的觉得可乐。喝了一杯酒的赵轩是同样觉得有趣，呵呵地一直笑。 采莲的呼救声是惊动了杨梦棋和其她的老妈子，而她们是一起涌了进来一看究竟，结果是没有现任何异样的她们是同样觉得好生的奇怪。杨梦棋看见林子默和赵轩是笑不停，而采莲是哭得满脸的泪水，神情透露出极端的害怕。 “相公，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杨梦棋是走到自己夫君的身边问道。 “没什么事儿。刚才，我只是和采莲开了一个小玩笑而已。”笑得脸都已经僵的林子默道。 没有问出结果的杨梦棋，迈着小碎步走到采莲的身前道：“你说，怎么一回事情？” 采莲是抬起头仰望她，知道她这个家说话是有分量，地位仅次与林子默道：“大夫人，你一定要救我。你只要开口，老爷就会听。如若你都不救采莲，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不说，我怎么救你？”紧锁了一下眉头的杨梦棋是直截了当道：“快说。” “老爷，老爷要那一个人杀了我。”采莲是用手指着王强道。 聪明的杨梦棋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毕竟林子默和赵轩是笑得那么的开心。她心想，采莲这一个丫头胆子不但小，而且人也真是够笨。自己的相公又不是有事儿和没事儿就爱杀人取乐的变态狂。不过，杨梦棋站采莲的角一想，又觉得确实怪难为她的。 知道事情原由的楚寒露是站出来伸张正义道：“子默哥，采莲是我的丫鬟。我不许你杀她。” 杨梦棋是摇了一脑袋，朝老妈子们道：“大家都下去！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 “是。”老妈子们是齐声说了一声，转身就下去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她们的心里，老爷就是一个大好人，而这一切的错是采莲。她那样大呼小叫，真是太没有体统了。她们这几个老娘们儿的心想，认定她就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乡下丫头。她们是嫉妒她能留楚寒露的身边服侍，全是由于命好的原故。 王强是恭恭敬敬地给杨梦棋是施礼道：“大夫人，王强祝你是万福金安。” 杨梦棋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一个人，觉真不是一个善类。这个家要是没有了林子默，恐怕不会再有人能震慑住他。 “今后，相公还是少开这一类的玩笑为好。”临走前是朝林子默和赵轩是做了一个万福的杨梦棋道：“奴家就先下去了。” “你把他们一并带下去。”‘嘿嘿’笑的林子默道。 第048章 家事 时间：2012-06-20 平南县城是恢复到了往昔的平静。酒肆，钱庄，布庄，绸缎庄，酒坊…都已经打开门做起了生意，而贩夫走卒是天不见亮的就活跃起来。南北的两道城门是已经被打开。进进出出地姓都为生计是忙碌起来。 派前，赵轩是好好地把林子默是给歌颂了一下，毕竟这一笔财物可都不是朝廷所出，而是自己义兄的家私。他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清楚和明白。自己是按照他的吩咐，把银钱全部给派了下去。那名和他们一起夜袭敌营的兄弟家属是得到了三十两白银和亩土地的抚恤，而其他人都逐一领取了各自应该得到了一部分。 拿到银子的楚大郎，没有伙同自己的狐朋狗友一起去花天酒地，而是特意买了楚寒露爱吃的东西，并且亲自给自己的小妹是带了过来。她只要见到自己的大哥前来，就有好东西吃，所以他很是受小丫头的欢迎。 林子默是准时的上卯，坐自己的衙署内书写公。职责所的他，总得把这一切生的经过和结果呈报上去。自己是不会忘记向上面要钱，要人，要粮和要武器。他们给不给和什么时候给，都已经不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但寥寥几字是必定要写的。他是大功告成以后，立刻就喊来差人把自己所写好的公送上去。 下午散了衙，林子默是没有去“校场”而是直接的回了家，毕竟经过这一仗，他总得让他们休息和轻松一下。走路上的他是已经被姓们当成了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全平南县城人的眼睛里面，他不是一个凡人，而是大罗神仙降世。 有商业头脑的商人们是已经把林子默的模样是做成了各种各样可以出售的商品。商人们是鼓吹只要家放上林大人的画相等物品就能驱除灾祸，保全家平安。听进去的姓们是踊跃的抢购，使得出现了断货的情况。 明朝的成化年间，个人又不存肖像权和名誉权。如果可以要赔偿，林子默是能好好地得到一笔银子。虽说不能解决目前大的问题，但是能缓解一下压力。前世的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却被自己的同行借他来了财。一个大子儿都没有捞到的他，光是想一想都会感觉到不爽，于是盘算着让他们拿一些银子出来。 回到家的林子默是刚刚拿起了一杯茶，还没有喝进嘴里，就被楚寒露给缠上了。 “子默哥，我有一件小事儿要求你。”楚寒露是拉住他的手，声音甜甜地道。 放下茶的林子默是朝袖子内的口袋里面摸出三两散碎银子交到她的手心里，微笑道：“小丫头，快去买糖吃。不过，那东西可不要吃得太多，容易坏牙齿。” 楚寒露是喜笑颜开的握住银子道：“我求你的不是这一件事情，而是另一件事情。” 感觉到奇怪的林子默是依然保持笑容道：“还有什么事情，你就说！” “这一次，我大哥是立了功。你准备给他什么奖赏啊？”楚寒露是摇晃着小脑袋道。 林子默是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晓得楚大郎是走了“曲线救国”的道路。他既不好意思又没有胆量来问，于是就鼓动自己的小妹来问。银钱上面的奖励是已经被林子默给了下去，而楚大郎让楚寒露来问的目的，就是想要知道自己能否高升。 林子默是知道他杀了两名叛军，但真是没有打算给他再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平南县的知县跑了，而县丞没有，使得全部事情都压了他一个人的身上。自己这里的事情已经足够多，那里会有闲心去管这等小事。 “这个事情不是你应该过问的。”不想楚寒露掺和进来的林子默是一本正经的告诉她道。 楚寒露是显得有一点儿不高兴，双腮开始鼓起道：“你都是大老爷了。随便就能给我的大哥安排一个好职位。他又不是外人，而是我的亲哥哥。你应该知道他也是立过军功的人，所以提拔他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林子默是看得出这一个小丫头铁了心，要不然是不会说出这一套道理来，便漫不经心道：“你想让我给你大哥安排一个什么样子的职位呢？说出来让我参考一下。” “牢头！我看平南县的牢头很适合我大哥干。”楚寒露是直接脱口而出道。 虽然狱卒这一个行当是有一些缺德，但是油水绝对少不了。犯人要想牢狱里面过的舒服，定然是要给牢头好处。楚大郎之所以看了这一个位置就是冲着银子去的。 林子默是心想，楚大郎真是够会选择的。他应该知道王鹏飞是自己的人，所以没有打捕头的注意，而是把目光放了牢头的位置上面。自己名义上面的这位大舅哥果然是有点儿小聪明。 现如今的牢头是过去李人杰的人。张驰平南县的时候，楚大郎是自然不好提，毕竟还不是林子默当家作主。目前的形势是生了大变化。自己想要代替原来的牢头，应该不存任何问题。他相信，那只是林子默一句话的事情就能摆平。 林子默是不想被楚寒露继续纠缠下去，于是满口答应道：“好，我让你大哥出任牢头一职。” “谢谢，子默哥。”楚寒露是非常开心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了。” 话音刚落的她是学起曾经看到过林子默和杨梦棋亲吻的场景，模仿的亲了他一口就转身跑开了。重端起茶的林子默是摇了摇头，思考起如何才能让平南县城的商人和士绅自觉自愿的掏银子出来。目前，自己真是什么都不缺，就缺银子了。 遇到楚寒露的杨梦棋是问了一下小丫头是为什么高兴的原因。她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之后，来到前厅寻林子默。杨梦棋不是想多嘴他公事上面的事情，而是觉得有一些不妥。自己担心外人会说自己的相公是任人为亲。 还未等杨梦棋开口，林子默是先开腔道：“那是一件小事儿而已。既然我许了他们楚家不少事儿，那么我也答应你一件事情。我想让岳父大人来平南县衙门做事。除了知县和县丞的位置不我的权限以内，其它的职位仍由他老人家选。” “相公，这样任人唯亲不好。”杨梦棋是坐圈椅上，面色凝重道。 喝了一口茶的林子默是不以为然道：“没关系，我会有分寸的。我会派人去通知老泰山来我这里。这样，你们父女见面也加方便一些。” 叹了一口气的杨梦棋，坚持自己的意见道：“我父亲的事情还是算了。至于楚大郎的事情，你看着办。我不是他们楚家人，不好多说什么话。” 林子默是瞧出了她的不乐意，于是尊重她的想法道：“既然娘子不愿意我任人唯亲，那么我答应你就是了。岳父大人和楚大郎的事情就作罢了。” 杨梦棋的脸上是露出了微笑道：“相公，放心。我会安抚好小丫头，不会让她胡来的。” “这个丫头，真让我有一些操心。平日里，你就多费心！”林子默是说出自己的感想道。 两人正说着话，而王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站林子默的前面三步距离道：“我听吴妈说，老爷有事情找我？” “你的伤势如何了？”林子默是从另一只衣服袖子里面掏出五十两银子的银票放桌面上道：“这个是你应该得到的奖赏。” “多谢老爷关心，我已经没有大挨了。要是没有老爷，我就不会有今天站这里的机会。再过十天，半个月，我就会如同过去一样了。”拿过银票的王强是信心满满道。 “那就好。这里没有其它事情，那你就先下去！”林子默是挥了一下手道。 王强是给他和杨梦棋施过了礼，然后才转身离开。他的心目，林子默是自己唯一的主人。 杨梦棋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道：“相公把他留身边是为了什么？” “保护你和小丫头。王强的一身好武艺是我看他的两个主要原因之一。第二个就是我试探他杀采莲一事，观察出他不是一个贪图女色的男人。”林子默是直截了当道：“你的性子太烈。我真要是不了，恐怕只有靠他才能制止住你干傻事情了。” “你能让他制止我一时，但是阻止不了我一辈子。”杨梦棋的脸上是没有一丝苟笑道。 林子默是真的不想和她这一个事情上面纠缠下去，毕竟她这一方面，实是太过于倔强了。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幸福，还是悲哀。林子默是知道说服不了杨梦棋，不可能打消她那殉夫的念头，毕竟这个时代的女性是一但形成某种观念就很不容易改变。 “至于银子的事情，娘子莫要操心。”林子默的脸上是浮现出一层坏坏地笑容道。 没有直接说‘好’的杨梦棋，料定他的肚子里面肯定是憋着坏道：“我知道相公非池物，定然是能点石成金的。” 第049章 募捐 时间：2012-06-21 林子默是提前一日就让人把请派到了平南县城有头有脸的士绅和商家手。他请上所写的内容是邀请大家来喝茶。收到请柬的人是没有一人敢推辞不来，毕竟都知道他的声望平南县是如日天。他们的心里都是雪亮的，知道将来平南县做主的人定会是林子默，不会再有其他人。所以，他们是没有人敢直接得罪他。 这一群平南县的有钱人是早早地就来到同福茶楼等候林子默的大驾。他们是相互的寒暄和客套了一番，然后就彼此都猜测起他邀请他们的真实目的，毕竟没有人会相信衙门里面的人会同他们喝茶，攀谈，聊风月。他们的内心里面是早就打起鼓，料想多半不会有好事情。 林子默和赵轩是准时准点的来到了同福茶楼的二楼。两人就坐前，得到了这一帮子有钱人的特别礼遇。不敢怠慢的他们是纷纷地朝二人施礼和夸耀。林子默和赵轩没有托大，客客气气地回了礼，然后大家是按照宾主分别落了坐。 喝了两口茶水的林子默是认认真真道：“我请大家来的目的就是想让诸位捐献一下。虽然我们平南县城是得以保住，但是危机并没有彻底的解除。若想让我们的城池固若金汤，那么就得组织起有效的武装力量。你们都是本县大户，所以我就只得求助于大家了。” 话音刚落，被他邀请来的众人是立刻就交头接耳起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他们，仍旧是免不了负面情绪。他们的银子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是心不甘，情不愿。让他们接受不了的事情就是捐献了银子还捞不到半点儿好处。 林子默是神情自若的继续品茶，而赵轩是已经感受到了这里像是菜市场，完全不是商议事情的地方。放下手里茶杯的林子默，悠闲的嗑瓜子。神色轻松的他是好似不关心募捐之事，而像是来这里喝茶，聊天，打时间一样。 有所担心的赵轩是把声音压得很低道：“大哥，你觉得他们会主动把银子拿出来吗？” “不会。”吐出瓜子壳的林子默，用很小的声音，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既然他们都不拿出银子，那么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有一点儿搞不懂的赵轩道。 林子默是喝了一口茶水，笑了笑是意味深长道：“他们说不拿就当真不拿了？” “难不成，你要用强？”赵轩的脸上是显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道：“他们好歹也是地方上面士绅。你可千万不能那样做，要不然他们连合起来告到上面去就麻烦了。” “我是读书人，又是斯人是自然不会用你说的方法。”再一次放下手茶的林子默是面朝众人大声道：“这一件事情是造福一方的善举，我想大家应该也商量得差不多了。你们是一个什么意思？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考一下。” 不少的目光人是一起看向了王富贵，毕竟他是平南县的富。他只要表一个态，而他们就跟随。坐前面的王富贵是清楚众人的意思。虽然他不愿意当这一个出头鸟，但是自己的利益总得设法保证。他觉得自己和林子默是多多少少地有一些私人关系，所以心里也不是特别的害怕和憷。如果这里的主持人换成是张驰，他绝对是保持一个装傻充愣的角色。 肥胖的王富贵是徐徐的站起身，满面愁容道：“林大人，赵大人，我是非常的想捐出一笔银子给县里，毕竟这事是积累阴德的大好事。不过，坐的诸位都是知道这兵荒马乱的年月，生意是太不好做。我们都是艰难的支撑，勉强的日。” 他说到这里是停顿了一下，而其他士绅和商家是都显露出无奈的表情，纷纷地附和。 得到响音的王富贵是加表现出苦大仇深的表情道：“虽然王富贵是挂了一个平南县的富，但是家里面早就没有了银子。说一句让大家见笑的话，这些年来的我真是打肿了脸充胖子。如今，我的日子过得是连一个小门小户都还不如。” 说完的他是一面唉声叹气，一面缓慢的坐了下来，不停的摇头。 早就有心理准备的林子默，晓得他们会这一个事情上面表现出铁公鸡的一面，微笑道：“你们的难处，我是理解的。所以，我才请你们来商议商议。你们都扪心自问，我们平南县城的城防是不是应该加强？” 众士绅和商家们是一边点头，一边不约而同道：“应该，应该，应该。” “既然大家这件事情上面都没有表现出反对，那么我林子默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林子默是不急不慢道：“俗话说的好，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保卫我们的平南县城，大家都有责任。所以，我决定让每一家，每一户都出一名青壮的男丁加入义勇的队伍。独子，绝户都不这一次的应征之列。丑话说前面，如若有人敢冒名顶替，一应核实，休怪我林某人不念及大家同乡的情意。我会重重地判罚相关人等。” 喝了两口茶水润嗓子的林子默是继续道：“至于训练义勇的事情，我会交给赵户来处理。你们每家每户的人口数量和姓名是都县衙门里面登了记的。训练之时，要是那家胆敢不到，那么赵户就给我报上来。我会依照大明律法来向他和他家问罪。” 赵轩是豁然站了起来道：“标下知道。保卫平南县城是我等的责任，定然不会有半点儿松懈。请诸位放心，我一定会严格的训练义勇，让他们成为一支能战的劲旅。” 坐的有钱人们是一下子就鸦雀无声。他们都知道林子默所说的话是没有半分的错。真要想搞他，也抓不住任何把柄。现这个时候，谁要是站起来提出反对意见，那如同叛贼一样。所以，没有人敢站起来当笨蛋，只是低头喝茶。 “我们还有其它公事要办，所以就不陪诸位了。”起身的林子默是依然客气道。 赵轩是随即也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是拱了拱手，算是做了告别。两人是一前一后的下了楼，被店掌柜是亲自送出了大门外。 “我们真要是招募这么多义勇，可当真负担不起。”走路上的赵轩是心情不佳道：“这一帮人真是不折不扣的守财奴。我瞧得出他们是只会出人，不会出钱。” “谁说我们要招募这许多人？”心里早就有注意的林子默道：“他们真要是出人那就好。那样，我们还可以多得一些银子用来招募义勇。” “大哥的意思是？完全不解的赵轩是追问道：“小弟愚笨，还望大哥指点一二。” “你想啊，这一些家境富足出生的孩子，定然是没有吃过什么苦。你就是不故意加大训练的力，他们也都吃不消。”林子默是狡黠的一笑道：“这一帮子少爷要是受不住了，总得去找各自的爹抱怨！到那时候，他们还不得自觉自愿的往外面掏银子吗？我说一千两就是一千两，我说要一万两那就是一万两银子的事儿。既然他们不愿意珍惜这一次的机会，那么就只得让他们多为我们平南县城做出一些贡献了。” 恍然大悟的赵轩是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道：“大哥真是高见。” 林子默是摆了摆手，乐呵呵地朝前走。两人是刚走到十字路口之时，巧好遇到了杨梦棋和楚寒露。赵轩是依然保持拘谨的态，不敢怠慢的给杨梦棋施了礼，而她是回了礼。他之所以没有给楚寒露见礼的原因，还是由于她是林子默妾室的身份。 赵轩对杨梦棋是自内心的尊重，并不是完全由于林子默的原因。那时，杨梦棋是要自杀殉夫的举动，让他是钦佩不己。他是一个苛守封建礼教的男子。自己认为女子忠贞的表现就是如同杨梦棋那样。 林子默是历来反对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见到她们出来溜达是没有表现任何的不满。 他的神情是非常的平和的问道：“你们去那里了？逛的开不开心？你们就应该多出来走一走。老是待家里面，容易憋出病来的。” “我和杨姐姐是一起去了戏园子。”楚寒露是非常骄傲道：“子默哥就是了不起。他们都把你保卫咱们平南县城的事迹编成了小戏。这戏可受大家欢迎了。他们都说你是真英雄，真豪杰，大明朝难得的好官，平南县的翘楚和骄傲。” 听得林子默是觉得怪不好意思，赶紧插嘴道：“别胡说。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我可没有胡说。”楚寒露是急忙辩解道：“你若不相信，可以问杨姐姐。她可以为我作证。” 和他一样感觉的杨梦棋，嘴角向上翘起道：“这一次，她没有口无遮拦，而是说的实情。相公确实是了不起。奴家真是以你为荣。” 第050章 县丞 时间：2012-06-21 林子默上报给府衙的战况公被知府拆开火印一看，顿时就傻了眼。平南县城三人击退叛军三千人。浔州知府虽然不能立即辨别这一事的真伪，但是意识到任命林子默出任平南县的县丞一职的公是不能再压住不。这一事情上面，他是经过再三的权衡和考量，终做出了速速办理的决定，目的就是为了“锦上添花”。 浔州府的公是很快就到平南县衙门，而林子默是立即从正品的主簿升任到正八品的县丞。的平南知县没有到任之时，由他全权署理全县的事宜。看完对自己的任命公的林子默，心情是相当的不错，并且是好好地打赏了前来送公的差役。 衙门内得到消息的书办和小吏是像走马灯一样的到林子默的衙署来送礼和祝贺。他们相信他是迟早会出任平南知县一职，而委任他县丞的职务只是一个过。这一帮子人虽然是无品无级，但早就是衙门内的老油条。他们的那一双眼睛是贼尖的很。 王鹏飞是自然不想落于人后，毕竟自己可是林子默的人。自己的“老大”得到高升，那么他县衙门内的日子就会加的好过。他虽说只是一介捕头，但衙门里的人员都知道他是林子默的心腹。既然他的主子得到了高升，那么众人自然是越的对他尊敬。 双手提着礼物进来的王鹏飞，看见屋子里面已经放了不少的东西，料想到已经是有同僚快自己一步。放下手东西的他，没有多说话，而是拿着热水壶就走到林子默的近旁，朝他手旁的杯添水。早就注意到他来的林子默，没有停下手的公务来和他说话。 倒完水的王鹏飞是安静的站旁边，直到看见林子默是处理完手上的公务，便开口道：“恭喜，主簿大人。哎呀……瞧我这一张嘴真是够笨的，过去是喊习惯了便改不过来。” 完全不介意的林子默是拿起茶盏，微微一笑道：“不打紧，你还是坐下说话。” 回走了几步的王鹏飞是坐椅子上面，笑容灿烂道：“贺喜，林大人荣升县丞一职。” “你们的消息很是灵通。”林子默是喝了一口茶水，淡淡道：“这小半日的工夫，我这里就没有闲过。他们跑来送礼物，我可以理解。你是我的人，没有必要搞那一套。” “大人荣升，我总得来沾一沾你的贵气。”心情很不错的王鹏飞是笑眯眯道。 面露喜色的林子默是随即笑出声。他不是因为自己升官而得意，而是觉得王鹏飞的话有一点儿小趣味。自己身上是那有什么贵气，只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他得到奖励也是情理之的事儿。林子默是知道平南县的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这里可不是歌舞生平的地方。自己真是有一种上马治军，下马管民的感觉。 晚得到消息的赵轩，同样是双手提了不少礼物来祝贺林子默的高升。两人是结义兄弟，所以他是自真心的高兴。赵轩的祝贺是没有掺杂拉关系的目的，而是兄弟之间的义气和情义。他是极其的看自己和林子默之间的这种感情和关系。 “你来这一套，我们兄弟之间就见外了。”林子默是看着走进来的赵轩道：“你们都这里，我就给你们说一句老实话。这一次，我能得到县丞的职位，可不是守城的功劳，而应该是我早先和张驰之间的交易。至于击退叛军一事，的确是给我起到了催化作用。关于你们两人的功劳，我都已经写了公里面，想必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得到回音。” “大哥，刚才还责怪我见外。”赵轩是有一说一道：“我看兄长才见外。既然你和我都已经结拜为兄弟，那么我是绝对的相信你。这一事情上面，兄长不必多想。” 站起身的王鹏飞是急忙道：“我相信大人的为人，铁定是要跟随你一辈子。实际上，我是没有功劳的人，只是南面的城墙上面站了站，吹了吹风，看了看风景。至于二位大人，你们的功劳是确实不小。平南县城要是没有了你们，早就不保了。” 说那话的林子默，就是为了不让他们以为是自己独占了击退叛军的功劳。自己可不想由于不必要的误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清楚的知道，前面的道路还漫长的很。 “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我和轩只是做了分内的事情。”林子默是谦虚道。 “大哥说的对，我们只是做了应该的事儿。”赵轩是附和他的话道。 感触很深的王鹏飞是伺候过不少的大老爷，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等谦和的大人。暗暗得意的他是感觉自己跟对了人。他觉得本县有林子默和赵轩这样的好官，那可是姓们的福气。王鹏飞是坚信他们这样的人，前途会不可限量，而这里也只不过是两人的暂居之地罢了。感觉自己身份不合事宜的他是找了一个由头就拜别了林子默和赵轩。 “兄长，当初为什么要和张驰那样的人做交易？”不解的赵轩是说出心所想道：“他这样的人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败类和伪君子。” 见这里没有外人，只有自家兄弟的林子默是和盘托出道：“做官也是的讲究策略的。清官不一定就是能臣，而贪官也未必就不是良臣。虽然张驰的的确确不是一个好鸟，但是我从他那里找到了上升的机会。自内心来说，我自然是不想只当一个小小地主簿。如同你不想只当一个小小地户的心情是一模一样。” 武艺精熟的赵轩是真不行为官之道，于是似懂非懂他的话。自己的义兄和他都是有鸿鹄志向的男子，使得英雄惜英雄的感觉是自然而然的就生了出来。林子默是擅长，而他是擅长武。两人一起，就是和武之间的好结合。 离开衙署之前，林子默是找了两个得力的小斯，雇了一辆车，把衙门上上下下所有人送给自己的贺礼都搬回了家。刚进自家的他，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听吴妈跑进来说有人来拜。心里早就有数的他，手上是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林解元高升我们平南县的县丞，我是不请自来，想要讨一杯酒喝。”王富贵是大腹翩翩的走了进来，满脸的堆笑道：“林大人这里还住的习惯不？如若不习惯，我城东的一所大宅就送于大人权且居住。” 让人给他摆上茶的林子默是心想，让你捐钱的时候是推三阻四。自己这一高升就立马跑来拉关系，搞政治投资。这个人真是应了那一句话：不见兔子不撒鹰。自己可不是兔子，当然不会和你走的太近。不过，也不能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模样。 “这里很好，我们全家人都住的非常的习惯。”林子默是平静道：“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心是有一点儿急的王富贵是本县的富，或多或少都要和衙门里面的人打交道。自己的生意和产业都需要仰仗官府的支持和保护。他可不想被地痞，无赖，刁民等等讹诈。经商的人是免不得干出一点儿既不合规矩又不合法的事情，要不然就不会有奸商这一说。 王富贵和林子默搞好关系是出自利益而非友谊。说白了，他结交的是林子默的位子，而非他本人。跟他身后的小厮们是陆陆续续地把礼物给送了进来。上好绸缎三十匹，现银五两，各类金银饰就有二十件，上等的各色胭脂水粉是十套。 王富贵是又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掏出一张田契，一张地契，一张房契放桌面上，生怕他不收下道：“我知道林大人家人口多，所以还望你权且收下。” 林子默是徐徐地端起茶，双眼没有斜视，风轻云淡的模样道：“这样不太好！我拿着朝廷的俸禄，又收你的东西实是不太合规矩。” “我和大人是世交，又是同门，送你一些礼物很是正常。”表情急的王富贵道：“平头姓们相互之间走动和祝贺都是要送礼物。所以，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你这人真是的。以后，你来我这里就不要这样了。”林子默是故意佯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走一走过场道：“下不为例，要不然你就别再想进我的大门了。” “我记住了。”站起身的王富贵是憨态可倨道：“大人的教诲是让我胜读十年书。” 目的已经达到的他和林子默是相互闲谈了一阵子，然后就起身告辞。林子默是看了看这一些摆放自己面前的财物，心想古往今来都不会有例外。自己真要是不收王富贵的礼物。他不会认为自己是清如水，而定会认为是自己嫌少。 送走王富贵的吴妈是返回到前厅想要讨赏钱道：“恭喜老爷高升。贺喜老爷高升。” 第051章 出血 时间：2012-06-22 林家的上上下下是得知了林子默是升任到了县丞，于是纷纷地来到前厅祝贺。自己让杨梦棋是分别给他们派了红包，算是和大家同喜。打完赏钱的他，看了看王富贵给自己留下的房契，地契，田契和送来的各种礼物，粗略的算了一下，应该是不会少于三千两银子。 林子默是看得出王富贵精明的地方。他不仅送来了男子都喜欢的东西，而且还送来了女子们喜爱的物品。林子默是相信他应该没有少干此类事情，毕竟觉他是很有经验。 林子默是嘱咐采莲把王富贵送来的饰和胭脂水粉先摆上了桌案面，带有抱歉的腔调道：“我把你们娶进门这么久，还未曾送给你们像样子的物件。既然有人替我想到，那么我就借花献佛。你们二人是各自喜欢什么东西就自己挑选。梦棋先，寒露后。” 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楚寒露是先凑了过来，右手的食指放进小嘴里面含着，仔仔细细地浏览着这一大堆物品。她是觉得每一件东西都好，并且都没有见过，所以一时拿不定注意。 没有心急的杨梦棋是坐邻近林子默旁边的椅子上面，浅浅一笑道：“既然小丫头很喜欢，那么相公还是让寒露小妹先行挑选，而我就后拿好了。” “那为夫的就依你的意思办。”林子默是用赞许的眼光看了一下她，然后把目光转移到楚寒露的身上，微笑道：“你杨姐姐疼你，那么我就让你先选。” 眉开眼笑的楚寒露是转过身，面朝杨梦棋道：“谢谢杨姐姐，我就知道你是疼寒露的。” “那我呢？”林子默是假装冷起一张脸，补充到道：“你是不是也应该谢谢我？” 楚寒露的脸上是掩饰不住兴奋的表情，喜上眉梢道：“谢谢，子默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啦！” “你这丫头的嘴巴是越来越甜了。”喝了一口茶水的林子默是浅笑道：“不许多拿。你只能挑选十件饰和五套胭脂水粉，而其余的东西可都是你杨姐姐的。” 楚寒露是用力的点了一下脑袋，便认认真真地挑选起来。自幼就是苦出身的她，自然是受不住这一堆好东西的诱惑，于是费了不少的时间才挑选出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她的那一双漆黑的眼睛珠子仍旧是恋恋不舍属于杨梦棋的那一份儿。 “你应该懂得什么叫做贪心不足蛇吞象。”林子默是瞧出她的小心思道：“小丫头，千万不要贪心，要不然我可要削减属于你那一份的数量了。” 天生爱美的楚寒露是转过身，嘟起小嘴道：“子默哥，人家知道了。” 林子默是说了一句‘知道就好’，然后继续品茶，而起身的杨梦棋是走到她的身旁，拉着她的小手道：“你还喜欢这里的那一些东西，给姐姐说。” 楚寒露是抬起手就朝饰和胭脂水粉是共指了三下。杨梦棋是把她所指的三件东西是一并给予了她，然后再把站不远处的彩莲给招到了自己的身边。 杨梦棋是拿起一根做工精美的纯金簪子，交到她的手道：“好好地服侍你的主人。” “奴婢知道。”采莲的双膝是赶紧跪地面上，抬起两手接过了她的簪子道：“谢谢大夫人的赏赐。奴婢是一定会好好地侍奉二夫人，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儿的委屈。” “很好。”杨梦棋是含笑的打采莲和楚寒露下去道：“你们先下去，我有事儿要和老爷商议。” 两个小丫头是‘恩’了一声，然后是欢天喜地的走了下去。刚走出前厅两步的采莲，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把那一根纯金簪子插了头上面。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能得到这么好的物件，而内心是充满了对杨梦棋的感恩戴德。至于分到这许多好东西的楚寒露，欢蹦乱跳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对着铜镜开始丑美。 “相公，你收下这么多贵重的礼物合适吗？”杨梦棋是说出自己的担忧道。 林子默是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相信王富贵不是傻子，而他是早就做过了精心的算计。如若张驰还平南县当家，定然会让他拿出多的财物。我所收取他的这一些东西，应该还是少的了。除了那五两现银，娘子就安心的把其余的东西收好，无须忧虑。” “既然相公这样说了，那么奴家就只得照你的意思办。”杨梦棋是应诺下来道。 起身的林子默是走到她的身前，拉起她的右手，赞许她的所为道：“娘子真是聪明贤惠，治家有方。我可以把这个家是放放心心地交到你的手里了。” “相公，你是怪奴家吗？”知晓他所指的杨梦棋是满脸的委屈道。 “娘子多心了。”林子默是摩挲她的手背，摇了一下头，一本正经道：“治家也是需要恩威并济。你的作法是没有错，所以我是完全的支持你。” “奴家看相公是有一些误会。”杨梦棋是急忙解释道：“之所以多给小丫头东西是因为我真心喜欢她这一个妹妹。她是那么的纯净和没有心计，让我不喜欢都难。至于赏赐给采莲的那一支簪，那是替相公弥补前一些日子你对她的玩笑。我看她真是被你吓的够戗。直至现，她见到王强都害怕的要命。” “这样看来是我多心了。”林子默是带有自责的声调道：“还是娘子想得周全。” 含笑不语的杨梦棋，只是抬起头痴痴地看着他不回答。自己能得到夫君的赞许，很是开心。她是一心想成为林子默的贤内助，毕竟知道他的公事已经够多，不想再因家的琐事让他分心和劳神。杨梦棋是想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以便支持他全身心的投入到对付公事上面去。 “这里有三十匹绸缎都给你们做衣服。”林之默是轻轻地拍了两下她的手背道：“你别太娇惯那小丫头了，毕竟那样对她不好。我不希望你过于的委屈自己。” “奴家和寒露是穿不了这么多丝绸制成的衣服。”杨梦棋是摇了一下脑袋，嗔怪道。 林子默是大笑道：“你们都给我努力穿和使劲穿。反正，你瞧着怎么好就怎么来。” 感觉到幸福和甜蜜的杨梦棋是感觉自己泡了蜜糖里面。林子默和她是温存了一小会儿，然后才分开。他是接着办自己的事情，于是叫来王强，让他去把赵轩请来有事情商议。全身已经好了一个大概的王强，腿脚是灵活了不少，领了命就转身离去。 坐前厅的林子默是没有闲着。赵轩赶来之前，他是又接待了两拨给自己送礼物的士绅和商人。他们送来的东西里面包括了银子，田地，丝绸，布料，古董……没有拒绝的林子默是照单全收。他可不想辜负了这一大帮子人的“善意”。 “兄长找我有何事？”赵轩是看见他的前厅已经堆满了各色的礼物道。 “自己选喜欢的东西。”林子默是大大方方道：“别和我客气。既然我们已经结拜，那么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你不要，我就只要找人全部给你抬去。” 不知如何是好的赵轩，推辞道：“这一些礼物都是别人来恭贺兄长荣升的。我怎么能拿？” 起身的林子默是指了指王富贵送来的五两现银，赵员外送来的一口好刀，刘掌柜送来的十坛三十年的竹叶青等等道：“王强，你找人把这一些东西全给他送去。” “老爷，我知道了。”王强是侧立房柱旁边，默默地记心道。 “哎……大哥，你这是……”显得有一些无奈的赵轩是欲言又止道。 林子默是走到他的身旁，伸手就抓住他的左手腕，笑道：“我和你是兄弟，就不要那么的生分。你放心的收下，没有可担心的。还有一些女人家用的东西，即使你问我要，都不会给你的。我是已经先行送给家里面的两位美人了。” 站边上的王强是突然的插了三句嘴道：“赵大人，你就收下老爷的心意！如今的平南县，你和老爷可谓是能只手遮天的人物。我是真瞧不出谁还敢和你们作对。” “你不要没大没小，没有了规矩。这一些也是你能说的？”林子默是脸色一沉，呵斥道。 王强是顿时就低下了头，站原地默不出声，安静的听完自己老爷的训斥。 “兄长，莫要生气。”赵轩是面露笑容的劝解道：“我收下就是。” “这就对了。”林子默是呵呵地笑道：“我们坐下喝茶，顺便说一说招募的相关事宜。” 他是明确的授意赵轩应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不要因为他们送给自己一些小礼物就对这一帮子士绅和商家法外开恩。平南县城的防御是不能有丝毫的懈怠，毕竟这才是至关重要的大事情。林子默是只得委屈他唱白脸，而自己来唱红脸。他的目的是非常的明确，就是要让他们“出血”。矗立一旁伺候的王强，始终是保持了绝对的安静，再没有敢乱插嘴。 第052章 红脸 时间：2012-06-22 果不出林子默所料，平南县城的那一群士绅和商家是让自家的仆人冒名顶替各自的儿子前来参加训练。这一些殷实家庭出生的少爷们怕吃苦还其次，害怕的就是上阵杀敌，毕竟他们可都听说了那一仗的惨烈。他们是自然不想去送死，而他们各自的爹是加的舍不得。 他们的传统思维里面是好铁不打丁，而好男不当兵。至于保卫平南县城的差事，他们认定是一群丘八应该做的事情，而非他们所为。得到林子默授意的赵轩是亲自带兵去那一些大户人家挨门挨户的抓人。他本来就是武家出身，所以做起来是毫不手软。 平南县城是立刻就炸了锅一样。大户人家的那一帮子当家人是一起来县衙门找林子默评理。坐自己衙署的他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他们来了。林子默的小小衙署是很快就被这一群人给挤满，而他仍旧是坐上面悠闲的喝茶。 王富贵是这一群大户人家的代言人。他们之所以选他，是由于他平日里面没少人前吹嘘自己和林子默的关系是如何的好。事到如今，王富贵是自然而然的就被众人给推举了出来。他是由于推脱不掉，不得不站出来替这一帮子人说话。 “县丞大人，赵户是挨家挨户的抓人。”站前面的王富贵是走出一步道。 徐徐放下手茶的林子默是面色平和道：“上次，我邀请你们喝茶就已经把丑话说了前面。既然我把全权事宜交给了赵户，那么不好再插手去管。你们可都是我们平南县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能干出这等事情来？” 没有直接回话的王富贵是回过身，看了看他们，毕竟他的话是没有一星半点儿的不妥之处。各家大户的当家人是彼此看了看，没有人站出来反驳，于是干嚎起来。他们是一面干嚎，一面把目光集到了王富贵的身上。 “子默兄，我们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你就帮大家一个忙！”重转过身的王富贵是想利用自己和他的特殊关系，亲切的称呼道：“我代大家给你作揖了。” 他是说着说着，就朝坐上面的林子默是作了一个揖。 “你可别这样。”镇定自若的林子默是佯装出吃惊的表情道：“我记得王兄是只有一个独生子，而且还幼年。难道，你的儿子也被赵户给抓了？” “那到是没有。”王富贵是实话是说道：“我是被众人推荐出来，向你请愿的。我们都是平南县人，可不能让一个外乡人本县横行霸道。” “对，我们是坚决的不同意。”大户们是纷纷地响应他的话道：“我们要去府里告他。” “你们都给我安静。”耷拉着脑袋的林子默是看了看自己前面的众人道：“招募的事情，我是以平南县公的形式下去的，所以衙门内是有留底的。再说，我是事先都知会过你们，而你们都没有表示反对。这么大一件事情，我是自然要上报府里知晓。府里下给我的公是同样没有提出反对，反而还赞誉了我们平南县的做法。” 他是把府里下给自己的公是找了出来，并且交到了王富贵的手里。仔细看完公的王富贵，让大家是传阅了一遍再回交到了林子默的公案前放好。由于他们找不到好的突破口，便默不出声起来，毕竟知道全部的道理都站到了他的一边。 林子默是曾经朝府里要钱，要粮，要人，要武器等等，但是府衙门以‘自行解决’为由给回绝掉。再一次上公的他，依然提起了要这要那的事情，并且加了一条关于招募的方案。浔州知府是见有开出“空头支票”的章可做，于是就大方的开了出来。 这张“空头支票”到了林子默的手里是立马就成为了堵塞平南县大户人家的口实。自己的上司都同意的事情，就不能说他是独断专行，不顾及士绅们的死活。他是按照规矩办事，所以是坐得端，行得正，不怕他们的威胁。 大户们是再一次的干嚎起来，想要得到林子默的怜悯和同情。林子默是早就铁了心要他们掏银子，所以稳坐自己的位置上面接着喝茶。现这个情况，他可不着急，而着急的人全自己的下面站着。 “我们都知道你和赵户是结拜兄弟。你要是能出面，我们相信他定然是要给你三分面子。”不得已的王富贵是再一次站了出来道。 “你们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林子默是不急不慢道：“我和赵轩是结拜兄弟，的确不假。不过，我这一位义弟的性子倔强的很，而且还认死理。我的话，真未必就真管用。” 王富贵是再朝他作了一个揖道：“子默兄，你就帮一帮大家！你的恩情，我们都会记住的。如若你说了话，仍然不行。我相信大家是不会赖你这里不走的。” 林子默是假装一副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的模样道：“罢了。谁叫我们是乡里乡亲呢？那我就让人把赵户请到大家面前说一说，免得说我给大家不帮忙。不过，事情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毕竟我义弟的脾气，真就是那样的。” “那是自然。”王富贵第三次朝林子默是作了一揖道：“我们就劳烦县丞大人了。” 林子默是让门外小厮去寻赵轩来这里商议事情，而他是让众人坐下。由于他们的人多而椅子有限，所以能坐下的人都是这平南县排的上号的人。乘这一个机会，林子默是好好地看了看他们这名肥头大耳的主儿，心想不狠宰你们一次真是对不住老天爷给的机会。 一柱香过去，全身武装的赵轩是独自一个人走进了林子默的衙署。 目不斜视的他是双手抱拳，声音洪亮道：“兄长，差人找我有何要事？”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林子默是表情认真道：“大家伙对于你抓人的事情有一些异议。所以，我让人寻你来就是为了说清楚此事。” “这一件事情没有什么可说。”转过身的赵轩是面对平南县的大户们道：“这是军令，自然是要按照军规来处置。你们的儿子不到我的营前报到，那就是违反了我的军规。我会对冒名顶替的人重责三十军棍以是惩戒，而正主儿将会受我五十军棍的惩处。” “你这不是往死里打吗？”大户们是有一人脱口而出道。 林子默是跟着插进一句话道：“你能不能法外施恩，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的机会？” “是生，是死，是残，都不是标下所考虑的范畴。”赵轩是冷冷道：“我没有按照逃兵来直接处置他们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他们能不能活，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你要杀我的儿子，那我就先杀了你。”大户们有三，五个人是异常的激动道。 赵轩是手握刀柄，双眼半闭半睁，冷笑道：“想杀我？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一个本事了。而我要想杀你们，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我跟随兄长率领的十名士卒去夜袭三千叛军营地都不怕。难道，我赵某人还会怕你们吗？” 大户们是早就知晓了他们的义勇事迹。他的话一出口，立刻就把蠢蠢欲动的人给打压下去。他们是清楚的知道，众人一起上都不是赵轩的对手，于是只得把希望是再一次寄托到了林子默的身上。这一个屋子里面，对赵轩能起到作用的人只有他一人而已。 “林大人，你到是说一说话啊？”平南县的大户们是接二连三的恳求道。 “大家有话就好好地说。既然我把赵户请来，那么我们就好好地商议一下。哪怕是天大的事情，大家都可以慢慢地谈。”林子默是和和气气道：“轩，你不要太固执，别朝牛角尖里面钻。你有什么想法？也说出来让大家伙儿听一听嘛！” “他们的儿子的命是命，那么老姓的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心里早就有数的赵轩是朝他双手抱拳道：“看大哥的面子上，我可以做出适当的让步。不过，前提就是要能加强平南县城的防御，要不然一切免谈。” 林子默是继续唱红脸道：“你们是都已经听了一个清楚！由于你们的儿子都犯了军规，想要救他们，那就得看你们这一些当爹的人如何做了？爹和儿子都是血肉相连，而我是不愿意看见白人送黑人的人间惨剧生。” “林大人，说如何做，那么我们照办就是。”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到他身上的大户们是非常有默契道。 林子默是佯装想出一个好办法道：“我只是给你们提出一个建议。如果你们不愿意，那么就当我没有说。说实话，这个事情和我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是顾念到同乡的情谊，终才决定趟的这一趟浑水。” 第053章 十万两 时间：2012-06-23 没有直接说要银子的林子默是把话题引到了城墙和城门都需要修理，还要招募多的义勇等等的上面。他是一面说，而赵轩是一面的点头表示同意。大户们是听了一个清清楚楚和明明白白。他们是粗略的算计了一下，晓得将要付出一大笔银子。 大户们不是没有动过联合起来把赵轩给弄走的念头。不过，事情急就急他随时可以对他们的儿子施加刑罚。等他们把赵轩调走的调令盼到，各自的儿子早就性命不保了。大户们是不得不拿出割肉剜疮的勇气，直接问了林子默一个具体的数字。 “要是把全部的费用加一起，我估计应该要十万两银子。”林子默是掰扯指头道。 大户们的不少人是出了‘啊’的一声。十万两银子对他们而言，也不是小数目，所以他们的脸上是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然后就一个劲的哭穷，说没有。前世是商人的林子默，早就替他们计算过了。自己让这一群大户是每人要拿出三，五千两银子来救各自的儿子。对于他们而言，他相信虽然有一些痛，但是根本就不成问题。 “林县丞，你老能不能少要一些？十万两白银实是大多了。”王富贵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子默是满脸的不悦，假装生气道：“你这话说的真是奇了怪。这十万两银子又不是进我林某人的腰包，而是为了保卫我们的平南县城所用。你们要是觉得我办事不利，那么就去和赵户说。至于你们的这一件事情，我不管了。” 吓的王富贵是出了一身冷汗，生怕他是撒手不管道：“你可别介意我刚才所说的话。那只是我随口说一说而已。这十万两银子……哎呀……” 赵轩是随即插嘴来附和林子默的话道：“你们各自看着办。要是你们觉得这十万两银子太多，不拿也没有关系。那么，我就只能对不起各位的儿子了。” 大户们的一个人是爱子心切，急道：“赵大人，你可千万别那样。你容我们下去商议一下。无论事情成还是不成，我们都会给你一个答复。” “你们就快一些下去商量。我再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赵轩是不冷不热道：“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办，没有闲心陪你们这里耗。” “我们知道了。不会耽搁你过多的时间。”王富贵是再一次代替众大户回答了他的话道。 一屋子的人是缓慢的走了出去，来到宽敞的院子间是叽叽喳喳地商议开了，而屋内只剩下了林子默和赵轩。坐公案后面的林子默，手里是拿着茶盏，看似悠闲的喝茶，但是心里依然是没有底。他还是担心这一群大户们变铁公鸡来个一毛不拔。 看了一眼屋子外的赵轩是朝内走了三步，来到公案前是压低声音道：“兄长，他们会心甘情愿的拿出银子来吗？连我都觉得你要十万两银子是狮子大开口。” “他们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只不过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林子默是喝了一口茶道：“这一个非常时期，他们的儿子是拒绝履行县衙门对他们的征召就不是东西。这一群人盘剥老姓就笑呵呵，而要他们出钱就苦哈哈。既然姓们都出人出力，那么他们就得出银子。这个世界上那来只取不付出的道理？” 赵轩是点了点头，非常认同他的话道：“这一群大户平日里是跳得欢，而只要一出事就想方设法的躲。如若他们不把银子拿出来，就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刀不是吃素的。” “轩，别激动。你把自己的戏演好就成。”林子默是叮嘱道。 一柱香的时间是很快就过去，而这一群大户是陆续的返了回来。虽说王富贵是没有出一两纹银，但是他仍旧担当起他们的言人。众人的眼里，他林子默的面前还算说的上话。 “你们都商议好了？”坐椅子上面的赵轩，一只脚是踏椅面上，似笑非笑道。 王富贵是朝他作了一个揖，媚笑道：“我们都已经商议好了。这十万两白银，我们是由每家均摊来出了。不过……” “怎么着？你们还有附加条件？”赵轩是很是不爽的问道。 额头出汗的王富贵是急忙摆手道：“没有，绝对是没有附加条件。我们只是想林大人能把出钱大户们的名字刻石碑上面，好让全城的姓都知道我们是为富而仁。” “这个是应该的。”林子默是爽快的答应下来，安抚他们那一颗正流血的心道：“我还会把你们的义举上报到府里，好让知府大人褒奖你们。” “你们什么时候交银子？”一张冷面孔的赵轩是怕夜长梦多道。 “两日内，我们一定把这十万两银子是悉数交到县衙门。”王富贵是真怕他这一个活阎王道。 “那就好。这二日内，我会好吃好喝的款待你们各自的宝贝儿子。”赵轩是突然话锋一转，面露杀气道：“要是两日过去，你们都还没有把银子给交上来，那么就准备好给你们的儿子收尸！到那时候，我想作棺材生意的商人能一笔横财。” 王富贵是瞧见他那一张俊美的脸是变得那样的冷，搞得是双腿都软道：“我们是绝对会把银子如数和准时的交上来，保证不会耽误我们定下的日子。” “行了，你们都回去准备！”赵轩是抬起手，挥动了一下道。 离开前，大户们是纷纷地朝林子默和赵轩是作揖告别。站起身的林子默是面露和善之色，一面给他们还礼，一面派人送他们出县衙门。而赵轩是仍旧没有挪动屁股，甚至把脸都转向内，不想再瞧他们那一群伪善的人。 重回到椅子上面坐下的林子默，竖立起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微笑道：“不错，你真是演的很好，连我都认为你说的话是真的了。” “我刚才所说的那一些话都是心里话。他们也不想一想，平南县城真要是被叛军攻破的结果就是他们的所有钱财就都成了别人的。至于他们还能不能活，那都是一个问号。”赵轩是把自己的一只脚从椅面上放下，坐正道：“大哥，你还有给他们竖碑留名，真是美的他们。” “让他们出了十万两银子，总得还是要给他们留一点儿东西。”林子默是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不说他们了。我们来说一说，如何用这一笔银子？” “兄长只管看着办就是。”不善于处理银钱事务的赵轩是赶紧推脱掉道。 林子默是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道：“我是准备再拿出五千两银子来好好地犒赏一下和我们出生入死的弟兄们，毕竟第一次给他们的东西还是少了点儿。我的义勇和你的官军都需要补满人。除此之外，我打算再招募四名义勇。那样，我们平南县城就有五名义勇和一名官军驻守。王鹏飞的衙门军就不再参与到平南县城的防卫。他们本应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毕竟城内的治安也很重要。” “我一切都听大哥的安排。”赵轩是极其的信任他道。 停顿了一下的林子默是说出自己的心愿道：“我们要是能搞到几门火炮和几十根火铳就好了。那一些东西可真是好玩意儿。” “这个比较难办。”赵轩是知道实情道：“这一些东西可是被朝廷严格控制的。平南县城的义勇们要是都装备了那一些东西，很有可能被定义为谋反。” “算了。”林子默是心有不甘道：“那我们就多准备一些远程武器，滚石，巨木等等。这一次的经验让我觉得这几类东西用来守城很是管用。既然朝廷规定我们不能使用火器，那么就只好用它们了。” 赵轩是极其的同意，毕竟这一些东西用来对付没有攻城武器的叛军很是好用。 “招募和训练的事情，我就全部交给你了。你这一方面是很行的。”林子默是分好工道：“至于其它的差事就由我来办。我们兄弟二人就各自挥所长！” 赵轩是满口的答应下来。两人衙署内又说了一些其它话，然后他才离开。独自一个人坐衙署的林子默是开始算起了明细账。深有感悟的他，现打仗是既费钱又费神的差事。自己下面的人愿意跟随他的根本动力基本是逃不出对于银子的追求。 林子默是很理解他们的初衷。这一个生产力不达的朝代，当兵打仗也是一种谋生的手段。虽然银子的事情已经解决，但是他现的问题又冒了出来。几人的武器，防具，吃饭等等问题是逐一的摆了自己的面前。 自己不可能让他们是赤手空拳的上阵杀敌，所以必须得搞定冒出来的琐事。耷拉着脑袋想着怎么样处理这一大堆问题的林子默是被闯进来的楚大郎给打断了思路。自己抬起头，看了看他那一脸的委屈就知道准没有好事儿。 第054章 桃仁酥 时间：2012-06-23 楚大郎是本想走自己小妹的路子，让他能得到县牢头的职位。不过，他是没有想到杨梦棋的介入，终让自己做了一个黄粱美梦。心生不满的他是对杨梦棋很有怨言，但是无可奈何。本来就不大痛快的楚大郎，知晓自己的二弟被林子默是提拔成为了义勇的领，内心是瞬间就失去了平衡。他和楚二郎是一样的上过阵和杀过敌，并且同样是楚寒露的亲哥哥，结果却得到了自己妹夫不公正的对待。心里有委屈的他，亲自跑来是想问一个究竟。 双膝跪地面的楚大郎是哭丧一张脸，双手是自然的垂下，弯腰驼背，声音哽咽道：“我和二郎都是你的亲戚。你为什么厚待他，而冷落我？” 板着脸的林子默是心里老大的不痛快，瞧他是楚寒露亲大哥的面子上道：“我原本是想让你出任本县牢头一职。不过，你衙门里的时日尚短，所以想让你再历练一下。” “如今，二郎是算得上一个朝廷没有官阶的户，而我还是一个小捕快。”楚大郎是抱怨道：“我是既没有权又没有兵，都不好意思外面说是你的亲戚。” 已经劳心的林子默是真不想和他磨牙齿道：“你下去，我还有公事要处理。” 抬起头的楚大郎是正开分辨，却看见他那一张不太高兴的脸，于是立即打消了主意。徐徐站起来的他，内心是仍旧不舒服，而脑子里面是活动开了。不想被自家二弟比下去的楚大郎，还是把升迁的希望放了楚寒露的身上。他相信林子默是不会不顾念自己小妹的情面，于是没有去当差的他，飞跑到了林府来找她。 刚完成功课的楚寒露是坐自家前厅的台阶上面玩耍。她瞧见自己的亲大哥来了，于是赶忙站起身去迎接他。两兄妹是一前一后，路过长长地走廊，步入了她的东厢房。楚大郎是把采莲给打出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这一次，你为什么没有给我带好吃的。”楚寒露是挂念自己的吃食道。 楚大郎是表现出一副如死爹娘的表情，声音是稍微的沙哑道：“小妹，你一定要帮一帮大哥，要不然我真的是没有活路了。只要你答应我，那么我保证天天都给你买好吃的零食。” 笑嘻嘻地楚寒露是立即张开檀口道：“我答应你，全部都答应你。” “小妹就是乖。”楚大郎是说出自己的计划道：“你要你子默哥的面前，再帮我提一提当县牢头的事情。好，你们睡觉一起的时候，就多给他吹一吹枕头风。” “子默哥都是和杨姐姐睡一起，而少有和我一起睡觉。他说我还小，等我长大一些再说。”楚寒露是眨巴了两下眼睛，自豪道：“我是一点儿都不怕黑。” 楚大郎是一听这话是着急的责怪道：“小妹啊，小妹，你真是笨的够可以。你和杨梦棋是一起嫁入的林家。虽说她是正妻，但你好歹是平妻。她只不过是早前和你的子默哥有婚约，而你是跟他的屁股后面长大的。你和他的感情是远远地超过了她和他的感情。按道理来说，你本应该是当正妻，而杨梦棋就应该成为妾室。” “杨姐姐对我很好啊！”没有名份观念的楚寒露是不以为然道：“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她都让给我。我觉得她给当子默哥的正妻，而我给他当妾室，没有任何问题。” 楚大郎是急的如同热锅上面的蚂蚁，团团转道：“我的傻妹妹啊！正妻和妾室是有本质的区别。现，你做什么事情是不是都要问杨梦棋？” 没有感觉到不妥的楚寒露是点了点头，算是给他的一个回答。 “你要是正妻，想做什么，想吃什么，想玩儿什么，她都管不着你。”楚大郎是想方设法的忽悠道：“这个家就是你说了算。你可以随意的指挥这家里的任何一个下人，其还包括杨梦棋。她们都会围着你团团转，就像你身边的采莲一样。” 还是不太明白的楚寒露，突然感觉好麻烦，于是走了两步，坐了椅子上面休息。她拿过旁边的食盒，放双腿上面，打开盖子是拿起一块桃仁酥就吃了起来。此时此刻，楚寒露的感兴趣的事情不是谁是正妻，谁是妾室的问题，而是感觉桃仁酥实是好吃的很。 楚大郎瞧见自己的小妹真是太傻，太天真。其他大户人家的妾室是想方设法的谋取正妻的位置，而她是一点儿都不乎，不关心。楚大郎是立即感觉到自己责任的重大，毕竟身为亲哥哥的他是有责任和义务来提点自己的亲妹妹。 楚大郎是如同传销讲师一样，不间断的给楚寒露是强行灌输自己的思想和想法。她是一面吃自己喜爱的桃仁酥，一面被动的听取自己亲哥哥的理论。楚寒露是没有去分辨这其的真伪，而是坚信他是绝对不会害自己。 楚大郎是叫来门外的采莲，让她去县衙门找林子默回来。如若他问他理由，就说是自己的小妹要上吊。没有挪动步子的采莲是把目光集到了正吃东西的楚寒露身上。她是完全没有看出自己所侍奉的二夫人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你听见没有，怎么还不去？”依仗是楚寒露亲大哥身份的楚大郎是有一些不高兴道。 无动于衷的采莲是顶了一句嘴道：“我是二夫人的身丫鬟，没有她的指示，我是不会去的。” 气的楚大郎是真想动手打她，但是为了实现自己的计划，只得忍耐下来。他从衣袖的口袋里面是掏出二两银子，想用来收买采莲。被林子默是吓过一次的她，坚决不收他的银子。内心已经是有阴影的采莲，害怕自己犯了过错会被老爷叫王强杀死自己。 没有办法的楚大郎是只得让自己的亲妹子开口，于是觉得像是玩游戏的楚寒露是按照他的意思道：“你去！快去快回。就给子默哥说，我要死了。” 懂一点儿事儿的采莲是本想劝自己的主人不要玩这种狼来了的游戏，但是话到嘴巴边上，没有说出口。她看见楚大郎这里。自己说的话是影响不到楚寒露，于是无奈的转身离开。内心纠结的采莲是想过去知会杨梦棋一声的念头。 不过，她终还是没有去，毕竟自己是二夫人的身丫鬟。采莲知道楚寒露信任她，所以不想搞得自己像墙头草，两边倒。这样做的结果，很有可能失去二夫人对自己的信任。采莲是非常清楚大夫人是要比二夫人聪明许多。 没有胆怯的采莲，依仗自己是林府的人，没有受到县衙大门外当值差役的刁难就直接进入了县衙内。经过他们的指路，她是顺利的找到了自家老爷衙署。采莲是轻轻地推开门，迈着小碎步就走了进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瞧见她来的林子默是感觉十分的意外道。 采莲是按照楚家兄妹的意思道：“二夫人说，你再不回家去，她要上吊寻死。” 林子默是加的搞不懂道：“这小妮子搞什么名堂？” “我不知道。”采莲是怯生生的补充了一句话道：“二夫人的大哥来了。” 林子默是马上明白过来，放下手的毛笔，没有表现出异样道：“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回。” 采莲是给他施了一个万福就告辞而别。她是刚回到林府，不过两盏茶的工夫。林子默是很快就跨进了自家的大门。他既没有去前厅又没有去北房，而是直接去了楚寒露的东厢房。心里早就有数的他是决计不能纵容这一类事情自己的家里生。 林子默是刚一推开门就看见楚寒露站凳子上面，双手握住挂房梁上面的白绢。楚大郎是死死地抱住她的双脚不放。没有心急的林子默是注意到她的小嘴还动，而嘴角边上还残留着桃仁酥的渣。自己瞧见这一副景象就觉得格外的滑稽。 “小妹，你不要再为大哥的事情烦劳。”楚大郎是假装出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道：“都是我不好。我是千不该，万不该给你说。” 楚寒露面朝林子默是把自己大哥教她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道：“子默哥，你要是还心疼我。那么，你就应该提拔我大哥。” 没有直接回答她话的林子默是坐一旁，从她留下的盒子里面拿出一块桃仁酥，引诱道：“你再不下来，我可就要把你喜欢的桃仁酥给吃完哦！香，真是香。” “不许吃，那是我的。”楚寒露是着急的没有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道。 “那你还不赶快给我下来。”林子默是把手的一块桃仁酥放回盒子里面道。 楚寒露的双脚是使劲的挣脱开自己大哥的双手，跳下凳子就朝他的面前跑了过来。 她是抢过林子默手的食盒，双手是抱得紧紧地，做出一个鬼脸道：“大坏蛋。” 第055章 贵县 时间：2012-06-24 林子默是看见楚寒露没有继续瞎胡闹，而是安安静静地坐椅子上面吃她的桃仁酥。他是未责怪她，毕竟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而是楚大郎。离开东厢房之前，神情没有表现出异样的林子默是让他来前厅见自己。他有一些话是必须单独和楚大郎谈。 坐前厅圈椅当的林子默是让下人都下去，然后一面品茶，一面等待楚大郎。心里忐忑的楚大郎是委委琐琐地来到了前厅，两话没有说就跪了地面上等候林子默的落。跪地面上的他是隐隐地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林子默是徐徐地放下手的茶，面色是平静如水，话的每一字都透露出相当的分量道：“要不是看你是小丫头亲大哥的份儿上，恐怕我早就要对你开杀戒了。” 楚大郎是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使得整个人是好像冰窖里一般难受。自己知道他的话，绝对不是装腔作势。楚大郎是晓得平南县内的大小事务都已经落了林子默的手里。他真要想杀自己，根本就用不着亲自动手，毕竟愿意为他效劳的人是多了去。 林子默的神情是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语气是流露出阵阵地杀意道：“你错就错不应该来捣鼓我的后院。谁让我的后院不安定，我就会让谁死得很难看。” 吓的楚大郎是连忙磕头认错道：“我知道错了。以后，我是再也不敢了。你是大人不记小人过，而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样糊涂和荒唐的事情来。” 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是难得看他这一副凄惨的模样，于是叫他起了身。让他离开之前，自己是不会忘记再好好地敲打一下。林子默是真心的不希望楚大郎再有下一次，要不然他是真的要举起屠刀了。他是非常的痛恨这一种行为。 走出林家大门的楚大郎，站大门外是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是鬼门关外走了一趟。他的内衣裤都已经被冷汗给湿透。虽然自己明白林子默是不会再和他算账，但是心里免得继续害怕。刚才，他是没有感觉到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妹夫，而是看到了一个准备勾魂夺魄的无常鬼。楚大郎是突然回忆起自己二弟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是才真正明白他话的深意。 仍然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神情透露出淡然和恬静，好像先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生过一样。给人的错觉就是他说过的话，好似一番玩笑，而不是真要夺人性命的语句。重拿起茶的他是继续的品着杯茶。 恰巧听到林子默和楚大郎对话的杨梦棋是走将出来，坐旁边那一把圈椅上面道：“相公是不是太过于的苛责？楚大郎好歹是小丫头的亲大哥。” “我是已经顾念到亲戚的面上，要不然他是不能活的。”林子默是慢悠悠道。 不好多说的杨梦棋和他是聊了几句家常的闲话，然后再起身离去。她是刚刚走出前厅，来到自家大门前，就遇到了火急火燎的赵轩。他是没有注意到杨梦棋迎面走来。等到他看见的时候是动作敏捷的侧身避过，使得两人才没有撞一个满怀。 站定的赵轩是诚心诚意的赶紧赔理道：“我让大嫂受惊了。这一切都是轩不好。我实是太过于的莽撞，差一点儿就让你受伤了。” “叔叔，千万别太介怀。”杨梦棋是连忙施礼道：“想必你定然是有急事找相公商议，才使得你没有注意到奴家走了过来。” “此事的确有一点儿急，但是又不太急。”赵轩见她不是外人，脱口而出道：“前一些日子，我们平南县被叛军攻打，而我是一共派出三名士卒去府里搬救兵。他们其的两名是被叛军给杀掉。还有一名由于路途不熟就迷了路。他是糊里糊涂的就跑到贵县的地界上，看见了叛军是正攻打贵县的城池。不知他那里得到了我们平南县城已经解围的消息，于是又跑了回来。我是刚得到这一个消息，特地跑来找兄长商议。” 杨梦棋的脸色是瞬间从红润变成了苍白。自己的父亲还贵县的县城。她从赵轩口得到这一个消息之时，那应该已经是过去几日的情况。杨梦棋是极其的担心自己父亲的安危，生怕贵县被叛军攻克。站原地是一动不动的她，双眼是失神的望着一处地方。 一直都不乱看女子的赵轩，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她的面部表情。自己把话给说完，施过礼就去找林子默商议。虽然贵县的安危和他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叛军的出现，那就是一个信号。他们是不能麻痹大意，要不然平南县城就会不保。 林子默是看见他的到来，没有觉得意外，而是笑呵呵道：“贤弟稍坐。今晚，梦棋她是给你做了喜欢吃的红烧鱼。你可要多吃一些，别辜负了你大嫂的好意。” 那里有心情理会这种小事儿的赵轩是一屁股坐圈椅上面，顺手就拿过林子默的茶，喝了两口解渴道：“我们的人回报。几日前，叛军就攻打贵县。” 收起笑容的林子默是一本正经道：“以你的经验判断，贵县能否守住？” 把茶放桌案上面的赵轩是摇了一下头，认真道：“我估摸贵县多半是已经被叛军攻克。” ‘哗啦’一声响，杨梦棋为赵轩拿来的茶碗是掉落地面之上打了一个粉碎。她的双眼是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而眼泪是不受她控制的从眼眶内掉落了出来。 林子默是把注意力集到了她的身上，于是起身走到她的身前，拉起的她那两只白皙的小手，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关切的问道：“伤到没有？” 咬住下嘴唇的杨梦棋，眼泪是不断的从两只眼眶内涌了出来，摇了一下头，算是对他的回答。 林子默是突然的不懂道：“既然你没有受伤，那么你哭什么？” 看了他一眼的杨梦棋是一言未，转身就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站起身的赵轩是走到他的身旁，加的搞不明白道：“嫂子，她这是……” “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儿。”摇了一下脑袋林子默是没有明白过来道。 二人是回坐各自的位子上面，攀谈起军情大事儿。知道情况紧急的林子默的意思是非常明确。两日内，大户们要是没有把那十万两白银给他交上来，那就要杀鸡给猴看了。他要赵轩把这一些少爷们拉到大庭广众之下往死里打。真要是出了事情，他一个人担着。 赵轩是极其的讲兄弟义气，所以他不要林子默出面来担这个责任，而是自己要一力承担。林子默是不愿意，于是两兄弟就为这事儿生了激烈的争吵，差一点儿就动手打了起来。 平复了一下心情的林子默道：“目前，我们那一个承担责任还是小事儿。你要赶快把队伍拉起来。如果叛军是打完贵县就朝我们这一方来，那就麻烦了。” “兄长，请放心。招募兵勇之事，我是早就进行了。”赵轩是说出实情道：“那一帮大户真要是敢不拿银子出来，那么我就带人装扮成强盗去他们各自的家抢。” “莫冲动。他们是一定会把银子给我交上来的。”林子默是叮嘱道：“你要抓紧训练他们。我只要他们上阵不会吓得双腿软和把刀拿稳就行了。” “我会力去办。”赵轩是面露杀气道：“这一个非常时期，他们要是胆敢不出力，开小差，当混子。我就要拿出铁血手腕。不是打他们军棍，而是要他们的脑袋。” “我不留你我这里吃晚饭。”林子默是送客道：“你快去按照我们商议好的办就是。” 起身告了辞的赵轩是急急忙忙地去办事。他没有着急去办自己的事情，而是回到北房想要了解杨梦棋是为什么悲痛。心里着实奇怪的林子默，现她不久前还好好地。她转身离开一会儿，怎么就变成了那一副模样。坐床沿边的杨梦棋是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他是人还没有来到她的近身，心就纠结得老高。 “娘子，给为夫说一说？”林子默是坐她的身旁，轻轻地抚摩她的背部道。 满脸泪水的杨梦棋是不想给他添乱道：“相公就让奴家好好地哭一场！” 林子默是判定她肯定有事，要不然是不会如此这般模样。他是好言好语的再三追问，但是杨梦棋是一面哭泣，一面不做正面回答。 起身的林子默是焦急的屋子里面走来走去，突然停住脚步，不确定道：“我记得老泰山好像是住贵县？你们夫女似乎就是贵县人氏？” 杨梦棋是听见‘贵县’两个字是立马就想到了自己凶多吉少的父亲，于是哭的加伤心。她的这一个本能的举动是让林子默是得到答案。满脸无奈的他是注视着自己的结妻子，而内心是如同翻江倒海一样。 第056章 舍大义取小义 时间：2012-06-24 摆林子默的面前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是好好地安慰杨梦棋，让她朝好的方面去想。第二个选择就是自己带着她前往贵县去看一个究竟。林子默是知道她是非常的想去贵县，毕竟身为女儿的他是想亲眼去瞧一瞧自己父亲的实际状况。 作为平南县高行政长官的林子默的内心是极其的纠结。丢下全城姓的他，要是陪同杨梦棋一起去贵县，真是舍大义取小义。林子默是晓得识大体的她不愿意给自己添乱，所以一直是绝口不提。他是一想到她愿意为自己去死，心里就觉得特别的亏欠。 林子默是想要派别人陪同杨梦棋一起去贵县，心里又着实放心不下，于是做出了极其艰难的决定道：“娘子，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为夫随你一道去贵县瞧一瞧，或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相公，还是算了。你是全城姓们的希望，所以是不可轻易的离开这里。”取重放轻的杨梦棋是考虑到路途上面的安全道：“路上是兵荒马乱，还是不要去了。” “娘子是不要再伤心难过，毕竟要眼见为实。”林子默是看得出她口是心非的神情道：“城里有轩驻守，不会有任何问题。我随娘子走这一趟是用不了几天的时间。” “相公就不要陪奴家去了。”杨梦棋是不想他舍身犯险道：“还是我一个人去！” 林子默是回坐她的身边，拉起她的一只小手，正色道：“我是舍不得你独自去犯险的。你和我既然是夫妻，那么就应该共同进退。为夫的心意已决，所以你就不必再多说。” 杨梦棋是刚刚张开樱桃小口，就被林子默是用左手掌挡住。他绝对是没有做出冲动的决定，而是经过了自己再三的思考。如此一个女孩子是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己，而且事事都替他作考虑。自己要是不能为她做一些什么事情，良心真是难以得到安宁。 林子默是虽然知道自己的举动不是很明智，但是终不忍心杨梦棋这样伤心下去。他知道她和杨父是从小相依为命。父女二人的感情很是深厚。自己断定她不见到一个结果，定然是不会死心。他不愿意见到她的脑子里面胡思乱想和神情恍惚的日。 “娘子是好生的准备一下。”林子默是把挡她双唇前的手是撤了回来道：“明日深夜，我们再出城。事前，我总得做出一些安排，要不然会引起城内的恐慌。” 杨梦棋是看出了他坚持的态，仍旧想要劝阻道：“相公，你真的不必那么做。全城姓的安危是系于你一身。若是你有一个三长两短，奴家是万死都难辞其咎。” “你不要再劝我了。”早就心意已决的林子默是用不可置疑的口吻道：“事情就这样定了。” 杨梦棋是知道自己已经是无法再改变他的心意，于是不再说话。她的心情是极其的复杂。自己的内心是有开心的成分，毕竟林子默对她的爱是到了及至。一个男子愿意以身犯险的去陪同一个女子前往虎狼之地，充分证明了他对她的爱是超越了生死。 杨梦棋的内心是表现出不开心的成分，认为林子默的决定是太过于卤莽。自己父亲的生死是重不过全城姓们的生死。她的心情就开心和伤心的两个极端是来回的摆动。杨梦棋是感觉到自己得到了林子默的爱，而同时也做出了对不起平南县姓的事情。 林子默是再三的劝慰了她一番。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两人是才走出北房，来到了饭厅。 他把全家上上下下地所有人是召集到一起道：“近，我的公事十分繁忙，就不再回家来住。夫人为了照顾我的起居和生活，会随同我一起住县衙门。而你们都给我好自为之，不要乘我们不再就没了规矩。特别是楚寒露，不许家瞎胡闹。” “我也要随你们一起住县衙门。”楚寒露是极力的为自己辩解道：“子默哥，爱冤枉好人了。人家是平南县城内乖的人。” “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留家里，那里都不准去。”林子默是严厉道：“我不是去玩儿，而是为了咱们的平南县城。你就不要来给我添乱，要不然我就家法收拾你。” 被吓住的楚寒露是表现出一副乖乖女的神情道：“哦，我听你的话就是。” 站立旁的其他人是听了一个仔细和明白，心想县衙门后衙那可都是县太爷和他的家眷们所居住的地方。自己的老爷和夫人要去那里住下，那么说明他是又要高升了。早就体会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好处的老妈子们是立即喜上眉梢。 见风使舵和趋炎附势的她们是加的看清楚这个家里，正妻的地位就是要远远地高于妾室。无论自己的老爷如何疼爱楚寒露，跟他身边的女子永远都是杨梦棋，于是她们是纷纷地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大夫人。坐饭桌前的杨梦棋是一直保持了缄默，毕竟她的心是一头拉着林子默，而另一头牵着自己的亲爹。 他们只有王强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一点儿不对劲。他没有说出来，而是等待和林子默独处的机会。自从王强是跟自己老爷身边起，慢慢地学会了一些话应该说，而另一些话是打死都不能说的道理。 “我要交代的事情就是这样。你们各自下去！”林子默是让众人各忙个的事情道。 王强和老妈子们是整齐的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离去。杨梦棋，楚寒露和林子默是坐饭桌前用餐，而采莲是站旁边小心翼翼地伺候。她知道自己的老爷虽然是一表人才，但绝对不是绣花枕头，看不用的主儿。 林子默是吃完晚膳，用过采莲递送过来的茶水刷过口之后，起身来到厨房，找到了一块磨刀石。没有未卜先知的他是必须事先做好一切准备。拿起磨刀石的林子默是回到北房，用心的磨起了自己的两柄匕，并且内心期盼能不用它们那是好。 “老爷，我有话对你讲。”站门外的王强是不敢擅入，稍微比平日里提高了一定的音量道。 拿下手匕的林子默是走了出来道：“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对我说好了。” “请容许我跟你的身边的伺候。”王强的目光是表现出真诚道。 林子默是借助屋子里面传出的亮光，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笑了一下，叮嘱道：“不用。我不家的时候，你作好护卫的差事就成。” “老爷，饶我直言。”王强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道：“我感觉到你是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情。” 没有直接回答的林子默是走近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做好我给你的交代。至于其它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这个家对我是很重要的。” 不再多嘴的王强是双手抱拳，毕恭毕敬道：“请老爷放心，我一定会护卫好这个家的。” “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回屋休息去！”林子默是点了一下头，微笑道。 王强给林子默是施了礼，然后徐徐地离开。林子默是瞧见他离去以后，转身回到屋内，继续磨自己的匕。一盏茶的工夫，杨梦棋是从外面回到了北房，瞅见他的这一番举动，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自己的相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抬起头的林子默是一边注视手里的一把明晃晃地匕，一边嘱咐道：“娘子还是早一些休息，好好地养足精神。明日起，我们还是走很长的路才能到达贵县。” 靠近他的杨梦棋是蹲下身体，依偎他的身旁，眼泪是簌簌地落了下来，声音哽咽道：“世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相公不但不独自飞，而且愿意陪奴家一起飞。” “别再哭了。你这样一哭，我的心也会跟着你一切难受。”林子默是把手的匕放地面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面庞，笑容稍微有一点儿遗憾道：“我们是拜过天地的，所以为夫是自然要保护你和对你好。不过，寒露这小丫头……” “都是奴家不好。”杨梦棋是知道两人前去贵县的凶险，仍旧不死心的争取道：“相公要是放心不下寒露这丫头，那么我们就不去！我想爹爹是吉人自有天相。” “你不要再说这一些口是心非的傻话了。老泰山要是还健，那是好。如若他要是有什么不测，我希望你不要太介怀，毕竟生死由命，富贵天。”林子默是快人快语道：“你应该多想一想开心的事情，那就会笑口常开，心想事就成。” 苦涩的笑了笑的杨梦棋是深深地感觉到了爱情和亲情不能并存的尴尬。闭上双眼的她，收住了泪水，靠林子默的肩膀上面，暂时不再去想自己的爹，而是享受起二人之间的爱情，毕竟她是真的不知道二人这一去，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 第057章 出发 时间：2012-06-25 隔日，林子默是没有准时去县衙门上卯，而是直接去找了赵轩。自己把想法是好好地给他讲解了一番。不过，赵轩的态是坚决反对。虽说他是整个平县城内高品级的官员，但是自己清楚这里离不开他的义兄来主持大局。赵轩是极其的不能理解他的所想，毕竟女人如衣服的观念仍旧是深深地把控住了他的思想。他是自内心的尊重杨梦棋，但是不代表自己就支持林子默这种“避重就轻”的做法。 反客为主的赵轩是敦敦教导起自己的义兄，希望他能改变主意，毕竟全城姓的生死和他的前程是应该放第一位，而不应该为了一个女子全然不管不顾。心意已决的林子默，是决计不再改变注意。他知道自己的义弟是不能理解一个穿越并重生现代人的心思。 杨梦棋对自己是一往情深，还做到了生能同床，死亦同穴。林子默本是生活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知道他所处那一个时代的女人，根本就做不到她那样的情深似海。心情好的她们要是能为男人洗一双臭袜子，那就真的已经阿弥陀佛了。 林子默是不想和赵轩再为此事纠缠下去，斩钉截铁道：“多说无意，所以你就不要再劝我了。事情就这样定了。我就把平南县城交给你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和她会五日内返回。我们要是真会不来，那么你也要把平南县城给我守住。” 已经知道不可改变的赵轩是真高兴不起来道：“我是无法劝回兄长的心意了。今日深夜，我亲自送你们出城。三日后，我会每日去城外的十里坡迎候你。你和大嫂一定要平南归来。平南县城可以没有我赵轩，但是绝对不能没有你林子默。” 事到如今，林子默是不好再说其它，毕竟这一切都是赵轩对自己的兄弟情谊。自己要是再推辞，恐怕会冷了他的心。没有拒绝的他是满口的答应下来。他们是坐下来，好好地交流了一下关于平南县城的相关公务和兄弟之间的心事。虽然整个表面的气氛还是轻松和愉快，但是彼此都清楚，能否还有下一次就未可知了。 林子默是把要交代的事情给赵轩做了一个安排。等到他离开的时候，天色早就大亮。林子默是没有回家，而是再去了县衙门。坐自己衙署的他是让人把王鹏飞给找了来，毕竟总得有人给自己打一下掩护，要不然整个衙门内定然会乱成一锅粥。 恭恭敬敬地站他面前的王鹏飞是双手抱拳道：“大老爷有什么吩咐吗？” 坐圈椅上面的林子默，一面示意他坐下说，一面正色道：“我要离开这里几日。” 还未来得及坐下的王鹏飞是满脸惊愕表情道：“林大人是要去那里？”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林子默的脸上是没有一丝笑容道：“反正，我不会是逃跑。” 觉得有一点儿失言的王鹏飞是万分之一万的相信自己对面的男子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鼠辈。既然林子默是不愿意说，那么说明此事是事关重大。作为他下属的王鹏飞，深知有一些事应该知道了未必就好，而另一些事情是不要知道就不一定是坏事。 “我能为大老爷做一些什么事情吗？”没有落座的王鹏飞，没有丝毫的大意道。 早就想好方案的林子默是徐徐地道：“衙门里要是有人问及我的行踪，你就说我去了赵户那里，而他那里是有大量的公务需要我来处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忘记和露馅，毕竟目前还不是太平的日子，而是一个非常的时期。” “我记住了。”双手抱拳的赵轩是如同领受了军令一样道。 林子默的脸上是露出二分笑容道：“我要交代你的事情就说完。那你就下去忙自己的事情。” 答应了一个‘是’字的王鹏飞是缓慢的后退了出去。拿起茶的林子默，感觉要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品了一口茶的他是朝圈椅后面一仰，开始闭目养神。没有提前离开的他是直到散了衙，便坐着小轿是回到了自家。 面色如常的林子默是像平日里一样，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表现得很是规律。吃过晚饭的他和杨梦棋是回到了北房。自己想要知道杨梦棋是否把一切都准备妥当。夫妻二人是自然不能以现的装扮走出平南县城，然后就直接奔向贵县。他们是必须得换一身行头才行。 杨梦棋是早就按照他的安排，淘换来了两身破烂的粗布服装。这之前，她是早就穿好了女子出门的贞操裤，而怀里依然不会忘记揣上自己平日里使用的剪刀。自己的目的很简单：要是自保不成，那就用来剪开喉咙自裁。 林子默是把两把磨好的匕，分别藏入了自己的左右靴子里面。自己不是杀人的魔王，心想能不用那是好。不过，他还是做好了应对一切复杂局面的心理准备。没有换装的他们是把装有两件破烂粗布衣服的包袱，放了床的一边。 抱住杨梦棋的林子默，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等待夜深人静再行离开。她没有感觉到有丝毫的害怕，而是体会到了无比的幸福。蹲窗户外是‘咕咕’叫了三声的王强，意提醒自己的老爷和夫人，离开的时辰到了。 松开手的林子默，面朝杨梦棋是温柔道：“娘子，我们换衣服！” 她是点了一头，顺手拿过包袱，然后拆开来拿出了二人的行头。站前身的林子默是杨梦棋的服侍下，故意没有穿戴整齐。有一些披头散的他是特意把自己弄成一副逃难老姓的打扮，毕竟他们去的地方可不是旅游景点。 素面朝天和女伴男装的杨梦棋换上那一身行头，依旧是难以掩饰她的姿色和眉宇之间的那一股淡淡地傲气。站旁边的林子默是很快就看出了端倪，于是蹲地面上，故意把双手弄脏。重站起身的他是把杨梦棋的白脸弄成了一张脏兮兮地花脸。她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快，而是仍由自己的相公做出的“亲密”举动。 感觉自己杰出不错的林子默，没有忘记把他的脸弄的脏。夫妻两人是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北房。没有反应过来的王强，一还认为凭空冒出来了二个臭要饭的。林子默是能从他的表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于是心里面是或多或少的有一点儿得意。 “老爷，夫人，他们都睡下了。”王强是把自己的声音压的很低道。 “好。”转过身的林子默是拉住杨梦棋的一只小手，淡淡地一笑道：“我们走！” 王强前面引路，而含笑不语的她是跟随他一步步地朝前走去。 轻轻打开大门的王强，跨出门槛，瞧了瞧周围的动静，然后回身来是再一次的真心真意道：“老爷，你还是让我随你们一起去，毕竟多一个人多一分照应。” 出门前的林子默是再三叮嘱道：“你还是给我留家。不要让家里的人起疑心。” 知道无力改变的王强是突然双腿跪地面上是一边磕头，一边轻声道：“送别老爷和夫人。” 拉着杨梦棋就出了大门的林子默是抬头望了望星空，一言不的就径直的朝平南县的北门走去。留下四名亲信的赵轩是早就那里等候他们的到来。站那里的他，感觉是日如年。自己是非常的担心他们这一去的安危。他瞧见二人来到了自己的身旁，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而是直接嘱咐手下把城门打开。 深夜里面，木制的城门是出了相当低沉的声响。城门没有被完全打开，而是打开了一道能走过人的缝隙。赵轩，林子默和杨梦棋是一一地从城门的缝隙穿过。 站城门外的赵轩是双手紧紧地抱住拳道：“轩这里恭送兄长和大嫂早去早回。” “平南县城就劳烦你多上心。”林子默是双手搭他的拳头上面道：“我们这就要走了。” “兄长，请放心。有我赵轩一日，就有平南县城一日。”赵轩是毫不含糊的祝愿道：“此去一路哪怕有凶险，满天的神佛都会保佑大哥和大嫂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那我就放心了。”林子默是拍了拍他的手背，脸上挤出一分笑意道：“多谢贤弟。” 杨梦棋是朝他做了一个万福，算是告别。转过身的林子默，拉起她的左手，头也不回的就朝夜幕走去。站城池门外的赵轩，内心很是复杂。哪怕自己是已经看不见二人的身影，仍旧不愿意离开。目不转睛的他是痴痴地望着前方。 “大人，我们还是回城去！”他的一个亲信士卒是站将出来道：“林大人和夫人是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你是无须过余的担心。” 完全没有听见他说什么的赵轩是如同一尊石佛一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第058章 尸体 时间：2012-06-25 林子默是拉住杨梦棋的小手，走出一段距离就停住了脚步。不熟悉道路的他，真是不知道如何走才能到达贵县。虽然数月过去，但是她依然能记得前往贵县的路途。没有裹脚的杨梦棋是先给自己的相公行了一个礼，然后得到了许可才并肩和他走了一起。 三寸金莲跟国古代妇女裹足的陋习有关。裹足的陋习始于隋，宋朝广为流传，当时的人们普遍将小脚当成是美的标准，而妇女们则将裹足当成一种美德，不惜忍受剧痛裹起小脚。人们把裹过的脚称为“莲”，而不同大小的脚是不同等级的“莲”，大于四寸的为铁莲，四寸的为银莲，而三寸则为金莲。三寸金莲是当时人们认为妇女美的小脚。 林子默是对于古代男人这种变态的审美观感到不耻，但是拥有一双天足的杨梦棋，觉得是她人生的一大遗憾。他是一直给她灌输一些“前卫”的思想，但是没有得到她的响应。杨梦棋是仍然坚持认为女子就应该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观念。 借助月光的他们是一路前行是走出了将近二十里路。林子默是体谅杨梦棋是女孩子的原由，于是主动提出来休息。他知道自己只要不话，而她是绝对不会先行开口的。夫妻两人是坐路边的一块大石上面休息。 林子默是把水囊交到她的手里道：“我们是赶了这一段路，想必娘子也应该口渴了。” 接过水囊的杨梦棋是打开塞子，递送到他的面前，甜笑道：“相公先用。” 要是换做明朝的男子，定然是坦然的受之。不过，林子默是真不习惯这样。自己虽然是二十岁的身体，但是拥有一颗四十岁的心。二人是行过夫妻之礼，而他的眼睛里面，杨梦棋还是一个花季一般的女孩子。自己照顾她，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娘子喝了，我再喝。”没有接手的林子默，面无笑容道。 不想惹他不高兴的杨梦棋是把拿住水囊的双手给收了回来，微微地仰起脑袋就喝了几口解渴。喝过的她是再一次递送给了林子默。他没有拒绝，而是‘咕咚’的喝了起来。没有闲坐的杨梦棋是从怀掏出手帕，细心的给自己的相公擦拭额头上面的汗水。 ‘啊’了一下的林子默，用手擦拭了一下嘴巴道：“这水和我们平日里喝的好像不一样。我是感觉到了甘甜无比。娘子应该不是用的我们家井里的水？” “水还是我们家的井水，没有二样。”笑了笑的杨梦棋，拿过他手的水囊塞好道：“相公是口渴才会感觉到不一样。要是平常，你就不会这般说了。” 称了一个‘是’字的林子默是抬起头，望了一眼夜空的月亮，然后看了看周围寂静的环境，感觉到了一些男女谈恋爱的错觉。他真是希望眼下就是一个太平盛世。那样，自己就能带杨梦棋是悠闲坐这里看日升和日落。 “眼下贵县的情况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杨梦棋是突然有感而道。 林子默是知道她一直担忧自己的父亲，于是安慰加劝解道：“娘子就不要再胡思乱想，毕竟你这里是无济于事。我们只要到了贵县，一切真相就会大白。” 点了点头的杨梦棋，心头的忧虑还是没有放下。她知道赵轩是很有才干的将领，一瞬间是回想起他曾经都说贵县危险的话，使得整个心不免纠结了起来。自己是寄托希望于贵县的官吏们能有保护城池和姓们的勇气。 瞧见杨梦棋不说的林子默，猜测到了她的心思，于是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面的灰尘道：“娘子要是休息好了，那么我们就接着赶路。” 随即起身的杨梦棋是随他继续趁夜赶路。一直走到天色蒙蒙亮，二人是才停下来再一次的休息。林子默是让她睡一觉，恢复一些体力和精神再走。目前，他们是一时三刻到不了贵县，所以急是急不来的。这个事情虽然是急事，但是并不意味着就不吃不喝，不睡觉的赶路。 没有提出异议的杨梦棋是依偎林子默的怀里睡了过去，而他是背靠路边的一颗大树上面闭目养神，反复的提醒自己是不能睡过去。不过，他终还是呼呼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时，天是已经大亮。从平南县到贵县的官道上面是一时间涌出了不少人。一阵阵喧哗和嘈杂的声音是惊扰了杨梦棋和林子默的好梦。睁开眼的他是瞧见一大群人是从贵县的方向朝平南县的方向赶，而他们的模样和夫妻二人的打扮是如出一辙。 起身的林子默是走到路边，拦下一个小商人打扮的矮个儿年男子，想要搞清楚一些状况道：“这位大哥，你们这是要去那里？” “还能去那里？当然是去逃命了。”停下脚步的年男子是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他，感觉不像坏人，于是随口问了一下道：“看你们的样子，似乎是要去贵县？” “这位大哥果真是好眼力。我们兄弟二人是要去贵县投奔家里面的一位亲戚。”说着半真半假话的林子默是指了一下站不远处的杨梦棋道。 “贵县？那里是根本的去不得。我劝你们还是那里来，还回那里去。”年男子是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道：“难道，你们没有看见这一些人吗？他们可都是刚从贵县逃命出来的姓。前一日，贵县就被反抗朝廷的军队给攻克了。” 内心是有一点儿开始着急的林子默是朝他作揖道：“还望这一位大哥是给我好好地说一说？” “我和你们的情况差不多。”年男子是把知道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说出道：“我本想去贵县做一点儿小买卖，但是走到半路就遇到了这一群刚从城里面逃出来的姓。叛军是已经城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了。这个时候，我估计贵县是应该成了人间地狱。” 从赵轩口得知一些情况的林子默是突然插了一嘴道：“贵县是应该有大量的官军驻防啊？难道，依靠城池的他们都死光和死绝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回头看了一眼的年男子是生怕有叛军追赶上来，于是不想再和一个陌生人闲话道：“我不和你多说了。你们要想活命，那么就跟着大家快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随着人群是跑走了。站原地的林子默是看着逃难的人群，处了两难的境地。自己和杨梦棋是越朝前面走，恐怕就越危险。他要是强行把她带回平南县城，又怕她思念自己的父亲成疾，形销骨立，搞不好就一命呜呼了。 走近他的杨梦棋是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道：“是什么一个情况？” 不想她干着急的林子默是表现出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道：“没什么。你所看到的这一些老姓都是听取了风言风语的人。我估摸是以讹传讹而已。” 半信半疑的杨梦棋，口头上面是没有表示任何的异议，而是和他一起继续朝贵县方向走。她越是朝前面走，心就越是不安。自己不但看见了逃命的老姓，而且还看见了穿着衙门官衣的公差。她的心里是默默地祈祷自己的爹爹是千万不能有事，而眼睛是加注意从自己旁边经过的年男子。她不想和自己的父亲擦身而过。 两人是又赶了小半天的路就进入到了贵县的境内。走出不到一里路的夫妻二人是看见了有五，具血肉模糊的死尸躺路间。从他们的尸身还没有腐烂来看，林子默是大胆的推断出这几个人应该没死几日。他是仔细的看了一下，现这一些人应该是被他人所杀。 已经看习惯各种死人的林子默，没有感觉到半点儿异样的感觉。不过，第一次看见这种死相的杨梦棋是被吓得脸色苍白，快要挪不动步子。虽然她没有因为眼前的害怕而放弃和退缩，但是腿脚已经开始不听使唤起来。此时此刻，她的内心里面是依旧挂念着自己爹爹的安危。 “你闭上双眼，我背你走。”林子默是瞧出她的两难心思道。 还没有等她回话，他就已经把她背了自己的背上。心已经是悬了起来的林子默，相信前面的死尸定然是要比这里看见的还要多得多。他是不想说让杨梦棋回去的话，毕竟人已经走到了这里。自己不让她去看一看，是决计不会死心的。 背着杨梦棋的林子默是走不了一段距离就能看见躺地面上的尸体。他知道虽然不是乱世，但是情况真不容乐观。至于自己的老泰山的生死，他是已经做好了坏的打算。 实际上，林子默的内心是一点儿都不关心自己那未曾谋面的岳父，毕竟他们两人只是有这一层关系的存，而谈不上有任何的亲情存。他的内心深处，悬念的人还是杨梦棋，誓是定然要把她毫无损的带回去。 第059章 野狼 时间：2012-06-26 伏林子默背上的杨梦棋是深深地感觉到了他的体和温柔。不过，她是没有好心情去细细地品味这种夫妻之间的爱，毕竟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仍旧是她的爹爹。杨梦棋心的那一份亲情的力量是远远地战胜了内心的恐惧。 感觉不妥当的林子默是停住了脚步，三十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逃出贵县的老姓是都朝自己相反的方向逃命。如若两人就这样的前行，难保不会遇到叛军。他们夫妻两人要是只遇到二，三个散兵，那么林子默是能够勉强应付。人数一旦众多，他定然是不能保护杨梦棋一起全身而退。自己是不想就这样白白地丢掉性命。 心里已经是有了主意的林子默道：“现是大白天，实是过于的危险，所以不利于我们赶路。我们还是这附近找一处隐蔽的地方休息。等到夜幕降临，再行前进。” 双手抱住他颈部的杨梦棋，没有被冲昏头脑，完全认同道：“相公所言既是。” 这个时间段，两人成为他人的目标实很大。不但容易被现不说，而且做出这种有违正常举动的事情是非常的不合事宜。林子默是背着她就朝官道旁边的小树林里面奔跑而去。他一面小跑，一面注意了周围的地形是想找出一个山洞来藏身。 背着杨梦棋的林子默是跑出了半里路就停下了脚步。没有找到山洞的他，可不想迷路，要不然就加的麻烦了。当自己是意识到这一点儿的时候，现周围的环境，不但是非常的陌生，而且看起来都差不多，毕竟林木的后面还是相同的树木。心里有了一点儿着急的他，真是恨这个时代没有全球定位系统，要不然自己是根本就不会担心这破事儿。 杨梦棋是以为他累了，于是张开檀口道：“相公，还是放奴家先行下来。我应该能走了。” 林子默是徐徐地把她从自己的背上给放了下来，但是没有告诉她关于迷路的真相。他还是不想再跑远了。或许，自己转过身朝前跑就能重回到官道。林子默是感觉这里是安全和不安全并存。这荒郊野地遇见叛军的机会比较小，但是遇到猛兽的机会就要大出很多。 刚落地的杨梦棋是从所带的包袱里面，拿出干粮和水，一并交到了旁边的林子默手里。两人是赶了好一阵子的路，也到了应该吃午饭的时辰。坐一大堆枯树叶上面的他是大口的吃起所带的干粮，而她是仍然保持了一个小家碧玉应该有的吃相。 ‘嗷呜’的狼嚎声是瞬间就传进了夫妻二人的四耳当。林子默是感觉老天爷给他们开玩笑一样。自己是越怕来什么，反而偏偏地来就越是来什么。立即警惕起来的他是从左脚的靴子里面是飞快的拨出一把匕就站了杨梦棋的前面。 她是很害怕，但是没有因为害怕而变得愚蠢。从包袱里面掏出剪刀的杨梦棋，双手是握得死紧。没有正对林子默的她是和他背靠背相对。他们是从那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可以判断出不只一匹狼。两人是不清楚将会有几匹狼出现他们的面前，但期盼不是一群就好。 一匹公狼是缓慢的从树林深处走将出来，而它的身后是跟随着五匹成年狼。林子默的双眼朝这一只头狼是看了过去，注意到它的体型要大于身后的五匹成年狼一大圈。暗棕褐色的这匹狼是没有急于起攻击，突然的停住了脚步，站他们正前方的三米开外，一边来来回回地游走，一面是观察起它们的“午餐”。 做了一个深呼吸的林子默是对自己身后的杨梦棋道：“娘子别害怕。你不会有事的。” 回过头看过一眼的杨梦棋是不可能不害怕道：“相公，我们还是跑？” 林子默是知道两条腿的人是根本就跑不过四条腿的狼，但是自己又不想坐以待毙。没有好办法的他是拉住杨梦棋的右手是转身就全速飞跑，而那匹狼是急忙起身就朝他们的后面追。林子默是一面拉着她跑，一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双方的距离。 夫妻两人是全力的跑出一小段距离就停了下来，毕竟缺乏锻炼的杨梦棋，身体素质是支持不住这样剧烈的运动。自己不想连累林子默，想用自我牺牲的方法来争取时间。 喘着粗气的她是松开林子默的手，想用自己的躯体来喂匹恶狼道：“相公不要再管我了。这一切都是奴家的错。你还是赶快朝前跑。那样，说不一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停下脚步的他是不可能放弃杨梦棋，于是主动的再一次站到她的前面，注视着这一群饿狼道：“还是娘子快跑，让为夫留下来阻止它们好了。” 杨梦棋是根本就不听他的话，十分执着道：“相公不走，奴家也不会走。” 很快就追了上来的匹狼是已经组成了一个半圆弧型。放慢脚步的它们是一步一步的朝他们逼了上来。二人是看得真切，明白这一群畜生是要对他们展开攻击了。 知道改变不了她心意的林子默，现他们是难以跑掉，苦笑了一声道：“想不到我们夫妻二人就要这样丧命狼口之下。虽然为夫只是觉得死得冤枉，但是死得还有一点儿价值。” 匹恶狼的一只个头小的狼是迫不及待的第一个就朝他扑了上来。早就做好以死相搏的林子默是没有退缩，而是主动的上前三步，毕竟那样能好的挡杨梦棋的前面。没有打算躲避的他是知道自己的身后有她，于是手持匕就朝它直刺了过去。 ‘呜’的一声惨叫，第一头起攻击的野狼是被林子默的匕所杀。手握柄端的他是把刀刃全部插进了它的咽喉里面。飞快抽出匕的林子默是被狼血喷了一脸。同样，自己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他的双肩是被狼的前爪给抓伤，而那殷红色的鲜血是从他的伤口里面涌了出来。 顾及不得疼痛的林子默是面无惧死的死盯着余下的五匹野狼。它们没有因为同伴的死去而畏惧。见到鲜血的它们是进一步显露出了野兽的凶相。‘嗷嗷嗷’的低吼声，伴随着准备再一次攻击的姿势是一起呈现了他的眼前。 龇牙咧嘴的头狼是朝前助跑了一小段距离就飞身跃起。张开大口的它是直接就朝林子默的颈部咬去。他是把手的匕横胸前，没有朝后面挪动半步，准备以命换命的方式来赌自己和这头畜生的命谁会硬。 由于惯性的原因，林子默是被头狼扑倒地。没有咬到大动脉的它是一口就咬偏到了他的左肩上面，而右手握着匕的他是一面强忍钻心的疼痛，一面用力的把匕的刀刃是送入到了它的身体里面。头狼‘嗷’的一声，就松开了刚咬住的肩膀。 抓住机会的林子默，双脚是奋力一瞪，就把它给推离了自己的身体。头狼果然是不同于一般的野狼。身受重伤的它，微微颤颤地是站立了起来，而它的身体里面还插着那一把只剩下刀柄的匕。余下的四匹狼是立即就围了上来，准备对躺地面上的林子默起围攻。 头狼的一声咆哮是立刻让它们低下头，朝后退了好几步。它好像是再告诉它们：不要插手，自己是要亲自来解决眼前的这一个人。而那四匹狼是把林子默包围了心。面露凶相的它们，就是不给他跑出来的机会。 看见这一个血腥场面的杨梦棋是再也坚持不住，便昏厥了过去。坐地面上的林子默是用右手把藏右靴子里面的一把匕给拔了出来，然后是才徐徐地站立了起来，准备和这一匹头狼是进行第二回合的生死较量。已经感觉到左肩头麻木的他是把刀尖对准了头狼。 头狼的鲜血是不断的从受伤的身体处涌出，并且滴落地面上。来回游走的它，四肢的底部上面是已经沾上了血。它一走就是一个血印记。没有急于起进攻的头狼，不是胆怯，而是找寻林子默的防守漏洞，目的就是为了给他致命的一击。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似乎找到机会的头狼是再一次朝林子默是飞扑了过去。向后一坐的他，双手握住刀柄是使劲的朝上刺去。还没有来得及出后声响的头狼是被林子默的匕从下到上的刺入了头部。他的这一刀要是刺偏或者刺空，瞬间丢命的就是自己。来不及从头狼那里拨出匕的林子默是把它的尸体从自己的身体上面推了开。 其余的四匹狼是并没有因为头狼的丧命而夹起尾巴逃跑。它们已经看出受伤的林子默是快要支撑不住了。而这四匹野狼是当然不愿意放弃这一个可以饱餐的机会。它们是不约而同的一起，一步又一步地开始接近感觉到有一点儿头昏的他。 第060章 猎户 时间：2012-06-26 已经无力再对付余下四匹狼的林子默是回过头，专注的看着昏厥地面上的杨梦棋。感觉无能为力的他是想要记得她的模样，好地府里面找出她，毕竟她对自己的感情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没有再舍得一秒去看狼的林子默，等待着它们咬断自己脖子那一刻的降临。 ‘嗖’的一声，一匹刚刚跃起的野狼是被一支羽箭射了头部。林子默的耳朵是很快就听见了‘嗖’的第二声。站东面的一只野狼也被飞过来的第二支羽箭射了头部。剩下的两匹狼是现情况不对，刚没有跑出几步就被第三支和第四支羽箭射了脑袋。 缓慢转过身的林子默，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身穿狼皮的精瘦汉子是左手拿弓，腰胯箭囊的注视着他。自己看他那一身的打扮应该不是叛军，而是这附近的猎户。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林子默，知道夫妻二人是拣回来了一条命，要不然他们可真就成了野狼的美餐了。 精瘦汉子是径直的走近林子默，朝地面上看了看他刚杀死不久的两匹狼，夸赞道：“好胆量。” 只瞧见他一人的林子默，虽然没有看见他射杀四匹野狼的过程，但是注意到结果的他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一位猎户应该是身怀绝迹的神箭手，要不然是不会四四，并且都是射了狼的脑袋让它一命呜呼的。以林子默看来，没有现代复合弓的时代，能射得如此的精准是绝对算得上一件了不起的好本事。 “兄台才是有胆有识，神迹非凡。我只是为了活命的垂死挣扎而已。”强忍伤痛的林子默是客客气气地朝他作了一个单手揖道：“多谢，救命之恩。敢问一下你的尊姓大名？”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下高翔，是这附近的猎户。”自我介绍的高翔是注意到了他双肩上的伤势道：“看样子，你的肩膀是被两个畜生伤的不轻，应该及时的做一些处理和包扎才行。我的家就这附近，而家祖传的外伤药是对你这种伤特别有效。” 心喜的林子默是急忙感谢道：“那就打扰高兄了。” 和他也客气了一下的高翔是转过身就去拔除射进四匹狼头的四支羽箭。没有顾念伤势的林子默是蹲下身就去掐杨梦棋的人。自己是一点儿都不怪她先前的表现。一般男子瞧见那种场面都会容易昏倒。何况是她一个柔弱的小女子？ 很快，杨梦棋就苏醒了过来，睁开双眼所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林子默。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她，误认为两人都已经死去。他们之所以还留这里的原因就是还没有被白无常和黑无常把两人的魂魄给锁了去。转念一想的她，又觉得不对。自己和林子默是死于非命，那么两人的魂魄就入不得地府，投不了胎，进不了人世的轮回。 越想越难过的杨梦棋是再一瞧见自己相公的这一副“死样”，便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道：“我的夫君，你死得好惨啊！” “你别哭。我和你都还没有死。”林子默是赶快解除她的错误认识道。 收住眼泪和哭声的杨梦棋，注意到了自己和林子默留地面上的影子，于是心里就释了怀，毕竟鬼魂是没有影子的。这一个基本的常识，她还是懂的。看了看周围的她，现所遇到的那一群野狼都已经是悉数横躺了地面之上。 同时，杨梦棋是注意到了高翔的存道：“这一位是……” “他就是我们夫妻的救命恩人。高翔，高好汉。”林子默是不想对高翔有所隐瞒道。 “你太言重了。我要是没有手的弓和箭，真是到了你那种处境，还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子？”摆了摆手的高翔是不以恩人自居，自内心的佩服起他道：“我可算不上好汉，而你才是真正的好汉。你独自一个人面对匹野狼的勇气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用两把匕就能击杀掉一匹头狼和一匹成年狼，足以说明你也是一位练家子。” 识人有一套独特方法的林子默是瞧出了高翔是一个人才道：“高兄过谦了。” “你的伤势要紧，还是快些到我那里去。”高翔是没有再和他客套来，客套去道。 舍下了那几张好狼皮的他是前面带路，而杨梦棋是小心翼翼地搀扶住林子默就跟着他走。她是注意到了自己相公的伤势不轻，而造成这一切的后果的人就是自己。捡回一条命的杨梦棋，内心的复杂和矛盾到了极点。 “那就是我的家了。”高翔是指了一下前方不远处的一所棚子道。 一同抬起头的夫妻二人是顺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他们现他的家不是一般的简陋，而是相当的简陋。高翔的家其实就是一处临时性的休息地。林子默和杨梦棋都不是势利小人，而心存感激的他们是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 翻找出自己祖传伤药的高翔是撕开林子默的上衣，看见除了被野狼咬到的左肩伤口比较深以外，两肩的抓伤都只是表皮伤。没有吝惜伤药的他是厚厚地给林子默是敷上了一层。至于余下的包扎差事就自然而然的落了杨梦棋的身上。她是异常小心的给他包扎，生怕自己的笨手笨脚再把他给弄疼了。 生起火的高翔是烧起了热水道：“你要是想快一些痊愈，那么就我这里静养两天再走。虽然你的伤势不是太严重，但是失血不少。” “实不相瞒。我们夫妻二人是要去贵县找人。据说，贵县已经被叛军攻克。我们本想夜晚赶路，却不料遇到狼祸。”和赵轩是约定好的林子默，耽搁不起时日，而坐不远处的他是想要知道贵县的一些情况道：“高兄应该是贵县人氏，所以定然知道一些本县的情况。” 朝火堆里面添加了一块干柴的高翔道：“你们听到的事实，确实如此。本县的县城是被反抗朝廷的军队攻克，而我们的县老爷想必也应该是城破身死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这样的清楚？”起身坐近他身旁的林子默是反问了一句话道。 “我也不瞒你说。城破那日，我正好城外狩猎，并且亲眼看见城外的大军是蜂拥的杀入城内。”相信他不是歹人的高翔是据实以告道：“官军的抵抗是必然会招来城破的疯狂报复，而城的老姓就成了他人待宰的羔羊。” “从古至今都是这样。”从旁边拿起一块柴的林子默是朝火堆里面扔了进去，看似不经意的闲聊道：“你这样一身的好本事不应该浪费打猎上面，而是应该去一展抱负的地方。以你的本领，定然能够为家族添光加彩。” 摇了一下脑袋的高翔是淡淡地一笑道：“如今的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地猎户，并且以狩猎和贩卖猎物为生。至于你所说的那一些，就没有奢望过。” 林子默是真想把他收伏，但是知道此事不能着急，毕竟他们是初次见面。他爱惜人才如同喜爱美人儿是一样的。自己瞧得出高翔的人品还不错，要不然他是不会出手相救。寻思了一会儿的林子默，猜想他到底是好那一口？而自己只要是找出了他的喜好，那就有了突破口。 没有再多说话的林子默，是从身的口袋里面，掏出两张一两的银票放高翔的面前道：“我是无以为报，权且以此谢过。希望你不要嫌弃。” “真谈不上我是救了你们，而那时我的眼只看见了自己的猎物，要不然不会射得如此的准和快。”撇了一眼银票的高翔是没有显露出对银子的极渴望，老实的说出真实的情况道：“我真是想拿你这两张银票，但是无功不受禄。所以，你还是收回去。如若我真是一心救了你们，我是绝对会收下你的谢礼。” 瞧见他不是很爱财的林子默，转眼就注意到了他的那一张弓，不过只是一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弓道：“高兄可以拿这两两银子去买一口好弓。那样就能好的挥出你的技艺。” 双眼一亮的高翔是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朝银票的方向移动了过去。自己的那一只手到了银票的上空就停留了。抓了抓手的他，终还是依依不舍的收了回来。高翔是真不想欺骗自己的良心，毕竟他放出的四只箭，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狩猎。 四支羽箭放完以后，他才注意到了有人被狼群围攻。这时的他是才想起了要救人为先。虽说自己那几张好狼皮暂时留了那里，但是不等于就失去。晚一些时日，他还是可以去取，毕竟这一带就他一名猎户。即使还有其他的猎户存，都应该拖儿带口的逃命去了。 看出一些端倪的林子默，心里是开心得很道：“假若你觉得受之有愧，我到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但能让你拿得安心的同时，而且我们夫妻二人也能从得益。” 想要好弓的高翔是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 第061章 潜入 时间：2012-06-27 受了伤的林子默是很快说出了自己那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心系上等好弓的高翔，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下来。他是把两张一两的银票，揣进了身的兜里。虽然自己此去凶险，但是值得冒险。他是一个为弓箭痴狂的男子。 高翔这里是没有林子默顺手的武器，于是三人是重回到相见的地点。他是从两匹狼的尸体内拔出了自己的那两把匕。擦拭干净以后的林子默是重的放进了自己的左右靴子里面。抗起一匹野狼尸体的高翔和他们夫妻两人是又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拿起一把短刀的高翔，动作是极其熟练的拨开了狼皮，然后给它是开堂破肚。经过他的一番简单，粗暴和直接的处理，被大卸八块的野狼肉是被他扔进了水是已经沸腾的锅里面。找来一把粗盐的他，朝锅里面是倒去了一小半。坐旁边的林子默和杨梦棋是没有闲看，而时不时的就朝火堆里面加一根柴。 天色是渐渐地暗淡了下来，而锅里的野狼肉也飘出了一股股地诱人香味。几乎是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的他们夫妻二人，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高翔是用葫芦瓢，舀出两块上野狼的后腿肉，然后分别交到了林子默和杨梦棋的手里。虽然熟透的野狼肉还比较烫手，但是丝毫没有阻挡住两人想吃的**。 林子默是一面左右手来回倒腾，一面用嘴吹气的方式给它降温。利用葫芦瓢装肉的杨梦棋就要表现的相当雅。知道是野狼肉的她，没有表现出挑剔，毕竟他们所带的干粮是已经找不到了。他是没有像自己相公那样着急吃肉，而是等它自然的变凉。 坚持先客后主的高翔是拿起旁边的短刀就从锅内是随意插出了一块野狼肉就食，而不顾及吃相的两个男人的动作是如出一辙。早就有一些饥肠辘辘的林子默是用牙齿大口的撕咬自己手的狼肉。好吃的味道是由他的味觉是很快的反馈给了自己的大脑。 手拿剪刀的杨梦棋是一小块，一小块地从一大坨肉上面给剪下来，然后再放进自己的小嘴里面是慢慢地咀嚼。吃得满嘴是油花的两个男人是看了她一眼，再彼此是相互的看了看，不由带有自嘲的味道是笑了起来。出爽朗笑声的他们，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是莫名的拉近。 吃饱肚皮的林子默是靠一根大木头上闭目养神。虽说他双肩上面的伤还时不时的疼痛，但是处自己所能忍受的范围内。林子默是早已经说服高翔随他们夫妻二人将一起潜入贵县的城池内。自己是设法恢复体力，毕竟还要生什么情况是料想不到的。 找到空隙的杨梦棋是来到林子默身旁，再三的劝自己相公改变计划，但是都没有得到他的同意。哪怕他们是放弃进城的计划，未必就能安全的返回平南县城。此时的林子默是既要想陪她冒险去看那未曾谋面的老泰山是死还是活，又想去侦察一下叛军的下一步动向，毕竟贵县距离平南县不是很远。 成为了林子默雇佣兵的高翔是安静的坐旁边，用粗布擦拭着自己的武器装备。他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免不得有一点儿紧张。不过，身为猎户的他是从来就不畏惧鲜血和危险。自己是认定豺狼虎豹可要比人要危险和厉害的多。所以，他对于叛军的态是带有蔑视性的。 闭着双眼的林子默是突然朝高翔问道：“你射杀野兽的时候和杀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吗？” “应该都差不多。”没有停住擦拭羽箭头的高翔是早就感觉到了林子默和自己是有一些相同的气息道：“想必你和我的感觉应该也是一样的。” 听得真切的杨梦棋，表情是极其的尴尬。自己面前的这两个男人，不是谈论风月，而是探讨杀人和杀野兽的感觉。没有感觉到害怕的她，相信他们不是杀人狂，于是神情从容的看了看自己的相公和不远处的高翔。 莫名其妙是笑了一下的林子默道：“看样子，人和畜生你的眼睛里面都是一样的。” 没有做正面回答的高翔是说出了自己的感受道：“你们夫妻二人的差别真是很大。一个人的身上是没有丝毫的血腥气，而另一个人是满身的死亡味道。” “没有办法。”林子默的面部表情是出奇的平静道：“人江湖，身不由己。自己的很多时候是没法选择。我杀人和我被杀之间，不得以选择了前者。” “相公，你真是的。”杨梦棋是带有埋怨的腔调，突然插话进来道。 呵呵一笑的林子默是赶紧道歉道：“我一时竟然忘记娘子还这里了。” 他和高翔的话题是就此打住。直到月上树梢，重睁开眼睛的林子默是觉得应该出了。以高翔为向导的夫妻两人是紧跟他的身后前行。三人没有走官道，而是走的一条捷径的小路。虽说山路走起来是有一些崎岖，但是节约了不少的时间。 子时刚过，三人就已经出现了贵县的城池外面。他们是看见城池的外围不是漆黑一片，而是出现了零星的火堆。林子默是让杨梦棋留原地不要动，然后就和高翔是一同向距离近的一处火堆摸了过去。自己清楚的知道他们这一身的装扮进城可不行，必须得弄三套叛军的服装换一下，毕竟他不是带领二人去自杀。 林子默和高翔是轻手轻脚的摸了过去，竟然现不但没有人放哨，而且火堆旁躺着的五个人是早已经喝得不醒人事。右手握了一把匕的林子默和手持一把短刀的高翔是朝他们的左右迂回了过去。两人是分别走到一名叛军的身边，捂住他们的嘴巴就是干脆和利的一刀。 林子默是喜欢抹人的脖子，而高翔是喜欢捅人的小腹。虽然两人的手法不一样，但是结果都是一样。被他们所杀的人是应该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就被迫乘坐上了去地府的单程票。至于余下的三个人，一个是被抹了脖子，一个是被捅死，而倒霉的一个是既被抹了脖子又被捅了肚子。没有坐下来休息的他们是赶紧脱掉了三个尸体的衣服。 二人是各自换好以后，再由林子默是带上一套叛军的装束回到了出地。他把手的服装是交到了杨梦棋的手里。转过头走近黑夜的她是没有嫌弃这一套衣服的血腥味和汗臭味。这一个特殊的时期，活下去要比一切都重要。 换好装束的杨梦棋是徐徐地走了回来，轻声道：“我们是不是这就进城去？” 点了一下头的林子默是把一把扑刀交到她的手道：“娘子带头，我们跟你的身后。” 右手握住扑刀，怀里揣着剪刀的杨梦棋是走了二个男人的前面，毕竟城的情况就她为熟悉。林子默和高翔是分别走距离她两步的左右两边。 贵县的城门是没有关闭，而看守的叛军们是喝酒行拳，热闹非凡。三人是从他们一帮子人的间走过，也没有遇到有人来盘查和询问他们。得到胜利的叛军是相信官军要来也不会这么快，于是放放心心地纵酒狂欢。他们是每走出一小段距离就能看见一个火堆旁边围着若干人那里狂饮的欢庆胜利。 好好地一个贵县的县城是已经破败不堪，而满地的散落物件和老姓的尸体，充分证明了这一只叛军真非仁义之师。走路上的三人，还时不时能听见有女子哭泣和叫喊的声音是划破了并不寂静的夜空。而让人指的事情莫过于好几个叛军士卒是形同野兽一般对一个手无寸铁，赤身**的柔弱女子的任意践踏和当街的肆意欺凌。 内心触动很大的的杨梦棋是带着他们走过了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自己带着他们两人是终的来到了她出嫁前的家门口。心已经是悬了起来的她是轻轻地推开了半掩的房门，看见一具尸体是已经悬挂了屋子的正。 没有敢再挪动步子的杨梦棋，不是害怕死尸，而是害怕那一具尸体就是自己的亲爹。这一路之上，她是早就做好了坏的打算的同时是仍旧期盼好的结局生。杨梦棋是带着自欺欺人的心思，一直是以大团圆的剧情去安排他们父女重逢场面。 林子默是知道此地不能久留，于是找来火把的他是强拉住她的右手就走了进去。虽然自己不认识岳父大人，但是她不可能不识得。高抬起手的他是让杨梦棋看清楚死者的脸，便以准确的辨别。感觉快要窒息的她是鼓足勇气，仰起头，目不转睛的仔细辨认。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杨梦棋是突然双膝跪地面上，双手扶住死尸的双脚，失声痛哭道：“爹爹，你为何就这样撇下女儿去了？” 第062章 逃离 时间：2012-06-27 借助火光的林子默是认认真真地看了看自己的老泰山，现他似乎不是死于他杀。脑子里面是开始活泛起来的他，猜想杨梦棋的亲爹之所以选择城破后自杀而不是逃跑的根本原因是于读书人所追求的那种气节。而自己看待他们的这种气节就是太过于迂腐。 杨梦棋的哭声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把叛军附近的一支巡逻小队给引了过来。满身酒气的这个七人组成的小队是打着火把，摇摇晃晃地来到了高翔的身前。带队的小头目是满脸红光，斜眼的撇了撇他，打着酒嗝的走了进来。他的目光是很快就落了还跪地面的杨梦棋身上。 已经察觉出不对的林子默是徐徐地俯下身去准备拔出右靴子里面的匕，而叛军小头目的注意力是全部集到了杨梦棋那里。听见女人哭声的他，看见有人跪尸体的前面是必然的感觉到奇怪，于是想要察看一个究竟。他还没有来得及让她把脑袋给转过来的时候，就被拔出匕的林子默是捂住嘴巴给抹了脖子。 镇定的林子默是缓慢的走了出来，瞧见余下的名叛军士卒是歪歪斜斜地靠墙边。表情自然的他是把拿着匕的右手背身后，慢慢地走到了一个名叛军士卒的近前。他是冲着对方是微微地一笑之后，就用右手的匕朝他的脖子划了过去。 动作迅捷的林子默是反手拿住匕，再朝旁边的一名叛军士卒的小腹直刺了过去道：“高翔，快动手。千万不能让他们的任何一人给跑掉。” 立即反应过来的高翔是拨出腰刀就朝自己对面的一个叛军士卒是当面砍了过去。伴随几声惨叫，已经有三名叛军士卒是被他们二人给杀死。剩下的三名叛军士卒的酒是猛然间醒了过来，纷纷地拔出手的钢刀，准备进行一番厮杀。 从叛军士卒身体里面是刚拔出匕的林子默是一个健步，就朝另一个的要害直刺了过去。又是一声惨叫，被他匕刺心口的叛军士卒，那右手刚拔出的钢刀就掉落了地面之上。而站较远处的两名叛军士卒是挥舞着手的长刀就一起杀向了高翔。虽然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箭手，但是不代表会很好的使用近战武器。 高翔是用手的钢刀是左挡，右挡的被两名叛军士卒给逼迫的步步后退。空出手的林子默是快走了几步，用他那还滴血的匕就朝二人的一人的后背心是猛刺了进去。那人死亡的惨叫声是自肺腑的喊了出来。 满脸都是人血的林子默是顾不上擦拭，赶紧拔出插入叛军后背心的匕是再朝后一个敌人挥了过去。手臂了一刀的叛军士卒是刚一分神就被抓住空隙的高翔是捅了一个对穿。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面，这一支叛军的巡逻小队就被林子默和高翔是干净利落的干掉。 依然还跪自己父亲面前的杨梦棋是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她之所以无动于衷，并不是一心悼念亡父，而是坚信自己的相公能够全身而退。如若不然，自己定然是要以死相伴。 沾了不少人血的林子默是走到门口，注视跪地上的杨梦棋道：“娘子，我们还是快一些离开这里，要不然会招来多的叛军。” 忍着至亲之人死去的她是朝自己父亲的尸体是叩了三个响头，才缓慢的站起了身。她的内心虽然极其的悲痛，但是要以眼前的大局为重。自己的相公是已经做到了及至，所以不得不做出应该有的决断。 转过身的杨梦棋是大步的跨了出来，然后再转过头去看了看自己的亡父道：“相公，点火！” 拣起地面火把的林子默是朝屋子内是全部的扔了进去。右手依然拿着匕的他是拉着杨梦棋的小手，朝外走了出来。满脸泪水的她，眼神是充满了刻骨的悲痛。站不远处的三人是瞧见屋子内烧了大火，才转身离去。 他们是刚刚跑出巷子口就遇到了一支十来人的叛军队伍。手里紧握钢刀的高翔是做好了以死相拼的心理准备，而杨梦棋的脑袋里面完全是一片空白。 急生智的林子默是面对带头的一人是双手抱拳，低头道：“他们是刚从这里跑出去不久。而我们有七个兄弟是被他们所杀。看样子，他们好像是藏城内的官军。” 气急败坏的叛军小头目是高声的叫嚷道：“你们都给我追。别让那一帮孙子跑出了城。我定然是要用他们的心肝来下酒。” 打着火把的十几个人是急忙朝林子默所指的方向追了出去。三人是看见他们消失了黑夜。他们还是杨梦棋的指引下，朝着出城的另一个方向而去。没有着急出城的林子默是带着二人是走走停停。一旦听见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和看见点点地火光之时，他们就躲藏起来。直到听见和看见叛军的巡逻远去，然后出来继续赶路。 “天快要亮了。”高翔是注意到了头上的天空道：“我们还是赶紧出城，要不然就出不去了。” “你不要着急。”林子默是安抚他急切想要摆脱险境的心道：“我们一定要沉住气。距离出城越近就越不要急，要不然就会非常容易的出错。” 点了一下头的高翔是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想要知道他们夫妻二人的底细道：“你们应该不是普通老姓，要不然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不成，你们是官军的探子？” “现，我们说这个不方便。出城以后，我一定会把实话告诉你。”林子默是拉住杨梦棋的左手，看了一眼旁边的他道。 没有再说话的高翔是跟随夫妻二人是一路前行的来到了城门口。他们看见城门口是已经加派了人手，而不似三人刚进城的模样。躲藏暗处的他们都知道强行杀出城是决计不行，毕竟对方的人数是将近有二十人。 林子默和高翔能轻松的除掉那一支七人叛军小队的主因是于偷袭成功。而那七人是没有作好足够的准备和提高警惕的情况下所生的。真要是面对面的较量，恐怕他们二人就要成为他人刀下的鬼了。两人白刃战的武艺是稀松平常，并不比那七个冤死鬼要强出多少。 “看样子，我们是出不去了。”感觉没有希望的高翔是丧失掉了不下的信心道。 “不要着急，看一看再说。”林子默是一直注视着前方道。 时间是一点点地流失，而天色是渐渐地变亮。早就是热锅上蚂蚁的高翔，感觉到了无可奈何。 半天没有吭声的杨梦棋是压低了声音道：“我到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出城。只不过……” 见能逃出升天的高翔是突然插话道：“只不过什么？你到是快说。” 面色苍白的杨梦棋是摇了一下头，把自己没有说完的话是补充道：“只不过是风险太大。” “娘子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的一个人冒充叛军的头目以此来骗得出城的机会？”和她是心有灵犀的林子默是说出了她的想法道。 “奴家就是这一个意思。”杨梦棋是说出自己的担忧道：“想必这一个叛军头目的角色应该不好扮演。而他们之间会不会使用一些口令和暗语？一旦被识破的结果就是我们……” “事到如今，似乎没有了再为稳妥的方法。”起身的林子默道：“由我来伪装叛军头目好了。” 高翔是没有异议，毕竟紧张的自己是很容易说不出话的。早就知道没有第二个人选的杨梦棋是自责的同时，没有表示出反对。把手匕还入鞘的林子默是好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容，然后再进行了一定的心理催眠和暗示。 “我们的生死就这一搏了。”林子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道。 说完以后，他是大摇大摆的走前面，而杨梦棋和高翔是紧跟他的身后。让林子默是感觉到庆幸的事情是莫过于叛军头目的服装和士卒们的服装没有本质的区别。如果上让他装扮明朝官军的将领，那就要先搞到一身行头才行。 他们三人停住脚步之前，这一帮子的叛军就已经是提高了警惕。每一个人都握紧了手的长刀，以防不测的生。 “你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停下脚步的林子默是表现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眼高于顶，随手就指向了一个把门的叛军士卒，大声道：“你们的头儿了？快让他来见老子。” 一个满脸胡须的年男子是走了出来道：“我就是这里的头儿。你又是那一位？” “你连老子都不认识吗？”林子默是佯装出满脸的不悦表情道。 他是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道：“对不住，我真不认识你。” 假装大怒的林子默是破口大骂道：“连老子都不认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若是再敢说一句不认识，老子非得劈了你不可。” 第063章 路遇劫匪 时间：2012-06-28 有一点儿胆怯的小头目，不想自己的弟兄们面前丢脸，于是提着胆子是再说了一句‘不认识’。侧过身的林子默是动作迅捷的把高翔的扑刀从刀鞘里面拔了出来，抬手就朝对方的面门砍去。‘啊’的一声惨叫，叛军小头目是当场丧命于他的刀下。 林子默是拿起还滴着鲜血的扑刀就指向自己先前用手指的叛军士卒，面无表情道：“我看你还算机灵。从现开始，你就顶替他成为这里的头儿。” 有一些胆寒的叛军士卒是既高兴又害怕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干。” “很好。吃香的，喝辣的，定然是少不了你的一份儿。”林子默是把手的扑刀还回了高翔手的刀鞘，语速是不快也不慢道：“我有急事需要出城。你让你的弟兄们给我让开路。如若耽误了我的大事，地上躺着的那一个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刚刚荣升为叛军小头目的士卒是亲眼看见了他杀人的整个过程，于是不敢怠慢，转过身就命令众人是让开了一条路。点头哈腰的他是亲自把林子默，杨梦棋和高翔送出了城外。他们三人是没有火急火燎的撒腿就跑，而是强作镇定的匀而行。 他们是走出了大半里地才停住脚步，然后回头看了看，现没有人跟上来才终放下心来。对于三人而言，先前所生的一切实是太过于刺激。他们生死的赌注如同是一脚踩到了鬼门关，而另一脚还没有踩进去。 “相公，你装的实是太像了。”内心悲痛的杨梦棋还是朝林子默投来了敬佩的目光道：“特别是你抽刀杀人的动作是起到了极其好的作用，要不然很难震慑住那一帮子人。” 微微一笑的林子默是风轻云淡道：“既然是赌命，那么就只得赢，不能输。刚才，我那样做，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的事情。他若不死，恐怕我们就得死了。” 高翔是真心的佩服起自己眼前的这一个男人有胆有识，于是单膝跪地面上，面朝林子默是双手抱拳道：“我猎户高翔愿意跟随你上刀山，下火还。请你是一定要收下我。” 林子默是用双手象征性的把他扶了起来，出爽朗的笑声道：“既然你都已经考虑好了，那么我是非常的愿意收下你这样的俊杰。” “多谢。”高翔的内心仍然是非常好奇对方的真实身份道：“现，你能告诉我实情吗？” “正如你所见，我们是一对货真价实的夫妻。而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一下我老泰山的下落和情况。不幸的是……”没有把话说完的林子默是不想再刺激自己的娘子，话锋一转，没有再想隐瞒他道：“我就是平南县的县丞林子默。” 吃了一惊的高翔是再一次好好地打量了自己眼前的这一个男人，然后双膝跪地面上就磕头道：“小的，实是太失礼了，还望大人不要责怪。” “你还是赶快起来。”见到天已经放亮的林子默是认真道：“我们赶路要紧。” 重起身的高翔是随林子默和杨梦棋是一起朝平南县的方向而去。把安全放第一位的他们是没有走平坦的官道，而是走的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虽然夫妻二人对这一带很陌生，完全不认识路，但高翔是熟悉的很。 风餐露宿的三人是吃着山果和喝着溪水，艰难的翻山越岭而行。他们是总共花去了三天二夜的时间，终才到了平南县的境内。虽然他们都相当的疲劳，但是都知道平南县城就各自前方的不远处。有了动力的三人，心灵上是倍感鼓舞的继续前进。 他们是快要走到十里坡之时，突然被冒出来的四名手持凶器的流民拦住了去路。全身上下都是脏兮兮地他们，一个个都衣衫褴褛，眼神不善的盯住对面的三人。 带头的一个流民是手拿匕，摇头晃脑的念出了千年来的老腔老调道：“此山是我开，此树要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他们三个人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知道对方四人是要进行打劫。林子默和高翔都已经非常的疲劳，力敌就是不智之举。二人要是把钱财交给他们，又觉得很没有面子，毕竟他们可是从大量叛军所占据的贵县城池内杀出来的真英雄。他们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如果真要是载这四个小毛贼的手里，且不成了大笑话。 既想林子默的面前露一下脸又不想失去好汉名声的高翔是拔出扑刀就站了他们夫妻两人的前面道：“你们想要我们的身上的钱财也不难。那就要先问一问我手的刀，答不答应？如果它答应了你们，银钱仍由取去。它要是不同意，那就实是对不住了。” 带头的流民是笑了笑道：“看你们这一副样子，恐怕是刚才贵县逃出来的财主。要是平日里，我们还真不敢对你们有什么非分之想。这年头为了活命，就是像石头一样硬的窝窝头，我们兄弟四人也能把它给啃下去。” 四个拦路劫匪是缓慢的朝他们三个人是围了上来，准备看准时机就要动手。知道只能硬拼的林子默是从自己左右两只靴子里面分别拔出了二把匕。杨梦棋是随即把怀里所带的那一把剪刀是掏了出。双手握得死死地她是把剪刀头朝外来对付劫匪。 “大哥，我们撞大运了。”一个劫匪是惊呼道：“你快看，这里有一个漂亮的小娘子。” 余下三名劫匪的目光是整齐的落了杨梦棋的身上，定睛一看的结果如同他们同伙儿说的那样：真是一个不错的小娘们儿。钱财和美色的双重刺激下，使得他们抢-劫的动力是加足了。四个人脑子里面所想得事情都是一件事情。那就是先把面前两个多事儿的男子杀死，然后好好地和眼前的美娇-娘一起快活快活，后再把她给卖进青楼换银子来花。 ‘噔噔噔’，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是从十里坡的方向传了过去，而马蹄声是越来越响。林子默是看见自己对面一个劫匪的面部表情突然变得痛苦不堪，而他的胸前是被一只长枪刺穿。转移力是一下就转移的林子默，瞧见了长枪的主人正是自己的结拜兄弟赵轩。 拔出枪头的赵轩是一回带马缰绳，紧接着一个突刺，就把劫匪的带头大哥的心脏刺穿。鲜血如同喷泉一样是从他的伤口里面就喷了出来。惊魂未定的剩余两名劫匪，还没有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被赵轩的长枪刺穿了颈部的咽喉。 干净利落处理掉四名劫徒的赵轩是停住马，翻身下来，自责道：“我来晚了。” 丢下两把匕的林子默是上前两步，大喜望外道：“你来得正是时候，要不然就麻烦了。” 站旁边的高翔是看了一个真真切切。他的内心本还是有所依仗和骄傲，毕竟自己能使得一口好弓。高翔是心想，自己跟随了林子默，只需凭借他的那一身本领，定然就能够得到重用。当他看完赵轩所露的一小手，现自己的武艺真是没有可炫耀的地方，毕竟外行是看热闹，而内行人是能看出门道。高翔就看出了自己和对方的差距是极其的大。 林子默和赵轩是好好地寒暄了一番，使得两兄弟重逢的意义不一般。两人都是明白人，知道此去的凶险。赵轩看见自己的兄长和大嫂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心是格外的激动。 收好剪刀的杨梦棋是朝他俯了一下身，没有一丝苟笑道：“多谢叔叔搭救。” 郑重其实的赵轩是赶紧还礼，一本正经道：“嫂嫂言重了。这都是轩应该做的。” “我们都是一家人，所以你们就不要这个样子了。”林子默是微笑的补充道：“我看着累。” 赵轩是面朝他道：“兄长是一路劳顿，还请先上马。” “我还坚持得住。”林子默是把上马休息的机会让给了自己的女人道：“你上马去。” 杨梦棋是还未来得及推辞，就被他抓住了左手。赵轩是牵住马缰绳，而林子默是亲自把她给扶上了马背。他是从赵轩的手里接住马缰绳，牵着马就朝平南县城的方向是慢慢地前行。骑马背上的杨梦棋是好生的感动，认定世间没有男子能超越自己相公。 按照两人约定的赵轩十里坡是越等越急躁，于是就策马朝贵县到平南县的官道上来寻林子默和杨梦棋。不远处就看见他们夫妻两人是陷入危险，便手提长枪来杀敌。高翔要不是站他们前面，并且背对着二人，恐怕也得成为他长枪下面的一个鬼魂。 走路上的林子默是把身旁的高翔介绍给了赵轩认识，而初次见面的二人是象征性的寒暄了一下。内心只有自己义兄的赵轩，真是没有把高翔当一回事儿。走路上的高翔，内心是突然生出一种遇到明主的快感。 第064章 管家 时间：2012-06-28 一路上，赵轩是如实把平南县的事情给林子默做了一个汇报。那一帮子大户是如约把十万两白银送到了县衙门。虽然他们是十万个不愿意，但是不得不照办。按照林子默离开前的意思，赵轩是把银子一一地花了下去。 平南县城内的铁匠铺，制衣铺，药铺，粮油铺等等的生意是格外的好，毕竟接到了县衙门的大批量采购。药铺里面的金疮药和行军散是全部都送到了县衙门，但是仍然未能满足官府所要求的数量。至于那些不够之数，各药铺的老板是急急忙忙地派人去附近收购药材回来赶制交差。同样，全城的铁匠铺和制衣铺是日夜赶工来优先办理本县衙门所交代的事情。 现银的力量是非常的巨大，足以唤起相关利益者的动力。虽然是处一个非常时期，但是整个平南县城内没有出现经济萧条的情形，相反的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小商家有生意做，而老姓有活干，使得平南县内的下阶层人士是一改了过去对官府的负面印象。 官府的差使虽然利润大，但是风险也不小。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各自所办的差使是千万耽误不得，要不然轻则是抄家流放，重则就是满门抄斩。现银动力和官府压力的双重作用下，众人是卯足了干劲的做，生怕落了他人的后面去。 由于贵县的城池被叛军攻破，不少逃难出来的姓是一下子就涌进了平南县。为了安全起见，赵轩是没有让他们入城，而是城外给他们划定了一个区域暂时住下。如今，他见了林子默，于是把这个事情也向他做了详细的交代。 林子默是知道钱到用时，方恨少的道理。虽然自己的手有十万两银子，但是多出来的这一件事情就能把余下的银子花个底儿朝天，甚至还不够，毕竟那么多张嘴巴需要吃饭。事儿上面，林子默是一点儿都不高风亮节，而是迫于无奈。所以，他就不会顾念这一大群从贵县逃命出来的老姓是杨梦棋的同乡。自己之所以不得不安顿好他们，那是不想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之下的揭竿而起。若如那样的事情一旦生，会加大守卫平南县城的压力。 前世是商人的他是自然不愿意做亏本生意，所以没有打算让他们吃白食儿。他告诉赵轩的办法就是，他们当可以挑选出精壮的男丁从事义勇和修筑城防的差使。至于各类手艺人和心灵手巧的妇人，想必都能城找到过活的差事，毕竟接到官府差事的商家们的人手是远远地不足以应付，而他们的到来是正好弥补了人手上面的不足。 林子默的脑子里面仍然是想着再搞一笔银子的事情。自己手里只要有白花花地银子，心里面才能够塌实。老姓的身上想办法，那是决计不行的。再从那一帮子大户身上“刮肉”也是不行。他不能把他们逼到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的地步，毕竟这样不利于平南县的安定和团结。 思来想去的林子默是后把“开源”的希望放了平南县富王富贵的身上。自己要他自觉自愿捐献出一大笔银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林子默是对此不抱任何的幻想。自己是定然不会让过王富贵，毕竟只要压榨他才能出油水。 林子默和赵轩是一面聊公务，一面想其它事情。不知不觉，四人是回到了平南县城。赵轩自是把身心已经疲惫不堪的林子默，杨梦棋和高翔送到了林府才转身离开去忙自己的差事。至于其它没有处理的公事，那都要等到自己义兄休息好了再行办理。 王强是看见自己的主人和夫人都能安全的回来，内心是格外的激动。站旁边的楚寒露和一帮子下人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又不敢问。满脸倦容的林子默和杨梦棋是分别坐了圈椅上暂时的休息和喝茶解渴。 “你们还愣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去烧热水，好让老爷和夫人沐浴。”王强是朝老妈子们喊道：“老爷和夫人是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一动不动的这一帮子老妈子们是冲他翻了翻白眼。虽然采莲很怕王强，但是有生活经验的她们可就一点儿都不怕他，始终是相信他不敢自作主张的对付她们。这一群老娘们儿的心里，都认为自己可是大夫人的人，而不是像采莲这种二夫人的人一样。 吴妈是突然站了出来，面对杨梦棋是满脸的微笑道：“夫人和老爷是想必都已经累了和困了。我这就去烧水，好让你们沐浴。关于膳食，不知道老爷和夫人是否需要吃一些？” 夫妻二人是累到这种情况下，只想睡觉，没有心思吃东西。杨梦棋是交代她只需要烧水，其它事情都不必麻烦。吴妈离开前，她还赞许了一句‘想得周到’的话。领命而去的吴妈是欢欢喜喜地转身离开，而站旁边的其它老妈子们就是满脸的不高兴。 刘妈看见吴妈讨得了杨梦棋的欢心是心里不平衡的站了出来，故意诋毁道：“夫人，这个吴妈是会偷奸耍滑了。平日里，她就是爱偷懒不干活儿。你和老爷不家的几日，她就把自己当成是这个家的管家，对我们是呼来呵去的号施令。” 随即，余下的老妈子们是附和起她话，纷纷地说出了一些不利于吴妈的话。林子默和杨梦棋是听了一清清楚楚和明明白白。夫妻二人不家的几日，他们真是够热闹的。这一群老娘们儿都相信自家的老爷还会高升，而大夫人是定然会封诰命。 至于她们一帮子下人的终前途就是要当上这个家的管家。私下里，她们各自是没有少盘算。王强来到这里的时日尚短，所以她们是真没有把他当一回事儿。至于采莲是二夫人的人，并且年纪太少，完全不适合当管家。这两个人被她们给排除以后，有可能出任管家一职的人就只有她们这一帮子的某一位，毕竟她们可是开始就跟随大夫人和老爷的人。 管家的好处那都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林子默平南县是如日天，而她们各自是想借助他的贵气来人前人后的风光。如若想要梦想成真，那就得当上林府的管家才能实现。过去，她们那是不敢想的事情，而如今，希望就摆了她们各自的面前。 耷拉着脑袋的林子默是现一波未平而一波又起。她们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或者杨梦棋指明谁是这个家的管家。无论那里，只要人一多就需要一个头儿，而他的家也是不能例外。他是分之的相信她的治家能力，不想出面干涉这一个事情，于是决定让她全权的处理。 想好的林子默是表明自己的态，话道：“今天，我立一条规矩。这个家里的所有事情，我都不会过问。你们有事情就直接去找大夫人解决。她要安排谁就是谁。” 内心正为自己亡父伤痛的杨梦棋是真没有好心情来处理这一个事情。她知道任命一个管家的事情，说大是大，说小也就小。一个好管家是能让自己轻松不少，但是一个不称职的管家那就会败坏自家的门风。这大明朝，依仗主人家势力作威作福和鱼肉相邻的管家不少数。所以，她还是想慎重对待，免得出不必要的纰漏。 “我已经懂你们的意思了。”杨梦棋的脸上是显露出平静道：“今天，我和老爷都很累，不想再说这一件事情。你们都给我先下去。至于让谁来当这个家的管家，我日后会有所安排。” 不敢再多嘴的老妈子们说了一个‘是’字，就一一地转身离去。她们的心里可一点儿都不平静，毕竟自家的老爷和大夫人都已经把话给说开了。紧接着，林子默是让王强把高翔带下去和他一起住。刚才还闹哄哄地前厅里面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人，楚寒露和采莲。 “你们也下去！”不想再多说话的林子默是有气无力道。 楚寒露是完全装起没有听见，朝前是走了三步就坐了椅子上面道：“子默哥，你和杨姐姐离开这几日，我是一直都想你们，天天都盼着你们回家来。” “小丫头，你先下去。今日，我和你杨姐姐是真没有心情和你玩闹。”面无表情的林子默是带有催促的口吻道：“采莲，你把她给我带下去。” 听命的采莲是急忙就过去拉楚寒露的手，意图把想把她带走。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使劲摇头的楚寒露是死活不走，嘟起小嘴道：“子默哥是大坏蛋，心里只有杨姐姐，而没有我。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心情。” “好妹妹，你先下去！”内心悲痛万分的杨梦棋是强挤出一分笑容来劝她道：“你就乖乖地听姐姐的话好吗？现，我和相公真是没有心情。我们都很累，很累了。” 第065章 好兄弟 时间：2012-06-29 要是平时的日子里面，林子默是定然要好好地调戏一番自己的娘子杨梦棋。既然是沐浴，那么两夫妻之间相当亲密的表现就是鸳鸯浴。不过，他知道她为了自己父亲枉死是黯然神伤。没有看出端倪的楚寒露，继续纠缠杨梦棋不放。 坐圈椅上的林子默是瞧见楚寒露实太不懂事，免不得就呵斥了她两句。感觉十分委屈的小丫头是骂了他一声‘大坏蛋’，跳下椅子就朝东厢房的方向一边跑，一边哭。作为楚寒露身丫鬟的采莲，自然是追了出去。 “相公，你似乎不应该这样对小丫头，毕竟她不知道前因后果。”转过身的杨梦棋是为楚寒露说好话道：“她的天性就是这样，所以就不要过于的苛求她能察言观色了。” 知道她言之有理的林子默是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左手，好言好语的劝慰道：“娘子还是要节哀顺变，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苦笑了一下的杨梦棋，没有再哭泣，而是依偎他的怀里。这个世上，林子默是成为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她的内心虽然生出没有给自己亲爹好好地安葬的遗憾和愧疚，但是当时的情况完全不可能实现。自己的相公能舍身犯险的和她走着一趟，已经是做到了人之大孝。她猜想爹爹的天之灵也是会理解他们二人的无奈和苦衷。 水已经烧热的吴妈是突然走进了前厅，看见自己的老爷和大夫人是那么的亲昵和恩爱，没有感觉进退两难，而是生出一种作为他们心腹的错觉，满脸的堆笑道：“老爷，夫人，洗澡水已经热了。我是先伺候老爷沐浴，还是伺候夫人先。” 见到有人进来，怪不好意思的杨梦棋是想要挣脱开林子默的怀抱，却被他抱得加紧道：“你还是先伺候夫人入浴，而我就再等一等好了。浴桶里面，你可要多放一些玫瑰花瓣取香。夫人就喜欢那个样子。关于这一点，你可千万不要忘记。” “是。我一定谨记老爷的话。”吴妈是朝二人行了一个万福道：“老爷和夫人果真是情投意合，恩恩爱爱。这里，我祝福老爷和夫人是生生世世都能长相思守。” 她把要说的话给说完以后，笑容灿烂的回身下去做准备。 “我还是要给你物色一个勤快和机灵的身丫鬟。这样，你能方便一些。”林子默是疼爱自己怀里的杨梦棋道：“有一些你们女儿家的事情，还是让小丫头来做为妥帖。” 没有表示反对的杨梦棋是轻轻地‘恩’了一声，毕竟她知道那是林子默对自己的爱。没有过多时，准备好一切的吴妈是再一次来到前厅，来请大夫人去沐浴。离开他的杨梦棋是直接回到了北房。用左手是试过木桶水温的她，让吴妈先行出去，然后再解下全身是已经臭的脏衣服，小心翼翼地步入进了水面飘满玫瑰花瓣的浴桶里面去洗澡。 回身坐是重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脸上是突然显露出了一些痛苦的表情。他被狼所伤到的地方虽然擦拭过高翔的祖传伤药，但是伤口崩裂开了好几次。第一次伤口的崩裂是生他用匕杀巡逻兵；第二次伤口的崩裂则是生他抽出高翔的扑刀杀叛军守城小头目。至于接下来的几次，那都是生他们翻山越岭赶路之间。 那时，林子默是感觉到了痛，但是未像现这般疼痛难忍。他是马上命自家的一个老妈子把高翔和王强给自己找了来。来到前厅的他们是瞧见自己老爷的表情是如此的痛苦，顿时就有一点儿不知所措。他们离开之前，他还是好好地，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你们还站那里做什么？快来把我的上衣解开。”难以起身的林子默是咬牙道：“看样子，我肩膀上面被狼所咬的伤是崩裂的厉害。” 听到这里的他们是赶紧走了上前，双手是稍微一使力就把他的上衣给撕了开。林子默的伤口是完全的已经崩裂开，而鲜血是不断的朝外面流。随身携带了自己祖传外伤药的高翔是赶快从怀掏了出来，完全不计较成本的就朝自己主人伤口上面涂抹。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急切想要知道事情原委的王强，大声问高翔道。 “这是被狼所伤。”高翔是一面给林子默的伤口上药，一面给王强解释道：“当时，老爷和夫人是被匹狼围攻，而手持匕的老爷是杀死了两头狼所余留下的伤。” 站旁边的王强是非常的替林子默着急，转身就要去找郎来看。他还没有走出前厅，就被林子默是喊了回来。一心担忧主人伤势的王强是只考虑到一个方面，而忽略了另一个方面。受伤的林子默是肯定要比他想到周全，不想引起一系列不良的连锁反应。 郎定然是能看出自己的伤是如何造成的。他不想让郎胡思乱想，乱传乱说，目的就是避免搞得城内是人心惶惶和流言四起，毕竟一个非常的时期，姓们的神经都是极的脆弱，稍微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会误认为是草木皆兵。 目前，作为本县高行政长官的林子默，要是不坐守平南县城，却跑到野外被狼所伤，定然会成为大闻。已经是众人主心骨和精神领袖的他，既不想看到众人胡思乱想，也不想瞧见一大堆人跑到家里来探望自己。 高翔的祖传伤药，果然是有奇效。林子默的伤口是被涂抹上以后，几乎是一瞬间就止住了血。焦急的王强，瞅见自己老爷的伤口是没有再流血，于是把悬着的心是放了下来。林子默是把他救回来的那时起，苏醒过来的王强就已经是做出了忠诚不识二主的决定。 当兵的救当官的和仆从救主人都是理所当然，而少有当官的会去救当兵的道理。阶级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王强能得到这种礼遇，内心不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才怪。遇到这种恩德的他必定是以死都难报答林子默的万一之恩。 感觉好了许多的林子默是看了王强一眼，清楚那是他关心自己和忠心不二的表现道：“你别像一个娘们儿似的。我还死不了。” 早就清楚自己老爷是英雄了得的王强是擦拭了一下满脸的汗水，恭敬道：“老爷教训的是。” “我应该是没有事儿了。”笑了笑的林子默是表现出云淡风清的模样道：“看把你急的跟什么似的？那天，我真要是死了。你还不哭的如同一个妇人一般。” 听到这里的王强是急忙跪地面上，表情严肃道：“如若老爷要是生意外，那就是王强失职。我绝对会以死来报答老爷对我的大恩大德。我要是违背此言……” 话还没有说完的他是飞快的拔出怀里所藏的匕是猛然的插向自己的肩头以证自己的誓言。没有出半点儿声响的他，强忍疼痛是仍由鲜血流淌，补充道：“将会亲眼看见自己是流干血而亡。成为一具干尸，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站旁边的高翔是被深深地触动。他原先还认为王强就是一个爱拍马屁的家伙。自己看到如此的情景，不得不认为王强也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要不然早就疼得是‘嗷嗷嗷’乱叫。 “你这是干什么？”摇了一下头的林子默，带有命令的口吻道：“快给我站起来。” 领命的王强是立刻就站了起来。侧过头的林子默是让高翔把他那祖传的伤药给王强敷上。 “王大哥，你稍微的忍一下。我得先要把插你肩头的匕给拔出来才好上药。”高翔是认认真真道：“那样会很痛，所以你好能咬住一个东西为好。” 王强是呵呵一笑，然后就是抬起右手，握住匕的柄端，一咬牙就把插进血肉里面的刀刃给硬生生地拔了出来。虽然他的面部表情是有一些不自然，但是仍旧没有出声。 “好汉，我服气了。”高翔是一面给他的伤口上自己祖传的刀伤药，一面真心实意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王大哥，而我就是老爷身边的老二。正如大哥所说的那样，老爷就是我们的天，就是我们的地。老爷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我们是决计不能苟活于这个世上。” “好兄弟。”王强是正眼的看了看他道：“讲义气。” 内心是极其兴奋的他，坚信自己是跟对了主人，要不然王强这样的英雄好汉也不会那样死心塌地跟随林子默。既然王强都这样小心的侍奉自己的老爷，那么他也得要勤勤恳恳，不能让别人小觑了自己只是一介山野粗笨的猎户。 “既然你们这样的投缘，那么王强是可以传授一下高翔近战的相关刀法。”林子默是一本正经道：“高翔的弓箭了得，想必也是可以传授给你的。你们是可以相互借鉴和相互切磋，有利于提高你们各自的本领和武艺。” 第066章 英雄所见略同 时间：2012-06-29 休息了几日，林子默的伤是好了一个七七八八，而恢复了体力和精力的杨梦棋，情绪虽然不太高，但是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的抑郁和悲痛，毕竟自己的父亲是死而不能复生。对于家管家的人选，她的心里是已经有了一个谱。 这过去的几天日子里面，林府的老妈子们是没有一个闲着。她们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除了搅脑汁和想方设法的去讨杨梦棋的欢心和大表忠心以外，诋毁竞争对手和送去一些所谓的特产都成了情理之的事情。 杨梦棋的提议之下，林子默是出席了自家的管家任命“大会”。坐自己那把固定圈椅上的他，双手端着茶，摆出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样。他历来的风格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他把家的大大小小事物交给了她做全权负责，那么就不会去干涉她的决定。前世的林子默，好歹也是一家企业的老板，所以管理上面的经验还是相当的丰富。眼光“毒辣”的他是很看好自己这一位年纪只有十岁的娘子。 林府的所有人都齐聚前厅。有一些主人身份的楚寒露，坐了距离杨梦棋近的椅子上面。她的身后是站立着自己的身丫鬟采莲。王强和高翔是站了林子默的一旁，而老妈子们是站了杨梦棋的一旁。这群老娘们儿的心里是既兴奋又紧张。这林府的管家一职由谁担任，马上就可以见到分晓，毕竟决定了各自是能风光无限，还是维持现状。 杨梦棋是的话是简单明了和掷地有声道：“我们家的管家是王强。” 她的话是刚一出口，站立前厅的人都全愣住，毕竟这一个结果实是太出人意料之外。老妈子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王强是本以为自己来这里就是一个打酱油的，所以完全没有抱希望。高翔的心态和他差不错，心想今后是要对面一群老娘们的某一人手里过活了。 大起胆子站出来的吴妈是心有不甘的问道：“大夫人，你的意思是由王强来当管家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杨梦棋是重复了一次自己的话道：“今后，我们家的管家就是王强。” 深思熟虑的她是经过再三的权衡，才终决定由王强出任管家一职。杨梦棋的理由无非就是觉得他对林子默是绝对的忠心，而且为人处事还是比较稳重和可靠。有他自己相公的身旁，让杨梦棋会加的安心，毕竟王强的武艺还是不错的。她夫君做的事情都是要命的差事，所以自己不得不为林子默是要做出一番考虑和筹谋。 杨梦棋是把这一群老妈子看了一个通透，晓得她们那一点儿不可告人的小私心。她不怕她们有人贪财，就怕有人坏了自己相公的好名声。这一群老娘们儿的小心思正是如杨梦棋所料想的那样，就想借助主人的势力顺便为自己捞取一些好处。 不死心的吴妈是进谗言道：“大夫人，王强是似乎不适合当管家。他的来历是不清不楚，而且我看他就不像一个好人。我想他来我们林府是必有所图谋。” 站出一步的王强是气的不得了，真想宰了搬弄口舌是非的她。对此，他只能想一想，不敢真干，毕竟这里是自己主人的家，而自己是要跟随林子默一辈子的。 “下是承蒙大夫人的错爱，一定会好好地干，决计不会偷奸耍滑和饱私囊。”王强是一边表决心，一边把自我的来历做了一个真实的介绍道：“小的是这平南县人氏，而家里人很多年前就已经饿死。年少的我是沿路要饭到了府里，有幸被一名武师所收留，练得了一身的武艺。后来，镖局走了一趟重镖被劫就破败了。我的师傅也那一次的保镖过程被杀。为了生计，我是重又回到了平南县城。再后来，我就加入了义勇，幸得被老爷所救。” “你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不可而知。我们这里可没有一个大家都信得过的人证。对于你的鬼话，那就只有鬼才会相信。”吴妈是满脸的不相信道。 “老爷，夫人，我的话是句句属实。如有半点儿欺瞒老爷和夫人的话，那就让我王强不得好死。”王强是指天，起了毒誓道。 吴妈是正要反唇相讥，却被杨梦棋是抢先道：“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要是还有人不服气，大可以离开我们家。我会把她应得的工钱提前付清。如果你们还是想这个家里面继续做，就得听王管家的话。至于好话，我是不想再说第二遍。所以，你们是去还是留？看着办。” 老妈子们是一下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她们都不傻，所以是打死都不想离开林家去其他大户人家帮工。这里是吃的好，住的好，工钱又高，主人对待下人都很和善……没有人是真的愿意走，毕竟都不想给外面不相与的人腾位置。 现如今，整个平南县的老姓都是巴不得想入林府当差。大家伙儿都知道这里做工是既体面又实惠。这一群老娘们儿的亲戚和朋友们可都时常来找她们，目的就是想让她们引见自己进林府做工。这里做工的还有一个大好处就是不会再被外人随意的欺负。 林子默是如何一个人物？平南县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家里面的下人虽然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但是就怕有人把坏话传到他的耳朵里面去。一旦林子默不高兴，那么坏话里面所提及的人就会一辈子都高兴不起来了。县城内是早就把他一人斩杀三名抢钱庄匪徒的事迹传了开。街头巷尾的人们是都知道林老爷杀人还会笑的故事。所以，没有人会愿意用自己的脖子去试他手的剑。 林子默是瞧见平时话多的楚寒露，竟然是一字未出口，于是想逗一下她道：“小丫头，你觉得杨姐姐的决定好不好？我想听一听你对这一件事情的看法。” ‘哼’了一下的楚寒露，故意板起一张小脸道：“你的心里只有杨姐姐，根本就没有我。问人家做什么？你凶我的时候，怎么不问我呢？” 林子默是乐了起来道：“你这一个小丫头是真记仇。几日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大坏蛋，人家可伤心了。”楚寒露嘟起自己的小嘴巴道：“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众人看见她那一股天真无邪和活泼可爱的小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站前厅的人，可没有像她那样的勇气敢称呼自己老爷是‘大坏蛋’，毕竟都晓得林子默的另一面可不是这般的柔情似水。提起刀要杀人的他是从来就不会犹豫。这一点上面，高翔和王强是非常的清楚。 杨梦棋是让众人先下去忙，而陪着林子默和楚寒露玩乐。走出前厅的王强是很快就被这一群老娘们儿给围了间，看到的是她们的笑容，听到的是她们阿谀奉承的话。虽然她们竞争管家的事情上面失败，但是不想和他直接为敌，毕竟她们还想这里混饭吃。 王强是一个生性豁达的男人，所以根本就不会和这一帮子老娘们一般见识。他是明明白白地给她们交了底。对于过去的事情，那就让它过去了。至于今后，他是不会寻私情。当然，他和她们是没有一星半点儿的交情可讲，不收拾她们就已经是开了大恩。 站一旁的高翔是看见老妈子们走了开，上前是半开玩笑半恭喜道：“高翔给王大管家见礼。” 王强是出了爽朗的笑声道：“你小子也胆敢来拿我取乐。看我不把你的屁股给踹烂。” “我那里敢嘛！”和他很是投缘的高翔，笑嘻嘻道：“我可要你老人家的手里混饭吃。怎么敢把你这一尊大佛得罪呢？” “你这话可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收起笑脸的王强是正色道：“我们都是林老爷这里混饭吃。当然，我口的混饭吃，可不是那一些随随便便，而是要有真本事。真正的大佛只有一尊，那就我们的老爷，而不是我。” “大哥，你放心。我懂你的话。”高翔是说出自己对这个家里面所有人的看法道：“刚才来的那一帮老娘们儿都不是什么好鸟，而全是一群墙头草。我们的老爷绝对不是一般人，所以跟着他是不会有错的。大夫人可是算的上女豪杰，而二夫人和她身旁的那个叫采莲的丫鬟就是两个没有长大的小破孩儿。” “你这话，今后都不要再说。心里知道就行了。”没有苟笑的王强是一本正经道：“而我佩服和尊重的人就是老爷和大夫人。老爷是有勇有谋，有胆有识，并且是能力挽狂澜的人物。大夫人是聪明贤惠，持家有道，一个难得的奇女子。” 高翔是觉得他的话和自己所说的话是换汤不换药，于是总结性的补充了一句道：“英雄所见略同。” 第067章 青楼 时间：2012-06-30 清晨，坐上轿子的林子默是王强的陪同下，一起去了县衙门。自己离开这里多日，想必公事已经是堆积如山。不敢怠慢的他是来到自己衙署，埋头于处理各种纷乱和繁杂的公务当。自己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所以没有任何好抱怨。累了大半天的林子默是坐圈椅，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只是权且休息。多日不见自己上司的王鹏飞是特意赶来向他问好和请安。 放下手茶的林子默是心血来潮的问道：“这平南县城内，可有打时光的好去处吗？就是那种可以让身心都能得到放松的好地方。人要是待那里，感觉时辰过的很快。” 站立他面前的王鹏飞是脑子一转，领悟错了他的意思道：“有是有，并且的的确确是一个非常好的地方。只不过那种地方适合我这等人去，而不太适合老爷这种身份的人前去。” 内心好奇的林子默，思想意识里面可没有他那种森严的等级观念，于是出带有命令的口吻道：“本老爷这个人就是很奇怪，越是不适合我去的地方，我就偏偏要去。散衙之后，我们就去你所说的那一个地方。” 不好多说的王鹏飞是只得答应下来，待旁边等候。到了散衙的时辰，林子默是才徐徐地起了身，顺便活动了几下身体。处理了不少公务的他是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自己是非常想去王鹏飞口的好去处，然后放松一下身心。 林子默是让自家的轿夫们先行回去，给杨梦棋捎上一句自己晚回的话。王鹏飞的引导下，自己是带上王强就朝前走去。虽然他平南县城是已经待了好几个月，但是并不代表自己所有的地方都去过，毕竟没有去过和听说过的地方还是有不少。 走到半路的王鹏飞是停住脚步，突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回过身是认认真真地进言道：“老爷，你还是换一身便服再去，要不然回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 纳闷的林子默是心想，他说的那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玩一玩，喝一个小酒和吃一个饭还怎么那么多破规矩？刚想不答应的他是瞬间就改变了主意，毕竟守别人定下的规矩还是应该的。自己不能有了官身就飞扬跋扈起来。如若那里真有王鹏飞所说的那样好玩儿，下次就把自己的义弟是一起拉来消磨时间，毕竟这个时代的夜晚真是难熬。 “好，我答应你便是。”林子默是浅笑道：“我们这就去成衣店换衣服。” 三人是走进了附近的一间成衣店。笑脸相迎的店小二是相当热情的推销自家的服饰。看了一圈的林子默是终选择了这里一套读书人的装扮。换好便服的他是立即就给人一种大户人家少爷的感觉。为了配合自己上司的王捕头，脱掉官衣是换了一身普普通通地服饰。已经身为林府管家的王强是把必要的银钱付给了成衣店的掌柜，买来一块好布料把自己主人的官服是包好并随身携带。王鹏飞是没有像他那么麻烦，直接命店小二给他送回家即可。 他们离开成衣店以后，感觉差一点儿意思的林子默是又旁边的古玩铺子内买了一把上好的折扇。感觉有一点儿意思的他，觉得自己是要去参加一场化妆舞会，而王强的职责就是替自己的主人付银子。感觉一切妥当的林子默，是要王鹏飞继续带路。 冬日是白天短，夜晚长的缘故，使得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王鹏飞是带领他们直接就走进了一间布置的有不少脂粉气息的门楼里面去。没有看招牌的林子默是手摇折扇，摆出一副附庸风雅的公子哥形象，而王强是跟的他的身后一起入了内。 三人是刚刚一入内就看见一位花枝招展的年妇人和一位有些驼背的年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二人脸上的笑容是极为灿烂，而‘老爷’，‘公子’的称呼是声声地不绝于口。粗略看了一下的林子默，没有过多的感受，而由他们带领下是入了一处的坐。 “这位公子面生的很，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年妇人是一面亲自倒茶，一面笑问道。 林子默是把右手的纸扇一合，笑了笑道：“我的确是这一次来这里，就是不知道你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你不妨给我介绍一下。” “公子虽然来得早了一点儿，但是来得非常的巧。我们这里是刚到了一批鲜货。”满脸笑容的年妇人是自信满满地样子把话头转到另一个方向道：“你能到我这里来，绝不会让你失望而归。我这里的姑娘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不比其他地方差。” 听出一个大概懂的林子默，还是不太敢肯定王鹏飞所带他来的这个地方就是青楼，毕竟自己还没有亲眼看见传说的风尘女子。没有后悔和思想道德压力的他是心想，这个古代的窑子就是这一般模样？说来，说去，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你们先稍坐，喝几杯我们这里的杏堂春酒。好戏还要等一些时辰才会开锣。”早就把林子默是从上到下估过价的老鸨是吩咐旁边的龟公道：“你给我好好地招呼这三位客人，要是有半点儿怠慢，可就要小心你的皮。好酒，好菜先给这一桌端上来。” 堆笑的龟公，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转身去吩咐厨房准备上菜。 “这里应该就是青楼？”林子默是带有进一步确认的口吻问坐自己左手的王鹏飞道。 “正是。”侧过身的王鹏飞是面无笑容的禀报道：“要不，我们还是走？” “你们别紧张，都给我放松一些，不要绷着一张脸。”看见他们面色有一点儿笑容都没有的林子默是微笑道：“既然我们是出来玩儿，那么就不要跟衙门办公事一个样子。” 这是，他才终于明白王鹏飞为什么非要自己换掉那一身官服的原因所。大明律法有过这样的明规定，凡官吏宿娼者，杖十，媒合之人减一等，若官员子孙宿娼者罪亦如之。还有就是无论官员或读书士子，凡有宿娼的，或稍有邪行，轻则贬谪，重则加以褫革，永不录用。前者是明太祖朱元璋时期所规定，而后者是宣宗朱瞻基时期的诏令。 如今，虽说是宪宗朱见深坐龙床，但是对于官吏的嫖-娼宿妓问题是可大可小。林子默是知道这都是官场的一种潜规则。他相信整个大明朝是从京师到地方的官吏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干。即使自己明目张胆的来，不会有任何问题，而只是传出去不太好听。 龟公的张罗下，三人的桌面就摆上了道精致的小菜。他为他们是分别倒上了酒，说了一声‘慢用’就转身去招呼他所认识的客人。他是前脚一离开，而老鸨是后脚就跟了上来，嘻嘻哈哈和热情洋溢的忙着给他们的老主顾介绍。 没有当一回事儿的林子默是先端起酒杯道：“来，我们先喝一个。” 王强和王鹏飞是赶紧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和林子默是坐一起的他们是既感到荣幸，又感觉不安，毕竟身份和地位的悬殊所造成的一种正常的心理反应。 林子默之所谓没有走，不是真想要宿娼，而是想见识一下明朝时期的妓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至于老鸨口的好戏，他就加的期待。自己和他们二人是一边吃喝，一边耐心的等待。既然有好戏上演，那么他是不能错过。 随时间的推移，原本空空荡荡地位置都被坐满。林子默所选的位置不显眼，而烛火的光亮又比不上电灯，所以没有人会刻意去注意他的存。再说，从古到今，出来玩这种游戏的男人都形成了一种默契：彼此只要不是太熟，就装着不认识。 每一桌都坐了三三两两地人。老的和小的嫖客们是早就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特别的亢奋。他们是一面喝酒，一面闲聊各自的那一些风流韵事。这一帮子人是好不避讳的谈论起青楼里姑娘们的床上功夫是如何如何。 “你们说，老鸨口的好戏会是什么？”饶有兴趣的林子默是手拿酒杯的问道。 身为捕头的王鹏飞是早就知道这其的门道，郑重其事的给他解释道：“这个好戏就是指叫价买卖来姑娘的初夜。谁出的价格高，谁就可以得到给那位姑娘开-苞的资格。” “这么说来，这姿色越好的姑娘，价格就会拍的越高。”明白了过来的林子默，好奇的问道：“这种事情，多久会来一次，而每一次会有多少姑娘？” “这个没有定数。城外有不少四处逃来的姓，恐怕为了活下去就要贱卖各自的女儿了。”王鹏飞是面无笑容道：“我估计这个老鸨和龟公肯定是出城去买了不少的小丫头回来，要不然是不会来这么多人。” 第068章 拍卖 时间：2012-06-30 林子默是瞧见能坐这里的人，全是平南县城内的大户。前不久，这一帮孙子是死命的向自己哭穷，而如今却跑到这里来大把的花银子。看到这种情形的他是真后悔，只“敲诈”了他们区区十万两银子。他是真心的觉得实太便宜他们，毕竟可以朝他们要多的银两。 想到这里的林子默，决心是不会放过王富贵，非要扒下他一层皮来不可。由于他只有一个独子，所以才躲过了上一次的劫难。他送了不少的财物给林子默以示亲近。不过，林子默的心里是没有生出半点儿想要放过他的意思，毕竟自己手里是缺一大笔银子来应该面前的公事。 放下筷子的林子默是随口问道：“这家青楼叫什么名字？” “春红柳绿。”知道详情的王鹏飞是知无不言道：“这里还是很守规矩。他们每月都会定期向衙门里面交纳应该的银子。我和兄弟们来这里玩儿，时常也是免费的。” 心生奇怪的林子默是不介意下属来这种地方消遣，反而是关心他们所交上来的那一笔银子道：“我怎么就没有见到过这一笔银子呢？你们是不是给我吃了？” “小的是没有这个胆量敢私吞这一大笔银子的。一直以来，这一笔银子都是直接交到县太爷手里，而我们只是为他们壮一壮胆气和撑一撑台面而已。”王鹏飞是急忙为自己辩解道。 “这一笔银子的具体数目是多少？”想方设法捞银子的林子默是继续问道。 “这个事情，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脑门上面都已经出了汗的王鹏飞是实话是说道：“我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情存。至于具体的数目，只有老鸨和知县老爷之间才会知道。” 想到又是一个财源的林子默是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这里的装饰和规模，盘算应该收他们多少才合适？反正，他可是没有打算要比张驰少收的意思。目前的形势就是城内和城外全都需要花银子。虽然银子是一个好东西，但是用起来就如同流水一样。 “姑娘们，快出来见客了。”老鸨是拉长了声音，面朝楼上是大声的喊道。 二，三十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妓女是纷纷地从各自的房间内走了出来。忙着走下楼的她们是一面媚笑，一面用眼睛去找自己的老主顾。这一些身体上面散着脂粉味道，穿着清凉的“姑娘们”是很快就把目光锁定了林子默的身上，毕竟他那一张帅气和俊美的面孔是非常有杀伤力。虽然她们都是风尘女子，但是仍旧喜欢长相好看的男子。 她们的不少人是朝林子默所的那一桌是走了出去。心如止水的他是搭眼撇了撇这一群自己面前卖弄风骚的女人，现都是一般货色，完全没法跟杨梦棋和楚寒露相比较。她们当许多人的姿色是连采莲都比不过。所以，见过世面的他，真是没有半分的兴趣。 “你们这一群残花败柳全都给我滚开。”王鹏飞瞧见林子默是无动于衷，于是满脸的不高兴，驱赶她们道：“不要打扰了老爷喝酒的雅兴。你们再不给我滚开，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没有急于离开的妓女们是继续做出各种撩人的姿色去勾引林子默，但是他没有回馈给她们过多的反应。老鸨是自然不愿意看见自己这里的大多数姑娘只围着一桌转，目的就是不想让自己老主顾见怪于她，于是赶紧走了过来是命令加驱赶她们去陪其他的客人。 老鸨是把自己的姑娘驱赶走，正眼看了过去，打起圆场道：“我到是谁这么厉害？原来是王捕头。你换了这一身衣服，使得我先前都没有认出来。怠慢之处，还望你海涵。”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酸溜溜的。”王鹏飞是催促道：“快把你的宝贝们拿出来！好让我们开一开眼，辨别一下是否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老鸨是面朝众人，满脸堆笑的介绍道：“我不是给你们吹牛。这一次，真是有二人长的不错的小妮子。诸位老爷和各位公子，你们当要是谁能拔得头筹，定然会快活似神仙。她们可都是黄花大闺女，所以你们还是要温柔一点。” “行了，行了，你就别这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还是赶紧让我们看货。”迫不及待的一个小色鬼是冲着老鸨直嚷嚷道。 “行，我这就让你们验货。”老鸨是朝旁边龟公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保持着她职业的笑容道：“我们还是按照老规矩办。价高者得。” “你就别再罗嗦了。我们都不是第一次来你这里的。”一个老色鬼是喝了一口酒，不耐烦道。 两个十岁不到的小丫头是忙前忙后的点燃蜡烛，而屋子里面是随即也亮堂了起来。龟公是把第一个需要展示的对象从特定的房间给带了出来。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面露害怕的表情站了众人的间等待挑选。 走到她面前的老鸨是用一根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微笑道：“你们瞧一瞧这小模样，可人不可人？底价是十两银子，每喊一次加一两。” 她的声音是刚落下，就有人喊出了一句‘小爷，我出十两’的话来配合宣传。紧跟着，有人是马上就喊出了‘十一两’。十二两，十三两，十五两……是一路往上加。当有人喊到三十两的时候就再没有人继续加价了。 面露喜色的老鸨是面朝出价高者道：“恭喜刘公子是为诸位来了一个开门彩。” “你搞什么？快把你那两个好货色给爷们儿拿出来。”一个年轻的声音是催促道。 “张大少，你不要着急嘛！好东西总是后才会上的。”扭动腰身走了几步的老鸨，媚笑道。 坐旁边的林子默，真算是大开了一次眼界。连喝了三盅酒的他是没有表一个字的感慨。自己所身处的这一个时代，原本就是这个样子。他不能说他们不合法，毕竟老鸨子的手里是持有她们各自的卖身契。虽说自己可以找一个借口和由头封了这里，但是扭转不了这一个乾坤的他，只能是用没奈何来形容这一些被自己家人卖掉的小姑娘们。 林子默是丝毫不觉得买和卖的人就道德败坏，毕竟娼妓这一个古老的行业是开始于周朝。这个行业能存活上千年就充分证明了它的合理性。它积极的一面总是有的，而它消极的另一面还是存的。既然自己身处明朝，那么他所看见的这一切就是一种非常合理的社会现象。 而所谓的娼妓就是以获取经济利益为目的而与他人生性-行为的女子。古代提供性服务的女子有两种，即娼和妓。娼字从女从昌，昌本义为“街市喧闹”，故娼即“站街女”，街市热闹处揽客。娼没有取悦男性的专门知识和技能，多为已婚或已育的年女子，俗称“娼妇”。交易对象多为社会底层劳动者。 妓者，顾名思义，年纪轻，受过专业训练，有专门的服务技能，比如会琴棋书画，会吟诵唱和，服务对象多为达官贵人，人雅士。即除了提供原始的**满足外，妓女还能使客人产生精神愉悦感。 依据营业方式的不同可分为三类：官娼，集由政府管理的妓院营业并向政府纳税的娼妓；私娼，私下单独营业因而不向政府纳税的娼妓；暗娼，政府明令禁止嫖-娼卖-淫的情况下，暗秘密营业的娼妓。 春红柳绿是不属于官娼的范畴，而是属于私娼。他们送银子给知县老爷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如同官娼那样公开的经营。这样就能使得他们的利润和安全都有了一定的保证。直到明朝期是才取缔了官妓，从此娼妓完全归私人经营。 同时明朝政府严禁官员出入妓院，情节严重的，就会处于“罢职不叙”的高惩罚。这种惩处的效果是极其严酷，毕竟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职就这样丢掉不说，还断送了一辈子的前途，甚至比杀掉犯事者还要厉害。不过，这种极其得罪人和不讨好的事情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故意找茬的。 冷眼旁观的林子默是看见一个又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被老鸨如同货物一样的卖掉。不好色的王强是没有多少感觉，而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王鹏飞是看得有一些心痒痒。按捺住人性本能的他是不敢造次，毕竟林子默是还没有表明态。 “各位老爷，诸位少爷和公子。你们可要把各自的双眼擦亮了。本次的压轴即将登场。这可是我为诸位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好货色。而这两个小妮子的姿色和容貌是绝对不会比扬州瘦马差。”老鸨是故意卖弄了一番道：“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诸位还不用去死就可以一夜风流，独占鳌头。” 站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龟公是配合她的推销道：“即使花大把的银子，那也是值得的。坐这里的都是行家，应该都知道好货色是可欲不可求的道理。” 第069章 官印 时间：2012-07-01 老鸨是把气氛是烘托出来以后，再一次向龟公使眼色，而他是转身就去把精心打扮好的两位少女是带了出来。老色狼们和小色鬼们是把眼睛睁得如同乌眼鸡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两位十四岁都不到的美少女看。他们当的某人，哈喇子都已经流了出来。 “我没有欺骗诸位！你们瞧一瞧她们这身段儿和脸蛋儿，那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坯子。”老鸨的双眼是笑得如同月牙一样道：“她们每一人的底价都是一两银子，每喊一次就加十两。如若想坐拥双美，那就请各位随意开价，机可不失，失不再来。” 林子默是看见对面的两位美少女，的的确确地是要比前面出场的少女们高出好几个档次。二人的姿色和自家的丫鬟采莲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是隐约感觉到站左边的那一位少女的气质透露出一些官宦小姐的味道。忽然间有一点儿心动和不想好白菜被猪拱的他是要把两人给买下来，然后再送给杨梦棋当丫鬟。 既然自己对她是做出了亲口承诺，那么就要兑现诺言。林子默是晓得杨梦棋是一位心高气傲的女子，所以粗笨的使唤丫头是不能入她的法眼。以他对这两位美少女的留心观察，现她们的神情还是透露出一股机灵。自己断定把她们买回去的结果是会让她满意的。二人的素质是符合自己的审美观和符合留自己娘子身边伺候的资格。 屋子内的老少嫖客们，内心是极的亢奋，争先恐后的往上加价，使得竞争气氛是空前高涨。站屋子间的老鸨和龟公，听见所报出的数字是越来越大，而脸上的表情是由职业化的笑容变成了情不自禁的欢笑。 “我出一千两银子买她们两个。”感觉有一些腻味的林子默是把手的纸扇一合，慢条斯理的补充道：“不是一夜，而是要给她们赎身。” 瞬间，屋子内是顿时安静下来。四周的老少色狼们是一下子就把注意力集到了他的身上。有人是很快就认出了林子默，于是不再多言。而没有见过他的小色鬼们是有一定的欢场经验，知道他所出的银子或许能够买她们一夜，而根本就不可能买回去，毕竟老鸨子早就打算是要大限的压榨二人。很快，他们就窃窃私语的骂起他是一个毫无经验的傻蛋。 向林子默的这一边走了过来的老鸨，笑容显得有一些僵硬，软带硬道：“这一位公子，恐怕你这样做不符合我们这里的规矩。我卖的是二个女儿的初夜，而不是其它。如若你实喜爱我这两个女儿，那也要等这夜过了再谈。再说，你这样做，想必这里的老爷们也不会答应。” “你少说废话，要是嫌银子少，那就开一个价出来。”站起身的王鹏飞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客人，面无苟笑的大声道：“我家公子要买下这两个丫头，你们有意见？” 其早就认出林子默的大户老爷们，要么是喊了一声‘没意见’，要么就是低头喝酒，不言语。那一群小色鬼们是瞧见平日里飞扬跋扈的老家伙们都变得温驯，一下就明白眼前的这一人不简单。不想为了两个小丫头触碰霉头的他们是准备作壁上观。 江湖经验丰富的老鸨子是看见本县的捕头都称呼林子默为公子，心想这一个年轻人的老头不小。她又现本县的大户们都不出声言语，于是料定自己眼前的人物肯定是真神而绝对不是泥菩萨。既然大户们都不敢得罪的人，那么自己就应该放聪明一些。 “既然这一位公子喜欢我这两个小女儿，而且大家伙儿又不反对，那么我就应该成人之美。”语气变得柔和的老鸨，神情是流露出几许的献媚道。 “你就别废话了。我们公子已经累了，想要回去休息。”王鹏飞是直截了当道：“开价！” 老鸨是掰起手指头是一笔一笔的算给他们听的目的就是想要多的银子道：“一千两银子实是太少，还不够我花自己女儿身上的胭脂水粉钱。真要是那样，我可要亏死了。你若要肯出一千两金子，我就忍痛把自己这两个小女儿卖给公子了。” 曾经走南闯北的王强是忍不住开口道：“就你这两个从她们家人手里花几两银子就能买来的小丫头，要卖一千两金子，你当我们公子是傻瓜吗？” “话可不能像你这样说。我对待她们可是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腰身一扭的老鸨是摆出一副徐娘半老的风情道：“你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我们春红柳绿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可都指望着我吃饭呢！我要养活这一大帮子人容易吗？” 林子默的手上是做出一个示意王强坐下的动作道：“至于你口那一千两金子，我是没有那么多。不过，我可以用一件小物件来换。” “这也行。”老鸨的双眼珠子一转，堆笑道：“那就请你把自己的宝贝拿出来供我一观。” 林子默是不急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子放了桌面上。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好东西的老鸨，赶紧拿了手里是想要看一个究竟。站不远处的龟公，急忙凑了过来，心思就是也想要开一开眼。打开小布袋的她，拿出里面的物件一看，直接傻眼了。 心里有一些急的老鸨是赶紧把手的物件装进小布袋里面，恭恭敬敬地把东西放回到原来的位置，诚惶诚恐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谁和你是一家人。”面无表情的王强是呵斥道：“你可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老鸨是用手轻轻地扇了自己一个嘴巴，献媚笑道：“瞧我这一张臭嘴是竟说浑话。公子喜欢我这两个女儿，那就是她们的福气。从现开始，她们就是你的人了。” “这么说来，你只收我们公子一千两银子，而不是一千两金子了？”王强是面无笑容道。 “瞧你这一位爷说的。我们要是再谈钱，那就实太生分了。公子喜欢她们二人，直接带走就是。”老鸨是笑容灿烂的恭维道：“我们春红柳绿几十号人可全要仰仗公子赏一碗饭吃了。” 眼明心亮的王鹏飞是朝老鸨，说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话道：“懂事儿。” 站起身的林子默是笑了笑，让王强把自己放桌面上的东西收好。重打开纸扇的他，徐徐地就朝门外走去，而王鹏飞是随他一起走了出去。心里有谱的老鸨是急忙命旁边的龟公把那两个小妮子是带到了王强的面前，然后小跑了两步就赶上林子默。 面带笑容的老鸨是阿谀奉承的就把他给送了出去。回身转来的她是让王强稍等片刻。手提濡裙的她是急急忙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那两张卖身契给找了出来。重走下楼的她是一并交到了他的手。收好东西的王强是带上那两个小丫头就去追赶先走一步的林子默。 没有瞧见小布袋里面物件的龟公是走近老鸨问道：“你瞧见了什么东西？看把给你慌的。 松了一口的老鸨是感觉没有出纰漏，也没有得罪人，然后面无表情，没好腔调的回了他一句道：“可以催你，我和这里几十口子人命的东西。” 没有听懂的龟公，又不好再问，只得按照她的吩咐去招呼这里余下的恩客。老少色鬼们是看见林子默一走就呱呱唧唧地议论开了。不知道他底细的人是赶紧凑了解情况的人的周围打听。当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各自是异常庆幸没有把少爷脾气拿出来，要不然那就不是银子的问题，或许就是脑袋的问题。他们这一群人的心里，林子默就是一个杀人还笑的阎王。这里的人都知道大明朝是姓朱，明白平南县的天空下面是姓林。 带上两个小妮子的王强是很快就赶上了林子默和王鹏飞，顺手就把手有一点儿分量的小布袋交到了自己主人的手里，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用左手是随意颠了两下的林子默是浅笑道：“官印。” 恍然大悟的王强是终于明白老鸨为什么有那样的表情了。她不是傻瓜，所以不会只要钱不要命，毕竟犯不着为了两个小丫头和本县的高行政长官对着干。别人是巴结都怕晚，而她要是真不食相，恐怕自己的青楼也就算是开到头了。 林子默的想法是极其的直接和简单。今夜，别说老鸨问自己要一千两金子，哪怕是一万两金子，他都会照给。明日，他就要她把刚吃进去的东西给自己吐出来不说，还要她原来的基础上是番番地给。所以，看出有一些端倪的老鸨子还是聪明的，于是就做出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要不然她就真没有办法平南县的地面上混了。 第070章 给我朝死里打 时间：2012-07-01 林子默和王鹏飞是分道以后，直接回到了家。杨梦棋是保持着应有的老习惯，没有睡下的等待他回家。半夜三，他是突然带回两个陌生的小丫头，不得不引起她的好奇。走了一路的林子默是感觉到了口渴，于是让她给自己是沏一杯茶解渴。 坐下的林子默是喝过茶道：“娘子，这是我给你买来的丫鬟，还满意否？” 借助屋内烛火的杨梦棋，仔细的看了看站自己面前的两个小丫头的模样还算不俗。自己有没有身丫鬟是完全不意，毕竟她不属于那一种俗气的女子。杨梦棋的内心知晓这是自己相公特意为她所选，很是高兴。她就是喜欢这种被林子默所爱的感觉。 “相公有心意就行，何必破费。”杨梦棋的脸上是洋溢着幸福的甜蜜道。 听到她说这话的林子默，晓得她是喜欢自己带给她的两个小丫头。站旁边的王强是把怀里的两张卖身契给摸了出来。朝前是走了两步的他，放了杨梦棋的面前。 “南厢房还空着，就让她们先对付一夜住下。”心里有数的杨梦棋是怜悯道：“她们的年纪还这么小就被家人卖掉换银子，真是怪可怜的。” 梳了一个桃花髻的小丫头是突然站了出来，双膝跪倒地面，眼泪汪汪道：“夫人，我不是被家人所卖，而是被拐子所卖。黑了心肝的他们是冒充了我的家人。” 没有想到的杨梦棋是让她起身道：“别哭，你慢慢地说。要是有委曲，我会为你做主。” “小女子名叫纪小娟（剧透一下，此女就是朱佑樘的生母），不是汉人，而是瑶人。”起了身的纪小娟是一面抹眼泪，一面说出自己的身世道。 “今日天色已晚，城门早已经关闭。你定然是出不去的。”失去父亲的杨梦棋是一想到她的家人因她走失而倍感焦急道：“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就放你回去。你就不要再哭了。权且我这里住上一宿，明日就可以回去和你的家人团聚了。” 微微摇了一下脑袋的纪小娟是赶紧道：“我已经不记得回家的路了。” “你就暂且我这里住下。以后，我再帮你寻找家人。”看得出她没有说谎的杨梦棋是相当同情她的遭遇道：“小小地年纪竟然会有如此的不幸，真是拐子作孽。” “多谢夫人收留我。”纪小娟是朝她做了一个万福，破涕为笑道。 摆了一下脑袋的杨梦棋是朝另一个小丫头问道：“你呢？是不是也是被拐子所拐卖？” 害怕被再一次转卖进妓院的她是突然大哭了起来，跪倒地面上磕头道：“不是。我是被爹爹所卖。求夫人一定要收下奴婢。我不但吃的少，而且什么活儿都能干。奴婢是再也不想去青楼那种地方，所以还望夫人垂怜。” 听到‘青楼’两字的杨梦棋，虽说没有去过，但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自己的相公去那里做什么？不好过问的她，只得装出了一副不清楚的表情。不过，她仍然坚信林子默是不会去那种地方做出一些下流的事情来。 面无表情的林子默是深感姓的不容易，察觉出这一个年头让人活下去都很艰难。为了活命的姓都舍得卖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想而知如今这个世道是多么的坏。坐旁边没有出声的他是静观杨梦棋的处理结果。 “你快起来。”拿出手绢是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杨梦棋道：“既然你愿意留我这里，那么我就收下你了。今后，你就是我的身丫鬟采月。至于你的本名，那就不能再用了。” 好生激动的采月是连连地给她磕头，毕竟可以脱离苦海了。她被卖进青楼以后，没少被老鸨责骂和虐待。良家出生的她，虽说年纪尚小，但是早就被灌输了好女子的价值观。对此，她是定然不愿意从事这种出卖身体的营生。不过，被人卖进青楼的她是不可能按照自我的意志而行，毕竟老鸨子是有办法和手段来逼迫她就范。 杨梦棋和两个刚进门的小丫头是再说了一会儿话，就让王强把她们给带了下去。林子默是瞧见她处理的妥当，心里生出要奖励她的想法，于是就把她横抱了起来，朝北房而去。他怀里的杨梦棋，虽说表面是感觉有一点点不自，但是心里如同被泡里了蜜罐里面一样。这一夜，他是用实际行动来好好地奖励了她，而她是切身体会到了那种巫山**的快感。 一夜是很快就过去，睡梦的林子默是被杨梦棋唤醒。睁开双眼的他，清楚的知道是自己准备去县衙门办公的时辰到了。自己还是一如往常，都是自己娘子的亲自服侍下，完成了所有出门前的必要工作。加了一个内容的他是非要亲吻完她才肯出门，于是弄得杨梦棋是不知所措。三十旋转的她是没有看见第三人场，便闭上双眼仍由他对自己的“轻薄”。 杨梦棋是送走林子默以后，按部就班的再去忙自己的事情。虽然自己是已为他人妇，但简单的妆容还是要有的。收拾好了仪容的她，会坐下来看书。杨梦棋的内心是并不认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礼教。她是喜欢看书，所以深知书的好。 等到天边翻起鱼肚白，睡到自然醒的楚寒露，总算是起了床。整个林府里面的人，就她每日起的晚。这一个问题上面，林子默和杨梦棋是都表现出了相当的默契和放任的态。打着哈欠的她是坐铜镜前面，让自己的身丫鬟采莲给她梳妆。 不知道家里面来了两个人的楚寒露是去寻杨梦棋的路上遇到了她们。一时好奇的她是和采月，纪小娟聊起了天，就忘记了要去“上学”的事情。由于她们的年纪都差不多，不存隔阂，所以很快就熟悉了起来。书房的杨梦棋是没有把楚寒露等来，于是便起身去寻她。 杨梦棋是刚刚走到回廊处就现了楚寒露道：“我看你的手心是又痒了。” 采月，采莲和纪小娟是看不约而同的朝她做了一万福道：“大夫人，早。” “我已经给你们是有所交待了。各自去做自己应该的事情。”杨梦棋是正色的训斥她们道：“我不喜欢你们有事没事的就聚集一起闲聊。” 三个小丫头是异常同声道：“是，我知道错了。” 特别开心的楚寒露是觉得自己又有了伙伴，蹦跳到杨梦棋的身前道：“杨姐姐，青楼是一个什么地方？采月和纪小娟说，她们是被子默哥从那里带回来的。” 杨梦棋是一本正经的教训她道：“你给我记住。那个地方不是良家女子应该待的地方。今后，你不许再提，不许再问，不许再说。知道了吗？” 楚寒露是瞧出了她的严肃表情，于是不敢再追问下去。‘哦’了一下的她是只得跟随杨梦棋去了书房学习。满脑子只想着吃，喝，玩，乐的楚寒露是半点儿都不喜欢读书。她除了觉得读书枯燥无味以外，根本就没有现书的乐趣那里？林子默和杨梦棋要不是逼着她读书识字，恐怕她早就不干了。她的思想意识里面，没有觉得当一个盲有什么不妥当？ “杨姐姐，我是想和子默哥一起睡觉了。”楚寒露是一边练字，一边是脱口而出道：“据说那样，很快活。过去，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你告诉我，快活吗？” 察觉出有一些不对劲的杨梦棋是认真道：“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没心没肝的楚寒露是实话是说道：“昨天，我是听刘妈给我讲的。她给我讲了好多奇奇怪怪地话。男是阳，女是阴，阴阳结合一起就……哎呀，我忘了。对了，她还有说……” 听完以后的杨梦棋，脸色是瞬间就变了。自己是先让她停住了笔。杨梦棋是吩咐门外的采月和采莲把全家的人给自己叫到前厅。两个小妮子是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丝毫不敢怠慢的小跑而去，并且是一一地把家的所有人都通知到了。 坐前厅圈椅的杨梦棋的脸色是非常的难看道：“刘妈，你给我站出来。” 左盼右顾的刘妈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她道：“大夫人，你有什么吩咐吗？” “既然你给二夫人讲了好故事，那么我一定要好好地奖赏你。”一直娴静的杨梦棋是突然的怒不可遏道：“高翔，给我狠狠地掌这一个贱妇的嘴。既然她管不好自己的嘴巴，那么就只好让我来给她管一下了。” 还没有等刘妈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高翔是按跪地。领了命的他是很有节奏和规律的扇她的嘴巴。刘妈的脸是还没有被他打几下，鲜血就从嘴巴里面流了出来。而站立旁边的众人是看得心惊胆颤的同时，完全不知道杨梦棋为什么会这样的愤怒？ 刚端起茶是喝了一口的杨梦棋是再一次表现出了反常的举动道：“给我朝死里打。” 第071章 告状 时间：2012-07-02 没有真心想打死刘妈的杨梦棋是很快就喊住了高翔停手。满嘴都是血的刘妈是被高翔打得眼冒金星，脑子里面是乱哄哄地一片。还有一点儿清醒的她是强忍住痛，朝杨梦棋是使劲的磕头求饶，毕竟她意识到了自己所犯的错误。 “吴妈，你去告诉她家里能够当家作主的人来我这里把她领走。我不想再见到她。”满脸怒气未消的杨梦棋是坐圈椅上是一动未动，厉声道：“同时，你们都给我听仔细了。谁要是胆敢这个家里胡乱的嚼舌根子，说出一些混账话来，那么刘妈就是你们的榜样。你们要知道应该说的话才说，不该说的话就不能乱讲。今后，你们都给我把嘴巴管严实了。” 他们是非常整齐的回应了一声，然后就揣测起刘妈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众人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女主人为什么会这么大的脾气，但是内心晓得不敢再轻视这一个年纪只有十岁的女子。心有余悸的她们是不敢多看一眼刘妈的惨样，生怕夜晚做噩梦。 神情缓和了不少的杨梦棋是面对坐下面的楚寒露道：“好妹妹，你这一次是要听姐姐的话，赶快忘记这个贱妇曾经给你讲过的故事。那个故事里的话全是一些污言秽语。” 楚寒露是把双眼张的老大，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脑袋道：“我记好了。” “采莲，你陪二夫人回书房练字。”感到满意的杨梦棋是拿出了女主人应该有的威风道：“如若她不好好地练字，和你瞎胡闹，那么可就要仔细你的皮了。” 打了一个冷颤的采莲是答应了一个‘是’字就搀扶起坐椅子上的楚寒露退出前厅，去了书房。她知道自己大夫人是动了真怒，不想成为下一个刘妈，于是认认真真地督促楚寒露练字。 摸着自己额头的杨梦棋是感觉到有一点儿头昏，毕竟极愤怒的她是有一点儿缺氧。起身的她是没有再去看一眼蓬头垢面的刘妈，而是径直的走出了前厅。乖巧懂事儿的采月是赶紧跟了上去。她是大夫人的身丫鬟，需要时刻都跟随自己女主人的身旁等候差遣。 高翔是把跪地面上的刘妈是提留了起来，押到了门房。不敢怠慢的吴妈是风风火火地就朝外跑，急着去通知刘妈家的当家人来领人。其余的老妈子是个人打扫门前雪，没有丝毫同情刘妈的意思，转身就去忙各自的事情。 想要搞清楚来龙去脉的纪小娟是端了一碗水就去了门房。瘫坐地面上的刘妈是如同一只丧家犬一样，双眼失神和没精打彩。身为杨梦棋同乡的高翔是知道自己女主人不是一个不叫道理的女子，料定眼前的这一个妇人肯定是做出了极其出格的事情才会招致毒打的下场。 “小丫头，我劝你还是不要乱慈悲的同情她。”坐长凳上面的高翔是好心的提醒道：“大夫人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如果你同情她，那就是证明大夫人有错。” 没有被吓住的纪小娟，还是把手里的一碗水交到了刘妈的手道：“虽然她有错先，但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之所以送水给她喝，不是证明大夫人有错，而是表明我们林府有义。” “你这个小丫头果然是牙尖嘴利。”高翔是微微地一笑，逗起她玩道：“我要是把你做的这一件事情说给大夫人听，恐怕你的下场是要和她一模一样。” “你莫要吓唬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直立旁边的纪小鹃是不卑不亢道：“我相信大夫人是讲道理的人，所以定然是不会责罚于我。” “小丫头片子，你可真行。”高翔是开出一句玩笑道：“我看你是有资格做这个家的三夫人。” 听到这话的纪小娟是突然红起了小脸。自己是感觉十分的尴尬和难为情，于是转身就跑快了。虽然她还是处一个懵懵懂懂地年纪，但内心那一股男女之情是蠢蠢欲动。出身于瑶族土官的纪小娟，知晓林子默是一表人才，不同于寻常男子。无论人类社会如何展和进步，情窦初开的少女内心深处还是喜欢那种长相俊美和才华出众的男子。 一口气把水喝完的刘妈是本想攀附楚寒露来提高自己林府的地位，但是弄巧成拙。她现走大夫人的路子是走不通，那么就只能另辟蹊径。自己是以为给二夫人讲解一些男女欢好之事就有助于她去争宠。算得很美好的刘妈是想到楚寒露一旦得宠，定然是会把自己当成大恩人来对待。那样，她不但能成为二夫人的心腹，而且还能得到实际的好处。 刘妈的如意算盘是落了空，毕竟天真无邪的楚寒露，内心根本就没有生出要和杨梦棋争宠的心思。杨梦棋之所以一反温柔贤惠的常态，并不是阻止楚寒露和自己分享林子默，而是不允许下人说出不应该的话来毒害和挑唆主人。楚寒露是可以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但是自己是不可能不清楚刘妈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是决计不会纵容此类事情自家盛行。 拣回来一条小命的刘妈，只得自认倒霉。被打的她可没有想过要去告官。穷不和富斗，富不和官争的古话，她这里是绝对的起作用。自己还知道衙门口朝南开，没钱没势别进来的道理。何况平南县都已经姓了林，没有脑瘫的她是不会去做这种仆人告主人的蠢事。 吴妈是把刘妈的男人领到了门房，满脸鄙夷道：“快把你家的臭婆娘带回去好生的管教。下人当成到她这一份上，真是太没规矩了。看她把大夫人给气成了什么样子？大夫人是观音菩萨心肠才没有把她打死。以我看来，她这种人是打死了也是应该的。” 刘妈的男子看见自己婆娘是满脸的血，心生贪念道：“就算我的婆娘有错，但是你们也不能把人朝死里打。她都被你们打成了这样，好歹也得给我们几个汤药费。” “我呸，你还有胆子敢要汤药费，也不看一看这是什么地方？”吴妈是双手插腰，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骂道：“哪怕我们把你的臭婆娘给真打死了，你又能奈何？想要讹诈银子，也不把你的狗眼睛给擦亮看清楚地方。这里是林府，知道不？” 刘妈的男人是好赌之徒，看到了来银子的机会，不想放弃道：“既然你们是这么的不讲道理，那么我就去衙门鸣鼓喊冤。我相信总有一个地方是给我们小老姓讲理的地方。” “平南县，我们家老爷和夫人说的话就是道理。”吴妈是一副非常不耐烦的表情道：“去，快点儿去，带上你的臭婆娘是赶快去。你要是不去县衙门告我们就不是人。” 刘妈的男人是突然耍起了浑，想赖大门口不走。站一旁的高翔是那里容得他这里撒野，于是连打带踹，就把他们两口子给赶了出去。 站大门口的吴妈是高声道：“时辰还早，你们可要赶紧去击鼓鸣冤。” “你们都给我等着。”刘妈的男人是被高翔打了一个鼻青脸肿道。 听到这里的吴妈是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当真，突然大笑起来道：“我们是一定等着你。” 刘家夫妻是相互的搀扶起来，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世间什么人都有，自然不会少了脑子被驴子给踢过的人。还算明白的刘妈是一路劝自己的男人不要去干傻事，但是他根本就不听。听得腻烦的他是吼了自己婆娘两声，使得她也不敢再开口了。 有严重赌瘾的他是一心想要些银两好去赌场大财。他是盘算起他们就是随手扔出一点儿散碎银子都能比他的腰粗。刘老二是自认为有把握，猜想对方肯定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走了一路的刘家两夫妻是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县衙大门前。想到很是美好的刘老二，壮起胆子就走上台阶，敲响了鸣冤鼓。 听见鸣冤鼓被人敲响的林子默是赶紧放下手笔，起身就直接奔向大堂而去。虽然他不是正印堂官，但是再没有人比他加适合出来坐那一个位置了。 堂下的两排衙差是已经站好，而林子默是从容的坐上了正堂位置。他是拿起桌案上面的紫金木一拍，就引来了两排衙役口的‘威武’之声。坐高堂上面的林子默，反而听起来像是‘贪污’。第一次审案的他，便猜起这桩案件会是杀人案，还是强奸案？ 刘家夫妻是磕磕绊绊地走了进来，双双地跪下道：“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很有感觉的林子默是表情严肃而内心想笑道：“你们有什么冤枉，管说来。本老爷是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你们是姓谁名谁，那里人氏，要状告何人？” 刘二是用手肘捅了一下自己的婆娘，意要她开口。 怯生生地刘妈是不敢抬头道：“我要妆告大夫人杨梦棋。” 第072章 审案 时间：2012-07-02 以为自己听错的林子默是重的问了一遍。双腿跪堂下的刘妈是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男人，内心胆怯的是再说了一次。他本以为有大案子给自己审，而结果却是公事变成了家事的性质。林子默是瞧见刘家夫妻满脸的伤，于是想要搞清楚自己家里面是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扔下一只签的林子默是让身为捕快的楚大郎带人去自己家把被告给他带来。弯腰拣起地面上签牌的楚大郎是都觉得实荒唐。他临走前，好好地看了看刘家夫妻二人，心想两人是胆子太大，还是蠢的出奇？连他都知道，这个官司根本就没有打的必要。 坐大堂上的林子默是闲得无聊，于是让人把自己未处理完毕的公事拿了上来。他是一面继续处理手的公事，一面等待杨梦棋的到来。自己觉得这一桩案子实是过于神奇，完全像是一场闹剧。这种仆人告主人，还让主人来当裁判的事儿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了答案。 很是配合的杨梦棋，没有摆出不到堂的架势，而是一群人的前簇后拥下，走进了大堂。 “民女，杨梦棋是拜见老爷。”面色平和的杨梦棋是正要俯身跪下道。 “行了，你就不用跪了。”坐大堂之上的林子默是真心觉得太可乐，随手一挥的对着跟随她而来的众人道：“你们都不用跪，站着回我的话就是。” “谢谢老爷。”吴妈，高翔，采月三人是异口同声道。 楚大郎知道林子默是真心疼爱杨梦棋，于是特地找来一把椅子放堂上是请她坐下。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的林子默，算是对他这种行为做出了默认。脑子好使的杨梦棋是立马就明白了过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和感觉不妥的坐了下来。至于场的其他人，既不能说什么又不敢说什么，完全就是站旁边看热闹一样。 “刘氏，既然你有冤屈，那么就一一地说出来。”打了一个哈欠的林子默是轻描淡写道。 刘妈是急忙改口道：“老爷，奴婢没有冤屈。奴婢状告之人不是大夫人，而是高翔。” “不对！我是清清楚楚地记得你要告的人正是杨梦棋，而不是高翔。”耷拉着脑袋的林子默是盯住她道：“若是你冤告他人，可是要吃板子的。你到底是想要告谁？你想好了再回我的话，要不然我可就要以藐视公堂之罪来对你用刑。” 完全拿不定注意的刘妈是自言自语道：“我告大夫人，不对，高翔，也不对，大夫人，高翔……” 跪地面上的刘老二是突然插话进来道：“我们是既要告大夫人，又要告高翔。” 身子是往后面一仰的林子默是有气无力的继续问道：“你们打算是告二人什么罪？” “一要告大夫人唆使高翔对我娘子进行殴打，二要告高翔对我进行殴打。”刘老二是急忙道。 站杨梦棋身后的吴妈是忍不住插话道：“刘老二，你可真行。还真敢跑到县衙门来告状。” “这里是公堂。我没有问你话，就不要乱插嘴。”林子默是拍了一声紫金木，表情严肃道。 “是，老爷。”吴妈是赶忙俯了一下身，认认真真道：“奴婢知道错了。” 林子默是表现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道：“那你就把整个过程详细的说一说。如果你说的都是实情，老爷是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管放心大胆的说，本老爷是不会寻私的。” 刘家夫妻二人是把事情的经过是一一地讲了出来，但都是说的有利于他们的一面。听完了他们的讲述，林子默是要按照程序听一听杨梦棋等人的口述。坐椅子上面的她是原原本本地把话是说了一遍。站立着高翔，吴妈和采月是又把话给说了一次。 了解了详情的林子默是真心觉得杨梦棋是有一些大提小作。他看来，楚寒露都是十四岁的姑娘，还是有必要对她进行相关的生理和卫生的传授。自己是很快就把现代人的思维转到了明朝人的逻辑上面。对她而言，刘妈对小丫头所说的那一些话就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想要扬一下明主的林子默是询问堂下的差人道：“你们如何看待这一件事情？” “这一种不知廉耻的贱妇就应该活活地打死了事。”一个差役是说出自己的想法道。 “完全就是诬告。直接打死他们，那太便宜二人了。就应该进猪笼沉河。”另一个差役是撇了一眼刘家夫妻两人道：“太不是东西了。” “以我看，他们就是想来讹诈银子的。”第三个差役是说出他的判断道。 …… 心知肚明的林子默是知道这一帮子衙役未必都是说的真话。他们是分明觉得刘氏夫妻二人就是茅厕里面打灯笼，找屎（死）。衙役们可不关心他们的死活，而是看林子默的看法。他们看来，杨梦棋等人是随意殴打了他们，那也不会有错，毕竟主人打骂奴仆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即使主人把奴婢打死，杀死，作践死……也算不上是大事。 经验丰富的他们都清楚，就算那种事情真要是生，只要民不举，官就不会究。哪怕有人出来告状，也只不过是让主人多花几个银钱就能摆平的小事情。何况这还没有出人命，那就加不值得一提。衙役们看见刘家夫妻这种民告官，觉得实是可笑到了极点。 “这等刁民，我看乱棍打死算了。”楚大郎是恶狠狠道：“至于他们二人尸，丢到野外喂狼。” 林子默是感觉再继续下去那就真是太浪费时间。自己这里还有一大堆正事儿没有处理，于是不想和他们再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他是绝对不可能判定杨梦棋错了。既然她真是错了，那么也要维护她应该有的威信。所以，自己只得处罚刘氏夫妻。 拔出签牌的他是扔到地面上，当机立断道：“每人各打十个板子给我撵出大堂去。退堂。” 说完话的林子默是抱起自己还需要处理的公就转身离开了大堂。 拿起地面两支签牌的楚大郎是立即吩咐衙役们是准备对刘家夫妻二人用刑。他们是如狼似虎的把两人是按翻地。没有急于动刑的他们是等候着他的终意思。 楚大郎是走到杨梦棋的面前，面带微笑的征询意见道：“大夫人是要我如何做？” “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徐徐站起身的她是没有做出其它暗示道：“就按老爷的意思办。” “我知道了。”楚大郎是恭恭敬敬地把杨梦棋等人是送出了大堂。 返身回来的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笑意，而是满脸的不高兴。楚大郎是朝行刑的衙役们是做出一个暗示的动作，使得他们是马上就明白过来。衙役们手的板子是可以几十下打下去，只伤皮肉不伤筋骨。同样，他们几板子下去，也能让人筋骨寸断。 虽然十板子不算多，但是真要刘氏夫妻的命不难。自认为领悟到意思的楚大郎是没有打算要他们二人的命，而只是要把他们打残废。他们这一帮子人看来，两人就是咎由自取。用刑衙役的每一板都是落得硬生生，使得刘氏夫妻是疼的锥心刺骨。不多时，夫妻二人的惨叫声是充斥满了大堂的每一个角落。 “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受疼不住的刘老二是苦苦地哀求道。 “现知道要我们饶命了？”楚大郎是出冷冷地笑声道：“不过，一切都晚了。你们大可放心，我是不会要你们的命。” 夫妻二人的哭喊声是从弱转强，然后又是从强转弱。各自受了十板子的他们，屁股上面不但是血肉模糊，而且筋骨都一一地寸断。即使华佗世，也改变不了二人终身残废的命运。楚大郎是让衙役给他们用完了刑，就再让人把两人是当成死狗一样的丢了出去，并且告之他们要是不速速地离开，那就要二人的命了。 走回家路上的杨梦棋是半点儿都开心不起来。自己要是不对下人严厉一些，那么他们就不会把她这一个主人放眼睛里面。她真要是对他们严厉一点儿，难免不会出现见血的场面。本性善良的她是不想看见流血的画面。 “我见过傻子，笨蛋，可是没有见过像刘家夫妻那么蠢的人。”吴妈是事不关己的看笑话道。 感觉有一点儿得势的采月，不想她得宠道：“他们二人真是一对天生的笨蛋。老爷对我们大夫人是不但宠爱，而且还特别的尊重。奴婢能成为大夫人的身丫鬟，真是荣耀的很。” 跟随杨梦棋是没有开口，而吴妈是立刻就瞧出了自己面前的这一个小妮子不简单。她是明显察觉出采月是要和自己争夺杨梦棋第一心腹的地位。 “你别一口一个大夫人的叫。”吴妈是故意找出采月的茬道：“夫人就是夫人，没有大字，而妾就是妾。既然是二夫人，她也是老爷的妾，不是夫人。” 第073章 武器装备 时间：2012-07-03 银子花下去之后，赵轩的明朝官军和林子默的义勇都陆陆续续地招募完毕。平南县和贵县的老姓们是加愿意加入义勇而不是官军。他们之所以乐意参加义勇，并且热情高涨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两个字：逐利。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无利不起早也就是这个原因。 官军所得的响银，不但要比义勇少，而且放的日子还很不准时。银钱方面，姓们的眼睛是雪亮的，毕竟清楚知道他们的老爷林子默是前前后后拿出了不少银两和土地来抚恤那一些曾经保卫平南县城而伤残，阵亡的士卒。对于他们而言，这就是多了一层保障。哪怕是把脑袋挂裤腰带上的差事，他们都会心甘情愿的抢着去干。 楚二郎是被林子默提拔为初一支义勇人队的头领。自己是还打算让高翔出任另一支义勇人队头领的计划是落了空。他和王强都是一门心思想留林子默的左右。即使让他只是当林府的一个门子，他都非常的愿意。两人的心思其实很单纯：士为知己者死。 从开始，林子默的想法是让高翔和王强互补各自的不足，以便好的提高武艺。不过，真是应了那一句老话：尺有所长，寸有所短。高翔的近身武艺，真是没有进步的迹象，而王强的弓箭的功夫也没有丝毫的提高。终，林子默是让他们回归到各自所擅长的事情上面去。 刚刚入夜，赵轩和跟随他身后的四个官军士卒是分别抱着一件物件，来到了林府。看出他来意的林子默是立即让纪小娟把王强和高翔叫到了前厅。得到消息的他们二人是赶紧步入了前厅，静候自己主人的吩咐。 “我是遵照兄长的意思，特意让平南县好的铁匠为王强是用十余块精钢打造了一柄上好的扑刀和一副上等的锁子甲。”坐椅子上面的赵轩是喝过两口茶，一面示意自己的两个士卒把东西放到王强的面前，一面神情平静道。 眼睛一亮的王强是顺手就拿起那一把特制的扑刀，挥舞了几下，然后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有感而道：“好刀，果然是一口好刀。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能用这么好的扑刀。” 放下手扑刀的他是朝林子默就跪拜了下去。内心激动的他，说出了三声‘多谢老爷’，于是动作麻利的跪下，磕了三个头。王强是不用再去检验那一副锁子甲就知道，定然不会是凡品。心情一时不能平复的王强是站起身以后，重把那一口扑刀拿手是细细地观赏。 “你的锁子甲是和王强一样的，并且重量都是二十五斤。”赵轩是再一次示意另外两名士卒，把两件东西是端到了高翔的眼前道：“这一把上好的柳木弓也是我按照兄长的意思，给你找来了平南县好的弓箭手艺人所做。” 高翔把这一副弓是上手一拿，顿时感觉到了它的好处所。爱弓如痴的他，心情是十分的激动。那日，他就是为了能买一副好弓，才决定随林子默是一起去犯险。没有把小命丢掉的高翔是细细地看了看它的做工，相信这一副弓的价格应该是不会低于一千两银子。 左手拿弓的他是用右手去抚摩自己这一位“美女的面庞”道：“好弓……” 激动得不行的他是做出了和王强一样的举动，跪地面上是恭恭敬敬地给自己的主人磕头以表示感激。站旁边的纪小娟是极其的不理解，毕竟她是没有看这一些东西到底好那里。自己是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的这两个男子的激动表现。 林子默是为了好好地武装起自己的两名爱将，总共为他们二人是花去了三千两银子。他是没有觉得心疼，而是感觉到了物超所值，毕竟上好东西就应该落到识货人的手。自己认为高翔和王强是不缺本事儿，而是差一件好武器和一套好装备。 站起身的赵轩是把自己所带的一个盒子，放了林子默旁边的桌案上面，打了开道：“兄长，这个是按照你的意思所特制的两把精钢匕。铁匠是除了稍微加大了白刃的宽和长以外，还增添了白刃的一道血槽。” 把两柄匕是拿了出来的林子默，上了上手，满意道：“不错。辛苦贤弟了。” “兄长是说那里话。这本就是小事情，我是没有感觉到半分辛苦。”负责完所有流程的赵轩是不居功道：“大哥才是辛苦，而我只是打一打下手而已。” “就不要如此的谦虚了。你的辛苦，而我是知道的。”放下手两把匕的林子默是微微地一笑道：“今晚，我是定要和你大战三杯，不醉不归。” “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赵轩是呵呵一笑道：“看我们兄弟二人是要大战酒元帅三回合。” 表面上看，林子默是没有给他订作任何的武器和装备，而实际上，赵轩的银枪和铠甲，虽说不上是世间罕见，但那都是祖传之物。林子默是知晓这两件东西对他的意义，所以没有让他非要换掉的意思。话又说回来，赵轩上阵杀敌是从来就不穿铠甲，而他手的那一杆长枪的制作工艺是要高出平南县城好铁匠所掌握技艺的能力之上。 听完他们说话的纪小绢是赶忙走出了前厅，一路小跑到厨房传话。一同起身的林子默和赵轩是有说有笑的离开前厅，走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回廊，就步入了饭厅。菜还没有上桌，酒就先上了桌子。两兄弟是先行就喝了一碗，算是提前热一热身。 “人的军事训练，我就交给你了。你是一定要严格的训练他们。”林子默是把闲话转入到了正题道：“我想让他们成为一支天下无敌的劲旅。既然世道不太平，那么我们的手就总得抓住一些本钱才行。我们手里面只要有一支奇兵，就会有应该的话语权。” “兄长，请管放心。我是将会好生的训练他们。”赵轩是明白了他话的含义道：“至于他们那一些出类拔萃者，我一定会多加留心，并且把他们挑选出来交由王强和高翔带领。王，高二人可真是兄长的左膀右臂。” 林子默是突然摇了一下脑袋，有感而道：“世道艰难，我们兄弟二人要想出人投地，就只能平乱上面建立功业，要不然很难有出头之日。保境安民是我们的职责，而实现个人抱负也是你和我的梦想。还有就是大明朝官吏的**，可不是你和我所能扭转的。” “兄长是言之有理。”赵轩是感同深受道：“吏治的**，不是一日两日，而是长久的弊病。” 看见有人进来的他们，顿时没有把话题继续讨论下去，而是再一次回到了闲聊上面。纪小娟是领着两个老妈子把炒好的下酒菜是端了上桌。离开之前，她总是忍不住多看了林子默两眼，毕竟自己加倾向于喜欢读书人，而不是舞刀弄枪的武人。 看见家里的下人离开以后，林子默是继续道：“军士的训练上面，你是一定要加紧。我从贵县回来之后，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上一次被我们击退的那一支叛军是定然会再来报仇血恨。他们真要是不吭声的忍下去，恐怕真没有面目再广西的地界上混了。” “我是同样忧虑这一件事情。”赵轩是说出内心的担忧道：“虽说我们是有了人，但他们的绝大多数都是没有上过阵，杀过敌的手。只是靠他们来抵挡叛军二，三千人的进攻，还是相当的吃力。我不敢保证咱们能正面杀退他们，但守住平南县城是问题不大。” “平南县的城防工事，还是要大限的加强。”林子默是显露出几许的无奈道：“我一想到这一些事儿就会立马联想到银子上面去。哎呀……看样子，我是又要当一次无赖了。” 赵轩是清楚的知晓，光是靠朝廷派下来的银钱，还不知道会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真正的兑现。要不是林子默上一次拿出一笔银子抚恤自己所率领的官军，恐怕他们的士气是又得低落了。他们这里是要银子没银子，要军械没有军械，要粮食没有粮食……上面的府衙门对付他们的方法，永远都是先满口答应下来就没有了下。 林子默是把碗里的酒水，一口喝完道：“这一次，我让你绑架一个人，干不干？” “莫说只是绑架一个人，就是让我杀这人的全家，我都干。”赵轩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兄长，只管细细地说来。轩遵照你的意思办了就是。” “杀人就算了，毕竟我们是求财。和气才能生财。”林子默是诙谐的一笑，说出自己的计划道：“你派几个机灵的心腹去盯住王富贵的宅子。要让他们摸清楚他那独生子的出入时间，路线，身边有多少人等等，越是详细越好。” 第074章 知县老爷 时间：2012-07-03 第二日，赵轩是按照林子默和他聊的那样，朝王富贵所的住宅派出去了探子。坐衙署内的林子默是一如既往的处理手的公务。拿着月俸石斗的他是深深地感觉不公平的事情就是自己一个人，既要干县丞的差事，还是要兼知县和主簿的工作。 一个差役是突然的走了进来，并把手里的公是规规矩矩地递送到了林子默的公案上面。耷拉着脑袋的他，内心是真骂出了一句粗口。自己是拿着一个人的工资，却要干三个人的活儿。一门心思处理公务的他是刚刚的看见要轻松的曙光，却被这到的公是一次性的扑灭掉。 拿起公的林子默是瞅了一眼公封口处的火印，立刻知晓是省府下来的。他是一面拆开公，一面料想这里面的破事儿。自己是想他们要是给自己钱粮有这么高效和积极就好了。抽出公看完的林子默是既开心又觉得没有意思，毕竟自己想要的东西是肯定没有，而让他意外的事情就是那一纸正式的任命书。 此时此刻，林子默是直接升任为正七品的平南县知县，而赵轩是晋升为从五品的副千户。他们二人击退叛军的战绩是得到了上面的认可，于是才有了这一次意想不到的擢升。半年不到的时间，林子默是由一名正品的主簿，扶摇直上到了一县的掌印主官，不可不谓是平步青云。内心还好的他是即可就派人前去通知赵轩。 虽说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但是官员升迁的动静，总能会被一些消息灵通之人提早知晓。他们的目的很简单，除了想提前一步“道贺”以外，就只剩下要想得一个好位置的心思。位置总是有限，所以不能让他人捷足先登。打听消息就成了混迹官场的一门必修课。 林子默的衙署里面又是像走马灯一样的被人前来祝贺。自己的升迁似乎是众人的意料之内，使得他是老听见类似的好听话。林子默是晓得余下的时间就是接待他们，而手里的公事是无法继续。虽然自己是成了平南县的主官，但很多具体事情是需要他们为自己办理。所以，保持上下之间的融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 得到确切消息的王强是替林子默，开心的不行，于是急急忙忙地朝家跑。自己是想把这一个大好消息告诉林家的所有人知晓。丝毫没有感觉到累的他是一口气就从县衙门跑回了林府。顾不上休息和擦汗的王强是一面大声的嚷嚷好消息，一面就去找寻杨梦棋。 王强是书房找到正督促楚寒露学习的她道：“恭喜两位夫人，老爷又升官了。” 抬起头的楚寒露，嘴快的问了一句道：“子默哥，这一次是要当什么官？” “当然是正七品的知县老爷了。”王强是倍感自豪道：“如今的主人是咱们平南县货真价实的大老爷了。而赵大人是从正品的户升任到了从五品的副千户。” 洋溢着喜色的杨梦棋是催促起来道：“果然是大喜事儿。你快去准备鞭炮，等老爷回府就放。采月，你快去通知厨房加菜，全要老爷平日里爱吃的菜。” 王强和采月是回应了她一声，笑容灿烂的转身离开。已经是知县夫人身边身丫鬟的她，顿时深感得势，于是昂挺胸，走起路来都感觉带风。自己是从一个差一点儿就变成人人唾弃的青楼女子到可以依仗主人威势得到众人敬重的小女子而倍感得意和自豪。这两种角色的转化只用了短短地几天工夫。不得不使得本就一直遭人欺压的她，内心是瞬间滋生出一种从地狱到天堂的快感。 走进厨房的采月是不见了平日里那种刚进这一个家的小心谨慎，变得略显趾高气昂道：“大夫人有命，叫你们快一些准备老爷平日里爱吃的菜肴。对了，我想吃鸡蛋羹了，所以你们也一起给我准备！都给我记住，里面不要放醋或者酱油。” 已经被杨梦棋任命厨房管事的吴妈是瞧她不顺眼道：“夫人的话，我们定然是要办。你一个刚来的毛丫头，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给你准备吃食？自己也不称一下个人的斤两。” 毫不示弱的采月是大声道：“凭我是堂堂正七品县太爷夫人的身丫鬟。你们都给听好了，不要给我倚老卖老的欺负本姑娘。这里可不是看谁来得时日长，而是看谁对夫人忠心。我告诉你们，真要是把我惹火了就等着被敢出去！” 她的声音大的是足够让厨房里面的所有人是听了一个清楚和仔细。 一个刚来的老妈子是小心翼翼地想要确认道：“采月姑娘，这么说来，我们的老爷升官了？” “不错。”采月是眉飞色舞道：“老爷不但要当知县，而且还要当知府，巡抚，甚至大的官。所以，你们都给我记清楚，我是谁？” 不服气的吴妈是双手插腰道：“你是夫人房的人，而我是夫人房的人。别以为你就忠心，而我的忠心程是远远地你之上千万倍。” “你一个老不羞。”采月是没有表现出一星半点儿的退缩道：“你就一个厨房的管事，而我可是时时刻刻地跟随夫人的左右，如同夫人的左膀右臂。夫人的起居都是由我一个人来服侍，而你就只配伺候这满屋子的锅碗瓢盆的死物件儿。” 一老一少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不可开交。从先的语言冲突是展到后来的肢体冲突。采莲和吴妈是很快就扭打了一起。有人是忙着劝架，而有人是赶紧跑去通知杨梦棋知晓。没有看见采月返回的杨梦棋是心生奇怪，还以为这小丫头跑去偷懒了。当她从老妈子口得到这一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顿时老大不乐意起来。 完全不懂事儿的楚寒露是赶紧扔掉手里的书，拍手道：“好有趣，有打架可看。” 杨梦棋是横了她一眼，吓得她是立马收起了笑容，规规矩矩起来。老妈子是为先导，杨梦棋为间，而楚寒露和采莲为尾巴的四人是直接朝厨房走去。 站厨房门外就已经看了一个清楚的杨梦棋是面无表情道：“都给我住手。” 采月和吴妈是看见她这一来，立即就停住了手。她们二人，一是敬畏自己的女主人，二是怕失去如今林府的地位。吴妈是已经爱上别人对她‘吴管事’的称呼，恭维的言辞和巴结的行动，而采月是不想把身丫鬟的位置让给纪小娟。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杨梦棋是跨进厨房门槛，满脸的不高兴道：“今天，这是一个大喜的日子就被你们给搅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要是不给我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真是气死我了。” 吴妈是立刻就跪了她的面前是声泪俱下的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知道闯祸的采月也是赶紧的跪了下来，并且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了解了大概情况的杨梦棋，明白了这就是一场下人争宠的闹剧。虽然自己理解她们的心情，但是不代表默认二人的行为。 她要是把两人打走很容易，但是仍旧杜绝不了以后就不会再生类似的事情。如此短的时间内，自己的相公都已然是堂堂地知县老爷。杨梦棋是想必他日后的官也会越做越大，而家的下人也会越来越多，而这种下人之间的争斗事件还会陆续上演。 不想再深入追究的杨梦棋是要给两人一定的惩罚道：“你们各自掌十个嘴巴。” 采月和吴妈是不敢和她讨价还价，于是干脆利落的打起了自己的脸。 “你们都给我准备起来。过不了多久，老爷就应该回府了。”杨梦棋是环顾了一下屋子里面的所有人道：“要是再有差错，决不轻饶你们。” 转过身的杨梦棋是看见身后的楚寒露道：“你跟来做什么？还不给我回书房去读书。” “好姐姐，既然是大喜的日子，那么你就让我休息一下嘛！”楚寒露是她的面前撒娇道。 扭不过的她的杨梦棋是无奈的答应了下来。打完各自嘴巴的采月和吴妈四自己主人的示意下才敢徐徐地起了身。两人是当着杨梦棋的面，口口声声地说出了下次再也不敢的话。不过，她知道她们所说的都是骗人的鬼话。自己不揭穿二人的主因就是认为没有必要。 处理完事情的杨梦棋是回到了北房，换了一身衣服，好好地再打扮了一下自己。既然是自己相公的大喜事，那么她就不能随便和草率。跟随她进房的采月是好生生地服侍着她。 重穿戴妥当的杨梦棋是一面照铜镜，一面教训道：“之所以把你留我的身边，就是看你还算机灵。如若你想要我的身旁长久的待下去，除了忠心以外，还有具备许多其它的东西。我不喜欢府里面闹得乌烟瘴气，不得安宁。” 第075章 娶妻当娶杨梦棋 时间：2012-07-04 两块回避和两块肃静的牌子是被四名衙役高高地举起，走了队伍的前面。敲锣打鼓的开道是为坐正七品知县官轿的林子默所做。他本不想这般的招摇过市，但终还是抵挡不住众同僚的好意，于是享受起了封建王朝给予自己的特权。 穿戴整齐和得体的杨梦棋是率领楚寒露等人是站了家门口，迎接自己的相公。一干人是瞧见他们走了过来，便由王强和高翔把早就准备好的鞭炮点燃。‘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引来了许多姓们的围观。喜欢看热闹的他们，得知林子默是已然成为本县的大老爷，高兴之余是不会忘记讨要喜钱。 早就有所准备的杨梦棋是让吴妈把他们带到旁边去分一些铜钱和白米面，以示与众人同的意思。落了轿，有一些小开心的林子默是从轿子走了出来。他是不习惯迈四方官步，于是仍旧保持平日里走路姿势。 双手相扣，放左腰间的杨梦棋是半蹲下身子，笑容灿烂道：“恭迎老爷回府。” 随即，她身后的众妇人也都一一地做出了这个时代应该有的礼节。林子默是走到杨梦棋的身前，微微地弯下腰就把她扶了起来，然后命她身后的众人起身。身为正妻的她，深深地感受到了夫贵妻荣，而感觉很热闹的楚寒露，除了满脑子有好东西可吃以外，再无其它。 林子默是进了自家门，习惯性的去前厅的圈椅上坐下休息，而杨梦棋是坐了另一把圈椅上面。纪小娟是把自己精心泡好的茶是端了上来。接过茶的他，还没有来得及喝，又被家里的这一大帮子人是恭喜了一遍。 “你们都起来。”喝过一口茶水的林子默是努力保持平静道：“赏。” 这一群人是立刻脱口而出了那一句‘多谢老爷’的话。早就注意到杨梦棋打扮的漂亮和得体的林子默，兴趣是一下子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没有动声色的他，心想晚上是要好好地疼惜她不可，毕竟自己喜欢用这种直接的方法来表达对她的宠爱，而她是能切身的体会得到。 道贺完毕的家仆们是纷纷地离开前厅，忙着去张罗晚膳。采月和采莲是分别作为杨梦棋和楚寒露的身丫鬟而留了下来伺候。 坐椅子上面的楚寒露是开始不安分起来道：“子默哥，知县到底是多大的官啊？” 身兼县委书记，县长，县法院的院长，县检察院的检察长等多职的林子默是没有感觉飘飘然，而是诙谐道：“一个不足挂齿的芝麻小官而已。” 耷拉起小脑袋楚寒露是表现出了迷惑不解的神情道：“可我听说，知县老爷可是很大官啊！” 瞧见她一副可人的小模样的林子默是明白自己这一个正七品官老姓的眼睛里面，那就是牛的不行的人物，毕竟掌管着一县大大小小地事务。他这个消息和交通都不达的明朝，那就是一方的土皇帝。自己对于治理下的黎民姓是有与取与夺的权力。他的话平南县的范围内就是圣旨，没有几人胆敢违抗。 “小丫头，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杨梦棋是看着一旁的楚寒露，插话进来嗔怪道。 坐椅子上面的楚寒露是‘哦’了一下，然后左右的摇晃起身体，显得有很孩子气。林子默是对于她这一个样子是见怪不怪了。自己身边有这一个开心果，不但能给他带来开心，而且还有消除一些烦劳的功效。 “相公，你已经是本县的大老爷，那么我是否需要搬到县后衙去居住？”杨梦棋是示意道。 林子默是觉得搬家本身就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而习惯住这里的他还真不想搬来搬去，要不然早就搬到王富贵送给自己那一所宅子里面去了。关于家事的问题上面，自己还是喜欢真正意义上的民主，于是征询起杨梦棋和楚寒露的意思。 还没有等杨梦棋开口，楚寒露是就先张开小嘴，表明态道：“不去，还是住这里好。” 杨梦棋是完全不同意她的小孩子之见识道：“如今，相公已经是堂堂地朝廷正七品命官，所以必要的体面还是有的。我们住这里是不错，恐怕还是不够下人住。虽然高翔和王强是家里的下人，但奴家知道老爷是相当看二人的武艺。所以，家的粗笨活儿，定然不适合他们来做。轿夫，家丁，小厮等等，总是需要的。” 她的话是字字理，所以林子默是没有理由表示反对。从古到今，人只要到了一定的层面上，那真就不是为自己而活，绝对是为那一张脸面活着，或者是活给别人看。所谓的贵族运动的高尔夫就从来没有真正的引起过他的兴趣。 林子默是早就知晓杨梦棋的心理年龄要远远地大于生理年龄，并且她又不是那种虚荣的女子。所以，他相信她的这一番言论是出于公心，而非贪图享乐。实际上，身为大妇的她是事事都以自己的相公先，进行的通盘考虑。 “既然我把这个家都交到了你手里，那么就由你全权安排。”林子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道：“住衙门，我到是很方便，就怕你们女眷不是很方便。我们还有一座宅子处于空闲，那就搬到那边去住。这样就应该多余多剩的都有了。你看可好？” 杨梦棋是去看过王富贵所送得那一间大宅。虽说不上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但是算得上是浔州府内数得上的好宅子。宅子内虽无小桥流水，但有一个花园，一座两层的秀楼。四合院子套四合院子是有完成的三个。那边的占地面积是足足地大出，现他们所住这一间宅子的五倍开外。即使家里再是增加十几号人，都不会有拥挤的感觉。 “相公如是这样说了。我就遵照你的意思办。”端起茶是喝了两口的杨梦棋是含笑道：“我会安排，所以官人就务须分心，一心对付衙门的公事就好。” 林子默的内心是顿时生出一种娶对人之感，笑谈道：“娶妻当娶杨梦棋。” 得到自己夫君如此高评价的杨梦棋，面颊是微微地泛起两片红晕，含羞的不说话而暗自开心。站自己女主人旁边的采月是听了一个真切和明白。心眼活泛的她是知道这个家是杨梦棋说了算，而不是坐偏侧椅子上面的楚寒露说了算。自己和采莲都是身丫鬟，但是她分明感觉到了地位要远远地高于对方。 纪小娟是再一次的跑进了前厅道：“老爷，两位夫人，晚膳都已经安排妥当，请入席。” “你不说，我还不感觉到饿。被你这么一说，我是饥肠辘辘起来了。”林子默是浅笑道。 纪小娟是嫣然一笑道：“那就请老爷速速入席，好试一下我为你亲自烹饪的苗家酸汤鱼。” 心情是一直不错的林子默，开怀一笑道：“那我就一定要好好地试一试你的手艺。瞧你的模样乖巧可人，想必这厨艺是定然不会差。” 站不远处的纪小娟是喜上眉梢，毕竟能得到他对自己的夸赞是一种享受。她的反常表现，那里能骗得了已是过来人的杨梦棋。自己瞧着眼前的她，立刻就联想到了刚嫁给林子默的那一段既美好又短暂的少女时光。已为人妇的杨梦棋是同样有过她这一种少女情窦初开的情怀。所以，她的心思和想法是杨梦棋所极为熟悉的。 杨梦棋知道林子默的地位是今非昔比，已然不是那一个穷酸的读书人。自己的相公要是真喜欢纪小娟，收她为妾也不是不可。她是非常清楚林子默的优势所，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独占他的意思，毕竟这世间的好女子，并非自己一人。 “难道，人家就不乖巧可人吗？”从椅子上面蹦达下来的楚寒露是盯住林子默道。 林子默是把她如同抱女儿一样的抱了起来，呵呵一笑道：“你是我们家乖巧可人的。” 楚寒露是满意的点了一下小脑袋，得意的笑道：“你知道就好。” 离开前厅的林子默是一群小姑娘们的簇拥下，步入了饭厅。他，杨梦棋和楚寒露是坐了各自所习惯的位置上面。自己是扫了一眼满桌子的各色菜肴，立刻就明白是杨梦棋的安排，毕竟楚寒露是不会如此的上心。早就是食指大动的楚寒露是顾不得林子默是还没有先动第一筷子，就急忙拿起筷子去夹盘子的一只鸡腿。 “相公都还没有吃。你急什么？少吃一口，会饿死你吗？”杨梦棋是正色道：“说过你不知道多少次，怎么老是不改呢？” “莫管她，我们家不要这种规矩。”拿起筷子的林子默是把另一只鸡腿夹进她的饭碗，微笑道：“娘子，吃菜。” 叹了一口气的杨梦棋是摇了摇脑袋，看见吃得满嘴油的楚寒露道：“都是相公把你惯坏的。” 第076章 姻亲 时间：2012-07-04 林子默和赵轩的分工和协作是相当有默契。主管军事方面的赵轩是足以让他完全的放心。成为平南县主官的林子默是本打算花高价找来能力出众的刑名师爷和钱粮师爷，目的就是用以分担一下自己的工作量，但是事以愿违。师爷们和候补当官的举人是一门心思，都不愿意为了少许银子跑到“重灾区”来赌命，毕竟人活着就有机会，死了就一切都结束了。 林子默之所以舍得花大价钱招揽人才，就是信奉了西方管理学的话：不是人不好好地干本职工作，而是应该给的东西没有给够。自从他是走上仕途之后，深深地感觉到朝廷给自己的那一点儿微薄的俸禄，别说聘请师爷，就是连家里的那一帮子人都养不活。 没有想过要青史留名的林子默，只能想其它办法来谋一个出路。他是绝对不愿意过两袖清风，清汤寡水的日子。自己付出得多，就应该得到相应的报酬。要是正常的渠道不给足他，那就只能剑走偏锋了。他自认为不是一个道德高尚的男人，加不是一个贪图好名声的官吏，而是一个切实际的正常男子，所以是学不来留名青史的清官们。 已经正式坐过去张驰位置上面的林子默是全身心的投入处理公事上面。自己稍微怠慢，就会引起一系列不良的反应。他的前几任是把本县老姓未来几十年的税都收完了。所以，林子默是真不愿意再朝治理下的黎民姓，巧立名目或者是再收取他们孙子一辈的税。 他听见县衙门的鸣冤鼓是第n次被人敲响。自己是徐徐地放下了手的毛笔，没有了初的兴奋。姓们是认为他是一个好官，所以就乐意跑到县衙门告状。这一些日子以来，林子默是处理了一大堆鸡毛蒜皮的事情。这一大堆琐事案件大的一起就是丢牛事件。 一头牛引起的案件，貌似可笑，但一点儿都不搞笑。或许，一头一般牛的价格几千元到几万元不等，但是明朝时期能拥有一头耕牛的人家，要比现代住别墅和开宝马的人家还要牛气哄哄。对于此类大案和要案，林子默是督促王鹏飞等人破了案。 去公堂之前，起身的他是先喝了一口茶。坐明镜高悬匾额下面的林子默是拍了一下紫金木，喊出了‘升堂’二字。随即，三班衙役是很有气势的高喊出了‘威武’。 一个白白净净地年轻人是走了进来，跪堂下就叫道：“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你有什么冤屈，管说来。本老爷是一定会为你做主的。”林子默是把这两句话都说得没有了滋味，真是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道。 “草民名叫孙俊，本县一个未进学的童生。”孙俊是把自己悲惨的遭遇说了出来道：“下实是不愿意娶楚家的女儿楚三妹为妻。还望大老爷为我这样的读书人做主。” 林子默是突然有了一点儿兴趣，心想这个楚三妹会不会是楚寒露的三姐？他是知道平南县城内姓楚的人家多了，而有女儿的那就多了。所以，自己不能草率的就断定这又是一起公事变家事的案件，毕竟他好歹和楚寒露家有一层关系存。 每一件案件的过程总是极其的相似。丢下签牌的林子默是要堂下的捕快把涉案的相关人等都带到大堂上来。过去的知县老爷是不等人的。真要是遇到这类情况，要么隔日再审，要么就是回到后堂去喝喝茶。没有打算改日再审的林子默是回到了自己的衙署。没有悠闲喝茶的他是抓紧时间处理公事。即使自己是一个贪官，那也是一名勤政和爱民的好贪官。 投入进去的林子默是没有感觉到时间过得很快。一名差役的到来是禀报了相关人等都已经到了堂。他是重的来到大堂，坐了县太爷的专座上面。自己是朝堂下一看，现楚三妹，楚大，楚韩氏，还有孙俊的爹娘都跪了下面。 耷拉着林子默是有气无力道：“孙俊家的，你们先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孙俊的爹是县城内一个开酱油铺的小商人。他为了攀上楚家和林子默的那一层关系是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和诚意。不但开出优厚的条件，而且还三番四次的亲自主动去楚家提亲。过去的楚三妹那是不受人待见的女子，而如今却成了这平南县城内头号的香饽饽。归根到底就是楚家和知县林子默的亲戚关系吸引了他们。 他升任到平南县主官之前，楚家人是逢人便说楚寒露不是林子默的妾，而是平妻。知情人和不知情人都晓得了楚家的小女儿和正妻杨梦棋是同一时间嫁入了林家。楚家人的共同努力下，使得整个平南县城的大多数姓都相信了楚寒露是林子默平妻的身份。 孙老爹是看了一眼，跪自己旁边的儿子，有理有据道：“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违背历朝历代所传下来的老规矩，那就是不忠，不孝。” 不忠，不孝的大帽子一扣下来，立刻就让孙俊是接不住道：“爹，我不是有意违背你的意思，而是你也不看一看楚家的三女儿长成什么样子？我好歹也是一个读书人，所以不想惹人耻笑。你老就算是可怜我，退了这一门亲事！” 他这一说，使得楚韩氏是极其的不高兴道：“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怎么连一个秀才都没有考？还嫌我的女儿长得丑。你也不洒一泡尿照一照自己，还真以为自己是一表人才？有本事，你就和我堂上的女婿比一比。什么东西？要不是你老子我们的面前把话都说得那一份上，你要想娶我的女儿就等下辈子！” “我自是不敢和大老爷相比，毕竟他是我们读书人的翘楚。”有自知之明的孙俊是话锋一转，反击道：“既然你们本不愿意把女儿许配给我，那么我也不高攀你们。