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傻妃》 新娘跑了 “来人,给本王用水将新娘子泼醒,哪有拜堂没有新娘子的道理。” 这是夙柳柳有意识的时候,听到了第一句话。同时伴随着这些话的还有很多的嘈杂声,只是听不清在讲些什么。 新娘子,什么新娘子,难道自己下来地狱赶上了鬼成亲了。 ‘啪’的一下,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水从夙柳柳的头上一直淋到脚下。 冷,这是夙柳柳唯一的感觉。 下一瞬间,一股陌生的记忆强行的塞进了自己的脑海之中,让夙柳柳一阵头痛。 同时也让夙柳柳看到了另一个女人的悲惨命运。 “还没有醒,再泼。” 随着一声令下,又是一阵刺骨的寒冷。 这一泼,直接拉回了夙柳柳有些震愣的思绪,一双凤目刷得一下睁了开来,仅是一眼,就足以让人退避三舍。 不过,那遮住眼帘的红盖头将这足以睥睨天下摄人心魂的一眼给掩藏了下去。 “王爷,还要不要泼了。”一个家丁有些胆颤的开了口,虽然已经开春,但依旧是寒风阵阵,这天气可不比那寒冬腊月好到哪里去,要是再泼下去,指不定要冻死。 “泼,怎么不泼,一直泼到她醒为止。”一句话,尽显冷漠无情。 在座的宾客很是唏嘘不已,但是却无人敢说什么。 不过,那些宾客也是看好戏的居多,没有哪个傻子会为那个趴在地上满是是水的红衣女子开口求情。 就在这一句冰冷的话语落下的同时,地上的人儿突的一下站了起来,不仅如此,那穿着嫁衣的女子还直接就将头上那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给一把拉了下来。 一双眸子很是讥讽的看向那发号施令之人。 “谁准你将盖头拿下来的,这成何体统。”耶律璟深沉的看了夙柳柳一眼,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夙柳柳不语,就那样讥讽的看着耶律璟,体统,现在讲体统了,早做什么去了,拿一只鸡跟她的原身拜堂,这是赤果果的侮辱。 大脑迅速的运转着,夙柳柳分析着现在的利害关系,其实,按照她的性子,她真的很想揍这个脑残的王爷一顿,可是,现在她刚在这具身子里复活,不了解这个王爷的厉害程度,更何况她还在人家的老巢,动起手来,肯定不占上风,但她又不想和这个种猪拜堂,那么唯一的路就是跑,先躲了这拜堂再说,至于和这个王爷的帐,以后再慢慢算,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想通的一瞬间,夙柳柳直接扯了自己头上的凤冠,‘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再送了一个不屑的眼神给耶律璟,然后撒开丫子直接向大门外跑去。 为了自由身,姑娘我拼了。 什么情况? 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傻了,这新娘子怎么跑了? 了无音讯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耶律璟愣住了,不过仅是片刻就反应了过来,“来人,给本王将新娘子追回来。”话里隐含着淡淡的怒气。 该死的傻子,居然敢跑,是不是活腻了。 随着耶律璟的这一声令下,门外的侍卫追了上去。 不过侍卫一路追下去,一直到府门口都没有看见新娘子的身影,立刻觉得不妙。 再一问府门口的侍卫,说刚刚似乎有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大门前闪过,但是似乎像一阵风,他们也没注意。 此话一出,寻人的侍卫立刻回去禀告了耶律璟。 听闻侍卫的回报,耶律璟很是愤怒,眸子深处闪过一丝阴翳,他不相信,那个傻子会跑得那么快,但是现在就是不相信也没有用了,没了新娘子就没有办法拜堂,虽然他本意并不想娶那个傻子,但是,即使要悔婚也得他开口,万没有让那个傻子公然丢下自己的道理。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依旧没有夙柳柳的下落,毫无疑问,璟王爷成了整个金陵城的笑话,而大婚当日的种种早在大婚的第二日就像长了翅膀一下,飞向了金陵城的每一个角落,成了百姓茶钱饭后必谈的话题。 将军府也早在大婚的第二日就听到了消息,却按兵不动,只是派人出去寻找,只是这一找就是三天,且了无音讯,大将军终于一状告到了皇帝的面前,请求皇帝为他主持公道。 皇帝没有多说,只是下了圣旨,让耶律璟尽全力找到夙柳柳,至于对于将军府的亏欠,这事得等找到夙柳柳再说。 寒风拂面,肆意的亲吻着行人的面颊。 璟王府的花园内百花齐开,可谓为是一片胜景,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只是璟王府的书房内此刻阴云密布,直接性的就影响了主人欣赏这美景的心情。 一道黑影闪过,直接避开了守卫的众人,跃到了璟王府那亮着灯的书房上方。 此人,乃夙柳柳也。 她躲了三日,终于在这第三日的夜晚现身了。 夙柳柳轻巧的趴在书房的上方,轻轻地解开了一片瓦片。 一入眼的就是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 “废物,要你们何用,三天了,连一个疯女人都找不到。”耶律璟眸中一片阴沉,说着,直接将桌子上的杯子给挥洒在地。 只听见‘砰’的一声,那杯子碎了,杯子里的热茶溅了出来,溅到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却见那几个黑衣人动都没有动一下。 “主人,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定会将将军小姐找到。”跪在最前面的黑衣人闷声的开了口,态度很是卑微。 “滚,再找不到你们就不用回来了。”一股威压不自觉的从耶律璟的身上散发了出来,使得耶律璟更加的深沉。 大补鸡汤 “是,主人,属下告退。”这一次是几人齐呼出声,然后几个黑衣人陆续离开了璟王的书房。 夙柳柳暗自叹息了一声,难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好戏这么快就退场了。不过,自己今日来可是给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一个教训的,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居然拿一只鸡跟本小姐拜堂,只要本小姐活一日,就不会让你好过。 “王爷,妾身炖了些补身子的鸡汤给您补补身子。”一道清脆的声音,拉回了夙柳柳跑偏的思绪。 一双凤目紧紧的盯着下方那个黑着脸坐在椅子上的人。 “进来吧。”此刻的耶律璟明显的缓了口气,不似刚刚那嗜血的愤怒,看来美人的功效真是大呀。 “是。”随着声音的落下,紧闭的房门被推了开来。 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人进入了夙柳柳的视线。 啧啧,还真是个美人胚子,来的可真巧,本姑娘正愁找不到机会报仇呢。 “王爷,这是妾身亲自熬得鸡汤,很补的,这几日妾身看王爷眉目间总是有愁云,这让妾身很是心疼。”说着,美人已经将鸡汤放在了书桌上,一双美目满是怜爱,仿似真如她说的那般,很是担忧耶律璟。 “柔儿可真会心疼本王。”耶律璟一把抓住柔姬那拿着汤匙的手,轻轻一拉,就将她给搂紧了怀里。 “王爷,你好坏。”柔姬坐在耶律璟的大腿上,一双素手轻轻的推囊了耶律璟两下,很是娇嗔。 “难道柔儿不喜欢本王坏。”耶律璟坏笑的咬了柔姬那近在眼前的耳坠。 “王爷···”柔姬状似羞涩的将螓首埋进了耶律璟的怀中。 “柔儿,本王想沐浴了。”耶律璟眉眼带笑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妾身伺候王爷。”柔姬抬起了头,一双眸子满是涟漪。 “好。” 说着,两人同时起身向隔壁的浴池走去。 呦,看不出来这个家伙还是一个色胚呀,人家是来送鸡汤的,怎么就喝到浴池去了。 不过,活春宫呀,值得一看。 夙柳柳奸笑了两声,然后也移动了步伐向隔壁的房顶走去。 夙柳柳只顾着自己开心,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已经落入了暗处了一双眼眸之中。 不待夙柳柳揭开瓦片,就已经传来了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噢,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活版春宫 “恩···王爷···恩···轻点···你弄疼人家了···”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了夙柳柳的耳中。 “小妖精,装什么纯情,告诉本王,想不想要···”紧接着而来的是耶律璟那调情的声音。 快速的揭开了瓦片,一阵茵茵的雾气迎面袭来。 夙柳柳兴奋的趴下了身子,在雾气中寻找那两人的身影,难得一见的活春宫,主角还是大名鼎鼎的王爷,她可不能错过呀。 一声声的暧昧声,将夙柳柳的视线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汉白玉砌成的浴池的东北角处,一对男女正趴在那里,女子仰面靠在浴池的池壁之上,一脸红晕,嘴里不断地发出暧昧的声音。 男子俯身趴在女子身上,只能看见他壮阔的背影,不过,看着他不停抖动的身体,就可见,这个家伙正在舒服的进行着某种运动。 享受吧,好好享受吧,这可是难得的一次机会了哦。 一双凤目闪着精光,夙柳柳转移了地方,跑到了离那对男女近一点的地方,然后将怀中早已经准备好的药材拿了出来,用内力磨成粉,然后糅合在一起,掀开一片瓦片,用手腕上的银丝穿透药丸,然后从那瓦片之处放了下去。 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那颗药丸落入了池水之中,顿时与池水容为一体。 哈哈,好高兴,也不枉她对药物的痴迷,终于派上用场了。 再看一会,这活春宫可是很少见的,想着,夙柳柳趴了下来,很是怡然自得的看着下方激战的两人,哎,要是再有一盘瓜子磕嗑就好了。 这个时候,站在暗处的那抹紫色身影不淡定了,他似乎听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飞身走向夙柳柳,瞄了一眼那瓦片下方的情景,脸色不自觉的红了红,再看一眼那个正看得欢乐的黑衣女子,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女人。 一股莫名的情绪围绕着紫衣男子,他是来王府找人的,不曾想,人没有找到,倒是遇上了这么一个有趣的女子,他还真想会一会。 想着,就一阵掌风袭上夙柳柳,当然不会尽全力,而是试探的意味占多。 为毛追我 看的正欢的夙柳柳,感觉到一阵掌风袭来,立刻一个激灵闪了开去,刚刚还带着笑意的眸子此刻染上了一抹清冷。 抬眸的瞬间,一道紫衣的身影闪入了眼帘,看到对方穿着如此明显的颜色在黑夜里穿梭且连个面罩都没有,她真怀疑这个人是来干嘛的,但当务之急是离开。 心随意动,想到离开,夙柳柳就直接一个跃身闪进了黑暗里。 紫衣男子不放弃的追了过去。 就这样一黑一紫的身影在黑衣里交错的穿梭着,而那正在兴头上的璟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王府已经被人光顾过了,更不知道,某位小女子已经给他送了一个大礼。 到了郊外无人的地带,夙柳柳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难道自己在这里是个弱者,为什么随便遇着一个人就将自己引以为傲的轻功给比了下去。 “不跑了?”站在夙柳柳对面的紫衣男子看着停下来的夙柳柳,似笑非笑的开了口。 “你好奇怪,为什么一直追着我。”夙柳柳不满的开了口,借着月光,她看清了对方的面貌。 夙柳柳的第一感觉就是,她看到了一个妖孽,一张俊逸的脸庞生的亦正亦邪,特别是那一双桃花眸子是那么的迷人,如繁星一般璀璨,却又如漩涡一般,将人的心神深深的给吸了进去,忍不住为之沦陷。 一股邪魅的气息从他的身上透露了出来,即使他只是轻轻的一抬手,微微的一勾嘴角都足以摄人心魂。 “因为你奇怪,所以就跟着你了。”紫衣男子勾了勾嘴角,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很是惑人心魂。 莫名其妙的答案,将夙柳柳差点沦陷的心神给拉了回来,她奇怪?他才奇怪好不好。 “我怎么奇怪了,现在你也追到我了,想怎么样说吧。”夙柳柳往后退了两步,直接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之上,微抬起螓首看向夜空,她知道,眼前之人的武功肯定在自己之上,所以,跑也没有用,而且这个妖孽般的男子给她一种很危险的直觉,还是远离些的好。 “你一个女子半夜跑到璟王府去做什么,还看那些,那些不该看的。”本来是质问,可说着,却觉得好后面那些话难以启齿,一双摄人心魂的眸子也转向了别处。 “哦?不该看的,请问阁下,什么是不该看的。”听到对方说到后面那明显有些僵硬的语气,夙柳柳忍不住起了玩心,眸中从夜空中转了回来,戏谑的看向对面的男子,目前为止,这个男子对她没有恶意,至少这一点,她还是可以肯定的。 自己不过是初来乍到,应该不会有什么厉害的仇家吧。 “总之,你一个女子,就不应该看。”紫衣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这么形容了。 璟王不举 “那你就可以看了么,凭什么你能看我不能看。”折了身后大树上的一根树枝,夙柳柳很是无聊的拿在手里甩了甩。 “我是男人。”这是紫衣男子所认为的最佳理由。 “切,男人了不起呀,本姑娘可没有时间陪你说这些无聊的事情,既然没事,本姑娘就不奉陪了。”说着,直接将内力灌注在手中的树枝之上,然后袭向对面那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没有料到夙柳柳突然发动攻击,当他挡下那一击的时候,夙柳柳早就消失不见。 一道玩味的目光闪过眸底,刚刚的木讷早已经消失不见,仿若错觉一般。 看来,这个女子不但有趣,还很聪明,好久没有发现这么好的玩具了,下一次见到一定要抓住。 一个闪身,紫衣男子消失在了黑夜里,他没有再继续追夙柳柳,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待紫衣男子的身影消失之后,夙柳柳从暗处的一棵大树上跃了下来,郁闷的看了一眼那离去的男子,好奇怪的男人,也很危险,希望以后不要再见面。 夜,悄然即逝。 翌日,金陵的茶馆酒楼又爆发了一个新的消息,直逼璟王大婚闹下的笑话的消息,那就是璟王不举,不举呀,这个可谓是太劲爆了。 当耶律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本就阴沉的眸子显得更加的阴沉,周身的冷意更是泛滥。 “来人。”随着这听不清情绪的两个字,一个黑衣人落在了耶律璟的面前。 “主人。” “去查,将人给本王抓回来。” “是。”黑衣人冷汗淋淋,虽然主人没有说什么,但是那威压很清楚的告诉他,主人生气了。 阴沉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嗜血,耶律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要让他知道谁散播了这个该死的谣言,他定会让他死无全尸。 静默了片刻,耶律璟又对着门外道:“去,将雪姬给本王叫来。” “是,王爷。”门外有人接了命令退了下去。 雪姬接到王爷的传告很是开心,打扮的美美的就来到了耶律璟的寝室,昨夜听说王爷和柔姬奋战了一夜,她才不相信那些谣言,王爷都来传召自己了,看来自己又要得宠了。 雪姬的梦在她进耶律璟的房间半个时辰之后,彻底的破没了。 光临倌馆 无论雪姬怎么挑逗,无论耶律璟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有多么的蓬勃,身下的某处就是没有反应,依旧是软趴趴的,刚开始还能接受,可时间越久,耶律璟越愤怒,直到半个时辰之后,耶律璟直接一巴掌将那取悦自己的雪姬给扇落在地。。。 “王爷饶命,饶命,是雪姬没用,没用。”雪姬颤抖的趴在地上求饶,任一个男人都不会让别人知道他不举,特别是让自己的女人,这是对他男性尊严的极大侮辱,更何况是堂堂一国王爷,这要是让人知道自己的不举,岂止是颜面扫地的问题,简直就是男性尊严的践踏,现在,雪姬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来了,她现在只能不停的求饶,求饶。 “闭嘴,告诉你,你要是敢说出去,本王就灭了你全家,还有,以后每天晚上都由你来侍寝,出去该怎么说,你自己应该知道,小心自己的脑袋,现在,你可以滚了。” 耶律璟嫉妒愤怒,但却只能压抑着怒气,他要是一吼,还不让人全知道这件事情,一双眸子满是阴翳,该死的,他真的被算计了,究竟是谁,又是在什么时候算计了自己的,要是那个人想杀自己,是不是自己此刻已经没有呼吸了。 想到此处,耶律璟一阵后怕,看来,他的那些个兄弟已经等不及了。 “是,是,王爷息怒,妾身知道该怎么做。”雪姬颤抖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仪态,故作镇定的恢复了常态,对着耶律璟福了福身,“王爷,妾身告退。” 说完之后,雪姬转身莲步轻摇的走了出去,天知道,她的腿已经抖得不行了,但是如果让别人看出异状,她连抖腿的机会都会没有了。 在这样低迷的气压下,璟王府迎来了夜色。 月黑风高,此乃做坏事的最佳时间。 耶律璟稍作打扮了一番,向府外走去。 而一直密切注意着耶律璟动态的夙柳柳也跟着耶律璟的脚步而去,她倒要看看,这个自大的猪晚上不睡觉去哪里。 他拿一只鸡跟她拜堂,这样的耻辱岂是简单的下药就算了的,她的报复还在后面。 远远看见,耶律璟进了一家灯红酒绿的地方,夙柳柳略微思索了一下,靠,这不是金陵最有名最受欢迎的南风馆吗,也就是传说中的小倌馆,难道耶律璟这厮男女通吃? 这可是劲爆的消息,她得去看看。 老鸨在哪 一溜烟,夙柳柳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当她再出现时,已经变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小生,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有条不紊的走向那灯火嘹亮的南风馆。 啧啧,瞧这迎门的两个小生多水灵呀,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一样。 “客观,好眼生哦,是不是第一次来呀。” 一听这声音,夙柳柳感觉自己似乎见到了伪娘,身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直接避开了扑过来的那个小生,然后闪进了大门。 那小生见自己扑了个空,有些懊恼,但却不想放弃,准备转身继续去拉客。 “老鸨呢,在哪里。”这个时候,夙柳柳直接大声呼唤了一下,成功的阻止了刚刚那个小生前进的脚步,看来人家是看不上自己了。 “这位爷,有些眼生,是第一次来吧,我就是老鸨,请问爷有什么吩咐。”一个有些臃肿的胖女人走到了夙柳柳的面前。 额,南风馆的老板是个女的? “一间雅间,要一个上等姿色的人作陪,妈妈该明白。”夙柳柳笑的很是韵味十足,一张银票就那样回到了老鸨的面前。 既然来了,样子可得做足了,要不然被人给抓住尾巴就不好了。 “好好好,小风,将这位爷给带上去,可给妈妈我伺候好了。”老鸨双眼冒着金光,没想到是一个有钱的主呀。 夙柳柳很是惬意的跟着那个叫小风的跑堂上了楼,然后进了一间雅间。 小风给夙柳柳上了茶,然后很是乖巧的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夙柳柳随意的看了一下房间,里面的装饰很是清雅,东西也是上品,看来这里的老板很有品位,她才不会傻得认为刚刚那个肥婆是老板呢。 端起杯盏,轻轻吹了吹,姿态优雅的品了一口茶,不错,好茶。 不得不说这老鸨办事速度是绝对的,仅是她抿一口茶的功夫,她就领了好几个人过来。 “爷,你要的人,老生给你领来了,这些可都是馆里的上等货,都是雏儿,不知也喜欢哪知一种,老生将他们全领来了。”老鸨咧着嘴,笑的很是开心,来了一位金主,她能不乐呵么。 夙柳柳放下了杯盏,一双凤目肆意的在那几位少年身上转悠,都很赏心悦目。 所谓调戏 最后,夙柳柳将眸光定在一个眼底闪着不屑与倔强的目光的少年的身上,一看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辣主,还一副冷冰冰的面瘫样,不错,这个娃子有趣。。。 “就他了,其余的都退下吧。”夙柳柳将手指向了那个她看中的少年。 夙柳柳一出声,那个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但最终却隐忍了下来。 “爷你真是好眼光,这个可是咱们馆里新来的???”老鸨喋喋不休的像推销货物一样,却只是才开了一个头,就被打断了。 “爷知道了,除了他,你们都下去,顺便给爷上点好吃的。”夙柳柳不耐的挥了挥手。 “哎,好,好,爷你好好享用,老生先退下了。”老鸨是个有颜色的人,一看夙柳柳的样子就知道她的意思了,所以,速度很快的就带着多余的人离开了,当然,没有忘记让人送上合口的饭菜。 少年依旧站在原地,看都不看夙柳柳一眼。 夙柳柳轻轻的摩挲着杯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怎么,爷花钱就是为了让你站在那里的吗,还不过来。” 夙柳柳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点戏谑,一直挠到了那个少年的心底。 即使如此,那少年依旧没有动。 “唔,想要爷向妈妈投诉吗,然后让妈妈揍你一顿,或者让妈妈给你换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伺候?”夙柳柳就那样戏谑的看着那个少年,始终不见恼意。 少年闻言,一双眸子突地射向夙柳柳,眸中闪过一丝杀意,随即又归为了平静,然后不清不愿的慢腾腾的走到了夙柳柳的身边坐了下来。 “果然是只野猫,还有爪子哦。”说着,夙柳柳直接伸手抓住了那少年的手,“来,告诉爷,你叫什么名字。” 夙柳柳明显的感觉到,在自己的手触到少年的一霎那,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但随即又归为了平静,不过,却没有回到夙柳柳问题的样子。 “爷是客,莫忘了。”夙柳柳捏了捏少年的手,话语变得有些清冷。 “青竹。”少年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这才乖,你要知道,遇到爷是你的幸运,难道你会觉得将自己交给一个五大三粗的莽夫比交给爷好么,更何况进了这里,你也迟早有这一天的。”夙柳柳说的很是暧昧,只是那双凤目却闪着戏谑的光芒,这个少年呀,真是可爱。 闻言,青竹的身子又僵硬了一下,但却没有出声反驳,不过依旧低着头,不愿意看向夙柳柳。 突的,夙柳柳那只抓住青竹的玉手在他的胸前点了一下。 “乖一点,爷出去有点事,你就现在这里坐着。”夙柳柳站起了身,轻轻的拍了拍青竹的肩膀,然后直接从雅间的后窗翻了出去。 一个腾身,跃上了屋顶,夙柳柳飞快的在瓦片上掠过。 丫的,不看不知道,原来这个南风馆这么大。 到底是哪一间? 暧昧的声音从瓦片的缝隙里传进了夙柳柳的耳朵里,说实话,夙柳柳还真想停下来看看那些真人版的活春宫,而且还是两个男人,那什么那什么的,不过,她现在没有时间,下一次吧。 花魁献艺 终于,夙柳柳用那灵敏的耳力,在这万千的暧昧声中找到了一缕她所熟悉的声音。。。 然而,当她刚准备过去的时候,看到一抹紫色的身影闪过,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那个妖孽。 但是,他这么会在这里。 思虑了一会,最终夙柳柳重新返回到了刚刚的房间,没有继续去追寻那抹属于耶律璟的熟悉声音。 她宁可不抓住耶律璟的把柄,也不要落在那个男人的手里,她直觉,如果被他看到她在这里,她会很惨。 回到雅间,夙柳柳漫步走到了桌边,素手轻轻的在青竹身上点了一下,随即很是自然的坐了下来。 恢复自由的青竹,抬眸看向夙柳柳,坚毅的眸子里闪烁着怒意。 “这样看着爷做什么,爷得罪你了?”夙柳柳头上打起了三个问号,难道他嫌弃自己冷落了他,可还是他不是一副不情愿给她碰的样子么。 青竹不语,有些别扭的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怪人,夙柳柳在心底嘀咕了一下,随即不再去关注青竹,而是拿起了手中的筷子开始吃饭,毕竟是花了钱的,浪费了不好。 唔,还是热的,味道也不错。 “你要不要吃。”夙柳柳很是善意对着身边那个有些别扭的小孩说道。 青竹坐着没有动,也没有知声。 “不饿?”一双凤目染上了些许的疑问。 “不饿。”青竹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随你吧。”夙柳柳叹息了一声,继续吃起了饭菜。 顿时,屋子内只剩下一阵碗筷碰撞的声音。 刚放下筷子,就听见外面有些嘈杂的声音,夙柳柳疑惑道:“怎么这么吵,有什么热闹的事情。” “今日是馆里花魁献艺的日子。”青竹毫不吝啬的开了口,或许,他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让他逃过今夜,他无法想象自己承欢在一个男人身下的样子,那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哦?”她来的可真是时候呀,花魁呀,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去,给爷将窗户开开一些,让爷瞧瞧。” “是。”青竹舒了一口气,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开开了一些。 夙柳柳也移驾坐到了窗边,这花魁要看,这耶律璟的下落也更要找,她才不会相信,他是来找男宠。 “给爷沏杯茶,然后一边站着就好。”现在她没有心情去戏谑这个娃子,当然也不会放过,只不过将机会放到了下一次而已。 青竹咬了咬牙,乖乖的给夙柳柳倒了一杯茶,然后规矩的站到了一边,只要这个客官不对自己做那些事情,让自己做什么都行,沏茶倒水那就更是小事了,希望这位客官不会为难自己。 青竹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他却仍旧奢望着。 须臾间下面的花魁献艺就要开始了。 而夙柳柳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对面的那些雅间,她相信,耶律璟肯定在其中一间,只要她知道是哪一间就好办了。 二楼的雅间是成圆形砌成的,所以,夙柳柳的视线基本上可以看清楚每一间雅间的情况。 琴声渐渐的传来,如山涧的泉水一般清新,一股凉意伴随着这琴声传入了夙柳柳的心底。 寻人的目光顺着琴音看了过去,只可惜,看到的却是一片红纱,而那琴音这是从那红纱的后方传过来的。 夙柳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青竹,你们花魁每一次都玩神秘吗?” “花魁卖艺不卖身,只有有缘人才能见到他的真面目。”青竹没有闹别扭,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这么配合,也就是为了让这位爷的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不再惦记着他。 “这招不错。”夙柳柳很是欣赏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夙柳柳感觉到了一道有些炽热的光芒,而也在这个时候,夙柳柳抬起了螓首。 就这样,夙柳柳撞入了一双如漩涡一般的眸子,她的笑容僵住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巧。 溜之大吉 同时另一道有些疑惑的目光也落到了她的身上。。。 因为两道目光的主人离得比较近,所以夙柳柳也发现了另一道目光的主人。 这一看,夙柳柳更加的僵硬了。 那个谁,那个疑惑中有些单纯的目光的主人是谁,那个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的哥哥吗?一个淡雅如兰的男子,难不成,也是断袖? 淡定,咱要淡定。 夙柳柳轻勾嘴角,显出了一抹轻佻的笑容,不着痕迹的掩饰了自己的僵硬,然后移开了自己的眸子,手也没有闲着,直接一把将站在旁边的青竹给搂紧了怀里。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青竹浑身僵硬,刚要挣扎,就听见耳边响起了诱惑的声音。 “乖,配合一下,爷不会吃人,爷保证。” 夙柳柳很是沉醉的在青竹的脖颈间嗅了嗅,唔,还蛮香的,难道男人也用香水? 就在夙柳柳疑惑的瞬间,那两道目光从自己的身上离开了。 夙柳柳搂着青竹站起了身子,暧昧的道:“乖,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别让爷的银子白费了。” 说着,一挥手,将那半掩的窗户给关了起来。 呼,终于糊弄过去了。 靠,要不要这么衰,她明明是来抓耶律璟的小辫子的,这么就遇到了两个没有想到的人。 正在思考的夙柳柳完全没有发现被她搂在怀里的青竹此刻脸上已经是一片红色,就跟刚刚煮熟的虾子一样。 本来,他很抗拒夙柳柳的怀抱,因为大家都是男人,而夙柳柳又是他的客,他即使想反抗也不行,可是刚刚那一贴,他感觉到了她胸前的柔软,一瞬间,他明白了一些事情,至少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假小子是个女人,这人十几年来没碰过女人的他这么能不羞涩。 “美人,你怎么了,发烧了吗?”思考完毕的夙柳柳一抬头就看见青竹那张红的滴血的脸,忍不住调侃道,还附带将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没有。”这一叫,吓得青竹立刻推开了夙柳柳,向后退去。 “呵呵···”看着似乎受到惊吓的青竹,夙柳柳忍不住嗤笑出声,“这么紧张做什么,爷又不会吃人,好了,爷不逗你了,爷还有事,爷下次还回来找你的。” 说着,夙柳柳直接推开雅间的后窗跳了出去,不是她走到急,而是她直觉不妙,不走不行,因为之前看到了那双漩涡般的眸子闪着诡异的光芒,那个眸子的主人就是自己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紫衣男子,那个家伙一看就很危险,她不溜能行吗? 此刻,在外间的走廊上,紫衣男子和那个淡雅如兰的男子,也就是夙柳柳的哥哥正朝着夙柳柳这间房间走来。 “师叔,你认识那位小兄弟?”夙骏驰不解的看着明凰。 “不认识。”明凰回答的很是理所当然。 极品师侄 “不对,师叔,你不认识,你来找人家做什么。。。” “就是因为不认识所以才要认识,好了,你真啰嗦,不要问了。”明凰有些无语。 然而,当明凰叫开夙柳柳那间房间门的时候,只剩下一个面瘫的青竹。 “客官,你找谁。”青竹礼貌的问道。 “刚刚那个人呢,靠在窗边的那个小子呢。”明凰一双眸子搜索着青竹所呆的房间。 “走了。”青竹实话斯说道。 “走了?”明凰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下,小丫头,你胆子倒不小,居然跑来南风馆,不过这次算你跑得快,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师叔,人走了,怎么办。”不说话的夙骏驰是一个淡雅如兰的翩翩公子,一说话的夙骏驰,简直啰嗦到让人有种想将他的嘴给封了的冲动,他的这张嘴直接性的就毁了他的形象,真是可惜了他这张脸,白长了。 “我们也走。”明凰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真是太不该招惹自己的这个师侄了,真是够啰嗦的。 “哦。”夙骏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师叔,给点面子好不好,我很让人不耐烦吗? 夜,悄然即逝。 翌日的正午,夙柳柳穿了一身乞丐装,拿了一只破碗,在一家酒楼的一角找到了一个位置,懒懒的坐了下来,她容易吗她,为了报复耶律璟,有家不能回,还整天玩跟踪,甚至连假扮乞丐这一行当都做上了,她不容易呀她。 其实也不是不能回家,只是回了家,那个疼她爱她的爹娘肯定把她看的紧紧地,她还跑得出来吗,跑不出来,还怎么报仇。 夙柳柳懒懒的坐着晒太阳,等着猎物自动落网,只要那丫的吃完饭从酒楼出来,她铁定扑上去,送他点礼物。 正在狩猎的夙柳柳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外人眼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只见她此刻衣服破烂,头发乱糟糟,软趴趴,浑身没力气的半蹲在路边,跟个好几天没有吃饭的人一样,很是可怜的。 许多行人看了不忍心,就丢了一些铜板进去。 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铜板,被发丝遮挡的那抹樱唇,此刻正勾起一抹弧度,那被遮住的明眸,更是带着些许笑意,哎,这乞丐的行当不错,坐着都有钱,以后要是实在混不下去了,也不怕饿死。 就在夙柳柳惬意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股大力将她给推到在地。 “哪来的野小子,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谁准你来的,给老子滚一边去。” 还不待夙柳柳起身,一声叫嚣声句传进了她的耳朵。 当夙柳柳拨开发丝之时,只见三个孔武有力的乞丐正抢着自己那破碗里的十来个铜板,那猴急的模样,深怕慢了一步就被别人给抢走了似的。 欺人乞丐 夙柳柳从地上站了起来,还顺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就那样,定定的看着那分钱的三个汉子,动也不动。 分完钱的三个汉字看见夙柳柳依旧站在原地模样动,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汉子叉腰对着夙柳柳道:“还不滚,站着做什么,讨打么?” “对,还不快滚,看什么看,再看就打瞎你的眼睛,让你以后都看不见。”另一个矮矮胖胖的人也跟着骂骂咧咧道。 “臭小子,你没听见我大哥二哥说话吗,站着做什么,真碍眼。”最后一个中等个子的家伙直接就走了上来一脚揣向夙柳柳。 夙柳柳本能的想躲开,但是这个时候感觉到了不远处有意到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没有躲,因为这样孔武有力的一脚,是一个小乞丐躲不开的,所以,夙柳柳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然后倒在了地上。 嘶,这个臭东西,踢人真疼,想将她的腿给踢断么。 给老娘记着,看老娘晚上不找你们报仇,她就不信夙。 那中等个子的乞丐见夙柳柳倒在地上,还想踹上一脚,却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你???”中等个子乞丐刚想破口大骂这个管闲事的,可是一抬头,就见到面前这人穿着很是华贵,且仅仅是看着自己的那一眼,就仿佛要把自己给冻僵了一样,立刻将那骂人的话给咽了下去,甚至腿脚直打哆嗦。 “滚,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冰冷刺骨,如冬日里的寒风一般冷冽的声音,让人忍不住颤抖。 “大爷饶命,小的这就滚,这就滚。”中等个子吓得直接转身就走,因为没有看路,还在地上摔了一跤,但却依旧不敢停留,直接连滚带爬的跑着离开了,就如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他们做这一行的,眼识可是很好的,刚刚那个人绝对是他惹不起的。 至于被这中等个子称为大哥二哥的人,早在那个华服男子出现的时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在生命的危险之下,义气什么的,都是浮云。 华服男子转身看向站在一边不出声的夙柳柳,开口道:“你还好吧,要是没事就走吧,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直接离开,保命要紧,不要为了几个铜钱就将命给丧了,来,这些银子你拿着。”说着,华服男子从腰间拿出了几两碎银子准备放在夙柳柳的手上。 蓝衣叔叔 而这个时候,夙柳柳抬起了头,拨开了额前混乱的发丝,抬眸怯怯的看向对面之人,傻笑道:“蓝衣哥哥你是好人···” 因为对方穿的是蓝色的衣衫,所以到了装傻的夙柳柳嘴里,就变成了蓝衣哥哥。 ‘砰’的一声,那蓝衣男子脑中的一根弦断了,因为眼前之人虽然脸上乌漆抹黑的,但是那翠翠的声音,那熟悉的蓝衣哥哥,那纯纯的眼眸,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那个人。 “柳柳,柳柳,是你吗,叔叔终于找到你了。”蓝衣男子那潺潺入山涧泉水一般的声音透漏着激动,一个倾身上前直接将夙柳柳给搂紧了怀里。 这个是谁,还叔叔? 夙柳柳抬起眸子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额,是个美男子,俊美的脸上毫无瑕疵,就像一块璞玉一样,一双眸子如深潭一般,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那张一张一合的薄唇很是性感,声音如山涧的泉水一般,沁人心脾,特别是他身上透露出来的那股气息,淡漠中夹杂着疏离,疏离中又夹杂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的温润之气,温润如玉,这四个字很是适合他。 观察完之后,夙柳柳的脑子当了一下,这个人不是就是那个每年都到将军府里来陪这具身子的前身玩上几天的蓝衣叔叔,他不是每年秋季的时候来吗,现在不是才刚刚到春季吗,怎么会出现? “唔,你不是哥哥吗,怎么成了叔叔。”夙柳柳继续装傻,才多大点,不就二十五六嘛,自己以前也有二十二三了,喊声哥哥就算给面子了,还叔叔,便宜倒是占得不轻。 呼呼,某人似乎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子只有十五六岁。 “柳柳,来,跟叔叔回家,你爹娘很着急,你知道吗,快跟叔叔回家。”蓝衣男子牵着夙柳柳的手向将军府走去。 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慈善之人,多少人在自己面前被欺负,他都没有眨一下眼睛,可是就在刚刚,看到这个小乞丐被欺负的时候,他本能的停下了脚步,也帮了她,幸好他停了下来,要不然,不知道柳柳还要流落多久。 爹娘? 要回家了吗?可是还没有好好的整那个耶律璟? 算了,就借这个机会回家吧,不然她可拿不出理由来解释一个傻子失踪了几天是怎么认识回家的路的。 想到快要有自己的爹娘了,夙柳柳心情很是澎湃,也很是激动,她没有享受过父母的温暖,既然那是这具身子的爹娘,现在也就是她的爹娘,她会好好珍惜的。 转眸看了一眼身旁牵着自己的那个男子,她直觉,这个人有秘密,不然也不会每年只来看自己几次,但是他为什么要来看自己,又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呢,很奇怪。 傻女本色 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着一只脏兮兮的小手,看上去格外的不和谐,但就是这样的不和谐画面,一直从刚刚的那个酒楼的拐角处延续到了镇国将军府的大门。。。 将军府的大门前,守卫的士兵看到那蓝衣男子牵着一个小乞丐,立刻上前疑惑且恭敬的叫道:“温公子。” “去通知你们老爷夫人,还有少爷,就说小姐回来了。” 仅是扔下一句话,温如玉就拉着夙柳柳的手直接走进了将军府。 守门的虽然很疑惑,但却不敢怠慢,立刻跑进了将军府内去通报。 这个时候,夙柳柳才发现,似乎这个温公子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很温柔,但和别人说话却显得有些疏远且冷淡,刚刚她以为只是因为那个乞丐欺负自己才会那么冰冷的对他们,现在他依旧是这样疏远的对待将军府的士兵,看来自己是特别的。 而模糊的记忆里,的确这个人对自己是特别的,这里面难道真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 “哎呀,柳柳,是柳柳吗,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孩子,你受苦了???”惊疑,不安,担忧,欣喜,心疼,仅仅只是一句话,却包含了这么多的东西,这让夙柳柳的心也忍不住为之颤动。 不过,她是傻女,就该有傻女的样子,所以,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 路云霞心疼的从温如玉的手中接过夙柳柳,小心的拨开夙柳柳额前有些烦乱的发丝,一双杏眸里满是泪水。 “孩子,都是为娘的不好,害你受苦了。” 夙柳柳就只是傻傻的看着路云霞,也不出声。 看着没有反应的夙柳柳,路云霞疑惑的转眸看向站在一边的温如玉,“如玉,这,这柳柳是怎么了,怎么好像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夙柳柳突然的甩开了路玉儿的手,直接躲到了温如玉的背后,一双眸子带上了些许的怯意。 “蓝衣哥哥,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看着我哭,好奇怪。” 丫的,她活得简单么,一个正常人,还是一个高智商的,任是装一个二愣子,多不容易呀。 不过,似乎也挺好玩。 “柳柳,要叫叔叔,不能叫哥哥。”温如玉无奈的拉起夙柳柳的手,“这是你娘,你不要害怕,她是不会伤害你的,乖,先跟你娘去洗洗,换身衣裳,然后,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温如玉像哄小孩子一般哄着夙柳柳。 夙柳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但是这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真的吗?”抬起垂着的眼眸惊喜的看向温如玉。 “真的,叔叔保证。”温如玉爱怜的摸了摸夙柳柳的头,也不嫌弃她身上的污秽,一双暗沉的眸子里满是爱怜。 洗澡风波【1】 夙柳柳怯怯的看了路云霞一眼,又回眸看了一眼温如玉那鼓励的眼神,最终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一样,从温如玉的背后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拉住了路云霞伸出来的手,亦步亦趋的跟着路云霞离开。 看着愿意让自己接近的夙柳柳,路云霞一阵激动,豆大的泪珠从那眼眶中不停的往下落。 “孩子,别怕,我是你娘,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别怕。”路云霞的声音很轻,仿似怕吓着夙柳柳一样。 看着泪流满面,浑身散发着爱意的路云霞,夙柳柳顿时心中一痛,这个女人是一个好母亲,自己是不是这样有点过分了。 伸出脏兮兮的小手,胡乱的在路云霞的脸上摸了两把,“不哭,不哭,柳柳痛痛,不哭,不哭。” “好,好,娘不哭,不哭。”看着不如刚刚那样怕自己,还关心自己的女儿,路云霞的泪水流的更凶。 “柳柳饿,饿,要吃,吃。”夙柳柳郁闷了一下,怎么着越哭越厉害,还是转移一下话题好了。 “柳柳饿了吗,是娘不好,来,先跟娘去洗洗,洗好了就吃。”一听到女儿喊饿,路云霞立刻擦干了眼泪,开始张罗。 夙柳柳高兴的笑了笑,瞧,这眼泪不是不流了么。 温如玉站在原地看着离开的母女两,眸中一片暖意,但随即想到夙柳柳的凄惨模样,浑身顿时散发出一阵冷意,那些伤害柳柳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夙柳柳的闺房内,此刻正摆着一个大浴桶,装满了热水,还散漫了些许的桃花瓣。 “来,柳柳,让娘帮你脱衣服。”一切准备好之后,路云霞拉着夙柳柳的手就要给她脱衣服。 脱衣服? 她可没有让人伺候洗澡的习惯。 “不要,柳柳要自来,自己来。”夙柳柳躲开了路云霞的手,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往旁边躲去。 “乖,来,娘帮你。”路云霞耐心的诱哄着。 “不要,不要。”夙柳柳看着迎面而来的路云霞,闪到了浴桶的另一边。 就这样,一追一躲几个来回,最终路云霞不得不放弃。 “柳柳好好洗,娘先出去了。”路云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向门外走去。 转身的路云霞没有发现,自己的女儿刚刚那双充满惧意的眸子此刻满是灵动。 三两下将身上的衣服给拔了个干净,夙柳柳一脚跨进了浴桶里。 唔,好奢侈,这么一桶水就洗一次,不过,真的好舒服。 洗澡风波【2】 夙柳柳半趴在浴桶上,整个人除了头颅全部泡进了水里,鼻尖泛着桃花的香气,啊,真是高级别的享受。。。 迷迷糊糊,在夙柳柳就要睡着的时候,响起了一阵阵的敲门声。 “柳柳,柳柳,你洗好了没有,娘要进去喽。”说着,门嘎吱一声开了开来。 而就是这样的嘎吱一声拉回了夙柳柳有些迷糊的思绪。 一双水眸看着眼前突然出现了路云霞,顿时,夙柳柳发出一声尖叫,“啊???” 这声尖叫不但没有让路云霞出去,还让她更加的往夙柳柳这边跑来,因为她以为夙柳柳受伤了,或者是害怕了什么的,总之就是很担心的跑了过来。 而这个时候,在前厅等候,久不见夙柳柳的温如玉也来到了夙柳柳的闺房外面,刚一站定就听见这一声尖叫,立刻一个闪身就进了屋子。 夙柳柳洗澡的时候,向来不喜欢旁边有人,上一辈子从来不去澡堂的,都是自家的浴池,现在在自家洗澡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夙柳柳不淡定了,立刻尖叫。 可是叫声还没有停下,就见到那半敞开的门扉又动了一下,一个蓝色的身影带着焦急的脸色闯了进来,于是乎,又一声尖叫响起。 “啊???” 温如玉这是关心则乱,一进屋子就发现夙柳柳正埋在浴桶里,顿时觉得有些窘迫,下一瞬间就已经闪身到了门外,虽然夙柳柳是晚辈,但好歹也是个大姑娘了,自己在人家洗澡的时候闯了进去,实在是不礼貌。 不过幸好,什么也没有看到。 温如玉很是淡定,因为在他的心里,夙柳柳就是一个小孩,在她小的时候,他还给她洗过澡呢,所以,他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夙柳柳不知道温如玉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家洗澡的时候闯了一个男人进来。 “啊???”想着,叫的声音更大,差点就传遍了整个将军府。 路云霞急急的走到夙柳柳的身边,一把抓住夙柳柳的臂膀,焦急的问道:“柳柳,柳柳,你这是怎么了?” “啊???”回答路云霞的是一阵惊呼。 “孩子???”路云霞企图让夙柳柳镇定,可是夙柳柳却不配合。 “出去,出去,出去???”这个时候,夙柳柳挥动着双臂,开始演绎起了一个精神有些错乱的人,“走开,不要碰我,走开???”双臂不停的拍着,浴桶里的水花四溅,而那呢喃的话语也带着些许惊恐的意味。 “柳柳,我是娘,你冷静一点。”路云霞企图制止夙柳柳的动作。 亲自检验 但是,她越是制止,夙柳柳越是挥舞的厉害。。。 “出去,出去,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夙柳柳挣脱着路云霞抓着她臂膀的手,蜷缩到了浴桶的另一个角落里。 路云霞见自己越劝越糟,最后只能妥协,“好,娘出去,你自己慢慢来,不要怕,这里是家,爹和娘还有哥哥会保护你,不要害怕。” 路云霞诱哄了两句,在夙柳柳戒备的目光下,转身离开了夙柳柳的闺房,并体贴的关上了门。 看着身影消失的路云霞,夙柳柳舒了一口气。 自己又迷糊了。 要是不装疯,这个女人铁定要留下来给自己穿衣服,虽然大家同时女人,可自己一丝不挂的站在一个陌生女人的面前,这样多尴尬呀,她不要。 经过这一风波,夙柳柳不敢再怠慢,于是从浴桶里爬了出来,用干布擦拭着身上的水,然后迅速的穿起了衣衫。 路云霞一出门就看见负手而立的温如玉。 “如玉。”虽然是称呼着温如玉的名字,但是路云霞对温如玉却很是恭敬。 “是不是柳柳。”温如玉这话问的很是奇怪,但是路云霞懂。 “是,我亲自检测过了。”刚刚路云霞进去,就是为了检测夙柳柳是不是真的夙柳柳,虽然被冒充的几率很小,但是不得不防,真正的夙柳柳左肩上有一朵梅花形的胎记,这是冒充不了的。 “那就好。”听到这个答案,温如玉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颜,真好,他将真正的柳柳给找回来了,“我先去前厅,你快点将她领来。” “是。”路云霞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站在夙柳柳的门外,等待着夙柳柳的身影。 夙柳柳穿戴好了以后,盯着一头湿发,调整了一下表情,亦步亦趋的走到门前。 然后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将门打了开来。 门一开,入眼的就是满含担忧的路云霞。 夙柳柳一双眸子如小鹿受惊一般,在看到路云霞的时候,脚步往后怯怯的退了退。 “别怕,孩子,我是你娘。”路云霞轻声的说道,深怕吓着夙柳柳。 “我要见蓝衣哥哥。”一个傻子就跟初生婴儿一样纯真,最信赖的就是自己第一眼见到的人,这一点,夙柳柳演绎的很好。 “好,娘带你去。”说着,慢慢的将手伸向夙柳柳,“乖,娘不会伤害你,娘牵着你去。” 夙柳柳往后退了两步,怯怯的看了看那伸过来的手,再看了看路云霞那担忧的神情,最终怯怯的将手伸了过去,放在了路云霞的手上。 活宝哥哥 一入大厅,夙柳柳就看见了温如玉。。。 然后一把甩开了路云霞的手,很是激动的跑到了温如玉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蓝衣哥哥,蓝衣哥哥。” “柳柳,要叫叔叔,不然叔叔可要生气了。”说着温如玉故意板起了脸,他发现现在的夙柳柳似乎比以前固执多了,她认定了一个称呼,怎么改都改不过来。 看着温如玉板起来的脸,夙柳柳立刻停止嘴里的叫唤,嘟囔起了小嘴,一双眸子泣然欲滴,很是楚楚可怜。 看着如此让人怜爱的夙柳柳,温如玉一阵心软,但是辈分不能乱,所以,他坚持不松口。 “柳柳,称呼是不能乱改的,你一定要叫叔叔的,不然温叔叔是会生气的。” 这道声音的响起,将夙柳柳的视线给吸引了过去。 咳,那个谁,这个不是昨天晚上在南风馆看到的那个哥哥吗? 要不是昨天晚上在那里遇到自己的哥哥,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好男风。 “柳柳,你不会连哥哥都不认识了吧,哎呀,柳柳,你怎么能不认识哥哥呢,我是你哥哥呀。”看着夙柳柳那有些呆愣的眼神,夙骏驰一下子就跨下来脸,一副很是伤心的样子走上前去拉住了夙柳柳的素手。 他是刚刚听到吓人的通知说小姐回来了,在外面匆匆赶回来的,一时间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或者说他一听到妹妹回来了,一个高兴,直接忽略了下人接下来的禀告。 “哥???哥???”夙柳柳叫的有些僵硬。 “嘻嘻???柳柳,你还记得哥哥对不对,对不对。”夙骏驰很是开心的甩了两下夙柳柳的手,跟个孩子似的。 这下子,夙柳柳真的无语了,谁能告诉她,这个看上去风流倜傥,淡雅如兰的男子怎么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地,这一出口,简直就直接性的毁了他那淡雅如兰的形象。 一个个不属于自己记忆的画面闪过脑海,瞬间,她明白了过来,自己有一个活宝哥哥,比她这个傻子好不到哪里去呀。 “哥哥???”回忆玩之后,夙柳柳叫的顺溜了一些,这是一个疼爱自己的好哥哥,是一个很阳光的大男孩,她喜欢,再说了,没有人规定去南风馆就是喜好男风的,她不是也去了,也不是为了那什么男人去的,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她相信,自己的哥哥一定不是那样的人。 温暖一家 “柳柳乖,我是哥哥,是你哥哥,所以叫哥哥没关系,但是温叔叔可是叔叔,你不能叫哥哥,知道吗?”夙骏驰看到自己的妹妹依旧如以前一般,很是开心,并且趁机循循善诱一下。 为什么每个人都叫自己叫那个温如玉叔叔,明明特年轻的一个人,愣是要装老,算了,自己就吃亏一回,给这个活宝哥哥一个面子吧。 “恩,是叔叔,柳柳听哥哥的,叫蓝衣哥哥为蓝衣叔叔。”虽然夙柳柳的话有些乱,但意思却很明显,也让大家舒了一口气。 “柳柳真乖。”夙骏驰宠溺的摸了摸夙柳柳的发顶,虽然他这个妹妹没有别人家的妹妹那么聪明伶俐,但是他的妹妹很纯很干净,他就喜欢她的这份纯这份干净。 “柳柳,还认识爹爹不,来爹爹这边,让爹爹看看柳柳有没有怎么样。” 一个爽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夙柳柳不自觉的转过了螓首。 脑袋自动进入回忆状态,下一秒夙柳柳就找到了答案,这个人是自己的爹爹,一股儒雅的气息围绕着他的周身,那挂在脸上的笑容很有亲和力,这个爹爹她喜欢。 “柳柳,不会真不认识爹爹了吧,哎呦,我的女儿,我是爹爹呀。” 刚刚还晴天,现在立马就晴转多云,夙柳柳估计自己要是再没反应,就要多云转雷阵雨了。 “爹爹???”夙柳柳眯着凤目糯糯的叫了一声,这个爹爹是个活宝爹爹,总是和自己的前身一起玩,就像两个孩子在一起玩一样,而爹爹明明是武将,却没有武将的那种粗犷之气,反倒是书生的一股儒雅之气,不但如此,这个爹爹还是个美男子,保养的也好,和自己的哥哥站在一起,简直就像一对美男兄弟,真是酷毙了。 “哎,乖丫头,乖丫头。”夙项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可以看得出来,他在压抑自己的激动。 “柳柳,有了哥哥和爹爹是不是就不要蓝衣叔叔了。”这个时候,温如玉有点酸酸的开了口,当然,他是故意的,只是想让夙柳柳更好的适应这种气氛而已。 “哪里,柳柳还是很喜欢蓝衣叔叔的。”关于这一点,夙柳柳没有撒谎,或许是以前的主人留下来的感觉,又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第一个找到自己的吧,总之,她真的是满喜欢他的。 “乖,以后不许乱跑知道不,你可知道,你让我们担心死了。”温如玉板起了脸,虽然疼爱她,但是有些道理还是要让她知道的,不然她动不动救闹失踪,那好得了。 “我没有乱跑,没有。”说着,一双凤目染上了水滴,一副泣然欲滴的模样,很是楚楚可怜。 王爷来访 “好了,如玉,就不要再说她了,这一次又不是她的错,毕竟是我们大家都同意的,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夙项叹了一口气。 听到夙项的话,温如玉那暗沉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阴狠,耶律璟,我温如玉的宝贝,你竟然如此糟蹋,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来,来,饭菜都好了,大家先吃饭,柳柳早就吵着饿了,有什么待会再说。”路云霞也立马打圆场,转移话题。 “先吃饭吧。”温如玉顺着话题说了一句,的确,这事不能怪柳柳,她本来就单纯,错就错在她不该喜欢那个耶律璟,要不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嫁,他也不会同意,现在好了,只要她不闹着要嫁,别的怎么样都行。 “好,来,柳柳,跟娘去吃饭。”路云霞伸手牵起夙柳柳的手,准备将她带到饭桌子那边去。 “我要和哥哥一起。”夙柳柳吸了吸鼻子,甩开了路云霞的手,牵起了夙骏驰的手。 “好,和哥哥一起就和哥哥一起。”路云霞无奈的笑了笑,只要她不再害怕,和谁一起都行。 “嘻嘻···”夙柳柳满足的笑了笑,拉着夙骏驰的手就往前走。 夙柳柳的回归将将军府的愁云全部给散了开去,将军府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就连柴房的狗都叫的很是欢乐。 午后的阳光很是明媚,用完午膳,夙柳柳搬了一张躺椅砸院子里,径自躺了下来晒太阳,她可是一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只不过休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份寂静就被人给打破了。 夙柳柳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但依旧坐在躺椅上没有动弹,反正她是一个傻子。可以不用理会任何人,只管自己吃好喝好玩好就行了,没办法,她有一个将她宠上天的爹,一个将她宠上天的娘和哥哥,更有一个将她放在第一位的神秘叔叔,所以,她不想得瑟都不行。 “璟王爷,小女既然回来了,就不劳你操心了。”夙项客套而疏远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进了夙柳柳的耳朵里。 “璟王爷,小妹精神可能不太好,有些错乱,怕伤着王爷,王爷还是不要去看的好。”夙骏驰劝慰的声音也跟随着响了起来。 “无碍,柳柳是本王的王妃,一切都是本王应该承受的。”耶律璟笑呵呵的打着太极,整个一个笑面虎的形象。 扇一巴掌 柳柳,丫的,本姑娘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就你一只鸡,本姑娘的名字从你的嘴里冒出来简直就是侮辱本姑娘的名字。 还王妃,谁他娘的是你的王妃,这堂不是还没有拜吗,你要不要这么厚颜无耻。 尽管夙柳柳很是愤恨,但依旧躺在椅子上不动弹。虽然她很想报仇,但是却不能够以将军千的身份,所以,只能忍。 夙项和夙骏驰见劝说无谓,只好领着耶律璟向夙柳柳的院子里走来,毕竟人家王爷的身份摆在那,他们也不好决绝的太明显,再说人家也是来看望柳柳的,他们没有理由拦着,更何况他们还有婚约,虽然他们并不希望他出现在柳柳的面前,他们真怕柳柳又犯糊涂,还要跟着这耶律璟回去,那样才叫人头疼。 “柳柳,王爷来看你了,你快起来。”男人说话,没有路云霞插嘴的份,这是规矩,但是这叫醒自己女儿的工作,就不得不由她来做了。 “走开,人家要睡觉。“夙柳柳孩子气的呢喃出声,砸吧了两下嘴,还挥舞了两下手,就像驱赶苍蝇一般。 “柳柳,是王爷,难道你连王爷都不记得了?”路云霞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不要吵人家睡觉,不要吵···” “王爷,你看···”路云霞为难的看向耶律璟,心里却是乐透了,不管自己的女儿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不迷恋这个风流且一肚子坏水的璟王,怎么样都好。 耶律璟的一双眸子满是深意。 随即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亲昵的开口道:“柳柳,本王是你的璟哥哥,难道你不记得了,本王来看你了,来跟你道歉了,也是来接你回府的,柳柳你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机会呢。” 耶律璟笑的很是亲和,只是那双总是阴翳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厌恶。 要不是父皇的圣旨压着,要不是她爹爹手中的兵权,他能娶一个傻子? “吵死了。”夙柳柳突地一声大喝,然后猛的坐起来,随即而来的就是一挥手,紧接着‘啪’的一声响声,在这午后空旷的院子里显得很是突兀。 夙柳柳的这一列动作很快,快的没有任何人能发觉,待众人发觉之后,事情已经发生。 这里面嘴震慑的就要数被夙柳柳给扇了巴掌的耶律璟了。 要不是夙柳柳是一个傻子,绝对会有人怀疑她是故意的。 明明路云霞和耶律璟各站在夙柳柳的一边,为什么被扇到巴掌的那一个会是他堂堂的一个王爷? 要求回府 顿时,耶律璟的脸色变得铁青,那伪善的笑容差一点就要破裂,眸子深处的厌恶一瞬间变成了阴翳,还透漏着些许的杀气, 看着耶律璟那铁青的脸,夙柳柳立马哭了,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蓝衣叔叔,蓝衣叔叔,这里有坏人,坏人,凶柳柳,凶柳柳···”夙柳柳直接撒开丫子在院里里乱跑了起来,横冲直撞的,还推到了几个丫鬟。 跑出院子夙柳柳一双凤目满是得意,扇你一巴掌算是便宜你了,居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渣男,只要你出现一次,本姑娘就招待你一次,直到你不出现为止。 “驰儿,快去看看你妹妹,她现在脑子不清楚,别让她乱跑,既然她要如玉,你就带她去见如玉。”夙项看着女儿远去的身影很是焦急,但碍于自己是一家之主,现在王爷还站在一边,甚至刚刚还被自己的女儿给扇了一个巴掌,他根本就走不开。 “是,爹爹。”夙骏驰急急的领了命令,随即对着耶律璟道了别,然后向胡乱奔跑的夙柳柳追去。 “王爷,老臣早就说过,小女神智不清楚,你看,现在这事···” 夙项为难的看着耶律璟,一脸的歉意。 “柳柳神智不轻,本王不会怪罪,本王这次来是接柳柳回王府的,怎么说柳柳现在也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住在将军府实在有些不合适。”耶律璟直接将话题给转移了过去,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等人接回去了,不要说是一个巴掌,就是十个巴掌也还的回来。 一听到耶律璟的话,夙项的笑容立刻僵硬了,居然还有脸来要求将他的女儿带回去,想当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可能吗? “柳柳现在神智有些不清楚,可能是被吓得,不太愿意亲近人,还是留在将军府的好,毕竟这里是她成长的地方,对于她的恢复有帮助。”僵硬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即夙项又挂起了笑容,不着痕迹的拒绝了耶律璟的请求。 “将军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们是不是该问问柳柳的意见,看她愿意呆在哪里?”耶律璟没有与夙项争论,眸中闪过一丝算计,那个女人一直迷恋自己,他就不信那个女人会不跟他走。 “王爷刚刚也看到了,柳柳似乎很怕王爷,情绪有些激动。”说到柳柳的意见,夙项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这门婚事也是柳柳强烈要求的,虽然这一次跑了回来,但是也不知道会不会再一次的被这个耶律璟给骗回去。 “柳柳这不是离开之后第一次见到本王吗,难道柳柳回来后第一次见到将军不害怕?”他可是将消息打探好了才来的,这夙柳柳神志不清,见谁都害怕的。 闻言,夙项低垂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冽,同时保持了沉默,没有回答耶律璟的话。 “将军不说话也就是默认了,请将军带本王去见本王的王妃,等会儿还希望将军多多帮助本王将王妃劝回去。”一阵沉默之后,耶律璟别有深意的开了口。 夫君是啥 “是。”夙项也不多说,应了一声,然后在前面带路。 这璟王是皇家的人,明面上还是不可以撕破脸的,现在只能先看看柳柳的选择了,希望女儿不要再被这个奸妄小人给迷惑了。 当夙项找到夙柳柳的时候,她正在和温如玉腻在一起,缠着温如玉给她讲故事,眉眼间竟是笑意,那清纯的模样很是惹人怜爱。 “柳柳,璟哥哥来带你回家了。”耶律璟不等夙项招呼,直接先入为主的开口诱哄夙柳柳。 正听得起劲的夙柳柳在听闻这个声音的时候,忍下了心中的一丝厌恶,这个鸟人真是阴魂不散。 “柳柳,我是璟哥哥呀。”耶律璟见夙柳柳没有看向自己,直接走到夙柳柳的身边,准备伸手去拉夙柳柳。 而就在这个时候,明明是低着头道夙柳柳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突然一个闪身躲到了温如玉的身后,直接就避开了耶律璟触碰。 “蓝衣叔叔,坏人,坏人···”夙柳柳说的有些胆颤。 “不怕。”温如玉温柔的将身后的夙柳柳给拉到了怀里,紧紧拥住,还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淡漠的眸子带着些许凛冽看向站在眼前的耶律璟,“柳柳很害怕,璟王爷是不是该自觉一点的离开。” 温如玉一点都没有将耶律璟放在眼里,那漠视的态度直接性的挑战了耶律璟的忍耐性。 “你是谁,柳柳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怎么可能独自离开。”耶律璟勾起了嘴角,笑的很有深意。 “这是我叔叔,你个坏人快走,不然我叫我叔叔打你。”这个时候,夙柳柳仰起了小脸,一副有人撑腰,我不怕你的仗势。 听着这一声声的王妃,夙柳柳都快气炸了,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 “柳柳,难道你不认识璟哥哥了。”听闻夙柳柳的话,耶律璟笑的更是迷人。 “我有哥哥。”夙柳柳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指指向站在一边的夙骏驰,言外之意,就是不认识你这么一个冒牌的哥哥。 闻言,耶律璟挂在脸上了笑僵硬了一下。 “本王是你夫君,你应该跟本王回家,来,柳柳跟夫君回家。”僵硬的笑容又恢复了自然,只是那笑意越来越有深意。 “夫君能吃吗?”夙柳柳清亮的凤目里闪过一丝疑惑。 “夫君不能吃,但是夫君有许多好东西可以吃的。”看着有些松动的夙柳柳,耶律璟那双阴翳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快意。 差点迷失 “柳柳,家里也有很多好吃的,比他那里的多,柳柳以后就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好吗?”温如玉理了理夙柳柳额前的发丝,很是温柔的开口道,或者可以说,这是在拆耶律璟的台。 好温柔的声音,在这声音中,夙柳柳感到了真诚。 微抬起眸子,迷蒙的双眼就那样撞进了一双满是宠溺的眸子,那眸子像一个深潭一样,让人忍不住沉沦,而夙柳柳此刻就迷失在了这样的一双眸子里,她喜欢那里面的温柔。 夙柳柳有一双美丽的眸子,温如玉一直都知道,然而这一刻,温如玉似乎在这样一双眸子的眸子中找到了灵气,一丝让人忍不住沉沦的灵气,一丝疑惑染上刚心头。 “柳柳是父皇为本王钦点的王妃,你们这样,是不是给给本王一个解释。”看着眼前对望的两人,耶律璟不阴不阳的说了这么一句。 耶律璟的话很是成功的打断了这短暂的对望。 夙柳柳低下了头,刚刚差一点就露馅,该死的,这个怪异的叔叔是不是有异能,她怎么觉得他那双眸子要将她的意识给吞没了。 温如玉的那一丝探究也被打断了,一双眸子冷冽的看向耶律璟,“我是谁与你无关,重要的是,柳柳不是你的王妃,你们那天根本就没有拜堂,更何况,璟王爷还拿出一只鸡来羞辱柳柳,难道这事璟王爷你忘了?” 温如玉直接逼得耶律璟无法反驳,那日,耶律璟为了羞辱夙柳柳,也为了表示自己的抗议,直接拿了一只鸡跟夙柳柳拜堂,这也是将真正的夙柳柳气晕过去的原因,如果耶律璟执意说夙柳柳是他的王妃,那么耶律璟就是变相的承认自己是一只鸡了,更何况夙柳柳那日根本就没有拜堂,直接就气晕过去了。 “圣旨上写着,难道你们想违抗圣旨。”耶律璟聪明的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璟王爷,你不提醒,老夫倒是忘了,像璟王爷如此高贵之人,小女实在是配不上,老夫明日就进宫向皇上请旨收回成命,养一个女儿,老夫还是养得起的。”这个时候,夙项适当的插进了话语,从进门到现在,柳柳对璟王是完全没有反应,根本就别提爱慕了,所以,夙项很放心的将这个盘旋已久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并观察着夙柳柳的反应,发现她依旧是无动于衷,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她和自己闹。 解除婚约 噢耶,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夙柳柳真想大声欢呼,亲爱的蓝衣叔叔,亲爱的爹爹,你们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终于讲到重点了,她还年轻,才不要被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婚约给绑住,更何况对象还是一个人渣。 “夙将军···”耶律璟脸色微变,很有下暴风雨的前兆。 “老夫知道,让王爷娶小女是委屈王爷了,小女生来痴傻也怨不得别人,先前是老夫糊涂了,现在老夫清醒了,定会向皇上请命,让皇上收回成命,想来这也该是璟王爷希望的,如果皇上收回成命,那么之前的一切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知道璟王爷意下如何。”夙项直接捧了耶律璟一把,然后再开出一个条件,他就不相信耶律璟会不答应。至于他欺负自己女儿的这一件事,帐他是一定会算的,只不过换个方式而已。 “夙项,你不要得寸进尺。”耶律璟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虽然他不想娶那个傻子,但是这场游戏开始了,要说结束,也该是自己,还轮不到别人在自己的头上指手画脚。 “璟王爷,慢走不送。”夙项也不废话,直接下来逐客令。 “好,好,很好。”耶律璟那阴翳的眸子在在场的几人身上扫视了一番,就如x光线一下,随即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好你一个夙项,给本王等着。 翌日,耶律璟先夙项一步向皇上请旨取消婚约,皇上起先不准,然后夙项在一边帮衬,最后,终于将这一段不和谐的婚约给废了。 对此,皇帝也很乐意,谁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傻子呢,现在不用娶了,他真是太高兴了。 得到这个废除婚约的消息,最高兴的就要数夙柳柳了,对于背上了一个被璟王抛弃的臭名,她表示无所谓,因为将来有一天,她会证明,是耶律璟配不上她。 翌日的正午时分,已经到了用膳的时候,温如玉看着那怯懦的小人儿,无比的疼惜。 牵起那小小的手掌,温如玉开口道:“柳柳,叔叔带你去外面吃好吃的,怎么样?” “有家里的好吃吗?”夙柳柳歪着脑袋很是迷蒙的问道,心里却不停的鄙视着自己,叫你装傻子,叫你装傻子,我看你肯定有一天也会变成一个傻子的。 “当然,叔叔不会骗你的。”就这样,温如玉直接将夙柳柳给骗出了将军府,其实他也是为她好,不用说骗那么难听嘛。 所谓夫人【1】 温如玉带着夙柳柳来到了金陵最大的酒楼云香楼,定制了一间雅间,叫上了招牌菜,让夙柳柳吃一个痛快。 本来夙柳柳还觉得吃一个饭不用这么麻烦,可是当她看见那一桌子美食时,顿时两眼放光,哦,我可爱的美食,本姑娘简直就是爱死你们了。 因为激动,夙柳柳一时间忘记了吃,光坐在那里看着了。 温如玉看着泛起了傻病的夙柳柳,一阵无奈,“柳柳,不想吃吗,怎么就怎么看着。”说着,亲自伸手拿起了面前那个有承认半个手掌大的大虾剥起了壳,然后将新鲜的虾肉放到了夙柳柳面前的碗里,“别光看着,这是水晶虾,很好吃的,你吃吃看。” 噢,夙柳柳嘴巴张成了o型,蓝衣叔叔,你太有爱了,居然连虾都帮我剥好了,简直是爱死你了。 “傻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食物。”看着夙柳柳那呆呆傻傻的模样,温如玉勾起了嘴角,他就喜欢这孩子的单纯,这是他的生活里缺少最多的东西,也是最珍贵的东西。 “蓝衣叔叔,你好好哦,柳柳好喜欢你。”夙柳柳讨好了两句,然后低下了头开始了她的美食大餐。 吃饭期间,温如玉倒是忙活的一阵子,不停的给夙柳柳夹菜剥虾壳剔鱼刺,很是尽职。 一个美男如此的为自己服务,夙柳柳觉得自己真是幸福极了,她感觉到了这个蓝衣叔叔是真心的对她好,所以,她决定,以后也一定要对这个蓝衣叔叔好。 就在夙柳柳吃的正欢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谁?”温如玉停下来布菜的动作,淡漠的开了口。 “主子,是千霖。”恭敬的声音隔着门扉传了进来。 “进来。” 这一刻,夙柳柳明显的感觉到了温如玉身上的变化,刚刚那股子温和的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清冷。 抬眸看去,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开门走了进来。 千霖看都没有看夙柳柳一眼,直接对着温如玉行礼道:“主子,家里有动静,夫人请你速速归去。” 夫人? 夙柳柳头上竖起三个问号,难道她的蓝衣叔叔有老婆了,现在老婆来催他回家了,想到这里,夙柳柳觉得有些闷闷的,感觉似乎是自己喜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很是不爽。 “知道了。”温如玉皱了皱眉应声道。 命令已经传达到,千霖也不再废话,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边,当起了石柱。 所谓夫人【2】(红包加更) 沉默了片刻,温如玉又重新剥起了虾壳,他发现柳柳很爱吃虾。 只是,当他拿着虾仁转眸看向一边的夙柳柳的时候,她却在对着盘子发呆。 “饱了吗?怎么不吃了?”边说边将手中的虾仁放进了夙柳柳面前的盘子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站在叛变看着这一切的千霖,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一丝对夙柳柳的厌恶。他的主子是一个多么尊贵的人,居然给一个傻子当奴仆使,这真是让人很不爽。 在纠结问题的夙柳柳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温如玉的问题,就接收到了一道厌恶加轻视的目光。 夙柳柳突地一下抬起了头,千霖那轻视加厌恶的目光来不及收敛,被她给带了一个正着。 夙柳柳对着他傻傻的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仿佛不明白他那个眼神的样子,心中却很是愤恨,拽什么,居然敢这样看着本姑娘,看本姑娘怎么报复你。 这个时候温如玉也注意到了夙柳柳的目光,他看了看夙柳柳,又看了看千霖,不解道:“柳柳,你看着千霖做什么,是不是吃饱了,吃饱了叔叔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叔叔,夫人是什么?”这个时候,夙柳柳转过了头,迷糊的看向温如玉。 “柳柳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 “夫人是叔叔的娘亲,千霖是叔叔的属下,所以,他称叔叔的娘亲为夫人,明白吗?”温如玉摸了摸夙柳柳的头,很是耐心的解说道。 娘亲啊? 这么说,这个叔叔还是自己一个人的喽,不能怪她独占欲强,谁叫刚刚她已经把他化为了自己的归属物了呢。 “哦,柳柳知道了。”听到温如玉的话,夙柳柳的心情大好,随即欢乐的吃起了温如玉给自己的剥的虾仁。 接下来的半顿饭,夙柳柳在千翊那不屑与厌恶的目光下吃了下去。 当夙柳柳吃饱喝足的时候,很是好心的端了一杯茶走到了千霖的面前,笑嘻嘻的道:“这位哥哥,柳柳看你站这么久,肯定是累了,这是柳柳给你倒得茶,你喝了吧。” 对于夙柳柳的话,千霖表示无动于衷。 僵持了一会,夙柳柳转眸可怜兮兮的看着温如玉,“叔叔,他为什么不喝柳柳的茶。” 看着那无辜模样的夙柳柳,温如玉无奈的开口道:“千霖,既然是小姐给你的,你就喝了吧。” “是。”温如玉话一落,千霖立刻恭敬的应道,二话不说就将夙柳柳手中的那杯茶给喝了下去。 “谢小姐。”千霖低下了头掩饰自己眸中的厌恶,恭敬的递上了杯子。 “不谢不谢。”夙柳柳开心的接过了杯子,叫你看不起本姑娘,你就等着回去拉个三天吧,保证你三天之后,连站的力气都没有。 再次光临 第二日,温如玉果然离开了。 夙柳柳很喜欢这个叔叔身上那股温暖的气息,而这股温暖的气息,更是独一无二属于她的,她舍不得他离开。 但却没有出口挽留,有些东西藏在心里就好,不需要说出来,更不需要去依赖,如果让这种依赖变成一种习惯,等有一天他不再属于自己的时候,她又该如何? 不仅仅是对温如玉,夙柳柳从小到大对于自己喜欢的事物,从来都是这样的。 离别的感伤被时间冲淡。 在安分守己的当了几天傻子之后,夙柳柳终于按耐不住自己那活跃的性子,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一袭黑衣窜进了黑暗里。 目的地璟王府,她要找那个混蛋报仇去,她说过,只要她活着一日,就一定不会让那个混蛋好过。 但是,当夙柳柳将璟王府全部逛了一遍之后以后没有发现耶律璟的踪迹,一时间有些发闷。 当她按照来时的路准备回去之时,耳尖的听到了几个敏感的词语,其中最关键的几个字就是王爷,小倌馆。 小倌馆,难道那个王爷真的断袖? 带着疑问和八卦的因子,夙柳柳再一次光临了南风馆。 一身风流才子的模样,再持一把扇子,夙柳柳大摇大摆了进了南风馆。 在门口迎客的老鸨一看见夙柳柳的身影立马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嘴都笑的合不拢了,她能不高兴吗,这位可是一个金主,很大方的,“哎呦,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说着,老鸨就向夙柳柳站的地方扑了过去。 “一间雅间,青竹作陪。”夙柳柳直接递出一张银票制止了老鸨的动作。 老鸨喜滋滋的接过了那张横在自己面前的银票,立马对着旁边的一个跑堂道:“小云,带这位爷上去,伺候好了,否则仔细你的皮。” “是,妈妈。” 夙柳柳也不再废话,直接跟着小云就上了二楼,夙柳柳以找一间合适的雅间为借口在走廊里逛了一圈,然而,快要到东面的那片走廊时,被小云拦住了去路。 “爷,请留步,那边有贵客,爷请选别处。”小云毕恭毕敬的道。 有贵客吗? 夙柳柳的一双凤目闪过一抹深意,随即抬脚往回走,“那爷就选刚刚那间了。” “是。”小云恭敬的应了一声,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瞧不上爷? 夙柳柳半靠在窗边,透过窗扉的一条细缝向对面的雅间看去。 上一次,她被那个神秘的紫衣男子给打断了自己行事,这一次应该不会有阻碍了吧。 不是她胆小,而是那个紫衣男子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邪魅的气息,让她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不溜不行。 姗姗来迟的青竹在这个时候敲了敲门。 “谁?”夙柳柳半靠在窗扉上,慵懒的开口道。 “青竹。”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有淡淡的两个字。 “进来。” 随着夙柳柳的话音落下,雅间的门被推了开来。 夙柳柳浅笑的看向那个神色冰冷的少年,“过来,给爷瞧瞧,看看养的如何。” 青竹咬了咬唇站在离夙柳柳一米远的地方,动也不动,一双星目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瞧不上爷?莫非是有了新的相好?”夙柳柳挑了挑眉,戏谑道。 “我没有。”似乎是怕夙柳柳误会,青竹立马反驳道。 “呵呵···”看着青竹那青涩倔强的模样,夙柳柳忍不住嗤笑出声,“等爷下一次来你依旧像现在这个样子,爷就替你赎身,这一次,爷有事,你替爷掩护一下。” 说着,夙柳柳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青竹的面前,伸出素手捏住了青竹的下巴,“小小年纪就如此模样,长大了之后肯定会是绝色,放在这个地方真是糟蹋了。” 青竹脸上闪现出一抹愤怒,似乎觉得夙柳柳的话侮辱了他。 突然,夙柳柳捏着他下巴的手移到了他那双星目之上,“眼睛很美,像星星一样,好了,爷先走了。” 下一瞬间,夙柳柳直接从雅间的后窗翻了出去。 人已不在,但那缠绵的温度还留在眼眸之间,青竹复杂的看着夙柳柳离开的背影,心中一片说不出的滋味。 翻身出去的夙柳柳直接踩上了屋顶,刚刚她已经观察过了对面,大概确定了位置,这一次,她一定要知道这耶律璟到底跑到这小倌馆来做什么,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自己不举所以来被人压么? 几步起落,找到了大概的位置,夙柳柳轻轻的趴了下来,掀开了一片青瓦的一角看了下去。 当夙柳柳看见下面那一抹紫衣时,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这个男人也在这里,要不要这么倒霉,来一次小倌馆就遇到他一次。 深吸了一口气,夙柳柳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的房间移去。 她知道有两个房间有人,可要不要这么‘幸运’,一掀开就掀到了那个邪魅的男人身上。 不要乱动 扁腹了一会,夙柳柳掀开了隔壁房间屋顶的瓦片一角,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王爷放心,只要王爷能出手助我主上位,那么王爷的要求,我主也一定会为你办到的。”有些粗噶的声音从瓦片下传来。 夙柳柳寻声看去,此人年纪大概三十出头,有着一张长脸,说难听点,就跟猴子脸差不多,而那双眼睛就如同老鼠眼一样,很是纤细,但是却散发着诡异的精光。 “放心,本王向来说话算话,只不过你们可不能过河拆桥,答应帮本王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耶律璟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一双阴翳的眸子越发的阴沉,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恨是事情一样。 “当然,那么,王爷,我们现在商量一下细节。” 阴谋,夙柳柳在听到这简单的几句话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有阴谋。 然而就在夙柳柳准备继续探听细节时,只感觉身后一阵清风而过。 下一秒,夙柳柳立刻跃开了身子,以至于身后袭击的那一个人扑了个空。 “谁?”下方的耶律璟与那鼠目之人也听到了上面的动静。 闻言,夙柳柳直觉不妙,没有半分恋战的情绪,直接一个闪身躲进了黑暗里。 不待夙柳柳回到青竹待的那个雅间,刚跃进黑暗的夙柳柳直接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并且捂住了嘴。 “不想被发现,就别乱动。”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在耳侧响起,让夙柳柳打消了任何的念想。 为什么,每一次找耶律璟的麻烦都会遇上这厮,难道他们犯冲? 其实,之前夙柳柳掀开明凰头顶上的瓦片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随后就站到了夙柳柳身后,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 他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却不想她被暗处的暗卫给发现,不得已,他将她给拉了进来。 他只是想知道,这个背影有些熟悉的家伙是不是自己上一次追的那个小家伙。 明凰带着夙柳柳闪身进了他刚刚所呆的屋子,直接将夙柳柳给按倒在床榻之上。 一双桃花眸子就那样对上了身下那双闪着愤怒目光的眸子,明凰嗤笑出声,“果然是你这个小家伙,你什么不好学,跑学人家找小倌,找小倌就找小倌,怎么找到屋顶上去了。” “唔唔唔···”夙柳柳抗议的蠕动着身体,示意明凰将捂住她嘴的手放开。 “不要叫,如果聪明的话。”说着,明凰松开了手,随即慵懒的倚靠在一边的床架之上,戏谑的看着夙柳柳。 留个记号 得到自由的夙柳柳立刻起身退到了床榻的内侧,双手环膝抱坐着。 “你拉我进来做什么。”夙柳柳很是不满的瞪向眼前那个邪魅的紫衣男子,她宁可回去和小白兔一样的青竹呆在一起,也不要和这个有毒的男人呆在一起,很危险。 “救你呀,你怎么不知道感恩,还指责我,人家好伤心的。”说着,明凰一手捂住心口,做出一副受伤的模样。 “可不可以正常一点。”看着向小受潜化的男人,夙柳柳感觉很恶寒。 “可以。”说着,明凰直接一个倾身向前,再一次的将夙柳柳压在了身下。 “你???你要做什么。”夙柳柳不安的扭动着四肢,她直觉,这个男人要做的肯定不是好事。 “留个记号而已,防止我下一次找不到你。”说着,明凰直接点了夙柳柳的穴道,然后抓起她的右臂,将她的衣袖掀至臂膀处,接着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纤细的小刀迅速的就在夙柳柳的右臂膀上工作了起来。 “你个混球,在做什么。”夙柳柳气的牙痒痒,这个男人到底在做什么,制住了自己的行动,还在自己的臂膀上乱画,虽然不是很疼痛,但是,这让她很不爽,什么叫刻个记号,他以为她是她的谁,为毛要在她身上留记号。 “再吵,我不介意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疼痛。”明凰勾了勾嘴角,对于身下之人那微薄的反抗直接性的选择无视。 “你???”感觉到臂膀上明显的疼痛,夙柳柳闭了嘴,既然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她只好将错就错了,不过,哼,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能耐了,以后,只要有机会,她定要把这笔账给讨回来。 看着身上不再争吵的某人,明凰满意的笑了笑,随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不消片刻,一朵金色的莲花出现在了夙柳柳的右臂上,栩栩如生,很是娇艳。 “好了,你以后就是我的玩具了,记住,小家伙,我叫明凰,穴道半个时辰后就解开了,我还有事,你先休息吧。”一道狡黠的目光闪过明凰的眸底,下一瞬间,明凰的身影直接就消失在了夙柳柳的眼前。 玩具? 有没有搞错? 现在的夙柳柳很是愤怒,很想揍人,可是罪魁祸首消失了,她也被限制了行动,她能怎么办。 一股怒气在夙柳柳的心中蔓延,明凰,老娘记住你了,下一次,再让本姑娘见到你,铁定不会放过你。 可怜夙柳柳,只顾着生气,压根就忘了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这仇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报呀! 活宝兄妹 这几日,将军府乌云密布,因为大小姐很不高兴,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里好几天了,谁也不见。 路云霞焦急的徘徊在夙柳柳的房门前,“柳柳,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就是不高兴你也不能关着自己呀。” 坐在床榻上的夙柳柳看着那在门前徘徊的身影,心中一片温暖。 这具身子,真的有一个好母亲,也有一个好父亲,好哥哥。 自从那天晚上回来,夙柳柳慵懒很多的办法,都没有将自己右臂上的那多金莲给毁掉,一个愤恨,就在房中躲了几日,因为心情不好,她怕自己演不好傻子,所以直接就躲了起来,却不想自己的行为却引得一家子不安。 “钪钪钪”的敲门声打断了夙柳柳的思绪。 “柳柳,出来,哥哥带你出去玩,你不是很喜欢热闹吗,今天西河赛龙舟,有很多人的,还有很多好吃的。”夙骏驰看着妹妹不高兴,也很着急,现在终于找到一个能让妹妹有兴趣的事情了,这不,就巴巴的跑了过来。 “柳柳呀,你不是喜欢热闹吗,出来跟你哥哥出去玩,娘给你准备点好吃的,玩够了再回来。”路云霞也在一边帮腔。 “柳柳,你告诉哥哥,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难道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揍她。”这几日,夙柳柳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过,要不是丫鬟送进去的饭菜都被她给吃了,且丫鬟说小姐很好,他真怕她干出什么傻事。 众人皆说他的妹妹是一个傻子,其实不然,在他的眼里,他的妹妹只是单纯了一点,直白了一点,他一点都不觉得妹妹傻。 就在母子俩两两相望,准备再接再厉时,门开了。 “娘,哥哥。” 甜甜的叫声,甜甜的笑,一直传到了夙骏驰和路云霞的心底。 “小妹,是不是准备和哥哥一起出去玩了。”夙骏驰兴奋的裂开了嘴。 “娘这就去准备吃的。”路云霞不给夙柳柳反驳的机会,直接转身就去了厨房。 “臭丫头,什么都不说,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吗?”夙骏驰直接赏了夙柳柳一个爆栗。 “哥哥,不要打我头,会变笨的。”夙柳柳嘟囔着嘴,很不满的捂住了头顶。 “你以为你狠聪明呀,笨蛋。”夙骏驰咧着嘴,逗弄着夙柳柳。 “你欺负我,我要告诉爹,让爹打你,还要告诉娘,让娘不给你做好吃的,更要告诉蓝衣叔叔,让他狠狠的揍你,哼。”夙柳柳佯装生气的冷哼的一声,随即转身向外走去。 转过身的夙柳柳,凤目的深处闪过一丝暖意,这个家以后就是她的家了。 仇人见面 “柳柳,你不能这么做,你要是告状,哥哥就不带你出去玩了。”看着恢复如初的夙柳柳,夙骏驰很是开心,随即更是火爆的跑了上去‘威胁’夙柳柳。 “你不带我,我就自己去,要是跑丢了,看爹不打你。” ······ 兄妹俩都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一路走一路吵,像足了一对火宝。 西河边,人潮汹涌,热闹非凡。 夙骏驰带着夙柳柳走进了西河边的一家酒楼里。 不是冤家不聚头,夙柳柳跟着夙骏刚走出楼梯走上二楼的楼道,就遇上了她最讨厌的那个人。 “璟王爷。”夙骏驰对着耶律璟抱了抱拳,表示行了礼。 “出门在外,不必多礼。”耶律璟对着夙骏驰挥了挥手中的扇子,只是,那双眼睛却是看着站在夙骏驰身边的夙柳柳,暗沉的眸子闪过一丝隐晦的阴翳,让人琢磨不透。 夙骏驰拉着夙柳柳往旁边让了让,“璟王爷,你先请。” 耶律璟深深的看了夙骏驰和夙柳柳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抬脚向楼下走去。 耶律璟一踏上楼梯,夙骏驰立马拉着夙柳柳向早已经定好的雅间走去,他可不能让妹妹和这个风流的王爷呆在一起,要是小妹再闹着要跟耶律璟,他回去保证被爹给劈了。 “哥哥,有狼吗,怎么走这么快。”看着夙骏驰那避瘟神的模样,夙柳柳故意很无知的大声说道。 “比狼恐怖。” 兄妹俩这一问一答毫不意外的落到了那踏在楼梯半中腰的耶律璟的耳朵里,握着扇子的手紧了紧,随即若无其事的接着向下走去。 入了雅间,夙骏驰点了一桌子的美食,并将桌子搬到了靠窗户的地方,让夙柳柳可以一边观看一边吃东西。 看着窗外的夙柳柳,一双水眸滴溜溜的转,一看就知道在想些什么鬼主意。 远处的西河里,一条条龙舟相互比拼着,岸边的人群里不断的传出欢呼声。 突然,一道紫色的身影在夙柳柳的视线里一闪而过。 本来闪着悠闲的光芒的那双眸子在看到那个紫色的身影时立马变成了愤怒,该死的家伙,她居然该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一定要宰了他。 夙骏驰看着夙柳柳抓着糕点的手握的紧紧的,就连那糕点都变成了碎末,不禁疑惑道:“小妹,你怎么了,不好吃吗,要不,哥哥给你换一种怎么样。” 小妹? 淡定,她现在是夙柳柳,将军府的傻小姐,不是被那个男人欺负的假小子。 三个美女【1】 调整了一下情绪,夙柳柳转过了头,一双眸子水盈盈的看着夙骏驰,“我没事,哥哥,这个挺好吃,只是看着人家比赛有些激动,一时间就碎了。”说着,夙柳柳还对着夙骏驰傻笑了两声。 “没事就好。”对于夙柳柳的说辞,夙骏驰一点都没有怀疑。 解释了一下之后,夙柳柳又将眸子转向了窗外,而此刻,那个紫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哼,臭男人,别以为长的好看姑奶奶就不揍你,这次算你走运。 又过了一些时候,夙柳柳突然站起来身子。 “怎么了?”夙骏驰不愧是一个好哥哥,只要夙柳柳又一点动静,他都不放心。 “水喝多了。”夙柳柳低下了头,轻声的呢喃道。 “咳???”闻言,夙骏驰握拳放在嘴边轻轻的咳嗽了一下,“早点回来,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知道了,哥哥。”夙柳柳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向门外走去。 当夙柳柳从酒楼的茅厕里出来的时候,直接被三个女人给拦住了去路。 “柳柳,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一个穿着青绿色衣衫的女子很是友好的对着夙柳柳说道。 “是啊,好久不见了,你都不出来找我们玩。”另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也很热络的说道。 “我们就知道你会来看龙舟的,特意等你的,你感不敢动呀。”最后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女子跟着附和道。 三位女子清一色的小家碧玉型,谈不上角色,但是却很清秀,如果不是夙柳柳脑子里附带的那些被欺负被勒索的画面,估计光看她们的珍贵热络劲,还真的看不出来。 “好久不见。”夙柳柳傻傻的笑了笑。 “来,我们一起去前面人多的地方看龙舟,那里靠的近,在那里看会看的更清楚一点。” 说着,绿色衣衫的少女热络的上前准备挽住夙柳柳的胳膊,然而夙柳柳却很巧妙的借助理衣袖而躲了开去。 “好啊,一起去。”夙柳柳高兴的拍了拍手,直接抬脚向前走去,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可别怪本姑娘不手下留情。 “一起去,一起去。”三个少女同时附和,且彼此对望了一眼,只不过那眼神中却满是算计,由此可见,这三个看上去很清纯的少女却是一个个都装了满肚子的坏水。 三个美女【2】 虽然明面上说是到近一些的地方去看龙舟,但是那三个少女却将夙柳柳往人群少,比较偏僻的地方带去。 看着这一切,夙柳柳不言不语,只是傻傻的跟着。 “柳柳,这次出来怎么都没有戴那些漂亮的首饰呀,要知道,你戴那些首饰很漂亮的。” “柳柳,上次你说要给我的手镯呢,怎么这次没见你带来,是不是想骗我,我知道柳柳不会的,我们可是很好的朋友。” “柳柳,上次我看中了珠宝斋的一条翠玉耳坠,你不是说下次见面送我的么,怎么没看见你拿出来,是不是藏着想给我惊喜呀。” ?????? 一路上,几个女子争先恐后的诉说着,有点像饿狼扑食一样,挣着往夙柳柳的身边靠,就怕夙柳柳将答应他们的事情给忘记一般。 然而,这一路上,夙柳柳却只是傻傻的笑着,也不应答,任由他她们各自诉说,只是那双凤目的深处却闪过一丝凌厉,想从她身上拿到东西,门都没有,不仅让她们拿不到,还要她们将以前拿到的那些都给吐出来,让她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三人耐着性子将口水都要说干的时候,几人已经走到了人烟比较稀少的尾巷里,完全脱离了西河边看龙舟的队伍。 “夙柳柳,本小姐说到现在,你到底听见了没有。”绿衣女子再也没有了耐性,直接将虚伪的笑容撕裂了开来。 “臭丫头,再不将本姑娘要的东西拿出来,小心本姑娘揍你。”鹅黄色衣衫的女子也同样的失去了耐心,谄媚的笑容完全的消失在了脸上。 “柳柳,姐姐们都生气了,你要是再不听话,姐姐们以后可都不和你玩了。”粉色衣衫的少女脸上没有丝毫的薄怒,却越发的笑的灿烂,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夙柳柳站定脚步,优雅的理了理衣袖,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们说话一样,她倒要看看这些个勒索犯能做到什么地步。 间夙柳柳一副无视她们的模样,绿衣女子与鹅黄色衣衫的女子相互使了一下颜色,然后两个人直接上前准备按住夙柳柳,既然她不肯拿出来,那么她们就直接抢,估计她也不敢回去乱说,以前她们也抢过不少,不是也没事,这个丫头虽然是个傻子,可是身上却总是戴着一些好东西,随便一件就能在市场上卖个无价,她们怎么能不眼红,不勒索。 然而,当绿衣女子与鹅黄色衣衫的女子扑过来的时候,低着头的夙柳柳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突然向后退了两步,以至于绿衣女子和鹅黄色衣衫的女子扑了一个空,两人就那样相撞在了一起,随即后仰,倒在了地上,样子很是狼狈。 三个美女【3】 相继倒地的两个女子同时发出了‘哎呀’的痛呼声,而这个时候夙柳柳却很无辜的抬起了头,一双水眸满是担忧的看着地上的两个女子,“哎呀,两位姐姐这是怎么了,有没有怎么样。”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夙柳柳却依旧站在原地,根本就没有半点要上前扶起她们的意思。 “柳柳,你看,两位姐姐都受伤了,是不是该去医馆看看,可是你也知道姐姐们都囊中羞涩,柳柳你是不是应该帮衬一下姐姐们。”这个时候,站子啊一边的粉色衣衫的少女转动了一下眸子,计上心来的开口道。 粉色衣衫的话音刚落,地上的两个女子叫的更加惨,直呼这里痛那里痛的,演得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人言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今儿个总算是看到了,但是她却没有那份心思陪她们玩,她跟过来只是想拿回以前被勒索的那些东西。 “我记得我以前都很帮衬你们的,难道你们忘了,你们从我那里拿出的珠宝首饰可是真值钱的。”苏琉璃卸下了脸上那痴傻的表情,换上了一副清冷的模样,她出来有些时候了,哥哥怕是等急了,她可没时间和她们耗。 “什么珠宝首饰,柳柳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粉色衣衫的女子看着夙柳柳突然变得清冷的面庞,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是呀,我也不知道。” “对,柳柳你胡说。” 坐在地上的两个女子闻言立刻站了起来,脸上显示出些许的慌张。 “明日午时之前将以前从我那里拿去的东西全部送到将军府,一件也不准少,另外还要附上一千两的利息,如果你们不按照我说的做,那么后日午时你们将会收到勒索将军千金的通知,集体下狱,我不是开玩笑的,我的每件首饰上都是有印记的,不要想拿假的哄骗我,还有,你们三个人都中毒了,如若不想死,记得找我的话做。” 夙柳柳微微一笑,很是娇艳,然而这个笑容在那三个女子的眼里却显得有些阴森。 谁可以告诉她们,刚刚那些话真的是一个傻子说出来的吗,还有,她们中毒了,中了什么毒? 夙柳柳拍了拍手,在三个女人处于震惊状态的时候,直接抬脚走人,她的前任送出去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都是那个疼爱她的叔叔送的,既然这次被自己撞上了,那么她就做做好事,将那些东西都拿回来。 当三个女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夙柳柳早已经失去了踪影,顿时三人的脸色变得铁青,更是开口诅咒夙柳柳,可想到自己中毒了,又被威胁,就忍不住打颤,要她们将那些东西吐出来,她们怎么舍得,又怎么甘心! 不如小倌 夙柳柳不知道的是,她刚刚做的这一切被不远处一间酒楼里的那一双阴翳的眸子一览无遗。 看着这变得有些杀伐果断的夙柳柳,耶律璟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深思,随即对着身边的侍从说了几句话,然后重新将眸光放到了那抹倩影之上。 因为耶律璟坐在二楼,所以对于下面巷子里的一切可以看得很清楚,夙柳柳虽然消失在了那三个女人的面前,却没有消失在耶律璟的视线里。 走在空旷的巷子里,夙柳柳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这三个女子还真是小心,居然将自己带到这么远的地方,且一路上都没有半个人影子,刚刚来的时候,光顾着算计了,都不知道自己走了这么远,还真是累。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寂不寂寞呀,要不要哥哥陪陪你呀。” 看着眼前这个横空出世的壮汉子,夙柳柳恶寒了一下,能不能不要这么俗,要调戏本姑娘,好歹也来一个帅哥,这这模样,真是污了她的眼。 “妹妹我是很寂寞,只是就你这副尊荣,我宁可去小倌馆找,也不找你这样的。” 听着夙柳柳那几分的话,壮汉那猥亵的笑容顿时僵硬了。 “瞧,你也觉得我说的很对是吧,所以,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在本姑娘面前碍眼,污染了本姑娘的视线。”看着那僵硬的笑容,夙柳柳嫌恶的挥了挥手,然后往旁边让了让准备绕过那个壮汉子过去。 “站住,不许走。”这个时候,壮汉突然大喝一声,直接就朝夙柳柳出了手。 感受着空气中传来的波动,夙柳柳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凛冽,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小流氓,既然不是小流氓,那么这个人又是谁。 思绪间,夙柳柳后知后觉感觉到了似乎在某处有一道目光追随着自己,是谁? 有了这个计较,夙柳柳没有躲开那壮汉的一掌,直接被那壮汉拍飞了出去。 而这一刻,夙柳柳明显的感觉到刚刚那道探视的目光一凛,她刚刚准备转眸向那方向看去却突然被人给拥进了怀中。 “啊···” 不待夙柳柳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抬眸看去,刚刚那个一掌将自己拍飞的那个壮汉此刻已经倒在了地上,且被打成重伤,但是却还有一口气在。 “你没事吧。”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心在夙柳柳的耳边响起。 然而,夙柳柳听到这个声音的第一瞬间就是愤怒,没有丝毫被救的感激之情。 真是邪门 不待夙柳柳发飙,她已经被人给掰过了身子,同时一颗药丸塞进了嘴里。。。 “乖,吃了,这个对你的伤有好处的。”魅惑的声音夹杂着诱哄,很是惑人心魂。 夙柳柳愤怒的抬眸看向眼前的紫衣男子,然而当她看到他那双桃花眸子里显现出来的温和之意的时候,一下子将火气全部都泄了。 为什么? 因为她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她是傻女夙柳柳,而不是在小倌馆被这个邪魅的男子给刻上金莲的倒霉女人。 火气是泄了,因为没地方发,但是怒意还是有的。 夙柳柳不善的瞪着明凰,一副要将他吃了的样子。 “小丫头,叔叔我是救了你,怎么跟看着仇人一样看着我。”明凰爱怜的摸了摸夙柳柳的头,有点像是长辈看一个小辈的眼神。 看着明凰那充满爱怜的眼神,夙柳柳蒙了,为毛现在她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那股子危险气息全部消失了,似乎很温润,有点像蓝衣叔叔给她的感觉,但是,她不会上当,因为她深刻的了解到这个男人是一个腹黑危险的主,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谢谢。”礼貌的开口道了谢,至于对方的那身叔叔她懒得计较,这年头,既然有人愿意把自己搞的跟老头一样,又跟她何干,夙柳柳直接转身抬脚离开,幸好她在变化身份的时候吃了变声药,要不然今天铁定穿帮,到时候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折磨自己呢。 “等一下,叔叔送你回去,要是再遇上坏人怎么办。”明凰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夙柳柳的手,让她无法离去。 明凰这么一提醒,夙柳柳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转过螓首,看向后方的四十五度角,不过,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跑了? 刚刚的那道目光不见了,不过却依旧引起了夙柳柳的深思,刚刚的事情到底是无意还是某人故意为之,她不太喜欢被人算计的感觉,所以,这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 “怎么了?”明凰疑惑的顺着夙柳柳的目光看下去。 “好像有人看着我。”夙柳柳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 然而这一句话却让明凰的那双桃花眸子变得阴沉,不过随即再看向夙柳柳的时候又恢复了自然。 “走吧,我送你回去。”说着明凰拉起来夙柳柳的手往前走去。 “坏人怎么办?”夙柳柳想挣脱自己的手,但是想到自己是一个傻子,再加上这个家伙没有恶意,最终作罢。 “叔叔不会放过她,叔叔先送你回去。” 听着明凰那像哄孩子一样的声音,夙柳柳越发的疑惑,这个男人吃错药了,还是说他喜欢一个傻子,怎么和之前在自己身上刻金莲的那个家伙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真是邪门。 是我哥哥 当明凰牵着夙柳柳到达夙骏驰所呆的那个酒楼的时候,夙骏驰正在满酒楼的找夙柳柳,看着突然出现的夙柳柳,夙骏驰一把将她给拉进了怀里。 “柳柳,你这是跑哪里去了,哥哥都找不到你,快急死了,要是把你弄丢了,回去铁定要被爹爹揍死。” “是柳柳不好,让哥哥担心了,可是柳柳的好姐妹叫柳柳出去玩,柳柳就去了,要是不理睬她们,下一次她们就不跟柳柳玩了。”夙柳柳撅着嘴巴一脸的委屈。 “又是她们三个。”听到夙柳柳的话,夙骏驰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薄怒,显然,对于那三个女子的存在夙骏驰了解的很,却又不能说什么,深怕柳柳像以前一样以为自己说她好姐妹的坏话而不理自己。 “咳???咳???”这个时候,站在一边的明凰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 “咦,师叔,你怎么在这里。”也是在这个时候,夙骏驰发现了明凰的存在。 “我一直在这里。” 明凰似笑非笑的看着夙骏驰,淡淡的话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就是这样的没有情绪让夙骏驰浑身一阵胆寒,要知道,他这个师叔可是喜怒无常,心情好的时候不怎么样,要是心情不好,在他周围的人全部要遭殃。 “哎呀,师叔,你老不是回去了么,怎么还在这。”此刻的夙骏驰显得有些狗腿,那淡雅如兰的形象简直被他糟蹋的一塌糊涂。 “你这意思是要赶我走?”明凰挑了挑眉,懒懒的看了夙骏驰一眼。 “哪敢,哪敢,师父你该累了吧,咱们到雅间里去坐坐。” 看着对着明凰如此谄媚的夙柳柳,顿时觉得恶寒,这还是自己的哥哥么,怎么一点形象都没有了,这张脸真是糟蹋了,老爹没给他生个娃娃脸真是可惜了。 不过,这个家伙是哥哥的师叔还真是意外,貌似上一次在小倌馆也见过他们两个人一起,而自己似乎去一次就遇到一次这个男人在小倌馆,是不是说,这个男人喜欢男人,是个短袖,然后看上了自己的哥哥? 突然间,夙柳柳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突地一把拉过夙骏驰,将他藏在自己的身后,不悦的对着明凰道:“哥哥是我的。” 明凰看着对自己有着敌意的夙柳柳,突然间觉得有些无语,随即一改对待夙骏驰那危险的模样,很是温和的诱哄道:“小丫头,叔叔不跟你抢,哥哥是你的。”说着还不忘抬眸瞪了一眼夙骏驰,给了一个示意的眼神过去。 他不讨喜? 明凰看着对自己有着敌意的夙柳柳,突然间觉得有些无语,随即一改对待夙骏驰那危险的模样,很是温和的诱哄道:“小丫头,叔叔不跟你抢,哥哥是你的。”说着还不忘抬眸瞪了一眼夙骏驰,给了一个示意的眼神过去。 “柳柳,跟师叔相比,哥哥还是喜欢妹妹的。”接收到明凰那不善的眼神,夙骏驰立马对着夙柳柳开解道,师叔这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妹妹吧,怎么会对她那么好?他还真没有见过师叔对哪个女子如此和颜悦色过,难道说,师叔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想到这里,夙骏驰有一些飘飘然了,要是有尾巴,估计老早就翘起来了。 “哥哥是我的。”夙柳柳防备的看了明凰一眼,什么也不再多说,拉着夙骏驰就往之前的雅间里跑。 虽然这个哥哥有点活宝,但是自己很喜欢,所以,不能让这个家伙把自己的哥哥给带坏了,更不能让哥哥染上不良嗜好,要是哥哥真成了断袖,那么他们夙家的香火怎么办?咳,似乎有些扯远了。 明凰郁闷的摸了摸鼻子,难道自己长了一副不讨喜的样子么,为什么这个丫头对自己那么有敌意,真是差别待遇呀。 随即,明凰慢条斯理的跟着夙柳柳的脚步进了雅间。 看着跟进来的明凰,夙柳柳的第一直觉就是将这个危险的家伙赶走,不过,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什么也没有说,而是乖巧的坐在了桌子的旁边。 夙骏驰看见夙柳柳对明凰的敌意减少了一些,顿时舒了一口气,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抬眸看向明凰,“师叔,你是怎么遇到柳柳的。” 闻言,一丝凛冽闪过明凰的眼底。 “下次别弄丢了,要是被坏人抓去,看你上哪里去找妹妹。”明凰的话语显得有些戏谑,不过,要是仔细听,就会发现这戏谑种夹杂着危险的意味。 “坏人?”一听明凰的话,夙骏驰那温和的脸色立刻冷冽了下来,何有刮风暴的趋向。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哥哥,柳柳饿了。”而这个时候,夙柳柳那清脆带着点童真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压抑。 “饿了吗,哥哥帮你点菜。”听到夙柳柳的叫声,夙骏驰立马将脸上那抹冷冽给收了起来,又换上了活宝好哥哥的形象。 雅间怪事【1】 “恩。”夙柳柳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即垂下了眸子,谁也没有看见,那双被掩盖的眸子中尽是波光异彩。 这具身子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明凰,可是明凰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呢,这绝对是一个大大的谜团。 没过多久,菜全被上齐了,当然,大部分都是夙柳柳喜欢吃的菜。 因为防备着这个家伙对自己的哥哥下手,所以夙柳柳坐在了中间,而明凰与夙骏驰则坐在她的两边,而对于这种坐法,也没有人提出异议,仿佛这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一样。 “师叔,你怎么还没有回剑宗,不是说我师父找你有事吗?”夙骏驰对于明凰的突然出现,表示很好奇,再通俗一点,那就是很八卦。 “你管的太多。”明凰很酷的扔下一句话,表示不想回答。 “师叔,你就告诉师侄好不好,师侄我很好奇?”对于明凰的一切,夙骏驰都很上心,咳,别误会,他只是当他的师叔是自己的偶像,追星族,大家都懂得。 “没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吗,还有,现在在吃饭,闭嘴,再废话一句,我不介意将你从窗户上扔下去。” 明凰轻轻的一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了夙骏驰一眼,然而,仅此一眼,直接让夙骏驰的背后升起了冷汗,立刻闭了嘴。 夙柳柳默不作声的吃着东西,她真想说,这个有点白痴的家伙不是她哥哥,大家别误会。本来以为在她面前就已经够白痴的,没想到在明凰的面前更是白痴,她不得不再一次的感叹,爹,你真的给哥哥生错脸了,这张脸给他真的是糟蹋了。 就在夙柳柳暗自腹诽的时候,一个透明晶莹的虾仁出现在了她的碗中,而那虾仁的另一端是一只修长而富有骨感的大手,一丝错愕闪过夙柳柳的眼眸,还不待夙柳柳发话,一个惊诧的声音响了起来。 “师叔,你是吃错药了,还是鬼附身了,又或者,那虾仁有毒,柳柳是我妹妹,你可不能害她呀。”夙骏驰明显的很惊愕,就像看见男人能生孩子那样的惊愕,简直就到了梦幻的地步了,他揉了揉眼睛,很想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个总是阴晴不定,笑的无比奸诈,视女人如洪水猛兽的师叔居然给自己的妹妹剥虾仁,有没有搞错。 “给我闭嘴。”说着,明凰直接将另一只手中的虾壳射向了夙骏驰那张着的嘴中,“我觉得柳柳可爱,想宠爱一下又哪里碍得着你了。” 眉眼轻挑,似笑非笑的看着那错愕的夙骏驰,一双桃花眸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当街被拦 “给我闭嘴。”说着,明凰直接将另一只手中的虾壳射向了夙骏驰那张着的嘴中,“我觉得柳柳可爱,想宠爱一下又哪里碍得着你了。” 眉眼轻挑,似笑非笑的看着那错愕的夙骏驰,一双桃花眸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因为明凰射出的虾壳惯有内力,所以直接通过夙骏驰的嘴巴进入了咽喉,导致夙骏驰想吐又吐不出来,还卡在了喉咙之中,让他咳嗽个不停,又此可见,这力道是掌握的很有分寸。 夙柳柳抬眸看向那个替自己剥虾壳的男子,一双凤目纯净无暇,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别听你哥哥胡说,这个小子好久没被揍了,欠教训。”明凰和蔼的摸了摸夙柳柳的发顶,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很是能安抚人的心魂。 这一刻,夙柳柳完全看不到这个男人身上那股危险的气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和的气息,很像温叔叔给她的感觉,而且这个男人是一个很高傲的男人,怎么会居尊降贵替自己剥虾壳,夙柳柳感觉自己被饶进了一个漩涡里,一时间准备报复这个家伙之前欺负自己的心思都没有了。 “不是饿了吗,吃吧。”明凰温和的笑了笑,然后转开了眸子。 明凰心中也有些无奈,有些事情做习惯了,一下子真的很难改变,不过,也没什么不好。 “恩。”夙柳柳轻应了一声,随即又低下了头,埋进了饭碗之中。 因为明凰那警告的眼神,夙骏驰不敢再乱说,不过心中却是窃喜的,至少师叔很维护柳柳,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有师叔这棵大树,以后对柳柳肯定是有好处的。 一顿饭在奇怪的气氛下吃完了,而夙柳柳的报复在这样奇怪的气氛下也没有施展得开来,所以,一切只好等下一次。 奇怪的一天就这样悄然声息的过去了,夙骏驰邀请明凰去他家,但是明凰说有事,所以,两人就分道而行了。 夜悄然来临,又悄然逝去。 翌日,快要临近中午的时候,那三位大小姐终于姗姗来迟的将东西给送了过来,夙柳柳毫不客气的收了下来。 之后,三位大小姐愤恨的离开了,而夙柳柳却是心情很好的上了街。 因为那日拦住自己的混混让夙柳柳觉得不简单,还有暗处的那双眼睛更是充满了探究,所以,当首饰要回之后的一些日子,夙柳柳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大街上闲晃,结果证明,总是有些暗处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只是她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找。 这日,夙柳柳依旧如往日一般在大街上晃荡,只是,却在半路上被人给拦住了去路。 “这位姑娘,我们公子有请,请姑娘跟我来。”一个很严谨的小厮看似尊敬的对着夙柳柳说道。 小姐快跑 “这位姑娘,我们公子有请,请姑娘跟我来。”一个很严谨的小厮看似尊敬的对着夙柳柳说道。 “我不认识你。”言外之意,就是我不去,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跟一个陌生人离开,而且还是一个满眼轻蔑的陌生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姑娘,小的这是尊重你才礼貌的请你,如果你合作,那么就不要怪小的换一种请的方式了。”小厮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凶残的人,有这样的狗,估计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丫,我们回家,我要回家。”夙柳柳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拉着小丫的手往回走去。 而这个时候,那小厮对着暗处挥了一下手,顿时就来了几个壮汉将夙柳柳和小丫还有几个侍卫给围住了,且,每个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光天化日,你们这是想做什么,知不知道我们小姐是谁,谁给你们的胆子。”这个时候,侍卫头领立马站了出来,一脸的言词,要知道,将军对他有恩,特定嘱咐他保护好小姐,他怎么能失职。 “管她是谁,被我们主子看上了是她的福气,最好乖乖跟我走,要不然,伤了就就不好了。”小厮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笑容,话语间嚣张至极。 小厮一群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本来这里就是街尾,行人就少,再加上一出事,顿时周围怕事的那些人全部走的一干二净,深怕被这些凶神恶煞的人给盯上了。 “王大,王二,护送小姐回去,剩下的人给我全力抵挡。”侍卫首领发了命令然后直接开始战斗,他不会傻得认为别人会放他们走,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 “不知好歹,给我上,除了那个丫鬟和那个小姐,其余的全部杀了。”小厮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带着嗜血的味道,而且看起来极其的兴奋,由此可见,这些人似乎是经常做这些事情。 王大王二想护送夙柳柳回去,但是却被那些大汉给缠住了,根本就无法脱身,一时间,现场的气氛极为紧张。 “小姐,小姐,怎么办呀,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们要抓我们。”小丫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仗势,一时间很是慌张的拽着夙柳柳的手臂,一双眸子满是水滴。 刚刚还显得有些害怕模样的夙柳柳此刻却是格外的镇定,低着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冷冽,是谁,这么明目张胆的伤人抢人,是暗处的那双眼睛吗?他们究竟是什么目的。 “小姐???”小丫一声大呼,直接将夙柳柳给拽到了一边,“你们不要抓小姐,要抓就抓我好了???”虽然小丫很害怕,但是却知道,小姐夫人对她很好,她不能让小姐有事。 “小姐,快跑。”这个时候,侍卫头领也大声呼喊,只是中气却不怎么足,他以为小姐吓傻了,所以大声的提醒。 想跑,没门 “小姐,快跑。”这个时候,侍卫头领也大声呼喊,只是中气却不怎么足,他以为小姐吓傻了,所以大声的提醒。 然而这个时候,夙柳柳却抬起了头,一把抓住小丫的手,温和的笑道:“小丫,别害怕,我们不会有事的。” “小姐???”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姐的这双眼睛,似乎心中的胆颤渐渐的消散了,小丫擦了擦眼泪,故作坚强的说道:“小姐,我不怕。” “真乖???”夙柳柳伸手抚了抚小丫的发顶,很是爱怜,这个小丫头才多大点,十三四岁吧,就让她面对这样血腥的场面,真是难为她了。 “小姐???” 然而这个时候,小丫的眼睛闪过一丝惊恐,直接拉住夙柳柳的身子和夙柳柳做了一个对调,眼见那壮汉砍过来的刀就要落到小丫身上,却在突然间,壮汉不明不白的倒在了地上,这一幕让周围打斗的几人同时一怔,特别是壮汉那边的几人,更是觉得不妙。 “哪位大侠,请不要多管闲事,我们主子你惹不起的,如果真要管,就不要躲躲藏藏的,要打就正大光明的打,使阴招算什么。”小厮脸上闪过一抹凝重,一双细小的眸子警惕的看着四周,同时还不忘对付眼前的侍卫。 然而,回答小厮的是空气中的静默,与此同时,有一个壮汉倒在了地上,连惨叫声都没有,这让现场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侍卫们也不傻,见有人帮自己,立马杀的更加卖力。 小丫看着壮汉们斗倒在了地上,虽然很血腥很恐怖,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危险了,所以有些高兴。 “小姐,我们???我们没事了???”小丫有些不可思议的对着夙柳柳说道。 “恩,我们没事了。”夙柳柳跟着附和了一声,然而当那双凤目看向剩下的两个大汉与那小厮时却是一片冷冽。 小厮一见形势不对,立马寻了个机会转身就跑,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定要回去告诉主子今天的事情,让主子给自己做主。 然而,他刚想使用轻功准备飞奔逃走,却只觉得浑身一麻,聚集的内力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扑通’一声,飞在半空中的人就那样直直的掉在了地上。 侍卫首领见此,立马上前将他给挟持了起来,至于其他的两个壮汉,已经被别的侍卫给宰了。 这些壮汉的身手不凡,那侍卫的身手也查不到哪里去,毕竟是将军配给自己的女儿的,只是,在这样的猛力攻击之下依旧受了重伤,要不是那个神秘人,估计他们真的要全军覆没,因为那些个壮汉是有备而来,功夫底子很实在,但不管如何,现在已经是风平浪静了。 “想跑,门都没有。”侍卫首领低啐了一口,将那地上狼狈的小厮给绑了起来交给了身边的侍卫,随即走到了夙柳柳的跟前,“小姐,你没事吧。”要说以前照顾小姐只是因为将军的吩咐,那么这一刻,他却是有点敬佩小姐了,虽然小姐有点傻,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姐还镇定自若没有半分害怕恐惧的模样,这让他不得不暗自佩服。 直接装晕 “我???”夙柳柳抬眸呆呆的看了侍卫首领一眼,随即直接两眼一闭朝小丫的身上倒去,很明显晕了,确切的说,是装晕,她是傻子,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不尖叫已经很奇怪了,要是再太正常,那就太奇怪了。。。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小丫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直接接住了小姐,脸上满是担忧。 而这一晕直接将侍卫首领对她的敬佩全部消散了,原来小姐不是不害怕,只是吓傻了。 就这样,一行人快快乐乐的出来,凄凄惨惨的回去,还附带了一个拖油瓶。 那被捆绑的小厮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以为就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和几个弱小的侍卫,想劫持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谁知道反而被抓了,就连想寻死都没有力气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睡在马车里的夙柳柳暗自摸了摸手腕上的银丝,刚刚就是它在无形之中取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她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是单纯的看上她的美色,她才不会笨到相信这个理由,她本想装作不敌入虎穴,但是她知道,她要是离开,跟在她身边的人将一个都活不了,所以,她留了下来,而这件事情她不会善罢甘休,她不喜欢被人算计,所以,那些算计她的人就等着吧。 一回到将军府,几个人的狼狈模样加上夙柳柳的昏迷,立刻让将军府炸开了锅,一时间,将军府的上方乌云密布。 夙柳柳被当街拦截的事情可大可小,简单点就是夙柳柳的美色惹得祸,复杂点,就是和将军挂上了勾,但不管怎么样,夙柳柳的安全第一。 立刻,大夫什么的全都往将军府里跑,不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受了惊吓,这才让将军府的一阵忙碌得得以消停。 是夜,华灯初上,月光皎洁。 夙柳柳在众人的期盼中醒了过来。 打着哈气的夙柳柳有些迷茫的看着床榻边紧张的看着自己的爹娘还有哥哥,闹得一头雾水。 “柳柳,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娘亲。”路云霞急急的抓住了夙柳柳的手,一双眸子满是担忧。 后知后觉的,夙柳柳发现了问题,同时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下,明明是装晕来着,后来装着装着就睡着了。 “娘,我很好,没事。”夙柳柳傻傻的笑了两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闻言,路云霞连声唠叨道。 “柳柳呀,以后不要随便出去了,这两天皇上要大寿,别的国家都会派使者前来,金陵有点乱,你不要出去乱跑了,知道吗?”夙项看着女儿没事,心里舒了一口气,随即开口嘱咐道。 夜探地牢 “柳柳呀,以后不要随便出去了,这两天皇上要大寿,别的国家都会派使者前来,金陵有点乱,你不要出去乱跑了,知道吗?”夙项看着女儿没事,心里舒了一口气,随即开口嘱咐道。。。 “知道了,爹爹。”同样,夙柳柳也给了夙项一个大大的微笑。 “小丫头,下次出去记得叫上哥哥,你不是说哥哥就是拿来用的吗,怎么都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夙骏驰不免也抱怨了几句,这个可是他从小疼的到大的妹妹,他怎么舍得她受伤害。 “知道了,哥哥。”夙柳柳嘟囔着嘴,佯装不满的说道,撒娇意味十足。 “好了,别唠叨她了,刚醒,该吃点东西了,你们爷俩该干嘛干嘛去,柳柳有我就行了。”路云霞起身将夙项父子往外推,这女儿刚醒,她可不能让她累着。 “知道了,知道了。”夙项顺着路云霞的退囊向外走去,当然,没有忘记跟夙柳柳告别。 夙骏驰也跟着离开了。 感受着大家的关心,夙柳柳心中一片温暖,这就是家的感觉,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她好喜欢,所以,这个家,她一定会好好的守护。 夙柳柳醒了,所有人都放心了,然后都安心的去睡觉了。 然而,当众人都安心睡觉的时候,一个娇俏的黑色身影融入了夜色之中。 几个闪身,夙柳柳到了府中的一处地牢之中,她已经从她娘的空中掏出了那个唯一活着的家伙被关押的地方。 避开守卫,夙柳柳迅速的穿梭在地牢之中,最后,在刑罚室找到了那个领头的小厮。 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白日的威风模样,有的只是狼狈,整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有着多道的血痕,头颈萎靡的耷拉着,周身弥漫着一股哀默的气息。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小厮那耷拉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当看见一身黑衣且蒙着面纱的夙柳柳时,一双没有光彩的眸子此刻染上了期翼。 夙柳柳伸出手对着小厮挥动了两下,无形的药粉通过空气就那样渗入了小厮的肌肤之中。 片刻之后,当小厮的目光变得有些迷幻的时候,夙柳柳开了口。 “告诉我,你知不知道白天的那个女子是夙将军的千金。”夙柳柳负手站在原地,一双眸子淡漠无情的看着小厮。 “知道。”小厮机械的回答道。 “为什么要抓她,真的只是贪图她的美色吗?” “天下美女无数,她的风姿又算什么,主人抓她是有目的的,谁让她是将军的千金呢。”小厮呆板的语气显得有些嘲弄。 皇帝寿宴 “天下美女无数,她的风姿又算什么,主人抓她是有目的的,谁让她是将军的千金呢。”小厮呆板的语气显得有些嘲弄。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听到小厮的回答,夙柳柳那双淡漠的眸子变得暗沉,看来这一次是冲着自己的爹爹来的。 “当然,谁叫这个老头子挡了我们主子的路呢,主子说了,一定要想办法除掉夙项,至于抓他的女儿,怪只能怪他的女儿是最笨的那一个。” “你们的主子是谁。”这个问题是最关键的。 “主子是???” 当小厮说道最关键的那几个字时,却突然失去了声音,夙柳柳已经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波动,但是却没有能阻止,只能说那枚暗器发射的太快。 既然那个人发出了暗器,肯定是一招致命,所以夙柳柳也没有去检查,直接就朝着那波动的空气追了出去。 眼见那抹身影就要消失在黑夜里,夙柳柳射出了手腕上的银丝,但却最终慢了一步,没有能缠住对方的手臂,不过却还是将他的左臂给划伤了。 看着消失的身影,夙柳柳没有去追,对方敢只身闯进将军府就是说明对方有这样的实力,谁知道外面有没有陷阱,所以,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小厮的死并没有在将军府中引起任何的风波,一切依旧如往常一样。 两日的时间稍纵即逝,这两日,夙柳柳一直乖乖的呆在府上,她不为别的,只为不让自己的家人担心,至于那小厮说的话,还有那个受伤离开的黑衣人,夙柳柳都将他们放在了心底,毕竟事情是急也急不来的,而她心中也有了些许的影子,不过要有待证实,只是现在不是时机,只能稍等两日。 此刻,已经是华灯初上,南武国皇帝的五十岁寿辰也将要在这样的时刻下来临。 每个官员都带着自己的家眷向皇宫驶去,据说今日还有别国的使臣来道贺,总之,景象是一片热闹。 夙柳柳一家也毫不意外的进了宫。 当夙柳柳到达那处专门开宴会的宫殿时,只见里面已经来了好多人。 不过,这与她无关,只见她乖巧的跟着哥哥到了指定位置,就不再离开。 刚一坐定,夙柳柳就感觉周围有许多不善的眼光,嘲讽的,讥笑的,甚至连嫉妒的,愤恨的都有,她实在不明白她招谁惹谁了,怎么这么招人惦记着,不过好在没人找茬。 坐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夙柳柳就有点坐不住了,她是一个好动的人,让她像一个傻子一样坐在这里等人,她真的受不了。 “哥哥,我不想呆在这里,一点也不好玩。”想了想,夙柳柳拉了拉站在自己身边的夙骏驰的衣袖,话语里呆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柳柳乖,这里很乱,不能乱跑,再等一下下就好。”夙骏驰拍了拍夙柳柳的手,轻声的哄着。 “可是好闷。”夙柳柳撅着嘴巴,说的好生委屈,而此刻她的心底却已经是火辣的一片,让她等人,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等人,这样实在太枯燥了。 “乖,只要再一会就好。” 西域冥王 “乖,只要再一会就好。” 就在这个时候,众位王爷相继而来。 对此,夙柳柳并无兴趣,当她准备再开口的时候,一声通报声打断了她的心思。 “璟王爷到···” 随着这一声音的响起,一个穿着月牙色衣衫的男子手持折扇走了进来,衣衫上的四爪金莽无形之中透露出了主人的霸气,这是一个皇家之人的象征,这样的一份光环,这样的一份霸气,是他们与生俱来就拥有的。 在场的许多未婚的少女看着这俊逸中带着霸气、霸气中带着些许风流韵味的男子,无不眼冒红心,虽然璟王爷风流了一点,但是人家可是钻石王老五,就算多几个侍妾,那又怎么样,要是她们能攀上这样的高枝,不要说金钱势力手到擒来,就是这样的男人带出去那也是很有气势的。 但同时也有许多人向夙柳柳投去了异样的目光,毕竟前不久,这个傻女人闹着要嫁给璟王爷的,后来又在大婚之日突然失踪了,虽然后来回来了,谁知道还是不是清白的,更何况现在已经被璟王爷给抛弃了,虽然长得美,但是一个傻子,又是一个弃妇,着实让人瞧不起。 不过这样的关注只是一瞬间,因为下一刻一个重量级的任务出现了,那就是西域国的战神王爷凤玄冥。 “西域国冥王到···” 当小太监的这声通报响起的时候,夙柳柳不自觉的抬起了头,只因为冥王二字,这可是死神的名称,他倒想看看是谁这么有霸气,得了这么一个封号。 迎着月光,一个身穿银色衣衫的男子踏月而来,衣服上是金线勾勒的朵朵金莲,惟妙惟肖,很是逼真。 顺着衣衫向上看去,夙柳柳看到的是一张银色的面具,面具的一边同样是一朵莲花,只不过颜色却是血红的,让人感觉很是妖艳。 那面具遮住了鼻翼以上的部分,仅仅留下来那刀削一般的下巴和那色泽温润的薄唇,而面具之上露出来的那双眸子更是让人看不真切,不过却依旧能感觉到它的深邃。 因为面具的关系,所以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是仅从那微抿的薄唇和那双看不清的深邃眼眸上,夙柳柳很明显的就可以想象得出他此刻的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 一股冷漠的气息在那男子的周身蔓延,更夹杂着一股疏远的气味,而那男子仅仅是往那里一站,就透漏出了无形的霸气与高贵,甚至还有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那气势,只一眼,就让人想要臣服。 “哥哥,他是谁。”夙柳柳仅是欣赏了一下,随即就收回了目光,并没有像周围的那些花痴一眼扒拉着看个不停,美男而已,有什么稀奇的,更何况是一个只看到下巴的家伙,谁知道长得什么样子。 危险男人 “哥哥,他是谁。。。”夙柳柳仅是欣赏了一下,随即就收回了目光,并没有像周围的那些花痴一眼扒拉着看个不停,美男而已,有什么稀奇的,更何况是一个只看到下巴的家伙,谁知道长得什么样子。 “凤玄冥,西越国的战神王爷,也是西越国皇帝的皇叔,此人很是神秘,且很是危险,柳柳,你记得千万不要靠近他。”夙骏驰回答了夙柳柳的问题,但同时也叮嘱了一番,虽然这个男人不嗜杀,但是要是谁惹到了他也没有好下场,不曾想,这一次西越国的使者竟然是他,当然,这一切与他无关,重要的是,自己的妹妹别犯糊涂就行了。 “为什么不要靠近他?”夙柳柳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上去很是疑惑的样子。虽然这个男人看上去有点生人勿近的意味,但也用不着直接隔绝吧。 “他很危险,记得哥哥说的话就可以了。”夙骏驰没有多做解释。 紧接着,他国的使臣也依依到来,只不过,他们的气场不够强大,引不起夙柳柳的关注。 皇帝也相继而来,伴随着他到来的是皇后和几个等级偏高的妃子。 很快,大家都各自坐了下来,宴会也在客套话中拉开了序幕。 对于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夙柳柳没什么兴趣,唯一有兴趣的就是眼前的美食,所以,她除了吃,别的毫不关心。 然而,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终究让夙柳柳的头从那美食中抬了起来。 寻着目光,夙柳柳一下子看到了目光的主人,居然是那个烂人耶律璟,耶律璟见自己的探索被抓个正着,也不恼,并且还端着酒杯对着夙柳柳示意了一下,而夙柳柳的反应就是,对着耶律璟傻笑两下,然后继续低头吃东西。 这个烂人的眼光不对,似乎还有点熟悉。 路云霞担心的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深怕她忘记不了那个耶律璟,不过看女儿依旧在吃东西,且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终于将一颗心给放了下来。 看着夙柳柳的傻笑,耶律璟的眸子深处闪过一片阴沉,那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如果,这个女人真的不傻,那她以前的那些行为算是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被欺骗了,他不容许任何一个人这样的玩弄自己。 那大婚之日跑了新娘的耻辱,他该找谁讨要回来,虽然最后是他请旨退婚,但是这跑了新娘是铁铮铮的事实,如果夙柳柳不傻,那么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要给自己难堪,他怎么会就这样放过她。 在耶律璟愤恨夙柳柳的同时,一道震慑性的目光向他射来。 当耶律璟抬起眸子的时候,对上的一张银质的面具,一瞬间,一股无形的火花在半空中激荡开来,这个男人是阻碍他大计的其中一人,迟早有一天,他要将这个男人给除掉,所以,就让他多活几日吧。 挂起温和的笑容,耶律璟对着凤玄冥端了端酒杯然后一饮而尽,然而凤玄冥回他的则是一个淡漠的眼神,根本就不理睬他,或者说,是直接就将他给无视了,看到那转眸看向他处的男人,耶律璟的笑容未变,只是那手中的酒杯已经化成了粉末,眸子的深处更是一片暗沉,今日的耻辱他记住了。 夙柳柳想说,皇帝,你能不能搞点新意,就知道叫舞姬跳舞这也太俗了点,在这里看这些女人跳舞,还不如让她去小倌馆调戏小倌呢。 话说,似乎有好久没有去了,过两天她要去瞧瞧,顺便调查点事情。 在夙柳柳连声抱怨声中,那俗气的舞蹈终于散场了。 此刻,只见那皇帝身边的红人太监开口道:“献礼祝寿···” 听着这个声音,夙柳柳的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他似乎可以再嗲一点,万恶的太监呀。 接下来就是枯燥的献礼祝寿,夙柳柳觉得很无聊,有一搭没一搭的拉扯着衣袖。 “柳柳,怎么了?”路云霞小声的问着夙柳柳,她感觉字的女儿似乎不太开心。 夙柳柳撅了撅嘴道:“娘,下一次再有这么无聊的宴会,女儿能不能不来,简直就是折磨。” “你个丫头。”路云霞宠溺的戳了戳夙柳柳的头,不再言语。 “东湾国献礼:雪纱蚕丝缎···” 当夙柳柳听到这声通报的时候,抬起了眸子,当她看到那如白雪一样白,如蝉翼一样薄的雪纱蚕丝缎的时候,一双总是呆呆的眸子闪过一道灵光,这可是个好东西,当然,她更看重那缎子上的银丝,那可是天蚕丝,刀枪都砍不断的天蚕丝,用来做武器那是再好不过的,那个可比自己手腕上的银丝要好得多了。既然如此,那么这个东西··· 这一瞬间,夙柳柳嘴角那甜美的笑容夹杂了些许的算计,浪费了她的宝贵时间,总该有点补偿吧。 这个时候,夙柳柳本能的感觉到了一道深邃的目光,抬眸看去,看到了一张银质的面具,他的样子很是冰冷,但是夙柳柳却从那道视线里感觉到了些许的暖意,虽然奇怪,但是夙柳柳却本能的傻傻的回了一个微笑,随即将眸子转了开来。 这个男人,危险,还是不要有交集的好。 桃林赏花 这个男人,危险,还是不要有交集的好。 当礼物献完之后,皇帝耶律宏终于亲自开了口,“朕多谢各位来祝寿,也多谢各位的礼物,所以,朕也准备送一份礼物给大家。” 皇帝此话一落,所有人的目光搜集中到了耶律宏的身上,当然也有些异类,比如夙柳柳,比如凤玄冥。 “今日,在场的有朕的公主与王爷,更有邻国的太子与王爷,此刻正值春季,皇宫里有一处桃花林,不防各位公主王爷太子,还有大臣们家里的公子小姐一起去赏赏花,如果大家相互看对了眼,朕将很乐意促成这好姻缘的。”耶律宏一脸的笑意,笑的很是暧昧。 奸诈,这是夙柳柳对耶律宏的评价,不过,这也是她自由的机会,所以,她也很乐意。 认为皇帝奸诈的也只有夙柳柳一人,别的公子小姐那可是开心极了,大臣们更是开心极了,这可是一个攀高枝的机会,一时间,大臣们的谢恩声一声高过一声。 “驰儿,照顾好你妹妹。”夙项看了眼自己的儿女随着自己的儿子嘱咐道,谁知道这皇帝到底是安的什么心那。 “我会的,爹。”夙骏驰淡笑的应声道。 这边刚嘱咐完,那边皇帝就鼓动年轻人们去那桃花林。 夙柳柳起身牵着哥哥的手,跟着人群涌向那桃花林。 夙项没有带着妹妹向人群的中心而去,而是朝与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去,在不远也不近的地方随便找了个角落就呆了下来。 “小妹,有没有喜欢的男人,哥哥帮你去找。”夙骏驰半倚在一棵桃树上,戏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女人吧,他没兴趣,不过逗自己的妹妹,他却很有兴趣。 低眸倚在另一棵树上的夙柳柳听闻夙骏驰的话,一双凤目闪过一丝狡黠,随即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看着夙骏驰道:“哥哥,我喜欢璟王,你是不是要帮妹妹去找呢。” 一听夙柳柳的话,夙骏驰差点就摔跤,这可使不得,然而不等他开口,就有一个不善的声音插了进来。 “呦,这个不是那个被璟王抛弃的第一美人嘛,人家都不要她了,她还好意思说喜欢人家王爷,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呦。” 彪悍小妹 “呦,这个不是那个被璟王抛弃的第一美人嘛,人家都不要她了,她还好意思说喜欢人家王爷,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呦。。。” 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个穿着百花褶裙的娇俏女子,借着桃树上挂着的灯曳,夙柳柳看清了对方那嫉妒的嘴脸。 肌肤如雪,眉目如画,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很是娇艳,只是当这样上等的面容上显示出嫉妒的表情时,就显得有些罪恶了,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一张娇艳的脸庞。 “左小姐,请注意措辞。”夙骏驰面上的笑容以为左水颜的话而消失不见,他不能容许别人这样侮辱自己的妹妹。 “呦,这不是夙公子嘛,瞧瞧,这一表人才的怎么就会有一个傻瓜妹妹呢,还是一个人家不要的弃妇,真是给你抹黑呀,如果我是你我才不会跟这样一个给人蒙羞的妹妹一起出来呢。”左水颜不但不停止对夙柳柳的侮辱,更是拐着弯抹着角的继续讽刺,她就是讨厌这个女人,别人不敢正面讽刺,她敢,她可是相爷的掌上明珠,有什么不敢的。 眼见夙骏驰有发怒的征兆,要不是因为对方是一个女人,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哥哥,这只孔雀是谁,小妹我似乎没见过。”夙柳柳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夙骏驰那握紧的拳头,她可不能让哥哥冲动,要是哥哥动了手,别人才不管什么原因,肯定会定哥哥的罪,哪怕就是哥哥多说了几句不好听的,别人也会说他欺凌女子,谁叫对方是一个弱女子呢。 “人家可是相爷的千金,更是璟王也的爱慕者,要不然,怎么一副维护的姿态出现在这里。”听闻夙柳柳的话,夙骏驰极为讽刺的开了口,他甚至有点想笑,孔雀?小妹这词用的正是太对了。 “什么,她是来抢我的璟哥哥的,璟哥哥是我的,你不许抢。”突然间,夙柳柳一声爆喝,然后猛地松开夙骏驰的手,一个扑身将那骄傲的相爷千金给扑倒在地,直接上来就是拳打脚踢,边打边说:“不许抢我璟哥哥,不许抢我璟哥哥···” 靠,讨厌的女人,居然敢来来奚落她,顺带也讽刺了她的哥哥,简直就是活腻了,活该被揍。 这一突变,站在一边的人根本就没有反应的过来,左水颜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女子,却无论怎么挣扎都撼动不了半分,最后只有被挨揍的份,连惨叫声都没有,因为她发现自己突然间发不出声音了。 夙骏驰错愕了一下,自己的妹妹可真彪悍,不过,这种虚伪的女人就该揍,不过他依旧装模作样的上前拉住夙柳柳的衣袖劝慰道:“小妹,快起来,你这样有损你淑女的形象,人家可是相爷千金,你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呢。” 得瑟过头 夙骏驰错愕了一下,自己的妹妹可真彪悍,不过,这种虚伪的女人就该揍,不过他依旧装模作样的上前拉住夙柳柳的衣袖劝慰道:“小妹,快起来,你这样有损你淑女的形象,人家可是相爷千金,你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呢。。。” 看着在拉扯,其实夙骏驰根本就没有用半点的力量。 而跟随着左水颜来的丫鬟想大声呼叫救命,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一时间很是焦急。 夙柳柳很想说,她还没有揍爽快,不过耳边激灵的听见了些许的脚步声,随即不得不顺着哥哥的拉扯站起了身子。 气定神闲的理了理衣摆和缭乱的发丝,一张小脸因为使力而变得更加的红润,一双水眸有些微怒的看着那站着不动的丫鬟,“你这个丫鬟是怎么做的,没看见左姐姐摔倒了吗,你都不知道拉一把,小心左姐姐将你给卖掉。” 小丫鬟都快哭了,刚想叫屈,才发现自己似乎能动了,下一瞬间立刻上前扶起来地上有些狼狈的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没用的丫头。”左水颜一点也不感激,‘啪’的一声,随手就扇了那小丫鬟一个巴掌。 “小姐???”小丫鬟委屈的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那张粉嫩的小脸,很是楚楚可怜,只不过,这里却没有怜香惜玉的人。 “夙柳柳,你简直就是反了,居然敢打本小姐,看本小姐不好好的教训你。”说着,左水颜像一只发怒的小野猫一样,猛的就向夙柳柳的方向扑去,她要报仇,要报仇,她居然被一个傻女人给打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不要,不要,救命呀,左姐姐打人啦,柳柳怕怕???”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夙柳柳开始慌乱的在林子里跑了起来,至于夙骏驰,已经闪身到了暗处,这是妹妹的吩咐,他不得不从。 夙柳柳边跑边看着身后那抹追着自己的狼狈声音,嘴角的笑容显得越发的讥诮。 ‘砰’的一声,夙柳柳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得瑟过头了,没有看前面的路,撞树上了。 不等她自己旋身站稳脚步,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腰身,一个拉扯,她重新靠上了那坚硬的东西,这个时候,夙柳柳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撞上人家那坚硬的胸膛了。 “没事吧。” 如初雪化开的声音,带着点雪的凉意,却又夹杂了些许化开的暖意,这个声音很矛盾,却又很好听。 没有痕迹 夙柳柳抬眸看去,入眼的是一张银质的面具,更是在那张银质的面具下感受到了一抹深邃的眼神,深邃中带着些许的暖意,就如那初雪化开的感觉一般。 “有没有撞疼。”凤玄冥再一次的开了口,那银质的面具遮挡了他脸上些许的关心。 “我没事。”这个时候,夙柳柳才缓过了心神,也不是她看呆了,只是她想难得一次有机会和这个传说中的银面战神王爷有一个亲密接触,她想探究一下这个浑身充满神秘感的男人。 “不要脸的傻子,璟王不要你,你又去勾引冥王,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左水颜刚追上夙柳柳就看见她依偎在那个像神一样的男子的怀里,一双眸子满是嫉恨,所以,想都不想,直接就将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当左水颜话落下的瞬间,夙柳柳明显的感觉到了身边的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出来冷冽的气息,这一刻,夙柳柳感觉自己掉入了冰窖,仿佛刚刚的那厮暖意只是一个错觉。 伸手推开了凤玄冥的拥抱,夙柳柳站在原地,咬着唇,一双凤目含满水滴,要落不落的样子,很是楚楚可怜,“左···左姐姐···你不喜欢柳柳没关系,要打柳柳也没关系,可是这和人家王爷没关系,你为什么要诋毁人家王爷,还有,柳柳没有勾引冥王,真的没有···” 凤玄冥看着夙柳柳那委屈的模样,周身的气息变得更加的冷冽。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这个时候,璟王耶律璟来到了这人群集中的地方。 原来那个方向的脚步声是这厮,这是夙柳柳听到耶律璟声音的第一感觉。 相对于夙柳柳的不屑,左水颜是感觉自己找到了救星,找到了诉苦的对象。 “璟王爷,你可要替水颜做主了,这个傻丫头打了水颜还不承认,更是辱骂了璟王你,现在还勾引冥王,她简直就是丢了咱们南武国的脸面···”左水颜直接就哭出了声音,显现出了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而是不是像夙柳柳那样,要哭不哭,呈现着隐忍的委屈。 “我没有···”夙柳柳没有多加争辩,只是低着头,甚是委屈的呢喃了几个字,而那颤抖的肩膀更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本王只看到你凶神恶煞的追着这个姑娘,还有,这个姑娘没有勾引本王,请注意措辞。”不待耶律璟开口,凤玄冥冷冷的开了口。 “冥王···”左水颜显得有些错愕,她以为他这样高傲的男人是不允许一个傻子侵犯他的,没想到他竟然开口替这个傻子开脱。 “左小姐,你是不是该和本王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耶律璟脸上那温和的笑意依旧存在,只是却显得有些僵硬,更是有些意味不明。 “璟王,我没有撒谎,她真的打我了,不信你看···”左水颜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挨打了,根本不顾女儿家的矜持,直接将手臂上的衣袖撩了起来,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无处申冤 “璟王,我没有撒谎,她真的打我了,不信你看···”左水颜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挨打了,根本不顾女儿家的矜持,直接将手臂上的衣袖撩了起来,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当那白皙的臂膀露出来的时候,依旧是白皙的一片,不要说伤痕,就是一点瑕疵都没有。 “怎么可能···”看着自己那白皙的臂膀,左水颜一脸的不可思议,明明很疼,可为什么没有伤痕,她不相信,接着,左水颜又掀开了另一只臂膀的衣袖,依旧是白皙的一片。 啷镗的退后了几步,左水颜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傻子一般。 各色的目光就那样落在了左水颜的身上。 “是你,一定是你使用了妖术,一定是你···”下一瞬间,左水颜像个疯子一样扑向那低着头的夙柳柳。 然而,还不待她扑到夙柳柳的身边,就被一阵风给挡了回去,如果不是耶律璟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她,估计她将会再一次的跌倒在地。 “好了,既然事实已经证明就无需多说了,快点像冥王和夙小姐道歉。”耶律璟直接下达了命令,毕竟这冥王是他国使者,如果弄得不愉快,说他们南武国招待不周,那就不妙了。 “璟王爷···”左水颜很是委屈的看了耶律璟一眼,但是当看到她那威严的眼神时,不得不低下了头。 “对不起,是水颜逾矩了,水颜向冥王道歉,希望冥王原谅。”左水颜知道自己不该惹怒冥王,所以乖巧的道了歉,只是,要她跟那个傻丫头道歉,门都没有。 对于左水颜的道歉,凤玄冥没有任何的表示,依旧冷冷的站着,只是那双落在左水颜身上的目光,让她有点如坐针垫。 一时间,空气中一阵静默,显得有些诡异。 “左小姐,你还没有跟夙小姐道歉。”静默了一会之后,耶律璟再一次开了口,话语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左水颜咬了咬唇,满脸的不屈,但是最终还是张开了嘴,只是别人却没有给她这个道歉的机会。 “不用,不用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在耶律璟的话落下之后,夙柳柳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直接转身,跑进了桃花林的深处,留给众人一个隐忍委屈的背影。 没有说谎 “不用,不用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在耶律璟的话落下之后,夙柳柳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直接转身,跑进了桃花林的深处,留给众人一个隐忍委屈的背影。 凤玄冥冷冷的看了左水颜一眼,随即转身离开,只是那方向却是与夙柳柳离去的方向相反的,而耶律璟虽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但是却很有深意的看着夙柳柳消失的背影。 “璟王爷···水颜真的没有说谎···”当冥王和夙柳柳消失的时候,左水颜再一次委屈的出声呢喃道。 “本王相信你,刚刚只是权宜之计,毕竟那冥王是他国使者,你不该在折辱夙柳柳的同时折辱冥王,毕竟他是客人。”耶律璟一改刚刚那严厉的态度,变得很是温和。 “王爷···”听到耶律璟愿意相信自己,左水颜变得有些娇羞,完全忘了刚刚的窘境。 “来,跟本王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他没有看到夙柳柳的另一面,或许会相信刚刚的事情,只是,有些事情被发现了,就像找到了蛋壳的裂缝一样,不搞清楚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他很不甘心。 “是,王爷。”左水颜擦了擦眼泪,又露出了娇羞的笑容,只是那双含着水滴的眸子却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夙柳柳,今日你加注在本姑娘身上的耻辱,本姑娘一定会还给你的。 当夙柳柳以快速的步伐离开原地找到一处没人的地方的时候,直接放声大笑,那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在充满桃花香的桃花林间,真是爽死了,那个女人吃了一个哑巴亏,看她还算不算计自己了,呵呵,她忍的好辛苦。 这个时候,在暗处跟来的夙骏驰闪身到了夙柳柳的身边,一双眸子很是疑惑的看着夙柳柳,甚至带了点陌生,似乎不认识夙柳柳一样。 “哥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揍了那个女人一顿,你不开心。” “你确定你是我妹妹?”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妹妹揍那个女人的,就是没有什么大的伤,也总该留下点什么痕迹吧,可是那个女人的臂膀上居然什么痕迹也没有,所以,他怀疑了,怀疑了自己的妹妹,更多的却是探索新奥秘的兴趣,今晚,他发现,似乎她这个妹妹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我要告诉爹,你不认我这个妹妹。”夙柳柳嘟囔起了嘴,很是不满的瞪了一眼夙骏驰。 “不是,小妹,你似乎不傻了,还很聪明。”这是夙骏驰得出了结论。 “我本来就不是傻子,你才是傻子,哼,不和你玩,我去找娘了。”夙柳柳不满的站起来身子准备转身离开。 看着妹妹不高兴了,夙骏驰刚想开口哄哄,却被突如其来的一群黑衣人给打断了到了嘴边的话语。 “哥哥,这些是什么人,怎么穿的黑乎乎的。”夙柳柳停住了离开的脚步,傻兮兮的问道。 夙骏驰无语的抚住额头,他收回刚刚说柳柳聪明的话。 “柳柳,这些是坏人,有机会就自己跑,知道吗?”夙骏驰收起了脸上的微笑,很是严肃的对着夙柳柳说道,并将她给拉到了身后。 冥王出手 “柳柳,这些是坏人,有机会就自己跑,知道吗?”夙骏驰收起了脸上的微笑,很是严肃的对着夙柳柳说道,并将她给拉到了身后。 “坏人???”夙柳柳呢喃了一声,下一瞬间就扯开嗓子大叫,“爹,爹,有坏人呀,救命呀,娘,救命呀???” 黑衣人一见夙柳柳扯开嗓子大叫,立马蜂拥而上,直接对夙家两兄妹展开了攻势。 对于夙柳柳的尖叫,夙骏驰没有阻止,他一边应付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护着自己的妹妹。 不管敌人多么的汹涌,夙骏驰始终不松开拉着夙柳柳的手,他怕妹妹被冲散,那样就糟糕了。 站在夙骏驰身后的夙柳柳看着这群狠辣的黑衣人,眸底一片清冷,手腕上的银丝悄无声息的射向了攻向夙骏驰背后的那几个黑影。 很明显,这一次出现的人都是功夫底子不错的人,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高手,而不是那一日大街上的那些草包,如果这两方人马是一路人,那么就表示上一次的只是试探,这一次才动了真格。 这里是皇宫,戒备森严,能这么大批的进来,的确需要些本事,很有可能和这宴会中的某人有关,又或者,是更深的阴谋。 “柳柳,小心???”夙骏驰看到那悄声无息倒下的人很奇怪,但是却没有心思去顾那些,眼看一把刀就要落到自己妹妹的身上了,已经来不及阻挡,他只能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 ‘嘶’,刀片划破衣衫刺入皮肉的声音很是清晰,而这清晰的一声停在夙柳柳的耳中是那么的刺耳。 一抹嗜血的光芒闪过夙柳柳的眸底,夙柳柳刚想出手,空气中传来了一声破空的声音,紧接着传来的是黑衣人的惨叫声。 一声连一声,当夙柳柳抬眸看去的时候,入眼的是一张银质的面具,是他! 他,为什么要帮他们,他,可以当做没有看见的。 黑衣人见形势不对,立马转身就走,然而,凤玄冥却不给他们离开的机会,直接一个跃身一招一个,很是迅速的解决了这群黑衣人,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哥哥???你怎么样???”夙柳柳急急的看着夙骏驰。 “我没事。”夙骏驰按住了那双准备撕扯自己衣服的玉手,他知道自己受伤了,但他不希望让柳柳看到,不然这个丫头会自责的,安抚了一下夙柳柳,夙骏驰转眸看向那个站立在风中的男人,话语中满是恭敬,“多谢冥王出手。” 哥哥中毒 “无碍,你要不要紧。”凤玄冥从怀中拿出了丝帕轻轻地擦拭着手中的云叶刀片,很薄,也很不起眼,就如一片轻巧的树叶一般,然而,刚刚就是这看似不起眼的云叶刀片要了好几个人的性命。 “我没事,烦请冥王护送我妹妹回去,夙某感激不尽,只要妹妹安全,夙某愿意欠下一个人情,虽然冥王不一定需要,但是这是夙某的一片心意。” 听着夙骏驰的话,夙柳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哥哥,你明明自己已经受伤了,为什么不给自己包扎伤口,反而还惦记着她的安慰,她没有那么柔弱的。 “人情不用,本王会保你妹妹安全的。” 听到凤玄冥的回答,夙骏驰笑了,下一瞬间他直接双眼一闭晕了过去,这个时候,夙柳柳发现了不对劲,只是被刀砍一下而已,怎么会晕。 眸光一扫,夙柳柳眼明的发现夙骏驰那本来红润的唇,此刻已经变成了紫黑色。 第一反应,哥哥中毒了。 夙柳柳什么也不想,直接手腕一个翻转,趁着扶起夙骏驰的瞬间,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现在她没有时间去研究这是什么毒,但不管是什么毒,她要先护住他的心脉,那样,就是再厉害的毒也没事。 “我来吧。”看着夙柳柳那艰难的模样,凤玄冥几个步子上前,从夙柳柳的怀中接过了夙骏驰的身子,他同样看到了夙骏驰那紫黑色的唇,也不做声息的塞进了一颗药丸,而那弥漫在他周身的气息也显得越发的冷冽。 夙柳柳也不矫情,有人花力气不用白不用。 “跟紧我,我们先去大厅。”凤玄冥交代了一声,直接抬脚向大殿的方向而去。 夙柳柳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换上一副惊恐害怕的模样,踩着碎步跟在凤玄冥的身后,寸步不离。 当凤玄冥带着受伤中毒夙骏驰还有明显已经吓呆的夙柳柳进入大殿的时候,立刻引起了一阵轰动。 不待耶律宏查问,就听夙柳柳不停的呢喃:“好多黑衣人,好多血,好多黑衣人,好多血???”呆滞的眼神加上这明显机械的话语,就算不用查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解的毒 不待耶律宏查问,就听夙柳柳不停的呢喃:“好多黑衣人,好多血,好多黑衣人,好多血???”呆滞的眼神加上这明显机械的话语,就算不用查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紧张的就要数夙项和路云霞了,他们没有想到,进宫参加个宴会也能让自己的儿女受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臣请旨先行告退。”夙项站起了身对着耶律宏跪拜了下来。 “准了,传御医,随将军一起。”耶律宏没有多加责难,直接就恩准了,“夙爱卿,你放心回去,这事情,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皇上,臣告退。”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现在最主要还是要救活自己的儿子,别的稍后再说。 就这样,夙将军一家中途离开了席位。 一回到将军府,御医立刻就给夙骏驰进行了诊脉。 “李御医,小儿怎么样?”看着御医一脸的难色,反复的诊断,夙项那威严的脸上显现出了些许的焦急。 “将军莫急。”李御医收了手,“令公子受的伤不是很重,但是却中毒了,这毒素已经被控制住了,暂时没有危险,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毒,还需要慢慢查探。”关于夙骏驰的毒素被控制了这一点,李御医有些疑惑,但是却很聪明的没有问出口。 “有劳李御医了。”一听到儿子没有生命危险,夙项松了一口气,“烦请御医再给小女看看,她似乎受了惊吓。” “好,劳烦将军带路。” “李御医客气了。” 当御医将自己的职责做完后就径自离开了,他要回去琢磨夙骏驰身上的毒,皇帝的命令下来了,更何况中毒的人是将军的儿子,这事必须重视。 夜深人静。 一抹娇俏的黑影闪进了夙骏驰的屋子内。 夙柳柳翻转出一颗夜明珠,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夙骏驰所中的毒,待检验过后,夙柳柳的身影随即又消失在了黑夜里,向府外而去。 夙柳柳离开后不久,又有一抹身影闪进了夙骏驰的房间,依那背影可见是一个男子,只见男子在夙骏驰的身上检查了一番,随即又如同来时一样,消失在了黑夜里。 过了半夜,当天接近黎明之时,夙柳柳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了夙骏驰的房间内,当他准备喂药之时,发现夙骏驰的气色似乎转好了,径自检查了一番,毒素已经减少了一大半,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在夙骏驰的头颈边有一个翠绿色的小瓶子,她打了开来,闻了闻,是解药,而且用的药材比自己的这个要好,效果也要好,自己之前来的时候还没有,那这个是什么时候放到这里的?很显然,在自己出去的这一段时间内有人来过。 看了看快要鱼肚白的天色,夙柳柳放下了药瓶,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管是谁,那人是帮哥哥的就好,至于自己这瓶花了半夜的心思凑齐药材制的药丸恐怕是没用了吧。 不过没关系,先留着吧。 极品混蛋 “真乖。%&*";”夙柳柳抚了抚那铺在床榻上的三千墨丝,“告诉爷,耶律璟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是,隔三日两日的就会来一次。”这不是什么秘密,青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心中有些不太舒适,她为什么要问璟王的下落,难道她是他的侍妾,可是不太像。 “是不是每一次来都会见一些陌生的人。”葱葱玉指随意的绕着那铺在床榻上的三千发丝,很是闲适。 “这个我不知道。” “真不乖。”一丝危险的气息从话语中透露了出来,只不过一闪而逝,“爷说话算话,这次见面爷就帮你赎身,要多少银两才能将你赎出去。”几张一千两的一票就那样落在了青竹的耳侧边。 “你真的赎我?”青竹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恩,不骗你。”夙柳柳很是诚恳的点了点头,她这人从来都是说话算话。 她还想说些什么,只不过,却没有了机会,因为空中传来了一阵破空声,下一秒,她很没出息的被人给生擒了。 “小家伙,这调戏小倌可做的很是熟稔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音调,只是比往之多了些许危险的意味,而这危险的意味让夙柳柳本能的想逃跑。 “想跑,被我抓到了还想跑,你认为可能吗?” 夙柳柳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要每一次都这么衰,每一次都遇到这个家伙,遇到就遇到,他为什么要抓着自己不放。 “放手,我怎么着碍着你了。”夙柳柳不满的动了动身子,刚刚那带着危险的绝美气息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 “小家伙,你似乎忘了,我说过,你已经是我的玩具了,既然忘了,我就带你去好好回忆回忆吧。”说着,明凰直接抱起夙柳柳从后窗闪了出去。 当明凰出现的瞬间,他就点了青竹的穴道,所以,青竹很悲催的躺在那里动也不能动,但何尝又不是幸运,至少没有被某人拎去修理。 而被拎去的某人,就很悲催了。 几个闪身,来到了另一个雅间,明凰直接将夙柳柳给抛在了床榻之上,更是顺手点了她的穴道。 “你想干嘛,你可知道我调戏小倌是付了钱的,你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资源。”夙柳柳不满的对着明凰大吼道,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简直就是一个极品混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强行冲穴 “你想干嘛,你可知道我调戏小倌是付了钱的,你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资源。”夙柳柳不满的对着明凰大吼道,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简直就是一个极品混蛋。 “这么说,你是在为你的钱愤怒,而不是为我将你拉离了那个小倌而愤怒。”明凰径自的倒了一杯茶,斜坐在床榻边,由上至下的看着那只愤怒的小猫。 “当然,你不知道钱很难赚吗,要是你给爷几万两,爷就不跟你计较你抓爷的事情了。”反正已经逃不掉了,还不如趁机勒索点钱。 “也就是说,我给你钱,我就可以像你对待那个小倌一样对待你。%&*";”此刻,明凰的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深沉,微抿的唇夹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怎么那小倌了,不就是问几个问题,我没怎么他。”夙柳柳立马大叫,要是这个疯子兽性大发怎么办,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她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怎么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身,不要呀。 “真的没有吗?”说着,明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一个倾身压在了夙柳柳的身上,修长的大手抚上了那张清秀的容颜,“比如,这样。”修长的手指在那清秀的容颜上轻轻的摩挲着,调戏的味道十足。 混蛋,混蛋,混蛋,夙柳柳很想大声的骂他,可是现在面对了一个更严峻的问题,那就是,这个男人是哥哥的师叔,上一次见过,而她的脸上是脂粉眉笔画出来的容颜,要是再玩下去就露馅了,要是露馅了,那就惨了。 “脸蛋看着不是挺滑润的么,怎么摸起来手感有些不对。” 就在明凰有些怀疑兀自呢喃的时候,夙柳柳已经强行冲开了穴道,猛的一推将明凰给按倒在了床榻之上,随即迅速的在他的身上点了一下,顺便撒了点软筋散,下一瞬间,直接翻窗离开。 她知道她跑得很狼狈,但是不得不逃,要是被他发现她的脸,那就惨了。 至少她直觉会很惨。 因为是强行重开穴道,所以夙柳柳的气血有些不稳,但她依旧撑着羸弱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在夙柳柳消失的瞬间,屋子里就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只见他恭敬的对着明凰道:“主子,要不要追。” “不用了,随她去吧。”他喜欢逗她,所以,一切都亲力亲为,若是加以他人之手就没有意思了。 “那主子你的身体???”黑衣人迟疑的开了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乞丐之言 “那主子你的身体???”黑衣人迟疑的开了口。 “我没事,你退下吧。”明凰吩咐了一声,随即轻轻的运了一下体内的真气,那穴道自动就被冲开了,至于那些许的软筋散,只是小意思。 那个小家伙,真不知道她就那些本事,还是对他手下留情了,他很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要追查她的身份并不难,但是他却喜欢这迷蒙的感觉,他等着那个小家伙自己招供,要是什么都查得一清二楚,那样就不好玩了。 翌日: 为了不让家人看出自己的异样,夙柳柳像前两天一样,搬了张躺椅在自己的院子里晒太阳。 这几天,夙骏驰都在家休息,毕竟中了毒,总该要几日缓冲的日子。 今日,他亦如前两日一样走进了夙柳柳的院子,更是学着夙柳柳搬了张躺椅在院子里躺了下来,眯着眼睛晒太阳。 “哥哥,你很闲,没事做吗,为什么总是往我这里跑。”夙柳柳即使不睁开眼睛,都知道来的那个人是谁。 “呦,小妹,耳力渐长呀,眼睛不睁开都知道是哥哥了。”夙骏驰笑嘻嘻的回答道,从皇宫回来,他就觉得自己的妹妹有些不对,细细一想,他才发觉,自从那日逃婚回来之后,他的妹妹就有些许的地方不对劲,只是平时没有注意罢了。 所以,自从醒来以后,他有一个艰巨的任务,那就是从自己的妹妹嘴里套话。 “除了你,没有谁会那么无聊,总是往我这里跑。”夙柳柳懒懒的应道,她今日实在没什么力气陪这个活宝哥哥周旋,谁叫她有伤在身呢,想起这个就来气,都是那该死的混蛋,对了,那混蛋似乎是哥哥的师叔,要不,她也套点话。 “妹妹,你就招了吧,你是不是傻病好了。”夙骏驰可以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了。 “哥哥,你真的很烦。” “柳柳,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件事爹娘都不知道,我十岁那年带着你在家里的西侧门玩耍,那个时候,你整天痴痴傻傻的笑,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你,那一次你乱跑,撞到了一个老乞丐,你觉得自己错了,然后就将自己手中的糕点拿给那个乞丐吃,我记得那个乞丐当时说了一句话,他说:此女心智未开,所以痴傻在世,十五岁那年必遭一难,且与红色有关,一难过后,必开心智,且非池中之物,更是比那翱翔九天的龙还要高贵,如果此女愿意,只要跺一跺脚,这天下都要跟着抖三抖。因为这些话有些叛逆,更是让那些高位之人忌惮,所以哥哥一直都没有说,一直都藏在心里,本以为是那个乞丐胡言乱语,可现在,哥哥觉得即使你不能撼动天下,至少你不傻了,不是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妹妹不傻 听着夙骏驰的话,夙柳柳心中也很惊讶,前半句她还能应承,这后半句又是怎么回事,这天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可没有那个雄心壮志站在那高位之上,她只想快快乐乐潇潇洒洒自由自在的活着就好了,要那么多的束缚做什么。 “哥哥,这些话,你以后休要跟第三个人提起,不然,会遭来灭门之灾的。”夙柳柳叹息了一声,不再装傻,哥哥已经猜到八分了,她再装还有意思么,更何况她只是想骗骗那些外人,根本就没有想骗自己的家人。 “我知道。”此刻的夙骏驰很是严肃,没有了往日的嬉戏。 “哥哥说的对,我心智开了,也不傻了,但是我想哥哥替我保密,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指不定别人要给爹爹按个什么罪名,毕竟现在的局势有些紧张,咱们将军府被人惦记着,总归不能给别人抓住把柄,还有,我是一个傻子,别人就无法操控我的人生,要是我不傻了,这璟王要把我惦记着,说我骗他,这皇帝更要把我惦记着,因为爹爹是将军,手握兵权,而我是就是皇帝挟持爹爹最好的棋子,如果我不傻,他肯定立马就要将我婚配,难道哥哥愿意我嫁一个不喜欢的人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夙柳柳也没有必要隐瞒了,更何况有一个人和自己分享这份秘密也不错。%&*"; “小妹···”听着夙柳柳说的一袭话,夙骏驰觉得很不可思议,更显得有些激动,以至于他直接坐起了身子紧紧的抓住了夙柳柳的手。 夙柳柳拿开遮着眼睛的叶子,起身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至于这么激动嘛。” “柳柳···”夙骏驰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猜到是一回事,可是听到自己的妹妹承认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哥哥,这是我们的秘密,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即使是爹娘,还有温叔叔都不要说,等时候到了,我自己亲自说,可以吗?” “好。”夙骏驰想也不想就直接答应了,他没有问原因,他觉得自己能理解柳柳的心思,就像他把老乞丐的话藏在心中这么多年一样。 “来,拉钩···”夙柳柳笑嘻嘻的伸出了右手的小拇指。 “好,拉钩···”夙骏驰也笑嘻嘻的深处了右手的小拇指。 普照在阳光下的两个人就像两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一样,笑的很是开心,更是做着很幼稚的动作。 开心了一阵子的两个人又重新躺了回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去桃花宴 “哥,给我讲讲上次见到的那个师叔吧。” “你不会喜欢他吧。” “才没有,我看他好像老欺负你,但是对我好像挺谦让的,给我讲讲,我下次再见到他给你报仇。” “你别惹他,其实师叔对我很好的,就是总喜欢欺负我,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无所谓,师叔平时都离女人很远的,有一次,我们出去吃饭,酒楼里一个弹琴的姑娘被我师叔给迷倒了,就想往师叔的身上贴,最后还没有靠到师叔的身上,结果你猜怎么着,师叔直接一掌将人给拍飞了,真的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还有啊。师叔特别喜欢吃虾,但是却不喜欢剥虾壳,那一次给你剥虾壳,吓了我一大跳,真的好意外??????” 一个下午的时光,兄妹两直接将明凰当成了八卦的焦点,乐乐呵呵的就这样过去了。 夙骏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再缠着夙柳柳,该干嘛干嘛去了。 至于夙柳柳,她身上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不过不管如何,休息几日还是要的。 时间飞逝,五天的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夙柳柳的伤也痊愈了。 而那让金陵的少男少女所期盼的一年一度的桃花宴也随之而来。 夙柳柳半靠在马车壁上,一只玉手将胸前垂下来的发丝绕来绕去,时而卷起,时而放开,另一只手无聊的捂着嘴打着哈气,“哥,我们为什么要去参加那个劳什子的桃花宴,前几日不是才看过那桃花的吗,有什么好看的,还要坐马车,坐一个时辰,有没有搞错。” “这桃花宴是宫里的娘娘在幕后持办的,只要是官家的子女就必须得去,特别是未婚的,这已经成了桃花宴不可改变的规矩,更何况,别人都抢着去,谁像你,还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夙骏驰半靠在另一边的马车壁上,一腿伸直,一腿弯曲拱起,一只手臂就那样随意的耷拉在那只拱起的膝盖上,显得很是慵懒。 “切,五十步笑百步,你不是也不想去。”夙柳柳撇了撇嘴,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过去。 “我说,小妹,你怎么越来越不可爱了,早知道就不逼问你真相了,现在倒好了,在我面前一下子可爱都不装了,还不如那个傻妹妹好呢。”夙骏驰一脸惋惜的说道。 “你说什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谋杀亲兄 “你说什么?” 夙柳柳突地一下子伸手,直接拉了夙骏驰一把,本来只是想揪揪他的耳朵的,谁知道这个时候马车突然颠了一下,由于两个人半悬空的姿势,所以,在马车颠簸的作用下,两个人华丽丽的摔倒了。 就在这个时候,夙骏驰的一把搂住了夙柳柳的腰肢,一个转身,自己夙柳柳压在了身下。 ‘砰’的一下,夙柳柳的头撞上了夙骏驰的胸膛。 “唔。”因为猝不及防,所以撞疼的夙柳柳忍不住发出了呜咽声。 “有没有怎么样。”夙骏驰急急问道。 “唔,没事。”夙柳柳将头从夙骏驰的怀中给抬了起来,一双凤目含带着些许的委屈,随即,夙柳柳就那样不管不顾的坐在了夙骏驰的身上揉着字的额头,“哥,你这胸膛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硬。”说着,夙柳柳还用闲适的那只手狠狠的敲了敲夙骏驰的胸膛。 “谋杀呀,小妹。”夙骏驰抓住了那只在自己胸膛上胡乱摸索的玉手,凄惨的叫着。 “你???”夙柳柳刚准备再说些什么,车子又颠簸了一下,一个倾身,夙柳柳又倒了下来,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俊颜,稳住身子已经来不及,夙柳柳只能将头往旁边一偏,最后,那娇嫩的脸颊就那样贴上了夙骏驰那带着润色的红唇。 “会不会驾车,不会就给本姑娘滚回去。”这一次夙柳柳很不爽的大声怒骂出口,本来坐着劳什子的马车就不舒服,现在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摔跤,她能不恼吗? “对不起,小姐,山坡有些陡,还有些乱石,小的不是故意的,请小姐原谅。”车夫抹了一把汗,有些怯懦的大声解释道。 如果不大声说话,马车的咕噜声会掩盖住话音的内容,所以,夙柳柳在车子内与夙骏驰那毫无顾忌的对话,车夫根本就听不清楚。 “小妹,你是想废掉我的耳朵么,能不能小声点。”随着夙骏驰那有些抱怨的声音,一股温热的气息就那样喷洒在了夙柳柳的脸颊上。 一只玉手在这个时候伸出了出来,直接按着夙骏驰的脸颊,将他的脸推向了另一边,“别对着我的脸说话,热乎乎的,怪痒痒的。”夙柳柳不满的嘀咕了两声,随即按着夙骏驰的胸膛爬了起来,顺便还理了理有些烦乱的发丝。 一道隐晦的异彩光芒闪过了夙骏驰的眼底,不过,因为他的头偏向了一边,所以,夙柳柳根本什么都没有看见。 沉默了片刻,夙骏驰哇哇大叫的开了口,“小妹,你能不能起来,你不觉得这姿势不太好么,你就这样坐在我身上,想压死我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调戏哥哥 沉默了片刻,夙骏驰哇哇大叫的开了口,“小妹,你能不能起来,你不觉得这姿势不太好么,你就这样坐在我身上,想压死我呀。” “哥,你就牺牲一下,我刚刚才发现,坐在你身上软乎乎的,比那硬板的马车舒服多了。”夙柳柳不觉有他,笑眯眯的垂眸看着被自己坐在身下的夙骏驰。 看着夙柳柳那闪亮的精眸,那红润的脸蛋,那玫瑰色的香唇,夙骏驰转偏了视线,“那你也总得让我起来吧,我牺牲一下让你坐我腿上好了,我搂着你,那样你也不会摔跤。” 闻言,夙柳柳看了看自己跨坐在夙骏驰身上的姿势,想了想,似乎这姿势不太雅观,看了眼身下那个淡雅如兰的男子,夙柳柳一脸的惋惜,“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夙骏驰没有转过眸子,但却依旧接了夙柳柳的话。 “瞧瞧,这水润的脸蛋,这温润的红润,这壮硕的胸膛,哥,要不是你是我哥,就你现在这副模样,我一定直接将你扑倒吃掉,不然就可惜了这副色相。”夙柳柳挑着眉,说到哪,就摸到哪,一脸轻佻的模样就跟检验货物一样。 “小丫头,哪里学来的这些,好的不学学坏的。”夙骏驰一把抓住了夙柳柳那乱摸的玉手,随即一个挺身,从地上坐了起来,再伸手一揽,将身上的夙柳柳揽到了怀里,让她舒服的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别想些有的没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连哥哥都敢调戏了,离水月庄还有半个时辰,你先睡会吧,省的觉得无聊,又整一些有的没的。” “真啰嗦,要不是你是我哥,我还懒得调戏呢。”说着,夙柳柳捂嘴打了个哈气,“唔,是有点累,我先歇会。”说着,夙柳柳将头颈埋进了夙骏驰的怀里,唔,有个哥哥就是好,可以做人肉垫子,自己刚刚怎么没有想的起来的。 夙骏驰没有接话。 将怀中传来平稳的呼吸的时候,夙骏驰垂下来眸子,一抹异样的情绪闪过那双子夜般的眸子,随即又归为了平静。 ** “柳柳,醒醒···醒醒···” ‘啪’的一下,夙柳柳拍了一下那只打扰自己睡觉的手,“不要烦,我还要睡。” 看着咂咂嘴,又将头颈埋进自己怀中的夙柳柳,夙骏驰很是无语,“柳柳,到目的了,快起来···” 目的地?什么目的地? 有些迷蒙的夙柳柳反映着通过耳脉传进大脑的声音。 桃花宴,对了,桃花宴。 想到的夙柳柳突地一下睁开了眼睛,随即打了一个哈气,伸了一个拦腰,再伸手理了理发丝,“哥,既然来了,就给赶紧找个嫂子,不然回去爹一定念叨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水月山庄 想到的夙柳柳突地一下睁开了眼睛,随即打了一个哈气,伸了一个拦腰,再伸手理了理发丝,“哥,既然来了,就给赶紧找个嫂子,不然回去爹一定念叨你。%&*";” 说着,夙柳柳从夙骏驰的身上爬了下来跪在了马车里,伸手理了理衣摆,随即向马车的车口而去。 刚准备掀开帘子,夙柳柳察觉了些许的不对劲,哥哥怎么没有反驳自己,转眸看去,夙骏驰正老僧坐定的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哥,你不下去吗?”夙柳柳眸带疑惑的问道。 “你先下去,我等一下就下去。”夙骏驰淡淡的对着夙柳柳笑了笑,随即不再言语。 这态度有点不对呀,夙柳柳疑惑的看了看夙骏驰,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重新爬回了夙骏驰的身边,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腿麻了吧,怎么不说,我给你揉揉。”说着,夙柳柳就伸手按在了夙骏驰的大腿与小腿之上,以此来缓解那有些僵硬的血液。 “一会儿就没事了,不用这样。”夙骏驰抓住了夙柳柳那替自己按摩的手。 “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哥哥,你是不是之前脑子撞糊涂了。”夙柳柳一把拍掉了那只按住自己的大手,继续按摩了起来。 子夜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与满足,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片刻之后,夙柳柳猛的在夙骏驰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嘶,小妹,疼,你谋杀呀。”此刻的夙骏驰又恢复了往日那活宝的模样,仿似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只是错觉一样。 “知道疼,那就是没事了,快点下去吧,要是好女孩都被别人给挑走了,那就不好了。”夙柳柳拍了拍手,完全无视夙骏驰那瓜瓜叫的模样,随即下了车子。 一下了马车的夙柳柳又恢复了那副带着点傻气的模样,一张粉嫩的脸庞挂着傻傻的笑容,很是娇艳,只不过却无人懂得欣赏。 后下来的夙骏驰看了夙柳柳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直接牵起了她的手向面前的水月庄走去。 递了帖子,夙骏驰带着夙柳柳走进了水月庄的大门。 刚一进大门,入眼的就是一片粉红色的花海,除了面前的一条羊肠小道,一眼下去,全是望不尽的桃花,因为微风的作用,那片片桃花飞舞在的半空之中,旋转的,各自展现着自己的舞姿。 “哥哥,很美。”夙柳柳歪着头,傻傻的对着夙骏驰笑了笑。 “喜欢就好。”夙骏驰伸出手替夙柳柳理了理额前有些缭乱的发丝,指隙间尽显温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戏耍众女 “喜欢就好。”夙骏驰伸出手替夙柳柳理了理额前有些缭乱的发丝,指隙间尽显温柔。 “恩。”夙柳柳点了点头,随即抬脚踩上了那满是花瓣的羊肠小道。 桃花林的尽头是一片很宽阔的广场。 只见,此刻,那广场上满是各形各色的俊男靓女,大家都自由的交谈着,气氛是一片和乐融融。 夙柳柳甩了甩衣袖,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场景,她表示,对此,她没有半分兴趣,眸光转动,最后落在了一处不显眼的角落里,就那了,想着,就直接抬了脚往自己看好的那个方向而去。 夙骏驰刚想抬脚跟上去,就被几个眼尖的纨绔子弟给拦住了去路,并且拉到了一边。%&*"; “柳柳···”夙骏驰有些焦急的开了口。 “我没事,哥哥。”夙柳柳回眸展颜一笑,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即转身接着向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夙柳柳刚走几步,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被几个女人给拦住了去路。 “这不是第一美人将军千金吗,呦,一个被人抛弃的弃妇,还好意思出来。” “就是,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抛弃了。” “一个傻子而已,还妄想作为璟王爷的正妻,这简直就是对璟王爷的侮辱。” “明明是只鸡,却偏偏要扮作凤凰,现在好了,连一只鸡都不如了。” ······ 几个女人拦住了夙柳柳的去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来一顿数落,讽刺的,挖苦的,愤恨的,嫉妒的,什么样的都有。 然而,夙柳柳却只是傻傻的笑着,就跟听不明白一样。 “璟哥哥,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柳柳的吗?”就在几位千金摆出各种姿态说的很起劲的时候,夙柳柳突然间既娇羞又兴奋的说了这么一句,且那双闪亮的凤目泛着花痴的目光盯着众位女子的背后,仿似真的看到了耶律璟一样。 璟王爷? 众位女子一看夙柳柳的模样,不疑有他,立刻收起了那愤恨的嘴脸,笑盈盈的转过了身子准备请安,然而,当她们回眸之时却什么也没有,一瞬间,刚刚还笑嘻嘻的面庞变得狰狞,她们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傻子给耍了,当她们回眸想要教训那个傻子的时候,傻子已经不见了踪影,顿时,几个美艳的女子,只能在原地鼓着腮帮子生闷气,并发誓,下一次逮到那个傻子一定要狠狠的修理一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被人试探 都是麻雀投的胎吗,真是聒噪。夙柳柳扯着众位鸡婆的小姐转身的时候,一个闪身钻进了桃花林里,向深处走去,渐渐的远离了人群。 当感觉不到四周那嘈杂的声音的时候,夙柳柳一个跃身跳上了身边的一棵人字形的桃树,双手放在头颈之后,夙柳柳就那样慵懒的躺在了树杈之上,今日她亦穿着粉红的衣衫,这样一倒,直接就和那桃树融为了一体,化为了天地间的一物。 片刻之后,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咦,刚刚明明看见那个傻丫头往这边走过来的,怎么不见了。” 夙柳柳微微侧了侧头颈,看向下方那个转着圈的鹅黄色身影,轻轻地挥了挥素手,细如尘埃的粉末随着那飘扬的桃花瓣落到了那转着圈的女子的身上,呦,还有一个追来的,左水颜,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别怪我。 “真不知道,璟哥哥为什么要让我来试探那个傻女,不就是一个傻丫头么,有什么好试探的。”因为跟丢了人,左水颜有些愤恨的跺了跺脚,随即又接着向更深处走去。 而左水颜身边的那个小丫鬟至始至终都没有出声,只是乖巧的跟着左水颜的脚步。 耶律璟?试探我? 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是不是说,之前那暗处一直监视着自己一举一动的那道是视线就是他,他到底想做什么? 那么,那几次的刺杀,和他是否也有关? 一个一个的疑问闪过夙柳柳的脑海,就算他只是想试探自己,也用不着下那么大的手比派人刺杀吧。 还有上一次,在小倌馆和他密谋的那个人又是谁。 “你怎么跑到树上去了。” 谁,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夙柳柳的思虑,她本能的转眸看去,却忘记了自己躺在了树上,脚一滑就那样从树上掉了下去。 夙柳柳刚想运功稳住身躯,却因为想起这里有人而选择了放弃,摔吧,摔吧,这么点高度还不至于摔死。 “贪玩,也不小心一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反而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温暖,只是那声音不对。 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的扫着面庞,一双闪着晶莹的水眸千呼万唤始出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刀很危险 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的扫着面庞,一双闪着晶莹的水眸千呼万唤始出来。%&*"; “是你。”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银质的面具,夙柳柳疑惑的出了声,这个不是那个被称之为冷面无情的冥王么,怎么会救她,而那声音似乎也没有那么的冷漠无情么,还有,皇帝寿宴都过去十天了,他是他国使臣,不是应该回去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是我,没事吧。”因为已经安全着落,所以,凤玄冥放开了手。 “我以为自己要摔倒地上了,谢谢你接住我哦。”夙柳柳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傻子,立刻露出了劫后重生的喜悦感,随即甜甜的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了一颗糖,“这个给你,当做谢礼哦,我去找我哥哥了,再见。%&*";” 玉手就那样缠上了那只垂落在一边的修长大手,轻轻的将糖果放了上去,随即,夙柳柳对着凤玄冥摆了摆手,然后转身离去。 她感觉这个男人的一双眸子似乎能洞察一切,所以,她本能的想要逃脱。 风玄冥看了看手中的糖果,又看了看那离去的身影,随即转身向桃林的更深处走去。 夙柳柳并没有回去找苏骏驰,而是在桃林里兜着圈,兜着兜着就兜到了一处湖泊边,也就是桃花林的另一处尽头。 只见那湖泊的中间竖着一处独立的居室,很是别致。 只不过,那湖心小居似乎是四面环水,都没有一个桥什么的,这怎么过去,难道那小居是放着做摆设的。 夙柳柳试图往那湖边靠近一点,但是不管怎么转依旧只能看见湖泊上的景象,却离开不了桃花林半分,额?这是怎么回事? 杀气。 就在夙柳柳一门心思研究着怎么走进湖泊去欣赏那神秘的湖心小居的时候,一股杀气蔓延在了她的身旁。 收回远眺的目光,夙柳柳转过了身子。 当看到自己身后包围着七八个黑衣人的时候,夙柳柳笑了,真是看得起她,她只是一个傻子而已,用的着派这么多人么,看来她这个诱饵真的很有用,这不,她一个故意落单,这些人就都崩了出来了么。 “大白天穿黑衣服,你们好奇怪哦。”夙柳柳眨巴着眼睛,很是无辜的说道。 黑衣人没有说话,而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主子说,这个丫头身边有高人,要小心一点。 “你们为什么要拿着刀,我娘说,刀很危险的。”夙柳柳边说,边比划着双手,一张俏脸上满是认真,以此来表示,她没有骗人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去问阎王 “你们为什么要拿着刀,我娘说,刀很危险的。%&*";”夙柳柳边说,边比划着双手,一张俏脸上满是认真,以此来表示,她没有骗人的。 “没人,上。”就在这个时候,站在最中间的那个黑衣人开了口,随即对着周围几个黑衣人打了一个手势。 “等一下。”突然,夙柳柳大声的叫唤道。 所有的黑衣人本能的停住了奔向夙柳柳的脚步。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想做什么,我娘真的说过,刀很危险的,你们最好是放下,不然,真的很危险的。” “上。”中间的那个黑衣人直接丢了一个字就冲了上去,根本就不理会夙柳柳的疯言疯语。 一抹狡黠闪过夙柳柳的眼底,她提醒过了,不听可就不要怪她了。 手腕上的银丝一动,直接射向了那一个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 “这么多人抓我一个,真是太奢侈了。”话音落下之时,那个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也倒在了地上。 嘴角轻勾,一抹夹杂着嗜血的绝美笑容挂在了那张完美无瑕的娇颜上。 “你不傻。”一直说话的那个黑衣人看到这个陌生的夙柳柳,一双眸子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想知道,就去问阎王吧。” 银丝翻转,再一次倒下了两人。 不可思议变成了震惊,最后变成了狠厉,然而当他举起刀看向那抹倩影时,却被身边的同伴给攻击了。 他刚刚觉得奇怪,下一秒,那个同伴在他的眼里就变成了夙柳柳的模样,一时间,剩下来的几个人开始了相互的砍杀。 看着这一切,夙柳柳的凤目里闪烁着冷漠。 当凤玄冥推开那湖心小居的窗扉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互相厮杀的情形。 下一瞬间,他想都没有想,直接跃出了窗棂,踏水而来。 等他到达的时候,厮杀的黑衣人已经全部倒下,只见那一抹娇小的身影发出呜咽的声音蜷缩在一棵桃树的后面。 看着那抹颤抖的倩影,凤玄冥那双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拢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紧了紧,最后松了开来,抬脚走向那将头颈埋在膝盖里蜷缩着蹲在那里的人儿。 “不要,不要过来,好多血,好多血,不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湖心小居 “哥哥???”一双凤目含着水滴,夙柳柳很是凄楚的跑到了夙骏驰的面前,这里还有别人,所以,一个傻子该有的表现她还是要有的。%&*"; “不要哭,你哥哥没事。”凤玄冥出声安慰了一下夙柳柳,随即对着暗处拍了拍手,下一瞬间就出现了两个穿着玄色衣衫的少年。 “主子。”只见两个少年对着凤玄冥恭敬的弯腰行礼道。 “将夙公子带到湖心小居去疗伤。” “是。”两个玄衣少年应了一声,随即上前扶起来夙骏驰。 “来,我们也去,你哥哥没事的。”凤玄冥一把将瘫坐在一边的夙柳柳给搂紧了怀里,并替她擦了擦眼泪,如初雪化开般的声音的话那么的柔和。 “别人都说你很凶,可是柳柳觉得你一点都不凶,你对柳柳真好。”夙柳柳抽了抽鼻子,弱弱的对着凤玄冥笑道。 “你和别人不同。”凤玄冥爱怜的摸了摸夙柳柳的头,随即搂着她向湖心小居而去。 她和别人哪里不同了,难道就因为她是一个傻子,所以,就有了差别待遇,可是照理说应该是对她更坏一点,怎么会比别人要好呢,她直觉,这里面有猫腻。 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冷面王爷,无缘无故的帮她,无缘无故的对她好,这里面肯定不单纯,还有,这里不是皇家举办宴会的地盘么,怎么会成了这个男人来去自如的地方,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夙柳柳感觉自己被绞尽了一团迷雾里。 跟着凤玄冥脚步,夙柳柳来到了那湖泊边。 一抹疑惑闪过夙柳柳的眸底,只见她转眸傻傻的看向凤玄冥,“大哥哥,你好厉害,我刚刚转了好多圈都没有能靠近这里,你一走就走到这里了。” “这里有阵法的,还有,丫头,叫我叔叔,不要叫哥哥。”凤玄冥摸了摸夙柳柳的发顶,随即搂着夙柳柳的腰直接腾到了半空中,踏水而行,向那湖心小居飞去。 噢!踏水无痕呀,这功夫,绝对的。 一时间,夙柳柳被这高深的踏水无痕给迷住了,以至于她压根就没有听见凤玄冥对她口中那称呼的纠正。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你哥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不要担心。”凤玄冥将夙柳柳放在了小居的正厅里,随即转身向内室走去。 夙柳柳没有说话,就那样乖乖的坐着。 里屋内,那两个玄衣少年正在帮夙骏驰处理这伤口。 “主子。”当他们看凤玄冥进来的时候,恭敬的行礼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要叫叔叔 “主子。”当他们看凤玄冥进来的时候,恭敬的行礼道。 “怎么样。”此刻的凤玄冥浑身上去散发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 “失血过多,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其中一个玄衣少年开口答道。 “照顾好他,如果醒了,就告诉他,他妹妹和本王在一起,很安全。”丢下一句话,凤玄冥转身向正厅走去。 “大哥哥,我哥哥呢?”一看到凤玄冥出现,夙柳柳立马冲上去拽紧了他的衣袖,一双凤目里满是焦急。 “你哥哥没事,还有,要叫叔叔。” “我有叔叔的,你不是我叔叔。”夙柳柳撇了撇嘴,一副你骗不了我的模样。 微抿的嘴角弯了弯,被银质面具遮住的那双眼眸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归为了平静。 “那就叫我冥王吧,来,我带你去参加桃花宴,等宴会结束了,你哥哥就醒了。”说着,凤玄冥牵起了夙柳柳的手向外走去,他必须找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那样,她就不会回想起刚刚那血腥的一幕了。 “我不要去,我要陪着哥哥。”夙柳柳甩了甩手,一双眸子有些警惕的看着凤玄冥。 “不相信我?”因为夙柳柳的拉扯,凤玄冥停下来脚步。 相信吗?她不知道,虽然这个人帮她刚刚治伤,上一次也救了他们,但是她认为无功不受禄,更何况他是别国的王爷,大家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情,他会那么好心帮他们? “我要哥哥。”她不会丢下昏迷的哥哥,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阴谋,虽然这个人似乎对自己还不错,但是就因为太反常,所以她才不能相信。 “好吧,那你就在这里陪你哥哥,不要乱跑,等你哥哥醒了,我派人送你们回去。”看着夙柳柳那执拗的模样,凤玄冥没有再多说,而是选择了妥协。 摸了摸她的发顶,凤玄冥将夙柳柳送到了夙骏驰的身边,并吩咐手下好好的照顾她,随即径自的转身离去。 当凤玄冥离开之后,夙柳柳找了个借口在湖心小居里里外外逛了一圈,可是最后除了看见三间很正常的居室意外,什么也没有看见。 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现,所以夙柳柳乖乖的在夙骏驰的身边呆了半个时辰。 就在她差点要靠着床榻睡着的时候,夙骏驰醒了过来。 “柳柳???柳柳???”夙骏驰不停的叫唤,随即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哥哥???我没事???”夙柳柳一怔,伸手拉住了夙骏驰那挥舞的大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夜探王府 “哥哥···我没事···”夙柳柳一怔,伸手拉住了夙骏驰那挥舞的大手。 “柳柳···”夙骏驰转眸看向完好无损的夙柳柳,直接伸手将她给拉进了怀里,在他被黑衣人刺杀围捕的时候u,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他担心柳柳,虽然知道她不傻,但她却是个弱女子,他当时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跟着她了,幸好她没事,没事。 “哥,我没事,没事。”夙柳柳拍了拍夙骏驰的后背,以此来安抚他的情绪。 夙骏驰醒后没多久,凤玄冥就回来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派了人将夙柳柳和夙骏驰给送了回去。 离开之前,夙柳柳深深的看了凤玄冥一眼,这个男人很奇怪,他,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帮他们? 是夜,华灯初上,繁星璀璨。 夙柳柳一袭黑衣漫进了黑暗之中。 当她的身影再出现时,她已经伏在璟王府的书房之上。 掀开一片瓦片,夙柳柳看到耶律璟正在,并且还有一个女人正衣衫半裸的躺在不远处的床榻上极力的扭动的身体,且口中散发出声声暧昧的呻吟声。 见此,夙柳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耶律璟,让你不举真是便宜你了,早知道应该下重一点,直接废了你。 不过,现在跟废了差不多,没有她的解药,他一辈子都别想再碰女人。 “王爷。”不多时,书房的门外响起了恭敬的问候声。 “等一下。”耶律璟放下了手中的书,随即转眸对着床榻的那个女子说道:“雪姬,你先回去吧,本王今日还有事。” “是,王爷。”床榻上那本称之为雪姬的女子站了起来,低着眸子行了礼,随即迅速的整理起了衣衫,那双低垂着的眸子闪过一丝解脱,人人都道她得宠,明里暗里的算计着她,可谁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自导自演,她就是有口也难言这苦楚。 当雪姬退下去的时候,门外走进了两个侍卫,其中一个侍卫恭敬的退到了一旁,里一个侍卫却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耶律璟的对面。 “璟王爷,别来无恙啊。” 当这显得略微熟悉的声音传进夙柳柳的耳朵的时候,夙柳柳一个激灵,这个家伙不是上一次在小倌馆见到的那个和耶律璟密谋的人吗,虽然样子已经变了,但是声音她是不会认错的。 看来,她来的时间可真是巧呀,老天爷真是优待她。 “翁军,是不是你派人刺杀夙家兄妹的。”相对于翁军的嬉皮笑脸,耶律璟这是一脸的严肃,甚至带了点质问的味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都是男人 “一群废物,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拿下来,本王要你们何用。”耶律璟那双暗沉的眸子里满是阴翳,如果眼神能杀死人,估计夙柳柳早已经被耶律璟的眼神给杀死n次了。 然而就在耶律璟刚吼完的时候,突然从暗处又掠出了一个身影,且直接将在那边的打斗的夙柳柳直接搂在了怀中,一闪而过,就像一阵风一样,快的让人以为是一个错觉。 被搂住的瞬间,夙柳柳直觉的准备反抗,然而当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嗓音的时候,她缩回了手中的药粉。 “小东西,是我。” 温热且熟悉的气息喷洒在耳鬓,让夙柳柳感觉到一阵心安。 虽然这个家伙是个混蛋,也老爱欺负自己,但是却从没有真正的伤害过她。 明凰搂着夙柳柳在漆黑的夜里不断的穿梭着,最后越墙进入了一处别院。 “乖乖的坐着,我去拿药,要是回来发现你不见了,下次被我抓到,你就惨了。”明凰将夙柳柳放到了床榻之上,随即狠狠的威胁了一下,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他这是先见之明,这个小家伙溜得本事那可是一流的。 “哦。”夙柳柳有些不甘心的应了一声,随即震荡乖乖的坐着没有乱动。 就算她现在不处理伤口,回去也还是要处理的,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这个混蛋将自己逮到了哪里,她怕自己找不着路,人没跑掉,再被抓回来,那之后的待遇可以想象··· 不一会儿,明凰拿着药箱走到了夙柳柳的跟前,伸手直接就要扯夙柳柳的衣裳。 “你干嘛?”夙柳柳一个条件反应,抓紧了胸口的衣襟,带着点愤恨看向眼前的这个妖孽般的男子。 “干嘛?”明凰对着夙柳柳挑了挑眉,半倚在床架上,邪邪的笑道:“你说我能干嘛,本少爷屈尊降贵的帮你上药,你还有意见不成?” “不用你屈尊降贵,我自己来。”夙柳柳怒瞪了明凰一眼,直接伸手抢过了药箱。 对于夙柳柳那粗鲁的抢夺态度,明凰没有阻止,就那样斜靠在床架上眉眼带笑的看着夙柳柳。 夙柳柳怀抱着药箱,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防备的看着明凰,“你还站在这里干嘛,我要上药,你出去。” “这里是我的房间,为什么我要出去。”明凰摊了摊手,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你不出去,我怎么上药?”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就是脱光了又如何。”说到这里,明凰越发的笑的灿烂。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暧昧上药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就是脱光了又如何。”说到这里,明凰越发的笑的灿烂。 “谁···谁是男人,谁说我是男人了。”夙柳柳一激动就那样迷糊的吼了出来,吼出来之后,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对,一下子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可当她看到明凰那别有深意的笑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顿时,夙柳柳有些气急败坏的大叫道:“混蛋,你故意的,你耍我···” “我什么都没有说,是你自己说的。”明凰继续装无辜,看这个小家伙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是好玩,他就爱逗她。 “你···”夙柳柳还想说些什么,可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有些头晕,伸手抚住额头,唔,失血过多,都是这个家伙,被他气的差点忘了自己受伤了。%&*"; “没事吧。”看见快要倒下来的夙柳柳,明凰的眸底闪过一丝忧虑,一双修长的大手顺势的扶住了夙柳柳那快要歪斜的身子。 “有事也是被你气的,你走,我要上药了,再不止血,真要失血过度了。”夙柳柳没有推开明凰,因为她没有力气了,但是却依旧不忘用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明凰。 “你确定你有力气上药?你确定你能够得着你背上的伤?”明凰挑着眉,直接给了夙柳柳两个不确定。 “我···”一时间,夙柳柳答不上话。 “你什么你,真想失血过多么,再说了,美女我见多了,而你在我眼中跟个男人没什么差别,你还我什么我,快点吧,真是啰嗦。”说着,明凰直接就动手开始扯夙柳柳的衣服。 “这么粗鲁做什么,我自己来。”夙柳柳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但是却同意让明凰给她上药了,不就是看一下背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真的来个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那样才不合算呢。 “好吧,你自己来。”说着,明凰起身站到了一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夙柳柳。 夙柳柳转了个身,面朝床榻的里侧,然后开始解开腰间的系带,因为伤全部在右侧,所以,夙柳柳只褪了右半边身子的衣裳,而左半边依旧完好无损的挂在那纤弱的身子上。 “要上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难不成真的想要我昏过去不成。”衣服已经褪了下去,可是却不见动静,夙柳柳有些不耐的谩骂了一声,难不成真想她昏过去不成。 “吵什么,这不是拿药呢么。”明凰低垂下了眸子,他很不想承认,刚刚就在她褪下衣衫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仿佛被热焰烫到了一般,火辣火辣的,就连心也跟着火辣火辣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你欺负人 “吵什么,这不是拿药呢么。%&*";”明凰低垂下了眸子,他很不想承认,刚刚就在她褪下衣衫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仿佛被热焰烫到了一般,火辣火辣的,就连心也跟着火辣火辣的。 首先拿了块纱布沾了一些酒,轻轻的擦拭在了那几道血红的伤口之处,随即拿了一些伤药涂抹了上去,最后,拿出了纱布进行包扎。 每一步,那修长的手指都不免触碰到那光滑的肌肤,每一次,明凰都感觉自己的手指被火灼了一样,很烫很烫,可却依旧贪恋着,这一种感觉很是奇怪。 夙柳柳只感觉先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随后就是一阵清凉,她没有明凰那么多的弯弯道道,她只感觉,这厮上药的水平还真不赖。%&*"; 最后缠的一道伤口,因为是在腰上,所以,姿势就变得很是暧昧。 只见,明凰倾身向前,几乎就要贴到夙柳柳的后背,修长的大手拿着绷带绕着夙柳柳的腰一圈又一圈,一瞬间气氛显得有些暧昧。 感觉到耳边有些灼热的气息,夙柳柳有些不自在,不爽的吼道:“靠我这么近做什么。”吼完之后直接转身本能的想要推开明凰。 然而,却在她那个转身之际,玫瑰色的红唇直接碰上了那张离她很近的薄唇,顿时,夙柳柳睁大了眼睛,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明凰起初也被惊到了,然而,下一秒,他直接将眼前的人儿压倒在了床榻之上,更是直接的加深了这个吻。 那一瞬间触碰的温暖,让他舍不得放开,更是让他本能的想要摄取这一份美好。 当夙柳柳从惊讶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压倒在了床榻之上,且身上只有一件遮羞的肚兜,而那个罪魁祸首正趴在直接的身上,更是咬着她的唇。 一瞬间,夙柳柳感到了羞愤,一股陌生的,有些不安的情绪从夙柳柳的心底里衍射了出来,不顾臂膀上与腰间刚刚包扎好的伤痕,夙柳柳使劲的扭动着身体,企图推来身上的人。 夙柳柳这一挣扎,让差点迷失的明凰反应了过来,只见明凰一个激灵突然从夙柳柳的身上站了起来,随即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咳,对不起,一时失控,谁让你自己扑上来给我吻的。” “混蛋。”夙柳柳气愤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迅速的穿起了衣裳,一瞬间一丝的委屈袭上心头,眼泪就那样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你混蛋,你欺负人。” 抽抽搭搭的控诉了一句,夙柳柳直接从床榻上翻身而下,直接转身就向门外冲去,她讨厌这个家伙,无礼的侵犯了她,还一副嫌弃她的模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我们不熟 抽抽搭搭的控诉了一句,夙柳柳直接从床榻上翻身而下,直接转身就向门外冲去,她讨厌这个家伙,无礼的侵犯了她,还一副嫌弃她的模样。%&*"; “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气,最多我让你吻回来还不行么。”听到夙柳柳那带着哭音的声音,明凰一个着急拉住了她离开的身影,他不想让她这样羞愤的离开,他不要她讨厌他,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此刻的明凰,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放荡不羁,似乎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毛头小子一般。 “你放开我,混蛋,我讨厌你,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见一次我就揍你一次,你松手,我要回家。”夙柳柳的气愤的甩着手臂,企图挣开明凰的钳制,然而,因为这用力的挣扎,刚刚包好的伤口,又重新溢出来血渍,染红了白色的绷带,看上去很是刺眼。 “不要乱动,伤口裂开了。”明凰伸手钳制住夙柳柳的双臂,企图制止她的挣扎。 “不要你管,我们本来就不熟,不要你假好心,你放手。”夙柳柳咬了咬牙,最后直接撒了一把药粉,然后脱离了明凰的钳制,直接转身向门外冲去。 “小???”明凰因为夙柳柳洒下的僵硬粉而被定在了原地,其实这点伎俩是难不住他的,但是他知道,要是他追出去,她铁定会更讨厌他的,一时间他有些懊恼,不知道她认不认识回去的路。 “主子,你没事吧。”这个时候,一个暗黑色的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 “没事。”明凰说的有些无奈,“鸣一,你说我哪里做错了,她怎么就生气了,不就是亲了她一下吗,用得着这么大的反应吗?” “鸣一不知。”鸣一很是老实的开口应道。 “算了,不问你了,你下去吧。”明凰皱了皱眉,随即调动了自身的内力,在周身游走了一番,僵硬的身子立刻就恢复了自如。 而鸣一早在明凰的命令下达之后就重新闪进了黑暗里。 跑进黑夜里的夙柳柳磕磕碰碰的找到了回去的路,她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没有了就没有了,还被人嫌弃,说她是自己送上去的,好像她是倒贴的一样,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真以为谁都要喜欢他,真是一个讨厌的家伙。 平日里就属夙骏驰跟夙柳柳走的最近,然而,因为桃花宴上夙骏驰受伤了,所以这几日,他也就没有缠着夙柳柳,夙柳柳也因此得到喘息,没有让人发现她身上的伤。 养伤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差不多过来五天左右,除了淡淡的伤痕,夙柳柳已经全无大碍。 这日,夙柳柳稍微收拾了一下,带着小丫和几个侍卫准备出门,她要去逛街,她不要为了一个烂人破坏自己的心情,不就是一个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只是,刚到门口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看着那抹蓝色的身影,夙柳柳一下子展开了笑颜,立马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去,“温叔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要戳我 看着那抹蓝色的身影,夙柳柳一下子展开了笑颜,立马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去,“温叔叔???” 温如玉站在原地笑看着迎面跑来的女子,等她到来的时候,直接伸开双手将她给接了一个满怀,“小丫头,越来越调皮了。” “我哪有???”夙柳柳双手吊在温如玉的脖颈上,撅着嘴巴不满的反驳着。 “你呀!”温如玉伸出修长的左手食指轻轻的点了点夙柳柳的翘鼻,很是宠溺的笑了笑。 “温叔叔,不要欺负人家。”夙柳柳一手吊着温如玉的脖颈,一手‘啪’的一下拍掉了温如玉指着自己鼻子的手,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好了,不逗你了,你也别就这样赖在叔叔身上,跟个孩子似的,难道你还没有长大不成。%&*";”温如玉将夙柳柳环在自己脖颈上的手给拿了下来,也松开了在她腰肢上的手,顺势牵住了她的手,向院子里走去。 “叔叔,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的。”看到温如玉,夙柳柳早就把她要出去的事情给抛到脑后去了。 “小丫头,你这是在编排叔叔是不是?” “我没有,人家就是问问而已嘛。”夙柳柳撇了撇嘴,随即一双凤目闪过一丝亮光,就那样闪亮闪亮的看着温如玉,“叔叔,有没有给柳柳带礼物呢?” “你个丫头,叔叔真的怀疑你是想叔叔的礼物,而不是想叔叔。”温如玉板起脸,佯装生气的说道。 “哎呦,叔叔你不要这么小气嘛,人家当然是想你的,没有叔叔就没有礼物不是?”夙柳柳摆了摆被温如玉牵着的那只手,撒娇意味十足。 “就你鬼灵精。”温如玉再一次的伸出了修长了手指,不过这次却是戳的夙柳柳的额头。 “不要戳我,会变笨的。”夙柳柳很不满的瞪了温如玉一眼。 “呵呵???”看着夙柳柳那可爱的模样,温如玉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柳柳果然是他的开心果。 “柳柳,你这丫头,一看见温叔叔就没个人形。”从走廊里绕出来的路云霞一看到自己女儿的那个皮样,无奈的开口道。 “娘,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么喜欢温叔叔,那就代表温叔叔有魅力,叔叔你说是不是?”说着,夙柳柳转眸讨好的看着温如玉。 “你个丫头,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厉害了。”温如玉揉了揉夙柳柳的发顶,一双如深潭般的眸子柔的都快化出水了。 “我哪有。” 几人说说笑笑的进了正厅。 下人上了茶,夙柳柳也规规矩矩的坐到了一边,没有再缠着温如玉,适当的撒娇是要的,但是太黏人那就不好了。 “千霖,将礼物拿来给小姐。”知道那个丫头心急,坐下没多久,温如玉就开了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请你喝茶 “千霖,将礼物拿来给小姐。”知道那个丫头心急,坐下没多久,温如玉就开了口。 “是,主子。”千霖捧着盒子恭敬的站到了夙柳柳的面前,“小姐,请。” 直到这个时候,夙柳柳才意识到千霖的存在,看着这个低着头的少年,夙柳柳傻傻的笑了笑,只是那傻傻的笑容中多了几许意味不明的算计。 “千霖,你为什么低着头,不看着我,难道我很丑吗,又或者,我很可怕。”刚刚还傻傻的笑着的夙柳柳突然收起了笑容,变成了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样,嘟囔着嘴,一双眸子水盈盈的,似乎一碰,那泪珠子就要滚落下来一样。 “小姐误会了。”说着,千霖将头抬了起来。 夙柳柳虽然傻,但直觉很敏感,所以,在正对着夙柳柳的时候,千霖的眸子是一片淡漠,不敢有半分的厌恶,即使如此,心中的厌恶却依旧还是止不住。 虽然千霖极力隐藏自己眸中的情绪,但是夙柳柳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厌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讨厌她,难道就因为她是一个傻子,这也太种族歧视了一点。 “千霖,让你给我捧礼物真是辛苦你了。”说着,夙柳柳将千霖手中的盒子给接了过来,然后放在了桌子上,顺势又端起了丫鬟刚刚给自己上的那杯茶,“来,千霖,你一定渴了,将这杯茶给喝了吧。” “属下不辛苦,不敢劳驾小姐。”看着这杯茶,千霖那面瘫一般的脸庞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看着这杯茶,他直觉感到很危险,上一次喝了她的茶他可是拉了三天三夜,最后腿斗软了,他真的不想承认是因为喝了那杯茶的原因,可是那些时候,他除了那杯茶,什么都没有吃。 看着千霖的推迟,夙柳柳很想大笑,丫的,现在知道害怕了,既然害怕你还敢鄙视本小姐,本小姐绝对会好好的照顾你,直到你知道真正的尊敬本小姐为止。 “叔叔???”夙柳柳就那样举着杯子,转过头,委屈的看着温如玉,什么也不多说。 “千霖,既然是小姐给的,你就喝了吧。”温如玉叹息了一声,这孩子,不就是给他一杯茶么,怎么跟要赴死的一样。 “是,主子。”千霖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希望上一次只是一个意外,是他想错了,她只不过是个傻子,而且自己又是突然来袭,应该不会有什么阴谋的。 当千霖喝下那杯茶将杯子递给夙柳柳的时候,他看到夙柳柳笑了,那笑不似平时那带着傻气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在她的笑容里看到了算计,以至于他手一抖,差点将杯子给摔落在地。 “千霖真好。”这一次,不会拉上三天三夜,只会浑身上下痒上三天三夜而已,她很仁慈的。 千霖没有回答夙柳柳的话,而是将杯子放好,然后重新退到了温如玉的身后,面上依旧是那一副面瘫的模样,只是心里跟猫爪的一样,他真的怕上一次的事情再度重演,就算他再厉害也禁不住拉三天三夜的肚子,还无药可治,拉的他差点许多,老天保佑,希望他想错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装什么装 茶已经喝了,夙柳柳也就不跟他再计较了。%&*"; 随即拿起桌子上的盒子,她想知道,这个叔叔给她送了什么礼物。 当盖子打开,看到盒子里躺着的一片雪白之时,夙柳柳张大了嘴巴,眸子里一片欢喜,哦,我可爱的叔叔,你是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真的好有爱哦,本来还琢磨着过几天去皇宫里转一圈呢,没想到,现在不需要风险就得到了,真是太好了。 “不喜欢吗?”看着夙柳柳有些呆滞的表情,温如玉开口问道。 “叔叔,柳柳真是爱死你了。”说着,夙柳柳直接放下了盒子,一个扑身搂着温如玉的脖颈,然后‘啵’的一下,那柔软的樱唇就那样贴上了那如玉的脸庞,一双凤目因为高兴而显得闪亮闪亮的,“叔叔,你简直太神了。”说着,夙柳柳又在那如玉的脸庞之上亲了几下。 随即,夙柳柳从温如玉身上跳了下来,几步上前捧起了盒子,转眸对着温如玉和路云霞道:“叔叔,娘,柳柳先回房了。” 打完招呼,直接捧着盒子一蹦一跳的就回房了,完全不顾当场几人有些石化的表情。 “咳···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温如玉不甚在意的开了口,只是想到那脸上的柔软,心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这孩子,越来没规矩了。”路云霞笑着摇了摇头,相对于温如玉,路云霞表现的就轻松多了。 “只要她开心就好。”不明的情绪只困扰了温如玉一瞬间,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 ······ 夙柳柳简直就乐翻了,她捧着盒子回答了房间,直接将门给关了起来,然后拿出了盒子中的那段雪纱天蚕缎,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呀。 二话不说,夙柳柳直接将那雪白的缎子给放到了床榻之上,然后开始将缎子上的银丝给抽下来。 要人有人看到夙柳柳这样的破坏行为,绝对要说她暴敛天物,要知道这可是东湾国的国宝,一年只有两匹,就这样被这个丫头给生生的毁了,要是有贵妇在她的身边,铁定要将她给撕了。 感觉抽出来的长度差不多了,夙柳柳又将手腕上那只银质的镯子给摘了下来,镯子上雕着凤凰的图案,这个镯子,是夙柳柳请人特制的,上面是机关重重,三两下,夙柳柳就将镯子内藏着的普通银丝换成了银色的天蚕丝,一个刀枪都砍不断的武器就这样诞生了。 ‘钪,钪,钪’ 夙柳柳正喜滋滋的拿着自己改版的手镯,就听见了敲门声。 “谁呀···”翠翠的声音诺诺的响起。 “柳柳,刚刚你不是准备出去玩的吗,现在怎么窝在了房里,叔叔正好没事,带你一起出去。”温如玉那如山涧泉水一般的声音,很是沁人心脾。 “哦,哦,就来,叔叔等一下。”夙柳柳将银质的手镯重新套在了手上,随即将床榻上那些凌乱的雪纱团成一团放进了锦被里,然后穿上了绣花鞋,三步并两步的向门口跑去。 ‘嘎吱’一声,随着门扉的打开,温如玉那如玉的面庞就出现在了夙柳柳的眼里。 “叔叔,我们走吧。”夙柳柳送上了一个甜甜的微笑,随即径自的牵起了温如玉的手向府外走去。 至于千霖那张臭臭的脸,夙柳柳直接选择了无视,无视,再无视。 “慢点,不着急。”看着夙柳柳横冲直撞的,温如玉开口提醒道。 “恩,不着急,不着急。”傻傻的笑了两声,夙柳柳放慢了脚步,她不是心虚嘛,她真怕叔叔进她的房间,然后看见她那搞的一团糟的雪纱蚕丝缎,不过现在已经远离危险区了,她也就不急了。 时间悄然而逝,很快就到了正午时分。 跑得有些累的夙柳柳跟着温如玉去了上一次去的那间酒楼云香楼。 当夙柳柳挽着温如玉的臂膀走上云香楼二楼的走廊的时候,夙柳柳看到了两个熟人。 不过,这两人在夙柳柳的眼里就是尘埃,她直接拉着温如玉的臂膀无视性的向雅间的方向而去。 “呦,这不是将军千金吗?架子挺大的,见到王爷不行礼就算了,连个招呼都不打,难道连自己曾经爱慕的人都不认识了吗?” 尖酸刻薄的声音挽住了夙柳柳的脚步。 “红玉姐姐,你怎么跟璟哥哥在一起的,刚刚我都没看见你,不好意思,最近总是照顾哥哥,眼神有些不太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哥前些日子受伤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坏人做的坏事,真应该下地狱。”夙柳柳一脸无辜加歉意的看着那个穿着粉红色衣衫挽住耶律璟臂膀的那个女子。 “夙柳柳,你装什么装,你根本就不傻,你装得这样楚楚可怜有意思么。”红玉一直惦记着上一次退还首饰的那一份耻辱,上一次皇帝寿宴,她和王爷在桃花林里互生情愫,现在她是王爷的妾,怎么的身份也尊贵了也有后台了,更何况王爷私下里更是问过关于这个傻子的事情,也跟自己说过有机会揭穿这个傻子的谎言,哼,有这么好的机会,她不用白不用,她一定要将那份耻辱还回来。 “傻,柳柳本来就不傻,你做什么要说柳柳装傻呢。”夙柳柳撅了撅嘴,很是委屈,“红玉姐姐,柳柳知道你不高兴,不就是因为你上次看中的耳坠柳柳没有给你买么,我现在就让我叔叔去给你买,红玉姐姐不生气了,可以么?还有,红玉姐姐你怎么挽着璟哥哥的手,爹教过我,不能随便跟男人手拉手的,那样不符合礼教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妾是何物 “傻,柳柳本来就不傻,你做什么要说柳柳装傻呢。”夙柳柳撅了撅嘴,很是委屈,“红玉姐姐,柳柳知道你不高兴,不就是因为你上次看中的耳坠柳柳没有给你买么,我现在就让我叔叔去给你买,红玉姐姐不生气了,可以么?还有,红玉姐姐你怎么挽着璟哥哥的手,爹教过我,不能随便跟男人手拉手的,那样不符合礼教的。” “闭嘴,我是王爷的侍妾,当然能拉着王爷的手了,你还不是一样拉着男人的手,是不是被王爷抛弃了,就另外找了一个男人,你就那么离不开男人么。”红玉的脸上显示出了怒气,什么买耳坠不买耳坠的,现在她可是王爷的侍妾,连个耳坠都买不起,岂不是很丢人。 “你是说我叔叔吗?”夙柳柳举了举自己与温如玉挽在一起的手,随即微笑道:“这是我叔叔,我爹说,叔叔是长辈,可以亲近的,只是这侍妾是什么东西,我只听见我爹叫我娘夫人,没听见过什么妾不妾的,这个妾究竟是个什么玩意。%&*";”说着,夙柳柳皱了皱眉佯装思考到。 看着夙柳柳有些苦恼的样子,温如玉刚想帮她解释一下,就看见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知道了,有一次,我和哥哥出去玩,有个女人要给我哥哥做妾,我就问哥哥,妾是什么东西,哥哥说,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很廉价,就像货物一样,想要就买回来,不想要就丢掉,甚至比货物还好,可以不要钱就得到了,哥哥说,以后让我做就做人家的夫人,千万不要做妾,红玉姐姐,你怎么能做璟哥哥的妾呢,要是他不喜欢你了,把你丢掉了怎么办,还有呀,我总听人家说璟王爷是一个给不了女人幸福的人,红玉姐姐,既然璟哥哥给不了你幸福,你做什么还要做他的妾呢。”明明是讽刺人的话,夙柳柳却用一副很是无辜的模样说出来,话里话外都是为你好的意思,让人想生气,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气起来。 红玉已经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夙柳柳有一句话说对了,就是王爷给不了她幸福,更给不了她性福,因为自从跟着王爷到现在,王爷虽然对自己不错,可却从来没有碰过自己,再加上外面传闻说王爷不举,这让她感觉到有些惶恐,可是她只是一个庶女,能坐上王爷侍妾的位置很不容易,她舍不得退让。 一直默不作声的耶律璟脸上的笑容早已经僵硬了,一双深沉的眸子里满是阴翳,很有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柳柳,不懂莫要乱说,还有骏驰,都教了你一些什么,回去定要好好教训他。”