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败罗成》 第一章 神算袁天罡 北方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流离失所。黄山顶上,一棵年迈的松树伸着懒腰向悬崖边伸出半个身体,一阵清风刮过,松树随风来回的挥动着树枝。松树旁有两个青衣孩童,大的有十余岁,小的也有7,8岁年纪,大的坐在一旁,手里捧着一本书,竟是一本春秋,小小年纪带着一丝老城。 另一个小孩的站在松树旁,不时抬头看天,左手一把拂尘,完全一个小道士摸样。小点的孩童忽然对着大点的孩童书说:师兄,我看天有异象,也不知是吉是凶。大点的孩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小点的孩童:师弟,是么?师弟道:师兄,且看师弟补上一卦,说着手指不停地动,眼睛不时的看着天上。师兄面带笑容的看着师弟,心道,师弟古灵精怪,不知会编写什么故事。只见师弟摇了摇头:师兄,不出三天,天会降下甘雨,北方的旱灾无忧了,无量天尊,苍天有眼。师兄诧异地望着师弟,如果真如师弟所说,那真是一大幸事。 这时一老道上了山顶,白衣道袍配上仙风道骨,长长的胡子与头发已雪白却又显得格外干净。老道看向小师弟:懋功,你又偷听我讲话。是不是又想挨板子了。小师弟苦了个脸,斜看了下师兄,只见师兄嘴角邪邪一笑:师弟,人要脚踏实地,明天陪师兄学学春秋战国,你将受益无穷。白胡子老道:魏征,你个榆木脑袋,我袁天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大能安邦治国,小能种地糊口,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而你却什么不学偏偏爱上个春秋,跟个书呆子一样。 以后下山混得不好,别说我是你的师父,魏征顿时低下个头,哑口无言了。突见空中一道白光晃过,直奔北方而去。袁天罡不由皱眉掐指一算,忙自语道:白虎星转世,上一世是才子宋玉,这一世却不知又是何人。 白胡子老道又走到松树旁,看了看天象,又低头沉思了会。掐指一算,自语道:十天后会下雨,可不一定是甘雨,三年即使不下雨,一下便是三年雨。百姓又要遭大难了。哎,徒儿,两个小孩见师父忧虑重重,心里也跟着忐忑,只听师傅呼叫二人忙道:在,白胡子老头道:与为师去趟长安。 两徒一师三人驾车而行,向长安城缓缓驶去。路上歇息几次,直到五日后。 长安城,黄昏时分,街道两旁灯火通明,杂耍卖艺,路边小吃,头饰胭脂,把整条街养的别有一份风韵。而师徒三人却无心思在此。直奔越国公府而去,越国公杨素与当朝皇上乃堂兄弟,有时开国元老。 连皇上也让它三分,袁天罡当年曾与他算过一卦,让他在伐陈时躲过危机,说话间,三人已到越国公府门外,门卫甲上前走到跟,看了看三人道士模样。道:臭道士,这不是你化缘的地方,快走开。 小徒弟徐茂公哼了一声,快去禀报你家大人,我师父袁天罡到此,快出来迎接,门卫甲一听,虽心生怀疑,却不敢怠慢,心道:国公素爱结交奇人异士。先禀报下,如若认识那还好说,如若不认识,嘿嘿,只怪这三人长着一份欠揍的漠样。忙回头对门卫已说:我去禀报管家,你看着他们,门卫已点了下头,扭头冲三人道:你们请稍微等候。 说完也不理三人,只是不时瞄三人一眼。盏茶时间,只见门卫甲后面跟着一个脑袋圆圆,身穿紫色绸缎三角眼校园鼻子下面有一大大的嘴巴。上面两撇小胡。一副奸商麽样。门卫已忙弯腰施礼,门卫甲闪在一旁,右手一指三人道:行管家就是他们。行管家小三角一看,脸色猛地一变,圆圆的赘肉上撕开两道笑容:对着袁天罡忙弯腰道:道长仙风道骨,果然是世外高人,小门卫有眼无珠,让道长久等了,袁天罡:无妨,劳烦管家带我们去见越国公,行管家对门卫甲道:去,请两位小道士去偏房用餐。说着又对袁天罡施礼道:道长请,二人一前一后向里面走去,徐茂公与魏征心道:师傅果然与越国公这样的大家很熟。 今日非要品尝一下名贵的茶点。二人窃窃而喜的随门卫甲而去,袁天罡随行管家走到内院,只见一人快步走来,此人浓眉大眼.明眸皓齿,身材挺拔,一身深绿轻装面料上乘,双脚落地有力,袁天罡看着这赫赫有名的大隋栋梁,不由感概万分,他少而轻侠,俶傥不羁,兼文武之资,包英奇之略,志怀远大,以功名自许在北周灭齐之战中,杨素自告奋勇统帅父亲的旧部作为前锋,在河阴大破北齐军;杨素因屡建奇功,晋爵为安县公。周武帝死后,周宣帝即位。北周政权由大官僚外戚杨坚专权,杨素坚定地站在了杨坚一边,帮助杨坚平定了政敌宇文胄、尉迟炯等的叛乱。在隋朝的几次对外战争杨素屡任主帅,百战百胜,因功加上柱国,封越国公,内心对他甚有好感,忙走上前去施礼道:越国公别来无恙。 杨素忙用双手紧扣袁天罡左右手:道长,可想煞我杨素了,当年到账救命之恩,我杨素却一直寻道长不见。今日我要与道长彻夜长谈,已了思念之苦,老行,你快去准备,行管家忙拱手退下,袁天罡与杨素走到内堂,坐下后一丫鬟马上镇上茶水,袁天罡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越国公,贫道此来是无事不登门。 杨素忙说:道长请说:力所能及,定帮的周全,若超过分内,也必尽力而为。袁天罡面带喜色,忙站起弓手弯腰:越国公受老道一拜,只见杨素双手托其双手。道长有话直说,袁天罡便把自己所算卦像叙述一番,然后道:河南,山东百姓安危,就仰仗国公了。杨素听得脸色变了三变,心道:袁天罡乃世外高人,其言必中,此事果然重大,我当好好斟酌。脸上却露出笑容:道长放心,此时我明日便面见皇上,定保百姓安危。袁天罡皱眉道:越国公,此事时不宜迟,贫道恳求国公马上上朝面圣,时间紧迫,迟则来不及对策呀。 杨素沉思了下:道长放心,我杨素马上进宮,请道长在家稍等休息。我不出半日便回,忙大声道:来人,备马。杨素不亏将军出身。翻身上马,向皇宫而去。袁天罡走到偏房,见两小徒正吃得起劲,抬步走上前去:魏征懋功,咱三人该走了,茂公道:师傅为何这般着急,魏征忙随道:是呀师傅,袁天罡叹道:世人寻不到我袁天罡,杨素如若回来,我们想走都走不了了。魏征徐茂公都不是愚人,忙放下食物,三人离开杨府离开京城,抛下天下事,天下任我游,要想寻我处,我处无人知。 第二章 罗家少爷 幽州北平府,天空雷雨交加,大多百姓都已早早安歇,而北平府却热闹非凡,灯火通明,丫鬟,家丁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卧房外,一帅气青年眉头紧皱,在门外不停地来回走动。此人身材修长,约有一米七八左右。双脚刚直有力,一身白袍显得干净整洁。高高的鼻梁下方,长着淡淡的胡子。 正在青年忐忑不安时,只听屋内一女子歇斯底里的叫声之后。一清脆响亮的哭声向四方传来。青年忙站在门前,双手握紧,胳膊上青筋突起。显得极其紧张。 只见两扇门缓缓打开,一中年红装,身材略胖的妇人面带笑容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身体良好,小王爷清秀可人,让奴婢恨不得亲上两口。说完靠到了一边,她知道眼前青年早已等得急不可耐,青年快步走进房里,忽停下脚步道:罗春,一少年放躬身道;罗春在,青年说:多取些银两,交与王大嫂,红衣服人忙咯咯两声喜得向青年施了一礼,奴家多谢王爷。说完岁罗春而去。 青年忙走到床前,看着汗流满面的夫人,心疼的握紧王妃的手,夫人,你知道么,疼在你身,痛在我心。看着夫人受此大罪,为夫却帮不了丝毫的忙。为夫只觉得自己没用。床上少妇脸色苍白,却丝毫掩盖不了她的美丽,黑色的眼珠流下了泪。看着青年,夫君,你个笨蛋,生孩子本来就是女人的天职,你还真能帮我不成。别光看我,看看你的孩子吧。青年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小孩。看看又看,半天说了一句话:不孝子,刚出生就让你娘受此大罪,等过上几年我定对你严加管教,不信治不了你。美丽少妇身体不停的抖动,罗艺,你可笑死我了,我肚子疼,罗艺都是你害的。青年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只见一白胡老道与两个徒儿已来到北平府门前,让人把一黄皮书信交与罗艺,便不辞而别。这三人就是袁天罡师徒。 罗艺看着黄皮书信,只见上面写道:北平王,贵子乃白虎星转世,他日必当叱咤天下,望日后多行善事,让贵子能成拯救黎民苦难的大才。袁天罡恭贺。当罗艺出去寻找,却再也找不见师徒三人。 袁天罡果然算中,北方大旱,百姓们向老天祈雨,然而此时,大隋已派麻叔谋驻扎黄河口,此人长相难看,双眼如牛,手持一把大刀,杀人如麻,麻叔谋心道:舍小家为大家,加固南岸,让水向黄河北方而去,保全洛阳,长安,等几座都城,宇文述大人果然好计谋。那些贱民,死就死了,大隋的根基决不能动。果然不出三日,天空一片黑暗,雷雨交加,百姓们欣喜若狂。然而好景不长,倾盆大雨足足下了十天,百姓们全爬到高处,房屋倒塌冲垮看远处好似**大海,而此时黄河北岸决口,更让百姓们走到了深渊,难安百姓都死伤无数,然而北岸的百姓经此大劫,活下来十中无一,民不聊生。此处变成一**大海,而在**的远处,却飘着一叶小舟,此时,小舟上有一中年妇女,此妇人大方得体,虽衣衫破旧,却阻挡不了她的雍容华贵,旁边一八岁男孩,手里捧着一把划桨,奋力的滑动着,小男孩身材黑瘦,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双眼炯炯有神,两只瘦小的手臂上鼓起一团肌肉,不事的看向远处,眉头紧皱,双眼有着一丝惊慌。 娘,您少休息片刻,孩儿去打些吃得来。男童道:妇人疼爱的看着男孩道:嗨,太平郎,娘没用,竟让小小年纪的你遭此大罪。为娘实在心疼,而娘也成了你的负担。太平郎,娘,您说,小男孩看着夫人道: 妇人心中忧郁不安,心中忐忑,她多想儿子能平平安安,生活在一个太平盛世,所以才起乳名太平郎。双眼看着倔强坚强的儿子,眼中满是泪水。儿呀,你就不要管娘了,自己逃命去吧。 娘,你说的什么话,你难道要陷孩儿于不仁不义不孝不忠之辈么。男孩双眼直视夫人,愤怒道:接着泪水已从两边直流下来,喉咙哽咽道:娘,孩儿拼得性命。也定保娘安全。双眼中充满自信。 妇人抱着男孩,母子俩抱头痛哭,男孩慢慢从妇人怀里离开,左手擦了把泪,翻身跳下水去,夫人忙叫:我儿小心。母子俩饿了就吃生鱼,渴了就喝浑浊的黄河水。一漂就是两天两夜。 中午时分,男孩所持的小舟,已飘出不知道多远。男孩往远处一望,仍然一望无际。不由叹了口气,回身看见母亲依然睡着,不由挺了挺胸脯。男孩心里清楚,母亲是他唯一的依靠,也是还是孩子的他的天。只要母亲在身边,便会有一股信念在背后支撑着,面对艰难。男孩继续鼓动划桨,缓缓向远处游去。 忽然,男孩隐约听见啼哭的声音,忙停下木桨,竖起耳朵。果然有哭声,男孩推了下夫人:娘,有人在前方,咱们过去看看,妇人心中一喜忙点头道:我儿快去看看。几日来未曾见一个侥幸度过洪灾之人,妇人内心惊喜。 男孩划动小舟,向哭声用力滑动过去。声音越来越近。只见一个木箱,上面趴着一个女孩,看样子与男孩年纪相仿。小舟慢慢靠近过去,男孩大声道:哎,女孩缓缓回头,苍白的脸上有着一对红肿的眼睛。哭声已经沙哑,腰间一条裤带紧紧绑在箱子上,男孩露出了笑容,二话不说,跳下水去,把女孩挤在箱子上的裤带解开,托起女孩,妇人忙用双手一接,把女孩放到了小舟上。用手绢轻轻的擦着女孩脸上的泪珠。男孩翻身上来,看着女孩,咯咯直笑。 女孩睡了一觉,躺在妇人怀里,不时地眼中泛起泪花。