为了表达我孙家对你们的歉意，就让我们拿出一些银钱算是补偿，而这一桩婚事就作罢！” 不干的楚大是激动起来道：“你一个黄口小儿，不配和我们谈。我们楚家虽然不是平南县的大户人家，但是总还有一点儿头脸。要是被你们这样退了婚，那么我家的女儿的名节就被你给毁了。今后，我们楚家人还如何本县待下去？” 双方的爹娘是坚决不同意孙俊的说法，一直反对他，而伤心的楚三妹是‘哇哇哇’的哭了起来。坐堂上林子默是深感，男女之间不自由恋爱是多么的害人。不过，自己又不能表现出对孙俊深深地同情，毕竟楚三妹是那种让他看了第一眼就想把脸转开的女子。 林子默是看见他们越吵越厉害，拿起紫金木是拍了一下道：“这里是公堂，不是菜市。” 被吓到的楚三妹，不再敢放声哭泣，而是‘呜呜呜’的流泪。跪堂下的其他人，也是瞬间住了口。林子默是感觉到这事儿真麻烦。自己是不可能挑战这个时代的婚姻观念，而又不想把孙俊和楚三妹是强拧一起。 进退维谷的林子默是好言相劝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看你们还是先下去再商量一下。至于孙俊，我想对你说，做人是不能光看一个人的外表。其实，人的内心是为重要。我相信楚三妹是有很多优点，只是你还没有觉。” 他对孙俊的劝说，说得是连自己都不相信这种假话。而跪地面上的孙俊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说出‘你怎么不娶她’的话。林子默是把要说的话说完以后，再拍了一下手的紫金木，喊出了一声‘退堂’。起了身的个人是转过身，缓慢的朝大堂外面走去。 生怕把这种婚事给搅黄的孙老爹，可不想便宜了别人，于是朝楚家夫妻是作揖和赔礼。孙俊的娘是心疼自己儿子，不想再说他的不是，毕竟这个楚三妹是丑了一些。出了县衙门的楚家人是满脸不高心的拂袖而去。 “当家的，我看你就了却了咱们儿子的心愿！为了一个楚三妹，何必搞得你们父子像仇人一样。”孙俊的娘亲是苦苦地相劝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屁。”双手反背身后的孙老爹是一脸不悦的摆道理道：“过去的楚大见到我都要客客气气地喊一声孙掌柜。那时，我感觉到他就是满身的穷酸晦气。如今的他是凭什么如此的牛气？那还不是因为他把小女儿嫁给了林知县的缘故。” 顿了顿的他是恨自己的儿子和婆娘都不懂事儿道：“有了官府的关系，楚大的两个儿子，一个成了捕快，而另一个成为了义勇人队的头领。难道，你忘记过去我们家所受官府里公人的气还少吗？为什么会受他们的气？那还不是因为我们家衙门里没人嘛！要是我们家儿子和楚三妹成了婚，就有了一层姻亲关系。到时候，我想看一看还有谁敢再欺负我们家？” 第077章 斯文败类 时间：2012-07-05 书生意气的孙俊是没有把自己亲爹的话听进去，而是信誓旦旦的表示他要科场扬名，力保孙家扬眉吐气。孙老爹是完全把他的话当成了笑话，毕竟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很是清楚。当初，他目的就是为了让孙俊识字，便于继承和展自己的那一点点儿的家业。 “老头子，你看我们儿子多有志气。”孙俊的娘亲是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道。 摆了摆头的孙老爹是苦笑道：“他就骗一骗你这种无知妇孺罢了。我可把话给说快，你要是不娶楚家的三女儿，那就别想再我这里拿银子去你所谓的以会友。你爹的银子不是大风给刮来的，那都是一钱一钱，辛辛苦苦所赚回来。既然你不愿意为我们孙家做出一些事情，那么我就不会平白无辜的再给你银钱花。” 真着了急的孙俊是一下子就没有了骨气道：“要是让我娶他们楚家的小女儿，我是万分之一万的愿意。不过，你老要我娶楚三妹，真是太强人所难。两人都是一娘所生的姐妹，差距实太大。她的身段和容貌着实太吓人，而我真是害怕自己招架不住。” 回头看了一眼的孙老爹是没有现其他人，放下心来，正色道：“你要想娶楚家小女儿的话今后是不准再说。你那一句话就会给我们老孙家带来灾祸。既然她早已经是我们县太爷家的女人，那么就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还是读书人，就不知道一点儿谨慎。林知县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要是被他把你刚才所说的话听进耳朵里面去，恐怕你的小命就难保了。” “儿啊，你爹说的没有错。”孙俊的娘是担心自己的儿子道：“虽然林老爷是一个难得好官，但他不是佛陀转世。你看我们平南县是人人都敬畏他。其，这也包括了全部的大户。他是一个杀起人来还呵呵笑的主。所以，你可千万别疯，懂吗？” 孙俊是随口一说，而内心是胆小如鼠一样。孙老爹是一路劝说自己的儿子，目的就是想和楚家成为亲家。他的算盘是打的响，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虽说楚三妹是长得丑，但她和楚寒露是亲姐妹。老孙头儿看来，她只要成了自己的儿媳妇，那么他们老孙家就这个平南县的地界上面就有了保障。 长的还算不错的孙俊是总感觉自己吃了大亏，有感而道：“我这也实是太吃亏了。” “你吃屁的亏。”孙老爹是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儿子态的软化，进一步劝解道：“你将来的媳妇儿可是楚寒露的亲姐。按辈分讲，我们的县太爷都要叫你一声姐夫。你要是有了这一层关系就可以像楚家兄弟那样吃上皇粮。你本不喜欢爹这一个营生，又加之你读过书，那么可以去县衙当一个当书办什么的。既体面又不耽误你日后的进学。” 脑子一转的孙俊，觉得自己的爹说得有道理，微笑道：“老爹，别看你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但是说起话来是很有见识。我这一个当儿子的，不佩服你都不行。” “我是你亲爹，怎么可能害你？”孙老爹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道：“哼，他们楚家要是没有和县太爷的那一层关系，就是送我一座酱油房，都不成。我之所以用自己的老脸去楚大的冷屁股。一方面是为了你，而另一方面是为了我们老孙家日后有一个依靠。” “儿啊，你爹是肯定不回害你的。”孙俊的老娘是附和了自己男人的话道。 “据我所知，林知县是才二十岁，并且只用了半年时间就从主簿升到了知县。日后，他的前途是不可限量。”孙老爹是盯住自己的儿子道：“我们家只要拉上了这种关系，就不怕没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关于这一点儿，不只你爹能看到，而且不少人都看了出来，要不然向楚家那一个丑女娃提亲的人家就不会这么多。再说，女人长的丑怕什么？她只要能多生娃就行。” 孙俊是突然沉默了下来，而孙老爹是语重心长道：“现，你还年轻，根本就了解这一个世道。再过几年，你就会感谢我了。你要是坚决不娶楚三妹为妻，那就真真地错过了好机会，硬生生地便宜了他人。我保证你日后是会后悔的。” 孙老爹是没有读过一天私塾，但是他们家能有今日的光景，都是靠他的小聪明，会计算，能说会道所取得。要不然，他是没有闲钱让孙俊去念私塾。自己是知道生活的艰难和不容易，所以是不愿意放弃机会，再回到幼年那一种有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 散衙以后，林子默是坐上自己的“专车”回到了家里。忙了一天的他，着实感觉有一些累，毕竟本县的决策和事务都是自己一个人拿主意。虽然辛苦，但是自己喜欢“一只笔”，毕竟那一种乾坤独断的感觉，可要比吸毒还容易上瘾。 知道他回了家的杨梦棋是缓步来到前厅，坐属于自己的那一把圈椅上面，郑重其事道：“楚家来人了。小丫头的三姐是她房一个劲的哭。那一个叫孙俊的书生，实可恶。” 刚从纪小娟手接过茶的林子默，还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道：“这之前，他们两家都已经闹到了公堂。哎呀，这种男婚女嫁的事情，着实说不清，道不明。不过，我觉得孙俊和楚三妹真是不合适，毕竟强拧的瓜不甜。对于这种事情，两个当事人还是应该你情我愿为佳。” “相公，这是说的什么话？”张大双眼的杨梦棋是一本正经道：“自古以后，男女婚配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私下婚配，实是不可取，而是可耻。” 林子默是突然后悔自己的言论，着实不应该和她谈论什么自由恋爱的观念。自己是清楚的知道杨梦棋是封建女子道德标准的楷模和标杆。他要是她的面前说这一类言论，定然是会被她当成是“大逆不道”。赶紧用喝茶的方式用于掩盖尴尬的林子默是一时不言语了。 “这种事情要是传将出去，让楚家姐姐是如何做人？”杨梦棋是代表明朝广大的女性是声讨孙俊道：“对于孙俊这一种斯败类，相公就应该狠狠地治他一治。” 虽然林子默是对于孙俊的这种遭遇，深深地表示同情，但是不能替他说话，想要把话题引开道：“今天，这个茶是着实泡的好。娘子是不是也品上一品？” “相公，你莫要转移话题。”杨梦棋是直截了当道：“难道，官人是同情孙俊这种斯败类？” 放下手茶的林子默是察觉出蒙混过不了关，说出自己的看法道：“一个是读书人，另一个是大字不识一个，缺乏相互交流的空间和基础；一个长相不错，而另一个就……感官上就不对等；一个长小康之家，另一个长贫穷之家，消费观念和价值观就有很大的出入……两人一起，那就是鸡对鸭讲话。与其让他们二人都不幸福和痛苦，还不如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之前，就结束掉这一段谈不上姻缘的姻缘。” 杨梦棋是对于他口的一些现代词语，没有搞明白，但是清楚他所说的这一席话就是为孙俊开脱。她的眼睛里面，自己相公的话是没有半点改变她所坚持的封建道德标准和礼教，反而让她是加的不满。 面无表情的杨梦棋是完全不同意他的说法，以退为进道：“相公是一味的为孙俊开脱，是不是嫌弃奴家了？是不是不满意你和奴家的这一段姻缘？” “你这是扯到那里去了。我是不会嫌弃你的。你和我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林子默的神情是非常的无奈，好言好语的哄道。 “少说甜言蜜语哄奴家。”杨梦棋是故意表现出一副天可怜见的小模样道：“即使你是厌烦了我，都不能成为让奴家离开你的理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妇德。哪怕你的一纸休书给了我，也改变不了我对相公的心意。” 不傻的林子默是明白了她的聪明。杨梦棋是一面给自己撒娇，一面说出了她所坚持的信仰。而他真是有一种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娘子，我怕你了。”林子默是稍微低下头，叹了口气道：“你说这事儿怎么办，我就如何办？” 杨梦棋是强忍住笑道：“奴家就一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还不是全凭相公乾坤独断。既然夫君都把话说到了这一份上，那么奴家就说一点儿小女子的见识。孙俊是要么风风光光地娶楚家姐姐为妻，要么就让他这一个斯败类吃一些皮肉上面的苦头。” 还没有等林子默回话，而站旁的采月是坚定的拥护自己女主人道：“老爷，你就应该给这种斯败类一点儿颜色看看，要不然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一笑而过的林子默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道：“行。” 第078章 丑女不丑 时间：2012-07-05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点，没有走的楚三妹是被杨梦棋是留了下来一起吃饭。林子默是看见楚寒露这一位三姐的脸，本打算吃两碗饭，也变得少吃一碗了。自己定然是过不了心灵美才是真的美的关口。让他受不了的事情，莫过于楚三妹是一边吃饭，一边流泪的声讨孙俊。林子默是没有瞧出杨梦棋和楚寒露有一丝一毫的反感，而是加入到了她的阵营劝慰她。他是觉得自己不能再多说，要不然就成了孙俊的帮凶。 很有正义感的楚寒露是要伸张正义道：“子默哥，你一定不能放过那一只大坏蛋。你瞧他把我姐姐都气成什么样子了？我是没有瞧出三姐有那一点儿不好？” 没有多少食欲的林子默是让纪小娟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放桌面上，想要快处理掉道：“你三姐的心意是如何？非要孙俊迎娶她，还是要我收拾你们口的薄情寡义郎？” 早就和他商量好的杨梦棋是面带笑容的对楚三妹道：“楚家姐姐，你管放宽心，说出你的意思。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和寒露都会都支持你。” 楚三妹是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了一眼坐对面的林子默，欲言又止。坐她左手旁边的杨梦棋是瞧出了她不好意思，于是向自己的相公是使了一个眼色。心领神会的他，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起身离去。对于女孩子们这一类私密话，自己还是能回避就回避为好。 看见林子默是已经离开的楚三妹，小声小气的说出了身为女孩子的小心思。虽然她是长的不好看，但是依然梦想嫁给外表好看一些的男子。见过了孙俊的她是相当的满意，于是一门心思的想要他成为自己的夫君。她是不奢求能嫁于和林子默是一个等级的帅哥，便把所有的希望就寄托了孙俊的身上。好色问题上，男人和女人是没有本质的区别。 楚三妹看来，已是有了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那就只差两人拜堂成亲。自己的梦想是即将就要变成现实，所以她很是激动，便舍不得放弃。即使孙俊不喜欢自己，铁了心的她是要嫁给他。楚三妹之所以独自跑到自己小妹这里来就是为了寻求支持和帮助。自己是相信林子默站出来的结果，定然会让孙俊是娶了她，毕竟平南县内还是没有人敢驳他的面子。 来到北房是刚刚坐下的林子默，耷拉起脑袋准备想事情，而看见他没有喝到鸡汤的纪小娟是跑去厨房，再盛了一碗给他送了进来。放下鸡汤的她是站了他的旁边，等候他喝完。感觉她很是有心的林子默，没有让她站，而是要她坐下。既没有推辞又没有感到不安的纪小娟是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含笑的看着他。 “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没有急于喝鸡汤的林子默是想找她说一会儿道。 纪小娟是赶紧摆了两下手，害羞道：“没有。我只是觉得老爷和其他当老爷的人不太一样。” 饶有兴趣的林子默是和善的笑问道：“你到是说一说，我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耸了一下肩膀的纪小娟是想了一下道：“我既说不好又说不上来，但感觉老爷就是与众不同。” 林子默是肯定不会说出自己是从未来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人。他说出来的结果就两种，要么她会认为自己得了失心疯，要么就是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所说的话。林子默是知道其的许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准确而言，他是根本就说不清楚。 林子默是看了看坐自己身边这一个和楚寒露差不多大的小丫头。纪小娟的容貌和身段虽不及自己妻妾，但她所流露出的气质是有独特之处。她不认生和开朗的性格，让他是印象深刻。自己和她聊天是瞒有意思，毕竟她给他讲述了关于瑶人的故事。 感觉到奇的林子默是很快就被纪小娟的口述所吸引道：“你们那里是应该很有趣的地方。这个世道要是太平下来，而我得了空闲，定然要去你的老家逛一下。” 让纪小娟开心的事情就是他没有歧视过自己瑶人的身份，于是想要问一个究竟道：“你们汉人总是瞧不起我们瑶人，说我们是蛮子，住的地方是方外之地。朝廷对我们表现出的态总是不大友善。而老爷是为何不像其他汉人一样呢？” 早就没有种族歧视和血统论思维的林子默是呵呵一笑道：“汉人和瑶人，有本质区别吗？我们都要吃饭，喝水，睡觉等等。你和我身上流得血还不是一样的颜色。”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歧视和欺负我们呢？”纪小娟是思不得其解道。 关于她所提出的问题，林子默是真没有办法进行有效的解释，毕竟实是太复杂。族群之间的各种纠葛和矛盾，不是一时所形成，而是经过了漫长的历史岁月所沉积下来的。自己所生活的二十一世纪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就不要提这里还是落后于现代明的明朝。 端起鸡汤的林子默是只顾喝汤，而没有去直接解开纪小娟的疑惑。实际上，他知道纯汉人的血统是早就不复存。即使是抛开元朝，清朝不提，汉人的帝王和英雄们里面是不乏具有外族血统的人存。不想继续谈这种复杂性问题的他是喝完了鸡汤，就把话题是重引到了轻松和愉快上面。两人是聊得很投机，时常出欢笑声。 知晓了楚三妹心思的杨梦棋是看见天色已晚，于是便把她留了下来，想让她们姐妹两人好好地叙一叙。起身离开饭厅的杨梦棋是要把这一个事情告诉给林子默，毕竟需要他出面来处理。她的人还没有走进北房，就听见了自己相公和纪小娟的欢乐声。没有多想的杨梦棋是以正常速走了进去。看见她来的纪小娟是急忙站了起来，拿起那一只空碗，朝她施一个礼就低头跑开了。多少有一些明白的纪小娟是生怕大夫人见怪。 没有做亏心事情的林子默是心怀坦荡的浅笑道：“你们女孩子的私房话，说完了？” 徐徐朝他走了过去的杨梦棋是坐了下来，没有拐弯抹角道：“楚三妹的意思还是要嫁给孙俊。” 林子默是带有自嘲的腔调道：“我这个平南县的县太爷也要干出这拉郎配的事情。” 杨梦棋是没有和他继续楚三妹和孙俊的问题上面纠缠，而是把话题直接引到了纪小娟的身上道：“相公要是喜欢那一个小丫头，干脆就把她收入房好了。” 林子默是拉起她那一双白皙的双手，微笑道：“多谢娘子美意。不过，我实不想再娶亲。有你和楚寒露我的身边，已经足够了。刚才，我只是和她闲聊而已。” 杨梦棋是还想开口继续说关于把纪小娟收为他第三房的事情，却被自己的相公阻止住。她是出于真心实意，但能听到林子默是不想再娶的话语，着实心里开心的很。站她身后的采月是完完全全地松了一口气，毕竟她可不想见到纪小娟成为三夫人。 林子默是把采月给打出去之后就横抱起了杨梦棋，坏坏地笑道：“娘子，我们还是上床休息要紧。今夜，为夫会好好地疼爱你的。” 杨梦棋是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所指，学起楚寒露的腔调，羞赧道：“大坏蛋。” 吹灭蜡烛的林子默是呵呵地笑，然后不急不慢的走到床前把她放了下来。片刻之后，夫妻二人就应了红罗帐里有戏,鸳鸯枕上双栖的诗句。 …… 经过一夜深思熟虑的孙俊是终于开了窍。他是认定娶楚三妹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而是一桩大好事。自己真要是硬挺下去就实划不来，毕竟他们两人成了亲，不代表自己不可以纳妾，或者跑去青楼寻找称心如意的姑娘。 生怕鸡飞蛋打的孙俊和他爹是一起主动去楚家登门道歉和详谈婚事。楚家夫妻看见这一个小子是变化的如此之快而深感意外。虽然楚大和楚韩氏是好好地骂了他一通，但是依旧同意了两家之间的这一桩婚事。楚家人的面子是争了回来又捞到了里子，心情是不会再坏。 没有见到自己未婚妻子的孙俊得知楚三妹是林子默的家里过了一夜，便起身辞别楚家老夫妻而去找寻她。孙俊是实实地意识到了楚家和林家的关系非同一般，要不然楚三妹是不能知县老爷家过夜的。走路上的他，内心是油然而生出对自己老爹的佩服，相信了那一句：姜还是老的辣。自己只要成了县太爷的姐夫，那就趟平南县如平地一般。 想好又想好的孙俊，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走起路来是感觉飘飘然。观念是已经转变的他，不再觉得楚三妹长的丑，而是一个宝。来到了林府大门前的他是表明了身份和说明了来意，方才得以进入。而刚一步入林府的孙俊，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自己的丑媳妇了。 第079章 命 时间：2012-07-06 既然家有客人来拜访，那么杨梦棋是需要出来见人的。端坐前厅圈椅的她是坦然接受了孙俊对自己施的大礼。对他影响不佳的杨梦棋是既没有让人给他上茶又没有让他坐下，而是面无表情的端起茶就喝，表现出一种当他不存的感觉。 喝过茶的杨梦棋是不冷不热道：“孙公子，如若你要是有公事找我家老爷，那就应该去县衙门。我记得我们家和你们孙家是速无往来。今日，你究竟是为何事而来？” “夫人如此称呼下，万不敢受。你叫我孙俊就好了。”孙俊是听出了她话的不和善，于是赶紧认错道：“小生来知县老爷府是为给楚三妹赔礼道歉。昨日，我是猪油蒙蔽了心，是才干出那一件荒唐的事情。下知错了，还望夫人给小生一个改过自的机会。” 脸上是仍然无笑意的杨梦棋，不咸不淡道：“俗话说的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既然你已经都来我这里，那么我总不能不让你们见面。至于楚家姐姐是否原谅你，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采月，你这就带他去二夫人的房间。” 站旁边的采月是领了自己女主人的命。正眼都没有看孙俊一眼的她，径直就朝前厅外面走。他转身跟上采月之前，恭恭敬敬地是再给杨梦棋行了礼。对此，她是仍旧没有任何表示，毕竟自己相信孙家这小子前来的目的绝非单纯。知晓楚三妹心意的杨梦棋，内心还是为楚家姐姐捏了一把汗，明显感觉到他们是难以琴瑟和谐。坚守封建礼教的她，只得把这种事情是归咎一个字上：命。 紧跟采月身后的孙俊，好好地看了看她的背影，真是觉得美，于是他的内心是突然滋生出一点儿正常男人都想的事情来。他是知道自己只能想一想而已。调整了一下心情的孙俊是反复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把楚三妹当成是采月来面对。 楚寒露很是大方的把好吃的各色零嘴都拿了出来招待自己的三姐，而楚三妹是极其的羡慕自己小妹这种衣食无忧，还有丫鬟伺候的舒服日子。孙俊的前来是瞬间就止了楚家姐妹之间的谈话，注意力是很快的就集到了他的身上。 “你来做什么？”满露不悦之色的楚三妹，心里不痛快道：“难道，你是特意来羞辱我的吗？” 一脸讨好和奉承的孙俊是早就下定决心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道：“那能呢！我是特意来给自己未来的娘子赔礼和道歉。事后，我是后悔不已，整整一夜都没法入睡，并且不间断的自责。我是千不该，万不该伤了你的心。” 听到他说这话的楚三妹是心里忽然高兴了起来，但仍旧要端起架子，一副自怨自艾的表情道：“小女子是貌不出众，所以你可要想好。免得日后被你以此为理由休掉。与其到那时没脸见人，还不如目前丢一些面子好。” “你要是这么说，那么我就再无立锥之地。”孙俊是满脸难过的神情瞬间变得信誓旦旦道：“我是读圣贤说的人，是不能做出那一般下作的事情。毕竟，小生有错先，所以理当受罚。你要是觉得打我几下能出气，那么就管的打我好了。” 他说完以后，随即就摆出了一副仍由楚三妹处置的模样。站前身的她是走到他的面前，举起手是真打了二下便罢了手。被他外表所迷惑的楚三妹，感觉出了气，争回了面子就全然不管不顾了。忍受了两下打击的孙俊是心想，权且容她得意一下，等老子过了这一关，看我不朝死里的收拾你这个丑婆娘。 实是有一些看不下去的采月，真受不住孙俊和楚三妹所上演的“夫妻恩爱”。作为旁观者的自己都能看出他不是一个可靠的男人，而是一个油嘴滑舌的小人。不过，她转念一想，他们二人的结合就是各取所需，而完全不像自己的老爷和夫人是郎有情，妾有意。 小小年纪的采月之所以变成和自己年纪不相符合的洞察力，全是因为自己被亲人所抛弃的结果。自己被亲爹卖入青楼以后，她的性情是大变，并且极缺乏安全感。自从她成了杨梦棋的身丫鬟，还是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自己的性格，反而变得患得患失，害怕失去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采月为了巩固自己杨梦棋身边的地位，用心的学习察言观色的动机就是怕自己的疏忽和大意引起自己女主人的不满。 采月的模仿对象就是杨梦棋。她是非常的留心自己女主人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言谈举止等等。自己是虽无杨梦棋的资质，但算得上是丫鬟的聪明伶俐之辈。懂得如何驾御采月的杨梦棋之所以把她留自己的身旁，既是看了她的聪明伶俐又看到了她的能力所。 杨梦棋是把采莲这种本分的小丫鬟指给没有心计的楚寒露，出点就是为了自己这一个妹妹好。眼光犀利的杨梦棋当日就能一眼看透采莲的为人，所以才会把她留下来，并安排她去伺候楚寒露。自己真要是想害楚寒露，完全就可以把采月指派给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而楚寒露是绝对驾御不了采月，只会被她欺负的主仆颠倒不可。 “二夫人，我是已经把人给你们送到，所以得要回去给大夫人复命。”不想再看的采月道。 楚寒露是坐凳子上面，边吃边微笑道：“恩，你就先去！” 想要逃跑的采月是得到了解脱，而站楚寒露身后的采莲是看得一阵阵地感动，眼泪都快要从她的眼眶内掉出来了。采莲是才心想，楚三妹是能嫁给这样不重外面和负责任的男子真是好福气。小嘴是一直没有空闲的楚寒露是很为自己的三姐开心。 …… 善于利用时间的林子默，除了县衙门处理公事以外，没有忘记找时间来练习自己使用匕的格斗技巧。不太平的区域内，他知道武力要比治为有用。自己是没有因为这一小小地成绩就忘乎所以，毕竟这只是一个开始。 用心的练习完了两遍的林子默是感觉到有一点儿口渴，于是停了下来，想要喝一口茶水，稍微休息一下再接着练，毕竟业精于勤而荒于嬉。他是刚刚端起茶杯就听见了鸣冤鼓的鼓声。自己是没有着急，而是喝完了茶才离开衙暑去了公堂。 坐那一把知县老爷专用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是真心希望处理大案要案的同时又怕遇到那一些案件。他知晓真要是时常出现大案子，那就只能说明自己所管辖的区域治理不够好。不过，林子默是已经对姓们之间的芝麻绿豆小事儿腻烦的不得了。 张驰位的时候，鸣冤鼓上面都有了蜘蛛网，而自己坐这一个位置上面的时候，鸣冤鼓是被衙役们给换了一只。林子默是真心觉得自己的前任把官当得够轻松。不想不作为的他，只得硬着头皮来为民做主了。 “青天大老爷，你可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一个年过四十的妇人是哭哭涕涕地跑到公堂上跪下磕头就直接讲述自己的不幸道：“今日，小女如同平日一样出去买米，却不料被一名县衙门的公人看。光天化日之下，他不但调戏了我的女儿，还要强娶小女为妻。” 声音哽咽的妇人是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他说我们不同意也得同意，要不然就要烧我的房子，打我们家的人，仍然要抢走我的女儿。他还说，他不怕我们告官。即使告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还是能得到我家的女儿。” 听到这里就动了真怒的林子默是追问道：“你快说出此人的名姓？本老爷到是想看一看，谁人敢我平南县的地界上面如此的张狂。” 自己当家作主的平南县还有人胆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干出此类禽兽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即使这一件事情放他所生活的二十一世纪，那也是引起公愤的事情。何况这里还是明朝？所以，自己内心的杀人**是蠢蠢欲动。 跪堂下的妇人是想了想，脱口而出道：“他说自己叫楚大郎，还说是老爷的大舅子。” 林子默的脸是瞬间变青，伸手就从签牌盒内抽出一根签牌扔到堂下，厉声道：“快去把这个楚大郎给我抓回来。” 堂前当差的一名捕快是赶紧拾起地面的签牌，不敢怠慢的转身就去拿人。自己是看出林子默是了真火，猜想自己这一位同僚难过关。他还没有走出县衙大门就正好遇到了回衙门休息的楚大郎，于是用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兄弟，有人把你给告了。大老爷让我来拿你。”手握着签牌的捕快道：“跟我走一趟！” 不以为然的楚大郎是轻轻一笑道：“去就去，我要是怕就不叫楚大郎，而就是武大郎。” 第080章 青天大老爷 时间：2012-07-06 楚大郎是表面看起如同没事儿人一样，而内心还是有所担心。他外面干得就是狐假虎威和拉虎皮做大旗的勾当。早就有耳闻的林子默，一念他是楚寒露亲大哥的面子上，二念他没有做出太过的事情，便装聋作哑的不过问。这一次，楚大郎所干出得这一件事情是已经越过了自己的底线，所以是要收拾一下他不可，要不然他将会无法无天起来。 步入公堂的楚大郎，规规矩矩地给林子默是见了礼，明知故问道：“大老爷传我来有何事？” 林子默是瞧见他这一张脸就想到了还逃的贾三。当初，这一个泼皮是依仗自己官府里面有人，所以是要强行娶走楚寒露，而他楚大郎是连一个屁都不敢放。如今是风水轮流转，有了后台和依仗的他是也干起了这种强娶民女的不法勾当。 “给我跪下。”内心是相当不痛快的林子默是冷冰冰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情就老实给我交代。你要是有隐瞒的地方，休怪本老爷对你大刑伺候。” 赶紧跪了下来的楚大郎是一面狡辩，一面颠倒是非黑白道：“大老爷，我真是被冤枉的。这一个刁妇是本想讹诈于我，而我没有给她银钱，于是她就跑到这里来含血喷人的诬告我。你是了解我的，而我是不会干出丢你脸面的事情的。” 妇人是一边大哭，一边林子默是磕头道：“小妇人是绝对没有诬告他，加没有想讹诈他的银子。小西街的街坊邻居们都可以为我作证。如果我有半句假话，甘受大老爷的刑罚。” 林子默是不会听取一面之词，所以派王鹏飞是亲自带人去小西街传询证人。按照他的经验判断，楚大郎是多半干出了这一件不要脸的事情。无权无钱又无势的平头老姓都怕官府里面的公人，要不是被逼无奈，定然是不会跑来民告官。真要是那一种讹诈钱财的刁民，恐怕也没有胆量讹诈捕快的银子，毕竟楚大郎的那一身官衣还穿他的身上。 林子默是之所以让王鹏飞亲自带人去，就是为了避免那一些和楚大郎交好的公人领会错自己的意思。自己是娶了他的小妹，所以就会让其他人见风使舵，干出这帮里不帮外的勾当，毕竟这衙门里面的许多官差是没有少干这一类的事情。他们不少人的思维模式里面，不认为楚大郎是有错，而是认为他能看得上这一个穷家女，分明就是她的造化和福气。 坐旁边记录案情的一个书办吏是乘审案的间隙，起身走到林子默的身边，小声的出了一个主意道：“大老爷，你还是让他们私了为好，要不然楚大郎可真就麻烦了。” 林子默是不咸不淡道：“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让楚大郎多使一些银子，算是向对方的补偿？” “大老爷明鉴。”书办吏是知道两人的关系，想要借这一件事情来卖楚大郎一个人情，是为了想要讨好林子默道：“光天化日之下，这种调戏民女，强抢民女，威逼姓等等罪名真要是落了实，恐怕杀了楚大郎都不为过。” 没有直接表态的林子默是先让他下去道：“这事儿，本老爷自有主张，你务须多言。” 书办吏是不好再多说，于是重回坐了自己的位置上面。他实是猜不透大老爷是怎么想的？自己是知道楚家之所以得势，那都是完全仰仗了林子默，要不然他们楚家只不过就是本县一个穷门穷户的人家罢了。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王鹏飞是只把两名老姓带到了大堂之上道：“大老爷，我是对他们好说歹说，这才有两个胆子稍微大的姓愿意出来作证。” 坐大堂上林子默是不用问他们就已经分之一确认，这一桩臭不要脸的事情就是楚大郎所为。毕竟，这都是明摆着的事情，老姓不愿意来堂上作证，除了内心害怕以外，再不会有其它的原由。自己心想，楚大郎是很会利用他这一个当知县的名号做坏事。 还没有张口问两名到堂证人的林子默，就被楚大郎是抢先开口道：“要是敢冤枉我，可就要小心你们的脑袋了。你们的家住那里，我可是非常的清楚。” 林子默是再朝跪自己面前的二个壮丁看去，现他们的神色是已经变得有一些慌张。慑于楚大郎的压力，他们是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勇气。内心有所顾及的他们是面面相觑，犹豫不决，毕竟两人都不想把这一个惹来的麻烦连累到家人。 两人是口口声声地喊出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看见……” 林子默是看出了两人是根本就不敢再说出实情，于是给他们壮一壮胆子道：“来人，给本老爷先打楚大郎十大板，治他咆哮公堂和威胁人证之罪。” 没有动的两排衙役是面面相觑，还以为各自听错了话。他们是原本认为大老爷是口误。衙役们认为林子默是要打的对象不是楚大郎，而是这两个不知死活，敢跑来作证的家伙。 “怎么？你们是要违抗大老爷的命令不成？”王鹏飞是提高声音提醒了一下他们，亲自为他们分好了工道：“班头，你来动手打。刘二，丁三，你们两人按住楚大郎。” 三人是赶紧放手的水火棍，毕竟他们是绝对不敢违抗县太爷的命令。刘二和丁三是动作麻利的就把楚大郎摁倒了地面上爬着。班头是轻声说了一句‘兄弟，对不住了’，便动手打了起来。没敢做假的他可是真打，没有表现出一点儿徇私的意思。 班头是明白人。或许，自己是有可能骗过林子默的双眼，但是决计是骗不过王鹏飞的眼睛，毕竟他可是这平南县衙门的老人了。衙门里面的各种门道，他是一清二楚。他的面前耍花活儿，那就是找死。连挨了三下打的楚大郎是疼的‘嗷嗷嗷’的大叫。他的叫声是一直到班头把实打实的十下板子给打完，才由痛苦的大叫变成了疼痛的呻吟。 面无表情的林子默是拍了一下手的紫金木，字正腔圆道：“现，你们可以说了！如果你们还要继续说不知道，不清楚，没有看见的话，本老爷的板子就会落你们的屁股上面去。那可就不是十下就能完事儿的。” 两名人证是争先恐后的一面使劲磕头，一面表态道：“大老爷，我一定说实话，绝不敢欺瞒你。李大嫂子的女儿抱着米袋子，一时没有注意就撞到了楚捕快，然后……” 丝毫不敢遗漏的他们是原原本本地把当时所生的事情给讲述了一遍。 “楚大郎，他们没有冤枉你！”林子默的一张脸是气的铁青，冷冷道。 “大老爷，我真的冤枉啊！”忍住疼的楚大郎是死活不承认道：“这一帮刁民是合起伙儿来冤枉我。明明是她家的女儿不守妇道，故意设计了一个圈套以此来讹诈我的钱财。” “胡说，你是满嘴的谎话。事到如今，你还想欺瞒大老爷不成？”转过身的王鹏飞，面朝林子默是双手抱拳道：“大老爷，我已经勘察过了现场，而且还去李大嫂家看过了她的女儿。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是除了害怕以外，就只剩下哭泣了。” “王大哥，我们可是自己人。你怎么帮起外人来了？”楚大郎是满脸的疑惑道。 已经失去耐心的林子默是看见证据确凿，拿起紫金木是‘啪’的一声，没有好气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认还是不认？你再不给我老实招来，我可要对你大刑伺候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楚大郎是仍旧声称自己是被冤枉的。林子默是没有再同他废话，直接让人给他上夹棍。受不住痛的他是没有被夹几下，就如实的全招了出来。林子默是让他供词上面画了押，然后就命人把他给自己扔进了大牢，毕竟觉得实可气。 没有疼糊涂的楚大郎是急忙喊来和自己要好的狱卒，拜托他快去通知自己爹娘知晓。楚大郎的目的就是让狱卒把话带给自家人，然后再让他的爹娘亲自出面去告诉楚寒露，毕竟只有她才有影响到林子默的能力。躺牢里面的楚大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了自己小妹身上。他心想，林子默是总会顾及自己小妹的面子，放他一马。仍然不知道悔改的楚大郎，觉得林子默实过于认真，而自己只不过想得到一个民女而已。 “青天大老爷。你果然是本县的林青天。”李大嫂是拼命的给他磕头，反反复复地念叨道。 退了堂的林子默是重回到了衙署坐下，心想自己还只是一个正七品的知县就能给楚大郎生出这么大的胆子。自己真要是位高权重的高官，那他肯定会生出杀人放火心。心情不好的他是明显感觉到娶的不是楚寒露一个人，而是他们整个楚家人。 第081章 八九不离十 时间：2012-07-07 心情不佳的林子默，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赵轩的军营。自己的武艺是受到了他为细心的指导，所以精进的速是突飞猛进。林子默是把内心的不满和压力，完全泄了习武的整个过程。让他为愤怒的事情，莫过于楚大郎是实太不给自己长脸了。 武艺不凡的赵轩是能通过自己义兄出招的动作和力，就看出了林子默的心情。站旁边的他是仔仔细细地观察林子默抬手和出招的动作，而把关心话留完事儿后再提。反手握住匕的林子默，横行招式是准确无误的掠过了木人的咽喉，而竖行招式是几乎每一次都刺木人的心脏。喜欢使用匕的他是吸取了武艺的精髓，所以出手就力求狠，快，准。 一个时辰过去，赵轩是终喊出了‘今日就到此为止’。林子默是收住了动作，徐徐地把手里面的匕还回了鞘。满身是汗的他，感觉到了泄完毕的轻松和畅快。自己是不想再为旁支末节的小事情分散精力。责任重于肩的他，不想搞得本末倒置，毕竟平南县内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需要等待自己处理。 军务繁忙的赵轩是变得极少去林府。自己是一方面要训练兵，另一方面还要监督城防的修筑。没有汽车只有马匹的他，花两面跑的时间就会较多。对于他的潜力和才干而言，那将会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所以，区区人，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不拘小节的两人是席地而坐。赵轩是才开口问了一问自己义兄是为何心情不爽？没有做任何隐瞒的林子默是直截了当的把先前所生的事情是一一地说了出来。没有娶亲的赵轩是对此不很理解，觉得他是完全不用为此烦劳，而认定这种事情是应该如何办就如何办。自己认为妾室的兄长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具有现代思维意识的林子默是具有生活和社会经验，所以不会同意他那样的想法。既然自己是娶了楚寒露，那么好好地对待她就是应该的。至于她身后的那一个家族是他有义务和责任所照顾的对象，毕竟这是华夏恒古不变的婚姻特色。 “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已经是基本摸清楚了王富贵家不少情况。”赵轩是汇报道：“王富贵是把他那一个独子视若掌宝，极其的疼爱。这王家小子出门，总是有王家的管家和四名保镖跟随。每天下午，他们都会去外面热闹的地方转悠一趟……” 林子默是若有所思道：“王家的五个跟班到是可以忽略不计，毕竟都是一些看不用的摆设。城闹市区的姓们是有不少，所以我还是要顾及一下他们人身和财产安全。照你这样说来，我们还真不好下手去绑架他。要是到了夜晚，我们摸进王家去如何？王家那一群看家护院，绝非是你，我，高翔和王强的对手。” “兄长的主意不错。那我就命令探子们想方设法是先混进王宅，摸清楚出那小子的住所，绘出一张地形图再行动。”回归到道德层面上的赵轩是突然说出自己内心的担忧道：“我们做出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是不是太不厚道？你和我好歹都是读过孔孟之道。” 林子默晓得自己的义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人，于是现出被逼无奈的表情道：“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我们向朝廷要的钱粮，军械，援军等等，没有一样给落实了。本想让大户们是自觉自愿的捐献出一笔银子来，但你是知道结果的。为了平南县城和广大的黎民姓，我们是要拿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英雄气概才行。” “兄长说这一番话，我也是知道的。我们也是事出有因，被逼无奈。”赵轩是眉头紧锁，实话是说道：“翻-墙入院实是非大丈夫所为。即使真要干绑架的勾当，也要正大光明的做。如今，兄长要我去干这蒙面的事情，着实让小弟为难。” 干绑架是既不需要理由又不需要借口的林子默，知道他不是怕事儿的人，而是道德层面上出现了迂腐，微笑道：“这种小事情，少一个人也没有问题。我亲自带上王强和高翔去便是，想必就是一盏茶的工夫，就是把事儿给办妥帖。你就不要有思想上面的压力了。” “既然我们是结拜兄弟，那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是万不能袖手旁观。”赵轩是不答应他的提议，内心的义气战胜了道德，摇着脑袋道：“这事儿是越想越觉得非大丈夫所为。哎呀，算了，我还是随兄长一起去。” 林子默是看见他这一副为难的样子，真是觉得好笑，毕竟想不到英雄了得的赵轩竟然会被小小地封建道德礼教所束缚。自己是会相信让他独自一人冲进千军万马，都不会见到他此时的表情。林子默是觉得难得一见的“奇观”，所以忍住笑的看了看。自己和他是再说了一会儿公务上面的事情，便起身告辞回府。赵轩是亲自把他送上了轿子，看见他远去，然后再转身返回帐篷。自己的心情变得低落，明显感觉到了一种所谓道德层面上的谴责。 坐官轿的林子默，心情是大好，毕竟实是太难得看见赵轩如此的纠结和难过。他是一个不管过程如何，而是看终结果的男人。自己是认为官和流氓，本质上面就没有多大区别。他是为了绝大数人所耍的流氓，心里层面上没有一丝愧疚，而是感觉到了如同佛祖割肉喂鹰的伟大，毕竟牺牲一些王富贵的家私，换来数万人的安全是值得做的事情。 没有察觉到时间流失的林子默是越想越有趣，感觉是瞬间就回到了府里。面露微笑的他是跨进家门，走向前厅。坐椅子上面的楚寒露是早就已经这里等了他将近二个时辰。收到楚大郎托人捎来消息的楚家老夫妻是不敢耽误，直接就来到林府，求于二人的小女儿。 他们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给自己的小女儿是讲述了她大哥的不幸，要求她给自己的相公吹枕边风。完全没有动脑子的楚寒露是满口答应下来。她的思维世界里面，林子默是打了她的大哥就是不对，而且还把楚大郎给关起来就不对。 林子默是看见楚寒露这满脸的不高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一边不急不慢的坐下，一边抢先开口道：“这事儿，不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应该管的。” 站起身的楚寒露是径直的走到他的面前，不悦道：“我要你放了我大哥，要不然就不理你了。” 林子默是瞧见她的孩子气，又气又乐道：“你大哥是触犯了王法，知道不？” “人家不管。”楚寒露是嘟起小嘴道：“我代大哥向你保证，他日后一定乖乖地听话。” 听到她这种的话的林子默，真有一种鸡和鸭讲话的感觉。自己真是不想和她为此事没完没了的纠缠下来。他是晓得她只不过是受到别人的指使而来。茶也没有喝的林子默，说了一句‘吃饭’，起身就朝饭厅而去。楚寒露是紧跟他的屁股后面，非要他放了自己的大哥。没有搭理她的林子默是坐饭桌前，端起饭碗就吃。 “子默哥，你听到人家所说的话没有？”心急的楚寒露是没有着急吃东西，撒娇道。 林子默是把嘴巴里面的饭菜咽了下去，相当平静道：“听见了。不过，这事情不是你应该过问的。你还是给我好好地吃饭，然后回房去睡觉。” 没有得到他明确答复的楚寒露，起身走到杨梦棋的身旁，拽着她的袖子，可怜巴巴道：“杨姐姐，你帮人家给子默哥好好地说一说嘛！只要放了我大哥，我保证不再淘气，认认真真地读书识字。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办，绝对听话。” “好，我帮你给相公说好话。快回去坐下，老老实实地吃饭。”杨梦棋是扑哧的笑出了声，然后侧过身来面朝林子默，心生感叹道：“奴家是没有兄弟姐妹的人，所以是一直渴望有兄长能够保护和疼爱自己。即使楚大郎有错，他对寒露还是很关心和爱护的。你就念他们兄妹情深，可否考虑一下小丫头的请求？” 他听完她的诉说，分明是感觉到了自己这一个娘子的双重标准。放下手饭碗的林子默是看见楚寒露是已经回坐自己的位置上面，一边扒着碗的米饭，一边盯着他。自己觉得眼前这一个小丫头，虽然说话和做事儿都不经过大脑，但是很会搬救兵。 “既然你都出面为楚家的人说话，那么我们就好好地说一说。”林子默是没有错怪她干涉，而是担心她误听偏信道：“整个事情的经过，娘子是否都知道？” 点了一下脑袋的杨梦棋是浅笑道：“八不离十。” 第082章 只此一次 时间：2012-07-07 楚家老夫妻是除了给自己小女儿讲楚大郎之事以外，还去和杨梦棋说了。两人是知道她有正妻的身份，所以希望她也能出面讲情。他们之所以不敢直接去找林子默商谈，还是由于二人身份和地位的原因。虽然他们是众人面前说自己的小女儿是他的平妻，但是可不敢以岳父和岳母的身份出现他的面前。妻和妾之间地位的悬殊，不仅是决定了当事人的尊卑有别，而且还深深地影响了各自的父母和家庭。 杨梦棋是认真听完了楚家老夫妻的讲述。虽然他们是隐去了不少的事实，但聪明的她是能猜出来。没有当场直接表态的杨梦棋是一时没有想好周全的方法，所以就不想介入楚家人的事情。她和楚家人是没有任何交情和感情可言，而之所以出面帮忙，都是为了顾念楚寒露。自己和她虽无血缘关系，但有姐妹和师徒的情分。 直到杨梦棋是想好了对策，是才朝自己的相公开了口。她的内心是极其鄙视楚大郎的行径，但是为了让楚寒露和楚家人消停下来，便决定站出来解决掉这一件事情。身为正妻的她，不但要有容人的雅量，而且还要保证后院的稳定和安宁。 朝林子默的碗里是夹去一片卤牛肉的杨梦棋是说出内心所想道：“既然楚大郎是坏了李家小女的名声，那么就让他登门道歉，再正大光明的上门提亲。至于李家方面，我会出面去和他们好好地讲一讲，应该就没有太大问题了。这样既能保全相公断案的公正严明，又能让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奴家是为他们两家从仇家变成亲家一些绵薄之力。” “你救了楚大郎，而他未必就能念叨你的好。以我对他的观察，那就是应了狗改不了吃屎的老话。等这事一过，我估计他日后还会搞出一些是是非非。”林子默是不忍心看到杨梦棋为了一个不值得帮助的人出面解决麻烦道：“娘子，你这样做，实太委屈了。” 杨梦棋是看了一眼吃饭的楚寒露，微笑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没有再出声的林子默是表示了对她默许，于是重端起饭碗吃饭。楚寒露是不明白他们话的含义，便张开小口就问一句，却被杨梦棋是给堵了回去。她是不想看到由于小丫头的纠缠不休，使得自己的相公临时性的改变主意。 …… 为了把事情快而圆满的解决掉，杨梦棋是把准备搬家和家需要采买的差事是一一地做了终的安排之后，坐上小轿，带上采月就朝李家而去。出门前，得知此事的采月是向她进了言，认定是有失知县夫人的身份。顾念姐妹情谊的杨梦棋是知道她说的对，但还是没有采纳她的意见，屈尊降贵的去为楚大郎善后。 李家门前落了轿的杨梦棋是采月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不请自来的她是带上采月就进了李家的小园。自己看见眼前这一番景象，立刻想到了她刚嫁给林子默的情形。那时，自家虽然很穷，但是她一点都不觉得苦，相当的温馨和甜蜜。 “有人吗？”采月是高声的朝屋子里面喊道：“你们家有贵客来，还不赶快出来迎接。” 听到声音的李大嫂是急急忙忙走出了屋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杨梦棋和采月的穿戴，知道自己不认识，还眼生道：“你们找谁？两位是？” “既然这里是李家，那么自然是来就找你。”没有正眼看她一眼的采月是隆重的介绍自己的女主人和自己道：“这位是我家夫人，而我是她的身丫鬟。” “请问，你们找我有何事？”生怕报复的李大嫂是突然警惕起来道。 “难道，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吗？”采月是没有好气道：“我们夫人已经这里站了老大一会儿了。你是打算这里和我家夫人说话吗？” “采月，休得无理。”杨梦棋是面露和善之色道：“李家嫂子，我前来这里是有要事和你商议。” 感觉对方不像是坏人的李大嫂是主动把二人请进了屋。不敢怠慢的她是搬来一张木头凳子是放了旁边，说了一句‘请坐’，然后就去转身倒水。从怀里掏出丝绢手帕的采月是为自己的女主人垫了对方搬来的凳子上面，才让搀扶杨梦棋坐下。听到有客人来的李家女儿是怯生生的躲房门后，探出一个脑袋来一看究竟。 有备而来的杨梦棋是让身旁的采月把口袋里面的糖是掏了出，微笑道：“到姐姐这里来吃糖。” 李家女儿虽然受到了昨日的惊吓，但是面对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糖，不由自主的把步子挪动到了杨梦棋的面前。她是从采月的手接过了糖，既害羞又害怕的跑到了一边就吃了起来。自己是从来就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糖，于是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享受起甜蜜蜜地滋味。 李大嫂是双手端着一碗水是递送到了杨梦棋的面前，恭敬道：“夫人，喝水。” 没有架子的杨梦棋是用双手接了过来，和和气气道：“谢谢，李家嫂子。你别站着，坐下说话。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有一事是来找你商量一下。” 瞧得出对方是有来头的李大嫂是正襟危坐道：“虽然我不认识夫人，但看得出你是一个地位尊贵的好人。你只要开口，而我能办到的事情是一定给你办。” 杨梦棋是微笑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也是穷人家的女儿出身，有幸嫁了一位好相公。” 她把客套和寒暄的话说完以后，不温不火的再说明了真实的来意。李家嫂子是还没有听完她的话，面上就流露出了老大的不高兴。自己要不是瞧见她全身的绫罗绸缎和气质不凡，早就翻脸赶人了。楚大郎她的心目就是一个无赖和恶棍，破坏了自己女儿的好名声。 忍不住的李大嫂是突然插话道：“我想问夫人，你和楚大郎是什么关系？” “准确来说，我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杨梦棋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道：“他的小妹有和我有莫大的关系。我知道你很恨他，而他是的的确确地招人恨。不是为了我的那一个小妹妹，我是不会说出那一些难以启齿的话。” “既然夫人和楚大郎没有关系，那么就请你不要再说了。”李大嫂是把自己的女儿招到身前，抚摩她的头道：“我男人死得早，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和她是相依为命。自从那一件事情生以后，风言风语是已经传了起来。我是非常担心小女还能否嫁一个好人家。” 站旁边的采月，瞧见她这么说话，满脸的不高兴道：“我家夫人说和你商议，那是给你脸，别不知道好歹。我告诉你一句实话，坐你面前的这一位可是林县太爷的正妻。你得罪她，就是等于得罪了我们老爷。真要是想收拾你，还不是随时的事情。” 听完话的李大嫂是突然慌了神儿，急忙离开座位，跪地面上请罪道：“民妇不知道是知县夫人，还望恕罪。我刚才所说的话，可不是针对你。” 杨梦棋是伸出双手把她扶了起来道：“不碍事，我们还是坐着继续聊。你可以说自己的真实想法，而我可以提出一个建议。既然我是代替妹妹来和你商议，那么会照顾好你们双方的利益。如果你实不愿意，这事就作罢。” 心里已经泛起嘀咕的李大嫂，全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林知县是把楚大郎给抓进了监牢，而知县夫人又亲自出面来和自己说情。她是完完全全地搞不懂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情？李大嫂是越想越害怕，哀叹自己母女两人为什么这般的倒霉？ 杨梦棋看见这一对母女是怪可怜的，于是是打消了初的想法。自己真是要楚大郎娶了李家小妹，搞不好还会闹出人命。自己那样就是造孽了。她看到她们这一般光景就联想到自己和离世的爹那一种过去的相依为命。 杨梦棋自然是不会只准备一个方案，于是说出另一个方案道：“既然楚大郎是已经受到了一定的惩罚，那么还望你们就不要再追究了。我不是可怜他，毕竟他是一个不值得我同情和可怜的人。而我只是不想见到自己的小妹妹为她亲哥哥的事情伤心和难过。李家小妹和大嫂子都可以到林府帮工，那样也就没有人敢再对你们说三道四，而你们的生活和安全都能得到一定的保证。要是还有人敢坏你们的名声，那也就是坏我们林家的名声。你只要告诉我是谁，那么我决计是不会放过此人的。” 李大嫂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因祸得福，毕竟平南县的姓都是以能进入林府做工为荣。自己和女儿要是能进去，那今后就是夫人的人了。自家的名声不但能挽回，而且不会再那么容易被人欺负。满心欢喜的她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第083章 相信我 时间：2012-07-08 楚大郎之事是被杨梦棋给处理得极其的妥当，并且她把结果告诉了林子默。楚大郎的捕快一职是被他给撸掉。林子默是不想再让这个不给自己长脸的坏家伙，继续街面上闲逛的权力。自己本打算再关他几日，就让其滚回家去。 转念一想的林子默是担心他会闲则生事，于是打他去监牢里面当了一名狱卒。楚大郎是对于这样的安排虽有不满，但是不敢提出任何异议，只得乖乖地去当差。得到林家庇佑的李家母女的腰板要比过去硬了不少，使得那一些风言风语的话没有像病毒一样散开去。 林子默是对李家女儿表示了极大的同情。他实搞不清楚自己这个民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实际上，李家小妹妹是一个受害者，而得不到旁观者的同情，却被说成她自身的不检点。至于杨梦棋把她们雇佣到家，他是没有表示反对，而是直接表示了他对她处理此事的肯定。 林子默是再一次的搬家，住进了有一定身份象征的大宅。自己和杨梦棋是住内的一间四合院的北房，而采月和纪小娟是被她安排住进了东厢房。暂时没有女儿的林子默是让采莲随同楚寒露一起住进了内院的秀楼。住间一个四合院的高翔是被安排到了东厢房。 身为林府管家的王强是被分配住进了间四合院的北房，使得这两个大男人是分别有了各自的房间和习武的空间。由于居住面积的扩大，使得林府的各类下人是随即增加了不少。全家上上下下是已经有了二十个人。至于其余的下人是被杨梦棋给安排住进了外的一间四合院。有管事身份的吴妈自然是被自己女主人安排住进了以北为尊的外院上房。 她的权力范围是由过去的厨房扩展到了负责外院的全部大大小小事务。感恩戴德的吴妈是对杨梦棋是越的忠心，做起事情来是格外的用心。感觉高人一等的她是不想失去如今所得到的一切，所以就对自己女主人和主人的吩咐加上心。 家休息的林子默是起来转悠了一下，看见自己如今的家业，心里是生出少许的得意。即使前世的自己是千万级别的富翁，但也是不可能住这么大的地方和拥有这么多的下人。自己手的权力是可以随意的鱼肉平南县的每一个人，甚至包括那一些所谓的大户。他是深深地感觉到当官就是要比当商人舒服。自己总算是明白，古往今来的读书人为什么那么热衷仕途的动因所。这里面果然是既有权又有利，还有名。 感慨颇多的林子默是站花园里面，自言自语道：“书自有千钟粟，书自有黄金屋，书自有颜如玉，书有马多如簇。” 低头疯跑的楚寒露是没有朝前面看，一头就撞到了正自我感觉良好的他。 她是一边揉着被撞疼的地方，一边埋怨道：“子默哥，真是的。都不知道躲开一下。” 耷拉着脑袋的林子默是好了一下她道：“你这个小丫头是年纪小小，还会恶人先告状。” 不服气的楚寒露是仰起头，挺起胸脯道：“人家已经是十四岁的大姑娘，不是小丫头。” “要是你对小丫头的称呼不满意，那么我就叫你大丫头了。”不经意的林子默是现她的胸前再也不是一马平川，而是微微地突出来了两座小山丘道。 似懂非懂的楚寒露是突然现他的眼神有一点儿不对，小脸一红道：“大坏蛋，你看那里？不许盯住人家那里看。讨厌，不许再看。你再看就是小狗。” 根本就不会听她说的林子默是低下脑袋，看见她满脸娇羞的模样，情不自禁的心动了一下。不由分说的他是伸出双手就把楚寒露给横抱了起来。心里是慢慢地充满了男女**的他是抱起她就向秀楼走去。站原地的采莲是有一点儿不知所措的感觉。自己是分不清楚应该跟上去，还是老实的待这里，毕竟她也瞧见和感觉到了老爷的非比寻常。迟疑了一下的她，还是远远地跟了上来，毕竟自己是楚寒露的身丫鬟。 “快放人家下来。我要去和采莲躲猫猫。”脸是越来越红的楚寒露，感觉到了一点点地不对，小声的嚷嚷道：“子默哥，你想做什么？” 内心已经开始涌动起情-欲的林子默是坏坏地一笑道：“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楚寒露是把自己那一双大眼睛盯住他道：“晚上，我们再一起睡觉好不好？现，人家想去玩。我又不困，所以不想去睡觉。” 林子默是瞧见她满脸的茫然，反而是显露出一种拐骗的企图道：“寒露乖，听话。子默哥很困，很想和你睡觉。既然你已经是大姑娘，那么就应该学会懂事儿。我们睡醒以后，我会买给你喜欢的桃仁酥。到时候，你想要吃多少就吃多少。” 楚寒露是感觉到他有一点儿怪怪地，但相信他是绝对不会害自己，再加之看桃仁酥的面子上，不明白他话有话的意思，便满口答应道：“好！” 双手横抱她的林子默是一步一步的登上了秀楼，而他怀的楚寒露是完全还被懵鼓里，一点儿都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事情，还以为这一次的同床共枕和过去的睡觉是一样的。同样不懂的采莲是糊里糊涂的跟他们两人的身后是上了楼。 侧过身的林子默是看见跟上来的采莲道：“你上来做什么？还不赶快给我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上来。同样，你给我看住下面，不准任何人上楼。” 答应了一个‘是’的她是一八十的转过身，重回到了楼下，帮林子默是“把风”。 朝着床是走了过去的林子默，把怀的楚寒露是轻轻地横放到了床面上。身体有一些热的林子默是没有表现出猴急的一面，而只是要比平日里脱衣服快了一些。既然是睡觉，那么起身的盘坐床面的她是跟着他一样的脱衣服。她的动作可要比他迅速多了。 楚寒露是把自己脱的只剩下一条亵裤和一条红肚兜，然后一拉被子就钻了进去。她是天真的想到，早睡早起，然后就可以早一刻吃到自己爱的桃仁酥了。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事情的林子默是脱了一个干干净净，然后活动了两下身子才爬上了楚寒露的床。 一只手搂住楚寒露腰身的林子默是用另一只手去解开了她的红肚兜。一切本来都是一帆风顺和顺理成章的事情，却不料他的右手去脱她亵裤，就是脱不下来。感觉很奇怪的楚寒露，两只小手是死死地提着裤子的两端就是不让他脱。 没有硬来的林子默是挥骗无知少女的专长，坏笑道：“寒露乖，快把双手松开，好让我把你的小裤裤给脱掉，然后我再好给你讲大虫的故事。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那一条大虫是做什么用的吗？今天，我就给你讲大虫是做什么用的。” “不要。子默哥，你一定是骗我。我看你的笑容怎么那么奇怪呢？”楚寒露是使劲的摇了两下脑袋，不明原因道：“人家的心怎么突然跳的好快，好像要窒息一样？” 林子默是知道她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于是没有当一回事情，继续哄骗道：“寒露要听话。子默哥是绝对不会骗你的。我给你讲，这一条大虫的故事是相当的趣哦！我保证你不但能喜欢上，而且今后还要纠缠着我给你继续讲。” 将信将疑的楚寒露是徐徐地松开了双手，嗲声嗲气道：“子默哥，不许骗人哦！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人家还要去告诉杨姐姐，让她也同我一起不理你。” “我绝对不会骗你。”林子默是有一种怪叔叔骗到萝莉的成就感道：“相信我，没错的。” 楚寒露是被他徐徐地脱掉了亵裤。此时此刻，她就如同被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呈现林子默的眼前。不由自主闭上双眼的楚寒露，脸面红得如同熟透的红富士苹果一样。感觉到有一点儿胸闷的她是双手握拳的平放床面上。 没有着急剑指原的林子默是刚去亲吻了一下她的小嘴就招来了楚寒露的变卦道：“人家不要和子默哥睡觉了。我也不吃桃仁酥了。你就是一个大骗子。答应给我讲大虫的故事，却没有讲，反而来亲人家的小嘴。” 林子默是非常有耐心和情调道：“你先不要着急嘛！这一个故事需要一点点地蕴量才能讲。” “不要，骗子。人家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话了。”睁开双眼的楚寒露，用双手捂住耳朵道。 不想霸王硬上弓的林子默是可不会把男女之间搞得如同强奸一样，毕竟这种身心都能愉悦的快乐是应该建立双方自愿的基础上面。他看来，自己对楚寒露所说的话都是善意的谎言，终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她成长。 第084章 扫兴 时间：2012-07-08 坐楼下椅子上面的采莲是听见楼上传来楚寒露‘啊’，‘不要’，‘大坏蛋’等等的哭喊声。赶紧起身的她是站楼梯口，想要走上去看又不敢，毕竟林子默是命令过了她。一直对楚寒露是忠心耿耿地采莲是如同热锅上面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突然有了主意的她是双手提起濡裙，转身就向秀楼外面快跑。 采莲是匆匆忙忙地闯进北房，气喘吁吁道：“大夫人，二夫人，她，秀楼，哭喊着不要……” 扔下手里书的杨梦棋是瞅见她神色慌张，没有听她说完就料定是楚寒露出了事情，于是急忙起身就奔向秀楼。她的身后是紧跟着采月，采莲和纪小娟。四人是刚走进秀楼就听见了楚寒露的哭喊声。以杨梦棋为的她们是急急忙忙地走上了楼。 四人是刚一上楼，立刻就全部傻眼了。光着屁股的林子默是正压楚寒露的身子上面，正要进入主题就被她们给破坏了。五个女孩子当，只有杨梦棋是过来人，而其余四人都是黄花大闺女。采月，采莲和纪小娟是进退两难，僵直的站原地不动。三人是羞的满面通红，急忙掏出怀的丝帕用来遮脸。 楚寒露是奋力的推开林子默，抓过旁边的被子就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地。满脸尴尬的他，真是有一种被抓奸的感觉。这里又不是现代，而是处于封建社会的明朝。自己和楚寒露亲热，完全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事情。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迷惑不解的林子默是光着身子就从床上站了下来，热血澎湃是瞬间化为了乌有。 杨梦棋看见他是一丝不挂，免不得脸面是微微地泛起了红晕，于是主动走上前来，弯下身，把他地板上所扔的一条亵裤是拣了起来，递送了过去道：“相公，你还是……” 接过亵裤的林子默，心里虽是不痛快，但还是把它给穿上道：“娘子，这是何意啊？” 杨梦棋是知道她们的闯入，破坏了他对楚寒露的宠幸，于是面色愧疚道：“采莲，这小丫鬟跑来给我报信，又没有说清楚，只是说寒露秀楼上面哭喊。奴家怕她出事，所以就带人过来了。哎呀，谁会料到是相公……” 红晕还没有消散的采莲是急忙跪下道：“都是我不好，自作主张的去找大夫人。” 杨梦棋是站公正和客观的基础上面为她说情道：“其实，这事儿也怪不得采莲这丫头，毕竟她还不懂得这男欢女爱的事情。所以，还希望相公不要责罚她了。” 林子默是除了觉得很扫兴以外，真是无话可说，毕竟自己的娘子说的句句理。感觉得倒霉的林子默是弯下身体，捡起地面上的外裤穿上。不想穿上衣的他是赤膊上半身，抱着余下的衣服如同被逃避警察的嫖客一样，摇着头是走下了秀楼。 懵懂初开的采月，采莲和纪小娟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身体，所以羞得耳根子红也是情理之的事情。她们虽然不太懂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但是依稀的知道像她们这种身份的丫鬟是有机会和资格成为老爷暖床和宠幸的对象。想到这一层的三人是没有开口，而内心却生出一种异样的甜蜜和幸福，甚至期盼林子默是能早一日的幸了自己。 把被子裹得紧紧地楚寒露是‘哇哇哇’的哭道：“杨姐姐，你要为人家做主。子默哥，实是坏死了。他不但蒙骗我，而且还要对人家有不好的企图。我恨死他了。” 走了三步就坐到床沿边的杨梦棋是乐了起来道：“我的傻妹妹，你怎么说胡话。你和相公是拜过堂成过亲的。他是你的夫君，而你是他的女人。他不是欺负你，而是要对你好。这本是一件高兴的好事儿，你怎么搞得是又哭又闹？” 感觉到她说得理的楚寒露是停止了哭泣，撅起粉红色的小嘴道：“人家怎么没有感觉出是好事情？子默哥说要给我讲大虫的故事，结果他就只顾亲我嘴，脸，额头，还有……搞得人家是全身痒痒地，实是讨厌死了。” 已经让采莲起身的杨梦棋是抿嘴一笑，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儿道：“你不许说了。这种闺房之乐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你说出去是会让人耻笑的。千万要记住我的话。今后，这样的话就不要张口就说，知道吗？” 似懂非懂的楚寒露是点了一下头，破涕为笑道：“还是采莲聪明，知道去叫姐姐来，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被子默哥欺骗和欺负到什么时辰呢？” “你真是一个傻丫头。”杨梦棋是摇了一下脑袋道：“采莲干了这等错事，实实地扫了相公的雅兴。你没有看见他走的时候，那一张脸有多么的难看么？” 突然是后怕起来的采莲是再一次想起林子默是要王强杀她的事件，双腿一软的跪倒地面，痛哭流涕道：“大夫人，二夫人，你们可要救一救我。既然我坏了老爷的大好事，那么他是不会放过我的。我不想死，真得不想死。我实是舍不得二夫人和你。” “你赶快起来，没事儿的。”杨梦棋是看她吓得不轻，劝慰道：“虽然老爷心里不痛快，但是不至于要了你的命。相公是讲道理的男子，所以连责罚都不会落到你的身上。有的事情，你应该放下，还是要放下，要不然你这个家里会活得很痛苦的。” 慢慢地放下心的采莲是十分相信她的话。杨梦棋她们这一干人的眼睛里面，绝对是一言鼎的人物。既然她说自己没事儿，那么就肯定没有事情。采莲是拜谢了她，然后再徐徐地起了身。自己把二夫人散落地板上面的衣物都拣了起来，并且归置到了一处放好。 回过头的杨梦棋是朝三名丫鬟喊了一声道：“你们都给我先下去，我和二夫人有一些话要说。” 她们是应了一声，拜别了两位夫人，然后是一个接一个的走了下去。三个人的年纪相仿，又未经人事儿。对于她们看见了先前所生的一幕，立即就勾起了各自内心对男女之事的好奇，免不得楼下是轻声细语的讨论起来。 看见丫鬟们都离去的杨梦棋是坐到了楚寒露的近身，并且没有现床面上有落红，于是细细地给她讲起了男欢女爱的事情。羞得楚寒露的脖子和耳根子都了红，时不时就把手的被子向头上盖。她是每用被子盖一次头，而杨梦棋就扒下来一次，耐心而详细的给她讲解。 “傻妹妹，你用不着害羞。他是我们的相公，而我们服侍他也是周公之礼。”杨梦棋是第n次从楚寒露的头顶上面拉下被子道：“今天，你这一个笑话闹得真是不小。我所给你的话，可都要记心里面，别再闹出笑话来。” “杨姐姐，人家怕痛，能否不和子默哥行周公之礼？”楚寒露是天真的看着她问道。 “既然你已经嫁人了，那么这一关是迟早都要过的。”杨梦棋是抚摩她的长，微笑道：“第一次是会有一些疼，但是以后就好了。伺候夫君是我们的女子应该到本分。所以，你就不要再说出这一些淘气的话了。既然你觉得自己是已经长大，那么就应该做这一些事情。” 楚寒露是用右手支撑起下颌，嘟起嘴巴道：“人家是怕疼嘛！” 真是拿她快没有折的杨梦棋是好好地再给她说了说男欢女爱的事情，而楼下的三个小丫鬟是讨论来，讨论起，始终是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她们的思想意识里面仍旧停留一些无稽之谈上面。例如：女子为什么会怀孕？那是因为有送子观音的原故。 杨梦棋是感觉楚寒露基本都明白，是才起身离开秀楼，去找林子默。坐花园里面是一直郁闷的他，着实有一种苦笑不得的感觉。自己只是想履行一下身为人夫的基本权利都不行，搞得现场像是他要强奸楚寒露一样，而杨梦棋等人的到来，完全就是一副活生生地要抓小三儿的画面。他是有一种身为丈夫变成奸夫的感觉。 徐徐靠近他的杨梦棋是含笑道：“相公，你还为先前的事情烦恼？” 林子默是抬起头，看见是她来了，于是苦笑道：“我自己家里，想要和自己的女人亲热一下都不可以？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相公务须再烦恼和不痛快。”杨梦棋是坐到了他的身旁，浅浅一笑道：“我已经给楚妹妹是讲解了一些男欢女爱的事情。相公再去她那里，想必不会再生类似先前的事情。” 象征性笑了一下的林子默是没有了那一份儿心情道：“她再过几年都未必能懂事儿。我看还是算了，等日后有机会再说。被她是搞得我好像一个专门祸害良家女子的采花贼一样。” 用手遮挡住笑的杨梦棋是慢慢道：“楚妹妹年龄小，不懂事儿，情有可原。难道，相公还真要和她一般见识不成？” 第085章 安排行动 时间：2012-07-09 赵轩的探子们把王富贵家的点子踩好了，于是特意来到县衙门找林子默是说这一事儿。他把袖子口袋里面的图是摆放了林子默的公案上面，详细的标明了每一间房是谁居住。两兄弟是好好地研究了一下，彼此的内心都知道不能失手，要不然传扬出去就会很麻烦。 了解清楚情况的林子默，让门外的小厮把王强和高翔给叫到了自己的衙署。有了初步计划的他，为了加稳妥起见，于是集思广益。两人是万万想不到自己的老爷竟然会干起绑架的勾当。既然二人下定决心跟随他，那么就没有两话。林子默是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干。 “大家一定要把图看仔细，不能走错了房间。”林子默是交代这一次的行动道：“我们要速战速绝，目标就是王富贵的独生子。要是遇到阻拦，量不要伤害人命。” 赵轩，王强和高翔是不约而同的点了一下头，表示了同意。不出声的四个人是埋下头，认认真真地研究王富贵家的布局。他果然不亏是平南县的富，所住的大宅是占地广阔。不少的歹人都打过他家的注意，但都以失败而告终。 王富贵家的十二个护院，虽说不上是高手，但三角猫的功夫还是会一点儿。加之他家是墙高，院子深，还养有恶犬，所以很难下手。他是一直保持和县衙门良好的关系，所以自家要是一旦生紧急情况，就会派人去通知本县衙门增派援手。内有护院，外有官差，很容易就能把歹人包围起来是连锅端掉。 林子默是不可能让衙门官差他们行动那夜不出勤。自己真要是那么搞，无疑就是此地无银三两。他不蠢，定然是不会那样干，于是一再要求以快的速解决掉。至于得了手，定然是出不了城，那么就把王富贵的儿子关自家的宅子里面。等他的老子交足了银子，自己再把他放回去，要不然就得“撕票”。 林子默是料定了王富贵不得不给银子。自己开出盘口之前，早就对他的资产进行过一次摸底。这一个极其重视传宗接代的封建社会，王富贵是不想死后，没有人给他披麻戴孝。抓住了他这种心态的林子默，非得狠狠地宰他一笔，要不然就没有办法解决如后将要生的费用。 过了比较长的时间，林子默是想必他们三人已经清楚，于是郑重其事道：“半夜子时，我们就出。这之前，大家就辛苦一下，本应该干什么还是接着干什么。今晚，轩是一定要去我府里面用膳，顺便把准备好的四套夜行衣和其它东西一起带来。” “兄长，管放心。按照你的意思，我早就准备妥当。”赵轩是双手抱拳道：“这一切都做的隐蔽，所以绝对不会露出马脚。我知道此事重大，所以亲自去办的，毕竟一旦泄露和失手都会让我们兄弟两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即使我们成功办妥，这事都不能再和任何人提起。此事就当完完全全没有生过一样。至于善后的事宜，我会处理妥当。”基本交代清楚的林子默是解散道：“大家就分头去准备。” 了解清楚的三人，各自是双手抱拳，转身告退。瞧见他们出去的林子默，重坐椅子上面，思考如何应付后面的事情，毕竟自己的地面上生了这么大的案子，不可能不问不闻。他要想出一个妥帖的主意才能安抚住受害者王富贵，毕竟失去这么一大笔银子的他会不甘休。 实际上，林子默是被迫无奈。老姓早已经是穷困不堪，再逼他们的结果就只能是官-逼民-反，所以不能再朝他们伸手。自己上面所答应的一切，如同空头支票，兑现的时日是遥遥无期。退却的叛军何时来，自己可是不知道。守土有责的他，必须得保住平南县不被他们攻陷，要不然自己的项上人头和全家人的性命都会失去。他除了朝平南县的大户伸手，再无他法。 老姓是很现实，自己要是不给他们银钱，恐怕都会携家带口的逃跑。平南县城内要是没有了他们，林子默是照样脱不掉失职的罪名。他要想让姓出力，那就得言出必行的兑现承诺，他们是已经被骗怕了，所以只认得手的银子实惠。 轻轻地拍着自己额头的林子默，继续开动脑子，就是为了思虑周全。他们四个人干出的这一件事情，真要是泄露了风声，基本就等同于叛军的所作所为。人头肯定是保不住，还会牵连出一大帮子人。不过，没有过多选择的他，又不得不干，要不然城内城外的事情都无法解决。而此时此刻，自己大的感受就是如同走钢丝一样。 散衙之后，没有改变习惯的林子默，坐上自己的官轿就去找赵轩，毕竟练习武艺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关于绑架的事情，兄弟二人没有过多的交流。小心的他们总得提防隔墙有耳。手持匕的林子默，一心一意如同往常一样练习，而站不远处的赵轩，仔细和认真观察他的出招动作。关于自己义兄的不足之处，他会及时说出来。 练完功的林子默，出了一身的臭汗，坐进自己那一顶官轿，打道回府。骑上白马的赵轩和他是分别带上了一个大包袱，而包袱里面所装的东西就是他们四人作案的工具。看得真切的衙役和轿夫们还认为是两大包银钱之物。他们清楚各自的身份，于是装起没有看见，内心却充满了羡慕嫉妒恨。这种一般等价物，正常人都会喜欢。 林府上下没有人不知道赵轩是自己老爷结拜兄弟，所以从来就不敢怠慢他。没有急于吃饭的他们，坐宽敞的前厅喝茶，悠闲的聊天，而那两个包袱没有离开两人身边半步。即使林府的纪小娟想要接手，都没有被允许。看见这两大包袱的林府下人们，表现出来的心思和先前所看见的人是一样，一直认定是自家老爷所收到的好处。 喜欢热闹的楚寒露是突然冒了出来，现坐圈椅上面的林子默，于是故意的仰起小脑袋，装作没有看见的从他身前走开。小丫头这一反常的举动，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过，他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毕竟今夜的行动是至关重要。 瞧见他没有理自己的楚寒露，重他的面前晃悠了一遍，故意不和他说话而问好赵轩。立刻意识到这一个小丫头是故意搞怪的林子默，仍然不做出任何的表示，只顾低头喝茶。穿了一身衣的楚寒露，特别有挫败感。不死心的她，第三次他的面前晃来晃去。 故意把她当成空气的林子默，放下手的茶，夸赞道：“小娟的茶是越泡越好了。” 听到他称呼自己为小娟的纪小娟，心里美滋滋，嘴巴上面却谦虚道：“老爷过奖了。” 楚寒露瞧见林子默是理丫鬟都不理自己，气鼓鼓地她是终忍不住先开了口道：“近几日，你怎么不来人家的秀楼呢？你看我的衣服好看吗？采莲她们都说我穿着美了。大坏蛋，你认为人家穿这一身衣服好看么？” 听到‘秀楼’二字的林子默，立刻勾起了心里的伤道：“我很忙，没有时间去看你。哎呀，你就不能稍微的动一动脑子吗？采莲她们敢说你穿起来不好看吗？” 得到不满意回答的楚寒露，板起一张小脸道：“照你这么说，我穿这一身衣服是很难看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林子默是真拿自家的活宝没有办法，想要把她打开去道：“挺好看的，衣服很适合你。快去厨房看一看，说不定有你喜欢吃的菜肴。” 楚寒露的阴雨一样的小脸瞬间绽放出了光彩。摇晃起脑袋，蹦蹦达达地离开了前厅，向厨房跑去。感觉环境不对的林子默是不想和她过家家，毕竟赵轩是这里坐着。身为主脑的他，不能展现出幼稚的一面来迎合小丫头的喜好和智商。自己要哄这一个“女儿”，关起门来哄也就无所谓。现，他不能这样做。 忍不住笑了起来的赵轩道：“兄长家果然不一般。这里是充满了童趣。” 知道他没有恶意的林子默，显得很无奈道：“让贤弟见笑了。这个小丫头就这样。” “这样也是好的。”收起笑容的赵轩，认认真真道：“兄长好福气。她你的身边能带给你不少的开心和乐趣，而能伺候你的纯真女子定要前世修来的好功德才行。” 款款而入的采月，告之他们晚膳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入席了。起身的二人，并肩而走向饭厅。林子默和赵轩都是随性的男人，所以不喜欢身旁有人伺候。兄弟两人是分别落了座，不敢像平日里一样开怀畅饮。他们是象征性的碰了一下杯子，虽没有提起绑架之事，但是目光交流过程已经表露出了预祝成功。 第086章 坑 时间：2012-07-09 吃完晚饭的赵轩，以要交流武艺为借口掩人耳目，去找了高翔和王强。他把两个大包袱是一起带了过去。回到北房的林子默，躺逍遥椅子上面，闭目养神，而脑子里面可没有闲下来。他很是有规律的摇动椅子，造成了椅子所摆动的幅不大。 独自走进来的杨梦棋，靠近了他的身旁，面露微笑道：“今夜，你就不必留下来陪奴家，还是去寒露那一边过夜。见你有一段时间未露面的小丫头，心里焦急的很。她特意为你穿了衣服，而目的就是要引起你的关注。相公可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停止摇晃椅子的林子默是睁开双眼，为此事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而开心。自己真没有心情去楚寒露那边过夜，毕竟还有正事要做。他正考虑和杨梦棋如何说？这到好了，自己不用编出一个借口来忽悠她。露出笑容的他，满口答应下来就为了方便下半夜离家的行动。 “我去小丫头那里过夜。难道，娘子就不吃醋？”想看她有什么反应的林子默，突然问道。 面露微笑的杨梦棋是风淡风清道：“相公，真爱说笑。奴家是决计不会吃自己妹妹的醋。” 伸出手的林子默是把没有注意的杨梦棋拉入了自己的怀。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着实让她心惊了一下。不过，杨梦棋很快就恢复到了平静。屋子里面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所以她没有显得害羞，而表现出了坦然受之。既然自己是林子默的妻子，那么就由了他去。 林子默的右手是抚摩她那标致的瓜子脸庞，调笑道：“如果娘子要是即可反悔，我还是会留下来陪你。楚寒露这丫头见风就是雨的。说不一定，我又会被她弄得是老不痛快的回来。这样，走来走去，还不如就留娘子这里过夜好。” 依偎他怀里的杨梦棋，知晓是他逗自己，但仍旧是表现出了真心实意道：“奴家想相公这一次前去，定然会得到满意的结果。夫君别看小丫头整天神神叨叨，而她的内心可喜欢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你几日未曾见她，定然是要隔出十几秋。” 突然是没有正经的林子默，伸手就去解她裙上的腰带，满面的坏笑道：“既然我去她那边的时辰还早，那么我们不如抓紧时间好好地温存一下。” 挣扎起身的杨梦棋，一面整理头和裙带，一面扁了一下小嘴，微微地红起小脸，戏谑道：“相公还是把你的好精神留给楚妹妹好了。她还等着你给她讲大虫的故事呢！” 笑着起身的林子默，走到她的身后是从背面把她给抱住，吻了一下她的侧脸，坏坏地笑道：“难道，娘子就不想听一听我这一个关于大虫的故事？” 早知道大虫是何意思的杨梦棋是咬住水晶一般的下唇，摇晃了两下脑袋道：“不听，不听。小丫头说的对极了。相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 她越是这样，林子默就越的要讲大虫的故事。搞得杨梦棋是羞涩难当，想要捂住双耳不听，却被他给紧紧地把抓住了自己的玉手。处于得意状态的林子默，声情并茂的给她好好地讲述了一段关于大虫的故事。这一段故事，也不是他编出来的，而是前世的自己饭桌上面听来的。现代社会的男人们聚集一起，要是喝得开心了，免不得讲出一些荤笑话出来助兴。 不是现代女性的杨梦棋，那里经受得住他这样的“摧残”。面色潮红的她是紧闭双眼，而脸上的表情如同快要哭出来一样。杨梦棋是试图保持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努力不把自己相公的“污言秽语”听见耳朵，记心里。 舍不得再“折磨”她的林子默，心里还是极为满意古代女性的这种表现。如果自己要是遇到二十一世纪的豪放女性，她会拍一下桌面，喊出一声‘哥们儿，讲得不错，再来一个’的豪言壮语。一般现代女性的反应是绝对不会出现如同杨梦棋一样。听了讲的她们会旁边痴痴地笑，多就只会说出一句类似‘好坏’的话。 松开双手的林子默，转过杨梦棋的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以示奖励，稍微再改动了一下前人的话语，赞美道：“贵县有佳人，绝世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徐徐睁开双眼的杨梦棋，感觉他是已经恢复了正常。很快，她就想到了他这一诗的出处。内心开心的杨梦棋，明白这是林子默对她极高的赞美。自己唯一觉得美不足之处就是她的相公只对自己外貌表示了极大的肯定，而没有对她的贤良淑德表示出一星半点。 难得高雅一次的林子默是见好就收，毕竟不敢真人面前献丑。他再亲吻了一次杨梦棋的额头，然后才转过身是一边朝外走，一边再念了一遍诗。她望着自己相公远去的背影，心里又泛起了小女人的嘀咕：刚把人家哄开心，就不管了。真是讨厌的很。 走出北房的林子默，知道时辰还早，于是顺道去楚寒露的秀楼坐一坐。他早就远远地看见她那里是烛火通明。自己心想，难不成，自家的两个女人是已经商量好了？一个把他给推出去，而另一个把他接进来。用不着深想的他，不急不慢的走了进去。 坐椅子上面的采莲是站将起来，正要朝楼上喊，却别林子默制止了。轻轻上了楼的他，第一眼看见楚寒露那脸上的胭脂水粉就吓了一大跳。自己感觉到眼前的这一位不是美女，而是一位傻大姑。心底是突然生出一种想后退的林子默，却被她给叫住了。幸好没有心脏病的她，非常的坚强的朝她是走了过去。 站窗口的楚寒露，“血盆大口”一开，嗲嗲地道：“子默哥，人家美不美？” 全身打了一个冷颤的林子默，好言好语的相劝道：“丫头乖，去把脸给洗了。” 不愿意的楚寒露，使劲的摇了摇脑袋，表示了自己的不乐意。站原地不动的林子默，真是后悔来看她。自己要是转身就走，还指不定会出现让他意外的事情。进退两难的他，已经不嫌弃烛火比电灯暗淡，而是觉得这光实是太亮。亮得自己非常想把双眼给移开。 见他不过来的楚寒露，主动的朝他走了过去。已经闻到她身上散出香味的林子默，知晓她刚刚沐浴衣完不久。而楚寒露的一步步靠近，让他生出一种女鬼要来命的感觉。没有感觉到不妥的她，还有一步距离就扑进了自己相公的怀抱。准确的说，林子默要是不伸出手接住她，微微地朝旁边一个闪避，就能让她从楼梯上面滚下去。 把一侧脸林子默胸口的楚寒露，无意说出事情道：“杨姐姐给人家说，你一定会来看我，而我本来还不相信。果不其然，你真得来看我了。我好开心，觉得姐姐好了不起，如同会掐指算出吉凶祸福的观音菩萨。” 立刻意识到是杨梦棋给自己埋下坑的林子默，回应了楚寒露对自己的拥抱道：“你只要听我的话，那么我就会常常地过来陪你说一说，讲好听的故事给你听。如果你觉得自己是很听我的话，并且是一个乖孩子，就去把脸洗一下好！” 听到他说讲故事的楚寒露，条件反射的问道：“子默哥是要给我讲关于大虫的故事吗？” 深深地感觉到自己是已经成了坏人的林子默，不承认都不行。即使自己和她说不是，楚寒露根本就不会相信。她之所以打扮的如此的“花枝招展”，目的就是要让他知道，自己已经长大。她的思维意识里面，大姑娘都是要用胭脂水粉的。既然自己崇拜的杨姐姐都用过了，那么她就一定要用。 没有再想征求楚寒露的林子默，实瞧不下去她这一张惊世骇俗的脸，冲楼下喊了一声道：“采莲，你快给二夫人打一盆子热水上来。听见没？赶快打上来。” 楼下的采莲听到他的吩咐，大声的答应了一声，就跑出秀楼去厨房打热水。杨梦棋是早就给自家的下人立了规矩：主人没有休息，他们是统统地不准休息。所以，采莲去厨房必定是有热水打，还不用重把冷水烧热，毕竟每一位下人都还各司其职。 不满意的楚寒露，嘟嘟嘴巴道：“哼，人家这样很美，而子默哥是完全不懂欣赏。” 只得耐住性子哄女儿的林子默，微笑道：“你不用摸胭脂水粉就已经很美了。我相信你随杨姐姐一定是学过画蛇添足的成语。所以，你就不要再这样了。” 一下就开心起来的楚寒露，摇头晃脑的把画蛇添足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还不忘记显摆的说出了其的道理和深意。听得林子默，只得保持笑容来夸她会用功读书。 第087章 行踪暴露 时间：2012-07-10 把热水端上秀楼的采莲，站旁边要为楚寒露卸妆。死活不肯的小丫头，就是不愿意卸装。没有办法的采莲，定然不能用强，毕竟她是主子，而自己只是她的奴婢。林子默把楚寒露拉到了自己的身旁，瞧见这一只小花猫，内心是感慨良多。 他嘱咐站一旁的采莲把还冒热气洗脸布条交到了自己的手。面带和善笑容的林子默，一面为疯丫头楚寒露擦脸，一面说出一些哄小女孩子的话语逗她开心。看眼睛里面的采莲，内心极其的羡慕自己女主人能够被男主人这样的呵护。 早就有了怀春少女心思的她，巴不得某一天能被林子默临幸。经过他对楚寒露反复多次的洗面，她那一张绝世清纯的面孔是很快出现了自己的眼前。这才是他熟悉和喜爱的小丫头。她才十四岁，完全没有必要化妆。林子默的心里，本色就是她大的美。自己正是喜欢楚寒露这一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娇好面容。 林子默的吩咐之下，采莲是再去打来了一盆热水。对楚寒露怜爱的他，亲自为她擦了两只小手，并且蹲下身体，为其洗脚。坐凳子上面的她，没有再瞎胡闹，而是萌动出了一种怪怪地感觉。自己完全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萌芽。 为她洗脚的林子默，没有觉得有失男人的尊严和身份。或多或少，把楚寒露当成自己女儿看待的他，内心对她的情感偏向于亲情而不是爱情。这和他对杨梦棋的感情是正好相反。林子默是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看待。 楚寒露的双脚被他洗干净之后，横向就把她抱了起来，向床走。没哭没闹的她，双手是本能的勾住了林子默的颈子。没有多事儿的采莲，双手端上热水盆就缓慢的下楼去。轻轻把她平放床面的林子默，伸出右手是勾了一下楚寒露的精致的小鼻子。坐床沿边的他，笑容是充满了有亲和力。面带羞赧之色的她，没有如同上一次那里胡闹，而是极其听话的让他为自己脱掉了外衣和濡裙。 没有脱去身上衣衫的林子默，好好地给其盖上被子，讲起了童话故事《小美人鱼》来哄楚寒露入睡。她那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自己的兴趣是瞬间就被他给勾了起来，忘记了原本就知道应该生的事情。 前世是销售出身林子默，自然讲得娓娓动听，使得楚寒露入了迷。自己是给她讲完了《小美人鱼》的故事，又被她纠缠起再听一个故事才会乖乖地睡觉，于是就给其讲起了《灰姑娘》的童话故事。楚寒露是觉得太有意思，双眼是痴痴地望住自己的相公。 林子默是本以为这一个童话讲完就可以脱身，但是小女孩儿的承诺都不算数。撒娇的楚寒露，变着法儿的要他再给自己讲一个故事。晓得就算自己再讲一个童话也脱不了身的林子默，拨弄了几下她散乱的秀，然后轻轻地拍起她的腹部，唱起了摇篮曲。觉得有趣的楚寒露，顿时安静下来，恍恍惚惚地就熟睡了过去。 差一点儿连自己都催眠的林子默，现她已经入了梦香，于是站起身，悄悄地朝楼梯口走去。走到秀楼下面的他，瞧见已经犯困的采莲是用单手支撑住脑袋打瞌睡。没有惊动她的林子默，如同做贼一样的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就溜了出去。 呼吸了一下冷空气的林子默，没有再过多的停留，而是直接去了院找赵轩等人。身为林府管家的王强，瞧见内院北房灯光已经熄灭，便起身吩咐外院的一干人等可以休息了。听到这一个消息的下人们，自然是欢欣鼓舞，累了一天的他们是巴不得去床上躺尸。 不多时，林府内就安静下来，再没有人是来回的走动。赵轩，王强和高翔都已经换好了夜行服，带好了各自称手的工具，只得林子默了。走到院北房的林子默是敲了敲房间门，而王强是警惕性的问了一声‘谁’。 答应完一声‘我’的林子默，就等来了门开。看见他们三人是一切妥当的他，没有再废话，而直接换上自己的行头。吹灭蜡烛以后，四人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了出来。他们绕道到林府的后门而出。后一个出来的王强是虚掩了上门。 静悄悄地街道上面，看不见一个人走动。他们四人是朝王富贵的豪宅直接小跑而去。一刻钟的时间，他们是一字排开了王家大宅的前门。四人不急不慢的从口袋里面拿出黑色的蒙面布蒙了各自面上。一切准备妥当以后，林子默是让王强和高翔直接去敲王家的大门。 有一点儿搞不懂的赵轩，好奇问道：“兄长，你这是要做什么？” “既然你觉得爬墙而入很下作，那么我们就直接正门而进。”蒙面的林子默，呵呵一笑道。 王强和高翔是用力的打王家大门，一直被熟睡门子惊醒。打着哈欠，睁不开眼睛的门子，很不高兴的问出一字‘谁’。睡得正爽的他，被人搅了好梦，自然是心不乐，很是不想开门而是想回去接着睡回笼觉，于是说出了习惯性的话‘明日再来’。 没有犹豫和含糊的王强，高声回应了一声‘我’之后，声音还伴随着焦急的喊叫声道：“快开门，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面见老爷。要是耽误了老爷的大事，看老爷非扒掉你小子的皮不可。你这混小子还磨蹭什么，还不赶快给我开门。” 虽说天色很晚，但没有多想门子，还是怕真耽误了自己老爷的要紧事情，迷迷糊糊地就认为门外之人是熟人。过去，这样的事情也是有的，毕竟王富贵家的生意众多，时不时也会出现一些突状况。比如，深夜店铺着火等此一类的事情。这一类事情事关重大，即使再晚，店铺掌柜或者伙计都要跑到王富贵这里来说明情况。 王家门子是一边打开大门的门闩，一边心不焉道：“催什么催，不是给你开门了。咱们家的店铺是被抢了，还是被火烧了？” 没有回话的王强和高翔是站好了位置。王家门子打开大门的一瞬间，高翔是跨出一脚阻挡住了门，而王强的右手掌是瞅准他的前颈部就狠狠地劈了下去。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王家门子就被打晕过去。两人是轻轻地推开两扇大门，跳了进去就站门内注视王家大院内的状况。 看见他们是得了手的林子默，轻轻一笑道：“我们这可是正大光明的走前门进去的。” 随即，赵轩跟着他是一起笑了起来道：“兄长，可真有你的。” 他们是不急不慢的跨过了王家的大门槛就进入了宅子内。计划是早就安排好的，所以高翔和王强是照地图所画的路线，先行而去。林子默和赵轩是紧紧地跟他们的身后，一是免得走散，二是前后有照应。没有停留的他们，直接向王富贵独子所住的内院而去。 ‘汪汪汪’，王家所养的狗是此起彼伏的叫喊了起来。四人的到来是很快就惊醒了它们。知道行踪已经暴露的林子默，喊了一声‘停’，于是三人就顿时停了下来。他们四人是背靠背的各站一个方向，目的就是便于观察对手朝那一面而来。 不多时，王宅内是人声和狗叫鼎沸。王家的十二个护院是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手里拿着灯笼的小厮们是牵着狗，随着护院是赶了过来。他们这一帮子人是想要看一看，到底是那一路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王家的歪脑筋。 林子默等四人是看见二，三十人从南面而来，于是朝南就山字型摆开。十二个护院是手持捕刀，面露不善之色的盯住他们。王家这一帮子人是半月型的一步又一步的围了上来。虽然王家人多，但是四人没有一个出现慌乱。他们虽然不是身经战，但也是面对过不少风浪。这一点儿场面下，四人还不至于失去了分寸。 早被惊醒的王富贵是个手持棍棒的家丁的护卫下来到了现场，瞧见对方人少，放下心来，没有派人出去通知官府，高声道：“你们四个贼人，来我王家欲要何为？” 装出一副沙哑嗓子的林子默是似笑非笑，学起影视剧里面的好商量。若是你要不给，休怪我们给你来硬的。我认识你，可我的刀不认识你。” “就凭你们四个贼子就想打我王家的主意，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依仗自己人多势众的王富贵是仰面哈哈大笑，然后把脸一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左右道：你们还愣这里作什么？还不给本老爷拿下他们。无论死活，都有重赏。” 第088章 得手 时间：2012-07-10 王家四名家丁牵住狗的绳子一松，四条高大威猛的恶犬就一起朝四人扑了过来，而林子默等人是没有一个人的脚挪动。只见赵轩和高翔的双手一抬，四条白光闪过，‘嗷’的几声，四条恶犬是应声倒地。它们的身体上面是分别被一枚飞镖击。 十八般武艺都精通的赵轩自是不必多说。对于他而言，那只不过是自己的雕虫小技而已。至于身为猎户的高翔，自幼就能拣起地面的石头打野物。他虽然手的石头变成了飞镖，但是准头可不差。二人是小露了一手，立即就把王家众人是惊了一下。 感觉有一点儿失了脸面的王富贵，神情难看的催促道：“你们还等什么？还不赶快速速地给本老爷拿下这四名贼子。” 手握扑刀的十二护院，一是依仗自己这方人多，二是有一点儿小本事，所以既要想自己老爷的面前露脸又要想得到大笔赏钱，便不由分说的朝他们是走了过去。看见这种情况的王强，高翔和赵轩是分别从各自的腰间拔出了短刀。 站旁边的林子默，瞧见他们仨都这个样子，于是没有任何动作的站旁边观看。急性子的赵轩是第一个就面向扑过来的护院们是冲了过去，而王强和高翔随即是跟了上去。双方这一接触，完全就是一边倒的情况。王家那一些护院们，根本就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 一招就能解决一个护院的赵轩，轻松加愉快的已经收拾掉了五名护院。王强出手的风格就是凶猛。三招内，他就能放倒一个王家的护院。不擅长近身战斗的高翔，虽说是差他们不少，但是能保持十招内，就解决掉一个王家的护院。 十二名护院是无一幸免的都被三人是收拾地。哭喊声，唉叫声，痛苦的呻吟声是此起彼伏。要不是林子默有言先的提醒过他们，恐怕倒这地面上的就是十二条活生生地人命。看到这种情况的王富贵，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遇到了普通的劫匪，而是四个身怀绝技的江洋大盗。他身边的家丁和小厮们，即使派上去也是白搭。 林子默是如同闲庭信步一般的走上前道：“现，我们是不是可以谈一谈关于银子的事情？” 无可奈何的王富贵，意识到失去银子事小，要是失掉自己的性命就事大，于是一面反复的搓手，一面想着他们四人应该也搬不走自己多少财物，毕竟银子或者金子东西的分量重，便大大方方的开口道：“四位好汉，你们要多少银子？” 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他肥胖的身躯的林子默，双手背身后道：“我要是说低了，对不起你的身份，而说高了，你又拿不出来。我们虽然是强盗，但是盗亦有道。这样好了，你就拿二十万两银子出来，算是我们四兄弟来你这里一趟的辛苦费。我保证收到了你的银子，今后就决计不会再来拜访你。二十万两银子，买你全家一生的平安，这买卖是绝对的划算。” 本以为他们四人多能带走自己五两金子算是顶天的王富贵，做梦都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这般的狮子大开口。差一点儿就昏到地的他，幸好是被身旁的两位家丁给扶住。王强，高翔，赵轩都没有想到林子默会这样的“凶残”，真搞得他们像江洋大盗一样。 “既然我们有胆量来你这里，那么就不怕你通知官府。”表现出无所谓的林子默，云淡风清道：“我这三个兄弟的武艺，你也是看见了的。即使你告之了官府，只不过是多跑来几个白白送死的人罢了。所以，为了你们全家上上下下这一帮子人的平安，就别心疼你那几个银子。” 王富贵的表情真是比死了爹妈还要难过道：“四位英雄，二十万两银子实太多。虽说我王某人顶着平南县富的名号，但是日子过得真不咋的。既然你们都来了，那么我也不能让四位白跑一趟。你们每人一万两也够风流快活一辈子。那就给你们凑一个四万两银子如何？” 站林子默身旁的王强和高翔都觉得不错，毕竟目的已经达到。虽然四万银子是不如二十万两银子那么多，但是也不少了。心理明白的赵轩，知道自己义兄肯定是看不上王富贵所开出的四万两银子，而他心里是恨不得要他二万两银子。当然，平南县的富也没有那么多。 “呸，你真当我们是要饭的？”林子默是故意说出恐吓的话语道：“我们是江洋大盗，不是你种臭商人。我看你是活腻味了？还来和我讨价还价。我是已经把盘口给你开了出来，而你这般的不食相。难道，非要逼迫我们杀你全家不成？要命还是要钱，你可要想好了。” 听到他说这话的王富贵是三魂吓掉两二魂，双手抱拳求道：“英雄，不是我王富贵不识抬举，而是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这二十万两银子。如果你觉得我这家里面的东西还能入你的法眼，管拿走便是。我绝无二话。” 林子默是知道他所言非虚，于是和盘托出了初的计划道：“既然你有难处，那么我也得理解你。给你三日筹措我所需要的银子，要不然就别怪我们手黑。为了让我见到你的诚意，就把你的独生子交给我们。我们定然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他。等你交了银子，就可以把他领回去。” “英雄，这个，这个，真的不可以。”王富贵是已经开始有一点儿结巴道：“我的财物可仍由你们取走，但请千万要留下我王家唯一的香火。我还有几房漂亮的小妾，都可以送给你们。所以，还望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儿子。” “既然你舍不得你的儿子，那么我们就把你带走好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林子默，突然抛出话道：“总得要我们感觉到你们王家的诚意才行，要不然我们且不成了白痴。我给你二选一，是你跟我们走，还是你的儿子跟我们走？” 急得满头大汗的王富贵是不断的作揖，都没有换来林子默半点儿的怜悯。他要是心一软，恐怕平南县城内外的几万条人命就要被自己赔进去。寒冬都已经到了，自己总得给治理下的姓们一些能够过年的东西，要不然将会冻死和饿死不少人。 抽出腰间短刀的林子默是佯装出一副失去耐性的模样道：“既然这两条路，你都不选，那么我就只得送你们全家上下去阎王爷那边团聚了。” “好汉，千万不要。”吓得王富贵是失去了主意和分寸，侧过脸是对旁边的一个跟班小厮道：“快去把少爷领出来，让诸位好汉带走。” 林子默是突然插了一句话道：“别想找人冒名顶替，我可是认得你家的少爷。” 实没有办法的王富贵是快没有了人气道：“绝对不敢诓骗好汉。” 接到自己老爷命令的小厮是快跑进了后院，把还睡梦的自己少爷抱了出来。他是时时刻刻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命悬一线。自己老爷要是反悔，那么四位江洋大盗定然是要血洗王宅。他可不想死，毕竟还没有活够本。 怀抱住少爷的小厮是来到了王富贵的面前，而身为人父的他，没有多的选择，只得命他抱到对面去。内心是战战兢兢的小厮，怀紧紧地抱住小少爷，而双腿都不停的打颤。他的脑袋里面，站自己眼前的四人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站原地没有动的林子默，眼见小厮是一步步地走了过来。自己是看了看他怀里的王家少爷，果然是货真价实，于是嘱咐王强抱了过去。他们正要转身离开之际，孩子的生母是哭喊着从内院跑到了外院，双腿跪四人的面前，哀求他们放过自己的孩儿。 林子默是非常能理解这种母子情深，但是依然没有打算放过她的儿子。身为平南县父母官的他，何尝不是像对待自己管辖内的黎民姓如同跪自己前身的这一位母亲一样？前世的林子默是出生于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家庭，所以加懂得姓们的不容易和无奈。 王家少爷从睡梦醒了过来，一边王强的怀挣扎，一边苦喊道：“娘亲，我要娘亲…… 心一狠的林子默，一脚踢开了跪地面上的她，命令道：“给我打昏。” 从来不问自己老爷为什么的王强，没有片刻犹豫的就把他怀的王家小少爷打昏过去。 “你们要想父子团聚和母子团圆，那么就赶快去给我筹措二十万两银子。”林子默的双眼是放过寒光道：“三日后，我要是没有看见所要的银两，那么就多准备几口棺材！你的儿子不但活不成，而且你们王家这一群人也别想活。” 他把该说的话说完以后，转身就朝黑夜走去，而王强，赵轩，高翔是紧随他的身影而去。 第089章 报官 时间：2012-07-11 夜色的掩护之下，林子默等人很快就从王宅里面迅速撤离。他们是特意的兜了一个圈才从林府后面进入。四人是把王富贵的独生子带进了院北房。为了让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便把这小子的两只手绑好，双眼给蒙上，嘴巴也堵上，放了王强的床边。 松了一口气的他们，徐徐地把蒙各自面上的蒙面黑布是摘了下来。彼此看了看，微微地一笑之后，便各自脱去身上的夜行装，换上了平日里正常穿戴的服饰。前期任务已经完成的赵轩，不方便继续林府里面留下去，和三人告了辞，就从林家的后门离了开。没有做任何停留的他，一路小跑的回了自己营帐。 出了不少汗的林子默，再一次的叮嘱他们道：“这几日，你们就不用陪我去县衙门上卯。好好地把咱们的小财神爷看管好，不能有半点儿的差错。如若走露了风声，我们真就要成为亡命于江湖上的江洋大盗了。” 满口应诺下来的王强和高翔，自是不敢大意，商议好了相互看管的时辰。临走前的林子默，反反复复的给二人再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生怕他们会麻痹大意。虽说自己平南县权势滔天，但内心还是有所顾及的事情。 如果他们所做的事情一旦东窗事，本县的士绅和读书人们联合起来找自己问罪就完蛋了。林子默是相信看到表象的读书人，可不会理解和问自己做这一件事情的本质和出点是为了什么。他们的迂腐和冲动，往往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至于本县的士绅大户，准会把许多事情联想一起来兴师问罪。真要是外患未清，内忧又起，那么林子默是只能走上不归路。 安排妥当之后的他，出了王强的房间，站院子内，竟然看见秀楼的烛光还继续亮着。一时心生好奇的他，不急不慢的向秀楼走去，想要一看究竟。轻轻地推开门的林子默，注意到采莲是爬桌上已经睡着，而忘记了吹灭烛台上面众多蜡烛。走到一个烛台边的他，现里面的蜡烛已经快要燃烧殆，嘴巴里面吹出一口气，瞬间就熄灭了。 没有叫醒采莲的林子默，把楼下的所有蜡烛都吹灭掉。轻轻上了楼的他，看见楼上的情况和先前楼下的情况是一样。呼呼大睡的楚寒露，没有感觉到一点儿不适应火光。吹灭了一半蜡烛的林子默，坐到了她的床沿边，瞧见她那婴儿一般的睡容，心生怜爱之情。 林子默的脑子里面是立刻浮现出一张胖呼呼地天使画面，感觉到了楼上和楼下就是一个天，一个地。采莲和楚寒露本都出身寒微，但是享受到的待遇就完全不一样。一个是奴婢，而另一个是女主人。他看来，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是很有道理，而女人想以嫁人来改变命运也变得完全可以理解。 感觉到有一点儿困乏的林子默，重站起身是吹灭了所有的蜡烛，然后脱去身上的衣衫，爬上了楚寒露的床。脑子里面没有**的他，只是双手抱住自己这一个心肝儿宝贝入了睡。处于深睡眠当的她，完完全全不知道他离开过自己很长一段时间，而再一次睡醒过来的她，原原本本地以为他是乘自己睡了过去就上了床。 睡下不久的林子默，没有听见鸡啼叫的声音，而是继续的拥着佳人入睡。向来都有规律的杨梦棋，准时准点的醒了过来。采月的服侍下，她进行了梳妆和打扮。收拾妥当的她，担心林子默和楚寒露欢娱过，而忘记了去县衙门上卯的时辰，于是动身要去秀楼提醒他起床。 杨梦棋没有叫采月跟着自己，而是独自一个离开北房，就去了秀楼。瞧见秀楼大门虚掩的她，眉头是微微地皱了起来。虽说县太爷的家基本上是安全的，但是麻痹大意不得。自己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毕竟目前的世道并不太平。 进入秀楼的杨梦棋，唤醒了还趴桌面上面睡觉的采莲。被她唤醒的丫鬟，揉了揉双眼，心想是谁这么讨厌，竟然把自己从睡梦叫醒。托福于楚寒露的采莲，可以不像其他下人们一样早起，毕竟自己的女主人，不到天大亮，定然是不会起床的。 双眼朦胧的采莲，看见是当家夫人前来，立刻清醒了不少道：“老爷和二夫人还楼上睡觉。” “你这个丫头，怎么是越来越糊涂？”面无表情的杨梦棋，责怪她道：“如今都什么时辰？你应该提醒老爷起床。耽误了老爷去衙门上卯的时辰怎么得了。” 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当的她，嘱咐完采莲去准备必要的早起物品，然后不快不慢的上了楼。摇了一下脑袋的杨梦棋，走到床起，轻轻地拍醒了林子默，告诉他到了应该去衙门上卯的时辰。没有完全恢复体力和精力的他，真不想起床“上班”去，毕竟自己可是自觉自愿的为黎民姓加了一个班。不过，林子默是为了不旁生枝节的让他人浮想联翩，没有赖床就麻利的起了。杨梦棋是没有叫醒睡梦的楚寒露，毕竟她是这家里面闲的人。刷牙和洗脸完毕的林子默，随同杨梦棋一起又回到了内院北房吃早点。 他是半根油条还没有吃完，就看见纪小娟是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道：“王富贵，王老爷要求见老爷。他说是十万火急，务必请你到前厅去见他。” 点了一下头林子默是把手里余下的半根油条塞进了嘴巴。他把油条咀嚼得差不多，再喝了一口白粥，慢慢地起了身，不快不慢的朝外院走。王富贵的来意，自己是早就知道，毕竟那一桩本县的惊天大案的主谋可就是他。 急得已经是坐立不安，满头大汗的王富贵是本想贼人走了就要来找林子默，但是又害怕被贼人晓得他报官，做出一些对自己的儿子和王家加不利的事情来。忐忑不安的王富贵，只得等到天有一丝见亮，是才跑到林府来说明情况。不想多人知道此事的他，早就家里下了封口令，而想凭借和林子默是有私交身份他，希望他能全力帮助自己找回自己的儿子。 王富贵是一见到林子默的面，满脸泪水的喊道：“林兄，救命啊！” 实际上，他的年纪要比林子默的年龄大不少，但是之所以如此称呼他，就是封建森严的层级所导致。他们不是按照年纪说事儿，而是遵照考取功名的早晚来划分。如能同一年取得功名，那么相互之间称同年，也能按照真实的年龄划分。 林子默是自然就能回想起，自己过去看见的影视剧内，相互不认识的官员一坐下来，先是表明自己是某年某科的进士之类。晚一些时日取得功名的人，即使官位高于对方，都有起身先行礼的规矩。林子默是解元出身，高于对方的秀才身份，又兼署一县的职责，所以王富贵叫他一声‘林兄’，没有任何拍马屁的嫌疑。 佯装出满脸茫然的林子默，一边招呼王富贵坐下，一边貌似认认真真道：“不要急，慢慢地说。我和你的交情是不同于其他人，所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王富贵是根本坐不住，满脸的痛苦表情，直截了当道：“不知道从那里而来的四名江洋大盗闯人我家，不但打伤了我的护院，而且还劫走了我的独生子。他们是要我出二十万两银子，才肯放回小犬，要不然就得撕票。天啊，我那里会有这么多银子给他们。如果我不给他们银子，这一帮江洋大盗的老大还扬言要血洗我王家上上下下。” 坐圈椅上的林子默，假装极其愤怒的拍了一下桌案道：“我治理的平南县内，竟然有如此胆大妄为的贼子，实可恶。你莫要着急，我会派王鹏飞主抓你这一个案子。” “闯入我家的四名江洋大盗是身怀绝技。一盏茶的工夫不到，就把我重金聘来的十二名护院放倒地。”根本就无法放心的王富贵，急切的征询道：“我知道林兄的义弟赵轩是武艺了得，看能不能让他出马来……当然，我不会让他白辛苦。五千两银子算是给他的茶水钱。” 林子默是心想，事情都到了这一份上，还想着保全自己的钱财，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王富贵给他们四人所装扮的江洋大盗都是每人一万两银子，而到这里就少了一半。既然你心疼银子，那么就让你疼得不行。 “这个恐怕不行。我不是不愿意帮你的忙，而是心有余，力不足。”林子默是佯装出为难之色道：“城外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义弟的重要责任还是保卫我们平南县城不被叛军攻陷。这个时候要是分了他的心，万一再出现不能预测之事，恐怕我和你全族的人头都会被朝廷拿走。事实上，王鹏飞的办案能力还是非常的出色，毕竟本县的不少要案可都是他破获的。” 第090章 束发 时间：2012-07-11 大诉苦水的王富贵，声泪俱下的又说了一遍自己的不幸遭遇，目的就是想得到林子默的怜悯，以便好请赵轩出马，帮助他找回自己的儿子。随便应付的林子默，继续打哈哈。心里忽然明白过来的王富贵，愿意再拿出五千两银子给林子默，以表示对他辛苦的补偿。 接着演戏的林子默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是银子的问题。即使你再拿出五十万两银子，我都无能为力。如果你实想请我义弟出马，你直接去军营找他便是。你儿子被绑架这一个问题上面，作为平南县的知县，我是有责任和义务把你的儿子给你找回来。” 面无表情的王富贵，忧心忡忡道：“林兄，你可一定要保证我儿子的安全。” 皱了皱眉头的林子默，表现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的分析客观事实道：“此事，我还真不能给你做出任何承诺。如你所说的那四名江洋大盗是各个都身怀决计，定然不会束手就擒，所以就免不得和他们有一场血战。你要知道这双方拼起命来，可就是不管不顾，非你死就是我亡。” 极为担心的王富贵，感觉已经是站立不稳，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坐了附近的一张椅子上面，双手颤抖的端起茶，想要喝一口来压惊。他晓得，衙门这一帮子人肯定不会顾及自己儿子的死活，毕竟这是自己的亲儿子又不是他们的亲儿子。自己信奉的一句话：官差要是靠得住，那么母猪都能上树。而王富贵加相信，四个贼子要是现有大量官差来围捕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掉自己的儿子。 他相信他们的重点是缉捕那四名江洋大盗，但是他非常得不看好衙门里面的那一帮公人，要不然自己就不会花大价钱请来十二名看家护院。王富贵心想，自己单独去找赵轩，那就只有碰钉子的份儿，毕竟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情，还有一点儿过节。当日，他可是和本县大户们一起想要赶走他。他明白林子默的话不假，但是心系唯一儿子的他，真是没有主意。 林子默是表面宽慰他，实际是督促他快去准备银子赎人道：“既然这事情已经生，那么我就只能如此办理。再说，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命，是富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大可放心的事情就是我会叮嘱王鹏飞找寻你儿子过程，量设法保全他的性命。” 听到王富贵是满心的难过，颤颤微微地起了身，没有和林子默告辞就转身朝外走，内心反复的念叨着‘量’二字。自己的护院都不是那四名江洋大盗的对手，就不指望平日里欺压善良姓的衙差们了。摆他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筹措银两赎人。 瞧见王富贵离开的没落背影，坐圈椅上面的林子默，觉得他这种人是既可恨又可怜。平日里，他可没少欺压那一些善良的佃户和租户。无论时节好坏，一律都得交租子。若是那一家要是不交，他就会派自己圈养的家丁出面强抢民女了。被抢的人家要是告官，那么他就会私下里买通官府。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的林子默心想，黄世仁的原型应该就是王富贵此类人。 无意走了出来的杨梦棋，看见他还家坐着，既是为自己相公着想又是为平南县的姓们所想，再三的催促道：“老爷，还不赶快去衙门上卯，要不然真就要晚了。” “不用着急。”坐圈椅的林子默，一副天塌不下来的模样，随口问了问站旁边的她道：“刚刚，我是才接到了王富贵的事情。你说我是帮他，还是不帮他？” 杨梦棋虽然不知道王家儿子被绑架之事，但是耳朵里面听到了下面的人提过王家的恶事，很能拿捏分寸道：“奴家一个妇道人家能懂得什么？相公想帮就帮，不想帮就不帮。” “娘子，只可惜你是女儿身。你若是男儿身，迟早是要状元，然后进内阁。我要是女儿身，定然是要嫁与你为妻。即使为不了妻，为奴为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林子默是晓得她的聪慧道：“你直说无妨。女子无才，不一定就是好的德行。” “奴家可不敢苟同相公的看法。陆游与唐婉的遭遇，不就是因为陆母不喜欢自己这一个具有才情出众的儿媳妇吗？所以，女子还是无才好一些。奴家想来，唐婉宁可不要自己的那满身的才华，也要和陆游厮守终老。”没有表个人高见的杨梦棋，继续催促道：“相公，还是快去衙门上卯。至于你所说的这一些，奴家真是不稀罕。我只想好好地伺候你一辈子。” 被她这一说，林子默是想起了陆游那一著名的《钗头凤》，慢慢地念了出来道：“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很快对出唐婉所作的杨梦棋，突然感觉大杀风景道：“哎，大清早，相公就和奴家说这不吉利的话，真是晦气。奴家可不想有唐婉郁郁而终的悲惨命运。相公还是快一些上轿。” 抵挡不住她再三催促的林子默，徐徐地站起身，走出几步就停了下来，微笑道：“娘子若是再能给为夫生出一双宝贝儿女，那就太好了。我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家庭幸福和美满。” 杨梦棋是咬了一下嘴唇，内心同样的非常棋盘，嘴巴上面却嗔怪道：“讨厌，相公大清早就没有一个正形。你是堂堂地正七品知县大人，怎么可以说出这等话？” 耸了一下双肩的林子默，带着调戏的口吻道：“难道，娘子就一点儿都不想给我生儿育女？” 杨梦棋知道自己要是说想，定然又要招来他的轻薄，而她要是说不想，且不背负上七出（“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恶疾”，“口舌”，“窃盗”）之条。不言语的她，低眉顺目的送自己的相公上轿。林子默的“奸计”没有得逞，乘她不备就亲吻了一下她的面颊。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相公亲吻的杨梦棋，羞得真想找到一个地缝钻进去。 一声‘起轿’，坐上“专车”的林子默是去了衙门上卯。面红耳赤的杨梦棋，还是照常看着他远去才返身回来。她觉得自己的相公真是奇怪，总能弄出一些小花样和小惊奇。自己虽然很难接受，但是他觉得好就行了。身为妻子就应该服侍好自己的相公。她对林子默的小癖好表示出了理解，而自我疗法就是男子和女子是有很大的不同之处。 送走了林子默的杨梦棋，还是像平日里一样的主持家务，毕竟府里面有二十人。日常的各种开销和银钱账目都要她一一地过目。自己一是不完全放心下面的人，二是体谅自己相公的不容易。楚寒露可以不闻不问，但是她不能那样。 直到天放大亮，做完自己分内的杨梦棋，来到内院的秀楼，想了解一下楚寒露和林子默的相关事情，而刚起床不久的楚寒露，坐铜镜面前正梳妆打扮。她没有再抹胭脂水粉，而是让采莲给自己梳了一个桃尖顶髻。心不太灵，手还是很巧的采莲，能梳出各式各样的好髻。 上了秀楼的杨梦棋，面带微笑的关心道：“昨夜，你子默哥对你可好？” 转过身的楚寒露是点了点头，心情很好，脸上的笑容是无比的灿烂道：“恩，他对我可好了。今晚，我还要子默哥陪我睡觉。人家从来就没有这么开心过。” “小丫头，真不知道害羞。”掩面笑了笑的杨梦棋，以为二人已经成了好事道。 不以为然的楚寒露是撅起小嘴辩解道：“子默哥是人家的相公，而这里又没有外人。我和姐姐说一说体己话，应该没有错。人家是绝对不会去外面说的。等一会儿，我给杨姐姐讲一讲子默哥给我说的故事，保证你喜欢。” “这一夜过去，我们家的小丫头仿佛是已经长大了不少。”还以为她要给自己讲关于大虫故事的杨梦棋可没有兴趣，于是看了看她这一个髻，认定不妥当，转移了话题道：“采莲，你应该给小丫头束才对。老爷和她是已经有了真正的关系。” 不明白‘真正关系’的采莲，定然是不能违背她的意思，于是满口应承下来，准备动手重给楚寒露梳头。楚寒露感觉自己的髻很好看，于是不想再弄一次，嚷嚷着肚子饿，要吃东西。拿她一时没有办法的杨梦棋，只得打消了给她束的念头。 第091章 小心一点儿好 时间：2012-07-12 三日内，王富贵为了救自己的独生子，已经把上几辈人积累下来的银子，全部从自家院子内给挖了出来。他本可动用钱庄内的一部分银子，变卖一些家产足以凑足二十万两之数。不过，自己不想由于自我的不谨慎，成了杀害自己亲生儿子的帮凶。 心里明白的王富贵知道，变卖家产的结果只会让买家们趁火打劫的压价。对于类似这样的事情，他可没有少做，所以非常的有经验。为了防止王富贵要银子不要儿子的林子默，嘱咐赵轩是再一次派出探子，盯死王家上上下下地举动，防止他全家出逃。 林子默是要银子，而不是王富贵儿子的性命。即使王家全家的性命都给自己，半点儿用处都没有。他的心里，银子的价值可要比他们全家的性命高得多。自己是不想看见大雪纷飞的大年三十，还有大量的人饿死，冻死，卖儿卖女。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和清官的林子默，致力于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大限的救助治理下面的穷苦姓。 得到了赵轩确切汇报的林子默，心里是塌实了不少，知道王富贵还算得上一个好父亲，毕竟他要儿子不要银子。自己担心的就是怕他一门心思认定，儿子还可以再找其她女人生，而舍掉二十万两银子着实不合算。 第三日深夜，林子默是没有带人去王家取那二十万现银，毕竟数量太多，不方便携带。自己让王强把一封信留给了王家。信上面是写清楚了交银赎人的地点和时间。与此同时，林子默是不会忘记再写下一堆恐吓的词语，目的就是要提醒王富贵不要节外生枝，要不然他儿子的性命和他全家上上下下地性命都难保。 见到信的王富贵是高重视，没有去县衙门或者再找林子默。已经做好舍去这一大笔银子的他，一心只想换来平安无事。即使他去衙门报官，明确告之了“匪徒们”要求的时间和地点，也没有用。县衙门的大批官差出动，都必须要事先知会林子默知晓。他要是得知了异常，定然是会再一次改变时间和地点，甚至还会给王家寄送去一些“小礼物”以示警告。 林子默是一直信奉的是舍得珍珠才能换玛瑙的信仰，所以不会舍不得下狠手。道德是要遵守，但也要看是什么情况和前提之下。为了多人的利益和性命，哪怕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也能得到上苍的谅解和原谅。他和赵轩的大不同就是不会被道德所束缚。 出前，王富贵的独生子被王强是第n次打昏，并且装进了麻袋里面。这小子林府所待的三日内，只要敢哭闹，就会被王强或者高翔揍。即使不把他打昏，他也不敢再哭闹，毕竟已经被他们二人给打怕了。他那幼小的心灵，恐怕早就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晓得这个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亲生爹娘。 大清早，平南县城门是徐徐地打了开。王强就抗上麻袋，而高翔是带上四人的作案工具，先行一步的出了城门。身为林子默左膀右臂的他们，没有被守城门口的官差们盘查，毕竟二人的脸就是方便进出平南县城的有效通行证。 准时去县衙门上了卯的林子默，坐衙署里面是喝了一杯茶，便起身去找赵轩。两人带领监视过王家大宅的探子们是一起出了城门，去同王强，高翔十里坡汇合。事先是已经嘱咐过他们的林子默，朝二人是使了一个眼色，就瞧见二人是手拿短刀，朝四名探子杀了过去。 完全不清楚内情的赵轩，还没有来得及喊住手，说出是自己人的话，就已经看见自己的四名探子倒了血泊之。林子默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而做的准备。他信得过王强和高翔，可是相信不过那四名探子，毕竟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林子默是面朝赵轩，先行开了口，说明情况道：“这都是我事先吩咐过他们的。” “他们可都是探子的好手。”赵轩是表现出有一点儿舍不得，却很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道：“兄长，你是不是太过于小心了？我个人感觉这完全没有必要。” 林子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小心一点儿好。” 赵轩看见人都已经死掉，于是没有再说过多的话，毕竟自己义兄所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大家好。他不会为了四具死尸，伤了自己和林子默的兄弟情谊。王强和高翔是擦干净了带血的短刀，然后把两套夜行装捧到了他们的面前。 虽然天已经大亮，但是必要的伪装还是要的，毕竟四人的面孔都是平南县的活招牌。他们是分别穿上了夜行衣，蒙上了黑布，再去了和王家人交易的地点。身上还有一点点儿胆气的王富贵，亲自率领二十辆装满银子和金子的大车离开平南县城而来。 见到了四个黑衣蒙面人的王富贵是让车停了下来，跳下车道：“好汉，我是如约而来。” 站前面的林子默，依然用沙哑的声音道：“很好。” 说完话的他，手上做出一个动作。看见暗示的王强和高翔就朝前面走，目的就是要验证马车里面是否有金银。他们不会慢慢地清点，而是估计一个大概即可，想必王富贵敢送来，自然不会缺斤少两。架车的车夫都是王家花大价钱叫来的。当他们瞧见二人走过来的时候，纷纷吓的是转头就跑。他们和王家的管家是有言先，只把东西送到就可以走，所以没有心思拿出命来看热闹的他们，拼命的朝回跑。 王富贵是赶紧从怀里面拿出一大堆钱庄银票，满头大汗的解释道：“车上的金子和银子折合一起是五万两白银。我这里还有十五万两银票，总共合计正好是你们所要的二十万两银子。好汉大可放心，这一些银票都是全国各大钱庄见票既可兑换的。他们是只见票，不认人。三日时间，实匆促，还望各位好汉们见谅。” 从他手里拿过银票的林子默，仔细的看了看，果真不假道：“既然你都这样的痛快，那么我就不难为你。此日以后，我们绝对不会再来拜访你。” 王富贵是一面擦拭满脸的汗水，一面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下的儿子呢？” 林子默是抬起手朝后面一挥，而看到信号的赵轩是把旁边的麻袋解了开。王家小子是瞬间出现了王富贵的眼前。他急忙跑了上去，抱住了自己的独生子就痛哭流涕。自己是一面哭，一面好好地检查了一番，现自己的儿子是活的，没有少胳膊，缺腿儿，才稍微心安。 “既然你们父子都已经团圆了，那么就请回！”没有想再留下他们的林子默是淡淡道。 加不想这里待的王富贵，双手抱起儿子，带上自己的管家，两个随身小厮和几个胆大的家丁就朝平南县城的方向跑。他们是跑出一里地开外，没有看见有人跟上来，才停下脚步休息。这几日里面都寝食难安的王富贵，定然是能减下不少的肥膘。 “这么的现银，我们如何运走？”赵轩是走到林子默的身旁，说出自己所虑道：“你要是不把那我的四名探子杀掉，那么就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呵呵一笑的林子默，不急不慢道：“你什么时候变得有菩萨心肠了？我看见你结果人命的时候，可要比我干脆利落很多。你一出手，一条活生生地人命往往可就没了。” “兄长，莫要取笑我。”没有放心上的赵轩，看着眼前的难题道：“哎……我们只有四个人，而这二十车黄白之物应该如何搬运？” “莫要忧心。前面的不远处，有一个极其隐蔽的山洞。”徐徐摘下自己蒙面的林子默，认认真真道：“我们可以把这一些东西暂时放到里面去。” 心头释然的赵轩，感叹他思虑周全，独自一人担当起了放哨的任务。林子默带上高翔和王强，来来回回地好几次，才把二十车价值五万两的银子给搬进了山洞。至于那二十匹马车，他们是用力的抽了马屁股，使得受疼的他们是四散跑了开。 午饭没有吃的他们四人，早已经是累得全身出汗，围坐一起休息。生起火的他们纷纷地脱掉作案的夜行装，摘去了蒙面，扔到火堆里面是一起烧掉。换上了日常服的他们，慢慢地品味起绑架成功的成就感，毕竟这一把就弄到了二十万两银子。四人都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心里是既兴奋又觉得有趣。 朝火堆里面扔进一根柴的林子默，一本正经道：“虽然世道不太平，但是我依旧想让姓们过一个好年。所以，这洞里的五万两银子的去处，我早已经想好了。近一段时日，王强和高翔就不用跟着我。我给你们的任务就是去把这五万两银子，分给平南县内的穷苦人家和贵县而来的流民。这洞面的银子是一定要给我派完才能回来。” 第092章 分赃 时间：2012-07-12 王强和高翔听完林子默的话，内心那叫一个敞亮。他们将要干的事情，就是戏里面和说书人嘴巴的劫富济贫。二人瞬间觉得各自就是真正的英雄好汉。林子默是从怀里掏出二万两银票放了他们的面前，算是这一次绑架的分赃。他们是坚决推辞不受。 王强的理由很简单，自己的命都是老爷的，还要这一笔银子做什么？身为弓痴的高翔，得到了自己心目的良弓，而且每月还能从杨梦棋那里领取到一两银子的例钱。自己林府里面是管吃，管住，管穿，所以银子对于他的作用已经不大了。两人有一个共同的心思就是想跟随林子默，能成就一番事业。他们可没有半分的兴趣去买房置地，当一个土财主。 瞧见他们是自真心的林子默，没有再劝他们，而是再从怀里掏出三万两银票，合起先前的二万两银票放到了赵轩的面前。自己交给他的五万两银票，可不是给他的私人分赃，而是军事上面的各项开支。对于王强和高翔这样的人物，银子的作用并不大，但是激励普通人的功效就会非常的明显，毕竟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银子都是能通神的。心里有算的赵轩，没说二话，拿手里就揣进了怀里。 “虽然事出有因，但是你那死去的四名探子，还是需要抚恤。”林子默是表明自己的态道：“你就代我给他们的家人送去一笔银子，作为他们因公殉职的抚恤金。他们各自的家人有了这一笔安家费，后面的日子也不会因为失去他们而过的艰难。” 没有表示异议的赵轩，满口答应下来。留下十万两银票的林子默，可没有想私吞，而是防备不时之需。他们分赃完毕之后，走出洞口的高翔，很快就打回来了两只野兔。早已经是腹饥饿的四人是放下心来，准备拿它们来祭各自的五脏庙。手持短刀的高翔，干净利落的收拾掉了两只野兔，并把它们放了火堆上面烤。 “王富贵失去了这二十万两银子，能善罢甘休吗？”赵轩是突然说出心所想道。 不以为然的林子默，风轻云淡道：“他不善罢甘休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会再拿出一大笔银子来悬红？如果不出我的所料，他大可能就是要自己的佃户和租户头上打主意。他总是要想方设法的把自己损失给捞回来。不过，没有几十年的光景，恐怕难。” 明白过来的赵轩，不再去瞎琢磨这一件事情，毕竟林子默可要比自己想得全面很多。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把心思都放到军务上面去。至于这一类事情，只要有义兄，自己就大可不必操心。自从他和林子默结拜以后，再没有为每月军饷的事情过愁。赵轩是真实的体会到了手有粮，心不慌的深刻含义。 高翔和王强的精心烧炙下，两只野兔肉是全身金黄，散出了诱人的香味。不敢专享的二人，自然是把好的肉给切了下来，分别给了林子默和赵轩。唯一美不足的地方，那就是有肴无酒的尴尬局面。顾及不得这许多的他们，不再多想就大口的吃起了手里面的兔子肉。 林子默和赵轩是关闭城门之前，先行回到了平南县城，而高翔和王强是被留下继续二人没有完成的差使。走到街道上面的兄弟二人，没有感觉到有一丝一毫的不妥，于是走到岔路口就分了道，各自回了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杨梦棋是早就张罗好一桌子的好菜等待林子默回来，而有一些等不及的楚寒露，耷拉着脑袋，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盘子里面好吃的东西，嘴巴里面是咬住了一双筷子感叹。小丫头是每每想伸手去偷吃，都被杨梦棋给抓住了她那一只不安分的右手。 “子默哥，怎么还不回来？这一段路很近，却被他走得如同蜗牛一样。”嘴巴里面不断分泌唾液的楚寒露，抱怨道：“他要是再不回来，人家就要饿死了。” 轻轻地扯了一下她小脸的杨梦棋，感叹道：“清楚内情的人，知道你是好吃。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是我虐待了你。咱们家一直都是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你，但是你为什么还那么贪嘴呢？你给姐姐说一说，你为什么会这样的谗嘴？” 感觉到冤屈的楚寒露，注意力还是没有移开桌子上面的吃食，辩解道：“人家不是贪嘴，不是谗嘴，而是好吃。我这一个小小地嗜好，如同杨姐姐喜欢诗词歌赋一样。” 听完小丫头歪理的杨梦棋，再一次抓住了他那一只不安分的右手道：“狡辩。” 撅起樱桃小口的楚寒露，表现出可怜兮兮地模样道：“人家没有狡辩，而是说的大实话。” 没有错过好戏的林子默，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看见自己的娇妻美妾，似乎为某一事情争论道：“你们聊什么开心事？说出来，让我给你们分解一下。” 搬救兵是有一手的楚寒露，起身就跑到他的身前，撒娇道：“杨姐姐说人家贪嘴。实际上，我不是那样的，只是对好吃的食物比较关心而已。” “你的杨姐姐，可没有冤枉你。她说得一点儿都没有错。”林子默是显露出一副刚正不阿道。 推了一下他的楚寒露，表示不满道：“你们夫妻两人就合起伙儿来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我真生气了，所以决定不吃晚饭了。你们都不要来劝我。人家是心意已决。” 已经听得耳朵都快长满茧子的杨梦棋，没有去搭理她，知道她那里耍大小姐脾气，于是面朝自己相公，宛尔一笑道：“夫君，累了一天，还是快坐下来用膳。你就莫要和小丫头讲道理，要是能和她纠缠得清楚，恐怕早就天下太平了。” 林子默瞧见楚寒露是站旁边，并且故意把头转开，佯装出一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模样。听取杨梦棋话的他，坐了自己的位置上面，拿起筷子就动手吃。没有去理小丫头的杨梦棋，晓得她是没有原则的人，于是拿起筷子，端起碗，随同自己的相公是一起吃了起来。 还没有坚持到三分钟的楚寒露，徐徐地走到饭桌前就坐了下来。双眼放光的她，拿起筷子就朝自己喜欢的糖醋鱼而去。把香甜的鱼肉放进自己嘴里面的瞬间，满足的笑容就从脸上显露了出来。五分钟不到，整整一条鱼就被她消灭得只剩下头和尾了。 “你不是绝食吗？”心情很好的林子默，笑了一下，便问她道：“心意改变的很快嘛！” “人家真要是饿死了。你们也不会伤心和难过。与其死得不明不白，还不如好好地活着。”楚寒露是一边大口的吃着鱼肉，一边辩解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饶有兴趣的林子默，好奇的问道：“你没有嫁给我之前，你们家每顿都给你吃什么了？” 勾起她伤心事情的楚寒露，扁了一下嘴巴道：“反正吃得很差，很差，很差。即便是过年，我们家都没有现如今我的丫鬟采莲吃的好，穿的好和过得好。” 站她旁边的采莲，突然是跪地面上是感同深受道：“我能有今天，全托二夫人的福。” “我又没有罚你跪，快起来。”还沉静过去苦日子的楚寒露，有感而道：“嫁给子默哥真是好。不但随时都有衣服穿，而且我还可以放开肚皮吃喝。人家是看了出来，即使我再没日没夜的吃，咱们这一家都不会被我吃光和吃空的。” “哦……原来你嫁给我的目的，就是要想方设法的把我吃垮掉。”林子默是笑容带酸道。 放下筷子的楚寒露，一时没有了好胃口，回想到去年的大年三十，神情流露出难过道：“快过年了，不知道我们家将过得如何？爹爹爱喝酒，母亲喜吃大白米饭，大哥好吃鸡，二哥喜吃肉，三姐爱的就是穿衣裳。不知道他们的愿望是否都能如愿以偿。” 看见她这一副不开心的表情的林子默，加认定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虽然五万两银子到平南县境内每一个姓们的手不足半两，但是却能保证他们每一人能有半月不错的吃食。自己既不是皇帝不是上帝，所以能做到这里就已经了大的力量。 放下碗筷的杨梦棋，眼泪婆娑道：“小丫头，你还可以和家人团圆，而奴家却只能孤身一人的活这个世上。即使我再想自己的爹娘，都已经不能了。” 知道她失去双亲的楚寒露，内心自责道：“杨姐姐，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拉起杨梦棋一只小手的林子默，一边擦拭她脸庞的泪水，一边好言好语的宽慰道：“你不是还我和小丫头陪你身边吗？我们三人可是一家人啊！” 感觉到自己失态的杨梦棋，重振作情绪道：“奴家不好，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第093章 除夕 时间：2012-07-13 林子默是让王强和高翔平南县境内派银两的善事，很快就姓们的口是口口传诵：年年怪事有，今年特别多，清早打开门，门前有白银。他们二人办起事来，还算妥帖，没有拘泥形式，过于刻板。那一些家人口多，境况差的，就多给一点儿银子，而家人多，境况好一点点地，就少放一点儿银子。每家每户的门前，一两到十两不等。 长时间没有见过高翔和王强的杨梦棋，心生奇怪他们两人平日里基本都是跟自己相公的身后，几乎是形影不离。平南县生怪事前，他们就失踪了。除夕的前一日，两人又神奇的出现了府。她把前前后后所生的事情联想到一起，猜测出不是姓们口的财神爷派银钱，而是自己夫君体恤他们的难处所派人做的好事。 半月前，杨梦棋就开始张罗起自家过年的事宜，应该购买的东西是一件儿都不能少。花起银子来也是如水流出去一样。不过，持家有道的她历来都会过日子，所花出去的银两都是用了正当的地方。猪肉，牛肉，羊肉等等地各色肉食和各类瓜果蔬菜是大量的被采买，毕竟要从大年三十吃到元宵节，少说也得吃上半个月。 林府对下人是一直都不刻薄，所以基本的肉食还是有保证。心地善良的杨梦棋，还多准备了一些米面，目的就是派给需要的人。身为杰出猎户的高翔，除了把林子默所交代的事情做好以外，还抓回来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幼鹿，五只獐子和八只野兔。 林子默是本想和家的核心成员一起喝鹿，吃鹿肉，但是被楚寒露所阻止。她瞧见小鹿很可爱，便要留它下来喂养。不是非吃不可的他，打消了一饱口福的初心思，决定送给小丫头当作年礼物。把它养了起来的楚寒露，每日都会去给它喂食，然后再玩耍一阵子。这一只小鹿的到来，带给了她很大欢乐，时常都能花园内听到她的欢笑声。 林府内外杨梦棋的亲自督促下，布置得焕然一。大红的灯笼是高高地挂了起来，而吴妈是监督厨房里面众多的老婆子们是忙忙碌碌地准备除夕的晚宴。她是早就得知自己府里的这一次家宴，将要来的人有赵轩，王鹏飞，楚家的一干人等。虽说是见过面的熟人，不是什么陌生的客人，但是大喜的日子里面，定然不能出半分的差错，触了霉头。 夜幕是刚刚一降临，林府大门外的大红灯笼就亮了起来。林子默所邀请的客人们，陆陆续续地赶到了自家。孙俊是托自己的丑媳妇楚三妹的福，才有了进出林家的资格。二人成亲那日，林子默是亲自到了现场，喝过了他们的喜酒，便给足了孙家人和楚家人面子。 自己除了送给这一对婚燕尔一些必要的礼物之外，还为孙俊县衙门谋得了一个刀笔吏的差事。虽说孙家为此付出了不少身外之物给楚家，但是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这一桩婚姻买卖的巨大成功。孙家人是没有觉得亏本儿，而是认为大赚了不少。 他们虽然都是林子默邀请的客人，但是如何坐就十分的讲究。不是主人故意托大，而是封建森严的等级制摆那里。这里除了杨梦棋，恐怕再没有人有资格同赵轩和林子默是坐一桌。她没有和两个大男子凑一堆，而是去同楚家姐妹坐了一起，毕竟方便聊天和守岁。没有觉得自己有**份的杨梦棋，相信这里没有人会不认可自己是林子默正妻的身份。 平日里就熟络的高翔，王强，王鹏飞都是一个层面上的人，所以是坐了一起。孙俊是自然和楚家兄弟坐了一堆，毕竟他们好歹都有一层姻亲关系，也为官府效力，而楚家老夫妻是又坐了一桌。这样，五桌酒席就由三三两两地人围坐了一起。 众人落了坐，早就准备好的各式菜肴是如同流水一般的被林家的下人们给端了上来。屋子内是被蜡烛的火光照得通红。带有林子默身丫鬟味道的纪小娟，站旁边，自然是伺候起自家老爷和赵轩吃喝。不过，两个男人是不拘这种小节，于是打她下去好生的吃喝和过年。不习惯用小酒杯的二人，换来一只小碗便喝了起来。他们之所谓没有用大碗，就是因为这里还要其他人的存。 喝了一小碗酒的林子默，提前热了一个身，不忘记正事的提醒道：“虽然今日是除夕，但是平南县城的城墙上面，还应多加派人手，马虎不得。我们要守岁和过除夕。不过，叛军可就不一定了。我们要谨防他们对平南县城的偷袭。” “兄长，大可放心，我早就做好了安排。”心里有数的赵轩，面色从容道。 举起小碗的林子默，微笑道：“有你，我那有不放心的。刚才，我只是稍微提醒一下而已。” 赵轩和他碰了一下，‘咕咚’的一口就喝了下去。他们是一边聊起轻松的话题，一边品菜喝酒，使得身心都得到了很大的愉悦。其余四桌人，分别聊起了不同的话题。全部人只有楚大郎不高兴。他瞧见自己的弟弟和三妹夫是越混越好，而他却越混越差。回想起自己这一阵子的光景，却成了一个小小地狱卒，内心郁闷至极的闷喝酒。 目光不经意间的楚大郎，突然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李家小妹。自己多如不见她，现她是越的水灵。多喝了酒的他，那一股原始的**，不停的冒了出来。楚大郎心想，老子要不是因为你这小妮子，也不会落得这一个光景。他的眼神充满了恶意，死死地盯住李家小妹看了又看，意传递出：你飞不出我的掌心。 注意到楚大郎的李家小妹，看见了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一时心里害怕，放下手的菜就急忙转身离开。对她而言，阴影还是自己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出了门的她，时不时还回头朝后看，生怕楚大郎跟上来，再纠缠自己。回到厨房的她，第一时间就把瞧见楚大郎之事告诉了自己的亲娘。内心还是后怕的她，不想再去送菜，毕竟对他真是没有生出半点儿的好感。 受到了林家庇护的李大嫂，摸着女儿的头，有了三分底气道：“女儿，莫要怕，这里可是林府。林老爷是公正的，而我们又大夫人的人，所以你用不着担心。你就当他是二夫人那一个既不争气又没有用处的大哥看待。他要是敢这里撒野，恐怕落不到他的好。” 摇了一下头的李家小妹，还是有所担忧道：“娘亲，我真得还是害怕嘛！” “怕什么？你要是老这个样子，将来怎么得了？”李家大嫂是好言道：“娘亲看得出大夫人还是很喜欢你的。你多她的面前表现，那么有朝一日就能取代采月成为她的身丫鬟。到时候，你就不用再干这一些粗笨的活儿了。” 没有被说动的李家小妹，依然是摇头，快要哭出来道：“我还是不想去。” 李大嫂子是把她拉到一个角落，说落道：“真是没有用，就不知道给我争脸。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夫人的身丫鬟采月有多神气，连我们的吴管事都要礼让她三分。哪怕是二夫人的身丫鬟采莲，吃穿用可比得上有一些财主家的小姐。现如今，你既能受到大夫人的青睐，那就应该抓住机会。你只要能成为大夫人近旁的人，那我的后半生就算是有着落了。” 被逼不过李家小妹，只得遵照自己娘亲的意思去做。母女进入林府以后，李大嫂子看见什么东西都是好的。自己的境遇生了变化，就很快导致了心思随即也生了变化，所以爱女心切的她是巴不得女儿能过上见人高三分的日子。 “你们母女二人还一边墨迹什么？真要想偷懒，也不给我看一看情况。”吴妈是满脸的不高兴，命令道：“还不赶快去给夫人那一桌上菜。” 双手端了一盘香酥全鸭的李家小妹，战战兢兢的来到了杨梦棋那一桌。坐不远处的楚大郎，虽有三分醉意，但是不敢借酒装疯的造次。他是晓得林子默的手段和为人。自己要是这一个大喜的日子里面乱来，恐怕就会招来林子默重的责罚。 “你怎么了？看起来，你似乎很害怕的样子？”杨梦棋注意到李家小妹神情不对，于是开口问道：“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放下香酥全鸭的李家小妹，没有看清楚情况，便说出了心里话道：“楚大郎来了，并且眼神让我感觉到害怕。我不想来传菜，但是又不得不来。” 立刻不高兴的楚三妹是为了维护自己大哥的颜面，反唇相讥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下凡啦！我大哥再不是，也轮不到你一个粗使丫头这里说三道四。” 第094章 说客 时间：2012-07-13 杨梦棋是很快就制止住了事态前一步的展，毕竟她的话，还没有人不敢不听。她是瞧得出楚大郎给李家小妹所带来的伤害不只一点点儿而已。自己让她不用再来传菜，下去好生的休息。得到了“上谕”的李家小妹，好了很多的心情，回到了厨房。 她把杨梦棋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了吴管事听。心里有数的吴妈，二话没说，叫来一个稍微机灵的小丫鬟去接替她的差事。心里有一点儿得意的李家大嫂，面上的笑容是顷刻间就浮现了出来，毕竟自己女儿能得到大夫人的赏识，那么她的脸上也有光彩。 一个小厮悄悄地走到喝得正高兴的林子默，左旁道：“老爷，有客人来访。人已经前厅等候了。他说自己是你故人，非要你去见他一面。” 放下酒碗的林子默是心想，自己那来的故人。即便真要是有故人，都系数的坐这里了。既然有人都敢自称是自己的故人，那么定然要去见上一见，要不然就是自己不懂礼数了。起身的自己，没有和赵轩虚客套，毕竟话都让他听到了。 打着灯笼的小厮是把自己的老爷领进了前厅。林子默是看见一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背对着自己。朝前走了三步的他，现这一个身影，果真是很熟悉。一时没有回忆起的自己是心想，难不成，除夕之夜，自己还真能碰见故人？ “请问，阁下是那一位？”停原地的林子默，双手是反背身后，不急不慢道。 他只见那人是先把斗篷上面的帽子给放了下来，然后徐徐地转过身，笑容诡异道：“林主簿，别来无恙。哦，不对。如今，我应该称呼你为林知县才对。” 林子默是定睛一看，现此人并不是自己什么故人，而是先前逃跑的前任知县张驰。自己看见他一脸的从容和淡定，料想他此来的目的是为何？不会向好事儿去想的林子默是真不愿意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一个人有通天撤地的本领，毕竟他两次弃城出逃，都能跟没事儿人一样的回来。内心疑惑的自己真不是不愿意接受这一个残酷的现实。 面无表情的林子默，继续朝前走了几步，转身就坐了自己平常所坐的圈椅当，不冷不热道：“我应该称呼你为张知县，还是其他？” 缓慢坐椅子上面的张驰，故意拍了拍自己衣服上面的尘土，呵呵一笑道：“现如今，我已经不是他朱家的官员，而是你们口一只叛军的军师了。” 明白过来的林子默，清楚的晓得了他已经变节，投靠了叛军。至于张驰为什么会投靠叛军，自己是没有一点儿兴趣知道，而对于他此番来的目的，反到是有一丁丁地兴趣。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会来找你？”还没有等他开口，而张驰是继续道：“实话告诉你，我此次来就是来当说客。你何必苦苦地保他们朱家的江山和天下？我们大帅说了，只要你投降献城，日后就是开国元勋，定保你位列三公。” 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林子默，不痛不痒道：“看样子，我是要辜负你的美意了。我既无德又无才，不敢高居三公之位。除夕之夜，还让你白跑一趟，真是我的罪过。” 张驰是进一步的劝说道：“你何必愚忠了？他朱家天下还不是别人的手里面抢的。如今虽不是天下大乱，但也是烽烟四起。不出几年，天下定然会大乱，而这大明的江山还是否姓朱，那就是未知之数了。一个小小地七品知县有什么好眷恋的。你就应该乘这个机会建立功业，以便万古留名，造福子孙，史书上面好大书特书一笔。” 无动于衷的林子默，完全没有那一份背叛的心思，平静道：“我才疏学浅，担当不起这一份大任。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那就先回。我还要去和家人守岁。” 张驰的脸色是瞬间变得阴沉道：“我不妨告诉你。如果你不识时务，我们可就要派大军来攻打你所平南县城了。城破之日，不但你的性命难保，而且全城的姓都活不成。上一次，我们大帅被你们所伤，险些丢掉了性命。他本想是以德报怨，但是你却这般的不识抬举。” 听得明白的林子默，估计他是从城南逃出去不久就被叛军给逮住了。自己庆幸偷袭得手，要不然真要让楚二郎带领家人逃跑，只能落得一个被生擒的下场。没有出声的他，不是权衡张驰的话，而是想上一次叛军的战术应该属于主攻城北，故意制造出城南安全的假想。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要骗取自己不要破釜沉舟的死守，毕竟叛军也不想自身的实力损失过大。 张驰的面色是稍微的变好了二分，软硬兼施的继续劝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何必用鸡蛋去碰石头？我不妨告诉你，大帅这一次是亲提数万人马而来。你这一个小小地平南县城，总共才几万人，所以破城只是须臾之间。” 没有被他吓唬到的林子默，云淡风清道：“你说我要是把你拿下去向朝廷报功如何？” 着实吓了一跳的张驰是面色失常，半真半假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要是那样做，就非君子所为。即使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其他人考虑。就凭城的几人，无论如何都是抵挡不住我们数万人进攻的。所以，我奉劝你还是应该为自己多留下一条后路。” “我不是君子，所以就做不来君子所为。”站起身的林子默，一脚就把他连椅子一起踹翻地道：“不知道你是自信过头，还是愚不可及。我明确的告诉你，想杀你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既然你都把自己当成到年礼物送上门来，那么我就只好收下了。” 快步走到他身前的林子默，忍不住再用力踹了仰面躺地面上的张驰两脚。林子默的左脚是踏张驰的头上，而他却对方的脚下痛苦的呻吟。大喊了一声的他是吩咐了门外的小厮，让他把王强给自己叫来。不敢怠慢的小厮，飞跑而去通知喝得面红耳赤的管家。得到消息的王强，没有惊动四周，随口说了一个由头就去了前厅。 见到王强的林子默，命令道：“给我把这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绑了。” 小厮和王强是急忙找来麻绳，动作麻利的就把张驰给五花大绑起来。不想扫了众人好兴致的林子默，没有打算把这一件事情公开说明，毕竟不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一定要他们二人把张驰这一只狗东西给自己看管好，等他酒宴完毕之后再来处理。 离开前厅的林子默，重回到了自己饭厅的位置，表现出任何事情都没有生过一样。他同亲朋好友和家里的亲人们是说说笑笑。直到深夜，酒宴才算是告了一个段落。没有让赵轩和王鹏飞走的林子默，找了一个借口，非要他们和自己再换一个地方继续喝。二人虽然觉得有一点儿奇怪，心想他可不是贪杯之人，但还是应诺下来。带上高翔的林子默和他们二人是一并来到了院王强的北房，毕竟他们所住的这里，不会随便有人靠近。 “张驰，这王八蛋怎么会这里？”走进房间的王鹏飞是大惊失色道。 林子默是云淡风轻的为众人解释道：“他是给叛军当说客的。我想必他投靠叛军之时，定然是做出了许多不要脸皮的事情，竟然会跑到这里来和我谈论君子之道。” 关上房门的高翔，意识到了危机的到来，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这一个年是过不好了。” 林子默是面朝旁边的赵轩，认真道：“我想他应该知道不少叛军的事情。你先把他带回去，非让他开口说出实话不可。对于他这样的衣冠禽兽，无须对他手软。他要是不说，就给我朝死里的折腾。而要是乖乖地配合，那就一切好说。” “这个自然。”心如明镜一样的赵轩，没有半分对张驰的同情和怜悯道。 早就吓得面无人色的张驰，早就没有了先前的派头和气息，嚷嚷地哀求道：“饶命啊！我也是被他们所逼无奈。要是我不来当这一个说客，恐怕我家几十口子人都会成为他们的刀下鬼了。希望你们念我们曾经同僚的份儿上，放过我了。” 走上前去的王鹏飞，回忆起自己死于他手里面的弟兄，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大骂道：“妈的，是人都不会相信你的鬼话。要想活命，就老实的交代，要不然非得让你尝一尝我的手段不可。是死还是活，你就慢慢地考虑！” 不想除夕夜家里面搞得这般样子的林子默，让赵轩和王鹏飞赶快带走，并要求他们连夜审问，毕竟滋事体大。同时，自己还要求所有人口风把严，泄露风声不得。至于自家的那一个小厮，林子默是让他们一并带走，无须考虑他的感受。 第095章 强颜欢笑 时间：2012-07-14 赵轩和王鹏飞是连夜就对进城来当说客的张驰进行审问。没有做出任何顽抗态的他，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详细的说了出来。得知他高升客栈还有两名同伙的王鹏飞，第一时间回到平南县衙门，带好人手就风尘仆仆地前往捉拿。没有直接要了他性命的赵轩，立即加派了城池上面的人手，预防任何的不测生。 没有表现出异样的林子默，随同杨梦棋和楚寒露一起，燃放鞭炮和烟花。承受着巨大心理压力的他，没有家人的面前表露出来，反而是面带笑容的随她们一起玩闹。全平南县城里面随处都可以听见‘噼里啪啦’和‘嘻嘻哈哈’的声响，完全呈现出一派和和美美地景象，而丝毫瞧不出危机即将来临的预兆。 知道即将会生事情的王强和高翔是没有随同府里面的众人一起玩乐，而是留各自的房间里面，挑选出利于战斗的随身武器。双手横握扑刀的王强，仔仔细细地磨刀，毕竟磨刀也是一门学问。刀刃过锐，容易卷，而过钝，则不便于劈杀。高翔是把主要的精力都用了磨箭头上面，致力于每一支羽箭都能穿透敌人的铠甲。 全城累的人，莫过于林子默，毕竟他一面想着如何抵御叛军的进攻，另一面还要“强颜欢笑”的陪同家人过年。自己周围是有一大帮子人，所以他不能表现出异样，要不然就会被下人们胡乱的猜测。他不想瞧见，敌军还未到，城内就乱成了一锅粥的景象。 陪伴了妻妾整夜的林子默，没有随同两人的一位去睡觉休息，而是天还未见亮，就出去了赵轩的营帐。身为平南县高行政长官的他，总得要搞清楚叛军的一些情况和动向，才能知己知彼，战不殆。自己花了那么多银子平南县城的防务上面，定然是要看一看成果，要不然十几万两银子且不打水漂去了。他可不是“败家子”，不是喜欢做赔本买卖的男人。 走进营帐的林子默，注意到了没有合眼的赵轩，坐火盆的不远处，似乎正思考如何排兵布阵，于是便询问道：“我相信张驰，应该把所有情况都老实的交代了？这一次，和我们即将交手的叛军应该是上一次的那路，不会真来几万人马！” 抬起头的赵轩，现自己义兄走了进来，便急忙起身道：“他那有不交代的。我和王鹏飞还没有怎么动手。他就主动的说出了一些详细情况。他们那里会有几万人马，多也就五千人马。我们城防工事上面花了这么多银子，可不是白花的。只要我们坚守平南县城不出，恐怕他们也奈何我们不得。不过，张驰口有一个情况，使得我很是忧虑。” 走到他近旁的林子默，缓慢的坐了下来道：“什么情况？你只管说就是。” “这一次，叛军应该不是一路，至少是两路，或者多路而来。他们的目标不只我们平南县城，而应该还会对府衙所地桂平县城起声势浩大的进攻。我们要是独自承受叛军那五千乌合之众，应该是没有任何。即使没有朝廷方面的援军，携带粮草不足的他们，早晚都会退却。而我十分担心的就是，他们要是汇合一起攻打我们，那就大麻烦了。” 林子默是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担忧道：“你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其一。平南县城外还有不少贵县来的老姓。要是战端一开，恐怕他们是先受到迫害。而我考虑，应该把他们先放入城，避免多无辜的人受到祸害。不过，我不担心他们的吃饭问题，毕竟城内的粮食足以支撑半年有余，而是担忧他们混杂有叛军的奸细。” 赵轩清楚的知道他担忧的事情，不是没有道理。自己这一边只有区区人能够上城杀敌，而叛军的人马，少则几千人，多则数万人。平南县城再涌入一大批老姓，势必会加大城内不稳定的变数。如若让他站城头，瞧见手无寸铁的姓们被叛军屠杀，心又不忍。 沉默良久的林子默，还是做出了终的决断。他把城内西面的那一片区域划了出来，专门留给城外的姓权且居住。自己知道这样一来的结果，势必会加大王鹏飞的压力。大屠杀和冒风险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后者。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一个风险控制有限的范围之内，于是决定出台非常严厉的紧急措施。如果进城的姓，要是有人不遵守不能随意走动的县衙门告示，轻则坐牢，重则就地正-法。 可以心善的林子默，决计不能妇人之仁，毕竟几万人的身家性命都掌握了自己手。如此紧要的关头，他是绝对不能出错。自己要是犯了错，恐怕就再没有改过自的机会了。深知这一点儿的他，势必做好必要的预防工作，要不然就追悔莫及了。 看见赵轩不言语的林子默，面无表情的主动开口，类似交代后事道：“你要是还有难处，管说出来。我能办的，即可就给你办掉。很快，我们就要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我要是不幸战死沙场，那么全城姓和我的家人就要靠贤弟来保全了。” 一直就知道战场上面任何事情都会生的赵轩，理解自己义兄的心情，毕竟他初的心情也是这样过来的。后来时间久了，他就变得麻木了。自己之所以不成家，就是不想被太多的事情所牵绊。他看见自己义兄这一副样子，知道他不是怕死，而是怕死后没有人能照顾自己的家眷。赵轩是顿时意识到自己做出独身一人的决定，属于极其的明智。 不想自己家人受到委屈的林子默，晓得亘古不变的真理就是许多家庭或者家族的败落，往往就是从失去当家人那一刻就开始了。他不希望自己身死以后，就让杨梦棋和楚寒露的生活立即从天堂掉落到了地狱。从始至终，自己放心不下的人还是她们二人。他相信子弹不长眼，而刀剑同样是不会长眼睛。临阵对敌，死和生的界限，往往就是须臾而已。 经历过几次生死的林子默，早就领悟出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等等统统都是狗屁。只是那一刻，他的勇气能压制住内心的恐惧，才使得能有高的几率换得活下去的希望。财富偏爱有魄力的头脑，那么生存的希望加偏爱勇敢的心。 “我守城北，兄长守城南。”赵轩是双手抱拳，目光真诚道。 淡淡一笑的林子默，双手抱住他的拳，拍了一下道：“还是我来守城北，你守城南。” 突然站起身的赵轩，坚持道：“兄长就不要和我再争了。我想必这一次，城南的攻势不会比城北轻多少。叛军所来的人马，应该不会少于五千人。既然他们有如此充足的人马，那么定然是会两头齐攻，不会只偏向于攻击城北，忽略城南。” 知晓他说的不无道理的林子默，点了一下头，正色道：“那就辛苦你了。” 两人正聊之际，王鹏飞是已经把张驰高升客栈的两名同伙儿给活捉了来。林子默是看见他们已经被王鹏飞的手下们打得鼻青脸肿，看不出真实的长相了。没有打算让张驰活命的自己，让人是把他和二名同伙是押营帐外面等候落。 走出营帐外面的林子默，注意到天边已经鱼肚白，于是冷笑了一声道：“既然今日天气不错，那么正好送你们三人回老家去。有同伴一起上路的你们，真是好。” 顿时明白过来的张驰，满面的死灰，全身哆嗦不停的诉说道：“林知县，你不能不讲信用？我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你答应过，要放我一条生路的。这样做，完全就是小人行径，非正人君子所为。你堂堂一县之尊，怎可干出这等卑劣的行为？” 没有挪动一步的林子默，看了一眼远方，面无表情道：“我的确是答应过你，那又怎样？同你这种卑鄙小人，有什么道义可讲？如今，刀我的手里，想杀你还需要理由吗？” 站旁边的王鹏飞，脸上浮现出一丝能为弟兄们报了仇的笑容道：“张知县，你就省了这一点力气！真要是有冤枉，那么就去下面和阎王爷说清楚。我的弟兄们还那里等着你。阎王爷是明白事理，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陪同张驰而来的两名同伙是齐声求饶，毕竟他们都不想死。没有搭理他们的林子默，一声令下，先行把二人的头给砍了下来。看见满地是血的张驰，想到很快就是自己，便整个人都瘫软了。目光如同死灰的他是真不想死，一万个不愿意死。 王鹏飞是徐徐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刀，走到张驰的身后，冷冷地笑了笑道：“张县尊，我亲自送你上路，不算委屈你！” 第096章 入籍 时间：2012-07-14 双手握住刀的王鹏飞，摆好了姿势，只等林子默的一声号令，就可以斩下张驰的脑袋。一个念头闪过的林子默，没有要张驰的性命，毕竟要他这样死去，实是太便宜他了。自己要把他装入囚车，沿街的巡回“展览”，目的就是给老姓们一次有冤报冤的机会。 林子默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要告诉城外的叛军，自己不接受他们的条件，誓死守卫平南县城的决心。他还是会把捉拿到犯官张驰的事情告诉上面，毕竟算得上是自己的一条政绩。自己是要大限的榨取张驰的利用价值。 没有把张驰亲手杀掉的王鹏飞，收刀回进了刀鞘。虽然内心有一些遗憾，但是觉得一刀结果了他，着实便宜了，就应该让这一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县太爷尝苦头才行。他的所作所为带给平南县姓只有无限的痛快，而没有丝毫的关怀。 暂时拣回一条性命的张驰被王鹏飞等人，连打带踹，带回了县衙门。很快，坐囚车内的张驰就被他们“展览”起来。林子默送给平南县姓们的年礼物，得到了他们极大的欢迎。沿街的黎民姓，愤怒的扔出了手的东西来泄内心的不满。 和赵轩分了手的林子默，慢步的回到了县衙门的衙署，写好了四份公。两份送到浔州府衙，而另外两份是要送到省府衙门。它们里面的内容都是一样。一份是关于自己捉到犯官张驰的公，而另一份就是叛军有所异动的情况汇报。后一份的公里面，林子默是不会忘记，第n次要各种物资和军械，还有就是朝廷的援军。装进信封的他，打好了平南县衙门的火印，即可就派出两人，朝不同的目的地送去。 没有坐衙门里面喝茶，磨洋工的林子默，带上楚二郎的人义勇队伍和衙门的书办就去城外。他没有让这一大群流离失所的贵县姓一次性入城，而是先让那一些城有活干的姓带上家人和私人物品是先行入城。自己总得先看一看试点的效果。真要是情况不好，自己再进行改进，或者就废除这一个不利的政令，毕竟平南县城内的安定才是位。 为了保障自己治理下面姓们的利益和温饱，防止大户们过于剥削他们而生变，于是出台了仿效现代社会的低工资制。得到实惠的姓，自然是奉林子默为神明一般。他所到之处，总是会引来了大量姓们的围观和膜拜。 这一个乡土关系极为注重的时代，林子默的这一个措施，立刻让贵县姓们是感动的泪流满面。从某种意义上面而言，他们就有了一种被认可的长住居民身份。虽然贵县的叛军已经退却，但是城已经被他们洗劫一空。即使贵县的姓回去，基本难找到安身立命活下去的差事。哪怕是去耕田种地，也要等到开春才行。 林子默是一面让县衙门的书办给他们登记造册，一面让楚二郎带上人维持好现场秩序。自己是不想看见过于激动和高兴的姓们，生踩踏的悲剧生。坐凳子上面的他，监督属下办事，使得他们少了一个向贵县姓们收取好处费的机会。这里的姓都想先行一步进城，毕竟城外的安全，实是无法得到有效的保证，而入了城，就完全不一样了。 看见来了过万人的楚二郎，有所担心的走到林子默的身边道：“大老爷，这样做是否真的妥当？真让他们进城居住，要是和我们本乡本土的人生纠纷如何是好？” “都是明朝的子民，应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没有本乡人喜欢欺负外乡人思维意识的林子默，明确的指出道：“无论是平南县人氏，还是贵县人氏，或者其它地方的人氏，犯了王法，一视同仁。你们谁要是胆敢徇私枉法，本老爷就收拾谁。” 没有再多嘴的楚二郎，站他的旁边，一是为了好的保护他，二是为了方便观察周围的情况，毕竟这里的地势要高。至于其他人，完全不那么认为林子默所说的话。具有平南县户籍的他们，认定县太爷是之所以善待贵县的姓，那都是因为他的正房妻子是贵县人氏的原故。 林子默宠爱杨梦棋的事迹，早就被自己府里面的那一帮子老娘们，演义得活灵活现。这样一传十，十传，传千千万万，使得他们夫妻伉俪情深，已然成为全县已婚者的楷模。所以，众人对林子默是有这样的举动，反而是表现出了极其的理解。 拿到“户口簿”的贵县户主都会带上全家老少，走到林子默的面前，‘嘭嘭嘭’的磕三个响头和说出一些分外好听的吉祥话。自己不是很能理解他们这一种行为，毕竟他觉得所做的事情都是分内的。他还是相信，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而自己是极其痛恨类似张驰和李人杰那一种站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 林子默的耳朵旁边，全是听见诸如‘青天’之类的话语。他是没有感觉到自己有那一点儿青天的味道，毕竟当官的工作性质和内容就是这样。林子默是慢慢地想通了一点，毕竟当年的自己大学毕业，为了能够留所城市安心工作，可是花了不小的代价才能弄到落户。 这一个封建社会里面，这种“户籍制”就被姓们看得加重要，毕竟牵涉到太多的利益和东西。比如，人头税。他们都知道平南县有李子默这样的好官存，于是巴不得“入籍”。激动，兴奋，喜及而泣的表情就统统地表露了出来。 每当聚集了将近一人左右，林子默是会让衙门的一个小吏带上几名义勇，安排他们进城，去到他们应该居住的区域。那一片区域本就是加固平南县城墙堆放材料的地点。现如今，一大片空地里面还放有不少的材料。所以，他们只要动手，就能搭建出一间栖身的住所。 林子默等人是从早忙到晚，使得有七，八贵县人氏是光荣的加入了平南县户籍。他的初步计划，就是移入二，三千人，毕竟自己所画出的那一大片区域的容积量就那么大。自己不能为了贪多，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就麻烦了。而他也不想给王鹏飞等人大的压力。 没能入城的其它贵县姓，林子默是会想办法疏散他们。至于他们能否逃出生天，那就不是自己所考虑的范围，毕竟他已经了大努力。与此同时，赵轩是把自己所有的探子都派了出去。他们是分别潜伏进入平南县和其它县的各处要道上面查看和打听消息。 大年初一都还忙于工作的林子默，回到府已是晚上八，点钟的时间。没有多少精神，耷拉着脑袋的楚寒露，已经是吃了不少的各色零食和干果。吃得，七分饱的她，还是一门心思的等待开饭，毕竟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是不会放过的。懂事儿的纪小娟是打来热水，请林子默洗手。胡乱洗了两下的他，盘算吃完饭就去睡觉，毕竟二天一夜都没有合眼了。 “喔，喔，喔，终于可以吃饭了。”放下干果盒子的楚寒露，欢呼起来道。 哭笑不得的杨梦棋，转过身面朝她，摸着自己的额头道：“我们家的大小姐，你能不能稍微矜持一点儿？别搞得我们家好像没饭给你吃一样。” 第一个坐饭桌旁边楚寒露，装起没有听见，笑眯眯地招呼她和林子默道：“你们快坐过来，我们开饭了。今天晚上，我们竟然有红烧熊掌，实是幸福啊！” 没有急于坐下的杨梦棋，走到她的右侧的身旁，轻轻地扯住她一只耳朵，正色道：“我给你说话。你到是听见没有？要是你再不改掉这一个坏习惯，那么我就要请出家法来收拾你。” 缓慢坐下的林子默，脸上显露出一些疲惫道：“你们两人别闹了。坐下吃饭。” 领会错误的楚寒露，认为他是帮自己，于是朝杨梦棋做出一个鬼脸，笑嘻嘻道：“你又不是人家的娘亲，为什么老是爱管我？既然你这么喜欢管人，那么就生一个小女儿出来慢慢地管。哎呀呀，你要是用家法收拾我，那我也不怕了。人家可以去欺负你的女儿嘛！” “死丫头，满口的胡说八道。”又羞又急的杨梦棋，跺了一下脚，一副愤恨的模样道。 实没有心情的林子默，独自端起饭碗就吃。自己可没有闲情雅致和她们玩闹，而整个脑子里面还是装着大事情。他又不能把自己内心的压力转嫁到她们的身上，毕竟那样只能是无济于事。自己是想，这一仗下来的结果，不少鲜活的生命顷刻之间就会变成没有实体的亡魂。立场不同的双方，进行生死较量都没有错，而错得只是一个不幸的历史时期。 注意到自己相公神情不太对的杨梦棋，没有继续和楚寒露瞎胡闹，而是安静的坐了下来吃饭。很快，小丫头是同样察觉出了气氛的不同。不再话多的她，依然是拥有好胃口的大吃起来。满脸天真笑容的楚寒露，就是这样一个啥事儿都不操心的小女孩子。 第097章 绝不后悔 时间：2012-07-15 被众人折磨了多日的张驰，终还是死了囚车里面。他应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的老话。对于张驰的死，没有人会难过，而是大快人心。他的尸被王鹏飞所安排的两名衙役，直接拉到城外的乱葬岗，仍掉了事。没有入土的张驰尸身，只得让野狗们啃地只剩下白骨。 没有闲下来的林子默，已经大限的接纳了来自贵县的流民。不过，平南县城内实是容不下三，五万人的规模。至于剩下的十分之，他只能是软硬兼施的把他们安排，驱赶，打到了平南县四周的村庄当。对于那一些“顽固不化”的贵县老姓，林子默是只得拿出了现代人强拆的手段对付他们。自己知道危机的临近，而他们完全不知道。他又不能把事实说出来，毕竟那样只会引来贵县姓们强行要入城内的恐慌。 至于去而复返的贵县老姓，非要留平南县城外栖身，只能招来平南县衙役们的拳打脚踢。城外面没有了来自贵县的流民，视野也变得开阔多了。南北面城池上面都巡查过的林子默，想法很简单，打伤他们，总比让他们把性命丢掉要强上倍。他晓得叛军的目标是自己的平南县城，而不是四周的村落。城池内有他们为之疯所想拥有的一切，而村庄里面却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除了漂亮女人以外。 感觉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的林子默，只等叛军的到来。实际上，他的内心里面还是不希望他们来自己这里，而期盼他们去别的县府。置身事外的看战争影片，必定会让人过瘾，就如同是看国产的战争片一样，越看越想打仗，并且天真的认为战争不过如此。 而置身事的亲临战阵，那就是生和死的对赌，拼的就是谁的命硬，像是看美国的战争大片一样，越看越不想打仗，毕竟血肉横飞的场景，总是让人触目惊心。真实的现场，恐怕就加难以让人接受，要不然就不会有一帮子上过战场的将军和老兵们，既不愿意主动提及各自所经历过的战役又从来不看关于战争的电影，甚至患上了战争创伤的精神疾病。 累了一天的林子默，非常准时准点的回到了住所。自己虽然告诉过杨梦棋不用等他回来就可以开饭，但她仍旧是坚持了自己的为传统想法。三人围坐饭桌旁边，一切都如往常一样，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将要生一样。越是这个样子，林子默是就越觉得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的饭是刚刚吃到一半，披坚执锐的楚二郎是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道：“县尊大人，他们来了。” “终，他们还是来了。”放下碗筷的林子默是起了身，无奈的笑了笑，面朝纪小娟，吩咐道：“你快去告诉王强和高翔，客人们已经到了，让他们准备好，随同本老爷一起去迎接。” 不敢停留的纪小娟，感觉到了空气的紧迫感，转身就跑出去找人。没有着急的林子默，拿起放饭桌上面的纸扇，徐徐地展开，并且轻轻地摇动起来。自己二只靴子里面的那两只特制匕，除了他睡觉暂时和它们分离以外，时时刻刻都处于待命的状态。 嘴巴里面还包着食物的楚寒露，双手拿着一快糖醋排骨，朝楚二郎笑道：“二哥，吃饭。” 楚二郎瞧见自己小妹的这一副模样，内心是感慨万千的强挤出一分笑容道：“你吃，我不饿。” 聪慧的杨梦棋，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们话的意思。没有了胃口的她，徐徐地站起了身，双手是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髻，妆容和服饰。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的杨梦棋，缓缓地走到了自己相公的面前。没说一字的她，只是站他的对面，好生的为其整理了一下髻和服饰。 两人四眼相望，林子默是瞧出了杨梦棋的担忧和不安，宽慰道：“我去去就会回来的。” 内心明白的杨梦棋，知道事情可不会如同他说的那一般轻松。自己为了不让林子默是走的不安心，强忍住送别相公上战场的泪水。即使千言万语，她都不能说清楚自我对他的心情。两夫妻就沉默，你看着我，我望着我，算是做出了一次别离。 气喘吁吁的纪小娟是跑了回来，知晓了其内容，眼泪已经眼眶内打转，声音哽咽道：“老爷，王管家和高翔已经前厅等候了。” 含笑点了一下头的林子默，转身就带上楚二郎离开了饭厅，直接走向前厅。追上两步的杨梦棋，站门槛内，右手依附门框上面，眼望着自己相公消失黑夜之。她的泪水，早已经从眼眶是‘哗哗哗’的滚落了出来，而左手捂住自己嘴巴，不想让心痛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面。凑了过来的纪小娟，依然是泪流满面。克制住内心情感的她，搀扶住了杨梦棋。 还不知道其内情的采月，不想让纪小娟杨梦棋的面前卖好，于是急忙走了过来，试图搀扶自己的女主人。一心牵挂林子默的杨梦棋，全身瞬间就失去了气力，终被她们二人是搀扶到了座位坐下。知道刀剑无眼的杨梦棋，内心十分害怕自己的相公会出意外。 心情相当低落的她，吩咐纪小娟和采月道：“你们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衣。” 而吃的满嘴是油的楚寒露，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道：“杨姐姐，纪小娟，你们哭什么？” “你好好地吃饭。吃完了，就回去睡觉休息，不要再满院子的瞎胡闹。”杨梦棋是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道：“姐姐和她的眼睛都进了沙子。” 用力点了一下头的楚寒露，没有朝深处追问，不会去细想，于是继续啃起了她手的糖醋排骨。而来到前厅的林子默，看见高翔和王强，已经是拿上了自己趁手的兵刃等候了。 “你们怎么不穿子甲？”瞧见他们一身便服的林子默，平静的问道。 他们二人是相互看了一眼，便由王强是先张口，微笑道：“不习惯穿那几十斤的东西。” “我的那玩意儿，不知道被自己扔到那里去了。”不以为然的高翔，露出牙齿一笑道。 同样，没有穿铠甲的林子默是感同身受到那一套玩意儿过于笨重和不方便。没有再耽误时间的他，带领楚二郎，高翔和王强，直接就奔自己的防御区域而去。此时的赵轩，早就率领自己的官军和一支人义勇队上了平南县的北城墙，留下一支人义勇队北门内旁边作为预备队。虽然他和林子默是各带三人，但是他的压力要远远地超出许多。自己正面的叛军，估计就不下三千人，而南城外面的叛军只有一千人左右。 站南城墙头的林子默，依稀能听见从城外传过来的人声，并且看见远处的野地上面已经有了不少的篝火。他现自己这边人数已然不少，想必赵轩那一边就多了。如果自己料得不错，他们明天就会对平南城起进攻。 林子默是为了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于是问了问楚二郎道：“北面的情况如何？” “赵副千户让我转告你，无须顾虑他。”双手抱拳的楚二郎，原原本本地回话道。 听完这话的林子默，感觉到了自己义弟的压力要远远大于自己，毕竟他那一面的地势方便大规模的进攻。自己真要是想给他缓解压力，那么这一边就决计不能出错。林子默是让守夜的义勇打起十二分精神，而不守夜的义勇就让他们安心的睡觉，养足精神，准备明日恶战。 “传我的话，让王鹏飞带上衙门内的所有官差去街道巡逻。”没有一丝言笑林子默，出高紧急指令道：“叛军没有退却之前，所有人都不准有丝毫懈怠，不准有任何借口不到。如有违犯者，按照逃兵论处，杀无赦。” 楚二郎是接了他的将令，小跑着下了城楼，就去通知王鹏飞。这是的林子默，开始摆兵布阵。自己要为赵轩好的分担压力，于是城墙上面就只摆放了一只人义勇队，而留下两只人义勇队作为后援。他的目的就是要麻痹叛军，让他们误认为自己这一边人少，便于攻破。 摸了摸腰间扑刀的王强，转过脸看着高翔，笑道：“这应该是你的第一次！” 握住长弓，背着箭囊的高翔，知道他话的意思道：“虽然我是雏儿，但是不会输给你这一只没毛的老鸟。你敢不敢和我打赌，看我们到底谁杀的贼兵多？输的那一个人，就请赢的那一个人喝酒吃肉，还要说三声，你真行，我服气了。” 觉得非常有意思的王强，摸着自己的下巴，出爽朗的笑声道：“有意思，我答应了。” 感觉自己占优势的高翔，盯住自己的弓，呵呵地笑道：“你可别后悔。” “绝不后悔。”不认为自己会输的王强，用异常坚定的口吻道。 第098章 关门打狗 时间：2012-07-15 大概早上点钟左右，平南县城外的叛军是已经列阵完毕，只得主将的一声号令，即可攻城。叛军将领动员自己士卒们的口号，如同《投名状》里面的抢钱，抢粮，抢地盘。这一帮子人的主力就是破产和走投无路的农民。对他们而言，实际的东西才是大的动力。 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手持纸扇，注视着前方，而他的左右两边分别站着王强和高翔。自己可不是摆谱，目的就是要激励义勇们，没有什么好怕的。他加相信，要死的鸡儿，脚朝天。自己真要是天命该绝，即使穿上重铠，把他包成一个粽子，依然还是会丧命。 不是杂乱无章冲锋和攻城的叛军，以每一个小方块的人队为一个梯次向前推进。南城外面的一千叛军，组成了十个小方块。他们之所以没有一拥而上是由于地形的限制，导致攻击不能全面展开。叛军的第三个人队，成品字型展开了第一轮的进攻。 坐主楼上的林子默，瞧见这一种攻击队型，料定对方的将领不会是一个啥都不懂的大老粗。他瞧见他们的移动速不快，但是保持住了队型的完整性。自己瞅见这种有型无神的攻击队型，真是欣慰对方没有攻城武器，要不然他真占不到多大的便宜。 林子默是手的纸扇一合，命令道：“高翔，你统领全部义勇弓箭手准备迎敌。” 双手抱拳的高翔，感觉到了这是一次给自己好好表演的舞台，领命道：“属下遵命。” 转身离去的他，随同所有的义勇弓箭手就了位。赵轩训练义勇的时候，反复的演习过如何就位的战法。所以，没有任何慌乱的义勇弓箭手们，如同平日里训练一样，个就各位。他们是纷纷把羽箭搭上弓弦，就等一声令下，即可松手放箭。 很快，叛军前沿的人队就走进了弓箭的射程距离。只听到高翔的一声‘放箭’，众人急忙松开握住羽箭的尾端。羽箭脱离弓弦的‘嗖嗖嗖’之声是不绝于耳。城池下面的叛军是躲避不急，前仆后继的倒了下来。片刻的工夫，他们的队列就出现了混乱。 身为神箭手的高翔，每一羽箭出手，必定就有一个叛军非死及重伤的倒下。义勇弓箭手们看见下面的叛军如同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跑乱撞。抢着立功挣银子的他们，胆子是大了不少，争先恐后的放箭。有一点儿坐不住的林子默，看见这一帮败家子的行为，心突然是开始隐隐地做疼，毕竟瞧见他们放出去的东西不单单是羽箭，而全是白花花地银子。 他们的命率要是有高翔的四分之一，那都算了，而要命的就是连他的分之一都不到。换一句话说，一个义勇弓箭手支羽箭以上，才能射一名叛军。这种概率无论如何都难以让了林子默是心甘情愿的接受。羽箭貌似都是竹子，羽毛和铁的结合体，但实际上，全是自己花大把银子买来的。他是看见自己的义勇们这样乱来，就如同感觉到用几万美金的导弹打几十美圆的目标一样，太不合算。 “银子”花了不少出去的林子默，稍微欣慰的看到叛军的人队，死伤的概率八成以上，并且顺利的打退了对方的第一波的进攻。接连出支羽箭的高翔，没有一箭落空，相当得意的回到了林子默的身旁，面带喜色的转过头，看了看王强。 没有去注意高翔的林子默，瞅见了每一个义勇弓箭手们的箭囊里面的羽箭所剩无几。真要是以他们这一种速败家下去，恐怕再大的家业都受不住。当机立断的他，决心让义勇弓箭手们先行撤下去了一大半，换上了手持扑刀的近战义勇。自己的策略就是“关门打狗”。 失去一个方阵的叛军没有慌乱。依仗自己人多势众的他们，接着由两个人队起了攻势。城墙上面少了大部分的义勇弓箭手，造成了叛军的进展很是顺利。他们只付出了小小地伤亡代价，就比较成功的摸到了城墙边，开始了攀墙而上的对决。 神色平和的林子默，纸扇一开，徐徐地扇着风，喊了一声道：“王强。” 站自己旁边，早已经迫不及待的王强，双手撕碎了上衣，露出上半身的肌肉和伤疤，边走边拔出腰间的扑刀，而五名扑刀手是跟随他的深厚就向爬上来的叛军砍杀而去。王强的每一刀过去都是冲着要对方的要害，所以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要取叛军的性命。 左突，右砍的王强，只有进攻，完全没有防守。他看来，进攻就是好的防守。挡他前面的叛军，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杀得兴起的他，全身都已经粘满了叛军的鲜血，依然是勇不挡的朝着前面冲杀。以城门为界限，他和楚二郎是一个人负责一半。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王强是已经把爬上城头的叛军们给赶了下去，而全身武装的楚二郎，还指挥义勇们，奋力杀敌。意犹未的王强，抄起扑刀就把自己所杀死叛军的级一个接一个的给砍了下来。回刀入了刀鞘的他，双手拎起一堆叛军的头颅，带上随去的义勇们回到了林子默的身旁，并把自己的战果是悉数扔了地面上。 林子默是撇了一眼这群死不瞑目的短命鬼叛军，平静道：“你过去帮楚二郎解决一下麻烦。” 双手已经粘满死人血的王强，抱了一拳，领了军令道：“老爷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他走过高翔身前的刹那间，高翔是竖立起右手的大拇指，佩服道：“老大，真有你的。” 笑了一下的王强是再一次拔出腰间的扑刀，杀了过去。楚二郎他所带来的义勇们帮助下，很快就稳定住了局面。攻击再一次受挫的叛军，纷纷地退了回去。半天不到的时间，南门外叛军是连连受挫，伤亡人数高达二人以上，而林子默的这一边损失只是对手的十分之一多一点儿。除了他的有效指挥以外，赵轩的训练也是功不可没。 心急如焚的叛军将领，想早城北一步攻破平南县城，于是有一点儿失去了分寸道：“全部都给我上，只许进，不许退。谁要是胆敢后退一退，我将杀无赦。” 七多人是没有规律的向前推进，而林子默是再一次把全部的义勇弓箭手调了上来。目前的态势是城池下面的叛军人多，所以随便他们如何胡乱放箭都成。林子默是心想，总有叛军的倒霉鬼会箭，毕竟地形的限制，使得他们很容易就凌乱的聚集一起。 信心大增的义勇弓箭手们，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毕竟站高处的他们，哪怕闭住双眼放一箭，都有很大可能射一名叛军。城墙上面的羽箭就如同雨点一样，纷纷地落向了叛军的队伍。慌了神儿的七多叛军，有被给羽箭射的，还有被自己人践踏至死的……他们想不顾一切的逃命，但是被崎岖的地面所限制。七多人就如同砧板上面的肉一样，任由林子默的义勇弓箭手们随意射杀。 看见城池下面一堆堆死人的王强，提前恭喜林子默道：“老爷，你要是把这一个战果给上报，定然会得到朝廷的激赏。我这里祝贺你将再一次的高升。” 浅笑而止的林子默，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道：“事情还没有了解，所以你就不要忙着恭喜我了。我说一句实话，要不是对方的将领心浮气躁帮助了我们，恐怕我们要想取得胜利，也不是如此的轻松和容易，毕竟他们还是有人数上面的优势存。” 没有再去看城池下面那一群“羔羊”的高翔，非常认可道：“老爷说的既是。” 不想失去这个太好机会的林子默，再一次出命令道：“王强，楚二郎，你们各自带上五十名义勇，给我出城杀敌。切记不要贪功，不要过于追赶，能斩杀多少算多少。” 两人得了将令，步履飞快的就下了城墙。他们各自带好南门附近休息的义勇们，就浩浩荡荡地杀了出去。起身的林子默，纸扇一合，观看起了这一次精彩的防守反击。早就没有了斗志和士气的叛军们，再看见城内有大批的人杀出，加的慌不择路。 高翔的陪伴下，林子默是看见了一场**裸地大屠杀。这种一边倒的形势，给足了义勇们极大的勇气和力量。虽然他们绝大多数都是第一次杀人，但是已经没有了恐惧感的他们，正忙着抢叛军的头颅，毕竟一个贼兵的级好歹也值二两银子。 兵败如山倒的叛军们，那里还有心思抵抗，一门心思只顾逃命。一边是扔下兵刃的四散逃跑，而另一边是肆无忌惮的追杀。平南县城南门外的战场上面就上演了一出，“狼追羊”的有趣画面。义勇们的双眼里面，前面奔跑的不是人，而是白花地银子。他们所杀的也不是人，而是忙着收割能卖钱的庄稼。 第099章 俘虏 时间：2012-07-16 驻守平南县城北面的赵轩，一点儿都不轻松和愉快。他是亲率将士一次又一次和叛军进行血战。自己已经是第五次打退了叛军的进攻。要不是全部的火器都放他这一边，恐怕早就把一人的义勇预备队给派上去了。再加上城防的银子花得足，所以叛军这一边同样没有讨到便宜。而赵轩对于目前的伤亡情况还是非常能接受。 双方经过半日的厮杀，慢慢地消停下来。北城外的叛军是整顿休息和埋锅做饭。他们的主帅看见自己所围攻平南县城北面是毫无起色，正想其它的方法，就得知了自己平南县城南的一支千人队被击败的消息。心情不佳的他，勃然大怒。 本想报一箭之仇的叛军主帅，再一次陷入了苦战。自己要是再分出一支千人队去围攻平南县城南面，势必会造成北面的攻击乏力。他的心腹们的统一意见就是暂时放弃攻占平南县城，毕竟伤亡实太大，决计不能失去了安身立命的本钱。 要么撤兵去和另一支叛军会合，攻击桂平县城，要么等待其它叛军得了手，会合一起继续进攻平南县城。虽说他们都是叛军，但是各自代表的利益不同，使得相互之间的关系是明和暗不和。各自又有私心，于是独自承担起攻击一座城池的目的就是好独吞城池财物和美女。 一时委决不下的叛军主帅，感觉到了头是一阵阵地疼痛。此时此刻，站城南城墙上面的林子默，瞧着自己的部下们是打扫起战场。没有急于派兵增援赵轩的他，得知城北的战况是一样的好。自己感觉到这样一个开局还是很不错，精神上面的压力稍微的缓和了一下。 砍杀了二十几个叛军的王强，重回到了林子默的身旁，遗憾道：“让他们的头儿给跑了。” 同样是稍感美不足的林子默，用扇骨是轻轻地敲击手掌心，询问自己所关心的事情道：“直接告诉我战果。你们总共俘虏了多少人？杀死了多少人？” 搔了搔头的王强，尴尬的一笑道：“当时，我只想着痛快，丝毫没有抓活人的意思。主人请放心，我回来的时候，瞧见楚二郎正带领人下面清查。” 早就注意到城下大量尸体的林子默，预计对方的死亡人数将会超过一多半。自己喜欢有精确的数字，所以耐心的等待楚二郎的汇报。他让王强下去洗一洗，然后好好地休息。精神处于亢奋阶段的王强，丝毫没有感觉到累，巴不得再战它三回合。他虽然有那样的心，但是没有提出异议就按照自己主人的意思走下城墙，去洗满身的血污。 回过身，重坐下的林子默，让人给自己泡了一碗茶，一面品茶，一面等待楚二郎的战果汇报。他的身体是处于休息状态，但是脑子没有一刻休息。自己想如何处置他们抓来的叛军俘虏，毕竟双方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浑身散出血腥味和汗臭味的楚二郎，小跑的来到林子默的面前，非常骄傲的汇报起战果道：“县尊大人的英明领导和指挥下，我们斩杀叛军的人数有五十八人，俘虏了一八十七人。我们不但大获全胜，而且还是以少胜多。而能从我们这里逃命出去的叛军，应该不会超过二人。如何处置那一些被俘的叛军，还请老爷明示？” 从感性的角而言，林子默是想留他们一命，理解他们参加之所以叛军，目的也只是想有一碗饱饭吃。从理性的角来看，自己又非杀他们不可。他预料不到叛军还有没有后援部队。为了全城的姓，没有妇人之仁的林子默是不可能留下这一个隐患。 沉吟片刻之后，徐徐展开折扇的他还是做出了终的决断，命令楚二郎道：“这一八十七名叛军俘虏给我统统地杀掉，一个都不能留。” ‘啊’了一声的楚二郎，本以为他会留下他们作为向上面好展示个人功绩的“活物”。如此的出人意料，使得他刹那间觉得自己这一个妹夫真是够狠，够辣，够心黑。不敢抗命的楚二郎，双手抱拳领了命，转身走下城头，点好人手就即可执行。叛军俘虏的惨叫声和咒骂声是此起彼伏，后悔当初做出了投降的决定。 站一旁的高翔，眉毛是动了动，小心的说道：“老爷，你这是不是太哪个啥了？” 林子默是突然把手的纸扇一合，满脸严肃道：“我叫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有任何的异议。如果你还想留我的身边，就应该好好地向王强学。” 站直身体的高翔，领悟到了他话的意思，一本正经道：“老爷，我知道错了。你要我往东，我就往东。你要我向西，我就向西。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绝对不会再多一句嘴。” 正色的林子默，说了两个字‘很好’，然后放下手的折扇，重端起茶来喝。侍卫他旁边的高翔，看见城墙上面的义勇们，有说有笑的搬动起叛军们的尸。这一些出过力和拼过命的义勇们，盘算事后定然会被林大老爷，奖赏十两银子。 没有去亲临战阵的义勇们，纷纷感觉到了遗憾，毕竟失去了一个财的机会。他们看见别人谈论能得到多少赏钱的时候，内心怪不是滋味，毕竟来当义勇的目的就是为了银子而来。这一战下来，出了战的义勇就能捞到没有出战义勇将近一年的年例银子。 把将近二人的叛军俘虏送进地狱的楚二郎，再一次登城门楼，恭敬道：“属下遵照大人的意思，已经把那一八十七名叛军俘虏是悉数的处决了。” “这里已经没你的事情，就先行下去。”点了一下头的林子默，双眼闭合，不急不慢的对高翔道：“你去府先行报一个平安，免得让她担心。” 高翔知晓自己老爷口的她是指杨梦棋。没有再多话的他，领了命就转身而去。昨夜，沐浴衣过的杨梦棋，换了一身纯白的服饰，面无涂脂抹粉，头上是没有戴一支饰，满头长是自然的垂落下来。手里拿着一把剪刀的她，坐床边，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待。 不管是采月的忠心进言，还是楚寒露的姐妹情深，丝毫没有动摇过杨梦棋对林子默的等待。要是不幸的消息传来，她定然是要用手的剪刀，剪开自己的喉咙去陪自己的相公。这一件事情上面，她从来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过。她的眼和思维意识里面，自己只有殉夫才能体现出她对林子默的高忠贞，而不是选择终身守寡。 所谓的殉夫是古代社会风俗的一种。自宋儒对于妇女贞节的态加严后，夫死守节成为妇女的义务及崇高的道德行为，挥至极端，贞节观念宗教化，即变成夫死而妻以身殉，称为“殉夫”、“殉节”或“节烈”。自而死的妇女称为“烈妇”。 其方式有绝食、自刎、投水火、吞金、服毒，常见者为自缢。一般，殉夫的妇女多无子嗣（包括过继之子）或未生育者，有子嗣则须抚孤成人。由于明代统治阶级的有意提倡，明代开始出现大量“节妇”以及殉夫而死的烈妇。所以，杨梦棋的选择，不是多么鲜的事情，而是非常的顺应了当时的一种潮流。 回到府的高翔是没有喝过一口水，急急忙忙地就去了内院，见到杨梦棋，便开口道：“大夫人，请可宽心。老爷是毫无损。我们他的英明指挥下，不但旗开得胜，而且还获得了一个大胜仗。老爷担心你，所以让我先回来给你报一个平安。” 杨梦棋所住的屋子里面的丫鬟和老婆子们，不但欢欣鼓舞，而且纷纷地祝贺起她们的大夫人。这一帮世俗人的眼，林子默的战功将会再一次帮助他高升。他们也会随主人的升官，一路是水涨船高，毕竟应和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稍微安下心的杨梦棋，突然看见高翔的全身没有血迹，内心怀疑道：“你的话，该不会是骗我？为何，你的全身上下会如此的干净，没有半点儿战场厮杀过的痕迹？” “我那里敢欺骗大夫人？”高翔是慢慢地解释道：“大夫人应该知道我是猎户出身，所用的武器就是我手的弓箭。我不用去近身搏杀，而只需站远处放箭即可。我想老爷之所以让我回来给你报平安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你见到血。” 没有放下手剪刀的杨梦棋，追问道：“王强如何？按道理，老爷应该让他回来报平安才是。” 高翔是微微一笑道：“王管家真是要回来给你报平安，恐怕你见到他的模样会加担心老爷的安全。杀了二十几个叛军的他，浑身都沾满了对方的鲜血。” 他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周围老老少少女子们的厌恶和害怕表情，毕竟她们可不喜欢听这一类乌七八糟的话。 第100章 首席幕僚 时间：2012-07-16 一连几日，平南县城的南面是悄然无息，没有再看见一个叛军的影子，而北面只有叛军零星的骚扰，再也没有出现以人队为单位攻击梯次的猛攻。压力小了很多的赵轩，注意到城外面叛军出现了撤离迹象，于是便把这一个消息派人通知了林子默。 坐平南县南面城头上看了好几日风景的林子默，每日的差事就是喝茶和处理衙门内的公务。至于普通的义勇们，整日除了聊天吹牛，请愿要去北面“赚银子花”。离开之前，自己留下楚二郎，让他负责注意城外的情况变化。带上高翔和王强的林子默，直接去了城北，毕竟心里面或多或少，还是感觉到了奇怪。 这一次，叛军败得过于太快，而且根本就没有了上一次那种精气神。找到了赵轩的林子默，仔仔细细地观察起城外的叛军的动静，现很是反常。自己粗略的给他们估计了一下，至少都还是二千多人。虽无取胜的可能，但是维持住一定的局面，给他们施加压力还是有的。 目光没有移动的林子默是突然问身旁站着的赵轩道：“你怎么看待叛军的撤退？” 内心大概有了谱的赵轩，和盘托出心里所想道：“依我看来，叛军的撤离，恐怕有诈。我们这样凭借城池的优势，只守不出，他们付出的伤亡代价要远远地高于我们。这样长期拉锯下去，势必不会给他们带来好结果。” “我和贤弟的看法差不多。”林子默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叛军是想诱我们离开城池，和他们野地争锋。那样，他们可以依靠人数上面的优势来围歼我们。” 点了一下头的赵轩，表示了对于自己义兄看法的赞同。他们虽然打了胜仗，但是目前义勇们的战斗素养，还只停留打顺风仗的基础层面上。双方真要是硬碰硬的较量，恐怕他们这一方落败的可能性会很大。两兄弟都克制住了贪功出击的心理，决定采取为稳妥的固守方式。这一次的情况和上一次的状况，完全就不是一回事情，所以没有必要冒这一个风险。 已经有了主意的林子默，侧过身体是淡淡一笑道：“他们真退却也好，假撤离也罢，而我们就只需多加派人手，注意监视城池外面的动静即可。反正，我们坚持一条原则就是不出战。这么多天没有回家去，我也想抱着老婆热炕头了。” “兄长，管放心，这里有我足够了。”知道他开玩笑的赵轩，信心满满道。 林子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了同意，毕竟这里办公总是不能让自己集精力。所以，他决定还是回到县衙署处理为好。了解了城北情况的他，重回到了城南。林子默是担心楚二郎应付不过来，于是便留下高翔和他一起负责南面的防务。自己只带上王强，回到了县衙门。 走进县衙门的林子默，受到了来自同僚们迎接英雄一般的欢迎。停下步子的他，是和众人简单的寒暄之后，就命人去把王鹏飞，给自己找了来。城内的治安全由王鹏飞负责，所以他是要问一问平南县城内一些基本的情况。 坐自己衙署内忙于政务的林子默，没有等多久，就看见王鹏飞是小跑了进来道：“回禀老爷，城内的基本情况还算稳定。这几日，属下总共捉获了五名叛军的探子。他们已经被我悉数的丢进了大牢，等候老爷的落。虽说他们都供认出了同伙儿，但是我想城内的叛军探子未必都已经悉数的落网。属下一定会竭所能，把贼人们都统统抓出来。” 认真听完他汇报的林子默，夸赞了一番道：“做得好。平南县城内的治安交给你，我放心。” 早就猜测起他将要一飞冲天的王鹏飞，喜滋滋道：“多谢大老爷夸奖。” 朝外挥了一下手的林子默，暗示他可以出去，于是他就乖乖地退了出去。心情很是不错的王鹏飞，没有懈怠自己的差事，便带上衙门里面的差役，继续去街面上巡逻。林子默之所谓没有杀被抓的五名叛军探子是觉得他们对平南县城构不成威胁。不能只懂得刀起刀落的他，还是要讲一**治，于是他们就有幸的没有随同那一八十七名叛军俘虏一道去黄泉路。 林子默衙署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名头稀少的三十多岁男子是突然闯了进来，高声道：“府台大人，有紧急公函给你。他要求你速速地办理，不能有片刻的耽误。” 看了他一眼的林子默，内心有一点儿不快，伸出一只手，冷冷道：“拿来。” “我叫鲁马秋，是府台大人的席幕僚，特意给你送他的亲笔公函。”掏出怀公函的鲁马秋是居傲而立道：“你要是想看，就下来取。” 没有和这狗仗人势一般见识的林子默，缓慢的起了身，走将过去，拿过了他手里的公函。拆开信封仔细阅读之后的他，知道这是一封要自己和赵轩率军助战的书。林子默是觉得自己顶头上司完全开国际玩笑。自己和赵轩要是带领平南县城的武装力量出城，势必会造成城防空虚。要是退却的那一支叛军折返而回，必定破城而入。 从平南县城到桂平县境内，那么长一段距离，什么事情都可能生，而且叛军的动向又不明了。信里面只是一味的催促他们出兵，以便合围桂平县内的一只叛军。除了赵轩的官军有一定的野战能力之外，林子默的义勇们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战斗素养。手里拿起浔州知府亲笔信的他，到是不怕万一出现的意外事件，毕竟自己的上司想推脱责任和赖账都不行。离开自己和赵轩的平南县要是被叛军攻破，那么全城姓和他的家人就都没命了。 鲁马秋看见林子默不开口说话，便盛气凌人的催促道：“难不成，你想违抗府台大人的命令？” 林子默是清楚知道自己手的公函并非伪造，但是要他和赵轩率领军队配合浔州知府围歼一路叛军，确实半不到。自己向他要东西的时候，一毛不拔。现如今，他要自己拿出血本来帮助他立功，恐怕个人感情上面是千万个不愿意。 林子默是晓得不能抗命，但是又决计不能轻动平南县城内的这一股武装力量，毕竟要是没有他们，平南县城随时都有被攻破的危险。思虑再三的他可没有那么大胆子和勇气去赌自己所谓的人品。林子默是再看了看这一位席幕僚，现越看越讨厌，于是内心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即使来人不讨厌，他依然会实施心里的计划。 “你还磨蹭什么？”没有好脸色的鲁马秋是再三的催促道：“公函里面内容已经是一清二楚。” 压制住无名火的林子默，佯装出一副笑脸，恭维道：“贵客请坐，容我细细地给你说来。既然公函要我和赵轩一起前往杀贼，那么总得让他来这里见一见你，毕竟你可是府台大人身边的大红人和智多星。我和他将来的前途，还要仰仗你府台大人的面前美言。” “你少说废话，快把他给我叫来。”鲁马秋是一屁股坐椅子上面，面无表情道：“军务紧急，你，我，他都耽误不得。要是误了府台大人的大事儿，放走了叛军，小心你们的脑袋。” 保持笑容的林子默是打着哈哈道：“你说的既是。我是耽误不起府台大人的要紧事的。你稍坐，喝一口茶，我立即就让人去通知赵轩前来。” 不耐烦的鲁马秋挥了一下手，让他赶快去办，身体是仰后一靠，闭目养神起来。他心想自己这一趟差事不但办的漂亮，而且还能捞到实惠。把公函放进怀里的林子默，面带笑容的走到门外，轻轻地虚掩上门，然后站原地等了三分钟左右，徐徐地弯下腰，拔出了左靴内的一把匕，反背了身后又悄悄地走了进来。 自己走了将近十步的距离，就到了鲁马秋的身后。动作迅捷的林子默是左手捂住他的嘴巴，抬起右手就将匕刺进了对方的心脏。完全预料不到这样一个结果的鲁马秋，突然双眼张的老大，根本没有机会喊出救命，就断了气。 缓慢松开了右手的林子默，诡异的一笑道：“对不住了，府台大人的席幕僚。死你一个人，总比死我成，成千，成万的人好。要怪就只能怪你给我送来的不是公函，而是取你性命的催命符。你别这样看着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放心好了，我要是有空，会给你烧钱纸的。你就安安心心地上路，放放心心地去投胎好了。说不一定，你下辈子就不用再当幕僚了。” 林子默是从鲁马秋的身后转到了前面，并且把他给靠自己的身前，收起笑脸，表现出有一点儿慌乱的大喊道：“快来人，抓刺客。” 第101章 油嘴滑舌 时间：2012-07-17 听到自己老爷高声喊叫的王强，一面朝林子默的衙署快跑，一面拔出腰间的扑刀。他的身后是紧紧地跟随上来三名当班的衙役。没有推门的四人，一起闯入了进去，看见的场景片段正好是林子默所设计的。他看见他们进来，便用力的推开早已经断了气的鲁马秋。 王强看了一眼仰面倒地面上，胸口插入了一把匕的“刺客”，关心问道：“老爷，没事？” 林子默是指着躺地面上没了人气的鲁马秋，佯装出有一点儿心神未定的状态，徐徐地说出了早就编排好的台词道：“这个叛军的刺客，侨装成我们官府送信的信使，想要加害本老爷。我要不是识破了他，恐怕躺这里的人就是自己了。” 感觉到自己失职的王强，单膝跪倒地，非常自责道：“都是我失察，才让老爷受惊了。” 林子默的话是要说给进来的三名衙役听，于是没有大道：“此事不怪你，快起来。” 怀有内心不安的王强，缓慢的站了起来，走到鲁马秋的尸身旁边，蹲下身体，拔出了自己老爷的匕。他擦拭干净之后，双手横陈的交还给了自己的主人。接过匕的林子默，看见进来的三名衙役，注意力都集到了死者的身上。 “王强，你带人把这里给我处理干净。你们都要记住此事不益到处宣传。本老爷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林子默是有意给三名衙役敲打道：“叛军撤离很有可能是他们的计谋，而这一次对我的刺杀，定是他们的计划之一，所以大家务必要提高警惕和小心提防。” 没有细想的王强和三名衙役，深信了他所说的话，毕竟双放都已经激烈的交过手了。他们看来，既然叛军攻城没有得手，那么刺杀己方的主帅就成了情理之的事情。他们都庆幸林子默躲过了暗杀，要不然平南县城会乱成一锅粥。 王强的主持下，两名衙役是把躺地面的鲁马秋尸体抬了出去，而另一名衙役是忙着清理了地面上的一些血迹。瞧见他们各自忙完出去以后的林子默，不慌不忙的走到碳盆面前，拿出揣怀的公函，把它给丢了进去。顷刻间，公函被火烧燃，化为了灰烬。 林子默是权且当鲁马秋没有来过，没有见过他交给自己的公函。自己只当他这一个知府大人的席幕僚途被叛军所杀。没有感觉到不妥当的他，重把匕还回了靴子内装好，然后回到公案后面坐下，继续处理桌案上面的公务。 县衙门散衙之后，没有直接回家的林子默，坐上官轿，就先行去了南面的城墙视察，而再去了北面的城墙。两座城门是早已经关闭，没有他和赵轩的命令，没有人有胆子敢私放城外的人入城。自己猜测起鲁马秋定然是好几日前就入了城。 他之所以没有来见林子默，就是得知了这里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的状况，是为了自我的性命着想，所以没有急于拿出自己主子的信函。等到鲁马秋获知这里的危机得以解除，定然要继续完成自己的使命，毕竟他曾经浔州知府面前夸下海口，要以单人单骑来表现出自己的“大智大勇”，是为了巩固他那第一幕僚的地位。 这之前，赵轩是已经派出探子，侦察起叛军的动向，毕竟老是关着城门也不是一个万全的办法。站北面城墙上面的林子默，现城池外面的叛军早已经没有了人影，但是没有急于打开城门的他，还想再观察两日。既然平南县城的南北两面都没有事情生，那么自己就决定打道回府，毕竟站这里喝风是添不饱肚皮的。 回到府的林子默，现自家的下人们是要比平日里加勤快和殷勤，心里不是很明白的他，习惯性的把纪小娟招到跟前要问一问。年纪虽小的她，日子一久，对他的情素是与日俱增。每一次，纪小鹃来到林子默的面前，总是显得有一点儿魂不守舍的样子。她爱慕自己主人的才能，仪表，谈吐等等。早就知道自家那里的她，久久地不愿意离去，就是对他一见钟情。 没有注意到她细微变化的林子默，坐椅子上面，边喝茶边问道：“我怎么感觉家不一样？” 脑袋瓜子不笨的纪小娟，站他三步的距离开外，实话是说道：“老爷再建奇功，所以大家伙们都认定你还要继续高升，仆人会越来越多，宅子会越住越大。他们都想跟随你去平南县以外的地方，便你和大夫人的面前多表现一下，希望谋得一个家管事的职位。” 放下手茶的林子默，耷拉着脑袋，随口而道：“要是我真高升，你愿意随我去吗？” 面色是瞬间变成粉红色的纪小娟，心突然跳快了不少，有一些不知道如何做答。自己要是说不愿意，那绝对是假话。她要是说愿意，又显得自己有一些轻浮。进退两难的她，支支吾吾地没有正面回答，而低着头，搓揉起了碎花濡裙的裙带。 得知自己相公回家的杨梦棋，走进前厅，就看见纪小娟是不自然的站他的旁边。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只见注意到他的纪小娟，主动的朝自己做了一个万福，红着小脸就跑了出去。抬眼再朝自己夫君看了过去，现他的两边嘴角，微微地往上翘起。 坐了下来的杨梦棋，再一次提起老话题道：“相公要是喜欢这一个小丫鬟，就把她收入房好了。对于此事，奴家是没有任何意见，想必寒露那小丫头也不会有异议。” 站她身后的采月，内心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如果纪小娟真成了林家三夫人，自己见到她就得低上一大截。姿色伯仲之间的两人，一起入的林府，真要是一人成了主人，而另一个还是奴婢，势必会造成失意者的愤愤不满。真要是跟林子默当妾室，采月也是非常愿意的。让她不解的事情就是为什么自己的女主人，老是想把纪小娟推给他，而不是自己？ 保持笑容的林子默，完全没有打算要将纪小娟收入房的意思道：“我只是觉得这一个丫头不市侩，还保持着那一颗纯洁的心，所以愿意和她多说几句话。你看我们这一个家里面，已然快成为了一个小小地市井态。” 杨梦棋是听出了他话的意思，没有正面的回答，而是学起楚寒露的样子，嘟了嘟小嘴道：“相公，你这是怪奴家治家无方了。你的心目，除了纪小娟还拥有纯洁的心以外，我们都是污浊的人啦！奴家感觉到委屈，不依你这话。” 难得看见她自己面前撒娇的林子默，平静道：“娘子，你怎么也学起小丫头的禀性来了？她不懂事儿。难道，你也跟着她不懂事儿吗？” 身为女儿身的杨梦棋，骨子里面也是喜欢自己男人哄，于是侧过身而坐。抬起手挥动了一下的林子默，意采月先行下去。朝他施过一个礼之后，稍微加快步伐的退了出去。林子默瞧见前厅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于是便起身走到自己娘子的身后，抚摩起她的秀来。 心底欢喜的杨梦棋，动作上面没有任何的表现，口是心非的嗔怪道：“相公，要是觉得奴家不好，大可以换人嘛！我又不是非要赖这一个后院当家人的位置上面。” 低下头，微微地弯了一下腰的林子默，嘴巴进她的面庞，徐徐地移动到她的左耳垂旁边，含了一下。杨梦棋的面色是瞬间变得绯红。一直不习惯起居室以外和他亲热的自己，咬住下嘴唇，伸出两只小拳头就朝自己相公的身前轻轻地乱捶，表示一种无声的抗议。 林子默是知道她朝自己使小性子，抓住她的双手腕，笑容和善道：“至于下人们的市侩和势利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所以我只是一说，并不怪你。家的事儿，我知道你已经做的很好。越看你越美丽，贤惠和能干的我，情不自禁的想要奖励你一下。” “油嘴滑舌。”面露幸福和甜蜜笑容的杨梦棋，口气如兰道：“就像我们大小姐说的那样，你是越来越讨人厌。你老是这样轻薄奴家，而我还没有地方说理去。” 松开双手的林子默，佯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神情道：“小娘子，你要是有冤屈，管给本老爷述说。我一定为你做主，好好地惩治一下轻薄你的恶徒。对于此等行为，坚决不能姑息。所以，本官一定会判定这一个恶徒爱护和疼惜你一辈子。你可愿意接受这一个判罚？” 知道他又是捉弄自己的杨梦棋，心是欢喜不己，伸出手是再捶了他两下，假装不依不绕道：“讨厌，死讨厌。你的嘴巴是越来越坏了。” 她脸上是摸了一把的林子默，说出了老掉牙的那一句话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第102章 连升十级 时间：2012-07-17 冬天已经过去，春天来临，万物是渐渐地开始复苏。猫儿叫，狗儿闹，地上的花花草草都纷纷显露出了嫩的芽尖，而各类动物和植物都开始忙着生和繁殖后代。为了将来生计的农夫们，早就忙碌田间地头，翻地，除草，拨种，施肥…… 得到探子回报的林子默，知道大队官军和叛军桂平县境内进行了一次声势浩大的野战争锋。浔州知府所率领的官军大败，而他也身死乱军之。要不是朝廷的援军及时赶到，恐怕桂平县城早就被叛军攻破。没有继续和明军主力进行野战的两支叛军，为了保存实力，再一次消失茫茫地山林当，准备合适的时机进行反扑。 接到省府公的林子默和赵轩，将要出一趟远门，毕竟朝廷总得对于浔州府这几次的事件表示一个态，有功劳的赏，有过的总是要追究。他们两兄弟出之前，给相关的核心人员进行了反复交代，毕竟叛军还没有被消灭，而只是暂时的退却。叛军何日卷土重来，不会掐指算吉凶祸福的二人，自然不清楚。他们能所的事情就是把平南县城的防御做好。 没有带上王强和高翔的林子默，和赵轩一起是轻装简行的就朝广西府所地出。两兄弟的精神上面，没有丝毫的负担，毕竟他们的职责已经到。林子默的脑袋里面，仍旧是挥之不去要物资和援军的想法。他深深地感觉到，打仗真是烧钱的要命。 一路顺风顺水的林子默和赵轩，按照规定的时限，准时的赶到了南宁府。还来不及欣赏这里锦绣风光的他们，休息了一夜，就被直接传唤到了省府衙门。平南县的地界上面，正七品知县的林子默和从五品副千户的赵轩，可以威风八面。不过，他们到了这里，坐了府堂内的尾巴上面。二人坐的还不是早就有的椅子，而是临时所加的凳子。 林子默是看见屋子内坐满的官员里面，自己的品级低。他知道人微言轻，于是坚持了一个信条：领导不需要，自己就不会开口。心里明如镜的林子默，知晓这里是没有他说话的份儿，只有竖起耳朵听别人说话。自己始终相信，他们总不至于问罪他，毕竟自己守住了城池。 坐正堂案桌后面的广西省巡抚韩雍，看见人都到齐，没有客套和寒暄，直接入了这一次会议的主题道：“浔州府下辖的三县，桂平县，平南县和贵县。经过几番和叛军的血战，贵县的城池被叛军攻破，洗劫一空，而桂平县也差一点儿丢失。只有平南县没有出现意外。” 听到这里的林子默和赵轩，内心还是很骄傲，但是脸上没有显露出来。知道夹起尾巴做人的他们，可不想一到这里就成为他人攻击的对象。官员和官员之间的盘根错节是非常的复杂。他们没有搞清楚这里面内部的真实状况之前，好的方法就是少说话，多磕头。 “虽然浔州知府许杰已死，但是他的错误指挥致使大败，险些丢掉了桂平县。朝廷已有旨意，抄没他的家产，而他的全家老小统统地配海南。桂平县的全部官吏，将一一地由后任知府进行相关惩处。”停顿了一下的韩雍，端起桌案上面茶喝了一口，继续道：“我把你们招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要议一议，由谁来出任浔州知府兼署理桂平县，还有就是贵县知县的人选问题？举贤不避亲，所以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坐凳子上面的林子默是心下想来，自己朝廷内外都无人，又无豪门大族的支持，便不奢望出任正四品的知府一职。只要不让自己去出任贵县知县就行。贵县那边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即使去了，就是挂一个空头名号的知县而已。 有正经位置坐的官员们，早就料想到了这一次巡抚大人招众人来的目的。他们都知道浔州府是一个重灾区，知府的座位都是烫屁股的，不是那么好坐，搞不好就会落得一个丢命丢官，全家被抄的下场。至于贵县的知县一职，大家都看得明白，光杆司令罢了。要是太平世道，这两个实缺定然会被争破头的抢。不过，世道不安宁，自然就不会有人愿意去。 他们都心里清楚巡抚大人说举贤，那是客气话。真要是有人站出来推荐谁，准会被众人认定两人有仇。这一些人都深懂为官之道，所以不愿意干出这种既当活靶子又得罪人的事情。即使他们当谁和谁真有过节，也不会这个时候摆到明处来说。各自都不愿意落得一个狗咬狗，满嘴毛的结局，毕竟韩雍不是糊涂的人。而坐椅子上面的官员们，端起茶来只顾埋头喝茶。至于其它事情，一概不言语。 早就预料到的韩雍，看见众人不言语，于是佯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得罪人，那么这一个恶人就只好由我来当了。” “部堂大人，此话差异，毕竟浔州知府一职，至关重要。贵县知县一职，虽说不及浔州知府那般重要，但是好歹也是一县之尊。我等也不好轻易开口推荐。你要是举荐谁，就准没有错，并且众人也服气。”坐下面的南宁知府，小心翼翼道：“只有德才兼备之人，才具有资格出任，要不然辜负了你和朝廷的期望，万死都难辞其咎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立即得到了同僚们的附和，纷纷认为他说的对，说的理。面带笑容的他们是心里好笑，想看一看那两只笨蛋会成为牺牲品。那两个地方当官，如同屁股被火烤，脖子上面还被架了一把刀，身子背后还有一把尖刀抵着。 眼亮心明的韩雍，朝堂下看去，淡淡地一笑道：“平南知县林子默到没？” 起身的林子默是站了出来，走出两步，十转身面朝他，而内心忐忑不安起来，毕竟自己真不想被调去当那一个贵县知县。真要是去了那里，无疑于自杀都要比当官痛快。没有任何防御条件的贵县，真要是再被叛军攻破一次，主官的脑袋肯定保不住，而他的全家所有人非常有可能被送去海南岛上面喂蚊子，毕竟明朝的海南岛，可不是假的天堂，而是流放的地狱。想到这里的他，忽然觉得抄家流放还是算轻的，怕的就是满门抄斩。 站着林子默，脑子里面全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而一时忘记回应韩雍一声。坐巡抚正位的韩雍，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他一番，觉果然是一表人才。早就了解过他“档案”的韩雍，相信他会是大明朝的一个干才。 “你既是今科的解元，平南知县又立有军功，想必是一个武全才。”韩雍的语速不快不慢，掷地有声道：“浔州府内三县，就你平南县不但安然无恙，而且表现出众，所以就由你出任浔州知府一职。你可不要辜负我对你的厚望。” 吃惊不下的林子默，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自己如同是坐上火箭一样，并且大跨的升迁。对于他而言，连升三级已经不算什么，完全就是小儿科。自己是从正七品知县摇身一变就成为了正四品的知府，一次性就升了级。这种升官类似于，县委书记一次性就到了市委书记。脑子里面是一片混乱的他，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 突然心理不平衡的南宁知府，起身是站了出来道：“部堂大人，恐怕这不合规矩！” “本朝，以举人出身坐到知府一职的人是大有人。”不以为然的韩雍，以退为进道：“你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妥当，可以向上书朝廷嘛！” 脑门上面渗出汗水的南宁知府，急忙解释道：“属下绝无此意。我只是认为林知县擢升的实过于太快，恐怕会招来同僚们的不满和怨恨。据我说知，这半年左右的时间里面，林子默就从正品的主簿一路到了如今正七品的知县，已属于连升四级。部堂大人要是再让他出任正四品知府一职，前后加起来就是连升十级。别说我大明朝开国至今，恐怕翻开几千年的史书也很难找寻到这样的升迁例子。” 坐椅子上面韩雍，身体向前微微地倾斜，淡淡一笑道：“谁要是不同意，完全可以站出来说明理由。他只要言之有理，我可以把浔州知府让他来出任。既然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那么任用贤能之人就应该放第一的位置上面。” 场的官员们是纷纷交头接耳，并且议论开了，而他们的大部分人认为极为不妥当。从开始的看笑话，转变成了一种有些妒忌的心态。他们当许多人都是一级一级的熬上来的，所以特别嫉恨类似这种升迁的途径和速。而韩雍看见自己下面这一帮子同僚，真是既可气又可笑，让他们说话的时候，都给自己装聋作哑，不言语。不让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个个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一个没完没了。 第103章 起步价 时间：2012-07-18 身为封疆大吏的韩雍，不但有巡抚之职，而且还有提调广西军务。自己知道朝廷任命他这一个位置，不是当摆设，而且要保证全省境内的安宁。贼兵是一股还没有消灭干净，另一股又起来，着实弄得他头大和心烦。既然自己的管辖内是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林子默，那么就得让他肩负起一府境内的平安。这样，韩雍的压力也能稍微小一些，对朝廷也所交代，要不然自己就会被上面罢官问罪，甚至抄家杀头，毕竟让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剿灭叛军。 站末端的林子默是没有出声，眼巴巴地看着这一群人“吵架”，屋子里面如同菜市场一样，闹哄哄地。想要破格提拔他的韩雍，自然力保他出任浔州知府一职，毕竟一方面能为自己分担部分压力，而另一方面是为了好的拉拢林子默。 明朝官员品级虽说是品十八级，但是每到一个品级位置就是一个当官阶层的分水岭。七品以下是不能称为官，毕竟权势阶层里面没有人会把这一段的人当成一回事情。即使林子默是从正品提拔到了正八品，再到正七品，也不会引起特权阶层的特别注意和反对。再加上，平南县是一个灾祸之地，又不是什么好缺和肥缺，就加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存。 一旦官位品级要是到了四品，那就意味着此人成为了朝廷的坚力量。类似这种知府的实缺，自然就会引起相关特权阶层的注意，毕竟皇帝选秀女的“起步价”也是从这一个品级开始的。要是再能混到二品官这一个段位，那么封疆入阁，影响朝政是指日可待，不再话下。只有到了这一个级别的官员，那就是货真价实的高官了。 韩雍要是力荐林子默一个同等级别的闲职上面，恐怕自己下面这一帮子官员的反对之声决计不会如此大，多就是嚷嚷不合规矩之类的话。没有出声的林子默，晓得明朝知府们手里面的实权可要比后世市委书记们的权利大出不知道多少倍。无论那一个时代，自己真要是到了这一个位置上面，都绝对的光宗耀祖。 本站前台反对的南宁知府，慢慢地退到二线，直接变成了以广西布政使为的反对集团。他们对于林子默这种举人出身又无家世背景的官员，明里暗里都不畏惧和顾虑。所以，打起不合祖宗规矩的口号，坚决反对韩雍提拔他为一任知府。屋子里面是泾渭分明，谁是谁的人，谁就为谁出力维护和辩论。他们是吵吵了半天时光，终还是落下一个隔日再议。 内心多少有一些不爽的韩雍，喝了两口茶，缓和了一下心情道：“有功之人总要是赏的，要不然会寒了将士们的心。既然副千户赵轩立有战功，那么即擢升他正五品千户。” 他的这一决定，没有招来下面的任何反对。官地位高于武官地位的时代，武官要是没有做到二品官，真是没有多少地位可言。这一群科甲出身的官，看见又没有牵涉到他们的利益，所以不会提出任何的异议。即使韩雍不只提拔赵轩一级，再加一个二，三级，他们都不会吱声，毕竟官和武官的道路就是截然不同的两条。 站起身的赵轩，内心很是开心，朝外走出两步，双手抱拳，正色道：“多谢部堂大人厚爱和栽培。标下一定竭所能，誓死报效朝廷。” 韩雍是免不得说出一些台面上的激励话，然后就散了。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深感到一点儿不快，但为了广西的长治久安，决心要为林子默扫清前面道路的障碍。为官数十载的他，知道当官的无奈和精髓，懂得玩弄平衡之术和利益交换，要不然就坐不上这一把交椅了。 路上，两兄弟是没有做任何交流，毕竟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说话和做事就要格外的小心和谨慎。他们要是把不应该说的话，传到了不应该听见的人的耳朵里面，就会招来非常大的麻烦。回到下榻之处，靠椅子上面的林子默，脑袋里面仍旧是昏沉沉地，如同刚睡醒一样。 “看样子，韩部堂是很欣赏你。”坐一旁赵轩，实事求是道。 拍了三下自己额头的林子默，面色平静道：“这事儿，真不好说。说一句心里话，做不做浔州知府还不是我所忧虑的事情，只要别让我出任贵县知县就成。去贵县就等同于去送死。对于这知府一职，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强求，顺其自然为好。” 知道具体情况的赵轩，一本正经道：“兄长虽然出任平南知县不久，但是所花的心血不少。至于贵县，朝廷要是不拨下大量钱粮和派驻大批的官军，恐怕难以恢复往昔的容貌。” “这里，为兄还是要祝贺贤弟尺竿头再进一步。你这一段日子所付出的努力，总算的得到了应该有的回报。我真是为你感到高兴和骄傲。”林子默是真心真意为自家兄弟开心，拍了一下台面，豪爽道：“今晚，我们一定要好好地喝一个。” “喝酒，那是一定的。我们兄弟二人非要喝一个痛快不可。”挪动了一下身体的赵轩，话锋一转道：“既然韩部堂如此器重兄长，那么你应该去他那里走动走动。” 林子默是心想，自己好似一个县委书记要去见省委书记，怎么可能是说见就能见的？他不用去，就已经能猜测到韩雍的府门口，每日都有不少人等着求见。他们无非就是求官，求利，攀附关系等等。他真要是有心提拔自己，就不要去添麻烦，免得遭人说成是结党。自己的擢升速也真是过快，遭人议论也完全属于正常现象。 “你的心意，我理解。不过，我们还是喝酒去。”面带微笑的林子默，抓上他的左手腕，风轻云淡道：“偷得浮生几日闲的我们，还是好好地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时光。回去之后，我们又不得空了。走，走，走，下楼喝酒去。” 并肩而行的两人，很快就来到楼下，坐了一张靠近窗口的位置。点好了酒菜的他们，便大吃大喝起来。他们还没有喝到半坛子酒，无意识瞧见了不远处的两桌人，掀翻桌子就对打了起来。这两帮人打得那叫一个热闹，而起因就是为了争夺一个卖唱的俊俏小丫头。 害怕殃及池鱼的不少人，纷纷地就跑了出去。无动于衷的林子默和赵轩，没有心情去看这种“杂耍”，于是继续碰碗喝酒，大口的吃肉。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卖唱丫头，本能的就躲到自认为安全角落里面。吓的脸色苍白的她，浑身不停的打哆嗦。 突然一声大叫道：“不好了，杀人了。” 赵轩和林子默的注意力，是才真正的集到了双方打斗的方向。根本就没有生所谓的杀人事件。两兄弟只是看见一个年轻人拔出了一把匕，扎了另一个年轻人的大腿。感觉很是扫兴的他们，不觉得这种打斗有半分的乐趣和好看，于是想要换一个地方继续喝酒。 这里又不是林子默的平南县，所以不归他行政管辖。懂得不其位，不谋其政的他，不想引来地方官的不快，所以没有打算出手干预的意思。这里真要是他的一亩三分地，闹事的人早就被自己和赵轩打翻地。 “掌柜，结账。”林子默是冲着躲柜台里面看热闹的客栈掌柜，喊了一声道。 他这一喊不打紧，使得两方打斗的人突然停下了手，目光一下就集到了他的身上。双手粘满鲜血的林子默，且能怕他们。自己完全没有把他们当成一回事情，就再喊了一声‘结账’。掌柜正要走将出来，却看见有一人朝他们走了过去，便害怕的收回了刚迈出一步的左脚。 络腮胡子的一个彪形大汉，走将过来，客客气气道：“请问，你们是南宁府内那家的公子？” 林子默是微微一笑道：“那家的公子，我们都不是。只是小地方而来到这里的过路人。” 彪形大汉的脸色一变，大骂道：“妈的，老子还本以为你们是有背景和来头的公子，竟想不到是两只装大尾巴的兔子。没看见大爷们打架吗？还不快给老子滚蛋。” 没有动怒的林子默，依旧保持住那一张笑脸道：“我们马上就走，你们可以继续。” 心里已经开始不爽的赵轩，徐徐地站起身，轻蔑的看了那汉子一眼，冷冷一笑道：“就你们这两群小鱼小虾，还敢我们兄弟面前这样得瑟，真是好笑的很。要是不想躺地面上，就快一些给我离开。今日，本老爷心情好，不想和你们动手。” 彪形大汉看见他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哈哈大笑道：“老子要不是看你们二人是读书人的份上，早就动手了。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爷爷这一带的名号。呵呵……你们要是食相就给老子快滚，要不然就只让你们知道爷爷的拳头的厉害。” 第104章 小纠纷 时间：2012-07-18 赵轩自从娘胎出来，自幼就是孩子的霸王，只有他打倒别人满地找牙，从未有过别人把他打翻地的份儿。已经忍不住的他，朝彪形大汉走了过去，一个直拳就把他打倒地不能动弹。场的所有人是全傻眼了，毕竟根本就没有人会料想到赵轩，能这样的厉害。 摇了一下头的林子默，觉得自己义弟是犯不上和一个痞子一般见识。自己身边只要有赵轩，安全是绝对能得到保证。徐徐重坐下的他，喝了一口酒，嘴巴里面咀嚼着卤牛肉，准备欣赏一人打翻多人的闹剧，毕竟那几个看见自己老大被打倒的泼皮们，一是想为老大报仇，二是自我感觉颜面无光，于是抄起顺手的家伙就向赵轩，扑将过来。 坐旁边看戏的林子默，只见自己的义弟，要么侧身躲闪，要么一旦出手，必将倒下一个。有了一点儿武功修为的他，还是看得出赵轩，没有打算要他们的命，而是要好好地给这一群不开眼的家伙们一点儿教训。片刻工夫，这一伙儿青皮都悉数倒了地面上。另一伙儿泼皮头儿看见赵轩是如此的厉害，不想自找麻烦，带上自己的兄弟们，灰溜溜地就要走。 “别忙着走啊！”坐凳子上面的林子默，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拿起一只鸡腿手道。 满脸堆笑的泼皮老大，缓慢的走到他的面前，恭敬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打扰了两位喝酒的雅兴，还望恕罪。请问，两位老大是那座仙山上，那座仙庙里的真神？” 没有搭理他这一茬儿的林子默，心里是老大的不高兴，毕竟他们二兄弟都是有品有级的官，却被认为是强盗，于是啃了一口鸡腿，一边咀嚼一边说道：“你们打烂了这里的东西，拍一拍屁股就走人，是不是太便宜了？难不成，你们也想睡地面上？” 明白过来的泼皮老大，知晓他没有难为自己的意思，于是很是干脆的把怀里的全部银子掏了出来，规规矩矩地放了林子默的桌面上。继续啃食鸡腿的他，挥了一下手，算是放过他们，毕竟这一种地痞无赖，任何地方都有，而他们的生存能力如同蟑螂一样。 “你既然筋骨活动完了，那么我们再找其它地方继续喝酒。”仍下手骨头的林子默，瞧见店面内的一片狼籍，没有再想待这里继续喝酒的心思道。 汗都没有出的赵轩，徐徐地走了回来，感觉有一点儿遗憾道：“本来今儿高兴，不想动手，却非要逼我动手。他们要是争气，那么我还有一点乐趣。一拳就倒，真没有意思。” 缓慢起身的林子默，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放桌面上道：“你就别抱怨了。高手总是寂寞的。以我看来，天下虽大，能与你匹敌的人，恐怕难找。” “兄长，实过奖了。”恢复到正常状态的赵轩，双手是拱了一下，谦虚道。 手里拿着琵琶的干巴老头儿是把自己孙女拉到了兄弟二人的面前，跪倒地面，连连地磕头道：“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你们若是不嫌弃我的孙女蠢笨，就留下她身边伺候。” 感觉到有一点儿意思的林子默，耷拉着脑袋看了看这祖孙两人，微笑道：“我们没有打算救你们，所以你们不用感谢我们。他们只是不走运，而你们走了运。” 他们正说话之际，一名捕快是带领四名手下，神气活现的走了进来。他看了一下屋内的情况，断定出是一起打架滋事的治安案件。走了出来的客栈掌柜，没有先行去理会林子默和赵轩，毕竟不想和强盗土匪牵扯上关系。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商人，同官府的人搞好关系才是第一位，要不然自己可就没有办法这里待下去了。 “张捕快，你来了。”满脸堆笑的客栈掌柜，赶紧走到他的身旁，客观说出了先前生的事情道：“两帮泼皮本店内，为了争夺一名卖唱的小丫头，闹起了事。” 听着他说话的张捕快，目光很快就落了林子默和赵轩的身上，而瞧见他们一身朴素的装束，没有把他们当成权贵家的少爷，便开始托大道：“你们面生的很。那里来的人？到南宁府所为何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连正眼都没有给他一个的赵轩，对跪地面的祖孙两人道：“快起来，回家去！” 自己孙女的搀扶下，干巴老头儿是再一次表示了对他们二人的感谢，缓慢的起了身。小丫头想要扶自己爷爷走，但是被他给阻止了。没有挪动步子的他们，便站原地是一动不动。感觉林子默和赵轩是好人的他，还是想把自己的孙女留下，毕竟已经长成少女的她，继续跟着自己除了有一顿，没一顿外，那恐怕就只剩下早晚被坏人“欺负”的一条路了。 老头儿知道自己无力保护孙女，所以才有了那样的决定。活了大半辈子的他，虽然混得不怎么样，但是活得还算明白，不糊涂。自己知道他们这种卖唱的下流，生活是没有前途的。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孙女着想。 走了神儿的林子默，完全没有听见张捕快所说的话，而是催促道：“我们换地方喝酒去。” “好，我们走。”没有其它心思的赵轩，只想和自己的义兄喝酒，满口应诺道。 他们还没有走出两步，就被满脸不高兴的张捕快，拦住了去路，厉声道：“你们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老子问你们的话，就应该一一地回答。如是不然，就锁了你们去。” “你要是不想和他们一样躺地面上，就赶快得给我让开，要不然我可就不会客气了。”赵轩是不冷不热回答道：“客栈掌柜已经给你说明了情况，事实就是那样。这里就算是要问我话，也轮不到你来。你算一个什么东西？” 感觉到失去颜面的张捕快，手握刀把，冷笑道：“今儿，我看你是想故意找晦气。” 站旁边的干巴老头儿，大起胆子，插了话进来道：“捕快老爷，这一位公子的话和掌柜的话都是大实话。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想要欺负我的孙女……” 没有听他说完的张捕快，抬起一脚就狠踹了过去，大骂道：“老不死的，老子问你话了吗？” 被他一脚踹胸口的干巴老头儿，站立不稳，往后面一仰，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然后一口殷红色的鲜血就从他的口吐了出来。蹲下身的卖唱小丫头，反反复复地哭喊着‘爷爷’。而横躺地面的干巴老头儿，面色苍白的捂住胸口，说不出话来。 不以为然的张捕快，傲然而立道：“你们都给我放明白一点儿，别再惹张爷爷……” 这一次轮到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子默是抬起一脚，踹倒地。还没有等他的四名手下反应过来，就又被林子默是狠狠地踢了一脚。躺地面大叫了几声的张捕快，脑子还算没有糊涂，身体朝相反的方向是滚了出去，避免再被打。 而他的四名手下，急忙小跑了过去，搀扶起他，异口同声道：“头儿，没事儿？” 忍着疼的张捕快，用手捂住受伤的部位，怒目而视道：“快把他们给我拿下。” 林子默瞧见他们纷纷拔出腰间的长刀，面色平静道：“这里可没有你们的事情，别踩进来。” “今天，我的心情本来很不错，却被你们弄得很不高兴了。”面无表情的赵轩，冷冷道。 双方是正要动手，却听见门外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道：“不要动手。” 一个穿戴体面，年纪五十岁上下的胖老头儿，走将进来，而他的身后跟随了两个小厮。林子默和赵轩是不认识此人，而王捕快却识得他，于是赶紧把自己的手下叫住。 胖老头儿先是好好地打量了一番他们兄弟二人，注意到他们穿着官靴，便认定自己找对了人，于是走上前来相当客气道：“想必两位应该就是林大人和赵大人了。” “你是？”不认识他的林子默，立即表现出了本就应该的儒雅，拱了拱手，表示对老者应有的尊重道：“恕下冒昧，实是见你眼生的很。” “我和大人素未平生，眼生也是属于正常的。”脸上保持笑容的胖老头儿，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道：“鄙人是巡抚大人的管家。” 为了辨认出谁是林子默，谁是赵轩，他又多问了一句话。等到自己搞清楚了谁是谁以后，他再从怀掏出一张请送到了林子默的手里面。脸上保持住笑容的韩雍管家，知晓自己主人的心意。要他亲自送请，那就是表明了极其重视对方。要是平常的日子里面，正七品的知县们都会反过来巴结他，毕竟丞大人身边的心腹得罪不起。 “今晚，家主设下家宴，邀请林大人赴宴。”不敢托大的他，微笑道。 第105章 家宴(上) 时间：2012-07-19 完成了自家主人交代的韩雍管家，再同林子默是简单的寒暄和客套了一番，便要告辞离开。以礼相待的林子默，还是朝外送了他几步。人手里拿着巡抚请的他返身回到赵轩身旁，深知所谓家宴的特殊意义。韩雍传递给他的信号就是，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看待。 没有去管其他人的赵轩，笑容如春天里的阳光一样灿烂道：“恭喜兄长，贺喜兄长。既然你能得到韩部堂的器重，那么此事就再无悬念。” 脑子里面没有开始思量的林子默，觉得还是应该把眼前的小麻烦解决掉。自己抓住赵轩的手腕，微微地摇了一下脑袋，意让他不要声张。未接到正式任命的林子默，觉得其的变数还有很大，毕竟许多人还是极力反对这一种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做法。 张捕快等人瞧见巡抚大人的管家都对这两个年轻人客客气气，说明他们肯定是很有来头。至于什么背景和来头，就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所能窥测的。耳朵不聋的他们，听见韩大管家又称呼他们兄弟二人为大人，于是脑子立即反应过来，知晓两人是朝廷命官。 张捕快的神情是瞬间转怒为笑，急忙吩咐自己四名不长眼的手下，把刀收起来，脸上浮现出一副小人献媚的嘴脸道：“大水冲了龙王庙，我这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心里依旧不太痛快的赵轩，表情和腔调都不友善道：“谁和你是一家人？别自做多情。” 稍微用力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的张捕快，朝前走上两步，继续媚笑道：“我这人的嘴就是笨，不会说话，还望二位大人原谅。林大人的脚法真是好，踹得小的是好舒坦。刚才都是误会，小的们这就走，不敢打扰两位大人喝酒的雅兴。” 不想久留此处的他，离开之前，让自己的手下们把躺店面内的一伙儿泼皮像死狗一样的脱了出去。被赵轩一拳打倒的彪形大汉，本以为失了当老大的颜面，而躺地上听了一个真切的他，顿时觉得还是躺地上好，要不然小命丢了，都没有地方喊冤。明白官官相护的他，自然不敢去惹官府人，便突然感觉能被武官打，也算是一种荣幸。 看了一个明白的客栈掌柜，知道自己店住进了巡抚大人贵客，走上前来想要巴结，乐呵呵道：“两位大人就不必再外出劳顿了。小的立刻派人给你们收拾出本店好的两间上房，并且会把好的酒菜送进房间。本店可是有珍藏了三十年的状元红。” 对酒的兴趣不是很大的林子默，看了看还躺地面的干巴老头儿和他的孙女道：“你先去请一个郎来，然后再好好地安排一下他们祖孙的吃住。一切花费都记我的头上。” 满脸堆笑的客栈老板，点头哈腰道：“能为大人效劳，那是小的荣耀。两位大人请楼上走，我立即会安排店内的伙计为他们祖孙二人安排。” 林子默瞧见客栈掌柜如此的盛情，便不好多说，于是给了他一个脸面。自己和赵轩是随他上了楼，走进了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面。没有欣赏屋内布局的兄弟二人，分别坐了下来，而客栈掌柜接过店小二手的开水壶，亲自为他们泡上了好茶。直到好酒好菜上齐全以后，客栈掌柜和店小二是才徐徐地退了出去，并且轻轻地带上了房门，不敢再打扰。 瞧见没有外人的林子默，若有所思道：“我和韩雍是既不沾亲又不带故，多就是一个萍水相逢。他为何要请我赴家宴？规格这么的高，而他的目的又什么？” 刚拿起筷子就放了下来的赵轩，有一点儿奇怪道：“难道，兄长认为这不是好事？” 林子默是和盘托出自己真实的想法道：“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内心里面不塌实。如若我真能得到浔州知府一职，未必真就是天上掉金子的大好事。同僚们的不满，嫉妒，嫉恨等等，定然会让我成为众矢之的。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叛军的相关事宜。” 赵轩觉得自己义兄说得是很有道理，隐隐地感觉到了潜的危机道：“这样看来，浔州知府是果真不好坐。兄长对韩雍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看法？” 面无笑容的林子默，一本正经的分析道：“我个人认为，他的目的无非就是像拉拢我们两兄弟好为他卖命，而我们又不得不依附于他。虽然我们大小是一个官，但是目前根本就是毫无根基的浮萍。不出错，没问题。一出错，丢官事小，牵连到家人就事大了。浔州府，可是多事之地，你和我都难保不会出现纰漏。” 赵轩是深有体会道：“一直以来，广西就未曾有多么的太平。虽然为朝廷效命都是我等的本分，但各种问题是层出不穷。拖欠饷银已然成为惯例，军粮以次充好是层出不穷，各路官军钩心斗角，要么畏不前，要么就阵前抢功……” 听得仔细的林子默，正色道：“我真要是接任了浔州知府，朝廷官军的调遣，非我能节制。浔州府内的本钱，都被我的前任和同僚们败光了。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我们平南县所拉起的那一只队伍。不过，区区几人，根本就不可能保证整个浔州府的安全？” 知道内情和底细的赵轩，没有表现出武人的冲动道：“兄长，所虑，也正是我所虑。虽然我已经升任到千户，但是手里面未必就有那么多人马。他们要是把我和兄长分开，那么我们各自所面对的事情就会加的棘手。” 感觉到有一些头疼的林子默，不想再继续道：“我们还是喝酒，不要再去想这等烦心事。官小的时候，一门心思想升官，目的就是为了当家作主。真要是到了那一个位置上，又觉得不是先前想得那样如意。等我去韩雍那里回来，我们再细细地做打算。” 没有再继续分析事态的他们，重拿起酒碗，喝起了这成年的状元红。他们喝起来，明显感觉到了液体顺滑，口齿留香，回味悠长，不辣喉，不烧心。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硬生生地就把两人先前刚喝的十年竹叶青给比了下去。 喝过三碗酒的林子默，把话题引到了卖唱祖孙的身上，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瞧那小丫头，模样还算周正，要不然你就把她留身边。虽然我们都是大男子，但还是需要小女子照顾。她要是留你身边，我也为放心，毕竟你的起居饮食，还是要一个女人来照顾为好。” “还是算了。”喝了一口酒的赵轩，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样道：“我长期住军营里面，而这里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儿。他们这一群大老粗，嘴巴下流，全身臭汗，要是让他们军营内见到女人，可要比他们看见地上有金子都还要兴奋。” 笑了笑林子默，知道他所说非虚，开玩笑道：“你不会练的是童子功，不能近女色？我给你讲，这女人是真真地好。虽说有些时日内很烦人，但会带给你的快乐还是很多的。你要是觉得这一个卖唱小丫头不够绝色，那么我再给你多留意。” “兄长，莫要取笑我。”完全不放心上的赵轩，呵呵笑道：“以我看来，还是你把她给收了去。虽说她不及两位嫂子的姿色和气质，但是另有一种跑江湖女子的味道。她给你端茶递水，铺床叠被，还是很不错的。你既能帮助她又能积阴德。” 开始不正经的林子默，微笑道：“说的好，我就是喜欢她这一种会唱小曲儿的小妮子。闲暇之时，让她给爷唱一个十八-摸之类的曲子，还是挺不错的。时不时，还可以让她去给我暖暖床，或者我把她抱怀里玩亲亲一类的小游戏。” 军营里面听过露骨说笑的赵轩，深知这是男人们的一种小嗜好。虽然自己未娶亲，但是觉得说出来乐一乐，挺有意思。只要不当着女子的面讲，就算不得什么事儿。关于说这类两性话题，也算得上是一种人际交往的方式。 “卖唱的老头儿有意送出孙女，而兄长也有这一个意思，那么媒人就让我来当好了。”赵轩是出爽朗的笑声道：“这里就是你们洞房。这里，我可就要提前祝贺兄长了。” 靠椅子上面的林子默，兴致很好，拖长了声音，坏坏地笑道：“你啊真不是一个好人。不过，我喜欢。你真是说出了我的心思，而我喜欢卖唱小丫头这一个年纪的少女。” ‘哐啷’的声响突然是从门外传了进来，收起笑容的林子默和赵轩，认定有人偷听他们的谈话，于是动作迅捷的站将起来，三个箭步就赶到了门前，一把拉开了大门，瞧见卖唱小丫头是神情极的羞赧而面色绯红，手的琵琶也滑落到了地面上。 第106章 家宴(下) 时间：2012-07-19 卖唱小丫头看见林子默和赵轩，双双出现她的眼前，吓得快哭了出来。两兄弟相互对望了一眼，觉得彼此长得不但不可怕，而且还很帅气。一笑而过的林子默是弯下腰，顺手拣起地面上的琵琶，交到了她的手里面，料想到多半是她的爷爷为了感激他们的救命大恩，派遣自己的孙女到这里来为二人唱曲儿，一助酒兴。 卖唱小丫头走到门口，没有听见他们所谈的政事，而是一点儿不漏的全把两兄弟闲谈的内容听了进去。处于进退两难的她，再一不留神，才使得双手的琵琶掉落了地面，惊动了他们。她原本以为他们都是难得的好人，想不到却不是那个样子。 林子默是注意到这一位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依然站原地不动，眼神充满了几许害怕。他们光辉和高大的形象，全两人的玩笑毁掉了。而年幼的她，生怕自己是刚逃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窝。虽说她不清楚男女之事的具体内容，但是先前楼下所生的那一幕“恶狼扑食”画面，早她幼小的心灵上面蒙上了一层阴影。 “你还是回去照顾你爷爷。我们不喜欢听小曲。”不想大家都尴尬的林子默是先行开了口道。 听到这话的卖唱小丫头，觉得有所交代，脸面上是立即浮现出了开心的模样，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跑了去。