默不作声的温如玉此刻开了口,板起了脸佯装生气的教训了夙柳柳一句。 “叔叔,你不要生气,我都是听别人说的,我只是不想让红玉姐姐过的不‘幸福’而已。”夙柳柳低着头,看上去好像是在忏悔一样,可是却又故意再提了一遍‘幸福’,更是加重了音色,她就不信,这些个聪明人听不明白,她本来想直接无视的,既然来招惹她,总该给她点报酬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是小孩 “璟王爷,柳柳这个孩子有点痴傻,什么也不懂,她说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我相信,以王爷这样大度之人是万不会跟一个傻子计较的吧。%&*";”温如玉不再理会夙柳柳,而是温润的看着耶律璟,他不怕这个耶律璟,但耶律璟毕竟是王爷,这面子还是要好好的护着的。 “跟个傻子计较,本王岂不是降低了身份。”耶律璟甩了甩衣袖,说的不甚在意,只是那双眸子的深处却越发的暗沉,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柳柳也饿了,那就不打搅王爷了,我带柳柳去吃饭了。”温如玉微笑跟耶律璟告了个别,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耶律璟深深的看了温如玉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直接甩袖转身就走人。 对此,温如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而是拉着夙柳柳就向雅间走去。%&*"; 入了雅间,温如玉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帮夙柳柳点了菜,随即就那样很是认真的看着夙柳柳,一双如深潭般的眸子里带着点点的疑惑。 “叔叔,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柳柳脸上有脏东西吗?”夙柳柳讪讪的笑了两声,她知道温叔叔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她刚刚的表现似乎有些超于了一个傻子的行为,不过,她也没有打算隐瞒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柳柳似乎比以前聪明一点了,没有那么傻了。”温如玉收回来目光,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他不想问,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去发觉的比较好,更何况,不管柳柳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他的柳柳,这一点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我本来就不笨。”夙柳柳嘟了嘟嘴,有些委屈的说道。 “是,我们家柳柳一直都很聪明。”温如玉伸出手摸了摸夙柳柳的发顶,很是宠溺。 “我不是小孩子。”夙柳柳不满的拍掉了发顶上的手。 “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个孩子。”温如玉收回了手,没有再逗夙柳柳。 孩子?只是一个孩子吗? 夙柳柳感觉,自己似乎不太喜欢这句话,好奇怪的感觉,不过不喜欢的感觉只是一瞬间而已,管他把自己当什么呢,反正他是疼爱她的那个叔叔,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这个时候,‘钪,钪,钪’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温如玉淡淡的开了口。 “温哥哥,真的是你,我哥哥还说我看错了,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错。” 一个俏皮带着点撒娇的声音就那样毫无征兆的撞进了夙柳柳的耳朵里,当夙柳柳抬眸时,看到的是一个如精灵一般的少女,只见她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好一个美丽灵动的女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极品兄妹 而跟在那女子身后的那个男子一身白色的衣衫,面若中秋之色,色如春晓之花,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出尘的气息,有一种仙人的味道,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如清风明月一般,暖人心间。 “温哥哥,看见我高不高兴呀。”月凌烟端着一张笑颜几步就冲到了温如玉的身边,当就要靠到温如玉的时候,才发现坐在他旁边的夙柳柳,一张娇笑的脸立刻染上了一抹敌意,“温哥哥,这个女的是谁?”刚刚还是糯糯的撒娇声,此刻变成了有些强力的质问。 “凌烟,不得无礼。”这个时候,一个如春风一般暖人心脾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是责备,却满含宠溺。 “哥哥,我哪有无礼,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月凌烟有些不满的看着哥哥。 问问而已? 夙柳柳很想说,难道是她眼睛看错了,又或者是她耳朵听错了,刚刚怎么觉得自己身边站了一个妒妇呢? “无尘,你怎么会在这里。”温如玉含笑的看着月无尘。 “生意上有些事情而已,顺便来这里游玩两天,毕竟机会难得嘛。”月无尘淡淡的笑了笑,毫不客气的径自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温哥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身边的这个女子是谁呢。”月凌烟不满自己被忽略,更是着急的想知道夙柳柳的身份。 “叔叔,这位姐姐是谁呀,长得真漂亮。”不待温如玉开口,夙柳柳首先开口打破了这个局,脸上挂着痴痴的笑,让人一看就不会防备。 “对面那位是叔叔的朋友,这位就是他的妹妹。”相对于月凌烟的热情,温如玉显得有些冷淡,虽然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但是却明显的带了点疏离。 “叔叔,你叫他叔叔?”月凌烟听着夙柳柳的称呼觉得有些不能接受,这是什么逻辑。 “凌烟,别闹了,再闹下一次就不带你一起出来了。”他这个妹妹总是自己一头热,可如玉那淡薄的性子,就是他有心撮合,却无力呀。 “这位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就跟仙人一样。”听到月无尘的声音,夙柳柳又转眸对着月无尘傻傻的笑了笑。 这对兄妹可真好玩,妹妹长得跟个精灵似的,却有一副小人之心,哥哥长得跟个神仙似的,却有一双算计之眼,真是极品呀,比她和她哥哥凑在一起还要极品。 “小姑娘,你真是独具慧眼呀。”月无尘一点也不含蓄的坦然接受。 而月无尘的这份欣然接受,在夙柳柳的眼里就成了骚包自恋,她很想问问老天爷,为啥人的模样跟性格总是两个极端,像这种自恋骚包的家伙就应该长一张妖孽的脸,而不是一张仙人的脸,真是糟蹋了。 “我哥哥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月凌烟带着些敌意的呢喃出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八卦一下 “我哥哥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月凌烟带着些敌意的呢喃出声。 “凌烟,不得无礼。”这一次,月无尘对着月凌烟板起了脸,这个丫头真是被宠坏了,随即又转眸对着温如玉笑道:“如玉,凌烟就是小孩子心性,你莫要跟她计较。”一看这个女子和温如玉的关系就不一般,没听她叫叔叔,说明不是一般的男女关系,而温如玉看那女子的眼神分明就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哪有半点暧昧,更不要说什么男女之情了,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哪里来的敌意。 “无碍。”温如玉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月凌烟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哥哥那严厉的眼神,最终将话给吞进了肚里。 这个时候,小二将饭菜给端了上来。 “饿了吧,趁热吃。”温如玉淡笑的招呼着夙柳柳。 “叔叔也吃。”夙柳柳很有礼貌的招呼了回去。 至于月氏兄妹,根本就不用招呼,很是自来熟的自己动起了筷子。 一时间,只剩下碗筷的碰撞声。 而温如玉还时不时的替夙柳柳剥虾壳,这一幕直接气的月凌烟差点把手中的碗给吞了,但是却也知道温如玉的性子,耍耍小脾气可以,要是太过了,就会招人嫌,她不敢惹他,她怕她不理自己,所以,她只能干生气。 月无尘看着这一幕就淡定多了,但心中却很是震撼,看来,这个女子对于如玉来说,还真不一般。 一顿饭,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吃完了。 饭后,随意的聊了几句,温如玉就带着夙柳柳离开了。 月凌烟虽然对此很不满意,但却也不敢太造次,最后只能将那不愉快的帐记到了夙柳柳的身上,至始至终,她只知道那个女孩叫温哥哥叔叔,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而温哥哥又不跟她解释,她真的很不爽。 “凌烟,如玉虽然看上去很和气,但是他这个人很危险,你以后在他面前收敛一些脾气,不然,哥哥也帮不了你。”看着妹妹那么不甘的盯着温如玉离去的背影,月无尘语重心长的说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个女的不就是漂亮点,我长得也不比她差,看她那个样子跟个傻子一样,真不知道温哥哥怎么对她那么好。” “你能不能看清楚点,如玉和那个姑娘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月无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她这个大小姐能不能不要总是任性妄为,有点眼力好不好。 “真的吗,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一听到月无尘的话,月凌烟那双明眸立刻闪过兴奋。 “哥哥不会骗你,下一次不要这么莽撞,如玉不会每一次都这么好心情不和你计较的。”月无尘无奈的摸了摸月凌烟的发顶。 “知道了,哥哥,还是哥哥最好。”一转眼,刚刚还嫉妒愤恨的小女生立刻展开了笑颜,所以说,爱情的魔力呀,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叔叔,那位姐姐是不是喜欢你,我感觉她似乎很讨厌我,难道柳柳不讨喜吗?”回去的路上,夙柳柳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他在看谁 “叔叔,那位姐姐是不是喜欢你,我感觉她似乎很讨厌我,难道柳柳不讨喜吗?”回去的路上,夙柳柳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没有的事,柳柳很讨喜,叔叔喜欢就行,不要管别人,那位只是朋友的妹妹而已,没什么的。”温如玉不甚在意的说道。 “那叔叔是喜欢柳柳呢,还是喜欢那位姐姐呢。”夙柳柳有些小孩子气的问道。 “当然是喜欢柳柳了,叔叔永远是柳柳的叔叔的。”温如玉怜爱的摸了摸苏琉璃的发顶,一双如深潭般的眸子似乎透过夙柳柳看到了另一个身影。 夙柳柳抬眸看向温如玉,刚想说些撒娇的话,可是当看到那双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子有些飘渺的时候,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他在通过我看谁? 她喜欢他的宠爱,但是却不喜欢移驾的宠爱,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从来都不会要。 “怎么了?”这个时候,温如玉似乎察觉到了夙柳柳身上有些低落的气息。 “没什么,只是玩得太久,有些累了,这不快要到家了,我有点想睡觉了。”夙柳柳讪讪的笑了笑,随即不再说话,而是乖巧的向前走去。 温如玉觉得夙柳柳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对,不过却没有开口问,要是那丫头想说,就会说了,不想说,自己问了也白问。 一回到将军府,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夙柳柳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温如玉则去了夙项的书房。 听到门扉开启的声音,夙项抬起了头,当看到那墨蓝色的身影的时候,他开口道:“如玉,你回来了。” “恩。”温如玉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关了门,在夙项的对面坐了下来。 夙项站起了身,亲自给温如玉沏了一杯茶,随即又在刚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最近不太平呀,我这个将军府似乎已经成了别人刀俎上的肥肉了。”夙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最近的一些事情和耶律璟脱不了关系,还有,他似乎在调查柳柳,你最近找个理由,将柳柳送到南山庵堂里呆些时日,等这一阵风过了,平静了,再将她给接回来。”温如玉端起茶杯,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杯沿。 “我也正有此想法,真不知道耶律璟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想的,柳柳当初嫁给他,他那般羞辱,用一只鸡和这孩子拜堂,现在各自婚嫁自由了,不知道他还盯着柳柳做什么。”夙项说道这件事情就来气,语气里满是愤恨。 “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随即放下了杯盏开口道。 “我们下面谈。”夙项闻言,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站了起来在身后的书架上混乱摸了一通,随即身后的墙壁从中间分了开来,一个暗黑色的入口出现在了眼前。 这个时候,温如玉也站了起来,两人同时向那暗黑色的入口走了进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误中圈套 在夙柳柳概念里,温如玉对自己宠爱有加,但是却很是神秘,总是匆匆的出现,又匆匆的消失。 这一次只呆了两天就离开了,对于这件事,夙柳柳只是一笑了之,虽然她喜欢被人疼爱,但她却知道,最爱自己的还是自己,最可靠的也依旧是自己。 温如玉离开的第二天,夙项就对夙柳柳说,要送她去南山的庵堂住些时日,那里清净,是一个难得养身的好地方。 夙柳柳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回答了一声好。 此刻,她正带着丫鬟侍卫在大街上采买一些生活用品,毕竟是自己用,所以还是自己挑一些喜欢的顺手的比较好。 刚从成衣店里出来,一道身影从夙柳柳的眼前一晃而过。 眼前晃动的人影何其多,之所以注意到这个身影,是因为她觉得有些熟悉。 二话不说,夙柳柳一个闪身窜到了人群里,巧妙的跟着那个身影而去。 跟了一些时候,最后看见那个身影进入了城南有些偏僻的一个宅子里,随即,夙柳柳转身离开了。 她想起那个人是谁了,那个人不是上一次在小倌馆看到的那个和耶律璟密谋的那个长得像猴子一样的家伙吗?似乎那天去璟王的那个家伙也是他,叫什么翁军来着,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假名。呵,居然让她撞见了,真是老天爷的恩赐呀。 当夙柳柳重新站到成衣店门口的时候,小丫正一脸焦急的四处张望。 “小姐,你这是去哪了,把人给急死了。%&*";”小丫一看见夙柳柳,立马急急的上前抓住了她的衣袖,就怕她再一次的消失。 “看见个好吃的,就去买了。”夙柳柳举了举手中的糖葫芦,“可是那人总是乱跑,我追好久才追到的。”说着,夙柳柳咬了一口,显得很是委屈。 “小姐,你就不能叫奴婢去帮你买吗?”小丫很是无奈,看着小姐那个模样,又不忍心责备,只好叹息了一声。 “呵呵···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还有什么东西要买的,快一点,不然赶不上回去吃饭了。”夙柳柳讪讪的笑了笑,立刻转移了话题。 “小姐不是说要几双好穿的鞋吗,咱们现在就去。”说着,小丫就拉着夙柳柳向另一家店面走去。 夙柳柳伸出舌头舔了舔糖葫芦,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好骗,自己还真是罪孽呀! 新月如钩,璀璨的繁星点缀的夜空,给大地蒙上了一层银纱。 “小妹,今晚上我朋友给我践行,在云来酒楼里,你去不去。”夙骏驰一脸朝气的走进了夙柳柳的房间。 “不要去,不好玩。”此刻的夙柳柳正趴在床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一双玉腿反折着在床榻上打着幌子。 “小妹,你有点女孩子的样子行不行,瞧瞧你这模样。”夙骏驰一见到夙柳柳那闲散的模样,忍不住开始数落了起来。 “哥哥,你好烦,我不就是一个傻子,要什么女孩子的模样,那些虚伪的形象我早就败光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来烦我。”夙柳柳头都没有抬,直接嫌弃的摆了摆手,她为毛要有一个罗里啰嗦的哥哥,老天,给她一个雷吧。 “可是你现在不傻了,小妹,你一定要听哥哥的话···”夙骏驰又开始了喋喋不休。 “好烦,你可以滚了。”夙柳柳气闷的从床榻上跳了起来,直接三步两步的将夙骏驰给推到了门外。 “哎···哎···你这个丫头。”夙骏驰一个不妨就被关在了门外,最后,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妹,早点休息哦。” “知道了,你好烦,快滚。”夙柳柳不满的对着房门吼道,然而,那双晶亮的凤目里却盈满了幸福,有个疼爱自己的哥哥真好。 时间悄然而逝,当月上中天之时,一个娇俏的黑色身影从将军府中闪了出去。 按照白天的路线,夙柳柳很是准确的找到了白天的那个庭院。 有了上一次在璟王府被围攻的经历,夙柳柳越发的谨慎,毕竟自己跑到人家老窝来了,更是一个见不得人的老窝,一个不小心,小命就可以直接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为了找到他们的阴谋,这个险她是一定要冒的,谁叫这件事情关系到她那可爱的爹爹呢。 在宅子的周围仔细的观察了一阵子过后,夙柳柳一个跃身跳进了院墙之内。 小心翼翼的避开守卫,夙柳柳在院中前行。 然而没走几步,夙柳柳觉得很是疑惑,为什么感觉这里的气氛这么的诡异,似乎守卫不是很严厉,如果这里真的住的是与耶律璟密谋的人,警备会这么松弛吗? 不对,有鬼。 夙柳柳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刚一反应过来就直接转身准备按照来时的路返回。 下一瞬间,一张漫天大网从空中洒了下来。 大网在月光下的一丝银辉没有错过夙柳柳的眼睛,她直接倒地在地上一个翻滚躲开了那漫天洒下的大网,然而,刚起身准备跳跃,一个破空的声音响了起来,夙柳柳想避开已经来不及,只因为那个破空的声音已经快要到耳侧。 夙柳柳咬了咬牙,微微侧了侧身子,避开了要害。 ‘扑哧’,绵薄撕裂的声音响了起来,‘哧哧’皮肉撕裂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 一根箭矢就那样牢牢的扎进了夙柳柳的左肩,甚至已经半入了肩胛骨。 然而,夙柳柳根本就来不及顾及这疼痛,直接起身跳跃,她不傻,她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只是这圈套到底是为谁设置的就不得而知了,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她成了被圈住的那个倒霉鬼。 然而,刚跃到半空中,夙柳柳只感觉左肩一痛,顿时从半空中坠落了下来。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一个冷酷无情的声音在这黑夜里响了起来,同时周围亮起了一圈火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血中金凤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一个冷酷无情的声音在这黑夜里响了起来,同时周围亮起了一圈火把。 这个时候,夙柳柳曹看清周围的情况,自己很明显已经被包围了。 ‘嘶’,肩膀被一扯,夙柳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银丝,夙柳柳眼尖的看到了插入自己左肩的那根箭矢的另一端有一根银丝,而银丝的另一端掌握在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手中。 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放进了嘴里,夙柳柳咬了咬牙,直接伸出右手握住了那扎在字左肩上的箭矢,这个必须拔掉,不然会一直受制于人。 “活捉。” 就在夙柳柳准备拔掉箭矢的时候,那冷酷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顿时,周围的黑衣人全部涌向了夙柳柳。 而这个时候夙柳柳发现了自己肩上扎着的是一根倒钩箭矢,一个弄不好这只胳膊就废了。 然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废了胳膊总比落在这群人手中强,就算自己死了,他们在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之后,一定会找将军府的麻烦,所以。,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就在一圈黑衣人就要抓到夙柳柳的时候,只见她一个用力,直接将那倒钩箭矢给拔了出来,还带出了一块模糊的血肉,下一瞬间,夙柳柳直接手一滑,抓住了倒钩箭矢上的银丝,一个旋转攻向了周围了几个黑衣人,再趁机一把药粉洒向了几人的眼底,顿时,一片哀嚎声响了起来。 夙柳柳趁机跃到了半空中,只要没有东西困住她,论逃跑的功夫,她一向很是自信。 在快要跃上墙头的那一刻,她回眸看了一眼,那有些杂乱的人群,她看到了那个拿着倒钩的人的面庞,她记住了,这一箭,她会还回来的。 吞了几口丹药,随便的撒了一些药在肩膀上,夙柳柳极力的奔跑着。 身后追逐的声音渐行渐远,不知道是夙柳柳逃跑的功夫厉害,还是那些家伙不敢在这个地方明目张胆的行事,总之,结果很乐观,那就是夙柳柳逃掉了。%&*"; 此刻,夙骏驰正在云来酒楼的雅间里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吃饭聊天,谁叫他在金陵的外在形象是一个纨绔子弟呢,没办法,为了不被皇帝老儿给惦记着,这年头,流行装痴卖傻。 突然,雅间的门被推了开来。 吃的正欢的几人目光一致性的看向了房门口,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开骂。 “哥哥???”夙柳柳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有些羸弱的靠在雅间的门扉上,傻傻的看着那被包围在中间的夙骏驰。 “小妹,你怎么跑出来了,是一个人吗?”一看见是自己的妹妹,夙骏驰不淡定了,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 “哥哥,爹让我喊你回家,说有事。” “爹让我回家?”夙骏驰疑惑了一下,此刻,他已经习惯性的伸手揽过了夙柳柳的身子,他觉得妹妹似乎有些不对劲。 “哥哥,回家。”夙柳柳顺势依靠在了夙骏驰的身上,傻傻的撒娇道,看上去没有一点的异常。 “好。”夙骏驰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随即抬眸对着雅间里的人挥了挥手,大咧咧的笑道:“各位,本少爷先走一步,改日再聚。” “夙少,夙少,别走呀???”雅间里的几人集体起哄叫道,虽然夙少的妹妹是个傻子,可是是一个挺漂亮的美人,留下来欣赏欣赏也不错。 “回见。”夙骏驰直接背着身子挥了挥手,很不给面子的搂着夙柳柳向外走去。 待夙骏驰走出几步之后,夙柳柳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哥哥,去隔壁的客栈开间房,不要问为什么,快一点,我快要撑不住了。” 这个时候,夙骏驰才发现夙柳柳满头的冷汗,且那本该是玫瑰色的红唇此刻显得有些苍白,顿时,夙骏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似乎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当夙骏驰带着夙柳柳进入客栈的房间的时候,夙柳柳整个人已经虚脱了。 虽然已经简单的摸了一些止血药,可是伤口太大,而且,肩胛骨也很有可能受伤了,她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要不是因为撑不回将军府,她也不会来酒楼找夙骏驰。 “哥哥,我怀中有药,还有,不要告诉爹爹,记得,偷偷的将我带回将军府。”夙柳柳简单的说了几句,直接就昏倒在了夙骏驰的怀中。 “柳柳,柳柳???”看着昏倒的夙柳柳,夙骏驰顿时着急了,根本就不明白她说的是些什么。 然而,当夙骏驰将夙柳柳放在床榻上,解开那黑色的披风之时,他傻住了,只见,夙柳柳那本该白皙无暇的左肩,此刻一片血肉模糊。 一时间,夙骏驰心中五谷杂味,心疼怜爱之意在那双子夜般的眸子里尽显无疑。 疑问太多,但是,夙骏驰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转身开门,向小二要来了一些烈酒和绷带,随即夙骏驰开始处理伤口。 这样的伤口,就算是一个男人都无法忍着痛一声不知,而他的妹妹,一个纤弱的女子,居然之前还在酒楼里那般自若的和自己说着话,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这个妹妹很是陌生,根本就不在他的认知里,然而,这样的妹妹却更加的吸引他,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探寻。 思绪间,夙骏驰已经迅速的将夙柳柳身上那件已经满是血渍的衣服给扯了下来,迅速的开始清理伤口,上药,根本就没有功夫去管那什么男女有别了。 当夙骏驰将夙柳柳左肩上正面的伤口处理好的时候,将她转了一个身,准备看看这左肩的后面是否是伤口,然而,当他看到那左肩的背面,一片血渍下的一片金色时,他愣住了。 他记得妹妹这里妹妹是一朵梅花形的褐色胎记,怎么会变成一只巴掌大的金色凤凰,而且那凤凰的身上还有很多纤细的条纹,就像一张地图一样。 夙骏驰只是疑惑了一下,就迅速的拿起沾满酒的纱布擦拭着夙柳柳肩上的血渍,当那血渍消失的时候,金凤也跟着消失了。 夙骏驰又检查了别处,发现除了这里,别处没有伤,只是那腰间之处淡淡的伤痕却是刺伤了夙骏驰的眼。 看着那苍白的没有血色的面庞,夙骏驰真的很想将怀中的人儿摇醒,让她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因为他心疼。 当夙柳柳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的是自己熟悉的景色,顿时舒了一口气。果然,有哥哥就是好。 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夙柳柳侧身准备从床榻上坐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温暖的大手圈住了她的身子,耳边同时响起了有些熟悉的责备声。 “柳柳,醒了怎么不出声,那么重的伤,还想起来,你胳膊不想要了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夙柳柳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有些讪讪的转过了螓首,糯糯的叫道:“哥哥???“ “呦,还认识我这个哥哥呀???”看着醒过来的夙柳柳,夙骏驰那皱了一夜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 “那个,哥哥,我有点饿???”夙柳柳有些心虚的低下了眸子,她真怕哥哥问她是怎么受的伤。 “先躺着,伤口很深,别把它又给扯裂了,我去给你弄吃的。”夙骏驰扶着夙柳柳的身子让她舒适的平躺了下来,伸手理了理她额前有些缭乱的发丝,掖了掖棉被,随即转身向外走去。 “哥哥???” 夙骏驰刚走了几步,还没有到房门边,夙柳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怎么了???”夙骏驰转身关心的询问道。 “爹和娘,知道吗?”夙柳柳将自己的脸往棉被里缩了缩,只留下一双咕噜噜转的眸子。 “不知道,刚醒,多休息一会,别乱动。”看着夙柳柳那副心虚可爱的模样,夙骏驰很想笑,但是想到自己还在生气,愣是憋着笑意,冷着一张脸向外走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离开金陵 当夙骏驰端着清粥回来的时候,夙柳柳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不忍心叫醒她,但是却不得不让她吃些东西。 “柳柳···醒醒···你不是说饿了吗,吃些东西再睡···”放下粥碗,夙骏驰轻轻的摇晃着夙柳柳。 “唔···”呜咽了一声,夙柳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哥哥···” “来,我扶你起来。”说着,夙骏驰就伸手扶起了夙柳柳,再拿了一个靠枕放在她的后面,让她可以舒适的依靠在床架之上。 夙柳柳伸手揉了揉眼睛,随即又捂嘴打了一个哈气。 “来,张嘴,我喂你。” 待夙柳柳打完哈气睁开眼睛的时候,夙骏驰已经端着碗拿着汤匙,将粥送到了她的面前。 “哥哥,我自己来。”说着,夙柳柳就伸手准备接过碗和汤匙,虽然受伤了,她还没有虚弱到那个程度。 “想胳膊废掉么,乖乖的,我来喂,不然我就告诉爹和娘,你受伤了。”夙骏驰两只手一让,躲开了夙柳柳准备来拿碗的手。 “呵呵···不要告诉爹和娘,我吃,还不行么。”夙柳柳讪讪的笑了两声,随即乖乖的张开口将汤匙里的清粥给喝了下去。 没过一会,一碗粥就喝进了夙柳柳的肚子里。 满足的打了一个嗝,夙柳柳开口道:“哥,我只睡了一夜是不是,没有耽误去南山庵堂的行程吧。” “就你这个样子,你还想远行,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去跟爹爹随便找个借口拖两天再走,去庵堂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夙骏驰将碗放到了桌上,很是不赞同的开口道。 “不了,一点小伤,没事,爹爹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看我还是不要留下来打乱他的计划比较好。”夙柳柳不赞同夙骏驰的说法,她总觉得这次去南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你这是小伤吗,一个弄不好胳膊就废了,难不成你以后想残废不成。”看着夙柳柳这么的不爱惜自己,夙骏驰有些恼怒的大吼道。 “嘘···哥哥,你小声点,想弄得整个将军府都知道呀。”要不是不能乱动,她都想跳起来捂住夙骏驰的嘴了。 “我不同意,至少要休息两天,借口我给你找,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实话跟爹爹说了。”夙骏驰脸色一冷,绝对不妥协。 “哥哥,你威胁我?”夙柳柳眯起了眼睛,从一只讨好的猫变成了一只磨爪子的猫,有点蓄势待发的味道。 “柳柳,我是为你好。”夙骏驰叹了一口气,随即走到夙柳柳的床边,倾身靠向夙柳柳,贴着她的耳侧轻声道:“柳柳,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以后左肩不要随便露出来,更不要染上血,特别是你肩上的那朵梅花印记,千万不要在染上血的情况下被别人看到,知道吗,不然会惹来很大的麻烦,你的日子将会不太平的。” “为什么?” “金凤,你知道吗,染上血的梅花就变成了有图文的金凤,巴掌大一个。世间有个传言,金凤出,宝藏现,得凤者,得天下,不管这是真是假,你都将会成为这天下纷争的牺牲品,十几年前就因为这个发生过惨案,真不知道,十几年后,这只金凤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身上,柳柳,一定要记住哥哥的话,这件事很严重,所以,乖乖的休息两天,待伤口结痂,不再会撕裂出血再离开,明白吗?” 说完这一段话,夙骏驰扶着夙柳柳睡了下来,替她掖了掖棉被,拍了拍她那粉嫩的脸颊,“乖一点,休息几天,哥哥去给你找借口,至于你为什么会受伤,哥哥不会问,等你想说了,再告诉哥哥。” “谢谢哥哥。”夙柳柳有点复杂的看了夙骏驰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她必须消化一下刚刚知道的事情,她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很大的漩涡之中,而且这个漩涡十几年前就中下了因,要是她一个不慎,那么十几年后的她将会有一个很惨的果。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金凤,什么宝藏,为什么会在她的身上,还会隐藏,这世界是不是玄幻了?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虽然夙柳柳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用了什么借口,但是她确实是安安静静的度过了三天。 此刻,已经是三天之后。 伤口已经结痂,只要没有大动作,就不碍事。 将军府的门口,路云霞一把抓住夙柳柳的手,满含泪水的说道:“孩子,你要乖乖的,等过些时候,娘就派人去接你,知道吗?” “知道了,娘。”夙柳柳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伸出右手替路云霞抹了抹眼泪,“娘,不哭,不哭···” “唉,娘不哭,柳柳懂事了,娘高兴。”路云霞胡乱的抹了把眼泪,随即对着夙柳柳展开了笑颜。 “哭什么,孩子只是去静修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不骏驰还一路相送呢嘛,能有什么事。”夙项很是威严的训斥了路云霞,但是那威严的声音中也夹杂了些许的不舍。 “这不是没有离开过我这么久么,我能不想吗。”路云霞回眸瞪了夙项一眼,随即转身有又替夙柳柳整了整衣摆,“路上要听哥哥的话,知道吗?” “知道了,娘。”夙柳柳依旧回答的很是乖巧,只是那脸色却不如刚刚那么红润,显得有些苍白。 “好了,娘,你这啰嗦的毛病怎么总改不了。”这个时候,夙骏驰从旁边一把拉过了夙柳柳,将她搂在了怀里,“我们先走了,有什么话回来再说。”说着,夙骏驰就将夙柳柳逮到了马车边。 “你个臭小子,老娘真是白生你了。”面对夙骏驰,路云霞就显得有些彪悍了,完全没有对待夙柳柳的温柔。 “爹,你管不管娘,真是的,我要走了不用送了。”在路云霞的谩骂声中,夙骏驰已经将夙柳柳扶上了马车,还不忘损他娘两句。 “臭小子,你真是越活越能耐了,连娘都能拿出来调侃了,照顾好你妹妹,要是少一根头发,回来我保准拔了你的皮。”马车已经启动,然而路云霞依旧不准备放过夙骏驰,跟在后面,喋喋不休的捣腾了两句。 “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夙骏驰将头从马车里伸了出来,嬉皮笑脸的顶了两句,又将头给缩了回去。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臭小子,都怪你,看你生了一个好儿子。”见儿子走远了,路云霞直接将炮火转向了身边的夙项。 “夫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儿子是从你肚子里掉下来的,怎么就成了我生的呢?” “难不成不叫你爹,你有本事就说驰儿不是你儿子,等他回来,让他别叫你爹。” “那可不行,不叫我爹叫谁爹。” “你不是说是我生的么,我给他重新找一个爹。” “哎呦,夫人,这怎么行。” ······ 夙项和路云霞两人伴着嘴走进了将军府,要是被夙柳柳看到,她铁定要说,原来她那个柔情似水的娘亲这么彪悍,都要给他们兄妹重新找一个爹啦···真是够前卫···她一定支持··· 马车内,夙柳柳一脸的苍白。 “怎么样,是不是伤口扯裂了。”夙骏驰有些焦急的看着夙柳柳,完全不似刚刚和他娘斗嘴的那个活宝样。 “没事。”夙柳柳展眉笑了笑。 “来,靠我怀里,这样舒服一点。”说着,夙骏驰就转了一个身在马车里坐了下来,然后让夙柳柳靠在了她的怀里,“有没有好点。” “恩,我没事,哥哥,别把我想的那么的虚弱。”丢下一句话,夙柳柳闭上了眼睛。 “少说话,多休息。”他能不担心么,伤口是他处理的,他还不知道个轻重么,这样好强的妹妹真是让他心疼。 “对了,哥哥,我跟你说的话你跟爹爹说了没有。”刚闭上眼睛的夙柳柳又突然的睁开了眼睛,满是询问的看着夙骏驰。 “说了,爹爹说,让我们别管那么多,更不要瞎参合,那些事朝堂上的事情,他会处理好的,爹爹说一切他心里有数。” “哥哥没有把我交代出去吧。” “哪敢,当时爹爹听我说出璟王与他人勾结对将军府不利的时候,一副看鬼一样的神情看着我,要是我再说出是你告诉我的,那爹爹还不吓晕过去,还好爹爹只是让我别瞎参合,打乱他的计划,别的什么都没有问,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听到夙柳柳的话,夙骏驰立刻一副委屈的吐槽模样。 “唔,哥哥受委屈了,来,小妹我奖励一下。”看着夙骏驰那半真半假的模样,夙柳柳爬了起来,顺着夙骏驰的大腿直接攀上了他的肩膀。 最后,‘啵’的一下,那张红唇就印在了那张如兰一样清新的俊美面庞之上。 啵完之后,夙柳柳伸出了丁香小舌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唔,哥哥的味道不错···” 调皮的模样配上一双带着狡黠灵光的眸子,整个就跟一只偷了腥的猫一样。 “小丫头,连哥哥都调侃起来了,好好休息,你胳膊不想要了吗?”夙骏驰直接一把将夙柳柳的头给按了下去,致使她趴在了他的腿上,一张如兰的俊逸脸庞在夙柳柳看不见的地方染上了点点的红晕。 哥哥真不经逗,夙柳柳偷偷的笑了笑,随即乖乖的睡了下来,她还是想要她的胳膊的。 一晃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一路上也还算太平,没遇上什么事。 夙柳柳的肩膀也好了很多,至少从外面是看不出任何的伤势了,最多就是一点淡淡的伤痕,但是因为是倒钩箭矢留下的伤,所以,里面还没有好,至少要修养个三个月才能算好个七七八八。 此刻,已经黄昏,夕阳的余晖喷洒在大地上,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金光。 夙柳柳他们所乘坐的马车,刚好进入了景德镇。 为了让夙柳柳可以更好的养伤,夙骏驰从来不在野外过夜。 景德镇最大的客栈祥云客栈的门前此刻停下了一辆很是普通的马车,不足以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然而,当那个一身白色衣衫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惊艳了一地的少女。 “柳柳,慢点,我扶你。”只见那白衣男子面色温柔的看着马车,并且伸出了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你就装吧 “柳柳,慢点,我扶你。”只见那白衣男子面色温柔的看着马车,并且伸出了手。 围观的少女心里全都如猫爪的一样,真希望那马车里的那个人就是自己,要是自己能被这样一个淡雅如兰的男子扶上一把,那该多幸福呀。 在男子的声音落下的同时,黑色的车帘内伸出了一只如白玉一般的素手,紧接着只见一个穿着白衣带着白色面纱的少女从马车内钻了出来,并借着男子的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围观的少女一双眸子满是嫉妒,围观的男子这是一脸的失望,怎么这个看上去像是天仙一样的少女蒙着一张面纱,要是拿下来那该多好啊。 对于周围的这些形形色色的目光,在半个月的熏陶下,夙柳柳已经免疫了,起初因为她的容貌引来了心怀不轨的混混,最后,她就直接蒙了面纱,这样的确少了许多的麻烦,可是,哥哥的面容却依旧引来了不少的麻烦。 夙柳柳叹息了一声,“哥,要不是这一次出来,我还真不知道你行情这么好。” “少调侃我,坐了一天的马车了,记得待会回房好好休息,知道吧。” “知道了,真啰嗦,每天都是这么两句,你烦不烦呀。”夙柳柳嘟囔了两下嘴,不过由于蒙着面纱,所以,谁也看不见,但是夙骏驰依旧可以感觉的到她那可爱的模样。 “谁叫你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还好意思讨价还价。”夙骏驰伸手敲了夙柳柳的额头一下,显得很是亲昵。 “你,外来的,本小姐看上你,跟本姑娘回去。” 然而就在这兄妹两相互调侃的时候,一个很彪悍的声音插了进来,只不过,被这对兄妹给无视了。 “说你们呢,听见没有,跟本小姐回去,本姑娘看上你了。” 在这句话落下的同时,一个和魁梧的身躯拦住了夙柳柳和夙骏驰的去路。 要不是夙骏驰及时拉住了夙柳柳,估计两个人就要撞上了。 “哥,咱们绕道吧,人家身躯庞大,占地多,这是难免的事情。”夙柳柳很是善解人意的说道。 “小妹你真是太有爱了,咱们就让道吧。”说着,夙骏驰拉着夙柳柳往旁边走去,再一次的无视了那魁梧的女人。 “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居然敢无视我,给我围起来。”一声狮子吼,直接传遍了整个客栈。 掌柜的站在帐台的后面不断的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哎呦,这个姑奶奶怎么又闹腾到他的店里来了,这可怎么办呀,他可是小本买卖,待会少了桌子坏了凳子的,谁给他赔呀。 刷刷刷,魁梧女人的一声令下,夙柳柳和夙骏驰立刻被一群彪壮的大汉给围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道冷光同时闪过夙家兄妹的眼底,他们兄妹两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喜欢被人威胁,一般威胁他们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紧张时刻,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戏谑声响了起来。 “哎呦,师侄,你在做什么呢,怎么搞这么大的排场,难道是你家亲戚在欢迎你?” 众人顺着声音,只见一个身着紫衣的妖孽男子就那样闲散的从客栈的大门走了进来,一张妖孽般的容颜上挂着邪邪的笑容,很是迷人。 然而,这样一个在别人看来是惑魅人心的笑容,在夙柳柳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混蛋,这个混蛋,她又见到这个混蛋了,这些日子她受伤,差点就把这个混蛋给忘记了,他居然还敢送上门来,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师叔···”看见突然出现的明凰,夙骏驰愣了一下,随即像一个孩子一样展开了笑颜,丫,他那个万能的师叔出现了,这下可好了,他一定要将师叔拐骗住,让他跟他们一起去南山庵堂,这样柳柳的安全就能更好的得到保障了。 “臭小子,你还记得师叔,我师兄让你回山上去,你怎么还在这里,想受罚不成。”明凰踩着优雅的步子向夙骏驰走去,完全无视周围的那些目光。 “师叔,我这不是赶着回去的吗,顺便送送我妹妹,我妹妹去南山,离我们那不远的,师叔,既然咱们遇上了,要不接下来咱们就一起走,反正是顺路。”夙骏驰赔笑的看着明凰,完全把他那狗腿的形象给暴露个无疑。 “臭小子。”明凰伸手敲了夙骏驰的头一下,衣服我知道你什么心思的模样。 “两个给本小姐一起绑了,既然认识,就做个伴吧,全部给本小姐带回去。”魁梧女人再看见明凰的时候,流了差不多要一地的口水,最后在自己手下的提示下终于醒悟了过来。 夙柳柳这是站在原地,握着拳头,克制着自己要宰了明凰的冲动,她不停的提醒自己,她是夙柳柳,是夙骏驰的傻妹妹,不是那个被他欺负的假小子,不是,不是,可是她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柳柳,还记得叔叔不。”对于魁梧女人的叫嚣,明凰直接无视,只见他挂着迷人的笑,漫步走向夙柳柳。 呸!你就装吧,假斯文,谁不知道你就是个会欺负人的败类。 “我有叔叔,你不是我叔叔。”咬了咬牙,夙柳柳最终带着点孩子气的开了口。 “呵呵··真可爱,那你就跟你哥哥叫,叫我师叔好了,师叔我不介意的。”明凰低低的笑了两声,如果他没有感觉错,柳柳似乎对他有敌意,他有得罪她么,似乎第一次见面就有敌意,这一次依旧有敌意,对此,他表示很疑惑。 “居然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给本小姐上,全部捆了。”魁梧女人忍无可忍,她生气了,一个一个都敢无视她,简直就是活腻了,看她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不要捆我,不要捆我,我跟你们走,捆起来好疼的。”夙柳柳眨巴了两下眼睛,一丝丝莹润就那样出现在了眼眶的底部。 “柳柳···”夙骏驰转身看向夙柳柳,刚想说不要怕,没事的,就见自己的妹妹拉了拉自己的手,还偷偷的朝自己眨了眨眼睛,随即心中一片了然。 “对,我妹妹说的对,不用捆,很疼的,我们跟你们走就是。”夙骏驰对着那魁梧的女人讪讪的笑了两声,随即转眸看向明凰,“师叔,你要不要一起去···” 此刻,夙骏驰那模样就像是邀请明凰出去游玩一样,哪里像是要被人给绑架的样子。 “这个主意似乎不错。”看着夙骏驰那笑的很灿烂的样子,明凰心如明镜,一下子就明白了夙骏驰的小九九。 “那个,我们自愿去,你就不用绑了,前面带路吧,不过,不要伤害我妹妹。”说着,夙骏驰将夙柳柳给搂进了怀里。 “哈哈···本小姐就喜欢识时务的美男,放心,既然是妹子,本小姐是不会伤害的。”听闻夙骏驰的话,魁梧小姐很是高兴,随即直接抬脚向客栈门外走去。 夙骏驰,夙柳柳,明凰,随后跟上,再后面的就是魁梧小姐的手下,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客栈。 “好好的两个美男子就这么糟蹋了。” “是啊,真是糟蹋了,给我都比给她强,瞧她那模样,一张脸长得跟个脸盆一样,身材比男人还要魁梧,更是一身的肥肉,这两个美男子怎么就会愿意跟她走呢。” “有势力就是好呀,要是我也有一个这样的爹就好了,我也能出去强抢美男了。” ······ 当夙柳柳一行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的时候,客栈里纷纷响起了议论声,唏嘘的,感叹的,可惜的,遗憾的,什么样的语气都有。 而那掌柜的更是深深的抹了一把汗,真是好人呀,他的店终于保住了,虽然这好人跟着一个长相不怎么样的女子可惜了,但是他会乞求佛祖保佑他们平安的。 看着自愿跟着自己走的两个美男,魁梧女子很是开心,至于那个拖油瓶妹妹,就当多给一口饭吧,还能做个人质,那样,那两个美男就不会跑了,呵呵,她真是聪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乖,叫师叔 一刻钟的功夫,几人就来到了景德镇的知县府,一路走进去,路上的每个人都对魁梧小姐很是尊敬,或者说害怕会更贴切一些。%&*"; 行至正厅,魁梧小姐很潇洒的坐了下来自我介绍道:“本小姐是这景德镇知县的妹妹,叫武媚。你们别看本小姐的哥哥只是一个知县,我们家在金陵里可是有大官的,本小姐保证,你们跟着我会吃香的喝辣的,所以,要乖乖的,不要想别的心思,知道吧。” 武媚?妩媚?她妩媚吗? 夙柳柳真的很想嗤笑出声,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武小姐,我们兄妹赶了一天的路,想休息了,有什么可以明天再说吗?”对于武媚的话,夙骏驰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他现在只想让他的妹妹好好休息。 对于自己的话没有人应答,武媚表示很不开心,但是看在对方是美男的份上,就先算了,等她将他弄得服服帖帖的,看她不好好教教他规矩。 “可以,来人呀,带这两位公子和这位小姐去休息,并送上一些洗刷用具和饭菜,务必照顾好了,否则,自己去领罚。”身材魁梧,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如洪钟一般嘹亮,震得她周围的几人耳膜差点破裂。 “是,公子,小姐请遂我们来。”武媚的声音落下之后,就见两个小丫鬟出现在了眼前。 夙柳柳默不作声的牵着夙骏驰的手,眉眼带笑,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 当夙柳柳进了为她安排的房间,却发现剩下的两人也尾随她一起进来了。 这哥哥跟着她是担心她,那么那个混蛋跟着她是做什么。 夙柳柳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转身站到了明凰的面前,语气不佳的道:“哎,你来我房间做什么,人家武姐姐没有给你准备房间吗,我看那武姐姐挺喜欢你的,要不你就和她一起好了,那样,她就不会绑我了。” “小丫头,你就这么不喜欢师叔,还想将师叔给卖了,这是谁教你的,是不是有人说师叔的坏话了?”明凰看似一脸笑意的看着夙柳柳,只不过那双桃花眸子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扫过夙骏驰,且眸光很是意味深明。 夙骏驰被明凰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但是却不敢出声,没听过有一句话叫做越描越黑吗?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柳柳不喜欢师叔,不是说师叔很受女孩子的欢迎吗,怎么到了柳柳这里就不灵了,他也很纳闷的,好不好。 “没有人教我,我就是不喜欢你,不要看到你,你给我走。”如果可以,她真想揍这个混蛋一顿,可是现在,不要说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傻子,光是她肩上有伤就不允许她随便乱动,真是气死她了,既然打不了,就来个眼不见为净还不成么。 看着那忽闪忽闪带着怒意的凤目,明凰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的开心。 “来,告诉师叔,为什么不喜欢师叔,师叔就从你眼前消失,好不好?”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理由。”夙柳柳对着明凰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身走向床榻边,她坐了一天的马车了,才没有那个闲功夫跟这种混蛋吵架。 “小丫头,想溜吗?”看见夙柳柳要走,明凰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了夙柳柳的手,好巧不巧拉的正好是左手。 转过身的夙柳柳在左手被明凰拉住的那一刻,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这一拉一扯,刚刚有些起色的肩胛骨又有药裂开的痕迹了。 在一边看热闹的夙骏驰看到夙柳柳那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再也不淡定了,立马三步上前赔笑的从明凰的手里拉下夙柳柳的左手,“师叔,柳柳小孩子脾气,你跟她执拗个什么劲,小孩子都是要讨好的,要是你想让她喜欢,改天多给她点好吃的,好玩的,哄哄就行了。” 夙柳柳那一瞬间的僵硬,明凰很明确的感觉到了,一时间,明凰的心底闪过一抹疑惑,但却被夙骏驰给岔了开去,一时间也就没有再去深究。 这个时候,饭菜被端了上来,也正好给了夙骏驰岔开话题的机会,不一会儿,几人同时坐到了桌边,准备用晚膳。 “来,柳柳,这个是你喜欢吃的。”刚一上桌子,夙骏驰就先替夙柳柳夹了菜。 夙柳柳刚想开口跟哥哥说谢谢,可当她将水晶肘子夹起来刚要放到嘴边的时候,她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再抬眸,夙骏驰已经将另一块水晶肘子夹到了嘴边。 “哥哥???”夙柳柳突地一下子拍掉了夙骏驰手上的筷子,那块水晶肘子也跟着掉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夙骏驰有些不解的看向夙柳柳。 “额???我突然想出去吃,哥哥,可以吗?”夙柳柳眯着眼睛,对着夙骏驰甜甜的一笑。 “天已经黑了,出去似乎不太方便,既然你不喜欢,那么哥哥就去给你买外面的食物吧。”说着,夙骏驰就站起了身子。 “好,我等着哥哥。” “乖。”夙骏驰摸了摸夙柳柳的头,随即转眸对着坐在一边的明凰道:“师叔,帮我照顾一下妹妹。” “恩。”明凰轻应了一声,对着夙骏驰挥了挥手。 当夙骏驰的身影消失在房间的时候,明凰一个移步坐到了夙柳柳的身边,带着大灰狼诱惑小红帽的微笑看着夙柳柳,“来,小丫头,告诉师叔,为什么拍掉哥哥的筷子?”如果他没有看错,这个丫头明明刚开始是准备吃的,可是后来却突然变了脸色,更是拍掉了他那个脑子少一根筋的师侄的筷子,他表示很好奇。 “拍的又不是你的筷子,你管的着吗?”夙柳柳瞪了明凰一眼,随即直接起身向床榻走去,她不想理这个混蛋,她真怕自己忍不住揍他一顿。 “不要急着走嘛,跟师叔多聊聊,你这么可爱,师叔很喜欢你的,你也喜欢师叔好不好,不要讨厌师叔。”明凰再一次的伸手,有点无赖的抓住了夙柳柳的手臂,因为这一次拉的是右手,所以,夙柳柳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样。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还有,你是哥哥的师叔,不是我的,不要乱套近乎,我们不熟。”夙柳柳使劲的甩着手企图摆脱那只抓着自己的大手,可不可以离这个混蛋远一点,她不要和他一起,她发现一遇到他,她那良好的自制力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还有,为什么自己换了一个身份他还是要欺负自己,这是为什么。 “不放,来,乖乖的叫一声师叔,我就放开。”明凰身上那妖异中带着的那点疏离的高贵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是像邻家大男孩那样单纯的泼皮耍赖。 “不要,你这人真无赖。”夙柳柳干脆直接转过了身子,不堪明凰。 “乖,来,叫一声师叔。”明凰明显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夙柳柳转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你???”最后,夙柳柳直接拿起了自己的右手,连带着明凰的手也被拉了上来,二话不说,夙柳柳直接就咬了下去,看他松不松。 然而,明凰那淡笑的眼始终没有变,即使夙柳柳因为生气已经将他的手背给咬出了血。 口中的血腥味让夙柳柳不忍心再咬下去,至于为什么不忍心,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咬不下去了,只觉得那血腥味是那样的刺人。 “怎么不吭声。”松开那映着贝齿印的手背,胡乱的抹了一把嘴,夙柳柳质问出声。 “不生气了?” 看着明凰那迷人的笑靥,夙柳柳觉得很是刺眼,这人不知道疼吗,还是说这是他哄女孩子的办法,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傻子而已,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难道是因为哥哥的关系? 不想看那刺眼的笑容,夙柳柳转过了眸子,不愿意理睬他。 “小丫头,师叔都让你咬了,还是不肯叫师叔,真是小气。”明凰说的很是委屈,随后松开了夙柳柳的手,就在刚刚,他突然觉得这个小丫头的唇靠在他手背上的时候有些灼热,这种感觉有些不妙,是不该存在的,难道他最近睡眠少,出现错觉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黑衣来袭 “小丫头,师叔都让你咬了,还是不肯叫师叔,真是小气。%&*";”明凰说的很是委屈,随后松开了夙柳柳的手,就在刚刚,他突然觉得这个小丫头的唇靠在他手背上的时候有些灼热,这种感觉有些不妙,是不该存在的,难道他最近睡眠少,出现错觉了? 得到自由的夙柳柳立马向里间的床榻走去,她不想理这个烂人。 而明凰这是走到了窗棂边,站在那边看向外面的夜空,刚刚脸上的嬉笑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上也散发出来一种带着高贵气息的疏离感。 一时间的静谧,将刚刚那暖暖的气氛驱散的无影无踪。 当夙骏驰回来的时候,就看这样的一幅场景,一个站在窗边,一个坐在里间的床榻,虽然看似没有什么奇怪,但夙骏驰直觉有些不对劲。 不过他没有深究,只是叫唤两人吃了饭菜,然后将武媚送来的饭菜给倒掉,一顿饭就这样结束了。 月上中天,此刻已是夜深人静。 在这既寂静又漆黑的夜晚,绝对是做坏事的好时机。 一对魁梧的兄妹悄悄的来到了客房边,两个人摩拳擦掌,眸带星光,很是兴奋的朝着各自的目标房间走去。 武媚推开了夙骏驰房间的门。 武媚的哥哥武魁推开了夙柳柳房间的门,虽然没有看到妹妹的长相,但是哥哥长得那么的美艳,妹妹一定也很漂亮。 睡在床榻上的夙柳柳侧着身子朝着里侧,丝毫不为房间里的异动而有任何的动作。 武魁搓了搓手,淫笑了两声,小美人,哥哥来了,会好好的疼你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夙柳柳突然坐了起来,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就那样森森的看着武魁。 因为夙柳柳坐的突然,武魁本能的被一吓,然后往后退了两步。 “你是谁?”夙柳柳突然露出了受了惊吓一般的表情,怯怯的往后退了几步,仿佛刚刚的冷笑只是错觉一样。 “小美人,不要害怕,不要管哥哥是谁,哥哥会好好疼你的。”看着夙柳柳那惊恐的模样,武魁又恢复了淫笑的模样。 “啊???”夙柳柳直接惊叫出声,仿佛真的受了很大的惊吓一样。 “小美人,不要叫,叫了也没有用的,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你还是乖乖的吧,这样会少受一些苦的。” “真的没人吗?”就在武魁的话音落下之后,他的耳边出现了这鬼魅一般的声音,然后下一秒,他的身子直接就倒了下去。 明凰一个抬脚身前,直接将那缩在床榻一脚的夙柳柳给搂紧了怀里,“别怕,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温柔的话语,仿佛蜜一样,深深的渗入了夙柳柳的心窝,虽然她并不害怕,虽然他的行为有点多管闲事,但是,能有一个人这样挡在自己的面前,替自己遮挡一切,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想要的,却又只是奢求的。 这一刻,她觉得,这个混蛋男人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 “你???你想怎么样???”武魁半跪在地上不得动弹,一双眸子惊恐的看着明凰,他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早知道就不贪图这美人了。 然而,不待明凰回答他的问题,就见一群黑衣人从外面闪了进来,从那利落的身形可以看出,每个人的身手都很了得。 明凰的眸子暗了暗,鸣一怎么撒的网,居然漏了鱼过来。 “柳柳乖,不要怕,抱紧我,要是害怕就将眼睛闭上。”匆匆的交代了一句,明凰直接一揽将夙柳柳给搂进了怀里,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二话不说直接就扫向了那一群来者不善的黑衣人。 而武魁早就在见到这仗势的时候昏死了过去。 淡淡的檀香味蔓延在鼻翼间,夙柳柳乖乖的呆在了明凰的怀中,任由他抱着,其实,这个男人在有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的不是吗?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开始。 从屋内打到了屋外,期间,刀剑在明凰身上落下了些许的伤痕,本来他是可以躲开的,但是因为要护着夙柳柳,不免就划破了一些皮肉。 而此时,院子的另一侧夙骏驰也在和一帮黑衣人激战,当他看到妹妹完好无损的在明凰的怀里的时候,舒了一口气,更潜心的进入了战斗。 至于知县府衙的人,早就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里去避险了,他们只是小老百姓,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仗势,更何况刀剑无眼,不藏好,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那些手脚利落,动作迅猛的黑衣人,夙柳柳的脸色沉了下来,不管这一次是谁派来的人,总之,是下了血本的,这些一看就是专业的杀手,两个人对付一个人,再加她一个拖油瓶很明显是不会有胜算的。 “放开我。”不得已,夙柳柳开了口,因为被明凰搂在怀中,右臂被困,而左臂因为受伤而使不出多大的力气,所以,只能让明凰放开她。 “乖一点,等下就好。”明凰低头安慰了一下夙柳柳,完全没有要放开夙柳柳的意思。 笨蛋,她是要战斗,难道他们要死在这里吗? 然而,不等夙柳柳说出口,因为明凰的这一个低眸,对面一把明晃晃的剑已经砍了过来,当明凰再抬眸之时,已经躲闪不及,为了不让那把剑伤到夙柳柳,明凰本能的翻了一个身,将背部交了出去,毕竟夙柳柳给护在了怀中。 这一举动,夙柳柳看的清清楚楚,在心中骂了一句笨蛋,只见她一个用力将明凰往旁边一推,然后自己再一个前倾,那把剑生生的砍了一个落空。 没有人因此而受伤,但是明凰却与夙柳柳分了开来,刚一落单的夙柳柳直接就被眼尖的黑衣人给抓了一个正着,抓着夙柳柳的几个人挟持着她一起向院墙外飞去。 “柳柳???”看着消失的夙柳柳,夙骏驰顿时杀红了眼,他不能让她的妹妹有危险。 明凰更是改变了身上了气息,此刻的他就犹如那来自地狱的修罗,浑身一股嗜杀之气,再也没有了刚刚的顾忌,明凰直接施展了自己的全部功力,几乎是一招一个,十来个黑衣人生生的就那样在几分钟的时间内让明凰给杀了个精光,但是,即使如此,还是延误了他追逐夙柳柳的脚步。 “师叔,不要管我,我能行,帮我把妹妹追回来。”这个时候,陷在黑衣人群里的夙骏驰大喊出声。 明凰也不迟疑,他的师侄有几斤重他知道,这些杀手还耐何不了他。 几个起落,明凰向夙柳柳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被黑衣人扛着离开的夙柳柳在被扛到不远的地方,她直接手腕一转一根银丝出现在了手中,然后下一秒,那个扛着他的黑衣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周围护送的几人,顿时警觉,是谁,居然悄声无息的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将人给杀了。 仅是愣神的这一刻,又有两个人倒了下去。 而此刻,夙柳柳已经从其中一人的身上拉下了黑色的面巾,剥下来黑色的长衫,全部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顿时,夙柳柳就变成了一个黑衣人人。 银丝翻转,承载着怒气,毫不犹豫的了结了几个黑衣人的性命,不说别的,光是他们看到了真实的自己,都得死,因为是敌人,要是这个不傻的秘密传了出去,将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而她这个人,一向讨厌麻烦,所以,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直接抹杀。 当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身影倒下之时,夙柳柳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右手捂着左肩,一脸的苍白。 然而,在这个时候,接应的第二波黑衣人已经来临。 一道冷光闪过夙柳柳的眼底,她什么都不说,直接就射发出了银丝来绞杀敌人。 银丝入骨,一道血光闪过,下一瞬间,就见一个黑衣人倒了下去。 黑衣人看着夙柳柳那明显的拦路架势,二话不说,也直接攻了上去,他们的宗旨,拦路者,杀。 当明凰赶到这里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浴血奋战的画面,只见一个娇俏的黑色身影翻转着银丝,喘息间就取了他人的性命。 只是,几招过后,似乎那娇小的身影显现有些迟钝,很明显是受了重伤。 但是,现在不是管闲事的时候,他要去找夙柳柳,淡淡的看了一眼,明凰继续向前追去。 当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的时候,夙柳柳很是眼明的捕捉到了那抹紫色的衣角。 她想开口,可是他走的太快。 他是想去救自己的吧,可是他是否知道,他生生的将自己错了过去。 一个分神,一把剑刺入了右肩之中。 此刻,夙柳柳已经是冷汗连连。 所谓祸不单行,这下好了,自己的两只肩膀都受伤了,正好成双成对。 一咬牙,夙柳柳直接击毙了持剑之人,然后迅速的拔下了那把插在自己右肩上的剑。 缩回银丝,夙柳柳双手同时摸了一把发顶,然后手腕一转,数十枚银针就那样发了出去,下一秒,夙柳柳直接就地一个打滚消失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她必须快点回去找哥哥,不然再来个第三批,她真的要挂这里了。 明凰错过了夙柳柳跑出了一些路程之后,什么也没有看到,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难道是自己找错路了,不太可能。 那么,自己追来的速度不算慢,怎么会没有看到人? 突然,刚刚那个黑色的娇小身影闪过自己的脑海,为什么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熟悉呢,来不及多想,明凰直接转身往回走去,然而,当他到达刚刚打斗的地方的时候,除了一地的尸体之外,什么也没有。 借着月光的银辉,地上很明显的有一处拖沓的血迹,就像是某人流着血从这里走过一样。 那抹带着熟悉感且羸弱的身影在此刻闪过脑海,明凰突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按耐住心中的那抹陌生的不安感,明凰迅速的往回走,当他回到知县府衙的时候,只见夙骏驰正抱着红了半边身子的夙柳柳。 一股冷冽之气闪过明凰的眼底。 “怎么样,哪里受伤了。”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明凰有些焦急的开口问道。 “右肩被刺了一剑,必须得快点治疗。”夙骏驰脸色淡定多了,毕竟这不是第一次见到夙柳柳这样了,这一次的情形可以说比上一次好多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我改,成不? “右肩被刺了一剑,必须得快点治疗。”夙骏驰脸色淡定多了,毕竟这不是第一次见到夙柳柳这样了,这一次的情形可以说比上一次好多了。 “哥哥???”夙柳柳拽着夙骏驰胸前衣襟的手紧了紧,糯糯的叫了一声。 “没事,哥哥帮你治伤。”夙骏驰心疼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即将她抱了起来,向之前的房间走去。 明凰双眸环视了一下周围,随即抬脚跟了上去。 夙骏驰在屋内帮夙柳柳包扎,明凰则是站在门前徘徊。 虽然夙柳柳受伤了,但是至少相安无事的找回来了,只是不知道刚刚的那个黑色的娇小身影怎么样了,她似乎就是那个小家伙,真希望那个黑衣的娇小身影不是她,他不希望她受伤。 徘徊间,一个黑色的身影落到了明凰的面前。 “主子,属下办事不利,让鱼漏了网。”鸣一单膝跪地,直接请罪。 “算了,你现在去给我找人,就是那个狡猾的小家伙,我今天看见她了,似乎受伤了,你去找找,至于处罚的事情以后再说。”明凰皱了皱眉头,一脸的冷峻,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是,主子。”鸣一应了一声,随即消失在了黑夜里,就像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嘎吱’一声,在鸣一消失没有多久,房门被打了开来。 “师叔,柳柳没事,你回去休息吧。”夙骏驰感激的看了明凰一眼。 “柳柳是怎么回来的。”明凰心中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但是面上却是一片淡定,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一个黑衣女子将她送回来的,那个女子似乎受伤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和她说话,她就消失了。”夙骏驰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怪,但是一门心思想着那个小家伙的明凰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你是说她受伤了,伤的重不重?”闻言,明凰有些激动的抓住了夙骏驰的臂膀。 “师???师叔,你貌似有些激动了。”虽然他是男人,但是也会怕疼的,好不好,能不能捏轻点。 “咳???”明凰收回了手握拳轻声的咳嗽了一下,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可能是一个认识的朋友,关心一下而已,更何况人家毕竟救了柳柳,总不能让人家跟着丢了性命吧。” “师叔,你貌似很关心她,她是谁,是师叔你的什么朋友?”很少看见明凰情绪波动,难得见一次,他开始忍不住有些八卦。 “关你什么事,照顾好你妹妹,我还有事,出去一下。”明凰猛的敲了一下夙骏驰的头,随即直接转身走人,完全无视身后那传来的阵阵哀号声和抱怨声。 当明凰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夙骏驰舒了一口气,随即转身向房间内走去。 看着床榻上有些羸弱却依旧笑看着自己的妹妹,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妹,我已经照你说的跟师叔说了,他似乎很关心那个黑衣女子,小妹,真的是一个黑衣女子救得你吗?” “我自救的,但也的确遇到了一个黑衣女子,那些人以为她和我是一伙的,就围攻她我才有机会逃掉的。”夙柳柳瞌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 “算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省的你找借口骗我,哥哥看上去很傻吗,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虽然他疑问多多,但是他知道她不想说,他不问就是。 “呵呵???还是哥哥好???”夙柳柳讪讪的笑了两声。 “皮吧,你。”夙骏驰伸手爱怜的捏了捏夙柳柳的鼻子,随即替她掖了掖被角,“累了半夜了,又受伤了,早点休息吧。” “恩。”夙柳柳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闭上了眼睛。 在知县府休息了两日,夙柳柳和夙骏驰重新踏上了去南山的路途。 对于他们的停留,知县兄妹不敢有任何的意见,亦不敢再有任何的想法,他们是有高官撑腰,但是却怕那些不要命的江湖人,当他们准备侵犯夙家兄妹醒来的第二日看见一院子的尸体的时候,就明白,自己惹回来的是蛇蝎美人。 此刻,对于夙家兄妹的离开,他们可以算得上是欢呼雀跃了,终于将这两尊大佛送走了。 夙柳柳半靠在马车的车壁上,低垂着眸子掩去眸中的情绪,她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个紫衣的家伙会跟他们一起走,还跟他们坐同一辆马车,这是为毛,难道不知道她一看见这个混蛋就会情绪失控吗,就会想要宰了他吗? “柳柳,你没事吧,肩膀上有伤,这样靠着会不舒服的,来,哥哥的腿借给你,躺下来,这样会比较舒服一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这马车里的气氛似乎有点诡异。 “我没事,哥哥。”夙柳柳抬起了头,对着夙骏驰甜甜的笑了笑,随即转眸看向那边斜靠在对面有些慵懒的那个妖孽男子,伸出左手食指指着他道:“如果他不在,我会更好。” “柳柳,你这是在伤师叔的心那,你告诉师叔,师叔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师叔,你告诉我,我改。”一听夙柳柳的话,明凰立刻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而那低垂着的眸子却掩藏了丝丝的戏谑,虽然有点傻,但是很可爱。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我喜欢你,我又哪里值得你这样缠着我,我改,行吗?”夙柳柳也不甘示弱的做出了一副很是无辜的样子。 夙柳柳的话一落,明凰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不过,瞬间过后又恢复了自然。 夙骏驰有些无奈的抚了抚额头,果然,他们的气场这么的敌对,怪不得车子里的气氛这么诡异。 “师叔,你就出去骑马吧,算师侄求你了,柳柳不肯好好的躺着,对她的伤不妙。”夙骏驰苦着一张脸看向明凰,一双子夜般的眸子里满是乞求的味道。 夙骏驰的话让明凰抚摸胸前发丝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随即抬眸展颜道:“真是没有想到,我明凰似乎还有不受女孩子喜欢的一天,小丫头,你是第二个,好了,不逗你了,好好休息吧,师叔我出去骑马了。” 说着,明凰一个闪身就出了马车,修长的手指含在嘴里吹了一个哨,下一瞬间,就见一匹枣红色的马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明凰一个翻身就跃了上去,动作很是帅气。 不过,夙柳柳却是没有伸出头颈来看,她是真的一分钟都不想见到这个男人,她就是讨厌他,谁让他总是欺负她,还在她的身上刻下记号,这是绝对的耻辱,她是不会原谅他的。 “小妹,师叔出去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讨厌师叔。”夙骏驰带着大灰狼诱惑小红帽的微笑,笑眯眯的看着夙柳柳。 “我累了。”夙柳柳很不给面的丢出三个字,随即就那样一倒,径自的将头枕在了夙骏驰的腿上,然后闭上了眼睛,进入假寐的状态。 见此,夙骏驰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小妹还真是不可爱。 当两日之后,夙柳柳一行人经过黎晶城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这里的花灯节,索性,他们就停留了一日。 夜色如墨,半空中高挂的月牙儿散发着柔和的银光,给大街上走动的人群,晃动的花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纱。 客房内: 夙柳柳嘟着嘴巴拉着夙骏驰的衣袖,不停的左右晃动着,“哥哥,留下来不就是为了看花灯的么,你不让我去,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呀。” “不行就是不行,你站在窗边看看就好,做什么要去挤那人群,你不知道你肩膀受伤么,哪里能去挤,难不成你胳膊不想要了。”夙骏驰冷着一张脸,扭着头不去看夙柳柳,他怕自己看她那个委屈的样子会心软,可他是心疼她啊,她两只肩膀都受伤了,他怎么能让她胡来。 夙柳柳心中郁闷的很,哥哥什么时候跟个娘们似的这么婆妈,她不就想去凑个热闹嘛,肩膀上那点伤算个啥,要不是有个明凰在一边看着,她老早自己一个飞身就钻出去了,还用得着花时间在这里腻歪,真是气死她了,哥哥一点都不可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相爱之人 “哥哥???”夙柳柳背过身子,一脚踩在夙骏驰的脚上,一双眸子对着夙骏驰不停的眨呀眨的。%&*"; 嘶??? 夙骏驰倒吸了一口气,转过眸子委屈的看着夙柳柳。 “让我出去听到没有,不然我晚上铁定不会让你好过。”夙柳柳无声的动着红唇,只见其唇形,不见其声音。 “不行,你胳膊不想要了,你忘记你右肩上的肩胛骨都差点射穿了吗?”夙骏驰学着夙柳柳,无声的开始交谈。 “有什么的,我都不计较了,你还计较个毛,给我爽快点,带我出去,不然,哼???”夙柳柳没有说下去,但那意思却很明显,要是不听她的,就没有好果子吃。 “不去,行么???”一看见妹妹脸色不佳,这次换夙骏驰变成小媳妇样子了。 夙柳柳偏着头,不理夙骏驰。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坐在一边看着那对兄妹耍宝的明凰开了口,“柳柳,你来跟师叔说两句话好话,师叔就带你出去,还护你安全,怎么样?”修长的手指摩挲的杯沿,说不去的惬意。 这个时候,夙柳柳推了夙骏驰一把,转身直接走到明凰的面前,向前倾下身子,一把拽住明凰胸前的衣襟,那模样很是彪悍。 就在明凰以为自己要被这个丫头臭骂一顿的时候,只见她勾起嘴角,展开了一抹甜甜的微笑,糯糯的道:“师叔,我好想出去玩,我知道师叔最好了,一定不会阻止柳柳的,是不是,而且会满足柳柳所有的愿望的,是不是,师叔???”说着,还前后扯动了两下明凰,一双美目淡如烟雾,顿时伸出一股别样的风情。 看着这样的夙柳柳,明凰的心颤了一下,随即很不自然的移开了眸子,轻咳了两声,“咳???柳柳真乖,师叔一定带你出去???” “师叔,柳柳肩上有伤,你怎么???”夙骏驰急急的开口道。他是真的不同意夙柳柳出去乱跑。 “没事,我护着。”说着,直接起身,一把将夙柳柳给搂进了怀里,随即低眸对着怀中的夙柳柳道:“走,师叔陪你出去。” 夙柳柳开心的裂开了嘴,还不忘回眸对着站在一边的夙骏驰做了一个鬼脸,随即乐滋滋的跟着明凰的脚步离开了。 哈,明凰,本姑娘的这声师叔可不是好叫的,叫你在一边看戏,哼,可是你直接送上门来的,自己找虐,可别怪本姑娘手下不留情。 夙骏驰看着离开的两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管妹妹是傻还是不傻,他就没有哪一次拗得过她,“等等我???”眼见两人的身影就要消失,夙骏驰大叫一声,急急的跟了上去。 大街上: 夙柳柳像一个孩子一样,在人群里上蹿下跳,完全不像是一个受伤的人,路边的杂耍玩具数不胜数,她高兴的这样摸摸那样摸摸,而明凰则很是尽职的护着她,让她不被行人撞到,她要什么,他就给她买什么,买完之后全部给哥哥拿着,那宠溺的劲头一点都不亚于温叔叔。 夙柳柳很多时候,故意往人多的地方钻,但不管怎么活跃,明凰总是护在她的身侧,这让她不禁停下了脚步,转眸疑惑的看向身侧之人。 “怎么了?”明凰淡笑的看向夙柳柳。 “没什么。”看着那温和的笑,夙柳柳心中突然感到不舒服,有些气恼的转过了螓首,他对傻子一般的自己这么好,那份诚意她感受的到,而对那个真实的自己却带着深深的戏弄,仿似真的当她是玩具一般,这让她心中很是不爽。 想到这些,玩闹的心情突然没有了,闷闷的,夙柳柳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随意的指了些东西让明凰掏腰包。 明凰尽职的跟着,虽然感觉到夙柳柳的气息有些不对,但却也没有多说,就那样跟着,尽一切的满足她。 直到??? “小丫头,你想什么呢,前面是水潭你看不到呀,想边落汤鸡吗?”明凰一把拉住发呆的夙柳柳,将她圈进了怀里。 额??? 这个时候,夙柳柳才抬起头,只见眼前出现了一方水潭,水潭中满是雨花石,而水潭的中央有一棵大树,不知道长了多少年了,腰身大概有三四个成年年抱在一起那么粗,枝叶很是繁茂,上面开满了粉红色的不知名小花,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光,很是美艳。 与那粉色的小花相伴的是无数个木牌,无数个系着红线的木牌就那样在枝桠上迎风而摆,很是奇异。 更惊奇的是水潭之中有许多木桩,从大树到岸边,连成了一条道路,有许多人正拿着木牌从岸边向那水潭中央走去,企图将手中的木牌扔上那枝桠,很是热闹非凡。 “那是什么?”夙柳柳伸手止住那摇曳的木牌,转眸对着明凰问道。 “我也不知道,以前我都不关注这些的。”明凰耸了耸肩,表示无能无力。 “哦?柳柳还以为你是万能的呢。”夙柳柳表示鄙视的摇了摇头。 “小丫头,你真是没大没小,乖乖站着,师叔去帮你问问。”伸手轻轻的敲了一下夙柳柳的头,明凰转身向不远处具满人群的地方而去。 而夙骏驰,此刻正悲催的抱着一大推的东西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掉了还要蹲下来捡,可谓是悲惨至极,他发誓,以后一定不要得罪小妹,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夙柳柳在原地无聊的拨弄着手指,踢踏着脚板。 片刻之后,一个轻佻的声音在夙柳柳的耳侧响了起来。 “哎呦,小姐,你是一个人吗,这么美丽的花灯节,让这么漂亮的小姐一个人,实在是天下所有男人的罪过。” 夙柳柳转眸看去,一个摇着扇子,一声白衣的男子出现在了夙柳柳的面前,一张脸长得不算丑,但也不算俊美,没办法,见过太多的绝色,这样的小角色实在是如不了她的眼睛。 “小姐,不知在下有没有荣幸邀请你一起去寒清河放花灯。”白衣男子自命风流的甩了一下头发。 这个时候,夙柳柳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傻傻的笑,纯纯的看着那自命风流的男子,“是在和我说话吗?” 夙柳柳的话,直接让那白衣男子摇扇子的动作僵住了,敢情他一个人卖弄半天,人家小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的,美丽的小姐。”看着夙柳柳那美艳的笑容,白衣男子心中甚是搔痒,这女子简直就是太美了,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要是能娶回去做姨太太,那简直就是太美好了。 要是夙柳柳知道对方想要娶她做姨太太,她铁定会暴揍他一顿,切,什么眼神,本姑娘这么美的人,你居然要我当妾,就你那熊样,给本姑娘提鞋,本姑娘还嫌碍眼呢。 不过,夙柳柳没有窥心术,是不会知道的,但是她却依旧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怀好意,又是一个伪君子。 “可是,我在等我师叔,师叔让我不要乱跑的。” 白衣男子一看夙柳柳那副小白兔的模样,心中顿喜,原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姐,这下子事情就变得更好办了。 “等什么师叔啊,来,跟哥哥去寒清河,那边好玩的可多了。” “可是,师叔好凶的,要是柳柳乱跑,他会打我的。”夙柳柳露出一副怕怕的表情,脚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不要怕,哥哥帮你教训他,来,哥哥带你去玩。”说着,白衣男子就露出了一副大灰狼诱惑小红帽的笑容,伸手准备直接拉夙柳柳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白衣男子的腿一痛,然后整个人向一边倒去,他努力的挥了挥手,想要抓住什么,可除了空气却什么也没有,最后‘扑通’一声就那样落到了身后的水潭里,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而与此同时,夙柳柳被一抹紫衣给搂进了怀里,那姿势是绝对的占有性姿势,只是两位当事人却不得而知。 “丫头,师叔对你不好吗,背后说师叔的坏话。”明凰略带威胁的靠着夙柳柳的耳鬓,轻轻的说道。 “我有吗?”夙柳柳转眸很是无辜的看着明凰,眼睛一眨一眨的,要多无辜就多无辜。 “你没有吗?”明凰似笑非笑的看着夙柳柳。 “师叔???”夙柳柳嘟囔着嘴,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看着明凰,叫的那叫一个委屈。 看着这样的一双淡如烟雾的眸子,明凰的心咯噔了一下,突然之间,觉得这双眸子有些熟悉,和另一双眸子很像,像到他忍不住心颤。 “咳???没有就没有吧???”明凰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视线。 看着吃瘪的明凰,夙柳柳在心中偷偷的笑了笑。 随即也转开了眸子,轻声道:“打听到那些牌子是做什么的了么。” “求姻缘的,说是在两块牌子上写上自己和心爱的人的名字,然后两个人携手踩着水桩走到水潭的中间,合力将牌子给扔上去,就可以白头偕老,相爱一生。”明凰也不管夙柳柳听不听得懂,一股脑儿将自己打听到的说了出来。 相爱的人吗? 何为相爱的人? 想着,夙柳柳偷偷的看了明凰一眼,随即转开了眸子,不甚在意的问道:“师叔,什么是相爱的人,你有相爱的人吗?” 有吗? 听到夙柳柳的问题,明凰条件反射的问了自己。 这个时候,一抹娇小的身影闪过脑海,那个调皮的小家伙,然而,这个身影只是一闪而过就消失了。 “相爱的人,就是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就像柳柳的爹和娘一样。”明凰只开口回答了一半。 “师叔有相爱的人吗?”夙柳柳很是执着的又问了一遍。 “柳柳很好奇吗?”明凰低眸看向怀中那个好奇的小丫头。 “呵呵???有些好奇???”夙柳柳讪讪的笑了笑,微微的转开了眸子,她突然间不敢看他的那双妖异的眸子。 “小丫头,好奇心太强不好哦。”明凰摸了摸夙柳柳的头,没有回答。 紫衣男子带着柔和的笑容爱怜的摸着白衣女子的头,那白衣女子微侧着头,看不清表情,这一幕,看在行人的眼里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让人羡慕。 而,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抱着东西总是掉了又捡,捡了又掉的夙骏驰终于挤出了人群,那一幕就那样毫无征兆的映入了他的眼帘,突然之间,他觉得眼睛有些刺痛,心中闪过一丝酸涩,很奇怪的感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晴天大灰狼 甩了甩头,夙骏驰忽略掉那奇怪的感情,一脸委屈的走向夙柳柳,“小妹,你太残忍了,能不能不要再买了,哥哥快被你折磨死了,你看,都没有手拿了,还总是掉,你可怜可怜哥哥吧,不要再买了???” 刚跑到夙柳柳的身边,就看见那水潭中一个白衣男子扑腾个不停,刚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又摔了下去,摔下去又站起来,站起来又摔了下去,整个人狼狈之极,就像一直不会游泳的小鸡一样,在水里扑腾个不停,那样子要多搞笑就多搞笑。 “很热吗,要洗澡也不能在这里洗啊???”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夙骏驰忘记了自己的抱怨。 “哥哥你管的太多,东西可要拿好了,要是少了,我回去可不依。”夙柳柳对着夙骏驰笑了笑,随即直接抬脚寻了一个方向就走了过去。 夙骏驰看着夙柳柳那别有深意的笑容,背后一凉,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求助的看向明凰,“师叔,行行好,帮我哪一点好吗?” “我要保护柳柳,所以,你好自为之吧。”明凰伸出左右食指对着夙骏驰摇了摇,幸灾乐祸的笑了笑,随即抬脚寻着夙柳柳的方向而去。 啊??? 夙骏驰真想仰天长啸一番,最后暗自吐了一口气,闷闷的又跟了上去,再一次坚定一个信念,下一次一定不要违背小妹的意思。 在三人离开之后,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直接将水里的那个扑腾的家伙给抓到无人的地方狠狠的揍了一顿,揍到他爹妈都不认识才松手。 悲催的白衣男子,至始至终都不明白自己这一些列的悲惨遭遇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夙柳柳到达寒清河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盏河灯和花灯,花灯是拿在手中观赏的,河灯则是放到河中许愿的。 确切的说,这黎晶城的花灯节就是为了那些痴男怨女们准备的,比如刚刚的那颗姻缘树,再比如现在的这河中灯。 只见,偌大的河面上,飘着五颜六色的河灯,犹如那空中的繁星,点缀着黑夜,一闪一闪,扣人心扉。 看着一河漂移的花灯,夙柳柳的眸中闪过一抹惊艳,心中蔓延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好美。 这花灯,这世界,虽然她已经来了这个世界好几个月,但她依旧觉得自己在梦幻之中,显得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捧起手中的花灯,夙柳柳蹲下身子,将它放到了河中,闭上眼睛,默默的许愿:她希望,自己可以一直快乐的生活下去,希望周围爱她的人会一直爱她,仅此就已经足够。 别人放好河灯都是为了许愿找一个好情郎或者好妹妹,只有夙柳柳许得愿望那么奇怪,不过再奇怪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明凰和夙骏驰也应景的放了一个花灯,至于他们的心愿就不得而知了。 放好花灯之后的夙柳柳纠结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花灯,“卖灯的老爷爷说,这个要送给情郎,可是情郎是什么,是不是晴天的大灰狼,可是我没有啊???” 夙骏驰知道自己的妹妹不傻,所以看着她那一脸纠结的傻样,忍不住撇开眸子闷笑出声,他真的很想说,小妹,你要不要装的这么逼真。 晴天的大灰狼? 虽然明凰不知道夙柳柳是装的,但是看她那一脸无知的纠结模样,也忍不住嗤笑出声,他真的很想说,小丫头,你也太有才了。 “咦,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夙柳柳故作无知的看着那两个笑翻天的人,其实她也忍的好辛苦,她也觉得好笑,晴天的大灰狼,真亏自己想得出来,不过,她可不敢笑,要是笑,那不是白装了么。 “对才怪,情郎就是和你要好的男人,什么晴天的大灰狼,小妹,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一点。”夙骏驰眼尖的看到夙柳柳抽搐的嘴角,他不忍心妹妹在傻下去,只好开口解释道。 “要好的男人吗?这个简单,哥哥不就是我要好的男人吗,更何况人家说,哥哥的花灯要送个好妹妹的,那不就是我吗,来,哥哥,我和你换,这样不就是应了人家说的了吗,多简单啊,我简直是太聪明了。”夙柳柳自顾自的解说着,然后直接伸手就准备和夙骏驰换花灯。 “小丫头,师叔也是和你要好的男人,来,和师叔换,也是一样的。”就在夙柳柳准备和夙骏驰换的时候,明凰从一边插了进来,直接的换了夙柳柳的花灯。 “啊???混蛋,你抢我东西,还给我???”虽然这只是一个当地的习俗,但是,她才不要他这样的情郎,这个一肚子诡计的家伙,她可消受不起。 “来啊,来抢,抢到师叔就给你???”明凰几步跳了开去,戏谑的看着夙柳柳那跳脚的模样,他就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至于她嘴里的混蛋,他也懒得计较了。 “啊???坏人,还我东西???”夙柳柳拿着明凰塞给自己的花灯,撒开丫子追了上去。 夙骏驰表示很郁闷,师叔这是在凑合的什么劲,掩去心中一股莫名的失落,急急的抱着手中的东西跟了上去。 最终夙柳柳没有抢回自己的花灯,这一闹剧过后,导致夙柳柳接下来的日子一直视明凰为眼中钉,肉中刺,怎么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一路上,这样的事情总是会时不时的发生,明凰无所不用其极的逗弄着夙柳柳,而夙柳柳对他要么爱理不理的,要么就跟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极力反击,虽然败的那个总是她,而夙骏驰则就成了那个和事老,毕竟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妹妹,一个是自己崇拜加喜爱的师叔,他好难做的。 但是,不管怎样,一路上的时光是开心的,更没再有黑衣人来打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意外来客 这日,夕阳西下之时,夙柳柳一行人行至一个名为泸水的小镇,随即,一行人就在这个镇上停了下来。%&*"; 此刻,众人已经梳洗干净,正坐在餐桌前用膳。 明凰慢条斯理的剥着虾壳,将那他透明的水晶虾仁一个接一个的放进了夙柳柳的碗里。 夙柳柳周身依旧带着对明凰的敌意,但是对于他的热情服务却好不拒绝,对于那水晶透明的虾仁,更是毫不拒绝,一口一个的吃到了嘴里,好不香甜。 有人给自己当劳力,还是一个一看就想揍的家伙给自己当劳力,怎么说也是另一种满足。 夙骏驰一双眸子不停的在明凰和夙柳柳的身上巡视着,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但是却也说不上来。 明凰轻轻地一抬眸,随意的将视线往夙骏驰身上一落,顿时吓得夙骏驰低下了眸子不敢再乱看,师叔的眼神太危险了,果然,师叔还是那么的阴晴不定。 在这每天都要上演一遍的吃饭气氛下,门突然‘钪,钪,钪’的响了起来。 夙骏驰放下了碗筷,起身去开门。 当门开开的那一刻,一个温文儒雅的蓝衣男子挂着谦和的笑容出现在了夙骏驰的面前。 “温叔叔???”情不自禁的,夙骏驰叫出了声。 “恩。”温如玉轻轻的应了一声。 “哥,谁?”这个时候,夙柳柳将头从碗中抬了起来。 当那个浑身散发着温润如玉般气息的男子映入夙柳柳的眼帘的时候,夙柳柳惊诧的张大了嘴,随即很是兴奋的扔下来碗筷,向小鸟一样飞奔向那个蓝色的身影,“唔,温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夙柳柳直接一个飞奔,双手缠上了温如玉的脖颈,就那样挂在了温如玉的身上,一张娇俏的容颜带着满足的笑颜,只是,味道似乎有些不对。 “柳柳,难道见到叔叔不高兴?”温如玉眉眼带笑的看着有些皱眉的夙柳柳,大手亲昵的捏了捏夙柳柳的鼻子,话语间,满是让人舒适的温润之气。 “怎么会???”夙柳柳嘟了嘟嘴,“柳柳可想你了,你都不来看人家???” “温叔叔,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说到南山接柳柳的吗?”站在一边的夙骏驰有些疑惑的看向温如玉,爹爹明明和他说,温叔叔会在南山接柳柳的,让他将小妹在南山交给温如玉,可是,他怎么会这么早就出现了,这里离南山不是还有五天的路程吗? “咳???”温如玉捂嘴咳嗽了一声,随即道:“事情处理好了,就早些来了。” 当温如玉出现的那一刻,明凰的视线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一直没有离开,且那眸光显得有些诡异莫辩,很是让人捉摸不透。 “温叔叔,你一个人来的吗,怎么没有看见千霖,我还想请他喝茶呢。”夙柳柳松开了温如玉的脖颈,顺势牵起了温如玉的手,带着傻傻的笑,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温如玉,她可喜欢折磨那个面瘫的小子了,谁让他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她来着。 然而,在夙柳柳提到千霖的时候,温如玉的手却僵了一下。 “咳???我吩咐他做事了,可能要迟些时候来。” “是吗?好可惜哦,我还想请他继续喝茶呢。”闻言,夙柳柳很是惋惜的说道,低垂的眼睑掩去了眸中的异色。 “柳柳难道喜欢千霖,不喜欢叔叔了,怎么见到叔叔竟是问千霖呢。”温如玉佯装愤怒的对着夙柳柳说道。 “哪有,叔叔,柳柳最喜欢你了,喜欢到无论是谁都不能代替你的。”夙柳柳撒着娇,笑的很是天真无邪。 “呵呵???柳柳真乖”温如玉伸手摸了摸夙柳柳的发顶,很是爱怜。 然而,当明凰听到夙柳柳这句有意无意的话的时候,却灿烂的笑了,这个丫头,真是??? “那当然,柳柳一向都很乖的。”夙柳柳眯了眯眼,笑的很是惹人怜爱。 “师侄,你是不是该给师叔介绍一下???”这个时候,坐在一边一直沉默的明凰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起身踱步走到了夙骏驰的身边。 “叔叔,你是不是一直赶路来见柳柳的,一定饿了吧,柳柳正好在吃饭,咱们一起吃好不好,不要理那些不相干的人。”然而,夙柳柳根本就不给夙骏驰开口道机会,直接拉着温如玉就往放满饭菜的桌子边走去,直接性的给了明凰一个无视。 看着相携着向前走去的两道身影,夙骏驰很是无语的看向站在一边的明凰,“师叔,小妹她???” “不碍事,小孩子而已,我不会计较的。”明凰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即直接抬脚向桌子边走去。 夙骏驰无奈的抚了抚额头,柳柳还真是一点都不给师叔面子??? 片刻间,四人已经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骏驰,不知这位是???“温如玉带着谦和的笑容开了口,一双如深潭般的眸子意味不明的注视着明凰。 “叔叔,不相干的人,不需要认识,咱们吃饭。”说着,夙柳柳还很体贴的夹了一块沾着葱末的鸡肉放到了温如玉的碗里,“叔叔吃,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吃的???” “柳柳不乖了吧,叔叔说话你怎么能随便打断呢???”温如玉佯装愤怒的责备了夙柳柳,随即歉意的看向坐在一边的明凰,“不知阁下是???” “骏驰的师叔。”看着很是‘执着’的温如玉,明凰淡笑的开了口,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滋味。 “叔叔,你怎么不理柳柳,这是叔叔最喜欢吃的东西,柳柳都给你夹了,你怎么不吃呢。”看着不理自己的温如玉,夙柳柳迷蒙了双眼,嘟着嘴巴,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温如玉,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样。 “柳柳不生气,叔叔吃。”温如玉回眸对着夙柳柳笑了笑,随即夹起了碗里夙柳柳不断给自己夹的鸡肉慢慢的放进了嘴里。 “好吃吗,叔叔?”夙柳柳一双眸子闪亮闪亮的看着温如玉。 “好吃。” 然而,当温如玉说吃这两个字的时候,夙柳柳笑了,那笑看上去傻里傻气的,却又似乎透漏着些许异样的味道,她的叔叔似乎不吃葱的??? 之前还一直逗夙柳柳的明凰却在此刻缄默不语,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饭菜,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夙柳柳一眼。 夙骏驰更是不知声,谁不知道,只要有温如玉的地方,其他所有的人都会被柳柳给忽略个一干二净,包括他这个哥哥,他何必自讨没趣。 一顿饭,在这样有些和乐有些诡异的状态下悄然的吃完了。 饭刚一吃完,夙柳柳就拉着温如玉的大手不放,带着甜甜的笑意问道:“叔叔,你这一次来找柳柳有事吗,是不是就像哥哥说的,要接柳柳出去玩啊?” 一双凤目闪亮闪亮的,就那样满含期翼的望着温如玉,任谁都无法拒绝。 “当然,柳柳愿意跟叔叔走吗?”温如玉摸了摸夙柳柳的发顶,很是爱怜。 “当然愿意。”夙柳柳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不过随即却皱起了眉头,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爹爹要柳柳去南山静修的,要是柳柳跑出去玩,爹爹会不会生气呢。” “叔叔和你爹说好了,不信你可以问你哥哥。”深潭般的眸子深处在此刻闪过一丝隐晦的深意。 “是吗?”说着,夙柳柳疑惑的转眸看向夙骏驰,“哥哥???” “爹爹是说过让我将你在南山交给温叔叔的,而我则是要回剑宗的,只是没想到温叔叔来的这么快。”夙骏驰回答的很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是吗?那就好,不过今天天黑了,叔叔,我们是现在就走吗?” “不,你不是说天黑了吗,我们明天走,也不差这一夜?” “是哦,那我们就明天走吧,这个小镇不知道有没有好玩的地方,既然叔叔来了,叔叔就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赶了一天的路,柳柳不累吗,好像前些日子柳柳受伤了,还没好吧,还是多多休息的好。”温如玉的眸子中泛起了关怀之色,更是带着点淡淡的责备,责备这个小丫头不懂得好好的照顾自己。 “是啊,柳柳,你身上还有伤,就不要乱跑了。”夙骏驰在这个时候也开了口。 至于明凰,在饭碗落下之后,就径自的捧着一杯茶坐在一边,像一个看客一样,至始至终都不说一句话,只是那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温如玉的身上,眸光显得有些意味深明。 “好可惜。”夙柳柳嘟了嘟嘴,“叔叔,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明天记得叫我哦,别像以前一样,总是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溜走,都不告诉我一声。” “好,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温如玉摸了摸夙柳柳的发顶,脸上一片温和之色。 夙柳柳仰眸对着温如玉笑了笑,随即走到了夙骏驰的身边,牵起了他的手,“哥哥,陪我去房间,咱们明天就要分开了,柳柳会想你的,你再给柳柳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讲故事?他又给她讲过故事吗,不过听到那句,柳柳会想你的,夙骏驰很是高兴,随即应承的点了点头,再向明凰和温如玉道了个别就往夙柳柳的房间走去。 当屋子里就剩下明凰和温如玉的时候,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甚至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火花味十足。 “真是多谢阁下这些日子对我们家柳柳的照顾。”温如玉优雅的拿起了手边的杯盏,轻轻的晃了晃,一脸笑意的看着明凰。 “只是顺路,谈不上麻烦。”明凰轻抿了一口茶,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慵懒。 “想必阁下身份如此尊贵之人,也该是凡事多多吧,接下来的日子就不麻烦阁下了。”掀开杯盖,轻轻的出了一口气,温如玉很是优雅的的抿了一口茶。 “不过一个闲散的剑客罢了,谈不上尊贵,不过,既然柳柳已经有人照顾了,那么,我是时候该离开了,不打扰了,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放下杯盏,明凰很有深意的看了温如玉一眼,随即转身向外走去。 “慢走,不送。”看着明凰离开的身影,温如玉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翌日清晨。 夙柳柳洗漱了一番,站在窗棂边推来了窗户。 一双凤目勾勒着笑意看着那窗外的磅礴大雨,啊,这雨,下的可真是时候呀。 “小妹,起来了没有。”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夙骏驰的叫门声。 “起来了???”夙柳柳打了一个哈气,应了一声,随即关上了窗户,转身向房门走去。 ‘嘎吱’一声,随着夙柳柳的动作,房门被开了下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半夜被掳 “起来了???”夙柳柳打了一个哈气,应了一声,随即关上了窗户,转身向房门走去。 ‘嘎吱’一声,随着夙柳柳的动作,房门被开了下来。 “早膳已经送到我房里了,一起吃吧。”夙骏驰伸手理了理夙柳柳额前那被风吹乱的发丝,笑着说道。 “好。”夙柳柳自然而来的牵起了夙骏驰的时候,随着他的脚步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当夙柳柳一脚踏进夙骏驰的房间的时候,就觉得这里面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甚至有点浓浓的火药味。 抬眸看去,只见温如玉和明凰各占一方,一个优雅,一个慵懒,各自捧着一只杯盏细细的品味着。 “温叔叔???”一看到温如玉,夙柳柳就松开了夙骏驰的手,直接飞奔冲入了温如玉的怀抱中。 “慢一点,别摔着了。”温如玉伸手接住了夙柳柳,虽然是责备的语气,但却是让人感觉除了满满的宠溺。 “叔叔会接住柳柳的,柳柳不怕。”夙柳柳笑嘻嘻的蹭了蹭温如玉的胸膛,满是撒娇的意味。 看到这一幕,坐在另一边的明凰摩挲着杯盏的手明显的一僵,但却也只是持续了瞬间就恢复了自然。 “小丫头,跟你叔叔感情可真好啊。”闲适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背,传递着莫名的气息。 “当然,我叔叔可好了,可不像某些人就知道捉弄人,讨厌死了。”夙柳柳转眸瞪了明凰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满。 明凰没有说话,只是很无奈的笑了笑,他对她不好吗?是她一直对他有敌意的好不好。 “好了,不要皮了,快吃早膳吧,吃完了跟叔叔走。”温如玉站起了身子,顺势将赖在身上了夙柳柳也拉了起来,往桌边走去。 “好。”夙柳柳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饭吃到一半,意外的响起了敲门声。 当那个具有面瘫特色的千霖一副冷面象出现在夙柳柳的面前的时候,夙柳柳小小的惊异了一下。%&*"; 惊异过后,夙柳柳对着千霖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千霖???” 然而,当千霖看到夙柳柳那甜美的笑容的时候,身子不由得僵硬了一下,为什么,他感觉在自己一直轻视的小姐身上找到了主子身上的那种味道,那种明明笑的很灿烂,却让人感觉很是危险的味道。 “小姐。”不由得,千霖这一次对夙柳柳很是恭敬。 “千霖,你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外面在下雨耶,你身上都没有淋到雨吗,真是好厉害哦。”说着,夙柳柳笑嘻嘻的站起了身子,然后倒了一杯茶,转身走到了千霖的面前,“来,喝杯茶,暖暖身子,下雨的早晨有些冷的。” 当千霖看着夙柳柳捧着那杯茶过来的时候,身子忍不住抖了抖,他真的不想怀疑小姐不傻,更不想怀疑小姐没有在茶水里动手脚,可是,他有了悲催的两次记忆,一次拉了三天三夜不能走路,一次痒了三天三夜,差点把身上的皮全抓破了,这一次,等待着他的又是什么呢? 他,能不能不喝? “多谢小姐。”心中闪过千种思绪,最后,千霖毅然的开了口,有点赴死的意味,将那杯茶给喝了下去。 一丝狡黠闪过夙柳柳的眼底,不错的娃子,这次终于学乖了。 只是,千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他??? “主子。”谢过夙柳柳,千霖走到了温如玉的身后,恭恭敬敬的叫唤了一声。 “来了。”温如玉淡淡的应了一声。 随即,一行人又开始继续吃早膳。 早膳过后,明凰先开了口,“丫头,既然你家里有人来接你了,师叔就先走了。” 说着,明凰起身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摆转身向门外走去。 “那个,外面在下雨???”不自觉的,看着要离开的明凰,夙柳柳有些呢喃的开了口。 “丫头是在关心我?”明凰回眸,邪笑的看着夙柳柳。 “怎么可能?”夙柳柳愤愤的瞪了明凰一眼,随即若无其事的将眸子转了开去。 “呵呵???”明凰不在意的笑了笑,只是在回眸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温如玉一眼,再然后,将眸子在千霖的身上停了片刻,随即回眸离开。 “师叔,师叔,你不能等我一起走吗?”夙骏驰跟在明凰的后面开口叫唤道。 “你几岁,不认识回剑宗的路吗,自己回去,我还有事。”明凰挥了挥手,语气里满是对夙骏驰的‘嫌弃’。 “师叔,你怎么能这么对师侄呢,那师侄送送你好了???” 活宝,哥哥的活宝毛病又犯了,夙柳柳明媚忧伤的四十五度角看着房顶。 “柳柳,我们也该走了???”当明凰和夙骏驰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的时候,温如玉起身开了口。 “叔叔,外面的雨好大???”夙柳柳一脸难色的看向温如玉。 “没事,不是有马车吗?这里呆久了也不安全。”温如玉说的很是随意,但是话语间却是带着不容拒绝威严。 “好吧,那我去跟哥哥道别。”顿时,夙柳柳脸上显得有些伤感。 “不用,我们同路,你哥哥还可以跟我们一起走两个镇子,所以不用担心会分开。” “真的吗?太好了,那我先回去收拾东西哦。”闻言,夙柳柳很是开心的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只是,当夙柳柳转过身子的时候,眸子中的笑意转瞬即逝。 一天的时间悄然即逝,此刻,夙柳柳一行人已经到了下一个城镇。 新月如钩,被水洗过的夜空似乎显得更加明亮。 皎洁的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扉照进了夙柳柳的房间。 床榻上的夙柳柳随意的侧躺着,一双眸子半掩着,呈现假寐状态。 突然,那月光洒下的银辉被一道黑影给遮盖住了,此刻,床榻上的夙柳柳依旧半掩着眸子,依旧是那侧躺的姿势,没有任何的改变。 “丫头,要是我将你卖了,你说,可以卖多少钱。”当黑影笼罩在夙柳柳的上方的时候,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身影响了起来,也是这个声音,让夙柳柳攥在手中的银丝缩回了手腕的银质手镯里。 因为明凰是在嘀咕,所以这个声音不足以让常人惊醒。 “唔,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明凰再次感叹的一声。 下一瞬间,明凰直接将夙柳柳身上的丝被给掀开,拿了她的外衫往她身上一照,一个旋身,将夙柳柳给背在了身上,然后迅速的闪身消失在了窗棂边。 当两道身影消失的时候,另一个身形与夙柳柳很是相像的妙曼身影从窗扉的外内翻了进来,然后除了衣衫,躺在了床榻之上。 被明凰背在背上的夙柳柳很想破口大骂,靠,这个男人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回来就回来,还大晚上将她给偷了出来,这到底是在干嘛,难道他欲求不满,对一个傻子下手,咳,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牵强,那么是为啥,看自己不顺眼,怪自己和他作对,大晚上把她偷出来好好的教训一顿??? 不管夙柳柳怎么想明凰,她始终没有发现,她是从心底里信任他的,不然,也不会任由他就这么将自己给背了出来。 后来,夙柳柳被带到了一个新的房间,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但是她知道他是不会伤害她的,所以,她不再虐待自己,闭眼好好的睡了一觉。 翌日,当夙柳柳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啊???”夙柳柳本能的开口尖叫。 明凰抚了抚额,随即突然开口道:“停。” 休的一下,在明凰这个停字落下之后,夙柳柳闭上了嘴巴。 “丫头,你叫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说着,夙柳柳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控斥。 “想你了,就又回来了。”明凰有些坏笑的看着夙柳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专属玩具 “想你了,就又回来了。”明凰有些坏笑的看着夙柳柳。 “你个坏人,我要去找哥哥,去找叔叔。”夙柳柳怒瞪了明凰一眼,随即从床榻上起了身,直接旁若无人的拿起衣衫就往身上套。 “你确定那个人真的是你的叔叔???”明凰没有任何的恼意,而是略带提醒的说道。 这个丫头的举动到处透漏着傻气,更是不失清纯,可是那偶尔的狡黠却让人忍不住要怀疑,总之是一个很有趣的丫头。 明凰的话,让夙柳柳拿着衣衫的手一顿。 那个人突然出现的人确实不是她的叔叔,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她就真成了傻子了,这些天只不过陪那个假冒的家伙玩玩,看他到底想怎么样。 顺便也来个将计就计,看看那个家伙到底在玩什么阴谋。 可是,自己居然被这个混蛋给掳走了,不要说她现在是个傻子不能反抗,就是能反抗,她也不是他的对手,这让她很是挫败。 想着,夙柳柳的脸色变得更黑,更加的不待见明凰,反正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明白,他对于自己这个傻子总是百般忍让,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不好好的利用,简直就是浪费了,他那一刻金莲的羞辱,她可是不会忘记的。 “不是叔叔是什么,你不要诋毁我的叔叔。”夙柳柳回眸恨恨的瞪了明凰一眼,继续整理自己的衣衫。 “好吧,既然你说是就是吧。”明凰无奈的摊了摊手,“不过,你哥哥说,让我将你送到南山,你叔叔会在那里接你,所以委屈了,丫头,接下来的几天,你要和师叔呆在一起了???” 说完之后,明凰直接闪人,他可不要留下来接受那个丫头的怒火,小丫头,人不大,怒气倒是不小,脾气更是火爆。 然而,事实证明,明凰的选择绝对是明智的。 只见刚刚他站的空地上此刻已经落下了一只靠枕,估计要不是因为已经没有了人影,还会有更多的东西落下。 人不在了,夙柳柳也没有必要再演了。 伸出五指穿透自己垂落在一边的秀发,一双凤目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一起吗?真的要一起吗?男人,你可别怪本姑娘手下不留情,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虐白不虐。 不远处的明凰此刻深深的打了一个冷颤,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天气难道还没有转暖吗? 当夙柳柳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她被带到了一处独立的小庭院里,庭院中三三两两的分布着家丁与丫鬟,从那轻盈的脚步可以看出,这里面的每一个都很不凡。 这个紫衣男人真是神秘哦。 夙柳柳一出现,就有训练有素的丫鬟带着她到正厅去用膳。 丫鬟们说明凰出去办事了,所以,夙柳柳一个人百般无聊的在庭院里呆了一天。 是夜,华灯初上,新月如钩。 夙柳柳安静了很多天的好动因子终于忍不住发作了。 至于肩膀上的伤,只要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就不会有事。 避开小院子里明里暗里的守卫,夙柳柳一个闪身融进了黑夜里。 再出现之时,夙柳柳已经从一个娇俏的女子变成了一个白面书生。 只见这个白面书生手中摇着一把扇子,无比悠闲的在街上闲逛着,啊,自由的空气呀,真是舒服,她是不是该趁着这次机会溜掉呢? 啊,还是算了吧,就算要溜也得先摆脱那个男人,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这个傻傻的自己很好,但是她始终没有忘记他的本性,一朵带毒的罂粟呀,很危险的。 甩了甩头,将这个可恶的身影从脑中甩了开去。 “抓小偷啊,抓小偷,你给我站住,站住,抓小偷,抓小偷???” 本就有些杂乱的人群,在这一声高呼之后,显得更加的杂乱。 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之中,用尽全力的狂奔着。 有些人避闪不及就被他给撞倒了。 而在这个人的身后,跟着一个肥胖的大妈,那人已经气喘吁吁,但却依旧努力的狂奔着。 听着那不远处的叫唤声,夙柳柳皱了一下眉,小偷吗?跟她似乎没有关系。 摇着扇子继续向前走去。 然而,刚走两步,前面就突然冲出来的瘦弱的身影,眼见就要被撞上,夙柳柳一个旋身给闪了开去。 那个瘦弱的身影就这样从夙柳柳的身边穿插而过。 然而,刚跑几步,突然觉得脚腕一痛,紧接着整个成奔跑趋势的人突地一下就那样摔倒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声音很是响亮。 夙柳柳理了理衣摆,拨了拨额前有些缭乱的发丝,小偷与她无关,但是却害得她差点被撞倒摔倒,怎么的也得给点补偿吧。 这个时候,那肥胖的妇女已经追上了那个摔倒的瘦弱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人群中传了开去。 夙柳柳却是若无其事的继续摇着扇子向前走去,很是悠闲。 夙柳柳出手快狠准,且不易被人察觉,但却并不代表所有的人,很不幸的是,刚刚的那一幕闪入了不远处酒楼角落里一个悠闲地喝着茶的老者的眼眸里,只见那双眸子此刻闪烁着兴奋的精光,下一瞬间,老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酒楼的角落里。 绕了一些路,夙柳柳最后终于找到了这座城市的小倌馆。 不要误会,不是她好色,只是,哎,无聊呀,想找点乐子,由于她比较喜欢美丽的事物,所以,去欣赏欣赏美男,这绝对是首选。 当暗中跟随的老者看到夙柳柳走进小倌馆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莫非刚刚是自己看走眼了,不是这个小子出的手,居然进小倌馆,更重要的是,他还那样肆无忌惮的在小倌馆的门口调戏小倌,这??? 叹了一口气,老者转身离开了。 因为老者的跟随没有带有恶意,所以,夙柳柳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更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一段时间。 此刻,她正满是享受的坐在倌馆的雅间里,等着老鸨给她带上那些青涩的‘花朵’。 然而,当夙柳柳看见出现在雅间门口的那一抹紫色身影的时候,她直接站起了身子,转身准备跃窗而出。 她要不要这么衰,上一次小倌馆就被他给逮着一次,难道小倌馆全是他家开的不成? “这位兄台,你跑什么?” 夙柳柳快,明凰更快,或者说,明凰在一看到夙柳柳的时候,就洞察了她的行为,在她快要跑到窗边的那一刻,直接拦在了她的面前,就那样带着诡异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有事,所以想先离开。”夙柳柳讪讪的笑了两声,她真是恨死自己了,明明知道这厮在这座城市,怎么不换个装束,还是以前那个假小子的模样,这不,一出现就被逮着了,靠,要不要这么衰。 “你都闲到来找小倌了,还能有什么事。” 明凰漫步走向夙柳柳,然而,明凰向前一步,夙柳柳却是向后退一步。 直觉的,这个男人很是危险。 呜,为毛她换了个样子,他也换了个样子,此刻的他根本就没有对待自己装傻时的温柔,有的只是不知名的危险,同样是笑,却是少了很多的温度。 “我又不吃人,你往后退什么,你不是来找小倌的吗,难道我长的没有那些小倌好看,你看不上我?” 危险。 这是夙柳柳唯一的感觉,此时此刻,她哪里还管的上什么小倌不小倌的。 下一秒,夙柳柳直接转身,准备开溜。 然而,这一次却直接被明凰毫不怜惜的给禁锢在了怀里。 他很生气,明明是他的玩具,怎么可以让别人染指,谁也不行。 一个大力,明凰直接将夙柳柳往床榻上一抛。 很不幸的是,夙柳柳那只受伤严重的左肩就那样毫无逾期的撞在了床榻之上。 顿时,夙柳柳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但是由于脸上化了妆,所以不是很明显。 “小家伙,难道你忘了,你是我的玩具,无论到哪里都是,所以,在我还没有玩腻你之前,你不可以找其他的男人。”明凰俯身趴在夙柳柳的上方,面上的神色显得有些邪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让你揍一顿 “小家伙,难道你忘了,你是我的玩具,无论到哪里都是,所以,在我还没有玩腻你之前,你不可以找其他的男人。%&*";”明凰俯身趴在夙柳柳的上方,面上的神色显得有些邪恶。 “混蛋,你够了没有,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说我是你是玩具就是你的玩具,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这个混蛋。”对于明凰的言辞,夙柳柳很是生气,再加上左肩上隐隐传来的剧痛,脸色变得更加的不好。 “没有人可以违抗我,小家伙,你想试试吗?”一丝冷意闪过明凰那双有些邪恶的桃花眸子,修长的手指毫无征兆的掐住了夙柳柳的脖子。 “威胁我?”看着眼前这个动真格的男人,夙柳柳收敛了身上那带着些许小女儿娇态的无赖气息,一双眸子微微的低垂了下去。 “只要我手轻轻的一动,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所以,小家伙,你要乖乖的听话,知道吗?”修长的手指,在那大动脉之处来回摩挲着。 “我见不到,你也不要想见到。”一股冰冷的嗜杀气息从夙柳柳的身上散发了出来,此刻,那只抵着明凰胸膛的素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根淬了毒的银针,且位置正好指着明凰的心脏之处。 此刻,那双垂下的眸子也抬了起来,只是,那里面却没有一丝生气,有的只是淡漠,淡漠到冷情。 看着这样的眸子,明凰猛的一怔,一下子缩回了手,他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开个玩笑而已。”明凰摊了摊手,又恢复了那迷人的笑靥,仿佛刚刚那浑身撒发着危险气息的人不是他。 “是嘛。”夙柳柳缩回手中的银针,冷哼了一声,一个用力将身上的明凰给推到了一边,并顺势站起了身子。 “别走。”明凰的伸手抓住了夙柳柳的左手。 一个向前,一个向后,夙柳柳那受伤的左臂再一次被一扯。 一个刺痛,夙柳柳本能的伸出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肩。 “松手。”冷冷的丢下两个字,夙柳柳不再说话。 这个时候,明凰也察觉到了夙柳柳的不对劲,突然不久前的一个厮杀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小家伙,你怎么样,是不是上一次受的伤,上一次救夙柳柳的那个黑衣女子就是你对不对。”明凰一个拉扯就将夙柳柳给拉进了怀里。 “我受不受伤与你无关,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夙柳柳我不认识,放手,我要离开。”夙柳柳看都不看明凰一眼,直接冷声的开口道。 “让我看看。”说着,明凰直接动手准备拉下夙柳柳左肩上的衣衫。 “住手,你当我是什么,你的温柔很廉价吗,刚刚那个想杀我的人又是谁,不要你假好心,就算我胳膊废了也与你无关。”夙柳柳一个用力挣脱了明凰的挟制。 在明凰看不见的地方,夙柳柳的眸中闪过一丝泪花,这个男人真的就像哥哥说的那样,阴晴不定,刚刚要杀自己,现在又关心自己,这算是什么。 为什么,她的心里很是难过,为什么,她想哭,为什么她觉得委屈,为什么她即使佯装冷意却冷不到心底,这是为什么,这种陌生的情绪她很不喜欢,很不喜欢。 自己是傻子的时候,他不是对自己很温柔吗,不是对自己百般顺从吗,无论自己怎么奴役他都行,为什么她换了个样子,他就对自己那么凶,还说自己是他的玩具,这是为什么,她真的不明白,突然之间,她有些愤恨那个傻傻的自己,她觉得自己好矛盾,都是他的错,谁叫他那么的多变,谁叫他的温柔像毒药一样,不知不觉的扎进了她的心里??? 听到夙柳柳的质问,明凰伸出去的手僵持在了半空之中,随即很是自然的放了下来,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不就是一个玩具吗,他何必去在乎。 “你走吧,在我还没有反悔之前,下一次再让我遇见你,我会禁锢你,直到玩腻你,这样才对得起你这个玩具的称呼。”明凰压下了心中的那抹一样的情绪,再一次恢复了那有些冷然的态度,如果不是他这一次有很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放她离开的。 “你以为我没有爪子吗?”夙柳柳转眸嘲讽的看了明凰一眼,随即一个闪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她发誓,以后,她再也不要去小倌馆了,该去青楼,调戏女人去。 玩具吗? 谁是谁的玩具,还不一定。 她要变得更强,她对自己的功力很是自信,但是却仍旧输他一筹,所以,为了不成为他刀俎上的肉,她会努力胜过他。 其实,夙柳柳擅长药物,完全可以对明凰下毒的,但是她却完全没有过这个想法,这是为什么呢,在很多年以后,夙柳柳知道了答案??? 看着夙柳柳消失的身影,明凰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低眸看了看自己之前掐着那个小家伙脖子的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就下不了手,至于是为什么,他不知道??? 他真的当她是玩具吗? 回到小院的夙柳柳心中很是难过,换回了一身的女装,夙柳柳紧紧的抱着被子,将自己蜷缩在了里面。 她好想念温叔叔的怀抱,只有温叔叔的温柔不会变,不会变,还有哥哥,她也想哥哥,想爹爹,想娘亲,只有他们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宠着她,爱着她,给她那份独有的温暖。 翌日。 明凰一脸笑意的看着坐在餐桌前用早膳的夙柳柳。 “丫头,怎么不理师叔,是不是师叔昨天没有陪你,不开心了?” 回答明凰的,是静默的空气。 “今天师叔就起程,再有两天就能见到你喜欢的温叔叔了,你高不高兴?” 回答明凰的,依旧是静默的空气。 在企图说出一个能引起夙柳柳反应的话题说了n个都不见夙柳柳又任何反应的时候,明凰彻底无语了。 随后,明凰叹息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放在了餐桌上,“看来丫头是生师叔的气了,这个是面具,为了你的安全,戴上吧,小希会帮你的。” 说完之后,明凰起身离开了饭厅。 当夙柳柳再一次出现在明凰的面前的时候,已经从一张绝色的美人脸换成了一张清秀的小家碧玉,虽然没有真脸漂亮,但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柳柳这样也很漂亮。”明凰笑着开口赞叹了夙柳柳一声。 他以为,夙柳柳至少要反驳两句。 然而,回答他的依旧是静默的空气。 顿时,明凰有些挫败,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只是出去处理了一天的事情,回来之后,这个丫头整个就把自己当成了空气,这??? 夙柳柳默不作声的爬上来马车,直接性的无视着明凰。 她不想理他,更不想和他说话,甚至连借用这个傻妞的身份整治他的心情也没有。 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最好的方法就是无视,无视,再无视。 她不要去看他那温和的笑脸,他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难道她不知道吗,她可以说,只要她说出她是那个他想要禁锢的玩具,他铁定不会再如此温柔的笑看着自己。 傻妞只是她的一个掩饰的身份,假小子才是真正的她,他既然不喜欢真正的她,那她又何必再和他有任何的牵扯呢??? “丫头,你说吧,师叔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怎么样才高兴。”明凰彻底的妥协了,他不再问原因,只要她开心怎么样都行。 夙柳柳撇着眸子不理明凰。 怎么样都行吗,杀了你行不行?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丫头,师叔让你揍一顿好不好,你别不高兴?” 明凰温柔的声音在夙柳柳的耳边不断的徘徊,他越是这样,她越是生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咬死你个混蛋 “丫头,师叔让你揍一顿好不好,你别不高兴?” 明凰温柔的声音在夙柳柳的耳边不断的徘徊,他越是这样,她越是生气。 最后,夙柳柳实在忍无可忍,转身一个狼扑直接将对面的明凰给扑倒在马车上,恨恨的等着他,“你知不知道你狠烦,很讨厌。” “呵呵???终于肯理师叔了???”明凰不怒反笑,还一副欣慰的模样,就是这样的模样更让夙柳柳生气。 一个倾身,夙柳柳直接趴在了明凰的身上,一个用力扯下了明凰的衣领,对着那傲然的锁骨直接咬了下去,咬死这个混蛋,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心很乱,不想承认她在自己生自己的气。 直到嘴里溢出了血腥味,夙柳柳才后知后觉的放开了嘴,抬起了眸子,玫瑰色的红唇上沾着血红的血渍,显得更加的妖艳。 “你个混蛋,我讨厌你。”咒骂了一声,夙柳柳又突然的趴了下来,紧紧的抱住了明凰的身躯,她不争气,她贪恋他的温柔,即使是对这个傻傻的自己的,她也贪恋,就让她这个不争气的多抱一会吧。 “我知道你讨厌我,只要能消气,就多咬几口。”明凰轻轻的拍了拍夙柳柳的背。 明凰此刻看上去依旧如常,但是他的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刚刚,就在刚刚,夙柳柳那一嘴的血腥,恨恨的骂他是混蛋的模样和那个小家伙是那么的像,虽然是不一样的面容,虽然是不一样的声音,但那一刻的感觉是那么的像,那么的像。 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摸上了夙柳柳的右臂,轻轻抚了两下,最终放弃了一探究竟的打算,他可不想惹柳柳不高兴,而自己怕也是想多了吧,柳柳只是一个傻姑娘,那个小家伙是那么的彪悍,既会用毒又会武功,怎么可能是柳柳,看来,他中了那个小家伙的毒,居然会出现幻觉。 一个探究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正是因为这样的一念之差,才导致了后来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情,不过,这已经是后话。 两天的时间悄然即逝。 这途中,只除了刚开始那愤怒的一咬之后,夙柳柳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不再不和明凰说一个字。%&*"; 明凰愣是郁闷了很久,他查过了,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为什么就突然不理他了,这个问题,直到很多年之后,他才知道原因。 当夙柳柳站在南山庵堂的偏殿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消失已久的笑容终于爬上了那张娇颜。 “哥哥???”夙柳柳很是激动的扑了上去,直接将夙骏驰给抱了一个满怀。 夙骏驰直接长开双臂将夙柳柳给稳稳的接住了。 “有没有听师叔的话,乖不乖???” “人家很乖的。”夙柳柳嘟了嘟嘴,在夙骏驰的胸前满足的蹭了蹭。 “不要调皮。”夙骏驰拍了拍夙柳柳的背,随即抬眸看向站在一边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的明凰,“师叔,谢谢你将柳柳给送来。” “师侄拜托的事情,师叔怎么能不做好呢?”明凰挂着邪邪的笑,“既然人已经送到,那师叔就先走了,师叔还有事。” “师叔不休息一下吗?” “没事,我还有要紧事。”明凰摆了摆手,随即转眸看向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女子,“丫头,师叔都要走了,你不跟师叔打个招呼吗?” 静默,回答明凰的依旧是三天以来一直保持的静默。 “算了,看来柳柳真的很不喜欢师叔,师叔还有事,先走了。”温和的丢下一句话,明凰转身离开了。 夙骏驰奇怪的看了一眼明凰离开的背影,随即又将眸子转到了夙柳柳的身上。 “小妹,你和师叔怎么了。” “没怎么了,我一直就不喜欢他,你又不是不知道。”耳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已经化为淡漠,夙柳柳站直了身子,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模样,不再装傻。 “师叔人很好,你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不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夙柳柳转眸淡漠的看了夙骏驰一眼,随即径自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夙骏驰有些挫败的摸了摸鼻子,随即也径自的坐了下来。 “我的离开是谁安排的。”葱葱玉手交叠在一起,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瞌着眉眼,夙柳柳开口不甚在意的问道。 “千霖说这是温叔叔的主意。”夙骏驰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那天,当那个假的温如玉出现的那个晚上,柳柳让他给她讲故事,其实是告诉他温如玉很有可能是假的,他当时有些懵了,当第二日,千霖拿着温如玉随身的腰牌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完全的相信了千霖的话,更是配合了千霖的行动,诱敌的最好方法就是深入敌营,然而,他们却并不准备让柳柳受到伤害,所以,直接就将柳柳给换了。 “有人代替我去的,是不是?” “是,也是温叔叔安排的。” “那为什么带我离开的人会是明凰,既然温叔叔什么都知道,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接我,又或者派他的人来接我,为什么要将我交给明凰?”说到这里,夙柳柳的情绪明显有了浮动,带了些许的激昂,但不管如何,那里面的不悦是显而易见的。 “咳???师叔武功高强,又是自己人,保护你是最好的人选。”夙骏驰转开了眸子,轻咳一声,开口解释道。 “最好人选?”夙柳柳不悦的挑了挑眉,“算了,事情已经过了,我不想再说什么,只是以后有事,哥哥可不可以告诉我一声。” “咳,师叔说,你不喜欢他,要是说了你一定会有反抗之意,所以,让我别说,这是他愿意保护你的条件。”夙骏驰眼珠子乱转,有点心虚的味道,这个妹妹,不傻的时候,一点也不可爱,那眼神简直就像能洞察人心底的一切一样,简直就像,就像,就像是师叔看人的那种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提到明凰,夙柳柳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算了,这也不是哥哥的错,哥哥也是为她好,她又何必去责怪。 缓了缓语气,夙柳柳又带上了温和的笑意,“温叔叔什么时候来?” 感觉到稀薄的空气又恢复了正常,夙骏驰猛的吸了一口气,刚刚差点窒息,不是说他怕小妹,只是他不想小妹不高兴。 “就这两天吧,放心,哥哥我会在这里陪你等到温叔叔的。”夙骏驰拍了拍胸膛,一副很是仗义的模样。 “你不是着急会剑宗吗,我一个人呆着就好。” “不行,我可是答应过爹爹一定要亲手将你交到温叔叔的手上的,要是再有人假冒怎么办?” “好吧,随你,赶路有些累了,厢房在哪,我想睡觉。”说着饿,夙柳柳打了一个哈气,她用起夙骏驰来那是绝对的顺手,谁叫这个家伙是自己的哥哥呢,不用白不用。 “我带你去。”说着,夙骏驰起身在前面带路,是他疏忽了,小妹身上还有伤呢,是该好好的休息。 捂着嘴,夙柳柳又打了一个哈气,随即起身跟了上去。 跟那个讨厌的家伙呆在一起,都有好几天没有好好的睡觉了,现在看见了哥哥,真想好好的睡一觉。 唔,有哥哥真好。 翌日,当晨曦的日光透过窗棂照进厢房的时候,温如玉已经站在了夙柳柳的床榻之前。 看着那蜷缩着,犹如一只猫儿一般可爱的夙柳柳,温如玉轻轻的勾起了嘴角。 “小懒猫,起床了。”一根飘逸的羽毛随着温如玉手指的翻动,不停地扫着夙柳柳的鼻翼。 “哥哥,不要闹我,不然我生气了???”夙柳柳砸吧了两下嘴巴,在鼻翼的上方挥了挥手,随即将身子转向了床榻的内侧。 “丫头,叔叔来了,你就是这样迎接叔叔的么?”温如玉不放弃的将身子往前倾了倾,再一次用羽毛扫了扫夙柳柳的鼻翼。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她拖他上床? “丫头,叔叔来了,你就是这样迎接叔叔的么?”温如玉不放弃的将身子往前倾了倾,再一次用羽毛扫了扫夙柳柳的鼻翼。 叔叔? 叔叔? 叔叔。 突然,反应过来的夙柳柳睡意全无,猛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一张如玉一般毫无瑕疵的俊秀脸庞就那样出现在了眼帘里。 “叔叔???”夙柳柳带着初醒的嘶哑,不确定的叫道。 “恩。”温如玉挂着柔和的笑,轻轻的应道。 “叔叔???”这一次,夙柳柳大叫出声,直接伸出双手勾住温如玉的脖颈,抱了一个满怀。 由于温如玉是倾着身子,夙柳柳是躺着身子,所以这样一拉一拽,直接成了温如玉趴在夙柳柳身上的造型。 那姿势,显得有些暧昧。 然而,某些光顾着高兴的人,完全的忽略了这一要点,只是尽情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唔,叔叔,你终于来了,柳柳好想你哦,你都不知道,柳柳快被人欺负死了,唔,还是叔叔好。”夙柳柳将头颈埋在了温如玉的脖颈之间,使劲的蹭了蹭,温如玉身上那淡淡的青竹香气就那样蔓延进了夙柳柳的鼻翼间,啊,果然是叔叔,叔叔身上的味道是谁也伪装不了的。%&*"; “咳,柳柳,叔叔知道你高兴,不过,你先松手,这样叔叔会压着你的。”温如玉用臂膀撑着床榻,好让自己不压着身下的女子。 “我不要,不要松手,柳柳好想叔叔的,要不叔叔和柳柳一起睡好了。” 温如玉刚想说,这样不好,可是夙柳柳已经使劲的一推,将他给推到了床榻的内侧,然后,夙柳柳掀开了锦被盖在了温如玉的身上,自己则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拉过他的臂膀,枕在了上面,伸手环住了温如玉的腰身,一只玉腿直接就跨上了温如玉那修长的大腿,好温暖的抱枕,她最喜欢这个睡觉的姿势了。 夙柳柳的动作太快,以至于温如玉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看着怀中那浑身散发着依赖之意的女子,温如玉最终选择了沉默。 唔,叔叔的怀抱好温暖,叔叔好温柔,比那个该死的明凰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了,她最喜欢叔叔了。 “柳柳,叔叔问你一个问题。”温如玉堪着着语气,开了口。 “恩,叔叔你问。” “上一次那个人假冒叔叔,你知道吗?” “恩,知道,他身上没有叔叔身上的味道,柳柳很聪明的,不会被骗的。”夙柳柳回答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 她有赖床的习惯,现在更多了一个让自己安心的抱枕,她的睡意就更加的浓厚了。 “听你哥哥说,你很讨厌他的师叔明凰,柳柳可以告诉叔叔这是为什么吗?”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温如玉的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 “就是讨厌他,他总是欺负我,我不喜欢他。” “他哪有欺负过你,不是对你一直很好吗,就像叔叔对你那样。” “他就是欺负我,他是混蛋,没有叔叔好,柳柳最喜欢叔叔了???” 混蛋? 这个词貌似有些熟悉。 这个疑虑一闪而过,温如玉没有多加探究,随即接着问道:“柳柳还没有告诉叔叔,你为什么讨厌明凰呢。” 回答温如玉的是一片静默的空气和夙柳柳平稳的呼吸声。 温如玉低眸看了眼怀中的女子,无奈的笑了笑,真是个懒丫头。 他总觉得,她变了,至于哪里变了,他说不出来,但是却是更加的惹人怜爱,但不管怎样,她都是他的小侄女,他会一如既往的疼爱她的。 --------------分割线------------ 唔,这一觉睡得真好,好像她还梦到了温叔叔,看来她太想念温叔叔了。 带着朦胧的意识,夙柳柳逐渐的转醒。 额,触感不对。 为了确认,夙柳柳动了动腿,又动了动手,捏了捏手臂下似乎有些软又有些咯手的东西。 “丫头,醒了吗,醒了就起来,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了。” 温如玉那如山涧泉水一般潺潺的声音响彻在夙柳柳的耳边,致使夙柳柳猛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然后突地坐了起来。 “温叔叔???”夙柳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床榻内侧躺着温如玉,一张嘴张成o字形,她说怎么又软又硬的,原来她捏的是温如玉的腰板,这能不又软又硬嘛。 可是,为毛温叔叔会在她的床上,这是什么情况。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忘了是你将我拖上床的,为了不打扰你睡觉,我可是保持同一个姿势保持了半天了,腿都麻了。”温如玉好笑的看着夙柳柳那副吃惊模样,一看就知道她完全不记得了。 她拖上床的?她拖了一个男人上床,?虽然是她小叔叔,可是,貌似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噢,她到底在做什么,她的警惕性呢?她怎么又犯迷糊的毛病了。 “咳,那个,温叔叔,我睡觉会梦游,咳,那个,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夙柳柳有些讪讪的看着温如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傲娇丫鬟 “咳,那个,温叔叔,我睡觉会梦游,咳,那个,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夙柳柳有些讪讪的看着温如玉。 她会搂他,会抱他,偶尔高兴会亲一下,可这些都是最基本的表达喜欢的方式,可这直接拖上床,似乎有些过了吧,要是哪一天她迷糊了,直接将他给扑了,怎么办,这简直太有损她的形象了。 “柳柳的意思是说,要是早上那个男人不是叔叔,是别人,你也一样会拉上床喽。”看到柳柳有些无措的样子,他觉得很可爱,但是听到这歧义的话,他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怎么说她也是个大女孩子了,虽然心智未开,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跟一个男人睡觉一起,这是不合礼数的。 看着那双如深潭般的眸子里散发出的点点危险之意,夙柳柳咽了咽口水。 她怎么会什么男人都拉上床,这不是信任他嘛,要是换一个人,估计她早就银丝伺候了,还拉上床,拉下地狱还差不多。 “不会,柳柳不会,这不是因为是叔叔才拉的吗???”夙柳柳讪讪的笑了两声,随即转移话题道:“叔叔不是说腿麻了吗,柳柳帮你按按???” 说着,夙柳柳就将手伸向了温如玉的腿,一双玉手不停的在那双修长的大腿上移动着。 因为睡觉的缘故,夙柳柳一直穿着里衣,再加上她睡觉不太安分,所以,里衣显得有些松弛。 当她蹲下身子替温如玉按摩大腿的时候,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那条鸿沟随着夙柳柳左右移动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很是诱人。 好巧不巧,这诱人的一幕就那样毫无征兆的落进了温如玉的眼里,他只觉浑身一热,顿时吓得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很是狼狈的跳下了地,伸手整理着自己有些缭乱的衣摆依次来掩饰自己的慌乱,“柳柳,收拾收拾,该吃午饭了,吃完了,咱们就离开,叔叔先出去了???” 说着,直接向门外冲去。 真是见鬼了,他怎么会对柳柳有感觉,要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让他有感觉,不碍事,可是柳柳是他的???他不能对她有感觉,这是不对的??? 夙柳柳奇怪的看着温如玉离开的背影,她是老虎吗,还是狮子,怎么温叔叔一副逃难的模样??? 南山庵堂前: 夙骏驰一脸不舍的拉着夙柳柳的手,“小妹,你要照顾好自己哦。” “知道了啦,哥哥,你已经说的我耳朵都生茧了。”哥哥怎么跟个女人似的,一天到晚婆婆妈妈的。 “要听叔叔的话,不要闯祸,知道吧。”夙骏驰完全不理会夙柳柳的不耐烦,继续叮嘱道。 “知道了,我的好哥哥,来,给妹妹亲一下,你也好好照顾自己。”说着,不等夙骏驰反应,直接一个倾身上前,在夙骏驰的脸上‘啵’了一下,随即直接对着夙骏驰摆了摆手,转身就向在马车边等她的温如玉跑了过去。 看着夙柳柳离开离开的身影,夙骏驰摸了摸刚刚触碰那柔软的脸颊,眸子暗了暗,随即转身牵起自己的马,与夙柳柳方向相反的方向驶去,他必须快点回剑宗,要是再不去回去,铁定要被师父给扒了皮。 顶着一张清秀的小脸,行了几天的路,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一路上,夙柳柳一直都很黏温如玉,没办法,谁让叔叔那么温柔,她简直就是太喜欢了。 那日清晨的一抹异样之感到底对温如玉有没有影响,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这一路上,他对夙柳柳依旧如平时异样,看不出任何的常。 此刻,夙柳柳身在一处庭院之中。 由于对这片大陆地势的不了解,夙柳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但是源于对温如玉的信任,所以,夙柳柳并没有多问,而是安静的住了下来。 这处庭院不是很大,但却也不小,零零碎碎也有好几个院子。 不过,环境却很是优雅清静,就像温如玉的人一样,到处透漏着温和之气。 趴在亭子的栏杆上,夙柳柳无聊的甩着手中的丝帕,一双凤目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呜,叔叔,你为什么一回到庭院就没有个人影,将她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她很无聊的好不好。 无良的叔叔。 “小姐,风大,你已经站在这里好些时候了,该回屋子了。”站在夙柳柳身后名为小末的丫鬟公事公办的开口问道,她是温如玉给夙柳柳的丫鬟,负责照顾她的一切。 她有站好久吗? “叔叔回来了没有。”夙柳柳依旧面朝湖水,语气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主子还没有回来。”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靠,叔叔给她的是个什么丫鬟,整个就一个冷冻冰箱加语言机器。 好歹也是个丫鬟,你是不是该把自己身上那股子冰冷高傲的气息收一收,还是她的小丫可爱,可惜这次出来都没有带小丫。 “好了,我自己随便逛逛,你不用跟着了。”夙柳柳摆了摆手,向湖心小亭通往花园的唯一一条水上之路走去。 “对不起,小姐,主子说,奴婢要时时刻刻不离小姐身边,以护小姐安全。” 小末的话让夙柳柳向前行的脚步顿了一下,本来有些懒散的面容之上顿时浮现出了一抹冷笑。 这个丫头倒是会顺着杆往上爬,她真以为自己是个傻子,连别人对自己的鄙夷都看不出来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好大一个谜团 这个丫头倒是会顺着杆往上爬,她真以为自己是个傻子,连别人对自己的鄙夷都看不出来吗? 看来,这个丫头真的是想试试千霖试过的事情了。 “那你就跟着吧。”淡淡的丢下一句,夙柳柳继续向前走去。 “是。”小末那冰冷高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她不明白,主子怎么会带回来这么一个傻里吧唧的女子,光有美貌,脑子里全是草,主子还那么宠着她,这是凭什么。 关于夙柳柳的身份,温如玉的手下并不是每一个都知晓的,知晓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他是主子,没有必要向下人报备那么多,所以,理所当然的,不知情的人以为自己的主子带回了一个傻里吧唧的草包女,碍于主子的命令都对她很恭敬,但是骨子里却很是鄙视,特别是那些对温如玉有非分之想的女手下,比如,小末。 夙柳柳一来就将庭院里所有的路都走了一遍,这是一个习惯,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首先要了解那里的地形,这样方便行事,再加上超强的记忆力,所以,只要一遍,就可以将自己走过的路全部记住。 此刻,夙柳柳按照自己的记忆,熟门熟路的来到了温如玉的书房。 然而,还没有踏进书房坐落的院子,小末直接从夙柳柳的身后来到了夙柳柳的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 夙柳柳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就那样疑惑的看着小末,仿佛在问:为什么要拦住她的路。 “小姐,这是主子的书房重地,没有主子的允许,谁也不可以乱进,这是规矩,否则要受到重罚。”小末一脸我是提醒你为你好的模样,但是却从侧面暗喻小姐你只是一个外人。 “真的吗,小末,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然叔叔可要罚我了。”听完小末的话,夙柳柳一脸感激的看着小末,一双凤目漫溢着感动的目光。 “这是小末的本分,也喜欢小姐注意自己的本分。”对于夙柳柳的感激之情,小末依旧是无动于衷的冷淡高傲模样。 本分吗?她还真没有。 “什么是本分?”夙柳柳傻兮兮的问道。 “本分就是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恃宠而骄。”主人把这个女子交给自己的时候,她可是看见这个女子腻在主人的怀里撒娇的,这让她很是不爽,逮着奚落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什么是恃宠而骄?”夙柳柳本着好奇宝宝的精神就这样站在庭院的门口间断不息的问着。 “就比如小姐不要仗着主子宠你,就提那些无法无天的要求。”她记得主子三个时辰之前离开的时候,这个所谓的小姐让主子给她带好吃的,还带好玩的,还让主子早点回来陪她玩,她以为她是谁,主子的事情很多,她居然要主子陪她玩,更要主子给她带这带那,她当主子是什么? “这些要求很过分吗,叔叔很为难吗?”此刻,夙柳柳的表情显得有些委屈,心中却是在讥笑,靠,这不明摆着喜欢她叔叔,求而不得,就将气撒到她这里来了嘛,有没有搞错,她很无辜的。 “是的,主子是一个多么高贵的,怎么能为你做这些无聊的事情。”说道这里,小末的眼底闪过一丝爱慕与敬仰。 无聊的事? 呵呵,的确是有点无聊,可是她就是喜欢,能将她怎么着。 伸手掩住嘴角打了一个哈气,“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说着,直接无视小末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虽然嘴里说累了想休息,可是夙柳柳去的方向却是大厅的位置。 走了几步,小末发觉方向不对,鄙夷的看了夙柳柳一眼,开口道:“小姐,方向错了,这里不是去寝室的方向,而是去大厅的。” “我知道,我说累了,没有说想睡觉,去大厅走走,难道也不可以吗?”夙柳柳一句不痛不痒的话,直接让小末闭了嘴。 一天的时间,在夙柳柳胡乱的转悠中过去了。 看着那挂在高空中的月亮,夙柳柳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 哎,好无聊啊。 叔叔,你老一早回到这里就将她给扔下,就算不陪她,好歹也给她一点娱乐节目呀,这不让出去,还派了一个表里不一的丫头跟着她,这不是存心不让她好过嘛。 要不是身边这个寸步不离身的丫鬟,她此刻早就趁着夜色溜出去玩了,她可是一个很活泼很好动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无聊的望天,整的更个怨妇似的,她才不要。 “主子。” 就在夙柳柳不停的哀叹,不停的抱怨的时候,小末那恭敬中带点欣喜的声音响了起来。 “恩。”回答她的是一声淡淡的轻应。 叔叔回来了。 这是夙柳柳的第一反应,但是鉴于他的无良行为,夙柳柳继续看着窗外的月亮,动都不动一下。 自己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小末认为那个小姐肯定听到了,可是她居然还无视主子,这让她很不高兴,她刚准备大声叫唤,就看见温如玉对她挥了挥手,她很是不甘的退了下去,虽然很是气愤,也很是不甘,但是却不能违背主子的命令。 看着站在窗边的那抹娇小的身影,温如玉掩去了眉心的疲惫,带着温润之气开口道:“柳柳这是在生叔叔的气么,都不理叔叔了,是不是在怪叔叔一回来就将你丢下,不理你???” 说着,温如玉已经走到了夙柳柳的身边,伸手去拉夙柳柳。 顺着温如玉的手,夙柳柳转过了身子,刚想佯装愤怒的说两句,可是当她看到温如玉那眉间的疲惫之时,顿时将自己的小脾气给收敛了起来。 虽然叔叔极力掩饰,但是那疲惫依旧逃不过她的眼睛,既然叔叔不想让她担心,那她就当做没有看见就好。 “柳柳还以为叔叔将柳柳给忘了呢???”夙柳柳委屈的嘟了嘟嘴。 “怎么会?”温如玉爱怜的摸了摸夙柳柳的发顶,一时间,眼神显得有些飘渺。 又是这个眼神,叔叔,你在看谁? 这个飘渺的眼神,让夙柳柳觉得心里有些烦躁。 她不喜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叔叔,你为什么对柳柳这么好?”这个问题很傻,但是她想知道。 “柳柳怎么这么问。”飘渺的眼神恢复了实质,映出了夙柳柳的身影,“叔叔对柳柳好,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夙柳柳看似笑的很甜,实则显得有些酸涩,不需要吗,她从来不相信一个人在和一个人没有任何关系或者对那个人没有任何所求的的情况下,对那个人那么好。 “不需要,因为是柳柳,所以,叔叔对你好。”此刻的温如玉一如既往的温柔。 夙柳柳掩饰的很好,以至于温如玉没有察觉的到她那异样的酸涩情绪。 “是吗?”夙柳柳依旧是那甜甜的笑,“可是我们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吗?” “谁说没???”顺着夙柳柳的话接了下去,可刚说出几个字,温如玉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随即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咳???柳柳今天都在府里干了些什么???” 虽然温如玉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夙柳柳明显的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可是,这可能吗?不可能吧??? 好大的一个谜团,好浓的一个迷雾??? “没干什么,就是发发呆而已,叔叔又不准人家出去,好无聊的。”夙柳柳撇了撇嘴,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既然叔叔不想说,就算了。 “这些天有些不太平,等事情过了,叔叔亲自带柳柳出去玩好不好?”温如玉带着些讨好的意味看着夙柳柳。 “好啊,好啊???”夙柳柳展颜欢笑的拍着手。 “那柳柳是不是不生叔叔的气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美男出浴 “那柳柳是不是不生叔叔的气了???” “柳柳没有生气,叔叔你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吧,等明天有力气了再陪柳柳玩。”夙柳柳笑嘻嘻的推攮着温如玉,将他向门外推去。 “叔叔不累,叔叔可以再多陪柳柳一会的。” “叔叔说谎,叔叔回去睡吧,柳柳也要睡了,我们明天再一起玩。”说着,夙柳柳将没有抵抗的温如玉推出了门外,并关上了门。 门外的温如玉无奈的抚了抚额,他也确实累了,更重要的是,他的心很累,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可却又放不下柳柳。 “真的不要叔叔陪吗?”温如玉有些不确定的再一次开口问道。 “不用了,叔叔,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夙柳柳带着些许的不满娇嗔道。 “是,柳柳不是孩子,那叔叔就先去休息了,明天来陪柳柳。”说着,温如玉转了身,再离去之前再一次的吩咐小末照顾好小姐。 小末很是恭敬的应了一声。 夙柳柳看着紧闭的房门,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心里面有些闷闷的,虽然现在她占据了夙柳柳的身子,可她并不是原来的夙柳柳,不管是哥哥,爹,娘,还有温叔叔,甚至是明凰,所有的人都是对那个傻子夙柳柳好,根本就是对她,不是吗? 一时间,夙柳柳显得有些无措,这些温暖不是属于她的,不是吗? 闷闷的坐到躺椅上,一双凤目带着酸涩与迷茫向那半空中的明月看去,呵呵,这些日子都是她自欺欺人了,是吗? 这个时候,留恋的看了一眼温如玉消失在走廊拐角处的身影的小末很是不满的转身恨恨的推开了夙柳柳的房门。 “小姐,你真是太不懂事了,主子那么累还来陪你,你却拿架子,耍小姐脾气,你真的以为主子宠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一进来,看着坐在躺椅上看着窗外的夙柳柳,小末二话不说,直接厉声的开口责备道。 “滚!”身子一歪,夙柳柳很是慵懒的侧躺在了躺椅上,依旧背对着小末,不紧不慢的吐出了一个字,但却带着森森的寒意。 “你叫我滚?”小末有些愤恨的拔高声音反问道,叫她滚,一个傻子居然叫她滚?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小末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夙柳柳话语里的寒意。 “滚,不要让我说第三遍。”这个时候,夙柳柳回眸看向那个站在门口有些自命清高的小末,一双凤目里满是寒意。 这一眼,一直冻到小末的心底。 “你???你不傻?”小末有些语无伦次,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啊,突然有些想叔叔了,小末,咱们一起去看叔叔好不好?”突然,刚刚还带着寒意的夙柳柳甜甜的笑了起来,就如刚刚的那一眼是一个错觉一般。 戳人弱点这件事情,夙柳柳干起来很是熟练。 “不行,主子很累,你不可以去打搅他。”一听闻夙柳柳的话,小末立刻出言反对道,此刻的小末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可是柳柳好想叔叔。”夙柳柳有些委屈的看着小末。 “不行,小姐,主子已经很累了,你不可以再给他添麻烦,刚刚是小姐自己让主子去休息的,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联想到自己白天的不敬也没见着过傻子跟主子说,此刻的小末显得有些肆无忌惮,她就是看不惯主子对这个傻子那么好,她就是嫉妒。 “不要,柳柳想叔叔,就要去找叔叔。”夙柳柳有些倔强的撅了撅嘴巴,随即突然站了起来,一个闪身就拉开了门向外走去,快的小末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空旷的躺椅,小末立刻向门外追去,并开口道:“小姐,你不可以去打扰主子。”声音中带着点点的焦急。 此刻的夙柳柳在小末前方的不远处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既让小末追不上,又让小末追不丢。 我让你滚,可是你不滚,那么就休怪我无情,你不是喜欢叔叔吗,那么就让你看着叔叔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虽然自己在叔叔的眼里不算是一个女人,但是在你看来就不是了,你就等着被气死吧。 她卑鄙吗,她无耻吗,呵呵???她从来不觉得。 她就是爱踩人尾巴怎么着,谁让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惹她,她没有直接出手杀了就不错的了,不过,她还是觉得,心灵的折磨是最痛苦的。 一个跑一个追,在夙柳柳几番思绪的流转间,两人已经跑到了温如玉的房间门前。 暗处的人谁都没有动,因为温如玉吩咐过,如果夙柳柳来找她,谁都不要拦,他们都是以温如玉的命令为先,所以,没有一个动的。 不是谁,都像小末那样的,当然,不排除爱情让人盲目的可能,有时候,女人的嫉妒心呀,那可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杀人于无形。 “叔叔???”夙柳柳边喊边直接推开了温如玉房间的门,然而,当她看到门内情形的一瞬间,顿时咽住了话语。 唔,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温叔叔要洗澡的,虽然才刚开始脱衣服,虽然只是露出了半边胸膛,虽然那胸膛看上去很是伟岸,更是完美的如一块玉一般,虽然那有些性感的小腹肌也露了出来,但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温如玉有些错愕的看着突然冲进来的夙柳柳。 他知道有人来,但是却不知道是夙柳柳,更不知道她就这么推门进来了,平时,没有自己的允许,谁也不敢推门的,所以,他就没锁门,以至于就出现了一推就推开的情形。 “那个,叔叔,柳柳不知道你要洗澡。”夙柳柳很是无辜的嘟囔了两句,但一点也没有要转过身子的意思,额,难得的美男沐浴图,不看白不看,虽然只露出了点胸膛,虽然有些若隐若现,但是却很有看头,唔,叔叔,要不,你再脱点。此刻的夙柳柳完全将自己之前纠结的那些不开心的问题给抛到脑后了,谁叫她喜欢欣赏美的事物呢,虽然本意是准备整治小末的,但是现在???额???情况有些转变。 “没事,柳柳有事吗?”温如玉错愕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而且没有半点要拉好衣衫的意思,在他的眼里,柳柳就是一个孩子,反正等下要洗澡,又穿又脱的,很是麻烦。 “我???”夙柳柳刚想说什么,就被身后传来的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小姐???”这个时候,快要到跟前的小末出声唤了一声,话语里满是愤恨,为什么一眨眼人就没有了,她不相信那个傻子可以跑那么快,但是却又是看着她跑到这边来的,下意识的,小末有些压低声音的开口叫唤道。 本来对着温如玉准备说话的夙柳柳转过了身子对着敞开门的门喊道:“我???” 夙柳柳刚喊一个字,就见眼前敞开的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这一关也将夙柳柳的话给关断了。 以至于夙柳柳后面的‘在这里’三个字咽进了肚子里。 “叔叔???”夙柳柳有些不解的回眸看向温如玉,而此刻,温如玉已经整理好了衣衫,那完美的胸膛已经被遮掩了起来,他不介意夙柳柳看到,并不代表不介意别的女人看到,所以,本能的,在那个声音的主人没有来之前,他用内力将门给关了起来。 而门关起来的那一刻,小末也正好来到了房门的不远处,一眼就瞧到了屋内的两个身影,顿时,有些咬牙切齿,这个傻子,真的到主子这里来了。 “不是说要睡觉的么,来找叔叔什么事。”温如玉三步上前,很是自然的牵起了夙柳柳的手。 “突然想叔叔了???”夙柳柳咧着嘴笑了笑,“那个,叔叔你不是要洗澡吗,怎么不洗了?”一双凤目很是纯净的看着温如玉,当然,如果忽略那凤目深处的促狭,或许这双眸子会更纯净一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又是那个眼神 “突然想叔叔了???”夙柳柳咧着嘴笑了笑,“那个,叔叔你不是要洗澡吗,怎么不洗了?”一双凤目很是纯净的看着温如玉,当然,如果忽略那凤目深处的促狭,或许这双眸子会更纯净一点。%&*"; “陪柳柳重要,等下再洗。” “柳柳今天和叔叔一起睡好不好,柳柳想叔叔了,白天都见不到叔叔,晚上叔叔陪柳柳好不好?”夙柳柳拽着温如玉的衣袖,呢喃的撒娇道,那双带着纯净的目光的眸子,就那样直直的看向温如玉,满是期翼,让人不忍心拒绝。 门内的话,门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小末在听到夙柳柳的话的时候,差点没有将一口银牙给咬碎,但却同时在庆幸,主子从来就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子过过夜,那些企图爬上主子床榻的女子不是伤了就是残了,没有一个好结果的,她白天教过她不要恃宠而骄的,看来这个傻子没有听进去,不知道等下这个傻子是少胳膊还是少腿呢,想到这里,小末觉得很是解气。 “柳柳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一个人睡。”温如玉叹息了一声,显得有些无奈。 门外的小末听到温如玉的拒绝,很是开心,看吧,主子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叔叔???你不喜欢柳柳了吗,为什么不跟柳柳一起睡,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我就是要跟叔叔一起睡,就是要???”夙柳柳直接伸手环住了温如玉的脖颈,就那样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副赖着不走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夙柳柳,温如玉那双如深潭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与宠溺,叹息了一声,妥协道:“不要摇了,一起睡就一起睡,你先乖乖的去躺着,叔叔洗完澡就去陪你。” “真的吗?”夙柳柳高兴的在温如玉的身上蹭了蹭,随即皱了皱眉头,“那小末呢,她好像在外面???” “她睡隔壁,这样,明天也好跟着你,好了,你先去睡吧,叔叔等下就来。”温如玉拍了拍夙柳柳的后背,开口道。 “好吧。”夙柳柳乖巧的点了点头,垂下的眼睑掩去了眸中的光彩,小末,本小姐送你的礼物怎么样,要是今晚你能睡得着,明天小姐我就跟你姓。 看着向里间走去的夙柳柳,温如玉转身对着门外道:“小末,我说的都听见了吧,自己去隔壁。” “是,主子。”小末对于温如玉的话很是恭敬,只是那双藏在黑夜里的眸子却满是狠意,甚至带了点杀意。 三两下拔了外衣,夙柳柳毫无形象的钻进了被窝里,唔,她居然开口要求跟一个男人睡觉,虽然貌似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叔叔,貌似似乎很有可能有点血缘关系,但是,那是这具身体的好不好,她的灵魂还是自由的啊,都是那个该死的小末气的,明天以后,直到她离开,都不会让那个丫头好过。 当温如玉洗完澡,带着清新的青竹香气回到里屋的时候,只见夙柳柳整个人缩进了锦被里,蜷缩着,就像一颗球一样。 好笑的走上前,温如玉伸手扯了扯被子,“柳柳,你在干嘛,想闷死自己吗?” “叔叔???”正在懊恼的夙柳柳在听到温如玉的声音再加上温如玉扯被子的动作,她顶着一头烦乱的发丝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眸子更是水润润的,就那样傻傻的看着温如玉,一股无形的清纯妩媚之气就那样在空气中散了开来。 看着这样的夙柳柳,温如玉的眼神又变得有些飘渺,看似在看夙柳柳,却有似在通过夙柳柳看别人一般。 正在纠结的夙柳柳,在看到温如玉的这个眼神的时候,所有的纠结顿时化为了乌有,有些迷蒙的双眼顿时恢复了清明,并低垂了下来,她,不喜欢看到温叔叔这个眼神。 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她好的人,还是那个领她回家的人,她对他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有着一种对着在异世界而产生的那种迷茫与不安的依赖,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份温暖,所以,她真心的希望,他疼得是她,而不是一个替代品。 “叔叔,你在,看谁???”低垂着眸子的夙柳柳一字一句语气很是清明的询问道。 然而,刚刚一个失神的温如玉根本就没有感受到夙柳柳那难得一次的清明。 “叔叔在看柳柳呀,柳柳怎么这么问。”掩去眸中一抹不明的情绪,温如玉掀开了锦被上了床榻。 “只是随便问问。”夙柳柳翻了一个身转向了床榻的内侧,看着墙壁的那双凤目此刻一片冷清。 温如玉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床榻的上方,很是随意的躺在床榻的外侧,“不早了,柳柳睡吧。” “叔叔。”很是平淡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情绪。 “恩。” “喜欢柳柳吗?” “喜欢。” “要是有一天,柳柳变了,叔叔还会喜欢吗?” “不管柳柳怎么变,都是叔叔的柳柳,叔叔依旧会喜欢的。” “要是柳柳不再是柳柳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叔叔还会喜欢么?” “柳柳怎么可能不会是柳柳?”温如玉嗤笑出声,如果不是路云霞检测过柳柳的身份,柳柳的这句话真的会让他怀疑她被人掉包了,被替代了呢。 “是啊,柳柳怎么可能会不是柳柳,柳柳要睡觉了,叔叔晚安???” “好,晚安。” 之后,两人全部陷入了沉默,但是双方却不知道,对方谁也没有睡,至于两个人在心里想什么,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翌日,当夙柳柳苏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温如玉的身影,伸了一个懒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她何必失落,她不是一直都是自己疼爱自己的吗? 所以,何必奢求,又何必计较呢? 自我嘲笑了一番,夙柳柳又恢复了往日那粗线条的神经。 起身穿起了衣服,简单的拨弄了一下头发,夙柳柳打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如一尊雕塑一般的小末。 “小末,早啊!”夙柳柳对着小末展开了一个甜甜的笑颜,唔,可怜的丫头,没睡好吧,瞧瞧,瞧瞧这黑眼圈,跟个熊猫似的。 “小姐,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了。”小末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有吗?我瞧瞧。”说着,夙柳柳当真抬起了头向天空中看去,“好像真的升到半空中了,“说着,夙柳柳又重新将眸子转向了小末,带了点哀怨道:“都中午了,小末怎么不叫我,害的我连温叔叔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都怪你???” “小姐,主子是睡在你身边的,什么时候走,奴婢怎么知道,还有,主子走的时候吩咐了,不要打扰小姐睡觉,奴婢怎么能违背主子的命令。”小末黑着一张脸,反驳道。 “好像也是哦。”夙柳柳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她看着小末那向发怒却有努力的憋着的模样,她真的好想大笑,谁叫这个丫头得罪自己来着,心灵的折磨呀,这可比打她一顿强多了。 “小姐,主子宠幸你了没有。”想了想,小末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如果主子宠幸了这个傻子,那是不是说自己以后就有机会了呢,毕竟自己可比这个傻子优秀多了。 “咳???咳???”小末突然冒出来的话,直接噎住了夙柳柳,宠幸?宠幸?姑娘,你可不可以想象力再丰富一点。 “原来主子没有宠幸小姐呀。”看着夙柳柳那有些迥异的模样,小末感到一丝庆幸同时又有一丝失落,庆幸主子虽然留下了这个傻子却没有宠幸她,说明她在主子心中的分量也不怎么样,失落的是主子都不碰女人,那么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什么是宠幸?”止住了咳嗽,夙柳柳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一样,求知的看着小末。 “宠幸就是???”小末刚准备接口,突然住了嘴,要是她解释了,这个傻子去找主子做那件事情怎么办,话锋一转,“小孩子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小姐你是不是饿了,奴婢去给你弄吃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追问宠幸 “宠幸就是???”小末刚准备接口,突然住了嘴,要是她解释了,这个傻子去找主子做那件事情怎么办,话锋一转,“小孩子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小姐你是不是饿了,奴婢去给你弄吃的。” 不是小末殷勤,她只是想转移话题,省的这个傻子追问。 她是小孩子?那么请问,姑娘你又比小姐我大几岁。 “叔叔呢???”既然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当然,她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的。 “主子在书房,小姐就不要去打扰主子了,书房是重地,不是小姐能随便去的。” 靠,左一句打扰,右一句打扰,她看上去像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吗? “给我打些水来,我要梳洗一下。”夙柳柳理了理衣摆,对着小末吩咐道。 “是,请小姐不要乱跑,在这里等着奴婢。”小末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却不敢违背温如玉的话,不得不好好的照顾夙柳柳。 “恩。”夙柳柳轻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然而,当小末端着水盆回来的时候,夙柳柳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原地,气愤的直接将水盆给扔在了地上,随即抬脚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此刻,夙柳柳已经来到了书房所坐落的西苑,她才不会白痴的站在原地等那个高傲的冷婢女呢。 跨入西苑,没几步,夙柳柳就走到了书房的门口。 伸出素手,轻轻的敲了敲门,“叔叔,你在不在???” 坐在书案前正皱着眉头的温如玉一听见夙柳柳的声音,立马掩去了眉间的难色,开口道:“叔叔在,柳柳自己开门,门没锁。” 随着温如玉声音的落下,门‘嘎吱’一声开了开来,随即,夙柳柳那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温如玉的眼眸里。 “叔叔今天没有出去吗?”边反身关门,夙柳柳边开口问道。 “答应陪你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不用,叔叔你要是有事就忙,不用特意陪柳柳的。”夙柳柳对着温如玉摆了摆手,随即一双凤目转向了一边的房里的摆设很是简单,除了一张案和简单的几个花瓶装饰以外,一眼望去,全是装满架,书卷之气很是浓郁。 “柳柳对书有兴趣?”温如玉看夙柳柳的目光放在那书架上,不禁开口问道。 “额???有些好奇,不知道叔叔这里的房里的有什么区别???”夙柳柳歪了歪头,一双凤目满是好奇的看着温如玉。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可以看?” “可以。” “叔叔真好。”柳柳对着书案前的温如玉甜甜的笑了笑,随即向书架走去。 看着不缠着自己的夙柳柳,温如玉叹了一口气,早上知道了一些事情,有些烦心,还真没有心情陪这个丫头闹,既然她有自己喜欢的事情要做,那是再好不过。 顿时,偌大的的沙沙声。 夙柳柳随手拿了一本,她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然而,当她翻开的时候,却不禁一怔,这是什么,上等的内功心法,咽了咽口水,夙柳柳又随手拿了一本又一本,全是武功秘籍,据她判断,都是上乘的功夫,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丫的,怪不得书房是重地,这些能不珍贵吗? 看完一排,夙柳柳又去了另一排,随手一拿,医书,翻开一看,全是各种各样珍贵药材的记录,很是详细,什么生长地呀,什么用途呀,很是全面。再随手拿一本,毒经,夙柳柳又随手拿了几本,全是跟药有关的,且全是极品,看的夙柳柳简直就是两眼放光。 再换一排,翻了翻,全是这个大陆上各个国家的分布介绍,更是有风土人情,地理样貌的介绍。 哦,天哪,这个书房简直就是一个宝呀,简直太对自己的胃口了,但是话说回来,温叔叔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有这么些珍贵的东西。 一双凤目闪过丝丝疑惑。 咳,管他哪里来的,既然这么好的有利资源都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看白不看。 打定了主意,夙柳柳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了温如玉的书案前。 “看出什么不一样没有?”温如玉抬眸淡笑的看着夙柳柳。 “好多小人,图画的挺好看,也很好玩,叔叔,我可不可以以后一直来这里看啊,那些人人好好玩,柳柳好喜欢的。”夙柳柳伸手拽住了温如玉的衣袖,撒着娇。 “喜欢就来,叔叔怎么会拦着你呢?” “可是,小末说书房是重地,不能随便来,我昨天想来的,小末拦住我不让我进来。”夙柳柳有些委屈的撅起来嘴巴。 “小末没骗你,不过那是对别人,至于柳柳,你就不需要遵守了。” “真的可以吗?”夙柳柳两眼放光,这是一种兴奋的表现,要知道,她可是武痴加药痴,最喜欢研究这些东西了。 “真的可以。”温如玉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估计这个孩子也就是一时好奇,要不了几天就会放弃了,虽然那些东西随便往外一扔都是一个宝,甚至会被人抢破头,但是在这个丫头眼里,估计真的就是好玩的人人,真是有点暴敛天物了,不过,只要她喜欢,撕了也无所谓。 “叔叔你真好。”说着,夙柳柳高兴的低下了螓首在温如玉那如玉一般的脸颊上‘啵’了一下。 而这个时候,在西苑门口徘徊已久的小末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来,并走到了书房的门前,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主子,小姐在这里吗?” 小末的这一插话,将对夙柳柳那一吻还没来得及产生任何反应的温如玉的心思给拉了过去。 “在这里,你就在门口守着吧。” “是。”小末恭敬的应了一声,忍下了心中的不甘,那个傻子居然进了主子的书房,主子真是太宠爱她了,总是为她破了一个有一个的例。 “哦,对了???”夙柳柳突然惊呼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怎么了???”温如玉转眸看向夙柳柳,顺手拿了起桌上的杯盏,轻抿了一口茶。 “小末今天问我说叔叔宠幸了我没有,叔叔,宠幸是什么意思?”夙柳柳睁着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很是无辜的看着温如玉。 本来她想留着这个丫头玩玩的,毕竟无聊嘛,可是,现在她发现了更好的东西,所以,为了自己可以安静的,不被人打扰,她必须处理掉这个丫头,不管小末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都与她无关,她只想要清净,要怪就怪小末自己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噗’的一下,温如玉刚喝进嘴里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点点滴滴的落在了书案上那翻着的书上。 “咳???咳???”下一刻,温如玉放下了杯子,握拳捂住嘴角不停的咳嗽。 “叔叔,你这么大一个人了,喝水怎么会被呛着,还没有柳柳能干呢。”说着,夙柳柳伸出了手不停的拍打着温如玉的背后。 而此刻,站在门外的小末已经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她只感觉天要塌了,主子一定生气了,早知道,自己之前就回答那个傻子了,现在好了,傻子直接问主子了,怎么办? 因为夙柳柳这个问题太惊秫,以至于温如玉被吓着了,他宠幸谁也不能宠幸夙柳柳呀,这简直就是乱来。 “叔叔,你好点了没有,你快告诉柳柳宠幸是什么意思,问小末,她都不回答我,还说小孩子不要多问,为什么不能问,叔叔为什么要宠幸柳柳,宠幸是不是就是喜欢的意思呀,那柳柳也宠幸叔叔好不好???”夙柳柳低垂着眸子,一边替温如玉拍打着后背,一边漫不经心的呢喃道。 如果忽略那半掩的眸子深处的狡黠与星星的寒意,或许,这般无辜的声音可以显得更无辜一些。 “小末,自己去领罚,领完之后,还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小姐这里就不用你伺候了。” 一股不可抗拒的寒意通过温如玉的话语传向门外的小末,此刻的小末已经面如死灰,不是因为要被惩罚,而是她将要失去这个好不容易可以靠近主子的机会,立刻这个可以靠近主子的地方,她很不甘心,但却又不能反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叔叔房中的女人 深吸了一口气,小末开口道:“是,主子。%&*";” 僵硬的应了一声,小末最后看了书房的门一眼,转身离去。 “叔叔,小末犯什么错了,为什么要受惩罚,为什么要让她离开,她走了,就没有人和柳柳玩了。”夙柳柳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此刻的表情显得越发的无辜。 “咳???”温如玉握拳捂嘴咳嗽了一声,转身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夙柳柳,“叔叔另外给你找一个婢女,会有人陪你玩的,至于小末,你就不用管了,你不是说喜欢那些有人人的书吗,现在那些书都是你的,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真的吗?”夙柳柳高兴的拍了拍手,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温如玉。 “真的。”温如玉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只要不纠结刚刚的话题就行了。 “叔叔真好。”说着,夙柳柳又低头在温如玉的脸颊上印上一吻,随即高高兴兴的转身向书架走去,可是刚走了两步,夙柳柳突然顿住了脚步,回眸皱着眉嘟着嘴巴看向温如玉,“可是,叔叔,你还没有告诉柳柳宠幸是什么意思呢???” 温如玉刚碰到杯盏的手因为夙柳柳的话一顿,“咳???小孩子家家的,别问那么多,看来柳柳不喜欢那些书呀,要是不喜欢就不要看了???” “我喜欢,喜欢,我要看。”夙柳柳急急的打断了温如玉的话,笑话,好不容易找到的宝,她怎么可能放弃,虽然很想看温叔叔窘迫的样子,可是还是那些书对她来说比较重要好不好。 看着夙柳柳急急跑向书架的身影,温如玉叹了一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这个小末,都跟柳柳说了些什么,看来自己有必要好好的整治一下了。 那日以后,温如玉给夙柳柳重新换了一个婢女,新的婢女叫做千雨,因为与千霖有一个字是一样的,所以夙柳柳忍不住多观察了一下。 同样的是一个冰冰的美人胚子,也同样的散发着高傲的气息,但是,那却是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傲,也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冰冷,并不像小末那种表面的伪装,千雨不多话,出了照顾夙柳柳的饮食起居,什么也不多问,不多说,对夙柳柳也没有什么别样的情绪,,这让夙柳柳很是满意。 时间飞逝,一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时节也从暖春过多到了初夏,渐渐的有进入盛夏的状态。 一个月的时间里,夙柳柳大部分的时间都窝在书房里研究那些书上的东西,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她将那些书的内容全部记入了脑海里,她的大脑就像一本笔记本电脑一样,将那些书上的档案全部记入了脑海中储存了起来,等以后,再去慢慢的了解。 毕竟,她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呆多久,要是离开了,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这些宝贝,所以,记住内容,才是关键。 这一个月里,温如玉似乎特别的忙,总是早出晚归,甚至有的时候好几天都不见身影。 因为夙柳柳的乖巧,再加上有暗卫的保护,所以,温如玉对夙柳柳很是放心,同时也更加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当夙柳柳将最后一本书的最后一页看进脑海之时,她很是激动的将书抛向了半空中,然后‘啊’的一下大吼出声。 守在书房门口的千雨一听到夙柳柳的大叫声,立马‘砰’的一下推开了门,跑向书房之内,急急的道:“小姐,你怎么了???” 绕过书架,千雨看到那直躺躺的仰面睡在地上的夙柳柳,心咯噔一下,刚要上前就见那睡在地上的人儿转过了螓首笑看着她。 “千雨,我很好,就是有点高兴。”夙柳柳讪讪的笑了两声,随即从地上爬了起来。 千雨没有说话,但是却舒了一口气,好在没事,主子可是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照顾好小姐的安全,要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要知道,主子生气起来,那可是很恐怖的。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捡起地上的架之上,夙柳柳很是真心的对着千雨道了歉,这个妞虽然冷冰冰的,但是人不错。 “没事,照顾好小姐,是千雨该做的事情。”千雨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没有任何的情绪浮动。 “小雨,你真不可爱。”拍了拍衣摆,夙柳柳直接抬脚向门外走去,这些日子除了吃饭睡觉上茅厕,所有的时间都腻在这书房里了,都快要发霉了,该出去透透气了。 千雨那冰山般的面庞,难得出现了一丝裂缝,她刚刚看到了什么,戏谑,她居然从那呆呆傻傻的小姐眼里看到戏谑,莫不是她眼花了。 “小雨,小姐我饿了,你怎么还在里面?” 就在千雨震愣的瞬间,门外响起了夙柳柳那大大咧咧的叫声,顿时,千雨摇了摇头,回过了神,向门外走去,刚刚一定是自己眼花。 怀着愉快的心情,夙柳柳回房吃了些东西,好好的梳洗了一番,然后直接倒在看床榻之上,唔,软软的床,好舒服,她好些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了。 当夙柳柳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漆黑,歪了歪螓首,淡淡的银辉从那窗棂的缝隙里透了进来,给她带来了丝丝的明亮。 额,现在怕是半夜吧。 ‘咕噜噜,咕噜噜????’ 夙柳柳摸了摸肚子,饿了,她纯属是饿醒的。 抚了抚额头,夙柳柳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顺势传好了衣衫。 不争气的肚子啊,算了,自己去找吃的吧,这大半夜,她还真不好意思使唤人。 跑进厨房,夙柳柳看到的满地的生菜,做菜吧,她还能勉强弄弄,可是貌似这生火有些麻烦,想了想,最后,夙柳柳拿起桌子上的两个苹果,一个塞进怀里,一个拿在手里就地就咬了起来。 水果养颜,好东西。 就这样,夙柳柳嘎吱嘎吱的咬着苹果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温如玉的院子是夙柳柳回房的必经之路。 看着来时一片漆黑,回去时却一片灯火通明的院子,夙柳柳弯了弯眉,难道说,温叔叔半夜回来了? ‘嘎吱’一声,夙柳柳又咬了一口苹果。 反正睡不着,进去瞧瞧,说起来,好像也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温叔叔了。 踩着碎步,漫步走进东苑。 穿过花丛,绕过假山,夙柳柳来到了走廊里。 扔掉了手中的苹果核,夙柳柳从怀中拿出了另一只苹果,一口了咬了下去,而另一只闲着的手也在此刻推开了温如玉的房门。 “温叔叔???”因为嘴里嚼着苹果,夙柳柳说的有些口齿不清。 没人? 看着灯火明亮却空旷的屋子,夙柳柳皱了皱眉,额,应该在里间吧。 然而,夙柳柳刚一抬脚,一个貌美如花我见尤怜的女子从里间走了出来,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夙柳柳咬苹果的动作就此顿住,一双凤目闪过一丝错愕。 不待夙柳柳说话,又一个身影从里间走了出来。 千霖? “小姐。”千霖看见有些目瞪的夙柳柳,开口叫道,话语里带着些许的低沉之气。 “叔叔呢???”垂下眼睑,蝶翼般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掩去了那双凤目中的所有情绪。 “主子他???”千霖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时候,夙柳柳明显的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 嘎吱一声,又咬了一下苹果,夙柳柳不再废话,直接抬脚向里间走去。 然而刚走两步,那个带着书卷之气的貌美女子抬脚拦住了夙柳柳的去路。 “小姐,主子休息了,还请不要打扰。”如黄鹂一般清脆的声音带着点点不可抗拒的味道响彻在这空旷的屋子里。 夙柳柳垂着眸子,脚步顿了顿,没有说话,嘎吱一声,又咬了一口苹果,但明显的这一次的声音要比之前的声音要大的多。 小姐,她叫自己小姐,那么她是谁,温叔叔的手下,府上的丫鬟吗,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比自己更像是一个小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初露锋芒 “我不打扰叔叔的,我只是想看一眼,都好些天没有看见温叔叔了???”低着头,夙柳柳弱弱的开了口,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仿似深怕对方拒绝似的。 “请小姐回去。”美人再一次的开了口,口气显得比刚刚还要坚硬。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如果叔叔真的在里面,应该听到早就听到自己的声音了,可是为毛到现在都没有出声。 “请小姐回去。”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夙柳柳,美人再一次的开了口。 “千霜???”千霖觉得千霜的态度有些过了,忍不住开了口,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语气却带着淡淡的提醒,虽然他自己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小姐,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主子手心上的宝,不能太过明目张胆的怠慢。 千霜没有应声,只是转眸冷冷的等了千霖一眼,随即又将眸子转向了夙柳柳,那拦路的身板越发的坚挺,今日,她是绝对不会放这个傻子进去的。 低着头的夙柳柳看上去似乎有些胆怯,但却依旧咬着苹果,这样的场景很是怪异。 淡淡的熏香从里屋蔓延了出来,夹杂了些许被掩盖的血腥味,即使被掩盖,也逃不过夙柳柳那灵感的嗅觉。 咬苹果的动作一顿。 夙柳柳一个抬脚直接闪身进了里间,速度很快,以至于千霜和千霖都没有反应的过来。 当千霜发现自己拦的人不见了身影,立马黑了脸,转身向里屋追去。 千霖也急急的跟了进去。 他们只顾着去追人,完全忘了去怀疑夙柳柳为什么能如此轻易的就绕过他们进了里间。 白色的帷幔在夜风的作用下漫天起舞,映衬得那床榻上的身影若隐若现。 “哪里来的闲杂人,给我出去。”一个显得有些暴躁的声音直接对着夙柳柳迎面砸了过去。 夙柳柳看着床榻的眸子暗了暗,没有知声,而是迅速的走到了床榻前面,素手一伸直接抓住了那只平放在床榻边的皓腕。 “叫你出去,听见没有。%&*";”手中拿着银针的风澜清暴躁的吼了一句,要不是手上的银针要给温如玉排毒,他真想全部扎到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女人身上。 “小姐,请你不要胡闹,主子中毒了,你想要主子的命是不是。”后脚跟进来的千霜看着抓着温如玉手的夙柳柳,直接厉喝出声,喊她一声小姐是看在主子的面子上,但是与主子的命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 说着,千霜直接走上前去拉夙柳柳,企图将她带离床榻边,她不能让她妨碍澜清给主子治疗。 夙柳柳握着温如玉手,时间越久,脸色越黑。 感受到身后的掌风,夙柳柳直接一挥手扶了开去,随即抬眸看向身边那个愤怒的看着直接的男子,开口道:“你这样根本就不能将毒素排进,反而会使毒素在体内扎根,必须配上药浴,不然,即使全身都扎满银针都没有用。” 丢下一句话,夙柳柳直接转身走到一边的书桌旁,催动内力,迅速的将那方墨砚给磨了开来,随即,素手一挥,执起狼毫刷刷的就在那张白纸上迅速的挥洒了起来。 不消片刻,本来还一片空白的纸上顿时写满了黑字。 “千霖,立刻去取,再让人烧一锅热水,必须要快,温叔叔中毒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如果再过一个时辰,不进行彻底治疗,这毒将会伴随一生。”这毒很是霸道,本来是一击毙命的毒,但是温叔叔似乎已经用药护住了心脉,这也给了他们一丝救治的时间。 屋子里的三人被夙柳柳这突如其来的雷厉风行给顿时吓得愣住了神。 “小姐,你不要捣乱了。”千霜首先反应过来,直接对着夙柳柳大吼了一声,身子也随之而动,她什么也不管了,她要将这个傻子给扔出去,再耽误下去,主子的命就要交代了。 随之反应过来的是风澜清,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快步上前直接抓过夙柳柳手上的药方,越往下看脸上的神色越是惊叹。 他知道夙柳柳说的那些很对,可是,这毒很霸道,他一时间之间不知道怎么救治,只能先排除一些毒素,保住如玉的命再说。 而这个时候,千霜已经闪身来到了夙柳柳的身边,直接伸手就向夙柳柳抓去。 “千霜,住手。”风澜清直接伸手抓住了千霜的手,然后转眸有些欣喜的看向千霖,显得有些激动,“快,千霖,按照药方将要给抓来,并按照刚刚这个姑娘说的去做,一定要快。” 千霖愣了一下,看了看风澜清,又看了看夙柳柳,随即接过了药方,转身离去,他可以不相信夙柳柳的话,但是却不能不相信风澜清的话。 “风少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相信一个傻子写的东西。”千霜被制住了行动,很是不爽的将矛头指向了澜清。 “闭嘴,千霜。”对于千霜的怀疑,风澜清很是不满,一张脸立刻冷了下来。 此刻,夙柳柳已经闪身来到了床榻之前,双手并用迅速的取下了温如玉身上的银针,每一根银针在取出之时都已经变成了紫黑色,由此可见,这毒的霸道。 衣袖一番,夙柳柳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她这针上全是剧毒,她是用来保命的,没想到现在却是用来救人。 要是换做之前,这毒她还真不知道具体的解法,不过,在这一个月的书房之游当中,她看到了这种毒,也知道了解法,不知道这该不该称之为幸运。 断魂散,真正是断魂啊。 素手飞扬,一根连一根的毒针就那样漫进了温如玉的身子,以毒攻毒,这是抑制毒液蔓延的方法。 手腕一转,一颗翠绿的晶莹药丸漫入了温如玉的口中。 待一切做完之后,夙柳柳呼了一口气坐在了床榻边。 伸手抹了一把汗,幸好她半夜出来找吃的??? “你都对主子做了什么。”因为被风澜清给抓着,千霜根本就接近不了夙柳柳,当她挣扎几下过后,发现夙柳柳已经换了温如玉身上的银针,她很是愤恨的吼出了声。 “很吵。”夙柳柳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千霜,这个女人真是讨厌,烦不烦。 眼见夙柳柳的工作已经完成,风澜清松开了抓着千霜的手。 一得到自由,千霜立刻几步走到了夙柳柳的面前,“你对主子做了什么?” “滚。” “你敢叫我滚,别以为主子对你好点,你就恃宠而骄,你只不过就是一个替代品而已,你以为主子真的是对你好,你别做梦了,叫一声小姐,是看在主子的面子上,还真把直接当小姐了???” “千霜,住口。”就在千霜说的很是起兴的时候,千霖拿着药出现在了房中。 “风少主,药。”恭敬的走到了风澜清的面前,千霖将药材递了上去。 而同一时间也有下人将盛着热水的浴桶给抬了上来。 千霖的话让千霜住了口,她自觉自己失言了,不过虽然闭了嘴,但那双眸子却依旧愤愤的瞪着夙柳柳。 “姑娘???”风澜清没有理会那些有的没的,他将手中的药材交给了夙柳柳。 夙柳柳没有理会千霜的话,虽然那话语已经落在了心间,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她只想救他。 将药材放开,放在了椅子上,捡了一些药材放进了水中,随即又将其他的药材分成了几份。 “千霖,将温叔叔的衣服脱了,然后放进水桶里,还有那个谁,会用银针的过来一下。”说着,夙柳柳抬眸对着风澜清招了招手。 “风澜清。”风澜清淡淡的开了口,没有了之前的暴躁,随即抬脚向夙柳柳的身边走去。 “这个,这个,一个时辰之后放,这个,这个,再过半个时辰放,还有这个,这个再过一个时辰放,每一次放药之后,就将银针换下,至于银针扎哪里,你应该知道的,这个我就不用说了,好了,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既然救了叔叔就一救到底吧。”夙柳柳指着自己分好的药材一一对着风澜清解说道,最后,拍了拍手,将这救人的任务也交了出去。 说完之后,夙柳柳二话不说,直接抬脚向门外走去。 风澜清刚想开口叫住夙柳柳,可想了想,最终作罢,毕竟如玉浑身赤裸,一个女子在这里是不太方便,虽然是为了救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想看直接说 出了东苑,夙柳柳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南苑的湖心亭。 倚栏而坐,凉凉的夜风亲吻着肌肤。 一双凤目带着淡淡的迷茫看向半空中的圆月,替代品吗?她只是一个替代品? 自嘲的笑了笑,迷茫的神色渐渐的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冷。 果然,最疼爱自己的还只是自己。 千雨站在不远处有些复杂的看着夙柳柳,她的职责是保护小姐,照顾小姐,至于小姐做什么,她都无权干涉。 不曾想,一个傻子居然会解毒。 千霜的话她也听到了,不管是真是假,小姐的心应该受伤了吧! 晨曦日光在几番折腾中洒向了大地,又在时间的流逝中藏入了云层。 华灯初上,皎洁的月光洒了一地的银辉,又一日的夜晚悄然来临。 温如玉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澜清···”看着床榻边的那个烟青色的身影,温如玉那有些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醒了···真是太好了···”半瞌着眸子的风澜清在听到温如玉的声音的时候,猛的睁开了眼前,随即染上了一层欣喜。 “咳···谢谢···” 温如玉的道谢让风澜清的笑容一顿,随即恢复了自然,他很想说不是他一个人救得,但是想了想,觉得现在不是说的时候,所以到了嘴边的话直接变了,“我给你倒杯水。” 在外间的千霖与千霜同时听到了温如玉的声音,两人很是激动的走了进来。 “主子。”压抑着激动,两人同时开口道。 “恩,小姐怎么样。”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了,也不知道柳柳怎么样了。 温如玉的问话,让两人同时一顿,随即千霜开口道:“小姐很好,主子不用担心,安心养伤,我们是半夜回来的,小姐不知道。” 千霜的话让风澜清端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了自然,虽然知道是谎言,但是却不能在这个时候戳穿,毕竟,如玉刚醒,不能有什么大幅度的波动。%&*"; “恩。”温如玉应了一声,随即不再说话,他也不想让柳柳知道他受伤了,要是被那个丫头知道了,她肯定是要担心的。 两日的时间,眨眼睛一晃而过。 温如玉身上的外伤已经开始结痂,身体也复原了许多。 “如玉,我想有件事我应该告诉你。”风澜清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有些复杂的看着半倚在床榻上的温如玉。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温如玉淡淡的笑道。 “你那个侄女是不是一个傻子?”风澜清说的很是直截了当。 “澜清,柳柳只是心智未开。”听到好友说柳柳是傻子,温如玉显得有些不高兴。 “不要误会,我没有轻贱的意思,想必你也知道,你中的毒很是霸道,以我的医术是无法将毒这么快就清除的,而你能好的这么快,全是你那个侄女的功劳。” “柳柳?”一时间,温如玉不太明白风澜清的意思。 “是,她会解毒,且手法很是熟练,真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傻子。”风澜清表示很困惑,“前两天,你刚醒,伤势不稳,我没有告诉你,现在你可以算说是没事了,作为朋友,我怎么会隐瞒你,那天夜里我在给你排毒,然后你的那个侄女就突然冲了出来,还写了一张药方,喏,就是这张。”说着,风澜清从怀中掏出了夙柳柳留下的那张纸。 接过纸张,看着上面隽秀的字迹,还有那精辟的内容,温如玉那双如深潭般的眸子越看越深沉。 “你确定,给你这张药方的人是柳柳?”温如玉求证的看向风澜清。 “我确定,千霖和千霜都在场,你可以找他们来对证。” 闻言,温如玉的眸子暗了暗,澜清没有理由骗他,片刻之后,温如玉抬首对着外面开口道:“千霖,去将小姐给叫来。” 有些事情,他必须亲自求证一下,虽然上一次路云霞求证过了,但是,这些不平常的东西实在是让人起疑。 “是,主子。”千霖领了命出去了。 温如玉与风澜清的对话,他也听到了,说实话,他也怀疑小姐有问题,每次主子去见小姐,他都跟着,除了傻,他什么也没看出来,不过,自从和那个璟王大婚过后,就显得有些不正常了,他还以为是他的错觉,经过这一次,他绝对能肯定,上两次的悲惨遭遇一定是这个小姐搞的鬼。 如果她是小姐,他只能当没发生过,如果她不是,那么··· 刚到北苑的门口,就看见千雨正端着一盘糕点从对面走来。 “千霖?”千雨疑惑的看着千霖,他怎么来这里了。 “小姐呢?” “刚起来,在屋内。” “主子找小姐,你去通报一声,我在这里等着。” “好。”说着,千雨端着糕点向院中走去。 刚走到门口,门从里边开了开来。 “小姐?”千雨显得有些诧异。 “放着吧,先去见叔叔。”夙柳柳淡淡的笑了笑,直接抬脚向外走去。 小姐怎么知道主子找她? 千雨再一次感到了疑惑,不过却是迅速的放下了手中的糕点,关上了门,起步追上夙柳柳的脚步。 “小姐。”看着那个迎面而来的素衣女子,千霖恭敬的弯了弯腰,早在那两杯茶过后,他就已经不再轻视夙柳柳。 “恩。”夙柳柳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继续向前走去,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就那样朝着东苑的方向而去。 看着夙柳柳那显得有些淡漠少了些许平日里的空灵的身影,千霖心中有些复杂。 一到东苑的门前,就看见了站在门前的千霜,千霜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满,她没有对夙柳柳行礼,甚至是尊称都没有。 而夙柳柳更是彻底的无视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几个婉转,夙柳柳来到了温如玉的床榻之前。 看着那半倚在床榻上的温如玉,夙柳柳挂着淡淡的笑容淡淡的叫道:“叔叔···” 依旧是那张绝美的容颜,依旧是那甜甜的笑,依旧是那翠翠的声音,依旧是那熟悉的两个字,可是,温如玉却觉得有些地方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一时间,他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空。 “你们先出去,我有事想和柳柳单独说。”温如玉对着屋子内的几人摆了摆手。 风澜清什么也不说,只是将眸光在夙柳柳的身上停留了几下,随即起身离开。 千霖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而千霜却在出去之前狠狠的瞪了夙柳柳一眼,活像看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样。 “到叔叔身边来。”温如玉对着夙柳柳招了招手,脸上依旧是那温和的笑容,只是笑意显得有些不达眼底。 “好。”夙柳柳什么也没有说,几步上前走了过去。 待夙柳柳走到温如玉的跟前,温如玉直接一个反手将夙柳柳给拽进了怀里,使她背对着自己,另一只手同时在夙柳柳的肩上一点,使得她无法动弹。 做着这一切的温如玉没有发现那个背对着她的人儿眸中闪过一丝受伤。 为救他,她不惜暴露自己,然而换来的却是他的怀疑。 其实,就算自己不出手,他也死不了,不是么,只不过多受些罪而已。 然而,自己在得知他受伤,他中毒的时候,却义无反顾的出了手,根本就没有想过什么后果,因为她信任他,疼惜他,只是,换来的是什么呢? “柳柳不要害怕,叔叔只是想看一样东西。”温如玉最终还是开口解释了。 “其实,叔叔,你想看什么,直接说就可以了,柳柳是不会不让叔叔看的。”闭了闭眸子,夙柳柳一如从前一般糯糯的说道,只是少了些许的撒娇意味。 温如玉没有出声,而是直接伸手将夙柳柳左肩上的衣衫扯到了臂弯处,映着梅花印记的白皙香肩就那样露在了温如玉的眼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替代品吗? 修长了手指轻轻的在那梅花印记上摩挲着,一双深潭般的眸子满是暗沉。 手腕一转,一丝银亮出现在了温如玉的手中,轻轻一划,雪白的香肩上落下了一道红痕,随即,红色的液体从那红痕中慢慢的溢出。 一朵红而妖异的血莲出现在了夙柳柳的左肩上,在血莲的作用下,褐色的梅花印记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巴掌大的金风,且透着无数的黑色图文。 看着这显现的金风,温如玉眸中的暗沉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疑惑。 “对不起,柳柳???”从怀中掏出丝帕,轻轻的将夙柳柳左肩上的血渍一点一点的擦拭而去,“疼不疼???” “不疼。”夙柳柳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擦掉血液,温如玉又拿出一瓶药膏,一点一点均匀的涂抹了上去。 一时间空气中显得有些静默。 伤口不是很深,抹上药之后,就不再流血了。 涂好伤药之后,温如玉又替夙柳柳拉好了衣衫。 “柳柳,你什么时候会解毒的。”弄好之后,温如玉解开了夙柳柳的穴道,并将她给转了个身,与他相对。 “叔叔房间里的书上写的,我只是试试而已。”夙柳柳笑得有些没心没肺,仿似对于刚刚的事情一点都不在乎一样。 “柳柳不傻,是不是?” “当然,柳柳本来就不傻。” “柳柳的左肩千万不要随便给别人看,知道吗?” “恩,好,柳柳知道。” “怪不怪叔叔。” “为什么要怪叔叔?”夙柳柳皱了皱眉,一副很是疑惑的样子。 看着一如既往的夙柳柳,温如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宁可她对自己发脾气,也不要看到这样一如既往的她,这样的她让他很是不安,心里面涩涩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对不起,柳柳,叔叔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你,叔叔怕你被人冒充,更怕你落入别人的手中,叔叔不能让你有任何的危险,知道吗?”温如玉的神色显得有些复杂。 “叔叔为什么要保护我呢,柳柳就是一个小姑娘而已,没危险的。”夙柳柳眨了眨眼睛,依旧是那副可爱的模样。 “叔叔答应过别人,保护你一生一世。”说到这里,温如玉的眼眸显得有些飘渺。 答应别人? 呵呵,又是这个眼神,很飘渺的眼神,叔叔,你究竟在看谁? 诚如千霜所说,我???只是???一个???替代???品???吗??? “当然,柳柳也很可爱,叔叔很喜欢,也很愿意保护你的。”只是一瞬间,温如玉又回过了神,爱抚的摸了摸夙柳柳的发顶。 “柳柳知道。”夙柳柳弯了弯嘴角,“叔叔,我离家有两个多月了,爹和娘好吗,我想他们了,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说着,夙柳柳伸手抓住了温如玉的手腕,素手一搭,那跳动的脉搏竟在指间。 “你爹和你娘很好,再过几天,叔叔就送你回去。” “好。”夙柳柳乖巧的点了点头,“叔叔,你伤还没有好,好好休息,柳柳还没有吃东西呢,柳柳先去吃东西了。”说着,夙柳柳往前倾了倾,轻轻的在温如玉的脸颊上应下了一吻,随即起身离开,转身的一霎那,眸中的笑意渐渐散去。 摸着脸颊,看着那离去的娇小身影,温如玉的眸中一片复杂,柳柳的确是柳柳,只是,她什么时候会解毒的,真的只是在书上看到的么? 不过,只要她是柳柳,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一定会在她的身边一直保护她。 回到房间的夙柳柳,一个人蜷在了床榻之上,看上去很是脆弱,然而,那双半掩的凤目之中却满是冷漠。 不管温如玉对自己的好有没有参杂别的东西,他都是对这具身子的主人好,而不是后来居上的她,她充其量就是一个替代品,谁叫她占据了别人的身体来着。 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温暖重来就是不属于她的,所以,她又何必去感伤,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就算是闹脾气,两日的时间也差不多该沉淀了,虽然夙柳柳心中始终涩涩的,但是她不想让温如玉看出她的异样,所以,在两日后的清晨,夙柳柳踱着迟疑的脚步来到了东苑的门前。 她不想承认,她无法忽视他对她的好,即使参差了些许其他的成分,她却有那么一点甘之若愈,终究还是她贪心了,贪心他的那份温柔,她更不想承认,她其实是担心他的,不放心他的,虽然没有她的担心,他依旧会很好。 千雨看着小姐在东苑拐角处徘徊的身影,心中划过丝丝的不解,主子对小姐不好吗,小姐这是怎么了。 不管她心中怎么想,她始终都默不作声的站在夙柳柳的身后,她知道,小姐不喜欢别人多话。她从没有轻看过小姐,即使之前小姐还是傻子的时候,在她的眼里,她只遵从主子的命令,主子让好好的照顾小姐,她就别无二心。 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圈,夙柳柳最终咬了咬牙向院门走去,她怕个毛,做错事的又不是她。 当夙柳柳走进温如玉的房间的时候,他正在端着一只碗在喝药。 拢在袖中的手握紧松开握紧松开反复了几次,淡笑的开了口:“叔叔???” 站在一边的风澜清看着这样踌躇富满小女儿娇态的夙柳柳,顿时有些不习惯,毕竟,那日初见,她那杀伐果断的彪悍模样已经深入了他的脑海之中,此刻突然发生如此鲜明的变化,实在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舍得来了???”温如玉放下碗,温和的开了口,那语气中仿若夹杂着淡淡的委屈一般,以至于接过碗的风澜清的手忍不住一颤,差一点将手中的碗给摔落在地,此刻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对叔侄一个都不正常。 “咳???我先出去了???”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存在感很低弱的风澜清开口示意了一声,然后径自向外走去。 如果风澜清知道屋子里的两人对他说道话无动于衷的话,他会很庆幸,自己径自离开的聪明抉择。 画面转回来 此刻,夙柳柳站在原地淡笑的看着温如玉,没有向之前那般一看见他就扑过去。 “怎么,还在生叔叔的气,是不是,又或者,要叔叔亲自下地去接你???”说着,温如玉作势要起身。是他忽略了她的感受,他那么做,想来是伤了她的心,他该换一种方式去证明,而不是那么的直接。 “你别乱动,你身上有伤???”看着要下地的温如玉,夙柳柳几步上前按住了他的动作,她可不想他身上的伤口扯裂。 “丫头,是不是在怪叔叔。”温如玉叹息了一声,直接伸手一把将夙柳柳给搂进了怀里。 犹豫了两下,夙柳柳最终伸出了手环住了温如玉的腰身,乖巧的坐在了他的怀里,“没有???没有怪叔叔???” 抚着那如缎子一般光滑的三千墨丝,温如玉叹息了一声,“丫头,叔叔知道自己的方式直接了一点,但是叔叔真的是担心你,你要知道,你肩上的金凤那是天下多少人想得到的东西,叔叔不能让你有半点差池,如果可以,叔叔宁可你肩上的没有那只金凤,叔叔只求你平安,快乐的成长,别的什么也不求。” 夙柳柳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口,她想说,叔叔,如果你知道我的灵魂换了,而你想保护的人早已经魂归西天,你还会这样爱护我吗,她想说,叔叔,我在你心中是不是就是一个替代品,是不是就是另一个女人的延续,而那个女人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想说,叔叔,你说,你答应别人要照顾我一声,那么,你答应的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你保护我,又和我是什么关系,她想说???想说的太多,但却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她不敢问,不敢听,她怕她会遇到更残酷的真相??? 她回答温如玉的是紧紧的搂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螓首深深的埋进他的脖颈之间,尽情的吸取他身上的温暖。 温如玉爱怜的看着怀中的人儿,不管怎样,她都只是一个孩子,即使不傻,那也是最近的事情,曾经的每一个春夏,他都陪伴过她,她是不是真的傻,他怎么会不知道,虽然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好的,但是,曾经的那些怎么做的了假。 又过了三日,温如玉恢复的很好,伤势好了大半。 他兑现了自己的诺言,陪着夙柳柳到处去游玩。 至于风澜清,前两天就离开了,据说他家里出了事情,他不得不赶回去处理。 夙柳柳依旧如以前那般没心没肺的傻笑,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玩闹了两日,应夙柳柳的要求,温如玉派人送她回金陵,虽然他很想自己去,但是他事情太多,抽不开身。 就这样,夙柳柳踏上了回金陵的征途,陪在她身边的是千雨还有千霖。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沙。 此刻,夙柳柳所乘坐的马车正好到达了隐水城。 为了方便,夙柳柳又戴上了明凰给她的那张面具。 好东西不用白不用。 当几人在一家客栈的门前停下的时候,夜幕已经袭上了半空,夙柳柳没有上楼,直接就在大厅里要了晚膳。 一个人在楼上吃多没有意思,在楼下吃不但人多,还可以听到很多八卦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客官,你要点什么。”刚一坐定,小二很是麻利的就上前来招呼了。 “随便上几个招牌菜就好。”夙柳柳挥了挥手,没有提太多的要求。 “好嘞,客官你稍等,马上就给你送来。”小二将手上的抹布往肩上一甩,很是利落的转身向后堂跑去。 此刻,放好马车的千霖也来到了桌子前,和千雨一起坐在了桌子的一边,很是静默,或者可以说,夙柳柳不开口,他们很少说话。 夙柳柳一双美目四处流转,她发现似乎这里聚集了许多带有江湖气息的人士,不是背着把剑,就是挎着把刀,甚至还有一些遮头盖脸的人物,怎么看怎么不寻常。 “老哥,你说,今年这天风剑派的考核,俺能过么。”一个挎着大刀的魁梧汉子一只腿半弯的放在凳子上,嚼着花生米,眯着眼睛问着身边的那个看上去像一个文弱书生的人。 “老弟,想那么多做什么,考核上了是咱们的福气,考不上,就当长长世面,明年再来,有啥的。”文弱书生一般的男子手中摇着一把扇子,说的很是不在意。 “还是老哥你看的开,俺可是苦练了好几年了,俺娘还等着俺光宗耀祖呢,要是能进天风剑派,俺娘铁定很高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别让我白救 “老弟,这不还有半个月么,不要自己找烦恼,来,咱们先吃喝个痛快,那些事,等到时候再去烦心。”文弱书生的男子拍了拍魁梧汉子的肩膀,拿起酒杯很是豪爽的就喝了下去。 “老哥说的极对,来,咱先吃喝个痛快。”说着,魁梧汉子也很是豪爽的端起了酒杯。 凭着敏锐的听觉,夙柳柳将那对一样的兄弟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而从别处传来的声音也跟那对兄弟的话题说的差不多。 一道狡黠的目光闪过那双半掩的凤目,这个听起来像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自己是不是该去参合一下呢,更何况这天风剑派还是这个大陆上首居的两大剑派之一,这么好玩的事情要是不去参合,还真有点对不起自己呀。 至于金陵里的那些阴谋阳谋,既然叔叔都允许自己回去了,估计也该平息了,再说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所以说,这么好玩的事情不去参合,真的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在嘈杂声中吃了晚膳,夙柳柳像往常一样,回了房间,没有任何的异动。 当弯月伸到半空之时,一道黑色的妙曼身影从客栈某间房间的后窗闪了出去。 先溜了再说,她可不想出去玩还带上两个尾巴,更何况那两个尾巴是听别人的命令行事,对她到底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七拐八拐,夙柳柳专挑暗巷走,她必须找一个离千雨他们住的客栈远一点的地方。 由于怕千雨察觉追来,所以夙柳柳直接用上了轻功。 ‘砰’的一声,只顾着跑着的夙柳柳完全没有注意前方,直接和对面的人撞了一个正着。 不等夙柳柳有反应,她已经被人一个反身搂在了怀里并捂住了嘴巴给拖进了黑暗里。 “不要吵,我不会伤害你。”耳边响起了一个凉薄的声音,没有恶意,这个声音使得夙柳柳打消了反抗的打算。 静默在空气的夙柳柳耳尖的听到了一群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飘了过去。 当外界一切归为平静的时候,夙柳柳的耳边又响起了那个有些凉薄的声音。 “如果你不乱叫,我就放开你。”凉薄的声音显得有些气喘。 夙柳柳被捂着嘴没有办法说话,只是狠狠的点了点头。 下一秒,捂在夙柳柳嘴上的手放了开去。 呼呼,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夙柳柳有些不爽的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人,当看到对方痛苦的捂住左肩的时候,夙柳柳准备咆哮出口的话抑制在了嘴边,一双凤目有些愣神。 “你走吧,要是等下那些人回来,你会有危险的。”荀郝煜喘息着,有些费力的开口道。 没有说话,夙柳柳蹲下来身子,伸手拽过了对方的手腕。 “做什么?”本能的,对方甩了了夙柳柳的手,他不太喜欢和人接触,刚刚也只是情势所逼。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她难得一次好心,居然还不领情。 素手搭上了那跳动的脉搏,秀眉不自觉的皱了皱,“你中毒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荀郝煜没有说话,但是那双藏在黑夜里的眸子却闪过了一丝错愕。 “身上带钱了没有。”在荀郝煜愣神的瞬间,夙柳柳突地一下子转移了话题。 “带了。”收起眸中的错愕,荀郝煜又恢复了那副凉薄的样子。 闻言,夙柳柳满意的笑了笑。 “我帮你解毒,你给我钱,我们互不相欠。”直接开口,很明确的表达了直接的意思。 趁火打劫。 这是荀郝煜此刻脑中跳过的几个字。 不过,荀郝煜却是乖乖的从怀中掏出了身上的银票。 夙柳柳一把抓过了对方手上的银票,借着月光数了数,靠,一万两,尼玛,还真有钱。 想了想,夙柳柳拿了一张放回对方的手里,剩下的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很仁慈的,还给你留了一张路费。”嘟囔了一句,随即夙柳柳从怀中拿出了几个瓶子,从其中的一个瓶子里掏出了一颗丹药放到了对方的手里,“吃了,可以压制你的毒性,至于解毒,没有现成的解药,随后给你配置。” 翻了翻,留下一瓶,其余的又重新放回了自己的怀里。 身子往前倾了倾,素手直接伸到了对方的左肩之上。 “做什么。”本能的,荀昊煜捂住了左肩,往后退了退。 “能做什么,当然是帮你治伤,不然你没有被毒死,就已经失血过多了而死了,那样倒是省了我的解药了。”要不是姐收了你的银票,你以为姐那么闲。 夙柳柳再一次将素手放到了对方的左肩之上,这一次,荀郝煜没有动,只是那双藏在暗夜里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自然。 撕拉一声,左肩上的衣物应声而碎。 利落的拿出伤药帮对方上了药,因为没有纱布,所以夙柳柳从自己的里衣上撕下了一块给对方包扎了起来,三两下的功夫就处理好了。 “还有别的地方有伤没有,有的话,帮你一起处理了。” “没有了。”荀郝煜半倚在身后的墙壁之上,脸色有些苍白。 “还能走不,跟我去拿解药,躲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办法。”夙柳柳站起了身子,顺手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 “能。”荀郝煜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然而,面前这个瘦弱的身影却让他无端的想要去信任。 不过,两人刚走几步,就被从周围冲出来的一群黑衣人给包围了,很明显,刚刚冲过去的那群人折回来了,由此可见,他们也不是太笨。 荀郝煜想都没有想,直接将眼前的那个身影给拉到了身后,呈现出一种维护的姿态。 中间的那个黑衣人直接对着周围的人打了一个手势,然后直接冲了上去。 “抱歉,连累你了,我掩护你,你趁着空隙离开吧。”荀郝煜带着点点的歉意回眸看了夙柳柳一眼,一张清秀的小脸就那样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入了他的眼帘,也映入了他的心间。 “你认为走的了吗?”夙柳柳翻了一个白眼。 对方想要放过她吗?不想。 自己刚刚救的人能睁着眼看着他送死吗?不能。 “护好你自己吧,别让我白救。”说话间,银丝从手腕间飞出,直接让那个从侧面攻击过来的黑衣人命丧于银丝之下。 一丝丝银光穿梭在黑衣人之间,所到之处,必见血光。 错愕的看了一眼那眯黑色的娇小身影,荀郝煜也进入了战斗状态。 两人合力之下,不消片刻,将那些黑衣人全部斩杀,不留一个活口,当然,其中也少不了夙柳柳毒药的作用,她又不傻,能省事就省事,谁会白白的浪费体力,虽然她很肉疼她的毒药。 “此地不宜久留。”杀掉了最后一个黑衣人,夙柳柳一把拽住荀郝煜的手,然后几个飞身向黑暗中闪去。 三天的时间眨眼即逝。 荀郝煜的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客房里: “这次做了一个亏本的买卖,不但帮你解毒,还帮你包扎,甚至还帮你杀人,就只收了你九千两的银子,好亏。”这已经是不知道第n加几次夙柳柳在荀郝煜的耳边嘀咕了。 而荀郝煜选择的是沉默,他不善言辞,肯定说不过这个古灵精怪的小鬼。 “亏死了。”在给绷带打结的时候,夙柳柳再一次呢喃了一句。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相处这三日,很少听见他说话,他就像一把蒙尘的剑一般,很是内敛,但身上却又不自觉的透露出一种刚毅的气息。刀削一般的脸庞,凉薄的唇,带着一种冷峻的美,似乎将自己与这尘世给隔离开来了一般。 收拾了一下绷带,夙柳柳放下了一瓶丹药,“这个是金疮药,我亲自配置的,比外面的那些好用多了,你留着吧,以后自己上药吧。” 白白的伺候了他三天,她真的好亏的。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其实是她耽搁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她没有必要浪费太多的时间在一个人的身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怎的一个乱字 “你要走?”这一次,荀郝煜终于开了口。 “恩。”夙柳柳没有再多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荀郝煜。” “什么?”夙柳柳一时间没听明白,回眸看向身后那个坐在床榻边的人。 “我的名字,荀郝煜。”荀郝煜没有表情的重复了一遍。 “哦。”应了一声,夙柳柳转过身继续向隔壁走去。 “你的名字。” 刚抬脚,手就被拉住了。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咱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搞不好以后一辈子都见不了一次面,所以,没那个必要吧。”夙柳柳甩了甩手,企图甩掉那只抓着自己不放的手。 “名字。”荀郝煜执着的又问了一遍。 “柳溯,我叫柳溯。”看着对方执着的神情,夙柳柳迫不得已的说了一个名字,她可没有撒谎,这可是她以后混迹江湖的名字,“好了,名字都知道了,松手。”夙柳柳再一次的甩了甩手。 这一次,荀郝煜松开了手。 夙柳柳瞪了荀郝煜一眼,随即转身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夙柳柳就出了客栈。 站在客栈的门口,抬眸看了看高高的蓝天,悠悠的白云,亲爱的天风剑派,本小姐来了。 当夙柳柳出现在青穹城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张脸,更是换了一身装束。 看着一家又一家人满为患的客栈,夙柳柳第n次咒骂出声,要不要这么夸张,她来的很迟吗,不是还有两天才开始考核吗,尼玛,居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难道这大晚上的要她睡大街上不成。 没地方谁就算了,居然连一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这也太夸张了点了吧。 不爽归不爽,这肚子还是要填饱的。 向路人打听了一下,夙柳柳抬脚向青穹城的小食街走去,她还就不信了,难不成这路边摊还被人给占满了不成。 说起来,她倒是好久没有吃这街边的小食了,还真是有点怀念呀。 一到小食街,就感受到了那浓浓的香气,很是怀念的气味。 虽然也有很多人,但是却还是有空位的,毕竟那些有身份的人是不会在这路边吃东西的。 走一路,买一路,什么臭豆腐呀,什么烧烤呀,夙柳柳刷了一个遍,最后在一家水饺摊子上停了下来,要了一碗水饺,顺便也坐在了那有些破旧的座椅旁歇了歇脚。 一边吃着手里的零食一边等着那碗饺子,不过,饺子没来,到来了一位很是奇怪的老者。 “老孙头,给老头子来一碗水饺。”老者直接呼唤了一声,就在夙柳柳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哎,马上就来。”随着老者的呼唤,不远处传来了回应声。 坐下来的老者,笑嘻嘻的看着夙柳柳,“小伙子,你倒是会享受啊。” “人生就是用来享受的。”