此女就是贾秀英,父亲为救他把一箱子金银尽数倒入洪水中,又解开自己要带把女儿绑在箱子上,不舍得看了女儿最后一眼。被洪水淹没,幸亏妇人母子经过才免于一难。小舟飘呀飘呀,少年一双清辙的双眼望着远方,心道:有朝一日,我定要改变这世道,不让百姓的性命挥手及去,忽然,少年右手抬到额前向远方仔细地看了又看。忙转身惊喜的向妇人道:娘,咱们有救了,远处就是陆地,说着笑着留下了两痕泪水。 妇人就是秦母,少年就是秦叔宝秦琼,小女孩就是秦氏,贾秀英。 另一方,长安城。皇宫内,隋文帝杨坚坐在龙椅上,双眉紧皱,当今天下,黄河决口,百姓死亡不计其数。更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而杨坚刚登上皇位的雄心壮志,如何才能拯救天下的一个澎湃的热心,如今却随着各种事务越发现的艰难。杨坚不由叹了口气,心道:古人云,坐江山比打江山更难,当时我一笑而之,总觉得名不副实。现如今,内忧外患。自己没有几天却生出许多白发。杨建摇了摇头,叹道:难道就不能有一件令我高兴的喜事么?这位伟大的皇帝自登基以来,不但没有杀敌国的投降战俘,而且厚待其亡国之君的仁慈皇帝。隋文帝平陈之后,对陈叔宝给予优厚的待遇。经常召陈叔宝上朝接见,待遇和三品文官衔一样。朝中每有宴会的时候,为了不勾起陈叔宝的怀乡之情,使其伤感,文帝总是特意叮嘱乐伎不奏吴地乐曲,可谓关怀备至,隋文帝把陈叔宝当做儿子一样悉心对待。陈叔宝爱吃驴肉,文帝经常吩咐有关部门源源不断的供应。隋文帝仁慈善待亡国之君陈叔宝,为后世子孙开了个极好的历史先例。也是历史上第一位禁止宦官、外戚、女人干政的皇帝。隋文帝不但明令不允许太监参与朝政,甚至连太监读书识字也是不允许的,也不允许外戚干政执掌朝政大权,即便是与文帝始终夫妻恩爱的独孤皇后,文帝也只允许她提意见,不允许她直接干预国家大事。 他创造了古往今来世界上无与伦比的世界第一城,长安。他是第一位用纸张代替竹简作为公文奏章处理朝政的皇帝。他是第一位解除名山大川河泽之禁的皇帝,第一位与民同乐开放重要景区允许平民百姓在五岳游览观光并且可以狩猎的皇帝。他是第一位在三宫六院实行“精兵简政”的皇帝,与独孤皇后白头到老,不但没有传说中的“三千宠爱六宫粉黛”,而且后宫清简朴素,虚嫔妾之位,不设三妃。他是第一个黄袍加身的皇帝。第一位令琉球群岛归降中国成为中国附属国的皇帝。 恭喜皇上,大喜呀大喜呀,老奴刘湘恭喜万岁爷。一略胖公公快步走来,跪趴在杨坚面前。杨坚双眼一亮道:喜从何来,刘湘快快道来。刘湘忙道:天降福星,仙女下凡,独孤皇后已产下一女。杨坚忙站起身来,此事重大,朕怎么丝毫不知。 皇上恕罪,皇后娘娘知道皇上最近为朝事寝食难安,不想为此事分心。刚才产下小公主,这才前老奴前来向皇上禀告。刘湘急忙道: 杨坚眉头慢慢舒展:皇后心系着朕,朕其实也一直挂念着她,只是最近实在不得空闲,倒有点疏忽皇后了。刘湘接着道:小公主是仙女下凡,公主刚降人间,天空乌云散开,由阴转晴。皇上之福,天下苍生之福呀。 杨坚忙喜得面带笑容,我的好女儿,刚一出世就为父皇解一难题。起驾,永安宫。 第三章 初生牛犊 时间一刹而过,八年后,罗成已八岁,岁年纪尚小,却身轻灵巧。常把几个大人玩在股掌间,却唯怕一人,就是北平王罗艺,罗艺教儿之严胜过了治军之严,而罗成每逢父亲生气发火时,便一溜烟跑到王妃身后。王妃对罗成甚是溺爱。在她眼中,孩子对错都是对的。罗艺也无可奈何。 只见罗成站在练兵操场上,手持一把小号的弓和小号的抢。一身白袍,两条眉毛的后端向上,一双黑色明亮的眼睛直视前方,左嘴角微微上扬。今日父亲不在,听说城北40里老虎林有不少猎物,今日本少就去见识一番。你们想去就去,不去本少爷不勉强。驾····一匹黑色壮马疾驰而去。小小的身躯在马上显得格外的单薄。 十几个家将为有长叹一口气,快马跟上前去。这些人心里清楚,小王爷是拿准了他们了,一个才八岁孩童,他们可不敢有一点闪失。 罗成年龄虽小,在马上却如平地一般,长枪一挥,大声喝道:杀杀杀,哈哈哈····一家将忙苦笑道:小王爷桀骜不驯,咱们跟紧些,老虎林有野兽出没,我等拼得性命,也定要报小王爷安全。另一家将也忙道:张大哥放心,小王爷虽还是孩童,可咱们又有哪一个能比得上他。再过上几年,小王爷定能帮王爷镇守幽州,那时王爷也不用天天劳累了。充任叹了口气,张家将道:话虽如此,我等也不可掉以轻心,各位兄弟,招子放亮。两人到小王爷前方探路左两人右两人保持20米距离,其余同我紧跟小王爷。是····众人各司其职,向老虎林而去。 众人一口气跑到老虎林,罗成看着这些参天大树把天空遮盖。回头道:张大哥,本少还是头一次到此处。这里景色很是好看,如此妙处,怎么不早带本少来。张家将苦笑自语:如不是小王爷你一意孤行,这次也万不会让你来此。可他也只是心里想想,断不会说出。 罗成一双小腿紧紧一夹,驾····黑色壮马向前冲去,大喝一声:让本少看看这里是不是真有虎穴,如若没虎,本少就把这林子的名字给改了。改天放上几只小猫,就叫小花猫林吧。哈哈,小花猫,不错··不错,众家将听着罗成的自言自语,脸上露出微笑,哎··还是个孩子呀。自小无玩伴,性格孤傲,别家孩子都不敢跟他玩耍。 罗成箭法不弱,竟真的打了几只小鹿。几人对罗成大大的奉承了一番,罗成左嘴角上扬,双眼随意看着猎物。眉毛微微上扬,一副得意模样。 这时,大家都聚到一块,张家将看着罗成道:小王爷,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罗成不肖的扭过头道:张大哥怕什么?今日好不容易来此,自当玩个痛快。驾···你们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罗成忽然加速向一方跑去,众人阻拦不及。众人忙大喊追赶过去,小王爷,深处长有野兽出没,快回来。罗成左嘴角上扬,黑马一转方向,一下把众人甩的不见踪影。 一马一人越走越远,罗成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罗成毕竟只是个孩子,心中咚咚直响,把枪的右手握的越来越紧。再不敢快马前进,一人一马缓缓向前走去。过了好一会天色已黑了下来,好在月亮正圆,前方的路隐隐可见。罗成眉头紧皱,这时才想起了母亲,心道:这该怎么办,我该往哪走,张大哥在哪个方向,母亲是不是正在为我担心。 正在此时,罗成忽听见一呼声,罗成心里一颤:好慑人的声音,这是什么东西。我是该退回去呢,还是上前看看。哎···本少怎么退却了,一个叫声,就让本少落荒而逃。实不是本少的性格,哼···管他何物,我看看就是。罗成心想:我只看一眼就回。罗成下马,自己慢慢的向呼声靠近,长枪束在背后,左手持弓,右手把一只箭搭在了上面。 声音越传越近,罗成头发根竖起。双眉一皱,双眼直视呼声处。随着罗成的慢慢靠近。终于一副凄惨的画面眏入眼中。一匹雪白大马身上伤的惨不忍睹,伤痕累累。然而它却怒视前方,毫不后退一步。白马的对面站着一只额班大虎。大虎不时的向前试探,不时发出呼啸。 罗成心中一紧,他曾在父亲军帐中见过虎的画像,而今却碰见一只活生生的。罗成看着白马,心道:好马儿,竟敢与虎搏斗。明知不敌,却还傻傻的对峙,真是勇气可嘉。罗成回头看了看黑马,只见它浑身发颤,竟失禁了。罗成不肖的哼了一声,回去就把你吃了。骑着你,真丢本少的脸。 第四章初现罗家枪 罗成箭已在弦上,罗成心道:我一箭下去小鹿即死,而额斑虎,虽然个大,却不知能挡的我一箭么,罗成正欲射出,忽又停下心想:背后伤人实不是英雄所为,而我与它体型差距如此巨大,我正面对它,能挡住它么? 罗成犹豫再三,又想道:可凡事不亲自为之,谁又知道小的就不如大的。个大就比个小的厉害。罗成想通后,把弓箭扔到一旁。手握五钩神飞枪,向前冲射出去。 额斑虎正欲向白马扑去,罗成大叫一声,飞身跳到额斑虎与白马之间。长枪一指额斑虎,嘚·你个畜生,欺软怕硬,欺负弱小,今日定要你命丧本少爷罗家枪下。额斑虎见有一白影挡住去路,忙停下一看,一孩童站在了马前。额斑虎心中不知所想,冲罗成吼了一声。 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道:你怕了,可你作恶多端,小爷也饶你不得。长枪已出,一枪化作七个枪头,直刺老虎而去。好一个罗成,八岁年纪,竟已会罗家枪法之梅花七蕊,看起来虽还不算精深,可也不是一只笨虎能挡得住的。额伴虎只觉眼前一花,发出了惨烈的虎啸声。 左眼已成一个血洞,鲜血直流半个虎面。罗成咦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枪刺入额伴虎的眼中,却无法再往深顶进一步,幸亏是眼睛,如果是身上,凭自己这点力量也许不能伤他分毫。罗成见额伴虎在他的刺激下,以近乎发狂。心道:畜生,你再敢向前小爷刺瞎你右眼。额伴虎大意之下失去了左眼,竟一时不敢向前一步。左眼鲜血直流,右眼怒视着罗成。只要罗成一分神,便是额伴虎报仇之时。 双方一动不动,罗成握枪的手已被汗水打湿。他毫不怀疑下一次出手,他与额伴虎必有一死。而才八岁的他在不停的积攒力气。他知道额伴虎只会越来越弱,而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刚才交手之前的巅峰状态。可是八岁的巅峰状态,对待如此猛虎,也只有一枪之力。罗成观察着额伴虎,额伴虎好像也知道时间长了只会对自己越加不利。只见它右前爪不停地挠地,要用自己身为王者的尊严。搏这最后一击,不杀眼前恶人,它何以为此林中之王。 随着时间的流失额伴虎终于忍耐不住,随着一声虎啸,向罗成直扑而来,这时迟那时快,白马与小马也双眼注视着双方。白马也许知道,眼前的小孩它们的唯一救星。额伴虎已到了罗成前方头顶,罗成双手持枪,大喝一声:杀···银枪直冲前上方而去,双方竟跌到了一块。只见额班虎压着罗成,一杆银枪从额伴虎颈上直穿而过。竟一下毙命,好一个罗成,一瞬间,凝聚全力一枪,从跃起的额斑虎喉部穿透它的颈部。竟是一枪穿喉,罗家枪的快,准,狠,在这一枪体现得淋漓尽致。而不幸的是,失去全力的罗成被额斑虎的尸体压在了地下,竟一时推不开白虎。 忽然,只见伤痕累累的白马,蹒跚的走到跟前,用尽最后力气,咬住虎皮,向旁边挪去。罗成心中一喜,忙用力一滚。竟挤了出来。罗成站起身来,打了打身上尘土。白马,你真是好样的,比我的小黑不知·····罗成边说便抬头看去,只见白马已卧倒在地。小白马不时用鼻子嗅着白马,竟流下了马泪。白马用舌头舔舔小白马,又艰难的抬头看看了看罗成。罗成鼻子一酸,强行把泪水逼了进去。快步走到白马面前,蹲了下去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担心小马自己无法生存。我罗成今日对天起誓,右手抚着小白马的马头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愿同生,但求同死。白马长出口气,闭目而去。罗成费了半天力起,把白马掩埋。自语道:这样你就不会被野兽再破坏你的尸体。 你放心,等小白长大,有机会我们会来看你的。这时天已亮了,在众多幽州兵将的带领下,终于有人发现了这里。当然这些战场流血流汗的勇士们,看着熟睡在虎旁的罗成与白马。一个个心中颤抖不已,他们不敢相信,八岁的小王爷,怎么度过这一个特别的夜晚。当看到虎身上那把银枪时。一个个睁大了双眼,他们的小王爷竟亲手弑虎。他们相信此事如若传到幽州城,除了震惊,再无其他言语 第五章 燕云十八骑 幽州城外,一美少妇身穿淡黄色绫罗,纤细的腰间挤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步态轻盈,优雅高贵、秀外慧中、美丽大方。