林子默和赵轩是重回身，关上房门，坐各自原本的位置上面，继续喝酒。一个时辰过去，喝的很满意的林子默，来到隔壁的房间，躺床上着衣而睡。 再过去了一个半时辰，睡醒过来的他是让店小二打来热水。自己洗过脸，换了一套正式而大方的常服，骑上马就朝巡抚衙门而去。林子默之所以会骑马，那都是赵轩所教授。自己身边自从有了这一位好兄弟，还真就学会了过去未曾有过的技能和本事儿。 不着急的林子默，看见南宁城内果真是要比自己管辖的平南城繁华和热闹很多。天色虽说已经暗淡，但是街面上的人流依然不少。这个时辰要是平南县城内，恐怕早就看不见几个人走动了。所以，小地方还真是没有办法和大地方比较。 来到巡抚衙门外的林子默，翻身下了自己那一匹黑色毛的马。站门口等他多时的韩雍管家是笑脸相迎。他的引领下，林子默是随着他来到了后衙花厅。他说了一句‘稍等’，便慢慢地退了出去，而刚刚坐下不久的林子默，就见一个小丫鬟给自己摆上了好茶。 林子默是知道吃饭不过只是形式，而谈话才是真正的目的和内容。韩雍想要拉拢自己，充分说明他很有价值，要不然一位省委书记式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的请一个县委书记吃饭，而且还是让他来自己家赴家宴。 没有坐多久的林子默，就看见没有穿官服的韩雍从门外走了进来，爽朗一笑道：“林知县，我们去大厅，边吃边聊。据说，你很能喝酒。我这里可是让人特意给你准备下了五十年的山西汾酒。老夫既是一个不拘泥小节的人又是一个爱酒的人，那么我就以酒会友了。” 站起身的林子默，向他还是见了一个礼。他的内心知道这是巡抚大人客套。自己真要是一屁股坐下去就山吃海喝，那就浪费了这一次单独见长的机会。他不敢说这里是宴无好宴，但是相信两人之间会有不少的话题需要交流。 大厅的饭桌前，韩雍和林子默是分主客，先后坐了下来。说是家宴，那里可能会是真的家宴，毕竟巡抚请客吃饭，肯定不会是满桌的家常菜，而全是一些山珍海味。他们的四围，没有站一个小丫鬟和一个小厮，而是由韩家的大管家亲自伺候，毕竟他们将要聊的话题，不会只是谈天气而已。所以，军务和政务大事儿，自然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听到只字片语。 韩雍是一个务实的人，没有先来客套和寒暄，直接进入主题道：“虽然有不少的声音反对我的提议，但是我还是有意举荐你出任浔州知府。” 仔细听讲的林子默，站起身来，正正经经地行礼道：“多谢丞大人的厚爱。” “你给我快坐下，别给我来这一些虚礼。”韩雍是一面招呼他坐下，一面认真道：“既然浔州府的周围是叛军的主要活动区域，那么朝廷征剿的主要战场就会集这一大片地区。你的主要职责有两个方面，一是后援，二是配合朝廷大军剿灭那几股叛军。” 正襟危坐的林子默，正色道：“不瞒丞大人，我真是有心无力。浔州府是一个什么具体情况，想必你都知道。这一些年下来，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要兵没兵。即使让我给朝廷大军押运粮草，我都怕由于手的兵力不足，会导致途遇到劫掠不可抵挡。能守住平南县城的那一些义勇，都是招募的壮丁，可没有野战的经验。” 多少还是了解下面具体情况的韩雍之所以会注意到林子默，就是因为他打了本是要败而没有败的战道：“你所说的这一些，的的确确都是实情。我是知道你们这一些县府的困难，但朝廷的大计也是不容许耽误。我们身为臣子，就应该为陛下分忧。” 没有说出口的林子默，心想说的简单，办起来难。自己要是真有办法，还说一个屁啊！皇帝要他为自己分忧，而他又能让谁给自己分忧呢？反正，他想好了。如果朝廷这一次什么都不给他，林子默是铁了心要装疯装病，不会接任浔州知府的印信。 韩雍瞧见他没有回话，想必是知道他的难处，于是打算听一听他的急需道：“你想要朝廷给予什么，可以管开口。至于征剿叛军，你可否有对付他们良策？现如今，能了解他们的官员是越来越少，而像你这样能能武的官吏就是凤毛麟角。” 林子默是没有把胸脯拍得响当当，说出一些好听的场面话，而是非常实际道：“属下是一直都向府里要钱，要粮，要兵，要军械，但是就没有见到过一钱，一颗粮食，一个兵，一把刀。真要我为陛下分忧，朝廷解困，那么就请给我钱粮，援军和军械。” 京师的户部要是不给韩雍来钱粮，那么他也是无可奈何，没有办法。至于林子默口的援军，没有任何问题，毕竟其他省份的援军已经赶到广西。自己可以先行从省府这边抽派一支官军去浔州府是没有困难。军械就加没有问题，毕竟省府的军械仓库内还存有一些。 先即表明了态的韩雍，为了让林子默是能专心的出谋划策和配合朝廷大军剿灭叛军道：“随你一起来的赵轩千户是那里来，还回那里去。一是他熟悉那里的地形，二是他了解和掌握叛军的具体情况。至于士卒，我会从省府的防卫军抽调出一千人由他直接指挥。军械方面，你们就先行带走五千人马的标准配备。士卒和钱粮，你还是应该多想一想办法。” 耳朵听，心里面合计的林子默，晓得韩雍所承诺给自己的人马和东西和实际的需要，真是相去太远。他要自己想办法，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就是穿着官衣当强盗。没有吭声的林子默，没有直接表明态。自己既不表示接受又不表示不愿意，潜台词就是你看着办。 心里有数的韩雍，突然开始慢慢地转移话题道：“浔州知府一职，必定还要生出一些波折。不过，我还是会全力支持你。我看来，这一知府的位置没有人比你加适合坐。” 内心明白这不是好差事的林子默是苦笑道：“蒙丞大人错爱，属下量不辜负你的期望。如果要是有同僚毛遂自荐，下是非常乐意做辅助之差事。” 韩雍没有责怪他的推委，知晓他的难处很多，不想再给他施加压力，而是聊起一些相对轻松的话题道：“老夫看你不但是一表人才，而且也就二十岁左右，是到了适合成家的年龄。家可为你订过亲，保过媒？” 领悟到他话外意思的林子默，晓得他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一种无聊的闲话，心想他多半要把那一家的千金小姐许配给自己。他知道封建社会为了加强相互之间的关系，往往直接和有效的方法就是联姻。自己真要是当上浔州知府，自然就成为了大明朝一颗冉冉升起的星。 没有打算当陈世美的林子默，实话是说道：“属下已经早已成亲，不但有一妻而且还纳有一妾。她们都是我地位贫贱之时嫁给我的。” 有一丝失望的韩雍，还真是有打算把自己小女儿嫁给他的意思，毕竟像林子默这种能能武，仪表还出众的男子，真是世间难寻，想必他的小女儿定然也能满意。 而年芳二八的韩彩衣是自幼就深得父亲的宠爱。一直自恃甚高的她，自诩为大明朝第一才女。出身高贵的韩彩衣不但面容娇好，而且出落的亭亭玉立，便加的目无人起来，甚至一视天下男子为无物。 第107章 至宝 时间：2012-07-20 坐大厅的林子默和韩雍交流之际，站暗处的韩彩衣是身丫鬟和自己母亲的陪伴下，满脸不高兴的前来看人。外型充分具备偶像派的林子默，内的才干是加具有实力派。他给人的第一眼感觉，永远都是那么杰出和完美，深受广大少女的喜欢。 看得认真和听得仔细的韩彩衣，神情是从开始的不欢不喜，逐渐的转变为喜色外露，而站她旁边的韩夫人，注意到自己女儿态的转变，心里着实欢喜的很。身为过来人的韩夫人对于林子默的第一感觉，同样是非常的好。不但她们母女都对林子默是表示了满意，而且就连两人身边的小丫鬟也看得喜滋滋地，巴不得去伺候他。 等到三人听到林子默说出自己已有妻妾的事实，内心的开心状态是转瞬间变成了失望。身为嫡出的韩彩衣是心高气傲，决计接受不了给他人做妾室的婚配。满脸失望的她，内心一面盘算，一面转身就走将出去，而她的身丫鬟是紧随身后。同样感觉到遗憾的韩夫人，自然不会让自己女儿去给他人做小，即使心里对林子默是很满意，也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所生的那一切，林子默是自然不知道，只顾埋头和韩雍商谈军务和政务。他的心思就是朝长要自己所缺少的东西。自己为老朱家干活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总有疲劳。他可不想死得冤枉，于是就慢慢地开出了一大堆所需的清单。 林子默是深知火器要比冷兵器厉害，所以重点要的军械就是火铳和火炮。至于大炮有多重，多不方便运输，暂时先不管，而是要到了手再想其它办法。自己相信活人总不会被尿给憋死。既然能从其他地方运来，那么就肯定有办法把它们弄走。 韩雍对于自己这一个下属真是无可挑剔。别人第一次来他这里都是想方设法的讨好和表示忠心的目的就是为了好升官财，而暂时没想那么多的林子默，只求别把自己的脑袋和全家人的幸福，赔进去就成。心里有数的韩雍，明白自己的这一个下属是绝对务实的人。知道没有看错人的他，没有表现出高高上，而是和林子默是讨价还价起来。没有顾得上吃喝的一老一少，不知不觉就谈了两个时辰，仍旧没有觉察到时间飞速的流失。 官场经验老道的韩雍，于公于私都想把林子默收归自己的门下道：“日后，你无需通传就可以自由出入我家的府宅。至于你的那一堆要求，还是要慢慢地来，不要着急。你还是有心为朝廷办事，我还是知道的。不过，你也要理解一下朝廷的难处，毕竟家大业大，事就多。” 听得明白的林子默，不会错失能有后台的机会，自谦加有意靠拢道：“我为官时间不长，还有许多事情不明白，想要拜你为师，学习如何处理政务和军务。如若丞大人不嫌弃我的资质愚钝，那么就请你收下我这一个弟子。” 很是高兴的韩雍，便满口答应下来。自己喜爱人才，喜欢懂得进退的聪明人，于是他吩咐管家把自己书房里面那一副元朝画家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拿了出来。没有舍不得的韩雍很是大方的就把此画送给了林子默，算是师徒之间的见面礼。 心情激动的不行的他，深知这可是后世定义的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自己做梦都想不到，这一副传世名画竟然能落到他的手里面。他还相信韩雍送给自己的这一副画，那绝非赝品。已经坐不住的林子默，把前后的时间一算，晓得此画目前还没有被烧成两截，并且还处于完好无损的阶段。自己激动的心情远超第一次摸上女朋友的床。 林子默的心里是反复的念叨，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毕竟后世的他知道，此画明朝末年传到收藏家吴洪裕手，而吴洪裕极为喜爱此画，甚至临死前下令将此画焚烧殉葬，被吴洪裕的侄子从火抢救出，但此时画已被烧成一大一小两段。较长的后段称《无用师卷》，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前段称《剩山图》，现收藏于浙江省博物馆。 《富春山居图》是不折不扣的传世名画，但是它被创作于元末，留传到明朝成化年间，相距的时间不长，再加上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偏重于喜爱唐宋的书画，所以它真正的价值还没有得到充分的体现出来。能得到这一副画的林子默，心底顿时生出如获至宝的感觉。自己是既不用再隔着玻璃欣赏，又能瞧见完整的画卷，内心那才叫一个美。 得到《富春山居图》的林子默，早就没有了继续聊政务和军务的心情，恨不得早一点儿回到客栈房间，好好地欣赏这一副传世佳作。早瞧出他心思的韩雍，深知人就好这一口，所以他是屡试不爽。自己没有久留他，便让管家是亲自把他送出了大门。而韩家管家是瞧见林子默上马远去，是才返身回来。 林子默是没有离开多时，而韩夫人就来到大厅，坐他身旁，叹息道：“上我们家给彩衣提亲的王侯公子是多了去，而她就没有看过谁。这个年轻后生的确很不错，只可惜已经成家。我们女儿虽然口头上没有直接表态，但是知女莫如母。我知道她对这一个人还是相当满意的。” 韩雍是把桌面上的酒杯端了起来，一口而，显得无奈道：“不但你们满意，而且我也满意。此人非池俗物，不但能能武，还熟悉政务和军务，稍加时日定然能成为我大明朝的股肱之臣。我们家要是能有他这样的女婿，决计错不了。等我年之后，也好有人能维护那一群不争气东西。” 侧过身的韩夫人，为了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着想，于是把内心所想说将出来道：“老爷就不能想一想办法。比如，让他把自己的妻子给休掉。” 摇了一下头的韩雍，正色道：“我堂堂一方巡抚，怎么能干出逼迫下属休妻的事情？” 韩夫人是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又不是要你亲自出面，只是表明一个态，稍微的暗示他一下就行。只要他的妻子让出正位，甘愿下堂去做小妾，还是可以不用非让他休妻的。反正，我是不能让女儿受到半点儿委屈。” “亏你想得出来。”实是拉不下老脸来干这事儿的韩雍，规劝自己的老妻道：“林子默是已有妻妾，又是我的学生，所以我看你还是打消这一个念头。” 韩夫人是不依不饶道：“学生那有女婿的关系亲。难得遇到你满意，我满意，彩衣也满意的人。你身为她的亲生父亲，理所当然就应该为她找一门好亲事。” 突然想起一件事儿的韩雍，一本正经道：“这一次，同林子默而来的一个人叫赵轩。此人的仪表也是相当出众，刚被我提拔为正五品的千户……”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还大厅门外的韩彩衣就神情不悦的边走边说道：“爹爹是女儿的亲生父亲吗？我看你不像。你不但不为女儿打算，而且还要把我推进火坑。且不说他的其它，难保他那天就战死沙场，而我就只能落得守一辈子的寡。” “实是越来越不象话。”韩雍是面朝自己的老妻，数落道：“她这个样子全是你惯的。” 徐徐坐下的韩彩衣，继续不满道：“爹爹别扯开话题，错怪娘亲。你把我嫁给一介武夫，能幸福吗？他们这一帮子人是没有半点儿情趣可言。我和他一起，恐怕只能是鸡和鸭子一起说话。你真要打算把我许配给他，直接勒死女儿算了。” 显得很是无奈的韩雍，看了一下自己的左右道：“林子默是已经把话说的够明白。我看这事儿，还是到此为止，算了。既然你不乐意赵轩，那么为父再给你留心，定然给你找到一个让你称心如意的好郎君。” “爹爹的话，真是轻巧的很。”一脸阴沉的韩彩衣，千金小姐脾气冒了上来道：“我见过的纨绔子弟和废物草包，可以用车载斗量来形容，而这一堆人可都是父亲为我张罗的。就他们那样的酒囊饭袋，歪瓜裂枣还想娶本小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站起身的韩雍，知道她已经被娇惯坏，便不想再和她们母女罗嗦，径直的走出了大厅。韩彩衣活了这么大，只有想要和不想要之分，而没有能和不能。 心疼自己女儿的韩夫人，劝慰道：“既然你父亲不愿意出面，那么娘亲为你做主。我想他的正妻，只不过是一些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或许还是没有任何见识的乡下丫头。那能有我女儿这般的美丽端庄，才情出众。依我看来，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心花怒放的韩彩衣，双手放进自己母亲的手里，表现出少女本有的羞赧道：“女儿全听娘亲的安排。” 第108章 休妻 时间：2012-07-20 把《富春山居图》带回客栈的林子默，本打算借助蜡光，进行细细地品看。不过，他转念一想，决定还是放弃了初的想法。自己可不想因为万一的失误，造成传世名画的毁损。虽然他知道此画会被一分为二，但是仍不想坏自己的手里面。 韩雍是省府衙门例行的“闭门会议”上面，再一次提出由林子默出任浔州知府一职，但是仍旧遭遇到了以布政使为官员的极力反对。他们是吵吵嚷嚷又混过了半天的大好时光。没有独断专行的韩雍，进行了一番全方面的权衡，终还是决定把此事上报给朝廷，好让内阁再把自己的奏折呈交给朱皇帝做后的决断。而八里加急的奏章里面，他是把林子默的才能和功绩等等，进行了大书特书。 暂时还回不去的林子默，又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可干，于是就独自待自己的房间里面，慢慢地品看起了这一传世名画《富春山居图》。不是很懂画的他，想知道它究竟是好那里，便总想看出一点儿门道。自己之所以不愿意出门，还是生怕它被贼人盗走。 接到正式公的赵轩，自是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办理。一是要去统率调拨给自己的人马，二是要去清点林子默和韩雍商谈好的军械，三是要去领走部分朝廷拖欠自己和兄弟们快半年的钱粮。虽然自己感觉到劳累，但是累得其所。 正专注看画的林子默，突然听见店小二敲门的声音道：“林大人，你有客人来访。” 没有收好画的他，朝房门走了过去，双手打开门就看见了店小二引领韩夫人站门外。虽然自己不认识韩雍的这一位正妻，但她全身上下的行头，足以表明是一位贵妇人。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林子默是表现出了基本的待客之道，邀请站门外的韩夫人入内说话。接受邀请的她是独自一个人走了进去，而让自己身旁的两个身丫鬟守门外，不准任何人进入，毕竟自己要和他所谈的事情，不想让无关的第三者听见。 刚坐椅子上面韩夫人，先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道：“我是你们韩巡抚的正妻。” 拜了韩雍为老师的林子默，站她的对面三步距离，态恭敬的朝她施礼道：“师母。” 点了一下头的韩夫人，近距离的端详了他一番，得出的结论就是那四个字：一表人才。她心下想来，自己的小女儿要是和林子默结为夫妻，那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她的女儿一眼就把他看，不无道理，毕竟注意到了桌案上面展开的《富春山居图》。 瞧见韩夫人没有说话的林子默，觉了她打量自己目光，于是心里隐隐地感觉到了不好。前两日，韩雍是才给自己提过姻亲的事情，而他的妻子就跑到自己这里来了。他想她不可能是来和自己探讨《富春山居图》，而肯定是为说媒，要不然她的眼神就不会那样的观察自己。 没有现他有缺点的韩夫人，内心很是满意，便直来直去道：“小女年芳二八，待自闺，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我女儿的模样和形体，可谓是一代佳人……” 没有答话的林子默，心里明白巡抚夫人亲自为自己女儿说媒，那只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很高。如若自己没有娶亲，很有可能就答应下来，毕竟做“省委书记”的女婿，那对自己的前途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不过，他清醒的意识到这种嫡出女儿定然是不会给自己做妾室，而是要做正妻，而自己正妻的位置已经属于了杨梦棋。 想到另一层的林子默，没有见过她的小女儿，便胡思乱想的认为对方有什么缺陷，才使得这样着急的想“推销”给自己。很快，念头又一转的他，认为是自己想得太多，或许韩夫人还不清楚自己的实际情况，所以就出现了这一个小误会。等到她把话说完以后，林子默是又觉得她应该像是要透过自己来给赵轩传递消息，毕竟自己的义弟也是仪表堂堂地男子汉。 韩夫人看见他没有接自己的话，便反问了一句道：“林知县，你觉得我的小女儿如何？” 除了只能说‘好’的林子默，觉得赵轩和巡抚大人千金的结合，的的确确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道：“我代义弟轩，感谢夫人的抬爱。等他回来，我定然把这等喜事告诉他。他们二人要是能结为夫妇，绝对是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话。” 感觉不对的韩夫人，赶紧解释道：“我是要打算把小女下嫁给你，而非你的义弟赵轩。” 仍旧是吃惊不下的林子默，实不敢接受道：“韩夫人，想必这间有误会。看样子，你把我和赵轩搞错了。他还没有娶亲，而我早已经是有了家室的人。” “没错。”韩夫人的语气肯定，直截了当的表明了此来的目的道：“我知道你不但有妻，而且还纳有一妾。此番我亲自来找你的目的就是想让你休妻，然后再好迎娶我的小女儿为你名正言顺的正妻。当然，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虽然你休了妻，但是还可以纳她为妾。” 搞得林子默是哭笑不得，非常的想骂人。自己要不是看她是韩雍正妻的份儿上，恐怕早就下了逐客令。他比任何都清楚自己休妻的结果，只能把杨梦棋给逼死。知妻莫如夫的林子默是晓得她的心气一样的很高，属于那一种宁折不屈的女子。自己了解杨梦棋的性格和禀性，相信她是宁死也不会开口求下堂去，或者让位于自我感觉良好的韩彩衣。 林子默是绝对不会休掉杨梦棋，于是便想利用封建礼教来封韩夫人的口道：“我的妻子没有犯七出之条，一是不能休。三不去（有所娶无所归，与三年丧，前贫贱后富贵）她占了两条，二是不能休。所以，我就只能辜负夫人的美意了。” 不为所动，加不死心的韩夫人是为了自己的小女儿的幸福，轻描淡写道：“你还是可以义绝（若有义绝的情形，法律规定双方必须离婚，则三不去亦没有保障）。” 面色温怒的林子默，克制住自我的情绪道：“夫人，我不是陈世美，干不出那种禽兽之事。” 听到这话的韩夫人是为满意他。如果林子默是满口的答应下来，她就真不放心了。她的目的是要给自己的女儿选择一个好夫君，而不是选出一个人面兽心，攀龙附凤的伪君子。当即就决定的韩夫人，认定林子默是自己小女儿郎君的不二人选。 “你先不要激动，慢慢地听我说来。”韩夫人是微笑道：“明日，你可以来我家见一见小女，看一看她是不是如同我所说的那样？我的女儿是嫡出，并且深得你们巡抚大人疼爱。至于娶我小女儿的好处，你是聪明人，应该非常的清楚。彩衣自然不会给你做妾，只能做正妻。既是维护我们夫妻的颜面，是为了你的仕途着想。所以，我想你的正妻会理解这其的关窍。要是她真心有你，必然不会计较虚名，一定会牺牲自己来成全你。” 不想同她虚以委蛇的林子默，一口回绝道：“多谢夫人错爱，但是林某人没有打算休妻的念头。下才疏学浅，难当大任，只求一日三餐温饱即可。” 徐徐起身的韩夫人，既没有生气又没有动怒道：“你别急着回复我，想一想我给你说的话。既然我亲自来这里和你说这一些，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们韩家人还是很看你的。这大明朝为官，要是没有身世背景，恐怕是混不长久的。” 没有开声的林子默，真是想拔出靴子内的匕，捅死她。不过，她所说的话，不无道理。自己这种既无靠山又无背景的人，能混到正七品的知县，也算得上公德圆满。他要想再进步，除了用真本事打开局面以外，人脉的作用是绝对不能忽视。现如今，摆林子默眼前的选择题是一道单项选择，问他要幸福的家庭，还是要成功的事业？ 没有急着走的韩夫人，相信自己的小女儿拥有足够让他拜倒石榴裙下的魅力，便不急不慢的规劝道：“机会就摆你的面前，能不能抓住，就要看你自己是否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我瞧得出你不但有大抱负，而且还有经天纬地之才。真要为了一个小女子，荒废你一身的才华，值得吗？” 林子默是看出了这一个韩夫人真不简单，非常得会做思想政治工作。自己要不是死过一次人，恐怕思想上面早就开始动摇了，毕竟她开出的价码实太诱惑人。过去的他信奉男人应该是以事业为第一要务，没有事业的男人，什么东西都不是。当他一无所有的来到这一个陌生世界待了一段时间，现身边有一个真心关爱和牵挂自己的人存才是真实和幸福的。 第109章 劳作 时间：2012-07-21 早就有了决定的林子默，没有接受韩夫人的邀请，去韩家做客。无论是她的意思，还是韩雍授意，他都不会前去。即使自己不当那一个劳什子的官，全家上上下下都饿不死，毕竟他的手里面还有十来万两银子，足够一生一世的开销。 没有官瘾的林子默是心下想来，不当官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自己可以带上娇妻美妾，游山玩水，还不用出门票钱。若三人真要是非常喜欢某一个地方，完全可以买将下来，建起房子，过起神仙一般的隐居日子。这样的选择对于他而言，可就要比满脑子里面全是事情，还要为她们未来整日操心，强上不只万倍。 林子默和赵轩是南宁府，一连又待了数日。直到接到可以返回平南县公的他们，带上调拨的兵马，押运军械，粮草和饷银，浩浩荡荡地就出了南宁城。一行人还没有走出几步，就遇到伤势好了许多的卖唱老头儿和孙女。祖孙二人跪路道旁边，自愿卖身，请求收留和庇护。不想有累赘和羁绊的赵轩是铁了心不会要，毕竟他的心思全建立功业上面去了。 骑马上的林子默，瞧见他们态诚恳，又再上忘记给家里面的二位老婆带礼物，性就想带上他们回家去。既然他们祖孙二人会唱小曲儿，那么定然能给她们解闷儿，毕竟这个时代的娱乐和消遣品种可真没有现代社会丰富多彩。 “既然你们自然卖身为奴为婢，那么本老爷可以成全你们。”打定了主意的林子默，左手拍着马的脖子，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不过，你们可要想好。这一旦卖了身，可就不能像从前那般自由了。所以，你们祖孙二人可要慎重，毕竟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卖。” “我们早已经想好，只望大人收下我们。”内心早就盘算好的老头儿知道自己已经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与其这样三餐朝夕不保，任人欺负，还不如卖身去官家求得一个温饱和庇护，毕竟前一些日子所生他孙女身上的事情，给自己的触动实太大道。 林子默是瞧见跪他旁边的小丫头，忽然想起那日她的害羞模样道：“你可愿意去我家？” 抬起头的她，根本就没有多少主张，而全听自己爷爷的话道：“我愿意，还望大人收留。” 林子默是知道他们二人虽然很无奈，但已然决定收下他们。祖孙二人是朝骑马上的主人，磕了三个头，然后缓慢站起身，随同他们一起前行。自从收留下他们以后，每当途休息，总能听到小丫头唱小曲儿，而老头儿为其是弹琵琶伴奏。 林子默真是不喜欢这种纯粹的民间艺术，总有一种想睡觉的冲动。不过，自己下面的那一帮将士到是喜欢的很。他瞧见这一群人都喜欢，必定自家的两个宝定然会加喜爱。自己觉得当初收留他们祖孙二人的决定不但没有错，而且还相当的英明。 离家之前，林子默告诉杨梦棋，几天就能回，但是大半个月都没有接到消息的她，思念自己的相公心切，悬着的心总是放不下，便每日都派人去南北城门等候，而自己时不时就大门前张望。无忧无虑的楚寒露，完全没有她那么多担忧，觉得自己的子默哥是迟早都会回来。 一个小厮是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见到大门前的杨梦棋，便开口道：“大夫人，老爷回来了。赵大人和老爷不但回来，而且还带回了不少人马。” 放下心的杨梦棋，吩咐站自己旁边的采月道：“你快去告诉厨房，准备老爷喜欢吃的菜肴。” 面带笑容的采月，朝自己的女主人做出了一个万福，同样开心道：“是，夫人。” 继续站大门口的杨梦棋，仔细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装，期盼自己的夫君能早日出现她的眼前。进城之后的林子默和赵轩就分了手，毕竟各自都有需要处理的事情。这一个没有电话的时代，不能随时给家里报平安的林子默，料定自己的娘子是等着急了。没有选择去衙门的他，领上祖孙两人就朝自家的府宅而去。 骑马上的林子默，远远地就看见杨梦棋是翘已待。自己抽了马屁股一鞭子，加快速来到了她的面前，翻身下马就把她给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面。大庭广众之下的杨梦棋，心里是既开心又害羞，毕竟她可接受不了这种现代人的感情表达方式。 俏脸绯红的她，轻轻地表达自己的想法道：“相公，这里人多，我们还是去内院北房的里屋好吗？无论你想如何，奴家都依你。” 一时疏忽的林子默是恍然大悟，放开自己怀的妻子，拉住她的小手道：“我带你骑马去。” 还没有等杨梦棋回话，就被他双手扶住自己两边的腰身，送上了马背。动作麻利的林子默，再一次翻身上马，双手牵起马缰绳，而两臂间的空隙里面就是她。双腿一夹马肚子的他，就带上自己心爱的娘子“兜风”去了。背靠林子默怀的杨梦棋，甜蜜的不行，而他是带上她，按照看过的古装青春偶像剧一样，从城内跑到了城外。 夫妻二人来到城外的小清河旁边，策马奔腾了一番之后，林子默是才带住了马。明媚的春光里面，骑马背上面的他们，漫步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不明内心为什么如此开心的杨梦棋是切身感受到了这种婚后恋爱的感觉。自己觉得好奇妙，好开心，好甜蜜，好幸福…… 林子默的脸是紧紧地她的面庞之上，时不时还用嘴巴去亲吻她的小脸，用以传递自己对她的爱意。他这一连串的小动作，弄得深陷爱情的杨梦棋，几乎不能自持。情绪和身体内荷尔蒙分泌的促进下，她便情不自禁的开始回应。两人是很快就进入了舌吻的状态当。 情绪得到了适宣泄的林子默，神情流露出坏笑道：“娘子的技术有进步。” 依偎他怀的杨梦棋，脸上是洋溢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而两边的面颊红如秋天的枫叶，稍微侧身低头，娇嗔道：“相公就爱取笑奴家。” 情绪大好的林子默，一面观察周围的环境，一面就把跨下的坐骑是带到了一处极其僻静的地方。完全陷入到另一种精神状态当的杨梦棋，丝毫没有留意周围的情况变化。即使林子默是把她带进地狱的深渊，都引不起她对周围的注意。 停住马的林子默是翻身下马，微笑道：“娘子，我们还是地面上走一走。” 没有多想的杨梦棋是‘恩’了一声，就他的帮助下，徐徐地下了马。林子默是左手拉住她白皙的小手，而右手牵住马缰绳，慢步小树林当。二人是越走越远，进入到了树林的深处，而感觉到差不多的他，终停住了前进的步伐。 松开马缰绳的林子默，神情流露出“邪恶”的微笑，双手横抱起了杨梦棋就朝前面的三人腰粗大树，走将过去。没有挣扎的她，还天真以为自己相公决计不会使坏，毕竟处于恋爱的她，智商是瞬间从二变为了零。不过，等到杨梦棋觉有一点儿不对，晚了。 林子默是把她放背靠大树的地面上以后，就迫不及待的把双手探进了她的濡裙。极羞涩的杨梦棋，紧紧地咬住下嘴唇，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自己根本就料想不到自己的相公竟然会对她做出这样“禽兽”的行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的她，内心情感是顿时复杂起来。自己的夫君要她，随时都可以，没有任何的不可以。不过，地点选这里，让她完全懵了。 处于亢奋的林子默，如同剥竹笋一样，把杨梦棋濡裙内的后一道防线给解除掉。不管不顾的他，松下裤子就挥师东进。背靠树上的她，紧闭双眼的同时，用两只手掌挡了自己的脸前。既想去死又觉得刺激和奇的杨梦棋，仍由自己相公对她的“侵略”。 有一段时日没进女色的林子默，状态是出奇的好。和他合体双修的杨梦棋，从初的还能克制住自己出羞死人的声响，逐渐变成了同他的曲高合寡。被她用来遮挡脸前的双手，本能的张开双臂，死死地抱住了他，而两眼已经迷离起来……大树上面的雀鸟们是叽叽喳喳地叫，而树下的人儿是挥汗如雨的“劳作”。 堂堂一个正七品的朝廷命官，竟然做出了如此前卫的事情，而若真要是被人瞧见和传了出去，定然被落得一个永不叙用的结局，毕竟林子默的行为是道德极其败坏和有辱斯。封建道学家们可不管他们是不是夫妻，是不是一时情不自禁等等。 “劳作”完毕的林子默，身心的**和本能都得到了极大满足，而为了不让杨梦棋产生强烈负罪感，便佯装出一副自责的表情道：“娘子，都是我的错。为夫实是太冲动，一时没有把持住自己，才使得你遭了这一场大罪。” 第110章 代钩 时间：2012-07-21 潮红还未消退的杨梦棋，虽然心内不乐意自己相公的过激行为，但是瞧见他都自责的份儿上就瞬间原谅了他。她不是为自己寻找借口，而想方设法的为林子默开脱。自己要是非要坚持如何，那就真有一点儿不讲道理和不贤惠了。她是一面赶紧穿上亵裤，一面留神注意看了看周围，现没有异常，权且当他们夫妻二人之间所生的小秘密。 提起裤子的林子默瞧见杨梦棋没有责难自己，心里塌塌实实地又开始忽悠起她道：“为夫的行为虽然不合于礼法，但是合乎修身练气之道。我们这样阴阳结合的好处，就能好的吸天地之精华，促进我们延年益寿。我已经是通体舒坦，而娘子又是否感觉到了神清气爽？” 穿好裤子的杨梦棋，真不知道他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毕竟她的耳朵里面没有少听关于神鬼之说。按照她目前对自然世界的认知水平，似乎觉得有一些道理。起码，她确实感觉到精神奕奕。不过，自己是真不想和他再来野外行这种夫妻之礼。 想到这里的杨梦棋，还是担心自己的夫君非要和她再来如此这般的修炼，就一时又没有了主意，毕竟他要自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既然自己嫁给了他，那么就得听从他的话。即使他说得再无道理，自己也得听从。羞答答地杨梦棋，没有顾及自己是否穿戴整齐，就亲自服侍林子默穿戴。身为妻子，服侍好自己相公，那是本分和理所当然的事情。 感觉为了她而开罪韩夫人都觉得值得的林子默，弯下腰是深深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淡淡一笑道：“娘子，不用麻烦。我们还是先回去，免得他们好等。” 他把杨梦棋是徐徐地搀扶了起来，拉着她来到还吃草的马前，并且把她托上了马背。早已经是习惯骑马的林子默，重上了马就向城内跑去。回味着甜蜜的杨梦棋，依然依偎他的怀里，闭着双眼享受起只属于他们夫妻两人的二人世界。 回到宅门前的林子默和杨梦棋，一前一后的从马上侧身而下。站门口的小厮是赶紧从自己主人的手里面接走马缰绳。心情极佳的他，再一次把她是横抱起来，就朝大门里面走。既欢喜又害羞的杨梦棋，象征性抗议都算不上的说了一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就不再吱声。 林子默是把她抱到大厅，才把她的双脚放地面上道：“娘子，清减了不少，想必过于的劳心了。你应该像楚寒露那样多吃一些，毕竟我还是希望你能多长出一些肉。” “相公就是坏。”处于幸福和甜蜜包围当的杨梦棋，瞬间就表现出小女人的本性，嗔怪道。 乐呵呵地林子默，拉住她的小手就去吃饭，毕竟能和家人团聚的他，感受到了家庭所带给自己的幸福和快乐。永远是第一个坐饭桌前的楚寒露，小嘴里面还正吃着蜜饯，等他们回来吃饭。对于她而言，林子默的回来还远比不上吃饭重要。 “人家听采月说，杨姐姐和子默哥去骑马了。”突然撅起小嘴的楚寒露，表示对林子默的抗议道：“这么好玩的事情都不带我去。子默哥就是偏心。” 没有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情的林子默，微微一笑道：“我大半月不见你，感觉你又胖了一圈儿。你的嘴巴还是悠着点儿，少吃多餐才不变肥猪，要不然你会胖得走不动道的。” “哼，又欺负人家，不理你这一个大坏蛋。”楚寒露是把手里桃木所制的零食盒顺手递给自己身边站着的采莲，面朝杨梦棋问道：“杨姐姐，骑马好玩吗？” 脸色红彤彤地杨梦棋，脑子里面立即浮现出了自己和相公亲热的画面，便羞涩难当的含含糊糊道：“还好。你真是要想骑马玩，绝对不能独自前去，一定要有相公陪你的身旁，否则就不行。下人们谁要是胆敢私自把你带出去骑马，我就能狠小心打断谁的腿，毕竟这骑马是有危险性，掉落下马可真就不是闹着玩的。” “子默哥，你什么时候带人家去骑大马啊？”刚说完不理他的楚寒露，根本就没有坚持道。 拿起筷子的林子默，夹起一块红烧排骨放进自己的碗道：“你不是不理我了吗？” 表现出满脸无辜和被冤枉的楚寒露，左盼又顾道：“谁说的，反正人家没有说过。” 知道她是小女孩儿脾气的林子默，轻轻地摇了一下头，苦笑不得道：“明日，我就带你去。” “那么，我和你就说定了。”非常开心的楚寒露，特意给他夹了一只鸡腿放进他的碗里道。 看见自己碗里鸡腿的林子默，带有自嘲的意味道：“我们家大小姐，还是懂事儿的。” 沐了浴，换过一身衣裳的祖孙二人是纪小鹃的引领下，站三人的不远处，唱起了娓娓动听的小曲儿。杨梦棋和楚寒露是兴趣盎然的边吃边听，面容上显露出满意的神情。坐两人间的林子默，认为自己就是一只土包子，完全懂不起这高雅的艺术，便只顾埋头吃喝。 直到卖唱小姑娘唱完一曲以后，感觉不错的杨梦棋，点了一下头，微笑道：“你会唱昆曲吗？” “回禀夫人，我会唱。要是唱的不好，还望你莫怪。”她是小心翼翼的回话道。 “你放心大胆的唱。即使唱错了，我也不会怪你。”今时身份不同的杨梦棋，会无形当就给下人一种身份道：“你就给我们唱一《盖世英雄》。” 领了命的她，一板一眼的唱将起来。杨梦棋之所以点这一曲子的目的，就是想要称颂自己的相公林子默是当今的盖世英雄。完全没有兴趣和听不懂的他，走也不是，坐也不是，耐下性子痛苦煎熬。不但他的一妻一妾是听得入迷，而且旁边站着的小丫鬟们一个个都听得津津有味。为了安慰自己的林子默，得出了一个结论：代钩。 “你们是那家戏园子的？”心想是家管事安排的杨梦棋，随口一问道。 心免不得忐忑的祖孙二人，双双地跪地面上，生怕出了差错，回话道：“我们不是任何一家戏园子里面的戏子，而是夫人的奴婢。今后，只唱给老爷和夫人们听。我们祖孙二人蒙受老爷大恩，并一路从南宁城来到平南城，心甘情愿卖身为奴为婢。” 明白过来得杨梦棋，心里面是暗自高兴，知晓是自己相公带回来给她们姐妹解闷的。自己可留心到林子默先前痛苦的表情，便判断出他是不好这一口。他之所以还是把他们留下，那就只是为了她们姐妹。除此以外，她实是想不到其它。 既然他们是自家奴婢，那么杨梦棋就给卖唱小丫头起名为采星。至于她的爷爷，可没有那一个被赐予名字的福分。只有被杨梦棋赐给名的小丫鬟，才具有资格享受到独自有一间屋子的特殊待遇，要不然就是好几个人挤一间房间里面睡觉。自己虽然一犹未，但是不想让林子默是继续遭罪的她，挥了一下手，让她们先行下去了。 杨梦棋是要把大半个月家所生的一些正事给他做汇报道：“我们家的所有田地，已由采莲所那一个村的人给耕种上。还有就是……” 已经放了权的林子默，相信她能管理好，便不想听她说这一些流水账，打断了她的话道：“我已经说过许多次，关于家的事情，娘子放手去做，无需向我汇报。既然你说到我们家田地的事情，那么我就定下一条规矩，耕种我们家名下田地的佃户，只需要交纳每年平均租税的四分之三即可。” 听得仔细的采莲是突然双膝跪倒地面，用力的磕着响头，语气是充满了感激之情道：“多谢老爷和夫人的仁慈，不但给了我们村所有人一条活路，而且还给了他们有好日子过的机会。奴婢祝福老爷和两位夫人要是生儿子，个个都能状元，当大官；要是生女儿，个个都能封诰命，嫁得如意郎君。” 不久前才被林子默宠幸过的杨梦棋，再一次想到自己和他野外之事，而做贼心虚的她，生怕其她人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羞赧道：“你别这里满口胡说。” 老实本分的采莲，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未住口而补充道：“奴婢还要这里祝福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封一品诰命夫人，而老爷是一定能坐上官居一品的大官。我们村绝对还会为各位主人供奉起长生牌位，用于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屋子里面的全部人听到她这样说话是全乐了，而不明深意的楚寒露，微笑道：“采莲，快起来。人家不用你感谢。今后，你只要加倍用心的伺候我就算报恩了。” 以土地来维系生命的明朝农户们，每日辛勤劳作都未必都能吃上饱饭，而林子默的决定，那就意味着留下了多粮食给自己的租户。那样，他就留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和动力，使得他们有了对明天美好生活的憧憬。 第111章 知府 时间：2012-07-22 韩雍的公到了吏部，围绕内容就分成两派，并且争吵不休。着实无法的吏部堂官，只得再把公上交到内阁，反而是再一次引起了两派的争吵。一方是坚持唯才是举，任人唯贤，不拘一格降人才，另一方是主张遵循祖制，循序渐进。 两方的政治主张不同，造成的结果就是定不下来。他们只得把这一个难题呈交给景帝朱见深进行决断。他是清楚的知道，广西平乱正是用人之际，任用人才很是关键。自己破格提拔一个资历尚浅，又没有背景的官吏，造不成翻天巨浪。他看来，一个小小地知府官位不足挂齿。林子默是真贤能就好好地用，要是名不符实就以欺君之罪，杀之以堵悠悠之口。 思量周全的朱见深，小事上面可以假装糊涂，但是大事儿上面就会瞬间变得清醒和明智。自己既能得到一个不看重门第，注重真才实干的好名声又能鼓舞寒门仕子的上进心。提起御笔的他，便所呈报的公当，御批了一个‘准’字，然后写下了一番勉励的话语，再行还了下去。而朱见深的内心深处，还是殷切的希望林子默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既然皇帝都已经直接表了态，那么内阁和吏部也不再争论。他们只得按照朱见深的意思办理。得到批复的韩雍，心里有了十足底气，便省衙门的“例行会议”向主要的官吏说明此事。没有人不识事务的再站出来反对，毕竟“大老板”都明确的表了态。 近，一段时日的平南县是相安无事，所以难得清闲的林子默，没有天不见亮就去县衙门上卯，而是相当有规律的早起练习武艺，强身健体，用过早餐再不着急的去了衙门。转悠了一大圈的他，现没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便慢悠悠地离开衙署回家去了。 忙于料理家务的杨梦棋，慢慢地习惯了自己相公这一种生活方式，没有再像初那样过问。励志要成为贤妻的她，自然有义务提醒自己的夫君要勤政。富贵闲人的楚寒露，每日除了完成杨梦棋给她交代的一个时辰读书任务，余下的事情就是吃和玩儿。 一时闲下来的林子默，真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聊，毕竟他实是不喜欢明朝成化年间的娱乐和消遣方式。自己没有让采星前来唱昆曲，而是选择坐花厅里面品茶。站他旁边的纪小娟，满心欢喜的伺候，而她喜欢的事情就是能伴随他的左右。自己乐意这样默默地站一旁“欣赏”他。暗恋林子默的她，心底不断的冒出那一点一滴的情丝。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王强，手里拿着省府衙门刚来的公，跑进花厅便交到自己主人的手里面道：“老爷，省府衙门的急。省衙门送公的差役说自己是韩巡抚身边的人，表明这是极其重要的公，希望你速速查看，能以快的速按照公函的内容办理。” 接过公，拆开火印的林子默，一边抽出信封内的公函，一边随口道：“急，再急又能多急。他们是见不得我过几日悠闲和舒坦的日子。” 看完公函的林子默，把手的公放案面上，然后徐徐地起了身，一言不的走了出去。已然得到浔州知府位置的他，心里面顿时高兴不起来，反而变得有一些忧心忡忡，毕竟不是说走就能走，许多事情还是需要一一地交代。不明-真相的王强，还以为自己主人是遇到倒霉事情，便大起胆子就把桌案上的公，拿手里看了一遍。 很是关心林子默的纪小娟，生怕出现意外，怯生生道：“王管家，信上说什么？” “好事，大好事。”手拿着公的王强是激动的脱口而出道：“我们老爷又升官了。这一次，老爷不但是连升级，已然成为我们浔州知府，而且还有皇帝陛下所给的御批。” 双手放胸前的纪小娟，笑容灿烂的替林子默开心。知道了事情真相的她，迫不及待的就转身跑去找林子默，想搞清楚为什么他没有开心，反而有一点儿闷闷不乐。而刚跑出门不久的她，巧好遇见了路过的采月。瞧见她如此开心的采月，心生好奇的把她拦下，便随口问了一下。没有多想的纪小娟，老老实实地都说了出来。 得知好消息的采月，小跑着去找自己的女主人，毕竟自己是要把这一个好消息第一个通知她。自从采星进入林府以后，闲暇无事的杨梦棋，时常让她来自己跟前唱曲。心思缜密的采月生怕采星会夺了自己大夫人心的地位，做起事情就加的用心和用力。 清楚自己女主人作息安排的采月，没有敲门就跑进了书房，表功道：“老爷升任浔州知府了。” 听得清楚的杨梦棋和楚寒露，目光一下就集到了她的身上。虽然楚寒露不是很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情，知府又是多大的官，但认为升官就是大好事，便高兴的蹦跳起来。知道采月是不敢拿这种事情来糊弄她们的杨梦棋，心里面很开心和激动，而面上稍微显得平静一些。 “恭喜两夫人，贺喜两位夫人。”面露喜色的采月，知晓自己的女主人已经成为了知府夫人，而自己的地位同样会水涨船高，便显露出特别激动的声调，补充道：“我们的皇上还特意给老爷御批了一番勉励的话，称赞他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 内心突然骄傲起来的杨梦棋，感觉到林子默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而自己却不能理解。她对他除了产生多的崇拜之外，那就是感叹自己相公果真是才华出众，眼光独到，审时势……满脑子全是好听和好词的杨梦棋，觉得自己能嫁给他为妻，真是修了几辈子的善。 “你们都还愣这里做什么？”稍微定了一下心的杨梦棋，急忙张罗道：“这一个大喜的日子，你们还不赶快去做准备。鞭炮什么的，都给我放将起来。” 采月是自然按照她的吩咐去办，而内心激动的杨梦棋一时顾及不上楚寒露的学业，只身一人就去寻自己的相公，要和他一起分享这一份喜悦和快乐。没有老师管的楚寒露，带上采莲回到秀楼，嘱咐她重给自己梳一个美的头式。 站花园角落里面林子默，反手背身后，仰望天空，满脑子都想事情，而站他身后的纪小娟，不动声色的注视着他的背影，感觉到眼前的他不但光，而且还亮。内心是殷切的期盼能嫁给她，即使只是一个侍妾，都觉得很幸福和满足。 好不容易才寻到自己相公的杨梦棋，甜笑道：“奴家给夫君道贺了。恭祝相公升任浔州知府。” 徐徐转过身的林子默，面色平和道：“这么快，你就知道了。” 走上前的杨梦棋，朝他深深地做了一个万福，一本正经道：“妻以夫荣。相公能够飞黄腾达和鹏程万里，那么身为妻子的奴家，自然是非常的欢喜。奴家不求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只求相公能一展平生所学和浑身抱负。” “娘子，快快起身。”林子默的面容上显露出几分笑容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要多想。” 纪小娟搀扶下起身的杨梦棋，正色的分辨道：“奴家没有多想，而是相公多想了。即使夫君仍旧是一介布衣，奴家也会那样说。” 林子默是完全知晓她的为人，所以觉得是自己口误，便不再去盘算和细想其它事情，走近她的身前，同自己的家人一道分享起这阶段性的成功。看眼睛里面，酸心里面的纪小娟，对于两人这种夫妻恩爱，内心是五味杂成。 “相公，只需全力对付公事和善后，而家的琐事和搬家一事，奴家都会悉数安排。”轻轻靠他身上的杨梦棋，心有所想的微笑道：“奴家真是舍不得离开平南县，毕竟这里有太多奴家和相公一起的美好回忆。” 林子默是突然调笑和使坏道：“为夫大的回忆就是前不久和娘子小树林一起看风景。既然我们都快要离开这里，那么就应该故地重游一番才是。” 刹那间，听懂他话意思的杨梦棋，脸色绯红的轻声抗议道：“相公还是饶了奴家！” “那样有什么不好？为夫觉得那样很好，很自然，很纯净。”假装出满头雾水的林子默，继续逗她道：“娘子，只需说出一番不好的所以然，让我听一听。” “相公就是死讨厌。难道，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你？”知道他又开始使坏的杨梦棋，甜甜地规劝道：“你都已是当知府的人，别那么不正经好不好？” “知府也是人。既然是人，那么就会有人所应该有的**。”不以为然的林子默，清楚她害羞和保守，继续不正经道：“娘子要是不喜欢，我就不难为你了。今后，就带小丫头去看一看风景，好让她感受一些大自然所孕育的美丽。” 第112章 狼牙卫队 时间：2012-07-22 离开平南县之前，林子默是需要进行一番人事调动和升迁，毕竟赵轩统率的官军肯定会随自己前往府衙所地驻防。他不想自己这一走，就造成平南县的城防空虚，于是决定不带走几人的义勇队伍，而是选拔出了战绩好的四名义勇随行。 鉴于楚二郎的上佳表现，林子默是提拔了他升任为从品额外外委，统率几人的义勇队驻防平南县城，并且给他留下一条死命令就是只准死守，不准出城和叛军进行野战。虽然楚二郎的品级是武官外官低的品级，但是足以给楚家人不小的惊喜，毕竟他们老楚家总算出了一个不再是白身的男人。楚家老夫妻感觉英明的决定就是把自己的小女儿嫁给了林子默，才使得他们的二儿子，不但有了官身，而且还会有高升的机会。 没有调走王鹏飞的林子默，决定让他除了继续担任平南县的捕头以外，还任命他协助楚二郎统率义勇队。实际上，王鹏飞成为了平南县这几义勇队的二把手。至于林子默平南县的二处房产，小的一套赠送给了他，而大的一套就准备留给楚家人居住。 还待监牢里面当狱卒的楚大郎，探听到了相关的风声，内心是极的不平衡。买了一大堆楚寒露平日里爱吃的食物就奔向了林府。他想要是不抓住现这一个大好机会让林子默提拔自己，恐怕将来再想见他的面都难，毕竟堂堂地知府大人不是谁能见都能见到的。秀楼见到自家小妹的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诉说自己的不幸遭遇。坐椅子上面的楚寒露，一边吃着自己喜欢的零食，一边安静的听自己大哥诉苦。 同样的时间段里面，林子默是把王强和高翔叫到了大厅，认认真真道：“现，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继续跟着我，二是去轩的军出任正七品的把总一职，三是离开这里，游历天下。无论你们做出任何的决定，我都尊重你们的选择。你们要是想好了，就直言告诉我。” 双手抱拳，跪拜地的王强，没有一秒的犹豫道：“我的命是老爷救，自当跟随老爷一辈子。无论老爷走到任何地方，我王强的心永远都不会变。” 林子默是知道他的性格耿介，知恩图报，便没有多劝，只是点了一下头，表示了同意。满心欢喜的王强，明白自己的主人是愿意留下他，徐徐地站起了身。其实，已然是知府大管家的他，将会浔州府的管辖内被人高看，不会被怠慢，毕竟他代表的人可是林子默。 有一点儿为难的高翔，既想继续跟随林子默，又想当把总，而左右为难的他，和盘说出内心所想道：“老爷，我真是一时做不出决定，毕竟这个决定实太难下。没有你，我只不过是山野间的一猎户，而心里有多少有一些想过一过官瘾。” “不着急，你可以回去慢慢地想。”知道他的话是实话的林子默，表现的非常大道：“我去桂平上任之前，你要告诉我终的选择。即使你离而我，还是可以常回来看一看我的。你是有真本事的男人，定然能官军内大展拳脚。” 内心感激的高翔，看见他非但没有责怪自己的三心二意，但而多得为自己着想，便情不自禁的双膝跪地面上，两手抱拳起誓道：“老爷对我高翔既有知遇之恩又这样的信任，而我要是选择后两者，那真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这里，我向苍天起誓，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要追随老爷左右，如有二心，天地不容。” 话音刚落的他，拔出随身的匕，效仿王强曾经做过的动作，毫不犹豫的插入了左肩胛以表示对林子默的忠心。坐圈椅的林子默，晓得他们都是有血性和讲义气的真汉子，于是便让站旁边的王强赶紧给他处理伤口。 “既然你们已经做出决定，那么我就把刚从几义勇选拔出来的四名佼佼者交给你们。”林子默是摸了一下自己曾经被头狼咬到的左肩膀，便想起应该给自己的亲卫队起一个响亮的名号道：“从现起，你们就是我的狼牙卫队。王强就担任你们的领。高翔，你可服气？” 忍住疼的高翔，满头是汗，刚做完了直接插刀和拔刀的动作，真心实意道：“我服气。” 林子默是很满意他这样的回答，毕竟两人都是具有过硬本事的男人，相互之间不服气，完全属于正常的现象。两人只要有一人真心服气对方，事情就圆满解决了。开始，自己还真真地担心这一山不容二虎的情况生。至于那里挑一出来的四名义勇的好手，只能算是狼。老虎率领狼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狼是不会有任何意见。即使他们有意见，王强都能让他们伏帖，毕竟可以比武选将，手下见真章。 处理完此事的林子默，让他们先行下去，收拾好行装，再隔几日就出。离开之前，自己还命他们先去见一见那四人，毕竟相互熟悉一下，还是很有必要。领了命和答应了一个‘是’字的二人，徐徐地退了出去。出门后的王强给高翔快速处理好了伤口，便要去会一会自己的手下，而高翔坚持要和他一道去，毕竟身上的小伤不足挂齿。 二人来到间的院子，正好瞧见他们四人是展示各自的武艺，而不远处还站着三个小丫鬟和一个小厮观看。他们能到这里来，除了每一个人都亲手斩杀过十名贼兵以外，还战胜了其他同样有这样功绩的同伴，才得以入住到林府。四人看见王强和高翔，朝他们走了过来，便停下了动作站好，分别双手抱拳给二人见礼，毕竟都听说过了两人的大名。 双手反背身后的王强，面无笑容的命令旁边的一个小厮道：“你去我屋子内取四把匕来。” 不敢违背管家意思的小厮，快跑进了王强的房间，从墙上拿下四把闪着寒光的匕，再跑到他的身旁站好。没有说话的王强，用手指了一下前方，而明白过来的小厮就赶紧把手里的四把匕分别派给了四人。手拿匕的他们，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又不敢多嘴问。 王强是指了一下右边站着的高翔左肩膀，面无表情道：“既然你们有资格来到这里，那么说明还是有一些真本事。要想让我认可你们，那就亲自动手向老爷表示忠诚！” 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不以为然的玩弄手的匕道：“我又不傻又不疯，为什么要自残？” 一言不的王强是上前两步，抬起右脚就把他踹倒地，语气生硬道：“你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永远不要问为什么。既然你们来到了这里，那么你们的命就是老爷的。即使老爷是要我们去死，照做便是。谁要是不愿意，不服气，我可以送谁先行上路。” 站立着的三人，不敢再有任何异议，抬起握着匕的右手就直接刺向了自己左肩胛，以流血的方式来表达对林子默的忠诚。站旁边看奇的三个小丫鬟是不约而同‘啊’的大叫一声，面色苍白的跑开了，而那一名小厮的双腿小肚子，不由自主的打颤。看完他们三人手上动作的王强，目光是冷冷地移动到了坐地面上的光头男身上。明白过来的他，慌忙拣起地面的匕，爬起身就照原样学了起来。 “今后，无论任何人进入老爷的狼牙卫队，都得以这种方式来表明决心和忠心。”面无笑容的王强是一本正经的布了第一条规矩道：“谁要是胆敢吃里爬外，出买兄弟，贪生怕死，背叛老爷，定然是千刀万剐。至于他的家人，三刀洞一个不留。” 四名人原以为自己狠，想不到他们的头儿加狠。他们和王强一比较，真是感觉各自像菩萨一样善良。即便他们当有人想退出，都已经来不及了。而他们每人每年的收入可是普通义勇的十倍，整整是一二十两雪花纹银。 “既然老爷给我们起名叫狼牙，那么我们就要像狼一样狠，至死方休。”站原地的王强，目光如寒冰一样的说出第二条规矩道：“如若老爷有任何闪失，那日的所有护卫皆死，不连累家人。要是有人胆敢逃跑，千刀万剐，全家不留一个活口。” 站立不稳的小厮听到这里，害怕的瘫坐地面，本能得想要离开，而四名人听得真切，心里打鼓。王强之所以如此的狠，不想辜负林子默对自己的厚望。他只喜欢统率不怕死的精锐手下，而极其厌恶领导一群乌合之众。 王强是不急不慢的说出了自己定下的第三条规矩道：“我们只听命与老爷。除此以外，即使是天王老子的命令，都不能调动我们一人。如有抗命者，千刀万剐，不罪及家人。如有逃跑不领罪者，全家的老幼男女，一律诛杀。” 第113章 倒霉蛋 时间：2012-07-23 终还是被楚大郎说动的楚寒露，放下手里的吃食，跳下椅子就去寻林子默。采莲和楚大郎是紧紧地跟她的身后。走进花厅的三人，见到了正品茶和想事儿的他。林子默是瞧见他们跨进门的瞬间，就知道小丫头要为自己的大哥相求。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楚寒露，一屁股就坐了林子默左手边的圈椅上，而不敢坐下的楚大郎和懂规矩的采莲都站她的身旁。自诩为林子默的大舅哥的楚大郎，外面的社会地位还不如楚寒露的身丫鬟采莲。两人大的区别就是她拥有林府大丫鬟的明显身份，而楚大郎的身份之所以不明显，还是由于楚寒露的身份不是正妻，而是妾室所导致。 “子默哥，我大哥监牢当狱卒的日子过的很是可怜，所以你应该是不是考虑给他换一换？”楚寒露是自然而然的表现出了一副小女孩儿求大人的模样道：“我们都要离开这里前往桂平城。你不看人家这一个僧面，也得看一看杨姐姐的佛面！” 林子默是觉得她真会拉扯人出来，而她楚家的事儿和杨梦棋没有半分钱的联系，便看了一眼站旁边的楚大郎道：“你大哥不是可怜，而是活该。自作聪明的他，不争气，要乱来，落得如今这一个处境本就是自找，而你二哥可就要比他明白事理多了。” 赶紧走出二步的楚大郎，面朝他就拜倒地，表现出一副自我忏悔的画面，声音哽咽道：“我知道错了。今后，我一定严格的要求和约束自己的行为，不再欺负善良的姓，给小妹长脸，绝对不再给大老爷增添任何麻烦，还要像二弟一样建立功业，报答老爷。” 听完他没头没脑的说完一大堆话的林子默，要不是看他是楚寒露亲大哥的份儿上，连进自家大门的资格都不会给他。至于他满嘴的假话，自己连听都不想听。林子默是真心感觉到处理家事务，真是让人烦心的很。自己是真心不想提拔楚大郎，毕竟实不看好他。不过，自家的小丫头是不只一次为他这个不上进的大哥出面求自己，总得还是要照顾一下的她的面子，要不然府的下人们可就要把她给看轻了。 楚寒露是瞧见他没有说话，便撒起娇道：“子默哥，你就答应人家嘛！” 徐徐端起茶的林子默，慢悠悠地品了一口，打算和她来一个交换，微笑道：“我可以答应提拔你大哥，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不要过于的贪嘴。你已经开始长的越的圆滚，活脱脱地就像一只小猪，而要是再这样胖下去，我可真就不要你了。” 想都没有想的楚寒露，满口应诺下来。早就见识过她不守承诺的林子默，知道她越是答应的爽快越是变卦的快。他口不要她的话，彻头彻尾是开玩笑。即使她胖得走不动道，自己依然会养着她。楚寒露才不会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情，毕竟自己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争宠的概念。她的思想世界里面，觉得自己嫁给了他就如同进了保险箱，一辈子既不愁吃喝又可以和他快快乐乐地生活一起。 跪地面上的楚大郎，听得是满头大汗，毕竟他辨别不出林子默这话是真还是假。自己小妹贪吃是他知晓的事情，而她的的确确地要比过去长出不少肉。他心下想来，楚寒露要是失了宠，恐怕楚家也会遭到林子默的冷落，毕竟楚家的崛起可都是依靠了她这一层关系的原故。 楚大郎晓得林子默是如同旭日东升，官会越做越大，真想要美妾，那肯定是一抓一大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家会排着队把自己的女儿朝他府里面送。他看来，有权势的男人拥有三妻四妾，很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自己的小妹是既无心计又没有城府，要不是有跟林子默屁股后面长大的情谊作保证，恐怕很难保她一世平安。 不想把楚大郎放到街面上闲逛的林子默，放下手的茶，表情严肃道：“你既然是监卒，那么我就升你当他们的头儿。要是你再不好好地干，就给我滚回家去种地。” 心怀感激的楚大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职位，磕头拜谢道：“多谢大人提拔，我一定用心办好这牢头儿的差事，决计不再给你丢人显眼。” 没有去搭理他的林子默，面对楚寒露，浅笑道：“小丫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这一次，你要是再出尔反尔，我就让你杨姐姐好好地收拾你一次。” 已经从自己口袋里面摸出一个苹果吃了起来的楚寒露，唧小嘴道：“人家知道了。” 瞧见她这一个样子的林子默，真是苦笑不得，摇了一下脑袋，起身就走了出去。跪地面上的楚二郎，看见他离开了屋子，便赶紧的爬了起来，而脸上洋溢着小人得志的笑容。他是掰着手指头一算，自己将平南县成为名副其实的五老爷。 已经把手大苹果咬掉一多半的楚寒露，想要去花园溜达道：“大哥，我要走了。” “你先别急着走。我们兄妹应该留这里多说一说话。多谢小妹妹夫面前替我说好话，要不然大哥还当不上监狱的牢头儿。”挺直腰板的楚大郎是乐呵呵道：“你真是劳苦功高。我们全家人都是沾了你的光，才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有，直接就说，我很忙的。”伸了一双腿的楚寒露，摇晃小脑袋道：“你是我亲大哥，帮你的忙，那是应该的事情。” 楚大郎是表现出一副极顾念亲情的模样道：“再过一些时日，你都要随妹夫大人去府衙所的桂平城，而大哥再想见你的面，将不会如同现这般容易。我们兄妹二人将要分隔两地，一想到这里就让我不得不伤感起来。” 吃完苹果的楚寒露，接过采莲递送给来的手绢擦拭了一下小嘴和右手，跳下椅子想去玩耍，便找出一个正当借口道：“不和你说了，我要去读书，要不然杨姐姐又得批评我，说我只顾贪玩，把学业都给荒废掉。” …… 虽然林子默是被任命为浔州知府，但是不代表会让他一手遮天。省府衙门还是派下了两个“倒霉蛋”分别出任平南县知县和贵县知县。留平南县还没有走的林子默，总得要和到任的下属办理交接。自己还是想摸一摸他的底，要不然平南县就有丢失的可能。 即便他亲自率军从桂平县赶来，总还是需要花费时间。至于贵县，他真是有一种想要放弃的冲动，毕竟那里真是需要花大把的银子才能做到废待兴。而衙门里面等来了任平南知县的林子默，稳坐自己过去衙署内的圈椅上，受了他的礼。 自己瞧见这到任的平南知县，年纪应该五十岁以上，毕竟对方的毛都已经白了不少。这一个下属稳不稳重还其次，就怕对方是一个热衷科举，死读书的人就麻烦了，毕竟好不容易才能熬到的官位，自然会加倍的珍惜和看，而做起事情来就会加畏畏尾。 “知府大人，下官是到任的平南知县孙不二。”坐椅子上的孙不二，先开了口道：“下官是进士出身，省府做了多年的正七品教授。承蒙丞大人的赏识，才得以出任这一方的父母官。下官听说，你可是韩丞的学生。” 收下了《富春山居图》的林子默，算是已经入了韩雍门下，不承认都不成，便大大方方道：“幸得韩巡抚抬爱，才能入得他的门下。我资历尚浅，所以还有许多不懂的事情需要向老师请教。老先生，可要治理好这平南县的良策？你不妨说出来，算是交流一下。” “知府大人，实太谦虚，我本效仿萧规曹随。”摸了摸自己山羊胡的孙不二，对于他称呼自己为老先生很是受用，自鸣得意的说出自己的行政理念道。 林子默是暗自心里骂了一个‘靠’字。对方的话听起来很不错，甚至是夸赞自己。不过，这根本就是一种懒惰的表现。林子默是清醒的意识到，真要按照他那一套来搞，就要出麻烦，毕竟自己的方法是他学不来的。自己可以不顾及所谓官威和颜面，当起绑匪和耍起流氓。而看孙不二的这一个样子，恐怕是要学当正人君子。 耷拉起脑袋的林子默，面带苦笑的问道：“政务，军务等等，你是为擅长那一个方面？” “老夫为擅长的是理学。”孙不二是摇晃起脑袋，面露得意的笑容道。 林子默是真心觉得他对的住‘二’字，应该把不字去掉，直接叫孙二为的切。他都快要忍不住张口骂人，毕竟实践和理论完全就是两码事儿。如若叛军杀到城下，你还要站城墙上面和他讲礼仪廉耻？难不成，叛军会感觉到羞愧，然后痛哭流涕，要么退却，要么放下兵器投降？ 第114章 府税课司大使 时间：2012-07-23 林子默和孙不二聊了近半个时辰，越谈越生气，越说越火大。自己和他一谈到实际情况，要么半天接不上来一句，要么答非所问。孙不二的口，全是一堆教条和纯理论，根本就解决不了现实的问题。他还特别的自命非凡，自认为是真正懂得了圣人之学说。 林子默是不想再和他进行这种浪费时间的闲扯，便草草地办理完交接，就叫来楚二郎和王鹏飞，交代给两人一条死命令：不管任何情况下，他们只能坚守城池，不得主动出击，只需派人去桂平城知会自己即可。即使是平南知县要求他们出城和叛军野战，都可以不遵守。如真要是出了事儿，自己给二人顶着。他是真不想把曾经付出过心血所加固的平南城，轻而易举就交给叛军。自己的心，相当不放心把平南县交由孙不二接管。 心情不是太好的林子默，提前离开了生活和工作大半年的平南县衙。回到家的他，已安排好后天一大早就和赵轩所率领的千名官军一道去桂平城。自己义弟的差事还相当繁忙，毕竟士卒们每日的操练是不能懈怠，只有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和死人。 家的全部仆人分为两大类：一类，属于卖身为奴为婢的下人已然是林家的私有财产，所以必须跟随他们离开；另一类，拥有自由身的帮佣。对于后一大类，杨梦棋是给了他们二个选择，要么随他们一起走，要么让他们拿走一笔“遣散费”自谋生路。拥有自由身的下人们，终还是选择了前者，愿意拖家带口的追随林家的动因就是给了他们生活的希望和安稳，毕竟动荡的地区和时代，这是非常重要的。 屁股花厅还没有坐热的林子默是见到楚寒露领着采莲和楚三妹走将进来。楚二郎得到了牢头之位的风声，很快就吹进了孙俊的耳朵里面。他见到楚家兄弟一个个都得到了林子默的提拔，于是便动起了想要谋得一官半职的心思，毕竟自己好歹也和林子默是有亲戚关系。 自己认为林子默是还应该叫他一声姐夫。孙俊县衙门内待了一段时日，虽然无品无级，但是好歹也算得上体面。日子一久，他是深深地知道这一口饭吃的实惠和好处。孙俊是没有胆子直接去找林子默说，于是就回到家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给他的媳妇儿楚三妹诉说。 听得明白的楚三妹觉得，既然自己的两个哥哥都得到了妹夫林子默的提拔，那么她的丈夫也应该理所当然得到同样的待遇，毕竟都是一大家子人，他可不能厚此薄彼。她为了好笼络孙俊的心和提高自己孙家人不可动摇的位置，便满口答应下来，愿意为他走这一趟。 自己男人好歹也是读书人，要真能有品有级，那么外面就会加风光，而她的脸上也有面子，便走起了楚寒露的路子。其实，她的内心里面同样不敢直接去找林子默提，毕竟两人身份地位的悬殊就造成了没有平等的对话权。再加之，自己的小妹又不是他的正妻，所以对外吹嘘是一回事情，而实际又是另一回事情。连她这一个不识字的妇道人家都门儿清。 林子默是知道肯定有事相求，便直接对楚寒露开了口道：“你又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笑嘻嘻地楚寒露，完全没有觉得自己是被家里人利用的对象道：“姐夫衙门内过得很苦，想要你给他换一个位置。反正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所以你就给他调换一下好了。” 林子默是知道大明朝为什么每况日下的一个主要原因，那就是女人裤腰带的关系，真是厉害的很。目前为止，自己还没有和楚寒露生直接和亲密的关系。不过，他真要是想和她叉叉圈圈，那都是分分钟地事情。他真要和自己的女人关起门来亲热，谁还能说三道四。 没有思想和心理负担的林子默，明白从古到今都这个样子，只要稍微扯得上一点儿关系，准保有人来相求，所以他这一个“市委书记”真是不好当。想要走捷径的他们，要是真有才能，定然会被他大力提拔，毕竟用生人，还不如用熟人。自己就怕他们没有金刚钻，非要揽下这瓷器活儿，于是只得给他们各自力所能及的位子就算应付了自家女人的纠缠。 打开手折扇的林子默，面色平静道：“这一次，你想替孙俊求一个什么位子？” “我姐姐和人家说，姐夫特别的仰慕和佩服你，愿意为你鞍前马后。”楚寒露是原原本本道。 这种话只能哄骗她这种智商的小孩儿，不可能忽悠得住林子默。笑了一下的他是心里明白，自己要是不坐这一个位置上面，恐怕他就是一个穷酸书生和让人讨厌的家伙。如今的自己，像是唐僧，使得各方“妖怪”听到消息就会跑将上来。 纪小娟把林子默是喜欢的雨前龙井给端了上来，站他的旁边伺候，而拿起茶的他，品了一小口，直截了当道：“他想求什么位置，你就直接给我说出来。” 想了一下的楚寒露，一面从采莲手帕接过蜜饯，一面脱口而出道：“府税课司大使。” 再笑了一下的林子默，现自己这一帮所谓的亲戚们真是会挑位置。一个未秀才的童生，不但要当从品的官，而且还要了一个肥缺。自己知道这不是不可以，毕竟普天之下还有多想不到和荒唐的事情。他忽然觉得孙俊是多多少少有一点儿贪心。 “你知道府税课司大使是做什么的吗？”林子默是面无笑容的问旁边坐着的楚寒露道。 摇了一下小脑袋的楚寒露，嘴巴里吃着蜜饯，不以为然道：“不知道。反正，没有你的官大。” “你连这是干什么的都不清楚，还好意思向我提？”没有责怪她的林子默，语气平和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完全不放心上的楚寒露，觉得就像是过家家一样道。 不想和她小女孩儿一般见识的林子默，认认真真道：“你二哥上过战场，杀过敌，立过功，才被我任命我从品的额外外委，而孙俊是既无功名又无功劳，待衙门内的日子这么短，就想一步登天的有品有级，亏他想得出来。小丫头，你觉得我应该给他这一个位置吗？” “你愿意给就给，不给就算了。反正，我想姐姐和姐夫也是这一个意思。”只顾埋头吃蜜饯的楚寒露，没有想要进一步为孙俊争取的意思道：“哎呀，你们的事情，人家又不懂。” 站她旁边的楚三妹可不是那样想的，使劲的拉了拉她的衣袖，摇了一下头。她是知道自己的丈夫是非常殷切的想得到这一个职位，虽然她也不是很清楚这府税课司大使是具体干什么的，但是自己不想空手而回，失了脸面。 “三姐，你被再拉我，影响到我吃蜜饯了。”回头看着她的楚寒露，眨巴了两下眼睛，天真道：“你的事情直接给他说就是。你说，我说，还不是一样。难道，你还不好意思？” 吓得楚三妹是急忙跪倒地面上，面朝林子默是请罪道：“他瞧见二哥得了牢头职位就动了心思，所以便让我前来这里相求。我一个妇道人家，实是不应该过问此事，还望知府大人瞧小妹的面子上，宽恕我的无知。” 林子默是看见她这一个不受人待见的长相，知晓她孙家的难处和不容易，为了让她能孙家过的好，体谅道：“回去告诉孙俊，他想要的府税课司大使没有。我可以让他出任未入流的盐茶大使。如果他要是敢难为你，就是和我过不去。你要是有不满，可以直接来找我。” 听得明白的楚三妹，连连地磕头感谢，然后欢喜的哭了出来。她有了林子默的撑腰，就不怕他们孙家人给自己脸色看和小鞋穿，而不明白深意的楚寒露，觉得自己的姐姐，完全没有必要那样，毕竟美女永远不知道丑女内心的酸楚和苦痛。 手里拿着“上方宝剑”的楚三妹，千恩万谢的离开林府，回到了家。有了底气的她，把孙家上上下下地十几口子人都招集到了一起，并且把林子默的原话，说给了他们听。整个过程当，自己不用添油加醋就足以震撼孙家人。孙俊是虽然没有得到梦寐以求的府税课司大使，但是盐茶大使的差事依然不错。 满心欢喜的他，双手端来一碗茶，交给楚三妹解渴道：“娘子，辛苦了。为夫一定谨记妹夫大人的教诲，努力当好他所交给的差事。” 喝完茶水的楚三妹，神气活现的吐出了心的怨气道：“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说了我什么坏话。我虽然是长的丑，但是你们孙家可没吃亏，占便宜。你们要是谁再敢背后说我的坏话，休怪我不客气。欺负我，就是欺负我小妹，欺负我小妹，就是欺负知府大人。” 第001章 万民伞 时间：2012-07-24 天还没有放亮，林府上下全部人都已经起床，并且把行装都已经准备妥当，准备随林子默是一同去桂平城赴任。林府大门外，雇佣而来的马车是一字排开，已经等候门外。杨梦棋的亲自精心服侍下，梳好头，穿上便服的林子默，走出了内院北房，来到了外院的大厅前，看见家的下人们都已经到齐，等待出的命令，而他的身后站着楚寒露等一干人。 王强陪同下的林子默，让众人先行出了大门。自己想留下来，再看一看这里。杨梦棋和楚寒露是坐上了好的一辆马车，而林府大三丫鬟的采莲，采月，采星，和纪小娟是分别坐上了相对简易的两辆马车。如还有人能坐上马车，那就是林府的一个管事。 高翔是带领四名狼牙卫队的成员，分别上了各自的黑马。全副武装的四人，每人的制式装备都是一口精钢打造的长刀，一柄精钢锻造的匕，一把单人所用的强弩和十支弩箭。没有穿戴铠甲的他们，都统一穿戴样式相同的青衣。为了给他们配上这一些好东西，林子默是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花足了一千两银子，使得自己的亲卫们从内到外都威武不凡。 走完一圈的林子默，走将出来，见到众人都已经准备完毕，只待出，而王强是亲自为他拉过来了专属于自己的那一匹名叫素月的黑马。翻身上马的林子默，双脚一夹马肚子，就先行冲了出去。高翔是带领两名狼牙卫队的成员是紧跟他的身后，而余下的二名成员自然承担起了殿后的任务。上了马的王强，速是一直保持和自己两位女主人马车同步的速上，毕竟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好两位夫人。 虽然从平南城到桂平城有赵轩的官军随行，但是林子默是为了她们的安全，变得特别的谨慎，目的就是避免出现万一的情况。自己的义弟早就把千名官军城外集合完毕，只等和他会合就一同出去府衙所地的城池。 策马而行的林子默，开始还未感觉到街面有任何异样，而走出一段距离，就现街道两边的老姓是越来越多。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流露出了伤心和难过，而一些人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距离出平南北面城门还有二十米之时，七个穿戴稍微体面的男子是走将出来，而带头的一个人正是本地德高威重的老教书先生。 “林大人，请留步。”老教书先生是面朝策马而来的林子默，出了浑厚的声音道。 带住马的林子默和自己身后的三人是侧身下了马，而走上前的他，尊重道：“老先生，何事？” 老教书先生是让旁边的人给倒出一碗水，双手端过装满水的粗瓷碗，走将上来道：“林大人，无忘家乡土和家乡人，那就请喝了这一碗小清河的水。你为官是爱民如子，为民做主，勤于政事，廉洁奉公，而为人就坦坦荡荡，如同这小清河的水一样清澈。” 感觉自己没有那么好的林子默是听得有一点点地脸红，便伸出双手接过粗瓷碗，仰起头就喝了下来，客客气气道：“老先生，实过誉。我实是承受不起你这样的赞誉，只是做了本应该所为的事情，不值得你们这样的夸奖和礼遇。” 老教书先生认定了他是谦虚，越的觉得他的为人是极好，没有辜负所学的孔孟之道。林子默的耳朵里面已经听见老姓们，喊出了‘林大人，不要走’，‘青天大老爷’，‘清官’等等对官吏的高评价和赞誉之词。内心着实有一些激动的他，深切的体会到了被姓们爱戴的滋味。不过，自己不可能不走，毕竟还有重要的事情和多的人需要他。 坐马车上面的林家女眷们，纷纷地撩拨开帘子，看到她们的老爷如此受到姓们的尊敬，心是无比的骄傲起来。已然成为林子默身边女人的杨梦棋和楚寒露，还能听见老姓对她们说出真心实意的赞美之词。对于她们而言，这就是封建妇女能精神和道德层面上获得的高评价，尊重和认同，好比守了几十年的寡妇所能获得贞洁牌坊一样。 采莲的心目，自己的老爷就是他们村的大恩人。对采星而言，他不再是满口“污言秽语”的浪荡公子，已然她的心目树立起光辉的形象。如若自己的主人要她，自己会感觉到非常乐意和荣幸。以采月看来，要是能成为他的女人，那将是无比美好的事情。感触深的纪小娟，已经陷入到难以自拔的地步。她觉得林子默是全天下完美的男人。至于林府的其他人，站直了腰杆，挺起了胸脯，都感觉到脸上特别有光。 两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撑开了一把大伞走到了林子默的面前，而老教书先生面带微笑的解说道：“这伞名叫万民伞，有我平南县过万人的手印或者签名。林大人，守城有功，造福一方，理应受此伞。我们的一片心意，还希望你收下。” 林子默是知道，这万民伞可不是一般的伞，那是老姓对官员的高评价。自己既没有强迫治理下的老姓又未曾暗示过手下人去替他安排，毕竟他不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人。他们这种自的行为，让林子默的良心真是过意不去。他真是觉得自己，没有好到可以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一把承载民众意愿的万民伞。 有自知之明的林子默，感觉自己真没有那一个资格接受，便一本正经的自我批评道：“林某人，德行有亏，才能有限，还有许多事情做的不足。大家的心意，我可以心领了，但真是受不起这一把万民伞所承载姓们对我的寄托和厚望。” 老教书先生还认定他是谦虚，便加认为他是谦谦君子道：“林大人，请不要推辞，寒了姓们的心。如若你都不能受万民伞，恐怕这普天之下，再无人具有这一个资格。” 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受就是虚伪的林子默，明白自己所干了什么事情，恭敬的朝万民伞作了一揖，不再辜负姓们的盛情和心意道：“林某人，就受之有愧了。” 认定他高风亮节的老教书先生是呵呵一笑道：“林大人，受之无愧。你是我大明朝的骄傲，孔圣人和孟圣人的得意门生，天下读书人和官员的楷模。” 接过万民伞的林子默，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内心是真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老姓的心目，他已经是做得非常的好了。他们的眼往往看到得都是不作为，站着茅坑不拉屎，欺压善良姓，把他们当成芝麻一样压榨等等地形形色色地大小官吏。 内心真是忐忑不安的林子默，一直保持谦虚和谨慎的态和众人道了别，然后重上马，带领家眷是才出了城门。走出城外不到半里路，他就和赵轩见了面。两兄弟之间没有假客套和寒暄，而林子默对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为什么耽误了回合的时辰。 “兄长，你本就应该受这万民伞。”骑白马上面的赵轩，说出了他的个人看法道：“你为姓是几经犯险，着实让人钦佩。你的任上，不但没有朝姓多征收一钱的赋税，而且还派给他们好生过年的银钱，就是爱民如子。” 回头再看了一眼那一把万民伞的林子默，心目觉得只有那一些两袖清风，不计较个人名位和生死，一心为民请命的官吏才具有那样的资格，而自己的两个袖子里面可是充满了沉甸甸地银子。他虽然不看个人名位和生死，但是注重保护家人。自己还是有许多的私心。 自己不觉得为民请命，而只是做了官员本应该的工作，就好同猫捉老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要是官员不干事儿，老姓就不应该养他。既然养了他，那么就应该干事儿。官员要是干出一点儿事儿就吹嘘，炫耀，宣传，就是忘了自己的工作内容和为官的本分。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放慢马速的林子默，摇了一下头，实话是说道。 赵轩是认真道：“兄长，你要相信老姓，而他们可不会随意送给官员万民伞，恐怕这一朝，你应该是独一份儿。即使明朝建立到今，我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你越这么说，反而我的内心就越的不安。”林子默是苦笑道：“这一把万民伞就好比一座山一样的压我的头顶上面。以后，我要是出了什么大错，恐怕就会有人出来做章，说我是如何的伪善，如何的沽名钓誉，如何的欺世盗名……” 赵轩是呵呵大笑，反问道：“兄长就爱说笑。难道，你是会怕他人议论的人吗？” 随即，林子默是同他一起笑了起来，然后反手朝马屁股加了一鞭子，就先行冲了出去，而赵轩是策马追了上去。 第002章 小人物的盘算 时间：2012-07-24 桂平城外站了不少有品有级，有头有脸的官员和士绅，毕竟他们是早早就收到消息，得知林子默和赵轩会今日入城。士绅们没有异常的感觉，权且当是对官员正常的迎来送往。早就有了经验的他们，提前就准备好了礼物，而平南城内的逐级官吏们却是提心吊胆，知道即将到任的知府大人不是善茬，双耳里面早就听到了关于林子默的不少传闻。 受到上任知府罪过牵连的他们，还不知道任知府会如何处理和安排，毕竟省府衙门内的风声早就吹到了他们的耳朵里面。他们的罪过是由到任的知府来亲自落。各自都不想被他人当成打击和报复的垫脚石，加不想被别人算计而丢掉了吃饭的家伙，于是暗地里也是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只等林子默一上任，就找机会送出去。 林子默一行人是刚刚进入桂平县境内，就已然有官吏们站碑界处等候。他们既有不得志，想要投机取巧又有受到同僚排挤的人，而目的就是想提前一步向任知府表明忠心，渴望成为林子默的人，才能好升官，好捞官位的肥缺，好大财。 各怀鬼胎的他们是一见到下了马的林子默和赵轩，就急匆匆地赶上去见礼。兄弟二人只是简简单单和他们寒暄和客套了一番，然后再重上马继续赶路。跟了上来的他们，一个个是想方设法的林子默的面前讨好卖乖，还有就是假装不经意的伤和打击其他人。 早就有心理准备的林子默，相信这府衙所地的桂平城可就要比平南城的情况复杂许多，毕竟住“市区”的大户和官吏们可就要比住“县上”的大户和官吏们加有身家和关系。若是他想收拾他们任何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不可能如同过去那一般容易了。 没有搞清楚具体的情况之前，不动声色的林子默，安安静静地听这一帮子小丑们传递给自己需要知道的消息。他会进行汇总，甄别，筛选出有用的消息为自己所用。一千多人的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前行，没有再途停留，直接就赶到了桂平城外。 兄弟二人是再一次和这里有头有脸的各级人物寒暄和客套了一番。急于换防的赵轩没有一直陪同林子默的身旁，而是找到外省率兵赶来，临时驻防的千户进行相关的城防交接。对方完全没有赖这里不走的意思，毕竟此处可不是他们的地盘，没有了根基和保证，想要干起敲诈和勒好处的事情都不敢，所以很识相的就和赵轩进行了相关的城防交接。 林子默是被一大群人前呼后拥的接送进了桂平城。从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察觉到这里不但要比平南城大出好几倍，而且还要繁华很多。民居和商户各自所用的住房是鳞次节比，被规划的相当有规律，而城墙的厚和高都要远比自己加固的平南城，使得他不可理解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前任为什么要放弃这一道屏障而去和叛军进行野战争锋？ 林子默是自然接受了这一帮子有头有脸人物的接风洗尘，而随同他们是一道去了城好的酒楼。高翔率领两名狼牙卫队的成员是身保护自己的主人，丝毫没有因为这是城内和自己人的地盘就麻痹大意，毕竟王强给他们所定下的规矩，还是起到了督促的作用。 身为林府大管家兼任狼牙卫队领的王强，领着林子默的家眷先行到了知府衙门后堂。赶了不少路程的杨梦棋和楚寒露，分别各自身丫鬟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虽然这里的住宿条件比不过自家平南城内的大宅，但是另一番官府人家的味道。 杨梦棋的主持下，很快就划分好了各自的住所。她是正妻，理所当然的可以住内院的北房。自己走进这里好的房间一看，果然是宽敞明亮，布置得很是典雅，符合她和林子默的品位。楚寒露和采莲住进了东厢房，而南边厢房的三间独自房间是留给了采月，采星，纪小娟分别居住。没了西厢房布局的四合院位置上面，生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使得楚寒露的小鹿都可以放养花园内。 王强等人的房间依然是靠近内院的位置。只要没有特殊情况，老爷和夫人的吩咐，他是绝对不会主动踏进内院一步。至于林府的其他男子，就得守规矩，要不然被打骂算是轻的，而莫名其妙丢了性命就实划不来，毕竟府已经有一个小厮悄然无息的失踪了。 他们知晓自己的主人是不会经意出手和妄杀好人。要是林子默一旦出手，那就要取人性命和不能容下对方的充分理由。实际上，大户人家的规矩都大同小异。他们内眷所住的地方，都不会轻易允许家的男子随意进出。一是避免瓜田李下的闲话，二是男女有别，三是为了多方面的安全着想……一句话，封建社会的破规矩就是一个字‘多’。 身为林知府家管事的吴妈，一面嗑着手里面的瓜子，一面站外院是吩咐起手底下的老婆子们，小丫鬟们和小厮们干活。她晓得两位夫人是舟车劳顿，需要吃饭和沐浴，然后才能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自从她到了这个位置上面，亲自动手的事情是越来越少，而越来越多的事情就是安排这一大帮子人干活儿。真要是她亲自动手，那就是伺候杨梦棋的差事，毕竟她的内心对自己这一位女主人还是极其的忠心和充满了感激。 虽然吴妈办起府的事情还算牢靠，但免不得依仗自己管事的身份，收受起下人们的孝敬，为难和欺压不听她话的外院为奴为婢的各色下人。不过，还算有脑子的她，看见林府内的三大丫鬟和纪小娟，却表现出了相当的客气。 她们都是主人近旁的人，虽无管事的头衔，但地位可就要高出自己许多。她们时常伴随主人的身边，为了解各自主人的喜好和心情，而说话的机会也很多。所以，吴妈的内心多多少少地还是忌惮四位只有十几岁的小丫头，生怕得罪了她们的任何一个，就把她背地里干的丑事儿，找准主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使劲的说她坏话进行报复。 “你们母女还傻站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干活儿去。”吴妈看见空闲的李家母女道。 自身能力不差的李家大嫂子是一直都不服气她，便冷嘲热讽道：“吴管事，真是了不得，不得了，恐怕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看待了。” 自认为是杨梦棋心腹的吴妈，冷言冷语的回敬道：“别以为夫人曾经去过你们家，并且让你们母女进了林府，就真拿自家个儿当一回事情。那可是夫人慈悲，要不然你们母女二人要想要进林府大门，下辈子看有机会没？你不就一直想顶替我当这一个家的管事吗？有胆子和能耐就去找夫人说。还有就是你那一个女儿，笨得真是可以，而你还希望她能成为府的大丫鬟。你的春秋大梦是越的做得大了。自己也不看一看你的女儿有多少的笨。” “我的女儿那是老实和本分，不像你这一般的刁滑和阿谀奉承。”气得李家大嫂子是直跺脚，大骂的揭开吴妈的老底道：“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背地面做的事情没人知道。我要是去告诉大夫人，定然没有你的好果子吃。你不但瞒着大夫人受贿，多吃多占，而且还依仗自己林府管事的身份帮助自己的亲弟弟贱买他人的田地。” “呸，你们一老一小都是**。”感觉自己理上的吴妈，非但不怕她去告状，反而冷冷道：“我给你们母女两个选择，要么去给我干活儿，要么给老娘滚蛋。我们林府的白米面可不养笨蛋和闲人。你要想去诬告我，那就去。看夫人相信你说的，还是我说的。” 不满对方骂自己母女是**的李家大嫂子，冲上前来就和吴妈打将起来，而呆站旁边的李家小妹，完全没有注意，吓得直流眼泪。 “你们是要作死吗？”刚走进园子的采月，满脸的不高兴道：“两位夫人都累了，而你们准备的热水和吃食呢？我们刚到这里，你们就打架，要是让大夫人知道，小心你们的皮。” “采月姑娘，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停住手的李家大嫂子，了解到她们两人曾经也像她一样动过手，以为找到救兵和帮手就可以给吴妈一点儿颜色看，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控诉道：“吴管事竟然骂我们母女是**。大夫人都对我们母女那么好，还亲自去过我家。她却如此的骂我们，那就是拐弯抹角的连大夫人一起给骂了。” 不糊涂的吴妈是赶紧辩解道：“就是借我一万个胆子，都不敢骂大夫人。你别搬弄是非的诬陷我。我对大夫人是忠心不二，而你这是含血喷人。” “你们都给本姑娘住口。”采月年纪虽小，但为人机灵，脑子灵活，便用手指了指吴妈和李家大嫂子道：“你，还有你，都不是什么好人，就少我的面前装可怜。快去给我准备热水和吃食，要是再耽误片刻，都给我仔细了。” 第003章 青花缠枝莲纹葫芦瓶 时间：2012-07-25 应酬完毕的林子默，回到了府衙门的后堂。酒桌上面，他和平南城内的人物们算是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有一些微醉的他，刚一坐圈椅上休息，而纪小娟就把泡好雨前龙井给他端了上来。对于林子默的喜好，她很是放心上，并且专门为他特意采摘露水来泡茶。 他的屁股还没有坐热，急于送礼的桂平城官吏们就有人迫不及待了。一拨来一拨走，弄得上上下下和里里外外是忙慌慌地。自己是没有推辞，而是照单全收，不忘记同送礼的官吏是谈了谈“心”，交流了一番，顺便是好好地敲打了一下他们，意让他们有所忌惮。 林子默是非常清楚自己职责除了稳定浔州府以外，就是配合朝廷的大军平叛，毕竟这是韩雍都早已经提点过的。自己收取下面的一点儿孝敬，算不得什么事儿，而普天下的大明官吏屁股还干净的已经快要找不到。他不想让同僚们觉得自己特例独行和非常有性格，相信这浑浑水能养浑浑鱼。自己只要不昏头，还能对上对下都能办实事儿就算对得住头上的乌纱帽。 林子默是本就没有打算处治他们，毕竟前任知府所犯的错，本就于他们没有直接的关系，而受到“连坐”也很冤枉。自己为了城的稳定和团结，权且放下此事不提，想看他们各自今后的表现。他不喜欢官上任三把火，就搞得是鸡飞狗跳，内外不宁。不过，自己的下属们可不会像他那样去想，只有见到上司把各自送去的礼物收下，才会安心，要不然他们就会如同热锅上面的蚂蚁一样，烫得是团团地乱转。 林子默是一连会见了好几个送来礼物的同僚，忽然感觉到有一点儿累，便伸了一个懒腰，不以为然的对纪小娟道：“这里要是有你喜欢的东西，随便挑几件去玩儿。” 心一惊的纪小娟，脸颊上面瞬间就浮现出两朵红云，毕竟这种特权和待遇可只有两位夫人才有资格。她要是也能随意挑选这里的物件儿，那是否意味着老爷对自己的某种认可？纪小娟的心脏跳的极快，脑子里面越想越多，一路是朝深处和期望的方向想去了。 得了空闲的杨梦棋，知道没有了外人，突然走将出来，看见满屋子的礼物，晓得全天下都玩这一套，而没有去理会这一些身外之物的她，关心林子默的身体健康道：“天色已晚，相公还是早一些休息，不要过于的操劳，累坏了身体，想必你今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耷拉着脑袋林子默，眼望这她，忽然坏笑道：“看样子，娘子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为夫陪你休息了。长夜漫漫，我们有大把的时光，你侬我侬，情浓。” 此话一出的他，立刻把颔低眉的杨梦棋弄得是面红耳赤。她咬住下嘴唇，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采月和纪小娟都还大堂里面站着。已经懵懂初开的两个小丫头听懂了主人话的含义，免不得是情不自禁的偷偷笑将起来。对于杨梦棋而言，林子默的话实是“可恶”，不但让她觉得害羞，而且还生出一种想给她两下的冲动。 打了一个哈欠的林子默，目光是无意的瞧见了一件青花缠枝莲纹葫芦瓶。起身的他，显得有一点儿兴奋，径直的走将过去，站它的面前是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现此瓶有四十厘米左右高，口径有五，厘米的样子，而足径有十，七厘米。 它呈葫芦式，小口，束腰，双球形腹，圈足。圈足内无釉露胎。通体青花装饰，青花呈色蓝泛灰。上、下腹部均绘缠枝莲纹，口部绘回纹、覆莲瓣纹，束腰处绘仰莲瓣纹和覆变形莲瓣纹，近底处绘如意云头纹，形体秀美，上下比例协调，线条自然流畅，青花色淡雅。葫芦与道教有关，莲花是佛教圣花，葫芦瓶上画莲花，是成化时佛、道合一的体现，所以艺术和化价值极其的高。 若有所思的林子默，收到这一件物品和曾经故宫里面看见的那一件青花缠枝莲纹葫芦瓶，完全是一模一样。自己还知道此瓶可非民间所用，而是宫廷御用瓷器。这一种大物件都能从明朝成化宫廷流出来，足以说明内外勾结和**已经非常的严重。 杨梦棋察觉出他半天不出声，只顾盯住青花瓷看，甚是奇怪的问道：“相公，这青花瓷的葫芦瓶有那么好看吗？奴家真是不太懂，要不然你给我讲一讲。” 稍稍回过神的林子默，知道这个时代出产这种东西，自然不会让她觉得好稀奇，而宫廷御用瓷器不一定就全部比民间使用的青花瓷器做工好，艺术和化价值高。他脑子里面多想到得而是其它，明白现如今的明朝走下破路的步伐是加速。如若再不采取措施制止，恐怕还有多的老姓会遭殃。 没有说出心所想的林子默，淡淡地一笑的回答道：“我想，要是把这一件青花缠枝莲纹葫芦瓶放我们的房间应该很不错，毕竟葫芦谐音就是福禄。” 没有去细想的杨梦棋，只是走近他的身旁，随眼看了一下摆地面上的葫芦瓶，真是没有觉得有多么的稀奇，嬉笑道：“奴家看相公越来越像一个官迷了。” 重回坐圈椅上面的林子默，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微笑着喊道：“知府夫人，你真要等知府大人随你一起去房间休息？问题是，知府大人正考虑是这里再坐一会儿，还是去楚寒露那一个小丫头那里睡觉。” 知道他故意逗自己的杨梦棋，表现出风轻云淡的神情道：“你要是想这里再待一会儿，奴家就陪你。如你是想去妹妹那里休息，奴家就送你过去便是。” 面带笑容的林子默，随口说出了一声‘娘子贤惠’，瞧见纪小娟还没有动手挑选，便再一次提醒道：“我不是让你任意挑选喜欢的吗？你管选就是。” “两位夫人都还没有选，而我怎么好动手呢？”很懂规矩的纪小娟，不好意思道。 恍然大悟的林子默，带有自责的腔调道：“是我疏忽了。那就请娘子先选！” “还是让我们家的千金小姐先选，而奴家依然后选。”非常大的杨梦棋，真真地不看这一些身外之物道：“相公若是想赏几件给纪小娟，奴家没有意见。她那么用心的服侍你，理所当然的应该得到奖励。” 精神还好的林子默，突然生出一个奇思妙想，决定来一次家庭内部分赃。自己觉得有意思，便命纪小娟去叫楚寒露等人前来参加这一个“盛会”。领了差事的她，转身就去内院找二夫人。刚睡下不久的楚寒露，本不情愿去，但是一听纪小娟说有好东西可以拿，便立即来了精神，胡乱的穿上衣服就先行跑到了大厅，生怕跑慢就没有了。手还拿着披风的采莲，生怕她着凉，急急忙忙地紧跟了出来。 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瞧见她这么积极，便打趣道：“这里可没有好吃的东西，你跑来做什么？既然你已经睡下了，那么就好好地床上躺着。跑来这里来，既没有你爱的吃食，且不是白跑，那多么没有意思。” 假装没有听见的楚寒露，注意力全部都满屋子奇的物件儿上面，还没有完全醒过来，连打了几个哈欠，再一次没有经过大脑道：“今天进城的时候，人家可瞧见了不少来拍子默哥马屁的人。这当官就是好，时常都有人排队送东西。哎呀……往后的日子，我们家里面应该还会有放不下别人送来东西的那一天。” 杨梦棋是把脸一沉，训斥道：“死丫头，不许胡言乱语。我们相公是深受姓们爱戴的好官。而从你的嘴巴里面说出来，怎么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贪官？你要是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可真就要动用家法来处置你了。” 完全不意的楚寒露，撅起嘴巴坐了下来，寻求自我安慰道：“人家又没有说错。” 看见这里没有外人的林子默，不怕会有人出卖自己，便透露出一些玄机，带着自嘲的口吻道：“你没有说错。我就是一个贪官，但也是一个好官。本老爷是不贪不拿老姓一钱，而就爱打官吏和大户人家们的主意。” “相公，你就这样宠着她！总有一天，她会无法无天，给你捅大篓子。”好心提醒他的杨梦棋，一本正经道：“你问她，怕谁，不怕谁？” “人家就怕你。”嘟起小嘴的楚寒露，急忙抢过话头，分辨道：“你才是谁都不怕。” “行了，不要再闹了。除了那一只青花缠枝莲纹葫芦瓶留给我以外，其余的东西都是你们的。”放下手茶的林子默，手指放不远处的几套普通的金银饰道：“采月，采莲，采星一人一套，而剩下的全是纪小娟的。” 第004章 三大恶人 时间：2012-07-25 开始忙于公务的林子默，要想让当地的老姓拥护自己，需要做直接有效的两件事情：一是，打击本地的豪强恶霸，山贼土匪；二是主持公道，纠正冤假错案。他知道任何时代的善良老姓，主要就是凭借这两件事情来判断一位地方主官的好与坏。林子默是清楚的知道这两件事情说起来简单，办起来就很难，毕竟牵涉的不会只有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前者，需要本地的主官有魄力有气，甚至要有不怕啃硬骨头不怕死的精神才有可能除掉“黑恶势力”。后者表面看起来没有前者那么凶险。实际上，后者要比前者还要凶险和难以处理，毕竟牵涉到府衙门内外的各方势力和利益的勾结，而官吏与官吏之间，官吏与大户之间存千丝万缕的关系，真是牵一动齐全身。所以，每任主官到了地方，总是需要搞清楚地方势力，能不惹的量不去惹，能回避就想方设法的回避，既为保命又为保官。 林子默的底线就是不能被他们搞得民不聊生，激起民变。至于自己的态，已经第一次和众人见面的应酬内委婉的表明过。他相信当场的人不是笨蛋和傻瓜，应该明白了自己话的含义。他们真要是做得太过分，不给自己面子，那就休怪他举起屠刀，要一帮子人的脑袋。 坐自己衙署内的林子默，除了收取自己下属送来的贺礼，记住他们各自的官位和姓名以外，特意留心了有一些没有给他送过礼物的官吏。自己清醒的意识到未给他送礼的官吏，一部分是真清高，羞于自己这种人为伍，另一部分是没有把自己放眼睛里面，而是有所依仗的势力和大人物，还有一部分是只靠俸禄吃饭养家，穷的连送礼的钱都拿不出来的。 他不介意未曾给自己送礼的官吏，而只介意那一些站着茅坑不拉屎和不听招呼“乱转”的下属们。非常的时期和非常的地点，林子默是要拿出一些手段才能让他们和自己保持思想和行动上的高一致，要不然浔州府是永远都别想安宁和治理好。 一定程上面，送给自己礼物的官吏未必都是庸才，或许他们有人认识到了大环境是无力改变，只得随波逐流，等待赏识个人才能的伯乐出现。林子默是知道只有审时势，去适应环境而不是让环境来适应个人的官吏才能好的生存大明的官场之内。 同样，那一些不送礼物给自己的官吏未必全部真有才干，或许多是不懂得委曲求全来实现个人抱负，被孔孟之道戕害不浅。无论他们是属于那一种，只要有真才实干就会被林子默提拔和重要。自己喜爱人才好比喜欢美人儿的嗜好是永远不会变。 至于他们的人品和道德，自己会用产出和消耗进行一番对比。如是前者高于后者的比例，他会让下属升官大财，毕竟自己的思想道德觉悟也不高。而要是后者高于前者的比例，他会毫不犹豫的摘掉下属的脑袋，还会让他们连本带利给自己吐出来。 林子默是可以容忍他们拿走整体的极小部分，没有任何问题，毕竟要马儿好，那也得给马儿吃草。既然是千里马，那么总不能用照顾普通马的方法和饲料对待。他们要是有人拿得过多，超出了比例范围，即便有大才，也会被林子默砍掉脑袋。他的主要目的是要人才干好差事，多产出，而不是让他们直接来贪污受贿的。 林子默是前前后后地正思量之际，没有注意到门外走了进来的赵轩，而自己的义弟是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椅子上面，直截了当道：“兄长，桂平城内的刘老虎，你应该给他一点儿颜色看看，要不然这小子是不会学乖，不会把你放眼睛里面。” 回过神的林子默，知道他只专注于军事，感觉到他话蹊跷，便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我听自己那一帮子从赌坊回来的老兄弟们说。刘老虎已经放出狂言，兄长想要把知府位子坐稳就得依靠他。”赵轩是事实求是的把话说了出来道。 “轩，是不是你那一帮手下输了银钱，你的面前故意拨弄是非？”心里平静的林子默，说出心的所想又觉得他不是没有脑子的人道。 赵轩是信誓旦旦道：“他们虽然爱赌钱，但赌品还是好的。我相信他们即便把自己老婆给输掉，也会心甘情愿的认载，定然不会跑出来搬弄是非。兄长，要是觉得自己出面不方便，那就让我去收拾他。我会让刘老虎变成一只温顺和听主人话的小猫。” “你堂堂一个千户，也太给他面子了。”不以为然的林子默，权且当刘老虎是吹牛皮，话锋一转道：“你还是给我说一说城防和军务方面的事情。” “难道，兄长就一点儿不介意？”心生不满的赵轩，非常注重兄弟义气，很想去教训刘老虎道：“要是不给他一点儿颜色瞧一瞧，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完全没有当一回事情的林子默，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淡淡地笑了一下道：“有什么好介意的？只要他不我的治理范围内为非作歹，搞出乱子来，我才难得去理会他。” 双手端着茶进来的小厮，小心翼翼地把茶是放了赵轩旁边的茶几上面，并没有急于退出去，大起胆子道：“知府大人，还有千户大人，小的可以说两句吗？” 想要听一听当地姓声音的林子默，放下手的茶，微笑道：“你管说。” 站立一旁的小厮是不急不慢的说出了当地的一些情况道：“我们桂平县有三大恶人。一是，本地大势力和富有的李贤；二是，盘踞本地二十年不曾被官府剿灭的山贼周龙；三是，控制了桂平城内全部妓院和赌坊的刘老虎。” 浅浅一笑的林子默，身体是朝圈椅后面一靠道：“这么说来，我还小瞧这刘老虎了？” “虽说刘老虎是有吹牛的成分，但是他的的确确有一定的实力和手段。前任知府对他也要礼让三分。”小厮是把所知道的情况都一一得说了出来道：“刘老虎的手下有二，三人，一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精壮汉子，而他们当也不乏有杀人逃的通缉犯。每年，都有不少的人死，或者伤残他们的手里。” 林子默是知道刘老虎果然不是一只好鸟，危害地方应该也有一些年头，要不然他不可能如此的逍遥法外，公然说出那样的豪言壮语。既然他是三大恶人弱的一个，那么就先从他收拾起。不过，真要是除掉他，还是需要费一番周折，毕竟这小子还养着二，三号打手。虽然是乌合之众，但是要把他们一网打净，不留下后患，还需从长计议。 “你这话要是被人传出去让刘老虎知道，恐怕会性命不保。”林子默是正眼看了一下站立着的小厮道：“难不成，你就一点儿都不害怕？” “害怕。不过，每每想到我那被他祸害过嫂子，被他手下打死的大哥，心就变得不那么害怕了。”小厮是突然双膝跪倒地面，双眼流泪道：“求知府大人为小民做主。” 不能光听一面之此的林子默，和善道：“你先起来。至于此事，我会有主张，下去！” 站起身的小厮，感觉很是失望，缓慢的转过身，就走了出去。还有其他重要事情需要处理的“市委书记”林子默，可不会真把本地的一个“黑社会团体”放心上，毕竟守住城池才是位，要不然死得人就会多。想暂缓处理的他，和赵轩是聊起了军务。 一盏茶不到的工夫，一个差役是急急忙忙，突然跑了来禀报道：“知府大人，伺候你的那一个小厮不知什么原因就上吊自杀了。” 愣了一下的林子默是挥了一下手，意思是让他先行出去，然后面朝赵轩，正色道：“看样子，我们兄弟真是要打老虎了。若虎不除掉，桂平城内是不会得到真正的安宁。” “兄长，稍坐，我这就回去点好人马去拿刘老虎。”站起身的赵轩，双手抱拳道。 “你别着急。”林子默是让他先行坐下，一本正经道：“收拾他很简单，但是要把他的爪牙们一并收拾，却要动一动脑子。我们来到这里的时日还短，还暂时搞不清楚一些具体状况，所以一定要谨慎处理，免得落下一个被人诬陷的罪名：说我们兄弟二**害地方乡绅。你可以先派出军探子去摸一下刘老虎的情况。” 自己之所以没有派出衙门内的差役和捕快去调查此事，早就估计到他们有许多人同刘老虎之间存勾勾搭搭地事情，要不然告状不成的小厮，不会因为内心害怕，直接选择了自杀。赵轩的官军是从省府调拨，所以他们当没有人会被刘老虎收买，凭借不被人熟悉的面孔，办起事情也会为的干净利落。 第005章 锦盒 时间：2012-07-26 没有外出的林子默，会晚上准时准点的吃上晚饭，毕竟这一切都会被杨梦棋事先给安排好。自己的正妻依然是那么的善解人意，而他的小妾却仍然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小孩儿。三人是围坐饭桌前吃饭，吃到一半之时，就有小厮双手抱着一个东西进来通报林子默，有人给他送来了一个锦盒，而送来锦盒的那人，什么话也没有说，放下东西就转身走了。 楚寒露看见小厮双手捧着的锦盒很是漂亮，想必里面装有好东西。想看奇的她，迫不及待的跳下椅子，走到了他的面前，动手去打开锦盒。满心期待的楚寒露，刚刚翻开锦盒的盖子就失声尖叫，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本能的后退了三步，双眼无神，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双手端着盒子的小厮，低头看了一眼就吓得是全身颤动，结结巴巴道：“老爷……” 感觉到奇怪的林子默和杨梦棋，不约而同的放下手碗筷，起身前去查看究竟。夫妻二人看见锦盒内是装有一颗血淋淋地人头。同自己相公生死生于共过的她，内心并不害怕，面无表情的站一旁没有多嘴，毕竟她相信自己的夫君肯定是会有主张。 林子默是识得盒子内的这一颗人头。死者就是先前给自己告过状，出去就悬梁自杀的府衙小厮。没有去细查的他，本以为是小厮内心害怕，选择了自我了断。照这一个情况看来，小厮的死应该是他杀。自己的府衙门内，既隔墙有耳又有人敢下手杀人，那足以说明刘老虎真是无法无天，嚣张到了不可附加的地步。 看见锦盒内有一封信的林子默，伸手拿了出来就拆开查看。刘老虎信是直接表明一种大棒和胡萝卜的态。冷笑了一下的林子默，不以为然的把手的信扔进了锦盒，而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张对方送来的五千两黄金票子。自己知道这种票子是见人及兑的那一类，并且可以全国各大钱庄兑换。看见刘老虎出手如此的阔绰的林子默，想必自己不和他合作的下场就应该是锦盒里面的人头就换成了他的。 右手拿着银票的林子默，伸出左手来把锦盒盖子关上，吩咐道：“你别到处乱说，把嘴巴给本老爷管严实，要不然我会让你去和盒子里面的人头做伴。出去交给王强，让他埋掉。” 吓得已经说不出话的小厮只是机械的点了一下脑袋，慌慌忙忙地转身出去找管家。 诡异笑了一下的林子默，随手把手的五千两黄金票子交到杨梦棋的手里道：“娘子，收好。” 接过银票的杨梦棋是依然保持了缄默，没有再多问。叹了一口气的她，摇了一下头，似乎已经看见不少人的人头就快要搬家了。自己了解林子默的性格，知道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刘老虎示威的行为，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坟墓。 回身转来的林子默，看见楚寒露着实吓的够戗，于是命采莲和采月是先送她回房休息，又命站旁边的纪小娟，去叫高翔随同她一起去把桂平城好的郎找来给小丫头诊脉。不敢多嘴的两个丫鬟，知道刚才所生的事情，便左右搀扶起二夫人离开了饭厅。不敢耽误的纪小娟是小跑出去找寻高翔。她知道林子默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才会让人陪同她一道出去。面色如常的他是安排好之后，重坐了下来，左手端起碗，右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陪坐他身边的杨梦棋，一本正经道：“这一阵子，你还是去妹妹那里休息。哎……奴家看她果真是被吓得不轻。要是没有一段时日的修养，恐怕难以恢复到往常。” 点了一下头的林子默是表示了对她的看法认同，提醒道：“这一段时日，娘子能不出门就量不要出门。如果非要出门去，就把高翔或者王强带身边随行。” 杨梦棋把一块卤牛肉夹到他的碗，心里是暖暖地微笑道：“奴家会谨记相公的话。” 既然刘老虎是连林子默这样一个知府都不放眼睛里面，那么可想而知，平日地方上跋扈和目无人就到了一个让人指的地步。用刀来为自己铺平上升道路的林子默，已然内心是下了决定，非杀掉他不可，要不然自己这桂平城内就无立锥之地。 杨梦棋是为吃过饭的林子默是泡了一杯茶，眼明心亮道：“奴家不耽误相公处理正事，这就去看一看妹妹。小小地年纪就看见这一幕血淋淋地场面，怪可怜的。平里日欢蹦乱跳的她，一下就噤若寒蝉，而家里面少了她的欢声笑语，真是少了一些生气。” 晓得她聪慧的林子默，微微一笑道：“娘子先去，而我随后就会去陪她过夜。” 杨梦棋离开以后，偌大一个屋子里面就只剩下林子默一人。他是一面喝茶，一面等王强。出去掩埋好了人头的王强，憋了一肚子火就回来寻自己的主人。他只等林子默的一声号令，就会毫不犹豫的率领人去把刘老虎的全家送进地狱。 看见王强来到自己身旁的林子默，吩咐道：“我衙门端茶递水的小厮全换成我府的人。我衙署的四周，你警醒一些，不要再让多于的耳朵听到不应该听到的话。” “难不成，这事情就算了？”内心不服气的王强，内心是涌出一阵阵地杀意，多了一嘴道。 林子默是端起茶来，悠闲的喝了两口，不急不慢道：“你照我的话先去做。” 领了命的王强，转身离开了饭厅去安排。林子默的内心清楚的很，自己不能一时的怒火冲昏了脑袋。他没有搞清楚刘老虎的背景之前，决计不会动手。自己要么不出手，要么就会赶杀绝，不会再给对方翻盘的机会。他不想搞得老虎没有打死，反被老虎伤了。 虽然赵轩的手有过千人马，但是要守卫桂平城的四面。一直觉得捉襟见肘的林子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叛军的出现是有一些神出鬼没。暂时还是不想让自己的义弟调动大批人马来对付刘老虎。他信得过和具备战斗力的手下就只有狼牙卫队。 自己的这一支亲卫，总共就只有个人。林子默是让他们去刺杀刘老虎，没有任何问题。不过，自己不是为了报私怨，而是要为桂平城的姓们彻彻底底地除掉这一恶。独自坐椅子上面的他，继续思考如何才能好的剪除掉刘老虎。 不知道过了几时，纪小娟是走将进来，禀报道：“老爷，郎已经给二夫人诊过脉。他说二夫人没有大挨，只是受惊过，并且开出了安心凝神的方子。” 回过神的林子默，知道这一切都是意料之道：“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你先下去休息。” 没有挪动步子的纪小娟，难得有机会和他独处，不想离开道：“伺候老爷是我的本分。恕奴婢多一句嘴，老爷似乎是为今夜的事情伤神。” 林子默是知道她脑子好使，但是和杨梦棋比起来还有非常大的差距。自己的娘子都不曾多开口，而这一个小丫头却非要点破。他没有恼怒纪小娟的自作聪明，而是觉得她还需要历练，毕竟有的事情，即使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为好。 耷拉着脑袋的林子默，微笑的问道：“如若此事生你们瑶人的身上，会如何？” 纪小娟是实实道：“此人送来人头，分明就是对老爷的挑衅和侮辱。我们瑶人遇到这种事情要么相约决斗，致死方休，要么杀上门去，就拼一个你死我亡。” “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男人总是要有一些血性，但是冲动可就会变成坏事的鬼怪。”肩膀上面有重要责任和使命的林子默，第一要务就是守卫桂平城，保浔州府的平安，自然不会为了一己的私怨就去找刘老虎斗狠道。 “奴婢虽然不是很懂，但是相信老爷不是懦弱和胆怯的男子。”纪小娟是非常肯定道。 让她坐下的林子默，突然好奇的一问道：“你为什么非要留我这里，不回去？” 他这一问是让纪小娟，陷入到了尴尬。她红起了脸，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总不能说出喜欢他的话，便默不做声，脑子里面继续想如何回答。 “虽然我把你从青楼里面带回来，但你是拐子所骗。你和采月的情况不一样，算是自由身，不是我府的奴婢。日子久了，你的家里人还是会担心你的。”林子默是好心的提醒道：“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想和亲人团聚吗？” 纪小娟的口气带有稍微的不满道：“他们才不会担心我，时常说我是赔钱货。他们的眼，只有我弟弟，本就没有我的存。” 听出话意思的林子默是晓得，她对重男轻女和被家人忽视的极其不满。既然她不愿意走，那么自己总不能赶走她。纪小娟伺候自己的周到和体是仅仅次于杨梦棋，远比楚寒露。 第006章 微服私访 时间：2012-07-26 昨夜，林子默和楚寒露是睡了一张床上。受到过惊吓的她，半夜里做噩梦，惊醒了好几次。她的每一次惊醒，使得他也随之醒了过来。林子默是好生的安慰，然后给她讲小故事来转移注意力。双手抱住他的楚寒露，内心恐惧是稍微的降低了一点儿。鸡鸣之时，折腾累了的她，终才得已睡安稳，而也得了林子默是已经起床的时辰。 林子默是一如往常，只是衙署内待到点钟左右，便返身回到后堂内院的北房。换上一身便服的他，依然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殷实家庭少爷的形象，毕竟他的长相注定了扮成贩夫走卒也不像。没有带任何人的他，离开府衙门就去了桂平城的街面上转悠。自己想亲自去感受一些坊间姓们的生活，察看一番城内的治安环境。 手里拿着折扇的林子默，慢悠悠地走繁华的街道上面，时不时回头看了看身后，确信没有人跟踪，便直接去了各路小道消息的集散地茶馆。没有坐雅间的他，而是坐一楼大厅靠窗的位置上面，点了四样干果和一壶香片，貌似悠闲的打起多余的时间。 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坐林子默旁边的一桌突然朝自己的三名同伴是开口道：“你们肯定还不知道，昨天知府衙门内的一个小厮上吊自杀了。” 一个满脸麻子的男子，面对他是急切的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知府衙门内都死人。” 瘦弱的男子是表现出一副消息特别灵通的样子，简明扼要的把整个过程说了出来道：“死的那一个小厮去知府大人面前告刘老虎的状，而林知府是没有接，然后就上吊死了。那一个小厮真是犯糊涂，也不想一想刘老虎我们桂平城内是何等的人物？去惹他就是找死。” 摇了摇脑袋满脸麻子的男子是唉声叹气道：“他也够笨，白白地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这天下的乌鸦都是一般黑。林知府肯定是和刘老虎同穿一条裤子的，要不然不会不接他的状纸。想要把刘老虎搬掉，恐怕我们的知府大人是没有那样的胆量和本事。” 一个头带方巾的秀才是喝了一口茶，小声道：“我可听说咱们这一位知府大人不但受过平南县姓们的万民伞，而且还得到了上面人的赏识，才能短短地时间内，以解元的出身坐到这知府的位置上面。他不但能，还能武，曾经率领平南城几义勇打败叛军几千人。” “你所听到的消息，肯定是谣传。”吐出瓜子壳的瘦弱男子是完全不相信道：“既然林知府像你所说的如此厉害，那么他就应该接下那小厮的状纸，不会白白地让一条活生生地性命就这样没有了。说过来，说过去，我相信林知府不会不知道刘老虎省府衙门里面有人。你要晓得，他们这一些当官的人打听这方面的消息是灵通的很。” 满脸麻子的男子也是不相信秀才的话道：“以我看来，千里做官只为财，想必林知府早就和刘老虎是暗通款曲了。即便他们两人没有任何勾勾搭搭，这刘老虎也是我们桂平县出了名的三大恶人之一。他是无恶不作和心狠手辣。杀官的事情，恐怕他不是没有做过。” 坐旁边一直没有开腔的一个胖子是突然开口提醒道：“你们还是慎言，别让刘老虎的爪牙们听了去，要不然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打你们一顿还算是轻的，要是结果了你们的性命那才叫冤枉。要想个自家人给你们喊冤，恐怕都找不到地方。” 三人是立刻住了口，赶紧转移了话题，谈起了风花雪月的事情。听了一个真切的林子默，知道刘老虎本地是作威作福的“真老虎”。自己是一日不除掉他，恐怕这里的姓们就没有好日子过。刘老虎连人头都敢给自己送来，足以说明或许除了谋反之外，任何事情都敢为。 “说得没有错。你们的知府林子默不但贪财而且还好色。”坐四人旁边的一个年轻后生是站将起来，大声道：“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真小人。” 四人的胖子是突然站了起来，好心的提醒道：“这一位公子，慎言。” 年轻的后生非但没有住口，而且还胡编乱造的把林子默是好生的编排了一顿。坐旁边的林子默，听得仔细看得也明白。他要不是看见这一位年轻后生双耳的耳垂上面有耳洞，恐怕都有上前打人的冲动了，毕竟她的话虽然没有脏字，但是比骂自己带脏字的话还要厉害十倍。 林子默是瞧出对方女扮男妆的份儿上，便决定不和她一般计较，朝桌面上扔下茶钱，起身离开。他又没有喜欢被骂的嗜好，总不能稳坐茶馆里面听对方编排自己。摇了摇纸扇的他，继续悠闲的逛着大街，准备去酒肆继续探听一些关于桂平城内的相关消息。 林子默是经过的街面，还算平静，貌似一片天下太平的景象。自己知道越是这样越是虚假。他猜测到或许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控制住了这一切。自己想必不会是刘老虎。虽然他很凶狠，嚣张和跋扈，但是给林子默的感觉就是有勇无谋。临近午，没有赶回家去吃饭的他，来到一处既不高档又不低档的酒肆喝酒和吃饭。 林子默是要了半斤本地所酿造的酒，然后再了一个什锦鸭子汤，一个青红椒牛肉丝和半只白斩鸡。坐长凳上面的他，兴趣仍然不吃食上面，而是树立起耳朵偷听起别人的谈话。自己要了解这桂平城内的民生态，就应该多听听自己治理下面黎民姓的声音。 林子默是再一次听到小康姓们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就骂娘的各种污言秽语。他们是把矛头直指自己和官府，而就是不敢公开的骂刘老虎。这一些人的心目，刘老虎可要比官府是加的可怕，而他已然成为了桂平城内的主事者之一。 桌上菜没有怎么动过的林子默，光是去听别人说话，而真是没有胃口吃得下去。他带着满肚子的郁闷，支付过了银钱，满脑子盘算的回到了府衙后堂。自己的一只脚是刚刚跨进大门，就被小厮告之，有人客人来拜访，正和大夫人花厅说话。好生奇怪的林子默，知道封建社会的已婚女子也是不能随随便便出来接见来访的客人，而自己的娘子又是特别的保守和传统，定然是分的清楚。既然她能出面接待客人，那么多半就是相与的人。 没有再去细想的林子默，不能失了当家人的待客之道，便走进花厅看见杨梦棋和自己茶馆遇到的那一位女扮男妆的后生公子正说话。两人的身旁都站了一个人，而客人的旁边所站的也是一位女扮男装的丫鬟。 明白过来的林子默，相信自己的娘子定然是一眼就瞧穿来的两位访客是女儿身，要不然是不会主动待客的，毕竟女人看同类，很是眼明心亮。虽然对方骂过自己，但是他还不想去凑热闹。她们女人聊天，而他一个大男人是定然要知趣，完全没有必要留下来。 林子默是不想惊动她们，便要转身离开，却被坐圈椅的“年轻后生”喊住道：“林知府，那里去？难不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打消了念头的林子默，显得有一些无奈，徐徐地走上前来，苦笑道：“我要是不走，留下来继续遭你编排吗？既然我们又不认识，那么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林知府似乎很介意？”坐椅子上面的“年轻后生”，没有一丝苟笑道：“要是一个年轻未婚女子已经放下了一定的身段和骄傲，还是不被某人搭理。你说，她会有怎么样子的心情？即使她恨某一位男子，说出一些编排他的话，也算合情合理！” 听得话蹊跷的林子默，仔细的看了一下她，现自己确实还是不认识，认认真真道：“难不成，我们之间曾经生过什么误会？我真是记不清楚，还望你明示。” “林大人是贵人多忘事。你应该还记得一个叫韩彩衣的女子！”韩彩衣是直接表明身份道。 内心喊叫了一声‘不好’的林子默，知道自己面前的乔装女子就应该是韩雍的小女儿韩彩衣。她跑到自己这里来干什么？难道，她是来报复自己？他觉得这一个可能性很大，要不然她就不会茶馆公开编排自己那一些无根据的“荒唐事情”。 韩彩衣见到他没有说话，便继续道：“你觉得我们二人应该住客栈，还是林大人的家呢？” 林子默是知道自己这里可不太平，要是韩巡抚的小女儿有一个闪失，那么自己定然会遭到韩雍的记恨和抱负。丞大人真要是整治自己，恐怕就只有挨打而没无还手之力。自己真要让他住自己家，那又叫什么事情？他不相信韩彩衣会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还来上演一个“千里追夫”，恐怕她这一次而来，故意捣乱和报复自己的可能性大。 第007章 大红苹果 时间：2012-07-27 保持缄默的林子默，真是进退两难，要是答应韩彩衣住家里面，恐怕会招惹来多的是非。自己要是不答应他住家里面，又担心她们主仆二人的安全。他知道她是巡抚大人的千金小姐，而那一些垂涎她美色的流氓未必就相信和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坐圈椅的杨梦棋，突然起身平静道：“韩小姐出去住客栈不方便，那就住这里！” 话音刚落的她，即刻就吩咐身边的采月，带她们主仆二人去客房休息。淡淡地说了一声‘多谢’的韩彩衣，领着身边的身丫鬟就随采月，离开了花厅。瞧见她们离开的杨梦棋，重坐下，脸上浮现出不开心。这时的她，脑子里面已经回想起了林子默是去省府几日，却变成大半个月才回来一事。自己不得不把韩彩衣到访和前面的一些事情联系一起。她相信自己的相公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是又不好开口问，便独自一个人生起闷起来。 走近她身旁的林子默，站她的左手旁边，双手扶住他的手臂，微笑道：“娘子贤惠。” 终还是忍不住的杨梦棋，语气和神情是充满了酸醋味道：“相公真是风流才子。无论走到那里，都有佳人相伴。说好只是去几日便回，却要来一个乐不思蜀。” 林子默是一听她这话就明白自己的娘子很介意韩彩衣的到访。不过，自己表现出了相当的理解，毕竟女人对于优秀的同类都保持了一种潜的敌意。不能自我感觉太良好的他，绝对是不可能把韩夫人要自己休妻，娶韩彩衣的事情拿出来讲明白。 他是不能把此事拿出来宣扬或者让多的人知道。无论是与公与私，与情与理，林子默是要维护相关当事人的颜面，毕竟传出去的结果就会导致韩家人脸上无光和他们家对自己的记恨。除此之外，自己既不想引起杨梦棋的加不快，又不想看见自己的娘子敌视对方。 不是小肚鸡肠的杨梦棋，可以接受林子默是有三妻四妾，但是内心不容易接受他瞒着自己去和别的女子暗地里相好和往来。自己和韩彩衣是相互聊了一阵子，像是一种相互之间的摸底，彼此都现对方是很有才情和品貌的女子。两人的立场完全不同，所以想法就各异。 被林子默拒婚的韩彩衣，之所以任性的从家里面偷跑到林子默的家，就是想见一见他的正妻是何许人物。内心极其不服气的她想要知道，他为什么不要自己这样一个身份尊贵的千金小姐，而非要一个村姑的原因。 杨梦棋看见别人都已经找上了自家门，必然联想到自己的相公肯定是用他的才华把对方给征服。自己知道像这种心高气傲的大家小姐是不会看上普通男子，而他的夫君正是迎合了对方梦寐以求的人选。对于韩彩衣追到自家，内心是不平衡，很自然就联想到林子默和她，吟诗作赋，弹琴舞剑的浪漫画面。 知道她内心不舒服的林子默，为了家庭的和谐和团结，只得好言好语的哄道：“娘子，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里是有你的。我和韩彩衣还是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要跑到我这里来，而我确实不清楚她的想法，没有承诺过她任何。” 杨梦棋内心认定他的话是鬼话，便扭动了一下身体，继续吃醋道：“相公不要给奴家解释。你和她的事情，我不想知道，只是希望你别作薄情郎就成。” 林子默是顿时感觉到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而全身是嘴也说不清。自己知道她的本性还是贤惠和大的。不过，他意识到女人一遇到这感情问题，瞬间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爱情的本质就是自私的。对于杨梦棋的小任性和胡搅蛮缠，他是既感觉到幸福又觉得无奈。幸福，说明她深爱自己，而无奈，表明她不相信自己的话。 “娘子，你别闹了，好不好？你要相信我，而我和韩彩衣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而我们二人之间的的确确是清白的。”为了安定，为了团结的林子默是满脸的无奈，继续哄道：“小丫头已经是惊魂未定，而你再这么一闹，我就快要没法活了。你要相信为夫是爱你的。” 听到他说自己爱她的杨梦棋，内心是无比的欢喜。而这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男人要对自己的女人说‘爱’字，恐怕比登天都还要难。他们表现爱情的方式，直接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给自己的女人好吃，好喝，床上多用功，毕竟封建社会的物质和精神都要比现代社会匮乏很多，而那一些方法的确能给那时的女人满足和幸福感。 被林子默是反复亲吻面颊的杨梦棋，既没有表现出象征性的抗议又没有再说话，而是闭上双眼，享受起自己相公对她的般呵护和温柔。回到复命的采月，无意间跨进花厅，就恰好看见他们夫妻二人的这种亲热，便涨红了脸，感觉进退不是。 由于他们过于的投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本能的驱使下，林子默是开始对杨梦棋是上下其手。站门口的采月，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好比现代人第一次看男女床上“枪战片”一个效果。面红耳赤的她，一颗心扑扑通通地狂跳不止。 知道林子默回家的纪小娟是习惯性的双手端着泡好的茶，走进花厅一看就傻了眼，而她手的茶杯，掉落了地面上。听到声响的杨梦棋是睁开双眼一看，小脸瞬间就变成大红色。暂停下来的林子默，完全没有感觉到不妥当，毕竟两人就是玩了玩亲亲，摸了摸并且还是隔着衣服。激情澎湃的他，只是简单的表达了一下对自己妻子的爱意，就看见了三个“大红苹果”比赛谁红。觉得有趣的自己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面色越来越红的杨梦棋，很是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你们来多久了？” “奴婢刚进来就不小心失手把茶杯打碎，并且什么都没有看见。”纪小娟是慌忙解释道。 机灵劲头也上来的采月，有一样学一样的赶紧解释道：“奴婢也是刚刚才进来，也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夫人，奴婢真得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你可要相信我。” 林子默是看见她们这一个个窘态就知道二人的话不是真话，不想让她们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便微笑道：“看见了就看见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是意的杨梦棋，可没有他这样的现代人的思想意识，面无表情的严厉道：“给我说实话，到底来了多久？你们要是不说实话，我可就要责罚你们了。” 有一些急的纪小娟，联想起不好的事情，快要哭出来的解释道：“夫人，我真的刚进来就看见你和老爷……奴婢真不是故意的，还望你原谅我。” 急忙跪地面上的采月，老老实实地认错道：“奴婢知道错了，不应该说谎话欺骗夫人。” “快说，你到底来了多久？”想要知道实情的杨梦棋，追问道。 内心有一些害怕的采月，极其少见到自己的女主人会这样，不敢隐瞒道：“一盏茶的工夫。” “你们两个丫鬟是越得没有规矩。”真是生了气的杨梦棋，可不想自己和林子默的闺房之乐，让其她人看见道：“我要是不责罚你们，恐怕就要坏了家的规矩。” 赶紧跪地面的纪小娟，哭泣道：“夫人，你可不要挖我的双眼。奴婢还要伺候老爷呢！” 采月是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失声痛哭的连连磕头道：“夫人，奴婢知道错了。你就饶过奴婢这一次！今后，我再也不敢了。” 不以为然的林子默，本想为这两个丫鬟说情，但是注意到杨梦棋严肃的表情就打消了念头。一是，要维护她家里面的权威；二是，自己既然已经放权给他，那么就不会随意干涉。至于挖眼，他想来还是不会，只是得苦了她们二人受一点儿惩罚。 满脸依然没有笑容的杨梦棋，话道：“纪小娟是无心之失，可以免去责罚。采月，我看你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你已经走了进来，还不出声的站一边观看，到底想干什么？” 采月是已经吓得说话都不利道：“夫人，奴婢……奴婢……不想干什么。” 内心有火的杨梦棋是非常的不高兴，厉声道：“既然不干什么，那么还傻站旁边看什么？小浪蹄子，这个也是你能看得吗？给我出去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来。纪小娟，你去端一盆子水来让她举着，看好她。没有我的吩咐，她要是敢放下来，就给我回青楼去。你要敢包庇她，同样给我回青楼去。” 磕头谢了恩的采月，急忙转身就出去跪好。自己可不想失去目前的一切，回到青楼去被他人糟蹋和蹂躏。不敢违抗的纪小娟，帮她是端来了一盆子水，交到了她手。双手端起水盆的采月是高高地举过了头顶，心甘情愿的接受了杨梦棋对她的惩罚。 第008章 小游戏 时间：2012-07-27 林子默是强烈意识到杨梦棋什么都好，就是两性的问题上面表现出了极其符合明朝成化时期贞节妇人的高标准。略带自责的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好好地控制住现代人表达爱意的方式，要不然将会有许多人受到无谓的牵连。 心里不大痛快的杨梦棋是对林子默道：“相公，奴家不舒服，先行回房休息了。” 说完后，她径直的离开了回厅。走出花厅门槛的林子默，瞧见跪地面，双手高举水盆的采月，真是可怜兮兮，便叫她起身。使劲摇了摇头的采月，满脸哭相是表示了不敢。内心相当明白的她知道，老爷能保自己一时，不能保一辈子，毕竟后院的事情还是大夫人做主。自己要是和她对着干，恐怕早晚会被她卖去青楼。 林子默是察觉出非常无奈的采月，便没有再去强迫她起身。去到书房的他，总得修书一封告诉韩雍一声，毕竟韩彩衣还待自己这里不走。自己为了照顾巡抚大人面子，便信写明是他的夫人邀请韩小姐来家做客，并且一起探讨诗词歌赋。 写好信的林子默，觉得此事无关痛痒，非紧急公，于是没有让王强或者高翔去送，只是找来一个办事牢靠的小厮送去韩家便是。至于赖自己这里不走的韩彩衣，他早已经是有了不去招惹她的对策。做好心理准备的林子默，要来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仍由她如何无理取闹，权且当没有听见和没有看见，只等她觉得没了意思，就会离开。 坐书房的林子默是命人把王强找了来。自己让他去暗调查一下是谁动手府衙门内杀了那一个小厮，毕竟胆子也忒大了一点儿。林子默是要调查清楚之后，再行结果了凶手的性命。自己是不想冤杀一个好人，不希望放跑了一个坏人。 他还给王强另一个任务就是查一查刘老虎到底买通了府衙门内的那一些人。自己既然下了决心要除掉刘老虎，那么这一帮子人自然是不能再留府衙门内当差。领了命的王强，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转身就去想办法打开突破口。 处理完正事的林子默，没有再去哄杨梦棋，而是去关心楚寒露，毕竟吓得不轻的她，一时半会儿是恢复不过来的。走进东厢房的他，看见楚寒露坐窗口前，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而采莲站她的身后，轻轻地为她摇动着扇子。自己瞧见她没精打采的模样，心里也怪不是滋味。他轻轻地走到她的身后，以抚摩她的秀来传递自己对她的关心。 没有多少回应的楚寒露，刚喝过了安神药，没有多少力气，又不想躺床上睡觉，突然脱口而出道：“子默哥，你一定要杀了那一个敢给我们家送锦盒的坏蛋。” “你还是要早一点儿恢复起来，那么我就好放心去给你抓坏人。”林子默是好心的劝慰道。 缓慢回过头的楚寒露，用力的点了一下头道：“我一定会好起来的。虽然药很苦，但是我都坚强的喝了下去。那一个坏蛋所送来的东西，总是让我做噩梦。” “骑马，还是出去玩，我一定会陪你去。”林子默是想用娱乐的方式来转移她的注意力，笑容是充满了关心道：“无论你提出任何要求，我都答应你。” 有气无力的楚寒露，摇了一下头，直接表示道：“我那里都不想去，还是待家里好。” 旁边站着采莲，相当担心自己女主人的身体，突然插嘴进来道：“二夫人，一天都没有吃东西，甚至连她爱的桃仁酥都没有动过。奴婢担心二夫人的身体会支持不住。” 林子默瞧见她有一点儿圆滚的身体并不担心，权且当她是减肥。心里是那么想的他，嘴巴上面可不能那样说出，便让采莲去准备一些甜酸之物来帮助她开胃。转身离开的采莲，匆匆忙忙地赶去厨房，好吩咐他们照办。 “你不要去想就不会做噩梦。”温柔起来的林子默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一定会帮你收拾那一个坏家伙的。你看我都来这里好一阵子，是不是给我倒一杯水喝呢？” 情绪不好，精神也不佳的楚寒露，徐徐地起了身，走到青花瓷的水壶前，倒了一杯清水端给了林子默。他把她揽怀里，想用亲热的方法来稍微“刺激”一下，就是不想见到她一副萎靡和颓废的样子。自己是喝了一口水就把嘴巴对准她的小嘴凑了过去喂她喝水。他是一面送出嘴巴里面的水，而她是一面接到口就喝了下去。 睁大双眼的楚寒露，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和自己玩亲嘴过水的游戏。他觉得既害羞又有意思。睁开二眼看着她的林子默，故意做出对眼鸡的表情逗她。忽然一乐的她，没有闭严实的小嘴流了不少水出来，使得她本能的用手去接从口流出的水。 把嘴巴里面余下的水是喝了下去的楚寒露，擦拭了一下嘴角，脸上流露出二分的笑容，嗔怪道：“子默哥就是坏，老爱占人家的便宜。” 见到她有了笑容的林子默，重把她给揽入到自己的怀抱当，满脸的坏笑道：“你是我的女人，就应该被我占便宜。我瞧你的小模样是越的俊俏了。” “那还用说，人家可是不折不扣的美人儿。”心情好了起来的楚寒露，仰起小脑袋是骄傲道。 笑了笑的林子默是双手把她横抱起来就朝床边走去，而已经有了男女欢好意识的楚寒露，显得有一点儿焦急，面色红红地，神情透露出羞赧，声音小小道：“子默哥，改天好吗？人家的身体不是很舒服，那一个来了。” “你的小脑袋瓜里面想什么呢？我是抱你上床休息，而不是要和你行周公之礼。你的脑子里面已经是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我对你好了。”林子默是出爽朗的笑声道。 “才没有叻，而是子默哥坏。”嘟起小嘴巴的楚寒露，面色红润，心情已经变好，不再去想那一件晦气的事情，急急忙忙地辩解道：“你坏，就知道欺负人家。” 林子默是把她平放床上，盖好了被子，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轻一笑道：“好好睡觉，吃晚饭的时候，会叫你起来和我们一起吃。我不会都给你吃光的。” ‘恩’了一声的楚寒露，含笑的闭上了双眼。内里放心不少的林子默，转身走了出来，再去了杨梦棋那里。自己料想她也应该恢复到了正常状态，而且应该不再会为先前所生的事情生气。走进北房的他，瞧见杨梦棋是正窗台边看书。 “娘子，好雅致。”林子默是面容随和道：“娘子的书，是否也借给我好好地参看一下？” 缓缓地合上书的杨梦棋，故意板起一张小脸，怒气已失而醋意难消道：“这书里面可没有相公要的风花雪月，没有你要的佳人妹妹。” “平日里，你是很大的一个人，而现如今，你怎么变得不讲道理呢？”林子默是走近道。 “今日，奴家就是不讲道理了。相公想要如何责罚我？”放下手里书的杨梦棋，双手插腰间，倔强道：“你要是不责罚奴家。我就要和你闹。” 林子默是看见她一旦吃起醋来，说变就变，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便不想继续哄她和罗嗦，毕竟表现出来的实际效果不太好。他的心一横，朝她走上两步，扛了肩膀上面就朝床边走去。既然楚寒露身体不方便，那么她的身体应该很好，要不然她也不会有精神和力气来闹。把杨梦棋是放倒床上的林子默，就想和她“上演”一次简单的，直接的和粗暴的床上行为艺术片。一言不的他，直接就动起手去撕扯她的衣裙。 慌了神儿的杨梦棋，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赶紧阻止道：“相公，不要。今日，奴家身体不适。” 停住手的林子默，脸上表现出了一些失望，想要确认道：“难道，你的红事来了？” 不好意思的杨梦棋，微微地点了一下头道：“相公既然知道，那么你还问什么？” 林子默是知道现代科学已经证明，女人的月事是不会影响夫妻二人行房。不过，自己和杨梦棋要是能把这一件事情都能摆扯清楚，恐怕那就是非人力所及，毕竟她对现代科学知识的认知程连二十一世纪的小学生都还不如。 并不是特别想的林子默，站直了身体，感觉她的神情好像不自然，便不太相信自己的两个女人的月事会同一天道：“娘子，你不会是骗我？为夫要你，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杨梦棋是一面整理自己的衣裳，一面不高兴道：“相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采月。” 明白过来的林子默是晓得她的情绪反常，很大程都是由于生理原因所导致，便释然了。 第009章 军中无戏言 时间：2012-07-28 韩彩衣住林子默的家，除了见过杨梦棋以外，还见了一下楚寒露。她们两人总共交流还不到十句话。起身而去的韩彩衣就给对方下了极为刻薄的定论：生得确实美丽，只可惜是草包。接下来的一连四日，韩彩衣就没有林家消停过，找到杨梦棋是进行了一番斗。两人是一日，比琴技；二日，比棋艺；三日，比诗书；四日，比画作。虽然没有裁判，但是二人都是内行，各自的心都有数。四场连比下来，她们是难分伯仲。 聪慧过人的杨梦棋的琴棋书画都是随自己那一个未曾进过学的父亲所学，要是能像韩彩衣那样受到大儒，名家，高人的传授和指点，定然是会有了幸喜的结果。自己不得不承认韩彩衣果真有真才实学，而且还是下过一番苦功。她们二人都是心高气傲的奇女子，内心深处都想分出一个胜负，于是两人约定三日后再进行切磋。 知道此事的林子默，觉得这是一件大好事，毕竟韩彩衣没有时间和机会给自己舔乱。他知道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就须臾之间，大意不得。林子默是了解到她可不想输给杨梦棋，那么定然就会加的用心布局和查找自己需要难住对方的诗书题目。 韩彩衣本以为他的身边全是俗物，乘机好好地嘲笑和羞辱一番，找回失去的颜面，而没有料想到竟然会和他的正妻来了一个棋逢对手。心气极其高的她，完全就没有把楚寒露放眼睛里面，认定对方是一个绣花枕头，看不用。至于杨梦棋，她虽然内心不服气，但也承认对方是一位和自己属于才貌双全的奇女子。 派去韩府报平安的小厮，拿到了韩雍的亲笔回信，返回到了桂平城。他把怀的信件摸了出来，双手交到了林子默的手。让他下去领赏的林子默，独自拆开信看完，就立刻意识到世上的人皆有私心。自己这里成千上万老姓的身家性命，连一个韩彩衣的命都抵不上。 韩雍是十分了解自己小女儿的脾气禀性，强行要她回来是决计不可能的，便不想搞出大的风波，使得他的脸面没有地方放就麻烦了。既然自己的门生都给台阶下，那么借势就下了。韩雍为了自己女儿的安全，决定再从省府的官军调拨二千人马归林子默节制。他虽然信上面是写得为了平乱，但是林子默一眼就看出字里行间的玄机全为了他的小女儿韩彩衣。 放下信的林子默，内心着实愤怒，但是又无可奈何。自己一想到曾经和韩雍是好说歹说的要援军，换来的结果就仅仅回来一千人马。韩彩衣的到来，反而给自己是带了二千人马。带有自嘲味道的林子默，心下想来她果真有“旺夫相”，而自己治理下的黎民姓权贵们的眼睛里面，恐怕连一个屁都算不上。想到这里的他，不得不生起闷气来。 步履轻快的赵轩，走进了林子默的衙署，还没有坐下就骂娘道：“我刚接到探子回报，刘老虎真她妈不是一个东西，简直就是畜生。这孙子不但欺男霸女，而且还杀人越货。依仗自己是省布政使方世仁的门下，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没有出声的林子默，只是把韩雍给自己的信递给了他看。自己是一下子明白过来，刘老虎如此嚣张的原由。一是，他依仗省府有后台；二是，自己是韩雍的门生，而他的老师和方世仁又是死对头，所以刘老虎想要对自己的主子表明忠心不二，便做出一些章出来。 林子默看来，刘老虎或许只是一个听命的实施者，而真正想要整倒自己的人是方世仁，而他想要搞掉自己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借此来打击和扳倒韩雍，好为自己出任广西巡抚铺平道路。林子默是突然一想到自己手里那大是大，说小是小，毕竟全天下的大明官吏几乎只能分出贪和贪不着，而很难再分出不贪和贪之分。 看完信的赵轩，没有看透韩雍的私心，而是欣喜道：“这一下真是好，又来了两千人马。” 回坐自己位置上面的林子默，不想和他解释这个，而是问起了刘老虎的事情道：“你派出的探子们，可把他的点子给踩好了？” 放下手信的赵轩，坐将下来道：“八不离十。那孙子每一次出门，总会带上三，四十名手下随行，而他家墙高园深，内养了二十条左右的恶犬。我们要是对他用强，虽然要付出一点儿代价，但是我保证能拿下他。” “我们好还是用智取为上，毕竟我还是想把多余的力量留下来对付叛军。”林子默是说出心的考虑道：“刘老虎好歹也是从二品省布政使方世仁的门下。我们打狗容易，但是狗的主人还是不好惹的。目前这一个阶段，我们兄弟二人还没有招惹他的实力。” 心怀正义的赵轩，有一点儿急躁道：“难不成，我们就仍由他桂平城内胡作非为？” “我当然不可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子默是当机立断的直接表明态道：“打狗是要看主人，而我们要做到既能把狗打掉，还要让狗主人无可奈何。” 赵轩的脸上是显露出几许笑容道：“看样子，兄长已然有了妙计。” 端起茶喝了一口的林子默，流露出多的无奈，意味深长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儿套不住色狼，舍不得彩衣除不掉刘郎。” 不太明白的赵轩，进一步问了问，而他没有细细地解说。林子默是要他去准备。自己要等到省府而来的二千人马，然后同自己义弟换了城防，才好抽出人马去把刘老虎桂平县的势力是连锅端。 “我听兄长的。”绝对信任林子默的赵轩，一本正经的神情道。 “消息千万不要泄漏出去，要不然我们会很被动。”林子默是提醒道：“我看来，刘老虎桂平城内的眼线和耳目不少数。你多留意自己身边的人，提防有人会被他收买。既然我们兄弟二人决心除掉他，那么就不能被他给除掉了。” “兄长，管放心便是。如若我这里有人被他收买，我定然会亲手活剐了这一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手掌一力的赵轩，拍茶几案上面是‘咯吱咯吱’的作响道。 他做事，而林子默是相当的放心，点了一下头，便想和他谈一谈军务道：“你那边的军需物资还够吗？要是缺什么，管给我说，我会如数的调拨给你。” 赵轩是真心的满足和开心道：“自从和兄长一起，过去的我就没有像如今这一般富裕过。现，我的手是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要上好的军械有上好的军械，一样都不缺。我就期盼和叛军来一场大仗，好让他们记住我们兄弟二人的名号，使得他们再也不敢侵犯浔州府的边境。” 林子默是不用去看，已经知道他手下的军士都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已然成为了明军一支重要战力。赵轩手下的主要军官，大多数都是由自己过去带过那一人队里面活下来的老兄弟出任。这一些人都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既能打仗又会能带兵。他们是把各自的士卒整治的服服帖帖。 林子默是还知道军队里面除了只有一个头儿以外，军官就是骨干，而士卒就是血肉。要想树立起个人军队的威望和绝对领导力，战功是非常之重要。没有战功的军官，士卒的眼睛内就是光着屁股，没有穿上裤子一样。 清楚自己义弟想要建立功勋的林子默，微笑道：“不要着急，一定会有机会。你权且把打老虎一事就当作一次练兵。我也想看一看你那虎狼之师的威风。” 显得有一点儿骄傲的赵轩，信心满满地谈起自己的兵道：“对付那一帮子乌合之众，完全就是杀鸡用了牛刀。我的士卒决计是不会让兄长感觉到失望，而你将会看见一场群狼如羊群的壮观景象。” “你的话，我是相信的。”林子默是再一次好意的提醒道：“刘老虎的手下还是有二，三人，再加上他宅子内的小厮，仆役，内眷等等，不会下五人。你要留心他们走投无路之时的以死相搏。” “兄长实是太多虑，也太高估了他们。羊再凶始终是凶不过狼。何况他们还是一群绵羊。”不以为然的赵轩，呵呵一笑之后，正色道：“我赵轩兄长面前立下军令状，要是让他们有一人得以逃脱，干受军法从事。” 知道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的林子默，知晓他的性格，便起身认真道：“军无戏言。” 起身走到公案前的赵轩，提起笔就纸上签下了军令状以个人表决心和事后凭证。 第010章 只欠东风 时间：2012-07-28 等来二千援军的前一日，林子默是让狼牙卫队的一名成员成功打入到了刘老虎的大宅当。两个千户分别引领的一只千人队是浩浩荡荡地进入到了桂平城。知府衙门前下了马的方千户和钱千户，直接跨入府衙门的门槛，找寻到了他。两人知道他是韩雍的门生，而内心认定韩部堂派他们二人来此地的目的就是为平乱。既然大家都是韩雍的人，那么两人就责无旁贷的配合和听从知府大人的调遣。 见到他们来的林子默，如同他乡遇故知一样。他先让他们二人坐自己衙署内喝茶，然后派人找来赵轩，彼此见了见面，聊了聊正事，算是认识，再喝酒吃肉都不话下。虽然他们是韩雍派来的人马，但是自己对他们两人的信任仍旧停留“业务水平”。 没有急于让他们交接城防的林子默，第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将他们带来的二千人马给安顿好；第二要做的事情那就是以拼酒的方式来联络和拉近四人之间的感情；第三要做的事情才是让他们二人接替赵轩驻守桂平城。自己需要一步步地来，着急不得，然后腾出手再去把刘老虎给除掉。他的地盘只能自己当家作主，而其他人都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林子默的张罗和安排下，四人走进了桂平城内好的酒楼。二，三十年的状元红和女儿红是论坛上，而珍馐美味是快摆不下桌子，不得不一层又一层的把盘子是重叠上去。四人喝出兴头和半醉半醒的时候，林子默是朝身后的王强使了一个眼色，而他把早就准备好的两张五千两银票是分别放了一张方千户和钱千户的面前。 王强是注意到二人瞧见如此大票面的银票，略显吃惊的表情道：“二位千户大人，这是我们家老爷的一点儿心意，想必你们初次来到这一个地方，需要添置的东西应该不少。” 钱千户是虽然姓钱，但是真没有几个钱，看见五千两的银票，心里面还是痒痒道：“林大人，你是不是太见外了？既然我们都是韩部堂的人，那么就不要这个样子了。” “大家既然都是兄弟，那么有福就要大家分。”单手端起一只酒碗的林子默，面带笑意道：“你们都不要和我客气。当我是自己人，就都给我收下，喝了碗内的酒。如若不当我是兄弟，起身就可以朝外面走，甚至可以去告我对你们行贿。” 两个千户虽然是大老粗，但不是笨蛋。同僚们之间的联络感情，完全属于正常。他们也是喝过“兵血”，克扣过下面军饷和粮草的人，所以不陌生这一套。让他们唯一感觉到受宠若惊的就是，林子默的官位不但比二人高，而且还是韩雍的门生，本可以用不着对他们如此的客气，简简单单地应酬一下就算对上对下都有了一个交代。 端起酒碗是一口就喝了下去的方千户，情绪开始有一些激动，起身就双手抱拳道：“林知府对我们兄弟两人如此的看，我真是无以为报。你只需说一声，我定然是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绝对不会犹豫半分。我和手下兄弟们定然会豁出性命来守卫桂平城。” “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有财大家，有官大人升，真才是兄弟。”林子默是把目光留了左手旁边的钱千户身上，说出一点儿要求道：“你们可要把手下给约束好，别让他们我管辖的地面上惹出是非，要不然就休怪我不给你们面子了。” 端起酒碗喝完的钱千户是先行拿起桌面上的银票，揣进怀放好道：“林知府管放心，我的手下要是胆敢滋扰地方。无须你动手，我就会亲手剁了他。” “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算是给他们打过招呼的林子默，微笑的点了一下头道。 同样拿起桌面上的五千两银票的方千户，信誓旦旦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和钱千户一模一样。收下银票的他们，自然还是希望和林子默是合作愉快，毕竟他和韩雍的关系可就要比他们亲密很多。离开南宁城之前，他们早就了解到了一些情况，本想敲诈没有了希望，只要不往外掏银子就行。至于其他，他们根本就没有奢望过。二人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个人还能捞到一大笔银子，感觉很是幸运，免不得放心大胆的多喝了一些酒。 林子默之所以送给他们银子的主要目的，就是大限的避免他们杀害老姓来冒充叛军，以此来领取每一颗人头二两银子的赏钱。他们好歹是韩雍派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他们二人收了自己的银子，那么就得好好地办差事，要不然就不会如此的礼遇，毕竟他可不做亏本买卖的。收钱不干事儿，只有他能做。至于其他人，可就不行了。 林子默和赵轩是继续和他们二人喝酒。直到夜深，喝得东倒西歪的钱千户和方千户是心腹们的搀扶下，告别离开。摇了一下头的林子默，感觉到他们二人是不堪大任，毕竟好酒如命。他为倚重的人还是只有自己的义弟了。 酒席当未多说话的赵轩，瞧见四周没有外人，全是可信任的人，便说出了心里话道：“兄长，是否太给他们二人面子了？即使没有他们这两千人马，我也会誓死守卫桂平城。” 笑了一下的林子默，拉起他的手腕，推心置腹道：“你瞧见过不给骨头啃就去追猎物的狗吗？至于受苦受累的粗笨活儿就让他们的人去做，你全身心加强自己人马的训练便是。” “兄长的意思只是想利用他们而已。”赵轩是揭开了他给自己所打的哑谜道。 “你别说得那么的难听，好不好？我这是人齐才，物齐用。即使他们是韩雍派来的人，我依然不会太放心。”林子默是一面朝前走，一面风轻云淡的转移到另一个话题道：“你还是把主要精力放打老虎一事上面，毕竟我可真不想用军令状来办了你。” 成竹胸的赵轩，信心十足道：“我早已经把刀是给磨得飞快，只等兄长一声令下，就可以去杀虎剥皮。他错就错过于的嚣张跋扈和目无人了。” 瞧见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的林子默，思考起如何让韩彩衣配合他们的杀虎计划。自己去和她明说，而她将会是分之一不答应，毕竟她对自己的负面情绪很大。他觉得此事做将起来虽然不厚道，但是本小利大，完全值得去做。不过，换成其她人又不成。 走路上的林子默是一面想如何让韩彩衣不知不觉的成了“东风”，一面再一次叮嘱赵轩道：“既然那二人收下了我的银子，那么一定会非常配合你的交接。你和他们把城防换了，做好充分准备，只要东风一到，我们就随时出击的把他连根拔起，以绝后患。” 赵轩知道他不是罗嗦，而是谨慎。如果此事要是真败了，他们两兄弟真没有好果子吃。他们要是不除掉刘老虎，恐怕桂平城内的这一个内隐患就没有被彻底消除。林子默是担心他会扯他们兄弟二人的后腿。唯一万全，他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走到了岔路口，他们是才分了手。上了马的林子默，带上王强是回到了家。 自己是刚一跨进大厅，而坐椅子上面的楚寒露跳将下来，汇报道：“子默哥，杨姐姐和那一个讨人嫌的姐姐进行了再一次的比试。你猜结果怎么样？” 林子默瞧见她满脸开心的样子，料定自己的娘子是获了胜道：“你的杨姐姐肯定是赢了，而你心目那一个讨厌的姐姐一定是输了。” 睁大双眼的楚寒露，满脸疑惑不解道：“人家还没有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坐下的林子默，把她抱怀里，微笑道：“你的脸上，不是都全写出来了吗？要是你的杨姐姐输了，恐怕就不会如此的高兴了。她只有胜了，你才会这样的开心。” 心疑惑释然的楚寒露，嘟起小嘴说出心所想道：“那一个来的姐姐，确实讨厌的很。还有，她的丫鬟和她一样的讨厌。子默哥，你能不能把她们二人给一起赶走？” “来者是客，我们赶人就有失礼数。”早就知道韩彩衣会给自己搞出事情的林子默，突然想知道小丫头为什么这样的讨厌她道：“告诉我，你为何这么的讨厌她们？” “我去看她们比试，而她们主仆二人讽刺我。”楚寒露的两只小拳头握得紧紧，恨恨道：“人家不是绣花枕头，不是笨蛋，不是什么都不懂，不是牛……” 林子默瞧见她生气的小模样，眼泪都笑了出来，而内心知道韩彩衣确实太过分了一点儿，毕竟怨有头，债有主。她完全可以冲自己来，而不应该去欺负楚寒露这种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 第011章 师兄妹 时间：2012-07-29 路过韩彩衣门前的林子默，只听见砸东西的声音。自己不用进去都已经知道，定然是这一位千金小姐因为比试输了，心不满的宣泄。心生一计的他，门前徘徊了一会儿，终还是决定进去给她下套，毕竟只有把她给舍得出去，才能换来桂平城的安宁。林子默是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看见满地的青花瓷的碎片，内心真是隐隐地作疼。被韩彩衣砸掉的这一大堆青花瓷器，要是放二十一世纪，那可是值大价钱。 韩彩衣瞧见站门口的林子默，面带怒气，语气不善道：“你来这里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话？” “你此言诧异。”林子默是徐徐地走了进来，神情平和的劝解道：“不就输了一场比试，至于动怒吗？我时常都输给她。你瞧我，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地。” 拿过自己身丫鬟手青花瓷花瓶的韩彩衣，用力的扔到林子默的脚前，不高兴道：“少来我这里说风凉话。她赢了我，而你的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得意呢？” 没有生气的林子默，好言好语的哄道：“我们之间本就是一场误会。像你这样美貌又有才情的女人，世间真是难寻，要怪就只能怪造物弄人，让我们两人是有缘无分。我和杨梦棋不但有父母之命，而且自幼就有婚约，所以定然不能负她。” 韩彩衣是听出了他的无奈，而他也是肯定了自己是才色双绝的奇女子，免不得内心瞬间开心了一下下。走动了几步的她，坐旁边的椅子上面，吩咐自己的身丫鬟给自己倒水喝。自己的心里是既不服气又开心，毕竟好的说明了林子默的价值非常之高是一位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如若他的正妻是楚寒露，她定然是很失望，甚至会后悔亲自跑到这里来。自己的对手是杨梦棋，变得加有意思和具备挑战性。 瞧见她态软化了一点儿的林子默，上前是走了两步，微笑道：“我虽然没有看见你们之间的闭门比试，但想必你也只是略输一筹。不是你的学艺不精，而是你的挥不佳。所以，我建议你应该出门去好好地散一散心，调整好状态再进行余下的比试。” 韩彩衣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自己和杨梦棋的才学真是伯仲之间，谁胜谁负而往往就是看谁的状态挥好。她认定对方的状态要好于自己，便有了这一场的惜败。自己是应该调整好状态，保持佳，然后再和她进行余下的比试。 “你这样的帮我，却不帮她，欲以何为？”内心有一点儿不解的韩彩衣，淡淡地问道。 站立原地的林子默，轻轻地笑了一下道：“我和小姐本就无怨无仇，只怪上天安排得不合适宜。你和杨梦棋都是才貌双绝的奇女子，而你们之间的琴棋书画比试，的的确确算得上是一段佳话。只有旗鼓相当，那才真有意思，要不然就没有了这其的乐趣不是？” 稍微低下了脑袋的韩彩衣是心下想来，自己给他做小，那是绝对的不可能，毕竟按照次序排位，自己还要楚寒露的后面，成了林家的三夫人。她真要让他休妻，确实也太不厚道，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逼迫林子默是那样做了，未必就能收到自己想要的圆满结果。不过，自己确确实实是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地动心，便想与其琴瑟和鸣。 韩彩衣是从自己身丫鬟的手拿过了一杯水，喝了半盏，不冷不热道：“坐下！” 内心矛盾的林子默，知道女人真真地就是靠“哄骗”，无论是封建社会还是现代社会，换汤不换药。男人的嘴巴一定要甜，要不然钱财花去不少，恐怕到后连对方的小手都摸不到。只有嘴皮子功夫深，口才好，定然能让女人倒。 坐了下来的林子默，神情没有流露出异样的介绍道：“城外有一座半山寺，虽然庙宇比不得大佛寺那样的宏伟，但是另有一种味道。那里的风景还是相当不错，所以韩小姐不妨去那里走一走，定然能舒缓一下心情。” “既然你是爹爹的门生，那么不应该那么见外。”韩彩衣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羞赧道：“今后，你不必张口闭口的叫我韩小姐，直呼我彩衣就好啦！” 听得明白的林子默，突然觉得自己很禽兽，要用她作为除掉刘老虎的药引子，便站起身是客客气气地作了一个揖道：“子默有对不起的你的地方，希望你能够谅解，毕竟实数无奈。” 韩彩衣是理解成了他不能娶自己而自责，于是脸色粉红，小声道：“你有心便好。” 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安的林子默是她那里待了好一阵子。两人是一起聊起了风花雪月。兴致变好的韩彩衣，提议要看他舞剑。没有任何推辞的林子默是心想，既然自己都要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那么满足她的任何要求就当是一种弥补。 韩彩衣让自己的身丫鬟带上自己的琴，一起先行到了花园的小亭内坐下，而林子默是让王强取来自己长剑，站立距离亭子五步的距离。满园子的桃花都已经开了，轻风吹过，偶然就有几片花瓣会飘落地面。夜晚，一轮明月是高挂夜空之。 只想和林子默独处的韩彩衣，不想有第三者打扰道：“你们都先行下去。” 她的身丫鬟不敢违命，朝自己的主人是做了一个万福就是缓慢的退了出去。无动于衷的王强，看见了林子默是也让他退下的眼神，才转身走了出去。瞧见只有他们二人的韩彩衣，坐大理石凳子上面，动手抚起了摆大理石桌上面的长琴。 听见优美琴音的林子默，拔出剑鞘内的长剑，效仿起用匕的套路，舞了起来。没有去多想的他，一面听琴，一面用心的舞动手的长剑。韩彩衣是一面用心的弹奏手的琴，一面瞧见林子默灵动的身姿，刹那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自己认定才子佳人就是他和她。 缓缓悠长的琴音是慢慢地停了下来。伴随琴声舞剑的林子默，徐徐地做出了一个收势的动作。让长剑回了剑鞘的他，站原地，双眼就朝韩彩衣看了过去。月光的映衬下面，任性的韩家小姐，变得是娇俏可人，而羞答答地神情加显得让人怜爱。 林子默是突然注意到身后好像有人，便本能的转过身看见咬住下嘴唇的杨梦棋，满脸的醋意。身为正妻她，都不曾和自己相公如此的浪漫过，免不得内心自然而然的会生出异样感觉。初，她本就奇怪王强会大半夜的来取长剑。 如今，她瞧见这一副美轮美奂的画面，而女主角却不是自己，即使她再有容人的雅量，都会把心的醋坛子打翻一地。长‘哼’了一声的杨梦棋，调头转身就走。林子默是立刻意识到麻烦事儿又来了。自己是刚刚“骗”完这一个，又得去哄一哄另一个正主儿，真是太累。 看得清楚的韩彩衣，内心是顿时生出一种强烈的胜利感，骄傲的笑道：“师兄，好剑法。” 一时不习惯她称呼自己为“师兄”的林子默，愣了一下道：“还是韩小姐的琴弹奏的好。” 起身的韩彩衣，走出亭子，来到他的身前，娇笑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你可以像我的爹妈一样称呼我为彩衣就好。若是这个称呼让你为难，你可以称呼我为师妹，毕竟你是我爹爹的门生，而我也得到过他的亲自指点。所以，我们算得上是同门师兄妹。” 林子默是知道她明摆着要和自己拉近关系，不答应都不成。自己喊她彩衣确实过于的亲昵，不合适。她这便提前给他想好了另一个好听的称呼。对于这种师兄妹的称呼，他还真是不好拒绝。按道理而言，虽然自己应该叫她师姐，但是明白她喜欢自己喊师妹。 左手握剑的林子默，客客气气地喊了一声道：“韩师妹。” 韩彩衣是佯装不开心的模样，嗔怪道：“师妹就是师妹，就不要加我的姓氏啦！难不成，你还有其她的师妹吗？还是你今后打算再认十个，八个的小师妹。” 不想和她再墨迹的林子默，心里面还想着去安抚杨梦棋的情绪，微笑道：“师妹。今夜，我们就到此为止，好吗？改日，我们再一起聊诗词歌赋。” 知道他想去干什么的韩彩衣，不便强留道：“师兄，你可不要忘记对我的承诺才好。” 只想快脱身的林子默，稍微的点了一下头，还是先行送她回了房，然后小跑的回了内院北房。他看见杨梦棋是坐烛台旁边，一言不，而瞧见他回来，故意转背对着他。 挂好了长剑的林子默，走到她的身后，笑嘻嘻道：“娘子，吃醋吗？” 突然转过身的杨梦棋，望着他是醋意未消道：“没有。” 第012章 凤求凰 时间：2012-07-29 弯下腰的林子默，无声的亲吻起杨梦棋的颈部。他曾经一本西方的杂志上面看见过一篇报道，提到女**男性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吸血鬼之吻”。这样亲吻的方式会让女性感觉到特别满足。还来不及尝试的他就被一颗子弹是穿过了身体，来到了明朝的成化年间。 林子默是心下想来，无论是封建女性，还是现代女性，或者西方女性，毕竟人性的共同点总是一样的，便大胆对自己的娘子尝试起来。感觉到极其特别的杨梦棋，早就察觉出了自己的相公有一点儿特殊，总是能搞出许多奇思妙想的“小把戏”，而自己又能从他这一些神秘莫测的小游戏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感。 两人之间这种彼此交流，有利于进一步加深夫妻之间的感情。封建社会的男子的大男子主义思想极其的严重，信奉男尊女卑，只顾及自己爽，普遍可没有林子默的情调。他们只会简单和直接的要求自己的女人躺下，张开-双腿，然后就开始使劲的倒蒜。完事儿以后，他们翻过身就呼呼得入睡，根本就是把自己的女人当成了个人**宣泄的工具。 杨梦棋是深深地从现代情侣们的小游戏获益非浅，切身品尝到了爱情的滋味。她虽然感觉到痒酥酥，但是内的情绪却情不自禁的就被他调动了起来。闭上双眼的她，口腔产生出了丝丝地甜唾，内心的畅快感是一点点儿涌了出来。 情场老手的林子默，注意到了杨梦棋情绪的变化，故意停了下来，走到床沿边坐下，翘起一只脚，微笑的拉长声调道：“娘子，还不来给为夫脱靴，还要等到何时？” 徐徐睁开双眼的杨梦棋，缓慢起身便走到他的面前，半蹲下身子，正要亲手去给他脱靴子之时，林子默是急忙把脚伸了回来。即使这是封建社会的明朝，具备现代意识和深受西方化影响的他，实不习惯让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给自己脱去靴子。 愣了一下的杨梦棋，蹲地上，抬眼望着他，娇嗔道：“难道，相公想戏耍奴家不成？” 身体向前倾斜的林子默，双手将其扶了起来，神情流露出疼惜的味道：“娘子终日为家操劳，甚是辛苦，还是让为夫自己来。天色已经不早，我们还是早早地休息！” 突然清醒了二分的杨梦棋，摇了一下头，不想让韩彩衣独占浪漫，嘟嘟囔囔道：“奴家还不累，想和相公一起琴剑合鸣。相公是否愿意给奴家这一个面子？” 知道本国大的特色就是不患寡，就患不均的林子默，只得点头答应道：“既然娘子有如此的雅兴，那么为夫自然是相陪。我这就取剑去。” 很是开心的杨梦棋，取来了林子默送给自己的奔雷琴。此琴产生于明朝，虽然目前还算不得古琴，但是后世的十大名琴将会排名第十。林子默是机缘巧合下，花了相当公道的价钱桂平城内的珍宝斋购得，送于自己的娘子，以示琴瑟和谐之好寓意。 此琴长1276，肩宽19，尾宽156，故宫博物院珍藏仲尼式。黑漆，小蛇腹断纹。背面龙池上方刻篆书“奔雷”。后世的两侧将会刻有藏者题款：“南北东西几游，名琴能遇不能求。奔雷无意欣相遇，宿愿多年始得酬”。“久经风鹤不堪嗟，一抚奔雷兴倍赊。三十年来成伴侣，怡情养性不离他”。曾由天津琴家宋兆芙珍藏。现收藏于故宫博物院。 没有意识到杨梦棋，双手间抱起的这一把名琴，将会成为后世的非卖品。像她这种既懂得音律又好弹琴人的心目，早就有了想要得到的古琴。自己虽然识得这是一把好琴，但还是期盼得到心目的那一把名声大震的古琴。 花园亭子内摆好琴的杨梦棋，坐大理石凳上，笑问道：“相公，要奴家弹奏一曲什么？” 左手握住长剑林子默，站立亭子外，微笑的回答道：“那就劳烦娘子弹奏一曲《凤求凰》。” 嫣然一笑的杨梦棋，徐徐地抬起双臂，芊芊地玉指落琴弦上面，弹奏起了司马相如的这一流传古今的琴歌。按照道理而言，本应该是林子默弹琴。不过，这并不影响夫妻二人的如今的默契和好兴致。听得琴音的他，心无旁骛，使得琴音和剑舞好的融合了一起。 半夜的琴声飘荡，使得还没有入睡的韩彩衣，开心的情绪再一次转变为了一点儿伤心和低落。听得懂音律的她，本就是一个行家里手，除了能听出这是杨梦棋高超的弹奏技艺以外，能听出琴声的那种丝丝情意。自己清楚的知道她这种不言而喻的表达对象就是林子默。 一曲弹完的杨梦棋，宛而一笑道：“相公的剑术虽然不太高明，隐隐有使用匕的影子，但奴家的心还是欢喜的很，毕竟能和夫君共同的享受这一美好的月夜。” 收剑回了剑鞘的林子默，深感知夫莫如妻，没有觉得难堪道：“我是辜负了娘子的好琴技，真真地你的面前是献了一次丑。不过，你能看出我的剑法有匕的影子，果真不简单。娘子果然是我大明朝的奇女子，非寻常女子可以比。” 没有起身的杨梦棋，坐大理石的凳子上面，娇笑的揭开谜底道：“相公少拿奴家寻开心。奴家这一名小女子只不过是随口一说，那能真懂得什么武艺。你平日里本就不使长剑，喜欢使用匕，而我只是稍微清楚你的武艺和习惯罢了。” 走进亭子的林子默，伸手把她拉起了身，揽入到自己的怀抱当。一阵急风吹过，满院子的桃花瓣，随风飘荡空。情由心生的他，偏过头，亲吻向了杨梦棋的小嘴。很是配合她，本能的闭上双眼，同样是情不自禁的和他缠绵了一起。满院子的桃花瓣，起起伏伏地空飞舞，见证了夫妻二人的先成婚后恋爱的成长道路。 一吻过后的林子默，心潮澎湃说出了杨梦棋的期盼道：“我要是司马相如，那么娘子就是卓君。为夫知道娘子好音律，定然是想要一把传世的古琴。我月下立誓，一定要为娘子找到司马相如用过的那一把名叫绿绮的古琴。” 杨梦棋爱的古琴，正是此琴。她只是随口提过一次，完全想不到自己的相公会如此上心。激动流下眼泪的她，依偎林子默的怀抱当，小声的喜及而泣。杨梦棋开始悔恨自己不应该小心眼，争风吃醋，而应该做到为大和有雅量，才不失大妇正妻的风采。 “相公，你要是喜欢韩家小姐，可以把她娶进门。奴家没有意见。”杨梦棋主动的开口提道。 苦笑了一下的林子默，没有说出实情道：“娘子，无须再说。为夫的身边有你和小丫头陪伴，已经很是满足，算是享人间美色。我和韩彩衣的关系，真不是你想得那样。” 他的内心极其的清楚，即使韩彩衣愿意嫁给自己做小，他也坚决不同意。何况还是要自己休妻？杨梦棋和楚寒露出身寒微，而她却出身世家豪门。如果韩彩衣真要是到了自家，保证会鸡飞狗跳，日夜不宁，毕竟她的身后可是代表了一个阶层，而那一帮子曾经去韩家求过亲的家族，定然会觉得颜面无光，找出一些借口难为自己将会成为一种必然。 这一个特权阶层是自视高贵，必定骨子里面会瞧不起林子默，这一种寒门出身为官的读书人。即使韩彩衣真要是有巨大的勇气背叛自己这一个阶层，带给他的不是福气而是灾祸。目前的林子默是根本就没有那一种超凡的实力去迎接特权阶层“雅仕们”的挑战。 有一些不明白的杨梦棋，说出了自我的看法道：“虽然她是故意刁难奴家，但是依然瞧得出来韩家小姐对相公多多少少是有一些爱慕的情意。” 不想守制于人和成为靶子的林子默是看出她知道其一，不知其二，便点明其的关窍道：“韩彩衣是巡抚大人的嫡出女儿，而她的母亲家也是江浙一带的名门望族。她真要是嫁进我林家，那么娘子觉得她会心甘情愿和本本分分地做三夫人吗？即使她愿意，她背后的家族愿意吗？娘子可不要忘记，我也是从寒门里面走出来的读书人。即便如今的我是这浔州府的堂堂知府，侍奉起权贵们也得格外的小心谨慎。或许，我他们有一些人的眼，恐怕就是一个屁。” 如有所思的杨梦棋是恍然大悟，挣脱开他的怀抱，双腿跪地面上，满面的流泪道歉道：“都是奴家不好，太过于任性，完全没有想到相公会如此的难处。夫君对奴家的情，即便让我死上十次都难以为报。” 知道她已经懂了的林子默，双手把她扶了起来，真心真意道：“既然我们已经结为夫妻，那么就本应该祸富相依，生死于共。” 第013章 格杀勿论 时间：2012-07-30 林子默和杨梦棋夫妻二人越是琴瑟和谐，越是让韩彩衣内心不痛快。心气不畅快的她，想起他给自己提及过的桂平城外的半山寺，于是带上了身丫鬟，雇佣来一辆马车就朝城外走。她外出的目的就是去舒缓一下负面情绪，顺便考虑如何继续和杨梦棋余下的比试。 早就得了林子默将令的王强，一直派人把韩彩衣给盯住。等到他知晓她们主仆二人的去向，便带上狼牙卫队的两位成员策马追了出去。三人是提前一步去半山寺的道路上，远远地看见马车朝他们而来，便蒙上面，手握钢刀的站路间。 驾车走近的车夫，一看他们的装束和打扮，就知道三人是打劫的路匪，便‘嗷’了一声，丢下马车，转身就拼命的朝回跑。坐马车感觉到奇怪的韩彩衣，于是命自己的身丫鬟出去查看究竟。缓慢爬出马车箱的丫鬟，脚一软，一屁股就从马车上掉落到了地面上。 吓的惊魂未定的她，结结巴巴道：“你们……你们不要乱来。车所坐的人可是我家小姐。她……她不但是你们知府大人的贵客，而且还是巡抚大人的亲生小女儿。” 她的话自然吓唬不住他们三个假扮的强盗。即使是遇见真的路匪，她的话一样不管用。听见不对的韩彩衣，钻出了马车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自己是根本就不曾料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事情，毕竟她们主仆二人从南宁城跑到桂平城，一路通畅，没有遇到过半点儿麻烦，便认为天下太平，而自己过去所听见得路途凶险之类的话，就是他们编排出来吓她的。 “你不就是想要银子吗？我可以把身边全部的银两都给你们。”自恃有高贵身份的韩彩衣，单纯的认为他们无非就是想图财，心里虽是害怕，但依然鼓起勇气道：“你们可以拿走银子，但是不要乱来，要不然我爹爹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本小姐真是你们巡抚大人的嫡出小女儿，所以你们要是识相，拿了银子就速速地离去。” 没有和她废话的王强，佯装出一副无恶不作的神情，呵呵大笑道：“小丫头，少来吓唬老子。爷爷这一条道上混得日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妨给你说一句实话，我们是这桂平城内刘老虎家的人。瞧见你们长的还算标致，所以大爷们不想劫财，只想劫个色。” 听到他说出此话的韩彩衣，双脚软，站立不稳，瘫坐了地上，面无血色道：“你们要是对我图谋不轨，将会死无葬身之地。我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你们不但将会没有命，而且你们三人的家族人也会没有命。即便你们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杀头。” “你就认命！你要怪就自己长得过于的美丽，而我们也是听命于刘老虎的命令行事。”王强是把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说将出来，反复的强调‘刘老虎’三个字道：“刘老虎要如何处置你们，就看你们的造化了。不过，我还真没有见到过刘老虎放过谁。你们就乖乖地听话，可以少受一些活罪，要不然本大爷可不会怜香惜玉。刘老虎一直都是让我们这一条去半山寺的道路上，强抢标志和美貌的女子送到他的府宅内供他享用。今天，你们真是不走运了。” 韩彩衣本想说出‘刘老虎’算什么东西，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已经被王强打晕过去。同样，她的身丫鬟也被他打昏过去。他们来之前，林子默是反反复复地叮嘱过三人，一定要谨慎，绝对要保证韩彩衣的人身安全。自己是要给刘老虎下套，并不真想把她给折进去，要不然真就成了偷鸡不成，失了一把米。他的终目的就是把韩雍给拉进来给自己做挡箭牌。 林子默是不希望真弄出韩彩衣**，造成不可控制的局面就大麻烦了。即使刘老虎被杀掉，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虽然韩彩衣很任性，但是自己可不能毁了她一生的清白。他不能如此的作孽，所以才要王强等人誓死保护她周全。 把她们主仆二人打晕的王强，把早就准备好的两只大布口袋拿了出来。他命身后的二人，分别把她们是装进了一只口袋，放马背上，然后三人是翻身上马，就朝桂平城的方向跑去。看见正道路上面继续逃命的车夫，王强是故意扔下两句话道：“今日，我们的收获不小。刘老虎肯定会好好地犒赏我们兄弟三人。” 他身后的两人，很是配合的附和了一声，便扬长而去。听的真切的车夫，慢慢地冷静下来，清楚的知道自己车上的两个女子应该是林知府的家眷。她们被刘老虎的人劫去，而为了脱掉干系的他，决定要去知府衙门送消息，要不然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都会没了。 瞧见要进城的王强等人，摘掉蒙脸面前的蒙面巾，大摇大摆的进了城。按照事先所安排好的计划，他一面差一个人回去给林子默报信，一面把她们主仆二人送到刘老虎大宅的后门。狼牙卫队早已经有一个兄弟里面做内应，接到王强传进来的消息，便来到大宅后面，瞧见四下无人，双手打开后门，放了他们进来。他的引领下，两人是一人肩膀上抗起一个黑布口袋就朝刘老虎的住所送，毕竟很早就已经搞清楚了他祸害良家妇女的房间。 即便他们三人遇见了刘老虎家的丫鬟，小厮，爪牙们，仍旧表现出了从容不迫，而这一帮子人是见怪不怪，都以为是外面的兄弟又给自家老爷送来“鲜嫩的货”。不敢多嘴，不会去问的他们，假装没有看见，便匆匆地从三人的身旁走过，各忙各得去了。 坐衙署内办公的林子默，接到自己一个亲卫送回来的消息，便带上他就急忙赶到了赵轩的军营。自己是赶紧通知赵轩点起兵马，就朝探子们回报所踩好刘老虎的全部产业和手下们的聚居场所，分成路是同时而去。他们兄弟二人是亲自率领三人马，风风火火地就朝刘老虎的大宅奔去。出之前，林子默是已经给他们下过命令：遇到阻拦，格杀勿论。 刘老虎的门子看见来了这么多的官军，虽然不知道内情生了什么情况，但是依旧狐假虎威道：“大人们请下马。门外稍等，我这就去通报虎爷。” “不用，你直接带我们进去便是。”骑马上的林子默，直截了当道。 门子瞧见他们是来者不善，就朝站门口，壮声威的名打手是使了一个眼色，要他们阻挡。平日里就不把官府放眼睛里面他们，此时还天真的以为这就是走一走过场，坚信他们的虎爷是绝对能够摆平。一言不的赵轩，提起手的长枪就把门子的胸口刺穿。 瞧见千户已经动手的士卒们，纷纷拔出腰间长刀，瞬间就把门口的名打手，砍成了肉酱。两兄弟身后的一部分官军士卒们是蜂拥而入了刘家大宅，而另一部分官军把刘府是围得跟铁桶一样。根本就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的刘家人，做梦都不会想到有这一天的生，要么呆呆地站原地不知所措，要么纷纷地朝后面跑。 刘老虎的管家是满头大汗的跑进了内院的花厅，气喘吁吁道：“虎爷大事不好。大批官军把我们的宅子给围了。我们府里的好几个兄弟是已经被他们砍死了。” 怀里正抱着一个小美女正调笑的刘老虎，一把推开还坐自己双腿上面的妙龄女子，豁然站起身，怒道：“谁他妈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来惹老子？让弟兄们抄上家伙，随我来。老子到是想看一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跑来这里寻死。” 领了命的管家是本打算劝说几句，但是打消了念头，毕竟他太清楚自己主人的性格和脾气。即使他多嘴说上两句，刘老虎依旧是听不进去。感觉不太好的他，没有办法，只得按照自己主人的意思办理。出了门他，急急忙忙地招集起了一些自家的打手，随刘老虎是走了出去。 走前面的刘老虎，身后跟随有三，四十名手握扑刀的爪牙，来到了院的大院内，见到骑马而入的林子默，负手直呼道：“林子默，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骑坐马背上面的林子默，冷冷道：“刘老虎，你真是胆大包天，连我老师的小女儿都敢抢。” 满脸怒气的刘老虎，厉声道：“林子默，你少他妈诬陷我。” 话音刚落的他，挥动了一下手，而他身后的三，四十名爪牙，就朝林子默是冲将上来。没有挪动一步的林子默，身后突然是出现了二，三十名弓弩手，整齐的扣动扳机就射出了箭矢。跑前两排的刘家爪牙们，纷纷地箭倒地。弓弩手的身后，徐徐地又站出了三十名左右的火铳手，瞄准前方，随时都可以射击。站前排官军的刀盾手，长枪手，对刘老虎等人形成了半圆的包围态势。 第014章 一网打尽 时间：2012-07-30 刘老虎看见自己眼前的阵势，立刻明白了对方是有备而来。自己真要是硬来，恐怕只得落下一个就地格杀的下场。混了半辈子江湖的他，既吞咽不下这一口气又知道林子默是决计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与其示弱示好，还不如坚定立场的硬下去。他想自己好歹也是方世仁的门人，想必对方应该有所忌惮，不会乱来。 有所依仗的刘老虎，想起他收过自己五千两黄金的票子，上前一步，面无表情道：“林知府，你可不要把事情给做绝，要不然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对大家都不好。” 骑马上是不为所动的林子默，冷笑道：“你要不是把我老师的小女儿抢了去，而我们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如此的不给我和韩丞面子，那么就别怪我把脸面撕破。” 完全懵鼓里面的刘老虎，不甘示弱道：“我没有做过，而你非要说我做了。我也无话可说。” 王强和两名狼牙卫队的成员是成功的把韩彩衣“解救”了出来。已经被他弄醒的主仆二人，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韩彩衣瞧见林子默是带来了如此多的人马，而自己身上的衣裳完好无损，庆幸之余，免不得把全部的仇怨都记了刘老虎的头顶上面。 从未受到过这么大委屈的韩彩衣，哭哭涕涕地走到林子默的旁边，极其伤心道：“师兄，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恐怕我的清白之身就不保了。呜，呜，呜……你一定要替我把这一帮子混蛋东西给统统杀掉，要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翻身下马的林子默是一面好言好语的劝慰，一面大声询问道：“是谁把你绑架到这里来的？” 韩彩衣是想都没有去想，脱口而出道：“刘老虎的手下把我和丫鬟打昏，就带到了这里。” 有了确实“证据”的林子默，面朝刘老虎是冷淡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即便是我有心放你一马，我的老师和你的主子也不会放过你。” 顿时傻眼的刘老虎，只当是自己糊涂的下手们，没有擦亮双眼，竟然把不能抢的女子都给自己抢来了，而知道没有后悔药卖的他，决心交出几名自己的手下来给自己顶罪道：“林大人，我看其肯定有什么误会？绝对是我那一些不争气的弟子，打起我的名号外为非作歹。请林知府和韩小姐一定要相信我刘某人是从来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林子默是心下想来，他的后一句话，应该把‘不’去掉，就会是大实话。自己看见催化作用已经产生，必定是不会放弃，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为民除害的他，终目的就是要把刘老虎自己管辖内的势力是连根拔起，不留后患。 “这里，我和你说不清楚。”林子默是语气冷淡道：“你还是乖乖地跟我走一趟！” 意识到去了府衙门是会难以再脱身的刘老虎，自然不愿意束手就擒，语气生硬道：“林大人，你不要逼人太甚。你就不怕我和你来一个鱼死网破吗？” “刘老虎，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们觉得各自还有逃出升天的可能性吗？”反手背身后的林子默，冷冷一笑道：“你们要是再不放下手的武器，赋予顽抗。我就会把你们以谋反罪论处。即使我杀掉你们所有人，只不过是替朝廷剿灭了一个成为叛军的潜可能。” 刘老虎的手下们是环顾四周，现真是没有了逃生的可能。彼此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感觉到今日是要载林子默手里面的刘老虎，放弃了硬来的念头，丢下手的兵刃，只得束手就擒。自己想来他一时半会儿还不敢下黑手，便可以派手下亲信去告诉方世仁，生的事情。他只要出面，那么自己就有了逃出升天的可能性。刘老虎的爪牙们，瞧见自己的主子都放下了武器，于是纷纷地丢掉手里面的刀，剑，棍棒之类。 “你们都给我放老实一些，别想耍滑头。”林子默是看见整个事情成功了一半道：“统统地给我拿下。要是谁胆敢不乖乖地束手就擒，格杀勿论。” 站前两排的刀盾兵，长枪兵走上前去，拿出腰间早就准备好的粗麻绳，一一地把刘家的男丁是全部五花大绑起来。至于刘家的女眷，一个绑着一个是如同满竹签子上面的肉串一样。其它几路而去的官军是大获全胜，没有放跑掉一个刘老虎的党羽。有一些想要趁机逃跑的刘家爪牙，要么是被射杀，要么就是被砍死。 没有打算把他们押送进府衙牢狱的林子默，早早地就给他们安排好了一个家，而赵轩的军营就是他们几口子人的临时住所。军营内的大篱笆是把刘府的小虾米们围了间，而篱笆外围是站满了弓弩手和火铳手。篱笆内的人员如有任何异动，都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刘老虎的骨干成员，自然享受到了“特殊待遇”，而他们的每一个人身上都套上了一副二，三十斤的刑枷。刘老虎是接受了给他的“高待遇”。林子默不但给他上了五十斤的刑枷，而且还给他的双脚套上了五十斤脚镣。 写好公的林子默，派出身边亲信就向平南城的孙不二送去。自己明确指示他，要让王鹏飞带上四名审讯的好手和一名义勇来桂平城审查刘老虎一案。不敢违命的平南知县，立即派出了自己上司所要求的人员奔赴桂平城办差。 为了把韩雍给拉下水的林子默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韩彩衣说服，并且让她给自己的父亲修了一封家书。一心要杀刘老虎等人解恨的她，信是声泪俱下的诉说起自己的不幸遭遇。她不但修了一封给自己的爹爹，而且还写了一封给自己的娘亲。韩彩衣的心思很简单，就是要自己的亲娘给她的亲爹施加压力，而她是非要杀了刘老虎等人才能除掉自己心头的恶气，毕竟她的骄傲和尊严被人侵犯。 回到署衙的林子默是一面让府衙门内的全部书办去了赵轩的军营给一干人犯录取口供，一面让衙役们桂平城内张出告示，鼓励姓们检举和揭刘老虎等人的恶行。自己是希望他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至于胆敢自己府衙内杀人的内鬼，已经被王强是结果掉了性命，并且把他的尸给扔进了野外的荒地里面，仍由野兽啃食其尸骨。 府衙门的告示张出去三日，林子默竟然没有等来一名状告刘老虎的姓。自己可不相信他是清白，而是坚信他的恶行已经是罄竹难书，使得姓们的心里面是极其的畏惧他，生怕告不倒他。此时，自己派出赵轩那里的书办吏们传来消息。刘老虎的爪牙们是赋予顽抗，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认罪和检举揭。 直到林子默是等来了王鹏飞一行人，率领他们是一起来了到赵轩的军营，站一干人犯的面前，面无表情的大声道：“你们不要以为自己不说，我就拿你们没有办法。从此时此刻起，你们饭食和饮水都没有了。要是谁胆敢起来闹事，杀无赦。要是谁主动检举揭同伙儿，不但有好吃好喝，有赏钱拿，而且各自犯的事儿，可以将功抵罪。” 林子默可不相信他们完全就是铁板一块，那么的讲江湖义气。自己所使出的路数，就是现代社会里面的“污点证人”。他还府衙门书办的身后，站立有一名手握腰间钢刀，并且识得字的军官监督。书办吏当要是谁胆敢胡来，立即就可以送他归西去。 坐点将台上休息的林子默是有两手准备，品着手的茶，慢慢地和这一帮子人犯耗上。另一面，他命令王鹏飞等人，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自己只要他们的口供，死活不问。至于刘老虎的女眷们，他依然用相互检举和揭的手段行事。自己尊重这一些女性的地方，一是没有朝她们身上用刑；二是没有用人格侮辱的方式逼问。他相信她们相当一部分人都是被刘老虎抢来的良家女子，而不是心甘情愿的为虎作伥和贪图享乐。 坐自己义兄旁边的赵轩，瞧见自己所看管的五多名人犯，相当为难道：“这么多人，我们要审理到猴年马月才能是一个了局？我就怕夜长梦多。” 林子默是诡异的一笑道：“用不了几日，我们就会为此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赵轩是有一点儿迷惑不解道：“我不太明白兄长的话，还希望明示。” 把茶端手里的林子默，似笑非笑道：“说实话，我还真没有心情和他们一直耗下去。今日，他们要是还不说，权且放他们一马，毕竟杀头的罪也得给一顿好的吃。明日，我就要借用刘家管事们的人头用上一用。要是点到谁的名，谁还是一问三不知，那就不用麻烦再问了。尘归尘，土归土，送他们再入轮回好了。” 第015章 刘老虎之死 时间：2012-07-31 坐了小半天，王鹏飞的那一边就有了实质性突破和进展。刘老虎的爪牙们受不住严讯逼供，纷纷地有所交代，并且画了押。从他手接过一叠“纸”的林子默，随意的看了看，权且当消遣。公务繁忙的自己，可没有大量的时间和他们这一干人犯慢慢地玩。他没有想过给他们做思想工作，只想快刀斩乱麻，快的了结此事，毕竟还有加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处理。 初，刘老虎的“小弟们”都相当清楚自己的主子桂平城所经营的时日不短，而前几任知府是既对他客客气气又拿他无可奈何。他们本以为这一次会化险为夷，但是隐隐感觉到苗头不对的一些人，心思难免活动起来，毕竟早交代可就要比晚交代好。他们瞧见身边的同伙儿是一个又一个的被带走，然后被打得浑身皆伤的带了回来。有几个人不止不能动弹，而且快要奄奄一息。不傻的他们立刻就明白过来了这去和回间所生的事情。 看完了供状的林子默，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再一次朝人群喊话道：“你们还是打算不说吗？本老爷的心情可是越来越差，免不得改变主意就会把你们全当成贼兵对待。” 他们脑袋瓜好使的人，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要是他们被官府定义为叛贼，那么各自的生死就须臾之间。不想死的人是再也绷不住，急匆匆地站将起来，要求坦白。林子默瞧见出现分化的他们，挥动了一下手臂，就命旁边的一队士卒进篱笆里面去带人出来录口供。 “你们要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站原地没有挪动步子的林子默是冷冷地笑道：“你们都给本老爷放聪明一点儿，要是一心想跟刘老虎走到黑，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们的主子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可能还有能力保全你们的生死？机会已经给了你们，要是仍旧冥顽不灵，就只得下地狱去陪你们家的主子。” 他说完了自己应该所说的话，转身回到椅子上面坐下，双手端起茶来喝了两口润嗓子。闭起眼睛开始养神的林子默，不用看，光靠听就知道自己刚说的话，效果很是明显。什么江湖义气，什么兄弟情谊等等，统统成了放屁。这一群人的眼，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他们可不想成为别人保命的垫脚石，于是多的人站将起来，主要要求交代。 赵轩是看见这一个让人幸喜的场面，乐呵呵道：“兄长，果然是有办法，只需三两句话就能让这一干人犯内讧。照如此展下去，只需几日就能了解此事。” 没有显露出得意之色的林子默，只是了解人性而已。他相信人性有自私的成分存，必然就有了私心的产生。个人为了趋利避害，实现自身利益的大化，肯定就会有其它念头生出来。自己学过囚徒理论，只是活学活用了一次。 此时此刻，刘老虎的一些爪牙们，纷纷地被官军士卒带到衙门书办的所位置去录了口供。为了活命，为了赏钱，为了吃饭喝水，为了报复曾经和自己有过节的人……他们把知道的，还有听说的，一股脑儿的全部都交代了出来。士卒们是来来回回地把一叠叠地供状送到了点将台上面。林子默和赵轩是一张张地看将起来。 内心早就有了一个大概的林子默，真要是看五多人得口供，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看完。只要几个人口供提到过某人有杀人，奸-淫民女等恶行，一律处死。既不是正人君子又不迂腐的他，才不去管自己曾经给这一帮子人做过的承诺。自己按照既定的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办。对一群恶徒，他可没有打算讲所谓的仁义礼智信。 林子默是看见刘老虎的爪牙们这么多年来所做的恶事可以用车载斗量，而他们的主子所犯下的恶行那绝对是罄竹难书。哪怕刘老虎生出一颗脑袋，未必都够给林子默砍。已经快看不下去的赵轩，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林子默脸上的神情是诡异的笑了一下道：“你何必为一群快要死的畜生大动肝火？既然他们不是人而是牲口，那么我就让人把他们给宰了便是。” 听出他话意思的赵轩，诧异的问道：“这可是好几口子人。难不成，兄长想全部杀掉？” “你真会说笑。”林子默是呵呵地笑道：“即使我有这一颗心，都没有那一个胆子。我只是会把那一些本就应该到阎王爷跟前报道的人，统统地送下去。你是什么时候变地这么的慈悲心肠？为兄看你斩杀他人之时，从来就没有犹豫过。” “我只是随口一说。”笑了起来的赵轩，没有为自己辩解，认认真真道：“杀他们容易，恐怕杀刘老虎就有困难了。他又是主谋，不杀他，不足以平息民愤。” 内心盘算起来的林子默，知道他是方世仁的门人，而他的主子这些年来定然没有少收取他的孝敬。他桂平城内是又经营了这么多年，想必自己衙门内的不少官吏都已经拿过他的银子和好处。自己如何处置他，真还是一件麻烦事情，毕竟他所干的事儿，还是要以公的形式呈交省府。他知道此人不除，不但桂平城内不会安宁，而且会成为自己死敌。 “既然你提到刘老虎，那么我们就去看一看他。”面色平静的林子默是若有所思道。 随即起了身的赵轩，陪同自己义兄是离开点将台，前往单独关押刘老虎的地方。为了稳妥，他还加派了不少岗哨，目的就是防止有人来救人或者灭口。关押木制囚笼里面的刘老虎是没吃没喝，一脸的颓废模样，早就失去了昔日的威风。 刘老虎看见他们兄弟二人来到面前，似乎明白了自己被抓的原因道：“林子默，我知道你是故意设局来整我。你是报复我给你送人头一事。” 负手而立的林子默是没有做任何隐瞒，冷冷道：“你只是说到了一个方面。自从我进城那日起，我就已经给你们这一群人打过招呼，要你们放老实一点儿，别太过分。至于你们以前的破事儿，我本不想追究。既然你如此的不合作，那么休怪我就会对你不客气。我的近旁杀人，还有胆子给我送人头来，恐怕佛也得怒！” 明白过来的刘老虎，感觉走错了一步要命的棋子，没有过于的害怕道：“你是韩雍的人，而我是方世仁的人，各为其主罢了。你想杀我，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既然你是块要死的人，那么我不妨告诉你一句大实话，我谁的人都不是。”撇了他一眼的林子默是语气冰冷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林知府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我的死只会给你带来多的烦恼。”刘老虎过得不像一个人，但是脑子还是相当清醒道：“如果林大人愿意放我一马，我愿意拿出五十万两白银向你赔罪。你和我只要连起手，一明一暗，足以控制整个浔州府。” 林子默是知道他所说话的的确确地实情。实际的角出，自己杀了刘老虎，恐怕还真是捞不到多大的实惠，必然会给他带来不少的麻烦事情，而直接的坏处就是得罪布政使方世仁。他又不是一名贪图好名声的官吏，所以自己为老姓除掉祸害，基于的出点是爱民。 林子默是虽然自嘲自己如同流氓和无赖，但是他可不想同真流氓和真无赖做这种肮脏的交易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一份儿心。应该吃得也吃了，应该喝地也喝了，应该玩儿得也玩儿了，安安心心地上路。至于我的麻烦，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林子默，你果真要杀我？”有一点儿急的刘老虎，真是不敢相信道：“难不成，你真想做一个沽名钓誉的好官？帮那一些穷哈哈，值得吗？别忘了，你也是收过我的钱的。我要是告你，恐怕你也躲不过颈子上面的那一刀。” 他的话是刚说完，就出了惨叫的声音，而站林子默身旁的赵轩，拔出腰间的佩剑，刺进了刘老虎的小腹道：“我看你死了，还能如何告？” 林子默是摇了一下脑袋，无奈的叹息道：“轩，你的动作何其快？” “兄长无虑。这人是我杀的，和你无关？”抽回长剑的赵轩，愿意一力承担道。 侧过身体的林子默是苦笑了一下，说出实情道：“你杀，和我杀，有区别吗？我有一些事情还没有来的及问他，而你就把他给杀了。刘老虎既然是方世仁的门人，那么他的手里总会攥着一些两人往来的书信和账目。我们都直接断了方世仁的一条财路，总得捏一点儿东西好让他有所顾忌才是。” 立刻意识到自己坏了他事情的赵轩，连忙认错道：“哎呀，我又冲动了。” 拍了拍他肩膀的林子默，平静的劝道：“算了，人都已经死了。今后，你还是多注意！” 第016章 连锁反应 时间：2012-07-31 虽然刘老虎已经死去，但是林子默是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命人把他的脑袋给剁了下来，传视给他的爪牙们看。本还有一些顽固不化，有所保留，一门心思想走到黑的人，瞧见主子已经身死，立即就明白内心的幻想和期盼全部都破灭了。他们知道了林子默的手段，便争先恐后的主动要求供认出刘老虎及其同伙儿们的罪责，目的就是想要把自己摘干净，或者减轻自身的处罚，毕竟已经到了树倒猢狲散的地步了。 喜欢“废物”利用和利益大化的林子默，让手下的人是把刘老虎的人头挂了营门外，便于消息传出去，利于老姓们看清楚，鼓励他们成为原告和证人来状告这一干恶人的行径。刘老虎的人头挂出去还不到一炷香，营门外是早已经围满，看恶人自有恶报的黎民姓。许多已经生出勇气的老姓们，纷纷地跪赵轩的军营外，双手高举起血书，或者状纸，声泪俱下的高声喊冤枉，以求林子默为他们做主。 林子默要得就是这一种效果，于是便让自己义弟的两名户带领士卒们是有顺序的把那一些高喊冤枉，要求告状的老姓是分批的带进了军营。重坐回点将台的林子默，完全就要把这里当成公堂来进行一个现场审案和办公。至于姓们状告刘老虎的党羽们，已经几乎所有人都被关押这里，传唤起来也十分的方便，而少许未到的爪牙们是提前一步搭乘上了去地狱的“单程车”。先走一步的他们，或许还是幸运的。 对于一些恶行累累的人犯，只要当他们的罪行确凿，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是会情不自禁的诡异一笑，然后就命手下人把相关人犯拉到旁边，直接就给砍了。看见仇人被杀，得到昭雪的小老姓们，‘砰砰砰’的就给林子默是响磕头，高呼他为‘青天大老爷’。刘老虎的爪牙们一个个早就没有了往日欺男霸女的威风，而是成了惊弓之鸟。 坐自己义兄边侧的赵轩看见他如此激情的审案，内心有所触动道：“兄长，果然是我大明朝的青天。没有你为这一帮子黎民姓主持公道，恐怕他们血泪斑斑地遭遇，根本无法向人诉说。轩能追随兄长，实属三生有幸。我就是你的影子，形影不离。” “你，我兄弟之间，用不着说这些。”知道他心意的林子默，侧身而坐的带有江湖味道：“既然我们用三颗人头拜了把子，出生入死，那么终身就得祸福相依。” 觉得本就应该那样的赵轩是非常认同，义薄云天道：“没得说，生死与同。” 林子默是同他稍微的交流了一下，然后继续为黎民姓昭雪沉冤。他一直忙到日落西山，连砍了十余人的脑袋，感觉依旧没完没了。赵轩的军营内是点起了火把，进一步加强防备，毕竟夜晚出现纰漏的几率要远远地大于白天。他可不想自己的地盘上面出现有一人逃脱的事情生，于是死令士卒们打起十二分精神。 知道审理不完的林子默，精力总是有限，突然感觉到了疲劳，于是决定回去休息，明日再继续审理姓们的案件。知道赵轩这里没有好东西吃得他，还是下定决心回家去吃，然后沐浴洗澡，怀里抱住杨梦棋就能安然的入睡。没有让赵轩送的林子默，带上王强和两名狼牙卫队的成员，一人一匹黑马就朝府衙门赶。 桂平城内的许多官吏和大户人家早就收到消息，知道林子默是把刘老虎给宰了。除此以外，他们还知道林知府派人是连夜审案，而刘老虎的不少党羽早已然被他给‘咔嚓’掉了脑袋。他们和刘老虎暗地里面有不少的勾结和见不得人得事情，而如今东窗事，免不得会被林子默是查出一些各自的罪证。既为了自己又为了全家老小，使得内心害怕的他们是带上贵重的礼物，不约而同的就跑到府衙门，想要求见林子默。 府衙门里里外外是挤满了内心有鬼的官吏和大户以及他们的随从们。翻身下了马的林子默等人，瞧见这里如此的热闹，犹如过年。自己没有去理会他们，而是一门心思想要吃饭，便径直的走进了府衙的后堂。脑子里面早就明白过来的他，没有急于去应付等候了大半天的同僚和本地士绅，而是来到自家饭厅坐饭桌前，叫嚷着要吃饭。 站旁边的杨梦棋是一面吩咐下人们上菜，一面好意的提醒道：“相公，你是不是应该先见一见大厅，门外，花厅内的那一些人？不但他们已经求过奴家许多次，而且连我们家的千金小姐和几个身丫鬟都被他们拜托过了，非要求见你这一位知府大人，要不然他们不回去。” “现，他们知道害怕了。前几日的他们，恐怕还和刘老虎称兄道弟。不为所动的林子默，话锋一转，微笑道：不去管他们，咱们家的那几个小丫头肯定又捞到了不少实惠！” “可不是嘛！你回来之前，奴家还看见几个小蹄子私底下悄悄地议论，各自所得的好东西。”点了一下头的杨梦棋，陪坐自己相公的身旁，有一点儿忧心忡忡道：“相公，需要奴家去训诫一下她们吗？奴家感觉此事牵涉过大，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一个了局。” “无妨。丫头们所收受他们的那一丁丁地财物，只不过是牛一毛。”内心有数的林子默，绝对不相信有人会这上面做章道：“娘子的担心有道理。不过，你太小心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心系自家男人的杨梦棋，一本正经的提醒道。 夫妻两人说话之际，小丫鬟们是双手端着盘子是流水一样的传上菜来。腹饥饿的林子默，拿起放桌子上面的筷子就吃将起来。自己突然想去午赵轩军营里面所吃得食物，真叫一个难吃。他充分感觉到家里面就是好。 得知林子默是回了家的韩彩衣，从自己的房间里面走将出来，找寻到他便直接问道：“据说，刘老虎已经死了？而他的脑袋还被悬挂赵轩的营门外示众？” 停下筷子的林子默，吞咽下口腔的食物，哄骗道：“确有此事。既然他冒犯了你，那么就应该受到应该有的惩处。如若你还出不了胸的恶气，我会把他的家人都给你处理掉。” 坐将下来的韩彩衣，云淡风轻道：“我只想刘老虎死。至于其他人，师兄就看着办好了。” 林子默的终目的就是要把自己所做这一件事情“牵连”韩家人身上。如果事情真是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可不想成为韩雍的弃子。他把韩彩衣拉进入局的真实目的就是要让韩家人给自己和赵轩做一个有力的屏障。 “师妹可放心，我会给你处理得干干净净。”林子默是面色认真道：“后日，你真要走哪里去，还是事先给我打一个招呼，好让我派人保护你。此事，我要是晚了一步赶来，恐怕……你还是回房好生的休息，不要再去想了。” 心生有一些感动的韩彩衣，难得听话的点了一下头。自己身丫鬟的搀扶下是起了身，然后慢慢地离去。说起谎话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林子默，重拿起筷子，朝着自己爱吃的菜肴夹了过去。混到这一个层面上的他，早就领悟到了谎话的作用。 没有任何醋意的杨梦棋，知晓自己相公的不容易。默不做声的她，拾起筷子就把菜夹到他面前所摆放的小碟子里面。欢蹦乱跳的楚寒露，也是从自己的房间里面跑将出来，毕竟她终于摆脱了锦盒给自己带来的心灵阴影。 坐了下来的楚寒露，笑嘻嘻道：“子默哥，还有闲功夫和好心情坐这里吃东西。人家瞧外面的一帮子人如同热锅上面的蚂蚁一样，急的那才叫一个团团转。” “难不成，你打算让我饿着肚子来见他们？”林子默是风轻云淡道：“我让他们等一等，也是为了他们好。你还小，所以不懂。” 不服气的楚寒露坐直身子，挺起胸膛，昂起小脑袋道：“人家那里小了？我已经十四岁啦！” 林子默的目光是一下子就落了她的胸前，意味深长道：“确实长大了不少。” 显得几许得意的楚寒露，完全没有理解到他话的涵义，加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欢喜了起来。心细的杨梦琪，注意到了林子默的奇怪目光，稍微的遮面一笑。她没有觉察出任何的不妥当，而完全符合自己思想意识里面的封建礼法。杨梦琪看来，楚寒露本就是他的侍妾，所以根本就不存所谓的调戏一说。她是绝对不可能是说出‘十个男人个坏，还有一个想作怪’之类的话，毕竟自己可不会犯这种大亏的德行。 第017章 和田玉坠 时间：2012-08-01 吃饱饭的林子默，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想要会见来客的意思，便慢悠悠地喝起了差。自己直到把一盏茶喝完，连打了几个哈欠，起身就要准备回房睡觉。离开之前，他扔下话，要他们明日再来。知道不可改变的杨梦棋，只得让王强把他的话传了出去，然后才回到内院北房服侍他休息。夫妻二人躺床上一夜无事，非常平静的睡了过去。 鸡啼叫了三遍以后，杨梦棋是自然的苏醒过来，推了推睡自己身边的林子默。徐徐睁开双眼的他，已然感觉恢复好了体力和精力。自己平躺床上，偏过头盯住自己的娘子，突然感觉到年轻真好，随便睡上一觉就能从疲态恢复过来。 被他看得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杨梦棋，内心是舍不得他离开自己，口是心非的奇怪道：“相公，奴家的脸上脏了么？你还是赶快起床，要不然耽误了你的公事。” 没有表现出焦急的林子默是侧过身，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面庞，调戏道：“你的脸上没有脏，而是为夫的那里已经安营扎寨下来，必然要和娘子亲热一番才行，要不然会异常的难受。我知道娘子贤惠，定然不忍心看见为夫如此这般！” 听完这话的杨梦棋，随即感觉到了自己相公身体的使坏，一张俏丽的小脸是微微地红了起来，小小地抗议道：“相公，你不要这个样子嘛！奴家是越来越觉得你很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这就要对娘子再坏一次，而你就可以再爱我一次。”林子默是一面坏坏地笑，一面对躺自己身边的她做出了实际性的动作道。 没有反对，加不会拒绝的杨梦棋，乖乖地配合起自己相公对自己的需要。她的思想意识里面，根本就不会出现那一种现代人称之的婚内强奸。即使林子默说给她听，她绝对会认定那是有背妇德的可耻行为。此时此刻的杨梦棋是心甘情愿的和自己男人来了那一个甜蜜蜜。他们夫妻两人是一起共赴巫山**，看花开花落。 得到了心理和生理满足的林子默，不会忘记她的额头上面，深深地亲吻一下，以此表达自己对她的感情。内心不想让他离开的杨梦棋，自我人性的一面完全战胜了理性的一面，享受起了他对自己的温存。他是毫不吝惜的对她说起腻死人不偿命的绵绵情话。 听的她是心花怒放和笑容灿烂，使得小女生的本性是自然而然的再一次流露出来。半个时辰过去，彼此之间的热情是才慢慢地冷却下来。林子默是松开怀里面的杨梦棋，便翻身下床。一丝不挂的他，活动了一下四肢，便深深地体会到了早上“运动”的好处。 转过身的林子默，面朝还裹着被子的杨梦琪，欢笑道：“清早运动，果真有益健康。” 哼出声的杨梦棋，脸上的水色极好，但羞于起身，娇滴滴道：“大坏蛋。” 有少许得意的林子默，‘依依呀呀’地一面自我欢乐，一面穿戴起来。昨日那一群有求于他的人是天不见亮就再一次的跑来等候接见。一夜未眠的他们，内心害怕的很。他们是一想到各自和刘老虎之间的书信，账目，还有一些见证人的供词等等，不得不就心生忌惮。 他们对于刘老虎党羽和爪牙们的供词还可以抵赖，说成是诬陷，而那一些书信和账目就是铁板钉钉地事情，狡辩无用。回到家的这一群人是思前想后，觉得此事决计不会是一个孤立事件。他们认定林子默之所以敢对刘老虎下死手，恐怕早就有了韩雍的授意。至于韩雍和方世仁的敌对关系，他们早就从刘老虎的口听说过。他们的知府大人已然投韩雍门下，早已经成为了这一个阶层“圈子内”的公开秘密。 这一群人之所以害怕的要命，就是相信林子默的手里面握住了刘老虎余留下的重要东西，而那一些东西完全可以治他们于死地。他们察觉到刘老虎的倒台，已然成为了省里面将要进行的一次重洗牌。特别是他们那一些站错了队的人，已经切身感受到什么叫做刀架脖子了。 他们所畏惧的东西正是林子默朝思暮想的护身符，毕竟牵涉到的人员不止地方官吏和大户，还牵涉到省府里面的许多官吏。他为了提高自己和赵轩的安全系数，就要开动脑筋。太讲兄弟情谊的赵轩，生怕自己的义兄遭殃，草草地动手把刘老虎结果掉了。 至于书信和账本，如此之重要的东西，定然会被刘老虎放一个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要是没有目的的寻找，恐怕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心里有鬼的人是不敢去赌，而林子默是不会讲出来，必然就同他们玩儿起了心理战术。所以，他一再表现出不急的目的就是要给他们制造出一个假象，好似表明自己的手握有他们的重要把柄。 用过早餐的林子默是不急不慢的步入大厅，坐圈椅上面，悠闲的喝起纪小娟为自己所泡的茶。他将要会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正品的刘通判。王强的引领之下，身体福不少的他是满头大汗，急急忙忙地小跑进来，极其恭敬的给林子默是见过了礼。 没有起身的林子默，手上做了一个示意让他坐下，明知故问道：“李通判找本府有何要紧事？” 屁股还没有坐稳的李通判，赶紧起身，便跪倒他的面前，痛哭流涕道：“林大人，你一定要救一救下官。我本不想和刘老虎拉上关系，但是出于无奈才和他牵扯上了一点点儿联系。像我这种既没有后台又没有靠山，实属无奈得很，还望你能体恤一下我的难处。” 完全无动于衷的林子默，平静道：“你先起身。有事情，可以慢慢地说。这一个事情上面，我既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自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要是真的被逼无奈，那我一定会体谅你的难处。我们都大明朝为官，本就应该相互体谅和换位思考。” 李通判是擦拭了一下前额上面的汗水，急忙把怀里面的一件通体碧绿色的和田玉坠是掏了出来，然后站起身，弯着腰驼背的走到他旁边的茶几案前，小心放下道：“下官没有其它意思，一件小玩意儿，希望知府大人赏脸收下把玩。” 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的林子默，淡淡道：“你这是什么一个意思？既然你是清白的，那么就不要来这一套了。赶快给我拿回去。至于你的事情，我自会有主张。” 见到他不收的李通判，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双腿是再一次的跪倒地，急道：“林大人，你要是不收下这一块玉石，那么我们全家二十几口子人就没有办法活了。求求你，一慈悲，宽恕我的无知！今后，我再也不敢了。” 屁股都没有挪动一分的林子默是佯装眉头紧锁，责怪道：“你这是做什么？还有一点儿为官的样子吗？快快起来，不要陷我于不义。刘老虎案还没有清楚之前，不要过于的担心。本府是决计不会利用此事来打击报复任何一位同僚的。关于这一点，你可放心。” 李通判放心得下，真才是活见鬼了。自己为官好十来年，早就了解一些官场之道。刘老虎案子真要被林子默是搞得水落石出，恐怕他付出的代价就高了。李通判是早已经探听到自己这一位上司大人，杀起人来是不会半点儿的心慈手软。 面子和性命比较起来，自然是性命重要，使得李通判是不要脸，不要皮，连连地磕头道：“如若知府大人不嫌弃下官愚笨，就请你把我收你的营门当。虽说这一块玉是小了一些，但成色和品相还是上佳。我知道分量不够，权且请你先行收下，容我回去再行筹备。” 林子默是瞧见他这一幅怂样，心下想到他不是犯自己的手里面，恐怕又是另一幅张牙舞爪的模样。即使他愿意拜自己的门下，自己还不愿意收下这一般没有骨气的男子。林子默是越看越不想看，内心免不得对他生出二分厌恶之感。 “李通判，你这话是越说越过分了。”不想再和他废话的林子默是假装生气道：“王强，送客。” 站一旁的王强是走将过来，二话不说，就把跪地面的李通判是提溜了起来道：“李大人，拿上你的宝贝，请回去！我家主人已经说送客了。” 李通判是看见他不像善类，不得已收回自己的和田玉坠，没精打采的转过身，缓慢的被王强是送了出去。自认为庸俗无比的林子默，还是喜欢金银这一类硬通货，毕竟它们的用处大，而且好使。自己的脸面上表现出了几许冷漠，没有丝毫同情他的意思。 转身回来的王强，站距离自己主人三步的距离上面道：“下一位，主人是想见谁？” 第018章 儿子 时间：2012-08-01 喝过两口茶的林子默，随口问了问王强，自己的门外还有那一些人等？收过他们帖子的王强，一一地做出了一番回答。内心有了数的林子默，决心会见一下自己入城那日没有前来迎接他，或者脑袋里面感觉陌生的官吏和大户们，于是便平静的说出了下一位的名字。内心有了几分数的王强是转身出去，通知要被自己主人接见的人。 等身材的从五品盐运司副使，间隔王强有一步的距离是随他步入了大厅，给林子默是见过了礼，便坐了下来。很懂事儿的纪小娟，见走一个人便撤走一个人得茶，来一个人便上一个人的茶。虽说是伺候人得差事，但是目前还能步入到大厅的下人，那都是林子默的心腹。 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的冯副使，表现得异乎他人的冷静，并且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道：“既然林大人是韩丞的门生，那么我们就是自己人。不瞒你说，我也是老大人的门人。那日，你奔赴桂平城上任，而我恰好外出，所以没有迎接到你，很是遗憾。前两日，我才回到桂平城，恰好赶上你把方世人的门人刘老虎给收拾了。” 一时不能辩解出真假的林子默，还是有三分相信他说的话，毕竟谁是谁的门人，那可是不能性口雌黄的，免不得需要稍加应付一下道：“既然我们都是老大人的门人，那么世兄来我这里真要是有事，不妨就直接说。我要是能办，绝对不会推辞。” “我可不是因牵涉到刘老虎案而来。”从怀里面掏出一张三千两银票的冯副使是直接表明心迹道：“我这桂平城待了将近五年，算是半个主人。既然你来到这里当主官，那么我总得进一进地主之谊。这一段日子，我知晓你会很忙，但是我应该的礼数还是不能忘。” 没有去看银票面额的林子默，晓得他是兼着肥缺，轻轻一笑到：“我们都是自己人，来就是，何必如此的客气？你真要如此的见外，反而让我觉得失礼了。” 混了官场这么多年的冯副使是知道他客气，是深知这银子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和气草。自己办着盐运的差事，定然是会惹得不少人眼红眼热。虽说他的官位品阶不高，但绝对是韩雍的心腹门人，要不然绝对不会坐这肥缺上面。 “你初来乍到，想必有许多物件需要添补，所以就不必同我客气。”心里有分寸的冯副使，没有半点而儿拐弯抹角，突然站起身道：“若是不够，你只需派人到我处取银两便是。我想必林大人公务繁忙，所以就不便再打扰了。” 随即起身的林子默是亲自把他送出大厅，然后彼此拱手算是道了别。转身走了回来的他，随手拿起银票看了一眼，淡淡地一笑了之。自己之所以如此礼遇姓冯的，并不是他值这个价，而是他身后的韩雍才值这个价。虽说大家都韩雍的门下，但是各自的心思皆不同。 林子默之所以选择投韩雍的门下，既是自己势弱就需要依附势强，又是要借助他的声威来成为自己明面上的靠山和背景。心如明镜的他，早就清醒的意识到韩雍之所以愿意收自己为门生，便是自己有利用价值。早就顿悟出一个道理的林子默，相信被利用不可怜，而是没有被利用的价值才是可悲的。与其说自己和韩雍之间是师生关系，还不如说两人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加的妥帖。至于他和韩彩衣之间的关系，自然就不是真正的师兄妹关系。 林子默是随手就把这一张三千两的银票扔给了王强道：“拿去和你的兄弟们分了。” 没有婉拒，也没有说谢的王强，双手接过银票，顺势揣进怀道：“主人，你还想见谁？” “既然都见了两个当官的，那么就接着再见一个当官的。”伸了一下懒腰的林子默，活动了起身体，准备后再见一个下属就要去赵轩的军营，继续昨日未完成的工作道：“我总要给品级低的官吏们机会，所以这一次就见一见那个叫什么的正品通判知事。” 明白了的王强是再一次转身离去，而打了一个哈欠的林子默，瞧见纪小娟又要忙着撤茶，重泡茶道：“你完全不用那么麻烦。反正，你泡了，他们也不会喝，权且把这一盏茶重再端上来一次就行了。你对那一群王八蛋那么好做什么？完全没有必要的。” 抬起头看着他的纪小娟，迟疑的问道：“这样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照我说的做便是。”没有打算改变主意的林子默是毫不遮掩道：“现如今，你就是当着他们的面吐痰给他们吃，而他们都会说好吃。” 说完话的他，拿过茶盏就朝里面吐了一口唾沫，重交给笑得是花枝乱颤的纪小娟手，而她是点了一下小脑袋瓜道：“那么，奴婢就遵照老爷的方法办啦！” 说了一句‘去’的林子默，脸上是一笑而过，然后重回坐自己圈椅当，端起茶来继续品。自己的内心里面是极其的清楚。这个时候，跑到自己这里的来的官吏和大户，基本都是心做过亏心事的人。他们真要是心没有鬼，不做亏心事，那么半夜敲门就不会心惊，又何必跑到这里来自找没趣呢？内心初步有谱的林子默，还是想借此机会好好地整顿一下桂平城的内务，要不然自己就很难腾出手来配合明朝廷征剿藏匿浔州府内的叛军。 满脸堆笑和讨好的林知事，紧紧地跟王强的身后就步入了大厅。一直站外面的他，本以为自己会很后面才能见到林子默，毕竟自己的官阶实微末的很。他看见有的人是满脸晦气的走出来，而有的人是神清气爽的离开。感觉自己祸福未卜的林知事，心情是极为忐忑。 林子默是示意他坐下说话，而不敢坐下的林知事是急急忙忙地把手拿着的东西，恭恭敬敬地放到了知府大人的旁边的茶几桌上面，小心翼翼的揭开盒盖，解释道：“这一件东西可是下官祖上传下来的物件儿，还望大人笑纳。” 注意到盒子内所装的物件儿是一把扇子的林子默，顺手就把它从盒子内拿了出来，展开扇子一看。一幅山水画是立刻呈现自己的眼前。虽说非名家所画，但整个画面是云雾缭绕好似仙境一般。他注意到扇骨雪白，而手摸上去会有一股凉丝丝地感觉。 林知事是瞧出了林子默对自己所送小物件儿的喜欢，便稍微大了一点儿胆子道：“知府大人，此扇的扇骨是全部用象牙制作而成，所以触摸上去会有一股凉意。” 听他这么一说，使得林子默的心了然。从外面是走了进来的纪小娟，双手端来被自己老爷吐过口水的茶。她把茶盏是送到了靠近林知事近的茶几桌前摆放好。自己没有急于离开，而是想证实一下林子默的话，便退站一旁，安静的等待。 瞧见她没有出去的林子默，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小妮子的心思，便很是配合道：“你别站着说话，坐下品一品我这里的茶如何？” 有一点儿受宠若惊的林知事是屁股还没有坐稳，便双手端起茶来，看都没有看就连喝了三口，赞叹道：“好茶，果然是好茶。知府大人家的茶是我喝过好的名茶。” 站旁边的纪小娟，已经乐得不行。她为了不笑出声，失了礼数，便把整张脸都已经憋的通红。自己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所暗恋的男子林子默是会如此作弄他人。她非但不生厌，反倒觉得他很有趣和平易近人。 没有察觉出异样的林知事是放下茶盏，突然跪地面上，极无耻道：“知府大人姓林，而卑职也姓林。大人是浔州府人氏，而卑职也是浔州府人氏。我第一眼见到你，如同见到了仙逝的家父一样。如若林大人不嫌弃，请你收我为你的儿子。” 纪小娟和王强是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他们两人眼前的林知事看上去，已经是五十好几的人，而二人的老爷是才二十岁。按照常理，他们的主人的岁数给跪地上磕头的那人当孙子都行。手里玩弄起扇子的林子默，前世今生都见过无耻之徒，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不要皮，简直到了不要命的人。自己不佩服他这种什么都不要，只要攀龙附凤的精神都不行。 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的林子默，真是笑不出来道：“林知事，你这样做真不合适！” “卑职和大人都是姓林，又是一个地方的人氏，只要清查族谱绝对就会查到我们是一个家族的人，而家族人是可以相互过继儿子的。”一脸坦诚，双眼流泪的林知事，仍旧跪地面不打算起身，便高声道：“父亲大人上，请接受儿子三拜。” 他的话音刚落，‘砰砰砰’的就朝坐圈椅的林子默是连连地磕了三个响头。 第019章 分老婆 时间：2012-08-02 封建社会，尾房本就是出长辈。一位老年人朝一个还流着鼻涕，屁股还露外面的小破孩儿叫叔公，也是属于很正常的现象。不过，林子默是对于林知事强行认自己为爹，实觉得极其可耻。按照他的理论，自己和全天下的人且都是亲戚关系。坐圈椅上已经受过他三拜的林子默，一时真不知道对自己面前这一位儿子如何表述，便耷拉着脑袋是一言不。 重起身的林知事，站林子默的面前，恭恭敬敬道：“儿子知道父亲大人公事繁忙，所以不方便继续打扰。你要是没有其它事情，那么我这就回去了。” 巴不得他早就应该滚蛋的林子默，有气无力的抬起手，朝外面挥动了一下。脸上已经浮现出笑容的林知事，徐徐地退出了大厅。他是刚一走出去，便立即不再弯腰驼背，而是挺起胸膛，神气活现的负起手，缓慢的从同僚们当走了过去。 憋得难受的纪小娟是笑出了声，即可走到自己主人的面前，施了一个万福，笑嘻嘻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白捡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知道小妮子说笑的林子默是不以为然，神情显得很是无奈，语气却没有责备她的意味道：“小蹄子，本老爷瞧你是越的没有规矩了。难不成，你也想尝试一下，跪地面上，双手高举水盆的惩罚吗？我看你肯定是想要那样尝试一下。” 知道他只是说来吓唬自己的纪小娟，双手端起即将扯下去的茶，站直身子道：“你舍得吗？” 愣了一下的林子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刚要想去注意她，却见她小脸绯红，吐出小舌头做了一个鬼脸，便急匆匆地快走下去。自己早就明白了小妮子的心意，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说得比较露骨的纪小娟，似乎已经到了想要把那一层窗户纸捅破的地步，而他还真没有想把她收进房的心思，毕竟感觉让她成为自己的心腹丫鬟，总要比侍妾好。 “你安排人去查一下林知事。如若他无较大过错和恶行，你便不用来回报我。”林子默是明确的指示王强，带有自嘲的口气道：“既然他非要我给他当爹，那么总不好意思白白地接受他三个响头和那一声声亲切的呼唤。” 似懂非懂的王强，同样认为此人极其的可耻，担心领悟错了自己主人的意图，便想要问清楚道：“老爷的意思是要我处理掉林知事，还是他以及他们全家人？” “不是，我只是要你去查一查他而已。”摇了一下脑袋的林子默是呵呵大笑道：“他好歹也是我的儿子。我这一个当爹的人，总得关心一下自己儿子的德行和操守！” 明白过来的王强，伴随自己的主人是一起笑了起来。不想再接见多人得林子默，带上他就离开府衙门去了赵轩的军营，毕竟那里还有许多案子等待自己处理。他之所以不多见的目的还是要和这一帮子人玩儿心理战术的意思。林子默是越让他们见不到自己，那么他们就越焦急就越容易相信各人的把柄自己的手里面。走进赵轩军营的他，瞧见众人是已经准时上卯，各司其职的忙碌个人的事情。 很是满意的林子默是坐了点将台的主将位置上面，而坐旁边的赵轩回报道：“刘老虎的家眷都已经悉数交代清楚。除了几个该死的以外，绝大部分的女子要么是被强行逼迫，要么是被强抢而来。轩不知道如何处理为好，还望兄长明示。” 林子默的手握着自己儿子送给他的扇子，相当有节奏的敲击手心，仔细的想了想道：“她们要是愿意自行回去，或者自谋生路，那就几两银子给她们便是。如若她们没有了去处和依靠，那么就让你军营里面的将士们娶了。” 停顿了一下的林子默，徐徐地展开手的折扇，清楚的交代分配方法道：“我的这一个分配方法是建立相互愿意的基础上面。当然，具备资格的人同样可以不参加。有功劳的将士优先。参加的全部人员，必须是未有定亲，未有婚娶，只准抓阄，听老天爷的安排，抓到谁就是谁，绝不准私下相互调换，不准领回去及卖掉换钱。如有违令者，一律军法从事。” 想了一下的赵轩，说出自己的想法道：“兄长的方法会不会害了这一些女子？我们这一群人，说不好就未来的某一天战死沙场了。” 林子默是一边摇动手里面的扇子，一面微笑道：“你想一想，这一些女子都进过刘老虎的家，还有多大的几率会被家人接纳，或者嫁给一个好人家，恐怕她们已经成了世俗心目败坏家风，不良品行，道德败坏的破鞋和**了。既然我们把她们从火坑里面解救出来，那么就不能不留给她们一条活路。再说，能进刘老虎家的女子，外貌不会差，还不便宜了你那一帮子老兄弟们。你要是不相信，去给他们讲，准保他们乐得屁颠屁颠的。” 赵轩的心虽然还是没有打消顾虑，但决定还是去试一试，毕竟自己的义兄说得也理。他召来自己的心腹要他把将令传达下去。得知有这样一个天大好事的单身并且立有军功的大老爷儿们，心里那才叫一个美，毕竟他们都瞧见过那一群女子的容貌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要是平日里，定然落不到他们的手里。至于所谓的黄花闺女，他们已经变得不乎了。 这一群女子本就没有多大的奢望，只求有一碗饭吃和有一个地方睡觉，就是完美的结果。她们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后路，而是统一认定各自要么是被贱卖掉，要么就是成为官妓。这两条路相比较，她们相信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于前者，毕竟主人触犯了王法已经被杀，而她们的结果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早就已经不抱希望的她们，神情颓废的等待终结果。 当她们得知有这样的大好事之时，低落的心情是瞬间变好了很多。她们都知道虽然这拿刀吃饭的行当很危险，但各自总算还是被他人明媒正娶，有了一个踏实的依靠。没有人会选择去自谋生路就是怕被人欺负和作践。她们已经没有了良家的身份，即使被乡里乡亲欺辱，也只得忍受，不能反抗，找诉苦和评理的地方都没有。 赵轩看见这两边都愿意，那么自己的担忧就变得多余。离开点将台的他，亲自主持起这一件有利于双方的大好事儿。许多人虽说没有被选上，但是内心里面绝对的服气，毕竟这是一次非常公平的选拔。要怪就只得怪自己没有军功身，使得他们只得期盼今后好好地表现和立功，然后遇到这样的机会才有资格参加，要不然自己就只得娶一个丑婆娘回去睡。 赵轩是把两拨人聚集了一起，然后再一次复述了一遍自己义兄所定下的规矩。军士们都知道他们头儿是说到做到，所以没有一个人敢造次。感动得不行的这一群女子，纷纷地流下热泪，情不自禁的高声喊道要为林子默和赵轩立长生牌坊，毕竟他们两兄弟不但给了各自活路，而且还把她们当成了人来看。 站他们面前的赵轩是一面让不能参与之人准备抓阄的物品，一面严肃道：“丑话已经给你们说了前头。谁要是真敢干出了违背的事情，休怪我赵某人不讲情面。无论是跟了我好几年的老兄弟，还是跟我不久的兄弟，一视同仁。” 早就心里有数的他们，不约而同的反复高声欢呼道：“赵千户威武，林知府英明……” 赵轩是让他们分别列了队，亲自监督每一个人去瓮里面取出一张叠好的纸条。自己看过纸条上面的数字之后，再让旁边的亲信高声宣读。被念道编号的女子是主动的走将出来，跟随自己的丈夫离开。无论对方是好还是坏，一切都是上苍所安排，没有可再抱怨的。 赵轩给自己弟兄分配老婆的时候，林子默是命人再砍了三个刘老虎爪牙的脑袋。自己现这一群人真真地有一些披了一张人皮，干畜生勾当的家伙存。一旦证据确凿，他的脸上总是会诡异的一笑，然后就有人会性命不保。 一个正要被拖下去行刑的刘老虎的管事爪牙，突然高声喊叫道：“你不讲信用。不是说好，坦白交代就能减轻刑罚吗？” 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面无表情道：“你所犯的事儿本就应该用三颗人头来抵消。本官就是看你坦白交代的份儿上，所以才要了你一颗脑袋。这就是减轻了对你的刑罚，所以本老爷没有失信于你们。你要有什么不服气的？” “大人，我真不想死。”跪点将台下面的管事，满脸流泪的磕头道：“我一定做好人。” 林子默是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就安安心心地上路，下辈子再投胎做好人！” 第020章 林平之 时间：2012-08-02 又有三个人被林子默是摘掉了脑袋。自己一直忙到日落西山，是才起身离开回家。他没有进府衙大门，就瞧见纪小娟站一只石狮子旁边张望。策马走近的林子默是翻身下马，看了看她满脸的笑容，隐隐地感觉到不太对劲。没有打算问的他，径直的就要走进去。 跟自己左身旁的纪小娟，欢乐得笑道：“老爷，你的儿子是又来了。” 停住脚步的林子默，回过头便感觉到内心不太舒服道：“他又来干什么？” 纪小娟是蹦跳的上了一级台阶，摇晃起身体，嘟起嘴巴，一幅调皮模样道：“奴婢不知道。不过，他又带了不少礼物来，非要求见你不可。现，他坐花厅里面等爹呢！” 林子默是看见她这一幅“幸灾乐祸”的神情，不想去训斥她，而是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就去了后衙的花厅见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盘算，就是决定把他打出桂平城，好眼不见心为净。林子默是本就料想他那一个怂样，多就是收受一点儿贿赂，还干不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他真要是干了出来，自己收拾掉他也很简单，毕竟像他这种品级微末，既无后台靠山又无家族背景的官吏，没人会去注意和关心他的生死。 坐椅子上面正喝茶的林知事，瞧见林子默是走将，便起身恭迎道：“父亲大人辛苦。” 没有急于打理他的林子默，径直走圈椅前是转身坐下，而没有再“捣乱”的纪小娟，习惯性的把茶给他端了上来，然后觉得没有鲜可看的她，识趣的退出门外伺候。徐徐端起茶的林子默是轻轻地吹了两下飘水面上的一丁丁茶叶，再行品了三口。 没有坐下的林知事，站他的眼前，讨好卖乖道：“儿子特意拿来一些补品孝敬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虽然父亲大人这里不缺人参，鹿茸，灵芝之类的补品，但我还是要略表一下为人子的孝心。我还没有向母亲大人请安和问好，所以内心一直深感不安。” 放下茶的林子默是顿时明白了过来，便吩咐门外的纪小娟去请自己的两位夫人出来。他心下想来，既然自己和杨梦琪本就是夫妻，那么就应该一起面对这一件恶心的事儿。至于楚寒露，自己可不会觉得她会感觉到恶心，反而很有可能觉得好玩。 片刻功夫，杨梦棋是彩月的陪同下，而楚寒露采莲的跟随下，一道来到了花厅会见客人。姐妹二人是有大小身份区别的坐将下来。她们的身丫鬟是各自站了自己的身后。一门心思只想要升官财的林知事是不好女色，虽然众多美女他眼前，但是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林知事瞧见能坐圈椅的杨梦琪，便知是林子默的正妻，于是上前一步，双膝跪拜道：“母亲大人上，请受儿子三拜。” 话音刚落的他是动作娴熟，三个响头是一气呵成。杨梦棋的第一反应就是当场愣了一下，毕竟自己做梦就没有梦见过会有这么一个毛都白了不少的儿子。及时反应过来的她，偏过头看了一眼坐旁边的林子默，察觉出他的神情诡异。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杨梦琪，只见还跪地上的林知事道：“母亲大人的身体可一向安好？”哭笑不得的杨梦琪，感觉到一阵阵地翻胃恶心，不得不应付道：“我的身体一直都很好，让你牵挂了。你还是赶快起身，恐怕我受不得你这样的大礼！” 恬不知耻的林知事，徐徐地站起了身，微笑着表了一下自己的鸿篇大论道：“儿子牵挂母亲的身体健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你受儿子的大礼那也是人伦大道。” 浑身鸡皮子疙瘩都起来的杨梦棋听见他一口一个‘儿子’，一口一个‘母亲大人’，越的经受不住，便伸出右手捂住小嘴干呕起来，而林知事突然关切的问道：“难不成，母亲大人是已经有喜？这样说来，我就要有了一个兄弟了。” 他这么随口一说，立即引起了林子默的注意，毕竟仔细算起时日来，杨梦棋所承受的雨露不少数，要是真有身孕也是情理当的事情。坐圈椅上的林子默，双眼目光的注意力是一下子就集到了自己娘子的肚子上面，真是巴不得她能怀上自己的孩子。 杨梦棋是注意到了自己相公期盼的目光，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不过，她相信自己肯定没有怀孕，要不然前几日就不会出现红事。外人场的情况之下，自己当然不好开口明说。实际上，杨梦棋是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怀孕的事情是真的。她是从来就没有担心过生孩子会身材走样，而只会担心产后奶-水是否充足的问题。 ‘咯咯’笑不停的楚寒露，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笑得满脸通红道：“这个人是不是疯子，竟然称呼起杨姐姐为母亲大人。” 其实，彩月和采莲是同样觉得好笑，但是不敢像她那样如此的放肆。她们二人知道林知事是为了攀龙附凤，要不然他才不会如此的作践自己。已经有过切身感受的她们，收受了不少求见自家老爷的人得好处，双耳听得过他们不少恭维的话语。有要她们通报一声的人，还有替他们夫人和老爷面前说好话的人，甚至还有要让她们打听内幕消息的人，等等。 双眼注视楚寒露的杨梦棋是严肃的训诫道：“不许胡闹。要是再笑，我就要惩罚你。” 双手叠一起要捂住嘴巴的楚寒露，依然克制不住笑声道：“好姐姐，即使你要惩罚人家，我也控制不住啦！等我笑完以后，你要如何处罚我都行。咯咯咯……” 显得很是无奈的林子默，下定决心要把林知事打出桂平城，故意咳嗽了一声道：“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那么我就提拔你去贵县做八品县丞。” 听到林子默是要给他升两级官，心顿时开心了一下，但是瞬间就又变得不高兴。自己知道贵县是一个穷地方，而那里是既不安全又没有多少东西可捞，便免不得相当的失望起来。 再一次双膝跪倒地的林知事，佯装出感激加悲伤的神情，嘴巴上面说出了貌似很是孝顺的话道：“贵县路途遥远，儿子实是舍不得离开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我只希望你们二老的身旁伺候，一人子的孝道。” 瞬间就明白过来的林子默，晓得他这是不想到穷和破地方任职，而找得一个借口。决心已下的他，非要把他给打出桂平城不可。他是耷拉起脑袋，看了看这种脸皮厚成万里长城一样的人，然后再经过了一番权衡，想到了一个加适合他的地方。 林子默是假装出一幅用心良苦的神情道：“既然你不愿意去贵县，那么我就给你换成平南县。你就去平南县出任县丞一职。如若你要是干的好，我定然举荐你出任一县之尊。” 林知事是清楚的知道他就是从平南县里面升任上来，于是立刻意到那里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拜谢道：“多谢父亲大人为儿子着想。儿子一定不辜负你的厚望。父亲对儿子是恩重如山，而儿子是无以未报。我过去的名字就不能再用，还望父亲另外赐予儿子一个名字。” 林子默是已经见识过了一个人可以不要脸到何种地步，便忍不住想要恶搞他一下道：“从今往后，你就叫平之如何？” “平之，林平之，好名字。”林平之是再一次拜谢林子默到：“桂平县有一个平字，平南县也有一个平字，充分说明父亲大人对儿子的殷切期望。儿子定然不负你的栽培。” 微微点了点头的林子默，心里面是已经笑得不行。自己觉得他去和孙不二搭档，既不会把平南县治理好，也不会把平南县治理坏。林子默的目的就是好让他们相互之间掣肘，毕竟老孙可是一位名符其实的理学家，定然会把时间消耗同林平之的“改造”上面。 笑得是肚子疼和脸皮疼的楚寒露，调皮道：“林平之，既然你跪拜了姐姐，那么也应该跪我。” 再一次起身的林平之是急忙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利的跪倒地面，连连地磕头道：“二姨娘上，请受儿子三拜。” 看见一个五十好几的男人朝自己跪拜的楚寒露开心的跳将起来，从口袋里面摸出五颗枣子交到他的手里面，便学起林子默平日里对她赞许的神情和语气道：“乖，平之。” 双手接过枣子的林平之，徐徐地站将起来，佯装出一幅如获珍宝的神情道：“多谢，二姨娘的恩赐。回去以后，儿子一定会把这五颗枣子供起来。” 不以为然的楚寒露是又从口袋里面摸出一颗枣子，放进嘴巴里面嚼咀的吩咐道：“枣子又不是稀奇的玩意儿，不用供起来。你要是喜欢吃，我可以再送给你一些。” 第021章 死鬼 时间：2012-08-04 林平之对林子默是千恩万谢，然后才笑眯眯地离开，毕竟官升两级的感觉，肯定不会是一般的好，而是非常的好。把自己这一个名义上的儿子打掉的林子默，瞧见楚寒露哈欠连连，足见她的兴趣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双手揉着眼睛的她，起身说出告辞话，便转身离开，而她的身丫鬟采莲是朝自己坐圈椅上的两位主人做出一个万福，紧跟了出去。 林子默是看见天色已晚，于是决定洗洗睡了。站起身的他就朝外走，而杨梦琪自是跟随他的身后缓缓地前行。识相的彩月和纪小娟，主动去准备他们夫妻二人的洗脸水和洗脚水。她们总是羡慕嫉妒恨煎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长夜。虽然二女都想被林子默宠幸，但是目的却大相径庭。纪小娟是对他有情，而彩月是想摆脱奴婢的身份，获得上位的机会。 回到内院北房的杨梦棋是坐椅子上面，故意板起一张俏脸道：“相公，不带你这样欺负奴家的。你让一个五十几岁的男子叫我母亲大人，真是难受的要紧。” 同样是徐徐坐了下来的林子默，乐呵呵道：“娘子，你可要搞清楚，毕竟为夫也是受害者之一。他是主动那样称呼你，非我的吩咐所为。再说，他非要认我当爹，那我有什么办法？虽然他很不要脸，很无耻，但是能到他这一个境界，非一般人所为。某种程而言，他还是有被使用的价值。既然上苍创造了人，那么每一个人本就应该有各自的作用。如若一个人的作用要是没有被挥出来，只能说明此人没有被放正确的位置上面。” 听得有一点云里雾里的杨梦琪，多的意识到他是给自己绕圈，捂住小嘴笑道：“白人送黑人是人世间为悲痛的事情。奴家看相公这一个黑当爹的人，肯定是要送自己那一个白当儿子的人先行入土为安。哎呀，奴家就是不知道相公到时候会不会万分的悲痛？” 不以为然的林子默，跟随她是笑了起来，用手指了指道：“娘子，你是越的变坏了。” 杨梦棋是留意到屋子里面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变得要比平日里面“放肆”了一点儿，微笑道：“奴家之所以变坏，还不是被相公所影响，毕竟有其夫就有其妻。” 乐其的林子默，淡淡地一笑道：“娘子聪明伶俐，无需任何人得影响就能顿悟。” 两夫妻是相互说的开心之时，纪小娟和彩月是双手端着装满大半盆子的热水走将进来。没有再同自己相公拌嘴的杨梦棋，恢复到了贤良淑德的一面，亲自伺候林子默的清洗。本不适应这种被人伺候的他，仍旧喜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坐椅子上的他，刚刚把一双赤足放进热水盆里烫脚，就见杨梦琪是立刻蹲下身子用双手来为他清洗。 “我已经和你说过无数次，不用这样。”身体向前微微倾斜的林子默，伸出一只手来阻止道。 执拗的杨梦棋是依然坚持自己的传统观念，非要亲自服侍自己的相公洗脚。这一件事情上面，林子默是几乎每日都要和她争辩，拌嘴，讲道理和摆事实，而每次的结果就是他以屈服宣告结束。自己让一个具有艺术和化气息的美女伺候洗脚，本应该是男性心灵上面的极大满足，但是他真得瑟不起来，毕竟具有现代人观念的他，坚持个人的老婆还是需要个人疼。 杨梦棋的一双小香手，放进热水盆，轻轻地搓揉起林子默的大粗脚道：“相公外操劳，才使得我和寒露这丫头能过上好日子，所以服侍你本就是身为妻子的责任。此时，奴家不期盼她能为相公做什么。她本就十四岁，再过一，两年或许才能懂得为人妇的道理。” 感觉楚寒露还是不要长大为好的林子默，内心期盼她能一直保持天真和纯洁的心性。虽说人到了某一个年龄阶段要是不成长，会被定义为很“二”和被人认定是智弱的表现，但是他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好她不受人欺负。 打了一个哈欠的林子默，笑了笑道：“男人养家如同太阳东升西落一样天经地义，所以娘子就不用对我感恩戴德，而你对我如此的好，却让我无以为报。” 甜心尖的杨梦棋是一言不的抿嘴甜笑，回味起他说过的话。低下头的林子默，看见她真是容易满足，免不得心生出把古代女子和现代女子进行一番比较。他的结论就是妻子还是古代女子好，而情人就要找寻现代女人，毕竟为开放和激情。杨梦棋为林子默是把洗脚和擦脚，整个过程一一地做完。她没有觉得不妥当和难受，相反的却感觉到了甜蜜。 徐徐站起身的林子默，穿好鞋，便下定了一个决心，是才先让纪小娟和彩月暂时的回避，然后才把杨梦琪是强行的摁椅子上面，要为她除去脚上的绣花鞋，再为其洗脚。神情焦急的她，动作显得很慌乱，坚持不要自己相公如此的做。不觉得失了男人尊严的林子默，很正常的认为她对自己都极好，而自己本就应该同样极好的回报她。 使劲挣扎的杨梦琪，拼命的摇头，而双眼内是饱含感动的泪水，满脸不情愿道：“相公，你真要是那样做，可就折杀奴家了。我是万万地受不起的。” 心意已决的林子默，脸上保持着对一个女人特有的爱情微笑道：“说来惭愧的很。娘子还不是第一个被我洗脚的女子。楚寒露是已经享受过了我一次这样的待遇。若是为夫不对你好一次，只能说明我偏心，就硬生生地应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话了。” 听完此话的杨梦棋，态是瞬间软化了许多，毕竟自己才是他的正妻，本就应该得到他多的爱和尊重。既然楚寒露都已经先自己一步享受过了极好的待遇，那么她就应该接受林子默对自己的好。不过，思想上面仍旧被封建枷锁深深影响的杨梦琪，觉得楚丫头就是一个还没有真真长大的小女孩儿，受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权且当是爹给女儿洗脚而已。 正杨梦棋犹豫和思想挣扎之际，林子默是动作迅速的就把她双脚上面所穿的绣花鞋脱了下来，还除去了她脚上的布袜子。她那一双小巧，却不是被裹脚布缠绕的变得畸形的玉足就呈现了他的眼睛里面。情由心生的他，忍不住为自己的娘子做起了很不专业的脚底按摩。 杨梦棋是本能的缩回了一下被他放手的左脚，不知所措道：“相公，不要。” 