夙柳柳毫不吝啬的回答了老者。 “这句话简直是太棒了。”听闻夙柳柳的哈,老者猛的一拍桌子,‘砰’的一声,桌子应声而碎。 而夙柳柳却的,在桌子的岁末要落地之前,挽救了桌子上的食物,浪费可耻啊。 “我说,用不着这么激动吧。”夙柳柳拿着羊肉串,有些讪讪的看着老者。 “呵呵···不好意思,激动过头了,不过,小子,身手挺敏捷的嘛。”说着,一巴掌又向夙柳柳的肩膀上招呼了过去。 的,夙柳柳跳到了另一张空桌子旁,以至于,老者的那一巴掌直接就落空了。 对于老者拍碎桌子的行径,水饺摊子的主人老孙头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由此可见,他的这种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小子,跑得挺快。”看着领命的躲开了夙柳柳,老者眸子里闪过一阵精光,随即笑得很是谄媚的靠向了夙柳柳。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此老者就是上次跟踪夙柳柳去小倌馆的那个老者。不过,此刻的夙柳柳已经换了一张脸,所以老者根本就不知道直接看中了同一个人。 “不跑就是桌子的下场,我又不傻。”夙柳柳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吃着手中的零食,而这个时候,老孙头已经将两碗饺子给端了上来。 “老默,你又毁了我一张桌子。”老孙头很是无奈的对着老者叹息了一声。 “哎呦,赔你就是了,不要啰嗦,老头子有正事,有正事。”老默对着老孙头挥了挥手,然后径自的拿起了汤匙,开始吃饺子。 “你都欠我二十张桌子了,也没看见你赔过。”老孙头不相信的看了老默一眼,随即又转过身子继续去煮他的饺子。 “别拆我的台,这次我一定赔。”老默哈哈的笑了两声,随即吃起了饺子。 “小子,你来这青穹城是不是准备过两天参加青穹山上的天风剑派考核的。”吃了一口饺子,老默和夙柳柳攀谈了起来。 “闲着无聊,瞅瞅而已。”夙柳柳回答的很是漫不经心。 而这漫不经心的态度直接让老默呛住了。 “咳···咳···” “你很激动?”夙柳柳狐疑的看了老默一眼。 “没有,只是不小心,不小心而已。”缓了缓气息,老默讪讪的回答道。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夙柳柳继续吃起了饺子,她赶了好久的路,很累,填饱肚子之后,她还得找个地睡觉。 安静了一会,老默又开口了,“小子,你难道不想进天风剑派,那可是顶级的剑派之一,能学到很多东西的。” “进去干嘛,人多规矩多,没兴趣,我只是来凑个热闹。”夙柳柳最后一个字刚落下,就见迎面一个重物飞来,她的端着碗闪到了一边。 有没有搞错,吃个饭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吃了一口饺子,看了一眼刚刚落下的重物,额,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身子也很魁梧,有点像贼大王的感觉。 “尼玛,敢给老娘吃东西不给钱,不想活了是吧。”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插着腰拿着一根长棍走到了那落地大汉的面前,那阵势,大有要把对方给活活打死的感觉。 “风三娘,你这下手也太狠了点了吧,没看见老头子在吃东西吗,这桌子都砸了,怎么吃。”老默端着碗对着那个叉腰的风三娘很是不爽的大吼道。 “老东西,闪一边去,惹了老娘,连你一起揍。”风三娘根本就不买老默的帐,谩骂了一声,随即又将视线掉到了地上的那个汉子身上,继续上拳脚,先揍了再说。 老默被风三娘一个抢白就闭了嘴,随即端着碗躲到角落去了。 周围的那些卖家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就跟没有看见一样,各自哟呵着各自卖的东西。 夙柳柳砸吧了两下眼睛,又吞了一口饺子,这个小食街有猫腻,刚刚她光顾着吃没注意,现下仔细看去,似乎每个看上去很是普通的小贩都步伐轻盈,怎么看怎么像是个练家子。 青穹城啊,猫腻真大。 看着面前吵吵囔囔的两人,夙柳柳迅速的吞下了最后的两个饺子,是非之地,赶紧闪人,她对惹祸没有兴趣。 “唉,唉,小子,你去哪,等等老头子。”看着夙柳柳离开的残影,老默急匆匆的追了上去,笑话,好不容易发现的好苗子,怎么可以让他溜了。 千帆转折,住宿无望,最终,夙柳柳栖息在了城郊那片树林里的某一棵大树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庐。 慵懒的靠在树干上,双手枕在脑后,一双凤目淡淡的看着半空中的圆月,朱唇轻启,“老头子,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莫非你有跟踪人的嗜好?又或者有恋童癖?其实吧,要是你真的有恋童癖,你可以花上几两银子到小倌馆里面去看个够,不用这么辛苦的跟着偷窥。” “啊···啊···你这个小子,嘴怎么这么毒,老头子这不是关心你吗,看你没地方住,特地来雪中送炭的。”老默很是委屈的从暗中走了出来,他不就是想试试这个小子么,怎么就成了恋童癖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冤家路窄 “荀小子,你呢,你呢,做老头的徒弟怎么样,你看,柳小子都答应了,你也答应吧。%&*";”高兴的老默没有忘记旁边还有一个好苗子。 荀郝煜淡定的看了老默一眼,随即开口道:“我要进天风。”简单,明了,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 “早说吗,你这个小子,早知道你要的是这个条件,老头子这两天的口水不知道要省下多少。”他这两天没少费口水,谁知道这个小子油盐不进,居然半个字也不和自己说,但是,越是这样的脾气,他越喜欢,他就是喜欢收一些奇特的徒弟,高兴了一下,老默接着开口道:“老头子就是天风剑派的长老,你跟着老头子绝对是跟对了的。” “好,我做你徒弟。”荀郝煜也不啰嗦,直接应承了下来,一双眸子在夙柳柳的身上停顿了一下,随即移了开去。 “哈哈···老头子终于成功了,又收到了两个极品的徒弟,来来,咱们去大酒楼里吃一顿,庆祝一下,哈哈···”说着,老默就径自往外走去。 夙柳柳眉眼带笑的跟了上去,荀郝煜的眸子闪了闪,也抬脚跟了上去。 如果,夙柳柳知道那个人就是老默的师弟,今日是打死她都不会答应的,然而,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啊。 天风剑派的入取考核在经历了五日之后,终于筛选结束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老默昂首挺胸的带着夙柳柳和荀郝煜进入了天风剑派,并在其他长老面前狠狠的炫耀了一番,这让夙柳柳差一点笑破肚子,实在是她的这个师父太搞笑了。 时间飞逝,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荀郝煜很少说话,惜字如金,除了理睬夙柳柳几句和老默几句,别的女弟子来搭讪,他根本就一个字都不说,然而他越是如此却越是吸引女弟子,魅力只增不减,没少被夙柳柳调侃。 至于夙柳柳,她二话不说,直接攻向易容术,这个可是绝对的好东西,至少对她来说是绝对的好东西。 这日,夙柳柳终于成功的研制出了一种易容的药品,只见她抓着药瓶急急的从自己的小院向老默的院子跑去,她要找师父探讨一下。 刚出自己的院门,夙柳柳就瞧见剑派里的那条主干道上全是人,而且还是女弟子居多,一双凤目闪过一丝疑惑,剑派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 迟疑了一下,夙柳柳依旧方向不变的朝老默的院子跑去,热闹要看,但是跟自己的事情比起来,还是自己的事情重要。 然而,夙柳柳还没有跑到老默的院子门口,就见老默从里面冲了出来,急急的越过夙柳柳向人群跑去。 “师父,你跑什么,我易容药炼制出来了,你帮我看看。”夙柳柳转身拦住了老默。 “哎呀,徒弟,你先等会,老头子的师弟回来了,你要知道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好不容易回来了,老头子得去瞧瞧,顺便看看师弟这一次带什么好东西回来的。”老默哀叹了一声,直接越过夙柳柳兴奋的向人群的方向走去。 站在原地的夙柳柳嘴角抽了抽,她这个未曾蒙面的师叔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居然一回来,连她那个老顽童的师父都出去迎接了。 想着,夙柳柳将药瓶塞进了直接的怀中,抬脚向人群走去,她倒要瞧瞧,这个师叔是谁。 “啊,师叔还是那么有魅力。” “师叔终于回来了,我的心有着落了。” “啊,师叔在对我笑,真是幸福死我了。” ······· 还没有走到那拥挤的人群边上,就听见一阵阵花痴的声音,夙柳柳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能不能再夸张一点。 “师弟啊,你终于回来了,真是想死师兄了。” 师父,你可不可以再雷一点。 “哎呀,师弟呀,你可回来了,累不累,师兄给你倒杯茶吧。” 大师伯,你有点节操好吧。 “师弟···” “师弟···” 一声一声的呼唤,让夙柳柳差点崩溃,这简直就是集体欢迎,每一个长老都没有落下,虽然夙柳柳没有看见人,但是闻声辨人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这下子,夙柳柳的好奇心完全的被撩了起来。 “师兄们,你们对师弟可真是热情啊。”不温不火声音通过人群传进了夙柳柳的耳朵里。 这一声很是成功的制止了夙柳柳准备穿透人群看个究竟的打算。 一定是幻听,幻听。 夙柳柳不断的催眠自己。 人群逐渐的散开,以至于愣神的夙柳柳就那样遗世独立的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里,确切的说,是暴露在了那个被大家集体欢迎的人的视线里。 “哎,你傻站着做什么,快给师叔让路。”不知道谁责备了夙柳柳一声,还顺带扯了她一下,一个啷镗,夙柳柳向一边歪去。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有的只是一双强壮的臂弯和一道毒辣的视线。 抬眸看去,淡漠的凤目对上了那双探寻的桃花眼,心也随之一震,心中泛起莫名的情绪,她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他。 “没事吧?”看着怀中那柔软的有些失态的身影,荀郝煜的眸子暗了暗。 “没事,谢谢。”夙柳柳回眸对着荀郝煜笑了笑,随即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摆,顺势抓起了荀郝煜的手转身他们院子的方向而去,“你怎么来了,我看你不像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她为毛要失态,她已经换了模样,换了声音,她就不信那个男人会认出她,就算认出了又怎么样,她为什么要怕他,难道就是因为他比自己强吗,呵,她也不弱不是吗,要是他再为难自己,她会很不客气的给他一把毒药,看看究竟是谁怕谁。 “找师父。”荀荀郝简单的用三个字就回答了夙柳柳的问题。 “找师父啊,师父很忙,估计没有时间理你,咱们先回去。” “恩。”荀郝煜轻应了一声,就跟着夙柳柳的脚步离开了。 那厢看着夙柳柳离开的身影和那交叠在一起的双手的明凰,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状似漫不经心的开了口,“那两个是谁,今年新招的,怎么没见过。” 明凰的一句话,让众师兄的目光都移至夙柳柳和荀郝煜离开的身影。 “那两个吗?”老默,也就是明默伸手指了一下夙柳柳和荀郝煜的身影,“他们是我新收的徒弟,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是个好苗子。”明默言语间带着些许的自豪感。 “是吗?”明凰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再多问,而是转移了话题。 回到小院的夙柳柳,有些纠结的看着院中的那棵大榕树,她该怎么办,是走还是留? 既然明凰在这里,那么是不是说哥哥也在这里,要知道明凰可是哥哥的师叔。 可是她来这么久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哥哥,不知道哥哥到底到哪里去了。 天呐,她好后悔,早知道她就不答应老头子做他的徒弟了,相比后悔,她觉得自己比较白痴,她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出自于天风剑宗,哦,老天呀,来一个雷劈了她吧。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她很想知道为什么一遇到那个混蛋,她就失控。 “你怎么了。” 突然响起的凉薄的声音吓了夙柳柳一跳。 夙柳柳眯着眼睛转眸瞪向身边站着的那个伟岸男子,“你干嘛突然出声,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还有,你不回去练功,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我一直在。” “额···”看着荀郝煜那一板一眼的模样,夙柳柳顿时觉得无语,这个时候,当机的大脑又重新运作了起来,貌似,这个家伙是自己拉进来的,抓了抓头,夙柳柳烦躁的站起了身子,“我想下山,你去不去。” 虽然这个家伙不爱说话,但怎么说也是师兄弟,而且这个家伙看上去人也挺好的,平时挺照顾她的,她就勉强算他是一个朋友吧。 “好。”荀郝煜想都没想直接就应了下来。 闻言,夙柳柳奇怪的看了荀郝煜一眼,她以为他这个武痴是不会同意的,她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答应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开销算你的 “开销算你的,我去换身衣服,你也去换一身,咱们现在就走。%&*";”夙柳柳对着荀郝煜挥了挥手,转身向自己的院子里跑去。 老头子对于她这个徒弟可是下了血本的,不但有单独的院子,就连下山的通行令也给了她,一般的弟子是不可以随便下山的,这是规矩,当然,有通行令的除外,而这通行令整个剑宗也就那么十来块,所以啊,可见,老默下足了本。 夜幕来袭,璀璨的繁星挂满了天空。 此刻,夙柳柳已经拐带着荀郝煜去了青穹城,并站在了青穹城灯笼最多的一条街上。 一眼望去,是数不尽的红灯笼,红灯笼下方站着各色各样的妖娆女子,可谓是百花齐开各有特色。 看着眼前的场景,荀郝煜那万年不变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可不可以换个地方。”荀郝煜伸手拉住了那个没有丝毫停下来迹象的身影。 “换个地方?难道煜你不喜欢女子,喜欢男子?”夙柳柳摇着扇子,轻勾着嘴角戏谑的看着荀郝煜。 “脂粉味,难闻。” “可是你说好陪我来的,如果你实在不喜欢,那么你去别的地方,我自己去,咱们明天早上青穹山底见。”看着荀郝煜有些僵硬的表情,夙柳柳很是善解人意的开口道。 荀郝煜看了一眼那些妖娆的女子,再看一眼夙柳柳,最后吐出了两个字,“一起。” “这才对嘛。”夙柳柳掩去眸底的光彩转身向那家名为红香楼的青楼走去。 她烦躁的时候,就喜欢欣赏一些美的事物,这样可以缓解自己的情绪,小倌馆她是发誓也不去了,所以,现在只剩下青楼了。 ------------------ 雅间内: 夙柳柳像足了一个游戏花丛的花花公子,这左边搂一个,右边抱一个,这边捏一下臀,那边戳两下细腰,玩的那是个不亦乐乎。 荀郝煜一脸铁青的看着夙柳柳胡闹,那气场很是强大,以至于没有女子敢走上前去。 但也不乏一些大胆的,毕竟荀郝煜长着一副俊逸的脸庞,是少女心中的梦幻王子,怎么会不被人肖想。 “爷,让奴家伺候你吧,你瞧,那位爷多开心,奴家也可以让你开心的。”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不怕死的贴向了荀郝煜。 “啊???”然而,刚触摸到荀郝煜的衣袖,那个女子就被荀郝煜掀落在地,发出一声惨叫。 看着这一幕,夙柳柳僵硬了一下,随即发出了一声爆笑,“哈哈???”夙柳柳捧着肚子一脸笑意的看着脸色铁青的荀郝煜,他居然一掌直接将人家给打倒在地,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有什么好笑的。”荀郝煜有些懊恼的看着夙柳柳。 “煜,你好可爱哦,来,跟师兄说说,是不是喜欢男子,要不咱们改道去小倌馆吧。”就是因为夙柳柳先答应明默做他的徒弟,所以,她很是占便宜的成了师兄。 “如果那个男子是你,我会考虑一下。”荀郝煜移开了眸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咳???咳???师弟,你真的喜欢男子?”夙柳柳被荀郝煜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给吓着了,不会吧,煜喜欢男子? 荀郝煜没有出声,就那样看着别处。 见此,夙柳柳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你们都下去吧。”既然煜不喜欢,她也就不逗他了。 “是,公子。”几个女子虽有不甘,但却依旧乖巧的起身向外走去。 夙柳柳看着那离去的摇曳身姿,哎,银票呀,那可是给了钱的,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当最后一个女子离开准备掩门的时候,夙柳柳从那缝隙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紫色。 更甚的是,那抹紫色的怀中还有一抹红色。 一股莫名的愤怒袭上心头,夙柳柳蹭的一下站起了身子走到窗边打开了门,向对面看去,然而,映入眼帘的是一扇扇紧闭的窗扉,刚刚是错觉? 奇怪,自己做什么要生气,还有,又不是只有那个混蛋会穿紫色的衣服的,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她可不要遇到那个混蛋。 ‘啪’的一下将窗扉关了起来。 有些烦闷的坐回桌边,继续吃菜,顺便还抿了两口小酒。 突然,默不作声的荀郝煜伸手一拉,直接将那边喝酒的夙柳柳给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并困在了他的怀抱与桌子之间,一双眸子就那样看着有些懵懂的夙柳柳,“怎么样,对于我刚刚的问题考虑的如何了。” “啊???什么问题。”夙柳柳被这么一拉一拽给弄蒙了,一时间不太明白荀郝煜的话。 “如果你是那个男子,我就喜欢男子。” “咳???师弟,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师兄错了,不该逗你,你不要计较哦。”夙柳柳哭哈着脸,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敢确定,她这个师弟一定是故意的。 “我很认真的。”荀郝煜一脸的正经,当然,前提是忽略那眸子深处的一丝笑意。 “师弟???”夙柳柳扯了扯荀郝煜胸前的衣衫,“你不会是来真的吧。”她现在可是男人啊,到底是煜的性取向本就如此,还是悲催的被她给摧残了。 “是你说我喜欢男子的,我只是配合你而已。” 额,这个煜,一点都不笨嘛。 既然要玩她就奉陪到底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开错门了 想着,夙柳柳勾起了一抹娇笑,伸手一双玉手环住荀郝煜的脖颈,“师弟,你真的喜欢师兄吗,真的要搞那什么男男之恋吗,师兄可当真了哦。”眨巴着眼睛,夙柳柳嘟着红唇向那凉薄的唇靠去,她就不相信煜会真的让她吻,毕竟她现在可是男子。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红唇,荀郝煜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但却没有动,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那颗心却随着那张越来越近的红唇越来越颤抖,心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悸动。 就在那两张唇要靠在一起的时候,门突然‘啪’的一声被推开了。 夙柳柳和荀郝煜两人同时向门口看去。 “不好意思,开错门了。”站在门前的明凰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桌子前那两个拥抱的身影。 看到突然出现的明凰,夙柳柳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螓首转向另外一边,然后靠在了荀郝煜的胸膛之上,在明凰的眼里,此刻的夙柳柳就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荀郝煜的眸子里闪过不悦,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挥手准备用内力将门给关起来。 然而这一挥手下去,门却丝毫未动,很明显,有另一股内力阻止了他。 一时间,无形之中,两人拼起了内力。 一个面无表情,一个面带邪笑,两个人就这样相对的看着,最终,在相持了半柱香的时间之后,荀郝煜闷哼了一声,那股无形的压力也随之而逝。%&*"; 趴在荀郝煜胸膛上做缩头乌龟的夙柳柳感觉到他的不对劲,立刻抛开那些杂七杂八的思绪,从荀郝煜的身上站了起来,并从怀中拿出了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一双凤目带着怒意看向站在门前那个笑的邪魅的男子,“你想干嘛,你知不知道你很莫名其妙。” “不想干嘛,只是想惩罚一下偷溜下山的弟子罢了,说起来,你们还应该叫我一声师叔,莫不是两位不是明默师兄的徒弟?”半靠在门扉上,明凰笑意不达眼底的看着夙柳柳。 “我们没有偷溜,我们有通行令,还有,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我们的师叔,做什么还要以大欺小。”此刻的夙柳柳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浑身竖起了刺。 “溯。”荀郝煜拉住了夙柳柳的手,制止了她的言语,他直觉对方是个危险的人物,更何况还是他们的师叔,他不希望柳溯因为自己和他起冲突。 夙柳柳回眸看了荀郝煜一眼,带着怒意的眸子此刻染满了歉意,“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要不是我拖你下山,你不会受伤的。” “没事。” “算了,我们回去吧,真是的,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遇上狗了,真是讨厌。”说着,夙柳柳拉起荀郝煜的手起身向门外走去。 很意外的,明凰没有阻拦,只是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夙柳柳和荀郝煜,一双桃花眸子深处满是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过去了五日。 夙柳柳一直沉闷在钻研药物的乐趣当中,至于明凰,他没有来找她的麻烦,她也就渐渐的将他遗忘,或者说,只是遗失在了心底的某个角落里,而她却不自知。 想过离开,但是她觉得她没有理由离开,她来是为了学东西的,怎么可以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就离开,惹不起还躲不起嘛,他是个危险的人,她一早就知道,所以,她希望他们尽量不要起冲突。 “子溯,子溯,快出来,你大师兄回来了,老头子给你介绍介绍。”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夙柳柳对她照顾老顽童师父表示无奈,她依旧在院子里捣鼓自己的药物,仿似没有听见明默的声音一般。 “师父,你又收了个什么徒弟,你慢点走,不要那么激动,省的等一下摔倒又要怪我,我可承担不起。” 带着些许调侃的声音随着明默的声音落下之后响了起来。 ‘钪铛’一声,夙柳柳手上那捣药的棒子落在了地上。 一个飞跃,夙柳柳已经走到了院子的门口,看着那迎面而来的淡雅如兰的男子,一双凤目满是激动,“哥哥???”不自觉,她叫出了声,然而下一秒却迅速的将嘴给捂了起来,幸好声音小,对面那两个斗嘴的一老一小没有注意。 “你个臭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明默瞪了夙骏驰一眼,随即将眸子转向夙柳柳,搓了搓手掌,笑嘻嘻的介绍道:“子溯,看,这就是你师兄,子驰。” 夙柳柳安静的站在原地,没有平日里和明默斗嘴的皮样,此刻的她显得有些腼腆,当然,这只是别人眼里的视觉效果而已。 “师兄,师兄就是哥哥,所以,我叫你哥哥好不好。”夙柳柳笑的很甜,很有大灰狼勾引小红帽的潜质。 夙骏驰看着眼前的这双带着灵动的眸子,虽然那容颜没见过,那声音没听过,但是这双眸子看上去却总是有一丝的熟悉感。 “小师弟,你还真可爱,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就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说起来我家里有一个妹妹,似乎和你差不多的年纪???”说到这里,夙骏驰顿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从脑中一闪而过,随即隐藏在了心底的深处。 “呵呵???真巧,我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哥哥。”夙柳柳嘿嘿的笑了两声,哥哥,小妹可是有意透漏信息给你的,你可要给我争气,看你什么时候能够认出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混蛋,还不躲躲 “呵呵···真巧,我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哥哥。”夙柳柳嘿嘿的笑了两声,哥哥,小妹可是有意透漏信息给你的,你可要给我争气,看你什么时候能够认出我。 “好了,你们那些琐事以后慢慢聊,子溯,为师来是来拿通行令的,为师要下山一趟,办一些事情,等完事了,再将通行令还给你”明默急急的打断这对师兄弟的对话。 “师父,你可是说那通行令给我了,怎么还跟我要。”夙柳柳瞪着眸子有些危险的看着明默,就像护犊子的老虎一样,散发着危险的气味。 明默有些心虚的闪了闪眸子,大大咧咧的道:“哎呀,师父又没有说要说回来,只是借用一下,一下而已,明天就还给你,这样总行了吧,绝对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看在我今天高兴的份上,我就给你,记得明天要还给我哦。”夙柳柳有些不舍的将通行令交了出去,要不是看见哥哥高兴,她才不会给中国老头子呢。 “知道了,师父什么时候骗你了。”说着,明默急急的抢走了夙柳柳手中的通行令,随即一把抓起夙骏驰的手,道:“跟我来,你还有一个师弟,我再给你介绍介绍,记得以后要多多互帮互助啊。” “师父你拽我做什么,我自己会走。”因为明默拽的比较突然,所以夙骏驰差一点就摔跤。 “哎呀,你小子真是啰嗦,真不知道老头子当初怎么就看上你做老头子的徒弟的。” “你还说,不是你骗我的来的,我还没嫌弃你,你到是嫌弃起我来了。” “哎,臭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都敢编排我了,你是不是欠收拾啊。” ······ 看着那一老一少斗着嘴离开的身影,夙柳柳发自内心的笑了笑,随即转身回自己的院子继续捣鼓药材,哥哥不会跑,感情以后再联络,而她的药材可才捣鼓一半,所以,千万不能半途而废了。 一晃两天过去了,一晃五天过去了,一晃十天过去了,一晃十五天过去了,两天的时候,夙柳柳很淡定,师父可能延误时间了,五天的时候,夙柳柳依旧很淡定,师父肯定有事缠身了,十天过去了,夙柳柳咬了咬牙,师父应该不会骗她,然而,当十五天过去的时候,夙柳柳终于不淡定了,她彻底的意识到自己被师父骗了,更是被师父给卖了。 为毛会意识到,为毛,因为第十五天的夜晚,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院子里,并且出其不意的点了她的穴道,更是很可恶的抓起了她的右手,撩起了她的衣袖,指着那多金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小家伙,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或者,再解释一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或者,你直接告诉我,是为了我才出现在这里的,对不对。” “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在他撩起她衣袖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她以为这个男子早把自己的存在抛到爪哇国去了,她一直专心在自己的小窝里研制药物,这个男人不出现,她以为,他离开剑派了,可是,为毛,为毛要出现在她的面前,还以这样的方式,混蛋,为毛每一次在她将他遗忘的时候,他又冒了出来。 修长的手指附上了夙柳柳那光滑的脸庞,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那张娇颜“小家伙,每一次见面,你都要换一张脸,这一次连声音都换了,不过,却依旧没有逃得过我的法眼,你说,你这脸怎么总是换,你真实的面貌又是什么呢。” “你管我,快解开我的穴道,总是偷袭我,你怎么好意思的。”夙柳柳愤怒的瞪着明凰,一脸的不爽。 “啊,小家伙,我现在可是你的师叔哦,记得尊老爱幼,对我要用尊称,还有,师叔我这不是偷袭,是训练,是对你应变能力的训练。”大手一伸,直接将眼前之人给搂到了怀里,言语间尽显暧昧的气息。 “放开我,不要用抱过别的女人的手来抱我。”夙柳柳很是气急败坏,明凰的这一抱,直接让她想起了那一日在花楼里看到的那一幕。 “小家伙是在吃醋?不过,说起这件事情来,我们得细细将帐算一算。”说着,明凰一把横抱,用公主抱的方式将夙柳柳从外厅给抱进了卧室,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他的身上向四周散发出去。 “吃你个头,算你个鸟,我们之间有个毛帐,你一次次偷袭我,我告诉你,要是哪一天你落在了我的手里,我保证不会让你好过。”一次次落败,只能说明她技不如人,所以她才那么热衷于找一个师父将直接变得更厉害,谁知道却因此跳进了火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真是气死她了,还有她那个师父,最好不要让她再看见他,不然铁定扒光他的胡子,居然骗走她的通行令,这下子短时间内她是溜不出剑派了,她不知道要受这个男人荼毒多久,该死的师父。 就在夙柳柳吵囔和思绪的瞬间,她已经被明凰给放到了床榻之上,“小家伙,你这张嘴真的很不乖,师叔帮你教训一下吧。” 说着,明凰直接低下了身子,吻上了那张如玫瑰花瓣一样亮丽的红唇,上次他无意品尝了这份甜美,至今一直无法忘怀,上次,两人不欢而散,这一次,他只是想小小的惩罚她一下,却不想,当那张薄唇触碰上那张玫瑰色的红唇的时候,他突然间不想放开,他觉得那味道很好,软软的,酥酥的,让他欲罢不能。 明凰突如其来的这一吻让夙柳柳懵了神,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然而在明凰准备撬开她的贝齿攻略城池的时候,她回过了神,紧接着回敬明凰的就是狠狠的咬一口。 明凰一个吃痛抬起了头,一双桃花眸子闪过一丝愤怒,“我亲你,你就咬我,别人不稀罕你,你却倒贴的去亲,你就那么不待见我。” 明凰的一句话出口,让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因为他的语气像足了一个妒夫,然而这样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所以,不仅仅是夙柳柳,就连明凰自己也蒙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发什么神经,我什么时候倒贴去亲别人了,我亲谁了。”夙柳柳先反应了过来,很是不爽的吼了回去。 “你没亲吗?那天在红香楼里,你不要说我当时看错了,我的眼神还不至于那么差。” “你管太多了吧,不要说我只是逗着我那个呆板的师弟玩,就算我是真的要亲,你管得着吗?” “怎么管不着,难道你忘记了,你是我的玩具,在我没有玩腻之前不许任何人染指你,就算我玩腻了,你也是我不要的玩具,也不准别人亵渎。” “玩具?你有种再说一遍,姑奶奶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玩具,那是你自己认为的好不好,不要总是将你的意识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如果此刻没有被点住穴道,她一定要狠狠的揍这个混蛋一顿,真是气死她了。 “有种?我有没有种,你大可以试试不是吗?”桃花眸子里满是愤怒,夹杂着些许不明的情绪。 “试就试,本姑娘怕你不成。”夙柳柳被气昏了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玩具,玩具,他娘的,她最讨厌他说自己是他的玩具,最讨厌。 然而,在明凰准备低头扑上去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让明凰与夙柳柳同时一震。 “溯。”紧随着脚步声而来的是那凉薄的呼唤声。 “哼,你的老相好来找你了。”明凰气愤的低眸瞪了夙柳柳一眼。 “谁老相好,能不能不要乱扣帽子。”夙柳柳也学着明凰压低了声音。 “不是你老相好,人家能这么关心你,大晚上的跑过来,我可是听说,你那个师弟除了你和默师兄,都不爱搭理人,你说,是不是你老相好。”低沉着声音,明凰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溯,在不在?” 刚想反驳明凰的强词夺理,荀郝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明显比刚刚离房间的距离还要近一些。 “混蛋,还不躲躲。”夙柳柳看了一眼房门,随后低声的对着明凰呵斥道,但是那呵斥声中却带了点别样的意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小家伙,真是热情 “怎么,师叔我就这么见不得人,还是你喜欢那小子,所以怕他误会。%&*";”明凰不但不起身,还整个人趴在了夙柳柳的身上,显得有些无赖。 “明凰,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脑袋里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什么,我现在是男人,男人,你以为煜像你一样,脑子不好使,喜欢男人,快给我闪一边去。”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夙柳柳显得有些焦急。 “我脑子不好使?我喜欢男人?”明凰危险的眯起眼睛。 然而,这个时候,夙柳柳一门心思扑在那房门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明凰的转变。 ‘扑通’一声,门被推开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夙柳柳觉得身上一轻,然后再一松,这一变化,让夙柳柳心中舒了一口气。 “溯?”暗夜里,荀郝煜不确定的再一次叫唤了一声,那双淡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担忧。 他的院子与夙柳柳的院子只隔了一堵墙,刚刚他似乎听到了夙柳柳异样的声音,所以,有些不放心的跑了过来,似乎那成了一种本能,等他人到夙柳柳的院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既然来了,他也没有回去的道理,虽然自己做的这一切有些莫名其妙。 “师弟,你大晚上的不睡觉,闯进我房间做什么?”夙柳柳揉了揉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有些迷蒙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溯,你,还好吧。”看着不在状态的夙柳柳,荀郝煜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我能有什么事,我比你厉害多了,难道你不记得我救过你两次了,好了,回去睡觉吧,你不累,我都累了,晚安,记得帮我关好门哦。”说着,捂嘴打了一个哈气,夙柳柳又重新躺了下来,“真是的,我怎么睡觉又忘记关门了。”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声,有些懊恼的揉了揉头发,随即头偏向一边,一副已经入睡的状态。 看着重新躺下,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夙柳柳,荀郝煜的眸光闪了闪,随即看了一眼屋子的四周,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的气息,最终替夙柳柳关上了门。 等待了片刻,不见异样,荀郝煜才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荀郝煜的脚步声一走远,明凰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了夙柳柳的屋子里。 而刚刚在床榻上一片迷蒙的夙柳柳,此刻也坐起了身子,一脸警惕的看着明凰。 “瞧不出来,你那师弟还挺关心你的嘛。”暗夜遮住了明凰那似笑非笑的嘴角,但是那有些不满的情绪依旧传达给了夙柳柳。 “要你管,你可以滚了。” “莫不是小家伙你记性不好,刚刚不是说要试试我有没有种吗,怎么,见了老相好,这么快就忘记自己说的话了。” “混蛋,都说了不是老相好,你怎么这么难缠,跟个八婆一样” “你说我是八婆?” “就说了,怎样?还有,你有没有种跟本姑娘有个毛线的关系,本姑娘累了,要睡觉,门在那里,请走不送。” “是你说要试的,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说着,明凰直接动身向夙柳柳扑去。 夙柳柳早有防备,顿时,屋子内的两人斗在了一起,你一招我一式,在刚刚好第十招的时候,明凰一个反手将夙柳柳给搂在了怀里。 “小家伙,爪子还挺锋利。” “你个混蛋,以大欺小。”夙柳柳知道,这厮有意让着自己,要不然,五招,五招之内定败,真不知道这厮的武功到底有多深。 “不服吗,不服你可以反抗啊!”明凰心情很好的笑了笑,说话间,已经点了夙柳柳的穴道,重新将她压到了床榻之上。 “你混蛋,混蛋。” “还是那么的不乖。”说着明凰直接低下了头,吻住了那张如玫瑰一样红润的朱唇,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那凉薄的唇就移到了那白皙的脖颈之间,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描绘着那如雪的肌肤,粗暴中带点狂野,狂野中带着温柔,温柔中带着细腻,灵动的舌尖从那脖颈处一点一点的往下蔓延,在那漂亮的蝴蝶锁骨处流连忘返。 就在明凰差一点沦陷的时候,一个外力猛的将他推了开去。 夙柳柳拉着右肩上的衣衫,捂着胸口,一双眸子满是愤恨的看着明凰,他的行为是对她的侮辱。 “你个混蛋,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的。”愤恨的丢下一句,夙柳柳一个跃身从床榻上站了起来,抬脚向门外跑去,她要去找哥哥,不要和这个混蛋一起。 “想跑,没那么容易。”夙柳柳的脚还没有踏出房门,就被明凰给重新拉回了床榻,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身上点了几下,随即扔了一颗药丸到她的嘴里,“衣衫不整,你想去哪,你还真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别忘了你只是玩具,我只是逗逗你而已,乖乖的呆着。” 拍了拍夙柳柳的脸颊,明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直接转身离去,背影很是淡定,甚至还带着一丝的邪恶,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那一刻,他心动了,差点就沉沦了,要不是她突然挣开穴道,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到什么程度。 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让他有些不习惯,更有些愤怒,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看着明凰消失在门角的身影,夙柳柳愤怒的目光变得有些淡漠,既然逃不掉,那么就斗吧,她不会输,不会输。 他对他的侮辱,她总有一天会还给他的。 当晨曦的日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的时候,床榻上的人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夙柳柳动了动僵硬了一夜的四肢,昨夜的种种如电影倒带一般,在脑中一闪而过,混蛋,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吃了些东西,夙柳柳直接往怀中揣了几瓶药向门外走去。 当夙柳柳走进夙骏驰的院子的时候,夙骏驰正在练剑,一招一式都很有气势。 “哥哥???” 夙柳柳此刻的声音很是中性,显得有些雌雄难辨,不若她自己的原声那么甜美,然而,在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却给了夙骏驰一种错觉,仿似那个倚在门边笑看着自己的那个白衣人儿就是自己的妹妹一般。 收起剑,夙骏驰淡笑的会看着夙柳柳,“师弟,这么早来找师兄有什么事。”错觉终归是错觉,到底是谁,他还是分的清的。 “哥哥,带我去找明凰师叔好不好,我不知道他住哪里,我有事找他。”夙柳柳几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夙骏驰的衣袖,一张清秀的小脸满是笑意。 “找师叔做什么?”对于夙柳柳这时不时的腻歪的动作,在这半个月以来,夙骏驰已经习惯了,此刻他完全做到了见怪不怪。 “哥哥不要问那么多,带子溯去就好,如果哥哥你不愿意,那我就去找其他的师兄弟问问了。”夙柳柳嘟囔了一下嘴,作势准备转身离开。 “好了,我又没说不带你去,你等我一下。”夙骏驰拉扯了夙柳柳一下,随即转身进了屋子,他练了一早上的剑,全是汗,他得换身衣服。 夙柳柳乖巧的站在原地,一双眸子满是暖意,果然,还是哥哥最好,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自己,即使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妹妹,他依旧如此。 不消片刻,夙骏驰已经换好了衣裳,两人一起兜兜转转的向明凰的住宅地而去。 当夙柳柳站在明凰的院子门前的时候,被几个弟子毫不客气的拦在了门外。 “两位师弟,麻烦让一让,我们找明凰师叔。”夙骏驰很有礼貌的对着站在门前的两个师弟说道。 “抱歉,子驰师兄,师叔命我们在这里守候,说不放任何一个人进去,不管是谁,都不行,特别是子溯师弟。”左边的那个师弟开口解释道,特别是在说到最后的时候,很是同情的看了夙柳柳一眼,谁不知道,被明凰师叔特别关注的人,下场会很惨。 不让进。 哈,居然不让进,还特别嘱咐不让她进,真是好笑。 夙柳柳快速的一挥手,直接将看门的两个师弟给点了穴道,然后直接从两人之间的缝隙里冲了进去,不让进,他不让进,就不进了吗,她偏要进。 看着风风火火冲进去的夙柳柳,夙骏驰一阵头疼,小师弟,你怎么能强行冲进去,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师叔生气的,而且师叔一生气,后果会很严重的。 想也不想,夙骏驰就跟着走了进去,好歹对方也是自己的师弟,他了不能让她就这么葬送在师叔的手下,他得去瞧瞧。 一路冲到正厅,中途拦路的人是一波又一波,至少有个五六波吧,当夙柳柳到达正厅的时候,明凰正慵懒的斜靠在躺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门外,那模样,看的夙柳柳真的很想撕碎他的脸。 夙柳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几步上前走到了明凰的面前,直接一挥手对着他撒了些药粉,转身就往回走。 “小师侄,莫不是你师父没有告诉你,我的毒术比他还要好?” 明明面前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但夙柳柳却觉得自己撞在了铁墙上,脑中嗡嗡的一片响,她刚刚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这个时候,夙骏驰正好走了进来,看着完好无损的夙柳柳,心里舒了一口气,还好,师叔没有生气。 “是吗?还真是瞧不出来。”震愣了一下,夙柳柳就回过了神,转眸对着明凰笑了笑,随即继续自己的步伐,向外走去,连站在门前的夙骏驰都被她给忽略掉了。 “哎???”夙骏驰想叫住夙柳柳,但对方却已经走远,想了想,又回眸看向明凰,“师叔,你们???” “你很闲吗?” “额,师叔,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哦。”看着明凰那散发着危险气味的目光,夙骏驰很明智的将要问出口的话给吞了下去,直接转身闪人,根据他多年的经验,现在的师叔正处在危险期,他得赶紧闪,要不然,他会成为那悲催的炮灰的,他才不要。 明凰依旧闲适的斜躺在躺椅上,只是那双桃花眸子里多了些深沉,不紧不慢的拿了一颗药丸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那个小家伙,爪子还真是利啊,不过,越是这样,越好玩不是。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夜,很是迷离。 夙柳柳坐在床榻之上,抱着被子,屈膝坐着,一双眸子满是警惕的盯着自己的房门。 她直觉,那个混蛋一定还回来找她的麻烦,不说别的,就说白日里她对他的挑衅,他就不会放过她,但是,她也不是吃素的,她可是已经摆好了阵势,只要他赶来,她就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夜,越发的深谙。 就在夙柳柳眼皮打瞌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顿时,那半掩的眼睑休得一下掀了开来,露出了一双满是波光异彩的眸子。 “小家伙,真是热情,居然在这里坐等师叔,师叔真是好感动哦。”修长的手指理了理落在胸前的些许发丝,一双桃花眼带着些许的邪意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屈膝坐在床榻上的人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要不承认 “谁等你?”夙柳柳大声的反驳道。 “不要不承认嘛!”明凰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随即直接抬脚向那床榻走去。 看着越走越近的明凰,夙柳柳坐在床榻上没有动,只是在心中默默的数着数字。 一,二,三?????? 当夙柳柳数到柳的时候,明凰离夙柳柳的床榻还差两步之远,而他就在这两步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明凰停下来的同时,夙柳柳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小家伙,今天怎么这么乖,都不逃跑,就那样乖乖的坐在床上等师叔,是不是你开窍了,决定承认你是师叔的玩具了呢?” “谁承认了,明知道自己逃不掉,还要逃,只有傻子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夙柳柳咕噜咕噜的转动着眸子,视线始终不离开明凰的脚。 “哦!小家伙学聪明了。”说着,明凰抬脚走了第七步。 当夙柳柳看到明凰踏出第七步的时候,藏在暗夜里的那双凤目闪过一丝兴奋的亮光。 当明凰踏出第八步,直接将她困在床榻与他的怀中的时候,那兴奋的亮光逐渐的熄灭了,连人都变得有些萎靡。 怎么可能,她的七步倒怎么可能会失效,还是他根本就没有碰到,可是,她已经洒满房间了,这种药物是通过空气映入皮肤的,怎么可能没有药效? “很失望吧,师叔没有倒下。”明凰伸手挑起夙柳柳的下巴,勾着嘴角,就那样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夙柳柳动了动脖颈,将视线转向别处。 “真的不懂吗?”明凰一个用力,重新将那移开了脖颈给转了回来,“不懂的话,就算了,不过师叔期待你更精彩的表现。” 说着,明凰直接低下了头,吻上了那张唇,感觉到被侵犯的夙柳柳直接张口就咬,可是却被明凰很好的躲了开来。 一个追一个躲,就这样,半强迫半享受的,明凰结束了这个吻。 “师叔等着你扳倒我。”离开前,明凰拍了拍夙柳柳的脸蛋。 夙柳柳咬牙切齿的看着明凰离开的背影,混蛋,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给弄趴下,然后任由我为所欲为。 明凰踩着坚毅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庭院,然而,在踏进直接院门的那一刻,坚毅的身影颤了颤。 “主子。”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此刻落在了明凰的身边。 “没事,睡一觉就好。”刚说完,明凰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那个黑色的身影很是的接住了明凰的身子。 这个小家伙的药,真是不简单,这是明凰昏迷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夙柳柳的悲催生活至此开始。 每晚,她都会被那个无耻的混蛋偷袭,被强行的亲吻加拥抱,不过却没有太过。而她不管对明凰撒多少的药,他都无动于衷,这也让夙柳柳明白,他说的是真的,他的毒术在她之上。 更可气的是,他总是晚上来偷袭她,白天即使见面都装的跟个伪善的君子一样,害的她差点被人当成是公敌,真是气死她了。 而明凰,把逗弄夙柳柳当成了一种难得的乐趣,他就喜欢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看她气的跳脚的样子。 有什么东西,在两人斗来斗去的过程中发生了改变,只是两人却都不自知,真不知道这该称之为幸,还是不幸。 月黑风高,通常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夙柳柳在被欺诈了一个月之后,终于在后山发现了一种夜光草,是她新研制的那种迷幻药物中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所谓夜光草,在白日里跟普通的草一样,只有在夜间的时候,才会发出淡淡的荧光,显现出它的与众不同。 说起来,这草也是她无意间发现的。 她已经连续采摘了两个晚上,此药必须现采现用,她捣鼓了两天都没有成功,今日,她在那个可恶的男人来过又走了之后,悄悄的再一次去了后山,哼,再让他嚣张几天,等她研制出来了,他就死定了。 后山 杂草丛生,任谁也不会想到这里面有制作高级迷幻药的草药。 夙柳柳整个人趴在杂草丛中,拿着一把小铲子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在杂草中去挖那珍贵的夜光草。 在挖到一半的时候,夙柳柳耳尖的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顿时,她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静静的辨别那声音的方向,这么晚,是谁没事跑到后山来? “主子。” 是谁?这个声音她没有听过。 “找到小姐了没有。” 小姐?这不是明凰那厮吗,他在找谁,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后山来做什么,小姐,是什么样的小姐,难道是他的心上人? “还没有,不过可以确定小姐很安全,几大势力那里已经探测过,没有小姐的踪迹,由此看来,小姐的确是自己跑出去,而不是被人给掳走的。” “继续找。”尽管知道她不会有危险,但是明凰在没有见到人之前,还是有些不放心。 “是,主子。” “家里怎么样了。” “少爷很好,只是夫人似乎勾结外戚想要趁主子你不在的时候,剥夺少爷的政权,纷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状态,局势很是严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他要杀她? “由着他们,小瑞也不是吃素的,是该锻炼锻炼他了。%&*";” 外戚,政权,这怎么听着像是某个皇室里面的事情,虽然说得不是很明,但是这两个此似乎很是敏感,明凰到底是谁?夙柳柳皱了皱眉,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不是她对他的事情有兴趣,而是她现在骑虎难下,根本就动弹不得,她很怀疑,要是那个男人知道她听到了这一切,究竟会怎么样对她,杀了吗?很有可能。 “主子,还有一事,现在江湖上流传着说金凤在清水城现世,各国皇室都出现了动荡,纷纷暗地里向清水城而去。” ‘砰’ “谁。”明凰厉喝了一声。 被发现了吗? 夙柳柳动了一下,下一秒她的脖颈迅速的被人给抑制住了。 明凰看着自己手中的人儿,眸子深处闪过一道暗光,随即对着暗处一挥手,另一道身影向另一处也就是刚刚发出细微声音的发向追去。 “小家伙,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半夜三更怎么会出现在这荒无人烟的后山。”即使看清了眼前的人,明凰也没有丝毫要松开手的迹象,只是那力道变得轻微了许多。 他可以肯定这个小家伙绝对不是跟踪他来的,这一点他还是很自信的,那么,她出现在这里不被自己察觉,那就是说明她比自己先来,只是,这大半夜的,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院子里睡觉吗? “你管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夙柳柳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本来就不是她的错,是她先来的,他后来的,凭什么说是她的错。 “呵呵???我是管不着,但是,小家伙,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刚刚听到了些什么?要说实话哦,不然你这纤细的脖颈可就要毁了。”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那白皙的脖颈,话语间,满是危险的气息。 “就算是都听到了又怎么样,我根本就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你这么紧张,莫不是这些都是你的秘密,不能让人知道?”夙柳柳完全没有半点小命握在别人手中的自觉,很是嚣张的挑衅道。 “信不信我可以杀了你?”言语间,明凰的手指渐渐的收紧。 夙柳柳没有回答,因为此刻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怎么可能还说得出话,她感觉到了他的杀意,他真的要杀她,死,她不怕,只是,为什么想到他要杀她,她的心就会觉得凉,甚至带着点点莫名的痛,这是为什么。 就在夙柳柳以为自己将要命丧黄泉的时候,脖颈上的那只手松了开去,她被甩倒在地。 “咳???咳???”呼吸了几口空气,夙柳柳抬眸嘲讽的看着对面站着的那抹紫色身影,“怎么,不杀我了?” “为什么不反抗。”明凰有些愤怒。 “反抗有用吗?我没有你厉害,我才会白费力气呢。要杀就杀,废话真多。”说着,夙柳柳垂下来眸子,掩去了眸中的情绪,就在刚才,她发现了一件事情,一件她不想承认的事情,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她,似乎,喜欢上他了---------不然,该怎么解释,他要杀她之时,她所产生的心痛-------不然,她要怎么解释,上一次在红香楼看见他抱别的女人而产生了不满情绪----------喜欢吗? 原来,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迷失在了他那不算温柔的温柔之中。 明凰抬眸看向半空之中,不再看地上的身影,“杀,那是一定的,不过,不是现在,我还没有玩腻,怎么能就这样毁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玩具呢,当然,如果你表现好,乖乖听话的话,或许我就会放过你,为了让你能活的久一点,我觉得,从现在开始,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这样,你就不会将你听到的说出去,也就不会死,你说是吧,小家伙。” “混蛋,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玩具,不是。”夙柳柳愤怒的抬眸瞪向那个说的云淡风轻的男人,她讨厌别人说她是玩具,特别是他。 “小家伙,你说的不算哦。”明凰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摆了摆,那样子很是欠扁,“啊,对了,为了防止你不乖乖听话,我觉得应该给你吃点什么,反正你自己也很擅长解毒,你可以没事回去自己拨弄拨弄。”说着,明凰准确无误的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夙柳柳的嘴里,事情发生的很快,以至于等夙柳柳吞了下去,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然而,夙柳柳只是瞪了明凰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有明凰预料中的炸毛,只见她平稳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回去休息了。”捡起地上的药篓,夙柳柳直接转身向自己的院子而去。 明凰没有说话,只是那双停留在夙柳柳背影上的眸光有些复杂,随即,一个闪身,他也消失在了黑夜里。 感觉到身后逐渐消失的脚步声,夙柳柳停下了脚步,一双眸子带着复杂的情绪转眸看上身后,伸出左手捂住自己的左心房,她真的喜欢上他了吗?这可能吗?而他对她呢,把她当做什么了,刚刚,就在刚刚,他要杀她,他真的当她是玩具么? 仿佛为了映衬夙柳柳那迷惘的情绪,半空中的弯月被乌云遮去了光辉,本来就黑的夜色变得更加的暗沉。 在一旁的废石上,随意的坐了下来,任由那夜风吹打着自己。 如瀑布一般的黑色墨发随着夜风在半空中肆意的飞舞,迷乱了双眼。 她看上去总是那么的没心没肺,难道她真的就那么的没心没肺,就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 呵呵??? 她只是想找寻一份温暖而已。 曾经的她是一个孤儿,本来在孤儿院的时候还有那么点点的温暖,可是自从五岁之后被人收养,就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被人作为得到家族势力的棋子,就是非人的黑暗训练,心中的温暖与期翼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的被抹杀干净。 她是一个要强的人,所以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悲伤与脆弱,渐渐的,她学会了笑,学会了没心没肺,即使如此,最后还是丧了性命,不过那样也好,至少不再是别人争夺权力的棋子。 她想,她解脱了,不用再活得那么的累。 然而,老天爷似乎给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让她借助别人的身子复活了。 即使是一个傻小姐,但那周身所有的温暖让她很羡慕,让她不想舍弃,所以,她继续装傻,即使心里面清楚,那些并不属于她,可是她却依旧装作不知道去坦然的接受,直到,直到她不惜暴露自己去救那个疼爱自己的温叔叔,一切都变了,叔叔怀疑她,她知道,如果那一刻,她用的不是傻小姐的身子,等待着她的将是毁灭。 果真,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不能强求,也不再奢求。 她选择了离开,选择了用一个只属于她的身份活在这个异世界。 他----------明凰,是第一个见到真实的自己的人,尽管对于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很生气,总是会像一只野猫一般去回击,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想感觉自己是活着的,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感觉自己是真实的存在的。 她以为他们俩会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一直斗下去,却不想,梦破碎的如此之快,这些日子里他对自己那有些野蛮的温柔差一点让她忘记,其实,他,很危险,危险到,他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就如今夜这般??? ‘轰隆隆,轰隆隆???’一阵又一阵的雷声,依旧没有能招回夙柳柳的思绪,直到那冰冷的雨滴打在她的脸上,她才猛然惊醒。 “下雨了吗???”看着漆黑的夜,夙柳柳轻声的呢喃了一声。 下吧,下吧,浇醒她吧,让她知道,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喜欢那个危险的男人,没有喜欢??? 暴雨下了一夜,直到黎明将近的时候,才停下来。 夙柳柳就那样在雨夜里坐了一夜,一动不动,直到雨停下的那一刻,她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躯。 抬眸看向那有些曙光的天空,“天要亮了吗,呵呵,我居然坐了一夜,真傻。” 自嘲的笑了笑,她还记得上一次在雨中坐了一夜的时候,是她八岁的时候,第一杀人的那一夜。 起身拿起药篓,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不就是一个危险的男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喜欢了就喜欢了,有那么难承认吗? 最多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死无葬身之地,反正这条命早就交代给阎王了,再死一次又何妨? 回到小院的夙柳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就迷迷糊糊的钻进了被窝,她觉得脑子有些糊涂,莫不是病了? 唔,她好想睡觉。 迷迷糊糊中,夙柳柳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热,不自觉的,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好热,好热。 突然,额头上感觉到了些许的凉意,夙柳柳直接伸手就抓住了,还将脸颊靠上去蹭了蹭,一副满足的样子。 “该死,怎么会发烧。”明凰低声咒骂了一声,要是自己今天晚上不来,这个小家伙不知道要烧到什么时候,好好的人,怎么会发烧。 “唔,好凉快。”夙柳柳挥了挥手,无意间一把扯住了明凰胸前的衣襟,猛地一用力,明凰一个不妨就被拉了下去,“唔,好凉快。”凭着感觉,夙柳柳双手攀上了明凰的脖颈,整个人贴了上去。 “什么好凉快,真是烧糊涂了,该死的,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明凰一把拉扯下夙柳柳的手,很是气愤的看着身下的人,他不想承认,看见她这样不好好照顾自己,他心疼,是的,心疼,该死的心疼,明明就是个要什么没什么,脾气还超坏的丫头,他居然会心疼,真是见鬼了。 “好热,谁抢走了我的冰块。”被拉下的夙柳柳皱起了眉,嘟囔着嘴很是不满的呢喃出声,随即又不死心的重新挥手附了上去。 看着像八爪鱼一样扒着自己不放的夙柳柳,明凰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对待她,是不是换做任何一个人来,她都会这样抱上去,一想到她会这样抱着别的男人,他就无端的气愤,一个用力,直接将身上的人儿给摔在了床榻上。 唔,一个吃痛,夙柳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美目此刻淡如烟雾,带着一种迷蒙的诱惑美,右肩上,那因为拉扯,有些松垮的衣衫,更是在无形之中增添了一股妩媚。 该死的,她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的诱人,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想要扑到她,可是一想到,要是别的男人进来,她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就很是生气,以至于,明凰站在原地一动都不动,就那样看着夙柳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他的心,乱了 咬了一会儿指头,夙柳柳感觉热的难受,忍不住伸出左手扯了扯衣衫,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右肩就那样毫无征兆的露了出来,连带着胸前那一团白布也有些若隐若现。%&*"; “该死的,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凰终于忍受不住,一个愤怒上前将她的衣衫给拉了上去。 看着近在眼前的明凰,夙柳柳一把抱了上去,“混蛋,你真讨厌,为什么要跑,我好热的,你这么凉快,都不给我降温,我讨厌你。”虽然嘴上说着讨厌,但是夙柳柳却是不停的蹭着明凰的胸膛,唔,好凉快。 “你叫我什么?”明凰双手挟持着夙柳柳的双肩,将她推离自己一点,很是认真的看着夙柳柳。 “混蛋呀?”夙柳柳不满的挣扎着想要靠近明凰。 “名字,我的名字。”明凰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 “混蛋,你傻了吧,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吗?”夙柳柳嗤嗤的笑出了声,那个样子说不出的妖娆。 “乖,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只要你说了,我就让你靠,再也不阻止你。”明凰知道,跟一个脑子烧糊涂的人来硬的是不行的,所以,他轻声的诱哄着。 “真的吗?”夙柳柳甜甜的笑了笑,“明凰,你是明凰。”说着,直接就扑进了他的怀中,她热死了。 这一次,明凰没有阻止夙柳柳的靠近,那微抿的嘴角很明显的展开了一个弧度,在她说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心中的那股子闷气突然的就那样的消失了,他就那样任由胸前的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身上胡乱的蹭动。 昨夜,他就知道自己的心乱了。 如果那个偷听的人不是她,他真的会杀了她,即使她不是有意偷听的都不行,所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然,当他看到是她的时候,他犹豫了,却依旧逼着自己去杀她,却发现,不管如何他都下不了手,最终还是放了手。 心,乱了。 今夜,他是准备来试试这个女人的态度的,却不曾想,她居然病了,看着她那迷糊的样子,他既生气又心疼,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不一样了。 当明凰回过神来的时候,夙柳柳的双臂已经伸进了他的衣衫,摸上了他的胸膛,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凉快凉快,这个时候,他真有些哭笑不得。 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夙柳柳的嘴里,可谁知,那丫头居然不肯吃,最后,他不得不含进自己的嘴里喂她。 本来只是单纯的喂药,可最后,他却舍不得放开那份甜美,此刻的她那么的温顺,完全不如平时那般张牙舞爪,他一点一点的摄取她口中的香甜,直到呼吸快要停滞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 看着依旧攀附着自己不肯松手的小家伙,明凰无奈的躺在了床榻的另一侧,任由她抱着自己,虽然她的样子看上去那么的可口,但是,除了简单的亲吻和拥抱之外,他是什么都不会对她做的,就算他再饥不择食,也不能要她要的那么的糊涂,他要她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给他。 而他亦需要时间去探测自己的心。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那张清秀的脸庞,小家伙,我等着你给我看你真面目的那一天。 翌日,当晨曦的日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的时候,夙柳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伸手抚了抚额头,唔,有些头疼,嗓子也有些痒,想要喝水。 这样想着,夙柳柳已经起身下了床,径自的倒了一杯水,脑子里有些模糊的记忆,似乎有谁,对自己很温柔,甩了甩脑袋,头好疼,还有些重,赶快配些药,八成是淋雨发烧了,至于那些模糊的记忆,因为想不起来,索性就被夙柳柳给抛到脑后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没必要记着。 吃了些药,看着半空中的太阳,摸了摸肚子,夙柳柳觉得有些饿,随即踏着步子向院子外面走去。 刚出院子,就撞上了门前的人。 摸着被撞痛的额头,夙柳柳皱了皱眉,“煜,你搞什么,捂在我门口做什么,撞得我头好痛,你是石头做的吗?” “你没事吧。”荀郝煜上前两步,帮着夙柳柳揉起了额头。 “没事,就是饿了,我要去找些吃的。”夙柳柳挥开了荀郝煜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溯。” “什么事?” “方向错了,食堂不在那边。” 额,夙柳柳拍了拍脑袋,自己真是烧糊涂了。 转过了身子,夙柳柳对着荀郝煜笑了笑,“谢谢哦,我饿昏了。” “溯,你昨天一天都没有出现,连饭都没有吃,是有什么事吗?”荀郝煜抬脚跟上了夙柳柳的脚步,本来,他就是准备来叫她吃饭的,可是考虑到上一次夙柳柳不让随便进她的院子,他就站在门外徘徊了一会,没想到她倒是自己出来了。 “昨天?”夙柳柳疑惑了一下,这么说来,自己睡了一天一夜了,她还以为只是睡了一小会呢,“昨天研制新药,忘了时间了,这不刚刚弄好了,才知道饿嘛,好了,我饿死了,没有力气和你多说,我要去吃饭。”说着,夙柳柳挥了挥手,踩着步子向食堂的方向而去。 看着夙柳柳小跑离开的身影,荀郝煜的眸光闪了闪,不再说话,也抬脚跟了上去。 当夙柳柳吃完饭回到小院的时候,就见到一抹紫衣正靠在自己的院门之上,就那样邪邪的看着自己,一双桃花眸子满是波光潋滟,有着她看不懂的色彩。 “呦,这不是师叔吗,你真是贵人呀,怎么有空到我的小庙来。”一开口,就是挑衅的话,就算她知道自己喜欢他又怎么样,她就是不喜欢好好的跟他说话,她就是喜欢惹毛她,只有这样,她才会感觉真实。 “子溯师侄,你忘了师叔说的寸步不离了吗?”明凰依旧斜靠在院门上,只是那说出的话,怎么听,怎么暧昧。 小家伙,一恢复正常就变得一点也不可爱了。 听闻明凰的话,夙柳柳的笑僵硬了一下,握在袖中的拳头紧了紧,随即开口道:“那师叔,你来,是想怎样?” “瞧小师侄你说的话,好像师叔是老虎一样,师叔明日要下山,只是听说某人没事喜欢四处乱蹦跶,所以特地来看看,某人有没有兴趣下山的,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说着,明凰站好身子,拍了拍手掌,作势要转身离开。 下山? “等一下。”一个激灵,夙柳柳反应了过来,直接跑上前拉住了明凰的衣袖,“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愿意带我下山,你让我师父骗走我的通行令,不就是不让我下山么,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夙柳柳有些怀疑的看向明凰。 更何况,她下山只是为了躲开他而已,既然他要离开,她为什么还要走。 明凰仿似知道夙柳柳想什么似的,低垂下头颅,靠近夙柳柳的耳侧,轻声道:“小家伙,你想走也得走,不想走也得走,别忘了,你吃了我的药,必须每个月都要吃我的解药,不然,后果会很痛苦的,还有,你师父没有一个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你确定,你要在这山上呆上个一年半载,你确定,你受得了?” 闻言,夙柳柳转眸愤恨的瞪着眼前这个一脸得意之色的男子。 “乖,好好收拾一下,师叔明天早上来接你。”明凰伸手拍了拍夙柳柳的头,直接抬脚走人。 “你个混蛋。”看着明凰走远的身影,夙柳柳愤恨的爆吼了一声,随即踩着重重的步子走进了自己的院子,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居然将自己给套的死死的,真是气死她了,哼,一起走就一起走,她怕他不成,她会让他后悔今日的决定的。 小院的拐角处,一双眸子静静的将这一切收进了眸底的深处。 当翌日的清晨来临的时候,夙柳柳已经跟着明凰踏上了征程。 她想哥哥告别来着,可是哥哥却是比她先消失,可能是她发烧的那一天离开的吧,真是的,一点都不仗义,走都不通知她一声。 马车上,夙柳柳与明凰各占据一块地方。 “哎,你要带着我去哪里?”夙柳柳靠着车壁,有些防备的问着那个有些慵懒的男人。 “小家伙,要叫师叔,还有,是你跟着我,不是我要带着你。”明凰眉眼带笑的纠正道。 “真啰嗦,不管谁要跟着谁,你总得告诉我要去哪里吧。” “清风城。”吐出三个字,明凰将视线转向了车窗外,掩去了眸中的一切情绪。 清风城? 这个名字貌似有些熟悉。 额,是那个独立于四国中央的一座城市,是国与国之间交流的一座中介城市,据说。城主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没面目。 清风城,妖娆富庶,是交道要道,对于每一个国家来说,都是一块肥肉,然而,不管是哪一国,都没有那个能力吃得下来,以至于,它成了一个独立的存在。 据说,曾经北羽对清风城发动过攻击,最终不但没有吃掉清风城,反而使得它的国力由第二降到了第四,至此以后,没有人敢打清风城的主意。 传言,清风城的背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至于事实究竟是什么,无从考证。 清风城?金凤?外戚,政权? 他是不是为了金凤而去? 想到这里,夙柳柳的心突然有点凉,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夙柳柳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是不是为了金凤而去,传言,得金凤者,得天下,你是不是···” 然而,不等夙柳柳将话说完,他的脖子就被一只手给抑制住了。 “你怎么知道的?”明凰闪着危险的目光看着夙柳柳,她的身份就像一个谜,他从没有派人去查过她,因为他只当她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具,可是今日,她说出的这番话就不得不让他深思,不得不让他怀疑她是不是谁派过来的奸细,这金凤关系到一个人的安危,马虎不得,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那个人,即使是这个自己有些心动的女人也不行。 杀气,夙柳柳再一次感到了杀气,比上一次在后山要重得多,自己是说到他的痛处了吗? 她怎么知道,是哥哥告诉她的,而且那只金凤就在她的左肩上,她能不知道吗? 心,有些凉。 缓缓的闭上了眸子,夙柳柳没有丝毫的挣扎,这样的男人她该喜欢吗,如果有一天,让他在天下和自己之间选择,他会选择什么? 呵呵,该是天下吧,这样的男人,她能再继续沦陷吗? 不能。 那么,就让他杀了她吧,省的到那一天,她的心跟着碎掉,现在的她至少可以保持着一颗完整的心,不是吗? 看着那决然的面庞,明凰的心为之一颤,一个用力,他将她狠狠的甩在了马车上。 “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管你是谁的人,你要相信,如果你做出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我只要动一下手,你就休想呼吸到明天的空气,所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搞清楚。” 冷峻,凛冽,没有一丝暖意的声音就这样砸向了夙柳柳。 半趴在马车上的夙柳柳低垂着眸子,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脖颈,真痛,素手慢移,最后停在了左心房处,这里,更痛。 他怀疑她,呵呵,他竟然怀疑她,他是否知道,他想要的东西就在她的身上。 她想离开,她不想呆在他的身边受辱,管他什么毒药,命可以不要,但是自尊绝对不容践踏。 慢慢的起身,乖乖的窝在马车的一角,双手抱膝,将螓首埋了进去,夙柳柳什么也没有说,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坐着。 她,一定会找机会离开。 看着那个蜷缩的人儿,再看了看自己刚刚握着她脖颈的手,明凰的眸中闪过一丝懊恼,他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但不管如何,伤了总比死了的好。 他真怕她某一天做出什么他不能忍受的事情,然后一刀就杀了她,相比于杀了她,他宁愿只是伤了她。 至此之后,夙柳柳与明凰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两人不再像从前一般斗嘴,基本上都不说话,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在僵持了五日之后,明凰终于受不了夙柳柳那爱理不理的模样。 下榻的客栈里: 明凰一把将夙柳柳推到在床榻之上,一拳砸在了她耳侧的床板上,“女人,你究竟想怎么样,整天板着一张脸,给谁给看,对谁都笑眯眯的,唯独对着我就是一张死人脸,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没有想怎么样啊。”夙柳柳很是无辜的眨巴着眼睛说道,那眸光要多无辜就无辜,“我怕一不小心就惹你不高兴,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被你给杀了,我很惜命的,所以,我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不会错,那样我的小命不就保住了么!”说着,夙柳柳自鸣得意的对着明凰笑了笑,她是不是很聪明啊。 “女人,你居然敢跟我装傻,你已经惹我不高兴了,就不怕现在杀了你。” “你已经不高兴了吗?可我什么都没有做啊?”夙柳柳继续眨巴着无辜的大眼。 ‘砰’的一声,明凰又对着床板砸了一拳。 下一秒,明凰直接低下了头吻住了那张惹人厌烦的红唇,不似曾经的温柔,倒像是发泄似的啃咬着,先是唇,后是脖颈,紧接着就是锁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月家小姐 夙柳柳一点都不反抗的躺在那里,一双眸子嘲讽的看着床榻上方的帷幔,当那温湿的唇就要靠到她胸前的柔软的时候,她突然开了口,“先奸后杀,这主意挺不错哦。”话语间满是不在乎,甚至有些嘲讽。 声音很轻,很平淡,但就是这样该死的平淡让明凰那逐渐升起来的欲火熄的一干二净。 又一拳锤在了床榻之上,下一秒,明凰直接起身向门外走去。 这是第一次,明凰将夙柳柳双肩的衣服都退了下来,如果,他没有那么生气,如果他可以在离开之前回眸看一眼夙柳柳,他就会发现,那左肩上的梅花印记,就会在这份感情还没有泛滥的时候抑制住,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无法挽回的事情??? 然而,一切都已经注定,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不过,这已经是后话。 此刻,只见夙柳柳嘲讽的躺在床榻之上,一滴滴泪珠从那双美丽的凤目之中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想收回直接的心,终究是迟了一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心已经遗失,只是她没心没肺惯了,以至于迟钝的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待发现之时,却已经来不及收回。 翌日,当明凰命人来找夙柳柳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了房间中。 明凰一个愤怒差点杀了那个看守的手下,此刻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愤怒什么,是担心她的人,还是担心她将那金凤的事情说出去,又或者担心,再一次相见之时,他们已经是敌人。 要不是昨天他被气昏了头,怎么会让她那么容易就跑了,真是气死他了。 他没有派人去找,那个小家伙的易容术已经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他的那些个手下是谁也不会找到她的。 不过,她会自己来找他的,就让她先逍遥一阵子吧。 --------------分割线------------ 一个月之后,清风城,一座城中之城。 当夙柳柳到达清风城的时候,她才算明白,为了这座城久攻不下,因为这座城这个就是一座城中之城,四周是固若金汤的山壁,这四面环山,谁你能够攻得下。 当然,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堵住清风城通往四国的城门,断绝它的粮草,直接将它饿死在山坳里,当然,前提是必须四扇城门一起关,不过,这现实吗? 要是四国能一心,早就是天下一国了,哪里还有现在的四国天下。 既然四国都得不到没还不如谁也吃不到,就那样搁着,这样才有了清风城的独大,当然,这纯属夙柳柳个人的想法。 此刻的夙柳柳不再是一身风流才子的小生模样,而是一个满脸麻子的乡野村妇模样,一身洗的发白的麻布衣,还有几个不明不暗的补丁,这一回,夙柳柳算是将直接的形象给回了个彻底,要知道,她刚打扮好对着镜子照照的时候,差点没被自己嫌弃死,真是丑弊了。 不过,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一次,应该不会再被人给认出来了吧。 清风城,风云之地,她是会来,但不会跟那个男人一起来,所以,她溜了,独自一人乔装而来,怎么说,她也是金凤的宿主,关于金凤的事情,她可是最有权力知道的,不知,这清风城的消息,是有心人制造出来迷惑人群的,还是说,这天下有第二只金凤? 这金凤真的是藏宝图吗? 带着疑惑,夙柳柳进了这城中之城清水城。 车水马龙,宽大的街道上到处是叫卖的小贩,还有来来往往的人群,很是热闹。 夙柳柳甩了甩自己那发白的麻布衣袖,踩着碎步穿梭于人群之中。 突然,一抹蓝色的身影在夙柳柳的视线里一闪而过。 温叔叔? 这个念头在夙柳柳的脑中一闪而过,紧接着,夙柳柳的脚步就不听使唤的向前追去,因为人群的拥挤,她仅是走出几步,就不见了那蓝色的身影。 夙柳柳有些懊恼,虽然叔叔上一次做的事情让她有些难过,但是毕竟是这具身子的叔叔,他对她的疼爱也不参假,她莫名其妙的就搞了个失踪,想来叔叔应该是会担心的,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任性,也有些愧疚。 不放弃的追了上去,她不奢求别的,只是想看看叔叔好不好。 一心只想着那抹蓝色身影的夙柳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人群的异动,当她追到拐角处的时候,刚要说这里的人群怎么都散了开去,就见迎面一辆马车奔驰而来,那架势,很是彪悍。 “让开,全都给我让开。”那挥着鞭子的小厮甩着鞭子使劲的鞭打着马匹,很是嚣张。 有些避让不及的人群,不免都被波及到了,身上多多少少挂了几道鞭伤,但还好,没有葬送在马蹄之下。 来的太突然,夙柳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那样直直的站在马车的正前方。 眼见那飞奔而来的马车没有停下的迹象,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唏嘘声: “这位大婶是傻了吧,怎么还站在那里,会被踩死的。” “哎呦,这是谁家的马车,怎么的这么的嚣张,有这样驾车的么。” ?????? 议论声纷纷不断,但却没有任何人有出手相救的意思,甚至还有些人都在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研究着这马脚踏下去,这个乡巴佬模样的大婶要被踩成几节,恶趣味十足。 一双凤目在人群中搜索着那抹蓝色的身影,当那马前蹄就要踏到夙柳柳的时候,她本能的到了危险,就在这样一个千钧一发之际,一根细小的银针直接穿过马脖子,那奔腾的马儿就那样保持着前蹄上扬的姿势,扑通一下就那样倒在了地上,因为来的太突然,由于惯性,马车上赶车的小厮和马车里的那个人全都被甩了出来,腾空落在了地上。 而夙柳柳早已经趁那马儿倒下之际,浑身瑟瑟发抖,苍白着一张脸,带着一脸后怕的表情,不着痕迹的淹没进了人群之中。 “啊,这不是月家的那个大小姐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马儿轰然倒地的声音过后,就是一阵阵的惊叹声,唏嘘声。 什么月家小姐,夙柳柳也想知道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想要踩死她,这一看,吓了一跳。 这个不是那位美丽的月家小姐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以如此彪悍的形式出现。 莫不是众人口中的月家与她心中的那个月家是一家,又或者说,这月家就是出自清风城,可这月家少女的哥哥似乎是叔叔的朋友,那么,这叔叔是不是也是这清风城的人,在记忆里,她似乎找不到任何关于温叔叔的资料,只知道他是一个商人,很有钱,对这具身子的主人很好,貌似其余的都是一片空白啊??? “刚刚是哪个混蛋拦了本小姐的车,害的本小姐差点摔倒的,是谁,是谁?”只见月凌烟冷着一张脸,手中握着一条满是倒刺的鞭子站在原地看着人群怒吼着。 要不是她身上带点功夫,此刻她也会像她的丫鬟一样,被狠狠的摔落在地,摔疼是一回事,这一摔,她大小姐的面子可是就摔光了,她能不生气吗。 一看见月家的大小姐发飙,人群自动的散了开去,这月家小姐漂亮是漂亮,可是那性子,却是极其的泼辣,这月家可是清风城几大势力家族之一,他们小老百姓可惹不起,还是快点离开为好,省的遭那鱼池之殃。 月凌烟见周围的人都径自走开了,最后只能气的将鞭子挥打在了那驾车的小厮身上,以此来发泄只见的怒意。 呵呵,原来这才是月大小姐的庐山真面目,上次在温叔叔面前不是装的挺可人的么,果然,如她所想,这么美丽的皮囊放在她的身上,真正是糟蹋了啊。 摸了摸肚子,唔,有点饿,就她现在这副模样去酒楼用膳铁定是要被人给扔出来的,算了,找家路边摊吃吃算了。 她要去祭奠她的五脏庙,没兴趣在这里看着泼辣大小姐的表演,至于那抹蓝色身影,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吧,算了,就算没看错,这人被这么一闹也弄丢了,先去吃饭。 询问了一下路人,夙柳柳找到了小食街,当她一路吃下来,最后停在一家水饺摊的面前的时候,她彻底的石化了。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这是为什么? 明明是青穹城的那条小食街,怎么会被搬到这里,一眼看去,全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面孔,包括这水饺摊的老板,都是师父口中的老孙头,还有那个暴揍食客的烧烤摊老板娘风三娘,哦,这是怎么一回事,集体搬运吗? “这位大姐,你要吃些什么。”就在夙柳柳呆愣的瞬间,老孙头摩挲着手掌笑呵呵的走到了夙柳柳的身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乡村大婶 “额,一碗水饺就好。%&*";”夙柳柳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开口道。 习惯就好啊,这世界上隐世高手太多,自己是不是惊讶过头了。 看来这清水城的水真的很浑啊。 “哎,狗子,我跟你说,我们清风城可威风了,最近来了许多大人物。” 在夙柳柳的邻座一个看上去有些滑头的青年男子贼溜着一双眼睛,低声的对着坐在他旁边,那个胖嘟嘟,一脸憨厚模样的大胖小伙子说道。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牛子,你不要吹牛了,就是有大人物,你认识不。”狗子眼皮抬都没有抬一下,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哎,狗子,你不要不相信我,你不知道我有一个表哥哥是在城主府当差的吗,城中有一座很高级的别院,你记不记得,那可是高档住宅区,专门招待贵宾的,能称之为贵宾的人能简单么,我那个表哥哥说,最近一些日子那里可是住满了人,虽然身份不明,但能住得起那么高档的地方的人能简单么,据说都是为金凤而来。”牛子瞄着眼睛,贼贼的模样就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什么金凤银凤的,能吃吗?”狗子嘴里嚼着汤饺,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你就知道吃,就知道吃。”牛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痛锤了狗子的脑袋,“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听说那高级别院最近缺人手,我要去试试,听说工钱挺多的,你要不要去,不去我就一个人去。” “有吃的吗?” “就知道吃,拿了钱不就是有吃的了,快吃吧,吃完去看看,要是迟了,这好差事就没有了。”牛子恨恨的瞪了狗子一眼,继而径自吃起了饺子,真不知道他怎么摊上一个只知道吃的活宝朋友。 尽管牛子跟狗子的声音已经压低了,但是夙柳柳依旧听了个全部。 贵宾吗?招人吗? 似乎很有趣! 啊,她最喜欢有热闹的地方,说不定还能遇见熟人呢。 当那对嘀咕的兄弟起身离开时,夙柳柳也跟着起了身,她可不是搞跟踪,实在是这地方她不熟,有现成的人带路,她不跟白不跟嘛。%&*"; 当夙柳柳站在那对兄弟口中的高级别院门口时,惊秫了。 这哪里是什么别院,分明就是不亚于皇宫的行宫嘛。 这清风城的城主可真是大手笔呀。 真不知道这地方是他自己用来享受的,还是用来招待别人的,不管是哪一样,她都觉得太奢侈了,唔,真想知道这清风城的城主是什么样的人,有点小好奇。 怪不得这清风城如此让人垂涎,这地都赶上一个市那么大了,一路走来,到处体现出富庶,不被人垂涎才怪了。 幸好她直接就跑到了清风城的中心位置,不然,还真错过了欣赏这美丽的行宫机会。 惊叹了一下,夙柳柳跟着那对兄弟的身影来到了左边的一个偏门处,那里此刻排了好长好长的队伍。 看着这样的队伍,夙柳柳再一次惊秫了,这倒是是招人干活,还是招选秀女来着,怎么一眼看去,全是穿着绫罗绸缎的大家小姐,就她们那站着都会累的小身板,能干活吗? 这个时候,夙柳柳真的很想仰天大笑,不是她发疯,实在是太搞笑了,为了不被当成傻子,夙柳柳憋着笑意乖巧的站到了队伍的最后方。 她那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麻衣模样与那绫罗绸缎放在一起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差别真是太明显了。 还好,她不是唯一的一个村妇,虽然大多数都是大家小姐模样的人,但中间不免也参差了一些想要得到高一点酬劳的乡村大婶。 夙柳柳所不知道的是,这座别院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销金窟,每个想要住进来的人都必须附上昂贵的金钱,只有付得起钱的人,才可以住进去,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付得起钱就给进,付不起,就滚一边去。 就算是乞丐,有钱,照样是贵宾,反之,即使你是皇亲国戚,只要没钱,哪里来的,滚哪里去。 当然,这些,对于初来乍到的夙柳柳而言,是一无所知的。 她此刻带着一颗玩闹的心站在长长的队伍里安静的排着队。 “大婶,你,出来,就你,听见没有。” 在夙柳柳立着身子等的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声叫喊声,惊醒了迷糊的她。 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她就被人扯了一把。 “妹子,叫你呢,怎么都站着不动。” 什么情况? 夙柳柳揉了揉眼睛,她发现自己正被人牵着往某个方向而去。 抬眸看向那牵着自己的人,额,和自己一样的装扮,也是一个大婶的模样,不过,感受着那握着自己的粗糙手指,估摸着,人家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婶。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夙柳柳跟着那位热情的大婶走到了一个像是管家的中年男子面前,站在周围的还有好几个大婶级别的人物。 “你们几个,被录用了,厨房需要帮手,你们现在就去,记得没事不要出厨房,这里面住的都是精贵的人,你们好自为之,要是冲撞了什么贵人,后果自负。”中年男子,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挥手让人带她们进去。 夙柳柳完全不清楚状况的就这样跟着走了进去,这样就录取了? “怎么大婶这么受欢迎,早知道大婶进去的这么容易,我就装个大婶来了,都排了半天的队,怎么还没有轮到我。” 不知道是谁不满的嘀咕了一声,被耳尖的夙柳柳听见了,她顿时明白了过来,感情她今天的这身装扮帮了她。 “大婶有什么好,都是进去做粗活的,哪里能见到那些大人,再说了,谁要弄成那副鬼样子,真是丑死了。” 不知是谁,又吐槽了一声。 ?????? 断断续续的议论声相继而来,但夙柳柳已经不再分心去分辨话语的内容,她的心思全部扑进了院子里的景色。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那小桥,那流水,那假山,那凉亭,无不透露出一种优雅高贵的气息。 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富丽堂皇,可却又没有那种庙堂的窒息感,反而带着些许世外桃源的轻松感,很奇怪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身份低下,所以,夙柳柳一路走来都是小道居多,没有遇到那些所谓的大人物。 领路的人将她们几个大婶交给了厨房了一个妖娆的美女管家,随即就消失了身影。 一个管厨房的管家居然是一个身材火爆的妖娆美女,看那轻盈的步伐,还是一个练家子,这究竟要多大的手笔。 这一刻,夙柳柳感觉这清风城远比那外界传说要来的深奥的多。 水,很深啊。 不过,她没有兴趣下去搅合,要不是因为她的左肩上有一只金凤,她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才懒得来趟这趟浑水。 整天背着个定时炸弹,任谁都要去查探一番。 夙柳柳任劳任怨的在厨房中当了三天的洗菜大婶,期间,她摸清楚了这别院的大概情况,最让她吃惊的是,这别院里到处都是暗桩,很是缜密。 她是听说这里有金凤出现才跑过来的,可似乎,来了这几天,都没有什么大的动静,难道这金凤只是一个烟雾弹?意欲为何? “花子,木子,你俩别洗菜了,快将这燕窝鸡翅给兰苑的客人送去,记得交给门口的大丫鬟,千万别冲撞了里面的客人,那客人你们惹不起。” 正在洗菜的夙柳柳被人推了一把,“木子妹子,萧管家让咱们送菜呢,别洗了。” “啊,哦。”夙柳柳愣了一下,随即擦了擦手,起身跟着这个叫花子的大婶一起向萧管家的方向走去。 这个花子大婶很热情,就是好当初在队伍里拉她一把的那个大婶,人很和气,夙柳柳很喜欢她。 片刻之后,两人一人端着一罐子燕窝向厨房外走去。 “花子姐,你说,为什么要我们送菜,前两天不都是有专门的人送么。”其实,这花子大婶也不是很老,就三十来岁的样子,但在这古代却已经成了大妈级别的人物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被调戏了 “据说在筹办什么宴会,很忙,那些上得了台面的人都被调到另一个厨房去了,咱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也就只能跑跑腿什么的。”花子叹息的说道,话语间有着淡淡的羡慕。 宴会吗? 什么宴会? “哦。”夙柳柳不再多问,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接着向前走去。 不用担心找不着路,这进府的第一天就被上了一堂课,关于这庭院的大致位置都细细的教导了一遍,比如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又比如,该注意什么,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有所交代。 兰苑里面,住的是谁,夙柳柳不知道,她们到了门前,就被里面的大丫鬟接过了手中的罐子,看那丫鬟一脸嫌弃的驱赶她们的样子,夙柳柳表示无语。 你那么嫌弃,还接我们手上的汤罐做什么,更不要说,等下你们里面的主子还要吃,你这嫌弃的有意思么。 “木子,别发呆,我们快回去。”花子看着夙柳柳呆呆的站在原地,忍不住伸手拉了一下。 “哦。”夙柳柳应了一声,只是离去前,一根银针射向了刚刚那个趾高气昂的大丫鬟,随即,银针又随着银丝回到了夙柳柳的手中。 满是麻子的脸上勾起了一个笑容,很是诡异。 对她大呼小叫是要付出代价的,姑且就让你长个三天的疹子吧。 花子拉着夙柳柳按照来时的路往回走,刚走到拐弯处,就被前方的一个大力给撞了后退了几步。 因为夙柳柳反应快,拉的及时,所以花子才没有摔落在地。 “谁,谁不长眼睛,撞本小姐。” 刚扶好花子,夙柳柳就听见一声极其泼辣的叫喊声。 “你们两个死老婆子,不但害的本小姐差点要摔倒,还弄脏了本小姐的衣服,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随着一声谩骂,一道凌厉的鞭风就迎头而下。 夙柳柳扶着花子的手一颤,两个人同时向一边摔去,看似被吓得,实则正因为这样的姿势,硬生生的躲过了那迎头而来的一鞭。 “对不起,小姐,我们不是有意的,小姐息怒。”花子一看这仗势就知道自己闯祸了,立马跪在了地上,连声道歉。 夙柳柳则不痛不痒瘫坐在一边,低垂着头,那垂下的些许发丝遮住了她那闪着寒光的眸子。 月大小姐,真是冤家路窄啊,这大街上差点用马踩死她,这会子,又见面了,还以这样的一个场面,她们可真是犯冲啊。 月凌烟举起鞭子刚要挥出去,就被一只手给抓住了。 “凌烟,你这脾气必须得改改,多大点事,至于你挥鞭相向吗?更何况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难道不知道吗,这里是你胡乱发脾气的地方吗?”训斥的话语带着淡淡的怒意。 “哥哥···”月凌烟对着月无尘跺了跺脚。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如玉不是你能纠缠的,你偏不听,要是再有下一次,我都不一定保得了你。”月无尘话语间皆透露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我哪里不好了,那个傻子有什么好,不就是长得漂亮一点吗,整个一个草包加花痴,如玉哥哥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就是不愿意看我一眼,我哪里不好了,人聪明,又漂亮,还有一个很好的家世,我哪里就配不上他了,为什么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连我说那个傻子一句坏话都不允许,这是为什么,如玉哥哥从来没有那么凶过我,都是因为那个傻子,那个傻子,要是让我遇到那个傻子,我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此刻的月凌烟可谓是毫无形象,甚至带着点点的狼狈,一声声的怒吼,夹杂着委屈,但更多的是愤恨和杀意。 “闭嘴,这些话你能胡乱说吗,你不要命了。”月无尘一把捂住月凌烟嘴巴。 “唔,唔···”被捂住嘴的月凌烟挥舞着手臂,捶打着月无尘。 杀她吗? 坐在一边听到此话的夙柳柳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这月家大小姐的志向可真是远大啊。 自古女人得不到男人的爱,通常都不会去恨男人,只会恨那个阻碍了她的女人,真是奇怪的逻辑啊。 还有,这个月家大小姐是不是脑残,她哪只眼睛看见温叔叔喜欢自己了,就算是喜欢,也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好不好,和她喜欢温叔叔的那种男女之爱是不一样的,啊,果真是极品大小姐。 不过,这大小姐看上去似乎是刚刚才受的气,这是不是就说明,温叔叔也在这个庭院里? 温叔叔来做什么? 因为金凤而来吗? 是来找自己的吗? “把你们刚刚听到的看到的全部忘掉,否则,我保证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一声修罗般的声音迎面而来,直接打断了夙柳柳的思绪。 “是,是,公子,奴婢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花子彷徨的跪在地上,连声保证。 原来这看似仙人的人也会威胁人啊! 刚刚听到的,她听到了什么,不就是一个争风吃醋的女人的愤恨不平么,这有什么好八卦的,刚刚看到的,她看到了什么,不就是一个泼妇骂街的小姐吗,有什么还宣传的! 夙柳柳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动。 月无尘只当夙柳柳是吓傻了,也不再去问,只是拉扯着怀中不安分的妹妹向他们所住的小院走去,这一次住进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的,不是来让这个妹妹争风吃醋,撒娇打滑的,真是,都被爹和娘给宠坏了。 冷眼看着离去的两个身影,夙柳柳冷哼了一声,随即扶起了一边的花子。“花子姐,人走了,我们快回去,那个女的好凶哦,真是吓死我了,还是厨房安全。” “对,对,还是厨房安全。”花子姐点了点头,扯着夙柳柳的衣衫,两人相持着向厨房走去。 是夜,华灯初上,半空中挂着皎洁的弯月,一丝丝银光从那弯月上撒下,给整个庭院蒙上了一层银纱。 结束了一天的劳动,夙柳柳回到了睡觉的宿舍中。 梳洗了一番,夙柳柳半靠在窗扉上看着窗外那半空中的皎月,心中一片烦乱。 她知道,温叔叔就在这个庭院的不远处,只要自己顺着白日里的方向找,很快就可以找到,但是,自己应该去找吗? 感觉到近在咫尺的人,突然间有些却步。 她不知道自己对温如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不过,她知道,她喜欢他身上的那股子温暖,那股子独独对她的温暖。 可是,经过那夜之后,那份温暖还纯粹吗,她还能坦然的接受吗? 那是他对别人的承诺,是对她的施舍,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好可怜,可怜到乞求那卑微的温暖。 她想念他那温暖的怀抱,和那温暖的独属于她的笑容。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她发现自己换了一具身体,就连脑子也变笨了,总是想些有的没有的。 算了,就算给彼此一个机会吧,她要去问清楚,问清楚了,心里就不会再留恋。 可是,她这样突然出现会不会太奇怪了点,哎呀,真是烦死了。 烦躁的一夜就这样悄然无息的揭了过去。 夙柳柳最终还是没有去找温如玉,毕竟这里面乱的很,她又是金凤携带者,还是小心点好,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谁又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她突然就成为了众之妖妖呢。 今日,特别的忙。 据说,庭院里晚上要开一场宴会,宴请这庭院中住着的所有的人,至于干嘛,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不就是为了那只金凤的传说么。 当夜色悄然来袭之时,夙柳柳等一群大婶级别的人物被叫到了另一个大厨房帮忙,她们只能在厨房里活动,谁叫她们长得抱歉呢。 人多也就意味着有空隙可以钻。 夙柳柳直接闪身到黑夜里,再出现之时,已经由一个满脸麻子的乡村大婶变成了一个清秀的侍女。 理了理衣摆,拨弄了一下头发,摇着身姿找了一个空子钻进了上菜的队伍里。 还好这侍女的发式简单不难弄,要不然,光这发式就够她为难的。 端着琳琅满目的菜式,夙柳柳走进了宴会的会场,也就是一处很空旷的广场,在广场的一边是种着各色花卉的花圃,另一边则是一条流动的河流,不知是通往何处。 一双凤目在人群中不停的乱转,搜寻着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侍女很多,所以,菜很快就上完了。 紧接着,侍女一字型的排开,分别站在两边桌子后方的位置上,等待着客人到来,好为之服务。 大概过了一炷香之后,人渐渐的开始出现。 夙柳柳看似目不斜视,实则一个不漏的将出现的人记在了脑子里。 当看到那个谈笑风生的带着点阴翳霸气的男子出现的时候,夙柳柳的瞳孔紧了紧,她看见了谁,耶律璟,居然让她看见了这厮,她差点就忘了有这么一个仇人。 眸光往一边转去,与耶律璟谈笑的那个人,没有见过,长得还挺俊美,只是却很是阴柔,第一眼,夙柳柳就对此人没有好感,他给她的感觉就像一条毒蛇,正在伺机待发,随时都会咬人。 当夙柳柳将眸光偏了偏,看见站在那个阴柔的男人身后的那个人的时候,一口银牙差点咬碎,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伤她之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哈,她还没有抽出功夫来找他,他倒是先冒出来了。 她说过,他的样子她不会忘记,再次相见,一定要他还她那倒钩箭矢之痛。 看来,这人就是和耶律璟勾结之人,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阴谋,本来她不想参与这些纷争,但是伤她者,必须付出代价。 不动声色的将这口气吞了下去,算账的日子,来日方长,她不会这么鲁莽。 断断续续的又走进了一些人,都是夙柳柳不认识的。 然而,当那抹蓝色的身影出现的时候,夙柳柳的心颤了颤,看着那带着疏离的温润笑容,夙柳柳心中感慨道:叔叔,你依旧是那个样子。 跟在温叔叔身边的是那月家兄妹,此刻,那月凌烟如同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一般,很是温顺,不过很可惜,见过她泼辣模样的夙柳柳看着她装的那么温柔的模样,真的连隔夜的饭都要吐出来。 当夙柳柳看到温如玉另一边站着的人之时,又目瞪了一下,那不是她哥哥吗?她说人怎么跑没有了,原来他也来了,还跟温叔叔在一起,那就是知道自己失踪了··· 一个接一个的人出现,断断续续,当那入口处不再有人群走动之时,夙柳柳依旧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 淡如烟雾的凤目里闪过一丝失望,他不是说来吗,怎么不来,难道不想要他的金凤,不想要他的天下了? 她真的不想承认,有那么一点点想他,虽然仅是想看看他而已,看看就好,那样的男人,她要不起,也不敢要,尽管她承认自己喜欢他,但是她永远不会当着他的面说··· 温如玉与夙骏驰坐的那张桌子在夙柳柳的正对面,也就是说,只要他们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她。 夙柳柳有些心虚的低垂下了眼睑,默默的调整了一下情绪,随即目不斜视的站在那里。 “哈哈···各位远道而来,沈某有失远迎啊···”一炷香过后,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响彻在广场之上,如那被敲响的古钟一般,震动着众人的耳膜。 是谁? 夙柳柳扇着蝶翼般的睫毛,向声音的源头看去。 一个中年美大叔出现在了夙柳柳的眼帘之内。 “副城主,别来无恙啊···” 紧接着,是一声接一声的招呼声,中年美大叔也一一打了招呼。 当然也有一些人依旧坐着没有动,夙柳柳估摸着大概是四国皇室的那些人吧。 可是,为什么出现的是副城主,那城主呢··· 要是城主故意不出现,那夙柳柳就要夸他一声牛了,绝对的有胆识,明知道四国的皇室都来了,还这样生生的将别人给晾在一边,佩服。 瞟了一眼对面,唔,温叔叔和哥哥都很淡定的坐在那里,不愧是她的叔叔和哥哥,有魄力。 接下来都是一些什么杂七杂八的客套话,然后就是在中间的空地上上演了一些歌舞,众人随意的吃吃喝喝,看的夙柳柳差一点就要打哈气了,更悲催的是,在这样的一个让人睡意连连的场景下,她还要端茶倒水跑腿什么的,真是不爽。 迷蒙着眼睛,夙柳柳给身边的这位客人倒了一杯酒。 刚准备退下去,大腿上传来的那粗糙的触感,引起了夙柳柳的反感,本能的,夙柳柳一个反手折了过去,下一秒就听见一声杀猪般的声音响彻广场,直盖过那歌舞之声。 顿时,广场上一片寂静,歌舞停了下来,谈笑声也停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夙柳柳这边。 听到那声惨叫,夙柳柳就后悔了,然而那些都是本能的发应,如何能怪她,事情已经发生,只好想办法弥补了。 半垂着眸子掩去眸中的冷意,最好让她安全过关,要不然,她铁定会将这个猪手乱伸的家伙给大卸八块,居然对她起了心思。 惨叫的男子旁边那位中年男子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立马站起来赔笑道:“不好意思,惊扰各位,犬子没见过世面,初次跟老朽出来,失态了,失态了,各位莫要介意,请继续,继续,老朽自罚三杯,表示歉意,见笑了。”说着,三杯酒下了肚。 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能进这里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不过就是一声大叫,众人笑呵呵的揭了过去,而那些自持身份很高的人,根本就不在乎这样的事情。 所以,这一声意外的惨叫,就这样不了了之,但是却还是被几个有心人惦记上了。 大家都不傻,每个人都看见了那人身边站了一个侍女,这侍女是城主府的侍女,究竟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很值得深究,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 姚鸿勇脸色不佳的低声呵斥着自己的儿子,“伟昌,怎么回事。” “爹,她,她把我的手折断了。”姚伟昌哭丧着一张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右手,对着姚鸿勇哭诉道。 “一个丫鬟,也该对老夫的儿子动手,你是不是活腻了。”看儿子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虽然姚伟昌一无是处,是个纨绔子弟,但是姚鸿勇生了八个女儿,才生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怎么能容许别人对他儿子不利,当下就发了火,只不过,声音却明显的压低了,毕竟这里是一个他惹不起的人的地盘。 “你看到我对他动手了吗,再说了,我和他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对他动手。”夙柳柳微抬起眸子,勾着嘴角有些嘲讽的说道。 不是她不想息事宁人,而是,这个时候已经骑虎难下,她不露出点狠色,说不定当场就能被这对父子给刮了。 “好,老夫现在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要知道,你只是一个丫鬟,城主府是不会护着你的,你给老夫等着。”姚鸿勇放了一句狠话,现在不是解决这件事的时候,她的样子他记住了,这仇,等下再报。 夙柳柳没有说话,而是退后了几步,站到了一边,等着吗?她不去找他算账就已经是他的万幸了,居然还来挑战她,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姚鸿勇见夙柳柳没有说话,以为她怕了自己,就不再理会,连忙哄着自己的儿子,直到承诺儿子等宴会散了之后将那个女人给他捉去,任由他处置的时候,才安抚了儿子的情绪。 这件事情只是宴会中的一个小插曲,真正的高潮却是在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才出现。 在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副城主,城主怎么没有出现,是不是背着大家去寻宝去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哥哥出手 在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副城主,城主怎么没有出现,是不是背着大家去寻宝去了···” “是啊···是啊···”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符合。%&*"; “城主去哪,不要说大家,就是老夫都已经好些年不见着他了,说来几年前,老夫只是代为管理,谁知道他居然玩失踪,让老夫一管就是个五年,老夫管的那叫一个憋屈呀,要是在座的各位谁知道城主的下落,麻烦通知在下,在下一定要一马当先的把他给捉回来···”副城主没有正面回答那位不知名人士的话,而是有意无意的抱怨着自己的苦楚,而这带着点趣味的抱怨却平息了坐下的议论声,这清水城城主很是神秘,这是众所周知的,五年前出现一面就再也每一个踪影也是众所周知的,甚至还有些人想趁城主不在打清水城的主意,虽然结果是注定的没有成功,但都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城主早就不在了,根本就扯不上什么背着大家去寻宝了。 “金凤呢,消失了十几年的金凤不是说再清水城出现了吗,是不是被你们清水城给私吞了,有宝大家一起寻,副城主你说是吧···” ······ 紧接着又是一阵阵的附和声。 听着这些声音,夙柳柳感觉听到的全是狗叫声,那些个皇室的主子都不出声,就听见你们鬼叫鬼叫的,八成是那些人的狗,专门替主人开口咆哮。 待这些声音平静之时,副城主开了口,“说来惭愧,这都是在下的错,在下真该解释一下,前不久,在下在清水城偏远的山村救下了一名差点被人糟蹋的少女,当初遇到她之时,她身上的衣衫勉强可以遮体,而那裸露的后背之上有一只展翅的金色凤凰,其实那只是当地的一个习俗,出生之时,女子身上被纹上凤凰,男子身上被纹上金龙,依次来表达父母对子女的期待,而那金凤与金龙乃是高贵的象征,所以,那看似凤凰其实却不是,只是一种相近的火鸟而已,而那金龙亦只是一种腾飞的蛇,当时救下此女子之时,有好些人在场,人多嘴杂,这一传十十传百就变了味,在下真是惭愧啊,只是好心救那女子一名,却不想为其惹来祸端。” 副城主说的可是声情并茂,就差没有挥泪而下了。 听着这样的说辞,一时间,宴会上鸦雀无声。 “我知道,各位不会这么容易相信的,就让这位姑娘出来证实一下吧,但是毕竟关系到人家姑娘的清誉,就容许人家遮个面吧,至于在下说的有那个习俗的地方,大家不相信的可以自行去探查。” 说着,副城主拍了拍手,紧接着一个穿着红色衣衫,却裸着一半背部,遮着面纱的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那裸露的背部一只翱翔的金色凤凰色彩鲜明的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仔细一看,的确不是金凤,只是有些类似的一种火鸟而已。 这戏剧化的一幕,给那些想来一探虚实的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女子只是展示了一下,就悄然退下,毕竟这是关于清誉的问题,总不能让人家一个黄花闺女裸着背给你看吧。 接着,副城主也不再废话,该说的已经说了,直接告辞离开,扔下一宴会的人。 众人脸上色彩分明,不管大家心中怎么想,但此时都默认了这一个解释,纷纷寻了借口开始离席。 谁都知道今天也就只是走一个礼貌的过场,至于这金凤之事到底该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夙柳柳不满的撇了撇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还以为有什么重大发现呢,害的她长途跋涉而来,却不想什么都没有,她怎么感觉自己被人耍了。 不但夙柳柳如此,有很多人都感觉自己被耍了,特别是那皇室之人,但现在在人家的地盘,想发威也发不了,更何况人家又没有请你们来,是你们自己眼巴巴的跑过来的,这能怪谁。 戏已落幕,留下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刚要闪身隐进黑暗,就被一声厉喝制止住了脚步。 “伤了我儿,想走,没那么容易。”随着这厉喝而来的是一阵犀利的掌风。 离开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那些个大人物还没有动身,这一次,夙柳柳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只见她像是脚崴了一下一样,扑通一声往侧边倒了过去,生生的躲开了那一阵掌风,同时一股药粉无声的撒了过去,是你自己送死,可不要怪我。 姚鸿勇扑了一个空,戾气变得更加的旺盛,直接转了一个身又对着夙柳柳一掌而去。 周围的人全部都是冷眼旁观,没有任何人出手。 怎么办,要不要出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股掌风被人给挡了回去。 见此,夙柳柳握在手中的银针也缩了回去。 抬眸看去,看着那淡青色的身影,夙柳柳笑了,哥哥真是无处不在··· “哪里来的狂妄小儿,你这是要多管闲事吗?”姚鸿勇见自己的奋力一击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很是愤恨,但却没有再出手。 “本少素来是惜花之人,实在见不得你一个堂堂的武林北斗对一个柔弱的少女出手。”夙骏驰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说着,还顺手拉起了地上的夙柳柳,一把将她给搂进了怀里。 夙柳柳不但不挣扎,还很是乖巧的趴在夙骏驰的怀里,一双眸子含着水滴,甚是委屈的看着对面脸色铁青的姚鸿勇,“这位前辈,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伤得了你儿子那么健壮的一个男子,你不要污蔑小女子,这样的罪责,小女子担当不起。” “休要狡辩。”姚鸿勇厉喝了一声,接着拉起了一边的姚伟昌的左手,只见那只左手就那样耷拉在手腕上,显得很是无力,“你看,这手都断了,难道还有假?” “这位前辈,那只是脱臼好不好,稍微使点力就接上去了,怎么能称之为断呢,本少对着接手很有一套,要不,本少就帮个忙?”说着,夙骏驰作势上前准备替姚伟昌接手。 夙骏驰虽然看上去很是热情,脸上也挂着洋溢的笑容,但是却不达眼底,甚至那眸底还闪烁着森森的寒意。 看着上前一步的夙骏驰,姚鸿勇拉着要伟昌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不需要阁下动手,现在不管小儿的手是断的,还是脱臼的,必须要这个丫头偿还,我儿如此精贵之人,岂是她一个小小的侍婢能伤的。” 在夙柳柳的眼里,此刻的姚鸿勇就像一只咬着不放的疯狗一样,她就纳闷了,不就是他儿子的手脱臼了吗,他至于如此胡搅蛮缠吗? “这位前辈,小女子知道,就算小女子说自己没有伤你儿子,你也不会相信了,小女子人微言轻,就算前辈颠倒黑白,小女子也无能无力,前辈,你说吧,要小女子怎么偿还,小女子一定照做。”素手在眼角擦了擦,螓首也跟着低了下去,再配上那带着哭音的声音,现在的夙柳柳怎么看怎么委屈。 听似认命的一段话,却倒打了姚鸿勇一耙,此刻,姚鸿勇的形象立刻升级了,变成了欺负弱质少女的无耻前辈,更是颠倒事情的黑白,无理取闹,就连冷眼旁观的那些个人都开始将心偏向夙柳柳那方了。 议论声开始纷纷响起。 “我说,不就是手脱臼了吗,接一下就好了,做什么要为难人家小姑娘,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娇气。” “就是,瞧把人家小姑娘给逼的。” “是不是这对父子图人家小姑娘什么,我怎么瞧着这小姑娘不像能折断一个男子手腕的人。” “不会是看小姑娘长得漂亮,找借口掳回去吧。” “很有可能,你看那断手的人,一看就是一副猥亵的模样,八成是垂涎人家的美色了。” ······ 越说越离谱,姚鸿勇的也越来越黑,夙柳柳被发丝掩盖的嘴角弧度也越勾越大。 夙骏驰不得不重新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他是不是多管闲事了,瞧人家,几句话立刻就将风向给转了,还用得着他出手么! 实在是,他看到她倒地的那一幕,想起了他不知道在哪里野的妹妹,忍不住就出了手。 然而,那些老谋深算,为权利不惜兄弟相残的皇室成员,全都将目光射向夙柳柳,他们直觉,这个女子不简单,而这件事,也不简单。 这些个侍女都是门外招来的临时侍女,有许多大家小姐,说白了,就是来掉凯子的,此刻,见夙柳柳依偎在一个俊俏男子的怀中,许多女子都握紧了拳头,咬碎了一口银牙,她们怎么就没那么好运,一双双嫉妒的眸子同时射向了夙柳柳,真恨不得自己此刻就是夙柳柳,那样,攀龙附凤的人就是她们了,她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感受着一道道嫉妒的目光,夙柳柳感觉自己的身上都要被戳出一个洞了,微微的抬起螓首,入眼的是一双双嫉妒的美目,夙柳柳狠狠的郁闷了一下,你们至于吗你们。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僵硬。 姚鸿勇可谓是骑虎难下了,他不知道是开口好还是不开口好,他是武学大家,在江湖上怎么的还是有点地位的,虽然心疼儿子,可是面子也是要的,要是传出他欺负一个弱质女子,他以后的面子还往哪里搁,他以为只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哪知道,如此难缠。 但是他开口认错,那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就在这姚鸿勇踌躇着该如何之时,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其实就是一件小事,大家又何必如此较真,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怎么说,姚掌门也是一个很有威望的武林北斗,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冤枉一个小姑娘呢,这姑娘都说了,任凭处置,想来姚掌门作为前辈也不可能太计较的。” 当做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夙柳柳有一种被蛇盯上的感觉,很是阴冷,这让她本能的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她之前看到的那个站在耶律璟身边的人。 转眸看去,果然,是那个阴柔的男人,她一看就没有好感,而且,貌似他们还是仇人。 瞧瞧这话说的,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她身上浇油,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这位公子说的极是,老夫也不是爱计较之人,只要这姑娘自断一手,这事就这么扯平了,老夫在武林中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平白无故冤枉一个小姑娘,小姑娘,你就莫要再狡辩了,是自己动手还是要老夫动手。”思绪流转间,姚鸿勇已经想好了怎么做,顺着那阴柔男子的话,姚鸿勇径自找了一个台阶就踩了下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暴乱 “这位公子说的极是,老夫也不是爱计较之人,只要这姑娘自断一手,这事就这么扯平了,老夫在武林中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平白无故冤枉一个小姑娘,小姑娘,你就莫要再狡辩了,是自己动手还是要老夫动手。”思绪流转间,姚鸿勇已经想好了怎么做,顺着那阴柔男子的话,姚鸿勇径自找了一个台阶就踩了下去。 他一个武林北斗,怎么的也有点威望,怎么可能任由那小丫头片子混乱忽悠。 姚鸿勇的话一出,周围的风向又开始摇摆不停了。 “咦,这不是在北羽称霸一方的姚风派掌门姚鸿勇嘛,姚掌门可是很有威望的一个人,应该不会说谎。” “那就是这个小姑娘说谎了,你说,这一个文文弱弱的姑娘,怎么这么多的心思。” “听说这一次,这别院招了许多外面的大家小姐来挡丫鬟,你说,她这是不是为了引人注目,想要攀龙附凤啊。” ······ 到处都是墙头草,这风向可真是转的快。 夙柳柳冷哼了一声,她本不想惹事,但事却偏偏来惹她,那么她再如此低调似乎也太说不过去了一点。 她知道,在这里发难,很难全身而退,但是有些东西比生命还重要,既然私了不成,那就休要怪他了。 一股轻如烟的杀气慢慢的从夙柳柳的身上蔓延了开来。 就在她准备动手的那一刻,手腕被抓住了,手中的那一根银针没入了抓住她的那一只手中。 耳边响起了低低的声音,“不要冲动,动手对你没有好处。” 夙柳柳急急的收回手中的银针,从袖中拿出了一瓶药,倒了一颗,立马塞进了夙骏驰的口中,她的银针上有毒的,哥哥怎么能这么鲁莽。 一双含着担忧的晶亮眸子就那样映入了夙骏驰的眼中。 “哥哥···”夙柳柳无声的吐出了两个字,仅仅是动了动唇,没有任何的音调。 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夙骏驰心中惊愕了一下,再看那无声的唇音,夙骏驰惊秫了,小妹,怎么会是小妹? 仅是错愕的瞬间,那颗塞到嘴中的药丸已经被他给吞了下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刻,站在一边观望的温如玉一把抓住了夙柳柳贴上夙骏驰嘴唇的手,“你给他吃了什么。” 依旧是那双温润的眸子,只是此刻却含着星星的寒意。 夙柳柳的心在这一刻又一次的痛了,微微的转开了眸子,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毒药。” 下一秒,夙柳柳的脖颈就被温如玉给抑制在了手中,“解药。” “叔叔····”这个时候,夙骏驰的手握住了温如玉抑制住夙柳柳脖颈的手,一双眸子闪过一丝焦急,隐隐的,他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的另一侧出现了暴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大批黑衣人集体攻向人群,见人就砍。 顿时,周围的那些个大家小姐装扮的侍女开始四处乱窜,尖叫声,盘子的落地声到处都是,场面一片混乱。 夙柳柳眸光闪了一下,趁温如玉因为夙骏驰的动作愣神的瞬间一把挥掉了脖颈上的手,一个闪身混入了人群,在几个转身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她不能连累哥哥,哥哥不该护她。 至于那些个混账东西,她会一一报复的,暗的往往比明的来的让人爽快的多。 看着那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温如玉的眸子暗了暗,此刻他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管逃跑的那个女子了,夙骏驰的毒,他稍后自己解,刚刚也只是想省点事罢了,重要的是眼前的这混乱的场面。 “清风城杀人灭口啦···”不知道是谁叫唤了一声,不管是真是假,这话全部映入了人心。 听着这突如其来的话,温如玉的眸子变得更加的暗沉。 在场的人多多少少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杀掉,但是,受伤总是难免的。 然而,就在这一声有意无意的叫声过后,提前离开的副城主带着一大圈人突然出现了。 只听见一声洪如钟的声音响彻云霄,“哪里来的小儿,敢在我清风城放肆,大家莫要惊慌,在下定保各位的安全。”说着,一挥手,一群穿着玄色衣衫的人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迅速而干练的杀入了人群,将那些黑衣人捕杀。 这一动作,很明显说明了清水城的维护姿态,而刚刚那声清水城杀人则不攻而破。 相对于这里的混乱,夙柳柳已经离开了别院,仇,要报,但不是现在。 这里面容纳了四国的皇室和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更是神秘的清水城的地盘,她还没有自负到一人对那么多人的程度,要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就容忍了,虽然后来差点要动手,但是哥哥那一挡挡回了她的理智。 她要从长计议,北羽姚家吗,哼,等着吧,本姑娘会去光临的。 顺便把那位伤她臂膀的人的帐也算上一算。 同时,夙柳柳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似乎总是孤身一人,今日,如果她有雄厚的实力,有惊人的背景,有骇人的势力,那么,今日,她何必顾虑那么多,直接一挥手,灭了他再说,谁多事,就灭谁,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何必顾虑太多。 这样的一个想法就像春芽一样,在夙柳柳的心中抽丝剥茧,开始茁壮发芽。 别院的混乱,因为副城主的出现而很快的平息了下去,这些个四处来的大人物,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意识,要么这是城主府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要么,就是有人嫁祸,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危机到了他们的小命,所以当翌日,天一亮的时候,那些个住在别院的人都纷纷的找理由各自离开了。 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他们的势力不在此处,所以,还是避其锋芒比较好,当然,这只是在明面上,至于暗地里有没有人留下,那就不得而知了。 夙柳柳没有任何的动作,而是换了一副模样在清风城中徘徊。 这里是清水城的地盘,比四国都来得危险的清风城,而这几天,气氛似乎也很诡异,夙柳柳直觉不是动手的好时机,而且在清水城杀人,还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怎么的还要被清水城给惦记上。 所以,这几日,夙柳柳显得很安分,一直乖巧的住在客栈里,等着哥哥。 她要等哥哥,那日走的匆忙,哥哥肯定是担心的,等她见过哥哥,她就离开,去发展自己的势力,这样,以后就不会什么都被动了,至于那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让那老东西先活上几年吧,还有那个伤她的人,也再给他多活些日子,不急。 夙柳柳住在离别院不远的一家客栈里,她只要打开房间的窗户,就可以看到别院的大门。 今日已经是第三日,夙柳柳像之前的两天一样,坐在窗边静静的观望着。 当那抹淡青色的身影从那大门中走出来的时候,夙柳柳立马转身冲下楼向那大门冲去。 出了大门没走多远的夙骏驰感觉到一阵风向他袭来,刚想伸手阻挡,当看见那个飞奔而来的白色身影之时,一双准备出击的手,变成了一个迎接拥抱的姿势。 他寻了她三日,却不想,她早已经出了别院,还好,她没事。 他说,为什么一直不喜欢管闲事的他会忍不住出手帮那个侍女,原来,她真的是他的妹妹。 夙柳柳直接撞了一个满怀,一身白色的衣衫随之飞舞,脸上蒙着白纱,看不清面容。 “终于等到你了···”夙柳柳欣喜的开了口,说出的话,让人听着很是暧昧。 “柳···”夙骏驰刚开口说了一个字,腰间就被夙柳柳给掐了一下,他顿时闭了嘴。 “驰,人家追你追的好辛苦,你都不等人家,害人家跑那么远,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嗲嗲的撒娇声,连夙柳柳自己都一声鸡皮疙瘩,但没办法,她冲出来之后才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夙骏驰的身边还站着好几个人,温叔叔,月家兄妹,耶律璟,还有那个阴柔的男人和他的属下,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暴露身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V “驰,人家追你追的好辛苦,你都不等人家,害人家跑那么远,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嗲嗲的撒娇声,连夙柳柳自己都一声鸡皮疙瘩,但没办法,她冲出来之后才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夙骏驰的身边还站着好几个人,温叔叔,月家兄妹,耶律璟,还有那个阴柔的男人和他的属下,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暴露身份。 “咳···咳···”听到夙柳柳的话,夙骏驰连声咳嗽。 “驰,你不舒服吗,是不是生病了。”说着,夙柳柳作势摸上了夙骏驰的头。 夙骏驰一把抓住了夙柳柳袭上他额头的手,紧紧的将她困在了怀里,随即转身对着身后的几人笑道:“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在下有些私事,先告辞。” 说完,就转身拉着夙柳柳向一边走去。 “骏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温如玉的眸子闪了闪,不禁叫出了声音。 “叔叔,我有事,晚上会回府的。”说着,对温如玉摆了摆手,转身拉着夙柳柳向一边走去。 见此,温如玉也不再多言,直接转身走人。 月家兄妹毫无疑问的跟了上去,其余的几人也各自的散开。 耶律璟离开之前,深深的看了温如玉一眼,不曾想,这个与夙家相交甚深的人居然是清风城的人,要不是这一次来清风城关注着金凤的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事情得好好的查查。 夙骏驰又好气有好笑的扯着夙柳柳一路走下去,当远离那大门一段距离的时候,夙骏驰低声道:“柳柳,你真是胡闹,你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不知道很危险吗?还有,你怎么从温叔叔的保护下跑了,你不知道叔叔很担心你吗?” “驰,你好凶,人家千辛万苦的来找你,你怎么能这么凶的对待人家···”夙柳柳抬起眸子一闪一闪的,很是委屈的看着夙骏驰。 “还皮,没大没小的。”夙骏驰毫不客气的拍了夙柳柳的头一下,一脸的哭笑不得。 “哥哥,跟我来。”说着,夙柳柳就拉着夙骏驰走进了她这两天所呆的客栈。 客房里: 夙骏驰一把就挥掉了夙柳柳面庞上的面纱,当他看到他的容颜的时候,忍不住捂住了嘴,一脸惊异。 “怎么样,有没有很熟悉。”夙柳柳笑眯眯的看着夙骏驰,随即清了清嗓子,拽着夙骏驰的衣袖道:“师兄,师兄就是哥哥的意思,那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哥哥,说来真巧,我有一个哥哥,和你差不多大呢。” “小师弟。”一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在脑中融会贯通了起来,他说他怎么觉得他师父新收的那个子溯师弟有些奇怪呢,怎么看着总感觉有着淡淡的熟悉感,原来,原来竟然是他的妹妹。 “哎呦,哥哥你真是笨,在剑宗呆了那么些天,我都提示你了,你还认不出我,真是失败。”夙柳柳甩了甩衣袖,挑着眉看着夙骏驰,一副看笨蛋的样子。 “等等,你确定你是我小妹?”夙骏驰糊涂了,他怎么能凭着那无声的哥哥两个字就跟了过来呢。 “哎呦,哥哥,妹妹都不认识了吗?”夙柳柳扭着腰,一副风尘女子的模样,轻佻的看着夙骏驰。 “不对,不对,你是小师弟,也不对,这声音不对,而且小师弟是男的,小师弟也一直叫我哥哥来着,不对,你不是我妹妹。”夙骏驰已经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了。 “哈哈···哥哥,看看你的样子,好糗,易容术知道吧,变声丸知道吧,真是笨死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哥哥。”说着,夙柳柳吞了一口药,又撕掉了脸上了人皮面具,中性的声音又变成了那糯糯的甜音,“哥哥···柳柳要吃糖葫芦···” “真的是你,小妹···”夙骏驰高兴的将夙柳柳给搂紧了怀中。 “好了好了,哥哥,我相信你才告诉你的,你可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拆穿我的身份,特别是明凰那个混蛋,知道吧,我和他仇深似海,你千万不要说,还有温叔叔,你也不要说,知道吧。” 她总感觉温叔叔虽然对她好,但似乎顾虑的太多,而哥哥却只是单纯的疼她,所以,她愿意在哥哥面前卸去一切的伪装。%&*"; “柳柳,你怎么就和师叔那么的不对盘。”夙骏驰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别和我提那个混蛋,哥哥,你可是答应帮我保密的哦,要是泄露的话,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夙柳柳握了握小拳头,对着夙骏驰威胁道。 “好,保密就保密,你还有什么身份,一并说了,省的哥哥下次再遇见你的时候,都不认识。” “这个不好说,我随时都会换的,好了,不说这个了,要不是为了见你,我早就离开了,你呢,接下来要去哪里,回家,还是回剑宗,又或者出去闯荡。” “去边疆,爹被派去守边疆了,娘也在,我想去看看。” “边疆?爹怎么会去边疆?” “爹自己请掉的,在金陵那是在虎口,很不安全,更何况上一次虽然破了耶律璟的阴谋,但是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再来,防不胜防啊。”夙骏驰叹息了一声,径自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和你一起去吧,想来爹娘肯定也知道我不见了的消息,我去看看他们,让他们放心,反正边界离这里也就十来天的路程。”夙柳柳替夙骏驰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随即在一边坐下。 “这样也好,柳柳,你还要隐瞒爹娘多久,他们可真的很担心你。” “不隐瞒了,这次就坦白,不过,只可以说我不傻了,别的就不要说了,省的爹娘问着问那的,烦。” “好吧,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好了,晚上和我去见温叔叔,叔叔可担心你了。” 说到温如玉,夙柳柳禁了声,她心中始终有一个坎,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怎么了?”看着眸色有些不太对劲的夙柳柳,夙骏驰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晚上去就晚上去吧,不过,你不要告诉叔叔我在剑宗,也不要告诉叔叔,那天在宴会上的那个女子就是我,还有,叔叔问你怎么找到我的,就说是你的相好也就是今日找你的白衣女子和我是拜把子姐妹,知道吧。” “恩。”夙骏驰没有多问,轻轻的应了一声,虽然他很奇怪,柳柳为什么要瞒着跟她一直很好的温叔叔,但柳柳有自己的想法,他还是不要多问了,更何况这是他俩的秘密,他很高兴。 “好了,咱么出去玩吧,晚上找叔叔,为了等你,都干坐了两日了,不玩岂不是白来这清风城了。”说着,夙柳柳就起身拉起夙骏驰向外走去。 夜色朦胧,盛夏的夜有些燥热。 夙柳柳踩着猫步在大街上慢慢的前行。 “小妹,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你不是最喜欢温叔叔的吗,怎么竟磨蹭。” “哥哥,人家这不是犯错了吗?”夙柳柳有些心虚的嘟了嘟嘴。 “好了,叔叔那么疼你,不会怪你的,前面转个弯就到了,你再磨蹭也没有用了,说来,我还真不知道温叔叔在这清风城有府邸呢,好不好奇,一起去瞧瞧,怎么样。”虽然夙柳柳已经不傻了,但是夙骏驰总还是忍不住像之前那般对她。 “叔叔的府邸?”她以为是客栈。 “是的,小妹,你就别磨蹭了,快点吧,不然饭都凉了。”说着,夙骏驰拽着夙柳柳三步两步的向前走去。 这一次,夙柳柳没有再撒泼打赖的慢慢走,而是跟上了夙骏驰的脚步,哥哥的话,挑起了她的好奇心。 刚转过弯,就看见两只大大的红灯笼在不远处晃来晃去。 “哥哥,叔叔有府邸,为什么还要去那清水别院。”关于这一点,夙柳柳表示很好奇。 “不知道,不过估计是为了找你吧,你要知道,哥哥来也是为了找你,至于为什么,你是知道的,哥哥就不说了。” “哥哥,我是不是有点太任性了,一声不响就跑了。” “现在才知道啊,其实,你出去玩不会又人阻止,但你不该甩掉叔叔给你的两个侍卫,总该让大家知道你的行踪吧。” “切,你不是也没有人跟着,乱跑么。” “你这丫头,跟哥哥能比么。” “怎么不能了,要不咱两比试一下。” ······ 兄妹两斗着嘴没一会就走到了那灯笼的下方,只见两扇宏伟的大门坚挺的屹立着,门前站着两个小厮模样的人,一见到夙骏驰,全都躬身道:“公子。” “恩。”夙骏驰轻应了一声。 随即,两个小厮合力将门推了开来,夙骏驰拉着夙柳柳走了进去,两个小厮也跟着走了进去,并关上了门。 穿过庭院,走过小桥,漫过花海,透过竹林,千帆转折之后,终于来到了正厅。 夙柳柳很想说,这个府邸好大,比之前她在池叶城的呆的那个别院大多了。 叔叔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到处有别院,还一个比一个大,这也太有钱了吧,真的只是一个商人吗? 还没走到正厅,温如玉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当他看到夙骏驰身边的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竟然震愣了。 “叔叔···”夙柳柳低下了头,乖巧的叫了一声。 没有听到温如玉的回应,夙柳柳心中有些忐忑,难道说叔叔怪自己任性,闹失踪,不喜欢自己了··· 心里泛起淡淡的委屈,这个时候,她突然醒悟,其实,她还是很喜欢叔叔的,也很珍惜叔叔的疼爱,这些日子,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什么替代品,什么怀疑,要是叔叔真的不喜欢自己,怎么会那么的疼爱自己,叔叔的每一份疼爱都是真心的,她只是,只是因为缺少爱,所以不懂,不明白,才会闹别扭··· “回来就好。”随着这四个字的响起,夙柳柳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只要看着她完好无损的成长,他何必管那么多,只要她还是他的那个柳柳,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他又何必探究。 “叔叔···”夙柳柳伸出手臂环住了温如玉的腰,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她喜欢现在的这种感觉,即使犯了错,也会有人包容,即使跑遍天下,累了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有那么一个家等待着她的回归,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不被当做棋子的感觉,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她喜欢,喜欢,喜欢··· 一直都是她想的太多,是她没有融入这个世界,没有融入这个身份,傻子夙柳柳就是她,她就是傻子夙柳柳,她何必再去分那么清,幸福是自己争取的,她会努力让他们更爱她,比之前更爱,这不就证明了她自己的魅力了吗···就算以前喜欢的不是她,那么以后喜欢的却是她,如果不是喜欢现在的她,怎么还会对她那么好呢,一直一直都是她自己转不出那个胡同罢了··· 有时候,醒悟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她所缺的就只是这样一个契机而已。 “回来就好,来,进来,这么晚了,应该饿了吧,吃些东西吧。”温如玉牵着夙柳柳的手向门内走去,这一次他没有问,她是怎么出现的,他的侄女不傻了,他应该高兴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柳柳已经长大了,不可能什么都告诉他,只要知道她安好就可以,而他,不也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么··· “嗯。”轻应了一声,夙柳柳乖巧的跟着温如玉进了屋子。 跟在后面的夙骏驰很是无趣的摸了摸鼻子,他就知道,一见到温叔叔,他这个妹妹就把他给忘到爪哇国去了。 吃完饭,腻歪了一会,夙柳柳去了温如玉为她安排的房间休息。 一张娇颜上满是满足的笑容,叔叔什么都没有问,不问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问她上一次为什么离开,不问她在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去了哪里,依旧像以前那般宠她爱她,即使她已经不傻了,他依旧像对小孩子那般对她,这让她的心中很是温暖,之前的那些小别扭也在慢慢的消逝。 她何必总去纠结温叔叔到底喜欢的是谁,到底是在对谁好呢,既然是她想要的东西,那么她就努力的去争取就好了,不是吗? 幸福从来都是靠自己努力争取的,不是吗? 这不是她早就明白的道理吗? 如今换了一具身子,装傻子装久了,真的要傻掉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被她给忘记了,还自爱自怜的那么久,真傻··· 想通的这一刻,心中的郁结突然之间就那样消散了··· 带着欢乐的心情,夙柳柳进入梦乡。 痛,钻心刺骨的痛,仿若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一股股说不出的疼痛从心脏之处向四周逐渐的蔓延,蔓延,蔓延··· 一颗颗晶莹的汗珠从那白皙的面庞之上悄然滚落,贝齿咬着红唇,留下一排排重重的牙印,整张娇颜上的表情此刻显得有些狰狞。 在这股无言的疼痛之中,夙柳柳睁开了眼眸,一双美目里此刻满是复杂的情绪。 一滴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垂落了下来,和着汗珠,漫进了枕巾之内。 身上那周身刺骨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她心中的痛,原来,他真的对她下了毒,哈哈,他真的对她下了毒,下了毒··· 剑宗的后山,他喂了她一颗药,她根本就没有在意,回去随便检查了一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样,她以为,他只是吓吓她,却不想,这如他在马车上所说的那般,每个月都需要他的解药,果真是后果难以承受··· 他就那般的狠心,就那般的不相信她··· 夜空中的圆月高高悬挂着,那淡淡的光辉透过窗棂洒在了那蜷缩在一起的人儿身上,显出了淡淡的凄凉。 圆月,本该是一个好的象征,不曾想,此刻,却是那娇小的人儿痛苦的源泉。 尽管床榻上的人儿已经疼得眉头紧锁,浑身抽搐,但她却依旧没有哼一声,夜依旧那么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神智在疼痛中渐渐变得模糊,当夙柳柳再一次恢复神智的时候,窗外的圆月早已经躲进了云层,黎明的曙光已经慢慢的洒向大地。 夙柳柳就那样呆呆的透过窗棂看着窗外那淡淡的曙光,动也不动,更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一些什么。 直到日上三竿,直到响起了敲门声和夙骏驰的呼唤声。 “小妹,你起床了没有,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么还在睡。”暖暖的,带着些许宠溺的声音隔着门扉传了进去。 耷拉在床边的芊芊素指轻轻的动了动,一根两根三根··· “小妹,起床了没有,哥哥推门了哦···” ‘嘎吱’一声,随着夙骏驰的声音,门被推了开来。 “哥哥,你怎么可以随便进人家的房间,真是的···”糯糯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起床气,显得有些撒娇的意味。 “小妹,你很冷吗,现在是大热天好不好,你做什么裹着一个被子。”夙骏驰摸了摸头,不解的看向夙柳柳。 只见她此刻除了一张脸,全身上下,四肢,包括头,无一不是被包裹在丝被里的,那模样就跟一个蚕宝宝一样,有点滑稽的让人想笑。 “我高兴,你管的着,既然你来了,就去帮我叫个人送点水来,我想洗澡。”夙柳柳撇了撇嘴,不为所动,依旧团坐在床榻上,裹着一条丝被。 “唔,小妹,你是不是生病了···”夙骏驰皱了皱眉,几步上前,准备摸摸夙柳柳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你才生病了呢,我要洗澡。”夙柳柳拿起枕头直接对着夙骏驰扔了过去。 “去就去,小妹一点也不可爱。”夙骏驰一个闪身躲开了夙柳柳扔过来的枕头,退了几步向门外走去,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小妹有了发怒了征兆,难道留下来等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红色相思 当那门扉再一次关闭的时候,夙柳柳脸上的笑意全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艳。 不知该说夙骏驰的办事效率好,还是说温府的办事效率好,在夙骏驰出去后没有多久,一个大木桶水杯抬了进来。 挥手让丫鬟退了下去,夙柳柳起身走到了木桶边,三两下除掉了身上的衣衫,一脚跨进了木桶。 当她整个人埋进木桶的时候,本来清澈的水慢慢的开始变成红色,越变越深,直到最后变成了血红色,就如被鲜血染红的一般,是那么的鲜明,那么的刺眼。 看着逐渐变红的清水,夙柳柳眸中一片清冷。 轻轻举起双手,将一双白皙的皓腕呈现在面前,赫然发现,右手手腕上出现了一条红线,从手腕的中心向手肘处延伸,此刻,才有一寸长,如果不仔细看,是不会注意的。 红色相思吗? 症状:每月十五,月圆之夜,子夜之时,锥心刺骨之痛,浑身上下每一处如千万只蚂蚁啃咬一般,为时两个时辰,神智在疼痛期间会逐渐变得模糊,且浑身上下无半丝力气,亦可解释为无半丝的战斗力。 或者可以说,毒发时,就算是一个孩童都可以要了中毒者的生命。 毒发后的汗液遇水则变成红色,红如血。 中毒者在没有定期服用缓解药物的情况下,从最初一次毒发开始,生命可延续一年,也就是十二个月。 第一次毒发之后,手腕之处会出现一条红色的丝线,一寸长,待满十二个月,红线通过手腕向臂膀延伸,再绕过锁骨,直达心脏之处,命丧。 如果每月定期服用缓解药物,月半不会疼痛,且无生命危险,只不过,这缓解药物如海洛因一般,吃的越久,就会越上瘾,就会越想吃,即使如此,生命也只可延续十年,十年。 此毒,用来控制人,让一个效命听话,最好的药物。 若不是翻过温叔叔,她又怎么会知晓自己中了如此霸道的毒。%&*"; 这就是你所说的禁锢吗,让我每时每刻都不能离开你,即使离开了也会去找你,我以为你说的禁锢只是把我强行的绑在身边,却不曾想,竟然是这种绑,原来,在你的心里,我真的就只是玩具,玩具而已??? 没有缓解药物,生命一年,有缓解药物,生命也就只是十年,是不是,你一开始想要的就是我的命,那为什么你不干脆杀了我,要用这种方法呢??? 不就是想要我去找你吗,不就是想要我在你的身边吗,呵呵,如你所愿,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何种的程度??? 一颗药物溶解在了水中,血红色的水重新变回了清水,一切都仿似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夙柳柳再一次的出现在温如玉和夙骏驰的面前的时候,又重新的变回了那个笑的很甜的小姑娘。 无视正厅中的其他人,夙柳柳毫无顾忌的直接窝到了温如玉的怀里,唔,好久没有见到叔叔了,还是叔叔的怀抱比较温暖。 “叔叔???”满足的在温如玉的怀中蹭了蹭,小女儿娇态十足。 此刻,一双满含嫉妒的目光射在了夙柳柳的身上,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估计这会子夙柳柳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饿不饿,有没有吃些什么东西。”温如玉对于夙柳柳的腻歪也不在意,更不在意当场的其他几个人的目光。 夙柳柳撇了撇嘴,摸了摸肚子,“好像有点饿,似乎还没有吃呢。” 那娇憨中带点迷糊的模样甚是可爱,温如玉忍不住捏了捏她的翘鼻,“还好意思说,到现在都起来,你怎么不等到天黑再起来。” ‘啪’的一下,夙柳柳拍掉了温如玉捏着自己鼻子的手,随即径自的揉了揉那可怜的鼻子,“叔叔,不要捏人家的鼻子,捏坏了,就不好看了。” 蝶翼般的睫毛一闪一闪的,衬得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无比娇艳。 “好了,不捏就不捏,有客人在,你看见没有,这些都是叔叔的朋友,你打个招呼,玩了,叔叔带你去吃饭。” 听着温如玉的话,坐在一边的风澜清和月无尘暗自腹诽:这会子才想起他们啊,他们还以为你眼里只有你侄女呢,宠侄女也不能这么宠吧。 “哦。”闻言,夙柳柳不情愿的站起了身子看向坐在一边的几人。 “你都见过,这个是月无尘,清风城四大家族之一,这个是他的妹妹月凌烟,还有这个,风澜清,你也见过,也是清风城四大家族之一。”温如玉开口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夙柳柳看了一眼飘渺如仙却不是仙的月无尘,靓丽如云却不是云的月凌烟,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再转眸看向那边那个上次帮温叔叔治伤的家伙,额,一身气息很是内敛,挂着一脸温和的笑容,完全不似上一次见面之时的火爆脾气,刀削一般的脸庞,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冷峻的脸庞,温和的笑容,看着似乎有些矛盾,但却又那么的谐和,一看就是一个腹黑的主,就像一把半出鞘的利剑,锋芒若隐若现,让人琢磨不透,但一想到那火爆的脾气,额,整个形象又玷污了,和哥哥是如出一辙,表里不如一啊。 感受着夙柳柳的目光,风澜清忍不住一颤,他怎么觉得这个笑的甜美的丫头目光那么犀利,仿似一直看到人的心底一般。 “怎么了?”看着夙柳柳一直盯着风澜清看,温如玉奇怪的问出了声。 “叔叔,他们是你的朋友,你说柳柳应该叫他们什么,叫叔叔?不行,柳柳只有一个叔叔,叫哥哥,好似也不太对,这辈分不是乱了???” “你在纠结这个?”本来还没有觉得,一听夙柳柳如此说,温如玉也觉得似乎有些难办。 “直接叫名字好了,反正又不经常见面,不是熟人,可以直接忽视。”夙柳柳径自的嘀咕了一声,随即拉起温如玉手,“叔叔,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好了,” 虽然夙柳柳只是轻轻的嘀咕一声,但在场的人都是耳灵之人,听着都不不自觉的觉得汗颜,他们想问,小丫头,你到底是傻还是不傻。 对于夙柳柳这种无视一切的态度,在场没有一个人在意,只除了一个人。 “没教养。”虽然声音很小,但却没有躲过任何一个人的耳朵。 温如玉的眸子沉了沉,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夙柳柳给打断了。 “叔叔,快点走啊,柳柳饿了。”夙柳柳扯着温如玉的手直接向外走去,仿似没有听见那细弱蚊虫的三个字一般。 “好。”温如玉笑了笑,跟随着夙柳柳的脚步离开,只是却看似不经意的回眸看了月凌烟一眼。 仅一眼,就让月凌烟如置冰窖,一阵轻颤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嫉妒与愤恨。 站在月凌烟身边的月无尘轻轻扯了自己的妹妹一把,用眼神示意她收敛一点,月凌烟回之一个恨恨的瞪眼,随即抬脚跟了上去。 一顿饭吃的很是诡异,温如玉跟个老妈子一样,不停的照顾夙柳柳,帮她剥虾壳,帮她夹菜,有些事情一旦做习惯了,就很难改变,即使已经知道她不傻,但是有些习惯还是无法改变。 月凌烟则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总是时不时的阴阴的看一眼夙柳柳。 剩下的几人就忙着调节气氛,毕竟大家都是很亲近之人,闹僵了不好。 当所有人放下碗筷擦拭嘴角的时候,月凌烟突然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着夙柳柳,热情道:“这位妹妹是第一次来这清风城吧,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很熟悉,妹妹想去哪里玩,姐姐陪你好不好。” 一听月凌烟的话,月无尘顿觉不妙,刚想开口,就被抢了先。 “好啊,说来我还真是第一次来,要不我们就先逛逛温叔叔的府邸吧,叔叔的府邸那么大,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呢,不知道月姐姐你熟不熟悉,要是不熟悉的话,我就找个丫鬟带好了。”夙柳柳很是人情的应承着,仿似没有察觉月凌烟的心思一般。 这个女人,这个要杀她的女人,她倒要看看她怎么对付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趴下,叔叔 这个女人,这个要杀她的女人,她倒要看看她怎么对付她。 听着夙柳柳的话,温如玉本能的握住了她的手,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夙柳柳给堵住了嘴。 “叔叔,柳柳去玩了。”说着,倾身上前,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在温如玉的脸颊上印下了一吻,随即起身拉着快要变脸的月凌烟向门外走去,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故意的。 看着夙柳柳和月凌烟消失的身影,风澜清张着嘴看向温如玉,惊诧道:“如玉,你这个侄女她???”她是不是有点惊世憾俗了,虽然是叔叔,但怎么说也男女有别吧,这当面就吻,这??? “她怎么了?”温如玉气定神闲的端起了一杯茶,细细的品尝着,就那么轻轻的瞟了风澜清一眼。 “咳???没怎么。”看着温如玉那有意无意的一眼,风澜清到嘴的话直接咽了下去,他很识相,一看如玉就将那个侄女宠得无法无天,他哪敢说她半句坏话。 倒是月无尘有些担忧的看向温如玉,“如玉,凌烟她???要不要派一个跟着,我怕凌烟她???”虽然,月无尘没有说出口,但是那意思很明显,他怕自己的妹妹伤害夙柳柳,那样,就不好收场了。 “不用,我妹妹一定会没事,你该担心你的妹妹。”这个时候,一直不出声的夙骏驰很自得的开了口,他妹妹他知道,得罪了她可是六亲不认,谁都要遭殃的。 “同感。”见过夙柳柳彪悍模样的风澜清忍不住开口赞同。 这边几人揣测着,担心着,那边月凌烟一个劲的将夙柳柳往没有人烟的地方引,态度很是热情,仿似真是她妹妹一般。 直到,到了无人的湖心亭,月凌烟收起了一脸的笑意,愤愤的瞪着夙柳柳。 夙柳柳仿似没有看见变了脸色的月凌烟一般,径自的靠着亭子的栏杆坐了下来,一双眸子满是欣赏的看着湖里盛开的睡莲。 “喂,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侄女,我警告你,离温哥哥远一点,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看了眼四周,没有人,月凌烟终于忍不住露出了本性,对着夙柳柳厉喝出声。 “哦?怎么个不客气法。”夙柳柳不甚在意的转过眸子,一手轻轻的绕着胸前的发丝,很是闲适,一副完全没有把月凌烟放在眼里一般。 “你不傻?”看着夙柳柳那近乎慵懒的模样,月凌烟高声叫道。 “我有说我傻吗,是你自己一直说我傻。”夙柳柳很是无辜的摊了摊双手。 “你骗温大哥,我要告诉温大哥,温大哥最讨厌别人骗他了。”顿时,月凌烟勾起了嘴角,笑了出来,仿似抓到了夙柳柳的把柄一般。 “慢走不送,路在那边。”夙柳柳指了指那条通向岸边的小路,说的不甚在意。 看着夙柳柳那不在意的态度,月凌烟刚刚浮起的得意笑容一下子僵硬了。 “哼,不要以为你装作不在意就没事了,我一定会告诉温大哥的,我命令你,你以后都不许靠近温大哥,温大哥是我的,听到没有。”为了达到恐吓的效果,月凌烟从腰间摸出了一条鞭子,使劲的在地上猛的抽了一下。 夙柳柳有些意兴阑珊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衫,随即起身站了起来,“一个没断奶的孩子,真是无聊。”她以为她有什么高级的动作,原来就是一只纸糊的老虎,一点意思都没有,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能不能换一句,没创意,她实在没兴趣陪她玩,有那个时间她还要去缠着叔叔呢,过几天她就要离开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再见下一次。 “谁没断奶,你侮辱我,找打。”说着,月凌烟直接挥起鞭子就对着夙柳柳抽了过去。 夙柳柳轻轻的往旁边一让,那个鞭子直接挥了一个空,嫌弃道:“这有气无力的能打到个什么,回去再多练练吧,就你这水准,和你动手简直就是侮辱了我的品位。” 嫌弃的摇了摇头,夙柳柳直接转身走人,她要去找温叔叔,让他陪她出去玩。 “你给我站住。”夙柳柳这无视的态度让月凌烟的怒火更甚,一鞭子随着她的话语直接挥向了夙柳柳的后背。 “无聊,没时间陪你玩。”夙柳柳轻轻的让了让身子,随即对着月凌烟抛出了一把药粉,再然后,直接转身走人。 她的时间宝贵,本以为这个大小姐能耍点什么高超的手法,谁知,弄来弄去就那么一套,她实在是没兴趣呀没兴趣。 “啊???你对我做了什么。”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月凌烟直觉自己浑身酥痒,忍不住想要抓,可抓一下却疼得刺骨,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这一叫,房间里几个谈笑的男人忍不住闻声飞奔而来。 “你个贱人???”一发怒的月凌烟直接就口无遮拦了起来,“你个贱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上蹿下跳了几下,月凌烟愤恨的甩了一下鞭子,随即在鞭子上轻轻的按了一下,那鞭子上的倒刺立刻全部射发了出去,这是月凌烟用来保命的东西,但此时此刻气愤的她已经失去了理智。 赶来的温如玉刚好看到那倒刺射向夙柳柳的一幕,心跟着咯噔了一下,立马一个纵身冲了过去,但却来不及阻挡,最后,温如玉直接揽着夙柳柳的腰一个转身,那些个倒刺全部没入了他的背中。 入骨的疼痛,让温如玉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看着这一幕,夙柳柳呆愣了,愤怒了,“叔叔,你怎么样,怎么样???”说着,急急的扳过温如玉的身子,叔叔真傻,她可以躲开的,他怎么就冲了出来,还替她全部挡了下来,那倒刺少说也有几十来个。 月凌烟看着这一幕,也忘记了身上搔痒和疼痛,一双眸子泪汪汪的看向温如玉,“温???温大哥,你怎么样???” 温如玉没有说话,将摸着自己后背的夙柳柳一把揽到了怀中,随即猛的运转了内力,那些没入背后的倒刺全部刷刷的被震了出来,落在了地上,一阵叮叮的声音听得人心颤颤的。 看着地上数不清的带血倒刺,夙柳柳眸光带冷的看向站在一边不停的在身上抓着的月凌烟,“你过分了。”简单的四个字,不痛不痒。 素手轻扬,仅是在发间摸了一把,手中就多出了一把银针,她要她尝尝这被贯穿的滋味。 一只修长的手指附上了那只握着银针的手,“柳柳,不碍事。” “叔叔???”夙柳柳转眸看向温如玉,只见她本来红润的唇变得有些发紫,心跟着震了一下,有毒,“解药。”眸子重新转到了月凌烟的身上。 “呜???温大哥???我没有解药,没有???”月凌烟知道自己闯了祸,忍不住大哭出声,随即愤恨的瞪向夙柳柳,“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温大哥才受伤的,还有,还有,我的身上好痒,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凌烟,少说两句。”月无尘一把扯住月凌烟,有些警告的说道。 “啊???哥哥,不要碰我,疼,疼???”月无尘的触碰,让月凌烟在原地蹦跳了几下,脸上的泪珠子滚得更凶了。 感觉到身上的压力有些大,夙柳柳不再看着月凌烟,她要先给叔叔治伤,“哥哥,帮我把叔叔扶回去。”夙柳柳对着夙骏驰招了招手,“叔叔,府里有药房没有。” “有。”此刻的温如玉额头上已经有了些许的薄汗。 “等我。”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瓶子,拿出了一颗药塞进了温如玉的嘴里,将温如玉交给了面前的夙骏驰,随即几步上前一把拉住在那边还不知状况的风澜清,道:“发什么呆,药房在哪里知道吧,快点,想我叔叔被毒死不成。” 搞不清状况的风澜清就这样被拉了开去。 看着夙柳柳离开的背影,温如玉震愣了一下,随即跟着夙骏驰的脚步向房间走去。 而身后,月无尘则强行的抱起月凌烟向药房走去,他要去找风澜清,看自己的妹妹怎么了,就算妹妹再胡闹,再不乖,也是他的妹妹,他不能让她出事。 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混乱。 温如玉刚回到房间,夙柳柳就拿着酒、绷带、棉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二话不说直接就动手开始扒温如玉的衣服,可是怎么扯,都扯不开来。 看着急不可耐的夙柳柳,温如玉失笑出声,“我自己来。”说着,径自解开了腰带,开始一件件的脱起了衣裳。 “小妹,给我吧,我来给叔叔包扎。”夙骏驰伸手准备接过夙柳柳手中的东西。 “不要,叔叔是为我受伤的,我自己来,你去找那个什么风澜清的拿解药,还有告诉他们,那个月家大小姐的药不要乱配,要是毁容了,可不要怪我。”夙柳柳对着夙骏驰挥了挥手,表示她要自己动手。 夙骏驰复杂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不知道自己受伤,柳柳会不会这么着急。 看着慢条斯理脱着衣裳的温如玉,夙柳柳一阵吐槽,要不要这么优雅。 “慢死了,叔叔。”夙柳柳直接一伸手,就着温如玉的衣襟一扯,那衣衫从脖颈处就那样粗鲁的被夙柳柳给扯了下来,“快点,趴下,快点,叔叔???” “不用那么急。,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温如玉失笑的顺着夙柳柳的话光裸着上身趴到了床榻之上。 “怎么是小伤了,那么多倒刺,你当我傻么。”说着,夙柳柳已经上了床榻,直接一个抬脚就坐在了温如玉的腰间,看着那光滑的背上密密麻麻的指尖粗的伤口,夙柳柳就一阵愤怒,愤怒之中又带了些许莫名的心疼。 熟练的拿出棉花沾着酒精在那些满是血渍的后背轻轻的擦拭着,“叔叔,下一次不要替柳柳挡了???” “叔叔怎么可能看着柳柳出事,这些都是小伤,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了,你真以为我傻不成。”夙柳柳抽了抽鼻子,她好想哭,以前她还埋怨叔叔不是真的对她好,可是这不是对她好是对她什么,好在这毒药只是轻微的,要是那些毙命的毒怎么办,叔叔根本什么都不想就替自己挡了,都是她不好,要是她不去招惹那个疯丫头,她就不会发疯,就不会对自己发射倒刺,叔叔也就不会受伤。 “柳柳不傻,谁敢说柳柳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无端宠溺 “柳柳不傻,谁敢说柳柳傻。” 清理好伤口,夙柳柳从怀中摸出了自制的金疮药一点一点的在温如玉的背上涂抹了起来,这伤要什么时候才好啊,都是她不好。 “叔叔,对不起,都是柳柳任性给你惹得麻烦。” “不要再责怪自己,在这样,叔叔就不高兴了。” “不要,叔叔不要不高兴。” 说话间,夙柳柳已经替温如玉涂好了药。 拿起绷带拽了拽,夙柳柳从温如玉的身上滑了下来,坐到了床榻的里侧,“叔叔,坐起来,我给你缠绷带。” 贴着那温润的胸膛,一层有一层,一圈又一圈的缠上了绷带,直到全部缠好为止,夙柳柳才松了一口气。 半跪在床榻之上,夙柳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抬眸看向近在眼前的温如玉,看着那完美的如玉一般毫无瑕疵的脸庞,夙柳柳忍不住伸出了手,抚了上去,“叔叔,你对柳柳真好。” 长得好看,脾气又好,最主要的是对她特别的好,什么都顺着她,宠着她,以她为先,这可是一等一的好男人,不知道比那个混蛋好了多少。 一想到这里,夙柳柳的心忍不住颤了一下。 看着眸光闪动有些发愣的夙柳柳,温如玉不禁开口道:“怎么了。” 其实叔叔也很好,比那个男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她喜欢叔叔也不错,不是吗? 想着,回过神的夙柳柳直接双手附上了温如玉的脖颈,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直接一个狼吻扑了上去,丁香小舌在那微抿的唇瓣的轻轻的舔了舔,凉凉的,软软的,味道不错。 ‘啪’的一声,突如起来的响声惊醒了这诡异的一幕。 回过神的温如玉,一把推开了夙柳柳,第一次,那双如深潭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刚刚居然觉得那味道甜美,真是乱套了,他和她怎么能??? 一个猝不及防,夙柳柳被推倒在了床榻之上,抬眸,看向那边呆愣的站立着的哥哥和眼前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温叔叔,夙柳柳舔了舔唇瓣,一副很是无辜的模样,“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我只是觉得温叔叔的唇瓣看上去很好吃,想尝尝味道而已。”说的那叫一个无辜啊。 随即突的从床榻上跳了起来,大叫道:“哥哥,你搞什么,解药怎么都扔地上去了。”说着,慌忙的走到地上拿起了那躺在碎瓶子里的几颗丹药,送到了温如玉的面前,“叔叔,这个是解药,快吃,我捡的是没落到地上的,很干净的。”说着,就往温如玉的嘴里塞去。 “我自己来。”温如玉伸手欲接过丹药,却被夙柳柳一个挥手给让了开去。 “什么自己来,快点吃掉,吃完休息一下。”说着,直接就塞进了温如玉的嘴里,随即拍了拍手转过了身子,“咦,哥哥,你怎么还傻站着,有什么不对吗?”疑惑的几步上前走到了夙骏驰的面前,伸出素手在夙骏驰的面前挥了几下。 夙骏驰有些呆愣的目光恢复了正常,有些复杂的看了夙柳柳一眼,没有出声。 “干嘛这样看着我,好奇怪。”夙柳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额,不会是因为我亲温叔叔没亲哥哥,哥哥嫉妒了吧,恩,肯定是。”夙柳柳自顾自的说了一通,随即直接双手揽上了夙骏驰的脖颈,直接一个狼吻扑了上去,照旧舔了舔,舔完之后,分了开来,有些不满的道:“哥哥,你刚刚吃什么了,怎么那么甜,不知道我不喜欢吃甜东西啊,算了,我去找些酸的混合一下,你照顾一下温叔叔,我去找东西吃了。” 自顾自的说完,夙柳柳直接抬脚向门外走去。 刚刚回过神的夙骏驰直接被夙柳柳这一通给搞得又愣住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而那边坐在床榻上的温如玉看着这一幕,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他不想承认,刚刚看到那相吻的一幕,他居然觉得刺眼,觉得有一种想要拉开他们的冲动,真是魔障了。 走出门的夙柳柳轻吐了一口气,她真是魔障了,怎么就突然亲了温叔叔,真是见鬼了,居然还觉得那味道不错,啊???啊???见鬼了,这是??? 刚拐了两个弯,夙柳柳就被拦住了去路。 “姑娘,我妹妹她不懂事,希望姑娘给我解药,我在这里向姑娘道歉了。”妹妹那痛苦的模样,他实在看不下去了,风澜清又解不了,他只得来找夙柳柳,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还是想来试一试。 “道歉有个毛用,那她伤我叔叔的事情怎么算,在我叔叔的伤没有好之前,就那样那样呆着吧。”夙柳柳油盐不进的直接绕过月无尘向前走去。 “姑娘,如玉的事情,我自行向他赔罪,还请姑娘将解药给我。”月无尘一个闪身拦住了夙柳柳的去路,因为急躁,态度显得有些强硬。 “没有,就是有也不给,怎么,你还想抢不成,要不要让你搜个身啊。”夙柳柳嘲讽的看着月无尘,挺起了腰板,一副任你为所欲为的模样。伤了她的叔叔,还想要解药,门都没有,让那个丫头疼去吧,那个丫头不是想要她死吗,那就先让那个丫头尝尝什么的叫做生不如死吧,对敌人,她从来都不仁慈。 看着毫不松口的夙柳柳,月无尘顿时一阵语结,不要说她说的对,就是不对,看在如玉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妹妹???急急地在原地转了两圈,月无尘二话不说,直接转头向温如玉的房间走去,或许看在他的面子上,如玉会帮他。 看着月无尘离开的背影,夙柳柳冷哼了一声,哼,就是找叔叔来也没有用,她那玩意是独家秘方,要是那么好解,还叫个毛独家秘方。 吃完丫鬟送来的冰镇酸梅汤,洗了一个凉水澡,夙柳柳穿着薄薄的衣衫舒适的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窗门四开,一阵风吹来,带过一阵凉爽,很是舒适。 要不是那个男人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红色相思,她还真不想离开这里,这么舒适的生活去哪里找啊。 夜幕悄悄来临,起身揉了揉眼睛,捂嘴打了个哈气,唔,天都黑了,不小心就睡着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叔叔的药不知道换了没有。 起身随意的收拾了一下,夙柳柳抬脚向温如玉的院子走去。 当夙柳柳到达温如玉的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屋子愁眉苦脸的人,似乎在烦恼什么事情一般,以那白衣的月无尘最甚。 然而,当她出现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眉头都有了淡淡松动的迹象。 思绪翻转间,夙柳柳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但却不动声色的装无辜。 “咦,叔叔,你们开会啊,这么多人聚集到一起。”无辜的呢喃了一声,随即眉头紧锁,有些气愤的走到温如玉的身边,责备道:“叔叔,我不是让你休息吗,你都做了什么,啊!”说着,眸子有意无意的向后方坐着的那几人扫了一眼,迁怒的意味十足。 众人见此,都各自转开了眸子,直接忽视夙柳柳的眼神。 “小伤而已,柳柳,不用这么紧张。”温如玉无奈的笑了笑,他看上去那么虚弱吗? “小伤吗?”夙柳柳勾了勾嘴角,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这意味不明的笑容直接让温如玉背后发寒,甚至还有点毛骨悚然,“那个,柳柳,真的是小伤,小伤。” “不用紧张,叔叔,我又没有说什么,这天气这么热,要勤换药,叔叔你的药还没有换吧,柳柳帮你。”此刻的夙柳柳,笑的犹如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一般。 “咳,不用,等下,我叫骏驰帮我换。”温如玉直觉的往床榻内侧挪了挪。 “那怎么行,你用的是我的药,不可以随便换药,会引起伤口发炎的,来,乖,叔叔,我帮你换药。”说着,夙柳柳直接动手开始扯温如玉的衣服,那模样像极了调戏小倌的富婆,笑的那叫一个明媚啊。 刚扯了两下,夙柳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眸看向身后,“你们,都出去,我要给叔叔换药,你们捂在这里做什么。”语气里满是不可拒绝的强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夙骏驰复杂的看了一眼夙柳柳和温如玉,二话不说,直接起身向外走去,风澜清则是递给了温如玉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身离去,月无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不说,只是递给了温如玉一个请求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去。 对于众人的识相,夙柳柳很是满意。 “叔叔,我们继续。”夙柳柳淡淡的笑了笑,只是那话说的,怎么听怎么暧昧,再加上那扯衣衫的动作,更是暧昧的很,只不过当事的两个人心思都不在此,所以根本就没有发觉。 想起月无尘离去时的那个眼神,温如玉叹息了一声,乖巧的背过身子让夙柳柳替他处理伤口。 嘶??? 当那药膏抹上伤口之时,温如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个丫头,哪里是在给他上药,分明就是在使劲的按压他的伤口,这能不疼吗? 他就说嘛,怎么看着她的笑感觉后背发凉,原来??? 除了开始的猝不及防,温如玉倒吸了一口气之外,接下来的每一次按压,温如玉都没有出声,仿似不知疼痛般,任由夙柳柳胡来。 按压了几下,夙柳柳都感觉不到温如玉的反应,有些气闷的开口道:“叔叔,你难道不知道疼吗?”边说,手边使劲的在那伤口之上按了一下。 “知道。” “那你怎么不知声。” “柳柳高兴就好。” 听着温如玉十足十的宠溺语气,夙柳柳更加的气闷,“什么叫我高兴就好,要是我要你的命,你给不给。” “这个不能给,我要留着命护柳柳安全,要是哪一天柳柳找到能护你一生的人,那个时候你要是要叔叔的命,叔叔就可以给你了。” 听着温如玉那想都不想就说出口的话,夙柳柳擦药的手顿了一下,心中有些涩涩的,因为擦药裸露在外的手腕上那条红色的线条是那么的鲜明,一抹紫色的身影闪过自己的脑海,心中的酸涩更加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 本来,她准备跟那个男人斗争到底,即使赔上命也无所谓,可是,听着温叔叔的话,夙柳柳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命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虽然,她知道温叔叔一直护着自己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但是,他护她的那颗心是真的,所以???所以,为了温叔叔,也为了温叔叔身上的那抹温暖,她决定,她要活下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仅此一次 “除了叔叔这个笨蛋会用命护着我,哪里还有别的笨蛋,所以,叔叔,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可不允许有事,你的命要留着护着我呢,知道吧,要是没有你,柳柳被欺负了,要去找谁去。%&*";”闷闷的嘟囔了几句,带着一股无言的小女儿娇态,手上的动作也变轻了许多。 “好。”顺从夙柳柳早已经成了温如玉的习惯,所以,他想都不用想就应出了声音,“丫头,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霸道了。”宠溺之情总是不言而喻的从那话语中淡淡的溢出。 “怎样,你有意见?”口气加重,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的加重。 嘶,这个丫头,下手还真重。 “没,我怎么会有意见。”温如玉有些讪讪的赔笑了两声,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温如玉是妻奴呢,瞧瞧他现在的模样,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妻奴。 沉浸了片刻,在夙柳柳给温如玉包扎的时候,温如玉再度开了口,“丫头···” “干嘛?”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月凌烟也受了半天的罪了,毕竟是一个小姑娘,稍微惩罚一下就好了,你将解药给她吧。” 夙柳柳包扎的手一顿,抬眸狠狠的瞪着温如玉,“怎么,你心疼?” “呵呵···哪里···叔叔这不是和无尘是好友吗,无尘都请求了,叔叔也不好推辞,不是···”真不知道这个丫头下的是什么药,居然连他也不敢随便乱解,丫头下午的‘胡乱用药,后果自负’他可不会以为她是说着玩的,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不能惹她不高兴,要是她知道自己给月凌烟解药,还不知道要怎么个闹法呢,不傻的柳柳,可真是心思难捉摸啊。 “什么不好推辞,那叔叔这伤就白受了吗,我说过,叔叔的伤不好,她就疼着吧。” “丫头,你就看在叔叔的面子上,给她吧,就一次,要是下一次,叔叔一定不会帮她求情。” 看着温如玉那讨好的模样,夙柳柳的意志有了些松动,垂下眸子继续手中的包扎,默不作声。 “丫头···”温如玉按住夙柳柳包扎的手,执着的叫着。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夙柳柳没好气的开了口,“好了,给就给,仅此一次,松开,我先给你包扎好。” 闻言,温如玉眉开眼笑的松开了手,其实,他真的很想知道柳柳这一身高超的毒术是哪里来的,但是却没有问出口,该说的时候,这个孩子一定会说的,他不能逼得太紧,最重要的是,只要这个丫头开心,怎么样都好。 得了解药的月无尘二话不说,直接领着月凌烟就消失在了夙柳柳的视线里,为了避免两个女人发生冲突,还是分开的好。 温如玉有伤在身,风澜清也很无趣的跟着离开了,虽然他很想研究一下如玉的那个小侄女,但是看如玉一副护犊子的模样,他还是不去招惹的好。 经过夙柳柳几天的细心照料,温如玉的伤口已然结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夙柳柳才发现这几天,那个和她一样黏人的哥哥似乎有些安静。 这日,替温如玉换好药,夙柳柳踩着疑惑的步子找到了夙骏驰,只见他正没精打采的耷拉在窗棂上,一双眸子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踩着轻轻的步伐,穿过开着的门扉,悄声走到那个发呆的人背后,夙柳柳调皮的伸出素手捂住了那双看着窗外的眸子,低了低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舍得来看哥哥了,还以为你的眼里就只有你的叔叔了呢。”依旧保持着哪趴在窗棂上的动作,有些幽怨的声音从那微抿的薄唇中传了出来。 “哎呦,怎么会呢,人家也好喜欢哥哥的。”夙柳柳嘻嘻的赔笑几声,放开捂着那双眸子的手,直接拽住夙骏驰的双臂,将他转向了自己。 在夙骏驰转身的那一刻,很好的掩去了眸中对着窗外的那抹复杂。 夙骏驰不说话,就那样幽怨的看着夙柳柳,仿似一个没有吃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唔,哥哥,你这个样子好可怜哦,谁欺负你了。”说着,夙柳柳还不忘伸手使劲的捏着夙骏驰那张面庞,左拉拉右扯扯的,仿似那是一团面团一样。 “痛,痛,你个丫头,就知道欺负哥哥。”夙骏驰伸手扯下了面庞上那两只不安分的手,将那双玉手裹在了自己的大掌之中。 “哥哥就是用来欺负的。”夙柳柳很是理直气壮的说道,显得有些孩子气,只是那双半掩的眸子中却满是戏谑,果真是她的活宝哥哥,真是好玩。 “鬼丫头。”夙骏驰很是自然的伸手将夙柳柳给搂在了怀中,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顺势替她理了理额前有些缭乱的发丝,他,怎么舍得责备她。 “哥哥,好热···”夙柳柳不满的推囊了夙骏驰两下,大热天的,她可不需要人工暖炉。 闻言,夙骏驰催动了一下自身的内力,降低了身上的体温,“现在呢···” “咦,似乎凉快很多了。”惊呼着,夙柳柳自动贴上了那凉凉的胸膛,“哥哥,你真是暴敛天物啊,要是师父知道他教你的东西,你拿来降温,不气死才怪。”夙柳柳有些说风凉话的嫌疑,“不过,我喜欢,最好是气死那个老家伙。” “你个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哪有。”嘟了嘟嘴,夙柳柳不满的嘀咕道。 “不跟你贫嘴,我过两天准备去边疆看看爹娘,你去不去?”虽然上一次已经问过了,但是这一次情况不同,温叔叔受伤了,不知道柳柳的注意有没有改变。 “过两天吗?”夙柳柳顿了顿话语,“温叔叔的伤口已经结痂,过两天大概就没事了,我再留些药,陪你一起去边疆,我也好久没见爹娘了,一起去。” “好。”听着怀中人儿的回答,夙骏驰那晦暗不明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 时间悄然在指间流逝,一晃,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温府门前: 夙柳柳依依不舍的扯着温如玉的袖子,“叔叔,柳柳还会再来看你的。” “恩,照顾好自己。”爱怜的拍了拍夙柳柳的头,温如玉没有多说什么。 “不要总是拍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夙柳柳松开了温如玉的衣袖转身朝等候在一旁的马车走去,在爬山马车的那一刻,夙柳柳忍不住转眸看向那个温润的男子,“叔叔,你也照顾好自己。”留下一个淡淡的笑,夙柳柳钻进了马车里,等她将事情处理好,再来找叔叔,只是不知,那该要等到什么时候。 温如玉淡淡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夙柳柳听没有听见,随即叮嘱了几句夙骏驰,就不再多说什么。 夙骏驰默默的应承着,随即也说了些许道别的话,转身钻进了马车。 待兄妹两坐定,那马车夫呼的一下扬起了鞭子,驱赶起了马儿,一阵尘土随之飞扬,就这样,夙柳柳和夙骏驰踏上了前往边疆的征程。 看着那远去的马车,温如玉的眸子暗了暗,弹了弹衣摆,随即走进了府邸,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做。 马车内,夙柳柳歪靠在车壁上,显得有些懒散。 夙骏驰若有所思的看着夙柳柳,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吐出口,显得有些踌躇。 夙柳柳瞄了夙骏驰一眼,淡笑道:“哥哥,你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 夙骏驰垂下了眸子,理了理自己那有些皱痕的衣袖,开口道:“柳柳,你很喜欢温叔叔?” “喜欢啊,难道哥哥不喜欢么?”夙柳柳有点满头雾水的回道。 “除了温叔叔,柳柳还有喜欢的人么?” “哥哥,你受什么刺激了,脑子烧糊涂了么?”夙柳柳向前倾了倾身子,伸手抚上了夙骏驰的额头,她怎么觉得哥哥有些奇怪。 “不要闹,回答哥哥的问题。”夙骏驰一把将额头上的素手握在了手中,依旧低垂着眸子,没有看身前的人,鼻翼间萦绕着淡淡的女儿香,很是随意的一根一根玩着手中的素指。 夙柳柳奇怪的看了夙骏驰一眼,开口道:“喜欢哥哥,喜欢爹,还有娘,还有小丫···” “柳柳的喜欢都是一样么?” “一样啊,喜欢还分什么不一样吗?”嘴上说的理直气壮,但是脑海中却闪过一抹淡淡的紫色,心也随之一痛,不过,面上却依旧是一片淡然。 一样吗? “那璟王呢,柳柳还喜欢吗?” “哥哥,你搞什么,怎么想起那个混球,我眼睛又没有瞎,怎么会喜欢那只种猪。”一提到这个久违的名号,夙柳柳一双凤目瞬间闪过一道寒光,她和这个人之间的仇恨可大着呢。 “柳柳之前不是很喜欢他么?” “哥哥···”夙柳柳不满的叫出声,抽回被夙骏驰握着的双手,随之用手抬起了夙骏驰低着的头,很是认真的看着夙骏驰,“哥哥,你怎么了,竟问些奇怪的问题,我跟你说,我跟耶律璟的仇那是不共戴天,我没宰了他算是他好运,还喜欢,简直是天方夜谭,至于以前,我不是傻吗,傻子的思想能作数吗,以后不要跟我提那只种猪,省的我忍不住跑回金陵找那个家伙算账。” 夙骏驰复杂的看着那双盈盈的水眸,有些话堵在心头说不出口,握了握拳头,一把将身前那个喋喋不休的人给楼进了怀里,“让哥哥抱一会。”头颈就那样埋进了那白皙的脖颈之前,带着呼呼的热气,骚动着少女的神经。 什么情况? 夙柳柳是一头雾水,哥哥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么? 琢磨不出头绪,夙柳柳也不再问,就那样乖巧的任由夙骏驰抱着。 夙骏驰这奇怪的举动只维持了一天,当翌日的清晨来临的时候,他就恢复了往常的活宝模样,仿似那一天的莫名情绪只是一种错觉一样。 看着夙骏驰不想多言的样子,夙柳柳撇了撇嘴,没有多问,就那样陪着哥哥一路欢闹,该吃的吃,该玩的玩,一点都不含糊。 这日,是离开清风城的第四日,途经的林子比较大,所以,此刻,在月上中天之时,夙柳柳一行人歇在了树林里,好在是夏天,露宿起来也比较凉快。 马车内,夙柳柳枕着夙骏驰的腿在酣然入睡之中,而夙骏驰则倚着车壁,不过那双眸子没有闭上,而是一动不动的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娇颜。 子夜般的眸子露出一抹复杂的思绪,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那张娇颜,不知道在思绪着些什么。 ‘嘎吱’一声,有些异样的声音拉回了夙骏驰不知道飘到哪里的思绪,同时也让那怀中假寐的人儿突地睁开了眼睛,且眸中是一片警惕。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暗夜肃杀 夙柳柳连忙坐起了身子,什么也不说,直接往自己和哥哥的嘴里同时塞了一颗药丸,她在空气中闻到了异味。 夙骏驰本性使然的伸手将夙柳柳护在了怀中,随即一个翻身从马车上翻越到了地上,也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瞬间,好端端的马车突然就那样四分五裂,借着月光,可以看见那个驾车的车夫此刻正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还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空气中就传来了阵阵的破空声,很是凛冽。 夙骏驰护着夙柳柳不停的闪躲着。 眼见一只利剑就要袭上夙骏驰的肩膀,夙柳柳手腕一转,银丝翻动,直接将那只利剑一分为二,同时口中严谨道:“哥哥,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说着,一个挣脱离开了夙骏驰的怀抱,直接循着利剑的方向飞跃了过去,是谁?半夜三更扰人清眠,是谁,半夜三更取她性命? 看着身手凌厉的妹妹,夙骏驰心中一时复杂不已,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妹妹的身手,虽然知道她可能会武功,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看见又是另一回事,说不吃惊是假的,然而,吃惊的同时却闪过一丝不明的欣喜,小妹终于不再在他的面前伪装了吗? “哥哥,小心。” 一声厉喝唤回了有些发愣的夙骏驰,同时,快要插进自己胸膛的利箭也被一折两段,落在了地上。 暗暗谩骂了自己一声,随即身手凛冽的向箭矢的发射处闪身而去。 须臾间,形式发生了逆转,本来躲在暗处的人已经从主动变成了被动,带着寒光的箭矢要么射空,要么被折断在地,甚至那目标人物已经到了眼前,他们不得不改远攻为近战,顿时,刀光剑影,血腥千里。 黑暗中的少女浑身的嗜杀之气,一双暗藏在黑夜里的凤目除了森森的寒光,再无其他。根根纤细的银丝在暗夜里肆意的曼舞,银光闪过,留下一路血丝。 当夙骏驰的利剑穿透身前最后一人的胸膛之时,夙柳柳的银丝也穿透了她面前最后一人的脖颈。 收回银丝,夙柳柳有些嫌恶的看着地上倒塌的尸体,从怀中摸出一块手帕,一根一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她实在不喜欢杀人。 “小妹,你怎么样?”杀完最后一个人,夙骏驰三步两步走到了夙柳柳的身边,虽然知道她不会有事,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担心。 “我没事。”扔掉手帕,夙柳柳抬眸淡笑的看向夙骏驰,“哥哥,有头绪吗?知道这些莫名其妙跑出来的是些什么人吗?” “不知道。”皱了皱眉头,夙骏驰转身在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摸索了起来,没过一会,就从一个人的身上摸到了一块木牌子,借着月光,他看到了三个字。 这个时候,夙柳柳也站到了夙骏驰的身边,也看到了三个字。 “血煞门。”不自觉的,夙柳柳念出了声,“哥哥,这是个什么东西?”本能的问出了口。 “暗杀组织,只要给钱,什么人都杀,除了四国皇室,算是排名第三的组织。”夙骏驰脸上难得的严肃,是谁,竟然动用了杀手组织来找他们的麻烦,而这刺杀到底是争对的谁? 杀手组织? 是谁,在找他们的麻烦,这摆明了是要他们的性命。 夙柳柳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心中满是怒意,与此同时,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想要建立自己势力的想法,再一次的诞生,如果,她有自己的势力,是不是就可以知道是谁派的杀手了呢,是不是就知道目标是谁了呢? 当初自己鲁莽了,不该仗着自己有武艺就四处乱闯荡。 夙骏驰看着颤了颤身子的妹妹,以为她怎么了,连忙伸手扶住了她,担忧道:“小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哥哥,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哥哥,让我靠一会。”顺势钻进了夙骏驰的怀抱,她不是一无是处的小姑娘,有些东西还是需要自己承担的,她不能什么都靠别人,而那亦不是自己的性格。 夙骏驰爱怜的抱紧自己的妹妹,子夜般的眸子闪过一丝阴狠,不管是谁,他一定要找出来,不能给妹妹留下安全隐患。 片刻之后,夙柳柳再一次的开了口,“哥哥,我想回剑宗,有些事情要处理,你自己去找爹娘好不好。” “回剑宗?” “恩。” “我陪你一起去。”夙骏驰没有问缘由,而是选择陪同。 “你不是要去找爹娘吗,我自己一个人去。”夙柳柳抬起了头,有些坚定的看着夙骏驰,她不想让哥哥知道自己中毒了,虽然,红色相思她可以解,但是,药材却很是难寻,搞不好还没有等她寻到药材,她就一命归西了,其实,死不死她无所谓,但是,她不想让那些关爱她的人难受,虽然,她不知道他们关爱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她为了以后再也不受制与任何人,她一定要拿到解药,然后再去建立自己的势力,那样,就算下一次再不幸中了致命的毒药,也不至于只剩下一条路了。 “不行,要么我陪你去,要么你就和我去找爹娘,我是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夙骏驰坚决的反对,如果这些黑衣人是冲着妹妹来的,要是他不在身边,那岂不是很糟糕。 “哥哥???”夙柳柳垂了垂眸子。 “我坚持。” 一时间,空气又恢复了静逸。 思绪了片刻,夙柳柳妥协道:“好。” “这才乖。”夙骏驰松了一口气,欣慰的揉了揉夙柳柳的发顶。 此刻欣慰的夙骏驰,在三日后的清晨醒来之后,却是暴跳如雷。 不曾想,小妹竟然将他迷昏在客栈,他不知道小妹到底在想什么。 揉了揉头,起身收拾了一下,二话不说就直往剑宗而去,他一定要逮着那个丫头,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与此同时,夙柳柳已经赶了两天的路,她不会阻止哥哥去剑宗,她只是想将时间错开来,按照路程,她到剑宗的那一天在月半的前后,她不想让哥哥看到她那狼狈的模样,不想让哥哥担心,只要错开时间就好。 --------------分割线--------------- 一连下了几天的阴雨,然而,即使如此,也没有能阻止夙柳柳前行的脚步。 她无法想象,再一次见到那个男人,他会怎样对待她,而她亦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想想都觉得可笑,她居然喜欢上了那个对她用毒的男人,她一直以为,他只是打打闹闹,不会太真,原来,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幻想,她忘了,她在是夙柳柳的同时,也是那个假小子,那个男人会对夙柳柳手下留情,却不会对她这个假小子手下留情,还真是讽刺,她都要忍不住吃自己的醋了。 要不是怕哥哥追上她,她怎么会在怎样一个该死的鬼天气里斗不忘记要赶路。 阵阵轰雷,预示着将会有一场更大的雨要降临。 低咒了一声,夙柳柳骑着马向记忆中不远处的破庙奔驰而去,反正天色也要黑了,就在此住宿一晚吧,再过一日,她就可以到青穹山了。 夙柳柳连人带马走进了破庙,将马儿拴在破庙中的柱子上,随意的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吃了一些干粮,顺势也休息一下。 轰隆隆,轰隆隆,一声又一声的闷雷不停的响起,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划过天空,持续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一阵瓢泼大雨随之而来,噼里啪啦,很是凶猛。 吃饱的夙柳柳半靠在身后的主子上,淡漠的看着门外的大雨,幸好她知道这里有个破庙,要不然,估计这会子她就要埋在这雨里了,不知道哥哥现在到哪里了,哎,等哥哥抓到自己,肯定会饶不了她的,唔,希望哥哥来的慢一点,至少过了她毒发的日子。 朦胧着思绪,夙柳柳慢慢的合上了眼眸。 噼里啪啦的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停下,空气中泛着阵阵清新的泥土香气,吱吱的蝉鸣声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里显得很是突兀,然而,即使如此,也不能掩盖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睡梦中的夙柳柳在那脚步声离破庙不远的时候,突地一下睁开了眸子,掩藏在黑夜下的眸子闪过一道犀利的目光。 除了清新的泥土香,夙柳柳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柳眉皱了皱,下一秒,半靠在石柱上的夙柳柳直接一个跃身跳上了高空中的房梁,她不怎么喜欢麻烦。 刚跃上房梁不久,一个纤细的身影从破庙的庙门跑了进来,接着庙顶的空洞洒下的淡淡月光,可以看出那个身影的步伐有些啷镗,很明显是受了重伤。 纤细的身影在庙里转了两圈,在银辉色的月光下,她看见了破庙里的马,有人,这是她脑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但是,除了马儿的呼吸和自己的呼吸,她找不到第三个人的呼吸,这个人是高手,这是她第二个想法,一时间她想不明白是敌是友,捂着受伤的左肩,刚想转身离开,越来越近有些杂乱的脚步声迫使她不得不赌一把,咬了咬牙,一个跃身,纤细的身影翻越上了高中的房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看见了站在对面房梁上的夙柳柳,但因为没有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敌意,她松了一口气。 就在纤细的身影松一口气的时候,门外冲进了一群人,大概五六个人的样子。 “青尔,你真的看到那个叛徒跑到这里来了。” “不会错,她受伤了,跑不远。”青尔警惕的看着四周,,开口答道。 “搜。”随着一声令下,破庙里亮起了火光,使得破庙里的一切变得很是分明。 地上到处是烦乱的枯草,墙壁上三三两两的挂着蜘蛛网,庙宇正中间的菩萨雕像已经破烂的看不出原貌,破烂的油布就那样凌乱的耷拉着,很是萧条。 火光照亮的同时,让房梁上的两人彼此看见了对方的模样。 果然是女人。 看着对面那个脸色惨白眸带杀意的靓丽女子,夙柳柳眯了眯眼睛,她不怎么想趟这趟浑水。 “青散,这里有匹马,还有包袱,那个叛徒会不会被人给救走了?”青尔目中一片冰冷的看着夙柳柳留下的那匹马。 “只要那个叛徒来这里,除非是遁地,不然一定在这里。”青衣很是肯定的说道。 “青衣,血,这里有血,那个叛徒一定来了这里。”青斯叫了一声,随即循着血迹开始慢慢的寻找。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危情暗夜 看到青斯的动作,房梁上的女子倒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流血的左肩,背后一阵冰凉,她只顾着逃路,忘了处理血迹遗留下来的痕迹了。 带着蒙蒙杀意的眸子从染红的左臂上看向对面的夙柳柳,右手中的银针已然蓄势待发,她要赌一把,如果对方武功不高,那么就让他当一个替死鬼,如果武功高强,也可以趁他们交手之际逃离。 感觉到那丝丝的破空声,夙柳柳平淡的眸子瞬间燃起冷意,该死的女人,居然要拉她下水,她实在不喜欢这种被算计的感觉。 凭着灵敏的耳力,夙柳柳知道,迎面而来的暗器至少有五六十根,如果不想被射成马蜂窝,就必须翻身而下,然而这样一动,势必会被下面的人给发现。 低啐了一口,敢算计她,给她等着,就凭那个女人对她射出银针,这一点就不可原谅。 在青斯就要寻到那个女子站立的房梁正下方的位置的时候,夙柳柳的身影从房梁上掉了下来。 “谁。”几人齐齐的警惕向夙柳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清秀的男子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帘之中。 “你们找的人在那里。”夙柳柳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指向了那个女子站立的房梁之处,逼她下来,自己却躲着,现实吗? 不等青衣几人顺着夙柳柳的手指向上看,那个女子捂着肩膀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她没指望夙柳柳不指出她的存在,她只是想逼这个跟女子一样的男子下来,因为,追她的那些人不但不会放过她,更不会放过那些目击之人,所以,夙柳柳是百分百的被拖下了水,要么和她一起战,要么就做刀下亡魂,没有第三条路。 “青韵,你还跑不跑,你这个叛徒,快将东西交出来,不然,今日你一定走不出这个庙门。”青尔一看见青韵的声音,立马叫出了声,声音显得有些愤恨。 “东西我交给那个男人了,他是我的情郎,是来接应我的,不然,你们以为我傻吗,跑到这里来等着被你们抓吗?”青韵勾起嘴角,笑的很是妖娆,但这个妖娆的笑在夙柳柳的眼里却是那么的欠扁,她什么时候成了这个女人的情郎了,该死的女人,她可以再无耻一点。 青韵的一句话,让其他的几人全部将视线转向了夙柳柳,也就是这样一个分神的时机,青韵谋足了力气向庙门外奔去。 青尔几人没有察觉,但夙柳柳却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就在她动弹之际,夙柳柳直接银丝一伸拦下了青韵的去路,朱唇轻启,带着微薄的凉意,“情妹妹,你不是说我是你情郎吗,不是说我是来接你的吗,你跑什么?” 夙柳柳的一句话成功的引起了青衣几人的注意。 “青韵,你还是那么的狡猾。”青斯愤怒的呸了一口,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武器就招呼了上去。 青尔也跟着招呼了上去,他们差一点又着了青韵的道。 看着被围攻的青韵,夙柳柳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步伐轻转,准备扬长而去。 “不管你和青韵有没有关系,既然遇上了,你就不用走了。”青衣和青散直接围住了刚挪一步的夙柳柳,他们是不会放任何的活口离开的。 “是吗?”她都碰见了一些什么人,过个路都碍着他们了。 青衣和青散对视了一眼,直接动手就向夙柳柳迎了上去。 看着扑过来的两个人,夙柳柳一阵无语,真是飞来横祸,不过,既然不想放过她,那么就别怪她心狠了。 银丝翻转,在空气中留下了一路波动。 三招过后,夙柳柳心中明了了对方的实力,很不错,但是对付她却还是不够。 有过三招,就在夙柳柳准备给那两个人致命的一击之时,熟悉的疼痛感遍布全身,顿时,周身如蚂蚁啃噬一般,内力在一霎那之间全部卸了下去,身子不期然的想一遍倒去。 而那到了眼前本该避开了利剑就那样贯穿了她的左肩,形式,在一瞬间发生了逆转。 该死的,不是明天才十五吗,该死的阴雨天,她居然记错了,还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毒发,这不是摆明了将她往死路上送吗? 肩上的疼痛侵蚀着感官,身上的疼痛就更不用提了。 看着上方再一次袭来的利剑,夙柳柳一个运气滚了开去,红色相思,毒发之时,不可使用内力,如若使用内力,就等于使用生命,用的越多,生命流逝的越快,即使夙柳柳知道,也不得不动手,就算是死,她也不能死在这里,她可没有忘记她的左肩上有一只宁天下人疯狂的金凤,所以,必须战,哪怕是失去生命,她也不能留下这个把柄威胁到她的亲人。 就地滚了几圈,银针伴着银丝齐齐的发了出去,没有给青衣和青散喘息的机会,直接秒杀。 见此情形,围攻青韵的三人愣了神。 “青衣,青散。”这个时候,对付青韵的青斯悲愤的厉喝一声,转身扑向夙柳柳,与此同时,青韵利用这个几人愣神的空当直接一个蹿身向庙门外跑去。 跑出庙门之时,撞上了一个身影,但她顾不得多看,直接啷镗了几步,向林子里逃去。 “叛徒,你给我站住。”青捂看着狼狈逃走的青韵脚步急急的跟了上去。 而那个身影因为急着关心庙里的身影,所以也没有去关注狼狈的青韵。 当那个身影走进庙门之时,看到红了半边身子的夙柳柳正颤崴着身子与两个青色衣衫的人战斗,看着那苍白的面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再晚一步出现,或许永远就见不到那一抹身影了。 一个跃步冲了上去,几招落下,那围攻夙柳柳的两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强弩之末的夙柳柳因为今日定要命丧于此,可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她笑了,随即安心的倒了下去,她真的撑不住了,她,何曾,如此狼狈过。 只是不知,那眸中的身影,是真,还是假。 “溯。”一个挺身,接住了那个如凋零的枫叶般的身子。 “煜。”在夙柳柳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个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字吐了出来。 看着满手的鲜血,荀郝煜闭了闭眸子,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应该为夙柳柳止血,心中泛着说不出的滋味,看了一眼怀中脆弱的人儿,脱下自己的外衫放在了地上,随即将手中的人儿给放了上去,他必须给她止血。 当那衣衫半褪,衬着妖异的红色,闪着淡色金光的金凤就那样毫无保留的出现在了荀郝煜的眼帘,黑色的纹路,在这本是怜惜的一刻,心中充满了震惊。 放在夙柳柳胸前的手掌中传来的丝丝柔软也在这个时候灼热着他的手。 荀郝荀觉得无措。 即使已经昏迷,但那一波一波的疼痛还是让夙柳柳不自觉的蜷缩起了身子。 这一动,也拉回了荀郝煜的心神。 闭了闭眸子,当眸子再次睁开之时荀郝煜已经恢复了那凉薄的模样,随即,熟练的开始替夙柳柳疗起了伤。 当夙柳柳再一次有意识,睁开双眸之时,入眼的是一片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哪里? “醒了?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刚动了一根手指头,耳边就响了那个熟悉的凉薄音。 微转过过头,一抹黑色的身影映入了眼帘,“煜。”动了动嘴,夙柳柳吐出了一个字。 原来,昏迷之前,她真的看到了他。 “恩。”荀郝煜轻应了一声。 “是你救的我。”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毒发之际已经过去,被侵蚀的感官全部开始复苏,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从脑中一闪而过,就是这样的一闪而过,让夙柳柳的脸色变得淡然。 “恩。” 感觉到身上伤口上的凉意和那左肩上的椎痛,,夙柳柳初醒的眸子变得有些犀利,“谁帮我包扎的。” “我。” “你看到了。”不是疑问句,而是百分百的肯定。 即使不言明,看着夙柳柳改变如此之大的模样,荀郝煜瞬间就明白了夙柳柳所说之事。 心中有点苦涩,但面上却依旧是那凉薄的模样。 “先养伤,有什么伤好了再说,你要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犀利的眸子带着探测的味道扫视着荀郝煜,最后不动声色的转了开去,“我饿了。”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随之而起。 “我去给你弄,你不要乱动。”交代了一声,荀郝煜转身向外走去,眸中一片复杂,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夙柳柳心中五谷杂味,我能相信你吗?煜。 不消片刻,荀郝煜就就端着一碗清粥走了回来。 “你昏睡了三天,先吃些稀粥暖暖嗓子。”说着,荀郝煜将粥碗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伸手准备去扶夙柳柳。 “什么,你说我昏睡了三天。”一听荀郝煜的话,夙柳柳很是激动的从床榻上猛地坐了起来,这一个猛力的冲击,致使左肩上的伤口裂了开来,鲜血顿时染红了半边臂膀。 ‘嘶???’突然的疼痛让夙柳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你不知道自己的肩膀被刺穿了吗,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胳膊了。”急急地伸手扶住那个要倒下的身影,带着些许不明情绪的责备声就那样响彻在了夙柳柳的耳边。 一扶一仰,不期然的,夙柳柳被荀郝煜给半抱在了怀中。 “煜,我要回剑宗。”没有理会荀郝煜的话语,夙柳柳转眸很是认真的看着身后之人。她必须会剑宗,按照速度,哥哥应该已经到了剑宗,如果她不出现,哥哥一定会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烦,她必须出现,她不能让哥哥担心。 离下一次毒发还有一个月,所以,她不会担心哥哥发现她中毒的事情。 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双满是执着的眸子,荀郝煜怔了怔,将眸子转向了一边,开口道:“伤口裂开了,先给你换药,你的胳膊半个月之内不能乱动,两个月之内不能提重物,否则,你的胳膊将会废掉。” 拿了一个棉枕放在了夙柳柳的身后,荀郝煜将怀中的人放到了棉枕上,让她斜靠在床头,随即转身走向桌子,拿着三天来一直为她换的药和绷带。 当荀郝煜拿着东西走到夙柳柳的身边,看着她那双水盈盈的凤目的时候,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之前的三天他为她换药,她是昏迷着的,不觉得什么,可是这一次却是醒着的,怎么说她也是女子,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对你负责 看着荀郝煜那有些犯难的神色,夙柳柳疑惑的开口道:“不是说换药的吗,怎么还站着不动。” 复杂的看了夙柳柳一眼,荀郝煜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边,将手伸到夙柳柳的脖颈之处,开始动手去解那件被血染红的白色里衣,“我会对你负责的。” “咳??咳??”荀郝煜的话刚落,夙柳柳就忍不住开始了咳嗽,她被荀郝煜的话给惊住了,以至于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 看着不停咳嗽的夙柳柳,荀郝煜脸上闪过一抹忧色,随即伸手将夙柳柳给搂到了怀中,让她半靠在自己的怀中,不停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缓着气。 随着咳嗽声,肩膀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痛着。 “煜,我现在是伤患,拜托你不要考验我的承受力。”缓了缓气息,夙柳柳没好气的责难倒,不就是看个肩膀而已,用得着这么夸张吗,就算看光了她的身子又如何,这能说明什么,更何况,这一切都是为了替她疗伤,她是不会多想的。 “你是女子,我看了你的身子,就是毁了你的贞洁,我要对你负责。”凉薄的话语说的是一板一眼,听不出什么情绪,然而,那双看着夙柳柳后背的眸子却夹杂了丝丝不明的情愫,一种让人忍不住心悸的情愫。 “只是为了疗伤而已,如果换做别的女子,你是不是也要负责?照你这个说法,你还不娶个七七八八,事先声明,我可不喜欢与别人共侍一夫。” “我没有别的女人,我救过的女子,只你一个。”仿若深怕夙柳柳误会一般,夙柳柳的话一落,荀郝煜就跟着反驳了回去。 真是个榆木疙瘩,夙柳柳真想破开荀郝煜的脑袋看看,那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说,师弟,你是不是该先给师兄我换药,难不成你想让我流血而死吗?”突如其来的晕眩让夙柳柳换了一个话题,她可不想流血而已,那样也太悲惨了一点。 夙柳柳的话很好的提醒了荀郝煜,看着那染红的白色里衣和自己手上的鲜血,荀郝煜的心一痛,如果,那天,他不是经过那里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而循声而去,是不是说,从此以后就不会再见到她了。 想到这里,心底觉得有些闷闷的。 荀郝煜不再说话,而是动手开始脱夙柳柳的衣衫。 仅是一扯,那衣衫就已经半露,滴着红色血液的左肩上赫然呈现着一只展翅金凤。 没有多看,荀郝煜熟练的开始替夙柳柳处理伤口。 一时间,空气显得有些静默。 “金凤传说,知道吧。%&*";”仅是沉静片刻,夙柳柳淡漠的开了口,那声音,比荀郝煜还要显得凉薄,相比于刚刚有些调侃的声音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荀郝煜的动作因为夙柳柳的话而一顿,随即轻轻的应了一声,“恩。” “有没有心动?”这句话带着一些嘲讽,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他人。 “我不会伤害你。”这是荀郝煜的承诺。 “清风城的宴会你去了吧,你的气质一看就不是一个平常人,虽然我不知道哪一个是你,更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一定去了。那个女子背上那只如凤的火鸟看见了吧,有何感想?再看我肩上的这个,怎么样,不错吧,如假包换的金凤,天下独此一只。”仿似没有听见荀郝煜的话,夙柳柳自顾自的说着,“金凤出,宝藏现,得凤者,得天下,怎么样,不心动吗?” “够了。”一声厉喝打断了夙柳柳的话语,荀郝煜一个用力将夙柳柳的身子给转了过来,迫使她看着自己,“溯,你就那么的不相信我,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如果我有那个心思,你认为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吗,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我以我的性命向苍天发誓,如果我把你肩带金凤的事情说出去,我遭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听着荀郝煜的话,夙柳柳的眸子闪过一丝动容,然而,从那玫瑰色的唇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透露着嘲讽的冷漠,“不告诉别人吗,呵呵,得金凤者得天下,傻子才会告诉别人呢。” 看着如此的夙柳柳,荀郝煜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痛色,“溯,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利用你达到某种目的,如若你不相信,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那么,一切都会沉入云烟,你也不会再有所困扰。”凉薄的话语,此刻显得有些决绝。 看着那毫无杂色的眼眸,怔了怔,夙柳柳开口道:“好,煜,我就相信你一次,我不管你是谁,我只当你是我的师弟,我的朋友,所以,记住你今天的话,不然,就是上穷碧落,下落黄泉,我也不会放过你。” 对不起,煜,我只是想保护我在乎的人,我不想哥哥和叔叔还有爹爹娘亲有事,所以,原谅我的狠厉。 听着夙柳柳的这句话,荀郝煜不怒反笑,甚至声音里带了些许异样的味道,“好,我等你上穷碧落,下落黄泉的追着我。” 说完之后,低眸开始处理起了夙柳柳的伤口,凉薄的唇瓣微抿,带着淡淡的弧度。 如牛奶般异样细润的皮肤在指间轻轻滑过,或许,第一次相见的那一刻,有些东西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经过夙柳柳一再的讨价还价,最终,荀郝煜表示,三天后陪她一起回剑宗,夙柳柳虽然很着急,也很怕哥哥见不到自己着急,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实在不适合挪动,所以,勉为其难的多呆了三天,虽然这三天呆的有些心急如焚。 这几日的煎熬这比帐和肩膀受伤的帐,她都记着了,那个叫青韵的女子,最好不要让她再一次的遇到,否则,她定要让她知道,什么人是她不该惹的,还有那个弟子开头全是青字的门派,她一定会查到,她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门派出了这些个极品。 三日后,在荀郝煜的陪同之下,夙柳柳回到了剑宗。 一走进剑宗的大门,夙柳柳二话不说直接向夙骏驰的院子走去,她要去找哥哥,希望哥哥还在剑宗。 刚走到夙骏驰院子的门口,只见一个身影从里面冲了出来,眼见就要撞了起来,夙柳柳刚要多上,却被人快一步给揽在怀里闪到了一边。 “啊???两个小徒弟,你们这些日子都跑哪里去了,可想死去我老人家了。”明默一个旋身站定身子,很是激动的看向自己相拥的两个徒弟。 “我哥哥呢,他在不在。”夙柳柳直接无视明默的话,而是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鉴于之前夙柳柳一直管夙骏驰叫哥哥,所以对于这个称呼,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你说那个死小子,刚回来两天就闹着要离开,不是老头子我使计将他留下,这会子不知道要跑哪里去野了。”说起夙骏驰,明默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明默说的最后一个字刚落下,一道身影就从院门内冲了出来,赫然是那一身青衣的夙骏驰。 看着完好无损的夙柳柳,夙骏驰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自己妹妹被别的男人给肆无忌惮的抱在怀里,顿时,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小???”刚想喊小妹,可看着不停眨眼的夙柳柳,夙骏驰顿时醒悟了过来,他一激动,差一点就暴露了妹妹的身份,要是真喊漏了嘴,铁定要遭到小妹惨痛的报复,幸好没有叫出来,“小师弟,你回来了???”抿了抿嘴,夙骏驰快速的改了口。 “恩。”夙柳柳淡笑着点了点头。 “小师弟,师兄还久没有见到你了,怪想你的,来,咱们聊聊最近的见识。”说着,直接伸手去拉夙柳柳,准备将她拉离那个同样是自己师弟的男子的的怀抱。 荀郝煜看着就要拉上夙柳柳左臂的手,一个旋身,抱着夙柳柳闪了开去。 见此,夙骏驰面上的笑容消散了开去,顿时染上一股不悦,“子煜师弟,你什么一丝,难道师兄想和子溯师弟叙个旧也不行吗?” “她受伤了,左臂被利剑贯穿,不能乱动,更不能扯,不然,会直接废掉。”荀郝煜冷着脸开口道,不是他想解释,而是他不得不解释,他不希望有人不小心扯了她的臂膀,他不想她有事。 “受伤?”听到这两个字,夙骏驰的眸子深处开始一点一点聚集起无边的寒意,“是谁,是谁伤了你。” “哥哥不要生气,这事情以后再说,既然哥哥没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赶路有些累。”夙柳柳无波无澜的对着夙骏驰笑了笑,随即轻轻的挣开荀郝煜抱着自己的双臂。 看着小妹眉宇间的累意,到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我送你。”说着,一步上前搂住了夙柳柳的身子。 夙柳柳没有拒绝,更是浑身充满依赖性的靠在了夙骏驰的身上。 那一日,伤了肩膀,流了好多血,再加上在毒发之时强行运功,一时间,身体很是虚弱,以至于没有赶多少路,就显出了疲意。 “柳小子,你是怎么受伤的,凭你的身手,是什么人伤了你,说出来,师父给你报仇去。”见夙柳柳转身欲离开,被一度忽视的明默吹胡子瞪眼的走到了夙柳柳的面前,一副势必要为爱徒报仇的架势。 看着拦路的明默,夙柳柳勾起了嘴角,刚刚担心哥哥,倒是把这一位给忘记了。 “柳小子,你笑什么?”明明是很唯美的笑容,可是看在明默的眼里,却有些毛骨悚然。 “师父,你说,我笑什么?”一个皮球倒踢了回去,夙柳柳还特意在师父两个字上加重了音量。 “呵呵,师父怎么知道,莫不是徒弟许久不见师父,甚是想念?”明默讪讪的笑了两声,一双眸子有些心虚的移了开去。 “的确,许久不见,徒弟甚是想念师父,师父你还真是聪慧,一下子就想到了。只不过,徒弟现在很累,需要休息,至于和师父的叙旧,等徒弟身子好一些一定会丝毫不差的补上,师父可要等好了。” 说完之后,夙柳柳直接抬脚向自己的院子走去,纤细的身子已经有了些许的颤崴。 意味不明的话,直听的明默心中打寒,呜,都是他那个师弟害的,他无良的徒弟啊,不知道会怎么报复自己。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无力与颤崴,夙骏驰皱了皱眉,随即直接一个横抱将怀中的人给抱在了怀里,随即直接向夙柳柳的院子踏去。 对于夙骏驰的关爱,夙柳柳没有丝毫的反抗,反而是很顺从的靠在了他的怀里,在哥哥面前,她,不需要逞强。 看着那相拥而去的两个人,荀郝煜握在袖中的拳头不自觉的紧了紧,随即转身,淡然的向自己的院中走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没有你狠 “来的这么准时,是想看我痛苦的样子吗,又或者是想要我卑微的祈求你?”带着些许嘲讽的声音从那玫瑰色的唇瓣中溢出。 依旧半倚在窗边,依旧瞌着眼眸,没有动弹分毫。 如果这个时候,夙柳柳转眸向后看去,她会发现身后的人此刻眉间带着些许的疲惫。 看着这个几个月不见的身影,明凰的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在听闻夙柳柳那有些嘲讽的声音之时,他的心,莫名的一痛。 然而,这些情绪都被他隐藏在了心中。 此刻,只见他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踱步走到夙柳柳的身后,伸手挑起夙柳柳的下巴,致使她面对着自己,随即出言戏谑道:“小家伙,原来你这么了解师叔啊。想不想师叔,看见师叔高不高兴呢。” “你说呢?”对于明凰的动作,夙柳柳没有做丝毫的反抗,而此刻,她突然的睁开了双眸,眸子深处一片平淡,或者说,是一片死气,没有半点灵动。 看着这样的一双眸子,明凰的心突地一痛,此刻的她没有以前的张牙舞爪,更没有了那如猫一般的狡黠。 一时间,明凰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怎么,不说两句吗,你赶在这个时候出现,不就是想羞辱我几句吗,不就是想报复我的不听话吗,或者是时间没有到,准备等到我痛的失去神智的时候,再来羞辱我?不过我认为你现在羞辱我效果会好一点,如果等我失去了神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得到了···”夙柳柳很是‘善意’的解说着。 看着那喋喋不休的樱唇,听着那怎么听怎么刺耳的话语,明凰一个气愤,直接俯身狠狠的吻了上去,他要狠狠的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惩罚这个两个月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女人,惩罚这个让他足足的担心了三个月之久的女人。 熟悉的柔软,让他不自觉的想要迷失,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被这个女人给蛊惑了,但是,他要保护另一个人,虽然和那个人之间无关乎情爱,但是却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不得不在有些时候做出伤害这个女人的事情,他只是想困住她的脚步,却不曾想,她竟然就那样逃离了他的身边··· 对于明凰的索吻,夙柳柳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只是简单的张开嘴,狠狠的,狠狠的咬上了那张凉薄的唇。 嘶··· 明凰吃痛的放开了夙柳柳的唇,“你真下得了狠心,想咬掉我的肉么。”听着像是责怪,却夹杂了淡淡的温柔,很是扣人心弦。 久违的温柔啊! 然而,这一次,她不会再被他迷惑,对他的喜爱已经成了过去,从她知道他狠心的给她下了那么厉害的毒的时候,她就摒弃了对他的爱,这样的男人,她爱不起。 但她却又是那么的不甘心,所以,她回来了,她要知道,他可以对她狠到什么程度。 “没有你狠 ···”很有力的反驳,带着淡淡的嘲讽,然而,却是越说越没有气力,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无声的呻吟。 陌生?熟悉? 子夜的疼痛来的是那么的快。 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夙柳柳咬紧了牙关蜷缩起了身子,将自己团在了躺椅之上。 看着突然变得有些颤抖的夙柳柳,明凰的眸子变得一暗,桃花色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心疼,但是他却任由她那样蜷缩着,即使他的心也跟着痛,他却依旧站着没有半分动作。 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心软,不能让她知道他不忍心,更不能让她知道他对她的异样情愫。 一时间,空气陷入了静默。 痛的浑身无力的夙柳柳有一种想大笑的冲动,这个男人,还真是狠心啊,就这样看着自己像一个卑微的小丑一样,不就是想羞辱她吗,不就是想看她笑话吗,哈哈,他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做到了··· 一滴一滴无声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明明是想大笑,可却变成了无声滴下的苦涩眼泪,身体的折磨,再怎么也比不过心上的痛。 罢了,罢了,是该真正的死心了。 “你在后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虽然那些话并没有言明什么,但是我相信聪明的你肯定已经猜想到了什么,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有另一个身份的人,我需要用我的身份保护一个人,所以,不能让你说出去,为了避免出现任何的差错,你以后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只要你同意,我就给你药,那样你就不痛了。”明凰将眸子移向了窗外的半空中的圆月,自顾自的开了口。 他这算是在解释,还是在伤口上撒盐? 