他就是罗成的母亲罗王妃秦圣珠。 只见美王妃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抓住手上的锦绣手绢。一双美丽黑亮的眼睛看着远方,她内心忐忑的等着他的孩子。美王妃双眼一亮,只见远方一队幽州士兵骑马滚滚而来。 美王妃忙快步向前迎去,大队人马自觉地向两边分散开来,让美王妃看见了十几个家将跳下马来,快步行到美王妃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属下等人保小王爷不利,请王妃重罚。 秦圣珠看着众人眉头微皱道:‘此事错不在你们,你们都下去吧。众人忙松了口气,全恭敬地向王妃施了一礼;谢王妃不罚之恩。众人忙退到一边,只见一白袍小孩衣服已有些破烂,脸上还有些血迹跟尘土。秦圣珠早已眼里流下了心疼的泪水。快步走上前去,紧紧抱住罗成,哭道:成儿,你把娘担心的从昨天开始就心角直痛,你自小到现在,哪受过如此苦难。罗成在娘的怀里双手抱着娘的脖子,不觉也流下了泪水。 秦圣珠回过头对一侍女说道:小兰快带少爷回去换洗下,再给少爷做些好吃的。罗成从秦圣珠怀里说道:娘,孩儿这次没白出去,孩儿为父亲打来一张虎皮。也为自己得了一匹小白,今天咱们不吃别的,吃虎肉。秦圣珠一惊,心中砰砰直跳。心道:成儿是怎么做到的,可是就在眼前,昨晚我的成儿不知是怎么度过的。 让做娘的我心中实在是害怕。不觉抱罗成的手又紧了紧,皱眉责怪道:你这孩子,胆大包天,也真该让你父王管管你了。罗成一时哭丧着脸,父亲太严厉了。众人回到北平府,罗艺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心中既是震惊又是愤怒,震惊自己的孩子才八岁年纪。 愤怒是这孩子竟不知危险,老子能护她一辈子么?罗成当然免不了一顿责罚,说是责罚,其实也是罗艺的一片苦心。对他的处罚就是对他的锻炼,因为罗成的性格敢把天捅个窟窿。总有一天自己也无力保他。 5年后,幽州城外一黑一白两匹马走在前面。黑马上是一壮年,浓浓的剑眉,炯炯有神的眼睛,挺拔的鼻梁下长着淡淡的胡子。 一身黑色蟒袍显出高贵的身份。旁边白马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让人看上去非常舒服美丽,马上坐一少年,银盔银甲,头上竖起的头发上插着一根金钗。背后一件白色披风随风飘荡,显得潇洒自如。一张秀气的脸孔上长着非常精致的容貌,长长的剑眉略细一些,黑亮的眼睛充满了傲气。隐隐还有一丝杀气,略高的鼻梁,一张秀美的嘴唇,组成了不下潘安宋玉的小白脸。幽州城里走一圈,男人无颜抬头,女子羞愧低头。就是大家闺秀的千金小姐,看见罗成也只觉是梦中的人,他的摸样让她们觉得好不现实。 罗艺微笑着看着罗成道:成儿,孩儿在,罗成见父亲叫他,忙看着父亲答道,此次不是去别处,而是去皇城。你生性顽皮,皇城不比幽州,你记住,到了长安,切莫惹事。 罗艺担心道:罗成忙道:父亲放心,孩儿记住了。心却道:没人惹我那还好说,如若不然,我定不会对他客气。罗艺知道罗成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不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两人身后紧跟十八匹黑马,他们身着寒衣,腰佩弯刀,脸带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双眼,外身还披着黑色长披风,脚踏胡人马靴,马靴配有匕首,众人背负大弓,每人负箭十八只,同时都配有清一色的圆月弯刀。 他们就是罗艺的杀手刀,有他们在手,罗艺才能一次次转危为安,反败为胜。两军对战,罗艺身先士卒,身后便是燕云十八骑。在往后才是幽州士兵,无论对方多么坚固的阵营,在他们的冲击之下,都会撕开一道口子。无论是冲锋陷阵,还是冲出重围,都让罗艺一次次转危为安。他们唯罗艺命是从,他们当罗艺是兄长,而不是统帅。他们的身后是由两个棋牌长史大奈,张公谨,带领的几十名家将与拜寿的俩车贡品与王妃的马车。 罗成双眼飘来飘去,不时的看这看那,心中满是喜悦。罗艺微笑的看着罗成,心道:这孩子长这么大还是首次出如此远门。当真是该出来跑跑了。 第六章 绿衣少女 一行人不快不慢的速度向前行进,不知不觉已快日正午时。 罗艺停下战马,身后燕云十八骑,就似心意相通一般,一人左手扬起,喝道:停,史大奈,张公谨,忙令众人人停下。 马车上秦圣珠,与侍女小兰随着马车的停下向外探头观望。罗艺微笑着对罗成道:成儿,离独孤皇后过寿时日尚早。为父带你去见下老友你看可好。孩儿自当从命,罗成心中一喜忙道:父亲、只是不知你这老友现在何处,就在此处不远么? 罗艺向远方看了一眼,缓缓道:成儿,你也十三岁了,有些事也该跟你说说了。离此处约十余里,有一丁家庄,为父的老友便是那丁家庄庄主,名叫丁延平。此人不光是为父好友,还跟你有特殊的关系。 罗成心中犯疑,忙道:父亲请讲,罗艺眼中露出一丝笑意:你虽不认识他,在你刚出世时,他还曾抱过你。也就在那时,在他万般纠缠之下。为父没有办法,让那厮强行认你做义子。 呵呵???他便是你的义父。罗成心中一惊,心道:原来如此,不过看父亲的言语中,此人也不是泛泛之辈。长这么大以来,父亲能看上眼的人,少之又少。 罗艺继续道:为父修书一封,成儿你快马前去,交与那厮,就说为父路经此地,让他快快出门来迎。罗艺看罗成眼中一闪,想起罗成的秉性,怕他对丁延平不敬。忙又道:呵呵、成儿,当年你义父来幽州时,架子极大,让为父在幽州城门外迎他。 此次为父前来,当然也要摆下架子。我们的一点恩怨,你可万不可记在心中。你对他要恭恭敬敬,无论如何,他也是你的义父。 罗成心中一乐,心道:平时看父亲正直无私,没想到在义父跟前,还有一副小气摸样。既然是我的义父,我当然不会对他不敬。罗成笑道:父亲放心,孩儿自当遵命。 、只见罗艺从怀中拿出一个折子,燕云十八燕为首一人忙递上一只毛笔。罗艺大笔一挥,写上罗艺两字。递给罗成,罗成忙收入怀中。对罗艺道:孩儿告辞,你随娘亲慢慢赶来便是。 说着调转小白马头,疾驰而去。罗艺看着渐走渐远的白马,自语道:成儿还真是有福,此等宝马就是整个天下,也没有几匹。骑马缓缓走到马车跟前,轻声道:夫人,我遣成儿去老丁家。咱们慢慢跟上吧,马车上美王妃秦圣珠怨道:夫君,成儿还是孩子,你怎么能让他一人前往。 罗艺无奈的露出茄子的嘴型、嘿嘿????心道:夫人呀,咱们成儿可不是你想想的孩子了,当然没敢说出。话说罗成,胯下白马,四蹄如飞,罗成不由右手抄起马鞍上五钩神飞枪。后面披风向后扬去,精致的五官,配着帅气的银盔,好似三太子般天神下凡。 一会功夫便行了5里余路,罗成忽听前方,有打斗声音。忙放缓马速,心道:运气还真是不错,此等好事竟能让本少碰上。罗成向打斗方向匀速行去,行到跟前。 只见一女孩约有十五六年纪,身穿紧身白领绿色长裙,手持一对花枪,身轻如燕,一双秀美的小巧小嘴。还有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再配上玲珑的鼻子,与弯弯的眉毛,显得可爱至极。然而对面却是一群壮年大汉,为首一人虎背熊腰,手持一根狼牙棒。头大如牛,双眼如铃,罗成不觉心中一惊。 小女孩虽武功不弱。可看样子马上就要落败,如不是对方好似不想上她。绿衣少女早已不是对手,罗成看到这里,骑马冲了过去。那壮年见一少年男孩半路杀出忙往后一退。大声喝道:对面小孩快快离去,不然伤了你,休要怪我。 罗成左嘴角上扬道:一帮大人,欺负一小女孩,我呸、真不害臊,小爷就不离开,你又能怎样。绿衣少女双眼一亮,想不到这比她还小的少年,竟比她还要目中无人。 只是不知是不是真有本事,绿衣少女假装挤出几滴泪水哀道:公子救命呀,他们要抓我给他们少爷做新娘,小女誓死不从。他们竟然要强行把我抓走。虎背大汉狼牙棒一仰,胡说八道。今天非绑你去见你家大人,让我看看是谁家养的好女儿。 罗成脖子一歪,左嘴角微微上扬,此事本少在这,岂容你们张狂。看枪,好一个罗成出手毫不手软,一枪直刺虎背大汉左肩。虎背大汉心中一惊心道:想不到文弱的小白脸少年枪法经如此之快,小小年纪出手竟如此之狠辣。 忙挥棒阻挡,谁知这是一虚招,罗成银枪一转,刺向头颅。虎背大汉想不到少年如此之狠,竟要一枪要他性命。忙低头挥棒向上,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喝道:笨蛋、银枪直线向下,一下刺进虎背大汉大腿,虽不深,却也挑出二两肉来。 第七章 攻守对战 罗成嘿嘿一笑,向后退到一旁,虎背大汉心道:我久经沙场,难逢敌手,在少将军摩下也是排前几的大将。 今日大意之下竟被一孩童差点结果了性命。我还有何面目回去见少将军,唯有一死,想罢狼牙棒一挥,忽朝自己头上砸去。 众壮汉已来不及就,罗成没想到此人竟如此刚烈,也一条好汉。本有心相救可也已来不及,绿衣少女眉头紧皱,觉得自己亦惹大祸了。绿衣少女已不忍再看,眼见虎背大汉头颅将像西瓜般裂开。忽一箭射出,飞箭正射到狼牙棒上,狼牙棒脱手而出。 虎背壮汉跌倒在地,心中一喜。二将军来了,他知道二将军武艺超群虽年纪尚小,却从未败过。罗成双眼一亮,只见前方一匹红色骏马缓缓而来,一英俊少年坐在马上,浓眉大眼,身材魁梧,身材欣长,一身紫色紧身长袍,微黑的皮肤显得特别健壮。 只见他把手中弓箭扔向虎背壮汉:王虎、无论何时、都不要自杀、就算是死也要啃掉对方一根骨头。说完双眼一睁,露出一股杀气,直视罗成。绿衣少女觉得情况不妙,再打下去两人必有一伤。 心中犹豫再三,还是冲到罗成马前,互相看了一眼道:两位公子,此事都是我的错,大家都是误会。两人好像没听到绿衣少女的话,罗成道:技不如人、差距弱小,你说的还有点作用。可哼???如果对方强你太多,就算是死、也不会对对方造成半点伤害。所以被他杀还不如自杀,虎背大汉羞愧的低下了头。 你说的也许没错,若我不救他,那他可真的就要死了。我是不是该为他报仇,紫衣少年淡淡道:罗成双眼直视紫衣少年心道:此人约十五六岁,怎么我在他面前压力竟如此巨大。 握枪的手一紧,四目相对。罗成淡淡道:话虽没错,他自杀而死,你也可以加到我的头上。紫衣少年微微一一笑,小小年纪竟如此狂妄。如若你能在我手中走过十合,此事就此作罢。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不肖道:大话连篇,不知道是不是有你出枪的机会。小白,驾,闪开,绿衣少女见两人都不把他放到眼里,而罗成竟出马而来,忙闪到一旁。罗成知道对放功夫不弱,一枪变换七个枪头。 竟是当年弑虎时的梅花七蕊,紫衣少年想不到对方竟出枪如此之快。眼中精光一闪,一把黑色精刚霸王枪缓缓抬起,他见小白脸枪法如花。也不敢小瞧,身子微微一侧,躲过四蕊。 另三个枪头已到面前,紫衣少年不慌不忙霸王枪看似很慢,却又刚好挡住三个枪头。 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嘲笑道:我看你也不过如此,这梅花七蕊竟全是虚枪。而在七枪背后,五钩神飞枪直刺紫衣少年右肩。 绿衣少女见两个少年战到一块。小白脸的枪法耍的眼花缭乱,而紫衣少年的黑枪却比普通人都要慢上半拍。然而却在小白脸银枪赶到之时,恰恰及时挡住。让绿衣少女内心十分不解。 再说交战二人,五钩神飞枪直刺紫衣少年右肩,紫衣少年枪头在上一时转不回来。