林子默和所有男人都有一个共性，越是听见女人说不要就越是要。假装没有听见的他，与其说自己是为杨梦琪做脚底按摩，还不如说他是才把玩和欣赏她的玉-脚。紧紧地抿住双唇的她，神情显得很矛盾，只得仍由他为所欲为。 林子默的脸上很快就浮现出调笑的面容道：“娘子的脚不但看起来很白，而且抚摸起来也相当的滑腻，几乎和你的身子上面的肌肤不相上下。难不成，你时常沐浴都用了牛奶？” “奴家才没有那么的败家。”持家有道的杨梦棋，没有去多想就为自己辩解道。 “这样看来，娘子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笑容已然有三分坏笑的林子默，不急不慢道。 恍然大悟的杨梦琪，察觉出了他又对自己使坏，便嘟起嘴巴模仿楚寒露的模样，嗔怪道：“相公就是坏，喜欢拿奴家寻开心。你要是再这样的欺负我，就真得不理你啦！” 林子默是已经把她双脚放进热水清洗道：“娘子大人息怒，为夫一定会好生的反思，努力学习怎么样才能好的欺负你？要不然，欺负你的技艺差了，恐遭你抱怨。” 被他成功转移了注意力的杨梦棋，双脚的肌肉没有再紧绷的如同僵尸一样，而是徐徐地松弛下来。她内心的不安，随着夫妻之间的轻松和调笑话题，慢慢地消失。直到林子默是已经给自己擦拭完双脚，强行横抱起来，是才重引起了注意。 双手横抱住杨梦棋的林子默，没有急于放下她，便朝门外大声喊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听到主人召唤的纪小娟和彩月，赶紧从外屋的椅子上面起身，快步走了进来。二人是恰好瞧见情不自禁的林子默，顺势亲吻了一下怀杨梦琪的面颊。有过经验和教训的她们，赶快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动作熟练的收拾起东西就朝外走。 看见两个丫鬟出了里屋的杨梦棋是幸福的摇晃起小脚丫，轻轻地动手打了一下他，掩饰不住幸福和甜蜜的娇笑道：“死相。” 情绪已经上来的林子默，怀里抱住她就朝床边走，半认真半开玩笑道：“既然娘子不喜欢白儿子，那么你就应该给我亲生一个黑儿子才是。” 内心开心又伴随害羞的杨梦琪，嗲声嗲气的骂道：“死鬼。 第022章 多方博弈 时间：2012-08-04 再时隔了五日，林子默就收到了韩雍派心腹之人送来的公和私信各一封。公，自己领导定然是要问及刘老虎一事，而私信，他的老师自然是要关心女儿韩彩衣。林子默是很早就明白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自己浔州府所干的事情，早已经被别有用心的人替他是传到了省府。以方世仁为的利益集团和韩雍为头的利益集团，彼此之间不但是针锋相对的吵吵嚷嚷，而且相互倾轧起来。双方利益集团和联合各自京师的言官们，向上陈奏上去。 除掉刘老虎之事，林子默是先斩后奏。初，韩雍对方世仁说自己不清楚此事，使得对方的第一反应就是他护犊子，要来剪除自己的羽翼，然后达到独自“称霸”广西的目的。不能坐以待毙的方世仁那里会咽得下这一口气，定然要逼迫韩雍给自己一个说法。 虽然刘老虎他的眼就是一枚棋子，但是自己的门人无缘无故就被杀掉就是不给他面子，打他的脸，不把他放眼睛里面。自己要是不坚定的站出来，恐怕日后就没有人愿意跟随他，甚至为他卖命。他坚决的不相信林子默是没有韩雍的授意就会有如此的胆大妄为。所以，方世仁把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韩雍，认定对方就是整件事情的幕后主脑。 看完两封信的林子默，虽然被韩雍斥责，但是一点儿都不生气，心里面还特别的得意，毕竟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成功的把他的老师拉入了水。自己心想，你们越是斗的厉害，那么他的压力就会越是减小。内心极好的他，不但没有拿送信人出气，而且还重赏了他十两纹银。 虽然林子默是想到了一个方面，成功得手并达到了预期目的，但是忽略了一个方面。他这一个级别的官吏，身边四周早就已经有了东西两厂的番子，暗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他们的关注。林子默是桂平城内搞出如此大的动静，必定遮掩不过去。整理好消息的番子，早就通过自身的渠道，用四里加急送往了京师。 一个能为于谦平冤昭雪，通过夺门之变，还以德报怨的皇帝朱见深，坐自己的龙床上是翻看像雪片一样飞上来的奏折的同时，早就看过了鹰犬们汇报上来的消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广西外部不但不太平，而起内部也开始生了争斗。 多年的经验告诉朱见深，林子默除掉刘老虎一事，只是一个导火或者是他们争斗的一个由头。自己这一帮臣子的真是目的，就是想要借此来打击报复，甚至除掉对手而后快。他清醒的意识到浔州知府没有做错，而只是做过火罢了。 朱见深是深深地明白混乱的地方必定是要用重典之外，还有就是要用有手腕，有魄力，有胆识的人才。自己是对于林子默私自勾决人犯的手法，还是多少引起了他心的不快。他为了快平息朝堂，还要给各方面一个说法的同时不忘给浔州知府一个警告，便做下了带有和稀泥的朱批，毕竟自己心目为重要的事情还是平乱，好让广西境内恢复宁静。 朱见深没有打算让林子默背黑锅，做出了决定对他罚俸一年和进行口头申斥的惩处，而赵轩是被罚俸半年，毕竟他有“帮凶”的身份。关于刘老虎的相关事宜，身为高统治者的他，仍旧全权交由林子默是继续处理，毕竟自己瞧得出此人是为朝廷办实事。 “大老板”的回批，很快就了下去。韩和方两派的人得知这一个消息，便开始揣上意。有人会认为这是对林子默的警告，而下一次再犯，恐怕就是摆官和杀头的惩处了。有的人却认为是皇帝对林子默的宽容，或许是一种庇护，默认了他的这一种行为。无论属于前者还是后者，公正还是不公正，都算是给出了一个结果。 又过了数日，身桂平城的林子默是才得知了终结果。既然自己没有被降级，那么就是好的结果。他本就不靠那一点儿微薄的俸禄过活，所以心甘情愿的就认了。至于朱见深派人对他的申斥，自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当没有听见过。 刘老虎的案子，基本已经算是有了一个了解。虽然审理的过程难免有对人犯过重的惩罚，但是完全不可避免，毕竟此事不是头等大事，而林子默是要把主要的精力用军事上面。他让王鹏飞把所带来的人又一个不少的带回了平南城。自己看见他们如此敬业的份上，免不得放给了他们一些“奖金”。拿到白花花银子的他们，一个个是欢天喜地的高呼着离开，而林平之是带上家眷和任命书，一并随他们去了。 被罚了半年俸禄的赵轩，完全没有放心上，便来府衙门找寻到自己的义兄，便问如何彻底了解刘老虎一案。内心已经不太担忧的他，坐林子默的署衙内是一边喝茶，一边等待批示，毕竟自己军营内还有三，四号人需要进行终的处理。 坐圈椅的林子默，思前想后的说出一大堆没有营养的话道：“应该入监的就入监，应该流放的就流放，应该杀头的就杀头。至于相关人犯的家私，统统地是应该进行抄家，清点，然后再上报。我们带上人马这就去细细地查抄刘老虎的家产。” 坐椅子上面没有起身的赵轩，徐徐地放下茶盏，反问道：“兄长，用不着这么着急？” 早已经从圈椅上起身的林子默，话有话的笑道：“赶快，我还急着去财了。” 没有再废话的赵轩，急忙起身就随林子默是离开了府衙，直奔军营而去。他们点好了两人马，就再一次奔向了刘老虎桂平城的全部产业。虽然已经被停业，被查封，还有两兄弟的亲信下手带人看守，但是丝毫没有消减林子默急于查抄的念头。 第一站，他已然选择了刘老虎的大宅，而主要的目的还是想翻找出账本和相关官吏来往的书信。至于银钱，古董，字画等等，自己还真是放了第二位。林子默是相信有了那一些东西，才能清楚的知道府衙门内哪一些人收过刘老虎的好处，而哪一些人又是他的眼线和内鬼。 撕开大门上的封条的他们，直接就闯入了进去。除了一部分人守外围以外，其余人都是按部就班的对刘老虎家进行了一次地毯式的抄家。坐外院椅子上的林子默，再三叮嘱心腹下属去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而赵轩是亲自带上军书对查抄的物件进行清点和登记。 实际上，刘老虎同一些官吏，大户，三等人物之间的账目，书信等等重要的东西早就已经落入到番子们的手里。至于他们如何得到，那就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毕竟吃这一碗饭的人对于查找重要的东西可是非常的专业。不敢直接查看的各级番子，直接是报给了他们的皇帝主子朱见深，要不然林子默是不会那么容易的的得到脱身，轻和信任。 感觉到屁股是坐得有一点儿疼的林子默，活动筋骨的走到赵轩的面前，瞧见都是他们兄弟的心腹，毫不掩饰的直截了当道：“轩，有看的东西没？要是有，就拿去便是，不用登记册那么麻烦。” 监督查抄了一阵子的赵轩，还真没有看见一件入的自己法眼的物件，便纳闷道：“说来也奇怪。按照常理，刘老虎家总应该有一点儿稀奇的东西算做是镇宅之宝，但是我就真没有瞧见一件稍微好的。这里所查抄出来的大小物件儿不但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身外之物，而且折合成现银的总数也不大。” 林子默是知道刘老虎是大老粗，自是不喜欢字画和瓷器之类，定然是喜欢的东西还是黄白之物，地契，房契等等直接的身外物，而没有急的他，大胆猜测道：“别着急，慢慢来。雅的东西定然会没有多少，而银子之类的东西应该会不少的。” 摇了一下头的赵轩，和盘托出自己内心所想道：“说不一定，刘老虎只是某人布置桂平城的一颗棋子。他的主要作用就是替幕后之人聚敛钱财和收买人心，然后再呈交上去没有花销完的多余银两。实际上，落他手里面的东西，恐怕就不会太多了。” 他这一说，真是提醒了林子默。他立即想起刘老虎既给自己送来五千两黄金，那可是等同于五万两白银，又给自己送来他人的人头一事。林子默是察觉出刘老虎很有可能是收得多的同时，而花销出去的银钱也不会少数，使得积存下来的钱财就变得不多。刘老虎所干的营生，少不得保护伞，要不然早就容不下他桂平城内胡作非为了。 第023章 观礼(补) 时间：2012-08-04 实际上，林子默冷静下来的分析是正确的。刘老虎虽然垄断了桂平城内的青楼和赌坊，但是他一直以来过的日子都是左手进，右手出的生活。赌坊和青楼的确来钱快，但是决计不是他一个人就能经营下去的，而是需要官府的大力支持才成。 刘老虎每月除了按照规矩，向省府衙门和浔州府衙门的各色人物进行孝敬以外，遇到逢年过节，婚丧嫁娶，又得额外的准备一份厚礼送去。为了威风，个人的安全，自我的享受，他又养了一大堆人，使得每月的余钱，根本就剩下不了多少。生前心里面还是清楚的刘老虎，晓得像他们这种混江湖的人，迟早会死于非命，便想活一日就奢华一日。至于自己死后的事情，可就不他所考虑的范围之内。 重坐回椅子的林子默，瞧见从刘老虎家查抄不出多少干货，那么就得想其它办法捞银子。既然刘老虎已经身死，那么桂平城内的“娱乐项目”总还是需要找人继续经营下去。他可充分知道青楼的积极作用，毕竟妓女们可以帮助自己缓解城内的一些治安问题。至于赌博，自己是十分的清楚，那绝对是人性的一种充分表现。 林子默是绝对的相信，定然会有人愿意接手刘老虎余留下的摊子。只要有人继续干，那么财源就有了一定的保证。他想用拍卖的方式，处理掉刘老虎的不动产。自己还是相信这桂平城内总有人愿意买下。他前前后后地一算，应该也能聚集到一笔不小的数目。 早就盘算好的林子默，只打刘老虎家的主意，而他爪牙们的家财就留给自己的属下们去一笔小财。做人和做事都要留有余地，而贪财也是一样，不能连汤带骨头一起吃完。那样，定然会招惹旁观者的眼红，恐怕会给自己留下没有必要的隐患。 已经没有了期待的林子默，留下赵轩这里继续监督查抄刘老虎的家产，而自己骑上马是打道回府，毕竟自己那边的事情还真是不少。那一些准备去地狱“享受”的人犯，他总得要好好地替他们安排一下一起上路的日程和组织起相关观众的到场观看。 林子默是可没有耐性等到他们秋后问斩，主要是不想消耗东西来养他们。既然朱皇帝已经委以自己全权处理，那么他就想越快的解决掉他们越好。即使天天让他们吃泔水，他已然不愿意，还是觉得自己亏大了，毕竟猪养肥了，宰掉就可以吃肉，而他们就是一堆无用的人渣。 …… 林子默是依然调动赵轩的队伍进行相关的“安保工作”，毕竟这是一次桂平城为重要的“活动”。这之前，自己是已经用公的形式将下去，要求城内全部有品级的官员和派得上号的大户们是必须到场观看，不得缺席。没有拿到刘老虎的账本和书信的他，决定以这种形式对他们是再进行一番敲打，要让他们认清一个形势：浔州府的天空下是姓林的。 有一点儿背景的官吏是自然不愿意出席这种血腥的场面，站将出来和林子默理论。林子默的态是非常之坚决，并且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谁要是不来就是故意和自己过不去。反正，自己是已经被皇帝惩处过一次，不怕再来第二次。 不过，自己这之前，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留下几个不愿意配合自己的官吏，大户做垫背的。林子默是用完斯的一面，再表现出了非常暴力的一面。谁还是仍旧胆敢不出席，自己就派人用刀架他的脖子上面给押到现场。至于装病的人，只要他没有咽气，都会被他抬来。 府衙门内的差役是维护街道两边的治安，而赵轩是亲自带上自己军营里面的兄弟们，押送八十一个死囚去菜市口行刑。昨夜，他们的杀头饭是依然没有出现各色肉食和白米饭，如同平日里的伙食一个鸟样。除了难以下咽以外，饭食还散着一股股酸臭的气味。 林子默看来，他们都是要死的人，就不必浪费“纳税人”的钱粮了。所以，天还没有放亮，从睡梦惊醒过来的他们就被人告知所要去得地方，立即吓得许多人当场就尿了裤子。他们哭喊声的乱成了一大片，早就没有了夕日那种挖鳏夫坟，踢寡妇们的嚣张气焰。 林子默和自己所邀请的客人们是先他们一步到了菜市口的“观礼台”。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不到，他还命人进行了一次现场点名。林子默得知应该到来的人都已经到齐，便端起茶来一边品尝，一边等候死囚们的到来。 死囚们赵轩军士的押送下是穿街过巷，而站两旁看热闹的老姓们，时不时就朝死囚门当扔出各种东西，破口的咒骂等等。没有去制止黎民姓的赵轩，只要没有陷入混乱，权且当没有看见，毕竟很是理解他们这一些善良姓们此时的心情。将要处决的人犯按照林子默是规定的时间，一个不落的全部出现了菜市口。他们是一个个地被验明正身，等候午时三刻就问斩。知道没有生路的他们，目光也变得呆滞了很多，脑子里面是一片空白。 登上“观礼台”的赵轩，面朝自己的义兄是双手抱拳的大声汇报道：“标下，已经遵照大人的命令，把将要明正典刑的人犯是悉数带到。” 点了一下头的林子默是把手的象牙折扇徐徐地展开，微笑道：“恩，辛苦了。” 回了一声‘不幸苦’的赵轩，转过身就走下了“观礼台”，站下面警惕会有贼人出来劫法场。有了他现场镇守，使得坐台子上面的林子默，一点儿都不会担心安全问题，毕竟寰宇之内能与自己义弟匹敌的人，还没有见到过。除此之外，他的身后还站立着手握刀柄的王强，时刻保持警惕，而高翔和其余四名狼牙卫队的成员都留后衙保护主人的家眷，毕竟今日的情况是非常的特殊。 实是坐不住的一个微胖老头儿是站将起来，左盼右顾道：“有辱斯，实是有辱斯。” 全当他冒酸水和放屁的林子默，手轻轻地摇晃扇子，反唇相讥的笑道：“要是台下的这一帮子人奸-淫对象是你家的妻女，欺辱的是你这等斯人，恐怕你还会说有辱斯。” 一下子就涨红了脸的老头儿，找出一个借口想溜走道：“林大人，你也是读圣贤之书的人，为何做起事情来，却要如此这般的心狠手辣？老夫实是见不得血，还望你体谅一下我的难处。看到这罪孽和血腥的场面，我一定会昏倒，所以请求你能让老夫先走一步。” 不为所动的林子默，淡淡一笑道：“你们谁要走，我都不拦。不过，你们要是谁走下了这台子，个人的性命安全问题就不再我的考虑范畴之内。要是出现不可预见的意外，别怪本官没有事先告诉过你们。到那时，一切于本人可就无关了。” 台子上面的人是听得清楚和明白。自己真要是走下台子，很有可能就要被他下黄手。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安全，是为了既不得罪林子默，又不至于遭活罪，便明智的选择不出声的吃茶，毕竟他们觉得犯不着和老头儿一起走这一趟浑水。至于林子默的手段，他们是不但听说过，而且已经开始见识了。感觉到孤立无援的老头儿，看见没有人主动站出来响应自己，便没有底气的重坐了下来。 “既然大家这么配合，那么此事就可以早了早散。”林子默瞧见没有出头鸟，便不想再等那午时三刻，抽出竹筒里面一支写有斩的签牌，便扔到台下，命令自己身旁的传令小吏道：“叫他们开始行刑，无需再等那吉时。一次杀人，次杀完，来一个归一。” 得令的小吏是拣起地面的签牌，就跑下台去传令。没有打算一个一个杀的林子默，主要是嫌麻烦，所以才打算选择速杀。他的将令是刚一传下去，刽子手们就犯难，毕竟没有那么多人手对人犯行刑。他们有人干了将近三十年，都是第一次见一次性的处决这么多人犯。 “这等小事，你们要是都办不好，恐怕断头台上将会多你们一号人。我可告诉你们，知府大老爷的心情可不是很好。”传令的小吏，为了快的复命，不屑他们的死脑筋，便出了一个主意道：“这里都是拿刀吃饭的人。你们随便找上几个双手沾过血的人就能把这个差事干利了。林大人可是不喜欢干等，所以你们快去办。” 刽子手的头儿是恍然大悟，对他是深深地鞠躬感谢，而传令小吏转过身就小跑回去向林子默复命。知道差事紧急的刽子手的老大，急急忙忙地就去找官军的一个户想要来一个“借刀杀人”。得知情况的一个户是没有二话，直接就命自己身旁的名兄弟随他去了。 第024章 处决 时间：2012-08-05 第一批名即将被行刑的人贩被十八名官军押了上来，而名刽子手站双膝跪地面，将要处决人犯身后就位。刽子手们是喝过刀子烧，用酒喷过手的鬼头刀，然手两脚分开，双手高高地举起大刀，只等林子默的再一声领下，就能干净利的斩下死囚们的人头。至于这一群作奸犯科的人，后悔是肯定已经来不及，只能等下辈子再重做人。 林子默是抬起头看了一下晴空万里的天空，感觉到春日里的阳光是格外的灿烂和耀眼，很是适合外出踏青。自己却要坐这里，送八十一名该死的人渣“上路”，而站他身旁的传令小吏，等候他布第二道命令。由于两边的距离较远，视线和声音总是会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再加之，站外围看热闹的老姓，所以就需要传令小吏是来来回回地跑。 想来都晦气的林子默，只得辜负这大好的天气，把手展开的象牙折扇一合道：“斩。” 听得清楚和仔细的传令小吏是再一次的跑下台，来到行刑现场的左旁，高声复述了知府大人的命令。得令的名刽子手，用力的挥动即落下手的鬼头刀，瞬间不但要了名死囚的性命，而且颗脑袋脱离身体便出现了一个短暂的血喷景象。 “壮观，壮观，何其的壮观。”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环顾了一下左右，呵呵一笑道。 观礼者立刻就是有四名“仁兄”当场昏厥过去，其包括那一些满口有辱斯的老头儿。很快，有一人就跑到林子默的身旁，告诉了他这一个情况。重把手象牙折扇是再一次徐徐展开的林子默，双眼注视台下的一群杂役正清理现场而刽子手们持刀而立，就是准备进行对第二批次的位死刑犯行刑处决。 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那“四位”仁兄的林子默，真不知道他们是真被吓晕，还是假装昏倒，而只是一面轻轻地摇动手里面的扇子，一面云淡风轻道：“既然他们都已经晕倒，那么就用水浇醒便是。难得大家这么齐整，那么一定要看完。这才杀第一批，还剩下八批没有杀呢！” 来人懂了他的意思，双手抱拳行礼告退。他急急忙忙地吩咐人去准备水，定然是要把他们弄醒，再逼迫他们四人继续观礼。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林子默是为了与众人一起观看，自然不会慢待自己的贵客们，所以绝对不会让他们留下遗憾，务必让他们看见每一个壮观的画面。 四名昏厥的“仁兄”果然是有三个人假装，而满口有辱斯的老头儿再一次列。真正吓昏过去的“仁兄”只有一位年纪三十出头，面色苍白，身体看起来很是孱弱的大户公子。由于酒色过的他，加之第一次看见这样刺激和血腥的场面，一时承受不住便昏了过去。清水泼脸和掐人的救助下，使得他才缓缓地苏醒了过来。他的内心急切想要逃离，但是刚刚试图将要站起，却被赵轩军营一位面目不善的户给摁住位置上面不能动弹。 面无表情的户是分毫不差的传达了林知府的命令道：“知府大人有令，请各位继续观看。” 吓得不但四肢软，而且三魂七魄皆少的公子爷，一边费力的从怀掏出银票，一边苦苦哀求道：“小可真是再也经受不住那样的刺激，还望你高抬贵手，让我先行回去好生的修养，要不然我会被吓死的。这一点小意思，权且算是我请你喝酒了。” 没有伸出手的户，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冷淡道：“我若是把你放走，恐怕林知府就不会放过我。台下处决的人犯，很有可能就会多上我一个。这位公子，你说是银子要紧，还是我的性命要紧？我要是没有了命，还要你这银子干什么使？奉劝你一句，老老实实得待这里看，准保你能平安无事，要不然林大人就要招你的晦气了。” 说完话的他，站回了原来的位置。显得极无奈的公子，只得重把银票揣回怀里，战战兢兢地继续坐“观礼台”上面，试图不让自己去看台下的场面。他的内心是极其的怨恨林子默，早已经开始对这一位知府大人进行了无数次的诅咒。 处决人犯还得照常进行，所以林子默随同众人一起是看见一批又一批的人犯被杀。他看见外围所站的老姓，表情没有麻木不仁，而是害怕显得很是欢快，毕竟亲眼见到恶人有恶报。平定了一个内的隐患的他，终目的已经基本得以实现。 八十一个人犯都被刽子手们是悉数处决，而八十一颗人头都被一一地清点无误，不多一个，也不少一个，恰是刚刚好。至于被各州府衙门悬赏通缉逃人犯的人头，陆陆续续地拣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赏钱，毕竟这一些恶人的脑袋是有明码标价。 既然人犯都已经得以处决，那么林子默就不想继续待这里，起身便命大家可以散了。坐“观礼台”上面的众人，已经没有几个可以自行站立起来的人。他们的绝大部分人，吓得四肢软和全身哆嗦不停，而嘴巴里面的两排牙齿不听使唤的“打架”。撇过他们一眼的林子默是一笑而过，合起手的象牙折扇，步履轻快的走下“观礼台”，然后翻身上马，先行离去。自己一想到他们道貌岸然的模样，就觉得好笑的很。 没有多带人得他，身后只有王强随行。每当二人从夹道的姓们穿过的时候，总能得到来自他们英雄胜利般的欢呼和喝彩。没有过多感觉的林子默，脸上多表现出轻轻地一笑，而神气活现的王强是倍感有面子，挺直了腰板，昂起了头，挺起胸膛，神情流露出十足的得意，稍微放慢了马速而行。 回到府衙门前的林子默，翻身下马就朝自己的后衙而去。感觉有一点儿累的他，习惯性的坐花厅的圈椅是心下想来，虽然王强和及其党羽都被绳之以法，但是方世仁可没有那么好被糊弄过去，毕竟自己是侵犯了他的既得利益，所以两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 纪小娟是一如既往的把林子默爱喝的雨前龙井泡好，便双手给他端了上来。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的他，瞧见杨梦棋，楚寒露，韩彩衣像是商量好一样的跨进了花厅大门。三女是分别坐了各自身份相衬的座位上面。 小喇叭楚寒露迫不及待的问道：“子默哥，你快给我说一说，砍头好看吗？” 愣了一下的林子默，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一个大大咧咧，甚至有一些没心没肝的小丫头，不急不慢的回答道：“还不就是那一个样子，谈不上好看和不看。上一次，你不是看见过一颗人头吗？这一次，只不过时一颗变成了八十一颗而已。” 楚寒露的表情流露出相当遗憾，撅起小嘴道：“人家本打算出去看的，但是杨姐姐不让。” “你要是真去了，会做噩梦。”笑了起来的林子默，不以为然的随口道：“你那一个胆子，恐怕和小老鼠一个样子。一颗死人头都能把你吓成惊声尖叫，要是让你去看现场，顿时会被吓昏过去。到时候，还要我派人把你给送回来，麻烦得很。” 双腮鼓得像蛤蟆一样的楚寒露知道他取笑自己，便赶紧辩解道：“那次不一样，毕竟是人家第一次看见死人。现，我得胆子比过去大了很多。你要是不相信，那么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子默哥，你下一次再杀人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才成。” 瞪了她一眼的杨梦棋，急忙插话进来道：“死丫头，又开始说胡话了。什么叫相公再一次杀人，还要把你叫上？你把我们的相公当成什么了？真是的，你也不怕外人笑话。” “我们家的楚丫头就这个样子，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由她去!”乐呵呵地林子默是劝阻了她，想起了前几日的事情道：“哎呀，可就不知道上一次的雷雨天是谁非要我去陪她，说什么自己害怕，还说什么没有我睡不着，还心里慌……” 急的楚寒露，跳下椅子就跑到他的面前，毫不顾忌的坐他的双腿上面，两只小拳头胡乱的敲打他的身体，嗲嗲地说出带有习惯性的口头禅道：“子默哥，不许取笑人家，要不然我真真地不再理你了。你就是一个大坏蛋。” 安静坐旁边的韩彩衣，瞧见他们三人这种其乐融融，心里怪不是滋味。自己是的确喜欢林子默，但是已经开始察觉出两人的距离貌似很近，实则很遥远。她相信他不会为了自己休妻，而自己也不会委身于他做小妾。即使抛开家族和身份地位的羁绊，她内心的骄傲也会促使自己不能那样所为。 第025章 拍卖会 时间：2012-08-05 前一日，林子默是让桂平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好好地见识过终身难忘的场面。这一日，他就再派人给城的大户人家送去请帖，邀请他们出席自己设定的“拍卖会”。自己是当官的人，自然不会再去搞经营生意上的事情，毕竟前世已经玩过，这世就不想再玩儿了。后一日，他就会准时准点的出现“拍卖会的活动现场”。自己是铁定替官家出售两个行当的所有经营权，没有打算遵照他们的旧俗来分得一份儿干股。 林子默是虽然知道其的油水多，但是不想涉入其。自己是好不容易才取得了桂平城老姓的信任和拥护，所以必然要保持一个他们心目的良好形象。他还是会像平南城一样，招募和组织一定数额的义勇，来协助防御桂平城。林子默是始终相信广大的民间深藏武功高手。自己的身边只有王强和高翔，远远不能满足他的需求。既然他的狼牙卫队已经组建，那么目标就是纵横寰宇，天下无敌。 现如今，林子默是真没有兴趣去经营赌博和青楼方面的生意，而是把主要的精力用到了学习如何当大明朝的官。自己是励志要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贪官，而非成为一个混迹黑白两道的江湖大佬。至于他余下的精力就留给了自己的娘子杨梦棋，毕竟夫妻二人相互肚皮上面的摩擦还是很有必要的。他要是还有余下的精力，就是去挑逗楚寒露寻开心。何时要了楚寒露的身子？林子默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来好生帮助她进行一次人生重要角色的转换。 这一次，林子默是没有用强硬的手段，而是表现出了难得的温尔雅。自愿来的，自己欢迎，而不愿意来的，自己也不勉强。他相信有人要想大财，攀龙附凤，依附权势等等就定然会主动争先恐后的前来。他可不相信这一帮子人的思想觉悟有多高，同样也不愿意相信他们人性存特别光辉的一面，毕竟能够经营赌场，妓院的主儿，定然也不会是善类。 由高翔随行的林子默，坐知府官轿内，前呼后拥的赶往本城好的酒楼。早就站门口多时的酒楼老板，带上自己的掌柜和两个机灵的伙计等候知府大人的到来。按照事前和众人的约定，林子默是没有片刻的迟到。走下官轿的他，顺势抬头看了看挂酒楼正门上用隶书所撰写店名。自己看见‘天上人间’四个字，立即就想到了另一处。摇了一下脑袋的他，还没有机会去见识一番，便关门歇业了。他想了一想，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地遗憾。 酒楼老板是挺起自己的大肚子，很会察言观色，笑呵呵地缓慢靠近道：“知府大人能够再一次赏脸光顾小店，实是蓬荜生辉。小人知道林大人是字画方面的行家，所以想奢求大人的一幅墨宝进行珍藏。至于润笔费用，我愿意奉上一千两黄金作为答谢。” 林子默的注意力是移到了他的身上，脸上只是轻轻一笑，什么都没有说，便抬脚往里面走。他不是嫌弃酒楼老板所出的一千两黄金少，加不是自己的字画真真地千金难求。自己相信酒楼老板之所以愿意出重金购买的不是自己的字画，而是一张自己给他护身符和承诺。林子默是给他们这一群有头有脸人物，深深地留下了“屠夫”的印象，而黎民姓的心目，他就是一位除暴安良和匡扶正义的“超级英雄”。 八十一颗脑袋落地，再加上他军营里面下令斩杀的人犯，那真就足足地达到了三位数字。 继任浔洲知府不久的林子默，入了桂平城不太久，便要了过人的项上人头，实实地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不但让城内的人物们有所忌惮，而且连小泼皮们都急于改邪归正。 酒楼老板和掌柜的双重引领下，林子默是徐徐地登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二楼大厅。接到请帖的“大人物”是一个不落的都到了。他们认定林子默口的自愿就是命令。即使自己再不情愿来，都要来陪一陪坐，走一走过场，毕竟处决八十一个人犯的场面还记忆犹，生怕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一个杀人魔王，召来杀身之祸。林子默是毫不客气的坐了为他预留的主位上面，而全副武装的高翔是侧立他的身后侍卫。 没有着急开始的林子默，端起店小二刚刚给自己泡的茶，细细地品了一口，口感很是不错道：“此茶很有味道，不知叫何名字？“ 酒楼老板是满脸堆笑，显得有一点儿得意道：“林大人喜欢便好。这是小人珍藏的一点点地武夷山大红袍。今日贵客临门，所以我拿将出来泡与知音品尝。” 林子默是知道这盏茶的“叶子”，后世竟然能拍出二十克大红袍二十万元的天价，可见一克茶叶就是一万元，堪比钻石的价格。自己是分之一的确信，后世的大红袍肯定不会有他如今喝的加原汁原味。他想必这东西肯定也是贡品，但银子的作用总是可以通神，花一个大价钱买来几许，不成任何问题。 放下手茶盏的林子默，没有去和酒楼老板聊茶，而是直接进入了主题道：“本官让大家来的目的就是要找人继续经营本城内的五间赌坊和三家青楼。注重说明一点儿，全部的权益都是你们的，还可以不按过去的旧规矩办。你们只需要明明白白地交给官府一笔数目就成。为了做到公正，公平，公开，我说出一个底价，而你们每一次叫价，便可以加一个指定的价格，也可以不受上限的任意加。终，价高者得。” 本来只是想来打酱油，看热闹的大户们，免不得也动起了心思，毕竟这两个行当是出了名的来钱快。赌坊，即使一把输掉十万两雪花银，倾家荡产，也不是什么好稀奇的传说。而青楼，那就是一个彻彻底底地销金窟。有的时候，男人们为了争夺一个青楼女子的初夜权，即便花去万两黄金也不是什么多罕见的谣传和神话。 不过，这两个行当虽然来钱快和来钱多，但是没有一定的官府背景，根本就成不了事儿。座的有一些大户确实动了不小的心思。不过，各自还是有所担心，毕竟这一个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过去，刘老虎垄断了这两个行当，使得他们没有了念想。而现，机会摆了他们各自的面前，心痒难耐的同时，又生怕落得一个像刘老虎的下场就划不来了。 看出了他们有为难之色的林子默，为了进一步打消他们的顾虑道：“你们只要有人能拿下青楼，赌坊任意一间的经营权，而本官都为其出具书面公作保。” 本城的李大户是壮起胆子，站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林知府，此话当真。” 林子默是一边端起放案几上面的茶盏，一边明人不说暗话道：“本官，绝无虚言。如若还有官门人找你们的麻烦和勒钱财，本官绝对会为你们做主，并且不需要你们任何的孝敬。至于混迹江湖的泼皮，你们可以自行解决。即便是打死打伤，官府都可以不过问，只要不是本府管辖的普通善良姓就成。当然，你们的麻烦也可以找官府为你们解决。” 听得清楚和明白的生意人们，纷纷地交头接耳，完全不敢相信。林子默的办法就是效仿未来的加坡。既然不能杜绝这两个为古老的行当，那么就把它们控制一定的范围之内。与其让一人垄断独大，还不如分给几家各自经营。 “本官丑话说前面。”林子默是没有放下手的茶盏，朝椅子后面一靠，一本正经道：“银子赚得再多，都是你们的，本官都不眼红。不过，你们谁要是不守规矩，就休怪我不讲情面和承诺。所以，机会已经摆了你们的面前。至于能否把握住，就看各位的意思了。” 感觉到有一点儿口干舌燥的他，缓慢的品起茶，然后就留给他们充足的时间考虑和权衡。摆他们面前的是一块大肥肉，光看一看就已经足以让人垂涎三尺，而真要是能吃进嘴巴里面去，肯定会美滋滋地。做过长时间商人的林子默，还是相当了解他们的小心思。自己理解他们这种如履薄冰的谨慎态，毕竟花出去的东西可是银子，而不是随处可捡到的石头。若是战略决策选择成功是飞黄腾达，大其财，而要是选择错误，败家破产，瞬间而已。 林子默的态就是不着急，和他们玩儿的就是心态，熬的就是他们这一群“鹰”。来之前，自己是已经找来过操持了这两个行当的“专业人士”询问了一番。心有谱的他，早就做出了两个方案。即使他们这一些人死活不买，那么自己就把这两个行当的经营所有权卖给外来人士。他看来，说不一定外来的和尚还好念经。 第026章 花落各家 时间：2012-08-06 喝完了一盏茶的林子默，想必他们已经有了必要的决断，毕竟自己事先就已经给他们通过气。公开的竞标下，大家都能看得明明白白，不至于暗箱操作的问题。他的预期目的就是要让这两个行当形成良性的竞争和运营环境，不想再看见一只独大的情况出现。自己是相信分而治之方为上。他们只有弱小，才会不敢为所欲为，多的时候就需要依靠官府为其撑腰。他的目的就是要达到有效的控制住他们，避免生出乱子来。 缓慢放下手茶盏的林子默，脸上没有浮现出一点儿笑容，一本正经道：“想必各位已经有了谱。你们要是没有问题需要再问，那么我们就可以开始这一场拍卖会。本官再一次重申，我们只论银钱，不论其它，价高者得。现，我们就从东大街的溢香园开始。房契，地契和经营权等折合底价白银是五万两，每一次加价是一千两白银，没有上限。你们要是觉得那一间青楼值这个价，那就不要再犹豫。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自己的话音是刚刚说完，就有人站将起来，喊出了五万一千两，紧随着就有人又喊出了五万二千两，五万三千两，五万五千两……他们既是商人又是那一间青楼的常客。各自不但早就实地考察过，而且内心里面是核算出了大概的成本和盈利。 酒楼老板是很自觉的又为林子默是泡了一盏大红袍。坐主位椅子上面的他，表面看似是悠闲的品茗，好像把一切的事物都交给了三个书办忙活，而实际上，他是对数字天生就敏感，早就默默地记住了谁出了什么价。来到这里之前，林子默是预估了刘老虎的五间赌坊，三间青楼的总价。他相信自己能卖出一个相当不错的价钱，毕竟它们有足够的吸引力。 过去，他们定然是有人想要经营某一个行当，但是被迫于刘老虎的威势，不得不打消念头。如今，刘老虎已死，而他的势力全部被林子默是连根拔除，使得他们少了被报复和捣乱的顾虑。代表浔州官府的知府大人既然都已经亲自出面“公开招标”，那么有了足够底气的他们，或多或少生出了志必得的想法。虽然这两个行当属于下流，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想要赚大把银子的理想，毕竟商人的本性就是重利轻离别。 林子默是听见他们争先恐后的加价，心里那就一个舒坦。心里早就盘算好的他，定然会拿出一部分银子上缴府库，而另一部分银子就留给自己代为保管。虽然自己节制了明朝官军三千人马，但是他只了解和倚重赵轩统率的一千人马。至于其余的二千人马，他真是有一点儿担心，生怕韩彩衣不自己这里待了，就会被韩雍借故调走。 林子默是深深地感觉到，靠他人真是靠不住，还是要靠自己为好，所以想要招募二千义勇来添补官军二千人马一旦被调走的空隙。虽然偌大的桂平城是城高，墙厚，还有护城河，但是他需要防守的区域可就要比平南城多出不少，致使所需要的人马就得多。 桂平城可是动东，西，南，北四道城门，而且城池四周的地势都很开阔，非常适合叛军列阵攻城。林子默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只要是把所防守的城池丢掉，那么他颈项上面的人头就会被他人给摘掉，而林家上上下下地所有人就会步刘老虎一家的后尘。至于其它方面，不会再有任何一件事情会比他失掉城池为严重。 即使自己有所贪墨被告，朱皇帝也未必真会治他的罪，毕竟这年头，当官的屁股没有几个会是干净的。深懂权术的朱见深，绝对不会是傻瓜，看重的是臣子们的办事能力和利用价值。自己要得就是下面的臣子为他们老朱家干事，而不是挖自己家的墙角，坏掉自家的基业。不过，他的想法和实际存巨大的差距，使得他不得不思一位能够力挽狂澜的良臣。 走着险棋的林子默，实是没有办法，毕竟没银子，真就办不成事情。虽说身为浔州知府的他是可以强行动员老姓上城协助防守，但是肯定不会有花银子招募来的义勇效果好。实践已经是无数次的证明，姓们遇到生死攸关的大事，第一选择的不是齐心协力守卫城池，而是急于逃命，毕竟他们认为那样能够活下去的机会大。林子默是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要不然他早就死平南县了。有一些心猿意马的他，真真地开始一心二用起来。 后，这一家本城好的青楼是以一十二万三千两银子被刘大户买下。他不但买下了“硬件”，而且还买下了全部的“软件”。溢香园内的老鸨，龟公，妓女，丫鬟，小厮等等都已然成为了他的私有财产。看见有这样一个幸喜结果的林子默，相信接下来的拍卖是不会差而只会好，要不然这一群人也不会争的面红脖子粗。不出他所料，剩下的每一次拍卖都很是激烈。对于他们这一行人而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与其看见别人财，还不如自己财来得爽快。 心情很不是不错的林子默，瞧见都是溢价卖出，一共就能得到现银二十万八千两银子。由于行当，位置，大小规模等等地不同，自己是不会统一让他们交出一笔银子，而是替他们有所考虑。至于需要交给官府的“规费”，他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们。觉得很是公平，合理，承受得住的他们是没有一味的哭穷，而是相当乐意的就接受下来。 略显兴奋的刘大户是站了起来，双手端着茶盏，以茶代酒道：“多谢林大人，让我等有机会涉足其。今后，我刘某人定然是以知府大人马是瞻。” 争取到实际利益的五名大户，纷纷地站将起来，附和了他的话。林子默是和他们稍微的客气了一番，就算是给足了人面子。至于余下的事情，他是半点儿都不关心。他们只要把应该交的银子及时上交到府库，不搞出乱子，自己就不会同人过不去，要不然他就不会如此的客客气气了。他是已经杀掉了桂平城内余口，便不乎再多添几个人头。 和他们喝过后一口茶的林子默，不急不慢道：“本官还有公务身，就不这里久陪各位了。你们要是还有事情就和书办们说。他们会把你们的话转达给我知道的。” 所有的大户们是站将起来，恭送他离开，而酒楼的老板和掌柜是再一次前面领路，不住的喊着‘大人，脚下小心’。身后跟着高翔的林子默，步履轻快的走下了楼梯，坐上了官轿，没有直接打道回府，而是去了赵轩的军营。 有感而的刘大户，毫不隐晦道：“幸好李老爷去了京师，要不然我们连一个屁都捞不到。” 买下了一间赌坊的孙大户，实实道：“可不是吗？他要是这桂平城内，恐怕就成了大的受益者。别说我们这一些人不敢和他争，恐怕连林知府都要让他三分。” 同样是买下一间赌坊的张大户，打断了他们的话题道：“我们就别说这一个事情了。既然此事已经成了定局，那么我们就这里好吃好喝的庆祝一番。” 面露笑容的孙大户，随即附和道：“张兄，言之有理。我请今天场的所有人。” …… 坐轿子里面的林子默，双目紧闭，但是脑子里面又开始盘算起来。虽然再得了二十余万两银子，但真要是花起来，那绝对会是浮云一朵又一朵。一个全副武装的义勇就要花费掉五十两雪花纹银，而他预计是要招募二千人，那可就要花掉足足十万两白花花地银子。 真要是再算上杂七杂八的开销，恐怕一年的花费就不止十万两银子了。林子默招募的义勇又不是正规的明军，所以朝廷自然是不会负担这一部分费用。自己除了巧取豪夺大户以外，坑蒙拐骗等等手段都会毫不犹豫的用上，目的就是为了能好的守住自己所负债的城池。那样，既能保住自己全家人又是保住全城的黎民姓免遭祸害。 骑坐马背上面的高翔，靠近林子默的官轿而行道：“主人，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于你。” 没有睁开双眼的林子默，巍然不动道：“讲。” 高翔是和盘托出内心的疑惑道：“主人为社么不把赌坊和青楼留下来自己获利，或者找寻心腹之人代为经营，而非要卖与不相干的人得利呢？” 林子默是轻轻一笑的解释道：“我们要桂平城长久的待下去，还是需要城大户们的鼎力支持。我强行让他们观看杀头，虽说给了他们一些颜色看，但是免不得被他们记恨。赌坊，青楼就是扔给他们的甜头，目的既是抚平他们的伤口又是调和我们的关系。上上下下有实力的人都要是被我得罪，而好处全让我一个人占，恐怕老爷我就离死期不远了。” 第027章 于理不合 时间：2012-08-06 步入赵轩军营的林子默，看见自己的义弟正点将台上面操练军士很是得力。自己来到此地的目的肯定不是同他一起闲扯风月。他收到了省府的军情公，辨明一共有四股叛军境内从事反抗朝廷的行动。林子默是告之赵轩此事，以便两兄弟进行一番商议。没有多话的他是把自己的义兄请进了千户营帐，而两人的心腹都帐外候命。 坐了下来的林子默，没有拐弯抹角而直接进入正题道：“朝廷已经查明四股叛军，并且要求我等是要务必做好进行围剿的充分准备。我不知道义弟对这四股贼兵有何看法？反正，公上注明了余部侯，郑昂和，胡公返，侯大苟分别是四支叛军的统帅。” 同样是坐了下来的赵轩，相若所思道：“四股贼兵是一群缺乏统一指挥和训练的乌合之众，不足为虑，而具备争斗力的还是要数当地的土著。他们不但体力好，熟悉地形，而且相当勇敢，不畏死。我和兄长真是要配合朝廷大军进行围剿，恐怕血战的可能性很大。” 不太精通于军事的林子默，只是有过守城的经验，而真正意义上面的野战经验为零。他知道打仗不是闹着玩儿的游戏，而是一场你不杀死我，我就杀死你的零和博弈。为了胜利，为了减少自身这一边的伤亡，那就要较量双方统帅的智慧，谋虑，胆识等等。 目前，林子默是为担心的事情就怕上面为了早一日扑灭贼兵，逼迫他们倾城而出，毕竟朝廷已经派出从一品的都督同知赵辅所统率的一十万大军全面进驻广西境内。无论装备还是人数，明朝官军的整体实力是远远地超出了四股贼兵之和。 习惯性有手指敲击几案面的林子默，说出自己所想道：“看目前这一个展形势，我们迟早会配合朝廷的主力一起围剿四股贼兵。出城野战不是我为担心之事，而桂平城的城防空虚才是我心头的大隐患。我们还是需要招募二千义勇来组建起另一道防线。不过，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轩，你是官军将领，自是不方便再统率这一支义勇。我难就难应该把这一支队伍交到谁的手才能放心？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何甄选出他们的各级头目？” 没有任何异议的赵轩，内心为期盼是出城去和叛军野战争锋，而不像自己义兄那样选择坚守城池。虽然他只有一千人马可以统率，但是已经被他训练成了明军的一支精锐。赵轩信心十足的觉得自己军士们的战斗力会属于明军上游水平。他是要用这一支虎狼之师打出军威，使得明军人知道有自己这一号人的存。 “兄长可以再一次亲自督率即将组建起来的义勇队伍，就像我们平南城一样。”赵轩是出主意道：“至于选将一事，甚是好办，毕竟可以来一个比武选将。我们只要提前一个月把消息撒布到广西全境，那么我是相信有真本事，想要出人头地的武人，自然会悻然而来。到那时候，说不一定还真能选出一，两个武艺精湛的高手出来。既然有胆子千里迢迢跑来打擂台，那么说明他们至少还是有一些胆气。” 内心依旧有顾虑的林子默是知道管理一，两人的队伍和管理二千人的队伍完全就不一样。自己统率三，五人马，还是有一些信心，毕竟前世的他是学过现代管理学，当过老板，具备一定的管理经验和能力。虽然统率军队和管理员工有一些差别，但还是有许多共同之处。他的悟性高，所以融会贯通起来还是比较容易。 而林子默是清醒的意识到这二千人马要是放现代的军队里面就是一个加强团。自己真想要好好地指挥这一群人，定然不容易，毕竟这一个建队伍的整个构架都没有形成。他要是把自己的狼牙卫队的成员组成“骨干”，那么自己身边和家人身边的防卫就少了一层重要保障。 知晓自己是已经把方世仁给彻底得罪的林子默，免不得有所担心。老虎都有打盹儿的时候，何况是人呢？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时时都保持清醒的保护意识。至于护卫的差事，他还是要依托自己的狼牙卫队来完成。他的主要精力还是应该放官场上面既要对付公事又要应付必要的势力和人物，要不然就本末倒置了。自己的职责已经不再是区区地一个县，而是一个府了。如若再加上让他亲自统率二千人马的义勇，那就是真真地累人了。 没有多选择的林子默，做出终的决定道：“打擂台选人，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此事，我就有劳贤弟来办，毕竟你可是这一方面的行家里手。至于招募二千义勇之事，不急于一时。我们还是可以先行招募二人，然后再行慢慢地把余下的招募齐全。” “也好。这人多，嘴就多，花销也大。自打我从军以来就没有看见过朝廷的钱粮，不拖欠而是准时准点放的。拖欠你二，三个月属于正常，而拖欠半年以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顿了顿的赵轩是说出自我的军事判断道：“既然朝廷大军已经赶到，那么想必贼兵们也不敢再来强行攻城。我料想他们如今之计就是到处躲藏，以便保存实力，等待日后再出来行事。” 林子默是完全认同他对叛军的看法和分析。既然外部的军事方面有所缓和，那么他的主要精力还是会集到重整顿浔州府的内务上面来。一个刘老虎是被他除掉，但不表示就天下太平。他是三大恶人排尾巴的角色，而他之上的两个角色，定然是加的可恶和难搞。 想换一换脑子的林子默，突然想起韩彩衣，便老生常谈起来道：“轩，为兄觉得韩家小姐还是很适合你。你们是一个武，一个，郎才女貌，女貌郎才，很是登对。” “兄长，你咋又提起这种婚姻之事？”感觉到有一点儿小意外的赵轩，望着他道。 “韩彩衣就住我家。对于你而言，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为兄知道你不是那一种攀附权贵之人。若是韩小姐真能嫁给你，定然会对你的将来大有裨益。”林子默是真心实意的为其着想道：“她的样貌不会比你那两个嫂子差。今晚，你就来我家吃饭，顺便还可以瞧一瞧她如何？如果你真要是不满意，我也不逼你。我真心觉得你们很合适。” 连连摇头的赵轩，依然坚持长久以来的婚姻道德观道：“我怎能好去见韩家小姐？这样是既不合情又不合理。如若兄长真要为我保媒，那就再晚一些时日，好等到轩建功立业之时。无论美丑，有无才华，我都会遵照兄长的意思同那一女子完婚。” 林子默是真觉得他是一个死心眼。世上的美貌女子虽然很多，但是有内涵和有才华真就不多。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大环境下面，光有美丽却是盲的女子比比皆是。自己的义弟是一表人才，自然是不能配“俗物”。他觉得赵轩和韩彩衣彼此之间可以相互了解一下，甚至来一场轰轰烈烈地爱情。这下可好，自己这一个媒婆当得真是够失败。 林子默要是没有娶亲，定然会娶韩彩衣过门。除去她身上的缺点，留下的优点是显而易见。他本就相信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有才华，有美貌，有背景，有内涵，有情调等等地奇女子。自己既然已经娶了杨梦琪和楚寒露，那么就得对她们负责任，要不然就是禽兽。 看见林子默是没有再回话的赵轩，连连问道：“兄长，我们还是继续聊公事？” 产生出逆反情绪的林子默，不咸不淡道：“我们还是聊一聊你的终身大事要紧。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们老赵家的考虑一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笑了起来的赵轩是知道他量大，不会见外，反而觉得他有一些失常道：“虽然兄长是已经娶亲，但是没有所出。这个和我不娶亲，没有根本上的区别！” “这是一个早晚的事情。”军帐内只有自家兄弟的林子默，丝毫不遮掩的微笑道：“我只要辛勤的耕种，定然会有收获。你看我如此的年轻，身体也不错，怎么可能会没有子嗣呢？轩，这真是一个机会，毕竟天下的奇女子不多，也不好找。” 一根筋的赵轩，完全没有改变自我的立场，一本正经道：“轩不才，就是一个粗人，便不求奇女子，只要能得一个粗使和会生养的妇人即能满足。” “你愿意，我也不愿意。”觉得他口味重的林子默是脱口而出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面怎么想得？竟然会不喜欢美女，而去喜爱丑女。再说，见一见，你又不吃亏。” 摇晃起脑袋的赵轩，如同那一些迂腐的读书人一样，反复的念叨道：“于理不合。” 第028章 薄惩 时间：2012-08-07 惹了一肚子火的林子默，走出赵轩的军帐，第一句话就是‘去***于理不合’。听得真切的高翔是不敢去问，假装起没有听见。他跟自己主人的身后，未作停留就离开了军营。坐官轿的林子默，不是责怪赵轩不领自己的情，而是恨他过于的迂腐和死脑筋。失去好心情的他，不再想去处理公事，而是到了府衙门口下了轿，便径直走进了后堂。 面上无笑容的林子默，独自坐花厅的圈椅上面，没有喝茶而是生闲气。自己本想撮合赵轩和韩彩衣成就好事，毕竟与公与私将会是两全其美的事情。虽说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但是两个人一起睡久了，同样可以生出爱情。他和杨梦棋就是一个活生生地例子。 林子默的屁股上面，真是如坐针毡。表面上，刘老虎一事已经了解，而实际上，他的心如明镜一样的知道方世仁绝对不可能就此罢休。自己料想之所以风平浪静，那肯定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猜想方世仁的党羽或许已经暗地里收集自己的罪证，而目的就是要一招致命。 林子默是心想，自己千万不能犯大大错，要不然就会被方世仁的同党落井下石，置他于死地不可。自己是不会把全部希望寄托韩雍的身上。即使他愿意站出来保自己，定然也不会用全力和方世仁斗一个你死我活，毕竟他们两人还没有到摊牌的时机。 这两个广西官场上面的大佬，虽说摩擦和小动作不断，但大方向还是相互的妥协和交易。世人都说商场如战场，而官场似战场也是同样的道理。林子默是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点儿步步惊心的感觉。他本想用政治联姻的方式来加强他方势力和韩家的关系，以达到可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但赵轩是一个不开窍的人，也就彻底断了这一个设想。自己一想到这里就生气，毕竟他又没有逼迫自己的义弟去娶一个丑八怪，而是一个大美人儿。 心气一时不顺畅的林子默，抓起案几上的茶就砸了出去。‘哐啷’一声响，青花瓷的茶杯是碎了一地，而茶叶和茶水是飞溅了起来。门外听得响声的纪小娟，急忙走了进来。她瞧见自己主人的脸上浮现出微微地不满，便不做声的蹲下身子，去清理瓷器碎片。 经过花厅的楚寒露，同样是听得了瓷器摔地面的响声，并好奇心的驱使下，蹦跳的跨进了花厅，不会察言观色道：“小娟，你为什么这样不小心，竟然会把茶杯打碎？此事要是让姐姐知道，看她如何惩罚你？如若你要想让我不向姐姐告状，送给我一盒桃仁酥就可以了。” 依然没有吱声的纪小娟，心甘情愿的被她冤枉。没有朝自己二夫人做出任何回应的她，继续拣地面上的碎瓷片。林子默的注意力是一下子就集到了楚寒露的身上。他看见她所穿着的一身翠绿色衣裳，很能衬托出她的调皮和可爱。自己的心情不佳，但是不影响他的审美观。 内心微微一动的林子默，耷拉着脑袋，便向楚寒露问道：“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楚寒露瞧见蹲地面的纪小娟没有搭理自己，正要追问却被他插进了话，于是不得不先回答他问题道：“没事儿可做，四处走一走，打一下闲暇的时光。” “你真是够清闲的。”无故笑了一下的林子默，突然摇了一下脑袋，语气显得有一些生硬道：“我要是垮掉，而你今后将怎么办？别一天到晚，只知道到处瞎转悠，或者抱住一大堆东西便没完没了的吃。你就不能去多读一读书，学一学女红，等等？” 已经被宠坏的楚寒露，朝前径直的走了过去，神情是表现出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顶嘴道：“人家就是喜欢吃，怎么了？我就是不爱读书，不爱学女红，又怎么了？这一些粗活儿，累活儿，交给奴婢们做便是，而人家的命好，嫁给你本就是应该享受荣华富贵的。” 听她说完话的林子默，立刻意识到不是一个好苗头。他的脑子里面是瞬间就浮现出了杨梦棋曾经给自己说过的话。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注意到她如今的神情多出了一份儿骄傲的官家小姐气焰。遇到心情好的他，权且当成她耍小女孩儿脾气，不留意，不乎，笑一笑也就忘记了。自己感觉到要是不把这种不好的苗头掐死，纠正过来，恐怕她日后会创下大祸。 为了楚寒露好的林子默，徐徐地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假装出和善的表情道：“我想去你的屋子里面坐一坐。我们之间是应该好好地聊一聊了。既然我是你的子默哥，那么就应该同你玩一次小游戏，要不然你会记不得一些本就应该要记得的东西。你愿意和我一起共同来完成这一个小游戏吗？” 没有多想的楚寒露，觉得两个人一起玩儿，总比一个人玩儿好，毕竟容易打多余的时光。满心欢喜和开心的她，满口答应下来，转过身子就走了前面。给人一种平静感觉的林子默，随她的身后是跟了上来。他把还屋子里面整理的采莲叫了出去，并且明确的告诉她，没有自己的吩咐，不准踏进房门半步，要不然就要对她进行惩处。老实的采莲和自己主子一样，没有去多想，乖乖地站门外看天空玩儿。 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的楚寒露，笑嘻嘻道：“我们是一起玩儿捉迷藏，还是过家家？” 看见没有第三人屋子里面的林子默，轻轻地关上房门，面色一下就变得严肃道：“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吗？要是不清楚，那可就去床沿边趴着，让我来亲自告诉你了。” 脸红了起来的楚寒露，第一反应就是他要对自己行周公之礼，小嘴撅得老高，身子扭扭捏捏道：“子默哥，就是坏。你把人家骗回屋子，其实就是想对我干坏事。人家不依嘛！” 害羞的她，没有朝床边走去，而是向林子默的胸前靠将上来，抬起小拳头锤他。心是突然软了一下他，犹豫了片刻又硬了起来。自己为了她好，非得给她一个小教训，要不然真就会应了杨梦棋的话，会无法无天。他相信内心有所忌惮，方能长久。 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回应她的林子默，淡淡道：“你去把裤子脱掉，乖乖地趴床沿边。虽然有一点儿疼，但是都是为了你好。我要是不那样做，而你也不会成长。” 早就被杨梦琪开了窍的楚寒露，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想到的却是。自己本就是林子默的女人，而他要她的身子，无不可。想到这一层的楚寒露，脸色是越的红润，仿佛是吹弹可破。羞涩相当的她，一面自言自语的反复说‘子默哥，大坏蛋’，一边不由自主的就按照他的话照做。她深知身为女子的自己，早晚都是要过那一关的。既然自己是已经过了林家的门这么久，那么理所应当成为名符其实的林家人。 紧闭双眼的楚寒露，不但脱掉了外面的濡裙和肉的亵裤，而且还脱掉了外穿的衣服和身的红肚兜。不知如何是好的她，动作迅速的就钻进了被窝里面，并且用被子盖住头。愣了好一阵子的林子默，傻站原地，硬是没有说出话来。自己是要打她的屁股，以示惩罚，而她却理解成了自己要和她进行床弟之欢。 真是哭笑不得的林子默，挪动步子走到床前，动作显得僵硬的坐床沿边，认认真真道：“小丫头，你真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 双手扯住被子捂住头的楚寒露，闷声闷气道：“子默哥，讨厌啦！这么羞死人的话，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嘛！既然你想要人家的身子，那么就不要再问我了。” 没有改变初衷的林子默，手上是一用力，就把盖住她脑袋的被子，扯了下来。他看见仍旧紧紧闭住双眼的楚寒露，双耳绯红，面红如血，羞赧的表情完全都呈现了出来。自己要是不惩罚她，必然不会长出记性，而只有给了她一定深刻的教训，才能使得她记的住。 对她施加惩罚之前的林子默，好言好语的哄道：“乖，你先翻一个身，平躺床面就好。” 完全没有男女之事相关经验的楚寒露，只得乖乖地听从他的话，没有睁开双眼便一八十的翻转了身子。林子默是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长，然后就把屁股挪动到了床尾端，揭开盖她身子上面的被子，便瞧见了她那羊脂白玉一样的好肌肤。自己真是舍不得下手打她那粉嫩的白屁股，但是又不得不打。没有再犹豫的他，左手摁住她的背部，而右手是温柔的抚摸了几下她的屁股，便高抬起手，稍加用力的落了下去。 心乱如麻的楚寒露前几分钟感受到了一种难以用言词形容的特别感觉，而后几分钟便反反复复地哭喊一个字道：“啊……” 第029章 屁股 时间：2012-08-07 站房门外面的采莲，听见楚寒露的哭喊声，想进去又不敢进去，于是没头没脑的就小跑出去寻找大夫人。书房正作画的杨梦棋，突然暂停下来听完了她的讲述，就回忆起了上一次自己带领一群丫鬟，无意间破坏了林子默的好事。自己一想到此事就觉得尴尬无比。 不以为然的杨梦棋是右手拿笔，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闭合一起，轻轻地扯出一根开叉的笔毛。没有去理会采莲的她，继续作画。自己相公要和楚寒露亲热是人伦常理，既不吃醋又不嫉妒，毕竟都是自家妹妹，本就应该一起分享两人共同的男人林子默。 站一旁的采莲的念主心切，瞧见大夫人是无动于衷，便有一点儿急的催促道：“二夫人，房间里面哭的厉害。老爷有所吩咐，使得奴婢又不敢进去。大夫人，您是不是应该去看一看？奴婢听见二夫人的哭喊声真真地不对，害怕会有意外生。” 没有开口的杨梦棋，清楚的知道楚丫头就喜欢鬼叫鬼叫的。已经是过来人得她，才不会相信有意外生，毕竟林子默是相当温柔和体的。杨梦棋是绝对不相信他会害她。自己要是再一次莫名其妙的闯入进去，定然会让林子默认为她是故意的。她既不想让自己的相公猜忌和见怪，又不想被楚寒露误会和背上一个妒妇的坏名声。气定神闲的杨梦棋，挥动手的毛笔是继续作画。至于采莲所说的一切，她是全然不顾。 站旁边伺候的彩月是把采莲给拉出门外，用右手的食指戳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小声训斥道：“你没有看见夫人作画吗？影响了夫人的好心情，你担当的起吗？” 本分和老实的采莲是内心焦急道：“我真的听见二夫人哭喊的厉害，完全不同于平常。” 朝她是翻了一个白眼的彩月，依仗自己是大夫人的身丫鬟的身份，继续训斥道：“我看你真是笨的够可以。既然夫人都不愿意如同上一次那样出面，那么说明已然有了定论。你就应该乖乖地退出去便是。我看你要不是遇到夫人心情好，你这种奴婢催促主子的行为定然会受到重罚。赶快回去伺候你家那一位主子，别真惹夫人动气。” 左右为难和没了主意的采莲，知道求助无门，便步履蹒跚的重走了回去。没有抬头看前方的她，不小心撞到了刚要跨出门槛的林子默。心生胆怯的她是急忙跪下认错，而刚刚收拾完楚寒露的他，什么也没有说，径直就走了。跪地面上的采莲，清晰的听见自己的主子，‘哇哇哇’的嚎啕大哭。她现林子默是已经离开，便急忙起身走进了里屋去看一个究竟。 一丝不挂的楚寒露，面朝下的平躺床上，而白嫩嫩地屁股已经红肿得如同猴子屁股一样。她的眼泪是止不住的就从双眼眶内掉落了出来。自己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她的子默哥竟然会动手打她。心里伤心，屁股疼的楚寒露，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 看得真切的采莲，转过身就朝外快跑，再一次走进书房直截了当道：“二夫人被老爷打了。” 本作画的杨梦棋愣了一下，停住手的毛笔，注视着她，认真道：“别胡说。” 满头大汗的采莲，神情透露出异常的焦急道：“奴婢那里敢拿这种事情胡说八道来诓骗大夫人。您若是不相信奴婢的话，就请劳烦您亲自走一趟。” 完全没有料想到事情竟然会展成这个样子的杨梦棋，缓慢放下手的毛笔，神情表现出若有所思的模样。自己是早已经给楚寒露详细的讲解过男女之事，而她也点过头，表示懂了。难不成，这小丫头又搞出什么幺蛾子，致使弄得相公不高兴？或许，他真是一时气急，忍不住才打了她两下，然后她就没大没小的胡乱大哭大闹。 没有着急的杨梦棋，平静的询问采莲道：“老爷，还是楚丫头那里吗？” “回禀夫人，老爷已经走了。”采莲是事实就是道：“奴婢看见二夫人的屁股肿得老高。” 开始挪动步子的杨梦棋，离开了书房，而采莲和彩月是紧紧地跟随她的身后。她人还没有走进东厢房，就清晰的听见楚寒露的哭喊声。加快了步子的杨梦棋，走进里屋来到床沿边坐下，注意到了她的枕头已经被她的泪水弄湿了一大片。 回过头的杨梦棋，一边急忙扯过旁边所放的被子盖她的背上，以防她着凉，一边嘱咐彩月道：“你去我的屋子里面，拿一些消肿的药来。” 领命而去的彩月，不敢大意和怠慢，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此时的楚寒露，依然表现出旁若无人的嚎啕大哭。坐床沿边的杨梦棋，虽然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瞧得出楚丫头的身体和身心都受到了伤害。转念一想的她，认定自己的相公不是一个不讲道理就胡乱动手爱打自家女人的男人，恐怕真的是躺这里小丫头犯了大错。 杨梦棋是先行支开采莲出去打一盆子热水进来，而后再想对楚丫头的安慰搞清楚其的真相道：“好妹妹，别再哭了。你要是老这个样子，我也很难过的。要是你的心里面有委屈，不妨同姐姐是好好地说一说。相公，他为什么要打你?” “我恨死他了。”侧过面庞的楚寒露，依旧是表现出哭天抹泪的样子道：“人家怎么知道他什么疯？你瞧他把我的屁股都打成什么样子了？姐姐，真的好痛。” 摇了一下脑袋的杨梦棋，知道刚才自己所问她的话等于没有问一样，于是再啰嗦的问了一遍道：“你真要是不说，恐怕我也帮不了你。奴家相信相公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你，定是你有错先。事前，我是反反复复地给你讲解过男女欢爱之事。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配合和伺候好相公便是。看样子，你是把我给你说过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 满脸悲伤的楚寒露，撅起小嘴的抱怨道：“人家刚开始也认为大坏蛋要我的身子，使得我是好一阵子的紧张和害羞。那里会料想到，他是要打人家的屁股，还好好地教训了我一顿。杨姐姐，你和他第一次也是这样吗？” 杨梦棋听见她的话是说得是没头没脑，脑子里面试图进行整合道：“我和相公那时候……哎呀，怎么把话扯到这我和他身上了？肯定是你惹相公不高兴了。我要是猜测的不错，应该你上床之前就生过，而你多半领会错了他的意思。好好地想一想？” 楚寒露坚持认为自己没有错，而全部的过错都林子默的身上。她的心里面，认定自己的子默哥已然不是过去那一个疼爱她的人了。坐床沿旁边的杨梦琪，知道问不出一个结果，便先用热水给她是热敷了一下，然后再给她的屁股上面涂抹上了消肿祛瘀的药膏。 杨梦棋是好好地陪了她大半个时辰，觉她已然昏昏入睡，是才吩咐采莲好生的照顾她。徐徐站起身的杨梦棋，走出了东厢房，便独自一个人去找林子默。自己好歹也是这一个家的女主人，所以想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真要是相公不对，她就好言好语的进言和规劝。不过，杨梦棋是认为这样的可能性不大，料想分之十都是楚丫头的错。 终花厅找到林子默的她，坐另一把圈椅上面，委婉道：“奴家刚去了楚丫头那里，瞧见她不但哭得伤心难过，而且她的屁股还有一些红肿。” 明白过来的林子默，毫不掩饰道：“为夫教训了她一下。正如你曾经所说的那样，她是越来越目无人了。我要是不及时的制止住她这种不好的苗头，恐怕日后的她，绝对是一幅飞扬跋扈的官家小姐模样。我是极其不希望看见小丫头这一个样子，毕竟她也是穷苦人家出身。” “相公稍微惩处一下楚丫头，奴家没有意见。”杨梦棋是绝对的信任他，感觉道自己失职，心甘情愿的想要接受惩罚道：“她没有被管好，奴家还是有一定的责任。小丫头是我的学生，而奴家是她的老师。既然她犯了错，那么我还是应该接受相公的责罚才合情合理。” 林子默是了解她的性格，相信自己的娘子不是他的面前惺惺作态，而是真心的自责。楚寒露的错，还真不她，而他。自己要不是过于的纵容小丫头，恐怕也不会惯坏她。要是论起责任来，他这一个既当人夫君又当人爹的是难辞其咎。 林子默是不想再把这一事继续纠缠下去，而自己还有为重要的事情要办，于是放权道：“娘子真要是内心不安，那么我就惩罚你严厉的管教楚丫头。她要是再不听话和胡闹，那么你就可以动手打她。我相信要是不给她一点儿深刻的教训，恐怕难以纠正过来她的坏毛病。她要是有异议，就明确的告诉她是我给你的权力。如若她依然还是我行我素和不知悔改，为夫或许会考虑休了她。” 他话虽然这样说，但自己是为了给杨梦棋压力的同时，赋予她多的权力。即使楚寒露真变成刁蛮任性和飞扬跋扈的官家小姐，林子默是一样不会休了她。自家的女人只要不偷人，做出伤风败俗和天地不容的事情，自己都不会选择写休书的。 第030章 释然 时间：2012-08-08 晚间，不喜欢和林家人一起用膳的韩彩衣，照常是自己的屋子里面由自己的身丫鬟伺候。至于她的一切用，林子默是按照杨梦棋和楚寒露的标准给予，使得住林家的她，不会物质上面有任何的缺失。他只是把韩彩衣当成贵客来对待，所以不曾有一点儿亏待她的意思。 挨过打的楚寒露，没有如同过去一样急跳的第一个跑到饭厅等待开饭。看见她没有来的林子默，不再像过去一样纵容和娇惯她。自己是清醒的意识到，这样下去的结果将会是害了她。他不想见到自己亲近的人，将来会依仗权势来横行霸道。 陪坐林子默旁边的杨梦棋是懂得自己相公的心思，看见楚丫头没有来，便先行开口嘱咐彩月道：“你去把二夫人请来。老爷等她吃饭。” 领命而去得彩月是去了不多时，便又回到饭厅，回禀道：“二夫人说她不饿，不想吃。” 明显知道楚寒露耍大小姐脾气的林子默，没有顾念她刚被自己打过屁股的心情，而是非要让她懂得规矩，正色道：“你再去告诉楚丫头，若是今晚她不来这里吃饭，今后就别吃饭了。还要告诉厨房一声，谁要是胆敢私自给她送吃食去，就不要我这里待了。” 这一次，杨梦棋知道他是要动真格的，便主动起身道：“相公稍微，还是奴家去！” 既没有表示同意又没有表示反对的林子默，闭上双眼是养起了神。明白他默许自己行为的杨梦棋，匀速的就向外面走去，而彩月是紧跟她身后三步的距离随行。她要是不亲自出马去哄她来吃饭，恐怕楚寒露真就要把她们的相公惹怒了。自己怕那时很难劝住林子默，不再揍她，毕竟她的的确确是有一些不太像话，要不然他也不会对她动手。 面朝下，依然趴床上的楚寒露，没有再光着身子，而是简单的穿戴了一下，毕竟她的屁股依然还隐隐地作痛。自己虽然很生林子默的气，但是小嘴可没有闲着。她双手不停的朝零食盒子，拿出自己喜爱的桃仁酥吃。走进了东厢房的杨梦棋，瞧见她还有好胃口，就知道小丫头是和林子默赌气。 “姐姐劝你还是赶紧起身去饭厅用晚膳。哪怕你一点儿都不吃，坐那里也成。”杨梦棋是平心静气道：“你真要是打算和相公对着干，恐怕不会有你的好。我实话告诉你，他是真真地生了气。若是你还是一味的我行我素，姐姐可不保证他不再惩罚你。” 把手半截桃仁酥放进食盒内的楚寒露，用左手是擦拭了两下嘴巴，夸张道：“我才不想看见他呢！他真是太狠心，下手特别重。人家的屁股是依然疼。没有十天半个月，肯定好不了。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一点儿都不疼惜人家是他的女人。” “我知道你内心很不开心，但是你可不能就这样坚持下去。”坐床沿边的杨梦棋，知道她是耍小女孩子的脾气，便好心好意的劝说道：“相公打你的小屁股，那也是为你好。你要认识到自己的行为真是过了分，要不然他也不会那样对待你。听姐姐的话，起身去饭厅。今晚，我命厨房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肴。” 有一点儿开始经受不住诱惑的楚寒露，唧了两下嘴巴道：“瞧姐姐的面子上，人家就去饭厅吃饭。反正，我是决心不再和他说一个字了。” 站起身的杨梦棋是微微地笑道：“好，你不愿意和他说话，那么就不和他说话。快一点儿起身，要不然饭菜真就凉了。趁热吃，才好吃，而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楚寒露缓慢的爬了起来，而自己身丫鬟采莲的搀扶下，又缓慢的坐了床面之上。半蹲下身子的采莲，亲自为他穿好了一双粉红色绸缎面儿的绣花鞋，然后再一次把自己的女主人搀扶了起来。楚寒露红肿的屁股虽然已消，但是还有一些疼痛。自己要是稍微不注意，动作大了一点儿，就会多增加几分痛楚。直立站地面的楚寒露，没有如同平常一样，欢蹦乱跳的行动，而是依旧让采莲继续搀扶自己行走。没有故意装怪的她，慢慢地挪动着步子。 看过楚丫头“伤势”的杨梦棋，知道她不是装矫情，而是的确超过了一个小女孩儿的忍疼范围。没有催促她的杨梦棋，慢慢地陪同她一起走去饭厅。没有着急的林子默，已然闭目养神，而没有派人去催。他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所以晓得小丫头确实受了一点儿皮肉之苦。 半柱香的时间，楚寒露出现了饭厅。怀里还夹着一个软垫的采莲，先让自己女主人站好，然后再把坐垫铺了她平日里所坐的位置上面。杨梦棋看见采莲如此体入微的照料小丫头，就知道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忠仆。坐下之前，自己吩咐彩月去叫小丫鬟们开始上菜。 睁开双眼的林子默，注意到楚寒露的不满神情，一本正经道：“我是要让你记住今天的事情。今后，你应该多向你杨姐姐学习如何对人接物。” 假装没有听见的楚寒露，双腮鼓得如同蛤蟆一样。虽然她的嘴巴上面不饶人的说自己恨他，讨厌他，不想见到他，但心底可就真是恨不起来。自己的气话，恐怕没有人会当真。 “奴家相信楚丫头肯定会记住。”打着圆场的杨梦棋，故意岔开话题道：“相公是打算让韩家小姐我们这里住多久？奴家不知道她是否住得习惯？” “韩彩衣愿意住多久就让她住多久。她多住我这里一天，桂平城就多一天的安全保证。”拿起筷子的林子默，看见她和楚寒露这种姐妹情深很开心道：“烦劳娘子多上心，好生照顾这一个家里面大大小小地人。” 听得懂他双关语的杨梦棋，微笑道：“请相公放心，奴家会照顾好楚丫头和韩彩衣的。” 颔微笑的林子默，没有喝酒，而是端起饭碗吃饭。楚寒露看见有自己喜欢吃的菜肴，一时忘记了屁股痛，瞬间就恢复到往日的状态，挥动手的筷子便大吃起来。林子默是看见她这一个吃相，只是摇了一下脑袋，觉得把这一个小丫头改造成淑女的任务是任重而道远。 吃完晚饭的林子默，回到北房是才问自己的娘子道：“楚丫头的屁股应该没有大碍！” 知道他是口硬心软的杨梦棋，原原本本道：“相公请放宽心，没有任何大碍，只需过两，三天就会好。奴家反倒是感觉出相公心事重重地样子。” 没有打算隐瞒她的林子默，直言不讳道：“为夫欲撮合韩彩衣和赵轩，但是失败了。我那一个义弟真是一根筋。他真是不会换一个角去想问题，毕竟此事于己于人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可惜，实是可惜的很。” “男女情爱之事都是天注定。”一下就明白过来的杨梦棋，点破真相道：“奴家知道相公的目的并不是真要强迫自己的义弟做出巨大的牺牲，而是为了成双一对璧人。以奴家看来，既然月老无意二人成为夫妻，那么相公就不必再操心这一份儿心了。” 没有第三人场之下，林子默是和盘托出道：“娘子知其一，不知其二。为夫虽然名义上是韩雍的门生，但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半点儿的师生情谊。我和韩彩衣的父亲之间，应该是一种利益合作关系。韩雍需要我当他的马前卒，而我需要他成为自己的一个依托。” 杨梦棋走近他的身前，伸出手给他拨弄了一丝乱，认真道：“奴家知道相公很是不容易。” 有感而的林子默，说出内心里面压住的石头道：“像我这等既无家族势力支持又无高人指点的小人物，每走一步就如履薄冰一样。我虽然能短时间内坐到知府之位，但是就如同没有根基的浮萍一样。登得越高，摔得就越重。为夫真是忧虑某一日……事到如今，我到是早看开了生死，就怕你们没了着落。” “天降大任与相公，必然就会保佑于你。”懂得他意思的杨梦棋，安静道：“相公不用担心楚丫头和奴家。由于上苍的安排，使得我们二人跟了你，那么祸福荣辱都会和相公一并承担。如果是上天对我们命运的安排，我们都会悻然的接受。” 知道她是宽自己心的林子默，顺手就把她搂自己的怀抱当，说出自我的心事道：“旁观者看见我这一个知府如何的风光无限，却不知道为夫将要面对多少激流和险滩。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才使得我不得不狠下心来做事。” “奴家出面去撮合韩彩衣和赵轩如何？”杨梦棋想要为他出一份绵力道。 摇了两下脑袋的林子默，不是不知道一些内情道：“娘子要是出面，只会糟不会好。我看这事就此作罢，权且当没有生过一样。为夫还是非常珍惜自己和轩的兄弟情谊，本就不想强人所难。既然他有自己的想法，那么我还是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第031章 擂台 时间：2012-08-08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林子默是没有大换洗府衙门内的官吏们，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微调。他把一些不得志，有一点才能，认同自己的官吏适当的进行了提拔。自己是要全面的控制府衙门的局面，不想再一次见到有人胆敢自己的近旁行凶杀人。 同时，桂平城内来了许多讲着各种地方口音的武人。他们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但是目的全部相同。为了赏钱和出人头地的他们，穿着粗布衣衫，手拿着各类武器，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们一旦入了城，纷纷地向赵轩的军营而去。 林子默是为了对他们这一群人进行统一管理，一方面城内加派人手巡逻，一方面给他们安排了免费吃住，不准他们随意街面上闲逛。自己想要组建起一支具备战斗力的义勇队，除了招收体魄强健的壮丁之外，还得需要找一些不怕死和有本事的人为骨干。 赵轩是早就校场内摆下擂台，了解学武之人就好这一口。站营门外的他，只等恭迎自己义兄的到来，然后就可以让他们一对一的进行公平的比试，而地点之所谓选择军营，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人们下注赌博。有勇气而来的武人，见到官府的精心安排，自是愿意豁出命来为自己的将来赌上一把，毕竟每获胜一场，即可得到三十两白银的赏钱。 如是有人能获得五场胜利还能不死，不残废，即可出任义勇的小头目。至于能获胜十场以上的强人，自然是有机会进入到狼牙卫队。两兄弟举办的目的就是为了选拔出敢打敢拼的人，而他们是想通过这一个机会上位，毕竟走江湖，可没有吃官家饭来得惬意和舒坦。 没有骑马的林子默是一身公子哥的便服，坐着知府的官轿而来。他的身旁依然是王强侍卫，而留下高翔监督其余的四人家练习武艺。其实，留守家的他们五人是非常想来观看打擂台，但是主人有令，只得听命而行。走出官轿的林子默，心情很是不错，一面和赵轩了边走边聊，一面很是期待能选出几名得力的下手，毕竟成就大事，总得需要许多替手。 坐点将台主位上面的林子默，放眼看了一下四周，侧身微笑道：“你安排的很是妥当。” 没有谦虚和客套的赵轩，悻然领受了自己义兄的夸奖，再走到点将台的前面，高声对下面众人道：“你们已经签过生死书，所以生死就各安天命。死了，输了，就怪不得别人手狠，只怪自己学艺不精。真要怪，就怪老天爷的安排，毕竟这都是我们武人的命运。” 展开折扇的林子默，很是赞同自己义弟的话，便情不自禁的点了三下头，表示肯定和认同。自己为了进一步刺激他们加的拼命和展示本事，便命人把带来的个箱子里面的银子是统统地拿了出来，堆起了一座银山，而每一锭银子都是十两的雪花纹银。这一个壮观的场面立刻是刺激起了“参赛选手”的极大热情和男儿的血性。 林子默是看见他们手里面握紧兵器，蠢蠢欲动的神情，高兴的对站立自己左身旁的王强道：“本官就喜欢他们这一个样子。” 喊了一声‘开始’的赵轩，转身回坐自己的椅子上，双手端起茶就喝。自己真是没有把心思放下面打擂台人的身上，毕竟这一群人的三脚猫功夫，入不得他的法眼。现如今的赵轩，大的兴趣还是陪同林子默是一起品茶，聊一些兄弟之间的体己话。 一个双手拿流星锤的秃子是第一个站上了擂台，先是简短的自报了家门。随即，一个手持大刀的胖子也站上了擂台，同样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姓氏和来自何方。上擂台之前，他们自是生死书上面按了手印，以表示自觉自愿。两人是站擂台的左右两边，各自摆好了架势，准备进行一番生死较量。一声鼓响，两人是动起了手。 看得真切的林子默，身体内的热血缓慢的开始沸腾起来，很有频率的摇动扇子，不允许任何人赌博下注而来了一个变相奖励道：“轩，王强，你们说一说他们谁会获胜？你们谁要是能够猜，我就送给谁一坛子三十年的状元红。” 身为高手的高手赵轩，随便看了一眼，微笑着答非所问道：“兄长，真是好兴致。” 面带笑容的林子默，纸扇一合便指着他，晓得他一个人就能一次性挑战台下的数人道：“轩，你就说一说吗？我想听一听你这一个大行家的看法。即使他们的武艺入不得你的眼，你就全当给我这一个武艺不咋样的人，实实地讲解和分析一下。” “秃子的基本功还算扎实，脑子很冷静，一直等待一招必杀的机会，而胖子的下盘功夫练得不太稳，心浮气躁，急于争胜。”赵轩是细细的点评道：“虽说表面看起来，胖子连连地进攻，煞是好看，但是他命丧黄泉就呼吸之间。” 等到他说完以后，非常认同的王强，自然是看出了门道，开口道：“我的看法和赵千户一样。” “你们的看法都一样，那么我那一坛子三十年的状元红就只好留给自己喝了。”出爽朗笑声的林子默，深知这行家功夫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的道理。 秃子是接连的躲过胖子劈出来的十余刀，抓住对方有一点儿累，将要喘息的机会，便轮起双手的流星锤就向他的脑袋砸了过去。来不及躲闪的胖子，僵直的倒了下去，而脑浆都被秃子给砸了出来，红色合着白色的浆液是流了擂台上面。 收好兵器的秃子，没有去可怜和怜悯死去的胖子，便面对点将台，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然后才缓步走下擂台去领了三十两银子的赏银。他手里面拿着沉甸甸，白花花地银子，心情是才变得有了几分激动，毕竟这一个数额的赏银可以买下十亩山地。 胖子的尸体自然是被赵轩军营的两个小卒拖将下去，而擂台上面的脑浆和血浆，还没有来得及洗掉，便又有急于得到赏钱的两个武人跳将上去，决一生死。他们的眼，自己的命不值钱，而别人的命就是个人得到赏银的绊脚石。彼此都明白，要想过得好，那就得用命来换，要么自己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要么他人成为自己的垫脚石。 稳坐主位上面的林子默，重展开折扇，悠闲的摇动道：“刚才，哪一个用流星锤获胜的秃子，你们觉得他能够晋升到五胜，还是十胜的行列吗？” 没有去留意擂台上面正的殊死搏斗的赵轩，说出自己的看法道：“如若他的运气好，不遇到好手，还有可能获得五胜。至于十胜，他是完全没有了可能。如果我是他，定然会见好就收，拿着三十两银子回家去买地。种好地，养上几头牲口，盖上青瓦房，再娶一个屁股大，好生养的老婆，然后和她生几个孩儿，过日子。” 了解自己义弟性格的林子默，没有停止摇动扇子，呵呵一笑道：“轩，你真是爱说笑。” 随即，赵轩是出了爽朗的笑声道：“兄长不相信，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脸上依然挂着笑容的林子默，见到自己的义弟说笑，便去问王强道：“说一说，你的看法？” 很有自知之明的王强，清楚赵轩的武艺非凡，定然是要随自己主人干出一番事业，而自己他的面前就是班门弄斧，只得面色认真道：“如若赵大人不这里，小的还可以性口说上几句不知深浅的话。现如今，赵大人这里坐着，我与其献丑，还不如藏拙得好。” 他的话是刚刚一说完，便见台上已经分出胜负。胜利者是依然朝点将台上的林子默和赵轩行了礼。他们这一群粗人的内心里面，两人就是了不得，不得了的人物。虽然他们都不曾清楚知道兄弟二人的功绩，但是听说了他们的品级就已经吓得屁股尿流一样。 没有留意获胜者的林子默，笑容依旧道：“谦虚自然是好，但是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 “兄长，可是责怪轩和王强虚伪了?”开出玩笑的赵轩，只顾和自己的义兄聊天和说笑，没有心情去理会他人的生死，毕竟正如他初所说的那样，这就是武人的宿命。 知道他说笑的林子默，要得是获胜五场以上的人手，不会太意初的筛选，便没有了正行的建议道：“我瞧你们二人的精神这么好，不如到擂台上面去一汗，说不一定还能挣得一些银子花花。你们要是不幸躺下，我也就能图一个省心和耳朵清净了。” “好啊！”端起茶，还没有来得及喝的赵轩是笑呵呵道：“我和王强正缺银子花。” 真是有一点按捺不住的王强，双手抱拳道：“我这就去。” 注意到他挪动了两下步子的林子默，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话当了真，立即制止道：“你真要是上了擂台，本老爷就不需要坐这里选人了。” 第032章 左撇子(补) 时间：2012-08-08 返身回来的王强，重自己主人的身旁站好。突然显得有一点儿无奈和悲催林子默，感觉到不能轻易同手下人说笑。自己的一个笑话，可能就会被属下认定就是那样。他心下想来，难不成，这个就是当“领导”的悲剧吗？虽然擂台上面的人是生死相搏，但是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不是冷血的林子默，深知这就是一个过程，就如同自己深感官路难行一样。 擂台上面是一连进行了十场生死对决，死八伤。胜利的十人，只有五人没有挂彩，其余的五人都有不同程的伤势。无论是生还是死，暂时还没有出现一个残废。对于死者，林子默是事先早就有过安排，还是为他们准备了一口薄棺材算给他们后的恩赐。只要还没有断气的“参赛选手”，都可以得到军郎免费的治疗。 坐得有一点累的林子默，暂停了一下擂台比试，然后起身来，活动了好几下四肢道：“王强是高手，而轩可谓是高处不胜寒。我就是一个低手，应该不会影响对人手的选拔。” 听出他话有话的赵轩是丝毫不敢大意，赶紧劝阻道：“既然兄长都不允许我们二人上擂台，那么你也就不要去了，毕竟整个浔州府的重任可是要靠你来拿注意的。刀剑无眼，真要是伤到兄长那就真是不妙了。” “我只是去擂台上面稍微活动一下筋骨。”林子默是一边做热身运动，一边心意已决的微笑道：“屁股都坐疼了，要是不去他们的面前小露两手，恐怕他们还不会真正的下定决心投靠我们兄弟二人。你实不放心，那就站擂台旁边督战。” “主人是千金之躯，不可犯险。”急忙站出来的王强，真心真意的关心他道。 “你，轩，还有我，又不是没有一起并肩出生入死过，无需过多的担心我。我只打一场，绝对不会多打。”林子默是带有自嘲的口吻道：“真要是不幸被他们某一人杀掉，我就可以彻底交代了这一幅臭皮囊。说不一定下辈子还真能换得一个千金之躯。” “还是由我去。”瞧见劝阻无效的赵轩，仍旧放心不下道：“兄长，旁边督战。” “你要是站上擂台去，且不是一招就是一条人命。我准备的薄口棺材虽然价格便宜，但还是要银子才能买的回来。”林子默是毫不夸张道：“我以知府的身份命令你们，无需再多言。你们二人只准旁边观战，不准上来助战。轩，你要相信你所传授给我的武艺都不是花架子，而王强，你要相信老爷的实力，不会那么容易被杀，或者受伤。” 看见他已经出了将令，便不情愿的领了命。走下点将台的林子默，慢慢地来到签署生死书的军营书办处，拿过一张生死书，提起毛笔就它的上面是潇洒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看见他这一举动的书办，顿时就傻了眼，抬头就去看他身后的千户大人。 “你就按照林知府的意思办。”显得和他一样无奈的赵轩，开口命令道。 不敢多话的书办，只得遵照上司的意思办。他真是不理解知府大人是如何想的？一旦上了擂台，那就是一只脚踩进了棺材，而另一只脚随时可以踩进阎王殿。他看见赵千户都不说话，那么自己可就不要去找晦气。虽然他是一个不入流，但是懂得做小吏的生存之道。 蹲下身体的林子默，拔出左靴子内的一把匕，然后徐徐地站起了身，并从按过手印的大量生死书随手抽出了一张。自己是选择好了对手，便等待起书办的安排。一个手持双手的瘦子是遵照规矩，先行站上了擂台，等待自己的对手。 感觉还不错的林子默，不急不慢的走上了擂台。自己这一上去，现场的全部人都傻了眼，瞬间就变得燕雀无声，毕竟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无论是明朝，还是任何一个封建王朝，民杀官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看见自己对手的瘦子，顿时苦笑不得。他感觉到自己只能选择被杀，要不然全族人的性命都会没了。即使自己豁出命不要，就算是赢了，决计也活着逃不出军营。没有再去多想的瘦子，感觉自己的命真是黄连地里面种苦瓜，苦上加苦。 赵轩和王强，一个人选择了一个方向盯住，生怕林子默会有危险。早就有了决定的他们，要是一旦现情况不对，就会立刻出手。到时候，他们才不会去管什么规矩和公平，毕竟这里的规矩和公平都是赵轩所制定的。 赵轩要说公平就是公平，而他要说不公平那便是不公平。他的地盘上面，除了林子默以外，任何人都必须得遵守。站擂台下面的他，拿过一个心腹送上来的一把弓弩，随时就可以扣动扳机，射向瘦子的心脏。实际上，他现都想扣动手的扳机先行射杀瘦子。 还是放心不下的赵轩，命人把军的火铳，弓箭和强弩的好手都调了过来，围站擂台的四周。他们是纷纷地拿起手的武器，齐刷刷地对准了瘦子。站另一旁的王强，没有拔出腰间的佩刀做出冲上去的准备，而同样是选择了使用强弩，毕竟这东西能够争取到生死攸关的时间。自己可以死，但是主人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对于这种形势，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结果。站擂台上，手持双刀的瘦子，随时都有被打成筛子和射成刺猬的可能性。他是刚刚挪动了半步，就被赵轩等人是用手的家伙事儿对准了他，使得他又不得不把刚伸出去的脚是缩了回来。 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林子默，晓得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但还是厉声的命令道：“你们统统地都给我撤下去，要不然军法从事。” 不敢抗命的他们，只得缓慢的挪动步子，一点点儿的倒退。不过，他们的注意力，手的武器，依然是对准了站擂台上面的瘦子。这种情形下，林子默是深知自己获胜，都没有半点儿的荣誉敢，毕竟对手不分心都难。 放下双刀的瘦子，两膝跪拜地，双手抱拳道：“小人是万万不能和大人过招。” 简短说完话的他，没有再去多想，毕竟应该想的，已经都全部衡量过了。瘦子是拿起一把刀，站将起来，就要摸脖子自杀。他认定死自己一个，总比让全族人被朝廷斩杀好。 眼疾手快的林子默，扔出手的匕，弹开了他手的钢刀道：“慢。” 愣了一下神儿的瘦子，再一次跪拜地道：“求大人慈悲，好让我死得体面和有尊严一些。” 林子默瞧出他不太像一个既没有品又没有德的下流道：“告诉本官，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贱名姓王，家排行第，便叫王小。”没有起身的王小，诚恳道。 “好，本官记住你的名字了。”林子默是微笑道：“希望你能打胜十场，成为我的一名亲卫。” 说完话的他，走近王小的身前，弯腰捡起自己的一把特制匕，然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和期许。知道没有戏的林子默是转过身，匀速的走下了擂台。站台下的赵轩和王强，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而手持远程武器的军士们，得到了自己千户大人的命令以后，是才有序的撤了出去。 重回坐点将台主位上面的林子默，平静道：“你们二人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 坐了下来的赵轩，一本正经道：“请兄长以大局为重，切勿一时兴趣而为。” 把手匕冲洗插回靴子的林子默，坦诚的接受了他的建议道：“好，我听你的话就是。” 虽说没有打起来，但是起到了震撼的效果。这一大帮子人的心目，知府大人能亲自，签下生死契约，蹬上擂台比武，足以说明他们未来的主子，不会是一个软蛋和怂人。有一些本想捞一把银子的武人，还是动了追随林子默的心思。 已经被感动的王小，重拾起双手，站擂台上面，等待自己真正对手的出现。等书办是亲自把林子默签下的生死书，送上点将台交给正之后，返身回到原有的位置上面，随机给王小是安排了一个用长枪的对手。 有了目标和追求的王小，等到彼此报过了姓名和籍贯，便主动的冲了上去。摆好攻击姿势的长枪手，对准他的小腹是直刺了过去，却见他是用右手的长刀挡隔开了对手的长枪，然后便用左手的长刀朝对方的面门，竖劈了下去。‘啊’的一声惨叫，长枪手倒地而亡。 喝过一口茶的赵轩，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出彩和意外，随口道：“左撇子。” 看的清楚的王强，认定王小二的武艺，还是马马虎虎。自己是心下客观衡量了一下，感觉王小二真要和自己主人动起手，恐怕倒擂台上面的人还将会是他。 第033章 堂弟 时间：2012-08-09 林子默是欣赏了半天的擂台比武，没有感觉到血腥。自己的双手已经沾满了不少人得鲜血，而多的人却死了他的命令之下。感觉到应该打道回府的林子默，徐徐地站起身，走下了点将台，而赵轩是一路把他给送出了自己的军营。 临行前，林子默是再三叮嘱道：“你可要把这一大群人给我盯好，要不然或许会生出乱子。我可不想见到关闭四座城门，然后再挨家挨户的去捉拿他们的犯事者。” 不会大意的赵轩是点了一下头，认真道：“兄长，大可放心。我会把他们看管好的。即使真要有不怕死的亡命之徒硬要闯出军营，我定然对这一类人是绝对不会客气。或许，他们一个个擂台上面张牙舞爪，但我的军营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茶馆客栈。他们硬是要擅自离开，恐怕真就得把自己的命留下才行，毕竟离开这里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其他人把自家个儿的尸体运出去，要不然就得乖乖地守我军营的规矩。” “有了这一句话，我就能彻底放心了。”林子默是拍了三下他的肩膀道。 上了知府官轿的他，按照原路返回。坐轿子里面的林子默，习惯性的处于闭目养神的状态，而骑坐马上的王强，除了紧紧地跟随自己主人的轿子之外，时时刻刻都警惕周围的情形。特别是人多，路况复杂的地方，他要么会去摸刀柄，要么会去摸强弩。既是狼牙卫队的头儿又是林家大管家的王强，自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和大意，而眼光独到的林子默是看了他这种极强的责任心和忠诚，才会委以双重的重任。 一路无事的行进到知府衙门口，便停了轿，然后就是落轿和压轿子的一连串喊声和动作。走出官轿的林子默，伸了一个大懒腰，稍微的活动了一下腿脚。还是不太习惯坐轿子的他，感觉真是没有现代汽车坐着舒服，但是要比骑马舒服，毕竟屁股不会太难受。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是不知道是从那里钻了出来，赶紧连叫三声道：“姐夫，姐夫，姐夫。” 王强是本能的一个健步，便阻挡了自己主人的身前，右手以极快的速就拔出了腰间佩刀，双眼是死死地盯住此人，吩咐左右的官差们道：“那里来的浑人，竟然敢跑到这里来乱认亲戚？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速速地拿下此人，以防是装疯卖傻的刺客。” 一十二个随行的衙门官差，不会认为他是刺客，而认定对方就是一个要饭的，便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顺势就把他摁倒地。心生好奇的林子默，绕过阻挡自己面前的王强，走到他的面前，仔细的看了看，确实不认得。自己是清楚的记得楚寒露，只有两个哥哥，而没有弟弟。他的娘子杨梦琪是独女，就加不会有兄弟一说。 林子默是不想去理会这种冒认自己为姐夫的骗子道：“你们给我胡乱的打走便是。” 官差们对于这种下跑出来乱认亲戚的下流，从来就不会心慈手软。为了给他们的知府大人留下会办事儿的影响，十二个人是争先恐后的把他围间，就开始拳打脚踢。仔细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王强，没有察觉出危险，是才便把刀收回了刀鞘。 没有打算要他命的林子默，知道官差们再打下去的结果准会活生生地打死道：“住手。” 十二名官差是立即停住了手脚上面的动作，缓慢的散开。林子默是心想，给他一点儿教训便是。年纪轻轻地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出冒认亲戚的勾当。自己可是知府，又不是笨蛋。自家有几口人，有一些亲戚还是清楚的。 已经被打得头昏脑胀，满脸是血的年轻男子，费力的抬起头，望着他道：“你真是我姐夫。” “我看这小子要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十二名随行官差的一人忍不住笑道：“都已经到这一份儿田地，还胡乱的冒认亲戚。谁家的亲戚你不好去冒认，非要跑来冒认知府大人家的亲戚。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转念一想的林子默，注意到趴地上的年轻人，现他双眼有神，不像是脑子有问题的人。不过，自己确实不认得他，而自家亲戚里面，压根儿就没有这一号人得存。或许，他是误听人言，才会糊里糊涂的跑到这里来寻找亲戚。摇了一下脑袋的林子默，深感人世间的现实，毕竟应了饿死闹市无人问，富贵深山有人寻的诗句。 努力试图想要站起身的年轻男子，忍住全身的疼痛，费力道：“大人的娘子是叫杨梦棋！” 一个官差是突然又踹了他一脚，怒骂道：“知府夫人的闺名也是你这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随意乱叫的？我看你是特意跑来寻死的，那么爷爷就成全你。” 林子默是朝外挥动了一下手，意让他停手。自己娘子的芳名，要不是亲近之人，一般不会知道。他心下想来，可能真是杨梦棋失散的亲人。亲弟弟是绝对不可能，或许是表弟，堂弟之类的亲戚。不管是属于那一种亲戚，来了就是客。想了一下的林子默，命人把他给自己带进了后衙花厅。谨慎的他，还是让杨梦棋出来认人。假如此人确定就是一名骗子，自己是连下场和罪名都已经提前给他想好了。万一真是自己娘子家的亲戚，那么就算打错了人。 得到消息的杨梦棋是彩月的陪同下，跟随纪小娟来到了花厅认人。她来之前，林子默是为了她的人身安全，还命王强是仔细过了他的身，没有现任何武器，并且还检查过了他的双手不是那种练家子，是才放下了心。双膝跪地面上的他，不但全身脏兮兮，而且被打得是满脸血污，鼻青脸肿，已经很难辨别出他原来的模样。 弯下腰的杨梦棋是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此人，然后才站直了身子道：“此人，奴家不认识。” 坐圈椅上的林子默，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不着急道：“娘子，你可要看好。如若你真不识得此人，他可就逃不过再被打一顿和牢狱之灾了。” “姐姐，我是你的堂弟，杨羽。你怎么不认得我呢？”急的杨羽，带着哭腔道。 睁大双眼的杨梦棋是赶紧掏出手巾，要去擦拭掉他脸上的血污，却被自己身丫鬟阻拦道：“夫人，你可是千金之躯，这等小事让小丫鬟来做即可。” 停住手的杨梦棋，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她不是乎自己所谓的千金之躯，而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道德标准。即便他真是自己的堂弟杨羽，现如今他已经不是小屁孩儿了。她已经是林子默的正室，还是知府夫人，所以变得加注意，不想落人口实。 还不敢确信的杨梦棋是不急不慢的问道：“你真是杨羽？怎么会搞成这一个样子？” 站知府衙门外等了半天的杨羽，本想进衙门后堂去找自己的堂姐，却连前门都进不去。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害怕再被一群人揍，便慌慌忙忙道：“若是姐姐不相信，那就让我梳洗好了再来见你。这样，你一看便知真伪。” 杨梦棋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命站自己身旁的彩月带他下去，沐浴衣。充满期待的她，开心的神情是流露外。没有坐下等待的杨梦棋，来来回回地花厅内跺着步子。 “娘子，你还是先坐下等。”放下手茶的林子默，苦笑道：“为夫这样看着你眼晕。” ‘哦’了一声的杨梦棋，赶紧走了过去，便坐了另一把圈椅上，开心道：“奴家和我这一个堂弟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面，竟然会这里遇见。” 瞧见她高兴的林子默，觉得自己的慎重决定是完全正确的，要不然就会成为一场亲戚之间的悲剧。目前这一个情况，他估计八成都是真的，要不然那小子不会那样说。脑子里面突然一阵乱想的林子默，觉得此人还好不是自己娘子的表哥，恐怕说不一定两人曾经还是情敌。 “相公，你笑什么？”注意到他一阵怪笑的杨梦棋，好奇的问道。 林子默是开玩笑道：“杨羽幸好是你的堂弟，要是你的表哥，那他就真来错了地方。” 一下子就能品过味儿的杨梦棋，知道自己的相公是说笑，但是内心顿时感觉到了一股甜蜜，毕竟说明他乎自己。不知道是他们两夫妻聊得投机，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失，还是杨羽动作的迅速。重整理好了衣冠的他，便再一次的走进了花厅，站了两人视线的不远处。虽然杨羽的面目依然红肿，但杨梦棋是不难就确认出此人果真是自己的堂弟。 “娘子，你要是再说不认识，那么他可就再没有机会站这里了。”林子默是微笑道。 侧过身，面朝他的杨梦棋，确信道：“此人正是奴家的堂弟杨羽。” 第034章 姐弟情深 时间：2012-08-09 坐下的杨羽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声泪俱下的诉说起自己全家不幸的遭遇。他们一家人变卖全部家产，打算搬离广西，前往别处展，毕竟多年的不太平和不安宁，使得生存是越来越没法保证。他们全家人经过二龙山脚的时候，不幸遇到了盘踞这山上三十多年未曾被官军剿灭的山贼。杨羽要不是装死捡回来一条性命，恐怕他们家就再没有活口了。身无分的他，只得流落到桂平城内，以乞讨为生。 今日，坐胭脂水粉店门口要饭的杨羽，要不是看见轿子走下来的女子极像自己的堂姐，恐怕也不会一路跟随杨梦棋，到了府衙门外。站府门外徘徊了很久的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堂姐和一个平南县姓林的读书人有过婚约。 他们三年未曾见面，算起来也应该是她嫁为他人妇的年纪。他看来，自己堂姐的相公定然是蟾宫折桂，然后飞黄腾达了。经过杨羽的思前想后，为了能够活下去，为了替全家人报仇，不得不冒险一试，毕竟自己的堂姐真要是成了知府夫人，那么全家被山贼杀害的大仇，就有希望报了。他就是有了这种信念，一瞧见知府大人的官轿落地，便豁出命来赌了一把。 “彩月，你去多准备一些钱纸蜡烛，我想去拜祭一下叔叔，婶婶和弟弟妹妹们。”听完自己堂弟讲述的杨梦棋，眼泪是忍不住掉了出来道：“你就安心的姐姐这里住下，需要任何东西都可以和我的身丫鬟彩月说。她会给你安排。” 本不想介入他们杨家事情的林子默，突然听见她要去山贼出没的地方拜祭亲人，便不放心道：“娘子，真要去拜祭去世的亲人，为夫不会阻拦，毕竟这是人之常情。不过，我绝对会带上王强等人和你们随行，要不然我可就不准你去了。你的堂弟是已经说过，二龙山一带时常会有山贼出没来抢-劫行凶，所以你们的出行安全，还是非常的重要。” 察觉出自己堂姐这个家里面是非常有地位的杨羽，把自己的全部的希望都寄托了她的身上，害怕会出现不可预料的意外，便站起身劝阻道：“我的父母要是天有灵，定然会受了姐姐的这一份心意。现如今，你已经贵为知府夫人，万一要是有半点儿损伤，那么让弟弟是不能心安，也无法给死去的家人一个交代。我建议你，可以府里遥拜和祭奠一下就好。” 站旁边的彩月，真心是替自己的主子着想，插嘴进来劝阻道：“这一个办法好。夫人，你就接受堂少爷的建议！这样，既可以不用劳烦老爷放下繁重的公事陪你一同前往，又不用老爷调动大批人马来一路护卫您的安全。果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想了想的杨梦棋，觉得自己初的想法的的确确是有一些不妥当。自己真要是一意孤行，恐怕将会劳民伤财。她不想为了自己的一点儿私事，搞得上上下下地忙成一团。杨梦棋相信林子默是会为了自己，不但亲自随行，而且还会调动赵轩的官军随同。对于这样的阵仗，她一是担忧影响到自己相公的官声，二是真不喜欢那样的阵仗。 没有开口的林子默是想尊重杨梦棋的意思，而她是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便不想搞得麻烦道：“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么我就听从你们的建议。” 瞧见自己主子采纳了意见的彩月，内心很是欢喜，做出了一个万福，带有征询的口吻道：“奴婢这就下去准备夫人需要祭奠的全部东西。” 点了一下头的杨梦棋，表示了同意，而不想打扰他们堂姐弟谈话的林子默，找了一个由头离开道：“我还有公事身，就不配你们了。” 她和杨羽是站起身，看见他和王强径直的走出了花厅，然后再徐徐地重坐下。瞧见亲人的杨梦棋，内心很是开心，没完没了的拉起了家常。 瞧见没有知府大人场的杨羽是年过十五岁，只比杨梦棋小一些月份，没有了先前的拘谨，摸着‘咕咕’响的肚皮道：“姐姐，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了。你能不能先让我吃一顿饱饭再聊。我真是感觉到了饥肠辘辘，而且还饿得厉害。” 一时高兴的杨梦棋，竟然忘记了自己堂弟的肚子里面还没有食儿，而被他这一提醒，立刻吩咐站一旁的纪小娟道：“你快去通知厨房让他们赶紧做。” 做出一个万福来表示听见和告辞的纪小娟，忍不住笑话杨羽道：“遵命，大夫人。” 看见她都走没了人影的杨梦棋，是才想起一件事情道：“姐姐一时太高兴，都忘记你喜欢吃什么东西了？你想吃什么，管开口说。姐姐会让厨房都为你做。” 饿了不是一，两天的杨羽，长期处于饥饿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挑肥拣瘦。他的眼睛里面，只要是可以吃得东西，便是好。 “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没有任何形象而言的杨羽，说出为朴实的话语道。 笑不出来的杨梦棋，看见他这一个样子，知道肯定是受了不少过。她早年的记忆，杨羽的家还是算得上浔州府内的小康之家。由于自己的爹爹热衷于仕途，不擅长谋生计，所以一直受惠于他家。既然他家遭此大难，那么于情于理都应该好好地照顾他。加之，堂姐弟的感情本来就很好，使得杨梦棋开始如同娘亲一样的照顾起杨羽的衣食住行。 没有让他去饭厅用餐的她，又叫府里的小厮们，搬来了一张圆桌和两把凳子放了花厅。这一套家具的材质都是由红木精雕而成。小丫鬟们是如同流水一样的把各种精致的菜肴是一样又一样的端上了桌面。家境好时候的杨羽，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面。何况是他落魄潦倒的时日，那就加没有见过了。他是本能吞咽着口水，而双眼忍不住去看满桌子好吃的。 注意到他这一幅神情的杨梦棋，内心是五味杂陈道：“来，坐过去就开饭。千万不要客气，姐姐家里就是你家一个样。” 早就按捺不住的杨羽，急慌慌地站起身就走了过处，便一屁股坐下开吃。陪坐了过去杨梦棋，看见他这一个狼吞虎咽的不雅吃相，眼眶内又开始聚集了泪水。她掏出口袋内丝绸制作而成的绣花手帕，轻轻地擦拭了两下自己眼角的泪水。 “慢慢吃，没有人和你抢，不够还有得是，千万别噎着了。”杨梦棋是好心好意的提醒道。 满桌子的摆放的菜肴都是林家厨娘们拿手的好菜，毕竟那一群会察言观色和见风使舵的厨娘们，看见是大夫人派纪小娟来传的话，就认定府里面是来了贵客，便卯足劲的想要做出菜肴的色香味意形。她们是一门心思想杨梦棋的面前挣表现。 吃得双手和满嘴都是油花的杨羽，看见圆桌上面已经开始是盘子叠盘子，仍旧有小丫鬟朝花厅内送菜肴道：“姐姐，够了。有一些菜肴，别说吃，就是连看都没有看见过。” “不着急，慢慢地吃。”杨梦棋没有制止小丫鬟们送菜的势头道。 杨羽是既饱了口福又见了一次市面道：“姐姐，你的命就是好，不但成为了知府夫人，而且将来还会被封一品诰命夫人。住的地方不但富丽堂皇，而且所吃得东西也是山珍海味。瞧你穿得也是绫罗绸缎，而且丫鬟，小厮，仆从等等都一一俱全，而是还不少。” 没有去搭他这话的杨梦棋是拿起筷子，夹起一片金华火腿放进他的碗道：“这一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而姐姐还是为看重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 抬起头的杨羽，注视自己的堂姐道：“我看姐夫对你应该很好啊！要不然他不会说那一些话。” “你小小地年纪懂什么？”难掩甜蜜和幸福模样的杨梦棋是佯装责备他道。 没有遭难的杨羽，或许什么都不懂。不过，历经了人世间的冷眼的他，心灵上定然是成长的飞快。虽然他的生理年纪只有十五岁，但是心里年纪早就是二十岁的人了。 嘴巴里面还咀嚼食物的杨羽，小小地辩解道：“我懂的，姐姐就别再把我还当小孩子看待。” 杨梦棋听着他这话，如同楚丫头说话一个样，忍不住笑道：“你和我们家的小丫头，都是自认为已经长大成人。实际上，你们二人姐姐的心里就是两个还需要照顾的小孩儿。” “人家本来就已经长大了。”脚还没有跨进门槛的楚寒露，声音是先一步传了进花厅道。 好奇的杨羽，注意力是被传进来的声音，吸引了过去看了看，感觉她应该是林子默的亲妹妹，偏过脑袋向堂姐道：“姐姐的小姑子，真像观音菩萨身旁那一个双手抱住水晶玉净瓶的玉女。” 第035章 祭奠 时间：2012-08-10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听好话，如同仙乐一样，容易让人飘飘欲仙。杨羽所说的话不是马屁，的的确确是半真半假的实话，毕竟楚寒露可爱模样足以担当得起玉女二字。另外一半的假话就是，他认定她是林家的千金小姐，所以说出口的目的，就是争取对方的好感，毕竟自己要这里居住和生活下去，必须和各方面的人搞好关系。即使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他也要做到不让他人讨厌，毕竟流浪和行乞的生活，或多或少滋生出了一种不安全感。 天生就馋嘴的楚寒露，看见满桌子的珍馐佳肴，又听见有人如此的夸奖自己，内心很是开心，缓慢的坐了下来道：“你说我像观世音菩萨身边那一位双手抱着水晶玉净瓶的童子。你的心目，谁又像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呢？” 杨羽是用左手背，擦拭了一下满嘴的油花，直截了当的回答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我姐姐杨梦棋了。你仔细看一看，我姐姐是不是同寺庙里面的观世音菩萨一个样？” 耷拉着小脑袋的楚寒露，侧过身子，注意力已经是全部集到了杨梦棋的身上。完全没有当一回事情的杨梦棋，可不会如同楚寒露一样，全当两个小孩儿之间的对话，毕竟童言无忌。如若杨羽这话是从林子默的口说出，她定然会嘴巴上面不承认，还要说自己的相公油嘴滑舌，但是内心里面比被灌了两斤蜂蜜还要甜蜜。 重坐好的楚寒露，没有表现出贪吃的模样，‘哎呀’了一声，甜甜地笑道：“我觉得自己应该像观世音菩萨才是。不过，能当菩萨身旁的玉女还是很不错。既然姐姐已然是了，那么我就只好安心当她身旁的小跟班啦！” 摇了摇头的杨梦棋，真是自己面前她这一个小家伙没有办法道：“你的嘴巴是越来越甜了。” ‘嘿嘿’一笑的楚寒露，看了看吃相不太雅观的杨羽，便好奇的问她道：“我怎么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一个人？他到底是姐姐什么人？” 感觉能同住一个屋檐下，同一张桌子上面吃饭便是自家人的杨梦棋，没有了那么多的规矩，避嫌和守礼道：“这是我的堂弟杨羽。” 机灵的杨羽是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给楚寒露见了一个礼。没有调皮捣蛋的她，同样是站起身，还了对方一个礼，然后再行坐下。重坐下的杨羽，从自己堂姐的口得知她名字是楚寒露。自己感觉先前的认识有所偏差，改正为她不是自己姐夫的亲妹妹，而是表妹。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不成，急于想见你的子默哥？”笑容灿烂的杨梦棋，说笑道。 ‘哼哼哼’过的楚寒露，神情不自然，撅起小嘴道：“才不是呢！我是来找姐姐玩儿的。” 杨梦棋看见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是觉得好笑。本来极其保守的她，自然不好揭穿楚丫头的假话，使得下不来台，毕竟杨羽还旁边坐着。自己是清楚的知道，楚寒露和林子默是有一份儿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他们二人除了男女之间的情感之外，其还掺杂了大量兄妹之间的特殊感情。她看得出来和感觉得到，楚丫头对她们的相公还是特别的依赖。 “楚小姐，我今后就要住这里，希望你多多地关照。”肚子里面已经有了不少货的杨羽，没有再不要脸不要命的山吃海喝，而是变得斯道：“既然你也叫杨梦棋姐姐，我也叫她姐姐，那么我可否直接叫你妹妹？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这样可以显得近亲一些。” 随即，用手挡住小嘴的楚寒露‘咯咯’的笑了起来，而杨梦棋就赶紧纠正了自己堂弟对她的称呼道：“杨羽别瞎说。我可以叫她妹妹，你却不能那样喊。她和我一样，都是伺候同一个夫君。虽然楚丫头的年纪比你小，但是你也应该尊重她，并叫一声姐姐。” 嘴巴张得老大的杨羽，完全没有料想到楚寒露竟然会是林子默的妾侍。自己本以为她的年纪很小，似乎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并且只是暂时性的住林家，或者如同他的情况差不多，毕竟身为知府的林子默，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好身边的近亲。 楚寒露瞧见他一幅呆头鹅的表情，忍不住是调皮的笑道：“快喊一声姐姐来听一听，别不好意思嘛！其实，你一点儿都不吃亏。我连五十多岁的儿子都有了，所以不差你这一个大我一岁的小弟弟。赶快叫，我还等着呢！” “死丫头，不许胡闹，要不然我把此事告诉给相公听。”杨梦棋是假装吓唬她道。 跳下椅子的楚寒露，面向杨梦棋和杨羽，吐出小舌头，双手把脸拉将下来，扮了一个鬼脸，一阵风似的跑将出去。没有多想和乱想的他，继续不注意吃相的大口起来。杨羽感觉到自己姐姐的面前就不会有心慌，心乱和不安全的因素存。 大院内，彩月的亲自监督下，命令林家级别低的仆从和丫鬟，准备好了祭奠亡人的全部东西。钱纸元宝，蜡烛，香，三牲，各种纸糊的小厮和丫鬟，车马，房子等等一一都准备的妥当，只等主人们前来遥拜他们死去的亲人。 林子默是虽然没有见过杨梦棋的叔叔，婶婶等人，但她是自己原配的关系，必须前来走一走过场。站大院子内的他是双手拿住三支香，带领杨梦棋和杨羽，面朝二龙山的方向，鞠躬三次以表哀思和敬意。朝桌案前放着的香炉走了过去的林子默，稳稳当当地把手的三支香是插了进去，返身回来就看见自己的娘子，情不自禁的一次流出了眼泪。 杨梦棋祭奠自己堂弟枉死的全家人时，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自己同样是枉死的父亲。她控制不住心的悲伤，使得泪眼是不断的从眼眶内滚落了出来。身为晚辈的她是跪拜地，朝着远方三叩头，而杨羽是跟随自己的堂姐，双膝跪地，‘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林子默的身份是官，只可拜天地君亲师，所以他不便行此大礼，只得站一旁观看，而楚寒露就是一个跑来凑热闹的主儿，毕竟她和杨羽家的人加不带什么关系。 彩月是亲自把自己的女主人杨梦棋搀扶起身，而刚站起身片刻的杨羽，面朝林子默是块走了几步，便‘扑通’跪倒地，声泪俱下的哀求道：“姐夫，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全家报仇啊！他们实是死的太惨和太无辜，而那一帮恶贼连我只有岁的小妹都没有放过。” 林子默是先让站旁边的小厮把他给搀扶起来，不急不慢道：“此事要从长计议。” 听到这种模棱两可话的杨羽，面朝自己堂姐，眼神传递出寻求帮助的意思，而杨梦棋是深知自己相公的性格，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安慰道：“不要着急，你姐夫自会有主张，定然会为死去的叔叔，婶婶，弟弟妹妹们主持公道。” 相信她所说的杨羽是用力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双膝跪地的为死去的家人烧起了金银纸箔。 “姐姐一定会请来高僧来为其超，想必叔叔，婶婶，弟弟妹妹们也不至于成为投不了胎的孤魂野鬼。”同样跪了下来的杨梦棋，一边把纸钱放入火，一边哭说道。 内心没有半点儿异样感觉的林子默，瞧见四周所站的大小丫鬟和小厮们，一个个地用袖子去擦拭眼睛，而且还能听见他们‘呜呜呜’的声音。自己是不相信他们是真哭，真悲伤，而是挨于杨梦棋的身份，所以不得不做出一个样子来。 不想破坏气氛的林子默是悄悄地走到楚寒露身边，好奇的轻声问道：“你又哭什么呢？” 楚寒露一面擦拭脸上的泪水，一面实话回答道：“既然姐姐哭，那么人家也得跟着哭。” 不好再问的林子默，回头再瞧了瞧这一帮子人，哭得真叫一个投入。自己不想打扰他们的“聚会”，便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走去花厅路上的他，脑子里面想来，一个盘踞二龙山上三十余年都没有被剿灭的山贼，定然是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存活这么长的时间。真要是彻底剿灭这一帮无恶不作的山贼，恐怕得费一番周章才行。 临时改变主意的林子默，没有去花厅闲坐品茶，而是去了前衙。他命人去找来衙门内一个十分熟悉当地情况的捕头来问话。自己不问不知道，这一问便真是吓了一跳。盘踞二龙山上面的山贼，具体人数虽然不清楚，但是估计不会少于五人。 他们不但抢掠和惨杀过往的老姓，商贾，路人，而且还胆敢抢-劫官府。这一群山贼是依仗山高，林密，地形险要，岔路又多，山洞又分散的特点。这三十余年内，他们同官军周旋，寻找到机会便击退，击败官军和义勇等等的次数就已经不下次，使得坊间流传起一句话：经过二龙山如同经过鬼门关。 第036章 再见了师兄 时间：2012-08-10 了解了一个大概的林子默，先行让捕头退下，然后陷入了沉思。自己是心下想来，此等山贼不除，浔州府恐难获得进出的畅通。力战自然不是一个好办法，毕竟前三十余年的深刻教育已经足以说明不可取。既然力战不行，那么就只能智取。‘智取’二字好说又好听，但是做起来却要比力战还要艰难许多。不急于一时的林子默，觉得暂时放一放，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行事。即便自己真要调动二千官军去征剿，未必就能收到好效果。 想得入神的他，只听见自己署衙的大门被韩彩衣推开，而她脸上的表情不是很高兴。什么都没有说的她，走将进来便坐椅子上面，用手的苏绣手帕扇风。林子默是估计家的祭奠把他吵到，于是跑道自己这里来躲清闲。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他，权且当她是空气，接着去想自己的事情，毕竟拿了朝廷的俸禄，总得要做事情，要不然对不起头顶上面乌纱帽。 韩彩衣看见他没有主动搭理自己，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道：“难不成，我就这么不受你待见？我都来了老半天了，你是既不叫人给我上茶，又不和我说话。” 不想招惹，不想喝她纠缠不清的林子默，面色严肃道：“我这里还有许多公事需要处理。如果你想品茶，回去让丫鬟给你泡。要是你想喝我说话，晚一些时辰再说。” 不相信他所说的韩彩衣，微笑道：“你就别懵我，瞧见你坐椅子上面呆呢！” 灵机一动的林子默，不妨把关于二龙山之事讲给她听到：“桂平城的东南方向，浔州府的边沿地带有一座山，名叫二龙山，而山上有数千的山贼盘踞。他们是杀人越货三十余年，而不知道有多少善良的黎民姓死于他们的屠刀之下……” “这里，我也待了一月有余，一直觉得你是躲我。此时此刻，我只想和你说一说诗词。至于其它，本小姐真是没有半点儿兴趣。”还没有等他说完，韩彩衣是插话进来道：“你所说这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小民姓就是蝼蚁，死上几堆，算不得什么。你何必挂念心上？” 林子默听见她的这一番话，真是感觉到了她的冷血和权贵阶层的某一些真实的想法。自己本打算和她聊上一聊，能使得她心生感动，然后再好提出要省府派大军前来征剿山贼的想法，毕竟朝廷已有十万大军聚集省府周围。他们这样不进不退的吃白饭，可不行。 如若上面再能调来三，五千人马，自己就可派出赵轩率领本部人马为主力，方千户和钱千户为侧翼，去那二龙山走上一遭。即使他们剿灭不了山贼，林子默是相信自己义弟总能打压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身为父母官的他，总不能冷眼旁观自己的“儿女们”被屠杀。 林子默是想让她帮自己敲一敲韩雍的边鼓，但是他听见韩彩衣这口吻，就是知道彻底没有了戏。既然已无希望，那么自己就没有再打算说下去。他不想搞得彼此都不高兴和反感。为了顾全大局，自己能把她多留一天，便多一天的话。韩彩衣真要是一气之下回家去，而韩雍再来一个借口把城的二千人马调走，那么自己这里可真就麻烦了。 “既然你想谈诗词，那么我就陪你聊一聊。”有一些强颜欢笑的林子默，好言好语的哄道。 突然站起身的韩彩衣，似笑非笑道：“现，本小姐没兴趣了。我就不这里继续打扰林知府处理公事。既然流云无情，那么落花又何必多意呢？” 内心多少是做出了一个决定的她，转身便径直的走出了署衙。这一个月内，韩彩衣和杨梦棋的“斗”几乎就没有断过。虽然双方各有秋千和胜负，但是她清楚的意识到对方既不会自愿下堂去，又不会退居次位。韩彩衣眼的林子默，定然是不会做出休妻的举动。自己是不想搞成强拧的瓜不甜的局面，与其这里无果的待下去，还不如早一点儿忘却这一个事情。 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隐隐地感觉到了她要离去的意思。自己本可再耍一些小手段她给留下来，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单相思的事情，越是拖得越久，越是让一个人痛苦。他已经算是利用过了她一次，除掉了刘老虎，不想再利用她一次来剿灭山贼。虽说自己的形式都是正义，但是免得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自己真要和韩彩衣纠缠不清下去，恐怕是会影响到他和杨梦棋，楚寒露之间的感情。 思前想后的林子默，只得做出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决定。即便韩雍真把给自己节制的两千人马调走，他就只得借助赵轩的一千人马，所紧急招募的义勇，还是打擂台的江湖人物一起肩负起防守桂平城的重任。至于剿灭二龙山的山贼一事，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当夜，韩彩衣是才再找到了林子默，并且明确提出了想要返家的意思。既没有多说，又没有挽留的他，只是决定让赵轩亲自率领一支人马护送她们主仆二人返回南宁城。得到这一个结果的韩彩衣是彻底死了心。她对林子默的爱慕之意，已经开始转化成了一丝一缕的恨。 没有急于离开的韩彩衣，徐徐地坐了下来，语气透露出冷冷地味道：“难道，你就真没有一点儿想留下我的意思？我这一走，恐怕你和我就不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坐书房圈椅上面的林子默，面色平静如常道：“既然你的去意已决，那么我挽留再无意义。上天如此安排了你和我的命运，我们就没法违背。” 说完话的他，随即站起身，便径直的走到了韩彩衣的面前，把自己儿子送给他的那一把象牙折扇放到了她的手，以示两人分别之礼物。没有多说一字的林子默，转身是重回走到圈椅前，坐了下来。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只要说一番情意绵绵地话就能使她改变注意。不过，林子默是没有再利用韩彩衣对自己好感，做出今后让彼此加痛苦的决定。 拿里握住象牙折扇的韩彩衣是沉默良久，脸上看不见一分一毫的笑容或者难过，鼓足勇气的直截了当道：“你对我是否对我动过心，生过情？” 没有直面回答她这一个问题的林子默，拐弯抹角的反问道：“事到如今，这个重要吗？” “嗯，这个对于我而言，很重要。”韩彩衣的双眼是紧紧地盯住他道：“我要听你亲口对我说。” 已经被逼迫到墙角的林子默，只能硬下心肠让她恨自己道：“我一直都把你当老师的小儿女看待。既然你认我当师兄，那么我也就认了你这一个师妹。至于其他……” 没有把话说完的他，相信自己的话已经说的足够明白，所以不想再说下去，免得彼此都难看。这话虽然不是他的真心话，但是自己只得这样说。彼此相处了一个多月，林子默是真心不觉得韩彩衣讨厌，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可爱的地方。他理解她的出身决定了现有的性格和脾气。不过，自己为了家庭的和谐和团结，所以不能完完整整地按照客观事实说出来。 闭上双眼，再一次陷入沉默的韩彩衣，经过了一阵锥心刺骨的感受，没有落泪，却是语出惊人道：“如果我抛弃现有的一切，你愿意和我一起私奔吗？” 这一次，使得林子默是陷入了沉默。自己知道韩彩衣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足以证明她的骄傲自己前面是荡然无存。他的对她的感情，还没有深过杨梦棋。准确的说，自己对她的男女之间的感情和对楚寒露的爱情差不了多少。 内心能辨别的很清楚的林子默，相信一个正常的男人总是会对美女有或多或少的想法。自己当然也是不会例外。他能肯定自己对韩彩衣的感觉还处外表迷恋的阶段，而自己和杨梦棋之间的感情已经处于心和心之间的交流。 “韩小姐，我林子默是有家室的人，所以总得对她们负责。她们一个十岁，而一个十四岁，还需要我来照顾。”林子默是语速特别慢道：“我真要是和你走掉，恐怕她们就没有活路了。” 已经陷入绝望的韩彩衣，后一点点地希望之光都快灭掉，便说出一句没有经过大脑的话道：“我也才十岁，也需要人照顾。你就不能稍微照顾一下我吗？” 佯装没有听见的林子默，突然答非所问道：“夜已经很深，我还是先行送你回屋休息。明日，你还要坐很久的马车才能回到南宁城。” “不用，我记得路。”豁然站起身的韩彩衣，神情落寞道：“再见了师兄。我们要是还能见面，我将不会再是你的师妹，而是你的敌人。你也不再是我仰慕的男子，而是我的仇人。” 直到她离开了很久，林子默是依然坐圈椅一动不动。处于沉思的他，明白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毕竟长痛不如短痛。时间一久，他迟早会对韩彩衣生出难舍难分的情丝。相信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林子默，只有得罪和失去了一个美女，而挽救一个家庭的佳选择。 第037章 军粮被劫 时间：2012-08-11 次日早上，林子默是亲自带领全家人，把韩彩衣送出了知府衙门，看着她上了马车。面如冷霜的她是一夜未眠，眼神充满了对他的怨恨。赵轩和自己的义兄告了别，然后翻身上了他那一匹白马，并率领一精兵是亲自护送韩彩衣离开桂平城返回南宁城。 瞧见队伍走远的楚寒露，面露喜色，轻轻地拍手道：“实是太好，这一个讨厌的姐姐终于走了。人家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再来我们家了。” 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的林子默，伸出右手抚摸她的小脑袋，一言不的望着远去的队伍。站他身旁的杨梦棋，虽然看出了一些端倪，但是没有如同楚寒露那样没头没脑的说出口。她的心里面很是清楚自己的相公和韩彩衣之间的关系有一点儿复杂。依然什么都没有说的林子默，直到再也看不见远去的队伍，是才返身回到了府衙门内去处理公事。 内心有几分数的杨梦棋，没有直接随自己的相公进入府衙门，而是吩咐众人道：“各人去做自己的事情，不要再聚集这里，而本就应该忙什么事儿就去忙什么事儿。” 等到她说完这话，林家的众人应诺了一声，是才慢慢地散去。独自站府衙门外片刻之后的杨梦棋，脸上是浮现出一抹笑容，然后再只身返回了后院。她的内心里面，对待韩彩衣很矛盾。自己是有才女惜才女的味道，但是又有和她斗争的一面，毕竟她可不会拱手把正妻的位置让与她。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时代，女子是极为看重自己的名分。 几日以后，安全把韩彩衣送回南宁城的赵轩，率领部众是返回了桂平城。他是让自己的一名户，把名兄弟先行带回了军营。骑马而去府衙门的赵轩，总得把整个事情给林子默是说一下。自己离开南宁城之前，韩雍对他是有所交代，并且要他把一封亲笔信转交给自己的义兄。两人面谈之时，赵轩是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将要大战的气氛。 林子默是拿到自己义弟转交给他的韩雍亲笔信，拆开信封，仔细的阅读完，顺势伸出自己拿信的左手交由赵轩看道：“二龙山的山贼果然是胆大妄为，连官府的军粮都敢劫。韩丞的意思，就是不要我们声张此事，然后荡平二龙山，找回被劫去的军粮。” 赵轩是一面仔细听他说，一面没有去阅读信件，便猜测道：“这里面似乎隐藏什么有内情？” “押运这一批官粮的人就是他韩雍的大儿子。”林子默是冷笑道：“此事要是给捅出去，恐怕他大儿子是轻则入狱，重则人头落地，甚至连他韩雍也会受到牵连，脱不了干系。” 了解到其原有的赵轩是冷笑道：“韩雍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兄弟两人给他大儿子开屁股。” “就是这一个意思。”林子默是客观的分析出来道：“摆我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哑巴吃黄连，非得把没有收到的官粮说成是收到，要么就去二龙山上找回那一批官粮。要是选择前者，我们就得自掏腰包，算是报效他们韩家父子，而要是选择后者，那就是要用士卒们的脑袋去保韩家大公子的头了。” 没有多想的赵轩是想听从他的决定，便放下手的信道：“兄长是一个什么意思？” “先前，我了解了一下二龙山的情况。”显得有一些无奈的林子默，端起几案上面的茶，喝了一口，不急不慢道：“那里的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官军三十余年都没有把这一股山贼剿灭，足可证明他们还是有一些能耐。我们的兵力本就不多，要是再折损一部分，恐怕守卫起桂平城来就又得减少一份力量。征剿山贼的事情要是进展不顺利，恐怕我们兄弟二人会招惹来其它的烦恼。为了稳妥起见，我们还是吃一个哑巴亏好了。” 感觉很是窝囊的赵轩，显露出不满的情绪道：“这一批军粮不是小数目，可是三千人马一个季的口粮。兄长定要为他韩家大公子打遮掩，定然是要付出一大把银子才行。我们兄弟二人为此事吃一个哑巴亏值得吗？” 放下手茶的林子默，试图安抚住他的情绪道：“你和我有多的选择吗？别忘了，当初你立下那么多的战功，为什么都没有得到擢升？说白了，就是朝廷无人的缘故。他们可以视你的功劳为无物，甚至可以压住不上报。你又能奈何他们吗？不管怎么说，韩雍对我们兄弟二人还是有知遇之恩，要不然我们也坐不上今日的位置。” 一屁股坐椅子上面的赵轩，感觉到很憋气道：“既然兄长觉得妥当，那么轩照办便是。” 林子默是了解他这种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的性格道：“二龙山的山贼不是不剿，而是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那时，我们可就不是为了给韩家大公子，而是为了姓和你我的功绩。目前，我们只能依附于韩雍才能得到好的展和壮大。要是连他都被你和我得罪，恐怕我们兄弟二人的舒坦日子也将快要到头了。” 赵轩是知道已经把布政使方世仁已经得罪，再要把韩雍开罪的结果就不会有好下场。如果本省的一，二号人物都视两人为敌，还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他们兄弟二人之所以能够脱颖而出，那是一定程上面借助了韩用和方世仁之间的不可调和矛盾，才得以上位，毕竟棋手们总喜欢能多捏住几颗不错的棋子手上为自己所用。 瞧见他不说话的林子默，内心知道他是已经表示了默认。自己早就明白当官未必就痛快，毕竟不少时候，就要隐忍和寻求利益之间的权衡。没有多选择的他，只得为韩家大公子的临阵脱逃和贪生怕死买单。韩雍这一颗大树要是倒掉，那么只会便宜方世仁。那时，自己和赵轩官位不保都是小事儿，而大可能性就是全家的性命不保。 “你那边要是买粮的银钱不够，只管开口便是。”林子默是毫不遮掩道：“此事重大，你得让心腹们小心从事，好到周围的州府去购粮。价格不是问题，只要数量对就好。虽然方，钱是韩雍的人，但是我们还是要做到先客后主。” “兄长，可放心，我会让手下的人谨慎办差。”心意已定的赵轩，一本正经道。 两兄弟说完这重要的事情，相互告了别，然后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背朝椅子后面一仰的林子默，脸上浮现出几许无奈的苦笑。自己是要花去一大堆白花花地银子，才能换来方和钱所率领两千人马的一个长时期的租借权。要是没有这官粮被劫一事，恐怕他们二人就要被韩雍调离开，毕竟自己所做的一切，真是彻彻底底地把韩彩衣的心给伤透了。 林子默是不相信处理公事全是公心，就没有一些私心杂念的存。只不过很多时候，都是打着公心的幌子来满足私欲罢了。韩雍之所以给自己增派两千人马，也是打着公心的幌子，以此现实他的私心。这一次，自己不但要给他的大儿子擦屁股，而且还要擦得好和干净才成。他这边的事儿，要是被方世仁抓住把柄来攻击韩雍，恐怕就还会落得一个费力不讨好和办事不利的下场。力图早一点儿把此事平息掉的他，突然生出一种受气小媳妇儿的感觉。 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脑子内是把应该想到的局面都一一地想了出来。感觉到疼痛和热的他，是才阻止自己不要再去想。站起身的林子默，走出自己的署衙，回到后衙的花园内散心。站一棵桃树前的他是遥望天际，深感当官的不容易和身不由己。自己看见一群鸟飞过，心生出羡慕鸟儿那种自由飞翔的感觉。 “相公，你想什么？想得那样的入神。”杨梦棋是连叫了他几声，是才看见他有所反应道。 没有说出为官感悟的林子默，决定朝自己的娘子说出一个善意的谎言，微笑道：“我想是给你的堂弟安排事情做好，还是让他继续寒窗苦读？” 没有片刻犹豫的杨梦棋是斩钉截铁道：“奴家觉得还是让杨羽继续读书为好。或许某一天，他就能如同相公一样同朝为官。叔叔和婶婶要是天有灵，也会瞑目而含笑泉。” 没有反驳她这一正常想法的林子默，虽然不喜欢这种以读书为业的仕途经济，但是这个时代的寒门士子想要出人头地，快的捷径就是参加科举。除此以外，真是没有再好的选择，使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成为了共识和主流。 “既然娘子这样说，安排即可，那么为夫没有任何意见。”林子默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道。 杨梦棋本想问一下他关于征剿二龙山的山贼一事。自己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仍旧没有出口，毕竟她察觉出了林子默是心事重重。他不想说，那么她就选择了不问。不多言，会察言观色的杨梦棋是秉持男主外，女主内的千年传统思想。 第038章 精壮汉子 时间：2012-08-11 杨羽没有一味的纠缠杨梦棋，询问给自家人报仇的事情。每日，他干得多的事情就是苦读四书五经，希望能童子试一举进学成为秀才。住林府的杨羽，没有了过去的朝夕不保的日子。自己堂姐不但好吃好喝好穿的对待他，而且时常给他一些银子去花销。 考虑周全的杨梦棋，想必自己的堂弟总是需要出府去买一些书，会一会城的读书人，上交给私塾老夫子的学费等等。自己知道读书人聚集一起总得下馆子喝酒，谈论科举章，针砭时弊之类的事情。自幼就耳濡目染的她，深知自己的亲爹就是这般过来的。 过去的杨羽，恐怕没有人愿意主动和他结交，毕竟一个臭要饭的身份，走到那里都不会受人待见。现如今，他可是堂堂知府夫人的堂弟，自然会受到众人的高看。天和地之间待遇的转换，让杨羽是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和趋炎附势。不过，他是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堂姐对待他的真心真意，所以极其的尊重杨梦棋，视同她为母亲一般。 这日，他和三个年纪相仿，还没有进学的“同窗好友”聚集汇丰楼是喝酒吃肉，高谈阔论和把酒言欢。经过大难不死的杨羽，不再像过去那么单纯。他慢慢地变得有一点儿市侩，富有心计和主意。他只会结交一些出身官宦人家，商家巨贾，家境富裕，或者看起来很有潜力能蟾宫折桂的寒门朋友。除此之外，他连一个笑脸都不会给其他人。 四个人是分坐二楼的一个显眼位置。机灵的店小二，知道这一些常客的身份，所以不敢怠慢，满脸媚笑的热情招呼。他的内心里面可一点儿都不怕自己眼四位本城的公子哥，而是极其恐惧他们背后的人。自己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可不想由于伺候不周，丢掉了养家糊口的饭碗，毕竟这年头，一份安定的差事实是不好找。 坐主位上面，年纪十八岁的李秉忠，身型稍微高大，一身苏绣的衣衫，衬托出他家的富有，呵呵一笑道：“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你这里吃饭，所以你管把好你们酒楼的招牌菜，还有十年的杜康酒，管送上来便是。” 坐南面小眼睛的鲁卓然，帮腔的炫耀道：“我们李公子可是这桂平城李大老爷家的独生儿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钱，穷的只剩下几辈子都用不完，吃不完，花不完的银山和金山。我们李大公子一高兴就能卖下你们这一座酒楼，成为你的主人。” “鲁公子，说的极是。小的那里可能有不清楚的道理。别说是小人我，就连刚满三周岁的小娃娃都一清二楚。”丝毫不敢得罪和怠慢的店小二是极其的讨好卖乖，吹捧道：“你们四位公子可是我们桂平城，响当当地人物，甚至跺一跺脚，都能让这桂平城颤抖一下。” 坐西面的刘是把手的折扇一合，知道他说的话都是空话，假话，和套话，便显得有一点儿不耐烦道：“既然知道，那么怎么还不下去？我们没有闲功夫听你唠叨。” 保持脸上笑容的店小二，点头哈腰的连声应诺，退了下去，而身为四人大哥的李秉忠，展开手的折扇，微笑道：“贤弟，你何必和这种溜须拍马的小人一般见识。既然我们来到这里，那么自然是要谈论下一场童子试可能出现的题目。” 小眼睛一转的鲁卓然是附和道：“就是，我们听大哥的话准没有错。不要影响了我们今日的好心情。这等下贱坯子不讨好我们，怎么可能拿到爷们儿的赏钱呢！” 坐东面的杨羽，脑子里面一转，微笑道：“我们不要再说这个没意思的话。我想三位兄长也不想一辈子待这桂平城内转悠过去，转悠过来。据说，两京的繁华是超乎了我们的想象。难道，你们就不想去看一看，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天子脚下，皇家的气派？” 他这一个话头一旦说了出来，立刻引起其它三人的极大兴趣。他们去过远的地方就是南宁城。回想起此事的他们，相信两京的繁华肯定会远远地超过省府所地不知道有多少倍。三人的情绪是一下子就被杨羽给调动了起来，纷纷地说出想象的两京是一个什么样子。 退下去的店小二是第一时间通知了掌柜，然后急忙告诉厨房优先做四位公子的菜肴。不多时的功夫，一道道精致的招牌菜是陆续的被店小二端上了四人的桌面。他是一面小心谨慎的伺候，一面保持笑容的分别为他们斟酒。 随手掏出一两银子的李秉忠，放桌角，一幅谦谦君子的模样道：“拿去。” 双手捧起银子的店小二，内心开心，便故意高声喊道：“多谢，李大公子的赏。” 坐旁边一桌的皮肤黝黑，年纪四十上下的精壮汉子，朝店小二招了招手示意他。以为还有好事的店小二，屁颠的走了过去，却不想被对方是揪住衣领就是个大嘴巴。手劲大的汉子，立刻就把店小二打的是眼冒金星，满嘴是血。 “***，老子的菜，半天都没有上一道，而旁边四个孙子的菜是一道紧接着一道的上。”感觉不解气的精壮汉子，一伸脚就朝店小二的小腹上面来了一脚，非常不满的骂道：“老子有的是银子，不缺打赏你这一支乌龟的。” 他打骂店小二，本不关杨羽四人的事。不过，嘴巴不干净的他，连带把四人是一并给骂了。桂平城内，他们四人就没有怕过谁，自是受不住这等窝囊气，于是纷纷地站将来，准备要好好地修理一下这一个有眼无珠的混蛋。二楼上面的其它店小二，早就以快的速把楼上所生的事情告诉了掌柜知道。 既怕打烂自己东西又怕出事儿的酒楼掌柜是急匆匆上楼，一边朝出事点走，一边打圆场道：“这一位好汉，四位公子，你们切勿动手，想必都是我这店小二的错。今日，你们随便吃喝，都算老朽的账上，只求给一点儿面子可好？” 火已经上来的精壮汉子，抬起一脚就把老掌柜踢倒地，破口大骂道：“妈的，你是一个什么玩意儿？给你面子，你***也配。不就是银子吗？老子有的是。” 说完话，掏出腰间的钱袋，扔了桌面上，而钱袋口是立即就露出了黄白之物。四个人脾气急的刘，早就看不惯精壮汉子，抡起长凳子就朝对方砸了过去。虽然他只有一个人，但是丝毫不惧怕眼前这四个黄口小儿。 侧过身，躲过长凳的精壮汉子，抡起拳头就打向了刘的面部。倒退了好几大步的刘，鼻血是顿时冒了出去。鲁卓然和杨羽是顿时就不干了，分别抄起身旁的凳子一起向对方冲了过去。毫不畏惧的精壮汉子，虽然喝完了一坛子的酒，但是并不影响到他打架，毕竟对手实是太弱，根本对他就造不成多少威胁。 练过一些拳脚的李秉忠，瞧出对方是来者不善的练家子，看见趴地面的酒楼掌柜，厉声道：“你们要是放走了这个贼子，休怪我对你们酒楼不客气。” 忍住疼的酒楼掌柜，听了一个明白，知道他们父子的手段，便命令自己的伙计们道：“你们还傻站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拿下那一个不知死活的狂徒。他要是跑掉，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众店小二是不由分说，抓起手旁的东西就朝精壮汉子围了过去。压根儿就没有打算跑的精壮汉子，酒精的作用是越战越勇，而鲁卓然和杨羽的面部已然受到了对方两拳，脸肿得老高。热血涌上心头的李秉忠是没有多想，冲上前去和精壮的汉子过了十招，觉对方果然厉害。 捂住左脸的杨羽，高声吩咐刚刚从地面爬起来的一个店小二道：“你快去府衙门通知我姐姐，说我被别人给欺负了。她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被人打死了。” 想都没有去想的店小二，飞快的就朝楼下跑，没有跑出酒楼几步，恰好遇见本城的捕头带人巡街。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店小二是和他撞了一个满怀。 捕头身边的一个随行捕快，突然大骂道：“你眼睛瞎了，没有看见本城的捕头老爷吗？” 来不及解释的店小二，急忙回禀道：“楼上，李大公子，杨公子，鲁公子，刘公子都被人打了。小的是遵照杨公子的命令，去府衙门告诉知府夫人一声。” 听得仔细的捕头，拔出腰间的长刀，想要看一看是那里来的狂徒，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目无王法。跟随他身后的二人，顺势也拔出腰间的长刀，疾走进了酒楼。店小二的内心还真不看好他们三人，于是决定是要去知府衙门报信。不想担责任和背黑锅的他，生怕那四位公子的杨羽出现意外，毕竟他的姐夫可是知府大人。 第039章 恕难从命 时间：2012-08-12 跑到府衙门的店小二，已然是浑身出汗，没能进入府内，而由门子是代转。站大门外的他，既不能走，又不能进，站原地是干焦急。汇丰楼的店小二，并不关心杨羽的生死，而是担心自己和全家人的性命，毕竟林子默处决人犯的手段狠辣无比。越想越害怕的他，加忧虑出现万一的意外。自己和全家老小可不能成为知府大人泄怒气的替罪羊。 知道此事重要的门子是埋头一路小跑，连脚上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他没有注意到拐角处走过来的彩月，一不小心便撞了上去。倒退了两步的她，踉踉跄跄地没有站稳，一屁股就坐了地面上，瞬间就感觉到屁股被摔疼时那种特有的火辣辣。已经满头是汗的门子是伸出双手，条件反射的弯腰，想要去拉起还坐地面上的彩月。 “把你的狗爪子给我拿开，姑***手也是你能拉的？”她是用力的打开了他的双手，站将起来就朝门子的脸上，扇了一个大嘴巴，怒气未消的骂道：“你想作死吗？竟然敢朝本姑娘的身上撞。你那一双狗眼睛怎么看得路?” 捂住左脸的门子是知道她的身份，强颜欢笑道：“彩月姐，小的一时没有留心，这才冲撞到了你。我不是存心，而是有要紧事情需要去告诉大夫人。” “你要是真敢存心撞倒姑奶奶吃豆腐，小心你这一条狗命。”站直身子的彩月是一面双手拍着身上的灰尘，一面不以为然道：“你要是胆敢编瞎话来诓骗本姑娘，小心你的右脸。快说，什么紧要的事情？” 门子本想去大夫人那里留下一个忠心为主的好印象，却碰上这一撞倒霉事，便不得不实话实说道：“汇丰楼的店小二来报，堂少爷被人给打了。他说，大夫人要是再不去，堂少爷会被人活活地打死。我着急去告诉大夫人知道，所以才不小心撞倒了彩月姐。” “糊涂的东西，为什么不早说？”骂完他的彩月，同样知道事情的紧急性，转身便走。 这个时辰，自己知道大夫人应该书房要么看书，要么呼吁事故练字，作画，所以她是直接的走了去。来不及敲门的彩月是推门而入，瞧见杨梦棋看书，便脱口而出的把门子给她所说的话是清清楚楚地复述了一遍给自己的女主人听。 扔下笔的杨梦棋，相信杨羽的性情不会是一个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料想他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急忙吩咐彩月道：“你快去把王强给我找来。” 领命而去的她，急急忙忙地去寻找王管家。内心牵挂自己堂弟的杨梦棋，站书房门外，见到一个路过小丫鬟，随口就叫她去准备轿子。没有站多久的杨梦棋，见到王强前来的时候，如同感觉过了很久一样。没有多说的她，只叫他带上家的护卫们，跟随自己出去一趟。 没有多问的王强是站原地，没有挪动一步，双手抱拳，客客气气道：“夫人，你的话，恐怕难让王强从命。你要是出去，命我陪同，没有任何问题。如若你要调动狼牙卫队随你而去，要是没有老爷的命令就恕难从命。” 站旁边的彩月，突然插话进来道：“王管家，你可看仔细了。站你面前的人，可是夫人，不是二夫人。难不成，你们有天大的面子，连夫人都请不动你们？” 心如止水的王强，尊重杨梦棋是一回事情，听命又是另一回事情。他嘴巴里面是仍旧说出了‘恕难从命’四个字。彩月的口，回应了一个‘你’字就不敢再往下面说，毕竟碍于他大管家的身份。要是换做其他下人，恐怕她的大耳刮子又朝对方扇了过去。 心急如焚的杨梦棋，瞧见他对自己相公忠心不二的神情，即便是用死来威胁他，也是没有作用，便不妥协都不行道：“行，就你一人随我去！” 双手抱拳的王强是面无表情，只是简单的回应了一句话道：“王强，领命。” 朝前走的杨梦棋，虽然听说过他武艺不错，但是没有亲眼看见过。自己的内心对王强的本事还是有所保留。一路走，一路动脑子分析的她，猜想要是对方人多，这一去且不会吃大亏，于是放心不下的他，来到轿子旁边没有急于上轿子，而是嘱咐彩月去知会老爷一声。交代完毕的杨梦棋，这才上了轿子，而王强是跟随她先行一步。 不敢怠慢的彩月，迈着小碎步就去了自己主人的署衙，原原本本地回禀了杨梦棋的话。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心想就是一起普通的治安事件。自己娘子之所以特别担忧，主要是因为对象是她的堂弟。林子默是觉得杨梦棋的身边有王强，完全足够应付。他这一个狼牙卫队的头儿，可真不是浪得虚名，一个人打十个人，根本就没有丝毫问题。 为了周全照顾杨梦棋安全的林子默，叫来门外当值的高翔，要他带上两名狼牙卫队的兄弟跟上去。领命的高翔是没有多问，转身就要出去，而彩月是跟随他一起走出了署衙。摇了一下脑袋的林子默是喝过茶，便宠幸埋头处理案头上面的公事。 叫来自己两名兄弟的高翔是翻身上马，没有管站一旁的彩月，就向汇丰楼的方向是追了上去。满脸气的通红的她，认定这一群大老粗，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个活脱脱地美人儿，却不见他们三人多看她一眼，也不问自己是不是愿意随行？显得无奈的彩月，叫来府闲着的小轿，同样是跟了上去，毕竟自己是大夫人的身丫鬟。 …… 汇丰楼的二楼几乎被打了一个稀巴烂。先前，自以为是的三名官差，上楼不多时就被精壮汉子给打得趴地面上起不来。至于那一群手持家伙的店小二，绝大多数人只得围住他，根本就不敢上前。挨了好几下的李秉忠，要不是依仗自己的看家本事，恐怕也会被打的鼻青脸肿。杨羽等三位公子，早就已经被精壮汉子是打成了猪头一般。没有打算现就离开的精壮汉子，一只脚踩长凳上面，一只手抓起一坛子酒，仰起头，便得意的喝了起来。 汇丰楼门口落了轿的杨梦棋，急忙就向汇丰楼里面走，而王强是紧随其后。‘蹭蹭蹭’上了二楼的他们，瞧见是一片狼藉的场面。本站她身后的王强，注意力是一下子就集到了正大口饮酒的精壮汉子身上。他为了女主人的安全，朝前走上五步，站了杨梦棋的前面。没有急于动手的王强，双眼是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对手。 精壮汉子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场，注意力是瞬间也集到了王强的身上。他能察觉出对方不是先前那一群酒囊饭袋，而是一名练家子的高手。不敢大意的他，扔掉手的酒坛，隐隐地把力量集到了双拳和双脚上面，随时准备起进攻和防守。杨梦棋和王强是前脚一到，而高翔等三人是后一脚就跟了上来。 精壮汉子瞧见对方这么多练家子，心突然泛起了不小的嘀咕道：“要是英雄好汉，那么我们就单对单的比划。你们要是人多欺负我人少，即便我输了，也不会服气。” “行，我就来和你单打独斗。”王强是一边活动起筋骨，一边命令道：“你们谁都不准插手。” 季光头是突然站将出来，双手抱拳道：“杀鸡焉用牛刀。王大哥，请旁边休息观看，容小弟来表演一番。若是不能把此人打败，愧对头顶上面的称号。” 稍微衡量了一下的王强，了解自己的这一个属下的本领，便点头同意。季光头是把身上佩戴的钢刀，强弩，匕等统统地摘了干净，要不是看见杨梦棋场，他会连上衣都脱掉。他进入狼牙卫队第一个提出异议，并且被王强踹倒地的男子。曾经心里不服气的他，前前后后一共找王强比试过十几次，每一次都被打得趴地面上不能动弹而结束。终，他领悟到自己和头儿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面的对决，便心服口服起来。 没有废话的季光头，小跑上去，面朝精壮汉子就是一个直线拳，而对方用力的手臂格挡了一下。没有做任何攻击停顿的他是抬起一脚，行云流水一般的朝精壮汉子的腰间踢去。对方完全没有料想到这样一个身形魁梧，人高马大的男子，身手会如此的灵变。由于自己的一时大意，才使得对方占到了一点儿便宜。 了一招的精壮汉子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和退缩的意思。他虽然感觉到了腰间有一些疼痛，但是对于练武之人而言，算不得什么。不至于就此倒下的他，选择了跳将开来，重寻找进攻的机会。只有攻击没有防守的季光头是猛打猛拼，同他是来来回回地过了二十招左右。双方的身体上都分别被对方打了几招，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两人的单对单的较量。 第040章 二当家 时间：2012-08-12 精壮汉子是感觉到胃内的酒劲一阵阵地翻涌上来。即使自己不喝大量的酒，依然难以取胜。同样是外家功行家的他，瞧得出对方的武艺不错。自己连后来这一群人的小卒子对付起来都很费力气，足以说明真正的高手还没有出手。耗费了不少体力的精壮汉子是心下想来，要是第一个站出来要和自己过招的高手，真要再冲将上来，恐怕自己就得栽这里了。 精壮汉子是清楚自己被生擒的结果准不会有好果子吃，于是动起了想要逃跑的念头。他和季光头再拆了三招，然后是虚晃一招，转身想从二楼的栏杆处跳下去逃走。完全没有料到对方会逃跑的季光头，内心尊重对方是一条汉子，而一不留神就瞧见精壮汉子跑到了二楼的边缘。 骑坐二楼栏杆上面的精壮汉子，得意自己的计谋成功，面露笑容道：“各位，后会有期。” 说完话的他，转身就跳将下去。王强等人是跑到了二楼栏杆处，瞧见精壮汉子已经安然落。站楼下的他，还回头朝他们看了看，显得极为得意，而双手用力拍打了好几下自己脑袋的季光头，站二楼之上，感觉到被人戏耍，正要翻身跳下去追，却被王强拦住。 内心得意的精壮汉子是不敢久待，径直的朝前跑出不到三十米，左脚膝盖就跪倒地。他的左大腿是被一支弩箭射穿。精壮汉子虽然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但是强烈的意识到对方是来者不善。自己要是再不抓紧机会逃跑，恐怕真就跑不掉了。 咬紧牙齿的他是强行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刚刚向前迈出两步，‘扑通’一声，双膝同时跪倒地。他的右大腿是被第二支弩箭射穿，疼痛伴随着鲜血，使得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要是再强行挪动步子，恐怕第三支弩箭将要射穿他的背心。不甘心就这样认栽的精壮汉子，只得暂时性老老实实地坐路上，等待对方的到来。 站二楼的高翔，这才把手的一只强弩，还给了站自己身旁的一名狼牙卫队成员，而双眼已然注视着坐地面的精壮汉子道：“还想跑，可能跑得掉吗？” 季光头的眼神是充满了佩服，竖起左手的大拇指道：“高二哥，果然是神箭手。我一直以为你弓箭上面是例无虚，想不到你用强弩也这般的厉害。” 侧过脑袋看了他一眼的高翔，表现出高手应有的淡定神情，顺便敲打了一下他道：“现，你应该知道能成为主人身边亲卫的人都是有绝活儿傍身，而不是滥竽充数之辈。你能加入进来，可是你的造化和幸运。” 又竖立起右手大拇指的季光头是真心的佩服起他。自己原本认为狼牙卫队二把手的位置应该给他坐，所以内心一直不服气高翔，以为他就是跟随主人的时间长而已。今日，季光头见到他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就知道他操控远程武器不是泛泛之辈。 “你们两个还愣这里做什么？还不给我赶快下楼去，把那一个贼子押上来。”双手背身后的王强是神情平和，对于高翔的武艺和手段，早已经是司空见惯道。 季光头和另一名狼牙卫队的成员是双手抱拳领命而去。不会再为血腥和暴力打斗场面感觉到心惊的杨梦棋，看见跟上来的彩月，已经吓的小脸煞白，毕竟第一次见到这么震撼心灵的场面。站一旁的她是命店小二找来一张好凳子，先让被精壮汉子打得鼻青脸肿的杨羽坐下。心疼的她是好生看了看他的伤势，觉没有大碍，悬着的心是才缓缓地放了下来。 双腿被弩箭贯穿的精壮汉子被押上了酒楼二层。他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是没有跪地求饶。季光头和另一名狼牙卫队成员是把精壮汉子摁跪地，而对方是仍旧试图站立起来。杨梦棋是撇了一眼自己眼前的这一个贼人，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没有屈服的精壮汉子，依然表现出神气活现，打了一个酒嗝道：“我告诉你们别乱来，要不然我大哥是决计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要是识相，就放我走。大家都受了伤，就算扯平了。你们要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季光头是突然冷笑道：“开始，我瞧你是一条汉子，所以还敬重你二分。现，你我的面前就如同一条癞皮狗一样。别说你算不得什么，就算是你大哥亲自来，一样会落得和你一般的下场。落到我们的手里不但是你的荣幸，而且就应该高兴的认栽。”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浑身散着强烈酒气，汉味和血腥气味的精壮汉子，得意的自报家门道：“老子说出来，吓死你们。老子就是二龙山上的二当家，孙斤是耶。” 听得清楚和仔细的杨羽是豁然起身，冲上前去就打他道：“贼子，还我家人的命来。” 被打得满脸是血的孙斤，不但没有求饶，而且呵呵地大笑起来。自己觉得他们的名号很是响亮，足以震撼住浔州府内的任何一个人。他虽然被打，但是内心充满了扭曲的骄傲和自豪。 打累了杨羽是满脸泪水的跪倒自己堂姐的面前，恳求道：“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杀了这一个天杀的贼子。他们不是人，而是一帮畜生不如的东西。” 杨梦棋没有开口说话之前，王强是抢先道：“夫人，此事还是应该交给老爷处理为好。” 点了一下头的杨梦棋，觉得他说得理，于是安抚住了自己的堂弟，便命他们把孙斤给带回府衙门，听候自己相公的处理。半炷香的功夫，汇丰楼是恢复了平静。相关的当事人，各自是纷纷地离开。受到不小损失的酒楼掌柜只得自认倒霉，毕竟自己可没有胆量去找知府大人和其它三位公子的老子讨要损失。内心自我反复安慰的他，权且当破财消灾。 杨梦棋一行人是回到了府衙门，而坐自己署衙内处理公事的林子默，得知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没有急于要了孙斤性命的他，脑子里面突然浮现出了一个设想。他觉得杀一个二龙山的二当家没有多大意思，毕竟盘踞的那一群山贼，没有根本性的损失。即便自己再多杀几个他们的二当家，他们都会再立一个出来。 林子默是站起身自己署衙内，走过来走过去，决定不先去见孙斤，便命令告诉自己整个过程的王强道：“你先把那小子送进监牢，好生的看管起来，千万不能让他跑了，然后好好生生地情招呼他几日，搓一搓他的锐气，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们玩儿归玩儿，但是千万别把他给我弄死，毕竟留着这小子还有大用场。” 不知道自己主人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的王强是不会多问，双手抱拳是领命而去。知道杨羽被打得如同猪头一样的林子默，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去关心和慰问一下。自己对于他的感觉，只是停留不讨厌的阶段。至于彼此亲戚一说，林子默是真没有多少感觉。离开自己署衙的他，步入了后堂的杨羽住所，瞧见躺床上的他，正被一个郎仔细的查看伤势。 杨梦棋是感觉自己堂弟一连串的不幸，忍不住流出泪水道：“相公，打算如何处置贼子？” 没有和盘托出自己内心计划的林子默，徐徐地坐一张凳子上面，风轻云淡道：“为夫自有主张。娘子，你就无须多问。你这个堂弟，运气还算好，要不然小命都会没有的。他们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不是有人来通风报信，恐怕事情的结果就不会这般不幸的万幸。” “以相公的意思，此贼子很是厉害？”没有多少感觉的杨梦棋，反问道。 “你说呢？”他可是二龙山上杀人如麻的二当家。”林子默是似笑非笑道：“先前，那多人都不是对方一个人的对手，可见他的手段不一般。万幸的是他没有使用兵器，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高翔要不是场，搞不好他可就真的跑掉了。你的堂弟能拣回一条小命，已属万幸。今后，要是再遇到类似的事情，还是先要报官，不要自作主张，恐白白地丢了性命。” 翻身下床的杨羽，双膝跪倒他的面前，满脸泪水道：“姐夫，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他可是杀害我全家人的凶手之一。” 屁股没有一点儿挪动的林子默，神情平静道：“快起来，瞧你这个样子也不嫌丢人。” “杨羽，你先起来再说。”坐床沿边的杨梦棋，认真道：“你要相信你姐夫。” 重站将起来的杨羽，小丫鬟的搀扶下，重躺了床。知道进退的郎，晓得什么话应该听，什么话不应该听，所以看好对方伤势的他，下了断定无大碍，便仔细的开出了药方。感觉没有必要久留的郎是向知府大人和知府夫人，恭敬的作揖告别。 第041章 放长线钓大鱼 时间：2012-08-13 探望杨羽的林子默，没有他的房间久待，而是嘱咐他好生休养，便走了出来。本不想多事的杨梦棋，还是决定紧跟了出来，毕竟此事关系到她杨家的人。他们夫妻二人，彼此一个眼神就能窥测到对方的真实想法。心里已经有了数的林子默是径直的走向了书房，而杨梦棋是摈退左右，独自一个人跟随自己的相公走了进去。 没有坐下的林子默，突然瞧见墙上的一幅山水画，面带微笑的夸赞道：“娘子的技艺又精进不少。你这一幅墨宝里面的鱼虫是越画的栩栩如生。” “相公莫要取笑奴家。”靠近他的杨梦棋是谦虚了一番，没有自己男人面前来虚头巴脑，便直截了当问道：“奴家本不想多嘴干涉，但是此事关系到我杨家五口人的性命，所以不得不问一下。相公是如何打算处置那一名叫做孙斤的山贼？” 转过身的林子默是面朝她，摸了摸下巴，没有打算隐瞒道：“为夫想放长线钓大鱼。” 瞬间就明白过来的杨梦棋，微微地低下头，顿时陷入到了沉思状态。自己可以理解林子默的想法，但是杨羽未必就能理解。她身为他的堂姐，总得对他有一个说法，毕竟歹人已经被生擒。思前想后的杨梦棋，感觉到其的风险很大，有可能会放虎归山。 瞧见她没有说话的林子默，面色平静道：“我知道娘子想什么。你应该是想，要是为夫长线放出去，大鱼非但没有钓上来，而亏了本儿将如何是好？” 抬起头的杨梦棋是微微地点了一下脑袋道：“狼和狗的大区别就是，狼不但有野性，而且不容易被驯服。汇丰楼上面，奴家对孙斤的观察，认定他是一匹狼，而非一只狗。相公要想驯服他，恐怕非易事，搞不好还会被狼所伤。” “娘子提醒之事，也正是为夫所虑。”没有丝毫想要隐瞒的林子默，和盘托出道：“二龙山上盘踞的山贼不但杀害了你们杨家人，而且还把运送到我这里的军粮给劫了。他们盘踞此处三十余年不被剿灭，依仗的就是易守难攻的复杂地形。杀一个孙斤很容易，只是简单的举刀和落刀，但是要彻底除去这一个毒瘤，就不是单单地杀一个二龙山的二当家这般容易。” 能够理解他的杨梦棋，再一次是陷入了沉思。她是衡量其的利弊。自己的堂弟的家仇要报，并且还要顾全林子默的人身安全和仕途展。杨梦棋是真真地觉得此事很冒险。如果自己相公的计划成功，许多士卒的性命自然是得到保全，而且还能落下一个智取的美名。假如计划失败，林子默是很有可能会背负上私自释放山贼和勾结山贼的罪名。杨梦棋是知道他和布政使方世仁的不和睦，相当担心她的相公是会授人以柄。 左右衡量过的林子默是清楚其的风险很大。除了有一个周密的计划以外，自己还得想方设法的说法孙斤，要不然就引不出山贼们的大当家。他相信蛇无头不走，所以只要能除掉他们的头儿，余下的事情就要好办多了。自己是深信千年来国人的劣根性，所以山贼们是加不会例外。他要是真能让这一大帮子山贼们没了当家人，恐怕他们是要进行一番“热火朝天”的窝里斗和争权夺利，毕竟当老大的感觉可是要比当小弟的感觉爽太多了。 “相公要是已经决定放长线钓大鱼，那么奴家就没有任何可说的。”依然放心不下的杨梦棋，恳求道：“夫君要是不嫌弃为妻蠢笨和碍事，那么就请你容奴家加入进来。或许，我出不得什么妙计，但是女子的心总要比男子的心细。” 没有拒绝的林子默，相信她的加入会起到积极的作用，毕竟很多时候，男人们特别容易疏忽的地方，会被女人们及时的现。他不想让孙斤察觉出自己被人利用，而是要麻痹他产生一种奇妙的幻觉。林子默是相信对方一旦入局，那么铲平他们的计划就有可能得以实现。 得到许可加入的杨梦棋，感觉到为自己相公分忧是分内之事道：“至于杨羽，相公不用去理他，而为妻会想办法安抚住他。你只要全身心的去制定周密的计划即可。” 林子默是拉起她那一双芊芊玉手，微笑道：“为夫能取到你这样善解人意的贤妻，真是造化。” 杨梦棋的小脸上面流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徐徐地靠近了他的怀，自然而然的闭上双眼，而头是微微地轻靠了自己相公的肩头。双手抱住她的林子默，瞬间就感觉到了满足。情由心生的他，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娘子是整整一柱香的时间。自己没有感觉到丝毫累和腻味，而是感觉到时间过得太快，毕竟楚寒露的突然闯入，瞬间就打破了他们二人幸福和甜蜜的时光。 双手推开书房大门的她，大摇大摆的步入进来，压根儿就没有料到会瞧见的场面，嬉笑道：“大白天，你们两人就亲热。羞，羞，羞。” 听到这话的杨梦棋是赶紧推来自己的相公。面色平和的她，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大红。自己是慌忙的用双手去梳理自己胸前的长，以此来掩盖尴尬。虽然杨梦棋和林子默是正式的夫妻，但是极其保守的明朝女子可没有现代女子那么开放。 感觉还好的林子默，不想把杨梦棋弄得想钻地缝，便走到圈椅前，转身便坐了下来去调戏楚寒露道：“你是不是吃醋了？那就快过来，让我好好地亲亲你那甜甜地小嘴。” 楚寒露的面色是一瞬间变成苹果红，突然朝后面退了两步，双手放胸前，嘟起小嘴是不满意道：“子默哥，大坏蛋。你要是再那样说，我就不理你了。这一次是真的。” 林子默是对于她说这类话，双耳是早已经听起了茧子。不以为然的他，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察觉出他是帮自己的杨梦棋，狂跳的心是一下子平复了不少。 做出一八十转身的她，两颊的红潮没有消退的面对楚寒露道：“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理直气壮的楚寒露，负起双手，摇晃起小脑袋道：“这个时辰是属于我读书的。” 她这一提醒，使得杨梦棋是立即想了起来。由于杨羽的事情，她真是一时忘记了。不想耽误楚丫头学习的杨梦棋，嘴巴上面虽未开口，但眼神传递给自己相公的信息就是要他离开。心领神会的林子默，没有赖书房不走，而是主动的站将起来，缓慢的走到杨梦棋的身旁，趁她没有任何防备就吻了一下她的左脸一下。站不远处的楚寒露，还没有来得及嬉笑，也被动作迅捷的林子默是亲吻了一下左脸。 站书房门口的他，显得极为得意的笑道：“为夫就不此打扰两位夫人读书了。” 说罢是转身便走，而依旧水色红润的杨梦棋和楚寒露是不约而同的伸出一只手去摸他亲过的面颊，非常有默契的一起嗔怪道：“死讨厌。” 刚跨出房门两步的林子默是听得真切，使得内心是越的得意起来。调戏完自己的娇妻美妾，便重回到署衙内继续办公。他的屁股还没有做热，就瞧见赵轩是从门外走了进来。林子默是知道他来就会有事，毕竟自己这一个义弟还是很务实的。 没有寒暄和废话的赵轩是开门见山道：“擂台比武是已经有了一个结果。你那一个王小是战胜三人之后，被迎战的第四人打成了重伤。不过，性命既无虑又没有残废。兄长，依然还打算把他收编进你的卫队当吗？” 坐圈椅的林子默，已经记不住王小的模样。准确的说，自己的义弟要是不提及擂台的事情，恐怕他连王小是谁，干什么事情的，都不知道。那日，林子默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收揽人心，而不是冲着比武。他的目的一旦达成，很快就会忘记画上句话的事儿，毕竟自己脑子里面所装的事情实太多。 “既然我们先前已经把规矩定下，那么就不要随意改。”林子默是端起案几旁边的茶，喝了两口道：“等他伤养好了，让他来府当杨羽的跟班。杨梦棋的这一个堂弟，还真不叫人放心。有一人看着他，总是好的。” 听得明白的赵轩，知道他没有意思把王小编入亲卫道：“连胜五场，连胜十场的武人还是有的。兄长抽空可以去我的军营，看一看这为数不多的佼佼者。” 喜欢宁缺毋滥的林子默，微笑道：“那是当然。至于连胜五场的武人，兑现我对他们的承诺。连胜十场擂台的武人，我不打算全收，而是只收他们两位作为亲卫。” 懂他意思的赵轩，没有二话道：“那么，我就再让这八个人进行两轮淘汰比试。后，剩下的两名武人应该算是千挑万选的精锐了。” 第042章 威武 时间：2012-08-13 三日以后，林子默是全数带领自己的狼牙卫队亲临赵轩的军营。他没有接受自己义弟提出连胜十场的八名武者进行淘汰赛。除开王强和高翔，自己是已然决定让其它四名狼牙卫队的成员和那八名武人一起参加遴选。不喜欢终身制的林子默，喜欢给他们压力，促使自己这一支狼牙卫队的成员们，有高强的追求。 他组建这一支卫队的初衷就是天下无敌，每一个合格的成员，都要有以一敌十的本事。自己的理想状态要他们能以一敌。林子默之所以不让王强和高翔参加遴选，并不是担心二人的本事，而是觉得没有必要。他们对各自武艺的追求，几乎快要到武痴的境界。至于忠诚，林子默是不会怀疑他们二人的。 没有穿知府官服的他，习惯性的拿了一把折扇手。自己那一把稀有的象牙折扇送给了韩彩衣留一个念想。此时此刻，林子默的手里面是握着一把“温暖牌”的普通折扇。这一把折扇的扇面是由杨梦棋亲自所画的青竹图，而背面是她所作的一情意浓浓地小诗，以寄托自己对他的无限爱意。东西虽然普通，但是意义却非凡。 站点将台前端的林子默，身后三步的距离，左右是分别站立着王强和高翔，而赵轩是平行站他的右手边。四名狼牙卫队的成员和八名武者是面朝点将台一字排开。展开折扇的林子默，一面节奏缓慢的摇动手的折扇，一面是仔细的看了一遍他们各自的面孔。 他手的折扇是突然一合，一本正经道：“本府要你们十二人甄选出人作为亲随。你们将会进行一对一的生死对决。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的擂台比试。两人只能有一个人活，而另一个人只有死。现，你们的人可以选择退出，并且还能得到五两银子的路费。决定留下参加和获胜者，不但能成为狼牙卫队的正式成员，而且还能得到一千两银子。是生还是死，是否想要拥有勇士的荣誉，就看你们如今的抉择了。” 四名狼牙卫队的成员都是斩杀过十名以上叛军级，再战胜和自己有同样战绩的战友，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虽然他们不清楚主人为什么还要来这一初，但是内心清楚的知道自己就算战死，主人也不会亏待他，定然会把大把抚恤的银子送到自己家人的手。早无后顾之忧的他们是不约而同的朝点将台前迈出一步，高声的表示自己愿意参加。 至于八名擂台赛的佼佼者，自我的感觉都非常的良好，毕竟连胜十场的他们，各自都有不俗的武艺傍身。他们目前的状态，放第一位的还真不是银子，而是想证明自己才是强的汉子。既然都已经有四人主动站出来，那么走到这一步的他们，自然不是孬种，加知道富贵险求的道理。如今，自己只要再战胜一个对手，那么就能成为官府认可的勇士。要是这样就退缩，恐怕日后会被人耻笑，也无法江湖上面继续有头有面的行走。 虽然八名擂台比试的获胜者各有各的心思，但是都没有选择退出，纷纷地站将出来。这时，挥动了一下左手臂的赵轩，以示自己士卒们把口上好的棺材抬了出来，并放了点将台的左下方，表现将会厚葬死者，而另一批他的士卒们是把十八般武器都搬了过来，并有序的放了点将台的右下方，仍由参加者随意挑选趁手和擅长的兵器。 等到这两拨人放好东西以后，赵轩是抬起了右手臂示意校场外。很快，校场入口的两门是各自走出来一队手持重盾的士卒和一队手持长枪的士卒。重盾兵们是非常有秩序的校场内的空地围出了一个长方行的区域，而他们的身后站立着手握长枪的战友。这表示一旦进入了这一片区域，只有胜利者才能活着走出来，而失败者是无法逃出来的。 看见一切准备就绪的林子默是神情严肃的对台下道：“哪两位愿意出来打这第一局？” 早就迫不及待的季光头是面朝自己主人，双手抱拳之后，**上半身，右手提着一把钢刀，义无反顾的走进了盾阵，等待着和自己的对手决一生死。八名获胜的武者是站出一人，走到兵器架前，取下一把环大刀，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盾阵。二人是一入盾阵，两个入口就被重盾兵给封死，而竖握武器的长枪兵，立刻摆出了横持兵器的攻击姿势。 转身回坐点将台主位上面的林子默是示意了开始，便看见季光头是没有打算和对方先试探一下，直接就向对手的脑袋竖劈了过去。双手握住刀柄的刘大刀是赶紧横档了上去，瞬间是迸出一点儿火星。季光头这一招是势大力沉，振得对手的虎口感觉到了生疼。没有做任何招式停留的他，跳将起来是再行劈出二刀，使得对方不得不倒退了两步。 刘大刀本以为自己的对手，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却没有料想到季光头会如此的厉害。自己原来想他只是一个花架子，而估计不出十招就能结果了他的性命而胜出。这一交手，刘大刀不但吃惊不小，而且连还没有下场的其余七名擂台获胜者也开始手心冒汗。 接连使出三招的季光头感觉到效果不佳，于是招式一变，双手握刀的斜砍了过去。刘大刀是奋力格挡开他所砍过来的钢刀，然后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扶刀背的横划了过去。向后一条的季光头，依旧没有跳出刀刃划出的区域，使得胸口前是被划出了一道半尺长口子。他的鲜血是瞬间就从伤口处涌了出来。丝毫不顾及这一点小伤的季光头是没有半点儿的畏惧和退缩，而是如同被打了兴奋剂一样，又连连地攻击了五招，而每一招都奔向对手的要害而去。 刘大刀是充分感受到了对方没有打算和自己纠缠的意思，毕竟每一招是想要一招毙命。早前，他和擂台上面对手，要是用血腥来形容，那么现的场面，他就只能用残酷来比喻，毕竟两人只可能有一个人竖着出去，而另一个人只会横着出去。 季光头只有进攻没有防守的刀法是占据了上风，并且逼迫的刘大刀是步步后退。不过，他为此也付出了较大的代价，毕竟前身已经有了三道刀伤，而且红色的鲜血是不断的朝伤口外面涌出。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着实让对手有一点儿开始招架不住，甚至开始后悔选择他作为自己的敌人。事到如今，后悔已经没有用，只能豁出命来为自己挣得活下去的机会。 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是看得真切，体内的热血也随之开始沸腾，展开的折扇是加速了摇动频率道：“王强，这光头小子有一些你的风范。” 站立他身旁的王强自是了解季光头，毕竟被他打服气之后，一直都模仿自己。他曾经告诉过自己的这一名属下，只有进攻才是好的防守，而只有不要命和不怕死的人，才能活得长久。季光头是深深地记住了他的话，所以变得加的敢杀敢拼。 坐右侧椅子上面的赵轩是要觉得比擂台比试好看许多，但觉得双方还是不够快，相当墨迹。自己要是下场去，要么不出手，要么找准机会一出手就取走对手性命。他看见二人盾阵内是来来回回地打了二十多个回合，还没有分出胜负，于是埋头品茶，懒得去看了。反倒是，林子默是越看越是情绪高昂起来。 连连地大力进攻，耗费了季光头不少的体力，使得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好办法，于是向对手是虚晃一刀，而刘大刀还认定他依然是实刀，便卯足力气去档，却不料一下档空。见得机会出现的季光头，刀法顿时变化竖劈为横走，硬生生地划瞎了对方的双眼。双眼已瞎，还不断出血的刘大刀，一面本能的往后面退，一面胡乱的用大刀身前乱画乱砍以示自保。 知道规则的季光头是没有生出半点儿的怜悯之心，见到他刀法的大量破绽，便抬起一刀把对方握刀的右手砍了下来，瞬间大量的鲜血如同喷泉一样的喷了出来。站立不稳的刘大刀，一下子就摔倒地，一面用右手试图去为断手止血，一面痛的大叫起来。 季光头是徐徐地转到他的身后，双手高举起刀，准确无误的挥向了对手的脖子，而刘大刀的人头是离开了本应该所的位置上面，大量的血液是从碗大伤疤出喷涌而出。弯下腰，右手提刀，左手提溜起对手人头的季光头，出了‘嗷嗷嗷’的大叫声。 严丝合缝的盾阵，立刻出现了一个出口，而围他四周的士卒们，异口同声和反反复复地高喊道：“威武，威武，威武……” 徐徐恢复了一些平静的季光头，把手的人头放了尸体的旁边，然后才众人的欢呼声，昂挺胸，缓慢的走出了盾阵。 第043章 黑白武者 时间：2012-08-14 季光头和刘大刀的对决，使得场的每一个人是看得热血沸腾和触目惊心，但是不包括赵轩内，毕竟他们二人的武艺他的面前就是班门弄斧。身体上面有几处刀伤的季光头，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军营郎们的及时治疗。感觉没有给自己主子丢人的他是旗开得胜，不但及时拿到了那一千两银子的赏钱，而且享受起了身为狼牙卫队成员那一份特殊的荣誉。 瞧见没有让自己失望场面出现的林子默，一是要检验一下王强对他们的训练成果，二是准备吸收成员进入他的卫队。自己的内心可不想见到老队员成摆设，所以定然要亲眼见一见他们的实战。季光头没有让他失望，便肯定了王强的带队能力和训练效果。 余下的三名狼牙卫队成员是一一地同对面的七人武者的三人是进行了一番生死较量。每一场都没有花哨，没有试探，只有刚对刚，硬碰硬的厮杀，毕竟季光头和刘大刀的第一场对决是已经提醒他们，不能有任何的侥幸心理和低估对手的能力，只得打起十分神情才能得胜，要不然自己就会成为对方兵刃下面的又一个冤魂。 让林子默是感觉非常欣慰和开心的事情，莫过于其他三名狼牙卫队的成员都逐一的战胜了对手。虽然他们的身体上面都挂了不同程的彩，但是没有一个残废。自己对于他们四人的表现很是满意，觉得他们不负狼牙的名号。停留点将台旁边的具棺材内已经装进了四名武者的尸。对于他们而言，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才会落得死于非命。 坐点将台主位上面的林子默，瞧见台下还站立着四名武者，晓得另外两名狼牙卫队的成员将会他们产生。自己看见他们没有像自己同伴那样急于站出来争斗，料定他们各自有所策略和考量。到了这一个时候，是狼还是被狼杀掉的猎物，即将见到分晓。 规矩依然不便，捉对厮杀，并且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而另一个人只得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一名身体皮肤黑的如同煤炭一样的武者是双手各拎着一只板斧，先行的走进了盾阵，而选择使用刀盾为武器的另一名武者，随后也走了进去。二个阵门一关，便见他们打将起来。 林子默是看见手持双斧的黑武者，真有一些《水浒传》内黑旋风李逵的味道。他的武艺路子就是一个字，狠，而左手握盾，右手持刀的白武者的武艺路子却是防守反击。黑武者的双斧用力的砸了白武者的盾牌上面，并且出一连串‘当当’的金属声响。两人是一来二去，打打停停地纠缠了五十来个回合，仍旧没有分出胜负。 “他们这样打，要打到几时才能分出胜负？”耷拉着脑袋的林子默，瞧见二人之间的缠斗，失去了一点耐心，命令站身旁的高翔去传自己的将令道：“你告诉余下的二名武者进盾阵。让他们四人自由选择对手，进行混战。” 双手抱拳领命的高翔，径直的走到点将台前端，高声告诉下面等待的后两名武人道：“知府大人有令，命你们二人速速进盾阵进行自由选择对手厮杀。” 站点将台下面的他们是听得仔细。不敢抗命的二人，便一人拿起双钩，而另一人提起一杆长枪，分别是从东西两侧进入盾阵。站盾阵内的两人厮杀是变成了四人混战。他们都清楚，只有两个人能够活着走出去，便没有多想就打了起来。 脸上浮现出三分笑容的林子默，端起案头上面的茶，喝了两口道：“这样就精彩了许多。” “的确要比先前多了一些看头。”喝过茶的赵轩，难得有兴趣得看起盾阵的厮杀道。 站林子默旁边没有多话的王强和高翔，很是认真的观察他们四人的武艺，想看一看他们将要获胜的二人是不是具备资格成为狼牙卫队的正式成员？胜出的二人只是侥幸获胜而能力不足，那么身为狼牙卫队头领的二人，绝对会向自己的主人进言，要求不接纳。 黑武者的对手由白武者变成了使用长枪的武者。这之前，四人都有过几招的接触，分别试探了一下对方的功底。此时，只见黑武者是用两只板斧格挡开长枪武者的连连直刺，用力的向后大跳了一下。躲闪过后一枪突刺的他是突然跳将起来，抡起手的双斧，便向对手的脑袋砍去。来不及后退到安全距离的长枪武者，只得双手横枪的调了一下，想要逼退对方，却不料对手用一支板斧把枪头挡开，而另一只板斧是‘咔嚓’一声，劈断了枪身。 长枪变短枪的武者是失去了趁手的兵器，立刻意识到战胜对手绝无可能。自己又不想死这里，便飞快的十转身，面朝盾牌是加速的跑了过去。他的两只脚是一前一后的踩踏盾面上高高地跃起，目的是要从跳出去，却被手持长枪的五名士卒向他的身体突刺了过来。虽然他左右手各抓住了一只长枪，但身体是被三支长枪刺，而后面赶上来的黑武者，抡起右手的板斧就把他的脑袋砍飞。 手持刀盾的武者和使用双钩的武者，依然是杀得难舍难分。获胜的黑武者是没有去搅局，而是安静的站到阵边角，观看起他们二人的生死对战。再经过了十五个回合左右，刀盾武者看见了对方是露出一个破绽，一刀直刺过去，便刺穿了对手的心脏。冷眼旁观的黑武者，看见自己初的对手已经决出了胜败，没有打算就此结束。意犹未的他，非要和对方分出一个高下和强弱。他是抡起双斧，就向对手冲了过去。 瞧见这一个场面的林子默，重展开折扇，淡淡地一笑道：“有意思。” 他见两人是又斗了十来个回合，不分胜负，才命人让他们二人停手。黑白武者是才慢慢地分开。两人是相互怒目而视了一阵子，才一起走出了盾阵，来到了点将台上面。放下手武器的他们，单膝跪拜林子默的面前是双手抱拳请安和问好。 手折扇一合的林子默，示意了一下身旁的王强，而心领神会的他是掏出怀的两把匕，扔到了他们二人的面前道：“我们狼牙卫队的第一条规矩，便是每一位成员入队，都要用匕刺穿自己的左肩，以此来表示对主人的效忠。” 黑白武者是相互对望了一眼，回想起这一支卫队的其它成员都不是纷纷之辈，于是没有敢多问，拿起自己面前所放的匕拔出鞘，分别向各自的左肩猛刺了下去。虽然有剧烈的疼痛，但是还能忍受，毕竟这一些伤痛对于练外家功的武人来说，还真算不得什么。 黑白武者的另一只脚也同时跪倒地，面朝坐主位上面的林子默，磕了三个头，双手抱拳道：“从今开始，我的命只属于主人一人所有。” 林子默是用手的扇子向他们二人抬了一下，神情平和道：“起来，想必你们也乏了，那么就下去领银子和治伤，然后再去同你们的兄弟们一起喝酒吃肉。” 黑白武者是慢慢地站将起来。临走之前，他们二人是恭恭敬敬地朝自己主人施过礼，然后才徐徐地走下了点将台。感觉到相当满足的林子默，充分感觉到自己的狼牙卫队不是只有八个人，而是有一，二人的战斗力，毕竟他们可是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部众。 了解完此事的林子默，面朝自己的义弟，一字一句道：“你派军的探子们去详细的打探一下二龙山的地形和地貌。如有可能，我们的人到是可以混进那一帮山贼去。” 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头的赵轩，认认真真道：“兄长，是准备让我攻打二龙山？” 展开手折扇的林子默，徐徐地扇起风道：“一说起打仗，你比任何人都来劲。我们还是要做两手准备。那一群作恶多端的山贼要是不被除掉，恐怕我也睡不好。” 面露喜色的赵轩，信誓旦旦道：“此事交给我准没有错。我绝对会为兄长是办的妥妥的。” “我是知道你这一千人马的战斗力不俗。不过，好钢要用刀刃上面。即便真要攻打二龙山，我也不会让你作为先锋。”另有盘算的林子默是呵呵一笑道：“我会让钱千户和方千户的人马去为我们探一探路，毕竟他们应该为韩大少心力。再说，这种先锋位置是何等荣耀？无论如何，我都应该给他们报效朝廷和杀贼立功的机会。” 随即，心如明镜的赵轩跟随自己的义兄是笑了起来。思前想后的林子默，决定还是要做两手准备。自己要是说服和利用孙斤不成，恐怕将不得不选择强攻二龙山。他总得拿出一部分山贼们的人头，才能对上面有所交代，要不然可真就落实了自己私通山贼的莫须有罪名。 第044章 那就这样好了 时间：2012-08-14 回府衙门的路上，林子默是把王强叫到近旁，一边骑马慢行，一边问及孙斤的事情。知无不言和言无不的王强是一一地交代了相关事宜。若有所思的林子默，感觉时机还不够成熟，所以还想多折磨二，三日这一位二龙山上的二当家。 蹲监牢的里面的孙斤，虽然表现出了强悍的一面，但是经不住王强等人对他没日没夜的摧残。他双腿上面的两只弩箭不但没有取出，而且伤口处已经开始生较大面积的溃烂。一些蛆虫也他的腐肉上面开始出现。活又活不成，死又死不了的孙斤，实实地感受了一次。自己后悔没有及时的回山，却跑去汇丰酒楼吃喝，落得一个生死未卜的下场。 一路之上，没有多言的林子默是详细的听完了王强的讲述。翻身下马的他是站府衙门的阶梯上面，停住了前进的脚步，而是侧过身交代自己的第一心腹，去城人迹稀少而安静的位置找一所房子。至于派什么用场，他没有说明。对于王强而言，主人只要不说，那么他就不会主动去问。对此，他是早已经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 林子默是说完应该说的话，没有去自己的署衙，而是直接去了后堂。感觉到有一点累的他，想要坐下来，好好地休息一下，顺便接受一下相关位置的按摩。对于自己收的两名手下，他对于二人的整体感觉还行。虽然他的武艺一般，但是能够辨别出一个好赖来。 没有选择去花厅，坐下喝茶的林子默是直接回到了北房。坐床榻旁边的他，亲自动手除去了双脚上面所穿的皂色官靴和袜子。自己是光着双脚丫，感觉到一阵的轻松和惬意。此时的他，想的事情就是来一个足底按摩。林子默是依稀记得足疗的历史还是很悠久，好像是始于宋朝，展于明朝。既然自己身处于明朝，那么就应该好好地享受和体验一番。 想到这里的他是赤足而出，站北房的门口，正好瞧见路过的采星，便把她给拉进了房间。你。心跳加快和脑子面里浮现出一点儿场景的她，完全不知道所措。她是自愿卖身为林子默的奴婢，所以她整个人都是他的私有财产。 即便自己的老爷要她的身子，她也不能拒绝，不但要乖乖地奉献出来，而且还要把他服侍舒服和满意。松开手的林子默是急于想找人来给自己捏脚。至于专业与否，那就不是他所考虑的范围。反正，她人捏脚就是要比自己捏脚爽。 坐床沿边的林子默，感觉到身体有一些热，便脱掉了外面的长衫。自己又没有光着屁股，而且又家里，所以不便拘泥于小节。站他面前的采星，整个脸像是要被烧起来一样。含羞低头的她，双手是用力的搓揉起衣角来。内心七上八下的她，虽然乐意把自己的处子之身奉献给林子默，但是没有男女之事的经验，莫名感觉到一阵阵地害怕。 闭上双眼的林子默是背靠枕头上面，心痒难奈的翘起双脚，充满美好的期待道：“别愣着，快动手。老爷是已经等不及了。” 犹豫了一下的采星，咬住下嘴唇，便动起手解开了自己身上所穿衣衫的扣子。 感觉脚下半天没有任何反应的林子默，依然没有睁开双眼，晃动起双脚的催促道：“你还磨蹭什么？还不给赶快。你要是把老爷服侍好了，定然是亏待不了你的。” 稍微加快了手上动作的采星，内心是越来越忐忑，而双手和全身是渐渐地开始颤抖起来。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的她，上半身只剩下一条红色的丝绸绣花肚兜。身体已经育的采星，胸前自然是撑出一片区域。她是生平第一次男子面前如此这般，使得本能的用双手掌抚摸起自己的双臂以求来掩盖羞人的尴尬。没有勇气主动脱去裤子的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做，于是只得傻傻地站自己主人的面前。 又是好一阵子过去，依然没有感觉道脚下有丝毫动静的林子默，心想这丫头怎么一回事情？难不成，她这一双弹琵琶的手，就不能为自己这一个知府老爷服务一次？睁开双眼的他，见到了一个满面娇羞而略带性感的少女，似乎期待被自己临行。 愣了一下的林子默是本能的欣赏了一番她的美，然后定了定神，见到屋子里面没有第三人，脱口而出道：“我是要你捏脚。不过，你这样穿，还是很好看。” ‘哦’了一声的彩星，稍微的抬起头，不好意思的去看了他一眼，然后鬼使神差的便蹲下身子去给自己的老爷捏脚。她的手劲虽然有限，但是力很是符合林子默的需要。重闭上双眼的他，感觉到了从脚底传送到脑子里面的舒服。 记得自己这一个奴婢是会唱小曲儿的林子默，饶有兴趣道：“给老爷唱一个《春江花月夜》。” 没有停下双手动作的采星，徐徐地张开檀口，便清唱起了他所点的曲目。微微摇晃起脑袋的林子默，右手是轻轻地床面上，有节奏的打起拍子。感觉到她手法极正的他，整个人是舒坦的很。他是突然想来自己这一个父母官就好好地**这一回。 “子默哥，你们干什么？”刚走进里屋的楚寒露，睁大了双眼，盯住他们二人道。 急忙睁开双眼的林子默是看见杨梦棋，楚寒露，采莲和彩月两个丫鬟，一共四人是同时出现屋子里面。自己是感觉到太舒服，所以没有听见她们的脚步声，而专心投入伺候他的采星，加没有听见有脚步声音的传来。羞涩难当的她是本能的抓起地面上的衣衫，阻挡胸前。 平日里就仗势欺人惯了的彩月，满脸怒色的手指双膝已经跪倒地面上的采星，破口大骂道：“臭不要脸的戏子，竟然跑到夫人屋子里面来卖弄风骚。你不但不知道廉耻，而且还唱出浪词淫调来勾引老爷。呸，真是一个天生做婊子的下贱胚子。” 面皮薄，又被人冤枉的采星，没有做出任何分辨，‘哇’的一声，便大哭了起来。 不依不饶的彩月是为了替自己的主子出气，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继续怒骂道：“贱货，你还好意思哭。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感觉委屈的采星，双眼流出的泪水是越的多了起来，而林子默是急忙插话进来制止和解释道：“你给本老爷住口。这个事情不能怪采星，而只能怪我。主要是我话的意思没有表述清楚，再加上，咳咳咳……总之，采星不但没有错，而且还有功。” 泪眼婆娑的采星，抬起头便朝他望了过去，而林子默是面色和善道：“你还跪地面上做什么？还不赶快起来。你的捏脚的手法，还真不错。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的采星，本想说自己的手艺来自经常给爷爷捏脚。不过，注意到这一个场面的她，吓得不敢多说一个字。采星瞧到林子默是主动给自己解围，内心除了感激意外，莫名奇妙的生出想要他能这样一辈子的保护她。 暂时真假难分的杨梦棋，面色如常道：“彩月，采莲，你们二人先行出去。” 不敢违命的两个丫鬟，回应了一个‘是’字，便退出了北房，站了房门外的廊檐下。一向本分和老实的采莲，依然是心生出气愤。她是替二夫人不值得。自己的女主人有名有份，都还没有来得及被老爷临幸，而采星是却有了想要捷足先登的意思。 “采星，你还是先把衣服给穿好。”没有挪动一步的杨梦棋，内心没有吃醋，而是或多或少生出为楚寒露打抱不平的意思道：“相公，事情总应该有一个先来后到！” 明白自己正妻话含义的林子默，真是有一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道：“娘子，你真的误会了。此事，容为夫晚一点儿时间，单独给你解释。” “我可不敢要你解释。相公要是喜欢家的奴婢，奴家没有任何意见，毕竟她们本来就是你的人。”很识大体的杨梦棋，表现出官家娘子应有的从容和气道：“楚丫头是同我一起嫁入的林家，而她不但是你过去的邻家小妹，而且从小就跟你的屁股后面跑。于情于理，相公都应该先对她好才是。” 林子默是顿时感觉到黄泥巴进裤裆，不是屎都是屎，而穿好衣衫的采星，既不敢走，又不敢多嘴，只得安静的站旁边听。多少听出弦外之音的楚寒露是知道杨姐姐帮自己，便保持了当事人不方便说话的立场。 耷拉着脑袋的林子默，注视着不说话的楚寒露，微笑道：“今晚，我去你那里睡可好？” 理解他话意思的楚寒露，瞬间红了脸，神情是自然流露出未经人事少女的羞涩，口完一连串的‘嗯’道：“那就这样好了。” 第045章 不要脸 时间：2012-08-15 一连三日，林子默是夜宿楚寒露的住所。自己只是陪伴她睡觉，而没有额外的举动，毕竟脑子里面装着孙斤的事情。躺床上她是早已经懵懂初开，知道男女睡一张床上，再也不是简简单单地睡觉，而是还有其它事儿可以做。满心期待的楚寒露，内心虽然有一些紧张和害怕，但是仍旧想要切身体验一下那种被比喻成灵魂出窍的感觉和滋味。 这三个夜晚，她一次又一次的满心期盼都化为了乌有。对此，自己是既不敢又不能主动开口向林子默提及床第之欢，毕竟那是非良家女子所为。过去，楚寒露总是先熟睡过去，而现，林子默和她是对调了一下。后，每每听见轻微呼噜声的她是表现出了闷闷不乐，只得气鼓鼓地如同一只蛤蟆一样，不情不愿的睡了过去。 使用了“熬鹰”的林子默是觉得把孙斤收拾的差不多，便亲自去了监牢探望他。住单间里面的孙斤是蓬头垢面，早就没有了夕日汇丰楼上面那一股锐气和得意劲。精神基本已经垮掉的他还前一个时辰，被两名狱卒夹将出去又进行了一顿暴打。他之所以没有选择自杀，就是寻找机会把自己被关押的消息送出去，然后好等待自己二龙山的同伙来拯救自己。 站阴暗处的林子默，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孙斤，便轻声对站自己身后的王强道：“你找几个人来，悄悄地把他弄出监牢，送到我事先要你准备的房子里面去，然后找一个嘴严和胆子小的郎来给他大概的治一下伤。” 说完话的他是没有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久待，便加快步伐走出了监牢，然后去自己署衙处理公事。领了命的王强，想要看一下刚加入狼牙卫队那两名肤色黑白分明人的实际能力，便叫了他们二人来干这事儿。懂得规矩的他们是没有问为什么，拿上自己趁手的兵器，蒙上面就直接闯进监牢“救人”。看守监牢的狱卒，根本就不是两人的对手，一个接一个的纷纷倒地。王强要不是事先嘱咐他们不要取人性命，恐怕值班的狱卒就没有活口了。 不知所措的孙斤，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就被黑武人打晕过去。不由分说的黑武人，把他是抗上自己的肩头。白武人的开路之下，三人一起快速的离开了监牢，趁上了门外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上面。‘驾’了一声是马不停蹄的驶向了提前准备好的偏远小院。早就等待那里的王强，见到他们面，便按照事先制定的计划是按部就班的执行起来。 坐自己署衙内处理公事的林子默是理所当然的得到了犯人被救的消息，而佯装出生气的他，怒骂报信的牢头道：“一群废物，连一个人都看不住，养你们有什么用？” 挨了骂的牢头是低着头，双手自然垂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明白自己失职，知道林子默的厉害。丢了差事小，万一惹着了他，恐怕自己的小命就没有了。牢狱里面，他就已经见惯了各种意外的杀人方法，所以害怕自己也会被知府大人以同样的方法宰掉。 站起身的林子默，继续假装出一幅暴跳如雷的神情道：“你还傻站这里做什么？给我快滚回监牢去，别再让其它的犯人跑掉。如是再跑了一个人犯，本老爷要你的脑袋。” 吓出了一身冷汗的牢头，一面连连地称是，一面快速的退了出去。看见他离开的林子默，总得把戏给演全，于是便传令下去，要求衙门的官差们，统统地出去找人。一时间，府衙内是人声鼎沸的躁动起来。重坐下的林子默，脸上的表情是恢复到了正常状态，顺手便端起案头上面的茶，悠闲的品了起来。自己是真不看好他们的本事，相信让他们抓一个小偷小摸，小案子什么的，没有多大问题。他从来就没有奢求过他们能够抓住悍匪和办好大案子。 林子默是坚信这一大帮子官差不会把孙斤找到。他们真要是有这么能耐，那么自己的狼牙卫队就应该叫绵羊卫队了。自己上任之前，这桂平城内的治安就不会搞得如此的差了。所以，他是一点儿都不担心，也不期待他们上佳的表现。 一炷香以后，走进来的王强是面色认真的回禀道：“主人，前期的事情都已经办妥。” 默许的林子默，吩咐道：“明里面，别让你的手下盯着孙斤，而要暗地里盯住他就成。我相信浑身是伤的他，即使想跑，也应该跑不掉。何况他的双腿……呵呵，你先下去！” 知道如何去做的王强，告退而出。又高效处理了一个时辰公事的林子默，直到听见府衙内散衙的钟声响起，便放手下的毛笔，起身来好好地运动了几下。近事情多，他感觉自己有一点疏于习武，于是决定去后堂的花园内，以练武的方式来活络一下筋骨。 离开署衙，来了花园的林子默是蹲下身体，拔出了左右靴子内的各一把匕。对于招式和套路，已经烂熟于心的他是轻车熟路，不带一点儿马虎的练将起来。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既用心又用力，力求精益求精，上一层楼。 不知道何时，采星走进了小亭之，坐了大理石凳子上面。她怀里面抱住琵琶，双手弹起了《十面埋伏》。听到如此紧逼琴音的林子默是心神一振，左右手的匕如同两条银蛇一样空飞舞。他每一次手的寒光划过，好似取走了一个围上来的敌人性命一般。自己是越练越来精神，越挥舞越有感觉，真有了一种身临沙场的感觉。 不知不觉反复练习了五遍的林子默是全身出汗，累得有一点喘息，是才停了下来。站远处的纪小娟，瞧见他停手，便双手捧着一条汗巾和一盏刚沏的茶走近。林子默是先拿过汗巾擦拭了脸面和额头上的汗水，徐徐地放进木盘，然后双手端起茶来，微微地仰起头，喝去大半盏的茶水，再放了回去。 侧过身的林子默是面对已经站起身的采星，称赞道：“弹的不错，真让我有一种亲临战阵的感觉。自从平南城击退叛军以后，我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这种紧迫感了。” 双手抱住琵琶，屈膝和弯腰的采星，面色呈现出粉红，谦虚道：“多谢老爷夸奖。” 双眼盯住她的纪小娟，已经从彩月的口得知了她的“不要脸”，而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语气也显得不和善道：“老爷并没有传唤你，怎么自作主张的就来了花园？” 徐徐走出亭子的彩星，急急忙忙地解释道：“我一时经过花园，看见老爷练武，便心血来潮，想以琵琶曲助兴。采星有不到之处，还望小娟姐见谅。” 一直以来，纪小娟是亲自服侍和伺候林子默。再加之，她对他有爱慕之意，生出几许私心也很正常。自己又看见采星表现出这般模样，便加认定对方是狐媚惑主。 内心不悦的纪小娟，赶人道：“既然你已经弹完了琵琶曲，那么可以走了。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老爷还是让我来伺候和服侍。” 没有挪动步子的采星，面色如常道：“小娟姐幸苦，还是让我留下来服侍老爷！” 心底的醋意一下没有忍住的纪小娟，单手拿起茶盏就朝她的脸上泼了过去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个臭不要脸的戏子想干什么？哼，你这是做春秋大梦，痴心妄想。” 感觉到自己被人作践和人格侮辱的采星，委屈的泪水是从双眼掉了出来，而纪小娟瞧见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便来气，忍不住数落起她来。站旁边的林子默，了解纪小娟的性格，知道她的性情温和，看见她如此这般，便晓得肯定是事出有因。 两个丫鬟之间的矛盾，本不由林子默这一个男主人应该过问，而是应该交给杨梦棋来处理。不过，事情已然自己面前生。他总得表明一个立场和态，要是表现出不问不闻，恐怕她们二人会没完没了的下去。 林子默是顾念亲疏远近，自然而然的偏袒起纪小娟，语气温和的对采星道：“既然你的琵琶已经弹完，那么就下去好生的休息。” 脸上还沾有不少茶叶的采星，不敢违背主人的意思，面朝他是屈膝行礼道：“是。” 纪小娟的神情本能流露出二分胜利者的得意。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林子默是维护她，足以说明自己主人心目的位置是远远地高于采星。显得很委屈的采星，只得双手抱住自己的琵琶，一步一哭的离开了花园。 面色是变得严肃的林子默，没有忘记教育一下纪小娟道：“今日之事，你真是有一些过分。我不想再见到第二次，所以你要好自为之。” 说完话的他，不想听纪小娟的各种解释，便一八十大转身，径直的朝外走去。 第046章 猪八戒 时间：2012-08-15 林子默是本以为采星之事能波澜不惊的过去，却不想自己的后院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自己是没有想到全家上上下下会出现一边倒的立场。她们都认定采星就是一个臭不要脸和勾引主人的下贱胚子。加之，楚寒露私下把他没有临幸自己之事说给了她的杨姐姐听，使得身为正妻的杨梦棋，不得不再一次站出来，以正后院的“纲纪”。对于他而言，本以为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却不曾展成了一场“暴风骤雨”。 坐饭桌旁边的林子默，从踏入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佯装不知情的他，没有主动说话而是埋头便吃。自己是当事者之一，好的方法就是不啃声和不出气。他的策略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办法应付，再不然就是和她们打“太极拳”。即便杨梦棋和楚寒露是胡搅蛮缠和不讲道理，自己是既不可能休掉她们又不可能杀掉二人。林子默是真把她们当成了家人看，而不是自己一个玩物。所以，自己就表现出了特殊的宽容。 不经意抬头的林子默，注意到站角落的采星是双眼红肿，似乎倍受其她人的排挤。他的记忆，身为三大丫鬟之一的她是历来都不曾站到这一个边缘位置，当成随意使唤的小丫鬟用。自己是深深地感觉到那一事对她所造成的影响实是过大。 平日里，同她要好的采莲，彩月和纪小娟，纷纷地同她是划清了界线。三人的平均年龄只有十五左右，但是内心深处承载着女性特有的小心思。她们虽然出点和立场各不相同，但是罕见的建立起了共同对付采星的攻守联盟。 渐渐失去大丫鬟光环和被姐妹们孤立的采星，自是容易被下面见风使舵的老妈子们轻看。自己和她的爷爷的待遇是立马从天上掉到了地下。爷孙两人的吃食是从下人的一等变成了末等，而给她打杂和收拾屋子的一个小丫鬟，从对她的恭敬变成了敢于冲撞和顶嘴。 林子默是想到事情是由自己引起，而造成的一连串连锁反应，便觉得对不住采星这丫头。他要是不站出来直接表明立场和态，恐怕她今后的日子会加难过，毕竟自己的妻妾对她的看法和态是大不如前。采星要是失去了主人们的宠爱，沦落成一名低级的粗使丫鬟也只是迟早的事情。林子默是能从她的境遇，窥测出了江湖的人心不古和世态炎凉。自己要是某一天开始走背字运，又会是什么一个样子呢？ 他这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没有逃过心思细腻杨梦棋的双眼。徐徐放下手筷子的她，把屋子里面全部的丫鬟都支了出去。自己的内心还是为楚丫头鸣不平，毕竟她都已经嫁给林子默是这么久，竟然还是完璧之身。此事要是传将出去，定然会惹来不少风言风语，甚至还会认为自己的相公那方面不行。实际上，时常有切身体会的杨梦棋，清楚他是如同老虎一样强壮和厉害。自己又不能把这种闺房之乐到处宣扬，只能是谁幸福，谁知道。 瞧见屋子里面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的林子默，清醒的意识到“暴风雨”是终于要来临了。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他，放下手的筷子和饭碗，然后端起桌面上的小酒杯，一饮而杯酒，等待这一次家庭会议的开始。同时，坐自己旁边的楚寒露，没有如同平日里一样贪嘴。坐直身子的她是撅起小嘴，神情流出非常的委屈。 侧身面对林子默的杨梦棋，一本正经道：“相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否给我们好好地讲一讲？奴家觉得你应该是挺喜欢楚丫头才是。” 看了左右各一眼的林子默，有一种深陷包围的感觉道：“楚丫头还小，再等两年！” 一听这话的楚寒露彻底不干，小脸绯红，翻出夕日的旧账道：“我们还平南城时，有一次花园内，你强行把人家抱上绣楼的床……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而你却要……哼，大坏蛋。难道，人家不像过去一样招你喜欢了？”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林子默，故意狡辩道：“我们之间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生吗？我记得还给你讲了有趣的故事。那一次只是一个意外，而这个意外没有生成真正的意外，所以你还是要感谢你的杨姐姐及时的赶来，要不然就真是一个意外了。” 楚寒露听见他口如此多的‘意外’，搞得头昏脑胀，差一点儿就被他给带进坑里面去，而杨梦棋是太了解自己的相公左右而言它的本事，便坚定自我的立场，不去听他的“胡言乱语”。反正，她的目的要让林子默是表明一个对楚寒露的鲜明态。 “相公，奴家已经说过，你要是真喜欢采星这丫头，我不反对。”杨梦棋是能容得下人的态道：“奴家不是一个妒妇，多一个女子伺候你，便可以减轻为妻一份的负担。不过，你应该是要对楚丫头好才是附和人伦之道。” 听得明白的林子默。顿时感觉到她有一种逼迫自己干那啥的意味道：“我想你们二人肯定是误会了。为夫真没有对采星动过心。你们要是觉得她实碍眼，那就让她去伺候杨羽，或者干脆嫁给他。我觉得那丫头能唱小曲儿，定能讨他的欢心。” “亏相公想得出来。采星可是戏子出身，而奴家的堂弟好歹也是一个读书人。他将来要是有了功名，定然会被他人耻笑。再说，我身为他的堂姐，总得要为他好好地谋划一下。”杨梦棋是坚决不同意道：“杨羽是道了可以成亲的年纪，但是奴家依然打算给他说一门合适的婚事。据说，城南周员外家的二小姐就很不错，不但知书达理，而且乖巧恬静，很适合做杨羽的正妻。如果相公非要把采星指给杨羽，那就让她去做一个通房的大丫鬟。” 林子默是察觉出这人的社会地位和境遇一旦生改变，一切就随之改变。自己娘子本就出身寒微，但是依然信奉婚姻的门当户对。他相当理解人性，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选择，所以没有责备她忘本。换了一个角去思考的他，觉得杨梦棋还真是为采星，考虑了一个好出路。自己知道采星这般出身的女子，大的可能性就是落得一个被他人送来送去，倒买倒卖给有权有势主子玩弄的下场。 大明成化年间，生活了一段时间的林子默，还是有所了解这个时代人们的价值取向。他非要逼杨羽娶采星妻，恐怕还真是不太合适。这小子可不是自己，毕竟他没有现代人那种追求平等的观念。林子默是估计杨羽万一将来真有机会了举人，进士还不闹翻了天。搞不好他能得一个秀才，极可能就会写下休书来把采星休掉，毕竟有功名身的人娶一个戏子为妻，不但着实没有面子，而且还不会被同一个阶层的人所接纳。 表示对姐姐提议认同的楚寒露，用力的点了一下小脑袋，突然插嘴进来道：“就应该让采星去做杨羽的通房丫头，免得她想法设法的接近子默哥。” 感觉到她们二人的立场非常坚定的林子默，想要扬一下明主道：“我们是说归说，但是不知道采星和杨羽是否乐意？毕竟，强拧的瓜不甜。” 撅起小嘴的楚寒露，带有吃醋的腔调，脱口而出道：“子默哥，是不是舍不得采星啊？娘亲曾经说过，狐狸精的女子招男子喜欢。毕竟，你们都已经那个样子过了，而我们要不是无意间破坏了你们的好事，恐怕人家见到她都不能再叫采星啦！” 林子默是晓得她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从来不经过大脑的主儿，于是没有责备她不守规矩，只当童言无忌，便微笑的回答道：“我还真是有一点儿舍不得她，毕竟她的捏脚的技艺很令我满意，要不然你们饭后，也来试一试便知我话的真伪。” “不要。”楚寒露对采星充满了成见，气呼呼道：“人家怕惹来一身狐狸的骚-味。” 这个家庭会议，林子默是没有成为“靶子”，而采星却成了自己妻妾攻击的对象。杨梦棋和楚寒露的思维意识里面，只会认为是采星不知廉耻，而她们的相公没有任何过错。 见到她们二人如此的反对的林子默，不得不做出迁就二人的决定道：“恢复他们爷孙的自由身，再给他们一笔过活的银子！他们继续待我们府里面，那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而我要是非要留下采星，也应该是这猪八戒照镜子了。” “相公既然了话，那么奴家就按照你的意思办。”杨梦棋是抿嘴一笑道：“我和楚丫头偏偏就是喜欢你这一只猪八戒。” 用力‘恩’出声楚寒露，随即便‘咯咯’的笑出了声，开心的附和道：“人家和姐姐就是乐意同子默哥这一只猪八戒一起。” 第047章 后院 时间：2012-08-16 饭毕，纪小娟，采月，采莲是分别为各自的主人端上来他们各自喜爱的茶。林子默的茶，露水所沏的雨前龙井；杨梦棋的茶，雨水所泡的洞庭碧螺春；楚寒露的茶，山泉水所泡的安溪铁观音。他们三人是品完了饭后茶，才由身为正妻的杨梦棋说出了对采星的处理结果。 听到要采星和她爷爷一起离开林府的三个大丫鬟，不约而同的齐声道：“夫人，公正。” “彩月，具体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办理。”杨梦棋是完全相信自己的身丫鬟有这一个处理能力道：“你先去账房支一两银子，算是给他们爷孙的安家费，然后我会把他们二人的卖身契交由你送去给他们。即便她做错了事情，我们林府也不会亏待她。” 应诺下来的彩月，转身就离开就去办自己主子所交代的事情。不想再搀和进来的林子默，起身就去了书房躲清静。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自己还是一个贪官？自己知道历代所谓的明君圣主，处理起家务事情和他一样是一个头两个大。 林子默的内心比任何人都清楚，采星是受到了极其不公正的对待，但是自己只能这样办。虽然自己可以强硬的表态，乾坤独断的弹压下来这一个风波，但家事不同于公事，自然要尊重家里人的普遍意见倾向。他瞧得出来杨梦棋是经济上面对采星进行了补偿，毕竟一两银子可以买到二十亩好地，足以让他们祖孙二人衣食无忧，不用再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书房里面还没有待上一炷香的时间，彩月是已经把两张卖身契和一两银子的银票放了采星和她爷爷的面前，并且转告了夫人对他们的处理决定，要求二人明日晌午前必须离开林府，要不然就不会对他们这般客气了。她离开前，完全不顾及夕日的姐妹情谊，并且没有忘记再骂采星一句‘下贱坯子’的恶言。感觉到极其丢人的老头儿，伸出手就给了自己孙女一记响亮的耳光，骂她‘不知廉耻’，非要和她断绝关系。 满心委屈的采星，双眼落泪的跑出门外，找寻到还坐饭厅内和楚寒露闲聊的杨梦棋。‘扑通’一声，哭得泪人一般的她是双膝跪倒地，一面磕头，一面求大夫人收回成命。她是扪心自问，绝对没有勾引老爷的意思，而只是承认自己对主人有少女情怀。 “走开，看见你就讨厌。”满脸不悦的楚寒露，不想采星继续待这里，非要敢走她道。 理智的杨梦棋是早就知道自己相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少女杀手，要不然她手底下面的大大小小地丫鬟们不会争着抢着的要求去伺候和服侍他。自己的男人林子默是不但长得一表人才，解元功名，而且凭借自己的能力和才华是身居浔州知府之位。杨梦棋坚信自己和楚寒露是命好，要不然她们才没有机会陪伴他的左右，而她要不是和林子默早有婚约，恐怕自己正妻的位置应该是属于韩彩衣这类出身名门世家，才貌双全的奇女子了。 身为女儿身的杨梦棋非常能理解彩星这种想攀附高枝的念头，毕竟这世间的女子都期盼嫁给像自己相公一般的男子。自己虽然身处明朝，但是遥想起了未来。她不知道的未来社会里面，按照二十一世纪流行的话，林子默是应该完完全全地被归类于高富帅。准确的说，他还要‘高富帅’三个字加上一个贵字就为切。 此时此刻，不会改变心意的杨梦棋，不只单单地为楚寒露打抱不平，而是不能开这一个口子。她要是一时心软，恐怕自己下面的丫鬟们将会有一样学一样。自己的相公又不是柳下惠，不可能坐怀不乱。杨梦棋是真不怕林子默多纳妾，而是担心下面的小丫头们不安与事实，人人都抱有投机心理就真麻烦了。她隐隐地感觉到了这种不好的苗头，所以必须剪除，好让下面的丫鬟们安于本分，不要存侥幸心理和不切实际的幻想。 “起身！”心意已决，再无法改变的杨梦棋，语气和善道：“离开林府以后，你还是好好地和自己的爷爷过活。有的事情还是要看天意，不是人为就能改变。即便你真委屈，那也是一个人的命。彩月，采莲，带她下去。我和二夫人还有其它事情要谈。” 站旁边的彩月和采莲，分别走到采星的左右，完全不顾她愿意不愿意，强行把她拉了起来。采星满腹的苦水，真是没法诉说，而她已然知道改变不了目前这一切，便只得伤心落泪。自己实不明白为什么上天会对她会如此的不公平？ 不想看见主子烦心的彩月，语气带有强硬的威胁道：“夫人已经对你是仁至义，而你要是再不知道进退，休怪我们对你动手了。即便把你打死，我相信也不会有人去给你喊冤。哪怕你那一个老不死的爷爷吃了熊心豹子胆，只不过是晚一步下地狱里面去陪你而已。” 作为老实人的采莲，看见采星是既可怜又可恨道：“你还是不要这里烦两位夫人了。” 仍然哭泣不止的采星，还是不得不被采莲和彩月强行的拉出了门外。不想放弃的她是没有吵吵不休的为自己辩白，而是选择双膝跪房门外，期盼奇迹那一刻的生。站门外的彩月，很是不满她的这种带有自残意味的手段来逼自己主人改变心意。要不是站彩月旁边的采莲心慈，并且及时的阻止，恐怕采星粉嫩的小脸上早就留下了不少手掌印。没有打成她的彩月，还是叫来四名小丫鬟，生拉硬拽的把她给拉走了。 坐屋子内的杨梦棋，拉住楚寒露的双手，微笑道：“你和相公的事情，还是不要太着急，切勿耍小性子。我的妹妹长得如此可爱，早晚都能和我们的相公花好月圆。你要相信这天底下没有不馋鱼的猫，所以还是要有一点儿耐心。” 大大咧咧的楚寒露，不是弱智，不是脑残，基本明白了她的意思问道：“早晚是多久呢？难不成，要我等到七老八十？即便我有那一个耐心，可不知道我是否有那么长的命。” 杨梦棋是会心一笑，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小妮子，你今年才十四岁，还怕没有机会？” 摸了摸鼻子的楚寒露，不方便再说下去，毕竟话已经到了相当羞人的地步。看见天色已经不早的杨梦棋，催促她是早一些回房休息。送走了楚丫头的她，没有让其她人跟随，而是独自一个人去寻找林子默。虽然采星的事小，但是夫妻之间仍旧还需要沟通一下，解除心的芥蒂，避免带来不必要的误会和隔阂。 坐书房的林子默是闭着双眼，双手的大拇指是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推开门的杨梦棋，注意到屋子内只点了一根蜡烛，虽然不明亮，但还是能够看清楚自己相公那一张俊美的面庞。站门口是停留了半分钟的她，徐徐地向他走了过去。 听见熟悉脚步声的林子默，没有睁开双眼，便知道是杨梦棋道：“你怎么来了？” 距离自己相公只有一步距离的杨梦棋，站其身后是亲自替他揉起了太阳穴，而没有提及采星之事道：“奴家知道相公既要为家事又要为公事，十分的操劳。” 背靠椅子上面的林子默，一边享受她的按摩，一边无奈的笑道：“谁让我是一家之主呢？” “奴家看得出那一个丫头是情真意切，真心不愿意你。”双手很有规律和节奏的杨梦棋，力拿捏的非常好道：“相公是否暗地里再赏她一些银钱？” 睁开双眼的林子默是伸出左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左手背道：“你已经安排的很好了。为夫要是再赏给她一些银子，恐怕就会让她觉得你这一个大夫人处理的不够公平。此事说来说去，还是我害了她。不过，事已至此，也就只得这么办了。” 走到他面前的杨梦棋，不认可自己相公的说法道：“相公，没有错，而错就错这无意间的闯入。那日，要是没有采月和采莲这两个丫鬟场，恐怕事情就展不到如今的地步。坛子的口好封，而人的嘴不好封。奴家不能让相公背负上一个好色的坏名声，所以不得不牺牲她。 林子默是把她拉入到自己的怀，深感她事事都为自己着想道：“娘子，贤惠。” 坐她双腿上面的杨梦棋，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地摇了一下脑袋道：“平心而论，奴家这事做的确实不厚道。不过，箭弦上，不得不。虽然我完全相信相公的话，但是楚丫头，彩月和采莲就不会那么去想。我们后宅的上上下下，恐怕没有几人是安分守己的。他们的内心里面，想得多的事情，恐怕就是如何我们当主子的面前挣表现和捞好处了。再者，就是欺凌旁人和弱小，排除异己，打击报复……” 双手环抱住她腰身的林子默是早就知道有“后院争权夺利”一说，而自己的后院自然不能幸免和例外，于是奖励性啄了一口，她那薄薄地双唇，意味深长道：“娘子，实是幸苦了。” 第048章 招安 时间：2012-08-16 心有不甘的采星，待自己的房间里面是哭了整整地一宿，而次日一大早，彩月的监督下，他们祖孙二人就被赶出了林府。至于他们二人的去向，林府的各色下人才不会去关心两人的死活，毕竟是个人打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他们的离去，完全没有影响到林府的正常运转。准确而言，林府的下人们似乎就没有感觉到缺了谁一样。他们依旧是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而多也就是空闲的时候聚集一起八卦一下。 没有再把采星一事放心头的林子默，带上王强就去了安置孙斤的小院。自己感觉是时候要会一会这一个二龙山的二当家了。孙斤双腿被贯穿的两支弩箭已经被拔了出来。他身上的伤都已经得到了一定的治疗。这一小段日子里面，自己内心生出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至于谁救了他出来，自然很是关心。孙斤可不是怀揣报恩的心，而是觉得此事有一些蹊跷。恶贯满淫的他，除了相信二龙山的弟兄们会犯险救他以外，再不相信会有其他人可来救自己。 到了地方的林子默和王强是一前一后翻身下马，然后是仆前主后，走进了院子。事先早就有所安排的王强，自是不担心孙斤对自己主子的威胁，毕竟伤成那样的人，战斗力就是一个小破孩儿的级别。走进里屋的他们二人，瞧见他正躺床上养伤。 孙斤瞧见两个陌生人的到来，警惕带有诧异的口吻道：“你们……” “不要紧张。”手摇折扇的林子默，一面坐床沿边，佯装出亲近，一面微微一笑道：“我不是来抓你的，而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谈。这事要是成了，对你和对我都是大好事儿。你不但可以洗脱罪名，而且能正大光明的出入桂平城。” 不懂他意思的孙斤，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背靠枕头上面道：“你有话就直说。” “本官就喜欢和痛快人打交道。”林子默是把手的折扇一合，出爽朗的笑声道。 “本官？”疑惑不解的孙斤是有了一定的心理阴影，内心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道。 站林子默身旁的王强，看好时机就插话进来，直接介绍自己主人的身份道：“你面前的这一位，不是别人，而且浔州府的知府林子默，林大人。” 大吃一惊的孙斤，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感觉自己好像是做梦一样，而内心极其害怕再被抓回监牢受各种非人的折磨道：“林知府来这里找我所为何事？” 假装出面容和善的林子默是再三安抚他，意让对方放轻松，不要过于的担心和紧张。孙斤要是不紧张，恐怕就真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外了。没有去多想的他，料定再坏也不能坏过待监牢里面的日子。既然知府大人屈尊降贵的来找自己，那么定然是有大事要同他商议。 没有急于开口的林子默，瞧见他的神情平和了一点儿，不咸不淡道：“本府不但知道你是二龙山的山贼，而且还是他们的二当家。真要是按照朝廷律法，本官立刻就可以处决你。你应该很是奇怪，甚至想要问我，为什么非但没有杀掉你，而且还把你弄到这里来养伤？” 没有拐弯抹角的孙斤，用力的点过头道：“我就一粗人，还望大人明示。” 林子默是知道和他这种人打交道，不能绉绉，而是要表现出一幅快人快语的江湖儿女的气息道：“我是代表朝廷对你们进行招安。” 孙斤虽然不识得几个大字，但是明白所谓招安的意思。他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自己眼前的年轻人，内心的疑虑仍旧没有消除。孙斤对于林子默浔州知府的身份，依然表示出一种怀疑的态，毕竟他看上去，实是太过于年轻。 “招安这等大事，我是绝对做不了主的。”怀着忐忑之心的孙斤是实话实说道。 林子默的脸上是依然保持住虚伪的和善笑容，刻意去拍了一下他的马屁道：“孙二当家，你也不要过于谦虚。无论怎么说，你的名头不亚于你们大当家的名号。” 脸上突然显得一分得意的孙斤，心思也开始稍微活络起来，客套道：“林大人谬赞了。我孙某人，何德何能敢于我们大当家比肩？” 他表情上面的变化，没有逃过林子默的法眼，于是心想这老小子，恐怕早就有了觊觎他们山寨大当家的宝座。自己早就做好了思想和心理准备，料定此事将会有一个曲折的过程。他这一次的出面，目的就是要让孙斤的心里面有一个谱，然后接下来才是一步步地解除他的防备心理，慢慢地赢得他的信任。 于此同时，孙斤的内心，虽然有所警惕，但是免不得生出轻视林子默之心。自己可是老江湖，便狂妄的认定对方耍不出什么花样来。他的目的就是想先养好伤，然后再做其它打算。至于招安的真与假，自己暂时无法判断。 “你也知道我这浔州府不是一个安生太平的地方。”林子默是表现出忧心忡忡的模样道：“叛军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虽说我身为本地知府，但是如坐针毡。朝廷是思贤若渴，自然希望你等能归顺官府，然后一起剿灭叛军。我想孙大哥也是深明大义的人，而你之所以上山落草为寇，那也是过去没有办法的事情。如今，一条光明大道摆了你的面前，就看你是否愿意抓住？光明正大的生活这桂平城内可就要比躲躲藏藏地二龙山上过日子要惬意很多。” “林大人的意思，我是全明白。”内心有其它盘算的孙斤是双手抱拳道：“即便我孙斤做不了主，依然能帮你去二龙山传一个话给我们大当家知道。至于此事能否成功，下就真不能给你做出任何的保证，毕竟我们犯得事儿是太多。” 林子默是把双手搭他的双拳上面，表现出一幅推心置腹的神情道：“有孙大哥这一句话，我很是欣慰。你们只要真心受朝廷的招安，那么我就可以向上面凑请赦免你们罪责的圣旨。只要有了旨意，你们就再也不是过去的山贼，而是拿俸禄和吃皇粮的官军。我想孙大哥差也能混上一个正五品的千户。你要是再能剿灭叛军的行动立下大功，那么封妻荫子那就完全不再话下。人总有年老的时候，你可要为自己的将来做一番谋划和打算才行。” 孙斤的神情又多浮现出一分动容之色。虽然他没有再说话，但是林子默是瞧得出来他有所思考，毕竟没有人乐意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孙大哥，你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回山，恐怕你们大当家将会有所担心才是。”林子默是加了一把火，意提醒他这么长的时间不回去，难保你的寨主不会起疑心道：“你要是能把这一个大好消息亲自告诉他，那么你们大当家定然会觉得你下山办事妥当和牢靠。” 说完话的他是关心的笑容不改，而双眼是特别留意孙斤的神情变化。今日，林子默是觉得自己已经说得足够多，应该留下时间和空间让这一个山贼的二当家好好地消化和权衡。再接下来的事情，他就要交给王强去陪吃陪喝的拉一拉双方之间所谓的感情，毕竟自己的大管家非常合适干这一个事情。林子默之所谓糊弄孙斤是有朝廷招安的旨意，就是给他们“从良”的希望，而准备留下王强当“三-陪”，目的就是想从对方的口得到多有价值的消息，然后才好有所准备的见招拆招。 缓慢站起身的林子默，佯装出十分抱歉的口吻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我知道孙大哥这伤……哎呀，说起来都是误会。要是我早几日知道你的情况，恐怕也不会让你受这么多罪。你什么都不要去想，权且住这里，好生的先把自己的伤养好。至于其它杂事，你说一声便会有人去为你办。我衙门里面还有一些为你善后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能久陪你了。我只要有多余时间，绝对会来探望你。” “我等把孙大哥从监牢内救出的安排都是老爷的吩咐。”王强是“无意”的再一次插话道：“虽然朝廷有了招安你们的意思，但是你们并没有答应。实际上，你们名义上还是……皇上亲自颁下旨意之前，就只得委屈一下孙大哥了。先前，我有冒犯孙大哥之处，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没有能清楚的辨别之前，孙斤是只得作罢。自己是想要起身相送林子默，但是被对方以‘好生休息’而谢拒。他瞧见知府大人如此的顾念自己的伤，那就只好算了。反正，自己内心里面还真不想多动弹。 王强是随自己的主人走出大门，然后主仆二人是再一次翻身上马，向府衙门方向而去。 第049章 馒头 时间：2012-08-17 路上，骑坐马上的林子默是简要的告诉王强，要求他去和孙斤成为“兄弟”。一下就明白过来的他是满口应诺下来，并且保证不会辜负主人所托。两人走到南大街一个岔路口，不要他继续跟随自己的林子默是让他去忙交代的事儿，而放心不下的王强，请求陪自己主人回到府衙再折转回去办。知晓他的谨慎，是为了自己安全着想的林子默，想必这桂平城内还没有人能够加害自己，于是没有采纳他的建议。 “你还是快去本城好的酒楼多买一些好酒好菜，然后再去孙斤的住所同他聊一聊武艺，说一说提及话，不经意间还可以泄露一下朝廷十万大军已经驻扎以南宁城为心周围的州府内的相关军事机密。”刻意把自己胯下的马是处于慢走状态的林子默，一一地交代道。 听得明白的王强，知道自己的主人不喜欢别人罗里嗦，于是应诺下来，双手抱拳告辞。两手一提马缰绳的他，让自己的马是调了一下头，然后再策马而去。 难得出来一次的林子默，忽然想趁这一个间隙，好好地再逛一逛自己管辖的南宁城。身为父母官的他，总得大概了解一下普通姓的生活，毕竟自己下属官吏们报上来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掺杂了水分。他要真正掌握民生的第一手资料，那就得亲身实地考察。 穿街过巷的林子默，看见街道两边的商贩还是比较多，而人来人往的姓们，还是有一定的购买力。他们的生活虽然不富足，但是安全感有大幅提高。自从刘老虎及其党羽被林子默是彻底收拾以后，平民家的大姑娘和小媳妇，走出家门买东西，也不会像过去那样担惊受怕，甚至刻意把自己的脸弄脏，一幅蓬头垢面的模样才敢外出。 翻身下了马的林子默，牵着马缰绳一路慢行。他注意到街面这一股气象，内心自然有几分得意，毕竟自己付出的心血，得到了回报。不是只求自己一人升官大财的林子默，还是希望凭借个人能力，使得治理下的姓们能够得到他们理想的安居乐业。 感觉到一点儿口渴的林子默，巧好路过一家路边茶摊，便走了过去，坐将下来。茶摊老板看见有生意上门，自是热情的招呼。林子默是要了一壶茶，两个馒头，毕竟腹有一点儿饿。整天大鱼大肉吃得过多的他，也想换一换口味，而真正的美食都民间。即便只是一个大白馒头，滋味也是各不相同。自己完全不觉得这种街边小吃不卫生之类，毕竟曾经身为现代人的他，那可是吃遍过元素周期表内里含有的元素食物。 第二次来到林子默身旁的茶摊老板，把双手所端的东西放桌面，笑呵呵道：“客观，这是你的一壶茶和两个馒头，请慢用。如果你还有其它需要，唤我小老儿一声即可。” 说了一声谢的林子默，双手没洗便拿起一个馒头，正要往自己嘴巴里面送，却被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叫住道：“相公，你还是应该拘泥一下小节。” 转过头的林子默，瞧见杨梦棋是面朝自己走了过来，而她的身后跟随着高翔和采月，还有两个抱住不少东西的小丫鬟。自己的第一感觉，无论是现代社会还是封建王朝的明代，女人爱逛街和买东西的天性都是不会改变。 走到长凳前的杨梦棋，没有急于坐下，而是侧头吩咐身边的采月道：“你去弄一盆子水来，先让老爷把双手给洗一下。” 口称是的采月，转身便去找茶摊老板要水。瞧出这一行人不是普通老姓的茶摊老板，自是不敢说出‘你自己去’的话，而是亲自赶紧去准备她所要的东西。他双手端出一盆子的清水，跟采月的身后，笑容不改的走到林子默所坐的那一桌。 瞧见水已经端来的林子默，只得先放下手的馒头，清洗起了自己的双手，而缓慢坐下的杨梦棋，双眼注视他洗手，抿嘴一笑道：“相公，你瞧自己的双手多脏，竟然不洗手便吃东西，那可是要坏肚子的。虽说小病小灾是福，但你可是身肩朝廷重任，病不起。”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曾经吃完过元素周期表的林子默是不以为然道。 杨梦棋是掏出自己的丝质手绢，一面亲自给他那一双湿漉漉地手擦拭干，一面微笑道：“赏。” 站旁边的采月，听见主人的吩咐，翻了一遍手的钱袋，没有现铜钱，便找出了一个小的散碎银子，扔进水盆里面，以示对茶摊老板的打赏。双手捧着水盆的茶摊老板，瞧见木盆水的银子，估计至少有二两重。 脸上一下子就乐开了花的他，感觉是天上掉下的银子，显得很激动道：“多谢夫人的赏。小老儿这里的馒头可是方圆数十里出了名的好吃，所以请夫人赏脸，尝上一尝。” “好。”显得很和气的杨梦棋，吩咐跟随自己而来的其他人道：“你们也一同坐下来，吃一点儿东西，喝一点儿茶，歇一歇脚。我想必你们可能也饿了，渴了，累了。” 他们是很快便应诺下来。高翔和采月是坐了一桌，而两个“下苦力”的小丫鬟是坐了一桌。不敢怠慢的茶摊老板，急急忙忙地把茶水和馒头是分好桌，并且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四人的高翔是不讲究和不拘小节。他是端起茶便喝，拿起一个馒头就吃。 采月是看见粗瓷碗的下等茶梗，还有不够白的馒头，就没有了任何食欲。自己林府享受的待遇，那绝对是远远地高于这个标准。自我感觉良好的她，对于桌面的上的吃食是嗤之以鼻。看了一眼的两个小丫鬟，立刻觉这里东西实太次，而坐这里真是感觉嫌丢人。 她们虽然林府的地位很低，但所吃的馒头也是用上等面粉制成，而眼前的这四个不够白的馒头就是随处可以买到的粗制大白面儿所做。至于碗的茶水，她们只是进林府之前的穷家里面曾经喝过。现如今，府的轿夫所饮用的茶水都要比这个好很多。 没有任何不适的林子默，拿一个馒头掰开成两半，一半留给自己，而另一半递送给了坐旁边的娘子。接过半个馒头的杨梦棋，开开心心地端手是抿嘴甜笑。她不乎吃什么，而是乎这种夫妻之间相濡以沫的感觉。 一口就把手馒头送进嘴巴里面的林子默，一边咀嚼，一边问道：“娘子，傻笑什么？” 没有实话实说的杨梦棋，耍了一个小花枪道：“奴家瞧见相公吃得香，所以就开心。” “你别瞧着我吃，自己也吃啊！”没有去细想的林子默，乐呵呵道。 一时忘记洗手的杨梦棋，双手拿住半个馒头，小口小口地吃将起来。就这一刻，她吃到了这人世间美味的馒头。 知道分寸的茶摊老板是没有靠得太近，自鸣得意道：“小老儿不骗你们！我这里的馒头确实好吃。桂平城内的大户人家都喜欢来我这里吃馒头。” “恐怕是大户人家的奴仆！”坐边缘一桌的年轻人是突然脱口而出道：“你老别这里吹嘘了。难不成，你没有看见这位公子的三个奴婢们都不愿意吃你这里的东西吗？足见你这里的吃食，只适合城内那一些低等的穷苦人吃。”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涨红脸的茶摊老板，瞧见对方揭自己的老底，极力辩解道：“你瞧这一位富家公子和这一位尊贵的夫人就吃的很是香甜。他们的脸上都是笑。” 一脸麻子的年轻人是呵呵大笑道：“你真是睁着双眼说笑话。他们那里是喜欢你这里的粗食，明显是鲍参翅肚吃腻味了，换一换口味而已。再说，他们夫妻二人之所以笑，那是小两口之间特有的甜蜜。我给你这糟老头说了，你也不懂。” 林子默和杨梦棋是原来以为就是一个无事生非的小泼皮滋事，而他后的一席话，引起了夫妻二人的注意。坐旁边一桌的高翔是顿时警惕起来，双眼死死地盯住脸麻子的年轻男人。他的右手是下意识的去握住了腰间的刀柄，毕竟保护主人是自己的职责。 本想哄人的茶摊老板，担心对方是混迹这一带的泼皮，于是克制住内心的怒气道：“你要是吃好了，那就请走。小老儿不收你的茶水钱。” “吃东西付钱，天经地义。我可不是白吃白喝，不给钱的人。”麻面男子是一眼看穿他的心思道：“我既不是城内的泼皮，又不是城外的贼人，所以你老用不着对我客气，要想哄人，直接哄便是。” 坐旁边的林子默和杨梦棋，突然是对这个长相不怎么好看的年轻男子生出一点儿兴趣。夫妻二人是感觉到了他明锐的洞察力，似乎这个小子能把每一个人的心思看穿一样。 第050章 预备队员 时间：2012-08-17 茶摊老板对于满脸麻子男人的冷嘲热讽是相当不满，一时没有忍住，便把手的一只粗碗朝他是扔了过去。头稍微一偏的他，躲过了扔向自己的粗碗。满脸麻子的年轻男子，仍旧是死性不改的继续取笑茶摊小老儿。还没有等林子默开口，站将起身的高翔，决计不能容忍这种妨害自己主人的事件进一步扩大。至于茶摊老板和麻脸男子的私人恩怨，不他的考虑范围。 走到麻脸男身后的高翔，左手扶住刀鞘身，而右手放对方的肩膀上是面无表情道：“不要这里闹事，要不然我可要哄你走了。” 脸上微微一笑的满脸男子，完全没有听进去他所说的话，身体动作很是灵变的摆脱开他的手道：“这里可不是你的地方。即便要撵人，正主儿也应该是那一个老头儿。本小爷是想坐便坐，想走便走。你就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见瞧他是给脸不要脸的高翔，右手稍微一用力，便抓向了他的脖子。身体灵活的如同猴子一样的满脸男是没有给对方抓到自己的机会，一个后空翻便得到摆脱。高翔注意到这小子耍了两招，立刻就判断出他也是一个练家子。自己猜测他的武艺路数应该不属于刚猛的外家功，而是归于身形灵变一类的武艺。 坐另一桌的林子默，瞧见有好戏可看，完全没有表现出知府大人的威严道：“高翔，给他一点儿教训，让这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学会如何守规矩。” 双掌变拳的高翔是一力，便向对手打了过去。嘻哈大笑的满脸男子是东闪西躲。高翔的每一次出招都是差一点点就能打到他，而对方总是能瞬间躲过。接连出了将近十招的高翔，立即意识到满脸麻的男子是戏耍自己，便有一些动了真火。 右手从腰后摘下强弩的他，动作一气呵成的对准距离自己三步远的对手道：“我非常想看一看是你的身手敏捷，还是我手的弩箭精准。要是觉得我欺负你，那么我可以让你先站出二十丈远，并且面朝我来一个对决。我要是一支弩箭射不穿你的心，便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你。” 站原地没有挪动步子的麻脸男子，收起嘻嘻哈哈地笑容道：“看样子，你应该是官府人。” 自己是清楚的知道强弩只会配备给官府人使用，毕竟其他人要是配备此类武器，视同谋反。即便是再有钱有势的士绅，身边的保镖都不敢配置这一种武器。麻脸男子瞧见高翔能大庭广众之下拿出强弩对准自己，便能断定他的老爷不但是官府人，而是属于有兵权那一类。 突然站起身的林子默，厉声制止道：“高翔，把强弩收起来。我不想见到出人命。” 虽然心头有火，但是不得不领命的高翔，徐徐地放下了手的强弩。自信满满地麻脸男子，真不相信对方所说的话，，毕竟自己要是距离他二十丈远，想必不会被他射，定然能躲过他的弩箭。即便自己真闪躲不过去，射心脏那一片巴掌大的地方，决计不可能。 “你少来吓唬人。”认定高翔是吹牛的麻脸男子，神情和口气带有不屑道。 恰这个时候，天空飞来了一只小麻雀。重抬起强弩的高翔，行云流水一般的就朝天上了一支弩箭，而距地面大概有三十丈距离的小麻雀是应声落地。瞧见这一幕的麻脸男子，脊梁骨都冒冷汗。他除了庆幸自己没有冲动之外，还要感谢林子默是第一时间站出来制止了这一场决斗，要不然自己非死这里不可。满脸男子深知自己的身手再快，也快不过高速飞行的麻雀，而小麻雀的身形还那么的小。所以，自己真真地拣回来了一条命。 一笑而过的高翔是重装好一支弩箭，然后挂回腰后，一字未说便转身重坐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毕竟他从对手的脸上已经瞧出了认栽的表情。路人们和茶摊老头儿瞧见这等神技，情不自禁的双手鼓掌。不为所动的高翔，端起粗碗就‘咕咚’喝干了一碗茶水。瞧见没有大庭广众下搞出人命的林子默是心安的重坐下，毕竟高翔露这一手，足以震住当事人。 “相公，我们还是回去！”杨梦棋是看见附近围观的姓是越聚越多道。 点了一下头的林子默，拿起放桌面上的折扇，徐徐地展开，然后站起身便走。林家众人看见主人要离开，便纷纷地站将起来，疾走了几步跟随。茶摊老头儿是自然不会再问他们要茶水钱，毕竟自己先前得到的打赏，足以让他们一行人自己这里三餐吃饱喝足一个月都还有剩余。看热闹的姓们，知道他们很有来头，便主动的让开了一条道路来。走前头的林子默是觉得有趣的很，而高翔牵过自己的主人的马，和采月平排而行。 再过一条街便是府衙门的林子默等人，瞧见麻脸男子一路快跑不但跟了上来，而且双膝拜倒众人的面前道：“小人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各位，还请原谅。时至今日，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能人外面有能人。小的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 林子默是早就清楚这小子有一些真本事。不过，就是轻狂了一些。既然他能虚心求教，那么此子还是可以好生的培养一番。自己所看的是他那敏锐的洞察力，而非他身上的武艺。站旁边牵马的高翔，依然没有多话。 纸扇一合的林子默，做出了手下他的决定，微笑道：“跟我们走，你可愿意？” “小人自然乐意。”连磕了三个响头的麻脸男子，双手抱拳知我介绍道：“下，姓毛，名用，广西桂平县人氏，一心想要拜有大本事人的门下闯荡江湖，只可惜我是有心无门。今日，不但被这一位老爷救了性命，而且还能收下，实感激不。” “你这嘴可真会说话。”呵呵一笑的林子默，觉得他的名字真是够牛够拽，右手重展开手的折扇，徐徐地摇晃起扇子，不急不慢的继续朝前面走道。 爬了起来的毛用，笑眯眯地走到高翔的身旁，一改先前的态道：“你真了不起。” 不喜欢油嘴滑舌之徒的高翔看了看这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毛用，顺口说道：“少见多怪。” 林子默是刚走到府衙门口，便看见一个动作不便的年轻男子，站石狮子旁边，费力跪下就拜道：“王小，见过知府林大人。” 愣住的毛用，内心兴奋的久久难以平静。他知道自己是跟随了一个有品级的官，但是自己主人的官有多大，就不得而知。以林子默的年纪推断，加之他的身边还有这么厉害的一个神箭手，于是毛用本以为他是一个世袭武将，却没有料想到他是不但是官，而且还是浔州府的知府。至于林子默的威名，自己早已经是如雷贯耳，毕竟刘老虎和他余名的爪牙都一起死了他的手。毛用感觉自己能有幸跟随这样的主子，前途一定光明。 想起他是谁的林子默，没有废话而是直截了当道：“你也跟着一起进来。” 叩谢过他的王小是艰难的起了身，跟两个小丫头的后面走了进去。瞧得出自己相公要处理公事的杨梦棋，没有跟去看这一个热闹，便知趣的带上自己的丫鬟们，去了后堂。走前的林子默是直接就去了自己的署衙，而把马交给差役的高翔，毛用和王小是相当有秩序的步入了进去。两个来的，自是瞧见高翔站什么位置，而他们二人就他左右站好。 坐圈椅的林子默，没有着急说话，而是等着一个杂役把茶是给自己端上了案头，退了出去，才不急不慢道：“你们就先跟着杨羽！” 脸上浮过一抹笑容的高翔，感觉自己主人的决定是绝对的英明。他这一笑，可没有逃过毛用的双眼。内心泛起嘀咕的毛用，猜想这一个差事多半不怎么好。满心期待的王小，没有敢多问，毕竟自己的身份可没有资格去问知府大人。 “高翔，你先带他们二人出去，讲一讲我这里的规矩。”端起茶的林子默，简明扼要道。 三个是朝他行过礼，然后转身而出。喝过茶的林子默，埋头便处理起自己的公事。 走出署衙一小段距离的王小，小心翼翼的确认道：“高大哥，我如今就是林大人的亲卫了？” “你想得到是很美。”高翔是直言不讳道：“老爷的意思是是让你们二人去跟杨羽作保镖，而他是大夫人的堂弟。哎……你要真是想加入我们狼牙卫队，那还得需要相当长时间的磨练。至于加入的两人是什么角色，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王小虽然感觉到相当失望，但是清楚自己的武艺的的确确地同他们还有相当大的差距，毕竟他早就听说过了那一场残酷而血腥的盾阵内选拔。跟随旁的毛用听完他们二人的对话，立刻明白狼牙卫队应该是一个纯爷们儿，并且有大本事儿的男人才有资格加入。内心一震的他，满心期待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为狼牙卫队的一员。 第051章 鱼儿快要上钩 时间：2012-08-18 接下来的半个月，王强是日日都去找孙斤喝酒吃肉，聊男人们热爱的话题，而林子默是不遣余力的隔三差五就去探望他，目的就是给他造成一种贵客的错觉。警惕心是逐渐放了下来的孙斤，顿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毕竟自己一介山贼，能够得到浔州知府如此的礼遇，着实有一些感动。为了拖住他按照自己节奏而行的林子默，不会忘记交代给他看伤的郎伤药里面做手脚，使得他身上的伤，自然恢复起来很慢。 能下地行走的孙斤，站院子里面活动手脚，便看见王强是随林子默一同走了进来，于是动作不大，步履轻快的他，主动上前迎接道：“林大人，你实是太客气。我孙某人是何等何能，能得到你这一番礼遇？” “孙老哥，你就不要这般的客气。说不一定，我们很快就能成为一家人。”拉住他手的林子默，佯装出一幅亲近的神情道：“你我这里多日，却不知道你是否想念你二龙山的兄弟们？如若你想他们，我可以为你备一辆马车，送你回去。” 真心感动起来的孙斤，瞧见他不但没有软禁和监视自己，而且还为他着想，心底自是涌出一股股地暖意。养伤的日子里面，他不是没有翻来覆去的想过招安一事。自己之所以落草为寇，那也是为了能够好的活命，不得已而为之。 渐渐变老的孙斤的内心清楚，拳怕少壮的道理。他山寨这个二当家的位置，那也是从别人手里面夺来的。既然自己能够从别人的手里面过过来，那么将来的某一日，他人也同样可以从自己的手里面夺走。孙斤觉得归顺朝廷，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归宿，毕竟有了官位和俸禄，便有了一定的保障，住城内的生日可就要比活深山野林的日子加的惬意。 “多谢林大人的厚爱。”