保护一个人? 原来,我在你的心中真的什么都不是。 知道你的秘密吗,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最多只是知道你是某个皇室里的人,虽然只要稍微查证一下就可以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是什么,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为何,你从不曾试着相信我一次,究竟你要保护的那个人,对你重要到了什么程度? 片刻之后,明凰没有听到任何夙柳柳的回答,也没有听到该有的呻吟声,他再也沉不住气,转眸看向了那躺椅上的人。 然而,仅是一眼,让他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只见他突地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那因为疼痛摩擦而撩起衣袖的右手,“怎么回事,红线不是应该才有三寸长吗,为什么现在已经弥漫到了臂弯之上?” 然而,此时的夙柳柳神智已经开始模糊,根本就没有察觉得到明凰话语中的震惊与心痛。 但她依旧感觉到了右手皓腕上的触感,只见她咬牙颤声道:“怎么样···满意吗···这···不···就是···就是···你想要的吗···” 夙柳柳的声音让明凰有些出神的思绪转了回来,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药瓶,然后倒出来一粒药喂进夙柳柳的嘴里。 然而,夙柳柳却本能的排斥,不愿意张开嘴,以至于明凰无法将那药丸给喂下去。 见此,明凰直接伸手将夙柳柳给劈晕了过去,他知道这个丫头的倔强。 下一秒,他将药丸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轻轻了吻上了那因为疼痛而咬得满是牙印的红唇。 舌尖轻轻一推,药丸就滑进了夙柳柳的嘴里,接着大手在她的后背一拍,那药丸应声而下。 药已经喂了下去,而他却舍不得离开她的唇,一遍一遍的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一遍又一遍的品尝着她的美好,直到不能呼吸,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 伸手理了理夙柳柳额前缭乱的发丝,随即爱怜的将她抱了起来,起身向床榻走去。 小家伙,那天,你为什么要去后山? 如果你没有去,该有多好。 至于另一个没有被他找到了人,只要被他找到,那将是必死无疑。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他要保护一个人,容不得有半点闪失,不要说是伤害她,就算是伤害他自己,也要保护,因为那个人是他的债,是他穷其一生都还不了的债。 侧躺在夙柳柳的身边,明凰眸中一片温柔,小家伙,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可知,看着你痛,我比你更痛。 或许,早在第一次因为好奇而跟着她时起,有些东西就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当晨曦的日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的时候,夙柳柳已经睁开了眸子。 迷蒙的双眼环视了一下四周,随即,昨夜的一幕幕快速的从脑中闪过,迷蒙的眸子在下一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不管,他是为了保护谁,他万不该伤害她,她的生命在他的眼里就那么的廉价,那么的轻贱吗? 他有要保护的人,难道她就没有吗? 冷哼了一声,夙柳柳从床榻上起了身,穿起衣衫,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向院外走去。 刚走到院子的门口,就撞见了端着药碗走来的荀郝煜,垂了垂眸子,掩去眸中的冰冷,随即抬眸淡笑的看着那个凉薄的男子,“煜,你这一大清早端着个碗做什么?” “不要跟我装傻,乖乖将药给喝了。”荀郝煜板着个脸,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送药的事情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只因为,他放心不下她。 “呵呵···煜,我这不是都好了,你瞧瞧,都能动了,就不用再喝药了吧。”夙柳柳动了动左臂,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以此来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实的。 不是她怕喝药,只是,那中药实在是太难喝了,她已经喝了一个月了,实在喝不下去了,是个人都喝不下去,谁能将那黑乎乎的玩意喝一个月? 荀郝煜不说话,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夙柳柳,眸中泛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伸直手臂,就那样将药碗举在苏流露的面前。 夙柳柳觉得不说话的荀郝煜着实有些可怕,真是无声的折磨啊。 哭哈着脸,在僵硬了片刻之后,夙柳柳如赴死的壮士一般,将药碗端到手里,一饮而尽,随即将空碗又放回了荀郝煜的手里,咂巴了两下嘴,夙柳柳皱着眉对着荀郝煜说道:“煜,告诉师父,他要是再弄这么苦的药整我,这辈子都甭想我理他了。”该死的老东西,不就是一个月没有理他么,谁叫他上次骗她来着,居然在她的药里做手脚,他是算准了她一定会喝的,哼,老东西,等本姑娘有空在慢慢找你算账。 丢下一句话,夙柳柳转身向明凰入住的院子的方向而去,既然他已经回来了,那么她是该和他好好的交谈一下了,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她可没有那么的多的时间跟他耗在一起,既然这个男人与她无缘相爱,那么就该速战速决,划清界限,从此以后不要再有任何的交集。 “你去哪里?”夙柳柳刚一转身,荀郝煜就急急的开了口,“你胳膊的伤还没有好,你···” “煜,你什么时候变得跟个老妈子似的,我记得之前刚入剑派那会,你可是只知道躲在院子里练剑,哪里会管这么多,难道是出去一趟,伤了脑子,人变得啰嗦婆妈了?” “柳溯。”听闻夙柳柳的话,荀郝煜黑着脸有些咬牙切齿的叫了她的全名,什么叫他像个老妈子,。他堂堂一个男人怎么就变成老妈子了,就算是,那还不是因为她,她居然还挖苦自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要喝药 “柳溯。”听闻夙柳柳的话,荀郝煜黑着脸有些咬牙切齿的叫了她的全名,什么叫他像个老妈子,。他堂堂一个男人怎么就变成老妈子了,就算是,那还不是因为她,她居然还挖苦自己。 “呵呵???当我什么也没有。”看着有生气预兆的荀郝煜,夙柳柳双手放在面前摆了摆,讪讪的笑了两声,“我去剑宗里转转,总是闷在院子里难受,放心,我不会乱来。”丢下一句话,夙柳柳直接转身向明凰院子的方向而去,不是她不说实话,她只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纠缠到这些复杂的事情里面。 看着夙柳柳毅然离开的身影,荀郝煜张了张嘴,最终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拿着药碗转身向明默的院子走去,他要去问问师父,这苦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走进明凰的院子,一路都很畅通,没有任何人阻拦。 看着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院子,夙柳柳的心头燃起一抹复杂的情绪。 记得没有离开剑宗之前,她总是往这里跑,每一次都跟只炸了毛的小猫一样来找明凰算账,报仇,可每一次都失败而亡,那时的心境是什么呢,是愤怒的,嫉恨的,仇视的,又或者,是带着些许不知名的悸动的。 不管那时的心绪如何,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她,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了感觉,因为她的心已经变得冰冷。 她爱得起,也放得下。 一个对她下毒弃她如草芥的男子,不值得她付出半分的心思,更不要说爱恋。 挂着淡淡的笑,眸底一片冰冷,几个踱步,夙柳柳已经来到了院子里的正厅,而正厅的中央此刻正坐着一抹紫衣,只见那紫衣的主人正手捧一杯清茶,勾勒着嘴角,眉眼带笑的看着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无言的慵懒,那架势,似乎一副早就知道她会来,特意等待的模样。 进了大厅,夙柳柳也不客气,摸了摸有些微热的茶壶,顺手替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就着身边的一张椅子,随意的做了下来。 轻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茉莉香味,很是清新,抬眸挑眉看向对面之人,戏言道:“师叔,真会享福,这茶,胃口不错。%&*";”说着,轻举了举杯子,随即又抿了一口。 轻弯的嘴角,淡笑的眉眼,然而,那清澈的眸底却不见半分笑意,有的只有彻骨的冰冷,看着这样一个他从没有见过的夙柳柳,明凰嘴角的笑僵住了,端着杯盏的手也僵住了,这样的她,好陌生,陌生到让他有些害怕。 她,在他面前带起了面具。 以前,虽然总是张牙舞爪,跟只野性难寻的野猫一样,但却是那样的真性情,而现在的她??? “师叔,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抿着杯中的茶,这一次,夙柳柳没有再抬眸,只是闲适的玩着手中的杯盏,有些淡漠的开了口,淡漠到分辨不出任何的情绪。 僵硬,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听着夙柳柳再一次开口说话的声音,明凰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也垂下了眸子,掩去了眸中所有的情绪,开口道:“我说过,你是我看中的玩具,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禁锢在身边,现在,我想将你禁锢在身边,所以,在我玩腻你之前,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 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然而,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残忍。 “有期限吗?请问,我亲爱的师叔,你什么时候才会对我这个玩具感到乏味,是在遇到下一个玩具之前吗,而你在对我乏味之后,会怎么样,软禁我?或者,直接是杀了我,一了百了。”依旧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翠翠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魅惑,直击人心弦。 夙柳柳的话音一落,明凰端着杯盏的手不自觉的又僵硬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快的有些让人会以为刚刚那僵硬只是一个错觉。 “我不会杀你。”这是承诺,也是他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哦?”夙柳柳嗤笑出声,带着淡淡的嘲讽,“如果你一辈子不腻我,是不是就要将我困在你身边一辈子,直到化为黄土。” 一辈子吗?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或许这一辈子,她都恨他,但能保住她的性命,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恨他又何妨。 “是个不错的注意。” “是很不错,但是我却不是很满意。”放下杯盏,一甩衣袖,夙柳柳坚毅的站了起来,明眸中闪烁着决绝,“三年,我最多呆在你身边供你差遣三年,三年之后,即使是命丧黄泉,我也会离你而去。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三年,我会倾尽我所能为自己找寻解药,如果三年之后,依旧无果,那么就说明,我命不该活,我也死而无憾。而我这一次出现在你面前,并不是我怕死,而是我想为自己挣得三年活命的机会,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别人,你有保护珍惜的人,而我亦有,所以,好好的想想这三年要怎么奴役我吧,呵呵???或许三年后,你想奴役我就要到黄泉去了,不过,我估计你对黄泉应该没有什么兴趣吧,所以,不管三年后,我找不找到解药,我都自由了,至少,不会再受制于你,于你???” 很犀利的一段话,仿似被录了音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在明凰的耳边响起,那笑容明明是戏谑的,可那声音却显得有些决绝,而那双灵动的眸子更是冰冷一片。 话语,依旧响彻在耳边,而那抹娇俏的身影却早已经不在。 这个时候,他有些怀疑,为了当年的一个承诺,他将自己逼至此,是对,亦或是不对。 而他遇上她,是对,亦或是不对。 第一次,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产生了疑惑。 一连三日,夙柳柳除了偶尔戏弄一下荀郝煜以外,都很乖巧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 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政策,夙柳柳安静的等待着明凰的来临。 在第三日的清晨,明凰一身紫衣踏进了夙柳柳的小院,而此刻,夙柳柳正躺在正厅中间的躺椅上,看着院子中的那棵大树,目光有些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凰前脚踏进院子,夙柳柳后脚就抬起了眸子。 “师叔,早啊!” 纯净中带点魅惑的笑意,如溪水般清澈的声音很是沁人心脾,然而,越是如此,越是可怕,因为她在以前每一次看见他,都不会给他任何一个好脸色,而如今??? 罢了,既然她想玩,他陪她就是。 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步伐优雅的向院中走去,边走边戏言道:“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懂礼貌了,看来剑宗的水土真是养人啊???” “呵呵???师叔你真有见地,剑宗的水土的确养人,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师叔这样的极品,不是吗?”依旧半靠在躺椅上,一点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那些个什么礼数,在夙柳柳的眼里,完全就是一个空气。 “极品吗?”明凰挑了挑眉,略微拔高了些语气,“不知,小家伙你愿不愿意跟你的极品师叔一起下山去游玩呢?” “游玩吗?”伸手拨弄了一下额前落下的发丝,随即眉眼带笑,勾勒着嘴角道:“求之不得。” “不行。” 与夙柳柳所说的‘求之不得’同时响起的是一声凉薄中夹杂着不可拒绝的‘不行’。 听到那每日清晨都会听到的声音,夙柳柳头痛的抚额。 只见夙柳柳收起一声有些慵懒有些邪魅的气息,一个起落,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仅是一垂一抬的瞬间,眸光已经转换,带着几分讨好撒娇的意味,向院中走来的人迎面而去。 “煜,算我求你了,我真的没事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给我端药了,我真的喝不下去了。” 拽着荀郝煜的衣袖,撅着嘴巴,一双眸子犹如小鹿一般就那样祈求的看着他,她真的不要再喝了,真的不要啊,就算牺牲色相也在所不惜,咳,可不要误会,她是指,卖萌,卖萌,虽然这效果似乎不太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嫌碍眼就别看 对于夙柳柳偶尔露出的小女儿娇态,荀郝煜很是受用,但却依旧板着一张脸,一脸不容反抗的神色,“不行,必须喝,再坚持一个月就可以了。” 哦,我的天啊,还要一个月,这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好不好,不就是被刺了一剑么,不要搞得这么夸张好不好。 不过,似乎她要跟明凰离开了,那么也就是说明不要再喝荀郝煜端来的药了。 一想到这里,本来还准备浪费口舌为自己争取不喝药福利的夙柳柳二话不说,直接在荀郝煜错愕的目光下,端起药碗咕噜一下就喝了下去。 “喝完了。”抹了一把嘴,夙柳柳直接将药碗往荀郝煜的手中一塞,随即直接转身向屋中走去,没有半点要理荀郝煜的意思。 “不可以出去,你的伤还没有好。”夙柳柳刚踏出两步,身后响起了荀郝煜那凉薄的声音。 闻言,夙柳柳顿住了脚步,但却没有转身,“煜,这只是小伤,不需要大惊小怪。” “那是小伤吗,你胳膊差一点就废掉了,不要狡辩,不许出去。” “煜,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不可能一直无所事事的呆在剑宗里。” 没有了刚刚小女儿娇态,此刻的声音,显得有些淡漠,堪比荀郝煜的凉薄,更多的是有些无奈的叹息。 “难道你忘了你哥哥的嘱咐了吗?”一听到夙柳柳淡漠的声音,荀郝煜的心顿了一下。 哥哥吗?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哥哥急急匆匆的就走了。 这个时候,夙柳柳转过了螓首,很是认真的看着荀郝煜,“谢谢你如此关心我,我没有忘记哥哥的嘱咐,你知道你和我哥哥不同的地方吗?”说到这里,夙柳柳的眸子显得有些飘渺,“如果站在这里的是我哥哥而不是你,他只会说,‘我陪你一起去’,而不会出口相阻。” 仅是淡淡的几句话,荀郝煜从中听出了无比的依赖与信任,这是她从不曾给予他的,拢在袖中的拳头紧了紧,溯,你和那个所谓的‘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明明你在遇到我之后才遇到的他,为什么,你不愿意多看看我的心,你对他那无端的信任究竟是从何而来。 怔怔的看着转首向屋中走去的那抹身影,荀郝煜说不出半个字。 他想说,‘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去的’,然而,那话语却萦绕在嘴边,怎么也无法吐露出来。 “戏看够了吗,要不要我倒杯茶给你,师叔?”夙柳柳似笑非笑的看着明凰,在最后最后两个字出口的时候,她狠狠的加重了声音。 看着那个惬意的占据了她的躺椅的人,她有一种很想暴揍他一顿的冲动。 “这个主意不错,照你这么一说,师叔还真的渴了,劳烦小师侄了。”明凰眉眼带笑的看着夙柳柳刘,很是欠扁。 “还真是不客气。”冷哼了一声,夙柳柳转身向内屋走去,煜是她认定的朋友,她不想伤害他,所以,这恶人就留给那恶人做吧。 夙柳柳的身影一消失在视线里,明凰就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双手附在伸手,收起了脸上那玩味的笑容,一脸正色的看着院子中依旧站立着的荀郝煜,“我会照顾她,所以,你不必要担心。”换句话说,就是不要你多事。 “为什么一定要带她离开,你这样会让她的胳膊废掉的。”荀郝煜抬眸正视着明凰,毫不退让,那傲慢的态度,完全没有对方是他师叔的自觉,而那话语,很明显的带着指责的味道。 “你这是在暗指我没有你会照顾她吗,不要忘了,我的医术不比你的师父差,所以,由我来亲自照顾她,比你要好很多,更何况,她可是我的宝贝师侄,我怎么会让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受损伤呢,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明凰的话一落,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隐隐的有一片乌云在两人的头顶上空显现。 一场无声无息没有硝烟的厮杀就此开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响彻在两人的耳边,那诡异的气氛也在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一切又恢复了平和。 拎着泡好的茶,拿着两只杯子,夙柳柳从里屋内走了出来。 看着依旧站在院中的荀郝煜,夙柳柳开口道:“煜,你今天不用练剑吗,还是说,你知道我要泡茶,所以舍不得走,想要喝一杯?” 淡笑的眉眼,泛着暖意,然而,这一切看在荀郝煜的眼里,却无端的让他感到难受。 “不是,我???”抿了抿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好好照顾自己。”随即,毅然的转身离开。 看着荀郝煜离开的身影,夙柳柳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本来她当他是朋友,没事耍耍闹闹,她很喜欢看他那张冰冰的脸破功的模样,可是,自从那日,他救了自己,看了自己的肩膀,知道了自己是女子,更是知道了自己身上的秘密,一时间,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该相信他吗?或许,她是相信他的,不然怎么会让他安静的活着,虽然她不认为自己杀掉他会很容易。可,这也仅止于最简单的相信??? “怎么了,舍不得了,既然舍不得就去安慰一下,做什么站在这里看着。” 在夙柳柳烦扰在自己那复杂的思绪里的时候,明凰那有些欠扁的声音响了起来,那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不阴不阳。 “怎么,我看别的男人你吃醋了,你不要告诉你,你喜欢我,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夙柳柳转眸,挑着眉看着那袭紫衣,那语气与明凰那欠扁的语气如出一辙,专属气死人不偿命的一种。 “喜欢?呵呵????”明凰轻笑出声,“当然喜欢,你可是我的玩具,不喜欢怎么会带在身边呢,只不过,这吃醋有免了,你已经贴上了我的专属标签,整个人都是我的了,我需要吃醋吗?” 听着明凰的话,夙柳柳拢在袖中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又是玩具,不知道她最讨厌整个词吗? 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终在几个来回之下,夙柳柳平复了心中的怒气,而那脸上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一直都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笑的很完美,完美的想让人忍不住要撕掉。 “我可真是荣幸啊,能得师叔垂爱,不过师叔,切莫要被玩具伤了手哦。” 看着夙柳柳那温和的笑意,一脸的平和,明凰的心中无端的冒起一团火,脑中闪过每一次称夙柳柳为玩具的场景。 相较于现在的逆来顺受,他更喜欢她那个张牙舞爪的样子。 “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笑容很是碍眼。”没有与夙柳柳在玩具的问题上较真,现在的他比较想撕裂她脸上的笑容。 “有吗?”随着话语而出的是更加灿烂的笑意,“嫌碍眼就别看,眼睛长在你身上,没人逼着你一定要看,不是吗?” 听着那恼人的话语,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玫瑰色红唇,明凰一个脑热,直接一步上前,将那喋喋不休的人儿给一把扯进了怀里,随即低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夙柳柳被明凰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以至于,那朱唇微微的张开了些许,而某人也抓住了这个机会长驱直入,直接攻略城池。 然而,愣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回过神的夙柳柳直接开口狠狠的咬上了对方窜进自己嘴里的舌头。 但是,不管夙柳柳怎么用力,明凰始终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丝毫要松开那份柔软的意思,即使口中已经有了浓浓的血腥味,都不见其松开半分。 血腥味渐浓,夙柳柳的眸中闪过一抹痛色,紧咬的牙关渐渐的松了开来,她真很不想承认,她下不了狠手。 “呵呵???小家伙???你果然还是舍不得???”一丝丝愉悦的笑声从明凰的嘴里溢了出来,然而那唇依旧贴着那方樱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玩具条例 “呵呵???小家伙???你果然还是舍不得???”一丝丝愉悦的笑声从明凰的嘴里溢了出来,然而那唇依旧贴着那方樱唇。 听着明凰愉悦的笑声,夙柳柳很是懊恼,双手一个用力直接推开了紧环着自己的明凰,凤目怒瞪,“你怎么不去死。”随即伸手狠狠的擦拭了一下嘴角,转身恨恨的向屋中走去。 听着夙柳柳的话,再看那愤怒的模样,明凰的笑意比之更甚,这才是他的小家伙,那个带着温和面具的模样真是讨厌,他就是要看她这个明明愤怒,却无可奈何的模样。 伸手摸了摸带血的凉唇,呵呵,真是个小辣椒。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白色的信鸽飞到了明凰的肩膀上。 看着眉心中带着一星红点的白鸽,明凰的笑意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拿下白鸽腿上绑着的纸条,在看完上面的字之后,脸色更是变得铁青,周身泛起了肃杀之意。 轻轻一拈,那白纸在明凰的手中变成了粉末。 下一秒,明凰直接进了夙柳柳的屋子,而此刻的夙柳柳正在拿着杯子一遍又一遍的漱着口,她要洗掉嘴里的血腥味,更要洗掉明凰沾染在她唇上的味道。 走进里屋的明凰,看着一遍又一遍的漱着口的夙柳柳,怒意更甚,几步上前,一把挥掉了她手上的杯盏,随即挟制住她的的皓腕,使她面对着自己,“你就怎么讨厌我碰你,别忘了,你自己已经承认这三年任我奴役来换取你三年的存活机会,所以,别做那些惹我生气的事情。” “发什么神经。”夙柳柳不爽的大吼了回去,搞什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玩具条例第一条,要对主人尊敬,要是违反条例,以下犯上,就减免你续命的丹药,现在,跟我下山,记住,我耐心有限,如果你再一次逃跑,我会查清你的底细,将一切报复在你的家人身上,你好自为之。”说完,一个用力甩开了夙柳柳的手,明凰直接转身向门外走去。 然而,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带着怒意的转过头。 入眼的是捂着左肩,低落着头的娇小身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抹哀伤的气息,那抹哀伤,看的他心痛,然而,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跟上来。”口气很是不好的丢下一句话,明凰掩去眸底的一抹关心,抬脚向门外走去。 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她的左肩受伤了,用那么大的力气扯她的臂膀,想废掉她的胳膊吗? 呵呵???他对她那么狠,她何必再心存留恋,这一刻,残留在夙柳柳心底那唯一一根仅剩的被掩藏在角落里的情丝随着哀伤消失在了空气中。 拨弄了一下有些烦乱的青丝,整理了一下衣摆,夙柳柳抬起脚步向明凰离开的方向而去,那身影很是傲然,没有半丝脆弱,输人不输势,她不会再在他的面前露出任何一点与脆弱相关的情绪。 剑宗山脚下: 明凰递给夙柳柳一条系着马儿的缰绳,“现在,我要赶路,你不要跟丢了,如果我发现在离我一丈之内没有你的身影,后果自负。”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明凰一个翻身跃上了身边的那匹棕红色的骏马。 夙柳柳没有说话,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更是没有半分的感情。 在明凰跃上马儿的一瞬间,她也跟着跃了上去。 “你肩膀上的伤???”在夙柳柳准备扬蹄飞奔的时候,前面传来了带着些许迟疑的声音。 “死不了。” 夙柳柳那没有感情的三个字致使那抹紫色身影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但却转瞬即逝。 “最好是死不了,我可不想要一个废了的玩具。”丢下一句残酷的话,一扬马鞭,紫色的身影啥时向远处飞扬而去。 夙柳柳也很是利落的跟了上去,就如明凰所说,绝不离开他一丈之外。 夙柳柳不知道明凰要去哪里,她只知道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没日没夜的赶路,半途中基本上就没有怎么休息,除了简单的喝一些水和吃一些干粮以外,就是在赶路。 半个月之后的一个傍晚,夕阳西下,炫红的晚霞映衬在天边,与那金色的光芒相交映,炫出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而那道风景线的下方,两个满是灰尘,略显凌乱的身影,拉扯着奔驰的骏马,在一座看上去很是普通的宅院门前停了下来。 这看似普通的宅院却又在无形之中透露着不平凡,只见两个穿着铁甲的士兵傲然的站立在坐落着两座石狮子的大铁门前。 试问,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人家,怎么会有士兵镇守呢? 这也是夙柳柳正在疑惑的问题,然而,当她抬眸看到那铁门上方悬挂着的牌匾上苍劲有力的‘夙府’两个字的时候,她有些不淡定了,甚至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明凰一个跃身下马,直接就向府门走去。 夙柳柳亦不甘落后的跟了上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两个如铁柱的侍卫在看到明凰傲立而来的身影之时,立刻上前一步大声喝道,并伸出了手中的长矛欲阻止。 然而,他们的话刚出口,长矛刚伸到一半,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很强的力量给震了开去,两人纷纷向后两米的地方飞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很是狼狈。 明凰的脚步没有停顿半分,而是直接穿透大院向内院走去,一路上拦截的人无一例外被毫不留情的震飞了出去。 夙柳柳也乐得清闲的跟在他的身后,虽然不知道他这般为何,但是却很享受这种有人开道的感觉,毕竟,没有人喜欢被人无缘无故的拦路,虽然,他们是硬闯的别人家的府邸。 还没有到内院,就听见一声飒爽的娇斥,“何人来我夙府撒野,是欺我夙府无人吗?” 闻着这熟悉的音律,再见那从拱形门内出来的青色身影,夙柳柳的步子僵住了,娘,竟然是娘,娘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里是边疆,但是,明凰为什么会来这里,而娘亲在她的记忆里一直都带着温柔的笑意,此刻,那满脸厉色的娘亲,又是怎么回事。 “是我。”明凰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淡淡的说出了两个字。 看着眼前的紫色身影,路云霞那满脸的厉色还没有来得及退去,就诧异的张开了嘴,但却仅是维持了几秒,就恢复了自如,随即满脸的厉色变成了焦急之色,“终于等到你了,项哥他???” “带我去。”明凰伸手挥了一下,制止了路云霞的话语,随即抬脚向前而去。 路云霞刚要抬脚带路,一个转眸,看到了因为明凰的让开而露出身影了夙柳柳,眉头皱了皱,犹豫的开口道:“他???”虽没有点名,但从那视线的着落方就可以明白说的是谁。 这个时候,明凰才想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如同空气一般的人儿,该死,他这些日子尽顾着担忧,着急的赶路,而忘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有伤的人。 掩去眸底的一抹担忧,回眸淡漠的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夙柳柳,随即转过了眸子,说了一句,“无妨。”又接着向内院走去。 “是。”路云霞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向内院走去。 娘,为何对明凰那么恭敬? 走了两步的明凰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停住脚步,回眸没有情绪的看着夙柳柳,道:“还不快跟上,捂在那里做什么。” 说完之后,明凰又继续向前走去。 这一次,夙柳柳没有发愣,而是急急的跟了上去,是什么让娘这么着急担忧。 虽然,她与娘亲相处的时间不是很多,但是那关爱的点点滴滴却已经深入了她的心灵与骨髓,不管娘亲关爱的是她还是她这具身子的原主人,娘亲就是她的娘亲,这一点是任谁都不能改变的。 “爹????呜???爹????你醒醒???醒醒???呜???爹,都是柳柳不好???” 走过拱门,穿过花园,还没有来得及走上长廊,就听见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哭泣之声。 ‘钪’的一声,夙柳柳脑中的一根弦丝断裂了,她素来拥有的冷静自持力顿时间塌陷的无影无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怎么舍得喂你毒药 一个飞身,直接向着那哭声传出来的方向奔跃而去。 这一变故,来的太突然,等夙柳柳站到那门前推开那门扉在之时,明凰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深沉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深思,为夙柳柳的反常而深思,但却还是按照他原有的步伐向那房间走去,并没有因为夙柳柳的突变而加快脚步。 倒是路云霞的心因为夙柳柳的动作而咚了一下,但见明凰没有任何动作,她也就没有任何动作。 夙柳柳那边,只见她一个用力猛的推开了门,然而三步并两步冲了进去,入眼的是一个正趴在床边哭泣的婉约女子,而那床榻上的人,此刻闭着双眼,红唇乌紫,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之上。 哭泣的女子听到脚步声,泪眼朦胧的抬起了螓首,转眸向身后看去,“你???你是谁???”弱弱的声音显得有些胆怯。 看着这熟悉的面容,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夙柳柳彻底的不淡定了,那个女子的样貌与声音竟然就是另一个‘自己’。 一时间,夙柳柳感觉到周身充满了阴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扮演的是她这个角色,一时间,她还真的分不出真假。 这一愣神间,路云霞与明凰已经从那推开的房门走了进来。 而此刻,夙柳柳正眼的犀利,冷声道:“你又是谁。”你又是谁,上一次,有人冒充温叔叔将自己带走,这一次,又冒出来一个假的自己,这是谁,在背后操纵的暗手,为的又是什么。 而那窗边的‘夙柳柳’仿似被夙柳柳的眼神给惊住了一般,有些害怕的看向走进门的路云霞,带着哭音的叫道:“娘???” “柳柳,不要害怕,这是娘的客人???”路云霞几步上前捉住了‘夙柳柳’的手安抚着。 在路云霞叫出‘柳柳’两个字的时候,夙柳柳本能的将视线跟了过去,随即发觉不对劲,又将视线给转了回来。 这微妙的一步被明凰捕捉到了眼里,有什么东西闪过脑海,但因为闪的太快,再加上他此刻的心思全部在夙项中毒的这件事情上,所以,一时间也没有深究。 然而,却是因为这一刻的疏忽,让他很是后悔。 几步上前,明凰来到了床榻边。 “云霞,将柳柳带下去,我替项大哥看看。” 明凰的话一落,依偎在路云霞怀里的那个‘夙柳柳’眸底闪过一道寒光,但因为她半垂着眸子,又有路云霞的身影做掩护,所以,这道寒光并没有被人给察觉。 “是。”路云霞轻应了一声。 就在霞拉着‘夙柳柳’手准备转身离开,‘夙柳柳’却在此刻驻住脚步,抬眸泪眼婆娑的看向明凰,“师叔,你能救我爹???” “师叔不知道,师叔先看看,你乖乖的,和娘亲先去休息。”明凰十几天来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只见他伸手摸了摸‘夙柳柳’的发顶,满眼的宠溺,那眼神,柔的都能滴出水来。 看着这样的一幕,站在一边的夙柳柳觉得心的一角塌陷了,似乎有些疼痛,但又似乎是错觉,左心房处麻麻的,仿似已经失去了知觉一般。 痛吗,不知道,不痛吗,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这一幕很是碍眼,特别是他看着那个‘夙柳柳’的眼神,这个眼神和温叔叔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是啊,她还有温叔叔,做什么要觉得这一幕碍眼,可是,温叔叔疼爱的不也是傻傻的那个夙柳柳吗,如果自己不是,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疼爱了??? 一时间,夙柳柳沉静的思绪开始变得有些繁乱,胸口闷闷的,左肩处那撕裂般的疼痛也开始蔓延,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模糊,那和谐的身影开始变得重重叠叠。 那边正安抚着‘夙柳柳’的明凰突然听见‘扑通’一声,等他回眸之时,那本来站着的身影已经倒在了地上,身前的地上赫然是一滩腥红,那染着血液的嘴角昭示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小家伙。”看着这突发的一幕,明凰一个跃身出现在了夙柳柳倒下的身影之前,伸出双手,欲抱起那地上的很是狼狈的人儿。 “咳???咳???”夙柳柳倔强的用手臂撑起自己的身子,眼前的景象依旧有些模糊,但那手臂上扎入的银针却使她始终保持着一丝意识,她说过,她不要在他的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微微侧了侧身子,让开了那双欲扶自己的大手。伸出素手,抹了一把嘴角,夙柳柳嗤笑了两声,“呵呵???见笑了,脚没站稳???”说着,固执的开始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其实,若不是那扎在手臂上的银针,此刻的她早已经进入昏迷状态。 歪歪扭扭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挺直了身躯,有些歉然看向路云霞道:“这位夫人,不知有没有客房休息,我身子有些弱,赶路赶得久,有些累,想休息一下。” 看着不愿他相帮,歪歪扭扭站起的人儿,看着明明浑身颤抖,却依旧傲然站立的人儿,看着明明目光没有焦距,却依旧执着的看向某个方向的人儿,再看那嘴角不断溢出,不断滴落的血渍,明凰的心痛了,痛的滴血,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伤她竟是如此之深,他以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却不曾想,伤她至此,至此??? 拢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这一次,他的情感冲破了理智,在路云霞还没有回答夙柳柳的问题之前,明凰一个伸手将那随时可能倒下的人儿给一把拦腰给抱在了怀里,随即直接抬脚向门外走去。 “干什么,放开我。”察觉到明凰的动作,夙柳柳立刻如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张牙舞爪的开始反抗,可是那明明该是厉喝的声音,此刻却如那刚出生的猫儿一般,细弱无力,那落在明凰胸膛的上的拳头更是如那挠痒痒一般,毫无力道。 明凰对于怀中人儿的异动没有任何的表示,任由她捶打着自己,只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眸看向身后有些目瞪的路云霞,开口道:“客房在哪?” “左转右拐,那里都是。”路云霞虽然心中疑惑不已,但是却很是恭敬的回答了明凰的问题。 “这个给项大哥吃下去,我等下再来。”说着,明凰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向路云霞的方向扔了过去,根本就不管路云霞到底接不接得住,就那样扔了出去,随即径自的向门外走去。 “明凰你个混蛋,放我下来,听见没有。”思绪开始变得胡乱,那一贯在明凰面前的冷漠已经荡然无存,此刻的夙柳柳看上去显得有些孩子气,但是更多的却是那让人心疼的倔强。 几个转角,明凰抱着夙柳柳来到了一间房间之前,一个抬脚,踹开了那扇门,随即抱着夙柳柳走了进去,再一个挥手,那敞开的门又自动关了起来。 温柔的将夙柳柳放在了床榻之上,随即明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了一粒药,往夙柳柳的嘴边送去。 而此刻,快要被那模糊意识淹没的夙柳柳再一次握起了手中的银针欲往自己的手腕上扎去。 然而,这一次,却被人给捉住了手腕,以至于那银针没有落得下去。 “不要伤害自己。”柔的如山涧泉水,暖的如春日煦风的声音充斥着夙柳柳那模糊的感官。 “不要你管。”夙柳柳挥了挥手,不愿意自己受制,但是那虚弱的身躯却使不出半分反抗的力气。 “乖,来,把药吃了,睡一觉就好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说着,明凰把药递到了夙柳柳的唇边。 “不要你假好心,谁知道是不是毒药。”夙柳柳偏过了头,躲开了那颗丹药。 “我怎么舍得喂你毒药。”这一声明凰说的很小声,小到如那空气中尘埃一般,细微的几乎不可见,只见他对着夙柳柳有些欠扁的说道:“不是看我不爽吗,不是要报复我吗,那就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那样才有力气来报复我,要是你倒下了,只会更好的让我欺负,吃与不吃,你自己看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该拿你怎么办 “我怎么舍得喂你毒药。”这一声明凰说的很小声,小到如那空气中尘埃一般,细微的几乎不可见,只见他对着夙柳柳有些欠扁的说道:“不是看我不爽吗,不是要报复我吗,那就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那样才有力气来报复我,要是你倒下了,只会更好的让我欺负,吃与不吃,你自己看吧。” 闻言,夙柳柳一个愣神,而就是在这个愣神之际,明凰将药丸塞进了夙柳柳的嘴里,并对着她的后背一拍,然后使那颗药丸落了下去,其实他可以来硬的,但是,看着她这破败的身躯,他实在是舍不得。 药喂下去的那一刻,不等夙柳柳反驳什么,明凰眼疾手快的点了她的睡穴,她这个样子,不能再折腾了。 就这样,倔强的夙柳柳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失去了意识。 低下头在那有些苍白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并伸手轻轻的摩挲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小家伙,我该拿你怎么办。” 摩挲了两下,不舍的放开了手,随即拉过了丝被替她盖好。 “鸣一。”一切做好之后,明凰对着空气呼唤了一声,随即一个暗黑色的身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半跪在了明凰的面前。 “主子。” “照顾好她,不要让人伤着她。” “是。” 不舍的低身又摸了摸那张有些苍白的脸,随即明凰转身向外走去,而鸣一也在这个时候消失在了房间里。 带着不明的繁杂情绪,明凰重新走回了夙项呆的那间屋子,从他刚刚离去到回来也不过就一炷香的功夫。 ‘夙柳柳’还没有离去,此刻,她和路云霞两个人满脸忧色的守候在夙项的床榻边。 “师叔???”‘夙柳柳’首先发现从房门前走进来的明凰,带着一种我见尤怜的模样傻傻的叫了明凰一声。 “恩。”明凰轻轻的应了一声,回之淡淡的一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夙柳柳’的叫声让一直看着夙项的路云霞从那忧虑的思绪中回过了神。 慌乱的站起了身子,路云霞对着明凰张了张嘴,刚要叫出声,就见明凰不着痕迹的摆了摆手,那到嘴边的字跟着那手势咽进了肚子里。 “柳柳乖,先回去休息,师叔保证一定会治好你爹爹。”刚走到床榻边,明凰就带着宠溺的微笑摸了摸‘夙柳柳’的发顶。 “师叔???”‘夙柳柳’糯糯的叫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就被路云霞扯住了衣袖。 “柳柳乖,娘带你去休息,不要打扰你师叔。”说着,路云霞就半推半就的拉着‘夙柳柳’往外走去。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叫公子师叔,但是公子是自己儿子的师叔,想来这事情和儿子也脱不了关系,不过,给儿子的信早就送出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想到这里,路云霞心中又忍不住要担忧。 ‘夙柳柳’还想要说写什么,但是看到路云霞那有些不在状态的神色,乖巧的闭了嘴巴,而那眸底却在此刻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寒光。 站在床边的明凰探究了看了一眼‘夙柳柳’离开的背影,随即转身坐在了床榻边,替夙项把起了脉。 当路云霞将‘夙柳柳’安顿好重新回到夙项的房间的时候,明凰正一脸冷色的坐在床榻边,浑身散发着满是威严的寒气。 “公子。”路云霞关上门,走到明凰的面前,很是恭敬的弯了弯身子。 在路云霞开口的那一刻,明凰周身的寒气顿时消散,但那余波却依旧遗留在空气中。 明凰带着些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云霞,你已经嫁给了项大哥,说起来,我还要尊称你一声嫂子,你务须再像从前一样。” “不,主子永远是主子,与项哥哥无关。”路云霞一脸的恭敬,不见丝毫的懈怠。 看着不管自己纠正多少次,都依旧一律千篇的路云霞,明凰深感无奈,“罢了,我也不强求,要是项大哥醒着,看到你这样,我耳朵又要生茧了,你这哪里是尊重我,简直就是在害我。”说到这里,明凰的声音显得有些调侃,与刚刚那满是寒气的模样一点也不符合。 看着明凰略显轻松的模样,路云霞的心顿时一喜,主子如此模样,是不是说项哥哥没事? “公子???”路云霞满眼期待的看着明凰。 “没事,虽然毒很霸道,但是与我来说,要解开还是搓搓有余的,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但那药材有些难寻,所以,项大哥可能还要受几日的苦。” “真的,公子真的能解开?”路云霞喜极而泣,泪水无声的从眼眶中落下。 “莫不是不相信我?”明凰对着路云霞挑了挑眉,面上一派轻松,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有多么的沉重,但他却不能露出半分,不过,还好项大哥似乎之前服下了他留下的保命药丸保住了心脉,不然估计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具腐烂的尸体了。 “不敢。”路云霞抹了一把眼泪,有些惶恐,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公子,你这一次怎么会以这个身份出现?” “这个身份合适,另一个身份最近被人给盯上了。”简单明了,没有多做解释,明凰直接性的回答了路云霞的问题,随即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柳柳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记得一个多月前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 “柳柳是在公子离开后三天出现的。” “肩上可有梅花印记?” “有。” “呵呵???”听到路云霞的回答,明凰突然笑出了声音。 明凰的笑,让路云霞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却从那笑声中感觉到了些许的寒意,公子生气了,这是她的目前唯一的感觉。 “公子???”路云霞有些不安的叫了出声。 “她有没有给项大哥把脉,有没有露出会解毒的模样?” “解毒?柳柳怎么会解毒。”路云霞听的是一头雾水。 “别让她靠近项大哥,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明凰对着路云霞摆了摆手,随即站起了身子向外走去,病因他已经知道,现在他要着手让人去寻药材。 “是。”路云霞对着民航的背影恭敬了弯了一个腰,明凰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路云霞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就是,她的这个女儿有问题。 江湖上能以假乱真的人不多,也就那么几个,看来,这一次,他们夙家又被大人物给盯上了。 离开的明凰进了夙柳柳所呆的那间屋子,吩咐了鸣一一些事情,随即一甩袖和衣躺在了夙柳柳的身侧。 侧躺着身子,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身侧的白皙面庞,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挑起几缕那落在丝被上的墨发,放在鼻翼间轻轻的嗅了嗅。 “小家伙,我该拿你怎么办?”轻轻的一声叹息,满是无奈,“小家伙,我好累,你知道吗,我真的一点都不想伤害你,一点都不想,看着你痛,我比你更痛,可是我???”动了动嘴,明凰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将头颈埋进了那白皙的脖颈之间,呼吸着对方的香气,轻轻的闭上了眸子,十几日的不眠不休,他也到达了极限。 当夙柳柳再一次有知觉之时,她感觉自己身上的疼痛似乎消失不见了,心口的闷气也已消散不在。 就在这个时候,夙项那嘴唇乌紫躺着不动的模样闪过夙柳柳的脑海。 爹爹,爹爹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夙柳柳猛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然而,却因为她腰间环着的那只手,阻碍了她的动作,使得她刚抬一半的腰身就那样被生生的重新按到在了床榻之上。 这个时候,夙柳柳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当她的那双凤目对上近在眼前的那张俊脸之时,一时间,她大脑有些空白。 “天还没亮,再睡一会。”明凰闭着眼睛,将夙柳柳往怀中又搂了搂,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孩子气,很是可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短暂温馨 “天还没亮,再睡一会。%&*";”明凰闭着眼睛,将夙柳柳往怀中又搂了搂,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孩子气,很是可爱。 这样的明凰,还是夙柳柳第一次见到,一时间,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她却很是明确的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任由他抱着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睡在她的身旁。 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夙柳柳试着尽量不吵醒他而从他的怀中起来,这样的他,让她狠不下心来厉声相向,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怜惜之心。 “原来你这么心疼我,都舍不得吵醒我。”一个用力,明凰将那乱动的人儿给紧紧的扯到了怀中,一双桃花眸子带着笑意,就那样对上了那双满是惊愕的凤目,额头靠额头,鼻子靠鼻子,而那薄唇离那樱唇也只有零点零一毫米了,还差一点就靠上了。 不过,明凰又怎么会放过眼前的美餐呢,轻轻的向前一靠,那近在咫尺的薄唇就那样毫无征兆的贴上了那玫瑰色的樱唇。 舌尖一点一点描绘着那玫瑰色的唇形,将那柔软的唇瓣给吞了一个遍,随即那放在细腰上的大手轻轻的一捏,那张紧闭的樱唇在下一刻就张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足以让那大手的主人攻略城池。 “唔???唔???”夙柳柳很是不满的动着四肢,一双凤目里满是怒气,然而身子却被那个霸道的男人给控制在怀里,除了任由他胡作非为,撼动不了半分。 愤怒的夙柳柳动不了手动不了脚,最后只能动嘴一口咬下去,可是,那在自己滑动的灵舌却在自己每一次要咬到的时候就退了出去,一次又一次,没有一次成功。 而对方似乎很乐于这样嬉戏自己,直到最后两人都无法呼吸之时,明凰才放开夙柳柳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 “呵呵???真是只小野猫。”低沉的笑声,显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明凰,你混蛋,混蛋,放开我。”红唇被放开,身子却依旧被对方禁锢在怀中,这个时候,夙柳柳恨死自己了,为什么她就没有他厉害,总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还是小野猫的样子可爱。”亲昵的捏了捏夙柳柳的翘鼻,桃花眸子里满是宠溺之意。 “混蛋,你放开我,我有事,我???”夙柳柳刚想要说去看爹爹,但想想又觉得不对,一下子来了个急刹车,将话抑制在了嘴边。 “你怎样,恩?”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摩挲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心中很是满足,有多久了,多久她没有这样在自己的怀中显得有血有肉了。 “你???”夙柳柳狠狠的瞪了明凰一眼,随即闭上了眸子,不再挣扎。 自己是急糊涂了,这个混蛋急急的赶来不就是为了爹爹吗,他现在这么有心情戏谑她,看来爹爹应该没事。 她实在不想承认,一路来的怨气在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爹爹的时候全部消散的一干二净,哼,看在他如此为爹爹的份上,就暂时不跟他计较。 看着怀中变得乖巧的人,明凰也软了语气,“小家伙,陪我一会,就一会,到天亮就好???”低沉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微不可闻的祈求,然而,就是这微不可闻的祈求让夙柳柳遣散了心中的反抗。 明凰的话落下之后,周围陷入了一阵寂静。 但这寂静也只是片刻的时间,片刻之后,夙柳柳伸出玉手轻轻的环住了对方的腰,轻启朱唇,吐气如兰道:“璃素,殷璃素,靓若琉璃,宛若约素。”放在对方腰间的手随着话语不自觉的紧了紧,其实,她也需要一个怀抱,既然要放纵,那么就一起放纵吧,即使只是到黎明之前那一段短暂的时光,那也已足够,而这一刻,她希望他可以知道她的名字,一个只属于她的名字,不属于任何人。 不是前世那个被当做棋子的夙柳柳,也不是今生替了她人的夙柳柳,而是那个在她出生后的五年之内,有那么一个温柔的女人总是亲昵的唤着她素素,素素,那个只属于她,和那个养育她的孤儿院院长殷妈妈。 “素素,素素???”明凰将那名字绕在舌尖轻轻的盘旋。 “恩。”往那温暖的胸膛靠了靠,夙柳柳轻轻的应了一声,带着就久别的满足。 两人相互依靠着,仿佛此刻对方都是自己的唯一一般,第一次,两人之间出现了如此温馨的和谐。 两人周身的气息在慢慢的改变,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滋生到了彼此了心底,渗入血液,透入骨髓。 晨曦的日光透过窗棂洒进了屋内,并照耀到了那张有些凌乱的床榻之上。 只见那床榻上的娇俏身影在日光的照耀下慢慢的动了动,有苏醒的迹象。 揉了揉眼睛,夙柳柳迎着光亮睁开了眸子,摸了摸身侧,没有丝毫的暖意,脑中闪过那残存的温馨画面,和那带着孩子气的祈求声,一切仿似梦一般,一切却又显得那样的真实。 是梦,亦或是现实? 自嘲的笑了笑,梦又如何,现实又如何,他们两人注定不会有交集。 甩开了那些繁杂的思绪,夙柳柳从床榻上起了身,她要去看看爹爹,不知道爹爹究竟怎么样了,昨天这样一昏倒,倒是把正事给耽搁了。 当夙柳柳走到夙项所在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夙柳柳’正好从走廊的另一侧相向而来。 夙柳柳淡漠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即直接性的无视她的存在,径自地转身准备推开眼前阻挡她去路的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离自己还有五步远的‘夙柳柳’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并伸出双手呈保护式的挡在了门前,“师叔说,爹爹要休息,不可以打扰。”那双看着夙柳柳的明眸中带着淡淡怯意和丝丝防备,脸上带着些许的傻气,再配上那声似乎故作坚强的声音和那张令百花失色的脸庞,活脱脱一副我见尤怜的美人模样,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出手保护,特别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然而,这样一个令男人为之失色的脸庞与表情,却让夙柳柳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厌恶。 “别用这张脸做出这种表情,看着让人恶心。”夙柳柳很不客气的开口奚落道,而那双拢在袖中的素手已经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反复了好几次才忍住要出手揍对方的冲动。居然顶着她的脸出来招摇撞骗,要不是想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阴谋,她早就一巴掌甩了过去,直接毁了那张脸再说。 夙柳柳的话让‘夙柳柳’的心咯噔了一下,不是因为对方的奚落,而是那话中似乎有话,不过‘夙柳柳’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很是淡定。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你不能进去,师叔说,爹爹要好好休息。”‘夙柳柳’挺了挺身子,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毅然的拦在那里不动万分。 “师叔,师叔,叫的还真是亲热,我可不记得剑宗里的哪位师伯有收你这个徒弟。”夙柳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极其讽刺的看着‘夙柳柳’,她怎么就觉得师叔这个词从这个西贝货的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刺耳。 “师叔???师叔让我这么叫的???”听着夙柳柳的话,‘夙柳柳’的双眸顿时含满了水滴,却又强忍着不让它落下,那模样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我管谁让你叫的,给我让开,看着就烦。”夙柳柳一脸不耐的看着‘夙柳柳’,她实在不想和这个西贝货动手。 “不让,师叔说,爹爹要休息,谁都不可以打扰。”‘夙柳柳’再一次挺了挺身子,伸直双臂挡在门扉前。 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看着那上面显现出来的故作坚强和那隐约的委屈,夙柳柳心中一阵烦躁,随即想都不想直接抬手对着‘夙柳柳’挥了一下,嘴里不耐道:“给我让开。” 然而,这仅仅的一挥手本来最多使那被挥的人啷镗几步,却不曾想,那被挥的人居然顺势倒在了地上,还一副受了很重的伤的模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与你无关 就在这个时候,一袭紫衣的明凰出现在了拐角处,正好瞧见‘夙柳柳’摔倒在地,而夙柳柳正一脸冷然的站在一边,那一挥一落的动作也丝毫不落的入了他的眼,时间刚刚好,一切就似算计好的一般,只不过,这究竟是谁算计好的时间就不得而知了。%&*"; “柳柳,你怎么样?”一个跃步,明凰闪身到了‘夙柳柳’的身边,并急急的伸手扶住了她,将她揽在怀中从地上扶了起来。 本来要进去看夙项的夙柳柳看着这一幕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不是她想留下来看什么,而是她知道,这个男人出现了,如果真的是他禁止别人不准进这个门,那么,她就无法在他的面前跃进这个门半步,既然如此,索性她就留下来看看这个西贝货想做什么,至于爹爹,虽然看这个混蛋不爽,但是她知道这个混蛋似乎不会让爹爹有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而她来,只是想看看爹爹,想知道有什么是她可以帮上忙的。 “师???师叔???是柳柳自己摔倒的,不是,不是这个哥哥推的,师叔一定不要怪这个哥哥???”‘夙柳柳’双眸含泪带着带着怯意轻轻抬起,就那样我见尤怜的看着明凰,随即又看了看对面的夙柳柳,而那眸子却在看向夙柳柳的时候闪过一抹寒光。 “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明凰急急的伸手欲检查‘夙柳柳’的身体,一双大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脉搏。 “没有,师???师叔???我没事。”‘夙柳柳’急急的将手缩进袖中,一副想要掩饰什么的模样。 “乖,听话,让师叔瞧瞧。”说着,明凰硬是伸手探了‘夙柳柳’的脉搏,在探测到对方受了些许轻微的内伤之后,明凰的眸子暗了暗,随即抬眸看向对面的夙柳柳,眸中一片冰冷,开口道:“子溯???”那语气不怒而威,冷冷的,不夹杂任何的情感,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足以震慑人心。 看着这与之前面对自己那一成不变的模样,夙柳柳垂下了眸子,果然,黎明前发生的那一幕只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难道自己对他还有期盼? 虽然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爹爹,但是他对她的伤害已经造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若说,这不顾她身上的伤日夜赶路只为了救爹爹,这可以原谅,那么她只是蹲在后山挖药草,却因为他的几句话,而被喂下了毒药,每月月圆之夜遭受钻心刺骨之痛,这又为的是哪般?为那个他要保护的人吗? 可是,她就不需要保护吗,为什么因为要保护另一个人而伤害她,她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吗? “师叔???你不要骂小哥哥???真的不是小哥哥推的???”‘夙柳柳’赖在明凰的怀中低垂着头拉扯着他的衣袖,诺诺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然而,因为两个女人的低眸,所以,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明凰在‘夙柳柳’对他撒娇的时候,暗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厌恶和他看向对面那个身影的时候眸中一闪而过的疼惜。 “柳柳乖,不哭,你不要替她辩护,师叔都看到了???”明凰拍着‘夙柳柳’的后背,一脸的疼惜。 “她对你,很重要?”夙柳柳依旧低着螓首,仿似没有感受到对面两人的温暖一般,开口问道,声音显得有些飘渺。 “是。”明凰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眸子是看向别处,并没有看向怀中的人,这个是,他是发自内心的回答,只不过对象却是真正的夙柳柳,而他在这个时候,却也不知,真正的那个人站在他对面。 “为什么?”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仿佛就是在问‘你吃饭了吗’一样。 “与你无关。” 冰冷的,无情的,甚至夹杂了些许的防备的声音响彻在了夙柳柳的耳边,并渗入了她的灵魂。 呵呵???与她无关吗?可她就是那个本尊,怎么办,一时间,夙柳柳脑中一片烦乱,恨吗,怎么恨,他现在护着的那个人顶着她的脸,这是一种变相的相互,如果今日对方怀中搂的是另一个女人,或许她可以很果断的做出反应,可是,那个女人却代替着她存在,这让她如何让去反驳?不恨吗?可为什么她会觉得不甘心,她为什么要顶着这个傻小姐是身子,所有的人都是因为这个傻子的身份才对自己好,她一抹外来入侵的魂魄,算个什么,算个什么???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她觉得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为自己编织了一个美丽的梦,自己在骗自己,她告诉自己,不管是哥哥,还是温叔叔,又或者爹娘,都是对她好,都是因为她才对她好,而不是因为那个傻小姐才对她好??? 她在骗自己,在骗自己,为了那不属于自己的温暖,在骗自己??? 就如现在,她换了一张脸,不再是那个傻小姐的样子,所有的人对她都换了一个样子,不再是疼惜,不再是爱戴,而是冷漠与警惕。 娘亲看自己的陌生,叔叔曾经对露出异样的自己的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冷漠无情,哥哥在剑派刚遇到自己时的疏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换了一张脸,这一刻,她才彻底的明白,原来,她真的在替别人活,真的在自己骗自己,只为了那奢求的温暖。 如果,如果她重生之时,不是落在这个傻小姐的身子里,那么,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属于她,呵呵???不属于她,既然不属于她,她又何必去强求。 “呵呵???”不自觉的,夙柳柳笑出了声音,随即抬眸,虽然是一张清秀的小脸,但那脸上的笑容却很是妖娆,“说的很对,与我无关,与我是半分关系都没有。” 明明在笑,可那笑容看在明凰的眸中却是那么的牵强,那笑,让他的心忍不住跟着颤抖。 “知道就好。”冷哼了一声,明凰垂眸掩去了眸中的情绪,随即抬眸冷漠的看向夙柳柳,道:“刚刚的事情,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又会推倒柳柳,是不是该给我一个理由。”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听到这个问题,夙柳柳忍不住想要看一眼爹爹,她想亲自确认他的情况,虽然这一切都不属于自己,但那曾经一起相处的美好时光,他对自己的关爱都是存在的,就当为她霸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的补偿吧,怎么说这具身子也是人家的女儿,她总该替人家尽一下孝。 “想看一下里面的那个人,我看他似乎中毒了,想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摊了摊双手,夙柳柳说的那叫一个无辜啊,完全看不出刚刚低眸说话时的那种不明情绪。 “里面的人无碍,不需要你帮忙,要知道我的医术比你高,所以,你认为你有出现的必要吗,还有,里面的那个人与你有关系吗,你为什么要关心?”说道这里,明凰带着一抹危险的探究看着夙柳柳,他从没有去查过她的身份,她想接近夙项是不是另有目的,如果是敌人,那么他???想到这里,明凰眸中闪过一抹决绝,但随即转瞬即逝,因为他想到这个女人是在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自己拉来自己的,所以,应该不是敌人???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希望他们真的不是敌人??? 明凰话里的种种试探与警备,夙柳柳没有放在心上半毫,她只听到那句‘我的医术比你高’,是啊,他的医术比她高,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我多事了。”夙柳柳抬首对着明凰释然一笑,这一笑,没有夹杂任何的情绪,这一笑如春风一般,掠过了明凰的心,摄了他的心魂,尽管对方的容貌只是那种很普通的清秀,但却依旧在他的心上落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笑完之后,夙柳柳转眸很是有善的看着那个怯怯的看着她的‘夙柳柳’,开口道:“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推你一下,害你受伤,那么我自受一掌,以此请罪。” 话落下的同时,夙柳柳抬手突地一下子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这一下子来的太快,快的明凰根本来不及阻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可还满意 话落下的同时,夙柳柳抬手突地一下子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这一下子来的太快,快的明凰根本来不及阻止。 看着那玫瑰色的唇瓣落下的点点血渍,明凰那只拢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根根指甲扎进手心,浸出了血液都不自知,一双眸子复杂的看着夙柳柳,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反抗,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这是为什么,这一点都不像她,不像,除了心中莫名的疼痛,明凰突然之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一时间却说不出那种不好的预感来自何方。 “怎么样,小姑娘,这一次你可还满意。”夙柳柳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淡笑的看向明凰怀中的‘夙柳柳’,明明是很温暖的笑,却让‘夙柳柳’忍不住一颤,全是升起一股寒意。 “小???小哥哥???你受伤了???柳柳没有要伤害你的,没有的???”说着,‘夙柳柳’往明凰的怀里缩了缩。 “既然你已经赔过罪,你回去吧,好好的在房中呆着,不要乱跑,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再随我离开。”说完,明凰一甩袖搂着‘夙柳柳’转身向另一边走去,边走还边说着话哄着‘夙柳柳’,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想转身将那个颤抖的身影狠狠的搂在怀中疼惜,但他却不能,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不要理智,此刻,他的心在滴血??? “师叔,小哥哥受伤了???” “不要管他,那是他该受的惩罚,下一次你记得不要和他一起,免得再受伤知道吗?” “可是小哥哥他???” “不说他,我送你回去休息,你看看你,现在多虚弱,你娘说你好几天都没睡了,都守着你爹,现在该好好休息了???” ?????? 看着那逐渐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听着那越来越远的声音,夙柳柳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鲜红的血滴顺着嘴角一点一点的落下,晕染在了那白色的衣袍上,开出了朵朵红色的血莲花。 秋风起,散落的如那绸缎一样顺滑的三千墨发随风飘扬,遮盖了那眼角垂落下的滴滴泪水。 血,顺着嘴角落下,泪,顺着眼角滴下,发,随着秋风扬起,温湿的泪合着鲜红的血渍,染红那一方白锦,染湿那一寸心房。 夙柳柳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任由那秋风吹打。 她就知道,当她不再是夙柳柳的时候,她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不属于她的一切,她什么也不要了,从此以后,她只做殷璃素。 暗处的一角,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个脆弱的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身影,那颗冰冷的心闪过一抹疼痛,他真的很想走上前去将她拥在怀中,借她一个肩膀让她哭泣,那哭泣的模样,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明明很痛却还要强忍着,那无声的哭泣,即使他这个冰冷的人看了都忍不住为之动容。 可是鸣一知道,他只能站在暗处,不能有任何的动作。 主子,如果你知道,你走后,你在乎的那个人如此模样,你还能如此的理智吗? 暗处的鸣一觉得这一次的任务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终于,在一炷香之后,那个身影动了,只是却显得有些颤颤巍巍,但即使如此,那个身影依旧坚挺着,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回走去。 看着离开的夙柳柳,鸣一的心中终于舒了一口气,她终于离开了,他的任务是看守这间屋子,不让除了主子和夙夫人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进去,刚刚他还真怕她撑着那副破败的身子去推门,要她真那样做,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还好,她没有,真是庆幸。 一步一个脚印,那颤颤巍巍的身影终于走到了自己休息的客房中。 打开房门,夙柳柳傲然的走了进去,然而,当那扇门关上的那一刻,那个坚挺的身影顺着那紧闭的门滑落到了地上。 刚刚那一掌,夙柳柳用了很大的力道,不是她真的想要想向那个西贝货赔什么罪,她只是想用疼痛提醒自己,她已经与那个男人恩断义绝了,从此以后不会再跟那个男人又任何的牵扯。 依靠着门背,席地而坐,慢慢的蜷缩起身子,此刻的夙柳柳,浑身上下充满了脆弱,此刻的她犹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仿佛只要随意的一撕扯就可以毁掉一般。 双膝曲起,双臂环绕双膝,将头颈深深的埋进那膝盖之间,无声的泪水从那双凤目中一滴一滴的垂落,落在那散落的三千墨发之上,落在那染满血渍的白色衣襟之上。 她为什么要哭,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心里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她其实也需要人保护的,但是却没有人愿意保护她,那么,就让她再脆弱一次,从此以后,就像前世那般,自己保护自己,那样,就谁也伤不了她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深秋的晚风刮在身上,显得有些微凉。 一炷香之前,婢女敲响了夙柳柳的门,说夫人请她去前厅用膳,这时的夙柳柳已经换好了一身白衣,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笑着跟着婢女的脚步向前厅走去。 而一炷香之后的现在,夙柳柳已经来到了前厅,并带着一脸捉摸不透的淡笑走向了那看着她的几人。 人不多,也不少,就那么三个人,路云霞,明凰,还有‘夙柳柳’。 只见路云霞一脸笑意的站起来迎向了夙柳柳,“来,孩子,听说你和我们家驰儿是师兄弟,第一次来我们家,就将你一个人仍在一旁,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温柔的笑意,那熟悉的音容,让夙柳柳的眸子闪了闪,一个‘娘’字到了唇齿间又咽了下去。 “伯母,您客气了,我只是跟师叔出来历练,倒是我,叨唠您了。”看着路云霞,夙柳柳的眸子带了些许的暖意,那脸上的笑意也印进了眼底深处。 “你这孩子,说的哪里的话,你这么乖巧,伯母真是喜欢,比我家那小子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这不,我一个月之前就叫人送信让那死小子回来,到现在都没有个踪影,真不知道到哪里皮去了。”路云霞说的不甚在意,但是在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眸子还是不自觉的暗了暗。 闻言,夙柳柳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上一次哥哥急急的离开就是因为知道家里出事了。哥哥是个分得清轻重的人,照理说应该到家了,可是,现在人呢? 想到这里,夙柳柳的心中有些不安。 张了张嘴,夙柳柳想问一些详细情况,但最终没有开口,她没有忘记那个人是夙家傻小姐的哥哥,不是她的,但是,她却还是忍不住要关心。 “娘,你不许说哥哥坏话。”不待夙柳柳说什么客套话,坐在那边的‘夙柳柳’就很不依的嘟起了嘴,一脸指控的看着路云霞。 “哎呦,我们家柳柳这是护短了。”路云霞有些调笑的看向‘夙柳柳’。 “娘???”‘夙柳柳’不依的走到了路云霞的身前拽起了她的衣袖,一个劲的撒娇。 “哎呦,别摇了,我这把老骨头哦,别摇了,不说你哥哥了,不说了,瞧你护的,要是你哥哥知道了,铁定要乐坏了。”路云霞牵起了‘夙柳柳’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满脸的宠溺。 看着这样温馨的一幕,让夙柳柳想到了曾经那些在金陵相处的日子,还有那个第一次她与傻小姐的家人相遇的日子。 眼眶有些涩涩的,一个垂眸,一个不着痕迹的理袖摆,很好的将那眸中的情绪给敛了开去。 既然决定放开一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该决绝一点,不要再留恋。 当路云霞拉着‘夙柳柳’走到桌边的时候,她才发现将夙柳柳给扔在了一边,回眸有些歉意的看着那个低头的白皙少年,道:“孩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柳柳调皮了,你别见外,快过来吃饭,别光站着。” “不碍事,是我叨唠了。”夙柳柳抬眸对着路云霞笑了笑,随即抬脚走向桌边,很是自然的坐了下去,一点也不拘束,就仿佛在自己的家一样,只除了从进门的那一刻至始至终都没有瞧一眼那边浑身泛着低气压的某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怎么个不留情法 “不碍事,是我叨唠了。”夙柳柳抬眸对着路云霞笑了笑,随即抬脚走向桌边,很是自然的坐了下去,一点也不拘束,就仿佛在自己的家一样,只除了从进门的那一刻至始至终都没有瞧一眼那边浑身泛着低气压的某人。 “好了,咱们也别客气了,吃饭。”说着,路云霞开始招呼着几人吃饭。 一时间屋子内除了碗筷的碰撞声就是‘夙柳柳’的撒娇声和路云霞的回应声。 而明凰与夙柳柳至始至终都未开口说一句话。 两人同时开始无视对方的存在,就像两个闹别扭的情人冷战一般,只是,他们两却不自知。 明凰面上一片冰冷,优雅的吃着饭菜,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从她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平静过。 他走后的事情,鸣一都告诉他了,他虽然没有看见,但光听着就心颤,她哭了,他竟然让她哭了,他好想拥她入怀,好好的疼惜她,他好想告诉她,他一点都不想伤害她,好想告诉她,他不是故意的,可是,一切的话语都不能说出口,至少在他瓦解那个阴谋之前,他不能有儿女情长,否则那只会害了她。还有,她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他不能纵容她,因为他对那个他要保护的人有着一生在职责,他不能出半点差错。 只是,她的伤,不知道怎么样了??? 而此刻的夙柳柳心中却很是平静,该放纵的事情已经放纵过了,她不需要柔弱,只需要坚强,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保护好自己,让自己不再受伤。 就在这样一个说和乐不和乐,说诡异不诡异的吃饭气氛下,门被突的一下子推了开来,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门边看去。 当几人看到门边站着的那个浑身满是血渍,狼狈到几乎看不出模样的人时,全都震愣了。 夙骏驰,从剑宗出来之后,一路遭人刺杀,更是在半途中听说妹妹离开了剑宗向边疆这边而来,虽然知道是和师叔一起,但是依旧不放心,怕他们像他这样被人围堵。如今拖着这一身疲惫,终于看到了那个让他不放心的身影,他笑了,开口道:“小???” 一个小字出了口,妹还没有来得及说,夙骏驰就顺着门扉倒了下去。 “哥哥???”在夙骏驰的身子要落地的那一刻,夙柳柳一个闪身跃到了他的身前,伸手环住他的腰,让他的重量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张清秀的小脸满是焦急与担忧。 而慢一步的明凰此刻也已经来到了夙骏驰的身边开始替他把脉,他之所以慢一步,是因为夙柳柳的那一声‘哥哥’,虽然,在剑宗的时候,他知道夙柳柳一直叫夙骏驰为哥哥,但是在此情此景之下,这样富满情绪的两个字不得不让人深思,复杂的看了夙柳柳一眼,明凰专心的替夙骏驰开始了把脉,或许那一闪而过的思绪只是自己的猜测。%&*"; “驰儿???”路云霞是第三个反应过来扑上去的人。 “哥哥???”不用想,这一声绝对是那个后知后觉的西贝货叫出来的,同时她也深深的看了一眼夙柳柳一眼,她很想知道这个少年为什么也叫她的这个哥哥为哥哥。 “没事,只是疲劳过度,休息几日便好。”这是明凰对路云霞和‘夙柳柳’说的话。 而夙柳柳,早在扶住夙骏驰的那一刻就替他把了脉,发现只是疲劳过度,一颗心顿时放回了心里。 “交给我吧,你撑不住他的。”明凰转眸看向垂着头的夙柳柳,眸中闪过一丝情愫,但语调却是出奇的平淡,没有半丝温暖。 “恩。”夙柳柳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很是平淡,与刚刚的激动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一个轻推,夙柳柳将压在她身上的夙骏驰推向了对面的明凰,既然没事,那剩下的事情就与她无关了,他已经不再是她的哥哥,所以,还是不要牵扯的好。 接过夙骏驰,明凰看了夙柳柳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就扶住夙骏驰向外走去,路云霞也急急的跟了上去,虽然公子说儿子没有事,可那是自己的心头肉啊,那么狼狈,她怎么能不担心。 ‘夙柳柳’也抬脚跟了上去,只不过在出门之前,一脸孩子气的看着夙柳柳,执着道:“哥哥是我的。”那模样仿似在护卫自己的玩具一般,深怕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给抢去。 夙柳柳抬眸,不但不生气,还对着‘夙柳柳’笑了笑,笑的很真诚,“恩,是你的。”只是那声音显得有些飘渺,不知道是在对眼前的这个人说,还是在对那个拥有这张脸的真正的主人所说。 “哼,本来就是我哥哥,你不许和我抢。”‘夙柳柳’对着夙柳柳做了一个鬼脸,随即转身向门外跑去。 偌大的院子,顿时之间只剩下夙柳柳一个人。 璀璨的繁星点缀着漆黑的夜空,弯弯的月牙儿散发着柔和的银光,凉凉的晚风拂过假山,拂过流水,拂过夙柳柳那有些散乱的发丝。 夙柳柳藏在暗夜里的眸子带着复杂的情绪看着那众人离去的方向,一眼,最后一眼,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她,所以,她要离开,她身背金凤,没有她的存在,大家才是最安全的,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离开,是最好的结果,至于那仅剩的生命,无所谓了,她也不想花心思去找什么解药,这些重生的日子本就是她赚来的,又何必再去强求那些有的没的呢。 抬眸看了一眼夜空,随即毫不犹豫的抬脚穿过院子,越过花园,向那大门走去。 然而,在离那大门还有三米的时候,突然凭空的冒出一个黑衣人拦在了她的面前,那个黑衣人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一看就是从鲜血里滚出来的。 夙柳柳有些戒备的看向眼前之人,她感觉这宅子的暗处又许多暗桩,但在她的认知里是为了保护这个宅院而存在的,所以,她并没有刻意的躲开,而是大摇大摆的离开,而她有伤在身,能不乱来就不乱来,只是不知为何,会有人拦住自己。 夙柳柳警惕的看了眼前之人一眼,随即抬脚作势要绕开对方,但这个时候,对方却因为她的动作而开了口。 “公子,请回房,主子吩咐,你不得离开这个宅院,更不得离开他的视线。” 黑衣人的话一出口,夙柳柳就明白了缘由,根本就无须对方多做解释。 呵,看来这一次学乖了,居然知道让人看着自己,真不知道他绑着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不过,现在的她和之前的想法不一样了,那些她本来要守护的人无须她守护了,她只是多余的一个人,所以,她已经没有任何把柄在那个男人的手里了,而她更坚信,那个男人是不会伤害她的那些‘家人’的。 而她,更是祸害的源头,还是消失的好。 “我只说一遍,让开,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夙柳柳冷着眸子,在沉默片刻之后开了口。 嘴上说着,手上已经准备好了动作,那银丝已经从那银镯中垂了出来,仿佛只要对方说一个不字,那银丝就会毫不犹豫的攻上去一般。 “怎么个不留情法?”一声明显带着沉重怒意的声音从夙柳柳的身后传了过来,只是那怒意似乎带着淡淡的隐忍,但越是这样,爆发的时候就越是强大。 听到这个低沉的声音,夙柳柳的心咯噔了一下,没想到他来的如此之快,原来眼前这个拦住自己的黑衣人只是一个幌子,自己这是被骗了。 明凰对着对面的黑衣人挥了挥手,那人就退了下去,而他自己,则是一个闪身在话落的同时就站到了夙柳柳的身边,并一个用力,将她给狠狠的拽进了这个怀里。‘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居然敢再一次明目张胆的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难道她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吗? 不是说好三年的吗,为什么又要逃? 修长的手指挑起那纤细的下巴,迫使对方不得不仰头看向自己,“小家伙,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大晚上的,你准备去哪里?”一双桃花眸子透露着满是危险的气息,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怀中的人,仿似要将她灼出一个洞一般。 夙柳柳皱了皱眉,没有反抗,不是她想要逆来顺受,而是明知斗不过,又为何要去做无谓的挣扎,更何况,她越是有反应,对方就越是过分,所以,对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对自己做任何事情的时候,表现出无动于衷就好。 “吃多了,想散步,难道不行?”相对于明凰,夙柳柳的声音很是平静,虽然对于他监视自己的行为她表示不满,但是她却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情绪,那样更是助长他的气焰。 “理由不错,不过,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帮你消化。”闻言,明凰的表情显得有些似笑非笑,随即直接搂紧怀中的人,运起了轻功,片刻的功夫就来到了他的房间。 一进房间,明凰二话不说,直接将怀中的人给压在了床上,“告诉我,为什么要走,难道你不珍惜你自己的生命了吗,你不是要让我奴役三年,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难道你不顾你的家人了吗?你不是说你有要保护的人,怎么,现在又不想保护了吗?” 一开口,就是带着怒气的满满质问,看着身下那毫无表情的脸庞,他的怒气更是涨个不停。 “与你无关。”淡淡的四个字,没有任何情绪,白日里对方奉送给自己的话,被她给一个字不漏的还了回去。 “与我无关?”抖的,明凰提高了声音,她居然说与他无关? “是,与你无关。”夙柳柳很尽职的重复了一边。 “与我无关,你居然说与我无关,那么,我就让你变得与我有关。”说着,明凰直接一个低头,很是粗暴的吻上了那近在眼前的樱唇,完全没有昨夜黎明前的温柔与疼惜,有的只是狠狠的发泄与揉虐。 大手一挥,撕拉一声,夙柳柳肩上衣衫被直接撕扯了下来,一双白皙而性感的香肩就那样暴露在了空气里。 火热的吻从那樱唇上移到脖颈之上,再从那脖颈之上移到那锁骨之上,每掠过一处,都留下一道道深红色的草莓。 明凰失控了,彻彻底底的失控了,想他刚刚将夙骏驰扶到房前,还没有放下人就听暗卫来报,说那个女人要离开,当时的他心中没由来的恐慌,直接将夙骏驰丢下,想都不想的就追了出去,深怕慢一步,那个女人再一次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然而他从她这里听到了什么,与他无关,她居然说与他无关,那么他就将她变成他的人,看还是不是与他无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真假兄妹 “骏驰,你什么时候眼里只有你的师弟,直接将师叔给忽视了一个彻底了。”这个时候,在一边慢条斯理吃着早膳的明凰带着不明的情绪开了口,他实在不怎么喜欢一个男人紧紧的盯着他的玩具看,虽然那个男人跟他关系很好。 “哥哥,你怎么都不理我,难道你喜欢小哥哥,不喜欢我了吗?”‘夙柳柳’也在这个时候不甘示弱的插了嘴,一脸的不满看着夙骏驰。 路云霞则是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淡笑的看着夙骏驰,只要儿子好好的,他怎么样她都无所谓。 夙骏驰的视线从夙柳柳的身上落到了明凰的身上,刚要说些什么又因为‘夙柳柳’的话,而将视线直接转了过去。 静默的看了一眼‘夙柳柳’,随即又转眸看了一眼径自吃饭的夙柳柳,抿了抿嘴,没有说话,而是端起面前的粥开始吃早膳。 “哥哥???”‘夙柳柳’不满的又叫了一声,随即起身坐到了夙骏驰的身边,拉扯着他的衣袖,左右摇了摇,一副你不理我就不依的模样。 “不要碰我。”夙骏驰直接一甩袖,将‘夙柳柳’给甩了开去,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的内力。 ‘夙柳柳’一个不稳从椅子上摔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夙柳柳’立刻掩面开始哭泣,“娘???哥哥欺负我???”边哭边大叫。 这个时候,路云霞再也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去扶地上的‘夙柳柳’,有些责备的对着夙骏驰道:“驰儿,你怎么能推你妹妹,快点给妹妹道歉。” 夙骏驰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吃自己的粥,他很是不爽,这个什么狗屁妹妹,自己的亲妹妹都不理自己了,还去理那个冒牌的做什么,当他在剑宗收到信件说妹妹回家的时候,让他也回去看看,他就知道有问题,再加上一路的刺杀,他更是不爽,他的妹妹明明就在剑宗在自己的身边,这个什么破妹妹到底是哪里来的。 路云霞将‘夙柳柳’搂在怀中坐到椅子上不停的哄着。 “娘???哥哥欺负我,欺负我???”‘夙柳柳’颠来倒去就这么一句,哭的那叫一个凄惨,活像真是被人给欺负了一般。 看着不管怎么哄都没有停下迹象的‘夙柳柳’,路云霞一脸严厉的看着夙骏驰,厉声道:“驰儿,快给妹妹道歉,你一个做哥哥的,怎么能欺负妹妹。” “骏驰,道歉,你怎么能欺负你妹妹。”这个时候,一直不出声的明凰也开口帮了腔。 不待夙骏驰说话,夙柳柳突然‘啪’的一下,将筷子放在了桌子上,随即站起了身子转身欲向外走去。 却在抬脚的瞬间,手臂被人给扯住了。 “小师弟,你怎么不吃了。”看了眼夙柳柳吃剩下的半碗粥,夙骏驰有些焦急的开了口,与刚刚面对众人指责还一脸淡定的夙骏驰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饱了。”夙柳柳没有回眸,只是淡淡的开口说了两个字。 “怎么可能,这不是还没有吃完吗?”夙骏驰拽了拽夙柳柳的手,企图让她坐下再继续吃。 “哥哥,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为什么对那个外人那么好,对我却那么凶,我讨厌你,哥哥???”‘夙柳柳’的声音适时的插了进来。 “闭嘴。”这个时候,夙骏驰与夙柳柳同时转眸一脸嫌恶的看向那个哭的娇弱的人儿,声音带了些许的厉色。 “你们才闭嘴,一个个的,一大早抽什么风。”夙柳柳与夙骏驰的异口同声刚落,明凰突的将筷子‘啪’的一下子放在了桌上,站了起来,一脸冷意的看着那相交的两只手。 “师叔???”看着一脸寒意的明凰,夙骏驰低下了头,像是个犯错的小孩,弱弱的叫了一句。 而夙柳柳这是抬眸淡漠的看了一眼明凰,没有言语,随即一个用力甩开了夙骏驰握着自己的手,转身向外走去。 感觉到手上的落空,夙骏驰急急的抬眸,刚要抬脚追去,就被明凰给喝止了。 “给我站住,坐下来吃饭,哄哄你妹妹,再乱来,给我仔细点你的皮。”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夙骏驰,明凰重新坐了下来,只是在垂眸的瞬间忍不住看了一眼,夙柳柳吃剩下的半碗粥,那个丫头,不知道吃饱了没有。 “她???”夙骏驰想说些什么,可看了一眼明凰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乖巧的坐了下来,没有追出去,但却也没有去哄那个西贝货,他没有去揭穿就已经算是不错了,他可没有那么的好脾气,明知道对方是一个祸害,还假装不知道的去关心。 看着这场闹剧,‘夙柳柳’的指控也变成了低啐声,只不过,那双低垂的眸子里却闪过丝丝不符合现在的表情的得意。 路云霞看着有些莫名其妙的儿子,最终叹息了一声,摸了摸‘夙柳柳’的后背,“柳柳乖,不哭,等下娘帮你教训你哥哥,你先吃饭。” 嘴上虽然如此说,但是,路云霞看着‘夙柳柳’的眸子同时也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一时间,本来就奇怪的气氛因为夙骏驰这么一闹变得更加的奇怪。 吃完早饭的夙骏驰就被明凰拉走训了一顿,至于到底训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避免再出现早上的事情,至此,所有的早膳午膳和晚膳全部都端到各自的房里吃,避免再发生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这样的安排很符合夙柳柳的心意,她是决定留下来等危机解决再离开,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还要沾染那些凡事。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夜幕在不知不觉中降临。 被明凰拉扯住一天的夙骏驰终于得了空闲的机会,他立刻马不停蹄的闯进了夙柳柳的房间。 然而,当他走到夙柳柳的门前的时候,只见那扇门紧紧的关着,且门内一片黑暗。 站在门前徘徊了一会,夙骏驰举起手,又放下手,再举起手,再放下手,反复了几次,最终握了握拳转身离去,小妹已经睡了,他就不要打搅她了,有什么明天说也是一样的。 门内,夙柳柳侧躺在床榻之上,一双眸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窗纸上来回走动的身影,直到,那个身影离去。 对不起,哥哥。 翌日,好不容易挨到日上三竿,夙骏驰再一次站到了夙柳柳的门前。 这一次,他毫不犹豫敲响了夙柳柳的门,边敲边宠溺的说道:“师弟,小师弟,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不起床,再不起来,师兄要来捉你了哦。” 一如从前那般,只是换了一个称呼而已。 夙骏驰知道小妹不想暴漏自己的身份,更何况,这府里还住着一个定时炸弹,这点认知他还是有的。 然而,他等到不是以往热情的呼唤,等到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沉默,即使他已经叫了五遍。 就在他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门,突的从里面开了开来。 一袭白衣,很是飘逸,只是那白衣的主人不再似乎,以往那般笑盈盈的看着他,而是一脸淡漠,仿佛再看陌生人一样,这样的眼神,让他的心忍不住一颤。 “师兄,有事?” 淡漠,除了淡漠,夙骏驰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师弟,你怎么了?”夙骏驰担忧的看着夙柳柳,说着,还伸出手准备抚摸夙柳柳的额头,他的小妹这是生病了么,怎么对他如此冷淡。 “我没事。”夙柳柳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那迎面而来的抚摸。 “可是???”夙骏驰刚想说什么,背后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哥哥???”糯糯的声音带点欣喜,带点小心翼翼。 背对着那声音主人的夙骏驰在听到这一声呼唤的时候,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厌恶和寒意。 “哥哥???”那人以为夙骏驰没有听见,又叫了一声,且那声音越来越近。 听着这熟悉的音调,夙柳柳的眸子暗了暗,垂了垂眼睑,掩去了眸中的情绪,再次抬眸,依旧是那一片淡漠,轻启朱唇道:“师兄,你妹妹找你,师弟就不陪你了,师弟有些饿了,要去找些吃的,就不奉陪了。” 甩了甩衣袖,夙柳柳侧身从夙骏驰的身边走过,而走过时候,正好‘夙柳柳’也走到了夙骏驰的身边,就这样,夙柳柳与‘夙柳柳’再一次来了一个正面相对。 ‘夙柳柳’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夙柳柳直接无视她与她擦身而过。 “小???”这个时候,夙骏驰也急急的转过身子,张口欲留住夙柳柳,而夙柳柳也在夙骏驰张口吐出一个字的瞬间,回眸冰冷的看了夙骏驰一眼,直接将他的话给抑在了嘴边。 这个时候,夙骏驰感觉自己的嘴里似乎含了一片黄连,说不出的苦涩。 小妹这究竟是怎么了。 “哥哥???”看着两人的互动,站在夙骏驰身边的‘夙柳柳’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随即又恢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拉扯着夙骏驰的衣袖。 吸了一口气,夙骏驰垂眸看向身边的‘妹妹’,开口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想哥哥,有好久没有见到哥哥了???”‘夙柳柳’带着怯怯的笑意是不是的偷看夙骏驰两眼,仿似很怕他一般。 “是吗?”夙骏驰似笑非笑的看了‘夙柳柳’一眼,“我也想小妹了,走,我们一起出去逛逛,这边湘城我还是第一次来。” “真的可以出去吗?”‘夙柳柳’一双眸子闪着晶亮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夙骏驰。 看着这样的面容,这样的神情,听着这样的音调,夙骏驰出现了一阵恍惚。 “哥哥,哥哥???” 直到那耳边不断的响起呼唤声,和那袖口边的晃动让他回过了神。 “走吧,一起出去吃些东西。”说着,夙骏驰拉起了‘夙柳柳’的手,转身向院子外走去。 “好啊,好啊。”‘夙柳柳’开心的拍了拍手,随即一蹦一跳的跟了上去。 而另一边,扬言要去找吃的夙柳柳也的确向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只不过却在半路中看到了那不想看见之人。 面对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袭紫衣,夙柳柳的步子只是顿了一下,连一个抬眸都没有,直接无视性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只不过,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手腕被人给狠狠的拽在了手中。 使了使劲,依旧不能拽回自己的手腕,夙柳柳很是不耐的抬眸看向那个始作俑者,冷然道:“你想怎样?” 在夙柳柳抬眸的一瞬间,明凰掩去了眸中的一丝情愫,用与夙柳柳的声音不相上下的冷然开口道:“离骏驰远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师叔,你管太多了 “呵呵???”闻言,夙柳柳嗤笑出声,有些嘲讽的看着明凰,“你眼神不好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黏着他了,更何况,我要怎样,那都是我的事,你凭什么管?” “就凭我是你师叔。” “师叔?呵呵???师叔,你是不是管的也太多了点,连人家的私事都要管,那么请问,师叔,我是不是一天吃几顿饭,上几次厕所,找几个男人都要告诉你了,恩?”夙柳柳不甘示弱的对着明凰挑衅道。 “可以考虑。”明凰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随即用那一只空闲的手捏住了那近在眼前的下巴,“别忘了,你是我的玩具,所以,我有权利知道你的一切。” 对于明凰的话,夙柳柳不怒反笑,同时伸出自己那一只空闲的手握住了捏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不甚在意道:“保护好你的玩具哦,当心我一个不高兴,直接就将她给毁了,到时候你可就要找新玩具了哦,虽然麻烦一些,但是我估计你也不会在意这一点麻烦的。” 夙柳柳说的很是云淡风轻,但是却让明凰愣住了神,就在这一个愣神间,夙柳柳的下巴和手腕从明凰的手中解脱了出来。 她没有理会他的愣神,直接转身向前走去。 “你敢,你敢毁了,我就毁了你要保护的一切。”明凰有些失控的站在原地怒声吼道,那双看着夙柳柳的背影的眸子满是隐忍的情愫。 “毁吧,这世界上已经没有我在乎的东西了。”夙柳柳对着身后摆了摆手,步伐依旧很是坚定的向前走去。 呵呵,真的没有她在乎的东西吗?谁知道啊??? “我不信,我不会上当,你好自为之,我说到做到。”搁下一句狠话,明凰转身走向与夙柳柳相反的方向,他嘴上说的很坚定,但是,心,却还是在为夙柳柳刚刚的话颤抖,他不是怕没有东西可以威胁她,他只是怕,怕她不珍惜自己,他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该这般对她???可他???也有他的苦涩??? 不想不欢而散,不想再遇到不相干的人,更不想再强迫自己对哥哥冷漠,所以,接下来的三天,夙柳柳直接将自己关在了房中,只除了接受婢女送来的饭餐以外,足不出户。 夙骏驰每日白天被那个‘夙柳柳’给缠着,每日晚上必来报道,然而每一次都被夙柳柳以各种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终于,在第五日的晚上,夙骏驰狠下心,猛的推开了夙柳柳的门。 而此刻,夙柳柳正一脸淡定的坐在桌子前吃晚饭,她对于夙骏驰撞门的行为一点都不意外,哥哥能忍到现在,也难为他了。只见她挑了挑眉,淡漠的问道:“师兄,这么晚了,有事吗,莫不是来蹭晚饭的,说起来,师弟我吃的还是你家的饭,该是我蹭饭才对,你怎么会来蹭饭,还有,师兄,你开门的方式太粗鲁了,能不能温柔一点,不过,门也是你家的,你要是爱撞,我也没有意见。%&*";” “为什么不叫哥哥。”夙骏驰几步上前拉过夙柳柳的身子,迫使她面对着自己,这几天的冷漠,他快要受够了,他很讨厌她的冷漠,特别是这莫名其妙的冷漠,之前在剑宗分手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个月不见,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他的妹妹到底是怎么了。 夙骏驰看着夙柳柳的眼神带着阵阵的压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滋味。 “哥哥?”夙柳柳垂下来眸子,嗤笑出声,“呵呵???师兄,你莫不是糊涂了,我娘就生我一个,哪来的哥哥。” “小妹。”一听夙柳柳的话,夙骏驰的心咚的一下。 “恩?”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一双子夜般的眸子一动一动的看着夙柳柳,深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知道什么?我该知道什么?”抬眸看向夙骏驰,冷漠的眼神变得有些疑惑,她怎么觉得他话中有话。 “没什么。”看着夙柳柳有些懵懂的表情,夙骏驰松了一口气。 “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夙柳柳站起了身子,逼问着夙骏驰,他这个态度可不是第一次了,似乎上一次她会剑宗她在纠结她如果不是他妹妹的时候,他会不会喜欢她的时候,也出现过一次,难道,她真的不是他妹妹?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看着夙柳柳那一副誓要追问的模样,夙骏驰忍不住退了两步,本来是他气势雄盛的来追问的,这会子,他的气势倒是弱了下句。 “真的没有吗?” 夙骏驰退一步,夙柳柳就进一步,一双眸子始终盯着夙骏驰,不愿意放过他脸上半丝的表情。 “真的没。”夙骏驰讪讪的笑了两声,不自觉的又向后退了两步,刚刚的那一副准备三堂会审的架势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夙柳柳站定脚步,垂了垂眸子,手不自觉的抚了一下自己的樱唇,一颗药丸不着痕迹的落进了嘴里,静默了片刻,随即再次抬眸,一改冷漠,带着一股有些清纯魅惑的笑容,糯糯的开口道:“哥哥,你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柳柳吗,你告诉柳柳好不好,柳柳好想知道。”一边说一边向前走去。 看着那熟悉的清纯笑意,听着那久违的糯糯的声音,夙骏驰眼前一阵恍惚,步子也因为夙柳柳的前进而不停的往后退去,一个恍惚,一个举措,一个绊脚,啷镗一下,夙骏驰倒在了不知何时退到的床榻之上。 “哥哥???你可不能欺负我哦,快告诉我好不好???”夙柳柳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个抬脚直接跨上床榻,跨坐在了仰躺在床榻上的夙骏驰的身上,继续用那糯糯的声音蛊惑着。 “小妹???”夙骏驰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了那张清秀的娇颜。 “哥哥,告诉柳柳,柳柳是不是你亲妹妹???”夙柳柳俯下身子,温热的气息吐洒在夙骏驰的面庞之上。 “柳柳???”夙骏驰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门前的一个厉喝给打断了,这个厉喝声也将他从那个恍惚的思绪中回过了神。 “你们在做什么。”这一声,带着满满的寒气和怒意,没有丝毫的隐忍。 闻言,夙柳柳的心咯噔一下,随即眸中闪过一丝懊恼,她好不容易趁哥哥心思薄弱用上了些许的迷幻药,想要知道些哥哥隐忍不说的话语,就这样被人打断了,她很是不爽。 突的转眸瞪向那门边的一抹紫色身影,刚想开口说‘与你无关’,但却在关键时候刹住了车,她差点忘记,她刚刚为了蛊惑哥哥说出那欲言又止的话语,恢复了声音,要是她开口,她不就是暴露自己是夙柳柳了吗,那个混蛋英明的很,她不能说话,思绪一转,夙柳柳一个俯身从夙骏驰的身上滚到了床榻的内侧,然后躲进了夙骏驰的怀中,偷偷的在夙骏驰的耳边小声道:“哥哥,千万不能让师叔知道我是柳柳,师叔好凶的。”糯糯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调皮和撒娇的意味,让夙骏驰的心一阵柔软。 “师叔。”夙骏驰没有追究刚刚的那一阵恍惚是怎么回事,因为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好妹妹,所以,他不会去怀疑什么,此刻,他将夙柳柳给搂在了怀中,并从床榻上站了起来,一脸准备受训的模样乖巧的站着,只是那抱着夙柳柳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半分。 夙柳柳没有说话,而是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往夙骏驰的怀中钻了钻,并不着痕迹的往自己的口中塞了一粒药。 解除变声很快,但是服下药丸想变声却要至少一刻钟的时间,毕竟要改变声音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而就是这样一个仅仅的一刻钟,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两个男人成何体统?”此刻,明凰已经一个跃步走到了两人的身前,他看着那相拥的两人,特别的刺眼,看着那在他怀中从来就没有如此乖巧过的人儿,此刻如温顺的小猫一般腻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要多刺眼就多刺眼,要是今日换做是另一个男人搂着她,他杀了他都有可能,可是,这个男人是他的好师侄,是他项大哥的好儿子,他不能。 “师叔,我们没做什么。”夙骏驰低着头,发出了低声的反抗。 “没做什么,你当我是瞎子吗。”瞪了夙骏驰一眼,明凰将眸子转向那边低着头的夙柳柳,逼问道:“子溯,你不是一直都很能说吗,怎么,心虚了,现在都不出声了,骏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可是很清楚,刚刚那情形,是不是你对骏驰做了什么,说。” 我做什么你管得着吗,又不是对你做的。夙柳柳很想大声的这样反驳,但是因为声音的漏洞,所以不得不迫使自己忍住不开口。 “师叔,你误会了。”夙骏驰开口试图解释。 “闭嘴,没问你。”明凰不怒而威的呵斥了夙骏驰,随即继续逼向夙柳柳,“怎么,心虚了,你就那么缺男人,就那么喜欢骑在男人身上。”说着,明凰一个伸手,将那个跟鸵鸟一样躲在夙骏驰怀中的人给扯进了怀里。 对此,夙柳柳没有反抗,谈打,她打不过,谈说,她不能开口,所以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乖巧。 “师叔???”听着明凰近乎侮辱的话,夙骏驰不淡定了,师叔怎么对他他无所谓,他也很敬爱他,但是他不可以这样对柳柳。 在夙骏驰想要反驳什么的时候,夙柳柳抬眸看向夙骏驰,无声的开口道:“哥哥,不要,我没事???” 无声的说了一声,直接拉扯着明凰向外走去,她知道这个男人在发疯,而她却不能开口阻止,唯一的办法就是拉他离开,这样,受罪的就只有她一个,这样,就不会连累哥哥。 她看得出来,他和哥哥的感情很好,不管是为了谁,她不想因为她而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明凰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因为夙柳柳的拉扯,将他的话给拉了下去,被刚刚那一幕刺激的他终于找回了些许的理智,他不知道小家伙和骏驰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是,不管怎样,他是不想伤害骏驰的,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顺着夙柳柳的的拉扯向外走去。 夙骏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闭了嘴,师叔看上去很生气,但是他应该不会伤害柳柳的,毕竟之前在剑宗,柳柳对他下毒也没见他发飙,这一次应该也没事吧。 小妹不想他参合,他就不参合了,虽然他很想跟过去看看。 一路上,夙柳柳拉着明凰的手没有说话,也没有放手,直到进了明凰的房间,夙柳柳才放开了明凰的手,然后一声不吭的坐在床榻边,她算了算,离那能开口的一刻钟还有半刻钟的时间,她再忍忍就好。 当夙柳柳抓着他的手从他的手上滑落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阵空落,随即看向那个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一副认命模样的夙柳柳,刚刚因为她的主动拉手而减少了一点点的怒气腾腾的又冒了出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你缺男人,师叔满足你 “怎么,勾引完了你师兄,你又准备来勾引师叔,你倒真是博爱啊。”明凰伸手捏住那低垂着的下巴,抬起夙柳柳的头,迫使她面对着自己。 一挥手,桌上的琉璃灯应声而亮,他要看清她的每一个表情。 夙柳柳没有说话,只是那落在两边的手却不自觉的抓紧了床榻上的丝被。 “不出声,是不是就代表默认,既然你那么缺男人,师叔怎么好不满足你呢。”邪恶的一笑,明凰直接一个扑身将那隐忍的人儿推到在了床榻之上,带着怒气的吻惩罚性的落在了那鲜红欲滴的朱唇上。 惩罚性的吻很是粗暴,揉虐完了红唇,又顺着脖颈往下,一点一点的啃咬,大手也很不安分的开始撕扯那束缚在那妙曼身躯上的衣衫。 一如昨日一般,夙柳柳很是木愣的看着床榻的上方,任由身上之人为所欲为,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摸一次和摸十次有什么区别。 明凰的怒气在那揉虐的吻中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然而,就在他温柔的流连在那漂亮的锁骨之间的时候,身下之人有了动作。 一个猝不及防,明凰被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此刻的夙柳柳缭乱着发丝,裸露着右肩,那本该光洁如玉的右肩之上种满了红色的草莓,怎么看,怎么香艳,再加上那拉扯中有些隐隐欲出的春光,更是增添了些许的妩媚。 一刻钟的时间已过。 夙柳柳勾唇轻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一脸纯纯的道:“师叔,你怎么总是惦记着人家的身子,昨天没有要成,今天又来,师叔,你是不是喜欢人家,不然,怎么总是热衷于对人家做这些事情。”边说,夙柳柳边不着痕迹的开始解起了明凰的腰带。 然而这一次,明凰却不若昨日那般的无动于衷,而是一把抓住了夙柳柳的手,因为此时此刻,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夙柳柳,让他想起了刚刚看到的场景,一双眸子不自觉的染上寒气,开口道:“刚刚你也是这样坐在别的男人的身上,是不是说,你现在对我做的,也是你刚刚要对别人做的。” 夙柳柳用那只自由的手抚了抚自己的樱唇,娇笑道:“师叔,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怎么还要问我,话说,我那师兄长得也不赖,就是不知道品尝起来是什么滋味了。师叔或许不知道,师侄我特别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子,我记得,之前在小倌馆找小倌,不是也被师叔打断了一次好事吗,还有那次和我那个师弟逛青楼,也被师叔打断了好事,师叔,你说,你怎么总是打断师侄的好事,好事都被打断了,现在只好拿师叔来顶替了,话说,师叔,你的容貌也算是上品了,师侄我也不吃亏,春宵一刻值千金,来,师叔,不要浪费时间,我们继续。” 自顾自的说着,夙柳柳无视身下之人那越来越黑的脸,那只自由的手,刚想继续去拉扯身下之人的衣衫,突然一个大力,她被人直接摔到了地上,因为太突然,导致夙柳柳没有来得及护住自己还有旧伤的左臂,又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去护。%&*"; 狼狈的摔在地上,夙柳柳无视左肩的疼痛,从地上坐了起来,拨开了眼前的发丝,媚眼如丝的继续对着那坐在床榻上整理衣衫的男人道:“师叔???你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还是说,师叔有特殊嗜好,喜欢比较劲爆一点的,只要师叔喜欢,我不建议奉陪的。”说着,夙柳柳开始动手拉扯自己的腰带,那意思很明显。 看着如此放浪的夙柳柳,明凰的眸中除了愤怒还有一丝厌恶,“滚,立刻给我滚,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碰你,脏。” 说完之后,明凰起身一甩袖,很是愤怒的抬脚离去,他一分钟都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他很不想相信她的话,可是他却亲眼见过她趴在小倌的身上,也亲眼见过她要亲她的师弟,更是亲眼见过她跨坐在了骏驰的身上,每一个亲眼都足以说明她话语的真实性,他真是越活越糊涂了,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当明凰的身影消失在夙柳柳的面前的时候,夙柳柳低低地笑出了声,“呵呵???脏???呵呵???” 低低的笑声显得有些压抑,那垂落的发丝遮挡住了那眼角无声落下的泪水,他竟然说她脏,说她脏。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以后,她不会再因为他而干扰自己的思绪了,断的越干净越好。 无声的穿戴着衣裳,将缭乱的发丝整理好,掩去眼角的泪水,吃了一颗止痛药,随即,夙柳柳若无其事的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到房间的门口,就见一个青色的身影从里面急急的走了出来,“小???” “师兄,我没事,你回去睡吧。”不等夙骏驰将话说完,夙柳柳直接开口堵了他所有的话。 “可是???”看着低垂着头,始终没有抬头的夙柳柳,夙骏驰总觉得有些不对。 “没有可是,哥哥,我累了,你回去吧,我想休息。”夙柳柳不想纠缠,直接改了口,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祈求。 看着身上散发出点点悲伤气息的人儿,夙骏驰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了一句,“好。”随即留恋的看了夙柳柳一眼,转身离去。 如果,他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就算是死,也不会乖乖的听话转身离去。 感觉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夙柳柳轻吐了一口气,她很想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她认为根本就骗不了哥哥,索性直接下了逐客令,那样反而会少了些许的追问,她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说,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静静的坐在角落里,舔弄那破碎的伤口。 她明明记得以前忘记一件伤心的事情是很简单的,忘记一个伤害她的人也很简单的,可是为什么到了明凰的身上就不灵验了呢,为什么明明说好忘记他的一切,不让他再影响自己,明明说好不再对他存有异样的情愫,可总是还会被他的一举一动给影响,这是为什么啊,难道是嫌她的心碎的不够,还要多踩上两脚么? 蜷缩在床榻上的夙柳柳思绪显得有些烦乱,到底要怎么样,她才可以彻彻底底的摆脱这个男人,摆脱这个恶梦。 烦乱的思绪让夙柳柳变得有些昏沉,这样的昏沉不知道维持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的打斗声,让夙柳柳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过来。 烦乱的思绪被扔在了一旁,她无视自己身上的伤痛,一个跃身推门而出,然而,不待她向那打斗的方向而去,一群大概十来个黑衣人直接围住了她的去路。 刚刚还带着迷茫的眸子此刻满是犀利和冰冷,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打了一个手势,然后一群黑衣人全体涌向夙柳柳。 左肩因为止痛药的药效过后而起的阵阵疼痛提醒着夙柳柳,她此刻不适合战斗,但是,她如果不战斗,等待她的将是不可预算的后果,所以,即使是拼上性命那也得战。 此刻服药已经来不及,只好忍痛上阵。 手腕翻转,银丝飞跃,即使是受着伤,但那射出的银丝也处处见血。 素手一甩,数不尽的银针从指间射发了出去。 转眼间,仅是几招,那围堵的十来人就已经丧命于夙柳柳的手下,然而,正当夙柳柳吐了一口气,想去夙项的房间的时候,又是一群十来个黑衣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没有耐心,这一次,轮到她先发制人,从怀中掏了一把药扔了出去,就在她以为对方会倒下的时候,那一拨人全部汹涌的冲了上来。 见此,夙柳柳的眸子闪过森森寒意,这分明就是有预谋的,居然连她会毒都算计到了,看来,必须得动手猎杀了。 银丝飞跃,刀光剑影,血色漫飞。 这一拨人明显的要比上一拨人厉害,认知到这一点,夙柳柳的心更加的寒。 在气喘吁吁的解决到第二拨人的时候,第三拨人如期而至。 咬了咬牙,夙柳柳再一次进入了战斗,尽管她的左肩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但她依旧没有停下打斗,她这里的情况都是如此的不容乐观,那么爹爹那边呢,娘亲那么呢,哥哥那边呢,会怎么样? 带着焦急的心,夙柳柳使出了浑身解数,因为她的内力和功力都是自灵魂带来的,不属于身体的一部分,所以,现在的她不如前世那么厉害,以至于,总是在明凰手里吃败,但是并不代表,她会输给这些个渣。 然而,即使夙柳柳毅力再强悍,也抵不过那月圆之夜子时的疼痛。 就在她奋力搏杀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疼痛和浑身无力,立刻让敌人钻了空子,高手过招之时,往往只是一个愣神,就足以决定胜负。 从那熟悉的疼痛中,夙柳柳知道了缘由,因为今晚发生的一些列事情,她差点就忘了今日是月圆之夜,已经筋疲力尽的她,战,已经是不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累,所以,就在她准备将银针射入自己的心脏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她的动作,并快速的点了她的昏穴,然后一个拦腰将她抱在了怀里,随即对着周围的人打了一个手势,然后几人闪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就在他们消失的时候,一个灿烂的烟花同时绽放了夜空中,那些个在别处厮杀的存活下来的黑衣人也瞬时闪进了黑夜里。 而此刻的明凰正在一个无人的院子里拿着属下送来的药材配置着夙项的解药,他被夙柳柳气的从房中离开之后,本想去一醉解千愁,但这个时候正好解药的最后一样药材送了过来,解药的事情刻不容缓,顿时,他就去了宅院之外的一座无人的院子,并吩咐,再他出来之前,不得有任何人打扰。 正因为如此,他生生的错过了救夙柳柳的时间。 当他拿着解药回到宅院的时候,,他的暗卫已经将地上的那些死去的渣滓处理干净了,但是空气中却依旧残留着些许的血腥味,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想都没想,明凰直接急急的去了夙项的院子,发现夙项没事,舒了一口气,而路云霞此刻正陪着夙项,也没事,但是却不见夙骏驰,‘夙柳柳’和夙柳柳。 “柳柳呢???”明凰的眸子暗了暗,开口问道。 “我没注意,刚刚来了好多人,我顾着保护项哥哥了???”路云霞站起了身,低着头,有些自责的开口道,她似乎忘了去监视那个假冒她家女儿的人呢。 “无碍。”明凰挥了挥手,随即转身向外走去,刚走出院门,就见鸣一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什么事?” 鸣一没有出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之前主子出去的时候,让他撤掉了一切保护那位小公子的人,可是就在那不久后,黑衣人来袭,他顿时也顾不上那么多,当最后,黑衣人散去之时,他清查过后,发现少了一个人,一个对主子来说有些矛盾的人。 “鸣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说,是什么事。”明凰的心里有些烦躁,一出口就是满满的寒气。 “师叔,师叔,你有没有看到小师弟,就是子溯师弟啊。”不待鸣一开口,夙骏驰那满是担忧的声音急急的从远处传了过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师叔,师叔,你有没有看到小师弟,就是子溯师弟啊。%&*";”不待鸣一开口,夙骏驰那满是担忧的声音急急的从远处传了过来。 夙骏驰的话让明凰心中的一根弦突的断裂了。 而这个时候夙骏驰已经来到了明凰的身边。 明凰一把抓住夙骏驰的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师弟,师弟,我在师弟的门前看到了二十几个黑衣人的尸体,可是却没有师弟的身影,师叔,你有没有看见师弟,师弟很厉害的,她应该没事,对不对,师叔。”夙骏驰心里很慌,他有些求证的看着明凰。 “主子,今日是月圆之夜。”这个时候,沉默的鸣一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月圆之夜,月圆之夜又怎么样,难道师弟就不厉害了,你不要乱说。”夙骏驰完全没有平时了那如兰的气质,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当那些黑衣人退散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柳柳的院子,可是,入眼的只有满院的尸体,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随即他去了别的地方,可是依旧没有找到,最后他只能将希望记在没有出现的师叔身上,他多么希望柳柳是被师叔给救走了,可是现在??? 听闻夙骏驰的质问,明凰的脚步啷镗的向后退了退,月圆之夜,月圆之夜,他今夜本来是去给她送药的,可是当看到她和夙骏驰那暧昧的模样一瞬间气昏了头,随即再听到她的那些话,更是气得将那些保护她的人全部给撤了,他认为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得他花心思,后来更是赶上了配置解药,谁知道,就是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竟然让她失踪了,要是平时,他或许可以告诉自己,她趁乱逃离了自己,可是今夜,她根本就没有能力逃离,没有??? “师叔,师弟没事对不对,对不对,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跟师弟没什么的,之前的那些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一时间我也解释不清楚,师叔,你是不是救了师弟,因为生气所以才不告诉我的。”夙骏驰不放弃的再一次的追问着明凰,他是他最后的希望。 “查,给我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查不到,你们就都不用回来了。”闭了闭眸子,明凰掩去眸底那焦急的情绪,很是镇定的吩咐到。 听到明凰的话,夙骏驰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跟着破灭了,他不再追问,而是转身向外走去。 “站住,你要去哪里。”明凰开口呵斥了欲离去的夙骏驰。 “我要去找师弟。”夙骏驰开口应道,但是却没有停住脚步。 “找,你知道去哪里找,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都不顾你昏迷的爹爹和下落不明的妹妹了吗。” “不找到师弟,小妹才会有事。”夙骏驰回眸对着明凰吼了一句,转身毫不犹豫的向前走去。 “站住,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你妹妹的下落?还有,你妹妹跟子溯有什么关系。”明凰一个闪身拦住了夙骏驰的去路,有些在脑中模糊的东西因为夙骏驰的话变得有些清晰。 明凰的质问让夙骏驰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抿了抿嘴,夙骏驰再次开口道:“师叔你听错了,小妹不是在府里吗,昨天还看见了呢,难道她也失踪了?” “别跟我打岔,你对府里的那个妹妹态度那么差,不就是知道她是假的么,跟师叔说实话,是不是知道你妹妹的下落。” “不对,师叔,你那么关心我妹妹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关心一下师弟吗,我看你跟师弟的感情不是很好吗,跟我妹妹也就见过那么几次,怎么光关心我妹妹,不关心师弟呢。”因为明凰的一再阻拦,夙骏驰的理智也跟着回笼,刚刚师叔已经派人去找了,他这样闯出去跟个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找也不是个办法,而且师叔说的对,爹爹还在昏迷当中,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能就这样走了,但是,妹妹也很重要啊。 夙骏驰的话让明凰的眸子暗了暗,“别跟我打岔,不想说我就不问了,等这件事情过了,你必须要说,现在,你给我去照顾你爹,你师弟,我帮你找,外面现在很乱,你别乱跑,不久将会出现更乱的事情,你爹需要你。”说完之后,明凰一甩袖转身离开,他需要再去准备些东西,配合解药给给项大哥解毒,至于其他的事情,推后再说。 夙骏驰看了眼明凰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眼大门的方向,最后转身向夙项的院子走去,师叔说话从来都有他的道理,既然师叔已经帮忙找小妹了,那么他就该顾好爹爹。 当黎明的曙光照亮大地的时候,明凰抽出了最后一根扎在夙项身上的银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夙项倚在木桶边的手指动了动,片刻之后,那双闭了有一个月之久的眸子终于重见了光明。 反复几次的睁眸闭眸,待夙项适应了那抹微弱的光亮之时,只见一袭紫衣映入眼帘,“如玉???”因为许久不说话,声音显得有些嘶哑。 “恩。”明凰堵在心中的一口气在听到夙项的声音的时候,终于吐了出来。 此刻,夙项眼前那模糊的紫影变得清晰了许多,当看见那紫影的面庞之时,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师弟???” “恩,刚醒,少说些话,这桶里的水是药浴,刚刚我已经用银针帮你消化了体内的解药,你再泡上两个时辰,就可以将余毒排清。” “辛苦你了。”夙项靠在桶壁上,说出的话显得有气无力。 “少说些话,我去叫云霞来照顾你,她可是一直担心着你,都憔悴了。”明凰站起身,拍了拍夙项的肩膀,随即抬脚向外走去。 刚一开门,就见路云霞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徘徊,“云霞???” “主???”路云霞一激动,刚要喊出主子两个字,见明凰不着痕迹的摆了摆手,顿时抑住了到嘴的话语。 “进去吧,已经没事了。”云淡风轻的丢下一句话,明凰转身向另一边走去,这边的事情终于了了,接下来,他该去找那个让他放不下的人儿了。 然而,他才刚走两步,就见一个穿着士兵服的人猛地从前方冲了过来,只见那士兵边跑边喊:“报,报,将军,敌军来袭,敌军来袭。” “站住,吵什么吵。”明凰想都没有想直接厉喝出声,制止了对方的步伐。 听这一声厉喝,士兵本能的停下了脚步,他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但是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气息,让他忍不住驻足。 “什么事,说。”明凰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再一次的问出了声。 “城外聚集了大片的北羽军队,扬言要与我南武开战,说我南武男子侮辱了他北羽的女子,誓要讨回公道。”士兵被明凰的气势压的抬不起头,话更是不自觉的从口中溢了出来。 闻言,明凰没有出声,只是那双如寒潭般的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紧闭的门在此刻哐当一声开了下来。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步伐有些虚浮的夙项在路云霞的搀扶下出现在了门前,有些不可置信的问着那个低着头的士兵。 “项大哥,谁让你出来的,快给我回去泡着。”看着颤崴着出来的夙项,明凰脸色一暗,很是不悦的说道。 “师弟???” “不要多说,兵符给我,我带骏驰去帮你镇守,你要是想亲自上阵,先把自己养好再说。”明凰不给夙项说话的机会,直接做出了决定。 北羽的动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他也早就做出了安排,所以,没什么可慌的。 “项哥,听公子的吧。”路云霞担忧的看了夙项一眼,抿了抿嘴,开口劝慰道。 “好了,别再想了,除非你不相信我,否则就快些决定,难道你想让你的城门失守吗?”明凰显得有些烦躁,他对北羽有着一种特殊的情绪。 “师弟,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夙项叹了一口气,说的有些无奈。 “我没事,你快回去泡着,我先去城门瞧瞧,你派人去找骏驰,将兵符给他,让他来找我。”明凰对着夙项摆了摆手,随即一甩衣袖直接转身向外走去。 当明凰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的时候,那个报信的士兵才抬起头有些颤崴的看着夙项道:“将军???这???” “去将少爷找来,就说我找他,其余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夙项一改刚刚对于明凰的和蔼,很是威严的吩咐了一声,随即就着路云霞的手向房间内走去。 “是,将军。”士兵领了命,急急的向厨房的方向走去,刚刚似乎听说少爷去了厨房帮将军弄吃的了,虽然他很好奇刚刚的那个紫衣男子是谁,但是作为一个有眼识的士兵,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还是分得清的。 一阵一阵蚀骨的疼痛感从胸前蔓延向四肢,钻心刺骨的疼痛让夙柳柳从那昏迷中有了些许的意识。 这些许的意识只能让夙柳柳感觉到身下的阵阵颤动还有那耳边朦胧的些许咕噜声。 虽然意识模糊,但是夙柳柳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目前的情况,她被绑架了,现在在马车上,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人绑架,她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吗,又或者,她身上的金凤被人发现了??? 思绪在疼痛中朦朦胧胧,她感觉自己似乎被喂了什么,似乎有什么东西缠绕过自己的身子,但因为意识模糊,她对于外界的一切都不得而知。 当那熟悉的疼痛感悄然逝去的时候,夙柳柳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恢复清明,只是经历过蚀骨疼痛的身子变得格外的虚弱。 不待意识完全恢复,耳边传来一声质问声和些许不明的吵囔声。 “青韵,你确定这个只剩下半年寿命的人有利用价值?” “管她有多久的性命,只要能活到鱼儿上钩就行。” “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为了抓她可是用了不少的人力,如果不起作用的话,主子是会怪罪的。” “你放心,我保证,用她一定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抓到我们想要的人。” 谈话声很是清晰,仅是只字片语,夙柳柳就大概明白了里面的一些弯弯道道,特别是那个‘青韵’二字,很是有印象。 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夙柳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除了因为红色相思毒发而留下的虚弱以外,身上有着另一种有气无力的虚弱感,软筋散,这是夙柳柳脑中闪过的三个字,感受到手脚的束缚,夙柳柳睁眸的第一时间就朝自己的手脚看去,毫不意外,自己的四肢已经被固定在了十字架上,怪不得她思绪朦胧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身上绕过,原来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给束缚了四肢。 呵呵,这待遇是不是也太高了一点,也太看得起她了,又是软筋散,又是绳索束缚四肢的,她有那么厉害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北羽的女人都死光了吗 呵呵,这待遇是不是也太高了一点,也太看得起她了,又是软筋散,又是绳索束缚四肢的,她有那么厉害吗? 微微抬眸,入眼的是一个熟悉的容颜,不熟悉也不行,因为那人正顶着她本尊的面庞,标准的傻美人‘夙柳柳’模样,呵,原来这个就是那个西贝货啊。 正谈话的两人感觉到了些许的动静,都同时转过了眸子。 “呦,这是醒了···”青韵勾起嘴角,很是妖娆的说道。 “青韵?”看着近在眼前的妖娆脸庞,夙柳柳试探性的开了口。 “恩。”青韵很是大方的应了一声。 “青韵,咱们可是冤家路窄啊,上一次你利用我逃离,这一次直接将我抓了过来,你就那么想让我做你的情郎,居然做起了绑架这活,啧啧,现在的女人表达爱的方式都这么强烈吗?”沉默片刻,夙柳柳同样勾起嘴角,笑看着青韵,语带调侃的说道,没有半分阶下囚的自觉。 “哎呦,小哥哥,你还记得人家呀,真是让人家好感动哦。”边说,青韵边对着夙柳柳的脸甩了甩帕子,浑身透露出一股风尘女子的妖娆妩媚之味。 “不用太感动,像你这么貌美如花的女子,想不记得都难。”戏谑的笑逐渐变得冷冽,尽管此刻夙柳柳的形象显得有些狼狈,但是那气势,却依旧很是慑人。 “承蒙惦记,不过,小女子没有找女人做情郎的趣味,所以,小哥哥,真是好可惜哦。”青韵一脸惋惜的模样,只是那双靓丽的眸子里却满是寒意,没有一丝温度。 对于对方知道自己是女人这件事,夙柳柳一点都不奇怪,毕竟被人搬来搬去,又绑来绑去,是女人的事情很容易穿帮的。 “恩,是有点可惜。”夙柳柳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也就在这个时候,夙柳柳将眸子转向了另一边,看向那个自她开口之后,就一直化为空气的人。 仅一眼,夙柳柳的视线就定格在了那里,眸中的冷冽显得越发的深浓。 青韵脸上那调弄的笑在看到夙柳柳盯着自己的弟弟看得目不转睛的时候,顿时僵硬了。 “你不会是看上我弟弟了吧。”青韵很有戏剧化说了一句。 “恩。”夙柳柳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她是看上他了,她看上了他的命了,她真是到处都遇到熟人啊,这人是谁知道吧,就是那个往她肩上扎倒钩箭矢的人,也是那个在清风城跟着那个阴柔男子身后的人,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阴柔男子似乎跟耶律璟关系很好,而这个人也在金陵出现过,所以,一切的一切说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跟耶律璟有关。%&*"; 兜来转去,她终是跟她那个最终的冤家扯上了头,看来,她真的得找个机会去找那个人渣算算账了,当然,前提是她可以活着离开。 “青竹,你还真有行情啊,随便抓一人回来,都迷倒在了你的衣摆之下。”不同于对夙柳柳的调侃,青韵看着青竹的眼神,明显带着些许的暖意。 青竹? 听到这两个字,夙柳柳脑中的一根玄断了,细细看去,虽然眼前这个人的容貌不再是那小倌馆里的倔强冷面模样,但是仔细看去,那气韵还是有几分相似的,是同名,还是自己的错觉? “呵呵···青竹?”夙柳柳不自觉的嗤笑出声,真是可笑,如果此青竹是那彼青竹,那么她那会子居然当人家一个武功高手是手无缚鸡之力被逼卖身的纯情小倌,她这眼神也走的太多了点。 “笑什么笑。”看着夙柳柳那近乎的讽刺的笑,青韵很是不爽,一改笑颜,带着冷意的开了口,她不喜欢对方用这个表情对着自己的弟弟。 青竹依旧冷着一张脸,与空气化为一体,但却因为夙柳柳的话而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听着她说话,他有一种说不来的感觉,明明他没有见过她,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不知,那几千两的银票够不够帮你赎身。”垂下了眸子,因为说的话太多,中了软筋散的身子有些吃不消,这句话说的有气无力,很是细小,但是站在那边的青竹却听的很是清晰,一字不漏。 瞳孔因为这几不可闻的一句话而收缩,身子也在这个时候不自觉的紧绷,是她,是她,居然是她,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青韵没有听清楚夙柳柳的话,但却感觉到了弟弟的异样,作为一个很爱护弟弟的姐姐,她在第一时间就对着夙柳柳厉喝出声。 这一次夙柳柳没有回答,而是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知道的东西,已经在几句随意的话中套了出来,剩下的,说不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问你话呢,刚刚不是说起来挺带劲的吗,现在装什么死。”青韵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把鞭子,倒抓着鞭子,用那鞭柄挑起夙柳柳的下巴,有些狠厉的说道。 夙柳柳淡漠的看了青韵一眼,随即一甩头,将自己的下巴从那鞭柄上移了开去。 “你这个女人···”青韵反过鞭子刚想抽上去,就被人给一把抓住了。 “姐姐,马上就要开战了,你是不是该准备一下。”青竹出其不意的抓住了青韵的鞭子,开口提醒道。 青韵奇怪的看了青竹一眼,随即转眸对着夙柳柳道:“先放过你,回来再收拾你,你最好祈祷你在那夙家人心中有点分量,要不然,要不了天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别以为和你调侃两句,我就会忘记上次的事情,虽然上次是我利用你在先,但是你出卖我在后,这帐,我们怎么也得算算,哼。”冷哼了一声,青韵一甩衣袖转身向外走去。 她出卖她,呵,这是不是也太搞笑了点,明明是这个她拖自己下水,现在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是一流啊。 “你···”在青韵的身影消失之后,青竹站在夙柳柳的身前静默了片刻,有些艰难的开了口。 “有事?或者你会违背你姐姐和你主子的意思放了我?恩?”夙柳柳抬眸有些嘲讽的看向青竹,现在他们是敌人,或者一早就是,那个曾经纯情的小倌已经不在,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是。 “我···”看着夙柳柳那淡漠的眼神和讥讽的笑容,青竹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解释以前的事情,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的。 复杂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青竹转身向外走去。 当两人的身影全部消失的时候,夙柳柳才开始观察起来自己的所在位置,看着周围类似帐篷的帆布和帐外类似练兵的嘈杂声,再加上之前听到明凰手下说的那个北羽屯兵,她很好的猜到了自己的所在位置,北羽的营地军帐之中。 但是,两方开战,为何要抓她,是猜到她是夙家的傻小姐,可是似乎不像啊,那又是为什么呢,初醒时,听说要钓鱼,很明显,她就是那个鱼饵,可是鱼又是谁,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夙家,难道只是想利用她搞垮夙家,真的只是这样吗? 没等夙柳柳疑问多久,就从军帐外走进两个很粗鲁的士兵,二话不说,直接抬着绑着她的十字架就向外走去。 对于要发生的未知一切,夙柳柳依旧很是淡定,没有半分异样的神色,连死都不怕,她亦有何惧。 出了军帐,映入眼帘的是数不清的穿着红色衣衫,外罩坚硬铠甲的士兵,有人步行,有人骑着骏马,正在成排成对,很有气势的向某个方向而去。 而她,这是被带到了一辆敞篷马车旁边,或者说,只有一块木板的马车,之所以称之为马车,那是因为那块木板是被一匹骏马给牵着的。 站在马车两边的士兵从架着夙柳柳的两个士兵手里接过了捆着夙柳柳的十字架,随即一个跃身,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硬生生的将夙柳柳连人带十字架给扯到了马车上,很是粗鲁,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而夙柳柳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淡漠的表情,无视士兵那粗鲁的动作,只不过那双眸子却是从出了营帐之后就没有安分过,一直不停的扫循着四周,仿似在找什么一样。 “东张西望什么东西,都快要死的人了,还看什么看。”正在固定十字架的一个士兵,看着转动着水眸的夙柳柳,低啐了一口。 “顺子,你那么凶做什么,人家都要死了,怎么的也该在死之前好好的领略一下这大自然的风光。”另一个稳住十字架的士兵晃着腿,嬉笑的说道。 “得了吧,达子,你会那么好心,瞧你那模样,从刚刚见到这娘娘腔就一直盯着人家看,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顺子边拨弄着绳索,边和达子调侃道。 “还别说,的确长得不错,虽然清秀了一点,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也算是不错的了,真不知道上头从哪里弄来的人,想我们守在在边疆都好些日子了,好像又三四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你说,要是上头将这个小子赏给咱们,那该多好啊,只要有肉吃,男的女的都一样,瞧这家伙的小模样,不说他是男的,谁知道啊。”达子一副色迷迷的模样看着夙柳柳,就差没流口水了。 “男的?恩,衣服是男的,可我前些日子听说,现在有些什么大家闺秀还有那什么江湖上的世家世家都喜欢混个男装什么出来玩,你说,这长得那么像娘们的人会不会就是个女人啊。”这个时候,顺子已经固定好了十字架,听了达子的话,一手摩挲着下巴,面带疑惑的说道。 “嘿嘿···顺子,你真听说了这事?这里没什么人,要不咱验验,反正是个俘虏,只要不死,应该不会有人怪罪下来的。”达子摩挲着手掌,笑的一脸猥亵。 顺子闻言,左右看了看,他们此刻正在角落里,周围的大军正在出发去战场,而他们是后援军,更是看守这俘虏的人,说起来,他也有三四个月没有碰女人了,要不,验验? 顺子的视线和达子的视线就那么一对,两人嘿嘿的笑了两声,顿时达成共识,就算是吃不到过过手瘾也行,不管她是男是女,就那清秀的小模样,也够谗眼的了。 “你们北羽的女人都死光了吗,居然沦落到肖想一个男人,真是够可悲的。”在观察四周环境的夙柳柳再也无法忽视这两个混蛋的话,终于忍无可忍的开了口。 她是不在乎自己的清白,但是那仅是对于明凰那个混蛋来说,不是随便一个渣都能毁掉她的,特别是这两个渣到不能再渣的人。 “谁说我们北羽没有女人了,小子,摸你一下是看的起你,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就是让兄弟们快活一下又怎么样。”达子一听夙柳柳的话,顿时火冒三丈,边说边将手往夙柳柳的胸前伸去,这是判断是男人女人的最简单的方法,虽然玩弄这样的一个清秀男人是无所谓,但是如果是女人的话,那就更好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来的真及时 “谁说我们北羽没有女人了,小子,摸你一下是看的起你,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就是让兄弟们快活一下又怎么样。%&*";”达子一听夙柳柳的话,顿时火冒三丈,边说边将手往夙柳柳的胸前伸去,这是判断是男人女人的最简单的方法,虽然玩弄这样的一个清秀男人是无所谓,但是如果是女人的话,那就更好了。 然而,就在那手还差一寸就要靠到夙柳柳的胸前的时候,突地那只手掉在了地上,接踵而来的是一声惨叫,和一个从马车上滚落在地的身影。 站在一边的顺子被这一幕吓得直接愣在了那里,不待他有多反映,就被一股力量从马车上给踹了下去,然后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小命就这样交代了,甚至连自己是怎么交代小命的都不知道。 与此同时,另一边惨叫的那一位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也停止了呼吸,而那断臂之处此刻已经变成了黑色,不用猜,也是中毒而死。 与此同时,夙柳柳含在舌尖的银针也跟着消失在了口中,她此刻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阶下囚,但是并不代表,她会这样乖乖的被两个渣侮辱。 “你没事吧。” “来的可真及时啊,其实,如果我是你,我就再等上一会出现,那样就会看到一出好戏,你说,你是不是该再迟点出现?”夙柳柳没有半分领情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那个不再是自己印象中纯情的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姐姐要抓的那个人是你。”青竹的冷面上闪过一抹深深的歉疚。 “知道又怎样,知道就不抓了吗?”夙柳柳嘲讽的勾起嘴角,她看上去真的有那么的傻吗? “我???”青竹欲言又止的看着夙柳柳。 “你怎样?恩?” “我会尽量不让你受伤害的。”看着夙柳柳那咄咄逼人的眼神,青竹最终吐出了这一句,随即跳下了马车,牵起了那匹吃草的马向前走去。 “你是想骗你自己,还是想骗我,你会违背你姐姐和主子的意思?更何况,我们非亲非故,你凭什么要保护我,抓我来的是你,要保护我的也是你,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矛盾吗?有件事你或许不知道,我不妨告诉你,你是否还记得曾经在金陵伤了一人的肩膀,用你的倒钩箭矢???” 步伐坚定向前的青竹在听到这里的时候,突的顿住了脚步,转眸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夙柳柳,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用怀疑,那人就是我,从你伤了我的那时起,我就发誓,誓要找你报仇,还回那一箭,所以,我们仇人的身份早就已经注定,你就不要再做出一副要护我却又为难的模样,那表情实在不太适合你。”不要说他们是敌人,他们本就没有交情,所以,那点点的莫名其妙的相互,她不需要,对敌人,她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青竹复杂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即转眸看向前方,不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夙柳柳也不再说话,她的话说的着实有些多了,是该适当的休息一下了,接下来还要有一场硬仗,她是不在乎生死,但是并不代表要将命交代在这里,更不要说交代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她还要找那些个罪魁祸首报仇,反正她也活不长了,至少在她死之前,也让那些个罪魁祸首跟着一起痛苦。 没过多久,夙柳柳就被马车带到了那千军万马中,而那千军万马中此刻也驻扎着另一辆马车,与自己的这辆马车是极其的相似,只除了那十字架上绑着的是另一个人。 当青竹将夙柳柳的马车牵到青韵的马车旁之时,就将那缰绳交给了另一个士兵,而自己则是牵着姐姐的马车,就那样站在那里,像一个普通的士兵一般。 “呦,这不是青大小姐嘛,不知你这是唱的哪出啊。”夙柳柳歪过头,眉眼带笑的看着青韵,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半丝阶下囚的狼狈。 “你倒是淡定,就不怕你的命交代在这里?”青韵微偏着头,有些讽刺的看向夙柳柳。 “在我的价值没有体现之前,你舍得让我死吗?舍得吗?”夙柳柳的话显得很是‘暧昧’。 “哼,你最好祈祷你的价值够高,不然,你今天就不用回去了。”越看那张淡定到没有情绪的脸庞,青韵越是生气,那气定神闲的表情就是对她活脱脱的讽刺。 “祈祷吗?可是我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怎么办,要不,你现在就杀了我好了,那样岂不是一了百了。”夙柳柳皱了皱眉,嘟了嘟嘴,一脸很是懊恼的模样,那模样要多娇憨就多娇憨。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青韵此刻被束缚着四肢,估计她这会子就一巴掌扇过去了,那张清秀的小脸上的无辜模样,真***该是的碍眼。 “哎呦,恼羞成怒了哦,你说,你这么泼辣,会有人要你吗?” “你给我闭嘴,青竹,给我封了那个女人的嘴,封了她的嘴。”青韵动了动四肢,发现自己不能动,随即转眸对着正在牵马的弟弟命令道。 “我说,青大小姐,人家吵架吵不过找爹娘,你倒好,找自己的弟弟,也不害臊,你以为你才三岁啊,丢不丢人。”夙柳柳完全无视青韵的抓狂,继续挖苦道。 “青竹,给我杀了这个女人,该死的,当初就该杀了她,而不是把她给抓回来,真是气死我了。” “对,杀了我,杀了我就不能拿我来威胁人了,快点,我这脖子早就洗干净等着了,快点,快点,来,杀了我吧。”夙柳柳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那模样不像是在唆使别人要她的命,而是在唆使别人买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一般,很是惬意。 “该死的,都被你气糊涂了,哼,先留着你的命,等从战场上回来再收拾你。”听闻夙柳柳的话,青韵恢复了那差点被气得失去的理智。 “我等着,不过,青大小姐,你的真面目我都知道了,你还顶着别人的那张脸做什么,莫不是你认为你现在的这张脸比你自己的漂亮,所以,你才不愿意恢复自己的容貌,看来,你也知道自己长得丑要遮盖一下,你这自知之明真不错。” “谁说我没这个傻妞漂亮,这个傻妞有个漂亮的脸蛋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傻子,现在人都不知道始终到哪里去了,而那傻妞的家人全是傻子,居然没一个知道自己的女儿换人了,真是傻子,一家子傻子。”说到这里,青韵有些洋洋得意。 而夙柳柳却在这个时候住了口,她费那些力气说话,无非是想知道这个青韵的城府有多深,看来,也只是个会冲动的没有多大城府的人,很是可惜了一张美人脸,哎,又是一个美丽的炮灰啊。 “喂,你怎么不说话,告诉你,你那师兄对我这个假妹妹可好了,还有你那个师叔,上一次还因为你推我一下的事情冷落了你好久呢,这么说起来,你的利用价值也不怎么的高吗,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让我抓你回来,都是林澜那个该死的贱人???” “姐姐???”在青韵还要口无遮拦的继续倒豆子的时候,青竹突然开了口。 而夙柳柳也因为青韵的最后一句话而顿住了眼眸,林岚,这又是谁,难道说,夙府中还潜藏着另一个她不知道的人? 她以为自己被抓的这件事情完全是青韵搞的鬼,看来,这件事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青竹的一声叫唤顿时让青韵住了口,这个时候,她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有些太多了,狠狠的瞪了夙柳柳一眼,随即转眸看向另一边,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套她的话,真是该死,她差点就说漏嘴,真是好险。 喝止住姐姐之后,青竹转眸复杂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即又将眸子转向前方,跟着大部队向前行去。 在夙柳柳与青韵的争吵下,马车早已经启动混在人群之中向某个方向而去,对于两个女人的似争吵又不似争吵的话,周围的士兵全部将她们当成了空气,上头交代过,这两个人不能动,不管她们做什么都要当做没看到一般,虽然也有那么几个人对青韵此刻的美色产生了垂涎之心,但是,这是在战场,没有人有那个雄心豹子胆想这些事情。 另一厢,当明凰从夙府出来走上城墙之时,看到是墙外一片荒原上的万千兵马,和那竖着的万千代表着北羽的旗帜。 看着那飘动的旗帜,明凰的眸中闪过一丝名为恨的情绪。 他与北羽不共戴天,没想到他还没有找上门去,他们倒是先惹到他了。 这边疆除了夙项一个将军之外,只剩下士兵,连一个副将都没有,这就是明凰不得不亲自上阵的原因,由这样的安排可见南武皇帝的用心很是不纯。 本来士兵是想拦住明凰的去路的,毕竟这城墙之上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上来的,但碍于他强大的让人无法反抗的气势和那敏锐的身手,愣是没有一个人拦得住他,甚至有些人连拦都不敢拦,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属于明凰的人在暗中操作。 城墙之上,一袭紫衣负手而立,带着不明的情绪看着那城墙外转动叫嚣的几万兵马。 没过多久,一抹青衣急急的踏着城墙而来,人未到声先到,“师叔,这都是怎么一回事。”他着实有些不明不白,明明在厨房端菜的,却被士兵告知自己的爹爹找自己找的很急,到了爹爹那里,爹爹二话不说,直接塞给了他一张虎符,让他立刻来城墙找师叔,而当他登上城墙的那一刻,看着城外那翻腾的万千兵马,更是在一时间显得有些错愕。 “你爹爹身子虚弱,不宜上战场,所以,这场战争由你主帅。”明凰没有解开夙骏驰的疑问,而是直接吩咐了任务。 “战争?” “北羽说南武男子侮辱他北羽女子,以此理由发动战争。”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没有说完的话直接被城外的一声高声叫嚣声给打断了。 “南武已经落寞到这个程度了吗?敌军来袭,居然连个像样子的将军都派不出来,不如,这边湘城就让我北羽来替你守好了,将士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是???”回道这声叫嚣声的是一阵又一阵猛力的应答声,那声音声声器宇轩昂。 强有力的叫嚣声持续了片刻,那个穿着铠甲面留络腮胡子正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马匹上孔武汉子,拿着一把类似关公手中的大弯刀在高空中举了举,随即,身后的一片应和声全部停了下来。 “对面的那两个宵小,报上名来,让爷爷认识认识,爷爷我不杀无名之人。”举在高空中的大弯刀随着话音的落下指向了离自己百米之远的城墙之上的那两抹交谈的身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战场风云 “对面的那两个宵小,报上名来,让爷爷认识认识,爷爷我不杀无名之人。%&*";”举在高空中的大弯刀随着话音的落下指向了离自己百米之远的城墙之上的那两抹交谈的身影。 “就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明凰轻轻往前跨了一步脚,那一脚将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给跨了出去,那是一个王者的气势,一个站在高处之人的气势,就那轻轻的一个甩袖,不屑的一句话,愣是将敌军的千军万马给震慑在了那里。 马上的孔武将军也被震慑住了,但也只是一瞬间,怎么的没有两把刷子是混不上将军这个位置的。 不管对方的气势有多么的摄人,有多么的像是那高位的尊者,那毕竟是敌对方,就算是尊者,也是敌方的尊者,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怎么能就这样被震慑住呢。 “狂口小儿,休得狂傲,夙项那个老家伙呢,叫他出来,老子要跟他大战三百回合,早就听说他的威名了,这一次,老子一定要好好的会一会他,看他是不是真的如传名那般厉害。”孔武将军低啐了一口,随即继续狂傲的对着明凰叫嚣。 “我说过了,你,不配。”淡漠,冷峻,此刻的明凰没有了平时的那股子邪魅妖异,有的只是冷冽,和那股不可侵犯的高贵气势。 “狂口小儿,是不是怕了,听说夙项中毒了,要死了,这将军都要死了,你们这些个士兵还守什么城,直接打开城门将我们高高兴兴的欢送进去就好,如果乖一点,或许我们会对待你们像对待我们的子民一样,如果不识好歹,等我们打进去,那就休要怪我北羽狠厉屠城了。” 对战时,攻心为上。 孔武将军的一句话立刻动摇了南武的军心,说起来,他们的确好久没有见到将军了。 顿时,不管是守在城墙之上的,还是守在城门之内的士兵都开始了窃窃私语,甚至开始无端的衍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你最近见到将军没有?” “没有,好像又好些日子不见将军来巡城了。” “是啊,是啊,我也没有看到。” “你说,将军是不是真的中毒了,这要是真的该怎么办啊。” ????? 一声又一声的怀疑声在人群中蔓延了开来,那股莫名的恐慌也跟着蔓延了开去。 “本将军可不是信口胡言,不信你们看看这个是谁,如果夙项没事,他的女儿又怎么会在我们北羽的手中呢?”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孔武将军接着叫嚣道,与此同时对着身后拍了拍手,顿时,身后那密集的士兵立刻很有规律的向两边退去,一条宽敞的大道就那样让了出来。 顿时,两辆被人群掩盖的马车从那人堆子里显现了出来,此刻,那两辆马车正缓缓的朝着城墙的方向行驶着,从那离孔武将军百米之远的地方驶来,百米,八十米,五十米,渐渐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两辆相同的敞天马车,两架相同的十字架,两个不同的人,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一个清秀俊雅的小生,就那样越来越清晰的展现在了众人面前,展现在了城墙之上的那两人眼中。 “小???小???小???”看着那从千军万马中显现出来的身形,夙骏驰顿时瞳孔收缩,伸出手指有些颤抖的指着远方,一个小字含在嘴里愣是说不出下文。 相比于夙骏驰的惊秫,明凰淡定多了,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般的冷冽,没有半分改变,然而,他的心却在看到那个如落叶飘零的身影之时猛的收缩,甚至差点就那样停止了跳动,那双负在身后的手更是不知何时抓住了身前的城墙,那坚毅的石砖就那样转眼间化成了烟灰从他的指间随风飘散了开去。 她,怎么会在那里。 “师叔,师叔,那是小师弟,小师弟???”回过神的夙骏驰一把抓住了明凰的衣袖,“师叔,我要去救小师弟???”说着,作势就准备跳下城墙,冲进那千军万马之中。 “站住,不许胡来,现在你是主帅,你要是深陷敌营,这边湘城还要不要守了。”明凰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夙骏驰,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像骏驰这样感情用事,可是他要顾及的东西太多,多到他永远都是理智为上。 “可是,那是???那是???”那是小妹啊??? “先看看情况再说。”明凰制止了夙骏驰的话,微抿着嘴,清冷的看着远方,只是那握在袖中的拳头却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马车渐行渐近,直到与孔武将军平行的地方才停下来,当那马车从人群中跃出之后,队伍又自动恢复成了刚开始的模样。 “南武的将士们,你们看到了吗,这个漂亮的姑娘就是你们夙将军的千金,你们说,要是你们的将军没事,这小姐又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北羽的军营之中。”孔武将军一次也不放过扰乱对方军心的机会。 “哥哥???师叔???我要回家???”这个时候,青韵很是配合的露出了一副柔弱胆怯的模样,一双眸子满是水滴,就那样怯怯的看着城墙之上的两人。 相比于青韵的梨花带雨,夙柳柳所表现出来的则是一脸的淡漠,只见她抬眸看向那对面城墙上的两抹身影,对着夙骏驰那明显紧张的眼眸,夙柳柳的那双凤目之中泛出一丝丝的暖意。 “师兄,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轻轻的开了口,不如青韵那样凄惨的嘶吼,有的只是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叙述。 给了夙骏驰一个放心的眼神,夙柳柳微微转了转螓首,将视线转到了那个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表情的男人,此刻,她就这么看着他,她想知道,在她阻碍了他的道路之时,他会怎么做,是不是如她猜想的那般,让她消失,一了百了。 夙柳柳那一双清澈的没有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眸直接在明凰对上的那一刻,震了他的心神,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眸,无波无澜,这个时候,他想起了之前她说过的那句话,她说,‘毁吧,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我在乎的东西了’,没有了吗,就连她自己的命她都不在乎了吗,可是,他在乎,他在乎啊??? 突然,没有表情的夙柳柳在这个时候展开了一抹笑容,那抹笑容在此时此景显得很是绝美,绝美的让人心痛。 “素素???”看着那抹笑,明凰失控的叫出了两个字,那两个字中满含异样的深情。 没有轰天动地的嘶吼,有的只是情不自禁的呢喃,然而就是这样的呢喃却随着那秋风飘进了对面的千万大军之中,更是飘进了那个笑的一脸绝美的人儿的心里。 夙柳柳的脸上的笑因为这两个字突然僵硬在了那里,一双水眸顿时染上一抹不可置信和一股无言的情绪。 “明凰,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仰首,夙柳柳对着明凰大叫出声,情绪是少有的激动,与刚刚的淡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夙柳柳的这一声大叫立刻让情绪差点失控的明凰恢复了冷静。 只见,明凰双手负在身后,仿似没有听见夙柳柳的话一般,转眸看向那边得意的孔武将军,“这就是你们北羽的本事吗,随便抓两人来威胁我南武,是不是也太不把南武当一回事了,这里是战场,要战就战,别竟是废话,难道你们只是在虚张声势?” 明凰的冷淡如冷水一般浇熄了夙柳柳的热情,刚刚,只是她的错觉,对不对? 明凰的话,站在一边的夙骏驰很是清晰的听到了,susu,究竟是哪两个susu,难道师叔知道了小妹的身份,可是不像啊,而小妹为何又因为这两个字而如此激动,更甚的是,师叔与小妹之间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纱,关系很是诡异,诡异的让他有些酸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是他想这些的时候,他现在是主帅,身后是南武的百姓,不管南武皇帝对他夙家如何,至少这些边湘城的百姓是无辜的,而他亦只有先稳住战情,才能保住小妹的性命。 “将士们,你们休要听对方胡言乱语,我爹好的很,不信就等你们打完这场仗去我夙府瞧瞧便知。也诚如我师叔所说,对付你们北羽这群宵小,根本就不用我爹出马,由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风流夙少对付你们,足以。”夙骏驰一甩衣袖,将对于夙柳柳的担忧与紧张全部藏进了心底,只要城不破,他小妹就没事,对方既然将小妹给抓了去,一定是想利用小妹,所以,在目的没有达成之前,小妹一定不会有危险。 看着恢复了镇定的夙骏驰,明凰的眸中闪过一丝激赏。 “狂口小儿,你这是不要你妹妹和师弟了吗,既然如此,就休要怪我狠心,既然你们不在乎,那么,我们就更不在乎了,不如,本将军请你们看一出好戏好了,王明,你小子不是一直好男色吗,这儿有个现成的,不如你就现场教教兄弟们,这男色和女色玩起来到底有个什么不一样法,哈哈????”孔武将军笑的一脸猥亵的对着身边那个为他牵马的士兵说道。 “将???将军???”听闻孔武将军的话,王明顿时显得有些诚惶诚恐,要是平时,将军赏他一个清秀小生,他会很高兴,可是现在这可是在战场,一不小心就会将命送掉的地方,怎么能做这些事情。 “怎么,对本将军的安排不满意?”孔武将军垂眸威严的瞪了一眼那仰眸怯怯的看着自己的马前小卒。 “不???不敢???” “既然如此,就为我们大家表演一下,让大家学习学习,这南武玷污我北羽女子,我北羽就当面玷污他南武男子,这很是合理。” 王顺听着孔武将军那不可违背的话语,颤颤巍巍的向夙柳柳走去,不知是激动的,还是被吓的。 “啧啧,想不到北羽真的很缺女人,我说,照你们这个玩法,北羽迟早要玩完,人家都说一阴一阳结合才可以传宗接代,你们倒好,在这千万将士面前直接教授男男相爱之道,这男男之道可是要绝代的哦,这样也好,不要多久,这北羽就全国上下都好男风,那样,不用人家南武攻打,你们倒是可以自行灭绝了。我说这位将军,你到时候可就成了你们北羽亡国的功臣了哦。”身为这件事情的主角,她怎么能不发表两句呢。 “臭小子,你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说话。”一听夙柳柳的毒舌,孔武将军二话不说直接一鞭子甩了过去,上面交代要善待那个女的,可没有说要善待那个男的,特别是她的话还让他背上了叛国的罪名,不教训一下,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阶下囚的身份。 ‘啪’的一下,夙柳柳的身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紧接着又是‘啪’的几下,又多出了几道血痕。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师叔,箭法好不准 ‘啪’的一下,夙柳柳的身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紧接着又是‘啪’的几下,又多出了几道血痕。 而面对着一道又一道的鞭子,夙柳柳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散漫,仿佛那鞭子是在挠痒痒一般。 “怎么,恼羞成怒了?想当场毁尸灭迹?可是,你刚刚说的话,这千万将士都听到了,你该怎么办,难道你要全部将他们给杀了,这可是一个大工程啊。真是不知道你怎么坐上将军位置的,我真替提拔你的那人感到可耻,你说那人是不是眼神不好,怎么就让你做将军了,瞧瞧,这战场上,居然让自己的士兵做这些个龌龊的事情,啧啧,真是什么样的将军领出什么样的兵啊,看来,这北羽的士兵也不怎么样吗,怪不得人家南武连个将军都不出,和你这样的将军对战,真是有失身份啊,有失身份。”夙柳柳边说边摇晃着头,一副评头论足的模样,对于那因为她的话一鞭又重一鞭的伤痕根本就像是不自知一般。 被打的人不在乎,但是那站在城墙上的一青一紫却差点要崩溃。 “师叔,不要拉着我,我受不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弟在我眼前受苦,我要去救她,我要去???”夙骏驰压抑着声音,情绪很是激动。 “你去了又怎么样,你一个人能对的了敌方的千军万马,你这是去送死,你这是再寒身后将士的心,给我好好的站着,不想子溯有事,就听我的。”说着,一甩压住夙骏驰的手,随即对着身后道,“拿弓箭来。” 明凰的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一把弯弓递到了他的面前,并附上了三支箭,拉弓上玄,三支箭齐发,伴随着风声,嗖嗖的向对面而去。 正在打人的孔武将军在感受到那破空声之时,立马反应过来让了开去,但却终究慢了一步,被扎入了左腰之处,不过,却因为那一让而避开了要害,而另外两只箭,一只射进了夙柳柳的右肩中,一箭射进了那个偏着头看热闹的青韵的左肩之中,一切来得太快,快的没有人反应的过来,那三箭已经深入那三人的体内。 在看到孔武将军不停的抽打夙柳柳没有停歇迹象的青竹刚想出手制止,就感觉到了破空声,可却因为刚刚的一个分神而慢了一步,仅是让要射中姐姐的那只箭偏了方向,却不能阻止,如果,刚刚不是他反应快,那只箭就要没入姐姐的心脏,对方已经对姐姐起了杀心,是知道姐姐是假扮的,还是怎么的,怎么会动杀意。 青韵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什么师叔和哥哥不是一直很疼爱这个傻妞吗,怎么会对傻妞动手,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似乎,自从她出现在战场上之后,那两位就没有正眼看过她,更不要说是关心她一句,难道他们都知道了,这怎么看可能? 看着没入自己右肩的箭矢,夙柳柳抬眸看向那个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弓箭的男人,嘟囔着嘴,带点撒娇意味的说道:“师叔,地方错了,应该是左边脖颈以下三寸之处,师叔,你这是什么箭法,怎么这么垃圾???”瞧那无辜的模样,和那委屈的话语,再配上那副绝美的模样,和那身后气势壮阔的千万军马,这样的场景怎么看,怎么的怪异,而那怪异之中更多的却是让人无法言喻的伤痛。%&*"; 夙柳柳的话让明凰拿着弓箭的手不自觉的为之一抖。 那个在风中本就显得有些飘零的身影,因为自己的一箭,显得更是飘零,特别是那开在白色衣锦上的朵朵血莲,更是刺痛了他的双眼,刺痛的了他的心,但他却不能在此时露出半点异色,不能。 “师叔,你这是在做什么,做什么???”看着夙柳柳受伤,夙骏驰有些失控的大吼,“师弟,师弟,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师兄,师叔箭法不好,射偏了,要不,师兄你再射一箭,往我左边脖颈一下三寸之处射,让师叔看看,什么才是好箭法,好不好,师弟很愿意做靶子的,来,师兄,你也射一箭,感觉蛮好玩的。”夙柳柳咧开嘴,傻兮兮的笑道,一双眸子此刻变得纯净无暇,就如最初的那个傻小姐夙柳柳一般。 看着似乎又恢复了当初那般模样的夙柳柳,夙骏驰再也淡定不了了,什么百姓,什么国家,那些管他屁事,他只关心他的妹妹,他的妹妹在他面前活生生的受伤,更是要因此而落入那无边的危险之中,他怎么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怎么能。 “小妹,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害怕,哥哥来救你,就算是赔上性命,哥哥也定会护你安全,哪怕是死,也无所谓,无所谓。”夙骏驰用力的甩开明凰的手,欲从城墙之上飞身而下。 “骏驰,你在说什么,那不是你妹妹,是假的,你不是知道吗,不要冲动,冷静一点,给我冷静一点。”明凰硬扯着夙骏驰的手臂,不让他逃离。 当棋子成了反威胁的时候,就必须果断的舍弃,所以,明凰毫不避讳的说出了青韵的身份。 “师叔,我敬你,才叫你一声师叔,师叔,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妹妹在我面前受伤而无动于衷,你射我妹妹一箭,我不想怪你,但是,请不要阻止我救我妹妹,不要阻止。”夙骏驰此刻仿似发了狂似的,不断的挣脱着明凰的手,奈何,他的武力不及明凰,最后不得已,只好低声相求道,“师叔,算我求你,求你放手好不好,我要救我妹妹,再不救,就会失血过多而死,师叔,我求你,我要救妹妹,救妹妹???”一双子夜般的眸子此刻含上了淡淡的水渍,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此刻的夙骏驰显得有些卑微,又如一只无论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的困兽一般,显得有些狼狈。 明凰被夙骏驰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他之所以不松手,是想问清楚,夙骏驰口中的小妹到底是谁,是谁? “回答我,哪个是你妹妹,你什么妹妹,我就松手。”就连明凰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话中的颤抖,因为此时此刻,脑中闪过太多的场景,那个被他猜到却被忽视的想法也在这个时候跳入了脑海之中,又或者是他想错了,她只是骏驰认的一个妹妹? 然而,不等夙骏驰回答,就被人从身后给一掌劈晕了。 看着缓缓倒下的夙骏驰,明凰的眸子一寒,当看到那拖着夙骏驰倒下的身影之人之时,顿时眸中寒意散尽,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担忧与责备,“项大哥,你???” “什么都不要说,等打完这场站再说。”夙项对着明凰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话,随即将骏驰交给了身后跟着的一名兵士,转身向那城墙外看去。 此刻,北羽的那个孔武将军正在让士兵包扎自己身上的伤口,当看到夙项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顿时愣住了神,不是说夙项要死了吗,怎么还活生生的站着,莫不是有人冒充? 而南武的士兵在看到夙项出现的那一刻,立刻士气大振,而刚刚北羽将军所造出的谣言立刻不攻自破,因为夙项的出现,北羽的谣言不但没有扰乱南武的军心,反而增加了他们的士气和必胜的决心,北羽就是小人,专门污蔑他们南武,他们誓要将对方赶回北羽的老巢去。 “陈东,你个老东西,不在你北羽的边城乖乖待着,跑我南武来做什么,是不是皮又痒了,欠揍,难道上一次还没有打够,这一次还想被本将军打回北羽。”夙项就那样往那里一站,一身儒雅的玄色衣袍,使他看上去如一个书生一般,话语里也满是戏谑,但是却就是这样的儒雅加戏谑震慑了对方的一干将领。 撅着嘴巴的夙柳柳再看到夙项出现的时候,傻傻的笑了笑,仿佛没有感受到周围的气氛一般,唔,爹爹没事了,真好,那么她也就放心了。 而明凰的那一句‘那不是你妹妹,那是假的’很清晰的让青竹和青韵给听到了,既然身份被揭破,也就没有掩饰的必要了,青竹麻利的解开青韵身上的绳索,随即替她拔掉了箭,就那样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处理好伤口之后,青韵一挥手就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张属于她的妖娆脸庞,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败露的,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束手束脚的了。 青竹在处理好青韵的伤口的时候,担忧的看了一眼染红了半边身子的夙柳柳,抿了抿嘴,最终选择了站在一边默默的观望。 而青韵当场撕毁人皮面具这一幕很好的被南武站在城墙上的士兵给看见了,顿时他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一切都是北羽捏造出来的谎言,什么将军千金被抓,什么将军中毒,全是假的,他们被骗了,被骗了,顿时,一种被欺骗的愤恨感油然而生。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打回北羽,打回北羽,将他们打回北羽????’ 紧接着这样的呼叫声在南武的士兵口中不断的涌起,一阵连一阵,一阵连一阵,响彻云霄,一点也不亚于刚刚北羽的叫嚣声。 对于士兵们的表现,夙项很是满意,在叫嚣了一阵子之后,夙项对着高空举了举手,随即那响彻云霄的呐喊声顿时听了下来。 “听到没有,我的将士们要将你们打回北羽,所以,识相点就给本将军自己滚回去,省的脏了本将军的手。”说着,夙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条手帕,就那样在两方对持场上,慢条斯理的一根一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那动作要多优雅就有多优雅,要多风度就有多风度,但是就是这样的优雅,这样的风度,却气煞了北羽那站立的千军万马,更是气煞了那领头的孔武将军陈东,他们居然被嫌弃了,夙项那动作,那表情,那话语,明明就是在说他们不配作为他的对手,他们哪一个不是一条血腥的汉子,怎么能忍受得起这样的侮辱,怎么能。 “夙项,休要侮辱我北羽将士,今日这战必打,你南武等着接招吧,将士们准备攻城,打败他们,让他们给我们提鞋,将士们,你们说好不好?” “好,好???”迎接陈东的话语的是一阵接一阵的应和声,那气势同样震慑云霄。 顿时,两方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剑拔弩张,都已经成了弓弦上的箭,蓄势待发。 “明凰,你不想要你的小师侄了吗?”就这个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下,被忽略个彻底的青韵突然动了,只见她一个闪身移到了夙柳柳的身后,一把小型的弯刀出现在了她的手中,三两下砍掉了束缚着夙柳柳的绳子,随即一个用力用那没有受伤的手将夙柳柳提在了手里,同时将另一只受伤握着的弯刀架在了夙柳柳的脖子上。一系列的动作快而简洁,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受了伤的了,而她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有根据的,刚刚夙骏驰的失控就让她起了这样的心思,虽然她不太确定夙骏驰口中的小妹指的是谁,也不太确定这和自己手中的女子是不是有关系,但是她唯一确定的是,不管自己手中的女子是谁,至少,她是被对方给在乎的,而那明凰虽然一脸冷漠,但对于作为情场高手的她,对于那对方若有似无飘过来的复杂眼神,她立刻判断出了一切,这个女人是一个很有用的棋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我不动,你别伤她 明凰,你飞身而来,为的是谁,是谁? 是因为哥哥的那一声小妹,你才下来的吗,你早就知道之前的那个‘夙柳柳’是青韵假扮的了吧,所以,你是不是猜到了我的身份了呢。 呵呵??? 她真的好想放声大笑,为什么,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她人的替身,如果他真的是因为知道她是夙柳柳才来救她,那么,她宁可他不救,不救。 当明凰离夙柳柳所在的马车还有三米之远的地方的时候,青韵开口喝止道:“就站在那里,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割破她的喉咙。”说着,青韵威胁性的将弯刀往夙柳柳的脖颈之上靠了靠。 “好,我不动。”明凰站住脚步,停在那马车之外的三米之处,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青韵,冷声应道。那些一路跟着明凰包围着他的士兵也跟着停了下来,而那包围着明凰的士兵外层又跟着包围了一圈再一圈,里里外外共包围了五层,仿似深怕明凰跑掉一般。 站定脚步,确定青韵手中的弯刀不会再往那白皙的脖颈深处靠去,明凰转眸看向那个染红了半边身子的人儿。 她的眸子依旧是那么的灵动,那么的吸引人,可是,此刻看着他的眼神却是那么冷,冷到让他的心也跟着发冷。 淡淡的情愫从那双深邃的眸子中一丝丝的漫漫溢出,秋风乍起,吹起那紫色的衣摆和那被血染红的白衣,吹得沙沙作响,而那一双清冷的眸子和一双满是情愫的深邃眸子,就那样在秋风中相对,那一眼,仿佛看了万年一般,周围的那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激战的千军万马此刻在他们的眼里都成了虚无,虚无到成了可有可无的陪衬,那一眼,他们彼此的眼中只有彼此,仿似此刻,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一般。 “素素???”看着那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丝变化的清冷眸子,明凰不自觉的深情呼出声,看着这样的一双眸子,他的心,疼,疼的让他窒息。%&*";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带着从所未有的情绪,就那样突然闯进了夙柳柳的心中。 素素,他叫自己素素,素素??? 听着这异样的两个字,夙柳柳心底的某个角落开始复苏,开始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暖意,但即使如此,还是不能掩盖附在心房之上那满满的酸涩。 “师叔,你叫谁呢,怎么连小师侄的名字都叫错了呢。”夙柳柳微微偏过头,她发现,她没有勇气去看他的那双眸子,此刻他的眸中的情绪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不可思议,不可置信,而刚刚仅是几秒的对视,对于她来说,仿似已经过了万年一般。 “素素???” 又是一声深情的呼唤,偏着头的夙柳柳在明凰那深情的呼唤响起的同时,身子忍不住颤了颤。 沉默了片刻,夙柳柳咬了咬唇瓣,随即转眸带着一脸淡淡的纯纯的笑容看着明凰开口道:“师叔,你怎么突然跑下来了,难道真的傻,可是不像啊,但是你又怎么会乖乖的听青韵的话呢,莫不是你大脑又抽风了,可是,师叔,现在不是抽风的时候,而且乖乖听话一点都不像你的性格,难道是真傻了?” “素素,不要这样笑,我看着心疼。”对于夙柳柳那淡笑的挖苦,明凰没有半分在乎,他此刻只在乎她。 夙柳柳仿似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挂着那淡淡的纯纯的笑容,天真无邪的说道:“师叔,你知不知道你亏大了,这个女人的话你也相信,我跟你说,这个女人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无所谓,反正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我在乎的东西了,她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所以,师叔,你白跑一趟了,还是快回去吧。”她相信,以他的身手,独身离开这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千军万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是恨他伤害他,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看着自己成为他的软处,让别人来伤害他,即使要伤,也只能她亲自动手。 “我不走,素素,你不要这样,你不在乎,我在乎。”明凰拢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甲不知不觉间已经陷入了掌心,那滴滴鲜红的血液顺着手心一滴一滴的落在了那尘土飞扬的黄土之上,但是他却不自知,他只知道,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想要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此刻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的让人心疼,她越是笑,他的心就越是痛。然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要是那天他没有因为一时之气而撤掉保护她的人,她是不是就不会被抓走?如果她没事,还好,要是有事,他即使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闻言,夙柳柳皱了皱眉头,嘟囔起了嘴巴,一副深思的模样,轻启朱唇道:“在乎?师叔在乎什么,是怕我被毁了清白给你丢脸?师叔放心,到时候,我会自毁痕迹,连道灰都没有,不会给师叔你丢脸的。”说着,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一副很是认真的模样。 “不是的,素素,我在乎的不是这个,我在乎的是你,仅是你,只要是你的一切,我都在乎。” 急不可耐的回答满附深情,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也会为之动容,但是,夙柳柳回应明凰深情的却是一抹抹不加掩饰的嘲讽。 “在乎?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可笑很讽刺吗?我右肩上的箭矢你看见了吗,那就是你对我的在乎,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抓住吗,就是因为那该死的月圆之痛,你说,这就是你对我的在乎吗?你的这些在乎,我要不起,要不起。”说到最后,夙柳柳的声音几乎成了嘶吼,这一次,夙柳柳的情绪是难得的激动,这一声嘶吼似乎在发泄着什么,又似乎没有,那淡漠的眼眸此刻染上了些许的哀伤和脆弱,甚至带着满含隐忍的委屈,这一切一切的复杂情绪就在那嘶吼出声的那一刻全部呈现在了眸底,她,被他给踩到了痛处。 “素素???”明凰对着夙柳柳伸出了手,薄唇张了张,想解释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那站在原地的脚步更是不自觉的想要向前移去,这样的素素好脆弱,好让他心疼,他好想将她给搂在怀里,搂在怀里。 “站住,你要是动一下,我就在她身上划一刀伤口。”眼尖的青韵看见了明凰那欲移动的步伐,立刻出声制止,刚刚她一直沉默着,不是要看什么悲情戏码,也不是好心的要给他们最后道别的时间,她只是想再他们的对话中找点蛛丝马迹,看看自己赌的对不对,又或者有几分胜算,现在有结果了,她的胜算很高,所以,也该她表演了。 “我不动,你不许伤她。”刚刚要抬起的脚木的收了回去,明凰一脸紧张的看了一眼那靠在夙柳柳脖颈上的弯刀,在发现那弯刀依旧是刚刚的距离的时候,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放心,虽然不能保证我不会伤害她,但是至少现在不会,她的利用价值还没有体现,我怎么舍得伤她,既然你那么在乎她,那么,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在乎,也顺便让这个不在乎你的人看看你到底有多在乎她,这可是我大发慈悲的给你一个证明的机会,记得要乖乖配合哦,千万不要反抗,否则,刀剑无眼。”青韵的声音很妖娆,但是此刻听上去却很是凉薄,甚至带着些许让人胆颤的寒意,而那横在夙柳柳脖颈处的弯刀也随着她的话晃动了几下,威胁的意味十足。 听着青韵的话,夙柳柳直觉不妙,刚刚有些失控的情绪立刻内敛,刚刚还有些脆弱的眸子此刻也在瞬间恢复了清冷,“还不快滚回去,呆在这里送死吗?”没好气的冲着明凰大吼了一声,虽然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因为自己被青韵所伤,但这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她说过,要伤他也要她亲自动手,怎么可以借他人之手。 “你不是说我早该去死了吗,现在就能让你如愿,你是不是该开心的笑一个。”看着夙柳柳那冷眼的模样,听着那暴怒的大吼,明凰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轻弯起嘴角,一抹邪魅的笑容在那妖异的容颜上展现了出来,顿时,天地间的万物都在那样的笑容下变得失色。 “是该开心一点,不过,如果我能亲手杀了你,或许我会更开心一点,所以,为了能让我更开心一点,你记得将你的命留给我。”夙柳柳抿了抿嘴,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烦躁,微微转开了眸子,口气不是很好,但却少了些许的冷漠。 “好。”没有过多的言语,有的只是满是宠溺的应答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素素,别哭 “好。”没有过多的言语,有的只是满是宠溺的应答声。 这个时候,青韵给青竹使了一个眼色,青竹二话不说,直接一甩衣袖,一把倒钩箭矢从那袖中就那样射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正好扎在了明凰的左肩之上,而明凰至始至终都淡笑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偏着头的人儿,脚步没有变动半分,眉头更是没有皱一下,仿似那倒钩箭矢扎的不是自己一般。 ‘噗嗤’一声,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让偏着头的夙柳柳抬眸睁大了眼睛,当看到那系着银丝的倒钩箭矢没入那袭紫衣,染上多多血花之时,眸中寒意顿生,丝丝寒意顺着那银丝射向了另一端,“谁让你伤他的。” 夙柳柳眸中的寒意,在青竹看来,就如那根根银针一般,刺得他有些痛,他毫不躲避的抬眸看向那个染红半边身子的人儿,开口道:“他那样伤你,你还护他,他有什么好,更何况,我和他是敌人,如果今日我和他对换角色,你会这样为我吼他么,哪怕只是吼一句。”突然,青竹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他知道,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不是场合,但是他知道,至此之后,他们将彻底撕破脸,他们不管有没有机会见面,都将会是终身的敌人,但他始终无法忘怀那个在小倌馆中俏皮的调戏着自己的人儿,他好希望可以再回到那个时候,好希望。 “我护不护他关你什么事,还有,你别忘了,我们也是敌人,你见过敌人护敌人的吗?” 不需要正面回答,仅是一个反问,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反问,磨灭了青竹心中那最后的一点希望,既然如此,那么就让她恨他,恨到可以记住曾经有那么一个他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 “你说的不错,敌人是不会护敌人的,敌人只会伤害敌人,那么,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敌人是怎么伤害我的那个敌人的。”说着,青竹一个用力收回了倒钩箭矢,随即几步上前,直接一掌击在了那不停的滴着血的伤口之上,他笃定对方不会反抗分毫,所以,他手下没有半丝留情。 一掌落下,明凰的嘴角也跟着滴出了血渍,很明显,这是受了内伤,但是他却依旧在笑,因为,他知道,素素在乎他,素素还在乎他,只要素素在乎他,那么他就有希望。 “还笑,笑什么笑,都不知道躲的吗,你属猪的吗,你就那样任人宰割吗,明凰你个笨蛋,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对我的伤害吗,我不会,不会知道吗,不会,你最好给我好好的活着,你不是说要将命留给我的吗,怎么能就这样任由别人伤害你,怎么能?”怒骂的嘶吼声渐渐的变成了凄厉的哭喊声,泪就那样不知不觉的从那眼眶中落下,酸酸的,涩涩的,明明是恨透了这个男人,但却终是无法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受伤,更是在看见他满身伤痕的时候感到心疼,心痛,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却又无法阻止自己的心为他颤抖。 他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平时不要说如此狼狈,就是想要动他一根手指头都不可能,可是,如今却在自己面前,那样丝毫不还手的任由别人一掌又一掌的击在他的身上,而他却还依旧那样坚挺的站着,暖暖的对她笑着,即使那身子已经如飘零的落叶一般,快要凋零,也依旧坚定的站着,不曾倒下。 “素素,别哭,虽然看到你为我流泪我很高兴,但是,我也会心疼,所以,别哭???”明凰的话刚说完,就被青竹又一掌的击了上去,整个人就那样腾空而起,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几米之外。%&*"; “明凰???”见此,夙柳柳失控的嘶吼出声,那凄惨的声音响彻这空旷的原野,震惊了围观的两方士兵,这样的情,这样的义,让每个观看的士兵都忍不住为之动容。 “怎么,心疼了?既然心疼,你就下去陪他吧。”看着失控的夙柳柳,青韵冷声一笑,随即那弯刀毫不留情的向那映着红印的白皙脖颈之处靠去。 而这个时候,倒地的明凰正好半坐起身子,看见了那抹喉的一幕。 “不???”绝望的呼吼,顿时响彻云霄,那残破的身子也啷镗的飞身向那染红半边身子的人而去,不要,素素,他还没有告诉她他心底的情意,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怎么可以。 而与此同时,本该站在城墙之上的夙项此刻也出现在了城门之外,那本该紧闭的城门不知在是什么时候打了开来。 “给我杀,将北羽这帮野狗赶回他们的老巢。”夙项的一声叫吼,随即第一个骑着骏马冲了上去。 “杀???”南武的士兵在夙项的带领下,冲出城门向那北羽的敌军冲了过去,当南武的士兵杀到跟前的时候,北羽的士兵才反应过来,而当南武的士兵冲出城门之时,城门也随之关闭,顿时,一场混战至此开始。 “陈东你这个老东西,今日就不用回去了,留下小命做个纪念吧。”夙项一声厉喝,随即踢着马腹直接冲向那个有点傻愣的陈东,擒贼先擒王,这是用兵的最基本之道。 “夙项,你阴险,居然偷袭。”反应过来的陈东险险的避开了夙项的一击,手中的弯刀同时迎了上去,将与将的战争也至此开始。 “素素???”啷镗的脚步怎及那靠近脖颈的弯刀快,眸中闪过绝望,他要这里所有的人为她陪葬,陪葬。 然而,就在明凰绝望的时候突生变故,那本该血流倒下的人此刻却完好无损的站着,那本该站着的人此刻却从马车上倒了下去,明凰顾不得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他的素素没事了,无视那满身的伤痕,一个跃身,将那飘零的快要倒下的身影给搂在了怀中。 感觉着怀中的体温,明凰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甚至有些热泪盈眶,“素素???你没事,没事,真好???素素???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就是杀了我也行,素素,我的素素。”明凰紧紧的将夙柳柳搂紧怀里,仿佛要将她给揉进血液里一般,只有这样紧紧的拥着她感受着她身上的温暖,才能让他知道她还活着,活着。 被明凰搂在怀中的夙柳柳在明凰一声又一声的素素之下,冰冷的眸子回归了最初的暖意,之前所有的伤害都不及他口中的一声素素,不及那一声声深情的素素。 他还活着,真好。 一股湿热滴在了脸上,夙柳柳的心变得更加柔软,微微挣了挣,夙柳柳抬手推着明凰的胸膛,她见惯了他眸中所有的情绪,却不曾想,会在这样一双妖异的桃花眸子中见到那世间最珍贵的泪水,虽然仅仅只是几滴,但足以融化她的心。 抬起满是血渍的右手,轻轻抹去那眼角的泪滴,手上的血渍也在那个时候染上了那张邪魅的面庞,“呵呵???你好丑???”看着那被鲜血染花的脸,夙柳柳呵呵的笑出了声。 看着那满是血渍的臂膀和那根依旧插着的箭矢,明凰的眼中闪过一抹愧疚,随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夙柳柳裹紧,“对不起,素素,都是我害你这样,我更是伤了你,但是素素,你要相信我,我???” “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听。”夙柳柳伸手掩住了明凰的唇。 明凰伸手刚要握住夙柳柳掩住他唇角的手,只觉得左肩一痛,顿时整个人连带怀中的夙柳柳都跟着啷镗的往前一倾,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 抬眸一看,正看见一脸悲痛的青竹再一次的将那系着银丝的倒钩箭矢没入了他的肩膀,并用那银丝控制着那没入他肩膀的倒钩箭矢。 之前,当看见姐姐倒下的青竹,立刻放弃了对明凰攻击,可是他却在走到姐姐身边的时候发现姐姐已经没有了呼吸,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来得及闭上,那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顿时悲从中来,满脸的不置信,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此刻看着明凰的青竹已经充满了满脸的仇恨,他要为姐姐报仇,报仇。 “为何要杀我姐姐。”青竹满脸不置信的转眸看向蜷缩在明凰怀中的夙柳柳,此刻,他看着她的那双眸子满是复杂的情绪。 “你是不是认为,我该呆在那里,乖乖的等着你姐姐来杀,我们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认为,杀她,需要理由吗?”有些嘲讽的看向对面的青竹,夙柳柳说的毫不留情,他们是敌人,她希望他可以认清,当初那几千两的情意早就消失不在,从她成为他们手中的俘虏和棋子之时就不存在,从他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伤害明凰之时,就不存在,不存在,他们,只是敌人。 “你狠,既然你杀了我姐姐,那么我就杀你他,一命换一命。”说着,青竹直接操纵着手中的银丝向明凰攻去,“还我姐姐命来。” “哼。”明凰冷哼了一声,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接一个用力将那倒钩箭矢闷不作声的从肩上给扯了下来,顿时,明凰那本就血肉模糊的左肩更加的血肉模糊,此刻的明凰又恢复了他的骄傲,完全没有了半丝刚刚任人宰割的狼狈模样,毫不在意的将那箭矢一扔,轻描淡显的扔下一句,“杀了。”随即就抱着夙柳柳从那混乱的人群之中一个一个脚印的向那城门走去。 而那些拦路的不长眼的东西,早就被围在明凰身边的那群黑衣人给毫无保留的杀了个干净,悲痛的青竹更是在那边与黑衣人奋战个不停。 对于悲痛的青竹,夙柳柳没有半分感觉,如果她不杀了青韵,那么死的那个将会是她,她说过,她不在乎生死,但是却不会让自己的生命就这样随意的落在一个人渣手中,更何况那个人渣还拿她来威胁别人,她着实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就在青韵的弯刀要割破她脖颈的时候,她那本垂落着的手突然的抓住了那把弯刀,并轻轻的一个偏头,口中的银针在一霎那划过青韵的脖颈,那银针见血封喉,想不死都难。 至从上一次她毒发被人钻了空子,她就留了这一手,她可不想再受制于人。 而她之所以能有力气握住那柄弯刀,还要归功于明凰的那一箭,当那一箭没入身体几秒钟之后,她就察觉到了那上面软筋散的解药,而她的身子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的恢复力气,她也在不断的拖延时间,但却不想在这期间却发生了那么的多的事,虽然到最后,还没有完全解除软筋散,但是出其不意的抓住对自己没有防备的青韵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说过,就算是死,她也会拉着那个女人的,所以,青韵,你早该做好死的准备了。 感受着怀中的温暖,明凰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他的素素又回到了他的怀中了,真好。 秋风乍起,吹响了那战斗的号角,战斗很是激烈,地上到处是断臂残肢,但依旧没有能阻止那残酷的战争。 刀剑碰撞声,凄惨嘶吼声,奋勇杀敌声,骏马啼叫声,一片混乱,然而,不管这外界的一切是多么的残酷,多么的悲烈,都不能阻止那缠绕在一起的两人的脚步。 只见,在那千军万马厮杀的场面下,一袭紫衣紧紧的搂着那一袭白衣,步伐坚定的向前走去,即使那袭紫衣和白衣都染上了血渍和灰尘,但却依旧无法阻挡那从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高雅气质,此刻,那相拥的两人成了这混乱的战场上一道异样的风景,任谁都无法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那袭紫衣用那宽硕的肩膀为那袭白衣撑起了一片净土,举手投足之间,仅是浓浓的爱意,毫不掩饰。 一百米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即使已经一步又一步的慢慢走来,但却还是走到了那路的源头,城墙的下方。 看着怀中那只变得乖顺的小猫,明凰好希望这条路可以这样一直一直延续下去,不管路上会出现什么,都有他站在她的身边为她遮风挡雨,这种异样的情愫是他从没有过的情愫,他好喜欢这种她依赖自己的感觉。 但即使再如何期盼,路终究还是有尽头,不过,墙的那一边还有着剩下的路,所以,为了可以一直陪她走下去,他会铲除一切障碍。 “素素,抓紧我,我带你上去。”伸手替身边的人理了理那沾在脸上的发丝,一张妖异的脸庞之上仅是难得的温柔与宠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你,很在乎他? “素素,抓紧我,我带你上去。”伸手替身边的人理了理那沾在脸上的发丝,一张妖异的脸庞之上仅是难得的温柔与宠溺。 闻言,夙柳柳皱了皱眉,开口道:“你受伤了。” “素素这是在关心我?”明凰好心情低笑出声,完全无视身后那一波又一波企图攻击他们又被黑衣侍卫给清理掉的人。 “哪有,我只是在想你怎么还没死。”夙柳柳微微转开头,只不过那蜷在明凰怀中的身子却没有动分毫,明明是奚落的话语,说出来却带了些许无言的撒娇意味。 “素素真不乖哦。”伸出手轻轻的抚了抚夙柳柳的发顶,随即,搂紧手中的细腰,一个跃身,脚在城墙的侧墙之上随意的点了几下,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两人就已经站在了城墙之上。 而突然的跳起,没有给夙柳柳准备的时候,她本能的伸手抱紧了明凰的腰身,将螓首埋在了他的怀中,即使此刻,明凰已经稳稳的站在了城墙之上,夙柳柳依旧保持着哪搂腰埋首的姿势。 “素素,你真是热情,虽然我很喜欢,但是我想我们现在是不是有必要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呢。”看着她肩上还没有拔掉的箭矢,他的眸底满是自责和心疼,但是面上却不露出本分。 “谁热情了。”一个气恼,夙柳柳一伸手直接推了一把明凰,她也跟着往后退了几步,离开了明凰的怀抱,然而,还没有等她开口奚落明凰,就见他的身子颤颤巍巍的仿似就要倒下一般,而那妖异的脸庞更是显得一片苍白,更甚的是,那本该是一片红唇的薄唇此刻却呈现一片乌紫。 一个激灵,夙柳柳再也顾不得闹情绪,三步并两步上前一把扶住那快要倒下的身影,“明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中毒,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靠着夙柳柳的身子,明凰对着夙柳柳露出了一抹放心的笑容,“素素,我没事。”只是那声音却没有了中气,很明显的可以感觉的出对方在强撑。 “怎么可能会???”没事,最后两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夙柳柳直感觉自己脑中一阵晕眩,身子也不自觉的跟着颤了颤。 “素素,你怎么了。”勉强撑住身子的明凰见夙柳柳那要倒下的身影,连忙紧张道。 “我,没事。”夙柳柳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清醒过一点,但是眸中的景色却越来越模糊,“明凰,你别晃,怎么变成了两个,不对,是三个???”努力的再一次甩了甩头,夙柳柳企图看清楚自己面前到底有几个明凰。 “乖,睡吧,我会守着你,不会再让你有事。”明凰那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宠溺和诱哄,盘旋在夙柳柳的耳边。 “可是,你???”夙柳柳再一次的甩了甩头,企图保持的清醒一点,她可没有忘记似乎对方也受了重伤,还中了毒。 “我没事,素素,相信我,乖,睡一觉就好了。”说着,明凰在夙柳柳的肩上一点,随即夙柳柳陷入了沉睡之中,他知道,要是他不点她的睡穴,她恐怕会靠她那仅剩的点点意识一直坚持着,坚持着。 “鸣一。”身子颤了颤,明凰对着身后叫了一声。 “主子。”一个利落的黑色身影顿时半跪在了明凰的面前。 “马车。”丢下简单的两个字,明凰抱起怀中的夙柳柳一步一个脚印的穿透那在城楼上战斗的士兵,向那城墙的另一个下方走去。 “是。”鸣一领命,转身离去。 当明凰带着夙柳柳到城墙之下的时候,鸣一已经带着马车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没有假以人手,明凰亲自将夙柳柳抱上了马车,然而,就在进入车厢后的那一刻,他再也坚持不住,连带怀中的人双双的倒在了那铺满软垫的马车上,但,即使是昏迷,他也没有忘记要将怀中的那人紧紧的护在怀中。 当夙柳柳再一次有意识的时候,只感觉喉咙间一片火热,很是难受。 “水???”不自觉的低吟出声,那声音既细小又嘶哑,但是却依旧让那一直矗立在床边的人儿激动万分。 只见那抹青衣急急的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随即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扶起那躺在床榻上的人儿,让她舒适的躺在自己的怀里,慢慢的将水杯放到她的嘴边,一点一点的顺着她的唇瓣倾下,那水也顺着这倾斜一点一点漫进那此刻有些干涩的唇瓣之内。 带着模糊意识的夙柳柳感觉到唇瓣上一阵清凉,随即不自觉的吸吮了起来,这股清凉顺着她的吸吮动作从顺着唇瓣进入口中,又慢慢的漫进喉咙之中,平息了那抹火热。 随着这股穿肠入肚的清凉,夙柳柳的意识完全恢复了过来。 那蝶翼般的睫毛扑扇扑扇的轻轻煽动了几下,随即慢慢的睁了开来。 看着眼前这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夙柳柳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自己的所在地。 而这个时候,夙骏驰已经将夙柳柳给平躺在了床上,毕竟刚醒,还是需要多休息的。 随着这动荡的动作,夙柳柳微微转过了螓首,当她看清楚那抹满脸倦色的青衣之时,眸中闪过一抹心疼和歉疚,“哥哥???” 有些嘶哑的声音不若平时那般沁人心脾,但是却依旧牵动了夙骏驰的心,特别是那久违的两个字。 “对不起,都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受伤。”淡雅如兰的气质早已经不在,此刻的夙骏驰显得有些狼狈,又有些颓废,那俊逸的下巴此刻已经冒出了些许扎人的胡须渣,由此可见,他已经在此守了不少时日,又或者可以说,是自责了不少时日。 “哥哥,不要这样,不是你的错。”看着夙骏驰那颓废又自责的模样,夙柳柳心里更是难受,她不知道,自己极力撇清与这傻妞一家的关系,究竟是对,还是错。 “不,都是哥哥没用。” “哥哥???”夙柳柳挣扎着欲起身,但却被夙骏驰给及时的按住了那蠢蠢欲动的身子。 “好了,你不要激动,我不自责就是,你乖乖躺着,想吃什么,我给你弄点,你这刚醒,不能太大的动作,否则这受伤的肩膀要留下后遗症的,还有???”夙骏驰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口,“还有,你的左肩之前似乎没有恢复的完全,现在看上去虽然完好如初,但似乎有些偏差???” “不碍事。”夙柳柳浅浅的笑了笑,不是很在意,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不是很好的问道:“哥哥,我昏睡几日了。” “三天三夜,因为失血过多,差点休克,不过,幸好你醒了,只要醒了就没事。” “三天三夜?”夙柳柳惊叫了一声,随即一抹颤抖的快要倒下的紫色身影闪过她的脑海之中,“明凰呢,他怎么样,他是不是中毒了,他醒了没有???”夙柳柳急急的抓住夙骏驰的手,一个着急,就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而右肩的伤口更是因为这个动作而撕裂了开来,那红色的血渍从那伤口处顿时蔓延了出来,瞬间就浸透了那白色的里衣。 “小妹,你这是做什么,左肩没恢复的好,现在右肩又不想要了吗?”夙骏驰看着夙柳柳那染红的肩膀,顿时气的高喝出声。 而夙柳柳更是被夙骏驰给吼愣住了,她从没有见过夙骏驰发火,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给她厉色,更不用说这样对着她大吼了,这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在她的记忆里,哥哥对她一直都是很宠溺的,哪怕就是她要天上的月亮,哥哥也会二话不说,想尽一切办法为她摘到,可是,这满脸怒意的对着自己大吼的哥哥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的哥哥被人给假冒了吗? 看着夙柳柳那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夙骏驰顿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随即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平坦道:“小妹,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珍惜你自己。” “哥哥,我没事,他怎么样,他醒了没有,他在哪里,你告诉我好不好。”见哥哥恢复了正常,夙柳柳急急的拉着他的衣袖,完全无视自己肩上那染红的里衣,满心的只有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要知道的事情。 看着夙柳柳这毫不掩饰的焦急与担忧,夙骏驰的眸中闪过一丝苦涩,心也忍不住一阵抽痛,抿了抿嘴,掩去眸中的情绪,开口道:“你,很在乎他,是吗?” 听着夙骏驰的询问,看着他那双带着些许探究的眼眸,夙柳柳的心忍不住怔了一下,也同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见她不着痕迹的松开拉扯着夙骏驰的手,伸手理了理额前的发丝,以此来掩饰自己眸中真实的情绪,“他,毕竟救了我,更何况还是我师叔,我关心一下,也很正常。” 越是掩饰就越是有事,看着夙柳柳那有些不自在的模样,夙骏驰知道,有些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而他此刻已经无力去阻止,能做的,除了默默的守候与祝福以外,就什么也不能做了。 这样,也好!正好断了他那不该有的念想,一个不能公诸于众的念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替主子留人 这样,也好!正好断了他那不该有的念想,一个不能公诸于众的念想。 “师叔他,还好,只不过还没醒,师叔中了毒,毒素是控制住了,但是还没有能解去,我已经给师父传信了,希望他可以早点赶来帮师叔。”说到这里,夙骏驰有些痛恨自己,要是他以前对这医药对感点兴趣,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替师叔解毒了,虽然师叔的有些做法令他难受,但是,他还是很敬重师叔的,不希望他有事。 “毒还没有解?”夙柳柳闻言,拔高了声音,眸中一片担忧与急切。 “恩,毒有些霸道。”夙骏驰脸色很是难看的点了点头。 “在哪里,带我去看看,或许我可以帮他解。”说着,夙柳柳掀起身上的丝被,企图下地去救明凰,但还不待她起身,就被夙骏驰一把给按住了。 “小妹,你自己呢,你自己也刚醒,反正这解毒也不急在这一日两日,你休息一下不是更有精力帮他解毒。”夙骏驰知道不可能打消小妹救人的念头,但至少,也该让她自己缓一口气。 “哥哥,让我去好不好,算我求你。”夙柳柳没有挣扎,只是抬眸看着夙骏驰,一双眸子里满是祈求的意味,那眸光,无论是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而夙骏驰也很不幸的成了其中一员。 抿了抿嘴,沉默了片刻,见对方毫无退色,再见那本就有些苍白的额头上此刻冒出些许的汗珠,他最终叹息了一口气,败下阵来,“好,但至少要处理一下你的伤口,不过,看一下就回来休息,哥哥不希望你就此倒下去。” “好,哥哥最好了。”得到夙骏驰的回答,夙柳柳很是开心的笑了笑,随即乖巧的坐着等夙骏驰给自己包扎。 可是等了些许的时刻,都不见夙骏驰有动作,夙柳柳有些狐疑的转过头看向那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人,“哥哥,不是说换药吗,怎么了?” “没???没什么???”掩去眸中的一片窘意,夙骏驰急急的走到桌边拿起了绷带和伤药坐到了夙柳柳的床榻之边。 大手有些颤抖的抚上了那染红了半边的白色里衣,抿了抿唇,一狠心,一个用力,将那白色的里衣给扯了下来,顿时,那白皙的香肩就那样露了出来,夙骏驰的脸色也在这个时候不自觉的染上了些许的红晕,但更多的是对那抹红色的心疼,定了定心,随即手脚麻利的开始替夙柳柳换药。 感觉到伤口上的凉意,夙柳柳开口道:“哥哥,我的箭是谁拔的,又是谁帮我包扎的。”说到此处,夙柳柳的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她不是很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是我。”感觉到夙柳柳紧绷的身子,夙骏驰定了定心神,开口应道。 “哦。”不甚在意的应了一声,身子也随之放松了开去,是哥哥就好,她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没过多久,伤药已经换好,也重新换上了干净的绷带,夙骏驰转身拿了一件干净的里衣给了夙柳柳,随即转过了身子。 看着夙骏驰那可爱的动作,夙柳柳忍不住嗤笑出声,有些委屈的开口道:“哥哥,妹妹都受伤了,你这药也换了,也包扎了,难道不能再帮妹妹我穿一下衣服吗,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了,现在才转身,有意思吗,我身上这不是还有一件衣服吗,有什么的,更何况,你是我哥哥,看了也没什么的,难道你也要学别人来一个什么让妹妹我以身相许吗?” 夙柳柳那有些调侃的话说的夙骏驰的心一颤一颤的,好不容易,夙骏驰才压下心中翻滚的那抹异样情绪,转身带着些许宠溺的开口责备道:“真是个不知羞的丫头,哥哥也是你能调侃的,不过,要是你这个丫头真嫁不出去,哥哥也就勉为其难的照顾你一辈子好了。”说着,夙骏驰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颤抖,很是自若的替夙柳柳一件又一件的穿上了衣服。 那酸涩的心也因为这动作而稍微有了些许的缓解,但这缓解也仅是维持到了进明凰所在的房间之前。 当夙柳柳被夙骏驰扶进隔壁的房间看见那躺在床榻上的人之时,眸中顿时一片痛色,随即更是随手甩开夙骏驰扶着她的手,三步并两步,有些啷镗的走到了床榻边。 而被甩开的夙骏驰只能站在原地有些酸涩的看着那个有些啷镗的身影,她,真的,很在乎,他。 一把伸进锦被,将那被掩藏在锦被里的手给拉了出来,颤抖的抚了上去,在仔细的把脉之后,夙柳柳的脸色才逐渐恢复自然,还好,是自己想多了,还好,他没事,虽然毒有些霸道,但好在已经抑制住,更好在她能解。 看着那双紧闭的眸子,和那有些苍白的容颜,夙柳柳不自觉的伸手抚了上去,那有些乌紫的嘴唇很是碍眼,他的唇该是红润的,有些恼怒的在那薄唇上擦了几下,企图抹去那碍眼的色彩,但试了几遍之后,都没有成效,看着那变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夙柳柳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件有些小孩子气的事情。 刚醒的身子有些虚弱,半俯的身子有些支撑不住的倒向了床榻,就那样压在了明凰的身上。 “师弟,你怎么样?”看着突然倒下去的夙柳柳,夙骏驰掩去眸中的酸涩,几步上前急急的扶起那半趴在床榻上的身影,除了两人在一起之外,夙骏驰依旧叫着夙柳柳师弟,他知道她不想暴露身份。 “没事。”借着夙骏驰的手,夙柳柳站起了身子,随即坐在了床榻边,抬眸对着夙骏驰虚弱的笑了笑,“哥哥,我想吃些东西,你帮我弄一些简单的清粥好不好。” “可是你???”看着夙柳柳那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模样,夙骏驰有些迟疑。 “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不好,哥哥,我饿了。” 看着夙柳柳那不容拒绝的神色,夙骏驰抿了抿嘴,沉默片刻妥协道:“好,你要乖乖呆着,别乱跑。” “恩。”夙柳柳半靠在床榻一边的架子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夙骏驰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即转身离开,只是那双担忧的眸子在转身的瞬间变得酸涩不已。 待夙骏驰身影消失之后,夙骏驰对着空旷的屋子道:“那个谁,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属下鸣一。”夙柳柳的话音一落,鸣一就很是恭敬的半跪在了夙柳柳的面前。 看着突然出现的鸣一,夙柳柳只是稍微的惊讶了一下便恢复了自然,上一次她想离开,明凰那么快的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阻拦了她,她琢磨着,他身边该是有暗卫的,没想到,只是随便叫一声,真的出现了一个人。 抿了抿唇,夙柳柳开口道:“你给他吃过什么。” “百毒丸,那是主子自己炼制的,一直随身携带的。”对于夙柳柳的问题,鸣一是有问必答,而且答得很是仔细。 百毒丸? 这可是个好东西,只要连续服用三粒,一般的毒都可以解,当然,这是不包括一些比较偏执的霸道的毒的。 而明凰也恰恰是中了这比较偏执的毒。 不过,即使这百毒丸不能解毒,但可以控制毒,将其压制,以争取时间来解毒。 想到这里,夙柳柳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青竹,他们还真是想置明凰于死地,明明上一次扎在她肩上的倒钩箭矢是没有毒的,而这一次,不但有毒,而且还很是霸道偏执。 “人,抓住了没有,又或者死了。”缓了口气,夙柳柳问出了口。 “属下无能,逃了。”虽然夙柳柳没有明说,但是鸣一却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事情。 “逃了?”闻言,夙柳柳眯了眯眼睛,不过却没有多大的惊讶,青竹的身后是千万的北羽士兵,里面怎么可能会没有他的同伙,如果不是她出手突然,估计,青韵也不会那么的容易死在自己的手中,不管青家姐弟的主子是谁,至少,那个人肯定是北羽的人,能调动军队力量的,至少也是皇室界别的人物,哼,北羽,她杠上了,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之,这北羽,她势必与之为仇,等着吧,她总有一天会去报仇的。 眸光暗了片刻,夙柳柳再一次向那半跪在地上的人看去,有些怀疑的开口道:“你就没有找人给你主子解毒?”她不相信,明凰的身边没有能解毒的人。 “有人可以,但是在千里之外,一般情况下,主子是不会随便受伤的,如果主子知道有危险,定会带上那人,所以,这一次,要主子醒,必要等上半个月,而我等也只能尽职责守护主子的安危。”鸣一说的很是详细,没有讲明,但却意有所指。 夙柳柳也不是傻子,虽然只是几句话,但是她从中明白,明凰这一次为她算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呵,他还真是有一个很机灵的属下,说这些,不就是在提醒她,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她吗? 主子,请不要鸣一多嘴,鸣一只想主子快乐,既然主子在乎这个小公子,那么,他就替主子将她留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该爱你还是该恨你 “不用等半个月了,我给你写一张药方,你按照上面所写去准备,再帮我准备一些银针,等聚齐了再来叫我,我就住隔壁,你知道的。”毕竟刚醒,多说了一些话,夙柳柳就觉得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但是她却依旧坚持着,只因为,她想让他早点醒,只要他好了,那么,他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她不知道他这一次是本着怎样的心救自己的,她没有忘记他为她放下他的骄傲,任由他人踩碎的那一幕,但是,那些曾经她所受的伤害,她也无法忘记,此刻,她不恨他,不恨他对她的伤害,但也同样,她不敢爱他,他太危险,不在乎的时候,可以将你伤的体无完肤,在乎的时候,却也可以让你为他放弃所有,她所剩下的时日不多,她不想,再为他心伤,再为他所动,即使,他叫她素素,即使那一声又一声的素素牵动了她的心扉,她依旧选择转身离开,只是在经过这一次事件之后,她对他,已经不恨,仅此而已。 思绪婉转间,夙柳柳已经站起身子,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到桌边,忍着痛,拿起笔,沙沙的写了起来,仅是片刻,那药方已经写成,而此刻,门外也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拿去吧,我先走了,好好照顾他。”转眸看了一眼那床榻,夙柳柳迈着坚定的步子向那半掩的门扉走去,她是肩膀受伤不是腿受伤,所以行动上无碍,只是刚醒的身子有些虚弱,让她使不上力气。 “是。”鸣一恭敬的应了一声。 而此刻,那轻微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半掩的门前,门,随着那脚步声慢慢的被推开。 夙骏驰端着一碗清粥,看着那离门还有一米远淡笑的看着他的夙柳柳,顿时慌了神,一步上前,空出一只手扶住那有些颤崴的人儿,“你怎么起来了,你???” “我没事,哥哥,我们回屋吧。”夙柳柳没有再逞强,顺势靠在了夙骏驰的身上,她真的是没有力气了。 而鸣一,早在夙骏驰推门的那一刻就和那张桌上的药方同时消失在了房间里。 夙骏驰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问出口,只开口说了句,“好。”随即一手端着碗,一手半搂着夙柳柳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夜幕袭来,弯弯的月牙儿不知何时爬上了柳梢头,洒出淡淡的光晕,给大地蒙上了一层银纱。 夙柳柳半靠在床榻上,一双水眸带着复杂无言的情绪透过那半掩的窗扉看向外面的夜空。 她想去看他,却又怕自己会沉沦,那日的一幕幕无法忘怀,但是,想到这里,夙柳柳撩开了自己的衣袖,右手手腕上那条一直延续到手肘的红线就那样赤裸裸的呈现在了她的眼前,更是刺痛了她的眼眸。 凰,你究竟想做什么,既给我下毒不顾我的生命,又为何,要那样舍身相救,连命都不惜赔上,你究竟在想什么? 在夙柳柳皱着眉头纠结的时候,门‘嘎吱’一声开了开来。 听到这开门的声音,夙柳柳迅速的拉下衣袖,随即很是自然的将手缩进了锦被之中,掩去眸中的复杂情绪,转眸眉眼带笑的看向那门前出现的青色声音,柔声道:“哥哥,你怎么还不休息,你都照顾我好几天了。”中性的声音带着些许撒娇责备的味道,很是暖人心扉。 “你才刚醒来半天,受了这么重的箭伤,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烧,我怎么放心得下你。”转身关好门,夙骏驰端着粥碗几步就走到了夙柳柳的床榻边,“来,喝些清粥,你除了刚醒来吃了些东西,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你说,你这虚弱的身体怎么承受的住。” 说着,夙骏驰就势坐到了床榻边,并用碗里的汤匙舀了粥在嘴边吹了吹就往夙柳柳的嘴边送去,“来,乖,吃点。” 夙骏驰那怜爱的模样,和那哄小孩子的语气,顿时将夙柳柳给逗乐了,只见她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哥哥,不要当我是小孩子,我已经长大了好不好。”撅着嘴巴,夙柳柳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哪里长大了,都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总是受伤。”放下汤匙,夙骏驰腾出手敲了夙柳柳的脑袋一下,简单的动作间,满是宠溺,“好了,快些吃,不然要凉了。”说着,再一次拿起了汤匙,舀了粥送到了她的嘴边。 夙柳柳毫不客气的张开了嘴,含住了那汤匙,将那汤匙中的稀粥一点一点的吸吮到了嘴里,最后,在那汤匙离开自己的丁香小口之时,还不自觉的伸出了那粉舌在那玫瑰色的唇瓣上轻轻的舔了一下,随即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唔,哥哥真好,会疼人,又会照顾人,要是以后谁嫁给哥哥,那个人一定会很幸福,唔,想想都嫉妒。”说着,夙柳柳睁开眼睛求证的看着夙骏驰,“哥哥,你要是有了嫂嫂,是不是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夙柳柳那舔唇的动作让夙骏驰心中一紧一热,还没待他察觉出自己的异变,夙柳柳的话直接让他拿着汤匙的手僵住了。 垂眸掩去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随即抬眸看向夙柳柳,“好了,贪心的丫头,哥哥一定会疼你一辈子的,不要整天想些有的别的,乖乖吃了粥再说。”说着,一汤匙的清粥又送到了那玫瑰色的唇瓣边。 “人家哪有贪心。”不满的撇了撇嘴,夙柳柳乖乖的张开了嘴喝了粥。 接下来的是一阵沉默,除了夙柳柳喝粥的声音,什么也没有,很快,一碗粥转瞬间就见了底。 “哥哥将碗送去厨房,顺便再去拿些伤药,你乖乖的,不要乱动,哥哥等下就回来。”站起身,夙骏驰摸了摸夙柳柳的头,叮嘱着,随即转身向门边走去。 在夙骏驰离那门扉还有一米的时候,夙柳柳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师叔,他,还好吧。”简单的几个字,却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夙骏驰的步子因为夙柳柳的话一顿,那双子夜般的眸子更是在此刻闪过了一抹苦涩,掩去一切神色,夙骏驰转首淡笑的看向夙柳柳,安抚道:“师叔,没事,你务须担忧,好好休息。” 夙柳柳抿了抿嘴,还想问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问,开口道:“恩,哥哥你也回去休息吧,反正今天的药也已经换过了,你都好几天都没有休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伤药什么的明天再说,如果你不乖乖回去休息,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看着哥哥那憔悴的神色,夙柳柳眸中一片愧疚,怕哥哥不乖乖的去休息,最后,她直接用上了威胁。 夙骏驰本想开口拒绝,说他不需要休息,但看着夙柳柳那不可拒绝的神色,乖巧的点了点头,“恩,哥哥就听你的,你也要好好休息,哥哥就睡你隔壁,有什么事情,大声叫一下就可以了。” “好。”夙柳柳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对着夙骏驰摆了摆,眉眼含着笑,娇憨的看着夙骏驰。 夙骏驰也回之一笑,随即毫不犹豫的抬脚转身离去。 当夙骏驰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之后,夙柳柳眸中的笑意顿时消失殆尽,那被掩去的繁杂情绪又再一次的萦绕上了她的心头。 不知何时,月亮已经从柳梢头上爬到了半空中,那躺在床榻上始终无法入睡的夙柳柳终于决定不再折磨自己,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撑起自己的身子,随意的拿起一件衣裳披在了身上,向那门外走去。 深秋的夜,已经显露出了些许冬日的寒冷,院子里的些许树木已经枯萎。 夜风一啸而过,卷起那残落的枯黄色叶片在那半空中不停地的旋转着,旋转着,带着些许对深秋的留念,又带着些许对初冬的期盼,旋出了一支美丽的舞蹈。 漠视那炫丽的叶舞,夙柳柳轻推开了隔壁的那扇门。 屋子里除了些许透过窗棂洒进来的银光之外,一片漆黑。 刚一进屋子,一道黑色的身影就立刻闪到了她的面前,恭敬的对着她弯下了腰,“小公子。”这是鸣一对夙柳柳的尊称,即使知道她是女人,他依旧是这般的称呼她。 “恩,我只是想看看他,他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突发状况,伤口如何,有没有发烧什么的。”边说,夙柳柳边向那床榻边走去。 “主子一切安好。” “那就好,你先下去吧,我想呆一会。”夙柳柳对着鸣一摆了摆手,此刻,她已经坐到了床榻边。 “是。”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鸣一如来时一般又毫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房间内。 淡淡的银辉照在那妖冶的面庞之上,给他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感。 伸出玉手,轻轻的抚上了那抹朦胧,纤细的指尖一点一点的描绘着那坚毅的轮廓,那眉,那眸,那唇,一点一点的划过,指尖的温暖也一点一点的留在了那划过的每一寸肌肤上。 藏在暗夜里的凤目满是复杂,似心疼,似爱怜,似恼怒,似娇嗔,似幽怨,似爱意,又似伤痛,似恨意。 “你说,我到底该是爱你还是该恨你?”朱唇轻启,那带着无言情绪的话语从那玫瑰色的唇瓣中溢了出来。 轻轻的俯下身子,夙柳柳很是自然的趴在了那坚硬的胸膛之上,听着那‘噗通,噗通’的一声声心跳,心中那萦绕了一个下午的不安也渐渐的散了开去。 “你说,你傻不傻,我在你眼中就那般的没用吗,那个笨女人怎么可能真的能伤的了我,你说,你傻傻的站在那里让别人打是不是也太笨了一点,你什么变得那么好说话的,怎么没有见你哪一次乖乖的站着让我欺负的,你说,我都还没有来得及欺负你,你怎么就先让别人欺负了去。”那日的一幕幕,即使已经过去,但还如昨日发生的一般,历历在目,让她想忘都忘不掉,她无法磨灭那个男人那样坚挺的站着,笑看着她,任由别人那如铁一般的拳头一拳又一拳的落在他的身上,那血,如莲花一般开在了他的紫色衣锦上,也开在了她的心底。 “你真狡猾,明明是你一次又一次的伤我,却又在我决定放弃一切离开你的世界的时候,你又以这样的方式,再一次冲入了我的视线,我的世界,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那天说了,你的命是我的了,除了我,别人不可以取你的性命,所以,从此以后,你一定不要再这么傻了,你不是说你有要保护的东西吗,怎么可以这么的不爱惜自己,你忘了你要保护的东西了吗,如果你没有了生命,那么,你要保护的东西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夙柳柳的心不自觉的开始酸涩,你明明有要保护的东西,现在又为我如此,这究竟算什么? 闭上眸子,掩去那里面的点点酸涩,夙柳柳不再说话,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趴在那带着丝丝暖意的胸膛之上。 而此刻,门外的走廊上不远处正站着一抹青色的身影,眸带酸涩的看着这间房间的房门,任由那寒凉的秋风打在他的身上。 不知不觉间,带着丝丝凉意的晨光代替了那一片漆黑的夜幕。 一抹青色的身影踩着这带着凉意的晨光行走在那幽暗的长廊里,淡雅如兰的面庞看不出任何的情绪,那双子夜般的眸子比这长廊还要幽暗,然而,当他站在某间房门前的时候,子夜般的眸子褪去了那浓深的幽暗,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暖色和一抹不被察觉的酸涩。 轻柔的推开眼前的门,不远处那抹半趴的懒散身影就这样映入了眼帘。 虽然,夙骏驰的动作已经很轻,但依旧惊动了那酣然入睡的人儿,迷糊的夙柳柳听着这响动顿时浑身紧绷,紧闭的眸子嗖的一下子睁了开来,并带着犀利的目光向门前射去,但那抹青色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时候,僵硬的身子顿时变得柔软,犀利的目光更是被那迷糊给代替。 不满的动了动身子,将螓首往那柔软的靠枕里埋了埋,继续酣然入睡,她半夜才回来,能不睡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娘的心思 不满的动了动身子,将螓首往那柔软的靠枕里埋了埋,继续酣然入睡,她半夜才回来,能不睡么! 夙柳柳这一系列的转变丝毫不落的落入了夙骏驰的眼中,看着妹妹因为看到自己而恢复迷糊,他的心里很是开心,但同时也疑惑妹妹的那抹警惕,那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那更像是一种本能,而他的妹妹,十五年来一直都傻傻的,这种本能是从哪里来的,突然之间,他发觉他一直以来认为自己最了解的妹妹突然之间变得有些陌生,有些让他无法料及。 但不管如何,她还是他放在心底宠爱了十五年的妹妹,即使,现在有些情感开始改变,但是,她仍然是他心中的最重。 几步上前,随意的坐在了那床榻边,一双眸子更是泛着宠溺的看着那埋在锦被里几乎看不见螓首的人儿。 看了片刻,夙骏驰伸手将那锦被给往下扯了扯,“小妹,哥哥要给你换药了。” “恩。”也不知道夙柳柳到底听没听清楚夙骏驰的话,就那样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 “小懒猫。”夙骏驰揉了揉夙柳柳那有些乱糟糟的发顶,随即径自的动起了手,他这个妹妹最爱睡到日上三竿,所以,他从没指望能在这样一个泛着凉意的清晨叫醒她。 扯了扯丝被,将丝被拉至腰间,动作娴熟的褪下那裹着那妙曼身躯的白色里衣,裹着绷带的白皙颈背就那样呈现在了夙骏驰的面前,看着那袭嫩白,夙骏驰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暗了暗眸子,将那趴在床榻上的人给拉了起来搂到了怀里,然后迅速的解下绷带,将带来的伤药撒在那伤口上,再迅速的缠上绷带,穿上里衣,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 而那酣睡的人儿仿似对周身的一切都不自知一般,就那样任由着对方摆弄,甚至还往那温暖的怀里钻了钻,如一只小猫一般,刹是可爱。 看着如此的夙柳柳,夙骏驰突然之间舍不得将怀中的人儿给放下来,但却又怕她着凉,怕她睡得不舒服,抿了抿嘴,思绪翻转间,夙骏驰拉起那锦被搂着怀中的人儿一起睡了下去。 垂首看着怀中那酣睡的人儿,夙骏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那抹娇颜,抚过那眉,那鼻,最后停留在了那张玫瑰色的红唇上,一股带着陌生情绪的电流从那指间传入了心底,那双看着怀中之人的眸子也在此刻闪过一抹火热和一抹无法言语的痛色。 柳柳,如果,如果哥哥能这样搂着你一辈子该有多好,哥哥知道,这不可能,哥哥不求别的,只求,能护你一生一世,哪怕只是站在一边守候,都已足矣。 眼睑垂下,尖细的下巴靠着那暖色的发顶,呼吸间竟是那独特的女儿香,在这独特的香味中,夙骏驰带着满足的笑进入了梦乡,他又何尝不是一夜没睡。 一阵阵饥饿感将夙柳柳从梦中给拉了回来,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眸子,就感觉到了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温暖,感受着手掌下的柔软,夙柳柳的身子一僵,顿时,嗖的一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那受伤的右臂。 当看见那抹近在眼前的容颜之时,夙柳柳惊呼出声,“哥哥???” 夙骏驰的眸子在这声惊呼之中睁了开来,当看见映出红色血莲的白色里衣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随即迅速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顺手就拿起一边的伤药和绷带,一边伸手去解那白色里衣,一边开口责备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你看看,伤口又裂开了,你这样,什么时候伤口才能痊愈。” “我又不是故意的???”听着夙骏驰的责备,夙柳柳垂下来头,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到身边有个人,有些惊讶而已。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下次注意点,别这么鲁莽。”夙骏驰轻叹了一声,责备的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看着那低着头的身影,夙骏驰的眸中闪过一丝狼狈,迅速的为对方换上药和干净的绷带,随即若无其事的下了床,“饿了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你自己起来梳洗一下。”丢下一句话就转身向外走去,此时此刻,他没有勇气去看那双清亮的眸子,他怕泄露那眸中的情绪,她喜欢的该是师叔,而他,不想成为她的负担,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她的哥哥,有些事情是世俗所不容的,所以,他一个人承担就好。 看着哥哥急急离开的身影,夙柳柳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问号,为什么觉得哥哥有些奇怪,是她反应过度吓到哥哥了吗,可是,任谁一觉醒来身边多了一个人都会惊讶的好不好,怎么办,哥哥好像有些不对,要不等下道个歉,再讨好一下。 带着疑惑的思绪,夙柳柳穿戴好了衣衫,随即走到门前打开了那扇隔绝外面世界的门。 突如其来的阳光有些刺眼,本能的,夙柳柳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挡在了眼前,待适应了那光亮,夙柳柳才抬脚跨出门槛,跨进那长廊,而与此同时,隔壁的房门也推了开来,一抹紫红色的身影从那门内走了出来。 看着那满是风韵的熟悉面庞,夙柳柳的眸中闪过一丝暖意,一个‘娘’字从那喉中漫进了嘴里,却在到唇边的时候,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嘴角轻弯,带着一抹暖暖的笑,礼貌性的开口问好道:“伯母。” 路云霞在夙柳柳看到她的同时也看到了对方,只不过,相对于对方眸中的清纯暖意,她的眸中是一闪而过的复杂与犀利。 “孩子,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有,昨儿个就听说你醒了,但是怕你刚醒虚弱,所以伯母就没有来看你,本来准备今天来看你的,正巧现在碰到了,咱们聊聊可好?”看着像是询问的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 感受着路云霞的施压,夙柳柳垂下了眼睑,掩去了眸中的一抹痛色,有些被她遗忘的东西,在此刻又重新闪入了脑中,现在的娘好陌生,而究其缘由,只是因为娘不知道自己是她的女儿,所以,当她不再是那个傻傻的夙柳柳的时候,那些温暖都将不会再属于自己,而她也不该奢求,不是吗? “好。”沉默了片刻,夙柳柳再次抬眸,眸中依旧是那不变的清纯暖意。 “就去那亭子吧,多晒晒太阳,对你身体好。”丢下一句话,路云霞一甩衣袖率先向那长廊外不远处的亭子走去。 复杂的看了一眼路云霞远去的背影,夙柳柳抿了抿嘴,掩去眸中的情绪,抬脚跟了上去。 路云霞招了一个丫鬟送来了一壶茶,随即很是安然的坐在了凉亭之中,而夙柳柳也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此刻,对面的那个女人不是那个疼爱自己的娘亲,只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又或者是哥哥的娘亲。 理了理衣摆,夙柳柳淡定的看向路云霞,径自的倒了一杯茶,端到嘴边轻抿了一口,随即开口道:“不知伯母想谈什么?” 路云霞没有看向夙柳柳,而是看向那不知名的远处,“驰儿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子如此好过,除了他的妹妹???”叹息的声音显得有些悠远。 闻言,夙柳柳抚着那杯沿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摩挲的动作,凤目变得有些幽暗,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对于路云霞的话,仿若未闻一般。 “你是第一个让他如此关注的异性,本来我是该高兴的,可是???”说到这里,路云霞突然转过了眸子,眼眸中是从未有过的犀利,“可是,你却和你的师叔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而你那师叔为你不顾生命,你们之间该是有感情的,所以???” “所以???”夙柳柳挑了挑眉梢,重复了一下,眉眼间带着丝丝的邪意,让那清秀的面庞顿时间生出了股异样的光彩。 “所以???”看着浑身散发着慵懒气息的夙柳柳,路云霞突然之间说不出接下去的话,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看上去很是无害的少女居然散发出了那股她曾经在主子身上看到的那种气息,那种仅一眼,就可以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所以???”夙柳柳端起了杯子放在了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借着喝茶的动作,眼眸在瞬间垂下,掩下看了那一抹复杂。 “所以,我希望你能断了我儿子的那一份心思。”说到这里,路云霞突地从那石椅上站了起来,浑身上下顿时散发出了一股凛冽的气息,很是盛气凌人。 “心思?什么心思?”夙柳柳也从石椅上站了起来,毫不畏惧的抬眸看向那凛冽的眸子,只是她眸中的清冷下掩藏了一抹深深的疑惑,心思,哥哥对她能有什么心思。 “不要跟我装傻,我家驰儿什么时候那么细心的照顾一个人,甚至连帮你拔箭换药换衣服都亲自动手,男女有别,你和驰儿如此,你们的关系又怎么会寻常,而你,又和你的师叔暧昧不清,我最见不得水性杨花的女子,两者你选谁我都没有意见,但是,只能择其一,不可脚踏两只船,否则???” “脚踏两只船?”听着这骇人的言语,夙柳柳突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脚踏两只船,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哥哥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是妹妹好不好,娘亲这都是想的什么,这一笑,夙柳柳周身的气息立刻恢复了温暖,她突然间觉得,此刻那个严肃的娘亲很是可爱,不管她对待自己的态度如何,但至少,她知道,娘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哥哥,这样就够了,哥哥能有这样的一个娘亲爱他疼他,她也就放心了。 “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对于夙柳柳突如其来的笑容,路云霞顿时间有些发窘,她有说错什么吗? “娘,师弟,你们怎么跑到那里去了。”就在路云霞话落的瞬间,不远处的走廊里传来了夙骏驰的叫喊声。 夙柳柳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端着盘子的夙骏驰,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随即转眸看向身边脸色有些不佳的路云霞,道:“伯母,你多想了,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所以,你不用担心,你所说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说罢,送上了一个纯纯的笑,随即转身向那走廊而去,边走边开口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叫道:“哥哥,你给我拿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这么远就闻到了香味。”说完之后,夙柳柳故意回头对着身后站在亭子里的路云霞甜甜的一笑,如预料中的一般,她看到了对方那错愕的表情,她是故意喊出那声哥哥的,至于对方会不会想到其中的缘由那就不自知了。 “慢一点,小心摔着。”看着一蹦一跳蹦过来的夙柳柳,夙骏驰带着宠溺的责备出声,就在夙柳柳到他面前的那一瞬间,他习惯性的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繁乱的衣摆和那有些缭乱的发丝,并在那翘鼻上轻轻的刮了一下,“都说过让你多爱惜自己一点,又不听了,这肩膀的伤还没有好呢,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人家这不是没事嘛。”不满的瞪了夙骏驰一眼,随即伸手欲掀那被夙骏驰端着的汤蛊。 ‘啪’的一下,夙骏驰的手打在了夙柳柳那伸出的手上,“小馋猫,烫,等哥哥吹凉了再给你。”说着,顺势就拉起夙柳柳的手欲转身向房内走去,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待他回眸,那亭中早已经没有了娘亲的身影。 而此刻的路云霞正心神恍惚的走向了自己的院子,驰儿对那女子的动作是那般的熟悉,就像他一直对柳柳的动作,可是,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女儿,一定是错觉,是自己的错觉,明明长得不一样,声音也不一样,可是那回应驰儿的动作却和柳柳如出一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那女子是柳柳的话,那么,她和主子,和主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药浴解毒 而此刻的路云霞正心神恍惚的走向了自己的院子,驰儿对那女子的动作是那般的熟悉,就像他一直对柳柳的动作,可是,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女儿,一定是错觉,是自己的错觉,明明长得不一样,声音也不一样,可是那回应驰儿的动作却和柳柳如出一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那女子是柳柳的话,那么,她和主子,和主子??? 一天的时间眨眼间转瞬即逝,此刻,那弯弯的月牙儿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高高的挂在那漆黑的夜空之中。 坐在明凰床榻边的夙柳柳深深的感叹了一下:这暗卫的办事效率实在是太高了,仅是一天一夜,药方上的药材就已经找齐了,并送到了她的面前。有自己的势力就是不一样,她还真有点羡慕了。 微弱的琉璃灯光轻轻的摇曳着,给床榻上的人蒙上了一丝朦胧的雾感。 透过那朦胧,夙柳柳将视线停留在了那张妖冶的面庞之上,伸出芊芊玉手,怜爱的抚上那妖异的面庞,眸中一片复杂,这两日,她想了很多,她是想一笔勾销的离开,可是,她真的能那样洒脱的离开吗,能吗?她不知道。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没有下那城墙救我于千万军马之中,那样,我就不用纠结了,不是吗?为什么,你连昏迷都要牵扯着我的心?” “你总是说我是你的玩具,怎么样,现在这模样,谁是谁的玩具,你有点自觉了没有。”说着说着,夙柳柳突然使劲的捏了捏明凰的脸颊,直到那有些苍白的脸颊变得红润,她才停止了那虐待的动作,她真的很不想承认,她是心疼他脸上的那抹苍白,她只是想让那抹苍白变得红润一点。 与此同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夙柳柳这才停止她那有些孩子气的动作,重新正襟危坐在床边,开口道:“进来。” 下一瞬间,几个黑衣人一起提着装满水的木桶走进了房里。 待木桶放定之后,除了鸣一,所有的人又都退了出去。 “小公子,药材全部在这里,你要的银针也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敬请吩咐。”鸣一半弯着身子,恭敬的对着夙柳柳抱拳禀报道。 “我不是你主子,你不需要这样。”看着每一次都对自己态度卑谦的鸣一,夙柳柳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随即起身走到那冒着热气的木桶边,从一边的药材中挑出了几样扔了进去,水顿时变得沸腾,片刻之后,夙柳柳又扔了几样药材进去,那沸腾逐渐变得平静,但依旧冒着热气。 蜷起衣袖,将手臂放入那加了药材的水中,拭了拭温度,随即开口对着站在一边的鸣一道:“将你主子扶起来,脱了衣服,将他放进去,半倚在木桶上就好。” 说完之后,夙柳柳就拿起一边的银针开始摆弄。 当夙柳柳将银针在一味药材上滚过之后,抬眸向明凰的方向看去之时,只见此刻的明凰已经被脱的裸露出了胸膛,而鸣一正准备脱他的亵裤。 见此,夙柳柳一阵咳嗽,“咳???咳???那个,裤子就不用脱了,这样就可以了。%&*";”幸好,幸好她及时抬头了,不然,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这鸣一是不是也太乖了一点,让他脱衣服就给她脱的一件不剩,唔,想起那亵裤下的风光,夙柳柳的脸上忍不住染上了些许的红晕,真是该死,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想些有的没的。 夙柳柳的及时出声阻止了鸣一的动作,在夙柳柳看不到的地方,鸣一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心里也对着昏迷的主子抱歉到:主子,不是做属下的不帮你,实在是,这女主子太机灵了一点,本来想给主子来个坦诚相对,这样女主子就必须要负责了,这下可泡汤了,都怪自己动作不够快,主子恕罪啊。 要是夙柳柳知道鸣一心中的想法,铁定要气晕过去,果然什么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腹黑的主子专养一些腹黑的手下。 “是。”鸣一恭敬了应了一声,随即将自家半裸胸膛的主子给放进了那冒着热气的木桶里。 待明凰半倚在木桶壁上的时候,夙柳柳又丢了几味药材进去。 “你先出去吧,将剩下的药材拿去煎成药,等我叫你的时候,再给我送来,还有,别让人进来。”一边拨弄着药材,一边对着鸣一吩咐道。 “是。”丢下一个字,鸣一消失在了房间内。 素手在那看不出颜色的水中搅了搅,随即收回手,放到自己的腰间,轻轻一勾,那白色的腰带瞬间滑落在地,解开束缚着哪曼妙身躯的白衣,随手往一边的屏风上一搭,穿着白色的里衣,夙柳柳毫不犹豫的抬脚踏进那看不出颜色的水中。 一个抬眸,那有些苍白的妖异容颜再一次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眸光不自觉的暗了暗,心也不自觉的颤了颤,这个男人,她该拿他如何。 撇开眸光,看向耷拉在木桶边的银针,思绪流转,那镶嵌在布袋上的银针瞬间夹在了那白皙的玉指间,手腕转动,不消片刻,那根根银针就全部扎在了那半入水中的胸膛之上,在银针入那胸膛之时,本是银色的银针在瞬间变成了黑色。 看着变黑的银针,夙柳柳脸上一片冷意,她之所以这种银针药浴法,那是因为这样解毒不但能根除毒素,而且速度快,她希望他少受些折磨。 手腕再一次飞转,那黑色的银针又再一次回到了那玉指间,下一秒就落进了浴桶外的一盆清水之中。 再一抹银针,新的一轮银针又再一次扎上了那半入水中的胸膛之上,银针又再一次的变黑,只不过,变黑的速度比上一次要慢一些。 就这样,周而复始的扎银针,拔银针,直到那银针不再是黑色,夙柳柳才停止这扎银针的动作,从开始到现在,这样的动作已经不知道周而复始了多少次,只见那白色的身影微微的颤了颤,白皙的额头之上满是汗渍,而那右肩之上的白色里衣早在不自觉间就已经开满了血莲,很明显,她的伤口早在她冠上内力扎银针的时候一点一点的撕裂了开来,但她却没有丝毫的在乎。 扶着浴桶的边缘,夙柳柳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她需要休息一下。 “鸣一。”因为内力消耗太多,夙柳柳此刻显得有些无力,但是她的话落下的同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如期而至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当鸣一看见那半靠在桶边,红了半边身子的人儿之时,眸中闪过一片担忧,“小公子???” “我没事,去将药端来,给你主子喂下,我歇一会就好。”夙柳柳没有动,依旧坐在桶里,只是抬手对着身后的鸣一挥了挥手,她要确认他完好,她才会离开。 看着夙柳柳,鸣一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最终道了一句:“好。”随即消失在了房内。 不消片刻,鸣一就端着药碗出现在了浴桶边。 夙柳柳抬眸看了鸣一一眼,淡然道:“给他喝下。” “是。”应了一声,鸣一走到明凰的身边,拿起汤匙将药碗里的药汁慢慢的舀进明凰的嘴里,然而,反复的试了几次,那药汁却总是从那微抿的唇中淌了出来,半点都没有进入那薄唇之中。 鸣一转眸,有些为难的看向那靠在桶边的人儿。 而夙柳柳也在同时看到了这个场景,叹息了一口气,坐起身子,开口道:“给我吧,我来喂,你先出去。” “是。”鸣一恭敬的将药丸奉上,随即目不斜视的消失在了房间里。 夙柳柳穿着湿嗒嗒的衣服站起了身子,慢慢的走向那对面靠在桶壁上的人,“你真是???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湿透的里衣贴着那妙曼的身躯,里面那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春光无限,只是,此刻却没有人去欣赏。 一个晕眩,夙柳柳倒向了那半裸的胸膛,急急的稳住那端着药碗的手,身子不自觉的撞上了那半裸的胸膛,有些苍白的脸庞更是就那样毫无预兆的贴了上去,因为她这一撞,明凰左肩上的伤口也在此刻撕裂了开来,朵朵血莲开在了那白色的绷带之上。 晕眩过后,看着自己手中完好的药碗,夙柳柳松了一口气,虽然撒了可以再熬,但是却没有现在服用来的药效要好。 感觉到脸庞上的一片滑润,夙柳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此刻正靠在那半裸的胸膛之上,顿时,白皙的脸庞上染上了点点红晕,暗自庆幸,幸好这个家伙昏迷着,要不然,铁定又要戏弄自己,说自己投怀送抱了。 用那只空着的手抵住对方那滑润的胸膛,掌下顿时一片火热,但她不能拿开,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一个垂眸,那左肩上的点点红晕入了她的眼帘,眸中闪过一抹心疼,随即将药碗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喝了一口,早点喂完药,早点给他上药换绷带,这伤口还是不要染水的好,关心某人的某人完全忘了自己的右肩此刻也如对方的左肩一般,满是红晕。 懊恼的瞪了一眼那闭着眼睛的妖异人儿,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连喝个药都要她喂。 尽管懊恼,但她却依旧毫不迟疑的俯下身子,那沾着药汁的红唇就那样慢慢的慢慢的贴上了那恢复红润的薄唇,而喂药的某人,完全没有发现,那在她身下的人儿此刻搭在桶边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一下。 两片柔软带着浓浓的药香就那样靠在了一起,一股电流在此刻袭向了夙柳柳的全身,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不带任何反面情绪的吻上他,慢慢的将药汁一点一点的过度到对方的嘴,那空着的手更是伸到那裸露胸膛的背后,在喂药的同时轻轻的拍着对方的背,让那药汁更好的顺着对方的喉咙流入胃中。 喂完一口,不舍的离开那温润的唇,再喝一口,再一次贴了上去,一口又一口,一次又一次,药碗里的药很快就见了底。 喂完最后一口药,夙柳柳有些不舍的离开那温润的唇,当看到那残留在薄唇上的药汁之时,夙柳柳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轻轻一舔,将那药汁给卷进了自己的嘴里,砸了咂嘴,像一只偷腥的小猫一般,眯了眯眼睛。 双手抵着对方的胸膛,刚要起身,一股力量拦腰将她给压制了下去,而那刚刚离开的薄唇在不期然间带着残留的药香突然间压上了她那玫瑰色的红唇。 一时间,摸不清状况的夙柳柳顿时睁大了眼眸,一双水眸中满是错愕,这是什么情况。 微张的嘴,使得对方更好的侵略城池,灵动的舌不停的追逐着嬉戏着,直到两人都无法呼吸之时,明凰才好心的放开了那被自己吻得有些红肿的唇。 “呵呵???”低沉而嘶哑的笑声从那薄唇中溢出,明凰爱怜的看着那个还没有恢复状态的某人,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颊,戏谑道:“素素,这是回礼,刚刚你亲了我,现在我也亲了你,算是扯平了。” “你醒了???”夙柳柳有些目瞪的开口说道。 “醒了,素素。”明凰毫不掩饰眸中的情愫,就那样深情的看着怀中的小女人,还能看见她,真好。 看着明凰眸中的深情,夙柳柳心中一颤,他醒了,不是该再昏睡一天再醒吗,怎么这么快。 垂下眸子,不去看那眸中的深情,她怕自己沦陷,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醒得这么快,但是,既然醒了,就没有她的事了,他们之间,谁也不欠谁了。 “醒了就好,也不枉费我大半夜的功夫,你再泡半个时辰起来吧。”不似之前对着昏迷的他的哀叹,幽怨与小小的孩子气,此刻的夙柳柳又再度的恢复了那独属于她的冷漠。 轻轻的推攮着明凰,夙柳柳企图起身离开,但因为此刻的身子虚弱,却挣不开半分。 “素素,陪我一起。”明凰无视对方的抗拒,不但不松手,却越搂越紧,他不要放开她,不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素素,别走 “素素,陪我一起。%&*";”明凰无视对方的抗拒,不但不松手,却越搂越紧,他不要放开她,不要。 “放开我,你已经没事了,还拽着我做什么。”知道自己抵不过对方的力气,夙柳柳不再挣扎,但是语气却不是很好。 “素素,你还在生气,不要生气好不好。”双手挟制住对方双臂,明凰眸带愧疚的看着夙柳柳。 “我没有生气,放开我,你不是嫌我脏的吗,做什么还抱着我。”夙柳柳嘴角微勾,带着讽刺的意味,开口说道,只是那半垂的眸子却满是痛色,她知道自己像一只刺猬,可是,看着苏醒的他,她总是会不自觉的如此,这是一种本能的保护,她,不想再为他心伤。 “素素你打我吧,那天是我气昏了头,我看见你跨坐在别的男人的身上,那样亲密,我一时气昏了头,我在吃醋,素素,我不喜欢看见你和别的男人那么亲近,素素,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受伤,是我害你被抓,素素,你打我吧,想怎么打都行,要是还不行,你就杀了我,这样你该消气了吗?”脑中回放着那之前战场上的一幕又一幕,既然有些东西已经撕去了薄膜,那么他也不需要再掩饰,边说,明凰边拿着夙柳柳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打去,更是对着自己左肩上的伤口处打去,那本就染红的白色绷带因为这一动作,变得更加的红艳。 看着那不断变红的绷带,夙柳柳气的抬眸瞪向那个抓着自己手的人,“你疯了吗,想废掉你的胳膊吗?”一边怒吼,一边用力的缩回自己的手。 “那素素不要生气好不好,好不好。”摇晃着夙柳柳的手,明凰此刻像一个耍赖的小孩子一般,讨好的看着夙柳柳。 夙柳柳板着脸看着明凰,看着他那孩子气的模样,又忍不住想笑,但却始终忍着没有笑出声。 “好了,不要闹了,我很累,睡会,帮你解了半夜的毒,总不能不让睡觉吧,有什么等明天再说。”说着,夙柳柳乖巧的趴在了那半裸的胸膛之上,她内力虚耗严重,再不休息,她怕自己会倒下去。 “好。”看着夙柳柳的动作,他知道,她这是答应留下来陪自己了,看着那有些苍白的脸和染红的右肩,明凰眸中闪过一抹心疼的懊恼,轻轻的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即靠向桶边,也闭上了眼睛。 刚刚,他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强行的醒了过来,现在,身体内的气流也有些不稳定,也需要休息。 就这样,那相偎的两人靠在那浴桶边昏睡了过去。 微弱的灯光下,一个衣衫尽湿的女子靠在那半裸胸膛的妖异男子身上,那男子,一手搂住那女子,一手搭在桶边上,那画面,很是暧昧,也很是和美,在无形之中透露出了一股淡淡的温馨。 当明凰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那飘逸的帷幔,一个激灵,他顿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素素···”本能的焦急叫出了口,想都都不想就从床榻上下了地,因为起的太突然,所以站起来的那一刻,脚步显得有些啷镗。 “主子。”这个时候,鸣一及时的出现,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身影。 “素素呢?”明凰一把抓住鸣一的臂膀,开口问道。 “主子,你先躺下,小公子在隔壁养伤,小公子说,你醒来就让我去叫他,所以,主子,你先躺下。”鸣一在心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样失态的主子,还真是不多见。 一听夙柳柳还在,明凰顿时放下了心随即乖乖的躺回了床上。 “我昏睡了多久,从那日药浴过后。”想了想,明凰问出了口。 “两日。”鸣一恭敬的应答道。 两日?看来,自己那日强行醒来,有了后遗症,多昏睡了一日,不过,没关系,只要素素还在,就好。 “恩,去叫她吧。”明凰对着鸣一挥了挥手,“别说我醒了,就说我有苏醒的迹象,让她来瞧瞧。”暗了暗眸子,明凰对着鸣一吩咐道,他想知道,素素是不是真的那么狠心。 “是,主子。”说着,鸣一转瞬间消失在了房内。 而此刻,夙柳柳正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发着呆,她不想总是闷在房间里,那样太难受,但因为受伤又不能出去乱跑,最后,她只好无奈的呆在这凉亭里,一愣一愣的看着那院子里枯萎的大树。 至于哥哥,不知什么原因被爹爹给叫走了,已经一日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了,想起哥哥那溺爱的容颜,夙柳柳的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有哥哥真好,虽然,她不是他的妹妹,但她却真实的感受到了那份对妹妹无私的爱,再等等吧,在她伤好离开之前,就让她再奢求一下,贪图那点点不属于她的温暖吧。 “小公子,主子刚刚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要醒了,请小公子去看一下。”就在夙柳柳盯着那飘散在半空中的落叶看的时候,鸣一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并恭敬的禀告道。 “动了一下?”眸光微转,夙柳柳转眸看向那个站在自己身后的黑色身影。 “是,动了一下,又没有动静了,请小公子去看一下。”鸣一低垂着头,以此来掩盖他眸中的情绪。 “恩,可能是要醒了吧,我去看看。”夙柳柳站起身,对着鸣一挥了挥手,随即抬脚向明凰所在的屋子而去。 她就说他那日怎么会提前一天醒来,原来这醒来的代价竟是又昏睡两日,甚至是不止,她那日在浴桶里醒来,就发现他昏睡了过去,且气息有些紊乱,她就知道这个家伙是强行醒来,随即她给他扎了几针,稳住他体内的气流,至于他何时醒来,她也没有把握了,不过,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已经没事了,最多就是多睡几日而已。 轻推开门,夙柳柳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边,随意的坐在床榻边,玉手伸进那丝被之中,握住那皓腕,把起了脉,见脉象很是平稳,舒了一口气。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的不安生,做什么要强行的醒来,你是在整你自己,还是在整我。”看着那双紧闭的桃花眸子,夙柳柳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即在那床榻边坐了下来,并将手伸进那锦被之中,摸上了那皓腕,在仔细查探了一下那比前两日更稳定一些的脉搏之后,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看来最多一日就该醒来了,那个时候,也是她该离去的时候了。 抬眸看向那张安逸的面庞,夙柳柳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涩滋味,芊芊玉手很是自然的抚上了那已经变得有些红润的面庞,“如果那日我没有去璟王府该有多好,那样,我就不会遇见你了,你说,我们的相遇究竟是对还是错。” 摩挲了几下那妖冶的面庞,夙柳柳突然间缩回了手,随即转身不再看向那面庞,而是看着对面那扇紧闭的门。 脸上的温度骤然失去,明凰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抓,不过却生生的抑制住了,他想知道他的素素究竟在想些什么,不该相遇吗?其实他也不知道,因为自从他们相遇,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伤害她,如果可以,他想好好的疼她,不想伤她半分,但如今伤害已经造成,现在再去疼爱,是否还来得及? “你说过,你有要保护的东西,既然如此,你那日不该豁出性命去救我,又或者,那只是你的另一个计策,你不是说我水性杨花吗,不是说我脏吗,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不顾生命,值得吗?”一双芊芊玉手相互摩挲着,清冷的水眸中是一片难言的酸涩。 “其实,在那之前我是恨你的,又或者说,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找你报仇,因为,没有谁在伤害了我之后,还可以安然无恙的活着的,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不管这一次你救我是为的什么,是真心也好,是算计也好,我只当它是还你之前对我造成伤害欠下的那笔帐,从此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萧郎是路人。”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夙柳柳站起了身子,欲向外走去,却在起身的那一刻,手被另一只手给紧紧的握在了手心之中,而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握,夙柳柳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没有回眸,也没有责备,就那样保持着面朝那门扉的动作。 对于一个迷恋医术的人来说,脉搏只要有点点的异常,就会察觉到,在她摸上他手腕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再加上她摸他脸庞的那一刻带来的微微颤栗,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足以说明一切。 她不知道他明明醒来却装作未醒是何用意,但是她却在这一刻下了一个决定,她不要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因为她感觉他的每一步都在算计,她喜欢简单的事情,所以,对于这种算计,她要敬而远之。 “不要走,素素。”一个用力,明凰将那站着的身影给猛的一拉拉进了怀里,并紧紧的搂住,那力度,仿似要将对方给揉进血液里一般。 “不走,又如何?留下来,让你继续伤害我?”轻弯起嘴角,夙柳柳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可不可以不要再对她温柔,她受不起这温柔的陷阱。 “不,素素,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明凰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他不敢放手,他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消失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他不要这样,不要。 “没有怎样,没有伤害我,还是没有要继续伤害我。” “不是的,素素。”一个翻身,明凰将怀中的人给压倒在了床榻之上,顿时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就那样面对着面,眼眸对着眼眸,一双眸子满是难言的情愫,一双眸子满是伪装的清冷,就那样相撞在了一切,也撞进了彼此的心底。 “放了我吧,我们谁也不欠谁是不是,明凰,我只是你的玩具,你这般又为的哪何,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爱上了我,爱上了你的玩具,这理由很荒唐。” “是,我爱上了你,爱上了自己的玩具,而这理由就是这么的荒唐,所以,素素,不要走,留在我身边,让我爱你。”说着,明凰低下了头,吻上了那玫瑰色的红唇,他不想再从她的口中听到任何他不喜欢的话,他不要。爱就爱了,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他要她,当她成为了他的人,她就不会离开了,就不会离开了。 听闻明凰的话,夙柳柳惊秫了,呆愣了,他居然承认了,承认他爱她,这怎么可能? 因为呆愣而半张的嘴正好给了明凰可趁之机,只见他毫不犹豫的攻略城池,那修长的大手更是毫不客气的伸进了那白色的衣锦之内,摸上了那盈盈一握的细腰,那吻显得有些急切,仿似在惧怕什么一般。 湿润的吻吻过那唇,在不能呼吸之时又移到了一边那小巧的耳坠之上,不满对方的呆愣,明凰突然开口咬了一下。 “恩···”这一咬回归了夙柳柳的思绪,更是让她不自觉的轻哼出声,只是那声音在此刻显得有些暧昧。 夙柳柳只感觉有一股陌生的电流从耳坠之处袭满了全身,一抹红晕在此刻袭上了那白皙的面庞。 “给我下来,不要这样,给我下来。”伸出玉手,推囊着压在身上的人,她不要和他这样,此刻,她的心有些乱,她无法再像以前那般冷漠的对待这一切。 “不要,素素,乖,让我亲亲。”明凰伸手制住了那双乱动的小手,更是伸出舌尖流连在那小巧的耳坠之上,他好喜欢素素这可爱的反应。 “不要,你不是说你有相护之人吗,你这样对我,又是为的哪般。”夙柳柳挣扎着,她不要这样。 “素素是在吃醋是不是···”听闻夙柳柳的话,明凰不但不生气,反而嗤笑出声,那低沉的笑声很是悦耳,更是骚动了夙柳柳那一颗本就摇摆不定的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无法承受的真相 “素素是在吃醋是不是···”听闻夙柳柳的话,明凰不但不生气,反而嗤笑出声,那低沉的笑声很是悦耳,更是骚动了夙柳柳那一颗本就摇摆不定的心。i^ “放开我,我要回房,让开,我师兄等下来见不到我,会着急的。” 虽想过要此刻要了她,但怕吓着她,他只是戏弄一下,但当他听到她那一声师兄之时,刚刚稳住的理智立刻又消散了开去。 “看来素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那么,我就让你知道一下,到底谁才该是你放在心尖上的人。”说着,那吻如暴风雨一般席卷了那白皙的玉颈,一路向下,那白色的衣锦早在拉扯之间已经变得松垮,如雨点的吻带着火热从那脖颈处蔓延到锁骨之上,就在明凰准备张口咬上那性感的锁骨之时,门口传来的‘钪铛’一声,顿时打断了屋子里的一切。 吻的入迷的明凰和在挣扎间差点迷失的夙柳柳同时转眸看向那响声之处,只见那不远处的地上是一蛊摔碎的汤蛊,还有那汤蛊的旁边站着的一抹满脸不可置信的青色身影。 看见那身影,明凰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在了露出了些许肌肤的夙柳柳的身上。 而夙柳柳的第一个动作则是要起身,但是因为被明凰压着,她无法从床榻上坐起来。 无法起身的夙柳柳很是着急的推囊着明凰,“让开,我要起来。” 夙柳柳的挣扎不但没有让明凰松开她,反而是更用力的将她给楼进了怀里,而他的眸子则是带着不可违逆的目光看向夙骏驰,他很疼爱这个师侄,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相让的。 听到夙柳柳的声音,夙骏驰从那震惊中反应了过来,眸中闪过一丝酸涩,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随即有些狼狈的转身跑了开去,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发现,他不能接受自己看着小妹那样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即使,那个人是他敬爱的师叔也不行。 “哥哥···”看着跑开的夙骏驰,夙柳柳急急的本能的叫喊出声。 夙柳柳的这一声哥哥让明凰一怔,有些被他遗忘的东西在此刻袭上了他的脑海,也就是因为这个一怔,夙柳柳很是轻易的就从他的怀中挣脱了出来,随意拉扯了一下衣服就向门外追去,当明凰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子里早已经没有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抿了抿嘴,明凰眸带复杂的开口道:“鸣一。” “属下在。”随着明凰的话音落下,一个黑色的身影半跪在了他的面前。 “前些日子让你派人查探关于小家伙的事情,你查了没有。”明凰的话中隐藏着些许连他自己都不自知的颤抖,他不希望事情的结果像他曾经预料过的那般,他希望那些都只是一个错觉,因为那怎么看怎么不可能,可却又在明明之中有着无尽的联系。 “鸣宆那边已经有了结果,大概再有两天就会送到这里。i^” “是吗?”明凰暗了暗眸子,随即对着鸣一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 “是。”应了一声,鸣一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房间里。 “哥哥···你等等我,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夙柳柳急急的追出门外,奈何总是追不上前方那抹疾步离开的身影,在跑过长廊,穿过拱门之时,她不得不大喊出声,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解释,她只是本能的不想哥哥难过,她没有错过哥哥眸中的那抹酸涩,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她不愿意在哥哥的眼眸里看到这样的情绪。 然而,她的呼唤并没有让前方的身影停步,眼见那身影就要消失在拐角,夙柳柳突地顿住脚步,由于惯性,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而她更是故意的将那刚刚愈合的右肩靠地,狠狠的砸了下去,顿时,那红色的血渍浸透了那白色衣锦。 “啊···”随着那摔倒的动作,是夙柳柳那一声凄惨的大吼。 还不待夙柳柳抬眸,下一秒,她就被抱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夙柳柳一个反手紧紧的抓住了那近在眼前的青色衣襟,螓首微仰,一双凤目里满是水滴,盈盈欲坠,“哥哥···” 夙骏驰眸带复杂的看着夙柳柳,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该走的远远的,可是,他无法忽视她的那一声惨叫,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无法忽视。 “哥哥···”夙柳柳很是委屈的嘟起了嘴,有些楚楚可怜的又叫了一声。 夙骏驰没有出声,就那样搂着夙柳柳,复杂的看着她,一时间,仿若一座雕塑一般。 “哥哥···我···”夙柳柳抿了抿嘴,她想解释,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什么都不要说,你没错。”夙骏驰伸出手按在了夙柳柳的嘴唇上,不让她说话,他什么也不想听,现在,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他不敢靠她太近,他怕自己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可是,他却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只因为她眸中的泪水和那染红的肩膀,他怎么舍得看她如此。 夙柳柳缩回一只手,附在了那贴在自己唇上的手,就那样紧紧的贴着,身子讨好的靠近了夙骏驰的怀里,就那样紧紧的依偎着,不言不语,只感受着这一份独有的温暖。 一时间,两人就那样相偎着,除了那秋风扫落叶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静默了片刻,夙骏驰首先开了口,他怎么舍得让她坐在这么凉的地上。 “地上凉,起来吧,就算你想让我停下,也不用真的摔裂伤口,伤在你身,疼在哥哥的心,答应哥哥,以后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要随便让自己受伤。”说话间,夙骏驰将夙柳柳从地上扶了起来。 夙骏驰的话让夙柳柳的心不自禁的一动,低垂着眸子,幽幽的声音从那口中朱唇中传了出来,“哥哥,如果,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妹妹,或者说,不是你原来的那个傻妹妹,而是另一个陌生人,你还会不会,会不会如此待我。” 夙骏驰扶着夙柳柳起身的动作因为她的话而顿了一下,但仅是一下,又恢复了自然,开口道:“小妹,哥哥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会问这样的问题,但不管你是谁,是那个傻妹妹也好,不是那个傻妹妹也好,我都会如此待你,一直···一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即使你不再需要,我也会默默的守候着你,这是夙骏驰没有说出来的后半句话,他不会给她留下任何的负担,不是妹妹吗?对于自己的傻妹妹突然变得不傻,又变得会武功,会医术,会毒术,怎么看,怎么匪夷所思,可是,事实却是这样发生了,由不得他不信。如果说对以前的那个傻妹妹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疼爱,那么对现在的这个妹妹,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一生的承诺。 “不会,柳柳会要哥哥一辈子的,不会不要哥哥。”夙骏驰的话让夙柳柳满足的笑了笑,那螓首也贴的更紧,手更是不自觉的绕上了那腰身。 “就你嘴甜,伤口都裂了,我回去帮你重新包扎一下,要是下次再这样伤害自己,哥哥可是要生气的。”夙骏驰揉了揉夙柳柳的发顶,将那抹复杂给掩藏到了心底,只要她好,她开心,就好。 “知道了,哥哥。” “饿了吧,厨房离这里不远,我们顺便去那边拿点吃的,而且伤药也没有了,一道去拿吧。” “听哥哥的。”夙柳柳眯了眯眼睛,像足了一只偷腥的小猫。 “小皮猫。” 得到各自答案的两人相拥而去,没有一个人发现那不远处拱门之后的那抹紫色身影。 拱门墙角的一边已经在明凰的手中化成了灰,那双桃花眸子里的情绪已经复杂到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看着那相拥的身影,是那么的刺眼,他想上前将那个人儿给抢过来,狠狠的搂在怀里,可是,他却不能,只因为他听见了他们所有的谈话,那一句哥哥,那一句小妹,那一句柳柳,还有什么比这几句话更有利的证据,如果她真的是柳柳,他该以什么立场去阻止这一切,世界上的女人何其多,他能爱的又何其的多,不能爱的是何其的少,少到只有那唯一,而为何在他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女子之后,却告诉他,那个女子就是那不能爱的唯一,为什么。 啷镗的后退了几步,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不是··· 即使,有些事情是自己早就猜想过的,但是,他还是不想承认,也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一旦承认,他就将会万劫不复···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让明凰应接不暇,更是无法承受,因为真相实在是太残酷。 “主子。”在明凰要摔倒的时候,鸣一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伸手扶住了他。 “酒,去给我拿酒,还有,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今晚一定要看到鸣宆手中的那份资料,一定。”说着,明凰一把推开了鸣一,啷镗着脚步,向自己休息的房间走去,那步伐东倒西歪,仿似随时都可能倒下一般,那身影透露着一股无声的悲哀,那气息,见者都要忍不住为之动容,然而,那个心疼他的人却无法看见。 空旷的房间内弥漫着浓厚的酒气,明凰一瓶接一瓶的喝着酒,企图麻痹自己的精神,他告诉自己,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听,只是他的幻听。 “主子。”看着那猛力的灌着酒的明凰,站在一边的鸣一忍不住开口叫出了声。 “鸣一,刚刚我只是幻听对不对,素素不可能事柳柳,那是她在戏弄我,是不是。”明凰喝了一口酒,有些迟疑的转身带着期盼的看着鸣一。 鸣一暗了暗眸子,他从没有见过如此的主子,除了十三年前,那个人死的时候,他就再也美誉见过如此脆弱的主子,他也不曾想到,主子爱上的女人竟然是小姐,这···这份爱,注定是世俗所不能容的,虽然世人不知道主子与小姐的关系,但是,主子这一辈子都无法过了自己那一关,他与小姐注定一生不得相爱。 看着那期盼的眸子,鸣一无法开口道出事实,虽然他也不确定那是不是事实,思虑了片刻,鸣一开口道:“主子可以去确认一下,或许小公子不是小姐···” “对,该确认一下的。”明凰了解的点了点头,随即将酒瓶子往旁边一甩,步履蹒跚的向门前走去,然而,等他到了门前的时候,却没有勇气去开起那扇门。 现在他还可以骗自己说是幻觉,如果真的去确认了,是不是就连一点幻想都没有了呢。 看着主子那迟疑的脚步,鸣一狠了狠心开口道:“主子,就算你不去确认,有些事情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如果,小公子真的是小姐,主子···” “不要说了,我知道。”明凰开口阻止了鸣一的话,一个用力打开了眼前的门,有些事情必须要确认,就算他能骗自己一时,也不能骗自己一世,他一早就知道,他和柳柳是不可相爱的,而他也从没有过如此龌龊的想法,他一直当她是个孩子,却不想,有那么一天,她以一个古灵精怪的陌生假小子身份闯进了他的世界,让他对她产生了兴趣,一次又一次的追逐戏弄,而在这他自以为只是捉弄一个有趣的玩具的时候,他却动了心,对她产生了异样的情愫,然而,他有太多的责任,太多的顾虑,所以一次又一次的逃避着自己的感情,更是伤害了她,然而,他那压抑的感情却终于在一个临界点处破碎了开来,可是,为什么,在他刚刚准备正面面对自己的感情的时候,甚至他已经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感情,却告诉他,他不能爱她,不能爱,这让他如何能接受,这让他该置这份复杂的感情于何处? 带着复杂的情绪,明凰一把挥开了隔壁的房门,而此刻,夙柳柳正笑着和夙骏驰两人在桌边吃着东西,那欢快的笑颜一点一点的刺痛着明凰的眼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为什么不只能是素素 带着复杂的情绪,明凰一把挥开了隔壁的房门,而此刻,夙柳柳正笑着和夙骏驰两人在桌边吃着东西,那欢快的笑颜一点一点的刺痛着明凰的眼睛。%&*"; 听到那推门声,桌边相谈甚欢的两人同时抬眸向门前看去,只见那平时风华绝代的一个人此刻显得有些狼狈,那发丝有些缭乱。 “师叔。”夙骏驰抿了抿嘴,叫出了声,只是那双看着明凰的眸子却闪过一丝复杂。 而夙柳柳,只是淡淡的看了明凰一眼,随即继续低眸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直接给了明凰一个无视。 夙柳柳不知道,此刻的她完全就像是一个闹着别扭等着自己的男人来哄的小女人一般,那有些红扑的脸蛋,那有些嘟囔的嘴巴,那夸张的咀嚼动作,无处不显示着这异样的别扭情愫。 “我有些事情想单独和素素说。”明凰复杂的看了一眼夙柳柳,随即转眸看向夙骏驰,语气平淡的开了口。 “师叔···”夙骏驰站起了身,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想拒绝,可是他该以什么样的立场拒绝,小妹根本就不讨厌师叔,他凭什么替她拒绝。 “我不会伤害她,你放心。”这句话,算是明凰做出的承诺。 “师弟?”夙骏驰低眸看向那吃着东西的人儿,只要她不愿意,他就帮他拒绝。 “哥哥,我想吃昨天你帮我买的桂花糕,可以再给我买吗?”夙柳柳抬眸淡笑的看向夙骏驰,没有明说,但是那话的意思却很明显。 “好。”抿了抿嘴,夙骏驰应了一声,复杂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即抬脚向门外走去。 片刻之后,夙骏驰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间里,他离开之时,更是体贴的将那敞开的门给关了起来。 此刻,屋内只剩下两个人,一个双手附在身后站立在门扉的不远处,一个不停的咀嚼着嘴巴,在桌子面前看似欢乐的吃着东西,一时间,屋子里除了那吃东西的咀嚼声,什么也没有。 在连续吃掉两片糖醋莲藕的时候,依旧不见那不远处的人有动作,夙柳柳抿了抿唇,开口带着有些挖苦的意味道:“怎么,你支走哥哥来找我,就是为了看我吃饭的。”说着,夙柳柳拿了一只水晶虾开始剥皮,那螓首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仿佛此刻除了眼前的菜,她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一般。 “你吃虾一向都不喜欢剥皮,我帮你。”在夙柳柳拿起水晶虾准备剥皮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拿走了她手里的虾。 夙柳柳的身子随之一顿,不知是因为对方突如其然的从三米之外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还是因为对方那不明不白的话。 然而,不待夙柳柳的思绪翻转,一股浓烈的酒味窜进了她的鼻翼间,下一秒,她突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眸怒瞪向那慢条斯理的剥着虾壳的人,“你喝酒了。%&*";”不是疑问句,而是十足十的肯定句,带着浓烈的愤怒,就那样射向了眼前之人。 “一点点而已。”明凰不在意的抬了抬眸,随即继续一只接一只的剥着虾皮。 “什么一点一点,你疯了吗,刚刚醒,不好好休息乱跑就算了,还喝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夙柳柳一把拍在了那剥虾的大手上,将那只剥了半只壳的虾给拍落在了桌子上。 “素素担心我?”明凰眉眼带笑的看着夙柳柳,看上去依旧是那副不正不经的邪魅模样,只是,那带着笑意的眸底却是隐藏着一抹深深的复杂压抑。 “谁担心你,你是我好不容易救醒的,要是刚醒就挂了,那会砸了我的金字招牌的。”夙柳柳一甩头,不去看赌气的不去看明凰。 “素素···”这个时候明凰突然伸手将那面前的人儿给拥进了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拥着,仿佛想将她给揉进身体里一般。 “放开···”夙柳柳有些抗拒的挣扎着。 “素素···” “明凰你个混蛋,放···”那个开字还没有说出口,夙柳柳就突然那样晕厥在了明凰的怀里,一切来得太突然,突然的让夙柳柳没有任何的防备,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防备过他。 明凰复杂的看了一眼怀中那被自己点了睡穴的人,抿了抿嘴,一把拦腰将她给抱了起来,走向了床榻边,随即,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一般,轻轻地放在了那铺着锦被的床榻之上,然而,却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透露出了无尽的爱意。 静坐在床榻边,明凰满眼复杂的看向那闭着眼眸的人儿,修长的手指爱怜的抚摸上了那张清秀的脸庞,轻轻的摩挲着,竟是无尽的爱意。 “素素···”情不自禁的低喃,带着无尽的隐忍。 那抚摸脸庞的修长手指,扫过那黛眉,那翘鼻,那红唇,那玉颈,那锁骨,最后停留在了那系着腰带的腰间,停留了片刻,最后毫不犹豫的解了开来。 修长的手指再一次回到了那玉颈之间,此刻,明凰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他一点一点的剥开了那白色的衣襟,直到那衣衫半褪,露出了雪白的香肩,他才停止了那剥衣的动作,此刻,那无限的春光引不起他眸中的半点情欲,有的只是满眼的心疼,只为那缠着绷带的右肩,和那有着粉红色细微疤痕的左肩,那疤痕虽然细微,但可见不是一个两个,有好几个,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一朵粉色的梅花。 大手,轻轻的附了上去,触手间,那明显有些错落的骨骼灼伤着他的手,上一次,她该是受了很重的伤吧,而自己强行的带着她赶路,忽略了她,才使她这左肩恢复的不完全,都是他的错。 “对不起,素素···”他知道她听不见,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有用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呢喃出了声,那声音中除了那浓烈的情愫之外,盛满着自责。 剥开那散在香肩上的发丝,明凰深吸了一口气,将夙柳柳翻了个身,使她侧对着自己,而那雪白的肩背就那样裸露在了明凰的眼前,那肩上的一点褐色梅花印记是那么的刺眼,看着这印记,明凰的手一抖,差点摔着那侧躺的人儿。 “错觉,这不是真的。”明凰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印记不是只有柳柳一个人可以有的,也是可以仿制的,不是吗? 如是的想着,手中一抹银光闪过,那梅花印记上顿时现出一抹血红,红色的血渍一点一点的开始蔓延,不到片刻,那梅花印记的周边就染满了血红,而那血红之下,金光一点一点的闪现,一只有着黑色纹路的金凤就那样赫然的出现在了明凰的面前。 看着这独特的金色凤凰,明凰已经找不出任何的借口来安慰自己,霎那间,他感觉整个世界塌陷了。 心中的那最后一点坚持也瞬间崩裂,如那摔在地上的玻璃杯一般,支离破碎。 曾经有些不被他注意的一幕一幕此刻如电影一般在他眼前滑过,特别是关于柳柳的一切,自从那次在大街上找到成了叫花子的她,至此之后,有许多地方她就变得不一样,曾经,他在她的身上看到过素素的影子,可是,他一直以为是他的错觉,他想过要求证,但却认为那不可能,傻傻的柳柳怎么可能会是那个聪明奸诈狡猾腹黑顽皮的小家伙呢,可就是这样的预先认知让他总是错过一次又一次的真相,以至于到此刻,当真相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无法收回那份深浓的爱意,覆水难收,他对她的爱,又岂不是如此。 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一点一点擦拭掉那血迹,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药品,打开瓶盖,一点一点的抹在了那道细小的伤口之上,而那伤口随着那抹药的动作,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做好这一切,明凰又一件一件的替夙柳柳穿好了衣衫,随即将她放平,替她盖上了被,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做着这一切的明凰已经没有了半点意识,此刻他的意识是一片黑暗,而这一切是出于他的本能,因为,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去揭她的秘密,那样,只会将她越推越远,而有些事情,他也不想让她知道,她那么聪明,如果留下了点蛛丝马迹,她就会知道那些他一直想要隐藏的东西,而这些,他不想她知道,他一个人承受就好。 木愣的回到房间,抱去那被甩在一般的酒瓶,再一次喝了起来,这一次,是彻底的绝望,即使没有看到鸣宆查到的资料,也可以证明那一切猜想,因为那只金凤,这世上不会有第二只,至少,那种隐藏的手法不会有第二个人会,那是他独创的··· 夜幕袭来,依旧是月朗星稀,然而,今日的夜却显得有些悲伤。 明凰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榻,一腿弯曲,一腿随意的伸着,一手拿着酒瓶耷拉在那曲起的腿上,另一只手随意的垂放着,那如墨的三千发丝此刻很是缭乱,就那样懒散的披在了那紫色的衣袍之上,左肩的紫锦因为浸出的血渍而变了颜色,看那色度,一圈暗红,一圈鲜红,就可明了,那伤口早已经裂开,直到此刻依旧在趟着血渍,然而,那肩膀的主人却毫不自知。 “素素···素素···为什么,你不能只是素素···为什么···”此刻,明凰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有些压抑,有些隐忍,那喃喃的话语更是夹满了伤痛,一举酒坛,又是一口酒,哗啦一下从那薄唇中漫进了嘴里,洒出的酒水更是染湿了那紫色的衣襟。 “素素···素素···”除了不停的叫着这两个字,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 相对于明凰的颓废,此刻的夙柳柳正满是复杂的依靠在自己房间的窗棂边,白天,他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她以为他想要说什么,岂知,他竟然点了她的昏穴,而她醒来之时,却没有发现自己任何的不适,即使生气,即使想找他问个清楚,却又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该气什么? 而她此刻,却不争气的开始担心他,白天她闻到那酒味了,他为什么要喝酒,伤还没有好,怎么能喝酒。她想知道他如何了,毕竟今日刚醒,也不知道好转了没有,可是,她却不能去,她在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知道自己不能去,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说,爱她,那一刻,她很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心在那一刻,只为他搏动,然而,她却又不敢相信他的话,她怕,怕自己受伤,身体上的伤痛她从来都不在乎,可是那心伤,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她的心本就脆弱,怎么禁得起一再的摧残,可是,即使会痛,她还是会忍不住要去想他,因为,她也爱他,爱他啊···想起他有些狼狈的模样,她的心更是忍不住为之颤动··· 月,已升上高空,他,该睡了吧,毕竟刚醒,身子应该很虚弱,她刚醒的那会,就没有支撑的住,早早的睡了,那么,她去看一眼他可好?只看一眼,一眼就好。 摇摆不定的意志终于在牵牵扯扯中让那靠在窗边的身子站了起来,抿了抿嘴,夙柳柳步履蹒跚的向那门扉走去,她在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她只是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好。 不管那步子有多蹒跚,夙柳柳终究还是走到了隔壁的房门前,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和屋子里的一片黑暗,藏在暗夜里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 这般漆黑,他该是睡了吧,如此的想着,夙柳柳咬了咬牙轻轻的推开了那门,那倾泻的月光也随着夙柳柳这一个推门的动作照进了屋内,更是照在了那个拿着酒瓶狂饮的狼狈男人身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爱我吧,凰 屋子里一片狼藉,满地的酒瓶,东倒西歪,已经无法数清楚个数,而那个被酒瓶围在中间的人此刻还在不停的喝着那瓶中的液体,看着这一幕,一股怒气从夙柳柳的心底升了起来。%&*"; 一个箭步,无视那满地的酒瓶,夙柳柳冲了进去,冲到了那喝着酒的男人身边,一个用力将那酒瓶给拽了开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明凰,你个疯子,你不要命了吗,怎么还喝酒,你刚醒,身子还那么的虚弱,你就那么的想死吗,你忘了,你的命是我的了吗,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如此的糟蹋自己,怎么可以。”夙柳柳拽着明凰的衣襟,使劲的摇摆着,那吼出的声音显得有些撕力竭地。 “素素???我的素素???”而这个时候,明凰却一把将夙柳柳给狠狠的搂在了怀里,那嘶哑的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痛色,“素素???素素???”此刻的明凰显得很是无助,他将头颈狠狠的埋进了对方那白皙的脖颈之间,“素素,你为什么不能只是我的素素???为什么???” 明凰的表现,让夙柳柳的指责声生生的抑制在了嘴边,他这是怎么了? “凰,你,怎么了?”犹豫着,夙柳柳问出了口。 “素素???我的素素???你为什么不能只是我的素素???为什么???”明凰握在那盈盈细腰上的手随着这一声声呼唤变得越发的紧,紧的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血液里一般。 夙柳柳的心更是因为明凰那无意识的重复呢喃的话而颤抖,这样颓废脆弱的他,她从没有见过,他这都是怎么了,看着这样的他,她的心好痛,不自觉的伸出手,她将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心中因为他白天的举动而聚集的怒气也在这一刻散的无影无踪,此刻,她只想给他温暖。 “我是你的素素,我只是你一个人的素素,一个人的???”不自觉的,夙柳柳出声回答了明凰的话。 “素素,不要离开我,你只做我的素素好不好,好不好???”随着这一声类似于乞求的话,一滴火热的滚烫滚入了那白皙的脖颈,在那一瞬间,灼热了夙柳柳的心。 夙柳柳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半天不见,明凰就变成了这样,她只知道这样的他让她好心疼,好心疼。 “凰,你怎么了,素素在这里,素素没有要离开你,没有,素素一直都在,都在。%&*";”说着,夙柳柳轻轻的推开了趴在自己身上的明凰,一个低头,吻上了那张满是酒味的薄唇,这是她第一次带着满心的情意心甘情愿的去吻他,她好心疼这样的他,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安抚如此堕落的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感受自己的温度。 感受唇上的温度,明凰立刻化被动为主动,狠狠的吻了上去,不给对方半分喘息的机会,一个用力,明凰就将夙柳柳给搂进了怀里,再一个跃身,一个扑身,明凰将夙柳柳给压倒在了身后的那张床榻之上,急切的吻如雨点一般,吻过那唇,吻过那脖颈,吻过那锁骨。 这一次,夙柳柳没有丝毫的抗拒,有的仅是急切的回应,她知道自己或许不该这样做,也知道自己随时都会离开,但是,这样脆弱的他,她无法放下,如果,这样做可以抚平他,那么,她心甘情愿,她,是爱他的,即使她不想承认都不行,既然爱,就没有什么可抗拒的。 衣衫在拉扯中被扯了下来,明凰露出了光洁的胸膛,夙柳柳则是露出了雪白的香肩,那吻流连在锁骨,啃咬在香肩,来来回回,留下了一路痕迹,却在要袭上那胸前的春光之时,突然停了下来,头颈重新埋在了那玉颈之间,“对不起,素素,对不起???”闷闷的道歉声带着隐忍和一股无法言语的痛,那痛色直接碎了夙柳柳的心。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凰,你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夙柳柳的声音里满是祈求,那泪水更是不自知的从那眼眶中落下,她心疼他。 “素素,不要问好不好,陪我睡一晚吧,让我抱着就好。”说着,明凰伸手替夙柳柳拉上了衣衫,随即,一拉锦被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感受到胸膛上的火热,明凰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拭去了那凤目边的晶莹,“素素,不要哭,我会心疼。” “我没有哭,没有。”说着,夙柳柳伸出手抹了两下自己的眼眸,可是那泪水,怎么抹都抹不干净,本来还是细小的水滴却在那一抹间变成了豆粒大,不停的滚落,想停都停不下。 “不要哭,素素,不要哭。”说着,明凰低首吻上那满是水滴的眼眸,一颗颗含着苦涩的泪水就那样落在了他的嘴里,那涩味就如同他此刻心底的滋味一般。 “我没有要哭,可是我止不住,我不知道你怎么了,可是,我看着心痛,难受???”夹杂着抽抽搭搭的声音,那努力抑制却又抑制不住的哭声,听着更是让人心碎。 “对不起,素素,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想哭就哭吧,我不拦着,不拦着???” “呜???凰???凰???”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生出了一股无言的恐惧感,那种说不出的恐惧,很是难受。 “我在,我在???素素???你要记得,我爱你,我会一直爱你,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我爱的那个人是你,是你殷璃素,不是别人,素素,你一定要记得,要记得???” “我也爱你,凰,素素也爱你,只爱你,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素素爱你???”情不自禁的,夙柳柳说出了自己心中一直隐忍的话,那隐忍的感情此刻想找到了宣泄口一般漫溢了出来。 “素素???我的素素???”那蜷在那细腰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暗夜里的那双桃花眸子除了满满的情愫之外更多的是难言的痛色,她的话让他开心,却也让他痛苦,只因为,他们不能,不能爱,想爱却不能爱,这个中滋味怎可言喻,而这他只想独自一人承受,他舍不得他的素素背负太多,舍不得。 “凰???”呢喃的叫着,夙柳柳的手从明凰的胸襟处移到了他的脖颈之上,一双玉手紧紧的环住对方的脖颈,“凰???” “恩???” “爱我吧,凰,爱我。”说着,夙柳柳一个前倾吻上了那近在眼前的唇,小巧的舌尖慢慢的伸出,一点一点的描绘着那薄唇的唇形,那吻,带着深深的情意,浓浓的珍惜。 那柔软的触感,那浓涩的情意,那火热的温度,无不刺激着明凰的感官,一个反侧,明凰再一次将夙柳柳给压在了床榻之上,两片火热的唇就那样纠缠在一起,直到不能呼吸之时,明凰才放开了夙柳柳的唇,随即,就那样趴在了夙柳柳的身上,头颈深深的埋进了夙柳柳的脖颈之间,“素素,我不能就这样要了你,这样,对你不公平。”温热的气息随着那一阵阵的喘息喷洒在了那玉颈之间,那声音里,满是压抑。 他何尝不想爱她,可是,他不能,不能,不但不能爱,更不能说,有些事情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就好,而此刻短暂的温暖,就让他好好珍惜吧。 “我不在乎。”夙柳柳本能的反驳出声。 “我在乎,素素,我在乎。”说着,明凰一个拦腰将夙柳柳给搂在了怀里侧躺在床榻之上,“素素,不要轻易的放弃自己,你要记得,即使全天下的人都不在乎你,还有一个我,有一个我在乎你,你,我的素素。” 这一刻,所有的怨都已经不复存在,她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或许还会受伤,但是她愿意试着去相信一次,相信他对她是真的,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虽然只有那劲间的两滴火热,但,那已足矣说明一切,最重要的是,在他的眼里,她只是殷璃素,这样就已经足够。 此刻的夙柳柳就如一只飞蛾一般,明明知道那光亮的火烛会要了她的性命,却依旧不顾一切的去追逐,去扑灭,只因为那火烛对于此刻的她来说,是唯一的光亮。 “素素,答应我,不要再轻易伤害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珍爱自己,就算是为我,好不好,素素。”他不想再听到她说任何的不在乎的话,他要她好好的活着,不管她是素素,还是柳柳,都要好好的活着。 “好。”带着点点小女儿的娇态,夙柳柳轻轻的应了一声,此刻,她的心底满是暖意和甜意,那甜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睡吧,很晚了。”说着,明凰拍了拍夙柳柳的后背,就像哄一个小孩子一般。 “恩。”感受着逐渐恢复正常的明凰,夙柳柳的心也逐渐的放了下来,半瞌的眸子渐渐的眯了起来,那应答的声音也变得迷糊不清。 “素素???” “恩???” “素素???” “恩???”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你个骗子 在明凰越来越轻的叫唤声中,夙柳柳的应答声也逐渐的消散了,直到感觉到怀中那平稳的呼吸,明凰才停止了叫唤,藏在暗夜里的眸子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怀中的人,眸子里弥漫的是毫不掩饰的情愫,就这样看着,看着??? 仿似怕永远看不够似的,一直一直的看着,看着,直到那天方鱼肚白,依旧看着,看着??? 夙柳柳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好长好长,在梦里,她看见了那个骄傲的男人颓废的喝着酒,抱着她像个孩子一般,更是听见了那个男人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素素,告诉她,他在乎她,告诉她,他爱她??? 温热的日光从那窗棂里洒了进来,洒在了那挂着幸福的笑容安稳的睡着的人儿的身上。i^ 有些扎眼的光芒让睡梦中的夙柳柳感觉到了些许的不适,迷迷糊糊的伸手揉了揉眼睛,随即,眼睑轻抬,那双迷蒙的眸子瞬间展露了出来。 本能的伸手摸了摸身边,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片冰冷,自嘲的笑了笑,果真是梦,那个男人怎么会有那么脆弱的时候。 拨了拨额前的发丝,夙柳柳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当她看清楚房间里的摆设的时候,顿时愣住了神,这不是她的房间,虽然没有梦中的满地酒瓶,但是这房间的摆设明明就是明凰的房间,昨夜的一切难道不是梦,如果不是,那么,明凰呢? 左右转了转螓首,偌大的屋子里,除了她自己,谁也没有,一撑手,刚准备下床,一个圆突光滑的东西咯住了手掌,转眸看去,赫然见到手掌下面放着一个青色的刺花小药瓶,不大不小,正好可以握住一手。 伸手将它拿了起来,一张写着苍劲有力字体的纸条出现在了她的眼帘之间。 素素: 我从没有想过要真的伤害你,我至始至终都未对你下过毒,那药,只是类似于红色相思的洗髓丹,你是否觉得每一次痛过之后,身上就会轻灵许多,这是改变体质的灵药,不过,当时,我研制出来的时候,年少,一时顽皮,就制成了与红色相思一般的模样,就连症状都一样,而这洗髓丹虽是灵药,但也有弊端,就是洗髓之时不可动用内力,不然会将身体内的杂质聚集在体内无法排除,而这瓶中丹药就是帮助你驱散这些杂质的,并且服用之后,会弥补那钻心刺骨之痛的弊端。%&*";每次月圆子夜之时,服用一粒,连续十二次即可。 凰,至上。 “明凰,你个混蛋。”看着手中的字条,夙柳柳低咒出声,一个用力,那纸条在瞬间就换成了烟灰。 带着满心的酸涩和那一股无由来的不安感,夙柳柳起身冲向了门外,任由那愤怒的情绪外泄,毫不保留,“明凰,你在哪里,给我出来,明凰???”妙曼的身影奔跑在长廊中,急切的声音回荡在那空旷的庭院之中。 凭什么,凭什么在她刚刚为他打开心门欲和他携手看那云卷云舒的时候突然就那样不声不响的消失了,凭什么,她不许,不许。 “明凰???” “明凰???” ???????? 然而,不管夙柳柳叫几声,推了几扇门,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那股不安在此刻迅速的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啷镗着脚步,夙柳柳有些跌跌撞撞的向那拱门外跑去,“明凰???你在哪里,应我一声好不好???”那股愤怒之气早在跌跌撞撞中一点一点的被磨尽,此刻的夙柳柳看上去是那么的脆弱,那眸中满是悲伤的期翼,是那么的惹人心疼。 “明凰???” 往前奔跑的夙柳柳并没有注意到脚下那拦路的石子,一个崴脚,夙柳柳差点摔倒,然而,却在这个时候,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给接在了怀里。 “凰???”夙柳柳急急的抓住那双臂膀,急切的叫出了声,然而却在转眸看见那抹青色的身影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升起一股急切,“哥哥,你看到师叔了没有? 一双水眸满是急切的期盼,那期盼之下,更是隐隐的闪现着几分脆弱,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眸,夙骏驰无法开口说话。 “哥哥,你看见师叔了吗,如果看见了,告诉我好不好。”摇了摇夙骏驰的衣袖,夙柳柳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抿了抿嘴,夙骏驰转开了眸子,开口道:“师叔,走了。” 夙骏驰的话让夙柳柳那摇晃的手突的顿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就又恢复了那摇晃的动作,只是那面上的表情却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小心翼翼的求证,而是淡淡的微笑,“哥哥,你骗我的吧,师叔怎么肯会离开呢,他伤还没有好,能去哪里,再说了,他怎么可能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 “走了,师叔走了。”夙骏驰回眸很是认真的看着夙柳柳,再一次坚定的说道。 “哥哥,你一定是骗我的,我自己找。”说着,夙柳柳松开了拽着夙骏驰的手,转身向外面的院子跑去,边跑边喊道:“师叔,师叔,小师侄找你有事,你出来一下好不好,好不好???”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夙骏驰眸中一片苦涩,修长的大手附在了自己的左心房处,那里,有些疼。 抿了抿嘴,夙骏驰抬脚跟了上去,他不能阻止她发泄,但他却也不能放纵她不顾自己的安全,他怕她不爱惜自己,他,舍不得。 夙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院落,夙柳柳来来去去的奔跑了几个来回,没有放过一个角落,最终,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什么也没有。 湛蓝天空,悠悠白云,秋风扫着落叶在空中炫出了一首美丽的舞曲,一副美丽的画面。 夙柳柳迷茫的站在那空旷的院子里,任由那漫天的落叶在她身边旋舞,秋风,在吹起落叶的同时,也吹起了她那有些飘渺的白衣,那白色的衣锦在秋风的吹拂下,飒飒作响。 此刻,那抹白色的背影是那么的悲戚,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让人不敢扯弄,深怕一碰就碎了。 夙骏驰满眼心疼的站在一边的不远处,他想上前去将那个破碎的身影给抱在怀里,可是,此刻的小妹周围仿似被一层无形的气流给隔绝着一般,独成一个世界,一个他无法驻足的世界。 突地,那个身影无力的瘫坐在地,悲戚的仰眸朝天,嘶吼道:“明凰,你个混蛋,为什么一声不吭的丢下我,为什么,你个混蛋,你个骗子,我恨你,恨你???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你个骗子,骗子???” 那嘶吼声带着深深的悲戚,响彻于夙府的上方,久久徘徊不去,徘徊不去。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如果你要离开,我不会怪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刚刚说过爱我,刚刚说过在乎我的时候,突然一声不响的就消失,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我像一个傻子一般任你戏耍,而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你玩弄我的另一个方式,是不是??? 想到这里,那泪水无声的从那双水眸中滴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了那地上的青石板上,而此刻,夙柳柳的心就如那滴散在青石板上的泪滴一般,支离破碎。 她以为,他真的爱她,她以为,他真的在乎她,只是她,殷璃素,可是,这个梦才刚刚开始,就瞬间破碎,这让她该如何去接受??? “呵呵???呵呵???你狠???你够狠???”玫瑰色的红唇中溢出了阵阵笑声,而那泪水却没有丝毫停止流淌的迹象,带着泪的笑,是那么的美,却又是那么的酸,那么的涩。 看着如此的夙柳柳,夙骏驰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挟制住夙柳柳的双臂,逼迫她抬眸看着自己,带着满目的心疼隐忍道:“你还有我,还有我???”说着,一把将夙柳柳给狠狠的搂进了怀里,此刻的小妹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寂,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搂在怀里,给她温暖,他不知道她和师叔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让她回到以前的单纯快乐就好,虽然,他知道那已经回不去,回不去??? “没有了,我什么也没有了???”夙柳柳并没有像往常一般搂住夙骏驰,而是突地一把推开了夙骏驰,起身向身后的大门跑去,边跑边吼道:“没有了,我什么也没有了???” 那速度如风一般,眼见那身影就要飘至大门消失在那门前,夙骏驰急急的大叫出声,“小妹,别走,你还有哥哥,还有哥哥,哥哥会疼你的,哥哥不会骗你,真的,不会骗你,要是骗你,你要哥哥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怕是要哥哥的命,哥哥也不会吭一声,你不要走,不要离开,算哥哥求你???”他有一种感觉,如果此刻,让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那么,此生,他将不会再见到,这样的结果是他所不能承受的,即使那只是他的猜想,他也不会让它发生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傻子说谁 那速度如风一般,眼见那身影就要飘至大门消失在那门前,夙骏驰急急的大叫出声,“小妹,别走,你还有哥哥,还有哥哥,哥哥会疼你的,哥哥不会骗你,真的,不会骗你,要是骗你,你要哥哥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怕是要哥哥的命,哥哥也不会吭一声,你不要走,不要离开,算哥哥求你···”他有一种感觉,如果此刻,让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那么,此生,他将不会再见到,这样的结果是他所不能承受的,即使那只是他的猜想,他也不会让它发生的。%&*"; 在夙骏驰的话的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夙柳柳的脚已经踏出了那门槛,但是却因为夙骏驰的话,那步子就定在了那里,一时间,仿似时间和空间都停止了一般,夙柳柳就保持着那奔跑的动作停滞在那门前。 “小妹,哥哥求你,别走···”夙骏驰再一次的哀求出声,脚步也随着他的话语慢慢的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那身影移动,深怕她因为他的动作而消失。 “小妹···” “小妹···” ······· 每走一步,夙骏驰就叫一声,每走一步,就叫一声,直到站到了那抹白色身影的身后,一把将她给搂在了怀里,他才停止了那一声声哀求的呼唤,“你还有哥哥,哥哥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哥哥不会骗你,不会···” 不会吗? 夙柳柳转过有些僵硬的脖子,抬眸,带着满眼的脆弱,期盼的看着夙骏驰,“哥哥真的不会骗我吗?” 看着那抹让人心疼的脆弱,夙骏驰肯定的点了点头,“不会骗,如果哥哥骗你,你想怎么处置哥哥都可以,就是要哥哥的命,哥哥也毫不眨眼。” “哥···”就在夙柳柳想说什么的时候,被身后传来的一道刺耳的声音给打断。 “夙将军,夙少可真是兄妹情深啊,只是不知道,这妹妹是哪一个妹妹?”随着那满含不明情绪声音的还有那刺耳的拍掌声,两者在一起是那么的嘈杂,却又是那么的和谐。 夙骏驰抬眸看向那声源之处,当看到那抹玄色的身影的时候,立刻做出了母鸡护犊的姿态,带着些许的警惕看着那抹迎面而来的身影。%&*"; 而被打断话音的夙柳柳在听闻那刺耳的声音的时候,眸中的脆弱顿时消失殆尽,却而代之的是一抹清色的冷冽,周身的气息也在同一时间发生了改变,一挥衣袖,清秀小脸上的泪渍随之不见了踪迹,如果不是那眼圈之处那抹淡红色,会让人怀疑,刚刚是一切都只是一个幻觉。 转身,抬眸,很简单的两个动作,但是却衍生出了一股无形的气势,清冷的看着那抹迎面而来的玄色身影,不言也不语,就那样看着,看着对方一步一步的走进。 这样的眼神让那抹玄色的身影的心猛地顿了一下,不待他说话,他身边的那抹红色身影就立刻摆出了架势。 “哪里来的野小子,不男不女的,璟王爷也是你能随便看的吗,还有,你那什么眼神,眼珠子不想要了吗?”一声厉喝,很是嚣张跋扈,一如那张扬的红衣一般。 “不男不女?”夙柳柳挑了挑眉,伸出手优雅的拨了拨额前的发丝,勾唇冷笑的重复了一遍,“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位?” “你是傻子吗,这么明显的话都听不出来,除了你个不男不女的,本妃还能说谁?”如果,此刻,那抹红色的身影来个叉腰的动作,绝对有那泼妇骂街的架势。 “傻子说谁?”夙柳柳不怒反笑,跟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动手,会降低她的品位。 “傻子说你。”红衣女子想都不想就跟着叫出了声。 “不男不女说谁?”夙柳柳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眉眼带笑的问出了口。 “不男不女说你。”同样是迫不及待的回答。 “很好。”夙柳柳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朝着站在一般探寻的看着自己的夙项温和的点了点头,至于那同样探究自己的耶律璟,直接被她给无视了,当然,她不会真的就将他给无视了,她现在正好一肚子怨气没有地方发,正好来这么个仇家,她这么可能会放过,只不过,她不会傻的来明的,那样只会给爹爹惹麻烦,整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不是吗? “哥哥,我饿了,咱们去厨房找些吃的吧。”点完头之后,夙柳柳转身拉着夙骏驰的手直接将门内走去。 “好。”看着恢复常态的夙柳柳,夙骏驰很是开心,而对于那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他也不欢迎,索性就陪着夙柳柳一起将对方给无视了。 看着那相携而去的两抹身影,红色身影立刻跳脚,“站住,你们···”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被人骂了还不知道,闭上你的嘴巴。”耶律璟出声喝止了身边那女子的话,一双幽深的眸子带着看见猎物一般的目光看向那离去的那抹白色身影,果真是个好猎物。 “璟王,小儿他···”夙项刚想开口为自己儿子的无礼行为找一个借口,就被耶律璟给打断了。 “不碍事,令公子是江湖人士,该是没那么多规矩的。”耶律璟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即使在意,他也不会表现出来,这是一个玩弄权术之人必备的伪装。 “小儿随性惯了,要是他有什么得罪王爷之处,老夫现在这里替他赔罪了,希望璟王大人有大量,莫要和他一个小子计较。” “将军言重了。” ····· 夙项和耶律璟一路官腔的走进了夙府,而那红衣女子,也就是耶律璟的王妃,或者说,是侧王妃左水颜,掩去满眼的阴狠,莲步轻摇的跟上了耶律璟的脚步,她就是再傻也在耶律璟的提示下,听懂了夙柳柳之前反问她的话,她被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给骂了,她怎么会罢休,更何况,她是堂堂左相之女,璟王之妃,这口恶气她怎么咽得下去,哼,假小子,你给本妃等着,有你好看。 房间内,夙柳柳像个没事人一般坐在桌边不停的剁泄着满桌子的美味。 夙骏驰抿了抿唇,复杂的看着那吃的‘欢快’的夙柳柳,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启口,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吃了个半饱的夙柳柳,突然抬眸淡笑的看向夙骏驰,“哥哥,你不饿吗?” “哥哥吃过了。”夙骏驰掩去眸中的复杂神色,同样回之一笑。 “哦。”夙柳柳哦了一声,随即又低下了头吃了两口,随即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哥哥,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你不需要再紧绷着神经,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说,不需要有什么顾虑。” 夙骏驰看着那并没有抬头的人儿,一抹复杂的情愫闪过眼底,抿了抿唇,开口道:“我只想小妹好好珍惜自己,不要随便伤害自己,有什么不开心的,想要诉说的,想要发泄的,都冲着哥哥来,哥哥不求别的,只求你好好的,所以,小妹,不要压抑自己,好吗?”他怎么看不出来,他的妹妹在强颜欢笑,从刚刚进屋到现在都在不停的吃东西,虽然那吃相算不是狼吐虎咽,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使她一直低着头,他都知道她在强迫自己吃东西,她此刻怎么可能会吃的下去,这样勉强自己的她让他看着心疼。 夙骏驰的话让夙柳柳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吃菜的动作,不见其抬眸,只闻那故作轻松的声音,“我没有压抑自己,哥哥你多想了,对了,不知道耶律璟那个家伙怎么回来边湘城,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想多说,夙柳柳转移了话题。 对于夙柳柳的故意转换话题,夙骏驰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她既然不想说,那么他不说就是。 “前几日就说朝廷要派人过来,今日见到他才知道原来派的是他,北羽一直没有退兵,虽然不再攻打,但是这几日一直都带着军马徘徊在边湘城外,爹爹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爹爹还没有想好对策,这朝廷就来人了,还是一个王爷,就从北羽攻打边湘开始算起,也不过才七八日的功夫,这朝廷来人也来的太快了些了吧···” “等一下。”突然,夙柳柳抬起螓首打断了夙骏驰的话,且一脸慎重的看着夙骏驰。 “怎么了?”看到小妹那严肃的模样,夙骏驰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从金陵到边湘就算不用走上一个月的路,但至少也要大半个月,而且还是快马加鞭,这朝廷不但知道了消息,还在最短的时间派了人过来,这是不是也太快了。”夙骏驰那无意识诉说话语却给了夙柳柳很深重的启发,这几日她一直顾着明凰,别的事情都没有放在心上,要不是今天遇上耶律璟,她一时半会还不会注意到这件事情。 “小妹,你的意思是···”夙骏驰的脸色也因为夙柳柳的话而变得沉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夙家小姐该回来了 “小妹,你的意思是···”夙骏驰的脸色也因为夙柳柳的话而变得沉重。i^ 夙柳柳伸手捂住了夙骏驰的嘴巴,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语,随即起身站了起来,甩了甩衣袖,开口道:“哥哥,夙家小姐该回来了,既然人家都已经这么明摆着对付夙家了,我不出现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 “不行,既然他们已经惦记上了,你能躲掉就躲掉,怎么可以自己往那枪口上撞呢。”夙骏驰想都不想就开口拒绝了,这事情明显有阴谋,有危险,他怎么可能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还将妹妹也给赔上来呢。 “哥哥,你以为我不出现,他们就会放过我吗?他们只会拿我做借口为难爹爹。”夙柳柳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虽然,她总是想要撇清她与爹爹娘亲的关系,但是那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别人伤害他们,虽然她人单力薄不见得能毁了那危险的东西,但是想要破坏点什么还是可以的。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抿了抿嘴,夙柳柳打断了夙骏驰的话,皱了皱眉头,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哥哥,爹爹的身体如何了,这几日,我光顾着照顾···照顾师叔,忘了爹爹的毒刚解,现在还要对抗北羽,不知道爹爹他···”夙柳柳询问的看向夙骏驰,只是在说到师叔的时候,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眸子也有些闪烁,但却在瞬间恢复了自然,装出了一副不是很在乎的样子说道。 “爹爹他还好,师叔···”说到这里,夙骏驰担忧的看了夙柳柳一眼,见对方脸上没有什么异色,接着开口道:“师叔他离开前,留下了药。” “哦。”夙柳柳没什么表情的淡淡的应了一声,现在不是想那些儿女情长的时候,至于之前,那只是一时的失控,这失控一次就好,她不是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更不是输不起的人,而那个一声不响就突然跑掉的家伙,她怎么会简单的放过他,既然她的生命不再是只剩下半年,那么,有好多的事情,她也该着手去做了。 “小妹,师叔为什么要叫你susu?”看着那看着脚尖的人儿,夙骏驰问出了那一直徘徊在心头的疑问。 “哥哥以后叫我璃儿吧,琉璃的璃。”夙柳柳没有回答,而是抬眸淡笑的看着夙骏驰,说出了这句话,她希望哥哥可以记住这个独特的她,而不是那个傻傻的妹妹。 夙柳柳的笑迷惑了夙骏驰的眼,不自觉的,夙骏驰跟着重复出了声,“璃儿···” “恩。”夙柳柳满足的笑了笑,那如花的笑靥一直笑进了夙骏驰那动荡不安的心底。 “璃儿,答应哥哥,要好好的,可好?”伸出手,夙骏驰不自觉的抚上了那红润的脸蛋,他没有去追问为什么小妹换了个名字,他只知道那个名字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好。i^”夙柳柳在那暖暖的手心上蹭了蹭,满脸乖巧的应了一声,幸福是需要靠自己争取的,同样那难以奢求的温暖也同样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所以,凰,既然你已经说了爱我,就不要想从我的手心里跑掉,即使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万没有你招惹了我就想一走了事的可能,我,不允许。 看着对自己露出依赖眼神的小妹,夙骏驰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一把将她给搂紧了怀里,他的璃儿,璃儿,这是独属于他的称呼,不是妹妹,而是璃儿。 夜色弥漫,除了从窗棂里射进来的点点银光,屋子里一片黑暗。 夙柳柳紧闭着眸子抱着被子蜷缩在床榻之上,那是一个缺少安全感的睡觉姿势。 突然空气中出现了一丝异动,同时,那双紧闭的眸子也在此刻睁了开来,然而,她只来得及看见那一片衣角就被点了昏穴,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的鼻翼间飘散过那一抹熟悉的檀香,狠狠的在心里低咒了一声,却无法说出口,因为意识已经在此时消散。 床榻边那抹站在暗夜里的身影一掀衣袍半躺在了床榻之上,一伸手,将那个蜷缩的身影给揽到了怀里,一双眸子满是难言的情愫。 修长的手指,爱怜的摩挲着那光滑的面庞,“素素,你真的是柳柳吗?警惕性如此之高,柳柳傻了十几年是不可能作假的,而你却是那么的聪明伶俐,这警惕性更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养成的,可是你那肩上的印记却又做不得假,你到底是谁,我的素素···”话语间满是无法言语的酸涩,他知道素素是柳柳,因为那印记做不得假,那是他独创的,谁也仿制不了,可素素却又不像是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那个柳柳,这究竟是为何,又或者这些都只是他的错觉,只因为他不想她是那个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能爱的女子。 “素素,对不起,我又伤了你···”他不知道他的突然离开会让她像发了疯一般,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在说明素素也很爱他,可是他们却不能相爱,因为他们相爱将会被世俗所不容,但是他却又自私的想素素爱着他,好矛盾··· “素素,我的素素···”紧紧的搂着怀中的人,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气,呢喃的叫了几声,随即便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是他忍不住,忍不住要这样搂着她抱着她。 晨曦的日光不知何时染白了大地,夙柳柳也在这日光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一片衣角闪过脑海,想起那抹熟悉的檀香味,顿时夙柳柳那一身安和的气息消失不见,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怒意,就像一只被踩着尾巴的小猫一般,立刻从床榻上起了身,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二话不说直接推了门向外走去,那个混蛋一定没有离开,可是,该死的,他究竟藏在哪里,又为什么要躲起来,就那么的不想见她吗,那为什么半夜还要来找她,以为点了她的昏穴就能蒙混过关了吗,没门。 夙柳柳出了门直接就朝隔壁的院落走去,在她刚走出自己院落的拱门之时,就遇上了端着托盘从厨房而来的夙骏驰。 “璃儿,你起来了。”带着温润的笑意,夙骏驰满眼暖色的看着夙柳柳。 “恩。”夙柳柳轻应了一声,随即直接伸手拿起夙骏驰手中托盘里的桂花糕塞进了嘴里,边吃,边开口道:“哥哥,你知道爹爹在哪里。”吃了一块桂花糕,夙柳柳又拿起了另一个盛着红枣莲子羹的碗径自的吃了起来。 对于夙柳柳这在半路上吃东西且一点也不淑女的雷人行为,夙骏驰没有觉得半点不妥,反而是伸手拍了拍夙柳柳的后背,宠溺的说道:“璃儿,吃慢一点,没有人跟你抢。” “没事,哥哥,爹呢?”说着,夙柳柳端着碗边吃边朝隔壁的院子走去。 “爹在前厅,你找他有事?”夙骏驰转身跟着夙柳柳,好让她可以随时拿到自己手中托盘里的东西。 “恩,有事,有件大事。”说到这里,夙柳柳显得有些咬牙切齿,正好,此刻她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那咬着桂花糕的模样活像是在咬某人的肉一般。 看着夙柳柳如此模样,夙骏驰直觉不妙,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璃儿,有人得罪你了?”说着,夙骏驰咽了一口水,应该不是他吧。 “没有。”这个时候,夙柳柳转眸对着夙骏驰纯纯的笑了一个,刚刚身上所散发的那股阴翳气息瞬间消失殆尽,“只是想爹爹了,想看看。” 丢下一句话,夙柳柳将碗放进了夙骏驰手中的托盘里,随即快步向前厅走去。 而看着夙柳柳离开的背影的夙骏驰,嘴角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他又看到了之前那个有些调皮有些腹黑的小妹了,还是这样的小妹可爱,不管是谁得罪了小妹,只要小妹开心,就算是爹爹,他也跟着掺和整治一下。 “璃儿,等等我···”叫喊了一声,夙骏驰快步跟了上去,并在半路上将手里的托盘交给了一个扫院子的家丁。 而此时,在正厅和耶律璟谈着事情的夙项顿觉身后一阵阴寒,“啊嚏···” “将军这是怎么了?”耶律璟优雅的端着杯盏抿了一口茶,状似关心的开口问道。 “没事,可能是昨夜受了寒凉。”夙项揉了揉鼻子,不甚在意的说道。 “将军可要多注意身体,这边湘城还要靠将军镇守呢。”看似关心的微笑却夹杂着一股莫名的让人琢磨不透的意味,给人一种难以辨别真假的感觉。 “劳王爷费心了,项一定会照顾好自己,让自己长命百岁,那样才能更好的为南武的安危做出更多的贡献,你说是不是,璟王?”夙项不动声色的将一个皮球又给踢了回去。 耶律璟没有说话,轻抿了一口茶,放下杯盏,刚欲开口,一抹纤细的白色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那抹迎面而来的白色身影,耶律璟的眸子暗了暗,不动声色的敛了敛眉,更是借此没有回答夙项刚刚的话,而夙项对此也没有在意,一双眸子在夙柳柳进来的同时同样落在了她的身上,满是探究的意味。 看着自家爹爹那面色红润,夙柳柳的心不自觉的松了一下,爹爹没事就好。 抿了抿嘴,夙柳柳直接无视一边的耶律璟,而是站在了夙项的面前,露出了一个类似于狐狸的笑容,开口道:“夙伯父,请问,我师叔呢?” 看着夙柳柳那类似于狐狸的笑容,夙项觉得自己的后背凉了一下,同时更是感叹自己师弟的预知感。 “小兄弟,哦,不,该是小姑娘,不知该怎么称呼?”夙柳柳虽然在夙府呆了有几天了,但是与夙项至今还没有交集。 “伯父叫我小柳就好。”夙柳柳回答的很是干脆,没有半点含糊。 “璃儿。”在夙柳柳的话刚落下的时候,夙骏驰的身影随着那声叫唤出现在了正厅里,当他的眸子接触到耶律璟那探究的目光的时候,不留痕迹的转了开去,这个曾经伤害过小妹的人,他不想理会,王爷又如何,他夙家为南武皇室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可如今,对方忌惮他家功高盖主,都设计他家头上来了,他还要忍让个屁,没有一掌拍过去已经很给面子了。 “驰儿,向璟王爷问好。”自己儿子的这个师妹叫不叫璟王没有关系,毕竟她不认识璟王,可是自己的儿子不同,他是认识的,如果总是这样不敬,会给他自己惹来麻烦的,虽然夙项不在乎,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受到任何的伤害。 看着自家爹爹那不可违逆的眼神,夙骏驰不清不愿的转身对耶律璟抱了抱拳,道:“璟王。” “不在朝堂,这些礼节就免了吧。”耶律璟看上去没有任何为难的意思,反而是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随即转眸带着探究的眼神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夙柳柳,道:“夙少,不介绍一下你这位师妹吗?” 夙柳柳是女子的事情经过那一日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不管是谁说她是女子,都已经不奇怪了。 “夙伯父,我师叔呢?”夙柳柳没有给夙骏驰开口的机会,更是有意的选在这个时候打断,因为在不久后,她会已自己真实的身份出现,与耶律璟斗一个高低,到时候,就让她看看,这个人渣究竟是准备如何对付她夙家的。 虽然夙柳柳在笑,但夙项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而那娇小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与自己师弟身上的气息有点如出一辙的感觉。 “咳···”夙项捂嘴咳嗽的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眸中的情绪,他可以说,他对这种感觉过敏吗? “夙伯父?”夙柳柳往前逼近了一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战场协议 “闭嘴。i^”然而,不等屋子里的人有反应,一个玄色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且一脸愠色的看着左水颜,那脸上的怒意没有半点掩饰。 看着突然出现的耶律璟和他那满脸的怒意,左水颜的气势立刻突突的直往下掉,“王···王爷···”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这满脸怒意的王爷,让她有点害怕。 本该有的一场闹剧因为耶律璟的出现而被打断,更是因为他的出现气氛变得很是诡异。 瞪了一眼左水颜,耶律璟随即将目光转向了那边一直站着的蓝色身影,那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强势。 而温如玉回他的却是带着温润笑意的眸光,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一时间,那诡异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甚至空气都变得有些稀薄,而那本该是主角的夙柳柳此刻却成了一个隐形。 “大家都饿了吧,来,先吃饭,云霞,快去传膳,别站着,驰儿,你妹妹刚回来,带她去梳洗一下。”后脚进来的夙项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立刻出声调和道,在这期间,他不着痕迹的看了温如玉一眼,当看到他腰间的那块蓝色玉佩和那衣袖上的莲花纹印之时,才收回了眸子。 上一次有人假冒如玉的事情他也知道,他夙家真是招人惦记啊,要是哪天有人假冒他也不足为奇了。 别人只知道模仿如玉的形态和语调,却不会注意到他身上的两个独特地方,第一,那就是他只要换上蓝衣,腰间永远会挂着一块蓝色的蓝田玉,还有他的衣服虽然全是蓝色,但是那衣袖间的绣纹却是独一无二的,不是谁都能模仿的。 “是,老爷。” “是,爹爹。” 路云霞和夙骏驰同时应了一声,随即各自按照夙项的吩咐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如玉,你也去梳洗一下吧。”向前走了一步,夙项对着温如玉笑道。 “好。”温如玉对着夙项点了点头,随即抬脚向门外走去。 “璟王,还请海涵,小女她···”客套话还是得他这个一家之主来说。 “将军不必多言。”耶律璟抬手制止了夙项的话,随即转眸看向站在一边的左水颜道:“回你自己的房间里呆着,要是再惹事,立刻将你送回金陵去。” “王爷···”左水颜有些不服气有些委屈的叫了一声。 “回去。”耶律璟的语气没有半分缓和,甚至比刚刚多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是。”左水颜低头俯身对着耶耶律璟行了一个礼,随即带着自己的丫鬟向门外走去,那双藏如暗夜里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该死的傻子,只要碰到你就没有好事,这笔账她记下了,等着吧,她不会放过那个傻子。 夜色弥漫,点点银辉从那半空中洒下,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i^ 此刻,已是深夜,只是,究竟有几人入睡那就不得而知了。 某间房内有一人此刻正站在那窗棂边,带着不明的情绪看着那半空中的圆月。 “素素···你在哪里···我该拿你如何···”一股淡淡的忧伤透过那袭蓝衣散了出来,无形的消散在这满是寒凉的夜色之中。 相比于此间的忧伤,另一间房间内上演的却是一片火热,只闻那暧昧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弥漫在夜色之中,引人遐想。 借着月光看去,只见一抹玄色的身影正端着一杯茶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优雅的品着,一双眸子闪烁着不明的情绪,时而看一眼那床榻上径自呻吟径自扭动的半裸身影,嘴角勾勒着一抹冷笑,随即想到自己的不举,更是一阵愤怒,手中的杯子也在此时顿时碎裂,这件事已经过去大半年,虽然不再有人提起,但是,却一直是他的心病,究竟是谁对他做了手脚,不管他找多少名医都不见效果,以至于他只能靠迷幻药来让自己的女人制造出一种被自己宠幸的模样,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更是一个帝王的必备条件,要是他不能孕育后代的事情被人知道,那么,他将与那高位此生无缘。 ‘啪’的一下,那桌角在他的掌下瞬间化为了灰烟,不管是谁,只要被他知道,他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不管几人忧伤,几人欢喜,又或者几人愤怒,夜,终是在指间划过。 当晨曦的日光撒在大地上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如初,或者说,每个人都重新戴上了自己的面具。 院子里的秋菊开的很是浓艳,各色齐全,此刻被一层又一层的白霜覆盖着,仿似被蒙上了一层白纱一般。 除了丫鬟和家丁清扫落叶和来回走动的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一切显得很是寂静。 然而,这有着节奏感的寂静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爆喊声给打断。 “报,报,北羽来袭,来袭···”一个穿着铠甲的士兵手中拿着一张写满字迹的白纸在将军府内横冲直撞,朝那院子跑去。 一声叫唤顿时让安静的将军府起了波澜。 不消片刻,一声白衣的夙项和一身玄衣的耶律璟同时出现在了前院。 奔跑中的士兵一个来不及刹车差点就那样撞上了耶律璟,但是却被耶律璟一个轻挥手给制止了脚步,并从他手上不着痕迹的拿过了那张染着墨迹的白纸。 ‘三日之内,南武若不给一个交代,北羽将一战到底。’ 没有过多的言语,有的只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 而看完这句话的耶律璟脸上并没有太明显的表情,眸子深处更是闪过一抹晦暗不明。 沉默了片刻,耶律璟率先开了口,“夙将军,北羽终于安奈不住了,还请将军随我去会一会那北羽。”说着,耶律璟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了夙项,随即对着面前那个有忐忑的报信士兵道:“前面带路。” “是,是。”小士兵点头哈腰的应了几声,随即快步的在前面领着路。 而接过纸张的夙项快速的瞄了一眼纸张上的字,随即一挥手将那纸张化为了粉末,脸上也如那耶律璟一般没有什么表情,紧接着抬脚跟上了耶律璟的步子。 当夙项跟着耶律璟走到城墙之上时,只见前些日子驻扎在三里之外的北羽将士士气十足的拿着长枪,骑着高马在离城墙一百米处示威呐喊。 一见夙项出现,那领头的将军举起手中的长刀对着身后挥了一下,顿时那响彻云霄的呐喊声顿时消失在了天际。 “夙项,宣战书我北羽已经下了,该是如何处理,你自己做个决定吧。”陈东很是嚣张的对着那站立在不远处的夙项呐喊道,他心中埋着一口恶气,那日,他被人射中腰间,虽没有致命,但是却丢进了他的脸,他发誓一定要亲自会一会那个紫衣的小子,可是,上头却让他在这边湘城外驻军徘徊,他不得不从,今日,终于等到了对战的机会,他怎么能退缩,最好,那夙项不妥协,这样他就可以有理由攻向边湘城,然后再找那个紫衣的小子报仇了。 夙项抿了抿嘴,没有说话,而是转眸看向身边的耶律璟,开口道:“璟王,此事你看该如何?” 耶律璟的眸子依旧看着那城墙下方,闪烁着灰暗不明的目光,对于夙项的话语,仿若未闻一般,没有回答只字片语。 沉默片刻,耶律璟对着那城墙下方的人道:“不知阁下想要如何处理,我南武与北羽交盟一直很好,不该为了一些小事而大动干戈,更何况,要是真打起来,既劳民,又伤财,实在是不合算,虽然我南武不介意与你北羽大战一场,但是为了一件小事就损失钱财大将,是不是有点···”耶律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留给了对方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陈东眯了眯眼睛,随即大喊道:“对面说话的是谁?” “南武璟王耶律璟。”耶律璟毫不吝啬的报上了大名。 “璟王?”陈东皱了皱眉头,轻呢了一声,随即没有说话,仿似在思考什么一般。 “你说我南武男子伤害了你北羽女子,用这理由开战是不是也太牵强了一点,我南武并不想为此点小事让这边湘城的百姓终日惶惶不安,既然此事因女子而起,那我南武就送上十个女子给你北羽以示两国的邦交友好,你看,如何?”不等陈东说话,耶律璟再一次的开了口。 “璟王这是在示弱?”听了耶律璟的话,陈东挑眉疑问道。 “示弱?”耶律璟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这只是本王为边湘的百姓的安定而想出的一个折中的办法,一场战争要死去多少人,要让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如果十个女子能换回这边湘的安定,如此合算的交换,本王怎么能放弃。如果你定要开战,本王随时奉陪,不管胜负在谁,相信你北羽也不会讨到任何的便宜。”耶律璟的话句句是为百姓着想,开始以为耶律璟怕事妥协的南武士兵在再一次听到他的话时候,顿时在心中产生了共鸣,谁要打仗,一个不好就战死沙场,家里还有妻子,还有老母,谁不希望过个安定的日子,如果,可以如此简单的就解决事情,谁不愿意顿时,南武士兵的心,开始动摇,一边敬仰着璟王的聪明机智大爱无私,一边期盼着可以如璟王说的那般,让这场战争消失在十个女子的身上。 “好一个璟王,真是步步紧逼啊,哈哈···”突然,陈东仰天大笑,“璟王说的对,战争对谁都没有好处,但是我北羽咽不下这口气,既然王爷提此建议,不妨老夫也提一个要求。” “请说。”耶律璟伸手对着虚空划了一下,示意对方说出要求。 这个时候,陈东意味不明的看了站在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夙项一眼,随即扬声道:“听闻夙项夙将军有一个千金,是南武第一美人,虽然有点傻,但怎么说也是个美人,更是个将军千金,如果,这十个女子中有夙将军的千金,或许,我北羽可以考虑一下这个交换。” “休想。”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夙项在听闻陈东的话之后,立刻开口反驳道,那情绪是少有的愤怒。 “夙将军,说话可要谨慎哦,如果,贵国同意我们的要求,为表示友好,我们也会出五百匹良驹给贵国,来达成这个和平的协议,璟王爷,你说,如何?”陈东看着夙项那欲言又止的气愤模样,脸上顿时显现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夙家千金可是我南武镇国将军的千金,贵国胃口倒是不小,不知贵国准备如何安置?”耶律璟拽了夙项一把,制止了他的话,随即带着不明的笑看着那下方洋洋得意的敌方将军。 “这···”听闻耶律璟的话,一时间陈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片刻,开口道:“三日为限,璟王回去与夙将军好好沟通一下,夙将军似乎不怎么愿意,至于夙家千金该如何安置,容本将军回去商讨一番,三日后给出答案,不知璟王意下如何?” “好,既然有了协定,还请将军退兵,勿要骚扰我边湘百姓。”丢下一句话,耶律璟一甩袖,转身向城楼下走去,眸底暗藏着不明的波涛,蠢蠢欲动。 夙项看了陈东一眼,没有说话,随即对着身边的将士道:“守好城门,有事速报。”扔下一句话,也甩袖转身离开,掠过那眸底是一抹慑人的寒光,他本没有想怎么样,可是,现在牵扯到了柳柳,不管是谁,只要企图打他女儿的心思,一个都别想好过。 “是。”一边的士兵头领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带着身边的士兵开始巡视城楼。 此刻,将军府内: 夙骏驰搬了一张凳子摆在了自家的院子里,坐在了上面,离那大门只有一米远,美其名曰:晒太阳。 而温如玉则是坐在前厅靠门的一张椅子上,美其名曰:品茶。 一青色,一蓝衣,两人都挂着柔和的笑看着正在院子中奔跑的那个玫瑰色的身影,只是你笑容却不达眼底。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字面上的意思 一青色,一蓝衣,两人都挂着柔和的笑看着正在院子中奔跑的那个玫瑰色的身影,只是你笑容却不达眼底。%&*"; 而不远处的长廊内,一根柱子后面的那个红色身影则是咬牙切齿的看着那玫瑰色的身影,双眼满是恶毒,一副恨不得吃了那人的模样,但是耳边却不断徘徊着耶律璟的警告,最终制止了那前行要去找茬的脚步,这仇,她一定要报,只不过,不是现在,只要出了这夙府,她定要那个傻子好看。 怨恨也好,开心也好,那充满笑声的场面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 温如玉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端起手边的杯子,轻抿了一口,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影子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并附在了他的耳边说了一些话,随即便恭敬的站在了一般。 而温如玉脸上的笑容却因为那个影子的话而龟裂,那眸底的寒意渐渐的遍布了那张一直温和笑容的如玉般的脸庞,手中的杯盏不知在何时已经变成了粉末,那杯盏中的茶水更是撒了一地。 “叔叔,怎么了?”夙骏驰很是眼尖的看见了温如玉的变化,他离温如玉只有十米之远,当他看见那个影子出现的时候,就预感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此刻,在看见温如玉的表情的时候,那种不好的感觉更甚。 “你马上就知道了。”丢下一句话,温如玉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随即对着一边的影子道:“千霖,去给我重新倒一杯茶。” “是,主子。”千霖应了一声,随即向屋中走去。 “叔叔,你怎么了,你的手都流血了啊···”这个时候,在院子中与丫鬟做着游戏的夙柳柳突然一脸担忧的跑到了温如玉的身边,刚要伸手欲抓那只带血的手,却见温如玉不着痕迹的让了开去,以至于她抓了个空。 “不碍事,柳柳继续去玩,叔叔自己处理就好。”温如玉对着夙柳柳笑了笑,随即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手帕径自的系在了那只占有血渍的手掌之上。 夙柳柳看着温如玉,抿了抿嘴,低眸掩去眸中的一抹情绪,随即抬眸笑道:“叔叔不可以再弄伤自己哦,柳柳去给叔叔拿药。”说着,转身向某个方向跑去,对此,温如玉并没有开口阻止。 夙骏驰看了一眼那远去的玫瑰色身影,随即回眸看向温如玉,开口道:“叔叔,你是从哪里将柳柳给找回来的。” “路上捡的。”温如玉不甚在意的回答了一声。 捡的? 夙骏驰闻言错愕了一声,随即不再出声,就算他想出声也出不了声,因为此刻耶律璟与夙项相继从那大门处走了进来,而夙项的脸此刻乌云密布,已经青的不能再青了。 一进大门,夙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璟王,如果说你要攻打北羽,我夙项第一个站出来,冲在最前方,但是,如果你要我交出女儿来和谈交换,我夙项就是赔上这条命也不会接受。%&*";” ‘铛’的一声,夙骏驰脑中的一根玄因为夙项的话而断裂。 “将军不要激动,我没有说要答应,再说了,这是不是也该问问柳柳的意见,毕竟她才是这件事的主角。”此刻,耶律璟已经走到了正厅里,他随意的挑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不阴不阳的开口回答着夙项的问题。 “什么交换,你想让我妹妹做什么?”想都不想,夙骏驰就对着耶律璟劈头怒叫道。 “本王是在跟夙将军说话,还请夙少控制好自己的言行,本王不是每次都这么好心情的不计较的。”耶律璟威慑的看了夙骏驰一眼,随即看向夙项,“夙将军,还请管好你的儿子。” “驰儿,你少说两句,这事有爹在,不会让妹妹吃亏的。”夙项拉了夙骏驰一把,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夙骏驰不得已,只好乖乖的站在了一边。 温如玉依旧坐在刚刚的椅子上,手中端着千霖为他重新沏的茶,慢慢的品着,仿似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一般。 拉扯住夙骏驰,夙项重新将眸光落到那看不出情绪的耶律璟的身上,脸上是不可磨灭的坚定,“璟王,你也知道柳柳虽然已经十五岁,但是智力就和一个孩童一般,北羽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怎么能放心将她放在那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个将军放心,本王一定会给柳柳配一个丫鬟,不让她受欺负,怎么说,柳柳也是一个将军千金,北羽是不会怠慢她的。”耶律璟收起刚刚对夙骏驰的震慑,满面笑容的看着夙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碍眼。 “不管怎样,我是不会让那个我的女儿去北羽的。”见耶律璟那似乎已经把事情定下来的模样,夙项也不想再客套,对方这次出现的目的,他怎么会不知道,既然对方早就起了对付自己的心思,他又何必再遮遮掩掩赔上柳柳。 “将军,这事怎么也得先问问柳柳本人的意见吧。”耶律璟冷下眸子,寒声说道。 “问我什么?”夙项刚想反驳,一个糯糯的声音带着疑惑从众人的身后传来。 一个玫瑰色的身影手中拿着一个青色的小药瓶娇俏的走到了众人的面前,脸上挂着甜甜的笑,疑惑的看着众人。 “柳柳,有一个地方有好多好吃的,好多好玩的,璟哥哥送你去好不好。”一见夙柳柳出现,耶律璟立刻换上了和悦的笑容诱惑的看着夙柳柳。 “璟哥哥···”看着看着自己的耶律璟,夙柳柳羞涩的眨了眨眼睛,随即低下了头。 “柳柳告诉璟哥哥,好不好?”耶律璟起身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夙柳柳的手,声音越发的温润。 “爹爹和娘亲回去吗?”仿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般,夙柳柳迟疑了一会,抬眸看向眼前的那张脸庞。 “柳柳长大了,可以一个人出去了,爹爹和娘亲不会去,但是璟哥哥保证,你可以时常见到你爹爹娘亲,而且那里还有许多柳柳没有见过的东西,柳柳一定会喜欢的,璟哥哥还会亲自送你去,柳柳去好不好?” “好。”看着耶律璟那越发温润的眸光,夙柳柳仿似被迷惑了一般,出声应了一声。 一得到这个回答,耶律璟立马转眸看向站在一边脸色铁青的夙项,“夙将军,柳柳已经亲口答应,你该不会反悔吧。” “当然不会。”这一次,开口的是一直沉默的品着茶的温如玉。 温如玉这一出声,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移到了他的身上。 “只不过,去的是这位答应你的姑娘,而不是我们家的柳柳。”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温如玉再一次的开了口,嘴角依旧挂着他的招牌笑容,只是那笑容看上去凉飕飕的,让人浑身胆寒。 “温如玉,你此话何意。”闻言,耶律璟脸色一变,笑容不在,换上的是满脸阴翳。他一直觉得温如玉深藏不漏,可是却查不出丝毫的把柄,为此,他对温如玉很是戒备。 “字面上的意思。”说着,温如玉也从那椅子上站了起来,面色平静的看着耶律璟,那身上所散发的凛冽气息一点不亚于耶律璟。 “这可是事关整个南武安定的事情,你一个不知来历的商人也想决策,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耶律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高傲的看着温如玉,那眼神仿似在看一只渺小的蝼蚁一般。 “商人?”温如玉挑了挑眉,同样勾起了一抹笑容,只是那抹笑容比之耶律璟的讽刺更多些许森冷的寒意,“我有说过,我只是一个商人吗?”不明不白的话,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信息,可却又找不到任何的信息,很是让人捉摸不透。 “你究竟是谁?”冷下眸子,耶律璟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温如玉的厉害之处,明明处处透露着诡异与神秘,可他愣是没有查出半点不对之处,越是查不出来越是诡异,也越是神秘,这种让他捉摸不透的感觉令他很不爽,他不希望有潜在的危险弥漫在身边,所以,他必须要将这些潜在的危险给全部掐死,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你说,我该是谁?”看着耶律璟那明明愤怒却又努力隐忍的模样,温如玉散尽周身的凛冽气息,在瞬间又恢复了那个无害的模样。 “你···”耶律璟恨恨的瞪了明凰一眼,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顿,继而开口道:“作为南武的一员有义务为南武的安危做出贡献,既然北羽提出了要求,那么,夙柳柳就必须要去,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这是命令。”暗了暗眸子,耶律璟直接下了死命令,他本来就准备与夙项撕破脸,既然现在有了借口,还是一个他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借口,岂有浪费之理。 “我也说了,这位姑娘要去,我不会阻拦,但是我家柳柳是绝对不会去的,就算要整个南武陪葬,也休想动我家柳柳分毫。”面对耶律璟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王者气息,温如玉没有半分被震慑的模样,反倒表现出比之更甚的气势,甚至多了些许嗜血的杀气。 “放肆,一个商人也妄图议政,更是不将我南武放在眼里,你该当何罪?”耶律璟的双眼此刻冒着怒火,从没有人敢如此当着他的面藐视他的权威,甚至还不将整个南武放在眼里,他今日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还真当他南武皇室是吃素的。 气氛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剑拔弩张,仿若只要谁动一下,这看似平静的场面就会被打断一般。 “罪?呵呵···”突然一个银铃般的笑声穿透了这诡异的气氛进入了众人的耳中,“不知道璟王爷要治我叔叔什么罪,就算要治罪是不是也该先置你的欺君之罪呢?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是一个人连最基本的生育能力都没有,不要说想攀上那个高位,就是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那都是一种罪,璟王爷,你说,是不是?”依旧是那糯糯的声音,只不过,此刻少了些许的傻气,多了些许不明不白的清冷。 众人转眸朝那声音的源头看去,只见一个娇俏清冷的白色声音莲步轻摇的从那院子向众人迎面走来,明明刚刚还在几米之外,可是却在眨眼睛就到了面前,那步伐轻慢,却又快捷,一步一步都仿似踩在了众人的心上一般,印出了不同的脚印。 当温如玉和夙骏驰看见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色身影之时,两人眸中同时闪过欣喜与莫名的情愫,但却又在同时将那隐藏了下去,有些东西是不能公诸于世的。 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色身影和那张很是熟悉的脸庞,耶律璟脸上闪过错愕,顿时愣在了当场,就连刚刚的愤怒也仿似在瞬间泄了下去一般,更是将那白衣女子口中的话给忽略了一个遍,明明还是那张脸,可是为何却会出现清冷绝美的表情,只一眼,就在他的心间留下了烙印。 “弄个西贝货不就是为了引我出现么,至于这么惊讶吗?”白衣女子嘲讽的看向耶律璟,随即又将眸子转向了另一个错愕的看着她的人,“做赝品的滋味如何,我夙家千金是谁都能模仿的吗,你是否忘了上一个冒充我的女子的下场,真不知道你们都是些什么嗜好,自己的脸不要,偏偏要弄一张别人的脸,这样心里很舒服么,不过,你们爱弄成谁就弄成谁,与我无关,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弄成我的摸样,这让我看了很不爽。”白衣女子的话语很是平静,但是那话语中却夹杂着刺骨的寒冰,一双眸子更是布满寒光,她厌烦了这些勾心斗角,她只是想安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可是为什么总要将她给牵扯进来。 “你是谁,你不要胡说,哥哥,爹爹,叔叔,她胡说,她是谁,怎么会和我长的一样···”差点被忽略成空气的玫瑰色身影的女子一反应过来就立刻扯开嗓子开始指控对面的白衣女子,一双眸子求助的看向站在那里的身影,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楚楚可怜。 白衣女子不屑的看了那哭泣的玫瑰色身影的女子一眼,真烦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敢伤我叔叔 白衣女子不屑的看了那哭泣的玫瑰色身影的女子一眼,真烦人。i^ 随即转身几步上前,直接扑到在了那个蓝色身影的怀里,“叔叔,柳柳好想你,柳柳以为你认不出柳柳,随随便便就带一个人回来,没想到,叔叔知道,柳柳好高兴。”腻在那满是暖意的怀里,夙柳柳嘴角勾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心里那空落的一段因为温如玉的出现而填补了一些,叔叔是最宠她的人,虽然,不知道他宠的究竟是谁,但请容许脆弱的她暂时停驻吧。 “终于知道回家了,叔叔还以为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呢。”温如玉伸手拦住了夙柳柳的腰,将她往怀中靠了靠,感受着怀中的温暖,他那空落的心得到了满足,他的素素回来了。垂下眸子,掩去眸中那不该存在的情愫,再抬眸,已恢复了那从前的宠溺目光,只一个叔叔的宠溺目光。 “柳柳很聪明的,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回家呢。”夙柳柳瞪了温如玉一眼,一个低眸眼尖的看到了温如玉手上的血色方巾,一道寒光闪过眸底,随即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解开那锦帕,开始慢慢的处理伤口,“叔叔,你怎么将手给弄伤了。” “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杯子而已。”温如玉任由夙柳柳替她处理伤口,那只拦住她腰肢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那双落在夙柳柳身上的眸子更是柔的快要化出了水。 站在一边的夙骏驰看着这和谐的一幕,低眸掩去眸中的酸涩,璃儿,什么时候,你的眼中才能只看到我。 夙项站在原地抿了抿嘴,没有出声,他发现似乎有许多事情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至于自己眼前的两个女儿,不用分辨,看如玉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看来,他得有时间找如玉要一个解释了。 而那玫瑰色的身影此刻眸中闪过的一抹愤怒,至她出现在温如玉的面前,他就不让她触碰他一下,她开始以为,这只是一点点的戒备和怀疑,却不想,一开始自己的身份就被人识破,但是,她还没有完成全部的任务,所以,她不能离开。 “叔叔···”玫瑰色的身影楚楚可怜的叫了一声。 闻声,温如玉抬眸向那个女子看去,依旧在笑,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甚至带着些许的冷意,抿了抿嘴,温如玉没有出声,但是那不出声的模样比出声的模样更让人心颤,那玫瑰色的身影只感觉自己在这目光下似乎被看穿了一般,无所遁形,顿时,身后升起了一股凉意,她是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此刻,耶律璟已经收回自己见到白衣女子的错愕,至于刚刚白衣女子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不知道是他没有听见还是故意忽略,此刻,他似乎并不打算去追究,也不再纠结那个治罪的话题,而是伸手将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玫瑰色身影给护在了身后,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开口道:“夙家小姐是一个傻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不要以为弄一个女子回来冒充就可以避免夙柳柳远嫁北羽的事情,这事本王已经决定,不日则上报朝廷,谁都不得改变。i^” “假?你说谁,在说我吗?”给温如玉包扎好伤口的夙柳柳在听到耶律璟的话的时候,转身直视着那双充满阴翳的眸子,没有丝毫的退却,有的这是比对方更甚的冷冽。 看着那双明明熟悉却变得陌生的眸子,耶律璟的心为之一颤,但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改变,“难道不是吗,本王身后的这位才是真正的夙家小姐,你休要冒充。” “我冒充?那么请问,璟王殿下,你又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假,她是真?”勾唇一笑,轻弯眉梢,体现出来的是一种绝美的妩媚,很是动人,却又很是惊心,此刻的她就像一朵盛开的罂粟一般,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却又让人不敢触碰,因为,她有毒。 此刻的夙柳柳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美,多么的有吸引力,又是多么的让人想占为己有,想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风华。 这一刻,耶律璟看着夙柳柳的目光顿时发生了改变,那争锋相对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对猎物势在必得的眸光,不管他对面的白衣女子到底是谁,他耶律璟要定了,更何况,虽然他之前没有去追究她刚出现时说的话,但是,那件他难以启齿的事情被她说的那么的笃定,想来这件事情也和她脱不了关系,所以,不管出于哪一点,这个女人,他耶律璟要定了。 “本王不管你是真是假,总之,这夙家小姐远嫁北羽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所以,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否则,连累了夙家上下几十个人,就得不偿失了。”抿了抿嘴角,耶律璟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如果对方是真,那么,她不想嫁,那就只能承认自己身后的这个是夙家小姐,如果对方是假,那就更毫无悬念了,不管是哪一个,自己身后这位是嫁定了,更是以那夙家小姐的身份嫁定了。至于对面的那位,他就勉为其难的笑纳了吧。 “嫁?”夙柳柳猛地提高了声线,“我夙柳柳的婚事是你能决定的了的吗?不要说是远嫁北羽,就是这南武王朝的人本姑娘也没几个看得上的,你以为你们有着皇室的高贵身份就了不起了吗,本姑娘还看不上眼呢,说起皇室,在四国中,想来就只有那西域的冥王能看上一眼,至于其他人,包括你耶律璟,在我夙柳柳眼中,连根草都不如。” 站在一边的温如玉在听到夙柳柳的话的时候,眸光不觉一亮,只是那亮光闪得很快,快的没有任何人能察觉。 其实吧,这四国皇室,夙柳柳也认识不了几个,为了气气耶律璟,她随便想了一个,而她总共见过的就那么一两个,所以西域冥王凤玄冥就成了首选,但是,夙柳柳不得不承认,那个凤玄冥的确在她心中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放肆,本王岂是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能诋毁的。”说着,耶律璟一个气愤,一掌直接就挥了出去,就算他对这个女人有兴趣,但是那并不代表她可以践踏他的骄傲。 站在一边的温如玉一见耶律璟的动作,脸上的笑意顿失,伸手揽住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将那个妙曼的人儿给搂在怀中一个转身躲了开去,并伸手对上了那迎面而来的一掌,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快的当众人反应过来之时,两人已经对掌分开。 在掌力的推动下,分开的两人各自退后了几步。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进了鼻翼间,夙柳柳一个激灵回眸看去,只见温如玉的左肩上已经染出了淡淡的血印,顿失,怒气横生,“耶律璟,你伤我叔叔?”说着,刚欲动手,就被一只修长的大手给拦了下来。 夙柳柳顺着那手转眸看向身后,只见温如玉对她摇了摇头,暗了暗眸子,夙柳柳才忍住了要出手的冲动。 分开后站定的耶律璟此刻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他眸中的阴翳毫不保留的显示了出来,甩了甩衣袖,不屑道:“和一个野丫头还有一个商人计较,真是有失本王的身份,夙将军,今日的事情,你都看到了,三日之内,你务必给本王一个交代,南武的安危可都在你夙将军手上了,你夙府上下的安危更是在你的一言之间,你给本王好好想想吧。”丢下一句话,耶律璟愤怒的转身离开,至于他到底是不屑计较还是因为别的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他走的很是匆忙,但不管他为何离开,此刻,没有任何人想要将他留下来。 这一场闹剧也随着耶律璟的离开而落了幕。 至于那个玫瑰色的身影早趁着刚刚那起冲突的一刻悄然退去了身影,她的身份已经被完全识破,留下来已经没有必要,她才不是青韵那个笨蛋,自己上门来送死,但是,不管那玫瑰色的身影自认为自己多聪明,她却忽略了,那在她悄然离开之时也跟着悄然离开的一个影子。 “叔叔,你受伤了,我帮你上药。”看了一眼那越来越大的红晕,夙柳柳不再去追究离开的两人,只想着快点帮温如玉止血。所谓关心则乱,焦急的夙柳柳完全忘了去思考,为什么刚刚只是对掌却使得温如玉的肩膀流血,除非那里本来就有伤口,只是那伤口是如何而来?一切的疑点都被那焦急的人儿给忽略了。 “不碍事,叔叔自己来就好,柳柳刚回来,先休息一下。”爱怜的摸了摸夙柳柳的头,温如玉松开了那环绕着她腰间的手,他怎么能让她替她上药,那倒钩箭矢的伤口是那么的明显,要是让她看见,以她的聪明才智,岂不是一切都会被揭露,作为明凰,他曾经伤害了她,更是和她有了一段不该存在的爱恋,他怎么能再将她拉入另一段复杂的关系里,就让他保留那么一个可以正大光明的宠她溺她的身份吧。 想着,温如玉对站在一边看向这里的夙骏驰使了一个眼色。 “可是···”夙柳柳刚想说什么,就被另一只手给拉住了,“小妹,你回来都不看哥哥一眼的吗,眼里除了叔叔,就什么都没有了么。”耳边响起了夙骏驰那有些哀怨的声音,顿时让夙柳柳察觉,她似乎将哥哥给忽略了,明明说好三日后回来和哥哥相聚的,可现在却将人给忽略了,顿时,夙柳柳有些心虚的回眸看了看夙骏驰,讪讪的笑道:“哥哥···” 就趁这一个空挡,温如玉闪身离开了前厅,他必须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一切处理好,不然凭她那个霸道劲,一定会要给他上药,那样就一切都瞒不住了。 “还知道有我这个哥哥。”夙骏驰伸手刮了一下夙柳柳的鼻子,随即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们兄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该跟我说吗?”夙项很不合时宜的开了口,那话语里带了些许兴师问罪的味道。 “那个,爹,我有点饿了,有什么等我吃饱了再说哦。”夙柳柳对着夙项讪讪的笑了笑,随即拉起夙骏驰的手,装傻道:“哥哥,厨房在哪,我好饿,你带我去找吃的好不好。” 夙骏驰感受着身上的那股如锋芒在刺的眸光,立刻配合着夙柳柳装傻道:“好,顺便哥哥再叫人帮你打些水给你梳洗一下吧。”说着,夙骏驰拉起夙柳柳的手,逃难似的向门外走去,生气的爹爹是很可怕的。 “哥哥最好了。” “那当然,等你吃好洗好之后,哥哥带你出去玩可好?” “好啊,好啊,这边湘城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那咱们快点,不然天就要黑了。” “恩···” ······ 夙家兄妹两直接无视夙项相谈甚欢的向远处走去,就如从前那般,每次惹怒夙项,两兄妹都配合的很好的装着傻躲开夙项的责问,虽然,只能躲开一时,最终还要是受惩罚,但兄妹两却依旧改不了这个毛病。 而这一次,站在身后看着那离去的两个人的身影的夙项并没有像以前那般气的吹胡子瞪眼,而是笑的很开心,这个,的确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不傻了,这是一个很开心的消息,但是却也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看来,有些事情也该着手去办了,只不过,在那之前,他得要找如玉问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似乎,如玉知道一切他不知道的,而他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感觉,这一次出现的女儿身上的气息和之前离开他家的那个小柳有点像,那个小柳可是那个与他师弟关系暧昧的人,要是真有关联,那么这件事情可就麻烦了。真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夙家兄妹俩找个地方躲难去了,而夙项也没有打算继续去追究,而是抬脚向温如玉的房间走去,当他推开温如玉的房门的时候,温如玉刚好包扎好了伤口,换好了衣裳。 系着腰带,温如玉抬眸看向那个迎光而来的身影,完全没有丝毫的意外,理了理衣摆,温如玉坐在了一般的椅子上,并伸手对着夙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即开口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深夜诉说 系着腰带,温如玉抬眸看向那个迎光而来的身影,完全没有丝毫的意外,理了理衣摆,温如玉坐在了一般的椅子上,并伸手对着夙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即开口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对于温如玉的邀请,夙项毫不客气,只见他利落的坐在了温如玉身侧的椅子上,开门见山道:“柳柳不傻?” “恩。”没有过多的回答,有的只是一个肯定的应答声。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就奇怪之前柳柳在隐水城突然间的失踪了,如玉却跟自己说不碍事,想了想,夙项接着开口道:“莫非是从上次在隐水城突然消失不见那次。” “恩,那个时候,我派人找了她好久都没有找到,后来她又和骏驰一起出现在了清风城,再后来又失去了踪迹,我也没有再找到过她。”说到这里,温如玉的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眸中更是闪过一抹苦涩,曾经,他不知道他为何总是找不到她,现在才知道,她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只是却总是变换着身份,就如他一般,一个人扮演着几个身份,那个与她相知相爱的那个身份是他最自由自在没有束缚的一个身份,那个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他,一个他最爱的身份,可现在却又成了他最害怕的一个身份,因为那个他爱她,而他与她的关系却是不能相爱的,这相爱却又不能爱,而却又偏偏已经深陷,这让他该何去何从,是爱,亦或是放弃? “她真的是柳柳?”夙项眸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他的女儿他自己清楚,居然能逃得过如玉的追查,还安然无事的一个人存活到现在,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疑惑震撼的夙项并没有注意到温如玉眸中的那抹复杂与苦涩,但是并不代表他会忽略一些问题。 “是,我肯定。”温如玉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抿了抿唇,夙项踟蹰了一会,再一次开口道:“如玉,那个之前离开的小柳,也就是你在战场上舍身相救的那个姑娘,那个骏驰口中叫着小妹的姑娘,是不是就是柳柳。”几乎是完全肯定的语气,联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和小柳始终柳柳出现的时间,再加上她们之间的相似,夙项几乎是完全肯定的说了出来,不是说夙项比温如玉聪明,这么快就看出了不对,只能说,之前夙柳柳一直都有掩饰,而在夙项面前已经不准备掩饰了,所以才会那么轻易的被看出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夙项是旁观者,而温如玉则是当局者,当他作为明凰与夙柳柳相识相知相爱之时,他已经成了局中之人,夙柳柳是殷璃素这完全是一个无法让人预料到的事情,正因为如此,才造成了今日这样一种相爱却不能爱,只能压抑隐忍的情形。 “是。”依旧是毫不迟疑的回答,只是这个‘是’字却夹杂着淡淡的苦涩。 “那你们···”没有责备,没有异样的眸光,有的只是浓重的担忧与深深关心。 “不要让她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她的两个身份,更不要让别人知道,可好?”不是命令,而是征求的询问。 看着眼前的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眸子,夙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感情的事情不是他人能够插足的,虽然如玉和柳柳是不该相爱也是不能相爱的,可是偏偏就在这错误的时间里发生了错误的事情,最苦的要属如玉,他一个旁观者怎么还能给他加注痛苦。%&*"; 叹了一口气,夙项站起了身,轻轻的拍了拍温如玉的肩膀,“我今日什么也没有听见,你,也别太苦了自己,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处理一下耶律璟的事情,这次的事情很明显就是他的一个圈套,没想到他将柳柳都给扯了进来,这一次,我不能再放纵了。”说着又重重的拍了两下,随即转身向门外走去。 凝香,如果你知道如玉爱上了柳柳,你该会如何? 仰眸看向那白云悠悠的蓝天,一抹藏在眸中深处的情愫蔓延到了眼底,不过只是在瞬息间,就已经逝去,将眸光落到了那走廊里,夙项仿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抬脚自顾自的离开。 夜幕来袭,晚间的寒风嗖嗖的作响,带着那冬日的寒意肆意的凛冽着大地。 此刻,一个娇俏的身影左瞧瞧又瞧瞧跟一个贼一般悄悄的向某一间房间窜去。 当那脚步停留在某间房间的门前的时候,突的一下子就推开了那扇门,然后迅速的窜了进去,随手关上门,一个猛冲直接向那床榻上半侧的身影猛的扑了过去。 除了淡淡的银光,房间里只剩下一片黑暗,但即使如此,温如玉依旧能看到那窜过来的身影面上的娇俏之意。 没有动,只是张开了双手接住了那个扑过来的身影。 “丫头,还知道回来,叔叔还以为你将魂都玩掉了呢。”满足的抱着那温暖的身躯,开口的却充满宠溺的责备。 “哪有。”夙柳柳不满的往温如玉的怀里拱了拱,“叔叔,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爹那个人,生气起来好可怕的,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才和哥哥在外面大街上晃荡了半天,这会子趁大家都睡觉的时候才回来,这不一回来就来找你了吗,叔叔,你可一定要帮我哦,不然明天爹爹铁定要拔了我的皮。”夙柳柳拽着温如玉的衣袖使劲的摇了摇,一如从前的从前那个傻小姐一般。 “你啊,每次惹了祸都要叔叔帮你善后,真是叔叔欠你的。你爹哪一次真正罚过你,还不只是吓吓你而已。”伸手揉了揉怀中之人的发顶,嘴角勾勒着笑意,只是那眸底却是无言的苦涩。 “我不管,叔叔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不要理你了。”夙柳柳哼哼的转过了身子背对着温如玉,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 转过身子的夙柳柳眸中存留的却也是那无谓的苦涩,如果,她可以一直这般无忧无虑的腻在温叔叔的怀中撒娇卖乖,单纯的活着那该多好,可是偏偏她总是被拉入一个有一个的陷阱与阴谋,她好累,此刻,她真的好羡慕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懂只是单纯的活着的傻丫头。 沉默了片刻,温如玉搂紧怀中的身躯,开口道:“好了,丫头,不要生气,叔叔帮你就是,你放心,你爹爹明天不会跟你计较的,也不会问你太多的,叔叔知道你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不喜欢被人过问太多,所以,你就放心的做你自己吧,有什么事情,叔叔帮你担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任何人去过问,去责备。关于下嫁北羽的事情,叔叔也会帮你摆平,你不要顾虑太多,开开心心的玩乐就好。”素素也好,柳柳也罢,他都舍不得她背负太多。 听闻温如玉的话,夙柳柳的心中泛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俏皮不在,点点的湿润蔓延出眼角,但是开阔的语气却依旧是那么的轻松自在,“叔叔,不要太宠我,会宠坏的。” “叔叔爱这么宠着,坏了就坏了,叔叔宠你一辈子。”握在那腰肢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他知道,他不能爱她,但是他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如别的男人的怀抱,他知道他很自私,但是,有些东西却也是他无法控制的,除非有一天,她告诉他,她爱上了别的男人,而不是明凰,他则会放手,让她去追逐自己的幸福,即使那个时候,他的心依旧会痛,他也不得不如此,因为,他只想她高兴就好。 湿润从眼角边落在了枕巾上,夙柳柳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叔叔,你说,要是柳柳不再是柳柳,而是换了一个人,你还会这么宠着吗?” “只要那个人还是你,无论是什么身份,叔叔都会宠着。”没有迟疑的回答,温如玉不知道是在替自己作为一个叔叔回答,还是在替明凰作为一个男人回答,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两个人都只是他一个人,这样就已经足够。 “叔叔,你觉得柳柳好吗,值不值得别人去疼爱。”躺在温如玉怀里的夙柳柳完全没有半点的防备之心,温如玉对她而言就像一个刚出生的人看到自己的母亲一般的依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是第一个对她好,给尽她无尽宠爱的人,即使,他原本并不是对她,但仅是这样,就已经足够,至少,现在窝在他怀中的那个人是她,这样,就已经足够。 “我们家柳柳聪明伶俐,可爱俏皮,怎么会不值得人爱。” “是吗?可是为什么那个男人在告诉我他爱我之后,却又突然的消失不见了呢,他是不是在骗我,还是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我只是他的一个玩具,而这所谓的爱,只是他对我的另一种折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夙柳柳的泪珠已经沾湿了衣襟,自从那日发过一次疯之后,她就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了起来,即使对着那疼爱自己的哥哥也没有流露,因为她不想让哥哥担心。可是她的心却依旧很是酸涩,虽然她扬言要追回那个男人,可是,如果他所作的一起根本就只是他的一个计谋,一个对她的玩弄,她去追,又有何意义。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素素。张了张嘴,温如玉本能的想要开口反驳,但是却深深的忍住了,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指尖深深的插入了掌心,但即使是那掌心的刺痛也都无法敌得过他心中的酸痛。 “柳柳这么好,怎么会有人不爱呢,或许那个人也有他的苦衷吧。你想想,那个人是一个轻易说爱的人吗,他对你到底如何,用心去感受你与他之间的点点滴滴,或许,你就会找到你想知道的。”松开掌心,伸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那怀中的三千发丝,温如玉半似开导的说道,仿似只是那么随意的一说,并没有什么针对性一般,但是他的心却在此此刻紧紧的揪在了一起,他真怕听到从她口中所说来的那些恨他的话,他不要她恨他,不要。 “是吗?”迷蒙的眼闪过一丝疑惑,吸了吸鼻子,夙柳柳继而开口道:“或许吧。” “天色不早了,该累了吧,睡觉吧,叔叔陪着你。”不想再让她深究,更不想看到她伤心,温如玉选择了岔开话题。 “好。”利落的应了一声,夙柳柳就那样闭上了眸子。 不知过了多久,当怀中的呼吸变得平稳的时候,温如玉伸手点了一下怀中之人的睡穴,随即扳过了她的身子,伸手怜惜的擦拭掉了那残留在眼角的泪水,爱怜的抚了抚那白皙的脸庞,低首埋进了那玉颈之间,呼吸着只属于她的香气,素素,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 翌日,夙柳柳是在一阵嘈杂声中醒过来的。 苏醒的夙柳柳,摸了摸身旁,早已经没有了温度,听着那恼人的嘈杂声,她一阵烦躁,随即起身简单的梳洗一下就向那嘈杂声处走去。 然而,还不待她走出几步,就被迎面而来的青色身影给拦住了去路。 “小妹,你不能出去。”夙骏驰脸上显现的是满满的忧虑和一丝压抑的愤怒。 “为什么。”皱了皱眉,夙柳柳有些烦躁的说道,因为她似乎在那嘈杂声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一时间,夙骏驰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外面那么乱,他只能来阻止妹妹离开的脚步,至于妹妹的问题,他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哥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吵。”听着那吵乱的声音中是不是的隐现着自己的名字,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隐隐的却知道这件事情跟自己有关,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的关系,很有可能她就是那个起因,想到这里,夙柳柳不再多问,直接抬脚越过夙骏驰,向前走去。 “小妹。”夙骏驰踟蹰的再一次拦住了夙柳柳的去路。 “哥哥,不要拦我,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看了夙骏驰一眼,夙柳柳再一次抬脚向那声响处走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激情演说 “哥哥,不要拦我,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看了夙骏驰一眼,夙柳柳再一次抬脚向那声响处走去。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夙骏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自己拦不住她,懊恼了一下,随即抬脚快速的跟上了夙柳柳的脚步,拦不住,他就只有跟上去保护。 当夙柳柳走到前厅的院子里的时候,只见那大门前围满了人,而自己的爹爹娘亲还有叔叔此刻正在那里努力的维持着秩序,不让人冲进来。 “夙家小姐出来了,出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所有的人都开始跟着起哄。 夙柳柳一眼看去,全是一些穿着麻布的百姓,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 “柳柳,你怎么出来了,叔叔会帮你解决好的,你先回去吧。”温如玉看着出来的夙柳柳,立刻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他不想她负担太多,他知道她只是想要简单的生活,既然如此,那么,这复杂的一切让他来承担就好。 “叔叔,我不是金丝雀。该我的责任,我必须要负起。”夙柳柳知道,耶律璟行动了,而导火索这是她昨天的那一场闹剧,虽然她只是一个导火线,但是,既然是她引起的,那么她就必须负责,虽然不喜欢麻烦,但是却并不代表她会逃避属于她的那份责任。 “柳···”温如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在夙柳柳那抹清冷的眸光下住了嘴,她是那个单纯的柳柳,却也是那个聪明伶俐杀伐果断的素素,不管是哪一个他,都无法阻止她要做的事情。 给了温如玉一个放心的微笑,夙柳柳几步上前,一个轻点,顿时飞身站在了那只有一尺宽的围墙之上,只有站在高处,才能更好的看到外面的情况,同时,也在无形之中成了一个活靶子。 站在那围墙之上,外面的一切尽入眼帘,夙府周围已经被边湘城的百姓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且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各色有异。 随着夙柳柳的跃步而上,紧接着又有几个身影跟着跃了上去,分别是温如玉,夙骏驰,夙项,而那下方的铁门也在此刻紧紧的关闭了起来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我就是夙家小姐夙柳柳,不知道各位一大清早都聚集在我夙府门前所谓何事。i^”没有责备,没有恼怒,有的只是淡漠的询问。 夙柳柳这一出声,人群中就立刻炸开了锅。 “这就是夙家小姐吗,真漂亮,怪不得北羽点名要她。” “夙家小姐不是傻子吗,这位看上去一点也不傻,这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一个假的···” “什么真假,我们只要争取我们的平安就好。” ······ 各色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夙柳柳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头,“各位,一大早聚集在我夙府门口所谓何事,谁做代表说清楚,要是我在数到十之后,没有人能说清楚来意,那就休要怪我派人将你们以乱民扰官的罪名给驱赶,棍棒无眼,还请给位速速给出答案。”不似刚刚的清冷,此刻,那有些烦躁的话语里多了一些嗜血的杀气,一双眸子在人群中扫过,有那个几个目标被她给锁定,她可以毫不疑问的说,那几个肯定就是托,是煽动百姓的主谋,至于是谁的托,那还用得着说吗? 夙柳柳这威严的话一说,顿时,人群安静了下来,民怕官这是自古以来一直都不会改变的现象。 “你是夙家小姐。”沉默片刻,人群中响起了一个声音,即使那人极力的掩藏着身形,但是却依旧逃不过站在高处几人的眼眸。 “是,有何事,说。” “夙家小姐不是傻子吗,你一点都不傻,你不是夙家小姐。”那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带着些许的挑衅。 “呵呵···”夙柳柳勾起嘴角,讽刺的笑出了声音,“傻子?你见过夙家小姐吗,不要说夙家小姐不是傻子,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现在的夙家小姐一点都不傻,再说了,夙家小姐傻不傻跟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说重点,我的耐心有限。”她烦透了这些阴谋诡计,要是惹了她不爽,休要怪她无情。 那个声音在夙柳柳的质问声下隐没了下去,但在另一个方位却又响起了另一道声音,只是不同于刚刚的那抹强势,有的是一种乞求。 “夙小姐,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边湘的小老百姓吧,只要你嫁到北羽,我们就可以得到安宁了,更何况你一个女子始终是嫁人的,你是一个将军千金,又如此漂亮,北羽一定会善待你的,求求你嫁过去吧,给我们一条生路。” “是啊,夙小姐,求求你吧,我不想我的儿子战死沙场啊···” “求求你了,夙小姐,我只想过安稳的生活,只要你嫁过去,我们就安定了···” ······ 随着那道乞求声的响起,是一声又一声的附和,甚至那些百姓们都开始对着夙柳柳的方向跪拜了下来,那模样很是虞诚。 看着下方那跪倒的一地人,听着那一声声的乞求声,夙柳柳的眸子越发的清冷,这就是人的自私本性,她不怪他们,但是他们是否知道,贪婪亦是人的本性,不管这一切是不是耶律璟和北羽的一个计谋,但她知道,人是贪得无厌的,这种做法只会增长北羽的气焰,根本不会就此打住,她笃定,这件事情不会因为她远嫁而终止,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她怎么会做,更何况,这些人的生死又与她何干,爹爹明明拼命保护着他们的安危,可他们却落井下石,这样不知感恩的子民,不要也罢。 其他的三人也因为这下方的一番场面而寒了眸子,但却不待他们有动作,那个妙曼的人儿又有了动作。 “除了我,南武还要再交出九个女子,如果这其中一个女子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愿意交出来吗?”含着内力的声音扩散在人群之上,盖过了那一声又一声的乞求声。 顿时,那乞求声在这一声质问声中抑制住了,除了那清冷的回音声,夙府周围一片寂静。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此刻的夙柳柳就如一个高傲的女王站在高处凝视着自己的子民一般,那周身所散发的气息,不比那高贵的王者输上半分,“我爹爹是南武的将军,长年征战沙场只为保护着你们的安危,你们不感恩戴德就罢,如今却集体来逼迫我爹爹将他的女儿交给北羽,你们这是忘恩负义,你们知道吗?我爹爹乃一个将军,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你们让他不战而降这岂不是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作为一个将军,头可断,血可流,宁可站着死也不可偷着生,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你们在侮辱一个将军的人格,既然那么怕死,还要你们的儿子参什么军,他们最初参军的目的又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吗,如果个个像你们这般贪生怕死,南武早就该亡国了,到时候,你们一个个都成了亡国奴,那个时候,不要说自由自在的活着,就是你们最基本的做人尊严也都没有了,你们到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奴隶,一个任人差遣没有尊严的奴隶,一个连狗都不如的奴隶,那样的生活是你们想要的吗,大声的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字字如矶句句如梭,铿锵有力的话语直直的插进了那些跪地百姓的心中,也在那时震撼了他们的心灵,然而,夙柳柳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继而道:“我们能做的不是送出女子求和,而是战,这场战争的开端本就是北羽的无礼挑衅而起的,我们凭什么要妥协,这懦弱的和平要来有何用?我南武将士都是铁铮铮的汉子,凭什么要求和,而他北羽既然已经用了这么一个拙劣的借口来侵犯我南武,怎么可能会因为十个女子就乖乖的退回去,还奉上五百匹良驹,这可能吗,这现实吗,这分明就是他北羽的一个缓兵之计,我们给的越多,他们就要的越多,战,我们必须战,只有将他们给打回去,他们才会畏惧我南武威严,不来侵犯,就算是战死沙场又如何,那样至少是死的有尊严,只有我们在前方拼命的战斗才能保住我们的家园,让我们的家人好好的生活,让我们有着尊严的生活。后日,就是两军交战之日,我夙柳柳作为一个将军千金绝对不会退缩,我保证,我定是冲在最前方,定会杀掉那企图侵犯我家园的狗贼,我要让他们来的了回不去,乡亲们,你们是想站着死,还是想趴着活,告诉我,是要和我一起战,还是要像一个脓包一样躲在角落里求庇护,告诉我,大声的告诉我···”铿将有力的话语带着震撼人心的气势在人群中散了开来,让那些不管内心有多么懦弱的人的血液都不禁为之沸腾了起来。 “站着死,站着死,要活得有尊严,有尊严···”不知道是谁起了一个头,偌大的人群在顷刻间全部开口大声说着同一句话,“站着死,站着死,要活得有尊严,有尊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傻子只能做妾 “站着死,站着死,要活得有尊严,有尊严···”不知道是谁起了一个头,偌大的人群在顷刻间全部开口大声说着同一句话,“站着死,站着死,要活得有尊严,有尊严···” 铿锵有力的宣誓声像一个魔咒一般盘旋在边湘城的上空,久久徘徊,并像四周散去,就连那在周边观望的一些人也忍不住为之振奋跟着呐喊。i^ 在呐喊了一阵子之后,夙柳柳对着人群挥了挥手,顿时那高声的呐喊声停了下来,此刻,这些无知的百姓就如那受过训练的军队一般,停的是那般的整齐划一。 “乡亲们,站起来,带着你们的热血去守护你们的家人吧,即使知道那是激流汹涌,我们也要勇敢的前进,只有那样,我们才能让那些站在我们身后的人躲过那激流,好好的活着,你们都是热血的男儿,现在展现你们一腔热血的时候到了,让我们将那北羽狗贼打回老巢,好不好···” “好,好,打回老巢,打回老巢···”又是一阵接一阵的应和声。 看着眼前的场景,夙柳柳嘴角的笑容多了些许的暖意,“现在大家都回去好好的准备准备吧,后日,我们一起将北羽狗贼给赶回去,不要让他们以为我们南武好欺负,让他们知道我们南武的士兵也好百姓也罢,都是有热血的人,我们不怕他们,不怕他们···” “对,不怕他们,不怕他们···” “后日,城楼见,我夙家千金夙柳柳定披上那战甲亲上战场,让他北羽瞧瞧,我们南武的女子不是他们可以轻瞧的,让他们看看,我们南武的女人不只可以在家洗衣做饭,同样可以上阵杀敌,让他们看看,他们所要交换的筹码,不只是一个可以放着当花瓶看的女人,更是一个可以抽出利刃将他们斩杀的女人···” “好,好,斩杀,斩杀···” 在这一声声热血沸腾的应和声中,聚集的百姓慢慢的退去,带着满腔的热血,满腔的对于北羽的仇视,慢慢的退去,退去。 不消片刻,夙府门前又恢复了一往如初的寂静。 站在夙柳柳身边的三个人也被震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i^ 相对于夙项眼中的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夙骏驰和温如玉的表情就淡定多了,但依旧很是震惊,刚刚,那一声声铿锵有力的声音就连他们都为之动容,都热血沸腾,更何况那些没有什么定力的百姓呢? 而暗处的一双眼眸,此刻却满是阴翳,但更多的却是不可思议和猎取猎物的精光,本来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可以利用百姓的舆论逼迫夙项就范,如果夙项不就范,那么他也将会在百姓中失信,但却不曾想,这样的一个死局居然在一个女子的几句话下就化险为夷,更是调动了大家战斗的积极性,计划失败了,他很不高兴,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女子有几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只算到了用此来逼夙项就范,治夙项的罪,却遗漏了北羽也是一条毒蛇,天下没有永远的盟友,当关系到切身的利益的时候,盟友也会变成敌人。 而这个让他惊醒的女子他是要定了,不是说她是夙家大小姐吗,这夙家千金曾经可是他耶律璟的女人,可是整整追在他身后好些年,现在,他想要她,还不是手到擒来。虽然不知道一个傻子怎么会变得如此的聪明,但是,他正缺一个这样精明的女人··· 两日的时间,眨眼间就消逝。 这两日里,夙柳柳一如从前那般乖巧,有事没事总是腻在温如玉的怀里,又或者是夙骏驰的怀里,而对于她的突然消失,又突然的出现,更甚的是改变了一个模样,没有一个人去质问,更没有一个人去质疑,有的只是满满的温暖。 此刻,边湘城的城墙之上,除了那一排一排的士兵之外,最显眼的就要属那几抹异样的身影。 这一次相遇,耶律璟没有再开口逼迫夙柳柳远嫁北羽,更没有开口说治罪什么的,两个人之间相处甚是融洽,融洽的仿似之前的争执没有发生过一般。 离城墙不远处的陈东在看见城楼上的那几抹身影的时候,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但不管是那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无法减消他那好斗嚣张的气势。 “不知道璟王和夙将军两人商量好了没有,是战还是交出夙家小姐以求这边湘百姓的和平。”那嘲讽的嘴角微微的勾起,那刺耳的话语更是深深的穿透了那云霄透进了那对阵的两军之中。 看着对方那嚣张的不可一世的笃定态度,被夙柳柳洗过脑的南武士兵心中满是愤怒,但是他们只是士兵,在将领没有出声之前,他们不可以逾矩,更何况还有一个璟王站在他们的面前,那更没有他们说话的余地,不过,那因为愤怒而握紧的拳头很好的显示了他们心中的情绪,仿似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开口说一个冲,他们就会立刻冲去一般,此刻,他们就如那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等候着猎取自己早已经看中的猎物。 “战。”一个清脆却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这对持的军阵中显得很是突兀,但是却又是那么的自然,只因为,那简单的一个字中透漏出的霸气丝毫不属于那浑厚的将领之声。 “战···战···战···”随着这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的则是一声接一声的附和声,只见那不管是城楼之上还是那城楼之下的人都高举着手中的长矛,一声又一声的大声呼唤出声,大有气吞山河之气。 对于这一声又一声的响应,清脆声音的主人很是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敌营中的陈东在看到这充满士气的南武士兵之时,心中一凛,但是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退缩之色,所表现的神色却是与之恰恰相反的兴奋,陈东,本就好战,如今,在这样一个霸气的宣誓与挑衅下,更是激发了那一直压抑的好战分子。 几声叫嚣之后,夙柳柳举了举手,身后的那一波又一波的叫嚣声顿时停了下来,勾唇轻笑,绝美的容颜上顿时显现出了几丝异样的妩媚,“陈将军对于我们的回答可还满意?” “满意···哈哈···很是满意···只是,你又是哪一位,本将军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你一个女人不回去绣绣花,作作诗,你跑到这里来捣什么乱。”虽被对方那宏伟的气势给震撼,但是,在他的眼里,一个女人除了绣花作诗,那是什么作用都没有的,更不要说上战场了,这简直就是胡扯。 “你们不是一直嚷着要我去你们北羽吗,不是还特意点了我的名了吗,怎么,现在倒是不认识了?”对于陈东的叫嚣,夙柳柳没有丝毫的怒意,在她的眼里,这个陈东就只是一个小丑,她倒很是想看看在他身后的那人是谁,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白痴来做炮灰,虽然炮灰最终的命运都是相同的,但至少也得找一个聪明一点的炮灰吧,找了这么一个人来,真是太有失品位了。 “你就是夙家小姐?”对于夙柳柳的回答,陈东脸上显现出了些许的错愕,不是说夙家小姐是一个傻子吗,而眼前的这个,不但不傻,反倒浑身上下充满了凛冽气息,一时间,陈东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如你所见。”看着陈东那不断变色的脸庞,夙柳柳眸带戏谑的应声道。 “不可能。”听到夙柳柳的回答,陈东想都不想的就直接了断的开口否认。 “爱信不信,不过在开战之前,本小姐还真想知道,要是我们选择求和,你们会给本小姐安排一个什么样的夫君?”对于这个问题,夙柳柳还是比较在意的,因为这直接联系到她接下来的行动,要是他们的安排让她满意,或许她能在战斗中放点水,要是让她不满意,那么就休要怪他借此泄愤了。 “夫君?呵呵···”听闻夙柳柳的话,陈东的脸上立刻就显现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夫君,就你一个傻子,还配有夫君,你就是一个小妾的命,有什么资格有夫君,你要知道一个妾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就如同一件玩具,想要就要,不想要就直接扔掉,想疼就疼,想折磨就折磨,就这样的一个玩具,还凭什么有夫君?” “妾?不知道是谁的妾?”一团火焰在夙柳柳的眸中冉冉的升起,但那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变,依旧是那戏谑的笑容。 “你还想有谁,我们北羽的风流三皇子呗,说来,虽然风流了一点,但怎么说也是一个皇子,能要你一个傻子做妾,也算是瞧得起你,给你们南武面子了。”陈东哼哼了两声,满脸的不屑。直到现在,他还认为对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傻子,又或者是不是夙家小姐,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差别。他的任务就是激怒南武,然后两方开战,让他可以一举拿下边湘城,那样,他就可以得到主子的赏识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148章 与149章 中间被和谐掉的一章 然而他从她这里听到了什么,与他无关,她居然说与他无关,那么他就将她变成他的人,看还是不是与他无关。%&*"; 惩罚性的吻渐渐的从粗暴变得温柔,渐渐的从气愤变得沉沦,而那躺在身下被揉虐的那个人只是没有表情的看着床榻上方的帷幔,放在身侧的素手随着对方的动作而紧紧地抓着身下的丝被,此刻的她就仿若一个没有血肉的干尸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只是那颗本就破碎的心却随着对方的动作变得更加的凋零,他是想要彻彻底底的毁掉她啊,毁就毁吧,生命在她的眼里都已经变得无所谓了,更何况是这没什么价值的清白。 随着明凰的撕、扯,那衣衫早已褪、下,而那裹在胸、前的一层层白布更是在明凰的一个运气之下变成了粉末,此刻的夙柳柳上身只剩下一块遮羞的肚兜,美丽的身子算不上妖娆万千,但也显示出了女人该有的特征。 细长的大手穿透那细腰,摸上了那光洁的后背,微凉的薄唇从那锁骨之上,慢慢的移到了那高耸的玉兔之间。 银牙一咬,那系在脖颈处的红色丝带就那样散落了下来,肚兜也随之滑落,一双雪白的玉兔就那样跳了出来。 尽管,夙柳柳告诉自己,一切都不要在乎,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要有反应,但却在这个时候,在这个肚兜落下胸前一凉的时候,她的身子忍不住颤了颤,随即一个用力,她猝不及防的将身上的那个人给推了开来,一个拉扯,她用丝被遮住了自己胸前的一切,将自己赤裸的上身紧紧的裹了起来。 一系列的动作让她明白,她终究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她接受不了他这样的侮辱,她宁愿他拿一把刀刺进她的胸膛杀了她,也不愿意被她这样侮辱。 被推开的明凰,有些啷镗的倒在了床榻的一侧,思绪也从刚刚的暴怒中和那美景中恢复了过来。 “呵呵???”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从那微抿的薄唇中溢了出来,由那声音可见,对方此刻的心情很是愉悦。 大手一挥,桌上的琉璃灯在此刻亮了起来,明凰侧倚在床榻上,一脸笑意的看着那抱着丝被团坐在一起的人,“我以为,你会任由我将刚刚的事情一直进行到最后。” 夙柳柳不语,就那样咬着唇瓣抱着丝被屈膝的团坐在床榻的一角,一双眸子毫不躲闪的看着对面那一脸邪意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什么。 “小家伙,你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是不是在示意我继续,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真的要了你的哦!” 夙柳柳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却在这个时候垂下了眸子,眸中一片暗潮,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i^ “要乖乖的,如果你下次再逃跑,我不会再中途停下,我一定会继续下去,让你变成我的人,让你???” 就在明凰说着威胁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整个人被扑倒在了床榻之上,刚刚那个扯着丝被团坐在床角的人此刻正光着上身跨坐在他的身上,而那因为刚刚的一些列动作而散乱的发丝,此刻全部洒在了那光洁的背上和那有着无限春光的胸前,顿时,那雪白的肌肤和美好的春光在三千墨发的遮挡下显得若隐若现,也更能激起人的欲望。 刚刚那一脸淡漠的小脸,此刻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有些冷。 只见夙柳柳伸出一只玉手勾起明凰的下巴,另一只玉手毫不犹豫的开始扯着明凰身上因为刚刚的动作而有些懒散的衣衫,“师叔,既然你认为毁我清白是可以威胁我的筹码,那么,与其等着被动被你毁掉,那还不如我主动一些,至少,是我扑倒的你,那样我可以有面子一点,而主动享受的滋味肯定要比强迫接受的要好一点,不就是睡一觉而已嘛,有什么的,既然师叔想玩,那么,师侄我很乐意奉陪。” 说话间,明凰上身的衣衫已经被夙柳柳给扯落,光滑的胸膛也随之露了出来。 明凰被夙柳柳这一些列的动作给愣住了神,更被那若现若现的春光给摄住了魂,还没有等他做出反应,那个光着上身的人儿已经附到了他的身上,那玫瑰色的唇瓣已经附上了他那微抿的薄唇,三千墨发从肩上落下和明凰那铺在床榻上的墨发交缠在了一起。 一团柔软压在了身前,肌肤的亲昵带来的阵阵颤栗和那玉手四处乱点的火焰,顿时,让明凰脑中一热,本能的,他伸手环上了对方那纤细的腰肢。 感受到身下之人的动作,夙柳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男人是经不住诱惑的东西,既然他喜欢,她给他就是,她不会等着他来侮辱自己,反正总是会失去,不如自己主动一点,这样至少她还有尊严。 温热的唇从那薄唇上滑落,学着刚刚他对自己的动作,她照着复制了一片,虽然她雄心壮志的想要反扑不被侮辱,可是这种事情她毕竟没有经历过,一时间做起来显得有些青涩,然而,却是这样的青涩更让身下之人忍不住身上的火热。 终于,在夙柳柳磕磕碰碰的几下啃吻之下,明凰一个反身将对方给压在了身下,温润的唇喷洒着温热的气息贴近对方的耳伴,“小家伙,你不行,还是我来的好。”说着,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那小巧的耳垂,在感觉到身下之人因为他的动作而颤栗之时,他的心情变得格外的美好。 这一次,因为有灯光的照耀,身下的春光被一览无遗。 舔弄了几下耳垂,明凰撑着双手,腾空看着身下那美丽的玉肤,“小家伙,你真美。”桃花色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情欲,更是闪着如准备猎食的豹子一般的眸光。 “不要看。”被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夙柳柳始终做不到淡定,一缩手,双臂挡在胸前,遮住了那抹春光,并蜷缩起身子,微微侧了侧身子,做起了鸵鸟,完全没有刚刚的豪放。 她再怎么强悍,也是一个对情感懵懂的女子,就这样让一个男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光洁的身子,她实在淡定不了。 因为夙柳柳的侧身,那洒在肩上的细发也随之落了下来,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与颈背,即使如此,也不减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妩媚。 因为是左侧,那些发丝全部垂落到了身子的左边,挡住了左肩上的梅花印记,露出了右臂上的金色莲花。 “呵呵???小家伙,你还知道害羞???”看着入眼的金莲,明凰伸出修长的大手,轻轻的抚了抚,眸子也跟着暗了暗,,刚准备低头对着那金莲吻上去,突的响起了一阵阵敲门声。 “谁。”明凰的手中动作一顿,有些不悦的开了口,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寒意。 “主子,急事。”门外的鸣一抹了一把额头,有些颤颤的说道,他发誓,他是真不没有想要坏主子的好事的。 一听是鸣一的声音,明凰不淡定了,急急地一个翻身拿起了床榻上的衣衫开始穿了起来,边穿边道:“是不是项大哥出事了。” 一听到明凰的话语,夙柳柳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拿起了衣衫急急的往身上穿,完全忘却了自己之前所说的什么都不问,也完全忘却了刚刚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的怒意。 “夙将军无碍,密探来报,北羽屯兵边疆,近日准备开战。”鸣一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虽然主子对屋里那位的态度很是奇怪,但是他这个外人看的清清楚楚,主子一点都不避讳那位,所以,他知无不言,也不怕被责怪。 鸣一的话一落,离明凰最近的那张椅子顿时化为了碎末。 “北羽?”无视那顺着掌心的落下的血滴,明凰冷声的开了口,从那简单的两个字当中,可以听出很明显的仇恨。 夙柳柳穿衣服的动作也跟着一顿,北羽?貌似她跟这两个字也有些旧仇。 而这个时候,明凰已经穿戴好了一切,转身一把捏住那个半坐在床榻上,衣服穿一半的人儿的下巴,微微抬起,迫使她面对着自己,一脸寒意道:“小家伙,你最近最好给我老实点,我会很忙,不可能总看着你,如果,你再给我偷跑,就算是天涯海角我都会抓到你,只是,到时候,就会不对你如此客气了,这一次,算你走运,就先到这里,下一次,不会再让你这么幸运,有些东西先存放在你那里,有机会,我会来取的。”说完,毫不留情的甩开那捏着的纤细下巴,毫不犹豫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看着那离去的坚毅身影,被甩在床榻上的夙柳柳显得有些狼狈。 对于明凰的话,夙柳柳没有半分反驳。 重新坐起身子,慢条斯理的穿戴着身上的衣衫,仿对明凰的威胁没有半分在意,而她的确不在意。 离开,是一定的,不过她改变主意了,现在不是离开的时候,不为别的,只为那要到来的危机,说她忍心看着家人受伤也好,说她想为自己向北羽报仇也好,总之,要离开,也会等到这次危机过后,毕竟现在爹爹中毒,本该爹爹守护的领土现在又遭外国来袭,这是一个比较危机的时刻。 说好一切与她无关,但是她却无法忘却那些曾经的温暖,让她无法做到漠视,就一次,仅此一次,就当是偿还那些不属于她的温暖就好。 翌日清晨,当夙柳柳正在前厅用早膳的时候,一个青色的身影急急的从外面闯了进来,而她的身子也在下一刻被人转了过去。 “小???”夙骏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容颜刚想叫出小妹两个字,却被打断了。 “师兄。”夙柳柳淡淡的开了口,在激动的夙骏驰将话还没有说出来之前直接给他打断了,这个前厅里可不只有她一个人,她不想将自己的身份给曝光。 “小???”夙骏驰皱了皱眉,还想说些什么,又再一次的被打断了。 “师兄,刚醒,饿了吧,坐下吃饭吧,你看伯母正很是担心的看着你呢,你怎么能无视呢,怪不得伯母说你不听话,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关心你,还有那边那个,那个你的妹妹也在眼巴巴的看着你呢,你怎么都无动于衷呢,莫不是赶路赶多了,脑子累糊涂了。”夙柳柳不给夙骏驰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将他所有的话都给堵死了,边说边将那个有些不在状态的夙骏驰给拉扯了坐了下来,并盛了一碗粥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无视众人的注视继续吃起了自己的早膳。 “小???”夙骏驰还是不死心的想说些说什么,却在夙柳柳一个淡漠的抬眸下闭了嘴,他其实只是想问问小妹好不好,可是小妹为什么不给他机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开城门,迎战 “你还想有谁,我们北羽的风流三皇子呗,说来,虽然风流了一点,但怎么说也是一个皇子,能要你一个傻子做妾,也算是瞧得起你,给你们南武面子了。i^”陈东哼哼了两声,满脸的不屑。直到现在,他还认为对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傻子,又或者是不是夙家小姐,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差别。他的任务就是激怒南武,然后两方开战,让他可以一举拿下边湘城,那样,他就可以得到主子的赏识了。 “好,很好。”火焰在那双凤目中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可熄灭的漩涡,而对方话中那有意无意的‘玩具’字眼更是触碰了她的底线,她十分讨厌这两个字,只因为那一袭不告而别的紫衣。 不仅夙柳柳的眼中燃烧了火焰,站在她身边的几人除了那耶律璟,每个人的眸子明的暗的都燃烧起了火焰,那热焰,仿似只消看上一眼就能将人给融化一般。 正当夙柳柳想一跃而下的时候,有些凉意的素手被包裹在了一束温暖之中。 微微侧眸,夙柳柳对上了一双如那漩涡般一样深邃的眸子,那漩涡仿似要将自己吸进去一般,在那一瞬间,她在那双眸子里似乎看到了另一双眸子,似乎,曾经何时,也有这样的一双眸子这样满含一种说不出的情愫看着自己,让自己的心忍不住为之融化。 不自觉的伸出手,就在素手就要附上眼前的那双眸子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声如山涧泉水一般的声音,“柳柳,不要冲动,凡事有叔叔,你不需要冲在最前面,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叔叔给你顶着,所以,好好的爱惜自己,可好?” 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夙柳柳一怔,一个晃神过后,待她再看,哪里还有那双含着让她心悸的情愫的眸子,有的只是一双满是暖意宠溺的眸子,一如从前一般,一双属于一个爱护自己的叔叔的眸子,可是,刚刚的那一眼,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么? 晶亮的水眸瞬间染起了一抹疑惑,而这一抹疑惑却是让温如玉的心忍不住为之一怔,刚刚,他看到夙柳柳因为陈东的话而变得有些异样,忍不住伸手拽住了她,眸中的情绪一时间没有来得及收回,她就转回了眸子,当他看到那双灵动的眸子的瞬间,一时间更是无法抹去眸中的神色,但即使如此,他却知道,自己不能任由那爱意蔓延,不然,到最后,他真的会什么都不剩。 “柳柳,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叔叔?”不着痕迹的垂了一下眸子,将不该出现的情绪瞬间掩盖了下去。 “没事。”夙柳柳对着温如玉笑了笑,刚刚怕是自己的错觉吧,看来那个男人真的在自己的心上占下了很重要的位置,不然为何会出现幻觉。 “没事就好。”温如玉伸手理了理夙柳柳额前被那风吹乱的发丝,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爱怜之意。 站在一边的夙骏驰看着这一幕,眸中尽是酸涩,为了不被发现,他将眸子移了开去,明明说好只要能守候着她就好,可是为何在看到她对别的男人眉开眼笑的时候,心就会止不住的酸涩,即使那个人是疼了她宠了她十几年的叔叔都不行,他对她的心终是在那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发生了连他都不能控制的变化。%&*"; 陈东作为一将之领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话就随随便便的开战呢,那样,他们会给天下人留下讨伐的话柄的。 “璟王爷,战还是和只凭你一句话,我陈东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一将之领,是不会轻易就相信一个女子说的话的,更何况,女子就该在家绣绣花,作作诗,而不是随意的跑出来抛头露面,更不该胡乱的跑到战场上来捣乱,她以为这是在过家家么,将士们,你们说,是不是啊。”说着,陈东对着身后的人大声的高喊了一声。 “是···是···是···”北羽将士在陈东一声呼唤之下,顿时高声应和,那一声声呐喊声仿似在嘲笑着南武一般久久徘徊不去。 在数声过后,陈东满意的举了举手,那呐喊声也随之停了下来,“怎么样,璟王,想好了没有。” 一直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耶律璟轻勾嘴角,开口道:“本王为百姓着想,好心提出了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方案,你们为难不说,竟然要我南武一个堂堂的将军千金给你么北羽做妾,你也太不把我们南武放在眼里了,你们如此欺人太甚,我南武不战,岂不是会让人以为我南武怕了你北羽不成?” “道貌岸然。”听着耶律璟的话,夙柳柳不屑的讽刺出声,战就战,哪里来这么的借口,说的跟自己是一个君子一般,如果她猜得不错,这一次的无厘头战争绝对和这个男人脱不了关系,他倒是好,明明是他一手推动的事情,他倒是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体恤百姓的好王爷,也只有那些被洗了脑的傻子才会相信。 对于夙柳柳的讽刺,耶律璟仿似没有听见一般,不予理睬,继续和那北羽对阵。 倒是温如玉看见夙柳柳如此反应高兴的弯起了嘴角,只见他不着痕迹的向夙柳柳身边靠了靠,垂眸看向她,低声开口道:“柳柳,叔叔问你一个问题,可好?” “恩?”夙柳柳收回那鄙视的目光,示意温如玉开口。 “以前,你不是很喜欢这个璟王吗,现在还喜欢吗?”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温如玉面上表情是戏谑的,但是心底却满是紧张,他发现一直以来,他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柳柳曾经似乎是非耶律璟不假,虽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但是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一根刺,要是有一天柳柳说,她还喜欢那个男人,要嫁给他,怎么办,如果她只是柳柳,他或许不会如此紧张,但是,她可是他的素素啊,他怎么能让她嫁给这个一个心机深沉又不懂爱护她的男人呢。 “喜欢他?”乍听到这个问题,夙柳柳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喜欢吗?”温如玉紧张的看着夙柳柳。 ‘噗嗤’一声,夙柳柳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呵呵···”说着,还将手伸到了温如玉的额头上拭了拭温度,便做边学着温如玉低声道:“叔叔,你脑袋没发热啊,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就算你想要将我嫁出去,也用不着给我随便找一个男人吧,要嫁也嫁叔叔这样的,就他那模样,给我提鞋我都嫌弃,还喜欢,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这种种马的。” 听着夙柳柳的话,特别是那句,要嫁也要嫁叔叔这样的,顿时眸中满是笑意,但却还是有点不太确定,毕竟曾经柳柳为了要嫁给耶律璟可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计谋都用了一个遍了,“真的不喜欢?” “叔叔,都说了不喜欢了,你怎么还问,你没发烧啊,怎么尽问些没有营养的问题。”夙柳柳责怪的看了温如玉一眼,那个男人她恨不得拔了他的皮,还喜欢,除非天下红雨,地球倒转,否则,绝无可能。 看着那娇嗔的一眼,温如玉心中满是甜意,“知道了,叔叔不问就是。”说着,连忙伸手将那气的嘟起嘴来的人儿给搂紧了怀里,以此来安抚对方的情绪。 不得不说,即使再杀伐果断的男人,在遇到爱情的时候,总是会变得十分幼稚。 “这还差不多。”夙柳柳满意的点了点头,很是安逸的享受着那身后的温暖。 “小妹,要开战了,小心一点。”这个时候,夙骏驰突然开口提醒了夙柳柳一声。 “啊?要打了吗?”一听夙骏驰的话,夙柳柳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振奋了起来,刚刚她光顾着和叔叔说话而忘了去关注那对持的场面了。 “恩,小心一点。”夙骏驰觉得自己除了嘱咐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他不敢有异动,所以只能任由她就那样安心的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他怕自己表现的太突兀会被她察觉自己一直掩饰的情愫,要是真被察觉,他真怕她不再理会自己,毕竟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他对她的那些情愫是不该存在的,是被世俗所不容许的。 “好。”夙柳柳歪了歪头,对着夙骏驰笑了笑,至于之前耶律璟到底和敌军说了什么,她一点都不关心,只要结果是她想要的就好,而她对自己很有信心,经过她那么一闹,耶律璟不想开战都不行,除非他不想要他那道貌岸然的面具。 “柳柳。”温如玉没有情绪的看了夙骏驰一眼,随即低眸看向怀中的人,轻轻的叫唤了一声。 “恩?” “答应叔叔,不要让自己受伤。” “好。” 耶律璟在下命令之前深深的看了温如玉与夙柳柳这边一眼,那一眼满是阴翳,这个女人,他不管她是谁,他要定了。至于这个男人,他迟早会查出他的身份,迟早会。 转眸伸手在空中划了一下,厉喝道:“开城门,迎战。” 一声呼唤,直入云霄,顿时使得那南武的士兵士气大振,看着那北羽士兵嚣张的在自家的城门之外徘徊之久,早就想会一会他们,打打他们的气焰,可是却因为没有上级的命令不敢擅自行动,现在可好了,终于能战了,能将那郁结在心中的闷气给发泄出来了,再加上之前夙柳柳的那一番宣言,更是将他们心中那一点点的烦躁与怯懦给消除了一个干干净净,此刻他们就如那放出笼中的野生猛兽一般,带着阵阵杀气毫不畏惧的向那敌营冲去。 “冲啊···冲啊···将北羽狗贼给打回老巢···打回老巢···”不知是谁首先开了口,一声接着一声的高声呐喊随着那汹涌而出的士兵向那城门外冲去。 对面的北羽士兵见状也毫不示弱的在陈东的指挥下举起手中的长矛,骑着身下的战马,向那迎面而来的南武将士冲了过去,顿时,呐喊声,嘶吼声,尖叫声,马蹄声,混成一片。 城楼之上: 夙柳柳看着下方那混乱厮杀的场面,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只见她转眸看向站在那边观望的耶律璟道:“怎么,璟王,你不准备下去表现一下你的英勇,让你在南武百姓心中的伟岸形象再升一级。” “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还不值得本王出手。”耶律璟的面上呈现的是对那陈东毫不掩饰的不屑之意。 “是吗?”夙柳柳讽刺的笑了笑,“只是不知道是璟王真的不屑出手,还是怕破坏你们之间的盟约。”意味不明的看了耶律璟一眼,不等耶律璟回答,她就一个纵身从那城墙之上跳了下去,耶律璟下不下去与她无关,她是一定要下去的,不要说那领兵出征的是她的爹爹,就是凭对方刚刚对她的不敬,她也要给他点颜色,让他知道,他口中那个只能绣绣花作作诗的女人同样也是可以要他命的女人。 而随着夙柳柳跳下去的身影还有那站在她左右守护着她的一青一蓝,他们性格虽然不同,但有一点却是一样的,那就是,不管那袭白衣要做什么,他们都不会阻止,只会,用尽他们的一切能力去保护她,去包容她,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是属于他们仅对她的那一份独一无二的宠爱。 夙柳柳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对方的主将,既然那个幕后之人没有出来,那么她就斩了对方的主将,看他还出不出来。 快速的穿梭,夙柳柳很快的就到达了两军交战的地点。 此情此景,她已经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只见她轻勾嘴角,脸上展现出来的是一抹绝美的笑容,但是那笑容对于敌军来说,却是与那死亡之音相媲美的修罗之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要一个承诺 只见,那些认为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企图攻击她的人,在她的手下仅是一招就失去了生命,不消片刻,她在敌军眼中就成了那地狱里来的魔鬼,只因为只要靠近她的人都去见了阎王,且都是在瞬息之间就失去了生命。%&*"; 在一边斩杀着敌军士兵就像戏耍猴子一般的温如玉在看到夙柳柳手中祭出的根根银丝之时,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不过却是转瞬即逝,随即便是尽心尽力的护在她的身边,却又不束缚她的自由,任由她在那些士兵身上发泄,而他又何尝不是发泄,他恨极了这北羽。 守候在另一边的夙骏驰所做的事情也丝毫不亚于这两位。 顿时,三人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到最后,已经无人敢对他们出手,只要是不傻的人都知道,对上他们简直就是送死,虽然上了战场就没有指望能活着回去,但是当明知道自己是送死,且连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的争斗,他们怎么可能会那样傻傻的冲上去,毕竟没有一个人不想活着。 夙柳柳三人向前走一步,周围围着他们的士兵就向后退一步,仿似他们是洪水猛兽一般,而那边在和夙项对阵的陈东,看见这一幕,顿时一个分神,那刚刚愈合不久的腰间又被扎上了一刀,一个用力,向后退去,硬生生的拔出了腰间的那把长矛,猛的一个退后,陈东骑着马迅速向后方撤去,“退???”一个退字叫出,立刻调转马头向后奔驰而去,他们没有料到南武今日会迎战,更没有料到,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几个人却在他的军队中一路横行,所到之处全是尸横遍野,特别是那个女人,真是出乎他的意料,这样的场景,怎么能让他不退,他一个大将还从没有如此狼狈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仇他记下了,此仇不报非君子,他还会回来的。 陈东的一声令下,北羽的士兵统一的向后退去,很是狼狈。 看着那狼狈逃开的身影,夙项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陈东是他故意放回去的,杀这个渣根本就是不费事的事情,但是他一向喜欢放长线钓大鱼,他相信,游戏会越来与精彩的。 南武士兵看着那北羽士兵狼狈的逃跑模样,顿时士气大振,刚想追上去,就听夙项开口道:“穷寇莫追,回城。” 军令如山,士兵们不得不乖乖回城,但是想到自己打了胜仗,顿时兴奋之意盖过了那小小的遗憾,一个又一个开开心心的勾肩搭背回了城。 站在那回城将士之中的夙柳柳,淡漠的看了一眼那颓败而去的北羽士兵,抿了抿嘴,眸中闪过一抹深思,这是不是退的也太容易了? “想什么呢?”温如玉伸手揽过站在自己身边发呆的那个人儿,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没什么,人都跑了,还打什么,回去吧。”夙柳柳回眸对着温如玉笑了笑,随即转眸看向另一边的那抹青色身影,开口道:“哥哥,你没事吧。” “你都没事,哥哥怎么会有事,你这不是瞧不起哥哥么?”夙骏驰状似委屈了撇了撇嘴,像个孩子一般。 “我哪有。”说着,夙柳柳伸手牵起了夙骏驰的手,另一只手牵起了搂着自己的温如玉的手,相携向那城门走去。 “你个丫头。”伸手敲了一下那歪着的脑袋,夙骏驰无语的摇了摇头,抬脚跟着她的脚步向前走去。%&*"; 一时间,那三抹相携的身影在那千万士兵中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是那么的不相称,却又是那么的和谐。 仅是一夜之间,夙家千金那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勇形象就传遍了边湘城,甚至波及了邻城,南武军队士气大振那是一定的,更主要的是,城里那些在家里的女人,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山野村妇纷纷效仿夙家千金闹着要去学武,闹着要去行侠仗义,一时间,很是混乱。 初冬已经悄悄来临,梅树上已经开出了淡淡的枝芽,此刻,夙府,那棵开满枝芽的梅花树下正半躺着一抹白色的身影,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尽是清纯妩媚,看似矛盾,却又是那么的和谐自然,仿若她就该如此这般一样。 “小妹,你可知道你已经成了这边湘城的风靡人物了。”夙骏驰手持一杯清茶,闲适的坐在夙柳柳的对面,挑着眉戏谑的看着她。 “是吗?”夙柳柳不在意的挑了挑眉,纤细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拨弄着落在胸前的发丝,半掩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一看小妹那模样,就知道小妹对这件事情不感兴趣,夙骏驰立马换了话题。 “哥,你说,怎么还没有人来刺杀我们,离那天我们上战场已经过去两日了,怎么都不见北羽有动静,他既不退兵,又不攻打,也不派人来刺杀,这是不是有点奇怪,还是说,他们在筹划更大的计谋?” ‘噗’的一下,正在喝茶的夙骏驰在听闻夙柳柳的话的时候,口中的茶水尽数扑到了地上,“咳???咳???”抚着胸口,夙骏驰不停地拍着胸口,他的妹妹,什么时候说话能不要这么的惊秫。 “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看着夙骏驰那如此大的反应,夙柳柳表示很好奇,她没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啊,哥哥怎么这个反应。 “没有,没有问题。”夙骏驰好不容易制住了咳嗽,立刻对着夙柳柳急急的摆摆手,他表示无语,从没见过谁盼着被人刺杀的,还把刺杀说的跟吃饭一样随便,“小妹,你???” 夙骏驰刚想说些什么来解释自己的反应,就看见那一直很安静的半躺着的夙柳柳眸光闪动,突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下一瞬间只见她像离弦的箭一般像自己这边冲了过来。然而,还不待他高兴,就被她口中的那一句‘温叔叔’给泼了一个冷水,暗自压下心中的萌动,重新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他奢求太多了,可是,他发觉自己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心了,他怕,他终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到那个时候,他该何去何从。 “叔叔,这两日你都去了哪里,自从那日从战场回来就消失不见了,都不告诉人家你去哪里了。”一个猛冲,夙柳柳双手勾上了温如玉的脖子,就那样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喜欢赖在温叔叔的身上,这一次见面,那种感觉比之前更甚,或许是因为叔叔身上有她渴望的那种祥和之气吧。 “叔叔处理了一些事情,柳柳,过两天跟叔叔去清风城可好?”一手揽住夙柳柳的腰肢,一手替她理了理额前因为奔跑而凌乱的发丝,仅是两个简单的动作,却是包含了无尽的爱意。 “去清风城?”闻言,夙柳柳皱了皱眉。 “怎么了,不想去?” “不是,只是,爹爹这里???”虽然说过想撇开与他们的关系,可是她并不想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时候丢下爹娘独自奋战。 “柳柳,听叔叔的,你离开这里才能让你爹爹更好的施展拳脚,难道柳柳认为你的爹爹会是一个无用的人?再说别人都欺到了门上来了,岂有不还手之礼。柳柳,叔叔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的复杂事情,所以,跟叔叔离开吧,叔叔保证,你爹爹和娘亲一定会没事,好不好?” 听闻温如玉的话,夙柳柳没有回答,而是垂下了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如玉也没有催促,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她自己想清楚的比较好,他不想她受伤害,即使知道她很厉害,但依旧会忍不住担心她。 “那,我们几日后离开?”沉默了片刻,夙柳柳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温如玉。 “三日。” “好。”这一次,夙柳柳没有犹豫,而是很肯定的回答了问题。 “恩。”温如玉含笑的摸了摸夙柳柳的头,尽是宠溺。 夜色迷蒙,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吹着。 房内,半梦半醒的夙柳柳突然间听到了一阵呐喊声,一个激灵,她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急急的向外跑去。 “做什么。”刚出门口,就被一个带着暖意的身体给揽进了怀里,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夙柳柳没有挣扎,反倒是很安逸的回眸开口道:“叔叔,我听到了呐喊声。” “那是北羽夜袭的声音,与你无关,你好好呆着就好。”说着,温如玉揽着夙柳柳的腰进了屋子。 “夜袭?”白日里她还说着怎么会没有人来刺杀,这下倒好,刺杀没等到,等到的却是大军的夜袭。 “恩,夜袭,你爹爹早就有防备,你不要跟着瞎参合。”似无奈,似担忧,似责备的一声叹息,说话间,温如玉已经揽着夙柳柳重新走到了床榻边,并坐了下来。 “叔叔怎么知道?” “你以为叔叔这两日都去干什么去了,难不成还学你偷偷跑出去玩不成。”虽然屋里很黑,但是温如玉却很是准确的刮到了夙柳柳的鼻子。 “人家哪有。”夙柳柳不满的挥掉了鼻子上的手,嘟了嘟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你呀,就好好睡你的觉吧,别的事情休要多管。”一个轻推,温如玉将夙柳柳放到了床榻之上,并伸手替她拉上了被子。 对于温如玉的动作,夙柳柳是完全的顺从,没有半丝的反抗,只是那双藏在暗夜里的眸子却闪过一抹探索。 “叔叔???”一个伸手,夙柳柳拽住了那替自己拉着锦被的大手。 “恩。”温如玉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你只是一个商人吗?” “你认为呢?”温如玉拉扯着锦被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不是很在意的反问了回去。 抿了抿嘴,夙柳柳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没有说出口,她觉得自己的身世很有问题,似乎并不仅仅是夙家小姐那么简单。显然,这个神秘的叔叔似乎和自己的身份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既然叔叔瞒着,想来也有他的道理,而这具身体是什么身份也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她只要做好自己,活得潇洒一些就好。 “无所谓啦,只要你还是那个疼我的叔叔就好。”眯了眯眼睛,夙柳柳回答的很是没心没肺,仿似刚刚那个有些犀利的问题不是她问的一般。 “柳柳???”温如玉叹息了一声,随即就着那床榻半躺了下来,一伸手,将那抹倩影给顺势搂在了怀中。 “恩。”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叔叔隐瞒了你一些事情,你会怪叔叔吗?” “叔叔会隐瞒柳柳什么呢,难道叔叔会伤害柳柳吗?” “不会,叔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柳柳,就算是伤害叔叔自己,叔叔也不会伤害柳柳的。” “那不就得了,既然叔叔不会伤害柳柳,那么柳柳又怎么会怪叔叔呢。” “柳柳???” “恩。” “如果有一天叔叔做了一件让你难过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原谅叔叔。” “这个啊???”夙柳柳停顿了一下,仿似在思考一般。 “怎样?”温如玉有些紧张的问道。 “看情况喽,只要不严重就可以原谅,要是严重的话,那就视情况而定了。” “你个皮丫头。”等了半天只等了一个这么模凌两可的答案,温如玉气闷的捏了捏夙柳柳的鼻子。 “不要总是捏人家的鼻子,人家还没有说完,人家说的是指别人,要是对叔叔的话,柳柳可以无条件的原谅叔叔做错一件事情,只有一件哦,不可以再贪心了。”不满的拍掉了捏在自己鼻子上的手,撇着嘴说道。 “好,一件就一件,别忘了你答应叔叔的哦。”得到满意的答案,温如玉躺下了身子,将怀中的那人往怀中紧了紧,开口道:“睡吧,叔叔陪着你,不要想太多。”他知道自己有些卑鄙,利用了这个柳柳在乎的身份诱拐了她答应了自己一个条件,但是他做这一切只是因为他不想她恨他,不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买块豆腐踮起来 “好,一件就一件,别忘了你当应叔叔的哦。%&*";”得到满意的答案,温如玉躺下了身子,将怀中的那人往怀中紧了紧,开口道:“睡吧,叔叔陪着你,不要想太多。”他知道自己有些卑鄙,利用了这个柳柳在乎的身份诱拐了她答应了自己一个条件,但是他做这一切只是因为他不想她恨他,不想。 “恩,睡觉。”拱了拱头,夙柳柳在温如玉的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既然叔叔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她不是一个乱逞英雄的人,她知道凭自己现在这个势单力薄的模样最多给敌人一个沉痛的击打,打乱别人的计划已经是极限,根本就无法破坏别人的整个阴谋,因为她只有一个人,无法与一个国家甚至是两个国家对立,既然有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她又何乐而不为,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创造自己的势力,等她有了自己的势力,就不用在束手束脚了,不管是谁,都别想再想迫害她半分。所以,她愿意跟叔叔离开,借此离开这个沼泽,当她再次出现之时,定会找那些宵小一个一个的算账,一个都别想跑。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平稳呼吸,温如玉的眸子里那隐忍的情愫一触即发,毫不保留的显示在了这黑暗里,轻低下头,在那轻抿着的红唇上应下了一吻,本来只是想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却在触及之时将心底那隐藏的情愫全部爆发,灵动的舌一点一点的描绘着那玫瑰色的唇形,温润的吻在那吞噬之间变得越来越火热,仿似要将那抹甜美给吞进腹中一般。 “恩···”睡梦中的夙柳柳不自觉的轻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无法呼吸还是因为什么,然而,就是这轻轻的一声让那差点走火入魔的男人从那甜美中苏醒了过来。 “对不起,素素,我不该这样对你的,不该···”温如玉痛苦的将头颈埋进了那白皙的脖颈之间爱你,素素,你为什么要是柳柳,为什么,如果你不是她该有多好,为什么你要是她··· 这样一个弥漫的夜,究竟是碎了几人的心。 三日的时间眨眼间就晃了过去,这期间耶律璟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夙柳柳的面前,不知道是因城墙那边的战争比较忙碌,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这个结果让夙柳柳很是满意。虽然她很想找他报仇,但是,她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再加上现在在爹爹的地盘,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定是会对爹爹不利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暂且让他多活几年,不要多,只要给她五年的时间,五年之后,她定会让他知道他到底惹了一个怎样的女人。i^ 然而,这个满意的结果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第四日的清晨,夙柳柳收拾好东西欲出府上马车的时候,一直没有踪影的耶律璟突的一下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很是强势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看着散发着凛冽的王者气息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男子,夙柳柳轻视的一笑,开口道:“璟王爷,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听闻夙小姐要离开?”没有理会夙柳柳的轻视,耶律璟不慌不忙的开了口。 “璟王爷真是消息灵通啊,本姑娘这还没有踏出府门,你就知道本姑娘要离开,知道的人会说璟王爷这是在关心我夙府的安危,不知道的还以为璟王爷这是对我夙府不放心,整日里监视着我夙府的一举一动,就连这夙家小姐要出门都将时间给卡的准准的,璟王,你说,你是不是该给一个解释啊!”夹枪带棍的话语满是讽刺,她就是看他不顺眼,怎么样。 “夙小姐这是误会了,本王这是来送行,不是来阻拦的。”勾起嘴角,耶律璟对着夙柳柳笑了笑,只是那握在袖中的手却不自觉的握在了一起,这个女人,真是放肆,不过,他现在没有时间去处理她,本以为这个女人之前做的一切是给了他一个提醒,现在才发现,根本就是给他下了一个套子,现在他是四面楚歌,北羽那边和他闹僵了,这夙家又和他有了隔阂,他要是一个处理不慎,将会尸骨无存,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当然,也与夙项那个老狐狸脱不了关系,等他处理好了一切,他定不会放过这夙家父女,这个女人,他定要让她臣服在她的衣摆之下,好好的折磨她一番,折损她那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骄傲。 “哦?”夙柳柳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本姑娘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璟王爷有这么好的交情,居然劳烦璟王爷百忙之中来给本姑娘送行,真是让小女子受宠若惊啊。”说着,夙柳柳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仿似真是那么一回事一般,当然,前提是要忽略那双水亮的凤目深处的那抹讽刺。 “交情会有的,还请夙小姐好好期待着,绝对不会让夙小姐失望的。”没有理会夙柳柳的讽刺,耶律璟说的有些意味不明。 “是吗?那本小姐给要好好期待了,最好是买一块豆腐踮起来期待,看看璟王爷能给本姑娘怎样的惊喜。”