绿衣少女忍不住惊喝一声,已不忍再看,紫衣少年众手下也已双拳紧握,大冷的天竟从脸上流下了汗。 只见紫衣少年依然不紧不慢,虽枪头来不及回,枪的中间在小白脸银枪到来之时,刚好恰恰赶到。只听银枪刺中黑色铁枪枪杆的声音,罗成不由咦的一声,心道:想不到这人还有几分本事。 哼???我看你能挡到什么时候。紫衣少年同样心中震惊,自小从未败过的他,今日竟碰到如此对手,虽对方快枪刺来,都能及时阻挡,但他自己心里清楚每一次都险些环生。 而自己竟一枪都没有攻出去。两人心中虽想,然而手上却丝毫未停,这一会功夫,罗成连攻三十余招。 而紫衣少年却以慢制快,破绽丝毫不漏。罗成突然喝道:小子,接下来本少的枪会更快,你可要挡住哟。紫衣少年双眼微微一瞪,你来便是,我还怕你不成。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微微一笑,银枪上下翻飞,若舞梨花,速度比刚才更快。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枪法,全面开花,紫衣少年全身已在罗成银枪范围之内。绿衣少女众人目不转睛,他们哪里想到天下竟有如此花枪。 紫衣少年明显臂力惊人黑枪舞的风云不透,罗成银枪乱点,忽然银枪一转直刺紫衣少年前胸,紫衣少年黑枪向上,罗成枪尖已碰紫衣少年外衣。黑枪枪杆正好向上碰上罗成银枪前段枪头下方,罗成微微一笑,我看你怎么办,银枪往后一拉,五钩神飞枪的五个锋利的钢钩一下挂住黑枪前段,罗成双手用力五个钢钩顺着紫衣少年枪杆下滑,罗成不肖道:小子,我看你放不放手。 紫衣少年见五钩向下滑来,瞬间便到了自己右手前。 第八章 义父丁延平 罗成这一招非常阴险,五钩锋利无比,紫衣少年若不放手,手指碰着即断。如若放手,将无枪可用,还如何能保持不败之地。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嘲笑道:‘小子,我看你还是放手认输吧!这时罗艺等人也都已赶到,罗艺心道:本王远远听到打斗声音,心中怕是成儿在此惹事,却还真是成儿。然而当他看见两个少年正打的难解难分。而恰好是五钩逼弃枪这一招,绿衣少女此时已惊呆万分。紫衣少年一次次转危为安,然而小白脸更是没给对方丝毫喘气的机会。绿衣少女却不知身后早已站一中年。中年高高的个子,一身青袍,双眼细长好似眯着一般。双臂比平常人略长一些,只见他与绿衣少女一般,手持双枪,眼前少年对战已让他觉得也许自己真的老了。可眼前紫衣少年凶险万分,说来简单,实则发生在一瞬间,让人来不及救。两个少年都是当今豪杰伤一个都让人追悔莫及。中年心中忐忑,有心去救却不知如何下手。在另一方罗艺皱眉大喝道:成儿快快住手。罗成丝毫未觉,笑道:“胜负未分,先接了我这一招再说。紫衣少年眉头一皱,心道:‘好一个白脸小子,果然心狠手辣。哼!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弃枪么?眼见五钩已靠近右手,罗艺’双枪中年已握紧了拳头、余人已不忍再看即将伤残的画面。 只见紫衣少年在五钩到来的一瞬间,右手腾空而起,五个锋利的钢钩已划向左手。紫衣少年左手也离开了铁枪,然而、左手离开长枪的同时,右手一把住长枪前端。好一招左右互换,说来简单,实际上却危险异常。分寸、冷静、及时、缺一不可。众人一个悬着的心微放了些。罗艺看了看中年男子,两人薇笑着点头示意。罗成心中一惊心道:这小子果然不是泛泛之辈。紧接着大喝一声:看枪、双手握枪直冲紫衣少年头上劈去。竟改削为劈,反应是如此之快。紫衣少年右手握着枪的上端,而左手已来不及把枪。只见紫衣少年也大喝一声:我还怕你不成,单手铁枪直直向上挥去,只听铛铛,两枪碰到一块。罗成双手借全身之力,由上而下,力量何其之大。然而紫衣少年单手铁枪向上,竟一下把罗成五钩神飞枪挑开一边。两人战马同时后退三步。罗成左嘴角微微一笑道:“好大的力气,紫衣少年也同样笑道:“你好快的枪。罗成又道:“我还有一必杀招,不过还无人能在我这一枪下生还,你要不要试试。紫衣少年也道:“我也还有一招,只是不知比起你的,孰强孰弱。罗艺众人已走到跟前,道:“成儿、快快住手,罗成眼睛直视紫衣少年道:父亲、孩儿遵命,孩儿只问他一句话。紫衣少年也已对这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刮目相看:请讲、罗成道:刚开始你是不是说要我挡你十招。紫衣少年不由惭愧道:兄弟切莫要怪,为兄比你大,而为兄还从未败绩。却是小瞧了贤弟了,竟跟为兄不分伯仲。 罗成双眼一眯,左嘴角微微上扬缓慢的不肖道:是??么?可本少好像记得你一招未出。难不成本少不值得你出招么?紫衣少年不由脸色发烫,不知所措,看看自己,虽无伤痕,可也衣服破烂。灰头满面,而前面小白脸依然是小白脸。身上竟无丝毫灰尘,更令紫衣少年难堪的是,自己在对方的进攻之下,竟一招未出。中年双枪中年见紫衣少年脸色极其难看。忙转开话题,北平王,这武艺高强,样貌更是极其清秀的少年就是成儿吧。罗艺忙道:成儿、快来‘罗成下马走到罗艺跟前,看了看这样貌平凡的中年道:父亲、他是谁。中年忙上前一步,兴奋的笑道:成儿’我是你的义父呀!绿女少女听到中年如此说法,忙高兴地乐道:小白脸、那我就是你的姐姐了。中年忙介绍绿衣少女:“成儿、这是义父的淘气女儿。名叫丁双,刚才我已听那少年手下家将说明,此事是小女惹的祸。让大家误会了,中年忙招呼紫衣少年:这位少将军如若不弃,也请去寒舍休息片刻。也好让我丁延平略表歉意。紫衣少年忙拱手喜道:小的敢不从命,姿态竟恭敬万分。路上丁延平与罗艺听紫衣少年手下说起了事情经过。 原来丁双正在此处练习枪法,忽听见有人边走边说父亲丁延平的名字。只听众人说丁延平功夫肯定不如他家少爷,心中恼怒,便拿路边的石块,暗中砸伤几人,紫衣少年刚才正好人有三急,才发生这因为没有事的事,到最后两个武艺超群的少年大战上百回合。 第九章 伍天锡 主座上罗艺与丁延平好似早心中有数,对望一眼,呵呵笑了起来。丁双羞愧的无地自容,一时脸色发红,站起身来双眼向周围一扫。只见一个个全哈哈的笑着看着她,不由觉得这些人都是在看自己笑话。怒道:哼!笑什么笑,本姑娘不理你们了,转身便逃跑般离去。众人不由笑的更为大声。 这时伍天锡已站立起身,微笑着走上前去。别人是觉得丁双可笑。而他面带笑容,是因为对丁双极为喜欢。伍天锡单膝跪地,恭敬的抱拳道:小侄见过北平王伯父,见过丁伯父。罗成心中不由乐道:这伍天锡看来不光武艺高强,人品也还不错,丁双若跟了他,到时了却义父的一件心事。丁延平忙挥手道:少将军不用客气,接着微微撇嘴:只是小女刚才言语上多有冒犯,请你多多担待,其实我这个女儿心直口快,心却倒是善良。罗艺微笑着看着伍天锡,也不言语。伍天锡却呵呵乐道:伯父说哪里话,小侄没见丁姑娘之前心中着实忐忑。然而自从见了丁姑娘,小侄心中再无他人。丁姑娘性格直爽,不拘一格,更是长相貌美,小侄定不会辜负丁姑娘。 当然绿衣少女丁双免不了一顿责骂,丁家庄坐落在一条大河后面,清澈见底的清水,偶尔游过几条草鱼。 两旁两棵三人环抱的垂柳像守卫一样站在石桥的两旁。树上长尾巴的喜鹊在上面居住搭窝,众人穿过石桥,只见一座很大的村庄,外围竖起高高的墙院。 石桥正对已大大的牌楼,上面写着丁家庄,牌楼下没有大门,从下面过去正对村里一条大街。 街上人来人往,两边有不少店铺,衣食住行样样齐全。罗艺惊道:好你个老丁,你这庄园能比一个镇的繁华了。丁延平不由笑了笑,也不言语。村庄的人间丁延平与绿衣少女带着大队的人马来到。 忙都放下手中的工作,弯腰恭敬道:老爷、小姐,丁双嘿嘿一笑道:大家不用客气,各自忙去吧。 众村民退了回去,把刚才正在继续的事情继续完成下去。罗艺笑道:我说为什么老丁不愿做朝为官,在这乡风民朴之地,确实比官场要好上万分。说着不由叹了口气! 罗成与紫衣少年倒不觉什么,只是对这个新奇的地方非常好奇。而紫衣少年却不时看向绿衣少女,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丁延平安排下人带众家将等去村庄专为外来客人准备的客房休息。自己带着罗艺夫妇,与侍女小兰。 丁双则带着罗成与紫衣少年,史大奈,张公谨。还有紫衣少年的手下三员将军,王虎,司马亮,伍明。一行人走到一三层阁楼跟前,一层是待客的大厅,二层是客房,三层是贵宾的客房。 秦圣珠有些劳累,与丁延平简单问候两句,便在小兰还有一侍女陪同下去三层客房休息。众人全在大厅内坐下,一侍女忙备上茶水。 客厅上有两个主位,一左一右。当然是丁延平坐在了左边,罗艺坐在了右边。下边罗成与紫衣少年并排左右两旁坐在首位,丁双居下,余者都在下方。罗艺笑着看着这位老友,不由想起了十八年前。 丁延平人称双枪大将,隋朝一绝,兴隋九老之一。与忠孝王‘伍建章’靠山王‘杨林’上柱国‘贺若弼’大元帅‘高颎’大都督‘鱼俱罗’上柱国‘韩擒虎’越王‘杨素’昌平王‘邱瑞’合称开隋九老。为大隋鞠躬尽瘁,当年自己未降大隋之时。 被靠山王杨林带其余八人前来捉拿自己。自己当时年少气盛,竟一人连续单挑贺若弼,鱼俱罗,又以五钩削指逼韩擒虎弃枪而败。 连靠山王杨林也被回马枪所伤,然而就是此时,双枪大将手持双枪以后发制人之枪法逼得自己险些环生。然而就在自己即将落败之时。丁延平竟不再出手只道:你连番恶战,我胜之不武。你我来日再战,说吧拍马而去。 然而回到军营,那靠山王杨林却说他阵前通敌。欲要杀他,却不想伍建章,韩擒虎,邱瑞三位元老却力保与他。杨林却只有以一百军棍作为惩罚。自此丁延平便离开军营,建立了丁家庄。后来自己降隋,慢慢与丁延平成为知交好友。 成儿出世,他又成了成儿的义父。两位老友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甚是畅快。丁双看了看罗成,又看了看紫衣少年,不由皱眉怨道:小白脸长的非常俊美,且枪法更是不凡。 又看了看紫衣少年:黑小子虽长得一般····紫衣少年一时气血上涌,又看了看罗成,一脸的无奈。手下司马亮站了起来眉头一皱对丁双道:我们少将军在军营那可是最为英俊的英雄少年,怎么你能说长得一般。紫衣少年不由叹了口气,心道:以前自己并不黑,只是在军营时间长了,才晒成略微发铜色的皮肤。丁双不肖道:我不信,小白脸就在跟前,你自己比一比。 司马亮看看少将军,又看看罗成。一时眉头紧皱,自己虽想偏向说自己少将军帅气。可实在是说不出口,平时英俊的少将军,在这小白脸面前,还真就是长得一般。不由脸色发烫,嘿嘿两声:我粗人一个,看不出来,然后怪怪的退回座位。 丁双看着二人,不由叹了口气道:你二人都是少年英雄,可惜呀可惜,罗成与紫衣少年同时说:可惜什么?只不过紫衣少年说的非常真诚,而罗成说的非常随意。 丁双哀道:我自小已有婚配,我的未来夫君肯定不如你们。你说可不可惜,罗成笑道:那实在可惜,而紫衣少年却若有所思道:那可不一定。丁双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天下英雄豪杰不是随处可见,我有那么好命么?紫衣少年忙道:丁小姐,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丁双看了看紫衣少年不由叹了口气:你请说,心却道:不说小白脸了,如果我未来夫君能跟面前这少将军一样,我就十分的满足了。紫衣少年看着丁双:我就你是你未来夫君,我叫伍天锡。 丁双不由脸色发烫,想什么就是什么?本姑娘也就是想想么 第十章 初到长安 主座上罗艺与丁延平好似早心中有数,对望一眼,呵呵笑了起来。丁双羞愧的无地自容,一时脸色发红,站起身来双眼向周围一扫。