面色动容的孙斤，内心早就动过了招安的念头，态极其诚恳道：“这一次，我回二龙山去，定然把大人的话带给我们大当家。即便他不愿意接受朝廷招安，我也会带上自己的心腹归顺朝廷，为皇家效力。” 林子默是一把同他进里屋，一边表现出很是高兴的样子，假装推心置腹道：“我有孙老哥这一句话，那么就放心了。你们大当家要是心甘情愿的接受朝廷招安，自然是好。如若他不愿意，未必就是坏事，说不一定还给孙老哥一个立功高升的机会。你可要知道大当家，二当家这官位和待遇上面可是有很大的区别。” 他所以敢如此说出挑拨离间的话，就是综合过王强探听回来的消息，进行整合，甄别，筛选并且同杨梦棋是反反复复地商议过，断定孙斤和他们大当家周龙，完全不是一条心，而二人是面和心离，暗各怀鬼胎。由于利益和目标使然，他们勾结了一起。 林子默和杨梦棋都认为孙斤是有野心，觊觎山寨之主的位置。他之所以没有得逞，很大程上面就是时机还不够成熟。一旦机会出现，孙斤自是要赌上一把，毕竟当老大的感觉可要比当老二的感觉惬意的多。除此之外，本就拿得多的当家人还能随意支配抢-劫而来的财物，使得精神和物质上面都占了极大的便宜。 坐下之前的孙斤是没有说话，而内心早就活动起来，毕竟林子默的话，真真地是他所想。 “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只管对我说便是。我定然会帮助你达成心愿。无论朝廷还是我，都需要一个靠得住的人。”注意到他神色的林子默是一语双关道。 抬起头的孙斤，自是明白他的话，没有直接表明态道：“容我再好生的思量。” 权衡再三的他知道周龙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所以不能轻易把手的筹码全部押上。 笑了笑的林子默是不急于之一时，而是如同自家兄弟一样的聊天道：“我自然是不好为孙老哥做取舍的决定，只是给你一个建议。无论如何的结果，都是对朝廷有利。浔州府要是多出一份熟悉当地情况的部众，那么我相信叛军的日子就算到头了。” 说完此话的他，没有再继续和孙斤谈论招安的事情。自己需要拿捏好火候，要不然会适得其反。故意好吃好喝养着他的林子默，目的就是要用糖衣炮弹消磨他的意志，使得他内心不断的滋生出待城寻欢作乐的念头，毕竟二龙山上面的夜生活可没有城内那样多姿多彩。 半个时辰过去，没有久坐的林子默，站起身告辞道：“衙门内还有许多公事要我处理，所以我就不能孙老哥这里待了。等你身体好利以后，我让王强带你去城内的赌坊，青楼，酒肆好好地快活快活。至于所有花销，全包我的身上。” 赶紧起身相送的孙斤，内心自是充满了期待，毕竟穷苦出身的他，拼命就是为了这种享受。 离开孙斤住所的林子默和王强，途没有做任何停留，而是直接得回到了府衙门的后堂。坐花厅喝茶的林子默，便叫纪小娟把高翔和杨梦棋找来。自己有话要对他们说。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二人是分别走进了花厅。 支开无关人等的杨梦棋，刚刚坐到圈椅，便微笑道：“看样子，鱼儿快要上钩了。” 面朝她呵呵一笑的林子默，直接明了道：“娘子不要过于聪明，要不然为夫很没有面子。” 知道自己相公说笑的杨梦棋，没有表现出自鸣得意的神情，而是自怨自艾道：“看来，女子无才便是德，果真不假。相公如此取笑奴家，真是让人无地自容。” 笑完之后的林子默，不会当着王强和高翔的面和她打情骂俏，而是步入正题道：“我下一步的安排就是赌孙斤是真心接受我们的伪招安，而放他回去的目的，就是想看一看赌赢还是赌输？一旦输了，恐怕就不得不强行攻打二龙山。到时候，死得人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了。” 若有所想的杨梦棋，前前后后地推敲了一下，一本正经道：“凡事虽然都要做两手准备，但是以小女子看来，这事儿能成。摆孙斤的面前是如此大的一块肥肉，我就不相信他不动真心。哪怕他想当上山寨之主，定然需要依靠相公的力量才能成事。无论他如何取舍，都离不开官府。除非有两种可能才会使得我们的计划前功弃。一是，他孙斤心甘情愿的寄人篱下的当他那所谓的二当家；二是，这个计划被他瞧出了破绽。” “虽然我们的计划不是天衣无缝，但应该是到了人事。”没有表现出悲观情绪的林子默，同样没有展现出乐观的一面，而是客观事实道：“即便他把我的话带给了周龙，不表示这事就成了。周龙要么接受招安，要么不接受招安。如果他不愿意当笼鸟，那就得想方设法让他们内讧。不求孙斤能手刃周龙，只求他能为官军带路。” 站林子默和杨梦棋面前的王强和高翔都竖起耳朵仔细听整个计划出现可能的分析，而没有插话进来表个人高见，毕竟他们一是守规矩，二是有自知自明。林子默是要两人旁听的目的，没有打算听取他们的建议，而是好让他们内心有一个谱。 林子默是说出内心的想法道：“既然我派马车要送孙斤回山，那么可以让我们的人扮成马车夫同他一起回二龙山。顺道，还可以好好地察看一下二龙山的地形。” 左手支撑起下巴的杨梦棋，补充道：“相公，不妨和他明说。这个车夫是方便他和你之间进行消息传递。不过，这一个人选要是相公身边极为的可靠之人。非但如此，此人要做好被杀的心理准备，毕竟其的风险极大。” 沉默片刻之后的林子默，做出一个决定道：“王强，你可只身愿意和孙斤同去二龙山吗？此事极其危险，所以我不是以命令的形式和你说。” 毫无畏惧的王强是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我的命是老爷的。老爷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很好。”点了点头的林子默，先前的犹豫就是舍不得让王强这一个得力助手去冒这一个大风险，而除他以外，没有好的人选，不得不下这大本钱道：“你一定要谨慎。只有这样，你的命才能得到好的保住。切记我的话。” “是。”做好视死如归心理准备的王强是面朝高翔，直言交代道：“我要是回不来，那么就得靠你为老爷心力了。” 高翔是清楚的知道他只身此去的危险性，完全不亚于独自一人闯入千军万马之。自己晓得一旦孙斤反水，王强将死无葬身之地。 “王大哥，请管放心，而我绝不会辜负你的嘱托。”高翔是双手抱拳，内心一阵阵地涌动，正色道：“并且预祝你绝对能平安返回。” 第052章 支招 时间：2012-08-18 林子默是让王强和高翔先行退了下去，毕竟总得让他和狼牙卫队的弟兄们好好地聚一聚。自己和他总是有一份儿特殊的感情。两人曾经一起夜袭叛军营寨去刺杀他们的主将。虽未成功得手，但是王强的命还是自己救的。那时，林子默是不会想太多，而保存一份单纯的“战友之情”。自己觉得王强该吃便吃，该喝便喝，该玩儿便玩儿，说不定将来就没有机会了。 “相公，真舍得下如此大的本钱？”坐圈椅上的杨梦棋，稍微的挪动了一下屁股道。 没有急于回答她的林子默，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徐徐地放下道：“王强此去自然是凶多吉少。不过，我要是不派他去赌上一把，那么前面我们所做的事情还有何意义？我想孙斤也想让我们表现出一些诚意才会加的安心和放心。”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杨梦棋是好心好意的提醒道：“王强对你可是忠心不二。个人本事和统率方面，他是远远地优于高翔。相公要是失去了这样一个心腹，恐怕再找就困难了。按照奴家的看法，哪怕牺牲一千人都换不了王强。” 明白她意思的林子默是轻轻一笑，带有调侃的意味道：“娘子真是心狠。你真是舍得拿那么多军士的脑袋去强攻二龙山。看样子，我晚上睡觉都要睁开一只眼睛来提高警惕，要不然某一日惹毛了你，会被你把我给宰掉。你的城府可深啊！” 神情是瞬间变得不开心的杨梦棋知道他的真意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但是听进她的耳朵里面，依然很不舒服。至于城府和心狠，她只会对外人，而不会对林子默。自己可不是母夜叉，也不喜欢玩弄权术。自己身为他的正妻，深知她不是贤惠和仁慈就能管好这一个展壮大的家，而是需要一定的杀伐决断才能使下面的人心存畏惧，不敢肆意妄为。 瞧见屋子里面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的杨梦棋，期期艾艾地模样道：“相公这是怪奴家了。哎，人人都说后院当家难，还真是这一个道理。我做的事情真是费力不讨好。罢了，罢了，我是心甘情愿把这管家之权交出来。相公要是觉得楚丫头好，那么就交给她好了。” “娘子，你真风趣。”瞧出她使性子的林子默，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一点儿过道：“你要是让我把管家之权交给楚寒露，等于把这一个家彻底搞乱。呵呵，我看娘子还是继续委屈主好咱们家的这一个内务！为夫这里谢过娘子了。” 抿嘴一笑的杨梦棋，双眼都一起注视着他道：“这可是相公亲口对奴家说的。我可没有一点儿想霸占管家之权的意思。或许，你将来要是再娶进门一个持家有道和贤惠的女子，那么我将会主动让贤的。那时，我就可以清闲下来，活得像神仙一样。” 站起身的林子默是走近杨梦棋，拉起她的右手，并吻了一下她的手背，自心底的微笑道：“我想这世上，恐怕没有再比娘子贤惠和会持家有道的女子了。无论何时，你不但是我林子默的正妻，而且还是这一个家的真正大总管。” 甜得不行的杨梦棋，展现出小女人的一面，学起楚寒露的腔调，说出‘讨厌’二字。林子默是对于女人这种口是心非，早就习以为常。自己知道她的撒娇方式和楚丫头，完全是两个风格。杨梦棋是属于温婉而含蓄型，而楚寒露属于小女孩儿的不管不顾型。 “相公，奴家建议你还是去同王强他们一起喝一喝酒，絮叨絮叨。”心思细腻的杨梦棋，双手抱住他的腰间，侧脸他的小腹上面，张开檀口提议道。 “可惜娘子是女儿身，要是男儿身，定然是很能驾驭下属。”林子默是深感到她的御人之术有一套，呵呵一笑道：“难怪，我们后堂里面的大大小小地丫鬟，老婆子，厨娘，小厮，还有楚丫头……都被你治的服服帖帖的。你收揽人心方面，确实出色。” 轻轻地推开他一步距离的杨梦棋，真声出一点儿气道：“奴家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相公非要说什么女子自立和自强。虽然我偶尔不懂得你这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我感觉到相公分明就是嫌弃我才学方面。” 林子默是觉得这女人就是三伏天说变就变，每每想到现代人口的‘老实’一词已经变成了‘笨蛋’的代名词，‘身体好’却成了‘没头脑’的同义词，越是说他人心机深，会驾驭，坏蛋等等贬义词而成为了一种表扬，着实显得被冤枉和无奈道：“为夫是夸人，而你却不乐意。你让我如何是好？当官难，而当你的相公难。” 感觉是戏弄自己的杨梦棋，认定他是说鬼话，故意偏过头，不去看他。林子默是知道她没有动真怒。即便自己的娘子动了真生气，坐一会儿就会转好。两人的感情很深，所以不存夫妻之间的隔夜仇。林子默是只要佯装出把脸一拉的架势，那么杨梦棋是连忙就得承认自己错了。即使她没有任何过错，她也会自责，毕竟男尊女卑的观念是深深地钳制住了她的相思，使得她一如既往的秉持相公的决定和说的话都是正确的。 “我去看一看王强。”转过身就朝门外走的林子默，面带笑容的打趣道：“你坐这里继续生气，要是没有生完，不许离开花厅。” 双眼看着他离开的杨梦棋，嘴巴上面没有说一个字，但是内心却反反复复地念叨‘死讨厌’。林子默是前脚一走，而她后一脚就走了出去，毕竟这个家里的各类账目，若干决定总是需要她这一个内院大总管来拍板和处理。对于杨梦棋而言，她不能死拽着自己相公交给的银钱霉，于是还有一项重要的差事就是“投资和理财”。 这一个叛军横行的年月里，田地自然是便宜。加之，没有现代意识的杨梦棋，思想里面总是存买田置地的强烈意愿，而她这种想法就如同当代国人那种对房子的渴望一个样。为此，她浔州府境内，特别是自己相公迹的平南县，有事儿，没事儿就扔银子出去买田买地。 出门的林子默，接受了杨梦棋的提议，准备去看一看自己狼牙卫队的成员们。虽然这一支卫队是他的亲卫，但是人员组成是极为复杂。过去，王强的主业是走南闯北的镖师，高翔是猎户出身，季光头就是一个杀猪宰羊的屠夫，而剩余的五个人的主要职业分别就是，武人，盗贼，私盐贩子，游侠，赏金猎人。他们过去的主业都不体面和光彩，但如今是今非昔比。 林子默是一想到自己这八名亲卫，加上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犯罪团伙。那只是他的一种自嘲，而自己自信能驾驭住他们，要不然那就是给自己挖坑来埋掉自己了。他是知道小恩小惠对这一些人没有任何作用，而应该给予他们大恩大惠，才能真正的笼络住他们的心。 得知王强没有随自己的弟兄们去和喝酒的林子默，走进他的房间里面，看见他正挑选将要带走的兵刃道：“此去，你还是什么都不带为好。” 回过头的王强，注意到是他，闲的有一些疑惑不解，而坐了下来的林子默，不快不慢道：“你这一去可是入得虎穴，所以事事都要小心，不能让山贼们起疑就是好的武器。我料定二龙山上自然不缺铁制兵器，而缺得是你他们心目的信任。你们真要是动起手，而你侥幸能逃将出山寨，未必就能找到下山的路，毕竟二龙山的地势复杂。” 恍然大悟的王强，认认真真道：“还是老爷想得周全，而我只想到事情要是一旦败露，多杀一个山贼算一个。即便自己死，那也要多拉上几个垫背的。” 摇了一下头的林子默，呵呵一笑道：“我是让你熟悉二龙山的地形和当信使，而不是让你去送死。孙斤是肯定动了朝廷招安的心思，所以你可以路上，多和他聊一聊二龙山的事情。至于是否去他们的山寨，你个人拿主意便好，而去与不去的风险都差不多。以我看来，去他们山寨的风险要比不去的危险性小。” 完全搞不明白他话意思的王强，不好意思的挠头道：“我不是很懂老爷的意思。” 林子默的手上比划出一个动作，示意他坐下，然后细细地说给他听道：“孙斤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返回山寨，免不得让周龙生出其它心思。他要么怀疑自己的二当家被官府抓住，要么就是料想孙斤被人杀掉。我们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来一个正大光明。虽然我没有见过周龙，但是从孙斤的口得知，此人应该不是一个四肢达和头脑简单之人。” 顿了一下的林子默是继续道：“对于朝廷招安一事，想必他也会经过再三的权衡，而你此去的真实目的就是让他们的大当家认定这事是真的。一旦周龙相信朝廷招安是真的，加害你的心就会有所收敛。即使他不惧怕朝廷那十万大军，也不愿意失去眼前这一个好机会，毕竟被他积存了三十余的财物不能用于享受，就会形同废物一个样，没有多大的价值和意思。我要是周龙，山上苦待了三十余年，也应该早就腻味了，与其整天对着花不出去的黄白之物感叹，还不如归顺了朝廷，然后痛痛快快地挥金如土。” 第053章 山寨 时间：2012-08-19 林子默的一番话，只是精神上面对王强进行催眠和放松。自己所说的话，虽然主观意愿实太强，但并不是信口雌黄。他自然是清楚王强前去的凶险。同时，他也不知道山贼大当家周龙到底是不是一个守财奴？经过林子默和杨梦棋的整体分析，认定此事如同赌桌上面开大和开小的问题。如果要是开出豹子，那就属于天命，没有任何理由可抱怨，毕竟谋事人，成败天。这成和败的概率几乎是对半开，那么就非常值得去做。 林子默是非常清楚王强对自己的忠心和作用。正如杨梦棋所说的那样，即便是死掉一千个军士换一个王强都不合算。自己之所以仍然决定让他，所忧之事便是官军的强攻下和付出极大伤亡的代价，也不能拿下或者全歼二龙山的山贼，毕竟山高林密，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岔路，山洞，陷阱又多等等，还是一些不可预料的因素存。林子默是经过多方面的权衡，才会做出这一个决定。对于他而言，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要想方设法的做成功。 一个时辰以后，林子默是离开了王强的屋子，然后便去做自己应该的事情。三日以后，计划得以真正的执行。毋庸置疑，亲自驾马车的王强是要送孙斤回二龙山，而林子默是送出他们一段距离，意对这一事的重视。看见马车远去的他是翻身上马，然后马不停蹄的回到府衙门。接下日子里面，林子默是除了照常生活和工作以外，就只能耐心等待王强的消息。哪怕会出现坏的结果，他相信都会有消息传到自己的耳朵里面。 …… “你跟随林知府多久了？”坐马车上面的孙斤是坐了半日，感觉到无聊道：“我瞧你应该是林大人的心腹，要不然他也不会随时随地的让你跟他的身旁。” 不可能把大实话全部说出来的王强，半真半假道：“说起跟随我家老爷的日子，应该有很多年了。蒙老爷抬爱，不但授予我管家的身份，而且对我也很不错。日后，孙大哥要是和我家主人交往久了，便知他是对得住人的。按照江湖说法，他就是非常讲义气。” “你独自一个人送我这个二龙山的山贼回老窝，就不怕有去无回吗？”似笑非笑的孙斤道。 “我家主人是相信你真心接受招安，要不然也不会派我来。”镇定自若的王强，声音没有半点儿慌道：“要是对孙大哥有所怀疑，随随便便地找一个人送你即可。我相信自己我家主人的内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一定的分量。” “兄弟，我刚才只是戏言，你可不要放心。”孙斤的面色和善道：“我是打算真心归顺朝廷，毕竟当山贼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不过，周龙是如何想得，我可就不知道了。如果他一门心思要想当山贼，你的命非但可能保不住，而且我也会受到此事牵连。” 没有表现出不怕死的王强，以退为进道：“真要是那么凶险，还望孙大哥伸出一只援手帮我一把。或者，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把周龙给做掉，然后由你来当二山龙的大当家。到时候，你不但能谋得一个好品级，而且我也能跟着你沾光。” “此事，暂时不着急。”孙斤是有自我的盘算道：“如若周龙铁了心要当这一山大王，我们再一起干掉他，毕竟山寨里面的兄弟们还是有我一些心腹。二龙山上的苦日子，我可是早就过腻味了。想一想，还是桂平城内的灯红酒绿让人觉得的惬意。人活着，不就为这般吗？” 王强是接过他的话头，坏坏地大笑道：“可不。城内青楼里面有三，五个姑娘，床上的功夫那才叫一个好。等我们回了城，我一定带孙大哥去试一试，保证让你满意。” 两人是你一言，我一句，看似闲聊的朝二龙山方向而去。夜幕降临之前，到了二龙山脚下。并且下了马车的孙斤是带上王强就朝山上走。他们所经过的路线，自然是有所讲究。三炷香的时间，二人恰好赶上天色变黑前一步就到达了山寨大门。 “快开门，老子平安回来了。”孙斤是站寨门外是大声的喊道。 站瞭望哨上面的一个山贼是举起一个火把，听着声音熟悉，俯下身体仔细辨认了出来道：“原来是我们的二当家回来了。快一个月了，我们都以为你死外面了。” “去你妈-的，你才死外面了。等老子进来以后，非用脚踹烂你这孙子的屁股不可。”拿出二当家气势的孙斤是抬起头，负手便朝瞭望哨上面破口大骂道。 站瞭望哨上面的山贼，没有再去搭他的话，而是朝山贼大门内，坐下休息的四个同伙儿是一面挥动手的火把，一面高喊道：“快开大门，二当家的活着回来里了。” 四个山贼是懒洋洋地站将起来，左右两扇门各站了一人，然后徐徐地打了开。孙斤是走前，而王强是紧跟后的走进了山贼们的营寨。 还没有等到寨门关上的孙斤，没有真爬上瞭望哨去踹上面那一个山贼的屁股，而是抬头不能确定的问道：“现，大当家是聚义厅吗？” “大寨主，肯定是那里和几个当家的一起喝酒吃肉，快活。”站瞭望哨上面的山贼，双眼俯身下看，乐呵呵道：“你这一去，正好可以赶上酒宴。这山寨的大门可是我让人给你开的，所以别忘记给我留一只羊腿，算是你对我报的恩。” 没有再骂人的孙斤，应付了一个‘好’字，然后放慢脚步，便向山寨内的聚义厅而去。他的心里面早就把那几个当家的正主儿，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自己还傻呼呼地盼望他们会下山打听他的消息，然后再来救人。看样子，他们早就把自己这一个人给忘记了。与此同时，孙斤是彻底决定接受朝廷的招安，毕竟这帮子人真是太靠不住。与其和他们这样没义气的混下去，还不如归顺朝廷图一个安稳。 径直走进聚义厅的孙斤，脸上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怒气，而是强颜欢笑的前先开口道：“大哥，我回来了。虽说途生了一点儿意外，耽误了我回山的时间，但是我遇到了一位贵人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我身后的这一位兄弟，便是那一位贵人的心腹大管家。” 没有挪动一步的王强，内心平和的双手抱拳，面无表情道：“小的，参见大当家。” 坐主位上面的周龙是满身横肉，喝干了大碗的酒水，并没有去搭理王强，而是不咸不淡道：“你小子还知道回来，还算不错。什么贵人？什么好事？你到是说出来听一听，顺便让众兄弟们一起乐呵乐呵。我相信你定然会有一番奇遇和艳遇。” 没有直接回他话的孙斤早就注意到自己二当家所坐的位置被占，内心的不痛快是一个劲的往上蹿，忍不住道：“大哥，你是打算把我的位子给老三吗？” “老二，你想的太多了。那个时候，我们不知道你的生死，权且就让老三坐了你的位置。既然你能回来，那么位置自然是你坐。”周龙是皮笑肉不笑的面向山贼的三当家道：“老三，还不起身把位子让给你二哥坐？难道，你就看着你二哥站这里吗？” 没有表现出不愿意的三当家是赶紧起身，一面让出位置，一面假装热情道：“二哥，请坐。” 没有丝毫客气的孙斤，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便坐了下来，而王强是依然站原地没有动弹。间隙的时间，坐山寨之主位的周龙是仔细的看了看站自己面前的陌生人。 依然没有打算搭理王强的周龙，注意力集到了孙斤的身上道：“别忙着喝酒，先把你口的贵人和贵事说出来听一听。我料定兄弟们都想知道。” 喝过小半碗酒的孙斤，一本正经道：“我说的贵人便是浔州府的知府林子默，而好事就是从他的口得知朝廷对我们进行招安。” 此话一出，聚义厅内里面几个当家的是七嘴八舌的说开了，毕竟他们是各有各的看法，各有各的心思。坐头把交椅的周龙是没有急于开口，而是注视了一遍屋子内的动静。 “来人了，给我把山寨的叛徒孙斤和他所带来的人绑了。”扔出手酒碗的周龙是冲聚义厅大门外，厉声高喊道。 门外站岗的个山贼是一起跑了进来是相互看了一眼，便分成两拨人就要去绑人。站原地仍旧没有挪动半步的王强，仍由两名山贼是对他又捆又绑。 “大当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站起身的孙斤，面露不悦之色道。 “你这个叛徒，吃里扒外，竟然还敢勾结官府要灭了我二龙山。”周龙是面无表情道。 第054章 聚义厅 时间：2012-08-19 被人捆绑起来的孙斤，虽然有一些挣扎和大骂，但是没有逼迫到直接翻脸和动手的地步。他的心里很是清楚，即便自己出手，也是逃不出去。既没有表现出半点儿挣扎又没有破口大骂的王强，相当从容的就擒。来之前，他已经是把生死置之外。脑袋清醒的他，觉得或许事情还有转机，毕竟周龙没有直接命人把自己给杀掉，挖出心肝来做醒酒汤。片刻功夫，孙斤，王强是被一个山贼的小头目和他率领的八个山贼，押出了聚义厅。 坐主位上的周龙是环视了下面一遍，背靠椅子上，面无表情道：“你们如何看待这一个朝廷招安的事情？老三，你先说一说自己的看法。” 山贼老三是想一想道：“我们这一个二龙山上盘踞了有三十余年。这三十多年里面，官府对我们是进行过早已经记不清楚次数的征剿，而结果统统都是一个样子，我们仍然占据着整座二龙山。以我看来，他们是打不过我们，便用了这一个朝廷招安的方法。” 他的话一说完，聚义厅内是欢呼一片。对此，山贼们是非常得意，毕竟朝廷的官军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他们看来这种朝廷的招安，便是向他们的变相妥协和认输的表现。 “给我都安静下来。”没有笑的周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老五，你来说一说自己的想法。” 站将起来的山贼老五，一本正经道：“对于朝廷的招安，我是难以判断真假。如果他们是以招安的方法诓骗我们下山，早先设好埋伏对我们进行围剿，就麻烦了。假如此事是真的，我个人认为是一件好事儿，毕竟我们上山来落草，还不是被逼无奈。说一句泄气的话，我们这几个当大头目的人总有年迈的一天，而山寨也不可能一直以这样的方式存下去。” 喝光了碗酒水的山贼老四，突然站了起来道：“老五，你可别忘记我们身上背负了多少条人命。朝廷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们吗？以我看来，这就是一个事先设好的局，目地就是要我们兄弟们的性命。大哥，你千万不要相信朝廷招安的鬼话。” 不以为然的山贼老五是慢条斯理的继续个人分析道：“这真要是一个机会，我们为什么非要窝两龙山上面不走呢？据我所知，浔州知府林子默，可不是一个软蛋。既然他能杀掉城的刘老虎等人，那么足见他的性格是属于强硬一类。他真要剿灭我们，定然会派出大批官军来强攻。这种没有生任何争斗的情况之下，他就派人来游说我们朝廷招安的事情，很能说明他的上面的的确确有这一个意思。他只是一个知府，而不是皇帝。说不一定，他的内心里面还不知道如何的憋屈和不舒服，巴不得剿灭掉我们来帮助他升官大财。” 坐不住的山贼老，站了起来道：“我同意五哥的话。按照常理推断，他们官军怎么着也要和我们先打一仗，觉了我们的厉害，而他们会有所忌惮的前提下，终才会派人来同我们讲和什么的。现，什么都没有生，一切都正常的情况下，自恃甚高的他们，怎么可能会不战便灭了自己的威风？朝廷要是没有招安的旨意，恐怕浔州知府就得背上私通我们的罪名。他这一个当官的人，难不成会顾惜起草民的命，而甘愿去冒全家抄斩的罪名？” 山贼老五是默许的点了一下头，觉得他是一个明眼人，然后继续表自我高见道：“四哥有所怀疑，那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毕竟我也不放心。我们总不得单凭他们派一个人来便相信。无论如何，要他们表现出一些诚意才行，要不然我们非但不接受他们劳什子的招安，而且坚决留山上不走。话又说回来，我们要是归顺了朝廷，那好处自然还是非常的多。” 很快，整个聚义厅内就变得闹哄哄地如同菜市一个样子。他们主要是分成两派，一派自然是愿意接受朝廷的招安，而另一派是坚决不同意归顺朝廷，认定这就是一个骗局。两帮人是吵得不可开交，争的面红脖子粗，就差动起手来了。 “你们都给我住口。”豁然站起身的周龙，大声道：“你们各自都说的有道理。为了兄弟们的性命和前途着想，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老五给我下，你们都给我出去，要吵滚出去吵一个够。这个事情事关重大，容我也好好地想一想。” 十一个大头目是一面朝门外走，一面喋喋不休的争论。他们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毕竟每一个人的立场和出点不同。他们也不全是为山寨着想。各自总是以冠冕堂皇的借口来表达，而真实的目的就是为了实现自我的私心意愿。 看见他们出去的周龙，走到山贼老五的面前，依旧是面无笑容道：“他们这一群人里面，就你的脑子好使。朝廷招安这事儿，的确是很棘手。我这山上已经三十余年，早就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一个了局。前一阵子，我就听说绿林的兄弟提及朝廷已派大军来到广西平叛。官军要是把这里的叛军剿灭以后，下一个目标就极有可能是我们。我们是树大招风。” “大哥果然是高瞻远瞩，让我等是望尘莫及。”山贼老五是双手抱拳，拍马屁道。 笑了笑的周龙，继续正题道：“你也别只我的面前说好听的。我们到是要好好地聊一聊关于朝廷招安的真伪。既然有一机会让兄弟们下山去，那么我们就应该好好地把握，毕竟这山的日子清苦的很，完全没有城的生活过起来舒服和惬意。” “如若大哥信得过我，那么我就亲自为大哥去桂平内走一趟，会一会他们的知府林子默。”山贼老五是表现出舍生取义的神情道：“朝廷招安之事要是假的，挺多也就死我一人而已。山寨非但可以保住，那么兄弟们的性命也能得到周全。” 佯装出大受感动的周龙，伸出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封官许愿道：“这一趟，可就要幸苦你了。如果朝廷招安一事是真，山寨的功不是他孙斤的，而是你的。到时候，这里二把交椅的位置便是你的。等我们归顺朝廷之后，你就是仅此于我的官了。” “大哥，管放心，我定然不辱使命，一定探听到这一次朝廷招安的真实情况。”三贼老五是信誓旦旦道：“我生是二龙山的人，死也是咱们二龙山上的鬼。” “好兄弟。”周龙是用左拳头他的胸口是不轻不重的捶了三下，真有一点儿感动道。 倒来两碗酒的周龙，交给了他一碗。两人相互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正如林子默无意间料想的一样，周龙是早就过腻味了这山的生活。自己积攒下来的金银珠宝足以让他后半生挥霍。他之所以把王强和孙斤给绑了，意看一看自己这一帮子老兄弟们的态。 自己是这二龙山上面的大当家，但许多事情还是依靠手低下面的人来做，而自己手低下的人还有一帮子人，所以定然要权衡再三行事，要不然自己也活不得今日。没有人别周龙清楚的一件事情，便是这三十年来，他睡觉都没有睡瓷实过。自己一是担心官军偷袭山寨，二是担心自己的手下会把他给杀掉，夺了这一寨之主的位置。 做好了两手准备的周龙，要是看见一片倒的坚决反对，那么自己就得重权衡。他清楚的看到，接受招安的人数要稍微高于反对的人数，说明众人的心还是不愿意过风餐露宿的生活，而内心加偏向于过安定和富足的日子。他看见有自己的“支持者”，便决定看一看再说。实际上，周龙大的担心，朝廷不是真心招安他们，而是利用招安作为诱饵来剿杀他们。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所干的事情，所以不得不有所忧虑。 喝完了酒水的山贼老五，诚恳道：“大哥，我们还是要善待一下那位官府的使者。我想这一来二去的过程，定然需要他其穿针引线。至于孙斤，你看着办。我不是说他的坏话，要是这个招安之事成了，这小子得到朝廷的好处将不会比你少。那时候，我们是认他为大哥，还是你为大哥，那就会让兄弟们左右为难。” 他这一席话是为了稳妥的得到二当家的位置，毕竟自己可不是孙斤的对手。山贼老五的目的就是想借刀杀人。至于他心甘情愿的犯险，目的就是为了官府那一边替自己争取到大的利益。既然孙斤都能安全回来，那么他相信自己也能平安回来。 加之，上寨还押着官府的人，想必他们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即使是坏的情况生，山寨这一边还可以来一个人质交换，毕竟自己是代替周龙而去，可不同于孙斤的自作主张。山贼老五虽然山寨排行第五，但是分到的东西总是有限。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他，时常感觉到手的银子不够花。 第055章 骗子 时间：2012-08-20 这个一个夜晚，有许多人是注定了睡不着。被单独看管起来的王强和孙斤，表现出来的态迥异。前者靠墙边，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内心却免不得担心起来，毕竟他实看不懂山贼们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后者扯起嗓子是破口大骂。不会坐以待毙的他，心里面是自然生出要除掉周龙的强烈念头，依稀感觉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紧要关头。买通了一个看守的孙斤，暗已经想办法联系自己山寨的全部心腹。 没有继续和众家兄弟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周龙，只身回到自己屋内是思前想后的进行利弊权衡，毕竟此事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和前途。山贼老五是没有去休息，而是留聚义厅里面和众人开怀畅饮，顺便继续讨论朝廷招安的话题。自我感觉责任重大的他，定是想要得到朝廷招安的功，好让这一帮子人除了感激自己以外，便多生出了其它的想法。 与此同时，留桂平城的林子默，完全睡不着。站府衙后堂花园里面的他，双手背身后是抬头望月。自己的计划能不能得以实现，还是一个未知之数。他可不想留得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手拿了一件披风的杨梦棋，独自一个人是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后，慢慢地展开披风，然后再给自己相公披上了身。 微微侧过头的林子默，伸出右手是轻轻地搭了她的左手背上，微笑的说出了夫妻之间的关心话道：“夜已深，露气重。娘子还是先行回屋去好生休息。” 挪动步子走到他身旁的杨梦棋，稍微的摇了摇头道：“相公要是不休息，奴家就一直陪着你。” 林子默是把她拥入自己的怀抱当，和盘说出心所忧虑的事情道：“我真没有办法入睡。现如今，还不知道王强那边的情形展如何？” “相公勿要过于焦虑。”杨梦棋是好生的宽慰他道：“我们已经到了人事，而上天一定会体谅相公这一份爱民之心。奴家相信此事一定能成，想必很快的时间之内，王强就会给你带回来好消息。月色正好，不如让我为夫君抚上一曲以安神。” 知道她是宽慰自己的林子默，徐徐地放下抱住她的手是点了一下头，表示出一种同意和期待道：“月色，佳人，妙音，果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那就劳烦娘子了。” 甜甜一笑的杨梦棋，转身便直接回房去取自己的长琴。瞧见院子内的小亭，林子默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韩彩衣和采星。现如今，他不知道二人是否过得好？或多或少，自己总是感觉到对不住她们。不过，他知道这人生世，不如意之事定然是十有七八。 取来琴的杨梦棋，走进亭内坐下便抚起了琴，而曼妙的琴音夜空响起。徐徐朝亭内走去的林子默，站大理石桌前，双眼听妙音，而借助月光欣赏起佳人。世人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但是他却不那么认为。自己和杨梦棋的感情如同好酒一样，时间越长，味道就越好。没有注意到自己相公那种特有眼神的杨梦棋是专心抚琴，意为林子默弹奏出曲子内的浓浓深情。对于音律本不行的他，时间一久便多少还是能听出一个好赖之分。 身心得到放松，而心神得到重凝聚的林子默，有感而道：“要是某一天我可以彻底放下肩上的担子，不当这一个鸟官，那我们就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闲时无事，娘子便可抚琴，而我就为你舞剑助兴。想必，我们将是一对世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断琴音的杨梦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相公，你这一番话可以拿去哄一哄楚丫头，而拿来哄骗奴家，还是算了。我嫁给相公本就不求荣华富贵，只求琴瑟和鸣。” 感觉到相当无奈的林子默，一时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的话，明明是真心，怎么就如此的不招杨梦棋待见？知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不真实的他，只得耷拉着脑袋看着她。 注意到他神色变化的杨梦棋是站起身，屈膝行礼道：“奴家不但失言，而且还失态，所以望相公见谅。你要是对我有所惩罚，我也会悻然接受。” “惩罚？”脑子里面一片坏念头掠过的林子默，嘴角是稍稍地往上面翘起，坏笑道：“花园内只有你和我，那么娘子不如和我一起效仿那日林的修炼。” 瞬间就明白过来的杨梦棋，脑子里面闪过了那日的荒唐事，而整个人是感觉如同烧一样，轻声细语道：“相公如是想要奴家，那么我就陪你回屋里去。” “那多没有意思。”面朝他是靠了过去的林子默，一脸的不正经道：“我对你的好，几乎都床上进行。难道，你就不觉我们那样会有一点儿腻味？为夫可不太相信你没有想过要尝试一下鲜的东西？反正，花园内没有，不如我们趁现……”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伸出双手去抱杨梦棋，然后便上下其手的动作起来。 “相公，不要。”大为紧张的杨梦棋是涨红了脸，略显带有哭腔的意味求饶道：“我们还是先回房？你要如何，奴家都依你。即便相公不愿意和我床上，我也配合你。这里，这里，这里……恐怕真不行。求求你，答应我好吗？” 停下手的林子默，已经注意到了她眼睛泛起点点地泪光道：“好，我答应娘子便是。” 瞬间变得高兴的杨梦棋，情不自禁的第一次主动去亲吻了他一口。事后，她又觉得自己过于冒失和轻佻。林子默是觉得自己娘子多了一份活泼和可爱。横抱起杨梦棋的他，加快步伐的就朝他们的屋子而去。她之所以不愿意和自己相公“野战”，便是担心被下人瞧见。小清河那一次，情况和环境都特殊，所以自己也就依了他。即便真有人窥测，也不认识他们二人。 如今家，那就完全不一样。身为后院之尊的杨梦棋，自然是要以身作则。男女之事方面，显得过于保守的她，决计不能容忍自己的家里面如同青楼一样的污浊不堪。杨梦棋的思想里面，认定世间的一切都应该遵照礼而来，不应随性所欲而为。 林子默是一方面不喜欢她的保守，而另一方面又喜欢她的保守。他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国男人都会独享自己的老婆美，坚决不予他人分享。由于杨梦棋的如此表现，使得激了林子默的坏。他要是还活二十一世纪，恐怕早就没有那一个兴趣了。与其说他想要寻求男女之间的鲜和刺激，还不如说他想要看到自己娘子那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 外面像淑女，床上如同妓女，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的女人，恐怕是人世间难寻。林子默看来，这就是男人对女人的高理想状态。不过，理想归理想，毕竟现实和理想总是存巨大的差距。所以，他认为这种放家里面的老婆还是要同杨梦棋一样好。 林子默是把自己娘子抱进屋以后，轻放了床上，调笑道：“娘子，还不下床来伺候为夫吗？” 紧张感消退了不少的杨梦棋，动作不急不慢的下了床，习惯性的服侍他衣。 瞧见她始终没有开口，又没有显得窘迫的林子默，调戏道：“今夜，我对娘子行周公之礼，可不会床上，而将会利用这屋子内的家什摆件作为我们欢好的床。你可是花园内亲口答应过为夫，说你只要进房，什么都愿意。” 感觉到天旋地转的杨梦棋，显得有一些站立不稳，矢口否认道：“奴家没有说过。相公肯定是听错了。我只是要你回屋来，毕竟外面的风大。” 就喜欢见到他这一个样子的林子默，顿时生出一种扭曲的成就感，满脸的坏笑道：“娘子要是像楚丫头那一样食言和抵赖可就不贤惠了。” 坚决不上当的杨梦棋是退出一步，双手叉腰间，硬气道：“相公就是坏。反正，我不要那一个样子。你要是愿意上床，那便上。若是不愿意，那就睡地面好了。” “为夫要是睡地上得了风寒，你就不心疼？”耷拉着脑袋的林子默，挤眉弄眼道。 “不心疼。大不了，我细心伺候你便是。”杨梦棋是挺起被他爱抚过无数次，并且已经育得良好，还不断成长的胸脯，而同时显出平和的神情，表达自我的一点儿小意愿道：“相公能不能不要为难奴家好吗？” 一时间忘记心烦事情的林子默，自然而然就把双眼的注意力集到了她那胸前的两个突出物体上面，而也越的觉得自己这一个老婆是越来越有女人味道：“娘子，为夫不是为难你，而是引导你进入另一种状态。” 稍微显得害羞的杨梦棋，留意到了自己相公不善的目光，便双手交叉胸前进行一定的阻挡道：“骗子。” 第056章 人质 时间：2012-08-20 天放亮，山贼老五是带上自己的两个心腹一起下了二龙山，直接奔向桂平城而去。晌午刚刚过去一个时辰，他就进到了城。三人找好了下榻的客栈，然后山贼老五便独自一个人出去。没有直接去府衙门找林子默的他，第一时间选择去赌坊，目的就是想豪赌几把，然后计划赢了钱再去城好的青楼，找几个当红的漂亮姑娘，好好地寻一寻开心。自己难得下一次山，自然是先要好好地赌上两把，吃喝好，玩一玩再说。 对于朝廷招安的事情，他内心是完全没有着急，正合计见到浔州知府，如何去商谈的问题。山贼老五也不是笨蛋，自己可不想为他人作嫁衣裳。他冒风险下山的终目的，便是为自己争取到大利益，而不是为了二龙山的兄弟，加不是为了周龙。 赌坊属于鱼龙混杂的地方，而进去的山贼老五，一待便是整整的一宿，口袋里面的银钱是输了一个精光。他虽然输掉许多银钱，但是赌品相当好。走出赌坊大门的他，只好认栽。自己想要翻本，可惜没有了本钱。站了一会儿的他，一时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山贼老五心下想来，自己何不去找知府大人借一点儿银子？ 想到这里的山贼老五，显得萎靡的精神是一振，便怀揣希望便朝知府衙门而去。内心胆小，有一些小聪明的他，不再像过去一样不敢进官衙衙门，而是仰挺胸的径直朝内走。站门外的四名衙差是瞧见他脸生，便拦住他的去向，询问起他来府衙所谓何事？ 山贼老五是撇了他们一眼，神气活现道：“我是来找你们知府大人谈事的。你们速速去通报。” 四个把门的衙差，看见他是一身粗布衣服，不像是有钱有势的人物，于是懒得去搭理他。至于山贼老五想要步入这府衙大门，他们自是不许。 “你们这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老子是你们知府大人的贵客。”老贼老五瞧见自己被人怠慢，内心的火是一下便蹿将出来道：“你们这一群有眼无珠的狗东西，要是耽误了我和你们林大人将要商议的大事。你们的知府大人非生生地活剥了你们四人。” “你小子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知府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说是大事儿就是大事儿了？”一个领头儿的把门衙役道：“瞧你这一身穷酸样子就觉得晦气。睁大你的双眼看一看这里可是知府衙门。像你这等人是可以这里随便进出的吗？今儿，爷爷心气儿不错。你还是赶快给爷爷滚蛋，要不然我可要动手打得你叫爷爷了。” 说完话后的他，伸出左手是上下颠了两下，意不给好处就别想进去。早就赌坊内是输的一枚大子儿都不剩下的山贼老五，一下便明白了过来。别说他现没有银钱，即便自己口袋里面有，一样没有打算给这一帮子狗腿子，毕竟他感觉自己将来是要当老爷的人，能搭理一下他们，并且对他们说上几句话，便是赏了他们一个脸。 冷冷一笑的山贼老五，非但没有走，而且还坐了正门口，便从怀掏出一件男子腰佩，招手道：“你把这一件东西交给你们林大人过目。当然，你也可以不用交给他。私吞掉也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日后，大不了你就用脖子上面的脑袋算是支付的一点儿利息。” 把门衙门的头儿是感觉此事蹊跷，不敢怠慢的走了过去，双手接过玉制腰佩，仔细的看了看不是普通的玩意儿，马上变脸赔笑道：“你老这里稍等。我一定把你这件东西交给我们大人过目。我就是一个把门儿的，所以求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老子没有功夫和你磨牙齿。快去通报你们家大人。”山贼老五是表现的非常不耐烦道。 转身就步入府衙大门的衙役头儿，急匆匆地便朝林子默的署衙而去。走到门外的他，看见高翔和知府大人的两名亲卫。他脸上呈现出讨好的笑容，简单扼要的说了一下事情，并且把自己手的腰佩交到了对方手。拿过玉佩的高翔，没有多说一个字，便转身走了进去。 壮起胆子的衙役头儿是了解知府大人身边护卫的厉害，顺势抬起头来只是看了一眼站署衙门外的两名狼牙卫队的成员，微笑道：“兄弟们，幸苦了。” 拿着腰佩的高翔是站屋子间，既没有开口说话又没有再挪动步子，而是安静的等待林子默的注意。他是越得懂得自己主人所定下的规矩，深深地明白自己再也不是过去那一个居住深山里面以打猎为生的猎户，而是狼牙卫队的二头领。 放下手毛笔，抬起头的林子默，端起案头上面的茶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瞧见他停下手，没有继续处理公事的高翔，是才慢慢地走上前去，把手的腰佩放了桌案上面道：“府衙门外，有人想要求见主人。” 拿起腰佩的林子默，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毕竟这个腰佩是他给王强的一件信物。如若他不方便回来报信，便可以让其他人带上这一个腰佩，来代替自己回府传话。下山之前，山贼老五是亲自去见了见还被关起来的王强。两人自是经过了一番“推心置腹”的交流，使得王强才会把这一个腰佩交到他的手。为了做到所谓的知己知彼的山贼老五虽然想取而代之孙斤的位置，但是依旧去和他做了一番交流，毕竟他知晓不少桂平城的实际情况。 “你亲自去把人给我带进来。”把手腰佩放桌案面上的林子默是吩咐道。 双手抱拳领命的高翔是转身而出。片刻功夫，山贼老五是随他是一同步入了林子默的署衙。 山贼老五第一眼看见林子默的时候，觉眼前这一位知府真是够年轻。自己心下想来，此人定然是有深厚的背景，要不然不会坐四品官的位置上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儿见识的他知道知府不但是四品官，而且还是一个实缺。 看样子，朝廷招安的事情，十有八是真的。所以，脑子还没有热的他，规规矩矩地还是向林子默行礼。今后，自己和堂上的知府大人将要同朝为官，所以彼此搞好关系，非常有必要。林子默是先让山贼老五坐下，并且命人给他上了茶。 得到礼遇的山贼老五是喝过茶，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道：“我是二龙山的五当家。我们大当家让我下山来的目的，就是想和林大人商议一下朝廷招安一事。此事关系到我二龙山的前途和命运，所以不得不慎重。” 坐圈椅的林子默，显得很是平静道：“本府可以理解你们的担忧。你们只要真心诚意的归顺朝廷，那么一切事情都好谈。至于你们过去所犯下的事儿，完全可以既往不咎。本官可以保证你们二龙山上的每一个人的性命无虑。” 本就是一个破落读书人出身的山贼老五，面色如常道：“有了林大人这一句话，我们便安心不少，所以让我们归顺朝廷问题不大。不过，大人要知道我们二龙山落草，也实属无奈之举。一时半会儿，让我们下山，也确实有困难。我们大当家的意思就是希望大人能表现出一些诚意，好让我们彼此建立起相互的信任。” 端起茶来是喝过一口水的林子默，徐徐地放下茶道：“毕竟，朝廷招安你们是大事，而我就是一个牵线搭桥的人。至于彼此之间建立信任，这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我这一边如何做，才能让你们觉得有诚意呢？” 双眼珠子得相当委婉道：“我们二龙山上的风景是非常的不错，而且山的野物也是人间美味，所以希望林大人身边至情至信之人去我们山寨里面做客。” 顿时就明白过来的林子默，知道他们这是要留下人质道：“我是才娶亲不久，还没有所出。你这个要求，恐怕我还真没有办法。” 山贼老五是早就探听好了林子默的一些家庭情况，知晓他的话非虚，客客气气道：“就是不知道林大人是否愿意让杨羽少爷去我们二龙山游玩一阵子？” “关于这个事情，我还不能立刻答应你，毕竟他是拙荆的堂弟，而非我的堂弟。”林子默是突然转移护话题道：“你既然来了我的桂平城，那么不如多玩儿二日。我会派一个机灵的小厮带你好好地游玩一番，而一切的花销都算本府的身上。” 面露喜色的山贼老五，要的就是他这一句话道：“林大人是是太客气了。” 早就盘算好的林子默，告诉高翔把毛用找来。自己认定高翔可办不好这种陪吃，陪喝，陪玩儿的事情，毕竟他过于的木讷。嘴巴甜，会哄，会骗，会忽悠，洞察力强的毛用，绝对是能超额完成自己给他交代的事情。 第057章 掌事丫鬟 时间：2012-08-21 得到美差的毛用，自是高高兴兴地做起了地陪，毕竟可以进行大幅的公款消费。瞧见他和山贼老五离开了自己署衙的林子默，背靠圈椅上面是闭上双眼，双手交叉胸前，前前后后地理了理思路。自己感觉二龙山上能派下人来，说明此事或许有戏。 不过，他没有放松警惕，毕竟不是王强亲自回来报信。至于那一个山贼老五，自己还真没有把他当一回事情。他的脑海里面思考着一个巨大的问题，为什么孙斤这一个山贼老二没有来？按照常理，林子默是觉得孙斤才是自己和周龙的“沟通代表”。 一直到晚饭时间，他都思考这一个问题。自己自然是担心其有诈。林子默的心目，杨羽的价值是远远地小于王强。自己都能舍得出王强，舍出杨羽是自然不话下。不过，这小子是自己娘子的堂弟，就有一点儿麻烦。他总得征求一下杨梦棋的意思。 饭厅的桌子面前依旧围坐有林子默，杨梦棋，楚寒露，而杨羽是习惯性的随自己那一帮子狐朋狗友出去吃吃喝喝。至于他银钱的花销上面，杨梦棋对他很是大方。杨羽只要问她要，便给。她从来不过问自己堂弟把这一些银子花什么方面。一是，他每一次要的数额不大；二是，自己相信他的本性不坏；三是，顾念堂姐弟之间的亲情。 楚寒露自从被林子默是打过屁股以后，稍微变乖了一点儿。不过，她好吃的嗜好是半点儿都没有纠正。林子默是相信对于她的家庭教育，需要一步步地来，毕竟不可能是一口便吃出一个胖子来。她只要有稍微朝好的方面进步，那就是令人幸喜的事情。 没有着急和杨梦棋谈事情的林子默，还是想一家人吃完饭以后，慢慢地进行夫妻之间的沟通。他看见坐自己旁边吃饭变得雅的楚寒露，便情不自禁的伸出一只手，抚摸了三下她的小脑袋。嘴巴里面咀嚼着食物的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知道这是相公对自己的好。 “我觉咱们家的寒露是长高了不少。”知道楚寒露处于青春期长身体的林子默，微笑道。 杨梦棋是一块白斩鸡放进他的碗，轻轻一笑道：“楚丫头的衣服口袋内总是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零嘴，而她的小嘴是难得有空闲的时候。她如此这般吃下去，自然是会长高了。小丫头幸好是嫁给相公，要不然一个好家非得被她吃穷不可。” “吃得是福。”不责备楚寒露贪吃的林子默，早就知道女孩子的天性基本上都好吃，而自家的小丫头属于那一种出类拔萃的主儿道：“她只要不怕胖，随便吃。” 没有说话的楚寒露听得笑眯眯地，顺势大口的啃起鸡腿作为对他的一种回应。摇了一下脑袋的杨梦棋，感觉到自己相公分明是对她的一种纵容。严于律己的她看来，女子贪吃便是一种妇德有亏。自己之所以不去干涉楚寒露好吃行为，便是觉得她还没有真正为人妇的缘故。 “娘子应该多吃。”夹起另一支鸡腿的林子默，放入杨梦棋的碗道：“你要是有楚丫头那一般的好胃口，为夫便加高兴。家里里外外地杂事都落你一个人的身上，实是太操劳。你要是觉得哪一个丫鬟能为你分劳，可以把一些小事情交给她来管事。” 深懂管理之道的林子默，瞧见身形显得有一点儿消瘦的杨梦棋，便知道她事事都亲力亲为，所以才劳心劳神。以他看来，家的许多事情完全可以放权，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的累。心疼自己女人的林子默是相信之只需稍微的提醒一下她，便能让她明白过来。 早就略有所悟的杨梦棋，微笑道：“奴家懂相公的意思。不过，采莲，采月和纪小娟三人还需时日成长。活血，再过两，三年，我才能放放心心地把一些事情完全交由他们**去管理。当然，楚丫头要是愿意站出来管事，我还是很高兴分出手一半的事情交给她。” 使劲摇晃脑袋的楚寒露，放下手的鸡腿，甜笑道：“不要，坚决不要。家之事还是由姐姐来主持好，而我就跟姐姐的身后跑好啦！正如同人家小时候跟子默哥的身后跑一个样子。我既可以不用出力费神，还能捞到好东西。嗯，这样的安排好。” 杨梦棋是微微一笑道：“你很是狡猾嘛！家的任何事情都推给我，而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做起你的千金大小姐。我看你真是人小鬼大。相公还说你笨，我看你挺聪明的嘛！” “姐姐疼寒露啦！”楚寒露笑嘻嘻地讨好卖乖道：“所以，你定然不会让我受苦受罪的。” 瞧出杨梦棋有规划的林子默，终安下心，决心再也不过问家务之事，毕竟自己的娘子是这方面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把这一个家全权交到她的手，那证明是一个分之正确的决定。至于楚寒露，只要不瞎胡闹和嚣张跋扈，那便由她的性子去。他本来就没有对这一个小丫头有多么高的期望。 站旁边听见主子们说话的采月是为高兴，毕竟大夫人会培养她们三人学着管事。身为大丫鬟的她虽然得到不少人的献媚，但是内心渐渐地滋生出了想得到多人的讨好。她那一种对权力的渴望，使得自己能加倍做好杨梦棋交代下去的事情。采月是越做得出色，越能赢得大夫人的信任和肯定，要不然她席大丫鬟的位置早就让位于纪小娟了。至于一向忠厚老实的采莲，她可真没有听出多少门道来，毕竟自己的一门心思就是想要服侍好自己的主子。 笑完的杨梦棋是突然又归于正题，并且叫来了楚寒露的身丫鬟道：“明日起，采莲就跟随我先学如何管理家田产一事。你要好好地学，并且用心的学。千万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同时，你也不要丢了楚丫头的脸面。” 自己本是打算先培养采月，毕竟这一个丫头为聪明和上心。杨梦棋之所以没有选择第一个培养她，便是考虑到自己和楚寒露之间的姐妹情。一个大家的女主人手要是不攥着一些实的东西，那么下人们对她的吩咐和命令就会变得轻慢。 她这样的安排，就是为了把林府名下全部的田产过继到楚寒露的手管理。杨梦棋是没有怀疑过采莲对于楚丫头的忠心，使得身为大丫鬟之一的她，才能得到这一个天载难逢的好机会。田产方面的掌事丫鬟，不再是简简单单地一个奴婢。自己要是下到佃户们和农奴去，绝对受到非同一般的礼遇，毕竟她所代表的人便是林家的主人。 “大夫人，奴婢脑子笨，恐怕……采月，纪小娟都比我聪明，要不然您先教她们的一个。”感觉到空前压力的采莲，想要推脱掉别人求神拜佛都得不来的机会道。 内心觉得她确实少悟性的杨梦棋，脸上变得严肃道：“你当这是过家家做游戏，不想做便推给她人？我安排谁就是谁。你要是学不好，便仔细你的身上的皮。” 吓得采莲是立马双膝跪倒地面，改口道：“奴婢一定好好地学，不会丢二位夫人的脸面。” 听得明白，看得清楚的林子默，晓得这是杨梦棋刻意而为。他的双眼里面，自己的娘子越是这样的大，越是能得到自己对她的真心尊重。坐旁边的楚寒露，瞧见不是自己去学便开心起来，毕竟管事还是很费神的。 内心极为不痛快的采月，瞧见大好的差事却给一个脑袋不灵活的笨蛋，感觉自己的主人是一时犯了糊涂。没有争权夺利的纪小娟，不动声色的旁观。这一顿饭吃下来，使得有的人变得开心，而有的人变得不高兴起来。 回到北房坐下的林子默，瞧见他们夫妻二人，脱口而出道：“二龙山来人了。” 理解过来的杨梦棋，稍微的感觉到了一点儿开心道：“看样子，他们似乎是有意接受朝廷招安了。奴家这里提前恭喜相公，愿你心想事成。” 摆了摆手的林子默，面无表情道：“他们要杨羽为人质，以此来表示我们官府的诚意。” 听到这里的杨梦棋，刚一坐下便豁然站将起来，坚决表示反对道：“不行，绝对不行。杨羽是我爹爹杨氏一脉唯一能传承香火的男子。他要是一去，万一有一个三长两短，那么奴家如何向我死去的叔叔和婶子交待。杨氏一门且不就此灭绝。奴家求你，另选他人。” 理解自己娘子心情的林子默，知晓这个时代的人把开枝散叶和传承香火看得重如天。他是不可能告诉杨梦棋，关于一些现代的价值观，人生观和世界观。她非但接受不了，而且还会说自己又骗人。 第058章 真元 时间：2012-08-21 这一夜，除了北房不会消停以外，林府上上下下都不会平静过。采莲被杨梦棋抬举的消息，很快便不胫而走。林家那一群见风使舵，相当势利的下人们是私底下议论纷纷起来。他们其有三人都已经迫不及待的给她送去了道贺的礼物，而和她平日里要好和管理的两名小丫鬟们，加用心的巴结和表姐妹情，希望她能方便的时候可以照顾一下她们。如若采莲能二位夫人面前，为她们某人说上几句好话，那么便感激不。 两名小丫鬟是二房楚寒露的奴婢，并一直由采莲安排和调，所以历来就备受采月的排挤。林府所以下人们都知道采月是大夫人杨梦棋的身丫鬟，便一片倒的站她那边。加之，采莲又是一个与世无争，一心只为服侍好主子的人，使得备受欺负的她们时常感觉跟了她没有前途，毕竟她没有站出来为自己的二名小丫鬟说话和撑腰。如今的势头，采莲将会成为林府第一个掌事丫头，所以她们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至于其他人送来的礼物，采莲是一件都没有收下，而是统统地婉言拒绝。老实本分的她，除了接受杨梦棋每月给自己的例银和三个主人额外赏给自己的东西以外，从来就不多吃多占林府一钱的便宜。怀着感恩之心的采莲，觉得这一切都是老爷和两位夫人赐予自己的，要不然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见过任何市面，许多事情都不懂的乡下的野丫头，绝对不可能有如今这般的风光。她便用自己的忠心来表达对三位主子的感激之情。 采莲走回东厢房的路上，心气不顺的采月是对她冷嘲热讽了一番。采月是知道这个掌事丫鬟的位置本就应该属于自己，要不是自己的主子顾念姐妹情，刻意拔高二夫人楚寒露家的地位，定然不会去培养采莲这一个笨蛋来管理林家的田产。 据她所知，平南县将近四分之一的好田地都被大夫人杨梦棋给买下。自己光是想一想采莲手的权力，便足以让她愤恨和不满。说白了，任何一家租种林府田地的农家，都得巴结掌事丫鬟，要不然就会没有地可租种，落得一个全家讨饭的下场。 由于林子默定下的死规矩，租种自己田地的农户所上交的粮食可要比租种其他大户人家田地的农户少很多。所以，农户们不但心甘情愿，而且是争先恐后的去租种他家的地。虽说林子默是一个举人，只免除朝廷一半的赋税，但是他身兼浔州知府，使得平南县的税吏不敢去他家名下的田地收取另外一半的赋税。至于不足的部分朝廷税赋，自然而然的就被他们是巧立名目的转嫁到小地主的头上。 这种土地兼并明朝是一个突出的时代特点。除此以外，农户上交完规定的租粮，还要按照一定时令上交给主人家尝鲜的各种野物。要是那一家不遵守这种即成的潜规则，那么明年他家还能不能种上田地，可就不好说了。即便是同属于一个主人名下的农户们，利益冲突依然存，毕竟任何人都想过上好日子。怎么样才能过上好日子？对于农户而言，那么就得多租种主人家的田地，而且要租种好的田地。 至于能不能多租种地和租种到好地，那可不是他们所决定的，而是需要掌事丫鬟说了算。毕竟，自家的田地是太多，杨梦棋不会一一地去管理每一个租种自家田地的农户，而只是需核对一下账目即可。自己只要核对的账目和实际收入没有错漏，便认定掌事丫鬟没有失职。关于一些背后杂七杂八的微不足道的事儿，她才没有时间来一一地过问和处理。 采莲本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托福于自己的主子楚寒露。后来，采月的口透露出了玄机，使得她是对大夫人和二夫人都一并感激起来。她回到东厢房，见到自己的主人，便跪拜磕头感谢，搞得楚寒露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以此同时，声泪俱下的杨梦棋，双膝跪倒林子默的面前，希望他能改变主意。坐椅子上面的他，瞧见自己娘子这般模样，站将起来，弯腰便把她给搀扶起来。依旧是泪眼婆娑的她，眼神透露出那种我心犹怜的味道，着实让他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行，杨羽不用去二龙山做人质，为夫答应你便是。”面露一分微笑的林子默，内心着实显得很无奈，而神情还是变现出一本正经道：“至于官府和山贼之间建立相互信任之事，我和二龙山的人再商议一下。娘子不用再为杨羽的事情烦心，毕竟你身上的事情已经很多了。” 杨梦棋是面朝他，做出一个深深地万福表示感谢道：“多谢相公体恤我娘家杨氏一门。” 点了点头的林子默，表示了他对明代人香火传承的理解。又说了一会儿体己话的夫妻二人便上了床。心情大好的杨梦棋依偎他的怀，很快就睡了过去。没有睡着的林子默是心下想来，杨羽要是不去，恐怕就只能自己亲自去，要不然王强的命保不住，而且整个计划也会落空。下定决心之后的他，侧过头是亲吻了一口睡身旁的杨梦棋，精神放松的睡了过去。 睡醒了的林子默，一日既往的梳洗，吃早饭，然后去自己的署衙办公。大概早上点钟左右，领着山贼老五和他的两名跟班心腹去好好地**了一番的毛用，自是回来禀报。他带领他们三人公款吃喝玩乐的同时，自是一并快活了一把。 放下手毛笔的林子默，端起案头上面的茶还没有来得及喝，瞧见他满面春风，便知道昨日他们一行人，肯定是乐不思蜀道：“说！” “主人，管放心，你交代给我的事情都已经办的妥妥当当的。”毛用是自信满满道。 没有说话的林子默，一边平静的喝茶，一边想到他们定然花掉了自己不少银子。他只要能把安排的事情给自己办妥当，多被他花掉几个银钱，并不会让自己肉疼。 站原地没有挪动半寸步子的毛用是突然坏笑起来继续禀报道：“我给他们三人那一个带头儿的，一夜便叫来了十个姑娘服侍他。呵呵……我估计他应该还躺床上睡觉未醒。即便醒过来，他要是不腰酸背疼，四肢软，我毛用给随他姓。” 林子默是差一点儿把嘴巴里面包住的茶水，笑喷出来。一夜是十女，绝非常人所为，而且这十名女子，非良家妇人，而是青楼里面久经阵仗的女子。她们的“十八般武艺”，自然是了得，想必不把山贼老五搞成软脚虾，决计不算完。事先，毛用肯定会告诉她们伺候好有赏。 “你小子快给我下去领赏!”忍不住笑将起来的林子默，没有放下手的茶，便催促道。 毛用是双手抱拳，满脸得意自己的杰作道：“多谢主子的赏银。” 笑完之后的林子默，多少还有一点儿担心起山贼老五的身体，万一他真要是来了一个散“真元”而亡，恐怕就麻烦了，毕竟二龙山上面的山贼们可不会相信他会死女人们的肚皮上，而是相信他死于自己的手。背靠圈椅上面的林子默，一想到“真元”散，便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他心想，毛用这小子还真是够坏，而山贼老五果真是“饿”的太久了。 毛用走出去不久，而高翔是徐徐地走将进来是双手抱拳，禀报道：“大人，夫人刚派采月来传话，要你回后堂一下。” ‘哦’了一声的林子默，表示自己知道。他心想，自己是已经答应了杨梦棋，不会安排她的堂弟去做人质。难不成，她改变了主意？缓慢站起身的林子默，觉得可能性不大。他知道自己的娘子肯定是有重要事情找自己，要不然这个时间段是不会轻易派人来传话。 回到后堂的林子默，直接去了书房找寻到杨梦棋，开口便不正经道：“娘子是一会儿不见为夫，就想吗？真是应了那一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等了他一盏茶工夫的杨梦棋，无意间是想明白过来，便急匆匆地差遣采月去前堂把他给叫回来，正色道：“杨羽不去做人质，相公也不能犯险前往。” 知道自己娘子不是一般聪明女子的林子默，风轻云淡道：“为夫看你又胡思乱想了。你要是脑子里面少想一些事情，那么身上的肉就能多长出一些来。” “你是我的相公，所以你的安危，奴家会加的操心。”杨梦棋直言不讳的说出自我心思道。 “别乱想，为夫自会有主张。”佯装出不以为然的林子默，抓了一下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原来全是你的臆想。你要是没有其它事情，那么我就得走了。” 第059章 无处不在的争斗 时间：2012-08-22 又隔了一日，玩得手软，脚软，神情萎靡的山贼老五是如约来到了林子默的衙署。刚下坐下的他是哈欠连连，喝了几口好茶，算是提神和醒脑。坐圈椅上面的林子默，瞧出他的气色不佳，便知道青楼的姑娘们定然是把他“伺候”的过于舒服。 喝过了茶的山贼老五，缓慢的把茶放下，直言道：“杨羽公子去我们山寨做客应该没有问题？” “拙荆这个世上就只有杨羽一个亲人，恐怕本官不能答应你。”林子默是不咸不淡道。 立即警惕起来的山贼老五是坐直身体，双眼注视他，面无表情道：“林知府要是舍不得杨羽公子远行，恐怕我就很难说服我们大当家接受朝廷的招安。” 林子默是徐徐端起案头所放的茶，品了一口，不急不慢道：“虽然杨羽不能去，但是本府可以亲自前往。如若你们同意，会谈的地点可以选择二龙山脚下。那时，本官和你们大当家可以直接面谈。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我想自己的价值应该要比杨羽高！” 山贼老五是豁然站起身，觉得这一次朝廷招安的真实性已无悬念，便双手抱拳的表露心意道：“如果林大人能亲自前往二龙山，那是再好不过。我一定把大人的话快转告给大当家的知道，并且安排好你们见面的时间。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是真心真意的想要归顺朝廷。即使周龙不同意，我也会义无反顾的接受朝廷的招安。”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知晓他内心想法的林子默，封官许愿道：“只要此事一成，我定然会把你的忠心和功劳上表朝廷知晓。到时候，想必朝廷也不会亏待你。” 双膝跪拜地的山贼老五，内心是颇为激动，巴不得明日就能穿上官服道：“多谢，林大人。” 站起身的林子默是眉头紧锁，佯装责怪道：“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日后，我们将同朝为官，相互帮助和照顾都是应该的。你要是再这般客气，那么让我是如何自处？” 赶紧起身的山贼老五，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山贼的头衔，重换得一个光彩的头衔道：“下认为此事是易快不易慢。我这就赶回二龙山去向周龙禀报。” 走近到他身前的林子默，显得亲昵的抓起他一只手腕，语气相当和善道：“那就幸苦你了。” 说完这一句话的他，叫来门外的高翔是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千两银票交给了山贼老五。 “一来二去，你着实幸苦。这一点儿银钱，算是我给你们三人的茶水钱。”林子默是微笑道。 “林大人对待兄弟真是没得说。按照我们江湖上面的话，你真是讲义气。”显得有一点儿激动的山贼老五，信誓旦旦道：“下一定为大人竭全力促成此事。” 点了一下头的林子默是亲自把他送出了知府衙门，看见她远去，然后才返身回到自己的衙署。 他把高翔是一个人叫了进来，直截了当道：“你叫所有狼牙卫队的兄弟们做好血战的心理准备。过几日，便随我一同前往二龙山。你给我记住，让他们要做到外松内紧，不能走露半点儿风声。这一事决计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出一点儿蛛丝马迹，其包括我的夫人。” 一下便明白事关重大的高翔，如同一支长枪一样站原地，双手抱拳领命道：“属下遵命。” 领完自己主人将令的他，转身就走了出去。高翔没有急于告诉当值的两名属下，而是装出一幅没事儿人一样。重回坐到圈椅上面的林子默，继续埋头对付案头之上的公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能多花一分努力，那么自己治理下的姓就能多出一分安稳。没有习惯早退的林子默，一直忙到下午散衙，是才回到后堂花厅休息。 处理了一日的林子默感觉到有一些伤神，闲坐无事便把纪小娟招到自己身旁，随口问道：“昨日，大夫人提拔采莲一事，你如何看待？你会不会埋怨我不为你争取？” 站他身旁的纪小娟，含笑道：“奴婢哪能埋怨主人呢！大夫人的决定永远是对的。即便不对，奴婢的身份低微，也不能非议主子。再说，大夫人是什么人，奴婢坚信老爷是清楚不过，要不然你也不会把后院的全权交托到她的手。” “小丫头片子，你是越来越狡猾了。你还晓得一个刀切豆腐两面光，谁也不得罪的办法。”林子默是微笑道：“直管说，我不会怪罪你的。” “主人是清楚内情，何必还要问奴婢呢？”没有自作聪明的纪小娟，实话实说道：“采莲，采月，还有我，三名丫鬟聪明伶俐的要数采月。采莲是过于的本分。不过，我相信她还是能胜任掌事丫鬟一职，决计不会辜负大夫人对她的抬爱。” 明白她说的不错的林子默，实际上是一星半点儿都不关心这些事情，只是随口的闲话道：“你只是说了他们二人，还没有说自己。不要只说好的一面，还是要把她们二人不好的一面一并讲出来才是。小小地年纪，你就学得这么的圆滑和世故不好。” 忽然想起一些事情的纪小娟是摇了摇小脑袋，唉声叹气道：“老爷，就别拿奴婢取乐了。虽说后堂不必主人前堂，但是依旧有争斗。奴婢不求飞上枝头变凤凰，只求能够自保。老爷让我评价大夫人，奴婢自是不敢。哪怕只是说一说身份同等的姐妹们，奴婢也只能说好话。希望主人能理解我们这一些做奴婢的不易和苦心。” 林子默是能够理解她的难处，毕竟谁都不能保证没有倒霉的时候。纪小娟之所以如此做的目的便是希望能多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自己真有倒霉那一日，别被她人落井下石，整得太惨就行。虽说她没有参加进林府下人们的争斗，但是冷眼旁观的清楚。任何人都想人往高处走。即便是没有自由身的奴婢，依然有这样的正常想法。 “我要你评价大夫人，你不敢。我又让你评论采莲，采月，你又为难。”林子默是铁下心要逗她玩乐道：“那么，你就评价一番二夫人楚寒露！即便你真说了她的坏话，话传到她的耳朵里面，多也就是生闷气，不理你，决计不会想方设法得来陷害你。” 纪小娟是清楚自己再推脱，那就显得太虚伪道：“二夫人天真烂漫，没有坏心眼，命好，好吃。有大夫人和主人的保护，奴婢想必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遭罪。” “你这一番话倒是肯。楚丫头的本性很好，远远地超过杨梦棋。不过，心好不代表能力就强，就能管理好这一个家。困难和险境的时候，可不会真有仙女下凡来帮忙。”林子默是表示了对她的极大认同，顺便表了一下自我的看法道。 纪小娟是清楚自己评价二夫人是没有任何风险道：“二夫人的心确实很纯净，性情温和。奴婢知道林府上上下下地事情要是真的全权交由她的手上，恐怕下人们早就翻了天。主人后宅的事情，只有交给大夫人主持，才会天下太平。” 对于楚寒露，林子默是还有另一番解读，毕竟人都会有长成熟的一天。自己相信小丫头也不会例外。他知道人一旦成熟，心思就会多起来。到那时，楚寒露能不能保住那一颗纯洁无暇的心就很难说了。自己是一直都希望后宅宁静无事，但是世上的事情永远都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就怕出现“宫斗”的戏码上演。 说曹操，曹操便到的楚寒露欢蹦乱跳的从外面步入花厅道：“好无聊啊！” 纪小娟看见她的到来，识趣的便告辞离开，毕竟这里可不是她所待的地方。她料想得到林子默是要和二夫人说一些体己话，而这一些话是自己不方便场听得。 瞧见花厅只有自己和林子默的楚寒露，大大方方地坐自己相公的双腿上面，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甜甜地笑道：“天色尚早，人家很是无聊。子默哥，带我去骑马好吗？” 双手环抱住她腰间的林子默，点头微笑道：“行，我就带你这一个小丫头去骑马。” 开心的楚寒露，香喷喷地亲了他一口道：“那我们这就走！我早已经等不及啦！” 想要身心暂时放松的林子默，领着她便去了马厩。自己又不是神，所以也需要放松的时间，以便再调整好状态来对付紧要的事情。他让喂马的下人牵出自己的坐骑素月，然后亲自用双手是把自己的小丫头扶上了马。没有上马的林子默是拉住马缰绳，让自己的坐骑散起步来。 骑坐马背上面的楚寒露，非常高兴的嚷嚷道：“冲啊！冲啊！冲啊！” 林子默是瞧见她开心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自己深知战争的残酷性，但是为了多人能够享太平，只能采用以暴制暴，以戈止武的手段。 第060章 信号 时间：2012-08-22 一来二去，二来三去，三来四去……林子默和周龙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终才得以确定。平安回来的王强，给自己的主人带回来一个大消息，那便是孙斤和山贼老五决心连手起来，希望借助官府的力量彻底除掉他们的大当家周龙。 他们是盘算过来和盘算过去，认定二人所冒的风险大，幸苦，出力多……而他们将来接受了朝廷招安以后，却分不到本应该属于各自足量的利益。认认真真合计过的两人，秘密的商议之后是达成共识，下定决心要干掉山寨的其他头目，然后他们再一起带领众山贼下山归顺朝廷，共同分享朝廷赐予二人的荣华富贵。 周龙的反反复复和小心谨慎，着实让林子默是快要失去耐心，也认定对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他知道自己可是假冒朝廷招安的名义来设计二龙山的山贼。此事要是这走露风声，吹到方世仁等人的耳朵里面，恐怕自己将是吃不了兜着走。 好好地权衡过利弊的林子默，决心能除掉一部分山贼算是一部分。自己只要能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便为将来的强攻二龙山，增加了胜算和减少了伤亡。具备是一个什么情况，他要到了和周龙会晤的二龙山小溪旁再做后的定夺。不过，名义上面，林子默是答应了孙斤和山贼老五的提议，并且派人把这一句话是安全的带给了二人知晓。 会谈之日，天色一放亮，而城门是刚被打开不久，林子默是亲自率领自己的狼牙卫队倾巢而出。自己和八名狼牙卫队的成员是带上了各自趁手的武器，做好了死战的心理准备。人这一去是祸福难料，任何人都不能保证不出现意外情况。除此以外，他们的共同点便是不怕死。 出门前，林子默是没有告诉杨梦棋实话，而是借口山打猎。自己目的就是不想让她过于担心。他每一次去做极为危险的事情之前，知晓实情的她总是会沐浴，换上素妆，然后极为正式的送自己的相公出征。这一切暗示的意思，他们夫妻二人是同心同德，生亦同床，死亦同穴。既然林子默是不能活着回来，那么她杨梦棋也不会独活这个世上。 林子默是带头，而自己左右两边分别是王强和高翔。三人的身后，便是另外名狼牙卫队的成员。他们一共人是策马一路向二龙山脚下的小溪而去。半日的路程，他们便到了和周龙约好会面的地点。早到一个时辰的他们是纷纷地翻身下马休息，以不变应万变。 林子默等人进入二龙山方圆十里地界之时，山贼的探子早就把实情用信鸽通报给了周龙知晓。得知没有大量官军跟随林子默而来的周龙，心里面是才放下疑虑。他决定亲自带领自己的亲信部众一多人，外加老三，老四，老一起去会一会这一位林知府，而留下老二，老五，老七，老八留守山寨。自己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多多少少还是受了山贼老五的蛊惑。 双方约定见面的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而周龙等人没有出现约定地方，使得有一点儿着急的季光头，随口问道：“这一群山贼会不会耍咱们玩儿？” “大家不要着急，稍微耐心一点儿。”林子默是一面安抚众人的情绪，一面做出后的交代道：“你们一旦瞧见我把手的折扇展开扇风，那么就动手杀贼。除了周龙要给我抓活的以外，其余他带来的山贼是统统地杀掉，不要给我留下一个活口。” 站周围的八名狼牙卫队的成员，站立整齐的双手抱拳，异口同声道：“遵命。” 做完一切交代的林子默，是才把折扇从腰间拿了手。再过了一刻钟，自己便看见周龙的大队人马是浩浩荡荡地从远处而来。狼牙卫队的八名成员是纷纷地提高了警惕，做好了迎战的战备。他们只要看见自己主人手的信号一出，便会立刻杀将过去。 周龙等人距离林子默，二十米内的距离便停了下来，而翻身下马的周龙，出爽朗的笑声道：“抱歉的很，周某人来晚了，着实不应该让林大人好等。林知府不但一表人才，而且胆识过人。你就只带这么一点儿人来，难道就不怕我反口吗？” “那里，我们也是刚到不久。”露出笑容的林子默，没有过于的担心，呵呵一笑的客气道：“周寨主真会说笑，而你才是英雄了得的人物。我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 周龙身后的人马瞧见对方一共只有个人，于是自然而然便放松了警惕。没有多想的他们，认定对方翻不出任何的惊涛骇浪。即使大当家和林子默是谈不拢，要翻脸，他们觉得自己这一边想要除掉对面的个人是易如反掌。 徐徐朝前走上去的林子默，身后跟着高翔和王强，而另外名狼牙卫队的成员，站原地没有动。跟周龙身后除了三个大头目以外，剩余的一多名山贼，也没有跟来。混绿林的周龙，带大队人马下山的出点是为了谨慎。自己来到约定地点一瞧，果真和信鸽带回来的消息一模一样，便也放松了警惕。此时此刻，周龙现官府这般有诚意，那么自己再带大量兄弟过去，既丢面子，又显得他没了诚意。 林子默距离周龙三步的距离，停住了步子，再一次寒暄道：“周寨主，实是幸会。” 满脸络腮胡子的周龙，开门见山道：“林大人果真客气。既然你能到这里来见我，那么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关于朝廷招安之事。至于金银财帛，我周龙统统地都不要。当然，我们这三十余年来弄到手的东西，也得完全归我们所有。除了朱皇帝给我们的赦免诏书以外，这一帮子兄弟们都得继续跟随我的左右。至于官位，我不奢求一，二品，只要给我一个正三品的都指挥佥事使就成，而我这边的几个大头目，至少也应该是一个正五品的千户！” 林子默是觉得他分明不是来和自己商量和详谈，而是给自己出后通牒。且不说朝廷招安一事是假。即便是真的，周龙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朱见深皇帝要是答应下来才见鬼了。内心觉得他是狮子大张口的林子默，想必朱皇帝要是真知道他这样的条件，必然龙颜大怒，非誓不计较损失的彻底剿灭他们这一群自以为是的山贼不可。 “这事儿，我现肯定不能答复你。”林子默是面色和善道：“我觉得你这个要求实是……不过，我会给你转报上去。至于朝廷如何决断，我就不得而知了。” “本寨主就这个意思，要是让老子做出让步，绝对不可能。”周龙是用不可商量的语气道。 此时，气氛是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沉默的林子默原本的计划是想先把这一群山贼诓骗下山，然后围而歼之，毕竟没有地利优势的他们，绝对不是赵轩统率官军的对手。这样一来，自己这一方的伤亡也不会太大。不过，形势变化总是赶不上计划。 林子默是觉得周龙提出的要求，根本就没有谈下去的基础和必要。即便是演戏，自己总要演得像。玩弄着手折扇的他，正做后的思量。这一次，他要是把周龙等人放回去，恐怕又得费许多周折才能再见面。说不一定，自己第二次还未必能见到他本人。 思前想后的林子默，双眼朝远处看去，脑子里面预估了一番周龙率领山贼的人数，然后对比了一下敌方和己方之间的战斗力。自己是察觉出山贼们的警惕性不高，料想到他们肯定是轻视他这一方人少的缘故。若果己方动对敌方的偷袭，胜算还是很大，毕竟周龙等四个山贼大头目都悉数站了自己的面前，完全有机会做到擒贼先擒王。 “林知府，我的条件就是这样。”周龙是再一次强调以后，漫不经心道：“如果你做不了主，就让你们能做主的人来同我谈。既然我能这二龙山上面盘踞三十余年，那么就怕你们官府对我等的围剿。话又说回来，你们真要是能把我们剿灭，也不会来和我谈招安一事。” 没有动怒的林子默，继续敷衍道：“周寨主睿智。为了你那一帮子弟兄们的将来和前途，我觉得你还是应该适当的做出一点儿让步，毕竟朝廷很难接受你这样的条件。” “本寨主已经说过，你要是做不了主，那么可以让你们的皇帝派能做主的人同我谈。”周龙是显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情道：“官军欺负姓还行，想要剿灭我们，去做梦！” “我为周寨主带来了一份礼物，还望笑纳。”佯装出左右为难的林子默，压住内心的怒气，背过身是向季光头等人，展开自己手的折扇用于扇风道：“你们还不赶快把我送给周寨主的礼物拿上来。” 第061章 血洗山贼 时间：2012-08-23 再一次回过身的林子默是正向面对周龙，使得自己狼牙卫队的全部人都看清楚了他手上的信号。拔刀飞快的王强是上前一步，正面一刀便砍向同自己近咫尺的山贼老三。‘啊’的惨叫声是还未落，而山贼老四是随即出了同样的死亡之声，毕竟他的身体被高翔的钢刀捅穿。 做梦都没有料想到这样一个结果的周龙，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林子默是抬起的一脚，踢腹部，向后面惯性的退了两步，坐到地面。及时反应过来的山贼老，顾及不上周龙的生死，转身便朝后面跑。从山贼老四身体内拔出钢刀的高翔，第一时间就把手的钢刀扔给了站自己身边的林子默，然后他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响，一支羽箭是射穿了山贼老的背心。 接过钢刀的林子默是上前两步，用手的钢刀指向了坐地面还没有趴起来的周龙，而他身后面的季光头等人是已经冲将上来，站了前排，随时准备迎敌。他们手的武器虽然是五花八门，但全是各自擅长使用的兵器。 一多人的山贼，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道：“兄弟们，我们赶快过去救大当家。” 已经反应过来的他们，纷纷地亮出各自的兵刃，便朝对面是冲将过来。一马当先的王强，领着名狼牙卫队的成员，面朝山贼们是对冲了过去，而站原地没有挪动半步的高翔，连连地出快箭，先已射杀掉对面冲过来的三名山贼。 还地面不敢趴起来的周龙，神情没有显露出过于的慌乱，冷冷地一笑道：“林子默，即便你能杀掉我，我相信你们也不能活着离开这里。我所带来这将近二人的手下，不但能为我报仇雪恨，而且决计会把你们人是剁成肉酱。” 不为所动的林子默，内心里面是有一定的胜算，诡异的一笑道：“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看一看，到底是你的小喽啰们厉害，还是我这边的人厉害。” 王强等七人就如同狼入羊群一般，肆意的猎杀近旁的山贼，而高翔便他们的身后是连连地箭。五分钟不到，一多山贼就有三，四十人是已经倒了血泊当，而狼牙卫队没有一人阵亡。这一下子便实实地震慑住了余下的山贼。手持兵刃的他们是胆寒起来，连连地往后面退，毕竟完全没有料想到这几个人会如此的厉害。 站靠后那一些稍微胆子小的山贼，扭头便跑。他们这一跑是立刻引起连锁反应，使得越来越多的山贼，开始朝后面跑。山贼们的怯懦是瞬间便加激了王强等人的屠杀之心。快要杀红眼了的他们是不管不顾，一路朝前冲杀，使得接二连三的山贼又倒下了一片。 “快跑，他们完全就不是人，而是地狱来的恶鬼。”山贼们忽然有一人是扯着嗓子高喊道。 他们后的那一点儿勇气，一刹那间便消失殆。还能跑的山贼，要么扔下手的武器疯一般的四散逃跑，要么已经吓得双腿不听使唤，站原地不停的抖。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的王强等人，只记住了林子默先前说过的那一句‘除周龙以外，其余的山贼统统杀光’。 没有喊停手的林子默是知道自己即便大喊出声，除了站自己身旁的高翔能听见以外，王强等七人完全听不到。残阳的余晖，照射到小溪水旁边，血红的一大片，如同人间炼狱一般。潺潺地溪水早已经不是无色透明，而是被大量的人血弄成了殷红。 高翔是一直到把所背箭囊里面的羽箭射得一支不剩，是才徐徐地放下软的双手道：“好累。” 完全被震惊的周龙，没有了先前的气息，神情是变得越来越落寞，而林子默的脸上是再一次掠过诡异的一笑道：“事实证明，周寨主的人，还是不如我的人刚猛。” 说完话的他，为了防止周龙反抗和逃跑，利用右手的钢刀是其四肢上面，随意的捅了两刀。疼得这一位曾经不可一世的二龙山大当家，除了破口大骂以外，再也无能为力。周龙的脑子面清楚的知道，似乎一切都已经完了，深深地感觉到掉进了林子默的圈套。 四分之一个时辰过去，王强等七人是陆陆续续地从四面朝回走。当他们经过躺地面山贼们的尸体之时，顺势一个挨着一个挨的补刀。有五个躺地面装死的山贼，瞧见这种情况，知道已经躲不过去，便赶紧站起了身，就要跑。有三个山贼还没有跑出几步，当场就被砍死。 季光头面对着自己砍死的一人，一面连连地补刀，一面大骂道：“妈的，还敢装死。老子看你现如何装死？” 知道跑不掉的两名山贼是跪地面，额头都已经磕出血，几乎异口同声道：“各位爷爷，求你们放小的一命。小的也不愿意当山贼，而全是被人所逼迫。” 没有和他们二人废话的王强是手起刀落，砍掉二人一人的脑袋，而另一个却死得惨，毕竟他被狼牙卫队的“黑旋风”，用双斧斩掉双臂，然后再被砍掉双腿，好似人彘一样失血过多，活活地疼死。感觉处理完毕的他们七人，徐徐地朝林子默是靠了过来。 单膝跪地面的王强是面色凝重，放下了右手的钢刀，双手抱拳请罪道：“有负主人所托，未能全歼这一股山贼。烦劳主人治罪。” 看见他们头领都跪下的高翔等七人，同样是齐刷刷地单膝跪拜林子默的面前，不约而同的高声请罪道：“请主人治罪。” “你们都给我起来。”林子默是语气温和道：“你们已经干得很好。我很是欣慰。” “谢主人。”单膝跪拜他面前的八个如狼似虎的汉子，异口同声道。 “给我押上周龙，我们返回桂平城。”把手钢刀重交到高翔手的林子默是命令道。 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周龙，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做出反抗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于是态三十大转弯道：“林知府，林大人，我周龙愿意无条件的归顺朝廷。” 林子默是冷冷地一笑道：“周寨主，你觉得如今这种情形下还有意义吗？你已经是我的阶下囚，而杀你也只是我瞬间的想法而已。没有了本钱和筹码的你，已然不是这二龙山的大当家，只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完全没有资格同我谈任何条件。” 周龙是知道目前的自己如同一只没有了任何爪牙的野兽，想要说动对方，自然不可能。自己又不想死，于是盘算起如何能说动林子默。他知道人一旦死去，那么所藏下的金银珠宝就只能永远的埋藏地底下面。与其让这一些身为之物不见天日，还不如拿出来作为谈判的筹码。周龙相信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是不爱财的。 “林大人，你要是能放我一马，那么我愿意和你平分这一些年来被我抢来的金银珠宝。”周龙是微笑道：“千里做官，只为财。我相信林知府是聪明人，所以定然明白下的意思。” “你们还愣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把他给我绑起来，然后堵上他的臭嘴。”没有搭理他的林子默是命令自己的卫队成员道。 领过命的王强是立即命人去把马上的绳取了来，五花大绑的把周龙捆得如同粽子一样，然后他的衣服上面扯下一大块布，便把他的嘴巴给堵了起来。 “回城。”说完这两个字的林子默，头也不回便朝前面走去，然后翻身上马，急行。 季光头的马上是驮着周龙，而高翔是领着两名狼牙卫队成员殿后。十人骑，一路便向桂平城的方面而去。二龙山对面的一座山上砍柴的四名樵夫是看了一个真真切切。当时那种血腥的屠杀场面，吓得他们是屁股尿流，不能再挪动半步。四人所看到的这一切，将会以涟漪效应的方式口口传递。其，自是不会少了夸张的成分存。 捡了一条命逃回山寨的众山贼们，自然是要把小溪水那里所生的事情告诉留守的几个大头目知晓。孙斤和山贼老五听到这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以后，命各自心腹之人关闭寨门，动了蓄谋已久的计划。随即，他们的山寨里面是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除了身为大头目的孙斤和山贼老五活下来以外，其余的大头目都被他们的人悉数杀死。 孙斤是面朝剩余下来的众多小喽啰，训话道：“周龙不识时务，反抗官府，落得被生擒的下场。你们当要是谁不答应我和老五一起归顺朝廷，他们就是你们的榜样。” 说完话的他是指了指自己脚下的许多尸体，而早就没有主意的喽啰们是没有多想，觉得只有活着才是王道，便纷纷誓愿意效忠和跟随二当家和五当家一起下山归顺朝廷。 第062章 盘算 时间：2012-08-23 桂平城的城门关闭的前一刻，林子默是率领自己的狼牙卫队入了城。除了他和高翔的衣服上面看起来整洁以外，剩下的七个人就如同刚从地狱的血池里面爬出来一样。刺鼻的血腥味道是他们通过城门的时候，便被城门吏闻到了那一股所散出来的强烈气味。虽然天色已晚，但城门吏还是识得知府林子默。即便他不认识这一位正主，同样是不敢阻拦和盘查这一行人，毕竟给他的压迫敢实是太强，以至于自己都不敢抬头去看他们。 没有选择回府衙门的林子默等人，直接去了自己义弟赵轩的军营。毕竟他认为周龙还是押解到那边看管起来为安全。他们是穿街过巷，并没有引起姓们的过多关注。这一个日落而息，日升而作的时代，城的普通姓们早就上床睡觉休息，有老婆的人便抱老婆，没老婆的人便只好报枕头。所谓的明代夜生活，那是属于那一些有钱有势的人专享。 站军营外面，带领士卒们打起火把站岗放哨守夜的一名户是赵轩过去的老兄弟，所以识得他们的知府大人林子默。早就闻到汗臭味夹杂着强烈血腥味的户，凭借自己久经战阵的经验判断，认定他们前不久是经历过了一场残酷的血战。没有做出任何阻拦的他，赶紧打开营门，恭送了他们一行人进去，毕竟军人为敬重的人便是真正的勇士。 来到赵轩营帐外的林子默是翻身下马，径直的走了进去。还未休息的赵轩，借助营帐内的火光看兵书，毕竟自己的理想是要做一名儒将。不过，他的实际行动往往是背离了儒将的轨道，而给众人的印象就是一名身先士卒和不怕死的猛将。 赵轩看见营帐外面走进来的人是自己的义兄，便放下手的书卷，主动的站起身道：“这么晚了，兄长怎么来我这里？难不成，生了什么大事？” “大事到是算不上，只能算得一件小事。”林子默是走近之后便站原地，不急不慢道：“我把二龙山的寨主周龙抓了来，想要放你这里看管，而人已经被我押了来。” 满口答应下来的赵轩，想要查看究竟，紧接着便随自己义兄是走了出了营帐。他第一眼看见王强等八人的模样和神情，判断出来的结果和自己的户是一模一样。 神情显得很不愉快的赵轩，带有责怪的口吻道：“兄长是没有把轩当义弟看待。” 一时没有回过味儿的林子默，突然有一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道：“轩，此话何意？” “你带他们去血战山贼都不叫上我，且不是没有把我当义弟看待。”赵轩是振振有词道。 林子默是知晓自己义弟性情耿介，声声地抱歉道：“没有叫上你一同前往，实属仓促。还有便是，为兄是想要你专心治军，所以就没有知会你。像这种地方上面的小事，就不用劳烦义弟的士卒们了。再说，我这一次对山贼们是动的奇袭，而去得人越少，反而越利于成事。” “既然我们是结拜兄弟，那么就应该有难同当。”赵轩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道：“义兄要是再这样孤军犯险，那就真不把轩当成自己人看待了。” 稍微用力揍了他胸口一拳的林子默是呵呵大笑道：“要是将来还有这样的送死差事，那么为兄一定叫上你。我林子默是任何人都可以不叫，唯独你赵轩非得喊上不可。即便死了，黄泉路上，我们兄弟二人相互有一个伴儿，走阴司路上也不会感觉到寂寞和孤单。” 随即，赵轩是跟随他大笑起来。笑过之后的他是走近周龙，认了认他的模样，便让自己的心腹手下是把他押进了军特制的牢笼。威风早已经不的周龙，神情显得特别颓废，而精神是垮掉了一半。他完全不知道林子默的脑子里面是如何想得，便只好选择走一步看一步。 没有急于离开的林子默是把赵轩重叫进了营帐之内，故意压低声音道：“你得把这个人给我看牢实了，千万不能让他死掉。周龙这老家伙盘踞二龙山三十余年，定然是有一个大宝藏。无论用任何的手段和方法，我们决计是要从他的口翘出宝藏的所位置。” “兄长是应该有了打算。”微微一笑的赵轩，双眼注视林子默道。 林子默是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道：“为兄要不是看重了周龙那一笔藏起来的金银珠宝，早就把他给结果掉了。留这种恶贯满淫的人这个世上一日，那就是多造孽一日。” 赵轩是自信满满地直接表态道：“兄长放心，我绝对会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一切小心行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临走之前的林子默是再三的叮嘱自己的义弟道。 赵轩是亲自把林子默等人送出了军营大门，是才重返回。骑坐自己的马上的林子默，感觉二龙山的事情是了结了一半，而另一半还未结束，毕竟还有山贼的残余没有彻底被消灭。放下一半心事的他是继续开动脑筋，设法是要把此事完美的画上句号才行。 家的杨梦棋，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着实担心起林子默的安危。自己是越想越觉得他的话有蹊跷。思前想后的她是觉出了不对，毕竟自己的相公没有打猎的爱好。即便是他心血来潮，完全用不着把自己的身护卫全部带上。她知道他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杨梦棋是派出几拨人出去打听消息，并且还让人去问了府衙门的官吏，而回报的结果统统都是不知道。自己越是得不到林子默的行踪消息，便大胆的断定自己的相公定是瞒着她去干了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她再把杨羽要去二龙山当人质的事情联系起来，就加的确信他这一次外出的目的绝非打猎。心急如焚的杨梦棋是正厅里面走过来走过去。 “夫人，老爷他们回来了。”同纪小娟是一起站府门外石狮子旁边的采月，瞧见林子默等人走近是翻身下了马，便急匆匆地去大厅报信道。 双手合十的杨梦棋，那悬着的心是一下子便踏实，自言自语道：“多谢菩萨保佑，多谢佛祖保佑……相公能平安回来，信女杨梦棋定然会为众位神灵重塑金身。” 距离她不远的采月，补充道：“奴婢虽然没有看得真切，但似乎大管家等人是满身的血污。” 听到这里的杨梦棋是赶紧就向门外走，极为担心林子默受伤。她这一出来，恰好遇见他带领众人朝内走。林子默是本打算自己独自去见她，毕竟他的全身上下没有沾染到血迹。自己娘子看见他这般干净的样子，想必也不会担心。不过，这一切都化为了泡影。毕竟，杨梦棋是一看他们这一幅样子，眼泪是忍不住便从眼眶内滚落了出来。 转过身的林子默是面朝自己的狼牙卫队，面无笑容的出一道将令道：“你们也累了一天，那便下去好生的吃喝，洗澡，睡觉，而受了伤的，先疗伤。” 王强等八人是站直身体，整齐的双手抱拳领命道：“遵命。” 他们是才纷纷地散了去，而林子默是重转过身，走近自己娘子的身前，语气相当温柔道：“你哭什么哭，我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杨梦棋是两只小粉拳是如同雨点打荷叶上一般的落他的身前道：“叫你骗我，叫你骗我。” 林子默是双手把她抱自己的怀，好言好语的哄道：“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为夫的肚子饿得厉害，足足能吃下去一整头牛。娘子可为我准备了全牛宴席否？” 收住眼泪的杨梦棋，双手是擦拭了一下面颊的泪水，嫣然一笑道：“又骗人。奴家倒是很想瞧一瞧相公如何吃下去一整头牛？” 呵呵一笑的林子默，松开抱住她的双手，然后负手而入。没有紧跟他身后的杨梦棋，嘱咐采月和纪小娟通知厨房多准备一些精致的饭食，毕竟需要招待好凯旋而回的英雄们。瞧见老是不开饭的楚寒露，已经用零食把自己肚子填饱。虽然她没有像杨梦棋一样窥测出其的玄机，但是哈欠连连的她，为了等林子默回来，依然坚持不去睡觉。 林子默是走进饭厅便瞧见正用双手揉眼睛的楚寒露道：“小丫头，要是想睡便去睡！” 抬头看见他回来的楚寒露跳下椅子，小跑到他的面前，撅起小嘴嗔怪道：“子默哥，跑出去玩就应该把我带上啊！不带上我，而还这么晚回来，便是大坏蛋。” 摸了摸她头的林子默，自然不能说出实情道：“好，下次，我准保把你带上。” 欢天喜地的楚寒露，招手示意他弯下腰，便动作飞快的亲吻了自己相公的左脸一口，作为他答应自己的奖励。摇了一下头的林子默，觉得聪明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毕竟有的时候不聪明的人，还不烦劳，而聪明的人，却很烦劳。 第063章 妇人之见 时间：2012-08-24 一夜过去，林子默是按部就班的去前衙上卯，而桂平城内如同炸开了锅一样。昨日，那四名瞧见他们人血洗山贼一役的樵夫是进城卖柴，绘声绘色的逢人便说起了他们的亲眼所见。这一个消息是一传十，十传，传千……当城的老姓得知盘踞二龙山上三十余年的山贼遭到惨败的消息，欢喜的如同过年一样。如若山贼们真要是被那名好汉彻底消灭掉，那么他们路过二龙山脚下，便不会像是经过鬼门关一样的提心吊胆。 名好汉大破二龙山贼的消息是以极快的速便传进了杨梦棋的耳朵里面，使得她分之一确信自己的相公率领王强等人为民除了害。她为林子默是感到无比骄傲的同时，又觉得他实是太过于冒险，毕竟人对战人数众多的山贼，非智谋者所为。后堂，越想越觉得不踏实的杨梦棋是走出书房，亲自去了他的衙署，要想提醒他不要再那样莽撞和冲动。 站门外的高翔是一如既往的带着两名狼牙卫队的兄弟当值。当他看见杨梦棋是面朝衙署方面走来之时，非但没有做出任何的阻拦，而是帮她推开了房门。没有停下步子的她，径直的走了进去，而注意到她到来的林子默，第一反应便是准没有什么好事儿，毕竟他的娘子这以前，从未踏入过自己的衙署。即便她有急事需要告之自己，都是命她的身丫鬟采月前来传话。知妻莫如夫的林子默是知道她的性格，不属于那种老爱盯住自己男人的女子。 不着急说话的杨梦棋是靠近他的椅子上，坐将下来，而门外的小厮，双手捧着泡好的茶，小心翼翼地给她端了上来。非常识趣的他是不敢久留，不敢多嘴，弯腰驼背的倒退了出去。端起茶的杨梦棋是揭开茶盏，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品上了两口，然后重把它归了位。 早已经放下手毛笔的林子默，双眼欣赏了一番自己那越来越有女人味的娘子，而左手支撑住左面的下巴，微笑道：“娘子，不会是跑到为夫这里讨茶喝？” 站起身的杨梦棋是面朝他，徐徐地施了一个礼，正色道：“桂平城内依然把相公率领王强等人击破山贼一事是传的沸沸扬扬。姓们把你们人当成了天上降下的神灵一般为民除恶。不过，为妻却不这样看待，而是特意前来相公这里说一些逆耳的话。” 身体朝椅子后面一靠的林子默，完全没有表现出血洗山贼的得意之色，而双眼注视她，笑容不改道：“娘子有什么话，直说无妨，毕竟我们夫妻之间本就应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不着急，你坐下来慢慢地说，而我将会洗耳恭听。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地聊。” 本就准备了一大堆话要讲的杨梦棋，临到这一个节骨眼上面，突然改变了注意。她顿时深感这样对自己的相公说话是有违妇德。即便林子默是不怪罪自己，她的心也会不安，不会原谅自己的冒失和唐突，毕竟自家男人所做之事是公事，本就不该自己一介妇道人家过问。 杨梦棋是面朝自己的相公是行了第二个礼，带有自责的腔调道：“奴家冒失，本不应该前来打扰相公处理政务。我这便退下，好让你继续处理公事。” 林子默是突然觉得面前的她，今日怎么有一点儿如同楚寒露没头没尾的风格，着实哭笑不得道：“娘子，你不会特别跑来就是同为夫说这一番话？你要是有话，说便是。我们夫妻之间本就应该坦诚的面对彼此。即便你的话不听，我也不会怪你的。” 摇了一下脑袋的杨梦棋，表现出打死也不说的态。自己的这一番话“劝谏”的话要是传将出去，必然会被姓们认为她非但不贤惠，而且有失妇德。自己这一个身为正妻的女子不但主动干涉了林子默的政事，而且还要劝说他不要犯险。这就明摆着，她是不要自己的相公做勤政和爱民的好官。光是这一条，杨梦棋走路上就能被广大人民群众的白眼珠子和唾沫星子给杀死。誓言要做贤妻的她，绝对不会干出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来。 瞧见自己娘子死活不开口的林子默，便和她你看我，我看你的对耗了一刻钟的时间。他知道杨梦棋是肯定有事情，要不然她是不会亲自来衙署找自己。林子默是料想到，多半是她临时改变了主意，才会出现如今的这一个局面。自己瞧见杨梦棋既然不愿意说，那么就不强迫她说。他晓得自己的娘子，可不是楚寒露。即便自己非逼她说，搞不好很有可能就会被她编一个瞎话或者换了一个话题来糊弄他。与其听一席“假话”，还不如不听。 “既然娘子没有话可对为夫说，那么你就回堂去！”林子默是打破夫妻之间的沉默道。 离开之前，杨梦棋还是相当隐晦的说了一句道：“相公遇事还是应该智取为上。” 林子默是瞧见她离去的背影，摇了两下脑袋，会心一笑道：“妇人之见。” 当时，自己要不是当机立断，恐怕还活捉不到周龙。虽说存巨大的风险，但是世上的事情那有不冒险的。即便是吃饭和喝水，还是要冒被噎死和呛死的危险。危险系数虽然低，但是依然表示存。又想不冒风险，又想办成大事情，怎么可能？ 没有接着处理公务的林子默，决定去赵轩的军营看一看二龙山的大当家。自己是一点儿都不想见周龙，而是惦念着他那积累了三十余年的财宝。林子默是心下想来，周龙还不至于把这一大笔身外之物带进地狱里面去贿赂阴司的鬼差。与其让这一些财富掩埋地下不见天日，还不如自己替他收下用于利国利民之事。既然他都已经开口要同自己平分贼赃，那么说明这一个事情还是有得谈，足以表明这老小子是想活命，而不想死。 高翔等三人是随同林子默是离开知府衙门，直接去了赵轩的军营。 “兄长来得正好。周龙是嚷嚷着非要见你不可。”见到自己义兄的赵轩，情绪不太高的主动说明了一下情况道：“没有想到这老家伙，骨头还有一些硬。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不肯说出那一笔宝藏的具体位置。” 林子默是一面同他朝关押周龙的营房走，一面微笑道：“周龙不是笨蛋。他知道自己要是主动交代出来，那便失去了自身的价值。自己要是没有了谈判的筹码，定然会送命。捂着，掖着，藏着的他的终目的便想要同我做一番交易。” 深以为然的赵轩是走前面引路。一盏茶的功夫，兄弟二人是走到了一处偏僻的营房。没有让高翔等三人跟进来的林子默，命他们外面守住，不准让任何人进来。自己和赵轩是才走了进去，便见周龙是被绑了木架上面，而他的身体上面能够清楚的看出受过重刑。 “林大人，你终于来了。”睁开双眼的周龙，有气无力道：“我知道你舍不得那一笔金银珠宝。” 林子默是站距离他两步的位置，好好地看了看他，没有一丝苟笑道：“周寨主，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得这样一幅田地吗？” “只怪我那一群手下太不用，都是一群吃白饭的废物。”两眼没有神采的周龙，感觉这一切的错不怪自己，而是怪自己那一帮小喽啰道。 “此言诧异。”没有把朝廷招安一事是假而说出来的林子默，耍了一个花枪道：“你们山寨的二当家和五当家是想和我达成协议，要我帮助他们二人除掉你。同你会面的时候，我并没有下定决心要除掉你的意思。我想你只要能真心归顺朝廷，而我还是可以反过来把你家贼之事告之你。不过，你太让本官失望了。除了让本府觉得你是狮子大开口以外，还感觉到你是毫无诚意的接受朝廷招安。你提出的条件和要求，分明就是要挟朝廷。” 双眼是突然一亮的周龙，似乎看见了转机道：“林知府，你误会了。我周龙可以对苍天起誓，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归顺朝廷。不瞒你说，我的确是太贪心，想要蛇吞象。” “现，你说这一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林子默是语气平和道：“本官估计孙斤等人早就把你的大当家的位置取而代之了。即便我继续要谈朝廷招安之事，不会再找你周龙，而会去找二龙山的寨主孙斤谈。以本官看来，他可要比你识时务。” 又气又怒的周龙听完他这一番话，内心是顿时生出一种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的挫败感，主动的抛出后的交易条件道：“林大人，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放过我，并且帮我重夺回二龙山寨主之位，杀掉那两个叛徒。我周龙不但愿意双手奉出毕生的积蓄给你，而且还带领众弟兄们归顺朝廷。” 第064章 谋划 时间：2012-08-24 周龙开出的条件，有一半是林子默想要的，而另一半却是他想要剿灭的。不动声色的林子默，站周龙的对面，并没有急于表现出迫不及待的心情。他知道自己的对手本就多疑，不会如此痛快的便说出藏宝之地。林子默的脑子里面一想到周龙这三十余年所得不义之财，便联想到了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死于非命。虽然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取了不少人的性命，但绝大多数都是该死之人，而余下所杀掉的极其少数，其包括内他的几许无奈。 内心有了八成把握的周龙瞧见林子默是没有答话，便知道有戏道：“林大人，你看如何？您要是能答应下，那么从今往后，周龙誓死为你效犬马之劳。” 没有瞎激动的林子默，风轻云淡道：“本府可没有答应你，所以你不要说得这么的痛快。要想本官助你夺回寨主之位和诛灭叛徒，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先要看到你的诚意。事成以后，你要是来一个过河拆桥，我似乎又拿你没有太多办法，毕竟二龙山易守不易攻，洞多林密便于藏身。好不容易才逮住你，而我要是放虎归山，且不太笨。” 听得清楚和明白的周龙，意识到他是要自己先把藏宝之地说出。他不得不担心自己说出了藏宝的详细地点，会失去价值而被杀掉，毕竟自己真是信不过林子默。没有说话的周龙，知道自己手只有这后一张牌，要是急于冒险打出，又恐了对方的圈套。 “周寨主，依然是瓮鳖，而你要是有所顾虑，那可以慢慢地想，直到你想通为止。不过，时间可不多，一旦朝廷正式颁布下招安孙斤等人的诏书，那么他们再也不是山贼，而是名正言顺的官军。到时候，本府即便想再帮你，也万万地不能，毕竟杀他们那就是谋反。”林子默是半真半假道：“本官是快要言于此。至于如何取舍，你便看着办。你想好了，便会有人来通知我。要是没有想好，我也不会一而再，而三的来看你。” 没有急的周龙，还是沉住了气，不急不慢的抛出诱惑的言词道：“林大人，我那一批藏宝折合成现银至少也五十万两上下。难道，你就一点儿不心动？” 同他玩起心理战的林子默是表现出冷静的一面，假话连篇道：“正如你内心所想，你那一批宝藏，本官的的确确想得到，但是决计不会先助你，再取宝，毕竟风险太大，还不值得冒。想必这招安一事办成，朝廷多多少少地也会封赏我。虽然银钱不多，但是足以升官。我只要把自己的官位越做越大，那么钱财自然会滚滚而来。所以，你不用和我玩儿水月的游戏。我的眼里，你就是砧板上面的肉，随时都可以被本府宰割。” 自己相信周龙，要想说出藏宝之地，迟早会说。他要是不说，林子默是决心一直对他用刑。自己就不信他是铁铸的身体。即便真是铁铸的骨头和血肉，自己也要把他给融化掉。同时，林子默是做好了坏的打算，便是打死他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宝藏。他是摆正好心态，信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自己初的方案就是彻底剿灭盘踞二龙山上的山贼，而其它的东西便是次要的。至于放走周龙，他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内心有一点儿奇怪的赵轩是跟随林子默是走出了房间，站空地的一个安静角落，小声问道：“兄长，你不是一心想要得到那一笔山贼藏宝吗？为什么让我感觉到你是可要可不要呢？你前后的改变之大，着实让轩觉得好奇。” 没有打算隐瞒他的林子默，实话实说道：“我越是变现得急切，那么周龙便越是觉得捏住了我的命脉。要是我表现无所谓的态，他就要重衡量和思考。我的目的便是让他着急，而我不急。那样，得到这一笔山贼宝藏的机会便会加大。如果周龙真打算带进地府里面去花，我也只得由他去。虽然失去这一笔财物很可惜，但是我剿灭山贼们的计划还是能顺利完成。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对付孙斤等余孽。” “兄长，需要轩做什么？”感觉到有仗可打的赵轩，显得有一点儿激动道。 林子默是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微笑道：“你先派人去买回二坛上好的刀子烧，十口猪，二十腔羊，还有大量的蒙汗药。我们总得好好地犒赏一下归顺朝廷的山贼们。” “果然是妙计。这样，我们非但不需要损失一兵一卒，便能把他们彻底剿灭。”明白过来的赵轩是竖起大拇指，赞许道：“兄长，果真足智多谋。” 没有飘飘然的林子默是一本正经的叮嘱道：“此事一定要办的周密和仔细，千万不要走露风声，要不然就会功亏一篑。” 深知此事重大的赵轩，自是不敢视同儿戏，双手抱拳承诺下来。林子默是清楚自己义弟的办事能力，所以便放下心来，只等二龙山上再派人下来和他联系，毕竟双方总得约定好时间和地点办理一系列必要的“封赏程序”。 “韩雍派来得那两个千户，应该没有做出格的事情！”林子默是顺便过问起他们的事情道。 赵轩是没有诋毁他们二人的意思，而是客观道：“他们各自拿了兄长五千两银子，刚开始还好，但是这一段日子便没日没夜的醉酒，逛青楼。二人还跑来我的军营，非要拉着我一起去。轩是羞于他们为伍。至于他们军的事务，我不用多想便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现，我开始怀疑他们统率官军的战力会不会差的没边？桂平城真要是让他们二人来保卫，恐怕危险。我搞不清楚韩雍为什么会派两个这种货色前来？” 想了一下的林子默是前后推敲道：“或许，你看到的只是表象。当时，韩彩衣还我这里，想必韩雍也不会派两个草包领兵而来。以我看来，他们应该事先收到了韩雍的密信，嘱咐他们要配合我征剿二龙山的山贼。二人可能觉得大战即，是否能再活着回来，还是一个问号，所以就先享受一番，免得死了不值得。” “兄长，说得有一些道理。他们只要两军对垒，不要那样便好。”赵轩是受教道。 林子默是呵呵一笑道：“我相信快了，毕竟朝廷派来的十万大军是已经有了动作。想必他们应该是兵分多路，去各州府征剿叛军。” 又显得有一点儿激动的赵轩，感觉英雄有了用武之地道：“我早就盼望这一天的到来了。” 笑而不答的林子默，清楚自己的义弟是一听见有仗可打，便会热血沸腾。自己问完官军的事情，然后便问了一下所招募义勇的情况。他知道钱财是身外物，花出去还有机会赚回来。自己要是把城池丢掉，脑袋也就跟着丢了。即便捞取再多的黄白之物，无任何意义。 赵轩是详细的回禀道：“前前后后，分三批招募而来的五名义勇都有条不紊的开始了军事训练。兵刃，防具，服饰等等都已经有序的了下去，而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缺少一个重要的核心骨干统率他们。我们虽然从比武选出来了一些小头目，但是他们的能力有限，难以胜任核心位置。至于日常事务，还是需要一个心腹之人来替兄长处理。” 了解到这一个情况的林子默，随口应了一个‘知道’，便继续听他讲说义勇之事，毕竟自己义弟军务方面绝对是出类拔萃的栋梁之才。没有多话的他，安安静静地听赵轩讲解和分析。林子默是相信一旦省府衙门出让自己统率三千官军出城剿灭叛军的公，那么势必就只能把桂平城的防务交到义勇们的手里面。 如此重要的事情，自己总是要找一，两个心腹之人来管好这五人，要不然事情会乱套。思来想去的他，决心把王鹏飞和楚二郎调派过来，毕竟他们有这方面的经验。至于平南城的防务，林子默只得交给知县孙不二和县丞林平之共管。他之所以如此决定，除了十万明军展开剿贼的攻势以外，便是手那一支能够和叛军野战的三千官军力量。 辞别了赵轩的林子默，带上高翔等人是直接返回了府衙门。拿定主意的他，走进自己的衙署便坐下，写起了调令公。这之前，他和赵轩已经商议好了相关事宜。楚二郎从品的额外委外直接升任到正八品的外委千总，而王鹏飞的捕头职务直接就被林子默给拿掉。他才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从军，提拔为正品的委外把总。自己之所以授予二人官职，目的是便于他们和官府打交道。实际上，义勇本就是一种地方性的自保武装，只要得到上级官府的许可，便可以由没有任何官阶的地主士绅进行统领。 第065章 千户大人 时间：2012-08-25 出加急公的林子默，三日不到的时间便把王鹏飞和楚二郎调到了自己的身边。他们二人不但自己前来，而且还把平南城里义勇们的骨干和好手一并带了过来。虽然王鹏飞有一些故土难离，但是不得不应招而去。托儿带口的他是后楚二郎一日到了桂平城。楚家老夫妻得知自己的小儿子升了官，内心甚是开心。他临行前，两人告诉他事事都要听林子默的话，不许瞎拿主意，不准擅做主张。孝顺的楚二郎，一一地都答应下来。 他们家唯一不开心之人就是楚大郎，毕竟他还窝平南城的监牢里面当着一名小小地牢头儿。内心极郁闷的他是看见自己亲弟弟接二连三的高升，极为羡慕。不过，他又不敢再去找自己的小妹，于是除了整日里买醉以外，便是鞭打人犯来宣泄心的不满。没有去找寻自身原因的楚大郎，简单的认为自己和老二都是楚寒露的亲哥哥，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区别，而自己的妹夫林子默是一碗水没有端平，偏心自己的弟弟，而忽略了他。 虽然孙俊是没有得到林子默的提拔，但是他十分清楚朝有人好做官的道理。没有心急的他相信自己只要安分守己，做出一点儿成绩，便可以派出他的丑妻楚三妹去给自己跑一跑官，毕竟见到妹夫大人也有好说的。如今开了窍的孙俊，回想起当初的荒唐和不懂世事，着实好笑。他的内心非常感激自己的亲爹安排了这一桩婚事，便真心觉得家有丑妻，果真是一宝。 王鹏飞和楚二郎没有让林子默失望，而是很快便胜任了桂平城这五义勇们的二头领和大头领。他们带过来的好手和骨干，自然而然的就充斥到了其相应的位置上面去。已经有了一定经验的两人是一面继续摸相关的事务，寻求上一层楼，一面进行实践。 军务上面放下心的林子默是如同平日里一样，坐自己的衙署内处理手里面的公事。重整顿好山寨人马的孙斤和山贼老五，杀掉了一些不听话的人，而留下各自的心腹们看守山寨。没有带随从的两人之所以一起来府衙门见林子默，目的就是想知道他们能得到什么官位。 见到他们是步入了自己衙署的林子默，心里早就有数，先命人看茶，然后故意装傻的微笑道：“你们二位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如牛饮一般的孙斤是喝过茶水，直截了当道：“二龙山寨已经我和老五的全权掌控之。我们这一次前来，便是想问一问林大人，朝廷能够给予我们两兄弟什么官职？” 没有立刻糊弄他们官职的林子默是显得不急不慢的问道：“你们二龙山上还有多少人马？” “经过我们兄弟二人的整顿以后，已经不足四人。”还不保留的孙斤是明确回答道。 林子默是端起案头上面所摆放茶，没有喝，佯装出一幅推心置腹的神情道：“既然我们都是自己人，那么我有话便直说了。以你们目前的情况，我估计朝廷会任命你们一人为正五品的千户，另一人为从五品的副千户。不过，你们可放心，我定然会为你们争取驻防桂平城内，不让你们去偏远的陌生之地。至于你们那四不到的人马，还是由你们亲自统率。” 他们来之前，做出了各种猜测和预料。两人交谈的过程，认定朝廷只会给各自七品以下的官位，并且有可能还会派遣他们去征剿叛军或者调往人烟稀少之地，目的就是变相的剿灭他们。孙斤和山贼老五是合计好了，如果官府真要是那样对待他们哥俩，便不归顺朝廷，继续二龙山上做他们那自由自的山大王。 孙斤和山贼老五瞧见官府非但没有不信任他们，而且还如此的厚待，便真心的感动起来。他们是一并站将起来，面朝林子默是跪拜感谢。 假装急的林子默是站将起来，连声的给他们灌**汤道：“两位同仁，你们要是这般，那便折杀我林某人了。你们的官位是自己争取，陛下所给，非我之力而为。真正应该感谢的人就是你们自己，毕竟做出了一个弃暗投明的正确选择。” 分别爬了起来的二人是由山贼老五先开口道：“要是没有林大人，我们也不会有今日。” “你们实是太客气。今后，我们不但要同朝为官，而且还要一起防卫桂平城。所以，彼此帮衬也是应该的。”林子默是想起还没有松开的周龙，于是想利用他们二人去刺激他一下道：“两位，想不想去见一见一位故人？” 山贼老五和孙斤，不约而同道：“难道，林大人口的故人是周龙不成？” “二位果真是聪明人。”林子默是继续吹捧他们道：“周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他不识时务，所以才落得如今的下场。你们却能审时势，飞黄腾达是指日可待。” 颇有兴趣的孙斤，一巴掌拍扶手上，呵呵一笑道：“好，我们应该去见一见这一位故人。” 没有表示反对的山贼老五，摸起下巴上面的胡须，摇头晃脑的表示认同。急于看周龙惨样的他和孙斤是没有久坐，而这一行人自是离开府衙门，直接便去了赵轩的军营。那一间偏僻的营房内，他们二人是看见了被收拾的惨不忍睹的夕日大当家。 周龙一瞧见孙斤和山贼老五的出现，顿时激动起来，破口大骂的质问道：“叛徒，你们两个不得好死的叛徒。我待你们二人不薄，为什么要出卖我？” 孙斤是冷冷一笑道：“周龙，你之所以落得今日这一个田地，完全是你咎由自取。你当我们二人是傻瓜吗？你暗不但挑拨我们的关系，而且还想一个人独吞朝廷招安的好处。不是我们出卖你，而是你想出卖我们来换取你一个人的荣华富贵和高官厚禄。” 山贼老五是拿起旁边所放的鞭子，同样是冷笑道：“大当家，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绝对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所以……” 话还没有说完，他手的鞭子已经抽了周龙的身上。周龙是惨叫一声，而两人便放声大笑一声。他们是把内心多年对他的不满和怨恨，统统地泄了出来。想要过瘾的孙斤拿起旁边的烧得通红的烙铁，烫了他的胸口。一声大叫后的周龙，便昏死过去。 闻到焦肉味道的林子默是担心他们二人玩死他，让自己落得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就着实冤枉，于是笑着劝阻道：“两位还是权且住手，听我一言。周龙虽然可恶，但是还不能死。他始终是朝廷的钦犯。你们要是把她整死掉，会对今后的仕途不利。” 山贼老五和孙斤都觉得他所说有道理，毕竟他们不再是山贼，而将是朝廷的官。两人是一前一后，徐徐地放下各自手之物。 “我们不用再去理会他，全当容许他的狗命再活一段时日。”目的已经达到的林子默是话锋一转，想要引走二人道：“我们喝酒去。” 孙斤和山贼老五是答应了一个‘好’字，便要转身离去。特意让毛用跟了来的林子默是瞧见这小子再一次充分挥了应有的作用。 “两位千户大人，看好脚下，慢慢地走。”满脸堆笑的毛用，笑嘻嘻地假装讨好道。 听见‘千户大人’四个字的孙斤和山贼老五，很是受用，乐呵呵地就朝外面走去。仔细看了一眼周龙的林子默，什么也没有说，随即便走了出去。酒桌上面，喝过几杯酒的他，假装酒力有效，需要回府休息，便特意留下毛用，陪他们二人吃喝玩乐。 重回到关押周龙房间的林子默，独自一人面对早已被冷水泼醒的他，说出了早已经想好多时的假话道：“他们二人的任命快要下来了，而你的性命也快要不保了。既然你都是快要死得人，那么我不妨告诉你一句大实话。像他们这种卖主求荣的人，还真是让我放心不下。两人能卖你，自然也能卖我。我们本可以好生合作，而你却放弃了大好的机会。” 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周龙，有气无力道：“林知府，我可以先告诉你藏宝的地点，但是你要誓助我除掉那两个天杀的叛徒。” 假装唉声叹气的林子默，克制住内心的激动，而神情显得平和道：“周寨主要是早说，也用不着受这么多活罪。你要是早说，那么先前，站这里玩乐的人就是你，便不是他们两人了。不过，现还算不太晚。” 一门心思想要除掉叛徒的周龙，终只得告诉了林子默藏宝的具体地点。 记住了藏宝具体位置的林子默，神色依然未变，语气是软硬兼施道：“核对无误以后，本府定然帮你达成所愿。如若你是诓骗我，那你就带上你的财宝去地府享用好了。” 第066章 蒙汗药 时间：2012-08-25 诅咒誓的周龙，自是不敢欺骗林子默，毕竟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踩进了鬼门关。藏宝地点仍旧二龙山，使得林子默是没有急于去挖宝，而是先要把山贼余孽统统地诛杀掉才方便自己去。没有打算继续再折磨周龙的他，善心大的先让其过一小段稍微舒心的日子。等到自己得到了那一笔财富，再送周龙去地狱和他那一帮子山贼弟兄们团聚。 孙斤和山贼老五毛用的陪同之下，待桂平城是又过了两天纸醉金迷的生活，然后才依依不舍的返回二龙山。两人是感觉到前半生真有一种白活的感觉。他们总结出来的一条心得体会便是做什么行当都没有做官惬意。 没有急于结果他们的林子默是本打算过十天半个月，诓骗他们二人说是旨意到，然后再行约定时间和地点走一走必要的程序，以此来彻底解除他们的疑心。让他完全没有料想到，两人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带领众喽啰下山，以表示对朝廷的忠心不二。自己清楚促使他们利令智昏的决定，便是城内**的生活享受起到了催化作用，毕竟孙斤和山贼老五都是苦出身，自然是抵挡不住糖衣炮弹的进攻。 既然他们如此有心，那么林子默是顺水推舟，佯装出诚心诚意接纳的意思，并且非要二人和他们的部众一起住进桂平城。他如此做的目的，仍旧是为了消除他们后那一点儿疑心，便于自己后行事。自己的计划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所以不能出现半点儿差错，导致功亏一篑。双方约定三日以后，城外十里亭会面。到时候是不见不散的林子默，除了亲自迎接他们以外，还会特意犒赏一下他们及其部众，以示自己对他们的重视。 三日之期一到，点齐众山贼喽啰的孙斤是要火烧山寨，而被山贼老五突然阻止道：“我们这一下山，万一事情有变，且不无家可回。以我看来，这山寨还是不要烧为好。我们还是留下一些人看守这里，直到朝廷招安的任命到，再烧掉这里的一切不迟。” 没有听进去的孙斤，呵呵笑道：“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果朝廷招安一事是假，你和我先前还能活着回来吗？小心和谨慎是应该，但是过于便不好。既然林子默是如此诚心诚意的待你我，那么我们要是不表现出归顺朝廷的诚意，恐怕日后会遭人非议说我们不是真心归附。留下这山寨，便是留下了他人日后攻击你我兄弟二人口的把柄。所以，山寨是千万不能留下，一把火烧干净，就可断了他人非议的口实。” 几乎被说服的山贼老五，若有所思的一番，便哈哈一笑道：“我一直认为你是有勇无谋。如今看来，你是有勇有谋。我本还想和你争一下千户的位置。现，没有任何可说的。千户的官位是你的，而我心甘情愿的要着副千户的官位。” 孙斤是拍了拍他的肩头，心情极好的微笑道：“我们兄弟二人只要齐心合力，日后定会加官进爵，飞黄腾达。千户，副千户的官位，不会是你我的终点。” 摸着自己下巴胡子的山贼老五是自满得意，憧憬着未来一帆风顺的日子，而孙斤是直接下令放火烧了山寨。二，三十个小喽啰，用手的火把点燃了他们山寨的各处。只见一盏茶的工夫，熊熊烈火是腾空而起。没有一丝留恋的孙斤和山贼老五是率领三多山贼全部下了二龙山。他们是雄赳赳，气昂昂的便朝十里亭而来。 早就十里亭等他们的林子默，事先让赵轩军的精锐化妆成壮汉运来了猪羊牲口，上等的干柴，还有掺进了蒙汗药的刀子烧等等。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先行麻翻这三多人再说。为了保险起见，自己还命赵轩是亲自带领士卒，埋伏于十里亭四面的密林深处，只待自己得手，看见信号，便杀将出来。 负手而立的林子默，遥望着孙斤等人的必经之路，期盼能一举彻底解决三大恶的第二恶。走队伍前面的孙斤和山贼老五，出现了他的视线内。自己看见这一群人的出现，使得忐忑的心是放了下来，而脸上的笑容是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来。等到他们二人走近以后，林子默是同两人相互的寒暄和客套了一番。 “林知府是太过于客气了。”孙斤是瞧见附近的猪羊牲口等犒赏他们的食物道。 早就计划好的林子默，几乎是照本宣科的高声道：“本府想必你们一路走来，定然是渴了，饿了，那么便杀猪宰羊，吃饱喝足再行入桂平城。” 他的话是刚一说完，便赢得了山贼们的一片欢呼之声，然后小喽啰们是纷纷地动起手。孙斤和山贼老五瞧见林子默是既没有带兵马，又没有带过多人而来，便完全相信起来。两人看见手下们这一派欢喜的景象，内心里面很是得意，认定当初的选择是无比的正确。林子默是把他们两人请入了十里亭内坐下，先是来了一番“推心置腹”的叙谈。连连点头的他们，自然是称是，一提出要和他结拜为异姓兄弟。 没有一口拒绝的林子默，一面是虚以委蛇，一面是笑容灿烂不改道：“今日，我是为两位接风洗尘，不便行结拜之大礼。择日，我去半山寺叫来他们的主持，选择一个黄道吉日，再行结拜不晚。就是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没有问题，我们都听林大人的。”笑容满脸的孙斤和山贼老五是相当有默契道。 “我们都是自己人，又快是自家兄弟，而你们要是左一口林大人，右一口林知府，且不见外？”没有成功之前的林子默是没有放松，依旧是继续糊弄两人道：“你们只需叫我林子默即可。今后，我们将会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生死兄弟。” 孙斤和山贼老五的情绪极高，已经开始出现找不到北的错觉。林子默是瞧见三多席地而坐的山贼都已经吃喝起来，便命人把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好酒好菜一并端了上来。 “两位哥哥，你们是知道子默不胜酒力，所以不能如同你们那样喝酒。”举起酒杯的林子默是喝完一杯酒道：“你们能喝多少便喝多少，自便即可。” 自恃酒量大的孙斤是呵呵一笑道：“贤弟，虽然你的酒量浅，但还是需要多加练习。男人不喝酒，且不妄自这人世间走上一遭。” “你还是不要强迫他，还是我们哥两喝！”有意为林子默是解围的山贼老五，双手抓起整整一坛子酒，面对孙斤，微笑道：“论酒量，我可不输给你。” 不认输的孙斤是完全不认同他的说法，便同样是抓起一坛子酒，信誓旦旦道：“由林贤弟这里作证，让我们一分高下。免得你输了，日后不认账。” 话音刚落的他是仰面而喝，而不甘落后的山贼老五，同样是畅饮起来。坐旁边是气定神闲的林子默，看见如此好的展势头，着实还有一点儿出乎自己的预料。他朝旁边人使了一个眼色，意让他去告之自己的人，应该拼命的去劝说小喽啰们喝酒。 林子默是为了把戏做的逼真，事先没有告诉自己人，酒混合了蒙汗药，而只是用军令的方式命令他们去拼酒。他知道酒水是蒙汗药，又不是毒药。即便自己的人喝倒下，完全无所谓，目的只有一个，便是不让山贼们起疑心。 欢声，笑语，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山贼们没有一人意识到危机是一步步地逼近他们。他们除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外，只剩下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幻想了。 “嗯……这酒怎么这么带劲？”孙斤是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昏道。 “说你的酒量不如我，还逞能。”暂时放下酒坛的山贼老五是得意洋洋道：“看，一坛子酒还没有喝完，你就不行了。我们要是再喝下去，恐怕你就得躺着进城去。” “胡扯，老子是喝的猛，而你是娘们儿一样，小口小口的抿。”不服输的孙斤，骂骂咧咧道：“有种的，我们继续喝。谁先喝完这一坛子酒，便算谁赢。” 瞧见蒙汗药起到效果的林子默，伪善的笑容依旧的插话进来劝阻道：“两位哥哥，这可是上好的烧刀子。我劝你们还要少喝一些为好。这酒劲头大，而且还容易上头。” 执迷不悟的孙斤和山贼老五，一门心思想要分个输赢，所以压根儿就听不进去他说的话。林子默是知道二人目前的状态，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言。如果他们要是真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搞不好还有露馅儿的可能。坐石凳上面的他，没有再多说，而是顺便环视了一番亭子外面的情形，觉已经有少量山贼被蒙汗药给撂倒地。 第067章 吃饭 时间：2012-08-26 ‘哗啦’两声酒坛子掉落地，出了碎响。孙斤和山贼老五是左右晃荡了两下，便纷纷地倒了地上。徐徐站起身的林子默，展开手的折扇，一面动作缓慢的扇风，一面注视着躺地面被蒙汗药麻翻的两个山贼当家。 片刻之后，他右手的折扇一合，告诉站自己身旁的高翔道：“信号。” 双手抱拳领命的高翔是走出亭外，便二十米开外的一堆堆地深草里面翻出事先早以备下的弓和箭。他是弯弓搭箭，面朝路旁的密林的方向，对准天上是放出了一支响箭。埋伏十里亭四周的官军，瞧见空信号，便争先恐后的从树林深处杀将出来。他们跑出来一看，十有七八的山贼，已经是被蒙汗药麻翻地。余下没有放倒的山贼是东倒西歪，完全站立不住。即便把刀交到他们的手，依然是握不稳。 不急不慢的林子默是手摇折扇的走出了亭子，先前这里还是一派如同过年的景象，而现如今却是弥散着死亡的气息。不明-真相的前提下，化妆为壮汉的官军军士们十有八依然被蒙汗药麻翻地。他们和山贼们唯一的区别，便是醒来之后，该干嘛干嘛去，而苏醒过来的山贼们是将会从天堂跌进地狱，难以躲过脖子上面那一刀。 面朝林子默是走了过来的赵轩，从容的把右手的长剑放回剑鞘，呵呵一笑道：“果真是不费一兵一卒，便把这一群为恶多年的山贼是彻底收拾了。” 面露真实笑容的林子默，再一次把手的折扇合起道：“他们是罪有应得。” 同意他所说的赵轩，附和的点了一下头，而内心装有另一件事情的林子默是把自己的义弟单独叫到了一个僻静之地，并且详细的说出了周龙那一笔宝藏的具体位置。除了老婆不拿出来分享以外，林子默是真心本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愿意分出一半财宝给赵轩。 心领神会的赵轩，明白了他的意思，压低声音问道：“兄长，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挖宝藏？” “先不忙这一时，毕竟那一些东西又不会长腿自己跑掉。后天，你我带上心腹之人，一并去二龙山上寻宝。”林子默是把话题从宝藏引到山贼的事情上面道：“你可要给这一群山贼给我看官好，别放跑了一人。” 听得明白的赵轩是双手抱拳，极为正式的领了命之后，两兄弟之间是彼此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才一并重走了回去。目前，赵轩官军的两项重要任务，一是捆绑早已经不省人事的山贼，二是取山贼们身上的钱财。 相信自己义弟办事牢靠的林子默，没有打算留这里看他们“清扫战场”，而是告别道：“我先行回城，余下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来处理。” 没有二话的赵轩是接下了这一个差事。翻身上马的林子默和高翔，调转马头是策马而行。站原地的赵轩是瞧见自己义兄远去以后，是才挪动步子，继续自己的收尾差事。 可没有想过要把这一个好消息告诉周龙的林子默，直接回了府衙。上一次，他是自行主张的把刘老虎等人先斩后奏，惹来了朱皇帝的不满。这一次，自己是打算先行上报，然后再行事，毕竟他有十成的把握相信上面的批复会是斩立决。 坐自己衙署圈椅上面的林子默是命不识字的小厮研好磨，然后提起手的毛笔，写下了这一份四里加急的公。自己是已经预见到将会又有几颗人脑落地。他对这一群山贼是毫无怜悯之心，巴不得越早杀掉他们越好。他是要替自己治理下的黎民姓出一口积压他们心头那长达三十多年的怨气。 林子默是把写好的公装进信封，打上浔州府的火印，再命令自己衙门办事稳重的一名差役朝省府衙门送呈。没有打算坐下来自我陶醉的他是拿过一件案头上面的公，埋头处理。自己清瘦一分，姓们就能胖一份，而他要是增肥一分，那么姓们便会瘦一分。 没有准时下班的林子默，手头的事情还比较多，便自觉自愿，还没有加班费的继续处理公事。他一直干到晚霞天际出现，是才停下手。自己站起身，随意的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儿，深知这当贪官不容易，而当好官不容易。励志要当好贪官的他，现这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哪怕这个事情再难，他也要排除万难的创造条件，义无反顾的上。 累了一天的林子默，感觉腹有几许饥饿，走出衙署便回到了后堂。遇见纪小娟的他，没有让她给自己准备茶，而是要她去通知厨房，早一些准备晚饭，毕竟空着肚子喝茶是越喝越饿。身为爷们儿的他，又不好意思去楚寒露那里讨要零嘴吃，所以只得提早吃饭。那里都没有去的林子默，坐饭厅里面耐心的等待开饭。这城内城外，来来回回地折腾，即便自己过去吃得再饱，是时候也应该饿了。他是想到了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的慌的真理名言。 被采莲告知吃晚饭的楚寒露根本就没有饿，感觉时辰不对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吃晚饭？” 面对自己主子的采莲是实话实说道：“今日，老爷说自己饿得厉害，非要提早开饭。” 撅起小嘴的楚寒露，满脸的幽怨，自说自话道：“人家要求提早吃饭，准会落下一个贪吃的罪名，而子默哥要求提出早吃，那便成了合情合理的事情。实太不公平。今后，我还是要求同他享有一样的待遇，不然……” 站旁边的采莲，了解自己的主子就是这样的性格，插话进来劝说道：“二夫人，你可千万别和老爷使性子。以奴婢看来，老爷是一家之主，他想如何便能如何，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恕奴婢直言，您可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背上妇德有亏的恶名。” 渐渐开始有一点点儿醒事的楚寒露，笑嘻嘻道：“你别紧张，人家只是说来玩的。” 她蹦蹦跳跳地出了自己的屋子，去了饭厅。楚寒露刚来不久，而杨梦棋是随后便到。 一家三口围坐桌子旁边，刚要准备吃饭之时，满头大汗的杨羽是从外面跑了进来，双膝跪倒林子默的面前，热泪盈眶道：“姐夫对我杨家的大恩大德，我杨羽今生是无以为报。下辈子，我愿变为牛马，随意供姐夫驱使。” 杨梦棋瞧见自己堂弟的一反常态，显得有一点儿奇怪道：“好端端地，你说这些做什么？” 没有站起身的杨羽，赶紧解释道：“姐姐还不知道！现，城可热闹了。姓们是纷纷地走出家门，弹冠相庆。这个时候，赵千户应该是把二龙山的全部山贼悉数都押进了城。姐夫是没有费一兵一卒，便智取了这一群恶贼。” 豁然站起身的杨梦棋，感到很是骄傲和自豪，屈膝行礼道：“奴家这里恭贺相公再立奇功。” 左手端碗，右手拿筷子的林子默，云淡风轻的好似词不达意道：“坐下吃饭。” 内心非常感激他为自己报了家仇的杨羽，恭恭敬敬地朝自己的堂姐和林子默，连磕了三个响头。坐凳子上面的林子默，除了继续吃饭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他看来，自己绝对是受得起杨羽的大礼。林子默是真要得瑟起来，敢接受城姓们的大礼，毕竟自己不但为他们是杀掉了刘老虎等恶人，而且还剿灭了横行当地三十余年的恶贼。 “赶快起来，坐下说话。”笑面如花的杨梦棋，招呼自己的堂弟道。 起身的杨羽是上前两步便坐了下来，而采月是吩咐自己身边的小丫鬟再拿来了一幅碗筷，摆了他的面前。她看来，他是大夫人的亲堂弟，所以是有资格和他们一起坐下来用膳。至于楚寒露的家人，能坐下来同自己老爷一起吃饭，便是实实地抬举了他们。 杨羽的内心是充满了对林子默的佩服，真心诚意的说出溢美之词道：“姐夫，你果然是足智多谋，才高八斗，满腹经纶，一表人才……” 听得林子默是感觉皮肤上面好似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道：“看来你们都不饿。那我就先吃，不管你们了。” 没有感觉到半点儿不妥当的杨羽，突然站起身是后退两步，再一次是跪拜地，态极为诚恳道：“我愿意誓死追随姐夫左右，还望你成全。” 觉得吃这一个晚饭都不安宁的林子默是吃了一口菜，扒了一口饭，然后嚼咀直可以吞咽下去，再不急不慢道：“起来吃饭。” 完全搞不懂的杨羽，双眼的注意力是集到了杨梦棋那里，以求自己的堂姐帮助。她能从他的眼神得到一个想要拜师的心思。理解自己堂弟的杨梦棋知道她的相公林子默，已然成为了杨羽顶礼膜拜的对象了。 第068章 幕僚 时间：2012-08-26 埋头吃饭的林子默，没有去理会杨羽的请求。自己的事情已经够多，可没有时间去再带一个小朋友玩儿。快速吃完两碗饭的他，感觉到有一个五，分饱的状态，便站将起身，离开饭厅，而想去花厅坐下品茗休息。纪小娟是紧紧地跟随自己的身后主人离去。坐花厅圈椅之，身体处于闲置状态的林子默，脑子里面可没有停下来合计事情。 虽然二龙山的山贼是早已经被自己收拾掉，但是后的收尾工作依然需要继续。他正思量是把这一群恶徒腰斩于市，还是秘密的活埋掉，毕竟不想走露风声，让多人知晓自己获得山贼藏宝一事，以免掀起大的风波。 还留饭厅内的杨梦棋，内心有几许分寸，夹了一颗青菜放进楚寒露的碗，然后面色平和的面对跪地面的堂弟道：“你还是赶快起来吃饭。” 重站起身的杨羽，回坐自己的位置上，心急道：“姐姐，这个事情……” 没有等他把话说完的杨梦棋，打断了他的话道：“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要一步一步的做。” 不笨的杨羽，立即领悟了自己堂姐的话，于是没有再说，埋头吃饭。几乎完全不懂的楚寒露，拨开了杨梦棋夹给自己的那一颗青菜，只顾吃肉。看见她这一个样子的杨梦棋，微微地摇了一下脑袋是不便深说，毕竟自己的堂弟这里，不方便教育小丫头。 四分之一个时辰左右，三人吃完饭便各自离开。杨羽是回屋念书，而楚寒露哈欠连连地想睡觉。身为大妇的杨梦棋，感觉自己总是有操不完的心。没有回房休息的她，念及杨羽所求之事，便直接去了花厅。她顾念亲情，还是想为自己的堂弟谋得一个好出路。 今时今日，杨梦棋是深感自己的相公今非昔比。虽然不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步，但是杨羽跟他的身后，必定可以受益匪浅。若是自己的堂弟有召一日能够蟾宫折桂，便可成为一名有效治理地方，并且造福一方姓的好官。怀揣如此的心愿的杨梦棋，就是希望他能够成才。那样，她便能让自己死去的叔叔和婶子含笑泉了。 纪小娟看见大夫人来了，便主动的为其奉上了一杯沏的好茶。坐林子默旁边圈椅上面的她，完全不着急。自己是双手端起茶，品了一品，然后夸奖了一番纪小娟泡茶的手艺是越的精进。善于察言观色的她，深懂自己相公的心，没有主动说话，而是安静的陪坐。 林子默是猜测到了她的来意，微笑道：“娘子要是为杨羽之事而来，但说无妨。” 杨梦棋是没有半点儿藏着，掖着，和盘托出了内心所想道：“相公如今是身居知府一职，所以身边总得需要一些可信和可用之人。武方面，王强，高翔等人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赵轩加是栋梁之才。不过，方面，相公是连一个真正可信可用的幕僚都未有。奴家虽为杨羽所请求，但是为相公的长远而打算。” 林子默的口，情不自禁的念叨了两遍‘幕僚’二字。他的脑海里面，突然回想起了被自己亲手结果掉的前任浔州知府的席幕僚。自己的精力和体力总是有限，所以不可能做到事必亲躬。林子默是一时又回想起了《三国演义》里面诸葛亮。自己可不愿意落得一个鞠躬瘁死而后已。深受二十一世纪价值观念的他，出点永远是坚持大限的敢好工作的同时，还要懂得享受生活。 “娘子所言极是。”林子默是突然有一种一语惊醒梦人的感觉道：“真要是有一群称职的幕僚，为夫就不用那么操心劳神，便可多出时间来陪你们。” “这么说来，相公是答应奴家收下杨羽了。”杨梦棋是含笑道。 林子默是话锋一转，语速不急不慢道：“目前，我可没有一个幕僚。即便杨羽成为了我麾下的第一名幕僚，没有多大的实际意思。先且不说他的才华如何，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嘛！娘子这么早就让其卷入这暗流汹涌的官场，恐怕不合适！” 不太同意自己相公说话的杨梦棋，不好针锋相对，而是委婉的说出自我的想法道：“相公就不要再把杨羽当成孩子看待，毕竟他可不是我们家的楚丫头。奴家不瞒相公说，以我对自己堂弟的观察，他还是值得相公培养的对象。” 明朝成化年间是生活了大半年的林子默，深知这个时代和现代人对成年人的划分完全不一样。自己娘子的眼睛里面，杨羽就是一个成年人，而他的眼睛里面就是一个初毕业生。对于招揽幕僚一事，林子默是没有任何异议，毕竟组成自己的智囊团还是非常有必要。 自己既不是圣人，又不是神仙，脑筋总是有转不过弯的时候。多一个人出主意，便多一份选择，加有利于他从找寻出优的方案。林子默是一想到自己的娘子非要一个十岁不到的男孩子，混入进这浑浑噩噩地水，便觉得是摧残祖国未来的小花朵。他真要是不答应杨梦棋，又觉得于心不忍，毕竟她的心是好的。 闭上双眼是思量了一番的林子默，睁开双眼答应道：“好，为夫收下杨羽这小子。不过，丑话我可要同娘子说前面。他要是不争气，那么我可便要公事公办。为夫总不能让今后的幕僚们，认定我是一个任人唯亲的糊涂官。” “那是自然。”站起身的杨梦棋是面向他屈膝行礼，笑面如花道：“奴家代替杨羽谢过夫君。” 心情尚佳的林子默，耷拉起脑袋，变得不正经道：“我们把公事谈完，那么是不是应该谈一谈你和我之间的私事呢？为夫是很早以前，都想和你聊一聊我们夫妻间的私事。” 重站直身子，回坐椅子上面的杨梦棋，神情显得有一点不解道：“私事？我和相公有什么私事？杨羽之事，应该便是家的私事，而不属于公事？” 林子默是佯装出一本正经，手指向她的腹部道：“娘子已经过门我林家这么久，而为夫一直都对你雨露有加。为什么你那里时至今日都没有一点儿响动呢？” 内心是想要逃跑的杨梦棋，小脸羞的绯红，低下脑袋，双手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放，一时没有细想便脱口而出的小声道：“你浇灌的那么的勤，涝都涝死啦！” 她的声音虽然小，但是林子默听得仔细，假装摇头的叹息道：“看来，我对你好，还有错。嗯，为夫还是少亲近娘子为妙，免得招来你怪责。从今晚开始，我决定要么自己单独睡，要么便去陪楚丫头睡觉。既然娘子要当仙人，那么我只得成全你了。” 赶紧抬起头的杨梦棋，瞬间失去了分寸，两眼红，声音哽咽道：“相公这是指责奴家不为你们林家增添香火了。这是否孕育，那全得靠天意。如若天意眷顾我，必然要我为林家开枝散叶，繁荣景秀。如果……那是不会的。” 双眼的泪水是从她的眼眶内滚落出来。杨梦棋是掏出荷花手帕，擦拭掉落出来的泪水。自己年轻，相信孕育得出林家子嗣，但是林子默的提及，不得不给她敲了一记闷棍。失去了平日里那种从容和淡定的她知道男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自己真要是生不出林家的骨肉，也是犯了七出之条。励志要成为贤妻良母的杨梦棋，深信林子默是爱自己，不会休掉她。 不过，免不得内心愧疚的她，一想起自己的相公只对她行过了周公之礼，外加还没有连连地纳妾，便无形给了自己巨大的压力。杨梦棋相信自己的相公要是换成身为知府之位的其他男子，家早就妻妾成群，而且想宠爱谁，便是谁了。 坐旁边的林子默是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竟然会招惹来她这般的反应道：“为夫只是给你开一个玩笑，而你千万不要往心里面去瞎想。” 听完话的杨梦棋是深感压力，梨花带雨的辩解了一下道：“相公无须解释，奴家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能不能有喜，那得全看天意。” 话音刚落，她是继续哭天抹泪，一幅没人爱，没人疼的小模样。站起身的林子默，面对这明代女子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极爱这种好女不侍二夫的女子，又痛苦于现代思想和封建思想之间存的巨大代沟。林子默是总不能同她聊受精卵，染色体，基因遗传等等的现代科学。即便自己真要说了，也等于白说，毕竟她完全就听不懂。 摇了摇头的林子默，说得过多关于这方面的现代科学知识，极为可能被自己娘子怀疑成邪，或者得了失心疯。他知道女人需要哄，便靠近杨梦棋的身旁是双管齐下，一面口头上甜言蜜语的进攻，一面动作上撩拨她的秀，亲吻她的面颊。 第069章 宝藏得手 时间：2012-08-27 立夏之日，朝廷回复了林子默呈报的公。不出他的所料，统统是斩立决。韩雍得知他浔州府有所建树，深感自己是知人善用。对于自己的这一位门生，他还是寄予了厚望。身为巡抚兼任提调全省军务的他，深知自己的政绩越突出，才能朝堂之上说几句话。 至于方世仁，不得不选择继续隐忍。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要搞整林子默，不是一个好选择，毕竟他所做之事是有目共睹。前前后后三十余年，历经十几任浔州知府都未能做到的事情，而他却这短短地一，两个月之内，不费一兵一卒，竟然智取了二龙山的山贼。 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那便是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而他却做到，不得不让人佩服。林子默不但是简单的做成，而且做得极为出色，使得自己官阶层的名声是越来越响。这一次，朱见深是真真地记住了自己这一位臣子的名字。不过，这一切都是林子默不知道的事情。 韩彩衣知晓了这一情况，内心五味杂陈是闷闷不乐。因爱生恨的她，每日总得拿出林子默送给自己的那一把象牙骨扇，细细地端详一番。她内心那种爱恨交织一起的感觉是异常难受，使得脾气越来越不好，时常就对下人脾气和打骂，使得韩府的下人们都绕着她走。 阅读完回复公的林子默，没有急于动手杀掉这一群危害地方多年的山贼，而是决心先把宝藏挖将出来。自己是第一时间知会了赵轩，然后带上一帮子人赶车牵马的化整为零，出了桂平城再集合，直接奔向二龙山而去。 骑坐马上的赵轩，走林子默的马旁，说出自己的想法道：“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一些劳师动众。以我之间，我们应该查明了藏宝之地，然后再差人来运。如若我们空手而去，空手而回，会感觉很冤枉，甚至有一种被他人耍弄的感觉。” “有时候，你真是过于谨慎，而有时候，你却无比的冲动。”十拿稳的林子默是微笑的解除他的惑道：“这一段时间，被关起来的周龙表现出大吵大闹，骂我不讲信用和诅咒我等等足以说明他告诉我的藏宝之地是真的，要不然他的表现不应该是这样，而是耍弄了我的洋洋得意才对。我们这一去，只要找对地方，应该能找出东西来。” 深信自己义兄的赵轩，没有再表示出任何的异议，坏的打算便是空走一趟而已。一直都不贪图金银的他，对于林子默分给自己的那一半财宝，还真没有任何感觉。自己是经过几番真心的推辞，还是推不掉，只得收下。赵轩是真心实意的觉得他的话理。自己那一面的花费不足，还是得找他要。赵轩感觉与其那样一来二去麻烦自己的义兄，还不如留下来方便支取，毕竟这样省时省力。 一路之上，两兄弟没有过多的闲聊，而大部分时间都谈论关于军务方面的事情。这一方面，知晓尺有所长，人有所短的林子默是多表现出学习的态，而同样没有表现出自命不凡的赵轩是由浅入深和由易入难，细细讲解了一番自己的相关经验和心得体会。没有感觉到时间流逝的林子默，总是能从大受启。 一行人走到二龙山脚，除了留下少部分人看守车马以外，剩余的人都随林子默是上了山。寻宝之前，工作做得细致的他，没有忘记让周龙画一幅草图给自己，目的便是不要掉入了山的陷阱，毕竟山贼已除，但陷阱仍。 张开手草图的林子默，自然不会自己走前面，也不会让赵轩走前面，而是命自己义弟军那一些信得过之人走前面探路。至于王强等人，那自然是殿后。经过半个时辰的爬山涉水，他们一行人终还是来到了周龙草图所画的藏宝之地。 站一个隐秘山洞口的林子默，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高山，生出一种绝地之感道：“这一个地方非但不好找。即便找到，要是不熟悉地形，恐怕也难走出去。” 他的随行人员是纷纷地点头，完全同意他的话。随及点了五名士卒的林子默，命他们打起火把，进洞探查一番。不敢抗命的他们，虽然知道洞内存危险，但是不得不去。做好了准备的五人，两人是间隔一定的距离，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了进去。不太关心他们生死的林子默，开始关心起周龙宝藏到底值多少银子。自己相信这一笔银子，目前对他的作用不大，但是将来定然会有大用处。官场混，除了斗智和拉帮结派以外，银子的作用决计不能小觑。 让林子默刮民脂民膏，绝对干不了这事儿，但是要他去抄没他人的财产，办起来便特别的利。他知道这个时代既无化肥，农药，又无大型机械辅助作业，要想土地高产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无论是现代人还是古代人，从食物摄取的热量，相差应该都不大，要不然就会出现饿肚子的情况生。所以，自己知晓这个时代的民生苦，忍不下心再对他们进行无休无止的剥削和掠夺。只要一有机会，他便对“有钱人”下手。 突然是欣赏起风景的林子默，没有被人为破坏，有感而道：“我要是不当官，定然来这里搭上一个草棚，终日与溪水，虫鸣，鸟叫为伴。” 站他身旁的赵轩，只当他的一句戏言，相信他是拥有远大的理想和报复，微笑道：“兄长，真能忍心丢下家人来这里修仙练道？” 本就是一句闲话的林子默是笑了起来道：“家室便是男人的枷锁。即便想丢下她们都丢不下，如此说来还是贤弟有远见之明。我真要是有一天能闲云野鹤一般，恐怕距离神仙的日子也就不远了。这种环境，自己光是想一想便觉得很是舒心和惬意。” 他的话说完还没有过多久，便听见洞内传出了‘啊’的叫声。没有再冒酸水的林子默，瞬间就警觉起来，命王强俯身于洞口，询问起里面的情况。 带头的士卒是高举火把，大声的朝洞外喊道：“没事儿，我们只是洞内现了许多人的骸骨。一时没有留意，便惊了一下。” 显得有一些不满的王强，高声的斥责道：“你们这一群怂人，别一惊一乍的。” “大人，我们找到了。”领头的士卒是兴奋的高声的反复喊叫道：“我们找到了。” 听得仔细的王强，急匆匆地跑到林子默的身边禀告道：“主人，他们已经现了那一批宝藏。” “你带人下去，命他们统统地抬出来。”内心高兴的林子默，面露喜悦之色，吩咐道。 双手抱拳的王强，领命而去。林子默是把手的草图交给了高翔，命他一会儿率领众人把箱子抬下山。至于非要跟来的杨羽，自己让他随高翔一并下山，看管好将要放车马上的箱子。林子默是真不想带杨羽前来，担心他真要有一个三长两短，而自己还不好同杨梦棋交代。不过，这一小子非要跟随自己来历练，便收下他作为一个小跟班看待。 林子默是展开手的折扇，一边扇风，一边继续欣赏这里的风景。虽然这里的风光比不上大山名川宏伟壮丽，但是蕴含着一股小山小溪的灵秀之气。自己的心下好笑，山贼们还是挺会选地方落草。只是可惜了三十年来这么好的风景，落到了一群不懂得欣赏之人的手。 “古玩字画和珠宝归我，而金银归你。”林子默是毫不隐晦的开始分赃道。 他知道赵轩的身边还是带上黄白之物为佳，毕竟花起来也方便。自己的义弟总不至于用古玩字画去奖赏有功的将士。他们都是一帮子大老粗，认不得雅的玩意儿，眼睛里面只有金银实。古玩字画要是落他们的手，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没有任何异议的赵轩，一下子便明白自己义兄是为他好道：“我全听兄长的安排。” 一箱接着一箱的东西，分别被两人抬出了山洞。每一只箱子都早已经被装的沉甸甸的，而箱子里面的东西全是值钱的玩意儿。箱子不多，也不少，刚好是十只箱子。全部都是周龙等人抢来的赃物。其实，准确的说是他多吃多占所分给自己的赃物。 林子默是觉得眼前的每一只箱子如同一名美人儿一样，微笑道：“好东西呀！全是好东西。” 内心清楚的赵轩，知道自己的义兄不是贪财之人，而是懂得借助钱财来实现个人理想和目标之人。神情淡定的林子默是深深地懂得想要干大事儿，那就先得有钱，而有了钱才会好的聚集起人。自己的手底下要是有了一大批可用之人，那么才有机会扭转乾坤。 第070章 夜明珠 时间：2012-08-27 十只箱子是悉数被人搬运上了马车。心情很好的林子默，带上这一大笔山贼的财宝是凯旋而回。出来之前，他的几名心腹之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以外，而其他人都被朝廷没收不义之财作为幌子所蒙蔽。林子默是没有选择白日入城，毕竟那样太招摇。自己是带领众人野外过了一夜，再行继续赶路。这个地界上面，他根本就不相信还有贼人能威胁到自己。 天放亮，没有急于赶路的林子默，算好时间便选择是城门关闭的前一刻的夜间入城，目的就是为了避免眼多嘴杂。一行车队人马是鱼贯而入了桂平城，行至府衙门口才停下，然后一群人是把装满金银珠宝和古董字画十只箱子一一地搬进了后堂的花厅。 出前，林子默是告诉了杨梦棋自己的去向，使得她没有过的担心。加之，他又把杨羽带身边，便使得她分之一相信自己的相公不是去做危险的事情，而确实是外出游走了一番。瞧见他们平安回来的杨梦棋，自是要好好地关心一番自己的男人，生怕他有一点点地伤口留身体上面，没有得到及时处理会留下后患。她越是爱的深，那便越乎自己的相公。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事儿，杨梦棋也会瞧得如同天即将塌陷一般。 花厅之内，蜡烛点起数十支，使得烛火把整个屋子照的通亮。只有林子默，赵轩，杨梦棋三人留了屋子内。既然她无意之走了进来，那么就让她参与进来。没有打算背着自己娘子的林子默，相信他们夫妻二人是心连心。同时，自己加信任她的嘴巴极其严实，绝对不会泄露出去。这一些东西，林子默是会转交给她打理，毕竟他知道杨梦棋善于理财。 进行分配之前，林子默是命王强和高翔带领狼牙卫队的所有成员，把住了进入花厅的各处通道，不许无关人员靠近。即便是杨羽和纪小娟，也无法入内。虽然自己是把箱子搬运回来，但是还要和赵轩把赃给分好，毕竟每一支箱子内的东西全是混装了一起。他知道自己义弟不乎分多分少，而担忧夜长梦多和走露风声。所以，想早一刻把事情彻底了结。 十支箱子的盖子全部被打来，而林子默是平静道：“劳烦娘子把古玩字画和珠宝玉器统统地挑拣出来。至于金子和银锭，你便留下给轩带走。你想如何分，便如何分。不用精细，随意便好。我不乎这一些身为之物，而轩同样也不会乎。” 随即，赵轩是诚心诚意的直接表态道：“兄长所言即是，便劳烦嫂子幸苦一下了。” 知道这就是分赃方案的杨梦棋，没有表任何意见，便动起手来。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和赵轩，注意力完全没有放这一堆财物上面，而是聊起了其它事情。两个大男人就这样把“苦活儿和累活儿”交由了一个小女子来完成。 胸有墨水的杨梦棋，内心自然是偏爱于那一些具有艺术气息的物件儿。至于黄白之物，她还是觉得相当俗气。杨梦棋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相公会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使得她没有去问这一些东西的来历，而只是专一的完成属于自己的差事。挑拣的过程，她偶得一件佳品，便忍不住细细地欣赏一番。 没有催促她的林子默，注意力全同赵轩的交谈之。两兄弟是分析目前的局势。据传，叛军余部侯的人马已经出现浔州府贵县一带。虽然消息还不够确切，但是他们都知道无风不起浪的道理。这一支叛军是属于四支叛军的一支力量，所以不能小觑。 若有所思的林子默，内心并不想带兵出城进行野战，而是愿意借助固有的防御工事道：“以我们的力量与叛军正面交锋，胜算几何？” 有这方面相关战斗经验的赵轩，事实求实道：“凭借我们三千官军的主要力量，要是和他们正面野战争锋没有任何大问题。击溃训练，武备都不如我们的叛军过万人马不成任何问题。不过，击溃不是问题，而问题是于歼灭，毕竟这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围剿，不但没完没了，而且劳民伤财。今日你消灭他一部分人马，而过一段时日，他又恢复过来，甚是麻烦。这一种杀来杀去，大的损失仍旧是我们大明的子民。” “擒贼那就先擒王。”点头认可自己义弟分析的林子默，正色道：“要想姓们真正的享有太平的日子，剿灭贼兵是一个方面，而另一个为重要的方面还是应该与民休养生息。巧立名目的刮民脂民膏才是叛军灭绝不断的真正源头。” 瞧见没有外人的赵轩，直言不讳的大胆补充道：“我们明军的有一些将领要是没有仗可打，就没有了升官财的机会，于是出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至于其的猫腻，我不用说，兄长应该也知道。这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局面是从大明初期便开始。即便这一次朝廷派下十万大军前来征剿，搞不好也不能从根本上面扭转这一个尴尬局面。我大明正是多事之秋，似乎一年不如一年了。这个局面继续下去的结果，恐怕……” 虽然他没有把后的话说出来，但林子默是已然明白。两兄弟都明白，真要是天下大乱，遭殃的人还是老姓。为了维持一定的局面，林子默是不会考虑忠君，而是决心爱民。自己只有忍痛为大明朝剪除这一个个即将扩散开的“毒瘤”，才能保证绝大多数黎民姓不会受到波及和牵连，要不然血流成河，尸骨累累的局面终将会生。 深知其奥妙的林子默，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穿越不是无缘无故，而是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他的背后推动道：“我们虽然官职卑微，但是只要你我兄弟二人齐心合力，定然能解救万民于水深火热的同时实现个人的抱负。我不求青史留名，但求问心无愧。” 破晓时分，杨梦棋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完全没有感觉到累的她，精神还特别好。自己喜欢字画，而从又找到了一，两件她所欣赏的作品，使得脑子一直处于某种亢奋的阶段。她粗略的统计了一下自己相公和赵轩的所得，感觉得出他们这一边占了大便宜。 “相公，奴家已经清点完毕。按照相公的意思分配下来，我们将要占去了七，八成的样子，折合成现银不会低于五十万两。其，有几件字画，古玩，珠宝属于珍品，绝对是价值连城。光是这几件宝贝，足以站到过半的份额。”杨梦棋是没有占了便宜还说自己吃亏，拿起一件珍宝道：“这一颗夜明珠是又大又圆，成色极正，粗略估计也万金之数。” “娘子幸苦。”林子默是大大方方道：“为兄已经占了贤弟的大便宜，那么夜明珠便归你了。轩要是还有意的物件儿，随意挑选便是。你我之间用不着客气。” 杨梦棋是把手的那一颗夜明珠带到了两人的间。珠子是闪闪地亮，光线不暗淡，而且颜色成墨绿色，直径足足有十厘米。这一刻夜明珠分之一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不会是人工合成品。这一种稀释珍宝是可遇而不可求。 “的确是好东西。”林子默是从她的手拿了过来，细细地把玩了一番，没有任何的割舍不得便递送到赵轩的手，微笑道：“东西归你了。” 拿手好好地欣赏了一番的赵轩是豁然站起身，双手捧着珠子递送出去，诚恳道：“轩从未送给嫂子任何见面礼，权且以这一颗珠子来借花献佛。” 显得为难的杨梦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毕竟自己的相公已经过话是送给他的。她知道赵轩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借故不收的原因便是要遵守林子默和自己之间分配的约定。杨梦棋是深知这种一口唾沫一个坑的男子，绝对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一个行军打仗的粗人，要是身边带着这个东西真的不合适，一时大意便就丢了。好东西定然是要留会欣赏之人的手才相宜。”转身面对自己义兄的赵轩是有一说一道：“兄长的好意，轩心领了。这个珠子还是不要放我这里为好。” 徐徐站起身的林子默是知道他的性格，看了一眼自己的娘子道：“既然轩送于你，那么你便收下。我们真要是这样推来推去，反倒生分了。” 再没有客气的杨梦棋，屈膝行礼表示感谢，然后双手捧成碗状，低于赵轩双手下面十厘米左右的距离，而他瞧见自家嫂子已然做好准备，双手一分开，夜明珠自然便掉落进了她的双手之。摇了一下脑袋的林子默，看见他们二人这种不能有肌肤之亲的遵礼，第n次认定封建礼教真害人。 第071章 送别故人 时间：2012-08-28 林子默和赵轩分赃完毕以后，十口箱子被通通地关上了盖子。这时，天色已经蒙蒙亮，分得五十八只箱子的赵轩是命自己所带去的心腹之心，全部抬出了花厅，装上了马车。他虽然分得的箱子口数多，但是里面的金银之物加起来的总数远远不及林子默的两口箱子。赵轩是带人悉数离开以后，花厅内只剩下林子默和杨梦棋子夫妻两人。忙了一个通宵他们是脑子清醒，没有感觉到困顿。 “相公，奴家打算把这一颗夜明珠送给楚丫头。夜间，她也不会感觉到害怕。”内心很喜欢手这一颗珠子的杨梦棋，下意识的用手来回抚摸，决定割爱道。 林子默是瞧出她为了姐妹情是心甘情愿的放弃所爱之物道：“娘子还是自己留下为好。这样的稀世珍宝落小丫头的手，搞不好某一天就会给你弄丢掉。为夫不是心疼那万金之数，而是这一颗夜明珠确实难找。所以，还是娘子保管为好。” “可是……”不想违拗自己相公意思的杨梦棋，话到了嘴巴，还是没有说出口道。 林子默是了解她的心思道：“你已经对小丫头是相当很好，所以没有必要事事都让着她。” 听见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的杨梦棋，是才心安理得的把这一颗夜明珠收了下来。她很是喜爱这颗珠子散出的光芒既柔和又好看。自家能得到这样一颗夜明珠，代表了一个好兆头，犹如自己的相公是为落入深夜之大明，点出的亮光一样。 走出花厅的林子默，命王强等人把两口箱子搬出了花厅，抬进了北房。至于接下来如何处置这两口箱子里面的物件儿，便是杨梦棋的事情，毕竟他还要忙着去前衙上卯。经过洗漱和吃早饭，林子默是准时准点儿的走进自己的衙署办公。 接近早上点钟左右，回想起一件重要事情的他，带上自己的小跟班杨羽和当值的高翔等三人，一同骑马去了赵轩的军营，毕竟是时候应该处理掉那一大群山贼了。人数众多的他们不同于刘老虎等恶徒，所以不易押往菜市口一一地处斩。所以，为了防范生变的林子默是下定决心自己义弟的军营，悉数安排他们上黄泉路。。 送山贼们上路之前，林子默是决定再去见一见自己的三个故人。赵轩的陪同下，他先来到了看押周龙的房间。林子默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觉这一位二龙山的大当家长胖了一些。自从他说出藏宝之地以后，没有再遭受大刑，并且吃喝不缺。为了防止他逃走，只是他的双脚上面加上了二，三斤重的脚镣。 坐地面的周龙是缓慢的站起身，表现的面无表情，用不确定的口吻道：“林知府，那一笔财宝已经到了你手。你承诺我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兑现了？” 负手而立的林子默，站距离他五步的距离，面带微笑道：“我说过的话，定然算数。今日，我来这里的目的，便是兑现自己当日对你的诺言。很快，你就能看见自己那两个夕日的兄弟，并且还能看见他们二人身异处的场面。对此，我不算食言！” 听见出卖自己的人将要被杀的周龙，突然显得有一点儿高兴，连连道：“林大人果然是真君子。今后，你只需一句话，我将万死不辞。” “慢。”诡异笑过的林子默，话锋一转道：“你万死就不用了，只需一死即可。” 周龙的双眼顿时瞪得如同牛眼睛一样，语气显得颤颤巍巍道：“林知府，你是什么一个意思？” 转身离开之前的林子默，脸上是再一次浮现出诡异的笑容道：“没什么意思，很快你便知道。” 赵轩的引领下，林子默是步入了看押山贼老五和孙斤的房间。两人看见他的到来，好似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亲人一样。 还未等林子默开口，孙斤是迫不及待道：“林贤弟，这肯定是一个误会！我们都是自己人，所以你快到是给他们说一说，放了我们。” 双手依然背身后的林子默，面上的诡异笑容是不经意的再一次出现道：“本府可不是你什么贤弟，所以不要乱喊。你是贼，而我是官。虽然都是官匪一家，但是我这个官可没有打算和你这个匪同流合污。他们既没有抓错，也不是一个误会。” 恍然大悟的山贼老五，面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一样，完全不相信他的话，腔调带有仍旧带有自欺欺人的意味道：“这么说来，我们是上了你的当，了你的奸计。这一切应该……” 没有等他把话说完的林子默，呵呵大笑道：“没有错，这一切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既然你们都要死了，那么我便让你们死个明白。我之所以放掉孙斤就是让他作鱼饵，目的便是放长线钓大鱼。朝廷招安之事根本就是本府杜撰出来诓骗你们的。你们前前后后地进出桂平城，不抓你们便是为了麻痹你们，然后再一网打。不费我一兵一卒全把你们拿下，着实不容易。有这样一个完美的结果，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听得明白的孙斤是心如死灰，一言不，而山贼老五是破口大骂道：“林子默，你就是一个奸险的小人。你不得好死……” 丝毫没有生气的林子默，不想节外生枝，走将出来便对身边的赵轩道：“安排他们上路！砍掉这三个主犯之前，为兄就得麻烦轩贤弟把他们的嘴给整严实，毕竟宝藏的事情，可不能让多的人知晓。” “兄长，情放宽心，我亲手来先结果了他们三人的性命便是。”赵轩的手上是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道：“你先去点将台稍坐，我去去便来同兄长一起督斩山贼小喽啰。” 点过头的林子默，径直朝前走去。返身回到看押孙斤和山贼老五房间的赵轩，没有同二人说一个字，便拔出了佩剑。他们见到这种情况，再傻也知道是要结果二人的性命。知道无力反抗的他们，使劲的拖动双脚上面笨重的脚镣，做出了本能求生的后退。 步步紧逼的赵轩是选一个目标，先直刺了一剑，便刺了山贼老五的咽喉。动作极快的他，拔出插入的长剑，一个大后退，使得喷涌出来的鲜血没有溅撒自己的衣服上面。既来不及惨叫，又来不及双手捂住咽喉窟窿的山贼老五是当场毙命。 背靠墙角的孙斤，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一切都晚了，而只是临死前还说出了一句非常义气的话道：“都是我的错，对不住全寨的兄弟们了。” 赵轩听见他这一句话，如同放屁一样的臭不可闻。反手一剑的他，准确无误的划破了孙斤的喉咙，殷红色的鲜血是不断的从伤口喷涌出来。死相极其难看，双眼张得特别大的孙斤，展现出了死不瞑目的悲惨模样。结果掉他们二人的赵轩，转身走出房间，而步入了看押周龙的屋子。自己的后一个工作目标便是送二龙山的寨主去阴司路。 看见他剑上还滴血的周龙，站原地，没有挪动步子，显得极为无奈道：“时到今日，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没什么可说的。我先走一步也只是地狱里面等着你和林子默。” 不想同他废话的赵轩是正手一剑，干净利落的划破了他的喉咙，而红色的血液自然而然便从口子流了出来。盘踞三十余年的二龙山大当家周龙，便这样死掉。 走出房间的赵轩是站门口，命令自己的士卒们道：“把他们给我扔到荒郊野外去喂野兽。” 军士们是领过将令，便赶紧进屋去收拾。赵轩是走到一口水井前面，命一个士卒打上来一桶清水，便让他为自己清洗手的一柄长剑。不敢怠慢的小兵，仔仔细细地为他们的千户大人清洗佩剑。他擦拭干净之后，是才双手交给了站自己身旁的赵轩。 长剑入鞘的赵轩，步履匀速的去了点将台。先到一步的林子默，脑子里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念头。自己觉得这样简单，直接，粗暴的斩杀了三多名山贼，实是太浪费，毕竟他们可以废物利用。很快便下定决心的他，准备让赵轩军一部分没有杀过人，双手没有沾过鲜血的军士，进行一次破胆练习。 林子默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自己的义弟知晓。没有表示反对的赵轩，确实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练习，毕竟可以提前让那一些生瓜蛋-子感受一番鲜血和死亡，致使他们战场上面不会吓得不知所措。 坐主将位置上面的林子默，注视着一边站立的杨羽道：“一会儿，你也杀几个山贼给姐夫看看。你要是不敢，那么再想继续跟我的身边，恐怕就不行了。” 嘴巴张得老大的杨羽，表现出一幅不知所措的表情，一言未便傻呼呼的望着自己的姐夫。 第072章 猎物 时间：2012-08-28 赵轩是命自己的十个户，去各自的营挑选出了那一些双手未有沾过人血的士卒出列，然后再打乱他们原来的建制，划分出每十个士卒为一组。站立校场左侧的他们，怀揣各种复杂心情，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时刻。校场的右侧便是一群即将死去那三多名山贼的入口，而他们是被赵轩营的精锐所看管。失去人身自由的他们，要么被关进硕大的囚笼，要么被一串串地捆绑起来。山贼们要是有人稍有异动，瞬间就被诛杀。 校场的东，南，西三面，早已经布置下了防止意外生而混编一起的火铳手，弓箭手和长枪手。位于北面的点将台四周，外围站立着刀盾手，而里面站立着戒备的火铳手。如此布置的目的既能保证重要人物的安全，又能防止山贼们逃跑，毕竟林子默是没有选择直接砍掉他们的脑袋，而是要这一场耍弄，检验一翻赵轩的那一些没有破胆士卒们的真正勇气。 此之前，林子默是自然会再一次表现出对山贼们的欺骗手法。他让传令兵把自己的话带给山贼们，让他们知道有一次活命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把握住，有没有真本事，那就得看个人的造化。第一批的十名山贼是几乎被捆得如同大闸蟹一样，被己方的士卒们驱赶着进了校场。左方是并排而立，手持扑刀的十名士卒，而右方便是双腿能够活动的十名山贼。 山贼们想要活命下去的办法，便是一盏茶的时间内不被杀，便可获得走出校场的自由。至于能活着走出校场的山贼，会不会校场以外被杀，那可就不是林子默保证的范围。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大限的利用山贼的剩余价值，所以根本就不会真心放走他们的任何一人。 领过林子默将令的传令兵，急匆匆地跑下点将台，故意拉长声音，高声喊道：“开始。” 十名山贼是朝西面八方，撒腿便跑。他们怀揣“希望”，想要得到这活下去的机会。事前，十名士卒是已经被各自的户告之，谁要是不能完成杀死一个山贼的差事，便鞭打二十下和罚没饷银三个月。他们虽然没有杀过人，但是完全不想被打和没银钱花。所以，他们相互看了彼此一眼，便各自跑散开去追杀自己的“猎物”。 坐点将台上面的林子默是耷拉着脑袋，满面笑容，右手还很有规律的摇动着折扇，心情极好的看着一个个官军士卒是高举扑刀便后面追一个个玩命儿朝前面跑的山贼。他觉得自己安排的这一场破胆训练，就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多时的功夫，校场内便传出了一个山贼被刀砍死而出的惨叫声音。 林子默是注意到面无表情的杨羽，轻轻一笑道：“你先认认真真地观摩一下，然后我才会安排你去操刀实践。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丢我的脸哦！” 完全没有听见的杨羽，虽然亲眼看见过自己的至亲之人死于山贼之手，但是真让他动手杀人，免不得心忐忑不安。自己看见这一种完全不对等的画面，觉得十分的解恨。十名内心恐惧到了极点的山贼们，一一地都被身后的官军士卒所杀死，而十名官军士卒杀完山贼们的表情都是大同小异，决计没有出现林子默第一次杀人时，那一种病态的快感。 第二批，第三批……山贼们是陆陆续续地被对应批次的官军士卒杀的只剩下二人左右。其有一些想朝校场外面跑的山贼，要么被火铳手打成筛子，要么被弓箭手射成刺猬，还有便是被长枪手捅得满身的窟窿，和被刀盾手是乱刀砍死。落了空的练胆士卒，自然而然被安排进下一组，再行继续完成每人杀死一个山贼的差事。 注意到场下已经有不少官军士卒开始呕吐不止的林子默是先传令下去暂时休息，然后突然站起身，走到杨羽的面前，语气平和道：“现，我想看你表现一下了。士卒们的差事是一人一杀，而你要做到一人十杀才行。你可千万不要让姐夫失望哦！” 已经呕吐过数遍的杨羽，没有胆量违拗自己姐夫的意思道：“我力而为好了。” 林子默是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口气坚定的知会道：“不是力，而是一定。这是你为死去亲人报仇的大好机会。若你要是觉得十人不够祭你家人的亡灵，我可以安排你无限制的杀下去，直到你把全身的力气用完为止。” 说完话的他，侧身走到自己义弟的身旁，低声交代了一番接下来的事情。听到赵轩是乐不可支，笑声连连。一面走下点将台，命自己的士卒去准备木桩，一面摇动脑袋的他，觉得自己的义兄真是用心良苦。不过，自己凭借多年的经验判断，杨羽这小子恐怕够呛。 回坐主将位置上面林子默，看见赵轩的士卒们是搬运来十支木桩，然后便由两名士卒扶住一支木桩，而另一名士卒抡起手木槌猛砸木桩的顶部，直至把它牢靠的陷入地面为止。完成差事的这一批人退下去之后，另一批官军士卒是押着十名山贼，进入了校场。这十名贼人是被分别的绑了一支木桩上面动弹不得。林子默之所以这样安排，便是念及杨梦棋和杨羽之间的关系，要不然自己才懒得花费这一番工夫。 重站起身的林子默，顾念自己和杨梦棋的夫妻感情，神情和善道：“我陪你一同去。” 年少气盛的杨羽，心怀读书人的万丈豪情，但是杀人这差事办将起来可就完全不一样。自己的内心是反反复复地被各种杂念纠结。他自然是想为死去的父母和弟妹报仇。不过，没有杀过人的杨羽，免不得内心里面会害怕。他和那一群粗人不一样的地方，便于有脑子和想法。长期经受条件反射训练的士卒们只知道听命行事，要不然便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所以，不会过多犹豫的他们，选择你死和我死之间，当然会选择前者。 跟林子默身后的杨羽，步履显得有一些沉重的走下点将台，直接的来到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山贼面前。他看见山贼的脸孔已经开始扭曲变形，双眼充满了恨意，而神情透露出一股想吃人的气息。杨羽第一眼看见对方的时候，本能的朝后面退了一步。自己是深知打架和杀人，完全就是两码事情。这时，走过来的一名士卒是双手捧着一把长刀，递送到了战战兢兢地杨羽。双手握住刀柄的他，顿时有一种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感觉。 负手而力的林子默，站杨羽的左边不远处，稍微带有命令的口吻道：“开始！” 双手紧紧握住刀柄的杨羽，鼓起勇气的朝前走了三步。他用刀尖对准了山贼的胸口，但是迟迟不敢下手。自己非常的明白，这一刀下去的结果，便是一条活生生地人命丧于他手。即便他的面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山贼，也是一条人命。 瞧见自己将要被一个怂人杀死的山贼，突然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便破口大骂道：“你一个黄口小儿，毛都还没有长齐，便想杀死爷爷。呸，要是没有人给你撑腰，做梦去！老子死你的手，实是太丢人。” 没有想听这一个山贼继续骂下去的林子默，轻描淡写的呼唤了一声高翔的名字。心领神会的高翔是走近山贼面前，两记十足的重拳，便把他的下巴给打脱臼了。即便忍住剧烈疼痛的山贼，想骂也骂不出来。不过，他的双眼是死死地盯住杨羽不放。又过了半杯茶的功夫，双手已经汗流不止的杨羽，仍旧没有下手。进退两难的他，完全不知所措。站旁边的赵轩等人，要不是瞧林子默的面子上，早就放声的大笑起来。 “我让你杀一个山贼，有这么困难吗？”林子默是显得有一点儿不满意杨羽的表现道。 侧过身的杨羽，满脸出大汗道：“姐夫，你容我再试一试，毕竟我从未干过这种事情。” 双手握刀的他是左比划过去，右比划过去，然后闭上双眼，高高地举起手长刀，‘啊’的大叫了一声，一刀下去便砍了一个空。用力过猛的杨羽，受到作用力的影响，差一点儿是一头栽倒地。实忍不住的赵轩等人，‘哈哈哈’的放声大笑起来。 没有笑的林子默是瞧见他这一幅样子继续展下去的结果，挺多就只能当一个太平时期的小吏，而自己娘子杨梦棋还对她这一个堂弟急于厚望。自己是摇了一下脑袋，伸出右手停于半空，而站一旁的高翔是心领神会的拔出自己腰间的钢刀，双手捧着刀刃递送了过去。 抓住刀柄的林子默，脸上便习惯性的浮现出诡异的笑容。面对山贼，疾步上前的他，右手一个用力横劈，直接就把山贼的头给砍了下来。 第073章 冰镇西瓜 时间：2012-08-29 林子默是动作迅速，左右晃动了一下身体，一个正刀和一个反手刀，便又结果掉了两个山贼的性命。站直身体的他，瞧准高翔腰间的刀鞘口，便来了一个钢刀入刀鞘。自己是为杨羽做完必要的示范动作，重负手而立，想要瞧一瞧他接下来的表现。 高翔念自己和杨梦棋是同乡的情面，便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道：“堂少爷，接下来可就要看你的表现，毕竟主人已经为你做了这么多。” 双手紧握长刀的杨羽是走近一个活着的山贼面前，依然是刀尖对准了对方的胸口。这一个山贼是把他先前的表现看得一清两楚。不想再受活罪的他，没有破口大骂，而是神情充满了对杨羽的鄙夷之色。像学自己姐夫动作的杨羽，左右轻微摇摆着身体，但是仍不见他下手。 突然走到他身后的林子默，朝杨羽的背后是用力推了一把，便见刀尖是直插进了山贼的心窝。伴随着山贼一声撕肝裂肺的叫声，大红色的鲜血是顺着刀刃是流了出来。面色一下变得惨白的杨羽，双手松开握住的刀柄，便呕吐了起来。没有去看杨羽的林子默，注意到这一个山贼还没有断气，于是搭了一把手，便见刀刃是贯穿了他的身体，终要了他的命。 二七十转身的林子默是面对赵轩，显得有一点儿无奈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看样子，我要是不把这小子带回去找郎来诊治一下，恐怕将会大病一场。” 完全理解她的赵轩是没有二话道：“兄长只管去忙自己的事情。至于余下的山贼，我会命士卒们一一地结果掉他们的性命，而决计不会让一个还有气息的山贼离开我的军营。” 点过头的林子默是命两名狼牙卫队的成员，左右夹起呕吐完毕的杨羽，便告辞而去。紧跟他身后的高翔，觉得杨羽实很搞笑，便心下想来，这里所杀之人本就应是该杀之人。这一群山贼被自己的主人搞得如同砧板上面的肉一样，可以随意任人宰割。如果要是让自己的这一位堂少爷面对叛军，那早就丢了性命。没有多嘴的高翔是一路保持缄默的回到了府衙。 翻身下马之后的林子默，直接选择回到了后堂，毕竟杨羽实是太不给自己长脸了。得知了一点儿情况的杨梦棋，一面吩咐下人去请郎，一面赶到自己堂弟的房间去看望。此时，林子默是没有闲情雅致留下来陪杨羽，而是选择去了花厅休息。没有空调和冰箱的明朝，感觉天气越来越热的他，只得依靠人工扇风来解暑。给自己主人泡好茶的纪小娟，便拿起自己一把随身的绢扇，站他的左旁为其扇风。 享受起明朝大户人家**生活的林子默，不经意间瞧见纪小娟的额头上面有细细汗珠，便知道不止自己热，于是命她把前任知府备下的冰，取些出来解暑。心里欢喜的她，径直的离开花厅，就去了地窖取冰，毕竟主人凉快的同时，自己也能借一些冷风。 一盏茶的功夫，纪小娟的身后跟随着府的两名小厮和一名小丫鬟。二名小厮是抬起装有一大块冰的青花瓷盆，而小丫鬟的双手捧起一个盖好的青花瓷托盘，而托盘内装有切成一块块地西瓜和碎冰。放下托盘的她，没有像两名小厮一样离开，而站青花瓷盆的旁边是用双手的大葵扇，朝自己主人的方向扇风。 “我瞧见你这么久不回来，还以为你掉进茅坑里面去了。”看出纪小娟想得周到的林子默，开玩笑道：“幸好，你还没有掉进去，要不然我都不能留你我身旁了。” 站回自己原来位置的纪小娟，缓慢的摇动起手的绢扇道：“主人就会取笑奴婢。” 感觉到阵阵凉风吹来的林子默，很是惬意，端起旁边的热茶也品了一口。“借到光”的纪小娟，同样感觉到了丝丝凉意，而那一名小丫鬟是累的满头大汗。身份低微的小丫鬟，自是不能抱怨，还得勤力，要不然自己就会被纪小娟安排去干苦累的差事。她看来，扇风的差事，已经要比其她同样身份和地位的小姐妹强太多了。 正好从纪小娟手接过一块冰镇西瓜的林子默，拿手打算吃之时，便看见杨梦棋是从花厅外面走了进来，而自己娘子的神情不太好。他不用去想就能猜到了她的来意。林子默是把手的一块西瓜递送给刚坐下的杨梦棋，微笑道：“娘子一路急来，定然有事。不过，你还是先吃下这一块冰镇西瓜解一解暑气，然后我们再慢聊。” 没有客气的杨梦棋，接过他手的西瓜，直接就咬上了一小口，便感觉到香甜的瓜肉透出丝丝地凉意。没有急于说杨羽之事的她，慢慢地品尝起来。没有傻站住不动的纪小娟是再从托盘取出一块冰镇西瓜，双手是再一次递送给了自己的主人。 接过手的林子默，没有急于动口吃，而是告诉纪小娟道：“大热天，你也拿一块去吃！” 嘴巴上面说‘不敢’的纪小娟，内心却十分的想吃。料到她是碍于杨梦棋缘由的林子默，同一个意思是再说了一遍。没有再推辞的她，开开心心地谢过了自己的主人，便去托盘里面取了一块冰镇西瓜，小跑到花厅外面吃了起来。看得扇风的小丫头是眼馋，嘴馋，心也馋，便情不自禁的不断吞咽起口水。 注意到她这一个条件反射的林子默，着实不觉得冰镇西瓜有多么的稀罕道：“你也扇了好一阵子的风，也去拿一块冰镇西瓜出去吃！” 欢天喜地的小丫鬟是连声的谢过了自己的主人，然后迫不及待的取走一块梦寐以求的冰镇西瓜，离开花厅，站不远处的廊下吃了起来。她是一边吃，一边还大感慨。 林子默是注意到杨梦棋将要吃完手的那一块西瓜，于是顺手把自己手的那一块西瓜是递送了过去，微笑道：“为夫瞧娘子喜欢，那么再食一块。” 没有假装客气的杨梦棋，放下手的瓜皮，便从自己相公的手接过西瓜，吃了起来。穷人家，根本就吃不起西瓜。即便是种瓜的瓜农，只是种出瓜来换取银钱，然后再去买米，买油，买盐等等。经济宽裕的户人家，买来一个西瓜也只能放进水井里面降温而食。一般只有大富大贵的人家，才具有条件吃这种冰镇西瓜。连杨梦棋都是第一次吃这种冰镇西瓜，所以身为奴婢的小丫鬟能得到一块冰镇西瓜就显得特别的兴奋和高兴也便情理之。 吃完了第两块冰镇西瓜的杨梦棋，掏出手绢擦拭完双手和小嘴，不急不慢的切入正题道：“奴家本不应该说相公的不是，但是杨羽的年纪还那么小，而你却非逼迫他去杀人。这实也太强人所难。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嘛！” 林子默是突然笑了起来道：“娘子，你要杨羽跟随为夫的时候，可没有说他年纪还小。我记得你可是说他已经成年。我又没有强迫他去杀好人，而只是杀掉恶贯满盈的山贼而已。他既能为逝去的至亲之人报仇雪恨又能破胆，完全就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相公好狡猾。”再擦拭了一下嘴巴的杨梦棋，言辞凿凿道：“奴家是让杨羽以当你幕僚的身份进行学习，而你不把他朝方面展，却引他入武。他可不是相公的武双全。哎……” 又开始觉得自己娘子是妇人之见的林子默，不方便深说，毕竟如今这个世道，完全就不能光靠来解决全部问题。他不想和自己娘子争辩，便端起茶来算是一种退让。自己和小女子谈论经世治国，真有一种对牛弹琴之感。 不想见到杨氏一门绝后的杨梦棋，请求道：“相公还是把杨羽朝科举和治民的道路上面引导为好，毕竟他只适合这一方面展。至于其它，奴家看还是算了。我真是不求他能建功封侯，只求他有一个相对好前途便是。” 放下手茶的林子默是微笑道：“既然娘子说到这一份儿上，那么我便答应你好了。”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便见楚寒露冒了出来。她本不想来花厅，而是无意间听见身边的两小丫鬟谈起纪小娟等二人花厅走廊下吃冰镇西瓜之事。自己能从听出两个小丫鬟语气里面透露出一种强烈的羡慕，嫉妒，恨。身为主子的楚寒露，感觉自己都没有吃过，便忍不住跑来花厅看鲜。她先是走到装冰的旁边，查看了一番，没有现西瓜，便用双手摸了摸盆的冰块，觉得好凉快，恨不得抱怀里面玩儿。 抬头朝前看之际的楚寒露，注意到几案上面放有两块西瓜皮，感觉自己有一点儿被他们冷落，于是撅起小嘴，小小地抗议道：“你们赏给奴婢们好吃的东西，就不能给人家留一点儿吗？” 瞧出她眼神蹊跷的杨梦棋，用手指向了一旁的托盘，微笑道：“里面还有不少，没有人同你抢。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命下人再为你做就是。” 第074章 出征前 时间：2012-08-29 三多名山贼赵轩的监督下，悉数被杀绝。他兑现了自己对林子默的承诺，未让一个还有呼吸的山贼活着离开他的军营。谨慎的他，还没有忘记吩咐士卒们对横躺地面上的山贼，进行一番补刀。自此，盘踞二龙山上长达三十余年未被剿灭的神话就此结束。 二日以后，林子默是收到了省府韩雍给自己来的紧急公，命他统率桂平城的三千官军出城，前去围剿余部侯的叛军。自己没有故技重施，而是立即派人把赵轩，方千户，钱千户招到自己的衙署，商议行军作战之事。三个千户得到消息是不敢怠慢，第一时间便赶到。 坐圈椅上面的林子默，拿起案头上面的茶喝了一口，不急不慢道：“丞大人命我等出城剿贼是事关重大，而行军打仗又不是儿戏。所以，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畅所欲言。本府的一条原则便是，这一次出城，誓要凯旋而回。” 站起身的方千户，双手抱拳的高声袒露自己的心意道：“既然韩丞命我等受你节制，那么我们定然是要以林知府马是瞻。林大人如何安排，我方某人照做便是。” 不敢落后的钱千户是豁然起身，同样是双手抱拳的一表心意道：“标下坚信我等林知府的运筹帷幄下，定然能活捉余部侯，彻底消灭他所统率的叛军。” 林子默是微微地点了点下头，表现出了一种赞赏，毕竟事前还是要进行思想一致和指挥统一。自己知道方千户和钱千户不是笨蛋。他们的目的无非两个：第一，如要他们出师不利，主要承担责任的人自然是林子默，而二人只是听命行事；第二，他们早就知道林子默智取二龙山贼一事，相信他有真本领，不会把几千人马朝死胡同里面领。要是真正的剿灭了余部侯一帮贼兵，那么他们也是有功之人。林子默是有自己的盘算，本就没有指望他们二人的部众能有多大的作为，而内心只是把他们的两千人马当成“炮灰”来用。 自己知道没有必要说这一番话的赵轩，瞧见两个千户都已经表态，而自己要是不表明一个态，恐怕不太好。徐徐站起身的他，依然是双手抱拳，慷慨激昂的说了一番出征前的决心。内心已经开始微微兴奋的赵轩，好似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了这一天的到来。 突然站起身的林子默，神情严肃的布将令道：“你等三人回去做好出征前的全部准备，点齐兵马便明日一早随本府出桂平城，前往事地域，剿灭余部侯的叛军。若有人胆敢违抗本府将令，一切按照军法从事。你等都听明白了？” 三个千户是知道这不是闲话，而是出征前的将令，异口同声道：“末将遵命。” 点过头的林子默，便命他们三人下去做好准备，而自己还得安排一下出征前的相关事宜，毕竟这一走，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林子默是再一次派人把王鹏飞和楚二郎传到了自己府衙，然后细细地交待两人统率八义勇守城的相关事宜。他们知道自己肩头上面的责任重大，所以认认真真地听完了林子默的交待，是才转身离开。 背靠椅子上面的林子默，双手交叉胸前思。这一次出征是要和叛军野战争锋，所以伤亡肯定会比借助城墙防守大出许多。自己深知打仗绝对会有伤亡，但是总得控制一定的数量内，要不然那便是去送死。内心没有底的他，真不敢保证这一次出城就能彻底剿灭对方。不过，林子默的底线便是不能惨败，要不然潜的麻烦事儿，准会冒出来。思前想后的他，经过一番权衡，决定还是悉数带上自己的狼牙卫队随军出征。 林子默是心下想来，朝廷那十万大军应该是从四面合围而来。即便他们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想法，不可能是十万头猪。即便叛军知道自己率领三千官军出城，还是选择前来进攻自己的桂平城那便是不智，毕竟城还有八义勇防守。他们虽然不及官军的战斗力，但是抵挡一阵子应该没有问题，而统领他们的王鹏飞和楚二郎，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们定然是会誓死保卫平南城。 至于自己家人的安全，林子默是有所考虑，决定让毛用和王小肩负起内宅的巡查。虽然他们二人的武艺平平，但是杀几个小毛贼，不成任何问题。实际上，他知道自己有一些过滤，毕竟一般的贼人根本就没有胆子打知府家人的主意。何况林子默屠夫的绰号那么响亮？必然能够如同门神一样，驱鬼辟邪。 林子默是把王强和高翔叫到了衙署，说明了将要出征的事情。站堂下的两人，默不做声的仔细听，然后领取了自己主人的命令是才出去，毕竟行军打仗，所要准备的东西还很多。半天不到的时间，他是把应该交待的事情都一一地有所安排。 坐圈椅让林子默脑袋疼的事情，还不是安排这一些繁琐的事情，而是面对自己的娘子杨梦棋。他的眼，这个小妮子绝对是一个贞洁烈妇。自己不和她说自然说不过去，毕竟这一次的动静如此的大。他要是和她说了实情，搞得又有一些悲悲凉凉地感觉。 没有继续独自瞎想的林子默是缓慢的站起身，走出衙署。自己小的这一个事情，杨梦棋是早晚都会知道，还不如早一点儿说，免得让她觉得自己又如何如何了？打定主意的他，步入后堂就去找她。此时此刻，杨梦棋是习惯性的书房里面挥毫泼墨，而他不问下人便知。 走进书房的林子默，没有先把采月打出来，而是站原地五秒，没有说话，便能让心灵机巧的她，懂得了他的心思。非常识趣的她，屈膝向他行了一个礼，稍微加快步子走将出去，然后便把书房的门关上，以此方便自己的两位主子谈话。没有走远的采月，站门外回廊的不远处，安安静静地等待主子的再一次的传唤。 开始挪动步子的林子默，面向自己的娘子是走了过来，而来到一把圈椅前便坐了下来，表现出一幅云淡风轻的神情道：“明日，为夫就要带领三千官军出城了。” 他这一刚出口，而杨梦棋右手的毛笔就滑落宣纸上，好好地一幅松柏图，便彻底糟蹋了。自己相公进入书房的一刻，自己就感觉到了不对。他虽未明说，但是聪慧过人的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不会问自己男人‘去干什么’话的杨梦棋，明白他这是要率军出征。 翘起二郎腿的林子默是微笑道：“娘子，无需多担心。剿灭了这一支叛军，定然早回。” 步履有一些沉重的杨梦棋，走到他的面前，不苟言笑道：“相公说的轻巧，而这刀剑是无眼的。奴家不会阻止你报效朝廷，而是担心你的安危。” 不想把气氛搞得如同送葬一样的林子默，打趣道：“娘子要是不放心为夫的个人安全，那么可以派杨雨那一小子跟随我一起去。万一某处射过来一支冷箭，他也好帮我挡一下。” 杨梦棋瞧见他说出这一番不正经的话，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效仿普通夫人一样‘呸’了三口道：“相公少胡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不许再说。” 显得不以为然的林子默，背靠椅子上面，双手抚摸了一下圈椅的把手，继续说笑道：“娘子是担心我被冷箭射，还是生怕自己的堂弟杨羽被射得？” 瞧出他那一幅不正经神情的杨梦棋，清楚他是知道自己的意思，嘟起小嘴反问道：“你说呢？” 林子默是呵呵一笑的回答道:“要是按照我的意思说，你分明就是关心杨羽，而不是关心我。这么看来，我娘子心目的地位是远远不及你的堂弟。” “胡说。相公诬赖奴家。”突然急得跺了一下脚的杨梦棋，撅起了嘴巴，急慌慌道。 伸出右手的林子默，一下子就把她拉住了自己的怀抱当，免不得好好地“轻薄”了她一番。而坐他双腿上面，斜靠他怀的杨梦棋，脸面上的水色，越的红润起来。林子默是好好地和她温存过后，还是需要去看一看楚寒露。虽然这一个小丫头是经常不着调，但是她不着调有不着调的可爱之处。离开书房的林子默是花园内的亭子里面看见了正贪嘴的楚寒露，而她瞧见他的出现，便突然赶紧把零嘴是藏了起来。 “你别藏了，我都看见了。”林子默是一边朝小亭内走，一边好笑道。 假装正经端坐的楚寒露，赶紧为自己辩解道：“人家没有馋嘴。那是我为采莲所保管的东西。” 笑得直摇头的林子默，坐她旁边的大理石凳子上面道：“恩，你没有馋嘴，而是我看错了。” “子默哥，我给你背诵今天姐姐才教的唐诗。”露齿一笑的楚寒露，点了点头，站起身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第075章 开拔 时间：2012-08-30 整整一宿没有睡踏实的杨梦棋，鸡鸣第一遍的时候，便从床上起了身。她叫来自己的身丫鬟采月，要沐浴衣。心如明镜的采月，十分清楚自己主人的这一个举动，代表了老爷要出征。没有多说一个字的她，自是去叫醒外院的一帮老婆子和小丫鬟准备烧热水。 睡得很沉的林子默，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娘子是外屋沐浴。他要是知道这个情况，定然是要走出里屋，瞧一瞧杨梦棋的另一种美感，顺便好好的调戏一下，外带合理合法的轻薄和占一占便宜。身为男儿身的自己，对于美人儿沐浴图，自是喜欢的很。 沐浴完毕，换上一身白色装束的杨梦棋是好似古墓派的小龙女一样。她没有施加半点儿胭脂水粉，而满头秀自然垂落，没有梳出任何一种当下流行的式。走回里屋，坐到床沿边的杨梦棋，轻声呼唤还熟睡的林子默。 睁开双眼的他，看见自己娘子是一身素色的妆容，甚是喜欢。自己的鼻子是很快就闻到了杨梦棋身子上面，散出来的那一股沐浴完时所特有的幽香。刚刚起身的林子默，情不自禁的便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自己娘子实很可人疼，便亲吻了一下她的面颊。 闭上双眼的他，没有上下起手，而是嗅着她身上那淡淡地香味。示人一种纯洁无暇的杨梦棋，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双手富有感情的紧抱住他的背部。同样是紧闭上双眼的她，脑袋微微地斜靠自己相公的肩头，享受起这分离前一刻的独特感觉。杨梦棋的内心虽然依依不舍，但是没有任何理由挽留，毕竟自己的相公是去做正事儿。 微微推开她的林子默，面容和善道：“为夫这一去还知道几时能够回来，所以家的大小事务就交给你了。下人们倒是没有一个人敢违逆你的意思。我心，稍微放心不下的人便是咱们家的小丫头。我就怕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会给你惹出一点儿麻烦事情来。” 努力使自己不哭出来的杨梦棋，嗔怪道：“相公放心不下楚丫头，就放心得下我吗？” 瞧出她吃干醋的林子默，右手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调笑带有嘱托道：“为夫舍不的人还是你。毕竟，你可是我的挚爱。楚丫头要是不听你的话，便替我揍她。” 杨梦棋的脸上是瞬间露出三分笑意，而两只小拳头轻轻地叩击林子默的胸前道：“相公会哄奴家开心。哎……你我这里便说奴家是你的挚爱，而要是到了楚丫头那里，定然会说她是你的挚爱。我可不敢打小丫头，毕竟她也是你的挚爱嘛！” 抓住她两只手的林子默，突然改口道：“好了，不要再闹了。你是我的爱。” 嘟起嘴巴的杨梦棋，内心极为受用，口是心非道：“少来糊弄奴家。反正，相公狡猾啦！” 没有选择继续同她缠绵的林子默，麻利的下了床，毕竟还有几千人都等待自己喊出‘开拔’二字。杨梦棋是亲自伺候他穿衣和梳洗，然后陪同他吃完了早饭，送出了府衙大门。站大门口的她，一直望不见自己相公远去的背影，便沉默了良久才返身回进去。 林子默是亲率王强等八人，策马便直接去了自己义弟的军营，而方千户和钱千户各一千人马，早早地是赵轩的那里集合完毕，只等主将的到来。他之所以选择大军清晨离开，目的便是为了少扰民。翻身下马的林子默，加快步子便走上了点将台。 既不喜欢说废话又不喜欢虚假作报告的他，双手背身后，环视了台下站立整齐的兵马，言简意赅的只有两个字道：“开拔。” 顷刻之间，士卒们开始整整齐齐和有秩序的离开校场。林子默是安排了方千户的人马为先锋，赵轩的人马作为军，而钱千户的人马当后军。自己没有把方千户和钱千户当成是自己的人，所以内心早就预备把两人当成探路石子来用。几千人马是林子默的统率之下，浩浩荡荡地从桂平城的东城门出去。 内一直有一些不太痛快和不太理解的赵轩，策马走到自己义兄的身旁道：“兄长为何不让我做先锋？他方千户是有何德何能比得过我？” 十分了解他性格的林子默，瞧见自己的周围都是王强等人道：“你急什么？有你表现的时候。敌情不明的情况之下，我让你做先锋，那就是害你。为兄是知道你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用方和钱的人马打苦工，还是有必要。至于建功和捡便宜的事情，自然是由你来轻松完成。” 血性刚毅的赵轩，面无笑容道：“兄长这样安排是不是太那个了？” 不以为然的林子默是不咸不淡的客观道：“过去，你他人的手下，同样干过不少类似这样的苦差。后的结果，你倒是流血和流汗，结果是连一个好字都没有捞到。一句话概括，不是自己人，便不会给你好机会。方，钱二人是韩雍的人，不差遣他们去干苦差，都不合适。不但这打仗要用谋略，而且当官要用谋略。稍安勿躁，有机会给你表现。” 瞧见自己义兄把话都已经说得很直白和露骨的赵轩，脑子稍微的转了过来，说出自我的忧心道：“兄长这么做，合适吗？韩雍万一要是知道了，恐怕会怪罪于你。” 林子默是摇头笑道：“你不说，我不说，韩雍多也就是猜疑，而不能下定论，毕竟你我兄弟二人也是拜了他的门下。既然我们和方，钱都是同一人的门人，那么就不用分所谓的远近亲疏。加之，这一支大军的节制和调都是我说了算，自然其有我的考虑和安排。我们只要不败，想必韩雍是不会乎这一点儿将士们的生死。他之所以动用我们兄弟二人，自有他的盘算和考量。反正，为兄可不会相信他会大公无私。” 基本被说服的赵轩，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带有自嘲的意味道：“过去，我只知道一心报效朝廷，却常有一种报国无门的挫败感。正如兄长所言，我是流血和流汗不少，就是没有换来他们一个好字。现，我总算是知道了其的关窍。” 林子默是正色道：“我们一起上阵杀敌，只要不败，特别是大败，那便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毕竟上面的人又没有亲临战阵，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真实和具体的情况。他们这一些位者，还不是听主将报上去的战果作为升赏的依据和判断。这年头，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来说去还是那一句话，只要统率之人不兵败，他们是不愿意插手干着费力不讨好的调查差事，毕竟这得罪人是小，触碰到了不应该触碰的势力就事大了。” 顿了顿的林子默，继续道：“一，没有战败，罪大也大不到哪里去；二，这其的各种猫腻，内情人都清楚，见怪不怪；三，真要是彻查起来，一个由头就能搪塞过去。借口都是人找的。你可以说自己正面进攻的功劳大，应该记功，而也可以说若不是有侧翼掩护，便会陷入敌军的包围，彻底完蛋。这么一说来，侧翼掩护的将领是顾全大局，才使得为正面冲杀的将士们的胜利奠定了条件和基础，所以理当受功。” 彻底折服的赵轩，呵呵笑道：“兄长掌管军务的时间不长，如何这般的清楚来龙去脉？” 林子默是不可能说出，自己是从二十一世纪的网路，电视等等知晓的，于是自己是表现出谦虚的一面，便称是从书上所领悟出。他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面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无缘无故的恨。自己反倒是相信佛家的一句话，缘起缘灭，自有定数。 林子默是为了打消自己义弟心的不安和压力道：“我又没有让你站旁边袖手旁观，然后便去接管。只不过，为兄是把你冲杀的批次和位置稍微变动了一下。你也知道这两军对垒，前，，后三军都至关重要，没有次要一说。先锋战不利，容易影响到士气。军不稳，大军不定。后军压阵不利，混乱将会出现。” 打消了争先锋之心的赵轩，点头同意道：“兄长所言极是，轩一定恪职守，听从调遣。” 含笑不语的林子默，算是做出了一种对他的回答。没有张篇大论的他，绝对是有自己的长远打算。围剿叛军是一个方面，而完事以后，回到桂平城又是另一个方面。自己与其同陌生人打交道，自不如同知根知底的人一起共事来得方便。 再说，好钢也要用到刀刃上。赵轩的人马是自己的主力，自是不能随随便便地这里消耗掉一些，那里消耗一些，毕竟剿灭了余部侯的人马，难保不会再被派去征剿其它叛军。林子默是深知细水都怕长流的道理。所以，他相当珍视自己义弟这一千人的精锐官军。 第076章 老不羞 时间：2012-08-30 林子默的军马行进到了平南城。他心怀不扰民的原则，所以没有让大军入城，而是城外休息。平南知县孙不二和县丞林平之得知消息，自是要亲自拜访一下。虽然孙老夫子擅长理学，但是他还没有老糊涂。他没有怀揣巴结林子默的意思，而是带有一种拜会朋友的意味。 孙不二是知道什么之所以为，什么之所以不为。自己是属于清流一脉，但是他的内心相当认可林子默桂平城作出的政绩，毕竟自己的上司杀恶霸，消灭山贼的事迹都是清流们所倡导勤政和爱民的范畴。他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眼高手低，钦佩有真本事，有正途出身的人。除此以外，他长时间总是会表现出一幅自命清高，以示自己是一名雅士，非一般人可比。 至于林子默名义上的儿子林平之，他自然是要牢牢地抱住这一个大树。他深信只有自己义父的官位越来越高，那么自己头上乌纱帽的品级才会高，并且捞到实实地好处。林平之绝对期盼林子默是能够凯旋，自然不希望看见他战败。他要是倒掉，那么自己便没希望了。 孙不二和林平之是前后脚，便来到了林子默的营门外。率领三名狼牙卫队成员站岗的王强，先是让他们等候，然后步入营帐禀告自己的主人。听到这话的林子默是微微一笑，同意见一见两人。实际上，他一直都等待自己派出去的探子们回报消息，毕竟他们很快就要进入贵县境内，而余部侯的叛军是被官军四面八方的围堵进了这一片区域。 走出营帐的王强，左手握住刀柄，而右手做出一个请进的动作道：“你们可以进去了。” 不清楚王强身份的孙不二，只当他是一个不起眼的粗人，便昂阔步的先走了进去。反而，林平之是表现出谦恭有礼，并且小声说出自己还为其准备了一点儿小礼物。他顺手交给王强以后，是才步入了营帐。两人是分别同林子默是见过礼，然后分左右便坐了下来。 坐正位上面的林子默是口头上面客气，内心却不以为然，不快不慢道：“我这里可没有好茶招待你们，所以只得委屈你们二人和我清谈。” 没有抢先说话的林平之，知道这官场的规矩，所以先得等到品级他之上的孙不二开了口，才方便说话。半闭半睁双眼的孙不二是右手摸着他的山羊胡，微微地摇晃起脑袋，完全没有表现出给急于开口的意思。林子默看来，他好像是便秘之人，试图酝酿拉屎的状态。 找到感觉的孙不二是睁开双眼，成为一个正常人道：“既然林县丞这里，那么方便我说话。府台大人，我此番前来你的军营不为别的，只为奏报林平之的不法行为。他县丞一职上，前前后后是收受了地方士绅的各种礼物……” 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的林平之，瞧见孙不二是告状，便着急辩白道：“含血喷人。你彻头彻尾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小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就是想把我撵走，然后达到你独自一个人管辖平南县的想法，而你只手遮天，不可能。” 有一点儿上火的孙不二依然是表现出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却提高了声调道：“我孙某人，坐得正，行得端，完全不像某人恬不知耻，到处拉关系认爹。” 豁然起身的林平之是面朝林子默，声音带有一点儿哭腔，抓住他话的漏洞，挑拨起是非道：“父亲大人，他那里是欺辱儿子，分明就是嘲笑你。孙知县的意思，便是我认贼作父，而您就是这一个贼。他这是指桑骂槐，以下犯上，还望父亲大人为儿子主持公道，还儿子一个清白。这种恶官留下来，便是我大明的蛀虫，悬姓头上的刀剑。” “府台大人，下官绝无嘲弄你的意思，而只是好心提醒您莫要被奸吝小人的花样巧语所蒙蔽。你能得到姓们的万民伞，陛下的赏识，足以证明你是我等读书人的楷模。”孙不二是突然站起身，显得有一些气急败坏的面朝林平之，大声的揭短道：“你才是恶吏，才是我大明的蛀虫，才是姓口的坏人。收受贿赂，这就是你犯下的罪证。不要以为老夫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要想人不知，那就己莫为。” 不甘示弱的林平之，一张脸是涨得通红，争锋相对道：“少来装正人君子，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你是满口的仁义道德，却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丑事儿，都已经是一把白胡子的人，还派管家从乡下卖回来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呵呵……你老的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要多注意一下身体，要不然了马上风，且不毁了你的清白。” 被人戳到私隐的孙不二，说话显得有一点儿结巴道：“你，你……我，我……你胡说八大道。” 林平之是冷哼了一声道：“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就别再抵赖好不？没有真凭实据，我可是不会胡乱的瞎说。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风流。” 没有被两人拉坑内的林子默，瞧见这两个人老头儿是丝毫不顾及各自的脸面，相互他一个年轻人的面前揭短。他看见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心里面真是觉得既好笑又可气。自己再瞧他们头和胡子都已经花白，并且至少也是当爷爷的人，火气还如此的大，不晓得为了那般。 林子默看来，真应了一句恒古不变的真理，当官的屁股，没有几个会是干净的。林平之是肯定是收受了当地乡绅的好处，不会假，毕竟他送给自己的象牙折扇也是一笔投资，而他总得想方设法的捞回去。至于孙不二，自己相信他确实是一个老风流，而还算不上一个老淫-棍。明朝时期，这种自由买卖奴婢，只要手续齐整和门路正当，都是合法的。 林子默是不可能用几年后的思想来指责孙不二这种玩弄二个幼年的肮脏行径，毕竟这是大明朝的成化年间。他的这种做法，完全是封建社会所许可的。如若是现代社会，官员要是有类似孙不二的行为，那便是畜生不如，妄自披上了一张人皮的蛆虫。 “你们都给本府住口。”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是满脸的严肃道：“你们二人好歹也是朝廷的官吏，不是泼妇。你们不要脸面，我还要。这里是军营，不是大街和菜市。至于你们的破事儿，我没有工夫来处理。目前，朝廷剿灭叛军之事为重要。你等莫要生出事端，影响到这一个大局，要不然休怪我手的钢刀无情。” 不敢造次的林平之，侧身面对他，低下头道：“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儿子受教了。” 孙不二是不敢再闹下去道：“府台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一定做好分内之事。” 林子默的脸上仍旧保持严肃的表情道：“就这样！你们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应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别我这里杵着。朝廷养你们是干正事儿，不是让你们扯皮。” 二人是唯唯诺诺，面朝他是恭恭敬敬地作揖告辞。耷拉着脑袋的林子默，回想起刚才所生的一幕，便深知这一间大明的房子到处都是洞。如今的自己是官职卑微，真是无力为其遮风挡雨。他明白这一间房子要是垮掉，遭殃的还是老姓。 赵轩是从营帐外面走了进来，注意到他的情绪不高道：“兄长，为何事烦心？” 林子默是苦笑道：“我刚才看了一场知县和县丞彼此之间揭短的戏。知县说县丞贪赃，而县丞说知县是老不羞。让你想不到的事情，便是这两个人都已经被土埋到脖子，还干这等相互倾扎的事儿。我相信这大明的天下，这种事情应该天天都上演。” 走到旁边坐下的赵轩，微笑道：“我还以为兄长是神仙，早就看透了这种事情。想不到……” 轻轻摇了一下头的林子默，面色平和道：“我只是觉得又可气又好笑。整天之乎者也的老夫人，还是免不得好女色那一口儿。你好这一口就好了，何必装成一个道德上面的楷模一样？说他是伪君子，似乎冤枉了他，毕竟是人都有所好。” 赵轩是一时有了兴趣，笑呵呵道：“不知是那一个老夫子，如此得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随即，林子默是笑了起来，口吻带有嘲弄的意味道：“平南知县孙不二。他真是了不得，不得了，绝对的老当益壮。这一只老牛，不但吃嫩草，而且还啃得滋滋有味，香喷喷。贤弟，你要是到了他那一把岁数，不知道身体还能不能如同他一般的好？” 赵轩是出爽朗的笑声道：“我可不敢同孙知县比较。不过，想必他也只是多摸，少撞，被人骑。” 第077章 暴风雨 时间：2012-08-31 过了一日，林子默的大军是继续向贵县的境内前进。他已经得到探子和几路官军送来的各种消息，清晰的判断出余部侯的叛军是已经被包围了贵县的某一个区域内。自己的任务差事便是防止被围困的叛军突围。虽然有几路官军的配合，但是难保不会出现意外，毕竟他们可是数万之众，而真要齐心合力的朝一个方向突，完全有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自从林子默统率的兵马进行贵县境内以后，官军的飞马探报是越来越平凡，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到林子默的面前，呈交了自己所带的各式公。他看来，里面为严厉的将令便是从一品的都督同知赵辅所颁布下的死令。这一次的主帅要求前来围剿的全部官军务必全歼余部侯的这一支叛军人马。若是被他从哪一个方向突围而出，负责哪一路的官军统率必当严惩不贷。 林子默是知道自己没有多选择，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面对。余部侯的叛军人马只要不从自己的方向突围出去，那么自己就不会承担任何责任。不过，事情的展总是不会按照个人的想法而为。他们进入贵县不到半日，便遇到了余部侯的主力人马。双方的遭遇不是偶然，而是一个选择性的所为，毕竟林子默的这一支官军的人马少。 官军派出各路探子的同时，余部侯的叛军自然也会派出他们的探子。既然他们选择了突围，那么自然会选择为薄弱的一面进行攻击。虽然他们的武器装备和训练都不如林子默的三千官军，但三万多人是黑压压地一大片。叛军们要是如潮水一般的前仆后继，自然有极高机会突破林子默的这一支官军的围堵。 骑坐马背上的林子默是紧急传令下去，摆好阵势，准备迎敌。让自己感到欣慰的事情莫过于，这里不是北方广大的平原，而且双方作战的主力兵种不是骑兵，要不然决计抵挡不住。现如今，他只有一个念头，决计不能把余部侯放走。 身为先锋的方千户是先摆下了战阵。赵轩的力荐下，林子默是接受了自己义弟提出的倒品字型布局。身为后军的钱千户，即刻便被放了和方千户是同样平行的位置上面。他们二人是一个负责左面，而另一个负责右面。林子默和赵轩统领的军是负责间，也是面对叛军的正面。虽然方，钱二人成掎角之势，但是难以起到护卫间的作用，毕竟他们的三千人马正好堵住了余部侯想要冲出包围圈的当口。所以，注定了任何人都不能轻动。 内心有数的赵轩，神情凝重的说出自我想法道：“我们只需抵挡住叛军前几波的进攻，便能稳定住局面。我看来，他们如今的处境，应该是困兽之斗。他们的前三板斧就会异常的凶猛。我们只要能够等来其他几路官军的合围，那么余部侯将插翅难飞。” 心完全没有底的林子默，深知他说的理道：“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为兄只得辛苦义弟前面带领士卒们守住正面了。” 感觉责无旁贷的赵轩，双手领过他的将令道：“兄长大可放心，只要有轩，定然不放贼兵一人通过。你权且这里督战，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为了万全的林子默，担心他的人手不足，便命自己的义弟把全部人马带走，而自己的身旁只剩下王强等八人护卫。自己翻身下马，站一个土坡上面，专注的看前方。这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即可将要生一场几万人的厮杀。至于各自还能不能活下去，只有天知道。 正色的林子默是交待站立自己身旁的王强道：“你让他们全部都准备好，随时将要生一场大血战。这一次不同于山贼那一次。方，钱两边要是不出问题，那么我们便可以不用出击。若是他们的阵脚不稳，我就亲率你们八人出战。到时候，是生还是死，我们就各求多福！” 双手抱拳的王强，一本正经道：“主人无需亲自出战，而只需由我带领他们出阵即可。” 回过头看了一眼他的林子默，轻轻一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当上了知府，命就要比过去贵重了？还是你觉得我已经没有了当日平南城时的骁勇了？” 赶紧单膝跪地的王强，自我辩解道：“小的绝无此意，只是认为主人没有必要亲自犯险。” “起来！”林子默的双眼是继续注视前方敌情，微笑道：“我已经说过，如是非必要，决计不会率领你们出击。轩那一面，我完全能够放心的下。至于另外两边，希望他们二人不要让我太失望就行，要不然我这一颗脑袋就真交待给他们了。” 王强是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便起身走到众兄弟的面前，交待了林子默的命令。高翔等气人没有多话，领过了他传过来的主人将令，然后纷纷地检查起各自所带的武器。有着各种对战经验的他们都不怕死，所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这里表面看起来是风平浪静，但是林子默是相信很快就会出现“暴风雨”。突然坐了下来的他，掏出口袋里面的汗巾，擦拭起王强递送过来的马刀。虽说他没有用过这一个东西，但是决定还是先试一试再说，毕竟自己这一对人马可是骑兵。 林子默的这一边人马是严阵以待，而余部侯的叛军也做好了战前的必要准备，就差一声号令便可行事。自己这一面依然是防守，所以不会选择主动攻击。他只要能够阻止住他们突围，便是完成了率兵出桂平城的差事。林子默是一点儿都不急于和叛军主力决战，毕竟时间越是朝后面走，己方越是有利。自己还是相信他的友军正向这一个地域靠拢。 半个时辰过去，余部侯的叛军是开始了动作。急于突出重围的他们，朝三个方向是一起起了进攻。官军的第一排都是清一色的刀盾兵，而他们的身后分别站有弓箭手，强弩手和火铳手。当叛军士卒进入到不同的距离的时候，三种装备有远程武器的官军士卒将会轮番站刀盾兵，身后进行攻击，而他们的后面，又站立着长枪手等。 站高处是看得真切的林子默，瞧见叛军士卒们如同蝗虫一般，成堆成堆地朝己方是冲了过来。冲前面的人被弓箭是射倒了一大片，但是仍旧没有阻止到后面跟上来得士卒。亲自上阵督战的余部侯，为了早一刻冲开逃生的缺口，命自己的远程兵种可以任意射杀胆敢后退的己方人马。他的想法很简单，那便是先逃出去再说。至于伤亡，余部侯早就不考虑了。 一盏茶的工夫不到，叛军的兵锋已经上了站前排的刀盾兵。官军的长枪手是站刀盾兵的身后，奋力的刺向外围的叛军士卒。惨叫声，哀嚎声，喊杀声……是此起彼伏。鲜血是已经把脚下的黄土地，点缀成了斑斑地红色。 正如赵轩事先所料想的那样，叛军是处于了一种疯狂的状态。虽然他们的武备简陋，但是精神处于一种病态的亢奋，不惜血肉之身，便朝长枪上面直冲而来。这样的好处便是为后面跟上来士卒找到了杀掉官军士卒的机会。 林子默是注意到自己的义弟，已经是身先士卒的站前面，一面奋勇杀敌，一面从容的指挥军士进行有效的防御。起到领头示范作用的赵轩是临危不惧，大大地提升了自己手下们的士气。加之，他们的武备精良和训练有素，所以损失并不大。士卒们的斗志昂扬，进一步减小了赵轩的压力和己方人员的伤亡。 于此同时，叛军们也感觉到间的官军死硬硬地，完全啃不动。他们想退，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退，身后的人是一茬一茬的只顾涌上来。即便自己不倒官军的兵刃下，也得倒自己人的手。没有多选择的他们，只有早死早超生的一条路可走了。 防御左边的方千户，已经感觉到吃力，而防御右边的钱千户，也表现出了一些疲惫的态势。不过，两人还算勇猛，要不然早就支撑不住如今的局面，会被叛军冲开了豁口。他们的内心都非常清楚，逃跑的结果只会被主帅赵辅摘掉脑袋，毕竟他来的公里面已经说得足够的详。两人虽然是韩雍的人，但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方千户和钱千户是不会相信他们的主子会为了保住自己，开罪比自己还要高两级的实权派人物。 早就想通的他们，知道战死还能被朝廷追封，不牵连家人。各自要是选择败逃，恐怕将来死的人不会是自己一个，少说也是被抄家灭门的大罪。奋力血战的二人和站土坡上面观战的林子默，想法是如出一辙。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都选择了豁出性命不要，保全家人的想法。 第078章 一战成名 时间：2012-08-31 林子默是注意到两军野战不同于城池攻防战。一旦动，间将不会有任何停顿，直至分出胜败。自己这一方便是要大限的争取时间，阻止余部侯的这一支叛军跑掉，而对方不顾一切的想要冲出去，要不然就彻底完蛋了。 注意到方千户左面已经出现一点儿混乱的林子默是再也坐不住，急忙站起身，翻身上马。右手提着马刀的他，率先冲下了土坡，直向左面而去。自己要是不稳住左边的局面，压住阵脚，那么军心必将动摇，而叛军先将会突破左边，致使全军有溃败的危险。 即刻上马的王强等人是紧紧地跟随自己主人的身后护卫，而如同变了一个人的林子默，热血已经开始沸腾起来。他内心那一股股杀人的冲动是不断的涌现了出来，而自己的脸上是习惯性的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土坡上面，现了薄弱环节的林子默是左手拉住马缰绳，抬起右手的马刀划过，便直接取下了一名叛军士卒的脑袋。内心无所畏惧的他，奋力晃动起手的马刀一路向前，而王强等人是跟随自己主人，拼命的冲杀起来。 个人匹马所经过的地方，总能把叛军的士卒砍倒一片。本开始有一些畏敌的官军士卒，瞧见他们的知府大人是身先士卒，便再一次激起了内心的勇气。他们是重站住各自的位置，豁出性命的把冲上来的叛军是杀了出去。 万没有想到读书人出身的林子默，会如此骁勇的方千户是大为汗颜。调整好状态的他，变得不再过于的慌张，而是显得从容了一点儿。他是一面观察敌情，一面指挥手下的官军士卒进行有效的防守，避免叛军真从自己这一面冲破。 选择横行冲杀的林子默，之所以没有选择竖向厮杀，目的便是让己方的军士注意到他的存，以便大限的鼓舞他们的士气。同时，他又不是去找死，所以游走己方和地方的接触区域，也加有利于自己。身为知府的林子默，都能豁出性命，那么小兵们自是加舍得出性命来同冲上来得叛军士卒，一拼谁得命硬。 看到这一个情况的赵轩是只能干着急，生怕自己义兄会出现不测，毕竟这样的风险实太大。不能动摇军心的他，又不能擅离岗位。赵轩是深知林子默的性命很重要，但是抵挡住叛军的突围为重要。即便自己救下了他，也逃脱不了放走余部侯的罪过。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周围的林子默，痛痛快快地杀了一个来回。自己感觉到内心的嗜血和嗜杀，好似瞬间就失去了枷锁一样。没有去多想为什么的他，紧握手的马刀，一次又一次砍向自己眼前的敌人。鲜血，断肢，人头，脑浆等等是没有让他惧怕，反而进一步刺激了他原始的野兽本性一样。他那一股骁勇无比的气息，一点点地推向了顶峰。 已经前行到心区域的余部侯是很快认出了那夜刺杀他的刺客正事眼前的林子默。勾起旧伤的他，认定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内心愤怒异常的余部侯，想起自己好几次都败对方的手里，便下定决心非要杀死他换回颜面部可。既然是冤家路窄，那么自己便要和他一决生死。想好的余部侯是带领自己的军护卫，面向林子默的方向杀来。感觉大好形势的他，相信自己定然能把仇人是漂亮和干净的结果掉。 林子默等人骑，注意到将近人骑的余部侯是朝他们杀了过来。身为主将的他，本可以选择转入方千户的防御阵，但是自己没有那样做。失去冷静判断的林子默，已然是杀得双眼红，而全身感觉如同要爆炸了一样。他的统率之下，自己和狼牙卫队是毫不犹豫的面朝余部侯的军卫队，来了一个面对面的厮杀。 双方都不擅长马战，所以谁都没有占到便宜。他们比拼的不是马战武艺，而是比拼不要命的勇气。林子默等人是如同匹陷入疯狂状态的狼一般。杀红了眼的他们，脑子里面残留下的唯一念头便是至死方休。彼此马蹄扬起的尘土，同双方的手起刀落，加之刀坠马，使得战场的这一小片区域，已然变得为惨烈。 林子默的狼牙卫队和余部侯的亲卫，正处于胶着状态之时，‘轰’，‘轰’，‘轰’……若干声炮响，便见叛军的身后，和左，右两面都有官军人马杀出。此时，站小山坡上面的赵辅是命各路及时赶到的官军，起了总攻。没有注意到局势已然生天翻地覆变化的林子默，仍旧和自己八名亲卫们一起面对十倍于他们的余部侯亲兵，进行殊死搏杀。 站山前看得仔细的赵辅，用手指向了林子默，突然询问起身边的心腹亲信道：“此人姓谁名谁，官居何职？真是我大明难得的一名骁勇之将。” 他的心腹们相互对望了一眼，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答话，毕竟各自都不认识林子默。与此同时，觉局势已经逆转的赵轩是把指挥权暂时交给了自己的副千户代理，然后便独自一人，一长枪，策马朝林子默的方向冲杀而来，而他所到之处，总能取走一人的性命。 很快，赵辅是注意到了这一名骑白马，身穿白盔的小将，突然感慨良多道：“这一人可谓是有万夫之勇，并且勇不可挡。真是天佑我大明，让老夫能这蛮荒之地现两位良才，实属幸事。二人是稍加磨砺，定能成为保天下和安社稷的肱骨之臣。” 赵轩和林子默是压根儿就不会想到他们兄弟二人的今日表现，会被这等人物看。余部侯是注意到四面八方都已经出现了官军的大队人马，而自己的人马已经陷入到了混乱当。自己想要跑已然变得加困难，而不跑就是坐以待毙。正他委决不下之际，快马赶到的林子默，一把便把他斩于了马下。坠下马背的余部侯是当场毙命。 余部侯的亲兵看见自己的主帅已死，外加官军们的步步围拢，使得这驴背上面的后一根稻草压断了背。失去斗志的他们，脑子里面浮现出来的第一个想法便是逃命去。他们都知道各自所做的事情是掉脑袋的。与其待这里等人来杀，还不如乘机逃掉，隐没于山林之间。余部侯的亲兵们是很快便做出了鸟兽散的举动。 拉住马缰绳的林子默，是才注意到己方由防守转入了进攻，而自己身后的狼牙卫队只剩下王强，高翔，季光头和黑白武人，总共八人有三名成员已经战死。他对于这样的结果，完全能接受，毕竟战争总是有消耗。 杀将过来的赵轩是现自己的义兄，不但还活着，而且还没有少胳膊少腿儿，便安心下来。骑坐马上的他们七人，站立原地没有动，只是看见官军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的追砍叛军的人马。兄弟两人瞧见胜负已分，就没有再去“捡漏”。他们料想得到后面的展轨迹便是官军将士争抢叛军士卒的人头，好去领赏银。前一刻，他们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英勇，所以任何人不会认为二人是表现出了怯懦，不敢再去追杀叛军。 林子默是注意到手的马刀已经变形，便扔地面，责怪自己的义弟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让你守住间吗？你这可是违抗了我的将令。” 人和马都沾满殷红色人血的赵轩，没有为自己辩解，双手抱拳道：“轩甘愿受罚。” 林子默的面色变得平和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不过，你这等做法实不可取。” 表现出谦恭一面的赵轩，没有说出前因后果道：“轩一定谨记兄长的教诲。” 他看来，林子默是已然超过了自己许多倍。自己的义兄早已经不是一个弱的书生，而是一名上马能够安邦定国，下马便能治理黎民姓的人物。 不知道他想什么的林子默，面朝王强等人道：“你们去把牺牲的弟兄的遗体找回。等我们返回桂平城以后，定然是要厚葬他们三人。至于余下的事情，王强来办理。我的一条原则就是，不但让他们死得其所，有荣光，而且还要把他们的家人照顾好。不要简单的只抚恤银子，而应该加进田地，房子等等，以便他们日后的生活加有着落。” 一直对林子默是有一份儿特殊尊敬的王强，翻身下马，双手抱拳领命道：“请主人放心，我定然会把他们三人的善后事宜处理得妥当。” “你办事，我放心。”点过头的林子默，补充了两句话道：“至于你等功劳，我自然不会忘记。回去之后，我是一定会大加厚赏你们的。” 高翔等四人是赶紧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站各自的战马旁边，齐声道：“多谢主人厚待。” 第079章 改换门庭 时间：2012-09-01 一场大战过后，清扫战场成为了后的收尾工作。满地的死尸被天空盘旋着的各种食肉飞禽觊觎，而远处却站着正观望的野狗，豺狼等走兽。负手而立的林子默，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已然恢复到了初的平静。他那一股嗜血和嗜杀的疯狂状态是已经消失。 右手提着扑刀的王强，走到余部侯的尸体面前，徐徐地蹲下身，然后举起手的扑刀，一刀便砍下了他的脑袋。虽然他不清楚这一个人是谁，但是从对方的穿戴，便能瞧出是一个领。王强是知晓自己主人不乎朝廷那一点儿赏下来的金银。不过，自己定要为林子默的骁勇和战功立一个凭证。他是从未怀疑过自己跟错了人。 他们七人没有急于离开，不讲究的席地而坐。他们身旁的不远处，便是一具具还没有凉透的死尸。这时，林子默是才感觉到有一点儿体力透支。先前，自己处于拼命的状态，所以未曾有任何异样的感觉。现如今，注意力转移的他，精神放松下来，便明显感觉到右手有一点儿抽搐。林子默是不曾记得自己斩杀掉叛军军士的具体人数，但是自己估摸不会下二位数字。 身后跟随有四名装备精良士卒的赵辅心腹，走到林子默和赵轩的面前，态没有流露出倨傲，而是相当客气道：“两位将军，赵大人有请。” 两兄弟是立刻反应了过来，于是站起身，拱手表示客套。没有扔下自己卫队的林子默是一并把王强等五人叫了去。他们随自己出生入死，理所应当得到本就应该属于五人的荣誉。林子默看来，这一个等级森严的明朝社会里面，像王强等人能被统率十万大军的大人物接见，本就是一件荣耀的事情。他们一行人是刚一上小山坡，便来到了官军的核心枢。 朝前走了几十米的林子默，很快就瞧见一位头和胡子已经花白，身形消瘦的和蔼长者出现了自己的面前。站他身旁的传令官，轻声的提醒了他一下，要不然自己见到赵辅的第一眼，就很难同统率十万大军的主帅联想一起。 林子默是没有表现出不正经的模样。神情严肃的他，命令王强等人列队。站自己旁边的赵轩是恭敬的站立，并且表现出了一名千户对主帅的尊敬。兄弟二人都十分清楚，要是没有朝廷大军的及时赶到合围，那么这一支叛军早晚会突破他们的防线。对于他们而言，多也就只能再拖住余部侯等人的时间上面，出现一些变化而已。至于歼灭掉这一支叛军，完全是无从谈起。 点了点头的赵辅，走上前来是大加赞赏道：“我本以为这广西境内无健儿。今日，你等的英勇表现，使得老夫改变了初的看法。你们二人着实是好样的。” 站直身体的林子默，知道站自己对面的老者不是庸才，便双手抱拳道：“谢过主帅。” 微微一笑的赵辅是右手握拳，照准林子默和赵轩的胸前是分别打了两下道：“恩，身体不错，是从军的好材料。你们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林子默是对年长者应有的尊重道：“下官林子默，现是身居浔州知府一职。” 赵辅是略微的显得吃惊，着实对他有刮目相看道：“老夫还以为你是一名骁勇的武将。实想不到，你居然还是一个官。不对，林知府应该是武双全才对。” 没有飘飘然和自以为是的林子默，相当的谦虚道：“主帅实过誉。子默，只是一名读书人，而下官的武艺，全是我这一位义弟传授得好的结果。” 赵辅是念出了《菜根谭》的一句话，以此对他的认可道：“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没有再多说话的林子默，神情平和的站立旁边。自己知道他不是莽夫，而是一名有谋虑有化的主帅，要不然余部侯也不会被他逼迫到被围歼的命运。多注意了林子默一番的赵辅，是才慢慢地再把目光移动到赵轩的身上。 双手抱拳的赵轩是不苟言笑，直截了当道：“标下赵轩，身居千户一职。” 赵辅是出爽朗的笑声道：“很好，没有给我们从军之人丢脸。老夫看见你，真有一种瞧见戏唱三国里面的赵子龙。只要一心报效朝廷，决计是不会亏待于你。” 内心显得开心和激动的赵轩，字字有力道：“轩谢过主帅的夸奖。” 笑了笑的赵辅，又林子默的陪同下，校阅了一下他的狼牙卫队。当他注意到王强手还提溜着一颗人头，随口问了一下，此人是谁？不知道死者是谁得王强，原原本本地把自己主人斩杀贼将的事迹简要的说了一遍。听得仔细的赵辅，为了搞清楚此人是谁，于是便命身旁的人上前去认上一认。 跟随赵辅身旁的一名副将，仔仔细细地辨认清楚，然后才敢插话进来道：“如果小将没有看错，此人应该便是贼余部侯。” “林知府立此大功，老夫定然会奏报朝廷知晓。四股叛军的一支，就被我们是彻底剿灭掉了。”显得很是开心的赵辅，拉住林子默的右手腕，回过头去吩咐道：“传我的帅令下去，让将士们好好地庆祝一番。” 接过他口头命令的传令官，自是不敢怠慢，领着四名士卒，返身重走下小山坡去各营传令。心情颇佳的赵辅，自是会接下来得话题提及要收林子默和赵轩为自己门生的想法。不过，说出实情的兄弟二人，算是委婉的拒绝了他。 赵辅虽然有一些失望，但是无可奈何。心有不甘的他，委婉的提到要他们兄弟二人改换门庭的意思，但是依然被林子默和赵轩礼貌性的拒绝。耿介的赵轩，秉持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侍二夫的简单想法，自是不愿意背弃韩雍。 林子默是要比自己的义弟想的为深远。自己若是没有投韩雍门下，而只是投某一个小势力或者小权贵的门内，定然会义无反顾的投向赵辅的麾下，毕竟跟随他还是非常有前途。林子默看来，朱见深能命他统率十万大军前来广西平叛，足见对他的信任不是一般，毕竟社会没有步入现代社会之前，兵权都被统治者视为第一重要的东西，非不得不会轻易把掌兵的大权交给自己下面的大臣。 林子默是受韩雍的命令前来协助赵辅的大军剿灭叛军，所以这其的功劳有一份儿还得归韩雍所有。身为广西巡抚兼提调广西军务的他，起码对朝廷是做到了任人唯贤和举人得当。胜利的节骨眼上，林子默是选择改换门庭，那便是狠狠地抽了韩雍一记响亮的耳光，毕竟影响实太大。朝堂内外看来，韩雍连自己的门生都管理不好，自然不能胜任这封疆大吏的重任。 林子默是清楚这不但是简简单单地得罪人，而且还影响了韩雍皇帝心目印象。如若自己做出这一番举动，必将和韩雍势同水火。他使得对方的仕途变得暗淡和捉摸不定，并且侵犯到了他人的既得利益。 本就感觉有一些对不住韩彩衣的林子默，再把她的父亲置于尴尬的处境，那么韩家人自然会视他为仇人看待。到那时候，自己的麻烦不会少，毕竟公私方面都把韩家人给彻底得罪了。即便赵辅站出来力保自己，将会是一场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戏码。 至于改换门庭的一事，林子默是不得不慎重对待，毕竟牵一动全身。他要是一着不慎，很有可能会满盘皆输。同时，自己也不想落下一个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攀龙附凤等等恶名声。这表面看起来一个简单和不经意的谈话，却事情的背后牵扯到太多的人和物。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林子默，依然是走得步步惊心。 直至林子默和赵轩等人一起离开赵辅的营地，内心的各种担忧依然没有解除。自己真怕交谈的不谨慎得罪了对方就会很麻烦。他已经注意到赵辅是非常有意思把他们两兄弟收进门内。赵轩和自己的这一番婉拒，会不会惹得对方没有面子和不快？这便是他不知道和忧虑的关键所。林子默是深知赵辅表面和和气气地背后隐藏着极深的城府和谋算。自己可不会认为对方是白痴。他真要那么做，那么自己便是白痴了。 “兄长，我们打了胜仗，你怎么显得不高兴？”走林子默旁边的赵轩，直言道。 回头看了看得林子默，瞧见没有外人跟来，有一说一道：“你说我们婉拒赵辅改换门庭一事，会不会为你我兄弟二人的将来惹来麻烦？” “不会。”想了一下的赵轩，立即又改口过来道：“或许不会。” 晓得他和自己不是赵辅一伙儿的林子默是面无笑容道：“希望不会。” 第080章 伤兵和酒宴 时间：2012-09-01 回到自己队伍的林子默，知晓了己方这一次阻击战的伤亡情况。三千多人的队伍，伤亡将近三分之一。赵轩的部众伤亡少，只有来人，钱千户的士卒伤亡有将近三人，而方千户的军士伤亡过了一半。内心五味杂陈的他，真是没有多好的心情参加庆功宴。既然赵辅颁布下了帅令，那么自己就得执行，毕竟活下来得人，总得好好地放松一番，致使杀猪宰羊的景象是官军的各个营地里面，热火朝天的搞了起来。 林子默是没有表现出像其他将领一样的高谈阔论和提前享受起胜利的喜悦，而是去了自己伤兵的营地。血腥味道依然弥漫空气，伤兵们的各种哀嚎和痛苦的呻吟之声，充斥他的耳朵里面。经过之地，林子默是总能看见断手，断脚，或者大盆大盆的血水被人送出。 自己看见战场以外的残酷性，依然存。他知道这个时代既没有像吗啡一样非常有效的镇疼药，又没有青霉素这种对抗细菌滋生的药物。至于麻沸汤什么的缓解疼痛的药物，效用总是十分的有限，而对付细菌的办法便是古老，原始，直接的用烧红的烙铁朝伤口上面烫。一个受了重伤的士卒要想活下去，除了自身要有坚强的求生意志以外，上天的意思就加重要，毕竟这里的手术就是割掉断肢和腐肉。 躺一张席子上面的年轻士卒，疼的是大声嚷嚷道：“我求求你们，还是杀了我！” 闻声走了过去的林子默，注意他的肚皮已经被划破，而肠子已经从他的腹腔里面掉落出来。他没有一命呜呼，不是一件好事，毕竟现有的药疗条件和水平根本就没有办法救治他这样的重伤员。随军的郎们，唯一做的事情便是去救治其他有生还可能的军士。 蹲下身体的林子默，完全没有顾忌所谓的等级和身份，而是伸出双手握住这一位十岁左右士卒的右手道：“你很勇敢。你的父母，家族，亲人都会为你感到自豪。” 注意力得到转移的伤兵，似乎感觉到伤口没有像刚才一样疼，双眼直视自己的父母官道：“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大人，我亲手杀死了两名叛军。” “真的。你很勇敢。”双手紧握他的林子默，神情认真道：“你是一名我们大明的勇士。” 伤兵的脸上是浮现出了难得的笑容，双眼似乎看见了自己荣归故里。徐徐松开他双手的林子默，飞快拔出右靴子里面的匕，干净利落的刺进了他的心脏。已经没有任何呼吸的他，脸上依然保持住了死前的笑容。跟随自己主人而来的王强，知道林子默的举动是为了不让对方再受过多的痛苦。其实，死并不可怕，而可怕的便是经历死亡的过程。 瞧见自己主人起身之后的王强，双手抱拳道：“这种事情，还是让属下来替主人完成好了。” 右手握住匕的林子默，明白他是为了替自己代劳，却没有接受的意思道：“还是我亲自来。即便他们不能活下去，我总是要给他们死前的荣誉。” 听完话的王强，没有再多说，毕竟他动手和自己动手的意义完全不一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士卒被一名知府“送走”，可就要比仍旧是白身的王强“送走”，能感觉到尊严和荣誉。实际上，林子默的内心十分明白，荣誉什么的，全是骗人的鬼话。高位者，要是能把国家治理好了，使得黎民姓有一口安乐饭吃，鬼才愿意起来干着掉脑袋的事情。 林子默是接过王强送过来得一块白布，擦拭干净匕以后，叫来了随军郎的头儿道：“能救活的士卒，你一定要给我救活。至于药物上面的花销，你不必担心。即便你把所有药材用完，都没你什么事情。你还需要什么药物，管开口便是。我会命人去取这里一切不足的东西，毕竟浔州府的地界上面，还是我林子默的地盘。我的话应该还是管用的。至于那一些伤重，实不能活下的军士，我会亲自送他们魂归故里。” 随军郎的头儿是感觉到很是意外，谦恭道：“府台大人请放心，下一定全力救治。” 点过头的林子默，说了一句‘很好’，便继续朝前面走，意查看自己的伤兵们。随军郎的头儿是深深地被感动，认定林子默是一个真正爱民如子，爱兵如子的好官。自己知晓当官的人没有几个会真心实意的对待下面的人。官吏们多是利用手下，捞好处，捞前途。 而这一些统兵的将领，多的是一味利用士卒们的性命去冲杀，好为自己的前程铺路。即便真有大官前来，只不过是转一转，做出一个样子而已。随军这么多年的他，还是第一次瞧见真心关怀士卒的好官出现。 这一趟下来，林子默是亲手送走了自己两位数的军士魂归故里。他的内心里面是一点儿都不爽，反而很是沉重。自己手起刀落的刹那间，没有表现出嗜血和嗜杀的一面。他看见这一些二十岁不到的青少年，甚至还没有享受过男女之间特有的欢愉便匆匆地来到这个人世间，又匆匆地离开。自己真心觉得他们才是白白地这个人世间走了这一遭。 夜幕降临，一堆堆地篝火烧了起来，四肢健全的军士们，围坐火堆旁边，一面大碗的喝酒，一面大口的吃肉。庆功的宴会便这样算是开始了。白天，林子默和赵轩是得到了赵辅的亲切接见。晚上，两兄弟没有被邀请出席主帅营帐举办的宴席。 显得有一些愤愤不平的赵轩，喝光了一碗酒，带有牢骚的意味道：“要是没有我们兄弟二人死命抵挡住余部侯突围，决计不会有这一次围歼他的大胜仗。” “轩，你还是稍安勿躁。”端起酒碗的林子默，没有喝下去道：“我们本来就不是赵辅的人，所以不被他重视也是情理之。为兄不求多的，只求你我没事儿便好。” 抓过酒坛就仰头狂饮了一下的赵轩，内心仍旧不爽道：“过去，我被人算计都忍了，毕竟功劳全部加起来也没有这一次的大。这一次，我们兄弟二人是命悬一线，本就应该记功。少说一点儿，官升三级也不为过。” 喝过一口酒，吃了一口烤羊肉的林子默，显得很淡然道：“看样子，你似乎忘记了我们刚出桂平城时，我对你说过的话了。功劳，本事，你都不缺，但是就缺这官场的斗争经验。你想，我们又不是赵辅的人，而是韩雍的人。他凭什么栽培和提拔我们？他们二人的关系如何？你我都不清楚内情。再说，他是率领十万大军的主帅，而我们只是协助他围剿叛军。要我们的风头盖过了他，恐怕他的颜面就没有地方摆放了。” 再闷头喝过几大口酒的赵轩是觉得自己义兄说的字字理，仍旧心有不甘道：“这么一件大功，记赵辅等人的头上，我真是不痛快。” 林子默是坦然若之道：“你不要过于的心急，要不然会站得高，摔得重。这大明的天下，已然是危机四伏和暗流涌动。今后，建功立业的机会多的是。我们兄弟二人依旧还很弱小。准确的说，我们只是他人棋盘上面的棋子，而完全还不具备坐下来和他人博弈的资格。现如今，我们非但不要变成为他人手的弃子，而且要让他人觉得我们极其有价值。我们是没有根基的人，一旦犯错，搞不好连一个站出来为你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深感自己又得吃一次憋屈的赵轩，忍不住举起酒坛狂饮。自己知道其的不公平，但是又无力改变。内心非常不满的他，只能用喝醉酒的方式麻醉自己。赵轩是确实体会到了自己的一腔大志向和大抱负，完全没有地方施展一样。 伸手抓住他酒坛的林子默，微笑道：“慢慢地喝，不要这样狂饮。为兄理解你的心思，但是我们先要学会隐忍，才能有机会登上去。韩雍，赵辅，他们二人的任何一人都是我们不能得罪的大人物。这一次的你我的功劳，就当算是卖给赵辅的一个面子想了。” 真是笑不出来的赵轩，叹了一口气，语气的抱怨不减道：“这一个面子卖得真够大。我越想越觉得他们捡到了一个大便宜，而我们兄弟二人，付出了这么多，连一个响屁都没有捞到。我们还是不聊这个，越说越搓火。” 林子默是呵呵一笑的话有话道：“来，我们喝酒，吃肉。如果你想骂，随便骂即可。反正，这里就我们兄弟二人，没有外人。今晚过去以后，这事儿便彻底过去。至于事情的展，那便看上苍的意思。你可千万不要把负面情绪带入以后的日子里面。你，我，他都是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即便我们不害人，总还是要提防被人算计。” 第081章 撤离 时间：2012-09-02 清晨，太阳刚刚东升。离开营地的林子默是带上王强，便直接去了赵辅的主帅军营。余部侯的这一支叛军已经成为历史，而自己需要得到下一步行动的将令。