甩了甩衣袖,不再看耶律璟一眼,夙柳柳抬脚从容的从耶律璟的身侧擦身而过,只是在于他擦肩的那一刻,一个修罗般的声音从耳侧传来,“不管你是谁,本王一定会让你成为本王的女人。”那声音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袭向了夙柳柳,致使夙柳柳前进的脚步不自觉的一顿,下一秒,只见夙柳柳带着妖娆的笑回眸道:“璟王爷,你行么···”行么,行么,这两个字一直不停的在耶律璟的耳边徘徊,那在他身上从上到下扫视的那一道视线更是如锋芒在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耶律璟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一定要踩碎她的骄傲,让她看看他行不行,他或许某个功能暂时不行,但是要折磨一个女人,岂是只有一种方法,他有的是方法让她飘飘欲仙,终于一天他会让她趴在他的脚下求着他要她。 挂着柔和的笑容,夙柳柳踩着碎步走到了门外的马车边,对于身后那如刀子一般的目光直接性的无视。 “小妹,璟王爷没有为难你吧。”站在车边的夙骏驰一把伸手拉住了夙柳柳的手,小妹要离开了,可是他却被爹爹强令留了下来,而他也必须留下来,因为爹爹需要他,他知道小妹离开才是最安全的,可是,他舍不得。 “没有,哥哥,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那个混蛋一肚子坏水,没事离他远点。”伸手替夙骏驰理了理胸前的衣襟,夙柳柳开口担忧的说道,她的这个哥哥有些直肠子,她真怕他吃亏。 “哥哥没事,倒是你,不要再乱跑,这一次跟着温叔叔离开,就好好的跟着,外面危险的很,不要再让哥哥担心可好。”每次小妹始终再出现身上都要负伤,他不想再看见她受伤了。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哥哥,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伸手对着夙骏驰的胸前捶了一拳,那模样看似嫌弃,却富满了浓浓的关爱之意。 一伸手,夙骏驰将夙柳柳给搂在了怀中,那双子夜般的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随即低首轻声道:“小妹,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哦,哥哥到底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试看?” “谁要试,哥哥你不害臊,要试也是找个嫂子试,你都在胡说什么呢。”推囊了夙骏驰几下,夙柳柳暗自咂舌,哥哥的嘴什么时候这么的滑的。 “想什么呢,你个丫头,哥哥是说让哥哥跟着你看哥哥能不能好好的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像一个男人一样的保护你···”不着痕迹的掩去眸中的一抹不明情绪,更是强力的压制了自己体内的一股燥热,他对她越来越没有自控力了,分开也好,让他可以再练练忍耐力。 “哥哥你好坏,就知道捉弄我,我不要理你了。”推囊了夙骏驰几下,夙柳柳不满的转过了身子。 “好了,不捉弄你了,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听到没有。”掰过了对方的身子,夙骏驰很是认真的看着那双盈盈水眸。 “恩,哥哥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说着,夙柳柳倾身上前在那俊脸上应下了一吻。 就在那玫瑰色的红唇印上那俊逸的脸庞的时候,一抹蓝色的身影从那铁门内走了出来,看着这一幕,那双如深潭般的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拢在袖中的手也不自觉的握在了一起,仿似在压抑什么一般。 “叔叔,你来了,柳柳都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当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落下之后,夙柳柳刚一转身就看见了那抹站在不远处的蓝色身影,立刻几步上前迎了上去。 “等下就走,再等等你爹爹,你娘亲已经去城门那边找你爹爹了。”一个伸手,温如玉很是自然的揽住了夙柳柳的腰身,一切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不是亲叔叔对不对 “等下就走,再等等你爹爹,你娘亲已经去城门那边找你爹爹了。%&*";”一个伸手,温如玉很是自然的揽住了夙柳柳的腰身,一切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哦。”没有多说什么,夙柳柳乖巧的点了点头。 “叔叔···”看着出现的温如玉,虽然那拦腰的动作有些刺眼,但是他还是很礼貌性的开了口。 “恩,好好帮助你爹爹,柳柳我会看好的,你不需要担心。”骏驰一直都很疼柳柳,他是知道的,只是,近来似乎有些不一样,想到这里,他揽着夙柳柳腰肢的手不自觉的又紧了紧。 感觉到腰间的用力,夙柳柳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但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恩。”夙骏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接着而来的是一阵沉默,好在片刻之后夙项和路云霞出现了,柳柳和他们相继道了别,随即踏上了她的另一个征程,如果她知道这一去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她情愿乖乖的呆在夙府中乖乖的做一个夙家小姐也不要离开,但是,有些事情似乎就如注定了的一般,不是你想要逃避就能逃避的。 时间飞逝,眨眼间已经过去半个月,随着深冬的来临,天气越发的寒冷。 这日,当夙柳柳和温如玉到达城镇的时候,夜幕已经袭来。 璀璨的繁星点缀着星空,皎洁的明月照亮着大地,寒风袭来,撩起那一抹白纱,吹乱那一池春水。 当夙柳柳从马车上下来,看到那满街各色各样的花灯之时,顿时有些震愣,不是因为这满街花灯造就的美景,而是因为这似曾熟悉的场景颤了她的心。 “怎么了?”感觉到身边之人那瞬间的僵硬,温如玉转眸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温如玉的声音唤回了夙柳柳那有些涣散的思绪。 “赶了一天的路,累坏了吧,马上就可以休息了,再坚持一会。”说着,温如玉伸手将身边的人儿给揽进了怀中,护着她向不远处的客栈走去,避免她被那拥挤的人群给撞到。 “叔叔。” “恩。” “这座城镇叫什么名字。”夙柳柳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显得有些飘渺,但是温如玉忙着护住她不被人群给撞到,以至于没有注意到。 “黎晶城。”想都没有想,温如玉很是随意的就回答了夙柳柳的问题。 “叔叔,你看,大家都拎着花灯,很漂亮,我们吃过饭也出来玩好不好。” 这个时候,温如玉才注意到周边的情况,仅一眼,就仿似明白了什么似的,没有转眸看向身边之人的表情,而是继续着那稳健的脚步,仅是轻声的回答了一声,“好。” 进了客栈,饱餐了一顿之后,换下了风尘仆仆的衣裳,夙柳柳拉着温如玉出了客栈的门钻进了人群。 “卖花灯了,卖花灯了,姑娘,公子,买一个花灯吧,会给你带来好姻缘的···” 一路走来,到处是叫卖花灯的言语,几乎都是这样的叫卖声。 叫卖声不绝于耳,但是却没有让夙柳柳停下脚步,她似乎有着目标似的,拉着温如玉朝某个方向直直的走去。 温如玉更是没有多问半个字,就那样任由她牵着自己在人群里穿梭,但是,他的眸子却越走越深沉,特别是在看见前方的那一棵枯树时,更显暗沉。 静静的站在原地,牵着温如玉的手不自觉的松了开去,任由那人群在自己身边穿肩而过,夙柳柳抬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那棵坐落在大水潭中央的枯树。 树依旧是那棵树,水潭依旧是那个水潭,只不过,此刻,树上的粉色小花早已经不知踪影,而那水潭中的水也不再流动,变成了一层厚厚的冰。 而唯一没有变的则是那树上挂着的一个又一个的小木牌。 看着那随风摇曳的小木牌,曾经的一幕幕如电影般从眼前飘过,她记得,那时她在人群中胡乱的跑,无意中跑到了这里,看见了这棵树,这些木牌,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这个木牌的作用,她就使坏让明凰去问,她还记得当时明凰回来的时候,那窘迫吃瘪的模样很是好玩··· 当时他告诉她这些牌子是求姻缘的,说是在两块牌子上写上自己和心爱的人的名字,然后两个人携手踩着水桩走到水潭的中间,合力将牌子给扔上去,就可以白头偕老,相爱一生。%&*"; 在她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她反口问道:“师叔,什么是相爱的人,你有相爱的人了吗?” 他说:“相爱的人,就是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就像柳柳的爹和娘一样。” 没有她想知道的答案,她执着的又问了一遍,“师叔有相爱的人吗?” 他戏谑道:“柳柳很好奇吗?” 她道:“有些好奇。”她记得那个时候,她偷偷的转开了眸子,因为她觉得,她在那个时候居然不敢去看他的那双眼睛,她在怕什么,是怕他从自己的眸子里看出自己的情绪么,明明记得那个时候,她是讨厌他的,见到他就炸毛,就像是看见仇人一般,那种异样的感觉,现在想来才知道,原来在很早的时候,他就入住了自己的心中,即使一直告诉自己是讨厌他的,却依旧没有管住自己的心,总是不自觉的被他影响,如果不在乎,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他影响自己的情绪,如果不在乎,为什么在她认为自己讨厌他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的伤害过他呢,为什么呢? “小丫头,好奇心不要太强哦。”这是他回答她的问题,是啊,她真不该好奇心太强,不然,就不会莫名其妙的被他牵着鼻子走,总是被他影响自己的情绪,甚至最后还爱上了他,爱上了他··· 师叔,你在哪里,如果素素再问你一次,你有相爱的人吗,你会怎么回答素素··· 站在一边的温如玉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出声打扰那沉思的人儿,只是那如深潭般的眸子显得越发的深谙,犹如卷起千层浪花的大海一般,深不见底,而那握在袖中的手更是紧紧的握在一起,极力的压制着那随时都有可能迸发的情绪。 仿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夙柳柳突然开了口,“叔叔,你有相爱的人吗?”不似平时撒娇的语气,那语气很平淡,淡的如水一般,无形之中更是透露着一股飘渺的气息,仿似那声音是来自千里之远一般。 有吗?有。但是他却不能如此回答她。 “为什么这么问。”回答有,他不能,回答没有,他不想骗她,索性就避其锋芒,转换话题。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夙柳柳不甚在意的应声道,随即转眸眉开眼笑的看向温如玉道:“叔叔,本来想带你来看这棵树的,上一次我看到它的时候,它开满了粉红色的小花,可好看了,谁知道现在都落了,什么都没有了,好可惜哦。”此刻,夙柳柳又变回了那个躲在温如玉怀里撒娇的小姑娘了。 “是有点可惜,要不,来年开花的时候,柳柳再带叔叔来可好?”伸手替那人儿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丝毫不提及刚刚她的失态。 “好啊。”夙柳柳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随即牵起温如玉的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叔叔,我们去买花灯吧,有一个河可以放花灯的,此刻肯定飘满花灯,那场景可美了,我上次看到的,不骗你的。只是没想到这黎晶城居然一年有两次花灯节,我们这次来的真巧,居然给碰上了。” “是啊,真巧,给碰上了。” “恩,给碰上了···”还记得上一次,他抢走了自己的花灯,那个送给晴天大灰狼的花灯,想到这里,夙柳柳忍不住嗤笑出声。 “什么事这么开心。”看着突然笑出声的夙柳柳,温如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起了一只晴天大灰狼···大灰狼···呵呵···”想到这里,夙柳柳的笑意越发的止不住,情郎,晴天大灰狼,这可是她的得意佳作啊··· “晴天大灰狼···”温如玉跟着重复了一句,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可没有忘记这个丫头那会子是怎么装傻捉弄人的。 “是啊,晴天大灰狼,一只很坏很可恶很欠揍的大灰狼。”不知道是在回答温如玉的问题,还是在呢喃自语,那带着笑意的声音,此刻染上了些许不知名的心酸。 “有这种狼吗?叔叔怎么不知道,柳柳真是见识广阔啊,很欠揍吗,是不是得罪过柳柳,告诉叔叔,哪里有,叔叔帮你一起揍他。”明明听着那声音很心痛,很心疼,可温如玉却装作若无其事的陪她笑闹。 “有的,等我抓到他的时候,叔叔帮我一起揍。”转眸给了温如玉一个暖暖的笑,随即拉起温如玉的手疯狂的向人群中跑去。 “好。”对于她的要求,他从来都只会回答一个字。 黎晶城的停留只是一个插曲,一边游玩,一边赶路,转眼间又过去了半个月,而此刻,夙柳柳已经到达了清风城。 对于边湘城的战争她知道的不是很多,只是知道还在僵持着,但是好在,南武占优势,不过,这些都已经不再是她的事情了,叔叔说,爹爹他们一定会没事,她相信叔叔的话,南武如何,与她无关,她没有那么宽大的胸怀,她只知道,只要爹爹娘亲哥哥安好,就已经足够。 站在长廊上,一眼望去,尽是银装素裹,那鹅毛般的雪花还在空中不停的炫舞着,就像一个个调皮的小孩子一般,炫着美丽的舞蹈,以最美丽的姿态附上那已经披上一层白纱的大地。 伸出纤纤素手,让那雪花一点一点的飘落在上面,感受着它的冰冷与美丽,心是那般的安定。 来到这里大概有六七天了,这六七天里夙柳柳一直呆在温府里,哪里也没有去,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幽静。 这几天里她收到了最好的礼物就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初雪,有多久没安静的去欣赏这美丽的雪景了,她已经记不清了。 “不冷吗?”在夙柳柳沉浸在那雪花的冰冷之中的时候,一双大手附上了她的手,那传来的阵阵暖意与她手上的冰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叔叔。”没有回眸,就那样静静的靠在身后之人的怀中,暖暖的轻叫出声。 “恩,怎么不进屋。”说着,将那双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使劲的搓了几下,随即运气渡了一些内力来驱赶那碍眼的冰冷。 “呵呵···叔叔,你真奢侈。”感受到温如玉的动作,夙柳柳忍不住嗤笑出声。 “没办法,谁叫你不乖乖的呆在屋子里,叔叔又舍不得你受冷,只有这样喽。”温如玉很是无奈的叹息道,一双眸子里闪现出来的满是爱怜。 闻言,夙柳柳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的回嘴,而是选择了沉默,这些日子温叔叔对她的好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模样,让她在感受着温暖的同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怕这一切都只是幻觉。如果有一天她享受着温暖成了习惯,甚至将这一切当成理所当然之时,却在她突然转身之际消失不见,她怕她自己会崩溃,就如那个男人一般,当她刚刚听到他说爱自己,说在乎自己,就突然一声不响的消失了,且不留下一个消息,这该让她如何接受。 “怎么了。”感受到怀中之人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温如玉有些担忧的开了口。 夙柳柳没有出声,却在下一秒突然转过身,推了温如玉一把,将他按倒在身后的墙上,一双眸子很是认真的看着他。 “怎么了?”温如玉发现眼前之人突然变得有些琢磨不透,那双看着自己的眸子更是让他有些无所遁形,想伸手抚上那近在眼前的娇俏容颜,却又有些胆怯。 “叔叔。”很是平静的声音,不似刚刚的调笑声,这声音平静的有些慑人。 “恩。”温如玉表情不变,依旧是那温润的笑,只是那眸底却闪过一抹不自觉的紧张,素素这是怎么了。 “你是我叔叔吗?” “柳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温如玉笑着伸出手抚上了那张很是严肃的面庞。 “不是我亲叔叔对不对。”没有理会脸上的那只大手,夙柳柳向前逼近了一点。 闻言,温如玉的身子不自觉的僵了一下,随即不着痕迹的垂了一下眸子掩去了里面那复杂的情绪,再次抬眸依旧是那清澈的眸光,“不是,柳柳怎么这么问,是不是不是亲叔叔,柳柳就不喜欢叔叔了。”说着,温如玉做出了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大有卖萌的嫌疑,只可惜,这萌卖的不是时候。 “不是亲叔叔,那柳柳就嫁给叔叔好不好,叔叔不是说要照顾柳柳一辈子吗,柳柳嫁给叔叔好不好,这样叔叔就不会被别人给抢去了。”说着,夙柳柳伸手拽紧了温如玉的衣袖,仿似怕他不答应一般。 夙柳柳的话让温如玉惊秫到了,他的眸子里明显的闪烁着错愕,同时心底也泛起一股无名的酸意,她不爱他了吗,为什么现在要嫁给另一个男人,虽然这两个人都是自己,可是··· “叔叔不想要我吗?”一双凤目顿时染满了水滴,仿佛只要一碰到就会滴落一般,“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叔叔不想要我···” “不是···”温如玉本能回答出口。 “那叔叔要了我吧,好不好···” 看着那嘟起的樱樱红唇,染起水滴的盈盈水眸,一个‘好’字抑制在了嘴边,想说却又不敢说,不能说。 看着温如玉那不知所措的模样,夙柳柳没心没肺的‘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那温湿的泪水也笑出了眼眶,“叔叔,瞧你吓的,逗你玩呢,你是叔叔,哪有侄女嫁给叔叔的道理,更何况柳柳有喜欢的男子了,虽然那个人很是不负责任的跑掉了,但是我是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的,他最好藏得严实一点,要是被我给抓到了,不让他脱层皮,我就跟他姓。” “你个丫头···”伸手点了点夙柳柳的鼻尖,温如玉不着痕迹的掩去了自己的不自然,仿似刚刚的那个不知所措的他是错觉一般。 “叔叔,等我抓到那个男人,你帮我一起教训他好不好。”夙柳柳讨好的拽了拽温如玉的袖子。 “好,帮你一起教训。”这一次温如玉回答的不再迟疑。 “嘻嘻,叔叔真好。”夙柳柳对着温如玉眯着眼睛笑了笑,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般,“哦,对了,叔叔,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叔叔是来告诉你,你爹爹打了胜仗,北羽求和退兵了,不久你爹爹就班师回朝了。”说到这里,温如玉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一般。 “回朝?谁的主意,耶律璟的?”同样的,夙柳柳对这个后半句也不是很满意。 “耶律璟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王爷,他还没有那么的权利调动一个镇国将军。”没有多做解释,仅是简单的只字片语,但温如玉知道,仅是这一句话就足以让夙柳柳明白一切。 “爹爹应该没有危险吧。”没有细问,夙柳柳只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朝堂上的弯弯道道不是她能涉及的,她也不想费那个心思,她只管她想知道的。 “恩,要小心的应该是那些想对你爹爹不利的人。”温如玉说的很有自信。 “那就好。”闻言,夙柳柳放心的对着温如玉笑了笑,“那,叔叔,我先回去休息了哦,回见。”说罢,转身向长廊的左面走去。 在夙柳柳走出大概五步的时候,温如玉抿了抿嘴,迟疑的开了口,声音显得有些飘渺,“柳柳,如果你一直找不到他,你会如何?” 听闻温如玉的声音,夙柳柳的脚步顿了下来,但是却没有回眸,虽然温如玉没有点名,但她知道他说的是谁,“找不到吗?一直是多久?一辈子吗?如果真的那样,只能说明那个男人他不爱我,而我又何必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呢,三年,所谓事不过三,我就给他三年的期限,就算是有再大的苦衷,三年也已经足够,如果三年之后,我没有找到他,而他又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只能说明我们没有缘分。”说到这里,夙柳柳停顿了一下,随即转眸看向温如玉嬉笑道:“叔叔,到时候,要是真的没人要我,你可要收留我哦···” 留下一个嬉笑的容颜,夙柳柳转身一蹦一跳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那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欢乐,但是她的心却与之相反。撒撒娇卖卖乖,近一个月来的疼爱,她已经足够,不是她的东西,她怎么能霸占,做人,不能太贪心。 温如玉看着夙柳柳离开的身影没有说话,素素,你可知道,有些苦衷是没有时限的,不要说三年,就是一辈子都无法说清楚。 翌日: 当夙柳柳拉着温如玉出现在温府的门前准备去逛街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或者说是一群不速之客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看着那个明明是娇艳的可人儿却瞪着一双恶毒的眼眸,夙柳柳忍不住讥笑出声,“呦,这是谁啊,不是那个月家大小姐吗,怎么如此看着本小姐,是嫉妒本小姐长得比你漂亮吗?”说着,夙柳柳还恶趣味的往温如玉的怀中靠了靠,她这人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爱踩人的痛处,既然有人送给她踩,她怎么能不踩一个够。 “不要脸的女人。”月凌烟跺了跺脚,一副要吃了夙柳柳的模样,自从上次之后,她俩的仇恨已经结下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他们不对盘了,她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装了,都是这个女人,她害的温哥哥不愿意理自己,都是这个女人。 “不要脸说谁呢?”夙柳柳很是无辜的眨巴了两下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疼爱不是束缚 “不要脸的女人。i^”月凌烟跺了跺脚,一副要吃了夙柳柳的模样,自从上次之后,她俩的仇恨已经结下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他们不对盘了,她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装了,都是这个女人,她害的温哥哥不愿意理自己,都是这个女人。 “不要脸说谁呢?”夙柳柳很是无辜的眨巴了两下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不要脸说你。”月凌烟想都不想就接了上去,还一副你是一个白痴连这个都听不懂的模样看着夙柳柳,很是得意。 “很好。”夙柳柳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拉起温如玉的手,道:“叔叔,我们走,不用理这些碍眼的人。” “夙姑娘这是去哪里啊,可否带上风某。”夙柳柳刚踏出一步,就见风澜清摇着一把扇子拦在了她的面前。 “你不冷吗?”夙柳柳答非所问的开了口。 “什么?”风澜清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根本上。 “风公子在这皑皑白雪中扇着扇子,柳柳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嘴挺利索,不傻了?”风澜清没有因为夙柳柳的话而窘迫,反倒是学着夙柳柳的答不对题,问了另一个话题。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夙柳柳拉着温如玉绕过了风澜清继续向前走去。 不管是谁来,都不可以阻止她今日的游玩计划。 看着那相携离去的身影,风澜清站在原地摇了摇扇子,轻笑了两声,有意思,想着,大声开口道:“夙家丫头,等等我···”边喊着,边跟了上去。 “该死的女人,居然骂我。”后知后觉的月凌烟在看到那相携而去的身影之时才发觉到自己被骂了,明明是她骂的别人,现在却被人给反骂了,她顿时气的跳脚,该死的女人,她一定要宰了她。 “烟儿,冷静一点,你不是她的对手,跟哥哥回去,这人你已经见到了,还想怎样。”站在一边的月无尘用力的扯住自己的妹妹,很是复杂的看了远处一眼。他不是那个养在温室里的妹妹,什么都不知道,南武与北羽那一战中出现了一个传奇人物,那就是夙家千金夙柳柳,以一己之力扭转了对自己不利的局面,更是冲上战场与敌军厮杀,虽然只有一战,但那一战足以在世人的眼中留下深刻的印象,甚至这一战传遍了四国,不是因为一个女子上战场有多稀奇,而是因为那个女子曾经是四国皆知的傻子,这个傻子突然之间变成了聪明伶俐杀伐果断的巾帼女英雄,这着实让人不得不深思。而她那句‘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更是深意连连,世人都道她傻,或许真正傻的是那些笑她傻的人,是他们看不穿啊。 “哥哥,我要杀了那个贱人。”一抹狠毒闪过月凌烟的眸底。 “烟儿,你这是疯了,快跟我回去,别忘了还有两个月你就要大婚了,就算你再喜欢那温如玉也没有用,且不说如玉是一个无法捉摸的人,就你们的身份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烟儿,莫要忘了你真正的身份,你还有你自己的使命,不要总是任性。i^” 月无尘的话如兜头冷水将月凌烟的一腔怒火给熄了一个干净过,抿了抿嘴,月凌烟转身乞求的看着月无尘道:“哥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我不闹了,你带我去再见见温哥哥好不好,或许这一见就是永别了,爹爹的话我不能违背,但是至少我要为自己的这份爱恋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看着月凌烟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月无尘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你不要再去招惹那个夙家小姐,她远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 “好,我不招惹她。”月凌烟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记住你说的,走吧,否则就追不上他们了。”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月无尘转身向夙柳柳与温如玉消失的方向而去。 月凌烟很是欢乐的跟上了月无尘的脚步,只是,那双水灵的眸子里却满是恶毒,哼,夙家的那个傻子而已,就算变得不傻了又怎么样,虽然她不能嫁给温哥哥,但是她喜欢的男人怎么可以容别人楷视,等着吧,她一定不会让那个傻子好过。 这一天夙柳柳玩的很是开心,当然,前提是要忽略他们身后跟着几只跟屁虫,一个啰嗦的跟八婆一般,她从没有发现那个火爆的风澜清居然有做八婆的潜质,还有一个虽然不再出口刺人,但那时而传来的冷飕飕的眼神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不过,不管他们如何,她都直接将他们给忽视,她可不想让他们破坏她的心情,在她极力的忽视下,她开开心心的玩了一天,这一天内,她像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一般拉着温如玉在周边小摊上这边逛到那边,肆意的享受着那份独特的暖意。 夜幕来袭,歇了一天的雪花又飘了起来。 看了一眼那半空中模糊不清的雪花,夙柳柳推开了温如玉的房门。 她并没有特意的放轻推门的动作,她知道不管有多轻,都是会被察觉的。 半躺在床榻上的温如玉看着门前出现的身影,没有起身,但却是将身子往床榻里侧挪了挪。 一走进床榻,夙柳柳毫不客气的就掀开被子躺了上去,并钻进了那抹温暖之中。 “这么晚了,不睡觉做什么,玩了一天了,不累么?”抓住那有些微凉的小手在掌心处搓了搓,企图驱走那抹冰冷。 “想叔叔了,来看看。”没有多说什么,夙柳柳很是乖巧的往温如玉的怀中钻了钻。 “那也用不着大半夜跑过来吧。” “我高兴,怎样?” “好,好,好,你高兴,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困了,睡觉吧,叔叔。”说着,夙柳柳闭上了嘴,不再出声,不消片刻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温如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很是复杂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即闭上了眸子,不久也传来了平稳的呼吸之声。 然而,当温如玉的呼吸变得平稳之时,那双紧闭的凤目却在此时睁了开来。 屋子里有些黑,但是由于窗外的白雪反光的缘故,屋子里还是有些模模糊糊的光亮的,借着那模糊的光亮,夙柳柳留恋的看了一眼那温润如玉的脸庞,纤纤素指轻轻的抚上了那如玉的脸庞,随即在那脖颈间轻轻一点。 “叔叔,谢谢你对我的疼爱,谢谢你在我最伤心难过的时候陪着我,能得你这些日子的疼爱,已是奢求,我不敢再贪心,珍重,叔叔。”说着,抬起身子在那如玉的脸庞上映下了一吻,随即一掀锦被翻身下床,留恋的看了那床榻上的人一眼,转身决绝的离去,她还会回来,只是那时,她不再是一个势单力薄之人,不再是一个需要他人保护的人,也不再是一个谁想践踏就能践踏之人。 夙柳柳走的很是决绝,决绝的没有再次回眸,因此错过了那床榻上之人在她离开之后所露出的复杂眼神。 温如玉依旧保持着那个躺着的动作,修长的手指抚在了刚刚被夙柳柳吻过的脸庞之上,素素,你真是绝情,不知道再次相见之时,我们各自又将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相对。 夜色弥漫,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刮个不停,白日里在阳光下化成水滴挂于枝头的皑皑白雪此刻变成了一根又一根的冰刺垂挂在那或葱郁或光秃的枝头。 那白色的衣摆在那凛冽的寒风下沙沙作响,而那白衣的主人却如一尊塑雕一般,站立在风中不动分毫。 那里一圈外一圈围着她的黑衣人也各自僵持着,夙柳柳一出现,他们就从四面八方蹦了出来,很显然不是一家之人,再看那站的位置,夙柳柳推断,至少三家以上。 抬眸看了一眼半空中不断飘落的雪花,夙柳柳轻勾起嘴角,讽刺道:“本小姐不记得自己何时行情如此之好,这刚出了清风城的大门,就被围堵,也太招人疼了点了吧。” 僵持的几波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依旧保持着哪肃杀的姿势,不动分毫。 “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突然跑出来围着我一个女子,难道就是为了站着看看而已?如果是为了美色大可以进那青楼舫,用不着顶着寒风站在这无人的荒郊野外吧。”嘴上戏谑着,但是那手腕上的银丝已经出了鞘,随时准备一击。 几波黑衣人又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是谁先动了一下脚,随即几十个人一起冲向了站在中央的夙柳柳。 只不过,有人是拿刀砍过去,有人则是甩出锁链欲生擒,更有一波人在那刀和那锁链要碰到夙柳柳的时候,闪身挡在了她的面前与周围的人打成了一团。 看着那突然出现维护自己的人,夙柳柳愣了一下,心底的某处泛起了点点酸意,然而不等她这酸意泛滥,她就被圈进了一个满是暖意的怀抱之中。 耳边是那温热的呼吸和那熟悉的话语,“丫头,要是想离开,说一声就好,何必大半夜的独自离开,不过,要不是你的擅自离开,叔叔还真不知道,我们家的丫头被这么多人给惦记着。”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始终是放心不下她,不想看着她离去,但却还是忍不住起了身跟了上来。他知道这城外驻扎着几方不明人士,却不想都是冲着她来的,这一路上都不知道清理了多少了,还是让尾巴跟到了这里,不过,看那混乱的人群,似乎又多了一方,这一方又是哪方的,莫不是这清风城内还有人对她感兴趣? “对不起。”此刻的夙柳柳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低着头,完全没有刚刚面对黑衣人的那凛冽气势,心里头更是因为自己之前的作为有些害怕面对温如玉。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错。”将那有些冰冷的身影往怀中紧了紧,随即转身向城门内走去。 低着头,抿着嘴,夙柳柳没有说话,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总是纠结在那些温暖属于谁这个问题上很是可笑,不管是属于谁,此时此刻,被保护,被温暖的人是她,她占了那傻妞的身体,是不是就是在替那傻妞活,她们两个人早在她进入这个身体的时候就已经容为了一体,她何必总是纠结,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自寻烦恼,不是吗? “丫头,没有什么贪心不贪心的,叔叔给你的疼爱都是叔叔自愿的,不管你是谁,叔叔疼的都只是你,以前的你也好,现在的你也罢,叔叔都一样疼爱,不分彼此,所以,丫头,不要再去抗拒叔叔的怀抱,可好?”早在那次他中毒苏醒之后,知道她不傻,他就发觉她似乎总在抗拒着些什么,直到后来,他发现她其实就是那个调皮顽劣却又占据着他心扉的素素的时候,他细细品味,才发觉,她似乎,不喜欢被人当做是柳柳,她喜欢被人当做是素素,仿似,这是两个人一般,但事实证明却又是同一个人。两个人也好,一个人也罢,他只想她过得开心一点,幸福一点,哪怕他不能正大光明的爱她,这也已经足够。 “叔叔···”带着浓重的鼻音,夙柳柳喃喃的叫了一声,却依旧没有抬头。 “柳柳不傻,叔叔知道,柳柳很厉害,叔叔也知道,叔叔的疼爱并不是要束缚柳柳,叔叔知道柳柳有翅膀,想要自己飞,叔叔不会拦着,但是叔叔希望可以在一边看着,至少那样在你有危险的时候,叔叔可以伸手帮你一把,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叔叔说,叔叔不会阻拦你的脚步,只会为你加油。柳柳,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要有任何的顾虑,一切有叔叔在,闯了祸就回来,叔叔给你担着,哪怕是逆了这天下,只要你高兴,叔叔都帮你担着,可好?”即使是那逆天的话语,在温如玉的口中说出来却是装满了无尽的宠溺,仿佛这万里江山在他的眼中都不及怀中人的那一颦一笑,其实,他多么想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告诉怀中的女子,只要你开心,就算是颠覆这天下,又何妨。然而,他却不能,不能,他只能以一个叔叔的身份给她另一种宠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大冬天,你不冷么 “柳柳不傻,叔叔知道,柳柳很厉害,叔叔也知道,叔叔的疼爱并不是要束缚柳柳,叔叔知道柳柳有翅膀,想要自己飞,叔叔不会拦着,但是叔叔希望可以在一边看着,至少那样在你有危险的时候,叔叔可以伸手帮你一把,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叔叔说,叔叔不会阻拦你的脚步,只会为你加油。i^柳柳,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要有任何的顾虑,一切有叔叔在,闯了祸就回来,叔叔给你担着,哪怕是逆了这天下,只要你高兴,叔叔都帮你担着,可好?”即使是那逆天的话语,在温如玉的口中说出来却是装满了无尽的宠溺,仿佛这万里江山在他的眼中都不及怀中人的那一颦一笑,其实,他多么想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告诉怀中的女子,只要你开心,就算是颠覆这天下,又何妨。然而,他却不能,不能,他只能以一个叔叔的身份给她另一种宠溺。 “不要说了,叔叔,对不起,柳柳错了,错了???呜呜呜???错了???叔叔???错了????”泪如泉水一般从那眼眶中奔腾而出,此刻的夙柳柳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子一般,双手紧紧的抓着温如玉胸前的衣襟,整个人趴在上面,不停的呜咽着,发泄着心中那压抑的酸涩。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混账,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疼爱自己,自己却总是在怀疑,总是在猜测,他给自己的这份纵容,天下间能有几人能给,此刻,就算是被骗,她也心甘情愿,这份无尽的纵容,哪怕是被骗的失去性命,她都愿意,都愿意。 “你没有错,不要跟叔叔道歉,叔叔知道你心里难受,哭吧???”修长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抚着那披散在夙柳柳肩上如浓墨一般的三千发丝,那双看向暗夜的眸子此刻满是压抑,他多么想垂首吻去那沾湿他衣襟的泪水,多么想吻去她心底的伤痕,她没有错,错的都是他,是他不该去招惹她,不该去爱她,更不该让她也深陷,都是他的错,他的错。 “呜呜呜???” 空旷的荒野里,除了那打斗的厮杀声和那凛冽的寒风声,就只剩下夙柳柳那凄惨的悲泣声,这一声声的悲泣仿似用尽了她一生的眼泪一般,直到哭累了,睡倒在那满是温香的怀中,那让人心碎的呜咽声才停止。 听着怀中那平稳的呼吸声,温如玉一个用力将那人儿给横抱在了怀里,爱怜的看了怀中人一眼,抬脚向温府走去。素素,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一切,你还会像现在这般毫无防备的在我面前显示你的脆弱,显示你的信赖吗?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足雪,为有暗香来。 白色的小花傲立在那枝头,无惧严寒,淡淡的芳香萦绕在鼻间,沁人心脾。 窗外,是一片梅花美景,窗内,则是一片温馨暖意。 书桌边,一袭蓝色的身影手中握着一席书卷,细细品读着;书桌上,一双玉臂半曲着撑着一张满是娇俏笑意的脸,呆呆的看着。 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温如玉终于受不了的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抬眸看向那满是娇笑的脸庞,“丫头,你要看着叔叔到什么时候,叔叔脸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一直看一直看,一看就是三天。”不错,的确是三天,自从那日夜里夙柳柳被温如玉给抱回来第二天醒来之后,她就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像一个小尾巴一样,吃饭跟着他,睡觉跟着他,看书跟着他,做什么都跟着他,不但跟着他,还一直看着他,是个人都会受不了,更不要说是被自己喜欢的女子这般看着,任谁都会受不了,他真怕让她再这样看下去,他会一个忍不住化身为狼。i^ “就喜欢看着叔叔。”看着温如玉放下了书卷,夙柳柳一个前扑,就扑进了那满是温香的怀里,更是将螓首在那怀里拱了拱,如一只邀宠的小猫一般。 温如玉反射性的抱紧了怀中的人儿,深怕她会摔倒,其实一直这样也好,就让他这样陪着她,一直陪着,以叔叔的身份陪着,这样,她就不会知道真相,不会伤心,他情愿自己忍着不爱,也不要她知道真相,再心碎一次。 看了看窗外的日头,温如玉开口道:“快晌午了,饿不饿,要不要让下人给你弄点吃的。” “不要,我要出去吃,叔叔陪我。”嘟了嘟嘴,夙柳柳抬眸目不转睛的看着温如玉,那盈盈水眸一闪一闪的,很是惹人心颤。 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抚上了那盈盈水眸,微低头颈,凉薄的唇一点一点的靠近,却在要靠到那一张一合的朱唇的时候错了开去,只是将那人给搂紧了怀中,轻吐一个字,“好。” 刚刚,他差点就吻了上去,她那灵动的眸子居然就在刚刚那一霎那摄了他的心魂,他真不敢想,要是他刚刚吻了上去会怎样,她会不会觉得自己龌龊,她太美好,他这样守着她,真怕自己忍不住。 而想着出去吃饭的夙柳柳完全没有注意到温如玉的异动,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有往这里想过,只见她站起身子拉扯着温如玉,急急地催促道:“走了,叔叔,我饿了,快点???” “知道了,慢点,别摔着。”被拖拉着起身的温如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掩去了刚刚的那一丝萌动,略显责备的开口道。 白色的衣角与那蓝色的衣角在空中各自划出了一个弧度,却又不期然的搅在了一起,就如那牵在一起的一双手,和那萦绕在周边的情丝,看似简单,却又是那么的难喻。 通宝斋,清风城最大最好的一家酒楼。 此刻,正值晌午,是用饭的最佳时机。 一眼看去,只见那大堂里已经是高朋满座,看着那人声鼎沸的场面,夙柳柳拉着温如玉站在原地有些恼怒的皱了皱眉,“叔叔,没有地方了。”虽是恼怒,却是带了些许的小孩子脾性,那模样很是惹人爱怜。 “好了,不要板着一张脸,是叔叔不好,走的慢了,害柳柳没地方吃饭了。”说着,温如玉伸手捏了捏夙柳柳那嘟喃着的嘴巴,满脸的笑意。 “叔叔坏。”‘啪’的一下,夙柳柳毫不客气的拍在了那只捏着自己脸蛋的手。 “夙家丫头,你真是明智,你叔叔就知道欺负你,怎么样,来风哥哥这里,风哥哥不欺负你。”一个带着些许流氓意味的声音横插了进来,很是突兀。 “风哥哥?亦或是疯哥哥,不好意思,本小姐就只有一个哥哥,而那个人却不是你。”转首的瞬间,脸上那本来带着撒娇意味的神情立刻变得有些慵懒,那是她一贯喜欢带的面具,就如温如玉脸上那一直挂着的没有温度的笑容一般,而她和风澜清不是很熟,不是吗? “哎呦,夙家丫头,你可真是伤哥哥的心啊,哥哥这不是在上面看到你,好心下来叫你一起拼个桌吗,你怎么如此的不解风情,伤人家的心呢。”风澜清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一边抚着自己的心脏,一边对着夙柳柳抛了一个媚眼,那模样,要多骚包就多骚包。 “大冬天的,你不冷吗,整天拿着个扇子扇呀扇的,也不嫌骚包,真是人不可貌相。”说着,夙柳柳对着风澜清冷哼了一声,随即拉着温如玉的手向身后的楼梯走去。 “哎呦,夙家丫头,你这是去哪里啊。”风澜清一点也不介意夙柳柳那似讽刺又不似讽刺的话,反倒是很殷勤的跟了上去。 “你不是说要拼桌吗?有人请客吃饭,不吃的是傻子,还不前面带路?”看着风澜清那表里不如一的模样,夙柳柳忍不住就想要刺他一下,她笃定,现在的他肯定不是真实的他,和现在比起来,她倒是很喜欢第一次看到的那个比较火爆的他,至少那样的他很是真实,但是,这世间又有几人是真实的,就如她自己,不是也不真实吗,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真实。 “是,是,夙家丫头肯赏脸吃饭,是风某的荣幸。”说着,风澜清屁颠屁颠的在前面领起了路,那欢快的模样,让夙柳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能不能不要跟一只得到骨头的狗一般模样,那样真的很是毁形象啊。 越过楼梯,在穿过二楼的厅堂,欲要走进靠近里面的雅间的通道的时候,一段话飘进了三人的耳朵中。 或者说,是飘进了那挂着柔和笑意却不达眼底的夙柳柳的耳中。 “听说了没有,西域冥王要大婚了???” “真的吗,是哪个冥王,不会就是那个不近女色的战神王爷吧???” “是啊,是啊,就是他,我听刚从西域回来的商队说的,这可是一个大消息,你们知道那西域冥王要娶的是谁么?” “是谁啊,快说,快说???” “嘿嘿,你们不知道了吧???” “快点,快点,别卖关子???” “着什么急,据说是东湾的公主。” “吹牛的吧,东湾哪里来的公主,不知道四国之中,只有东湾是没有公主的。”不只是谁不屑的哼了一声。 “真的,真的,我不吹牛,真的是东湾的公主,据说是放养在民间的???” ?????? 接下来的话,已经逐渐变得模糊,因为夙柳柳几人已经走进了那雅间之中,而风澜清之所以能看到大厅里的夙柳柳和温如玉,是因为从那雅间的一边窗户看去,大厅的一切可以一目了然。 那一段谈话,一字不落的落尽了三人的耳中。 风澜清依旧是没心没肺的摇着扇子,只不过,那摇扇子的节奏发生了变化,不似之前的欢快,显得有些没气力。 温如玉依旧是一笑脸,只不过,那眸底的暖意却消失殆尽,甚至染上了些许的寒意。 夙柳柳也与刚刚一般无二,只是那笑容显得有些娇媚,冥王大婚,这四个字,她怎么听着有些刺耳,那个男人她曾经见过,是个猜不透的男人,但却对夙家傻妞很好,虽然只是见过一面,她却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善意。 冥王,号称不败战神,不近女色,性情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常年带着一张面具,无人见过其真面目,除了死人。 这个了解还是那一次南武皇帝大寿,哥哥告诉自己的官方消息。 现在想来,她怎么就觉着这个男人是身上的某些特质有些像那么一个人,想到这里,夙柳柳的眸子深处升起了一团火焰。 “西域的皇帝叫什么名字。”三人刚一坐下,就听到夙柳柳突然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闻言,温如玉差一点没坐稳,但却被他很好的给掩饰了过去。 风澜清则正常的多了,只见他戏谑的看着夙柳柳道:“夙家丫头,你对那小皇帝有兴趣?” “小皇帝?”夙柳柳抬眸看向风澜清,想了想,似乎之前在温叔叔的另一处住宅的书房里看过,不过当时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对于那些没什么用的东西她并没有谨记,再加上各国皇帝的名讳也不是能随便撰写的,那是会被降罪的,“你知道他的名字?” “夙家丫头,你还没有回答哥哥的问题,来,先回答哥哥的问题,哥哥再告诉你。”风澜清大有吊胃口的嫌疑。 “不说吗?”夙柳柳轻勾起了嘴角,笑的很是意味不明,“你以为,就只有你知道?”说着,夙柳柳欲要转身去问温如玉,却被风澜清给抢了个先。 “我说还不行么,凤天瑞,凤天瑞。”风澜清压低声音的说道,并一副邀功的模样看着夙柳柳,仿似在等着她表扬一般。 “你再说一遍!”夙柳柳有些不可置信的拔高声音反问道。 “凤天瑞,有什么不对吗?不信你问如玉。”说着,风澜清看了夙柳柳一眼,有些不服气的指着温如玉,他怎么可能会说错。 “凤天瑞,天瑞,瑞???”没有理会风澜清的话,夙柳柳径自的呢喃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莫不是看上我四弟了 “凤天瑞,天瑞,瑞???”没有理会风澜清的话,夙柳柳径自的呢喃着。i^ 听着这呢喃声,坐在一边的温如玉闭了闭眸子,掩去了眸中的情绪,那握在袖中的手更是不自觉的握在了一起,由此可见,他正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叔叔???”突地,夙柳柳转身拉住了温如玉的手,抬眸很是执着的看向温如玉,道:“叔叔,我要去西域。” 温如玉没有立刻回答夙柳柳,而是静默的看着眼前的那双满是认真的盈盈回眸,片刻之后,薄唇轻启道:“好。”没有多问,只一个字。 “我要一个人去。”外戚,政权,小皇帝,凤天瑞,瑞儿,这些被她忽视的东西,在这一刻全部串联在了一起,凤玄冥,明凰,相似的性格,乖张的脾气,莫名的神秘,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就像她一样,一个人有两个身份,她不知道,她的这个突发奇想对不对,但她知道,她要去证实一下,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都要证实一下,如果是真的,她倒要问问他,他离开她就是为了和另一个女人成亲吗,这就是他对她的爱吗?如果不是真的,那么就算他走运,逃过了她的一次追捕。 此刻的她是矛盾的,既希望是他,又希望不是???不管是不是,她都不要叔叔跟着一起去冒险,不要??? “好。”依旧是一个字,然而就只是这一个个简单的字,却包含了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叔叔,你最好了,我们先吃饭吧,我知道叔叔喜欢吃什么,我帮叔叔先点菜???”说着,夙柳柳就大声的叫了小二开始点菜,此刻的她又恢复刚刚从温府出来的那个模样,仿似刚刚的那个有些严肃的她不是她一般,仿似刚刚那个说要一个人勇闯西域的人不是她一般。 看着这一对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叔侄,风澜清垂下了眸子,掩去了眸中的情绪,继续摇着扇子,不温不火的等着夙柳柳点菜??? 清风城,虽然是山中之城,但是它却很是富庶,原因无他,只因它是通往四国的要道,确切一点说,是近道,清风城有是四个城门,分别通向四国。进城不需要缴纳银税,但是出城,不管你是出哪个门,都必须缴纳银税,来来往往,自然就富庶了起来。 并不是没有其他的路去别国,只是比起绕道,从这里缴纳一些银税比较合算。 穿过西城门,入眼的是一条宽阔的大道和道路两旁那成排的枯树。 城门前的不远处,此刻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站着一对璧人儿。 修长的手指划过那娇嫩的脸庞,“好好照顾自己,要是不开心了,就回来找叔叔,叔叔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纤纤素指附上那修长的手指,“叔叔,我不是小孩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好。”一个字,一个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叔叔再见。”笑着道了声别,倾身上前,在那温润的脸庞上印下了一吻,随即毅然转身跨上了身边的那辆马车。 站在车边的千霖对着温如玉弯了弯腰,随即一个跃身坐上马车,扬起鞭子猛的一下抽打在了那马儿的身上,顿时,刚刚还悠闲的四处张望的马儿立刻扬起了马蹄向那望不见尽头的远处奔跑而去。 空气中扬起了阵阵烟雾,待那烟雾散尽,宽阔的大道上只剩下一抹站立远望的蓝色身影。 冥王大婚是在两个月之后,所以夙柳柳并没有很着急的赶路,而是一路游玩一路观望的向前而行,大概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她才到达西域的都城京都。而她之所以带着千霖,一方面是为了让叔叔放心,另一方面则是她不认识路,有人带路,何乐而不为? 此刻已是深冬,天气很是寒冷,虽然有内力护身,但是夙柳柳还是习惯性的抱着一个暖炉,她喜欢那从手中传来的淡淡暖意,那样感觉真实。 一袭白衣,一抹白纱,站在人群中是那样的平凡,却又是那样的独特。 平凡的让人以为是哪家出来游玩的大家小姐,独特的却是那身上所散发的超然脱俗的那种悠然气质,让人不忍亵渎。 刚下马车,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人给拦住了去路。 “不知,这位是哪家的小姐,又从哪里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请小姐一起喝个茶。”声音很是悦耳,只是那调调却不怎么和谐,显得有些无赖。 站定脚步,轻轻一个抬眸,本来只是想淡定的看上一眼是哪个混蛋如此的胆子拦了她的去路,却不想,那入眼的容貌却显得有些熟悉。 不待夙柳柳说话,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三哥,你收敛一点,这里不是家里。”这个带着淡淡责备的声音很是沉稳,但听在夙柳柳的耳中,却是犹如重磅一般。 错愕的转过眸子,看向那声源,她说这个有些无赖的男人怎么有些熟悉,原来是和他有些相似。 他叫这个男子三哥,是不是就说,他们是兄弟呢? 荀郝煜看着眼前这个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女子,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厌烦,但是在发现对方的目光并不是一般女子的痴迷,而是一抹淡淡的探究和错愕之时,又忍不住升起一股疑惑,这双眸子,为何看着有些熟悉? “咦,小姐你这般看着我四弟,莫不是你看上我四弟了?可是不应该啊,女子不是都该喜欢我这一类型的吗,怎么会看上我这个有些面瘫的弟弟呢?”说着,荀郝磊很是自恋的拨了拨额前的发丝,另一只这是很骚包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看了一眼那摇摆的折扇,夙柳柳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能不能不要到哪里都让她遇到这么骚包的男人。 收回看向对面那兄弟二人的眸光,夙柳柳往左侧偏了偏,抬脚无视那两人的向前走去,不管煜为何出现在这里,以她现在的身份,他们不适合相认,而这冥王大婚,更是和那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东湾公主的大婚,定会引起四国的关注,京都,西域的都城,本就是鱼龙混杂之地,再加上这令人关注的消息,更是混杂不堪,她还是淡定一点比较好。 “莫不是我魅力下降了,怎么都吸引不了姑娘了。”看着绕过自己的夙柳柳,荀郝磊更加卖力的摇起了扇子。 “小姐。”放好马车归来的千霖刚刚好看到夙柳柳被两个陌生男子拦住去路的场面,不过,还不待他走到身前,就见她径直的向前走去,但他依旧有些不放心的叫唤了一声,这一声中带着淡淡的询问,仿似只要夙柳柳说一声,他就会立刻去处理这两个男子一般。 “无碍。”随意的摆了摆手,夙柳柳没有停下那前进的脚步。对于千霖,这个从最初看不起自己这个傻子到最后变成敬畏自己的少年,夙柳柳有种吾家有郎初养成的感觉,瞧这孩子,被自己搞的??? 不消片刻,夙柳柳和千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荀家兄弟的眼帘里。 “哎,真是出师不利,怎么初到这京都遇上个不知容貌的美人,却被人给藐视了,难道真的是我最近魅力下降了???”荀郝磊摇着扇子,再一次的感叹了一下,转首,刚想向自己的弟弟探讨一下有关于自己魅力的问题,就见自己的弟弟很是认真的看着刚刚那女子消失的方向,“呀,四弟,莫不是你春心萌动了,要是你真看上那姑娘了,哥哥立刻帮你说媒去,虽然哥哥少了一个美人可以欣赏,但是只要弟弟你别每日只对着一把剑,哥哥很是乐意。” 听着荀郝磊那有些戏谑的话语,荀郝煜转眸不咸不淡的看了荀郝磊一眼,随即抬脚转身向大路对面的客栈走去,那是他们的下榻客栈。 “哎,哎,弟弟,你别走啊,你还没有告诉哥哥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那个姑娘了呢。”荀郝磊不死心的摇着扇子追了上去。 而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某家客栈的一间雅间内,有一双如蛇一般阴翳的眸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只见他对着身后之人说道:“去,查查那位被我那个好弟弟关注的女子到底是谁,既然他那么喜欢,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不成人之美呢?” “是,主子。”站在他身后的那人应了一声,随即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无辜的夙柳柳再一次被莫名其妙的拉入了不知名的漩涡,不过,这漩涡中心的主动权究竟是谁在主宰,那就不得而知了。 繁华的大街,人群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直到月上中天,那嘈杂的声音才逐渐归为平静。 双臂枕在脑后,一双凤目闪着不知名的情绪看着那上方的白色帷幔。 看着看着,那静止的帷幔忽然飘动了一下,凤目也随之微闪了一下,但却不见那凤目的主人有丝毫的异动。 耳侧响起那没有刻意掩饰的轻微脚步声,夙柳柳轻笑了一声,开口道:“不知阁下深夜来访有何贵干?”说着,夙柳柳侧过了身子看向向自己走来的沉稳身影。 那脚步的主人在离那床榻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就那样站在黑暗里看着那侧躺在床榻上的人儿,默默的看着,不知声。 “阁下不出声,莫不是阁下是个哑巴,可是小女子白天明明听到阁下说话的。”糯糯的声音夹杂着些许娇嗔,很是惹人心颤。 那站立的黑色身影依旧不做声,就那般静静的站着,只是在听到夙柳柳的话语之时,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阁下,你这般捂着不出声是为的那般,莫不是深夜造访就是为了看小女子睡觉的?”说着,夙柳柳从床榻上起了身,半坐在上面,娇嗔的看着对之人,眉宇间尽显媚色。 “不是。”沉默的荀郝煜终于在看到那起身的人儿之时,开了尊口。 “那是来捉我回去给你哥哥的?” “不是。” “那是为何?”暗黑的掩住了那双眸子深处的戏谑,她这个面瘫师弟可好玩了,她可爱逗他了。 “你是谁?”荀郝煜答不对题的问道。 “啊?”夙柳柳有些反应不及的惊诧出声。 “你是谁?”荀郝煜很是执着的又问了一声。 “呵呵???公子,不要告诉我你深夜来访就是为了和小女子搭讪,就算你想认识小女子,也用不着深夜造访吧,这似乎不太符合礼教吧???”轻捂住嘴角,夙柳柳嗤笑出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疑惑。 “溯?”荀郝煜没有理会夙柳柳的笑声,而是开口清冷的吐出了一个字,那清冷中带着些许不可察觉的小心翼翼。 “咳???咳???”正在嗤笑的夙柳柳在听到荀郝煜这突如其来的话语之时,愣是生生的呛住了。 “溯,是你对不对。”说着,荀郝煜突的上前一步,欲拉下那抹遮在对面之人脸上的白纱。 那双白日里看着他的眼眸是何等的熟悉,能让他记住的眸瞳又能有几双,他不喜欢将疑问藏在心底,当他左思右想察觉到这双眸子主人的身份之时,立刻抽身而来,他想知道是不是她,即使是换了容貌,换了声音,可那抹属于她的身影,属于她的气质,和那双只属于她的眸瞳,是谁都没有办法代替的。 看着对面那袭来的手,夙柳柳捂住嘴角一个旋转往旁边躲了开去,掩去心中的震愣,随即调息娇笑看向荀郝煜开口道:“公子,小女子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位,就算你是想和小女子套近乎,也用不着用如此拙劣的借口吧。” 见对方躲了开去,荀郝煜并没有懊恼,而是转身定定的看着那抹站在不远处的身影,坚定的开口道:“溯,我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他只是想知道她好不好,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阁下在说什么,如果阁下没事,请回。”收起戏谑,夙柳柳淡漠的开口说道。煜的出现对她来说是个意外,但不管是不是意外,她都不想和他扯在一起,至少在不是柳溯的身份的时候扯在一起,今日和他站在一起的那个被他称作三哥的男子,虽然一副风流无赖的模样,但是那双眸子却是骗不了的,即使他再如何掩饰,她依旧看到了他眼底的睿智。她来西域是有事情要做的,她不想因为任何人而打乱她的计划,即使是和她关系不错的师弟都不行。 “溯。”荀郝煜坚定的再一次叫出了声,此刻,他执着的认为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北羽与南武那一站,他这个师兄,或者应该说是师姐已经在四国之中小有名气,只因为那个为她不要命的男人可是两大剑派之一的明凰长老,那个人是一个乖张的人,脾性阴晴不定,见死不救是常见的事情,却不想他竟然为了溯而不顾生死,他救她是好事,但是他却又在同一时刻将她推到了世人的眼前,她很有可能会被别人拿来做棋子,更何况她身上还有那让天下人窥视的秘密,这样的她怎么能让自己不担心。 然而在这一声话落之后,一阵破空声却随之而起。 想都不想,在这阵破空声响起的时候,夙柳柳和荀郝煜同时对着那发声处出了手。 “啊???四弟,谋杀啊,谋杀???”从窗户外面扑进来的身影在感受到迎面而来的两道掌风之时看似狼狈却又很是巧妙的躲了开去。 “小姐。”这一声叫唤,也让隔壁的千霖瞬间闪到了夙柳柳的身边,以保护的姿态护在了她的周身。 抚了抚额,看着那个狼狈的一手扶着墙,一手抚着心口的身影,夙柳柳很是无语,这人真是一个大喇叭,他这一叫,她的名声还有吗,虽然她不是很在乎,但是不要每一个都深夜造访好不好。 如果她没有感觉错,似乎刚刚还有另一股气息从窗外一闪而过,她这才来西域怎么就被人给惦记上了,她到底哪里值得人惦记了。 “三哥。”看着靠着墙壁的那抹身影,荀郝煜可没有夙柳柳那个好脾气,只见他皱了皱眉,话语里满是不赞同,甚至带了点淡淡的责备。 “呵呵???四弟,我没有故意跟踪你,只是???呵呵???你知道的,哥哥这不是喜欢美人吗,就深夜来造访一下,哪知道弟弟你却比哥哥先来了,原来弟弟真的喜欢这个女子啊,早知道哥哥就不来打扰弟弟的好事了???”荀好磊讪讪的笑了两声,随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扇子,很是风骚的扇了扇。 对于荀郝磊那似误会又不似误会的话语,荀郝煜没有解释,而是深深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道:“溯,保重。”说着,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拉住那个还在摇着扇子的荀郝磊,一个闪身消失在了窗边。 他想守在她身边,可是他的身边却总是危险不断,他不想将她给卷进来,等他处理好一切,再来找她,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安然的守候在她的身边了。 虽然在这里遇到她很是意外,而她亦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能知道她一切安好,这就已经足够。 “小姐。”复杂的看了一眼那离去的两抹身影,千霖带着点担忧再次开口叫了一声那一直站着默不作声的人儿。 “没事,你回去吧。”夙柳柳对着千霖挥了挥手,随即转身向床榻走去。煜的身份一看就不简单,她不想再招惹太多的麻烦,她只想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 站在原地,千霖没有知声,抿了抿嘴,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道:“是。”说着,随即消失在了暗夜里。 千霖走后不久,夙柳柳丢下了一张留有字迹的纸张,转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她本想呆上几日再独自离开,可看今夜的这个场景,不得不提前离开,看着身后的那几条不知名的尾巴,夙柳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行情真不是一般的好,这刚到京都就被人给盯上了,她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谁,不管是谁,她现在可没工夫去管他们,不过,想要跟踪她,也太嫩了一点,还是回去练练吧。 夜色殆尽,随之而来的是带着暖色光芒的悠悠白日。 菱花镜前,一只画笔在那张娇嫩的容颜上轻轻的扫着,咬着红纸,轻抿了抿唇,那玫瑰色的红唇顿时变得鲜红欲滴,芊芊玉指插入那三千如绸缎般的墨发,几个旋绕,一个简单的发髻就呈现了出来,半束缚半散落的墨发,在那一根紫色水晶琉璃钗的映衬下,更显飘逸。 随手一拨那秀发,整个人从那菱花镜前站了起来,一身淡紫色的薄纱烟水裙束缚着那凹凸有致的身躯,一股不失妩媚,不失清纯,不失妖娆的气息从那摇摆的绣着莲花印纹的裙摆处透露了出来,一个旋转,一个微笑,令那百花都为之失色。 素手抚上那轻施粉黛的容颜,凤目中闪过一丝怀念,一丝迷惘,一丝坚定。这张脸不再是傻小姐夙柳柳的脸庞,而是她殷璃素的脸庞,这是她前世的容颜,此刻看来有些遥远有些不真实,但却又是那么的相近,那么的真实。明眸皓齿,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标准的美人胚子,相比于傻小姐的江南婉约派多了一丝火辣,这张脸比之傻小姐的脸更是多了一丝妩媚,少了一份稚气,仿若只是轻轻一个挑眉,都能显出无限风情一般。 一挥手,一抹紫纱遮住了那张妩媚火辣的容颜,莲步轻摇,紫色的身影迈出了房间,涌进了那川流不息的人群。 从此之后,这就是她的脸,她要这张脸去寻那个男人,这是真实的她,她要他爱这个真实的她。 当夙柳柳一袭淡紫色罗裙出现在楼下大厅的时候,立刻引来厅堂里众人的关注,不为她的穿着打扮,只为她那一身不容他人忽视的独特气息,彷如那莲花一般,优雅,高贵,大方,纯洁,让人不忍亵渎,让人从心底萌发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想法。 对于周身传来的一道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夙柳柳一律的选择无视,无聊的眼光,她不需要理会。 刚踏出客栈的门,从对面的客栈里走出来的一个玫红色身影顿时吸引了她的视线,或者说不是吸引,而是深深的震撼,只因为对方是一个本该死去的人,更是一个死在她手中的人,此刻竟然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这京都,怎么能不让她震撼。 看着那快速闪进人群的玫红色身影,夙柳柳想都不想就抬脚跟了上去,此刻,正值清晨,是众人出来活动的汹涌时机,只见,那大路两旁吆喝的小贩望不见尽头,大路上来往的人群更是络绎不绝。 穿梭在人群之中,夙柳柳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前方的那一抹玫红色身影,而这汹涌的人群也很好的给了她遮掩,使她跟踪起来很是方便。 一路的跟踪,最终那抹玫瑰色的身影消失在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巷里,而那巷子旁侧的那家店面此刻正紧关着门,而那门上赫然挂着一块匾额,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云风馆’。 看着那三个大字,夙柳柳皱了皱眉,这里是哪里? 那小巷里人烟稀少,自己跟进去似乎有些说不过,或许该晚上再来探一探,而那大白天关着门的店面,她实在想不出有哪些好店面,转眸一眼看去,一路到头,全是关着的店面,就算再迟钝也该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恶寒了一下,夙柳柳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这里,先留着,要查探,不急在一时,她现在需要做的应该是去了解一下冥王府的情况。 然而,刚走几步,就被人给拦住了去路。 “这位小姐,很面生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本公子可否有这个荣幸认识一番。”一个白面小生很是不要命的拦住了夙柳柳的去路。 抬眸淡漠的看了对方一眼,夙柳柳微微错开了身子,欲向前走去,她可没有时间陪这种无聊的人。 “哎,小娘子,不要如此薄情嘛,既然相遇就是缘分,不如,本公子请小姐你吃饭可好?”白面男子一个跨步再一次的拦住了夙柳柳的去路。 一股浓烟刺鼻的脂粉味迎面出来,夙柳柳不自觉的退后的几步,更是皱起了眉头抬眸看去,入眼的是一个清秀儒雅的面庞,算是俊俏,只是那面庞看上去有些苍白,再加上那一副风一吹就会吹倒的瘦弱身躯,一看就是一副肾亏的模样,见此,夙柳柳的眸中闪过一抹嫌恶。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一个真正的登徒风流浪子,这样的男人多看一眼就是污染她的眼球。 摆了摆衣袖,夙柳柳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路有很多,她不一定要走这一条,这种污人眼球的东西,她连一句话都吝啬。 然而,那看见夙柳柳离开的男子却是以为夙柳柳怕了他欲要逃跑。立刻对着身边的几个仆从挥了挥手,下一刻,那几个狐假虎威的仆从立刻就将夙柳柳给围住,困在了人群中间。 “小娘子,别装正经了,谁都知道这条街是京都著名的烟花柳巷,你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要做什么,想都不用想了,被给脸不要脸,来,赏个脸吃个饭,怎么样?”白面男子一个绕身走到了夙柳柳的面前,看似邀请却是胁迫的开口说道,一边说,还一边伸出手欲去抓夙柳柳那拢在袖中的芊芊玉手,一脸猥亵的模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蓦然再相遇【万更】 “小娘子,别装正经了,谁都知道这条街是京都著名的烟花柳巷,你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要做什么,想都不用想了,被给脸不要脸,来,赏个脸吃个饭,怎么样?”白面男子一个绕身走到了夙柳柳的面前,看似邀请却是胁迫的开口说道,一边说,还一边伸出手欲去抓夙柳柳那拢在袖中的芊芊玉手,一脸猥亵的模样。i^ 装正经?靠,她装不装碍着他了吗?嫌恶的皱了皱眉,在夙柳柳刚欲出手的时候,一把扇子横在了她的面前,替她挡去了那只让她厌恶的大手。 “这位公子,何必强人所难,一看这位姑娘就不愿意和你吃饭,你就莫要强求了。”声音有些嘶哑,还带着些许未改变的童色声音,可见此人正在变声期。 一个抬眸,那个扇子的主人模样就映入了眼帘,只见那人比自己高出一个个头,穿着一身绛紫色衣袍,腰间束缚着同系色绣着金丝线的腰带,长着一张稚气未脱的正太脸,而此刻,那正太脸上正透露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哪来的小子,多管闲事。”白衣男子一见有人打扰自己的好事,立刻不高兴了,顿时就对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开了火炮。 “有胆识,圈圈,这个人就交给你了。”收回扇子,嫌恶的看了白面书生一眼,随即转身看向身边的夙柳柳。 圈圈? 夙柳柳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恶寒了一下,再看一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冷面随从,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这么一个伟岸的男子,叫圈圈,不会是她听错了吧,圈圈,我还叉叉呢。 冷汗了一下,夙柳柳抬眸看向这个长着一张正太脸却又一身贵气的大男孩,轻启朱唇道:“谢谢。”淡漠的扔下了两个字,随即转身离开。虽然她没有要他多管闲事,但是别人毕竟替自己拂去了麻烦,怎么的也该礼貌一下,而这个大男孩一看就身份不凡,她可不想惹上,还是早走为妙。 她来,只是想确定一下那个要结婚的男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男人,如果不是,她将不会停留半步,所以,麻烦还是越少越好,当然,离开之前,她绝对是毫不吝啬的送了那个白面男子一根味满极品媚药的银针,敢肖想她,她就让他十天十夜下不了床,更是累到虚脱,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出来祸害女子。 大男孩刚想腼腆的说一声不用谢,却见眼前的女子竟然无视自己的转身离去,他立马上前一步追上夙柳柳的脚步,边走边道:“哎,哎,姑娘,你是从哪里来的,你的随从呢,你这样一个女子走在大街上很危险的。”那带些嘶哑的声音此刻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威严,有的只是一股子未脱落的孩子气。 或许是这个男孩子的见义勇为行为感染了夙柳柳,又或者是他身上这股子邻家大男孩的阳光气息感染了她,她轻启了朱唇,开口道:“从来处来,至于随从,被我给丢了。” “来处是哪,丢了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和你的随从走散了?” 大男孩有些白痴的话语让夙柳柳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只见她站定,转眸看向身边那个跟着自己的男孩子道:“来处,就是我来的地方,至于随从丢了,不是走散了,是被我给丢了,是他不知道我的下落,而不是我不知道他的下落,还有,刚刚我已经谢了你的相救之意,还请你不要跟着我,莫不是你还要讨要谢礼?或者说,你闲的发慌,喜欢跟着我,这大街上的女子千千万,如果你有这个嗜好,还请你另选他人,莫要再跟着我。”一双眸子很是平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绪,那翠如黄鹂的声音更是平淡的没有任何的情绪,丢下一堆话,夙柳柳直接转身走人。 不是她狠心,如此摧残一朵貌似是幼苗的家伙,她实在是不想再招惹那些一看就是麻烦的家伙。 大男孩被夙柳柳说的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但随即很快的抬脚再一次的跟上夙柳柳,并边走边开口道:“姑娘,你误会了,我没有跟着你,我只是,咳,只是回家而已。”说着,大男孩捂嘴咳嗽了一声,不知道是被呛着了,还是在掩饰什么。 夙柳柳没有说话,亦没有转眸,而是继续自己的路。 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人,往人堆里一扎是完全不被注意的,可为毛今日刚出门就遇上一个登徒子,更是惹上了一个跟屁虫,她招谁惹谁了,这是。 大男孩见对方不理自己,无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但那跟随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人啊,就是犯贱,被宠惯的小孩见着一个无视自己的人,能不跟着么,不跟着才奇怪了。 走过一个路口又一个路口,一处人潮汹涌的地方吸引了夙柳柳的注意力,原因无他,只因为那里面不停的冒出几句话,比如什么工钱高啊,再比如什么冥王府招人啊,特别是这冥王府招人几个字狠狠的吸引力夙柳柳的注意力。 只见她驻足在了原地,皱起了眉头,并没有如上一次在清风城听到那别院招工时的喜悦,上一次,虽有四国皇室之人,但是那清风城可谓是一个不可随意动武的地方,而这西域就不一样了,这西域和东湾联姻本就是一件乐事,再加上这联姻的是战神冥王,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可就多了,这个时候,冥王府招人,不是明摆着给人钻空子吗?不是明摆着是一个陷阱吗?但是,却还是会有人往这个陷阱里跳,比如,她。 勾了勾嘴角,抬起驻足的脚步,夙柳柳继续向前走去,没有停留,这事不急。 大男孩同样看了眼那人群,同样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在看到夙柳柳离开之后,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又过了一个路口,很明显,这里的人群已经变得稀少,但是身边那一直很有规律的脚步声依旧没有停顿。 夙柳柳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一个执着的孩子,脚步微定,转眸看向那脚步的主人,开口道:“我说,这位???额???”一时间夙柳柳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大男孩看到自己一直跟着的女子愿意跟自己说话了,立刻眉开眼笑的接声道:“沈少痕,三点的沈,多少的少,了无痕迹的痕。” “额,那个,沈大公子,请问,你的家到了没有。” “咦,莫不是姑娘想去我家做客?” “我???”夙柳柳看着眼前那张萌萌的正太脸,有一种想一拳揍过去的冲动,她还真没看过能无耻到如此淡定的人。 不管夙柳柳是想揍人还是想骂人,都被那突如其来的严谨气氛给打断了话语。 转眸向周围看去,不知何时,那稀少的人群已经散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满是煞气的黑衣人,见此,夙柳柳不自觉的揍了揍眉,那凤目中更是闪过一抹厌恶,她讨厌这种被人包围绞杀的感觉。 沈少痕也在同一时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只见他淡定的看了周围一眼,随即不着痕迹的护在了夙柳柳的面前,垂首轻声道:“对不起,连累你了,如果等下有空隙,你趁机离开。” 沈少痕的话让夙柳柳短暂的震愣了一下,这话是多么的熟悉,记得那一夜,她从客栈里跑出来在一个巷子里遇到了煜,那个时候,他们被黑衣人围剿,煜也对她说了同样的话,她当时对他说‘你认为走的了吗?’ “你认为走的了吗?”此刻,夙柳柳对着沈少痕说出了同样的话,只是与那时不同的是,此刻她的嘴角是轻轻勾着的,眉梢也是轻弯着的,这表示她的心情很好。 那个时候,她一出手,就给自己救了一个师弟,而那个师弟更是那次破庙中及时出现救了自己,这算是善有善报吗? 今日,这个男孩子她很喜欢,觉得很可爱,虽然有些无赖,但是她想救,不知道这一次出手,她将会救出一个什么? 夙柳柳的反问让沈少痕突然语结,只见他挠了挠头,讪讪的笑了两声,“应该,额,走的了吧。%&*";”那模样很是可爱。 “应该啊???”夙柳柳听不出情绪的重复了一声,“那就是不一定喽,那么还是算了,我自己走好了。”说着,夙柳柳轻推了沈少痕一把,迎面对上那些满是肃杀之气的黑衣人,开口道:“那个,各位大虾,你们看,我和他不熟,更是一个弱女子,各位大虾可否考虑一下让个道。” 早在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刚刚那个被叫做圈圈的随从就已经出现在了沈少痕的身边,且那一脸的肃杀之气完全不输与周边的那些黑衣杀手,此刻,在听闻夙柳柳的话之时,那肃杀之气更重,这个女子,主子想护着她,她居然敢跟主子划清界限,真是个肤浅的让人厌恶的女子。 而沈少痕在听到夙柳柳的话之时,那双一直闪亮闪亮的眸子也在垂下的瞬间闪过一丝失落与失望,那本欲拦住夙柳柳护在身后的手,更是放了下去,缩在袖中不自觉的紧紧握在了一起,天下的女子竟都是如此的薄情,他不该有一丝期待的。 “走?哈哈???”看上去像是首领的那个黑衣人开口大笑道,仿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你刚刚也说了,能走的了吗?那就是走不了的意思,你说你不认识他,可是人家还要护着你,你这个女人也太薄情了一点,薄情的女人该死,呸。”说着,那黑衣人首领吐了一口吐沫,一脸厌恶的模样。 “头,跟一个女子废什么话,直接杀了就是,快点动手,好回去数钱抱娘们。”站在那黑衣首领身边的人有些急躁的嚷了一声,那话语里也满是对夙柳柳的轻视。 “对,头,早点完事早点回去睡觉。” “头,我还有半只鸡没吃呢,早点做完早点回去吃,那香味,我在这里都闻见了。” ?????? 一声一声的叫囔声很是嚣张,仿似眼前这几个要被他们围杀的人已经成了尸体一般。 夙柳柳捂嘴打了一个很不合形象的哈气,随即退后一步走到沈少痕的身后,开口道:“公子啊,协商失败,小女子的命可就在你的手里了哦。”声音显得有些懒散,完全没有半丝害怕的神色。 闻言,圈圈回眸狠狠的瞪了夙柳柳一眼,真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沈少痕收敛了心中的情绪,眉开眼笑道:“只要本少活着,就保你不死,但是要是本少都要没命了,就不能保证姑娘的生命了,只能说姑娘你今日运气不好了。”这话听着有些吊儿郎当,但却从侧面回答了夙柳柳的问题。 “恩,不是盲傻,有点自知自明。”夙柳柳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对方回答说会全权保护她的生命,她还真不怎么相信,有谁会为了一个还不知道姓名的女人不顾自己的性命,更何况是为了她这么一个薄情的女人,有吗?想到这里,夙柳柳的双眼变得有些迷蒙,眼前的那抹绛紫色渐渐的变成了那抹熟悉的紫色,那个男人,“凰???”一瞬间的恍惚,夙柳柳不自觉的轻声呢喃出了这个字。 “你这个女人,是傻子吗,就算本少说要救你,你也不能站着让人砍吧。”一个有些暴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此时,夙柳柳已经被揽进了一个陌生却带着点温暖的怀抱,同时随之而来是‘噗嗤’一声,刀剑割破皮肉的声音,一股血腥味随之而来。 听着这刀剑割破皮肉的声音,闻着这股血腥味,夙柳柳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抬眸的瞬间,正见对面一把锋利的剑再一次的刺了过来,刚欲动手,一把扇子挡在了前面阻下了那把剑,但同时,她与抱着她的那个人同时被震退了好几步,见此,夙柳柳眉头深锁,不怪对方如此嚣张,看来对方有嚣张的资本。 转眸扫了一眼,那正在奋力拼杀的圈圈,夙柳柳开口道:“你就带一个随从吗,看你的样子,身份似乎很尊贵,不应该只有一个随从吧。” 沈少痕抱着夙柳柳又避开了一剑,开口道:“带了,但看此模样,怕是已经被人给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算本姑娘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说着,夙柳柳推了一把抱着自己的人,也使他躲过了一剑,她不知道他的武功如何,但是她知道如果要保护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就算是武功再高强也会被束缚,这份情她不需要,既然那些个不长眼睛的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放过自己这个目击者,那么,就休要怪她无情了。 “你???”见到自己被推开,沈少痕懊恼的刚要大叫,却见那个冲向那女子的人转眼睛就丧命,那欲责备的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之中。 那些黑衣人也在瞬间震愣了,没想到刚刚那个看上去薄情的女人居然有如此好的伸手。 “刚刚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硬要将我留下来,那么就休要怪我无情。”此刻,一股肃杀的气息从夙柳柳的周身衍散了出来,她真的很不喜欢总是无辜被牵连,更是不喜欢被牵扯进那些繁杂的弯弯道道,她只想过简简单单的生活,有那么一个人陪着自己一起看潮起潮落,云卷云舒就好。 说话间,银丝翻转,那震愣的黑衣人也在瞬间毙命了几个。 黑衣人一见,立刻愤怒的冲向了夙柳柳,当然也没有放过那个叫圈圈的随从和沈少痕。 而沈少痕在看到这个不一样的夙柳柳的时候,那双晶亮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不符合这张正太脸的暗沉。 一抹淡紫色的身影舞着银丝在人群中幻化出了一曲又一曲美丽的舞蹈,只是,那银丝每到之处,必会留下一路血腥。 但即使如此,夙柳柳还是受伤了,锋利的剑刃划过了她的侧脸,挑开了她的面纱,割破了她的右肩,即使只是留下了轻轻的一道血痕,但却也足以让她震怒。 这他娘的究竟是哪路的人居然如此猖狂,这人是杀了一匹又一匹,看来对方是下足了筹码。 一个退步,退到了那身上已经有了几道伤口的沈少痕的身边,“臭小子,你到底和谁结了仇,怎么的这人死了一波又来一波,这摆明了是要你的命,就算不被杀死也要累死。”谁受得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而且还是在人数上远远超过我方的人马。 “再坚持一会,就会有人来救我们,对不起,都是我的莽撞行事连累了你。”沈少痕的脸上此刻显现的是一抹与之不符合的深沉气息,他知道,这个女子是在顾及自己,不然以她的身手就算不敌离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刚刚,她明明有几次机会可以离开,却依旧没有离开,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沈少痕看见了夙柳柳那掉了面纱的脸庞,明眸皓齿,远山黛眉,肤若脂凝,晶莹剔透,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但此刻却不是纠结于欣赏这容颜的时刻,而他更不是没有见过美人,仅一眼,他就将心思转到了那些杀手身上。 再坚持一会,一会就有人来了。 “说这些有个毛用,打吧。”说着,夙柳柳有些懊恼的摸了摸自己有些凉意的面庞,她想让那个男人第一个看见自己这副模样的,没想到居然毁在了这些该死的混蛋手里,真是气死她了。 有气就要发泄,而显然眼前有着很好的撒气对象,想都不想,夙柳柳的银丝立刻就飞射了出去。 但是却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一股掌风袭向了她,而她一个避之不及,只来得及偏了偏身子,使那掌风偏了方向,但却依旧打在了胸口,只是偏离了心脏。 身子随着这股力道被抛向了半空中向后退去,这个时候,夙柳柳没有被打重的懊恼,只有恨自己不够强的愤怒,该死的,她居然被偷袭了,而这个人显然武功在她之上,她从没有自负到认为自己很厉害,该死的,这次确认完冥王是不是那个男人之后,她一定要找个地方修炼,要不然,在还没有找到那个男人之前,就会被那些个比自己强的,又和自己对上的人给灭了,命都没了,她还怎么去找那个男人。 然而,她等到的不是狼狈的落地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吐了一口血,淡紫色的衣衫又增添了一朵血莲,回眸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刻着血莲的银色半弧形面具,一个坚毅的下巴,一张微抿的薄唇和一双看不真切的眼眸。 此刻,夙柳柳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这张面具她见过,是西域冥王的面具,那么,他就是了,她相信,还没有谁敢假冒他,只是,这张面具下掩盖的又是怎样的面容,会是他吗? 想着,手不自觉的伸起抚在了那张银色的面具之上,但最终却只是轻轻的摸了摸那血红色的莲花印记,没有半丝掀开那面具的举动,而那面具的主人更是没有阻止她的半分动作,只是用那双看不真情绪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随即揽着她向下方落去。 看着夙柳柳飞出去的身子,沈少痕想喊,可却又不知道该叫他什么,一时间有些震愣,而这一震愣,又一道掌风袭向了他,不过,却被一边的圈圈给挡在了前面,但他依旧跟着被震退了几步。 “圈圈,圈圈???”因为这一变故被拉回心神的沈少痕有些伤痛的搂住怀中之人,摇晃的叫着。 对面袭来之人,见自己没有打到目标,又一掌袭来,但这一次却被横插过来的一掌拦住了去路,他没有打到要到的人,反被震退了几步,抬眸看向对面的鬼面,和周围一群凭空出现的玄色衣衫之人,咬了咬牙一挥手,和那些正在绞杀的黑衣人迅速的闪身离开。 而这个时候,沈少痕也看见了对面揽着夙柳柳出现的凤玄冥,顿时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般,抱着受了重伤的圈圈低首道:“皇叔???” 这两个字让自从看到凤玄冥出现就不在状态的夙柳柳回过了神,她错愕的看了一眼那低着头的沈少痕一眼,这个正太就是那个小皇帝? “我不想说你什么,带着你的随从跟我回府,这胡闹的帐等你伤好了,再跟你算。” 听着这如初雪化开般带着点暖意又带着点凉意的声音,夙柳柳向前跃出了一步,离开了身后之人的怀抱,随即转身低首道:“谢???咳??咳???”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倒是吐了一口血,然而夙柳柳对此却没有在意,随手抹了一把嘴角,继而道:“谢冥王出手相救,既然沈公子已经无碍,那么,小女子就先走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夙柳柳至始至终都没有抬眸去看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仿似之前那个摸着别人的面具,对着别人发呆的那个女子不是她一般。 丢下这一句话,夙柳柳有些酸涩的捂着心口直接转身离开。 冥王不近女色,更是冷酷无情,见死不救是常有的事情,这些都不是她所关注的,她唯一关心的是最后一句评价:鬼面战神,从没有人见过其真面,见者死。 刚刚,她的手就那样附上了他的面具,只要轻轻一个用力就可以将那面具给拉下来,虽然那附上去的动作是下意识的,但是她始终没有在他的身上见到半分杀气,始终都没有,他们从没见过,至少没有以她现在的模样见过,不是吗?这一切特殊待遇还能说明什么吗?冥王对自己一见钟情,呵呵,她还没有自恋到这个程度。 “哎,哎,你不能走。”这个时候,沈少痕,或者该说是凤天瑞急忙开口叫道。 “有事?”脚步站定,回眸看向那个叫唤的人,只不过那眸子里却满是清冷。 “不是,你不要误会,只是,你的模样被刚刚那帮人知道了,你现在又受了重伤,我怕你被他们算入追杀的名单,你一个受了伤的女子???”凤天瑞急急的解释着,他不喜欢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那眸光不该出现在那双美丽的眸子里。 “不劳费???”一个心字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袭来,随即倒了下来去,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皇叔???”看着凤玄冥出手点穴的动作,凤天瑞惊诧出声。 “直接带走就是,何必废话。”说着,直接将夙柳柳公主式的抱在了怀里,转身向王府走去。 凤天瑞看着那远去的银色背影,眸中一片深思,皇叔不是不喜欢女人近身吗,今天他怎么抱起女人来了,虽然那个女人救了自己??? “还不走,想血流而死吗?” 发呆的凤天瑞被前方传来的声音一下子给叫回了神,“来了,来了???”应了两声,立刻跟了上去,现在不是纠结那些的时候,他该纠结该如何向皇叔交代他偷跑出来的事情,还有就是皇叔与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公主大婚的事情,他惨了??? 窗外,一朵又一朵粉红色的梅花在那枝头争艳着,而那半空中洒下的银色月光更是给那争艳的梅花披上了一层朦胧而美丽的银纱。 窗内,不远处的床榻上,此刻正躺着一个人,一个昏睡的人,而那昏睡的人儿身边正坐着一抹银色的身影。 修长的手指爱怜的抚弄着那有些陌生的面庞,“丫头,你总是这般胡闹,你说,我该拿你如何???”一声满是宠溺却又满是无奈的叹息声就那般消散在了这迷蒙的夜色之中。 夜色殆尽,却而代之的是那一袭带着凉意的晨光。 窗外那枝头上的梅花依旧如昨夜一般绽放着,只是那银纱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又一层的露珠编织而成的水雾纱衣。 床榻上的人儿藏在锦被中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仅是一下,就让那坐在床榻边握着她玉手的假寐的银色身影清醒了过来。 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的煽动了几下,一双迷蒙的凤目随着那眼睑的掀开而显露了出来。 转动了几下眼眸,映入眼眸的是那紫的梦幻的帷幔,刚欲撑起身子,胸口处传来的阵阵疼痛一个猝不及防让她重新摔倒了床榻之上,“咳???咳???”捂着胸口,夙柳柳极为不适的咳嗽了几声。 站在窗边欲装冷漠的凤玄冥在听到那一声又一声的闷声咳嗽之时,一个闪身就到了床榻前,想都不想就伸手将那个咳嗽的蜷缩在一起的人儿给揽到了怀里,掌中运气抵着她的后背,那藏在半弧形面具之下的双眸此刻满是心疼。 “咳???谢谢???”感受到那不断涌进体内的真气,夙柳柳胸口的闷气好了许多,咳嗽也逐渐停了下来,而在凤玄冥拥住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她记得那是她昏迷前倒入的那个怀抱的味道。 “你,伤的有些重,刚醒,多休息一会。”说着,凤玄冥起身欲将夙柳柳放在床榻之上。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夙柳柳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手,一个转身,抬眸很是认真的看着那近在眼前的刻着红色莲花的半弧形面具。 就那般静静的看着,静静的看着,仿若要将那个半弧形的面具给盯出一个洞一般。 仿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夙柳柳首先开了口。 “为什么要带我回来。” “因为你受伤了。” 听着凤玄冥的这句话,夙柳柳轻勾了勾嘴角,那笑容看上去有些苦涩。 “不是说冥王殿下喜怒无常,见死不救是正常的事情吗,怎么,冥王居然有这个好心情出手救我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即使看不真切那面具下的眸子,但夙柳柳依旧不放弃的看着,企图可以看出那被掩藏的眸子中的情绪。 醒来的片刻,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他,一个被世人传为冷漠如斯的他居然会守候在自己的床前,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你救了我侄子,他是我西域的帝王,若不是你,或许西域会因此变天。”凤玄冥坐在床榻边没有动,任由她夙柳柳抓着他的手,他做不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是吗?”轻笑了两声,夙柳柳松开了被自己紧拽着的手,随即掀开锦被,欲下榻。 “你不能下地,你身上有重伤。”凤玄冥伸手按住了夙柳柳阻止她下地,眸中一片挣扎。 抬眸,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更是用力拂开了那按住自己的手,“我们不熟。” 凤玄冥抿了抿嘴,刚欲说些什么,只听门外传来了一阵又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那欲伸出按住那纤弱人儿的手顿时缩了回去,并淡然的后退了两步,开口道:“怎么说,姑娘也救了本王的侄儿,于情于理,本王都有职责照顾姑娘,还请姑娘莫要急着离开,待伤好之后,本王定不会拦住姑娘的去路。” 依旧是那带着凉意的声音,但这一声又一声的官腔,一声又一声的本王,尽管每一句都是关心的话语,可听在夙柳柳的耳里却是那么的刺耳。 她想说,当一个人爱上一个人之时,有些东西是不需要用眼睛看就可以知道的。 而这个时候,门‘嘎吱’一声开了下来,一个绛紫色的身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姑娘,姑娘,你醒了???”那声音听起来很是兴奋,就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般。 看着突然出现那萌萌的正太脸,夙柳柳缩回了那欲下榻的脚,伸手扯住床榻上的锦被,将自己给裹了起来。 “叫我小紫就好,咳???咳???”可能因为刚刚那大幅度的动作,又牵扯到了伤口,夙柳柳忍不住又咳嗽出了声。 这一声又一声的咳嗽让凤玄冥的脚步不自觉的前移了一下,但却仅是移动了一下就生生的抑制住了。 “小紫,你怎样,怎样了???”看着那不停咳嗽的夙柳柳,凤天瑞有些着急的前进了一步,但随即想到自己不会看病,又转身对着一般的凤玄冥求救道:“皇叔,你快看看小紫???” 听到凤天瑞的求救声,凤玄冥站在原地静默了片刻,随即抬脚欲向夙柳柳身边走去,但是,却被那床榻上的人儿给出声打断。 “不用,我没事,想休息一会,你们都先出去,行吗?”夙柳柳没有抬眸,只是伸手对着对面的两人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夙柳柳的话制住了凤玄冥的脚步,只见他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凤天瑞却没有凤玄冥的那份淡定,只见他急急的上前一步开口道:“小紫,你怎么样,让皇叔看看好不好,皇叔的医术比宫里的御医都要好的。” “不要过来。”感受到凤天瑞的靠近,夙柳柳猛地往床内缩了一下,冷冷的开口说道,但显然因为受伤使那声音有些中气不足。 “好,我不过去,你不要激动。”凤天瑞懊恼的站定脚步,他怎么觉得这个小紫受伤之后比受伤之前还要难搞,有点奇怪。 “出去,我要休息。”直接性的命令,没有半点对方是皇帝或者是王爷自己该尊敬的自觉。 但就是这样无礼的态度却让对方很是受用,至少受惯了尊敬的凤天瑞此刻正咧着嘴。 “好,好,不要激动,我先出去。”说着,凤天瑞往后退了几步,还不忘拉着站在一般默不作声的凤玄冥一起离开。 对此,凤玄冥没有半分的挣扎。 到了门外,凤天瑞关上了门,然后神神秘秘的将凤玄冥给往走廊的一边拉了拉,像个贼一般看了看两边,随即低声道:“皇叔,你说,这个小紫是不是被打傻了,貌似伤了脑子,怎么那么凶。”说这句话的时候,凤天瑞显得有些委屈,仿似两个小孩闹别扭,他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回来跟家长告状的那般。 “胡闹,人家怎么说也是救了你,好了,莫要纠结这个问题,给我回去乖乖休息,要是不听话,我立刻派人送你进宫。”凤玄冥一摆衣袖,有些冷漠的说道。 “不要嘛,皇叔,我不要回宫。”一听凤玄冥的话,凤天瑞立刻挎下了脸。 “好了,你也受了伤,回去歇着吧,小紫的事情,我来解决。乖一点,就帮你请三天的朝假。” “好啊,好啊,皇叔最好了。”凤天瑞拍了拍手,随即笑呵呵的转身向来时的路走了回去,只是那双眸子在转身的瞬间变得有些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凤玄冥站在原地静静的看了一会凤天瑞离去的背影,随即转身向夙柳柳所呆的房间走去,并在进房间之前对着暗处挥了挥手,示意警备。 当凤玄冥推开房门走进去的时候,夙柳柳正半趴在床榻上,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抚着胸口,嘴角挂着血迹,却又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迎面走来的他。 那洒在雪缎上的红色血莲硬生生的刺痛了他的眼。 笑看着那迎面走来的人,夙柳柳再一次暗自运了气,一口鲜血就那样当着凤玄冥的面猛的吐在了那光滑的雪缎之上。 一个闪身,刚刚还有几步远的凤玄冥已经到了夙柳柳的身边,伸手将她给揽在了怀中,并一手抵制住她的后背,运气替她调理体内那窜动的气血。 “不要胡闹。”仅是四个字,看似责备,却又显示出了浓重的心疼。 夙柳柳没有动,任由凤玄冥为自己疗伤,而那嘴角的笑容却变得更加的娇艳。 “冥王殿下,这一次是我自作自受,并没有为救你西域皇帝而受伤,你又何必再为我消耗你的真气。”听似嘲讽却又不似,但就是这样的话语,仿似一根根针一般,扎在凤玄冥的胸膛之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成亲的不是我 “冥王殿下,这一次是我自作自受,并没有为救你西域皇帝而受伤,你又何必再为我消耗你的真气。i^”听似嘲讽却又不似,但就是这样的话语,仿似一根根针一般,扎在凤玄冥的胸膛之上。 凤玄冥没有说话,只是径直的输着真气。 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夙柳柳看着地面的眸子变得有些酸涩,就连那嘴角的笑容也变得有些酸涩,抿了抿嘴,轻启朱唇道:“如果你不想,我是什么都不会发现的,但是你偏偏瞒尽所有人,却不瞒我,将一切都暴露在我的面前,可是为什么你却又偏偏不肯亲口承认呢,这是为什么?”不错,他是有理由救她,但是却没有理由亲自照顾她,更没有理由那么紧张她,他救了她就已经是极限,他应该将她随便扔给一个丫鬟照顾就好,这不就该是他冥王殿下的作风么,可是,为什么,他偏不,为什么对于她的无礼装作没有看见,对于她的胡闹,给的是满满的包容,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想到这里,那酸涩的眼眶顿时变得模糊,“你都不在乎我,都一言不发的扔下我一个人就走了,为什么还要救我,我不要你救。”一声大吼,夙柳柳反身推开了身后那拥着自己给自己度真气的凤玄冥,因为太突然,凤玄冥被推了一个正着,半摔在了床榻之上。 抬眸看向对面那个满是泪水的人,凤玄冥握紧拢在袖中的手,默不作声。 “为什么不可以装作不理我,为什么不可以装作不关心我,你可以对我冷漠的,就当做不认识我,把我当做一个陌生人,那样就可以打消我的疑虑了,我也可以安心离开的,不是吗,不是吗???”满是委屈的指控,一声又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对面那看不清情绪的银色身影的心扉上。 “不出声吗,是心虚了,还是什么。”说着,夙柳柳伸手抹了一把泪水,绝然道:“我来,只是要一个答案,只要你说,你做的一切都只是骗我,只是耍着我玩,之前对我说的那些爱我什么的话都是假的,只要你说,你不爱我,我就立刻消失在你的面前,不会纠缠你半分,你娶你的美娇娘,我走我的江湖路,说啊,说???” “成亲的不是我。”一直不出声的凤玄冥有些嘶哑的开了口,那声音不再是初雪化开般的声音,而是那个夙柳柳所熟悉的富有磁性的低哑声,而对此,夙柳柳并没有半分意外,早在她将手放在他的面具之上,他没有半分杀意之时,她就猜到了一切,而他亦没有打算隐瞒。 “我不要听这个,你告诉我,你不爱我,你之前所说的所做的都只是骗我,只是耍我,说啊???你说啊???”一个前扑,夙柳柳猛的抓凤玄冥胸前的衣襟,使劲的摇晃着,指控着,“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是你,你可以有一千个一万个手段让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离开的,为什么你要让我知道是你,为什么,你不是想躲我吗,为什么又要这样突然出现,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曾经不是还因为我在剑宗听到那些模糊不清的话语要杀我吗,现在为什么又要将一切都暴露在我的面前,这又是为什么???” 对于夙柳柳最后一句的指控,凤玄冥双手有些颤抖,“对不起,素素,我从未想过要杀你,那时,只是吓吓你???” “不要听,我不要听???”夙柳柳缩回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摇着头拒绝。i^ “素素,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真的不想你冒险,还有曾经我对你所造成的伤害,你可以报复回来,想怎样对我都好,只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伸手揽住面前那风一吹就欲倒下的身影,凤玄冥或者该说明凰的话语里满是心疼与一股难以言喻的伤痛。他怎么就没有想过要不出现,要不让她知道,可是,以她的性格,她为了找到自己,既然能因为一个谣传就只身来到西域怎么就不会因为别的谣言而去别的国家,去独身闯入别国的皇室,比起她的安危,他宁可自爆身份在她面前没有丝毫的掩饰,也不可以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她的倔强,他怎会不知,除了这个,他知道,尽管知道不能爱,却不想放手,想要守着她,哪怕只是守着也好。 而那些曾经的伤害,是他这一生都欠她的??? “我偏不,你个骗子,你告诉我你不爱我,你说啊,说了我就自动消失,不再缠着你???” 最后一个你字被吞进了那凉薄的唇瓣之中。 两片柔软的唇瓣贴在了一起,夹着那咸咸的泪水,无言的酸涩中夹杂着点点的甜蜜,从唇齿间一直弥漫到了那为彼此而跳动的心。 直到两人不能再呼吸,凤玄冥才放开了那玫瑰色的红唇,伸手爱怜的一点一点拂去怀中之人那脸上的泪滴,“素素,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这一次我不会再离开你,你也不要离开,我们一起,好不好???” 看着眼前的那张面具,夙柳柳没有说话,情绪也平静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她伸手摸上了那张有些冰冷的面具,摩挲了片刻,一个用力将它给扯了下来,而对方亦没有半分的阻止。 入眼的容颜不再是那熟悉的邪魅容颜,但却依旧有着几分相似,只是多了几分妖媚与温润,是一种说不出的矛盾,却又说不出的和谐的感觉,玉手抚过那眉那眼那唇,含着泪滴的夙柳柳突然笑出了声。“呵呵???原来冥王殿下整天带着一个面具,是因为他长得像女人,甚至比女人还漂亮,怪不得???”没错,这张脸比之前那张邪魅的脸庞还要美上几分,是谪仙和妖魅的结合体,却又多了几分优柔,要是做个女装扮相一定很漂亮,然而,更多的是这张脸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连她做个自认为自己有一张美人脸蛋的女人都自愧不如。 看着身下的人儿重拾欢笑,凤玄冥也不介意自己被笑话,当然,只介于自己身下之人,如果换做一个人说他长得像女人,估计早就见阎王去了。 “素素笑了,这算是原谅我了吗?” 闻言,夙柳柳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谁原谅你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本以为再次见到他至少要狠狠的揍他一顿,或者扔下决绝的话再也不想见,然而,只有当真的相见之后,她才知道,她是多么贪恋他那温暖却又有些凉薄的怀抱,她舍不得离开,而她所有的愤恨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都化作了千万滴委屈的泪水,只想在他怀中哭个痛快,发泄个够。 “好,好,素素没有原谅我,就算素素还想生我的气,那是不是也该要先有力气啊,刚刚醒就胡乱用真气,就算要让我心痛,也不要这样惩罚自己啊,下一次不高兴直接往我身上砸就好。” “不要自作多情,谁惩罚自己了。” “好,好,素素没有,素素该是饿了吧,我让人给你送点饭菜吧,顺便也将药给喝了吧。” “怎么,这会子不自称本王了,刚刚是谁一口一个本王来着。” “谁,谁,素素你说,我帮你去揍他,好了,先吃饭喝药,等有了力气再和我生气,好不好。”对于刚刚素素所指控他伤害她的事情,凤玄冥没有再提半句,他不愿意她去想那些不开心的,而那些他所造成的伤害,他愿意用一生去补偿,只要她愿意。 “哼。”没有应声,夙柳柳偏着头冷哼了一声,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但她不会因为这个甜蜜就忘了自我。 她把他上一次的离开当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看在他这一次主动出现主动承认不让她绕弯路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他一次,但也只有一次,这是她在给他机会,也是在给自己机会。 好不容易遇上爱,她怎么可能轻言放弃,至少在她还没有尝试之前是绝对不会允许那爱溜走的。 凰,仅此一次,让我们好好相爱吧,希望你不会骗我,如果你再骗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此生,我都不会再原谅你,不会。 而搂着夙柳柳的凤玄冥心中除了那一抹甜蜜的满足之外,剩下的又岂不是满满的酸涩和无奈的痛苦,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一切不要失控才好。 眨眼间三天的时间悄然而逝,夙柳柳的伤也已见好转,至少此刻不会再因为她的一个动作而感到疼痛了。 在屋子里闷了三天已经是她的极限。 在丫鬟的陪同下,夙柳柳从她的蜗居转移到了院子里的凉亭。 已是冬日,但在这凉亭里却不觉得有丝毫的冷意,只见那凉亭的四周全部挂上了帘子,亭子里面更是放了好几个暖炉,暖意融融。 看了一眼四周的布置,夙柳柳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真是奢侈,她怎么不知道那个家伙还有这么奢侈的时候,果然,王爷的生活档次就是不一样。 “将帘子给撩起来,一面就好,让我看看风景。”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夙柳柳很是好心情的说道,此刻的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似又回到了最初那个单纯快乐的她一般,而此刻的笑容更是多出了一种读不出的幸福之味。 “是,小姐。”小丫鬟不多言,很是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细心的撩起了那背风的一面的帘子,这样既能看到风景,又不冷。 对此,夙柳柳看了她一眼,果然,这王府的丫鬟素质都不一样。 轻抿了一口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抬眸向那外面的满园梅花看去,花,很美,只不过更美的却是从那满园梅花中健步走出的银色身影。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夙柳柳笑弯了眉梢,不过在看到那银色身影身后跟着的绛紫色身影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下一秒就消失殆尽,小屁孩,不知道灯泡是很让人讨厌的吗,她好不容易有了一种恋爱的感觉,怎么能让这个小混球出来破坏。 “小紫,你怎么每次看见我都拉着一张脸,是不是还在生我害你受伤的气?”当那身影一出梅园的时候,就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夙柳柳的面前,一副讨好的模样,没有半点身为皇帝的威严。 她越是不理他,他就是越爱往上冲,虽然这几天每次到她房里去看她,她都不给自己一个笑脸,但是,他却越挫越勇,非要她给自己一个笑脸。 两只玉手互相摩挲着,夙柳柳淡然道:“我们不熟。” “小紫,刚刚明明有看到你笑,难道你不是对着我笑而是对着皇叔笑。”凤天瑞仿佛是发现什么大新闻一般有些八卦的说道,“不过这也不奇怪,我皇叔可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虽然冷了一点,但是那些个姑娘就喜欢这个调调,有许多大胆的姑娘可是经常对着我皇叔丢手绢呢。”说到这里,凤天瑞感觉到四周的气压有些下降,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看了一眼那脸色不佳的夙柳柳,他以为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说的更加的变本加厉,“小紫啊,所以,你千万不要喜欢上我皇叔,我至今没见过他喜欢过哪个女人,或者说和哪个女人亲近过,其实我条件也不错,要不,你喜欢我好不好。”说着,凤天瑞很是臭屁的甩了一下头发。 “好啊。” 凤天瑞原以为自己的话会招到一顿臭骂,却不想得到的却是两个意外的字,更加一个魅惑的微笑,只是那得来不易的笑容却让他觉得有些诡异。 “真???真的???”凤天瑞有些不敢相信的结舌道。 “君当仗剑,大杀四方,妾自抚琴,浮沉随郎。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做到吗,能的话,我就喜欢你。”话是对着凤天瑞说的,然而,那双眸子却是看着那随之而来的银白色身影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不准对别人笑 “君当仗剑,大杀四方,妾自抚琴,浮沉随郎。i^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做到吗,能的话,我就喜欢你。”话是对着凤天瑞说的,然而,那双眸子却是看着那随之而来的银白色身影的。 听闻夙柳柳的话,凤天瑞震愣在了当场,这话诠释的是一个多美美丽的场景,可是,他一个帝王,能吗,能吗? “能吗?”夙柳柳再一次的询问出声,眸子依旧看着那即将走到身前的银色身影。 ‘能’,没有声音,但是那无声的唇形却回答了夙柳柳这个不容于世俗的奇妙观点,看着那被银色弧形面具遮住的面庞仅露出的薄唇间吐出的一个字,夙柳柳笑了,那笑让这满园的梅花都随之失色。 而回过神的凤天瑞在回神的瞬间看见的就是这个令天地失色的笑容,那笑是发自心底的笑容,没有半丝的作假,更是多了一股不言而喻的幸福甜蜜之感,仿佛这笑容的主人拥有了天下间最美好的东西一般。 美女见过无数,笑容见过千万,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没有见过如此真心如此幸福如此让他不能遗忘甚至撼动了他心扉的笑容。 不过,那笑容却只是昙花一现,在他还没有回味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消逝。 收回那看着那银色身影的眼眸,夙柳柳伸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桌子上的杯沿,不甚在意的看口道:“不知冥王和皇上不好好的去做你们的事情,都跑到小女子这里来,你们每天都跑过来,不觉得累吗?” “小紫,你不要冤枉皇叔,是我拉着他来的。”凤天瑞收回心神随意的在一边铺着坐垫的石椅子上坐了下来。 “是吗?那你又来做什么?”此刻的夙柳柳恢复了初见凤天瑞的淡漠态度。 “是我害你受伤的,我要确定你安好啊,还有,就是来找你玩,我觉得你这个人与我见过的那些个女子不一样,我好奇。”凤天瑞端着一张正太脸,很是认真的看着夙柳柳,表示自己说的是一些真话。 “好奇?女人不都是一样的吗,有什么好奇的,别闲着无事拿我消遣,你这个皇帝都不用做事的吗,还有,有一件事情我很奇怪,我对你从来就没有尊敬过,还凶你,你怎么都不生气,你不该是气的一声令下说‘将这个不知礼数的女人拉下去砍了’吗?”淡漠的脸色散开了些许,此刻的夙柳柳眸中染上了些许孩子气的求知欲,其实,她对这个有着正太脸的小子还是蛮有好感的,只是他的身份似乎有些敏感,现在看来他与凰的关系似乎很好,更有依赖凰的模样,但是,一个是少年皇帝,一个是功高盖主名声响亮的王爷,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她总觉得这和谐的画面有些奇怪,因为她和凰的关系,她有些抗拒和这个小子友好,她怕有那么一个两难的一天,她知道凰的心思不在那高位,要不然也不会一天到晚在剑宗换一个身份闲晃了,但是,凰没有,并不代表这个看似无害的小皇帝没有,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又怎么知道这个笑的满脸天真的小皇帝会不会有一天翻脸无情。i^ “我就喜欢你凶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对我无礼呢。”凤天瑞咧开嘴,笑的很欢。 “靠,你欠虐吗,还有,你一个皇帝,那些个女人巴结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对你无礼。”夙柳柳丢了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给凤天瑞,她表示无语。 “可是你会啊,你不也是女人,你怎么不来巴结我反而对我凶巴巴的。” “切,脑子有病才巴结你,我对种马不感兴趣。” “种马?”闻言,凤天瑞拔高了声音,脸色变得有些铁青,又有些委屈,“我才不是,我到现在一个女人都没有,后宫的那些个女人都只是摆设,我才不是种马呢。” “好了,休要胡闹,人你也看了,是时候回宫了。”从来到现在一直站在一边莫不出声的凤玄冥开了口,他们玩闹,他不介意,但是作为一个皇帝,有些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特别是关于后宫的那些个女人,那些个平衡朝堂的女人,这就是身为一个帝王的无奈,这也是他对那个位置不屑一顾的原因,站得越高就越孤独,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对那高位避之不及。 “我没有胡闹。”凤天瑞有些不甘心的低喃了一声,随即突地一把抓住夙柳柳的手,开口道:“小紫,你不要离开王府好不好,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和你玩好不好?” “玩?”夙柳柳挑了挑眉,更是用力缩回那被对方抓着的手,“你以为我和你一般幼稚,我可已经及笄了,不是小孩子了,才不要玩。”咳,其实吧,她也已经二十有二了,只不过,这身子却是小了一点,她只好装一回嫩了。 “谁幼稚,我也弱冠了,哼,管你喜欢不喜欢,我一定会来找你玩的,不许跑。”孩子气的瞪了夙柳柳一眼,随即凤天瑞转身祈求的看向凤玄冥道:“皇叔,帮我看着她好不好,她伤还没有好,不能乱跑,更何况那些人是不会放过她的,皇叔,你帮我看着她好不好???” 凤玄冥没有出声,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该回宫了,至于小紫姑娘,她毕竟是为你受的伤,怎么说也是我们皇家的恩人,该做的事情我自会做好。” 话说的有些模凌两可,有些意味不明,但足以安抚凤天瑞的心。 “皇叔最好了。”凤天瑞满足的笑了两声,随即转眸对着夙柳柳道:“小紫,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哦。”咧着嘴笑了两声,随即转身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身影的陪同下向院子外走去。 绛紫色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里,那撩起的帷幔也在那瞬间放了下来,亭子里仅剩下那一坐一站一淡紫一银白的两抹身影。 “素素,做什么要对着别的男人笑。”一挥手,那有着莲花烙印的银色面具钪铛一声落在了地上,而那本站在一边的银白色身影更是闪身到了那抹淡紫色的身影旁边,更是一个拦腰将对方给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而他则是占据了那留有美人香的石凳,“素素,要笑也是对着我笑,来,素素,笑一个。” “怎么,吃醋了?”夙柳柳眉眼带笑的对着凤玄冥挑了挑眉,纤纤玉指更是抵着那健硕的胸膛,轻轻的画着圈圈。 “就是吃醋了,不要素素对着别人笑,来,素素乖,对着我笑一个。” “要是让别人知道冷漠如斯的冥王殿下这般小孩子气,不笑死才怪。”夙柳柳娇嗔的瞪了凤玄冥一眼,满脸的甜蜜。 “别人还瞧不着呢,来,素素乖,笑一个,要不,亲我一下,来。”说着,凤玄冥往前倾了倾,将那薄唇给送了上去,等着被采撷。 “不要闹了,凰,我跟你说一件正事。”推囊了一下凤玄冥,夙柳柳收起了脸上了笑意,很是认真的说道。 “恩,什么事。”凤玄冥回答的有些心不在意,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轻应了夙柳柳一声,凤玄冥低头袭上了那近在眼前的白皙玉颈。 “不要闹啦,凰,你觉得不觉得那个小皇帝有问题,他真的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依赖你相信你吗,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凤玄冥吻着那白皙脖颈的动作因为夙柳柳的话一顿,随即抬起头对上那此刻正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人,心里泛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修长的手指抚上了那娇艳的容颜,“素素,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处理好,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你放心。我的愿望就是你能开开心心的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余的,我都不会在意,所以,素素,不管以后遇上什么事情,记得有我帮你顶着,而你,只要肆无忌惮的玩乐就好,哪怕是违逆这天下,只要素素开心,就好。”深邃的眸瞳如漩涡一般摄人心魂,他终于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说出了这些话,真好。果然,情感这回事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即使不能爱,但是已经爱上,他根本就无法控制,他能做的,就只是不越那雷池的最后一步,除了这个,他真的控制不住,他好想拥着她,吻着她,和她一起看那云卷云舒潮起潮落。 “要是我说,我想做这天下之主,你会帮我得来吗?”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深邃的眸瞳,夙柳柳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这些话,曾经有人对自己说过,但是那时,她只觉得温暖,而此刻,她却觉得是无尽的幸福。 “会。”没有丝毫的迟疑,凤玄冥开口应道,“但是我知道,素素要的不是那繁琐的天下,素素只想简单快乐的活着。” “君当仗剑,大杀四方,妾自抚琴,浮沉随郎。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给我吗?”能吗,能吗??? “能,只要是素素想要的,都能。”今生,除了你,我不会再去关注别的女人,虽然知道爱上你是没有结果的,但是我宁愿终身一人,也不会放任你离开我身边,就让我霸道的爱一回吧,哪怕,那是天地不容的。 “凰,我爱你,爱你,爱你???”幸福的泪水从那眼眶中落下,一个前倾,主动的附上了那有些凉薄的唇,那吻显得有些急切,又有些火热,这一刻,她只想吻他,只想感受着他的温度。 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心爱女人的如此诱惑,很快,凤玄冥就反被动与主动,一个挥手,石桌子上的杯盏稳稳当当的落到了不远处的栏杆上,一个倾身,将那怀中热情的人儿给推倒在了桌子上,那相依的唇始终都没有分开半分,直到不能喘息,那凉薄的唇才从那玫瑰色的唇瓣上移到那白皙的脖颈之间,或舔或咬,引起身下之人心中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怀抱着那伟岸腰肢的纤纤玉手也没有丝毫的停息,银白色的衣襟在那玉手的撕扯下衣襟变得有些凌乱。 本就温暖的凉亭内此刻更是温度骤升,仿似要将人给焚烧一般。 陌生的酥麻感袭遍全身,让夙柳柳不自觉的轻哼出声,“恩???” 这一声暧昧的轻哼声更是刺激了那身上之人的感官,玉颈间的薄唇越来越火辣,所过之处仿似被火给灼了一般,滚烫滚烫,却又带着一股羞涩难言的快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多。 “凰,恩,难受???”纤纤玉手不知在何时已经探进了那银白色的衣襟之内,有些尖细的指甲毫不留情的在那伟岸的背上留下了痕迹。 “素素???素素???”明凰没有继续动作,而是埋首在那玉颈之间不停的叫唤着,那声音显得有些压抑。 “恩。”夙柳柳轻应了一声,碍着凤玄冥的身子有些难受的动了动,“凰,难受???”那声音如猫儿一般细腻慵懒,惹人心痒。 “素素乖,是我不好,等下就好了。”说着,凤玄冥拦腰抱起桌子上的夙柳柳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重新坐到了石椅子上,刚刚,他差点失控了,若不是素素抓在自己背上的指甲刺激了他的感官,或许他真的会失控。他知道自己已经深陷了,即使只是看着她对着别的男人笑得甜蜜,他都开始已经无法忍受了,他怕,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关系暴露,他该以哪一种身份站在她的面前??? “凰,恩,难受,不要停好不好???”夙柳柳不依的动了动身子,插在凤玄冥衣襟里的双手更是不老实的在那伟岸的背上画着一圈又一圈的小圈圈,当感受到身下之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变得僵硬之时,嘴角勾起了一抹奸计得逞的微笑,那微笑如狐狸一般,很是奸诈,只不过,因为她埋首在凤玄冥的怀中,所以对方根本就没有看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谁要你服务 “凰,恩,难受,不要停好不好???”夙柳柳不依的动了动身子,插在凤玄冥衣襟里的双手更是不老实的在那伟岸的背上画着一圈又一圈的小圈圈,当感受到身下之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变得僵硬之时,嘴角勾起了一抹奸计得逞的微笑,那微笑如狐狸一般,很是奸诈,只不过,因为她埋首在凤玄冥的怀中,所以对方根本就没有看见。i^ 凤玄冥抱着夙柳柳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那看着远处的眸子也越发的暗沉与火热,然而,在他因为对方的动作要垂首的一瞬间,怀中的人儿突然间跳了开去,很是委屈的站在他的对面含着眼泪指控着他,“凰,原来你都不爱人家,弄得人家那么难受,你看,衣衫都被你脱了一半???”说着,夙柳柳扯了扯那半落在肩胛处的衣衫,“凰,你???”说着,夙柳柳转身一拉衣衫,掩面欲离去。 但是却在她刚走出一步的时候就被凤玄冥给拦腰抱在了怀里,“乖,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让你欺负回来好不好。”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小妮子是故意的,她哪有她自己说的那般脆弱,不过,他喜欢她对着他撒娇,他喜欢宠着她,像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一般。 “真的吗???”抽抽搭搭了几下,夙柳柳吸了吸鼻子,眨巴了几下染着水珠的修长睫毛。 “真的,你想怎么欺负就行,不要哭了,我心疼???”除了宠溺,凤玄冥可谓是一脸的无奈,他真是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你说的哦。”夙柳柳瞥了凤玄冥一眼,仿似他要是敢说谎,她就灭了他一般。 “是,我说的。”魅惑的容颜之上仅是无奈,他算是败给这个女人了,不过,她的样子真是可爱死了,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原来她除了有锋利的爪子外,还有如此娇憨可爱的一面。 “算你走运,本姑娘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欺负你,帐先记着,本姑娘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不要理你。”一个用力挣脱了凤玄冥的怀抱,伸手随意的拉扯了一下身上那半褪的衣衫,看都不看身边一眼,直接掀开帘子向外走去,只是,当那帘子撩起来的那一刻,刚刚那个满脸小女儿娇态的人立刻恢复了她那清冷无情的模样,她的笑只留给她想给的人,一股异样的甜蜜滋味从心底不断的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这种感觉是她从没有过的,就像喝了蜜一般,心里面甜滋滋的,甚至比那蜜还要甜,只是,在拥有这种甜蜜幸福的感觉之时,又萌生了一股不真实感,她真怕这些又只是一个梦,一捅就碎,如果真的是梦,她希望这个梦可以延续一辈子,永远不要破碎。 撩开的帘子边站着那抹重新附上面具的银白色身影,双手附在身后,就那样定定的站着,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定定的看着??? ‘钪,钪,钪’一阵接一阵的敲门声让夙柳柳愤恨的想撞墙,更有一种杀人的冲动,谁***不要命,居然大清早上来扰她的清梦,是不是活腻了想死? 拉高锦被盖住自己的头颈,夙柳柳决定无视这敲门声,继续她的睡眠。 ‘钪,钪,钪???’ ‘钪,钪,钪???’ 敲门声不绝于耳,该死的,这是存心要跟她作对吗? 猛的宠床榻上坐起,夙柳柳愤怒的对着那震动的大门大叫,“哪个混蛋,敢扰姑奶奶清梦,活腻了是不是???”说话间,连续十发的细针从指间向那震动的大门射去,随即又倒了下去,拉高锦被盖住自己的头颈继续睡觉。%&*"; 而门外某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正在为自己能惹恼某人而开心的咧着嘴,完全不知道危险来临,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下如此狠手,仅是因为他扰了她的清梦。 在那银针透过门框上的窗纸欲要射到某个不知死活的人之时,他身边的那个银白色身影一个拂袖将那敲门的人给毫不留情的推了开去,随即一揽袖,那十根银针尽数入了他的衣袖。 “皇叔,你推我做什么。”被推开差点摔倒的凤天瑞有些疑惑的转眸看向站在那边入塑雕的身影,莫非皇叔舍不得自己捉弄那个小妮子。 凤玄冥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凤天瑞一眼,随即一甩袖,那十根银针尽数掉落在了地上,掉落在了凤天瑞的眼前,明明很是细小的落地声,在凤天瑞的耳中却是一阵‘劈里啪啦’,震得他有些耳鸣。 看了一眼有些呆愣的凤天瑞,凤玄冥直接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他知道这个小妮子的起床气不好,除了亲近之人,否则谁要是扰了她的清梦,定会很惨。要不是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受伤,他才懒得跟来,搞不好,到时候素素知道自己没有拦着人,扰了她的梦,自己也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看了眼地上那些泛着黑光的银针,凤天瑞咽了一口水,随即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那紧闭着的门,这个女人真狠,要不是皇叔,自己这是不是就交代了,想着,抬眸向对面看去,只来得及看清那一片银白色的衣角,顿时跨过那银针,急急的追了上去,“皇叔,等等我,等等我???”那焦急的模样,仿似身后有一头大野狼追着他一般。 而此刻房内,埋首于锦被中的夙柳柳在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和那很是熟悉的字眼的时候,心中闪过一抹邪恶,该死的凤天瑞,居然打扰她睡觉,该死的凤玄冥居然不拦着,看她等下怎么收拾他。愤恨的呢喃的一声,随即动了动身子又睡了过去。 夙柳柳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也不知道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当她踩着慵懒的步子到膳房去用膳的时候,那一抹绛紫色嘻嘻哈哈满是抱怨的映入了她的眼帘。 “小紫,你真能睡,居然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碍着你什么什么事了吗?”凤天瑞还没有数落完就直接被夙柳柳给打断了,睡足了,现在她要吃,不想跟一个白痴小孩废话。 “额???”夙柳柳毫不留情面的一句话直接遏制住了凤天瑞那一系列或者说想了一个早上的说辞。 “没事就让让,别妨碍人吃饭。”说着,还嫌恶的推了一下挡着她去路的人一把,那嫌弃的模样真是能活生生的把人气死。 见此,凤天瑞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真是???他真的无语了??? 到了满是饭菜的桌边,夙柳柳抬眸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很是淡定的坐在那里的银白色身影,随即优雅的坐了下来开始径自的用饭,完全不顾旁边一站一坐的皇帝与王爷,那模样,很有几分女王的气势。 而那凤玄冥更是在接收到夙柳柳的目光的第一时间,全身僵硬,他就知道,自己被素素算计上了,都是那个臭小子,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可怜的凤天瑞只因为自己的一个恶作剧,瞬间就被两个人给盯上了,更是两个腹黑的人,由此可预见他将来的悲惨命运。 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凤天瑞完全无视夙柳柳对他的不理不睬屁颠屁颠的跑到桌子边做了下来,完全没有半点帝王尊严,就跟一个普通的邻家大男孩一般。 “小紫啊,这个虾可好吃了,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我很喜欢吃,你也尝尝。”凤天瑞知道自己犯了错,为了可以和夙柳柳搞好关系方便以后可以更好的整治她,此刻献起了殷勤。 看着自己碗中的那只红色的有半只手掌大的水晶虾,夙柳柳抿了抿嘴,一副很垂涎的样子,但只是垂涎了片刻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不喜欢?”凤天瑞的心因为夙柳柳的动作一顿,不会真的不喜欢吧。 “莲月,将虾给本王去壳。”在凤天瑞话落的瞬间凤玄冥那威严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 “是,王爷。”这个时候,站在一边伺候的名为莲月的丫鬟先净了手,然后走到桌边开始剥虾壳。 而这个时候,发愣的凤天瑞也回过了神,带着些恼意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开口道:“我真是糊涂,居然忘了去壳。”说着,又抬眸看向夙柳柳,询问道:“小紫皱眉是因为虾没去壳吗?” 明明听上去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可是夙柳柳却觉得有些渗人。 拿起竹筷将碗里的虾夹了起来重新放回了那只装着虾的盘子,“我不喜欢吃虾,对海鲜过敏。” “是吗?”凤天瑞挠了挠头,“那小紫喜欢吃什么,这个,还是这个,又或者不喜欢,想吃什么告诉我,我下次来给你带好不好。”说着,凤天瑞开始一个盘子一个盘子的往夙柳柳的面前推,那模样活像一只献宝的大猩猩。 “小紫,我告诉你,这个可好吃了,松江香卷,你看它很是普通,可是吃到嘴里可美味了,咬上一口,里面的汁液就会????” “停。”在凤天瑞准备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的时候,夙柳柳直接给他喊了一个卡。 一个会字就那样卡在了凤天瑞的嘴边,他的表情此刻就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般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我有味觉,可以自己去品尝,还有,食不言寝不语,你该知道吧,所以???”话没有继续说下去,留下一个念想,夙柳柳低首径自拿起了竹筷开始吃饭,她是真的饿了,瞟了一眼那半个巴掌大的水晶虾,夙柳柳不爽的嘟了嘟嘴,她的虾,唔,她的虾,为了不让凤天瑞怀疑凤玄冥让人剥虾壳的举动,她愣是说自己对虾过敏,呜,她的虾。 对着那虾谗眼了两下,夙柳柳恢复了自然,开始品尝起了其他的菜,不得不说,这个小子带来的饭菜还真不错,很合她的胃口。 夙柳柳谗虾的表情转瞬即逝,没有引起凤天瑞的注意,但是却没有逃过凤玄冥的双眸,那双深邃的眸子暗了暗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夙柳柳的一句食不言寝不语再一次的压制住了凤天瑞,这一顿饭终于在这样安然的气氛下安然渡了过去。 一日里,凤天瑞两次栽在了夙柳柳的手里,这让他很是恼恨,不过,他是不会放弃的,哼,他怎么会搞不定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小丫头,更何况还是一个有意思的丫头,有她的生活真有意思。 夜色弥漫,满园的梅花在月光的滋润下变得更加美艳。 轻依在窗边,夙柳柳抬眸看向窗外,那看不清的眸光不知道是在注视着窗外那披上银沙的梅花还是在注视那半空中给这梅花披上银沙的银月。 “在想什么?”随着话语的响起,她的身子落入了一个温暖且熟悉的怀抱。 “想你啊。”身子往后靠了靠,那动作是满心的依赖。 “想我什么?”垂首轻咬了一口那小巧的耳垂,惹得身下之人一阵颤栗。 “想你坏,你看,又欺负我。”不满的撇了撇嘴,夙柳柳转身一个用力将身后那拥着自己的人给推了开去,然后毅然向自己的床榻走去。 怀中失去了那暖意,凤玄冥也不恼,只见他慢条斯理很是优雅的踱着步子跟上了夙柳柳的脚步,直到两人到了那床榻边,凤玄冥才戏谑的开了口,道:“原来素素是想和我同眠啊,素素,你还真是直接,不过,我很乐意为素素姑娘服务,不直到素素姑娘需要什么样的服务。” “一边去,谁要你服务。”恼怒的转身瞪了凤玄冥一眼,夙柳柳一掀锦欲上床榻。 “素素???”凤玄冥一个伸手将夙柳柳重新给揽到了怀中,随即拥着她走到了桌子边。 “做什么,让不让睡觉了。”夙柳柳不满的嘟囔着。 “为素素服务啊。”一挥手,桌子上的八角琉璃灯随之而亮,顿时驱走了满屋子的漆黑,桌子上一旁还冒着热气的水晶大虾顿时映入了夙柳柳的眼帘。 看着那如午时一般的水晶虾,夙柳柳抬眸不解的看向身后的男人。 “我的素素,以后想吃就吃,不需要顾虑那么多。”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顾虑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你确定死的不是你 “我的素素,以后想吃就吃,不需要顾虑那么多。i^”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顾虑呢。 “谁顾虑了,少在那般臭美了,这么晚了给我送虾,你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不知道女孩子都爱美吗,大晚上的,吃那么多,会发胖的,胖了就不美了。”虽然嘴上说的很是‘恶毒’,一脸不领情还责备的模样,但是那弯起的嘴角却出卖了她心中真实而甜蜜的情绪。 “好了,都是我不好,来,乖,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吃一个吧。”说着,揽着夙柳柳坐了下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圈着她,将她围在他的胸膛和桌子之间,修长的手指拂过那水晶大虾,一点一点的将那虾壳给剥了下来,慢慢的露出里面鲜白的虾肉,然后递到了怀中之人的朱唇之边,诱哄道:“素素姑娘,你就赏个脸吃一个吧。” 鼻翼间环绕着那虾肉的鲜美香味,心扉间环绕着因为这个男人的举动而产生的甜蜜感,静默了片刻,低喃了一句,“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照顾你一下。”说着,张开了嘴,一口将那家在修长指间的白色虾仁给吞进了嘴里,还不忘使坏的咬了一口那满是虾香的指间。 感觉到身下之人因为自己的动作那一闪而过的僵硬,夙柳柳勾起了嘴角,在凤玄冥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 没有停顿,在夙柳柳将那虾仁吞进嘴里的时候,又开始剥另一只大虾的虾壳。 闪着淡淡烛光的房间里,一个妖异的男人抱着一个妖娆的女子,那男子温柔的为那女子一点一点的剥着虾壳,那女子蠕动着樱唇,一点一点咀嚼着哪满是香味的虾仁,或者说,是在咀嚼那个抱着她的男人给她的满满暖意,满满幸福。 一股温馨的气息环绕在两人周边,很是唯美,任谁都不忍心破坏。 不过,却还是有那么一个不识相的破坏了这个唯美的气氛。 在夙柳柳刚吃虾第三个虾仁的时候,半开的窗户处传来了一声破空声,随即,那剥着虾壳的男子抱着那女子一个旋转落到了另一个座椅上,继续剥着虾壳,仿似对刚刚的那股子杀气视若无睹。 “外界传闻,冥王不近女色,不过,看刺客冥王即使生命受险,都不愿放开怀中的女人,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这传闻果真不可信。”破空声之后,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窗棂的内侧,语带讽刺的开口对着那边完全无视他的两人说道。 “你确定死的不是你?”吞下口中的虾仁,夙柳柳挑眉很是不悦的看着对面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这个男人好不容易乖乖的让自己欺负一次,谁知道哪天他又不让自己欺负了,偏偏有这么一个不长眼的来破坏,她表示很不爽。 如果说,说这句话的是凤玄冥,或许黑衣人不会说什么,但是偏偏说这句话的是那个妖娆火辣的女子,这让他很是不爽,他什么时候被一个女子给鄙视过。 “女人就该在家绣绣花作作诗,没事跑出来吆喝什么,还有,男人说话,哪有你女人插嘴的份。”黑衣人很是不屑的开口道。 “绣绣花作作诗?”重复了一遍,夙柳柳嗤笑出声,“的确是该绣绣花作作诗,不如你先尝试一下本姑娘那个绣花的绣花针如何?”说着,夙柳柳一挥衣袖,数十发银针就那样悄声无息的射发了出去,直击那对面黑衣人的各大要穴。%&*"; 此刻,凤玄冥刚好又剥好了一个虾,只见他将虾仁送到了夙柳柳的嘴边,开口道:“素素乖,张嘴。” 那态度,仿若对面那黑衣人不存在一般,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无视,比鄙视他还要让人来的难受。 那边,黑衣人狼狈的闪躲着夙柳柳发来的银针,这边夙柳柳甜滋滋的张口吃着凤玄冥给她剥的虾仁,被人给宠着惯着,这滋味真好。 不曾想银针还没有躲掉,对面又不知从哪里射来了银丝,一个慌乱,黑衣人不但被银丝给扎中了肩膀,还被银针给射中了要穴,顿时,那个黑衣人很是狼狈的啷镗了几步。 “怎样,本姑娘这绣花针的滋味如何,你一直躲一直躲,看本姑娘多好心,帮了你一把,让你很好的尝试到了绣花针的味道。”落井下石这种事情,夙柳柳一向做起来都很顺手。 ‘噗嗤’一下,黑衣人吐了一口血,抬眸瞪着双眸满是怒意的看着那个戏耍自己的女人,恨不得要将对方给生吞活剥一般。 “做什么这般看着我,是你自己看不起绣花针的,我这不是让你好好的体验一下绣花针的用处吗,有什么不对吗?”夙柳柳委屈的嘟了嘟嘴吗,那模样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你这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不服气吗?真不知道你的主子怎么派你这么一个笨蛋出来办事,想要刺杀不是该一来就动手的吗,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不过看在你只是想试探,没有造成伤害的份上,就先饶过你的小命,记得下次不要犯在我的手里哦,我可不是每次都会这么的仁慈的,天色已晚,你可以滚了,本姑娘想睡觉了,没时间陪你瞎耗。”说着,夙柳柳还打了一个哈气,表示自己真的是累了。 “你这个女人···”黑衣人伸手指着夙柳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怎么的。 “素素让你滚了,你就滚吧,回去告诉你主子,安分一点,本王的耐心不是很好。”话落之时,凤玄冥直接一挥衣袖就将那个有些白痴的黑衣人给掀落到了窗外,然后对着暗处比了一个手势,顿时,那落地的黑衣人被人眨眼间给扔出了王府。 看着嘴边的虾仁,夙柳柳推囊了一下,“不要吃了,好心情都被破坏了,没胃口了。” “真的不吃了吗?” “恩。” “素素没胃口,我可有,既然素素不想吃了,那么现在换我来吃素素好了。” “吃···”夙柳柳刚想说,吃我什么,我能吃吗? 但是她却没有那个机会说出口,因为接下来的话都被那个坏男人给吞进了嘴里,唔,可怜的夙柳柳,又被这个腹黑的男人给占了便宜。 对方真的会只派一个人来试探吗?答案是不会。凤玄冥真的会放过那个欠扁的人让他有机会报信吗?答案是不会。 于是,屋内吻得一片火热,屋外则是杀的一片血腥,本就是堕落在黑暗中彼此温暖的两人会被那小小的血腥给影响么,答案是不会。不管是火热还是血腥,夜终是在悄声无息中消逝。 凤天瑞不怕死的又往冥王府跑了几次,更是不怕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惹夙柳柳,但是,很抱歉,他被夙柳柳狠狠的给无视了。 凤天瑞在她的眼中就像一只取乐的小猴子一般,她乐得见他气的跳脚的模样,如果撇去他的身份,将他当成一个邻家大男孩看,还是蛮可爱的,她还是蛮喜欢的。 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这只猴子只是连着来蹦跶了几次,今日突然没有见着他,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甩了甩衣袖,随意的坐在那放满暖炉的亭子内,夙柳柳端起石桌子上的杯盏轻抿了一口茶,随即开口对着对面的那抹银白色身影道:“小猴子呢,怎么没见着他,难得见他没出来蹦跶。” “怎么,才一会不见,你就想他了,素素,我可是会吃醋的哦。”凤玄冥不满的伸手捉住了那只放在桌子上的玉手,有些委屈的说道,那模样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浑然霸气真正是一点也不符合,但却也在无形之中增添了另一种美。 “少来,凰,我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你这么嘴贫的。”嘴上虽然不依不饶,但是面上却显示出了一点与那言语不是很符合的红晕,一股淡淡的小女儿娇态顿时展露无遗。 “我有吗?”凤玄冥继续装无辜。 “好了,跟你说正事呢,别给我打岔,说吧,小猴子今天怎么没有来。”羞涩只是瞬间的事,瞬间过后,夙柳柳又恢复了自然。 看着又恢复清冷眸光的那双水眸,凤玄冥禁了声,仿似难以启齿一般。 见凤玄冥沉默不语,夙柳柳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怎么了?是小猴子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不过也算是。” “什么是不是的,说清楚点。” “四国参加婚礼的使者快要到了,瑞儿此刻正忙着要招待。”抿了抿嘴,凤玄冥开了口,他实在不想提这大婚的事情,毕竟那和他有关,而素素的眼里又容不得半粒沙子。 “婚礼?”果然,夙柳柳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呵呵···”凤玄冥讪讪的赔笑了两声,“那个,素素啊,我解释过的,这个婚礼和我无关的。”说着,凤玄冥讨好的伸手欲揽过夙柳柳的腰,但却被对方毫不留情的给躲了开去。 “是吗?”没有情绪的反问了一句,夙柳柳让开了凤玄冥的手,起身站了起来,她不知道这一声反问是在问她自己,还是在问他。算算日子,从她受伤以来差不多已经过了七八天了,她的伤也好了一大半,整天不是被那只猴子给闹着,就是被这个男人给无端的宠爱着,让她差一点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情横在中间,又或者说,她根本就是故意的疑问,又或者是最初见面之时,那个男人说,成亲的不是他,而她亦是那般毫无保留的相信了他··· “素素,你要相信我,除了你,我这一生不会娶任何人。”看着那有些萧条的背影,凤玄冥站起了身,收起了脸上的笑闹,很是认真的说道,其实,他想说,这一辈子他不会想要娶任何人,想娶的只有她,而他偏偏又不能娶她,所以,就这样吧,能守着就好,哪怕只是享受这短暂的甜蜜,亦足以。 一抹痛色在此刻闪过凤玄冥的眸底,只不过,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却没有能看清。 静默了片刻,夙柳柳转身淡笑的看向身后那个很是严肃的人,“我信你。”但,只此一次。后半句她没有说出口,这,她自己知道就好。他已经骗过她一次,她能再信他一次,已是极限。 “素素···”凤玄冥一伸手拦腰将她给抱在了怀里,就那般紧紧的抱着,仿似要将对方给揉进自己的骨髓里一般。 凰,希望这一次,你不要让我失望。 光阴如梭,转眼又逝去了两三日,这几日,夙柳柳除了半夜里感受到身边的温度之外,几乎就没有看见过凤玄冥的身影,看来,他似乎很忙。 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要归功于凤玄冥给她找来的好药材,不过,在夙柳柳看来,自己的男人就该这样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不是吗? 没有小猴子的嬉闹,没有凰的陪伴,夙柳柳很是无聊。因为有伤在身而耽误的事情,她觉得此刻也该是去看看了,不知道那人还在那里不。 就在夙柳柳苦思冥想晚上该以一个什么样的面容出去的时候,一道懿旨传进了冥王府,一直送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那穿着深蓝色的太监服,一副小白脸模样妖里妖气的太监之时,夙柳柳很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她还是被惦记上了,其实她早该有心里准备了,她爱的男人是那样的身份,她又怎么躲得开是非呢,就算她再不喜欢,她也不会舍得丢下他一个人去面对。 “你就是小紫姑娘吧。”小白脸太监竖着兰花指,扭着腰板,捏声捏气的说道。 “有事?”夙柳柳皱着眉头捂嘴往后退了一步,太监也涂胭脂水粉么,好浓厚的脂粉味,让她想吐。 “退什么退,还不快跪下接旨。”对于夙柳柳那不尊敬还一脸嫌恶的模样,小白脸太监很是生气,立刻就狐假虎威了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本姑娘耐心不好 “退什么退,还不快跪下接旨。i^”对于夙柳柳那不尊敬还一脸嫌恶的模样,小白脸太监很是生气,立刻就狐假虎威了起来。 “跪?”夙柳柳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一个很大的笑话,她为什么要跪,此刻的她就是无名人士一个,没有任何的顾忌,她还要遵守什么狗屁礼仪,再说了,在这里连他们最厉害的冥王和小皇帝到了她的面前都乖乖的低头,她还跪个毛,给谁跪? “放肆,咱家是来传太后娘娘懿旨的,你最好识相点,否则有你好果子吃。”小白脸太监说着竖了竖手中的锦帛,脸上尽显得意之色,仿似已经看到了夙柳柳害怕的跪下求饶的模样。 “公公,本姑娘劝你还是看看你自己现在所呆的地方,还有,本姑娘耐心有限,说就说,不说就滚,到时候你交不了差,可要小心你自己的项上人头了哦。”夙柳柳淡淡的勾起了嘴角,一副我是很好心提醒的你的模样,绝对不是威胁恐吓,绝对不是,瞧她笑的多善良,她真的是很善良的。 不知为何,那明明是一个很魅惑的笑,看在他的眼里却是有点毛骨悚然,小白脸太监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看了一下周围,才想起来这不是在皇宫里而是在冥王府,要知道,冥王府可是一个比皇宫还要恐怖的地方,宁可得罪皇帝,不可得罪冥王,这是西域上至八十岁老太太,下至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差点就忘了呢。 哼,都是这个死丫头,害的自己差点犯忌讳,让你跪乖乖的跪着不就得了,算了,他不跟一个小丫头计较,等到了皇宫,看他怎么收拾她,怎么说他也是太后面前的红人,怎么就能容忍一个来历不明且住在冥王府十来天的丫头放肆呢。 “我数到三,要是你不说,你可以立刻滚蛋了。”看着小白脸太监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即使他不说,她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可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他弄这些有的没得,要不是顾忌到凰,她早就甩手走人了,哪里还会站在这里听这个白痴废话呢。 “一???” “二???” 在夙柳柳数到二刚欲数三的时候,小白脸太监终于从他的幻想着中回过了神。 “吵什么吵,咳???挣大耳朵听好了???”大喝了一声,小白脸太监找回了一些气势,随即轻咳了一声,顺势展开了手中的锦帛,开口念到:“哀家听闻冥王府住有一女,才貌双全???” “停,说重点,再废话本姑娘就不奉陪了。”小白脸太监刚开口才说一句,就被夙柳柳直接性的给打断了,她不想听那些废话。 “你???”小白脸太监竖着兰花指恨恨的指了夙柳柳一下,却又说不出什么,最后气愤的放下手中的锦帛道:“太后娘娘想见见你,宣你进宫觐见,你要知道,这是多大的荣幸,太后娘娘很少亲自宣召一个人的???” “停。”在那小百年太监准备大肆宣扬那个什么太后的美德的时候,夙柳柳再一次叫了停。 一个停字生生的抑制住了小白脸太监的话,让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只见他此刻一边捂着嘴猛力的咳嗽,一边愤恨的瞪着夙柳柳,似乎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一般,但又碍于这里是冥王府,不敢放肆,那模样就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般,吞也不是,吐也不是。i^ “冥王现在在哪?”理了理衣袖,夙柳柳问了一个与此无关的话题。 “放肆,冥王殿下的行踪又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打听的。”一听到夙柳柳的问话,小白脸太监再一次的狐假虎威了起来。 “那个谁,你们家主子在哪?”无视的看了小白脸太监一眼,夙柳柳微微侧了侧身子,对着一处暗角说道。 “禀姑娘,主子在皇宫办事。”人没有出现,只是恭敬的用了内力传音,除了夙柳柳谁也没有听见。 闻言,夙柳柳皱了皱眉,话说,她有好几天没有好好的看过凰了,怪想念的,他每次回来,她都睡下了,而她醒来的时候,他也已经走了,看来真的是很忙,王爷真不是人干的工作,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将这个工作给辞了,改天或许能问问。 “小丫头,你到底有没有听咱家说话?”在小白脸太监愤恨的数落了一顿之后,他才发现对方似乎在发愣,这让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从他成了太后跟前的红人之后,还没有谁给过他脸色看,今儿个算是碰上个不长眼睛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忍耐性,他要是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还真是不知道他的厉害。 “不是说要去见那什么太后吗,还不前面带路,要是让你的主子等久了,生气了,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仿似没有看见对方面上那要吃人的表情一般,夙柳柳无关痛痒的丢下一句,随即抬脚率先向前方走去。 看着夙柳柳那离去的洒脱背影,小白脸太监咬碎了一口银牙,恨恨的跺了跺脚跟了上去,死丫头,看他到宫里怎么收拾她,那里可是他的地盘,她最好将皮绷紧一点,有她好果子吃。 出了府门,夙柳柳上了门前的马车,帘起帘又落。 当帘起再落之时,眼前的场景早已经转换。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三尺红墙,这是这样的三尺红墙不知道葬送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年华,但即使如此,还是掩不住隔不断那些少女对那红墙之内的艳羡。 一入侯门深似海,个中滋味,谁能了解。 仅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夙柳柳坐进了等候在一边的轿子里,艳羡也好,葬送也罢,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只爱闲云野鹤,谁也阻挡不了,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她从来就不是善良的那一个。 此刻已是夕烟西下,柔和的金光洒在那些雕梁画栋之上,给它们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金纱,而那行走三尺红墙之内那宽大道路上的四人之轿亦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金纱。 轿子内,夙柳柳懒懒的靠在一边,双手相互摩挲着,很是闲适,眸子更是半眯着,一副仿佛要睡着了一般的神情。 轿子外,那个小白脸太监恨恨的盯着那摇动的轿子,一双眸子里满是阴翳,那模样恨不得要将轿子连带轿子里的人一起吞噬掉一般。 终于,在到了一个不是很起眼的拐弯处,小白脸太监对着那抬轿子的几人做了一个手势,顿时,其中有两个人仿似没有走稳一般向前倾去,连带着那轿子也不稳妥的向一边啷镗的摔去。 见此,小白脸太监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仿似此刻已经看见夙柳柳摔在地上的狼狈模样了,她更是会因为仪态不雅观而得罪太后娘娘,他这真是一举两得,哼,得罪他,也不看看他是谁,他是能随便得罪的吗? ‘噗通’一声,轿子摔落在地的声音很是响亮,在小白脸太监刚想假装上前去关心的时候,赫然看见那抹淡紫色的身影定定的站在摔坏的轿子的前方不远处,脸上还来不及收起来的得意笑容瞬间僵硬,她不是该被压在轿子里面卑微求救么,怎么会仪表端庄像个没事人一般的站在那里? “很失望?”夙柳柳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微带讽刺的说道。 明明是很绝美的笑,看在小白脸太监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刺眼,甚至还有些寒意,不过,终究是宫里混出来的人精,愣神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就见他脸上堆满了笑容陪笑道:“小紫姑娘,你没事吧???”说完之后,又转身对着那几个摔倒的抬轿小太监啊呵斥道:“你们这些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怎么看路的,要是把姑娘摔着了怎么办,姑娘可是贵客,你们一个个是不想活了么?”边说,边拿手中的浮尘往地上的那几个小太监身上打去。 “公公要教训属下还是等等吧,不是说太后娘娘急着召见吗,小心误了时辰项上人头不保。”她可没有那个闲功夫看这群不男不女的东西演戏,不想给凰惹麻烦来答应来见那个什么太后的,早点完事,她还想去找她的凰呢。 “是,是,姑娘说的是。”小白脸太监赔了一个笑,转身在前面带起了路。 看着前面那个一摇一摇走起路来比女人还女人的身影,夙柳柳的眸中闪过一抹寒光,,算计完她还完好无损的人,至今就没有存在过。 一挥手,一根银针悄然无息的从那葱郁的指尖射向了那前方扭动的腰间,小白脸太监只觉得腰间一痒,不甚在意摸了一下,却不知,这就是他悲痛生活的开始。 穿过假山流水,越过雕梁画栋,最后停在了一座很是华美的宫殿前。 一路上,夙柳柳眸光清冷的看着前方,除了暗自记下路线,对周围一切华丽的东西都丝毫不感兴趣,要知道越是华丽美丽的东西,就越是危险,她自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小紫姑娘请等候一下,咱家先进入通报一下。”站在延熙宫的门前,小白脸太监态度很是恭谦,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不过也不得不说,刚刚夙柳柳那完好无损的出现的确起到了一些震慑的作用。 “本姑娘耐性一向不是很好,公公你该知道如何做吧。”理了理衣袖,夙柳柳淡笑的说了一句。 “是,是,咱家知道。”小白脸太监连连点头,却在转身进去的那一瞬间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然而小白脸他太监刚走出两步,就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全子,娘娘知道你们回来了,不用通报了,带着小紫姑娘一起进来吧。”女人的脸上是满脸的端庄与威严,虽然在和小白脸太监,也就是全子说话,但是那双眸子却是在打量着站在不远处的夙柳柳,在看到对方那娇艳的容貌惊艳的同时更是闪过一抹深思与警惕,刚刚这个叫小紫的姑娘与全子的对话她可是听到了,全子是怎么样的人她很少清楚,那个丫头竟然让全子对她能维持一丝的恭敬,看来,这个丫头有两把刷子。 “是,许嬷嬷。”全子对着那威严女人赔笑道,这笑容比之对待夙柳柳的笑容多了一丝的真诚,至少那恭敬是真实的。 “小紫姑娘,这是许嬷嬷,太后娘娘的陪嫁嬷嬷,是老人了。”有人撑腰了,全子那有些弯曲的腰又直了一些。 “许嬷嬷。”夙柳柳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开口叫了一声,表示打过招呼了。 看着夙柳柳那淡漠到不恭敬的态度,全子刚要开口训斥,见听见许嬷嬷道:“恩,进来吧。”仅是丢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就转身向殿内走去。 看着许嬷嬷淡然转身,全子那欲要怒骂出口的话生生的抑制在嘴边,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有了许嬷嬷的话,夙柳柳直接抬脚就跟了上去,直接无视那一脸便秘表情的全子,他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小丑,倒是那个宠辱不惊的许嬷嬷,让她的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能有这样的陪嫁丫鬟,想来那主子也不会简单。 一路进去,令夙柳柳有些惊异的是,这殿里的摆设有些清雅,但即使如此,每一件摆设也都很是名贵,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要关注的东西,也没有能停留住她的视线,此刻,她的视线停留在了前方不远处坐在那高位的一个女人身上。 绛红色的衣袍上绣着的是那高贵的金色凤凰,那每一针每一线都很是逼真,甚至还透露出些许不寒而栗的威严。 凤袍那是尊贵的象征,普天之下,能穿此者,能有几人? 但在夙柳柳的眼中,那端庄威严的凤袍也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只是那穿着凤袍带着金步摇的女子却让夙柳柳的眸子微闪了一下,仅一眼,夙柳柳本能的觉得,这个女人很是危险,甚至有些让人看不清,而她的年纪居然看上去只有二十六七岁,不知道是真的如此这般大,还是她保养的好,而那一双美眸,一张红唇,一张娇颜更是美艳,不曾想,她以为的老妖婆居然是一个如此年轻美丽的妖娆女人,那身上多散发出来的成熟女人韵味更是吸人眼球,越美丽就越危险,这个道理,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皇叔,怎么有空 在夙柳柳打量西域太后的同时,她也在打量夙柳柳,她给夙柳柳的评价一点也不比夙柳柳给她的评价低,只除了那因为年龄关系而缺少的成熟女人韵味,但如此小小年纪就长得这般魅惑,要是再过几年,连她这自以为傲的成熟韵味都要甘拜下风,越是如此,这个女子越是不能留,要怪就只怪她不该接近他。%&*"; 抿了抿嘴,夙柳柳轻轻福了福身子,开口道:“太后娘娘···”只是个弯腰的简单礼仪而已,她不会吝啬,在一个摸不清底的人面前,特别是那个人的处境此刻大于自己,有些该做的还是要做的,她这样做,也仅是不想惹麻烦,太后毕竟是太后,和那个小白脸太监不是一个等级的,先礼后兵手法,她向来最喜欢用。 “起吧,你就是小紫姑娘···”太后没有刻意的为难,并且还笑的一脸的温和,那模样就仿似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般,甚是亲切。 “是。”不卑不吭的站直了身子,能让她弯一下腰已经是极限,如果这个看上去很不简单的女人要是有什么过分的要求的话,她不介意甩袖走人。 “来人,赐座,奉茶。”妖娆却不失端庄的声音响彻在这有些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有些突兀。 “谢太后娘娘。”道了声谢,夙柳柳很是泰然的在太监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并悠闲的端起了杯盏开始品茶,一双眸子不再看向那上方,而是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这殿里的摆设。两军对战,谁先沉不住气,谁的气势就弱了一分,赢得的几率更是少了一分,她是被邀请的那一个,所以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就是不知道另一位有没有了。 顿时,大殿里变得很是安静,静的连一根针掉下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那些侍候的宫女太监更是在这一片静谧中大气不敢出一声,这诡异的安静足足的维持了一炷香的时间,而慕容熙晚脸上那魅惑的笑容也在这一炷香的时间下渐渐的变得僵硬,变得有些阴翳,她倒是小瞧这个丫头了,看来,事情远比她想的要复杂,越是有能耐,这个丫头就越是不能留。 “小紫姑娘是哪里人?”终于,慕容熙晚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四海为家,走到哪里,就是哪里人。”夙柳柳回答的很是巧妙,而事实上,她也确实是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 “放肆,太后娘娘问你话,是给你脸,你怎么能糊弄娘娘。”但是夙柳柳的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却成了糊弄,而这高声厉喝之人正是那个和她有仇怨的小白脸太监全子。 “糊弄?”放下杯盏,夙柳柳转眸含笑的看了一眼那个一脸恶气看着自己的全子,随即询问般的看向一边看不出表情的慕容熙晚,“太后娘娘,什么时候,你的狗能代替你发言了,这是不是就是那个所谓的逾矩呢?如果不惩罚,太后娘娘你的威严何在,以后是不是什么猫啊猪的都能代替娘娘你发言了呢?” 闻言,慕容熙晚恨恨的瞪了一眼全子,同时也闪过一抹深思,全子向来是个有分寸的人,今日居然如此失态,看来是被那个丫头刺激到了,或者是在变相的提醒自己什么,对于自己提拔的这个太监,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看人水准的。%&*"; “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奴才万没有冒犯娘娘的意思,只是,只是奴才实在是看不过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的态度,她居然对娘娘你如此不敬,奴才实在是看不下去啊···”全子立刻跪地求饶道,那求饶中却不忘带着愤恨的斥责。 听闻全子的话,慕容熙晚的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随即开口厉喝道:“狗奴才,休要狡辩,自己下去领罚,掌嘴二十。” “是,是,太后娘娘安康,奴才这就退下。”全子连连磕头,并慌忙的起身向外退去,只是在经过夙柳柳身边的时候还不忘丢一个吃人的眼神过去。 对此,夙柳柳依旧淡笑着,只是那笑意却始终不达眼底。 慕容熙晚端起手边的杯盏,涂满豆蔻的尖尖指甲在那杯沿上轻轻的划着,那轻轻滑动的声音明明很是细小,但在这空旷延熙殿里却显得很是突兀,更是一下又一下的扎在了那些站立的宫女太监的心上,让他们忍不住颤抖,熟识的人都知道,太后娘娘生气了。 抿了一口茶,慕容熙晚轻声开口道:“不知道小紫姑娘对本宫的处理可还满意。” 看着那高位的女人的笑容,夙柳柳觉得自己似乎被一条蛇给盯上了,而这种感觉,曾经有一个男人给自己过,似乎是在清风城那里见过,一个和耶律璟关系不错的男人,更是那个青竹的主人··· “太后娘娘处置自己的狗,小女子不敢多嘴。”夙柳柳露出一脸的惶恐,但是那身子却依旧坐在那椅子上,没有挪动半分。 “是吗?”慕容熙晚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声,随即转移了话题道:“听闻,小紫姑娘很得皇上的宠爱啊,要不是皇上三天两头的偷溜出宫跑进冥王府,哀家还真不知道,冥王居然金屋藏娇,还藏了一个美人胚子,不但能住进没有女人的冥王府,还能惹得皇上三天两头的跑,小紫姑娘可真是好本事啊。”毕竟是冥王府的人,在她还没有对自己大为不敬的时候,自己还不好明着动手,就让她先得意一阵子吧,她有的是方法惩治她。 “所以呢···”对于慕容熙晚那一系列夹枪带棍的话,夙柳柳仅是轻飘飘的丢出了三个字,那态度,淡漠中带些一些傲然。 “所以,所以哀家觉得小紫姑娘定有能人之处,怎么说也该是一个才女,琴棋书画该是精通吧,哀家这里正好有一幅画,小紫姑娘不妨一起鉴赏一下。”慕容熙晚接着夙柳柳的话说了下去,随即并不给夙柳柳反驳的机会,就对着一边的许嬷嬷吩咐道:“去,把画像拿来,让小紫姑娘鉴赏一番。” “是。”许嬷嬷依旧是一脸端庄威严的表情,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对着一边的宫女招了招手,就见一个宫女拿着一卷画走了出来,随后几个宫女合力站在大厅里将那画给展了开来,那速度,一看就是有预谋的一般。 夙柳柳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更觉得无趣,刚想说,她不会鉴赏,却在抬眸看见那几幅画的时候,生生的将那拒绝的话抑制在了嘴边。 画,很简单,画卷上没有别的,只除了一个穿着粉红色烟纱罗裙的女子,画工很好,将女子是神韵丝毫不剩的刻画了出来,只是却见不得真颜,因为那女子的面上蒙着面纱,只除了一双眸子,别的都看不真切,而偏偏就是那双眸子却让她异样的熟悉。 因为那眸子她在镜中看过无数次,那是她的眸子,或者说,该是和她的眸子相似,不论她是作何装扮,她的眸子她始终都没有掩盖过,就是现在这副与自己前世有七分相似的容貌,也没有动过那双眸子,不仅是因为喜欢,更是因为那双凤目一直一直都是她的眸子,不管是前世和今生,都是她的眸子,可是,这画,该有些年代了吧,而那时候的她似乎还没有到这个年纪,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而这个女人将这副画给自己看又是什么意思? “美吗?很惊艳吗?不过可惜,看不到真切的面容,小紫姑娘住在冥王府几日难道没有发现冥王府也有一副类似的画吗,只不过,那画似乎是看见面容的,哀家有幸见过一次,那画中女子当真是美啊,不过拿她本人比可还是要差了一些,要知道,这女子可是冥王心间上的女子,任谁都是无法替代的,那可是冥王殿下的逆鳞啊。”慕容熙晚站起了身子,踱步从那高位上走下,声声叹息的说道。 而夙柳柳也早在看到这一幅画时,震惊的站了起来,此刻听闻那有些尖锐的话语,夙柳柳不禁转眸看向身边不远处那个浑身尽显高贵的人,此刻,她的眸子已经恢复了一片淡然,即使她的心已经受到干扰,但是她绝对不会在这个目的不明的女人面前露出一丝一毫,轻轻挑眉,淡漠道:“所以呢···”依旧是那三个字。 “所以···”慕容熙晚再一次的接了下去,并在此对着那几个拿画的女子挥了挥手,顿时,几人就将画给撤了下去,“所以,和那画中女子有相似的女子,都只是替代品···” 替代品,替代品··· 这几个字不停的盘旋在夙柳柳的脑中··· “特别是那双眸子···” 那双眸子,那双眸子··· 又是一个梦靥··· “除了她,他是不会碰任何女子的···” 不会碰任何女子,不会碰··· 夙柳柳脸上那淡漠的表情出现了一丝龟裂,但仅是一瞬间就恢复了自然,更是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或者说是一个油盐不进的笑容,“所以呢···”回答慕容熙晚的依旧是那三个字。 “所以呢···”慕容熙晚跟着重复了一声,笑的很是妖魅,“所以呢···哀家也想知道所以呢,小紫姑娘是聪明人,所以呢···”留下一句悬念,慕容熙晚一甩袖重新走上那高位,待坐下之时,柔和中暗藏着犀利的看着下方的那个女子,“今天晚上有宴请四国使臣的宴会,小紫姑娘怎么说也是和皇上和冥王有渊源的人,这宴会也是该参加的,哀家找姑娘进宫,也就是为了这件事,而那画,也只是一个调剂品而已。至于这宴会,可是为冥王量身定做的,还有许多王公大臣的女儿会来,这可是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机会啊,小紫姑娘你说是不是啊,有没有兴趣同哀家一起乐乐啊···” “冥王殿下到···” 不管夙柳柳有没有兴趣,她都没有回答的机会,因为在慕容熙晚话落下的瞬间门外传来了一声响亮的通报。 这一声通报,让慕容熙晚的眸中闪过一丝痛色,但却在瞬间被恨意所代替,然而不管是痛色还是恨意,那都是一瞬间的事情,最终,那双美目中只剩下一片平静无波的和睦。 通传声落下不久,一个带着面具,且一身银白的身影瞬间就出现在了殿中,并所过之处,都降到了零度以下,那气压让那些站立在一边的宫女太监冻得都快要僵硬了,这就是鬼面战神的气场,仅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人生生的无法生出任何的反抗之意,有的只是臣服。 在看到那抹淡紫色的身影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的时候,凤玄冥周身的寒意稍稍减淡了一些。 抬着有些不真切的眸子看向上方的那个女人,凤玄冥冷声开口道:“太后。”那声音直接零下,毫无半丝温度。 “咦,皇叔啊,你怎么有空来本宫的延熙宫走走啊,好久不见你来了。”太后,好刺人的字眼。 “听闻本王府中之人进了宫,虽然只是一个小丫头,但怎么说也是本王府中的,要是让她冲撞了太后,那可就是本王的不是了,未免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本王亲自前来将人领走,太后该不介意吧。” “本宫哪敢动皇叔的人,这不是听闻瑞儿喜欢的紧,就想瞧瞧这女子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吗?要是不错,或许还能给瑞儿觅得一个良人呢。”慕容熙晚拢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那尖尖的指套深深的扎进了手掌心,而她却仿似没有疼痛之感一般,脸上依旧挂着温和到无懈可击的笑容。 “本王府中的人就不劳烦太后操心了,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一甩袖,转身向外走去,只是走了两步却不见那站立的人儿跟上,一个转眸,对上了是一双复杂到无言的眸子,看着这样的眸子,他的心不自觉的一痛,该死的,这个女人到底和他的素素说了什么,抿了抿嘴,凤玄冥开口冷声道:“还不跟上。” “哦,哦。”夙柳柳仿似才回过神一般,哦了两声,抬脚跟了上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甜蜜回忆 “本王府中的人就不劳烦太后操心了,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i^”说着,一甩袖,转身向外走去,只是走了两步却不见那站立的人儿跟上,一个转眸,对上了是一双复杂到无言的眸子,看着这样的眸子,他的心不自觉的一痛,该死的,这个女人到底和他的素素说了什么,抿了抿嘴,凤玄冥开口冷声道:“还不跟上。” “哦,哦。”夙柳柳仿似才回过神一般,哦了两声,抬脚跟了上去。 待夙柳柳和凤玄冥走远之后,延熙殿里传出来一阵又一阵的摔东西的声音,和一声又一声的怒骂声,大有泼妇骂街的架势。 而这些,却已经不是夙柳柳所关心的事情的了,此刻的她思绪有些晃乱,抿了抿嘴,在走了一段路,周围不见几人的时候,夙柳柳开了口,“凰???” 而此刻,两人已经到了鲜少有人来往的一处林园里,或者说,凤玄冥是故意将夙柳柳给带到这里的,他一听到她进宫了,心里就甚是担忧,深怕她会受伤害。 “怎么了,有没有哪里受伤害。”凤玄冥急急的转身一个伸手将夙柳柳给揽进了怀里,因为他的身份敏感,而接下来更会发生许多危险的事情,所以他不能公开和她腻在一起,那样只会害了她,但是却还是忍不住会担心她。 虽然他知道他亲自去延熙宫要人,有些冲动,也给了某些人把柄,但是,他若不亲自去,那个女人又怎么会放人,那个女人的狠毒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不能让素素又一丝一毫的危险。 “没有,有屋子么,我想休息一会。”趴在凤玄冥的怀中,夙柳柳如猫儿一般,完全没有刚刚对待太后的半分凛冽。 “有。”说着,凤玄冥一把将夙柳柳横抱在怀中,此刻夜幕已经悄然袭来,只剩下天边最后一丝明亮,凤玄冥抱着夙柳柳几个闪身就进了一处无人的宫殿,这宫殿是他未出宫之前所住的地方,里面的一切摆设都很朴素,是真正的朴素,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别的几乎什么都没有。 将怀中之人放在屋内唯一的床榻之上,自己也顺势躺在了一侧,爱怜的抚了抚怀中之人额前的发丝,凤玄冥无奈中夹着疼惜道:“素素,你不想来,可以不用来的,何必勉强自己。”素素不喜欢这繁杂的生活,他怎么会不知。 “不想给你惹麻烦。”夙柳柳贪恋的将那抚弄自己发丝的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只有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她才会觉得这温度是真的。%&*"; “不用顾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出了事情,我帮你善后。”听到夙柳柳的回答,凤玄冥轻勾起了嘴角,心情很是愉悦,但是他还是不希望素素冒险。 “凰???” “恩。” “凰???” “恩。” “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怎么会忘记???”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回想那一个他与他的素素初次见面的场景,“那个时候,你???”刚想说什么,那抹初次见面的画面就从脑海中闪过,凤玄冥立刻就黑了脸。 听不到身边之人的声音,夙柳柳疑惑的转过螓首,再看到那一张掉落的面具下露出的黑脸的时候,顿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提了不该提的事情,天知道,她只是想不着痕迹的套出一些她想知道而又能让他怀疑的话,可是,她貌似无意中踩到地雷了。 “额,那个,忘了就算了,反正我也不记得了。”夙柳柳讪讪的笑了两声,企图转移话题。 “你忘了?”谁知道凤玄冥听到夙柳柳的话,脸色变得更黑。 “啊,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忘记第一次见到我们家凰的情景呢。” 一句我们家的凰让凤玄冥那黑黑的脸色变得缓和了一些,但是却在听到下一句的时候又黑了。 “那个时候,不知道是谁,摆出一副木讷羞涩的模样,不就是个活版春宫吗,还搞得不敢说,还说一个女孩子家家不该看,男人就能看了,呵,明明就是一个腹黑的主偏偏装的那么纯情,简直就是欺骗幼小少女的心,瞧你后来多坏???”一说起那个时候的事情,夙柳柳就不自觉的陷入了回忆,虽是抱怨,但是那话语中确实满满的甜蜜。 “活版,还春宫,素素啊,瞧着你还真享受啊???” 凤玄冥有些咬牙切齿的话,让夙柳柳顿时停下了喋喋不休,只见她后知后觉的双手捂嘴,眨巴着无辜的双眼看着凤玄冥道:“凰,额,那个,我说错了,我只是听到,没看到,那下面是浴池,雾气可大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呵呵???” “腹黑,装纯情,素素对我的评价可真是高啊???” “咦,这是在说谁呢,肯定不是我们家的凰,我们家的凰可好了,哪里腹黑了,哪里装纯情了,他本来就纯情,不用装的啦,真的???”怎么办,她已经感觉到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了,呜,她这是哪壶不该提哪壶啊。 “来,乖,告诉我,素素看过几个男人的身子,我就不计较素素刚刚说的话。”此刻的凤玄冥就像一只诱导小白兔的大灰狼一般。 “这不公平,那凰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回答凰的问题。”小白兔也是有智力的,懂的在适当的时机争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不要小瞧弱小哦,当然,咳,咱家柳柳实在看不出哪里弱小了。 “想问我什么,说来听听,我考虑一下。”挑起夙柳柳铺在床榻上的一束墨发,暧昧的放在鼻间嗅了嗅,勾着嘴角,凤玄冥有些坏坏的说道。 “妖孽。”看着凤玄冥那张美艳的脸所绽放出来的笑容,夙柳柳差点就迷失在了里面,但由于有心事,只是愣了一些神,随即就恢复了平静,只不过那眸子却垂了下去,不知道是怕被对方的笑容给迷惑心神,还是怕自己的情绪被看穿。 “那素素喜欢不???” “谁喜欢,哼。别岔开话题,听好了,还记不记得你给我刻上金莲记号的那个夜晚,那一次我在小倌馆被你抓到了,你说,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小倌馆?你还敢跟我提小倌馆?”本来还带着些暖意的声音瞬间又恢复到了零下。 闻言,夙柳柳不自觉的冷颤了一下,她又踩到雷区了,不过,这一次她一定要问出答案。 想着,赔笑的抬起头,讨好的拽紧明凰的衣襟,糯糯的撒娇道:“凰,人家去小倌馆又没有做什么,不要生气吗,这不是去一次就被你抓一次吗,谁还敢去?” “不敢去,你的意思是说,要是没有被我抓到,你还要去???”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凰,看,人家都没有计较你给人家刻印记的事情,都没有计较你拿人家当玩具的事情,你就不要计较人家去小倌馆了好不好?”嘟囔着嘴,夙柳柳用那委屈的眸光看着凤玄冥一动也不动,仿似他要是计较,她就哭给他看的模样。 看着那双泣然欲滴的眸子,和那张可爱到不行的脸蛋,凤玄冥不自觉的抚了上去,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的抚着那张红润的脸蛋,轻声叹息道:“丫头,真是拿你没办法。”夙柳柳那很是无意的几句撒娇的话,让凤玄冥顿时收起了戏谑她的心,他曾经是那般的伤害她,他??? 凤玄冥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忧伤,夙柳柳很是明显的感觉到了,顿时,她也收起了笑闹,开口道:“凰,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你不用自责,你想想,如果不是那些羁绊,我们有怎么可能会如现在这般。” “羁绊???”心,有些微痛,果然,有些事情让他一个人知道一个人承受就好,他的素素本就该是开心的。 “恩,羁绊,所以,凰,我们只看未来,不管过去好不好。”一语双关,夙柳柳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凤玄冥,真怕他说不。 看着眼前那双有些不安的眸子,凤玄冥心中一痛,想都不想就开口道:“好,不管过去,只看未来。”是什么让他的素素不安,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那,凰,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了吗,在小倌馆?” “素素先回答我看过几个男人的身子,我就回答你。” “哈,耍赖,明明说好你先回答的。” “我有说吗,我说是听听看,答不答在我,你先答,然后我就答。” “耍赖。”夙柳柳不依的锤了凤玄冥两下,不自觉间,气氛又恢复了之前的欢乐。 “恩,舒服,素素再多锤两下。”凤玄冥勾着唇看着怀中之人,那弯起的眉梢显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混蛋,就知道欺负我。”不爽的又锤了几下,夙柳柳最终妥协开口,谁让她要套话呢,抿了抿嘴,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咳,那个,男人的身体啊???”应该是指活得吧,应该是指这一世吧,“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不要胡闹 “混蛋,就知道欺负我。%&*";”不爽的又锤了几下,夙柳柳最终妥协开口,谁让她要套话呢,抿了抿嘴,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咳,那个,男人的身体啊···”应该是指活得吧,应该是指这一世吧,“唔···” 在夙柳柳思考的时候,凤玄冥的心不自觉的跟着收紧,身子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而夙柳柳却在感受到身下之人的僵硬与紧张之时,偷偷的乐了,不过,她并没有打算戏谑他多久,毕竟她还要套话,要是这个大爷一个不高兴不说,她不就白牺牲色相了么。 “男人的身体啊,具体说来,最多就见着一个胸膛吧了,爹爹的算不算,哥哥的算不算,叔叔的算不算···”其实她只看过温叔叔的,至于爹爹的和哥哥的可是这具身子的前任看的,不过,确实也是用的这具身子,现在被她给占了,这帐她就记上了吧。 凤玄冥等着夙柳柳的下文,可是对方却禁了声,只拿一双眸子无辜看着他。 “咳,没有了吗,你再想想。” “耶律璟的不算,全是雾,就看见一个背。” “还有呢?”刚刚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在听到耶律璟的时候暗沉了一些,叔叔,爹爹,哥哥可以不计较,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个是他,但是这个男人就不行了,必须要计较。 “还有···”夙柳柳停顿了一下,忽的一个翻身坐在了凤玄冥的身上,像一个女王一般,邪笑道:“凰,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接着回答呢?” 看着夙柳柳那娇媚的笑,和那双蛊惑人的眸子,凤玄冥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随即微微转开了眸子,不打算再戏弄她,便开口道:“我猜的,素素,我当时看着你那黑色的背影有些相像,就抓了你,然后再看到你那双露在暗夜里的眸子,一下子就确定了你,毕竟第一次见面,除了你的眸子,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你的声音,你的声音没变,不是吗?” 背影?眸子?声音? 是啊,就如他所说,第一次见面除了眸子,什么也没有看见,而她能认出他岂不是就是因为他的面容和那一袭紫衣么,他说的没错。 “那,在剑宗的那一次呢,我记得我自己有换了模样,换了声音的。”有些不确定的再一次追问,在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之情,太后的话始终在她的心上是一根刺。在爱情面前,再强的女人,也会变得不自信,会变得不安。 “素素,问题多了哦,想知道,你就先回答完你的问题。”虽然不再戏弄她,但是他也不傻,虽然对于她的问题有些疑惑,更是想到了可能和太后有些关系,因为他的素素虽然在笑,但却有些不安,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对素素说了什么,但是,如果让他知道她对素素不利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他,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哄住素素,更何况他的回答是真实的,他并没有欺骗她。 听闻凤玄冥的声音,夙柳柳咬了咬唇,她知道想不着痕迹的问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不能太急,所性就顺着凤玄冥的问题答了下去,只见她有些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有谁,还有一个你呗,不知道是谁在边湘城差点就强了我,不过,我也还是扳回了一程,只可惜,那个时候,光顾着和你生气,都没仔细看,要不,现在你脱了让我看看。%&*";” 说着,夙柳柳直接毫不客气的开始伸手去扯凤玄冥的衣衫,然而,手却被凤玄冥给一把按住了。 夙柳柳刚想抬头开口戏谑对方,却看到了一张满是歉疚的脸,张了张薄唇刚想说什么,就被一只小手给按住。 “凰,我说过,只谈未来,不谈过去,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也不要再歉疚,那是我们的羁绊,你可明了。” 看着眼前那双真诚认真的眸子,凤玄冥说不出一个不字,他知道他的素素是真的原谅他了,更不喜欢看到他歉疚的样子,既然如此,那么以后,这份歉疚他留给自己就好。 一个翻身,压在身上的女王被一个反扑给按倒在了床榻之上,拿开捂住自己薄唇的小手,凤玄冥嬉笑道:“素素不是想看我的胸膛么,是你脱还是我自己动手?” 看着对方的嬉笑,夙柳柳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她也乐得配合,只是提到真的要脱衣服,她还真有点羞涩。 一双小鹿般的眸子胡乱的转动着,夙柳柳转移话题道:“那,先回答我的问题···” “素素不乖哦,明明是素素要看的,怎么能转移话题呢,既然素素害羞,那么凰就自己来好了。”说着,凤玄冥伸手附上了自己的腰带。 眼见那束缚的银白色腰带就要脱落,夙柳柳牙一咬,再一次翻身坐到了凤玄冥的身上,昂首道:“不就是脱个衣服吗,有什么的,你先答了我的问题,别说是上衣,就是脱得一件不剩,咳···”说到这里,夙柳柳发现自己说的有些过火,但感觉到身下之人那戏谑的目光,她挺直腰身继续说道,“咳,就是一件不剩都没问题···” “真的吗,素素要说话算话哦,那么我想想···” 夙柳柳有些羞涩有些懊恼的看着别方,所以没有注意到身下之人因为回忆变得有些暗沉的眸子。 “其实,那一次,我也是猜的,当然,是有依据的,那就是素素的眸子,素素的眸子是那般的独特,这样的眸子,除了素素,天下间,几人能有。”其实,他想说,她看他的眼神,天下间几人能有,那眸光是不管她的面容如何改变,都是不会变的,那一次,就是她看他的眸光让他产生了疑虑,随即才会去观察考证。如果不是眸光不同,他又怎么会在她是柳柳的时候认不出来,又或者,是他早就定义柳柳不是她那般的人,因为早有定义,所以才会忽视一些个疑点,导致了现在这边进退两难的局面。 有些酸涩的回想让凤玄冥不自觉的陷入了沉思,而因为这深思而有些晃神的凤玄冥却错过了身上因为他的话而一闪而过的僵硬。 眸子吗? 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是否该甘心了呢? 如果,没有之前慕容熙晚的话,或许夙柳柳还不会多想,又或者会听得出凤玄冥话中之话,只是,慕容熙晚的话的确说在了前面,不管是真是假,都成了夙柳柳心中的一根刺,一切仿似注定一般,有些事情终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 而那些个不该有的误会,往往都是因为太爱对方才会不断的产生,如果不是太在乎,又怎么会走不出这个局中局呢。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静默,而窗外那仅剩的一点亮白也在这静默中悄然逝去,此刻,月牙儿已经爬上了柳梢头,更是散发出淡淡的银辉给万物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银纱。 脖颈间的一点微凉拉回了凤玄冥有点晃神的思绪。 “素···”相说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他的薄唇瞬间就被一张柔软的唇给覆盖,而那微凉更是从脖颈间探进了他的衣襟之内。 暗夜掩藏了那微凉主人脸上的淡淡红晕,主动勾引男人这件事情,不管是前世今生,她从来就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今日,什么矜持,什么节操,都没有那个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来的重要,既然爱了,就要努力留住,不管那个该死的太后说的是真是假,她都要留住他,如果他心中真的有另一个女人,那么,她就努力将她赶走,他为她做的一切不会作假,如果她只是一个替代品,那个男人又怎么会在千军万马之中不顾生命放下尊严去救自己呢,他是爱她的,是爱她的··· 绵绵的吻显得有些生涩,那探进身下之人衣襟内的微凉小手更是有些微微的颤抖,说不紧张是假,但不管如何,今日,这个男人,她要定了,他怎么不碰任何女人,他不是碰了她了吗,如果他不爱自己,怎么可能让自己吻··· 凤玄冥直接被那主动的一吻,还有那伸进自己衣襟的小手给弄得震愣了,他的素素好热情,然而,震愣过后却是一抹无法言喻的苦涩,他告诉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一定要阻止,可是那随着身上之人那生涩的动作而变得有些火热的身体,特别是某处,让他想阻止都无法阻止。 他是一个男人,如果换做是别的女人,该如此对他,早就被他一巴掌给拍飞了,可是,在他身上作乱的那个女人,却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意伤害,更是他放在心间上的人儿,任谁,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热情的对待自己的时候,都无法拒绝。 夙柳柳吻得很是生涩,除了掌下那微微变得火热的温度之外,不见身下之人有任何的动作,夙柳柳的眸中闪过一丝羞恼,这个该死的男人,以前欺负起她来不是挺有一套的么,不是强抱就是强吻,这会子,她都放下那个什么该死的矜持主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刚刚不是还嚷着让她脱他的衣衫吗,怎么这会子都主动吻上了,还没点反应? 想着,夙柳柳将体内的真气运于掌间,随即一个用力,直接将凤玄冥胸前的衣襟给扯了开来,因为控制着力道,所以,那衣衫还是完好无损的,只不过却在瞬间敞开,露出了里面的伟岸胸膛。 微凉的小手从那脖颈间一路往下,唔,好光滑的肌肤,她都嫉妒了。 在那小手划过锁骨,绕过胸膛,最后停留在那拥有腹肌的腹间之时,被一只大手更瞬间捉住,“素素,不要胡闹。”此刻,凤玄冥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暗沉,甚至变得很是嘶哑,仿似在压抑着什么似的。 这个小妮子,从哪里学来的,他只是纠结了一番,回过神之时,就变成了这番情景,要是再不阻止,真不知道这个丫头要胡闹到什么程度,而他亦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到什么时候。让她脱衣服只是戏谑她,谁知道她竟然如此大胆,不但脱了衣服,还如此主动,虽然他很享受,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他只能浅尝即止,再多就是··· “恩,凰···”微烫的脸颊靠着那光滑的胸膛,夙柳柳有些娇喘的呢喃了一声,并还使坏的伸出舌头在那胸膛之上轻轻的舔了舔,本来只是戏谑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舔的哪里,可仅是舌头轻轻那么一碰,就觉得那东西似乎变得有些坚硬,还是跟个小果子一般的东西,好奇无知的夙柳柳忍不住又伸出了舌头舔了一口,一口又一口,最后直接变成了吸允,因为她发现只要他舔一下,身下之人就会僵硬一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戏谑他的事情,她怎么会那么简单的就放弃。 “该死···”在夙柳柳一再的挑逗下,凤玄冥一个低咒,一个反身,直接将在自己身上作乱的那个小女人给按倒在了床榻之上,“素素,你玩火了···”低喘的声音很是压抑,且染上了些许的情欲。 “火?没有啊,人家没有看见啊···”这个时候,夙柳柳依旧不忘记装无辜,还伸出那丁香小舌轻轻的舔了舔自己樱唇,恩,她怎么觉得有些干燥,有些渴。 虽然屋子里没有照明的烛光,虽然只有从窗棂边洒进来的淡淡的月光,但是对于习武之人就已经足以。 夙柳柳那毫无意识的动作瞬间刺激了凤玄冥的感官,低吼了一声,将身下之人的双手放在她的头颈上方给按着,另一只手,一个用力直接撕毁了夙柳柳的衣服,此刻的凤玄冥已经到了火源的边境,哪里还控制得了力度,火热的唇有些急切的含住了那温湿的朱唇,辗转反侧,直到两人不能呼吸,那唇才移到那纤细且白皙的脖颈之上,想都不想,就咬了一口,有些微痛,但更多的却是异样的刺激感,这莫名的感觉,让夙柳柳一个没忍住,轻哼出了声,“恩···”随着那轻哼出声的是那嘴角弯起的弧度,这个男人爱的是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素素这是在邀请 “火?没有啊,人家没有看见啊???”这个时候,夙柳柳依旧不忘记装无辜,还伸出那丁香小舌轻轻的舔了舔自己樱唇,恩,她怎么觉得有些干燥,有些渴。i^ 虽然屋子里没有照明的烛光,虽然只有从窗棂边洒进来的淡淡的月光,但是对于习武之人就已经足以。 夙柳柳那毫无意识的动作瞬间刺激了凤玄冥的感官,低吼了一声,将身下之人的双手放在她的头颈上方给按着,另一只手,一个用力直接撕毁了夙柳柳的衣服,此刻的凤玄冥已经到了火源的边境,哪里还控制得了力度,火热的唇有些急切的含住了那温湿的朱唇,辗转反侧,直到两人不能呼吸,那唇才移到那纤细且白皙的脖颈之上,想都不想,就咬了一口,有些微痛,但更多的却是异样的刺激感,这莫名的感觉,让夙柳柳一个没忍住,轻哼出了声,“恩???”随着那轻哼出声的是那嘴角弯起的弧度,这个男人爱的是她??? 听着那暧昧的娇喘,凤玄冥的所有感官都受到了刺激,握在那盈盈一握腰间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那光滑的美背,但是就在他要有进一步的动作的时候,窗外突然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顿时,他的热情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警惕。 夙柳柳则后知后觉了一些,并不是因为她不够警惕,而是身边有一个能为自己牺牲生命的男人,她怎么会不去依赖,不去信任。 “燕儿,我好想你,你想我了没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传来一声有些细腻的声音,虽细腻,但也可分辨出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但可能是因为年纪不大,所以显得有些细腻。 “明哥哥,人家好想你。”娇滴滴的,有些让人受不了想起鸡皮疙瘩。 “哦,燕儿真是越来越美了。”说着,又是一阵悉索声,像是脱衣服的声音。 “明哥哥,你慢点,恩,人家的衣服,衣服,恩,要是坏了,恩,还怎么穿回去。”一句话说的有些娇喘,很是暧昧。 “放心,明哥哥很温柔的,不会弄坏的,快,快给我,燕儿,明哥哥想死你了???” “恩,恩???” 紧接着而来的就是那女子一声连一声的娇喘声,且断断续续??? “轻点,啊,明哥哥,轻点,啊,啊,人家要受不了了,啊,恩,轻???轻点???” “小妖精,你真风骚,不过,我喜欢,来,再叫大声一点???”此刻,很明显这个细腻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恩???恩???啊???啊???” 屋外是一片涟漪,屋内的温度也在瞬间陡升温,虽然那造成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有千万种的可能,但却不想是一对偷情的人,先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这如此大胆的在外面野合,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冷吗? 会冷吗? 不知道,夙柳柳只知道,那窗外断断续续的娇喘声让她有些难受,让她的身子也不自觉的变得火热,更多的却是羞涩,虽然只是听的,但她也已经知道外面在做什么了,而她此刻与凤玄冥的姿势也正经不到哪里去,虽然她还穿着肚兜,但是却几乎是赤诚相对了,至少在古代是了。%&*"; 咽了咽口水,夙柳柳有些难受的动了动身子,更是口干的舔了舔舌头,窗外之人,她不确定对方的身份与能耐,随意她不敢轻易讲话,不是怕,只是不想惹麻烦。 凤玄冥的情境又比夙柳柳好到哪里去,但是他却多了一份清明,虽然不知道那个叫燕儿的女子是谁,但是那个明哥哥的声音他还是识得的,而他相信那两人并不会只是来此偷情如此简单,虽然那暧昧的娇喘声加上怀中的暖香玉让他很是难受,但是,他却不能有动作。 难受的夙柳柳动了动身子,本以为被按住的手臂不容易挣脱,却不想只是一个稍稍的用力就脱离了掌控,感受着身上之人那火热的身体和那压抑的气息,夙柳柳坏坏的笑了。 她本来就是要勾引他的,还羞涩个毛,更何况此刻是一个很好整治他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浪费。 一个翻身,极度紧绷的凤玄冥一个猝不及防就被夙柳柳一个反身给压了下去,小巧的樱唇更是在下一秒就吻上了那微凉的薄唇,丁香小舌使坏的描绘着那薄唇的唇形,又使坏的在对方的口中与那灵舌嬉戏了一番,直到不能呼吸才将樱唇移到了那脖颈之间,学着凤玄冥之前对自己做的,夙柳柳张开樱唇,用那贝齿轻轻咬了两下。 “恩???” 很意外的,夙柳柳听到了身下之人的闷哼声。 本来只是戏谑,可是她自己的身子却越来越火热,让她有些难以自控,于是那唇开始在那胸膛之上漫无目的的四处侵略着,舔咬着,一双玉手更是不知所措的胡乱的摸着,惹得身下之人闷哼连连。 真是妖精。 凤玄冥很想将身上之人给按到在床榻上狠狠的肆虐,可是窗外之人却不是省事之人,他不得不在窗外那一声声暧昧的娇喘声和身上之人胡乱的点火之中忍受着煎熬,保持着清明,以确保身上之人不受伤害。 而他亦可以伸手阻止身上之人胡闹,但是,他却舍不得,舍不得???宁可受着煎熬,也舍不得??? 舔弄了几下,夙柳柳有些难受,似乎并不满足与此,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解决自己身上的难受之感,她有些无错的趴在凤玄冥光滑的胸膛之上,贴近那耳伴,低声娇喘道:“凰,凰,难受,好像要死了,怎么办?” 说着并低首将那温烫的脸颊靠在身下之人的脖颈间轻轻的蹭了几下,随即抬起那带着火热情欲的迷蒙眸子就那般很是无辜的看着身下之人,那模样就一只活脱脱的等着被欺负的小白兔,这模样,谁能受得了。 但是,受不了也要受。 “素素乖,不要闹,乖,等下就不难受了???”凤玄冥嘶哑的开口低声说道。 “呜???骗人,凰骗人,呜???素素要死了???难受???”夙柳柳根本就不买凤玄冥的帐,说着,那泪水就哗哗的从眼眶中滴落了下来,很是楚楚可怜,但是此刻,配上那娇红的脸颊,和这周身暧昧的气息,这泪水,怎么看,怎么越让人难以把持。 那呜咽的模样就犹如一只困斗的小兽一般,一双眸子水滴滴的,那落下的每一滴都仿似砸在了他的心间一般,是那么的灼热,那么的疼痛。 罢了,没了自己还有暗卫,想那小子也翻不出什么浪,他的素素,真是,真是让他怎么能不疼爱。 一个翻身,将那身上之人给压在了床榻之上,微凉的薄唇轻轻的吻住了含着水滴的眸子,一点一点吸允掉那有些咸涩的泪珠,待那泪水吻尽,薄唇又移到了那俏鼻之上,随即扫过那有些红肿的樱唇,贪婪的吸允着,如饮甘露一般,说不出的甘甜。 “恩???” 如猫儿一般的娇喘声从那小巧的口中溢出,这声音如天乐一般,在凤玄冥的心中不知道比窗外那个女人叫的好听了多少倍,他的素素不是谁都能比的。 掠过那脖颈,薄唇流连在那锁骨之间,或啃或舔,惹得身下之人颤抖连连。 不知道是不想惹麻烦,还是因为羞涩,夙柳柳愣是用贝齿咬住了樱唇,抑制了那娇喘声,但是却依旧断断续续的露出了几声。 只是那薄唇始终流连在锁骨之间不再往下,一边暖香玉在怀,一边凤玄冥却在不断的压抑纠结着,他不敢越出下一步,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要了她,如果她只是素素,他会毫不犹豫,可是她还是柳柳,他怎么能???那样会毁了她??? 偏偏在某人纠结的时候,身下之人却很是不满的动了动双腿,不断的摩挲着,那似有若无的动作有意无意的摩擦着某人身下的坚挺,事情变得越发的不可收拾。 “啊???”而这时,窗外却传来了一声满足的叫唤声。 见身上之人停止了动作,夙柳柳的双臂不自觉的缠上了身上之人的脖颈,狠心的一个用力,将那人的头颈给按进了自己的胸前,触碰上那柔软,而她的脸色在同时也变得鲜红欲滴,她这是豁出去了,都到这一步了,这个男人还能停下来,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这春光他早就看过,有什么的,她就豁出去推他一把,她就不信自己搞不定他。 一个猝不及防,凤玄冥整张脸顿时贴在了那柔软之上,一股馨香从鼻翼间传入,腹部的火焰随之不断窜高,此刻的暖香玉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却又是一种折磨。 而这个时候窗外却再一次响起了声音,愣是将这一副美男贴胸的画面给定格在了那里。 “燕儿,你好美,好甜???” “明哥哥,人家还要,还要???” “燕儿,明哥哥棒不棒???” “棒,明哥哥,人家还要,还要???” “呵呵,真乖,不过,今天明哥哥有事,下一次吧,明哥哥让你带的东西你带了没有。” “明哥哥坏,就知道跟燕儿要东西???” ?????? 见身上的男人就那般贴在自己的胸前不见动作,再听那窗外腻歪的对话,夙柳柳一阵懊恼,真想一把银针撒过去将那两个人给射成马蜂窝,你说你偷情那么多地方不去偷,偏偏跑到她呆的地方来破坏她的好事,这不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吗? 无聊的话语夙柳柳没有再听下去,她现在只想将这个男人变成自己的,虽然牺牲色相有那么点什么,但是,咳,这个男人可是自己爱的,也是爱自己的,就点下点猛药,要是换一个人,她才懒得费这份心思。 “恩,凰,唔,难受???”心思翻转,夙柳柳又开始了那困兽般的呜咽声,虽然含着一份爱的算计,但是她的确被燃起了情欲,的确很是难受。 身子不安的动着,那胸前的柔软也随之不停地蹭着身上之人的脸庞,那环绕在男人身上的玉手更是一圈又一圈的在他的背上画着圆圈,她豁出去了,她就不信他还能忍受。 妖精,真是妖精,凤玄冥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他的素素比那妖精还要妖精。 几番蹭动间,窗外的声音已经悄然淡去,而凤玄冥的忍耐力已经土崩瓦解,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什么世俗,什么顾虑,都不管了,他只想好好爱她,一个低吼,凤玄冥嘶哑的开口道:“素素,你简直就是上天派来迷惑我的妖精。”说着,抬首一咬一拽,扣在夙柳柳脖颈的丝带瞬间滑落,紧接着那遮羞的肚兜也在瞬间脱落,胸前的春光更是一览无遗。 感觉到胸前一凉,夙柳柳本能的缩回手想要捉住,但却有人更快一步的按住了她的双手,“很美,素素不要遮???” “不要???”夙柳柳突地缩回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前并弓起了身子,羞死人了,真是羞死人了???她以为她可以坦然,明明是她去勾引人家的,可是,到了这一步,还是会,恩,羞涩,或者说,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这也是情调,不是吗? 这一次,凤玄冥没有再按住她的双手,而是任由其动作,他喜欢看她羞涩的模样,伸手将那拱起的身影给搂在了怀中,一光滑,一细腻,两片肌肤就那样坦诚相对的靠在了一起,顿时灼热了彼此的心。 剥开那散落在香肩上的墨发,露出了那美背,凤玄冥像是享受食物一般,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上去。 “恩???”不自觉的轻哼出声,觉得羞涩,夙柳柳有些难受的动了几下,“不???恩???要???”简单的两个字,在凤玄冥那或舔或咬的动作下愣是说了两次才说全。 “素素这是在邀请吗?要,素素想要什么???”低沉的笑声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夙柳柳的耳边,惹得她一阵酥麻,“素素,妖精,点了火就要灭,不可以不负责哦。”他怕吓着她,所以即使已经不能忍还是忍着,但即使如此,那嘴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半分,薄唇肆意的侵占着她的美背,仿似要将那一片领地都袭击一个遍一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查看详情 她的男人也敢染指 清晨,阎俊和亚纶才回到地宫之中,紫鸢一直坐在石椅上等着他们。舒虺璩丣 “紫鸢,你还睡呀”阎俊眉头深锁。 “少主,你一直没有回来,紫鸢不放心”紫鸢浅浅一笑。 “我回去休息了”亚纶有点累了。 “他已经走了,你还在这么干嘛?”阎俊问着。 “他走不走和我没有关系,我难道就不能是在等少主你吗?” “哈哈”阎俊突然开始大笑,然后捏住紫鸢的下巴“你可是高傲型的,你可不太像你呀”。 “少主不喜欢我这样”紫鸢丝毫不惧。 “我当然喜欢呀”说完便想直接亲下去。紫鸢本能的一掌的推开阎俊,力道有点过猛,阎俊甚至被她打出一口鲜血。 紫鸢紧皱着眉头,,明明是想显示好感救他一命,结果还是被搞砸了。 “紫鸢姐姐,你怎么了?”亚纶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你不是回去睡了吗?”紫鸢诧异的看着他。 “我是奴才,大白天的哪有资格睡觉呀,堂主,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亚纶站他微笑着,亚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阳光的笑容了。 紫鸢有一瞬间差点让他这个微笑给迷了心智。 接连几天亚纶和紫鸢相处的还真是不错。 亚纶知道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没有一点本事是活不下去,按他这样的,估计学武是学不成了,文也就那样,所以他打算学习用毒,至少他要能自保。 紫鸢给了他一本简单的使毒秘籍,里面有些平常可以用到了解毒使毒方法,,还给了他一些地狱门的毒药让他防身,地狱门在普通的毒药在外面那也是很难一见的。 虽然紫鸢把亚纶调到了她紫鸢堂,可是他还是跑到了厨房愣是把生火煮饭给学会了,他一定要从这个地方逃出去,但是在逃出去之前,他必须保证他有生存的能力,所以他正在努力的学习所有的生存技能。 紫鸢看着亚纶正在堂院里锻炼,练跆拳道,紫鸢看着他慢慢的从一个文弱书生变成一个流血流汗的男子汉。 “你累了就休息一会吧”紫鸢对他说道。 “练跆拳道不会很累的”亚纶还是没有停下来。 “需要我教你一些简单的招式吗?你练的这些好像碰到会武功的人应该不管用”紫鸢边说边冲过去破了他的招式。 “你真的愿意教我”亚纶对她露出一个邪魅的笑,是的,没有错,邪魅,因为这个微笑让紫鸢再一次的着迷了。之前的毒药也是在这么邪魅的微笑下交出去的。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教你,都可以给你”紫鸢知道,自己沦陷了。 “那请紫鸢姐姐你教我一些简单易学的武功招式吧”亚纶知道自己这么利用紫鸢不对,可是他的心里有太多的恨,他的求生欲望是那么的强烈,他不能一直呆在这里直到自己没有利用价值,然后被无情的杀死,他必须要想办法可以自己活下去,他要报仇。那晚和阎俊喝完酒回来,他从紫鸢的眼神看到了一丝爱慕,那种爱慕就像静兰和淋汐看自己的一样,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紫鸢喜欢他。 练武是一种何其辛苦的事情,就算亚纶曾经有过练跆拳道的经验,可是武功和跆拳道却又相差甚远,就算亚纶练的再努力,也只是一些皮毛,他知道自己连那些多嘴的煮饭大妈都打不过。 “你不要着急,你可以慢慢来,武功不是一时三刻就可以练成的”紫鸢劝着有些自暴自弃的亚纶。 “难道就没有可以速成的武功吗?”学成了他才有机会逃走。 “这世界上想要成功,就没有捷径可以走,只能是一步一步可以靠自己,你不能靠武功取胜,你还有毒呀,很多时候智慧也是很重要的”。 “紫鸢谢谢你”亚纶真心的想要感谢她,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利用她,可是她却一直在安慰他。紫鸢越是这样,亚纶的愧疚也就越深。 “炎公子,这里是我的私人练武的地方,你以后千万不要在外面露出任何功夫,还有那些毒药你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放心吧,我知道的”是呀,现在不是什么愧疚的时候,他现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一转眼,亚纶已在地狱门呆了半月有余,武功虽不成气候,但还是勉强的学会了几个招式,紫鸢也给了他至少上十种毒药,亚纶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可是除了上次阎俊带他出去过一次之外,他再也没有出去过。 “紫鸢,你既然是杀手,你现在都不用出任务了吗?也不用回彼岸楼了吗?”亚纶问着。 紫鸢沉思了半会:“门主暂时没有给我任务,彼岸楼暂时由我的几个侍女打理,我也不知道门主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紫鸢知道亚纶在想什么,可是……,她正打算离开。 亚纶叫住她,在她回头的那一刹那,亚纶深深的吻住了她,任凭紫鸢怎么样反抗,亚纶就是不松手,他知道紫鸢是他惟一的希望,只是这个吻到了最后两人都忘了其它,世界仿佛都只有两人存在。 一双凶狠的眼睛正在怒视着他们。 当亚纶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脸,为什么,为什么,吻到最后他把自己的目的都给忘了,他竟然忘了请紫鸢帮他逃出去,那才是他的目的不是吗? 镜子里突然多出了一张愤怒的脸,还有一把反光的剑,亚纶连忙闪开,剑无情劈开了镜子。 亚纶疑惑的看着对面的阎俊,不明白他的怒气何来。 “本来想拿你去牵制夜淋枫,但是……我等不到以后了,我说过,她是我的”说完,剑锋一转直指亚纶而去,就凭亚纶刚学的那点功夫,躲过刚刚那一招已是万幸,可是……剑终于在只差亚纶眉心零点五厘米的时候,紫鸢的衣袖正好拉住了他的剑。 “你敢拦着我,你真的爱上他了”阎俊满是怒火。 “少主,他对我们还有利用价值,请你不要冲动”。 “有没有利用价值我说了算”阎俊甩开紫鸢的衣袖,本想再一次给亚纶致命的一击,紫鸢再一次挡住了他。 经过一场大战,阎俊明显不敌紫鸢。 “难怪我父亲一直夸你,对你予以重任,没想你的身手如此之好”阎俊眼里有着掩不住的倾幕。 紫鸢冷笑一声,经迅雷掩耳之势,用丝带绑住了阎俊,将他绑于木登之上,还顺道扯来了亚纶的毛巾堵住了他的嘴。 紫鸢拉着亚纶不顾一切的往地狱门出口而去,亚纶也随手抓着他早已准备好的包伏,幸好紫鸢在地狱门有一定的地位,一路经过的人虽然有疑问却也没有拦着他们。 走出出口已经百米远,紫鸢掏出一大叠银票交给亚纶:“一直往前走,你就可以看到村庄小镇了,你快走吧”。 亚纶拿着银票,看着紫鸢,这就是他梦想的一切呀,他终于可以走了,他终于可以走了,可是为什么会突然舍不得:“我就这样走了,你会不会有麻烦?” “我没事的,你放心走吧”紫鸢的表情很平静。 “怎么可能会没事,地狱门就一个地狱,当日罂粟被无情的杀掉,对你,他们也不会留情的,不然我们一起走吧,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相互照顾,虽然我可能没那个本事照顾你”。 “一起走”紫鸢的心被重击一下“你喜欢我吗?” 喜欢?他喜欢谁?亚纶在心里暝想,为什么出现了那个他最恨的女人脸,“不,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鬼鬼,一直是她”亚纶忍不住大叫着。 “哦,是吗?希望你可以和你的鬼鬼早日团聚,我不能和你一起走”紫鸢笑着拒绝、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快走吧,马上就会有人追过来了,你要保重”紫鸢说完在他额前一吻便开始往回走。 路边的红花很艳,突然变成了花瓣纤长的彼岸,仿如那忘川河畔的彼岸花海,正在向鬼魂招手一样,亚纶就这样看着紫鸢顺着花海一路走向了地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亚纶粉,布丁粉,鬼纶粉快点过来看一看啦,瞧一瞧啦。炎亚纶穿越啦!快点保佑他快点回来呀。 金凤再现 离开了地狱门,亚纶走到了一个小镇,这是亚纶来到古代第一次接触燕京以外的地方。舒虺璩丣事情仿佛回到了最初,他到了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可是一切并没有回归于零。 亚纶才想在客栈好好住下,可是上天并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休息,因为当晚就有人追来,不过幸好他当时正去了茅房,才没让他们抓个措手不及。 亚纶偷换了一身破布衣裳,带了一顶帽子,连夜的逃走了,只敢一个人睡在丛林里,幸好他已经学会生火,学会各种生存技能。他在周围十米范围内都洒上毒药,这样也不怕关夜有野兽来袭。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亚纶终于再一次他初到的那个山坡,叉路口,一条是通往彼岸花海的路,一条则是通往燕京城的路,亚纶再一次踏上了回燕京城的路,他知道他这次再放弃也许他就真的要死在这个陌生的朝代了,可是他还是那么的一无反顾。 到了燕京城,亚纶终于可以到客栈休息一下了。亚纶终于相信每个朝代都有一个‘悦来客栈’这个说法了,因为他现在就在悦来客栈之中。 刚到燕京城,亚纶也打听了不少消息,清王爷终于继位了,夜淋枫也成为了太子,已于一月前和彼岸成婚,不过此时的彼岸已不叫彼岸,他是淮南王的义女叫花凝,现在是太子妃,听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非常恩爱,太子殿下对太子妃那是捧在手心里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让一群千金小姐真是羡慕嫉妒恨。 至于淋汐郡主,现在是美乐公主,寓意是,美丽快乐,听说有不少达官子弟,邻国王子来求亲,不过听说都被这位美乐公主整的很惨,那个公主整天念叨着什么“丫轮”就跟个念咒一样。 至于彼岸楼,二大花魁,罂粟姑娘入宫为妃后,紫鸢姑娘也不知去了哪里,彼岸姑娘也不见人影,彼岸楼的生意大不如从前。 亚纶知道地狱门的人肯定还在找他,他可以猜到如果让他们找到定是杀无赦,不过此时他也没方向,虽然回到了这里,可是下一步要怎么办。 “皇后娘娘和让我们找这个叫炎亚纶的,这都一个月了,我们怎么找遍了整个夜月皇朝怎么也都没找到”亚纶发誓他不是故意偷听别人谈话,他是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皇后娘娘要我们找到那个炎亚纶,不能让他受任何伤害,可是这么久了我们连个鬼影子也没找到,我们怎么交差呀” 皇后,皇后怎么会找他,亚纶没想通,还要好好保护他,亚纶想来想去,肯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小郡主,不现在应该说美乐公主。 亚纶卸掉装扮从那些人面前走过,果然半夜还在被子里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让人给绑了过来,幸好他早有准备,带有很多银票和一些防身的毒药和匕首都藏在身上。 当亚纶一觉醒来,果然一切如他所料,淋汐正趴在旁边看着他,看到他醒了,就直接扑到他的身上:“亚纶,我好想你呀”。 “我也很想你”亚纶也抱住她,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生怕你让人给杀了,我每天都很担心你,我派了好多人去找你,可是他们一直都找不到”说着说着,淋汐便大哭了起来。 “放心吧,我没事。我就知道这个世上如果会有人来救我,派人来找我,那个人就只有你一个”亚纶突然有点心酸。 “你放心,现在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淋汐保证着。 “谢谢你”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这些天,亚纶一直躲在淋汐的玉荷院,皇后娘娘对外宣称他是给公主找的伴读,不过禁止他出玉荷院,也不许任何人谈起他,由于担心宫里可能会有人认出他,所以给他整了一个面具。对于这个面具,亚纶只想说,就不能找个帅点的吗?就算不想让人觉得太打眼,也没用弄个这么满脸痘痘还有一颗大痣上长毛的面具吧,这也太丑了吧。 “亚纶亚纶,我们去赏花吧“淋汐开心的拉着亚纶,至少亚纶回来后,她每天都很开心,皇后也觉得安慰。 “你忘了,皇后不准我出玉荷苑”。 “呃,对哟,可是荷花开了,我想要你陪我去看,我现在很少捉弄人了,我快无聊死了”。 “很少捉弄了,我在外面可不是这么听说的”。 “嘻嘻,……那我们来拍照吧”淋汐傻笑着,之前亚纶的背包落在了太子宫,想不到后来全部都被淋汐拿了过来。 亚纶还是让淋汐拉去了看荷花,荷花开的真美,看来清王爷重登王位连花园也整修了一番,比起原来现在更有一番风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多拍几张。 “小炎子,我让你拍我,你为什么拍荷花呀”淋汐插着腰,闹着小脾气。顺手就摘了一朵荷花下来。 “你为什么要摘下来,这样它很快就会死掉的”亚纶有些伤感,突然回神:“不是不让你叫我小炎子吗?” “呵呵,我就是觉得这样亲切”淋汐笑的更开了,那如沐春风的笑容是这满园的荷花比不上的。淋汐真是一个会让人快乐的女孩。 “真不愧是燕京第一美女,你还蛮上相的”看着镜头,亚纶忍不住夸奖着。 “上相是什么”淋汐显然已经习惯了亚纶说些听不懂的话。 “上相呀,就是夸你漂亮”亚纶边说边拍,可是镜头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亚纶不由的愣住了。 河的对面,夜淋枫和彼岸正在亲热的赏花,有说有笑,俊男美女,连花儿都羞愧不如,亚纶双手紧握着拳头。 “你怎么不拍啦”淋汐疑惑的问着。 “汐儿”夜淋枫唤道。 “参见太子殿下”旁边的丫头太监全都中跪下了,亚纶虽然万分不愿意,但还是跪下了。 “都起来吧”夜淋枫表现的还是很随和。 “皇兄,你也到花园来啦”淋汐干笑着,怎么就这么巧呢? “你把自己关在玉荷苑一段时间,还一直和我闹脾气,现在怎么舍得出来了”。 “皇兄你希望我一直闹脾气呀”。 “我肯乖就好啦”夜淋枫看向后面的亚纶:“那个人就是母后给你找的伴读吗?他拿的那个东西好像是炎兄弟的”。 “呃,他呀”淋汐吱唔了半天:“好吧,我就告诉你吧”。 亚纶愣了半响,要说出去了吗?那还准备面具做什么? “母后找他给我做伴读是因为他的神韵长得像亚纶,连说话的声音和语调也有一丝相像,经过我的调教就更像了,怎么样,拿着亚纶的东西是不是更有感觉了”。 “感觉是有一点像,不过希望不会像那个炎亚纶一样无能才好,话说这长的也太丑了吧”彼岸轻蔑的笑着。 听到彼岸这么说,亚纶的心就像被锤了一下。 “你说谁无能,你说谁丑呢,这世界上有比你更丑的丑八怪吗?”淋汐当然不干,叉腰就开骂。 淋汐竟然就这样在花园和彼岸大骂起来,甚至有点想要干架的趋势。 “公主为何这么激动,反正那个炎亚纶也不过是个谁都可以替代的人而已”彼岸指着易容后的亚纶。 “你才是替代品咧”淋汐不服气。 “公主殿下,天下男人何其之多,你何苦在意炎亚纶呢?现在麻花脸也不错呀”彼岸轻笑着,大有讽刺的意思。 “天下男人何其之多,谁都不用在意,这就是你从前太子侧妃,变成太子妃的原因吧,如果有一天我们家也衰败了,你应该也会毫不犹豫的投入下一个人的怀抱吧”淋汐满眼鄙视,丝毫想不透之前自己为什么会崇拜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亚纶粉,布丁粉,鬼纶粉快点过来看一看啦,瞧一瞧啦。炎亚纶穿越啦!快点保佑他快点回来呀。 陪你一起去 夜淋枫也不禁愣住了,是呀,他得到了她的人,可是她的心呢?这些日子她和他表现的很恩爱,是在做戏?还是另有计划呢? 在夜淋枫的注视下,彼岸慌了:“你瞎说什么,我之前会和那个炎亚纶在一起,完全是为了帮助太子殿下夺位呀,太子殿下对彼岸情深意重,彼岸岂会负他”。舒虺璩丣 “亚纶对你也是情深意重,你这前和亚纶也是那么恩爱,现在却投入我皇兄的怀抱,若不是你寡情,就是你对谁都在演戏”淋汐凌厉的指责着。 “够了,不要再闹了”夜淋枫大吼一声。 “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吼过我,为了这个寡情的女人你竟然这么大声的吼我,你会后悔的”淋汐哭闹了几句便掩面逃走了。 “淋汐,别哭了”亚纶递了一块手绢过去。 “我才没哭咧”手臂掩藏的下面是一张灿烂的笑脸。 淋汐只是不想要再和那个女人在那里吵架,怕他们会看出端仪才找理由走开的。 “那个女人欺负我们,我们去报仇好不好,我们才不是好欺负的”亚纶建议道。 淋汐愣住了:“你不喜欢她了”。 “你觉得我会喜欢那样的一个女人吗?”亚纶问道。 “那么虚伪恶心的人只有我那个没脑子的哥哥才会喜欢,对,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整整她”淋汐只要想到可以整到那个女人,就非常愉悦。 淋汐准备的那些小弹弓,在花园里洒油让她摔跤,放毛毛虫到她身上……全部被亚纶一一博回。 “小郡主真正要整一个人不是这些外在的东西,而且你这些肯定对付不了她,你这比起静兰还要幼稚,肯定是玩不过她的”一个杀手的敏锐感觉,这些小玩意只怕是会被狠狠的恶整回来。 “啊,那你打算怎么整呀”为什么现在亚纶总觉得有点邪恶。 “她现在最在乎的就是你哥哥和她的太子妃之位呀,我们就应该朝这方面下手”。 “啊?”淋汐完全不懂。 美乐公主请客宴请了各家千金来玉荷苑做客,淋汐还以赔罪为理由邀请了夜淋枫。 “玉棋,太子殿下呢?”彼岸问着。 “这个……”。 “说”彼岸凌厉的说着。 “听说公主殿下邀请了各家千金请殿下去相亲了” “什么”彼岸重拍了一下桌子。 淋汐找了各种理由灌夜淋枫酒,还让各式美女陪夜淋枫聊天,夜淋枫虽然不愿意在这里陪她们瞎闹,可是汐儿好不容易愿意理自己了,就让她瞎闹一翻也无所谓,更何况这么多的美女作陪,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地狱门地牢,紫鸢正被关在里面,阎俊走进去看着她。 “以往在地狱门,你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这牢狱之苦怎么样”。 “那些杀手训练我都没事,这牢狱之苦我怎么受不了”紫鸢显得很平静。 “你不记得你是一个杀手了吗?一个杀手要做到的一点就是不能动情,你竟然犯了大忌,你是料定了我不会杀你是吗?”阎俊紧拽着紫鸢被拷紧的手臂。 “你敢放他走,我就不怕死”紫鸢依旧不卑不亢。 “好,果然有胆气,彼岸呀彼岸,论智慧,论美貌,论胆我,你都是众杀手中最顶尖的,亏我一心想要栽培你”阎罗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 “父亲,你放过她吧”阎俊跪地哀求着。 “啪”的一声,阎罗给了阎俊一掌“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让个女人迷成这样”。 “彼岸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阎罗一把扯掉了紫鸢,不,彼岸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原来当日夜淋枫要求地狱门将彼岸嫁给他,阎俊深爱彼岸,阎罗怕他去抢亲,到最后一定会出事,所以便安排紫鸢彼岸互换身份出嫁。阎罗主要也是觉得彼岸可以弥补阎罗的不足可以成为他的贤内助。 “彼岸,我问你,你愿意嫁给阎俊吗?我只问这一次,你要想清楚啦”阎罗的眼神很严厉,就像真的阎罗王一样,真的很吓人。 “彼岸不愿意”彼岸恭敬道,声音也变回了自己的,他们之前就有练过口技,所以可以轻易的模仿一个人的声音。 对于这个答案,阎俊当然很生气,差点没把这个牢房和彼岸一起给拆了,而阎罗却没怎么诧异。 “彼岸放了地狱门的犯人,彼岸犯了死罪,怎么还配得上少主,请门主让彼岸将功赎罪”彼岸跪下诚恳的说着。 “将功赎罪,你要怎么将功赎罪?”阎罗好奇的说着。 “门主千辛万苦帮清王爷夺下江山,绝不会只想混个候爷的职位吧,如今清王爷大坐江山,地狱门依旧见不得人,那个所谓的候爷只不过也是一个虚名,门主和他们合作,不过只是想要利用他们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而已”。 “爹,你要做皇帝?”阎俊被吓住了。 阎罗再一次对阎俊感到失望。 “彼岸,你帮我达到我的目的,我不会少了你的好处,有我在,没人可以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爹,我要彼岸”阎俊要求着。 “啪”阎罗又赏给了他一个耳光“你怎么这么难成大器”。 其实阎罗会放了彼岸一点也不奇怪,这整个地狱门只怕再也找不一任何一个人比彼岸更有智谋,罂粟死了,紫鸢进了宫,如果再杀了彼岸,这地狱门三大杀手可就不存在了,他现在正是用人之迹。 