只见一个个全哈哈的笑着看着她,不由觉得这些人都是在看自己笑话。怒道:哼!笑什么笑,本姑娘不理你们了,转身便逃跑般离去。众人不由笑的更为大声。 这时伍天锡已站立起身,微笑着走上前去。别人是觉得丁双可笑。而他面带笑容,是因为对丁双极为喜欢。伍天锡单膝跪地,恭敬的抱拳道:小侄见过北平王伯父,见过丁伯父。 罗成心中不由乐道:这伍天锡看来不光武艺高强,人品也还不错,丁双若跟了他,到时了却义父的一件心事。丁延平忙挥手道:少将军不用客气,接着微微撇嘴:只是小女刚才言语上多有冒犯,请你多多担待,其实我这个女儿心直口快,心却倒是善良。罗艺微笑着看着伍天锡,也不言语。伍天锡却呵呵乐道:伯父说哪里话,小侄没见丁姑娘之前心中着实忐忑。然而自从见了丁姑娘,小侄心中再无他人。丁姑娘性格直爽,不拘一格,更是长相貌美,小侄定不会辜负丁姑娘。 罗成看着伍天锡花痴摸样心道:这小子肯定从无女孩与他相识,且更不要说与女孩说上几句话。那古怪的丁双,本少就十分不喜,分明是一身缺点,怎么到他嘴里,却成了极大的优点,本少实在是想不通。 罗艺笑道:天锡贤侄与丁双侄女一见钟情,老丁你以前私自为女儿定下终身,后来却又怕女儿因为不合心意。今日见天锡贤侄一表人才,且对小双喜爱有加,你这颗爱女的心也该放下了吧,说完微笑着看着丁延平。 丁延平呵呵一笑:贤弟说笑了,老夫早就所闻天锡英雄豪杰,只觉耳听为虚。这次是老夫专门修书一封,请天锡前来,也让两个未见面的孩子,也能多熟悉熟悉。罗艺看了看伍天锡笑道:看来是老夫来的不巧,却让成儿从二人中间横插一棒,好在没有棒打鸳鸯。丁延平心道:哼,若不是天锡功夫高强,成儿这一棒,还不是真的打了。好你个罗艺,就会为成儿开脱。然后不由看看罗成,又看看天锡。 心中不由喜道:我还真是眼光不凡,两个孩子一表人才。当初老夫强认义子与强迫伍建章与自己订亲,老夫还真是做对了。这两个孩子怎么越看越喜欢,怎么全是优点。他觉得罗艺对罗成太过溺爱,却不想自己比罗艺更甚。罗艺与丁延平又问了伍天锡伍建章近况,便令伍天锡退了回去。罗艺笑看向下方众人,丁家庄的淇河草鱼鲜嫩肉香。今日大家不要客气,尽量的吃。说完看了看丁延平,哈哈大笑。 丁延平也跟着笑了起来。第二天早上,众人齐装上阵,在石桥柳树旁告别丁延平,而丁双依偎在天锡旁边,向罗成挥了挥手。罗成笑道:丁双、别在本少面前亲亲我我,小心我把你抢了去。天锡忙道:你敢,说完不由觉得周围的笑意,低下了头,丁双却依偎的更紧。罗成道:爱红脸的伍太慢、下次见面你若再不成亲、本少会真把他给抢了去。哈哈、驾、只见小白向前一冲,一下便走了好远。众人离开丁家庄,向长安行去。 罗成骑着白马不时跑前跑后,有时陪秦圣珠说说所见的美丽景物,与丫鬟逗逗笑话。不知不觉就到了长安,众人看着偌大的城门,不由感概、光城门来说,就是幽州的数倍有余。一守门士兵见大队人马,知道当今皇后即将寿辰。这几日来长安的各地大员极多,也不敢怠慢。忙走上前去,请大人出示官凭。罗艺从寰中拿出一腰牌,递给了那士兵。士兵小心地接着,他知道这纯金腰牌主人的身份。无一不是朝廷大员,接过一看,只见上写北平府罗艺。慌忙递过腰牌,拱手道:原来是北平罗王爷,小人失礼。忙转身喝道:北平府罗王爷到,快站两路相迎。 罗艺接过腰牌一马当先,罗成随后,众人进了长安。马上一迎宾官员走上前去,道:下官带罗王爷去王爷的住处,罗艺微微点头,一行人缓缓在长安大街前进。罗成终于开了眼界,虽走的官道,并无买卖之人。但长安的繁华丝毫掩盖不了,罗成不由比起了幽州,街道比幽州城宽上一倍有余,两旁围墙与幽州阁楼一般高低。然而长安的阁楼却更是又高又大,街道一眼望不到头。罗成不由心道:这只是官道,只不知繁华的街道又是什么模样。 第十一章 萧媚娘 一行人随着接待的官员到了一个大院,只见上写九级接待主院。罗成不解的问道:九级是什么意思?那官员忙恭敬道:这位想必就是罗小王爷,听下官与小王爷解释。官分九品,九品最小。迎宾别院分九级,且九级最大。以此类推,罗王爷乃皇上亲封为王,实际上已超过九级。大隋条列,超九级当与九级同列。 罗成点了点头,随父亲进了大院。到了晚上,罗成才知道,皇城的饭菜比幽州好上百倍。一个点心都能做出花来。罗艺与秦圣珠一路劳累,已早早休息。罗成见时候还早,便叫上史大奈,张公谨,非要出去走走。二人拗不过他,也只能随他出去。 三人走在长安的大街上,不觉感概万分。白天只觉长安非常雄伟,然而到了晚上才知道。真是不到长安不知道幽州的小,不到晚上不知道长安的美。晚上的长安城灯火通明,而颜色各异。空中不时飞起孔明灯。罗成不解问道:张大哥,这灯笼怎么都飞到天上去了。张公谨忙道:小王爷有所不知,它叫孔明灯、是用白结方纸糊制而成的,是根据空气受热膨胀产生的热力升空的,可升空漂浮约一个时辰,开始时像不明飞行体,升到一定高度后就仿若星星。孔明灯多作为祈福之用。祝远在他方的亲人能平平安安。 身材肥胖的史大奈嘿嘿笑道:公瑾不愧是熟读诗书,知道的真多。三人由于对路不太熟悉,转了好一会才到了长安城最为繁华的商业街道。人们的交谈声,欢笑声,店家的吆喝声,小贩的叫卖声......交杂在一起,交织成最美妙的音乐。人潮不停地涌动着,男女老少。有杂耍卖艺的,有猜灯谜的,有弓箭射靶的,还有看病算卦的,各种街头小吃应有尽有。 三人不觉大开眼界、特别是罗成、还是年幼好奇、不时的看这看那。心中好不兴奋、三人顺着大街向前逛着,不觉走到一路口旁。 忽然只听一马叫声,一金甲大汉骑马疾驰而来,一面喝骂道:滚开、滚开、晋王妃驾到,还不快快退去。众百姓忙向两边躲去,然而罗成三人正在路中间。史大奈刚才刚想发火,只听是晋王妃的銮驾。顿时不敢言语,张公谨一手拉住罗成皱眉着急道:小王爷快到边上、别让畜生伤到。史大奈虽心中恼怒,却此时却不是莽撞的时候。忙拉住罗成另一只手,道:小王爷、此地不比幽州、咱们暂且忍过。张公谨听史大奈刚才言语,心道坏了、好你个史大奈、你闯大祸了。史大奈见张公谨双眼喷火直瞪着他,也觉察自己刚才说了不该说的的话。不由皱眉叹气。 果然只见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缓缓道:你们俩给我放手,俩人忙松开了手,小王爷平时都好说话,可认真起来。还没人敢不服从。罗成接着道:我罗成在幽州什么样,在长安还是什么样。 史大奈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心里不觉忐忑万分,不知如何是好。说话间,金甲大汉已跨马来到跟前,手中长鞭一下向罗成抽来。嘴上骂道:无知草民,瞎了你的狗眼,找死。罗成见长鞭向自己打来,双眼微眯一手抓住鞭的顶端。淡淡道:给小爷滚下来,金甲大汉直觉长边猛地一拽,自己一下便向马下摔去。摔了个狗血喷头,再也爬不起来。只是左手一指,你、你、你···罗成走到他的跟前问道:我怎么了?金甲大汉见罗成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神,竟吓的不敢言语。这时一马车已到了面前,马车周围十几个金甲护卫已围住罗成。张公谨与史大奈站在罗成两旁,他们心道、就算事情闹得再大,也决不能让小王爷吃上点亏。这时只见红顶绿帘马车的緑帘已缓缓掀开,一二十余岁年纪女人缓缓走下马车,众人不觉深吸口气,一股血气上升。史大奈与张公谨双眼发呆,两人一脸不敢相信的眼神完全暴露在脸上。此人只存梦中,不、天下哪有这样美得梦。那岂不是谁都不愿醒来。此女走下马车,身穿紫红半透明莎状长裙,前面露出半个酥胸。一条**若隐若现,长裙拖地却不带一丝尘土。她柳眉杏眼、她桃腮杏脸、她剪水双瞳、她芙蓉如面、她清艳脱俗,她香肌玉肤、走起路来举步轻摇。真是月里嫦娥,如花似月,长得娇艳惊人‘美艳绝伦。天下竟有如此绝色美人,史大奈不由喃道:便宜那晋王了。 罗成却只是双眼一扫而过,心道:这女人是哪里来的祸水,妖里妖气,本少实不喜欢。若别人听到罗成此话,定会觉得罗成不是男人,天下只有嫉妒她的人才会说出如此话语。此女不是别人,就是当今晋王杨广殿下爱妃,号称大隋第一美人萧媚娘。 第十二章 最美与最帅 而此时萧媚娘也看向小罗成,不由轻咦了一声。心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孩,精致的容貌,长长的剑眉、一双震慑人心的眼睛怎么就那么的令人想多看几眼。岂有此理一个男孩怎么能长出那么秀美的嘴唇。古人道:潘安最为风度翩翩,长相秀美,可想来眼前少年也定不下于潘安。特别那一双与生俱来傲气凌然的眼睛,更多出一丝绝有的美丽。不由脸色一变,改怒为喜,走到了罗成跟前。萧媚娘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令人销魂。身姿曼妙、杨柳细腰、绰约多姿、嫣然一笑、更令百花羞涩、真是美到了极致。周围百姓不分男女老少,不由羞愧低头。男的想:今日见过晋王妃,不知回去看见自己那黄脸的婆娘,是否还有行周公之礼的兴趣。女的想:今日看见晋王妃,我还有何脸面再去买胭脂水粉,庸脂俗粉,也许就是说的自己。老人不由感概的想:自己虽年岁已大、可真恨自己早生几十年、如若不然此等美景、也不用活到现在,才刚刚见到。小孩双手紧握心道:我一定要发愤图强、长大也找此等仙女为妻。却不知,此等美女在他这一生,也许就此一位。还有一突厥番邦锦衣大汉心道:本王不虚此行、大隋皇帝、有朝一日、本王一定要把此女掠走。心中不由长叹,双手直搓。恨不得现在就要下手。他已暗暗下了决心,就算为了萧媚娘,也定与大隋势不两立。老天无眼,此等尤物,怎么给了低下的汉人,而不是强壮的突厥。 就在众人各有所思时,萧媚娘黑亮的双眼看着罗成,带着一丝笑意。轻声道:小弟弟怎么长得如此俊俏,今日在此挡住姐姐,是不是想与姐姐相识,那样也无不可。悦耳动听的声音,如唱歌的黄鹂一般。张公谨与史大奈瞳孔放大,想不到晋王妃竟对小王爷如此客气,不由微微松了口气。只见罗成双眼清澈的看着萧媚娘,左嘴角微微上扬,淡淡道:晋王妃若做本少的姐姐,那真是三生有幸。 萧媚娘眼如桃花,直视着罗成:小弟弟不要再叫妾身晋王妃可好。说完缓缓转身,然后回眸一笑。张公谨与史大奈差点鼻血喷头,忙羞愧转过身去。 小弟弟来日相见,可别假装不认识姐姐。咯咯····进了了马车,低声说了句:回宫,众人忙前后护卫护着马车,而那位身受重伤的侍卫也被两个人拖上了马。罗成三人闪到一旁,罗成虽然桀骜不驯,倒不会这时还当晋王妃去路。只见萧媚娘从侧窗掀开一角,露出绝色的样貌,突然一笑道:小弟弟没事就去晋王府做客,姐姐亲自为你做红豆糕,姐姐做的可是很好吃的。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双拳抱起道:姐姐既然说了,有机会,本少一定会去的。萧媚娘又咯咯一笑,马车在众人的护卫下。渐走渐远的。萧媚娘坐在马车里,面露寒光,心道:此少年如此喜人,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小弟弟真是有些让本宫下不去手。不由微叹了口气:有朝一日,希望你不要与我对立。众人也就是罗成先反应过来,罗成心道:晋王妃不是善类,就算为了父母,我也万不可得罪于他。然后用手拍了张公谨跟史大奈一下缓缓道道:张大哥、是大哥、时候不早、我们快些回去休息,本少明日还要随父王早朝。两人不敢怠慢,由于三人已不知道回去的路,张公谨直接拿出五两银子,雇车把三人拉到住处。史大奈对小王爷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道:小王爷真是厉害,就连晋王妃也让他三分。 第二日天色微亮,罗艺与罗成父子骑马来到宫门外。