昨日，他便命一名干练的手下，连夜带上自己的亲笔书信去了南宁城。林子默是需要把这里生的情况告诉韩雍。 他内心是一点儿都不期盼随同赵辅一起继续进军征剿余下的三支叛军。自己不带任何个人功利色彩而言，他这一支官军的伤亡确实过大。林子默是一方面需要补充兵员，另一方面需要一定的休整，毕竟恶战所带来的结果，总会余留下这样或者那样的情况。 林子默是没有再享受到自己第一次见赵辅的待遇。站辕门外的他和王强，等候了大半个时辰才得以机会走进了辕门。传令官只安排了林子默一个人去见这一位表面慈祥和蔼的老者，而王强是只得站营门外等候。来之前，自己是充分做好了被慢待的思想准备，毕竟他们两兄弟迫于现实情况，没有打算改换门庭的意思。 走进主帅营帐的林子默，看见坐帅位上的赵辅是完全没有了前一次见面时的热情。他知道其的缘由，但是仍旧表现出了一名属下的谦和。屁股都没有挪动一下的赵辅，不冷不热的表示了自己军务繁忙，要他有话便直说。 想要带军马离开的林子默，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而是佯装出积极表现出想要再立功的一面道：“我军应该携得胜的余威，趁胜追击，一鼓作气歼灭其余的三支叛军。如果大帅不弃，我愿意为大帅做先锋，打头阵。” “老夫戎马大半辈子，还需要你来教我如何打仗吗？”面无表情的赵辅，突然语气变冷道：“林知府，你也不过是举人出身，还算不得天子门生。我的麾下是兵多将广，是猛将如云。即便是要定先锋官，想必也轮不到你。如果被叛军知晓老夫用一书生为前锋，必定会耻笑我官军无人为将。再说，老夫这里也不差你那三千军马，何况你的人马已经建制不全，还出现了重大伤亡。派你带人去探路都不够资格。” 晓得他是故意奚落自己的林子默，心里面没有火和动怒道：“大帅教训的对，下官草率了。” “你本不归老夫节制，而是韩雍的部属。”赵辅是没有打算留下他，恨不得一脚把他踹走，余下的功劳自然是要留给自己的人来建立道：“你们留下来也只是累赘。那里来，便回那里去。不要以为自己立了一点儿功，便飘飘然的觉得自家个儿会打仗。” 内心是巴不得这一个结果的林子默，脸上没有表现出喜悦之色道：“下官谨记大帅的教导。” 认定他们兄弟二人都不识抬举的赵辅，懒得同他废话道：“你回去以后，便给我带人离开。” 佯装出很失望的林子默是害怕他反悔，神情是表现出极不情愿，欲言又止的模样来糊弄他。瞧见他这一个样子的赵辅，本有一些堵的内心，一下子顺畅了不少。自己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借口军务紧急，要求他速速地离开。 继续演戏的林子默，唉声叹气的摇着头，徐徐地退出了赵辅的营帐。他是一个字也没有和王强提及，而假装出来的郁闷神情，一直回到自己的驻地才变了回来。自己是怕夜长梦多，便命属下传令下去，即刻拔营离开此地，返回桂平城。 收到消息的赵轩，心气不顺畅的跑到自己义兄的营帐，直言道：“赵辅实是欺人太甚。这明摆着是打压我们兄弟二人再立功。” 本就想搬师回城的林子默是瞧见自己义弟急躁和内心不忿的神色，好生的劝慰道：“难道，这一个结果不好？起码，我觉得这样的结果很好。既然我们和赵辅都不是一条船上面的人，那么随着他走下去，捞不到什么好的。你还是速速地命军士们撤离。” 突然冷静下来的赵轩，没有再继续泄内心的不满，双手抱拳算是领命。转过身的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林子默是瞧见他远去的背影，心想他怎么越来越急躁？思良久以后，一个念头闪过的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毕竟人越是接近理想和成功，越是没有了过去的从容和淡定，而自己的义弟正是身处于这一种状态之下。 林子默看来，这一种情形是属于假象，表现上看似触手可及，而实际上，距离很远。自己试想这距离成功的道路，恐怕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他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失去判断力，勿要假象迷失了本该前进的方向。 站他身边的王强，内心自然有疑惑道：“主人，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撤回桂平城吗？” 林子默是脸上的笑容透露出无可奈何道：“我们除了回撤这一条路可走以外，未必你们要我带领余下的二千人马去找其他叛军决战？大家还是安安心心地撤回城去，洗一个热水澡，睡一个安稳觉，吃几天安乐饭才是正道。” 叹了一口气的王强，也是觉得内心憋屈。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那么只得接受了。拔营离开的过程，如同他一样憋屈的将士不再少数。再混好一些便有了面子的他们是张口便骂娘，本以为可以风风光光地全胜而回，万没有想到就这样被其他人踹了。久经沙场的老兵眼，这就是摆明有人抢了他们的功劳。他们骂归骂，但是收拾东西走人也是必须的。 用了半日的时间，林子默是率领这一支立下大功的队伍，缓缓地向桂平城而去。这二千多人的队伍里面，恐怕只有他的心情是晴空万里，而其余人的心情全是乌云遮日。骑坐马上的他，感觉真是知音难觅。自己真是觉得这样的结果就是好的结果。 林子默是以小人之心猜了一下赵辅的君子之心。自己怕的事情便是被他假借军事之名，谋害了这一群人的性命。目前，他只要两千多一点儿人马，而要是真被派去围剿数万人马的叛军，要是不被叛军反包围，恐怕都难。自己带领人马突围出来，算是贻误军机。 林子默是知道自己头顶上面要是顶上一顶败退怯战的罪名，免不得受脖子上面的一刀，而要是选择待援，未必就能像这一次能等来援军。这样下去的结果，左也是死，右也是死。不过，他目前知道自己和赵辅没有那么深的芥蒂，要不然也不会获得安然撤离的机会。自己深知事情的展总是有万一性，而时间越长，便越是难保对方的心意不会改变。 骑坐马背上的赵轩，缓慢得靠了过来道：“兄长，我们回城以后，还有出击的机会吗？” 放慢马速的林子默是意味深长道：“我希望不再率领你们出城，而你却希望统率士卒出城。” 明白过来的赵轩，苦笑道：“兄长是官，大有可为的地方很多，而轩是武将，真要是天下太平，我便会感觉到自己如同一个废人一样。” 林子默深知他的内心还是没有完全放下继续征剿叛军的想法道“贤弟，你还会稍安勿躁。有空之时，还是多看一看佛经。我相信机会总是有的，而你只需耐心等待便是。不过，为兄真是不想统率兵马出征。对于这种死尸成堆，血流成河的场面，着实让我不是滋味。” 显得不相信的赵轩，真是认为自己的义兄说笑，便忍不住笑出声道：“这打仗绝对是会死人的。小弟知道兄长不乏上阵杀敌的勇气，而是觉得像你这种双手沾满人血的好男儿，怎么变得有一点儿婆妈了？难不成，兄长要变菩萨来普众生？” 林子默是再一次感觉到知音难求道：“我不和你扯这个事情了。我们还是说一说正事儿。回城以后，你先要做的事情便是犒赏士卒们。虽然朝廷的赏赐未必落得到你我的手，但是我们不能让手下的兄弟们白白地出生入死。有功劳的人，应该赏金银便赏，应该升迁便升，不要舍不得。战死和残废的军士，厚赐他们一笔，算是对得住他们了。至于他们买地田还是做小买卖，便随他们去。要是他们浔州府境内，你我兄弟目前能照顾便照顾一下！” 赵轩是非常同意自己义兄的作法。这样安排的直接好处有两点，一是，可以给还吃皇粮，拿刀的人一个启示，便是自己无论是死还是残，都不会被人遗弃，促使他们临阵对敌就不会产生出过多的私心杂念，舍得豁出命来以死相搏；二是，留给了不能继续当兵吃粮的人一个信念，便是让他们觉得自我的选择和付出值得，起到大力宣传的作用，促使多有为的青壮年投身他们的麾下，毕竟只有好的兵员，才能训练出无敌于天下的劲旅。 深懂其奥妙的赵轩，注视林子默是微笑道：“兄长果真是下凡来普众生的菩萨。” 第082章 回家的感觉真好 时间：2012-09-02 为了早一刻回到桂平城的林子默，没有悠闲的回撤，而是加快了行军的步伐。内心暂时没有负担和顾虑的他，巴不得回到家里，同杨梦棋好好地亲热。自己虽然出门的时日不长，但人类原始的**是一点点地积累和觉醒。 林子默是率军进城以后，分别和赵轩，方千户，钱千户告别。他们三个千户统率各自的人马，回归到各自驻扎的营地。至于兵员上面的补充，那将是日后的事情。能够离开军营休息的军士们，必将是先要去大吃大喝，然后成群结队的逛窑子。 林子默是带领王强等五人走到了府衙的大门前。自己放了他们的假，目的便是让五人的身心得以放松。这一番出生入死，能够活下来也不容易，毕竟伤亡率高达将近三分一。翻身下马的他，独自一个人走进了府衙，然后直接奔后堂而去。 没有任何心情处理公事的林子默，脑子里面第一个念头便是将要把想法变成实际行动。回到家里的他，立刻受到了众人的热烈欢迎。自己是既没有去花厅喝茶又没有去正厅休息，而是直接去找寻杨梦棋，毕竟有的事情需要两个人来一起完成。 不多时的工夫，林子默是花园内见到了自己为可爱的娘子。走上前去的他，不由分说的便从杨梦棋的身后把她给横抱了起来，转身就朝北房的方向走。没有料想到突如其来的她，着实有一些被吓到。见到是自己相公回来的杨梦棋，瞬间就从惊吓变成了又惊又喜。 突然红起脸的她，虽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但是仍旧感觉不太习惯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这般，便小声小气道：“快放奴家下来，我会走路。让下人们看见了不好。” 置若罔闻的林子默，非但没有放她下来，而且加快了步伐，坏坏地一笑道：“为夫想娘子了。” 立即便领悟过来的杨梦棋，越红润的面颊，如同一个熟透的大红苹果。她本想说一些什么，但是没有开口说出来，毕竟现的环境还是室外。权且忍耐下来的她，自是要回到屋子里面再把自己的一点儿小想法说出来。 横抱自己娘子的林子默，一脚踢开北房的房门，径直的走了进去。夫妻二人是穿过外屋，便步入进了他们的起居室。走到床前的他，轻轻地就把杨梦棋是放了床面之上，然后便急不可耐的扑将上去，撕扯起她的衣服。 杨梦棋是一面实实地抵抗自己男人的“侵略”，一面撅起小嘴说明道：“不要，相公还是先行洗澡，要不然奴家真不依你。你的身体上面不但散出馊臭的气味，而且还有一股股地血腥味。这可是我们睡觉的地方，而我不想……” 停住动作的林子默，抬起手臂问了问衣服上面的气味，确实如她所说的那一个样子。外行军大仗，整日都跟一群浑身臭哄哄地大老爷们厮混一起，自然是不会顾忌小节。扳起手指头一算，自己的的确确是好几日没有换衣。 心痒难耐的林子默，全然不顾的坏笑道：“胡说，为夫明明是香喷喷地。” “相公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杨梦棋是一边朝床内退，一边双手阻挡胸前道：“你要是不答应奴家先行沐浴，那么我便不答应你。想相公也不想我长时间做噩梦！” 不想就此放弃的林子默，自是不会来一个霸王硬上弓，连哄带骗道：“为夫要你，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娘子要是不答应我，便是不贤惠的表现。多日不见你，我觉得你是越的美丽，便情不自禁的想要同你亲热。你权且忍耐一下，用不了太长的时间。我们速战速决如何？” “不要，坚决不要。”杨梦棋是双脚用力的朝外面蹬，踢的抗议道：“相公不是好人，就会花言巧语的哄骗奴家。依我看来，你要是不欺负和折腾我一个时辰，不会完。” 站直腰身的林子默，一面先行自我宽衣解带，一面是面容不改的坏笑道：“俗话说的好，**一刻值千金。一个时辰很快就会过去的。为夫实是太想要娘子了。” 杨梦棋瞧见自己相公如饥似渴的模样，心自然是软了下来。自己再是这样执意不肯，恐怕真就表现得不贤惠了。如果林子默是一味的想要得到床递之欢，随便叫来一名丫鬟便可泄，完全不用和自己娘子好说歹说。 “死相。”嗔怪之后的杨梦棋，也亲自动手宽衣解带道。 脱了一个精光的林子默，还未等她脱完，便爬上了床，对杨梦棋是又亲又啃。一时间，床上风景自是一片大好。他们夫妻二人是共赴巫山**，一次，两次，三次……正如她先前所说的那样，自己的相公果真是欺负和折腾了她一个时辰以上才满足的罢手。 杨梦棋是注意到天色是由白日变成了夜晚。自己初略的估计了一下，总共花去两个时辰左右。前前后后，自己的相公是要了她五次。甜蜜的都把自己给腻着的杨梦棋，依偎林子默的怀，似乎嗅觉已经失去一般，完全没有再闻到他身上的异味。 站门外不敢进去的采月，高声朝内喊道：“夫人，老爷，用晚膳的时辰到了。” 答应了一声的杨梦棋，便要从床上起身，而林子默是搂住他的腰身，不许。这一下，夫妻二人的角色生了逆转。杨梦棋是想法设法的哄骗自己相公，先行吃饭，然后再行回来亲亲我我，毕竟空腹一直这样无节制的下去，对身体的伤害极大。 手上不规矩的林子默，一面对杨梦棋的身子动手动脚，一面坏笑道：“晚饭可没有娘子好吃。” 杨梦棋的两只粉拳是如同雨点打荷叶上一样，悉数落他身上，娇笑的骂道：“大坏蛋。” 恢复的七七八八地林子默是第次把她摁自己的身体下面，然后继续挥师东进，剑指原。坐饭厅里面等待的楚寒露，完全不知道他们二人做什么。自己感觉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于是便命采莲去问。她的身丫鬟只是走到北房的大门外，便被采月挡住去路。 “二夫人让我来请老爷和大夫人用晚膳。”没有进到里面的采莲，表明来意道。 脸色粉红的采月是没有进到内屋，却知道自己的两位主子做何事，于是双手叉腰，扬起脑袋，语气不善道：“你要是不想死，便老老实实地给我站这里。如果你觉得自己活腻味了，便可以走进去。到时候，你这一位掌事丫鬟也得不到老爷和夫人的宽恕。” 脑子虽然不及采月好使的采莲，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朝前走一步，要不然下场悲惨。即便没有采月说得那么的夸张，想必要吃一番苦头定会有的。自己深知大夫人杨梦棋治家是出了名的严厉，所以不能自持受宠，就乱闯乱撞。站了好一阵子的采莲，没有瞧见林子默和杨梦棋走出来，又担心楚寒露等着急，于是便转身离开。 重回到饭厅的她，实话实说道：“奴婢未能见到老爷和大夫人。不过，他们很快就会来了。” “很快？那是需要多长时间？”楚寒露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嘟起嘴巴道。 “您要是饿了。奴婢这就让下面的人给您上菜。”采莲是认认真真道。 并不饿的楚寒露，早被各种零食塞了一个半饱，于是摇了摇头，安静的坐椅子上面等候。经不住杨梦棋几番催促的林子默是只好下了床，随她一起去饭厅用晚膳。 楚寒露瞧见他们走进饭厅的一刻，抱怨道：“你们干什么去了？连晚饭都不打算吃了吗？” “奴家和相公没做什么。”脸上潮红之色还没有消退的杨梦棋，忽然生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连连道：“死丫头，你老看着我干什么？我有什么好看得？” 双眼盯住她的楚寒露，总觉得她怪怪地，和平日里面不一样，满心的疑惑道：“人家都等你们这么久了，而你们却姗姗来迟，是何缘故呢？” 尴尬得不行得杨梦棋，生怕被这一个小丫头看穿什么似的，低头不言语起来，而林子默是赶紧站出来为她解围道：“缘故便是我这几日没有回来，而你的杨姐姐有许多体己要和我说。” ‘哦’了一声的楚寒露，没有去细想，便被他糊弄过去。三个主人到齐，采月是主动命下人上菜。她感觉自己是已经失去了第一个成为掌事丫鬟的机会，所以不能再失掉林府第一丫鬟的位置，要不然可就管不住自己下面的那一帮子人了。 大口吃起饭菜的楚寒露，没有刻意去问自己的相公关于这一段时间去了那里，而是看似不经意的脱口而出道：“子默哥，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觉。” 还想和杨梦棋再来一番**的林子默，还不想摧残小花朵，赶紧推脱道：“今晚，不行。你还是自己睡！要是睡不着，便让采莲陪你一同睡觉。” 第083章 睡不着 时间：2012-09-03 撅了撅小嘴的楚寒露，既没有吵闹又没有撒娇，而是一反常态，乖乖地扒碗的饭。饭毕，三个饮过各自喜欢的茶水，然后就散了。林子默是拉住自己娘子的右手，便朝北屋急走。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杨梦棋，神情是显得相当的无奈。想要再恢复一下元气和体力的她，展现出女子特有的妩媚，非要林子默沐浴。不急于一时的他，伸出左手便自己娘子的俏脸上面摸了一把，然后才满口答应下来。 采月自是安排自己手下的小丫鬟们准备好大木桶，并且倒入热水。用手调节好水温的林子默，脱掉全身的衣服，直接泡了进去。这一个时间的空隙，杨梦棋是把床单等物件换掉。恢复到正常状态的她，早早地闻到一股股血腥味，汗臭味夹杂着自己身子上面的香味。自己对于这种经过特殊混杂的气味，真是无言以对。 外屋洗澡的林子默，一面哼唱她们永远都听不明白的二十一世纪流行歌曲，一面用洗澡布是认真清洗自己的身体。对于自己那一个羞人的原装物件儿，是仔仔细细地反复清洗，毕竟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娘子患上妇科病。 四分之一时辰过去，林子默是感觉把自己洗得可以煲汤，便走出了大木桶，并且用干布擦拭干净身体。没有穿戴齐整的他，只是简单的穿上了亵衣和亵裤，毕竟过一会儿还是要再一次脱的精光。自己的情绪很高，继续哼唱起被杨梦棋认定是山野小调的未来流行歌曲。 走进里屋的林子默，看见她端坐床沿旁边，笑呵呵道：“娘子，为夫已经是把自己洗得白白净净，而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早地上床休息，继续做那没有完成的事业。” 依然骂出一句‘大坏蛋’的杨梦棋，没有乖乖地随从他的意思，非要洗澡，而面露坏笑的林子默，没有和她掰扯，反倒是催促道：“快去！你可要洗得香喷喷的，便于我好下口。” 感觉到脑子里面是一片眩晕的杨梦棋，右手摸住额头的走了出去。采月的安排和指挥下，四名小丫鬟是急急忙忙地换掉大木桶内的洗澡水，便于自己的女主人进行沐浴。木桶内是被重换上了干净的热水，散上了大量玫瑰花的花瓣，并且调节好水温以后，杨梦棋是才自己身丫鬟的搀扶下，不急不慢的踏入了进去。 盘坐床上的林子默，脑子里面是继续想围剿叛军的事情。虽说这事儿已经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但是他仍旧进行了全方位的总结。对于他而言，如若没有援军支援的情况之下，自己又应该怎么去办？自己不喜欢付出过大的代价所取得的胜利，而是喜欢消耗小回报大。 林子默是这一想，便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到杨梦棋重穿戴整齐的回到里屋，他才现失去了一窥自己娘子沐浴的画面。虽然自己感觉到有一点点地遗憾，但是来日方长，将来有大把的机会，毕竟他知道杨梦棋特别爱干净，每日都会洗澡。 耷拉着脑袋的林子默，没有再去想正事儿，双眼笑得眯成一条线道：“娘子还愣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的上床来和为夫好好地谈一谈心。” 明白他所指的杨梦棋，咬住下嘴唇，反背双手，摇摇晃晃地朝床边走去。她是刚一来到床前，便被伸出手的林子默，直接拉上了床。扑自己相公怀的杨梦棋，知道他接下来想对自己干什么，于是没有表现出象征性的挣扎，决定让他任意的采摘。刚刚右手托起自己娘子下巴的林子默，正想要和她亲一个嘴儿，却被冒出来的楚寒露，破坏了好事。 左手揉眼睛，右手抱住一个布娃娃的她，站距离他们不远处道：“人家睡不着。” 轻轻推开自己相公的杨梦棋，好似看见了救星，于是招呼她道：“小丫头，到姐姐这里来。” 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已经成为了高亮电灯泡的楚寒露，面露笑容，开开心心地爬上了床。杨梦棋是把她抱自己的身前，而她的怀抱着那一个布娃娃。盘坐起来的林子默，知道今夜或许是不能再和杨梦棋一起共赴巫山**了。 显得特别高兴的楚寒露，用布娃娃的双手来代替自己拍手道：“过去，我们三人还桂平城的破房子里便睡一起，感觉好温暖。如今，我们又可以睡一起了。还是老样子，人家睡里面，杨姐姐睡间，而子默哥便睡外面。” 灵机一动的林子默，面带让杨梦棋觉得是不怀好意笑容所提出的不同意见道：“我们这一次，变换一下位置。我睡间，而你杨姐姐睡外面。” 还未等到楚寒露开口，而杨梦棋便先开了口道：“奴家完全同意楚丫头的提议。” 用力点了一下脑袋的楚寒露，神情都显得有一些激动。没有非要按照自己意思办的林子默，同意了她们的意思。自己的理想状态就是左搂右抱，一同睡下，然后左亲亲，右亲亲，左摸摸，右摸摸……他突然觉得想得有一点儿邪恶，但是又特别想尝试，只得自我安慰的要等小丫头再长大一些便可以进行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计划。 想要躺下休息的林子默，佯装打了一个哈欠道：“天色已经很晚，我们还是安睡！” 耷拉着小脑袋的楚寒露，两边的嘴角是微微地往上翘起道：“这么早，我可睡不着。” 林子默是突然感觉到小丫头越的鬼灵精，多余的反问道：“你不是嚷嚷着个人睡不着吗？现，都已经答应你可以这里睡了。你还不睡觉，那想干什么？” 双眼珠子一转的楚寒露，抱紧了胸前的布娃娃，笑嘻嘻地辩解道：“我只说过人家睡不着，但是没有说自己独自一个人睡不着。子默哥，你可别诬赖我。杨姐姐可是听见了人家刚才说过的话，定然是可以为我作证的。” 于她是站同一条战线的杨梦棋，双眼注视怀里抱住的小丫头，点了一下头，微笑道：“相公身为一方父母官，可不能颠倒是非与黑白。奴家便是楚丫头的人证。” 只得服气的林子默，盘坐两女的对面，悠闲的如同品茶一样的注视她们俏丽的容颜。身房内的杨梦棋，知道这里没有外人，便没有表现出户外时的那种谨慎和羞怯，而是大大方方地让自己的相公欣赏，毕竟自己的花容月貌就是为他所留。觉得好玩儿的楚寒露用双手故意把本就挺大的两眼故意撑开，面对面的和他对视。 林子默是突然挤眉弄眼的调侃道：“你们是不是觉得相公我果真一表人才？估摸潘安要是世，应该都不及我的一半。哎呀，为夫大的苦恼便是这一张脸。” 这一个话要是从其他人的口说出，杨梦棋和楚寒露都会感觉到自豪。从他的嘴巴里面说出来，就会觉得很好笑。两女是对望了一眼之后，便‘咯咯’的笑个不停。林子默是没有介意，反而要得就是这一种效果，毕竟家人一起，越是随便越好。 他是表面叫她们不要笑，而实际上压根儿就没有阻止的意思道：“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为夫出现任何场合，都会有人说我是一表人才。哎，老实人就是容易吃亏。” “子默哥要是老实人，那么全天下便没有坏人了。”楚寒露‘嘿嘿’地继续笑道：“大坏蛋。” 杨梦棋是附和了一声道：“楚丫头说得没有错，相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佯装出一幅伤了自尊的林子默，面色凝重道：“你们两个是越来越没大没小，连相公都敢奚落。嗯，看我不打烂你们的屁股。” 很快，三个人便闹成了一团。楚寒露完全不意和他有肌肤之亲，毕竟她早就意识到自己是他林家的女子。自己的子默哥要想对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天公地道。放得很开的杨梦棋，即便被林子默是占了大便宜，只是佯装出生气的神情，用眼神是稍微的抗议一下而已。 林子默是把她们分别搂抱自己的左右怀，开玩笑道：“你们觉得我将来应不应该再娶三夫人，四夫人……二，三十名夫人回家呢？” 想都没有经过大脑想一下的楚寒露，脱口而出道：“子默哥，不但是大坏蛋，而且还贪心。” 杨梦棋是突然变得正色的教训她道：“不许胡说。相公想要娶多少女子回家，那都是可以的。你应该高兴，而不应该嫉妒。” 扁了扁嘴巴的楚寒露，补充说了一句‘我知道’，而林子默是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微笑道：“童言无忌。为夫只是一句戏言，而你们也不要当真。” 扬起小脑袋的楚寒露，不满意他说自己是孩童道：“再过二，三个月，我就满十五岁了。” 这时，感觉时间飞快而过的林子默，意识到自己附体穿越重生快要满一周年了。 第084章 阴差阳错 时间：2012-09-03 三人玩闹累以后，是才准备各自躺下睡觉。走下床的林子默，吹灭了烛台上面的蜡烛，然后返身重上床。杨梦棋和楚寒露是分别盘坐床的左右，一同放下了轻罗帐。按照事先所安排一样，三人是一起躺下睡觉。 黑灯瞎火的环境下，感觉意犹未的林子默，双手是环抱住了杨梦棋的小蛮腰。没有动声色的她，保持朝内的侧身姿势是一动不动。不想就这样满足的他，两只手是越的不安分起来，并悄悄地探进了她的红肚兜内，轻轻地又捏又揉。 ‘啊’了一声的杨梦棋，小脸感觉如同要被烧起来一样，内心里面是反反复复地责怪林子默实大胆妄为，而睡意正浓的楚寒露梦呓一般道：“杨姐姐，你怎么了？” 林子默是担心惊动这一个小丫头，便暂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他自然是不打算就此放弃，计划下一步的目标便是要和自己的娘子合为一体，干出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不过，这一切都要等楚寒露睡着才成。她天真可人的模样，很难让自己相信小丫头将满十五岁。 漆黑的夜里，很好掩盖住了杨梦棋脸上的尴尬，却没有掩饰住她显得有一点儿结巴的声调道：“没，没什么。你还是早一点儿入睡！” ‘嗯’过一声的楚寒露，两手把自己的布娃娃抱紧怀，然后闭上双眼，面带甜笑的入睡。一盏茶的宁静过后，林子默是察觉出小丫头已经熟睡，于是上下其手的对杨梦棋进行大限的轻薄。越来越不安分的他是伸出双手，动作熟练的脱掉了自己娘子的亵裤，然后点燃了人类原始的本能和**，而杨梦棋捂紧小嘴，不敢出那羞人的声音。 经过了一番**，林子默是才徐徐地消停下来，然后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亲吻过她的秀，使得整个人的身体接触面，缓慢的离开了自己娘子的身子。赤身**的他，翻了一下身，脸朝向床外，闭上双眼的熟睡了过去。 立刻感觉到身子某处粘糊糊的杨梦棋是又羞又气，还不能作。对于自己相公的此类行为，她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心是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他要她的身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长叹了一口气的杨梦棋，实感觉不舒服，便抹黑的下床，进行了必要的处理。她返回床上的时候，现睡得不老实的楚寒露已经鸠占鹊巢，于是便同小丫头交换了一下位置。自己想来这样也好，免得林子默是半夜醒过来又要她的身子。很快，她也安心的睡了过去。 上半夜过去，三个人是相安无事。下半夜一刚到，林子默是忽然醒了过来。完全没有感觉到那啥过量的他，内心里面的本能也再一次的苏醒。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里面，刚刚醒过来得他，脑子也不是很清醒，认定睡自己旁边的人还是杨梦棋，于是再一次脱掉对方的亵裤，行起了周公之礼。疼痛苏醒过来的楚寒露，瞬间便意识到了所生的事情。不知所措的她没有喊没有叫，而是用牙齿咬紧被面，仍由林子默对自己的采摘。 半睡半醒的林子默，埋头做完了自己的事情，然后表达了一下自己对她的温存，便翻过身，身心放松的熟睡了过去。错误的以为楚寒露就是杨梦棋的他，少了对少女第一次的温柔，于是疼得楚寒露，眼泪都已经流了出来。依然没有喊没有叫的她，痴痴地望着床顶。不知道过了几时，自己是才慢慢地昏睡了过去。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自己一人，而林子默和杨梦棋是已然不见了踪影。 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的楚寒露，感觉到了某处的不适，却没有去管，而是不急不慢的下了床。早上起来找不到自己主人的采莲，得知她北房，于是来到杨梦棋的屋子里面，一直等着她起身，好为其梳理。打着哈欠的楚寒露，回想起昨夜林子默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觉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她为了确认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便豁然站起身，走到床前，揭开被子，看见了自己那斑斑地落红。 察觉出自己主人有一些反常的采莲，站妆台旁边，手拿梳子道：“二夫人，你不舒服吗？” 楚寒露赶紧把被子盖上，十分紧张的催促道：“没有，别瞎猜。你快去把杨姐姐给我找来。” 不敢违命的采莲，答应了一个‘是’字，便匆匆地去找寻大夫人。得知消息的杨梦棋，放下手的书卷，心想这小丫头这一大早便一惊一乍的想要做什么？ 楚寒露见到了杨梦棋的面，吩咐道：“你们都出去。我有事情需要单独和姐姐聊。” 不明原因的采月和采莲是徐徐地告退了出去。这时，楚寒露把杨梦棋拉到床沿边坐下，再一次亲手揭开了被子。当杨梦棋看见第一眼的时候，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自己绝对相信这是她们两人相公所干得坏事儿，毕竟只会是林子默，不会再有其他人。 显得很是非常羞涩的楚寒露，蚊蝇之声道：“昨夜，子默哥，坏死了。弄得人家好疼。” 杨梦棋是把她拉入自己的怀，抚摸其头，显现出大姐姐的风范，微笑道：“我们女孩子，都有第一次。从昨夜那一刻开始，你已然成为了一名妇人。不要紧，没事儿的，一会儿我让采莲给你熬一点儿红糖水喝下便是。” 楚寒露撅起小嘴，小声小气的继续抱怨道：“子默哥，就是坏。他是大坏蛋……” 杨梦棋注意到她这一幅既爱又恨的小模样是极为可爱。拉住自己这一个妹子双手的她，又给她重复讲授了一些男女之事。听得楚寒露的脸上是一阵阵地烧起来。此时此刻，她是才真正正地明白了过去自己这一个姐姐说过的话。 直至晌午，林子默是去赵轩军营逛了一圈，然后才返回家吃午饭。饭厅，楚寒露看见他是脱口而出‘大坏蛋’三个字。她这一出口，不是说一次，而是反复的念叨了三遍。没有往心里面去的林子默，只当是小女孩儿又闹情绪。等来了杨梦棋，准时准点就要开饭。 楚寒露眼神变得很奇怪的望着林子默，再一次表达道：“子默哥，你就知道欺负人家。我和姐姐谁是谁，你都没有搞清楚。你简直是坏透了。” 听得不明不白地林子默，偏过脑袋看着杨梦棋，问道：“今天，楚丫头是喝错了药，还是脑袋被门夹了一下，怎么说起话来是颠三倒四？” 杨梦棋是微微一笑道：“相公干了什么坏事儿，要是全然不知，奴家是万不敢相信。” 越听越是一头雾水的林子默，完全不知道两小妮子，唱得是那一处。自己侧过头又看了看楚寒露，觉她的神情很是古怪，而且小嘴没有出声音，只有一张一合的口型，反反复复地继续念叨‘大坏蛋’三个字。 先命下人们出去的杨梦棋是嫣然一笑道：“奴家给相公提一个醒！昨夜，你所干得坏事儿。” 不以为然的林子默，没有任何的回避，直言道：“昨夜，为夫不就是要了你两次，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白天，我要你的次数比夜晚还要多。我们夫妻之间的亲热和小丫头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她还会吃你我的醋？” 笑颜如花的杨梦棋，嬉笑道：“醋，楚丫头是不会吃。不过，阴差阳错的事情倒是生了。” 思前想后的林子默，突然有一点儿心急，不再想和她们二人打哑谜道：“娘子就直说！为夫真是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会把这一个小丫头搞得神神叨叨的。” 杨梦棋是一面笑，一面说出了自己和楚寒露无意间交换了位置之事。听完的林子默，顿时恍然大悟，而坐旁边的楚寒露，感觉到很是羞人，便双手捂住红的脸，连连地摇头。知道木已成舟的他，庆幸自己不是身处现代。即便不受到法律的严惩，也会被舆论的口水所淹没。 没有表现出过多异样的林子默，反而表现出语重心长的一面道：“我这就要好好地说一说楚丫头的不是了。既然为夫当时认错了人，那么你就应该出声才对。你不吱声，说明错不我，而于你。娘子便是始作俑者，好好地换什么位置嘛！为夫一直以为昨夜的人是你。” 不服气的杨梦棋是嘟起嘴巴道：“相公真会狡辩。奴家相信你闭上双眼依然能分清楚奴家和小丫头。自己明明做了错事，反倒赖上我们姐妹不对了。难不成，你要小丫头半夜里大声叫喊，人家不是杨梦棋，而是楚寒露，相公弄错了人？还是选择扯开嗓子喊救命？” 放下双手，面红耳赤的楚寒露，‘哼’了一声，点头道：“这一切都是子默哥的错。” 看见二女一脸不满的林子默是佯装出满脸的无辜道：“为夫何错之有啊？” 第085章 田租 时间：2012-09-04 楚寒露嘴巴上面的‘大坏蛋’是连续唠叨了三，五天，搞得林子默是真心觉得自己很邪恶一样。不过，这一个小丫头絮叨归絮叨，连续几晚是一晚都不那下，准时准点的出现北房的床上。每一个夜晚，林子默实实地觉得躺下和她们两人一起睡觉，内心瞬间就能生出一种强烈的犯罪感和道德上面的堕落和沦丧。 自己要是不躺这里睡觉，又感觉没有好地方可睡，毕竟享受不到作为人夫的专属权利。他清楚知道再过十天，杨梦棋就已经年满十七岁。即便自己的娘子只有十岁，二十一世纪，几乎所有的达资本主义国家和地区都是可以合法结婚的。自己和她一起行周公之礼，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心理负担，而同楚寒露一并欢好，便容易受到良心和道德上面的谴责，毕竟林子默不是“原装正版”的明朝男子，而是具备现代意识的男人。 大明朝，身为主子随意玩弄自家丫鬟身子的事情可谓是屡见不鲜。占有巨大资源和享受到特权的他们，本就可以予取予夺自己的“私有财产”。虽然不如奴隶社会那样的肆意妄为，但是睡一睡属于自我名下的奴婢女子，完全不成任何问题。 不过，林子默是实实地干不出这种事儿。他深知这个时代的女孩子要是成亲前被破了身子，要么沉湖或者活埋，要么便是以婚姻之名，行买卖之实的进行处理掉。已然是“二手货”的她们，自然是找不到好归宿。即便出现《水浒传》里面那种潘金莲配武大郎的事情，不鲜，完全属于一种正常的社会现象。 前世的林子默是属于成功男人，自然身边不乏漂亮的女人。他是深知女人多了，不但心烦，而且还不容易和谐。所以，重生以后的他，一直秉持能不多娶一个女子就不多娶，即使自己被同一个阶层的人视为异类，他也不改初衷。 非常负责任的林子默是加不愿意，占了这一些二十岁内小丫鬟们的大便宜，还不给名分，不明不白的养家里面，然后兴趣所致便又去睡她们。他的良心还没有泯灭，所以干不出这种毁掉她人一辈子幸福的事情。即便自己将来有了一个儿子，决计是不打算给他安排童养媳，通房大丫鬟等等。这个腐朽的封建思想，定然是不能他的家出现。 进退两难的他，终还是决定，独自一个人去楚寒露的东厢房睡觉，留下小丫头和杨梦棋一起睡。实际上，他的正确选择，给自己元气的恢复带来了很大的帮助，毕竟那一日，他纵欲的次数太多，接近于十次。为受苦的女子，不是楚寒露，而是杨梦棋。 这日，一大早起床的林子默，感觉神清气爽。经过洗漱和吃早饭以后的他，没有到上卯的时辰，主动便去了自己的衙署处理公事。这种封建集权的好坏，也是一目了然。所以，没有打算搞什么分权和民主思想的林子默，坚信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定然不能扭转这一个乾坤，而只是一心想干好自己的事情，对得住治理下的姓就算完成任务。 早上十点钟左右，一辆辆装满稻米的骡车，一字排开的往桂平城内运动，数量之多，好似望不到头一样。当他们达到城门口之时，领头之人只是报了一下家门，便被城门吏优先的放行入城。脸上得意洋洋的他，盘坐装有稻米的麻袋上面，悠闲的抽气了旱烟。 一行人是那里都没有去，直接奔向了知府衙门。坐自己衙署正办公的林子默，被人告知了这一事情，感觉好生奇怪，于是亲自走出来，要一看究竟。 坐头车上面老汉，一看见林子默是走出府衙大门，便急急忙忙地跳下来，小跑到他的身前，行大礼道：“平南县里正刘老三见过浔洲知府林老爷。” 满头雾水的林子默，不咸不淡道：“你一个平南县里正跑到本府这里来所为何事？” 没有听见他叫自己起身的刘老三是跪地面，指向运粮的车队，解释道：“田里的水稻已经收割，并且晾晒完毕，特意给林老爷送来。今年是老天爷帮忙，便有了这一个大丰收的好年景。加之，知府大人慈悲，体恤租户，所以我们是越活越有奔头。” 一下明白过来的林子默，知道这是租了自己田地的农户特意来这里交田租。他粗略的看了看，现一共有好几十辆装得满当当地大车。 “你起来！”林子默是感觉好多粮食，随手一指，不相信道：“这都是我的？” 站起身的刘老三是小心谨慎的回话道：“都是府上的。不过，这还是林老爷家全部租子很小的一部分。据我所知，其他里正是带领各村的人，连夜往这里赶。我们脚程快，牲口足，所以便先到了一步。” 合计了一下的林子默，早就知道杨梦棋买了不少田地，但是没有想到她会买这么多。一车粮食少说也有两斤，而其被牛车所拉的粮食可就要重达千斤。这几十车各种牲口拉来的精米，随随便便也是几万斤。这里还是很小的一部分，那么自家这一年田地上面一共收得的租子估计也得过十万斤。 林子默是知道一石是一二是斤，粗略的一算也是一千石的精米。自己月俸是二十四石，一年也不够三石精米，恐怕随随便便也是自己当官四年的总收入。不过，他相信实际的情况肯定是远远地超过这个数字n倍不至，毕竟杨梦棋买下了平南县不少数的好田地。 自从采星和她的爷爷离开以后，杨梦棋是又买了四个小丫鬟和两个小厮回来，使得家的人数总共是三十二人。林子默是不相信全家上下的人，能成为大米虫。即便人人都光吃米饭，一人一个月也消耗不了一斤精米。少说几年，多则几十年的大米消耗量便会被堆积出来。 负手而立林子默，面无笑容道：“本府不管这个事情。你们去找本府的夫人办理交接。” 说完话的他是留下王强，然后转身走进了府衙大门。重回到自己衙署的林子默，徐徐地坐下，喝过了茶水，没有再去想精米的事情，而是继续接着处理没有做完的公事。王强是带领刘老三这一大帮子人，转到府衙后面去了。 王强领刘老三是刚一进入后门，便看见府地位低下的小丫鬟道：“你快去请大夫人出来，就说今年平南县的部分地租到了。” 踌躇了一下了小丫鬟，小心翼翼地回话道：“王管家，奴婢不敢去。采月姐给我们这一些干粗活儿的丫鬟们定下过规矩，不得踏入后院一步。奴婢要是违逆了她的意思，轻则没有饭吃，睡柴房，重则就会被她打。请大管家不要难为奴婢，劳烦您亲自去一趟好吗？” 王强的面色顿时变得不好看道：“这一个采月，越来越不像话，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依仗自己是大夫人的身奴婢，专爱干着欺压旁人的事情。” 站旁边的里正刘老三是清楚了他的身份，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是一面递送出去，一面语气极为和善的插嘴进来道：“有劳大管家，麻烦通禀一声。这小一点儿小钱，留给您老喝酒。” 一笑而过的王强，根本就瞧不上那十两银子。没有伸出手去接的他，径直的朝内走了进去。屈膝朝刘老三行过礼的小丫鬟，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站后院的刘老三，重把银子揣进了怀，然后站原地是耐心的等待。 王强是花园内找到了坐亭子内，一个人摆弄棋子的杨梦棋。站亭外的他，据实以告。 她放下手的数颗棋子，告诉身旁的采月道：“你去把寒露那丫头和采莲给我叫来。” 应诺了一声的采月，屈膝行完一个礼，然后稍微加快步伐的走出了亭内。 本不想多嘴的王强是经过一番权衡道：“夫人，有一事，我不知道应该说，还是不应该说？” 坐亭子内的杨梦棋是微笑道：“王强，你应该知道你不同于府的其他人。老爷可是一直没有把你当成下人看待。既然你想说，那么说便是。” 深知不是自己女主人客套的王强，十分的恪守本分，隐晦的说出四个字道：“狐假虎威。” 绝顶聪明的杨梦棋，瞧见他是采月离开之后所说，想必是和自己的身丫鬟脱不了干系。她深知王强，既不是那一种喜欢搬弄是非和挑不离间，又不是会轻易开口的男子。他这一开口说话，便能证明采月背地里确实做了出格的事情。 “我知道了。”笑容不改的杨梦棋，不急不慢的表明自己的态道：“既然你是府的管家，那么就应该拿出一些应有的手腕管束下人。你随老爷战场上面是好手，而我期盼你府同样也能成会一把好手。” 第086章 采月姐 时间：2012-09-04 王强虽然口口声声地应诺下来，但是真不方便去管。自己跟谁老爷出生入死，可谓是英雄了得。珍惜来之不易好名声的他真要站出来管采月，担心被人误传自己欺负一名小姑娘，有损他高大威猛的光辉形象。实看不过眼的王强，这才想起请大夫人杨梦棋出面，毕竟觉得她为合适，而她又要身为管家的自己出面约束下人。自己经过两相权衡，决定不去管这事。 离开不多时的采月，重回到了自己主人的身边站好。楚寒露和采莲是一前一后的步入了小亭内。杨梦棋是简明扼要的把整个事情给他们二人说了一遍。听得专注的采莲，内心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不能出错。完全不当一回事情的楚寒露，掏出口袋内的瓜子便嗑了起来。 “两位夫人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把关于田地的账本拿来。”采莲是屈膝行礼道。 站起身的杨梦棋和楚寒露是王强的引导下，朝后院走去。两人的身后还跟随着采月所领的二名小丫鬟跟随。有一些眼力价儿的刘老三，自然是一眼就能辨认出林府的大夫人。赶紧上前五步他，站恰好的距离，满脸媚笑的请安。 让他先行起身的杨梦棋，安静的听他那口若悬河一般的介绍起关于今年的收成。很快，采莲带上两名小丫鬟，双手抱着一大堆账簿到了大院。这之前，采月是早就命人搬来两把椅子，先行让二位女主人坐下，然后再吩咐人搬来一张长桌和一张凳子，方便掌事丫鬟坐下结算。 关于田地的账簿是堆积了桌案上面，怀着忐忑不安之心的采莲是缓慢的坐了下来。站旁边的刘老三，注意力很快便落了她的身上。他不是觊觎采莲的美色，而是想要认清楚人，便于搞好关系。自己这一个里正也不是终身制，说变就能变。 刘老三想要长久的当下去，先就要和辖区内的地主搞好关系。要是小地主，他才不会放眼睛里面，不会亲自带人走这一趟。他是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好田地，清一色的归了林子默的名下。对于这种既有官身又有地主身份的人家，他自然是要格外的用心。加之，林子默是本地人，还任上管理这一大片区域，使得刘老三是极为小心侍奉。自己除了想方设法要巴结主子以外，同掌事丫鬟搞好必要的关系也是应该的。 杨梦棋是本可以不用亲自出面，事后对一对账目就行。不过，今年是自家头一次收租子，所以亲自出面盯一盯也是应该的。虽说她把这一个家的大事儿交给了楚寒露，但是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这一个妹妹是不爱管事，爱贪嘴。 刚刚从采月的手里面接过茶的杨梦棋，品了一口，吩咐道：“你们开始结算！” 站起身的采莲和刘老三是赶紧应诺了一声，便开始进行相关的交和接。转身走出门外的他，先行安排第一户赶车进入大院。采月自是要仔细问过佃户的名字和所的村庄，再行查看账簿上记载他所租种的田地和所应该交纳的田租。记好数量的她，吩咐跟随自己而来的两名小丫鬟进行查验。两名小丫鬟看来，这一项差事是既体面又能树立个人众多丫鬟的地位，说不一定捎带还能收取一点儿好处，于是开开心心地做了起来。 佃户们都知道各自租种田地的主子是治理本地的知府大人家的，所以不敢耍小聪明的以次充好，短斤缺两，而只会精选出上等好米呈交。除了以外，他们还带来了不少时令的瓜果蔬菜，鲜鱼活虾，山林的各类野物。佃户们是一半出自利益的释然，一半是出自真心，毕竟他们租种林家的田地所交纳的租子，的的确确地要比市面上少四分之一。 坐旁边觉得鲜的楚寒露面带笑容，一面嗑瓜子，一面品茶，悠闲的很。表面看似悠闲的杨梦棋，实际上是监督他们。她的心所想，只要采莲上了路，那么自己也能够轻松许多，毕竟这一个家的家业是越来越大，人口也越来越多。她所管的事情也必将越的多。 两个小丫鬟所抽查的米，全是好米，数量也够，便朝采莲点了一下头，以示确认。采莲是才让府的小厮们，随交租子的佃户把粮食从车上卸下，小部分送去了厨房储藏，绝大部分堆积这里。交完本年租子的佃户，是才走到采莲的桌前，并展开自己姓名的账簿上，按下了鲜红的手印。回过身的他，分别给杨梦棋和楚寒露磕过头，表示感谢。 杨梦棋是微微地张开檀口道：“要是没有错漏地方，那么你所种的地，明年将继续由你种。” 黝黑皮肤的年男子是双膝跪地面，没有急于起身，小心的请求道：“知府夫人，小的想明年再多租种一些田地。今年，我家又增添了一口人。” “可以。想必你们从平南县赶到桂平城也是紧赶慢赶。你就先下去休息，晚一些时日会有人来告诉你具体的事情。杨梦棋是语气和善道。 除了磕头感谢以外，年男子是不敢直视自己面前这一位只有十岁的女子，生怕自己触犯了官家的规矩。徐徐起身的他是再一次鞠躬之后，赶车便退出了大院。刘老三看见他喜滋滋地出来，伸出左手要好处。懂事儿的年男子，掏出一颗碎银子交到他的手心，以表示感谢他把自己安排第一位。收过了银子的刘老三，特意安排第二户的家主进去。 对于佃户们而言，早一刻交纳，早一点儿安心。他们知道今日运气好，能够见到掌家的大夫人。自己要想实现个人的小，定然要提前一步进去，生怕她走了。毕竟，杨梦棋是有其它事情可做，所以不会长时间得待这里。 刚开始，楚寒露觉得有趣，经过反复几次，便觉得无聊透了，于是站将起来道：“姐姐，我们还是走！人家感觉好无聊。” 答应下她的杨梦棋，没有觉采莲办事不妥当，嘱咐自己身边的众多丫鬟道：“你们不用跟来，留这里给采莲帮忙。这一件事情，还是快办好，以便他们好回家去。” 场的全部人是应诺了下来，送走了她们的二位主子。杨梦棋和楚寒露是离开片刻以后，采月是坐了下来，直接吩咐手下的小丫鬟去给自己泡一盏茶来。虽然她不是掌事丫鬟，但是给人一种代替主人监督的错觉。 王强是不想同他们混一起，毕竟他给自己的定位不是林府的管家，而是狼牙卫队的头领。他不想看见采月的一幅狡猾嘴脸，双手背身后，径直的离开了大院。自己觉得还是应该回到兄弟们加惬意和自。 采莲是兢兢业业地继续处理相关的事宜，而采月是学起先前楚寒露的模样，一面嗑瓜子，一面悠闲的品茶，面朝进来交纳田租的佃户们，一一地敲打道：“你们都应该感谢夫人和老爷。要是没有他们，就没有你们一家子人的饱饭吃。你们要是有人胆敢不规矩，欺蒙夫人和老爷，就别想再租林家的田种。留给的唯一生路，便是带上全家人讨饭去。” 这一些本分的乡下人，搞不清楚状况，只得客客气气地应诺下来。眼尖的刘老三，瞧得出采月的身份不一般，免不得想要讨好一下。 他把没有送出去十两银子，交到了采月的手道：“我们这一些田间地头的人，不懂什么规矩。这一点点儿小意思，权且留给姑娘买一些零嘴吃。” 接过银子的采月，还真不贪他这十两银子，而是喜欢被他人把自己当主子看待的感觉，点头微笑道：“都说你们这一些乡巴佬笨。本姑娘看来，你还是一个很懂规矩的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需要本姑娘帮你的？” 刘老三是点头笑道：“下是刘老三，平南县的一名里正。别无所求。” “别无所求？”重复了四个字的采月，完全觉得他是骗小朋友的话，突然笑了出来道：“你送给本姑娘的十两银子，少说也能买两亩好地。你真要是别无所求，便没有必要如此破费。本姑娘也不白收你的，有机会便会为你说好话。” “多谢姑娘。”瞧出她如此的聪明的刘老三，不再装老实巴交的模样，而是想要搞清楚一些状况道：“请问姑娘芳名，是府的什么人？” 采月是骄傲的直言道：“本姑娘名叫采月，大夫人唯一的身丫鬟。要是论起位份来，本姑娘应该是这林府的第一丫鬟，副管家。” 站旁边的小厮和小丫鬟们，知道自己没有话语权，便不敢多嘴。即便是采莲，也不好说什么。自己知道采月就是那样一个性格。 刘老三是才注意到小厮和小丫鬟们都惧怕采月，于是心里有了底，抬高这一位少女的辈分，喊了一声道：“采月姐。” 第087章 绝对不行 时间：2012-09-05 刘老三是看见采月被人叫走以后，便直接走到采莲的旁边，掏出怀两锭五两的银元宝。他原来是打算只给她五两银子，而后清楚的知道她是管理田租方面的掌事丫鬟，便多加了一只五两重的银元宝。刘老三的想法便是“一视同仁”，避免采莲生出自己被轻视的念头。 他把两只元宝，轻轻地放桌案上面，微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全当给采莲姐买香粉。” 采莲是看了一眼自己桌面上的两只银元宝，没有伸出手去拿，正色道：“快给我拿回去。” 刘老三是突然有一些搞不懂。他不会把她朝清廉的方面去想，而是认定对方觉得少，或者不方便收下。这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是已经送出的东西，要是再收回来，太没有面子。刘老三送王强银子的时候，只有一个粗使的小丫鬟，而没有随他一起前来的乡邻旁，便觉得无所谓。他要是不被林府的人待见，那将不利于自己从他们头上捞取好处。自己越是能被林府的管事们待见，越是说得上话，那么他乡邻的地位就越高，越能震慑住他们。 刘老三回想起自己面对林府大管家一事，确实少了几许分寸，毕竟知府大人家的管家肯定是瞧不上自己送出的十两银子。他看来，王强只需稍微安排一下某人和林子默的会面，便可收取大把的银子。如今的大明天下，想要吃皇粮和穿官衣的人比比皆是，而一些走门路，求升迁的官吏是多如牛毛。身为里正的他，除了坐稳这一位置以外，还是想再进步一下。 脑子转的飞快的刘老三，注意到采莲带来得两名小丫鬟，于是笑呵呵道：“我知道采莲姐不稀罕，那么就当我做一回主，送给这两位小姐姐买零嘴用。” 采莲的原则是自己只要不伸手拿，而其它的事情，可就不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注意到自己手下的两名小丫鬟，双眼直勾勾地盯住银元宝，好似黑眼睛珠子光一样。站起身的采莲是左手拿起账簿，右手握住毛笔的佯装走开。她走到一辆牛车的面前是背对他们，一面清点佃户上交的租子，一面表示了一种默许。 两个小丫鬟是才一人拿起一只五两的银元宝捧手心里面，欢喜的很。她们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银子。二人深知主人们时不时会赏下许多好东西给下面的人。不过，她们林府的地位低，根本就轮不上，只能眼馋采莲，采月，纪小娟这三个大丫鬟所得到的赏赐。她们这一群小丫鬟的内心里面，大的理想便是成为主人身边的大丫鬟。 刘老三瞧见她们收下，便安心下来。虽然自己是花出去了二十两银子，但是他相信很快就能从其他方面连本带利的弥补回来，毕竟一年到头，农户们总会有杂七杂八的事情来求自己。他是知道求字容易说出口，但是办起所求之事来，那就困难。要想办成事儿，自然不能是空口白牙，就得“出血”，要不然就得耐下心来慢慢等，直到天荒地老也未必能等到。 …… 晚膳之时，杨梦棋是面朝自己的相公，直言说出所虑道：“今天还只是第一拨送田租的车队，想必日后是会一拨又一拨的送来。府衙内堂又没有足够多的空间储藏这么多精米，所以奴家就得劳烦相公想一想其它办法。” 左手端饭碗，而右手拿筷子的林子默，吞咽下口的食物道：“我们家大概要收取多少租子？” 杨梦棋是没有任何隐瞒道：“平南县四分之一的好地都被奴家给买下，加上今年又是一个难得的大丰收，而我们家应该要收取不低于七千石精米。” 换算了一下的林子默是差一点儿昏倒过去。这样一来，自家将要收取不少于一万斤的大米，而存放这一批大米自然将会是一个大问题。要是存放不好，生了霉变，烂掉就实可惜。自己要是让佃户们把精米换成银子上交给他，方便是方便，但是却不想看见租种自家的农户们再遭受粮商们的层层盘剥。 林子默是任平南知县的时候，知道该县是一个等县。日常光景，每年一季全县的稻米产量都五万石左右。由于广西特殊的气候，日照充足，使得这里的稻米收割不是每年一季，而是每年收割二季，甚至三季。一年下来的稻米总产量加一起，堪比一些其它省份一个等州府的全年稻米产量。 内心有了盘算的林子默，微笑道：“娘子无虑，先送一批精米去轩的军营，毕竟他那边有存储的地方。官府的米仓空得很，储存下咱们家余下的大米，没有任何问题。” 对于自己相公的官仓私用，杨梦棋是没有表示出任何的异议，毕竟现修建米仓也来不及。既然官家米仓都是空得，那么自家拿来先用上一用，完全合理。 “娘子不要只顾咱们家收取租子的事情。”林子默是好心好意的提醒道：“你的生日快要到了，而我们家也好久没有热闹过。所以，重点还是应该放这个上面。” 感觉到他关心自己的杨梦琪，内充满甜蜜，口是心非道：“奴家过不过生日无所谓的。” “好耶。”楚寒露高高兴兴道：“到时候，不但我们家会很热闹，而且还有许许多多好吃的。” 无意识摇了摇头的林子默，面无表情的盯住她道：“除了关心吃以外，你还关心什么？” 双手捧住下巴的楚寒露，想了一下，笑容灿烂道：“我关心的事情可多了。比如……反正，很多很多。人家每天都很忙的。子默哥，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问姐姐。” “你会忙？”林子默是笑出声道：“你整日就忙着吃。刚吃完这一样，又去接着吃那一样。除了你睡着以外，我就没有看见过你嘴巴空闲，或者兜里面没有装零食的时候。” 坐旁边的杨梦棋，捂住嘴巴是笑了起来。瞧见他们二人都笑自己的楚寒露，扁了扁小嘴，不以为然的拿起碗里面的一支鸡腿啃食起来。注意到她这一个样子的林子默是心想，这小丫头难不成是过去没有吃好，长期饿肚子，而如今是找弥补。他没有去多想，毕竟自家目前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会被她吃垮掉。 回过头的林子默，笑看自己的娘子道：“既然你的生辰要到了，那么为夫总是要给你准备一些礼物。娘子想要什么，只管开口。我一定竭所能为你办到。” “相公有心便是。至于礼物，奴家没有什么刻意想要的。”杨梦棋是甜蜜蜜地笑道。 林子默是知道她历来都有一点儿清心寡欲的意味。虽然她没有开口提，但身为她的相公还是应该准备一份好礼。一个念头他的脑子里面闪过，自己是不是应该借助杨梦棋过生的机会，朝向整个浔洲府内的士绅们是伸一伸手呢？ “今晚的菜，要比平日里面好吃一点。这是为什么呢？”美食家的楚寒露，突然有感而道。 站不远处的采莲，插话进来解释道：“佃户们除了上交粮租以外，还捎来了不少当下的好食材，所以厨房烹饪出来的菜肴就要把平日里加可口一些。” ‘哦’了一下的楚寒露，继续挥动手的筷子继续吃，而林子默是面色认真道：“我说小丫头，你老霸占着我的床，不应该！你还是应该回你的屋子里面去睡。” 夹起一条葱花鲫鱼的楚寒露，徐徐地放进自己的碗，面朝他吐了一下舌头，嬉笑道：“我就是要和姐姐一起睡，免得子默哥欺负姐姐，干坏事。” 干咳了一声的林子默，挥手示意屋子里面的丫鬟们出去，然后不正经的说笑道：“你不回东厢房去也无所谓。大不了，我们三人再一起睡。除了睡觉以外，我还要做其它事情哦！那夜，我是把你当成了杨梦棋，而今夜，我定然不会再搞错。我先欺负你，然后再欺负你的姐姐。” 听得明白的楚寒露，面颊是顿时大红了起来，说出了她的口头禅道：“子默哥，大坏蛋。” 同样感觉到害羞的杨梦棋，脸色绯红的附和道：“相公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林子默是看见她们脸红模样，特别有一种得意的感觉，继续胡说道：“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么又有什么嘛！北房的床大，足可容得下我们三人。” 已经知道什么可为，也知道什么不可为的楚寒露紧张的使劲摇头和摆手道：“不要，我不去北房睡，要回自己的床上睡觉。子默哥，实是太坏。” 呵呵笑的林子默，挤眉弄眼的继续调戏和捉弄她们二人道：“你们要让我北房和东厢房跑过来跑过去，着实太麻烦。我们三人还是睡一张床上好。你们要相信为夫一定会对你们格外温柔的。” 误以为真的杨梦棋和楚寒露，都认定自己是他有名有份，明媒正娶的良家女人，而不是青楼女子，也不是扬州瘦马之类的女子，便异口同声的坚决反对道：“绝对不行。” 第088章 团圆 时间：2012-09-05 不到现场监督的杨梦棋，瞧得出采莲是办事细心和妥帖，于是便把收租子的全权都交给了她。自己便带上楚寒露，时常领上三，五个丫鬟出去采买她过生日所需要的物品，毕竟林子默是已经过话，一定要办得隆重。她知道自家今时不同往日，不能操办的过于寒碜，丢了自己相公的脸面。除了提前日子把请帖给平南县的楚家人和其他相关人等以外，杨梦棋是算好日子，派人分批的出请帖，邀请他们来自己的家做客。 接下来得三日，一拨又一拨送粮的队伍是从平南县进入了桂平城。忙得不可开交的采莲，非常仔细的核对他们每家每户上交的租粮，而跟随她的两个小丫鬟是一天比一天开心，毕竟每日都有银钱落入她们的小口袋。她们是再也不认为自己运气差和跟错了人，反倒是欣喜自己跟对了人。两个小丫鬟是私底下粗略的算了一下，等到这一阵子忙完以后，各自少说也能获得好几十两银子。她们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开心得很，所以干起差事来就格外的卖力。 “丫头，你真是给我们老何家争脸。”采莲的亲生父亲何老头儿是笑得如同夏日里面的阳光一样灿烂，喜滋滋道：“还家的时候，我就听说你当上了知府大人家的掌事丫鬟。开始，我还不相信。今日来这里送租粮，是才真真地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转过身的何老头是招呼和自己一起前来的众乡亲过来看。他们同村的人是前挤后拥，非要看一看如今何家女儿的模样。虽然时间只是过去快一年，但是采莲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姓氏。她不是忘本，而是不想勾起过去那一段伤心事儿。 采莲清楚的知道被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的穷家女，十有八都不会落得一个好人家。有钱有势的人家，不是把她们当牲口使唤，就是把她们当玩物。自己运气好，要不然早就已经没了这清白的身子，而是成为了男主人众多玩物的一名。 既然自己被父亲卖给林家做奴婢，那么她就只知道一心侍奉好主人。采莲会识字也是跟随自己主人的身旁习得，毕竟杨梦棋教授楚寒露学习之时，从来不介意她旁偷偷地跟着学。要是换成一般的大户人家，自己的这一种行为轻则被打骂，重则被打断双手，刺瞎双眼随意卖掉。身为奴婢的她，未经过主人的许可是不得读书识字的。采莲觉得自己有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都是托福于自己主人的恩赐，而非自己生父之功劳。 深感大夫人对自己信任的采莲，不想所管事情上面出现纰漏，语气显得有一点儿生硬道：“你们应该看够了，那么就一个一个的按照次序上前，把今年所交的租子都一一地上交。虽然我和你们都是一个村的人，但是已然要公事公办，别期盼我会徇私。” 东河村的一干人等，感觉出她不太高兴，于是纷纷地散了开，而带头前来得里正，特别注意的说话道：“我说何家小妹，你看我把你家给安排第几位好？” 站采莲旁边的一个小丫鬟，突然不满的插嘴进来道：“你得搞清楚，什么叫何家小妹？全部来我们这里交租粮的人，纷纷地都得称呼我们林府掌事丫鬟一声采莲姐。” 里正佯装打了自己脸上一巴掌，赶紧的改口道：“我这人嘴巴笨，还望采莲姐不要生气？” 说完话的他，急忙从怀掏出准备好的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放桌案上面，只笑不语道。 采莲没有像过去几次一样默许跟随自己的两名小丫鬟伸手拿，而是挤出一份笑容道：“虽然目前的我是林府的丫鬟，但是也来自东河村。你还是拿回去，而我不会难为你们。如果你要是不拿回去，我说不一定真就会鸡蛋里面挑骨头了。” 脸上保持着笑容的里正不得已，只好把银子收了回去。采莲是才安排开始验收他们送来的租粮，毕竟水分，成色，重量等等都是需要一一检查的。她只要认为送来的精米合格，才会让交粮的户主记有他名字的账簿页面上按下手印。自己非要说不合格，那就得让运来交粮的户主再运回去。一来二去，自然是会费时费力费银钱。所以，每一拨前送交租子的带头人都会按照以往的规矩为掌事之人放上十两纹银的茶水钱。 采莲是公事公办和一丝不苟的把来自本村人的租粮，一一地验收。轮到自己生父的，她依然是该如何便如何办理，没有半点儿通融的意思。查验无误，按上了自己手印的何老头儿，没有急于离开，借父女团圆之名，非要请自己的女儿一起吃饭。没有过多去想的采莲，满口答应下来。她要求见一见自己的其他亲人，于是和自己的生父约定五日之后。 接下来得五日里面，采莲依旧是很繁忙。自己仍然坚持非主子的赏赐是分不取，使得跟随自己的两个小丫鬟是得了一个盘满钵满。她们还算脑子够用，特意备下了一份上等的胭脂水粉留以姐妹情谊之名送给了采莲。不好推脱的她，只得勉强的收了下来。 何老头儿是带领一大家人，再一次的来到了桂平城。除开他以外，其余的人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城市”的繁华。他们奇的同时，算是好好地开了开眼。何老头儿为了和自己这一个女儿见上一面，费了老大的力气，并且还花了几个银钱，才拜托得林府的门子进去传了话。 得知消息，抽得空闲的采莲是才走出府衙的大门，看见自家的一大群人是聚集一堆，神情猥琐带有期盼的朝里面瞧，便不悦道：“你们站这里作死吗？这一个地方也是你们能随便站的吗？这里可是知府衙门的正门，不能随意站人的。这一帮子衙役没有抽你们鞭子，打你们走，真算你等的运气好。” “我们还不是托福于你。”何老头等人是才明白过来，着实吓得不轻道：“我们只看见许多人是忙忙慌慌地，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再过一日，便是知府夫人的生辰。他们正为其准备。”回过味道的采莲是苦笑道：“大概你们运气好也是这一个原因，要不然府门外的衙役们早就对你们动手了。” 接近晌午，正好是要到了吃饭的点儿，于是她领着自家这十几号人，去了城内一家上等的酒楼吃饭。采莲的一出现，店小二是极为热情的迎上两步，手上是做出了朝里请的动作。由于楚寒露喜欢这家酒楼的特色小吃，她时常来这里为其购买所需，所以彼此之间就熟了。 回过头的店小二，面露凶相的朝向何老头儿等人，做出驱赶的动作，语气极为不善道：“快走开，这里可不是你们吃饭的地儿。” 转过身的采莲，面无表情，语气显得冷冰冰道：“他们是跟我一起来得，就你这里吃饭。” 店小二的脸是瞬间变成了微笑道：“请，诸位里面请。” 他把一干人是请到了靠窗户的位置坐下。采莲和自己至亲之人是坐了一桌，而她的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亲戚坐了另外两桌。没有亏待自己亲人的她，自是点了这一间酒楼分量足，比较有特色的菜。至于酒，自己是为他们点了这一间酒楼里面平平地好几坛子酒。 对于何头儿等人而言，那绝对是成年佳酿。即便采莲是真要是给他们点这里上等的好酒，他们真未必就能喝得出一个好，毕竟这个好东西需要长时间的吃喝，才能觉出它好那里。或许，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他们还会觉得烧刀子都比这个好喝。 记好的店小二是转身离开，而他刚走到柜台就被掌柜给叫了过去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小子还想干不想干了？怎么把要饭的给我招了进来？把他们统统给我赶出去。” 神情自若的店小二，不咸不淡道：“他们是采莲姑娘领进来的。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我们知府大人的穷亲戚。反正，小的不敢去赶人。你老要是不怕得罪林知府，你去。” 掌柜不悦的脸色是缓和了过来，责备道：“混小子，不早说。你还不快去叫厨房给他们上菜。对了，你可要让他们把分量给足一些。这一些乡巴佬，肚子里面缺油水儿。” 点过头的店小二，然后急忙跑了进去。坐楼下的一桌客人觉得他们穷酸晦气，便把掌柜给叫了过去，非要他赶人。 酒楼掌柜是学起自家店小二的口吻，轻声道：“这几位爷，你们要是不怕得罪林知府，你们去赶，我绝对不说二话。即便打烂了店内的东西，不关各位的事儿，统统地算我的。” 他们是一下子就不出声，只顾埋头喝酒，毕竟他们都知道林子默是非常厉害的角色，千万地得罪不起，而得罪他的本地大人物们都已经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面带笑容的酒楼掌柜，用起店小二招呼客人的口吻道：“四位爷，慢慢吃，慢慢喝，有需要支应一声。” 第089章 富贵 时间：2012-09-06 何老头儿一干人等，自是第一次走进这么高档的酒楼，而采莲为家人所点的菜肴，他们不要说看，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一群人山吃海喝自然不再话下，而何老头儿是倍感有面子，觉得自家有了依靠，再也不会轻易的受他人欺负。 何老头儿是吃过几口，喝过几盅酒，心情大好道：“丫头，你可谓为我们全族争脸。你这一个林府的掌事丫鬟，如同我们家的菩萨一样，不但保佑全家的衣食，而且还保一家平安。过去，里正来我们村是吆五喝，根本不把我们这一些人放眼睛里面。如今，他看到你老爹我，总是能够表现出一幅乐呵呵地笑脸。那日，我把你送进林家，绝对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你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应该感谢的人还是我。爹总是不会害你的。” 没有动过筷子的采莲，内心是五味杂陈道：“我河东村的时日里面，你每日都说我是一个赔钱货。自幼，我就被你当成牲口一样使唤。家里的活儿和田里的活儿，你都要我来做。我是从白天累到深夜，时常还得不到你一个好字。当日，你可不是把我送入林家，而是为了卖掉我换酒钱。托福于老爷和两位夫人，我是才有了今日采莲的身份和地位。” 坐她左手的生母，打和气牌道：“女儿，你可不能怪你爹，毕竟咱们女人就这一个命。那时，家里面确实也揭不开锅。要是不把你卖掉，那么全家人都得饿死。不过，你的命好，进了一个好人家，跟对了主子，所以再也不用干这粗笨的活儿。我这一次随你爹来，第一，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毕竟你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第二，娘希望你能把你妹妹带进林府。虽然家里人托林老爷和夫人的福，有了饱饭吃，但是日子过得也很艰辛。” “娘亲，你真够狠心。当日，爹是非要把我和妹妹一起卖给老爷和夫人。后，主人们是留下了我，而没留下妹妹。那时，我好羡慕小妹能和你们一起啊！既然家里已经能够过活，那么你就不要再卖掉妹妹的自由身了。”回忆起过去酸醋的采莲，言语有一点儿哽咽道。 坐她右手边的何小妹是撅起嘴巴，非常不满意道：“姐姐，只顾自己有好日子过，就完全不管我了。那日，要不是姐姐比我年长一些，我相信自己是会被林老爷和夫人留下的。我自信不比姐姐差。你倒是穿金戴银，全身绫罗绸缎，走到任何地方都会被人尊敬和高看一眼。而我穿得和叫花子没有任何两样。瞧你已经是把这满桌子的好东西吃了一个腻味，而我连见都是第一次见。过去的一年，姐姐倒是过的滋润，而我却天天吃糠咽菜。” 吃惊的采莲，注视自己的小妹道：“今年，你应该才十岁，怎么变得如此的世故？告诉姐姐，这应该不是你的真心话，是不是爹和娘教你说的。” 没有撒谎的何小妹，看了一眼自己的双亲，实话是说道：“家的时候，爹和娘是要我记好，到了你的跟前好说。刚开始，我确实不愿意，毕竟还是想待村里面。不过，我来到这城内，不但看见了许许多多从未见过的奇玩意儿，而且还看见姐姐这一身行头，是连里正家的娘子和女儿都不及你穿得好。再有，便是我们进这一家酒楼时，被店小二轻看成讨饭的，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多么没有见识的乡下野丫头。” 采莲是拉起自家小妹的手，面带微笑的好言好语道：“小妹，许多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听话，好好地跟随爹娘回村里面去，安心的过日子。再过几年，找一个好人家便嫁过去。姐姐是定然会给你准备一份厚重的嫁妆。” 知道自己长的不差，心气也略高的何小妹，虽然进入桂平城的时间短，但是眼睛和心已经花了。她是再一次仔细瞧了瞧自己，然后再瞧了瞧她的姐姐，心里是极为不平衡。何小妹心想，那日要是自己进入林府，将会是自己姐姐今日的局面。她观察到自己姐姐的皮肤细白，身上还散出一阵阵好闻的香味，反观自己却是皮肤黝黑又粗糙，双手掌内都长满了茧子。 “不要，坚决不要。”何小妹是铁了心，不管不顾道：“姐姐独自一个人享受荣华富贵，而我却要回去受苦受累，不公平。虽然我年纪小，但是能够吃苦。日后，不会比姐姐差。” 何母是帮腔和劝说道：“丫头，你就把你自家亲妹子带进林府！她跟我们回去，定然是要做农活儿的。不求她能和你一样，只求她有一口安乐饭吃。如若可以，你也把你的兄弟们也一并带进林府。” 何家的一干“小年轻们”是蠢蠢欲动，放下手的筷子和酒碗，纷纷地把目光投向了采莲。他们相信这城内的生活，定然是要比村里的日子好过。他们看来，这里的大姑娘们是一个个要比村里面的女子，好看得很多。 采莲是感觉到自己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道：“我只是林府的丫鬟，不是主人，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一般好。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再这里陪你们了。” 说完，起身是头也不回，径直的走到了掌柜面前，说了几句话，掏出钱袋里面的两张银票，结算了这一个月楚寒露总共记录这里的账目。至于自家人的花销，她是花掉了自己的私房钱。临行前，她依然为自己主子喜爱吃的特色糕点和小吃打了包，并且各带走了几个品种。 掌柜是亲自把她给送出门外，满脸堆笑道：“采莲姑娘，你慢走。” 何老头儿等人知道她已经是今非昔比，脾气大也属于正常。显得有一些无奈的他，端起酒盅是一口喝下。何母是真不知道说什么，摇了摇头，便唉声叹气起来。何小妹是真不想再回去，毕竟自己姐姐给她的冲击实是太多。 掌柜是走到他们的间，内心极其排斥他们，却面色如常道：“采莲姑娘，已经给我说过，众位还需要什么酒菜，只管点便是。” 何老头儿想要搞清楚他们这三桌人，一顿到底吃掉多少钱道：“我们这一共花了多少银子？” 笑得憨厚的掌柜，如实道：“你们总共花去三十两银子。” ‘哇’的声音是此起彼伏，而何老头是摇了摇脑袋，叹息道：“我们那地界，好地已然能买亩，而差一些的地就能买十亩。这一顿饭，我们吃得是够败家的。” 笑面未改的掌柜，虽然嘴巴上面没有说什么，但是内心却认定他们真是一帮子没有见过世面的穷乡巴佬。十五个人是摆下三桌像模像样的酒宴，平摊下来每桌十两纹银，不算多也不算少。这桂平城内，算得上真正有头面的人物，根本就不会光顾自己的小店。 自己之所以能和林知府家牵上一根线，全靠自家酒楼的特色糕点和小吃讨得了楚二夫人的欢心。采莲还特意告诉他，后日大夫人生辰，用得上他们酒楼的东西，便叫他领两个得力的厨子来府衙后堂帮忙。据掌柜所知，能得到这一份荣耀便是一种肯定，毕竟城内就三家酒楼有此殊荣，而其余两家酒楼的名气和档次都要比自己高出一，两个段位。 不想傻站这里的掌柜，职业性的微笑道：“你要是没有想好，那么慢慢想，不着急。想好了，支应一声即可。我还有事儿，就先失陪了。” 何小妹是好似一针见血，却是只见表面不见实质道：“你们算是大长见识！我姐姐应该还只是林府一个小小地掌事丫鬟，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三十两银子，如同玩儿一样。” 吃得何母是一阵阵地心疼道：“哎呀，这丫头真是太不知道好歹，富贵了便忘了本。三十两银子，我们一家人都可以吃上十年有余。现如今，一顿饭就没了。实怪可惜的很。” “咱们家的女儿达了，连我这一个亲老子都开始不认了。”何老头儿是给自己斟满一盅酒水，再一次喝了一个杯底空，突然有感而道：“好酒，果真是好酒。” 小小年纪的何小妹是继续没完没了的抱怨道：“都怪爹爹，要是那日进林府的人是我，而不是姐姐。我定然会好好地孝敬你老。今后，你老要想见上她一面，恐怕都难。” 何老头是不满的一拍桌子，愤然道：“妈的，她是我老何家的女儿，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要是没有老子，便没有她的今日。你放心，你爹会想方设法的把你送进林府。” 充满了希望的何小妹是认定能够进入林府，便是上天当神仙，于是亲自为他斟满了一盅酒，笑眯眯道：“女儿这一生都全靠爹爹了。” 喝完了这一杯酒的何头儿，随即同众人一起又陷入到了山吃海喝之，毕竟这酒菜的味道，果真是非常的美味。今日吃过以后，完全不知道将来还有机会没有？ 第090章 布施 时间：2012-09-06 王八吃称砣，铁了心的何老头独自拉上自己的小女儿何小妹，打上同林子默，杨梦棋，楚寒露故人的招牌，并且花了一笔银钱买通门子，趁着府衙上下人多事忙，没有人去注意，便允许他们父女旁边蹲候。门子想得也很清楚，真要是被上面查究下来，自己也好推脱，毕竟他知道这一对乡巴佬父女和采莲有一些渊源。 明日，便是杨梦棋十七岁的生辰，而她提前一日便要布施城内的穷人。性情温和，本性善良的她，每逢自家有喜事，总是习惯性的进行这一项善举。至于事前的准备差事，杨梦棋是交给了自己的身丫鬟采月去做。 知府衙门前，衙役们自是维持现场治安，而府的小丫鬟们是负责分。小厮们自是把一袋又一袋的米从后堂的大院抗出来。按照杨梦棋的吩咐，每一个前来领取的人，给一枚铜钱和一升精米（125斤）。她不限制是否一家人前来，而只限制同一人不能领取两次。 她领着杨羽和楚寒露是刚一走出府衙大门，就听见前来领取布施的穷人，纷纷地喊出各种赞美的话语。含笑而立的杨梦棋，微微地挥动了一下手，便开始了这一次布施。由于她和楚寒露是女眷的缘故，不方便亲自动手，于是杨羽代替她们为城的穷人布施。 认得杨梦棋和楚寒露的何老头是赶紧从旁边跑了出来，而他的身后跟随着何小妹。何家父女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把她们惊住。毕竟，站旁边警卫的毛用和王小，也不是白吃大米饭的。二人动作麻利的拦住了他们父女的去向。 没有机会上前的何老头是大声嚷嚷道：“二位夫人，我是何采莲的亲爹。小的知道大夫人即将生辰，特意备下一些不值钱的小东西，略表寸心。” 杨梦棋和楚寒露的注意力是一下子转移到了他那边。过去快一年的时间，不大记事的楚寒露早就忘记了自己曾经见过一次何老头和何小妹的模样，而过目不忘的杨梦棋，自然记得他们父女二人的确和采莲有血缘关系。 杨梦棋是面向毛用和王小，微微一笑道：“放他们过来！” 他们虽然放二人过去，但是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对于他们而言，这一对父女看起来确实眼生的很。毛用和王小是不敢大意，毕竟两位夫人的安全至关重要。他们内心又有一点儿巴不得何家父女是刺客。这样，二人才好建功，便于早一日正式加入狼牙卫队。 何老头和何小妹是疾走到杨梦棋的身前，倒地便拜。他所带来得一些土特产放了旁边。自己口口声声地要两位夫人品尝一个鲜。没有客气的杨梦棋，命站不远处的一个小丫鬟先收下，毕竟礼轻人意重。她觉得彼此之间也还算有一面之缘。 “你们先起来。”杨梦棋是面容和善道：“你们要是想见采莲，我让小丫鬟叫她出来便是。” 没有急于起身的何老头，连连地磕头道：“恭祝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多子多福……” 听得杨梦棋是着实想笑。虽然话是好话，但是被他用得不恰当。自己是要过十七岁的生日，不是要过七十岁的寿辰。不过，她知道这是下面的人对自己的尊重，毕竟身份和地位的差距，使得他们不得不把自己当成老祖宗看待。 何老头是拜完说完祝寿的话，才小心翼翼地说出内心的目的道：“此番前来，小的还有一事求于夫人。希望夫人成全小的心愿。” 杨梦棋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于是留下杨羽和采月这里继续布施。转过身的她，是让何家父女跟随自己一起进去说话。楚寒露，毛用，王小，还是两个小丫鬟是一并跟她身后是走了进去。一行人是直接步入后堂，来到了花厅。 杨梦棋是坐圈椅，而楚寒露只是坐了她下面的一张椅子上，毕竟自己没有资格坐另一把圈椅。毛用和王小是依然用警示的眼光注视何家父女。两个小丫鬟是赶紧去沏茶，然后双手捧茶给府的这两位主人。 何老头看见杨梦棋用过了茶，说话特别小心道：“那日，我把采莲卖于林府为丫鬟的同时，本想将小女儿一并卖给夫人。由小妹年纪尚小，未能有幸伺候夫人左右。今日，她已经长大，殷切的期盼能够侍奉夫人的左右。” 何小妹是赶紧朝坐圈椅上面的杨梦棋连连地磕头，嘴巴如同摸了蜂蜜一样的甜道：“恭祝夫人永远年轻，漂亮和美丽。我能吃苦，一定好好地侍奉夫人。你叫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我一定会比我姐姐还要干得好。既然我已经长大，那么求夫人收下。” 站旁边的两个小丫鬟，捂住嘴巴笑了起来。她们嘲笑何小妹，果真是一个乡下来得野丫头，既没有见识，又不懂得规矩，毕竟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两人深知她这话要是被采月知道，进入林府的日子准不会好过，免不得是要被整治。 她们二人笑她的时候，忘记了各自也是离开田间地头才过几个月的小女子。如今，她们不觉得自己再是乡下丫头，而是堂堂正正地“城里人”。两位小丫鬟的地位虽然不及采月等人，但是能够主人的身前伺候，便是要高出府的粗使丫鬟和打杂丫鬟。 何老头是再一次开口道：“夫人是慈悲之人，还望你赏她一口饭吃。” 紧接着，何小妹是一面磕头，一面说漂亮话。面色平静的杨梦棋，完全没有表现出欢笑。自己觉她完全不像采莲一样的实诚，而是透露出一股股地奸猾之气。府自是不缺多一个人的吃食儿，但她就是不喜欢采莲的这一个亲妹妹。 杨梦棋是之所以重用采莲，便是察觉出这个丫鬟就一个字‘忠’，知道一心为主，绝无二心。采月是虽然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但是聪明伶俐的她知晓为主人着想。杨梦棋是需要她来稳定内院，要不然这一帮子下人，欺下蒙上，不闹翻天才怪。有的时候，有一些话，自己不好说，而她却好说。有一点儿灵性的采月是事事处处都模仿自己，所以也便于驾驭。自己受益她所做的事情，都办得比较妥帖和牢靠。 没有直接表态的杨梦棋，转移话题道：“既然你们大老远而来，那么应该见一见采莲才是。” 说完这一句话的她，吩咐站旁边的一个小丫鬟去把采莲找来。杨梦棋是想看一看她“忠”和“孝”之间如何选择。如果采莲选择让自己的小妹留下，杨梦棋将会削弱她的权限，毕竟这个家里面是不允许下人们之间抱成团来相互斗法的。 没有再说话的杨梦棋，端起茶来细细地品味。她一不说话，整个屋子里面，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何家父女是知道好歹的，毕竟正主儿要是不开口。他们两人要是叠叠不休的说一个没完没了，必然会让她感觉到厌烦。 走前面的采莲，身后是跟随着叫自己的小丫鬟。她步入花厅以后，分别向自己的二位女主人屈膝见礼，然后站和她爹爹，小妹，平行的位置上面。她的心情是极其的复杂，毕竟自己想要保护小妹，好让其远离府下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和利益相争。 放下手茶的杨梦棋，脸上浮现出招牌式的微笑道：“你爹想把你小妹留我们府做事。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见。毕竟，你们是亲姐妹，实留下你小妹也无妨。” 双膝跪地的采莲，诚恳道：“奴婢还是希望小妹待村里，毕竟府的生活虽然过得要比家好许多，但是这里完全不合适她。奴婢怕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听完她说这话的杨梦棋，感觉得出她说得非常实。自己察觉出何小妹是确实有一，二分小聪明，但是只会为她惹来祸害，不会带来多大的益处，毕竟她太爱展示自己聪明，反而变得不聪明了。至于府的事情，杨梦棋还是很清楚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而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斗。何况小女子们的天性就是喜欢“宫斗”。 保持笑容的杨梦棋，点头赞许了一下道：“既然你开了口，那么我就听你的意思。” 跪地上的何老头和何小妹，心一下子就跌入了冰窖。他们父女把怨恨的目光都朝向了采莲，认定她就是一个忘本的人。何小妹加认定采莲是怕自己抢了她主人面前的宠。 要想留城内，不想回去干农家活儿的何小妹是拜服地，痛哭流涕道：“夫人慈悲，奴婢是非常想侍候你的左右。请你了却了奴婢侍奉你的心！” 没有被假象给迷惑的杨梦棋，挥动了一下右手道：“既然你的亲姐姐已经过话，那么你还是跟随你爹那里来，回那里去。毕竟，她是真心的为你好。” 第091章 宾客 时间：2012-09-07 杨梦棋是没有急于让何老头带上自己的小女儿离开，毕竟来者是客。既然自己要过生日，那么巧来得他们就赶上了趟。何家父女二人自然没有资格坐大庭广众之下吃酒宴，毕竟来得客人都是浔洲府地界上面，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他们还是可以随府的下人们忙完之后，一起和他们吃喝。知道一切无力改变的何小妹和何老头，不敢违逆杨梦棋的意思，毕竟知府夫人的面子，不是他们这一介草民可以驳的。 一日很快就过去，知府衙门内外是张灯结彩。身为林府大管家的王强是一大早就站门口，指挥小厮们做这做那，并且告诉他们一个个都要给自己精神点儿，毕竟今日可是大喜事。没有耐心的自己，要是看见谁出了差错，定然是要把他捆绑到柴房暴打。 夫妻二人早起以后，身着一身得体便装的林子默，自是表现出一个模范好丈夫。自己亲自为坐铜镜前的杨梦棋画眉。完全被甜蜜和幸福给包围的她，一个劲头的傻笑。身穿一身粉红色装束的杨梦棋，既能衬托出喜庆大方的一面不落俗套，又能表现出自己的年轻和娇嫩。 一直都很贪睡的楚寒露知道杨姐姐今日过生日，没有闹小女孩儿脾气。当采莲一叫她，便很自觉的起了床，完全没有表现出像平日里面赖床不起的动作。穿了一身浅蓝色衣裙的她，显得格外的活泼，而自己的身丫鬟是给她精心的梳了一个桃心髻。 看好时间的林子默，引领着杨梦棋和楚寒露是站后衙的正厅堂，迎候客人。那一些不住桂平城内的受邀宾客们，要么算好时间到城内，要么选择提前一日客栈住下。楚老爹是带领楚家上下，依仗有姻亲的关系，不愿意落于人后，便第一拨来给杨梦棋贺寿。如今的他，平南城内也算是有一点儿脸面的人物，而送出的礼物自然不会寒酸，但是带有一股“暴户”的气息，毕竟全是一些金银饰品。 站门口的王强是收下礼物，记好名字，便让一名小厮带领楚家人进去。跟随楚老爹身后的孙俊和楚三妹夫妻是随楚大，楚韩氏和楚大郎一起到的桂平城，然后会合楚二郎一起前来。多少过一点儿书的孙俊知晓杨梦棋琴棋书画精通，所以没有送出如同自己岳丈那样的俗物，而是选择送出一幅前朝名家的字画。 身为主人的林子默，没有拿出知府的架子，而是客客气气地同他们寒暄了一下，而含笑附和自己相公的杨梦棋，自是接受了他们的吉祥话，然后才由站旁边的一名小丫鬟，直接送进花厅休息。老老实实站原位的楚寒露表现得格外的乖巧和懂事。她没有急于和自己的三姐去花厅絮叨。采月和采莲是各自站自己主人的身旁，随时听候差遣。 时间越是接近晌午，而来得人就越来越多。员外，地主，有品级的官吏是一个接一个如同走马灯一样的出现林府。他们都是表现出客客气气，纷纷地表达了对杨梦棋的祝贺。不是一个人战斗的他们，各自携带正妻前来的目的，便是想让自己的女人来拉一拉女人之间的关系，走一走知府夫人的门路。 带着自己儿子和妻子赶来恭贺的王富贵，为了表现自己和林子默的不一般关系，于是没有称呼他的官名，而是以同窗好友的身份相称道：“林兄，多日不见，你是越的精神，而大夫人依旧是光彩夺人，二夫人是长高了不少。” 林子默是想起绑架他儿子和敲诈他银子的往事，便微笑的回应道：“王兄实是客气。快里面请，我一会儿来和你多喝几杯，以续我们同窗的友谊。” 显得开心的王富贵是拱了一下手，便带领妻儿一名小丫鬟的引领下，走了进去。跟他身后的人，便是假清高知县孙不二派来得送礼人。附上了一封他亲笔书信，自称职责身，不便于离开平南县，而送上薄礼以表对知府夫人的贺仪。看完孙不二那一封狗屁一样八股书信的林子默，依然是面带微笑的说了一个‘请’字。 “儿子平之，给母亲大人祝寿。”丝毫没有感觉到脸红的林平之，距离杨梦棋三步的距离，便双膝跪倒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道。 哭笑不得的杨梦棋是站原地未动，脸上的表情显得僵硬，点了一下头道：“快起来，你也别老跪这里，赶紧入席，而你的孝心我是收到了。” 站起身的林平之是显得好生激动，用手抹着眼泪的走了进去。杨梦棋的眼神是不有自主的看了身旁的林子默一眼，意表示这一件荒唐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心有灵犀的他，面朝自己娘子是露齿一笑，神情却佯装出自己是无辜的。再过了两名当地的士绅，王鹏飞是带领妻儿来给知府夫人庆祝生日。 他的儿子是一看见杨梦棋，便跪拜她的身前二步距离，一面作揖磕头，一面奶声奶气道：“晚辈，恭祝知府夫人，生辰喜乐。” “你，真乖。”自内心开心的杨梦棋是瞧见他可爱的动作和模样，微笑道：“采月，赏。” 笑嘻嘻地采月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弯下腰，便交给了王鹏飞的儿子。 双手接过红包的小家伙，再一次向杨梦棋行礼道：“晚辈，多谢知府夫人的赏。” 笑容满面的林子默，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看着王鹏飞是直言道：“你的儿子很机灵，将来绝对是要比你加有前途。好好地培养他，会为你们王家光耀门楣的。” 还未等他爹开口，而小家伙是重跪倒地面，神情认真道：“多谢知府大人夸奖。晚辈的小命是您平南县的小清河救起。所以，你便是小的再生父母。” 说完话的他，一连磕了三个响头，逗得场的全部人是呵呵大笑。站旁边的楚寒露，也是觉得这一个几岁的小男孩儿很有趣，便命采莲赏了他一个大红包。小家伙的娘亲是笑容灿烂，倍感骄傲，毕竟自己的儿子是深受林家人的喜爱。她早就听王鹏飞说过林子默非池物，而自家又和林家有一层密切的关系，便心想自己儿子长大成人将会有一个大靠山。 小家伙是很会来事儿，双手刚接过东西采莲送出的大红包，便第三次跪拜地，面向楚寒露，作揖拜谢道：“谢谢这一位漂亮姐姐的赏。您真是如同仙女下凡一样。” ‘咯咯’一笑的楚寒露，极其受用，完全不觉得是小屁孩儿油嘴滑舌，而认定是大实话。 等到王鹏飞一家人离开不久，赵轩是阔步的走进大堂，双手抱拳，没有长篇大论，简明扼要的一句话道：“轩，恭祝嫂子生辰愉快。” 杨梦棋屈膝是回了一个礼，微笑道：“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么你就无须这样多礼。” 没有放松自己的赵轩，腰弯得低，双手抬高，头也埋了下来，正儿八经道：“礼不能废。” 站旁边的林子默，每一次看见自己的娘子和自己的义弟如此的客客气气，便头疼的很。她们之间那种生怕越雷池一步，并且恪职守的封建礼教，看得自己是感觉得胃疼。 “林知府，家父韩丞让我特意为尊夫人送来一只白玉如意，以供夫人赏玩。”韩家大少爷是人还未走进正堂，话是先传了进来道。 杨梦棋是没有忘记给韩雍送一张请帖，毕竟自己相公是投了他的门下。礼是要到，至于他来不来，完全不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 韩家上下为这一张请帖还生过小小的家庭纷争。对于韩彩衣母女而言，这是杨梦棋对她们母女的示威。韩雍却不那么看待，认为就是一般礼节上面的往来。自己之所以派长子代表他而来，一是，表示他对林子默的重视；二是，让自家的这一位大少爷亲自感谢一下林子默替他丢失军粮解的围；三是，希望他们二人能够拉近一下彼此的关系，日后还让林子默是有所照顾，毕竟韩雍觉得自己儿子实太不成器，竟干出给自己丢脸的事情。 “老师，实太客气了。”上前三步的林子默是亲自从他的手，接过了这一支用上品和田玉石精雕出来的白玉如意道：“还望世兄带我转达对师尊的问候。” 本就是纨绔子弟的韩大少，瞧见杨梦棋和楚寒露的美貌，内心虽有活动，但是不敢造次。他深知自己父亲很器重林子默，也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一位浔州知府不是善类。加之，此时的赵轩是冷眼冷面的一直盯住他看，果断的认为此人不是什么好鸟。 韩大公子的心里突然是一阵阵地害怕，急于躲开道：“林知府，先忙。” 侧过一点儿身体的林子默，手上比划出一个请的动作，然后旁边站立的一个小丫鬟是领着他走了进去。走进花厅的韩家大公子，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而他的到来，确确实实地为林子默是长了不少面子，毕竟宾客们瞧得出知府大人是倍受巡抚大人的重视。 第092章 同人不同命 时间：2012-09-07 韩家大公子是转身离开不久，李贤和自己的儿子李秉忠是由杨羽领进了正堂。林子默是第一次见到李家父子。他们给自己的第一感觉便能用‘儒雅’二字来形容。让他有一些不可理解的事情便是为什么李贤成了这里的恶。 思前想后的林子默是心下想来，难不成，李秉忠借他爹威名，干出一大堆为非作歹的事情？不过，自己这任上，似乎也没有听说他有什么劣迹。他为清楚的一件事情，便是李秉忠和杨羽等人同曾经的二当家孙斤酒楼上面的打斗。 还未等林子默想清楚，而李秉忠是朝他见过了一个礼，先行开了口道：“林知府到任之时，鄙人正京城忙于家事，所以没有能够及时给大人接风洗尘，实抱歉的很。今日，尊驾夫人生辰，特意备下一套房四宝以此来祝贺。” 瞧得出他这般客气的林子默是还了他一个礼，不用看他送来的这一套房四宝，便知道绝非凡品，于是面带微笑的客套道：“你实太客气，快里面请。到时候，你和令公子可要多喝几杯。治理地方，我这一个父母官还是需要仰仗你们这一些士绅的。” 表现出相当有士绅风的李贤是面露一笑，便领着李秉忠走了进去。林子默是着实没有看出李家父子有什么问题，反而内心还有一点儿喜欢他们的意思。他心下想来，难道，这就是大伪似忠？他们只要不给自己惹出大的祸事儿，配合他管辖地方，而彼此结下私交还是可以的。 没有再去细想的林子默，暂时把李贤和恶之事放下。余下的时间里面，他是一一接待了前来恭祝自己娘子生辰的官吏和士绅。宾客到齐，直到吉时，他才命人开了宴席，然后带上杨梦棋和楚寒露，步入了自家两处摆宴席的地方，一一地敬过了宾客。 林子默和自己的妻妾分开，各自去了属于自己的地方。他自是去了为大老爷们儿预备的屋子，而她们二人便去了专门为女眷和孩子们准备的地方。这样分开的目的，一方面是按照一定的礼节，另一方面是为了彼此方便。 能够坐下来吃酒席的人是没有笨蛋，而彼此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林子默是知道这一大群人，除了极少部分和自己有私交的人是真心真意的前来道贺以外，绝大部分都是来应酬和交际。自己的娘子是否是真正的过生日，对于他们而言，完全就不重要。 两个摆下酒宴的地方，自然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林府的小丫鬟们是一个接一个的为其上菜。被杨梦琪是委以重任的采月，自是调全局。纪小娟是一直都不爱管事儿，而身为瑶人的她，没有原汉人那么多虚礼，平日里同王强和高翔等人关系不错，便随他们一起坐林子默特意为犒赏狼牙卫队全体成员的屋子里面吃喝起来。他们都知道这里除了冷清一点儿，而桌面上的佳肴是和外面的正席，完全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趁空闲，采莲是再一次去见了见自己的亲人。虽然他们语言和动作上面没有不好的对待她，但是她感觉到了自己被众人排斥。站了一会儿的采莲，深知这一个好人真是不好当。自己一心为家人和妹妹着想，却换来这种恩断义绝。 午整点开的宴席，一直是吃到晚上八点，才彻底结束，而他们是整整“奋战”了八个小时。采月时不时别处还能抽空喝上两杯酒，吃上几口菜，毕竟府几个有地位的下人，自然有办法。她的手，长时间端着一个装满各色糕点的盘子，一边吃一边指挥，而苦累饿眼馋嘴馋的人莫过于那一些处林府低端的丫鬟们。她们是想吃，却又不敢偷嘴，害怕被打。一整天忙完下来，饿了两顿的她们，还得继续收拾府宾客们留下的残羹冷炙。 坐花厅暂时休息的林子默，喝得已经很到位，要是再喝下去便只能昏睡过去了。一脸酒红的楚寒露，脑袋晕乎乎，眼神有一些迷离的背靠椅子上面是打着酒嗝儿，而双手是相当有规律的给自己的肚子做消化运动。没有这方面相关经验的她，只要见到别人给自己敬酒，都给面子的饮完一盅酒。不是杨梦棋旁边拦着，她早就醉倒地。 很有分寸的杨梦棋，受众妇人的恭维自是不再话下，而她一方面保持脸上的微笑，一方面说自己不擅长饮酒。自己和全部人都是意思了一下，所以她喝得并不多。脑子清醒的她，看见楚丫头是摇了摇头，而瞧见自己的相公，表现出了理解，毕竟男人喝酒要得就是豪爽。 采月，采莲，纪小娟，非常懂事儿，没有等主人开口要茶，便主动的送上了他们三人各自喜欢的茶。喝过茶的林子默，感觉好了一点儿，而坐椅子上面的楚寒露完全没有动过送来的茶，毕竟她肚子里面的食物实太多，再也不想装填进任何一点点儿的东西。 背靠圈椅的林子默，闭着双眼，兴致很高道：“今日，我们又收了杂七杂八的不少东西。娘子留下平日里少见的东西。至于一般性的东西，随便拿出几件赏给她们，毕竟这一群丫鬟也累了一天。要是里面有适合王强等人用的，也一并赏给他们！” “为什么人家没有？“听得仔细的楚寒露是撅起小嘴，很不满的抗议道。 察觉出自己忘了一人的林子默，徐徐地睁开双眼，轻轻一笑道：“你姐姐过生日，跟着沾光的人便是你。今日，你表现得乖，那么我一定会好好地赏你。小丫头，你想要什么？” 想都没有想的楚寒露，脱口而出道：“人家想要姐姐房的那一颗夜明珠。” 林子默是注视她，摇晃起脑袋，笑道：“我猜你肯定是惦念那一颗珠子，不是一日两日了。不过，那一件东西真不能给你，还是留你杨姐姐那里，我放心。除了家稀罕的玩意儿以外，我同意你可以任意选择三，五件。” 坐直身子的楚寒露，头要得如同拨浪鼓一样，嘟起小嘴道：“子默哥，说话不算数。赖皮。” 含笑的杨梦棋是插话进来道：“既然楚丫头喜欢，那么送给她便是。奴家知道相公担心她搞掉，但是我相信小丫头，会好好地珍惜。” 楚寒露的小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样，连连地誓和保证道：“人家绝对会珍藏好的。” 那一颗夜明珠要是品相一般的夜明珠，林子默是早就答应给她了。杨梦棋手的那一颗夜明珠，说是稀世之宝也不为过。这一颗珠子放房间里面，虽然比不过电灯，但是有这一颗夜明珠，便不用屋子里面点上好两支蜡烛。林子默是真担心楚寒露要是搞丢或者毁损，那么自己的内心里面总有一种对不起后人的感觉，毕竟这颗夜明珠是能传世的。 “小丫头，我没有改变注意之前，你还有选择其他东西的机会，要不然你可就是进得宝山，空手回哦！”心意已决的林子默，说说笑笑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道。 稍微坚持了一下子的楚寒露，瞧见他根本就不接话，于是只好没有原则的选择了妥协。 “奴婢，恭祝夫人身体永远康健，富贵无比，敕封一品诰命夫人。”双膝跪地面的采星，纪小娟的引领下得以进入林府的花厅，两手高举着自己给杨梦棋准备的礼物道。 站旁边的采月，满脸愤然道：“谁让你进来的？快把你的脏东西拿走。” 杨梦棋是不但制止了她的放肆行为，而且还命她把礼物接了过来。采月的内心虽然万般不情愿，但是不得不双手接了过来，呈交到自己主人的面前。 杨梦棋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装有一支做工好算好的金簪。出自她的内心，自己是不喜欢这类黄白之物制成的东西。不过，瞧得出是采星的一片心意，便收了下来。 “你们爷孙还过得好？”杨梦棋是徐徐地盖上盒子道。 眼泪一下子便从采星的双眼眶内流了出来道：“七日前的一个白天，爷爷就突然暴毙。” 没有控制住自我情绪的采月，顺嘴插话道：“夫人大喜的日子，遇见你这种，真是够晦气。你这一个臭不要脸的下贱坯子还不快走，跪这里讨赏吗？” 感觉采星境遇可怜的杨梦棋，训斥了采月一句，然后叹息了一下，关心道：“将来，你有什么打算没有？如果你要待桂平城内，有人要是敢欺负人，便来告之我。如若你要回家乡，或者去其它地方，我会派人一路护送你到目的地。 满脸泪水的采星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毕竟自幼就跟随爷爷漂泊江湖，完全不知道能何处安身。心念杨梦棋恩遇的她，为了见一见主人，便后门外，跪了将近五个时辰。要不是遇到瞧她可怜的纪小娟，恐怕跪死，也没有人会放她进入林府。 第093章 你给我闭嘴 时间：2012-09-08 跪地面的采星，大起胆子的提出要求再一次卖身到林府。这话一出，顿时有一种原子弹炸日本的广岛和长崎一样。没有直接表态的杨梦棋，猜想起她到底是为了那一般。自己的分析结果，主要无非有两点：第一，采星确实对自己的相公动了真情；第二，采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经过短暂的权衡，杨梦棋认定前者的概率极大。同样身为女儿身和有过感同身受的她，清楚的知道一个女子没有家人的时候，第一想到的人便是自己的情郎。 微微侧过身的杨梦棋，注意力是一下子便集到了自己相公的身上。端起茶来细细品味的林子默，完全表现出不干涉的态。没有任何动作和表情变化的楚寒露，完全是不管家事情，依然为她的肚子做起消食运动。 突然灵机一动的杨梦棋，还是想要得到自己相公的意思，于是面向楚寒露，真真假假地暗指道：“小丫头，你想不想喝采星重入我林府的奉茶？” 林子默，纪小娟，采月三人是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纪小娟是后悔的咬牙切齿，反复的责怪自己不应该同情采星，而没有出声的采星，双眼是充满了无比敌视的目光。端着茶，已经喝不下去的林子默，知道自己的娘子是要给他娶第三房。 突然感觉到有一点儿口渴的楚寒露，没有去端茶案上面的茶，也未经过大脑细想，脱口而出道：“好啊，我还没有喝过采星给我泡过的茶。不知道好不好喝？” 急的纪小娟，自是不愿意便宜了采星，好心提醒道：“二夫人，这个茶可不能随便喝。你若是喝过采星的进门茶，那便是同意她做林府的三夫人。” 心脏狂跳不已的采星，被她的一语惊醒，似乎看见了自己未来的希望，而耷拉脑袋的楚寒露看着杨梦棋，想要看她的态道：“姐姐，要是决定喝采星的茶，那么我就跟着喝。” 杨梦棋是嫣然一笑道：“你看我，而奴家却要看相公的意思。相公要是想喝，那我便也喝了。” 林子默是看见她们把球是抛过来，抛过去，又抛给了自己。他真是觉得采星怪可怜，毕竟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女，想要一直过活下去，确实很困难。即便她的手上有一些银子傍身，没有经历过感情关口，保不齐某一天就被花言巧语的小白脸给骗了。 放下茶的林子默，表现出风情云淡的神情道：“纳妾一事，你们就休要再提。一个楚丫头，已经让我很是头疼了。至于采星想要重入我府门，也是可以的。” 跳下椅子的楚寒露，双手叉腰的望着他，气鼓鼓地不悦道：“子默哥，刚才还说人家乖。现，却说我让你头痛。你真要是不喜欢我，便可以让我随爹娘回家去。哼，这样，你也可以眼不见为净，而我也可以不再受你这一个大坏蛋的欺负。” 豁然站起身的杨梦棋，表情严肃道：“小丫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有你这样和自己相公说话的吗？我相信你应该知道相公真要是把你给打回家的结果会是什么。” 双眼开始红的楚寒露，会错了意思，小嘴是撅得老高，声音哽咽道：“子默哥，说我让他头疼，那么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要我了。他一个死没有良心的家伙，刚要了人家的身子，就要打算对我始乱终弃。即便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他。” 话头刚落，她就‘呜呜呜’的大哭了起来。完全不看场合的楚寒露，独自一个人就站原地哭天抹泪，伤心欲绝，好似真被林子默是休掉了一样。 林子默是顿时感觉到整个脑袋都开始隐隐作痛道：“采莲，你快把这一个小祖宗给我带下去。” 小女孩心性冒了出来的楚寒露，一面痛哭流涕，一面倔强道：“你要我走，人家偏偏不走。” 左手掌摸着额头的林子默，似乎生疼的厉害道：“采月，纪小娟，采莲，你们三人还不赶快把这个不讲理的丫头给我弄回她的房间里面去。难不成，你们要等老爷亲自动手？” 她们三人是赶紧的走到楚寒露的面前，连哄带骗，连拖带拽的把她给弄出了花厅。 “娘子应该看见了，什么叫脑子笨，还不讲道理。”没有真生气的林子默是借这一个由头，佯装训斥杨梦棋的口吻道：“娘子不要再自行主张提起纳妾的事情。为夫要谁，不要谁，自有主张。你要是再这样，休怪我不讲夫妻情面。” 被楚寒露一闹，搞得杨梦棋也分辨不出自己相公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道：“奴家知错了。” “你也别跪这里了。”没有去注意采星的林子默，面无笑容的拍板道：“当日，那一事确实有委屈你的地方。不过，你确实犯了大忌。夫人把你们爷孙二人赶出府门没有错，毕竟你不应该妄动某一个念头。不给你一个惩戒，难以服众，要不然府的小丫鬟们，见一样，学一样，就会乱套。你要明白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主仆一场，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实想要回府，只能去后面当粗使丫鬟；二是，我会让夫人出面，给你说一门好亲事，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算是对你的弥补。” 正如杨梦棋料想的一样。没有任何图谋不轨的采星已然对林子默是动了真情，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对她而言，每一日能够远远地看见他，便心满意足了。 没有直接答应下来的林子默，还是希望她选择后者，一本正经道：“你先回去，考虑清楚以后，明日再来。这一次，你再是卖身入我府门为奴婢，非死不能得以自由身。” 他没有等她回话，只是挥动了一下手，意让她离开。拜过林子默和杨梦棋的采星，心里面很是激动的起身离去。感觉到家事比自己公事都要难应付的他，徐徐地重坐下。 双膝跪倒自己相公面前的杨梦棋，请罪道：“奴家治家不善，请夫君惩处。” 林子默是语气温柔道：“今日，本是你的生辰，却搞出这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说来说去，还是为夫的错。娘子无错，还是赶快起身！” 没有执拗的杨梦棋，缓慢的起身，显得小心的问道：“楚丫头，怎么办？” “先前，她也太不成体统和样子了。”林子默是突然真有一点儿生气道：“三天不打她，就要上房揭瓦。看样子，她似乎忘记了上一次我对她的惩戒了。” 他站起身，径直的走出了花厅。隐隐感觉到自己相公气头上的杨梦棋，担心楚丫头要是再不知道进退的和他顶嘴，恐怕会招来一顿痛打。想到这一层的她，赶紧加快步伐，跟了出去。 采莲和纪小娟是继续的哄她，而采月却是冷眼旁观，毕竟她早就知道楚寒露非但脑子不够聪明，而且还不知道选择进退。采月看来，府上的这一位二夫人就是命好。除此以外，便一无是处。自己知道她要是没有和老爷青梅竹马的关系，恐怕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没有打算回北房休息的林子默，直接去了楚寒露的东厢房。他人还没有进去，便已经听见她摔砸东西和大哭的声音。此时，自己没有选择继续纵容她，而是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三个丫鬟看见他的到来，立即行了礼。连她们都注意到老爷的面色不好看，隐隐的感觉到害怕，而不当一回事的楚寒露，依旧是我行我素，继续哭闹。 “你到底有完没完？”林子默是一张冷脸的注视着楚寒露，语气显得很声音道。 壮起胆子的采莲，拉了拉楚寒露的袖子，意提醒自己的主人不要再顶撞老爷，而她是偏偏不信邪道：“哼，我要回平南县，不想继续待这里了。你就休了我！” 刚跨进门的杨梦棋是听得仔细，还没有来得及劝阻自己的相公莫要和小女孩儿置气，便听见林子默，冷冷道：“我如你所愿。你们还愣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给老爷准备笔墨纸砚。” 知道自己没有言权的纪小娟和采月，只得照办，而豁出去的采莲是双膝跪地面，一面拼命代替楚寒露朝林子默磕头，一面真诚恳求道：“请老爷息怒，原谅二夫人的一时糊涂。” “你们主仆真是同心，连你都敢违逆我的意思了。”林子默是似笑非笑道。 额头已经磕碰出血的采莲，突然回忆起他曾经要王强杀自己的情形，吓得开始哆嗦，仍然极力为楚寒露求情道：“奴婢不敢。只求主人原谅二夫人的无知。” 站旁边的杨梦棋，感觉这个时候求情，恐怕适得其反，而自己要是再不为楚丫头说话，就会有自己不想看见的结果，于是便只能试一试道：“相公……” 她是刚开口说出二个字，便被林子默是堵了回去道：“你给我闭嘴。” 第094章 贾三 时间：2012-09-08 吓得杨梦棋是连忙跪下，毕竟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林子默生这么大的气。采月瞧见自己的女主人跪下，于是跟着也跪了下来。显得左右为难的纪小娟，一面不敢违逆自己主子的意思，一面真不想见到楚寒露落得一个被休的下场，毕竟府这一位二夫人还是有许多可爱的地方。放慢动作的她，只得假装继续准备房四宝，期盼楚寒露不要早冒出傻话来激怒林子默，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要不然她就是真的自绝生路了。 早就吓得停住哭泣的楚寒露，深埋脑袋，匪夷所思的走到床前，脱掉自己外面的裙子和里面的亵裤，露出了雪白的屁股。双手趴床上的她，一声不吭的拱起了屁股。看见她这一番动作的林子默，心是除了瞬间软化以外，便是哭笑不得。片刻之后，他什么也没有说，转身是负手而去。自己是刚走出不远，叹息的直摇头，自我嘲笑怎么会和小屁孩儿认真起来了？ 瘫坐地面的杨梦棋，是才松了一口气，脸上没有浮现出一丝表情道：“小丫头，你还算聪明，要不然今晚，连姐姐也救不了你。” 额头上面全是血的采莲，没有顾忌自己的伤势，而是先帮助楚寒露穿好了亵裤和裙子。这时，屋子里面虽无男子，但是依然不雅观。 杨梦棋是采月的搀扶下起了身，然后表情十分严肃道：“此事，你们三个谁都不准给我往外传。要是被我听见了一点儿风声，知道了谁得嘴巴不严，立刻打死。” 早就噤若寒蝉的三名丫鬟，极为有默契的齐声道：“奴婢知道了。” 刚才所生那惊险的一幕，使得杨梦棋觉得自己让采莲照顾楚寒露，是一个十分正确的决定。看见采莲额头还流血的她，嘱咐采月和纪小娟带下止血。 直到屋子内没人的杨梦棋，拉起楚寒露的双手，坐床沿边，好言好语道：“记住了，别再干这种傻事。我们相公的权威，不容你我挑衅，知道吗？” 用力点过头的楚寒露，禁不住浑身哆嗦，后怕道：“当时，我如同了魔障一样，莫名其妙的便做出了傻事。如今想起来，子默哥，真要是把那一纸休书写下，恐怕我真就没有脸见人了。姐姐，你说他今后还会像过去一个疼爱我吗？” 杨梦棋是把她紧抱怀，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宽慰道：“放心，相公是一时气头上，说的话也是气话。你只需睡一觉起来，便一切都会好的。” 缓缓闭上双眼的楚寒露，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等到三个丫鬟回来，杨梦棋是她们的帮助之下，才使得自己怀的她，安然睡下。她感觉自己这一个生日过得真是不愉快。回到北房的杨梦棋，看见林子默是坐了床沿边。没有多话的她是蹲下身子，亲自服侍他脱靴…… 一夜过去，林子默是应该干便干什么，而晚些时日的杨梦棋，去了一趟东厢房。早就起床的楚寒露，穿戴整齐的坐窗前呆，而眼神似乎期盼着林子默的到来一样。她心的衡量标准，便是他要不来，那就说明自己是已经不得他的宠爱了。 “采莲，你带二夫人出去散一下心。”觉得她这样下去不是一个了局的杨梦棋，吩咐道。 领过命的采莲，只得好好地做楚寒露的思想工作。感觉出去走一走也好的她，点了一下头，便跟随自己的身丫鬟去了大街。她们主仆二人是大街上，漫无目地的闲逛了一个时辰。楚寒露的心情依旧是乌云密布，没有一丝放晴的迹象。 “这不是楚家妹子吗？真是巧的很，而我竟能这桂平城见到你。”一对贼溜溜地黑眼珠子，配上一张猥琐的面容，外号狗皮膏药的贾三是突然冒了出来，面向她是作了一个揖，笑的很是不自然道：“小的贾三，这厢有礼了。” 楚寒露的表情是一下子变得愤然，说话都显得结巴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楚家妹子，你不要紧张。”知道她今非昔比的贾三，不敢造次，而是带有讨好的笑容，道歉道：“想起我曾经干过的错事是悔不当初，希望你能原谅我。” 面无表情的楚寒露，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过身，急于离开。 跑到她前面的贾三是拦住去路，皮笑肉不笑道：“楚家妹子，我是真心诚意的向你道歉。” 上前两步的采莲，挡自己主人的身前，怒目而视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贾三是面朝她们鞠了一个躬道：“我只是来道歉的。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我这就走。” 他说完话，便一溜烟儿的跑了。本来就心情不好的楚寒露，遇到贾三这一个曾经逼婚的青皮，于是感觉自己近是特别晦气。已经没有任何逛下去心思的她，选择直接朝家走去，而采莲觉得她们是应该回去，毕竟自己察觉出了不安全的因素存。 站远处一个角落的贾三，朝地面吐了一口唾沫，自言自语道：“想不到那小子命大，不但没有死，而且还成了这浔洲府的知府。老子要不是舍不得这城内混成的局面，才不愿意这般的低声下气，搭理本就应该躺我床上被我骑的女人。” 回到自己屋子里面的楚寒露，坐床沿边，一声不吭，而她的精神是显得萎靡不振。直至晌午，她也不出来吃饭。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的林子默，感觉她的毛病应该还没有改过来，于是离开饭厅，直接去了东厢房。完全搞不懂她的杨梦棋，生怕她又犯傻，而自己又实放心不下，便跟随他而去。 采莲看见面无表情的林子默，一下就紧张起来，先行开了口，解释道：“老爷，二夫人这一次真不是故意的，而是才我们街上遇到了一个泼皮。他……” 林子默的手上做出了一个让她住口的动作，径直的走到床前，注意到楚寒露的双眼无神，似乎害怕什么？跟了进来的杨梦棋，悄悄地把采莲叫到一旁，轻声的问起了话。 “给子默哥说，生了什么事情？”林子默是靠近了她，语气温柔的问道。 楚寒露突然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腰间，眼泪婆娑的反复念叨道：“那一个坏蛋，已经桂平城了，我见到他了……” 没有急于逼问的林子默，轻轻地抚摸她的头，表示了自己对她的安慰。他的脑子里面是飞快的活动了起来。自己寻思起，浔洲府桂平城内，究竟是那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来找自家的晦气。他是随便的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先哄好她。脑袋里面是昏昏沉沉的楚寒露，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林子默是把她平放了床上，然后由采莲伺候她睡好。 没有这里打扰楚寒露睡觉的林子默是把采莲叫到了花厅，问话道：“你可知道楚丫头口那一个坏蛋的姓名？如若你不知其姓名，就给老爷描述一下他的长相。” 先给林子默是描述了那人长相的采莲，思前想后了一阵子，直言道：“老爷，那人自称贾三。” 林子默是顿时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之感，确认道：“你没有记错？” 采莲是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奴婢，决计没有记错。他名字就叫贾三。” “你先下去，把王强给我叫进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林子默是坐圈椅，吩咐道。 采莲下去不久以后，王强是步入了花厅。林子默是简要的给他交代了自己要他办的事情，并且特意叮嘱他要活着的贾三。领命而去的王强，找来桂平城内的油子毛用，并且带上季光头，便即刻动身而去。高翔是领着黑白武人，同他分头而去。 坐花厅的林子默，是才想起王鹏飞和楚二郎认识贾三，于是没有吃午饭的他，独自一个人骑马就去找他们。正吃午饭的他们，看见林子默，急忙放下饭碗便来进他。 翻身下马的林子默，没有说明前因后果，直截了当道：“你们带人分头去找贾三。他桂平城出现了。一定要给我抓活得回来。你们再派人去传我的命令，让四门给我严加盘查出入的行人。如有名叫贾三的人，给本府统统地扣下。遇到反抗，可先行打断他的四肢。” 两人是站直身体，双手抱拳领命。王鹏飞是不知道其具体的缘由，领命行事。楚二郎是十分清楚内情，但是他没有说，毕竟牵涉到自家和林子默的私事。自己看来，他这一位当知府的妹夫，恐怕是要公报私仇。不过，楚二郎觉得也好，是应该收拾贾三这孙子了。 感觉到事情紧急的他和王鹏飞是点好所需要的人手，便分头而去。没有见过贾三的林子默，誓要把打死自己这一副躯体的混蛋找到，然后再活剐了他，为其报仇血恨。心意已决的他，即便挖地三尺，也要把贾三翻找出来，一刀一刀的要了他的命。 第095章 秘密 时间：2012-09-09 傍晚，林子默派出去的几路人，押着名叫贾三的男子，汇集到了义勇们平日训练的聚集地。总共二十名贾三是整齐的出现了自己的面前。他找来王鹏飞和楚二郎，经过仔细的一番辨认，终还是把自己要得那一个真正的贾三选了出来。至于其余的二十五名贾三，统统地放了回去，毕竟他们和林子默的仇怨无任何关系。 贾三面对夕日的穷书生，已然是浔洲知府的林子默，内心免不得有几分惧怕道：“林大人，不知你找小的来，是何打算？您只管吩咐一声，便是。无需这么大的排场。” 没有搭理他的林子默是让王强等人，先行堵上他的嘴巴，然后装进麻袋里面，驮运上马，便去了赵轩的军营。自己深信所选择的这一个地方是安全的。临走前，他是没有过多的嘱咐楚二郎和王鹏飞，毕竟两人知道余下的事情应该如何去办。 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的林子默等人是直接就进了军营。来到自己义弟营帐外面的林子默，翻身下马，径直的走了进去。他看见赵轩是正挑灯夜读兵书。自己是没有客套和寒暄，直接表明了来意，需要借他的地方用上一用。 没有多问的赵轩，满口答应下来，然后便起身，随他走了出去。季光头是抗上装有贾三的麻袋，紧跟自己主人的步伐便去了那日杀掉二龙山大当家周龙的房间。他解开麻袋上面的绳，一提贾三的脖子，便提溜了起来。贾三还没有来得及象征性的放抗，便被黑白武人绑了木架上面。身为职业泼皮的他，虽然内心害怕，但是脸上的神情极力保持镇静。 林子默是让所有人出去以后，脸上便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道：“本府非常荣欣的告诉你，很快就将去除掉所有的烦恼。至于上天堂还是入地狱，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林知府，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熟人。虽然我有错先，但是您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内心相当恐惧的贾三，脸上的笑容是透露出恐惧的扭曲道：“所有人都知道您是一个好官。我相信你不会那样做，而肯定只是吓唬我的。” 林子默脸上那一股杀气阵阵地诡异笑容依旧道：“本府劝你还是少废唇舌。即便你有苏秦和张仪的能言善辩，仍然不会改变我一刀一刀割下你身上全部肉的想法。对了，本官记得这一种手法就千刀万剐，又叫凌迟处死。虽然你没有谋逆，但是应该享受到这般待遇。” 吓得浑身直哆嗦的贾三，神情显得十分害怕道：“林大人，你这可是草菅人命。即便那日小的有眼无珠打了您，也罪不至死。你这般杀了我，也触犯了大明刑律。日后，你定然难逃罪责。如今，你已经贵为浔洲知府，何必同我一般计较呢！” 呵呵大笑的林子默，摇了一下脑袋，不以为然道：“对于我而言，杀掉你如同碾死一只臭虫一样容易。你觉得自己口的大明刑律对本官有作用吗？偌大一个平南城内，少掉你这样的一个泼皮，谁会乎？没有人会乎你的生，而是会高兴你的死。结果了你，本府算是为民除害，毕竟你所做的破事儿也不算少。你觉得自己死掉以后，会有人为你去官府喊冤吗？应该是没有的。即便有，还是本官来接，本官来审理。” 他说完应该的话，蹲下身子，便从右边的靴子内拔出一把匕，然后站直身体，徐徐地朝贾三走了过去。被绑木架上面的他，立刻意识到林子默是要对自己下毒手。知道没有后悔药卖的贾三，立刻意识到想要自救，便只能拿出可以和对方交换的东西。 事到如今的他，只能把死马当成活马医道：“等一等，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暂停下来的林子默，感觉他这是死前后的挣扎，而不急于一时的他，看见贾三已经是自己砧板上面的肉，不急不慢道：“喔，那就把你的死前遗言说出来！” 贾三是瞧见他，没有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而为了活命，不得不试一试道：“此事关系到李贤和他的儿子李秉忠。林知府要是掌握了他们父子的把柄，即便不升官财，也能保身立命。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李贤和吏部尚书李欲是有近亲关系。” 林子默是突然来了兴趣，又显得不太相信道：“你就别故弄玄虚的糊弄本府了。垂死挣扎没有意思，不如省得一些口水去地府里面和阎王爷慢慢地掰扯。” 急的贾三，非常害怕他会对自己下刀道：“如若林大人不相信我的话，可以移到浔洲府的周边州府去询问当地官府是不是有不少美貌和妙龄的女子无辜失踪。小的这里肯定是逃不掉，要是骗了你，恐怕只会死得惨。没有其他奢求，只求能够将功抵罪。” 感觉到其蹊跷的林子默，收起了手的匕，表现出一幅讲信义的样子道：“好，本府权且相信你，给一次机会。你只要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我保证非但不杀人，而且还送一笔银子让你走。如果你要是诓骗或者说一半留一半，别怪我不将信用。正如你所说，你确实罪不至死，而我们之间也没有化解不了的仇恨。机会已经摆你的面前，如何权衡就看得了。” 没有其他办法的贾三，深知自己是完全没有资格和他讲条件，只得赌林子默的人品道：“这事儿，我也参与了其。只求林大人，不治罪与我，那便一并告诉你。” 擅于诓骗此等人的林子默是满口答应下来道：“本官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的话要句句是真，要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你也知道本府对你并不感兴趣，而对李贤父子感兴趣，毕竟他们会是我捞取好处的通天梯。” 没有多想的贾三，时刻感觉到了自己的命悬一线，一五一十道：“李贤父子表面看起来是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而实际上，他们满肚子的男盗女娼。二人皆是好色之徒。他们虽然贪色如命，但是坚持兔子不吃窝边草。李贤是从不出面，而是让他的儿子李秉忠带我等去附近的县府物色。一旦被李秉忠看上的女子，就会派我等去跟随，踩点，然后直到夜晚，或者有好机会出现，便直接下手打昏，迷昏等等手法掳走。” 若有所思的林子默是说出早先心的疑惑道：“桂平县有三大恶人，而李贤是恶。既然老姓们都知道，那么你的秘密，应该不鲜。” 贾三是赶紧解释道：“桂平的姓之所以称呼李贤为恶，并不知道他们父子的辣手摧花，而是痛恨李家控制住了城内的粮米，布匹，丝绸，食盐，茶叶等等和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东西。李贤想什么时候涨便涨，想涨多少就涨多少。小的举一个例，今年稻米大丰收，应该是米价下降，但是却不会生丝毫的变化。没有任何选择的农户只得卖米给李家，还只能贱卖，而城的小姓，依然买不到便宜大米，还得用正常年景的价格，或者荒年价购买。” 听完他叙述的林子默是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城的黎民姓会说李贤是三大恶人之。自己看来，他的卑鄙手段便是垄断姓们赖以生存的日常生活必需品。李贤一个区域内的经济垄断，势必给他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的同时损害了大众的切身利益。 林子默是知道姓们要是没有官府出具的关传，无法随意离开本地，所以他们只得打掉牙齿和血吞，一年复一年的遭受他的层层盘剥，毕竟当地的经济命脉已经掌控李贤的手。这个过程，林子默是坚信他和前任知府勾结了一起。自己感觉黎民姓没有说出，李贤的实际危害要远大于刘老虎和周龙，毕竟他们日日都会饱受他的摧残。 “你说出李贤父子的大秘密，就不怕本官去告密？”林子默是微微一笑道：“他们要知道你是告密者，定然不会让你活这个世上。” “林大人，你真会说笑。”贾三显得非常无奈道：“小的要是现不说，恐怕你早就把我给剁了。没有办法，为了活命，不得已而为之。” 双手背身后的林子默，微笑道：“你小子还是聪明。不过，就是没有用正途上面。等我查证你的话是真的，便兑现我对你的亲口承诺。你还要告诉我一件事情，便是被你们掳去的那一些良家女子，关了何处？” 没有丝毫保留的贾三，原原本本道：“李府的书房内藏有一条暗道，而这一条暗道连接地下密室。所有的女子都被关那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她们是日日夜夜地供李家父子二人随意玩乐。其有一些不听话的女子，轻则被毒打到乖巧顺从，重则就会被他们用各种方法活活地折磨致死。林知府，小的是已经把所有知道的一切都一并告诉你了。” 第096章 采花贼 时间：2012-09-09 没有直接把贾三放走的林子默，对于他所说的话是将信将疑，毕竟一个泼皮的人品和信用，确实不敢恭维。自己让众人进来，并且命黑白武人把他从木架上面给放了下来。林子默是打算把贾三暂时关这里几日，等到自己搞清楚了一些事情，再行定夺。离开屋子之前，自己觉得他还没有失去利用价值，于是吩咐要好吃好喝得招待。 转身离开的林子默，重回到了赵轩的营帐，细细地给自己义弟简略的说明了贾三说出李贤父子的情况。自己之所以没有立即冲动的带人就去李府抓人和解救被掳去的妙龄女子，便是认定时机不够成熟。这个李贤好歹也是京城吏部尚书李裕的近亲。他们二人是亲戚不假，但是彼此利益之间的勾结真。实际上，李裕是李贤的“后台大老板”。 明白这一点的林子默，自然不能贸然的带一大批人马前去查李府。他们父子真要是干出那一些龌龊和见不得人的事情，便是能得罪了人，办成了事情。自己是无怨无悔。他就担心，即便真有其事，没有查出任何有力的人证或者物证，就麻烦了，毕竟这可是冒着双方撕破脸的风险。至于余下的事态展，林子默是相信李贤必定会以他迫害当地士绅的种种罪名告之李裕知晓，然后便是他们想方设法的除去自己。 林子默是深信，既然李裕能坐到吏部堂官的位置，那么足以说明他不是一个人战斗。他的周围，必定少不了朋党。朋堂的言官们，必定是会充当搞掉他的急先锋。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复杂利益关系，便是这官场为麻烦的事情。 沉吟良久的赵轩，不急不慢问道：“看这个样子，兄长是要准备打李家父子的注意了。” 坐凳子上面的林子默，内心还没有一个具体的谱子，微笑道：“如若这事儿要是真的，为兄是又得拉你卷入激流险滩之了。” 明白他是要自己做好各方面准备的赵轩，出爽朗的笑声道：“跟随兄长，这人生不寂寞。” 林子默是深知自己义弟没什么可说，绝对的讲义气。随即，他也跟着赵轩笑了起来。坐营帐的二人，又聊了一回子公事和私话。林子默是了解到他已然把上一次围剿余部侯，所损失掉的军士补充完毕。他晓得赵轩这里的人马越是充足，使得自己办起事情来就越是有底气。感觉时辰差不多的林子默，是才带领王强等人离去。 骑马走路上的他，下定决心要弄一个明白，于是拉住马缰绳，让马停住了前进的步伐，徐徐地告诉自己身边的亲卫道：“明日，我会让你们五人分头去周边的州府办一件事情。你们将会以浔洲官府差役的身份出现这几处的衙门。你们除了和外地的官府打交道以外，还要去民间搞清楚是否有多起年轻女子失踪事件。” 双手抱拳的五人，虽然没有喊出‘是’，但是领了主人的命令。林子默是一面让马继续慢行，一面盘算起如何处理这一件事情。就私人而言，自己对李家父子并无恶感。不过，他觉得这事是无风不起浪，要不然贾三不会卖主求命。 一行人回到了知府衙门。翻身下马的林子默，满怀心事的走了进去。他既没有去花厅，又没有去饭厅，而是选择去了书房。自己命人掌上灯，研好磨以后，提起毛笔，便写了将要他们五人，随身带去的公。 不会直接写下询问外地的知府，知县，知州，你们这里是不是有许多年轻女子失踪的林子默，相信自己的同僚们是不会痛痛快快地承认，毕竟会影响到他们的政绩。经过反复权衡的他，疾书的写下，谎称自己这里近有不少妙龄女子无故失踪，希望周边各州府协查。 打算以退为进的林子默，相信这样或许能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效果。他先得把自己搞脏，才好问他们，要不然这一帮孙子打死都不会说出一点儿老实话。写好了一份公的林子默，亲力亲为的反反复复抄写了十几份，然后每一份的公上面盖上浔洲知府的大印，一份一份的装进信封，打上本地官府的火印。 等不来自己相公回家吃饭的杨梦棋，自己和楚寒露先行吃了起来。直到她们吃完饭的一个多时辰过去，她得知林子默去了书房。不清楚他吃还是没吃的杨梦棋是放心不下，于是吩咐采月用托盘端好一碗莲子羹，随自己而去。 轻轻地推门而入的主仆二人，来到了林子默的面前。他恰好把提前需要准备的事情都做完，正坐圈椅上面想要休息片刻。鼻子闻到香喷喷地莲子羹的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晚饭，于是从采月的托盘端了过来，大口的吃将起来。 注意到案桌上面有不少官方信件的杨梦棋，先让采月出去之后，关心道：“奴家知道相公的公事多。不过，你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吃完莲子羹的林子默，徐徐地放下手青花碗，不正经的调笑道：“为夫的身体好不好，难道娘子不清楚？娘子要是还有所质疑，那么晚些时日，我绝对证明给你看。” 明白他所指的杨梦棋是没有脸红，先是微微地摇了一下头，然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道：“知府老爷，你正经一点儿行不行？你要是再这样调戏怒家，就不依你了。” 把她揽入自己怀的林子默，左手环抱她的腰，而右手勾起她的下巴，偏过头正想香自己娘子一口，却被拒绝。注意到他脸上有莲子羹的杨梦棋，掏出手绢，仔细的为他擦了嘴巴。这一刻，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情由心生的林子默，忍不住对她是上下起手，而她对于自己相公的“无理要求”是欲拒还迎。 温存的差不多的林子默，怀里搂住杨梦棋，闻着她身子上面散出来的香味，微笑道：“娘子，不但香气扑鼻，而且还格外的好吃。” 杨梦棋的双手是环抱住他的脖子，突然表现出顽皮的一面，轻轻地咬了一下自己相公的鼻子，莞尔一笑道：“这是奴家对你的惩罚。相公是口无择言，便应该罚。” 伸出右手是扯了一下她面皮的林子默，面色认真起来道：“为夫这里有一桩采花贼的案件。此人是胆大妄为，流窜这周边的州府作案。许多无辜的年轻女子都已经被他祸害。至今，官府依旧没有抓住此等恶贼。既然我身为姓们的父母官，那么事事就应该做出表率。为夫想让娘子为诱饵，引出采花贼，然后再将其抓住。” 松开双手的杨梦棋，使劲的摇头，不愿意道：“奴家坚决不敢。你们万一失手，那么我的名节就不保了。即便你们得手，坊间风言风语的乱传，依然会让我无脸见人。” 林子默是表情严肃道：“娘子，这就不贤惠了。为夫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嘛！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儿抓不住采花贼。你应该深明大义，拿出你不入地狱，谁人入地狱的勇气来。无论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既然相公为了黎民姓，那么奴家就只能豁出去，好让你抓住采花贼。反正，事后我是无脸再苟活于世上。清明的时候，相公要记得来我的墓前祭奠就行。哎呀……奴家是没有同相公长相厮守的这一个福分了。”察觉出他说话已经不正经的杨梦棋，佯装出伤感的口吻，话锋一转，念出了汉乐府民谣的《上邪》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可是……” 被她瞒住的林子默是当了真，于是亲了她三口，相当温柔道：“娘子，为夫是和你开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你可是我心尖尖上的人，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让你去犯险呢？” 心暗笑的杨梦棋，依旧表现出一副没人疼爱的神情道：“相公，莫要宽慰奴家。我要是不去，那么你一定会让楚丫头去。既然我是她的姐姐，那么就要保护她。所以，还是由我去。夫君啊……呜呜呜……下辈子，奴家和你再续前缘。呜呜呜……” 本想耍弄杨梦棋的林子默，彻底傻眼了。自己是没有料想到他，反被自己的娘子耍弄了一次。极为有成就感的杨梦棋，感觉到特别“解气”。没有打算把此事说破的她，决定把这一事当成自己的小秘密来保存。 有一点儿手忙脚乱的林子默，哄得脑门子都出了汗，才把杨梦棋给安抚住。没有察觉出自己上当受骗的他，内心还特别的得意，认定自己“泡妞”的口才是越的好了。夫妻二人是对望了一眼以后，彼此相拥一起，深深地爱着各自怀的那一个傻瓜。 第097章 收米 时间：2012-09-10 城门一开，王强等五人的怀里，分别揣着公，快马加鞭的朝不同的目地而去。林子默是想要检验贾三的话，真正有几成可以相信。自己真要救民于水火，必定要开罪李家等一干人。他不想选择置若罔闻，毕竟民生实是过于的困苦。 坐自己衙署的林子默，一如平常的正处理公事，而一名衙差是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道：“大老爷，不好了。一帮子刁民聚集李家米行闹事。” 听见‘刁民’和‘闹事’两个词的林子默是一下变得警觉起来，端起桌案边的茶，不急不慢的仔细问道：“他们为什么要闹事，总是有原因？” 不敢有所隐瞒的差役，据实以告道：“农户们卖米换银，以此来交各家地主的租银，而他们嫌收购的米价过低，便心生不满的闹将起来。李府的管家是已经来府衙报案了。” 林子默是心想，李贤的这种层层压榨，必然导致农户们站起来闹事。自己要是不派人去，任何一个方面都说不过去，毕竟维护当地的治安环境是他的一部分责任。这一个节骨眼上，他倒是不乎李贤对自己的看法和态，而是担心这一群农户吃亏。 城内的大户家，多多少少地都养有家丁和户院。两方要是冲突起来，爪牙们的动起手来便会肆无忌惮，毕竟真要出了事情有主人前面顶着，而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内心总有这样或者那样顾念的农户们，必然放不开手脚。 “既然李府的管家来了我们府衙门，那么你就把他给我叫进来。”品过茶的林子默，徐徐道。 领命而去的差役，退出去不久。李贤的管家是步入了进来，规规矩矩地向林子默是见过了礼。没有拐弯抹角的他，一面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一面从袖口里面掏出一张银票奉上。 没有去看银票数额的林子默是眉毛一挑，佯装生气道：“你这是干什么？” 李贤的管家是满脸堆笑道：“天气转凉，小的这是代替我家老爷为知府大人送上炭敬。” 一脸正色的林子默是真没有打算收下他的银子，假装表现出一副拉关系的嘴脸道：“快给本府拿回去。你家老爷的事情，便是本官自家的事情。既然李家老爷子是吏部堂官李裕大人的近亲，那么我做事情便是责无旁贷。你先回去，我随后亲自便带人来。” 笑嘻嘻地李府管家，认定他是一个识时务的人道：“多谢林知府上心。小的，不打扰大人了。” 留下银票的他，弯腰低头，满脸笑容的退了出去。林子默是拿起银票仔细一看，内心着实觉得既好笑又可气。李贤宁可花银子来打通官府和勾结官吏，却不愿意让出一点点地利，还于老姓。他看来，这或许便是一手玩起走上层路线，一手又鱼肉姓，以此来体现出这等人的高高上，俯瞰芸芸众生的快感。 随手揣进袖袋内的林子默，走出自己的府衙，便吩咐侍奉自己的小厮去传他的令于衙门内的捕头。说完话的他，站原地三分钟，寻思了一下，便径直的走了出去。坐上官娇的他，率领三十二名官差，一路小跑的去了李家米店。 还没有动起手的双方是吵吵嚷嚷地“讲道理”，而站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老姓，瞧见官府来人，便跑掉了不少，只留下少许胆子大的人，远远地站旁边，探头探脑的观望。一声响亮的‘落轿’，林子默是徐徐地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 提前一步都了自家米店的李府管家，快走几步的迎了上来，媚笑道：“林知府，你看，这？” “本官自由决断。”负手而行的林子默是走到两方人的间，看见已有不少人手握棍棒，于是一脸严肃的表情道：“这么着？你们是想本府的管辖内闹事儿？本官实话告诉你们，谁要是敢朗朗乾坤下面动手，立即抓走。” 他这一番话，主要是说给李府的爪牙们听的，毕竟他们这边的人早就已经备下了各种打斗的工具。这里没有人不知道林子默的厉害，晓得他不是说空话的主儿，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这一位老爷不但杀了刘老虎等一帮恶人，而且还剿灭了二龙山上三十余年都未曾灭绝的山贼。听得清楚和明白的两边的人，已有不少人的内心害怕，于是纷纷地放下了手棍棒。 林子默是看见了还没有放下棍棒的人道：“看样子，你们是不打算给本府面子了？” 余下还没有扔掉棍棒的人是‘哐啷’一声，棍棒重重地倒了地面之上。看见这一个结果的林子默，是才把紧绷的面部表情变得缓和了一点儿。扪心自问的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喜欢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男人。不过，有的时候，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于是便只能使用暴力手段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 “大家应该坐下来，慢慢地讲道理。”林子默是不咸不淡道：“说一说，到底怎么一回事情？” 农户们一个领头的年轻人是鼓足勇气的站了出来，抓出旁边摊开的一把米，气十足道：“知府大人，他们实是欺人太甚。你看这么好的米，少说也能够卖一两银子三石，而李家米店却只愿意出一两银子石收取。他们不是收米，而是收我们的命。” 听完农户意见的林子默，转过头去看李家米店的掌柜道：“你也说一说，怎么一个情况？” “林大人，我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生意人，而东家的米店是一直遵照老规矩办事。不但今年是这个价，去年是这个价，上前年也是这个价，大上前年还是这个价……” 心里想到这个世界上面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名叫通货膨胀的林子默，眼看着这个掌柜是睁眼说瞎话的欺负人，不想贪图一时的痛快而毁掉整个计划，于是转过面道：“这样说来，他们没有过错，而你们是无理取闹了。” 双腿跪倒地的年轻人，细细地说起了各种物价上涨。他是把油盐酱醋茶，今年的价格和往年的价格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而这一些商品又被李贤垄断。所以，他们一方面贱卖自己的大米，另一方面又高价购买生活用品。两者之间存的巨大差价，便被李家人吃掉。 “行了。”没有打算牺牲一下他们的林子默，脸色一沉道：“你们不要再闹事。各自要么把手的大米卖给米店，要么把米卖给官府。二选一，你们看着办。” 跪地面的年轻人是怯生生地问道：“知府大人，官府是什么价格收取呢？” “本府是为朝廷办事，皇上分忧，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就按你说的，三石精米一两银子。官府会敞开了收购你们的。”林子默是双手朝天道。 年轻人是使劲的朝他，连连地磕着响头道：“多谢知府大人体谅我们的难处。你真是我们的父母官和青天大老爷。回去以后，我定然会让乡亲们给你树立长生牌位。” 耍花腔的林子默是一本正经道：“不要谢我，你们要谢就谢万岁爷，谢朝廷。他们是让我为平叛的大军采购军粮的。官府只收精米，不收其他，现银兑换。” 听到他说出此话的李府管家和米店掌柜是全傻了眼。他们是早就听说朝廷派了好几十万大军进驻广西境内平叛。这样一算起来，这可是一笔大生意。人吃，马吃，其它各种畜生也得吃。他们相信官府绝对不会只收大米，而将来定然还会收取其它。 “这里没事了。你们各自应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林子默是环顾了一下四周道。 向后转的他，朝自己的官轿走去，然后带领众人离去。兴高采烈的农户们是不吵不闹，井然有序的赶着各自的车，跟随官差们的身后。来之前，林子默是早就盘算好，先让自家私人收购。至于其它的事情，自己还没有想全整。 看见林子默等人是刚刚转身离去不久，便嘱咐米店掌柜道：“你看好米店。我去回禀老爷。” 感觉得知了重大消息的他是翻身上马，就朝李府快跑，毕竟这等大事，不自己权限范围内。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李府的管家便花园内找到了自己的主人李贤，还来不及擦汗的脱口而出道：“老爷，官府用一两三石的价格收取精米。他们不打白条，而是现银兑换。数量也没有定额，为得是供给前方平叛的官军。” 愣了一下的李贤是把怀的一名面容姣好的少女，推下自己的双腿，豁然站起身，朝自己的管家是使了一个颜色道：“你跟我来。” 走路上的他是心想，这么一大笔生意，少说也是好几十万两银子的买卖。运气要是好，那可就是过一万两白银的买卖，甚至还有机会拿到本省粮食专供的权限。自己要是能做，那就实太好，毕竟李贤清楚的知道官军收购军粮的价格，那可是长期维持一两银子一石。 第098章 军粮 时间：2012-09-10 前一段时间，李贤是虽然人处京师，但是大致了解到桂平县近生了两件大事情。他之所以没有警惕起来，便是判断林子默除掉刘老虎和二龙山的山贼之事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自己认定刘老虎惹来杀人之祸是咎由自取。 李贤认为他是自不量力，竟然敢把人头给非庸才的林子默送去示威。此事要是生自己身上，依然会杀掉这等不识相的笨蛋。同时，自己了解到此事背后的动因，便是巡抚韩雍和布政使方世仁的较量和利益之争。关于二龙山的山贼覆灭一事，李贤是通过自己的秘密渠道得知事情的根本于韩家大公子把运送给桂平城官军的军粮被抢所导致。自己认定林子默之所以大动作，便是为了给韩家大少爷掩盖住这一事实的真相。 想到这里的他，一方面秉持自己和林子默是井水不犯河水，另一方面试图保持双方良好的关系。自己既不是方世仁那一边的人，也不是韩雍其他政敌的门下。所以，李贤自信不会招来杀人之祸。他看来，自己的后台吏部尚书李裕和韩雍应该还是一个阵营。 自家偏厅内的李贤是走来走去，没有出声的继续思考问题。供应军粮一事，虽然利润大，但是风险也不小。如果出现纰漏，便是重罪。思来想去的他，深知机会和风险是并存的。许多时候，不是看这一个人聪明与否，而是看他有没有胆量去做。 李贤是想到，事情要是成了。即便自己不能成为广西富，定然也会跃居到另一个层面上。他相信居住南宁城的感觉，绝对会比住桂平城舒坦。至于事情要是败了，自己自然想到了坏的结果的同时，也联想到了自家所囤积的精米。 李贤想到，自己真要是下定决心做这一笔买卖，而降低风险的好办法就是拉上林子默。自己知道他是韩雍的得意门生。若是军粮之事遇到什么差错，他也能从周旋。再者，林子默是现任的浔洲知府，从调起来也方便。相信了官府采购军粮之事是真事的李贤，想到唯一不足的地方便是要多分出一杯羹来给他。 李府管家是看见自己的主人长久没有吭声，于是忍不住道：“老爷，官府要是插手进来，那么李家的生意将会大受影响。你可要早一点儿做出决断。” 停下脚步的李贤，面无表情的低声呵斥道：“这一个道理，你真以为本老爷不懂吗？你只看见了表面，而没有去深想这背后的事情。这一个事情要是涉及到韩雍的利益，那么就不是我应该染指的。你去告诉城各家米店的掌柜，先按兵不动。我要去探一探林子默的口风。” 不敢再多嘴的李府管家，低着头是倒退了出来。瞧见他出去以后，李贤是坐了下来。他想自己去见林子默，应该说一些什么话？还有，便是自家粮食方面的利益，决计不会轻易的拱手让出去。李贤为担心，自己要是退一步，别人就进一步，然后一步步地蚕食掉他这里的全部利益。他深知自己失去这一切的结果，便什么都不是了。 想到这一层的李贤，再也坐不住，于是命令下人备轿。他要去和林子默聊一聊是否有合作的可能。没有去管收米的林子默，是把这一个差事交给了采莲去办。至于银钱的流出，自然是算自己的头上。得知消息的杨梦棋，完全搞不清楚自家相公又要干什么？她正考虑如何处理掉自家租米的事情而烦恼，却没有料想到他，又弄来这成堆的大米。 坐自己衙署的林子默，背靠圈椅上面是继续思考。自己知道这一些精米收上来容易，处理掉就很麻烦。他可没有打算开米店的意思。林子默试想，李贤要是不上钩，那么自己就得赔一笔银子这一个事情上面。他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事情，便是还利于民。 自己正想怎么把李贤这一条大鱼诱惑上钩的时候，而对方是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双手是向前拱了拱道：“林知府，别来无恙。” 抬起头的林子默，不急不慢的站了起来，回礼道：“一切安好。不知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没有急于开口的李贤是等到他和自己分别坐下，喝过了小厮送上来的茶，委婉道：“我听说官府似乎是要为朝廷收购精米以作军需？” 面带一分笑容的林子默是直截了当道：“没有错。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情。如今，我正为此事忧心，毕竟时间紧，数量大。过去，我又没有做过。目前，我是双眼一抹黑，只能抓瞎。第一次办起这样的事情来，没有经验就是麻烦。” 端起茶又喝了一口的李贤，不急不慢的说得相当隐晦道：“如果林大人这一边需要人手帮忙，只需言语一声。我立刻让这方面有经验的掌柜和伙计过来帮忙，毕竟替官府效力，也是我等的本分。就是不知道林知府，愿不愿意给我这一次表现的机会？” 听得明白的林子默，瞧见他说得这么委婉，便没有再同他试探性的打哑谜，佯装高兴道：“既然你是这方面的行家，那么便可接手这一件事情。如果真由你出面自然是好，我的难题也能迎刃而解。不过，此事关系重大，所以我觉得你可要想好。再者，我不想看见农户们因米价而起来闹事。既然李乡绅是聪明人，那么就应该懂我说得意思。” “知府大人信得过下，自然是责无旁贷。我会按照大人所定下的价格来收购农户们所卖出的精米。”放下茶的李贤，见到屋子里面就他们二人，于是放心大胆道：“我是明人不说暗话，就是不知道林大人打算要戴多少帽子？还有，这一次军粮的具体数量是多少？期限又是多长？不知道此事，是不是关系到尊师的利益？” 明白过来的林子默，晓得他是主要给自己说回扣，于是假装的想了想，正色道：“既然你没有藏着，掖着，那么我也不妨直说。浔洲府这个地方实是太不繁华，而我也想换一换地方为官。虽然老师提过，但是他认为我还需历练。现如今，就是不知道吏部尚书李大人那边怎么看？至于其它事情，我都可以无所谓。老师那一边，不用你担心，我会出面。” 听得明白的李贤，了解到他的意思是让自己从穿针引线，好把他调任到其他繁华和富庶的地方为官。这一事，说起来简单，办起来却很难，毕竟大明朝的好地方，总是被一些大势力的亲信霸占。既然韩雍都没有应口的事情，那么自己去找李裕，就是自讨没趣。 “既然韩巡抚让知府大人多历练，那么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知道林大人可是韩丞为得意门生。”李贤是要刀切豆腐两面光，想把他拉进来道：“引荐你去见家兄，倒是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有一个想法，便是想和林大人一起来办理军粮之事。” 佯装出失望的林子默，端起茶来没有喝，不咸不淡道：“既然李乡绅有难处，那么这个事情，就再容我仔细的想一想。我还有公事要办，就不多留你了。” 听见对方下逐客令的李贤，只得告辞而去。林子默是没有答应的那么爽快，目的便是不想让他起疑心。这么大一笔交易，要是就这样顺顺利利地完成，免不得让久经江湖的李贤生出这样或者那样的疑虑。他的经验告诉自己，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走出府衙门的李贤，虽然感觉有一点儿失望，但是觉得收获很大。他看来，林子默是一个官迷。自己认为鸡蛋有了缝隙，那就有了机会。如果双方谈不成合作，那就只好让对方亲自来求自己，毕竟他还是可以继续收粮的。 上了轿子的李贤，想到官府是一两银子三石米，那么自己可以稍微提高一点，毕竟农户们可不管是官家，还是商家收粮，而只看谁的价格高，便把粮食卖给谁。虽然表面看起来，自己吃亏了，但是实际上，他只要拿下大批军粮的供给，就能连本带利的赚回来。 李贤想到，李子默要是收不齐朝廷规定的军需，恐怕他会吃不了兜着走。后，他除了来求自己，恐怕别无它法。到时候，自己是要卖他二两银子一石米，还是要军粮的长期供给权，就有了一定的话语和运作空间。 回到府的李贤，立即派人把自家米店的各掌柜是连夜召集到了一起，然后吩咐道：“明日，你们就给本老爷放开了收米。你们只需记住，无论价格上面如何变动，只要保持比官府的收购价少一成即可。” 各掌柜是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李贤为什么的态会朝令夕改。他们知道他的脾气，于是都没有问，而是选择了照办，毕竟东家赚多赚少，还真没有同他们有多大的关系。 第099章 为夫确实比他们都坏 时间：2012-09-11 城门还没有打开，李贤名下的各家米店是早早地挂出了高于官府收购精米的价格。当桂平城门徐徐打开的时候，运送粮食来卖的农户们是鱼贯而入。他们一进到城内，就听见米店的伙计们是使劲的吆喝自家米店的收购价格要高于官府的收购价。听到这一个好消息的卖粮农户们，没有不动心的，毕竟他们起早贪黑的目地就是为了多赚取几个银钱。 半信半疑的他们，没有直接选择把手的精米运送到官府过称，而是派出同来的伙伴，前去李记米店打听。等到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真事之后，纷纷地把牲口拉来的精米运向了城内好几处的李记米店。这样一来，林子默的那一边是门可罗雀。感觉到不正常的采莲，一面派出手下的两个小丫鬟出去打听消息，一面亲自跑去同自己的老爷回报。 林子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就突变的事情，于是多少猜测出一点儿眉目的他，没有显得特别高兴，也没有显得特别慌张，而一如平常的神情。他正谋划下一步应该如何应对？自己要是不把价格提高来和李贤那一方争锋相对，必然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想要让对方彻底入局，他自然就要演得足够的像。林子默是让采莲稍安勿躁，先等派出去的小丫鬟们打听回来的消息，再行定夺。 城内的李记米店是热火朝天。验米，定价，过重等等一系列的必要程序是有条不紊的进行。正如李贤事先预料的那样，农户们完全不看是官家收，还是其他收，只要那一边出的价格高，他们就会义无返顾的选择把精米卖去那一边。 没有花费多少工夫的两个小丫鬟，很快就把消息给打听了回来，得知了具体情况的林子默，吩咐采莲道：“你继续敞开了收购农户们手的精米，而价格只需低于李记米店两成内即可。至于尺寸上面的把握，你可以自己拿捏。一句话，老爷的目的便是让李记米店跟随我们的价格一路向下的动起来。你要牢牢地记住，我给你说的这一点。” 稍微有一点儿不放心的他，深知采莲这一个丫鬟实诚，于是便让纪小娟前去帮忙。自己之所以愿意把纪小娟留他的身边，就是看了她既不像采莲过于老实，又不像采月那般显得有一点儿奸猾，而她恰好是处于两者的间。为了把此事办得为稳妥的林子默，毫不犹豫的把统筹全局的全权交到了杨梦棋的手里面，毕竟自己娘子的心眼多。 纪小娟和采莲是知道了如何去做，于是调配起了府的小丫鬟和小厮。小厮们自然是跑到街面上和四个城门口，大声的吆喝官府的收购价。这个消息如同石头投进水，起到得涟漪效益，一点点地扩散开去。慢慢地得知了这一信息的农户们，慌慌忙忙地又把还未卖给李记米店的精米，再一次送去了官府的收购点。 亲自坐镇的李贤是察觉出了异样，于是便命令自己的管家派人去打听消息。得知了确切消息的他，没有过多的考虑，一方面是再一次提高收购价格，另一方面派出得力的伙计是前去牢牢地盯住官府收购点的价格变动情况。自己想要胜出，就得密切掌握事态的展。 李贤觉得林子默是越卖力的收购精米，就越能说明军粮一事的利润空间大，还要便是上面给他的时限紧。自己是越的觉得此事有意思，并且非常值得一干。他之所不感到害怕，一是，自己按照了朝廷规矩来；二是，有李裕这一个后台，要不然自己可没有胆量，公开和身为知府的林子默，公开的叫板，唱对台戏。 直到桂平城门关闭，双方是才结束了第一个回合的较量。林子默和李贤的交锋过程，受到大实惠的人便是那一大群卖粮的农户。不过，两边的收购价格还没有出现亏本，毕竟市面上的精米零售价格还是维持一两银子二石的基础上。 着实有一点儿搞不清楚的杨梦棋是吃过晚膳，随林子默是回到了北房，问道：“前一阵子，相公还嫌我们家的精米太多。现如今，你不想方设法的把存米给卖出去，反而还一个劲的大量收购，为了那般？奴家是思前想后，着实看不明白。” 坐圈椅上的林子默，呵呵一笑道：“娘子看不明白，那就对了。连你都看不明白，那么李贤就会认为这一事是千真万确的存。” 听得有一些云山雾绕的杨梦棋，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道：“奴家愚笨，还请相公明示。” 想要吊一吊她胃口的林子默是笑而不语，而闭上双眼的他，翘起一只脚道：“娘子想要知道，那么就快给为夫脱靴去袜，服侍我先行上床休息，要不然就不告诉你。” 自语出‘死相’二字的杨梦棋，含笑的蹲下身子，亲自伺候起他。感觉到舒坦的林子默，慢慢地开始适应这种被自己女人伺候的起居生活。 为自己相公洗过热水脚，擦拭干净的杨梦棋，徐徐地站起身，说笑道：“知府大人，还需要奴婢为你做一些什么其它事情吗？” 睁开双眼的林子默，摇晃了两下脑袋，坏坏一笑道：“本老爷自然还需要你为我暖床了。” 瞧见他又开始不正经的杨梦棋，只得以其之道还之彼身，嫣然一笑道：“奴婢遵命。不过，得请大老爷先行上床，稍加等候。奴婢清洗好了，再行上床继续服侍你。” 站起身的林子默是换上便鞋，双手背自己的身后，点了一下脑袋，挤眉弄眼的调戏道：“小娘子，你可要快一些前来，千万不要让本老爷久等哦！” 屈膝行了一个万福的杨梦棋，只当是自己同他的闺房之乐，于是大大方方地满口答应下来。不急不慢的她，如同平常一样，应该如何就如何。自己是做好了一切的睡前准备，然后是才脱去了外衣和襦裙，只剩下红肚兜和亵裤。她吹灭了烛台上的蜡烛，缓慢的爬上了自己的床。 没有躺下的林子默是坐床上，没有动手去拉杨梦棋入自己的怀道：“好香。” 早已经是见怪不怪的杨梦棋，徐徐地靠近了自己相公的身旁，然后主动依偎了他的怀。一只手抱住她的林子默，另一只收勾起她的下颌，随意的亲吻了下去。黑暗，一时没有对准杨梦棋小嘴的他，很快就移动到了她那甜甜地双唇上面。夫妻二人是紧紧地相拥一起，便是热情澎湃的相互激吻。 过了一下瘾头的林子默，缓慢的移开自己的嘴巴，微笑道：“娘子的吻技，已然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准确的说，应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没有接他这一茬的杨梦棋，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便表现出一幅被人占便宜的小女子道：“妾身是按照相公的意思，悉数的办完你所指定的事宜，那么你应该把详细的情况给奴家好好地说一说了。你可不能调戏完人家，就不认账哦！” “好，为夫这就给你细细地讲来。”把她给揽入了自己怀的林子默，笑了笑道：“我之所以让你们收粮，目的便是要对付恶李贤。这孙子多年来不但压榨当地的姓，而且还纵容自己的儿子李秉忠去其它州府干出采花之事。” 经过他点破的杨梦棋是明白自己相公前日提起的采花贼一事并非虚言道：“这等父子恶徒，相公的的确确应该加以惩治。除此以外，你还需要奴家做什么？” 林子默是旧事重提的开玩笑道：“娘子要是想通了，是否愿意去做引诱采花贼的诱饵呢？” 没有同他继续玩闹的杨梦棋，假装出一幅不以为然的表情道：“相公只要舍得奴家，那便无所谓。反正，我生是你们林家的人，死是你们林家的鬼。” 听到她说出这话的林子默，知道没有办法再继续调戏她，于是便伸手去解杨梦棋身后肚兜的带子。没有做出任何阻止动作的她，仍由自己相公的“所作所为”。拿掉了她身前红肚兜的林子默，右手继续半抱其纤细的腰身，而左手是抓了过去。 他是一边享受，一边谈出自我感想道：“为夫是已经不能一手掌控娘子了。” 微微有一点儿反应的杨梦棋，明白他话的含义，嗔怪道：“奴家这一切还不是拜你这一个大坏蛋所赐。早知道你这么坏，我就不嫁给你了。” 没有停下手上动作的林子默，笑了一下道：“我和娘子可是有婚约先。你要是不嫁给我，恐怕没有人家敢要你。话又说回来，你除了嫁给我以外，还有其它选择吗？” 杨梦棋是故意拖长了声音道：“有啊。张公子，李公子，刘公子……垂青于奴家的正人君子比比皆是，并且已然让我记不清有多少人了。他们一一都比你好。” 晓得她说笑的林子默，动作麻利的将其压自己的身体下面，一边去脱自己娘子的亵裤，一边坏笑道：“为夫确实比他们都坏。” 第100章 冒牌货 时间：2012-09-11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桂平城内的米价是一涨再涨。林子默和李贤双方收购精米的价格已经低于正常年间的零售价格。先前卖掉精米的部分农户是捶足顿胸，觉得自己是吃了大亏。手还有精米没有卖掉的农户，变得不再积极，而是处于一种持续观望的态。他们看来，米价还会继续上涨，毕竟这里面是存蹊跷。 王强等五人是从其他州府陆陆续续地返回。他们给林子默是带回来了官府和民间的消息。贾三是没有说谎话。浔洲府的各周边县府确实有许多妙龄少女无缘无故的失踪。官府为此事头疼，而老姓家要是有长相好看一些的女子，便不让她独自出门去。 林子默看来，李贤父子的所作所为，也算是证据确凿。不过，他知道自己还不能去抓他们，毕竟需要抓贼抓脏，抓奸抓双。让王强等人府休息的林子默，一个一骑是去了赵轩的军营。自己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询问和利用贾三。走进看押贾三房间的他，察觉出这小子虽然没有人身自由，但是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毕竟贾三的气色相当好。 还没有等林子默开口的贾三，恭恭敬敬地站对面问道：“林知府，你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我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可都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全说了。” 从袖子口袋内拿出三两银票的林子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放了一张桌台上面。疾步走到桌台前的贾三，双手拿起银票一看，顿时双眼亮。他脸上的笑容是灿烂无比。自己认定非但不会被杀掉，而且还拿到了他对自己事先承诺的赏银。 注意到他神情变化的林子默，不急不慢道：“我这里还有一个大财的机会，不知道你愿不愿要？事成之后，本府再赏你五两黄金。这一笔赏钱，想必够你快活一辈子了。” 急急忙忙地把银票揣进怀的贾三是笑容依旧，显得迫不及待的想要赚取那五两黄金道：“林大人，请管开口。用得着小人的地方，我绝对是万死不辞。” 面色平静的林子默，不咸不淡道：“既然你为李秉忠做事，那么本府要你当我他身边安插的眼线。你只要及时把他下一次掳回良家女子的事情告之本官就行。我要你做的事情虽然有风险，但是选择权于你。如若你不愿意，现就可以走了。” 瞧得出贾三是贪财之徒的他，内心虽说无十分的把握，但过半的自信还是有的。如果这个小子不愿意，林子默是会前脚放他离开，后脚就会再行安排他人把他给自己捉回来，然后会亲手剁了贾三以为真正的林子默报仇雪恨。 没有急于离开的贾三，心理面是特别的矛盾。他自然明白这其的风险，毕竟出卖李秉忠的结果要么断手断脚，换得一个终身残废，要么就会被他直接杀死。自己相信前者的可能性极小，后者的可能性大，而其它的可能性是没有的。 摆他面前的可是五两黄金，错过了这一个村儿，就没有下一个店儿。面对巨大利诱的贾三，自是不愿意放弃这一个大好机会。他要是拥有了这一大笔钱，风流快活的当爷便不再话下。自己相信富贵险求，于是心的天平是微微地开始向一边倾斜。 等了他考虑了一盏茶工夫的林子默，表面是风轻云淡道：“你考虑的如何了？” 知道要表明态的贾三，心一横道：“小的愿意为知府大人小犬马之劳。” 微微点了一下头的林子默，玩起封官许愿的老把戏道：“这事儿，你只要干得好。本府不但会兑现给你承诺的黄金，而且还会为你这浔洲府衙门内安排一个好差事。” 知道自己和他没有大过节，只有一点儿小误会的贾三，立刻意识到自己可以成为他的心腹，于是双膝跪倒地，双手抱拳道：“多谢林知府栽培。小人绝对不会辜负大人的厚望。” “那就好。”根本就是只想利用他的林子默是面带微笑道：“去！” 起身的贾三是离开了看押他的房间，不急不慢的走出了军营，呼吸到了外面自由的空气。不财迷心窍和利令智昏的他，要是选择像连夜逃出平南城一样，便可少则多活一些年月，多则就可以活到老，活到死。不过，贾三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给林子默效力。 “兄长，你就打算这么便宜的放过这一个泼皮？”显得不太理解的赵轩，问道。 林子默是微微一笑道：“我要是不投下鱼饵，定然钓不起鱼来。这一事，除了贾三以外，你我手下的人，一时半会儿是没有机会接近和赢得李秉忠的信任。虽然我们关了这小子一些时日，但是我相信他定然能会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开脱借口来骗过他的主子。” 听自己义兄讲过的赵轩，痛恨李家父子的禽兽行为，于是坚定支持道：“还是那一句老话，兄长指向什么地方，我就杀向那一个地方。” 兴致不错的林子默，拉起他的手，决定去找寻一个地方好好地喝了几杯。两兄弟是任何随从都没有带，便一身便服的骑马而去。他们都深知喝酒是要看人和看心情。至于酒和环境的好坏，自然是会退居次席。话要是投机，即便光喝为劣等的烧刀子，一样会很开心，而话要是不投机，哪怕喝琼浆玉液，一样会感觉到难受无比。 赵轩和林子默是没有选择去城好的酒楼，而是去了一家普普通通地酒肆。两人朴素的装束，没有引起其他人过多的注意。店小二感觉他们面生，忍不住本能的打量了一下二人的服饰，便武断的认为他们是过往的客商。 等到他们两人一坐下，店小二是笑脸相迎道：“二位客官，你们想吃点和喝点什么？别看我们这里庙小，但是酒菜的味道绝对的好。我们这里绝对是童叟无欺。” 赵轩瞧见他很会招揽生意，呵呵一笑道：“那就把你们店内的好酒，好菜给大爷们只管上。” 店小二是高喊了一声‘明白’，然后便去忙活。他是把整只鸡，整只鸭，整条鱼等等的粗菜，一样又一样的为兄弟两人是端了上来。他们知道这里没有好酒，于是点了两坛为普通的高粱酒。普通姓们的眼，林子默和赵轩的行为便是挥霍。两人是大碗的喝酒，大口的吃肉。虽然这里的菜肴不够精细，但是味道尚佳。 间一桌，一名身体结实的汉子突然是站将起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是活腻味，还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知道老子是谁吗？说出来，吓破你的狗胆。” 一名身形魁梧的汉子是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没有急于动手，只是冷冷一笑道：“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浔洲知府林子默。” “我家老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够随便叫的吗？”身体结实的汉子是脱掉上衣，显露出左肩头的一只狼头刺青，带有炫耀的腔调道：“老子可是狼牙卫队的人。” 随即，身形魁梧的汉子是跟着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而一只张开血口的狼头纹身是同样出现了他的左肩下面的一片区域内，不屑一顾道：“你少这里糊弄大家伙儿。你要是狼牙卫队的人，那么我又是谁呢？你是假的。” “你才是假的。”身体结实的汉子，不甘示弱和气急败坏的回敬道。 林子默和赵轩是本没有兴趣看这种酒肆的闹剧。只是因为他们提及了狼牙卫队，所以免不得看了过去。这两张陌生的面孔，根本就是不是狼牙卫队的成员，全是冒牌货。 放下一盘酱牛肉的店小二是摇了摇头，见怪不怪的解说道：“每日，我们这里总会有那么三，五个自称是林知府亲卫的人来。” 拿出一两银子作为打赏的林子默是一时不明白坊间为什么流传起自己狼牙卫队的事情道：“这狼牙卫队是怎么一回事情？” 从桌面上拿过银子的店小二，面带微笑的解释道：“两位客官肯定是外地人，不然不会不知道我们浔洲知府林大人身边的这一支狼牙卫队。他们的来头可大了。几个人就能剿灭好几山贼，而几十个人便能歼灭几万人的叛军。” “这也太夸张了。”林子默是故意表现出不相信的神情道：“你肯定是糊弄我们二人。” 十分相信的店小二，不用质疑的口气道：“真的假不了，而假的真不了。两位客官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小的可以这么给你们说，浔洲府的姓们都相信此事是真，要不然咱们的林大人，也不会想要灭掉谁，就能灭掉谁。” 出爽朗笑声的赵轩，自然知道全部真相，随即附和了一声道：“说得没有错。爷相信你。” 第101章 死囚 时间：2012-09-12 店小二是感觉到几许的高兴，深信狼牙卫队里面的成员一个个都是武艺卓绝的高手。自己清楚的知道那一些自称是林知府身边护卫的汉子，全不是真的。阅人无数的他看来，这一些假货连必要的行头都没有备齐整。 林子默的身护卫，为了表达他们对自己主人的忠诚，使得每一人的左肩不是纹有各式各样狼刺青，而是用匕刺穿了肩胛。所以，每一个真正狼牙卫队成员的左肩上面都会留有一道深深地疤痕。关于这一点，赵轩也是十分清楚的。他们是没有再去看两个跳梁小丑的表演，端起桌面上的酒碗，碰了一下，便一饮而。 …… 立秋，二十四节气的第十三节气。坐自己衙署的林子默，翻阅到了一份秋后问斩人员的名单。这关系到人命，所以他是细细地查阅了一番将要被处决人犯的姓名和所犯的事儿。一个名叫徐致远的男子，引起了自己的注意。他犯得事情和李贤有关联。 隐隐感觉其必有蹊跷的林子默是命人找来了此事的相关卷宗，进行了一番研究，现果然是有大问题。为了搞清楚这里面的真相，想以此为突破口，彻底铲除李家父子，于是他王强的陪同下，亲自去了府牢狱，想要听一听人犯徐致远的亲自供述。 牢头和狱卒们看见林子默亲临，便收起了对付人犯的凶神恶煞，而表现出一幅哈巴狗的神情。自己是没有空闲和他们墨迹，直接要求去见死囚徐致远。他是一走进牢狱的里面，立刻就闻到了刺鼻的酸臭味，而关押的各色犯人是一个劲头的喊冤枉。 没有去理会这帮囚犯的林子默是目不斜视，匀速前进，直接就到了关押徐致远的“单间”，然后命令站门口的牢头道：“打开门，本府要进去。” 显得有一些为难之色的牢头，自然是有顾虑，生怕担责任道：“林大人，这可是被前任知府判下的死囚。要是这样进去，小的担心您的安全。万一您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小的这项上人头肯定会保不住。你就可怜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便就这里！” 抬起脚的林子默，一脚把他踹翻地，骂道：“妈的，废话真多。你是知府，还是我是知府？” 说完话的他，朝身旁的王强，随即就使了一个眼色，意把这一群无关人等给自己打走。 心领神会的王强是上前三步，走到牢头的身前，用力踹了他两脚，大骂道：“老子看你是活腻味了，连知府大人的话都敢违逆。给老子把牢门的钥匙交出来，然后滚蛋。” 被踢得生疼的牢头，不敢再多话，于是忍疼起身的赶紧拿出钥匙，规规矩矩地交给了王强。 “你们站这里干什么？还不给老子滚。难不成，你们也想要领教一下我的腿法？”拿过牢门钥匙的王强是转过身，面对跟来的狱卒们，脸色难看道。 吓得不行的狱卒们是没有搭话，转身就朝外面跑，而牢头是跟随他们的屁股后面也跑了出去。手拿牢门钥匙的王强，打开了关押死囚徐致远的牢门。门一打开，林子默是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跟随自己主人走了进去的王强，提高了警惕。他的左手握住腰间的刀鞘，而右手处于随时可以快速拔出钢刀的状态。 牢笼的一个角落，林子默是看见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犯坐稻草堆上面。自己的来到没有引起他过多的反应。安静坐那里的徐致远，既没有站起身来行礼，又没有高声喊冤枉，完全表现出一幅极麻木的样子。 “你应该就是死囚徐致远！”先行开了口的林子默，自我介绍和直接表明态道：“我是现任知府林子默。本府来这里的目的便是想问你一些话。你要想活命，就据实以告。” 没有显露出任何特别反应的徐致远是微微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他，有气无力道：“知府大人，我已经按照你们所要求的话，都说过了。你还要让我说什么？” 站旁边的王强，看见他这一个态，气就不打一处来，毕竟自家主人可是为了救他的命，而对方却显露出一幅特别不领情的姿态。自己是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要不然他非得暴打徐致远一顿不可。他看见这种既不识相又不是东西的人，一贯的态便是使用暴力手段。 没有生气的林子默，看得出他是饱受摧残和折磨，耐心道：“本府已经查阅过你的口供和相关案件的卷宗，现里面的疑点甚多。不管你和谁有过节和恩怨，若是你真被冤枉，本府是拼得头上的乌纱不要，也定然会为你洗雪沉冤。现如今，机会就摆你的面前。你还是选择不说出整个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一味求死，那么本府也不拦你。” 沉默片刻的徐致远，豁然站起身，朝前挪动了一步，高声的哭喊道：“林大人，我冤枉啊！” 林子默是面色平和道：“既然你冤枉，那么就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本府。” ‘扑通’一声，双膝重重地跪下的徐致远，痛哭流涕的简要陈述道：“我家本是这桂平城屈一指的富户。因为同李贤生意上面生巨大矛盾，以至于被他陷害。想要侵吞我家全部产业的李贤依仗朝有人，便勾结前任知府，不但诽谤家父卖粮给叛军，而且还诬陷我奸杀民女。狱，家父受不堪重刑，被他们是活活地折磨而死，而我也落得了一个秋后问斩的罪名。我徐家五代人所建立起的家业，悉数落进了李贤的手……” 听了一个明白的林子默，得知徐致远本是有秀才功名身。由于他犯了王法，前任浔洲知府是按照大明律令先是夺去了他的功名，然后便向他用刑。他一个弱书生，经受住了各种严刑逼供，却没有承受住家破人亡的精神打击，于是便稀里糊涂的供认了一切罪状，并且莫名其妙的就供纸上面画了押。 徐致远是本以为就这样死定了，却没有想到老天爷终于开了眼，让他感觉到了一线希望。虽然自己和林子默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深深地感觉到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没有做任何保留，也没有丝毫顾忌的他，一股脑的把所知道李贤的罪恶是一一地说了出来。 对于徐致远的遭遇，林子默是深表同情，能够感觉到他作为一个读书人应该有的骨气。今日，自己这一来，担心消息泄露出去，会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又不能把他放出去，于是决定把他换一个地方看押，毕竟这一个人的生死对于自己，还是相当的重要。 “本府瞧你也是读书人，确实也有冤屈。不过，此案没有重审理之前，你还是不能还你自由身。”没有问徐致远是否情愿的林子默是面色和善，却用不可辩驳的口气道：“我念你的确可怜，所以安排你去别处关押。” 没有朝坏处去想的徐致远，觉得再坏也坏过便是一死。即便自己面前的这一个人真要杀害他，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和自己废话。他之所以没有被人为的暴毙，就是因为这个案子总得要找出一个主犯出来公斩，要不然就会很麻烦，毕竟牵涉面和影响还是比较大。 再就想好把徐致远关那里的林子默，是才叫他跟自己走。牢头和狱卒们看见他要把死囚带走，想说又不敢说，毕竟先前的教训还是很深刻。还是按规矩办事的林子默，自然是要给他们出具凭证，要不然他们是会死活不干，毕竟死囚可不比一般人犯。拿到了知府大人出具的凭证，他们是一下子就安下了心，恭恭敬敬地把林子默等人送走。 对于自己将要翻案重审一事，流程麻烦和牵涉复杂，而且还不定就能成功。不过，他还要以正式公的形式上报省府衙门，刑部和朝廷。林子默是顾念徐致远全身有伤，行动不方便，于是嘱咐王强找一辆马车，送他去赵轩的军营看押。除此以外，他还为其找来了郎，诊治身上的伤。自己完全没有把徐致远到死囚对待，而是当一个饱受冤屈的读书人看待。 林子默是坚信消息会传到李贤的耳朵里面去，毕竟此事关系到他。自己坐衙署里面，思考如何能见招拆招。前任知府已死，而且还被朝廷定了大罪，所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不过，李贤的近亲李裕不得不让林子默是有所顾忌，毕竟担心这一位吏部尚书从作梗。 早就心意已决的林子默是突然好笑起自己，不应该畏畏尾和患得患失，毕竟欺骗李贤是自军粮之事起，就已经开始了要铲除他的计划。至于徐致远之事，这是一个冒出来的偶然事件。不管有无此事，他都会解决掉这一个危害地方多年的恶。 林子默看来，他犯下的罪孽，应该还不只有这一些。自己相信他的所作所为，必定是罄竹难书。不过，林子默是不敢分之一的保证，是否还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或许，事情的终结果会成为一场利益的相互交换也说不一定。 第102章 贪得无厌 时间：2012-09-12 不能自由走动的徐致远，没有给任何人增添麻烦，而乖乖地待屋子里面。暂时住这里的他，虽说远远地不及夕日家的舒坦日子，但是已经比待监牢里面的时日要好上倍。对于林子默的特殊照顾，他的内心是充满了感动。 而为了进一步了解详细的林子默，前去赵轩的军营询问还处于关押阶段的徐致远。自己再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注意到他已然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服饰。虽然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但是看清楚了这一位死囚的长相。林子默是平心而论，他的相貌算得上‘俊美’一词。 没有同他讲究虚礼的林子默，让徐致远坐下来谈。他是讲得详细，而自己听得认真，还一一地亲自做下了笔录。林子默是要为其翻案，必然就要重得到第一手资料，然后再让他签字和画押。两人这一问一答，一整天的时日就算过去。没有把徐致远口供带回衙门的林子默，暂时把它交给了赵轩保管。累了一天的他是翻身上马，打道回府。 纪小娟依然是习惯性的站府门外的石狮子旁边等候林子默。他是刚一下马便被告之，李贤是已经花厅等候自己多时。林子默是知道要来的人，终于还是来了。自己相信他们二人要聊的事情还有很多，而所需要的时间也会比较长。 感觉到肚子有一些饿的林子默，没有急于回府，而是面对纪小娟，呵呵一笑道：“我们先去外面吃了再回去。李贤既然已经等，那么不怕再多等一会儿。” “老爷，你这样做，着实不太好！”说出自己真实想法的纪小娟，小小地建议道：“别人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知道被你这样戏耍，恐怕不太好。即便老爷不把他放眼睛里面，总得要顾忌自己乡绅们的印象。” 林子默是面带笑容的开玩笑道：“小妮子，是不是收了李贤的好处？老实告诉我，他给了你多少？要不然，你怎么会这样卖力的劝说我应该先去见他？” “一个大子儿都没有拿过他的。”涨红了脸的纪小娟，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瘪嘴道：“老爷这分明是冤枉奴婢。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奴婢的身。” 脸上挂着笑容的林子默是佯装真要动手查，而纪小娟顿时吓得连连后退。小脸绯红的她，不怕他，毕竟自己没有拿过李贤的好处。她深知男女授受不亲，于是害怕被他触摸到自己的身子。如若不是外面，而是只要他和自己的屋子里面，纪小娟会感到非常的开心，甚至还会担心他不摸自己。由于地点不对，所生的事情自然就都不对了。 “我给你开一个玩笑，瞧你吓得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把双手背身后的林子默，呵呵大笑道：“看你的面子上，我这就去会一会李贤。” 心情不错的他是说完话以后，迈步而入了府衙大门。没有做出任何途停留的林子默，直接去了花厅见李贤。心情真不太好的李贤，决计是不想让这一位知府大人翻案重审。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恐怕只有自己为清楚。 佯装出一张笑脸的林子默和李贤是相互寒暄了一番，然后分宾主坐下。纪小娟是为自己的主人上了一杯茶，然后非常知趣的退了出去。坐圈椅的林子默是神态平和，手端着茶是细细地品了起来。他是一点儿都不着急，毕竟自己没有把柄落对方的手。 经验老道的李贤，虽然内心有一些急，但是脸上显得好似有牌可打，没有直接谈论徐致远之事，而是先聊起了精米一事道：“林知府，收购精米一事，我们彼此之间应该合作。这样一味的涨价，对你我都不利，反而便宜了那一大帮子穷鬼。” 显得神情很是从容的林子默，喝过茶以后，徐徐地放下道：“我本想将收购军粮一事委以李乡绅全权，但是你似乎有难处。本府不强人所难，所以就得亲力亲为。至于你和我之间的合作，我看这就不太好办。我想你也不想被落下一个官商勾结的嫌疑。” 理解为非要让自己牵线搭桥的李贤，自然做不了李裕的主，而他是经过再三的权衡，决定付出一部分代价道：“林大人，我十分的愿意为朝廷效力。如若你不嫌弃，我愿意捐献出一批精米，作为前方将士的军需所用。” 假装显得为难的林子默，分明感觉这是一个坑，于是直截了当道：“这样不太好！知道事情真相的还好，自然会说你是报效朝廷，而不知道内情的，定然会说本府是巧取豪夺。李乡绅的心意，我领了。至于捐献军需一事，还是不必了。” 看见林子默是死活不接自己茬儿的李贤，内心是火急火燎。自己和他要是不能把这一件事情给谈论妥当，那么便不好开口提及徐致远一事，毕竟自己勾结前任知府，不但侵吞了徐家的全部家产，而且还设计谋害了他们全家人。此事万一要捅出去所带来的后果，将会对自己非常不利。与其到时候伤筋动骨的花掉大把银子来平息事态，还不如现就主动拿出一些本钱。 认定林子默是想调任富庶地区上任知府的李贤，深知其不光是涉及银子，而主要还牵涉到各方大势力之间的利益角逐。自己只是一个小角色，既没有足够的力量进行影响又没有话语权，而不想卷入他们之间的争斗，毕竟深知官场的险恶。 站起身的李贤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本《论语》，放了林子默旁边的茶几上面道：“下知道知府大人爱看书，决定把自己珍藏的这一本书送于大人共勉。” 不用翻开这本书便知其定然是有“黄金屋”的林子默，既没有出声反对又没有应口答应。放下书的李贤，感觉到有了门儿，于是重回坐了自己的位置上面，端起茶来喝。随手拿起书的林子默，随手翻开一看，便见里面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是呈现了自己眼。自己是不急不慢的合上书，扔到了旁边。他知道李贤的意思，但是很不满意银票的数额。 “李乡绅，你这就想打掉本府？”林子默是明人不说暗话道：“本府收购精米，你也来收购。我涨价，你也跟着涨价。看样子，你是分明没有把我放眼睛里面。这一事，我估且可以不和你算账。你和我的前任是暗通款曲，得到的好处就只值这区区地一万两银子？” 脑门儿已经出汗饿李贤，感觉到了他话语的不友善道：“林大人，你想如何？” “不是我想如何，而是你需要看着办的问题。”林子默是假装出一幅贪得无厌的神情道：“既然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不能如愿，那么就只能退其次。常言道，见一面分一半。本府和李乡绅是早已经见过多次面，你看应该如何呢？” 李贤是立刻意识到他，至少是要自己一半的身家。没有作的他，自然是不愿意。虽然自己这一份家业是用了各种非法手段，但仍旧是来之不易。他听见林子默轻飘飘地几句话，就如同要自己的半条命一样。李贤本以为自己心狠，而想不到面前这一位比他心狠。 “林大人，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还不想和他撕破脸的李贤，留有余地道。 假装出特别官迷的林子默是微笑道：“你也别这么肉疼。反正，这一些东西本就不属于你。只需你拿出一部分，所有事情都可以全部解了。本府也不会白拿你的。军粮之事，我可以交给你负责，而徐致远之事，也能不留后患的彻底得以解决。即便我拿了这几许银子，还不是左手进，右手出。江南风景好，让我很是向往。” 李贤看见他是把话说得足够的明白和清楚，一时委决不下道：“那就容我回去，再考虑一下。” “你可以回去慢慢地考虑。想好了，我这里随时都欢迎你来品茶。”林子默是指了放茶几上面的《论语》道：“这本书，我是用不上。你还是先行带回去。至于你管家给我送来的炭敬，你看本府是随后派人给你送去，还是一并带回去？” 气得脸色白的李贤，深深地感觉到他是看不起这一点点地小恩小惠，而是放眼于大的。自己是面朝林子默，拱了一下手，算是告辞。没有取走任何东西的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花厅。李贤见过贪官，没有见过他这样贪的官。总算是开了眼界的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什么叫做贪得无厌的官。自己是气急败坏的走出知府衙门，坐上轿子便走。 没有光说不练的林子默是找来王强，让他把李贤送给自己的所有东西是一并送还了回去，而其还包括杨梦棋生日那天，他所送来的房四宝。自己之所以这么做，目的便是不想被对方抓住‘贪污’二字大做章。 第103章 宣战 时间：2012-09-14 回到府的李贤是一肚子不痛快，于是把气全都撒了自家下人们的身上。当他瞧见王强把东西给自己送来，虽然没有当面作，但是已经恼羞成怒。王强是离开之后，李贤深知林子默的态非常坚决的要自己至少一半的身家。他突然有一种螳螂捕蝉黄雀后之感。 李贤不是没有想过，既然贿赂和收买不了林子默，那么便用这一笔银子去买通对方的上司。不过，自己感觉这一个办法实属不可行，毕竟他是韩雍的得意门生。虽然他口头上是只字未提韩雍，但是李贤总感觉其有蹊跷。即便自己修书一封给京师的李裕，未必就能得到立竿见影的解决效果，毕竟李贤深深地懂得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 得知自己父亲不痛快的李秉忠是从外面走了进来，关切的问道：“爹，你为何事烦恼？” 抬起头的李贤见到他的儿子，于是没有做出任何的隐瞒，说出了自我的看法道：“这一次，为父考虑得不够全面，恐怕是得罪了知府林子默。军粮之事，我们似乎不应该去碰，而一碰的结果导致他要为徐家翻案。这翻案是假，恐怕想要捞多的银子才是真。” 不十分清楚其内情的李秉忠是深知自家有底子，坐了下来便直言道：“天下的人，都喜欢银子。既然林子默要银子，那么爹给他便是。我们家只要能够继续独霸这一方，还怕没有银子吗？你老就想开一些，毕竟留得青山，不怕没柴烧。” “你说的不无道理。”没有跳起来大骂他是败家子的李贤，抚摸自己花白的胡子道：“为父就是看不开他要价太高，但是又感觉到有一些无可奈何，毕竟他的老师韩雍是广西巡抚。虽然我们家没有致命的把柄捏他的手上，但徐家之事是不能继续没完没了的下去。” 翘起二郎腿的李秉忠，进一步劝说自己的父亲道：“你老既然都知道，那么就早了早好。如若你非要和林子默拧下去，说不一定就会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出现。我们家要是拼得元气大伤，失去控制桂平县的实力，恐怕城其他的大户人家将会不安分起来。与其把生鸡蛋的母鸡弄掉，还不如直接把所有的蛋给他。只要稍加时日，我们又可以把失去的银子捞回来。” 站起身的李贤是屋子间来回的走动。经过他一番深思熟虑以后，自己认同了李秉忠的话。从表面上看，他是失去了一半的身家，但是实际上，自己和林子默是已经捆绑了一起。李贤回忆起他可是说过要把军粮收购之事交由自己办理。至于失去的银子，还是可以这其进行一番弥补，而不足的部分，自己可以慢慢地再捞回来。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李秉忠看见他的难题得以解决，淫笑道：“天色已经不早，我们父子还是赶紧去密室快活一番。我想那一帮子小娘子，恐怕都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听完这话的李贤，神情是很快便流露出淫-荡之色，附和道：“我们这就去。” 父子二人是站起身，哈哈大笑的朝书房而去。与此同时，还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想的林子默，深知自己这一做的结果便是直接向李贤“宣战”。坐椅子上面的他，面色看似平静，但脑子里面是进行着通盘考虑。林子默是知道徐致远一事，即便能够刀下留人，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一个终结果。他深知夜长梦多，所以不想留给李贤足够的时间去上面活动。自己要是一旦被撤职或者调走，那么整个计划也就前功弃了。 林子默是想到要一剑封喉李家，只得他们掳走民女上面来一个人赃并获，要不然事情越是往后面拖，越是对自己不利，毕竟自己替朝廷收购军粮之事，可是假的。抓住这一点儿的李贤要是大做章，那么自己会相当的麻烦。他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干下去，力求整个事情的展方向是自己可掌控的范围之内。 满脑子都想事的林子默，完全睡不着觉，于是独自一个人花园内散步。自己深感当官的苦处，于是出几许的感慨。老姓看来，他们这一些当官的人，不但威风八面，而且还无所不能。清楚事实的林子默是明白普天之下不会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儿。这一刻，他就分明觉得为官不如做民好。起码，不用整日盘算过来，谋划过去。 半夜醒过来的杨梦棋，觉自己的身边没有人，便料想到自己的相公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季节已经入秋，天气转凉。翻身起床，穿好衣服的她，取了一件他的外衣，就走出北房去找寻。了解自己相公生活习惯的杨梦棋，直接步入花园，就看见林子默是形单影只的漫步月光下。虽然她不十分清楚他想什么，但是照顾好他却是一个妻子应该到的本分。 突然转过身的林子默是瞧见了杨梦棋道：“你来干什么？难不成，你也失眠？” 面朝他是走了过去的杨梦棋，微笑道：“对，奴家确实睡不着，所以就走出来看一看。” 注意到自己娘子手衣物的林子默，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自己知道杨梦棋是给他送衣服来的。同样的事情要是换做楚寒露，自然不会想得这般的周全。他感觉到这包办婚姻，不一定都是悲剧。起码，自己和杨梦棋是一个喜剧。 接过手的林子默，没有穿身上，而是给杨梦棋披了上去，不许她动手扯下来道：“娘子，身子一向单薄，小心着凉。为夫是皮粗肉厚，不会着凉的。” 只好按照他所说照办的杨梦棋，双手搂住自己相公的腰，然后依偎他的怀。她要得不是林子默的温存，而是想给他温暖，毕竟这样会好一些。没有拒绝的他，用相同的方式回应了她的温柔，感受到了她身子传递过来的热。没有过多语言交流的夫妻两人，非常有默契的抬起头，眼望月亮。月光把二人的影子照地面之上，就如同一个人一般。 一盏茶过去，忍不住的杨梦棋是说得相当委婉道：“相公，真是要和李贤斗法？” 林子默是没有责怪她干涉自己的事情，而是毫不隐瞒道：“我是把战书都给他下了。即便后悔，已经来不及。李家人长期待这里，可不是黎民姓的福气。时间要是久了，为夫说不一定也要看他的脸色行事。既然这一件事情早晚都会生，那么就早一日见分晓为好。” 杨梦棋是笑了一下道：“相公，你这话说起来，好似是李贤逼迫你应战一样。据奴家所知，你可是把他朝墙角里面逼。他可是想方设法的要同你狼狈为奸。” “他们父子是明里暗里干了那么多丧天良的事情。如若老天爷不收他们，我就只好代劳了。”没有笑的林子默是一本正经道：“伪君子要比真小人还让人觉得可恨。” 收起笑容的杨梦棋是全力支持的同时，好心好意的提醒道：“奴家完全同意相公的做法。只不过，你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小心被他们反咬一口。” 点过头的林子默是心里明白，李贤可不比刘老虎这一个莽夫。自己看来，他就是一只老狐狸。不过，狐狸再狡猾也是斗不过好猎手。目前，林子默为期盼的事情，便是能够得到贾三传来的消息。自己只要能够李府内抓一个他们的现行，那么全部问题就能够迎刃而解。 站累了他们夫妻二人，转身走进亭子内坐下休息。坐大理石凳子上面你的林子默，怀里坐着杨梦棋。不是柳下惠的他，仍旧能够坐怀不乱，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朝左手摸右手的感觉稳步展了。 头斜靠着的杨梦棋，好似是漫不经心的聊起了家务道：“采星回来以后，一直干粗使的活儿。她的双手可是能够弹出一手好琵琶。奴家不想见她的天赋就此埋没，便求相公找来几位好师傅，日日夜夜地传授她。我相信稍加时日，她定然能够这一方面成大器。” 知晓她是为采星求情的林子默，顺水推舟道：“娘子要是觉得这样妥当，那么只管放手去干。府要是谁敢乱嚼舌头根子，你就让谁吃一些苦头，才好长记性。” 心慈不手软的杨梦棋是需要拿出主子威严的时候，历来不会犹豫。她的身丫鬟采月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完全不敢做出欺负主人的事儿来。 “楚丫头的大哥是又来求我了。”摇了一下脑袋的杨梦棋，叹息道：“他真是一个不安分的人。” “莫要管他。看样子，他这一个平南县的牢头干腻味了，想必是求娘子为他说好话，然后好让为夫给他安排得像楚二郎一样。”笑了一下的林子默是直截了当道：“这个楚大郎是一山望着一山高，而自己却又不争气。” 第104章 十万石精米 时间：2012-09-14 一夜过去，初衷未改的李贤，去了自家的账房。亲自核对过自己家产的他，自然不会真得和林子默是进行一个见一面分一半，而准备了一份厚礼送给他，毕竟徐家一事不了结，自己睡不安生。带上银票的李贤是坐上轿子，再一次的来到了知府衙门。 坐自己衙署见到他的林子默，心里面很是开心，但神情是丝毫没有显露出来。李贤这一来，自己深信他为着急。有了一点儿主动权的林子默，自是命人给他上了茶。无心喝茶的他，主动把早就准备好的银票放了对方的案桌上面。 没有翻看银票的林子默，还真一点儿不敢拿他的银子，面带微笑道：“李乡绅，你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你应该是清楚的。”感觉他自己面前是装模作样的李贤，面无表情道。 突然拿起银票翻看起来的林子默，知道这里面不光有银票，而且还包括了房契和地契。自己的目的还真不是想勒这一笔财物，而是想连根拔除掉李贤。林子默是瞧见他如此痛快的交出一部分，便不得不担心其有诈。为了稳妥的他，决定还是一步一步的按照计划来，免得自己步子跨得太大，生出一些不可控制的因素来。 林子默是保持笑容道：“我们是商言商。如今，我的手有三，五万石精米。至于准确的数字，自己实是记不太清楚。既然李乡绅想高价买走我手的米，那么我自然是非常的乐意。你出了这一个数字给我。我自然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你。” 不是傻瓜的李贤，知道这是他为了稳妥所用的花招。日后，此事要是被人追查起来。林子默是完全可以推脱掉受贿的嫌疑，毕竟这是一场买卖精米的交易。事到如今，李贤是做好了打掉牙齿和血吞的心理准备。即便自己一根稻草都拿不回去，也认了。 林子默是朝门外大喊了一声，于是当值的王强是走了进来。自己是让他把采莲叫来，毕竟精米一事是主要由她负责。王强转身离开不久，手拿账本的采莲是小跑进来，见到了自己的老爷。翻开手账本的她是告诉林子默，一共有存粮一万千五二十三石。 端起桌案茶水的林子默是喝了一口，不急不慢道：“我们家就先卖十万石精米给李乡绅。” 没有回过味道的采莲是睁大了双眼，望着他，一脸茫然道：“老爷，我们没有那么多啊？” “李乡绅，本府是不是已经卖给了你十万石精米，而且每一石精米的价格是二两银子？”脸不红，心不跳的林子默是大大方方道：“采莲，你出具一张关于卖米的凭证给他，而他会交给你一张买米的契约即可。我们这是公平买卖，不存任何暗箱操作。” 心照不宣的李贤，自然知道这就是一句空话的买卖精米契约，于是强迫自己的脸上是挤出一分笑容，附和道：“林知府卖给下的米好，所以我是心甘情愿的用二两银子一石的价格购买。还得劳烦采莲姑娘和老夫，完成这一笔买卖。” 林子默是知道这一个丫鬟的脑子不太灵光，担忧她还没有转过弯，便先行开口补充道：“不要再问为什么，你下去之后，告诉纪小娟一声，毕竟此事她也有经手。李乡绅和你们会一起办理。今后，这一个收取精米的事情就暂时性的结束。” 林子默之所以做出如此的决定，便是要给那一些贪心和自认为聪明的农户们一个教训，好让他们清楚的知道这收购价是不会一直无休止的上涨。同时，自己给李贤释放出了一个虚假的信号，他是不会一味的白拿好处。两人只要合作，那么彼此都有利可图。 听得明白的李贤，虽说没有拿到这十万石精米，但是总算得到了一个好信号。他要是不再收精米，那么自己就可以把价格重升回去，继续以一两银子石精米的价格收取。李贤不看重这弥补回来的一点儿损失，而是看重能够供应军粮一事，毕竟自己手米是将能够应付。 没有再多问的采莲，同李贤是一起离开了衙署。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背靠椅子上面，陷入了沉思。自己没有得到贾三消息之前，暂时同他保持一种修好的假象，毕竟才刚收下了他这么多的钱财。他担心真要是把这一只狗要逼的跳了墙，反而不妙。 让小丫鬟找来纪小娟的采莲，很快就和李贤是办完了必要的手续。拿过一张空头契约的他，走出知府衙门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告诉自己的管家，即可通知各家米店，统统按照一两银子石的价格收购精米。卖米的农户，谁要胆敢闹事，便不要客气。 李贤看来，自己和林子默是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实际上，林子默是不会再出面过多管农户卖米一事。自己是已经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和机会卖掉手多余的精米。如若他们要是再有人起来闹事，便真是刁民了。 米价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确实让卖米的农户们是措手不及。官府是停止收购，而理由便是数量已够。昨夜还痴心妄想的一部分农户，顿时坠入了冰冷的深渊当。他们手没有现银，就不能支付地租，购买其它生活必须品，还有农具等等。 果然不出林子默的所料，他们当确实有人挑头起来闹事，非要按照昨日的米价卖。这一次，没有亲自出面的林子默，只是派出捕头带人前去维持治安。自己就只有一个意思，便是不出人命，随便他们折腾。 李贤是可没有林子默这般的悠闲，而是亲自当场，脸色铁青，厉声道：“你们要卖便卖，不卖就给老子拉回家去。本老爷告诉你们，要是敢这里惹事儿一日，那么我就降低价格收取一次。今日闹，那么明日，我保证会以一银七石的价格收。明日，你们继续闹，那么我便用一两银子八石的价钱收取……不妨再多说一句，你们别再痴想妄想前一段时日的美事儿了。” 手还有多余精米的农户们，自然不愿意以这一个价格卖出手的米，而又不敢真得闹事儿。他们确实感觉到了这一次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毕竟官府差役们，没有站过来，而是站远处冷眼旁观。思前想后的他们，吵吵嚷嚷地要去见知府大人评理。 冷冷一笑的李贤，不以为然道：“你们要是不怕吃板子，那就随便去。本老爷不拦你们。至于这个米卖不卖，那是你们的自由，而什么价格收，收多少，那可就是老子的自由了。想得明白，你们就卖。要是想不明白，那就去知府衙门。到时候，你们看会有人理你们没有？” 农户们不相信他说的话，于是一行人就去了知府衙门。他们跪衙门口是干哭干嚎，非要知府大人为他们做主。林子默是没有表现出对他们应有的同情，而是觉得他们完全是不知道好歹。按照未来的话来说，这就是市场行为。 捕头是带领官差们是一路跟随农户们来到了知府衙门。他之所以没有叫手下们动手，便是搞不太清楚自家大老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自己又不能会错了意，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再去求见林子默。即便是被臭骂一顿，总比把饭碗丢了强。 没有责骂捕头的林子默，态非常的明确道：“给本府哄走。如若还有人不识相，就抓进去。” 知道如何去做的捕头是不敢久待，于是赶紧的退了出来。他先是把知府大人的话，明明白白地说给了自己弟兄们听，然后换了一种方式要农户们离开。手持水火棍的官差们，干起这一件事情来是轻车熟路。他们是既没有耐心讲道理和摆事实，又没有好的修养来以德服人，而是选择了直接，原始，粗暴的方法，打。 捕头是一边带头打，一边高声大骂道：“你们也不擦亮狗眼看一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想要这里撒野，就是来找死。兄弟们别手软，给老子朝死里面打。” 运气好，跑得快的农户是转过头，拼命的朝安全的地方跑。打人是打出经验的官差们，虽然口口声声地朝死里打，但是动起手来，把握得住分寸，毕竟真要闹出人命，也不好收场。跑得慢的农户，自然是被打乱地，而跑得不快也不慢的农户，免不得挨上几下。 得以逃脱出来的一名农户，满脸是血，怨天尤人的大骂林子默道：“天下的乌鸦真是一般黑。狗官。什么青天大老爷，全是放屁。姓林的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一名跑得鞋子都已经掉了一只的农户，一瘸一拐的附和道：“兄弟，你说得没有错。” 两人是骂得特别的爽，实实地过足了嘴瘾，但是他们眼前的问题，仍旧没有得以解决。毕竟手的精米是不可能不卖，要不然就不会成这一个狼狈的样子了。坐府衙的林子默，只觉得是双耳烫，连连地打喷嚏。 第105章 搜人 时间：2012-09-15 没有再去插手粮米收购的林子默，使得李贤是再一次达到了垄断市场的目的。桂平城内是重恢复到了夕日的宁静。手还有多余存粮的农户们，一点点地往外卖，毕竟内心还殷切的期盼米价能够重出现前一些日子的景象。 付出了一笔不小代价的李贤，觉得还是值得，毕竟自己的手还是可以继续掌握桂平县的经济命脉。自己只要再把军粮一事承接过来，那么失去的银子又可以慢慢地赚回来。至于徐家的事情，他没有听到知府衙门里面传出来丝毫风声，于是稍微放下心来。 对于这样的结果，自己还是相当满意，而让他高兴的事情，莫过于李秉忠开始逐渐走向成熟。李贤看来，要不是他儿子那一句，鸡和蛋之间的关系提醒了他，恐怕自己和林子默是要继续的僵持下去。感觉风雨已经过去的他，逐渐恢复到了往日奢靡和腐朽的生活状态当。人老心不老的李贤，隔三差五的便要去密室里面肆意的玩乐一番，而感觉玩腻味了这一群残花败柳的李秉忠，带上自己的一帮子人是又去周边的州府寻觅鲜货。 盼星星，盼月亮的林子默，终于等到了贾三送出的消息。得知李秉忠有所行动的他，没有阻止他们一行人出桂平城，加没有考虑半路抓获。自己想要他们把掳来的民女送进了李府，然后再有所行动。没有全信贾三的林子默，采取得是半信半疑的态，于是他让赵轩军营的探子，日日夜夜地监视四门和李府的动静。 自认为一切风平浪静的李秉忠，有所收获得从外地赶回来了桂平城。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选择傍晚入城，然后直接回了府。第一时间，林子默是从探子的口得到了这一个确切的消息。自己没有立即采取行动，而是先让他回军营通知赵轩，点齐军马来知府衙门。 委决不下的林子默，不得不反复的权衡风险。自己要是带领人马前去扑了一个空，一连串麻烦事情都会出来，毕竟李贤可不是随意被人揉捏的面人儿。如若他要是选择装聋作哑，那一些被李家父子玩弄的良家女子，恐怕难再见天日。即便自己没有染指她们，也成了李家父子的帮凶。除此以外，林子默是深深地感觉到这一颗毒瘤不彻底切掉，会有多人受害。像徐致远这样的家庭都能被李贤搞得家破人亡，何况是小老姓呢？ 让自己手持火把的军士们外等候的赵轩，独自一人走进后衙大厅，看见自己的义兄一个人坐圈椅之上，于是一本正经道：“兄长，我的人马已经衙门外等候了。” 抬起头的林子默是徐徐地站了起来，而神情显得有一点儿委决不下，便做出一个坏的打算道：“如果我们此去没有达到预计的目的，你一定要把所有的责任朝我身上推。为兄来承担全部责任，而你非得要把自己摘干净不可。到时候，你可千万别顾念我们的兄弟之情，而越是落井下石越好。我们两个人，总要保住一个人才行。” “真要是那样。兄长还是让轩来一力承担。我要是折进去无所谓，而你要是栽倒进去，真就没有任何指望了。”双手抱拳的赵轩，没有一丝苟笑道。 内心显得有一些忐忑的林子默是淡淡一笑道：“这个事情，恐怕你没有办法一个人承担。要是没有我的调令，你独自带上兵马就去包围李府人，除了落人以口实以外，那便还犯了朝廷的律法。轻则说你擅离值守和越权，而重则就会治你一个坑害士绅和对朝廷不满的罪名。为兄是知府，所以是有权限调动你们协助地方缉拿和查。万一真要是出了事，你只管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全是奉我的命领行事。” 极为重视兄弟义气赵轩，开始是死活都不答应，而林子默是好说歹说，才把他给说服。林子默是比任何都清楚，除了自己和李贤彻底撕破脸以外，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走漏风声。自己这一个对手的后台可是吏部尚书李裕。即便是广西巡抚韩雍，都得礼让他三分。 林子默是下定了后的决心，没有带上王强等人，便走了出去，而赵轩是紧紧地跟他的身后。虽然这一去似乎不如上沙场那样的危险，但是事实上，两者根本没有多大的区别。做好了坏打算的他，还是要给家人留下一点儿可以逃生的力量。 走出知府大门，便看见整装待的五军士，于是翻身上马的林子默是没有再犹豫，亲自带领他们奔向了李府。至于接下的事情，自己和赵轩是对照李府的情况，反反复复地讨论过多次，得以定下了终的方案。军士们只需按照事先的计划，一步步地去做便可。 李府的四周是先被人给包围了起来。一名户是走到大门前，用拳头用力的砸门。夜间，‘咚咚咚’的声音是格外的响。他是一边打们，一边高声喊叫。站平台上面的林子默和赵轩，显得很是耐心。他们和身后的一干军士都等待大门打开的那一刻。 “来了，来了，我正给你开，不要催命啊！”门子是急急忙忙地打开大门道。 ‘咯吱’一声响，门是刚被打开一道缝，就见站平台上面的名军士是分成两组，动作迅速的把左右两扇大门推开。抬起右手臂的赵轩，轻轻地挥动了一下手，而他身后的两军士们是争先恐后冲了进去。第一次见到这种阵势的门子，脚软便一屁股坐了地面上。 被嘈杂之声惊动的护院们是管家的带领下走出来，想要一看究竟。他们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连象征性的抵抗都没有意思一下，便非常配合的把手的各种武器扔了地面上，然后按照官军户的意思，走到旁边是老老实实地蹲了下来。完全不敢出声的他们，非常清楚得知道什么叫做人多势众，而见到对方又是官军，变得加不敢吱声。 刚想睡下不久的李贤被声响惊动，披着外衣是刚刚走到前厅，便见到了林子默，于是忍不住质问道：“林知府，你这是一个什么意思？” 林子默是一脸严肃道：“你们父子做了什么坏事儿，还需要问本府吗？那一些女子被关那里，速速地带我前去，要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努力保持镇定的李贤，面无表情道：“林大人，你别欺人太甚。你这样找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来栽赃我们父子，意欲何为？” “本官要为陛下分忧，为民除害。”想起古装剧里面一句台词的林子默，负手而立的正色道。 冷冷一笑的李贤是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说的话。没有急的他是先穿好了身上的衣服，然后不急不慢的坐了下来。自己广西这一带也算得上是有名的一个士绅。即便林子默是要整自己，拿不出没有切实的证据，也奈何不了他。 面无笑容的李贤，徐徐道：“林大人，你只管便是，而我没有任何意见。谁叫你是官，我是民呢？不过，丑话可要说前面。你要是不到令人信服的证据，别怪我动这里的士绅，大户，读书人，一起去京师告你的状。” 缓慢坐了下来的林子默，面带微笑的讥讽道：“看不出来，李乡绅也会威胁人。我一直还以为你是好人。事到如今，我们不妨来掰扯一下。你这一份偌大的家业，应该是建立不少人的血泪和尸骨之上！被你脏脏，陷害，整倒的人应该也不再少数。即便我用了你同样的方法，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报应了？” 气的脸色白的李贤，笑得极其不自然道：“非要说我犯了王法，那么你的人证，物证何？姓林的，老子知道你想吞掉我的家产不是一日两日。不过，你先别得意。看来你是眼睛大，肚子小，吃不下去的，而我们李家也不是随意任人宰割的货色。” 知道他不明白的林子默，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即便自己说了，他也是不会相信。被人找来的贾三，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前厅。没有给李贤见礼的他，看见了满院子的官军，便认定李府是彻底完蛋了。自己心想，他当初得选择是无比的正确，要不然也会跟着玩儿完。 “你要的人证来了。”瞧见贾三进来的林子默，似笑非笑道：“说！李老爷子年纪大了，记不得自己所干过的肮脏事情，那么你就提醒一下他。” 李贤是看见贾三的出面和听完他所说过的话，恼羞成怒道：“你这一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贾三是强词夺理的自我辩解道：“小的和林大人本来就认识，不但是同乡，而且还是近邻。你们父子背地面干过一桩又一桩的缺德事儿，着实让人愤怒。良心还没有泯灭的我，决定洗心革面的揭你们的种种罪行……” 第106章 收获还不小 时间：2012-09-15 按照林子默的吩咐，贾三是自然说了好几句话。自己不打算继续陪同李贤浪费时间，于是命人看管好他，然后带上贾三等人便直接去了书房。知晓机关所的贾三，丑表功的去搬动了书架上面的一本书。两个书架是徐徐地朝左右分开，一条地道便呈现出来。 主动带头的贾三是走前面，而他的手没有拿灯笼照亮。这一条地道并不深，并且设计和装饰都是被用过心的。走里面的林子默，没有感觉到黑暗和潮湿的感觉。自己是心想，这里不愧是专供李家父子取乐的场所。 很快，地道的头出现了一道大铁门。贾三是搬动了左边的烛台一下，就看见大铁门是缓慢的打了开。女人所用的脂粉香气是一阵阵地从内朝外飘了出来。林子默是跟随贾三跨进里面，就瞧见十二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是环肥燕瘦，三三两两地聚一起，小声的聊着什么。涂脂抹粉的她们是身穿各色薄纱，被烛光的映衬下，增添了一份妖娆。 林子默是注意到她们的脸上虽然保持着笑容，但是看起来显得比较勉强。大铁门打开的一瞬间，她们本以为是认识的人，却没有料想到是进来了几个陌生人。既没有表现出惊慌，也没有显得高兴的十二名女子，依然麻木的坐原地是一动不动。 看得出这里应该是属于大厅的林子默，朝远处一看，就见到了两道入口。想要查看一个究竟的他，径直的走了过去，而赵轩和贾三是紧跟他身后。自己义弟的名老兄弟，一边把好出入口，一边是用各自那一双好色的眼珠子去来来回回地打量这十二名穿得十分清凉的年轻女子。没有做出任何遮挡动作的她们，却用好奇的目光去注视他们。 自从她们来到这里以后，开始还曾经幻想能够走出去。不久之后，她们就没有了开始的念头，毕竟这里是同外面完全的隔绝开的。她们感觉除了日日夜夜地被李家父子糟蹋和摧残以后，便是看见不听话的姐妹被他们活活地折磨致死。 这一群年轻女子待这里没有感觉到有日夜之分，也不知道具体的时辰，而每一日都浑浑噩噩过。吃的，用的，穿得，全是由李家父子的心腹给她们送来。她们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以此来博取他们父子二人的欢心，要不然就会被痛打。 听见一些细微声音的林子默，选择了左边进去。自己是刚刚走进去三步，便看见李秉忠正赤身**的和三名女子“大战”。由于这里隔音，再加之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欢乐当，自是没有听见外面的嘈杂之声，也没有注意到不速之客的到来。 “李大公子，你玩得很是开心嘛！”提高音量的林子默是冷冷地笑道：“你是很懂得玩儿。” 没有任何遮挡的三名女子，不约而同的尖叫了一声，然后便抓起旁边的被子来遮挡各自**的身子。这时候，李秉忠的注意力是一下就从自己身边的女子身上转移到了林子默的身上。他顿时显得有一些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两间屋子，除了是众女子的睡觉之地，便是他们父子二人的淫乐场所。即使是他们两人的心腹，也是不得入内。这里的布局很是特别。没有放置一张床，而是把整间屋子的地面当成了一张特别大的床。正常的床是应该怎样布置，而这里的地面也是那样布置的。 踩软绵“大床”上的林子默，完全没有想听李秉忠的任何解释，直接转身便退了出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余下的事情，他不用再多说，下面的人也应该知道如何去办。 回到书房的林子默是脑子里面突然生出一个担心的念头，于是转身告诉身旁的赵轩道：“你派出一部分军士，让他们使劲的敲锣打鼓，非要把城的所有人都给我叫醒不可。” 不可理解的赵轩，一脸茫然的注视着自己义兄道：“大半夜的，兄长叫醒他们做什么？” 想到这里可是明朝的林子默是简明扼要道：“这一件事情要是没有大多数姓的见证，我担心这一些被掳来的女子，不敢站出来作证。没有了她们作为人证，那么很容易就会被李贤父子反咬一口。到时候，两人只需说她们是青楼女子，便可以脱身。我的目的就是要让李家父子下不来台，没有任何理解和借口为自己开脱。即便他们能拿出大把的银子来收买相关人等，也没有足够的银子来收买全城已经愤怒的人群。” “兄长，我这就出去命人赶快办。”点了一下头的赵轩，自然不愿意功亏一篑道。 “你要特别嘱咐前去的军士们，一定要把城的读书人和士绅给我叫到李府来。”放心不下的林子默是面朝自己义弟的赶紧补充道：“轩，你要亲自督促，毕竟这一件事情至关重要。他们越是闹得厉害，那么越是对我们有利。” 没有再多问的赵轩，急急忙忙地按照自己义兄的意思办理。离开了书房的林子默，重回到了前厅。自己看见坐椅子上面的李贤，虽然脸色极其难看，但是没有表现出失去分寸。 “知府大人，我不知道你这一去可否有收获？”抢先开了口的李贤是冷冰冰道。 缓慢坐了下来的林子默，感觉到他话蹊跷，于是没有大意的回答道：“收获还不小。” “其，你可有找到老夫的罪证？要是没有，恐怕你是带不走我。”面色铁青的李贤，渐渐地表现出老狐狸的一面道：“这一切的事情，我既不知道又同我无关。老夫可不认识一个叫贾三的泼皮。泼皮的话要是都可以相信，那么三岁孩童的话，同样可以当真。” 林子默是命身旁的一名户带人把还光着屁股的李秉忠带到了前厅，而自己直接目的便是要狠狠地让李贤没有脸道：“李大公子，说一说！你这一丝不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还有……你打算是主动交代，还是本府换一种方法让你承认。” 面无表情的李秉忠是毫不含糊的一口咬定道：“林大人，此事和我爹无关。这一切都是我偷偷地背着我爹干的。你要抓就抓我好了。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下有辱斯，伤风败俗，不知检点的把青楼女子们找回家，并且整日与她们厮混一起。” 他深深地明白此事已经展到这一个地步，总得有人站出来一力承担。自己只承认和风尘女子们乱来，而死活不会主动承认干出掳走良家女子一事。李秉忠是相信只要不把自己的爹牵涉进去，那么他受一些苦就算不得什么。他们父子二人要是都进了牢狱，恐怕就要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毕竟那里可是林子默的地盘。 幸好料想到他们会有这一招的林子默，轻轻地拍了拍手，冷笑道：“你果然是大孝子。别以为你这样说，本府就拿你们没有办法。既然我敢来这里，那么早就有安排。不妨告诉你们，本官已经派人敲锣打鼓，把你们父子的事迹好好地城宣传起来了。” 李家父子二人是相互望了一眼，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干。以为林子默是想要侵吞他们的家业，自然就不会搞得众人皆知。他真要是这么大张旗鼓的做了，就没有机会再捞取银子。完全不可理解的他们，想不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林大人，你整倒我们父子对你有什么好处？”想要搞一个明白的李贤，冷面冷脸道。 林子默是徐徐站起身，微笑道：“本府已经说过，要为陛下解忧，要为姓们除害。” “你这话是哄三岁大的娃娃！当官不为升官财，而是为陛下和姓，恐怕连你自然都不会相信。”李贤是不屑一顾道：“老夫看来，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摇了一下脑袋的林子默，一本正经道：“既然你们不相信，那么我也就没有办法了。现，我是同你们公事公办，完全依照大明律法行事。你们就不要和我耍无赖了。” 他死活都这样说的目的，便是担心满屋子里面的人会有东西两厂或者锦衣卫的暗哨监视自己。处置刘老虎一事，让林子默是切身感受到了他们确确实实地存。他要想既能办成事情，又不把自己给搭进去，就要通天。自己只有得到朱见深皇帝的赏识，才有可能顺风顺水。 终于忍不住要出手的李秉忠是气得不行，管不得自己还处于一丝不挂的状态。他想要挟持林子默，毕竟自己切实的感觉到对方是非要整死他们父子不可。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奋力一搏。被气昏头的李秉忠，完全没有料想到林子默是有一定的身手，使得他初的想法没有达成，而躲过了他攻击的林子默是刚刚闪躲一边，就看见屋子内的军士们是纷纷地拔出腰间的长刀朝他扑了过去。 第107章 断人香火 时间：2012-09-16 身手还算过得去的李秉忠，两下就放倒了一名官军士卒，然后一步步地往后面退。七名官军士卒一名户的带领下，手握长刀的一步又一步的朝他逼了过去。全神贯注前方的李秉忠是双手握拳，摆好了一番防守反击的姿势。 咬牙切齿的李贤，不想看见自己的独生儿子死于乱刀之下，于是站起身，低三下气的请求道：“林知府，你是按照大明律法办事，那么就请你勿要伤了犬子的性命。” 林子默是一面叫住停了自己的官军，不要动手，一面看了看李秉忠，冷冷笑道：“你小子的胆子还真不小，竟然敢袭击朝廷命官。本府是带了五官军前来，那么你们就趁早打消逃跑的念头。你们好乖乖地同我合作，要不然我就会请你们品尝一番火铳的滋味。” 李秉忠是瞬间就没有了刚才的脾气。即便自己真能把面前这一干人打到地，依然跑不出去。他已经看见门外又涌进来五，名官军的校尉。心意改变的李秉忠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要是继续反抗下去，只会被他们杀死，于是他双拳变掌，徐徐地自然垂下，并且站直身体，等候林子默的落。他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了自己亲爹的身上。 带头的户是没有好脾气，用刀柄狠狠地锤击了自己面前站立着的李秉忠。后背心受疼的他，还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反应，就被这一名脾气火爆的户摁翻倒地，然后就向他一阵拳打脚踢。七名官军士卒看见自己的头儿都那么做了，于是跟随着他们的户，放心大胆的做了起来。八个人是把躺地面上的李秉忠，打得龇牙咧嘴，鲜血直流。 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李贤，非常无奈道：“林大人，老朽求你了。你还是先让他们住手！我想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好谈好商量的。即便你打死了犬子，也是无济于事。” 一想到他儿子恶性的林子默是没有搭理他，随口朝他们喊了一句道：“给本官继续打。” 没有停手的他们，不由分说的架起李秉忠，又是一阵猛扇他的耳光。林子默是朝带头的户使了一个眼色，而领悟了他意图的户，突然情绪显得有一些激动，非要用手的钢刀割下李秉忠身上那一个肮脏的玩意儿。七名士卒没有阻止，而是仍由他们的头儿行事。‘啊’的一声大叫，流血不止的李秉忠，瞬间就变成了一名太监。 内心很是解气的林子默是佯装责怪他们道：“本官只是要你们打他，又没有让你们动刀子。即便你们要动刀，也不能朝李大公子那一处紧要的地方下手啊！真是的，你们还是缺乏管教。虽然你们是赵千户的人，但是本府还是要责罚你们。你们各自出去领三十军棍。” 没有出声的八个人是陆陆续续地走了出去。他们可没有去领受军棍，而是聚集到另一处聊天。双手带血的李秉忠，捧着自己那一个羞人的原装物件儿，疼得是连连地哀嚎。即便他后悔，已经来不及，毕竟这个东西一旦离开身体，就不可能再安然无恙的装回去。 心疼儿子的李贤，慌慌忙忙地跑过去，扶住他身体，大声喊叫道：“郎，止血药。” 徐徐坐下的林子默，不急不慢的吩咐手下的一名小校，派人去给他们找郎。他喜欢看见李秉忠落得这样一个受活罪的下场，心里面真是觉得给广大良家妇女解气，而自己是已然成为了妇女之友。早就打定主意的林子默是之所以那样决定，便是担忧自己要是治不下李家父子的罪责，也得让他们这一家人绝后。 赵轩找来的读书人和有头有脸的各级士绅，纷纷地走进了李府前厅。他们瞧见这一个场面，除了感觉到诧异以外，便是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里刚才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当胆子大的人，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得出，李秉忠没有了命根-子。 “诸位，你们如何看待这一件事情？”林子默是表现出一幅征求众人的意见道。 读书人自然是义愤填膺，一片倒的态。他们是纷纷地表示要法办淫贼。有江湖经验的绅士们分成了两派，一派秉持公心，相对开明，或者同李家人有种种瓜葛和恩怨，自然是坚决支持士子们的意思，而另一派的态是模棱两可，担心林子默是收拾不掉他们父子二人，毕竟他们清楚知道李贤的后台硬。有家有业的他们担忧各自要是不谨慎的表态，恐怕日后招致李家父子的疯狂报复，而前车之鉴可是历历目。 强忍住剧烈疼痛的李秉忠，一口咬定道：“所有的事情都和我爹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大好人。” 属于“骑墙派”的士绅，秉持两不得罪，于是把决定权交由他们的知府大人来决定。本就是走一走过场的林子默，目的是让他们来做一个见证而已，毕竟他们有人还是拥有监督地方的权限。李家父子虽然没有落得一个墙倒众人推的地步，但是目前的形式对他们很不利。 林子默是看见李贤推了一个干干净净，而李秉忠是全部的承担了下来。为今之计，自己也只得先把李秉忠给拿下。至于李贤，他只得打算徐徐图之，而突破口便他的儿子身上。直到李秉忠的血被郎止住以后，没有打算让他家好好休养的林子默，决心是让他蹲监牢。 脸色和双唇都已经白的李秉忠是没有二话，被赵轩的一队士卒带走了。知情的贾三是带着众人，又李府的后院内挖出了不少年轻女子的尸骸。林子默看来，即便李贤真不知情，也摆脱不了被牵涉进去的处境，毕竟这一个案子很是重大。 林子默是让自己的义弟留下一人，继续关照李府的同时，他和赵轩是把相关的人证和疑犯都统统地押解回了知府衙门。没有急于审案的他，先是把李秉忠等一干人犯是投入了大狱，并且明确的告诉牢头和狱卒们一句话，谁要是让他们里面过得舒坦，而他就要让谁不舒坦。听得懂人话的牢头和狱卒们，自然是不敢再收取李府的好处来徇私。 城内是一夜没有安宁过，老姓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谈论起李家之事。林子默是把李贤一并抓走，就是为了不让他第一时间给自己的后台通风报信。感觉有一些累的他是回到后堂北房。进屋前，他就看见天色已经开始蒙蒙地亮了。自己这一去，足足是忙了整整一宿。他知道李家的事情应该还没有了解，而是刚开了一个头，毕竟他们可不是没有背景的小妖怪，而是有靠山的。既然“天上的菩萨”还没有出现，那么事态还会进一步继续展。 一夜没有合眼的杨梦棋是坐床沿边，非常耐心的等待林子默，而见到他满身疲惫的走回来之时，心里面是既开心又心疼道：“奴家伺候夫君早早地休息！” 坐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是一边亲自把靴子脱下，好让双脚舒服一下，一边摇头的直言道：“娘子不用管我。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没有睡过。你还是快一些去睡觉！再过不久，就是为夫上卯的时辰了。李家父子的事情，我要以快的速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瞧见自己相公不打算休息的杨梦棋，自是不会去睡觉，于是坐他的旁边，关心起这一事道：“夫君真是把李家人给抓了？” 林子默是呵呵一笑道：“为夫不但把他们给抓了回来，而且还让人把李秉忠的命根-子给切了。即便他今后还能活着，自是不能再干出那一般恶行来。不过，我很想知道男人要是没有了那一个东西，到底还会不会想女人？如果仍旧还是想要女子，应该如何解决呢？” 显得有一点儿害羞的杨梦棋，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于是轻轻地‘哼’了一下，嗔怪道：“相公，你和奴家说起这一些不堪的东西来做什么？既然你都不知道，那么我就加不知道了。不过，你这事儿做得也太那个了。即便他是恶人，你也不能用那么阴损的招数。这种断人香火的事情是有损阴德的。我希望相公今后还是少作为好。” “我只是想和娘子探讨一下。”偏过头的林子默是注视着身旁坐着的杨梦棋，调笑道：“怎么？娘子害怕为夫这方面的事情做多了，影响到你为我们林家分枝散叶？” “相公若要是想戏弄奴家，那么我就不陪你说话了。”感觉他是使坏的杨梦棋，打了一个哈欠，嘟起小嘴的补充道：“好像躺下来睡觉。” “一年之计于春，一日之计于晨。”摇晃了一下脑袋的林子默，还真没有使坏的意思，而是突然有所感悟道：“现，我们还有时间。那就让为夫再好好地耕耘一下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让娘子早一些有所出。” 吃惊不下的杨梦棋是完全不相信他的鬼话，于是笑了一下，便撅起嘴巴道：“不要。” 第108章 物归原主 时间：2012-09-16 让自己娘子感觉他扯淡的林子默，着实很无语。不过，他这里确实还有一件正经事情非要请她亲自出马来，协助自己办理。自己从李府解救回来的十几名各色女子，既是受害者又是证人。林子默是需要她们站出指证李家父子的罪恶行径。这之前，总得需要一个合适的女性去做她们的思想工作。他觉得杨梦棋是当仁不让，毕竟自己的娘子是非常适合做这一位“知心姐姐”的角色。没有拒绝的她，真心觉得这一群女子很可怜，便满口答应下来。 天色也开始放亮，知道已经是上卯时辰的林子默，穿好自己的官靴，就去了自己的衙署。他是要写一份详细的公呈交上去，毕竟李家父子一案，牵涉到其它州府的女子。除此以外，自己准备借这一个机会，好好地重审理徐家一案，以此达到还给徐致远一个清白的同时，进一把李贤是推进地狱。这一个人要是不死，那么林子默冒险做得这一切就失去了意思。 实际上，他不用审问李贤就已经知道结果。徐家一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冤案。不过，林子默是要把正常的司法程序还是要走一走。一大早，他就出签牌给王强，让他带人把留赵轩军营的徐致远带到大堂来。自己之所以没有把签牌给衙门里面的捕头，便是早知道这小子办不了这事，毕竟自己义弟的军营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出的。 等到一干人等到齐，林子默是升堂问案。没有功名身的李贤，已然享受不到被特殊照顾的待遇，所以他不得不跪了大堂之上。没有同他废话和客气的林子默，自是一一地向他问话。知道不能闭口不言的李贤，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和对方周旋。自己的后台又没有倒，所以还有力量和实力。他当务之急便是把自己倒霉的消息派人送出去。对于林子默的问话，李贤要么答非所问，要么就是东拉西扯。他坚持一条，便是死活不能认。 坐大堂上面的林子默，诡异一笑道：“既然你不愿意据实以告，那么本府就不得不换一种方式和你谈。我原本顾念你一把年纪，不想加刑于你。你不识时务，而我就只得成全你了。来人，给我先打李贤二十板，治一治他咆哮公堂的罪责。” 堂前当班的衙役们，深知他们这一位大老爷不是善类，素有屠夫之称，而李贤也不是什么好人。经过一番两害相权的他们，不得不按照林子默的意思办。他们看来，自己受疼是无所谓，而丢掉饭碗就变得严重了，毕竟全家老小的吃喝还指望他们各自拿回家的那一份儿月俸。 李贤被两名当堂的衙役摁倒地，而上前的班头是低声道：“李老爷，实对不起。我们都是小角色，只得按照大老爷的意思办。你咬住牙忍一忍，便过去了。” 他的话音刚落，朝自己的两名属下使了一个眼色，便见二人抡起手的板子实打实的落了李贤的屁股上面。疼的李贤是‘啊呀啊’的乱叫，而跪旁边的徐致远，内心着实解气的很，终于看见恶人有恶报，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等到二十板打完的李贤是已经去了小半条性命，而坐堂上的林子默，风轻云淡道：“如若你还是执意不说，本府就只得勉为其难的再赏你二十大板了。” 被打得裤子上面都渗出鲜血的李贤是抬起头，强忍住屁股上面的伤痛道：“你这是屈打成招。” 不以为然的林子默，轻轻一笑道：“亏你说得出口。你要是不感觉到害臊，而我都替你臊得慌。你待这桂平城内这么多年，被你买通官府，屈打成招的人也不少数。既然你不愿意招供，那么我就只能用这种有失斯的办法来对付你。本府再给你一次机会，招还是不招？” 面无表情的李贤，虽然被打，但是没有冲动起来破口大骂，毕竟自己知道他这样做的结果便正对方的下怀。到时候，林子默是用起刑来，加名正言顺。没有功名身的李贤，也就是一个商人而已。真要是论起社会地位，自己连给他家种田的农夫都不如。 “林知府，我无话可说。”疼得满脸是汗的李贤，心一横道：“你真要是把我给打死，没有你的好。我们近日无怨，远日无仇，为何你非把我朝死里逼？你要我的家产，给你便是。” “事到如今，你还是没有真正的明白。再说，你名下的产业应该没有多少真正是属于你的。”林子默是呵呵一笑，看向跪地面的徐致远道：“那一些东西是你们徐家的，一一说出来。现，本府就把本归你家的东西判给你。” 感激涕零的徐致远是使劲的磕头感谢他，而李贤是冷不丁的插了一嘴道：“你们都不要高兴得过早。谁到底能笑到后，还说不一定呢！” 林子默是轻轻一笑道：“你说得没有错。事实上，本官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你能够笑到后，还是我。不过，我知道你的屁股现又得再挨十下板子了。” 说完话的他，抽出签筒的签牌扔地面，便让衙役们动刑。不敢怠慢的衙役们，只得再打了李贤十个板子。他是刚被打了下，就昏厥过去。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李贤的林子默，命人用水把他给自己泼醒，然后继续把余下的四下打完。 如同丧家之犬的李贤，感觉出林子默是肆无忌惮的把他朝死里整，于是开始服软道：“林知府，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使得你如此这般的同我过不去。即便你要我的命，总得让我死一个明白。老朽实是受不住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林子默是面带微笑的打趣道：“你就受了这几下，便支持不住，而那一些被你整得家破人亡，死去活来的人，可要比你坚强的多。如果你实受不住，我可以让你的孝顺儿子李秉忠来代父受刑。打死你们两人，就是打死了二只披着人皮外衣的禽兽而已。” 他把这一番话说完，便没有再去理李贤，而是和颜悦色的问起了徐致远。林子默是把本就归于徐家的产业是一一地重划归到了原来主人的名下。知道自己没有话语权的李贤，害怕再被林子默打，只得心不甘情愿的签字和画了押。 “你早一刻这么干脆，就用不着受皮肉之苦了。”林子默是看了一遍李贤签好的供状和书，笑了笑道：“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明日，我接着审理关于其它的案子。对于，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情。本府已经张出告示，知会了那一些被你欺压过的姓和商贾，好让他们到府衙门来有冤说冤，有仇说仇。我看你们干下的坏事，恐怕没有人能够保得住你们！” 听完他这一番话的李贤，察觉出他图谋对付自己不是短时间。自己深感意外的事情，便是认定林子默是受了韩雍的意思，以此达到独霸浔洲府内的全部利益。他还天真的认为自己错就错不应该介入进军粮一事当去。 身体受了刑责的李贤，被衙役们是拖回到了监牢。没有打算心灰意冷的他，脑子没有闲下来。自己是反复的权衡和盘算这其的关窍。同他关一起的李秉，瞧见自己爹也被打得这么惨，于是感觉到有一种难以逃出生天的感觉。 堂上林子默是把本来就属于徐致远的东西，统统地还给了他，但是没有还给他自由，毕竟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没有接到上面的意思，而直接壮起胆子干的。揣好自家东西的徐致远，离开大堂之后，便又要准备跟随王强回到赵轩的军营。 刚要起身回自己衙署的林子默，看见门子是慌忙忙地跑了进来，禀报道：“大老爷，不好了。府衙门外来了一大群人，并且手还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他们是吵吵嚷嚷地要您放了李家父子，要不然……” 冷笑了一声的林子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加快步伐的走了出去。他倒是想见识一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量敢组织一群人来自己的知府衙门前撒野。本要送徐致远回去的王强，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就先让人把话传给了高翔等人前来集合，毕竟他隐隐地感觉到这一些人不但是冲着自己的主人前来，而且还是来者不善。 和自己主人打了一个照面的王强，即可跟随林子默的旁边，一本正经道：“老爷，我刚去看了一下，现府门外聚集的那二，三人。看上去，他们不像是普通的老姓。” “他们既然要求我放了李贤和李秉忠，那么自然便是李家父子的狗腿子和爪牙们。”林子默是分析道：“如果他们真要是这桂平城的善良姓，不可能前来闹事，而只会跑来放鞭炮庆祝，感激我这一个父母官为他们除了这里的恶和大害。” 第109章 说法 时间：2012-09-17 跨出知府大门的林子默，站门外的平台上面，看见阶梯下面一帮子人是咋咋呼呼地叫嚣着。冷眼环顾了一下的他，内心还着实看不起这一群乌合之众。王强和赶来的高翔等人是护卫他的旁边，而衙门里面跑出来的衙役们显得有几许紧张。 手握水火棍的捕头是急急忙忙地走到林子默的旁边，轻声的汇报道：“林大人，他们都是李家父子的人，而带头的那一个男子便是李贤的表弟伍熊。依仗着他们家京师有人，所以敢跑来这里给你施加压力。历任浔州知府都要让李贤三分的主因便于此。” 听完捕头讲述的林子默是感觉这种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生，而过去的年月里面，肯定还多次生。不经意间，他的脸上是再一次浮现出了特有的诡异笑容。自己没有急于动手镇压他们，而是选择了要先礼后兵。他知道自己一旦下命令，这里必将会血流成河。 “你带上几个人分头去通知赵千户，方千户和钱千户，还有楚二郎和王鹏飞。”没有打算放走一人的林子默是命令身旁的捕头道：“你给本府快去快回。” 一下明白过来的捕头是不敢怠慢，转身回到府衙门之内，带上自己的三名手下是从侧门而出，然后分头去传林子默的命令。他们知道事情紧急，所以是一路小跑。昨日，林子默是带上了五官军突然的到来，还把李府是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使得没有任何准备的他们不敢造次。他没有把全部人抓走，而只是逮走了少许相关的人员。自己的初衷，便是想把整个事情控制一定的范围之内，毕竟冤有头，债有主，而无关联的人就选择了不加理会。 今日一大早，喝得伶仃大醉的伍熊还躺青楼妓女的床上，便被自己的心腹告摇醒，告知了李贤和李秉忠被抓的这一事实。没有多想得他，短时间内便聚集了城的绝大部分泼皮和李家店铺的所有伙计等等。自己的目的便是如同过去一般的想要给知府大人施加影响。 上前两步的林子默是站要下阶梯的位置，朝向他们，冷面冷语道：“你们想造反吗？” “我们这一些小民是万万地不敢造反，而只是为了要一个公道。”站前头的伍熊是先命自己带来的人安静下来，然后显得不冷不热的表情道：“知府大人，你昨日无缘无故的抓走本地有名望的士绅，使得我等不服气。这一大早，我们赶来知府衙门不为别的，而只为你能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的心目，他们父子都是这城难得的大好人。” “李贤和李秉忠犯了我大明的王法。”明白他这是一个借口的林子默，简简单单地应付道。 本就打算强词夺理的伍熊是没有要分出是非和黑白的意思，便语气带有威胁的意味道：“我等还是希望知府大人赶快把人给放了，要不然我们是不会答应的。” 他的话音一落，身后的一群人是再一次的鼓噪了起来。临时凑起来的这一帮子人，有得就是为了拿事后的茶水费，而有得就是没得过多的选择，被伍熊逼迫到这里来凑一个人数。他们的相当一部分人，天真的认为过去不会出事儿，所以认定现也不会有意外生。 面无笑容的林子默，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动摇道：“人，本府是一个都不会放。不过，本官劝你们还是赶快给我散了。到时候，不是你们不答应，而将会是我不会答应了。如果你们当要是谁不信这一个邪，管来试一试我手的刀够不够快。” 站他身旁的王强等五人，整整齐齐地拔出了腰间的钢刀，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他们这一个拔刀动作，立刻起到了良好的震慑作用，毕竟狼牙卫队的故事是坊间被吹得神乎其神。伍熊带来的这一群人都听说过他们，于是第一反应就是把故事的人物对号入座。今日，他们总算是见了真人，而显得格外激动的心情就好像粉丝见到了偶像的一样。 双方正僵持之际，赵轩，钱千户，方千户，楚二郎和王鹏飞是各自带领人马是以快的时间赶到了知府衙门。他们是把伍熊带来的各类人是围了间。压根儿就不敢和官府作对的这一帮子人是顿时感觉到处于了危险境地，毕竟他们这才回想起林子默是杀人不眨眼的官儿，而他只需要轻轻地说出一句话，或者一个小小地手势，便可以结果掉他们全部人的性命。感觉后悔已经来不及的他们，只得求满天的神佛保佑各自能够逃过这一劫。 负手而立的林子默，内心是有一股血洗他们的冲动，但是深知善后事宜的麻烦，便强行克制住那一阵阵上涌的杀意，冷冷道：“你们还要本府给你们什么样子的说法？” 伍熊带来的这一群人是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先不说狼牙卫队是否有那么强悍的战斗力，光是人数上面的对比就不一个数量上。官府这一边的人数就是他们的十倍有余，而且还是全副武装。两方一旦动起手，便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没有打算就此简单了结的林子默，自然不会纵容这种随意的聚众闹事，大声道：“本府再给你们一个改过自的机会。只要你们上前来领了三十大板，便可回家去。如若不然，你们应该知道是一个什么下场。竟然敢跑来我的知府衙门外搞事，你们肯定就是想来找死的。” 伍熊是不相信他能光天化日之下说杀人就杀人，于是走上阶梯，面对面的想要争回属于自己的面子道：“林大人，我们既不是山贼，又不是叛军，全是桂平城内的老姓。你真要是动手杀了我们，想必朝廷追查下来，也不会饶过你。” 早就按捺不住的林子默，嘴巴里面是刚刚说出‘是吗’两个字，便动作迅速的抢过高翔右手里面的钢刀，没有任何动作停顿，直接捅穿了伍熊的胸口。抬起脚的他，踹向了对方的小腹，顺势拔出了插入的刀刃。完全没有料想到的伍熊，便从台阶上面是滚了下去，一命呜呼。 “你们不要不知道好歹。光是你们这么多人手拿武器来我知府衙门闹事，便足可以治你们一个造反的罪名。”终选择了不打开杀戒的林子默是提着还滴血的钢刀，注视台下的众人，厉声道：“你们当要是还有人怀疑本府的话，那么都可以来试一试。我非常想看一看，到底是你们的命硬，还是我的刀硬。” 他的一番话音刚落，外围的官军和义勇们都纷纷地亮出兵刃，摆出了准备进攻的架势。看见领头的伍熊都被杀死的他们是才恍然大悟，深知各自已经闯下大祸。所有人是早就已经吓得不再怀疑林子默的话，于是赶快把手里面的家伙什事儿扔地上，争先恐后的要去领受三十大板。他们担忧自己要是慢了一步，会落得一个像伍熊的下场就划不来了。 林子默是把手的钢刀，交还给站旁边的高翔，然后看了一眼躺地面的伍熊，面无表情道：“妈的，竟然有找死的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本府的门口挑事儿。谁要是胆敢再继续煽动闹事儿，你们给我一律正-法。让他们知道我这里的刀是纸糊的还是铁打的。” 没有再去管这里事情的他，相信自己的人能够处理好，于是转身走了进去，毕竟衙署内还有一大堆公事等着他来处理。王强等人是把拔出的钢刀，重放入了刀鞘。习以为常的他们，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而没有牵连其的衙役们，一个个地吓得面无血色，毕竟他们是第一次看见长相斯的大老爷亲自动手杀人如同杀畜生一样果决。 看见林子默是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徐致远，没有感觉到好怕，而是觉得他好有英雄气概。自惭形秽的他，知道彼此都是读书人，但是差距实太大。很快，自己是顿时陷入了沉思当。还是要把他送回原处的王强，喊了他三声，才使得徐致远回过了神。一路之上，他是好好地问起王强关于林子默的事迹，毕竟自己内心对他的崇拜之情是油然而生。 真没有把眼前这一个被人整得家破人亡的徐致远当一回事儿的王强，随口应付道：“你应该问的事情可以问，而不应该问的事情就不要问，毕竟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至于我家主人的事迹，你好还是不要问为好。” 徐致远看见他越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而他就越知道。没有被对方这一席话给堵回去的他，脸皮厚的反复纠缠起来。王强要不是念他可怜，恐怕早就一拳把他给打晕过去。自己着实觉得他话多的如同长舌妇一样。拗不过他的王强，只得把林子默的光辉事迹是一一地说了出来。听得徐致远是热血沸腾和情绪高涨。 第110章 萤火虫 时间：2012-09-17 夜间，迫不及待的贾三是找寻到府衙后堂。他此来的目的便是要想拿得林子默当日对自己的承诺。得知消息的林子默，没有急于出来见他，只是让小厮传话出去，让他花厅等候，然后是继续陪伴杨梦棋和楚寒露一起用晚膳。 听到‘贾三’两个字的楚寒露，好胃口是瞬间变坏，放手手的筷子，满脸不愉快道：“子默哥，你让那一个坏蛋进我们家门做什么？难不成，你打算把人家送给她？” 诡异笑过的林子默，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要她先好好地吃饭。完全没有了胃口的楚寒露，坐饭桌旁边生闲气。依然好胃口的林子默是吃过饭以后，站起身便直接走了出去。他找来王强和高翔，轻声的嘱咐了二人就句，然后便让他们去花厅见贾三。 坐椅子上面喝着好茶的贾三是心下想来，自己就快有一大笔金子了。越想越入迷的他，盘算起如何好好地享受一番。等自己拿到本应该属于自己的赏钱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去桂平城内好的青楼，找头牌姑娘睡上一晚上再做其它打算。他一想到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儿，禁不住嘴巴里面的哈喇子就留了出来。 步入了花厅的王强和高翔是不由分说，直接就把坐椅子上面的贾三拿下。回过神的他，刚要开口说话，便被王强打脱了下巴。从自己身后掏出一个麻布袋子的高翔，动作极为熟练的就把贾三给装了进去，然后再用麻绳扎进了口袋头。两人为了他少麻布袋里面瞎动弹，于是对准麻袋是好一阵子的拳脚招呼，直接打得他丢掉了小半条性命。抗上麻布袋子的高翔是跟随王强，一起去了和林子默约定好的地方。 与此同时，特别放心两人办事的林子默是折回饭厅，缓慢的坐下，看见楚寒露气鼓鼓地模样，半认真半开玩笑道：“小丫头，还生我的气吗？” 没有答话的楚寒露撅起小嘴，故意把小脑袋是偏到了另一侧。细嚼慢咽的杨梦棋，早就注意到自己相公是诡异的笑过，于是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谱。她可以大胆的预见到那一个叫贾三的男子，恐怕是要去阎罗王那里准时报到了。