玉荷苑中,夜淋枫喝多了醉了过去,淋汐也就没让人把他送回去,而是把他留在了玉荷苑中,正中下怀。 一大早配来,彼岸就已来到玉荷苑来闹,撞开大门,吵醒夜淋枫,我的个妈呀,夜淋枫旁边有那么多美女呀。 “殿下”彼岸大叫着,不,应该是紫鸢大叫着。 “这怎么回事呀”夜淋枫头还犯着晕,看来淋汐丫头给他设了一局呀。 彼岸一场大闹,夜淋枫本还想解释,可是越到后来,却也觉得不可理喻,两人闹的很是不愉快。夜淋枫关着房门本想一个人休息一下,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刀,那是一刀有着地狱门骷髅标记的刀,是的,就是亚纶从地狱门带出来的。 夜淋枫怒了也慌了,是呀,他是不是被这一阵子的甜蜜冲昏了头脑,彼岸是地狱门的人呀,她之前明明倾心于炎亚纶,她之前那般不愿意的嫁给他,现在却和他这般亲密,表现的如此恩爱,是因为他们地狱门的阴谋吗? 亚纶之前在地狱门,也有特地打听一翻,虽然那些僵尸脸都毫无表情,也不说话,但还是让他打听到了,地狱门和宫里的联系是通过在藏书房里一本书叫《夜月外传》。在里面放入了一首诗,藏头诗,那就是本次要执行的任务。另外还有两个宫女是负责秘密联系的,不到紧急情况是不会出面的。 在亚纶的精心设计下,淋汐的胡搅蛮缠下那两个宫女得罪了淋汐公主让给送进了洗衣局,永远也不能出现在正宫之内,而且还拜托了洗衣局的阿姨特别照顾她们两,千万不要让她们有时间有精力可以爬墙呀,半夜爬起来传信呀。 而藏书房也被人天天派人看着,那本《夜月外传》里的诗不是被掉包了,就是被拿走了,至于那个每次负责放信的小太监,他比较好命吧,因为亚纶暂时还没有想要处理他,他觉得调包他们的任务也蛮好玩的,这样几次之后地狱门一定会怀疑彼岸叛变了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亚纶粉,布丁粉,鬼纶粉快点过来看一看啦,瞧一瞧啦。炎亚纶穿越啦!快点保佑他快点回来呀。 不要糟蹋自己 玉荷苑中,亚纶正在玩愤怒的小鸟,淋汐正躺在摇摇椅上看着本笑话书,旁边有人扇风,锤肩,喂吃的。舒虺璩丣真慢好不潇洒。 亚纶某一关第八次失败,放下手机,开始叹气。 “你们全都下去吧“淋汐唤退所有人,亚互亚纶身边:“你怎么啦,为嘛不玩了”。 “手机很烫了,需要休息,我可不休息它挂在这里”这可是他惟一超现代的东西,要是真报废了,那他惟一消遣的玩具可都没啦。 “真麻烦,那你不如和我看笑话好了,不会出任何状况” “小郡主,你不觉得咱们的日子过有点无聊了吗?” “无聊呀,你没来之前,我更无聊,现在有你陪着我,我就不那么无聊了”淋汐笑的好甜。 “以前在王府好像也没有那么无聊”。 “王府没有这么多规距呀,而且我们可以爬狗洞出去玩”淋汐也开始叹气,公主也不是好当的。 “是呀,皇宫这么不好玩,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进来呢?”接着两人趴在桌上继续叹气。 先皇,也就是夜星辰的父亲,以及丽妃,虽然被篡位,但为了掩人耳目还是将他们葬于皇陵之中,灵位也安置于皇宫的太庙之中,太子夜星君和罂粟也终于有立灵位了。 淋汐又找了堆借口带着亚纶去太庙祈福,实际上是亚纶又怕他们的钱钱不够花了,来给他们烧钱钱了。 “娘,父皇,儿子又来看你们了”亚纶跪下磕一个响头。虽然淋汐早已唤退了所有人,可是他们都没有发现门后还躲着一个太监。 近日朝中十分的不太平,许多大臣发生了行贿事件,国库竟也出现了空虚,新任丞相和尚书政向不合,边关也总是传来一些危险的讯号,民间也开始流传着一些对当今皇帝不利的流言。 夜淋枫知道这一切的事情肯定和地狱门是脱不了关系的,虽然夜淋枫一向不让彼岸插手官场上的事,但他知道私底下彼岸还是有进行一些活动,只是这些动作时好时坏的,让他也一直摸不清头脑。 “殿下,你在为最近的事情烦恼吗?”彼岸送上一杯茶。 “是呀,最近发生的事是有些不寻常,彼岸你有何看法”夜淋枫想套彼岸的话。 “殿下,这件事情和我们地狱门有关,门主当时并非真心想要帮你,他肯定会反扑的,就连我下嫁于你,也是为了刺探军情”彼岸主动说出实情。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夜淋枫疑惑的看着她,想从她身上看个究竟。 “彼岸知道,殿下最近对我很是不信任,我只想告诉殿下,彼岸对殿下是真心的,彼岸愿意帮助殿下,只希望我们可以回到以前”彼岸抓住夜淋枫的手,满脸的真情流露。 夜淋枫只是盯着她看,他这潭水太深,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母后,母后“淋汐在皇后宫大叫着。 “汐儿,你现在是公主,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怎么可以这么大呼小叫”皇后虽然嘴上在训斥,但是一看到淋汐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 “母后,汐儿想要出宫”淋汐亲溺的赖在皇后的腿上。 “汐儿,你现在是公主,你为什么不安心的呆在皇宫里呢?你要的人母后不是给你找来了吗?”皇后无赖的摇摇头。 皇后最开始当然是不同意,但是在淋汐软磨硬泡之下,皇后还是勉强答应,不过只允许他去国舅大将军府小住一阵。 “淋汐表妹,你看我这副画画得怎么样?”向雪依拿出她的最新画作。 “哇,小姐真不愧是才女,画的真好”小丫头连忙夸道。 “不错,不错,这花鲜艳逼真,蝴蝶更是仿佛真的一般,是那么眷恋花儿的美丽”亚纶看到画后也是太为惊叹,古代的人真是能干呀。 “我们依儿就是才气足”向夫人更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娘,吴公子,你们谬赞了”向雪依浅浅一笑,这里的吴公子,指的其实就是亚纶,现在他易名为‘吴庚林’。 淋汐不发表言论,偏过头闹着别扭,看着花园里真正的鲜花。 “此画虽美,却依旧美中不足哟”亚纶感叹着。 “哦,吴公子请讲”向雪依虚心请教着。 “对呀,对呀,你快讲呀”淋汐听了这话可就乐呵了。 “画意虽美,欠缺诗意,这幅画尚缺一首诗”。 “公子所言极是,那就请炎公子提诗吧”向雪依派人拿来了笔墨。 这下亚纶可傻眼了,他就是瞎说说,装装b。 “吴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我的伴读,任什么你让做诗就做诗呀”淋汐知道亚纶对他们这边的繁体字有些不熟。 “表妹,我只是想和吴公子切磋一下”。 “切什么磋呀,我同意了吗?”淋汐大闹着他们大小姐脾气,向雪依依旧不卑不亢的和她争论着。 亚纶趁这段时间瞎翻着,记得鬼鬼之前为了写小说,下了一唐诗宋词的txt在他的手机里,敢紧找,ok,蝶恋花。 亚纶消失两分钟。 “公主殿下,向小姐,请别在争论了,请让炎……吴某试试“亚纶拿起笔,呼呼,他可是有练过书法的。 蝶懒莺慵春过关,花落狂风,小院残红满。 午醉未醒红日晚,黄昏帘幕无人卷。 云鬓鬓松眉黛浅,总是愁媒,欲诉谁消遣。 未信此情难细绊,杨花犹有东风管。 “苏东坡先生,i’msorry”亚纶心里默念,不要问他怎么字都写对了,你该问他刚刚失踪两分钟叫谁出去教他写那些他不会写的字。 “好诗,好诗”向雪依鼓掌。 “向小姐,过笑了,我知道与画意不符”她的画是花儿开放的美艳时期,这诗却已是落花的凄凉,亚纶有些惭愧,开挂还出错。 “我就觉得很不错”淋汐却夸奖着,虽然她没怎么看懂。 “表妹懂诗,那我们来切磋一下”向雪依此话有着深深的嘲讽之意。 “你……,我不懂,有什么了不起的”淋汐气呼呼的坐下,向夫人连忙好言相劝。 向雪依再一次提笔,先是画上了一个黄昏的落日,地上布满落花,了了几笔,与诗意相得一章,一呼百应。 “神作呀,向小姐的才气,在下佩服了”这一刻亚纶是打从心底折服了。 “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了”淋汐不高兴的扭头走人。 亚纶还在兴奋的欣赏这个作品,带有崇拜的看着向雪依,可是随即又让走了三步又气呼呼走回来的淋汐拉走了。 亚纶发誓,他以后再也不会靠近那个向雪依,也不会夸她了,淋汐真是太恐怖了,吃醋的女人太吓人。亚纶今天至少已经让她骂了不数百下色狼,说的他都困了,她都不想停止。 “真没想到,她的眼光那么差”向雪依一脸鄙夷。 “雪依呀,她现在是公主,你不要再与她较劲了”向夫人有些担心。 “公主,任她也配,一个整天只知道到处疯的野丫头,我哪里会输给她,真不知道她这个燕京第一美女的名号是怎么弄来的”向雪依一直很不服气。 “即是燕京第一美女,自有她的过人之处,女儿,你想与她争,不可大意呀”。 “哼,夜淋汐心思单纯,满脑子都只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整人小把戏,我才不屑与她斗,我就是看不惯她每次在我面前嚣张的样子,如今她虽贵为公主,可是父亲掌握天下兵马,皇上对父亲都忌惮三分,我可不觉得自己比她差”向雪依一脸自傲,这表情与之前那个自信才气的女子相差甚远,看着让人觉得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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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薰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了这男人果然是不适合煽情的,想想刚才的那氛围多好,她应该趁机多提几个条件,然后再罚他再多说一百遍‘我爱你’才对,可是,那么好的气氛,却被她不得章法的一个吻给破坏掉了。 可是,他说回去…… 她拽住他的手,问道:“回,回哪儿去?” 他答,毫不犹豫地,“回家!” 她又问:“回我们家吗?” 他愣了一下,‘我们家’这三个字仿佛一股热流直流到他的心间,暖融融的,他将手臂举起来遮到她头顶,嗯了一声。 总有些时候,她会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夏雨薰躲在他胳膊下,比刚才好受许多了,所以她才有心情去撇撇嘴,质问他,“那你下次还会让我滚吗?” 女人,记xing可以不要这么好吗? 他挑眉,“你不是说,我赶你走你都不走的吗?” 夏雨薰的第一反应,失策了,他的记xing也没比她的差到哪儿去! 可是,那次……她从医院出来,然后回家的那次,看到的那一幕,在她的心里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她想起他的绝情,心里就不是滋味,还有那个不知道他从哪儿弄回来的女人,更不是滋味! “那……”她纠结了半晌,咬着唇道,“我的睡衣还在吗?” “在!”他肯定地答,她所有的东西,其实都还在…… 然而,夏雨薰纠结的不是这个,而是……她别扭地道:“我说的是人家穿过的那件!你为什么把我的衣服给别人穿?” 陆辰轩明白了,小心地斟酌了一下,答道:“你还有很多件,以后我会给你买更多的……”意思就是,那次的事情就别提了,他只不过就是不小心混蛋了一下。 “我不!我就要那件,就不准别人碰我的东西!” 陆辰轩对于她固执的样子,颇有几分无奈,其实,他知道她介意的不是那件睡衣,可是,他们能不能不要站在这大雨里讨论这个没营养的问题? 他提议:“先回去再说……” 她拒绝:“不说清楚,不和你回去!” 他无奈:“衣服就算了好吗?你的男人,没人碰过……” 夏雨薰听他这么说,终于稍微释怀,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是惟独对待感情,她有洁癖!她的男人,不允许与别人分享! 可是,被他看穿了,还是窘了那么一小下。 于是,偏开头去,嘴硬道:“谁在乎!我就要我的睡衣,今天晚上就要穿……你混蛋!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恶?!” 他的脸色暗了一下。 他也知道,自己的确很可恶,他每一次都试图用别的女人来刺激她,还以为她是不在乎,却没想到她是太在乎,到了算总帐的时候,才知道把自己给坑惨了。 他没给她这个机会,很巧妙地断章取义,反问:“今天晚上就要穿吗?” 她愕然了一下,狠狠地瞪他!15174946 她当然是听懂了他话中的暧昧之意,在以前那么多同床共枕的日子里,他每次要她穿xing感睡衣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等他来脱,然后的事,就是那么回事了…… 她有些恼,更多的是羞,想起他刚才说的回去给她慢慢亲那样的话…… 他也吃定她了是不是? 现在不耍小脾气,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她一跺脚,转身就从他身边走开,哼道:“不跟你回去了,我要回莎莎那里!” 他赶忙跟上去,手一勾就将她搂进臂弯里来,想要从他面前溜走,门都没有!既然大势已去,她总该好好确定一下自己的地位…… “陆辰轩,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那要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干吗?” “你刚才站在那边,就那里……你说的什么?你再说一遍?” “……” “说一下嘛!” “说了那么多话,哪里知道你要听的是哪一句?要不你给点提示,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爱你……” “你爱我?好……我知道了……” “陆辰轩!” “我真的知道了,女人矜持点儿有必要,不要特地强调你爱的是我!”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连淋雨都变成一件有情调的事情,陆辰轩搂着她走到马路外,的哥看到他们湿淋淋的都嫌弃,若不是看在钞票的份上,可能都要拒载。 这场大雨,彻底地洗掉了彼此的伪装。 相爱,原来也是件快乐又满足的事情! 可是,在他们彼此交心的这个过程中,也许是手机浸了水,所以陆辰轩竟然一直都没听到他的电话在这段时间内响了无数遍。11fhc。 所以,当两人回到家之后,看到门榔前的两位不速之客,顿时吃了一惊。 从出租车上下来,陆辰轩依然搂着夏雨薰,为她遮去了部分的雨,然后拥着她往屋里走,然而,尚未进门,就看到门口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然后,一个欢快又稚嫩的声音响起来,“舅舅……” 呃!!两人顿时石化了…… 然后,听到站在门前的女人也说话了,“辰轩,你上哪儿去了?打你电话半天都不接?你这……怎么淋成这个样子?” 走近了,那女人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惊呼出声。 陆辰轩走到门口,抹了把脸上的水,也是一脸惊讶,“辰曦,你怎么这么晚上我这儿了?还有小冉冉……” 没错!来者正是他的堂姐陆辰曦,及其三岁的女儿冉冉! 陆辰曦道:“飞机晚点,到了机场就十点多了,我找你找不着,后来打电话给你助理,他告诉我你现在经常住这里,我就来了,这么晚了,总不好回家去打扰婶婶休息。” 陆辰轩哦了一声,一边过来开门,一边随意地道:“姐夫呢?怎么不跟你们一起?” 陆辰曦道:“他这两天忙……” 陆辰轩又哦了一声,心情实在是有些复杂,他怎么也没想到姐姐会在这个时候来,而且还撞了个正着,陆辰曦可是认识夏雨薰的,万一她…… 他没来得及多想,已进屋开了灯。 灯光下,好歹是能将人看清楚了,陆辰曦忍不住又道:“你怎么搞的?怎么弄这么湿?你们……” 她的目光往陆辰轩怀里的人一瞥,瞬间愣住了。 她刚才就看到了陆辰轩怀里搂了个女人,对于弟弟的这种事,她也不方便过问,刚还想问问她们母女俩出现在这里没有什么不方便吧?然而,话还没问出口…… 夏雨薰从刚才开始,心里也一直在忐忑着。 现在一看陆辰曦这表情,就知道她是认出她来了,她就像是被泼了一桶冷水,原来,幸福这么短暂…… 她知道,陆家的人都不会想要看见她…… 可是,既然见了面,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叫了一声,“辰曦姐……” ----- ps:老陆的姐姐,哎~ 不要再招惹他 “素素这是在邀请吗?要,素素想要什么···”低沉的笑声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夙柳柳的耳边,惹得她一阵酥麻,“素素,妖精,点了火就要灭,不可以不负责哦。舒虺璩丣”他怕吓着她,所以即使已经不能忍还是忍着,但即使如此,那嘴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半分,薄唇肆意的侵占着她的美背,仿似要将那一片领地都袭击一个遍一般。 听到耳边的笑声,夙柳柳很是羞涩,但同时也很是恼火,不是她要勾引人家的吗,怎么着人勾引到了,自己却羞涩了,这可不是她的作风,不就是看一下吗,摸都摸过了,更何况是给自己心爱的人看,有什么好羞涩的,她越是羞涩,这个男人就越是得意,气死她了,她怎么能让他得意。如此的想着,夙柳柳周身的酥麻瞬间消失,取代的则是一抹邪恶。 只见她突然一个转身,螓首正好撞上了对方的胸膛,不就是舔舔咬咬吗,她也会。 什么也不说,直接就张口在那胸膛上舔了起来,也不管自己舔在哪里,就学着刚刚凤玄冥的模样,舔舔咬咬,这一变故,让那低沉的笑声立刻变成了闷哼声,所有的欲|火在这一刻全部燃烧,没有动,任由那女人坐在自己的身上,只是那双大手却在此时一个前倾抓住了那贴在自己胸前的柔软,这一抓抓的太突然,却又让那被抓之人很是酥麻,顿时,一股如猫儿一般的轻哼声从那人口中溢了出来。 “恩···”夙柳柳的手在这一闷哼声的同时紧紧的抓住了身下之人的双肩,那指甲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但此刻却没有人去注意这些,或者说,这一丝微痛在无形之中更是增添了一股情|欲。 随着这一声闷哼声,气势勃勃要反攻的人身子在瞬间软了下来,如一个无骨的人一般就那般趴在凤玄冥的身上。 一个反身,凤玄冥将身上之人给压在了身下,薄唇在瞬间袭上了那手中的柔软,灵舌扫过那变得坚定的朱果,一点一点的吸允着,啃咬着,惹得身下之人娇喘连连,一手搂着身下之人的腰肢,抚着那美背,一手握上另一只丰盈,轻轻的揉捏着。 “恩··恩··恩···”一声又一声的娇喘声从那张樱唇中溢了出来,一双玉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锦被,紧紧的,紧紧的··· “素素,别咬着,叫出来···好听···”抬首爱怜的吻了吻那满是贝齿痕印的红唇,随即顺着那红唇吻过那脖颈,扫过那锁骨,再一次回到了那丰盈之上。 此刻,夙柳柳的意识已经变得完全的模糊,就连开始的那点为爱的算计之心也在这情|欲之中葬身。 “恩···啊··恩···”诱哄的魅惑之声让那咬着的红唇张了开来,一声又一声的娇喘声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刺激着凤玄冥的感官。 握在那腰肢上的手在这一声声娇喘声中顺着那腰肢向那下腹移去,绕了几圈,又在那美背上滑了一圈,最后,顺着那后背滑进了那薄薄的亵裤之中,就在那大手就要袭上那翘臀之时,窗外再一次响起声音,凤玄冥懊恼了一声,抱着夙柳柳一个翻滚滚到了床榻的最里侧,这一次不管是谁来都阻止不了他。 伤痕 “没什么大不了?”南宫星瞪眼道,“碧雪,你一定要当心啊,这个人很可怕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舒殢殩獍” 碧雪不禁好奇道:“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讨厌他?怎么着他不也是青城四少之一啊。” 南宫星一挥手,“别提他了,一提他我就烦!” 碧雪笑道:“好了不提他了,我们歇息去吧。” 两人正要到里间去,只听见桃春啊的一声尖叫,然后就见她像触电般地跑了出来,冲到了碧雪面前,“小姐,怎么,王爷已经在里间,宽衣解带,歇息了。” “什么?”碧雪瞪大了眼睛。 南宫星也不敢相信,三人看过来看过去,大眼瞪小眼,但就是谁也不敢进去。 僵持了一会,只听见南宫爵的声音从里间传出:“碧雪,累了就歇息吧。” 南宫星脸上一红,看了看碧雪,一跺脚,“碧雪,我帮不了你了。” 说完,一转身竟然走出了大门。 随后,便听见了她吩咐轿夫起轿的声音。 桃春惊恐地看着小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桃春,还有别的里间吗?” 桃春摇摇头。 碧雪一咬牙,挥手让桃春走了,她自己走进了里间。 只见南宫爵已然躺进了被窝,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十分惬意。看到碧雪进来了,把手中的书一放,向她招手:“碧雪,来!” 碧雪无奈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看着南宫爵,“你到底要干嘛啊?” 南宫爵笑道:“不干嘛啊,我们是夫妻,理所当然要住在一起。” 碧雪瞪眼:“你是跟我装傻呢吧?” 南宫爵翻了翻眼,“你听听外面还有人吗?” “有啊,还有几个丫鬟在外面候着呢。” “是啊,我本来没打算这么来着,可是我那个亲妹妹这么一闹,大家都知道我来你这里了,你说我能不留下吗?” “你也可以走啊,谁也没让你留下。” “我们王府的规矩就是王妃第一天到家,王爷都要相陪的。”南宫爵煞有介事的说道。 碧雪才不信这一套呢,“你少来,咱们什么情况你自己明白,少给我打哈哈。” 南宫爵笑了,“我们什么情况啊,我不明白,你给我说说吧。” “你那三个太太你不去陪着去,你跟我在这里闹什么啊?”碧雪无奈地说道,“这一天你还没闹过吗?” “实话给你说,我自己平时都是在这里歇着,我没地方去。”说着,南宫爵闭上眼,准备睡了。 江碧雪惊讶道:“你,你平时睡在这里?” “恩,”南宫爵答应道。 “那,你那些太太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老提我那些太太干嘛啊,你是不是吃醋了?”南宫爵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碧雪翻了翻白眼,“你给我闭嘴吧。” 南宫爵好脾气地笑了笑,不说话了。 “那,你这里就没有别的屋子了吗?” “没有了。” “那好吧,我睡地上。”说着,碧雪站起身来,伸手就要到床上拿被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骗谁也不骗我家丫头 谁知她一伸手,南宫爵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舒殢殩獍她惊叫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向南宫爵,只见他闭着眼睛,嘴角翘了起来,“我的好夫人,你要这样让我情何以堪呢?” “你,放手啊,”碧雪被他拉着,丝毫使不上劲。 南宫爵手上一缩,把碧雪拉到了胸前,碧雪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扑到了他身上,她怒视着南宫爵,南宫爵睁开眼睛正对上她怒火中烧的眼睛,一双眼睛燃烧地炯炯有神,不禁有些失神了,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一双水亮的眼睛。 碧雪挣扎了半天没有效果,不禁发火,“你放开我,南宫爵,你要这样弄一晚上吗?” 南宫爵回过神来,放开了手,笑道:“夫人,你这是如花美貌,我怎么能舍得你睡地上呢?”说着,从身边腾出了一块地方,一拍床铺,“来。” 碧雪无奈地看着他一脸的真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由想起母亲吩咐的话,让她一切都听王爷吩咐。 她嫌恶地看着眼前这个明显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听他的?为什么要听他的? 她坐在椅子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南宫爵睁开眼睛,“天不早了,睡吧。” 南宫爵温柔地看着她,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柔和语气。她好像被催眠了一般,定定地看着他。 “你放心吧,我不会趁人之危的。相信我。” 只见他冲她微微一笑,那样深情荡漾的一笑,在摇晃的微黄的烛火中分外朦胧,让她的心也不禁随着荡漾起来。 她吹熄了烛火,掀开了被子,僵直地躺下了。 身边的南宫爵也是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她神经高度紧张,准备他有一丝动静,就立刻弹起来。 过了许久,南宫爵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她甚至听见他在轻轻地打着呼,这时她一颗心才放了下来。神经一放松,一天的疲惫袭来,她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上的被子被人掖了掖,她以为是桃春,随口哼了一声,又接着睡了。这一夜她竟然做的所有的梦都和南宫爵有关。 江碧雪一觉醒来,感觉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看到头顶床上绣着一朵白莲花,很是绚烂夺目,纯洁而美丽,她悠哉悠哉地欣赏了半天,忽然意识到,她的床上可从来没有绣过什么白莲花之类的,只是单色的罢了。这不是她的床!她猛然想起昨夜的事情,啊的一声尖叫,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偌大的一个床上就她一个人。看看身上衣服都还完好无损。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就寝时她并没有更衣,看来这一夜南宫爵算是老实。她努力不去回想自己和南宫爵共枕同眠的事实,连忙起身下了床。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外面灿烂的阳光射了进来,让整个房间有一种空灵的感觉,她仿佛能够看到灰尘在空气中微微颤动,她似乎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在空气中流动。 她惬意地又伸了一次懒腰,这个房间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感到从来未有的放松。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却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她在房间里四处转了转,发现虽然房间东西不多,但是个个都是精品。不但有上好的古筝,更有难得的古典书籍。其中有许多是她寻求了好久而不得的书籍。这下子江碧雪可是激动的不行了,这哪里是个卧室啊,简直就是个宝库啊。 她拿起一本书,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瞬间忘记了一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占了哥哥的便宜 “璃儿很好,所以,哥哥,不要不开心,璃儿会心疼。%&*";”转过身,歪着头看着那面前之人,夙柳柳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很淡,很淡,淡到让人心疼。 “好,璃儿也要开心。”她没有回答,他也不再追问,他向来宠她,她不愿意说,他也不愿意再逼问。 “好,我们一起开心,哥哥最好了。”伸手环住对方的脖颈,直接在那脸颊之上‘啵’的一下送上一个香吻,“最喜欢哥哥了,嘻嘻???”钻进那带着暖意的胸膛,调皮的笑了笑。 有些东西,自己独自咽下就好,没有必要再拉那些关心自己的人下水。 “皮丫头???”揉了揉怀中之人的发顶,脸上还残留着刚刚那柔软的温度,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抹弧度,很浅很浅,但也足以显示它主人的愉悦。 “人家很乖的???”不满的在对方怀中拱了拱头,而自己这个无意的动作却让对方的身子僵住,顿时,夙柳柳又拱了拱,随即像是发现什么秘密一般,一双环住对方腰身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璃儿???住手???”忍着笑意,夙骏驰松开环着对方的手,企图去捉住那肆意的挠着自己腰身的手。 “不要,不要,哥哥居然怕痒???呵呵???哥哥居然怕痒???”像是找到什么新奇的玩具一般,夙柳柳不依不饶的挠着。 “哈哈???坏丫头???哈???住手???再不住手???哥哥可不客气???了???”唇齿间忍不住流出了几抹笑意,夙骏驰不敢用力阻止,深怕扯到对方身上的伤口。 “不要,不要???”一个用力,夙柳柳直接将人给推到,一个跨越就坐了上去,双手不停的挠着对方的腰身,哥哥居然怕痒,唔,简直是太好玩了。 “你个丫头???哈哈???住手???我真的不客气了???” “不要,不要???” “丫头,不要后悔???”说着,夙骏驰一个用力扯下夙柳柳,使得她坐着的身子改为趴在了自己的身上,再一个翻身,他将她给压在了身下,双腿固定着她的双腿,随即将她的双手捉住至于头顶,用一只手按着,而另一只手则是放在她的腰间如她刚刚那般,不停的挠着。 “哈哈???哥哥???不要???不要???哈哈???”夙骏驰一系列的动作仅是眨眼间就完成,当夙柳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挟制住,身子不能动,那痒意让她很是难受,只能出口求饶。 “不要什么,哥哥让你乖乖的,你不乖,现在就让你尝尝这滋味。”说着,夙骏驰的手没有丝毫停下的打算。 “唔???哈哈???哥哥???停下???璃儿???错了???不要???不要???”难受的扭动着身子,企图躲避那挠着自己的手,怎么办,她好怕痒。i^ “还欺负不欺负哥哥了。”停下手中的动作,夙骏驰状似威胁的问道,他只是惩罚一下她,怎么可能会真的欺负她,她身子上还有伤,他怎么舍得她难过。 “不欺负了,不欺负了???”闻言,夙柳柳连忙讨饶,更是动了动腰身,企图离那腰间的手,远一点,远一点。 感受到身下之人那可爱的动作,夙骏驰无声的失笑,然而,还不待他弯起嘴角,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因为身下之人的扭动而变得有些热,再看着那近在眼前的明眸皓齿,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一紧,下一秒,他迅速的放开了对夙柳柳的挟制,有些慌张的坐到了马车的一角,该死的,他居然会因为她的动作而有感觉,他是她哥哥,至少明面上是,要是让她知道,他对她产生了反应,肯定会吓着她的,她或许会因此远离自己。 一想到这里,那刚刚起来的一点热火立刻消灭的干干净净,就如兜头倒了一盆冷水一般,他不能让她讨厌他,那样,他会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也没有。 夙柳柳理了理衣衫,从马车上坐了起来,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那缩在角落里安静的哥哥,哥哥就这么放过自己了,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她记忆里,哥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啊。 有些小心翼翼的往后缩了缩,哥哥不会是想招来对付她吧。 缩在另一边警惕了一会,也不见对方的动作,看他还是刚刚自己起身时看到的动作,夙柳柳有些疑惑的爬了过去。 “哥哥,你这么了?”双腿弯曲,双手撑地,微仰着头,夙柳柳眸带关心的看着那个低着头的少年,因为想要看清对方的情绪,夙柳柳将头往前伸了伸,边伸边开了口。 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直接将那陷入纠结沉思的人儿一吓,猛地一个抬头,正好此刻,夙柳柳的头往前一伸,就这样,两张唇碰在了一起,毫无间隙的碰在了一起。 因为发生的太突然,太惊秫,两人同时保持着各自的动作,就那般僵在了那里。 直到,夙柳柳惊秫的睁大了眼睛,随即一个后退,离开了那张贴着自己的唇,再一个起身,改爬为坐,有些委屈的诉控道:“哥哥,你做什么突然坐那里不出声,又突然抬头,你想吓死我不成。”说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真的被吓着了,不待这样吓人的好不好,她居然跟自己的亲哥哥唇齿相依,她有空虚到要朝自己的亲哥哥下手的地步吗? “不要恶人先告状好不好,是你自己冒出来的,还有啊,你偷了哥哥的初吻,哥哥还想留给以后的嫂嫂呢,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从那柔软中清醒的夙骏驰立马恢复那无赖的模样,他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他不能让她吓着,虽然这只是一个意外。 “哈?初吻,哥哥,你不要睁眼说瞎话好不好,再说了,你初吻早就给我了,在清风城我亲过你一次啊,还有啊,小时候,你还不是看我可爱,总是亲我,虽然只是脸蛋而已,我不管啦,我不承认我欠你的,你是我哥哥,我亲亲怎么了,还不能亲了么,还不给亲了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嫂嫂,我就要亲,我非要亲???”被一个刺激,夙柳柳又恢复了那个蛮横的模样,说着,就直接扑了上去,狠狠的对着夙骏驰的唇瓣亲了下去。 亲了两下,还伸出舌头舔了两下,唔,有点甜,随即退开身子,询问道:“哥哥,你吃了什么,怎么这么甜,讨厌吃甜的,早知道是甜的,就不亲了,留着给我那不知名的嫂嫂慢慢亲吧。”不满意的砸吧了两下嘴,夙柳柳刚欲往回退两步,腰间却被一只手给禁锢了。 “还嫌弃上了,鬼丫头,占了哥哥的便宜,居然还嫌弃,是不是欠教训。”说着,就将怀中的人给一个翻身按到在马车上,一巴掌就落在了那翘臀之上,‘啪’的一下,甚是响亮,“鬼丫头,听不听话,还欺负不欺负哥哥了???”说着,又是‘啪’的一下。 “呜???哥哥欺负人了???呜???哥哥讨厌???”边说,夙柳柳边伸手捂住自己的屁屁,她还没有被人打过屁屁,可是这个时候她却愤怒不起来,只因为那个扬言要‘教训’自己的人是自己那个亲爱的哥哥,相反,她却觉得高兴,不是她欠虐,而是这鲜活的相互欺负让她感受到了无言的温暖,一种只属于她的温暖,她还是有人疼的,不是吗,她没有被全世界抛弃,不是吗? “鬼丫头,还调戏不调戏哥哥了,胆子肥了,连哥哥都敢调戏了,这都是哪里学来了,再乱学些有的没的,就告诉爹娘,将你关在家里,看你还乱不乱跑。”边说,边将那趴着的人儿给拎坐了起来。 “璃儿没有调戏哥哥,这不是因为是哥哥,才亲的吗,这是友好表达,喜爱的表达,所以,哥哥,不要告诉爹娘,我不要被关在家里,大不了我让哥哥亲回来,调戏回来好了。”说着,夙柳柳将头往前伸了伸,闭起了眼睛,一副待宰的模样。 看着夙柳柳那副模样,夙骏驰又好气又好笑,但心里的石头却放了下来,至少,两人之间不会产生芥蒂了不是。 看着那嘟着的玫瑰色红唇,眸中暗沉,他想亲,但却不能,因为他是哥哥,她可以推说不懂事,他却不能。 偏了偏头,在那有些红晕的脸颊之上印上了一吻,随即开口道:“璃儿,喜欢哥哥,亲脸颊就好,男人的唇是不能乱亲的,只能亲夫君的,知道不,傻丫头。”伸手揉了揉夙柳柳的发顶,叹息的说道。 在那唇落到自己脸颊上的时候,夙柳柳那惊颤的心终于恢复了平静,虽然之前的吻是一个意外,之后的吻又是自己的胡闹,但还好,哥哥没跟着胡闹,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亲兄妹啊,这是乱伦啊,虽然,貌似,她可能不是他妹妹,越是这样越是不能,真是兄妹还不要紧了,要是有什么惊天秘密来个不是,怎么办,她可承担不起啊,不过,不管那团迷雾是什么,她都不想去解开,有时候,糊涂的过一生就好。 “哦,这样哦,璃儿知道了。”睁开眼睛,仿似豁然开朗一般,乖巧的点了点头。 夙柳柳刚想开口找话题转移刚刚这个诡异的事情,就感觉到空气中一股异动,顿时,刚刚还带着暖意的眸子立刻变得犀利。 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了两粒药丸,自己吞了一个,另一个伸到了夙骏驰的嘴边,而夙骏驰也不矫情,就着那只玉手就吞了下去。 顿时,刚刚还嬉闹的两个人,此刻就像两只藏在猎食的豹子一般,暗藏着锋芒,等待着犀利一击。 静等了一会,马车如预料中的一般停了下里,但是除此之外,不见任何动作。 两兄妹对看了一眼,莫非不是刺杀,而是要活捉? 搞不清楚外面的状况,也没有再听到空气中的异动,两兄妹就那般趴在马车上,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 不消片刻,一箭破空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夙骏驰眼眸一凛,一把拉起夙柳柳拦腰搂在了怀中,一个破空,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剑直接刺破那车顶,一个旋身,飞了出去,顿时,外面的场景也随之映入了眼帘。 只见一群黑衣人手持弓箭围在马车周外三米远的地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见两人从马车里翻飞了出来,不再射箭,反而扔下来手中的箭,直接持剑二话不说就攻了上来。 两兄妹脚还没有落地,就遭到了来人的攻击,顿时,本就不爽的两人显得更加的愤恨。 该死的,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她有的罪过谁吗?还是被谁查到了她的身份? 低咒了一声,一个用力退开夙骏驰的怀抱,夙柳柳转身就迎上了迎面而来的黑衣人,真是一群谨慎的人,先是迷药,再是弓箭试探,这会子直接就招呼上来,不得不说,训练手速。 一甩手腕,没有预见中的银丝翻转,见此,夙柳柳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用银丝对敌这已经成了她习惯性的动作,她差点忘了,她的银丝被那个无情的男人给毁了。 对敌之时,最忌分神,仅是这一个分神,那迎面的兵器就已经招呼了上来。 感受到杀气的夙柳柳想躲开已经很难,刚欲用身体硬接下这一招,只觉得腰间,紧接着耳边响起那利器刺入皮肉的声音,但最忌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抬眸,入眼的是一双满是担忧的眸子。 “璃儿,有没有受伤?” 明明是他自己受伤,明明是他痛,他却问她受没有受伤,哥哥,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宠着我,你不该是质问我为何对敌时不专心么? 一双水盈盈的凤目,此刻散发出来的是一种无言的情感??? 圣旨到 留给怀中人一个微笑,随即抬眸抬剑向对面的黑衣人刺去,而那只环着夙柳柳腰身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半分。%&*"; 夙柳柳没有动,就那般任由身后之人环着自己的腰身,就那般自若的被他给保护着,嘴角轻弯,展现出了一抹满足的幸福微笑,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当身侧那把剑刺来之时,笑容依旧,只是变得有些凛冽,她不容许有任何人来破坏她的温暖,谁都不行。 一抹腰间,一把软弱如骨的剑瞬间出现在了她的玉手之中,一个前刺挡住了那把侧面袭来的剑。 “哥哥,放开璃儿,璃儿可以。”说着,微微用力,挣脱了那个束缚着自己的怀抱,应声向对面那再次袭来的人刺去,她不是金丝雀,更不是菟丝草,她要的永远只是并肩战斗,而不是躲在身后,即使喜欢那种被保护的感觉,她也不会愿意做那菟丝草。 “璃儿小心。”没有阻止,而是放松了那束缚的力度,仅留下一句话,就专心应敌。 看着这眼前的一男一女在面对他们之时,还能自若的相谈,黑衣人很是愤怒,还没有人能在他们的手底下如此自若,要不是买家要活得,他们早就下黑手了,哪里还能让他们如此自若的相谈。 怒火中烧,黑衣人的招式变得越发的凛冽。 一剑刺穿对方的身体,再一个回转,那带着血的亮剑扫过那黑衣,顿时恢复如初,没有半丝血珠。 一个回甩,柔若无骨的剑再一次没入夙柳柳的腰间,只见她双手弯曲,穿插过自己的发丝,凛冽的眸光顿时沾染上了些许血腥,对敌人,她从来不仁慈。 指间银光闪过,仅是一个喘息的功夫,数十个围着他们的黑衣人惊恐的睁着双眼,保持着各自刺剑的动作,就那般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一声连一声的‘噗通’声,在这刀光剑影的野树林里显得很是突兀,就连那边打斗的夙骏驰和剩下的十来个好黑衣人都纷纷顿住了手中的动作,只因为这一幕来的太诡异,太诡异。 黑衣人惊秫发愣,并不代表夙柳柳会这般,而他们的惊秫发愣,正好也成了她攻击的好时机,软剑出鞘,剑影划过,又三个人毙命于剑下。 对于夙柳柳的异动,夙骏驰早已经见怪不怪,只是惊秫了一下,在夙柳柳出手的时候,他也抓准了时机,一剑划过,邻近的两个人也瞬间毙命。 见状,剩下的四五个黑衣人顿感不妙,一个虚招,即可转身向林子深处而去,他们轻敌了,没想到,这看似平凡的一男一女却是如此的厉害。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认为可能吗?”冷哼了一声,夙柳柳踩了地上的一把剑,直接一个回旋踢,踢了出去,瞬间,又是一人毙命。 夙骏驰一个飞身向前,缠绕住了一个黑衣人,几招之间,又毙命了一个。 “穷寇莫追。”看着想要再追上去的夙骏驰,夙柳柳出口阻止道,“咳???咳???”刚说完,就忍不住弯下身子,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了起来。i^ 听到夙柳柳的咳嗽声,夙骏驰急急的转身几步回走到夙柳柳的身边,一把将她给抱在了怀里,并伸手不停的拍着她的后背,“璃儿,你???” “咳???不碍事,哥哥,只是内伤没好,动了内力而已,休息一下就好。”抬手摆了摆,阻止了夙骏驰的话。 “啊???”而,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了几声惨叫。 相拥的两人同时抬眸,只见刚刚离去的几个黑衣人在前方不远处被十来个藏青色衣衫的人给斩杀。 见此,兄妹俩对视了一眼,刚刚放松的气息也变得警惕。 直到,看着那走来的藏青色身影最前方的那两个身影之时,他们的气息才变得缓和。 “千霖,你不是跟着叔叔的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千雨,你什么时候来的?”抑制住喉间的搔痒,夙柳柳出声询问道。 “主子不放心小姐,让我们跟随着小姐,护送小姐回金陵。”千霖出声解释道,随即噗通一声半跪在地,请罪道:“属下来迟,害小姐公子受累,请小姐公子受罚。” “请小姐公子受罚。”伴随着千霖的下跪和请罪,紧接着而来的是那十来个人的下跪和请罪。 “咳???咳???”没忍住,夙柳柳捂嘴咳嗽了起来,“咳???什么罪不罪的,先给我弄辆马车吧,有什么以后再说。”虚弱的靠在夙骏驰的怀中,夙柳柳有气无力的吩咐道,叔叔的好意,她领了就是,看来,这一路不会太平,真不知道她又怎么被人给惦记了。 “是。”几人齐声应道,随即各自开始做起各自的事情。 有了千霖等人的相护,夙柳柳的回家之路变得平安了许多,再加上这期间,为了省下那些麻烦,夙柳柳和周围的人不断的变化着模样,变化着装束,兜兜转转几个城池,最后才真正的落到了一个清静。 一路游玩,一路养伤,虽然不知道养的是心伤还是身上的伤,两个月的时间就这样悄然即逝,途中经过了黎晶城,只是,她没有再去看那棵长在寒潭中央挂着小木牌的大树,一个人,心已死,去那里还有何意义。 穿过金陵的城门,透过那车窗,看着那陌生却又带着点熟悉感的街道,夙柳柳忽然觉得有些近乡情却。 而早在离金陵还有两个城镇之远的时候,两兄妹就恢复了自己的面貌,总不能回家还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吧。 而那十来个身影,除了千霖和千雨近身的跟着,其余的几人都藏匿在了暗处,除了有需要,不然绝对不会出现,仿若不存在一般。 哒哒的马车声夹杂着嘈杂的人群声,有些听不真切。 渐渐的,人群声变得细小,哒哒的马车声也变得平缓,最后逐渐归于平静。 而此刻,马车内,一直表现的很平淡的夙柳柳却显得有些局促,她有些无措的看向面前的夙骏驰,紧张的抓住他的手,开口道:“哥哥???我???” “别怕,爹娘都盼着你回来,你不说,他们不会多问的,只要你安好,就好。”伸手抚了抚那张有些局促的小脸,夙骏驰爱怜的安抚道。 “我???” “我家的璃儿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好了,别让爹娘担心,来,跟着哥哥就好。”留下一个淡淡的微笑,夙骏驰起身掀开那车帘一个翻身跳了下去,随即对着车内的夙柳柳伸出了手,带着鼓励的微笑,就那般看着她。 暗自的捏了捏手心,咬了咬牙,夙柳柳将手伸了上去,她面对敌人没有过半分惧色,这个时候面对等待自己翘家回家的爹娘却有些慌乱,连她自己都要笑话自己了。 夙骏驰一个用力,将车上的人儿给拦腰抱到了地上。 夙柳柳刚站稳脚步,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周围的情况,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拥住。 “我的柳柳你终于回家了,真是想死娘了???” 抬眸,看着那满是关爱的脸庞,夙柳柳甜蜜的开口道:“娘???”一个字,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仿似一个做错事怕被惩罚的小孩一般,那般的彷徨。 “哎???”路云霞重重的应了一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边说,边拉着夙柳柳的手向府门前走去。 没走几步,夙柳柳就看见站在自己前方不远处的那个白色儒雅身影,“爹。”没有刚刚的扭捏,夙柳柳直接甜甜的开口道。 “哎,你个丫头,终于舍得回家了???”重重的应了一声,虽然没有上前相迎,但那满脸的微笑,却足以说明他的喜悦。 感受着周身那属于家人的温暖,夙柳柳幸福的笑了,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之前是多么多么的傻,什么离开,什么替身,她既然占了那个傻小姐的身份,她就是那个傻小姐,还分什么彼此,她占了人家的身子,更该替人家尽孝,这一次出去回来,她感悟太多,现在,她不求别的,只求可以把握住眼前的这些温暖就好。 走过庭院,穿过长廊,看着周围熟悉的琉璃砖瓦,听着耳边路云霞那淡淡的唠叨,一抹满足中夹杂着些许怀念的笑容爬上了夙柳柳的嘴角,这里就是她的家,而这围绕着她的丝丝温暖就是家的温暖,她不再是一个人,是啊,不再是一个人。 接风洗尘免不了一顿丰盛的餐饮。 看着满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式,再看着那周围熟悉的三张笑脸,夙柳柳又回到了从前那般天真可爱撒娇耍赖的模样。 明明是一样的菜,却偏偏喜欢抢着夙骏驰碗里的东西吃,而夙骏驰也不想让,偏生不让她如意,至此,一场食物大战开始。 “哥哥,讨厌,做什么要抢柳柳的虾,不许吃了,这些都是柳柳的。”说着,夙柳柳一个起身直接将还剩下半盘子的水晶虾给端到了自己的面前,还一副老鸡护犊子的模样,护在怀里,手里拿着一个,嘴里咬着一个,一双眸子还跟防贼似的看着夙骏驰,那模样要多滑稽就多滑稽,但是更多的却是说不出来的可爱,可爱到让人很想忍不住欺负一下,而夙骏驰,那个以抢妹妹东西为乐的人,他还真的就这么做了。 举起筷子,快如风的向夙柳柳的怀中伸去,本以为,他会像以前那般夹到一只虾,谁知道,他不但没有夹到,连筷子也被抢走了。 一个回旋,夙柳柳一手端着虾盘,一手摇晃着夙骏驰的那双筷子,站在夙项的身后得意洋洋的看着夙骏驰道:“哥哥,还想抢我的虾,你觉得你还能得逞么?” “你个丫头???”看着得意的咬着虾的夙柳柳,夙骏驰无语的叹息了一口气,他差点忘记了,他这个妹妹已经不是从前那般好骗了。 “我才不是丫头,哼。” “好了,都这么大的两个人了,还闹,也不知道羞???”路云霞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嘴上如此说,但却没有半分怪罪的意思。 屋内的气氛很是热络,仿似又回到了从前一般。 然而,偏偏有人不喜欢这份热络的气氛,硬生生的将它给打断。 “圣旨到,夙将军,夙夫人,夙公子,夙小姐接旨???”尖细的声音从大门前穿过庭院,透过窗棂,直接传到了那嬉笑的几人耳朵里,也硬生生的掐断了那暖声笑语。 收起脸上的笑,夙柳柳放下抱在怀中的盘子,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块丝帕,慢条斯理的擦拭了一下嘴角,再一根一根的擦拭着那纤纤素指,动作很是幽雅,一看就是一个大家闺秀,只是,那周身不断散发出来的清冷气息,却显得有些出入。 夙骏驰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伸手弹了弹衣摆,双手负立而站。 路云霞依旧是一脸的笑意,只是那笑却变得很浅很浅,更是少了些许温度。 唯一比较正常的就属夙项了,只见他慢条斯理的起身,儒雅的向门外走去,至于脸上的表情,是一贯对外的无表情。 “圣旨到,夙将军,夙夫人,夙公子,夙小姐接旨???”叫唤的声音越来越近,当夙项走到门前的庭院的时候,那传旨的太监也已经走了过来。 夙项前脚走,路云霞后脚跟着,而那对兄妹则依旧在屋子里不动半分。 传旨的公公没有看见夙家兄妹,又大声呼喊道:“圣旨到,夙骏驰,夙柳柳接旨????”这一声已经有些不耐烦,更没有了尊称。 “公公这圣旨来的可真是及时,本将军的这双儿女刚到家,凳子还没有捂热乎,公公就来了,来的可真是准时啊。”夙项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让传旨的公公张开的嘴硬生生的给合了上去。 刚刚还欲嚣张的公公一听夙项的话,声音仿似卡在喉咙上一般,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虽然他什么世面都见过,但是,在面对一个气场强大的将军之时,不由得要落上几分,一个战场将军,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有的时候,连皇上和王爷们都要让上三分,更何况他一个传旨的太监。 莫不是公公思春? “公公这圣旨来的可真是及时,本将军的这双儿女刚到家,凳子还没有捂热乎,公公就来了,来的可真是准时啊。i^”夙项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让传旨的公公张开的嘴硬生生的给合了上去。 刚刚还欲嚣张的公公一听夙项的话,声音仿似卡在喉咙上一般,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虽然他什么世面都见过,但是,在面对一个气场强大的将军之时,不由得要落上几分,一个战场将军,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有的时候,连皇上和王爷们都要让上三分,更何况他一个传旨的太监。 忍不住抹了一把汗,他差点忘了自己宣旨的对象是谁了,而且这夙家兄妹刚一到家,这圣旨就下来了,这显然不是个好差事。 “呵呵???将军???小的们只负责传旨,别的都不知道,将军,你看,是不是可以请公子小姐出来接旨了???”态度直接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刚还昂着头趾高气昂此刻立刻点头哈腰,别看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传旨公公,那肚子里的弯弯道道可多着呢,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只稍一眼,只稍一句话,即可,不然,他们怎么能平平安安的活下来,要知道,那三尺红墙之内,绝对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不用了,公公还是快宣旨吧,免得耽误了回复的时辰,要是上头怪罪下来,公公受罪,我们可承担不起。”翠如黄鹂,让人耳目一新,暖如春风,让人心生涟漪。 转眸,只见一白衣女子,如空谷幽兰一般,洋溢着清冷的气息,漫步而来,每一步,就仿似踩在他的心间上一般。 作为一个公公,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可是,此刻,他却被这个清冷孤傲的女子给震愣住,确切点说,是被震慑了,深深的震慑了,那明明是带笑的眼眸却深深的让人感觉到浑身的寒意,这种感觉??? “公公,不是要宣旨吗,为何一直盯着我家小妹看,莫不是公公也思春了???”夙骏驰一副风流大少的吊儿郎当的模样,看似无意却是有意的挡在了夙柳柳的面前,遮去了传旨公公的目光,他不喜欢那个公公看他小妹的眼神,即使是个太监,也不行。i^ “咳???”闻言,传旨公公咳嗽了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失态,更是掩饰因为夙骏驰那声‘公公也思春’的忿恨,这不是明摆着戳他的痛处吗? “夙项一家接旨???”一声长吼,看着跪满一地的人,传旨公公嘴角又洋溢起了那得意的笑容,哼,将军又怎样,不是还给他跪下了。 擦,又要跪,她着实不喜欢,等着吧,她总有一天不会跪任何,天皇老子又如何,她就是不跪,看谁能耐她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明日乃皇后之生辰,虽为小岁,但,皇后贤良淑德,深得朕心,朕欲为之庆贺,恰逢年关将至,将年宴一同办之,妄夙爱卿携带家眷一起前往庆贺。听闻,夙家千金不再痴傻,更是在前不久与北羽之战中现出英勇,得边湘城百姓爱戴,更有巾帼女英雄一称,朕,深感欣慰,此乃吾南武之福,更感好奇,夙爱卿定要将小女带上,让朕一睹夙家千金之风采。钦此。” “接旨吧,夙将军。”宣告完,传旨公公将手中的圣旨一合双手捧到了夙项的面前。 “臣,接旨。吾皇万岁。”说着,夙项看似恭敬的伸手接过了圣旨,随即从地上站了起来。 “将军,皇上特地让小的带了口谕,一定要去,切勿落下公子小姐,小的就不多留了,还要回去复命,告辞。”传旨公公急急的说完,随即直接转身就走,仿似身后有猛兽追击一般。 “安子,送送公公。”夙项对着一边的一个侍卫挥了一下手。 “是。”叫安子的侍卫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抬脚跟着那公公的脚步走了出去。 站在原地,夙项的脸色很是不好,他的女儿被惦记上了,而且还是被皇家给惦记上了,这人刚一回来,就接到圣旨,看来,他这将军府也该清理一下了,毕竟女儿回来了,怎么的也得给她一个安然的环境,杂碎太多,烦。 “咦,都不饿吗,传旨的人都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吃饭了。”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尘灰,夙柳柳奇怪的看了自己的爹娘还有哥哥一眼。 “吃,怎么不吃,走,哥哥陪你去吃。”夙骏驰一脸嬉皮笑脸的伸手一把将夙柳柳给拥在了怀中,转身也不招呼身后的夙项和路云霞,直接向偏厅里走去。 “好啊,好啊,可是,哥哥,你不能再和我抢喽,小心我放毒药毒死你。” “啊,我好怕哦,小妹要毒死我,怎么办,怎么办???” “哎呦,哥哥,你能不能表现的真实一点,这一点都不像是害怕的样子。” “不像吗,那怎样才像,要不你先给我学一个???” “切,我才不要学,那不是成了我怕你了,应该是你怕我的好不好???” “???” 兄妹两一路伴着嘴向偏厅走去,很是惬意,周身满是和谐的暖意。 站在庭院里看着相拥离去的两人,路云霞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复杂,“项哥哥,这驰儿和柳柳???” “随他们吧,孩子们自己有自己的造化,你别管太多,会适得其反的,更何况柳柳那孩子也比不得从前了,随他们吧。”夙项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年轻过,也纠结过,有许多事情他懂。 “那主子???”谈到这件事,路云霞的眸光显得更加的复杂。 “霞儿,你已是我的妻,莫要再如此谦卑。”叹息的拍了拍路云霞的肩膀,夙项拿着圣旨负手向那充满笑声的偏厅走去,有些事情他是管不了的,但有些事情他却还是管得了的,譬如,女儿和儿子的人身安全问题。 看着夙项离开的背影,路云霞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抬脚跟了上去,那垂下的眸底掩去一抹苦涩,项大哥,你还是忘不了她么。 拒婚 不知道是不是在惩罚刚刚兄妹两人的无视,南武皇帝耶律宏没有在第一时间叫两人起身,而是慢悠悠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在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细细的品尝着。i^大殿里的人更是因为耶律宏的这个动作而大气不敢出一声,个个都紧张着,不知道是在紧张这对兄妹的小命,还是在紧张,皇帝要是发怒,会不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当然,除了那些个害怕的,还有一些幸灾乐祸的,一些看好戏的,和一些深不可测看不出情绪的眸光注视着场中央,静静的等着,等着那场中央的变故,而那场中央欲要发生的事情只凭那高位之人的一句话,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就能决定一个人的人生,这就是帝王的权力,这也就是为何,有那般多的人,哪怕弑父杀兄,踩着亲人的血,都要不择手段的攀上那高位的原因,那是绝对的权力诱惑,天下间,几人能不被它所魅惑。 “起吧,抬起头来,让朕看看这夙家虎将倒是出了一双怎样的儿女,特别是这女儿,听闻之前可是一傻女,这出去了一趟,不但变得聪明了,还有了一身好武艺,更能上战场杀敌,朕着实好奇,这夙家千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的奇遇,能不能讲出来,和朕,还有这大臣们分享一下。”乐呵呵的声音,像极了邻家大叔叔,而刚刚那一刻的威严仿似只是一个错觉一般。 邻家大叔叔吗? 在夙柳柳的眼里,这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更是那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而她会是那傻傻的小红帽吗? 或许以前那个是,但现在的这个她绝对不是。 不卑不吭的站起来身子,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惧的抬眸迎面看向上方,即使他不叫她抬眸,她也会抬眸,她还真想看看,这南武的皇帝究竟有何威严。他们很有可能,不,极其有可能,或者说,绝对可能,将成为敌人。 功高盖主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而很不巧,她爹就成了那个功高盖主的人,而她更是成了那个功高盖主的人的女儿,这事,怎么扯都是和她脱不了半点干系的。 “好,果然有那将门虎女的风范。”看着夙柳柳毫不畏惧对上来的眸子,耶律宏不但不生气,还出声赞叹道,大有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说着,不待夙柳柳开口,就将眸子转向了站在一边显得有些放荡不羁的夙骏驰,明明是一身淡雅如兰的气质,却愣是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这让耶律宏的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 “夙家小儿。” “草民在。”微微躬身,夙骏驰看似谦卑的应声道。 “刚刚长风公主那一舞曲,夙家小儿觉得如何?” 耶律宏这突然的跳跃性的一问瞬间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皇上不该是责怪他藐视皇威从而降罪吗,这会子怎么又跳跃到刚刚公主的舞蹈上了。 舞蹈? 夙骏驰额上冒起了三个问号,话说,刚刚究竟是谁在场中舞蹈,他真的没看见,他的眼里除了他的小妹,哪里还容得下别的女子,刚刚,他光顾着看他的小妹了,可是,这公主??? 沉思了片刻,夙骏驰开口道:“禀陛下,公主之舞,当真绝色。”虽然他没看见,但毕竟是公主,还是夸夸的好,省的惹麻烦。 “那,长风公主呢,夙家小儿认为如何。” “公主乃高贵之躯,怎是草民可以随便评价和瞻仰的,草民今日能亲眼见到长风公主的风姿,已是荣幸,不敢罔顾评价。”夙骏驰表现的有些诚惶诚恐。 而站在一边的夙柳柳,则完全是看戏的态度,看着哥哥那诚惶诚恐的谦卑模样,她差点一个忍不住就要嗤笑出声,要不是场合不对,她还真想调侃他两句,这话说的,真的没有辱没一个风流夙少的形象啊。 “如若朕给你一个机会,不但能瞻仰,更能评价,甚至能伴之身侧,与之共度余生,不知,夙家小儿觉得如何?” ‘钪’‘钪’‘钪’ 耶律宏此话一出,有好几只杯子不自觉的落在了地上,这,这,伴之身侧,共度余生,这,这,这不是变相的赐婚么,这夙家小儿怎么走的狗屎运,居然能摊上一个公主,顿时,嫉妒的,羡慕的,还有一些道不明的情绪和眸光从四面八方所射向了场中央,静等着那走狗屎运的人千恩万谢的应和着皇上。 最关注这件事情的就要数那几个王爷了,毕竟,这夙家可是代表了一方军权,而这长风公主,可是太子的亲妹妹,这是不是说??? 顿时,各个王爷之间的暗潮开始显得有些汹涌澎湃,虽然太子已定,但是,这皇上还硬朗着,这风云依稀可变。 “草民惶恐,草民文不能文,武不像武的,长风公主乃金枝玉叶,草民高攀不起,再者,草民一度游戏花丛,乃是不洁之人,不可玷污了长风公主的圣洁,请圣上三思。”说着,夙骏驰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开什么玩笑,不要说他喜欢着小妹,就是没有喜欢小妹,也不能娶个女菩萨女间谍回去供着,这不是要人命么。 “请皇上三思,莫要戏言,小儿就一个混账人,怎么能玷污公主的圣洁。”这个时候,坐在一边一直很淡定的夙项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不得不起身出列,半跪在大殿中央,开口箴言。 “难道朕的公主配不上你夙家小儿,朕只是随便一说,尔等就编出如此荒唐理由拒绝,试问,能征战沙场之人岂是不能文不能武的的废人,至于游戏花丛,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只要在娶了公主之后,莫要再去那烟花之地即可,而且,夙家小儿自己也说,公主之姿当真绝色,这不是倾心朕之小女,是什么,朕主意已定,此不骄不躁又有大将之风之人,正是我儿托付对象,小李子,凝圣旨,朕要为长风公主和夙家小儿???”耶律宏直接开口厉喝出声,根本不给对方半分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就欲开口赐婚,只要他赐了婚,这事情就是钉子钉上板凳的事情了,金口玉言,谁敢违抗。 然而,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有人敢打断他的话语,这赐婚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就被一个清脆如黄鹂,清冷如叮咚泉水的声音给硬生生的打断,一句话就卡在了那边,噎的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慢着???”看着耶律宏那自导自演越来越脱离状况的场面,夙柳柳硬生生的插了进来,想当着她的面毁她哥哥的幸福,可能吗,当她是死的吗?虽然不知道这皇帝是唱的哪一出戏,但是,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毁了她哥哥的幸福,没看见她哥哥极力拒绝吗,还硬塞,这皇家的女儿就这般不值钱吗? 淡淡的两个字,所有的人视线立刻从夙骏驰的身上转移到了一直沉默的夙柳柳的身上,众人都有耳闻,这夙家小姐不傻了,但是,进场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她说几句话,所以,此刻,听到她开口,众人不由得都跟着波动着心神。 而最为关注她的人,莫过于那一道炙热和一道清凉的眸光,只因为,她无意中不小心惹起了他们的兴趣,想不关注都不行。 再者,这样一个敢打断圣言的女子,胆识着实可恭,想不成为焦点都难。 “擅自打断朕的话语,该当何罪?”一声厉喝直接对着夙柳柳砸头而来,没有半分留情,仿似之前那个对夙柳柳夸赞有加的人,不是他一般。 “不打断吗,呵呵???再不打断,就成了抗旨了???”魅惑的笑容配合着那轻飘飘的话语,顿时夙柳柳的周身散发出了一股不输于耶律宏的气势。 既然今儿个站在了这里,既然今儿个自己被惦记了,那么,她就没有半分必要去掩藏自己,伏低只会遭到汹涌不息的侮辱,从她踏进皇城的那一刻,她就没打算再遮掩自己的锋芒,不管她怎样的躲藏,麻烦总是川流不息的来找她,那么,她还要躲藏个毛,主动出击才能掌握主控权,更何况,人家现在将这个捣乱的机会放到了她的面前,她怎么能不领情呢? “你???”一时间,耶律宏被夙柳柳那瞬间绽放的气势给惊到了,没有害怕,没有惶恐,没有谄媚,一个曾是痴傻的女子此刻竟然有如此睥睨天下气势,此女,不简单,这是耶律宏作为一个能登上帝王之位的人的直觉。 “陛下,恕我提醒,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先不管我哥哥的意思,你没看见你女儿那一脸不愿意一脸嫌弃的模样么,很显然,她看不上我哥哥,不想与我哥哥共度那什么余生,你这样随随便便就赐婚,不是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么,试问,天下有这样的父亲么?”讥笑的看了一眼那脸色有些扭曲的长风公主,一看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敢嫌弃她哥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她那模样,还配不上自己的哥哥,更何况,她之前还勾引凰,想到这里,夙柳柳的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随即又恢复如初,不管如何,新仇旧恨一起算,她今儿个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 入得了医房 顿时,皇后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立刻赔笑道:“陛下这是折煞臣妾,能有这些小辈给臣妾祝寿,臣妾高兴来来不及,怎么会觉得是胡闹呢,既然陛下给了臣妾这个参与的机会,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如果有不好的地方,还请陛下帮忙提点。%&*";” “皇后多虑了,先看这两个小辈要比什么,至于你的题,就留在最后吧???”伸手扶了一把皇后,将她给扶坐在了椅子上。 “谢陛下。”娇羞的看了耶律宏一眼,垂下眸子,掩去眸中的情绪,皇后乖巧的坐在了椅子上,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吐,一个老女人,还表现的跟个怀春少女一般,真想揍人。 看着那徐娘半老的女人撒娇的模样,夙柳柳差点吐槽出口,不过,咳,场合不是很适合,还是收敛一点的好,虽然决定不再避其锋芒,但是她还没有嚣张到要去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开始吧,长风,夙家小女,你们谁先出题。”正襟危坐,耶律宏再一次体现了一个帝王的气息。 此刻,本来跪在大殿中央的夙家父子已经在耶律宏的一挥手下退了开去,而耶律长风也从自己的位置上走到了殿中央,昭示着比试即将开始。 耶律宏的话一出,就意味着这场赌约拉开了序幕。 抬首,仰眸,不屑的看了夙柳柳一眼,耶律长风道:“本宫不跟一个傻子较真,看在你是一个傻子的份上,本宫让你先出,省的别人说本宫欺负一个傻子。”即使此刻夙柳柳已经看不出半分痴傻模样,但是耶律长风依旧不愿意承认,在她的眼里,傻子永远就是一个傻子。 “公主确定我先?”没有恼怒,没有羞愤,有的只是一份淡然。闲适的理了理衣摆,夙柳柳就那般眉眼带笑的看着耶律长风,淡淡的笑容显得很是狡黠。 看着夙柳柳那狐狸般的笑容,耶律长风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她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但是那公主的自傲感让她不能够退缩,更何况,她一点也不相信一个傻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只见她挺胸壮势道:“让你先,就让你先,本公主一向说话算话。” “公主真是爽快,既然公主如此大方,本姑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夙柳柳一挥手,刚刚还空如一物的手中赫然出现了一粒白色的药丸,只见那药丸静静的躺在那如玉的手中,映衬着淡淡的烛光,显得有些妖异。 “这是作何?”不悦的挑起眸子,这个傻子是在耍她吗,不是说要比赛,好端端的拿出一颗药丸做什么。 “为人妻者,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更要入得了医房。这厅堂公主是一定上得了的,至于这厨房,此时此刻有些不太方便,所以,咱就先考考这医房如何?” “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这本宫听说过,可是这入得了医房又是怎么一回事,本宫从未听说过,你是不是在耍本宫。”厉喝出声,这个傻子是不是在胡编乱造,不是该比试才情什么的吗,怎么搞出这个东西,这入得了医房和这为人妻有个什么关系。 “入我夙家大门,就必须会这个,这是我夙家娶媳妇的标准,而这一场比赛的其中一项赌约就是公主做我夙家少奶奶,我这只是在提前考核。”很有耐心的开口解释,依旧是一脸的笑意,并不因为对方的愤怒而冷言。 “什么破标准,谁规定的,夙柳柳,你这分明是在耍本宫。” “公主这是恼羞成怒?若不比,认输就是,无需找诸多借口。”一甩衣袖,夙柳柳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这些无聊的狡辩,简直就是在浪费她的口水。 “长风???”眼见耶律长风有撒泼的征兆,耶律宏及时开口叫道,毕竟这长风是他皇家的儿女,不管比赛输赢,这气度可不能输。 “父皇???”耶律长风不依的跺了跺脚,可在看到自家父皇那威慑的眼神的时候,立刻禁了声,随即转眸有些森冷的看向夙柳柳,道:“怎么比,说吧。” “很简单,吃了它,或者一炷香之内说出其成分,不过,不许找人帮忙。”咸咸淡淡的口气,仿似再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吃了它?”耶律长风的声音休的拔高,“要是是毒药怎么办,你这是公然毒害皇家之人,你???” “我怎么样,公主,你可以选择不吃,我有说两样选择一样,没说一定要如何,这算是哪门子的毒害,更何况,你确定这一定是毒药?”盛气凌人的逼近一步,夙柳柳收起眸中的淡笑,清冷的开口道,当她是白痴吗,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冠上罪名,比不起就不要比啊。 “你???”夙柳柳逼近一步,耶律长风被迫的退后了一步。 整个大殿,此时此刻,所有的视线都注视着场中那一白一蓝的身影,没有半个人发出半点声音。 “既然是比试,那就该是相对的,长风,夙家小女已经拿出了她比赛的物件,那你也拿出你的比赛物件就是,比赛该是同等的,你怎么能不尊重你的对手,不拿出自己的物件呢。”在耶律长风退后两步的时候,耶律宏不悦的开口责备着耶律长风,看似责备,却是在无形之中帮了耶律长风一把。 而耶律宏这一开口,就等于从另一方面默认了夙柳柳这种比赛的方式,毕竟他承诺各自出题在先,也没有规定出题的内容,这夙家小女出的题目也不为过,他没有理由不同意,只是,比起那输赢,这作为皇家子女的风度是不能失的,这长风在私下多泼辣没有关系,但是,今日,在百官面前,在这样的场景下,容不得她有半分逾矩。 再者,对这种比较新颖的比赛方式,他颇为感兴趣,他倒要看看一个傻了十几年的人究竟能玩出个什么花样?又或者,这人根本就不是夙家小女???不管是不是,此刻,她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对,父皇说的对,是长风疏忽了。”耶律长风往后退了两步,对着不远处的丫鬟说道:“春燕,昨天,本公主听说你得了一个新奇的玩意,今日这题目是临时起意,本公主也没有准备,你是本公主的丫鬟,你的东西也算是本公主的了,拿出来给夙小姐看看吧。” “是,公主。”叫春燕的宫女,没有半分扭捏,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随即倒出了里面的药,恭敬的递到了耶律长风的面前。 伸手接过药,平摊手掌,一颗与对面那手掌之上赫然相对的黑色药丸顿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黑白分明,一黑一白,一眼即明。 懂的人看行道,不懂的人看热闹。 在场只要是稍微有点医学知识的人,都隐隐的猜出了那一黑的药丸,顿时,都脸色剧变,但是全都莫不噤声,没有人敢出声。 但同时,他们都亦或者,那颗白色的药丸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出个门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怎么样,夙家小姐,你要不要也吃了这个药丸?”举了举托着药丸的手,耶律长风挑眉满脸得意之色的看向夙柳柳,大有炫耀挑衅的意思。 “好啊,咱们换着吃,公主吃了我的,我就吃了公主的,很公平,不是。”说着,就要和耶律长风换药。 “谁和你换着吃,谁知道你的那个是不是毒药。”见夙柳柳伸手来拿,耶律长风一收手,将药丸给收了回去。 “比,就换,不比,公主就认输,要是再如此拖沓,这个赌约就此无效,到时候,还请陛下莫要说我夙家食言,说我夙家藐视圣威,说我夙家不遵从圣旨。”清冷的气息散发在夙柳柳的周身,她好很闲吗,她扒着她要比吗,一个被宠坏的公主,她耐心有限。 “你???”怒瞪着夙柳柳,耶长风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好了,长风,莫要再胡闹,重臣都等着呢。”虽然那几句莫要说没有对着他说,但是耶律宏知道,夙柳柳就是说给他听的,他不得不开口,他很期待这个小丫头的惊人表现,怎么可能会让这个赌约中场而止呢。 “是,父皇。”感受到那道威严的视线,耶律长风不得不收起那公主架子,“换吧。”说着,直接从夙柳柳手中拿过那颗白色药丸,然后将自己手中的那颗药丸塞进了夙柳柳的手中。 “请皇上命人点香,以一炷香时间为限,还有,我需要,笔墨纸砚,还有一碗热水,一碗冷水,一碗酒水,还请陛下命人准备。”转身,福了福身子,夙柳柳礼数全佳的说道。 “准了。”一挥手,立刻旁边的小太监就命准备了下去,“长风,你要什么。” “一样。”她不知道要什么,但是不想在气势上输给那个傻子,索性要了一样的便好。 而就在耶律长风说出此话的时候,夙柳柳无声的笑了,笑的很是娇艳。 不多时,夙柳柳所要的那些个东西,全部都呈了上来。 没有多说,夙柳柳将药丸往桌上一放,随即,用砚台一拍,瞬间拍成碎末,接着就捻了一些碎末分别放进那三个碗中,再然后,就悠然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随意的放着,就那般看着那三个碗,就那般看着,至少外人看来是这样。 平局 没有多说,夙柳柳将药丸往桌上一放,随即,用砚台一拍,瞬间拍成碎末,接着就捻了一些碎末分别放进那三个碗中,再然后,就悠然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随意的放着,就那般看着那三个碗,就那般看着,至少外人看来是这样。%&*"; 药,什么的,耶律长风哪里懂的半分,只见她站着没动,就那般盯着手中的药丸看,直到,香烧了一半,她愤愤然的按照刚刚夙柳柳所做的那般,依葫芦画瓢做了一遍,随即,又学着她坐在椅子上就那般看着三个碗,一动不动。 见到对面那人的动作,夙柳柳笑了,而与此同时,有一股幽香从耶律长风那处慢慢的飘出,慢慢的开始在大殿里蔓延,慢慢的开始渗入每个人的呼吸,那么的缓慢,那么的清幽,无人察觉。 直到,香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一袭白衣如月牙儿一般高贵的三王爷那双清冷的眸子暗了暗,随即像是无意识的一般,碰翻了桌子上的杯子,一阵惊响,大殿上的每个人像是突然从梦中醒过来一般,都不自觉的惊出了一声冷汗,同时,还觉得有些燥热。 “三皇兄,什么时候,你连个杯子都拿不稳了,看来,三皇兄还是需要再多多静养的好。”看着俯身去捡杯子碎片的耶律玥,耶律璟看似关心的开口提醒道。 “多谢七皇弟关心,皇兄自会注意。”说话的同时,手一抖,不经然的划破,一滴鲜红的血液就那般滴落在了那碎裂的青瓷之上,看上去,很是妖异。 一直半垂着眸子的夙柳柳,也被这杯子落地的声音给吸引了去,听着那两人的窃窃私语,看着那三王爷耶律玥的动作,夙柳柳的眸子暗了暗,随即闪过一抹捕获猎物的笑容,而这个笑容正好被那抬首的耶律玥给看了个正着,他没有任何的恼意,只是微微举了举有些血珠的手指,嘴角挂起一抹柔和的笑,仿似,那笑,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笑一般。 “你们认识。”两人的对笑,被耶律璟给看了一个正着,耶律璟有些阴翳的开口问着耶律玥。 “不认识,不过,从今天起,该是认识了。” “她是我的,不要打她的主意。”瞪了耶律玥一眼,耶律璟直接宣誓,随即恨恨的看向那个笑的一脸无知的女人。 对于耶律璟的狠话,耶律玥直接无视,因为这个争论实在没有意义,那个看上去不可一世的女孩,会那么简单就被束缚吗?如果会,那就不是现在他看到的那个她了··· 眼见香还剩下四分之一,夙柳柳从那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一边的毛笔沾了沾墨汁,随即刷刷的几下在那白纸上写了起来,而与此同时,对面那个本来一脸纠结却故作淡定的公主也同样拿起笔刷刷的写了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i^ 写完字,夙柳柳抬眸朝对面一个角落里的暗处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个刁蛮公主还有人帮,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不过,这样才有趣,才能将这个游戏玩下去不是? 笔落,香也烧尽。 只见两个小太监上前取过那两张纸,另外,在一旁候命的太医院一等太医各自上前查看那剩下的药品细末,再看那写满黑字的两张纸,最后几人一并开口禀告道:“回皇上,公主和夙家小姐两人写的都对,打成平手。” 比试就要有人鉴定评判,对于这医药的鉴定莫过于太医院最合适了,所以,耶律宏早就吩咐了在一边待命,而对此,夙柳柳也没有任何的意见。 “平手,那这两颗都是些什么药丸,给朕解释解释,也细说给大臣们听听,让大家有个了解。” 耶律宏的话一出,几个太医相互对看一眼,眸中闪过些许的难色,最终,几人互看之后,推出了一人,皇帝的话必须有人回答,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敢违逆圣意。 “禀陛下,公主的药,乃是,乃是绝命散,听着吓人,但效果却是依照分量而定,一颗能致使人昏迷至少三个月,两颗,则能致使人神经错乱,三颗,直接当场毙命,无任何生还的机会。” ‘哐当’一声,随着太医的话语,一连几声杯子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惊秫,一个公主随手一拿就是如此狠毒的药丸,这··· 不要说大臣,就连耶律宏的眸子都忍不住暗了一下,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身在皇家,谁的双手是干净的。 “那夙家小女的那颗白色药丸又是什么。”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耶律宏不欲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耶律长风的身份,即使一个女儿在他的眼里大多时候只是一个棋子,但是,毕竟是他的女儿,拿别人想比,多多少少还是要维护的。 “禀陛下···”说到这里,太医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夙家小姐的药丸,是极品魅香,遇···遇水即化···遇酒极香···” 越说,太医越颤抖,这可是禁药啊,更是那些勾栏里下三滥上不了台面的药,怎么说,这个女子也是夙将军的女儿,一个千金小姐,怎么的,会有这些··· 太医的话一落,下面的大臣们开始了窃窃私语,什么样的话语都有,特别是那些个家眷,三姑八婆的,诋毁的话一说就是一大箩筐。 然而那惹事的中心人物却没有半分被撼动,依旧挂着柔和的笑,她很想说,太医老儿,那个刁蛮公主写的药方上还差一味药,不过,这已经不重要,平手就平手,她不会傻到将自己的底全部给爆出来,点到为止就可。 “你个臭丫头,真不要脸,居然拿媚药来陷害本宫,你···”耶律长风一听是媚药不淡定了,愤愤的就开口对着夙柳柳大骂,她写出来的成分都是耳边有人提醒写出来的,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至少是对的,现在,经太医这么一说,才发现那个恶毒的丫头,竟然拿媚药给她··· “陷害?公主,你吃了吗?”夙柳柳直接打断耶律长风的撒泼,“公主的药似乎比本小姐的毒辣多了,本小姐只是想让公主尝一下鱼水之欢,公主直接就要本小姐的命,谁比谁狠,公主比本小姐清楚,现在,该公主出题了,大家都等着呢。” “你···”鱼水之欢,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吗?也不害臊。 “长风,题目想好了没有,大家都等着呢。”耶律宏及时开始抑制住了耶律长风的撒泼,眸中满是对这个女儿的失望,一点都禁不住刺激,半点城府都没有,说着,又看了夙柳柳一眼,要是这个女子是他的女儿该有多好,虽然现在已经不可能,但成为媳妇还是很有可能的。 耶律宏的话让耶律长风收敛起了那泼辣的姿态,只见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昂首道:“父皇,儿臣会的东西太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比什么,不如,让母后先出题,儿臣再思考一般,尽量选一个合适的,省的别人说儿臣欺负她一个傻子。” 傻子?他真想给耶律长风一个巴掌,不要说她不傻,就算是傻,你能当着夙家人的面,当着百官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叫她傻子吗? “准了。”没有多言,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坐在一边的皇后,闻言,眉目慈善的开口道:“既然公主提出来了,承蒙陛下厚爱,本宫这里也就不推辞了,不如,公主和夙家小女就以这四季之花——春之桃,夏之荷,秋之菊,冬之梅,四花为题,各做一首诗,与四花相关即可,在一炷香之内谁做出来的多,做出来的惊艳,谁就获胜,可好?这也算是考一考才情,毕竟为人妻者,少不得要有些才情。”皇后说的很是委婉,也很是合理,让人看不出偏帮,也看不出刻意为难。 但是真的没有偏帮吗? 谁都知道这夙家小姐傻了十几年,字都不认识几个,还能做出诗吗? 不过,看到刚刚夙家小姐利落的写下那些个字,惊奇的同时,又不得不期待,一个傻子在这一刻该如何翻盘。 “好,皇后这题出的巧妙,来人笔墨纸砚伺候,准备点香。”耶律宏赞叹了一声,不给耶律长风撒泼的机会,直接吩咐了开始。 闻言,夙柳柳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随即,不乏优雅的走向那桌案,四季之花,古诗,能不能不要出这损害她智商的事情,她是不会,但是背过的却不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剽窃而已,无妨。 香,已经燃起。 两人同时拿起笔开始刷刷的在那白纸上画了起来。 香一点一点的脱落,众人屏住呼吸看着那场中的两人,只见耶律长风时而皱眉,时而挠腮,开始似乎很顺利,但到了还剩半柱香的时候,那笔总是有停顿的迹象。 而反观另一边,那个一身白色孑然的女子,笔,至始至终都没有停下过,眉头更是没有皱一下,那悠然自得的态度,让人看了,那紧张的心也会忍不住随之放松。 一炷香的时间悄然即逝,在香落下的瞬间,那白衣女子手中的笔也随之落下,另一边,耶律长风见此,也不得不不甘的落下笔,虽然没有写完,但是,一个公主的风度还是要有的。 “禀陛下,长风公主一共写完三首半,夙家小姐写完四首。” 该你了 顿时,皇后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立刻赔笑道:“陛下这是折煞臣妾,能有这些小辈给臣妾祝寿,臣妾高兴来来不及,怎么会觉得是胡闹呢,既然陛下给了臣妾这个参与的机会,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如果有不好的地方,还请陛下帮忙提点。i^” “皇后多虑了,先看这两个小辈要比什么,至于你的题,就留在最后吧???”伸手扶了一把皇后,将她给扶坐在了椅子上。 “谢陛下。”娇羞的看了耶律宏一眼,垂下眸子,掩去眸中的情绪,皇后乖巧的坐在了椅子上,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吐,一个老女人,还表现的跟个怀春少女一般,真想揍人。 看着那徐娘半老的女人撒娇的模样,夙柳柳差点吐槽出口,不过,咳,场合不是很适合,还是收敛一点的好,虽然决定不再避其锋芒,但是她还没有嚣张到要去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开始吧,长风,夙家小女,你们谁先出题。”正襟危坐,耶律宏再一次体现了一个帝王的气息。 此刻,本来跪在大殿中央的夙家父子已经在耶律宏的一挥手下退了开去,而耶律长风也从自己的位置上走到了殿中央,昭示着比试即将开始。 耶律宏的话一出,就意味着这场赌约拉开了序幕。 抬首,仰眸,不屑的看了夙柳柳一眼,耶律长风道:“本宫不跟一个傻子较真,看在你是一个傻子的份上,本宫让你先出,省的别人说本宫欺负一个傻子。”即使此刻夙柳柳已经看不出半分痴傻模样,但是耶律长风依旧不愿意承认,在她的眼里,傻子永远就是一个傻子。 “公主确定我先?”没有恼怒,没有羞愤,有的只是一份淡然。闲适的理了理衣摆,夙柳柳就那般眉眼带笑的看着耶律长风,淡淡的笑容显得很是狡黠。 看着夙柳柳那狐狸般的笑容,耶律长风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她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但是那公主的自傲感让她不能够退缩,更何况,她一点也不相信一个傻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只见她挺胸壮势道:“让你先,就让你先,本公主一向说话算话。” “公主真是爽快,既然公主如此大方,本姑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夙柳柳一挥手,刚刚还空如一物的手中赫然出现了一粒白色的药丸,只见那药丸静静的躺在那如玉的手中,映衬着淡淡的烛光,显得有些妖异。 “这是作何?”不悦的挑起眸子,这个傻子是在耍她吗,不是说要比赛,好端端的拿出一颗药丸做什么。 “为人妻者,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更要入得了医房。这厅堂公主是一定上得了的,至于这厨房,此时此刻有些不太方便,所以,咱就先考考这医房如何?” “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这本宫听说过,可是这入得了医房又是怎么一回事,本宫从未听说过,你是不是在耍本宫。”厉喝出声,这个傻子是不是在胡编乱造,不是该比试才情什么的吗,怎么搞出这个东西,这入得了医房和这为人妻有个什么关系。 “入我夙家大门,就必须会这个,这是我夙家娶媳妇的标准,而这一场比赛的其中一项赌约就是公主做我夙家少奶奶,我这只是在提前考核。”很有耐心的开口解释,依旧是一脸的笑意,并不因为对方的愤怒而冷言。 “什么破标准,谁规定的,夙柳柳,你这分明是在耍本宫。” “公主这是恼羞成怒?若不比,认输就是,无需找诸多借口。”一甩衣袖,夙柳柳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这些无聊的狡辩,简直就是在浪费她的口水。 “长风???”眼见耶律长风有撒泼的征兆,耶律宏及时开口叫道,毕竟这长风是他皇家的儿女,不管比赛输赢,这气度可不能输。 “父皇???”耶律长风不依的跺了跺脚,可在看到自家父皇那威慑的眼神的时候,立刻禁了声,随即转眸有些森冷的看向夙柳柳,道:“怎么比,说吧。” “很简单,吃了它,或者一炷香之内说出其成分,不过,不许找人帮忙。”咸咸淡淡的口气,仿似再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吃了它?”耶律长风的声音休的拔高,“要是是毒药怎么办,你这是公然毒害皇家之人,你???” “我怎么样,公主,你可以选择不吃,我有说两样选择一样,没说一定要如何,这算是哪门子的毒害,更何况,你确定这一定是毒药?”盛气凌人的逼近一步,夙柳柳收起眸中的淡笑,清冷的开口道,当她是白痴吗,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冠上罪名,比不起就不要比啊。 “你???”夙柳柳逼近一步,耶律长风被迫的退后了一步。 整个大殿,此时此刻,所有的视线都注视着场中那一白一蓝的身影,没有半个人发出半点声音。 “既然是比试,那就该是相对的,长风,夙家小女已经拿出了她比赛的物件,那你也拿出你的比赛物件就是,比赛该是同等的,你怎么能不尊重你的对手,不拿出自己的物件呢。”在耶律长风退后两步的时候,耶律宏不悦的开口责备着耶律长风,看似责备,却是在无形之中帮了耶律长风一把。 而耶律宏这一开口,就等于从另一方面默认了夙柳柳这种比赛的方式,毕竟他承诺各自出题在先,也没有规定出题的内容,这夙家小女出的题目也不为过,他没有理由不同意,只是,比起那输赢,这作为皇家子女的风度是不能失的,这长风在私下多泼辣没有关系,但是,今日,在百官面前,在这样的场景下,容不得她有半分逾矩。 再者,对这种比较新颖的比赛方式,他颇为感兴趣,他倒要看看一个傻了十几年的人究竟能玩出个什么花样?又或者,这人根本就不是夙家小女???不管是不是,此刻,她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对,父皇说的对,是长风疏忽了。”耶律长风往后退了两步,对着不远处的丫鬟说道:“春燕,昨天,本公主听说你得了一个新奇的玩意,今日这题目是临时起意,本公主也没有准备,你是本公主的丫鬟,你的东西也算是本公主的了,拿出来给夙小姐看看吧。” “是,公主。”叫春燕的宫女,没有半分扭捏,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随即倒出了里面的药,恭敬的递到了耶律长风的面前。 伸手接过药,平摊手掌,一颗与对面那手掌之上赫然相对的黑色药丸顿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黑白分明,一黑一白,一眼即明。 懂的人看行道,不懂的人看热闹。 在场只要是稍微有点医学知识的人,都隐隐的猜出了那一黑的药丸,顿时,都脸色剧变,但是全都莫不噤声,没有人敢出声。 但同时,他们都亦或者,那颗白色的药丸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出个门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怎么样,夙家小姐,你要不要也吃了这个药丸?”举了举托着药丸的手,耶律长风挑眉满脸得意之色的看向夙柳柳,大有炫耀挑衅的意思。 “好啊,咱们换着吃,公主吃了我的,我就吃了公主的,很公平,不是。”说着,就要和耶律长风换药。 “谁和你换着吃,谁知道你的那个是不是毒药。”见夙柳柳伸手来拿,耶律长风一收手,将药丸给收了回去。 “比,就换,不比,公主就认输,要是再如此拖沓,这个赌约就此无效,到时候,还请陛下莫要说我夙家食言,说我夙家藐视圣威,说我夙家不遵从圣旨。”清冷的气息散发在夙柳柳的周身,她好很闲吗,她扒着她要比吗,一个被宠坏的公主,她耐心有限。 “你???”怒瞪着夙柳柳,耶长风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好了,长风,莫要再胡闹,重臣都等着呢。”虽然那几句莫要说没有对着他说,但是耶律宏知道,夙柳柳就是说给他听的,他不得不开口,他很期待这个小丫头的惊人表现,怎么可能会让这个赌约中场而止呢。 “是,父皇。”感受到那道威严的视线,耶律长风不得不收起那公主架子,“换吧。”说着,直接从夙柳柳手中拿过那颗白色药丸,然后将自己手中的那颗药丸塞进了夙柳柳的手中。 “请皇上命人点香,以一炷香时间为限,还有,我需要,笔墨纸砚,还有一碗热水,一碗冷水,一碗酒水,还请陛下命人准备。”转身,福了福身子,夙柳柳礼数全佳的说道。 “准了。”一挥手,立刻旁边的小太监就命准备了下去,“长风,你要什么。” “一样。”她不知道要什么,但是不想在气势上输给那个傻子,索性要了一样的便好。 而就在耶律长风说出此话的时候,夙柳柳无声的笑了,笑的很是娇艳。 不多时,夙柳柳所要的那些个东西,全部都呈了上来。 没有多说,夙柳柳将药丸往桌上一放,随即,用砚台一拍,瞬间拍成碎末,接着就捻了一些碎末分别放进那三个碗中,再然后,就悠然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随意的放着,就那般看着那三个碗,就那般看着,至少外人看来是这样。 赐婚 “怎么样,本公主已经跳完了,该你了。i^”得意的一笑,她不信,这个傻子也会跳舞。 “不跳。”没有多余的字,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不跳。 她就知道这个傻子不会,但是,这也是不是太直白了,猜是一回事,听到之后,耶律长风还是忍不住惊诧了一下,她真的不会? “你不会?” “不跳。”不是不会,而是不跳。 “不跳?不跳就输了,不会就不会,一个傻子不会跳舞很正常,不要不好意思承认。” “不跳。”依旧是那三个字,没有认输,没有不会,有的只是不跳。 “不跳,那就是认输了,哼,量你一个傻子也不会。”唾弃了一口,耶律长风转身向殿中央走去,对着上方的耶律宏开口道:“父皇,夙家小姐说她不跳,也就是不会,那么,父皇,是不是可以宣判这一轮的结果了呢?” 耶律宏没有说话,眸子暗了暗,随即对着迎面走来的夙柳柳开口道:“夙家小女,真不会?” “不跳。”依旧是那两个字。 闻言,耶律宏不自觉的暗了暗眸子,随即不再多问,这样的结局无疑是最好的。 “既然夙家小女不跳,那么,这一局,长风胜出,综合第一局平手,第二局,夙家小女胜出,这个赌局,长风和夙家小女打为平手。”耶律宏一句定乾坤,再也没有半分可以策反乾坤的机会。 “平手,那这个怎么算?”说着,耶律长风从自己的贴身侍婢那里拿过之前签过的那张纸约,“再来比过,敢不敢。”转眸,瞪向那个一直都很淡然的女人,她还要这个傻子当她的女奴呢,没有分出胜负怎么行。 “胡闹,平手就意味着此局作罢。今天是你母后的生辰,是让你这般胡闹的么。”耶律宏厉喝出声,不待夙柳柳回应耶律长风的话,就叱喝了她一声,“胡闹也有个限度,回你的位置上去。” “是,父皇。i^”听着耶律宏的话呵斥,耶律长风很不甘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去,面上一片乖巧,但是心中却很是愤恨,只不过,这一份仇怨,被她寄宿到了很无辜的夙柳柳身上。 呵斥完耶律长风,耶律宏转眸笑的很是慈祥的看着夙柳柳,一双眸子里满是老狐狸般的狡猾。 “夙家小女啊,不错不错,是个好姑娘,这样的好姑娘怎么的也该配一个人中龙凤的夫婿吧,朕的儿子们怎么样,喜欢哪一个,朕立刻为你们赐婚,就当是奖励吧,毕竟能和一个公主必成平手,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呸,也不要个老脸,就那个女儿,和那个刁蛮公主比真是糟蹋了她的才情。 赐婚?又是赐婚,你能不能换一个戏码。 心中一片翻腾,面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没有说话,或者说,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个声音插在了她的前面。 “父皇,柳柳曾经是儿臣的妻子,虽然没有拜堂,但也算是进了王府的大臣,当时都是儿臣糊涂,才做下一系列的糊涂事,这一女不侍二夫,儿臣今日请旨,弥补当初的过错,恳请父皇将柳柳赐予儿臣为妻子,儿臣愿意以正妃之位相娶。”耶律璟一个跃身,恭敬的半跪在耶律宏的面前,态度那叫一个诚恳,话说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看着半跪着的耶律璟,耶律宏的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只见他转眸状似询问的对着夙柳柳开口道:“是朕糊涂了,忘了夙家小女早就倾心于朕的小七,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你们,为你们···” “不嫁。”依旧是在耶律宏那赐婚两个字要说出口的时候,夙柳柳扔出了一个重磅级的炸弹。 “夙家小女···”厉喝一声,耶律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任谁也不会任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威信。 耶律宏的蓄势待发,耶律璟的阴翳恼火,夙骏驰的紧张防备,大臣们的唯恐殃及,一时间,各种情绪在空气中交融,使得那空气变得稀薄,变得诡异,变得有些让人喘息不过。 “我不喜欢璟王,我喜欢的是玥王,我要嫁给玥王。”在耶律宏要发怒的前一刻,夙柳柳不痛不痒的扔出了这么一句。 顿时,这句话,如烟花炮竹一般,在空气中炸开了锅。 “咳···咳···咳····”不远处的耶律玥因为夙柳柳的这一句话咳嗽个不停,仿似下一刻就要昏倒过去一般。 “玥,你没事吧。”一个转身,仅是一瞬的功夫,夙柳柳就飞身站到了耶律玥的身旁,一把扶住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后。 这一变故,直接让众人大跌眼镜。 夙家小姐喜欢璟王,这已经不是一个秘密,可是,这和玥王有一腿,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夙柳柳,你···”耶律璟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怒意的瞪着夙柳柳,一副要生吞了她的模样,他亲自求婚,已经是给她面子,还以正妃之位娶她,她居然敢当面拒绝,她居然敢··· 耶律宏被夙柳柳的话噎住之后,倒是淡定的许多,不紧不慢的做了下来,夙家小女喜欢璟儿,这是他一早知道的事情,曾经还为这婚嫁之事,夙项那个家伙甚至愿意交出兵权,而此刻,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对不起,璟哥哥,我喜欢的是玥,对不起···”抬眸,一双水眸中满是歉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淡漠,那模样要多楚楚可怜就多楚楚可怜。 “咳···咳···”耶律玥真怕自己会被呛死,躺着也中枪,这种感觉他终于体会到了,只是,这个女人那么多王爷不选,为什么选择他这一个病秧子,难道他看上去好欺负。 不仅耶律玥不明白,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最疑惑的就要属夙骏驰了,他家小妹什么时候和玥王搭在一起的,他怎么不知道,而且,还要嫁给玥王,这件事情,他怎么允许,这比让他娶公主还要难受。 上前一步,想说些什么,可却又说不出什么,他不知道小妹要做什么,他怕打乱了小妹的计划,可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嫁给别人,他做不到。 这个时候,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回眸看去,入眼的是娘亲的一双担忧与叹息的眸子,“驰儿,她是你妹妹···” 没有多余的话,只一句,就阻止了夙骏驰动乱的脚步,是啊,她是他妹妹,他怎么阻止,而且一出口就是违抗圣旨,很明显,那皇帝已经被小妹给撩拨到愤怒的边缘,他要是再违抗圣旨,小妹,甚至爹娘都将会有危险··· 相对于夙骏驰纠结与痛苦,夙柳柳那边可是演戏演的很顺手。 “玥,身子不好,就不该出来,皇上答应让我自己选夫婿了,我好开心,我虽未与璟哥哥拜堂,但是也算是进了璟王府的大门,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什么也不求,哪怕是做妾也好,我也要呆在你的身边。玥,娶我吧,我什么也不求,只想留在你身边,皇上答应为我赐婚了,我虽进过璟王府的大门,但却未拜堂,皇上金口玉言为我赐婚,这样,我就不会再成为你的污点了···”一滴滴泪花从那凤目中落了下来,似激动,似幸福,话语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有些矛盾,有些错乱,但却又显得那般的真实。 “夙柳柳···”耶律璟爆喝出声,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失了态,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他已正妃之位娶她,她不要,居然要做那个病秧子的妾,脑子秀逗了还是被门夹了,想杀人,真的很想杀人。 阴翳的眸子深处卷起一股蓄势待发的狂风暴雨,随时都有可能席卷大地。 “璟哥哥,对不起,你就成全我吧,我真的···真的···喜欢玥···”泪汪汪的眼眸就那般撞进了耶律璟的心中,震得他的心有些微疼,不待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夙柳柳又将水色的眸子转向正上方,“陛下,你说过,柳柳可以自己选夫婿,陛下金口玉言不可以反悔,柳柳要嫁给玥,希望陛下成全。”说着,松开扶着耶律玥的手,几步走到殿中央,很是卑微的跪拜了下去,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卑微的求爱的女人一般。 耶律宏有些头痛的抚了抚额,随即抬眸震慑性的看向那个至始至终还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另一个主角,“玥儿,你如何看,朕虽然说过要赐婚,但也不能罔顾了你的意愿,如果你愿意,朕就为你们赐婚,要是不愿意的话···”这个儿子一直就是一个病秧子,不怎么受他的关注,要不是今天这一出,他还真想不起来关注他,而且看璟儿那般,似乎很想要这个女子,不管璟儿处于何心,要是今日娶不了这个女子,他的面子可就··· “咳···禀···父皇···”耶律玥颤颤巍巍的走到殿中央,一个啷镗,差点摔倒,还是夙柳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生死不明 “咳···禀···父皇···”耶律玥颤颤巍巍的走到殿中央,一个啷镗,差点摔倒,还是夙柳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不娶我,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你知道,我能的。在扶住耶律玥的那一刻,夙柳柳内力传音的威胁道,她说到做到,说她疯了也好,傻了也罢,她今儿个就要闹他个天翻地覆,不闹,也不见得她能安然的离开。 转眸,映入眼帘的一双带着冰冷寒意的眸子,眸中一怔,他相信,她说到做到。微微一笑,没有恼意,同样传音道,我合作,并不是因为我在乎谁死谁不死,只是因为,你引起了我的兴趣。 仅是一个一扶一跪的动作,两人就已经完成了一次无言的交易。 “咳···咳···禀父皇···儿臣愿意娶柳柳为妻···以正妃之位···儿臣不在乎那些世俗···” “玥儿,你可要想好,要是不喜欢,朕是不会逼你的。”耶律宏加重了声音,带了点些许威胁的味道。 “儿臣愿意娶···”低着头,话语不变。 “你···”耶律宏变了脸色,想说什么,但却也不知该如何叱喝,这一个你情我愿,一个又是他金口玉言在先,怎么的反驳。 “不,玥,为妾足以,我不想你为难。”说着,夙柳柳抬眸泪眼婆娑的看着耶律宏,“陛下,谢谢你成全柳柳和玥,柳柳不要玥为难,为妾即可,为妾柳柳就已经满足。” 大殿之中除了夙柳柳的哭泣之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他们被震撼了,还没有见过哪一个女子愿意请旨做妾的。 “夙柳柳,本王怜惜你,想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做一次弥补,你不愿意给本王一个恕罪的机会,本王也不勉强,父皇,既然柳柳喜欢三皇兄,儿臣恳请父皇为他们赐婚,柳柳不愿意领情,儿臣只好换一种方式弥补,还妄父皇成全儿臣。”耶律璟也意识到了耶律宏的难处,为了自己不失面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转换了战略。该死的女人,他早晚一天会将她给弄到手,既然给脸就不要脸,就休要怪他用不正当的方式了,到时候,可就别指望他会怜惜她。 看到那火山欲爆发的人此刻跪在了自己的面前,还一副成全别人牺牲自己的模样,耶律宏的眸中闪过一丝满意,真不愧是他最喜欢的儿子,真像他,能屈能伸。%&*"; “好,既然你们俩两厢情愿,璟儿又为你们请旨,朕就为你们赐婚,赐夙家小女为玥王之侧妃,择日完婚。”不是妾不是正妃,是侧妃,看似合了他们的意,却又不似合了他们的意。 “谢父皇。” “谢皇上。” 侧妃就侧妃吧,侧妃也是个妾,只不过比妾好听一点而已。 经过这样一闹,这宴会谁还有心思继续,再加上夜色已深,随意的又看了几个表演,宴会就那般的解散了。 出了殿门,许多官员都跑来给夙项道贺,虽然夙柳柳只是被封为侧妃,还是一个病秧子的侧妃,但好歹人家也是一个王爷,而且不要说正妃,府中就是连一个姬妾有人没有,不过,那些道贺是不是真心的就不得而知了。 夙柳柳直接寻了一个空挡拉着夙骏驰溜到了一边的小道之上,她不想被围攻,今日,脑子用力过度,有点脱水了,她不想再废脑子周旋了。 然而,没有走几步,前方就被一个暗色的影子给拦住了去路。 看着那浑身夹杂着隐忍怒意的人,夙骏驰刚欲上前挡在夙柳柳的面前,就被夙柳柳给一把拉住,“哥哥,你先走,去前面等我,我马上就到。” “小妹···”夙骏驰一脸的不赞同。 “没事,哥哥,你先走。”夙柳柳眸光坚定的看着夙骏驰,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 抿了抿嘴,夙骏驰开口道:“好。”随即防备的看了一眼那满是怒意的身影,抬脚向前走去。 “璟王爷,有何贵干?”夙骏驰一离开,夙柳柳毫不客气开口对着面前那人询问道。 “本王能有何贵干,只是想来看看,昔日的傻子,是怎么变得如此精明的,虽然不知道耶律玥那个家伙为什么会答应娶你,但是你说你喜欢他,本王是半个字都不相信,敢拒本王的婚,夙柳柳,你胆子可真是大。”咬牙切齿的向前走了一步,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捏碎这个女人。 “有吗?柳柳怎么不觉得,柳柳就是喜欢玥,有错吗?”夙柳柳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不要跟我装傻,你在边湘城曾经说过,能配的上你,能入得了你眼的,也只有那西域冥王,怎么,现在人家这会子重伤昏迷不醒了,你就又另找买家了,要找怎么的也找本王这样的,找一个病秧子,算是怎么一回事。” “重伤昏迷不醒?”耶律璟的讽刺她一句没有听见,她只听见了这一句,抑制住颤抖,她状似不在意的问道:“重伤昏迷不醒?呵呵···耶律璟,要挤兑我也说些值得我相信的事情,谁不知道西域冥王是战神,你认为你的话可信么?” “不相信?”耶律璟皱了皱眉,“两个多月前本王去西域参加你那个心上人的婚礼,谁知道最后娶亲的却不是他,但是,在那一场婚礼中,西域太后谋权篡位,最终被凤玄冥瓦解,不过,他也为此受伤了,他府上得了一个女人,宝贝的紧,谁知道,最后,就是那个女人下毒还刺了他一剑,现在可是昏迷不醒,生死不明,这已经不是秘密了,要不是要过年了估计其他三国都要屯兵攻打西域了,毕竟没有了战神只有一个小皇帝的国家,实在是不足为惧。”耶律璟毫不避讳的将这一内幕说了出来,在他的眼里,夙柳柳是一个具有魄力站在他身边的女子,更何况,说出来,她一个女子也不能如何,而且这些也不是什么机密,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不过他当时在场,知道的比较详细而已。 “生死不明?”夙柳柳啷镗的退后了一步,一脸的不可置信,藏在暗夜里的眸子闪过一丝痛色。 “是,生死不明,怎么,很惊讶吗?”说着,耶律璟又向前走了一步。 “有点,不过,无所谓,又不是我的谁,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了,没有的话,我要回去了。”夙柳柳站定脚步,甩了甩衣袖,镇定的看向眼前那个离自己还有两步远的男子。 “本王只是想知道,你曾经不是那般喜欢本王非本王不嫁么,为何今日宁可做妾也不愿意嫁给本王为妃,别给本王编些有的没的理由,你之前根本就不认识耶律玥,又怎么会喜欢上他。”不探个究竟,他绝对不死心,他哪一点不比那个病秧子强,这个该死的女人是眼睛瞎了吗,居然不肯嫁给他,这让他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 “璟王怎么知道我不认识玥,喜欢就是喜欢,需要理由么,玥,你说,是吧···”错过耶律璟的身影,夙柳柳对着耶律璟的背后展眸微笑。 看着暗夜里的那抹不是对着自己的微笑,耶律璟眸中闪过一抹厉色,转眸看向身后,看见身后那抹身前这人同样的白色,“三皇兄,怎么还没有回府,这身子不好,夜露寒重,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多谢七弟关心,这不是远远的似乎看见柳柳往这边走来,想来和她叙叙话,没想到倒是遇上七弟了···”淡笑着,话语间不漏丝毫的痕迹。 “是吗?三皇兄这位未来的夫人可受欢迎的紧,三皇兄可要看紧了,莫要让人给采了去。” “不劳七弟操心。” “本王先走了,你们慢慢培养感情。”一甩衣袖,耶律璟抬脚离开,离开之前留给了夙柳柳一个满是占有欲的眼神,总有一天,她会是他的。 耶律璟离开之后,耶律玥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就那般没有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夙柳柳,甚至身上还散发出一些不输于夙柳柳的清冷。 “别一副要找我拼命的架势,要算账,能改天么,今天,我很累。”她的确很累,纤细的身子在风中显得有些羸弱,她本不想招惹他,但是,当时那个场景,她不得不选择一个,要是再抗一次圣旨,估计她全家就要玩完,不到万不得已,她实在不想使用非常手段,保住了哥哥的幸福,她只能毁了自己的,反正她也没有幸福可言不是么。 “从我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以来,能如此算计我的,你是第一个。”淡淡的叙述话语,一个我字,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别说我好像多能干似的,要不是你甘愿被算计,我能算计得了么?”夙柳柳大有一副耍赖不承认的架势。 “是,的确是我自找麻烦。” “不要说得那么悲惨嘛,好吧,抱歉,是我不好,我也是不得已,算我欠你一次人情,我···噗嗤···”一口鲜血随着一个我字猛地吐了出来,羸弱的身子也有些不稳定的左右摆动着,仿似随时会倒下一般。 不用,我嫁 “不要说得那么悲惨嘛,好吧,抱歉,是我不好,我也是不得已,算我欠你一次人情,我···噗嗤···”一口鲜血随着一个我字猛地吐了出来,羸弱的身子也有些不稳定的左右摆动着,仿似随时会倒下一般。%&*"; 下一秒,一个有些微凉的怀抱将她给揽了进去,“怎么回事。”说着,一手欲搭上她的脉搏。 不着痕迹的避开那欲搭上来的手,“没事,旧伤而已。”说着,从怀中拿出丝帕擦了擦嘴,沾满血渍的丝帕就那般被随手扔在了地上,随即,又掏出了一个瓶子,倒了一粒药放进了嘴里,做完这一切,才退开那身后的怀抱,“谢谢,我没事,你的身子不适合受寒凉,早些回去吧,过几天,我给你负荆请罪去,到时候,你再跟我算账。”如果,刚刚耶律玥一出现就是高高在上的质问,或许,她会将他算计到底,但是,他是那般平淡,那般平和,如一个朋友一般的询问,让她实在不想算计下去,更何况,他那身子,一看,就是帝王权术之路造就下来的,他,说来也只不过是一个被遗弃的悲凉之人而已。 “好。”动了动嘴,耶律玥最后只说了一个字。 “晚安,祝你回去睡个好梦。”嬉笑的留下一句,夙柳柳转身抬脚离开,刚走一步,想了想,转身身手递给耶律玥一颗药丸,“如果晚上不想找侍妾的话,就服下它,或者,你可以去洗冷水澡也行,不过,你这身子,还真不适合。哎···明日想来又要多上几桩婚姻了···”留下药丸,和一句不明的话,夙柳柳抬脚想前方走去。 笑骂她的人,谁都别想好过。i^ 极品魅香,遇水即化,遇酒极香,不过,无人知道,她又添加了另外几样药材,空气传播啊,有谁知道,这可不是她做的,她的药丸可是无害的,要怪,就怪那个白痴公主吧,学着她将药丸洒进了酒里,洒进了水里···不过,这也是在撮合好姻缘啊··· 看了眼手中的药丸,又看了一眼那离去的背影,那个与大殿中那清冷相背驰的狡猾活泼,耶律玥毫不犹豫的将药丸放进了嘴里,真是个有趣的女子,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看来他以后的生活将会变得有趣多了,只是,这个如风一般的女子,真的会甘愿停留在他的身边吗? “主子···”暗处突然冒出来一个黑影急急的想要阻止耶律玥吞药的动作,但却终究迟了一步,声音里满是自责和恼意。 “没事,崎。我信她。”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随即看了一眼一边落在地上的血色丝帕,开口道:“回府。” 如来时那般,哒哒的马车声再一次响彻在三尺红墙之外,只不过,此刻的方向与来时相反而已。 依旧是那辆看上去很是普通的马车,马车内,依旧坐着那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只是,此刻的气氛却显得有些诡异的静默。 当马车远离闹市区,夙骏驰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小妹,你当真要嫁给玥王?” 轻靠在身后的车壁上,夙柳柳轻应了一声,“恩。”相对于夙骏驰的紧绷,她显得有些莫不在意。 “你们之前从未见过面,又不认识,更何况,那男人,那男人···”那男人是一个病秧子,他怎么配得上你。 “玥没事,我会想办法治好他。” “玥?小妹,你···”愤怒,压抑,心疼,自责,仅是几个字就将夙骏驰此刻的情绪一览无遗,愤愤的甩了衣袖,不知道是在那漫不经心的人儿赌气,还是在跟自己的无用赌气,留下半句话,侧靠向一边,生生的抑制着心中的那股疼痛,那股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的疼痛。 路云霞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最终选择了沉默。 “柳柳,不想嫁,爹可以帮你。”叹了一口气,夙项有些无奈的开了口,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责备也好,怒骂也罢,一切都已经无任何的意义。在皇家宴会上,他的态度是对夙柳柳包容一切的支持,因为她是他疼爱的女儿,在外人的面前,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只会给她做强力的后盾,可是,柳柳,你可知,你真不该那般的冲动,骏驰的事情有我,你怎么可以毁了自己的幸福,你这要让明凰那孩子如何··· 无力的闭上眸子,夙柳柳知道,今天她冲动了,可是,她已经在尽一切的压制自己,藏在心中的苦,藏在心中的痛,总是无处发泄,今日,终于有机会了,她又怎么忍得住,要不是她还有那么丝毫的顾忌,顾忌着他们,或许,她会更疯狂,疯狂的想要毁灭一切。 他不要她,告诉她一切都只是谎言,告诉她,她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玩具,甚至对于她那放下自尊的求爱都是那般的不屑一顾的推开,这让她怎么能不痛,怎么能不疯狂。 压抑了两个月,足足压抑了两个月,想要硬生生的咽下这份痛楚,可是,当找到一个突破口之时,这份痛,这份疯狂,就像遇到火山爆发一般,如何都抑制不住,抑制···不住··· 可是,谁能告诉她,当她想要毁灭掉一切理智随心所欲之时,却收到那个男人昏迷不醒生死不明的消息,这是为什么,他不是说过他的命是她的吗,除了她,谁也不可以取走的吗,他怎么可以这般的不收信用,怎么可以这般的不守信用··· 闭上的眼睑生生的阻隔了那眼眸深处的酸涩与湿润,调整了一下情绪,压下心头的翻滚,夙柳柳有些嘶哑的开口道:“不用,爹,我嫁。” 听到夙柳柳的回答,靠在一边的夙骏驰再也淡定不了,一个愤怒起身双手猛地抓住夙柳柳的双臂,愤恨的大吼道:“嫁,嫁,就知道嫁,你都不喜欢他,嫁什么嫁,你不是喜欢师···”一个叔字还没有说出口,只见那闭着眼睛的人儿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吐在了他那青色的衣衫之上,瞬时映出了一朵红色的血莲。“璃儿,璃儿,你怎么了···”愤怒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颤抖,一个伸手将那嘴角沾染着血迹的人儿给搂在了怀中。 梦 听到夙柳柳的回答,靠在一边的夙骏驰再也淡定不了,一个愤怒起身双手猛地抓住夙柳柳的双臂,愤恨的大吼道:“嫁,嫁,就知道嫁,你都不喜欢他,嫁什么嫁,你不是喜欢师???”一个叔字还没有说出口,只见那闭着眼睛的人儿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吐在了他那青色的衣衫之上,瞬时映出了一朵红色的血莲。%&*";“璃儿,璃儿,你怎么了???”愤怒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颤抖,一个伸手将那嘴角沾染着血迹的人儿给搂在了怀中。 夙骏驰的一个转身,让夙项和路云霞看见那青色衣衫和那粉润唇瓣上的血渍,顿时,也顾不得夙骏驰那嘴中莫名其妙的璃儿,急急的起身凑到夙柳柳的身边,欲一探究竟。 “没事,哥哥,就是有点???有点???累???”断断续续几个字,随着那话音的落下,夙柳柳的眸子也随之闭了上去,是的,她累,很累,活得累,爱的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寻他,再去看他是否真的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她累了,没有力气了,让她睡吧,睡着了,或许她就可以去陪他了,或许,之前的那一切的决绝也都只是一场梦,又或许,回到更久更久的从前,回到那他们初次相识的前一刻,她定会悄然躲开,让他们不要相遇,那样,就不会这般的痛,这般的累,比那从炼狱里出来,还要痛,还要累。 耳边焦急的呼唤声越来越显得模糊不清,意识开始逐渐沉沦,沉沦到一个无纷扰,无忧愁,无爱痛的地方。 ?????? 一连几日,将军府处于乌云密布的状态,御医什么的更是跑个不断,奈何,对于那引发这一状况至今还昏迷不醒的人儿却依旧手脚无措,更是连那人儿的高烧没有半分办法,气的夙项差点要砸了那太医院。 夹杂着寒凉的晨光透过那窗纱照进了那满是压抑气氛的屋内,只见那屋内唯一的床榻边一抹有些邋遢的青色身影半趴在那床榻之上,一手紧紧的握着床榻上的那只纤细的素手,深怕一个松手,那纤弱的人儿就会消失一般。i^ “对不起,璃儿,哥哥不该凶你,璃儿,你醒来好不好,算哥哥求你,都是哥哥不好,你想怎样就怎样,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哥哥一定不会再阻止你,真的,不会,哥哥何曾骗过你,璃儿,醒来好不好,只要你醒来,哥哥什么都听你的???”痛苦的,压抑的,自责的,心疼的,已经接近嘶哑的声音,悲痛的叙述着,乞求着,然而,那床榻上的人儿却依旧不见丝毫的动静,依旧不见丝毫的动静??? 窗外,端着托盘,看着自己的儿子那接近颓废模样的路云霞,捂住嘴,生生的抑制住了那哽咽,她的傻孩子,就这般的守着,守着??? 柳柳,孩子,你快点醒来吧,不要再如此这般折磨驰儿了,他疼了你十几年,你忍心如此这般吗??? 黑,无尽的黑,除了黑,夙柳柳觉得自己再也感觉不到半丝光明。 黑,黑的冰冷,黑的孤寂,却黑的那般让她喜爱,她,本就该属于这无尽的黑暗,本就该属于,这无尽的孤寂。 彷徨,徘徊,突然,指间触及一抹温暖,一抹带着熟悉温度的温暖,是谁,这温暖的主人是谁,顺着心中的那股暖意,夙柳柳无可抑制的走了过去。 迷蒙的双眼在随着这股动作的同时,慢慢的睁了开来。 入眼的是一片淡紫色的帷幔,和一抹紫色的身影。 看着那熟悉的眸瞳,夙柳柳的那迷茫的眼眶逐渐变得湿润,豆大的泪珠就那般毫无征兆的顺着眼角滴落,一滴一滴的砸在那紫色身影的心间之上。 “对不起,素素???”伸手爱怜的抹去了那惹人怜爱的泪珠,明凰的心中满是疼痛。 “凰???”有些不确定的伸出手,抚上那近在眼前的妖孽脸庞,那张独属于她的凰的脸庞。 “恩。” “凰,是你吗?”夙柳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 “可是,你不是已经抛弃我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是梦对不对。”迷蒙的眸子依旧迷蒙,仿佛蒙上了一层纱,让人看不真,看不透。 看着这样的一双眸子,明凰真想痛揍自己一顿,他都做了些什么,他的素素为何会变得如此这般,他怎会知,她爱他竟然已经爱如骨髓,爱的不比他爱她少上半分??? “不是梦,素素,我没有抛弃你,从没有,相信我,素素???” “呵呵???是梦,不然凰不会这般对我暖声细语的,梦就梦吧,至少凰还陪在我的身边,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乖巧的靠近那暖暖的胸膛,真是让人贪恋的味道啊。 明凰复杂的看了一眼怀中的人,眸间仅是说不出的痛苦与压抑。 “凰,他们说你重伤昏迷不醒,还中了毒,都是骗我的是不是,我的凰一直都好好的,是不是,怎么可能会生死不明呢,凰说过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会让别人取了去,对不对???”随着那糯糯的话语,那迷蒙的眸子轻轻的瞌了起来。 “是素素的,凰的一切都是素素的,所以没有素素的命令,凰一定会好好的,凰还等着素素来欺负不是。” “恩,凰只能让素素欺负,不能让别的女人欺负去。” “好,只能让素素欺负,凰等着素素欺负,所以素素要好起来,那样才有力气欺负凰,是不是???”淡淡的诱哄夹杂着无可言喻的心疼。 “是???可是,凰,好累,素素好想睡,好想睡,不想醒来?,不醒来,就可以永远看到如此温柔的凰了???” “素素,别睡,看看这是什么?”轻轻的摇了摇怀中的人儿,企图让她保持着清醒。 “恩,凰要给素素看什么。”呢喃着,那迷蒙的双眼微微的睁开了一条细缝,仿似只要看不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会立刻闭上一般。 “这个呢???素素喜不喜欢???”一个莲花形状的紫水晶吊坠就那般出现在了夙柳柳的视线里,悬在那半空中,散发着妖异耀眼的紫色光芒。 “唔,好漂亮???”说着,夙柳柳伸出了手,将它给握在了手心之中。 “喜欢吗?” “恩,喜欢,只要是凰送的,都喜欢。”迷迷糊糊的眼睑终是在最后闭了起来,“凰,好累,素素好想睡觉???” “素素不能睡哦,睡着的话,凰就跟别的女人走了,就跟别的女人一起幸福了,就忘记素素了???” 忘记素素了,忘记素素了??? 你敢 “素素不能睡哦,睡着的话,凰就跟别的女人走了,就跟别的女人一起幸福了,就忘记素素了???” 忘记素素了,忘记素素了??? 这句话如魔咒一般一直徘徊在夙柳柳的脑海之中。i^ “你敢???”突然,一声厉喝,夙柳柳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眸中一片怒意。 床榻边的那抹青色的身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得一跳,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伸手抓住那坐着的人的双臂,有些不可置信道:“璃儿,你醒了,醒了???真好???”说着,一个猛力的用力将那纤弱的身影给狠狠的搂进了怀中,仿似用尽了一身的力气一般。 带着怒意的眸子闪过一丝迷茫,一抹被抑制的疼痛逐渐的驱赶走了那眸中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澄清。 看着眼前那有些熟悉的淡紫色帷幔,再感受着抱着自己的那抹熟悉触感,夙柳柳嘶哑的开口道:“哥哥???” “恩???”重重的应了一声。 “哥哥,疼???” “哪里,哪里???”一个紧张,激动的夙骏驰立刻放开了被紧紧拥着的夙柳柳,一双眸子焦急的在她的身上巡视着。 “抱的太紧???” “啊。”夙骏驰有些窘迫的惊诧了一下,“哥哥太激动了,谁叫你一昏迷就昏迷个五天五夜,还一直发高烧,能不急么。i^” “五天五夜吗?”清冷的眸子因着夙骏驰的话又出现了一丝迷蒙,而此刻,她才感觉到似乎自己放在锦被之中的手里握着一个硬硬的东西,眸光微转,夙柳柳再一次开口道:“哥哥,我昏迷着期间,有谁来过吗?” “太医,除了太医还是太医,要是今天你再不醒,估计爹爹就要直接掀了太医院了???”看着苏醒的妹妹,夙骏驰恢复了些许的生气。 “是嘛。”垂下眸子,掩去眸中的神色,随即抬眸,有些楚楚可怜道:“哥哥,我饿了???” “啊,哥哥真是糊涂,来,你先躺下,哥哥去帮你弄些吃的。”说着,夙骏驰有些手足无措的扶着夙柳柳躺了下来,随即急急的转身向外走去,妹妹醒了,璃儿醒了,真好。 看着哥哥离去的身影,夙柳柳的嘴角挂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随即,将握着硬物的手从锦被中伸了出来,看着手中那块莲花形状的紫水晶吊坠,夙柳柳的眸子变得一片黑暗,之前那迷迷糊糊如梦境一般的场景再一次的显现在了眼前,那个温柔的令人无法拒绝的身影??? 该死的,明明不要她了,还来招惹她做什么,还找别的女人,想得美,既然那么想死,她很乐意成全他。 就不能让她当梦吗,该死的,居然还留下证据,真是该死的欠扁。 尽管,心中一阵又一阵的咒骂,甚至举起那紫水晶吊坠欲扔出去,但最终还是拢在了手心,心更是随之而变得的轻松,那个该死的欠扁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有事??? 在夙柳柳自己都不察觉的地方,那嘴角勾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那个男人,没死,真好???好到她还有机会亲自报复他???亲自报复??? 报复??? 明明已经狠狠的伤害了她,可为何还要出现,还救她,她不需要他救,不是说,只是玩玩吗?既然玩玩,为何还要出现??? 拽紧手中的紫色莲花吊坠,紧紧的,紧紧的,在手心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痕印??? 嘎吱一声,门被推了开来,带着些许温暖的阳光顺着那门扉的空隙照进了屋内,阳光下,赫然站着一袭清朗的青衣,比之刚刚的邋遢,简直就是一个天壤之别。 端着托盘,夙骏驰急急的几步走到了夙柳柳的床榻边,“璃儿,哥哥将小米粥给你端来了。” “谢谢哥哥。”甜甜一笑,夙柳柳挣扎着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看见夙柳柳起身的动作,夙骏驰急急的放下手中的托盘,伸手扶住夙柳柳的胳膊,并拿了一个靠枕放在她的背后,给她垫着背,让她舒服的倚在床榻之上。 “璃儿,不要跟哥哥说谢谢,你这是跟哥哥见外是么,要是,让哥哥再听到这两个字,哥哥以后就不理你了。”有些小孩气的瞪了夙柳柳一眼,夙骏驰安好被角,转身端起了放在一边的粥碗,随即拿起那汤匙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驱散着那碗中的热度。 “好嘛,不说就不说,给个梯子就往上爬了,你不爱听,我还不爱说呢。”哼哼的回瞪了一眼,表示自己强烈的不满,要威胁也是她威胁好不好,坏哥哥。 “不爱说更好,坏丫头。”伸手亲昵的捏了捏夙柳柳的翘鼻,夙骏驰满眼的宠溺,能再听到她那活泼的声音,真好,他再也不想看到她那般没生气的躺在那里,任他如何叫唤都不出一声的模样了。 “不要捏啦,会变丑的。”啪的一下打掉自己鼻子上的那只手,夙柳柳很不满的嘟了嘟嘴,随即伸手拿过夙骏驰手上的粥碗,她真是饿了,毕竟睡了五天五夜,又不是铁打的。 夙骏驰缩了缩手,道:“小妹,刚醒,我喂你。” “哥哥,我不是唐瓷娃娃。”叹了一口气,夙柳柳说的有些淡然,哥哥对她太过宠溺,虽然感觉很好,但是她不想这么理所当然的一直享受想去,久了,会习惯,而习惯往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可是???”夙骏驰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夙柳柳那满是认真的眼眸,最终松开了对手上那只粥碗的挟制。 对着夙骏驰淡淡的笑了笑,夙柳柳一汤匙一汤匙的舀着粥,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放下碗,用手帕擦了擦嘴,抬眸看向那一直看着自己的哥哥,开口道:“哥,我昏迷的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叫哥哥。”他喜欢听她甜甜的叫哥哥,他喜欢那个在他怀里撒娇的她。 “不一样么,真是,好吧,哥哥,我昏迷的这几天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那一声哥哥,夙骏驰满意的笑了,随即皱了皱眉,开口道:“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守着你,具体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是听那些太医说,他们可忙了,这几天大大小小的几乎要跑遍金陵百官的家了,说他们家的公子小姐也都发烧了,只不过没璃儿你严重,但还有些许的官员家却办起了喜事,婚事来的太突然,很是奇怪。” 我想嫁 听到那一声哥哥,夙骏驰满意的笑了,随即皱了皱眉,开口道:“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守着你,具体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是听那些太医说,他们可忙了,这几天大大小小的几乎要跑遍金陵百官的家了,说他们家的公子小姐也都发烧了,只不过没璃儿你严重,但还有些许的官员家却办起了喜事,婚事来的太突然,很是奇怪。” 听着夙骏驰那不太确定的叙述,夙柳柳笑了,笑的很是娇媚,即使那娇颜上的些许苍白也不能掩盖掉那娇媚的风华。 而回忆完毕的夙骏驰在这一刻更是愣住了神,他的璃儿,真美。 不自觉的伸出手抚上了那有些苍白的娇颜,“璃儿···”一声呼唤夹杂了多少愁绪,只有他自己明白。 “恩?”有些疑惑的看向眼前的人。 “答应哥哥,不要再随随便便让自己受伤,好不好。”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哪娇嫩的脸颊,眸中尽显疼爱。 “恩。”疑惑过后,是一个带着暖意的肯定。 --------------------- 夙柳柳的苏醒将那笼罩在将军府之上的愁云给驱散了开去。 从夙柳柳的昏倒到苏醒,再也没有人问起关于她出嫁的事情,而她亦不想说,有些东西,她不想解释。 寒风呼呼,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席卷着大地,但却依旧未能阻止大病初愈的夙柳柳出门的脚步。 将军府门前,夙柳柳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那抹青衣,有些头痛的抚了抚额,“哥哥,能不跟着么,我真的好了,都三天了,况且只是一个小小的发烧而已,我哪里有那么弱。” “不行。”坚决的不容商量的两个字。 “哥哥,我去看我未来夫君,培养一下感情,你也要去?”挑眉,促狭,询问。 “什么夫君,你昏迷,他都没有来看过一眼。”耶律玥在夙府是禁谈话题,这会子一听夙柳柳谈起,夙骏驰立刻升起了排斥之意,先不谈承认不承认夙柳柳嫁给耶律玥的问题,两人已经赐了婚,也算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是,柳柳昏迷了五天五夜,也不见他来关心看望,就连派一个下人来传达一下都没有,这样的男人,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小妹嫁给他。 “哥哥,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都是真实的。”叹息了一口气,夙柳柳很是认真的看了夙骏驰一眼,随即抬脚向门外走去,抬起手背对着夙骏驰,摇了摇,“哥哥,我先走了,你找你的狐朋狗友去玩玩吧,可别破坏了小妹我的约会哦。” 听着那闲适的语气,看着那傲然离开的身影,夙骏驰生生的抑制住了欲追赶的脚步,眼睛看到的并一定是真的,小妹,你究竟要做什么,他不相信小妹会喜欢那个从没有见过的男人,她明明喜欢的是师叔,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这是不争的事实。 师叔,你到底在哪里,你难道不喜欢小妹,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妹嫁给那个病秧子男人,甚至随时都有可能被卷进皇权争夺的漩涡,或者说,已经被卷入了。 璃儿,哥哥只是希望你单纯开心的活着,这,难道也有错? “约会,丫头这是要和谁约会去?夫君?丫头什么时候有了夫君,为何叔叔我不知道。” 一句温柔却不失霸气的话语硬生生的遏制住了夙柳柳离开的脚步。 而踏出将军府大铁门槛才走三步的夙柳柳看到眼前那一袭风尘仆仆的蓝衣之时,更是万千思绪顿时袭上心头。 “怎么,连叔叔都不认识了,还是说,有了那什么夫君,连叔叔都不认了。” 温如玉笑的很温和,如往日里一般,可此刻,看在夙柳柳的眼里却满是寒意,身子更是不自觉的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那个,叔叔,你怎么来了?”夙柳柳站在原地讪讪的说道,完全没有刚刚与夙骏驰对阵时的肆意。 对于温如玉她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他是她在这异界遇到的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所以,她会听他的话,会像个孩子般对他撒娇,尽管,他看上去似乎只是比她前世大上个一两岁,但她对他就是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雏鸟情节吧。 没有了肆意,此刻的夙柳柳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嘻嘻的打着哈哈,深怕被大人打骂一般,那模样,真是让人又可气又可笑。 “叔叔就不能来,既然丫头不欢迎,叔叔走就是。”说着,温如玉当真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显得有些小孩子气,但是那看不见的眸子深处却闪过一丝痛色,夫君,她居然承认那个人是她的夫君,她明明不爱那个人的不是,明明只是情势所逼的不是,可为何,他即使知道所有的一切,依旧会心痛,会忍不住跑来她身边,前几日,知道她昏迷不醒,他更是··· “叔叔不要走,柳柳很开心,哪里不欢迎叔叔,很欢迎的,很欢迎的。”说着,夙柳柳三步并两步的跑上前,从背后一把抱住了稳如的身子,深怕她一松手,他就消失了一般。 低眸看着环在自己腰身上的那双素手,温如玉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暖暖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只是,那声音却依旧带着点凉意,“不去约会了?” “不去,不去,谁也没有叔叔重要。” “不去找夫君了?” “没有,没有,柳柳没有夫君。” “真的?”清冷的声音渐渐的染上了些许的温度。 “真的。” “那不嫁了么?” “······” 没有听到身后之人的回答,温如玉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最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牵起了那环在他腰身上的手,一个转身,将那贴着自己后背的人儿给搂到了怀中。 “好了,叔叔不说你了,别苦着一张脸,丑死了。”捏了捏那低垂着头的人儿的脸颊,不再看她,直接搂着她向将军府内走去。 听到温如玉的声音就出了府门站在门前的夙骏驰,看着刚刚的那一幕,心中忍不住涌现出一抹苦涩,璃儿很毅依赖他,也很相信他,但是始终,却抵不过温叔叔的一句话,此刻,他已经无法用任何的言语来形容他的心情了,这份难言的爱,真的好涩,好涩。 “叔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夙骏驰笑的很是肆意,完全看不出半点心中的酸涩。 “恩。”轻轻的应了一声,直接搂着夙柳柳向府中走去。 刚走到庭院中央,就见夙项和路云霞从对面迎了过来。 “如玉。”夙项与路云霞同时开口叫道。 “项大哥,嫂嫂。”淡笑的打了声招呼。 “怎么来了。”夙项掩去眸中的一抹担忧,豪爽的开口问道。 “顺道走过。”停顿了一下,继而道:“稍后再叙,我有些事想问问柳柳,失陪。”留下一句话,温如玉直接搂着夙柳柳转身向她的房间走去,眸子深处满是深沉的波涛。 而那被搂在怀中的人儿,愣是乖巧的没有说一句话,螓首,始终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推开房门,两人一同走了进去,一挥手,那身后的门随风而关。 搂着怀中的人儿走到床榻边,然后一把按住她的身子让她坐在了床榻之上,随后蹲下身子,就那般从下方很是认真的看着那垂着的人儿的眸子,压抑的开口道:“丫头,告诉叔叔,是不是真的要嫁给那个男人?” 微抬起螓首,一双如漩涡一般的眸子就那般撞入了眼帘,那么深,那么的引入陷入,那么的让人无法自拔。 看着这样的一双眸子,夙柳柳微微的愣了愣神,这眸子,似乎在哪里看过,但此刻,她却没有留意,而是留意在了温如玉的问题之上。 “叔叔,老皇帝下旨了,不嫁,能么?”很平淡的事情,仿佛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能,只要丫头不想,就能。”很肯定的语气,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霸气。 “可是,叔叔,我想嫁,怎么办?” 听到夙柳柳的这句话,温如玉的身子颤了颤,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 沉默了片刻,继而开口道:“丫头,喜欢他?”简单的几个字,夹杂了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喜欢。” 不咸不淡的三个字,却冲散了某人周身的怒气。 “那为何要嫁,不喜欢就不嫁,更何况那个人配不上我家的丫头,做妾,我家的丫头怎么能给他做妾?”他捧在手心里的宝,即使自己不能一直守着,至少也要交给一个懂得珍惜她的人,给人做妾,怎么可能,这是完全没有的商量的事情。 “不是妾,是侧妃。”夙柳柳有些不依的开口矫正到。 “还狡辩,侧妃还不就是妾,不准嫁,不准。”温柔依在,但却多了些许不容决绝的霸气。 “叔叔···我想嫁···”抿了抿嘴,夙柳柳毫不畏惧的开口道。 不准嫁 “叔叔···我想嫁···”抿了抿嘴,夙柳柳毫不畏惧的开口道。 “不准,不准,不准嫁,叔叔不准你嫁给别人做妾,不准。”一甩袖,站起了身子,温如玉说的很是强势,眸中更是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怒火,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被别人。 坐在床榻上,看着隐忍着怒意有些孩子气的温如玉,夙柳柳没有出声,却无声的笑了,叔叔生气了,她第一次看见叔叔对她生气,而她却是那般的开心。 “还笑,不准嫁,听到没有?”愣是逼着自己恨恨的瞪了那个满脸笑靥的丫头一眼,他知道,自己无法将她留在身边给她幸福,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这般糟蹋自己的,哪怕是强势,也在所不惜。 “叔叔,你不是说过柳柳可以自己为自己的事情做主的吗,柳柳想嫁,可以吗?”脸上依旧挂着刚刚的笑容,只是那眸子深处却满是认真,满是一股不输于温如玉那霸气的执着。 看着这样一双执着的眸子,温如玉顿时失声,对着这样的一双眸子,他觉得自己已经叙述不出任何的言语。 “叔叔,当初柳柳要嫁给耶律璟那个败类,叔叔还不是同意了,现在,柳柳想嫁给耶律玥,不行么,他虽然是个病秧子,但是比起耶律璟来岂不是要好上好几倍?”不依不饶,依旧坚持的诉说着。她有自己的坚持,她想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和身后的家人撑起一片天。她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连肆意的妄为也不可以嘛? “真的要嫁?”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眸瞳更是盯着夙柳柳一动不动,深怕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是。”很坚定的回答,带着一股无言的坚决。 有些涩然的闭上了眸子,掩去了眸中那差点要迸涌而出的复杂爱意,沉默片刻,温如玉有些嘶哑的开口道:“你不是说你有喜欢有爱的人了吗,为何,你要嫁给那一个根本就素不相识的人···” 话语一落,空气中出现了一阵沉默,甚至变得有些压抑。 而在这压抑中,温如玉感受到了夙柳柳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复杂的情绪,爱?恨?亦或是不爱不恨只剩下厌恶? “罢了,想嫁就嫁吧···”伤她最深的那个人就是他,他有何资格去试图改变她的选择,既然她心已定,他只要记得暗暗保护她就好,其余的,随她高兴吧。 默默的转过了身子,这样的结局不是他早该预料到的吗,那样风华迷彩的她,怎么可能会不被人发觉,从他决定放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只不过,却不想这一天来的这么的早,这么的早。 而如今,她这般的出嫁总好过,他看着她爱上别人,然后满脸甜蜜的嫁过去的好,他希望她幸福,但却又忍受不住看着她躺在别人的怀中看那云卷云舒,这一刻,是他从未有过的无力,从未有过的痛恨,无力的痛恨着他的身份,痛恨着他和她的关系,为何,她,不只能是素素··· “叔叔···”看着温如玉转身的背影,夙柳柳不自觉的叫出了声,为何,在这一刻,她看到了他身上的哀伤,为何,在这一刻,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个大胆的意想涌上她的心头,一袭蓝衣合着那一袭紫衣,在脑海中重叠,震惊,疑惑,迷茫··· “叔叔只希望你找一个疼你爱你的人,只希望你幸福,仅此···而已···”一个已字刚落,一口鲜血生生的出现在了那本无一物的地上,那一袭蓝衣更是弯下了身子,捂住了胸口之处,额前更是一片冷汗。 “叔叔,你怎么了。”见此,处在迷茫中的夙柳柳立刻回神,急急的上前一把拽住温如玉的身子,手更是不自觉的搭上了那脉搏,至于刚刚脑海中闪过的那诡异的一幕更是在这一刻被抛在了脑后,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关系··· “咳···咳···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温如玉不着痕迹的闪开了手,不愿意让对方把脉,起身,用袖口拭了拭嘴角,不甚在意的道:“不是想出去玩吗,去吧,叔叔不阻止你,叔叔先去找你爹爹了。”说着,拂开了那拽着自己衣袖的素手,没有回首,径直向外走去。 “叔叔···”夙柳柳担忧了叫了句,但对方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径直的向门外走去。 “叔叔···”这一声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哭音,但是对方依旧没有停住脚步。 “叔叔···你也不要柳柳了吗···”这一句,很成功的让对方的脚步停在了门边,也让他欲开门的手就那般停在了那边,这一刻,仿似时间禁止了一般。 在这一刻,她所有的坚持都土崩瓦解,她只知道,她不愿意看见眼前的那抹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 “叔叔···我不嫁了,不嫁了,还不行么···不嫁了···”泪水就那般从眼角滴落了下来,附着满满的委屈,就那般落了下来,毫无征兆。 看着那独自离开不愿理睬她的身影,夙柳柳觉得很是害怕,仿似,只要那个身影走出那扇门之后就会永远消失一般,而,这,却不是她想要的···她害怕··· 一阵风刮过,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满是泪水的脸颊上更是附上了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不哭,丫头不哭,是叔叔不好,嫁就嫁吧,你喜欢就好···” “不嫁了,柳柳不嫁了,不嫁了,别不要我,好不好···”抬眸,就那般怔怔的看着他,眸子里满是那不可碰触的脆弱。 看着这样的一双眸子,温如玉的心,疼了,疼的比刚刚更甚,一口血液涌上心头,愣是被他给按压了下去,忍住低头吻下去的冲动,一把将那泪人儿给搂在了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诱哄道:“傻丫头,不嫁就不嫁了,叔叔不要谁也不会不要丫头···” “叔叔,不要抛弃我,好不好,那个男人不要我了,叔叔不可以不要我,叔叔说要帮我报仇的,说要和我一起去捉那个男人的,那个欺骗了我,却又总是做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的男人···”浓浓的哭音不绝于耳,卷起一室寂凉。 “好,帮你报仇。”狠狠的收紧了双手,明明抱的越紧心就越痛,但他却不愿意放开半分,即使疼,也疼得甘愿。 “那···那叔叔···给柳柳看看···叔叔是···怎么了···”推开对方的怀抱,夙柳柳抽抽搭搭的说道,她不放心,叔叔刚刚吐血了··· “叔叔真的没事,要看就看吧,哭鼻子的小花猫。”擦了擦对方脸颊上的泪水,不再拒绝。 “你才是小花猫,我不是。”撅了撅嘴,伸手摸上了对方的手腕,一副小霸王的模样,仿似刚刚那个哭鼻子委屈的如一个被丢弃的小狗一般模样的人不是她一般。 摸了片刻,察觉不到异常,夙柳柳的眉顿时拧成了一股绳,“叔叔···” “说没有事,就没有事,好了,不要再纠结这些了,梳洗一下,叔叔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刚刚不是说要出去的吗?”收回手腕,温如玉转移了话题。 “可是,刚刚吐血了···” “那是之前的淤血,吐了才好···” “叔叔之前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身子很弱。” “没有多重,小伤而已,不是说要出去吗,换件衣服吧,叔叔也去换一件,等下一起出去。” “不要,叔叔身子不好,要休息。” “可是丫头要出去约会啊。” “才没有,叔叔休息重要,柳柳陪你一起。” “真的?不出去了?” “不出去了,柳柳陪你。” ······· 夜色悄然来临,月牙儿不知何时爬上了那柳梢头。 透过窗棂看了一眼那轮弯月,温如玉低眸很是不舍的在那张微抿的樱唇上亲了亲,修长的手指划过那额前,拨开那些许烦乱的发丝,露出了一张挂着满足笑意的脸庞。 “素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处理好了一切,剔除所有能威胁到你的人和事,我就会一直以这个身份陪在你的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你幸福也好。”不舍的低首又亲了几下,温如玉从床榻上起了身,替夙柳柳安好了被角,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在温如玉转身的瞬间,那个被他给下了香药的女子仿似像是知道什么一般,痛苦的皱起了眉头,不断的伸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仿似要努力抓住什么一般,但仅是挥舞了几下,就又恢复了原状,仿似刚刚的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走到门前的温如玉,再一次深深的看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一眼,一个狠心,推门走了出去,随后大步向那夙项的书房走去,脚步显得有些急切,但却依旧很是沉稳。 真想揍你一顿 熟门熟路的走到了书房,一挥手,那房门应声而开,温如玉踏着沉稳的脚步走了进去,再一挥手,那身后的门应声而合,只是,在门合上的瞬间,那本来沉稳坚挺的身影却突然间向一边倒去,嘴角更是抑制不住流出了一道血注。 一抹白色的身影迅速的上前挟制住那要倒下的身影,一手更是运力抵在那蓝衣之人的身后,二话不说,直接拎着他就进了地下密室。 密室内俨然就是另一个书房,与刚刚的那个书房如出一辙,只不过一个是在地上,一个是在地下而已。 温如玉不甚在意的抹了一把嘴角,更是随手扔了一粒药丸在嘴里,“咳···咳···项大哥,只是没站稳而已,不用这么紧张···”缓和一下气息,蓝衣的身影重新屹立了起来。 “臭小子,要不是看你这破身子禁不住一揍,我真想揍你一顿。”怒骂出声,卸掉掌间的真气,毫不客气的直接拎着温如玉的衣领将他给扔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对于夙项的粗鲁,温如玉没有半分的介意,反倒是微勾起了嘴角,一副很是开心的模样。 “笑,笑,就知道笑,小子,你就那么想死不是,前几天,为了那个丫头,你这本就只剩下半条命的身子愣是又掉了半条,现在又这般若无其事的跑出来,你是想死不是,要是想死,能不能请换个地方,莫要在老子的面前碍眼。”一向儒雅的夙项,此刻就像是一只暴跳的老虎一般,浑身充满煞气,更是满嘴的粗口,完全没有一点他平时的形象。真是欠了这个小子的。 “咳···项大哥,稍安勿躁,我这不是没事吗?” “没事,没事,明明知道越靠近那个丫头,你的毒就越深,你还不知死活的往上凑,前几日,你那是为了救那丫头,才强撑着,我能理解,可如今这般又为的是哪般,你想气死老子不成,老子答应过凝香要好好的照顾你,可是,现在,却将你照顾成了这样,你要老子以后怎么去见凝香。”一声暴吼,要不是在密室,估计这屋顶都要被掀了。 提到凝香二字,温如玉的眸子暗了暗,没有说话。 暴吼了一阵,夙项又恢复了那儒雅的气质,他···真是要被这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小子给气死。 叹息了一声,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抬眸,很是认真的看着温如玉,夙项深吸了一口气,道:“如玉,你说,你···你···这般可值得,你明明知道你和那丫头是没有结果的···” “咳···”轻咳了一声,温如玉嘴角勾起了一抹带着暖意的笑容,“值得,至少得到了她一句承诺。” “承诺?” “恩。”温如玉轻应了一声,停顿了一下,继而眉开眼笑道:“她说她不嫁了,不嫁了。” 看着满脸欣喜之意的温如玉,夙项真的不忍心去打破,但是,却依旧不得不提醒对面的人一个不争的事实,“如玉,她始终是要嫁人的,你和她不可能,你是知道的,你何苦如此这般,阻止的了这一次,阻止不了下一次的···” 夙项的话让温如玉刚刚有了点暖意的眸子瞬间暗沉了下去,沉默了片刻,温如玉开口道:“我不是阻止,我只是想她找一个可以给她幸福的人,而不是随随便便的就将自己嫁掉,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她明明说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怎么可能能忍受做别人的妾,怎么可能忍受···”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又何尝不是他的乞求,而他亦曾那般肯定的回答了她,可现如今··· 夙项没有开口,而是陷入了沉思,温如玉也没有再开口,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静默的空气一时间显得有些压抑。 “咳···咳···”突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了这一室压抑的气氛,捂嘴咳嗽了几声,温如玉随手又往自己的嘴里丢了一颗药丸,随即抹掉嘴角的血迹,坚挺的站了起来。 “你···”抬眸,看向那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影,夙项上前一步欲伸手去扶,却被对方一挥手给拒绝了。 “我没事,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受伤害,她要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即使是掀翻了天,也不要阻止她,只要她喜欢就好····”说到这里,温如玉停顿了一下,仿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眸中满是溺人的温柔,“不过,切莫不要让她受伤,还有,她这一次发高烧,太过于奇怪,但一时间也探查不出原因,随时观察着,莫要让她出任何差错···”丢下这句话,温如玉坚挺着身影抬脚向对面的书架走去。 “你的身子···”看着那坚决离开的背影,夙项一阵心疼,这个小子是他看着长大,如今却要承受那么多,他怎么能不心疼。 “我没事,项大哥,帮我照顾好她。”回眸留下一个坚定的眼神,继续向前走去。 天下间的女子是何其的多,而他能爱的又是何其的多,不能爱的又是何其的少,少到只有那么唯一的一个,而她偏偏却成了那唯一··· 纠结过,痛苦过,挣扎过,抉择过,最终在看着她满是爱意的眸瞳之时,做好了一切和她一起下地狱的准备,然而,那个女子,那个有着熟悉容貌的女子的出现,彻底的打破了他那短暂的梦,一个相似的容貌让他心神恍惚,仿似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血色烂漫的夜晚,更是因为这个恍惚让他中了那个女人的摄魂术,最不可原谅的是,他又因此伤了素素,而正因为素素当时的那一个决绝的眼神让他从那摄魂术中惊醒,可是,伤害却已经造成,而在那一刻,他似乎意识到了许多他一直不曾想通的东西,就比如这摄魂术不该是一个隐秘的巫族才有的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就比如,十几年前那个血色烂漫的夜晚··· 太多太多的疑惑夹杂着太多太多不可预知的危险,这让他清醒,让他决绝的推开了她,让他狠心的放了手,他不能拥有她,不能啊,他是她··· 这份痛,这份苦,这份让他不得不选择决然放手的爱恋,对他是何其的残忍,而他却又是那般的矢志甘愈··· 不能相爱,就相守吧,只要他一个人默默的相守就好,他定会给她一个安然任之翱翔的天空,一定会,哪怕他是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只要她好好的。 纵使他运筹帷幄,纵使他睥睨天下,然而,在爱情面前,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渴望与心爱之人相守相爱的男人而已。 “臭小子,不要你说,我也会照顾好她,她可是我夙项的女儿,你也给我照顾好你自己,到时候那丫头管我要叔叔,我给不了,到时候天下大乱,可别怪我不阻止···”看着那逐渐隐没在书架后的身影,夙项开口大叫道。 话语很豪迈,而那眸子里却满是怜惜与酸楚。 “还有啊,要死就死远点,别死在老子面前碍着老子的眼···”恨恨的声音透过那书架的间隙向那里面的通道传去,也不知那远去的身影有没有听到。 凝香,你可曾想到有这一日会出现这般场景,明明十五年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如今这事情为何会变成这般,如玉那小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相知相惜的女子,不用一个人孤独一辈子,却不想那个人竟然是···竟然是你的···你的··· 如果,你还在,你会如何···如何··· ········ 醒来后的夙柳柳没有看到身边那熟悉的身影,呆呆的躺在了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即如往常一般,静默的在府中呆了两日,只是整个人似乎显得有些清冷。 是夜,华灯初上,霓彩的灯光照亮了一片夜色,更照亮了那群魔乱舞的艳丽场景。 一袭白袍,一身男儿装,手持一把摇扇,嘴角挂着一抹轻佻的笑容,夙柳柳踱步向那群魔乱舞的南风馆走去。 门前,依旧是那两个水灵的小生,见此,夙柳柳眼前一阵恍惚,似乎,一切都未变,她依旧是曾经那个只知道玩闹,只知道找耶律璟一些小麻烦的小丫头,更是那个见了他如老鼠见了猫一般狼狈逃跑的小丫头··· “这位爷,面生的很啊,是第一次来吧,不知道有什么是奴家可以为你服务的。”水灵小生扭着摇摆轻贴向夙柳柳,一脸的媚意。 一挥手,伸手打开了折扇,向前一推,直接抵住了那位要靠到她身上的水灵小生,眉眼带笑道:“爷不太喜欢生人靠近,离爷远一点,小心被误伤。” “爷,奴家胆小,莫要吓奴家···“水灵小生边说边往后退了退,仿似真的害怕一般。 “爷不吓人的哦···”用折扇抬起对方的下颚,状似调戏,浅浅一笑,随即挥手转身向那南风馆内走去。 避开那群魔乱舞的众人,夙柳柳进了一间雅间,没有叫任何人作陪,只叫了一桌子的好菜加好酒,随即就那般半倚在窗边,看着外街的霓彩红灯和那不停摇曳的各色身影,一双眸子很是深沉,却又似蒙上了一层迷雾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端着酒盏靠近樱唇,轻抿了一口,就那般随意的轻倚着窗扉,很是慵懒。 酒一杯一杯的从那酒盏中溢进那玫瑰色的红唇,月转星移,直到那装酒的酒壶空落的倒不出一滴酒之时,身后才响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脚步声。 身子依旧靠在那窗棂上,只是,螓首却顺着脚步声转了回去,一袭青蓝,混合着哥哥的清雅,叔叔的温润,还有那独属于他的高贵与清冷,就那般出现在了她的眼帘里。 你醉了 身子依旧靠在那窗棂上,只是,螓首却顺着脚步声转了回去,一袭青蓝,混合着哥哥的清雅,叔叔的温润,还有那独属于他的高贵与清冷,就那般出现在了她的眼帘里。 勾唇轻笑,夙柳柳摇了摇手中空掉的酒壶,道:“呦,爷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嗝···”说着,打了一个酒嗝,接着道:“来迟了,罚酒一杯,额,不对,是罚酒三杯···” 看着对面那浑身慵懒,明明是一身男装,一张清秀的陌生小脸,却在那一抬手一投足之间透露出无形的妩媚,再加上那脸蛋上有些醉酒的红晕和那一抹戏谑的笑,妩媚中更添妖异,要是这副场景出现在那原本就很是绝美的脸蛋之上,那又该是一张怎样的场景,又该迷煞多少男人的心··· 而他,虽未被迷惑,但却不得不承认,心,在她回眸的那一瞬间,微微的动了一下,虽然只是微微的动了一下,动了一下··· “你醉了。”没有多言,只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情绪也没有多大的起伏,仿似在讲诉一件很平淡的事情一般,然而,手却快一步做出了一个动作,那就是如她之言,罚酒三杯,只见他径自拿起桌上另一个满满的酒壶,径自倒了三杯,喝下了肚。 “呵呵···”看着对方爽朗的动作,夙柳柳侧头趴在自己放在窗棂上的双臂之上,就那般弯着眼角,嗤笑的看着对方,没有任何起身的打算。 “你醉了。”再一次重复的开口出声,只不过比起刚刚的清冷似乎多了一点暖意的无奈。 “没有,爷没有醉,唔···既然来都来了,陪陪爷好了呢···”不满的撇了撇嘴,随即站起了身子,有些不稳的向那三步远的青蓝色身影走去。 一个啷镗,身子不稳,却在要倒地的瞬间落在了一个清凉的怀抱之中,在被接住的一刹那,夙柳柳的身子不自觉的僵硬了一下,但仅是瞬间就恢复了自然,更像一个无尾熊一般赖在了对方的怀中,没有半分要起来的样子。 抬眸,勾唇,迷蒙的双眼配合着那魅惑的笑颜,很是动人。 伸手,一只玉手就那般附在了那附着月色光芒的绝美容颜之上,“唔,长得真看好,让爷调戏一下行么?” 明明是很挑衅欠扁的话,却偏偏用着那清纯无辜的模样,让人想揍人都下不了手。 “好啊。”一只带着骨感的大手瞬间附上了那只抚着脸颊的玉手,轻勾唇角,瞬间绽放出一抹令天地失色的笑容,清雅高贵,却又不失魅惑。 绝美的容颜赔上那令天地失色的笑容,任谁都会忍不住迷失,然而,那被圈在怀中的人儿身子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只因她看到了他眸底深处的那一抹危险隐晦的暗光。 那么,她该收敛她那欠扁的态度吗? 能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玥玥真好。”傻傻的笑,仿似没有看见对方脸上那欲龟裂的笑容和暴起青筋的额头一般。 不待对方开口,夙柳柳不着痕迹的伸手推了推身前的人,企图离开他的怀抱,玩笑适可而止就好。 “不是说要调戏么,离开了还怎么调戏。”哪里有招惹了就转身离去的道理,耶律玥收紧那拥在对方腰间的大手,一个用力,使得那欲离开的身子又猛地一下子撞进了自己的怀中。 因为太突然,一个猝不及防,夙柳柳的鼻子猛地一下子就撞了上去,顿时那汪汪的水珠顿时盈满在了眸间。 抬眸,嘟嘴,不满道:“你欺负我···”水汪汪的眸子就那般无辜且委屈的看着面前之人,如受伤告状的小兽一般,很是惹人怜爱。 垂眸,清冷闪着暗光的眸子对上了那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瞬间,仿似那双满是委屈的眸子就那般撞进了自己的心底一般,狠狠的,狠狠的撞了一下那颗早已冰冷的心,心,稍稍动了一下,仅是一下,就恢复了平静。 “······”没有出声,依旧是清冷的看着,仿似无动于衷一般。 看着眼前的那双清冷的眸子,夙柳柳垂下了眸子,呵,真是个狠心的人啊,不过,真实···真实···真的真实吗··· 一双满是疼爱宠溺的深沉眸子闪过脑海,挂在眼角的泪珠忍不住滴落了下来,一滴,两滴,三滴··· 不着痕迹的抬手抚了一下眼角,低声呢喃道:“玥玥,人家饿了,是不是该松开人家,让人家吃饭呢,人家等你都等的饿了···” 不知是感受到那无意中滴落在自己手臂上的冰凉,还是准备不再戏谑眼前之人,耶律玥松开了手。 感觉到对方的松动,夙柳柳呼了口气,一个后退离开了那有些清凉的怀抱,随即走到桌边,刚欲坐下执筷子吃菜,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眸惊叫道:“呀,都凉了,玥玥,不介意再多等一会,我再叫些热的吧。” 依旧是那双眼眸,依旧是那副有些欠扁的表情,眸子依旧是那般的朦胧,只是却多了些许不亚于他的清凉。 “······”耶律玥没有出声,而是径自坐在了一边的桌边,以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回答。 见到耶律玥的动作,夙柳柳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要不要这么损,说句话会死人么。 心中腹诽,面上却是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随即迈着有些不太稳的步子向门边走去。 一个轻推,推开了那半掩的门扉,身子一歪,有些懒散的倚在了那一边的门框之上,“那个谁···给爷换···”说话的瞬间,眸子瞬间抬起,本欲叫喊著那来往于走廊间的小倌,却在这时,对上了一双看似无波无澜却又似汹涌澎湃的暗沉眸子,所有的话语都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之间,吐不出,也咽不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些许酒水的缘故,此刻,看着那同倚在对面门框上的那抹紫色身影,刚刚被撞出来又生生抑制住的泪水此刻如关不住的水阀一般,沙沙的落了下来。 一滴冰凉落在了身前的玉手之上,很凉很凉,也很痛很痛,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这般失态,可是却忍不住,忍不住,甚至舍不得移开眼眸,这是···醉了吗··· 心间满是复杂。 刚刚她做的一切,他看到了多少,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依旧是那张刻在她心间的容颜,然而却少了那肆意的笑容,更是多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苍白,他,这是怎么了? 她该恨他的不是,该恨他的,可是,为何此刻,却恨不了,恨不了,不但恨不了,还想冲上前去问个清楚,不问别的,只想问,为何你的脸色会显得苍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之前的传言说你受伤是真是假,还有,那日梦中之人,是否是你··· 恨到用时方恨少,她发觉自己真的傻得可以··· 她能说,她从始至终都未曾真正相信过那个曾经为她愿意放下尊严,放弃生命的男人会那般绝情的抛弃她么,她能说么? 如今这般,信与不信又有何区别··· 决绝的闭上眼眸,一挥手,拂过眼角,抹去那湿润,即使心中有太多的无法放下,她却不能表现出太多,更不会冲上去询问,只因,她有她的尊严,既然不能爱,那就放手,即使痛,即使不能忘,都要放手,她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累赘,更不会死缠烂打,爱是要争取,但是,有的时候,尊严放弃过一次就好,再多,亦是她所不能承受。 她不懂,为何那个男人会那般无情的推开他,但她却知,即使还爱,却不能再纵容,纵容自己··· “你们认识?”凉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没有任何情绪,仿似只是淡淡的询问一般。 睁眸,对面的那抹紫色已经不再,仿似刚刚的只是一个错觉一般,然而身后之人的话,很显然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的他也看到了那抹紫色。 “唔,玥玥这是吃醋了么,不喜欢人家对着别的男人看么。”没有抬眸,只是一个转身扑入了身后的怀抱之中,将螓首狠狠的埋进了对方的怀中,不知是在躲避还是在寻取短暂的温暖,即使那温暖也是清凉的。 “猜对了,以后不许调皮来这种地方胡闹,要是有下一次,一定不轻饶。”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戏谑,又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宠溺,伸手揉了揉怀中之人的发顶,随即拦腰抱住她,忽略她的鸵鸟行为,继而开口道:“回去吃吧,家里的菜不比这里的差,能忍到回去么。” “恩。”闷闷的应了一声,随即就那般任由对方搂抱着,踱步向楼下走去,只是那脚步显得有些啷镗。 “酒喝多了吧,连路都走不稳了。”虽然嘴上在责怪,但是却很是自然的伸手将身边之人给打横抱抱在了怀里。 夙柳柳刚欲躲避,但感受到身后那一抹越来越强烈的目光,硬生生的忍住,没有躲开,反而,如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对方的怀抱之中。 只给你一年时间 夙柳柳刚欲躲避,但感受到身后那一抹越来越强烈的目光,硬生生的忍住,没有躲开,反而,如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对方的怀抱之中。 就这样,夙柳柳在耶律玥的怀中,承受着四面八法而来的暧昧眼光,向门外而去,而那唯一一道与众不同的热烈目光,直到她坐上了马车,离开了很远很远,才感觉到彻底隔绝。 马车哒哒的声音在那越来越安静的街道上显得越来越清晰。 马车内,耶律玥随意的半坐在一侧,夙柳柳则是蜷缩着身体,双腿弯曲拱起,双臂环绕,埋首,成一个自我保护姿态坐在了马车的一角。 沉默的马车内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不知道过了多久,夙柳柳才缓缓的开口道:“谢谢。”恢复了本色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而更多的则是一种读不懂的清冷。 “又欠我一次。”不问缘由,显然他知道对方不会多说,直接利益交换,虽然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找到她对他来说的任何利益。 “好。”没有犹豫的利落应声。 一答一应,车厢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之后,夙柳柳复又开口道:“没想到你能看懂我的画,更能这般出现。”白日里,她让一个乞丐给玥王府的侍卫送去了一幅画,不多,只一朵清雅的兰花,加几行字:兰草幽香,风吹千里。而她的雅间门外则是挂了一个兰花的牌子,不曾想,他居然能找了过来,仅是简单的一句提示,加一幅画。兰风,南风,亏他能想得到。 “很意外?”挑眉反问,却又带来些许的笃定,“从皇宫一起应下圣旨的那一刻起,咱俩就拴在了一根绳上,难道不是?” “你可以挣脱的。”她不傻,虽然拖了他下水,但是,他的形式比她有利的多,她自傲,但不自负,还没有盲目到看不清事实。 “为什么要挣脱,我觉得你很有趣,这也是一个很有趣的游戏,为什么不参加一下。” “······”面对着对方的理由,夙柳柳选择了无语。 车厢内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哒哒的马车声也显得越发的清晰。 “我不会嫁给你。”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夙柳柳再一次开了口,声音也显得有些飘渺。 “我知道。”没有任何的意外。 “今日,你不该来,明日天一亮,你将会城外所有人所关注的对象,虽然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却让一直沉寂的你展现在了众人面前。”叙述着事实,但却只是淡淡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歉意,因为她知道,如果对方不愿意,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从皇宫里和你一起应了圣旨的那一刻,不就已经成了关注的对象了,谁叫你是夙家的千金,更是七皇弟想要夺取的人,今日来不来,又有何差别,更何况,沉寂的太久,也是时候该出来活动一下了,而你就是那个契机,或许,我该说声谢谢不是。”勾唇轻笑,话语里无形之中带着一股暗沉的霸气,摄人心魂。 “······” “一年,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如若你不能做到自己解除婚约,那么,你这辈子就注定是我的妻,可好?”聪明人说话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他知道,她今日找他必有目的,只是中间发生了一些小插曲而已。看着她有趣,才插上一脚,但并不代表他会无条件为她解决一切,他更想看看,这个让他觉得有趣,被七皇弟一直惦记着要势在必得的女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猫戏老鼠,这一向是他很喜欢做的事情。 “好。”一年足以,只多不少,虽然她现在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情,但是,她向来比较喜欢用最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作为交换,以后,我必每三日去府上一次,美其名曰培养感情,不过这培养的对象就不得而知了,可好?” “好。”越是未知的东西,他越是喜欢开伐,不得不说,他那看似清凉的性子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恶劣。 一如两人所言,仅是一夜,一直深居简出疾病缠身的玥王喜欢男人,有龙阳之好这一消息顿时传遍了整个金陵城,成了人们茶钱饭后闲扯打发的劲爆话题。 身为皇家之人,哪怕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只要稍一有异动,那也将会成为焦点,没办法,谁叫他们的身份那么的的敏感呢,注定是没有隐私权的,虽然,貌似,这是某人和某人故意搞出来的。 不用说,扯出了耶律玥,这刚和他赐了婚的夙柳柳也被拉上了台面,也成了交谈的对象,同情可怜的不乏少有,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就更不乏少有了。 而此刻,事情的两个主角都各自窝在各自的地盘,默不作声。 特别是某位小懒猫,此刻已是日上三竿,她还窝在她的小被窝里。 正迷糊的小猫被那突入起来的‘砰啪’一声的推门声给猛地震醒,只见那紧闭着的双眸刷得一下就睁了开来,眸中一片犀利,只是,待那抹青色入眼之时,犀利消散,只剩下淡淡的迷糊,和那半遮半掩的眼睑。 砸吧了两下嘴,将螓首又往那锦被之中埋了埋,继续她的美梦。 唔,和那厮斗智斗勇直到半夜,可不可以不要扰她的清梦。 然而,想什么就来什么。 “璃儿,醒醒,璃儿···”带着些许的急切,却又带了点小心翼翼。 “唔,哥哥,好吵···”夙柳柳不满的将螓首又往锦被里埋了埋,无视臂膀上那几乎可以忽略的摇晃。 “璃儿,你不能嫁给耶律玥,哥哥绝对不会同意。”看着睡意朦胧的夙柳柳,夙骏驰知道自己是摇不醒了,但是却也知道即使妹妹睡得迷糊,意识也还是清醒的,索性,他直接就开门见山的将自己来的目的给说了出来。虽然,或许,璃儿会生气,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绝对不。 “唔,为什么。”迷蒙的呢喃一声,没有任何附带的情绪。 见到小妹那迷糊没有生气的模样,夙骏驰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即,接而有些艰难的开口道:“璃儿,耶律玥他··” “恩?” “他···” “······” “他喜欢男人,有龙阳之好,璃儿不能嫁给他。”在他了几下之下,夙骏驰终于鼓起勇气将要说的话给说了说出来,一出口,就感觉自己的心中吐出了一口浊气,同时更加紧张的看着那迷糊的小妹,虽然他知道小妹根本不喜欢那个男人,但是小妹扬言要嫁给那个男人,是不是说就是有点关心那个男人的事情的,他说出这个事情,不知··· 那个男人配不上你 “他喜欢男人,有龙阳之好,璃儿不能嫁给他。”在他了几下之下,夙骏驰终于鼓起勇气将要说的话给说了说出来,一出口,就感觉自己的心中吐出了一口浊气,同时更加紧张的看着那迷糊的小妹,虽然他知道小妹根本不喜欢那个男人,但是小妹扬言要嫁给那个男人,是不是说就是有点关心那个男人的事情的,他说出这个事情,不知··· “龙阳之好···”夙柳柳迷糊的重复了一声,随即突地睁开了朦胧了眼眸,从床榻上唰的一下坐了起来,双眸一片求证的看着夙骏驰道:“哥哥是说玥他有龙阳之好?” 看着小妹那一片清明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夙骏驰肯定的点头道:“恩,全金陵都知道了,有很多人昨天晚上看见他亲自去南风馆接了一个男人,两人甚是亲密,只是不知道最后将人给藏哪里去了,真正是应了那句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噗嗤···”夙柳柳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这消息可风靡的真快啊,一早上就传遍了全城,啧啧,那个清冷的男人这次真是下了大筹码了,这名声,以后,还有哪个姑娘敢嫁给他哦,不过,人家可是金石王老五,虽然是个带病的,不过也是贴着皇族标签的金龟婿啊,谁会不要? 看着笑的很欢的夙柳柳,夙骏驰顿时满头雾水,小妹这是怎么了··· “璃儿···”夙骏驰踌躇不定的开了口。 止住笑声,抬眸看向那双满是担忧的眸子,夙柳柳不甚在意的道:“没事,哥哥,这件事你不要管,随他去,好了,有别的事没有,没有的话,我继续睡了哦。”说着,夙柳柳打了一个哈气,复又躺下钻进了被窝里继续当小懒猫。 “璃···”夙骏驰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外面闯进来的一个声音给生生的打断,而欲睡回笼觉的夙柳柳也同样被那一道声音给打搅了好梦。 “小姐···”一个冒冒失失的声音就这样横插了进来。 顿时,夙柳柳和夙骏驰的视线同时射了过去,且都有着相同的不悦,一个不悦被人打断说话,一个不悦被人打闹睡觉。 “少···少爷···”小丫鬟这个时候才发现夙骏驰也在,断断续续的开口尊称道。 “什么事?”眯了眯眼睛,夙柳柳抓住有些不悦的夙骏驰的手,阻止他发难,一个小丫鬟,想来也是有事,否则不会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 “小姐,圣旨,圣旨到,老爷让奴婢来叫小姐去接旨。”瞬间,小丫鬟就恢复了震惊,将自己到来擅闯的本意给说了个清楚。 “圣旨?”眯着眼睛重复了一遍,夙柳柳睁眸看了那个小丫鬟一眼,随即挥手道:“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马上就到。” “是,小姐。”小丫鬟弯了弯腰,随即退了出去,只是在离去之前又多看了夙柳柳一眼。 “圣旨?璃儿···”夙骏驰皱眉有些担忧的看向夙柳柳。 “不碍事,接了就是。”说着,夙柳柳从床榻上起了身,径自拿起一边的衣衫开始穿了起来,耶律玥的动作真快,只是不知道,这来的究竟是不是好消息,而他又是否付出了什么代价,虽然想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但并不代表她愿意欠别人的,人情这玩意,欠多了可不好。 看着穿着里衣径自起身穿衣一点都不避讳自己的夙柳柳,夙骏驰的眸子不自觉的闪了一下,脸上更是闪过一抹不自然,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咳···”夙骏驰起身捂嘴咳嗽了一声,“那个,小妹,我去给你端些水来洗漱。”说着,不等夙柳柳回答就转身了出了门。 穿衣的夙柳柳看了一眼有些别扭的夙骏驰,弯了弯嘴角,真是个可爱的家伙,替她疗伤都疗过几次了,她只是起身穿个衣服而已,用得着嘛,这。不过,别扭的哥哥真是可爱。 不论什么事从来都是一回生二回熟,泰然自若的接了圣旨,夙柳柳面上一片淡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传旨的公公奇怪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即说了一些客套话,拿着些许打赏的银子,径自离去。 公公一离去,夙府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之内。 正厅内,夙柳柳,夙项,夙骏驰,路云霞各持一位,各展一色,一时间,大厅内沉默不已。 握着手中的圣旨,随意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夙柳柳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心中却有些翻滚。 本来,她只是想以最简单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情,虽欠下,却不想欠的这么重。 皇帝下旨,说觅得一年之后今日乃是良辰吉日,对玥王的身体也是极好的一日,很适合玥王大婚,同时也赐了左相家的庶女左水舞为玥王侧妃,与夙柳柳一日同嫁。 真正如他所说,一年的时间,不多也不少。 她不知道他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但至少她知道这左相之女却不是他所愿意娶的。 要问她为何,她只能道是直觉。 像他那般清冷高贵如月一般的男子,即使疾病缠身,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可他却这些年来府中无一姬妾,这能说明什么,说他不行,呵呵,她当真是不会相信这荒唐的理由,只能说,他不愿意随便娶一个女子充数,哪怕是为了奠定权利也不愿意。 而如今,自己这是···她是不是错了,当初不该去拖这样一个如月的男子下水,或许,他早就在等一个契机出手,或者,她就是那个契机,可是,她却真的不愿意因为自己而毁掉一个如月的男子,或许是她严重了,或许即使没有她一切都还会发生,不管结果如何,她终究是对他有一些愧疚的,毕竟两人之前毫不相识,又毫无矫情,他有何职责如此这般的帮着自己··· 难得,一向以夙柳柳为中心的夙骏驰没有冲动的大吼,而是静默的坐在一边,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片刻,夙项有些语重心长的率先开了口,“柳柳,爹爹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想嫁,告诉爹爹,爹爹一定会帮你解决的,你不用有太大的负担。” “小妹,那个男人配不上你。”沉默的夙骏驰压抑的抬眸陈诉了一句,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路云霞没有说话,只是在夙骏驰开口的时候,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又复杂的看了夙柳柳一眼。 沉默了片刻,夙柳柳抬起了一直垂着的眼睑,勾唇轻笑道:“一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会发生什么事情,都说不定的不是么?” 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顿时扼住了在场的另外三人,是啊,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定。 会意的夙骏驰眉间的点点忧愁瞬间散了开来,璃儿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她不会嫁给那个病秧子呢。 “小妹···”夙骏驰眸光微闪,想求证什么,但却在看到夙柳柳摆手的动作的时候,制止了接下来要吐出口的话语。 暖暖的看了夙骏驰一眼,夙柳柳转眸看向夙项,有些严肃的开口道:“爹,我是将军府嫡女,此刻,不但要嫁给玥王为妾,更是与另一个身份不如我的庶女一同进门,这一门亲事,算是狠狠的打了爹爹一巴掌,女儿真心的想知道,爹爹是否为难了,是否难堪了,如果爹爹觉得女儿不该如此,只要爹爹开口,女儿···”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些肆意了,但她却有她不得不为的缘由。 “不要顾虑太多,爹爹的颜面哪有你的幸福来得重要,只要你开心,你无论做什么选择,爹爹都支持你。”夙项挥手阻止了夙柳柳的话语,很是豪爽的开了口,即使没有如玉的嘱托,他也不会去束缚她,他看得出,不傻之后的女儿,绝非那池中之物,而他怎能折断她的翅膀。 “谢谢爹。”闻言,夙柳柳开心的笑了笑,一个不迂腐的爹,不错,她不会让他失望的,说完,又转眸看向另一边神色难定的路云霞,“娘···” “不用多说,你做什么,娘都不阻止,娘只想你们兄妹和睦相处,不伤害彼此,就好···”不待夙柳柳说什么,路云霞直接开口就接了下话,她要求不高,真的不高,有些事情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但她希望可以将伤害降到最低。 “娘,你都说些什么呢,我和小妹怎么可能会互相伤害呢。”路云霞的话一落,夙骏驰就有些不依的开了口。 夙柳柳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深深的看了路云霞一眼,而路云霞也没有回避,就那般与夙柳柳只知道相对,看了片刻,夙柳柳满脸认真之色的开口道:“娘,你放心,这一生,我伤谁,都不会伤害哥哥,无论任何时候,我定会护他安全。” “小妹,你说什么呢,要保护也是哥哥保护你,怎么能让你保护哥哥,这···”夙骏驰不淡定了,只有男人保护女人,哪有女人保护男人的道理。 允许你走了吗 允许你走了吗 “小妹,你说什么呢,要保护也是哥哥保护你,怎么能让你保护哥哥,这···”夙骏驰不淡定了,只有男人保护女人,哪有女人保护男人的道理。 “哥哥,我们谁护谁不都一样么,需要分得那么清么。”转眸,一句不咸不淡的话,直接堵了夙骏驰的嘴。 “小···”看着那满是认真之色的眸瞳,夙骏驰瞬间失了声,心也跟着不自觉的雀跃,是啊,他们还分什么彼此,璃儿说要护他,他很开心,可同时却有一些难言的酸涩,如果她不是以一个妹妹的身份说出这些话,他定会更开心一点。 夙项沉默的看了屋内的三人一眼,更是别有深意的看了路云霞一眼,最后依旧选择了沉默,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插手的。 对着夙骏驰调皮的笑了笑,夙柳柳站起了身子,将手中的圣旨递给了夙项,“爹,帮我保存一下,这玩意有些贵重呢。”调皮的笑将刚刚有些压抑的气氛瞬间给冲散了不少。 “好。”轻应了一声,夙项伸手接下了那圣旨。 摸了摸肚子,夙柳柳撇了撇嘴,道:“爹,娘,那个,我刚刚梦到云香楼的醉鸡了,很想吃,我想出去吃,行么?” “你个丫头,做梦都想着吃。”夙项开口戏谑了一句,随即有些皱眉道:“外面盛传玥王···” “没事,爹,谣言止于智者,被迷惑的人只能说他们不够聪慧,再说了,这浑水的主角怎么的还有一个我,我不出去瞧瞧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夙柳柳直接打断了夙项的话,要知道这些个事她都有份,她可不想听到自己爹爹批损的话,虽然爹爹并不知道那就是自己。 “你个丫头,什么时候养成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的。”听了夙柳柳的话,夙项失笑出声。 “女儿真的想吃,爹和娘在家慢慢吃,我出去吃了哦。”说着,直接转身向外走去,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自己造成的轰动效果。 “小妹,你等等我,好玩的事情怎么可以落下我···”一直站在一边的夙骏驰见自家妹妹不招呼一声就跑了,立马不依的追了出去。 一前一后,一追一跑,转眼间,两个身影就出了将军府。 一刻钟之后,夙柳柳已经坐到了云香楼的雅间之内。 只见她很少兴奋的抓着醉鸡的鸡腿,毫无形象的啃了起来,她是真饿了,再想想刚刚一路来的指指点点,心里是止不住的开心,玥王又龙阳之好,果然成了这大街小巷的头版新闻,而她就成了那个悲情女配,同情有之,可怜有之,但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和落井下石,不过,这些她都在乎,说吧,说吧,说的越天花乱坠越好。 相反于夙柳柳的惬意,夙骏驰却是满脸的阴沉,要不是璃儿拉着他,他定会撕裂那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的狗嘴。 “哥哥,有什么好生气的,我都不在意了,你在意什么,来,还有一个鸡腿,妹妹我很大方的给你了。”瞥了夙骏驰一眼,夙柳柳拽下另一只鸡腿放进夙骏驰的碗里,嘴上说的很大方,但眸子却直勾勾的看着那躺在夙骏驰碗里的鸡腿,一副肉痛的割舌模样,而夙骏驰闻言抬眸的瞬间,就看见这样的眼神,顿时有些苦笑不得。 “璃儿,你这样看着,你认为哥哥吃的下去吗?”戏谑,无奈,宠溺各种情绪交杂。 “怎样看,怎样看了···”夙柳柳滴溜溜转了几下眸子,随即转向了别处,浑身散发出一股我是真的真的不在乎那鸡腿的模样。 ‘噗嗤’,看着夙柳柳那可爱的模样,夙骏驰一个没有忍住顿时笑出了声,而看着另一边的夙柳柳在听到这一声笑声的时候,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瞧,哥哥这不是笑了吗,看她多厉害。 转眸,嘟嘴,不满的看着夙骏驰,“哥哥不许笑,不许笑···” “鬼丫头。”伸手捏了捏那近在眼前的脸颊,满眼的宠溺。 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一声‘砰咚’声,同时一股劲风随之而来,夙骏驰本能的伸手环住身边之人的腰身,一个旋转躲了开去,当他搂着夙柳柳站定之时,又是一声‘砰咚’声,转眸看去,一个人影此刻正很是狼狈的趴在那满是饭菜的桌子之上,浑身上下全是汤汁菜叶,再观那前方不远处,门已经被拍掉半扇落在地上,另外一扇也岌岌可危,只剩下一个支点连着门框,仿似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倒下一般。 看着这突如其来戏剧性的一幕,夙家兄妹俩顿时寒了眸子。 还不待两兄妹有反应,紧接着一把皮鞭修然出现在两人的眼眸之中,更是狠狠的落在了那趴在桌上之人的身上。 ‘啪,啪,啪’一声连一声,很是响亮。 “该死的登徒子,也不瞧瞧你那模样,敢调戏本小姐,你真是活腻了,叫你不长眼睛,不长眼睛···” 伴随着那‘啪,啪’声的是一声不屑加狠毒的话语。 听着这有些熟悉的声音,再看那映入眼帘的一抹白色灵动身影,夙柳柳的眸子越发的寒冷,不过却没有出声,依旧保持着那站立的姿势。 夙骏驰的眸子闪过一丝了然和一丝愤怒,很显然他也认出那拿着鞭子挥舞之人,不过,此刻,他却和夙柳柳保持着一样的观看态度。 不说这夙家兄妹,云香楼里的大多数人都被这一幕给吸引了眼球,人人都想知道是谁家的女儿这般泼辣,又是谁家的儿郎这般倒霉,调戏谁不好,偏偏调戏了这么一个泼辣的主。 所有人的瞬间注视,夙柳柳所在的这间雅间瞬间就成了焦点,因此,夙家兄妹也顺带的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里,不过,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引起大家的注意。 半柱香之后,还不见那女子有停下的迹象,夙柳柳皱了皱眉头,随即伸手拉了自己的哥哥直接向外走去,这麻烦,她不想惹,烦,至于那桌子饭菜,就当她送给原来的客人就好。 “站住,本小姐准你走了吗?” 就那么想死么 就那么想死么 “站住,本小姐准你走了吗?” 谁知,夙柳柳刚一转身,那刚刚还在鞭打人的女子立刻厉声将矛头转向了夙家兄妹。 这不抬眸不要紧,一抬眸,白衣女子才发现那刚刚站在不远处的人的身份,“是你?”在看见夙柳柳容颜的一瞬间,眉间的厉色更甚。 夙柳柳淡漠的看了那女子一眼,没有出声,继续转首向前走去,意思很简单,就是不想理。 ‘啪’,招呼夙柳柳的是一击鞭子,然,在劲风袭来的瞬间,夙柳柳拉着夙骏驰往一边偏了过去,以至于那一击狠厉,严实的砸在了地面之上。 那趴在桌上的男子,见那泼辣女子转移了目标,立刻匍匐着从一边逃散,只是离去前眸中闪过狠厉,要是再让他遇到这个泼妇,他铁定不会放过她,现下,他还是先溜走的好,谁叫他今天是一个人溜出来的呢。 对于男子的逃窜,女子并没有在意,相比于那个男子的离开,她现下比较在意另一个问题。 “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让你别走,你聋了吗?”一鞭子落空,白衣女子说话越发的张狂暴躁。 白衣女子的一转移目标,顿时,那些看好戏之人立刻将夙家兄妹的模样给映入了眼帘,片刻,不少人认出了夙家兄妹,还低声谈论着早上那热门的时间。 “这不是玥王的未婚侧妃夙家小姐么···”不知谁惊呼了一声,顿时,那些个不知道夙柳柳身份的人也在瞬间知道了她的身份,人群也跟着炸开了锅,相比于刚刚的闹剧,此刻又多了一些无聊之人的关注。 听着那声惊呼,在加眼前之人的无礼,夙柳柳的眸子已经冷的只要被看上一眼都能冻结一般。 “月凌烟,你不是该在西域么,此刻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该有一个解释呢。”说着,夙柳柳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瞬间融化了眸中的冰冷。她能说她知道她是东湾那个下嫁的民间公主么,不为其他,只为当时她在西域宴会上看到了东湾五王爷也就是那个所谓的清风城四大世家之一的月家大少月无尘。她能说,这清风城的水真的深得不能再深了么,随便一个商人就是皇室的王爷,那么其他几家又是什么身份,她的叔叔,又更该是什么身份呢。 很平常的一句话,至少对于别人来说是这般,然而,在月凌烟的耳朵里却如同炸雷一般,炸的她差点回不过神,但愣神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秒眸中闪过一抹杀意,狠绝道:“不要你管,你将温哥哥交出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她可以笑么,可以大声的笑么,什么时候这个女子变得那般的脑残了,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明明很灵动,如一个小精灵一般,就算泼辣,也只是一些小玩小闹,耍耍脾气,何时这般狠厉。 “我需要你放过么?”嘲讽的勾起嘴角,开始,她就不想惹这个麻烦,谁知,这个女人却偏偏要自动贴上来,正好,她最近有点不爽,刚刚有的一点好心情也被这个女人给打破了,所以,免费的出气筒,她很乐意接受。 “少废话,交出温哥哥。”啪的一下,鞭子又一下砸在了地上,以此来状势。 “注意措辞,别说的我跟绑架犯似的,叔叔有叔叔的自由,不要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就是知道,我也是不会告诉你的,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跑我这里撒什么野。还有,你砸了我一桌子好菜好酒,我还没有和你算账,你倒是先发难,你不觉得你有点本末倒置了么?” “不就是钱,我家多的是。”说着,月凌烟从怀中拿出了一叠银票,直接对着空中一洒,“不要说你的一桌子菜,就是这被打坏的座椅,本姑娘也一并给赔了。” 嚣张,绝对的嚣张,猖狂,绝对的猖狂,如若不是那气场太过强大,周围观看的人都想上前去捡那银票了,他们真的很想说,姑娘,你钱不要能给我们么,不要光撒着,让人看着拿不到啊。 “店家,还不将你的钱给拿去,省的等下要说本姑娘吃饭不付钱,另外,这钱的分量也挺多,你就给本姑娘在隔壁再上一桌子菜吧,有人请客,何乐而不为。”相对于月凌烟的嚣张猖狂,夙柳柳直接采取无视的态度,她没有那种被人围观的嗜好,让一个倒霉的方法有很多,她不一定要来明的,不是? 丢下一句话,夙柳柳很是潇洒的拉着身边那要不是被自己扯住早已经暴走的哥哥转身向隔壁走去。 “夙柳柳,你今天不将温大哥的去处说出来,修想要离开。”月凌烟见自己遭到了无视,直接一鞭子又招呼了上去。 夙骏驰刚要动手,却被夙柳柳给推到了一边,她可不能让别人说她哥哥欺负女人,她刚刚的表现大家也看到了,她已经很忍让,既然对方不识相,就休要怪她了,这样,到时候有了一个什么意外,那就与她扯不上关系了。 一抽腰间,一个偏让,一个转身,一根如丝绸般的软剑瞬间缠上了那袭面而来的倒刺软鞭,战事,一触即发。 月凌烟见自己的鞭子被缠住,拽也拽不会,一个轻按,那静如处子的软鞭立刻射出了数不清的倒刺,直直的向夙柳柳而去。 眸中一暗,一个旋身,抽回软剑,不停地挥挡着眼前的倒刺,同时,另一只手摸了一把发顶,顿时,无数根细小的银针也在瞬间发了出去,对方都狠到要制她与死地,她又何必手软。 虽然反应及时,但是那倒刺来的太快,夙柳柳不免还是被渣到了几根,但相对于月凌烟那身上看不见细小银针,她可就好多了。 一挥手,毫不留情的拔掉身上的倒刺,二话不说,直接提着软剑就刺了上去,招惹了她,万没有让对方安然离去的道理。 而不知道被击中多少根银针的月凌烟却只是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不动半分,不是她猖狂到认为自己能躲开,也不是她不想回击,而是她此刻全身麻痹,除了站在原地,此刻已经不能迈动半分。 “七煞。”眼见那软剑就要到身前,月凌烟闭着眼睛大叫出声。 下一秒,她就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更是没有感觉到疼痛,而对面的夙柳柳却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比她武力高强之人给一掌给击落了出去,飞出了门外,撞碎了栏杆,堪堪的向楼下跌落。 这一变故来的太快,快的到夙柳柳从二楼落下的时候,才有几道身影反应过来同时飞身而出,不过最后,却只有一道身影接住了她,并见一把柳叶弯刀无形的向空中穿去,硬生生的插进了那怀抱着月凌烟之人的肩胛骨,穿透之后,柳叶刀瞬间又无形的回到了那环住夙柳柳之人的手中,这一幕瞧见的人不多,却也不乏有之,但这一幕,除了一人关注,别人都不甚在意,而那人就是他怀中之人,只因,这柳叶刀她只见过一次,她肩上的金莲就拜这把刀所赐,是巧合,还是··· 一个轻点回旋,夙柳柳随着身后之人的动作再一次跃上了二楼。 “温哥哥···”不待夙柳柳转身与身后之人说话,对面那已经恢复自由的月凌烟立刻激动的跳了起来,更是不顾自己身上的暗伤,三步并两步,向夙柳柳的方向走来。 “风澜清,看够热闹没有,看够了,将这个女人给月无尘送回去,我真怕自己忍不住一掌拍死她。”毫不留情的丢下一句话,温如玉直接搂着怀中的人转身,看都懒得看那女人一眼。 要不是今日出来取一样东西,刚好地点是这里,他还真不知道何时才会得到他的宝贝被欺负的消息,要不是他刚刚出现的及时,自己的宝贝此刻都不知道躺在谁的怀中,想着,扫视了一下周围刚刚几道同时跃出的身影,随即不动声色的垂下眸子,掩去眸中的情绪,直接搂着夙柳柳就向楼下走去。 “温哥哥,你怎么能如此绝情,我的心我的人早就是你的了,你怎么能丢下我···”被风澜清给拦住了月凌烟急急的嘶吼出声,她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他,怎么能让他离开。 月凌烟的话让夙柳柳的身子抖了一下。 感受到怀中之人的僵硬,温如玉柔声低首道:“丫头,不要听她胡言,叔叔跟她没有关系。” 夙柳柳低着头,没有出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哥哥,你不能丢下我,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只要嫁给你,温哥哥,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不可以丢下我。” 唤出五煞拦住了风澜清,月凌烟得到了自由,完全不顾身上的疼痛,急急的追赶了上去。 眼见,那玉手就要抓住那蓝衣衣襟的一角,顿时,被那蓝衣一个偏身给让了开去。 站定脚步,温如玉毫不怜惜的看向那对面梨花带雨的人,“月凌烟,我警告过你,不许伤害柳柳,你不听,现下放你一马,你却纠缠不清,就那么想死么?” 不劳七弟操心 不劳七弟操心 站定脚步,温如玉毫不怜惜的看向那对面梨花带雨的人,“月凌烟,我警告过你,不许伤害柳柳,你不听,现下放你一马,你却纠缠不清,就那么想死么?” “温哥哥,你真的这般绝情么,我早就是你的人,你不能···”看着温如玉越发绝情的眼神,月凌烟的泪水顿时滴落了下来。 ‘啪’的一声,不待月凌烟将话说完,顿时被一个巴掌扇落在地,不知是因为她刚刚的软筋散没有解掉的原因,还是受刺激太大,又或者故意想以此来引起可怜,总之,她就那般被夙柳柳一个巴掌给扇落在地,狠狠的,毫不留情。 “给我闭嘴,我叔叔是你能随便诋毁的人么,你以为你是谁,就你,跟个泼妇一般,配得上我叔叔么,要是再敢胡言乱语,相信我,我绝对能让你终生再也开不了口。”退开了温如玉的怀抱,此刻凛冽的看着月凌烟的夙柳柳就犹如那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浑身散发着黑气,仿似只要走近一步,就会被侵蚀掉一般,那眸光就像一个黑洞一般,会让人深陷,陷入无人的绝境。 “你···你···”看着夙柳柳那如黑洞一般的眼眸,顿时失声,好可怕,她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神好可怕。 “还是你以为凭你这有点姿色的模样就想赖上我叔叔,如果是的话,我真的不是很介意毁掉它。”勾唇轻笑,数十根银亮瞬间出现在了那玉指之间,且每一根都泛着黑光,此刻正在向那如花似玉的脸庞逼近,“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告诉你,我夙柳柳的叔叔是谁都能随便污蔑,随便染指的吗,你有这个资格吗,想嫁就嫁,还逼娶,你以为,你有这个资本吗?恩?”话语间,那泛着黑光的银针已经离月凌烟的面庞还有一寸之远。 “五煞···”月凌烟吓得尖叫。 下一秒,刚刚还和风澜清纠缠的五煞,立刻闪身,将月凌烟给搂在了怀中,并一个闪身向外离去。 速度很快,或者说,夙柳柳一群人本就没打算为难她,只是吓吓她而已,要不然,她真的以为她的那张脸能保住吗?她夙柳柳想毁掉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毁不掉的。 看着面前落空了地,夙柳柳抬眸,向四周有些呆愣的人群看去,“怎么,各位都闲着没事做么,难不成是想尝尝被我手中的银针扎到的滋味?”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立刻让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群鸟散尽,各归各位,该干嘛干嘛,他们算是见识到了,从前的傻子是真的不傻了,不但不傻了,还变成了一个带毒的玫瑰,大家还是少惹为妙,少惹为妙。 眼前那惹人厌的身影消散不见,夙柳柳的身子才不可察觉的颤了颤,下一秒就落入了一个带着暖意的怀抱,这一接触,夙柳柳的身子更是颤抖,刚刚面对众人的煞气,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她带着复杂的情绪转身看向身后之人,依旧是那温润如玉的脸庞和那溺死人的眼眸,可是,此刻看着,却无端的想要让人落泪,想质问,想求证,想··· 最后,那翻腾的情绪全都化成了滴滴泪水,伴随着脆弱,就那般毫无征兆的从眼眶中流落了下来。 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叔叔真的不只是叔叔么··· 那刀只是一把相似的柳叶刀而已··· 明明是冰冷的泪,却滴滴灼痛着他的心,抬手,修长的手指划过那滴滴泪水,“别哭···”他不懂她的泪水为何,却能读出那泪中的哀伤与无尽的酸涩,是谁让她受了委屈··· “······”夙柳柳没有出声,就那般带着无言的眸色看着那张满是心疼之色的温润脸庞。 “是不是伤口痛,叔叔带你回去疗伤。”感受着那温湿的泪水,温如玉顿觉有些手足无措。 “······”依旧是无声的泪水。 “三哥,你的未来侧妃真是彪悍啊,真不知道三哥这身子将来可守得住?”一道很是不和谐的声音硬生生的撕裂了那两两相望的画面。 “咳···咳···不劳七弟费心···”随之而起的声音带着些许微弱的病态。 一问一答,声音不是很大,但却很是清晰的传到了夙柳柳的耳中。 “三哥,你这未来侧妃还没有过门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光明正大的依偎在别的男人的怀抱之中,你这妃子不但彪悍,还开放的很,三哥,你确定你娶过门之后,能管得住?”闲闲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那话语的内容却很是欠扁。 “不许侮辱我妹妹。”不等耶律玥应声,站在一边在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妹妹而懊恼的夙骏驰有些愤恨的对着耶律璟大吼道,管他什么王爷,侮辱他妹妹就不行。 同时,另一道视线也射了过来,寻那方向,赫然是刚刚一脸心疼的看着夙柳柳的温如玉。 只见温如玉眸色不定,看不清楚,但却感受到很明显的怒意,这个耶律璟,他们之间的帐太多,简直就算不清,不过,快了,很快就算到他了。 这般,耶律璟听闻夙骏驰的言辞,一双眸子闪过一抹阴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更不要说去迎接温如玉的眸光,就被另一道声音抢先给插了进来。 只见,此刻,夙柳柳满目清冷的站在耶律璟的面前,凛冽的开口道:“耶律璟,你说话不带刺会死么?”直呼其名,直指罪名,毫不含糊,不留半分情面。此刻的她完全了没有刚刚面对温如玉的脆弱,脸上更是没有半丝泪痕,她的泪水只为她在乎的人流,至于眼前的这位,不让他流血就已经算是恩慈了。 夙柳柳的转身加闪身上前拦住夙骏驰的面前只是瞬息的时间,有些让人反应无措。 耶律璟的脸色如意料中,在听了夙柳柳的话之后,除了阴翳已经无法再用别的词语形容了。 夙骏驰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妹妹,顿觉得自己无用,想拉开小妹,可是却被对方阻止,而他也知道自己不适合与那耶律璟对上,顿时愤恨不已,只能咬牙切齿的站在一般。 “夙柳柳,别以为本王不敢动你,说话注意身份。”敢咒他死,要不是看在她有那么点用处,那么感那么点兴趣的份上,此刻,早该化为孤魂了。 给本王等着 给本王等着 “夙柳柳,别以为本王不敢动你,说话注意身份。”敢咒他死,要不是看在她有那么点用处,那么感那么点兴趣的份上,此刻,早该化为孤魂了。 夙柳柳一句更狠的话直接将耶律璟的关注点从夙骏驰的身上拉了回来,为此,她舒了一口气,哥哥那个人太直白,不是这个阴翳的家伙的对手。 “动我?呵呵···”闻言,夙柳柳嗤笑出声,笑的很是刺眼,“不知璟王爷预备怎么动我,是蒸了呢,还是煮了呢?” “咳···咳···柳儿,你受伤了,该回去上药了,不要在这里胡闹,七弟是明事理的人,小玩笑开开就好,莫要开大了,要是惹了七弟不高兴可就不好了,当然,我相信七弟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不会跟一个小女子计较的,七弟,你说,是吧···”耶律玥适时的插进了话语,缓解了那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听着耶律玥的话,本欲发怒的耶律璟硬生生的卡住了怒气,有些咬牙启齿的开口道:“三哥,真是疼爱自己的女人啊,只是不知道人家领不领这个情呢···” “璟王爷,什么叫领不领情啊,我家玥关心我是应该的,倒是璟王爷,你这话说的,怎么有点离间的味道,还有些酸味,莫不是璟王爷你吃醋了?”夙柳柳挑了挑眉,笑的有些欠扁,那灵动的模样完全不似一个身受重伤的人,“额···璟王爷一向不喜欢我,这点自知之明小女子还是知道的,既然不是吃的小女子的醋,那莫非是吃我家玥的醋,可是,这似乎不太对啊,我家玥可是个男人,还是你的亲兄弟,这是不是有点···”后面的那些话夙柳柳近乎于低声呢喃,似有意似无意,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低喃的话语丝毫不漏的传入了在场的几位耳力奇佳的人的耳中,偏偏那个说出此话的人还一脸的无辜模样。 “咳···咳···”耶律玥直接捂嘴大声的咳嗽了起来,不知道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因为夙柳柳的那些话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 在场的几人,各有各的表情,但,脸色最难看的肯定要属耶律璟了,那脸色如便秘了一般,仿似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一般。 而最看不出情绪的就要属温如玉了,那一声又一声的亲昵称呼就如一个魔咒一般眩晕在他的耳侧,谁会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抑制住上前将那对着别的男人巧笑的女子给拉进怀里的冲动。 眸光潋滟,一片波涛划过,耶律璟拢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面上却是暴风雨刮过,一阵阳光明媚,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有些渗人。 “三哥,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未来的事情无法预料,七弟劝你最好看好你的小王妃,莫不要让他人给率先采撷了去,那样三哥你可是得不偿失啊。” “璟王爷,我家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性|福才好,是性|福哦···”夙柳柳一个旋身钻进了站在一边的耶律玥的怀抱之中,并伸手很是自然的环住了他的腰身,用行动来表明一切,并意有所指的狠狠的提醒了一下耶律璟。 幸福,性|福,不管是哪一个,管那音调就足以让耶律璟刚刚伪装起来的笑脸生生的僵硬住,他是被踩到了痛处。 “你···”耶律璟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而经过夙柳柳的一再提醒,再加上夙柳柳会使毒,瞬间,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顿时,耶律璟的眉头紧锁,再一次乌云密布,“是你,是你对不对···”无厘头的一句话,但是却意有所指,一双眸子就像是毒蛇一般狠狠的缠住夙柳柳,狠狠的。 “我什么···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夙柳柳再一次装起了无辜,傻子才会承认。 “好,很好,夙柳柳,你给本王等着,最好不要栽在本王手里···” “丫头,跟叔叔回去,难道你想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温如玉突然开了口,并毫不顾忌的直接伸手拉住了耶律玥怀中的夙柳柳的手臂,更是完全忽视的打断了那般正在发狠话的耶律璟的话语,可想而知,此刻耶律璟的脸色要多有难看。 看着她那般乖巧自然的依偎在别的男人的怀中,他怎么还能忍得住。 和耶律璟对持的夙柳柳因为温如玉的这一个动作而转过了眸子,在看到那双如深潭一般的眸子的时候,身子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耶律玥和温如玉同时感受到了夙柳柳的这一颤抖,两人同时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后又互相对视了一眼,不过却很快撇开了视线,仅一眼,两人就知道对方都不是简单之人。 “咳,夙家丫头,恕我提醒一下,貌似你现在还身负重伤,你居然还有力气和人斗嘴,本少表示真心佩服。”一直被忽略的风澜请很不甘示弱的插了嘴,他不得不插嘴啊,那个丫头不走,如玉也不走,要是再不走,估计那丫头没有倒下,如玉就倒下了,可是凭这个家伙的倔强劲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到最后最吃亏的还不是他,他可是那个劳力啊。 看了风澜请一眼,又看了一边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再看一眼自己手臂上的那只修长的大手,夙柳柳松开了环住耶律玥腰身的手,转眸看向那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清冷如月的男子。 “回去吧,你该处理伤口了,不然真会晕的。”耶律玥快夙柳柳一步先开了口,“我和七弟难得见一次面,还想再聊聊,你先回吧。” 深深的看了耶律玥一眼,夙柳柳开口道:“好。” 随后直接向前一步,退开了耶律玥的怀抱,撞进了面前那手臂之人的暖香怀抱,谁也没有看见,埋首在那蓝色衣襟胸前的人儿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狡猾似满足似气愤似甜蜜的笑容。 感受着怀中的暖香玉,温如玉刚刚因为人儿离开而空了的一颗心顿时填满。 七弟随意 七弟随意 感受着怀中的暖香玉,温如玉刚刚因为人儿离开而空了的一颗心顿时填满。 “告辞。”淡淡的对着耶律玥打了一声招呼,随后直接一个横抱,抱起怀中之人转身向楼下走去,对于耶律璟的存在直接忽视。 夙柳柳也不闹,就那般乖顺的依偎在他的怀抱之中,无视周围的那些异样目光,安然自若的随着温如玉的脚步出了云香楼。 思绪太乱,太复杂,她不想理清,那样太累,不管他究竟是不是他,她只要知道此刻他是那个任她撒泼打滑的叔叔,疼她爱她宠她入骨的叔叔就好,现在的她只想要一个怀抱,一个怀抱··· 夙骏驰复杂的看了一眼那相拥的两个身影,跟着走了出去。 风澜请则是深思的看了一眼那相拥的两个身影,随即转眸看了一眼耶律玥,接着抬脚跟了上去,至于一边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的耶律璟,直接就被他来了一个忽视。 不消片刻,原地只剩下耶律家的兄弟两人。 耶律璟已经没有刚刚面对夙柳柳的情绪外泄,此刻,已经变得内敛,内敛到看不出情绪,这,才是真正的他,而他也发现,至今,似乎只有那个该死的女人能轻易撩起他的怒气,真是该死。 “三哥,今日一见,真是刮目相看啊,不曾想,三哥身边还有如此能耐之人,以往,七弟真是小瞧了你。”刚刚他可是看见了,夙柳柳被打飞了那个时候,那几道出手的身影有一个就是此刻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不起眼的护卫。 “雕虫小技而已,不曾想也能入得了七弟的眼,谁身边没几个贴己的人,七弟,你说,是吧。”随意的理了理衣摆,耶律玥说的不甚在意。 这一刻,耶律璟似乎从这个他从不放在心上的三哥身上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咳···咳···三哥身子不济,七弟随意,三哥失陪,就先回去了。”不待耶律璟弄明白这异样的感觉,耶律玥又捂嘴咳嗽了几声,丢下一句告辞的话,径自弯着身子向楼下走去。 看着那有些病弱的仿似风一吹就能吹倒的身影,耶律璟的眸子暗了暗,今日出来一趟,似乎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收获。对着暗处做了一个手势,随即,也抬起了脚步向楼下走去。 安静的有些诡异的云香楼在送走最后一位大神之后又恢复了吵闹,只是那谈论的话题又多了一些内容而已。 温如玉抱着夙柳柳走出云香楼的时候,千霖已经驾着马车出现在了正门前。看到那迎面出来的两人,千霖的眸子闪了一下,随即恭敬的站在一边撩开车帘,恭候主子上车。 温如玉一个跃步抱着夙柳柳就跨进了马车,马车外面看上去很是普通,但内部却很是舒适优雅,特别是那车厢底座之上垫着的白色狐裘,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在上面打滚。 而夙柳柳也确实这么做了,进了车厢,温如玉刚把她放在那白色狐裘之上,她一个忍不住眯着眼睛在上面左右滚了两圈,“唔,叔叔,你真会享受,哪来的好东西,柳柳也要。”此刻的夙柳柳就像一个撒娇卖乖的小孩子一般,此刻的她,又仿似回到了那个最初的她。 “丫头想要,叔叔送便是,现在,乖乖的躺着,身上到处是伤,这样滚,不疼么?”似责备,却又是心疼的无奈。 而这时,还不待夙柳柳再一次回话,又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马车前,并掀开了帘子。 温如玉抬眸随意的看来那一眼身影,随即一扶衣袖,撩起的帘子跟着落下,“跟着骏驰走回去,也不是很远,不是对金陵的事物感兴趣吗,顺便去逛逛。” “温如玉,你也太不仗义了,怎么的就这么把我扔下了。”被关在帘子外面的风澜请不知何时又掏出他那把扇子,摇了起来,看似调侃的话,却又在无形之中透露着一股只有彼此听的懂的担忧。 “骏驰,待澜清四处看看,至于柳柳,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直接无视风澜清的不爽,“千霖,驾车去夙府,莫要太快。” “是。”随着这一声恭敬的应答声,那看似普通的马车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夙骏驰和风澜清的面前飞驰离开。 看着扬起的尘土,夙骏驰抬脚欲追,手顿时被拉住。 “没听你叔叔说吗,带我走走,我这第一次来,你别急着走啊,要是你走了,我迷路了怎么办。”风澜清摇着扇子悠悠的说道。 看了一眼风澜清,夙骏驰面有难色,有些涩然道:“小妹她···” “有如玉在,怎么会让她有事,如玉疼她都疼到骨子里了,你认为他会治不好那点小伤,你跟着又有何用?” 又有何用,又有何用···· 是啊,他跟着又有何用,虽然,小妹的眼里也有他,但是只要有叔叔在的地方,小妹又何曾看见过自己的存在,小妹是那般的依赖叔叔,他又何必跟着添堵,他又不会医术,就是用药也要小妹教,他跟着有什么用。 风澜清看了一眼有些颓废的夙骏驰,顿时有些不忍心,随即开口道:“好了,还捂着做什么,不是疼你妹妹吗,你妹妹受伤了,接下来几天吃东西肯定不会有味口,你该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吧,不如买些回去?” 闻言,夙骏驰看了风澜清一眼,又看了一眼那早已经没有了身影的马车离开的方向一眼,随即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看着离开却不等自己的夙骏驰,风澜清哗的一下收起了扇子,急急的跟了上去,“哎,你这个小子,是怎么对待客人的,就不怕我走丢了,你不好跟你叔叔交代,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听着凤澜清最后一句的呢喃,夙骏驰嘴角微抽,现在的年轻人,难道你不是··· 哒哒的马车声在繁闹的街市上并不是很突兀。 马车里,温如玉命令了千霖驾车离开之后,立刻拉开一边的暗箱,动作麻利的从里面拿出了绷带见到还有一些瓶瓶罐罐什么的,然后直接半跪在那躺着的人儿身边,二话不说,直接就动手去拉她的衣衫。 只是,手刚触碰到那衣衫一角,动作忽然一僵,随即微转眸子看向那此刻正满是无辜的看着自己的眸子,“丫头···” 叔叔,伤口痛 叔叔,伤口痛 只是,手刚触碰到那衣衫一角,动作忽然一僵,随即微转眸子看向那此刻正满是无辜的看着自己的眸子,“丫头???” “叔叔,伤口痛。”夙柳柳突然面带痛色的呼唤了一声,随即闭上了眸子,更是将螓首转向了另一边。 一听夙柳柳喊伤口痛,温如玉也顾不得再多,他本来就是欲替她包扎伤口的??? 想着,直接动手就开始扯开那衣衫,伤口不错,只在左肩胛处和左腰间各一处,位置不是很让人尴尬。 褪开那已经染了些许血渍的衣衫,片刻间,夙柳柳的身上只剩下一件遮羞的肚兜。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穿着该是冷的,可是在这车厢里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看到那挂在白皙的脖颈间的紫色莲花吊坠,温如玉的手顿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压抑,但更多的却是复杂。不过,仅是片刻,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伤口之上,没有过多的停留和过多的其他思绪,温如玉迅速的检查了一下两处的伤口,确定无毒之后,迅速的拿出上药涂抹了上去,然后再麻利的环上绷带,这一步两个人少不了肢体接触,但两人却像是不知道一般,无任何的不适。 再然后,一切处理好之后,温如玉又替夙柳柳将衣衫系好,并顺势一掌抵在她的背后,直接运气,她刚刚中了一掌,此刻胸前定有淤积之气,他必须要替她快些处理。 夙柳柳没有动,任由着对方动作,眸子始终闭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正因为她闭着眸子,所以未看见温如玉运气之时,额上滴落下的汗渍和那嘴角边溢出了点点血渍,但这一切却被温如玉在第一时间在一挥袖之间就已经毁灭,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这般模样。 没过多久,夙柳柳‘噗嗤’一下,吐出了一口血,那暗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那白色的狐裘,而这个时候,夙柳柳也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那一抹刺眼的红色,夙柳柳怔怔的开口道:“叔叔,狐裘脏了。” 身后,温如玉半靠在那车厢之上,不着痕迹的往嘴里塞了一颗药丸,接声道:“不碍事,换一下就好。” 转身回眸,侧卧在车厢内,对面那微闭着眸子半靠在车厢上的容颜就那般映入了眼帘。 没有出声就那般定定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眸光微闪,突然,夙柳柳鬼使神差的坐起了身子并爬到了温如玉的身上,一手就那般毫无征兆的抚上了那如玉的脸庞。 而在触上的瞬间,对方那双如寒潭般的眸子就那般的睁了开来,两双看不出情绪的眸子就那般对上了。 感受中掌中不似假似真实的触感,夙柳柳怔怔的开口道:“叔叔,你不是我亲叔叔对不对。” 闻言,温如玉的眸光闪了一下,身子也跟着僵硬了一下,不过,只是几秒的时间而已。 “叔叔记得曾经回答过你,不是。” “叔叔,一个男人看了一个女人的身子,是不是该对她负责。”眸光一转,夙柳柳突然笑得很是纯真的问道。 看着那久违的笑容,温如玉一下子被怔住了心神,想都没有想直接开口道:“是。” “那叔叔刚刚看了柳柳的身子,所以叔叔就该对柳柳负责,既然不是亲叔叔,那叔叔是不是该负责,该娶了柳柳。” “??????”夙柳柳的话直接震住了温如玉,一时间,温如玉心中各番滋味。 “叔叔觉得柳柳不好,不愿意?”弯弯的柳叶眉不自觉的皱起,显得有些委屈。 “??????” “叔叔不喜欢柳柳?” “不是。”看着那双泣然欲滴的眸子,温如玉回过了神,本能的出声应道。 “那叔叔为什么不???”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阵晕眩,让夙柳柳没能稳住身子直接趴在了温如玉的身上。 “素???丫头???你怎么了???”看着突然趴下的夙柳柳,温如玉顿时觉得有些不对。 而很是晕眩的夙柳柳也没有听到温如玉那差点喊出口的话语。 “很晕???”跟做过云霄飞车一般,她的身子何时这般虚弱。 温如玉脸色有些不好的再一次搭上了夙柳柳的脉搏,依旧感觉不出太大的异样,但也有了一丝刚刚未被察觉的波动,脑中闪过之前夙柳柳上次那莫名的高烧昏迷,顿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些什么,一想到他的素素有可能有危险,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伸手,将那人儿给拦腰抱在怀中,让她有一个舒服的姿势。 “乖,晕就睡一会,不要调皮了。”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背,以示安慰。 这一刻,刚刚因为夙柳柳的话有些诡异的气氛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人的心思各自又飞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虽然夙柳柳意识开始模糊,但她依旧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但是却没有给她时间思考,她就陷入了黑暗,只在昏迷前迷迷糊糊的留下一句话,“叔叔,不等柳柳醒来不许离开???”那抓着温如玉衣角的手也因着这句话越抓越紧,并不因为昏迷而有丝毫的松开。 “好???”轻应了一声,收紧环住对方腰身的手臂,温如玉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些许东西。 夙府 当夙项看见脸色不是很好的温如玉抱着昏迷的夙柳柳出现的时候,顿时喉咙梗塞,这一个一个都是怎么的,想气死他是不是。 一进夙府,温如玉直接抱着怀中的身影向夙柳柳的闺房走去,并在进去之前挥手让千霖去寻了风澜清,虽然风澜清有些医术不如他,但是澜清却也有些他不会的东西,真希望,事情不要是他想的那般。 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人给放在床榻之上,刚起身,却感受到一股阻拦,垂眸看去,只见自己衣衫的一角被那床榻上的丫头给紧紧的抓在手里,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赫然想起了她昏迷前说的那句话:叔叔,不等柳柳醒来不许离开??? 他到底给了她怎样的不安全感,怎么就连昏迷都拽着自己,但不否认,在这一刻他的心是甜蜜的,不管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她身边,此刻,她是那般的依赖自己,信赖自己??? 其实他知道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就能将衣襟从那只玉手中拽出来,又或者直接割断那衣袍也行,但他,舍不得,即使因为动情而浑身颤栗,也舍不得。 闭了闭眸子,温如玉顺势坐在了床榻边上,身子靠在身后的床架上,任由那抓着衣襟的手臂环在自己腰身之上,一切是那般的自然,自然到仿似就该这般一样。 站在一边的夙项看着这一些列的动作,所有的怒气顷刻间倾泻,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在一边倒椅子上随意的坐了下来。 他愤怒,如玉不珍惜自己,可是,却再也不能怒骂出口,看着如玉额头上滴落的汗珠和那嘴角勾起的甜意弧度,他想哭,一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堂堂将军,此刻,却只想哭,真的想哭,他不忍心看下去,如玉是他一路看着成长,能活到如今这般肆意,他是承受了多少才走到今天这一地步,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心爱的女子,却依旧那般的折腾他,自己真是看不下去了。 “如玉,你这是何必,明明知道守着她会很痛,为何还毫无顾忌的这般出现,你这是何必???你就不怕她知道了,心疼么???”温和的声音载满了沧桑,让他仿似又想起了曾经的某个场景,某个一生都消除不去的场景。至于女儿,他倒是不担心,有如玉在,有谁还能伤得了她,他只知道那个傻小子不珍惜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绝情毒,绝了情爱才会不痛,只要依旧爱,不管是在她身边还是远离她,都一样会在为她动情的时候痛遍全身,离与不离又有何差别?”看着眼前飘逸的帷幔,温如玉有些飘渺的开了口。 “???????”是啊,有何差别,只要依旧爱,在哪里不是痛。 “要不是还有些未知的危险没有处理好,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她半步???” “如玉,你明知你们不能???”夙项眸中闪过一丝痛色,这无端的虐恋到底是谁的错。 “是啊,不能,可是我真的无法看着她依偎在别人的怀抱中怎么办?我一直以为我可以肆意的放手,可是,今日,我看到她那般乖巧亲密的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我居然有种想要杀了那个男人的冲动。”转首,垂眸看了一眼靠着自己却皱着眉头的那个女人,温如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如果她不爱我,或许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可是她却如我爱她一般爱我,我怎么舍得放手,又怎么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她明明是那般的爱我,那般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她,项大哥,你说,我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此刻的温如玉就像一个迷途的羔羊一般,有些脆弱的转首看向夙项,向他求证。 药引 药引 “是啊,不能,可是我真的无法看着她依偎在别人的怀抱中怎么办?我一直以为我可以肆意的放手,可是,今日,我看到她那般乖巧亲密的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我居然有种想要杀了那个男人的冲动。”转首,垂眸看了一眼靠着自己却皱着眉头的那个女人,温如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如果她不爱我,或许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可是她却如我爱她一般爱我,我怎么舍得放手,又怎么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她明明是那般的爱我,那般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她,项大哥,你说,我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此刻的温如玉就像一个迷途的羔羊一般,有些脆弱的转首看向夙项,向他求证。 他在马车上为她换药时,看见她脖颈间挂着的紫色莲花吊坠,那是他给她的东西,他以为她会扔掉,却不想她却那般珍惜的挂在胸前,那是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如若不爱,为何会这般。 他只是想和她相爱,这又有何错之有,就仅仅因为那该死的血缘关系么,世俗,他为何要去在乎。 “???????”面对着那双很少露出脆弱的深潭一般的黑眸,夙项就像失了话语的能力一般,愣是说不出半个字,喉咙处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梗塞住一般,很是难受。 “她问我说‘你不是我亲叔叔对不对’,面对着她的眸子,我怎么可能扯谎,我说,我不是,她说,‘既然不是,叔叔就娶了我吧’而我却只能沉默以对,我该怎么回答她,我不是她的亲叔叔,可是我是她的亲舅舅,舅舅怎么能和外甥女在一起,我可以不在乎世俗,可是,如若她知道了真相,她该如何想,该如何去面对,我真怕看到她厌恶的眸光,真怕???”这些日子承受太多,压抑太多,他如若再不说出来,他真怕自己会崩溃,真怕自己会承受不住。“叔叔变舅舅或许不是那么难接受,可是,如果她知道自己爱上的男人是她的亲舅舅,她该会如何,我怕她承受不了,真怕。我一个人下地狱就好,不想她陪着一起???” 看着她受伤,看着她身体内存在着他所不知道的未知危险,他真的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为何今日他已经这般强大,还依旧护不住心爱的东西,当年,他无势无力,就那般看着姐姐和姐夫为给他和柳柳留条活路,生生的烧死在大火之中,如果,他能强大一点,是不是姐姐和姐夫就不用死,柳柳就不会傻,更不会有今日这般纠结的爱恋???他的丫头是何时变得这般古灵精怪,何时不知不觉的掳走了他的心???天意弄人啊??? 看着温如玉脸上闪过的丝丝痛色和隐忍,夙项就知道他想起了当年的那场大火,和大火中失去的两个生命,他也在恨,恨自己为何去晚了一步。 “如玉,凝香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总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你总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你不累么,如果凝香知道她的死和她死之前的那一句托孤会将你彻底的改变至此,我想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你和柳柳都是她最亲的人,无论是哪一个,她都不会舍得伤害的???”尽管夙项在劝慰,但是他的眸中又何尝不是自责和愧恨,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如玉承受的太多,他怎么还能给他再增加负担。 默默相谈各自深陷回忆与痛苦之中的两人,谁也没有发现那躺在床榻上的人儿那紧闭的睫毛微闪了一下,更是有几滴泪珠从那眼角滑落,夙柳柳从未想过,她只是一个突然的昏迷会让她知道这么一个惊天的秘密,可为何昏迷之后,还会半梦半醒呢,虽然仅是短短的一些时候,可就是这短短的一些时候,让她知道了她不知道该不该知道的东西。 她好想放声大笑,本以为,重生到了一个温暖的家,有人疼有人爱,可谁知,疼她的叔叔变舅舅,还变成了那个她深爱的男人,舅舅与外甥女,这如何相爱? 而她本就不是他的谁,可她重生的身体却是,这难道不是老天爷在捉弄她么? 既然捉弄为何要让她知道真相,让她被蒙在鼓里然后狠心的遗忘他不好么,老天爷,你究竟是在折磨谁? 质问不出,大笑不出,仅维持了片刻的清明又陷入了另一种绝境,她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变得火热火热的,思绪也变得一团模糊,不曾想,这短暂的清明却是另一种折磨的开始。 “??????”听着夙项劝慰的话,温如玉没有出声,而是闭上了眸子,脆弱,呈现一会就好,他只是想喘口气。 再次睁开眸子,一双黑眸又恢复成了那让人无法猜测的深潭,看着这样一双的眸子,夙项还欲再说的话也生生的抑制在了唇角边,眸中闪过一丝心疼,这个傻小子,怎么就不能多让自己喘一口气呢? 换了眸色的温如玉刚想转移话题说一些别的关于一些他最近发现的事情,突然感觉到了身边之人的异动,他以为她要醒了,可是却看见她在不停的扭动,甚至松开了拽着他衣摆的手,径自开始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衫。 见此,温如玉眸中一凛,伸手捉住那乱动的手,他怕她扯到自己的伤口,“丫头,不要乱扯,小心伤口。”然而,这一触碰,他才发现她的手臂竟然是灼热的,再看一眼那有些红晕的脸庞,温如玉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这模样为何像是中了媚|药一般。 该死的,他刚刚光顾着纾解心中的那抹郁结,居然忘了关注她的异样,他以为她只是昏迷,却不想又变成这般模样。 怎么办,将她放进冷水,可是,此刻她这身子怎么能放进冷水,而她似乎不止是中媚药这般简单,他不能随便乱用药,想着,一手搭上她的脉搏,却感觉除了有些紊乱以外,居然察觉不出任何异样,这一认知让温如玉直接想揍自己一顿,枉他医术高明,却在关键时候救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更何况她还是他的外甥女??? “唔???”感受到手腕上的那抹冰凉,夙柳柳不自觉的哼了一声,随即本来扯着自己衣衫的手也顺势朝着那抹冰凉袭去。 随即,直接一个翻身,俯身而上,她感觉那里好凉快,好舒服,她好想靠近,而那弥漫在鼻翼间的味道仿似很舒适,很让她安心,只是一时间,她想不起是谁了,但是,既然是放心的味道,她就不需要顾忌太多。 夙柳柳这一压,直接让夙项惊秫,而温如玉也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将夙柳柳的身子扯下,给按在了床榻上,阻止她的肆意乱动。 他不是不愿,只是不想她这般模样落在别人的眼里,即使那是是她名义上的爹爹也不行,而他现在更想做的是弄清楚她究竟是怎么了,而不是任由她胡作非为。 就在他按住夙柳柳的瞬间,那紧闭的门也‘噗通’一声开了开来,只见一个急急的玄色身影冲了进来。 “如玉,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都说了让你别乱来,你偏偏不听???”伴随着那身影的是一道急急的咒骂声,但是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担忧。 看着那弯腰站在床榻边的蓝色身影,风澜清气恼的刚要上前伸手探脉,只见那身影突地转过了身子一把拉过了他,“澜清,帮柳柳看看,看是不是中了和我一般的毒,为何除了脉象不对,我查探不出半分异样。” 顺着温如玉的动作,风澜清一眼就瞧见了那被按在床榻上满脸桃红很是不安分的动着手脚的夙柳柳,见此,眸中闪过一抹不明情绪,随即很是深色的看了温如玉一眼,“如玉,你???” 这一眼,他看出了温如玉的强撑,顿时,猛的一伸手握住了温如玉的手腕,随即,脸色铁青,愤然吼道:“温如玉,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自己,跟你说过,不要妄动内力,之前你在云香楼救人我就不说你,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运气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就那么想毒气攻心,就那么想死,想死就说啊,我还救个屁,绝情毒绝情毒,不止是要绝了情爱,它也是毒,是毒,你到底知不知道。” 一滴汗珠从温如玉的头上滑落,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强撑,本想跟着夙柳柳休息一下,可是如今她这般模样,他怎么休息的了。 反手握住风澜清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温如玉抬眸带些乞求的看向风澜请,“澜清,帮我救她,她的命比我重要。” 看着那双高傲的眸子里闪烁着的乞求,风澜请一口怒骂哽在吼头,半响,开口道:“我怎么认识了你这么一个傻子,救了她也好,正好你的解药差一位药引,就她的心头血好了,等救了她,再用她来救你也一样,反正是在替你收集药引。”不知说的是真是假,风澜请的口气不是很好。 不要碰我 不要碰我 看着那双高傲的眸子里闪烁着的乞求,风澜请一口怒骂哽在吼头,半响,开口道:“我怎么认识了你这么一个傻子,救了她也好,正好你的解药差一位药引,就她的心头血好了,等救了她,再用她来救你也一样,反正是在替你收集药引。”不知说的是真是假,风澜请的口气不是很好。 而跟着风澜请一进门,就听到风澜请对温如玉的怒骂,再听到里面的内容,顿时蒙了,温叔叔中毒了,更惊秫的是那个风家大少要他妹妹做药引,这怎么可以。 夙骏驰刚想上前一步质问,就被站在一边的夙项给攥住了手腕,“骏驰,跟我出去,在这里,我们帮不上忙。”他怎么看不出儿子要暴走的情绪,此刻,不能再添乱,已经够乱的了。 “可是,爹,他要拿妹妹???”夙骏驰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自家爹爹一眼,也真是因为爹爹的这一拉,他收回了差点暴走的情绪,怎么说,那个男人现在是在救自己的妹妹不是,更何况还有温叔叔在,他那么疼小妹,怎么可能会让人伤害她。 “没事,他不会,走吧,我们先出去。”说着,不等夙骏驰回答直接用力内力强行将他给拉了出去,不能再乱了。 就这样,夙骏驰被半强迫半自愿的拉了出去,他怎么不知,他留下只是添乱。 这两人的离开根本就没有那床榻边两人的注意。 温如玉只是紧张的看着那床榻被按着的人,当风澜请愤恨的怒骂了温如玉一句,随即伸手搭上了那乱动的人儿的脉搏,然而,才刚测探了一下,就被猛的甩了开来。 “不要碰我,不要???”思绪模糊的夙柳柳感觉到陌生的气息靠近,本能的挥手推离开,声音里也夹杂着愤然,只是此刻听上去却有些娇媚。 “有自主意识?”见此,风澜请并没有再强行探脉,而是皱着没有呢喃了一句,随即对着温如玉说道:“如玉,你试着碰她看看。” “好。”松开按着夙柳柳的一只手,改为抚摸她的面庞。 “唔???”回应温如玉的是一声轻哼,随即,就看见夙柳柳那只自由的手顺势摸上了自己面庞上的那一只手,并用脸蛋在上面蹭了蹭。 “如玉,你爱她对不对。”突然,风澜请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温如玉沉默了片刻,随即开口道:“是。” “那么,她也爱你的,是不是。”风澜请又问了一句。 温如玉迟疑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痛色,随即开口道:“是。” “这样就好,省的我找解药,解药都是现成的,只要你们两那什么,咳,行闺房|之事,你们两的毒就可以都解了。”说到这个,风澜请有些不自在,但同时又对这个突然发现的解药感到高兴,这样,如玉就不用再多受责难了。 “什么?”谁知,温如玉却是脸色难看的惊呼出声。 “怎么,不行,不是相爱吗,这是最简单的解毒之法,难不成你不愿意?” 面对风澜请的疑惑和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温如玉有一丝愣神,随即开口道:“不行,我是她叔叔。” “叔叔?如玉,我可从不知道你和夙将军是亲兄弟。”言外之意,你们不是亲叔侄。 闻言,温如玉痛苦的闭上了眸子,“不行,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一听温如玉不愿意,风澜请又开始炸毛了,“温如玉,你搞什么,放在眼前的解毒方法不使用,偏偏要走远路,既然你们两人相爱,合|欢是迟早的事情,有什么不行的,你要知道你们俩的毒是相生相惜的两种毒,既相克又相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情毒之最绝情毒和迷情毒会同时出现在你们两身上,但这也是一个契机,契机懂不懂,反过来,如果,一年之内,你两的毒都没有解,你们就可以直接去见阎王了,不用再来找我了,还有,除了你们彼此交|合,如若其中一人和另外一人交|合,必死无疑,就是那交|合之人也必死无疑。” “??????”温如玉没有说话,按着夙柳柳的手也失去了力气,而那失去束缚的人也顺势摸上了他的身子,更甚的是从床榻上迷糊的爬了起来,半跪在床榻上抱着他,半似清醒半似迷糊一般。 “这毒???多久了???”他怎么不知她何时中了这毒?莫不是上一次宴会上她中的毒并不止是自己解掉的那一样。 “两个多月吧,迷情毒和绝情毒不同,迷情毒是没有感觉的,除非误食了媚|药,才会诱发,或者说,媚药是促发这迷情毒的,之后,媚|药甚至是媚|香都有可能成为诱发的药引,但如若不是这药引,只怕,直到死,都不会察觉,这就是迷情毒的厉害之处,杀人于无形,于不知不觉。”风澜请说的很是严肃,可见,此毒非一般。 伸手搂住在自己怀中不安分的扯着自己衣衫的人,温如玉沉着声音道:“这毒?巫族的。”这般连他都摸不透的毒,他只能想到这个。 闻言,风澜请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与痛色,“巫族的,更是两百年前盛宇皇室的禁药,是那一代的大祭司研制出来折磨一对相爱却无法相守的情侣的。” “盛宇皇室?”温如玉没有问风澜清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只是深思的重复了一遍,盛宇皇室,这可是两百年前那个盛大的王朝,那个时候它一国独大,还没有现在的四国,这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的东西,怎么又会出现? 风澜请看了一眼那完全陷进情|欲里的夙柳柳和深思的温如玉,随即转开了眸子,“咳???就算是交|欢,也是需要别的药物相辅的,而那药物也不是很好找,别急着拒绝,你先考虑着,至于现在,你安抚一下她,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恢复正常,我去配些恢复精气和压制的药???”说着,风澜请直接转身向外走去,他可不承认他已经看到了那个女子的半点香肩,再不走,等如玉恢复正常,岂不是要宰了他,那可是如玉心爱的女子,被他瞧着了,哪怕只是一点一点肌肤,也指不定成为他日后悲催生活的罪魁祸首。 怎么可以忘记叔叔 怎么可以忘记叔叔 风澜请看了一眼那完全陷进情|欲里的夙柳柳和深思的温如玉,随即转开了眸子,“咳???就算是交|欢,也是需要别的药物相辅的,而那药物也不是很好找,别急着拒绝,你先考虑着,至于现在,你安抚一下她,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恢复正常,我去配些恢复精气和压制的药???”说着,风澜请直接转身向外走去,他可不承认他已经看到了那个女子的半点香肩,再不走,等如玉恢复正常,岂不是要宰了他,那可是如玉心爱的女子,被他瞧着了,哪怕只是一点一点肌肤,也指不定成为他日后悲催生活的罪魁祸首。 而风澜请也的确算着了,幸好闪得快,秋后算账才没有多狠,虽然只是让他差点抱不到娘子,但却已经是最轻的了。 在门开启又落下的响声之后,温如玉满眼情愫的看了怀中的人一眼,闭了闭眸子,随即,抱着那乱动的人儿一起躺上了床榻,不再禁锢她,任之为所欲为,而温如玉的额头上的汗渍也越来越多,感受着身上那四处乱窜柔若无骨的小手,感受着身体里因为这小手的抚摸而颤栗的疼痛,温如玉痛却快乐着,能再一次的将她圈在怀中,即使是痛,他也矢志甘于。 日落月升,一个月夜转瞬即逝,夙柳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 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的颤抖了几下,随即慢慢的掀起,露出那双带着迷蒙神色的潋滟眸子。 眸光微动,脑中似乎闪过一些残存的记忆,但却变得有些模糊,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忘记了什么呢,为何心有些酸涩。 “丫头???”有些嘶哑的声音唤回了夙柳柳还没有回过神的意识。 转过螓首,眸子依旧迷蒙,更多的是一种无辜与纯洁,还有一抹异样的陌生。 看着那抹陌生的眸色,温如玉的心跟着一痛,刚欲再一次出口,却被对方口中的几个字给怔在了原地。 “你???是谁?”有些微哑,有些不确定的声音。 然而就是这话语中的不确定和那言语中的三个字硬生生卡住了温如玉的动作,也瞬间冰冻了他的心。 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当有一天你爱的那个人不记得你,将你当做路人的时候,你才会知,那时的你就仿佛失去了全世界,而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远没有她眼中有你一个倒影那么重要。 他不要这样,这种感觉让他疯狂。 一个前倾,什么也不说,温如玉直接伸手将夙柳柳从那个床榻拉起狠狠的抱在了怀里,仿佛要揉进骨血里那般,狠狠的,狠狠的,狠到他都不知道他的手在颤抖。 而,正是因为夙柳柳今日这迷糊的一句话,温如玉改变了他的想法,不要放手,即使下地狱也不要放手,等他,等他灭掉一切潜在的危险,他就守在她身边,以一个男人的身份,什么世俗,什么血缘,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看见她欢笑的依偎在别人的怀里,都抵不过她有一天当自己是路人,都抵不过。原来,他从来都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伟大,原来,他比他自己想的还要爱她更多。 腰间的狠狠一握和那有些微凉的怀抱,让夙柳柳从迷糊中清醒。 看着那眼前熟悉的帷幔,眸中的迷糊和朦胧逐渐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明和复杂。 梦中的事情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但是她却忘不了那云香楼客栈中的那一柄柳叶刀??? 他是宠她入骨,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搬到她手中的叔叔,可却依稀可能是那个曾说爱她却又狠狠伤害她狠狠推开她的那个男人,即使她放下高傲去乞求都换不回他一个转身??? 那个男人,她将整颗心都给了他,更是愿意陪他一起违逆天下,可是他给了她什么,他将她的信任当做了什么???而叔叔,疼她宠她,她更是在他面前丑态百出,更是在他面前露出了对这段感情的脆弱,他明明说要帮自己报仇,明明可以为了自己叛逆天下,可是此刻,此刻,当她察觉到两个明明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有可能是同一个人的时候,她该如何去面对,该如何面对,她不想原谅那个男人,却又不想去恨叔叔,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她的脑子好乱好乱,乱的就像一团被扯散的毛线球,怎么理都理不好??? 缓缓的伸手环上对方的腰腹,闭上眸子,轻轻将头靠在那一直给她安全感的肩膀之上,她好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她只是想好好的爱一场,为何???那么难??? 沉默了片刻,夙柳柳有些无力的开口道:“叔叔,我饿???”想要说出口的质问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她承认,她没有勇气去揭开真相,她不知道揭开真相之后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虽然恨他,可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很爱他,她可以懦弱的说她不想放弃最后一丝光明正大的留在他身边的机会么,哪怕只是为了查明他推开自己的理由也好。 她想知,那个画上的女人是谁,而那个出现在宴会中让他出手伤自己的女人又是谁,就算是输,至少也要给她一个输的理由???在爱情面前,她早已经没有了原则,一旦爱上,她就注定会输,输给那个让她爱如骨髓又恨入骨髓的男人??? “丫头,你怎么可以忘记叔叔。”听到那一声叔叔,温如玉的心才恢复了些许的生气,而那环在对方腰间的手却更收紧了一分,此刻,他浑然不觉自己这有些外泄的情绪有丝毫的不妥,他真的,真的要压抑不住了。 “没有,不会忘记,永远不会???”喃喃的出口,对于叔叔,她真的狠不下心,而她真实想说的是:难道你真的就只是不想让我忘记你是我叔叔么,仅是叔叔么,可她,却没有勇气问出口,窗纸一旦捅破,谁也无法预知后果。 温如玉没有说话,又抱了一会,才推开怀中的人儿,一双如深潭般的眸子也在此刻对上了对方那有些看不真切的眸子,伸手抚摸了一把那有些苍白的脸庞,“饿了吧,叔叔给你去拿吃的。”说着,重新扶着夙柳柳躺在了床榻之上,此情此景仿似之前两人的拥抱和那一问一答都是错觉一般。 然而,刚抬脚欲离开的温如玉却感觉到了一股阻力,回眸看去,只见一只白皙的玉手拽着自己那蓝色的衣摆,顺着那手臂看去,相对的是一双看不真情绪的眸子,偏偏却是这样的一双眸子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间,砸得他有些疼。 “丫头???”温润的开口,却无法再询问,只因对方那紧接而出砸在他心间的话语。 “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看见他转身,她本能的抓住了他,她怕,她怕他再丢下她,到底是怕叔叔,还是怕那个她爱的男人,此刻,她已经分不清楚。 看着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眸子,温如玉有一种想痛揍自己一顿的想法,他到底伤她有多深,此刻,他好想抱着她说爱她,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此刻是她的叔叔,如果是以明凰的身份,他一定不会再犹豫的抱着她,可是,如果是明凰,她还会这般依赖自己,这般乖乖的让自己呆在她身边吗? 伸手附上衣摆上的那只手,诱哄道:“叔叔不走,叔叔只是想给你去那些吃的。” “不要走???”此刻的夙柳柳就仿似魔怔了一般,除了这三个字,她再也说不出其他,她可不可以再贪婪一回,可不可以再不要自尊一回,在爱的面前,她的高傲又算什么??? 看着那满腹依赖的眸子,温如玉满心爱意,却又有些酸意,她这般到底是将他当做了叔叔还是男人。 “好,不走。”顺着那手臂,温如玉叹息了一声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随即对着门外叫道:“千霖,去给小姐弄些清淡的食物,还有,将澜清熬得药给一并带来。” “是。”门外应了一声,随即响起了离去的脚步声。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那袭蓝衣,夙柳柳安心的笑了笑,随即也不说话,就那般握着那修长的大手,将脸颊靠在上面,紧紧的闭上了眸子。 她不想去问自己的身子是怎么了,她只想他陪着,无论是谁都好,那个男人也好,叔叔也罢,她好累,真的好累。 温如玉也不说话,用那只空着的手替她理了理额前有些缭乱的发丝,就那般静静的陪着,陪着。 当风澜清风风火火跟着千霖来到夙柳柳的闺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相依偎的温馨画面,那两个人就那般一躺一坐的相靠着,仅是这样,却透露出一股让人微不可查的无形爱意,那微妙的感觉,玄幻的画面,让人不忍心打断,但,那两人又岂是凡人,在他出现的瞬间,就同时看向了他,且带着相同的犀利,一种让人无所遁形的犀利。 “呵呵???听说了夙家丫头醒了,来瞧瞧???”摇了摇扇子,风澜清讪讪的笑了两声,企图来打破这有些让人寒栗的气氛,虽然只是瞬间。 暗夜奋战 varis_p=is_p; varannl_p=1; if(!is_p){ if(annl_p==1){ baid_lb__fillsl("62945"); }lsif(annl_p==2){ baid_lb__fillsl("62949"); }lsif(annl_p==3){ baid_lb__fillsl("629496"); }ls{ baid_lb__fillsl("667212"); } } if(is_p){ $_("ads")..s.="nn"; baid_lb_fillsl("691226"); } 转眼间,夙柳柳从人潮汹涌的大街窜入了人烟比较稀少的小巷,刚想朝左边的巷子走去,却见不远处闪过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却又在一时间想不起来。待夙柳柳反应过来,她的脚步已经随了上去。 一刻钟之后,夙柳柳已经跟随着那个影子入了璟王府,而此刻,她正眸色不明的趴在璟王府书房上面的瓦片上。 她进了这璟王府才想起来,似乎,这些日子耶律璟一直都很安静,没有找她麻烦的意思,不是她这个人欠虐,而是他们两有仇的很,而那个家伙又曾扬言一定不会放过她,还要得到她,让她做他的女人,然而这些日子却像个没事人一般,是不是安静的过头了。 轻轻的掀开一片瓦,警惕的向下看去,映入眼帘的是耶律璟怀抱一个美女的场景,看着这个场景,夙柳柳不由得想起她和那个男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一时间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爷,可有想奴家,都好久不见了。” 清脆的声音拉回了苏琉璃有些走神的思绪,那声音显得有些熟悉,而此刻,那女子正好半扬起螓首,姣好的脸庞就那般漏了出来。 青韵? 见到这个侧脸,夙柳柳的眸中闪过惊异,这个女人不是该被她给杀死了么,对了,上一次她也在西域出现过,可是她那个时候急着找凰,直接就将她给忽略遗忘了,现在这又出现在南武璟王府,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点,她怎么觉得有一个她不知道的天大阴谋。她很肯定自己的毒药在一般人身上绝对是见血封侯,那这个人,可能是没有死的青韵,还是别人····如果没有死,她又是怎么活下来的···记得当初她还提到了一个林岚,这个人又是谁···似乎一直在她的周围,不然怎么会那般知晓她夙家的事情··· 细细想来,夙柳柳发觉自己这些日子都陷在了自己的情殇里,仿似忽略了很多的事情··· “怎么不想,不知韵儿这一次来可是给爷带来了什么好消息。”耶律璟魅惑一笑,一手搂着那纤细的腰,一手握上了那近在眼前的酥|胸,狠狠的捏了一把。 “恩···讨厌···”耶律璟的狠狠一捏换来了青韵的轻轻呻吟。 “难道韵儿不喜欢这样,那是喜欢哪样,是这样还是这样···”说着,耶律璟低头吻上了青韵的锁骨,更是一手扯住她的衣衫,将那本就有些松垮的衣衫给拉扯到了腰间,露出了那包裹着浑圆的红色肚兜,一只大手在那美背上不停的滑动,另一只则是探进了裙摆之内,往那深渊之处探去。 “恩···恩···”耶律璟的一系列动作换来了青韵不断的呻|吟声。 看着下面的一幕活春宫,夙柳柳额头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能不能她每次偷窥想要找点有用的东西都给她看这种香艳刺激的画面。 不过,这耶律璟不是被自己搞的不举了吗,怎么敢如此撩|拨一个女人,莫不是他的不举好了,还是他有别的应对之法··· 正思索着,一股异香从鼻翼间飘过··· 魅香,魅香,还是**的魅香···该死的,这个男人怎么会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慌张,夙柳柳捂嘴鼻唇,却不小心碰触了一边被她给撬开的瓦片,一声轻响,顿时惊动了屋里的人。 不是她过于紧张,而是她那个好叔叔离开的时候叮嘱过她,不要随意亵玩一些媚|药魅香之内的东西,她没有问为什么,但是却大概猜到和她之前的异常有关··· “谁。”正处于兴奋状态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动,青韵很是不满的厉喝出声,下一秒,她直接拉上衣衫遮住身子就闪身到了屋外,耶律璟也眸色暗沉的跟了出来,他璟王府什么时候成了菜市场了,居然有小贼敢惦记到他这璟王府来。 当青韵一脸杀气的出现在庭院中的时候,夙柳柳已经从屋顶落到了地面,她觉得事情不妙,想离开,但是步伐却显得有些啷镗,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些的变化,至少行动变得迟缓,而就是因为这一个迟缓,她被赶出来的青韵给拦了一个正着。 “何来的贼人,受死吧。”青韵一声厉喝就挥剑劈了上去,完全不想多说半句废话。试问,一个大晚上不睡觉穿着黑衣蹲在别家屋顶上偷窥的人能是什么好人。不管怎样,不管这个人是谁,他今日看到了自己在这里,她就不会放过他。 事已至此,夙柳柳不得不应战,但是她却没有正面攻击,在别人的老巢捣乱,她傻啊。 扔了一把药粉出去,夙柳柳一个假动作避开对方挥来的刀剑,转身就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以她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适合对战,她今儿个欠考虑了,只是,谁知道耶律璟那个混蛋搞个女人还用魅香,真是无语··· “当我璟王府是菜市场不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能吗?”这个时候,耶律璟那有些阴翳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四面八方顿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将夙柳柳给团团围住,断绝了所有逃生的路。 “想从本姑娘是手里逃跑,哼,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吧。”一声厉喝,长剑不知何时换成了一把五爪鹰勾不留缝隙的向那被黑衣人给拦住的夙柳柳抓去。 此刻,夙柳柳进退两难,前有狼后有虎,可谓是腹面受敌。 一挥手,从腰间抽出软剑,藏在暗夜里的眸子闪过丝丝杀意和阴冷。她本没想动手,既然不愿意放过她,那就休要怪她手下不留情。 ‘钪’的一声,软剑对上了鹰勾,发出了哧哧的摩擦声,很是尖锐,而与此同时,夙柳柳另一只手挥出了数十根银针,瞬间齐发,攻向了周围包围着她并攻向她的那些个黑衣人。 仅是瞬息间,几个黑衣人倒下,一个空隙露了出来,夙柳柳嗖的一下挥动了一下软剑,趁着这个空隙转身向外奔去,此时情境对她不利,她会傻得硬拼么。 然而,这个转身逃开的动作也同时将自己的背部露在了敌人的面前,青韵毫不客气的抓住了这个机会,再度挥手,那五爪鹰勾就那般硬生生的划过夙柳柳的左肩,划破她的衣衫,撕裂她的皮肉,血,汹涌而出。 这一痛,让夙柳柳的动作一顿,一个回首,瞬间发出几根银针,趁着青韵躲避之际,伸手猛地扯下那肩上的鹰勾,就那般硬生生的撕裂皮肉,甚至可见森森白骨,由此可见,青韵下手的狠毒,她压根就是想毁了夙柳柳的左臂。 鲜血染红了那白皙的左肩,也映出了淡淡的金光。 “金凤···”刚想发下死命令的耶律璟在见到那暗夜里散发出的一抹的金光之时,顿时惊呼出声,下一秒就下达了另一个命令,“活捉···” 一声令下,又是无数的黑衣人涌现,自从他被人给悄声无息的下了药,让他做不了一个男人之后,他就加紧了璟王府的戒备,只要进了他璟王府,就是一只蚊子也别想逃出去,更何况是一个携带者金凤的神秘黑衣人。 夙柳柳刚冲出黑衣人的包围,又陷入了另一群人的包围,欲动手,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什么禁锢了一般,无法动弹半分,这是怎么一回事,夙柳柳一惊,难道是中毒了,可是不像啊。 身子出现了一秒的禁锢,思绪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身子更是出现了一种莫名的燥热。怎么办,她不要落入这个变态男人的手中,她的身份要是暴露,将会有无无尽的麻烦。 在夙柳柳有些绝望的挣扎的瞬间,身子又恢复了自如,但是那围着她的黑衣人已经到了她的身前,更是有一张银色的丝网从天而降。 突地,夙柳柳一个卧倒,将那近在眼前的黑衣人一拽,使得他落倒在地,而她则是就着地面一滚,完全无视左肩上那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和那满地的血腥,几个滚落,软剑在手,挥倒了几个黑衣人,她的身子刚滚出包围区,那银丝网兜头落下,将那几个落到的黑衣人给包围了起来。 不带她起身,一双绣着金丝线的银色靴子出现在了她的眼帘里,更有一把泛着银光的剑伸在了她的脖颈之间。 耳边更是响起了那有些阴翳的嘲讽声,“你倒是能跑,有本事再跑啊···” 愤恨的吐了一口气,她挣扎了半天,倒是最后自己送上门了,刚刚包围的人多,夜色又黑,她压根既不知道自己滚到了哪里,她只是想不被那张银网给套住。 不过,只是一把剑就想困住她的脚步,休想。 既然要活捉,就不会想要她的尸体,刚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将脖子抹上那柄剑,夙柳柳只感觉身边一阵风吹过,再然后,她就看到暗夜的景色开始下落后退,而她则是落在了一个泛着暖香的怀抱之中。 本能的反应要动手,却在听到耳边的两个字和闻到鼻翼间那熟悉的味道之时,收住了手。 “素素···” 好久远的两个字,更是被叫了很多遍的两个字,浅浅的两个字愣住了她的神。 眼前是那越来越远的混账场面,耳边更是伴随着耶律璟那暴怒的嘶吼声,一切都是那般的真切,而她却觉得自己此时仿似在梦境一般。 就在刚刚,她一个人奋斗着,虽然已经遍体鳞伤,但是却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丝希望,最坏的打算莫过于毁了左臂,丢了性命,却从未想过会有人来救自己,而就在她要做出抉择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将她给拥在了怀中,用一种保护性的姿态,这一种感觉好陌生,却又好熟悉···· 她总是习惯于一个人面对一切··· “素素,对不起,来晚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心疼盖过了那远处的嘶吼声,也惊醒了她的神,无数的委屈涌上心头,让她无端的想哭,但她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她的高傲不允许。 “来晚了?呵呵···”明明是很尖锐的嗤笑声,却无端的让人感到一股难言的酸涩,“不是不要我么,还来做什么,谁稀罕的···”一张口,就是刺猬般的话语,她知道他是叔叔,可是,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听着那熟悉的呼唤,她真的无法让自己冷静。 肩上那刺骨的疼痛侵蚀着心神,身上那莫名的燥热更是折磨着神经,但是,这一切都抵不过那心头涌上的疼痛,都抵不过。 那一夜,他狠心推开她的那一幕,她无法忘怀,纵使有千万种理由,纵使她依旧爱他矢志不渝,纵使她很想原谅他,但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就可以的,也不是她想控制就可以控制的,比如,爱上他··· “别这样,素素,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明凰慌忙的开口解释,他知道他之前的行为深深的伤害了她,可是他真的没有不要她,虽然曾经抉择过,想要放开她,可是,自从上一次,她昏迷醒来认不出他,他才知道,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比她不认他更让他难受了,哪怕是恨,也比忘记的好。 “我不要再相信你的话,不要,不要···”夙柳柳有些烦躁的捂住了耳朵,她不要再相信他的话,她怕,她真的怕,她的心禁不住他一再的伤害。 “对不起···”明凰有些痛苦的低吟出声,而此刻,他也已经抱着夙柳柳到达了那早已经停在暗处小巷里的马车。 只见他一个旋身,钻进了那马车之中,随即,马车在黑夜里狂奔了起来。 “不要听,我不要听,你是骗子,我不要听···”夙柳柳捂着耳朵摇着头,忍住鼻间的酸涩,倔强的叫着。 她知道自己有些孩子气,举动更是幼稚,但是,她真的不想要再听,不想要。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滚了就别回来 车内微弱的灯光照出了那肩上的森森白骨,明凰几乎要停止了呼吸,如果可以,他此刻真的想在自己身上插上一刀,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使得她伤的如此,看着那一片血肉模糊,他无端的想落泪,真的想,他的心好疼,好疼。 “素素,让我帮你疗伤好不好,包扎完了,你想怎么样都行,就是一刀扎进我的胸痛我都不会介意,真的,素素,听话好不好···”抑制住手上的颤抖,明凰从车厢的暗格里拿出了伤药和绷带,企图抓住夙柳柳的肩膀替她治疗。 “不要,我不要,你又不爱我,还这般照顾我做什么,我疼死了又关你什么事。”从分开那日起,藏在心底的所有思绪随着这一声声怒吼爆发了出来,泪水再也忍不住从眼眶中流下,明明已经推开她,为何还要对她这般温柔,可她该死的却在贪婪这样的温柔,她气他更气自己不争气,总是被他左右。 “素素听话···”诱哄着,将她给禁锢在怀中,他明明可以直接点了她的穴道,可是他舍不得。 “不要···” “素素,你想流血而死吗,既然不让我治疗,那就让我陪你一起吧。”看着不配合的夙柳柳,明凰心一横,手中顿时多了一柄柳叶刀,说着就往自己的心口扎去,却在离胸口还有零点一毫米的时候被一只玉手给捉住。 “疯了吗,谁要你陪,不稀罕。”愤恨的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说完之后,一把夺下那柳叶刀,随后背过身子对着明凰,不说话,但是却在下一秒,那染满血渍的白色衣襟从肩上滑落,露出了那闪着淡淡金光却血肉模糊的背部。 这个时候,明凰的嘴角不可察觉的勾起了一小抹弧度,他的素素永远都是那般的可爱,那般的嘴硬心软。 看着愿意配合的人儿,不再耽搁,迅速的开始处理那伤口,看着这狰狞的伤口,明凰的眸中尽显杀气,居然敢将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给伤成这样,耶律璟,新帐旧账一起算的时机将不会久远了。 一阵一阵刺骨的疼痛从肩上传来,一滴滴冷汗从额头落下,夙柳柳愣是咬紧了贝齿没有轻哼出一声,这身子,自从被她占着都不知道伤了多少次了,很疼很痛,却又是早已习惯的感觉··· 然而伴随着那疼痛的却是一股无法抑制的燥热,这股燥热让她的思绪变得有些模糊,将她的倔强和坚持一点一点的侵蚀。 疼痛和燥热冲击着她的心神,一阵阵晕眩从脑海深处袭来,夙柳柳想开口说什么,却在最后只化为一个满含复杂情绪的字语,“凰······” 身子随着这一声呼唤飘然向后倒去,仅剩的清明思绪也陷入了无端的黑暗。 ······· 隐约的疼痛侵蚀着感官,顺应着那丝疼痛,夙柳柳有些迷糊的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帷幔,陌生的屋顶,却有着一丝熟悉的气息。 “素素···”低沉嘶哑含着些许疲惫却又掩饰不住惊喜的声音就那般映入耳侧。 本能的转过螓首,映入眸中的是一张有些苍白有些疲惫的脸庞,明明是记忆中的那张脸,此刻看上去却少了那些肆意,那些慵懒,那些邪魅,多了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脆弱,却也是让人心疼的一抹脆弱。 没有说话,就那般怔怔的看着,脑中闪过一抹又一抹的画面,张了张嘴,欲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转首面向了床榻内侧。 看着终于醒过来的人儿,受了三天三夜也不愿意合眼的明凰满心的欢喜,可当看到那人无情的转过眸子不愿意对他所说一句话的时候,眸中的光彩顿时消散,心中更是染起许多无法言喻的酸涩。 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化为一句,“饿了吧,素素,我去给你弄些吃的。”说着起身向外走去,曾肆意的背影此刻看上去却显得萧索。 待耳边的脚步声渐行远去,夙柳柳慢慢的从床榻上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嘶’,因为忘记了左臂受伤,一个用力,忍不住痛呼出声,脸上一闪而过的苍白,肩上更是因为这个大意的动作而出现了血痕,身子也跟着重重的落在了床榻之上。 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夙柳柳尽量不去左手用力,撑着身子再次坐了起来,起身下床,一手抚额掩去那稍稍不适的晕眩感,走向桌边径自倒了一杯水,一饮而下。 凉水从喉中落下,思绪也跟着清明了不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似曾相识。 暗了暗眸子,夙柳柳拿起一边挂在屏风上的衣衫,不是很利落的开始穿戴。 “素素,你在做什么···”一声惊呼让夙柳柳本就不是很利落的动作出现了一丝停顿,但却只是一瞬间就又开始了穿戴。 眼明的明凰一眼就看到了那染红的左肩,眸中闪过一丝痛色,迅速的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几步上前一把挟制住那正不顾伤痛穿戴着衣衫的人儿的臂膀,“素素,你究竟要怎样,醒来一句话都不说,你告诉我,你究竟想怎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不愿意说话,现在这般又是要怎样?” 愤怒,苦涩,质问。 夙柳柳没有挣扎,只是抬眸淡漠的看了明凰一眼,随即看向那半掩的窗外的一汪湖水,“离开。”初醒的嘶哑声音很是冷情。 面对叔叔,她还可以存半丝温情,可面对他,她真的无法有半分。 “素素···你恨···恨我····”明凰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挟制夙柳柳的手臂也有着微不可查的颤抖,这个答案他早就知道不是么,可是此刻为何当一切都那么鲜明的摆在眼前的时候,会那般的让人疼痛。 他就知道,当他恢复这个身份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不会给自己一个笑颜,他早就知道不是么,他骗不了自己。 没有转首,“你认为呢?”清冷的声音直入心扉。 垂下眸子,掩去眸中的痛色,伸手,将那倔强的人儿给揽入怀中,“素素,现在你不能离开,外面很危险,到处都在找左臂受伤的女子。我知道你恨我,恨就恨吧,只是别难为了自己···” 都在找她? 闻言,夙柳柳眸中闪过一丝波动,对于对方的怀抱没有挣扎,她知道自己从就没有赢过他,又何必去挣扎,而她,亦是有半丝贪婪,只是··· “我昏迷了几天。”很冷静的问答,并没有如明凰那般的情动,只是那双明凰看不见的眸子却流动着无法抑制的情愫。 “三天三夜。” “我爹···”她三天失踪,金凤又是三天前出现,再加上她这次回来的突然剧变,保不住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她。 “没事,夙家小姐依旧好好的在府中。”他又怎么会给她留下隐患。 “···”回答明凰的是静默的空气。 “吃些东西吧,伤口也裂开了,吃好之后,我帮你换药,你先在这里养伤,伤好了你想去哪都好,我不拦你。”说着,明凰将怀中的人儿给按到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温柔的替她盛好粥碗吹了吹放在了她的面前,随即也坐在一边就那般看着她。他想喂她,可他知道,她定是不愿意的,他又何必惹她生气。 看了明凰一眼,夙柳柳垂眸静默的拿起汤匙开始吃饭,没有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的。 不多时,一碗粥就那样进了夙柳柳的肚子,此时,明凰也已经拿了干净的绷带和药物走到了她的身边,直接开始动手解她的衣衫,对此,夙柳柳很是乖巧没有挣扎。 看着那满是血渍下的金光,明凰眸中闪过一丝痛色,十年前,姐姐因为这只金凤失去生命,十年后,这一切是否又将要再次重演呢,那时的他护不了姐姐,此时的他一定要护好素素,如若不行,他定当陪她地狱黄泉。 熟练的擦拭血渍涂上药物,重现束缚上干净的绷带,褪去那染上血渍的白色里衣,明凰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衫再一次为夙柳柳穿上,一切弄好之后,明凰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身前的人起身背过他向床榻走去,并冷冷的丢下两个字,“出去。”随即便上了床榻拉上锦被蒙住了头顶,不再说话。 看着那不愿和自己多说一个字的人儿,明凰的心仿似在滴血,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能怪谁。她能乖巧的留下来,已经足够了。 “好好休息,有事大声叫一下就好,我在隔壁。”酸涩的留下一句话,端起桌上的托盘向门外走去,并体贴的关上了门扉。 离去的明凰并不知道,那锦被下方的人儿早已经泪如雨下,她承受不住他的温柔才以此来躲避,她不躲进锦被,她真怕被他看到她的泪,她不要再在他的面前像一个傻子一样。 不是说不爱她吗,不是说不要她吗,为何还要如此对她,难道是因为他是她叔叔么,难道这只是一个叔叔对于侄女的关爱么,这样的关爱,她情愿不要,她爱他啊,她爱啊,爱到已经无法自拔,爱到已经无法承受他的温柔,既然狠,为何不再狠一些,为何不···· 冷战,两人彻底进入了冷战,或者说是明凰进入了夙柳柳对他的冷战,但无论她对他多么的冷漠,他始终对她关怀备至疼爱有加,只是不再随意出现她的面前,他怕她生气扯到伤口。 五日的时间眨眼即逝,夙柳柳的伤口也已经结痂,至少不会再因为一些轻微的动作而流血。 坐在窗边,看着那窗外的一汪湖水,夙柳柳眸中复杂,她不是不知每夜睡着之后,他都会出现在她的身边,温柔的抚着她的脸庞,她真的睡着了吗,呵,连她都忍不住要嘲笑自己。 不见的时候想见,见了的时候却又不理不睬,她真不知她这是在折磨她自己还是在折磨他。 看着窗外的湖水,目中闪过那一抹银衣踏水而过的场景,那时她第一次与真正的他相知的场景,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傻子,那个时候,他就对她很温柔,传说中喜怒无常的冥王对她温柔,很奇怪的一件事,现在想来,一切都很正常,想来,那日府中暗夜里给哥哥送解药的那个人也该是他了吧。 一路走来,两人的坎坎坷坷从脑中一幕一幕的闪过,他该是爱她的吧,该是的吧···可真的是吗··· 西域宴会上,他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打伤,最后更是无情的赶自己离开,他是叔叔的时候总是看着她眼神飘渺,不知道在透过她看谁,千霜说过,她只是一个替代品,这个被遗忘的话语,现在想来,是那般的真实,她真的只是一个替代品吗。 如今的她竟然没有勇气问出口,她问,她该怎么问,又该如何去问。 “素素,天凉,别冻着了。”一件披风随着话语的响起落在了身上。 夙柳柳的身子颤了一下,但没有说话,依旧看着外面的湖面。 “素素,好好照顾自己,我有事,要出去两天,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两日后便回来。” 话语声落下,依旧不见身前的人回眸,明凰的身子颤了颤,身体的疼痛已经快要达到了极限,不着痕迹的抹去嘴角的点点血渍,深深的看了那娇人儿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是不是想要再丢下我一次,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凭什么你让我等我就要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滚了就不要再回来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听到他说要离开,夙柳柳心中闪过一丝颤动,情绪再也压抑不住,起身愤然的对着那背影大喊,凭什么凭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凭什么要听他的。 明凰站在门前的身子颤了颤,随即转眸看向那个情绪激动的人儿,嘴角挂起了一抹安抚的笑容,“素素乖,我不会丢下你,真的不会,我会尽快回来,一天,一天就回来,等我。”说着,伸手拉开了门转瞬间消逝在了湖心小居。他来道个别,不曾想她竟然反应如此激烈,他很想留下来,他的素素终于愿意正视她了,可他必须走,他不能在她面前倒下,要是她知道了他的毒,他怕她会犯傻,比起她伤害自己,他宁愿她恨他。 我该叫你什么 明凰站在门前的身子颤了颤,随即转眸看向那个情绪激动的人儿,嘴角挂起了一抹安抚的笑容,“素素乖,我不会丢下你,真的不会,我会尽快回来,一天,一天就回来,等我。”说着,伸手拉开了门转瞬间消逝在了湖心小居。他来道个别,不曾想她竟然反应如此激烈,他很想留下来,他的素素终于愿意正视她了,可他必须走,他不能在她面前倒下,要是她知道了他的毒,他怕她会犯傻,比起她伤害自己,他宁愿她恨他。 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夙柳柳啷镗的追到了门前,然而,此刻,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明凰你个骗子,你个混蛋,滚了就不要回来了,早该滚了???”愤恨的怒吼声盘旋在那湖水之上,看着他再一次的离开,她的心依旧会痛,既然要离开,为何还要对她呵护备至,为何。 狼狈的瘫坐在地上,夙柳柳双手捂住脸庞,她恨他,更恨她自己,为何还是会被他左右情绪。 湖心小居的一个暗处角落,明凰心疼的看着那狼狈的人儿,要不是嘴里的血腥味提醒着他,他真的要冲上去将她给揽在怀中好好疼爱。 “主子,为何不告诉小姐真相。”鸣一静默的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他看着主子和小姐一路走来,他为主子心疼也为小姐心疼,明明是相爱的人儿为何要这般折磨,在他的眼中天下的一切都比不上他主子的幸福来得重要。 “照顾好她,别让她离开或者伤了自己。”明凰没有回答,而是留下一句话,消失在暗处,离开,他何曾离开过她半步。 ??????? 夜色阑珊,一处冰冷的池水里,一个绝美俊逸的男子半裸着胸膛就那般坐在那池水之中,面色苍白,唇上无一丝血色,气息微弱,仿似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一般。 鸣一看着那池中的男子,眸中尽显痛色,主子,鸣一放肆一回,只要你好,鸣一死而无憾。 就算主子忍得住,他也忍不住了。 暗色的影子消失在黑暗之中,却没有引起那水池中的男子半分侧目。 湖心小居: 夙柳柳无视下人的劝导,固执的倚栏坐在走廊内看着那窗外的明月,要她等他是吗,那么她就等他,就等他,一天,一天之后,他要是不出现,那么从此就???就???就怎样,她也不知??? “谁。”暗处的策动,引起了夙柳柳的侧目。 “小姐,是我。”鸣一弯腰屈膝,单膝跪地。 “鸣一?”看见鸣一,夙柳柳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他是那个男人的暗卫,抬眸向那黑暗深处看了看,可是却不见半分踪影,心头闪过一丝失落。 “主子没有回来。”仿似知道夙柳柳心中所想,鸣一开口道。 “来不来跟我有何关系。”不甚在意的看向湖面。 “主子爱小姐,很爱很爱,主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姐,主子只是不想让小姐受任何的伤害。希望小姐可以去看看主子,主子太让人心疼,鸣一实在看不下去了,鸣一知道今日这番话已经违背了一个暗卫的职责,甚至可能会赔上性命,但是鸣一不怕,鸣一只想主子开心,小姐,去看看主子吧。” “他怎么了?”听着鸣一的话,夙柳柳的心无端的颤抖,是什么事情让一个忠心的暗卫不惜赔上性命。 “主子中了绝情毒,必须要绝情绝爱,可是主子爱小姐已经爱如骨髓,怎么可能绝情绝爱,只要多爱小姐一分,就多痛一分,多动一下情,就多疼一分,而解药却是心爱之人的心头血,主子怎么可能会愿意,而小姐你也中了迷情毒,只要你拿了风少的药与主子,与主子???”鸣一觉得和一个女子说这些是不是有些过了。 “与他怎样,说啊。”关于她自己中毒是事情她已经有了几分了解,但却并不放在心上,而此刻听到自己的毒和他的毒相关联,她不得不上心,她是不是可以救他?之前风澜请那几乎要疯魔的样子历历在目,是什么,他究竟中了什么毒。 她以为凭他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与小姐合|欢即可???”鸣一终是说出了口。 合|欢就能解毒,这是什么药,既然合欢既能解毒,为何他不碰自己,她真的就被他厌恶到连用来解毒都不配的份上了吗? “他知道?”听了所有的话,夙柳柳反而冷静下来了。 “是。” “既然知道为何不用,是不是也可以解了我的毒,两厢有利的法子为何不用,他不是知我爱他么,不想给我解毒,就骗骗我挖心头血给他也不错,不是么?”夙柳柳说的有些自嘲,她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小姐???不是这样的,主子有他的苦衷???”鸣一想解释,但是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是不得不由主子亲口说出,有些罪责即使他赔上性命也是背负不了的。 “苦衷,别跟我提苦衷,有什么让他自己来跟我我。”夙柳柳一甩衣袖,转身欲向屋内走去,她不想再徒增忧扰,她要被那个男人给逼疯了。 鸣一抿了抿嘴,突然起身,一个前跃点住了夙柳柳的穴道,将她挟制在怀中,“小姐,得罪了,事后,属下任小姐责罚。” 说着,鸣一抱着夙柳柳闪躲进黑暗之中,主子和小姐都是倔强之人,他不得不用非常手段。 “你???”夙柳柳愤然瞪了鸣一一眼,随后不再说话,她知他不会伤他,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是算计她就是不行。 眼前的景色不断闪过,仅是片刻,她就涌入了一片黑暗的甬道,墙壁上挂着价值匪浅的夜明珠,此刻,也只是用来照明,在这微弱的荧光下,甬道一直往后退去,退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再现光明之时,一丝在一座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别院建筑面前,但周围却有一种烟雾缭绕的感觉,这里,是哪里??? 门被推开,几个纵身环绕,就落在了一座泛着雾气的池子面前,池子不是很大,长宽大概三四米左右,只是,那池子周身的雾气却让人感到寒冷。 鸣一看了一眼那池水中的人,将怀中的人放下,随后解开穴道,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屋内。 看着那池水中央妖异却苍白到没有气息的面庞,夙柳柳站在原地动不了半分,连身边鸣一的离开她都未注意分毫。 这个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感受着那空气中的寒凉,再看一眼那冒着寒气的池子,这分明就是一处寒潭,顿时,风澜请所说的那种极其危险的解毒之法旋上心头。 为何,他这般是为何,碰她既有那么难吗? 蹒跚着脚步,夙柳柳一步一步向那寒潭走去,直到她走到了那寒潭边上,都未引起那个男人的半分警觉,她不知道他现在这番状态是为何,她不敢出声,可却忍不住想要呐喊,他为何要这般折磨自己。 “既然不愿意碰我,那么就用我心头血吧,至少这样可以救你,可以不让你受苦,就当还你的这次救命之恩吧。”说着,夙柳柳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眼见那匕首就要决绝的扎向那心房之处,一只带着水渍的修长大手狠狠的捉住了那拿着匕首的手,那水潭更是因为这一异动而掀起波澜,一口鲜血更是从那大手主人的口中吐入寒潭之中。 “素素,你这是做什么。”愤怒心疼,太多的复杂情绪迎上心头,刚刚她一来他就感觉到了,只是他在闭功状态无法撼动半分,直到他听到了她那声呢喃,强行突破功法,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挟制住了她的手,他庆幸,要是再晚一步,真不知道会出现怎样让他痛过一生的场景。 “还你恩情。”抬眸,很是冷静的对上那双掩盖不住情愫的眸子,心忍不住微微颤动。 “素素???”她这是在跟他划清界限。 “为何不告诉,为何不告诉,你说啊???”泪从眼角落下,她就那般不值得信任么。 “素素,我没事,我这只是???”想狡辩,却不知道该如何狡辩,她既然出现在了这里,又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此刻,他已经无力去责怪谁将她带到了这里,他???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 “你只是怎样,我很好欺骗吗,明凰。”说着,一个用力甩开那握着自己手臂的手,匕首也因为这个用力而震落在地。 刚想伸手去捡那把匕首,夙柳柳有些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我是该叫你什么呢,明凰,冥王,师叔,又或者???叔叔???”最后那个称呼让明凰的手跟着一抖,就那般悬浮在半空之中。 过了半响,低首的明凰轻声开口道:“你,都知道了。”他从没有觉得能隐瞒住她一生。 “不该知道么?”她不想在藏着掖着,她受够了。 我不能毁了你 “不该知道么?”她不想在藏着掖着,她受够了。 “??????”不知该如何回答,明凰就那般站在池中低首看着池边的那般匕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也中毒了呢,就不想给我解毒,看来你对我的心疼也都不是真心啊,不过,既然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还真不想让这潜在的威胁存在,怎么样,你索性再救我一次,给我解了毒,可好。”随着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衣衫落下,落到了地上,盖住了那把匕首,呈现在了明凰的眼眸之中。 抬眸,急急的一个跃身上了岸,“你的伤不能受寒气,快穿上衣衫。”说着,就俯身拿起那衣衫欲往只剩下肚兜和亵裤的人儿身上穿。 然而,刚捡起衣衫,他只来得及听见一声扑通的落水之声,顺声而去,那刚刚还站着的人儿,此刻已经面朝上双臂张开嘴角勾着一抹轻笑倒入了水中。 “素素???”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不顾身子虚弱,明凰跳入了水中将那快要沉入寒潭的深处的人儿给搂在了怀中,并一个飞身上岸,往一边不远处的房间而去。 “鸣一,热水,干衣裳。” “咳???咳???”被水呛着的夙柳柳咳嗽了几声,看着那狼狈的抱着自己急急奔跑的人,夙柳柳无言的嗤笑出声,语含讽刺之意,“明凰,我真想将你的心给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颜色。” “好,给你挖。”看都不看怀中人一眼,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将人给快速放到了冲进的那间屋子里,迅速的开始替那人儿趴开身上的衣衫。 夙柳柳一手按住自己的衣衫,“男女授受不亲啊,叔叔,你怎么可以脱我衣衫,这可是要负责的。”调笑的话语却有着刺骨的冷意。 “早就看过了,一遍两遍又如何。”推开那只手,无视她的称呼,开始脱她那满是水渍的衣衫,她的伤口才刚结痂,要是入了寒气,她这辈子就要忍受寒气入身的煎熬,他怎么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 明凰没有任何情|欲的将夙柳柳的衣衫脱得干干净净一件都不剩,随即拿锦被替她盖上,完全不顾自己身上那湿透的亵裤。 待按好那锦被,外间也响起了热水送来的声音,刚想说让她乖乖的,他出去端水,却在下一瞬间,他被一个用力扑倒在床榻之上,身上那湿透的亵裤更是在对方一个用力之间化为粉末,然后整个人被拉进那锦被之中。 “我冷,做个热水袋如何。” 巧笑的面庞就那般出现在上方,裸|露的身躯之上更是贴着那细滑的柔软,顿时,一股热浪传遍明凰的全身,身子的某处也跟着起立。 感受到某人的坚挺,夙柳柳坏笑的开口道:“怎么样,冥王殿下,要不要再说一次,你这只是一个男人普通的生理反应。” 说着,不给这个男人回答的机会,她直接扑身吻了上去,她要霸王硬上弓,她还不信就摆平不了一个男人。不想再看到他那般脆弱的坐在寒潭之中受那份锥心刺骨之痛,为此,她不得不再一次放弃她的尊严,再爱一次吧,这一次之后,两人再也不相欠。 明凰的行动早就在被夙柳柳推到的瞬间给制止,他对她从不设防,怎会知,在如此这般情景之下,她会点他的穴道,更是为了和他??? 唇上的甜美他舍不得放开,身上的柔软更是诱惑着他,可是,他们不能。 猛的冲开气穴,一个翻身将身上之人给压倒在了床榻之上,眸中复杂,“素素,我们不能???” “为什么,我不配吗,还是你爱着别人,不屑碰我。”她不曾想,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如此拒绝于她,对于他能恢复自如,即使在如此虚弱的状态之下,她也不会感觉到半分奇怪,他永远都是那般的厉害,可是,她却依旧还是看到了他的脆弱。 “不是这样的,素素,我爱你,我只爱你,这一生,只爱你。”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碰我,告诉我为什么???”听着那深情的爱意,夙柳柳有些烦躁的大吼出声,她总觉得他有什么瞒住她,那种感觉很不好,很不好。 看了一眼撕力竭地的夙柳柳,明凰知道有些东西已经瞒不住了,他自私的不想她恨他,“素素,我是你舅舅,是你亲舅舅,所以,我们不能,不能???这违背伦常???” 挣扎了太久,纠结了太久,这一刻,他不得不将这真相给说出来,他受得住她的恨,却受不住她的决绝??? 当,夙柳柳脑中的一根玄因为明凰的话而断裂,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庞,他在说什么。 “素素,你是我姐姐西域长公主凤含薇的女儿,也是水月山庄庄主夫人萧凝香的女儿,我是你舅舅,亲舅舅,你明白了没有???” 有什么模糊的影子从脑海中闪过。 她不是夙家的女儿她早就猜到,只是却不想居然是西域长公主的女儿,是他的外甥女,这就是他不愿意继续爱她的原因么。 呵呵??? 她可不可以放声大笑,可不可以,老天爷这究竟是和她在开什么玩笑,重活一生,好不容易动了心,甚至一再的委屈自己,换来的竟然是这个答案,这叫她情何以堪??? 道出真相的明凰痛苦的闭上了眸子,他害怕看到她的厌恶。 “那又如何???我爱的是你,舅舅又如何???”沉默了片刻,夙柳柳毫不在意的开了口,舅舅又如何让,老天爷开的玩笑又如何,她的再生本就已经逆天,又何必再多一件逆天的事情,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她舅舅吗?只能说是傻小姐的舅舅,而不是她殷璃素的舅舅。 静默的空气让明凰的心跟着受煎熬,却不想短暂的静默之后听到的竟然是这样惊世憾俗的答案,震惊的睁开眸子,看着身下的人儿,一时间,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这就是你推开我的原因,舅舅又如何,世俗的东西我从不会在乎,如果没有爱上,你说是舅舅,或许我会当你是舅舅,可是爱上了,你就只能是我殷璃素的男人。”说着直接一把拉下身上之人的头颈就吻了上去,什么狗屁东西,她不要听,她知道自己爱他,这样就够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舅舅,她殷璃素生来就是孤儿,哪里来的舅舅,她不承认??? “素素???”明凰挣扎的抬起头。 “不爱我?” “爱。” “既然爱,就一起沉沦吧。”说着,夙柳柳再一次低下了头,欲吻上那凉凉的薄唇。 然而,对方却在那一瞬间偏开了头,躲过了她的吻,吻落在了那有些苍白的脸颊上,错落的那一刻,有什么在心底悄然碎裂,她已经这般什么都不在乎,为何他依旧不能好好的爱她。 抬首,一丝清冷掩去眸中的碎裂,“为何?这就是你的爱?大不了一起下地狱,你不愿?” 因为自己下意识的躲让而让身上之人顺便改变的气息,明凰的心不自觉的跟着阵阵抽痛,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情愫,是那般的令人动容,却又是那般的令人心碎,“素素,我们不能,我不能毁了你???”尽管,他已经决定不顾一切的跟她在一起,但是,他却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毁了她,而那毒又岂是这般轻易就能解除,稍有不慎,就是双双赔上性命,他怎么能轻易下这赌注,他的命他不在乎,而她的命,他却不能不在乎,他对她的爱,他不想染上半分杂质??? “毁了我???呵呵???”不自觉的嗤笑出声,有些自讽,“如果我说,我不在乎,你又当如何???” “我在乎,素素???给我一些时间,等我将一些事情处理好,我就陪你一起,随你任意可好???”苍白的脸上是小心翼翼的求证,却又是毫不掩饰的怜惜。 看着那双满是深情的眸子,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落下,她想说,凰,你可知这一次为你我弃尽了自己所有的尊严,甚至不顾女子的矜持诱你上塌,只为爱你,只为不愿见你受苦,可你为何要拒绝,为何要用你的深情来拒绝我这赌上一切的爱。 即使是那一层莫名其妙的血缘又怎么阻止得了我对你的爱。 可是,你的欲言又止,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究竟瞒了我什么,为何不愿对我坦诚相待,就连你身中奇毒我都是从他人口中得知,在你眼中,我究竟算是什么,这就是你对我的爱么? 你可知,我不是菟丝草,更不是金丝雀,我要是的并肩天下,而不是躲在你背后寻求你一味的守护,你究竟是否懂过我??? 因为爱你,我一次一次的放弃自己的尊严,因为爱你,我一次一次的背弃自己的原则,因为爱你,我一次一次的委屈自己,因为爱你,我???已经迷失了自我???这一切,都只为爱你,都只为奢求你那异样的温暖,一种我从未拥有过的温暖,可是你??? 凰,你可知,不停的追逐,我也会累??? 有些酸涩的闭了闭眸子,再次睁眸,眸中那带着满腹情意的复杂情绪悄然逝去,眸瞳恢复如初,又是初见时那般晶亮,只是少了些许的张狂,多了些许的温润,轻勾嘴角,吐气如兰,“好???”一个字,隔断了夙柳柳已经缠成茧的情丝。 活着回来见我 有些酸涩的闭了闭眸子,再次睁眸,眸中那带着满腹情意的复杂情绪悄然逝去,眸瞳恢复如初,又是初见时那般晶亮,只是少了些许的张狂,多了些许的温润,轻勾嘴角,吐气如兰,“好···”一个字,隔断了夙柳柳已经缠成茧的情丝。 翻身而下,拉紧锦被缠绕着那光滑的无一物的娇躯,薄薄的锦被瞬间隔开了刚刚还紧密相拥的裸|露身躯,看不出情绪的眸子就那般看着上方的帷幔。 怀中失去的温暖让明凰心中一阵的空虚,更甚的是,明明那娇人儿还在自己的身边,此刻却让他觉得两人之间似乎隔了千万里,他是不是错了,伸手欲环住那有些散发着一种让他心颤的气息的人儿,可是却又是这种气息让他下不去手,一时间,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凰,素素累了,想睡一会,你先离去吧。”沉默了片刻,夙柳柳开了口,依旧是那个亲密的字,可此时,却生不出那种亲密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让人无端的酸涩感。 张了张嘴,明凰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只是有些木愣的起了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衣衫,茫然的穿在了身上,随即拿起了另一个柜子里的伤药和绷带,再一次走到了床榻边,“素素,伤口进了水,让我替你换药吧。”声音有些嘶哑,说着,就伸手去掀那锦被,而那床榻上的人儿亦没有半分挣扎,任由他动手处理伤口。 潮湿的绷带落下,几番动作,干净的绷带再一次的缠了上去,重新拉好锦被,复杂的看了一眼那自刚刚没有再看自己一眼的人儿,想伸手抚上那娇嫩的容颜,拥住那散发着孤绝气息的人儿,可却生生的抑制住,他不知此刻,他该如何去面对她,他是舅舅不是吗,是他不愿意毁了她不是吗,那他是不是不能再如从前那般对她毫无顾忌的拥吻···· 他好乱,好乱···他是不是错了··· “好好休息···”最后,他只留下了这几个字,转身向门外走去··· 他爱她毋庸置疑,可此时的他却不知,他爱她却爱错了方式,他终究还是不曾真正懂她,不知她真正所求,以至于他悔了半生。 半个月的时间眨眼即逝,两人看似依旧那般融洽的相处,却又似多了些许的生疏,他在那血缘身份的逼迫下,不能再与她肆意相拥相吻,而她,在那份掩盖的情愫下,变得越发的清冷,依旧在笑,只是不再有温度。 湖心小居的长廊内,两人迎风而立,看着那被风掠得泛起圈圈涟漪的湖面,夙柳柳清冷的开口道:“凰,我的伤已经看不出大碍,我想回家。” 明凰一袭紫衣迎风而摆,一双潋滟的眸子满是深情却又复杂的看着那袭白衣,听闻她的话生出不舍,却又不得不开口道:“好,我送你回去。”想要安心的陪在她身边,就必须要接受这短暂的分离,有些东西,他必须要亲自去处理。 一说一应,两人相顾无言。 月色朦胧,两道暗色的身影穿梭在黑夜之中,就如那暗夜里的使者一般。 最终,两道身影停留在了夙府的一座庭院的房间之内。 看着因为自己出现变得警惕,又因为看到自己身边之人变得放松而恭敬的人,夙柳柳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周围是自己熟悉的家具摆设,可此刻,却无端的生出些许的陌生。 “你的任务完成了,先回去吧。”明凰对着那屋子里一个与夙柳柳一般模样的女子开口吩咐道。 “是,主子。”女子恭敬的弯了弯腰,随即又对夙柳柳行了礼,便转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三人变两人,屋子里的气息开始变得有些诡异。 沉默了片刻,看着那径自走向床榻边的人儿,明凰终于忍不住一个跃步上前拥住了十几日来仅是在夜间才敢相拥的身影,头颈深深的埋在那满是馨香的脖颈之间,“素素···等我回来···”他想说的太多,然千言万语却道不尽,最终只能用这句话来表达。 没有抗拒亦没有回应,就那般木瞪的被对方给紧拥着。 感受着怀中之人的无动于衷,明凰的眸中闪过一丝痛色,素素变了,自从那日之后就变了,变得让他越发的看不清,却也越发的放不下,他想守候在她身边,一直一直,却又不得不离开。 “素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侧首,在那暗夜里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一个不知道该算做什么意味的吻,随即,一点一点的松开双手,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默然的身影,转身向窗外的月夜里走去。 “活着回来见我,我等你的解释。” 在明凰木然的走到门边的时候,耳边赫然响起那久违的清冷之声,尽管依旧清冷的听不出情绪,但却已足矣。 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弧度,“好。”留下一个字,一个纵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夜,再一次的恢复了寂静。 站在原地的夙柳柳木然的回首看向身后早已经空落的夜,心,骤然一片空缺。清冷的眸色有些茫然,茫然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与痛意。 等他回来? 等他活着回来? 呵呵···只是不只那是等待他的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尸体了呢··· 她累了,也倦了,不想再去追逐他的脚步了··· 夙府千金悄然的一换再换,却没有人得知,也没有人去关注,只是,除了夙家那几人,真的会没有人察觉吗? 一日一日,亮了白昼黑了夜,转眼又过去了三日,夙柳柳仿似又恢复如初,跟个没事人一般,只是比起之前的灵动,少了些许的活泼,多了些许的清冷,仿似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 寒风习习,抬眸伸手遮住眼角,从五指的缝隙间看了一眼挂在半空中的暖阳,感受着那懒懒的暖意,眯了眯眼睛,一甩衣袖,抬脚向府门外走去。 允诺别人的事情,她一向不喜欢食言。 她前几天一回来,那个活宝哥哥就一直缠着她,搞的她跟姐姐似的,不过,心却是暖暖的,不过昨日也不知道爹爹让哥哥干什么去了,这会子,她也得了个清闲。 穿过大街小巷,感受着人间百态,夙柳柳有一种恍若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站住,小偷,站住···抓小偷啊···” 一声漫长的呐喊声带着急切穿透人群,不多时,一个奔跑的身影从夙柳柳的身旁飞驰而过,有些虚晃的夙柳柳仿似没有察觉一般,就那般没有闪躲的被撞了一下,那力道足以将一个普通人给撞倒,然而,夙柳柳只是颤了颤身子,有些后知后觉的避让,却依旧还是撞倒了左肩,一股刺痛从左肩蔓延至全身,虽不至于有血渍染红肩膀,但却足以疼痛心扉。 她的左肩,她都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伤了,以至于这一次,外伤虽好,但是内伤却迟迟不愈。 有一个身影在她震愣间飞驰而过,这一次站得远没有被殃及。 愣愣的看了一眼那远去的追逐身影,夙柳柳不着痕迹的抚了抚左肩,随即摸了一把腰间,感觉那腰间的空挡,只是无声的摇了摇头,随即抬脚接着向前走去。 被偷了腰包,撞了受伤的肩膀,没有去追,没有去整治,是她仁慈吗?她像是仁慈的人吗?果然,人是会变得,她记得,曾经有一次她差点被撞,却没有被撞倒,那个人还被她整治了一番,此刻,她却无端的没有去理会,她那吃什么都不吃亏的性子居然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真是让人震撼啊。 几个转弯,凶猛的石狮赫然出现在了眼前,烫金的玥王府三个大字依旧是那般的鲜明,门口依旧站着那两个守卫,只是此刻却多了一架不知是谁家来的马车,只见那马车此刻正停在铁门的侧边,那甩鞭子的看车人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眼底是掩饰不住的轻蔑。 这是谁家的马车? 淡漠的看了一眼,谁家的和她有关系么! 无视的继续向前走去,待走到那门前,只见那两个守卫看到自己似乎有些惊愕,更有一些慌乱,慌乱?难道他们的主子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或者是她见不得的事情,她不会来得这般巧吧。 “夙小姐···”有些火爆的那个守卫有些欲言又止的拦住了夙柳柳的去路,样子显得有些局促。 “不让进?”挑了挑眉,夙柳柳站定的脚步。 “不敢,不敢。”看着夙柳柳那清冷的眼神,火爆的守卫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让开了路,而那个沉默的守卫则是至始至终都站在一边,一点说话的意味都没有。 一声夙小姐也惊动了那边看马车的人,只见那人几步走来,大有要奚落的架势,但还不待他走到门前,夙柳柳已经无视所有人的向门内走去,连个通报都不要。 入住玥王住府 “哥哥···我没事···”夙柳柳一怔,伸手拉住了夙骏驰那挥舞的大手。 “柳柳···”夙骏驰转眸看向完好无损的夙柳柳,直接伸手将她给拉进了怀里,在他被黑衣人刺杀围捕的时候u,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他担心柳柳,虽然知道她不傻,但她却是个弱女子,他当时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跟着她了,幸好她没事,没事。 “哥,我没事,没事。”夙柳柳拍了拍夙骏驰的后背,以此来安抚他的情绪。 夙骏驰醒后没多久,凤玄冥就回来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派了人将夙柳柳和夙骏驰给送了回去。 离开之前,夙柳柳深深的看了凤玄冥一眼,这个男人很奇怪,他,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帮他们? 是夜,华灯初上,繁星璀璨。 夙柳柳一袭黑衣漫进了黑暗之中。 当她的身影再出现时,她已经伏在璟王府的书房之上。 掀开一片瓦片,夙柳柳看到耶律璟正在书桌前看着书,并且还有一个女人正衣衫半裸的躺在不远处的床榻上极力的扭动的身体,且口中散发出声声暧昧的呻吟声。 见此,夙柳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耶律璟,让你不举真是便宜你了,早知道应该下重一点,直接废了你。 不过,现在跟废了差不多,没有她的解药,他一辈子都别想再碰女人。 “王爷。”不多时,书房的门外响起了恭敬的问候声。 “等一下。”耶律璟放下了手中的书,随即转眸对着床榻的那个女子说道:“雪姬,你先回去吧,本王今日还有事。” “是,王爷。”床榻上那本称之为雪姬的女子站了起来,低着眸子行了礼,随即迅速的整理起了衣衫,那双低垂着的眸子闪过一丝解脱,人人都道她得宠,明里暗里的算计着她,可谁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自导自演,她就是有口也难言这苦楚。 当雪姬退下去的时候,门外走进了两个侍卫,其中一个侍卫恭敬的退到了一旁,里一个侍卫却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耶律璟的对面。 “璟王爷,别来无恙啊。” 当这显得略微熟悉的声音传进夙柳柳的耳朵的时候,夙柳柳一个激灵,这个家伙不是上一次在小倌馆见到的那个和耶律璟密谋的人吗,虽然样子已经变了,但是声音她是不会认错的。 看来,她来的时间可真是巧呀,老天爷真是优待她。 “翁军,是不是你派人刺杀夙家兄妹的。”相对于翁军的嬉皮笑脸,耶律璟这是一脸的严肃,甚至带了点质问的味道。 “璟王爷,别来无恙啊。” 当这显得略微熟悉的声音传进夙柳柳的耳朵的时候,夙柳柳一个激灵,这个家伙不是上一次在小倌馆见到的那个和耶律璟密谋的人吗,虽然样子已经变了,但是声音她是不会认错的。 看来,她来的时间可真是巧呀,老天爷真是优待她。 “翁军,是不是你派人刺杀夙家兄妹的。”相对于翁军的嬉皮笑脸,耶律璟这是一脸的严肃,甚至带了点质问的味道。 半之夜之客 “哥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何况我本就已经被赐为玥王的妻,这入住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夙骏驰无言以对,只是沉默的看着夙柳柳,他觉得他的璃儿似乎越来越让他看不懂,自从这一次消失回来,他感觉她的身上似乎有了一道膜,将她和别人给隔了开来,看似那么近,却又是那般的难以接近。 “哥哥,过两日,你该回剑宗了,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深深的看了夙骏驰一眼,随即夙柳柳对着夙项和路云霞行了晚辈礼,然后转身向自己的闺房走去,她的事情她一个人背负就好,她不想要再牵扯太多的人。 看着夙柳柳离去的背影,夙骏驰久久没有出声,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拐弯处,他有些失落的开口道:“爹,小妹变了···” 夙项伸手拍了拍夙骏驰的肩膀,叹息道:“驰儿,你妹妹不傻了,也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子了,她注定是个翱翔天空的人···”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毅然转身离开,难得一次,如玉没有将事情告诉他,不知道如玉究竟和那个丫头之间发生了什么··· “驰儿,别为难自己,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哪怕过来几十年,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路云霞有些沧桑的看了夙骏驰一眼,随即也跟着转身离开。 茫茫的雪地,终究只剩下那一抹茫然的青色身影,他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这也有错吗··· 茫然也好,失落也罢,夙骏驰终究是不能违背师命回了剑宗,夙柳柳也依照圣旨搬进了玥王府,不过,她这所谓的搬也就是她这么一个活人而已,至于其他的生活用品什么的,难道耶律玥还敢亏待她不成。 当夙柳柳清袖一身走到玥王府门前之时,只见那大车小车人来人往不停的搬着东西,看了那马车的标志一眼,额,相府的,也就是另一个住进来培养感情的左家小姐左水舞了。关于这标志,上一次回去恶补了一下,这才算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不过,这相府和自己有何关系,只要不来招惹她就好。 无视那来往众人的眸光,夙柳柳抬脚向玥王府的大门走去,好巧不巧,相府的一辆马车里也走出了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急急的喊道:“夙姐姐,是你吗···”很柔弱的声音,一听就让人忍不住爱怜,不过,那人肯定不包括夙柳柳。 夙柳柳仿似没有听见一般,径自的向前走着,姐姐?呵,她前世今生貌似都没有妹妹吧。 左水舞见夙柳柳不理自己,半垂的眸子闪过一丝狠毒,随即抬脚柔弱的追了上去,“夙姐姐,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要好好相处,不能让王爷为难。” 看着飞身拦住自己去路的人,夙柳柳懒懒的瞟了一眼,“我们不熟,不要乱认亲戚。” 丢下一句话,直接错开身子抬脚向门内走去。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是嫌弃妹妹是庶女的身份不配叫你一声姐姐么,可是,咱们俩都同时王爷的侧妃,这···” 听着那夹枪带棍的话语,夙柳柳有些烦躁。 就在夙柳柳想要开口的时候,一袭青蓝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只见众人都恭敬的叫道:“玥王吉祥。” 当然,这众人是不包括夙柳柳的。 只见夙柳柳不爽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丢了一个你最好给我解决好的眼神,抬脚径自向府内走去,就仿似走在自家的那般熟悉一般。 “花芸,带左小姐去她的院子,莫要让她走错了。”看着烦躁离去的夙柳柳,耶律玥淡淡的吩咐了一声,随即看都不看左水舞一眼,直接转身向那个离去的身影走去,徒留身后一地愤恨的人。 追上夙柳柳的脚步,耶律玥抿了抿嘴角,带着些许不明的欣喜道:“怎么,生气了,莫不是吃醋了。” “吃醋?”夙柳柳瞟了耶律玥一眼,凉凉的道,“你认为可能吗?” “我很没有魅力吗,为什么对你就没有半点吸引力。”耶律玥有些人气的摸了摸鼻子,样子和可爱,与他那清冷的外形一点都不符合。 “你有没有魅力跟我半个毛线的关系都没有,你看好那个女人,可别让她招惹了我,不然我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惹了什么麻烦,你就自己担着吧,我可是不管的。”夙柳柳这可是实打实的风凉话,不过也是她说的实话,她讨厌麻烦,她的麻烦已经够多的,要不是等一个人,她早就离开这是非之地了,怎么会往这是非里钻。 “这话真伤自尊啊。”耶律玥自爱自怜了一句,随即很是认真的道,“麻烦什么的,你爱惹多少就惹多少,有什么我给你担着,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不要束缚。” 几乎宠溺一切的话,让夙柳柳前行的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类似的话,曾几何时,另一个男人深情的对她说过,更是以不同的身份给她承诺··· 看着突然变得沉默的夙柳柳,耶律玥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怎么了。” “没什么,你悠着点,别让我成了那个女人的眼中钉,我还想清净点,你也离我远点,我可不想招人嫉恨。”耶律玥的出声拉回了有些恍惚的夙柳柳的思绪。 “柳儿这是不相信我···真是让人伤心啊···”耶律玥装作没有看见夙柳柳的异样,继续打趣道。 “玥玥,认识你越久,越发现你太会骗人,你简直就是玷污了你那清冷的形象。” “不要叫我玥玥,跟个女人似的。” “哦,你以为你不像吗?” “夙柳柳,你反了这是···” “唔,还真就反了,怎么着···” ······ 调笑的嬉闹声逐渐远去,伴随着那无法说出口的情丝逐渐远去··· 转眼间一个月悄然即逝,虽然不知道耶律玥做了什么,但至少真的没有让那个女人来烦自己,她也静静的在她那个小院子里呆了一个月,静静的看着那窗外逐渐发芽的树木,静静的等待着一个人,一个终于在这月明清晰的夜晚出现的人。 看着一入自己的小院就被人给从四面八方给包围住的人,夙柳柳起身走出门外,对那些人挥了挥手,开口道:“风少,你让我好等。” 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找她,就凭他上次对凰的爱护,他一定会来找她,而她亦在等待这个还清一切的机会,她不想再欠那个男人半分。 风澜清根本就没有准备伪装自己,连个黑布巾都没有蒙,只是,对于对方那似乎一直等着自己的口气倒是让他一惊,她怎就知他会来。 “很吃惊吗?呵呵···”夙柳柳笑的有些没心没肺,“风少今日来可是为取本姑娘的心头血来的,有些事情,我想我们该谈谈,比如,风少准备怎么给我叔叔解毒,又用了哪些药材,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我觉得似乎有些问题值得探究一下。” 不是值得探究,是很值得探究,上一次从鸣一嘴里听到的方法,因为她上次被明凰那副狼狈的样子给刺激了,才没有多做思考,后来绝了心,变得冷情了,而那存在彼此体内的毒素也开始有了衍伸的迹象,更是给她寻到了蛛丝马迹,从而得知一个骇人的真相,也让她庆幸,幸好那日,明凰阻止了她的胡来,否则后果真是不可设想。 “有什么问题吗?”对于夙柳柳近似疑问的话,风澜清没有自傲,倒是很认真的询问着,他深知,眼前这个女人的医术与毒术并不在他之下,虽然她之前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毒,但不代表她一直就不会知道,而他虽然不会觉得自己在书上看到的东西有问题,但是却不得不以防万一,如玉的命,他赌不起。 很有问题,经过她从那次受伤在水月山庄到现在她一直在研究这两个毒,因为没有精密的分析仪器,让她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毒素变化,但却在一再的促发之下,和那个男人傻傻的跳进寒潭的情况之下,她研究出了两种毒素的本体,都是类似于现代神经毒素的一种,但比起现代神经毒素要差一些,要不是没有仪器检定,她怎么会这么迟才探索出来,而她亦没有听说过哪一种神经毒素是可以通过交融而解化的,不过,她与凰的毒的确是相辅相成,有着联系。 毒,不难解,但却是药材难寻,不知能不能找到··· 她知,现在的她没有那个能力找到,她也不想让明凰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所以,她只有等,两个月以来,一直等着一个人,也就是风澜清,她信他会救那个男人。 “进屋来说吧,怎么说你也是贵客,总不能怠慢了。”思绪翻转,眸光有些暗,淡漠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径自向屋内走去。 风澜清看了一眼那个比起以往见面变得深沉了许多的女子,随即抬脚跟了上去,她似乎变了很多呢,不知道她和如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如玉的毒素似乎猝发的厉害。 进了屋,风澜请毫不客气的径自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抬眸看向那半倚在窗棂边躺椅上的女子,开口道:“你有什么想问的。”他既然是来要药引,总归要让别人知道具体的事情,更何况,如玉过的太辛苦,他不说,他都想替他说。 v 进了屋,风澜请毫不客气的径自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抬眸看向那半倚在窗棂边躺椅上的女子,开口道:“你有什么想问的。”他既然是来要药引,总归要让别人知道具体的事情,更何况,如玉过的太辛苦,他不说,他都想替他说。 “叔叔···还···好吗···”看着窗外的明月,夙柳柳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问出了这句话,问出之后却又觉得自己再问傻话,风澜清都找上门来寻药引了,他还能好吗。 “还能撑个半年。”风澜请说的很直接。 “是吗····” “······” 一句近乎呢喃的反问,使得屋内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过了半响,夙柳柳再一次恢复了清冷,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那沉默的风澜清,很是严肃的开口道:“风少,关于叔叔和我身上这两种毒的所有一切资料,包括起源,解毒所需的药材什么的,你都跟我讲讲。” 风澜清睥了夙柳柳一眼,似乎有犹豫,不过仅是考虑了片刻,就开了口,“如玉中的是绝情毒,顾名思义,必须绝了情爱,如若情根深种对他来说会是一种蚀骨的折磨,有多爱就有多痛,而你的迷情毒,不会太痛,却也不易察觉,然,遇上魅|香|媚|药之类的药物,就会被促发,更会被迷了神智,如若控制不好与他人发生关系,必死无疑。此两种毒素相辅相成,本都是不好解决的毒素,但你两人同时中毒,且相爱,只要用合心草促发药性,交|合即可解除。” “他不愿,而这种方法根本不能解毒,只会加重毒性。”夙柳柳毫不留情的给予一个重击。 “什么?”闻言,风澜请有些情绪失控的站起了身子尖叫道,任谁听到别人说自己一直坚持的解毒方法是踧踖毒素发展的方法也会控制不住情绪。 睥了风澜请一眼,夙柳柳淡漠道:“务须激动,这个我稍后跟你解释,你先告诉我,这两种药物究竟是源于何处,据我说知,四国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毒素。” 夙柳柳冷漠的话语按耐住了风澜清的情绪,他收敛了气息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开口道:“巫族,这药物来源于已经消失了将近两百年的巫族。两百年前,天下还没有四分,那时候盛宇皇室一统天下,这巫族之人更是在那个时候占有很高的地位,是一国的大祭司,这毒就是曾经的一任大祭司研制出来据说是折磨两个相爱却不想得之人的。解药必须取相爱之人的心头之血,可这取了心头血,又有几人能安然无恙的,又或者让心爱之人种下另一种毒,通过交融解毒。” “交融解毒之后呢,那个服下迷情毒的人将会如何。”听到这里,夙柳柳的眸子里散发出冷光,凛冽的射向风澜清。 感受着这样的眸光,风澜请身子一凛,似乎有些慌张,“我不知道,书的下方缺了一角,我只知道那绝情毒之人一定会没事。” “书,什么书,你从哪里看到的,即使缺了一角,难道从这些药性中你研制不出来么,你可曾想过,这种解毒之法,看似能解毒,其实却是在促发毒素,那迷情毒之人定活不过三个月,而那即使看似解了毒的人,也活不过三年,这就是你的解毒之法?”夙柳柳话语厉色,步步紧逼。 夙柳柳的逼问,使得风澜清一阵震愣,但随即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起身反驳道:“你休要胡言,嫂嫂是不会骗我的,她留给我的东西是不会错的,不会的···”夙柳柳的话,似乎击碎了他心中的某种信仰一般,使得他变得有些疯狂。 看着情绪近乎要失控的风澜请,夙柳柳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看他如此,怕是不知,至少他不会害凰就好。 “好了,没说你那什么嫂嫂骗你,或许她也不知道,由此看来你的解药也有问题,我时间不多,先研制解药吧。” ······ 这一夜,两人彻夜未眠,这一夜,风澜请不再敢小看这个善变的女人。 翌日凌晨,风澜请早已经离开,夙柳柳说制药的水必须是寒潭之水,他不得不离开,更何况,他也要去取药。 稍稍的补了一下眠,夙柳柳向耶律玥的书房走去,自从入住玥王府以来,除了必要的替他针灸之外,她几乎没有主动找过他,而这一次,她也必须去道出她苦心积虑住进来的目的了。 “王爷,这是妾身为你亲手炖的红枣莲子羹,补虚养身的。” 刚走近,夙柳柳就听见了那娇滴滴的声音,妾身?貌似她还没有嫁给玥玥吧,这么快就对号入座了,看来玥玥的艳福真是不浅呢。 如果是平日,夙柳柳铁定会转身离开,她实在不想对上那个看似娇滴滴却一肚子坏水的女人,但今日,她有事,容不得任何人阻拦。 “放着吧,本王不饿,等一下吃。”回答那娇滴滴的声音的是一声清冷的声音。 而此刻,夙柳柳已经走到了书房门之前,手已经搭上了门扉。 “王爷,趁热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随着这一声娇滴滴的声音的响起,门被嘎吱一声推开,那几乎要贴到一起的一男一女同时将眸子射向了门口,只不过,一道是欣喜,一道却是怨毒。 看着那出现在门前的飘渺白色身影,左水舞示威性的将身子倒向坐在一边的耶律玥的身上,谁知,这个时候,耶律玥却突然起了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愣是让左水舞扑了一个空,然后就那样狼狈的半趴在椅子上,还磕到了腰肢,顿时一双眸子泪水汪汪。 “啊···”更是一身惨叫响起。 回眸看向那半趴在椅子上的左水舞,耶律玥没有半分怜惜之意,眸子深处更是闪过一抹厌恶,“花芸,将左小姐送回去,并派人去请大夫给她瞧瞧,莫要磕伤了,本王到时候没办法向相爷交代。” “是。”随着耶律玥的一声令下,花芸又如幽灵一般的出现,直接很不给面子,半强迫的性的将左水舞给带出了书房,而鉴于耶律玥的威严,左水舞半分没有反抗,只不过,这仇却是记在了心底,这笔账更是毫不意外的被算在了无辜的夙柳柳身上。 不过就算是被算到了夙柳柳的身上,她也无所谓,最多就是有些烦躁,毕竟要多处理一件麻烦事,她实在不喜欢麻烦。 “玥玥,你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夙柳柳嬉笑的抬脚向重新坐回桌案前椅子上的人走去。 “那也要看那玉值不值得珍惜。”睥了夙柳柳一眼,耶律玥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刚刚一瞧见她有些欣喜,但是欣喜过后,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一下子冷漠了起来。 耶律玥的情绪变化,夙柳柳也感觉到了,这些日子的相处,夙柳柳也真心将耶律玥当做了朋友,而不是最初的互利互惠的盟友了,他真心待她,她又怎么会不知。 昨晚风澜请的到来,那群围着他的黑衣人她怎么会不知是他派来保护她的呢,她想做的事情他该是知道了吧,她没打算瞒他,不然也不会躲避在这玥王府了,只因她不想让她的家人担心。 “玥,帮我,算我求你。”走到耶律玥是身边,夙柳柳伸手拉过耶律玥的身子,使得他的眸光与自己的对上。 夙柳柳说的很是直接,心知肚明的事情,她何须拐弯抹角。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你可知,你很有可能会丧命。”耶律玥暗下眸中的涌动,压抑着情绪,对着那双满是祈求的眸子的主人说道。 “不会,有你在,我不会有事。”夙柳柳勾起唇角,笑的满是信任。 看着这样的笑,耶律玥无法谩骂出口,因为他知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也会这么做,她的选择,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如若自己阻止,或许她就会离开,更会将自己推入更深的地狱,他怎么会那样做。 伸手拂开自己肩上的双手,起身踱步走向窗边,企图压抑自己的情绪,“你,真的就那般爱他,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不,这只是我欠他的,我想还清,从此以后,与他不再有任何的瓜葛。”这是夙柳柳给耶律玥的答案,也是她给自己的答案。 “······”耶律玥没有出声,只是看着窗外。 “我不知道取了心头血会昏迷多少时日,但请勿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受伤的事情,特别是我的爹娘,还有府外那些藏在暗中的人,请不要伤害了他们,也不要让他们知道。”那些人是那个男人留下来保护自己的,她怎么会不知。 “······” “还要借一些你的血一用,你体内藏有寒毒,被寒毒温养了十几年,有你的血药效会更好。” “······” 看了一眼依旧看着窗外的耶律玥,夙柳柳突然转身向书房的内室走去,“玥,进来一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虽信他,但并不表示有人愿意无条件的帮你。 听着那走进内室的声音,耶律玥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转身跟了进去。 然而,一进内室,就看见那白衣女子,背对着自己,还不待他开口,只见那白色衣衫从她的肩上滑落,露出了她半个后背。 见此,耶律玥一脸怒气的上前,一把拉起那衣衫照在了那白皙的肩膀之上,“夙柳柳,你将我耶律玥当做了什么人,我看上去像那般缺女人的人吗,你这是在作贱你自己,还是在作贱我。”想都不想,耶律玥就怒吼出声,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为了另一个男人如此,而她对他的信任就仅仅是如此吗··· 奔赴战场 冰冷的话语刺透着左水舞的神经,那般冷漠蚀骨的眼神,一瞬间让她觉得有些害怕,但随即虚荣心占了上方,只见她继续不怕死的挑衅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想知道就自己去看看呗,问我有什么用···” “再多说一句废话,你就不用见明天的太阳了,说,我爹是怎么回事。”手上用劲,仅是瞬息,左水舞的手腕上就传来了咔嚓一声骨折声。 手腕被折断,立刻换来了左水舞的尖叫声,“啊···疯子,傻子,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手,来人啊,救命了,夙柳柳杀人了···” 站在一边倒丫头刚想上前,却被夙柳柳那一个满是杀意的眼神给震慑在了原地。 “吵什么吵,谁将这个女人给放进来的。”不待夙柳柳再一次逼问,半天不见踪影的耶律玥一脸冷色的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王爷,王爷救命,姐姐要杀人了,我是手···”一见耶律玥出现,左水舞立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看见那抹青蓝色的身影,夙柳柳立刻松开了手中的皓腕,急急的两步向前走去,直接一个个啷镗扑进了那青蓝色身影的怀中,“玥,我爹爹他怎么了,什么叫生死未卜,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激动,你爹爹没事。”耶律玥垂眸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并伸手一把将她给揽在了怀里,随即抬眸冷冷的看了那正楚楚可怜垂着泪珠的女子,“来人,将左小姐送回丞相府,本王的王府养不起这尊大佛。” 一听要赶自己走,左水舞的脸色立刻变得的惊慌,“不,王爷,你不能赶我走,不能···” 说着,就欲上前牵扯耶律玥的衣衫,却被耶律玥一挥手给甩到了一边,并啷镗的倒在了地上。 “本王的命令岂是你能违抗,相府小姐,本王一个病秧子岂敢高攀,父皇已经取消了赐婚,明日圣旨就会送到府中,左小姐请回。” 冰冷的话语刺痛着左水舞的心,她还未嫁就被退婚,这让她一个女子以后如何,她还怎么有颜面,更何况,嫁给一个王爷,那就是摆脱庶女身份被人欺凌的好机会,她怎么可以放过,即使是一个病秧子,他也是一个王爷,这样的机会怎么还会有第二次。 “不,我不要,玥王你不能这么做。”此刻,左水舞已经没有了那怡人的淑女形象,如果她知道她今日走这一遭会断送自己的一切,她定不会来此,但事情已经发生,无法回头,在被两个小丫鬟给拉出去的时候,左水舞恨恨的瞪了夙柳柳一眼,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她看得出来玥王疼爱那个女人,她要是再多说,或许今日连这玥王府都走不出去了。 “玥玥···我爹爹···”待那吵闹声远去,夙柳柳再一次开口问道。 “柳儿,你的心脉受损,不能激动,你先平复一下心情。”说着,耶律玥揽着夙柳柳的身子向前两步坐在了那躺椅之上。 “我不激动,你说,我承受的住。”夙柳柳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浅笑,刚刚消息太突然,她有点震慑才会失态。 耶律玥深深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即开口道:“我也是前两日才知道的消息,本想待你过几日身子舒坦一些再告诉你,四国混战,东湾处于观望态度,但却也已经是派了兵驻扎在战场边缘,不知是想做黄雀还是如何,南武和西域相互叫嚣攻打,北羽一副和事老的状态,却也算是最阴狠狡诈,以我看来,南武算是被北羽当枪使了,老七和北羽有勾结,这场战争少不了他的撮合,最后一个重点,就是因为金凤,金凤曾在西域出现过,四国皆见,虽也在南武出现,却只被人看成是传说,这一次西域算是众之妖妖了。你爹爹,在四国将领中也算是一代名将,故而受人惦记,遭到夜袭,受了重伤,但生命无忧,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为。” 听着耶律玥那细细的分析,夙柳柳的心不自觉的变得疼痛,他离开,怕是早就预料到了这场战争,而那个始作俑者却是因为她。 “夜袭?”夙柳柳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她怎么就觉得这里面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是的,夜袭,南武损失了一名有战斗力的大将,这一次,父皇招我进宫,派遣我和太子一起运送粮草去往边境助阵。” “我也要去。”想都不想,夙柳柳抬眸要求道。 “没想丢下你。”看着夙柳柳那急迫的样子,耶律玥无奈的笑了笑,“不过,你的身子···” “我没事,难道你觉得我留在金陵会比在你身边安全么,我去看我爹爹也名正言顺不是,更何况上一次我还上过战场来着,这一次怎么着也不该没个理由不让我跟去。”夙柳柳委屈的嘟囔着嘴,在知道爹爹无生命危险的时候,她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更何况,那人在边疆,怎么会让爹爹有危险,刚刚消息太突然,以至于她有点惊慌失措。 “是,你是将门虎女,谁敢不让你去,但是柳儿,切莫情绪太过激动,你知道,你的心脉看似完好,内里却还未全部愈合,还有,切记不要妄加使用内力,知道吗?”耶律玥不放心的嘱咐着,即使带在身边,他依旧不放心。 “恩,我知道,我还想活呢,倒是你,那个老皇帝怎么想起来让你这个病秧子去送粮草的,也不怕你病死在半途中。”虽然有点‘毒舌’的倾向,但却也是实话。 “谁知呢,搞不好还真就存了这个心思呢。”耶律玥回答的满不在乎,不要说那个老东西不是他老子,就算是,这样的爹不要也罢。“好了,勿要多想,这两日再多多休息,过两日好上路。” “恩。”夙柳柳乖巧的点了点头,只是心中却涩味翻腾,她此去,和他是不是就为敌了呢,会吗,至少所站的位置是敌对方,还有煜,好久没见他了,这一次四国战争,他该是在的吧,西域那次宴会一见,才知他竟是北羽四王爷,他不是个爱权利的人,但他那三哥却菲等闲之辈,看他两人感情很好,这战争该是少不了他们吧,北羽啊,呵,他们两又成了敌人了,她的敌人可真多啊。 一把摇扇,一袭男装,夙柳柳跟着耶律玥踏上了去边境的征程,她的容貌没有多做改变,穿男装只是为了方便,却也不隐瞒自己的身份,她去的光明正大何必躲躲藏藏呢,又或者,她此去其实就是一个活靶子,呵呵···谁说不是呢··· 此去的边境是另一座城镇邬水城,同时与两国相邻,只是,在那城外却是一望无尽的荒原,而那荒原也是此刻战火缭绕的战场。 几人轻装上路,只带了些许的侍卫护卫安全,至于暗处的暗卫就不知道多少了,而那些粮草则是带了足够的银子到离那邬水城三四个城镇远的鱼米之乡邬香城买带而去。 耶律玥想照顾夙柳柳的身子慢些行走,但是夙柳柳却不愿,虽然知道自己的爹爹不会有事,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早些看到,另一方面则是不想让人察觉到她的异常。 一路上太子总是会时不时的瞄上夙柳柳几眼,但仅此而已,没有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只是那眼神却总是让人觉得有些猥亵,很是不舒服。 不管舒服与否,不慢却又是不急切的队伍在二十日后带着粮草来到了邬水城,因为天色已晚,他们只好暂做休息,至于去战场,则欲待翌日。 城主早就得到密报,对于行来的一行人那是心知肚明,此刻见到那天人,心更是不自觉的提到了高处,要知道,这两位可是皇子,更有一个是太子,要是照顾不周到,别说是前途,就是小命也会不保。 在城主小心翼翼的招待下,迎来了翌日的晨光,几人拖着稍解疲惫的身子带着粮草向城外走去,身后更是跟了一大群保护的士兵。 太子不是很想去,但是却也不傻,虽然有些荒淫,但并不代表他傻,军中的军心所望他还是知道争取的,怎么的也要做做样子。 据说前几日刚刚经过一场战争,此刻两方正在调息,持观望态度。 寒风凛冽的吹着,耶律玥伸了伸手,想要搀扶那在寒风中微微飘零的身影,却被对方给微微的让开了身子,并有些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见此,耶律玥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将手拢进了袖子中,继而恢复那副清冷飘渺的仙人身姿。 远远的,一个一个或靠或远离的营帐逐渐呈现在了眼前,夙柳柳的心变得抑制不住的颤动。 一眼看去,在那人群中搜索着自己想要看到的面孔,那一瞬间,她既希望看见,又希望不看见。 步子渐行渐近,那个令人发指的身影映入了眼眸,抬眸间,夙柳柳对上了一双载着阴翳载着算计的眸子,回之一抹不屑,转开眸子,却仅是微微转开了些许,就见一袭白衣,面色苍白的被人搀扶着,似乎站都站不稳,微微有些垂眸,似乎还未发现她的到来。 两方人马见面,已经开始互相行礼寒暄,而夙柳柳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直接窜出人群向那袭白衣跑去,凭什么,爹爹都如此伤重了,只不过是来了一个太子而已,凭什么还要让站不稳的他出来迎接。 低头咳嗽的夙项跟着众人正欲行礼,只觉双臂被一双手给拖住,耳边更是响起了不可置信的清脆声。 “爹爹···”简单的两个字却含进了无尽想心疼和深情,更是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微怒。 我带你走 吸着那淡香,忍不住将手臂环上了身前之人的腰肢之上,将那玲珑的身躯给搂在了怀中,头颈更是贪婪的埋在对方的脖颈之间摩挲着,感受到对方一瞬间的僵硬,他轻声祈求道:“素素,就一会,就让我抱一会。” 夙柳柳的心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柔软,身子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一刻就好,她只是不想他被外面的人发现,不想给爹爹找麻烦。 脚步声在她的营帐前停了下来,随即又响了起来,走走停停,似乎在徘徊,夙柳柳的眉也跟着皱了起来。 沉默了片刻,夙柳柳装出一副初醒的样子,半抬起身子迷糊的开口道:“唔···谁啊···让不让人睡觉···” 迷糊的可爱,他好久不见,虽然不是对他,但此刻却还是让凤玄冥的心一颤,那搂着对方腰腹的手更是紧了几分。 “柳儿,吵醒你了···”传来的是耶律玥那有些歉意的声音。 “玥玥···”迷糊的人儿似乎一下子惊醒了一般,变得有些清明,腰间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产生的一痛,让她想起了身后之人,瞬间的清明又变成了那模糊,“唔···玥玥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转悠什么呢,都不累么你,身子那么弱,怎么可以在寒风里站着···”依旧清凉的话语,却多了些许的亲昵与关怀,还有点点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 说着,夙柳柳似乎要起身。 站在门外的耶律玥听到夙柳柳那无异常的声音,再听那有起身迹象的声音,立刻开口道:“柳儿,睡下了就不要起身了,我这就回去,怕你在野外不习惯,来看看,睡吧,我明日里再来看你,我的营帐离你不远,记得有事大喊一声就好。” 或许,刚刚看到的黑影只是他的一个错觉吧。 “知道了,玥玥···” 随着这一声落下,脚步声远去,而那握在她腰间的手臂更是一个用力将她给揽进了怀中,一个**的吻迎面而来,那凉凉的唇就那般狠狠的狠狠的吻上了她那柔软,狠狠的,狠狠的。 只是一个震愣,随即既不反抗也不迎合,微闭的眉眼间闪过一抹嘲讽,你也会着急,也会在乎么,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的亲昵,就是故意的。 感受到身下之人的无动于衷,凤玄冥刚刚的那一瞬间的冲动热气顿时散了开去,有些痛苦的偏开了头,埋在对方的脖颈之间,“素素,素素,素素···你究竟要如何····” 闻言,夙柳柳嗤笑出声,“如何,我要如何,是我该问你要如何吧,舅舅···不知舅舅见过哪家舅舅与外甥女这般亲热的,这可是违背伦常的啊,舅舅···”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下不了手,我帮你。 “······”一声舅舅,让凤玄冥变得无力反驳,他知道这一切是他自己选择,可是这都不是他想要的不是的,明明说好等他的,明明说好的,素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为什么··· “夜深了,舅舅该回去了恕不远送。”无视身上之人的哀伤,夙柳柳直接下了逐客令。 “素素···”凤玄冥痛苦的呢喃了一声,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儿,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了手臂,而此刻,他又恢复了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说,“素素,你不该来,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无奈酸涩的从她的身上起身下了床榻,在他离开她的一瞬间,她身上的温度骤失,藏在锦被中的手不自觉的伸了伸,却又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默的空气。 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照顾好自己,素素···”转身向黑暗中走去,只是那脚步显得有些蹒跚,似乎很慢,很慢,但再慢也有终极的时候,这里是敌军的阵营,他不可待太久。 在那袭身影快要没入黑暗的时候,夙柳柳终是开了口,“不要再来了,我过上几日待爹爹伤好一些就离开,还有···别让自己受伤···”还有就是,永别了,我的凰··· 暗夜里的眸子落下的滚滚泪珠,她贪恋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能再见上一面,再拥上一抱,已足以。 凰,你不舍得我遇险,我又怎么舍得你独自奋斗。 “恩。”暗夜里的身子顿了顿,似是满足的应了一声,消失在了黑夜里,如果他此刻能听到夙柳柳的心声,能预测到几日后发生的事情,今日,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他都会带她离开,都会带她离开,然而,这个世上没有的读心术,亦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 转眼,三日就那般消逝,夙柳柳就如她所说的那般,尽心尽力的照看着她的爹爹,对于其他人,她直接不予理睬,而再一次的战斗似乎也有了隐隐爆发的迹象,而那剩下的两国似乎也不再持观望态度一般,一时间,气氛的变得很是诡异,很是紧张。 五日后,夙柳柳被夙项驱赶,让她回邬水城,然后去找她的哥哥,不许呆在这战火燎原的战场之上。 看着脸色不再苍白的夙项,夙柳柳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更是乖巧的应声离开。 耶律玥是一个病秧子王爷,虽然不知道老皇帝为何让他来送粮草,但耶律璟以他身子病弱为由将他给赶回了邬水城,至于太子耶律颢,同样被潜台词的驱赶,但是他却硬是要留了下来,他是太子,他说留,没有敢再说不留。 就这样,本是三人行,此刻,留下了一人,其余两人回来邬水城。 而那人自从那晚就没有再出现在夙柳柳的面前,对此她无声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却多了些许的微凉。 两日后的那天夜里,邬水城外亮起了战火,响起了战吼声,而与此同时,邬水城的一家客栈里也来了些许的不速之客,那个独自住在客栈中的妙龄身影,也在这个不速之客到来的夜晚随之消失,只是此时,那混乱的战场,那心中埋着一份思念的人却不知。 至于那抹青蓝,在一日前就已经消失,无人知其去向。 ······ 坚固的十字架矗立在北羽的一座营帐之中,一袭白衣不染纤尘,即使此刻双手被牢牢的绑在那横着的架子上面,依旧不减半分风华。 半垂着的螓首微微的抬起,看着那站在面前不远处的冷漠坚硬的面庞,夙柳柳好心情的勾起了嘴角,“青竹,我们真有缘,又见面了···” 明明是陌生的声音,却在这一开口的瞬间,震住了那青色的身影,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和震撼,怎么可能会是她。 “该说你们北羽的人胆小么,为何每一次抓一个女子,都要如此谨慎,我真的只是一个弱女子,又被你们给下了软筋散,你们何必又要将我绑在这上面,很难受的。” 怔怔的看着这个被他亲自抓回来,在抓的时候只是做了小小抵抗就被抓回来的女子,青竹有一瞬间的愣神,但随即又恢复了冷漠,只见他满脸的怀疑之色,“如果你是她,抓你不该这么容易,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看着对面那人警惕的模样,夙柳柳嗤笑出声,“我一个阶下囚能有什么阴谋,我的心脉前些日子受了伤,不能动用过大的武力,否则会心力交瘁而死,抓不抓都是死,何不死的有意思一点。” “······”青竹不语,这个女人很能狡辩,他说不过她。 “大半夜的,能放我下来睡个觉么,我又跑不掉,这样挂着很难受。”看着面部有些抽粗的青竹,夙柳柳打了一个哈气有些迷糊的说道。 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青竹本能的想要答应,可一想到主上,顿时欲应答的声音变成了严厉的呵斥,“一个阶下囚,没用刑算是不错的,少废话,乖乖呆着吧。”说着,一甩袖夺帐而去,他不能心软,不可以放松半分。 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夙柳柳嘴角的笑容变得冷漠,她从不会认为一个被她杀了姐姐的人会真心待她,只是,他的姐姐真的死了么···几次的相见,连她都怀疑了··· 夙柳柳以为这一夜就会这般平静的过去,却不想,半夜,来了一个意外震惊的人,却又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人,但却不想他就这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暗黑色的夜光里,一人,就那般的站着,就那般的看着她,即使一片黑暗,只有外面透过营帐的缝隙照进来的点点火光,那般就那般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看着她。 夙柳柳不说话,抬起垂着的螓首,也同样在暗夜里看着对方。 沉默的对视,仿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般,夙柳柳轻笑的开了口,“煜,好久不见。” 到了此时此刻,她还有何隐瞒,更何况她本就没准备隐瞒,而他亦也该是早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一阵风旋过,夙柳柳落入了一个泛着冷香的怀抱,耳边是那久违的清凉声,“溯,我带你走。” 三哥与太子一向不和,而他亦是站在三哥一边,太子一方的动作,他一直都监视着,更不要说这军营里突然多出来一个女人,一个被当做囚犯抓来的女人,而太子似乎也没有刻意隐瞒,本是与他无关的事,只是,那惊鸿一瞥,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他许久未见的那个身影。 陷阱也好,圈套也罢,他忍不住半夜窜了进来探个究竟。 只是当他看到那浅笑的眸子,那熟悉的呼唤,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悸动,上一次,她被太子的人抓到战场,他未来得及营救,这一次,他怎么也不能允许她在自己面前受伤。 “煜,你可安好?”没有顺应他的话,而是另择他题。 一吻之毒 一切太突然,突然到他有些不知所措,何时,她竟是如此的决绝,可是,素素,就算你再恨,也不该如此毁了自己一直贪恋的自由与清净。 一人停,其他几人也同时停了下来,几人相顾看着她,战场更是一片寂静,一种从未有过的寂静。 “夙将军,我说过,我不是你女儿,休要认错。”一挥衣袖,夙柳柳的面容顿时变成了一个陌生的面容,不过依旧很是绝美。 他的女儿他怎么会不认识,她这是在和他撇清关系。站在原地的夙项握紧了手中的拳头,隐忍着,心中更是闪过万千思绪。 “金凤出,宝藏现,得凤者,得天下。我很想说,这真是无稽之谈,天下权势岂是一个女子能左右得了的呢,不过,既然各位认为这金凤是宝藏,那么本姑娘也不惜相赠,只妄各位莫要在生灵涂炭,本姑娘不想因为自己一人造成千万家妻离子散,枉度此生,本姑娘当不起那个罪人。” 说着,夙柳柳从怀中拿出了四块白色的锦帕,再一次背对着众人,将那一块又一块的白色锦帕反手放在肩膀之上,血渍顿时染红那锦帕,一幅又一幅的金凤图案在那白色锦帕上显示出来,此期间无人敢动一下,没有人敢去挑战那女子的极限,深怕她一个不满就毁掉一切。 拉好衣衫,再次转身,衣袖拂过那四块锦帕,图案变得越发的清晰。 “我不偏心,要,给你们,四国一国不差,只愿各位莫要生灵涂炭。” 说着,手一松,那四块锦帕在瞬间随风飘扬出去,南武璟王一跃而起,北羽燕太子一跃而起,东湾月无尘一跃而起,而西域,那战神王爷只是直直向那抹颤崴的身影奔去,对那锦帕视若无物,而那飘远的锦帕却是被那后面跃上来的不知是西域的哪位将领给夺了去。 四国各一块,一人拿到一块足以,争抢,引起众怒,可就有失最初目的,而那图案更是当众映下,绝对不会有差别。 跃起的银衣在那一刻眼里只有那飘零的一袭染红的白衣,周围的一切都好似与他无关一般,包括那从北羽不知名的暗处袭来的一抹箭矢。 此刻,他只想紧紧的拥她入怀,护她周全。 飞身上前,一把推开那就要到眼前的银衣,箭矢也在一瞬间扎入了那袭白衣的左肩之处,同时,西域队伍深处跃出十来个穿着普通士兵衣衫的人瞬间跃到了场中间将那跌倒的两人给团团围住,成保护姿态。 一切看似很慢,然而一切都只是在瞬息间。 当众人拿到那锦帕之时,也是那箭矢射出没入那白衣之时,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以至于回过神来之时,都有些震愣。 震愣过后是无尽的欣喜,几国权势之人都得到了那梦寐以求的东西,谁还会有心思在这个时候厮杀,更何况这图本就是厮杀的初衷。 只是,那金凤之女··· 此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场中央被包围着两人,禁了声··· 搂紧怀中之人,啷镗的半跪在地上,看着那染红的白衣,凤玄冥的手变得颤抖,一股哀伤的气息从那身银衣之上弥漫开来“素素,你····” 看着那染红的白衣,看着那苍白的面庞,他竟是说不出一个字。 勾唇浅笑,笑中带着暖人的安抚,染着血的素手拽紧那袭银色衣袖,“我没事,真的,只是被箭扎了一下,你也知道,这事我都经历过太多次了,还不是一直活蹦乱跳的到现在···” 收紧那握着细腰的手臂,面具之下的眸子一片暗潮汹涌,犹如深渊一般,似愤怒,似指责,却又似心疼,似懊恼,“素素,你这是为何,为何···说好等我的···素素···” “恩,等你,会一直等你···”状似呢喃,却又似承诺,沾着鲜血的手轻轻抬起摸上那银质的面具,她真想再看他一眼,他可知,她真的好爱他,“凰,你可知,我不想做那菟丝草,笼中雀,我只想与你并肩天下,你为我背负的太多太多,更是因为我的存在让你不能肆意生活,既然一切因我而起,那么一切就因我而灭吧。”爱太累,她已经爱不起,是那些繁琐毁了她的爱,那么就让她毁了那些繁琐来祭奠他们的爱情。 夙柳柳的话,让凤玄冥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 “不,素素,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你好好的,我以后什么都告诉你,与你一起并肩可好。素素不是负担,素素是我的一切,我愿意为素素付出所有,素素,别离开我···”那不安,让他有些语无伦次,恍然间,更见那樱唇似乎泛起了黑色的光泽,凤玄冥的心变得慌乱不堪,这一刻,连他自己会医术的事情都被忘却。 “凰没有错,从来就没有错,凰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爱护我。”双手勾住那脖颈,轻轻印上缠绵的一吻,直到不能呼吸才放开,而这一吻却仿似了吻尽了一生一般,那双水眸再一次泛起了灵动“告诉凰一个小秘密,其实凰不是舅舅,真的不是,凝香娘亲是巫族圣女,不是凰的姐姐,不是···” 夙柳柳更是没有给凤玄冥思虑的时间,一个吻,一句小秘密,禁住了他的思绪。 那句小秘密,晃了凤玄冥的神,这么多年来,这一直都是他的执着,他一直都没有怀疑过,甚至为了这,他差点放弃了毕生所爱··· 虽只是一个愣神,却足以。 这一刻,本虚弱不堪的夙柳柳突然的推开凤玄冥,猛的从十人包围之中跃出,并在经过一人之时,留下一句暗语,“鸣一,莫要让你主子做傻事。” 余音残留,人已经跃到了那悬崖边半丈之处,眷恋的看了一眼那反应过来追身而来的人,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更是后退了半个脚步。 “素素···”明明该是富满情浓意切的叫唤,此刻却满是哀伤。 眷恋逐渐变得清冷,她此番架势他定不会上前半步,毅然抬眸看向那周围虎视眈眈的四国将士。 “金凤出,宝藏现,而我这金凤之主却不想成为众人争夺的棋子,天下所得并不系于一女子之身,十几年前金凤引发惨绝人寰的追杀之祸,今日,亦是如此,但本姑娘不想成为祸国殃民的妖姬,所以,今日之祸绝于今日,吾将绝命于此,只愿换的天下一时安宁,百姓一时安生,足以。” 说着,脚步又向后退了半步,盈盈水眸再一次对上那深邃的眸子。 “不,素素,求你,不要,我求你···”此刻的凤玄冥只是爱情面前的一个奴隶,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即将逝去的珍贵,他在害怕,他在颤抖,即使十年前亲眼目睹那场大火,亦没有如此时决绝,那时他想的只是报仇,而此刻,他却知,如若那个女人消失在那悬崖之巅,他定要随之而去,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好好活着···”对于凤玄冥那孤绝的哀求,夙柳柳却只是回已无声的四个字。红唇轻动,只见其形,不闻其声。 话语泯没在唇角的瞬间,那染红的身躯已经向后仰去,纤弱的身子就如那飘零的落叶一般,向那无底的深渊下方跌落,落进那飘渺的烟雾,绝了这尘世。 一切太急,急到她连道别都成了奢侈,又或者是她不想再留给他任何的眷恋··· “不,素素···”一声怒吼,响彻云霄,仿似那孤狼的哀嚎,刺痛着人心。凤玄冥一掌推开身前之人,几步飞跃上前,却只来得及看见那没入烟雾的一丝血色,随即就那般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这一刻他才察觉,刚刚那一吻,是蚀骨的毒药,断了他追逐她的脚步,在那绝哀中,意识逐渐消融···一滴无声的泪珠顺着那眼角从那面具中滑下···素素···是不是恨我···为何连追逐都被你无情的抹杀···我错了,真的错了···素素···回来可好···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相依,不离不弃,明明说好的,为何···为何不让我追随··· 银色的身影就那般直挺挺的倒下,倒得那般不甘,那般挣扎,那般酸楚··· ······· 四国之战,起的突然,落得也突然,相传,一女子救了天下百姓,相传,金凤的主人护了这天下百姓,免了生灵涂炭··· 那一年,风华绝代女子的凭一己之言,消了战火,那一年,那女子决绝的陨落在那天涯之巅,那一年四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那一年,南武夙将军告老还乡不知所踪,那一年,西域冥王战场昏迷醒来之后没有再笑过,女子近身一丈之内,死,那一年,北羽四王爷幽禁自己于府中,日日买醉,足不出户,那一年,东湾太子落位,五王爷上位····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到即使悔上半生,也不足以弥补那一瞬间犯下的错···· 别走 只见那妖娆妩媚的一身红衣此刻毫无形象的一手叉腰,一手拎着面前白衣之人的耳朵,“小丫头,胆子肥了啊,不是让你呆在宫里,你跑出来做什么,跑出来就跑出来,还弄那么个嚣张的出场跑到天云剑派去,你以为那些个老东西是吃素的么,他们说不参与江湖事就不参与了,你这是嫌命长了是不···” 白衣女子两手捂住自己被拎着的耳朵,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看着红衣女子,“琼姐姐,饶命啊,我那不是看那些个人太嚣张,去压压气场么,没想太多···”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故意的,绝对不会承认是为了以这种方式找出琼姐姐和玥哥哥的踪迹的。 此刻的白衣女子哪有刚刚那与人对峙的清冷嚣张模样,完全就是一个做错事向大人撒娇的小丫头,瞧,这边可怜兮兮的求着,那边还不停的将眼睛瞄向站在一边的耶律玥,企图求救。 “看哪呢,求谁也没用···”夙柳柳没有忽视小丫头的眼神,说着,还故意侧了侧身子,挡住了小丫头的视线,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唔,琼姐姐,我错了,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别赶我回琼花宫行么,那里好无聊···”见求救无效,小丫头不得不又将眸子转向了夙柳柳。 “······”夙柳柳没有说话,沉默着。 耶律玥见两人也闹得差不多了,上前一步,轻轻一把将夙柳柳往后一拉,给拥进了怀里,那揪着小丫头的手本就是做做样子,此刻一拉也就松了开来,“琼儿,随她去吧,你不可能一辈子跟着她,总该要让她成长,你将她困在琼花宫和困在日月岛又有什么区别···” 听闻耶律玥的话,再看那一眼可怜兮兮没有的小丫头,夙柳柳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涵儿,外面的世界比日月岛要复杂的多,姐姐只是想将手上的一些事情处理了,再带你周游四国,既然你不喜欢呆在琼花宫内,就跟着姐姐吧,不过,要记住姐姐的话,管好自己的心,姐姐能护的你周全,却护不住你的心···”说着,夙柳柳眸中闪过一丝疲惫,随即微微用力挣脱开耶律玥的怀抱,抬脚向院子内里的房间走去,身上透露出一股让人心疼的疏远气息。 夜涵见此,忍不住抬起脚先跟上去,却被站在一边的耶律玥给拉住了,她不解的回眸看向耶律玥。 “让她一个人静一会。”耶律玥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离去的背影,回眸对着身前的人笑了笑,也抬脚跟着离开。 顿时,偌大的庭院只剩下那一袭迷蒙的白衣。 桃花散尽,春天的脚步也跟着悄然而去,初夏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隐约的灼人热度。 离那讨伐大会,已经过去两月有余,那日讨伐大会并没有因为琼花宫的出现而更改,依旧选出了武林盟主,而这两个月来,江湖上更是兴起了一股挖出琼花宫老巢的风浪,只是却一无所获,不管是做样子,还是真心的想挖出老巢,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的变得有些淡漠。 此刻,夙柳柳带着夜涵一路游玩,已经进入了南武的金陵,如果不是她绕道而行,没有直接走清风城,或许会来的早一些,至于她为什么没有去,这,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一路上,夜涵的兴致很高,仿似她十五年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新奇的东西一般,而她却也真的没有见过。 她是现任巫族族长的孙女,五年前,夙柳柳和耶律玥凭着那合二为一的金凤进入了日月岛,那岛中心就是盛宇皇室皇陵遗墓所在,也是巫族人生活的地方,他们时代守候着,等待盛宇皇室的后人,这是他们的使命。 不过,却因为人的死心与贪欲,总是发生战争,发生分裂,但是因为长久的滞留,也自成一国,三十年前的那场叛乱,死伤惨重,孪生姐妹的出逃也是不得已,或者说,他们是被叛党携带逃出,叛党不再生活在这一个小岛上,他们想拥有者这财富去统一天下,去获得权利的最高峰,但开始陵墓需要那盛宇皇室后人之血,他们携带两姐妹,那两幅图,到外界当诱饵,但在途中却被那姐妹逃脱,更是在后来好不容易找到的时候,两姐妹宁可**毁尸灭迹,也不给那些叛党机会,这才有了十二年前的悲剧。 而夜涵的爷爷与夙柳柳的外祖父是亲兄弟,他们自那岛上出来,夜涵向往外面的世界,最终在种种商量之下,将她给带了出来。 夙柳柳想,等一切安定之后,如若那些人要出来,只要没有起异心,她定会相助。 而此刻,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她之所以回南武金陵,无非就是想了解一件事。 她没有将夜涵给安置在玥王府,不是要瞒着她玥玥的的身份,只是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夜涵那么单纯,她不想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夙柳柳将夜涵给安置在了云香楼内,并安排人跟着,随即,自己则闪身跃进了黑暗里。 皓月当空,晚风吹过,带着柳枝的清香,沁人心脾。 几个闪身,夙柳柳一袭黑衣落在了一处房梁之上。 黑色纱巾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半趴在那房顶之上,很是闲适的掀开了一块瓦砖,微弱的光线从那放纵射出,更是有一阵一阵微弱的细碎呻|吟声隐约传来。 额,这璟王府和自己是不是有缘,为毛她每次来都可以欣赏到活春宫这样限制级的画面,只是,这耶律璟自从六年前被自己给算计了,现在还有用么? 从空隙的地方往下看了一眼,除了一堆书什么也没有看见,额,这是找错地方了。 起身寻着声音向屋顶的另一边去了去,再掀开一片瓦片,随着那细碎声的传来,也出现了一副绝顶限制级的画面。 只见那床榻之上,一妙龄女子,浑身着薄纱,薄纱内的玉体若隐若现,那前凸后翘的身材足以让人喷血,只是,那站在床边的男子,却拿着鞭子一鞭子一鞭子抽打着床榻上那人,细细的薄纱也被抽打的出现了一条条裂缝,这更增添了美艳效果,而那被抽打之人,脸上的神色似痛苦似欢乐,再看那抽打之人的神色,似压抑,似痛苦,似解脱。 唔,夙柳柳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不是活脱脱的sm吗,这耶律璟什么时候有了这嗜好,得不到解脱的男人真是可怜啊。 睥一眼那床榻上的女子,赫然就是那左相家的大小姐左水颜,也算是她的一个敌人了,既然聚在了一起,那就一起吧。 夙柳柳将袖中的药粉透过那屋顶撒入了屋内,既然这个男人惹得那么辛苦,她就帮帮他好了,让他五年来的压抑一起解脱好了。 她的不举药也只能维持三个月而已,只不过,那里面有幻药,会给人造成幻觉,也只能维持三个月,这样一来,至少半年不举,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心病,耶律璟的下场纯属他自己为之,而如今,她只不过给他制造另一种幻觉,当然也带着一种慢性幻药,他会一直沉迷于女色,一直,一直,直到掏空的那一天,直到···生命消逝的···那一天··· 刚洒下药粉,身后传来了一声细碎的声音,夙柳柳警觉的回首,当看见那毅然站在暗夜里的一袭紫衣之时,眸色顿惊,本能的立刻跃身而去,向黑暗中窜去,而那人似乎也并不准备捉她,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无论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感受到身后那亦步亦趋的跟随,夙柳柳愤怒的停了下来,靠在一棵树上喘息着,而那跟随之人也在离她三米之远的地方停留着,不上前一步,那藏在暗夜里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喘息了一会,夙柳柳平定了乱动的心,她怕什么,她又不欠他的。 抬眸,愤怒的瞪了对方一眼,“阁下没事做吗,追着我跑。” 不是熟悉的声音,但那暗夜里的娇小身影却是那般的相似,他寻了两个月无果,最后只能守株待兔,他无意听到骏驰的言语,才知道那姚家与夙柳柳的渊源,他想,她回来报仇了,寻思着,她该去哪,却不想被他给菜着了,她不会知道,他在这里已经等了半个月,且心越等越冷,冷到他的希望就要破灭,他真的不想再过那没有她的日子了,真的不想了。 “喂,看着我做什么,不说话,我走了,莫名其妙。”感受着那复杂难言的眸光,夙柳柳如锋芒在刺,怒吼出声,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半分冷静,果然,遇见了他的她就不再是她,所以,远离他是对的,她只想做自己。 “别走。”明凰向前跨了一步,深怕夙柳柳在下一秒消失不见。 “别过来。”夙柳柳有些惊恐的后退了一步,她不想见他,她害怕··· “好,我不去,你别走。”明凰艰涩的站在原地,他知他留不住她的脚步,他不敢强求,所以,哪怕是多看一眼也好,至少这样可以让他确认她真的还活着,而不是他想象的那般。 就是一个疯子 挣扎的夙柳柳在这一瞬间变得很是安静,仿似过了一个世界长一般,有些嘶哑的开了口,“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介于公子的深情,本姑娘就不计较你先前的戏弄了,麻烦让让,我要去找妹妹。” 闻言,温如玉抬起了身子,双眸与那双掩饰在面具下的眸子相对着,久久的,久久的,最后,眼底的深情化为了嘴角的一抹浅笑,“好。” 淡淡的一个字,却让夙柳柳的心一紧。 下一秒,不待她反应,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空气中顿时传来浓重的血腥味,一把纤细的柳叶刀就那般扎在眼前之人的心窝之上,那鲜血顺着那刀片一点一点的滴落。 “素素,想划清界限,就一件一件的算清吧,这是我欠你的第一件东西。”说着,手中又出现了一柄柳叶刀,迅速的向自己的右肩扎去,但这一次却被一只素手给捉了一个正着。 “你个疯子。”伴随着那素手而来的是一声辨不清情绪的怒吼。 下一秒,温如玉就被直接按到在了床榻之上,“不想死的,就给我安分点。”说着,就用手中夺下的那柄柳叶刀将那胸前的衣襟给划开一个洞,任由那柄插着的柳叶刀现出原形。 “鸣一,酒,纱布,绷带,伤药,不想你主子死的,就给我快一点。” 不管夙柳柳是否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这一声鸣一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躺在那里的人此刻嘴角勾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他赌赢了,眸子轻轻地开始闭上,手却始终不愿意放开那红衣之人的手臂。 “不许睡,不是能耐么,敢往自己心窝上扎刀了,给我睁着眼睛,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睡。” 微眯的眸子随着这一声睁了开来,“素素,你变得霸道了。”明明是幽怨的控诉,却又仿似包含着无尽的宠溺,仅一句话,就足以让人沉溺。 “别乱认亲戚,本姑娘名叫夜琼,叫错了本姑娘不理人的。霸不霸道是本姑娘的事情,与你无关。” 幽幽素手在那扎着柳叶刀的胸膛上按着,企图找到合适的方式将那柳叶刀给拔下。 “不会认错,素素就是素素,不会错。”磁性的话语变得有些低沉,比之刚刚似乎卸去了几分力道。 听着那微弱的声音,夙柳柳的心一紧,随即素手握住那把柳叶刀,“你认不认错是你的事,。本姑娘是谁也是本姑娘的事情,今日你莫名其妙的惊吓了本姑娘,还要本姑娘替你料理后事,就给你打个折扣,记得你欠本姑娘一千两黄金,记得事后将金子双手奉上,否则???”就在这个时候,夙柳柳素手一扬,将那柄柳叶刀给拔了出来,并从怀中拿出止血药粉立刻撒了上去,而此刻,出去的鸣一也已经带着夙柳柳要的东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夙柳柳直接接过东西就开始处理伤口,随即还不忘从怀中掏出药丸塞进那人的嘴里,直到一切忙完,她才发现,床榻上那脸色已经显得有些苍白的人已经眸带柔意的看着她,以至于她擦拭额头的动作跟着一怔。 看着那样的一双眸子,夙柳柳不自觉的转过了眸子轻咳了一声,“咳,看什么看,都这样了,还能将眼睛睁得如此之大,看来也没有伤的多重么。” “不是素素说没有你的允许不许睡觉的么。”明明是很虚弱的声音,却依旧狡辩着。 “现在允许你睡了,睡吧。还有,我不是你的素素。”回眸瞪了温如玉一眼,夙柳柳转身欲下地。 “不要走,我不要睡,你别走。”不能让她走,她走了他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么,更重要的是,她一走,他该去何处寻她,那人说过,如果她再一次消失,他就不会帮他,那个小子帮他只是看在小时候还有凝香姐姐的情分上,更多的是希望她幸福,如果她再一次消失,就证明自己给不了她幸福,那么,从此以后,那个人只会帮助她躲,而不是帮助他找。 没有那个人,他依旧能找到她,只是却要慢上许多,五年了,他没有见过她一次,他们已经浪费了一个五年,人生又有多少五年,他怎么还可以浪费,怎么可以将这些时光浪费在追逐上,这些时光应该用来守候,用来守候???? 臂膀上的是那般的用力,明明此刻是那般的虚弱,可那只手却如铁钳一样坚硬,回眸看了一眼那倔强的带着一丝怎么藏也藏不住痛色的眸子,心颤了颤,白玉面具挡住了那满脸的情绪,“去洗手成么,难不成你想让我一双手满是血腥之味么。” “不要离开。”思绪已经开始模糊,但他却依旧坚持。 看着他明明撑不住却努力撑住的模样,那始终冷硬着的下巴终于柔和了下来,“好,不走,在你醒来之前绝对不离开,睡吧,我守着你。” 久违的柔和话语终于让那人仅剩一条线的眸子闭了起来,嘴角上更是勾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即使已经昏迷过去,那弧度依旧不减半分。 “给我弄些水让我洗洗手吧,还有,通知隔壁那两人,不用管我们,他们爱去哪就去哪吧。” “是。”鸣一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消失在了暗夜里。 夙柳柳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温如玉那熟睡的脸庞,凰,我该拿你如何,我回来到底是对是错???于你,我究竟算是什么,真的只是你的素素么,我又是否该告诉你真相,夙家小姐是你对凝香娘亲的承诺,如果说她早已经逝去,你是否该要背负一生责难呢??? 晃眼间,半月已经过去。 盛夏随着那世间的推移慢慢来临。 叽叽喳喳的鸣蝉声在这炎炎夏日,吵得人很是心烦。 屋子里满是降热的冰块,但依旧减不去夙柳柳心中的烦闷。 之前那心脉受损,昏迷了将近一个月,而此刻,这个男人明显伤的比她重,更是在这炎炎夏日,不知大道要睡上多久。 这是个麻烦的男人,想留住她方法很多啊,做什么要用这么决绝的方法,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在用苦肉计,但她却不得不承认他赢了,他成功的留下了她,更是成功的牵动了她的心。 依旧是那一身傲骨 真是个麻烦的男人,想留住她方法很多啊,做什么要用这么决绝的方法,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在用苦肉计,但她却不得不承认他赢了,他成功的留下了她,更是成功的牵动了她的心。 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夙柳柳起身走向了屋外,看了看日头,这个时候,该是给他熬药了,真是欠了他的。虽然想的看似很埋怨,但是那嘴角却勾勒着一抹倾邪的笑容。 当她忍受着热气,端着苦熬了半个时辰的药碗走回屋子的时候,只见一抹身影猛的从那门扉内窜了出来,脚步似乎有些啷镗。 本能的,夙柳柳跳了开去,她手上可端着药呢,可是她熬了半个时辰的,怎么的也不能翻了。 边跳开,边大吼,“哪个不长眼的,急着投胎啊,撞翻了姑奶奶的药,你赔得起啊???” 不待转身,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颤抖的怀抱,“素素???”耳边,是那失而复得的喜悦之声。 醒了?听着那熟悉的音调,这成了夙柳柳的第一反应。 鸣一很识相的从暗中闪了出来将夙柳柳手中那颤颤而危的药碗给接了开去,要是这药碗撒了,估计小姐铁定要发飙,主子也要跟着倒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小姐似乎比五年前霸道了许多,更是暴力了许多。 这一次夙柳柳没有闹别扭,而是回身狠狠的将对方给搂在了怀里,她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她好怕他醒不过来,虽然很相信自己的医术,也知道他的柳叶刀没有扎到正中心,可以保住性命,可是还是忍不住要担心,甚至有些痛恨自己。 “以后不许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否则我跟你没完。” 那带着寒意的面具靠着他那温热的胸膛,给他传来阵阵的凉意,在这炎炎夏日里是那般的舒适,那闷闷的声音更是给他的心渗入了满满的甜意。 “好。”收紧双手,紧紧的拥着怀中之人,他好怕下一秒,她就从他怀中消逝。 一个好字,如那轻灵的落叶一般,飘落在她的心间之上,拨动着她的心弦。 紧紧相拥只是片刻,就见那一袭红衣愤然推开眼前之人,那力道却又恰到好处,既能推开,又不至于让他摔跤,“该死的,谁叫你出来的,醒了就能耐了是吧,给本姑娘回去好好躺着,别砸了本姑娘的招牌,你可还欠着本姑娘一千两黄金呢,要是挂了,我找谁要去。” 虽然霸道了一点,虽然凶悍了一点,但是却是让他更加欲罢不能,这才是他的素素,那个不被任何东西束缚,只做自己想做之事的素素。 “素素陪我一起。”温如玉厚脸皮的拉着夙柳柳的手向屋内走去,那脚步看似坚定,却又有些发虚,毕竟刚醒,一醒来没有见着想见之人,跑得太急,没有再昏过去已经是幸事。 “别叫的那么亲热,我们不熟,还有,我不是你的素素,我叫夜琼。”夙柳柳很是不爽的回绝道,但是却没有甩开他拉着她的手。 她不躲了,也不想躲了,五年前种种误会,都只是造化弄人,是那些世俗繁琐之事所迫,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哪怕是伤害,也是为保护她。即使是想恨想报复,五年的离别已经足以,而她这又何尝不是折磨她自己。 至于爱的方式,其实他的保护并没有错,五年的沉淀让她明白了太多太多,他一味的保护她,她又何尝不是要一味的犯险,就是因为他爱她所以才不让她受到伤害,而她又是因为她爱他,所以才要与他并肩天下,说到底,他们都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这,又有何之错? 明明是相爱的,不是么? 既然如此,又何必太执着,又何必在相互折磨,早在心遗落的那一瞬间,一切就都已经注定不是么。 只是,她是不会轻易让他知道她所想的,他以前对她那么凶悍,不凶回来,她对不起自己。 “素素,我饿了???” “鸣一,给你主子拿饭,白饭就好,随便弄个青菜,伤口还没有愈合,不适合吃荤菜。” “素素,我想洗澡。” “伤口没有愈合,还不能碰水,鸣一,给你主子那块布,弄点水,给他擦拭就好。” “素素,我伤口痒???” “抓裂了,你就死定了。” ?????? 一声撒娇似的叫唤,一声霸道的回应,这样的对话每日都在延续着,两人在斗嘴之间总是洋溢着一股无法散去的暖意,而鸣一则很是悲催的成为了那个炮灰,小姐吩咐的事情他不敢不做,他不做,小姐要劈了他,但是每次到主子面前都要被主子批得要死,还被记恨上了,搞得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介于主子已经成了小姐的奴隶,他聪明的站在了小姐的身后,要死以后主子收拾他,他找|小姐求情一定管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姐这是吃定主子了。 斗嘴似的争吵,每天都延续着,但如若仔细去听,却会发觉都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个敏感的话题,似乎两人都没有提起的意愿。 一个月的时间在争吵中不知不觉的消失,温如玉的伤也在这一个月中得到了温养,虽然还不能随便动用内力,但至少不会那般脆弱,不会动不动就有扯裂的现象。 璀璨的繁星点缀着星空,但是此刻,却被一层蒙雾给遮挡住,使得那星光变得很是朦胧。 轻倚在长廊的一根柱子上,夙柳柳抬眸看着那朦胧的夜空,一双眸子亦如那夜空一般,朦胧不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另一道蓝色身影站在不远处的暗处,收敛着气息,就那般站立着,陪伴着这一袭红衣,默默不语。 每夜的她总是这般站着,每夜的他亦是这般站着,看着那般的她,他觉得自己不敢靠近,深怕打破这一场美梦,这些天来的一切,都仿似梦境一般,他知道她一日不肯当面承认她的身份,不肯揭下那面具,就是她一日没有原谅自己,他愿意等,他怕自己会吓跑她,但是,至此之后,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半分,他已经再也经不起失去她的恐慌。 两人,一人望天,一人望人,寂静的夜除了掠过的微风,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声音。 每日如此,只是今日的此时此刻,却在两人沉浸的时刻,一声‘扑通’声,打破了寂静,更是在下一秒从四面窜出了许多的黑衣人,似乎是朝着那‘扑通’的声音而去,院子四周的人也在瞬间扑了过去,陌生人闯入,这是很失职的事情。 夙柳柳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眯起了眼眸,谁这般的胆子,敢闯入这里,更是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人知道他们出现么。 “各位,我们无意闯入,只是想带走此人,不想与各位为敌。”一声沉静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很是响亮。 “稍等,待我问过主子。”回答那声音的是另一道相对肃静的声音。 如果一出手就是打,那倒不需要言语,只是,人家已出声相敬,能省的麻烦就省的。 “除了我的尸体,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半分其他的东西。”仿似那被围困的人在此刻已经喘息过来,冷声打断了两方之间的相谈。 而那靠在长廊上准备看热闹的人,在听到这个声音时候,身子陡然绷紧,浑身的气息变得肃杀,但只是一瞬,就又变回了刚刚的慵懒柔弱,“大半夜的,闯入了别人的家,还说无意闯入,不想为敌,这说辞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起了歹毒心思,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清脆的声音穿透夜空,一袭红衣迎着那风摆,向那被人团团围住的花园深处走去。 不仅那袭红衣动了,那袭站在暗处的蓝衣也跟着动了,且一眨眼睛,就已经走到了那袭红衣的身边。 前方围住的一群人,也在此刻散开了一个圈子,让那两人走过去,并全部恭敬的叫道:“主子,小姐。” 温如玉没有出声,只是挥手摆了摆,并对着暗处做了一个手势,随即越前一步,将那袭红衣不着痕迹的给揽在了他的包围区内。 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让夙柳柳藏在暗夜里的眸子一顿。随即,她也跟着一步上前,不多不少,正好站在与温如玉齐平的地方,引得身边之人侧目,但她却傲然的看着前方,仿似不知一般。 见此,温如玉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微乎可微的弧度,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姑娘,我们无意闯入,在下只是追人至此,不想无端生闲,姑娘莫要强词。”见对方似乎不想就此了事的态度,那人态度变得有些强硬。 夙柳柳没有说话,只是借着那月光看着那被围在中间,即使此刻已经满身是伤,却依旧用剑支撑着身体,哪怕已经单膝半跪在地,但却消不了那一身的傲骨。 别动,让我抱一会 几年不见,他变得越发的沉稳,越发的孤傲了,听说他一直颓废在自己的王府,想来他是在自责因他而造成她落崖的过失吧,其实,他从未做错过半分,又何必自责,对不起的那个是她。她以为她不去见他,他会变得好些,会忘记她的存在,只是,此刻这般场景,她不知为的哪何,这一幕仿似又回到了他们初遇的那个场景,那个小巷,那个有些别扭的人。 是何事,将他又逼到这步田地? 温如玉也没有说话,他已经认出了那人,但却并不准备说话,他等她的反应,看她该如何。 “人生在世,莫过于一死,今日在下无意闯入,给阁下带来困扰,是在下的不是???”荀郝煜边说边抬起头,当看到那暗夜里那有些熟悉的一袭蓝衣,话语顿时遏制在了喉头,他没想到,他无意间竟是闯入了这个男人的家里,他是那人的叔叔???那人??? 突然,夙柳柳捂嘴打了一个哈气,“夜深了,该睡觉了,除了中间那人,其余人都杀了吧,看着真是碍眼,正好花园里缺少一些花肥???” 捂嘴,转身离开,就跟在指挥自己的手下一般,没有半分不自然。 听着夙柳柳那毫不见外的话语,温如玉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深,“听见小姐的吩咐了吗,动作利索点,事后,别忘了给中间那位上药,安排个房间。” 说完,温如玉也转身跟着离开,并讨好的跟上前,嬉笑道:“素素,我的安排,你满意吧。” 素素两个字就像一剂吸魂咒,让荀郝煜那无色的双眸瞬间变得光彩照人,仿似在这一刻又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一般。 “是,主子。”这边是整齐划一的应和声,那边则是其乱不彰的咒骂声,一时间,本很是寂静的花园变得吵闹不堪。 ?????? 夜,很是短暂,却又很是漫长。 要不是侍卫拦着,荀郝煜昨天夜里就冲击夙柳柳所进的那间屋子了,他只想确认,她究竟是不是她,她是不是还活着。 他知道自己不够资格喜欢她,他知道自己需要背负太多,更是知道,她心已有所属,他不求太多,只求她好好的即可。 黎明的曙光一点一点驱走了黑暗,也带来了白日里的炎热,更是给荀郝煜带来了希望。 当他看见迎光而立的那抹红色身影之时,他再也无法安然的躺在床榻之上,只见他撑着那颤崴的身躯坚挺的站在夙柳柳的面前,常年只有一个表情的面上终于出现了些许少有的激动,一双眸子满是无法言语的欣喜和小心翼翼的求证,“溯???” 久违的称呼让夙柳柳的身子颤了颤,这个字将她带回了曾经他们俩一起在剑宗无忧无虑的生活的那些个日子。 看着面前不出声的人儿,荀郝煜急急的又向前走了一步,“溯???” 一声呼唤,拉回了夙柳柳有些跑遍的思绪,“回去躺着,好好休息,伤的不轻。”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只不过那话语却很是温和,与她那一袭张扬冷傲的红衣很是不相符。 荀郝煜抿了抿嘴,怔怔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即转身颤颤巍巍的向床榻走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半路中突然身子颤崴了一下,看似就要倒在地上,却在半空中被一个纤弱的身影给接住。 转眸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白玉面具,荀郝煜的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个弧度,“溯???” “不许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夙柳柳的声音冷淡了一些,但却透露着一股无法忽略的关心味道。 “好。”荀郝煜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即顺着夙柳柳的脚步走到了床榻边,乖乖的躺在了那床榻之上。 睥了一眼此刻有些孩子气的人儿,夙柳柳有些无语,任谁也不会将他与昨天夜里那个冷傲孤绝的人给联系在一起。 毫不避讳的伸手开始检查荀郝煜身上的伤口,然而,当她才解开那腰带,手就被另一双手给按住,“素素,这检查伤口的事情我来就好,素素一边歇着。” 回眸,看了一眼那笑的无比欠扁的人,夙柳柳声音的抖得降温,“身子好利索了是不是,谁准你出来随便乱跑的,回去乖乖呆着。” 被厉喝,温如玉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的更是开心,“素素是在关心我???” “滚一边去,被妨碍我。”说着,又回眸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这一次,却又被另一双手给按住,“溯,没事,伤口已经包扎过了。” 夙柳柳想坚持,但看了一眼那大手主人的坚持,夙柳柳叹息了一声,改看伤口,为把脉,这不把脉还好,一把脉,脸色立刻变得深沉,即使脸上照着那带着寒凉的白玉面具,但依旧阻挡不住那瞬时间从她身上衍射出来的煞气。 这煞气一泄露,立刻惹得屋内两人的侧目。 “素素,怎么了???”看到夙柳柳的神色不对,温如玉也收起那一点点小心思,既然能留下他,又何必在乎这一些,怎么说,他也是这个家伙的师叔,不能掉价不是。 “溯???”荀郝煜则只是用一个字代替,没有过多的语言。 夙柳柳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撤了手,就着床榻边坐了下来,一双眸子看向大门,没有去看屋子内的两人。 “煜,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清冷的声音是那般的美妙,特别是那一个久违的称呼,足以荀郝煜附上所有。 “溯???”他激动的无法言喻,只能呼唤她的名字,这是一个独属于他对她的称呼。 站在一边的温如玉眸子暗了暗,素素,什么时候才能从你的口中听到那个久违的称呼。 “是不是无论你藏到哪里,都会很快的被人给找到,且被出其不意的刺杀。” “是。”荀郝煜有些惊诧于夙柳柳的猜测,但却老实的应下了声。 “是不是在运气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到有小虫子在咬你一般,阻碍你的真气。” “是。”若不是如此,他何以会这般狼狈,更是被她给看到。 “能不能告诉我那些追杀你的人是什么人,你又为什么会到此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回答夙柳柳的是一阵沉默。 “不用急着回答,先好好歇着,你中了巫族的追踪蛊和噬魂蛊,我先找人替你除了蛊毒,别的事稍后再说。”起身,安然的看了荀郝煜一眼,夙柳柳转身向门外走去,离去之前,还不忘伸手将身边那人给扯上。 这厮武功有长进了不成,居然毫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身上还有伤,还用武功,想死是吧。 “好好照顾公子。”走到门口时,夙柳柳丢下一句话,拉着身后之人继续向长廊的另一边走去。 “鸣一,将凤澜清那个风骚的家伙给找回来,并让他将我家的夜涵也一并给带回来,两天之内务必给带回来,若是不从,直接大刑伺候。”进屋子前,夙柳柳又阴测测的说了这么一句,那寒冷度,让温如玉都忍不住一颤,丫头这是吃了火药了么。 “是。”暗中传来一声应答声,且那人此刻却大有幸灾乐祸的意味,他已经预见有人要倒霉了。 一进屋子,夙柳柳就扯着温如玉向内室的床榻走去,待走到床榻边直接将人一推往床上一扔,不显半丝温柔,“让你好好呆着休息,乱跑什么。” 谁知,她的话刚说出口,那推人的手就被一个用力给一拽,身子也不自觉的跟着落了下去,落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之上,刚要挣扎的起来,耳边响起了那低沉的声音。 “素素,别动,让我抱一会,抱一会就好。” 本以为会等到他的戏谑,却不想是如此深情压抑的话语,让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宁可他整天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样,那样至少她可以装作不在乎,可面对如此深情压抑的他,她发觉,自己束手无策。 难得,夙柳柳乖巧了一次。 “素素,叫一声我的名字可好。”一个翻身,将身上之人给压在了身下,一双眸子满是藏不住的情愫。 抬眸,对上的不仅是那双如寒潭一般深邃的眸子,更是对上一张恍若谪仙,又恍若妖孽的容颜,不知何时,他脸上的面具已经脱落。 “素素,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好不好,五年,我不想再浪费任何一个五年了,我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所以,素素,不要再拒绝我了,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就算是要我的性命我都没有怨言,但可不可以不要再装作不认识我,素素,你可知道,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很是飘渺,我好怕你随时消失,随时再不见,没有你的日子我不想再过???素素???可不可以不要再装作不认识我,哪怕就是叫一声我的名字也好,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心中还是有我的???” 你在干嘛 听闻夙柳柳的话语,温如玉没有感到意外,仿似早就知道一般,只是当他听到她亲口承认的时候,眉眼忍不住染上了笑意。他的素素这是接受他了呢。 “宫里出了点事情,我要回去处理,所以,会离开一些时日。” 再一次的开口,让温如玉的手臂收得更紧,“我陪你一起去,不要丢下我一人。”有些孩子气,但却足以可见他对她的珍重。 这话她听着怎么觉得有些耳熟,“没有要丢下你,只是要离开处理一些事情而已,总不能任由那些人继续逍遥吧,而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不是么。” “可我不想离开你半步。” “那我用根绳子将你绑在身上可好。” “求之不得。” “美得你,好了,窝在你这里好些时候了,该说的也说了,我得去看看煜怎么样了。”说着,夙柳柳挣扎着欲起身。 “不许去,自从那小子来了,你就不关心我了。” “喂,好歹你也是人家师叔,就这点度量,好了啦,别闹了,我有事找他,完了,我还要上街一趟,晚上回来找你,乖啦。”说着,回身在眼前之人的脸庞之上落下一吻,随即如一只翩飞的蝶儿一般,向远处走去。 温如玉没有阻拦,只是在怀中失去温度的时候,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暗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依旧是那样的月色,可是温如玉却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 自从相遇,她就不愿意让他近她的身,而这两日虽然已经显现出甜蜜,但是她却不曾在自己放纵留宿过,哪怕是简单的相拥而眠,都没有。而今夜,素素却说要来找他,他的心忍不住跟着萌动,然而,一想到不过两日就要分离,他的心又变得落寞,他一刻都不想离开她身边,可却也知道,有许多事情必须解决,十七年前和五年前的事情都一并做一个了解,只有那样,他才可以喝素素毫无负担的一直一直下去。 微弱的烛光在晚风的吹动下轻轻的摇曳着。 柔和的月光透过那半开的窗棂照进了屋内,照在了那一袭蓝衣之上,使得那一袭蓝衣变得有些梦幻。 ‘嘎吱’一声的开门声,明明不是很响亮,但在这一安静的夜晚,却很是突兀。 抬眸,两双眸子就那般在微弱的灯光下相撞,撞进了彼此的灵魂。 勾唇轻笑,转身将门扉掩好,夙柳柳端着手中的托盘莲步轻摇的向那有些呆愣的蓝衣走去。 “看着我做什么,第一次见么?”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轻轻嗤笑。 “第几次见都看不够。”伸手,拿下那遮挡住视线的白玉面具,眸中溢着深情。 “贫嘴吧,喏,今晚的药膳。”说着,夙柳柳将手中的碗筷向前推了推。 定定的看了夙柳柳一眼,温如玉伸手接过勺子,垂眸掩去眸中的满腹感动,一勺子一勺子的吃了起来,这是他的素素亲手为他做的补血的药膳,自从他醒来,她是一天没有断过,而这亲手所做,却是他无意发现,这亲自送来,今晚也是第一次。 “你这屋子比我那屋子凉快多了,今晚我就住着了。” “咳??咳???” “多大的人了,还能吃呛着,服了你了,不就是占用你屋子么,用得着反应这么激烈么,反正我是霸占定了。”霸道的扔下一句话,夙柳柳径自转身向内屋走去。 捂住胸口,抬眸看向那一抹看似镇定却有些慌乱的娇俏身影,温如玉笑了,他的素素,总是那般的可爱,他喜欢她的霸道。 进入内室的夙柳柳捂住自己那颗跳动的心,白皙的面颊之上附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一个倾倒,猛地倒在了那床榻之上,心中忍不住低咒,该死的夏天,真热,只是,真的是夏天热么??? 卧在那床榻之上,鼻翼间满是属于他的香味,心也不自觉的跟着平静,既然已经选择了,她就不会退缩,她如此做,只是想让彼此都安心,她知道,她不开口,他是绝对不会开口挽留她的,与其说不会,倒不如说不敢吧。 人生从来就没有对错的明确之分,她只做她想做之事就好,此刻的她再也没哟了五年前的那么多顾虑,果然,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是最舒服的。 夜越发的沉暗,那躺在床榻上本张着一双晶莹的眸子的人,此刻已经进入了半睡眠状态,有些模模糊糊,呜,他的屋子似乎真的要凉快一点,自己的屋子好像热一点,哼,明日要好好的教训他一般,凉快的屋子居然不给她睡。 模糊间,鼻翼间那舒服的熟悉味道越来越浓,身边更是传来了一阵微凉,夙柳柳忍不住将身子往里靠了靠,唔,好凉快。 满足的蹭了蹭,半迷糊的状态开始越来越模糊。 温温的湿热,陌生的电流,从耳侧传遍全身,睡梦中的夙柳柳忍不住轻哼出声,并有些不满的侧了侧头,企图去躲开那一抹湿热,手更是无意识的去推弄,“唔,不要???” 就在她以为那湿热退去之时,脖颈间传来熟悉的触感,“唔???”又是一声不自觉的轻颤。 仅是片刻,她那唇齿间的柔软就被人给含住,感觉到微凉的触感,她忍不住张开嘴去吸允,去迎合,直到呼吸变得不顺畅,她才睁开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眼眸之中映入了一双璀璨的眸子,在暗夜里是那般的闪亮。 “醒了???”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魅惑,颤动着夙柳柳的心。 “你???你怎么在我房间,你在干嘛???” “呵呵???”欢乐的笑声从那性感的薄唇中溢出,“你房间???素素,这是我房间,还有,我在干嘛,素素不知道么???”像是要用行动说明一般,他垂首在那白皙的脖颈之间轻轻的啃咬着,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素素,现在知道我在干嘛了么???”留下一路印记,无人能于满足的抬首看向身下那眸色依旧带着一层迷蒙的人。她对他依旧是那般信任,否则怎么会允许他这般悄声无息的靠近她身侧,都不见半分反应呢。 护城河没盖子 “素素,现在知道我在干嘛了么···”留下一路印记,无人能于满足的抬首看向身下那眸色依旧带着一层迷蒙的人。她对他依旧是那般信任,否则怎么会允许他这般悄声无息的靠近她身侧,都不见半分反应呢。 “你···你···”看着那魅惑的笑容,夙柳柳一时间无语,与此同时她也想起了今夜来的目的,谁知道她等着人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呢,哪晓得,都半夜了,这个人却又突如其来的冒出来了,这都是什么事。 “小小的惩罚,谁叫你不等我就睡着的。”突然之间,刚刚还一脸魅惑的人露出了一副控诉的委屈表情。 “惩罚?我不等你,是你自己来迟了好吧。”一时口快,夙柳柳说漏了嘴,说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捂住了嘴。 “那素素就是欢迎我了,不会赶我走了,是吧。”温如玉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刚刚的那抹委屈的神色就仿似没有出现过一般。 “你···我···你···耍诈···” “好了,不逗你,睡吧,我陪着你。”看着那急急的伸爪的模样,温如玉收起了戏谑的笑容,侧躺在床榻的一边,将那人给搂进了怀中。 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逸,让夙柳柳很是不适,此刻,她不知是伸爪好,还是不伸爪好。 有些憋屈的转过身子背对着身后之人,一双眸子满是气恼。心也跟着有点失落,不知是为何。 尽管怀中的人背对着自己,看不清她面上的情绪,但温如玉却通过那身子的微微颤动而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她是他的命,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所作所为。 “素素,我是害怕你会离开我身边,但是我却不会因此而禁锢你的自由,更不会让你用别的方式来给我安全感。你的心,我懂,而我,能再一次将你拥在怀中已经知足。你对我来说比我的命都重要,所以,无论什么,我都想给你最好的。睡吧···我陪你···”手臂越收越紧,仿似要将怀中之人融入骨血一般,他的素素还是那般的善解人意,看上去总是那般大大咧咧的,可是却心细如尘,他知她的心,可他不能为了自己的感受而忽略她的感受,他想要她,但却不是以这一种方式。 听了温如玉那意味不明的话,夙柳柳那颗波动的心也逐渐的平静下来,虽然他的话语说的不是很明,但是她却懂他的意思。 沉默无端的蔓延着,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温如玉都以为夙柳柳咬睡着了,才听到那一声若有如无的回答,“凰···今生今世,只要你不负我,我定不会再离开你···” 悬浮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落定···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终是有再多的不舍,终究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候。 涌动的晨风吹起那袭红衣与那袭蓝衣,两色衣摆在空中相互交织,相互纠缠,就像他们的主人一般,难分难舍。 “两个月后,北羽霖城见。”没有再多的话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一袭蓝衣,毅然转身骑上那白马,向远方而去。 短暂的离别只为换来更长久的相守,不得不说,夙柳柳比起五年前飒爽了许多。 倒是那抹蓝衣,比之之前多了许多的依恋,生死离别,让他对这份感情懂得了太多太多。 晨风中,一抹身影踏马而去,一抹身影迎风而望,形成了一副隽美的画卷。 两个月后,北羽霖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日来江湖上的一再动荡,还是为何,此刻的霖城给人一种烟雾弥漫的迷蒙感,就像要下雷阵雨一般,有一种乌云滚滚,黑雾蒙蒙的感觉。 据说,近两个月来许多挑衅琼花宫的那些不怕死的门派通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那些总是会在街上看到的是不是相互争斗的琼花宫与血莲教的人似乎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股势力给狠狠的击杀,很是利落,没有半分留情。 有人传言,血莲教与琼花宫已经联手想要争霸武林,有人传言,两家大大不和,再相互厮杀,又有人传言,江湖上似乎又出现了另一股势力,试图吞噬这两股亦正亦邪的势力,传言种种,众说纷纭。 而那被人所称的正义的代表武林盟主更是遭到了惨痛的袭击,一时间,刚刚集齐的武林势力又变成了一盆散沙,相互勾结为阵营,开始了新一盘的武林盟主之争。 一袭红衣,一抹白玉面具,走在人群很是惹眼,总是会时不时的引起别人的回眸,不为别的,只为进来江湖上传言,那魔宫琼花宫内的妖女都是一袭红衣在身,一抹红纱遮面,这个传言,使得进来有些许多人不过穿红色的衣衫,深怕自己变成群雄攻击的对象。 然而,这却是别人,对于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却没有半分顾虑,她不怕被人挑衅,就怕人不挑衅。 莲步轻摇,带着一抹无形的飒爽,夙柳柳走进了一家生意不错的酒楼,简约居。 这里毕竟是北羽的都城,即使那一袭红衣很是显眼,但这里以朝堂为重,离江湖有些远,所以,最多惹人多看几眼,却无人会无端的去挑衅。 在这袭红衣进入雅间不久,就见一抹黑色的身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进来就捉住掌柜的问有没有见过一袭红衣,掌柜的看着眼前这张有些生硬的脸,有些颤崴的道:“有,竹。” 下一秒,那个黑色身影就席卷上了二楼,猛的推开了那间名为竹的雅间房门。 推开的瞬间,那倚在窗扉上的一袭红衣就那般映入了眼帘,“溯···”生硬的话语里掩不住激动。 “想不到是你第一次找到我呢。”勾唇轻笑,那清雅的声音令人舒爽。 “一直在等你。”回身关好门,荀郝煜踱步走到了桌边,就着夙柳柳身边的那把椅子坐了下来,他直言不讳,没有半分隐藏。 微微侧错樱似鹗直叩谋担崦蛄艘豢冢澳闳缒亍ぁぁぁ彼永床蛔鑫尬降氖虑椋不独靡磺锌梢岳玫奶跫,合作向来是双方受益,有益不取,是傻子?br/> 荀郝煜深深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即转开了眸子,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径自倒了一杯茶,“进宫了,要见他,估计要到晚上。” “哦,你呢,身子还好吧,回来之后,那些人有没有再来为难你···” “没,三哥知道了一切,将那些人给挡了回去。” “你真是有一个好哥哥···而你···亦是一个好弟弟···”皇室里这样的兄弟情不多啊,一个为了一个无故无尽的厮杀,也要护全对方,一个为了一个绽放那一直收敛的风华,即使知道时机不成熟,但却为护对方,不得不出手···· “····”没有回音,回答她的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喝水声,而夙柳柳亦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将眸子探向那窗外人流不息的大街。 ‘扑通’一声,又是一声开门声,随着这一声开门声而来的是一声清凉的抱怨声,“琼儿,你又丢下玥哥哥,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一点···” 一袭青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而他的面如夙柳柳一般,也附上了一抹白玉面具。 看着眼前那一副幽怨的与那声气质完全不符的形象,夙柳柳的嘴角有抽动的迹象,“这不是跟来了么,搞的跟个怨妇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我给抛弃了呢,注意一点形象···” “琼儿,你太伤玥哥哥的心了···”说着,一袭青蓝色衣衫飘动,向那红衣袭去。 然而,就在他要将那人给揽入怀中的瞬间,一袭紫色衣衫从那半开的窗棂处闪现了出来,并很快的将那袭红衣给揽进怀中,并一个旋身,躲开了对方的魔爪,“夜玥,做哥哥就要有点哥哥的形象,别搞的跟个幽怨的小媳妇似的···”嫌弃的看了一眼对方,随即满怀深情的看着怀中之人,仿似永远都看不够一般。 荀郝煜怔怔的看着眼前多出来的两人,一袭紫衣,高贵神秘,一袭青蓝色,优雅高贵,即使两人都用面具遮去了大半的容颜,却依旧挡不住那一身气质,一身让人不可忽略的气质。 “小媳妇?哼,我看某人更像是小媳妇吧。”没有抱到佳人,耶律玥很是不爽的双手环胸抱臂依靠在一边的窗棂。 听到两人的话语,夙柳柳的的头上冒出了三天黑线,也从中听出了一点信息。 “你们认识?你们很熟?”冷策策的话语,让那本欲继续斗嘴的两人顿时禁声。她可没有听错,凰叫的是夜玥··· “路上碰见的,不打不相识么,对吧,夜兄。”还是明凰反应快,立刻回答了夙柳柳的话,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素素知道的好。 “呵呵···是,是···琼儿,萧兄说的对,说的对,不打不相识···”耶律玥立刻跟着反应了过来,额头上更是冒出了一滴汗,要是让琼儿知道他出卖了她将她的讯息告诉了这个家伙,还不被揍死,虽然他是为她的幸福着想,虽然他是不想看见她再被情感纠葛,但是,终是向某个无良的家伙透露了她的心中,呜···千万不要被小丫头知道,否则他死定了··· 想着,耶律玥暗中向明凰递去了示意的眼神,明凰却回之了一个挑衅的眼神,不过却有所收敛,他可不会出卖那个小子,要是素素知道她出现在清风城之前,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他也要跟着遭殃。 “你们,有事瞒着我?”夙柳柳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空气中那股不寻常的异动。 “没有,绝对没有。”耶律玥举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不敢,绝对不敢。”明凰搂紧怀中之人,一副妻奴的模样。 夙柳柳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最终选择忽视他们之间的那种气氛,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去探究的不好,她知道他们是不会伤害她的就好。 “哼,最好没有。”虽然心底里不想探究,但是面上却是一副酷酷的模样。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 异口同声的两声回答,话落之后,是两人之间互相鄙视的厮杀眼神。 这个时候,夙柳柳转眸看向了对面不语的荀郝煜,“煜,见笑了,我家的两个活宝。” 荀郝煜不明的看着那袭紫衣,即使容颜被遮,他也可以从那个人的身形气质上看出这个人的身份,而能让他确定的就是,溯,从来都只会腻在一个人的怀里,这个人,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不要再伤害她。”抬眸,冷冽的对上那紫衣之人被遮挡的那双睿智的眸子。然而仅是看了一眼,就将眸子转向了他怀中之人,“溯,煜王府见。” 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来时的那份激动,此刻已经荡然无存,有的只是一抹无法言语的压抑。 “哎,家里有一个太受欢迎的妹妹,实在是伤脑筋啊···”一声欠扁的声音横插了进来,让某人有暴走的冲动。 “伤脑筋吗?夜兄不必太伤脑筋,令妹此刻已经名花有主,你还是伤伤你自己的脑筋,看什么时候能找一个嫂子···” “有主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夜玥,简约居左拐三里外的护城河,没有盖子,你直接跳下去就可以了···”丢下一句话,明凰愤然的抱起怀中之人从窗棂出跳了出去,好不容易和佳人相聚,岂能让他人浪费了时间去,幸好他及时赶到,要不然,素素铁定要被拐跑。 “臭小子,过河拆桥,要不是我帮你,你能追妻追是这么顺利么。”看着那消失在人群里的身影,耶律玥低咒了一声,却不敢太大声,不然,要是被听到了,他也要跟着遭殃。 虽然愤然,但能看见她幸福,什么都值得。 南风馆,四国皆有之,只不过这南风馆却很是神秘,没有人探到过他的底线。 护城河没盖子 大战 南风馆,四国皆有之,只不过这南风馆却很是神秘,没有人探到过他的底线。 无声无息的,两抹相拥的身影悄然的降落到了南风馆的后院的一间雅间内,他们刚出现就从四周冒出了许多气息不弱的黑衣人,但一看见那一袭紫衣,就又各自退了开去。 刚一入房间,那一袭红衣就被按到在了床榻之上,两抹面具悄然落下,一抹薄凉贴上那一片柔软,无数思念尽数溢出,流淌在那两片相依的唇齿之间。 “唔··”令人遐想的喘息声从那唇齿间的空隙间溢出。 越发火热的吻似乎已经不能满足,那薄凉的唇慢慢的开始移动,从那玫瑰色的红唇上顺着脸颊滑落到那小巧的耳垂上,吻,如雨点一般落下,那小巧的耳垂被含在口中轻轻的啃咬,惹得那耳垂的主人喘息连连。 “恩··凰···” “素素···有没有想我···” “有···有···” 听到满意的答案,那薄唇又开始下移,顺着那脖颈,不放过一丝肌肤,寸寸啃咬,最后落在那性|感的蝴蝶锁骨之上,衣衫不知何时已经半裸,一双大手早已经袭上那裸|露的美背,轻轻的划着,一手握着那盈盈腰肢,不断的收紧,仿似要将她给揉入骨血一般。 “素素,怎么办,我想现在吃了你···”那啃咬之人突然抬起了头,眸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思念之情和欲|望之火,那握在腰间的手更是不自觉的收紧,让两人的身躯更加的贴近。 “你,这是怎么了···”夙柳柳虽然情动,但是还是有半分理智,她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对劲。 迷蒙的眸子,染着丝丝情|欲,那白皙的脸庞更是红晕连连,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明凰身下忍不住一紧,真是个妖精。 “素素,我感觉到了危机,很严重的危机,你那么受欢迎,要是再不吃,被人抢走了怎么办···”霸道的话语带着丝丝委屈,大有做小媳妇的潜质。 “对我没信心···”迷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威胁··· “没有,绝对没有,我这是对自己没信心···” “哦?既然这样,那你可要小心了,不要惹我不开心喽,不然我可真跟别人走了呢,反正挺受欢迎的···” “你敢···”说着,又低下的头颅。 “就敢就敢。”一个躲闪,那吻落了一个空,一个用力,想起身,最后却禁锢,却只能落得一个转身,身子被人从身后给紧紧拥住,一股温湿带着酥麻从背上传来,“恩···”咬牙抑制住口中的轻|吟。 “虽然很想吃你,但是现在不行,不过,为了弥补为夫那受伤的心灵,至少得尝尝···”说着,那背上的吻越发的热烈。 “该死,明凰,你以为本姑娘是糕点不成,还尝尝···唔···恩···住口···混蛋···” 反抗的叫骂声只换来更加猛烈的吻··· 月上中天,半天嬉闹,当夙柳柳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时,满头的黑线,谁能告诉她,她为何会在南风馆。 吃着碗中的饭菜,瞪着面前那如偷腥的猫儿一般的男人,“混蛋,这笔账几下你,你给我等着···”敢无视她的反抗猛吃她的豆腐,简直就是活腻了,咳,虽然,她不是很抗拒,但是,得不到满足的感觉,很不爽,很不爽,不爽的要杀人的有没有,不打算吃她,也用不着对她上下其手,惹得她心痒难耐,这又是在折磨谁呢,这是。该死的,她总有一天会报复回去的,等着吧。 “素素真香···”某人还毫无自觉的又偷了一个香。 突然,正在吃饭了夙柳柳嘴一扁,一双眸子顿时染上水滴,一副泣然欲下的表情,控诉道:“你就知道欺负我···欺负我···” 看着那泪汪汪的眸子,明凰顿时慌了,收起了玩闹,搂着怀中之人诱哄着,“素素我错了还不行么,下次不欺负你了,别哭···”他最受不住她的眼泪了,他是不是真的做的过分了。 “你欺负我···”本来只是嬉闹,说着那泪珠却真的落了下来。 手背上的冰凉让明凰顿时觉得自己十恶不赦,“素素,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有戏弄你,真的,我想你,真的想你,除了以此来宣泄思念,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别哭,要不我让你欺负回来可好···” “让你不许反抗,反抗的是小狗···” “好,不反抗,绝对不反抗,随便你处置···” “不许耍赖,不许反悔。” “好,不反抗,不反悔。” ····· 伴随着抽抽搭搭的控告声,和一声一声的保证声,这一闹剧,才落下谢幕,明凰不会知道,他怀中之人那泪眼朦胧的眸子下掩藏的是怎样的狡黠,直到日后他连连受挫,才知道自己今日图一时之思,犯下了多大的错,可惜,悔不当初啊··· 半空中的弯月随着那时间的推移,越发的皎洁。 明凰无奈的搂着怀中那好不容易哄好的别扭身影几个起落落尽了煜王府内的一间小院。他之所以知道具体位置,乃是荀郝煜白日内临走前留下的一张薄纸,以至于此刻他轻易的就找到了那间相聚的屋子,并推门走了进去。 在进门的一霎那,夙柳柳从明黄的怀中退了出来,那别扭的表情已经不复在,有的只是一抹高贵的清冷。 见此,明凰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微笑,素素的独特一面只属于他,真好。 屋内,早已有几抹身影等候,夜玥,荀郝煜,荀郝磊,看着两人的进入,各有表情。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在荀郝煜的一个手势下,几人进入了屋子内的地下密室。 一张无形的网开始张开,北羽霖城注定要风起云涌。 一切都在悄声无息的进行着,直到半个月后一道圣旨,将北羽所有的王爷都招进了皇宫,缘由是,北羽皇帝得了重病,恐不久矣,病来的突然,只想在余下的不多的时间内看看自己的孩子。 风已刮起,云也开始涌动。 匆匆入宫的王爷们,无人注意,在他们进入玄虎门的时候,玄虎门无声无息的关了起来。 乾心殿,布着明黄色的帷幔的床榻之上躺着一名身着明黄色衣衫,脸如菜色的,身如骨柴的中年男子。 而那床榻前则是站着五六个衣衫不同的青年男子。 “父皇,你挺住,你一定会没事的,儿臣定会给你寻最好的名医治疗。”有些天真的七皇子开口说道,带着点点哭腔。 “七弟,莫要担心,父皇吉人天相。”五王爷拍了拍七王爷的肩膀,以示安慰,只是那低垂的眸子深处却闪烁着难以压制的兴奋眸光。 荀郝煜一向都是沉默的主,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面如菜色的人,眸中是一片汹涌。 一向圆滑的荀郝磊此刻亦没有出声,静静的沉默着。 太子依旧是一脸的阴翳,只不过在看向床榻上那男子的时候,却闪过一抹温柔。 二皇子和六皇子也相互发表了一下感言,无非是会寻名医,或者父皇要照顾好身体之内的,至于是不是真心的就不得而知了。 唠唠叨叨的半个时辰,老皇帝下了命令,除了太子其余的让他们都回去。 众人纷纷离开,只是却在离玄虎门内的一块空旷的宫路上的时候,周围出现了一群人,与其说是一群人,不如说是一群没有意识的牵线木偶,至于数量,一眼下去至少也要有百余来人,而各位深处皇宫的皇子们,哪个不是雨里来风里去,除了这些怪异的人,他们感觉到了周围隐藏的许多的别的高手。 而与此同时,去乾心殿并经过的乾心门的城墙之上,此刻也满是弓箭手,这一看,谁还会不知,他们这是中了埋伏,赤果果的埋伏,不管平日里是和还是不和的几个兄弟都聚到了一起。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七皇子首先叫出了声。 “没有怎么回事,不想死的就动手。”整天风流的荀郝磊很是谨慎的开了口,终究是来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动手的,可是,终究还是开始了,那个人,真的是他们的父皇么,这么的残忍,甚至之前还那般无情的追杀四弟,太子这么做可以理解,是为那皇位,可是父皇呢,这又是为何。 说话间,荀郝磊已经开始和周围的那些个木偶交起了手,今日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 此刻,已经容不得私藏,不管是伪装的,还是不伪装的,都动起了手,开始了厮杀。 今日进宫,会没有人做准备么,答案是否定的,于是,在厮杀的时候,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许多人参加的战斗,只是那如牵线木偶一般的人似乎像是有无限的生命一般,无论怎么砍,都砍不死,甚至还不会流血,这一幕太怪异。 被困在玄虎门和乾心门内的一众人在拼命的厮杀着,而乾心殿内此刻却是一片寂静。 躺在床榻上的老皇帝毅然坐起了身子,哪里还有刚刚的半分虚弱。 耳边听着外面传来的厮杀声,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太子燕郝霖有些神色莫变的看着自己的父皇,沉默了片刻,开口道:“父皇,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 他的话一出,立刻就换来了一个犀利眼神,“残忍?哼,征服天下的漫漫征程哪一个不是尸骨堆出来的,这么点事就叫做残忍,那还成什么大业。” “可是,父皇,他们毕竟是我的亲兄弟,一起玩到大,特备是五弟六弟,他们从来都是站在我这边的,就算是要死,他们是不是不该在其中。” “亲兄弟,霖儿,你将他们视为兄弟,他们将你视为兄弟了么,他们以你马首是瞻,你又知他们几分真心,莫要忘了,他们和你终究没有半分血缘关系,若是有一天,他们知道他们的父皇是死在你父皇的手里,你认为仇人之子,还会是兄弟,还会是朋友吗,还会以你马首是瞻吗?”老皇帝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凛冽,仿似要将燕郝霖给骂醒一般。 沉默了片刻,燕郝霖开口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阴翳的太子又恢复了阴翳的模样,仿似刚刚的那一瞬间的不忍是错觉一般。 他是真的不忍吗,如果是真的不忍又怎么会任由事情这般发展下去,人,终究是自私的,特别是那些个身在高位之人,帝王之位,那一个不是踩着白骨踏出来的。 ‘啪,啪,啪’突然,在这静寂的大殿之内响起了拍掌的声音,顿时,那两个刚刚还一副胜券在握的两人同时警惕了起来。 “谁。”燕郝霖警惕的厉喝出声。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果然是真理。”一袭绣着四爪金龙的玄色衣衫从暗处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袭绣着四爪金龙的黑色衣衫之人,两人踱步向殿中央走来。 看清楚那踱步走出来的两人,燕郝霖和老皇帝脸色同时一怔,一凛,但随即又归为了平静。 “前些日子没有杀了你们兄弟果然是个错误。”老皇帝一脸的厌恶。 燕郝磊没有理会老皇帝,而是转眸看向身边之人,“四弟,你现在改知道了吧,那人根本就不是我们的父皇,所以,你不要再为此难过了。”任谁,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追杀,也会忍不住心痛,他又何尝不是,幸好,他查到了蛛丝马迹,现如今又听到那个老家伙亲口承认,心中的石头赫然放了下来。 “卑鄙。”燕郝煜愤然的看了那狼狈为奸的父子。 “能杀掉了你们老子,就能杀的了你们小子,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暗藏在这里,想来那在前面厮杀的就不是你们本人了,不过,你们以为就凭你们两个小的就能奈何朕了么···” “朕?呵呵···”一个银铃般的笑声在乾心殿里响了起来,“一个巫族的败类,叛徒,如今居然自立为王,甚至到临死前还自称为朕,我看,你这个皇帝梦,还是道地府去做,比较现实···”嘲讽间,一袭红衣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不过,因着那白玉面具,却不得而见其真面目。 “哪来的野丫头。”听到巫族两个字,老皇帝有些惊秫的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并厉喝出声,话语间满是杀气。 “你为了一己私欲,毁了多少美好家庭,今日就是你们血债血尝的日子。”一个比之更加拥有杀气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一袭青蓝色衣衫落了下来。 “你又是谁?”今天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怎么可以这般无声无息,难道他的天下霸业要尽于此了吗? “谁?故人之子。”耶律玥冷哼了一声。 “既然作孽,就该想到今日的下场。”又一袭紫衣凌空而下,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西域冥王···”尽管装束不一样,面具不同,但那抹气质,在一出现的一瞬间,就让与西域冥王打过交道的太子叫出了声。“三弟,你勾结他国···” “狗莫要乱哮,我怎么不知道我家夫君是西域冥王来着。”夙柳柳一个转身窝进了明凰的怀中,不真不假的说道。 “不是么,气质那么相似,怎么不是···”心紧绷的太子完全忽略了自己被人骂的那句话。 “霖儿,休要和他们废话,既然来了,就休想离开。”老皇帝一声立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十来个和外面一样的牵线木偶,然后开始直接对着站在殿中央的几人杀去,而老皇帝和太子则开始逐步向殿外退去,这里面空间小,实在是对他们不利。 “想用尸蛊对付我们,你们认为你们明智么。”夙柳柳冷笑一声,直接双手一缩一伸,紧接着手中的银针刷刷的就射了出去,并且每一根都射在那些人的眉心之处,紧接着就听见一声一声扑通的声音,那些个被制成尸蛊之人全部应声落地,一个不差。而剩下的那些个人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接触尸蛊毒的方法。”这一次,老皇帝不得不谨慎了。 “谁?你还好意思问谁。不过既然你想知道,就让你死的明白一点。”说着,夙柳柳回眸看了一眼身边的那袭蓝衣,两人轻点了下头,同时伸手揭下了面上的面具,两张近乎七分相似的脸出现了众人的面前,如若不说,还真以为是一个母亲生的孪生兄妹。 “凝香,凝云。”看着这两张脸,老皇帝本能的惊呼出声,但随即却是一脸的贪婪,“哈哈···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臭丫头,五年前的那张地图是你弄出来的,没想到你没死,正好,今儿个将真正的地图给弄出来,还有这个小子,另一张地图在你手里吧,天下皆知藏宝图,却不知这藏宝图一分有二,我追寻多年,没想到竟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老天垂怜。” “到死都不忘惦记着这些身外之物,人渣,换我父母之命。”夙柳柳唾弃了一口,直接动手,不想废话,是他,就是他早就了十七年前的悲剧,更是让凰背负了十几年的责任与负担,让凰总是活得那么累,就是他,害的他们俩的爱情那么崎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 凛冽的剑气随着这声厉喝直接迎了上去。 “臭丫头,你以为朕没有准备吗,你也太小看朕了。”老皇帝往后退了退,不知道摸了哪里,轰隆一声,无数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射向中间的那几人,更是有一声声巨大的响声从天而降,众人侧目看去,只见一个个铁笼至上而下,又要躲避箭雨,又要躲避铁笼,更要躲避周围突然冒出来的那些个死士,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失控,有些血腥,而整个乾心殿就只有老皇帝和太子那里没有危险。 只是这些东西真的能困得住他们么,他们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之人,你们有死士,他们就没有属下么,厮杀间,一批接着一批的玄色衣衫之人和红色衣衫之人出现在了乾心殿之内,刚刚还一面倒的场面,此刻又倒向了另一边。 “血莲教,琼花宫。”燕太子惊呼出声,他没有想到,会有江湖之人参合到这朝廷之争上来。 虽然有些狼狈,又差点中箭,但是夙柳柳已经躲过了那些机关,完好的站在了一个落地的铁笼之上,周围还有几个红衣女子替她挥打着箭矢。 “有见识,不过,你们前些日子不是苦心积虑的想跳起我们两宫之间的战争么,想让我们斗得你死我活,然后你们云翁得利控制江湖,哼,想像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你们难道不知道,血莲教的教主是我夜琼的男人么,以后出去混先打听打听,莫要找错人,挑错对象。”绝对的高傲,绝对的不屑,绝对的胜利者姿态。 直到这个时候,老皇帝才露出了些许的惧意,他低估了对方,他以为他十几年的筹谋很是完美,此刻却是出现了很大的漏洞,他居然不知当年漏到的两个余孽居然有如此能耐,居然能翻起大浪,莫不是今日他们要命绝于此。 “忘了告诉你,清风城那地方是我无聊随随便便弄出来玩的。”耶律玥仿似怕老皇帝不够刺激一般,又加了一句。 弄来玩的,那也就是说,这个蓝衣的家伙是清风城城主了。老皇帝心一落千丈。 老皇帝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朕不是吓大的,怎么可能听你们信口雌黄···”一个黄字落下,乾心殿里突然出现了一阵烟雾,再然后就听见一阵悉悉索索之声,当烟雾散尽,早已经没有了那对父子的身影。 如果不是老皇帝太自信,认为有了尸蛊,死士,还有机关的几重相互就会相安无事,而调走了周围的大部分的士兵,也不至于逃得如此狼狈,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有士兵在,也只是那炮灰的命,他只是没有猜到当年的落网之鱼会有如此大的反击之力。说到底,他这个皇位的得来也只靠的真正的北羽皇帝的贪婪之心和他自己的巫蛊之术,不然,那个真正的皇帝哪里容得他算计。而他亦只是有些筹谋,有些微弱的武功,和那巫蛊之术,而如今遇上了巫蛊的传人,又是一个接一个的强者,他除了落跑保命,还能如何呢。 不过,他认为,只要他暂时脱离危险就可以再战,再东山再起,可是,有这个可能吗? 当老皇帝带着他的儿子通过地道出现在霖城的郊外的时候,迎接他的不是空旷的郊野,也不是他自己的一方势力,而是刚刚皇宫内的那些个之人,甚至只多不少,又多了些许的别的面孔。 “真慢,我都喝了一盏茶了,你就不能快点。”夙柳柳嫌弃的看了一眼从那坑里爬出来的两人。 这一刻,老皇帝真的绝望了,刚刚那烟雾里明明有毒,可这些个人却跟没事一般,如今又这般精确的知道了自己的位置,怎么可以这么巧。 “很疑惑吗,不如,问问你的宝贝儿子”栽赃嫁祸,幸灾乐祸之内的事情,夙柳柳一向都喜欢做。 夙柳柳的话音一落下,老皇帝就转眸犀利的看向燕太子,那眸光仿似要将对方给杀死一般,但仅是一瞬间,就又转回了眸子,“你休要挑拨离间,朕不会上当。” “不想跟脑残的人说话,凰,交给你了,速战速决,我还要回家睡觉。”夙柳柳捂嘴打了一个哈气,像站在身边的那袭紫衣撒娇道。 “好。”伸手揉了揉夙柳柳的头发,踱步上前。 耶律玥也跟着上前,父母的仇,他要亲手报。 耶律玥和明凰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在离那老皇帝三步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并伸出了手。 老皇帝做出一副备战状态,即使不能胜出,至少也要同归于尽,也给儿子争取一个离开的机会,至少有人给他报仇不是。 然而,耶律玥与明凰没有上前,与卑鄙之人对战,只用卑鄙之法,两人同时洒出手中的粉末,迎风而下,落入那两人之地,见此,那两人本能的向后退去,却终究是没有躲过,而此刻,不远处也响起了厮杀声,让那绝望的两人又看到了希望。 厮杀声不断,那两人倒在地上备受煎熬,直到厮杀声结束,有一个身影被抛了过来,他们才是真正的绝望,那个身影不是别人,而是一直善于变装的青韵,战场上死的那个是青韵,这个也是,她此刻顶着青韵的模样,却不是她本能。 “岚儿···”燕太子叫出声,不用怀疑,这个就是一直不停地变装成任何人的林岚,那个藏在夙将军府的人,假的温如玉,假的夙柳柳,假的青韵都是她所为,而如今也落得一个相同的下场。 女中极品 “十岁那年,我父皇就告诉我这个密道,我不懂父皇的意思,却谨记于心,今日才知,原来父皇早就察觉到了你的异动,只是却无力阻止。看在你就要断气的份上,本王爷就好心的解说一下。”不给那几人喘息的机会,荀郝磊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凛冽的看向那几人,却不上前,因为他被嘱咐,这几人是巫族之人,招数不尽,防止中招,他从不自负,虽然想亲自动手杀人,却不得不隐忍,这也是明凰和耶律玥撒粉末的原因。 果然老皇帝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情绪爆燃,一下子气血上涌,更是让毒素蔓延,仅是一吸间,就已经断了气。 “父皇···”“主子···”一人断气,换来的是两人的呼唤,随即两人对着那几人暴怒的看了一眼。 “今日败于此,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心尊便。”即使再不愿接受事实,他也败了不是么,甚至败得莫名其妙,居然有些东西是不在他的认知之内的。 没有人回答他们,只见片刻之后,那刚刚还刚强的两人瞬间暴毙。 看着死去的三人,几人面面相觑,这仇,就这么报了?似乎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燕郝磊抿了抿嘴,几步上前欲查探,然而,却才刚走几步就被人给扑倒,下一刻,周围腾起烟雾,变故又再一次的发生。 “朕是那么容易死的吗,就是死,你们也要陪着。”一声浑厚有力的声音穿透烟雾向四周散开,紧接着又出现了许多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更是响起了许多惨叫声。 突然,一把火燃烧在了那燕太子和林岚的身上,周围的烟雾也在这大火中渐渐散尽。 “霖儿···”一声惨叫,随后就是凶猛的剑气之声。 “诈死,老家伙,你太沉不住气,或许你继续诈死能留下一命。”夙柳柳不屑的声音跟着响起,她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这么重要的人出来怎么可能会没有人贴身保护呢,果然留着后招,既然以身诱敌,算是有胆识。 “朕只今日难逃一劫,但你们也修想要好过。”又是一阵烟雾腾起,周围有许多人开始惨叫,那烟雾,有毒。 “那些尸蛊杀不死,记得刺他们的眉心。”夙柳柳丢下一句话,向空中挥出些许的药粉,随即跟随着明凰他们的脚步向远处追去,她不能让那个老家伙逃了,她不喜欢留一个后患。 不消片刻,老皇帝就被耶律玥,夙柳柳,明凰,荀郝煜,四人给围住,至于荀郝磊,他则是在刚刚的那处地方主持大局。 “老东西,你休想在逃,你为一己私欲害得我姐姐家破人亡,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看着老皇帝,明凰满身的杀气,一看到他,他就想起当年的惨案。 “还我父母命来。”耶律玥同样的咬牙启齿。 夙柳柳没有说话,而是直接银针射了出去,或者可以说,那两人的说话是为了引开这个老东西的注意力,她来偷袭,她可没有傻到去近一个毒物的身。 感觉到破空的声音,老皇帝顿觉不妙的闪身,可却又从另一面传来了声音,不,是另几面,双拳难敌四手,当老皇帝无法动弹之时,身上已经扎满了银针,还有柳叶刀,长汀锥,五星彪,此刻的他俨然成了一个肉靶子。他就算毒术再厉害,没机会施展又有何用,更何况,他还遇上了四个武功高强,三个毒术不在他之下的几人,他注定是炮灰的命。 下一秒,大火泯灭了他的身体,毒物的一切毁掉最安全,以免再来一个诈尸。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剩下的就是北羽国内的事情了,夙柳柳他们就不参加了,十几年的仇恨居然就如此的解决,真的有一种很空幻的感觉,但是,若如没有他们十几年来累积的势力,没有他们几年前跳崖迫不得已的跟着地图进入了巫族的日月岛,带出了巫族的巫女,学到了巫族的医术,没有与燕家两兄弟的合作,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这般就轻易报了仇,不管如何,仇终究是报了。 余孽的肃清工作,主要的是那些个牵线木偶般的人,夙柳柳他们出了一份力,毕竟正义不得当就会被别人利用,他们可不想再跟着收拾烂摊子。 北羽的朝堂肯定的是动荡了,玄虎门之斗,在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刺眉心之后,顺利突围,之后,顺理成章的就怀疑了太子有问题,说是太子逼宫,接着又是一场政变,不过,这就真的跟夙柳柳他们无关了。 此刻,他们告别了燕家兄弟,向他们自己的旅程而去。 青穹山脚下,两抹身影不紧不慢的向那山上走去。 “青穹山,本姑娘回来了。”夙柳柳对着那满山枯黄的叶子呵呵大笑。 “很开心?”明凰静静的陪在她身边,不过却有些幽怨,谁让这个丫头说要回师门不可以抱,说她不想被那些个师妹给围攻的。不过看到她开心,他也开心。 “要见到哥哥了呢,当然开心,知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上一次匆匆一见,似乎憔悴了呢。”说着,夙柳柳就有些愧疚,她那一跳崖,究竟让多少人跟着伤心了。 “骏驰他,的确有些不容易。”说到这个,明凰收起了玩笑的模样,那孩子的确很难过。 “真对不起哥哥,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我。”说着,夙柳柳加快了脚步,横竖是一刀,上吧。 看着夙柳柳那一副赴死的模样,明凰既想笑,又心疼,这个丫头总是想到别人,却从不说她自己受过的那些苦那些累,如果不是夜玥那个混蛋告诉他,她是否真的要瞒他一辈子。 “会原谅的。”轻应了一声,也跟着加快了脚步向那山上走去。 当夙柳柳达到那熟悉的院落,推开那对她来说很久远的大门,看见院子里那抹拼命舞着剑的青色衣衫之时,就那么一瞬间,眼泪模糊了眼眶,她不想哭,真的不想,可是看着那拼命的身影,看着那多了些许沧桑,少了些许活泼快乐的身影,她好难过,好难过。 门内舞剑之人并没有因为那开门声而停下,平日里来他这里的人很少很少,除了师父,师叔,几乎无人,师叔好几个月不在了,师父他也懒得理会,而以前他的小妹经常跑出来,这些年,他总是在门响之时本能的转过眸子,可是每次都不会看到自己想看的身影,久而久之他已经麻木了,不想再失望下去。 “哥哥···” 思绪翻转间,一个剑花打落的瞬间,耳边响起了那久违的呼唤,久违到让他以为又出现了错觉,以至于他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 “哥哥···哥哥···”带着哭音的声音不断的响起,耳边更是响起了那脚步声,这使得夙骏驰不得不转过眸子,当看见那抹迎面而来的白色身影,那熟悉的小师弟的面庞之时,手中的剑钪铛一声落地,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看到了什么,小妹,他的小妹,这是梦吗。 “哥哥,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我回来了···”一猛扑撞进了那呆愣之人的怀中,这一撞将夙骏驰给撞了一个惊喜,感受着怀中的温暖,那熟悉的香味,却依旧不敢相信,直到他抬眸间看见那站在门边的紫色身影,他才恍然有所觉,他的小妹回来了,回来了,师叔真的将她给带回来了。 一个用力狠狠的将怀中之人给搂在了怀中,他将头颈埋进了那馨香的脖颈之间,一滴冰凉的泪珠顺着眼角落下,他,终于等到了他的小妹,他以为今生不悔再相见,他从不求太多,只想当她是妹妹一般疼着就好,为何也要剥夺呢,现在好了,终于回来了,他的妹妹终于回来了。 “哥哥,我回来了,哥哥···” “恩,回来了,璃儿···”终于,在夙柳柳的一声声呼唤下,夙骏驰应了一声。 兄妹相逢,又少了一个伤心的人。 半个月后,某男很无良的将某女给拐带了,理由很简单,她整日里黏着她那哥哥,他吃醋了呢。 秋风拂过,带来阵阵凉意,很是舒爽。 大街上人来人往,一片热闹繁荣,酒楼里更是生意红火,人声鼎沸。 此刻,正值午饭时分,人声鼎沸很是正常,只是酒楼的角落里靠窗的那桌客人却很是引人注目。 只见一男子,一袭紫衣,浑身散发着不可违逆的高贵之气,只需一眼就可以将人给冻结,那容貌简直算是美中极品,不要说是男人,就是女子也不及其半分,然而,他此刻,却正殷勤的为桌子上的一位女子布着饭菜。 男子有绅士风度很值得尊敬,毕竟,男人吗,哪一个不怜香惜玉,可是,老兄,你惜玉之前是不是得先看看眼睛,瞧你对面坐的那位,一张脸上全是如麻子一般的黑点,几乎看不出她的面目,身上的那抹艳红更是俗得不能再俗,哪怕是青楼的里的老鸨都要比她艳上三分,她的年纪少说看上去也三十好几了吧,你一连女人都自叹不如的妖异男子居然此刻对着这样的一个女子深情款款任劳任怨,是你脑子不好使,还是我们眼神不好使看错了呢。 夙柳柳仿似没有感受到周围的目光似的,一边吃一边挑剔着,“这鱼怎么弄的,还有鱼刺,你想卡死我么,这虾也是,怎么壳都剥不干净,你见过谁吃虾壳的么,这肉,都不沾酱,怎么吃,这烫,上面这么多的油,怎么喝,还有这个,不知道要将辣油弄去么,想辣死我么···”满嘴毒舌般的挑剔,却依旧将那些食物一样一样的放进了嘴里,让人看着有些矛盾。 夙柳柳说的越凶,明凰笑的越欢,虽然是挑剔的话语,但总算是说了很多话,这些个日子,他将她给拐了出来,她可是变着法子整着他,要不装成他老母一般的老妪,要不装成他女儿一般的幼齿,如今直接来了一个丑妇的形象,他算是好服了她的奇思构想了,不过,只要她开心,他怎么样奉陪就行。 他知道前些日子的相融是她给自己安心,更是顾虑即将迎来的报仇大事,才没有严词相向,现在好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他的追妻漫漫征程也要开始了,他可从不会认为这个丫头会那般简单的就入了他的囊中。 “是,一切都是为夫的错,夫人教训的是···” 明凰的话一出声,立刻引来了无数的抽气声,莫不是这人脑子抽风了,面对如此明显的挑剔都不发作,而那丑妇居然是他的妻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如此一想,在场的许多女子都忍不住开始幻想美梦,这样的老女人臭女人都能有一个这么妖异的男人,她们是不是也可以拥有了,顿时,所有在场的女人看明凰就像看金银珠宝一般,闪闪发光。 感受到那些嫉妒艳羡,甚至是贪婪的眸光,夙柳柳抓着鸡腿的手一顿,眸中闪过一抹不悦,随即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凰,真是受女人欢迎啊,要不,你剩下的半生就和她们一起好了···” “那可不行,素素,我的心里可只有你啊···”明凰立刻表明心迹的抓住夙柳柳空着的那只手,随即抬眸向四周看去,眸中寒意散尽,使得周围的那些个目光都畏惧的收了回去,这时候他才满意的垂眸看向眼前之人,“素素,吃好了没,相公是你一个人的,你舍得就这么给别人一直看着···”柔情中带着些许委屈的味道,惹人垂怜。 “咳··咳···”夙柳柳一下子被呛着了,忍不住咳出了声。 见状,明凰连忙给她倒水送上,并一个用力在她后背的某个位置上拍了一下,这才使得她顺过气来。 夙柳柳接过水杯猛的一喝,随即愤然起身,瞪了明凰一眼,“别乱叫,我们不熟。”说着,抬脚向酒楼外走去,但却在行走的时候,扫视了四周那些贪婪的目光,一个凛冽就将他们给压了回去,这个时候的夙柳柳身上无形之中透露出来一股高贵不可侵犯的气息,本来看上去很是俗气的艳红衣衫,此刻却是那般的妖娆,众人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一擦眼睛,却依旧是那般,一个个像是活见鬼了一般,张着嘴,很是奇怪。 还不待夙柳柳走到酒楼门槛,就被从外面走进来的几人给拦住了去路。 “呦,这是谁家的少爷,真是俊俏,来,跟着本姑娘,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如何···”很霸气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只是,如果是由一个女子发出来的,那就不怎么美感了。 见到声音的主人,酒楼里的众人又恢复了各自用膳食的状态,但都会时不时的瞄上几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而那靠近门槛的几桌客人,直接又先见之明的端起桌子上的饭菜闪到了一边去,暴力瘟神姑奶奶又来了,他们不撤,难道等着遭殃么。 看着眼前这个虎背熊腰,一脸粗狂,却自称地本姑娘人,夙柳柳眯了眯眼睛,此人,似乎有些熟悉,她是不是见过。 “这位美人,很是抱歉,少爷名草有主了。”明凰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乍看与那妖异的脸庞气质不符,细看却是那般的融洽,一个温柔的妖异男人,哪个女子能不爱。 “主?哪个主?”一听到有主,粗狂女子立刻大喝,随即看到了挡在她面前的夙柳柳,立刻凶神恶煞道,“你是她的女人,哼,丑八怪一个,怎么配拥有这样一个男子,这位少爷本姑娘要了,你可以滚了。”态度极其嚣张,简直就是强抢,分毫不掩饰。 “美人么?呵呵····”夙柳柳突然间笑了,这笑让明凰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栗,他怎么觉得这笑容有些渗人,“既然是美人,你就好好留下陪陪人家吧,也不枉人家一番强抢。”说着,夙柳柳一挥衣袖直接越过那粗狂女子向外走去。 一见夙柳柳如此的态度,明凰一声懊恼,该死,他惹她生气了。 “素素,我错了,我错了,你等等我,她不是美人,她是猪头,是猪头好了吧···”一阵风旋过,明凰的身影跟着追了出去,可怜最后只剩下那被人怒骂的猪头小姐和那一声誓不罢休的狂吼。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夙柳柳似乎走的不是很快,明凰很快就追了上去,而那怒吼过的猪头小姐也愤然的追了出来,追了上去,而当她拦住对方的时候,那男子正抱着那女子极尽的献媚说着好话。 “素素,不生气了,你才是美人,好不好。” “素素,在凰的心中你是最美的。” “素素,我错了还不好么,比别不理我。” “素素···” ······ “站住,今天你们两个谁也走不了,居然辱骂本小姐,简直就是活腻了。”一声一声的讨饶哄呢声被这一怒吼给打断,顿时那两人同时抬起了眸子,凛冽的看向罪魁祸首。 被两人同时看了一眼,粗狂女子往后退了一步,但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的,向前坚挺了几步,“难得抓走,女子暴揍一顿。” 一声立下,眼见周围的那几个狐假虎威的下人就要动手,一声修罗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武媚,你今日出门烧香了吗,大街上那么多男人你不去抢,偏偏抢我男人,是不是六年前的教训不够记忆幽深,还想再受一变,我殷璃素的男人是你能觊觎的吗,恩?”不平不淡的叙述,夹杂着一股清冷,却让人胆寒。 明凰笑了,武媚却哭了,六年前那个黑夜的噩梦再一次来袭,她好不容易摆脱那个噩梦,近几个月才开始偷欢,为何又会遇上那个煞星,即使相貌不同,可那气息却是那般的相似,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么。 “姑奶奶,不,祖奶奶,你当没看见小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给你赔罪了。”说着,武媚立刻扇了自己几巴掌,随后直接转身就跑,就像看见瘟神一般,那姿态要多狼狈就狼狈。 “素素,为夫好开心。”伸手揽住身前那人,心中满是甜味,她这是承认自己是她的男人了呢。 “哼,就算招蜂引蝶也有点水准好不好,这个极品女人也招得来,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长的眼睛。”说着,没有去追那武媚,而是抬脚向另一面走去,步伐走的有些快但却没有如以往一般挣脱腰间的束缚。 “是,是,是小的错了,回去就换一张大众脸,夫人可满意了。” “什么大众脸,丑死了,谁看得下去。” “好,那就换一张夫人看得下去了,要不就自己的那张好了,夫人可愿意。” “不行,那个我要留着自己看,你要是敢露出来,我劈了你。” “好,不露,不露。” “哼,算你小子识相,不过一路来,都是你收到艳羡的目光,我要么被看成幼齿,要么就被人鄙视,不行,下次要弄张美的,要不就自己那张,恩,决定了,就那张,好好打扮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有男人为我驻足呢。” “不行,谁敢看,我挖了他的眼睛,素素,那是我的专利,你可是答应过的。” “有吗,不记得了,谁让你总是让那些女人看的,我也要满足一下,让男人多看看。” “素素,有我一个人看就好,我这张脸还不是你的杰作,不喜欢,回头我也弄个跟你绝配的丑颜好了····” ······· 甜蜜争吵随着那路途一路远去··· 粉红色的小花早已经凋零,此刻只剩下继续的孤零落叶,但这却不影响这颗姻缘树的欢迎度。 一阵风掠过,那挂在树上的小木牌跟着晃个不停,仿似在奏着某种欢乐的乐曲一般,很是美妙。 这里,是黎晶城的那颗长在寒潭中的姻缘树,那一袭红衣和那一袭紫衣,终于在半正常半不正常的嬉闹甜蜜下,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这里。 看着那棵树,两人难得的收起了戏谑和玩闹。 迎风而立,明凰看着那棵树,眼神有些飘渺,就连声音也变得有些久远,“素素,还记得这棵树么?” 大结局 迎风而立,明凰看着那棵树,眼神有些飘渺,就连声音也变得有些久远,“素素,还记得这棵树么?” 夙柳柳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那棵树。记得吗?她,能不记得吗? “素素,你曾在这棵树前问过我有没有爱的人,那时的我无法回答你,第一次,是我无法确定,第二次,却是我不能说,而这一次,即使你不问,我也会说···”突然,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明凰转身面向夙柳柳,并执起夙柳柳的手,单膝跪地,一双深邃的眸子深情的看着那袭红衣,“素素,我爱你,我爱的从来都只是你,殷璃素,从来都只是你。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素素,嫁给我吧,让我可以好好的疼你爱你一辈子,哪怕是被你折磨一辈子,我也愿意····” 突如其来的跪地求婚,这不在夙柳柳的预测之内,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般别扭的嬉闹下去,却不想,他突然就这般跪在了她的面前,告诉她,他爱她,告诉她,他要娶她··· 无数的花瓣从半空中落下,周围那些陌生的人群不知何时已经散去,仿似此刻天地间既只剩下他们彼此一般。 “嫁给他,嫁给他···”不知是谁呼唤了一声,紧接着一声;连着一声的呼唤响起,也让夙柳柳从那双深情的眸子中抬起了螓首,顿时,周围那些熟悉的面庞一个一个映入眼帘。 有熟悉的琼花宫姐妹,更有那熟悉的朋友,亲人,她的爹爹,娘亲,哥哥,还有玥玥,涵儿,风少,这些熟识的人,似乎一下子都到齐了,她看到了他们眼里的肯定,看到了他们眼里的祝福,还有那即使半掩在人群,也无法掩去身影的煜,这一刻,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初遇,回到了相识,从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年至今的种种犹如电影一般在眼前滑过,一抹幸福飞微笑滑过嘴角,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竟是有了这么多的牵绊。 “素素,嫁给我,让我爱你···”耳边是那深情的呼唤。 垂眸,两双眸子在空中相撞,她感受到了他的爱意,他的颤抖。爱在心底蔓延··· “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呢,你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呢,你要哄我开心。永远绝的我是最漂亮的,梦里面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做得到吗?”终于,夙柳柳开了口。 “好,只要是素素说的,一切照做。”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勉强答应嫁给你吧。”很酷很拽很不符合场景的一句话,此刻却犹如天籁之音一般。 “素素,我爱你。”明凰一个起身将那眼前之人给紧紧拥住,周围的一声一声的呼唤声,是给他们最好的祝福,真好,她终于答应嫁给他了,他知道自己这个求婚太突然,真怕将她吓跑,他赌赢了,她答应了,真好,素素真好。 回手相拥,原来幸福一直都在眼前,只要轻轻伸手即可抓住。 ······ 桃花烂漫的三月最适合婚姻嫁娶,然而,此刻却才秋季,桃花烂漫要等隔年,等不及的某人终于在半哄半强势的状态下将婚期定在了这个一片银白的初冬季节。 这一天,纷纷洒洒的晶莹雪花洒满了清风城的每一个角落,那地面,那屋顶,那树梢无一避免,却又是在这美丽的银白世界中多了一抹抹莹红,与那飘散的晶莹雪花相陪衬,更显另一番滋味。 清风城的大街小巷挂满了红绸,几日是一个大日子,是神秘城主嫁妹妹的日子,众人不知什么时候城主多出来了一个妹妹,但是,既然成为神秘城主,多出一个神秘妹妹也不足为奇。 而这神秘妹妹所要嫁的人是那四大世家之一的温家,不过,却不是这温家公子,而是其弟弟,温家公子也向来神秘,所以对于这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个神秘弟弟也不足为奇了。 城主嫁妹,嫁的还是清风城内巨头之一,这就算不是大事也是大事了。虽然下着晶莹的雪花,但却不影响那长街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的热情,众人那叫吃的一个欢啊,不过,更重要的还是要见识一下这两位神秘之人。 在众人千盼万盼之下,温府的大门开了开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袭大红色衣袍,红色衣袍的袖口和下摆绣着多多精致的血莲,使得那衣衫更显妖艳,顺着那衣袍向上看去,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倒抽一口气,围观的众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不禁为之倾倒,他们看到了什么,那是仙人么,又或者是妖精,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么,面若冠玉,艳若桃花,更有欺霜赛雪之姿,那冷傲的气质就仿似与这漫天的雪花如出一辙一般,只是一个轻勾嘴角就足以令那天地万物失色,这样一个绝美的妖异男子,究竟该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才可以相配。 众人追寻着那八抬大轿,追寻着那高头大马,向城主府走去。 马蹄一起一落的声音就像践踏在自己的心上一般,明凰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这般幸福过,他的素素,终于就要是他的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飞马奔驰冲到她身边去,但今日,碍于这礼数,不能。 他不想给她束缚,所以,他们选择了以这样的身份成婚,而他亦是露出了真面目,只为真实的面对她,在这一天,这一个一生中很重要的一天,他们彼此都卸下面具,真心相对。 城主府内 夙柳柳一身极品真丝绣成的红色嫁衣包裹着她那玲珑的娇躯,配着那面上精致的妆容,呈现出一股说不出的妩媚之味。仅仅是往那里一坐,就足以摄了人的心魂。 菱花镜上映衬着那在妆笔之下一点一点改变的容颜,三千墨发更是在身后之人的巧手之下慢慢慢慢的盘成了飞凤髻,一根一根的朱钗插入鬓发,带着祝福与喜悦,根根缠绕。 “娘,有你真好。”透过菱花镜,看着身后之人那不舍的容颜,夙柳柳会心一笑。 “说什么呢,傻孩子,该是娘说有你这个女儿真好,要嫁人了,以后就再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过,就如玉宠爱你的程度,估计还是由着你的性子,娘也不劝阻你什么,只希望你活得开心,快乐。” “谢谢娘亲。” “母女两谢什么谢···” ······· 伴随着梳妆,母女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插好珠帘的那一刻,门外响起了鞭炮声,预示着新郎的到来,母女两相视一笑,一袭红色鸳鸯锦帕顿时隔开了两人的视线,路云霞牵着夙柳柳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房间门口,最后站定,在那里等待着那门扉的打开。 城主府外,明凰在夙项的引领下一路向府内走去。 在通过第一道门时,一袭青衣拦住了他的去路。 站定脚步,挑眉,“骏驰?有事。” “咳···”夙骏驰捂嘴咳嗽,“师叔,想娶我小妹,怎么的也得先给我这个大舅子一个红包吧。” “恩,要给。”明凰勾唇轻笑,给了身边之人一个眼神,顿时一个红包就递到了夙骏驰的面前。 然而,看着明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夙骏驰却一直冒冷汗,想接却又不敢伸手接。他哪里敢拦师叔的路,都是那夜璟,要是他以后遭殃,他铁定拉上他。但是一想到师叔瞒了他那么多事,现在又抢走了他的宝贝妹妹,他顿时又气焰十足的停止了腰杆。 “师叔,想娶我小妹,可没那么容易,怎么得也要先过我这关。”毫不客气的接过红包,扬声威胁。 “不让路,我数到五,你就可以直接在雪地里躺上一天了,让路,解药在千霖手里。”明凰仿似没有听到夙骏驰的话一般,直接开口叙述着,今日,他要娶媳妇谁敢阻拦他,就等着他的好果子吧,他已经很仁慈了,“一···二···” 一听明凰的话,夙骏驰炸一下没反应过来,却在听到那个二字的时候,立刻闪开了身,急急的扑上去拽住了站在一般的千霖,急声道:“千霖,解药···”说着,又回眸对那已经前进了两步的人喊道,“师叔啊,不是我的主意啊,不要把帐算我头上啊···”这般喊着,那边接过千霖手上类似糖豆的东西塞进了嘴里咀嚼着,他知道,这真的是糖豆,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夙骏驰眸中闪过一抹释然,师叔比自己更适合呆在小妹身边,他祝他们幸福。 第二道门没有人,只不过却有许多莫名袭击物,不过,在明凰的眼里都是些小把戏,手一挥,就直接挥了开去。 再往前就是第三道门,一袭玄色衣衫,难得看上去有些正经的风澜清手拿着摇扇在那边很是欠扁的一边摇着,一边拦住了去路。 明凰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性的向前走去,只不过,在欲穿过风澜清身侧的时候,开口道:“想知道夜涵的真正身份么,想知道她究竟是谁么···” 仅仅是两句反问话直接将风澜请给定在了原地,不要说拦路,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第四道门,也是最后一道门,过了那道门身后的那座院子里住着他的新娘。 不出意外一袭青蓝色拦在了那里。 看着那张与自己娘子有五分相似的脸,明凰心里有一万个不爽,只是两个人的娘亲长得一样,做什么他们两个也要那么像,特别他还是一个让他有些不爽的人,不用想也知道,这一路拦路的,都是他搞的。 “有何高见,夜兄。”似笑非笑,更似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居然比我先成婚,让人有点不爽啊,还娶了我失散许多年的妹妹,更是让人不爽啊。”明明看上去是一个高贵如月的人,说出来的话确是有些孩子气的欠扁,让人哭笑不得。 “不爽,自己找个人结婚去,别拦着路,一边呆着去。”说着,明凰直接向前迈步,他还是觉得他快点将夫人娶回去明智。 就在明凰以为两人要恶斗一下的时候,耶律玥竟是侧身让开了路。明凰回眸看了耶律玥一眼,像是见鬼一般的神情。 “别这样看着我,很想整你,但却不会挑这个时候,要是误了时辰,你不宰我,我那个妹妹铁定不会放过我,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你给她幸福,莫要伤害她,否则,你懂得,天涯海角,我可很乐意当她的车夫···” “你不会有那个机会。”向后一挥手,明凰回首向那房门走去。 耶律玥一个闪身,伸手一接,手中顿时多了一柄柳叶刀,这个小子,真是狠心啊。 轻推开眼前的门,一袭与自己相衬的红衣呈现在了眼前,心,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安定,“素素,我来接你了···” “恩···” 随着这一声轻应,那只玉手从一只手里交到了另一只手里,一个用力,玉手的主人落入了一个带着凉意却很是温暖的怀抱之中,幸福在这一刻无限的蔓延,蔓延··· 新郎高调的接回了新娘,然而因为有花轿和鸳鸯锦帕的遮挡,一路上跟随着的人始终没有见到新娘的真面目,但就那一身傲然的气质,即使不看面容,也与那欺霜赛雪之人是那般的相配,两人站在一起就仿似是注定的一对一般,是那般的契合··· 人群很多,多到没有人会注意那隐没在人群中的一袭黑衣,那袭黑衣一直一直注视着那花轿,直到那轿上的人儿进了那温府,他才继续隐没与人群。 随着良辰吉日的到来,新娘新郎拜了堂,然后被送入了洞房,更是在喜娘的一般唱和下,完成了一系列的礼仪并喝了那交杯酒。 直到那喜娘退出房间,这繁忙的婚嫁才终于落下谢幕。 站立在床前,明凰拿起喜杆轻轻的挑起那鸳鸯锦帕,被珠帘遮盖下的朦胧容颜就那般出现在了眼前,四目相对,即使有那珠帘的相隔,亦无法阻止彼此眼眸中深情。 伸手一点一点解开那发髻上的点缀,散开那三千墨发,倾身向前,将那人儿给压倒在床榻之上,“素素,你终于是我的了···” 闻言,夙柳柳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呵呵···凰···你可以再幼稚一点,再可爱一点···” “不许笑,我在说正经的呢。” “没有,我没有笑。”夙柳柳故作无辜的转动了几下眸子。 “小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明凰故作生气的板起了脸,随即低首含住那娇艳欲滴的香唇,手更是不闲的摸上了那腰肢。 浅尝的吻越吻越烈,本该沉醉的某人突然一个激灵用力翻身在上,狠狠的按住了那不安分的人。 “素素···”染着些许压抑的眸子,有些不解的看着夙柳柳。 “凰,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要随我处置来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很是不怀好意,更是让明凰一个激灵身后袭上一股凉意。 “记得,似乎有那么一回事。” “什么叫似乎,是肯定,肯定好不好。” “恩,肯定,肯定,那,娘子准备怎么处置为夫呢。”说着,明凰勾唇一笑,笑的很是魅惑,那模样活似一副等着人采撷的模样。 看着这一副画面,夙柳柳忍不住低咒了一声,“妖孽。” “就是妖孽,也只是娘子的妖孽。” “就你嘴甜。”虽然是奚落,但是心却忍不住飘飘然。 “那娘子喜不喜欢呢。” “别跟我转移话题,你听着,等一下我···” 还不待夙柳柳说完,她被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刚刚还在她身下等着被采撷的人此刻翻身为主,“素素,惩罚什么的,为夫不会赖账,只不过**一刻值千金,娘子忍心为夫挨饿,下一次在惩罚···为夫定不反抗···”说着,不给夙柳柳反驳的机会,直接吻了上去,这一次的吻显得有些急切,仿似故意的一般,不断的在夙柳柳的身上到处点着火。明凰不是傻子,这个时候提出惩罚,在想到他之前所做的事,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后果,夫人的话要听,可不能盲目,今儿个是洞房花烛夜,他可不能浪费**。 衣衫不知在何时脱落,两人的身体在一瞬间坦诚相对,那火热的吻更是袭遍了那娇人儿的全身,使得那娇人儿娇喘连连··· 直到,那双**被分开,那坚挺抵住了那柔软,低哑的声音才再次的响起,“素素,准备好了么,可以吗···” 看了一眼上方那满是深情的眸子,夙柳柳有些娇羞的撇开了眸子,轻应了一声,“恩···” 随着那一声回应,那坚挺一个用力瞬间进入了那幽谷之中,顿时被那幽谷紧紧包容,更是使得那身下之人发出声声冷哼。 “疼吗,忍一下就好,要不,你咬我一下···”没有乱动,而是耐下一切诱哄着那看上去有些痛苦的人儿。 回眸,看着你绝美容颜上的隐忍,她知道如果自己说一个不字,他或许就不会动一下,到了这个时候,还一切都只为她,他该有多爱她··· “我爱你,凰···”深情的眸子让她一瞬间忘记了所有的疼痛,更何况那痛对她来说远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 “素素···”多久了,他终于又听到了那一句话,他终于又听到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看着他的笑,她忍不住继续呢喃,原来,他是那般容易满足。 “素素···” “恩,难受。”羞涩的避开眸子,夙柳柳轻轻的动了动身子。 “恩。”这一动引起了某人的冷哼。 “难受,还要不要继续···”刚刚还温柔的诉说着爱意的人儿,这一刻突显霸道。 明凰没有回答,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一切,一声一声令人羞红的暧|昧从那红绡帐下不断溢出,伴随着无尽的甜蜜与爱意··· 一段艰涩的爱情终于开花结果,这是艰涩的结束,却又是另一种甜蜜幸福的开始···爱在继续···直到那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