在路上罗艺免不了再三嘱咐罗成面圣的礼节,皇宫门外,众臣已尽数到来。昌平王邱瑞与罗艺乃老相识,见罗艺来到,忙迎了过来。罗艺父子刚下马,两个守卫忙施礼接过战马。罗艺见邱瑞向自己走来,慌忙拱手迎了上去。罗成紧跟罗艺身后,双眼看向着硕大的皇宫正门,双眼不觉露出一丝震惊。心道:都说皇宫是世上最为奢华之地,今日亲见,果然是壮观无比。整条通正门的千米大路,竟全用白玉石所铺。紧闭的大门上,竟是黄澄澄旳一条五爪神龙。只不知是什么材料所镶,正门两旁各有一小门。而光偏门的大小就足以媲美幽州的城门。 第十三章 杨若兮 只见三门缓缓打开,三门两旁各站立四名金甲护卫。一公公从一偏门走出,头高高扬起,向众人道:三品以下从右蛇门进宫,三品至一品从左虎门进宫,众位王爷,国公,丞相,大帅,上柱国等大人从正门进宫。罗成属亲属罗艺部下,也随着罗艺向正门走去。罗艺对罗成道:成儿,你看那三门护卫有何不同。罗成不由分别看向三门护卫,眼光如炬的他眼光一亮。孩儿见三门护卫虽盔甲大致相同,但却又各不相同。罗艺微笑不语,只是满意的微微点头,他知道罗成还有后话。罗成接着道:正门护卫胸前护心镜有条金龙,而左门护卫胸前护心镜有条金虎,而右门护卫胸前护心镜有条金蛇。这想必就是皇上的金龙卫、太子杨勇的金虎卫、还有晋王杨广的金蛇卫。说话间众人已进了皇宫,罗成看着通往宣政殿的台阶,竟全是花岗岩所制,奢华至极。 罗艺这时也不理罗成,与邱瑞、伍建章、韩擒虎、等一一叙旧,交谈甚欢。忠孝王伍建章笑道:十几年了,今日是北平王首次早朝,皇上也期待万分。接着看向罗成,所谓虎父无犬子,贤侄真是世界少有的一表人才。罗艺心中不觉有些得意也笑道:我等在丁家庄有幸见到,天锡贤侄,那可才是少年英雄,犬子不可比之。伍建章也得意的哈哈笑道:我那不争气的孩子,天生神力,又爱好武艺,然而罗成贤侄长得白净,想必我那不孝子,论文采比贤侄差得远了。心中却非常得意,心道:罗艺呀罗艺,老夫自认不如你,可我那孩子文武双全,看你那孩子虽长的好看。一看便是世家浮夸子弟,想来我家孩子虽比你家孩子大上少许,可无论文韬武略,你那犬子可就真是犬子了。两人虚伪的客气片刻,众人边交谈便走进宣政殿。重朝臣按极品排在两边,文臣靠左,武将靠右。公公刘湘从宣政殿一侧缓步走来高声道:皇上驾到,只见底下众臣一一下跪,唯有几位王爷国公开国忠臣前身弯曲,双手抱拳。罗成双膝跪地,与众臣同时高喊: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时、隋文帝杨坚已坐在龙椅之上。双眼扫视一遍众臣,右手一挥道:平身。众大臣齐声道:谢万岁。全都起立站好。罗成看向当今皇上,至今一身龙袍,约有五十几岁年纪,长长的胡子显得特别慈祥。眼露精光,又显得一丝威严。这时刘湘高声道:有本奏来,无本退朝。杨坚看向下方,随着目光的转动,最终停留在罗艺身上。杨坚笑了笑道:罗爱卿自归我大隋以来,镇守我大隋门户。让突厥每次来犯都无功而返。功不可没,也因此除了朕与皇后寿辰以外,极少回到京城。而从未早朝、这次朕亲自宣罗爱卿早朝。是想与爱卿说件事情,此事退潮再说。现如今我大隋繁荣富强,更是出了不少杰出的武将。真乃我大隋之兴,众卿家都是国之栋梁,以后要互相扶持,为大隋排忧解难。 众人忙拱手道:臣居功尽瘁,以报皇恩。杨坚接着道:朕也有些累了,退下吧。说完便起身向后堂走去。刘湘忙道:北平王留下,余潮?????罗成与北平王站在一旁,余者朝臣各有所思,退出朝堂。刘湘走上前来看了罗艺与罗成一眼道:你们随我来吧,罗衣忙道:有劳刘公公带路。 罗艺父子进入内堂,只见杨坚坐在一竹椅上,见罗艺父子进来忙道:爱卿请坐,罗艺忙谢恩坐下,罗成站在一旁。这时一黄杉长裙紧腰修身女孩走了进来,此女孩看与罗成一般大小。好似春天的花蕾,正欲绽放,袅袅婷婷,柔枝嫩条,柔枝嫩叶。充满活力,虽才小小年纪,略瘦的身体已慢慢发育。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显得格外天真可爱,从外形已能看出,再过几年,定是一出水芙蓉,美丽异常。女孩快步走到杨坚面前,见有一人坐在父皇对面,旁边还有一白衣少年,也不细看,对杨坚道:父皇招孩子何事,杨坚一看女儿来到,忙笑着对罗艺道:这时安平公主,名叫杨若兮,自小被朕惯坏了,罗爱卿休要见笑。 罗艺微微一笑道:公主天真无邪,真乃皇上之福。忙转身对罗成道:成儿、还不快见过公主。罗成微微一笑对杨若兮拱手道:罗成拜见公主。杨若兮这时才看向罗成,不觉双眼发直,心中一震。本要装起公主的架子,可竟一时不能自已。一改平时调皮的性子,轻声道:罗公子不用多礼。说完双眼睛不敢再看向罗成。 杨坚看在眼里,不觉叹气一笑道:罗小将军初次到此,兮儿就陪他出去转上一转。杨若兮忙一手拉住罗成,跑了出去。罗艺不觉皱眉摇了摇头,与杨坚各有所思。 第十四章 赐婚不成心恼怒 罗爱卿,你可知兮儿是福星转世,自她出世,大隋境内风调雨顺,这也是朕对她非常溺爱的原因。杨坚双眼一闪,看着罗艺淡淡道: 罗艺忙道:此事微臣早有所闻,公主是九天仙女下凡,真是皇上之福。杨坚不由喜上眉梢道:朕听说罗小将军与兮儿乃同日出生。罗艺忙街道:有劳皇上,竟还记得犬子生辰,不错正是同日。杨坚又道:那还真巧了,我见罗小将军样貌清秀,世间少有。听闻枪法更是了得,真是一表人才。罗艺接道:皇上抬举犬子了,他生性顽略,不服管教,微臣教子无方呀。说完假装叹了口气,而内心却很是得意自己的成儿。杨坚看在眼里眼睛一亮双眼直视罗艺道:朕有件事情,想与爱卿相商,只不知爱情心里是如何想法。罗艺心中一惊,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嘴上却说:皇上抬举微臣了,您有事吩咐便是,微臣万死不辞,说着站起身来,弓腰抱拳。 杨坚接着:爱卿镇守幽州,突厥屡次来犯都无功而返。为大隋守住边关门户,实在是功不可没。我见兮儿与罗小将军甚为相配,不如我们君臣结为连理,以后我们亲上加亲,罗小将军前途无量。说完微笑看着罗艺,他想罗艺听到此言定会对自己感激万分,直呼皇恩浩荡。然而罗艺脸色一变心道:皇上还是提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我当初与夫人决定,当为成儿娶一平常人家小姐为妻。那样会是非不多,成儿也会安安稳稳。可安平公主虽看也不错,可始终是皇家中人,自觉高人一等。以后在一块岂不别扭,再说成儿生性狂傲,从不服人。以后若与公主成婚,两人一个高贵,一个桀骜不驯。万一发生争执,那苦的岂不是成儿,以成儿的秉性,定不会吃亏。公主受了委屈,那皇家定要拿我成儿是问。但若不同意,那必会遭皇上猜疑,我罗家与皇家只会渐走渐远,这可如何是好。心里虽想,但嘴上不敢怠慢道:皇上折煞微臣了,公主金枝玉叶,我那略子那能配上,皇上说笑了。再说公主年纪还小,皇上又如此疼爱,还是让二人处些时日,再说也不迟。杨坚脸上寒光闪过,心道:好你个罗艺,我本想你听朕说起,会感恩戴德,却不想你如此不知好歹。如此也罢,今日即召你前来,定不会让你空手而归。 杨坚面带笑容,道:罗爱卿此言也有几分道理,那此事就再等些时日。今日召你前来,主要不为此事。罗艺忙道:皇上请讲。杨坚道:幽州是大隋门户,可爱卿日益操劳。朕深感心痛,听闻幽州兵将不足,来回征战,也就爱卿一人。罗爱卿有多少兵马。罗艺不知杨坚什么意思,忙道:有骑兵1万,步兵3万。皇上所说不错,除微臣为将外,只有十二棋牌官。说完不由觉得有些羞愧。杨坚忙道:罗艺接旨。罗艺忙离座弯腰抱拳道:微臣在。杨坚微微一笑:罗艺,朕赐你5万精兵,两万骑兵,三万步兵,并派伍奎伍亮两位将军做你监军副将协助与你,不得违令。罗艺不觉苦笑一声,皇上果然眼中容不得沙子。只好接旨。 且说杨若兮拉着罗成到了后花园,罗成看看这看看那。心道:果然是与众不同,池里的金鱼竟有十几多种。然而每条都有七八斤重,竹亭的竹子每根一样粗细,而且又高又粗。水池中间的石头竟是粉红色的,而且清透无比,与镜子一般。各种摸样的花朵不知道多少种,可知道的是,没有一朵是罗成见过的。幽州天气偏冷,除了罗王妃种的几棵菊花,梅花。再无其他花朵。罗成看的入神,而不知杨若兮却只盯着他,心道:昨日父皇说要与我说门亲事,想来就是罗成,罗成长得如此俊美,本公主实在喜欢,可惜我才十三岁,如若不然,早早嫁到幽州,岂不更美。想着不由红透了脸,自嘲道:我怎么犯起花痴来了,然后又看看罗成,不觉喜上眉梢。而罗成却只顾看这些稀奇景物,对公主的想法毫不自知。 一会儿、杨若兮碰碰罗成,罗成转过了脸,看着这眼泛桃花的公主道:公主何事,杨若兮咬了咬下唇道:罗公子,你觉得我怎么样?罗成微微一笑道:公主虽生在皇家,却没有金枝玉叶的架子。而且性格直爽,又非常可爱,若不是因为君臣关系。罗成定会与你成为朋友。杨若兮面带喜色,含情默默的看着罗成。道:那??如果真的有一天,有人与你做媒,你会同意么?罗成不由心中一惊,心道:这小女孩才多大年纪,就想儿女私情。本少爷正是玩耍之年,岂能为你就放弃本少的自由自在,可笑。 第十五章 陈宣华 公主与罗成聊得甚欢,而此时,一太监快步跑来道:罗公子,罗王爷要回府了,在宣政殿门外等你。罗成忙告辞公主,竟再没回头。只见杨若兮双眼依依不舍,竟眼中迷离,看的直了。罗成约见父亲,两人出了皇宫,骑马向住处而去。然而罗艺紧皱眉头,罗成则想了想那可爱的公主。走到半路,罗艺忽道:成儿,你先回去,为父今日一去,不知何时再来。为父去会一会往日老友,不由哀道:今日一别,却不知还能否与众老友相见,不由心中感概。父子二人分道而去,罗成想早些回去陪陪秦圣珠,也把自己见过的稀奇景物与王妃讲讲。不到片刻,罗成便来到住处,由家丁牵过小白,自己忙快步向母亲房内走去。走到门外,直接推门而进。只见母亲坐在一椅子上,正与另一女子交谈。两人见有人闯门而进,秦圣珠正要发怒,却不想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忙笑道:好不懂规矩的成儿,没有一点礼数。罗成不由咧嘴一笑。唇红齿白,眼神勾人心魄。一张精致的五官寻不出一丝瑕疵。那秦圣珠旁边女子不由眼光一滞,心道:早问罗家少爷长相清秀,如今亲见,却不想天下男人还能长出比女人还白净的皮肤。比女人还性感的嘴唇,如若扮成女人,能比得上的也没有几个。忙站立玉手轻轻一扬笑道:罗公子请快入座,姐姐有礼了。 罗成不由看向这位女子,年方二十有余。身材娥娜多姿,长得美丽可人,姿貌无双,可爱、娉婷、婉顺、袅娜、妩媚、丽人、纤细的玉手、精巧的小足、明目皓齿、真是一代佳人。罗成若不是见过萧媚娘,眼前女子真可称天下无双了。他不由心中暗做比较,却始终不知道谁更美一些。秦圣珠忙道:成儿,这位是皇上所封的的宣华贵人,名叫陈宣华。咱们是自己人不必多礼。罗成微微抱拳,坐在一旁。秦圣珠接着道:成儿,你父王当年是陈国旧臣,你外公与你舅父也都是陈国旧将。而宣华夫人便是陈国公主,不觉叹了口气道:而今却沦落到这种地步。陈宣华也暗自悲伤道:罗公子,按辈分罗王妃乃我姑姑。你若不嫌弃,你我姐弟相称便是。罗成也觉此女一生坎坷,实在不幸,不由流露出一丝怜惜。忙道:我罗成无兄无弟无姐无妹,能多一姐姐,我罗成心中十分高兴。来日姐姐来到幽州,小弟带你去老虎林玩,那里树高枝粗风景也十分优美。陈宣华眼中含泪强自忍住缓缓道:我自从大隋灭陈之后,再无亲人,罗成若你真拿我当做姐姐,姐姐就是丢掉性命也会把你当做亲弟弟般保护。罗成没想到宣华夫人竟如此期盼能有挂念之人,可想在宫中受尽**,是多么的凄惨。而背后却无可帮之人,就算是敢以吐真话的人都没有。 