自己对于林子默的作法，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毕竟她坚定认为这种泼皮人世间是少一个便能好一个。 见到她没有理自己的林子默是丝毫没有生气，面带笑容的哄骗道：“我带你出去抓萤火虫好不好？这个萤火虫放屋子里面，不但亮堂，而且还很好看。” 信以为真的楚寒露重转过身子，面朝他是稍微用力的点了一下脑袋道：“子默哥，你等人家一下。我这就回屋子换一身衣裳，便随你一同出去。” 说完话以后，她站起身是一溜烟的小跑了出去，而杨梦棋是忍不住笑道：“相公这一个谎话就只能哄一哄楚丫头。哎呀，要是夏季也就罢了，而这都入秋了，萤火虫……” 没有把话说完的她，‘咯咯’的笑个不停。坐凳子上面的林子默是跟随自己的娘子一并笑了起来。他心想楚寒露果真是好忽悠得很，而杨梦棋又过于的聪明伶俐，真不容易骗过她。她们两人的智商要是能够和一下，那就完美了。 换好衣服的楚寒露再一次出现饭厅之时，已然换一身浅蓝色的衣裙和穿上了一件薄薄地小夹袄，而手还拿着一件披风。看见她准备得如此充分的林子默，心想这小丫头真是会保养，生怕把自己给弄着凉了。自己觉得她真是本末倒置，本应该多考虑的事情不考虑，而不应该过多考虑的事情，反倒思虑的很是周全，毕竟连他都没有想到这夜间是风大和露气重。 “杨姐姐，你要同我和子默哥一起去抓萤火虫吗？”显得相当开心的楚寒露，摇晃起身子道。 心如明镜的杨梦棋是含笑道：“你们二人去，我就不去了，毕竟这家里还有许多事情要料理。” 没有问第二遍和继续纠缠她的楚寒露，用力的点过头，甜笑充满期待道：“姐姐可放心，我会给你带回来许许多多地萤火虫。” 笑容灿烂的杨梦棋是没有把话说破，于是非常配合的点过了头。她看来，林子默是领着楚寒露出去消除一年前的噩梦。杨梦棋是很了解自己相公的性格，所以能提前就料想到了一些即将要生的事情。 站起身的她是走到楚寒露的身前，用手给她拨弄了几下散落的秀，意味深长道：“情的去玩，再回家睡觉，然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 没有品出其味道的楚寒露，只是单纯的认为她让自己玩得开心而已。走了过去的林子默，拉上楚丫头的小手，不急不慢的朝外走。没有感觉丝毫不对的楚寒露，喜欢被他这样拉住小手。她的内心里面，自己总能感觉到一股股暖暖地奇妙感觉。虽然这种感觉远远没有那一夜地疼痛和奇妙，但是能让她感觉到丝丝地甜意涌上心头。 两人是走安静的街道上面，一步一步的向赵轩的军营所地而去。没有去想的楚寒露，只顾跟着林子默走。现，她大的兴趣不是去捉萤火虫，而是想今晚要他如同那一夜对待自己一个样子。想得这里的楚寒露，又觉得羞死人，于是心跳加快的脸红了起来。 感觉一路无话的林子默是觉得太冷清，微笑道：“小丫头，你说我把你娶回来是为了什么？” 完全没有经过脑子细想的楚寒露，面色红润的脱口而出道：“陪子默哥睡觉啊！” 听到她这一个天雷滚滚回答的林子默，立刻就没有了下话。自己真是不知道这一个小丫头的脑子和肚子里面装得是什么东西。难不成，真得是装得豆渣和草？开始挥起阿q精神的林子默是再一次的进行自我安慰，毕竟这人生世不如意之事，总有十有七八。自己应该多看到他得优点，而不应该老是注意到她的缺点。开动脑筋的他，这一时半刻之内，还真是没有第一时间想出来楚寒露的优点。 还没有等他从上一次的打击反应过来，而楚寒露表现出一面不好意思，一面笑嘻嘻地好奇道：“我娘亲曾经告诉过人家。女子和男子成亲以后，睡一起就会有小孩子。子默哥和人家睡一起，也应该会有小孩子！” 不敢保证的林子默是顿时想起自己和她已经圆过房。即便那一次是阴差阳错，还是顺利完成了一次人类传宗接代的工作。他虽然不敢保证楚寒露一定怀孕，但是也不能排除掉她不会有喜的可能，毕竟她的生理构造是已经育成熟，完全具备了孕育下一代的功能。 林子默是知道此类事情要是放二十一世纪，表面上是明禁止，但是即成的事实不少数。这里可是明朝叶，自己所做的事情完全是能够被接受。同楚寒露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就当娘亲，也不少数。不过，他内心里面的那一道堪总是过不去。 楚寒露瞧见他没有回答，便催促道：“子默哥，你快告诉人家，这一切都是真得吗？” “这个，这个……”感觉实是不太好回答的林子默，突然转移话题道：“小丫头，我问你一件事情。你是不是特别恨贾三？” 点了点头的楚寒露，实话实说的徐徐道：“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仔细听完她讲述的林子默，知道贾三是给自家的小丫头造成了心理上面的阴影。不过，自己很快就能帮楚寒露去除掉这一个阴影。二人是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赵轩的营门外。他们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畅通无阻的走了进去。 没有看见萤火虫的楚寒露，好生奇怪道：“子默哥，难道这里会有萤火虫？” 没有作答的林子默是拉着楚寒露的右手，做到心有数的面对她笑了笑，再步入了早先看押贾三的房间，戏谑道：“萤火虫这里。” 楚寒露看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贾三是捆绑了木架子之上，然后松来了他的手，走了过去。 林子默是笑容依旧道：“你想如何玩这一只萤火虫都可以。即便你捏死他，也没有问题。” 恍然大悟的贾三，晓得自己是被他算计了，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贪心。他知道李贤和李秉忠已经入了大狱，而自己就已经彻底失去了可被利用的价值。感觉后悔已晚的他，察觉到了林子默是要公报私仇，而自己的小命将会朝夕难保。 转身回到林子默身旁的楚寒露，主动拉起他的手，完全没有了曾经见到贾三的害怕，轻轻地问道：“人家不想再见到他可以吗？” “当然可以。”林子默的脸上显露出诡异的笑容道：“我带你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看萤火虫。很快，你就可以看见一支特别大的萤火虫将会夜晚闪闪地光了。” 第111章 点天灯 更新时间：2012-09-18 在古代点天灯也叫倒点人油蜡,是一种极残酷的刑罚，把犯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入夜后，将他头下脚上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杆上，从脚上点燃。 林子默是要萤火虫发光，于是选择了用这一种方法来对付贾三。他带着楚寒露看完了前半段，没有让她看后半段最为精彩的场景，毕竟不想让她刚从一个阴影当走出来，又进入到另一个更大的阴暗之去。 林子默和楚寒露是离开赵轩军营以后，贾三就被王强用火点燃。犀利的惨叫声，穿透了寂静的黑夜，而他全身的红色火焰是为黑夜增加了一份短暂的亮光。在场观看这一盛况的全部人，很快便闻到了人肉被烧焦和烧熟的气味。 两人回到家，没有撒手的楚寒露，非要拉着林子默是去自己的东厢房。没有多想的他，自是跟随在小丫头的身旁去了她的房间。松开他手的楚寒露，亲自要为林子默沏茶，而坐在椅子上面的他，感觉出了她有一些怪怪地。 没有要自己贴身丫鬟采莲帮忙的楚寒露，双手捧着沏好的热茶，送到了他的手，甜甜地笑道：“子默哥，请你品一品人家为你精心泡制的雨前龙井。” 品过茶的林子默，明显感觉到没有纪小娟的手艺，但是依然大加赞赏了一番。自己可不能打消她的积极性。得到了表扬的楚寒露，内心很是愉快，于是习惯性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面。双手勾住林子默脖子的她，徐徐地依偎在了他的怀抱当。 没有说话的林子默，内心很是平和的用双手抱住楚寒露。来回走了不少路的她，确实有一些困顿，便在不知不觉便熟睡了过去。他没有惊动她，而是横抱住小丫头站起身，径直的走到床前，平放了下来。自己驻足在床前，好好地看了看睡相甜美的她。 林子默是如同过去一样的给她脱掉外衣和裙子，只留下红肚兜和亵裤穿在楚寒露的身子上面。不经意间，他发现眼前的小丫头也出落的凹凸有致了。没打算睡在这里的他，悄然的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离开，回到了北房。 坐在床沿边的杨梦棋是在做女红。她虽然一直很努力，但做出来的东西只有少许物件儿才能够差强人意，而绝大多数都不合格。在这一方面，没有天赋的杨梦棋，又不愿意就此放弃，于是有空就练习。幸亏自家的家底厚，要不然可就没有那么多的好布料，好绸缎，好丝线让她完全不用计较成本的浪费。过于投入的她，没有注意到林子默是已经进屋，而是继续忙着手的活儿。 坐在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是耷拉起脑袋是看了一会儿，瞧出了她手上动作的生硬，微笑道：“娘子要不先放下手的女工，先陪为夫说一说话。” 停下手的杨梦棋是抬起脑袋，朝他所坐的方向看了过去，笑问道：“萤火虫抓到了？” ‘嗯’了一声的林子默，自是听出了她话有话，于是全身放松的背靠在椅子上面，不急不慢道：“娘子想知道为夫最后是如何处理抓到的那一只萤火虫吗？” 伸了一下懒腰的杨梦棋是站起身，面朝他走了过去，准备服侍自己的相公安寝。对于贾三是生还是死，她既不关心也不想问，毕竟自己知道林子默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一个倒霉的泼皮。蹲在他身前的杨梦棋，已经开始亲自动手为自己相公脱靴了。 见到她没有说话的林子默，直言已告道：“既然是萤火虫，那么就得发光和发亮。所以，我就把贾三是点了一个天灯。为夫要不是考虑到楚韩露的原因，定然是要留下来看一看，毕竟我也只是听说过，还真没有见识过一次。就是不知道这人被烧着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娘子可否看见过？” 抬起头的杨梦棋，略微的显得有一点儿吃惊道：“相公，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 对于一个长期危害社会的潜逃杀人犯，林子默是觉得没有过重，而是恰到好处。无意之，自己转念一想，似乎应该感谢贾三。要不是他把真正的林子默打死，恐怕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有重新附身的机会存在？换一个角度来讲，自己非但不应该把贾三点了天灯，而且还应该报答他让自己得以有机会重生的大恩。 “狠吗？”绝对不会说出真实内情的林子默，突然有感而发的反问了一句道。 没有急于回答的杨梦棋是先为他脱掉了一双官靴和两只臭袜子，然后站起身，走出屋子，叫采月是把烫脚的热水端了进去。再一次蹲下身子的她，亲自用自己那一双纤细而美白的小手为林子默洗脚。坦然接受的他，注视着自己娘子，重新又问了一遍。 有话语权的杨梦棋，没有打算做出丝毫的隐瞒，实话实说道：“奴家本不应该过问，而相公对付这一人的手段，确实有一些过了。依我看来，这样似乎有损阴德。我隐隐地感觉到你的杀伐之气是越发的重了。前前后后，已经有不少人的性命终结在你的手。素日想来，这会不会是影响到我孕育的原因呢？” 林子默是清楚有无子嗣同自己杀人多少无直接关系，但是冥冥之总有定数，毕竟自己知道的现代科学也不是万能的，而许许多多地事儿也是无法解释的。自己娘子既然提出了这一个问题，那么他也会适当的考虑在其。 注意到自己相公没有开口说话的杨梦棋，忽然有一点儿紧张道：“奴家只是信口说来。相公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那么就当是耳朵旁边刮过的一阵风。” 坐直身体的林子默，感觉到了不对，于是显得很是诧异道：“娘子为什么要紧张？难不成，你害怕为夫会杀了你？还是担心我会虐待和折磨你？” 为他擦干脚的杨梦棋是缓慢的站起身，微微一笑道：“你是一家之主。无论在任何时候，奴家都应该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刚才，我只是觉得有一些失言，一时想起了相公是不相信这一些神鬼乱力之说。” “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君臣。你要是觉得说错了话，那也没有什么，无需搞得伴君如伴虎一样。”内心释然的林子默，面色和善，语气非常温柔道：“如若娘子都不能在我的面前随意说话，我就真真地是一个杀人如草菅的屠夫了。” 杨梦棋是用左手挡在他的嘴巴前面，不许再说下去，毕竟自己没有其它意思。她感觉自己是一时的过于神经和谨慎。想了想得杨梦棋是不由好笑起来。林子默是自己的相公，又不是老虎。他真要是公老虎，那么她就是母老虎了。 林子默是看见她无故发笑，估计她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娘子应该说出来，让我和你一起分享快乐。” 说不出口杨梦棋，笑面如花的摇头，表示了不说。向后面退了两步的她，转身到房门口，叫采月进屋把木盆端了出去。早就洗漱干净的杨梦棋，动作麻利的收拾好床面的绣品和工具，随时准备上传休息。 离开椅子走到床沿边坐下的林子默，注意到她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料定自己娘子肯定是想到好笑的事情，要不然她是不会如此的“失态”。特别想知道他，于是想办法的要从她的嘴巴里面问出一些东西来。 拿定了注意的林子默，故意是脱得一丝不挂的先行上了床，坏坏地笑道：“今夜，我的精神特别好，可谓是生龙活虎一样。娘子，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我可是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不对，应该是三千回合。如果你要愿意把先前好笑的事情告诉我知道，为夫便可以只和你杀一个三进三出就好。” 听到‘虎’字的杨梦棋，‘咯咯’的笑出了声音，不相信他的话，并且不愿意说出来自己想到的两只老虎道：“相公，奴家本来就是你的女人。你要想要如何，都随便你。哪怕你想折腾我一宿，都没有任何问题，毕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反正，我死活都是你们林家的人。你只要不把咱们的床给弄散架就成。” 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林子默是心下想来，这一个小妮子是放得开了。她在自己的面前，开始不羞于男女之事，而学会起和自己开玩笑了。毕竟，两人是经过了n次的“磨合”，使得杨梦棋逐渐摆脱掉少女般的羞涩，而是步入到了人伦常理的层面。 在她看来，自己相公喜欢这样，就任由他去，而夫妻之间的床上之乐，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背对林子默的她是脱掉全身所有的衣服，然后才去吹灭了蜡烛。要是换在过去，杨梦棋是会感觉到脸红和心慌，而今夜的她是从量变到质变的进行了一次飞跃。 第112章 钱照收，人照杀 时间：2012-09-18 京师的李裕收到了李贤出事的消息，内心很是不爽，毕竟他认定浔州知府林子默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自己本想上书参他一本，反被幕僚们拦下。据他们所得到的消息，李贤父子所犯之事好不要上达天听，能够暗地里面解决好。 虽然李秉忠是一力承担全部的罪责，但是种种证据都表现出了对他们父子二人的不利。李裕不想失去李贤这一个有用的助力，于是同意了自己幕僚们的建议。没有亲自出面的他只是派出自己的一名心腹，紧急前往广西省浔州府桂平城面见林子默，转达他的态和意思。 与其同时，李裕修书一封是命自己的管家亲自送给广西巡抚韩雍，并且让管家口头转达自己希望他出面过问一下李家父子一案，毕竟林子默是他的得意门生。即便林子默是不给自己一点儿面子，总得顾忌一下韩雍的态。经过几番权衡的李裕深知自己过这一关不难，而难就难自己要欠下对方一个人情。他知道这欠人银子好还，而所欠下的人情债就不好还。特别是大明的官场上面，这种人情债是不欠就好不要欠，要不然就会惹来一身麻烦。 李裕没有让其心腹带上自己过问李家父子一案的亲笔书信，便是担心日后落人以口实和把柄，于是选择给其足够的银票和表明他是自己府人的信物，毕竟自己相信林子默是清楚的知道他和李贤之间的关系。自己心腹离开之前，李裕是明明白白地交待他，关于这一事件的坏打算，便是让李家父子永远都不要成为人证再开口。他的心腹得了令之后，带上府的四名刀手是离开了京师，然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目的地。 至于李秉忠，李裕的初打算就是决心让其顶下全部的罪责，毕竟采花贼一案是已经闹得广西的好几个州府不安宁，而要想顺利过关和平息事态，总是要找一个替死鬼出来全部背下，要不然对上对下都不好交代。不想因为这一案受到牵连的李裕，保住自己的近亲，就是抱住了自己，毕竟他明里和暗里都收过李贤不少的财物。他为担心林子默是会顺藤摸瓜下去，挖出一些对自己不利的是是非非就会极为麻烦。 待浔洲府监牢的李家父子是受了林子默的不少折磨。两人之所以坚强的活下去，便是觉得李裕会出面救他们，毕竟吏部尚书可就要比一个小小地知府是为厉害。为了帮助徐致远是快的脱离麻烦，于是林子默是故意把采花贼一案和徐家一案牵连一起。呈交上去的公当，他自然是要为徐家鸣不平的同时，列举出了李家父子多年来为非作歹的不少事件。自己的终目的就是要把李贤和李秉忠搞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 立秋到寒露，整整二个月又过去了。楚寒露刚满了十五岁，开始吃十岁的饭。林子默是没有因为小丫头是妾室的身份就怠慢她。她生日那天，还是风风光光地为其操办了一次。虽然排场和宾客没有如同杨梦棋过生日那样的隆重，但已经是给足了她脸面。为高兴的人，不是楚寒露，而是楚家人，毕竟他们看得出林子默是相当宠爱她的。楚家上下看得出他是爱屋及乌之人，相信他们家的小女儿不失宠，便可使得楚氏一门跟着沾光。 这一段时间里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十万官军统率的赵辅剿灭了余下三支叛军的一支。当林子默得知他下命令坑杀七千多投降叛军士卒的时候，内心是突然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自己深深地感觉到他被人冠以屠夫的名号真是太冤枉，而真正的屠夫应该是赵辅。虽然林子默是有颇多的微词和不满，但是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与其说出自我的想法无济于事和得罪人，还不如当什么都不知晓去想为好。 早三日就赶到桂平城的李裕心腹，没有急着去见林子默，而是去摸了摸城的情况。做好两手准备的他们，势必要是完成自己主子所交代的任务。刚入夜不久，没有让四名刀手跟随的他，独自一个人就去见林子默，而自己不想引起对方过多的注意和警惕。为得就是担忧双方谈不成，便不利于日后下手除掉李家父子。 得知是京师来人的林子默，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李贤的近亲。除此之外，他们家可没有一个天子脚下的熟人和亲戚。既然是吏部尚书李欲派来的人，那么他是见上一见。自己总得要听来人说一些什么话，再做定夺和打算。 林子默是突然想起前一小段日子，韩雍是派过自家的管家带上他的亲笔书信，含蓄的知会过自己要会变通。当时，他没有直接表态，而是含含糊糊地应付了过去，毕竟这一件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自己要是前后态来一个一八十大转弯，恐怕就极有可能造成猪八戒照镜子，里里外外都不是人的局面出现。桂平城的所有人都会质疑他的这一个做法。当初，抓贼的人是自己，而时至今日，放贼的人又是自己，恐怕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其的猫腻。 林子默是万分之一万的确信自己即使做出放了李家父子的举动，他们也不会领他的情面。双方之间除了深仇大恨以外，再无其它。他可不想让自己的仇人有翻身的机会，所以不会干出傻事儿来。自己对于他们还真没有任何私仇，而全是结下的公仇。 事态展到这一个地步，林子默是完全明白自己处于骑虎难下的局面当。感觉任何没有退路的他，只得硬着头皮把这一个恶彻底解决掉。自己克制住了自我的好奇心，于是不应该过问和触碰的事情，便一个字也没有打算去继续深挖。他知道有一些局面是自己还能够控制，而另外一些局面是自己力不能及的，越是不知道越是安全。 林子默是走进花厅见到了这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经过他的仔细观察，此人虽然貌不出众，但是眼神透露出一股精明。自己是心下想来，这一位不但是见过世面的大地方之人，而且还是从高门大院走出来的办事人，果真就是不一般。 李裕的心腹是直截了当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拿出了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实际上，林子默是认识腰牌上面的字，却难分出真伪。这个时候，自己相信不是相关人等是不愿意来趟这一遭浑水的，毕竟都怕沾上一点儿关系就麻烦了。 知晓是怎么一回事情的林子默，说得相对隐晦道：“既然来到我这里，那么不妨直说你家主人的意思。本府要是能够办，直接就给办了。如果实不行，就对不住了。” 自称名叫沈明的人是从怀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银票，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放了茶几桌案上面，返身走回原位坐下，一本正经道：“想必林知府应该收到了家师的书信，而我家主人的意思，也不会让您为难。既然他们犯下了死罪，那么就不要拖到明年的秋后了。” 没有和林子默讨价还价的他，进入桂平城就探听到了本地父母官不是善茬。自己是代替李裕来办事，又不是来送命。他可不想丢命这里，所以自作主张的就把自家老爷的底线价码开了出来。沈明相信对方应该没有理由拒绝，毕竟这可是一个银子照收，人照杀的活儿。 品出味道的林子默是心下想来，李裕是不想留下影响到自己前途的活口，毕竟此案牵涉面甚广，而知道的人也太多。这其不明细说的部分就是吏部尚书的屁股也不干净。实践无数次证明，只有死人才不会走漏掉不应该露出去的秘密。 拿起银票看了一眼的林子默，现这是一张五万两银子的银票。他顿是感觉到李裕之所以出手这样大方，就是为了不给自己留下麻烦。自己看来，京师里面的权贵们之间，或许又生着什么争权夺利的较量。他是猜想李裕不想被人抓住尾巴，便只得痛下了决心冒险。 既能秉公办理又能收取好处的林子默，完全有一种天上掉馅儿饼的感觉，于是自然要成人之美道：“本府会按照你家老爷的意思办。” 为了稳妥的沈明，想要得一个安心，于是补充了一句道：“林大人，你看斩立决如何？” 笑了笑的林子默，面带微笑的把银票是揣进了袖子口袋道：“就依照这个办。” 已然完成了这一趟差事的沈明是站起身，双手抱拳道：“多谢知府大人，下就不打扰了。” 转过身的他，如释重负一般的走了出去，而林子默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自嘲了一番。自己本以为此事会相当的复杂和难以处理，却没有料想到会这么的顺风顺水。不过，这一件事情给他是提了一个醒，当别人手的棋子真不稳妥。林子默是要想方设法的成为棋手，要不然保不齐某一天就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第113章 恶逆 更新时间：2012-09-19 徐致远是重新获得了自由，不但悉数拿回了本属于他们徐家的财物，而且还恢复了他的秀才身份。自己对于林子默的感激之情，已经不能用言词可以形容。隔三差五，他不管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要么去找赵轩，要么就来找林子默。由于三人的年纪相仿，而谈论的话题都是喜闻乐见的，使得徐致远从最初的需要等候通报变成了直接走进去即可。他进出赵轩的军营和知府衙门，不再有任何人阻拦，而是如同回家一样。 他们两兄弟对于徐致远的时常拜访不反感，而是在每一次的彼此交谈，总能感觉到愉快。林子默的最大感受就是他的口才相当好，甚至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有的时候，自己深感有一种被他说动的感觉。而赵轩的最深体会，便是觉得他博古通今，总能给自己讲述一些未曾知道的新鲜事儿。自己每每听他讲解之时，总能生出获益匪浅的感受。他们三人之间的相互交往和走动，自然而然就变得更加的熟络和亲密起来。 李贤和李秉忠是被林子默果断的判了斩立决。除此以外，他还把抄没李家的公呈报了上去。李家父子看见晚饭有酒有肉的时候，他们两人表现出来的第一反应不认为这就是最后的晚餐，而是认定有人来搭救他们。心情好了很多的父子二人还没有吃上两口菜和喝完一碗酒，就从狱卒的口得到了明日将要被处决的消息。完全不相信的他们，好心情是瞬间变坏。两人是大哭大闹的非要见林子默，而且自称他们冤枉，声称其有隐情。 知道自己所干事情的牢头是看见他们父子闹腾得实在不像话，又加之两人的威逼利诱，于是冒着被骂的风险，亲自跑去回禀大老爷知晓。他之所以没有对李贤和李秉忠过于的动粗，便是生怕两人说出自己受过两人贿赂的事实。此时此刻，吃过晚饭的林子默和徐致远，恰好坐在后堂的花厅品茶和聊天。 好不容易得以进来的牢头，早就收起了在监牢对待人犯的飞扬跋扈，而是表现出一幅恭恭敬敬，小心谨慎的神情，禀报道：“大老爷，在牢狱的李家父子是折腾的厉害，非要见您，并且口口声声地说他们是冤枉的。小人不敢专断，所以特意来请示您。” “冤枉？”说完这两个字的林子默是哈哈地大笑起来道：“李贤和李秉忠要是被本府冤枉，那么我林子默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上天五雷轰顶，永不超生的惩罚。” 在他看来，这就是死刑犯在生命快要结束之时的垂死挣扎。笑完的林子默是忽然想起强奸犯挂在嘴边的话，便是这一个女人长的那么丑，我是绝对不可能强奸她。自己对李家父子这一个斩立决的决定，不可能改变，毕竟能对方方面面做出了最好的交待。 侧过头的林子默是看向徐致远，有一种想把此事当成饭后的消遣活动的同时，随便借助这一个机会给他报家仇道：“徐贤弟愿意随我一起去看一看夕日坑害你们徐家人的死囚吗？” 立即站起身的徐致远是咬牙切齿，双手握紧拳头，而内心是一股股地涌出吃肉喝血的恨意道：“我非常愿意随林兄去看一看这两个恶徒。” 随即，点过头的林子默，不急不慢的站起身，带他一起去了监牢。没有进到牢笼的他们是站在门外，看见往昔飞扬跋扈的李家父子同乞丐没有什么两样。赤脚的李贤和李秉忠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而且身体上面散发出一阵阵地酸臭之味。 “你们不是要见本府吗？”林子默是冷言冷语道：“本官就在你们的面前。有话就直说。” 李家父子注意到了他身旁站立的徐致远，并且看见他已经是锦衣华服，恢复了过去富家公子的派头。已经走到了这一个地步的李贤，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至于其它，他早就不考虑了。李秉忠虽然已经是废人，但是仍旧不想死。在两人看来，林子默是能把徐致远搭救出去，那么自然也有办法把他们给弄出去。 “林知府，你提出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只求你能够留我一命。”眼神没有多少神采的李贤是仍旧不死心道：“出去以后，我立刻为你修书一封送往京师。吏部尚书李裕终究是我的近亲，而且我和他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忍不住发起笑的林子默是耷拉着脑袋，看了看自己眼前这一位还被蒙在鼓里，依然还充满幻想的笨蛋道：“李乡绅，本府看你是应该没有睡醒，加之待在这里面的时间过长，所以变得越发的糊涂了。不过，不要紧，你很快就能够睡上一个永远都不会再醒的觉。” 迫不及待的李秉忠，急急忙忙地站在牢笼口，双手抓住木头，奢望的恳求道：“林大人，我知道都是自己不对，不应该有挟持你的念头。你大人有大量，求你绕我一条狗命吧！那时，我真是一时糊涂，而杨羽是最为清楚我的为人了。求求你，放过我。” 笑容不改的林子默，看见他们父子这一般悲情的表演，给出一个戏耍他们的建议道：“救出你们之的一个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我是要搭救你们那一个就让我犯难了。你们也知道，此案总得找出一个人来把全部的事情顶下来。你们父子再商量一下，谁生谁死？” 李贤和李秉忠是已经到了“胡乱投医”的地步。他们根本就没有去想他的话是真还是假。在两人的眼，哪怕只有一亿分之一的机会，也要把握住，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父子二人都不想自己死，而是都希望对方去死。 李贤是抢先开口道：“秉忠，你是一个好孩子，也是一个孝子。既然你已经不能为我们李家这一脉延续香火，那么就安安心心地上路吧！我虽然有一点儿年迈，但是雄风不减当家。我们这一房的传承，只能再由我亲力亲为了。等为父出去以后，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亲自给你烧纸钱的。如果你还有其他要求，一一地说出来，我日后都会为你照办。” 想要苟活下去的李秉忠，自然不愿意受死道：“你老就不要说这一些便宜话了。要是你能生养，我早就有几十个兄弟姐妹了。即便你出去，依然不能延续我们一脉。与其让你这一个土都埋到脖子的老人瞎折腾，还不如让我出去为你收尸，埋葬和立碑。” 内心非常不满的李贤是突然怒气冲天道：“你这一个不孝子。老子既然生养了你，那么你就应该替我去死。你的命是我给的，而你的荣华富贵也是老子给的。现在，我要你去死，就得去死。即便你不愿意，你也得给我去死。” 火冒三丈的李秉忠是转身面对他，面部表情已然变得恶狠狠道：“你想要我去死，绝无可能。现在，我就要你死。” 他的话音刚落，跃起身体就朝自己的父亲，踹了过去。没有料想到他会动手的李贤，一下子就后倒在了地面。神情已经扭曲变形的李秉忠，骑坐在自己父亲的身上，左一拳，右一拳的击打其脑部。毫无还手之力的李贤是被打得满脸流血，‘嗷嗷嗷’的乱叫。 站在牢笼外的牢头是看见情形不对，急忙掏出锁钥匙，想要打开锁来进去劝阻，却被抬起左手的林子默拦住。不敢再有任何动作的他，只得重新把钥匙挂回腰间，站立不动的观看儿子打老子的场面。身为明白人的徐致远，不但看着解气，而且非常感激林子默的这一番安排。 失去人性的李秉忠，用双手是死死地掐住李贤的脖子，直至自己父亲断气为止，然后徐徐地松开两只手，重新起身的来到牢笼前，好似看见希望道：“林大人，我已经把李贤给杀了，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指示我干的。现在，你应该可以放了我吧！” “我说的是让你们商量谁活谁死，而没有让你杀掉自己的亲生父亲。”摇了一下头的林子默是诡异一笑道：“现如今，你把李贤都杀死了，便是犯了弑父之罪。这就是大不孝。即便你先前无罪可以活，现在你是想活都已然不成，毕竟你刚才所犯下的事情可是十恶不赦（一曰谋反，二曰谋大逆，三曰谋叛，四曰恶逆，五曰不道，曰大不敬，七曰不孝，八曰不睦，曰不义，十曰内乱）大罪的恶逆（指殴打和谋杀祖父母、父母、伯叔等尊长）。” 这才回过神的李秉忠，双脚发软的一屁股坐在地面，而双眼已无任何神采。自己是已然成为了一具没有灵魂，还在呼吸的躯壳，而脑子里面全是一片浆糊。 看完好戏的林子默是转身面对身旁的徐致远，神色和善道：“明日，你要是想亲手杀掉李秉忠，那么我就借刀给你。” 徐致远是突然跪拜在他的面前，声泪俱下道：“子默兄对我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 第114章 罪名 更新时间：2012-09-19 午时，菜市口。徐致远是打扮成了刽子手的模样，只等午时三刻一到，便可亲手砍下李秉忠的人头。昨夜，他为了完成人生第一次首杀，于是虚心请教了林子默，关于杀人方面的理论知识。杀人经验非常丰富的林子默，深深地觉得这种事情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自己既然决定把刀借给他，那么总得对他负责。要是再出现如同杨羽第一次杀人的喜剧画面，就真是把人给丢到家了。为了预防出现万一，林子默是先让徐致远拿一群鸡来练手，毕竟自己这里没有死囚让他慢慢地破胆，或者来一个预演。 过去，从来没有杀过鸡的徐致远是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生平第一只鸡给宰掉。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惹得出来看新奇的楚寒露‘嘿嘿嘿’是笑个不停。没有阻止小丫头发笑的林子默，觉得这样可以好好地刺激他杀好第二只鸡。 自己走到楚寒露的身旁，伸手要了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看徐致远手刃仇人前的热身表演。一连宰杀了二十几只鸡的他，好不容易才给他们二人有一种杀鸡的正规化的感觉。点过头认可的林子默，告诉他明日早起，再去问一下砍头专业人士就应该差不多可以“正式上岗”了。 徐致远是的的确确按照他的意思照办了。一大早，自己就找到刽子手们是再一次请教了关于行刑的诀窍。事前，已经有人给他们打过招呼，所以知道他是知府大人的坐上宾客，便仔仔细细地给他翻来覆去的讲述了好几遍他们各自的心得体会和经验。 午时二刻，站在李秉忠身后的徐致远是双手握住鬼头刀，只得坐在监斩台上面的林子默，扔下签牌便可手起刀落的要了仇人的性命。双膝跪在地面，低下脑袋的李秉忠，神情麻木的等待即将到来的那一刹那，毕竟自己知道这一切是已经无力挽回了。 四周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在他们的思想世界里面，亲眼看见恶人身首异处的场面是非常的满足和解气。平日里面，他们又没有多少消遣和娱乐，于是把处决人犯当成了一种既不用花钱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来看待的同时，还能打发掉各自多余的时间。 坐在监斩台上面的林子默是悠闲的品茶在等时间。自己为了预防徐致远在午时三刻之时下不了手，所以还是让另一名实践经验丰富的刽子手站在他的旁边做好了替手的准备。毕竟，李秉忠是绝对要被处决的。午时三刻，李子默是放下手中的茶，然后右手从签桶内抽出一支写有‘斩’字的签牌，朝前扔了出去。 高高举起大刀的徐致远是看准李秉忠的脖子，高声喊叫道：“爹，娘，孩儿为你们报仇了。” 他的话音是伴随手中的鬼头刀，一起结束，而李秉忠的人头是被徐致远给亲手砍了下来。不多时，他扔掉手中的大刀，面色难看的跑到一个角落吐了起来。徐致远是完成了自己人生的首杀，但是没有摆脱掉一个正常人在第一次杀人之后所出现的不良反应。 起身的林子默是走到他的身边看了看，然后找人是把他给送回了家。今日，自己最为重要的工作完成以后，直接打道回府吃午饭。坐在轿子中的他是心想，过不了几日，上面是要自己查抄李府家产的公文就应该到了。对于抄没别人家之事，他的兴趣一直都很大。 回到家的林子默，坐下来就可以吃，毕竟杨梦棋是把一切都给安排好了。坐在他左手的楚寒露知道懂规矩，使得自己很是欣慰。他真希望自己能够在某一天看到小丫头能如同杨梦棋一样的懂事，那么自己将来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没有出去鬼混的杨羽，难得坐在家里面吃一次饭道：“姐夫，你真得是把李秉忠给处斩了？” 喝过一盅酒的林子默，不急不慢的开玩笑道：“按照你的意思，我是不应该杀你这一位朋友。” 摇了摇脑袋的杨羽，赶紧补充道：“他本来就应该死，毕竟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如若他要是不死，天理公义就不存在。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李秉忠会是恶人。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子。” 忍不住笑了起来的林子默，看了看右手边的杨梦棋，又看了一下对面的他，半认真半打趣道：“我在想，你们既然堂姐弟，那么脑子已经相差无几，毕竟都是同一脉传承下来。你为什么就没有自己堂姐那么会识人呢？” 一时语塞的杨羽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而坐在旁边的杨梦琪是帮腔道：“相公，你真是的。为什么好端端地拿我们姐弟开玩笑。杨羽的年纪还小，和我们家的楚丫头一个样。再过几年，我相信他会成长起来的。” 豁然站起身的杨羽，信誓旦旦道：“姐夫就是我前行的目标，而我努力成为你这样的人才。” 林子默是举起手中的酒盅，微笑道：“坐下吃饭，不要搞得这般的见外。我就是说一个笑而已。你可别当真。来，陪我喝几杯。” 重现坐下的杨羽是端起桌前的酒盅陪着他是喝了一个。坐在一旁的楚寒露，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老老实实地吃饭。她发现自己越是表现得乖巧懂事，那么林子默陪伴她的时间就会增多。相反，自己见到他的时间就会减少。 杨羽是吃过一口菜，充满了佩服的期待道：“三大恶人都已经一一地被姐夫给彻底收拾掉了。朝廷要是知晓了你的功绩，定然是又会给你升官的。看样子，我们在浔州府是待不长久了。就是不知道姐夫会不会被安排到江浙一带为官？” 林子默是觉得他想法很丰满，而现实却很骨感，于是没有当一回事情的他，再一次说笑道：“据说，江浙一带盛产美女。你是不是想娶那一带的女子为妻啊？” 又站起身的杨羽，振振有词道：“好男儿应该志在四方。建功立业为首要，而娶妻生子为次要。我誓要做出一番事业，才会考虑成亲之事。” 夸耀了他‘好志气’的林子默是把手上的酒盅换成大碗，非要同他连干三碗。书生意气跟着上来的杨羽，非常豪爽的同自己姐夫是连喝了三碗。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依然是谈笑风生的林子默是没有一星半点儿的不良反应，而酒劲上头的他，歪歪斜斜地从凳子上面坐到了地面。 看见自己堂弟明显是处于酒醉状态的杨梦棋，叹了一口道：“相公，你真是够坏的。” 装傻充愣的林子默，佯装出满脸无辜的样子看了一眼她道：“娘子就会冤枉好人。” 内心明白的杨梦棋是朝准他的后背打了两下，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态度，然后是让自己的贴身丫鬟采月叫来门外的两个小厮，搀扶起躺在地面的杨羽，并且送回了他的房间。 坐下的杨梦棋，嗔怪道：“相公，你何必同小孩子一般见识。他不懂事儿，而你也跟着他一起瞎闹。官场上面的事情，连你都未必明白的事情，何况是杨羽呢？” 林子默是偏过头看了看一直处于安静状态的楚寒露，抚摸她的头，笑道：“还是你最乖。” …… 没有闲着的方世仁，得知林子默是已经李家父子给收拾掉的时候，内心很是焦急。韩雍的这一个得意门生越是干得有声有色，那么他这一个广西巡抚的位置就坐得越稳当。方世仁是一直想要撵走韩雍，然后却而代之。所以，他是不能够继续容忍这种事态发展下去。自己要是越处于不利的地位，就越是远离想法成为现实的那一天。 早早就买通了其它派系三个言官的方世仁，一面派人是去搜集了林子默的不少事情，一面亲自为他罗列出十六条不法的罪名。其中包括浔州知府林子默，贪赃枉法，祸害地方，欺压士绅，结党营私……即使搞不掉韩雍的左膀右臂林子默，也要把他给撵出广西境内。下定决心的方世仁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自然是要舍得花力气和血本来做一件事情。暗地里，他联络了不少人一起发力。 一时间，京师朝堂上面就出现了弹劾林子默的奏本一个接一个的来。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的韩雍，立即做出了相应的反应，毕竟保住林子默对他的好处太多。他知道要是失去了自己的得意门生的协助，必然增加自己在广西巡抚任上的压力。 朱见深是见到他们为林子默之事再一次掐起来的实质就是朋党之争。自己知道这一次不同上一次，于是想看一看再做决定。他内心清楚林子默是在浔洲知府的任上干出了不少成绩，要不然早就把他革职查办了。 作为明朝最高统治者的他，不想见到广西官场上面是风波不断，毕竟还有两支叛军没有被赵辅给剿灭。自己为了从大局出发，自然不想见到他们派系之间争斗不断，而要得是这一个时期的稳定和团结。 第115章 不是我，而是皇帝 更新时间：2012-09-20 方世仁在上奏朝廷的奏章中，关于林子默的十六条罪责，其中有子虚乌有和捕风捉影的成分存在。不过，这其中最要命的一条，便是指李子默窝藏朝廷钦犯纪小娟。方世仁是派人经过多方查证，有理有据的证明她是广西贺县人氏，反抗朝廷土官的女儿。 在早朝之上，被他买通的一名言官是原原本本地说将出来。这一个杀手锏的抛出，着实很有分量，使得韩雍一派的人都不敢再多说话。经过利弊权衡的朱见深，没有当场表态把林子默革职拿问，而是命令锦衣卫指挥使派出锦衣卫去广西查证清楚，再做定论。 万贵妃的弟弟万通，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至今，第一次见到朱见深如此慎重的对待一名外任的知府。多少学会揣度上意的他，猜想这一个名叫林子默的浔州知府应该在皇帝的心目中是有一点儿分量的，要不然是不会这么麻烦。自己为了稳妥起见，采用品级对等的原则，派出正四品的指挥佥事带领四名精明能干的正六品百户出京。 经过五人的一番明察暗访，自然是有了一个结果，并且写下了详细的公文呈交了上去。看完“报告”的朱见深，深知林子默是无心之失。自己之所以偏袒，便是看中了他的文武双全和忠心不二。不过，他为了要堵住悠悠众口和平息风波，还是做出了惩罚性的决定和指示。 身为正四品浔州知府的林子默，降一级调任陕西庆阳府去就任从四品知府。他的“帮凶”赵文轩，严厉申斥和给予罚俸一年的惩罚，并且随同林子默是一起调任陕西庆阳府千户。钦犯纪小娟是由锦衣卫随同官军中俘获的其她面容姣好的瑶人女子一起押解回京等候发落。 接到圣旨的锦衣卫指挥使佥事是率领自己的四名属下是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公开的出现在了浔洲府的知府衙门口。看见他们到来的衙役们是一一吓的屁滚尿流，毕竟锦衣卫的厉害早就是如雷贯耳。他们五人一行，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的便直接到了林子默的衙署门口。 当值的王强拦住他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害怕道：“诸位请留步。你们要是有公事，那就在门外稍等片刻，待我进去先行通报了老爷。” 锦衣卫佥事是仔细的对他打量了一番，注意到对方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然后又看了看站立在旁边，身材高大的季光头是表现出了和王强同样的眼神。据自己二十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两个人定然是林子默狼牙卫队中的死士，要不然不会见到他们这一身装束不害怕的。 早就看过圣旨的锦衣卫佥事是深知这一趟差事不为捉拿林子默，于是不想搞得双方要为微不足道的小事儿有过节，比较客气道：“好，我们就在这里稍等片刻。” 王强是才推开房门，不急不慢的走了进去，并且给林子默是做了一个通禀。坐在椅子上面的他，徐徐地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第一反应就是准没有好事儿，毕竟锦衣卫都来了。哪怕是再坏的事儿，自己身为本地的主官，总还是见一见的。还是要知道他们来意的林子默是告诉王强，先让他们五人进来，毕竟凡事都不能只靠猜测。 转身走了出去的王强，再一次见到他们五人，手上是做了一个的动作道：“里面请。” 五名锦衣卫是匀速的步入了林子默的衙署内，而放心不下的他，命令季光头赶快去通知高翔等三人前来。如果他们要抓林子默走，王强誓要拦下。即使对方来得人是锦衣卫，他依然不放在眼睛里面。自己只有一条信念，便是誓死忠于林子默。 拿出圣旨的锦衣卫指挥佥事，自是要按照规矩办事。林子默是虽然万般不情愿下跪接旨，但是不得不照办，毕竟这里是大明朝，而不是现代社会。从椅子上面起身的他，徐徐地走到他们面前，双膝跪地的听候对方宣旨。 锦衣卫指挥佥事是展开圣旨，声音洪亮的宣读了一遍。听得仔细的林子默是除了对纪小娟的事情有所保留以外，其余的事儿都没有表示出任何的异议和不满。直到对方宣读完毕，自己是才双手接过了他交予的圣旨，然后快速的站了起来。 “林大人，你还是把纪小娟给叫出来，好让我们带走。”锦衣卫指挥佥事是不冷不热道。 林子默是深知自己不可能不交出纪小娟，毕竟这是皇帝的意思，而他们也只是替主子来办这一件事情的人。自己确确实实地不想把她交给他们带走，但是完全没有办法。他不可能为了一个纪小娟，犯下违逆圣意的大罪。 纪小娟被他们带走，或许是九死一生，但林子默是只能忍痛照办。自己要是不交出她的结果，定然会被视同谋反。到那时，杨梦棋和楚寒露非但活不成，就连和自己稍微扯上关系的人都会被下令处死。抄家灭门，株连九族就会是他最后的结局。 林子默的脸上是露出和悦之色道：“既然五位上差来了我桂平城，那么也不急于这一时。我在城内最好的酒楼为各位备下了薄酒，还望赏一个脸。” 没有一口拒绝的锦衣卫指挥佥事是早就得到了相关的线报，态度诚恳道：“林大人，我知道你们主仆情深。不过，这可是上面的意思，所以我等是定然要把人带走的，要不然我们五人的全家老幼一个都会活不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林子默是没有就此放弃道：“我只需要你们多给我一夜的时间。明日一大早，你们就可以把人带走。事到如今，还是希望你们稍微通融一下，体谅一下我此时的心情。” 锦衣卫指挥佥事知道他不敢放走纪小娟，毕竟为了一个丫鬟搭进去自我的前途和无数人的性命是完全值不得。自己非要坚持现在就带走她，并不困难。不过，深懂人情世故的锦衣卫指挥佥事晓得自己宽容一下的好处就是能够和下属们有吃有喝有拿。经过他一番考虑，断定这事儿是举手之劳又无风险，于是便答应了林子默的请求。 显得既高兴又苦涩的林子默是命门外的小厮叫来毛用，带着他们去了城中最好的酒楼吃喝以外，还分别送给了他们五人一份厚礼。站在门外的王强等五人，一心认为有所行动，但是林子默是没有给他们任何指示。即便自己带领他们非常干净的杀掉锦衣卫，依然摆脱不了被怀疑的处境，毕竟他是整件事情中最大的受益者和唯一的质疑对象。 放下手中全部公事的林子默，心情显得压抑的回到了后衙花厅。纪小娟是依然如同平日里一样，亲手为他沏好了最喜欢的茶。自己没有动手去品茶，而是让她留了下来。他是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被无辜受到牵连的她。 纪小娟是分明感觉到了自己主人今日的奇怪道：“老爷，奴婢的脸上脏了吗？” 林子默是有一些强颜欢笑的意味道：“没有。你先坐下来。我们随便聊一聊。” 纪小娟是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仍旧是不知道内情的微笑道：“老爷想聊什么？” 林子默是脱口而去了‘随便’两个字以后，陷入了深思。在这一件事情上面，自己真是有心无力。他既没有王霸之气又没有外挂法宝，所以不得不接受现如今这一个现实。坐在旁边的纪小娟，隐隐地感觉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儿。虽然她还不清楚，但是瞧出了他的痛苦之色。林子默是没有说话，而纪小娟也没有问。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直至采月来请他去吃饭的时候，自己是才回过了神。 没有打算同杨梦棋和楚寒露一起用晚餐的林子默，吩咐道：“我不去了。你让小丫鬟们在这里给我和纪小娟摆下一桌，并且告诉厨房把所有的拿手菜都给我做来。” 看了一眼纪小娟的采月，注意到她低头不语，脸色绯红，还认为自己的老爷在花厅内就和她行了好事。心里面不太是滋味的采月是不敢违逆，只好按照林子默的吩咐去照办。 得知这一个消息杨梦棋，稍微皱了皱眉头。她不是表现出吃纪小娟的醋，而是觉得此事很反常和蹊跷。自己没有前去问自己相公这其中的缘由，毕竟觉得现在不打扰他们二人为最佳。楚寒露表现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在她看来，一切都很正常。 在花厅的纪小娟，徐徐地站起身，大为不解道：“奴婢是何德何能，要你如此的厚待？” 摇晃起脑袋的林子默是苦笑道：“老爷无能，保护不了你这一生的平安和幸福，便算不上厚待于你。我只能备下这一桌薄酒给你饯行，算是为我们宾主一场做个了结。” 听出了话中意思的纪小娟，双膝跪了下来，而眼泪刷刷地滚落出了眼眶，声音哽咽的想要进一步确认道：“老爷是要赶奴婢走吗？” 急忙起身的林子默是把她给搀扶了起来，面色凝重，意味深长道：“不是我，而是皇帝。” 第116章 好兄弟 更新时间：2012-09-20 花厅内的气氛是特别的压抑和沉闷。满桌子的珍馐美味，却一分一毫勾不起林子默和纪小娟的食欲。没有做任何隐瞒的他，说出了实情。她听完以后，没有继续哭泣，反而止住了泪水。自己深知他要是有一点儿其它办法也不会做出这样的抉择。 渐渐懂事儿的纪小娟，看得出自己老爷的无奈。她既没有做出寻死觅活的过激动作也没有死缠烂打的哀求他一定要搭救自己的举动，而是主动的站将起来，面露一分笑容的入了坐。纪小娟还亲自为林子默和自己斟满了酒，然后一连饮下三杯。 两人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要么拿起酒盅喝酒，要么静静地对视而坐。桌面上的各色菜肴几乎是原封未动。这一顿晚饭，林子默和纪小娟是吃到了凌晨才算结束，然后他们分别回了各自的房间。他没有派人去监视她，而内心还真是希望她能够逃跑。 纪小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压根儿就没有动过逃跑的心思。她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人连累了全府上下的人。自己回到屋子里面以后，没有点燃蜡烛，而是选择了一个人独自在黑暗中哭泣。她刻意制止住自己放声大哭，就是不想惊动旁人。自己内心的悲痛是撕肝裂肺一般。纪小娟不怕死，而是不愿意离开林子默。对于她而言，让自己离开喜欢的男子，比死还要难受百倍。不过，她深深地知道彼此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回到北房的林子默，一屁股坐在了圈椅当中。没有睡下的杨梦棋，看见他这一幅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样子，便知道自家遇到了不小的麻烦。没有去问的她是一如既往的做起自己平日里面的事情。心情极坏的林子默是如同一个木偶一样，仍由她随意的摆弄。 做完了身为妻子全部事情的杨梦棋，绝无可能把自己相公给横抱上床的力气，于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一直陪伴着他。整整一宿，她除了起身换取快要燃尽的蜡烛以外，再没有过多的动作。天色是逐渐的放亮，不需要再去上卯的林子默，总算是想通了既然事不可为，那么就无需作为。即使自己再舍不得纪小娟，他也不会为了她赔进去几十，成百人的性命。自己可不是后世杜撰出来那一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 站起身的林子默，明显感觉到干坐了一夜，四肢有一些僵硬，于是好好地活动了起来。当他看见自己娘子也是陪坐了一夜，内心很是过意不去。虽然自己没有和杨梦棋说话，但是他的神眼和面部表情中流露出了对她的关心。 杨梦棋看见他有一些恢复，于是显得很开心。没有感觉到疲倦的她，自是亲自为他张罗早点。随意吃过两口的林子默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便去了纪小娟的房间。心意已决的他，还是想送她最后一程。哭了一宿的她，双眼红肿得厉害，自是产生了一种羞于见他的感觉。 感觉还有一些时间的林子默是叫来一群小丫鬟为她梳妆和打扮。在他看来，即便是要去死，也要死得体体面面。明白他心意的纪小娟是面露笑容的收拾和打扮起来。容光焕发的她，自是把不能带走的东西都悉数分给了小丫鬟们。 林子默的再三叮嘱下，纪小娟是才带走了几件随身的衣裳和一些细软。至于她头上的那一支素银簪子，一直都是自己最喜爱之物。虽然这一支银簪不值几个钱，但是意义非凡。这是在某一日，林子默和她单独出去之时，注意到纪小娟喜欢它，便买了下来送她的礼物。 半个时辰以后，五名锦衣卫是如约而至。收了林子默好处的他们，没有打算难为纪小娟。林子默是知道她会骑马，于是就给她准备了一匹好马代步。他亲自扶她上马以后，是才翻身上了自己的马，随着五名锦衣卫是一同离开。 林子默是没有象征性的把纪小娟送出桂平城就折返回来，而是一直把她亲自送出了浔洲府的境内，直至看不见她的背影才返身回去。两人的关系不管是主还是仆，已经不重要。他清楚她对于自己的好，而自己所做得这一切就算是好朋友之间的送别。 骑坐在马背上的林子默，深知日子还得继续过，而自己的官还得接着当。至于陕西庆阳府，他就没有奢望过此地会是一个好地方。在自己举家动身之前，除了一大堆琐事需要处理以外，便是要等待自己的后一任进行交接。 今日的浔洲府再也不是夕日被叛军，山贼，恶霸等等为害的浔洲府，而是一个算得上是太平的州府。这一个实缺空了出来，立即引来了好几方势力的角逐，使得省府内是再一次的热闹起来。不过，林子默是一点儿都不关心某一个派系的人来坐这一个位置，毕竟自己是从一个南方的偏远之地调任到了西北的另一个偏远之地去。 政绩非常出色的林子默，非但没有升官调任好地方，反而降了一级是继续待在换汤不换药的破地方。他除了内心五味杂陈以外，还突然生出一种官场险恶之感。对此，自己不认命都不行，毕竟圣旨都下了。转念一想的他感觉还凑合，反而担心楚寒露等人不情愿。这一次不但背井离乡，而且还是去不咋的得地方继续就任知府一职。 三日以后，林子默是被调任的消息是不胫而走。浔州府内是有的人欢喜，而有的人愁。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徐致远是亲自登门拜访，而断定是他为自己翻案才得罪了朝堂中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落得这个样子。内心极其愧疚的他，自然要来看望一下林子默。 自己是急赶慢赶，还是晚了赵文轩一步。对于他们二人的到来，林子默是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毕竟他们三人之间的友谊非纯粹的利益关系。坐在花厅主位上面的他是让小丫鬟们先给他们二人分别上了茶。 林子默是品过几口茶，带有自嘲的意思道：“文轩，为兄这一次又把你给连累了。不但我要去陕西庆阳府，而且你也要跟随我一起去。这一南一北的路程，够我们走的。” 深感自己义兄在说笑的赵文轩，完全不以为然的笑道：“我还就怕不跟随兄长一起去呢！着实想来，我还没有去过那里，算是可以去见一见世面。” 手中拿着茶的徐致远，反倒没有他们二人的苦中作乐，直言道：“林兄，赵兄，依在下看来，你们之所以被调任到陕西庆阳府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朝中无人。” 喝过一口茶的赵文轩，缓慢的把手中的茶放在茶几上面，微笑道：“你之言，我和兄长不是不知道，只是苦于无力改变。如若朝中真有分量的人物肯为我们兄弟二人说话，这一次我们就不是调任陕西庆阳府，而是去了江浙一带的好地方。” 来之前就打定主意的徐致远是放下手中的茶，突然站起身，推心置腹道：“当日，我还在牢狱之中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还有机会能够活着出来，而自己这一条命本就是子默兄所救。他不但救了我的命，帮我拿回了家产，而且还助我杀了仇人。这一份大恩大德，我真是无以为报。如果两位哥哥不嫌弃，我愿意变卖掉这里的全部家私，前往京师为你们结交权贵，有助你们成就一番大事业。” 显得有一点儿激动的赵文轩，跟着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握住他的双手道：“好兄弟。” 摇了一下脑袋的林子默，没有站起身，而是示意他们二人先坐下，客观分析道：“致远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京师那一些权贵的胃口应该特别大，非你这一些家私能够满足他们的。与其无止境的盲目扔进去无结果，还不如你先去熟悉一下情况再做打算。” “子默兄的话在理。”听得认真的徐致远，实事求是道：“说出来不怕二位见笑。虽然我有秀才的功名，但是内心甚是喜欢做买卖。在下不才，目前还未曾蚀本过一次。至于京师，我随同家父曾经去过几次，也有所基本了解。大致清楚京师内什么东西好卖，什么东西紧俏。两位哥哥请放心，我定然会为你们打开局面。” 没有急于答话的林子默是玩弄着手中的茶盏，而脑子里面想到有一个可信之人去京师常驻，自然是好的。自己和赵文轩是要在官场这一条路上一直走下去，不奢求权贵们的鼎力帮助，也得让他们保持一定的中立。对于徐致远的独自前往，他还是放心不下。自己所忧虑的根本节点不是在于银子，而是在于徐致远是否有能力游刃有余的游走在权贵之间。 见自己义兄许久没有开口的赵文轩，催促道：“我觉得这一个事情很好。兄长就答应下来吧！” 徐致远是死心塌地的要和他们二人共进退道：“无论子默兄是否答应在下的请求，都不会改变我的初衷。既然银子是我的，那么我就愿意把它们花在这一件事情上面。即便我最后落得一无所有，都是心甘情愿的。” 第117章 一团和气 更新时间：2012-09-21 林子默，赵文轩和徐致远，坐在花厅内是聊了好几个时辰之后才散去。知晓要离开广西浔州府前去陕西庆阳府的杨梦棋，总得和自己相公商量一些离开前的相关事宜。这不是说走就能走，毕竟自家多多少少地还有了一定的产业留在这里。 坐了下来的杨梦棋，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我的想法道：“奴家打算把我们在平南县的田地，交给楚丫头的家人来负责。至于家中没有卖身的下人，他们的去留都自便。我会给离开的仆从们半年的月俸，毕竟好歹也是主仆一场。被李家父子祸害过的那一些女子中的绝大部分感觉没脸见人无去处，所以我还是计划把她们收留下来。即便她们回到家乡或者亲人的身边，定然是要受他人的冷眼和唾沫星子，过得日子也会生不如死。” “娘子思虑的周全，而为夫没有任何意见。你全权做主就是。”端起茶来的林子默，喝过了一口茶水，带有商量的口气道：“我想让杨羽跟随徐致远去京师见一见世面，开一开眼界，顺便能够更好的历练一番。我知道娘子希望他好好地读书，然后将来走仕途。为夫便打算给他在国子监捐一个监生，让他能够好生的读书。你觉得我这样的安排可否？” 微微地点了点头的杨梦棋，深感自己的相公的心中有他们杨家人的位置，含笑道：“相公思虑的周全，奴家完全赞同你的安排。不过，我就是不知道杨羽愿不愿意？” 林子默是呵呵一笑道：“我看他肯定愿意去。京师的繁华是足以迷人眼的。” 杨梦棋瞧得出他的话中透露出半说笑半认真的成分。杨羽老是留在自己身边也不是一个事儿，毕竟男儿就应该志在四方，多经历各种事情和多历练。她下定了决心，即便杨羽不愿意去京师国子监读书，自己也非要强迫他去不可。 满头大汗的采月是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小小地喘气道：“夫人，老爷，大厅里面来了一个公公和四位军士。公公要奴婢来告之你们，速速地去前厅听圣旨。” 满头雾水的林子默，完全搞不懂皇帝老儿是一个什么意思。他前脚才派锦衣卫来敲打过自己，而后脚又派太监来自家做什么？自己没有去多想，而是和杨梦棋对视了一眼，然后赶紧起身前去大厅，毕竟宫中来人是怠慢不的。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老太监，面相比较和善，而自己见到他们夫妻二人步入进来，没有废话道：“林大人，林夫人，二位还是赶快跪下听旨吧。” 按照规矩，林子默和杨梦棋是双双地跪了下来。声音如同童声的老太监，逐字逐句的宣读起圣旨。杨梦棋是被朱见深诰封为了四品恭人(一品曰夫人，后称一品夫人。二品曰夫人，三品曰淑人，四品曰恭人，五品曰宜人，六品曰安人，七品以下皆曰孺人。不分正从，文武职相同。)。五品以上的官员，如果功绩超群都有机会得到皇上的封赠命令，也就是诰命，而六品以下的官员所得到的则被称为敕命。 诰命又称诰书，是皇帝封赠官员的专用文书。所谓诰是以上告下的意思。古代以大义谕众叫诰。古代一品至五品的官员称诰，六品至九品称勅。明朝就形成了非常完备的诰封制度，一至五品官员授以诰命，六至九品授以敕命，夫人从夫品级，故世有“诰命夫人”之说。诰命夫人跟其丈夫官职有关。有俸禄，没实权。 直至老太监是把手中的圣旨宣读完毕以后，跪在地面的杨梦棋是高举双手接过对他诰封的圣旨。她除了接过对自己诰封的圣旨和谢恩以外，还从老太监的手中接过了四品命妇相对应的服饰。自己非常明白这是皇帝对她夫君功绩卓绝的一种褒奖，要不然她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得到这样的殊荣。同时，这也是最高统治者对她的一种认可。 他们夫妻二人是在老太监口中的恭喜声中站了起来。懂得潜规则的林子默，赶紧从袖子口袋里面掏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以喝茶为托词交到了对方的手中。没有做出任何推辞的老太监，满脸笑容的欣然接受。在出京之前，他就知道这是一趟会有收获的美差。 老太监把两张银票揣进怀中以后，从随从手中拿过一幅画交到林子默的手中，微笑道：“林大人，你可要好好地珍藏这一幅画。此画可是陛下的御笔之作。” 接过画的林子默，没有急于展开，而是点头称‘是’。没有打算在此就留的老太监，办完了差事，便转身离开。林子默是亲自把他给送出了府门，然后才翻身回到大厅。他是一下便明白过来，这就是封建帝王的恩威并举。 朱见深是降林子默的官职一级，自然是有多方面的考虑。除了他要堵住悠悠众口以外，还是表现出自己对他某一些作法的不认同。不过，朱见深对于他治理好地方和阻截住余部侯这一支叛军的表现，还是非常的满意。所以，自己对于下属进行一定的褒奖也是很有必要的。 以采月为首的林府上上下下，自是要向杨梦棋道贺。心情显得相当好的她，一一地接受了她们的祝贺的同时，还分别给她们派发了红包。杨梦棋是在众人的鼓噪之下是回到北房，第一次换穿上了这四品命妇的服饰，然后坐在椅子上面，再一次接受了众人的大礼。 手中拿着御笔画作的林子默，独自一个人去了书房，毕竟老太监是话中有话，非要自己好好地欣赏此画。在桌案上面，他轻轻地展开完了卷轴，粗看似一笑面弥勒盘腿而坐，体态浑圆，细看却是三人合一。左首为一着道冠的老者，右首为一戴方巾的儒士，二人各执经卷一端，团膝相接，相对微笑。第三人则手搭于两人肩上，面部被遮，只露出光光的头顶，一手轻捻佛珠，显是佛教中人。 林子默是知道此画名叫《一团和气图》，画幅借用东晋儒生陶渊明、和尚慧远、道士陆修静“虎溪三笑”的典故，以儒、释、道三教合一的理想，来表明朱见深对未来的期望。悟性不差的他，顿时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便是，朱见深对自己寄予了厚望。 子林子默看来，这‘一团和气’四字又表现出朱见深，希望他们这一些官吏能够做到和和气气地少给折腾。他是反复念了三遍这四个字，联想到一句话‘理想很丰满，而现实却很骨感’。大家真要是能够做到一团和气，不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彼此算计等等，恐怕天下就真应该是大同世界了。 “子默哥，人家什么时候也能像姐姐一样封诰命？那一件皇上御赐的衣服真得很好看。”双脚是刚刚跨进门槛的楚寒露，迫切的想知道。 抬起头的林子默，看着她是朝自己走了过去。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毕竟自己似乎只听说过官吏的正妻和母亲有资格得到这种殊荣，而还真没有听见过那一位官员的妾室也能够得到的。 没有明说的林子默，不想打击她的美好憧憬，撒了一个善意的谎道：“等你能够如同杨梦棋一样，温柔，贤惠，大方，懂事儿……的时候，就有资格了。” 露出一口好牙的楚寒露，耷拉起小脑袋，若有所思道：“人家已经做到了，但是皇帝位什么还是不给我诰命呢？难不成，他还不知道我是一个好女子？” 感觉汗了一地的林子默，笑得很是牵强，全当小孩子的话道：“你说这一番话就不脸红吗？我就没有瞧出来你符合了其中的任何一点。”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楚寒露，不同他的话，坚持认为自己应该做到。林子默是不想同小屁孩儿胡搅蛮缠，于是没有去回答她的话，而是卷好了《一团和气图》。 府中是鞭炮声响，人声鼎沸。自家这一件喜事，便很快的传了出去。嗅出其中一点儿玄机的官吏们，争先恐后的跑来道贺。倍感自豪的杨羽和采月，自持身价不同，于是主动承担起了迎来送往的角色。 没有出书房去看的林子默是坐在椅子上面，怀中抱着楚寒露道：“再过一些时日，我们就要去很远的地方，而你会很难再见到你的家人一面。小丫头，你伤心吗？” 楚寒露摇了两下头，微笑道：“不伤心。人家只要能够和子默哥在一起，去那里都可以。过去，我爹常说，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随夫家。” 伸出右手的林子默是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呵呵发笑道：“看不出来，我们家的楚丫头还懂得很多事情嘛！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你要是真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远行，便可回你娘家住一些时日再做打算。” 坐直了身板，显得很是骄傲的楚寒露，甜甜地笑道：“嫁给你，自然要跟着你走了。” 第118章 散伙饭 更新时间：2012-09-21 接着杨梦棋是被封诰命的机会，林府上上下下顿时热闹了起来。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的林子默是把这一次府中的大宴当作了“散伙饭”。自己去陕西庆阳府上任，不可能把全部人都带上，所以话别一下也是必须的。他在走之前，总得为跟过自己的人，适当的安排一下。 得到消息的楚二郎，王鹏飞，赵文轩等人如约而至。杨羽是非常乐意随徐致远去京师，于是两人坐在一起，愉快的交流起来。除了楚二郎和王鹏飞以外，林子默是不太关心其余人的前途。那一些人要是能够混得好，算个人本事和造化。他们要是混的不如意和走下坡路，完全属于正常现象。自己不看好他们，就更加谈不上信任和重用了。 在开席前，林子默是把楚二郎和王鹏飞叫到了花厅，毕竟他想听一听两人是如何打算的。自己这一离任，势必会造成浔州府内官吏的再一次大调整。如果自己的接任者要是韩雍的人，还能周全一下他们。如若是方世仁的人，他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坐在圈椅上面的林子默，晓得这里都是自己人，便直来直去道：“你们是作何打算？” 屁股还没有来得及坐稳当的楚二郎，赶紧站起身，显得有了一些武人的气息，双手抱拳的毫不含糊道：“林大人，去那里，我便跟随你去那里。” 林子默是端起茶几上面所放的茶，一本正经道：“这一去便是背井离乡，所以你得考虑好了再回答我。依照我看来，陕西庆阳府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此去，前途和祸福都未卜。” 心意已定的楚二郎，早就不是过去那一个只懂得听自己亲爹话的二愣子，于是有了自我主见的认认真真道：“双亲有大哥照顾，不用我担心。我要是能够随林大人建功立业，自然是好。如果不幸运客死异乡，那也是天命和自我的选择，怨不得任何人。” 林子默感觉到他态度坚决，便不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道：“二郎，等你到了庆阳府，直接就去跟赵文轩。我也不会再让你统领义勇。今后，你就走官军武将的发展道路。至于你下面的好手和兄弟们，他们要是愿意跟随你一起去闯荡，就一并带上。如果他们不愿意同往，你也不要强人所难，毕竟人各有志，强扭的瓜不甜。” 听得清楚的楚二郎是用力的点过头以后，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然后徐徐地坐了下来，端起茶便喝。他可不愿意只窝在一个地方，而是想走出去看一看广阔的天地。自己只要紧紧地跟随在林子默的身后，必然不会吃亏，毕竟两家总是有姻亲关系。 有妻有子的王鹏飞，可就没有楚二郎这般的洒脱，毕竟自己有所牵绊。他这一把岁数的人，除了把方方面面的事情要考虑清楚以外，所求得东西便是稳定。自己幸运之事便是能够在有生之年遇到林子默，使得他的人生增添了几分色彩。他感觉到几分的不幸，便是在自己不惑之年以后才能有了如此的机遇。如果要是能够早十年，自己决计是会义无反顾的追随林子默而去。现如今，王鹏飞是真是不愿意带着妻儿，背井离乡的去闯荡。 林子默是观察到他，非但没有直接表态，而且神情中流露出了矛盾和为难之色。自己的内心有了几分数，于是不想强迫他。不想继续这一话题的林子默，突然同他们二人是聊起了轻松的话题。三人是开始回忆过去在平南县的点点滴滴。 小半个时辰过去，步入花厅的采月，笑嘻嘻道：“宴席已经摆好，请各位入席。” 随即，三人是纷纷地站了起来，跟随在她的身后而去。根据身份，地位，亲疏远近……众人是纷纷地坐了下来。表面上看来，今日的主角不是林子默，而是杨梦棋。实际上，坐在这里的人都知道她是沾光于自己的夫君。说说笑笑，交杯换盏，宴席是正式开始。 双手端起一杯酒的杨梦棋，站起身面对自己的相公，甜笑道：“奴家第一杯酒敬相公。” 深知她意思的林子默，没有随她站起身，而是示意她坐下道：“娘子是受之无愧。” 坐了下来的杨梦棋和他碰了一杯，然后很懂规矩的用手是遮挡而饮。再没二话的林子默，自然是要领自己娘子的情，于是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显得有一点儿坐不住的楚寒露，学起杨梦棋的动作和神态道：“人家第一杯酒敬也子默哥。” 坐在自己相公身旁的杨梦棋为他斟满了酒，而林子默是看了一眼楚寒露可爱的小样子，笑了笑，便突然站将起来同她碰了一下杯子道：“好，我们也喝一个。” 说完话，两人是对饮而尽。众人瞧见林子默和自己的妻妾已经喝过，于是纷纷地都来敬他的酒。虽然各自的目的不同，但是都实实在在地佩服他所干出的政绩。没有托大和矫情的林子默，实实在在地同他们进行对饮。即便他的酒量再好，也是抵挡不住车轮战。 感觉到头晕的林子默，借口去茅房之际，是才去了花厅坐下来休息一下。自己坐在圈椅上面显露出一些醉意，于是想闭目眼神一下。突然感觉到口干的他，便朝外面大声喊了一声‘茶’。自己听到有脚步声进来的片刻功夫之后，便是听见放下了茶杯所发出的声响。 睁开双眼的林子默是没有看来人，抓起茶就喝了一口，不悦道：“怎么是凉的白开水？” 正要转身出去的采星，小心翼翼地回话道：“奴婢刚经过这里，便听见老爷喊要喝茶。她们应该都去宴席那边帮忙了，而这里又没有人看炉子，所以壶内的水就是冷的。我便自作主张的给你倒了一杯子水送来。老爷要喝茶，那么奴婢这就去给您烧水沏茶。” 听见熟悉声音的林子默是侧过头看了一眼她，面色缓和下来道：“不用了。喝凉水也挺好。” 他说完话，端起杯子又喝了两口，一面示意采星坐下，一面把喝过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面。 显得有一点儿紧张的采星，面无表情道：“老爷，奴婢还是站着比较好。” “我叫你坐下就坐下，别这么磨叽。”林子默是提高声音，口气中带有一点儿命令的意味道。 缓慢坐了下来的采星，正襟危坐，毕竟上一次的事情，多多少少地在她的内心里面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她有一些紧张，于是免不得用双手去揉衣角。采星显得很安静，完全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与此同时，自己的心脏，禁不住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林子默是注意到她这一幅低眉顺目的模样，欲言又止。这个时候，坐在这里的人要是纪小娟，应该就会有一番愉快的谈话。想到这里的他，下意识的摇了一下脑袋，毕竟她的人都已经不在这里了。现在，自己唯一能够做得事情，便是希望她能够逢凶化吉。 发现他老久没有回来的杨梦棋，不会把自己相公朝掉进茅坑内去想，而是猜想他有可能醉倒在某一个地方，毕竟他着实喝了不少酒。没有让任何人跟来的她，找寻了两，三处地方没有见到人，然后一路寻到了花厅。自己刚一走进去，便看见他们二人是无声的坐着。 采星看见杨梦棋的到来，急忙起身行了礼，嘴巴里面说出两个字道：“夫人。” 径直走了过去的杨梦棋，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面，和善道：“现在，老爷的身边缺少一个可心的人伺候他，而我是打算让你来。” 听到这话的采星是显得既兴奋又担忧，结结巴巴地说不下去道：“夫人，我……我……” “过去的事情早已经过去，而我们也要离开这里了。”面带笑容的杨梦棋，非常大度道。 没有表态的林子默，真实的感觉就是无所谓。自己感觉纪小娟和采星，各自都有好的地方。他担心不怕府中人非议，毕竟自己是一个不怕人随意议论的男人。这个家中的下人们，还没有笨到可以随便嚼舌头根子来议论主子的地步。 呆呆站在原地的采星，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想待在林子默的近旁，又担忧杂七杂八之事。她又舍不得委婉拒绝杨梦棋，毕竟自己之所以重新回到林府的目的，便是希望能每一日都能够见到他。思前想后的采星，内心充满了矛盾，委决不下。 “这事儿就这样定下来吧！”来到这里的林子默是想休息片刻，而不是要在这里看见僵持的局面道：“今后，我的身旁就不要再安排其她丫鬟了。” 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的采星，莫名的‘嗯’了一声，便是做出了一个决定。 杨梦棋是会心一笑道：“相公，我们离席已久，还是要回去同宾客们再叙一叙。” 觉得自己娘子思虑周全的林子默是站起身，点过头道：“好，我们一起走。采星，你也跟着来。” 第001章 软柿子 更新时间：2012-09-22 变卖掉全部家产的徐致远是怀里面揣上银票，带上杨羽和自家的五名老仆人，先行一步离开了桂平城，直接前往京师。林子默和赵文轩是一起把他们送到十里亭，然后才依依话别。不日以后，新到任浔州知府是接替了林子默。在交谈中，自己得知这一位新任知府是韩雍的门生，于是顺口在对方面前提了一下王鹏飞的名字，自是希望他能够周全一下。 至于林平之等人的名字，林子默是只字未提。自己对于这类事情，提及的人是越少越好，而要是提得太多，反倒成了喧宾夺主。在浔州府当知府的人是他，又不是自己，所以人员安排和职位调动都是对方说了算。除此以外，两人是顺利的完成了相关交接手续，然后简单寒暄了一番，算得彼此之间有了一面之缘的交情。 又隔了两日，林子默，赵文轩和楚二郎等一行人是才离开了桂平城，前往陕西庆阳府。无论是官军还是义勇中的骨干，几乎都愿意追随他们而去。这一支百来人的队伍所经过的州府，总能引起小小地震动，毕竟他们中的女眷们是一个比一个水灵。 借助这一个机会的林子默，自然不会急于赶路，而是沿途游览起风景名胜之地。他们所去的任何一个景点都不会出现要买门票的情况，于是就更谈不上会有随意涨价的听证会出现。大自然的景观，没有被人为的破坏，使得穿越而来的林子默是极其的满意。 等到他们到达陕西庆阳府安化城之时，已然到了二十四节气中的立春。林子默的庆阳府下辖安化县，合水县，正宁县和环县四县。安化城内各方面条件和自己在广西桂平城，感觉差不了多少，而这里自是存在西北独特的人文和风景。他站在城门外不远处，仔细的看了看。 刚要打算进城的林子默，突然听见身后面传来一名年轻女子悦耳又急促的声音道：“快闪开，你们都给我闪开。” 闻声回头的林子默，看见一位非汉族少女骑在一匹大白马上面。双手拉住马缰绳的她，努力想要控制住有一点儿受惊的马。他这才明白少女的喊声，不是要飞扬跋扈的纵马入城，而是不想伤到周围无辜的人。林子默是瞧得出她的马术非常不错，要不然早就跌落下马了。 少女细致乌黑的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雅致的玉颜上雕刻着清晰的五官，眉如远山黛，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但却带着淡淡地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她的鼻子小巧精致，小嘴如同樱桃一般，清秀的脸蛋儿上，露出丝丝地妩媚。 此时，双腿夹了一下自己胯下马肚子的赵文轩，面朝少女的方向骑了过去。他深知马性，于是帮助她试图让受到惊吓的马平复下来。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少女胯下的白马是慢慢地平静下来，站在原地踏着步子，鼻子里面时不时还出发出响声。 骑坐在马上的少女是才正眼看了一下赵文轩，如同惜字如金一般道：“多谢。” 她说完话之后，便从自己的钱袋子里面摸出一锭银子，面朝他抛了过去，算是一种答谢。左手接住银子的赵文轩，看了一下手中的银锭，会心的一笑。自己本就没有想过要对方任何回报，而只是想做一次助人为快乐之本的好事儿。 “怎么？嫌少。”少女是误判了赵文轩发笑的表情道。 赵文轩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她的身后是跟上来了五名骑马的男子。带头的一个少年，非常关心少女，于是很是鸡婆的问东问西的没完没了。不想介入其中的赵文轩，拉了一下马缰绳，返身回到了林子默的身旁，然后随同众人一起进了安化城。 林子默的第一站，毫无悬念的选择是知府衙门。他们的到来，使得府衙内的上上下下都被惊动。自己的家眷，理所当然的住进了衙门的后堂，而赵文轩和楚二郎是带领各自的老兄弟在一名本地官吏的陪同下，去了城中的驻军之地。 没有随同杨梦棋等人进去的林子默是叫来一名熟悉当地风土人情的吏员问话道：“这庆阳府境内，可有什么不太平的事情？” 一名长相是貌不惊人的本地吏员，没有直接如实回答，而是说得相对委婉道：“本地民风彪悍，而且外族人又多，时常会在街面上发生一些打斗之事。历任大老爷都为此很伤脑筋。” 品了一下味儿的林子默是心下想来，他们打架斗殴应该算是轻的，恐怕相互拔刀砍杀之事应该时有发生。自己知道这城内的治安不会好，要不然他是不会提及的。既然他上来就说这一件事情，那么足以说明是需要自己及时处理的。 还要其它事情想要问的林子默是让他带自己去了衙署。自己看了看这里的布局，除了感觉换了一个地方以外，没有太多的改变。他朝桌案后面的椅子走了过去，徐徐地坐了下来，内心自嘲这一把知府的圈椅还真是有一些烫屁股。 坐直身体的林子默，手上示意他坐下来，和善道:“这里还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一并说出来。” 小吏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一位知府大人真是与众不同。别人来这里当官就怕遇到麻烦事儿，而他似乎就喜欢专找麻烦事情来干。小吏看不明白和搞不懂眼前的大老爷是为了那一般。在自己看来，他们不为升官发财，难不成还真为了替民做主？ 心里面好笑的小吏是本着只要你愿意听，那么自己就敢说出来道：“庆阳府有的地方缺水，使得每年干旱季节就会出现各村庄之间，一系列的械斗。伤，死，残是年年有。” 听得认真的林子默，知道这又是一件暴力事件。自己是才真相信了这里的民风果然很彪悍。不过，转过念头想到一定根源的他，认定这一切的背后的根源还是在于生存和经济原因。自己要想彻底改变这种局面，定然是要先发展当地的经济。他是坚信百姓们的日子只要过得好，必然不会吃饱了没事儿干，会以打斗为消遣方式。对此，林子默是不但要治表，而且还要治本。这种陋习一直任由延续下去，非当地黎民百姓之福。 小吏瞧见他没有出声，于是猜想这一位大老爷也就不过尔尔。他的观察得出林子默，就是一个科场显贵，有一些后背和门路，使得能够放了外任的实缺。自己觉得新任知府大人，来到这里就是走一走过场，然后再调任到其他富庶的地府去任官，或者接着高升。 “大老爷，我们这里可是穷地方，完全不敢和其他富庶的州府可比。”小吏是真怕他前来是搜刮民脂民膏道：“每年，我们这里能够收上来朝廷规定的二成税收就已经感谢老天爷保佑了。府衙内的税吏们是一到收税之时，总是提心吊胆，如同与虎谋皮一样的痛苦。” 说出这一番话的他不是为这里苍生合计，而是为了自己和家人的性命考虑。小吏深知此地的械斗事件是屡见不鲜，早就达到习以为常的地步。自前朝以来，当地官府是既管不了，又不敢管。土生土长的他，已经看见过了许多起民杀官的事件。前任庆阳知府就是被一群乱民杀死在任上。自己知道杀了几个替死鬼来销案，而真正的凶犯仍旧是逍遥法外。他的出发点和动机很简单，彼此相安无事就行。 若有所思的林子默，背靠在了椅子上面，双手交叉在胸前，淡淡道：“你接着说。” 诧异了一下的小吏觉得他是佯装出镇定的神色，于是就怀着想要吓住他的恶念，继续道：“大老爷，小的给你提一个建议，你和家里人要是可出去，可不出去，最好还是待在府衙内不要出去。城内还稍微好一些，毕竟外族的部族之间还有所有顾忌。城外就乱成了一锅粥，而他们时不时要进行一场厮杀和决斗。这人要是一不下心卷入进去，恐怕就很难有机会活着回来。” 察觉出他在吓唬自己的林子默，内心是在冷笑，而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感觉自己这一幅文弱书生的长相，走到任何地方都会被其他人当成是“软柿子”。林子默是没有呵斥他，毕竟犯不着为这种事情生气。自己对于他的话还是半信半疑，毕竟只是对方的一面之词。 在来到这里之前，林子默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自己可不相信皇帝同志是把他派到一个和谐的地方任职。他感觉被派到这里来当官，便是要当大明朝的“消防员”。自己能够为朱皇帝灭火成功，那么功劳就在社稷。若果他要是失败，黑锅就得自己全背。 最后，林子默是综合了小吏的一席话，总结出一条便是这里经济相对落后，外族和宗族多，势力大，喜欢打架杀人，而官府要想从中行事，还得看他们的脸色才行，要不然他们就会出来搞事儿。 第002章 抱怨 更新时间：2012-09-23 中午，回到后堂的林子默是刚要坐下吃饭，便瞧见楚寒露面显不太开心之色，而杨梦棋的神情中也显得多少有一点儿不高兴。自己看见她们两人这一般样子，料定肯定有事儿。他深知楚丫头的脸上是藏不住事情的。 在凳子上面坐稳当的林子默，面带和悦之色道：“两位夫人，你们有什么话要对为夫说的，尽管开口便是。闷在心中不是一个事儿，毕竟时间一久，便会郁结成疾。你们要是真病倒下，那么我也没有舒坦的日子过。” 叹了一口气的楚寒露抢先开口道：“这里的屋子可要比我们过去住的地方破旧许多，而且房间内是空空荡荡。房子外面也没有花园可以散步和透气。人家感觉有一些水土不服，一大上午都感觉不舒服，连连地有一种恶心想吐的冲动。我本想出去走一走，逛一逛，但是姐姐不让。她说这里人生地不熟，不可乱走动。” 精神有一些萎靡不正的杨梦棋，生怕他误解两人贪图享乐，于是实事求是道：“相公，你可别误认为是小丫头矫情，而奴家同样有类似的感觉，恐怕我和妹妹是水土不服。你总是堂堂地知府，总得还是要顾全一下自己和朝廷的脸面。有必要置办的物件儿，还是要办的。不过，奴家真是担心这里有没有卖我们所需物品的商人？进城以后，我总感此地显得过于冷清。” 迫不及待的楚寒露，继续说出自己的忧虑道：“人家感觉这里不但缺水，而且风沙也大。我是要天天洗澡的。要是某一天不洗，人家会感觉很不舒服。我们要是在这里长期的待下去，人会不会变得干巴了？等到我们再回家乡之时，我的娘亲或许都认不得她的小女儿了。” 表示同意的杨梦棋是点了点头，一方面表示认同，另一方面说出身为美女的顾虑道：“奴家和妹妹一样，每日自是需要洗澡的。哎呀，看本地的气候，我们说不一定，早中晚都要各洗一次澡。除此以外，我们姐妹的皮肤千万不要变得不细腻。” 林子默是安安静静地听自己妻妾的抱怨，没有觉得她们二人没有正行。自己觉得她们的想法显得有一些过于。这里的自然条件虽然是要比广西差一些，但是他可不会相信知府家的女人们连洗澡都会成为一个问题。关于两人的皮肤问题，他只能表示理解。不过，在进城之前，自己遇到了那一位美少女可是本地土生土长。她的皮肤也没有显得如同戈壁滩一样，而是挺白皙的。至于摸上去的手感好不好？他没有切身体验到，于是不妄加定论。 客观上，安化城是要比桂平城的各方面都要差一些。林子默是觉得她们二人应该不是嫌弃这里的生活物质条件差，而是女孩子们的小九九，毕竟两人有所担心自己的相公会不喜欢失去保养的她们。在他看来，她们年纪尚小，第一次出远门，又是背井离乡，自然会感觉到各方面的不适应和不习惯，正如同自己当年离开本地，去读大学一样。林子默是设身处地的替她们想，便完全能够理解两人的心情。 从广西浔州府到陕西庆阳府，他们一行人是千里迢迢的走了好长时间，想必也把她们内心中一些美好的期盼给磨没掉了。再没有远行之前，他相信楚寒露和杨梦棋会相当期待和略显兴奋，恐怕一度还会认为外地的月亮就是要比家乡的圆。 经过了不少州府，林子默是相信足以开阔她们的眼界，增涨了二人的见闻，毕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对于他而言，自家这两个小女子的心里面自然而然的滋生出一些比较和对比。再加之，女孩子和男孩子相比，自是要更为恋家一些。她们有一些别样，完全属于正常的人性和身体表现，毕竟长期住在南方的娇柔女子，一时不能够好的适应这西北的水土，等等。 这时又开始回想起前世的林子默，好笑自己甚至口口声声地喊出过‘老子出去以后，再也不回来了’的“豪言壮语”。经过一番折腾，他还是会觉得生他养他之地最好，而最让自己恋恋不舍的还是家乡菜和故乡的人。 瞧见两人不说话的林子默，会心一笑道：“我们家再苦不能苦了二位夫人，再累也只能累为夫一个人。你们说得事情真是那一个样子，即便没有条件，我也要创造条件给你们安排。” 杨梦棋和楚寒露是才感觉到了满意。她们的脸上绽放出几许笑容。这时，三人正式吃起了到达这里的第一顿饭。菜式还是他们各自所喜欢的，没有加入西北风味，毕竟考虑周到的杨梦棋是把自家的厨子都带了来，目的便是想让自己的相公能够吃好喝好。 吃过饭以后的林子默，回到房间小憩了一下是刚起来，便被告之楚二郎和赵文轩来了。他们都是自家兄弟，于是便从容的坐在花厅内喝茶。自己知道没有天塌陷下来的大事，就显得不太着急，慢慢地朝花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步入花厅的林子默，屁股还没有坐稳，便听见楚二郎是直截了当道：“这里的千户所太坑人了。满员应该是一千一百二十军士，结果连一半的人都不到。这还不打紧，而最要命是这一半都不到的人中，竟然还有大部分被雇佣而来的冒名顶替者。” 端起茶来是悠闲品了两口的林子默，深知赵文轩是带兵的行家，相信这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小事儿难不住自己的义弟，平静道：“这种事情正常的很嘛！应该是见怪不怪才对。这里的卫所真要是人员齐整，那么我就不会听见有关官府控制不住城内治安和本地局面的风闻。” “知府大人教训的对。”认识到自己失了正常“专业”水准的楚二郎，带有自责的口吻道。 赵文轩是没有显得紧张，云淡风轻道：“我们手中只要粮饷充足，就不怕招不到人。再者，我们还带了一群人前来，应该还是足以应付小风小浪。” 林子默是把手中的茶放到旁边，一本正经的交待道：“我们还是按照老规矩办。银钱方面，我们就先为朝廷垫付一下，毕竟人员齐整还是非常有必要。虽然我听到一些不好的风闻，但是相信这无风不起浪的道理。这手里面要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即便你说的话是真理，别人也会如同你在放屁一般。既然我在庆阳知府的任上，那么这里的一亩三分地就要我说了算。无论是这里的地主豪强，还是外族的部落，都不能肆意妄为。” “兄长，你完全太可以放心，安稳得睡觉便是。这招募官军士卒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好了。”自信满满的赵文轩，微笑道：“即便他们原来是一群绵羊，我也会把这一些绵羊变得虎狼。谁要是敢跳出来搞事儿，我就带领他们去消灭对方。” 林子默是从来就不怀疑他的军事才能，于是呵呵一笑道：“我就是要得你这一句话。” 随即，赵文轩跟随自己的义兄一同笑了起来。有一些听不明白的楚二郎，内心里面多多少少地显得有一点儿不安，完全不知道这一笔招募士卒的银钱从何而来？ 笑过之后的林子默，再一次回归到正题上面道：“这军士不足需要招募，想必他们的军械等等应该也是锈迹斑斑，需要进行大规模的更换。文轩，你就再辛苦一下，一并办了。银钱方面要是不足，知会我一声就成。至于其它相关事宜，我会以正式公文的形式呈报上去。” 对于赵文轩而言，自己最烦的事情便是这文牍之事。由自己义兄来搞定这一些事情，自然是再好不过。两人有了分工和协作，使得他才能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军务方面。自己越是干得出色，那么他们才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傲气在骨子里面的赵文轩，定然不愿意见到被别人赶出去的局面发生。他明白林子默话中的意思，深深地懂得有兵才有话语权的道理。 “二郎，你也别想偷懒。”心中早有了安排的林子默，轻轻一笑道：“据说，这街面上不消停。那么你就先帮助这衙门内的官差们抓一抓这城里面的治安。只有这安化城内太平下来，才使得我们有更多的精力和力量去治理城外的事情。” 站起身的楚二郎，感觉到责任重大，双手抱拳领命道：“我绝对不会辜负知府大人的厚望。” 点过头的林子默，手上的动作是示意他坐下来，提醒道：“你不能一味用强，毕竟这是手段，并不是最终目的。所以，你一定要把握好分寸，要不然就会出现越压越反弹的局面。” 竖立起耳朵和听得仔细的楚二郎，知晓他是要历练自己独立处理事务的能力。想到这一层的他，内心是既有压力又渴望表现自我的能力。 第003章 决斗 更新时间：2012-09-24 数日过去，在杨梦棋的操持下，后堂内是增添了几许必要的物件儿。经过她的安排和摆设，自家看上去是没有了先前的寒酸。这种无关紧要的家务小事情，林子默是不会放在心上。他最大的感受，便是感觉到自己衙门里面的官吏们一个个地流露出一股股地暮气。经过自己的仔细观察和留意，林子默是注意到他们就是一群大混子。他们很怕管理和处理本地的相关事务。看到这里另一道“风景线”的他，隐隐地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棘手问题是少不了。 林子默是深知这整天坐在衙门内，自然不能切身感受到街面上的情况，于是换了一身便服，带上王强，走出了知府衙门。自己要想了解市井生活，就得朝人多的地方去。右手拿了一把折扇的他，看似闲庭信步的走在大街上。王强是紧紧地跟随在后，双眼很是注意周遭的情况。 虽然已经是早市的时间，但是安化城内依旧显得平平淡淡。除了汉人以外，走在街面上的回人，羌人，土家人，蒙古人和苗人等等都不在少数。各族人都带上了自己的特产，进城来买卖。即便这里能够聚集不少外族人，那么便证明周围的少数民族的部族应该不在少数。 林子默是边走边看，目的便是想要尽快的熟悉起自己管辖内的情况。自己相信这里外族人群多，势必就会出现剪不断，理还乱的民族问题。具有现代思想意识的他，完全不歧视非我族群的外族人。不过，自己身为本地知府，要得是稳定，所以不会容忍那一些无事生非的部族。 “走，大家伙儿，快去看，街角处有两人要决斗。”一个大嗓门儿的年轻男子是高声喊道。 正在做一些小生意的老百姓中，一多半人是急忙跑去看热闹。听到‘决斗’二字的林子默，心里面的气是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毕竟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有人胆敢目无王法的在街面上私自决斗。平民百姓是看一个热闹，而他透过这一件事儿，看出这里的治安果真很差。 林子默是随着大家伙儿跑去的方向，加快步伐的走了过去。站在人群外的他，看见两个少年是已经亮出了腰间的长刀，然后分别拉开了架势，准备杀死对方而后快。至于两人矛盾的起因，林子默是不清楚，并且他也不想搞清楚。此时此刻，最让自己不满意的一件事情，还不是他们的这场决斗，而是注意到两名在街面巡逻的官府差役，竟然不站出来制止这场将要上演的流血冲突，反而随着百姓们一起看起了热闹。 回人少年抡起手中的长刀就朝羌人少年砍了过去，却被对方的长刀格挡开。须臾之间，回人少年还没有来得及再一次出刀，却被对手抢先了一刀。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叫声，回人少年的胸前是中了一刀。虽然没有致命，但殷红色的鲜血是从刀伤处喷涌了出来。 “你们都给我住手。”路过的赵文轩是突然从人后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大声道。 受伤的回人少年是强忍住伤痛，用右手捂住伤口，左手持刀而立，决心要再战。得手的羌族少年是没有打算就此停手，内心发誓要取对方的性命。两人根本就不去理睬赵文轩的话，于是又打了一个回合。武艺稍差的苗族少年，身前是又被对方砍中了一刀。 拔出腰间长剑的赵文轩，剑指想要上前补刀的羌族少年，还算好言相劝道：“你要是再不停手，而我这柄长剑将会刺穿你的身体。我这可不是在恫吓你。” 自以为刀法好的羌族少年是不以为然，目中无人道：“滚开，要不然老子先杀了你，再杀他。” 赵文轩是呵呵大笑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么一个本事了。” 血气上涌的羌族少年是加快脚下步子，面朝他想要横劈过去，而赵文轩是轻轻地一抬手，直接就刺中了对方的右手腕。受疼的羌族少年，手中的长刀是顺势掉落在地。外行是看热闹，而内行却看出了门道。中了两刀的苗族少年瞧出了赵文轩的剑法是极为精准。在自己看来，他想要对方的性命，早就奔向咽喉而去了。 “好俊的剑法。”站在旁边的一个羌族少女，忍不住是脱口而出，大为称赞道。 快速拔出长剑的赵文轩注意到说话的女子，就是自己在进城前，曾经帮助过，还被她打赏的那一名外族少女。站在她身旁的四名男子，瞧见他们的少爷受伤，于是纷纷地拔出手中长刀，快速的围了上去。有着羌族勇士头衔的他们，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不过，脸上依旧平静如水的赵文轩，内心里面是没有引起一丝波澜。自己的双眼里面根本就不把这四名羌人当成一回事情。他们真要和他动手，那么自己就只能奉陪到底。 左手掌按住右手腕伤口的羌族少年，怒火中烧道：“你们还不赶快把他给老子杀了。” 四名羌人是不由分说，自是想要结果赵文轩的性命，所以他们一出手就指向了他的的要害。赵文轩只是抬了四下手，便一一地挑落了他们手中的长刀。 “你有种说出自己的名字和住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第一次吃了这么大亏的羌族少年是不甘示弱，试图日后来报仇道。 “赵文轩。”不以为然的赵文轩是淡淡一笑道：“你要想来报仇就来城内的千户所便可。” 羌族少年和他身边的四名护卫是大吃了一惊，毕竟千户所里面的官军们都是草包。他们实在是搞不清楚怎么会出现了一个这般厉害的人物。 羌族少年是不太相信，带有质疑的口气反问道：“你是在诓骗我吧？”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随时都可以候教。”赵文轩是把手中的长剑放进剑鞘道。 在走之前，羌族少年是再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那一位羌族美少女。他感觉颜面尽失，于是只好带着四名护卫，急匆匆地离开了。至于报仇之事，年少轻狂的他定然是想，毕竟自己在喜欢女子的面前是丢尽了身为男子的脸面。最初，他是打算亲自杀掉冒犯她的苗族少年，意在她的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勇武，却没有料到事情会成为这么的不堪。 摇动着扇子的林子默是好不容易才穿过人群走到中间，看了立在一旁的苗族少年，好心好意的规劝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要盲目的冲动。你的运气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好，所以我劝你还是应该保住性命要紧。” 没有开口说话的苗族少年，第一反应还是想要把血给止住，于是随着没有热闹可看的人群是跌跌撞撞地寻找郎中而去。在他离开之前，死死地记住了赵文轩的名字，长相和住处。自己的内心是极度希望能够拜他为师。 没有选择离开的羌族美少女，轻蔑的撇了林子默一眼，表示出自己对他的看不起。在她的思维意识里面，好男儿就应该如同赵文轩一样的勇武。 “我们真是有缘，再一次见面了。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精妙的剑法。”羌族美少女是一改先前的冷淡，主动向赵文轩做起自我介绍道：“小女名叫纳兰真。” 随口应了一声‘哦’的赵文轩，面朝自己的义兄道：“刚才的事情，让兄长见笑了。” 林子默是把手中折扇合拢，微笑道：“你处理的很好，而我很是欣慰。毕竟，要是不给不守规矩的人一点儿教训，那么他们永远都不会懂得好好地为人。” 感觉到赵文轩是应付自己的纳兰真，没有真生气，突然插话进来，想要引起他的注意道：“我是先和你说话，而你为什么不理我？难不成，你是瞧不起我？” “大家萍水相逢，何来不理你和瞧不起你之说？”对于她美貌无动于衷的赵文轩，素来就知道外族女子要比本族汉家女子直白，于是急于脱身道：“我们还有事情，先行一步了。” 说完话的他，赶紧拉住林子默的手腕就走。不动声色的王强，随即是跟了上去。三个大老爷们儿是显得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硬生生地就把纳兰真是孤零零地凉在了那里。站在原地的她是跺了一下脚，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不过，脑门后面没有长眼睛的他们，完全没有看见。 他们走出一个街口以后，放慢脚步的林子默是笑呵呵率先开口道：“文轩，你真是的，怎么一点儿都不解风情？那一名叫纳兰真的女子，似乎对你很有兴趣嘛！我看她长得还是很美丽的。你是英雄，她是美女，自是般配。” 直摇头的赵文轩，面色认真道：“兄长就不要拿小弟开玩笑了。” 深知他所想的林子默，没有再鸡婆的反复劝说他要先成家，后立业的废话。如若自己要不是莫名其妙的先娶下了杨梦棋和楚寒露，定然是会先选择同赵文轩一样的做法。 第004章 食色性也 更新时间：2012-09-25 林子默是在安化城内的街面兜了一圈，算是走马观花的有了一个大致了解。自己清楚意识到这城中的治安是真正的不太好。回府衙的路上，没有说话的他，脑海里面思考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从根本上面改变城中混乱的局面。 感觉口渴的林子默是步入后堂花厅，便看见杨梦棋和楚寒露是一边嗑瓜子和品茶，一边嘻嘻哈哈地聊天。两人看见自己的相公进来，并也没有停下她们之间正在聊天的话题。不拘小节的林子默，走近间隔在两人中见的茶几案，随手拿起属于杨梦棋的茶杯，就大口喝了起来。感觉没有解到渴的他，放下了她的茶杯，然后端起属于楚寒露的茶杯，又‘咕咚’的喝起来。自己喝过这两杯茶水以后，总算是把口渴之苦解除了。 不急不慢坐了下来的林子默，看了看自己的妻妾道：“你们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嘛！你们在说什么私房话，竟然会眉飞色舞的那么开心。难道，你们是在商量要和我再一起同床而眠？” 勾起楚寒露那一夜往事，便绯红起好看的小脸，撅起嘴巴的解说道：“子默哥，坏得要死。我和姐姐才不会谈论下流的话题。我们是聊这里有那一些好吃的东西。” 身体靠在椅背上面林子默，听得她这一番言论，完全没有感觉到意外，属于情理之中，于是翘起二郎腿，摇了一下头道：“除了你最关心的吃以外，人世间再也不会有你留意的事情吧！即便是城内外发生再大的事情，照样不会引起你的注意。” 坐在旁边的杨梦棋是听出了话中的蹊跷，关切的问道：“相公，这里是不是将有大事情发生？” “你就是太聪明。”夸赞过她的林子默，徐徐道：“城内街面的治安不是太好，所以你们不要随意走动，权且忍耐一阵子。等到为夫把这里的麻烦屡出一定头绪以后，你们再出去慢慢地品尝西北的名小吃和食物。你们非要出去，那么依然还是老样子，就让高翔或者王强跟着。” 跳下椅子的楚寒露跑到他的身前，习惯性的坐在他的双腿上面，点头笑道：“人家绝对会听你的话，外面的任何地方都不会去，一定会乖乖地待在家里，并且一直等到子默哥把坏人都统统地收拾掉以后，方才出门。” 左手半抱圆她腰间的林子默，右手是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然后亲了她一口，表示奖励。没有扭捏作态的楚寒露笑颜如花，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并且把脑袋斜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面。本打算让丫鬟进来冲水的杨梦棋，只得打消这一个念头。自己看见他们二人甜蜜的样子，内心没有吃醋，而是为楚寒露和自己相公感到高兴。一家人和和美美，也是她的心愿。 双手抱住楚寒露的林子默，脑子里面想得却不是情爱之事，而是盘算起应该如何控制住城内的局面。虽然自己是要求楚二郎主抓街面上的治安，但是内心又着实放心不下，毕竟先前发生的决斗事件中的两名官差竟然袖手旁观，让他不得不先要拿这一帮子只吃人饭，不干人事儿的家伙们开刀。他的第一步打算，自是亲自出面整顿衙门的上上下下。 林子默深知这一群家伙虽然是微不足道，但是起到的作用确实不小。自己需要通过他们来对管辖内的百姓进行有效管理。百姓们却是要通过他们，感受到地方主官是好还是坏。官差们都是本地人，算得上是一群地头蛇，毕竟穿上官服便是官差，脱下官服就是泼皮。 内心盘算起来的林子默是想要让他们彻底服帖，除了必要的铁血的手腕以外，还是要给予他们希望和甜头，要不然他们可就不会用心办事儿，而是会专门搞出一些乱子来。思前想后的他，想要双管齐下。一是，提拔那一些不得志的人；二是，收拾掉阳奉阴违的人。 “子默哥，你把人家给弄疼了。”睁开双眼的楚寒露，脸上显现出一些痛苦的表情道。 林子默是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事情过于投入，竟然忘记自己怀中抱着人。自己想到热血的地方，于是双手便情不自禁的使了一把力。 赶紧松开的林子默，带有歉意的口吻道：“小丫头，都是我不好，一时忘记你在我的怀里了。” 双脚落地的楚寒露，站直了身子，两只小手是轻轻地揉着被他弄疼的地方，嗔怪道：“人家就知道你不重视我。虽然你的双手抱住了我，但是脑子里面却在想其它事情。” “我接受你的批评。”笑了起来的林子默，伸手把她是拉了过来道：“让我看一看到底是弄疼你那里了？回房去，我会给你好好地揉一揉的。” 想歪了的楚寒露，突然红起小脸，挣脱开他的双手，跑到杨梦棋的身边，说出一番足以把他噎死的话道：“哼，人家是不会同你回房间去的。子默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大白天，你就想脱人家的裤子干坏事。” 林子默是顿时感觉无语，而杨梦棋显得吃惊不小的望着她。二人完全不清楚她脑子里面都想得什么东西？他甚至都开始怀疑楚丫头的智力是不是低于正常人的水平。 最早回过神的杨梦琪，注意到花厅内没有第四人在场，于是直言直语道：“我的傻妹妹，你怎么又开始说傻话了？这种话要是被旁人听去，还不知道背地里面怎么的笑话你呢！” 显得反应慢的楚寒露，大大咧咧道：“人家又没有说错。子默哥，是要想干坏事啊！若是姐姐不怕羞人和屁股疼，你就陪他回房间去好了。反正，人家是不会去的。” 瞬间感觉到头昏的杨梦棋，一时语塞。林子默是情不自禁的直摇头，感觉自己真是够倒霉，竟然会娶了一个口无遮拦的女人。他想了想，感觉上天应该是公正的，或许应了能量守恒的定律。既然它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聪明贤惠的杨梦棋，那么随便就附带给了他一个“残次品”的楚寒露。林子默是知道自己可以随便找一个由头把小丫头休掉，但他依然不会那么做的理由便是不想见到她走向死路或者悲剧的活下去。再者，他一直本着自家的娃再不听话，还是自己的好。即便别人家的娃是再听话，那也不会换。 楚寒露看到他们都不说话，再一次主动的张开檀口道：“那一件事情，本就应该是晚上在床上做的，为什么非要白天做呢？” 真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的林子默，苦笑道：“小丫头，我想你肯定是想错了。我的目的是想回屋子去给你酸痛的地方，涂抹上一下祛瘀止痛的跌打酒。” “骗人，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呢！”昂首挺胸的楚寒露，显得看穿了他的把戏道。 林子默是知道和她已经说不清楚，于是再自嘲的笑了一下。站起身的他，不想再和楚寒露胡搅蛮缠下去，于是想另寻觅一处安静的地方思考问题。此时此刻，有意识站了起来的杨梦棋，着实无言以对，而是想跟随自己相公一并离开花厅。 “我娘亲说得真对，男女之间要是睡久了就会产生心里默契。”楚寒露嘟起嘴巴道：“你们真是忍心扔下人家独自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人疼和没有人爱。你们却要回房间去双宿双息。” 停住脚步的林子默，决心和她来一个以糊涂治糊涂，满脸的坏笑道：“你要是觉得独单，寂寞，冷，那么就跟随我们一起回房间去。” 不但楚寒露的脸如同二月枫叶一样，而且站在旁边，听得仔细的杨梦棋，脸红得好似碰一下就能出血。 把事情是想到一块儿去了的她们，几乎异口同声道：“不要，相公（子默哥）是大坏蛋。” 林子默是突然感觉到了有趣，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挤眉弄眼道：“你们当中其中一人是我的妻，而另一人又是我的妾。为夫一并想要你们的身子，何错之有？” “于理不合。”杨梦棋是明白他在调戏她们，仍旧免不得羞涩难当，言简意赅道。 用力点了两下头的楚寒露，附和道：“姐姐说的对。子默哥，这样做便是于理不合。” 不以为然的林子默是表现出一幅地痞流氓的心态道：“既然你们二人都说我这话有错，那么就请夫人们告诉为夫错在那里。这是孔夫人说过，还是孟夫子说过，不许这样做。反正，我是知道告子说过一句话，食色性也。” 楚寒露嗲声嗲气的回应道：“人家读书少，不知道什么告子，但是明白子默哥是想故意欺负我和姐姐。” “你这个小丫头真是不讲道理。你们都是我的宝贝，怜惜都怕来不及，决计是不可能欺负你们的。”禁不住笑起来的林子默，嘴巴坏而心不坏的陈述道：“既然你最喜欢三个人睡在一起，那么我们日日夜夜都睡在一起可好？” 想都没有想的楚寒露，脱口而出道：“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第005章 冤有头，债有主 更新时间：2012-09-26 为了稳妥期间，没有急于进行衙门人事调整的林子默，再对自己的下属们观察了好一阵子。他们给他的感觉和实际，仍旧是不作为。肩负起安化城内治安的楚二郎，带上自己的兄弟们是疲于奔命，硬生生地弹压下去好几场打斗事件。同时，招募官军的事情是有条不紊的展开。 独自骑马而来的赵文轩，走进自己义兄的衙署，屁股是刚一坐下，直截了当道：“我这招兵买马的告示一贴出去，人是引来了不少。其中包括外族中的不少人，也非要到我这里来当士卒。兄长，你如何看待此事？我是否可以招募外族的人手。” 端起茶的林子默是停在半空中，没有喝下去，微笑道：“以我看来，你前几日在街面上以一敌五的英勇事迹肯定是广为的在内城流传。这一些外族之人，最为崇拜的就是你这种武艺高强和身手不凡的汉子。你要是能够驾驭得住他们，倒是不妨可以招收一些，毕竟朝廷又没有不准我们招收外族之人为军士的死命令。” 小厮给赵文轩是送来了一盏茶，并且以极其崇拜的目光注视着坊间流传的英雄，鼓起勇气的多嘴道：“您应该就是那一位独自一人，轻松击败羌族五名勇士的高手吧！” 没有说话的赵文轩是搭眼看了一下他，然后随手拿起茶便喝。林子默是用茶盏敲击了一下茶杯口，意在提醒他话不要太多，失了规矩。反应过来的小厮，立即意识到了自己卑微的身份，于是赶紧低下头，缓慢的退了出去。 喝过茶的赵文轩是把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案上，有一说一道：“外族和本族都是人。驾驭他们，其实并不难。我按照兄长的意思，开出了丰厚的条件，自是能够吸引来一大批舍得出命的人。他们之所以来当兵，无非还不是为了赚银子活命。” 林子默是本着自己主流民族就应该包容少数民族的念头道：“既然他们这一些外族男子崇拜你，愿意给你当士卒，那么你就不妨招收一小部分身强力壮，或者有身手，有所长的人进来，毕竟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便多一些本地人和外族人还是有好处的。” 思考了片刻的赵文轩，没有表示任何反对，而只是说出了自我的想法道：“既然兄长要我大胆尝试，那么我照办便是。不过，我只会招收一个百人队，并且他们的百户和试百户，都必须任用我们汉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喝过两口茶水的林子默是虽然感觉到他比较排外，但是理解自己义弟的担忧道：“招募士卒之事，你本就可以自行拿主意，无需问我。你要是觉得怎么样好，那么便可以怎么样办就是。你这一个文官可不好干涉你这一名武将的事情。再者，我就是一个门外汉而已。” 深知他前半部分是真话，后半部分是玩笑的赵文轩，随即笑了起来回应道：“兄长，你要是称自己是棒槌，那么就是过分的谦虚，而你曾经告诉过我，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难不成，你是一个表里不一，虚伪的男人？” 压根儿就不会建议自己义弟这么说自己的林子默是呵呵大笑道：“文轩，你也学会拿我来开涮了。不过，我觉得这是一个好事，毕竟兄弟之间就应该这一个样子。你不要整天搞得很严肃，要不然很容易衰老的。至于常驻青春之法，那就是要笑口常开。” 两兄弟聊得好开心之时，一名衙差是满脸惊恐之色的跑了进来，禀报道：“大老爷，不好了。衙门外面来了好几百羌人。他们一个个地手持武器，叫嚷着要找赵文轩报仇和算账。” 豁然站了起来的赵文轩，毫无惧色道：“兄长稍坐，我这就出去会一会他们。” 林子默相信他是赵子龙转世，浑身都是胆，但是自己可不愿意看见他吃一点儿亏，便急忙朝门口大喊了一声道：“王强。” 听到自家主人喊自己名字的王强，赶紧走了进来，双手抱拳道：“老爷，有何吩咐？” 赶紧站起身的林子默，一脸严肃道：“你把高翔等人叫来，随同我和赵千户一起出去。他们要是胆敢先行动手，你们就给我杀无赦。” 担忧他安危的赵文轩，想要劝阻道：“既然那一件事情是由我惹下来的，那么全由我一力承当。兄长，你就不用随同我一起去犯险了。” 诡异笑了笑的林子默，一本正经道：“我们是结拜兄弟，自然要一起面对。我倒是想要看一看他们是胆大妄为，还是愚蠢透顶，竟然敢带兵刃来我知府衙门闹事儿。如若他们真想把这事儿闹大，你出去自裁在他们的面前，一样不会管用。” 感觉自己义兄说得很有道理的赵文轩，意识到自己的事情或许真是一个他们闹事儿的由头。他不再多说，随着林子默是一起走了出去。随后，王强等人是全副武装的急匆匆地跟了出来。被赵文轩刺伤的五名羌人，自是在众人群当中。他们先是去千户所找，没有见到人，而是打听到他来了知府衙门，于是羌人的少爷，自然便带人来到了知府大门口。 王强等五人是手按住刀柄，满脸无任何表情，只等主人一声号令，便可大开杀戒。衙门内的差役们虽然是手握水火棍，但是一个个地吓得不敢靠前站。早就被消磨得没有了胆气的他们，除了混日子拿银钱以外，便是只会欺负善良的老百姓了。 听到风声的楚二郎是赶紧带领千户所内仅有的二百多名能够拿刀的军士，赶往了知府衙门。双方一对比的结果，便是羌人足足地多出己方一倍。上过战场的他，瞧得出对方的人不是那一些随意叫来凑人数的平头百姓，而是拿刀混饭吃的人。 右手腕被包扎起来的羌族少年，站在阶梯下面，大声喊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此番前来的目的，只找赵文轩。你们要是识时务，那么就把他给本少爷交出来。如若不然，我定然命人血洗你们这里。” 正要上前的赵文轩被林子默是伸出左手臂挡住，而他是主动朝前走了一步，冷冷发笑道：“本府瞧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赵文轩是朝廷任命的千户。即便他有罪，自是会有朝廷派下人来捉拿。你有何德何能命令本官交人？呵呵……血洗这里？就你这狗胆也敢。杀害朝廷命官和血洗州府，那就是背叛朝廷，视同谋反。别说你一个小屁孩儿抗不下这一个事情，哪怕是你老子，一样是背不下来。如若你真敢这么做，你们的族人将会被诛杀殆尽。” 他之所以敢说出这一番狠话和真话，便是瞧见他们没有直接动手的同时，相信这一群人中总有明白人。狼牙卫队的五名成员和楚二郎带来的人马，早就高度戒备起来，随时准备进行一番厮杀，毕竟这里的气氛是空前的紧张起来。 一个管家模样装扮的羌人是走近自家少爷旁边，小声附耳劝解道：“少爷，我们可是来帮你助阵，逼迫官府交人的。你可千万别冲动，要不然老爷是决计不会放过你的。” 感觉后背一阵发凉的羌族少年，感觉实在下不来台，侧身低语道：“难不成，就这样算了？” 显得很是无奈的管家，实事求是道：“赵文轩是大明朝廷的五品千户。如果你真要是杀了他，真就正如庆阳知府说的那一个样子了。全族上下所有人的脑袋都保不住了，毕竟你这样一做的结果，就正好落人口实。到那时，连其它羌人的部族也会坐视我们被汉人彻底消灭掉。” 明白其中利害的羌族少年，心中的闷气难消道：“管家，你总得给我想一个办法，要不然我不会这么就算了。你要知道这不是丢我一个人的脸，而是丢了我们部族的脸。今后，别说我，恐怕连我爹都难以抬起头做人。” 羌人管家知道这种被打不还手，报不了仇，自是要被他人耻笑，于是又不得不接过了这一个烫手的山芋。自己本以为这里的官府像过去一样软弱无能，随便吓一吓就会交人了事。他万万没有想到新任知府会这般的强硬。 万般无奈的管家是满面堆笑的走上台阶，站在林子默的面前，客客气气到：“知府大人，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林子默的内心自是也不期盼双方就这样打起来。自己一方面担忧厮杀起来，便周全不了杨梦棋等女眷的生命安全，另一方面忧虑日后落下被其它派系官吏攻击的口实。既然有人愿意出来当这一个和事老，那么他就借助梯子往下走了。 点了一下头的林子默，本着不交人的原则，和他走到一旁，面无笑容道：“即便今日我们谈不下来，我们日后还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不过，你得先让这一些人给我退出城外，要不然我感觉不到你们的诚意。” 第006章 七日之约 更新时间：2012-09-27 林子默得知来人是管家身份之时，没有表现出大怒，更加没有骂出诸如‘你是一个什么东西，有何资格和老子谈，滚回去把你家主子叫来’的话语。作为具备现代思维的他，阶层观念还是比较淡，完全不会有强烈的和根深蒂固的封建等级思想。自己的最终目的还是不希望看见城中发生这一场血战，毕竟己方的不利因素也很多。他清楚的知道这一些外族尚武，所以适当的强硬是非常有必要的，要不然对方只会认为自己是软弱无能。 羌人管家先是答应下来林子默的要求，然后急急忙忙地折身而回。他自是要转告给自家少爷知晓，然后再嘱咐几个头领，命令他们把大批人马是规规矩矩地撤出城外候命。他们总共只留下二十几人在城内卫护羌族少年。 在羌人大队人马撤离之时，林子默是让楚二郎到了自己身旁，并且小声的告诉他带领人马去盯住城外的他们。如果发生异动，立即关闭城门。朝最坏去想的林子默，始终要做好两手准备，毕竟担心双方达不成相互妥协的协议。 林子默是以客人之礼，把羌族管家和羌族少年请进了府衙。林子默，赵文轩和他们两人是坐在了衙署内。双方的其它人是站立在门外，彼此是提高了警惕，怒目而视，而各自的右手是始终没有离开过兵刃。他们知道主人们一旦谈不拢，那就只得动手厮杀了。 坐在主位的林子默是先让小厮给客人看茶，然后看着羌族少年是不急不慢道：“你在城内私自决斗，本就触犯了王法。本府可以念在你年幼无知，不与追究。” 显得不服气的羌族少年是想要站起来说一些什么鲁莽而冲动的话，却被他家的管家先行安抚住，代替他谈判道：“你们的千户伤了我家少爷和其余四人，总得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林子默是端起案桌上面的茶，品了一口茶水，没有放下，给出他一个客观的说法道：“我们赵千户先是好言相劝，让他们罢手，而你家少爷是给脸不要脸，非要在安化城中搞事儿。最后，这事情就发展成这一个样子了。” 羌人管家自然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得给自家少爷挽回一些面子，语气中是软中带硬道：“如若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我家少爷丢面子是小，而我家主人也会感觉颜面无光。万一，小的只是做出一个假设。双方真要是为此事交恶，那就着实不好了。” 放下手中茶杯的林子默是听得明白道：“你们想要怎么样？不妨说出来听一听。” 双眼珠子一转的羌人管家是面带假笑道：“既然千户大人勇武，那么就按照比武的方式来了断我们双方的恩怨。我们族中派出一人和他比试一番。无论胜负，生死都各安天命。今后，彼此都不再追究这一事如何？” 林子默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肯定会派出他们部族中最厉害的勇士来和自己的义弟进行一番所谓的较量。实质，他们是想要借此来杀死赵文轩。这样，他们既能报仇又能挽回颜面。自己这一边还无话可说，毕竟双方的决斗是公平的。 内心好笑的林子默是深知自己义弟的武艺举世无双，于是爽快的答应下来道：“好，就按你们的意思办。不过，为了公正起见，你我双方都邀请这里的其他部族头人来做一个见证。我们定下时间和地点，还望你家主人届时到场一观。” 显得信心满满的羌人管家，即可提议道：“七日以后，我们就在距离城外五里的饮马河举行。” 没有任何异议的林子默，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他们二人是不会久坐，站起身告辞，然后带领手下们是相当规矩的离开了。林子默的心中，最为放心不下的事情，还不是赵文轩七日后的比武，而是这几百手持武器的羌人，竟然能随意的进出安化城。 站在林子默身旁的赵文轩，注意到自己义兄是面无表情和一言不发，便以为他担忧自己的安慰道：“兄长，无需担忧。七日后，我定然能手刃对手，壮我大汉军威。” “我才不担心你呢！你的那一名羌人对手，恐怕就只有这七日的活头了。”淡淡一笑的林子默是话锋一转道：“为兄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我们安化城内的治安和城外的安全。今日，这几百人的到来，毕竟是给我们提了一个醒。加强城防，还是非常有必要。你可要加紧办理招募士卒之事，预防日后不可测的事件发生。” 深知事情重要的赵文轩，觉得这事情确实是一个隐患，于是没有再久待，急匆匆地折返回去，加紧处理军务和做出相关安排。虽然千户所的建制未满，但是他依旧抽出自己的四名百户，分别率领三十人去了安化城的东西南北四面驻防。他的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让他们起到一个预警和瞭望的作用。自己明白这一些外族的部族，虽说没有如同广西的叛军那样打出反叛朝廷的旗号，但他们的内心可不是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大明朝廷。 送走自己义弟的林子默，没有回到自己的衙署，而是直接去了后堂。自己相信先前的动静这般大，必然会有风声传进去。身为一家之主的他，总得进去看一看自家后院的情况。自己是一刚踏进后堂的门槛，就能从自家奴婢的脸上瞧出未消的惊恐之色。他不用去问，便知道她们刚才是在怕什么，毕竟生死是悬在了一线。 没有工夫去安抚下人们的林子默，直接走进北房，便看见杨梦棋的怀中紧紧地抱住楚寒露，而她们两人的周围站着采月，采莲和采星。三个大丫鬟是学起自家大夫人的样子，双手是紧紧地握住一把剪刀。她们想以此用来御敌，也可以用于自裁。林子默是看见她们紧张的神情，既好笑又觉得惭愧，毕竟自己没有给予她们最基本的安全感。 一直都是镇定自若的杨梦棋，看见自己相公进来，意识到危机已然解除道：“没事儿了。采月，采星，采莲，你们三人都出去吧！各自去忙个人的事情。” 三个大丫鬟是才放下心来，刚刚退出去，便见楚寒露直言道：“子默哥，吓死人家了。” “抱歉的很，让你们跟着我好日子没有过几天，而大多数的日子全是提心吊胆。”感觉对她们有所愧疚的林子默，靠近自己妻妾的身旁，左右手是各自搂住一个道。 “相公，你可不要这么说。既然我们是你的女人，那么跟你享福和受苦受罪都理所应当。”依偎在他怀中的杨梦棋是善解人意道。 想了片刻的林子默是一本正经道：“这里也不太平。我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还是把你们送往京师最佳。杨羽和徐致远已经去了那里多日，应该熟悉了环境，自是能为你们有所安排。” 楚寒露倔强道：“不，人家那里都不回去，一直要待在子默哥身边。” “奴家也不会离开这里。即便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杨梦棋是执拗道。 林子默是一面好言相劝，一面说出自己对这里局面的看法道：“你们要听话我的话。只有你们两人安全，那么为夫才能够安心。以我看来，这里迟早会有大战要打。这一些外族人不愿意消停的同时，为夫想必朝廷也早就有了想要消灭他们的想法。” 把脸埋在他怀中的楚寒露突然大哭起来道：“人家就是不走，打死都不走。子默哥，真不要我了。我就吊死在这里。反正，人家要履行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的诺言。” 林子默是本以为杨梦棋明白事理，却不料她跟随小丫头是一起落泪道：“即便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即便相公休掉奴家，也不成。” 本来屋子里面是好端端的，却不料惹来她们哭声一片，搞得林子默是只得给自己妻妾赔礼道歉。前世，自己搞不懂现代女人。如今，他同样是搞不清楚古代女子。 见不得女人哭的林子默，只好哄起她们，彻底妥协道：“我只是一个建议，没有非要逼迫你们走的意思。既然你们不愿意离开，那么全当为夫没有说过。” 杨梦棋是破涕为笑道：“这才是你履行了要和奴家生要同床，死亦同穴的承诺。我要独自去了京城，就是违背了我们一起在月亮下的誓言。” 泪眼婆娑的楚寒露望着他，嘟起小嘴抗议道：“子默哥和姐姐有海誓山盟的承诺，那么你也得和人家有才成。姐姐是你的女人，而我也是你的女人。” 哭笑不得的林子默，不但完全感觉这是一场生死离别，而且还感觉到了有一股女人们之间的醋酸味，本着一碗水端平的原则道：“好，我答应你。今晚，我们也来一个对月盟誓。” 甜甜笑了起来的楚寒露，双手搂紧他的腰道：“人家就知道子默哥是最疼我的人。” 第007章 果真很有趣 更新时间：2012-09-28 夜晚，林子默，楚寒露和杨梦棋吃过晚饭，品过茶。直至明月高挂，他被小丫头是拉到屋子外面，并且在杨梦棋的见证之下，来了一场不浪漫的月下承诺。林子默是如同宣读婚前誓言一样，完全没有了和杨梦棋在一起时的那种情由心生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得表现出很投入的样子，要不然楚寒露又得闹出自己心中没有她，高喊不公平之类的话语。仪式完毕之后，楚寒露感动得热泪盈眶，双手抱住他不撒手。林子默是觉得演完了一场戏，但是又不能说穿，毕竟自己不想引起小丫头的真心不快。 这一夜，不回自己屋子睡觉的楚寒露，再一次提出要同林子默和杨梦棋一起睡。他不会有任何意见，毕竟这种左拥右抱的感觉可是男人内心的一大愿望。虽然两人都口口声声地抗议过不要这样，但女人的口是心非本就是天性。 他们三人上床以后，没有如同过去一样的顺序，毕竟她们都想依偎在自己男人的怀中入睡。楚寒露睡在床上的最里面，目的是防止她睡觉不安分，滚落下床。林子默是躺在中间，而杨梦棋是睡在了床外。他仰面平躺，两女是左右侧身，最大限度的贴近自己的相公。双手搂住她们腰身的林子默，鼻子里面闻到了两种不同香味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同时，他感觉到了两人日渐发育起来的女性前身特征，而那种软绵绵，富有弹性的触感，着实让自己很受用。 比上双眼，还在回味先前月下盟誓的楚寒露，依偎在自己相公的怀中，甜蜜道：“子默哥，人家决定夜夜都要睡在你的身旁。” 脑子里面开始浮现出坏念头的林子默，脸上出现了笑坏，口是心非道：“这样不太好吧！” “相公，你果真就是一个大坏蛋。”听出他音调不正常的杨梦棋，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于是不由自主的用小拳头捶打起他的胸口，脸色微微地发红道：“小丫头，我们这样陪同相公一起睡觉，也算合乎情理。至于其它需要做得事情，还是各回各屋去做最好。” 林子默的左手是滑落到她的臀部，轻轻地拍了三下，坏坏地调戏道：“娘子，为夫甚是不解你口中的其它需要做得事情，指的是什么？才疏学浅的我，还希望你明示。” 咬了一下自己唇边的杨梦棋，明白他是在戏弄自己，便忍不住再动手继续锤击他的胸口，而睡在另一侧的楚寒露，心疼道：“姐姐，你别再打子默哥了。真要是打坏了，怎么了得？” 拿捏得住分寸的杨梦棋，就是用全力捶打林子默，不会发生有任何问题，于是口气中透露出执拗道：“打坏了甚好，免得他有事儿，没事儿，就捉弄我们姐妹二人。” 林子默的左手不规矩的在他的屁股上面捏了一下，假装受到委屈道：“娘子，你分明是在冤枉我。为夫是万不敢捉弄你的。即便是要选择捉弄的对象，我也会选择楚丫头。” 把嘴巴凑到他肩胛位置的楚寒露，毫不犹豫的张开檀口，直接就咬了下去。林子默是感觉到有一点儿疼。不过，对于他这种在沙场上面出生入死的人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自己本着咬一咬更健康的想法，仍由小丫头的胡来。 徐徐松口的楚寒露，感觉很是奇怪的问道：“子默哥，你就没有感觉到一点儿疼痛吗？人家都咬了你好一阵子，连牙齿都有一些发酸了。” 听出不对的杨梦棋是突然支起身子，主动的看向了林子默的另一侧。先前，自己的话只是说笑。她可不愿意瞧见自己的相公被弄坏了，于是急急忙忙地寻找起被楚寒露咬伤的地方。不以为然的林子默，没有去责备和怪责小丫头，全当这是男女之间的房中之乐。在杨梦棋关心自己伤势之际，他趁机会是合情合理合法的占自己娘子的便宜。 “死鬼，不要闹。”杨梦棋是一面被他那一只不规矩的左手弄得痒痒的，一面继续察看被小丫头咬破掉的一点儿肩胛皮肉，责备起她道：“死丫头，你稍微动一动脑子好不好？怎么能真下口去咬相公呢？他是我们的相公，又不是你的仇人。” 楚寒露显得有一些委屈的辩解道：“人家瞧见子默哥没有喊疼，所以就一直咬了。姐姐是知道我的脑子一直都这个样子。脑袋不灵光，又不是人家的错。” “放心，我没有事儿，一点点地小伤，就当被蚊子叮了一口。娘子，无须过于担心。”笑了起来的林子默，感觉小丫头的话非常搞笑，于是两只手都活动起来，调笑道：“你们二人都为我流过血，那么我为你们两人流一下血，也是应该的。” 一下就反应过来的杨梦棋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于是抽身回来，二话没说，便直接咬向了他的左肩胛。羞怯难当的她感觉自己的相公真是够坏，要是不咬他，不足以平息自己的“愤怒”。而开动起脑筋的楚寒露，左想右想和前想后想，都没有想出他话中的含义。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的她，最后也懒得去想，毕竟动脑子想问题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看见杨梦棋正在咬林子默的楚寒露，突然撅起小嘴抗议道：“刚才，姐姐还责备人家咬子默哥。现如今，你也咬上了。难不成，人家咬就会咬坏，而你咬就咬不坏？” 松开檀口的杨梦棋，用右手背是擦拭了一下小嘴，解释道：“相公实在是太坏，又开始调戏和欺负我们。奴家动口咬的目的是要整治一下他，免得他胡言乱语。我们女子的这种事情，却被他当成笑话，着实可恶的很。” 起身的楚寒露，张大眼睛的瞧着她，疑惑不解道：“我只是觉得子默哥的话有一点儿奇怪。除此之外，人家怎么就没有听出来不妥当的地方呢？” 说了一句‘我的傻妹妹’的杨梦棋是翻身起来，附耳给她是解释了一遍。羞得楚寒露，低眉顺目，一时不知所措。没有就此放过林子默的杨梦棋，很快便动起手来打自己的坏相公。有一样学一样的楚寒露，跟着她是一起“揍”他。 “为夫真是够贱，你们打得我越疼，而我是感觉到越爽。”乐在其中的林子默，非但没有求饶，而且还进一步的说笑道：“这就是骂是亲，打是爱，充分证明你们有多么的爱我。话又说回来，难道，你们就没有感觉到打在我身，疼在你们心的感觉吗？” “叫你胡说。你要是再口无遮拦，奴家还要咬你。”感觉自己又被他调戏了一把的杨梦棋，挥动起她的小拳头如同雨打荷叶一般的落在了他的周身道：“楚丫头，千万别对他心慈手软。对相公的仁慈，就是对我们自己的残忍。” 用力点过头的楚寒露，手足并用的“招呼”起林子默。瞬间，三人就在床上是乱作了一团，而木床是不间断的发出了‘咯吱’之声。透过夜深人静的晚上，自是能够清晰的传到外屋。陪同采月是一起上夜的采莲和采星，已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妮子，于是听得里屋传出这么大的动静，会心一笑的同时，免不得心跳稍微加快，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全身是香汗淋淋地杨梦棋，显得有一些累，便停下手，然后用双手朝自己扇风。玩得兴头上面的楚寒露，丝毫没有感觉到累，而是继续同林子默扭在了一起。即便自己被他扯掉了胸前的红肚兜也不以为然。 “你们稍微轻一点儿，要不然我们的床可真就要塌了。”盘坐在一边的杨梦棋，好意道。 林子默是一面招架楚寒露的进攻，一面呵呵大笑道：“我说定制一张坚固的大床，你说不要。事实再一次证明，为夫是对的。这床要是小了，真是不太方便。” 听得出他弦外之音的杨梦棋，没有和他继续斗嘴，直接就加入了“战斗”。双拳难敌她们四手和两嘴的林子默，被两人是连连地得手和得口。自己本就坚持让着她们的原则，便被自己的妻妾是给制服住。杨梦棋是用双手抓住他的左手，坐在了他的腰间，而楚寒露抓紧了他的右手，把屁股坐在了他的背上。她们的目的就是防止他乱动弹。 床帘内没有闻到汗臭味道的林子默，只是闻到了她们身子上面散发出来的香味，没有表现出求饶的意思，继续贫嘴道：“两位娘子，真是好香啊！” 连连地拍打起他屁股的杨梦棋，顺便还捏了好几下，以此来惩处他轻薄自己这一个部位，开开心心道：“果真很有趣。” 不具有古代男子那种腐朽思想的林子默，自是不会感觉到有失男性尊严，所以干不出发怒休妻的荒唐事儿道：“为夫的屁股可没有娘子的屁股有趣。” 早就知道自己相公与众不同的杨梦棋，不会唯唯诺诺地如同木偶一般，一边继续揍自己相公的屁股，一边笑骂道：“奴家打你这一个为夫不尊的大坏蛋。” 第008章 换人 更新时间：2012-09-29 林子默，杨梦棋，楚寒露三人玩闹累了，稀里糊涂就随意躺下来睡了。已经养成良好生物钟的杨梦棋，自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每日早起，她几乎都要扮演起自己相公闹钟的角色。自己是推了推身旁的他，然后才起身下了床。 楚寒露作息时间除了每日一个时辰的读书识字，五个时辰是睡美容觉以外，剩下的六个时辰就是她自由支配。双脚下了地的林子默，没有叫醒独自睡在床上的她，毕竟喊醒了她，也未必起来。以自己过去的经验来看，小丫头最多就是迷迷糊糊地先坐起来，然后很快就会再一次倒下去，随即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到了上卯的时辰，林子默是直接去了前衙。他把衙门内的全部人员是召集到了一起，并且宣布了自己的决定。自己规定巡街的衙差要责任到人，要是谁负责的片区出了问题，那么他就拿谁试问。至于留守的下属官吏，谁要是负责的事情出现纰漏，他就专门搞掉谁。 负手而立的林子默是一本正经的把丑话说在了前面。在场的每一个人，想法都不一样。不过，他们当中没有人会怀疑面前的知府大人是空口说白话的软蛋，毕竟先前有羌人部族来衙门口闹事，就未曾见到他们大老爷龟缩在衙门里面，而是看见他站在了第一线。 内心多少被触动的他们，总还是要抱住自己的饭碗和差事，要不然全家只能饿死，毕竟这一带可是出了名的穷。所以，找到一份儿养活全家的生计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虽然端本地的公家饭不太安全，但是能按时领到月俸就已经很好了。 训完话的林子默是转身去了自己的衙署办公。自己感觉本地就是符合未来说得老，少，边，穷之地。即便这里是地狱，他也得搞好，要不然就会失去自己在朱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关于这一点，林子默的心里面是极为清楚。 坐在椅子上面的他，顺手拿过一封徐致远派人送来的信件。自己翻开一看他书信中的文字，表明他和杨羽是一切安好，并且已经在京师安顿下来，即将开展早先他们约定好的事情。看完之后的林子默，再看起王鹏飞特意差人送来的一封书信，而字里行间中写出的东西，恐怕只有事前约定好的人才能看明白。 没有怠慢的林子默，提起毛笔就写下了回信，再一次叮嘱王鹏飞，如非必要，还是少一些书信往来为好，毕竟广西浔州府到陕西庆阳府的距离，还是过于遥远。在临走之前，自己交代他所干的事情，要是被对手抓住来大做文章便是蓄意谋反。 写好了回信的林子默，命令门外的小厮把王鹏飞派来送信之人叫了进来，稍加打量了一下他道：“既然他能派你来送信，那么说明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带上我的书信，你即可回去。事情紧要，你不要在路途上面有所耽误。” 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是双手抱拳道：“林大人，请你放心，我知道。在出门之前，叔就再三得嘱咐过我不可大意和耽误，所以我是日夜兼程的赶来。” “你是王鹏飞的侄子，那么就是我的人。你好好地干，我是不会亏待于你的。”说完话的林子默是命门外当值的王强进来，赏了来者五十两银子的银票。 没有接银票的他是突然单腿跪在地面，非常恭敬的神情，双手抱拳道：“多谢大老爷的赏。不过，我还是希望您能记住小人的名字。小的贱名叫王大牛。” 笑了一下的林子默，毫不隐晦到：“虽说你的名字有一些粗鄙，但是你这一个人还是机灵的。你要是不怕死，那么回去之后，你转告你叔，我可以收下你留在我身边。” 双腿跪地的王大牛，心情很是激动的连连磕头道：“小的自幼就胆子大，而且也不怕死。” 含笑点过头的林子默，说了一个‘好’就命他退下。王大牛是揣好了书信和拿过了赏银，没有去花天酒地，而是直接就往回赶。头脑还算好用的他，不觉得干上了送信的苦差，而是认定自己是被信任。自己的叔叔能从一名小小地平南县捕快成为有了品级的武人，全靠跟对了人。所以，听得懂明白人说话的他听从了王鹏飞的劝告，便一改过去打架的顽劣心态，励志也要挣出一个官身，好让自己的父母感到骄傲。 没有急于提起笔的写下第二封回信的林子默，叫住了转身出去的王强，直言道：“再过一些日子，从家乡会来一批人。这只是一个开始，而今后会成为一种常态。我把他们交给你来负责训练。至于具体如何去做，无需我多说，你应该明白。在我的心中，你和高翔等人是成年狼，而他们就是幼狼。狼群需要壮大和崛起，那么就需要更多的成年狼。” 听出弦外之音的王强，足以理解了自家主人的意图，于是双手抱拳领命下来，再转身离去。深知这一个时代的人是乡土观念极强的林子默，充分利用起了这一点。既然王鹏飞不愿意跟随自己一起走，那么自己就交给他一项任务。林子默是要他在广西境内搜寻十岁左右的男女孤儿，或者一些适合练武的年少男子，再或者有特殊才能的人才等等。他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今后谋反，而是为了巩固日后属于自己的势力。 林子默是早早地感觉到自己老做这一些危险之事，所以手中自是要拥有必要的力量。自己的府衙是再一次被他人给围，使得他的心里面很是不爽。身为男子的林子默是感觉独自一人面临危险也就算了，但是自己不能忍受他的家人一起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面对类似的生死。他为了从根本上面有所改观，所以是让王鹏飞挑选好人，并且送来自己这里交给王强等人训练。自己的狼牙卫队的成员，自是不会心慈手软，于是他坚信能够训练出一支精兵。 提前毛笔的林子默，写了下给徐致远的回信，并且交给了送信的人。这一封信好似家书，所以不需要急于办理。他过多的嘱咐，相信一些事情是宜缓不宜急。办完了几件事情以后，自己端起桌案上的茶，喝了两口，于是又把王强给叫了进来。 担忧他过于劳累的林子默，有一说一道：“我才发觉给你的事情过多，担心你过劳成疾。如果你不介意，可把家中管家一职交给毛用。” 露出一份笑容王强是巴不得去掉林府管家的头衔，专心干自己热爱的事业道：“老爷怎么说就怎么好。我没有任何意见。” 随口说了一个‘行’字的林子默是让他出去把毛用给自己叫进来，毕竟还是需要进行一定的程序。双手抱过拳的王强，再一次转身走出衙署，亲自去找毛用。 “大管家，你能亲自来我这里，真是荣幸的很。”看见王强步入进来的毛用，嬉皮笑脸道。 面无表情的王强，安全不吃他这一套，简简单单道：“跟我走，老爷找你。” 收起笑脸的毛用，紧跟在他的身后，疾步而行。一盏茶不到的工夫，两人就进入了衙署。 手中端着茶的林子默，显得面色平和道：“王强向我举荐你来担当府中的管家。” “多谢王大哥的举荐。”听完话的毛用，内心激动不已，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依然冷面冷脸的王强，又面朝林子默，既作揖又跪拜道：“感激老爷的栽培和提拔。” 林子默是知道这小子虽然有一些滑头，但是不缺乏对自己的忠诚。老早，他就知道王强的性格过于刚强，不太适合做自家的管家。由于自己没有太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办，便一直保留了他这一个大管家的头衔。 清楚王强几乎没有管过什么家中事情的林子默，不想再看见毛用来一个不作为道：“从今往后，后堂的事情就算是交给你了。你小子最好给我干出一个样子来，要不然就得小心你的屁股开花。给我少贫嘴，多干事儿。” “小的明白，绝对不会辜负老爷的期望。生我者父母，养我者老爷。准确的说，老爷对我的恩比天高，比海深。”毛用的心情如同嫖客看见骚娘们儿一样的高兴道。 瞧得出他适合干管家的林子默，预见到自己的一妻一妾，除了会省下很多烦心事情以外，天天地将会笑口常开。自己瞧见双膝跪在地面上的他是心下想来，这小子要是不干管家，就是浪费人才。余下最合适的职业，恐怕就是让他干起龟公了。 不以为然的林子默，自然不会吃他油嘴滑舌的那一套，却不保证其他人不会吃，于是给他多定下一条规矩道：“府中的丫鬟，你可别勾搭，小心乱了夫人早先定下的规矩。你的小命重要还是女人重要？下去以后，你就慢慢地衡量吧！” “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打她们的注意。”不好女色的毛用，明白主人不是怕自己勾引府中女子，而是担忧自己坏了杨梦棋定下的规矩道：“感谢老爷提醒，小的十分清楚大夫人的手段和厉害。” 第009章 一剑击杀 更新时间：2012-09-30 第七日，双方约定之期。林子默和赵文轩自然要去赴约。一心想同他们一起前往的楚二郎，被林子默是安排留守安化城。没有抽调大批官军护卫的两兄弟，只让王小六，高翔，黑白武人四名随行。武艺有很大进步的王小六，经过一轮轮地严格的内部考核，已然从狼牙卫队的后备队员，跃升为正式成员，使得他具有了资格随行。 六个人是分别骑坐在五匹黑马和一匹白马之上，直奔饮马河而去。在他们到达约定地点之时，庆阳府内十一个部族头领，分别带上各自的人马来到了相约之地。他们不单单是来看一场决斗，还要同官府谈一谈相关事宜，毕竟盐和铁等是被明朝廷限购的。想要得到这一些必须品的他们，自然要和庆阳知府林子默是会进行一番商谈。 林子默等人达到会面地点，纷纷地翻身下马。他们六人的到来，着实让许多人是大吃一惊，毕竟十一个部族中最弱小的部族头领都带来了五十多人的卫队。林子默之所以壮起胆子这么做，不是自己和赵文轩胆大妄为，而是出于相当的无奈，毕竟安化城需要进行有效的防守，使得他们手底下面的军士早就已经捉襟见肘，再难分出一点儿人马来。 十一个部族头领虽然感觉到了林子默的胆气，但是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亲密。在这一个地界上面，他们代表各自不同的利益，使得相互之间的恩恩怨怨呈现出极为复杂的局面。几个相对弱小的部族头领，还是相当主动的站起身来和代表明朝廷的林子默，礼节性的问了一个好。 林子默是对于同自己见过礼的部族首领们，还之以礼相待，而面对那一些怠慢他的部族首领们，不动声色的看在眼睛里，并且记在了心里面。他的心中自然而然的萌生出一个念头便是要改变局面，使得这七个自以为是和自命不凡的土鳖付出代价。 这里的气氛还算和谐，没有剑拔弩张的感觉。林子默和赵文轩算是代表明朝廷而来，自是被他们安排在了上首位置。哪怕这十一个部族头领不服气，也不得不接受这一个现实，毕竟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个部族具有非凡实力能够独立面对强大的明帝国。没有同他们虚套的两兄弟，分别坐了下来，而他们的身后站立着四名狼牙卫队的成员。 被刺伤的羌族少年的父亲达天明是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首先开了口道：“既然我家和官家结下了小误会，那么就用最原始和最公平的方式来解决我们双方之间的不快。” 说完了这一句话的他，朝旁边使了一个眼色，便见一个赤裸上半身的一个高大汉子走了出来。他的全身上下没有显现出一丁丁地赘肉，全是横练过的精肉，而身前和身后都有不少的刀疤，足见他是一个战斗经验非常丰富的汉子。双手握住一柄大斧的他，虽说面无表情，但是信心十足的先行一步，直接来到了决斗场等候。 瞧出一些端倪的赵文轩是毫无惧色的站了起来，正要走到中间和对方一较高下之时，冒着忌讳的纳兰真是从旁边走了过去，小声的提醒道：“你的对手可不是先前那五人。此人可谓是我羌族第一勇士，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微微一笑的赵文轩，没有多说一个字，而是右手握住自己的长剑，步履轻快的走到了中央区域。他不急不慢的把长剑拔出剑鞘，面对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对手是傲然而立。自己是能够感觉到对方所发出的那一股股地杀气，却没有迫使他有丝毫想要放弃的意思。 林子默身后的四名护卫，各自都把武器握紧，警惕起突发事件的发生，而他们的主子却悠闲的端起茶，细细地品了起来，好似这一切事情都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站立在旁边的纳兰真，搭眼看了一下林子默，觉得他完全没有赵文轩的英雄气概。身为外族的她，不方便长时间的待在汉人这一边，于是重新回坐在自己父亲的身旁，一脸担心的注视着场内即将发生的生死决斗。 双手握紧长斧的羌族勇士，看见赵文轩这一幅相貌，断定就是一个小白脸，不会有多大的本事。从开始道现在，自己都完全不相信他能以一敌五。在他看来，自家少主和随去的四名护卫定是中了汉人的诡计，才会落得一个既丢了面子又受伤的下场。 片刻之后，想要以最快速度结果掉对手的他是小跑着向前冲了八，九步，抡起手中的长斧，直接就向赵文轩是竖劈下去。右手中握住长剑的赵文轩，决计不能用这种武器去格挡，而选择了连连地往后闪避。一斧，两斧，三斧……羌族勇士是九板斧下去，既没有伤到对手分毫，又没有受到赵文轩一招的还击。杀性顿时起来的他是接二连三的继续抢攻。 场外的旁观者中不少人是发出了一阵阵地哄笑。发笑者们是一直认为汉人实在太懦弱。没有受到外界任何影响的赵文轩，继续躲闪的同时，仍旧不急于还击。看得高翔等四人都开始已经心急火燎了。深知自己义弟风格的林子默，表情和内心都是一样的平静，端起茶来一面品茗，一面观看这一场貌似一边倒的决斗。 二十五，六板斧下去的羌族勇士，仍见没有其它起色，于是免不得开始急躁起来。自己感觉到对手除了像猴子一样的躲闪以外，已然用去了不少力气，而动作少许变得比先前慢了。急于求胜的他，完全放下防御和警惕之心，开始了新一轮的全力进攻。等到他是再抡起长斧，使用完三板斧的赵文轩，闪电一般的抬起右手，奔着对手的咽喉就直刺了出去。 已经意识到必须档格羌族勇士，双手横拿住长斧，双眼瞪得如同牛眼一样道：“好快的剑。” 赵文轩是一剑就刺穿了对手的咽喉，然后便动作极快的抽回了击出的长剑，放回了左手握住的剑鞘。他是头也不回，径直的离开了中心区域，重新回坐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放下手中长剑的赵文轩，双手端起茶来，一口气便喝去半盏。 神情平静的他，貌似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对于自己而言，刚刚击杀的羌族第一勇士和过去所杀掉的其他人，没有任何两样。除了林子默以外，在场的人都惊住了，毕竟他们都没有看清楚赵文轩出剑的动作。一直悬心赵文轩的纳兰真，面色突然微红起来，随即便生出一种难以言词的感觉。高翔等四人是更加把他们主人的义弟奉为神明一般敬仰。 话中有话的林子默是风轻云淡道：“看样子，这个拥有羌族第一勇士头衔的汉子，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如若他能为我所用，也就不会落下今日一个身死的下场。不过，他能死在你的剑下，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不妄自他的一身苦练的本事。” “他确实有一身过硬的本事。”放下手中茶的赵文轩，脸上没有流露出得意之色，不温不火道：“十招之内，我本就可以结果掉他的性命，而一直留在三十招才出手，便是给他的族人留足了面子，毕竟她好意跑过来提醒了我一下。” 林子默是完全没有把注意力留在躺在地面已经死去的羌族勇士，笑了笑便老生常谈道：“自古美女配英雄。既然她是美女，那么定然是爱英雄，不会爱上狗熊。” “兄长，你也是英雄，所以她是爱上了你。”内心没有掀起一点点涟漪的赵文轩，微笑道。 微微地摇晃了两下脑袋的林子默，带有自嘲的意味道：“我在她的心目中，非英雄而是狗熊。” 只当自己兄长又在说笑的赵文轩，变成笑而不语。徐徐地回过神的达天明，看见自己的第一勇士就这样被汉人的千户轻松杀掉，虽说折去不少面子，内心不甘，但是他的话已经说在了前头，加上其余十个部族的头领都在这里，只得吃下这一个苦果和哑巴亏。 外表粗犷而内心还算细腻的达天明，缓慢的站起身，面对林子默和赵文轩，保持微笑道：“想不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天底下，竟然出了你们两位年轻的英雄豪杰。从现在起，我们两家之间的小过节就算是雨过天晴了。” 随即站起身的林子默，做出基本的礼貌道：“你实在太过誉了。我的义弟是侥幸的获胜。” 同样是站起身的赵文轩，深知自己义兄的意图是要大家相安无事，于是呈现出谦虚的一面，附和自己义兄的话道：“今日，我的运气只不过要比他好一点儿而已。” 瞧得出他们是给自己留下一点儿颜面的达天明，后背开始冒出了冷汗。他心想自己眼前这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应该自持才能目空一切，却不料有这般的老成。与他们是为敌，还是为友，着实困扰起他来。 第010章 对策 更新时间：2012-10-01 达天明失去了一名得力的勇士，但是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即便他的儿子丢了自己的面子，暂时告了一个段落，毕竟核心要务还是关于商谈商谈盐铁之事。一直以来，明朝廷对于版图内的外族所采用的大政方针就是高压和逼其就范，使得他们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代表明朝廷管辖一地的林子默，深知盐铁属于朝廷对外族严格控制的物资，所以他也不能随意提高他们各自的分配额和供给量。一是，自己担心上面怪罪下来，定要问他一个子丑寅卯；二是，他不可能让外族发展壮大，毕竟目前的态势都让自己很吃力的应付。 林子默是听完他们主动提出需要增加盐铁配给额度要求以后，没有轻易开口，而是陷入了沉思和权衡。在他看来，自己给他们稍微增加一些食盐的配额，没有多大的问题。不过，自己是一点儿都不想多分给他们一块生铁的配给额度，毕竟这东西可以打造各种武器。 既然他们胆敢带上人马和兵刃来围自己的知府衙门，那么保不齐他们就不会树立起反抗朝廷的旗帜。身为庆阳府的最高行政长官，第一要务就是得保证本地的安宁，不能让自己治理下的黎民百姓卷入到战火当中去。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林子默，感觉一毛不拔的按照过去的规矩办不好，而要是拔毛过多也不好，毕竟威胁到本地的安定团结和自己对他们的管辖。自己仍旧坚持汉人对少数名族千古不变的政策。汉族为主干，其它民族为旁支。 周围特别安静，几乎达到门可罗雀的地步，而十一个部族的头领没有一人主动说话，全把目光都集中到了林子默的身上。他们自是希望能达到目的，但是又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毕竟长期以来就没有过多大的改观。 “对于你们要求增加盐铁供给量的想法，我可以带你们奏报朝廷知晓。”打上太极和官腔的林子默，相信他们不会全是傻瓜，话锋稍微一转，含蓄的表达出自我的意思道：“在铁方面，恐怕有难度。不过，关于食盐方面，还是有希望的。” 脑袋瓜聪明的人，立刻意识到他话中的暗示。十一个部族头领是慢慢地品出了味道，于是各自内心也盘算起了自己部族的小九九。在他们看来，既然生铁方面没有了希望，那么就把脑筋动在了食盐方面，毕竟各自都想多分得一些配给额。 纳兰真的父亲纳兰建业是把这一层窗户纸捅破道：“林知府，你知道我们这里总共有十一个部族，那么如何分配这增加的食盐配额呢？” 林子默是没有打算明细的给他们划分好，故意耍出一个花招道：“本府就一条秉持的分配原则。你们要想分得多，就得让我看见你们对朝廷的忠诚程度。” 他的话音刚落，五个部族的头领是前后站起身，纷纷地诉说自己如何的对明朝廷忠心不二。听得林子默是全当他们在放屁。自己要看他们的实际行动，而不是空口白牙的光说不练。他只要他们各自把各自的人管好，别时常窜出来给自己惹麻烦就算是对朝廷的效忠了。 直到太阳西落，林子默和这十一位部族首领是才完成了好一番的周旋。在整个过程当中，自己算是对他们各自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羌族部族五个，回族部族两个，苗族部族三个，还有一个蒙古族部族。他们既有相互之间的合作又有斗争。 翻身上马的林子默和赵文轩，带领其余四人是一起离开饮马河会谈地。在行进的路上，他们六人没有放慢马速，而是全速回城，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天色逐渐暗淡下来的情况下，中了他人的埋伏和偷袭，着实划不来。那时，死也会死得太冤枉。 站在安化城东门外的楚二郎，显得焦急的看着远方，毕竟没有见到他们活着回来就放不下心。直至自己看见林子默，赵文轩，高翔，王小六和黑白武人安然无恙的回来，是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虽然他被暂时委任留守城中，但是深感这里可以没有他楚二郎，却不能没有林子默和赵文轩，要不然城中的百姓就会遭殃。 “今夜，我们需要加强戒备吗？”信不过外族的楚二郎，征询林子默的意见道。 没有麻痹大意的林子默，淡淡一笑道：“加强倒是不用，但还是要按照平日里的程度戒备。” 双手抱拳领过他命令的楚二郎，知道如何去做道：“我会督促他们打起精神来的。” 点了一下头的林子默是一马当先的入了城，然后领着自己的卫队回到了知府衙门。在赵文轩和自己告别的时候，瞧出了他神情中的不安。他的不安之处，恰好也是林子默最为忧虑的地方，毕竟这种走钢丝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受。 心里面有谱的赵文轩，直接回了自己的地方，毕竟他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点儿不安。十一个外族部族的实力，少则有千把人马，而多则就有五，六，七，八千人马。他们的人马要是加在一起，那就是好几万人，而城中的官军只有一个千户所的建制，并且还没有招募满员。 赵文轩麾下的官军中的大部分还是新兵，自是需要进一步加强训练。如果一旦临阵对敌，吓得尿裤子的人将不会是少数人。早就察看过安化城防务的他，除了深感这里的城墙差强人意以外，最要命的还是在于军械和士气。自己觉得这里的事儿要比桂平城之时还要棘手，毕竟这一些外族人可要比乌合之众的叛军更加善于骑射。即便这里的事情再扎手，赵文轩也得想出一个自保的办法，要不然自己和林子默是只能葬身于此处了。 在他在想如何在军事方面转危为安的时候，林子默的脑子也没有闲着。自己在想是如何从合纵连横方面入手。在他看来，十一个部族肯定不是一心，各自定然有个人的盘算。骑坐在马上的林子默是盘算起，自己联合强的部族，不如联合不强不弱的部族为最佳。 对于他而言，达天明这种具有相对较强实力的部族，不容易控制，而最弱小的几个部族，自保都成很大问题，使得他们的价值也变得不大。他们是既怕被朝廷利用，又怕被其它部族吞并，一直生存在大部族和朝廷的夹缝中，便早就没剩下多少胆气了。 林子默是看好纳兰建业这样不大又不小的部族。自己相信他们这一类的部族，内心自是不情愿看达天明的脸色过活，而欠缺的便是外力的支持。在他看来，自己这一边和纳兰建业这一边就有了可以商谈的空间。 想着，想着，林子默是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知府衙门前。翻身下马的他，这才感觉到屁股有一点疼，毕竟颠簸的有一些久了。自己是不以为意，会心一笑便朝内走。他刚走进后堂的前厅，便从毛用的口中得知自己定制的大床已经在全城木匠的赶工下顺利完成，并且已经安放在了北房。自己是一脸严肃，而内心里面已经是得意的笑开了。 想要看一看新奇的林子默，加快步伐的走进了北房。自己看见这做工还算过得去的大床，摸起下巴来，显露出了一个男人本能的坏笑。他抓住一根床柱，使劲的摇了摇，没有听见‘吱嘎’的乱响，于是情不自禁的点了一下头，表示了认可。 坐在椅子上面一直发了很久呆的杨梦棋，突然回过神来苦笑道：“相公，你的奸计得逞了。” 转身直接坐在床沿边的林子默，上上下下地试了三下，微笑道：“为夫这是为了你们能够睡得更加舒服，所以才为你们特意定做了这一张大床。娘子说的不妥当，诬赖了我这一个好人。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 站起身的杨梦棋，脸面上的表情是哭笑不得道：“相公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嘛！” 林子默是佯装出一幅将要生气的模样，提高声音道：“娘子，这是不愿意还是其它什么意思？” 徐徐走了过去的杨梦棋，双膝跪在他的身前，面无表情道：“相公要奴家和楚丫头的身子是天经地义。只不过，你这样是不是太……” 她没有把话说完，就被林子默是抢过了话头，假装生气道：“为夫就要你们两人一起服侍我。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强迫你。小丫头要是也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她。至于这一张大床上面再要睡什么人，你们就不得过问。我要是乐意，一次睡她三，五个女子又何妨？” 着实被他这一席话吓住的杨梦棋，眼泪是掉落了出来，发自肺腑的进言道：“都是奴家的错，不应该惹相公不高兴。你要是开心，而我也会跟着你开心的。你要是难过，我只会比你更难过。相公要保重身体，切勿过于贪恋女色。” 起身的林子默是双手把她搀扶了起来，用手擦拭她脸面上的泪水，呵呵发笑道：“瞧把你给吓得跟什么似的。楚丫头时不时就跑过来睡觉，使得我们三人睡在一起，着实有一些拥挤。为夫只是想大家睡得舒坦一些，而你却想歪了。” 第011章 告状 更新时间：2012-10-01 感觉到被林子默戏弄的杨梦棋，瞬间就止住了眼泪，嘟起嘴巴是伸手就打他。心甘情愿受了她几下的他，左手揽住她的腰身，而右手依然在为其擦拭泪水。如同小鸟一般的杨梦棋，轻轻地靠在他的身上，腹语连连地嗔怪自己相公就是坏。 先一步坐在饭厅等待吃饭的楚寒露，瞧见他们二人没有来，于是站起身，亲自去叫两人吃晚饭。她走进北房里屋，恰好瞧见林子默和杨梦棋正在你侬我侬。没有直接选择悄悄退出去的楚寒露，蹦蹦跶跶地出现在两人的眼前，特别开心的做起了一个大灯泡。 她是一面摇晃起脑袋，一面睁大了双眼注视她们，而嘴角两边悄然的往上面翘起道：“子默哥和姐姐，应该是不需要用晚膳了。我瞧得出你们都很饱啦！” 杨梦棋轻轻地挣脱开林子默，上前一步，捏住她的左耳朵，佯装生气道：“相公是刚刚地欺负完了奴家，而你这一个小东西也跑来欺负我，实在可恨的紧。” 楚寒露连连求饶和辩解道：“姐姐真会睁着双眼说瞎话。你和子默哥是明明在郎情妾意，却非要说自己被他欺负。一直以来，你都告诉我做人要诚实。姐姐为什么不诚实呢？” 笑了起来的林子默，觉得她实在可爱，于是走上起一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道：“小丫头，你说得好，说得对。这一次，子默哥是全力支持你。” 胆子大了起来的杨梦棋，瞧见屋子里面就他们三个人，于是伸出空闲的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右耳朵，自怨自艾道：“你们两个人是狼狈为奸，就知道合起伙来欺负奴家。” “娘子，你这个样子对待自己的夫君，恐怕不妥当吧！”笑面不改的林子默，完全在说笑道：“难道，你就不怕为夫随便找一个由头把你给休了？” 瞧得出他是在开玩笑的杨梦棋，内心不害怕，而脸上自然呈现出一幅平静的表情道：“若是相公真休掉了奴家，我便可以不再受你和楚丫头的欺负，倒是一件不错的好事。” 全当在玩乐的林子默是乐呵呵地质问道：“娘子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如果你要是说自己不怕，为夫可就真要写下休书给你了。现在，你改口还来得及。” 轻轻地摇晃了两下脑袋的楚寒露，很是轻松便挣脱开杨梦棋捏住自己耳朵的手，笑嘻嘻地插话进来道：“我这就去给子默哥找来笔墨纸砚。” 知晓她是口不对心的杨梦棋，对准她的小屁股是稍微用力的打了过去，笑骂道：“死丫头，妄自我疼惜你这么久，而你就用这种落井下石的方法来对待我。你这一只白眼狼，已然是迫不及待的想把姐姐赶走以后，好让相公把你给扶正吗？” 受了一击打的楚寒露，向后跳将开来，先是做出一个鬼脸，然后双手揉起自己小屁股，笑哈哈道：“姐姐说对了。人家早就蓄谋已久，只待合适的机会落井下石。” 口中笑骂起‘死丫头’的杨梦棋，松开了捏住林子默的手，顺势就想去打她。躲闪及时的楚寒露，又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拔腿就朝房外跑。气和笑是混杂在一起的杨梦棋，双手提起襦裙的两边，小跑着追赶了出去，一度信誓旦旦地要教训小丫头。 林子默是望着她们两人远去打闹的身影，禁不住会心一笑，突发觉得自己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是非常值得的。不急不慢的他是跟在她们身后走了出去。自己看见两人是一前一后的疯闹，却不觉得她们失去了本应该的身份和体统，反倒觉得家里就应该充满这种发自内心的欢乐之声，毕竟在他的思想意识里面，家就应该是这一个样子才对。 一家三口是分别步入了饭厅。抓住了楚寒露的杨梦棋，自是忍不下心用力打她，而是象征性的给了小丫头三下，算是对她进行了一个惩罚。受过罚的楚寒露，双手揉着自己的屁股，表现出一脸哭相，跑到了林子默的面前，要求主持公道。 拉着她左手的林子默，坐在饭桌前，微笑道：“你要是觉得屁股疼，那么就站着吃饭。” 楚寒露挣脱开他的手，一屁股就坐在边上的凳子上面，直接回答道：“人家的屁股不疼。” 面朝饭桌是走了过来的杨梦棋，缓缓地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含笑道：“既然你的屁股不疼，那么我们就开饭。等我们用完了晚膳，我再把你的屁股打疼。” 双手拉住林子默的左手臂是摇晃起来的楚寒露，求助道：“姐姐，她非要揍我，怎么办？” 捏了捏她粉嫩小脸的林子默，明白她们姐妹是在玩游戏，轻描淡写道：“凉拌。” 松开双手的楚寒露，故意的撅起小嘴，嘟囔道：“我就知道你心里面没有人家。” 坐在旁边的杨梦棋，深知她的性格就那一个样子，于是面向采月示意了一下，可以上菜了。懂得自己主人意思的她，自是嘱咐身边的小丫鬟们传菜。站起身的杨梦棋看见菜肴被小丫鬟们纷纷地端上了桌面，于是双手拿起面前的酒壶，亲自为林子默斟满一杯酒。 习以为常的林子默，端起酒杯来是一饮而尽，然后杨梦棋是又给他斟满了一杯。没有说话的他是再一次拿起酒杯，喝了一个滴酒不留。和自己相公是心有灵犀的她，感觉得到他有心事。不多嘴多舌的杨梦棋，默默地为其倒满了第三杯酒。 林子默是刚要端起来喝，却被她阻止了一下道：“喝寡酒伤身，还是先吃一点儿菜垫底为好。” 伸出左手的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示意自己知道了。林子默是收回了右手，拿起旁边的筷子，夹了两口菜吃。看见自己相公听劝的杨梦棋，放下酒壶是徐徐地坐了下来。双眼已经发出亮光的楚寒露，满脸幸福样子的动起手开吃。 饭到中途，脸上挂着苦相的采月，双膝跪在他们三人的面前，告状道：“老爷，夫人，毛管家辱骂奴婢。他不但说奴婢是狗仗人势，而且还说奴婢长得跟吊死鬼一个样子。” 停住筷子的林子默，早就知道毛用的嘴巴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而采月也不是一个本分的女子。自己还没有把外面的事情给摆平，就又听见后院蹦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和杨梦棋是早已经分工明确，于是没有不想去理会采月对毛用的控诉。 现在不想处理这一事的杨梦棋，只想好好地陪同自己的相公用晚膳道：“我知道了。” 听得出她口气显冷的采月，不得不站了起来，低下头是站到了一边。虽然有一个小插曲的发生，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一家三口的好胃口。最先吃完饭的林子默，没有用茶，便起身去了书房。自己是找出那一幅朱皇帝御笔的《一团和气图》，缓慢的展了开。他是一面若有所思的鉴赏，一面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如何才能让你好，我好，大家好。 用好了晚膳的杨梦棋，一面用饭后茶，一面让小丫鬟把毛用找来道：“你和采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给我仔仔细细地说清楚。” 收起了平常笑脸的毛用，大打悲情牌道：“小人冤枉。采月姑娘是先骂我是狗腿子，只会阿谀奉承，拍马屁……然后我才出于无奈的骂了她。” 放下手中茶的杨梦棋，知晓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却引起了他们两人这么大的反应，足以说明背后深层次的原因，恐怕就是二人之间在府中的权力之争。自己深知他们是奴婢中有本事和有脑子的人，却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懂得奴才听话不好用，人才好用不听话道理的杨梦棋，不问对错的先给两人敲警钟道：“老爷的烦心事情已经不少，所以你们都给我消停下来。你们千万不要在这一个当口搞出事端来，扰乱了老爷的心绪。既然你们都是聪明人，那么想必不用我再多说。” 采月和毛用的脑袋瓜子一转，立刻意识到这是给他们事先打招呼。杨梦棋的潜台词便是你们不要太过分。如果真要搞出一些事端来，她可就不念及长期主仆和两人各自功劳的情面了。深懂自己主子心的采月，唯唯诺诺地急忙应承下来，而不甘落后的毛用，自是满口答应下来。 杨梦棋为了防止两人权限不明，于是进一步给他们分工道：“小丫鬟，老妈子，帮佣等女眷的事情，还是以采月的意见为主，而小厮，轿夫，伙夫等男丁的事宜，便以毛用的看法为主。你们两人都给我听明白没有？” 内心‘咯噔’了一下的毛用，听得出她话中是看穿了两人的心思，于是不得不佩服她这一女中诸葛亮道：“小人没说的，全听大夫人的安排行事。” 不敢怠慢的采月，感觉到自己主子这一番话是有意的提拔和明确了自己在林府中的地位，便感恩戴德道：“奴婢明白，决计会好好地干，而不会给您丢脸。” 第012章 书信 更新时间：2012-10-02 赵文轩一剑击杀羌人第一勇士的勇武事迹是以极快的速度传将开来，而带来的直接好处便是招募军士的营门口外人山人海。无论是汉族还是外族，前来应征的男丁内心都是极为崇拜他这种武艺不凡的好男儿。这种弱者跟随和膜拜强者，自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看见这一幅争先恐后当兵景象的赵文轩是相当满意，毕竟自己这一支人马的完整编制很快就会满员。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手中有兵，心头才会踏实，不至于发慌。即便自己再是勇武，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比不过众人心齐的力量。 一大早，纳兰真是骑马离开自己部族的地盘，直奔安化城而来。她进城的目的是要找赵文轩。来到营门外的纳兰真，瞬间就吸引了众男子的目光。他们当中自然有人知道她是羌族第一美女。至于不知道她有这样一个头衔的男人们，却能辨识出她倾城脱俗的容貌和曼妙的身段儿。 营门外的官军守卫在欣赏美女的同时，没有忘记职责所在，毕竟军棍的味道实在不好受。行事作风雷厉风行和实打实的赵文轩治军一直都很严厉，使得自己下面的军士们对他是既崇拜又敬畏。纳兰真是被堵在了营门外，一个身材高大的百户是自愿为她这样一个美人儿亲自朝内跑一趟禀报。虽然不远处有一大群流露出贪恋目光的男子，但是他们都不敢造次，毕竟其中没有人嫌自己的命长。泰然处之的她，早就习惯了被这种特殊照顾和敬仰的感觉。 从百户口中得知是纳兰真前来的赵文轩，还真是不想见她，毕竟自己可一点儿都不闲。他为了按照林子默制定的多民族安定和团结出发，于是亲自走到营门外来迎接她。身为羌族一支部族头领的女儿，算是受得起他这般规格的接待。 “纳兰小姐，这里是军营，实在不太方便接待女眷。”一身便装的赵文轩，仍旧坚持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观念，目不斜视道：“我还是带你去别处游玩吧！” 嫣然一笑的纳兰真，双手反背在身后道：“我可不只是来这里玩乐，而是替家父送信。” 感觉是公事的赵文轩是侧过身，手上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脸上流露出开心的她，毫不畏惧的走了进去。周遭的观众们，眼巴巴地瞧着赵文轩和纳兰真步入了进去。他们当中不少人发出了美女配英雄之感，而已然是官军士卒的男子，纷纷地挺直了腰板，感觉到分外沾光。 赵文轩是以待客之礼，亲自把纳兰真请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吩咐门外的“勤务兵”是为她沏茶。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她，找到一个位置，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不急不慢的掏出纳兰建业的书信，双手交到了他的手中。 接过书信的赵文轩，看见信封上面明明写着林子默知府亲启的字样，一本正经道：“这应该是你父亲要你交给我义兄的信件。你送到我这里来，便是送错了地方。” 没有急于做出解释的纳兰真是端起茶几桌面上的茶，品了一口，面带微笑道：“我实在想不到赵将军这里也会有好茶。这种极品雨前龙井，应该也是一两金子一两茶。” 没有拆开书信的赵文轩，坐回自己的位置，实事求是的讲述道：“兄嫂怕我不习惯，于是命她身旁的采月姑娘时常给我送来一些时新的茶。我就是一个粗人，其实并不讲究茶的好坏。纳兰姑娘要是喜欢，可带一些回去慢慢地品鉴，算得上是好东西落在了懂行人的手中。” 再品了一口的纳兰真，放下手中的茶，说出自己为何把书信送到他这里来的目的道：“以我看来，你才是真英雄，而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爹会那般看重林子默。难不成，他有知府的品级，使得高出你一头不成？” 赵文轩是瞧在她是女儿身，又是化外之地的人，于是内心宽恕了她。如果自己面前的人要是换成一个男子，他已然动起了杀机，毕竟这一番话是有很大的嫌疑在挑拨他们义兄弟之间的关系。关于这一个点儿，恰好是赵文轩这一位重视兄弟情义比生命还要重的逆龙鳞。 “纳兰小姐，你父亲的这一份书信，我会替你转交给我的兄长。”内心显得相当不舒服的赵文轩，背靠在虎皮椅子上面，淡淡道：“我还有军务在身，恐怕不能多陪你了。” 心眼实在的纳兰真，没有听出是对方的逐客令，脸色上面依旧保持住微笑道：“营门外有那么多男丁，想必是来你这里当兵的。既然赵将军公务繁忙，那么你就去忙你的。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顿时无语的赵文轩，内心反复嘀咕谁是主人谁是客人？站起身的他，除了想摆脱她以外，还是要第一时间把手中的书信交到林子默的手中，毕竟外族部族头领的亲笔书信还是相当重要。虽然自己没有拆开来看，但是坚信书信的内容决计不会是问好和闲聊的废话。 走出了自己办公屋子的赵文轩，叫来门外的两名他的亲兵，叮嘱他们两人把纳兰真给自己盯好。在军营内随意走动，自是不会被他允许，毕竟她是不可信任的外族女子。如果她要到城中游逛不限制，所发生的一切花销都由自己支付。 交待完毕的赵文轩，命令另一名亲兵牵来自己的白马，然后翻身上马，直接去了自己义兄的知府衙门。依葫芦画瓢的林子默，已经派出自己衙门内的五名差役去送交自己的公文。自己是要向头顶上面的省府衙门要银子，要粮食，要军械，要官军…… 他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黄土和泥巴。在呈报公文之前，林子默是知道上面是百分之九十九给不出来，于是绞尽脑汁的想要他们给自己放宽权限。自己这里真要是出现局势动荡，手中的那一点儿人马完全不足以安抚住地方。 步入进自己义兄衙署的赵文轩，把纳兰建业的书信拿了出来。接过信件的林子默是撕开信封，抽出书信，仔细的阅读起来。他看完以后，再交到自己义弟的手中。 等待赵文轩看完之后，林子默是想听一听他的看法道：“你如何看待纳兰建业对我的邀请？” “赴宴只是一个借口和由头，恐怕他的真实目的是要兄长多分给他这一支部族相关的食盐配给份额。”放下手中书信的赵文轩，原原本本地说出自我的看法道。 林子默是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三口放下道：“有这一个方面的因素存在。除此以外，纳兰建业或许还会提出多要生铁的想法，恐怕借口就是他们农耕方面的需要。” 点了一下头的赵文轩，说出内心的忧虑道：“我劝兄长最好找一个由头推脱掉，或者请纳兰建业到这安化城中做客。我隐隐地感觉到这一个事情似乎不止盐和铁这么简单。” 若有所思的林子默，突然意识到书信是给自己的，却到了赵文轩的手中，于是随口问了一句道：“书信是谁送来的，怎么会在你的手上？按照常理，本应该是送到我这里来的。” “纳兰建业的女儿纳兰真送到我军营的。”赵文轩是一面端起茶，一面有一说一道：“我要不是看在她是外族少女的面上，恐怕都已经把她的人头带来见兄长了。” 察觉出这不是在挑拨他们兄弟关系的林子默，呵呵一笑道：“佳人对你有意，而你又何必那么冷血呢？为兄到是有一个想法，便是让你做出一个牺牲来迎娶纳兰真。” 刚把茶杯放在嘴边的赵文轩，没有喝下茶水，正色道：“还是不要了。我了解兄长的联姻意图是为了稳定这里的局面，但是小弟实在难以跨过心中的门槛。如若我迎娶外族女子为妻，那便是对不起赵家列祖列宗。先祖定下家规，赵氏子孙不得娶外族女子为妻妾。” “既然你们祖上有这么一个规矩，那么我就不再提了。”林子默是岔开了这一个男女政治婚姻的话题，切入到两人的正题道：“贤弟无需多说。为兄定然是要去赴纳兰建业的宴。在我看来，这不会是鸿门宴，而只会是一席好宴。” 不太相信这话的赵文轩，认为他是在宽慰自己的心，于是正儿八经道：“兄长定要去赴宴，那就让我跟随你而去。” “既然是好宴，那么还是让我去独享。”笑了笑的林子默，认真交待道：“你还是留在城中加紧操练新招募的士卒，加强城防工事为重。我此去的目的和纳兰建业邀请我赴宴的动机，说不一定会是一样的。我要的是治辖内的安宁，恐怕他要得是部族的兴盛。如有可能，我们两家还是可以达成一定的默契和合作。扶持听命于朝廷的外族部族来消灭和牵制住不听话的外族部族，既有利于朝廷也有利于黎民百姓。” 第013章 麦芽糖 更新时间：2012-10-02 送走自己义弟的林子默，摇动着脑袋，走回了自己的衙署。他最记忆犹新的事情便是赵文轩的这一个不可以迎娶外族女子为妻妾的祖训。无论这一件事情是真还是假，都流露出了汉人高傲的看待周边外族的一面。不过，自己转过念头和设身处地一想，觉得这一个时代的汉族人是充满了强烈的民族自豪感和认同感。 从统治阶层到黎民百姓，他们的血液和骨髓里面都渗透进了泱泱大国的民族自豪感。暂且不提未来版图内的少数民族，版图外的高丽棒子，倭国人，即便是蓝眼睛的佛郎机人，他们也不会高看对方一眼，更加不会没脸没皮的非要和这类来自欧罗巴的外族人谈朋友，上床，结婚，生出一个混血儿而感到自豪，反倒会感觉是没脸见人，只有活得没有出路和生计的汉人才会去干那种与外族通婚的事情。 坐在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是突然想起一句，崖山之后无中国，明亡之后无华夏。前世今生都是汉人的他，民族自豪感的两相一对比，深深地陷入到了一种特定的困惑。在自己的记忆中，依稀记得明朝似乎是一个没有向外族和亲，称臣，割地，纳贡的王朝。历史上的汉朝被称为强汉，唐朝被誉为盛唐，宋朝被晓以富宋，那么明朝被冠以刚明的称呼。 自我感慨和回忆了一下的林子默，既然下定决心在五日以后如约赴宴，那么还是得有所准备。自己的初步计划还是得率领自己狼牙卫队成员倾巢而出。双方万一动起手来，即便自己这一方不占优势，也得崩掉对方几颗牙不可。他不崇尚武力，不代表自己害怕使用武力。 散衙以后，没有打算加班的林子默，站起身来是伸了一个大懒腰，然后径直走了出去，回到后堂是要好好地休息一番。坐在花厅的他，双端起采星为自己泡好的茶，象征性的品了一口，毕竟不能辜负她的一片心意。 “你随便唱一支曲子来听一听。”饶有兴趣的林子默，徐徐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站在原地开始踌躇的采星，内心感觉到唱出来不是，不唱也不是，毕竟自己被赶出林府的那一次便是其中含有了唱曲儿的因素存在。她爱慕自己的主人，却没有刻意勾引的意思。自己知道她要是再被赶出去一次，决计是再不能重新回到这里了。 灵机一动的采星，突然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含笑道：“奴婢唱曲喜欢热闹，还望老爷准许奴婢把两位夫人一并请来听曲儿。” 听得出弦外之音的林子默是深感她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己表示了对她的理解，于是点头表示同意。显得很开心的采星，走路带风一样的离开了花厅，便去请两位夫人。杨梦棋和楚寒露是一起到来，而她们的身旁分别跟随着采月，采莲。 怀中抱着琵琶的采星，坐在一张木凳上面，声如黄莺一般的弹唱起了自己最为拿手的曲目。听得在场的众女们是如痴如醉。林子默是除了感觉到她的声线好以外，还真没有几句听得清楚她所唱得是什么，但是没有影响到自己对高雅艺术的听感。 一曲刚刚唱完的采星，正要接唱第二曲之时，楚二郎是手里面提溜着几包东西走了进来。听一个小丫鬟说自己妹妹在花厅的他，本以为只有楚寒露和采莲在，却不料林子默和杨梦棋也在。很懂规矩的他，规规矩矩地要给他们两人见礼。 背靠在椅子上面的林子默，瞧见他要行礼，于是大手一挥道：“这里不是前衙，你就不要太讲究这一套虚礼。说到底，我们还是一家人。“ 本分人的楚二郎，没有免俗，还是恭恭敬敬，非常有尊卑的给他们夫妻二人见了礼。 楚寒露看见自己二哥的手中提着东西，张口笑问道：“二哥，你真是难得想到我，而大哥却时常都能记得人家这一个亲妹妹。你这是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来了？” 还没有落座的楚二郎，非常实在道：“我记得小妹爱吃麦芽糖的。今日，我恰好遇到卖糖人，所以便买来了一些给你。若是知府夫人不嫌弃，赏脸品尝一下。” 没有任何动作的楚寒露，撅起小嘴道：“二哥，真是的。人家早就不爱吃麦芽糖了。” 杨梦棋的内心清楚，非但小丫头不爱吃，就连这屋子里面的三个大丫鬟都会瞧不上眼这种做工粗劣的甜食，于是不想看见楚二郎没有面子，打起圆场道：“采月，你去拿过来。我倒是很想吃这麦芽糖。” 本还在偷笑楚二郎是土包子上不了台面的采月，听见主人的吩咐，立马收起笑脸，径直走了过去。自己从他的手里面接过一包麦芽糖，然后转身走了回来，拆开包捆的细绳，摊开在了杨梦棋和林子默圈椅中间的桌面上。 伸出右手的杨梦棋，捻起一小块麦芽糖，毫不犹豫的便放进了自己的嘴巴。她能够充分感觉到这一股甜得腻人的味道完全比不过自家厨房精致的糕点和甜食。保持笑容的杨梦棋，还是连吃了两块，还在口头上面夸赞了楚二郎有心。 瞧见杨梦棋吃得开心的楚寒露，心想这一个麦芽糖和过去的应该不一样，于是命令身旁的采莲也给自己取了一包过来。 拿起一块麦芽糖刚放进嘴巴的她，立即‘呸’的就吐了出来道：“什么味儿，真是太难吃啦！快给人家拿走。不对，把这难吃的玩意儿给我扔出去。” 说完话的她，双手端起身旁茶几上面的茶水，急急忙忙用来漱口，毕竟嘴巴里面的甜味太腻。 漱口完毕的楚寒露，显露出不开心，先是瞪了一眼自己的二哥，然后注视着杨梦棋道：“姐姐是大骗子，分别不好吃，而你却吃得津津有味，害得人家上了你的当。” “味道好不好，自在人心和个人的口味。”没有数落她忘本的杨梦棋，意味深长道。 很是好奇的采月和采莲，心想这两包麦芽糖的味道是不是不一样，于是分别抽出一块，尝了一下，立即皱起眉头，感觉到没有任何区别。心疼食物的采莲，没有按照楚寒露的意思办，而是赏给了屋子外面的候命的两名小丫鬟。拿在手中的她们，反倒是吃得笑眯眯的。 借这一个由头想要提拔楚二郎的林子默，面向楚寒露，微笑道：“既然你二哥都给你带来了吃食，那么我们家自是应该给你二哥一个谢礼。你说，给他什么好呢？” 不停摇晃起双脚的楚寒露，把小嘴是撅得老高道：“他送来这么难吃的东西，还要谢礼？哎呀，我就把自己屋子里面的蜜枣让我二哥带回去好了。” 端起茶来的林子默，好似风轻云淡道：“蜜枣算是你给的，而百户的职务算是我给的。小丫头，你看我这样的安排如何？” 在场的全部人都听出了他的意思，使得本心情低落的楚二郎，顿时激动起来，双膝跪在地面上，连连磕头的亲昵称呼道：“多谢子默哥对我的栽培。” 林子默是呵呵一笑道：“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毕竟我只是代你给文轩提一下。至于能不能成，那可就要看你们千户大人的意思，而我可是做不了他的主。” 连楚寒露都能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于是跳下椅子，跪在他的面前，满脸欢笑的感谢道：“我代娘亲谢谢子默哥对我二哥哥的提拔。” 喝过茶水的林子默，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见到了楚二郎的实际工作表现能力，于是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容不改道：“你们兄妹二人，快起来吧！” 很快就能升任到正六品的楚二郎，真是喜不自胜，而没有过多感受的楚寒露，全当是自己子默哥对她的疼爱。不多时，两兄妹一前一后的站起了身。回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的楚寒露，继续荡起她的双脚，而没有落座的楚二郎，还是那样规矩的站在自己小妹旁边。 一屋子人，重新听起采星唱得曲子。人在，心不在的林子默，猜测起自己和纳兰建业需要交谈的话题。在赴宴之前，他自是应该有所准备，免得一问三不答就不好了。不能让对方感觉自己没有诚意的林子默，预计的动机和目的，想要和对方建立起一种同盟关系，以此来制约其它部族，缓解自己面临的压力…… “相公，相公，相公。”显得有一点儿紧张的杨梦棋是打断了采星，连喊了他三声道。 想得入迷的林子默，回过了神，顺口就问上一句话道：“娘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奴家看你一直在发呆，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抿嘴一笑的杨梦棋，明白他是走了神道：“听见你如此的中气十足，便知道你一切安好，那么奴家可以继续安心的听采星唱曲了。我发现她的唱腔和技艺是越发的好了，可谓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第014章 好箭法 更新时间：2012-10-04 等到了赴约之日，林子默是亲率自己狼牙卫队的全体成员，吃饱喝足，天一见亮便翻身上马，疾驰出城。事前，他和杨梦棋是说道了一番，以免自己的娘子过于担心。她嘴巴上面没有多说，但是内心总有所忧虑，毕竟他是把贴身护卫们悉数带出。 林子默之所以这样安排，便是相信赵文轩守城能够誓死周全自己的家小。自己身边的随从不宜过多，目的在于显现出他的诚意，以便打消掉对方的疑虑。如若他真是要遇到万不得已，也能带领王强，高翔，王小六，季光头，黑白武人杀出一条血路，毕竟他们都是做好了事前各方面的充分准备。即便双方一旦动起手来，己方不至于吃亏。 在中午之前，骑坐在清一色七匹黑马的七人到达了纳兰建业部族的地头上。纳兰建业亲自走出来，并且以迎接贵客的礼仪来欢迎林子默。骑坐在马上的林子默是看见他朝自己走来，带头翻身下马，面带笑容的朝对方是走了过去。 两人都纷纷地张开了双臂，相互热情的拥抱在了一起，而他们身后的护卫都相互之间提高了警惕，显露出彼此之间的不信任。显得很是开心的纳兰建业和林子默拥抱之后，做出了一个里面请的动作。脸上保持笑容的林子默，大大方方地迈步而入。自己不但看见烧得皮色金黄，油水横流的全牛全羊，而且还能闻到它们所散发出来的扑鼻香味。 走在林子默身旁的纳兰建业，微笑道：“今日贵客来临，使得我的族人们倍感高兴，于是天不见亮，便起身去挑选出最肥的牛羊，拿出最好的美酒来款待林知府。” 内心明白的林子默，知道要是没有他的许可，谁都不敢动手宰杀属于头领家的牛羊，毕竟普通百姓家是承办不起这么一场奢侈的宴会。纳兰建业的族人和家奴也就只是动手的命，而没有享受的口福。即便宴会剩余下来的肉食和美酒，事后也会按照等级从高到底，进行适当的分配，而这种僧多粥少的实际情况，自是落不进一般人的口中。 在纳兰建业的安排下，林子默是落了坐。虽然王强等人也有所被招待，但是他们没有一人前去喝酒吃肉，毕竟护卫主子的安全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情。纳兰建业的管家看见他们不但不为所动，而且各自所带的武器都没有离开手。自己又不能强请，于是只好作罢，毕竟他内心清楚这一次的宴会不是想要谋害来客的鸿门宴。八名身穿羌人传统服饰的少女在纳兰建业管家的安排之下，步入进来是翩翩起舞。 坐在地面的林子默，桌子前面是被羌族少女们是前前后后地摆放上了烤熟的羊后腿和牛后腿，毕竟牛羊这个部位的肉是既不塞牙又味道好。羌族人自酿的粮食酒也给他是摆放上了三大坛子。虽然看上去的菜式很粗又简单，但是保留着他们的特色和原汁原味。 毫不客气的林子默是拿起盘子中的一把用餐匕首，切下一大片烤羊肉，放进嘴巴里面咀嚼了起来。自己的上下牙齿在撕咬熟羊肉的瞬间，肉里面挤出来的油水不是很多。虽然这种带有很重羊膻味的食物不太合自己身为汉人精细的口味，但偶尔食用还是别有一番滋味。 站起身的纳兰建业是双手端起一大碗酒面朝林子默，表现出和善的笑容道：“来，林大人，我们先干了这一碗酒。祝愿我们两家能够和睦相处。” 拿起酒碗站了起来的林子默，显现出男子非常豪爽的一面，和他是对饮了一番。很是满意的纳兰建业，看得出自己面前的这一位年轻的知府大人，不但能够喝酒，而且酒品也相当地好。自己历来持有的观念便是看人酒品就看到了人品。 和对方是连干了三大碗的林子默，徐徐地坐了下来，拿起匕首是切下一小块熟牛肉用来压住口腔中的酒味。羌人的酒不像汉人的酒一样讲究醇香，而是追求得一种烈味。前世和今世，他都是酒精考验的战士，所以自己是不怕同纳兰建业拼酒的。 不急于谈要紧事情的纳兰建业，自是先要陪客人吃好喝好，建立起了一定的关系，再谈自己的事情，那么可以水到渠成。虽然他不是汉人，但是深深地知晓汉人这一套办事的规律。在十一个部族和官府会盟那一日，他脑子里面就有了一个大概的谱。 拿起匕首正要再割下一片牛肉来食用的林子默，突然听见马蹄急促的声音，抬头一看远处，就见到纳兰真是骑坐在一匹白马上面，左手捂住弓，而右手是从装满羽箭的箭壶内快速拔出三支箭，拉满弓是射了过来。‘当当当’三支羽箭是整齐的排在了林子默的桌前。 完全没有料想到的纳兰建业是大惊失色。自己是万万的没有料想到自己的女儿会来这么一处，于是自己刚一站起来，便见王强等人是动作麻利的亮出武器是把他们的主人围在了中间，怒目而视。心如明镜的他明白自己要是稍有处理不慎，这里一场厮杀避免不了以外，恐怕自己部族和官府之间的关系算是到头了。 双手摊开的纳兰建业，一面是向他们显示无恶意和呵斥退自己的护卫，一面是大声的训斥自己的女儿道：“你到底发什么疯？这样对待为父的贵客是想要把我和族人们送入万劫不复之地吗？来人，把她给我拿下，听候林大人的发落。” 很快，纳兰真是被自己的贴身护卫们请下了马，并且走了过来，而载歌载舞的八名羌族少女，停了下来，矗立在旁边，完全不知所措。林子默是命令王强等人先行散开。自己深知她没有想要取自己的性命。在他看来，这最多就是一种示威。 满脸怒气的纳兰建业，本想和林子默是搞好关系，却没有料想自己的女儿这般的不视大局，厉声道：“你实在是太混账了，还不赶快给林大人跪下。” 傲然不跪的纳兰真，面无表情道：“我不喜欢他，而你为什么非要打算把我许配给他？” 听出她话中意愿林子默，除了感觉到很冤枉和蒙在鼓里以外，只得表现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道：“纳兰头领，这事儿肯定是误会。既然这是一个小误会，那么就算了。再者，我可没有向你提出过想要迎娶纳兰小姐的意思。这话不知道她是从何听来？” “少装蒜。你和父亲肯定是早就串通好了。要不是母亲说露嘴，恐怕我都被你们卖了。”还未等纳兰建业看口，而面色不善的纳兰，左手是用力的握了一下手中的弓，骄傲道：“你要想娶我，那就得先问一问我手中的弓和我那三个哥哥答不答应？” 忍不住这般挑衅的高翔冷笑了一下，最先跨出两步，双手抱拳道：“主人，杀鸡焉用牛刀。请您许可，让我来会一会这一位羌人小姐。” 从桌面上是稍微用力拔出一支羽箭的林子默是看得出自己有心原谅她，而自己的护卫们可是不愿意吃这一个憋，于是轻描淡写道：“那你就和纳兰小姐稍加比试一下，只当为我和纳兰头领喝酒助兴，切记不得伤人。” 满口答应下来的高翔，虽然内心很是不爽，但是把握得住分寸。自己真要是结果掉了纳兰真的性命，不利于他们一行人脱身。他的目的自是要让对方知道‘利害’二字。回转身的高翔，没有去问纳兰真将要如何比试的话，就直接的拔出背在身后箭囊中的一支羽箭，形如流水的搭好箭，拉满弓，‘嗖’的一声从她的左肩飞过。 抬起左手的纳兰真指着高翔，感觉到自己受辱，怒火中烧道：“你竟然敢冒犯我。” 双手自然垂了下来的高翔，毫无惧怕之色，回应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反应过来的纳兰真，明白他是为自己的主子争回面子，毕竟她刚才射出的三箭，已然是冒犯了林子默。恨得牙齿痒痒的她，想要和他一比高下的时候，一名跳舞的羌族少女，双手捧着一只耳坠，走到了自家小姐的身旁，低头不语。 有意识摸了一下左耳朵的纳兰真，发现到左耳上面只剩下耳坠上的残缺物。她的心里面是‘咯噔’了一下。自己一直以来都认为她的三箭齐发是当今天下无双的绝技。刚才，高翔露出的那一手，足见对方不但是技高人胆大，而且精准度已然是在自己之上。 身外羌族人的纳兰真，没有表现出嘴硬，而是直心直肠，不惜赞美之词道：“好箭法。” 面无表情的高翔，抬起双手朝外拱了一下，不温不火道：“过奖。” 自己这一箭，不但让纳兰真看法有所改变，而且着实把坐在旁边的纳兰建业给镇住了。此时此刻，纳兰建业把他和自己妻子商量过的女儿婚事，决心义无反顾的要将其变为现实，毕竟他预见到了这一桩婚事对于部族的未来是大有裨益。 第015章 解惑 更新时间：2012-10-04 端起一碗酒的林子默，想要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于是站起身来，敬了纳兰建业一碗。没有怪责高翔的他，默许了这一种处理和应对的方法，毕竟自己好歹也是明朝廷正式任命的知府。林子默是觉得给自己眼前这一位羌族美少女上一点儿颜色，更加有利于小姑娘的成长。 纳兰真是注视着林子默，显得相当不服气道：“我们之间的箭法，算是平手。先前，我已经说过，你想要迎娶我过门，那么还得和我的三位哥哥比试一番才行。” 林子默是真没有想娶她进门的意思，但是又被这一个小妮子逼迫到了墙角。自己代表汉人和朝廷这一方，要是不展现出一点儿真实力，恐怕他们日后更加不服自己的“管教”。想来想去的他觉得她想玩，那么自己就陪同纳兰真是玩上一玩。 独自喝起酒的纳兰建业，没有站出来劝阻，毕竟自己也很想看一看林子默的实力。自己的大儿子，二儿子和三儿子瞧见小妹受辱，自是不平的站了起来，非要给来对方一些颜色看看。身形魁梧的他们，神情中流露出想要生吞活剥了眼前的汉人。 老大是命一名手下拿来了自己的二十多斤的大刀，神气活现的走到中间，昂首挺胸的高声喊道：“你们谁愿意出来和我较量一番？” 耷拉着脑袋的林子默，先是看了看他这一身的横肉，再看了一眼盘子里面的熟牛肉，似乎感觉有一曲同工之妙，似笑非笑道：“王强，你就去陪纳兰头领的大少爷切磋一下。这里不是沙场，你们要点到为止，不可伤及对方的性命和身体。” 领过命的王强，右手提溜着一把钢刀，稳步的走到了中间，面对这一位纳兰金大少爷是见了一个比武前的礼。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纳兰金，双手握住刀柄就是王强是猛劈过来。侧身游走了两步的王强，用右手中的钢刀是隔开了对手第一波势大力沉的攻击。 一边吃肉，一边喝酒的林子默，看见这种男人与男人，刚对刚之间的打斗很是过瘾和热血沸腾。自己瞧得出他们没有花架子，没有战术，没有过多的技艺，只是一味的在比拼各自的勇武，力气，不怕死，敢拼敢杀。两刀在磕碰之际，除了能够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以外，总能看见碰撞出来的一点儿亮光。两人名义上是在比武，而实际上是在拼命。 纳兰金是使出浑身解数的同王强是过了十余招，不能奈何对方分毫。横握手中长刀的王强，实战经验非常丰富，于是显得游刃有余，完全不急于拿下自己面前的对手。突然急躁起来的纳兰金，怒吼了一声，用尽全力的再向对手发起了进攻。 实在坐不住的纳兰建业是豁然站起身，瞧出了王强要动真格，于是担忧起自己的儿子会出现意外，大声喊道：“你们都给我住手。” 虽然纳兰金心有不甘，但是不得不听出自己父亲的号令形式。坐在地面的林子默，喝过一口酒，不急不慢的喊住王强可以收刀。听命于自家主子的王强，面色无异常之色的把钢刀放回了刀鞘之中，重新站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面对自己父亲的纳兰金本想说出一些什么话，却不料想被纳兰建业呵斥道：“给我退下。” 不敢再多开口的纳兰金是才怏怏不快的退了下去。纳兰土和纳兰火本想跃跃欲试的出战，反被他们父亲的眼神的逼退。内心已经有了七，八分数的纳兰建业，瞧得出林子默是要以和为贵，所以没有给他周围身经百战的护卫们下达必胜的死命令。 纳兰真是瞧见自己的三位哥哥都不敢言语，便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闹着玩，而是动真格的。 她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再一次站出来据理力争道：“你老让我嫁给汉人，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不想嫁给他，而想嫁给汉人中一个叫赵文轩的男子。” 面色开始阴晴不定的纳兰建业，不再维护自己女儿的面子，而是为了自己这一支部族的长远道：“给我滚出去。这里有你说话和做主的份儿吗？” 再也不敢耍小性子的纳兰真，只得乖乖地转身离开。重新坐下的纳兰建业，喝了一碗酒，试图平复一下心情。站在一边的管家，懂得自己主子的心意，于是命令八名羌族少女唱起来，跳起来，以便缓和气氛。 没有主动开口的林子默，内心很是满意高翔和王强的表现，毕竟二人拿捏的很好。他们既给自己挽回和挣回了面子，又没有坏自己的大事，毕竟给了纳兰建业有充足的台阶下。至于纳兰真说的一席话，心存疑虑的他没有完全当真。 心情调整过来的纳兰建议，带有自嘲的口吻道：“平日里，这四个儿女都被我给宠坏，是才在大人的面前失了礼数，着实过意不去，还望大人见谅。” “不打紧。”不以为然的林子默，发出爽朗的笑声道：“我们还是喝酒，吃肉，看歌舞。” 答应下来的纳兰建业，脸上是再一次露出真心笑容。虽然酒席间少了几个人，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二人的好心情。感觉时机还不成熟的纳兰建业没有提出盐铁等事宜，想要再进一步加深双方的关系。自己和达天明都是羌人，但历来都是面和心不合。他的力量有限，所以吃过对方不少的亏。现如今，纳兰建业注意到林子默和达天明有间隙，而想要抓住这一个机会的自己也需要汉人官府的支持，所以心生出两方联姻的念头。 在纳兰建业看来，自己只要有了林子默是所代表朝廷的支持，那么便不会被达天明的部族所吞并。反过来，他可就有机会合并其它更小的羌人部族来壮大自己，以此来达到初步双方分庭抗礼到吃掉对方，最终的一统这里的羌人部族。 虽然林子默和纳兰建业是聊了不少话题，但是都无关紧要。两人在交谈过程中，彼此之间的试探也不少。两个多时辰过去，感觉差不多的林子默是才站起身来，想要告辞离开。身为主人的纳兰建业，感觉有所收获，于是亲自带上自己的人马把他们是亲自护送出了领地。 送走了林子默的纳兰建业，返身回到了自己的官寨。坐在屋子里面的他，感觉口渴，端起水来就喝。自己的妻子，三个儿子和纳兰真是一起走了进来。放下水碗的他，看见他们的到来，便清楚的知道五人的目的和想法都是一直的。 纳兰建业的正妻坐到他的身边，一本正经道：“据说，这一个庆阳知府林子默可是有家室的人。你非要把女儿嫁给他，那么也只能做小。那样，你这一张老脸往那里搁？而女儿中意的千户赵文轩，没有娶亲，非常适合老爷你和汉人联谊的构想。” 纳兰建业注视着自己的这一些儿女，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不便于表态的纳兰真，以无声的方式来表达默认，而他其余的三个儿子都异口同声，表示同意他们母亲的看法。纳兰建业的三个儿子虽然不喜欢汉人，但是都真心疼妹妹。她只要喜欢，那么他们当哥哥的就支持。 摇了摇脑袋的纳兰建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妇人之见和孺子之见。我纳兰建业虽然不敢自称英雄，但是自问还算一个明眼人。” 不解的纳兰真，神情中流露出相当的不悦道：“我就看不出来林子默有什么好？赵文轩的勇武可是父亲眼见过的，一剑击杀我们达天明的第一勇士，那叫一个漂亮。你老中意的林子默，却要旁人来保护和替他出手，真是一个窝囊废。” 她的这一席话刚落，便得到了自己三位兄长的附和，而苦笑了一下的纳兰建业，再一次的长吁短叹道：“我真是担心自己死了以后，我们这一支部族还是否能够存在？” 身为长子的纳兰金，自恃勇武道：“你老也太悲观了。我相信自己能够把我们的部族发展壮大，再也不用看达天明等人的脸色过活。” 坐直身体的纳兰建业，不看好自己的长子，不便于直接表达继承问题，而是摆出一副传道授业解惑的模样道：“你们都认为林子默是很差劲，甚至连赵文轩的一小半都不如。你们看见得只是这一个人的表象，而不是全部。在你们看来，只有那一些习武之人才是真英雄，殊不知这汉人是重文轻武。哎，你们都试想一下，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还有那日所发生的事儿，官府中无一人不对林子默是尊敬有加。既然他能让这一帮子武艺高强的人心悦诚服，那么足可见他的个人本事决计不会小。” 顿了顿，端起水碗又喝了一口的纳兰建业，继续道：“依照汉人的话说，敢打敢杀，那是匹夫之勇。只有那一些动脑子，懂谋虑的人才是聪明人。论起单打独斗，我们羌人自是不输给汉人，而论排兵布阵，便是一窍不通。” 第016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 更新时间：2012-10-05 坐在前厅的杨梦棋看见林子默是步入了进来，是才把悬吊吊地心放下了一半。站起身的她，面朝自己的相公走了过去，双手用来翻看了他的全身，并且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自己没有发现他有任何损伤，最终把另一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笑了起来的林子默，深知这是自己娘子对于自己的关心，却不忘记打趣道：“为夫不缺胳膊，更不缺腿儿，甚至连一点点地皮毛伤都没有。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生龙活虎。” 稍微用力捶了他胸口两下的杨梦棋，听出他话中又是暗示自己关于床上的那些事儿。自己的相公只要没有事儿，便让他是随意调戏，毕竟他的嘴巴历来都很坏。想起林子默是还没有吃晚饭的杨梦棋，转身吩咐采月去准备。随后，林子默随同杨梦棋一起离开前厅，缓慢的步入进了饭厅。夫妻两人坐在了各自习惯的位置上面，然后动起了手中的筷子。 吃过几口菜的林子默是没有瞧见到十处打鼓九处在的楚寒露，随口问道：“楚丫头，睡了？” 夹起鱼肚子肉的杨梦棋是剔除了鱼刺，放进他的碗中，微笑道：“应该没有睡。在你回来之前，用过晚膳的她还在前厅是纠缠了奴家好一会儿。楚丫头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等着相公去陪睡呢！吃完饭，你还是赶快去她的房间，免得她又跑过来，非要三人一起睡。” 夹起鱼肚子肉的林子默，放进嘴巴里面，细细地咀嚼，吞咽下去道：“为夫是觉得我们三人睡在一起最好。这样，我就能把这一碗水给端平了。” 不会认为他这话单纯的杨梦棋，亲手一边为他剥虾壳，一边无意识的咬了一下嘴唇，摇着脑袋道：“相公，你别不正经好不好？你就老喜欢我们三个人睡在一起，方便你欺负奴家和小丫头。我们姐妹就是命苦，白天和黑夜都要伺候你，难得有一个好休息。” 吃过虾肉的林子默，用左手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她的脸庞，故意的摇晃起脑袋道：“为夫看娘子这一个面相就知道你是受苦受累的命，注定伺候自己夫君这一辈子的好女子，所以你就应该任劳任怨，悻然接受上苍的安排。” 打开他左手的杨梦棋，冲他是翻了一个白眼，吐了吐舌头，把手中刚剥完的虾子送进自己相公的嘴巴里面，含笑道：“少油嘴滑舌的来哄奴家。我是要把你的嘴巴给堵上。” 咀嚼起虾肉的林子默，乐呵呵地顺势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而双手沾满油花的杨梦棋是在他的眼前比划，意图告诉自己的相公，再不老实的吃饭，便要给他上一个大花脸。感觉差不多的林子默，决定留着余力回房间去好好地再同她乐上一乐。 五分之一个时辰过去，吃饱喝足的林子默，先漱口，再用过茶，然后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懒腰。打起哈欠的他，奔波了一整日，着实感觉到有一些累。不过，睡意不是很浓的他，想要杨梦棋给自己先来一个全身按摩，毕竟自己娘子的手法还是相当不错的。听见自己相公提出了这般要求的杨梦棋，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拒绝，点头答应下来，毕竟自己深知他的辛苦。 林子默是突发想法，坏坏地笑道：“你给我按摩之前，为夫得先洗一个澡，要不然不会太舒服。娘子是不是应该和我一起沐浴呢？这样，更为方便你服侍和伺候我。再者，我们都是老夫老妻，相信你也不会过于害羞。我这般的需要你，而娘子也不会忍心拒绝为夫才是。” 摇晃起脑袋的杨梦棋，相当坚持自己的原则，好奇的问道：“相公，你为什么会这般的坏呢？” 摸起下巴的林子默，故意流露出一幅好色的神情，坏笑的回答道：“天生我材必有用。” 明白过来的杨梦棋，真是有一股想要哭出来的冲动。本是一句好好地话，却被他用来说明自己的坏不但是天生，而且还是一种有用的才能。她知道自己和他斗嘴，总是感觉吃亏。搞不清楚的杨梦棋，真不知道林子默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中得解元和勤政爱民的好男子，怎么会有满脑子歪曲的大道理？ 直到洗澡水准备完毕，回到北房的林子默，脱掉全身的臭衣服，走进木桶里面去泡澡。把采月支出去的杨梦棋，虽然不同意和他洗鸳鸯浴，但是不排斥伺候她沐浴。闭上双眼的林子默，享受起自己娘子极为周到的水疗服务。 杨梦棋用手轻轻地抚摸他左肩被狼咬伤和抓伤所留下的疤痕，一面显得心疼，一面又充满了甜蜜的回忆，毕竟这一道道地伤疤可是见证了他们二人生死与共。感觉到自己是独享这一份儿宠爱的她，突然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没有睁开双眼的林子默，一面享受自己娘子体贴和温柔的服务，一面漫不经心的问道：“娘子为何发笑？未必为夫美男子的样貌，使得你感觉占到了大便宜。” “死鬼，去你的。”嗔怪起来的杨梦棋，用洗澡布是加力的在他的胸口反复擦拭了两下道。 感受到她小小抗议的林子默，没有就此作罢，而是变本加厉道：“为夫这一张脸定然是让娘子的双眼很是享受。除此以外，我卖力的耕耘自己的责任田，足以让你感觉到身为女子应有的幸福和甜蜜。做男人难，而做得像我这样一个好男人更加难。” 扔掉手中布条的杨梦棋是站直身子，佯装生气道：“奴家生气啦！相公还是自己洗好了。你占了大便宜，还说风凉话。若是你吃了大亏，我和小丫头且不要冤枉死。” 说完话的她，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全身出了少许汗的杨梦棋，想要在楚寒露的屋子里面沐浴，免得再被林子默是不怀好意的任意调戏。睁开双眼的他，拿起在水中漂浮的布条是“自娱自乐”起来。自己要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才好和杨梦棋亲热。 跨出浴桶的林子默是拿起一张干布，徐徐地擦干自己的身体。一丝不挂的他是小声哼唱起歌曲，走进里屋，并且先行上了床。自己盖好被子躺下，非常有耐心的等待杨梦棋的回归。在这一个时间的间隙，林子默的脑子里面自是思考起关于纳兰建业和达天明的事情。 他翻看过府衙门内部不少关于本地外族的相关案件和公文，发现最不消停的部族便是达天明这一支。林子默是清楚的知道达天明的人闹出了相关事件中将近一半的事情。纳兰建业的部族可就要听话和乖巧的多，没有惹出过多的麻烦。自己和他合作，倒是有了基础。 林子默是回忆起两人曾经交谈过的话，听得出纳兰建业想要得到朝廷的扶持。在他看来，汉人对于外族的统治是分而治之为最好。不过，自己想要他们彻底消停下来，还是要发展本地的经济为第一要素。各族老百姓要是都能碗里有肉，自是不愿意跟着阴谋家起来闹事。 虽然林子默是在这里的日子不长，但是了解到这里真是应了自己那句不缺泥巴和黄土，什么都缺。这发展本地经济，繁荣起来，谈何容易？脑子里面有了一个大胆设想的他，思虑起要效仿未来那一句，要想富，先修路。 听见熟悉脚步声的林子默，脑子里面的思路被打断、洗得香喷喷地杨梦棋，率先上了床，而楚寒露紧跟着爬上了床。笑嘻嘻得她们，一前一后的钻进了被子，而他特制的这一张大床，完全能够睡得下五人都不会显得拥挤。林子默是特制了他们的大床以外，还命人特制了被子，毕竟三人盖同一床被子可就要比各人盖自己的被子更加有乐趣。 “子默哥，你是不是又调戏了姐姐？”忍不住笑了起来的楚寒露，眨巴起双眼道。 假装出一本正经的林子默，看着她道：“不说胡说。我没有调戏你的姐姐，而是她调戏了我。” 感觉被冤枉的杨梦棋，伸出手来开始捏他身上的肉，亲口为自己辩白道：“相公，你休要冤枉奴家。这说话可是要讲究天地良心的。” 满脸无赖相的林子默，没有一丝苟笑道：“为夫是摸着良心在说。” ‘咯咯’笑出声的楚寒露，感觉很是有趣道：“子默哥，分明就是在调戏姐姐。虽然人家先前不知道你如何的调戏，但是现在我清楚了。” “小丫头，你是不是怪我没有调戏你，感觉不平衡？”挤眉弄眼的林子默，浅笑道。 楚寒露显出特别大度的一面，笑声依旧的掰起手指头道：“人家无所谓的。你调戏我又不是一次，两次。哎呀，人家这十个手指头肯定是数不过来的。” 林子默是打趣道：“除了你十根手指头以外，还有十根脚指头。你要是加在一起，肯定能够数得过来。” 摇起脑袋的楚寒露是收起笑脸，突然老气横秋道：“不够，不够，不够也。” 第017章 比武招亲 更新时间：2012-10-06 经过整整一宿的思想斗争的纳兰真，直接闯入了林子默的衙署。本来聚精会神处理公务的他，不得不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抬起头。林子默是看见她满面的不高兴，眉宇之间也散发出一股淡淡地怨气，而她的身后跟进来了当值的王强，王小六和季光头。提高警惕的他们是左手抓住刀鞘，右手摸住刀柄，随时都可以拔刀出鞘。 缓缓放下手中毛笔的林子默，背靠在椅子上面，显现的很是淡然和从容道：“纳兰小姐，这一大早来找我，所何要事？” 没有弯弯绕的纳兰真，摘下腰间的短刀，直来直去道：“爹执意要将我许配给你。虽然他是认为你有万般好，但是眼拙的我就一点儿没有瞧出你有那一点儿好。你要娶我，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先赢得了我手中的这一把刀才行。” 瞧见王强等人的钢刀已经从刀鞘内冒出了一截白刃的林子默，先是示意他们不要过于紧张，然后不急不慢的开起了玩笑道：“你这是要比武招亲？” 完全没有听出他这是玩笑的纳兰真，一本正经道：“我知道你是读书人，也不欺负于你。你只要接得住我三招，便算你赢。最后，我想对你说的是这刀剑无眼，可要考虑清楚，毕竟我们过招的过程中难免会发生死伤之事。” 听得出她这话是一半是真话，一半是在吓唬自己的林子默，徐徐地站起身，没有太当一回事情，笑着应承下来道：“好，我答应你。三招以后，你要是输了，可不能食言。” 心高气傲的纳兰真认定他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信誓旦旦道：“放心，我们羌族人是最讲信用的。我以纳兰先祖的名义起誓，如若你林子默是能接住我纳兰真三招，便算你赢，而我也会按照实现的承诺嫁入你们家门。一旦你要是输了，或者伤了，残了，死了，这一切都和我纳兰真，还有我们的部族没有任何关系。你同意吗？” 面朝他是走了过来的林子默，满口答应下来道：“同意。我会写下生死文书做凭证的。” “很好。一个时辰以后，我将会在城外的平沙地等你一个人前来。”说完话的纳兰真，不再是冷面冷脸，露出了二分得意的笑容，然后转身的大步离开。 看见她这一笑容的林子默，判断出应该是她认为自己只是嘴硬，没有胆子独自前来。或者是上了她的当。他相信自己在纳兰真的眼睛和心里面，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既然一名外族少女趾高气昂的来自己的衙署，指名点姓的提出挑战，那么自己就不得不接下，毕竟他感觉到这一个小妮子实在是太爱把人逼迫到墙角了。 了解主子一些心思的王强，生怕对方有诈，双手抱拳道：“老爷，让我等随你一同前往吧！” 挥动了一下左手的林子默，负手而立的笑道：“不用，不会有事儿的。你去给我准备马。” 不再多话的王强，只得按照他的意思去办。走出自己衙署的林子默，返身回到后堂的北房，脱去知府官服，换上了一身日常便服。他把两只靴子里面的匕首拔了出来，放进匕首鞘中，然后揣进了怀中。林子默是已然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名风流倜傥的富家公子哥模样。 感觉一切准备就绪的他，完全不着急的走了出来。虽然自己遇见家中的仆妇和丫鬟，但是他们可没有资格和胆子过问主人的去向。恰好这一个时辰的杨梦棋是在书房教授楚寒露读书，而采莲，采星，采月作为伴读，也跟随着一起识字学习。 牵住马的王强看见林子默是来到身旁，仍旧放心不下的进言道：“老爷，就让我一个人随你前去，想必那一个外族小丫头也不会多说什么。” 林子默是拍了怕他的肩膀，翻身上马，执意独自一人前往道：“难不成，你对我没有信心？” 松开马缰绳的王强，双手是自然垂下，认真道：“您的勇武，我等皆知。我只是信不过她。” “我们还没有交恶到她非要置我于死地的程度。”双手抓起马缰绳的林子默，笑了一下道：“你大可放心好了。不但我能速去速回，而且还能抱得美女归。” 话音刚落的他，双脚一夹马肚子，便冲了出去。骑坐在马上的林子默，还真没有色令智昏的地步。自己真是想要让纳兰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人世间，不是只有光有勇武之人才算是真爷们儿，而那一些懂得隐忍，取舍和退让的男子便是窝囊废。 没有快马加鞭的林子默，按照两人约定的时间内出现在了平沙地。翻身下马的他，匀速的走向了纳兰真。显得有一些诧异的她，完全没有料想到他真的会一个人前来。既然他已经来了，那么自己就只能好好地教训一下他，以此达到让对方知难而退。 还没有等到走近的林子默，就被拔出弯月形短刀的纳兰真，一面认可他能够独自一人前来的勇气，一面抬起手来喊住道：“亮兵刃吧！” 停住脚步的林子默，发现对方不但是一个急性子，而且还不喜欢废话。面带笑容的他，这才好生的打量了她一次，感觉她的性格还是有那么一些对自己的脾胃。没有显出着急的林子默，从怀中掏出两把匕首，然后把它们把拔出了鞘。左手反持，右手正持的他，笑容不改的拉开步子，摆好了架势。自己选择不主动攻击，而是等待对方进攻。 突然瞧见他这一个架势的纳兰真，辨别的出有练家子的意思，但却只会相信对方只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想要早一点儿把此事了解的她，加快脚下的步子就面朝林子默是冲杀过去。左手反握匕首的林子默是面容不改，显得很轻松的档格了她手中短刀的横扫。 这一交手的纳兰真，向后面跳出一步，明显感觉到他是一个真正的练家子。决定全力以赴的她，不由分说的直接突刺过去。稍微侧过身的林子默，依然用左手中的匕首阻挡开，而右手没有对她进行攻击。进攻两次都没有得手的纳兰真，稍微一抬手便朝他的面部划去。反应极快的他，立即用右手中的匕首‘当’的一声，硬生生地阻挡住。 感觉到自己被戏弄的纳兰真，是才真正的看清楚对方不是三角猫的功夫，而是有板有眼，经过苦练和实战的兵技。早就忘记自己和林子默的三招之约，于是心浮气躁的她，感觉脸面上午光，手持短刀是连连地快速抢攻。 注意到她小女孩儿脾气上来的林子默，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是不敢丝毫大意，毕竟自己既不想受伤又不想丢命。集中了注意力的他，全力以赴的应对起纳兰真的快刀。自己是又接住了她的几招，没有落得下风，但是已经感觉到一味防守不攻，或者持久下去，定然会被她打败。练就快速取走人命的他之所以能够熬到目前的状态，就是得力于她初期的误判和大意。 两人是战到十来个回合，不能使出杀招的林子默，只得奋力拉开距离道：“三招已过多时。难道，纳兰小姐想要食言不成？” 很是守信的纳兰真，意识到了他早已经接住自己三招，于是立刻停下手，面无表情道：“你们汉人真是太狡猾。你明明会武艺，却要表现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来骗人。” “你这话说得好奇怪。我何时骗过你？”林子默是实事求是的辩解道：“你又没有问过我，会不会武艺这一类的话？先前，气势汹汹而来的你非要和我过三招，那么我也只能硬下头皮接下。虽然我接住了你三招，但是我不需要你兑现你的诺言。我们就此别过吧！” 说完这一席话的他，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天生为美女的纳兰真，感觉受到了更大的伤害，大声叫住道：“你是觉得我不够美，还是因为我是羌人，便不把我放在眼睛里面？” 感觉到美女都是不能容忍被忽视的林子默，苦笑的解释道：“纳兰姑娘，你想得过多了。林某人完全没有这一个意思。” 咬了咬下嘴唇的纳兰真是眼睛开始发红，回想起有人曾经告诉过自己关于汉人男子是瞧不起他们这一些蛮人，便快要哭出来道：“你不是这一个意思，那么是什么意思？” 就怕小女孩儿哭的林子默，突然有一点儿慌乱的辩解道：“既然你不心甘情愿的嫁给我，那么勉强在一起，大家都不开心。至于你爹那面，我会亲自去和他好好地解说一番。在这一点上面，你无需担心。” 没有显露出开心的纳兰真，猛然抬起头，盯住他，显露出声音的哽咽道：“我已经用纳兰先祖的名义发过了誓言，那么自然不能违背自己曾经做出的承诺。你少在我的面前装好人。在我看来，你的内心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得意呢！” 她的话音未落时，两眼眶内的眼泪是‘哗哗’的流了出来。纳兰真是感觉她把自己给输掉，而不是将要被自己的父亲逼迫嫁给林子默。 第018章 礼品 更新时间：2012-10-07 本想再要解说一番的林子默，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看见纳兰真是转身跑了出去，翻身上了她的马，一面哭泣，一面纵马离开。站在原地看见她远去的林子默，只得摇了摇头，徐徐地走近了自己的马。他拍了拍马的脖子，然后是才翻身骑坐了上去。 站在知府衙门口的王强，瞧见林子默是安然的回来，才把担忧的心放了下来。自己不用问，就知道他的主人获胜，要不然是不会流露出喜悦之色，毫发无损的回来。下了马的林子默是把马缰绳交到王强的手中，没有多言的便径直的走了进去。已经无心继续处理公事的他，回到后堂花厅，缓慢的坐了下来休息。 听得一点儿风声的杨梦棋，突然是出现在花厅内，支开左右，委婉的表达出自我的想法道：“不管是在广西，还是在陕西，相公身边都不会缺少红颜知己。” 端起茶来喝了几口的林子默，感觉到她话中有话，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难道，娘子吃醋了？” 走近属于自己那一把椅子的杨梦棋，款款而坐道：“相公如此的会招蜂引蝶，使得奴家真要是吃醋，必然要被酸死。我还巴不得有一个小辣椒一样的女子来我们家，恰好可以治住你，要不然妹妹和奴家会被你欺负致死。” 听懂了她话中意思的林子默，放下了手中的茶，淡淡一笑的明白人说明白话道：“我和纳兰真姑娘，什么事情都没有？依照为夫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我不是瞎子，算得上是过来人，瞧得出这小妮子对文轩很是有意思。” 感觉这其中有一点儿复杂和有趣的杨梦棋，坐正了身子，很是好奇的追问道：“既然纳兰真对文轩有情义，那么何故又来纠缠你？奴家想必这一外族女子是缺少我们汉人女子那样的洁身自好。据说，他们这一些外族人是不讲究人理常伦的。” 听得出自己娘子对非汉族女子显露出一些成见的林子默，徐徐地解释道：“娘子不要误会和理解偏差。外族女子不是你想得那般勾三搭四和不知廉耻。纳兰姑娘喜欢文轩在先，而她的父亲似乎有意把她许配给我在后，使得这一个误会和矛盾就此产生了。为夫是想做君子来成人之美，但是文轩死活不肯娶外族女子为妻妾，还说有什么祖训。” 明白了一，二的杨梦棋，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认认真真地讲述起她恪守的封建礼教道：“自古以来，婚事本就应该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违逆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便是人人为之唾弃的苟合。文轩不愿意娶纳兰真，合乎情理，而女子自许他人，就是越礼。” 耷拉起脑袋的林子默，注视着自己娘子，感觉同她说男女之间应该自由恋爱，那么完全等同于胡说八道和歪理邪说。他十分清楚一个人的固有观念形成，不是说能够改变就能够改变的事情，毕竟这种东西是根深蒂固于思想的深处，可谓是和灵魂混合在了一起。 不想再和自己娘子谈论这一个问题的林子默，正想要站起身来走人，却看见楚寒露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嘴巴里面没有空闲的她，一面有滋有味的品尝着零食，一面笑眯眯地问起两人所聊的话题。感觉到家中要来新人的杨梦棋，一五一十的把整件事情都说给了她听，毕竟新人进门，也得敬茶给楚丫头喝。 听得似懂非懂的楚寒露，吧唧了几下小嘴道：“子默哥，你要让谁进门，我都没有意见。她只要不像韩彩衣那样说人家是一个天生的笨蛋就行。” 听自己的妻妾这般一说的林子默，着实感觉到自己好似真得想要迎娶纳兰真，进入自家门一样。从实际的利益和形势考量，他真要娶了她，到不是一件坏事，毕竟有利于加强自己和纳兰建业之间的关系。自己的最终目的便是要让这十一个部族听话，并且稳定住这里的局面。 瞧见他没有开口说话的杨梦棋，没有想要阻止自己夫君纳妾的想法道：“纳兰姑娘进我们家门，奴家和楚丫头的看法一致，没有任何意见。虽然她是外族，但是也得守我们汉人的规矩。如果她进了我们家门后，要是犯下家法中的条条款款，我是不会手软的。在这一点上面，奴家还是希望相公不要纵容和体恤她是化外之人就此事事宽恕于她。” 使劲点头的楚寒露，一本正经的看着林子默是实实在在道：“姐姐说的极是。既然人家不听话会被子默哥打屁股，那么她要是不听话，一样也得接受惩罚，要不然这不公平。” 摇起脑袋的林子默，感觉很是无语道：“为夫要是决心不娶纳兰真进门。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子默哥，你少说这一些便宜话来哄骗我们。除非这一位姐姐长得很丑，自是有可能。”背靠在椅子上面的楚寒露，表现出正儿八经的神情道：“你要想娶就娶进咱们家。反正，人家和姐姐都没有意见。我们家多一个人吃饭，少一个人吃饭，应该没有多大区别。” 顺手梳理了一下自己长发的杨梦棋，抿嘴一笑道：“瞧见了吧！连楚丫头都不相信你这话，所以还是就此定下。奴家去给你们挑选出一个黄道吉日，然后就把这一位纳兰姑娘娶进我们林府的家门。趁这一段时间，我命下人们把西厢房给你们收拾出来。” 楚寒露，杨梦棋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她们越说越开心，好似是两人捡到大便宜一样。听得林子默是一阵又一阵的苦笑。不过，自己对于这种安定团结的气氛还是鼓励和欣赏的。至于是否真要纳取纳兰真是作为自己的第三房，他还是没有最后下定决心。 连过了两日，纳兰建业是等门拜访。以主人之礼款待他的林子默，邀请他进入了自己的衙署，吩咐了小厮为其看茶。在自己看来，他们两人之间很难有真友谊，毕竟出发点，立场和代表的利益都不相同。虽然林子默是相信各民族融合要比各民族对抗更佳，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就显得稍微有一些骨干了。 坐下的纳兰建业，喝过了茶，徐徐地说出已经不是什么激动人心的秘密话语道：“我感觉自己和你很是投机，欲把小女纳兰真许配给你，不知道意下如何？” 林子默是端起手旁的茶，没有感觉到过多惊讶，想要以退为进道：“纳兰头领，你要知道我已经是有一妻一妾的人。我很爱她们，所以断然不会休掉两人。如若纳兰姑娘真要入我林家门，只得当三夫人。我知道她是你的掌上明珠，想必你也不会让她受这般委屈。” 早就经过一番权衡的纳兰建业，为了自己部族的壮大，必须要得到外援的支持，而自己也要付出一些东西。在他看来，自己的女儿为部族做出一定的牺牲也是应该的。他疼爱纳兰真是一回事情，而让她成为加强和拉近双手关系的桥梁又是另一回事情，毕竟这一个时代的女子更多是成为一种男人之间相互馈赠的“礼品”。 “虽然小女的性格是野了一些，但是其它方面都是极好的。要是能有一位像你这样的男儿管上管，必然会改观过来。先来后到，这也是规矩。即便她只能为你的一房侍妾，也是她的荣欣。”纳兰建业是卖力的推销自己的女儿道。 内心自是也想把他这一个部族拉到自己这一方的林子默，深知赵文轩的一千多官军虽是满员，但是还未真正形成战斗力。目前，自己除了需要争取更多的时间以外，还是需要其他的助力。他最为担心这里的局势一旦发生大变化，恐怕很难等到朝廷的大军前来平定。自己早早地就获悉到蒙古人满俊的部族很是不安分。 林子默是提前就已经思虑成熟，为了缓解一下自己面对的空前压力道：“如果纳兰姑娘没有意见，我自是悻然受之，就怕委屈了她。” 听得出对方已经答应的纳兰建业，发出爽朗的笑声道：“不委屈，而应该是小女的福气。” 林子默是明白人说明白话道：“既然纳兰头领对朝廷忠心不二，那么我相信朝廷也不会亏待于你。除了你们需要的盐和铁会进行适当的放宽以外，马匹交易的数量也会随之适当的提高。你的部族要是有功于江山社稷，我相信陛下是不会吝惜对你进行封赏的。” 喜欢和聪明人讲话的纳兰建业，自是听出了对方话中的意思，于是感觉到自己面前这一个年轻人和他联姻会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而自己的女儿是真正的不懂得身为父亲和部族首领的一片苦心，信誓旦旦地表达自己的忠诚道：“报效朝廷理所应当。” 端起茶的林子默，不得不做出如此的选择，笑了笑道：“我就以茶代酒，先行敬您一杯。日后，我们就是应该相互关照的亲戚了。” 第019章 口渴 更新时间：2012-10-08 林子默和纳兰建业谈了将近两个时辰，彼此之间聊得很愉快。纳兰建业离开知府衙门的时候，林子默是亲自把自己这一位名义上的老岳丈送了出去。两人是达成了一系列不外传和兼顾有默契的口头协议。虽然他们都没有直接明说，但是心知肚明。 重新回到自己衙署的林子默，坐在椅子上面，端起茶来喝了两口，心想自己总算是拉过来了一个。虽说双方不能达到绝对的信任，但是他面对的压力，着实减轻了一些。休息片刻以后，重新振作精神的林子默，继续伏案处理公事，毕竟自己前面的n任同僚，完全就是不作为的态度混日子，使得这里的各种情况真是一点儿都不容乐观。 好似打开了一点点儿局面的他，相信这种长期无政府主义的状态，搞得本地除了乌烟瘴气以外，实际的行政管理权落在了当地的外族和豪强士绅手中。自己了解到本地不但有十一个外族部族，而且还有五个汉人的宗族土豪。他只得有了空闲的时间和精力，才能腾出手来和五名本族汉人的家长们聊一聊，希望他们能够和自己保持一种良好合作治理地方的关系。 林子默是庆阳府的知府不假。目前，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安化城中混乱的治安扭转过来，使得城中的行政管辖权是真正的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至于余下的三个县，他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预祝自己下面的三名县太爷好运了。 散衙以后，林子默是刚要起身离开自己的衙署，却被赵文轩是堵了回来。他得知自己义兄将要迎娶纳兰真，于是想要进行一番劝阻，毕竟大汉主义思想已经侵入到了他的灵魂里面。 “只要兄长喜欢，娶再多女子，我都没有意见。”没有来得及坐下的赵文轩，急迫的说出自我看法道：“你娶我们汉人的女子就好，为什么非要娶外族的女子呢？” 示意他坐下的林子默，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面，显露出几分无奈道：“我可以不娶纳兰真，但是你就得去娶。我们兄弟二人总得有一个人站出来迎娶她。如今的态势，我不用细说，而你都应该明白。我们的手中就那千把人，而且其中绝大部分还是新兵。这里一旦发生动荡，朝廷中的言官和好事之徒是不会问青红皂白，定要把无能的帽子扣在你和我的头顶上面。时间对于我们来说，非常的重要。即便你的这一支人马具备了强大的战斗力，兵不血刃才是上策，毕竟我实在是不想看见血流成河的局面出现。” 缓慢坐了下来的赵文轩，明白了过来，内心很是感动道：“实在是太难为兄长了。你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和当地的黎明百姓，竟然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很伟大的林子默，想起纳兰真的小模样也不俗气。即使自己对她没有真感情，权且好吃好喝的把她养在家中就是。不过，具有强烈大汉族主义思想的赵文轩的观念看来，她只不过是一个小部族头领的女儿，又不是外族的公主。即便她是公主，也算不得什么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如若两方要是动起干戈，自己的这一支人马还是足以对付他们这一个部族。从长远计较，维持和平的态势对于他们更加有利。 “在军事方面，你还是得抓紧和加强对他们的训练。至于军械方面，我早已经呈文上去。我们两家之间的联姻只是权益之计。”若有所思的林子默，在自家兄弟的面前，不藏私道：“差不多的时候，你就去协助纳兰建业把最为弱小的几个外族给吞并掉。” 领悟过来的赵文轩，没有表示出任何反对，推心置腹道：“兄长是要扶持纳兰建业这一支部族来牵制达天明，还有满俊的部族了。本地的十一个部族里面，还是要数这两支最有实力和力量。他们似乎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含笑点过头的林子默，和盘托出自己的初步设想道：“分散外族的力量对我们有利，但是过于分散他们，不利于我们对他们的管辖。与其让对朝廷生有二心的外族，一步步地吞并弱小的部族得意壮大自身，还不如我们找到一个愿意和我们展开合作的外族部族加以扶持。在帮助纳兰建业的这一个过程中，你也可以进行实战练兵，毕竟军队的战斗力是打出来的，而不是依靠训练和吹嘘出来的。” 笑了起来的赵文轩，快人快语道：“还是兄长谋划的深远。照这样说来，小弟就不再劝阻你了。在这里，我就提前预祝兄长第三次小登科快乐了。” “至于快不快乐，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林子默是毫不隐瞒道：“我在想，我们兄弟二人还是要想方设法的早一点儿脱离这里的苦海，能够前往江浙一带，或者混到一个好处去，然后好好地享受一番，顺带过两天安生的日子。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实在是太不爽。我这年纪轻轻地，都已然开始长出了白发。要是再照这样下去，我这一头黑发将要变成白发了。” 知道他过于操心的赵文轩，自是要自己义兄注意休息。不过，自己知道林子默是口头上会答应下来，而脑子里面是决计闲不住了。林子默是在自己的面前无所忌讳，而自己要是换做外人，定然是惜字如金。赵文轩深知自己的义兄是附和‘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的人物。 同赵文轩是聊完了正事的林子默，微笑道：“既然你都已经来了，那么就留下来一起吃饭。” 不是有意推辞的赵文轩，摆了一下手道：“恐怕不行。军营里面的烦心事也不少。我还得赶回去抓紧处理掉。他们能够早一日形成战斗力，那么你就可以少长一根白发，少操一份心。按照兄长的构想，一百人的外族人马是早已经招募满员。” 不具有种族歧视思想意识的林子默，秉持不拘一格降人才道：“你对他们还是稍加宽容和多加信任一些。至于他们中能力出众者，军功卓越者，应该大力提拔，还是要大力提拔。让他们觉得又奔头和希望，自然会更加激励后来者的加入。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具体的事宜，你比我清楚，所以你就看着办。” 站起身的赵文轩，嘴巴上面是应承下来，但是没有采纳他的建议。自己还是坚持认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相反的林子默是认为，不管是汉人还是非汉人，跑来当兵的人都是百姓中的穷人。在自己看来，他们的内心是不会关心统治者是汉人还是他们的族人。 只要他们各自及其家人能够安居乐业，混得一份好出路，一切就好和万事大吉，要不然就会站起来闹事。他是才突然回想起后世的一句话，‘他们歧视的不是我的肤色，而是我没有钱’的道理是如出一辙。 林子默和赵文轩是自家兄弟，不存在送不送的问题，毕竟进进出出都自便。两人走出衙署以后，道了一声别，然后各自朝自己要去的方向走了。又坐了一整天的林子默，回到后堂的花厅，没有急于坐下喝茶，而是活动起了身体。 采星是照常把他喜爱的茶沏好，然后走路没有响动的端了上来。不再多话她，显然是成长了一些，于是放下了茶，悄悄地退了出去。 除去应付学习的一个时辰以外，又是玩儿了一天的楚寒露，跑了进来，笑嘻嘻道：“子默哥要娶进门的那一位三夫人，我是叫姐姐，还是叫妹妹呢？” 没有回头和停下动作的林子默，不在意的随口回答道：“你爱叫什么，便叫什么好了。哪怕你叫她娘亲，都没有任何问题。” “讨厌。”不生气的楚寒露，坐在了林子默的专属位子上面，拿起放在旁边的茶是喝过道。 清楚知道她是小女孩子秉性的林子默，没有那么多穷讲究和规矩。活动了有一回儿的他，感觉差不多，动作停了下来，感觉到有一些口渴，于是走了过去，打开茶盏一看，水都几乎被楚丫头给喝干掉，而杯子中只剩下一团茶叶子。 坐在椅子上面的楚寒露，一面不断的晃荡起双脚，一面做出一番鬼脸，嬉笑道：“人家口渴。” “死丫头，我知道你口渴的紧。”不当一回事情的林子默，徐徐地放下手中的茶盏，朝外是喊了一声道：“采星，进来冲水。” 提着青花瓷热水壶的采星，迈起小碎步的走了进来，点水不散的倒满了茶杯。手脚极快的楚寒露，再一次的端起茶，轻轻地吹了两口，欢笑道：“人家还口渴。” 瞧出她是故意搞怪的林子默，双手背在身后，假装严肃状道：“你把这一壶水都给我喝掉，要不然不准吃晚饭。” ‘啊’的一声的楚寒露，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改口道：“人家不渴啦！” 第020章 聘礼 更新时间：2012-10-09 若是按照汉人娶小妾的传统习惯，林子默是只需派人用一顶小轿接纳兰真，从侧门抬进来即可。虽说他不拘泥于形式，但是还得照顾几方的面子。林子默是不能大操大办，毕竟还是得照顾身为自己正妻杨梦棋的颜面和地位。他是叫来自己的管家毛用，嘱咐他去城中找一名最好的媒婆，然后一起去纳兰建业那一边去下聘礼。 吃过午饭的林子默，为了家庭的和谐团结，没有去北房里面小憩道：“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家将会再多几口子人。你们两人要是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次就说了。” 特别爱说话的楚寒露，心中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单纯的心直口快道：“人家听说子默哥送给他们的聘礼可真不少，合计在一起的总数银子，没有过万两银子，也得有八，九千两白银。我记得自己嫁过来的时候，你是连两斤糟糠都没有给过我家，就白捡了人家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姑娘。人家思来想去，真是觉得好不值得，毕竟连花轿都没有坐过。” 明白她是在说小孩子话的林子默，双手交叉在胸前，微笑道：“你要是觉得自己吃了大亏。我倒是可以把你休掉，然后下你认为值得的聘礼，再把你娶回来一次。” “听起来好像不错。”闪动着一双大眼睛的楚寒露，有一点点儿动心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死丫头，你是又开始在说胡话了。这等大事完全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面朝自己相公的杨梦棋，微微地摇了摇头道：“相公真是的。你也陪同她一起玩闹。” 不正经起来的林子默，继续开玩笑道：“楚丫头的这一个提议真是不错，非常有想法，要不然我把娘子也一并休掉，然后再八抬大轿的把你迎娶过门。我记得自己好像也没有给你家送去两斤糟糠，便白白地捞到了你这一位可人儿。” “少贫嘴。”端起茶的杨梦棋，非常注重传统礼仪，品过两口茶道：“早先，奴家是已经说过自己没有任何意见。相公要是觉得某一位女子好，索性娶回家就是。只不过，她们断不可以穿大红色的婚衣。当然，你要是把我休掉，或者奴家不在这个人世，那便随你了。” 深知女人注重形式大于内容的林子默，满口答应下来，毕竟自己还是得按照规矩办理。即便自己到了看见杨梦棋就想要呕吐的地步，他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想如何便如何。自己想要在这个时代继续混下去，那么就得遵守即成的规则。 “她也不能身穿当日人家穿过的那一种桃红色。”坐直身子的楚寒露，有板有眼道。 “行，这一个不难，我统统地答应你们。两位可爱和美丽的娘子，是否还有其它异议？”内心有了一个计划的林子默，早先和赵文轩做过了商议，自是要给对方送上两份聘礼道。 杨梦棋和楚寒露是相互的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含笑道：“没有啦！” “我们这就各自散去吧！”站起身的林子默，缓缓地转过身，径直的走了出去。 趁这一个休息的当口，他直接去了赵文轩的千户所。赵文轩见到自己义兄的到来，没有感觉过于的意外，而是直接切入了主题。林子默是将要送给纳兰建业的另一份儿聘礼，便是视而不见的同时，协助他把自己身旁最为弱小的羌人部族吞并，使得这一地区的十一个外族部族，变成十个部族。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听取赵文轩关于谈论这一方面的可行性。 早就经过反反复复推敲过的赵文轩是胸有成竹，目的就是本着磨砺自己手下的军士。瞧得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林子默，自是要他点起人马，随同自己义弟一起前往。心里明白的赵文轩传唤来自己手下的一名副千户，命令他去点起五百人马，并且要他们带齐装备和武器。一个半时辰以后，他们再行出城去。 林子默是看见领命而去的副千户，徐徐道：“你派军中一名信得过之人，带上我的亲笔书信前往纳兰建业的部族见到他本人，目的便是知会他可以预先行动了。” 叫来自己信赖的传信兵的赵文轩，让其带上自己义兄写给纳兰建业的书信，然后命令他不得耽误的速速送去。领过将令的他，双手接过了林子默写好的亲笔书信，稳稳当当地放在了贴心口，快速的转身离开去办事。 感觉出发时辰还早的林子默是坐了下来，根本没有任何悬念的就能拿下目标，微笑道：“想必纳兰建业应该很是满意我这一个女婿送给他的双份儿大礼吧！” 随即也坐了下来的赵文轩，呵呵大笑道：“他绝对会满意兄长送给他的聘礼。我在想咱们送了他这么大的礼物给，就不清楚他会拿什么东西来做嫁妆的回礼？” “除了骏马以外，我和你都未必有看得上其它的物件儿。”知道自己欠缺马匹的林子默，相信地势平坦的大西北，还是利于马战道。 笑了笑的赵文轩，眼珠子是亮了不少。自己绝大多数的士卒，还是以步战为主。虽说他只有千把人，但是骨子里面依旧崇尚进攻的他，喜欢这种类似风里来，风里去，速战速决的战斗。巴不得有大量骑兵的赵文轩，自是希望能够如愿以偿。 全副武装的楚二郎是走了进来，神情中流露出不甘心，双手抱拳的一本正经道：“两位大人，这一次的行动为什么又没有我？” 耷拉起林子默，轻描淡写道：“你留下来守城的责任可要重大的多，好好地带领你手下的兄弟们把咱们的家看好。我们此去不会花多少时间。” 带有情绪而来的楚二郎，没有痛快的领命下去，而是说出内心的不平道：“林大人，你老是让我待在安全的地方，定然是我家小妹的原因。你这样一方面不派我随兄弟们征战沙场，一方面又不断的提拔我，搞得我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不以为然的林子默，相当理解他的心情，呵呵发笑道：“难不成，有人说你是依靠女人裙腰带的关系才得到这一个百户的官职？” “那倒没有。不过，我相信肯定会有人在背后这般的议论我，毕竟没有人不知道我家小妹是您的二房。虽然升官是一件足以让人愉快的事情，但是我前后一想自己升迁的太快。”老实本分的楚二郎，实话实说道：“其中定然是有我小妹的原因在里面。” 瞧见这里没有外人的林子默，清楚自己这一位亲戚是本分之人，的确说出了实情，却不愿意承认道：“按照你这一个道理来讲，我从正九品的县主薄到这里从四品的知府，完全就是靠关系。我本人是半分真本事都没有？” 单膝跪倒在地的楚二郎，急忙辩解道：“没有这一个意思。我只是说自己而已。大人勿怪。” 故意扭曲来说的林子默，假装出生气的模样道：“你分明就是这一个意思。你不但是这一个意思，而且言下之意还有责怪我识错了人的同时，你们千户大人也用错了人。说来说去，你让我觉得是在指桑骂槐，发泄你不被重用，不给你副千户的官位。” 分不清真假的楚二郎，吓得另一只腿也跪了下来，心慌意乱的叩头道：“属下决计没有这一个意思。下官失言，还望大人息怒。” “那你还不安分。”林子默是佯装出严肃的表情，训斥道：“叫你守城就守城，废什么话。” 真以为他动怒的楚二郎，连连地磕头，不敢再言语。看得明白，理解自己义兄心意的赵文轩，深知安化城中自是要留下值得完全信赖的人看家，万一生出一点儿乱子来就麻烦了。自己和林子默是都要亲临，所以留下楚二郎是和适宜的，毕竟这小子不吝惜力气和性命。 看见效果已经出来的林子默，演完了全套戏道：“你给我先下去好好地反思一下，搞清楚你是主官，还是我们是。如何安排和调整，还轮不到你来发表意见。不要见风就是雨，人云亦云。如若再有第二次，定然是要军棍伺候。二郎，你要相信自己是有真本事的。” 赶紧站起身的楚二郎，不怕打，不怕死，就怕被别人说闲话。他看见林子默是动怒了，便不好再待在这里继续使劲墨迹。低着脑袋，徐徐地退了出来的楚二郎，满脸的晦气，慢慢地品味起林子默是骂得对，骂得好。自己确实过于造次了。 “小弟认为楚二郎是一名不错的战将。武将不畏死嘛！”赵文轩说出自我的看法道。 “只不过，他还需要时间进行好好地磨砺，心思还是过于纯良了。”林子默是客观道：“目前的情况，他这一个百户当得还是不够称职，一味信奉所谓立功就得相应官职的鬼话。如若现实真要是那一个样子，我们也不会被打发到这里来吹西北风了。” 第021章 莫须有 更新时间：2012-10-10 “吉时”一到，林子默和赵文轩是一起去了校场。整装待发的五百人马是排列整齐，只得主将官的一声号令，即可开拔出发。两兄弟分别翻身上马以后，率先策马而去。他们的身后紧紧地跟随着一大批前去抢他人地盘的官军。 纳兰建业接到了林子默的亲笔书信，自知是应该行动的时机已经成熟。内心显得颇为兴奋的他，急令自己的传令官是发出他的将令。他们是紧急的着急了一千二百人马，并且马不停蹄的赶往了书信中的回合地。 