罗成不由气血上头,道:姐姐放心,若皇宫待不下去,就来幽州,罗成就是丢掉性命,也定保你安全。秦圣珠看着这苦命的亡国公主,不由一声长叹。陈宣华看着罗成双眼含泪,心中叹道:哎???可惜、若姐姐晚生几年,无论贫穷与富,你去哪里,姐姐便随你去哪,陪你一辈子。过了半晌,宣华夫人起身告辞,罗成与秦圣珠送到门外,罗成眼中现出一丝不舍道:姐姐保重。陈宣华回头一笑,饶是罗成,也不由一个失神。秦圣珠看着不由摇了摇头,暗道:古人称红颜祸水,我看一点不假,成儿自小目中无人,不光对男人,对女人也是一样。而成儿今日竟被宣华一个回头给迷得一时失神,正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却不知罗成见萧媚娘时却不肖一顾,是因为心中不喜。而陈宣华善良可怜,罗成起了恻隐之心,更是认了姐弟,心中对陈宣华十分的爱护喜欢。而回眸一笑,更让罗成觉得姐姐的美融入我心。 次日,罗艺等人离开了长安,加快速度,向幽州赶去。罗艺心道:既然皇上派兵前去幽州,分明是想控制与我,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我翻脸就是欺君,忍让就是纵容。皇上这一步棋走的实在是妙呀。想着不由直摇头叹气。秦圣珠见罗艺心事重重,不由心中担心起夫君。心道:夫君这么多年,太过劳累,可幽州离了他,一刻也不行啊!也不由叹了口气,又看了看罗成,心道:成儿,你快点长大,好为你父王排忧解难。罗成不觉看向了母亲,开口一笑,露出一丝孩子气。 不日,众人便回到了幽州城,守门棋牌白显道忙迎了上来,右手向后一扬,只听城门上齐声道:恭迎王爷回城,千岁千岁千千岁。 第十六章 紫面天王熊阔海 果然没过几日,隋文帝杨坚所派伍奎伍亮与其摩下四大猛将,与五万精兵来到幽州。两方明面上非常亲近,然而却各怀鬼胎。短时间双方各有所忌,倒也平安无事。话说两头,伍天锡在丁家庄住了几日,与丁双的感情愈加深厚,难舍难分。然而、天下宴席终究散、伍天锡也该返回南阳去了。丁双站在柳树旁,双目依依不舍。伍天锡却骑在马上一步三回头。众将已走得老远,而伍天锡才走不到几十米。丁双韩磊嘲笑道:黑小子,你快走吧。下次回来,你要八人抬红顶大花轿前来。不然、我就不跟你走。伍天锡也强笑道:到时本将军来此,就算没有花轿,也定要把你绑回去。你早些回去吧,没事多吃些肉,看你瘦的。说完驾的一声,红马疾驰而去,竟再没回头。丁双不由用牙咬着下唇狠狠道:本姑娘就那么瘦么?然后就跑了回去,边跑边叫:达叔,给我拿二斤包子。伍天锡等人一路前行,伍天锡道:来时走的大路、路程足足远了数百里。王虎,司马亮,伍明三人急忙道:少将军不可。伍天锡顿时不悦道:为何不可。伍明忙道:小路走太行山地界,山上有一大王,人称紫面天王,约有二十几岁。腰大数围,铁面胡须,虎头环眼,声如巨雷,手使柄板斧,重一百六十斤,一条熟铜棍,使得神出鬼没。名叫海阔海,侯爷也对他赞赏有加。伍天锡微微一笑道:就走太行山,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一行人缓缓向太行山走去,走了约一个时辰。王虎道:少将军。到太行山熊阔海地界了。我们还是悄悄地过去吧,伍天锡笑道:不必多此一举,司马亮何在。一黄脸瘦小大汉忙弯腰拱手道:属下在。 伍天锡缓缓道:你只管大喊,就说官兵携金银从此路过。我倒要看看,他是否敢截官府的官银。司马亮应了一声,忙向前走了十几米,抬头向上,双手放在嘴边,强吸一口长气,大声呼道:我乃大隋入朝进贡押运官,响马贼寇快快退去,若谁敢上前,定斩不饶。 不到片刻,只见一队青衣大汉,头顶青色头巾,手持刀枪剑棍。从山上疾驰跑来,为首一人座下青牛,面如紫色,腰大数围,铁面胡须,虎头环眼,双手各拿一把开山斧。两斧之间不时相接碰撞,响声如雷。伍天锡看向此人,只觉心中竟砰砰直跳,全身发抖。转眼间紫面大汉已走到跟前,双眼一瞪伍天锡,随即哈哈大笑道:小兄弟,口气不小,却不为何现在倒害起怕来。 伍天锡双眼回瞪过去道:区区草寇,何出此言,本将军自出生以来还从未怕过。紫面大汉不由哈哈笑起来:我早看见你浑身发抖,却又在这硬装英雄,我熊阔海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伍天锡回笑道:果然是你,本将军现在告诉你,我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太兴奋,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熊阔海不由的把笑声停住道:你小小年纪,在我紫面天王跟前竟谈若自如,确实令我刮目相看。可本天王走遍天下却从无敌手,更无人能挡住我的连环十八劈。小兄弟你眼高手低,你觉得能当住我几劈呢。 伍天锡不由面带笑容道:紫面天王从无敌手,然而、本将军也从未败过,天下也只有我大哥与那北平府的罗成,与我算得上棋逢对手。他们是我见过枪法最好的二人,只不知你比他们如何? 熊阔海心道:北平王罗艺听说倒有几分本事,罗成是谁,从未听说,想来也厉害不到哪去。既然这少年口出狂言,今日我便劈你几斧,看你究竟能当我几合。熊阔海心中一定道: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劈你一斧。看你是否能挡得住。说吧青牛向前冲去,右手一斧直扑伍天锡面门。伍天锡手下三将不由心中一颤,只见伍天锡不慌不急,手中一百三十斤黑铁霸王枪微微抬起,开山斧直劈到霸王枪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双方一碰即开,各退两步。 熊阔海不由心中一惊心道:这小子倒有些本事。接着大喝一声:看我连环十八劈。伍天锡也跟着大叫一声:你来便是。本将军接住了。只见左右双斧如翻江倒海,洪水暴发,一发不可收拾滚滚而来。一斧接连一斧,双手开山斧不停变换。伍天锡如稳坐泰山本双手持枪横着向上直顶过去。只听砰砰??????砰砰连续不断十八个响声,伍天锡不由向后退了五六步,红马前蹄微微弯曲。而熊阔海也向后退了三步,青牛却安然无恙。从众人看来是熊阔海占了上风,然而熊阔海却心里清楚。这一次交锋他是主攻,面前少年是防守。而只让对方退了不到六步,而自己也退了三步。这是他第一次碰到论力气能与他匹敌之人。自己也许在力气上略胜于他,却不太明显。不由正眼看向伍天锡,内心却忍不住的激动。 第十七章 结为兄弟 熊阔海心道:俺自打娘胎出来,还从未遇见如此对手。今日俺老熊有福,让俺碰见,若不打个痛快,还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此等人物。自己正在心想,然而伍天锡却双眼一眯道:力量不错,可就这三脚猫的功夫。哼??????我看你也徒有虚名。熊阔海哈哈一笑,心中对对面少年实在顺眼,哈哈大笑两声道:小兄弟如此说道,为兄不拿出点真本事,还真让你看不上眼。然后回头喝道:快把我熟铜棍拿来。伍天锡双眼精光一闪,只见熊阔海身后二人肩上扛着一条黄色的长棍缓步熊阔海走来。只见熊阔海双斧像牛下一扔,一手从二人肩上抓起熟铜棍。微笑着看着伍天锡道:兄弟,为兄功夫的精髓就在此棍中,你可准备好了。 伍天锡面带笑意,他也觉得对方为人爽快,是条好汉。淡淡道:熊大哥只管出手,小弟只管接下。熊阔海微微点头,长棍一指,跨青牛向伍天锡而来。伍天锡毫不示弱,霸王枪直刺熊阔海面门。速度竟比平时快上一倍有余。熊阔海大喝一声:来得好,铜棍竟丝毫不理枪头,从下而上直挑伍天锡下巴。伍天锡轻笑一声:熊大哥耍赖呀,竟是两败俱伤的招式。熊阔海微微一笑道:你太小看我了,只见长棍一转,刚才竟是虚招。长棍在距伍天锡面部与手部相同距离时,竟一下扫向伍天锡的手臂。若棍扫中手臂,伍天锡必定长枪脱手。 棍的速度只比长枪快上一丝,伍天锡知道自己这一招亦无用,忙缓慢长枪向后一扯,两件兵器不用碰到一起。随即分开,一棍又攻了上去,上劈下扫,毫不停顿。熊阔海熟铜棍武的出神入化,而伍天锡却武的风云不透。虽远看熊阔海占了上风,攻多守少,然而伍天锡虽守四招才攻上一招。而那四招奇慢无比,每一招都是恰恰赶上。而攻一招却慢中突快,让熊阔海也措手不及,极不适应。你慢他快,你快他慢,打得你极其憋屈。 伍天锡却心中痛快,当日被罗成打的一招未还。虽自己未败,却内心极不舒服。当日一战,自己的枪法特点丝毫未露。而今日才真正地把慢中加快用的淋漓尽致。心想如此就算败了也胜过当日对罗成平手。 熊阔海不愧是棍法无双,竟随上伍天锡的节奏。两人你来我往,周围众人何曾见过如次打斗。一个个屏住呼吸,目不转睛。不知不觉天色已晚,然而场中二人却不知疲倦,依然棍枪交加。 熊阔海棍法如高山流水,源源不尽。而伍天锡枪法如蛟龙吐信,及不胜防。这一战竟一打就是几个时辰,熊阔海对战适应能力极强,竟完全适应了伍天锡的枪法。然而想要取胜却又无取胜法门,只能以力比力,看谁的力量能笑到最后。天色已暗了下来,两人也有些气喘,但手上功夫却未有丝毫放松。 正在这时,只见熊阔海后退一步,一手向前一摆道:兄弟且慢!称呼似乎又近了一步。伍天锡也忙停下手中长枪,笑道:大哥请讲!熊阔海笑道:哈哈!我看咱们兄弟再打下去,还是没有结果,不如与哥哥拼酒,如你输了,那就是比我略差一筹你看可好。伍天锡长笑一声:熊大哥好算计,小弟不善饮酒,小弟认输就是。熊阔海忙下了青牛,伍天锡也下了红马,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熊阔海一手拉着伍天锡,向山寨走去。 次日,只见两人跪在一香案前。环眼大汉道:年烧三株香,同是一个娘,从今日起,我熊阔海。少年道:我伍天锡!两人同时说道:从此结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单月同年同月同日死,有违此誓,当天地共诛。 两人喜笑开颜,人生得一知己何其不易,到了他们这一步,可以为知己连性命置之度外。此乃兄弟之情,此乃兄弟大义。伍天锡在山上与结拜大哥畅谈几日,终究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伍天锡怕大哥伍云召在南阳挂念,只有告辞熊阔海,离开了太行山。熊阔海十里相送,只到送了将近一天,才慢慢目送伍天锡缓缓离去,心中竟一时个中滋味。好一个熊阔海,威震天下的紫面天王竟双眼含泪。好似家人远行,自己心中既担心又不舍。心道:兄弟,下次见面,不知到了何时,不由又叹了口气。 第十八章 幽州史太岁 话说幽州北平府,因来了伍奎伍亮兄弟与众隋朝兵将,因是朝廷所派,北平王罗艺也让他三分。可这样做更是涨了伍家兄弟的嚣张气焰,在幽州内建立伍将军府,竟是比着北平王府所建,甚至更为奢华。北平王只有苦笑摇头,伍奎乃皇上直管,他现已招皇上猜疑,若伍奎再进献谗言,那他罗家岂不危险。然而伍奎的兵将也略多于他,光手下四大猛将,无一不是武艺高强之辈,而介任职偏将。自己一个硕大的北平府,却无将可用,实在是讽刺。罗艺想到,自己也该提拔提拔自己的部下了。次日,布告贴在幽州城各个角落。上写道、现北平王罗艺招募部下偏将一员。无论军士,百姓皆可参加,守擂达三十日,封摩下偏将。众百姓议论纷纷,有些自觉武艺不凡之辈,个个擦拳磨掌,想拿偏将之职必是自己囊中之物。伍奎伍亮兄弟因平时罗艺待他们以礼相加,倒是也不好意思从中作梗。城北有一灵官庙,庙前有十亩空地,只见空地上筑起三米高台。长宽约有二十余米,擂台的两旁有两条一米宽左右的红绸随风飘动,更为擂台增添了一丝喜庆。擂台下少也有上千余人,大家不停的呐喊,而却不见一人上台。