早一步赶到平沙地的纳兰建业的部众，不多时的工夫，便看见林子默是引着大批官军朝他的方向而来。骑坐在马上的他，看见地面上扬起的灰尘，便可判知官军的人数应该有好几百之众。他的属下们都很是激动，毕竟合法抢-劫和发财的机会即将到了。 双腿一夹马肚子的纳兰建业，主动跑上前去迎接林子默，而他的身后只是跟了七，八名贴身的侍卫。两人这一照面，便各自拉住了马缰绳。虽然彼此都清楚将要所干何事，但是应该有所交待和说道的地方还需要进行一番言谈。 “我带人帮你围住每一个出路和隘口，而你们直接动手。”诡异一笑的林子默，不得不干起这一件非常不厚道的事情道：“你们不要有任何思想负担，只需干得干净和利索。他们部族的罪名便是诋毁朝廷，蓄意谋反。至于事后的呈文，我会给你办好的。” 纳兰建业要的就是他这一番话。自己的行为只要得到了汉人官府和朝廷的认可，那么就不怕被汉人秋后算账，毕竟他吞并其它部族的固有属地，风险是有的。含笑点头的纳兰建业，理会到了对方的真实意图和许可，还不用担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直忠诚于明朝廷的纳兰建业，又即将和林子默是结下姻亲，使得他能够放开手脚和胆子干道：“外围的事情就麻烦林知府了。至于余下的事情，你就看好吧！” 再一次诡异笑了起来的林子默，伸出左手是摸起自己胯下的马脖子，风轻云淡道：“很好，那么我就可以在城门关闭之前，及时赶回去吃晚饭了。” 发出了豪爽笑声的纳兰建业，见到彼此之间依然达成默契，于是转身回到自己的人马当中。拔出腰间长刀的他，极为兴奋的告诉自己的军士们，可以行动了。骑坐在马上的林子默，看见他们是一面嚎叫，一面浩浩荡荡地朝目的地赶去。 没有说话，听得他们所谈内容的赵文轩，请示道：“兄长，我们将作何打算？” “我和你各带一部分人分开行动。”若有所思的林子默，开玩笑道：“我胆子小，贪生怕死，就得劳累你带一支人马跟上去，看一看羌人们的战斗力究竟如何？至于你是想要训练自己士卒，还是要和他们一起平定叛乱，那就随便你了。” 微微一笑的赵文轩，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于是亲自率领三百人马，就跟了上去。至关于借口，自己是已经想好，谎称两家交好就得共同进退。瞧见自己义弟远去的林子默，统率余下的二百人马是化整为三部分的协助他们守住各处出入口。 翻身下马的林子默，躺卧在隘口旁边的一块石头上面，双手放在脑后，翘起腿，看似悠闲自得的发布命令给站在旁边的两名百户道：“你们都给我记好了。听话的人，让其活命。不听话的人，那么就让其不用再为人了。” 两名百户都是从广西一路跟过来的老兄弟，相互看了看，自是明白了知府的意思，异口同声道：“林大人，你放心。我们二人知道如何去做了。” 半闭半睁眼的林子默，抬起左手是挥动了一下，然后继续哼哼唧唧地唱起了听见过的小曲。自己知道会是一场杀戮，但是总得要有人做出所谓的牺牲。他感觉不扶持纳兰建业，便不能在外族部族中形成相互牵制的三足鼎立。自己要得就是这种相互制衡的效果，要不然他的压力和面对的威胁便不能解决。 内心异常清楚的林子默，深知进行种族灭绝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疏导要远比直接堵塞的效果好。加之，山多，林多，交通又不方便，自会为藏有仇恨的漏网之鱼们提供藏匿的藏所。与其让他们等待复仇的时机，还不如好好地利用他们彼此的矛盾和欲望来为自己所用。 纳兰建业和赵文轩的人马没有合兵一处，而是各自分配好了两家负责的区域。早就按捺不住的纳兰建业部，自是先行动了手。一支羽箭射穿目标部族，放哨羌人身体的刹那，一场大屠杀就拉开了帷幕。纷纷地拔出了腰间弯刀的纳兰建业部军士，争先恐后的冲了进去。 骑坐在马上的赵文轩，没有急于命令士卒们冲锋，而是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他们的战斗力和战法。身为行家的他，瞧得出羌人的单兵作战能力还不错。不过，相当欠缺排兵布阵，相互协同的战法。羌人们在这种小规模的战斗中，自是不会感觉到不足，但是发生大规模的战阵，就会显露出软肋，毕竟打仗不同于群殴打架。 没有再浪费时间继续观察下去的赵文轩，提起自己的银枪，纵马杀入其中。三百官军中还有人自是单纯的以为他们前来就是帮纳兰建业部壮大声威，却不料是一场以强打弱的战斗。瞧见有搞头的新兵，少了很多初临战场害怕。再加之，身为千户赵文轩给他们鼓舞的士气，足以让处于山羊阶段的他们，急于亮出了头上的“犄角”，跟随在他的身后是杀了进去。 汉人杀羌人不会手软，而羌人杀羌人也没有显露出一星半点儿的犹豫。惨叫声，哀嚎声，大哭身，可谓是此起彼伏。火光和刀光是相映成辉。完全不知所措的这一支羌人部族，做梦都没有料想到他们会被官军和其他羌人部族联合起来绞杀。他们的部族头领，已经是顾不得自己的族人，于是抛下妻儿，带上自己的贴身卫队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全身沾满了血和汗的他们一行三十余人，显露出惊恐的表情，急于逃命，而身后跟随上来了少许命大和运气好的族人是来到了林子默把守的关隘口。 看见前面出现异动的一名校尉，跑到知府大人的面前道：“林大人，有情况。” 半睡半醒的林子默是突然睁开双眼，一个鲤鱼打挺的起了身，走将过去。停住了脚步的这一行羌人，注意到守卫这一隘口的官军有百来人。他们中不但有弓箭手，而且还配备有火铳手。硬性闯出去的可能性不太，毕竟他们占据了有利的地形。 看见林子默是走了过来的羌人头领，满脸泪水的哭诉道：“林知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双手背在身手的林子默，佯装出冷冷地神情道：“怎么一回事情？你应该清楚的。” 完全蒙在鼓里的羌人头领，双膝跪倒在地，一脸茫然道：“我知道自己的部族被纳兰建业部和官军莫名其妙的围剿。至于其它，一概都不清楚，还望大人明示。” 早就把莫须有罪名给他安排好的林子默，假装出义正言辞的架势，厉声道：“你背叛朝廷，蓄意谋反。本府和纳兰建业率领军士们前来此处的目的就是为此。” 眼泪横流，双手高高举起的羌人头领，大声的哭喊道：“冤枉，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你就别在本官面前演戏了。”早就让手下人是做好了准备的林子默，一幅冷笑的表情道：“你当本府是三岁娃娃，随意让你欺骗不成。到了这一步田地，你自然是冤枉。如若要你成了事情，安化城和本官的脑袋都到你手中了。” “林知府，我确实是被奸人所陷害。”跪在地面惊恐万分的羌人头领，一味的苦苦哀求道：“我对朝廷是忠心不二，而我的忠诚也是可表日月。林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听从一面之词，冤枉了效忠朝廷的好人。” 话音刚落的他，身后的一干人中有干嚎，有大哭之人。走到如此光景的他们，已然看见身后追上来的纳兰建业的一部人马给吓得血色全无。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使得这一行想要活命下去的羌人，感觉各自已经走到了地狱的入口。 面无表情的林子默，没有急于动手，继续忽悠道：“既然你忠于朝廷，那么为何还在本官的面前持有兵刃。如若你真是被冤枉，自会还你一个公道。你这般聚众持械的行径，让本府很难相信你的话。” 没了注意的羌人头领是回过头，命令道：“你们都给我放下兵刃。” 一名站在他不远处的侍卫长，早就环顾了周围的情况，感觉不太对劲，好意提醒自己的主子道：“头领，我们若要是放下兵器，那可就成了他人待宰的羔羊了。” 第022章 巫马秋 更新时间：2012-10-11 落到这一步田地的羌族头领，根本就听不见去自己侍卫长的话，非得要他们放下手中的兵刃。无奈的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只得把手中的武器丢在了地面。在他们身后的纳兰建业部的一支人马也追了上来，纷纷地显露出狰狞之色，持刀而立。 依旧跪在地面的羌人头领，内心充满了忐忑，小心翼翼道：“林知府，我都按照你的意思办了。你可要保全我的性命才是。我绝无反叛朝廷的意思。” 抚摸着自己下巴的林子默，难得见到一个看清楚状况的明白人，于是没有去看跪在地面的羌族头领，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身旁的侍卫长道：“你叫什么名字？” 满脸血污的侍卫长，没有流露出胆怯之色，双眼直看着他，声音洪亮道：“巫马秋。” 耷拉着脑袋的林子默，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这一位身形一般，双眼炯炯有神的年轻汉子，叹息了一声道：“可惜，你是跟错了人，要不然……” 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纳兰建业部的有几许人已经按捺不住，纷纷地朝放下武器的男子砍杀过去，毕竟多一个敌人的头颅就可以多领一份赏银。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搞得刚刚放下武器的大部分羌人，还来不及捡起地面上的兵器，就被对方杀死。 早已经是惊弓之鸟的羌族头领，跪趴到林子默的脚前，惊恐万分道：“林大人，救命啊！” 面无表情的林子默，一动不动，看见滚地捡起一把半月长刀的巫马秋，转过身是接连砍翻扑过来的本族敌人。自己只要不下射杀的命令，使得官军们是没有一个人敢违抗，毕竟够得上品阶的武将，基本都是一路跟随他们两兄弟在广西出生入死的老兵。他们深知林子默的外表和内在完全相反，所以真心诚意的臣服于他的号令。 瞧见这一支部族的男子只剩下他们的头领和巫马秋的林子默，高喊一声道：“你们给我住手。” 带队的羌人军官是纳兰建业部的人马，不归他调遣，脑子又不会转弯，于是非常的不给他面子，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而是继续围攻巫马秋。 不喜欢说同样一个意思二遍话的林子默，诡异的笑了一下道：“不听我号令者，杀无赦。” 听得清楚和明白的官军将士，立即是遵命行事。他们中的弓箭手和火铳手是把一波的羽箭，铁弹，射向了纳兰建业部。全身受了好几处刀山，已经被逼迫到山壁的巫马秋，看见围在他面前的七，八名敌人是伴随着惨叫声，纷纷地倒下。 这一突如其来的事情，使得领头的羌族军官，一时陷入到了目瞪口呆的状态。他所带领的其它军士，不再纷纷地向前，而是持刀后退。完全搞不清楚这一情况的他们，内心不明白官军为什么开始对他们动起了手？他们的脑子里面依旧想着两家应该是合作关系才是。 此时此刻，三十多名手持盾牌和长枪的官军士卒在一名百户的率领下，逐步的向纳兰建业的人马围了过去。他们的身后紧紧地跟随着二十多名手持远程武器的军士们。脑子里面回想起林子默是曾经说过‘听话的不杀，不听话的杀’的命令的官军们，非要消灭掉这一支羌人。 带队的羌族军官，感觉到了危险是一步一步的逼近，于是双眼看向了林子默，大声道：“知府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我们可是纳兰老爷的部族。” 喊了一下‘停’的林子默，面朝他是走了过去，动作迅速的从护卫自己的一名军士腰间拔出长刀，直接砍下了前几秒钟还在跟自己说话的羌人军官的脑袋道：“如若你们想要活命，丢下武器，都给我滚蛋，要不然就把脑袋给我留下。” 纳兰建业部的士卒们看见他们的上司都被眼前的这一位汉人一刀砍了，没有了注意，于是各自丢下兵器，扭头就往回跑。羌人头领看见追兵已经不见，毫不怜惜保护自己的侍卫长和死去的侍卫们，一瘸一拐的跑到了林子默的面前叩拜感谢。 右手握刀的林子默是丝毫没有犹豫，微微地一抬起手臂，直接砍下了羌族头领的人头。他没有再去看一眼还在滴血的长刀，便随手扔在了地面。逃命出来的羌人妇孺蜷缩在一起，惊恐万分的不敢直视这一位杀掉他们头人的汉人知府。 转身走到巫马秋面前的林子默，一本正经道：“我瞧你的身手还不错，想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的命是我的，做我的奴仆；第二，给你机会让你为前主报仇，但是我会亲手杀了你。你可以有一盏茶的时间慢慢地考虑。如果你选择自杀殉主，我会厚葬你的。你这一身本事要是就这样跟随一个笨蛋长埋地下，就真是浪费了。好好地想一想我的话吧！” 负手的他，转身离开，重新躺卧在那一块大青石上自娱自乐起来。崇拜强者的巫马秋，瞧出了林子默是值得跟随的主子，毕竟他的杀伐决断毫不拖泥带水，确实一个有所作为和干大事的男人。自己本就是这一支羌人部族中的孤儿，被前任首领养大。 虽说他知道自己刚刚死去的主人没有大志，软弱无能，但是一直跟随他，便是为了基于报答他父亲的养育之恩。自己的主子已经被杀，而他明白这一支部族将不会再存在。不是愚忠的巫马秋，知其走到这一个地步，都是主子无能的结果。 “你小子真是撞了狗屎运，竟然能有机会跟随林大人。”走了过来的百户，冷冷一笑道：“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以为自己武艺不凡。妈的，没有见识的笨蛋。你要是有机会进了狼牙卫队就知道什么叫做井底之蛙，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能人外面有能人了。” 兴趣一下被激发出来的巫马秋，顾忌不得自己的伤痛，半信半疑道：“你的话不是诓骗我吧？” “你们的头人还真是够窝囊的，落得这一个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冷眼搭了他一下的百户，显得很是不服气，冷冷道：“你觉得本大爷有兴趣和你这一个蛮子扯淡吗？大家都是拿刀混饭吃的人。你就痛快一点儿，免得林大人久等。” 决心已下的巫马秋，仍下的手中的长刀，便由百户的带领下，缓步走到了林子默的旁边，双膝跪下发誓道：“巫马秋，心甘情愿的做林大人一辈子最为忠实的奴仆。” 没有睁开双眼的林子默，不咸不淡道：“你要是死不了，那么就下去把伤口处理好。等待你伤势痊愈之后，自然会有人来考核你的武艺。若如你不幸丧命于刀下，就全当多活了一些时日。你要是能够通过，而我就算是收下了你的命。” 脑子不算笨的巫马秋，脑子里面是立刻浮现出了官军百户口中的狼牙卫队。虽然他中了好几刀，但是都不是致命或者致残的伤。内心充满期待的他，脸上是显露出了兴奋，不再多说话，而是准备退了下去找人给自己包扎伤口。 没有离开的百户，规规矩矩地请示道：“林大人，那一些羌人的妇孺如何处理？” 想要试一试巫马秋的林子默，借这一个由头，随口道：“巫马秋，你去把自己的族人都给我杀光，以此来表现你对我的忠心不二。” 曾经保护主子突出重围的巫马秋是前前后后杀了将近十名其它部族羌人男子，而此时没有显得很是犹豫道：“主人要我杀谁，我就杀谁。” “他们不但是你的族人，而且还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妇孺。你就真下得了手？”依然没有睁开双眼的林子默，风轻云淡道。 “我们这里最为忠实和最为凶猛的猎犬，一旦称心诚意认了主人，势必会誓死方休。无论是让它追击猛兽，还是猎杀同类，都会义无反顾。”生平第一次心甘情愿下定决心认主的巫马秋是认认真真道：“我就是您的这种猎犬。” 闭着双眼的林子默，不光听他一面信誓旦旦的誓言，而是想要冒一下风险，检验一下真伪，便命令自己的百户道：“你先下去，把刀留给他。” 完全不信任这一个蛮子的百户，一面摘下腰间的刀，一面进言道：“林大人，这……” 不打算听他说的林子默，补充道：“你让他们都给我撤下去。” 不敢抗命的百户，自是不能多言，毕竟先前已经有了例子。把刀扔到巫马秋面前的他，徐徐地把周围的兄弟们撤了下去。这时的巫马秋，只需捡起地面的刀，拔出刀鞘就有很大的胜算能够或伤，或杀掉林子默，好为其前主和族人报仇血恨。 躺卧在大青石上面的林子默是翻了一个身，用后背朝向了他。双眼直视长刀的巫马秋，内心泛起了嘀咕。片刻之后，捡起刀的他，豁然站起身，毫不犹豫的把白刃拔出了刀鞘。 第023章 恶心 更新时间：2012-10-12 躺卧在大青石上的林子默，虽说背对巫马秋，但是双眼已经睁开，竖起耳朵专心的听取脚步声，右手准备好随时拔出靴子中的一把匕首。自己没有听见急促和靠近他的脚步声，反而听见手握长刀的巫马秋远去的脚步声。 走到自己同族妇孺的面前的巫马秋是冷面冷脸，看了一眼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的她们。毫不犹豫抬起右臂的他，准备朝向自己跟前的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砍去。刀刃正要落在她天灵盖的瞬间，吓得她本能的闭上了双眼，却被林子默是一把抓住了刀背。侧身看见他的巫马秋，没有执意用力砍下去，而眼神中显得有一些不可名状。 缓缓松开手的林子默，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一个人就是一把双刃剑，驾驭不住将会伤及自己。他能义无反顾的执行自己的命令，确实是好的。不过，自己看见了巫马秋内心的冷漠。对于手无寸铁的同族妇孺，竟然会没有半分的犹豫，便要痛下杀手。 “你下去疗伤。这里不需要你来处理了。”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的林子默，负手而立道。 恭恭敬敬领过命的巫马秋，徐徐地转身离去。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一些羌人妇女的林子默，没有想要杀掉她们的意思。一个紧紧地挨在一起的她们，身体蜷缩，眼神中充满了畏惧死亡恐惧。她们就是砧板上面的肉，完全可仍由人宰割。 这一族羌人的男丁是悉数被赵文轩和纳兰建业的军士给诛杀殆尽。即便是还在襁褓中的婴儿，照样没有逃脱掉羌人士卒们的毒手，毕竟他们没有精力和耐心来养育其它部族的孽种。既然纳兰建业需要发展壮大，那么自己最为需要的就是能够多生孩子，能够延续自己部族血脉的女人，致使这一支部族的还能生育的女子没有遭受到屠杀。 被林子默是赶回来的一支羌族士卒，跑到纳兰建业的马前，控诉道：“纳兰头领，汉人真是言而无信。他们的知府不但亲手杀掉了我们的头儿，而且还下令射杀了我们不少弟兄。他非要我们放下兵器，要不然就要我等的人头。” 没有被眼前情形蒙蔽的纳兰建业，不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自己对于林子默是杀一部分人，又放掉一部分人的作法感觉很是诧异。既然二人已经结为了姻亲，那么对方没有理由下令屠杀自己的族人，毕竟他们已有联盟的实质。 骑坐在马上的纳兰建业，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详细的问过了他们有关的情况，最终找到了林子默是之所以下令射杀自己族人的根由。他为了自己部族的长远利益，于是毫不留情的命令他的卫队全数的诛杀了自己面前的这一群人，并且还让自己的侍卫长是带人把这二十几颗人头，全部送到了林子默的面前。 林子默是看见了这一堆血淋淋人头，除了感觉到纳兰建业心狠手辣以外，应该算得上是一个聪明人。二十几颗小人物的脑袋能够换来加强自己和他的关系，确实是一笔值得做的买卖。自己能够帮助他吞并第一个羌人部族扩大地盘和增强实力，也能帮助他吞并第二个，第三个……所以，纳兰建业付出这一点点地小代价还是必要的。 “多谢纳兰头领送给我的礼物。”神情很轻松的林子默，看了一眼站立在自己面前的侍卫长，不急不慢道：“你回去告诉他，这是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尽管放开手脚去做。我们汉人讲究礼尚往来，所以你就把那一些女人们给带回去，算是我对你们家纳兰头领的谢礼。” 记清楚了他所说的侍卫长，规规矩矩地行过了礼，然后带上自己的人是驱赶着女人们返回。没有走进去看的林子默，已经预料到里面肯定是血流成河，尸骨如山。他知道许多人是无辜的，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毕竟代表的利益和立场不同。自己总是不想看见安化城中仍由外族人肆意妄为，屠杀汉人的情形发生。在选择外族人死，还是本族人死的问题上面，林子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让外族人死，毕竟自己从生下来就被归在了汉人当中。 继续躺卧在大青石上的他，又等了大半个时辰，赵文轩是率领自己的人马是驱赶着上百匹的骏马先行从里面出来。对于女人和金银，他没有兴趣，而最大的兴趣还是在于组建自己的骑兵。林子默是看见自己的义弟抢到不少他想要之物，便放声笑了起来。笑过之后的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第一反应是应该回家吃饭了。 林子默和赵文轩交流了一阵子，最终让自己的义弟留下收尾，而自己带上五十人，驱赶着战利品回城。捞到了实惠的军士们，自然是欢天喜地的跟随他们的知府大人回去。身为汉人的他们，感觉到最痛快的事情便是好好地出了一口积压在心中许多年的恶气，毕竟这一带都是被外族人直接控制和把持。 一路上，军士们有说有笑，很是开心，巴不得明天再去别的部族进行一次。不过，林子默是一路无语。骑坐在马上的他是在整合词句，准备回到府中，就把公文写好，然后连夜让人送往省府备案，毕竟此等事情可谓是头等要紧的事情。虽然自己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杀，但是不清楚还能让心灵上面好过一些。突发起菩萨心肠的他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 进城以后，带上巫马秋回府的林子默是同副千户等人分道扬镳。自己把这一个新人是直接交给了王强，而他去了书房。亲自研好磨的他，提起手中的毛笔，洋洋洒洒地写完了公文，紧急命令府衙中值守夜班的衙役是连夜出城送往省府。 感觉一切都妥当的林子默是才走出书房去了北房。奔波了一天的他，突然屁股一坐下来就不想再走。杨梦棋只得传话下去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摆饭，然后再派人去东厢房通知楚寒露过来用晚膳。没有问自己相公的她，隐隐地感觉到发生过大事。 林子默的平静如水的表情，看不出曾经主导过一场灭掉他人部族的事情。自己拿起筷子就大吃了起来。他的脑子里面是一点儿都不关心其她人的生死，毕竟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在林子默看来，他们羌人的事情就由本族人自行解决为好。被掳去的女子要么沦落为其他人的奴隶和私有财产，要么就是变成生育和被人发泄-欲望的“工具”。 “子默哥，你好像有心事？”盯住他一直在看的楚寒露，没有看出任何异常，随口脱口而出道：“说出来，让人家好好地给你开导一下。” 收住筷子的林子默是笑了一下，毫不掩饰的直接说出口道：“嗯，我良心正在受谴责。今天的白日里，数以千计的羌人男子被屠杀。他们的脑袋都会被砍下来当作装饰物，而心肝肠胃会被挖出来喂狗。在这一个夜晚里，将会有为数众多的年轻女子被胜利者们用于庆祝。不听话的女子，恐怕会被他们吃掉。听话的女子，自是被用来发泄他们的兽欲。” 听得倒了胃口的楚寒露，鸡皮疙瘩都已经起来道：“子默哥，你说的好恶心。” 端起桌面的酒是喝了一杯的林子默，吓唬起她道：“恶心吗？我是一点儿都不觉得。你要是不听话，那么我就把你煮来吃掉。想一想你白白净净地样子，味道应该不错。是把你清蒸，还是红烧，或者两者都用。” 使劲摇头和摆手的楚寒露，极力为自己分辨道：“我最听话，最乖。人家一点儿都不好吃。” 看见她那如同剥掉鸡蛋壳一样的肌肤的林子默，故意的吧唧了两下嘴巴，笑呵呵地话中有话道：“今晚，沐浴干净，我要吃你。” 反应过来的楚寒露，红起了小脸，埋头不语的只顾扒碗中的大米饭。听出蹊跷的杨梦棋，脑子里面是有了一个概念。今夜，她意识到自己需要好好地满足林子默，要不然难以化解掉他内心中的恶念。已经感觉到小酒杯已然不能满足自己的林子默，开始用大碗痛饮。 没有阻止他喝酒的杨梦棋，察觉出了自己相公精神上的异样，于是吩咐站在旁边的采月道：“赶快去酒窖里面给老爷取出一坛三十年的竹叶青。” 不敢怠慢的采月是领命而去。片刻之后，她的怀中是抱着一坛子酒，重新走了回来。夺过她怀中酒坛的林子默，扯开密封的红布，双手抱起酒坛口对着嘴巴就大口的喝了起来。杀人如麻的他，精神压力不在于杀人，而是在于某处将要发生男人对女人的集体暴-行。 深知这就是战争艺术一部分的林子默，完全不会去阻止这一大群肾上腺素分泌极度旺盛的军士们，毕竟他们也需要一个自我进行宣泄和平复的渠道，于是放下手中的酒坛，自言自语道：“抢钱，抢粮，抢地盘。抢马，杀人，抢女人。” 第024章 捉弄 更新时间：2012-10-13 喝得有七，八分醉的林子默，一时良心有所发现，但是仅仅地感慨一下。若是自己不那般做到绝情和手狠，他将会落得被他人宰割的命运。吃饱喝足的林子默，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突然叫嚷起自己要洗澡，毕竟他感觉到了浑身有一些不舒服。 一家之主的他要洗澡，那么杨梦棋是要为他进行适当的安排。她一面命人把桌子，凳子，碗碟撤去，一面吩咐人搬来沐浴的用具。坐在旁边圈椅中的林子默，耷拉着脑袋，双眼显得有一些迷离的看见屋子里面的不少奴仆是忙慌慌的。在一切安排完毕以后，杨梦棋是把丫鬟们打发了出来，然后亲自去搀扶毫无坐像的他。 “娘子，我们一起洗鸳鸯浴如何？”全身散发出浓烈酒气的林子默，随口说出自己的想法道。 坐在旁边，没有出去的楚寒露，酒红的小脸道：“人家还是先行回屋洗澡，然后再过来。” 听见她声音的林子默，发现自家的小朋友还在，于是越发的不正经道：“你也不用走。我们三人一起洗。一只茶壶陪几只茶杯，确实是合理的。” 羞得的楚寒露，走也不是，站也是，抬起脑袋看向了杨梦棋。搀扶起自己相公的杨梦棋，早就察觉出他显得有一些反常，又不好说什么。既然林子默是想要那样，那么随他好了。三个人都已然睡在一起，应该如何都已经如何，所以内心似乎感觉不到多大的负担和压力。 心里准备充分的杨梦棋，面向楚寒露，吩咐中回答了她的眼神道：“你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过来搭一把手。服侍我们的相公，本就是你和我应该所为的事情。” 缓慢挪动步子的楚寒露，心脏跳动得厉害，自我的感觉总是显得怪怪的。没有失去意识的林子默，看见她羞赧的模样，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然后偏过头看了一眼杨梦棋，发现她表情如常，没有任何异常。已经心智成熟的她，全当这是一种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 看见楚寒露走近的林子默，笑容不改的全当乐趣道：“平日里面，我瞧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还敢直面和我顶嘴。如今，我无非就是让你陪伴为夫洗一个澡，就把你变成小老鼠的胆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不强迫你。” 红彤彤脸面的楚寒露，完全不知道如何应答，只得搀扶起他的左手方向。看出了蹊跷的杨梦棋，深知自己的相公不是在说醉话和胡说，于是就安心下来。她最开始还担心林子默是要借助酒劲，一并在沐浴之时，临幸她们姐妹二人。虽说这也是天理人伦，但是身为女儿身的她，出自良家，既非青楼女子，又非破鞋，害羞也是属于很正常的事情。 她们一左一右的把林子默是搀扶到了木桶旁边，然后服侍他宽衣解带。欣然受之的他，直至赤身裸体之后，再行不急不慢的踏入浴桶，把身体泡入到了热水当中。傻站在旁边的楚寒露，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学起杨梦棋的动作，是要动手松开自己的裙带了。 心情已然有所装换的林子默，笑看着自己的妻妾道：“两位娘子，你们意欲何为？” 口直心快的楚寒露，突然停住双手，撅起小嘴道：“哼，子默哥是大坏蛋。你不是非要我和姐姐陪你洗澡吗？我们要是不脱去衣服，怎么洗？” 脸上挂起笑容的林子默，摇了摇头，叙述道：“你们实在太坏，完全曲解了为夫的意思。我的真实意图是让你们服侍我沐浴，而你们却想要和我一起洗澡。即便我想洗鸳鸯浴，也是同你的杨姐姐一起，毕竟你还小，不太懂男女之事。再者，一只鸳配一只鸯是合情合理。你何时看见过一只鸳配两只鸯的？” “子默哥，你明明说过要我们三人一起洗澡的。”不服气的楚寒露，非要同他较真起来道。 “我说过吗？没有。”耍起无赖的林子默，摊开双手，假装摆出一幅要教训人的姿态道：“小丫头，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你是已经开始学坏了。即使你想和我洗鸳鸯浴，悄悄地和我说便是，不要这一个样子。” 感觉自己完全占理的楚寒露，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捉弄，嘟起嘴巴，坚持道：“人家对天发誓，你说过要我们三人一起洗的。” 泰然处之的林子默，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故意曲解话中的真相道：“进一万步，哪怕我那般说过。我的言下之意是要你们两人服侍我洗澡，毕竟后背不好搓。又没有说让你们踩进浴桶里面来和我一起洗。” 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林子默和楚寒露的争论，顿时感觉被他捉弄的杨梦棋，重新穿戴整齐，提醒道：“楚丫头，你还是省省力气为好。我们又被相公给作弄了。” 不太相信的楚寒露，一双天真的眼睛注视着林子默，不确定道：“子默哥，你真的捉弄我了？” 林子默是瞧见她无邪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恻隐之心道：“小可爱，我刚才是在捉弄你。” 双眼突然发红，快要哭出来的楚寒露，内心里面感觉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于是走到杨梦棋的面前，扑进她的怀里寻求安慰道：“人家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常常受到欺骗和愚弄。外人欺负我也就算了。子默哥为什么也要欺负我呢？” 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一出的杨梦棋，用手抚摸她的头，好言好语的宽慰道：“相公只是同你我开一个小玩笑，不要太当真。你是他喜欢的女人，疼爱和保护你都怕来不及，自是不会真正欺负你的。乖，不要再哭了。你就当相公的脑袋是被驴子踢过了。” 转过脸冲着林子默是翻了一个白眼的楚寒露，哼哼唧唧地随同杨梦棋一起走了出去。拿起洗澡布的林子默，一面用布擦拭身体，一面觉得楚丫头真是够可以的。自己也没有想得到她会哭起来。完全不认为她小气的林子默，全当她是三伏天，说变就变。 沐浴完毕的林子默，没有去想不愉快的事情，而是习惯性的一丝不挂，径直走进了里屋。坐在床沿边的杨梦棋是已经把身旁的楚寒露哄好。脸皮厚的他，完全不觉得脸红和不好意思。自己的身体都是被她们两人不但观看过，而且还被研究过。 “两位仙子，快去沐浴，然后我们一起躺下休息。”面朝她们的林子默，坏坏地笑道：“这一次，你们可不要再误会。我们只是躺下睡觉。至于其它事情，我是不想了。” 拉着楚寒露左手的杨梦棋，没有去搭话，而是直接领着她出了北房，去了东厢房。她们自是打算在那一边安静的沐浴，免得林子默说出一些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怪话。上了床的他，没有去想事情，而是背靠在枕头上面，双手交叉在胸前，耐心的等待她们回来。 小半个时辰过去，杨梦棋和楚寒露是重新回到了北房。二人含笑的爬上了床，分别处于林子默的左右，没有言语的躺了下来。不得不起床去吹灭烛台上面蜡烛的他，走下床去吹熄了烛火，是才返身重新回到了床上躺下。 杨梦棋和楚寒露没有如同往昔一样靠近他的身边抱住，或者依偎在他的胳肢窝下，而是反背对着他而眠。瞧得出两人肯定是商量过的林子默，平躺在床上，不动声色。时常能够得到滋润的他，完全不同于今夜开荤的军士那一般的兴奋和冲动。 虽然他知道此等行为很不道德，但是表示出了理解，毕竟他们是男人，自然有需要。要是没有女人的出现，他们可以把这一切统统地发泄在战场上面。不过，战利品中出现了可以“解渴”的大量女子，使得在饿狼的眼前晃荡着肥肉一样。 朝内侧身去抱住楚寒露的林子默，吹了一下她的耳朵，微笑道：“还在生我的气吗？” 忍住发笑的她，闭起眼睛不言语。瞧见小丫头不搭话的林子默，反反复复地问了几遍，仍旧没有换来一个字。感觉到有一点儿无趣的他，松开抱住她的双手，翻过身去抱杨梦棋。自己本以为她会理自己，却大失所望。 徐徐松开双手的林子默，再一次平躺好身体，双眼看着床顶道：“你们真打算不理我了。” 翻过身的杨梦棋面朝他，认真道：“你自己说的。我们只是睡觉，不做其他。奴家和相公说这一席话，已然算是违逆了你的意思。” 说完话的她，动作麻利的翻身过去，咬紧牙齿，不发出声来。林子默是心想，她们二人肯定是商量好，要联合起来对付自己。不过，表现出无所谓的他，可不想把对付外族部族的心思用在她们的身上，毕竟两者的本质上面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儿。 会心一笑的林子默，相信她们能够听清楚自己的话，吓唬道：“你们要是继续耍小性子不理为夫，那么我明日夜里就去别的地方睡觉。” 杨梦棋和楚寒露是几乎同时打了一个哈欠，仍旧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便直接睡了过去。 第025章 分蛋糕 更新时间：2012-10-14 一夜平静的过去。到了应该起床的时辰点，杨梦棋自是把林子默叫醒。没有叫醒楚寒露的她，陪同自己的相公有说有笑的用早餐。至于昨夜发生的事情，彼此都不会往心里面去。吃过早饭的林子默，准时准点的去自己衙署办公。他专心投入的干了一个多时辰以后，一名近身的衙役跑急忙跑进来禀报纳兰建业的管家拜访。说了一个‘请’字的他，便让拜访自己的客人进来。目前，两家的关系非同一般，毕竟一起图谋过了他人的家业。 没有大张旗鼓送东西的乌里布，深知汉人这一套游戏的潜在规则，除了马匹被拴在知府衙门外面以外，人和金银都是从侧门送进了后堂。他先行拜访过了身为知府夫人的杨梦棋，然后再转道前衙去拜会林子默，毕竟总得知会一下正主知晓。 步入进来的管家乌里布，恭恭敬敬地给坐在圈椅中的林子默是见了礼道：“小的受我家主人的嘱托，给知府大人送来十名羌人美女，五十匹骏马，五百两黄金，五千两白银。” 没有拒绝的林子默，心知肚明这是一次两家的分赃，照单全收道：“你家主人想得周到，那么就带我谢谢他。至于其它事情，你们无需担心。本府会替你们奏报上面，使得被你们占去的地盘合理化。你们只要忠于朝廷，自是有好处的。” 听得明白和仔细的乌里布，点头称是。他办完自己主人交待的事情，于是转身告辞而去。片刻之后，走进来的采月，转达了杨梦棋的意思，毕竟这一批礼物的分配方案还是要林子默来做定夺。先行让她回去，徐徐站起身的林子默，还真没有想要看一看送给他的礼物，毕竟他手中还真不缺这一些。既然自己的娘子派人来叫他，那么走出了自己的衙署要去“分蛋糕”。 回到后堂前厅的林子默，第一眼看见满屋子都是人。不但杨梦棋和楚寒露带领她们各自的贴身丫鬟，而且高翔领着王小六，季光头站在旁边护卫。穿戴整齐的十名羌族美女，分成左右两排，规规矩矩地站立好。 没有去瞧她们长相的林子默，坐在了自己专属的椅子上面，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不拐弯抹角道：“府门外的五十匹马中，要是有你们看得上的，那么可以自行留下一匹。余下的骏马就送去文轩的军营。至于那一些黄白之物，劳烦娘子收捡好。” 没有把分配方案说完的他顿了一下，然后端起手中的茶是再喝了两口。含笑答应了一声的杨梦棋，缓慢站起身，手中拿出当家女主人的钥匙，领着家中的丫鬟和小厮是把金银带了下去。坐在椅子上面的楚寒露，若不其事的一面打量着十名站在旁边的羌人女子，一面吃着蜜枣。 放下手中茶的林子默，一想到自己狼牙卫队成员们都是正常男人，自然有那方面的需要，直接吩咐道：“高翔，你去把王强等人都给我统统地叫来。” 不明原因的高翔，已经养成了不问为什么，只是领命去做。双手抱拳领了命的他，转身走了出去。一盏茶不到的工夫，狼牙卫队的全部人等到齐。不着急的林子默，耐心等待杨梦棋的回来。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娘子是有第一优先权的人。 办完事情的杨梦棋是重新走了回来，款款而坐的笑道：“相公这是在等奴家？” 点了一下头的林子默，看见人员到齐，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道：“这里一共有十名羌人女子。娘子和小丫头要是有中意的，就先行挑选，然后再让王强等人挑选。” 他这一番言论刚一说出口，立即引来了屋子里面的一点儿躁动。林子默的话是说的很明白。杨梦棋和楚寒露挑选的是丫鬟，而余下女子便算是赏给王强等人了。平均年纪没有超过二十岁的十名羌族少女，再一次感觉到了各自命运的渺茫。 注意到自己卫队成员中已经有人眼睛放光的林子默是本着民族融合的态度，补充道：“你们不愿意娶外族女子，我不勉强你们。不过，我希望你们这一些大老爷们各自能够善待选中的女子。她们和你们都是人，所以不存在本质的区别。” 黑白武人，季光头三人是彼此看了看对方，先行呵呵地笑了起来。虽说王小六入队的资历最浅，但看得出这一些女子不是常人所能染指的。自己有幸能够选择一名，还得托福于他的主人林子默。相比较而言，王强和高翔就要显得淡定很多。在二人的内心中，他们坚信自己的主子决计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眼明心亮的杨梦棋是过来人，双眼看了一下这一些柔弱的女子，又看了一下那一些五大三粗的男子。自己十分清楚她们中有人落到他们各自手中，肯定是会被可劲的折腾。虽然杨梦棋是预料到了她们的结果，但是丝毫没有想要搭救的意思。 思想里面同样是根植有大汉主义思想的她，照样不喜欢外族女子。自己在对待被李贤和李秉忠父子糟蹋过的汉人女子上面是表现出真心实意的同情，于是愿意悉数收留了她们。而在面对外族女子方面，杨梦棋是选择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她是丝毫不觉得她们可怜，反而觉得她们能被汉人里面有本领的男子临幸是一种荣耀。 想法很丰满，事实很骨感的林子默，基于现代人的民族思想，使得完全没有察觉出这一个时代的不同民族是难以融合的特点。虽然他的理念很好，但是这一方案落在王强等人的眼睛里面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显得有一点儿自鸣得意的林子默，感觉自己是促进了一次民族融合，面带微笑的催促道：“娘子开始选吧！你选两名，楚丫头选两名，然后他们各自选择一名，恰好分配完。” 面无表情的杨梦棋，皱了皱眉头，委婉的拒绝道：“奴家身边的采月等人很得力，不缺人。” 沉浸在另一种状态的林子默，没有听出话中的意思，于是面向楚寒露，和善道：“小丫头，你姐姐最疼你。任何好事总是先由你来。你要是中意谁，就让她伺候你。” 跳下椅子的楚寒露，走到十名羌族女子的面前，来来回回地打量了两遍，然后才把手帕中的蜜枣拿出两颗，分别交到了自己中意的人手里面。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的她，返身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面，继续吃手帕中余留下的蜜枣。 “你们两个赶快过来吧！”用手指了指手里面有蜜枣的两名羌族少女的采莲，提醒她们道。 反应过来的二人，提心吊胆的心情是一下就缓解下来。她们感觉各自很幸运，毕竟能够被选上。不敢怠慢的两人，脚下稍微加快了步伐，疾走了几步，便来到了楚寒露的身后站好。站在原地的八名羌族女子中有明白人，自是把艳羡的目光投向了走过去的姐妹。 “采莲，我就把她们交给你了。”嘴巴里面含着蜜枣的楚寒露，开开心心道。 站在她旁边的采莲，认认真真回答道：“奴婢一定会把她们调教好的。” 感觉满意的林子默，侧过身面对杨梦棋，微笑道：“娘子，应该轮到你选了。” “相公，你真是的。”决意不用外族女子的杨梦棋，重复道：“奴家已经给你说过，我房中的人手已够，无需再增添其她人。至于我名下的两名，要么都给楚丫头，要么就给王强和高翔多增加一名，毕竟两人的功劳是理所应当的多得一份儿。” 把嘴巴里面的蜜枣嚼碎，吞咽下去的楚寒露，掰手指头道：“人家房中的人也不少了。老妈子，丫鬟，加上她们两人，统统地算在一起，也应该有十二人了。姐姐房中总共也就六人，还算多，而我这边可是多出整整一倍。到目前为止，服侍过我的人，有的连叫什么名字，我都还不清楚。太多人围着我一个转，很容易把人家弄昏。” 一名小厮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跪地禀报前衙有人传话来求见自家老爷。事情已然处理地差不多的林子默，决心把余下的事情交给他们自行解决，于是站起身走了出去。 站起身送走自己相公的杨梦棋，面朝王强道：“你们老爷们儿的事情，自行解决。” 她拉着楚寒露，随即也离开了前厅，毕竟自己可不想扮演起老鸨的角色来。 六名狼牙卫队的成员，八名羌族女子仍旧留在前厅。 有一点儿按捺不住原始欲望的季光头，面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道：“王大哥，高二哥，各两名，而我们就各自一名。我相信大家应该是没有意见。” 心痒痒的王小六，插话进来道：“王大哥自是第一个选，然后高二哥再挑。再者就是季三哥，白四哥，黑五哥。我的资历最浅，理所当然的最后。” “这样甚好。”感觉很是公平的黑白武者是不约而同道。 第026章 惊天动地 更新时间：2012-10-15 王强本着都是一道出生入死的兄弟，不愿意多吃多占，提出了一视同仁的原则。附和他这一个提议的高翔，心甘情愿的只要一名羌族女子便是。若是按照这样的分配方案，自是要留下两名羌族女子。觉得这一个问题很好解决的王强，笑谈中是要“胃口大”的人一并收下。 先前，他们中自是有人动过心思，毕竟美色当前，总是难以选择一名能够满足自我意愿。在王强和高翔的带动下，胡乱动了一下小心思的人，很快也就收住了心。按照王小六的建议，他们自是按照资历，一一地把各自喜欢的女子选过了手。 “余下的这两名女子，我看就留给毛用和巫马秋。”想到解决办法的王强，轻描淡写道。 剩下的五人陆陆续续地点了一下头，纷纷表示了同意。王强是叫来府中的一名小厮，把毛用和巫马秋叫了来。自己没有让他们进行挑选，而是直接分别给他们各自指定了一名。他们八人抱住各自得到的一名美女，相视得笑过以后，先行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天，值守所在的他们，知道正事为主，权且忍耐了下来，而待在房间内的八名女子是度日如年，毕竟她们各自都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一名什么样子的男人。直至吃过晚饭，月亮高挂之后，八个房间里面自然而然的传过来了“惊天动地”的声响。 待在北房的林子默，背靠在椅子上面，清晰的能够听见这一曲又一曲特殊的声音，感慨的笑道：“看样子，他们果真是憋坏了。王强等人也真是的，就不知道温柔一点儿吗？” 坐在床沿边的杨梦棋，一面和楚寒露在研究刺绣，一面脱口而出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这一个上梁很正，才使得他们这一些下梁们不歪。”用手抚摸自己发鬓的林子默，半认真半玩笑道：“为夫听见这美妙的夜曲，自然心生向往。我和娘子确实应该琴瑟和奏，才不会辜负了这一番良辰美景？既然我是他们的主人，那么更加应该起到带头作用。” “楚丫头，你的子默哥又要想干坏事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杜绝他这一种欺负人的行为呢？”杨梦棋是注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楚寒露，佯装出一幅咬牙切齿的神情道。 用力点过头的楚寒露，停下手中的绣样，嘻嘻哈哈地附和道：“我们坚决不能被子默哥欺负。” “难道，你们听见这美妙的声音就一点儿不想和为夫亲热一番？”显露出不正经的林子默，露出一幅无赖的样子，合情合理合法的调戏自家的两名女子道。 放下绣品，左右手用来捂住自己耳朵的楚寒露，闭紧美目，摇着小脑袋道：“羞死人啦！” 早就把下人们支开的杨梦棋，嗔怪道：“相公，不带你这样欺负我们姐妹的。” 站了起来的林子默，面朝她们是走了过去，毕竟能够从自己的妻妾这里得到难得的轻松。脸上挂着微笑的他是转过身来，非要坐在两人的中间来一个左拥右抱。自己没有注意床面，一屁股坐了下去，直接是‘啊’的大声喊叫，伴随着踩到电门上一样，僵直的站了起来。 杨梦棋和楚寒露看见自己相公屁股上面贴着的绣品，禁不住笑出了声。林子默的这一坐，恰好被绣品上面附带的绣花针给扎进了屁股。瞬间的身体本能反应过后，自己安静了下来，毕竟这一点儿强度的疼痛对于他这种出生入死的人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笑得肚子都开始作痛的杨梦棋，一面试图把他屁股上面的绣花针取出，一面无恶意的借题发挥道：“相公要想对我和小丫头使坏是不能够的。你这稍微妄动了一下恶念，便受到了锥刺股的惩罚。奴家奉劝相公要当好人啊！我实在看不清楚。相公还是把裤子脱掉吧！” 脸上显得有几分尴尬的林子默，只得按照她说的那样，先行被她剪掉了自己的裤子。站在原地不能乱动的他，只得光起屁股面对杨梦棋的脸。她为了保险和稳妥，还吩咐楚寒露为其掌灯。等到杨梦棋看得清楚，找到了没入皮肉的绣花针，是才毫不犹豫的拔了出来。 笑得脸发红的杨梦棋，拍了拍他的大白屁股道：“奴家给相公拔出来了。” 双手握住烛台的楚寒露，嬉笑道：“人家才发现子默哥的屁股真的好白哦！” “我的屁股没有两位娘子的屁股白。如若你们要是不相信，一起可以脱掉裤子进行比较。为夫的话绝无虚言。”故意清了一下嗓子的林子默是缓慢的转过身，厚起脸皮道：“经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要知道娘子的屁股和楚丫头的屁股哪一个更白？” 习惯性说出自己口头禅的楚寒露，脸色绯红道：“子默哥，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 显露出平和的杨梦棋，笑眯眯道：“不用比，奴家相信我们的屁股要比相公的脸都要白。” 楚寒露突然欢笑起来，附和道：“我们的屁股就是子默的脸，而你的脸就是我们的屁股。” “你们是越发的目无尊卑，竟然拿我的脸和你们的屁股进行对比。”脸面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的林子默，努力试图严肃道：“我的脸肯定比你们的屁股白。你们两人把裤子都给为夫脱掉。今夜，我们非要比出一个结果来。” 嘻嘻哈哈的楚寒露，一面把烛台放回原处，一面摇着脑袋跑开。没有去追赶她的林子默是先行把坐在床沿边的杨梦棋扑倒在床，不由分说的就去扯她的裤子。自是不愿意的她，双手用力的去扯动自己的裤子，不想让他的企图得逞。 “死丫头，你站那么远干什么？还不过来帮我。你若是只想看热闹不帮我，就等着相公欺负完奴家，再腾出手来欺负你。”奋力挣扎的杨梦棋，一边延缓林子默的“恶行”，一边呼喊着站在不远处的楚寒露道。 朝前走了几步的楚寒露，朝向林子默是扑了上来。左右手是轻轻扯住他双朵的小丫头，张开檀口就去咬他的脖子。腹背受到“攻击”的他，瞬间就从进攻变成了防守。 “小丫头，你倒是咬轻一些，别咬那么重。”应付起自己背上楚寒露的林子默，乐呵呵道。 “死丫头，你可别真咬相公。”刚刚得以解脱出来的杨梦棋，担心小丫头失去分寸道。 松开小嘴的楚寒露，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面露嬉笑之色道：“姐姐不用担心，人家没真咬我们家的这一只大坏蛋，只是用嘴巴用力在吸他脖子上面的肉而已” 安心下来的杨梦棋坐了起来，于是伙同楚丫头一起试图制服林子默。和她们玩闹在一起的他，额头上面已经渗出了一丝细汗。没有和她们动真格的林子默，自然当成是家人之间增进感情的游戏。经过一阵子的折腾，身为好丈夫的他，自是“成功”的背她们两人给制住。 杨梦棋和楚寒露累得是香汗淋淋和气喘吁吁。两女还是如同从前一样，用身体的重量压住林子默，而各自的双手抓紧他的一只手。两人相互看了看，然后脸上浮现出了灿烂的微笑，毕竟真切的感觉到了一种成功者才有的喜悦。平扑在床面的林子默，背上只是负担了百来斤的重量。如果他真要是一发力，杨梦棋和楚寒露肯定是制不住自己的相公。 露出牙齿一笑的林子默，不急不慢道：“两位娘子，玩得很是欢乐嘛！” 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喜悦的楚寒露，兴高采烈道：“好开心，我们姐妹二人是再一次战胜了充满邪恶的你。子默哥，你还想脱掉人家和姐姐的裤子吗？” “我又不是没有脱过你们的裤子。即便你们今夜不脱，明夜也得脱掉。明夜要是不脱掉，那么总得有一日会脱下。”坏笑起来的林子默，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 感觉到脑袋开始眩晕的杨梦棋，翻动了一下白眼道：“知府大人，你这话也不怕被传扬出去吗？这话说的真够无赖，太没有水准，完全就是登徒浪子的话语。” “多谢娘子夸奖。”呵呵大笑起来的林子默，完全不以为然道：“即使你们两个小妮子吃里扒外的出去编排我，为夫也不怕。虽然黎民百姓很容易被别有用心之徒蛊惑，但是我相信老百姓的心中还是有一杆称的。他们不可能放弃我这样一位为民做主的好官不要，去一味的相信你们这类不实的流言。” “子默哥是好官？”楚寒露眨巴了两下眼睛，一面用左手擦拭脑门上面的汗水，一面好奇的问道：“人家怎么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出来呢？” “哎呀，相公果真是脸皮厚如城墙，大言不惭，甚至连我们家最为可爱的小丫头都不认为你是好官。”笑颜如花的杨梦棋，口不对心的又补充了一句话道：“你非但不是好官，而且还不是好人。” 第027章 群殴 更新时间：2012-10-16 度过了一个愉快夜晚的林子默，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神清气爽的去了自己的衙署。没有贪恋床上欢愉的王强等人，依旧是按照安排当值。身手不错的巫马秋，自是得到了他和高翔的认可。巫马秋是遵循狼牙卫队的旧例，亲手用匕首刺穿肩胛，并且发誓效忠林子默。 被一阵阵哭啼之声惊醒过来的楚寒露，睁开双眼，躺在床上询问道：“谁在外面啼哭？” 听见自己主子声音的采莲，加快步伐走进里屋，靠近床前道：“看样子，她是吵到主子睡觉了。一个不懂事儿的羌人丫鬟在北房门外哭泣。奴婢是才刚要命人去把她打发走。” 打了一个哈欠的楚寒露，裸露着身子，缓慢的坐了起来，没有显得不高兴，伸了一个懒腰，平和道：“想必她是遇到极为伤心的事情，要不然不会哭的那么大声。你不用打发她走，还是叫她进来。我想问一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为她找来衣裳的采莲，一面满口答应下来，一面服侍自己的主子穿衣。楚寒露先行把自己绣有荷花的红肚兜穿上了身，便下床来把她的亵裤穿上，然后才把外衣裙是一件一件的穿戴整齐。在整个过程中，连连打哈欠的楚寒露，完全没有动手，而是由采莲给她穿戴好。 已经出了细微汗水的采莲，没有去休息片刻，便转身出去吩咐一个二等丫鬟把热水端进里屋去，再让另一个两等丫鬟把门外哭泣的羌族女子叫了进来，是要她过一盏茶的工夫再进里屋。洗漱完毕的楚寒露，坐好在铜镜前面是让身为一等丫鬟的采莲为其梳头。哭泣的羌族女子是按照采莲的吩咐，战战兢兢地走进了里屋，并且小心翼翼地站在边上，一直努力试图克制住自己不落泪。 楚寒露透过镜面，注意到了这一个外族女子的表情，好奇的问道：“每一个能进我们家的人都显得很开心啊！你为什么要哭呢？” 不知道说实话好，还是不说实话好的羌族女子，一时显得很矛盾，木然的站在原地不清楚作何回答。她知道自己是被当成礼物送来的。身为外族女子的她，思想意识里面还停留在自己是奴隶的阶段，生怕说错话就会被重重地责打。 昂起小脑袋的楚寒露，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贴身丫鬟的身上道：“难不成，她听不懂我的话？” 相关经验丰富一些的采莲，偏过头是瞧了一眼她，便深知作为下人的苦处，于是实话实说的回答道：“她能听懂主子的话，只是害怕说错了话受到责罚。” ‘哦’了一声的楚寒露，脸上露出善意的笑容道：“你只管照实说。哪怕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你尽管放心，我说话是算数的，决计不会诓骗你。” 采莲是一边为她梳头，一边好意的重复道：“主子已经表明了态度，那么你只管说便是。心里有什么委屈，还是谁欺负了你，都可以说出来。” 片刻之后，羌族少女是双膝跪倒在地，一面感动得落泪，一面原原本本道：“昨夜，那可是奴婢的初夜，竟想不到他会那样的厉害，足足地折腾了我一宿。我曾经跪在地面求他饶过我，却只是换来了他的两记耳光和拳打脚踢。我那里已经……呜呜呜……” 听完她哭诉的楚寒露，嘴巴是张得老大，面色也越发的红润起来。自己是完全没有料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事情。听得清楚和理解明白的采莲，已经愣住，而左手握住梳子，没有再顺着楚寒露的秀发梳下去。 恰好回里屋拿杨梦棋所要之物的采月，听了一个真切，毫不犹豫的走到羌人女子的面前，挥动右手掌就是四记耳光，然后揪住对方的左耳朵，厉声道：“青天白日里，你竟然敢在我们府中说这等下流的话。我看你是要作死了。” 被打的羌族女子，双眼里面充满了恐惧，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闹腾起来的采月，立即就把房外的其她丫鬟都招了进来。除开有两名被楚寒露刚收下的羌族少女以外，其余的五名丫鬟全是汉人，于是一边倒的站在采月那边，谩骂和殴打起跪在地面的羌人女子。 虽然两名羌族少女看见同族人被欺凌，但是完全不敢挺身而出。选择明哲保身的她们二人，来到这里的时日尚浅，却能看出穿戴不一般的采月的地位和身份。害怕受到牵连的两人，赶紧走到了楚寒露的身边站好，以借寻求保护。 “你们都给我住手。”脸上显露出不高兴的楚寒露，突然喊了一声道。 二，三等丫鬟们听见以后，纷纷地停住了手，而采月是肆无忌惮的继续殴打已经蜷缩在地面的羌族女子。她不但用手打，而且还用脚使劲的踹。一丝一毫不怕打死人的采月，完全感觉不是在打人，而是再打畜生一般。 站在旁边的一个二等丫鬟，轻轻地拉了一下自己旁边的采月，还以为她没有听见，小声小气的再一次提醒道：“采月姐，夫人叫我们停手了。” 没有停下动作的采月，猛然抬起头，瞪了她一眼，不以为然道：“夫人在书房。你们都傻站在旁边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动手打死这一个下贱的蛮子。” 犯起难的五名丫鬟，要是选择动手，便是明显不给楚寒露面子，毕竟她已经发过了话。她们都知道她是府里名正言顺的二夫人。五人要是选择不动手，那么就是不听采月的命令。目前，她们还是要听她的调遣，而深知得罪她的结果将不会有好果子吃。 “采月，我相信你是应该听见夫人叫你停手了。”维护自己主子说话的采莲，拉下了脸道。 脚踩在羌族女子身上的采月，双手交叉在胸前，面对她是冷冷一笑的重复自我意思道：“我已经说过，夫人正在书房看书。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看嘛！” “你这是以下犯上。”毫不退让的采莲是为了楚寒露，不再做老好人，厉声的指责道。 心知不能玩得太过的采月，狡黠的笑道：“不是我说你。你也算是我们林府的老人儿了。说起话来却不明不白。你要说是二夫人的话，那么我自然得听。你非要说是夫人的话，那么我只好说她在书房，毕竟我也是刚从那边过来。” ‘你’气得采莲脸色大变。不顾一切的她，面向采月是冲过去，动起了手。站在旁边早已经心生愤慨的两位羌族少女，看见主子的贴身丫鬟已然出手，于是紧随采莲是赶了上去。双手难敌六手的采月，是要站在旁边的五名丫鬟帮忙。不敢违逆采月意思的她们五人，自是不敢去打采莲，便纷纷地动手去揍那两名羌族少女。 一时间，北房里屋内，完全乱作了一团。坐在凳子上面的楚寒露，好似看热闹一般，瞧见她们相互之见是扯头发，扯衣服……听人有人来报的毛用，着实吓了一跳，一面差人去通知杨梦棋，一面急忙来到现场。身为大管家的他，不想见到事态进一步扩大。 老远就听见屋子里面闹翻天的毛用，小跑的进到屋内，大声喊了一声道：“你们都给我住手。” 众女子们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去搭理他，而是继续扭打在了一起。 感觉光硬得不行的毛用，想要用软和一些的招数道：“姑娘们，你们还是赶快住手吧！如若你们再不住手，夫人来了就没有你们的好了。” 他的话音刚落，而杨梦棋是已然走到了房门口，面色十分不悦道：“让她们打。今日，她们要是打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不算完。” 众丫鬟看见她，瞬间就停住了手，然后动作麻利的跪在了地面。环顾了一下屋内情况的杨梦棋，可谓是七窍生烟。自己心下想来，她们今日竟然敢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打架，那么到了明日，她们就能在府中杀人。她要是就此草草地了结，恐怕日后会生出更大的乱子来。经过思前想后的杨梦棋，心肠是顿时硬了下来，非要好好地整顿一番。 “毛用，你把全府的人都给我叫到大厅。”面无表情的杨梦棋，注意力移到了坐在凳子上面的楚寒露，极为严肃道：“你还真够可以的，竟然全当在看戏。” 站起身的楚寒露，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于是自我辩解道：“姐姐，你莫要动气。人家喊过她们停手，但是她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听我的话。” 感觉得到她不是在说谎的杨梦棋，目光落在了满屋子丫鬟们的身上，似笑非笑道：“很好。” 说完话的她，走上前几步，拉起楚寒露的手。此时此刻，脸上没有太大变化的杨梦棋，内心里面已经隐隐地动起了杀念，毕竟家中的奴婢已经欺负得上了脸。 转过身的杨梦棋是再行吩咐毛用道：“你去把各处的门都关上，然后把棍子和绳子都给我找出来。” 第028章 惩罚 更新时间：2012-10-17 采月，采莲跪在最前排，紧随两人身后的便是五名二，三等的汉家女子，最末跪在地面的则是三名羌人女子。她们十人都散乱头发，默默地低着头，丝毫不敢言语。坐在圈椅中的杨梦棋，脸色着实难看的紧，而下首坐着的楚寒露，直起身子，双手握拳的放在膝盖上面，埋着小脑袋，一言不发。手中拿着棍棒和绳索的十名家丁是在毛用的带领下，站在最外围。其余的家仆们，纷纷地站在了厅外的院子里面。虽然他们没有牵涉其中，但是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毕竟她们是在大夫人的房间里面群殴。 早就察觉出气氛不对的采星，小心翼翼地给杨梦棋和楚寒露上过茶以后，安安静静地站立在旁边。没有幸灾乐祸的她，内心里充满了一种不可言状的感觉。虽然自己是一等丫鬟，但是深有自知明的她，只有听命，而没有进言的份儿。 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的杨梦棋，不咸不淡道：“你们还是一一地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情？如若有半句谎话，立即拖出去乱棍打死。采月，你先说。” 深知自己主子秉性和厉害的采月，丝毫不敢蒙骗，站在自我的立场上面是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放下手中茶的杨梦棋紧接着又让采莲说。显得很有耐心的她，听完了这十名丫鬟的各自陈述。在脑子里面经过一番自我整理的她，算是搞清楚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 “事件的起因在于这一名羌族女子，而她又是老爷已经赏人的女子，那么就把她的当家人给我叫来。”面无表情的杨梦棋，没有急于说出对她们的惩处方法道：“采星，你去把他给我叫来。我想听一听她家男人是一个什么意思？” 领过命的采星，走到被打的最惨的羌族女子旁边，询问了她的男人是谁，然后急切的去寻找季光头。此时，正在林子默的衙署外面当值的他，得知是大夫人找他，自是表现出了无动于衷，毕竟他们狼牙卫队的全部成员只对林子默一个人誓死效忠。 采星注意到季光头表现出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情，稍微踌躇了一下道：“你家女人闯了大祸，而大夫人生了老大的气。现在，她正在等你去表明一个态度。” “我是老爷的亲卫。如若没有他的命令，我不得擅离值守。你看见我正在当值，更加是离不开。”不会变通的季光头，直截了当道：“我要是跟你去了，便是对老爷不忠，会受弟兄们千刀万剐的。至于我的那一名羌族女子，任由大夫人处置，绝无二话。” 他的话是刚说完，就听见林子默是大声叫王强，询问谁在外面。用手指了一下采星和季光头的王强，赶紧的走了进去回话。听得明白的林子默，没有去细问，全当是杨梦棋派采星来找季光头。内心明白的他，知道自己这一名亲卫不得他的命令，自是不会挪动步子前往。 “既然大夫人有事找他，那么你就让他随同采星一道前去。”林子默是明确表态道。 听得明白的王强，瞧见自己的主人重新埋头处理公务之后，徐徐地退了出去，面对采星和季光头是转达了林子默的意思。除此以外，他还加了一句让他管好自己房中的女人。听得出话中意思的季光头，注意到同自己一起当值，资历最浅的王小六都在偷笑，顿时感觉到颜面无光。自己跟随老爷的时日不浅，从广西平南县一路走来，不但上过战场，而且还浴血奋战过。论起资历，排名，本事，他觉得自我是当仁不让的老三。 跟随采星而去的季光头，内心觉得大夫人是在小题大做，毕竟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她本可处理起来很是便宜，却非要一名丫鬟来告知自己。感觉很是丢脸季光头不想被弟兄们小看，或者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谈，于是走在路上的他，内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站在厅门内不远处的季光头，有意的停留在了自己女人的身边，没有随采星一起走到杨梦棋的身旁，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他的羌族女人，满脸泪水的抬起头注视着自家男人。她的目光中流露出等来了能够拯救自己的人，毕竟她清楚自己的男人是一名真正的勇士。 正眼都没有去瞧自己女人一眼的季光头，表情显得有一点儿木然，一本正经道：“不劳烦大夫人伤神费心。在下会立即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话音刚落的他，飞快的拔出腰间的钢刀，丝毫不犹豫和不留情的便斩下了和自己一夜欢好的羌族女子。在场的众人，除了少许几名以外，大惊失色者是比比皆是。女子们不但是花容尽失，而且吓昏了七名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丫鬟。不是第一次看见死人头的楚寒露，虽然面露出害怕的神情，但是坚强的挺住，没有吓晕过去。 表情几乎没有变化的杨梦棋，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面，吐字清晰道：“你下去吧！” 双手再一次抱拳，算是告辞的季光头，蹲下身体是撕扯掉被杀羌族女子衣服的一大块，用于擦拭自己钢刀上面的血迹。站在旁边的毛用，反应很快的命令旁边的四名小厮去拖尸体，而自己亲自去把那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是抓了起来，带将出去。没有忘记需要冲洗地面的他，又命两名小厮打水来，仔仔细细地洗地。 端起茶的杨梦棋，已经察觉出刚才杀人的季光头，完全没有把被杀的羌族女子当人看待，而是当成了会说话的私有财产。对他而言，自己杀的不是人，只是失去了几许银子。参与群殴的另外两名羌族少女，早已经被吓得全身颤抖。她们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性命悬在了一线。 杨梦棋是等到小厮们处理完毕，是才说出了对于余下九人的处理结果。自己知道采月对她是忠心不二。教训被杀的羌族女子，虽然做得对，但是确实过了火。采月不把楚寒露放在眼中的作法，确实是尊卑颠倒，必然是要受到一定的惩罚。 “你们全部人都给我牢牢地记住，虽然楚寒露是老爷的妾侍，但是她依然名正言顺的是你们的主子。你们不要以为她天真和善良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糊弄她，完全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情。”表情严肃的杨梦棋，注视着跪在地面的采月道：“你知错吗？” 采月是一面叩头，一面连声道：“奴婢知错了。希望夫人宽恕奴婢这一次吧！” “你以下犯下，不听主子的话，那么就去厅外给我跪三十六个时辰，不准吃饭。”杨梦棋是说出对她的处理结果，看向站在旁边的采星，吩咐道：“你去监督她。如是谁要敢给她送吃的，或者帮助她偷奸耍滑，立刻回我。我会把她们一并逐出林府。” 没有被打的采月，心满意足的再行朝自己的主子磕了头，然后站起身，走到厅外，老老实实地跪下受罚。领过命的采星，忽然生出一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感。 把目光转移到采莲身上的杨梦棋，知道她是忠仆。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维护楚寒露在府中的威信。虽然她的出发点和动机是好的，但是不分场合，便是过了过火。 “采莲，我罚你下去跪四个时辰。你服气不？”杨梦棋深知她老实和本分，又不是一个主动招惹是非的丫鬟，算是对她做出一番轻罚道。 叩过三个头的采莲，心里面清楚这是一个轻罚，于是心甘情愿接受这样的处理结果道：“奴婢感谢夫人的开恩。奴婢确实有错，不应该动手打人，坏了府中早先定下的规矩。” 点了一下头的杨梦棋，看着她起身走出厅外，规规矩矩地跪下，然后再看向了余下的五名汉人丫鬟和两名刚进府的羌人少女。她们跟着闹腾的作法，着实让她很不满意，毕竟自己对于这一些人没有过多的影响，于是不再留有余地。 “你们这二名两等丫鬟降为三等丫鬟。三等丫鬟降为最末等的五等丫鬟。你们每人每天都去毛用那里各自领取一棍子，打足一个月算完。”杨梦棋是毫不含糊的干脆利落道：“谁要是还胆敢不遵守这一个家里面的规矩，就乱棍打死。” 吓得五名二，三等的丫鬟是连连地磕头。在她们的眼中，自己每日去领受一棍子的责罚还不算什么，而最让五人难以接受的客观事实便是降级。降了丫鬟等级的她们，将会在各方面的待遇和所干的差事方面发生很大的变化。她们内心都清楚上升的道路是充满了艰辛，而冒出一个头是多么的不容易。自己这一被贬下去，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重新爬上来？或许，一辈子都有可能爬不上来了。起身离去的她们，心酸加上心疼的流下了泪水。 连正眼都没有看跪在地面的两名羌族少女的杨梦棋，斩钉截铁道：“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第029章 娘子不老实 更新时间：2012-10-18 话一出口的杨梦棋，立刻把两名羌族少女是吓得魂不附体。站在旁边的毛用，领着四名家丁要上前来把她们拉下去乱棍打死。坐在椅子上面一直没有吭声的楚寒露，好似被刺激到一样，豁然站起身，走到杨梦棋的面前为两名羌族少女求情。 “她们是外族，和我们不一样。你把她们留在身边对你不好。”杨梦棋是和颜悦色道。 执拗的楚寒露，摇动起她的衣袖，稍微带有小女孩撒娇的腔调道：“姐姐，你就答应人家的请求嘛！我觉得她们两人和我们没有区别。” 领人站在旁边的毛用，没有急于动手，而是等待杨梦棋的再一次确认。采月被惩罚就是不把楚寒露放在眼睛里面，促使他不能重蹈覆辙。自己感觉得出大夫人是真心疼爱楚寒露，要不然才会这般得为其出头，树立在府中的地位。 面色稍微软和下来的杨梦棋，双手拉住她的小手，眼睛注视自己这一个妹妹道：“我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如若你想救这两个贱婢，去求我们的相公。他要是发过话，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完全没有经过脑子过一下的楚寒露，急忙转身朝外跑去。摇了一下头的杨梦琪，第一感觉就是她的心思真是够单纯。若如自己铁了心要杀这两个羌族少女，等到楚寒露的离开就可以毫不顾忌的命令毛用动手了。杨梦棋是随手端起茶几上面的茶，一言不发的品了起来，还是很想瞧一瞧楚丫头能不能把她们相公这一个救兵搬来？ 无需经过通报的楚寒露，小跑进了林子默的衙署内，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感觉真是稀客的林子默，听了一个明白。不过，没有任何表示和动作的他，耷拉着脑袋注视起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丫头。内心急切的楚寒露，瞧见他没有起身，于是疾步走了过去，双手去拉他。 摇动着身体的林子默，微笑道：“后院的事情都由你杨姐姐全权做主的。你来找我没有用。” “有用的。姐姐就是让我来找你回去的。她说了，你只要发话便听。”脑门上面已经冒出少许汗渍的楚寒露，双手抓住他的左臂，用力的摇动道。 “你不要再摇我了。我会被你咬散架的。”脸上浮现出欢乐笑容的林子默，伸出右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道：“这一辈子，我真是欠你的。我陪你走一趟。” 停下双手摇晃的楚寒露，感觉自己的目的达到，于是露齿一笑。从圈椅上起了身的林子默，只好随同自家的活宝去了后堂。步入前厅的他，已然注意到跪在地面的两位羌族少女是面无人色，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回身坐了下来的自己，翘起二郎腿，没有开口说话。 重新坐下来的楚寒露，面露欢笑之色道：“我把子默哥找来了。姐姐，你可要说话算话哦！” 笑了一下的杨梦棋，微微地侧了一下身，认认真真道：“相公对此的意思如何？” “家中之事，娘子做主便是。”端起茶的林子默，轻轻地吹了两下漂浮在水面的茶叶子道。 还没有等杨梦棋开口说话，不放心的楚寒露抢先道：“子默哥，我们已经说好的。你要帮人家的。如若你仍由姐姐做主，我这两个丫鬟可能是性命难保。” “死丫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妄自我一直疼爱你。”佯装出恼怒的杨梦棋，顿了一下道：“我真要是一意孤行的杀了你的这两名奴婢，恐怕就得落下一个恶人的名头。既然我有言在先，那么就兑现承诺。她们的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绕。” 跪在地面的两名羌族女子听见不杀她们，于是掉进冰窟窿里面的心，一下子暖了起来。二人眼神中对楚寒露充满了感恩之情。如果没有她出面，她们感觉自己的命休矣。即便各自受一些活罪都是应该的，她们对此也无怨无悔了。 “姐姐要惩处她们，我没有意见，只是希望你能从轻一些。”楚寒露莞尔一笑道。 为了让她们二人今后守规矩，内心更加有所忌惮的杨梦棋，没有听从她的话，而是重重地责罚了她们。除了两人受到一些皮肉之苦以外，自是被打发去干最为粗笨的活儿。受到最为严厉惩处的她们，未来享受到的待遇是最为低等的。得以保命的两名羌族女子，感恩戴德的谢过了不杀之恩，然后发自肺腑的再三叩头拜谢了他们的主子楚寒露。 坐在旁边的林子默，察觉出整个事情的本质是两个民族之间的不能相互理解。自己心下想来，纳兰真要是过了门，将会变得更加热闹。他不想看见自己后院变战场，于是命令毛用去城中买下一处院落套院落，又各自相对独立的宅院。 自己有三房妻妾，总得为她们和平共处先行打算，要不然会夹在她们中间左右为难。林子默是早就知道纳兰真的性子可不是羌族奴婢的性格，内心充满了一些野性和任性。他担心身怀武艺的她将难以听从杨梦棋的话而招来不利，毕竟自己的正室不是楚寒露一般的善良。 很有成就感的楚寒露，感觉这里事情已经结束，便告辞而去。没有起身回到前衙的林子默，先行打发了全部的下人们，而厅内只剩下自己和杨梦棋。察觉出一点儿东西的他，本着好说好商量的态度，自是要和自己娘子说一说家事。 没有种族歧视的林子默，好言好语道：“为夫希望娘子的心胸能够更为宽大一些。虽然她们身为外族女子，但都是可怜之人。你对她们的惩罚未必过重了一些。” 没有听进去的杨梦棋，实话实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奴家要是不给她们一些颜色看，那么就不知道规矩二字。既然楚丫头非要留下这两名外族的奴婢，那么白脸我来唱，而红脸留给她了。这一番事情下来，想必她们对小丫头会感激涕零。” 明白她是耍了一个手段的林子默，感觉难以说通她能够稍微公正的对待其它民族的态度，于是不急于改变自己娘子观念和看法的他，想到得只是日后循序善诱。内心多少有一点儿不高兴的杨梦棋是将季光头在自己面前杀人的事情告诉了他。 为了消除自己娘子对季光头的负面印象的林子默，平和道：“他们这一群人都是死心眼。对于此事的处理办法，这一个季光头确实是做过了头。娘子是知书达理的女子，所以就不要和他这一种粗人一般见识。你真要同他计较起来，将会有损了你贤良的名声。” “相公真是会说话。”听得出他是一面为自己属下说话，一面又在安抚自己的杨梦棋，嫣然一笑道：“为妻不是小肚鸡肠的女子，不会同季光头过不去的。” 哈哈一笑的林子默，非常坦然道：“娘子果真是贤惠之人。对此，为夫很是高兴和满意。府中要是没有你亲自坐镇，恐怕乱得不成样子了。” “奴家相信相公的官会越做越大，而身边的女子也会越来越多。府里面的人口也会跟着增加，大凡小事也会越来越多。”预见到未来家中模样的杨梦棋，客观道：“既然我身为正妻，那么管好这一个家是责无旁贷。” 突然站起身的林子默，走到她的面前，强行的横抱起自己的娘子道：“你是劳心又劳力。为夫自是要好好地奖励你一下。呵呵，我们回屋去说悄悄话。” 伸出手来是轻轻地打了两下他的杨梦棋，笑骂道：“死相。大白天就开始说疯话。” 抱着杨梦棋转了三圈的林子默，徐徐地停了下来，然后才把她放下了地面。站直身子的杨梦棋，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然后再一次坐了下来。身为正妻的她，自是要做好模范带头作用。自己身正，影子不斜，才能更好的让下人们心悦臣服。 负手而立的林子默，面朝她是微微一笑的调戏道：“难不成，娘子要和为夫这里说悄悄话？” 习以为常的杨梦棋，干笑了一下道：“奴家看相公很闲，要不然也不会这般的调戏我玩。” 上前三步的林子默，右手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坏笑道：“你要是不喜欢我调戏你，那么为夫只好去调戏楚丫头了。再不然，我就去调戏家中的众多丫鬟。” 推开他手的杨梦棋，禁不住笑了一声道：“你要是喜欢她们，那么随意。奴家可不是嫉妒她人的大醋坛子。不过，我的知府大人，身体要紧啊！” 在她面前是比划了几下的林子默，挤眉弄眼一番，坏坏地笑道：“楚丫头年纪少，未必能够理解其中的奥妙和精髓，而你却应该都知道。我的身体好不好，你是最为清楚的。” 明白他话中含义的杨梦棋，有意识的摇起闹嗲，口不对心道：“一点儿都不清楚。” 笑将起来的林子默，手指向她道：“娘子不老实。” 第030章 无妨 更新时间：2012-10-19 半月后，毛用在安化城中为林子默是找到了一处好宅子。虽然卖主不是很情愿，但是不得不出手。双倍的价格不是打动他出卖祖宅的动因，而是变相的威逼促使他没得更好的选择。为了自己后院能够安定的林子默，自然而然的选择了这一种不太道德的办法。 为了照顾双方的面子和利益关系的林子默，命令毛用带上媒婆，花轿，一行人等去接纳兰真。刀切豆腐两面光的林子默是安排他们在进城前可以适当的热闹起来，但是进到城内就得一切低调行事，毕竟自己娶的女子不是正妻，而是妾侍。 他先前答应了杨梦棋和楚寒露，必然要遵守自己对她们两人的亲口承诺。坐在花轿中的纳兰真，脑袋上面的桃红色的盖头和身上的服侍都是经过两姐妹亲自认可才派人送将过去。这一切都要比当初楚寒露嫁入林家门时的色彩次一等。 没有大操大办的林子默，自是不能借自己娶妾侍的由头来收取治理下面各级官吏的礼物。自己深爱杨梦棋和楚寒露，于是考虑到了她们的感受。不想怠慢或者使得纳兰建业感觉到被轻视，使得林子默是不得不选择大家住在一起，而没有安排纳兰真等随嫁人众住在一处。 再一次穿上新郎装的林子默，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华丽的红包套。他叫了赵文轩是过来喝自己的喜酒，反被自己的义弟婉拒。日夜训练三百骑兵的赵文轩，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军务上面。他和义兄又不是外人，一直以来都是有话就直说。在自己看来，这类娶妾侍的社交活动根本就不在意。深知自己义弟性格的林子默，晓得他懒得前来，于是不强求。 傍晚时分，抬着纳兰真的花轿进了林子默的新宅子。大厅中主位上面是坐着林子默，而他的左右两边是分别坐有杨梦棋和楚寒露。媒婆的一嗓子落轿，四名轿夫是稳稳当当地放下。纳兰真是在自己两名同族侍女的搀扶下，徐徐地走了出来，径直的入到大厅内。 站起身的林子默是稳步走到纳兰真的身边，按照古代的礼仪，自是先行来了一个三拜，然后回坐在专属的椅子上面，等待她给自己，杨梦棋，楚寒露敬茶。安安静静地纳兰真，没有闹腾，遵照汉人的规矩，一一地向他们三人是敬过了茶。 接过茶的林子默，面色平静无异样，但是内心却甚是奇怪纳兰真的表现，毕竟这是不符合她的性格才对。杨梦棋双手端过她送出的茶，面带微笑的品过两口，轻轻地放下，然后不忘记送给她一个大红包，以此表示对新人的认可和欢迎。感觉很是有趣和开心的楚寒露，笑嘻嘻地‘咕咚’的喝过茶水，并且给了她一个大红包。最后，纳兰真在随行人的陪同下是送进了属于她院子的房间。虽然院子不大，房舍不多，但是相对的独立和安静。 这里最先的主人是曾经显赫一时的地方风云人物，致使整所宅子是由为数较多的小院落组成，而最让王强等人满意的地方，便是府中有练武场。杨梦棋和楚寒露最为看中的就是府中的亭台楼阁和花园，而林子默大为满意的地方，却是能够让自己这三房女人们各自的“班子”独立开来，毕竟每一房都有自己的丫鬟房和小厨房。 “今夜，相公就去陪这一位纳兰姑娘吧！”保持笑容的杨梦棋，面对林子默是侧身道。 “今晚，人家和姐姐会一起好好地吃饭和睡觉的。子默哥，你就安安心心地去陪自己这一位新娘子。”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板栗的楚寒露，咬开其中一个的外壳道。 “不急。”心境平和的林子默，徐徐地站起身道：“为夫陪你们吃完了晚饭，再过去不迟。” 显得很开心的楚寒露，巴不得一起吃饭道：“嗯，人家就知道子默哥不是喜新厌旧的男子。” 坐在旁边你的杨梦棋，好意提醒道：“相公，这样是不是太怠慢了纳兰姑娘？虽然她是外族女子，但是你和她所在部族之间有合作关系在。好事之人要是话传话，传进她父亲的耳朵里面，恐怕会影响到两家今后相关事宜的开展。” “无妨。”显得相当坦然的林子默，自信满满道：“为夫深知娘子的好意，但是我相信纳兰建业不是笨蛋和傻瓜。他定然是不会被一点儿谣言所蒙蔽双眼和迷失心智。” 剥掉栗子壳的楚寒露，没有把果肉放进自己的嘴巴里面，而是亲手喂进了他的嘴巴内，微笑道：“姐姐，你真是的。既然相公说无妨，就是一切都无妨了，那么我们三人就可以如同平常一样开开心心地用晚膳。” 兴致比较好的林子默，没有挪动步子，便命下人摆饭。领命行事的奴仆们，自是不敢多话，遵照他的吩咐和安排行事。站在旁边的采月回禀主人们可以用膳，于是他们围坐在一起用餐。三人有说有笑，细嚼慢咽的吃了小半个时辰。 吃饱肚子的林子默，又陪她们两人聊了一回子天，是才缓慢的站起身而去了纳兰真的院子。院内到处可见披红，完全是一派新婚燕尔的气氛。伺候纳兰真的奴婢，全是她本族的陪嫁丫头，使得他看见她们的穿戴与汉家女子们有莫大的出入。 步入主屋的林子默是瞧见纳兰真早就把自己头顶上面的红盖头给掀开掉。坐在桌子旁边的她，命令自己的丫鬟们全部关门出去，没有许可不得进入。她屋内的两名贴身丫鬟禁不住笑了笑，埋头走出去之时，顺手把门关上。 注意到屋子内只有他们二人的纳兰真，豁然站起身，拔出长袖内藏有的圆月弯刀，指着林子默，面色极为严肃和认真道：“虽然我嫁给了你，但是我和你不得同床。如若你对我图谋不轨，我就用手中的刀剁了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左手背在身后的林子默，抬起右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刀刃，冷笑一下道：“你真要是杀了我，恐怕你们部族将不会有一个活口留下。我真希望你这一名头人的女儿切勿冲动，遇事要三思而后行。” 深知他不是吓唬自己的纳兰真，脑子里面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气得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道：“我不能杀死你，那么我自杀总可以吧！“ 话音刚玩的她，就想用手中的弯刀摸自己的脖子。眼疾手快的林子默，没有经过详细的思考，一把就用力的抓住了刀刃。右手掌瞬间就被锋利的刀锋割破，而鲜血顿时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没有想到对方来这一出的纳兰真，面无笑容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面不改色的林子默，十分风趣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何必张口就是死，闭口也是死的。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好说好商量的，何必刀剑相向呢？放心，我不会强要你的身子。” 纳兰真是已经注意到他流了不少血，于是态度稍微软和了一下，便直接松开了右手，让对方拿住了刀。完全没有显露出惊慌的林子默，左手握住刀柄，看了一下沾满自己鲜血的刀刃，暗赞是一把好刀。徐徐地把刀放在桌面的他，随手撕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自己的左手拿着一块刚扯下的布条，一圈又一圈的自我包扎右手掌上面的伤口。 面无表情的纳兰真，语气依旧不和善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我中了你的奸计，于是不得不嫁给你。我们二人勉强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都入了我林家的门，又给我说这一个，叫什么事情呢？”耷拉起脑袋的林子默，双眼注视这一位比杨梦棋稍小一个月的少女，没有打算霸王硬上弓道：“男女之事，我不勉强你。不过，你入了我林家的门就得遵守我府上的规矩。你要是答应了我们之间的君子协定，那么大家都可以相安无事。如果你不肯，牵连出来的人将不会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脑子里面怀有对他老奸巨猾影响的纳兰真，半信半疑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表现出一幅谦谦君子模样的林子默，信誓旦旦道。 内心里面不愿意和他同床的纳兰真，持有怀疑态度的点头答应下来。内心早有盘算的她，反复的告诫自己，如果对方不老实，言而无信，即便她不杀他，也得阉掉了他。 “天色已晚，你就早一些躺下休息，毕竟累了一天。”转身就向大门走去的林子默，感觉把内心的意思已经表达出来，边走边说道：“我这就先走了。有时间，会来看你。” 纳兰真是目送着他离开了自己的屋子。加快脚下步子的林子默，只得选择去杨梦棋的院子。除了自己需要一个地方睡觉以外，还得给自己右手掌上面的刀伤敷上金疮药。他知道自己的伤不重，但是短时间内是不会痊愈，影响到握笔写字和处理公务。 第031章 怀孕 更新时间：2012-10-20 右手掌临时性缠着布条的林子默步入进了杨梦棋的屋子。当自己相公走进来的时候，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受了伤。没有去问他为什么的杨梦棋，站起身就去找金疮药。对于林子默的突然出现，坐在床沿边的楚寒露感到有一些奇怪，毕竟今夜他应该在纳兰真的那边过夜才是。 很快就翻找出金疮药的杨梦棋，先是让自己的相公坐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他右手掌上面包裹的布条缓慢的取下，看见了一条还没有完全止住流血的长伤口。拿起金疮药瓶子的她，拔掉瓶口的塞子，一点点地把瓶内的药撒在他的伤口处。 这才意识到林子默受伤的楚寒露，赶紧站起身的坐了过来，脸上显露出极为认真的神情道：“子默哥，人家给你吹一吹。吹着上药就不会有那么疼了。” 说完话的她，身子朝旁边靠了过去，轻轻地给他是吹了起来。很难能瞧见到她一幅正经模样的林子默，内心感觉到一阵阵地暖意，禁不住伸出左手抚摸起她的秀发。他知道自己的伤，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而家人对他的好，才是深深地温暖了他的心窝。 上好药的杨梦棋，又找来干净的白布条，小心而谨慎的为自己的夫君是重新包扎好，关心的问道：“看样子，你应该是在她的屋子里面被弄伤的。难不成，相公和纳兰姑娘是打了起来？” “娘子果真是聪明伶俐。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没有否认的林子默，笑了一下道：“准确而言，我是自己不小心给弄伤的。此事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听得是道明不白的楚寒露，理解成了纳兰真伤了他，愤然道：“人家本以为她是好人，竟然想不到新来的这一位姐姐会如此的坏，那么子默哥，你休了她吧！” “死丫头，别乱说话。”顿了一下的杨梦棋，玩笑道：“依我看，相公还是把你先休了。” 坐直身子的楚寒露挺起胸脯，昂起小脑袋，嘟起小嘴不服气道：“人家最乖，最听话，又没有弄伤子默哥，凭什么把我休掉？” 笑了笑的杨梦棋，知道她是有口无心，不急不慢道：“凭你挑拨是非，怂恿相公休掉纳兰姑娘。七出之条里面，你犯下了妒，口多言两条。” 回过神的楚寒露，双手捂住嘴巴，意识到自己的姐姐说得没有错。林子默是真要追究起她的过失来，自己定然是落得一个名正言顺被休的下场。低头不语的楚寒露，摇动起小脑袋，没有做任何越描越黑的辩白，而是表达出自己不是有意而为。 乐了起来的林子默，伸了一个大懒腰，左拥右抱的微笑道：“为夫还是在这里睡觉最好。” “新婚第一夜，相公这般的冷落纳兰姑娘不好。”没有同楚寒露一样显得开心的杨梦棋，有意识的问道：“奴家多一句嘴。纳兰姑娘似乎不太愿意待在我们府中，但是她又必须住在我们这里，要不然会影响到彼此之间建立的信任。” “莫管她。她只要不放火烧房子，或者故意乱来，娘子就全当她不存在。”林子默是明白的交待道：“为夫和她的这一桩婚姻可比不得我和你们二人之间的。她的部族需要我所代表官府和朝廷的支持，而我需要他们制衡其它部族。我们的关系应该属于相互需要和彼此利用。” 早就明白这一个道理的杨梦棋，亲耳听见他亲口说出来，没有表现出惊讶之色，而觉得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眨巴了几下大眼睛的楚寒露，左看一下杨梦棋，右看一下林子默，听不太懂他们二人在说什么。没有打算去问的她，分明感觉到这一件事儿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对于她而言，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动脑子，而最喜欢的干的事情便是吃东西。 夜深人静，没有继续聊天的三人一起上床躺下睡觉。无忧无虑的楚寒露，依偎在林子默的胳肢窝下面，不多时就熟睡了过去。没有他这般无压力的林子默，虽说自己和纳兰真有君子协议，但是内心总免不得有一分忧虑，毕竟她可不是受封建礼教束缚的汉家女子。 “相公，你真就打算这样好吃好喝的供养纳兰真和她身边的羌人奴婢们？”杨梦棋有意问道。 知道她对外族人不抱有平等之心的林子默，态度认真道：“既然为夫把这一个家交由你来打理，那么娘子就看着办。我希望你能宽宏大量的对待这一些化外之人。” 带有种族歧视的杨梦棋，没有满口答应下来，自有主张道：“奴家会用汉人的礼教好好地教导她们的，会让她们清楚的知道我们汉人的规矩二字。” 听得出她话外之音的林子默，内心真是希望自己的娘子能够如同楚寒露一样善待外族人。不过，他感觉到这似乎是一种奢望。自己不想把她搞得不快，毕竟他越是为纳兰真等人说话，越是容易招致她的逆反。夫妻两人是又闲聊了一小阵，昏昏地睡了过去。 次日醒过来的林子默，按照老样子的流程做完一切，然后直接坐上知府官轿去了府衙门。没有碰过纳兰真的他，丝毫不感觉到丢面子和失望。自己对于她的感觉着实说不上，毕竟相处的时间太短。前世见过和玩过不少美女的他，还不至于看见一名漂亮的女孩子就走不动路，哈喇子流一地。自己内心里面全当家中多一人多一双筷子而已。 右手掌受伤的林子默，处理起公务来，没有了以往的效率，毕竟动起来很是不方便。两个时辰过去，他对于自己的效率不满意。扔下手中毛笔的他，背靠在椅子上面，显得有一点儿恼怒。自己又不想假手于人，正在思考其它提高效率的办法。 满头大汗的毛用，满心欢喜的跑了进来，禀报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被他搞得一头雾水的林子默，没有瞎激动起来，不冷不热道：“喜从何来？” “大夫人有喜了。”站在堂下的毛用兴高采烈道：“今早，大夫人说不舒服，所以小的就去请来了城中最好的郎中来府问过脉。他敢拿脖子上面的脑袋作保证。夫人确实是喜脉，所以第一时间就跑来给老爷报喜。” 高兴得跳起来的林子默，先前一点儿郁闷的心情是豁然开朗，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衙署。内心嫌坐轿子慢的他，撒开双腿就向家跑去，而林子默的身后面跟着一帮子人。自己对于官威没有任何概念，只是一门心思想回家去看杨梦棋和听一听自己未出生孩子在娘胎内跳动的声音。内心激动不已的他，几次都差一点儿跌倒在地。 到家的林子默得知杨梦棋坐自己的屋子，于是加快了速度的跑去。进到里屋的他，看见手拿书卷的杨梦棋坐在椅子上面看书。情不自禁的林子默，双手把她从椅子上面抱起，转了好几个圈，感觉夜以继日的“耕耘”总算是得到了收获。 “相公，你把奴家都给转晕了。”瞧得出他为什么激动和开心的杨梦棋，小女子般的嗔怪道。 赶紧停下的林子默，稳稳当当地放下她，乐呵呵道：“为夫鲁莽了，还望娘子勿怪。” 含笑的杨梦棋，刚要弯下腰捡起地面的书，却便林子默是抢先完成。没有回坐在了椅子上面的她，可没有担心因为自己怀孕会身材走样和将来成为黄脸婆的思维。感到能够为林家开枝散叶的杨梦棋，骨子里面感觉到极为骄傲。 “娘子只需宽心安胎，一切事情交由毛用，采月，采莲，采星去做就是。”情绪很高的林子默，滋生出一种能够当爹的奇妙感觉道。 含笑的杨梦棋，口不对心道：“奴家只是有喜而已，还不知道将来是生男，还是生女。如若我只是身怀的一个女胎，相公定然不会这般对我的。” 高兴的如同三岁孩童的林子默，指天发誓道：“无论你生男还是生女，我都会一日既往的对你好。说实话，为夫还是更为希望你能给我生出一个女儿。” 脸色一下变得不开心的杨梦棋，哼了一声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相公就不要宽慰奴家的心。说我们小女子口不对心，而你们男子还不是一样的。” 压根儿就没有重男轻女思想的林子默，急切的解释道：“无论是生儿子，还是生女，都是我的种。为夫绝对不骗你。你若是生一个女儿，定然会和你一般的聪明漂亮。” 双手捂住耳朵的杨梦棋，内心极其渴望为林家添丁，于是显露出了小女孩儿不讲理的一面，跺着脚连连道：“儿子，儿子，儿子，奴家就是要生儿子嘛！” 双手抱住她的林子默，深知孕妇的权利最大，好言好语的哄道：“娘子说了就是。” 反复抚摸自己肚皮的杨梦棋，显得很高兴。脑子里面已经开始给自己孩子规划起来的她，坚信血统论，十分认定是虎父无犬子。不用担心给儿子准备房子的林子默，还要觉得女儿要比儿子更听话和可爱的多。 第032章 安排 更新时间：2012-10-21 王大牛带领自己亲叔王鹏飞给林子默是初选出来的近百人，日夜兼程和风餐露宿的来到了广西安化城。在这一批人中出现了楚大郎的身影。自从他听说自己的弟弟楚二郎已经升任到百户一职，内心的不平衡是越发的增大。心有不甘的他，认为自己不输于自己的亲弟，更加不想一辈子就落在偏远小地方当一个无品无级的牢头，于是想方设法做通父母的思想工作，辞掉本身的职务，随同他们是一起到了最终理想的目的地。 在奔波千里之遥的他们，从桂平城带着一车车粮食出发。当达到安化城的时候，已经被他们消耗掉是十去七八。虽说这一切的粮食都是林子默名下田地出产，但是见到他们的自己，感觉到王大牛还是挺会办事，想得也比较周到和全面。将近一百人的队伍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穿州过县总得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作为幌子。打起庆阳府知府林子默奴仆的他们，自是有地方出具的官传，使得一路畅通无阻。 注视到自己面前一群人的林子默是叫来自家的几个管事，嘱咐他们先行安排这一些从老家远道而来的乡亲好吃好喝，沐浴更衣，美美地睡上一觉再给他们进行安排和划分。王大牛和楚大郎自是不比前来的其它人，各自都和林府牵扯得上关系，于是没有急于饱餐和休息的两人，带上老家的各色特产前去府内要求拜见了杨梦棋和楚寒露。杨梦棋一想到老家来的人是王鹏飞的亲侄子和楚丫头的亲大哥，便把他们二人安排到偏厅与其见面。 身怀六甲的杨梦棋是被林子默视为全家第一人。自己担心她房中可心的奴婢不足，于是把伺候他的一等丫鬟采星指派给了自己的娘子。全府上下一共七十多口子人中只有三名一等丫鬟，而杨梦棋的身边就有两名一等丫鬟亲自服侍。 采月，采莲，采星三人的穿戴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头戴式样精巧的纯金发钗。她们所用的首饰，胭脂水粉，居所，吃食等等堪比家境殷实人家的小姐一般。仅次于她们的二等丫鬟的穿戴用度等也比得上大明朝小康之家的女儿。 分别坐了下来的杨梦棋和楚寒露，身旁站立着林府的三大丫鬟，而偏厅的角落处还站立着三名二等丫鬟随时听候差遣。不识她们三人的王大牛，早就听落坐于自己旁边的楚大郎提及过。默默记住她们长相的他，没有非分之想，却有套交情的心机，毕竟林家内院的大多数事务都与她们三人息息相关。所以，自己是不能轻视和怠慢的。 慢慢地进行完善府中规矩的杨梦棋，定下只有一，两等丫鬟才能近主子的身。三等丫鬟只得在房外伺候，而四，五等丫鬟未经主人传唤不得入院，并且只得做一些府中粗笨的活儿。至于林府中的小厮，同样是被化为了五等，最高能够近主子身的人也就二等。 随纳兰真陪嫁过来的两名贴身奴婢，被杨梦棋是定为二等丫鬟。剩下的若干人众自是被她依次划分为了三，四，五等。她之所以这么定，不单单地是视纳兰真等人为外族女子，而是认定她们无功于这一个家。提拔她两名奴婢的杨梦棋，算是给足了三房面子。 站起身的楚二郎和王大牛是分别给杨梦棋和楚寒露问过好和行过礼，是才重新落座。王大牛的思想稍微简单和单纯。自己的目的就是先认一认人，免得日后他犯傻。知道自己和林子默是说不上话的楚大郎，自是求于杨梦棋和自家妹子的帮助。 早就预料到他们两人不只是简单的前来向自己和楚丫头问一个好，送一些家乡特产的杨梦棋，面带微笑道：“你家中双亲应该也是安康和快乐，要不然你也不会离家远行到此处来。就是不知道楚家大哥一向可安好？” 注意到她已经有孕相的楚大郎，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她的双眼禁不住的看向了自家亲妹子的肚子。心里面实实在在地叹了一口气的他，相信杨梦棋要是再给林子默是生下一个儿子，那么她在林府中的地位就是坚如磐石，无人再可以撼动。她的儿子既是嫡出又是长子，身份将会尊贵的很。依照林子默的发展势头，将来封侯拜相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特意站起身的楚大郎，表现出对杨梦棋特有的一种尊重，借此机会说出内心所求道：“过得很不如意。二郎已然是正六品的百户，而我还是白丁之身。身为长子和大哥的在下，着实惭愧的很。我也曾经跟随知府大人一起守卫过平南城，还算得上是出生入死过。” 端起茶的杨梦棋听得是再明白不过，没有急于回话，品了两口茶水，委婉道：“楚家哥哥是知道的，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宜过问相公的事情。如若你要是想在这里盘桓一些时日，欣赏一翻西北的风光，到时可以派一名熟知本地风土人情之人给你当向导。” 深知她是客套话的楚大郎，不着急她当场表态。自己这一说，算是给杨梦棋打过招呼。他还是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了楚寒露的身上，毕竟自家亲妹子容易被说动来帮助自己。赔笑了一下的楚大郎，徐徐地重新坐了下来。 王大牛看见他说完了话，是才站将起来，又行了一个礼，毕恭毕敬道：“在下是王鹏飞的亲侄子王大牛。亲叔是让我来跟随林大人的。林知府同意小人在他的身边鞍前马后。” 笑了一下的杨梦棋，点了点头，算是相互认识道：“既然我夫君愿意把你留在他的身旁，那么证明你是一个可造之材。你只要好好地干，定然会有出头之日。” 流露出几许兴奋模样的王大牛，深知她这一席话不是蒙骗自己。自己的亲叔王鹏飞和楚大郎的亲弟弟楚二郎过去都是微末之人，而如今都成为了品级和官位的老爷。他们两人官阶和富贵都是拜林子默的恩惠。他自信自己是有能力的好男儿。王大牛心想，他只要忠心耿耿和踏踏实实地做，必然会受到知府大人的亲睐。 “多谢夫人看得起小人。”面露喜色的王大牛，激动道：“小的一定会认真的干。” 忙完手中事情的林子默，突然走了进来。在杨梦棋的带头下，在坐的全部人都站起了身。一直不喜欢这种等级分明和尊卑有别的林子默，脚下的步伐加快，亲自搀扶自己的娘子先行坐下，然后才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坐了下来。 面容含笑的杨梦棋坐稳当，不急不慢道：“我们刚刚谈到相公，而你就回来了。相公回来的果真是时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你们说我什么？”笑了起来的林子默，看见楚大郎和王大牛也在，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感觉自己相公是要自己点破的杨梦棋，嫣然一笑道：“楚家大哥和王家侄子想在这里建立功业。奴家就是不知道相公打算如何安置他们二人？” 端起刚送上来新沏好茶的林子默，没有品过一口，一面轻吹滚烫的茶水，一面风轻云淡的问道：“你们二人是想打算在衙门内谋得一个差事还是愿意娶军前效力？” 显得有一点儿急不可耐的楚大郎，赶紧站起身，双手抱拳道：“我愿意去赵千户的军中效力。” 品过了一口茶水的林子默，搭眼望了过去道：“既然你愿意去文轩的军前效力，那么我就成全你。你就去他那里先从一个最为普通士卒做起吧！” 本以为要给自己安排一个官职的楚大郎，感觉大失所望，又不好明说道：“这个，这个……” “大郎，你只要认真的干，不会不给你出人头地的机会。”手中端着茶的林子默，语重心长道：“你瞧二郎就是踏踏实实地做，自然而然就有了提升。不要老想着一步登天。” 犹豫了一下的楚大郎，吸取了过去的失败教训，心念自己只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好好地做，不会被压制，于是一咬牙，一跺脚道：“好，我听知府大人的话。这一次，我定然安分守己的凭借自身本事建功立业。明日，我就去军前报到。” 点了一下头的林子默，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相当欣慰道：“大郎成熟了。” 听得入耳的楚大郎，内中一阵窃喜，毕竟自己能够得到妹夫的夸奖就意味着日后飞黄腾达是指日可待。再一次缓慢坐下的他，反复的告诫自己一定要珍惜这一次机会，决计不能让楚二郎给比下去，毕竟自己才是楚家的长子。 “小的全听知府大人的安排。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站起身的王大牛对林子默是尊敬有加，双手抱拳，声音洪亮道。 感觉这小子是可造之材的林子默，念及夕日和王鹏飞的旧情道：“本府瞧你办事妥协和牢靠，那么就留在我的衙署内办差吧！” 第033章 水源之争 更新时间：2012-10-22 远道而来的九十二人是吃饱喝足和休息得当。带上狼牙卫队全体成员的林子默，再一次见到了这一群人。他们不是自家从老家买来的奴仆，而是将要把他们训练成为林家军。在王大牛把他们带来这里之前，他就为其安排好的训练地和住宿。 站在他们面前的林子默是没有说话，负手而立的好生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众人。九十二人中包括有成年的汉子和女人，也有未成年的男女。孤儿占到了他们中的大部分。他们的出身和职业是五花八门。不过，丝毫不影响到他把他们训练成为一支重要的力量。 林子默是侧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强，眼神示意他可以开始。双手抱拳领过命的王强，是让除开自己和高翔以外的众兄弟开始挑选各自心仪的人员。被他们选中的人等自是会视为种子选手来培养，而落选之人会被进行统一的基础军事训练。 注意到季光头等人挑选各自“入门弟子”如同在挑选健壮的牲口一样的林子默，深知这一个时代的普通人是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基本人权。他们之所以心甘情愿的来到庆阳府，大多数都是为了混得一碗饱饭吃。如果每餐中能有肉吃，不少人就会认为是到达了天上一样。至于建功立业，九十二人中几乎没有人会想过，毕竟肚皮问题都还没有彻底解决掉。 知道自己不是汉人的巫马秋，为了不引起旁人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没有选择一人。季光头，黑武人，白武者和王小六是各自挑选出自我满意的五人。被挑选出来的二十人，清一色的男性，并且还是身体素质相当过硬者。在他们看来，余下的七十二人都是不入眼的弱者，训练和培养他们简直就是浪费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四人断定余下的人等要么去府中当奴婢，要么就回去耕种自家主人的田地。再或者，就是落得一个被卖的下场而已。 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的林子默，自是先让四人把各自选出来的人员们先行带离，神情严肃道：“被挑选出来的二十人，每日的餐食不但有酒有肉，而且每月还有例银拿。至于你们这一些没有被选中的人等，我会给出一个机会的。你们能不能够把握住，各自细细地衡量。如果你们中有人后悔来到这里，现在就可以自行离开。要是你们入了我的门，非死不得离开。” 等到他把话说完的王强和高翔，没有给他们思考余留时间。在两人看来，想要走的人除了被人抬着出去丢在乱葬岗以外，不会再有其它方法。他们深刻的理解到林子默是为什么想要花大力气和冒风险来训练这一批人，目的就是为了应急所用。 王强和高翔面对的这一群人将会被培养成林家的死士。七十二人中会有不少人死去，毕竟他们只要精英，不会留下弱小者。对于那一些吃不下苦头的人等，除了一死，别无第二选择。没有多话的二人是立即着手对于余下的众人进行了一番分组，并且从他们中挑选出临时性负责的小头目。对于前途和命运未卜的七十二人，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多活一天是一天了。 放心把这一切事情交由王强和高翔的林子默，自是会隔一段时间再来看训练成果。内心明白的他，知道总共前来的九十二人中，真正能够熬到“毕业”的人，能够有一个二，三成就非常不错了。自己觉得要是效果好，还会让王大牛回去广西把家乡人给自己带来。 …… 夏至，太阳直射地面的位置到达一年的最北端，几乎直射北回归线，此时，北半球的白昼达最长，且越往北越长。冒头大汗的王大牛是急匆匆地跑进林子默的衙署。他得到线报，安化县境内的最大的两个村，上河村和下河村为争夺水源，发生了大规模的械斗。 坐在椅子上面的林子默，还没有得空抽出时间来和本地汉人的大宗族们“聊天”，就非常不给自己面子的发生了大规模的流血冲突。赶紧站起身的他，命令王大牛去告之楚二郎带上一支官军过来。自己衙门内的差役们有所改观，但是长期养成的弊病，非短期内能够治愈。 内心十分清楚他们战斗力的林子默，安排他们去管理一下城中的治安，没有多大问题。如果自己要他们跟随他一起去弹压汉人大宗族之间的利益冲突，完全不太现实。外族人在安化城中变得安分了许多最直接的原因，得益于自己和纳兰建业联手把一支羌人部族灭掉。 看见王大牛领命转身而去的林子默，徐徐地走出了衙署，告之当值的王小六带领自己的五名手下跟自己准备出城一趟。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刀柄的王小六，心里面是微微地开始兴奋起来，感觉有露脸的机会，毕竟自己还没有一次随同主子一起建立过男儿的功业。虽说自己是狼牙卫队的成员，但是只有他一人未曾上阵杀敌过。王小六是一听见季光头，黑武者和白武者谈论沙场之事，既羡慕又惭愧。他一想到这美中不足，便觉得丢脸。对于巫马秋，自己没有把他考虑在同族人之列。 骑马跑到军营的王大牛见到楚二郎，亲口传达了林子默的命令。没有见到调兵公文的楚二郎，不拘泥于“朝廷形式”，便知道对方告诉自己的话就是林子默的意思，于是赶紧着急人马就朝府衙门赶去。在出发前，林子默是叫来了衙门内懂得水利的一名官吏随同自己一同前往。 他是带领一百来人，赶紧奔向出事地域。自己从随行的下属车子金口中得知，上河村和下河村每年都会为争夺水源发生打斗，而每一次都会有死伤。两边都不报官，致使官府也就装聋作哑，完全当不清楚，没有看见对待。实际上，两家本地宗族人多势众，使得他们各自的族长内心却是有一些小看官府的心思，毕竟过去的当地官府控制不住这里的局面。 林子默的前任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加之，各自本就管不了，便任由其自由发展了。现如今，自己是庆阳府的当家人，那么他就得把这一切改变过来。其实，林子默是真不关心姓马的杀死姓牛的，还是姓牛的杀死姓马的。一门心思的他要得是地方稳定和太平。如果谁要是触碰到了他心中的这一条红线，自己就对谁不客气。 中途未作停留的一行人等，风风火火地干到了事发地。在各自族长的带领下，两个村子的几百男丁各持棍棒打在了一起。叫住自己人马的林子默，气得是脸色铁青。他曾经是三令五申的下达正式公文，要求管辖区的汉人有大事找官府解决，不得私自处理。 林子默是一看见这一个清醒，立刻明白他们把自己的话都成了屁话。骑坐在马上的车子金，神情中流露出了相当的害怕，毕竟一个读书人出身的男儿，少时看见这种热血的场面。兴奋起来的王小六，只求自家主子一声令下，便可以第一个冲上去杀个痛快。 没有打算急于制止的林子默，十分想看他们到底要搞那样。没有翻身下马的他，只当是在看热闹一般。已经传令下去的楚二郎，要求自己的一百士卒们做好战斗准备。已然注意到官府有人到来的两家族长，瞧见没有行动的少量官军，于是不放在心中，认定他们只是来走一走过场，看一看热闹就会回去。上河村的马姓和下河村的牛姓，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 听得见他们喊啥声的林子默，经过一番思考，突然问身旁的车子金道：“依照你来看，两村的水源问题可否能够彻底解决掉？” 心中有真才实学的车子金，一本正经道：“虽然我们这里少雨水，但是依然可以解决这一问题。我们只要大力兴修水利工程即可彻底解决。不过，花费巨大，需得到工部的意思。” 若有所想的林子默，深知要上面派银子下来如同要他们的命一样，于是不抱幻想，稍微停顿了片刻道：“如若只靠我们自己，可否解决掉现实问题？” 不认为他异想天开的车子金，清楚他们这一穷地方向上面要银子的艰难道：“我们这里不是江浙富庶的州府，所以难以自行解决。” “你觉得要解决我们庆阳府当下的难题，须得白银多少？”想要知道一个确切数字的林子默，没有一星半点的开玩笑，认认真真地问道。 本地的地理情况烂熟于心的车子金，早就经过反复的推算过，于是没有半分的迟疑道：“百姓们出力，我们官府出钱也得十万两白银。” 了解了一些具体情况的林子默，光凭自己之力就可以一下子拿出十万两白银。他问题在于自己的第一要务不是在于兴修水利工程，而是在军务方面，毕竟自己管辖的区域很复杂。 第034章 族长 更新时间：2012-10-23 没有雅兴去看两村人群殴的林子默，关心治辖内水利工程的相关事宜。自己深知解决他们长久以来问题的矛盾节点就是搞定用水的分配问题。心里面有了一个谱的他，一直等到他们把人脑子打成猪脑子，并且打得差不多之时，才命令继续前进。 内心平静无波的林子默，骑坐在马背上面，命令王大牛把上河村和下河村的族长找来。带领自己五名手下护卫在他旁边的王小六，没有等到出击的号令，于是感觉到很失望。不过，王小六还是没有放松警惕，提防四周突发事件的变化。 不敢大意的楚二郎，把自己的人马排成半月牙型阵势围在林子默的周围。看见不少殷红鲜血，听见痛苦呻吟声的林子默是翻身下马，负手而立的耐心等待牛马两家的族长。他感觉到这两村人是既可怜又可恨。自己若不是把这一些人看成无知百姓对待，再就下命进行攻击了。即便大开了杀戒，总能找到一个合适和正当的借口进行相关敷衍。虽然两村参加群殴和械斗的人数超过好几百人，但是完全不是楚二郎这一支装备精良和训练有素官军的对手。 两村的族长听说是知府大人亲临，没有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们各自带领四名同宗族的壮汉，不急不慢的走到了林子默的面前。林子默是看见自己面前这两个老家伙这么大牌，心中很是不爽，但是强行压下去了刚刚冒出来的无名火。自己好歹也是文官，总得显露出一点儿容人的雅量和必要的修养，于是不想同两名老家伙无谓的计较。 “你们见到知府大人，统统下跪。”看见他们迟迟不给自家主人行礼的王小六，厉声道。 感觉林子默是一个色厉内荏草包的马家族长，断定对方的下属只是吓唬自己而已，毕竟自己早看见官军到来多时，一直没有介入进来，想来他们是胆怯的缘故。他依仗几十年的生活经验，断定官府又是走一走过场，想要软硬兼施的勒索一些好处走。 “小老儿的腿脚不太方便，还望知府大人见谅。”没有丝毫动作的马族长，语气淡淡道。 显露出三分傲慢的牛族长，腔调显得更加冷淡道：“大人叫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本着解决问题的林子默，注意到两人身后的壮汉们有一样学一样，没有向自己下跪的动作。虽说自己内心极度鄙视这种不平等，但是此时的他非得计较一下。若是他不啃声表示一种默认，他们更加不会把自己这一个安庆知府当成一回事情对待。 “既然两位族长的腿脚不方便，那么就免礼。至于你们各自身后的四名男子，本府想必他们的腿脚也是不方便的。”诡异笑了一下的林子默，平静的下令道：“既然年纪轻轻地腿脚都不方便，那么留下也没有什么用处，就把他们八人的双腿给本官剁掉。” 听得仔细和明白的王小六和楚二郎，立即吩咐手下人众办事。他们还以为林子默是在装腔作势吓唬各自，依旧没有当成一回事情对待。内心没有畏惧官府之心的八名壮汉，单纯的认为本宗族势力大，不怕任何人，便一面直接反抗，一面动起手来。 早就有一些按捺不住的王小六，利索的拔出腰间钢刀，高声道：“妈的，统统地拿下。” 瞬间，一群人是打在了一起。王小六和楚二郎要抓活的，便命令手下们不得拔出刀来。八名庄稼汉，决计不可能是他们这一些拿刀混饭吃的对手。他们除了被打得鼻青脸肿以外，自是被五花大绑起来。八人如同粽子一样，捆绑的结结实实。 想要给林子默施加压力的两家族长，自是要官府放人，于是朝外面大喊了几声，鼓动显得有一些精疲力竭的族人围拢了过来。他们一是看不得本村的人受欺负，二是历来都没有看见过当地官府奈何得他们，便手持棍棒的朝官军聚集过来。 “知府大人，你还是赶快把我的人给放了。我们这里可是有好几百人。如若你觉得不够，我还可以把留守在村中的其他人一并叫来。”感觉官府就是欺软怕硬的牛族长，历来坚信人多势力大就是谈判的本钱，显露出自以为是的一面道。 站在旁边的马族人，自是不能丢掉了马姓人的底气，文绉绉道：“知府大人，民意不可违。” 面色平和的林子默，耷拉起脑袋，冷笑道：“你们这是在威胁本府？本官告诉你们，安化城中还有过千人的官军在。即便我一时半会调不来他们，这里的一百多人也足够应该你们两村的人。你们若是不想看见这里血流成河，灭村灭族，就给我收敛起来。” 两家族长是相互对望了一眼，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并且没有表现出制止事态进一步扩大的趋势。在他们的心目中，早就没有把本地的官府当成一回事儿。至于这里屯扎的官军，他们的思维意识里面依旧还停留在过去式。 意识到两人不相信自己话的林子默，着实不想下这一道命令道：“他们还要是胆敢靠近这里一步，杀无赦。楚二郎，你亲自去告诉围过来的村民们。” 得令的楚二郎是双手抱拳，亲自去传他的话给他们听。血液已经开始沸腾起来的王小六，亲自动手先行把那八人的双腿给斩了下来。他们的惨叫之声，长时间的回荡在空气之中。办完了自己差事的王小六，提着还在滴血的钢刀，重新走回到林子默的身旁复命。 “二位族长，你们是打算继续和官府对抗，落下一个叛贼的罪名，还是命令你们的村民不要干这种无谓的傻事。”目不转睛的林子默，面无笑容的一本正经道：“本府这一支官军的战斗力已经在一个羌人部族那里得到过检验。如若你们不相信，那就来试一试吧！” 完全没有料想到林子默是会如此强硬的两名族长，已经看见了八双活人的双腿，自是没有胆量真敢反抗朝廷，更加不想落得一个全族人被诛杀的下场，于是纷纷地走到各自族人的面前进行所谓的安抚情绪。早就注意到面前的官军已经摆出了攻击阵势的村民们，没有从官军士卒们的脸上看出恐惧，而是看到了几许兴奋和少许发财的模样。 林子默跟前跑腿儿的王大牛，虽然第一次见到这种危险情况，但是早就听自己亲叔说过他家主子英雄了得，便没有感觉到过多的害怕。拔出腰间长刀的他，还主动的站到了自己主人的前面进行保护。此时此刻的林子默是泰然处之。自己早就瞧得出牛家和马家的族长不是傻瓜蛋和老糊涂。他们只是误判了他同自己前任们，属于相同的货色。 站在原地没有再前行的村民们，徐徐地安静下来。他们的族长是各自再带了八名族人把被王小六斩去双腿的自己人抬了出去。牛族长和马族长重新来到林子默的面前，恭敬有加的向他行了跪拜之礼。泰然受之的他，瞧得出两人暂时性的懂规矩了。 等到两人起身站立稳当以后，林子默是软硬兼施道：“本府不想再看见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至于你们两村的水源问题，府衙门会为你们妥善解决。若如你们两边阳奉阴违，非要搞出事端，本官也不吝惜用你们的村民试刀。” 没有先前傲气和不恭的两名族长，回到了见到知府大人应该有的态度上面。点头称是，唯唯诺诺地两人，没有老眼昏花，先前看见林子默下令时的果断和雷厉风行，便知道他不是善茬。各自真要是同官府作对，那么决计没有好果子吃。再者，二人的另一个算盘就是不能己方吃亏来便宜了对方，于是他们选择了静观其变。 林子默是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车子金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回神，介绍道：“这一位是府衙门的懂得水利的官吏。你们的相关问题可以和他进行详细的商议，一起定出一个最佳方案。兴修水利是官府的事情，所以会为你们出银子的。” 听得这话的两名族长没有大喜过望，毕竟几十年来，他们听得太多此类的话语，却没有见到官家投入的一文钱。一次次地希望变成了失望，使得他们不得不对本地官府失去信心和忠诚，致使两村人只得用非法和暴力的手段自行解决。 连连摇头表示不愿意独自待在这里的车子金，害怕两村的刁民把自己给宰来吃掉，毕竟暴力的场面刚刚才平息不久。他在林子默和两名族长的面前是再三表示要谈兴修水利的方案，完全可以到府衙门找自己慢慢地详谈。察觉出车子金缺少一些胆气的林子默，相当理解他的心情。同时，自己能够判断得出把这一件事情交给他来主持，应该不成问题，毕竟他对相关的地形和水利方面的问题是对答如流。 第035章 卤味猪蹄 更新时间：2012-10-24 知道两名族长答应的如此痛快的林子默，深知两人的心里面未必就是那样想的。斩腿树立威信的他，不得不用非常手段，毕竟当地的情况十分复杂。自己管辖的地域也属于九边重镇（辽东、宣府、蓟州、大同、太原、延绥、宁夏、固原、甘肃）之一的组成部分。如若他能用嘴巴和这一群崇拜暴力的大老粗讲道理说得通，林子默是不会动用刀来说话的。 时辰不早，事情也相继告了一个段落的林子默，带领一百多人是速速地赶回安化城去。在路途中，他要这一些人彻底信服自己，就得兑现亲口对他们的承诺。自己给老朱家打工，不能老是把自家的银子往外面送。林子默是为朝廷垫付的军费开支，上面都没有给自己补上。自己再拿出十万两白银来新修水利，搞出一个好政绩，还不一定能够升官。不过，他要是把十万两银子用来贿赂上级相关的领导同志，定然能够得到擢升。 感觉不能既出钱又出人的林子默，脑筋还是动在了向上面要银子的途径上面。在夜幕降临之前，一路无话的他是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安化城中。楚二郎是率领自己一百名军士，回归军营，而林子默是带着府中人等一并回家吃饭。 林子默是直接去了杨梦棋的院子，毕竟他相当喜欢在自己娘子那边用膳。虽说纳兰真嫁给他有一小段时日，但是自己几乎都不去她那边走一走，坐一坐。时日如今，林子默是没有在她房间里面过一个夜。依旧是完璧之身的纳兰真，遵守承诺的不惹事儿和不闹腾。 早就习惯和杨梦棋一起用餐的楚寒露，基本每一顿饭都是在自己姐姐的屋子里面吃的，可谓是十处打落九处在。所以，林子默是选择在杨梦棋屋子里面吃饭的目的，顺便也能够见到小丫头。身为一家之主的他，总得要关心一下自己这一位心智和年纪完全不附和的小朋友。 一到吃饭时间点，内心就莫名兴奋起来的楚寒露，笑眯眯道：“终于又可以吃饭了。” 杨梦棋和林子默是已经习以为常和见怪不怪。两人都明白她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既然楚寒露好吃，那么他们没有刻意去约束她的嗜好。似乎又懂得掌握分寸的小丫头，已经学会在外人面前不失礼，而在二人的面前却显露出本性贪嘴的一面。 在采月的安排和张罗之下，二等丫鬟们亲自从门外三等丫鬟的手中接过菜肴摆放上了桌面。一起准备完毕，她是才来请主子们用晚膳。感觉林子默劳神的杨梦棋是在四菜一汤的标准上面，又加了两道菜。坐下来看见桌面有变化的他，二话没说便表示了默认。 吧唧了两下小嘴的楚寒露，双手拍了一下巴掌，眉开眼笑道：“有卤猪蹄吃，好开心。” 看见盘子中的数只选料和用料都十足的林子默，联想到了自己曾经下令斩去八人双脚，没有故意恶心她的意思，而是自我莫名的感慨一番道：“看着这几根卤味猪蹄，就让我突然想起了王小六不久前剁掉的人脚。那一些血淋淋地断肢……” 已经伸出左手抓起一只猪蹄儿的楚寒露，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道：“子默哥，你接着说。” 本就有孕在身的杨梦棋，小手捂住嘴巴，立刻干呕起来。自己又看了一眼盘子中的卤味猪蹄儿，分明感觉到一阵阵地恶心和难受。本体恤自己相公奔波劳顿，想起多吃猪脚补充脚力的她，已然后悔让自家厨房做这一道菜了。 双手握住卤猪脚双头的楚寒露，咬了一大口，一边咀嚼，一边催促道：“子默哥，你倒是快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一些人为什么会被王小六砍去双脚呢？” 没有回答她的林子默，微微地侧身给自己的娘子轻推背部，而杨梦棋使用手绢擦拭了两下嘴角道：“死丫头，你还真是有好胃口。难道，你就不感觉到恶心？” 双眼望着她的楚寒露，很是疑惑道：“人家的肚皮里面又没有小人儿，为何要感觉到恶心？” 话已经到嘴边想要说出口的杨梦棋，还是给打住，毕竟这一个话题越说越恶心。伸出右手食指的她，轻轻地戳了一下楚寒露的脑袋，简单的说出‘你呀’两个字算是作为了一种回应。回过脸的杨梦棋，盯住自己相公，一脸幽怨的表达出抗议。自己认定他要是不主动提及这一事，那么她也不会如此这般的难受起来。 感觉自己很无辜的林子默，明白她神情中包涵的内容，笑嘻嘻道：“娘子勿怪，为夫真不是故意的。你要不要喝一些热汤？” 想要当理想模范好丈夫的他，亲自为杨梦棋是盛了一碗文火炖制的野山参的老母鸡的鸡汤放在她的桌前。杨梦棋瞅见这已经喝得自己时常反胃的补品汤，连连地又干呕起来。自己一只手捂住嘴巴，一只手是有意识的把碗推开。 瞧见她不打算喝下去的林子默，亲自端起碗，用碗中的小勺子舀起一口汤，吹了吹，语气十分温柔道：“乖，娘子听话，把这一碗汤先喝了。” 闹起情绪来的杨梦棋，偏过脑袋，撅起了小嘴道：“奴家不喝。每一天都要喝好几十次，已经是喝得我脑仁儿都感觉到难受，连血液里面都是鸡汤了。” “多喝鸡汤对你和孩子都好。”好言好语哄她的林子默，徐徐地把手中的小勺子朝她的嘴巴凑了过去道：“啊，张开嘴巴，一口就喝下去。” 勉强张开檀口的杨梦棋，神情中很是不情愿的喝了一口，感觉像是吞毒药一样的咽了下去。林子默是舀起第二勺，再一次向她的嘴巴递了过去。紧紧皱眉的她是迟疑了片刻，又喝了一口汤。林子默是一勺子，一勺子的喂她，直至喝完了自己所盛的大半碗。 “娘子真乖，真听话。”笑容满脸的林子默，感到相当满意的放下了手中的空碗道。 楚寒露双手放下被自己啃得七七八八地卤味猪蹄儿道：“子默哥，人家也要你亲自喂我喝汤。” 拿起筷子的林子默，没有去宠惯她，于是不答应她的要求，随口道：“你自己动手喝。” “我不要。既然你都喂了姐姐喝，那么就应该喂我喝。这样才叫做一碗水端平。”满嘴油花的楚寒露，嘟起小嘴道：“人家决计不会如同姐姐喝得那么的痛苦和慢。” “死丫头，你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鼻子‘哼’出声的杨梦棋，盯着她道：“你别笑。小丫头总有那么一天还是会感受到喝下各种汤汤水水地感觉。” 吐了一下舌头的楚寒露，看着自己的双手算了起来，而微微地摇晃起身子道：“肚子里面怀有一个小人儿，感觉也挺好的。每日，人家看见姐姐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吃一次。” 晓得她贪吃和嘴馋的杨梦棋是哭笑不得，毕竟自己受这种“活罪”，她却认为在享福。自己转过念头一想她果真也是在享受中。自从确认她有了身孕，自己的相公对她是关怀备至，而过百年的野山参，天山的雪莲，上等的灵芝等等滋补品都不知道吃过了多少。自己若还是过去的穷家女，绝不可能得到这般待遇。 “既然你羡慕我的生活，那么明日起，你和我一并过。”笑了一下的杨梦棋，决计把小丫头拉进来一起“遭罪”道：“我们两人是好姐妹，那么有福一起享。” 连连点头的楚寒露，吞咽了一下口水，笑容灿烂道：“好呀，人家是求之不得呢！” 笑了起来的杨梦棋，觉得身边有一个傻妹妹真是好道：“到时候，你别后悔就成。” “绝对，绝对的不会后悔。”露齿一笑的楚寒露，感觉自己最高理想得以实现，极为满足道。 坐在旁边的林子默，没有训斥她来添乱，毕竟自家还不缺她这一口吃食。既然楚丫头嚷嚷着一碗水端平，那么自己就端平好了。即便她把百年野山参当成萝卜啃都成，买这一些必须品的银子自家是不缺少的，并且他总是能有渠道弄到源源不断的好货。 “子默哥，你还没有像喂姐姐那样喂人家喝鸡汤呢？”笑得双眼如弯月的楚寒露嗲声嗲气道。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层的林子默，突然感觉到一阵发冷，不以为然道：“吃饭。” 双手沾满油花的楚寒露，伸出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摇晃了起来。摇了一下头的林子默，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这一件衣服不能再穿了。 感觉得出她小女孩儿的秉性又上来的林子默，决定用另一类方法来打消她的胡搅蛮缠，于是面朝她是坏笑道：“我不用勺子喂你，改成用嘴巴喂可好？这样，既能显得出我对你更为好，又能体现出我们之间的亲密无间。” 赶紧松开双手的楚寒露，两片面颊绯红，一点点地结巴起来道：“子默哥，大坏蛋。” 第036章 大狗熊 更新时间：2012-10-25 给自己盛了一碗汤的林子默，喝了一口，并没有吞咽下去。把鸡汤包在嘴巴里面的他，侧过身子，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楚寒露靠了过去，面露笑容的要求同她是嘴对嘴的喂汤。羞涩难当的她，使劲的摇晃起脑袋，以此来达到不让他的奸计得逞。 突然转过身的林子默，动作麻利的伸出一只收，揽住坐在另一边杨梦棋的腰肢，对准她的小嘴是贴了过去，口中的鸡汤是徐徐地从自己的嘴巴里面过到了她的嘴巴内。睁大双眼的她，一边感觉到甜蜜中带有难为情，一边缓缓地吞咽下了自己相公喂进嘴巴的鸡汤。 喂完鸡汤的林子默，不忘记给杨梦棋深情的一吻，表达出自己对她的爱意。拿出手帕用来擦嘴的她，先是给自己相公擦拭干净他嘴上的一点点地油花和唇上胭脂，然后再喜滋滋地轻轻地抹去自己嘴上残留。这种突如其来的小惊喜，还是让她的心脏加快了少许跳动。 重新端正身体坐好的林子默，心中得意的一笑而过，然后没有拿起筷子，左手端起碗，面对杨梦棋是微笑道：“今后，我就用这种方式喂娘子喝汤可好？” 用手指搅动手帕的杨梦棋，早就注意到站在旁边伺候的采月等人偷偷地遮住嘴而笑，顿时感觉到回答‘是’与‘不是’都不妥当。微微低下头的她，用缄默的方式，算做一种无声的答复。自己的心早就被一股甜蜜的感觉所包围。明白女人心的林子默，深知自己娘子是乐意他的提议，但是羞于启齿同意。开怀大笑的他，‘咕咚’一口气就把碗中剩余的鸡汤喝光。自己回味了一下，真是感觉到了幸福无比。 嘟起小嘴的楚寒露，心里面泛起小波澜，显得坐不住的模样道：“人家要喝鸡汤嘛！” 站在旁边的采莲，没有主动走过去给自己的主子盛汤，毕竟她是最懂得楚寒露心思的丫鬟。笑了起来的林子默是不二话，拿起放在她面前的空碗，亲自给她是舀了大半碗，然后再放下。对此感到不满意的楚寒露，没有动手去拿小勺子，而是盯住他不放。佯装不知道她是何意的林子默，拿起酒杯来喝了一大口，再动起筷子夹菜吃。 看见他半天没有多余反应的楚寒露，情绪显得有一些波动，气呼呼道：“子默哥，我要你喂人家喝鸡汤。不是用手，而是像你喂姐姐那一个样子。” “小丫头果真是难伺候。最开始，我要那么喂你，而你却死活不愿意。现如今，你又要我对你那一个样子，而我又不想了。”面对她的林子默是风轻云淡道：“乖，听话，自己动手喝。” 抬起头眼望着楚寒露的杨梦棋，正色道：“好好地吃饭，不许再胡闹。” 脸上带有不快的楚寒露，右手拿起小勺子，心情不好的一边喝进嘴巴里面，一边又把鸡汤轻轻地吐在碗内，如此周而复始。摇了一下脑袋的杨梦棋，深知她是小女孩儿脾性，全当她没有长大。林子默是把嘴巴凑到她的耳朵旁边，低语了一下，便见楚寒露的面色是霜叶红似二月花。故意侧动了一下身子的她，故意把头埋得很低，用大口喝汤来掩饰神情的尴尬。 一顿晚饭，一家三口相当和谐的吃完。潮红没有消退完毕的楚寒露，咬了咬下嘴唇，最先起身离去。前身离开之前，她面对林子默是扮了一个大鬼脸，嘟嘟囔囔地反复念叨自己的口头禅，而内心里面又充满了无比的期待。 瞧得出小丫头口是心非的杨梦棋是女子最懂女子，随口问道：“相公给楚丫头说什么了？瞧把她开心的跟什么似的。” 乐了一下的林子默，道出其中的玄机道：“我只给小丫头说了自己今晚会好好地疼她，要她。” 已有身孕的杨梦棋，自是没有现代科学知识，而就认定自己不能和相公行周公之礼。自己断定林子默是兴之所至，只能辛苦楚寒露代劳。虽说楚寒露已非完璧之身，但是她担心这丫头毛头毛脚的伺候不好他，反倒扫了他的好兴致，毕竟已然有了好几次的前车之鉴。 “奴家建议相公还是去纳兰真那一边过夜为好。”内心不太愿意把他向府内纳兰真房中推的杨梦棋，显得无奈道：“让我再同楚丫头好好地说一说如何关于服侍相公。” “娘子无须再在这方面劳神。为夫能感觉得到小丫头是懂得，只是不好意思罢了。我多多地言传身教，慢慢地会好起来的。”轻轻笑过的林子默，假装出一幅认认真真地神情道：“我不是很急，很需要。先前对小丫头轻声的那一席话，更多有哄她的意思在里面。” 微微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息一声的杨梦棋，感觉这一个家里面大的，小的都不让她省心。想要起身离去的她被林子默是搀扶了起来，步伐放慢，脚下稳当的走回里屋。刚步入进里屋的夫妻二人就看见楚寒露坐在镜子面前，自我打扮起来。 情不自禁笑了起来的杨梦棋是看了一下身边的林子默，眼神中传递出一种代替小丫头送出的特有暧昧。会心一笑的他，深知自己要对说出的话语负责。若是自己说了又不做，定然会打击到楚寒露的热情和伤害到她感情。 “今夜，相公还是去楚丫头的屋子里面休息为好。”杨梦棋半认真半开玩笑道：“你们的动静大了，影响到奴家睡觉事小，万一不小心伤到了我就不太好了。” 站起身的楚寒露，面对他们二人是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红起脸跑回了自己的院子等候林子默的到来。不着急的他，还是想同杨梦棋说一说话，聊一聊天，毕竟身边最可心的人就是她。林子默是把她先行搀扶到床沿边坐下，而后坐了下来。他注意到床面上还堆放着杨梦棋为他们未出生孩子所做的衣服。 拿起一件半成品衣服的林子默，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微笑道：“这等细微的事情，娘子可以交由府中或者外面那一些女红精湛的女子们代为完成。你完全用不着这一般劳神。” 不敢苟同他意思的杨梦棋，低头看了看自己日渐鼓起来的肚皮，轻轻地抚摸起来道：“亲娘亲手为孩子缝制的衣服可就要比假借他人之手做的要贴心很多。” 明白她这话不假的林子默，点了一下头，放下手中的半成品，关心道：“娘子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你若是出了问题，那么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会跟着你出问题的。” 含笑的杨梦棋是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坐近她身边的林子默，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了她的肚子上面听取胎动之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是他人的爹，内心免不得激动起来。脸上笑得如同小孩儿一般的林子默，深感孕育生命的奇妙，未曾觉得时间流逝。 注意到采莲在房门口晃荡了两，三次的杨梦棋，猜想到楚丫头定是等着急，于是派她来叫林子默。左右为难的采莲，自是不能这般冒冒失失地进去催人，毕竟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善解人意的杨梦棋，委婉的赶他走道：“时候不早了，奴家有一些困顿了。” 坐好的林子默，这才意识到自己待了很长时间，于是叫来外屋的采月，采星，亲自看见她们服侍自己娘子躺下休息。再一次坐到穿沿边的他，俯下身体在自己娘子的额头上面亲吻了一下，亲眼看见她闭上眼睛，是才徐徐地站起身离开。 先一步转身离开的采莲，小跑回到楚寒露的身边，并且告之她老爷过来了。早就已经沐浴更衣过的楚寒露，立即喜形于色，让她是退了下去。身为忠仆的采莲，见到主子高兴，那么自己就开心，大大方方地转身出去迎接林子默。 赶紧脱掉鞋子的楚寒露，麻利的爬上床躺下，还盖好了被子。走进内的林子默，不会认为她已经睡下，毕竟自己看见她头发上面所带的珠钗都还未曾取下。不想动脑筋去猜测小丫头又在搞鬼的他，示意采莲出去，毕竟这里不再需要她伺候。 “既然你已经睡下，那么我就去纳兰真那边看一看。”瞧见她嘴巴微微动了起来的林子默，深深地感觉到了她的既可爱又可笑，于是脸上浮现出乐呵呵地表情道。 他的屁股是刚一离开床沿，而楚寒露睁开了双眼，双手动作迅捷的抓住他的手腕，撅起小嘴，撒娇道：“人家不准你走嘛！” 缓慢坐下的林子默，佯装出不知情的样子道：“我还以为你已经睡着，所以不想打扰到你。” 扑进他怀中的楚寒露，双手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际，嗲嗲道：“男人说话要算数。如果你说话不算数，就是一只大狗熊。” 抱住她的林子默，和她是头挨头，欢笑道：“我为了不变成大狗熊，只得留下来陪你睡觉了。” 第037章 画作 更新时间：2012-10-26 一夜过去，林子默是同楚寒露“欢乐”了三次，并且直接睡过了上卯的时辰。没有杨梦棋来提醒自己起床的他，只能随同小丫头一起呼呼地大睡。虽然杨梦棋是睡到自我生物钟醒来，但是她之所以不去叫醒自己相公，还是考虑到了一点儿不方便和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间隙隔阂。自己出于好意，落到外传出去的话，恐怕就会变成她故意装怪而为之。 睡到早上将近九点的林子默是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的他，已然感觉到天色已经大亮。自己偏过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楚寒露，自嘲了一句‘温柔乡，英雄冢’。翻身起床的他，内心早就做好的相关的盘算。自己还是要去省府衙门一趟，毕竟尽快落实新修水利工程。 在离开家前，林子默是和杨梦棋说了一下，然后带上巫马秋，王小六和五名随从一起去了赵文轩的军营。他还得同自己的义弟交待一番，毕竟这一去还不知道几时能够回来。在自己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内，庆阳府的一切大小事务就交由了赵文轩做主。一切安排妥当的林子默是带领王小六等一行人策马出城，直接奔向省府衙门所在地的西安府长安城。风餐露宿的他们，不辞辛苦的日夜兼程达到了长安城。 骑马进入著名古都的林子默，感觉得出这里还是相当的繁华。没有兴趣和时间来慢慢地欣赏的他，自是先找到一处环境不错的住所。自己一路风尘仆仆而来，总得沐浴更衣，穿上一身官服再去见巡抚大人。与此同时，林子默是早就准备好了一点儿打发‘小鬼们’的银子。 客栈掌柜看见林子默的穿戴是富家公子的装束，而他的身后又跟随着七名带刀的保镖，不敢怠慢的亲自上前招呼。要了几间上房的林子默，跟随引路的店小二上了二楼。进入自己房间的他是让跟随王小六的五名属下站在门外把守，然后是才叫王小六把那一幅朱见深皇帝的御笔《一团和气图》拿了出来查看。徐徐展开在桌面的林子默，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多遍，发现毫发无损，于是放心下来。他带上它来到这里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 不懂画的巫马秋知道自己所看见的画作是当今陛下的御笔，深知它的重要性，所以一路上是由王小六和他寸步不离的保护。这一趟出门的林子默之所以没有习惯性的带上王强和高翔，便是要二人专心的训练后备队员。他带上巫马秋出门的目的，便是要清楚的让对方知道自己是信任他。未见寸功的巫马秋，感觉得到主子不歧视自己是外族，于是一心也想用行动来表达自己对他的忠诚。倍加用心的他，为防止出现万一，一直都是和衣而眠。 合上画卷的林子默是放好以后，是才让他们下去。双手抱拳的二人领了命令，退出了门外。王小六和巫马秋商议好，二人在夜间是每隔两个时辰就换一次班。王小六的五名手下，自是被分成了二班。他亲自带领三人，而巫马秋率领两人。身为狼牙卫队成员的两人都清楚林子默和那一幅御笔画作的安全都至关重要，马虎不得。 隔了一日，换上官服的林子默是带上画作，并由七人的跟随下，直接去了省府衙门拜见陕西巡抚刘玄。自己把打点门子银子的事情全交给了王小六来处理，毕竟巫马秋的脑子不太会转弯。手里面拿着沉甸甸一锭雪花纹银的门子，自是愿意去为林子默通报一声。 片刻工夫，笑脸向迎的门子走到林子默的面前，转达了巡抚大人有请的话语。独自一个人带上画作的他，跟随门子是步入了进去。自己是没有打算把《一团和气图》送给刘玄。即便他有这么一个意思，刘巡抚也不敢收，毕竟是现任皇帝的御笔。 虽然林子默和刘玄没有交情，但是刘巡抚晓得自己这一名能够剿灭掉一个外族部族的下属，毕竟一道道上报给他的相关重要公文还是亲自查阅过的。刘玄完全不关心被剿灭掉的小部族是否有谋反之心，是否被栽赃和冤枉。身为汉人的他看来，外族的部族是少一个好一个，毕竟自己深知朝廷一直都是要逼其就范，消灭而后快。自己出任陕西巡抚以来，本省的外族人着实也给他增添了不少麻烦事情。 走进刘玄衙署的林子默，先见了一个礼，然后才徐徐地坐下。等到有人给自己看过茶，他没有重新站将起来，也没有双手把朱皇帝的画作放在了自己上司的桌案上面。自己的计划就是能够斯斯文文地解决问题，那么就可以不用耍流氓和无赖。 “林知府，你所来省府有何事？”端起桌案边茶的刘玄，不咸不谈的问道。 没有首先提及军饷一事的林子默，深知这一事和兴修水利的银子比较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自己来这里的最直接的目的，就是想要拿到十万两银子的工程款。其次，他还是惦念着省府武备库中的各类火器，毕竟这一类东西是要比冷兵器好用，并且一般的铁匠铺是既不敢制造又制作不出来。最后，自己就是要更多的权限，许可，援军，军粮等等。 深知要想上得其中，想要中得其下的林子默，直截了当道：“下官这一次来到省府衙门拜见中丞大人就是希望能够得到二十万两兴修安庆府全境的水利设施的银子。” 差一点儿把手中茶打翻的刘玄，仔仔细细地好生打量了自己的这一位下属道：“二十万两银子？你还真敢开这一个口。我这里没有钱。你想要银子，直接给工部要去。” 不想说什么利国利民诸如此类套话的林子默，知晓这一套对于自己面前的老家伙没有作用道：“这一个夏天是再一次发生了百姓们为争夺水源的械斗。据估计，今年将会有一场大旱。虽说下官带人暂时的安抚下去，但不是长久之计。我怕时日已久，恐怕会发生民变。” 无动于衷的刘玄，斩钉截铁道：“不光你安庆府向我要银子，其它州府也来要过。关于兴修水利工程的银子，我这里确实没有。不过，我会给你上报到工部。至于他们愿不愿意给，什么时候给，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身为知府就理所应当的有责任治理地方。” 早料到他会一毛不拔的林子默，拍了拍身边的画卷道：“下官这里有一幅画，可否当作抵押，先行给省府借出这二十万两银子。如若我越期不还，这一幅画仍由省府处置。” 刚要动气的刘玄心想自己这里是省府衙门，又不是当铺。一秒钟的时间过去，被好奇心驱使他突然萌生出想要看一看这一幅能够抵押二十万两银子的画作是谁出自哪一位名家之手。 徐徐站起身的林子默，双手拿起画卷，正色道：“如若中丞大人同意，我就交由你一观。” 好这一口的刘玄，深知稀世之作是有银子未必就能达成所愿，于是非常渴望见识一下未曾看过的名画道：“问题倒是没有，就怕你这一幅画不值二十万两银子。” 站在原地没有迈出步子的林子默，信心十足的微笑道：“下官这一幅画作要是不值二十万两银子，我主动摘掉头上的乌纱请辞。如若省府衙门不愿意承接我的抵押，我只得把这一幅惊世之作卖给出得起这一个价钱的大商贾。” 听见他敢用头上乌纱作保的刘玄，更加好奇的想要一窥他手中的画作，又持有一些怀疑道：“林知府，府衙之内可无戏言。” “我愿意亲笔写下文书以示绝无戏言。”信誓旦旦的林子默，嘴角是微微地翘了起来道。 已经站起身的刘玄，内心早就活动起来。自己心想，林子默的手中画作真是旷世之作，那么他摸自己的口袋即可买下，完全用不着搞当铺那一套。瞧出对方已经显得有一点儿迫不及待的林子默，不急不慢的走到桌案前放下了手中的画卷。 急不可耐的刘玄，一点点地展开了卷轴。本就是行家里手的他，自是能够辨析真伪。自己生平最爱的就是收藏名家字画。他仔仔细细地鉴赏出这一幅画作确有独到之处，但是完全就不符合林子默口口声声地二十万两银子。 抬起头看着林子默的刘玄，表情中有一些失望道：“林知府，你这牛皮吹大了。” 泰然面对他的林子默，成竹在胸的微微一笑道：“中丞大人，你还没有把画作看完，就做出这一番品论是否过早了？请你务必留意一下落款。” 脸上浮现出不以为然的刘玄，冷笑了一声道：“难不成，这一幅画作还是画圣吴道子的真迹？” 随即，竖立起大拇指的林子默是补充了一句话道：“下官认为此画为当今第一画。” 撇了一下嘴巴的刘玄，不大情愿的把双眼注意力落到了画作的落款处。他原以为自己看错，于是揉了揉双眼，睁得老大的盯住落款处，说不出话来。 第038章 尽快 更新时间：2012-10-27 傻眼的刘玄，虽说内心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一幅画作实际不值二十万两银子，但是嘴巴上面根本就不敢说出来。他看见了落款处有当今皇帝朱见深的大名。自己明白陛下的御笔作品自然是天下第一画。刘玄的脑子里面知道这一幅画绝非赝品。即便真要是仿制的赝品，自己相信没有人会傻到顶上灭门大罪来假冒还坐在龙床上面帝王的画作。 林子默之所以想出这一招的灵感就是来源于承德避暑山庄门匾上面那一个“避”字右边的“辛”下部多写了一横的错别字。此字是康熙皇帝亲笔御书，题写于康熙五十年。皇帝是金口玉言，写错了也是对的，谁敢提醒皇帝说写错了？ 更何况皇帝有造字的特权，就如武则天，想怎么造字就怎么造，将中国的“国”改成“圀”，你敢说这是错字？据说后来的乾隆皇帝看出了问题，于是用满、汉、蒙、藏、维五种文字，另题写了一块没有错字的“避暑山庄”鎏金匾，挂于内午门上。值得一提的是，“辛”下多一横并非康熙首写，欧阳询曾写过，都说这是书法艺术，那就不知道康熙皇帝是否看过。 瞧出自己“奸计”得逞的林子默，站在刘玄的对面，微笑道：“中丞大人，这一幅画作应该值二十万两银子吧？下官以此画为质押，想必没有任何问题吧！” “你所言非虚，此画确实是当今天下第一名画。”硬着头皮也只能有一个说法的刘玄，决计不可能说出贬低的话语道：“这一幅画作的价值绝对是远远地高于二十万两银子。它的真正价值是无比估量的。老夫平生能亲眼见到它，死而无憾。敢问一句林知府，此画从何而得？” 林子默是明白人打哑谜，没有直接把话说破道：“此画的主人赐予下属，以此表示激励。” 徐徐地把画卷了起来的刘玄，真是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团和气图》是朱见深皇帝亲赐予林子默的。自己拿在手里面，那叫一个什么事儿？两人已经约定在前，自己也亲口承认这一幅画是远远地高于二十万两银子。他要是反口，被认为是小人行径事小，而侧面就是又否认此画价值二十万两银子。 刘玄可不想这般来回的抽自己的嘴巴，于是又不打算打碎牙齿和血吞，打起官场太极拳道：“林大人是为国为民，为陛下分忧，为朝廷办事，又不是中饱私囊。你还是把此画收回去，而我会尽快命人把二十万两银子送到安化城。” 听到‘尽快’二字的林子默，着实不太敢就此回去安心的等银子来，毕竟包涵的内容太多。一日也是尽快，一月还是尽快，一年应该也算尽快。说不一定，自己等上一个百年也足够尽快的。他要的是白花花地现银，而不是这一席忽悠和打发自己的话语。 拿过《一团和气图》的林子默，没有逼迫对方说出一个具体日期，而是委婉的以退为进道：“兴修水利工程耽误不得。下官退一万步来说，省府衙门要是有难处，那么我就把这一幅名画让与本省中认为物有所值的大商贾。” 瞬间就察觉出不对的刘玄明白了过来。这表面看来和自己没有关系，而实际上是推脱不掉的大关系。自己真让林子默把手中的《一团和气图》卖给本省的商贾，那就是在狠打他的脸。身为一省最高行政长官的他，假装不知情，自是对上对下都说不过去。 朱见深皇帝要是雷霆震怒下来，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毕竟现任皇帝的御笔作品是绝对不能流传于满身铜臭的商贾手中。身为臣子的刘玄是决计不能让陛下丢面子。自己深知皇帝要是丢了脸面，那么自己轻则丢官，重则丢命。 好不容易才熬到巡抚的刘玄猜想必林子默是来自己这里的时候，无数双眼睛都已经看见过他是拿了一幅画来。自己还担心他还会在商贾们的面前，说出自己是已经鉴定过的等等地相关话语。他意识到被林子默是拉入水，要是不给他那二十万两银子的工程款都不成。 “林大人，这一幅画作非一般人可以收藏，还望你三思而后行。如果真要是让此画落在那一些不懂画之人手中就是暴殄天物，恐怕会受到上苍的惩罚。”一半有阻止，一半有恐吓意思在内的刘玄，内心是矛盾到了极点道。 悟性极好的林子默，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于是大义凛然的表现出一幅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道：“下官为了治下的黎明百姓不再为争夺水源发生械斗，更为苍生计，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再所不惜。我相信上苍会感念生灵之苦而有所宽恕。” 气得快要跺脚骂娘的刘玄，真是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下属会有这般为民请命的好奇。他只感觉到了自己是白白地将要给他二十万两银子。已经很冤枉的他，要是再帮助林子默是名留青史，可就是六月飞雪，天下第一大冤，毕竟每一个正面形象的背面总是有一个负面的角色。自己可不想落下一个不体恤百姓和大奸贼的名头。 不语的刘玄，深感林子默是真打了一把如意算盘。对方不但能够得好名声，而且还能够得到实在的好处。要怪就只能怪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自己就这样糊里糊涂，一步步地落进了他早就设计好的圈套。觉得很是憋屈的刘玄，自然是不会甘心。这一时半会儿没有想出好办法的他，只得先用上‘拖’字诀，然后再想出一个好主意来整治自己这一个不安分的下属。 “二十万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总是需要一点儿时日筹措。既然本中丞答应了你，那么决计不会食言。”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林子默是架在火上烤的刘玄，极度无奈道。 明白不能把他逼急的林子默，拱了拱手意在感谢道：“劳烦中丞大人了。下官会回安化城静候你的好消息。工程开工之日，希望你能够来出席奠基仪式。” 胸中闷气难消的李玄，没有满口答应道：“我们都是朝廷命官，要办实事，不可沽名钓誉。” 假装出受教的林子默，再一次表示出了感谢。借口还有公事要忙的李玄，直接就把他给打发走了。看见自己这一名难缠的下属离开之后，心中不畅的他，先是命人把收过银子的门子给痛打了一遍，然后坐在太师椅上面想办法来应付过去。 气不顺畅的刘玄，脑子里面还是清醒的。自己转过念头一想，明白朱见深能够御赐《一团和气图》给林子默，足以说明陛下对他的重视非同一般。自嘲起他是吃了一憋的刘玄，心头萌生出要把此事传上去看一看反应，然后再做最终的定夺。整件事情需要经过自己的加工和处理，然后再一面向工部要银子，一面让皇帝知晓。 出了省府衙门的林子默，没有眉飞色舞起来。自己把刘玄拉入了水就要承担一定的后果，毕竟他的这一位上司可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了一次摆布。他深知两人不是私怨和利益之争，只是让刘玄的内心不容易过去那一道堪，毕竟读书人的骨子里面都有一股不服人的气息存在。身为封疆大吏的巡抚被下属算计，自然会感觉到难以接受。 没有去细想的林子默，前世就深知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自己将要承担什么样子的后果，还是不清楚的。他把画卷交给王小六，然后翻身上马，领着众人回了客栈。支付完一切花销的林子默，没有打算在城中就留，而是直接率众赶回安化城。自己担心待在他人的地盘上面不够安全，毕竟《一团和气图》绝对是能从他的手中丢失。他知道丢失画作要比丢失官印的情节还要严重许多。 赶出一段路以后的林子默，放慢了马速，微笑道：“这一趟可是苦差事，害得你们跟着我没有吃香喝辣，反倒是风餐露宿，累得够呛。” “主人能够带我等出来，那就是对我们的信任。我等能够跟随在主人的身旁，完全没有感觉到劳累和苦。”王小六是说出了明白话道。 跟在林子默右手边的巫马秋，附和了一句话道：“我能跟随在主人的身边，三生有幸。” 笑了一下的林子默，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打趣道：“瞧不出来，你们两人还很会拍马屁，而且拍得我还真舒服。这一门技术活儿应该好好地练习，多出一门技能，多出一条活路。我的身旁果然是不乏各类优秀的人才。” 没有再多言的王小六和巫马秋，完全搞不清楚自己主人是在夸他们，还是在斥责他们。两人知道读书人骂起人来时常不带脏字，甚至还悦耳，而被骂的人也会听得津津有味。他们本就是识字不多之人，于是选择了缄默。 第039章 车子金 更新时间：2012-10-27 刘玄是用四百里加急，朝京师发出了公文。做好两手准备的他，除了把二十万两银子凑齐整以外，就是等待来自朝堂上面传回来的消息。与此同时，藏身在暗处的东西两厂的番子和锦衣卫也给上面送出了相关的情报。看见公文内容的司礼监太监和内阁辅臣都在骂林子默是胆大妄为，本应该把陛下御赐的画作供起来，却要卖掉换银子。 听完他们各自发表完高见的朱见深是不为所动，面无表情进一步确认道：“朕的《一团和气图》真被林子默是要以二十万两银子卖掉？” 内阁首辅是第一个站了出来，一本正经道：“回禀陛下，陕西巡抚刘玄呈递上来的公文内确实写明庆阳知府林子默是要以二十万两银子卖掉圣上赏赐给他的真迹。” “朕的画作竟然能够卖二十万两银子是不是少了一点儿？”脑子清醒的朱见深，风轻云淡道：“依照朕的意思，《一团和气图》至少也应该卖三十万两银子才是。” 豁然抬起头的内阁首辅，看了一眼他，还认为他在开玩笑。笑呵呵地朱见深，神情和善的看着自己的首辅。在来到这里之前，他早就看过了自己爪牙们呈报上来的公文。自己心里面清楚的知道林子默是被银钱所困，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非真心要卖掉自己的画作。不过，当他听到自己的画能卖出惊人的二十万两银子之时，骨子内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一次不大不小的满足，毕竟这是一种被他人承认的方式。 听得明白的众人，立刻意识到朱见深是没有打算惩处林子默的意思。既然当事人都不追究，那么他们就一下子噤声。在场的众人知道君无戏言。皇帝金口一开，那么就得按照他的意思办理。内阁拟票，司礼监披红，自是要工部尽快把三十万两银子下拨给陕西庆阳府。 等到刘玄得到这一个消息的时候，只得接受现实。即便自己真对林子默是有不善的看法，只得忍耐下来。在大明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他，内心清醒的意识到这就意味着自己的这一个下属在皇帝的心目中非同一般。没动用银库内银子的刘玄，心生出庆幸之感。身为一省的当家人的他也真不好当，毕竟自己知道缺银子的地方又不只有庆阳府一处。他为了做到锦上添花，是才痛快的批复了林子默和赵文轩需要各种军备的公文。 晚刘玄几日得到消息的林子默，更是开心，毕竟凭空多出了二十万两银子。自己心想有了这一笔银子就可以修城墙，修路，修水利工程，让各县招募义勇，还能充实军饷等等。有了充足的银子，那么各种工程就能相继上马，而百姓们就有了赚取银钱的工作岗位。 林子默是感觉这里一切要是都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就减轻了他不少的压力。自己就可以腾出手和精力来收拾一下管辖内不太听话的大宗族和外族的部族，毕竟是一个隐患。仍旧会继续扶持纳兰建业部族壮大的他，内心还是希望兵不血刃，相互牵制的策略，毕竟不想劳民伤财。 林子默在高兴之余，深知自己在得到工部拨下的三十万两白银的同时，省里和京里都是会派人下来的监督。无论他们是出自公心还是私心，自己还得划出一坨银子来给他们分，要不然会生出许许多多莫名其妙的麻烦。他是相信得到机会的他们，大老远跑来，完全不可能空手而回。既然大家同朝为官，那么搞好必要的关系和遵守既定的规则还是有必要的。 哪怕林子默是真心实意想要为朝廷办事，不占官家一文钱，也没有人会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再者，他不伸手拿银子，可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多拿。心知肚明的林子默，晓得自己可以管住不让他们得月俸以外的油水儿。不过，得罪小鬼们的结果会招来他们的怨言，中伤，诋毁……使得他们身后人对自己有了不好的看法，就会得不偿失。不是愣头青的他，早就学会了想要生存下去的第一要则就是先要学会自我保护。 看完公文的林子默，徐徐地放了下来，除了耐心的等待起三十万两银子的到来之外，还有就是省府调拨给庆阳府的各种火器。在庆阳府军械库内，各类冷兵器倒是不缺，就是缺火器。自己要想力压周围的部族，不是光比人多，而是要比武器的先进性。 林子默是要把这一个好消息和赵文轩分享，于是派王大牛把上面转来的公文带给自己的义弟。背靠在椅子上面的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闭起双眼已经预见起自己这名不见经传的安化城很快就会迎来不少“牛鬼-蛇神”的同时，也会随着一度热闹起来。青楼，赌坊，酒楼自是会生意兴隆，客人临门。 睁开双眼的林子默，心情好归心情好，但是公案上面的公文还是得继续处理。自己偷懒一日就会堆积一日。不再去多想的他，继续埋头苦干起来。身为本地上梁的林子默是感觉自己多说不如多做，树立起好榜样就能更好掷地有声的训诫一些白拿月俸偷懒的下属们。 半时辰以后，车子金是走进了林子默的衙署，直截了当道：“林大人，关于上河村和下河村的兴修水利之事，下官已经和牛族长，马族长谈得差不多了。不知几时可以开工？” 放下手中毛笔的林子默，动作示意他先行坐下慢慢谈道：“只需等来工部下拨给庆阳府的银子一到，你们就可以动工。如果他们着急，你也可以先组织村民们干将起来。即便上面的银子没有到位，府库中的存银也足够应付这两个村的工程花销。这一次，除了这两个村要修灌溉工程以外，全府境内的水利工程都要修。这样一来，车大人将会着实辛苦的紧。” 感觉受到重用的车子金是心明眼亮，兴奋的站将起来，激动道：“多谢知府大人栽培和提拔。” 林子默是端起桌案旁边的茶，揣着明白装糊涂，微微一笑道：“我可什么事情都没有为你做，何故谢我？车大人还是踏踏实实地做好这一事即可。这种利于今世和后世的工程，千万疏忽不得。你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如若出了半分差错，本府拿你是问。” 欢天喜地的车子金，自是连连地点头称‘是’，并且把眼前的他奉为神明。自己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新上任的知府大人竟然能够从上面拿到一大笔银子。他深知这其中的难度不亚于从虎口夺食。至于庆阳府，说重要也重要，好歹也是属于九边之地的组成部分，而说不重要也确实不重要，毕竟这里是大明朝版图内偏远小地方。 车子金开心之余，突然意识到这种大型工程，免不得会挖到他人的祖坟，而这里的民族众多，民风又彪悍，定然会招来麻烦事情。自己能够把生平所学付诸实践，确实是一件喜事。不过，缺乏胆气的他，没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人带来的问题。 坐在圈椅中的林子默，注意到他为难的表情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 “这一次的工程浩大，使得下官担心会触碰到乡人家的祖上阴宅。他们不讲理和闹起事端来，恐怕难以应付。”车子金把心中所虑是照实道。 晓得他缺乏胆气的林子默，微笑道：“不妨事儿，无需过于担心。你只要带上衙门内的差役们随同前往便是。如若遇到确实解决不了的问题，速速派人回来告之本府一声。既然我身为本地父母官，那么责无旁贷的有责任为你们解决掉麻烦。” 面容表情舒展了不少的车子金信得过他，于是真心真意的感谢道：“有了知府大人这一番话，下官定然会竭尽所能办好这一次的差事。” “很好。”喝过一口茶的林子默，徐徐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想借给了他胆子就乱来道：“官府和百姓们要是产生了相关的矛盾和冲突，你要耐心的多给百姓们说道，切记不要强行而为，多站在他们的立场考虑一下问题。和各村的族长保持经常沟通，应该是便于你行事的。” 站得规规矩矩地车子金，相当恭敬道：“下官谨记知府大人的教诲，定然会做到先礼后兵。” 心里希望双方能够好说好商量的林子默，一方面怀有美好的憧憬，一方面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和车子金是再聊了一阵子，然后才让其出去。走出知府大人衙署的车子金，抬头望了一下蔚蓝的天空，猜测起林子默的后台一定很硬，追随在他的身后，定然会大有所为。虽然自己算不上饱学之士，但扪心自问不是挂羊头，卖狗肉，混日子过的尸位素餐者。走路带风，步履轻快的他，挺直了身板，神情中流露出喜色。自己终于是盼到云开见月明之日。 第040章 宠爱 更新时间：2012-10-28 一周时间不到，安化城内的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就是朝廷在庆阳府修建水利工程之事。过去，车子金的家门前可谓是门口罗雀，而现如今变得人潮涌动，毕竟都想从他这一位主事人的手中得到好处。除了各路云集而来的商家以外，他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们听到相关消息也从老家跑来攀附这一门亲戚关系，目的就是想谋得一个好差事。 最为高兴的人就是车家娘子，毕竟她感觉自己确实没有嫁错人，终于见到自己相公飞黄腾达的一日。与此同时，车子金在同僚们的眼中不再是没有靠山和后台。他已然是林子默的人，于是不少势利之徒，从过去的态度冷淡变得对他越发亲近起来。没有得意忘形的车子金深知他这一切都是林子默给的，所以发誓要死心塌地跟在知府大人的身后一路前行。 脑袋里面早就有所合计的林子默，早就知道官府工程越大，里面的油水儿就越多。自己交给车子金的水利工程的预算就是十万两白银。他清楚被实际用在工程上面的银子决计不会如同预算一模一样。林子默是真不介意自己这一位下属多捞两个，毕竟他清汤寡水的十来年，家里面是穷得也着实可怜。不过，他明确告诉过车子金，必须给自己保证工程质量。如若出了半点儿差错，自己会把他和他全家老小一起活埋进出事地段。 车子金见识过林子默的手段，深知自己这一位上司是说一不二的主儿，于是当着面是指天发誓，绝对不敢偷工减料。了解他性格中有胆小成分的林子默，相信他不会给自己修建出豆腐渣工程。如果真出现了万一，自己绝对会不折不扣的履行敲打过他的话。 这一日又到了晚饭点，杨梦琪是在自己院内的屋子里面命丫鬟们摆上了菜肴。非特殊情况，林子默全是在她那里用饭。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当的楚寒露，提前一刻也来了。她们两人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是感情好得连许许多多地亲姐妹都赶不上。林子默是照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而二人是分别习惯性的分坐于他左右。 显得很开心的杨梦棋，神情中流露出骄傲和自豪，内心里面的最大期盼就是自己的男人能够多造福于天下苍生，顺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道：“相公，你又为黎民百姓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修建水利工程可是造福子子孙孙地大好事。奴家敬夫君一杯。” “子默哥，真了不起。”刚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排骨的楚寒露，放进了林子默的碗中，面带微笑的跟着她是端起酒杯道：“人家也敬你一杯。” 懂得现代一些基本卫生知识的林子默是知道有身孕的杨梦棋喝一点儿酒不碍事，于是跟随她们一起端了酒杯，笑了一下道：“为夫愧不敢当两位夫人对我的这般评价。” 随即，他一一地和两人是分别碰杯，然后酒杯中是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放下酒杯的林子默，拿起筷子是要吃一吃楚丫头给自己夹的菜，毕竟他明白她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送出自己喜欢的吃食。很领情于楚寒露的他，夸赞起经过她亲手夹过的红烧排骨，味道更加美味。 “老爷，二位夫人，三夫人的贴身丫鬟乌兰求见。”缓慢走了过来的采月，如实禀报道。 杨梦棋看了一眼身边的林子默，然后面对自己的贴身丫鬟微笑道：“你让她进来吧！” 答应了一个‘是’字的采月，转身径直走出门口，来到小院门前，告诉了乌拉可以进去。她跟随在采月的身后，徐徐地步入了进去。 见到林子默的乌兰，站立在三步的距离外，恭恭敬敬道：“小姐让奴婢请老爷过去用晚膳。” 感觉今晚挂在夜空中的不是月亮而是太阳的林子默，自从新婚之夜和纳兰真一别以后，再也没有去过她的院子。在府中，两人照面的机会都很少。即便他们见了面，彼此都不说话，各自走个人的路，各自去做个人的事情。 林子默倒是不为受伤的事情怪罪于她，毕竟错不在于她。内心清楚两人是一场政治婚姻的他，想要给她留出过多的空间的目的就是想要让她好过一些。至于自己是否如同对待杨梦棋和楚寒露那一般先“上车后买票”的作法，就得看未来的情形而定。先结婚，后恋爱就是这一个时代的特征，而能否孕育出爱情，那就真不好说了。 深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林子默，能够感觉出纳兰真绝对有事儿要对自己讲，要不然不会平白无故的请他去她的屋子内用晚膳。自己觉得既然不是鸿门宴，那么会是什么宴席呢？他多多少少了解她脾性，晓得对方不是一名轻易会低头的女子。 自是不可能站起来就跟乌兰一道走的林子默，不想让杨梦棋和楚寒露感觉到自己喜新厌旧，于是轻轻一笑道：“我这里才刚吃上，恐怕要让你家小姐久等一下了。” 兰心蕙质的杨梦棋知道他的心意，特意搭起一个梯子好给自己相公下道：“既然纳兰姑娘有请，那么夫君还是去她那一边为好。奴家和楚丫头一起吃饭倒也不觉得孤单，反倒是她那一边独自一个人用膳，显得有一些冷清。” 心中赞叹了她贤惠的林子默，决心留下来陪她们吃完饭算是对自己娘子的一种奖励道：“你先回去。半个时辰以后，我会去的。她要是等得起，我可以陪她再用一次晚膳。不过，我还是觉得她应该准时准点的吃饭，毕竟这样更加符合养身之道。” 听得明白的乌兰，自然不能无理的纠缠下去，只得屈膝行过礼之后告退下去。右手捂住筷子的林子默，先夹起一块红烧排骨放进杨梦棋的碗中，然后又夹起一只香酥鸭的大腿放进了楚寒露的碗中。在场的丫鬟们看出的道理便是家中的三夫人远远不及大夫人，二夫人在老爷心目中的地位。她们中有人免得开始窃笑纳兰真太自不量力了。 左手拿起香酥鸭腿的楚寒露，没有急于咬它，脱口而出道：“难道，新来的姐姐想要争宠？” 林子默和杨梦棋的注意力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的话吸引了过去，不认为是她一时的童言无忌，于是异口同声的追问道：“谁给你说的？” 清澈双眼的楚寒露，侧过头注视着他们道：“没人同我说过，一时从戏文中想起来的。后宫中妃子们的争斗，不就是为了得到皇帝陛下的宠爱嘛！虽说子默哥不是皇帝，但是他身边的女子除了姐姐和我以外，又多出了一位。她整日不能和子默哥在一起，所以……” 未等她说完的杨梦棋，插话进来打断了她的理论道：“少说胡话，吃你手中的鸭腿。” 呵呵一笑的林子默，瞧得出自己娘子是在保护小丫头，不愿意她落下一个招纳兰真嫉恨的结果。无心随口一说的楚寒露，虽然没有直接针对纳兰真，但是很容易被人联想到其它。话要是传到对方的耳朵里面，定然会有一番是非，毕竟会让当事人轻易理解为小丫头是在讥讽自己失宠，府中没有地位，不受林子默的待见。 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的杨梦棋，为了万全起见，正色的吩咐听见楚丫头刚所说的丫鬟们道：“你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不准把刚才的话乱传。若是让我知道谁胆敢满弄口舌是非，仔细身子的皮就是了。听明白没有？” 众丫鬟们是齐声回答道：“听明白了。” “娘子，你实在过于谨慎了。依照为夫看来，纳兰真听见了这一席话，应该也不会和小丫头计较。”林子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道。 天生为女儿身的杨梦棋，却不像自己相公那么看，毕竟女人最了解女人。再者，她知晓自家里面不少奴仆都是见风使舵之人。平日里面，他们为了讨好自己和楚寒露，已经故意疏远纳兰真那边的人。如若他们当中有人再要把小丫头的话当了真，定然会站出人来表忠心，跑去招惹三房的主仆。虽然杨梦棋没有和纳兰真有亲妹情谊，但是仔细的留意过去，晓得对方不是那一种忍气吞声，息事宁人的主儿。 “三夫人，您可不能就这样进去。你倒是等奴婢为你通传一声才是。”一名杨梦棋房中的二等丫鬟急得满头大汗，又不敢主动伸手去拦纳兰真道。 没有搭理她的纳兰真，直接走进了屋子，站在林子默的对面，质问道：“我让乌兰叫你过来吃饭，而你为什么不过来？” 二等丫鬟本想对大夫人说一句‘奴婢想拦下三夫人，却拦不住’，却被杨梦棋快一秒示意她退下。不敢再多言的她，毕恭毕敬的屈膝行了一个万福礼，然后慢慢地后退了下去。 完全不感觉到意外的林子默，相信纳兰真的性格会做出这一番举动，没有打算再重复自己先前说过的话或者解释一下道：“你要不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 第041章 水渠 更新时间：2012-10-29 性格强的纳兰真，内心自是显得排斥林子默的话。既想办事情又不想坐下来的她，神情中流露出一丝为难。自己处于进退维谷之际，杨梦棋站了起来，一边吩咐丫鬟们给她搬来一张凳子，添上一幅碗筷，一边面容和语气和善的请她坐下一起用完膳。 没有一再坚持的纳兰真，徐徐地坐了下来，盯住悠闲自得喝酒的林子默，直截了当道：“既然朝廷有意修建庆阳府内的水利工程，那么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们部族的族人们修建一条灌溉良田的水渠，以此解除他们劳作和用水的困难。” 放下手中酒杯的林子默，耷拉起脑袋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她。事前，自己预料到她有事情找他，却没有想到她会为了自己的族人们低下头来求人。在他看来，纳兰真是应该头可断，血可流，而让她低头求自己，本属于非常的困难才是。脑子里面开始权衡起利弊的林子默，没有急于开口答应，想要知道此一事是出自她心，还是纳兰建业借自己女儿之口说出？ 注意到他没有表态的纳兰真，内心里面早就翻腾起来，急切的催促道：“喂，你到底答不答应给我所在的部族修建一条水渠？” “我叫林子默，不叫喂。你可以叫我相公，夫君，或者如同楚丫头一样叫我，子默哥也行。” 禁不住笑了起来的林子默，有一说一道：“你求人，就应该有求人的样子，搞清楚一个主次之分。你这口气完全就是命令我非得给你们部族修建一条水渠嘛！” “我是和你商量，没有指示和命令你的意思。”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有问题的纳兰真，强行辩白道：“我让乌兰叫你过来，而你不过来，使得我只能过来了。” 摇了一下脑袋的林子默，生平第一次见到有这种商量的。主动权完全在自己手中，搞得像是要和对方订立“城下之盟”。虽然纳兰真的话让他多少感觉不舒服，但是没有意气用事的一口回绝，毕竟自己有心扶持纳兰建业部的目的是为了牵制这个区域内的其它大部族。 不能屁股决定脑袋的林子默，第一想到的事情还是让车子金带人去勘测清楚，然后再做定夺。虽然只是一条水渠，但地形的复杂是会增加整个工程的花费和修建的周期。他是不可能拿大把汉家老百姓上交的税银去繁荣昌盛外族人。 心意已定的林子默，不急不慢的算是表明了一个态度道：“等我派人去查勘完你们那里的具体情况，然后我们再行商议。现如今的头等大事，我们还是好生的吃饭。” 早就知道汉人弯弯肠子多的纳兰真，没有得到他的明确答复，表情中显露出一些不高兴。在她看来，自己有名无实的相公林子默是在敷衍。纳兰真是十分清楚本部族的族人中没有一个人会搞水利工程，所以不得不向他寻求帮助。 坐在旁边的杨梦棋，看在眼睛里面，急在心中，为了缓和屋子内的气氛，微笑道：“纳兰妹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新建一条水渠不是上街买大白菜，所以你还是得留下时间让相公了解到一些具体情况。我们女子本不应该过问他关于政务方面的事情。既然相公都和你谈了，那么说明他的心中还是有意愿帮助你的族人们解决用水的困难。” 偏过头的纳兰真对她仔细端详了一番，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几许难看的面色缓和了下来。自己这才意识到确实心急了一些，一时忽略了林子默是汉人，而她是羌人的因素在内。豁然站起身的她，行了一个羌人的礼，告辞而去。 “娘子对这一件事情怎么看？”重新拿起筷子的林子默，一面夹菜，一面风轻云淡的问道。 “虽然纳兰妹子是羌人，缺乏我汉家女子应该有的礼教，但是心地还是好的。”没有推脱的杨梦棋，发表自己的看法道：“既然她已经嫁入了林府，那么就应该一心为夫家着想。站在娘家立场说话的她，做法和想法都不可取。” 林子默是感觉自己娘子说话拿捏的相当有分寸，也很聪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吃得相当开心的楚寒露，笑了一下道：“汉家女子中也是有缺乏礼教之人。” 懂得自家相公意思的杨梦棋，赶紧为小丫头辩解道：“奴家相信她慢慢地会好起来的。” 伸出手来抚摸楚寒露头的林子默，微微地点了一下脑袋，有意道：“进了我的门，那么就是一家人。为夫要是决计给纳兰建业部族修建水渠，的确有利于他们部族的壮大。不过，银子和人力可不能用我汉家人的，要不然我对上和对下都不容易交代过去。娘子，你说呢？” 抿嘴一笑的杨梦棋，亲手为他斟满了一杯酒道：“奴家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只懂得管好家中的大凡小事。相公要是觉得好，那么便是极好的。” “你呀！”明白她是有意装傻的林子默，很是喜欢她这种不依仗天资聪明就指手画脚，又奉行豪猪哲学，并且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男人背后的女人道。 抬起小脑袋的楚寒露，不是很懂他们的话，一味的低头吃东西。饭毕，坐了一会儿的楚寒露，感觉到肚子有一点儿胀，于是想要出去走动一下。注意到她用手来回抚摸肚子的杨梦棋，会心一笑的相信小丫头今晚吃多了一点儿。她和他们二人说了一声，然后自己在贴身丫鬟采莲的陪同，徐徐地走了出去。 陪同自己娘子走进里屋的林子默，注意到她越发大起来的独自，开心道：“再过几个月，瓜熟蒂落之日，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某人的爹了。” 缓慢坐在床沿边的杨梦棋，想起曾经的一段往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奴家记得夫君有一个儿子，名叫林平之。要是我们两人的孩子降生以后，你这两个孩子可就要相差好几十岁。相公，你对此如何看待？” 摇晃了一下脑袋的林子默，走到她的面前，注意到她的面容非但没有因为怀孕而变丑，反而越发的有一骨子韵味。伸出右手的他，故意勾起了杨梦棋的下颚，坏笑的想要调戏一番表示对她的惩罚。抬头望着自己相公的她，越发感觉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有一股成熟和稳重。 收起坏笑的林子默，语气温柔道：“今夜，我就不去楚丫头那边，还是留下陪你说一说话。” 含笑的杨梦琪，感觉他是话中有话，于是故意点破那一层纱窗纸道：“相公留下来陪奴家谈天说地可必不得小丫头那边有乐趣。” “娘子，你是越发的变得不纯洁，脑袋里面想得太多了。”双手背在身后的林子默，平静道。 “跟好人学好人，而跟坏人自然就学做坏人了。”脑子转得开的杨梦棋，口齿伶俐道。 听出她说自己是坏人的林子默，侧身把她扑倒在床，想要进行一番轻薄和非礼。突然走了进来的采星，赶紧用双手蒙住眼睛，涨红起脸转达了纳兰真派乌兰递送过来的话。平躺在床上的杨梦棋，用手轻轻地推了一下他，示意不要再闹了。没有异样感觉的林子默是站了起来，心想纳兰真是够烦人的。他感觉自己已然对她说的明白，而她却要自己一个明确答复。 “相公，你还是过去看一看，免得她又跑过来。”坐好的杨梦棋，一边整理头发，一边笑嘻嘻道：“纳兰小妹对你是情深意重，念念不忘。” 听得出她话中含蓄意思的林子默，随口而出道：“她念念不忘的不是我这一个人，而是我是否给他们部族新建那一条水渠。” “奴家看来她是既要水渠又要人。她进门这么久，却一直被你冷落，难免会寂寞，想必没事儿得时候就会去想一想自己到底是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杨梦棋是坚信自己文武双全，仪表出众的相公，魅力不可当道：“纳兰妹子要是对相公真是没有一点儿情丝，断然不会一而再的来请。俗话说，日久生情，果真不假。” 全当自己娘子在说笑的林子默，想起纳兰真是一位敢对自己射出三箭，邀约比武的女子，想来也不会柔情似水和粘人。自己要不是看在他和纳兰建业要长期保持良好关系的份儿上，真是不大愿意去，毕竟她确实不太让人喜爱。 “娘子，你先沐一个香浴。为夫去去就回。”林子默是有感而发道：“待你这里最轻松。” 起身的杨梦棋，听得出他是在夸自己，于是走到他的面前，亲手为其整理了一下衣衫，微笑道：“龙生九种，还种种都不一样。何况是人呢？她们二人要是都和奴家一个秉性，定然会让相公感觉到乏味的。” 林子默是觉得她不但会说话，而且十分善解人意，很是满意道：“不愧为我林子默的正妻，确实有容得下人的雅量。” 第042章 抢人 更新时间：2012-10-30 林子默是步入进纳兰真的院子，直接就跟随传话的乌兰到了里屋。把人带到的乌兰，快速的退了出去，并且轻轻地带上了房门。同纳兰真是保持了一定距离的林子默，没有显得格外的亲昵，似乎更像将要进行一场相当有必要的外交谈判，毕竟两人是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内心感觉不踏实的纳兰真，老生常谈一般的重新提道：“你就明确给我一个答复。能还是不能帮助我部族的族人们修建那一条灌溉和用水的水渠？” 觉得只能把话给她说透的林子默，没有失去其中的风趣道：“既然你已经对我开了口，那么我还是要给自己女人面子。给你的部族新建水渠没有问题，但是花费和人力得由你们全权负担。如若你能做主，我想一切疑惑都应该不成任何问题。” 稍作忧虑的纳兰真，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道：“好，我答应你提出的这一些条件。” 听到这一句话的林子默，内心真是生出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分明是为她办事情，反是搞得好似她给自己处理事儿一样。林子默是对于纳兰真的这一种主次不分，没有明确位置的作法，不去计较。如果要是换成其他人，光凭这一句话就得把事儿给办砸。 不想在她这里久待的林子默，还得赶回去陪杨梦棋道：“你要是没有其它事情，那么我就先走了。明日，你就可以让你们部族的人来和车子金洽谈关于修建水渠一事的细节。” 纳兰真是看见他刚刚的起身，赶紧道：“我让乌兰叫你过来吃饭，而你还没有吃就不许走。” “我已经吃过了。”吃饱喝足的林子默，面带微笑道：“我看还是下一次再说。” 假装没有听见他说话的纳兰真，急忙站起身，冲房门外大喊自己的另一个近身二等丫鬟乌拉可以上菜了。瞧见她这一般“热情”的林子默，只好先坐了下来。吃不下东西的他就当是陪客人那么去想。他对纳兰真的简短评价就是性格太强，不会说话。 林子默是面对眼前这一位长相不俗的青春美少女的任性还是容忍了下来，毕竟美女都有任性的特权。身为男子的他，具备宽阔胸襟是必须的，于是自己打算再多坐一会儿，便看见乌拉和乌兰两名丫鬟是把羌人特色菜肴一道道地摆上了桌面。虽然有烛火的照耀，但是自己真没有感觉到烛光晚餐的浪漫，毕竟没有点灯和电力的明朝，每一日的晚餐都是这样进行的。直到菜肴全部上齐，乌拉和乌兰是分别为他们斟满了一杯酒之后，含笑的躬身而退。 端起酒杯一口干了下去的纳兰真，微微地红起脸，毫不拐弯抹角道：“你喜欢我吗？” 刚端起酒杯，想要陪她“走”一个的林子默，完全愣住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停留在半空，丝毫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大胆的表白。双眼转动了一下的他，脑子里面想到外族女子果真是同汉家女子不一样。自己和杨梦棋都已经有了两人爱情的结晶，而她从未开口问过自己类似的话。 感觉过了很久的纳兰真，没有见到他回答自己的话，实在等不及，语气中带有催促的意味道：“和你们汉人说话就是累。你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 稍微定了一下神的林子默，微微地抬起手，一口气把杯中的酒水喝了下去，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一个真不好回答的问题道：“我记得你喜欢的人应该是赵文轩，而不是我。” 眼神没有回避和闪躲的纳兰真，正色道：“我曾经是喜欢他。不过，我已经嫁给了你，那么我……现在，我想要知道你是否喜欢我。我不妨告诉你，我已经喜欢上了你。” 被她搞得云山雾绕的林子默，没有得意和开心，却着实感觉到了女人善变道：“我记得我们新婚那一夜，你还不让我近你的身，甚至拔刀相向。今夜，你却给我说，你喜欢上了我。这也变得太快了。敢问一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提起酒壶的纳兰真，分别给自己和他斟满了一杯酒，完全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道：“我感觉自己爹爹似乎说得对。男人不应该光看他是否勇武，而更应该看他是否有头脑。不但具备上述条件，而且还很守信用，毕竟遵守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你的武艺高强。即便我反悔，想打你的歪主意，也要打得过你才行。没有占到你的便宜，反而被你要是打得鼻青脸肿，会让我很没有面子的。”禁不住笑了一下的林子默，感受到了少女懵懵懂懂对感情的天真，不失风趣道：“你是巾帼不让须眉。” 想了一下的纳兰真，觉得他说的有一点儿道理，得意笑了起来道：“我们羌族女子就是要比你们汉家女子强。你们的女子全是一幅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模样，而我却有能力进行自己保护自己，免除受到不必要的伤害。照我看来，你们汉人女子都应该习武。” 后背冒冷汗的林子默，觉得她这一句话比女子无才便是德，还要吓人。如果女人们一个个都练就了一身武艺，且不让喝完小酒回家爱打老婆和孩子的“成功男人“没有办法活下去。自己对于她的话自是不当真，全部看成了笑谈。 “女孩子还是少舞枪弄棒，读一读书，绣一绣花还是极好的。刀剑无眼，伤及到他人和自己都不好。”林子默的内心还是极为偏向于像杨梦棋一样类似的文女子道。 撇了撇自己嘴巴的纳兰真，心里面是接受不了他的话。在她正要说出一番武家女子的论点之时，推门而入的乌兰走进桌旁，告之二夫人楚寒露要见老爷。感觉到相当诧异的林子默，想不懂小丫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平日里，她的双脚从不向纳兰真院子的方向走动，毕竟胆子并不大的楚丫头对舞枪弄棒的纳兰真心生排斥和忌惮。 “快叫她进来。”怜惜楚寒露的林子默，明确的吩咐乌兰快去道。 转身离开前的乌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主子纳兰真，而见到了她轻轻地挥动出来的手势，是才放心大胆的去请楚寒露进屋。片刻功夫，身后跟随着采莲的楚寒露，徐徐地走了进来。看见林子默是在这里的她，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了一下。虽然楚寒露看见旁边有一张凳子，但是没有坐下来，而是蹦蹦跳跳地跑到他的身后，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面贴面的挨在一起。 “人家在屋子里面等了那么久，没有见到你过来，于是跑去姐姐那边找你。她告诉我，你来了这里，于是我又跑到这里来找你了。”楚寒露的嘴巴如同连珠炮一样道。 林子默是用自己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微笑的问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找你陪人家睡觉啊！”没有经过大脑稍微停留一下的楚寒露，大大咧咧地说出口道：“和你睡习惯了，而没有你在人家身边，很不容易才能睡着。” 站在旁边的乌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使之不发出声来。未动声色的纳兰真，徐徐地端起桌面上的酒杯，想都没有想，便直接把杯中的酒水一口吞将下去。采莲站在楚寒露的不远处，轻轻地拉了拉自己主子的衣襟，意在让她注意一下。 “你拉我的衣服干什么？”笑嘻嘻的楚寒露，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当道：“人家又没有撒谎。” 挂了一张笑脸的林子默，不急不慢道：“你先回去，我再过一会儿就去你那边，好不好？” 嘟起小嘴的楚寒露，使劲的摆头道：“不要，坚决不要。子默哥，我们一起回去啦！” 林子默是执拗不过撒娇的她，带有歉意的神情和口吻对纳兰真道：“实在对不住，我只能改日再陪你用晚膳了。水渠之事，我答应了你，决计不会再食言的。” 起身的他，顺势将楚寒露给背了起来。没有等纳兰真回话的林子默是背上她，乐呵呵地朝门外走去。懂得礼仪的采莲是给纳兰真行了一个离别前的万福，然后脚下加快了步伐跟了上去。坐在凳子上的纳兰真，顿时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外人。 “小姐，你看这如何是好？我们好不容易把老爷请进院子。还没有半个时辰，他就被别人又给请走了。不过，我们部族新修水渠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着落。”屋子内只剩下主仆二人的乌兰，小心翼翼地陈述道。 依然没有动声色的纳兰真，一个劲的倒酒喝，而门外走进来的乌拉，看见了他们三人的离去道：“小姐，楚二夫人这分明就是跑来我们这里抢人的。她假装出一幅天真无邪，迷迷糊糊的模样就是为了迷惑和讨人喜欢。” 仰头喝下去杯中酒的纳兰真，玩弄起手中的酒杯，半闭半睁双眼，面无表情道：“你们两个都不用再说了。这一切事情，我看得十分明白。” 第043章 不一样的谈情说爱 更新时间：2012-10-31 趴伏在林子默背上的楚寒露，双手不紧不松的环扣住他的脖子，嘻嘻哈哈地开心不已。没有选择直接把小丫头给背回她院子去的他，不慌不忙的来到了杨梦棋的院子。他们还没有进到里屋，而坐在床沿边的杨梦棋已然听见楚寒露的欢笑声。 二人进到里屋以后，林子默是背着楚寒露连转了两个大圈，徐徐地才把她放了下来。心情相当不错的她，蹦跳了一下，便坐到了杨梦棋的旁边。神情中流露出受宠之色的楚寒露，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事前，杨梦棋不要她去找回她们的相公，而她坚持要去。自己有身孕，于是特别注意，使得没有把她给拉住。摸了摸小丫头脑袋的杨梦棋，微微地皱了一下眉毛，感觉自己这一个傻妹妹是把纳兰真得罪了，毕竟她真把林子默是从三房的屋子里面拉了出来。 杨梦棋早就注意到林子默和楚寒露的兴致较好，于是没有把话说破，免得了扫了两人的兴。脑子里面活动起来的她，决定明日自己亲自代替楚寒露去纳兰真那边解释一下。她身为林子默的正妻，有责任维持府中的安定团结。 没有食言于杨梦棋的林子默，脑子里面根本就没有去再想纳兰真说过喜欢自己的话。在他看来，完全就是一位涉世不深少女的天真想法。自己认为她这一个年纪很容易被一般的表象所左右，正如爱运动，成绩好，长得帅，性情好等等中有一突出特点的男生更加容易被女生喜欢上一样。偏好温婉性格的他对于她这一种小辣椒性格多多少少地有一点儿不适应。林子默是陪同自己的妻妾，有说有笑谈天论地的闲聊了一阵子，是才慢慢地睡了过去。 …… 一晃又过去了一段时间，依旧保持准时准点上卯的林子默，坐在自己的衙署内处理手中的公务。京城，省府里面到来得各路“妖怪”，陆陆续续地悉数到齐。由于他们的到来，安化城中慢慢地也跟着热闹起来。自己和他们是分别打过照面，多少得出了一些对他们的客观评价。 在林子默看来，他们的性格虽有不同，但是都有一个基本的共同点，睡到日上三竿去工地逛一圈，下午聚在一起围着色子转，晚上自是又聚在青楼围着盘子转，直到酒醉饭饱便是围着风尘女子的床上转。自己眼中的车子金还是办事得力的，于是不过于担心水利工程一事。 直到下卯，刚一走出自己衙署的林子默，就被纳兰真的贴身丫鬟乌兰半路截住。她自是转达了自家主子的意思，非要请老爷去她们院子。天色尚早的林子默，随同她一起去了。站在院子中间，上身穿着浅蓝色装束的纳兰真，手拿弯刀等待。 停住步子的林子默，瞧她这一个架势是要同自己比武，不太情愿道：“我已经累了一天，比武就算了。你实在是要活动手脚，而我可以找人来代替我和你比划一番。” 嫣然一笑的纳兰真，晃动了一下手中的刀，双眼注视他道：“难不成，你怕我手中的刀。” 在院内石凳上面坐了下来的林子默，翘起二郎腿，点了一下脑袋，不咸不淡道：“确实怕。” 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说出这一番话的纳兰真，秀眉微微地皱了一下。自己知道他会武艺，于是想出两人过一过招，有利于增进彼此之间的了解。不是汉家女子的她，学不来她们的撒娇，只得另行其道。想起林子默是敢用单手抓自己刀的纳兰真，眼望身前的这一名好似要死不活的人，着实怀疑会是同一个人。 执拗性子已然上来的纳兰真，向前走了三步，突然从刀鞘中拔出弯刀，直指林子默，面无表情的冷冷道：“瞧不起我。” “我们在家中，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吗？”难能找到一处可以消停的林子默，无奈道。 一步步逼近他的纳兰真，手中弯刀的刀尖是距离他眉心处不足一寸。泰山崩于面而巍然不动的林子默，面色没有一星半点儿变化。自己坚信她绝对不会杀了他。纳兰真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逼迫他出手而已。坚定立场的林子默，内心觉得越是逼迫我出手，自己就越是不出手，看你能把我怎么办？ 和他僵持了一阵子的纳兰真，注意到他依然是无动于衷，心里面是又气又急，脱口而出道：“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么为什么非要娶我回来？” 抬起手的林子默，轻轻地推开了她手中的刀，一本正经道：“你这个样子，恐怕大多数男子见到你就会感觉到害怕。谈情说爱是要花前月下，而不是你这个样子的。” 迟疑片刻的纳兰真，似乎觉得他说得在理，徐徐地收刀回了刀鞘，翻动了两下眼睛道：“我们不比武，那么就去骑马。” 摇晃起脑袋的林子默，感觉他真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自己觉得纳兰真在感情方面真得如同白纸一样。她表达喜欢的方式，果真与众不同。也不想去骑马的他，累了一日，只想坐下来放松和休息，完全比不了她这一般的精力旺盛。 “我看骑马就算了。”站起身的林子默，知晓自己非得表明一个态度，于是双手背在身后，提出一个建议道：“到了晚上，我陪你赏月如何？” 完全不清楚天上月亮有何看头的纳兰真，搞不懂汉人们所谓的文雅。依照她看来，这就是在装大尾巴狼。有总比无好的她，知道他答应了自己，定然会信守诺言。转念一想，自己不妨也尝试一下，或许有想不到的体会，毕竟她的父亲曾经说过林子默是汉人男子中的翘楚。 “我就陪你赏月好了。”双眼出卖了内心想法的纳兰真，不是心甘情愿道。 微微笑过的林子默，答应她晚上再过来。他离开这里的借口便是自己手中还有一点儿公务急待处理。待在这里着实让他感觉不轻松。纳兰真如同一朵玫瑰花一样好看，但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刺头伤到。惦念自己未出生孩子的林子默，出了院子就小跑去了杨梦棋那里。 减少时间看书的杨梦棋，待在自己的屋子内，手里面正忙着给两人未出生的孩子缝制衣服。采星，采月是自然给她们二人的主人打起了下手。林子默的到来未曾使得她们三人停下手里面的活儿。没有见到楚寒露待在屋子里面的他，稍稍地有一点儿诧异。 “你们两人先出去。”也想为自己未出世孩儿做一份贡献的林子默，吩咐两人道。 遵照自家老爷意思的采月和采星，快速的退了出去。坐在床沿边的林子默，代替她们二人给自己的娘子打起了下手。没有阻止自己相公做女人家活儿的杨梦棋，抬头看了看他，内心瞬间生出一种特别奇妙的感觉。对于这种感觉，她也说不清楚。 “今日，相公很有雅兴来陪奴家做女红嘛！”想要知道他一点儿想法的杨梦棋，平静道。 “即将身为人父的我，要为自己未出生的孩子进一些绵薄之力还是好的。”基本没有干多少事情的林子默，更像是一位陪同自己娘子的伴儿道。 早就被人告之他去过了纳兰真那边的杨梦棋，没有问及自己相公为何要去，毕竟他想去那里都是他的自由。自己注意到他半路被乌兰叫走，一下明白过来三房的某一点儿小意图。包括她在内，依然希望自己能够被多多地宠爱一些。她知道实现的情况就是他有三房女人，恐怕日后还会更多。谁要是想霸占他，定然会招致其它人的怨恨。不想成为靶子的杨梦棋，深知花无百日红的道理，于是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同众人雨露均沾。 “晚膳，你是在我这里用，还是去其它地方？”问得含蓄的杨梦棋，微笑道。 “还是在你这里用。既能陪你，又能看见楚丫头，一举两得。”直截了当的林子默，说出饮食上面的挑剔道：“那边的饭菜，着实让为夫不习惯。” “既然相公愿意留在奴家这里用膳，那么我就好吩咐厨房为你多做两道你喜欢的菜肴。”想了一下的杨梦棋，突然改口道：“还是我亲自下厨为你做。” 林子默是看见她越来越发福起来的身体，轻轻地笑了起来道：“娘子还是把这一点儿事情交由下人去做，想必你的动作不如以前灵便。” 不认为他是在笑自己的杨梦棋，明白他是在关心她，毕竟身怀六甲确实行动不太方便。万一要是有一个不小心，搞得全府上下不宁静就着实麻烦了。 “我们成亲这么久，娘子还未曾尝过我的厨艺。”想要露一手的林子默，很有下厨秀一把的动机道：“这一次，我亲自炒两道菜给你品尝一下。” 杨梦棋觉得他既帮自己做针线活儿，又要下厨房，很是奇怪道：“相公，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第044章 展示厨艺 更新时间：2012-11-08 放心不下的杨梦棋是主动靠近的自己相公的身旁，伸出纤细和白嫩的左手摸向了他的额头。摸了一下林子默额头的她，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依次反复来了两次，没有感觉到他有发热的异样。本来就没有病的他，脸上浮现出淡淡地笑容。虽然自己知道这是他娘子的关心，但是依旧觉得有一丝丝地好笑。 缓慢站起身的林子默，心意已决道：“娘子稍后，为夫这就亲自下厨为你和楚丫头添两道菜。” 没有等杨梦棋回话的他，转过身体便阔步走了出去。坐在床沿的她，内心总感觉怪怪地，于是放心不下，朝屋子外面叫喊来了采月，陪同自己跟上林子默是前后脚到了她家的厨房。厨娘们，老婆子们，管事看见府中的两位正主都来了厨房，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随手从旁边拿起一条围裙的林子默，先是不急不慢的动手便穿了起来，然后就徐徐地挽起两条袖子。在场的所有下人们看见主子的这一个举动，顿时生出一种目瞪口呆。她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身为知府的主子会亲自下厨炒菜。 没有胆子选择直接走到林子默旁边的厨房管事，走近杨梦棋的身旁，点头哈腰的微笑道：“这等小事，自然不必劳烦老爷亲自来，只需交待我等一声即可。” 已经看见自己相公拿起炒菜勺子的杨梦棋，知晓他心意难改，自是不便于在下人们的面前再多劝道：“既然老爷有雅兴，那么你们就只需给他打好下手。” 得到了“上级指示”的厨房管事，没有如同平日里指挥他人干活儿，而是亲自来为林子默打下手。其她人不敢怠慢，按部就班的纷纷地各司其职。看见锅子里面烧得差不多的林子默，使用右手中的炒菜勺子是在旁边的坛子里面舀了大半勺子菜油，徐徐地倒入了锅里面。就地取材的他打算炒出两道自我拿手的菜肴给自己的女人品尝，于是吩咐自家的奴婢们拿来了他所需要的食材。红烧肉和跳水鱼就是他要为杨梦棋和楚寒露呈现的作品。 站在旁边的杨梦棋新生奇怪。在她的记忆中，自己的相公从未下过厨房，怎么炒起菜来是有模有样。一个念头闪过的杨梦棋，认定在自己未嫁入林家之前，他可是独自一人生活了很长时间，于是下厨做饭也就顺理成章，毕竟每日总得需要填饱肚子。 突然回过头的林子默，关心道：“这里油烟大，娘子还是先回屋去。再过不久，我们就可以开饭了。为夫烧的红烧肉，说不一定不会比娘子亲手做的差。” 看见他下厨是一种享受的杨梦棋，不会因为一点点呛人的油烟味就此离开，抿嘴一笑道：“奴家在这里陪同相公感觉很开心。你就不必担心我了。” 瞧得出她那喜上眉梢表情的林子默，没有多说，重新转头面对铁锅，继续展现他的厨艺。不多时的工夫，锅子内就散发出了菜肴的香味。不少内心怀疑主子只是图一乐，定然是会把菜炒糊的奴婢们，瞬间就打消了她们不切实际的猜想，毕竟屋子内的味道已然可以证明一切。 四分之一个时辰左右，林子默是把自己拿手的两道菜全部做好。扯下围裙的他，徐徐地放下挽起的袖子，面朝一直陪同自己的娘子走了过去，亲自搀扶她是转身回屋。早就坐等吃饭的楚寒露，瞧见两人进来，便知道很快要开饭了，于是脸上禁不住露出一些笑意。她看见林子默和杨梦棋是先行落了坐，然后不急不慢的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采月吩咐府中的奴婢们是才上菜，而摆放在桌面的前二道菜自是本家老爷亲自下厨的红烧肉和跳水鱼。拿起筷子的林子默，亲自为夹起一块红烧肉，直接放入杨梦棋面前的碗中，然后再剥下一块鱼肚子肉再放入楚寒露的碗中。知道整个制作过程的杨梦棋，内心感动得止不住眼泪在双眼眶内打转，而一如往常的楚寒露，夹起碗中的鱼肉放进了嘴巴里面。 天生好吃的楚寒露，立马就吃出了与往日滋味的不同之处，忍不住问道：“我们家换厨子了？” 很想知道她对自己手艺评价的林子默，饶有兴趣问道：“你觉得这鱼肉的滋味如何？” 缓慢吞咽下喉咙的楚寒露，实事求是道：“味道还行，但是没有平日里面吃得有滋味。我还是喜欢李家嫂子做的鱼，所以建议最好不用他做鱼。” 夹起红烧肉放进嘴巴里面细细品味了一番的杨梦棋，生出了一种好似心被融化的感觉道：“这红烧肉做得就是地道，恐怕皇宫内最出色的御厨都比不上。” 动作飞快的楚寒露听见姐姐这般的夸耀，于是忍不住用右手里的筷子，直接奔向了盘子中的红烧肉。夹起一块肥瘦兼有的小肉块就放进了嘴巴里面咀嚼起来。 嚼了两口的楚寒露，最能分辨清其中的滋味，嘟起小嘴道：“姐姐，你在骗人。这红烧肉的味道明显比不上你做的。看样子，跳水鱼和红烧肉是出自一人之手。” “小丫头，你倒是一位会吃的主儿。”丝毫不介意她对自己贬低评价的林子默，呵呵一笑道：“我的手艺还有待提高，要不然会被你这一个好吃鬼埋汰死。” ‘啊’了一声的楚寒露，双眼瞪得老大，完全不会相信的抬起头，注视身边坐着的他，沉吟了片刻，撅起嘴巴道：“子默哥，你肯定是骗人家的。你要是会做菜，我就会当官。这两道菜要是你亲手做的，那么我就把整桌子的菜全部吃光。” 笑容依旧的林子默，少许得意的陈述道：“我倒是很想看一看我们家贪吃鬼是否真有那么大的胃口把这一桌子的食物吃完。你要是吃不完，我就命人给你死灌下去。” 瞧出了一点儿端倪的楚寒露，还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道：“你别吓唬我。反正，打死人家都不会相信这两道菜是你所做的。子默哥，你要是能够找出足以让我信服的人证，那么我就相信你所的话，要不然你就是在诓骗我。” 发出爽朗笑声的林子默，眼神分别投向了杨梦棋和采月，徐徐道：“我们家楚丫头要我找人证，那么身为人证的你们就不应该再沉默。” 脸上挂着笑意的杨梦棋，甜笑道：“你刚吃过的这两道菜还真是我们相公亲自下厨所做。” “二夫人，红烧肉和跳水鱼是老爷亲手做的。”站在不远处的采月，一个字的一个字道。 把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的楚寒露，还是不敢相信，内心里面依旧怀疑他们是联合起来糊弄自己。显得有一点儿嘴硬的她，分别又吃了一口鱼肉，一口红烧肉。虽然这两道菜比不过家中优秀的厨子，但是足以下咽。自己知道这不可能是一时兴起就能做到，而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练习才能办到。在她的记忆中，自己的子默哥会读书，会当官。至于烧菜的事情，她断然不敢相信，毕竟自己从未看见过他亲手烧菜和煮饭。 端起桌面前酒杯的林子默，喝过了一盅，欢笑道：“怎么，你还是不相信这是为夫做的？” 点了一下脑袋瓜的楚寒露，直截了当道道：“绝对不会是你做的。我猜你就是随便搞了二下，剩余的事情全是假人之手。你是一家之主，不但采月等人要听你的命令，而且姐姐也得听你所说的话。你说了是字，她们自然也就只能跟着你说了。” 摸起她小脑袋瓜的林子默，没有责备她，觉得好玩道：“小家伙，你这是伶牙俐齿的诡辩。” “死丫头，瞧你把我们相公说得跟什么似的一样。”没有任何恶意的瞪她一眼的杨梦棋，笑容不改道：“我们没有理由骗你。你最好别吃那两道菜，全留给我。” 内心早就萌生出一种“酒不醉人，人自醉”感觉的杨梦棋，拿起筷子是奔向了盘子中的跳水鱼。自己相公亲自下厨的这一份情就大于一切。哪怕这两道菜难吃得下咽，她都会全部吃下去。何况两道菜肴的味道还是可圈可点，没有感觉在吃毒药一般。 心情好的林子默，随着杨梦棋一起是品尝起自己亲手做出的佳肴。虽然有一段时间未做，但是菜肴的品质能够保证过去的八成，便自我感觉还是相当满意的。坐在旁边的楚寒露，品尝了一遍满桌的菜色。同时，她瞧见杨梦棋只顾吃红烧肉和跳水鱼，而不屑一顾其它菜肴，隐隐地开始相信林子默的话。 注意到她脸上犹豫之色的杨梦棋，停顿了一下，微笑道：“你再是不吃，我可就要给你吃光了。我们相公亲手烧的菜肴，那可不是你想吃就能吃的。” 晓得机会难得的楚寒露，面朝他们二人是“嘿嘿嘿”的傻笑了一下，不再犹豫的动起筷子道：“既然是子默哥的手艺，那么人家就得赏他这一个脸啦！” 第045章 我们之间的故事 更新时间：2012-11-11 满桌子的菜肴中最受欢迎的自是林子默亲手做的跳水鱼和红烧肉。虽然味道不及厨娘们的拿手菜，但是包涵有他对自己两位妻妾浓浓地爱意。这一顿饭在三人的欢声笑语中结束。陪她们用过茶的林子默，好似赶场一样的又去了纳兰真的小院儿。用过晚膳不多时的她，端坐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一面用茶，一面等候他的到来。 跨进她屋子门槛的林子默，负手而立道：“今晚的月色不错，非常适合我们一起观月。” 缓缓站起身的纳兰真，嘴角两边有一些微微上翘，面朝他是走了过去。没有伸手拉她的林子默，转身先行是走了出去，然后坐在了小院儿内的石凳上面。感觉屁股微凉的他，抬头看向了夜空中高挂的明月。走近石凳前的纳兰真，随即坐了下来，同样抬头望月。 乌拉和乌兰在石桌上面为他们二人摆放了一些新鲜的果品和新沏的茶，自是知趣的退了下去。抬头望月的林子默，脑子里面思来想去，总得要和纳兰真聊一些东西，要不然老是扬起脖子也不太舒服，时间也不太好打发掉。 一点儿都不觉得有情趣和风雅的纳兰真，偏过头看向林子默，平淡道：“真搞不懂你们汉人。” 注意力从月亮转向她的林子默，微微一笑道：“赏月只是一个形式，而实际上，我们是借助这一个由头来做其它事情。说得过于直白，反倒失了其中的乐趣。” 不太懂他这话的纳兰真，没有心思去细想，直心直肠问道：“你觉得我长得美吗？” 听起来是一个问句的林子默，深知只有一个固定的答案。自己不可能无趣和无知的说出她长得不漂亮。事实上，纳兰真确实长得不俗。没有说话的林子默，只是点了一下头，算是一种对她的回答。自己估计她下一句话，多半是要问她和杨梦棋，楚寒露想比，谁更漂亮，毕竟女人对于长相就那么一点儿小心思。 对于自己样貌非常有信心的纳兰真，得到了他的一种认可，迫不及待道：“照你看来，是你们汉家女子美，还是我们羌人家的女子更美？” “各有千秋。”端起石桌上面茶的林子默，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于是说出一个基本事实道。 感觉不满意的纳兰真，没有得到想要的，非要他明确表态道：“在你的心中，我，杨梦棋，楚寒露，谁长的更美？还有，你最喜欢谁？” 手中端着茶的林子默，耷拉起脑袋看了看她，内心好笑她对男女感情的纯真和幼稚道：“李白的《妾薄命》诗中说，汉帝重阿娇，贮之黄金屋。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爱武装不爱诗词歌赋的纳兰真，不是杨梦棋，完全理解不出诗中的意思，急切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懂你们汉家人的诗词，所以就不要在我的面前冒酸水。和你说话就是累。直接告诉我什么意思就是。话被你弯过来，弯过去，便是麻烦。” “男女之间长久的感情，不是光靠样貌来维系的。最美丽的女子都有人老色衰的时候。”林子默是一本正经道：“你，杨梦棋，楚寒露，各有各的好。你会武艺，而她们不会。杨梦棋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而你们又不会。楚寒露懂得吃的学问，而你们却不会。你们每一个人都有优点，又有缺点，而我看中的女子，不会全是她的样貌。人品很重要。” 双眼注视他那一张帅气面容的纳兰真，心里面泛起了少许十几岁少女应有的涟漪。情不自禁脸上浮现出笑容的她，觉得自己嫁给林子默不比赵文轩差，毕竟他也是一位仪表堂堂的男子。虽说他的武艺比不过赵文轩，但是他的文治应该远高于他的义弟。 面颊微微浮现出一点儿红光的纳兰真，心里自是想要留下林子默在自己屋子里面过夜，却又显得难于启齿。脑子里面经过一番盘算的她，想要多留他一些时辰，便可以顺理成章的要求他留下。自己已经过了他林家的门，应该享有作为他有名分女人的待遇。 侧过身注意到她低头不语的林子默，还以为对方在回味自己的话，毕竟自己可以理解纳兰真这种不爱读书女子的悟性比不过杨梦棋。他看见她娴静的样子，心里面也不显得排斥。虽然自己娶她进门的目的不单纯，但善待她是出自他的真心实意。 禁不住笑了一下的林子默，双眼的视线从纳兰真的脸上重新转移到了夜空中的明月。坐在石凳上面的他，更多是当成了一种夏季户外的纳凉。略有心事的纳兰真，时不时抬眼起看他，毕竟两人相处久了，不免会产生出一些奇妙的感觉。 带上采莲的楚寒露再一次寻到了纳兰真的院子。她的到来，瞬间就打破了林子默和纳兰真营造出那种无声胜有声的氛围。站在他面前的楚寒露，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双眼含情，甜甜蜜蜜地笑了起来，而坐在旁边的纳兰真，心中的醋酸味是莫名的流了出来。 “子默哥，我们回去吧！”想要林子默陪伴的楚寒露，甜甜地笑道。 顺势把她抱进自己怀中，让其横坐在自己双腿上面你的林子默，没有选择如同上次一样和她一起离开道：“你要是困了，那么就先回去睡觉。今晚的夜色不错，我还想多坐一会儿。” 不依的楚寒露，双手摇晃起她的脖子，嘟起嘴巴，撒娇道：“不要，人家就是你陪。” 纳兰真对于她的搅局，内心已经很是不爽。自己再看见她狐魅子撒娇的样子，心里面就更气。虽然她知道男人们都比较喜欢女子这般矫情，但是自己又学不来。不会掩饰内心感受的她，豁然站了起来，双手握拳，怒目而视林子默怀中的楚寒露。 楚寒露看见纳兰真这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面立刻害怕起来，便双手更紧的楼住林子默的脖子，顺势把自己的身子和脸庞同他贴得更近。注意到气氛不对的他，还真有一些担心纳兰真出手会打小丫头，于是提前做好了用身体去挡住她的动作。 灵机一动的林子默是一面做好保护楚寒露的预案，一面要化解不和谐的音符，好言好语道：“楚丫头，你先起来站一会儿。我的双腿有一点儿麻。” 使劲摇了两下脑袋的楚寒露，双眼盯住纳兰真不放。她感觉自己只有在他的怀中是最安全，所以死活都不愿意离开。林子默的想法却和她是背道而驰。他想要缓和纳兰真对小丫头的敌意，就不能当她的面过于亲昵。自己是情场老手，意识到了她邀约他的真实目的。 还是决定先将楚寒露强行放下来的林子默，徐徐地站在了她的前面，笑对纳兰真道：“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好似很激动。难不成，你是在吃醋？” 被他说中的纳兰真，自是不承认，嘴硬道：“我才不会吃你这种臭男人的醋。” 发出一声爽朗笑声的林子默，摸着自己的下巴，佯装出失望的表情道：“真可惜。我还以为你是在吃醋。果真我的魅力还不行，要不然定然使得你臣服于我。” “少臭美。”表情稍微缓和下来的纳兰真，内心对楚寒露的敌意没有减少道。 林子默是侧身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楚寒露，摸了摸她的脑袋，假装责备道：“看你来得多不是时候，把你的纳兰姐姐给气得如同乌眼鸡一样。今晚，我要责罚你。” 眼神中已然流露出对纳兰真畏惧的楚寒露，面无表情的催促道：“子默哥，你还是跟我走了。” 早就瞧出端倪的林子默，不想她们二人真结下私怨，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正色道：“我就罚你速速地离开。今夜，你就独自一个人回去睡。” 不情愿的楚寒露，一面撒娇，一面非要拉他走。为了照顾纳兰真情绪的林子默，不为所动，亲自嘱咐采莲是把她给带了下去。看见楚寒露离去的纳兰真，温怒的面色转变为正常，一时回味起他刚说过的话，心想他是在暗示他要留在自己这里过夜。 一阵窃喜的纳兰真，显得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确认道：“既然你让楚寒露独自睡觉，那么你又打算在那里睡呢？” 明白她心意的林子默，淡淡一笑道：“你要是不对我动刀，那么我就留下来给你讲故事。” 咬了咬下嘴唇的纳兰真，面颊开始滚烫起来，明知故问道：“你要给我讲什么故事？如果故事要是不好听，我可是还要对你动刀的。” 慢慢靠近她面前的林子默，伸出右手来撩拨了一下她自然垂下的长发道：“我们之间的故事。” 第046章 不许胡说 更新时间：2012-11-19 林子默的右手食指在纳兰真耳畔垂落的一缕青丝上打了一个圈花，徐徐地贴近她的身前，鼻子嗅到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处子香味。他把手中的一股青丝放在鼻子前面闻了一下，淡淡地一笑之后，轻吹掉了食指上缠绕的一股秀发，勾起她的下颚，好生的端详起来。 面色粉红，心跳不已的纳兰真是羞羞怯怯地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但是情不自禁的抬眼去瞧了林子默一下。左手已然拦住她腰际的林子默，稍微用力的朝自己面前一带，使得二人的前身触碰在了一起。他微微地侧过脑袋，亲吻起她那一张自然色的双唇。 完全不知所措的纳兰真，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特殊的感觉。她试图去迎合林子默，但是完全不清楚如何去做。缓慢闭上双眼的她是在他的带领下，一步步地完成了两人首次的亲密接触。身体显得僵直的纳兰真，双手握拳的自然下垂。虽然她的身子绷得很紧，但是内心已然慢慢地融化开来，而这种初吻的感觉使得她是回味悠长。 亲吻过纳兰真的林子默，双手横抱起她，面朝专属于她的屋子走了进去。进门以后的他，顺势用脚后跟关上了门。面带笑容的他，怀里抱着她，不急不慢朝床榻方向走了过去，轻轻地把她平放在了床面上。没有急于采摘的他，伸出右手替她梳了一下脸面前的乱发。 平日里特别有主意的纳兰真，脑子里面早已经是一片空白，而脸面是越发的红润起来，毕竟她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失去了侠女气魄和风格的她，少见的含羞带怯，闭上双眼好生等待自己男人对她的慢慢开发…… 一宿过去，没有客气的林子默，自是顺利成章的把纳兰真彻底变为了他的女人。没有杨梦棋在床榻旁边叫醒他，使得自己是再一次误了上卯的时辰。睁开双眼的他，看见窗外的日光已然照进屋子内，于是翻身而起，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和裤子。没有吃东西就去了前衙的林子默，一面打着哈欠，一面随手拿过一卷公文来看。 在‘咯吱’一连串木质大门所发出的特有响动以后，亲手带了一盘糕点的杨梦棋，步履轻盈的走了进来。走进台案的她，是才把自己手中的糕点盘子放在了林子默的面前，而盘中的糕点都是自己夫君平日里面喜欢食用的。 不看见糕点的林子默还好。自己这一看见，还真是感觉到腹中有一些饥饿。他放下手中公文，就要动手去拿盘中的一快桂花糕。稍稍阻拦了他一下的杨梦棋，掏出自己今日才换的手绢为其轻轻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相公不太干净的手掌。 内心觉得她既好笑又体贴的林子默是才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笑问出不太有营养的话道：“娘子如何得知为夫没有用早膳？” “奴家跟随相公又不是一日，两日。要是没有我睡在你的身旁，而你自是难以准时起床。”嫣然一笑的杨梦棋，徐徐道：“昨夜，楚丫头在我这里对你是进行了一番抱怨和声讨。奴家又见你一直没有出现，自是想必你和纳兰姑娘行就了好事。” 还没有把一块桂花糕吃完而站起身的林子默，是要双手搀扶着杨梦棋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面，毕竟担心腹中怀有他骨血的她站累了。 感觉到衙署知府位置不是自己能够坐下的杨梦琪，讲究起礼仪，推脱道：“相公，这不符合规矩。奴家还是去下面坐。” 完全不受这一套封建礼仪枷锁束缚的林子默，非要她坐下道：“娘子还是应该听为夫的话坐下。这样既便于我吃东西又方便我们夫妻二人说话。” 推脱不掉的杨梦棋，顿时意识到这是自己相公对她的宠爱。没有看见第三人在场的她，不再坚持自我的想法，于是缓慢的坐了下来。 把手中剩余桂花糕吃了下去的林子默，端了桌案上面的茶是喝了两口，想起了昨夜自己对她的亲口承诺，笑了笑道：“抱歉的很。昨晚，我还说快去快回，想陪娘子多说一会儿话，却想不到自己情之所至。” 莞尔一笑的杨梦棋，深知他话中的意思道：“相公是一家之主，要想在那里过夜都可以。奴家身子本来就不太方便，所以只得劳烦两位妹妹好生的伺候你了。” 早就知道她乖巧懂事儿的林子默，忍不住亲了她的面颊一下，以此表示奖励道：“娘子就是深明大义。楚丫头要是有你的百分之一就好了。” 感觉青天白日的杨梦棋，虽然和他是老夫老妻，但是已然免不得害羞。她的双眼是下意识朝门外看了一眼，没有见到人影出现，是才把心放了下来。手中拿起手绢的她，先是给林子默擦嘴，然后才擦拭被他亲吻过而留下桂花糕残渣的左脸。 再拿起一块桂花糕的林子默，没有急于放进嘴巴里面，饶有兴趣的问道：“昨夜，小丫头肯定说了我不少坏话。娘子不妨说出来让我听一听。” 自是要为楚寒露说话的杨梦棋，明白他不会小肚鸡肠到真正要责罚小丫头道：“楚丫头就那一个性子。她一不高兴起来，就会说你是大坏蛋之类的话语。” 含笑点了一下头的林子默，一边吃，一边说道：“这丫头除了好吃以外，就剩下不太懂事儿。不过，我还是挺喜欢她这种心里面藏不住事情的性格。” 笑了笑的杨梦棋，又摇了一下脑袋。自己觉得楚寒露没有心计的性子，未必就是好事，恐怕会招来不了解她这一个人的非议，毕竟多心的人不会相信这人世间会有这般纯善之人。 一盘子糕点被林子默是吃下了大半的杨梦棋，注意到他不再食用，微笑道：“奴家不再打扰相公处理正事，这就先行告退下去。” 默许了一下的林子默，嘱咐道：“走慢一些，不要着急。娘子多多留意脚下。” 答应了一声‘是’的杨梦棋，站起身来，拿过桌案上面的盘子，脚步稳定的走将出去。重新回坐在椅子上面你的林子默，继续埋头处理桌面上的公文。跟随自己女主人而来的采月，看见杨梦棋走了出来，急忙上前接过了她手里面盘子，然后再交给了跟随而来的一名二等丫鬟。 “今日天气不错，奴婢陪夫人去花园里面走一走。”站在自己女主人近旁的采月，提议道。 没有采纳她这一提议的杨梦棋，意识到晌午快要到了，吩咐道：“你还是先陪我回院子，然后再去吩咐厨房多做两道老爷平日爱吃的菜。中午，我要陪他用午膳。” 已经知道林子默昨夜留宿三房的采月，一面跟随在自己主子的身后，一面微笑道：“老爷和夫人是心心相印，而感情可非常人所比。她人一时得到宠幸，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跟随在侧的二等丫鬟，讨好式的附和道：“夫人是最了解老爷的女人。即便是楚二夫人，完全不能和夫人是相提并论。奴婢认为老爷最爱的女人当属夫人。” “不许胡说。”没有真心要指责她们二人的杨梦棋，心里面有数道：“你们少在我的面前拍马屁，还是把你们各自的事情做好为佳。老爷最爱谁，可不是你等能够随意议论的。” 能够跟随在杨梦棋近身的丫鬟，自是不会蠢笨，毕竟她喜欢脑子灵光一些的奴婢。有一定眼力价和察言观色的她们二人，深知自己主子自是随口说一说，不会真的腻烦和责怪两人，毕竟女子之间总是有许许多多共通的东西。 没有停下脚步的杨梦棋，嘱咐道：“采月，你一会儿替我送一份儿补血养颜的礼物去三房。” 不能理解的二等丫鬟，突然多了一句嘴道：“夫人，你也太给那一个蛮夷面子了。” 停下脚步的杨梦棋，转身面朝她，正色道：“不要失了分寸，不懂规矩。蛮夷也是你能叫的？” 瞬间意识到自己失言的二等丫鬟，赶紧跪下道：“奴婢知错了。” 不打算同她计较的杨梦棋，重新转过身，徐徐地朝前走去。 采月看了一眼跪在地面的二等丫鬟，面露冷笑之色，小声警告道：“你还是给我本分一点儿，不要自作聪明，想要讨好夫人，取代我的位置是不可能的。” 心中一惊的二等丫鬟，生怕她对自己不利，磕头道：“采月姐，奴婢不敢这般的痴心妄想。” “那最好。”面无笑意的采月是丢下一句话，加快脚下的步子是跟了上去。 看见她们走远以后，二等丫鬟是才缓慢的站了起来。她没有料想到自己的马屁竟然会拍在了马蹄上面。知晓自家主子不喜欢外族的她，却不明白杨梦棋的内心不是争宠，而是要维护这后院的安宁。身为林子默正妻的杨梦棋，即便自己不喜欢某人或者某事，也得需要包容，毕竟她是一个真正懂事儿的女子。 第047章 戴花 更新时间：2012-11-19 林子默和纳兰真同床共枕以后，没有表现出过于亲昵。他还是不大喜欢朝她那里走动，毕竟她的性格着实不是自己喜欢那一类。江山易移，本性难改的纳兰真，依然没有收敛自己的本性。练武和骑马早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生活方式。 回想起那一夜风流快活的林子默，最大的感触便是觉得自己犯下了绝大多数男人都容易犯下的错误。虽然自己不讨厌纳兰真，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欲望。在他看来，自己面对美色当前，一时没有经受住诱惑。 庆阳府境内的水利工程是在车子金的主持下，有条不紊的开展起来。用人得当的林子默，着实剩下了不少的精力。此时，赵文轩的骑兵初具战斗力。请示过自己义兄的他，小试牛刀的独自带领自己的骑兵是灭掉了羌人的一个小部族。至于他拿下的地盘和人口，自是按照林子默的计划送给了纳兰建业部族，毕竟需要大力扶持用于制衡达天明和满俊的部族。 赵文轩得来的财物，没有和自己义兄进行一场分赃。除了用于奖赏和抚恤将士以外，他还用在了军事方面。想要重新整合这里宗族和部族的势力的林子默，自是需要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要不然他们是不会认真去听他说的话。 肚子已经鼓了起来的杨梦棋，身后总是跟随着一群丫鬟。虽然她不喜欢被许多人跟着，但明白这是为她好，毕竟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关系到林家的血脉和香火的传承。感觉责任重大的她，同样不希望自己腹中的生命有任何的闪失。 今日，很快就处理完手中公务的林子默，离开自己的衙署回到府中。感觉自己娘子过于小心的他，不应该老是坐着，而是应该多出去走动，是才利于她和胎儿的健康。在他的提议之下，杨梦棋随同自己的相公是来到了自家的花园。 陪同在自己娘子身旁的林子默，好心好意道：“你还是应该多出屋子走动，要不然会生病的。” 何尝不知的杨梦棋，只是感觉自己责任重大，加之又是头胎，完全没有生儿育女的经验，于是显得异常的小心。不会感觉到闷的她，看书，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做衣服，同楚寒露聊天，听采星唱曲……自己总能够有不少打发时间的选择。 抿嘴一笑的杨梦棋，停住脚步，实话实说道：“奴家越发感觉相公比我还要小心。你这一迫切当爹的心情要比我这一个当娘的还要多得多。” “你肚子里面的孩子，那可是我的种。”笑了一下的林子默，陪同她站在花前，双眼看见一朵开得好的花朵，于是上前摘了下来道。 用手稍微遮挡嘴巴露齿一笑的杨梦棋，觉得自己的相公这一句显得粗俗的话，不似一位饱读诗书之人，而像一名粗人。偶发兴趣的林子默，突然要把手中的花朵给自己娘子戴起来。感觉很土的杨梦棋，不愿意头戴大红花，于是有意识的摇头朝后面退。她一个踉跄，就坐在地上。吓得站在不远处的奴婢们是赶紧围了过来。动作奇快的采月和采星，合力把杨梦棋搀扶了起来，深恐她们的女主人出现不好的反应。 已经面无笑意的林子默，扔掉了手中的花朵，关切的问道：“娘子，你还好吧？” 站了起来的杨梦棋，一面接受采月和采星为其用手弹掉屁股上面的尘土，一面嗔怪道：“就是你，要不是你非要给我戴花。奴家也不会摔跤。” “都是为夫不好，害得娘子跌倒。”自责起来的林子默，注意到她没有喊肚子疼，脸色依旧红润，没有变色，还是放心不下的再问了一遍道：“娘子，真没有事儿？” “哎呦……”突然双手捂住肚子，弯下腰的杨梦棋，表现出一幅难受的表情道。 立即惊出一身冷汗的林子默，高声大喊道：“快去把城中的郎中都给我找来。” 站直身子的杨梦棋，一改痛苦的表情，欢笑起来道：“不用了，我没事。” 意识到自己被她戏弄的林子默，心安稳下来，佯装出生起的神情道：“不像话，连我都敢骗。” 微微撅起小嘴的杨梦棋，感觉得到他不会真恼怒自己，便笑容不变道：“奴家只是想给相公一点点地教训。谁让你非要给我戴花来着。” 是让奴婢们散开的林子默，好让她透气道：“不喜欢就不戴。你只要开了口，为夫都会依你。” 欲要开口的杨梦棋，看见楚寒露和纳兰真是各自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不约而同的走进了花园。看见林子默和杨梦棋在这里的楚寒露，笑眯眯地朝二人是走了过去。不过，想要转身离去的纳兰真，站在原地显得有一些尴尬，毕竟自己和杨楚两人的关系不密切。 “你站在那边做什么，还赶快过来。”目光转移到纳兰真那边的林子默，不咸不淡道。 没有使性子，扭头就走的纳兰真，越发的知道自己的男人不是软弱无能，而是雄才大略。收到自己父亲书信的她，得知又有一个羌人部族被其消灭掉。虽然赵文轩是领兵的将领，但是她从自己父亲的字里行间中明白幕后运筹帷幄的人便是林子默。 缓步走了过来的纳兰真，时间越久便越发的明白，于是学着汉人的礼节，自是要给身为林家正妻的杨梦棋施礼问好道：“杨姐姐好。” 含笑点了一下头的杨梦棋，平静的回了一句道：“今日天气不错，纳兰妹妹出来走动是好的。” “你父亲对于我这一次送给他的礼物可满意？”心里有数的林子默，看见纳兰真，免不得想起两人的结合是一种利益使然道。 抬头面对他的纳兰真，内心有一丝失落和彷徨，又不得不答话道：“家父很高兴你所赠送的礼物，而他一再表示誓死效忠朝廷。我在这里代替他老人家多谢相公对我们部族的照顾。” “你那几个哥哥，应该也很高兴吧！”笑出声的林子默，话中有其它所指道。 面色透露出有一点儿尴尬的纳兰真，虽然不清楚他话中深意，但是感觉得到他的话不是好话。知道其中来去的杨梦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她知道自己相公话语中有轻蔑纳兰真兄长们的意味在内，毕竟他们怀中所得到的漂亮女子，不是依靠他们自身，而是靠他所得。 “我们不要站在这里，还是过去坐下说话。”察觉出气氛有一点儿难看的杨梦棋，打起圆场道：“我们姐妹三人多日不见，总是要絮叨絮叨。” 内心不喜欢，甚至害怕纳兰真的楚寒露，看见林子默在场，便有了安全感，于是没有拒绝，随同杨梦棋是一起走到一张石桌面前坐了下来。忙碌起来的丫鬟们，自是把茶点摆放在了桌面。杨梦棋，楚寒露，纳兰真各自贴身的丫鬟，站在她们各自主子的身后伺候。 感觉坐在这里不太合适的林子默，借口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公事未处理。你们三人慢聊，而我就不在这里陪你们了。” 三女一同站了起来，目送她们的相公离开以后，杨梦棋和楚寒露重新缓慢的坐了下来。没有坐下的纳兰真，想要告辞离开，却被杨梦棋阻止，毕竟她有话要想交待。 端起茶来喝过一口的杨梦棋，徐徐地放下，吩咐花园内的全部奴婢们道：“你们都先退下。” 不敢违拗她话的奴婢们，答应了一声，然后只得乖乖地退了出去。 等到花园内只剩下她们三人的杨梦棋，好不客套道：“既然我们三人同事一夫，那么我希望大家能够和平共处。你们要牢记家和百事兴的道理。” 内心显得相当平静的纳兰真，不急不慢道：“姐姐说的是。妹妹照做就是。” 心里面有一些局促和不安的楚寒露，看见林子默是离开以后，直接没有了足够的勇气面对纳兰真。虽然杨梦棋在旁，但是她的内心依旧消除不了紧张感。 “楚丫头，你还是应该表一个态吧！”没有听见楚寒露说话的杨梦棋，提醒道。 “姐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啦！我没有任何意见。”想要离开的楚寒露，目光显得有一点儿呆滞，脱口而出道：“为什么可以一夫多妻，而不能一妻多夫呢？” “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脸色一变的杨梦棋，对于她的大逆之言，不满意道。 坐在楚寒露对面的纳兰真，对于她这一言论顿时感觉到了好奇。不过，她没有发表个人看法。安静坐在一旁的纳兰真，只是面带善意的朝向楚寒露笑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的楚寒露，赶忙用双手捂住嘴巴，而注意力一直都停留在了杨梦棋那边。 “纳兰妹妹莫见笑。楚丫头有口无心，从来说话不动脑的。”含笑的杨梦棋不想楚寒露的荒谬言论传出去，替其弥补道。 听得出弦外之音的纳兰真，微笑的回应道：“我刚才走了神，没有听见她所说的话。” 第048章 热闹 更新时间：2012-11-22 日复日，年复年。在大年三十的夜晚，林子默是同杨梦棋，楚寒露，纳兰真坐在了一起。肚子已经快要瓜熟地落的杨梦棋，坐在自己相公的右手旁边，而楚寒露坐在了左边。纳兰真和林子默是相视而坐。自己虽然不清楚还要在西北待多少时日，但是心里多少怀揣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没有大宴宾客的他，自是打算在这一个特殊的日子里面和妻妾们一起过节。 虽说时日又过了一段，但是纳兰真依旧和杨梦棋，楚寒露没有过多的亲昵。林子默在场的时日，她还是表现出了一名女子应该有的温柔，毕竟庆阳府境内只剩下了纳兰建业和达天明的两个羌人部族。心高气傲的纳兰真是亲眼看见自己的夫君亲临战阵，率领家奴们是一举击破一个羌人部族，而她所在的部族借助自己和他的姻亲关系，接管了那一片他人部族的地盘。 心情不错的林子默，感受一家人的和谐美满，禁不住拉起杨梦棋的一只纤细小手，微笑道：“娘子身怀六甲，依然能够把我们这一个家管理的井井有条，着实辛苦。为夫敬你一杯。”徐徐松开她手的他，顺势端起了桌面上的酒杯。 面带甜笑的杨梦棋，得到了他的夸奖，双手举起酒杯道：“这一切都是奴家的本分。” 同她碰了一个杯的林子默，微微仰起头，一饮而尽。右手执杯，左手微微遮掩嘴巴的杨梦棋，随同他是喝了一个满杯。缓慢放下手中酒杯的她，兰心蕙质的知道他这是对自己治家的肯定。能力不弱的杨梦棋看着自己的相公，眼波流转，内心愉快。 主动站起身的纳兰真接过了自己贴身丫鬟乌拉的酒壶，缓慢走到林子默和杨梦棋的中间，亲手为他们二人倒了一杯酒，然后再交给她的丫鬟，重新回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面。不相信她会转性子的林子默，内心还是开心，毕竟感觉到她还算分得清场合，识得大体。 突然鼓噪起来的楚寒露，急急忙忙地拿起自己的酒杯，面朝林子默，嬉笑道：“子默哥，我敬你一杯。祝愿你步步高升，心想事成。” 轻轻一笑的林子默，没有急于端起酒杯，而是摸了摸她的脑袋瓜道：“楚丫头开始懂事了。” “人家一直都很懂事儿的。”嘟起小嘴的楚寒露，稍微的做出一些言语上面的分辨道。 不会驳她面子的林子默，再一次端起酒杯，同她喝了一个满杯。坐在旁边的纳兰真，第二次站了起来，接过乌拉手中的酒壶，走到他的边上是为其斟满了酒便走回了原位。在她看来，自己和楚寒露都是林子默的妾侍，没有理由去伺候她。 虽然自己入林府的大门晚一些时日，但是依旧感觉自己的身份要比楚寒露尊贵。她是羌人部族首领的女儿，而楚寒露只不过是一介汉家平民的女儿。至于杨梦棋，纳兰真稍加尊重她，自是要碍于对方正妻和诰命的身份。站在不远处的采莲见到这种光景，于是走到自己主子的旁边，倒好了酒，然后慢慢地后退了回去。 内心明白的林子默，深知这是一个低级森严和分明的社会，于是没有多说一个字。第三次端起酒杯的他面朝纳兰真，含笑不语的同她是又喝了一个满杯。叫来不远处采月的杨梦棋，接过她手中的酒壶，亲手为自己的相公倒了一杯酒。刚刚拿起筷子的林子默，还未及动，就瞧见三女是主动朝自己的碗中夹菜。 “子默哥，这一道什锦鸭子肉是人家亲手为你做的。”面露骄傲之色的楚寒露，甜笑道。 林子默是看了一下碗中被她放入的食物，半真半假道：“你做的东西能吃吗？” “讨厌，人家非常用心的尝试过许多遍。”微微撅起了红红小嘴唇的楚寒露，仍旧表现出自信满满的神情道：“子默哥，你就品尝一下嘛！” 看见林子默是没有动筷子的杨梦棋，没有劝他先吃自己亲手为其做的红烧肉，而是在替自己的小妹妹楚寒露说起好话道：“相公，你不妨试一试小丫头的手艺。她为了给你一个惊喜，确实反反复复地做过很多次，想必味道不会错。” 使劲点着头的楚寒露，发起嗲道：“子默哥，你就尝一下嘛！人家为了给你做这一道菜，小手手好几次都差一点儿被油烫到了。” 看不惯的纳兰真，心里面既有对林子默的感情，又背负家族的利益，免不得要站出来争夺他的宠爱道：“这道烤羊肉是我们羌人的传统食物。公子，你试一试可和胃口？我是用果木给你亲自烤制的。” 右手握住筷子的林子默是发觉三双眼睛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他知道三女的本心都是想让自己第一个品尝其手艺。感觉家事比正经事情还要麻烦的林子默，深信女子都有小性子。自己要是处理不当，准会被抱怨其厚此薄彼。左手端起碗的林子默是一股脑的把她们夹给他的食物一起扒进了嘴巴里面，而夹杂有三种味道的感觉自然有另一番的滋味存在。 嫣然一笑的杨梦棋，掏出自己的手绢，要为林子默擦拭满嘴的油花。不满意他这种处理方式的楚寒露和纳兰真，注意力仍旧没有离开他。双手抓住他手臂的楚寒露，小女孩的脾气又冒了出来，非要他多吃自己亲手为其烹制的佳肴。 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的纳兰真，一心认为楚寒露装傻卖乖的讨林子默的欢心和宠爱，于是话语不善道：“楚妹妹，你让公子都吃你的菜，那么杨姐姐的菜就成了陪衬。” 听出其中味道的杨梦棋，意识到她在挑拨，微笑道：“相公爱吃那一道菜都是他的自由。我们身为他的女人，安守本分就是。相公不爱吃的菜，强迫他也是没有用的。” 不傻的林子默，听出了女人心思，还有杨梦棋为楚寒露辩白，于是不悦两人的争锋相对，便用筷子敲击了一下碗道：“你们三人都给我消停一点儿。这大过年的。” 耷拉起脑袋的楚寒露，眼珠子不停的转动，没有意会到其中的意思，依旧给他夹了一筷子什锦鸭子肉，催促道：“子默哥，你多吃一点儿。” 看见她这一番举动的林子默，真心觉得她傻得有盐有味，想要知道她内心想法道：“小丫头，你就不怕得罪自己这两位姐姐吗？” 纳兰真和杨梦棋听见自己相公是已经揭开了那一层窗户纸，于是目光投向了楚寒露。她们想要知道她如何回答？ 不为所动的楚寒露，不解道：“人家那里得罪了两位姐姐。子默哥，一定是在唬我。” 边笑边摇头的林子默，动起手中筷子，吃下了什锦鸭子肉，笑道：“我们家的丫头越来越聪明，并且能够一眼就能看穿我是在唬你。” 面露骄傲之色的楚寒露，没有听出他在说反话，于是又给他夹了不少的什锦鸭子肉。照单全收的林子默，乐呵呵的全吃了下去。他是不会忘记去吃红烧肉和烤羊肉，毕竟这两道菜也是有来头的。自己意识到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 虽然纳兰真是在语言上面有撩拨楚寒露的意思存在，但是她也没有太过分，清楚其中的分寸。自己不是怕在家中落单，而是越发的介意林子默对她的看法。 心向楚寒露的杨梦棋，不会故意和纳兰真过不去，毕竟她还没有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有预见性的她，得知楚家兄弟在军中干的还不错，纷纷地得到了提拔。十年，二十年以后，自己相公官位要是越发的高，那么家里面就会更加的“热闹”。他每一房的女人背后就是一个家族的兴衰和荣辱。 没有想得那么深远的林子默，看重眼前的家庭幸福，和谐道：“吃完饭，我们一起去放鞭炮。” 双手拍了一下的楚寒露，高兴的喊叫道：“好，我最喜欢放鞭炮了。” 脸上挂着笑容的林子默，看了看她那一张天真无邪的面孔，突然内心生出另一番味道。他又看了一下杨梦棋，纳兰真，却少了一种担心。饭毕，没有用茶的楚寒露经过林子默的许可，先行去外面放鞭炮。站在院中她的周围自是被府中的不少小厮，丫鬟们围绕。 “你先回屋吧！晚一些时辰，我再去你那边。”内心想陪杨梦棋单独坐一会儿的林子默，又想要稍微弥补一下纳兰真，于是面色平和的嘱咐道。 欠身起来的纳兰真，心里面一喜，面朝他们二人施过礼，没有多话，直接转身离开。 把屋子里面全部丫鬟打发出去的林子默，实话道：“看样子，娘子还是不喜欢纳兰真。” “奴家没有喜欢与不喜欢之说。相公应该是清楚的。她们二人完全不一样。”淡淡一笑的杨梦棋，有一说一道：“我要是不站在楚丫头那一边，恐怕她时常都会被纳兰真欺负。” 听完她这一席话的林子默，一时沉默不语起来，毕竟自己意识到了纳兰真的性格中具有攻击性的成分存在。 第049章 大结局 更新时间：2012-11-24 开了春，天气逐渐回暖。没有老待在屋子里面的杨梦棋是在采月和采星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坐在垫有一张鹅绒垫子上面的她，身体沐浴着春日的阳光。刚刚拿起还未完成刺绣的杨梦棋，突然腹部一阵阵地疼痛，羊水也开始逐渐从下身流了出来。站在近旁的采月和采星，瞬间就慌了神，毕竟年纪不大的两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 杨梦棋虽然第一次经历这种瓜熟地落的过程，但是没有表现出手忙脚乱。自己为了更好的孕育肚子里面的小生命。她自是不会忘记找来生养过多胎的健壮妇人们询问一些相关事宜。忍住疼痛的她，双眼看了看地面的羊水，便知道腹中的孩儿将要来到人世间。 “你们赶快扶我进屋躺下。”赶紧吩咐自己身边贴身丫鬟的杨梦棋，神情中没有显得过于的害怕和焦虑道：“我要生了。快把稳婆给我找来。” 回过神的采月和采行站在她的左右，小心翼翼的搀扶了起来。感觉到还好的杨梦棋，步子稳健的走进了里屋，平躺在了床上。缺乏一定突发事件处理能力的采星，完全不知道下一步将要如何进行。与此相反的采月，立即表现出了这方面的能力。 先是让采星陪伴杨梦棋的她，快速的走出屋子外，第一时间就是把院子内的大小丫鬟叫拢过来。面色极其认真的采月，深知事情重大，丝毫不敢怠慢。她吩咐一名二等丫鬟去告诉管家毛用，好让他亲自派人去把城中的接生婆给找来，毕竟会骑马的男子总是要快许多。得命的二等丫鬟，不敢磨蹭，撒开腿就拼命的往外跑去找人。 采月又让全部三等丫鬟去把府中生养过孩子的妇人们叫来，毕竟有经验的她们，清楚接下来应该的步骤。本打算去告之林子默的她，还是打消了亲自前去的想法，毕竟这里需要一个人来坐镇指挥。于是，她又命一名二等丫鬟去通知老爷知晓。至于剩下的少许人等，她让她们站在屋子外面随时待命，而自己重新走进里面，极为小心的伺候起自己的女主人。 此时此刻，坐在自己衙署内的林子默，巧好和下属们商谈庆阳府的相关大小政务。满头大汗的二等丫鬟，双手提起裙边是还没有跑到衙署门口，便被当值王小六给拦了下来。他明白老爷是在同安庆府的各级官吏们谈正事，所以不能让不相干的人打扰或者偷听。 气喘嘘嘘的二等丫鬟，还来不及擦拭自己额头上面的汗珠，赶紧禀告道：“夫人……夫人，快要生小老爷了。” 听得很清楚的王小六，内心还在踌躇之际，而站在不远处，听得真切王强，急急忙忙地转身来到衙署的大门前推门而入。 “你怎么一回事情？难道，你不知道本府的禁令吗？”面露不悦之色的林子默，最不喜欢在谈论重要事宜之际有人打扰，而双眼注视跟随自己的这一位老人儿道。 知晓自家主人一些脾气的王强，自是不敢依仗自己的身份和功劳在他的面前不守规矩，于是双手抱拳，态度恭敬道：“小的，不敢。” “既然不敢，那么走进来做什么。”当面训斥起他的林子默，面色不太好看道。 “夫人临盆在即。”中气十足的王强，知道他很是重视大夫人杨梦棋，声音洪亮道。 听到这一消息的林子默，突然心生出对自己娘子安危的关心，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似的。站起了身的他，一想到会议内容不是外敌入侵，而是这一年相关的工作开展。即便晚几日，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在座的车子金，豁然站起身的为林子默铺下台阶道：“既然知府夫人临盆在即，那么还望林大人速速回府才是。这女人生孩子，可谓是一生中的大事。” 其他各级官吏面面相觑，纷纷地点头表示一种附和。走了下来的林子默，没有再多说，直接离开。即便车子金不说那一席安抚众人的话，他依然会离开，毕竟医疗卫生都落后于二十一世纪现代文明的明朝存在过多不可预料的事情。 这个时代既不能剖腹产又不能输血，使得难产，血崩就成为了夺走产妇性命，无力回天的事情。回想起丈夫可以陪同妻子生育的林子默是相信自己在杨梦棋的身边陪伴，定然是能够给她力量和勇气，毕竟二十一世纪的医疗专家是发布过这样的论述。 在林子默回赶的同时，早就接到消息的毛用，一刻都不敢耽误。叫来众小厮的他，一面让他们赶快去把全城的接生婆给自己找来，一面又反复叮嘱他们是一定要把人给他找来。即便城中同时间要生孩子的产妇，也得让她们先等一等，毕竟自家夫人生孩子可是第一要务。 派出一拨拨人的毛用，内心还是显得放心不下，于是找到留守在府中的高翔，想要麻烦他带人去把城中的郎中们一并找来，目的就是预防不好的事情发生。要是在平日里，高翔决计不会搭理他，而现如今，晓得这一事的他没有二话，带上自己的人去了。 林子默是前脚一走，而衙署内的大小官吏就后脚离开。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他们，还得赶紧回去准备厚礼送去。看似杨梦棋生孩子和他们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关系。不过，在他们眼中，却是一次可以和林子默走近的机遇。勤勉的知府大人连正事都可以放下，足以说明他是极为宠爱自己的娘子。所以，他们自是不愿意失去这一个好机会。 远道而来的三位县令，人还没有上轿子，便吩咐跟随他们而来的管家，赶紧回去把家中那一些上好的滋补佳品统统地带来，而不会坐等的他们，还得忙着去城中的丝绸店，古玩店，药店等等寻觅更好的佳品。至于住在安化城中的官吏们，自是和他们干起了类似的事情。他们内心都生怕晚了他人一步。 赶回了家的林子默，大步流星的就朝杨梦棋的院子而去。屋里屋外来了不少人，而且前前后后地忙碌起来。随同楚寒露一道而来的采莲，安静的陪同自己的主子是在外屋等候。不敢耍大牌的纳兰真得知消息以后，也带上自己的两位贴身奴婢乌拉和乌兰前来探望。 走进院子，还未进屋的林子默就被采月给拦下道：“老爷，请止步。” 微微迟疑了一下的林子默，想要看看自己娘子的境况，于是没有细想道：“滚开。” 不敢再行阻拦的采月是惊了一下，只得乖乖地让开路。听取了那一帮子老娘们儿话的她，只是想要把男子阻挡在外，毕竟在她们的观念里面，女人生孩子是不能让男人进来的。跟随在林子默身后的王强等人，瞬间意识到了采月话中的意思，于是没有跟随他进去，默默地站在院子内等待。看见林子默进入外屋的楚寒露等人，虽然吃惊不小，但是没有一个人再敢站出来解释，毕竟已经有了前车之鉴。 步入里屋的林子默，坐在床沿边，双手握住她的一只手，两眼看了看面色平和，情绪稳定的杨梦棋，然后转面，大声道：“接生婆怎么还没有来？” “已经派人去请了，想必应该在路上。”站在不远处的采星，实话实说的汇报道。 躺在床上的杨梦棋，微笑的劝解道：“相公，无须担心奴家。我一切都还好。” 瞧得出她不只是宽慰自己心的林子默，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娘子，不但冰雪聪明，而且镇定和勇敢。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寻常女子要是遇到羊水破了，定然是会大喊打叫。对此，杨梦棋却是显得异常的平静。 接生婆，郎中们是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林府。前后五名稳婆聚集在一起来给杨梦棋接生，而随时应对突然事件的郎中们，坐在院子内思考起为知府夫人滋补的良方。采月，采莲，采星三大丫鬟不接其她人手，亲自端盆递水的为大夫人服务。 没有离开杨梦棋半步的林子默，自然是要陪同她一起见证小生命的诞生。内心感动不已的杨梦棋，一面双眼流泪，一面很是配合接生婆的口令，努力生产起来。里屋虽然气氛紧张，但是伴随着接生婆传达给杨梦棋有节奏和规律的“用力”之声，使之淡化了不少。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少，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啼哭声，杨梦棋很是顺利的诞下了麟儿。 一名稳婆是双手抱住刚出生的婴儿，连连道：“恭喜老爷，夫人生下一位千金小姐。” 很是开心的林子默，让其抱在他面前，看见小家伙可爱的模样，情不自禁的笑容满面道：“娘子，你快看我们的女儿长得多像你啊！” 还没有来得及看自己女儿的杨梦棋，好似感觉腹中没有空，而旁边伺候的第一接生婆，突然高喊道：“快来，还有一个。” 刚松了一口气的众人是再一次忙碌起来。 另一名稳婆是怀抱杨梦棋刚生下的第二个孩子，报喜道：“老爷，夫人，这是一位公子。” 一具得到龙凤胎的林子默，已经欢喜的高声连连地喊出“赏”字。有三个老婆，两个孩子的他，全然打消掉了回到二十一世纪的想法，毕竟他在明朝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