台上只见一肥头大耳大汉,光着上身,每次走动,身上的赘肉随的走动而来回的抖来抖去。只见他冲着下方哈哈大笑道:想我史大奈在此一守擂二十九日,却不想尔等鼠辈听到爷的名号,竟让爷在此整整空坐了二十日。实在是无趣得很,今日爷放下豪言,凡能接下我三拳着奖银五两。能打我一拳着奖银十两,哈哈,不过想尔等鼠辈,定还是无人敢上前,因为你们心里清楚,上来也是挨爷两拳。 这可惹恼了底下的两位兄弟,一胖一瘦,胖的名叫金甲金国俊,瘦的名叫铜环童佩之。童环看了看身后一黄脸打汉,弯腰拱手道:叔宝兄,路上我们兄弟净吃你银子,今日小弟打上他两拳,回头也请叔宝兄吃上顿酒。黄脸大汉不由笑了笑:兄弟说的哪里话,我本代罪之身,一路上承蒙两位贤弟照护,叔宝实在感激不尽。区区几两银子,兄弟且末过意不去。接着看看台上,又嘱咐道:贤弟、此人不可小视、且不可勉强。童环一听,忙笑着点头遵命,又看了眼金甲。急步向前跑去,三米高台,只见童环双手一扒,一跃而上,身手极其轻巧。史大奈见有人上来,心中微微一乐:不知是哪里来的,竟不知我史太岁的本事。也好、就让太岁爷爷把你踢下擂台,也让大家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来者何人’史大奈双眼一瞪,对童环大声喝道,这时台下见终于有人打擂,个个大声喝彩。童环心中不由一紧,他何时见过这种场面。不由看向台下黄脸大汉,只见黄脸大汉对他点了点头,才不由心中一定。忙回道:我是潞州童环。看拳、只见童环双拳直向史大奈冲去,竟也虎虎生威,气势非凡。底下人也童环好像有些身手,不由喝彩声更甚。史大奈看着来拳,眼中露出一丝轻蔑,竟不闪不躲,一只手直直抓向来拳。童环右拳打在对方手中,只觉对方大手用力一握,童环竟一下便疼痛难忍。赶忙左拳抓住右臂,全身在空中转体一周。竟硬生生逼得史大奈只有放手,他一只手,哪比得上童环全身之力。史大奈不由眼光一亮,心道:这小子倒也有些功夫。想吧忙老鹰捉鸡架势直冲童环而去,童环见对方好似一头大熊而来,不敢怠慢。双拳变抓,直掏史大奈下阴。史大奈不由心中一怒,心道对方竟出此下招,也不再留手,双手抓住童环上身,微微摆直,一脚直直踢上童环小腹。只见铜环如断线的风筝向台下落去,黄脸大汉岂容他砸在地上,那样他必性命难保。忙上前一步双手向前一伸,稳稳接住童环,身体却在原地纹丝未动。而此时金甲见兄弟受伤不由大怒,跃上擂台,一阵急攻,不是对方下阴,就是对方面门。史大奈退后几步,身体猛地一停。金甲不由向他撞来,只见史大奈左右手一上一下,竟直直把金甲举过头顶,大喝道:下去、只见史大奈猛地向前跑上两步。金甲顺势向台下飞去,黄脸大汉又接下金甲,不由心中一怒。他平时最恨别人仗势欺人,欺负弱小。不平之事只要碰见,从未不管,想当年八岁救母,还救下了同样八岁的贾秀英,而今也是结发妻子。 第十九章 秦琼打擂 由于为人仗义,交友不论出身。人称交友似孟尝,孝母赛专诸。简打山东六省,马踏黄河两岸,胯下黄膘马,手中熟铜双锏。在山东极为有名,而今却有事被充军幽州。实在是时运不济,然而金甲童环一路照应。更是给去了枷锁,今日来到此地,本不想惹是生非。不过守擂大汉下手实在很辣,黄脸大汉不能坐视不理。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跳了出来。 史大奈见下面又来一黄脸大汉,本放不在眼里。却见黄脸大汉,一脚踩在一个短櫈,又往上一跃,整个人稳稳站在自己面前,得威武非凡。这时史大奈才正眼看向黄脸大汉。 只见他浓眉俊目、举手投足,尽显英雄风采。虽衣着朴素,头上有棱形的头巾。却丝毫不显此人有何寒酸之处,挺拔的身躯,略大的双手,有力的双腿,都让人一眼看出不是泛泛之辈。史大奈不敢小瞧,忙拱手道:壮士通名,黄脸大汉同样拱手:我乃山东秦琼,今日冒昧,本不想与你打擂,而你对我兄弟出手实在很辣。我若不与他们出头,却显得我秦琼及不仗义。今日上的擂台,与你过上几招,就当挣些酒钱赔罪便是,你也是守擂即将期满,我也不好坏你好事。 史大奈一听,心中微微一愣心道:此人好大口气,我在罗家军除王爷与小王爷外,从未遇敌手。你虽看来略有些本事,但若说比我还强,实在是井底之蛙,今日定让你知道我幽州不比别处。 我说秦琼,今日爷爷放下大话,你若打我一拳,赏银翻倍。史大奈说完又看了看下方接着道:大家尽管与他助威,切莫让他先输了底气。 只见秦琼双腿前后拉开道:那就恕秦琼无理了,说完突然人影闪动,右拳直攻史大奈面门。史大奈见对方出手如梭,忙左肘向上竟敢直直抓向来拳,只见秦琼拳到史大奈面前,由拳变抓,直直抓住史大奈两根手指,史大奈大惊‘若此时对方用力外掰,自己要么随手指跌倒,要么手指即断。好一个史大奈,竟不管手指,一脚直踢秦琼面门,力大之极。秦琼见对方还真是条果断的汉子。脑袋向左偏去,史大奈一脚蹬空,竟变踢为扫,如一条铁棍扫向秦琼脖子。秦琼遇事不惊,身体向前一冲,直直撞向,史大奈双腿开叉之处。史大奈收势不及,忙右手护住下阴,两人狠狠撞在一起。同时向后倒去。而秦琼紧抓对方两根手指。缓缓向前一拉,史大奈手指疼痛,只有收住退势。向前趴去,然而双脸通红,心道:这下必被五体投地,这下可怎么见众人。然而,此时秦琼却放开手指双臂向前一称。史大奈见状一喜,忙借秦琼双臂之力站直。秦琼道:承让, 史大奈心中感激对方手下留情,忙弯腰拱手道:秦大哥武艺高强,小弟佩服之极。却脸色忽变,面露苦笑道:秦大哥小心。秦琼忙转身,只见远处一白袍少年,剑眉星目,俊秀非凡。秦琼也不由心中惊艳一闪,莫非是哪家小姐女扮男装。不然天下哪有如此俊男。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罗成,他原闲暇无事,走到此处。正见一黄脸大汉紧逼史大奈,心道:这是哪里来的莽夫,竟敢在北平府撒野。便飞身手抓红绸,借力向二人冲来,由于在秦琼后方,秦琼与史大奈拱手交谈却未看到。 秦琼见来人虽外表文弱,然而擂台下边众人却呼声震天。大声叫道:快看、是小王爷到了。小王爷、小王爷、小王爷战无不胜。这个说,那大汉看着厉害、可既然小王爷出手,想那大汉也不是对手。那个说,小王爷虽武艺超群,而就连史太岁也在那大汉面前吃了亏,依我看,小王爷要想胜他,定要费些功夫。众人你一言他一语,然而却无一人相信罗成会败在他手。可想他们心中对小王爷是多么的仰慕,而罗成平时的表现有多么的自负。 擂台上,秦琼见对方竟是王爷之子,而又由众人万分爱戴。心中已知这英俊之极的少年武艺定不在史大奈之下,而自己又是有罪之身,实在不敢招惹。忙上前一步准备拱手施礼,却只见对方刚刚借红绸之力落在台上,单脚轻轻一点,全身凌空而起。双腿借前冲之力,如闪电般攻向自己。忙双手向前双腿向后拉开做防守状,然而虽罗成双腿向秦琼攻来。而秦琼却感觉自身任何地方都在他攻击范围之内,双腿在空中不停变换。且速度极快,让人不知该防何处。 第二十章 姑侄相见 然而,秦琼眼中露出一丝慎重,双手上下慢慢打开。正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微动。罗成眼中精光一闪,见对方看是没有动作,然而全身却毫无破绽。无论攻向那里,对方也定能轻易阻止。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只见双腿连环飞踢秦琼面门,秦琼双手阻挡,只见罗成大喝一声:我看你胳膊能否挡住我的大腿,双脚互换竟连踢八脚。秦琼双手受到罗成全身所加力量,不由向后退了数步。罗成双脚落地,手变鹰爪,以闪电之速笼罩秦琼整个上身。秦琼站稳脚步,由掌变拳,如虎啸般带着风声直迎而上。罗成双手如梨树开花般抓向秦琼,而脚下也丝毫未停,双腿轮换站立单腿踢向秦琼下身。秦琼手忙脚乱,罗成速度之快已达极致,正当秦琼无暇分身之时,罗成一个旋步,竟绕到秦琼身后,一脚踢向秦琼屁股。眼见秦琼必要来了狗啃泥,秦琼虽心中一惊,却赶忙上身向下双手扒地,右腿直直向后踢去,只见罗成单腿正好碰在秦琼单腿之上。双脚相交,罗成借力一个后翻直直站立。秦琼虽双手扒地,却还是被罗成逼的双手露出丝丝血迹。 秦琼也慌忙站直,眉头微皱的看着罗成。史大奈忙走到罗成跟前施礼道:小王爷,其实他???????话未说完,罗成却好似没有再听他说话,右手一指哼道:哪里来的莽夫,竟敢前来拆我北平府的擂台。今日小爷暂且饶了你,若再被小爷见到你,小心你的脖子。说完竟转身而去,竟再不往这里看上一眼。史大奈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双眼看着秦琼满是愧疚。而秦琼却心中对着少年实在佩服,只是感觉太盛气凌人了一点。不由也摇了摇头,不自然的握了握带着血丝的双拳。 夜半三更,北平府内,王爷与王妃的寝宫内。秦圣珠忽然坐了起来,双眼含泪,竟哭了起来。罗艺尚在梦中,忽被惊醒,见王妃此等摸样。忙抱在怀中道:夫人有话请欲为夫道来,为夫也好为你分担。 秦圣珠抱着罗艺哭道:夫君,妾身刚做一怪梦,梦见我那侄儿太平郎,犯了重罪,被发配幽州。我那可怜的嫂嫂与侄儿相依为命,万一我那侄儿真如梦中所现,遭此大难,我做姑姑的实在心疼。罗艺微微点点头安慰道:夫人做梦从来是梦有所指,我明日问上一问,有没有山东的姓秦的被充军幽州。若有姓秦的配军,到时夫人你躲在内堂。代为夫审上一审,到时便知,也好了却夫人心事。秦圣珠依偎在罗艺的怀中久久不能睡去。 次日,罗艺问过张公谨,果然有一姓秦犯人由潞州押来,而并非山东。罗艺虽心中怀疑,却因为心疼夫人,也不敢怠慢。忙派人带秦琼来到前堂,秦圣珠在内堂帘后观看。罗艺身穿蟒袍官服,头戴金冠,半尺长须又黑又亮,显得格外整洁。只见他双眼看向门前,张公谨,白显道站在下方两旁。两边各有数十个银甲侍卫,各配一把腰刀,腰杆笔直。 只见金甲童环在前,一黄脸犯人头戴枷锁,缓步走上前来,他不是别人,正是那小孟尝秦琼秦叔宝。他听说被北平王亲自会审,不知是喜是忧,心中忐忑,心道,别不是昨日得罪了小王爷,今日便要拿自己开刀。如若如此,那该如何是好。心中虽想,然而秦琼不是胆小之辈,他更不相信鼎鼎大名的北平王,会因为一件小事会重罪于他。虽不明所以,却双脚丝毫未停走到堂前,双膝跪下低头道:小人秦琼拜见王爷,金甲童环二人脸上略带担忧,却说不上丝毫言语,只有站在两旁。 罗艺恩的一声,双眼看向秦琼道:你切抬起头来。秦琼缓缓把头抬起,只见堂上一脸慈祥的罗艺竟毫无威严可说。罗艺看着下面青年虽面色发黄,然而却眉宇间与夫人有几分相似,忙问道:你家在何地,秦琼道:小人是山东历城县人士。罗艺又问:那你家中还有何人,秦琼不由双眼含泪道:家中有一老母,还有一妻子在家照应。罗艺忙接着又问道:那你可知你父亲是何人,秦琼不由双眼向往道:小人不敢相瞒,家父乃前朝马鸣关总兵秦彝。罗艺不由站了起来,内堂秦圣珠泪流满面,忙接过小兰递来的手绢,准备擦下泪水便出去相认。罗艺心中一喜,走上前去又道:你还有什么亲人,秦琼想了想道:小人本有一姑姑,可失散多年,也不知现在何处。罗艺忙接着追问:你的乳名是什么?秦琼虽心中不解,却也只对方对自己定无恶意。忙道:小人乳名只有母亲叫起,太平郎便是小人乳名。秦琼刚刚说完,只见内堂跑来一美妇人,双眼含泪,直视自己,双臂呈抱状,竟向自己抱来。秦琼本想躲开,可在女人的注视下,竟挪动不了脚步。被美妇紧紧地抱在怀里,只听美妇哽咽道:我的孩儿,让你受苦了,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姑姑呀。 第二十一章 表兄表弟 秦琼诧异地看着抱着自己的美妇人,双眼含泪,怀疑道:你真的是我的姑姑么?接着不由自嘲了下:除了姑姑,还有什么权贵会冒认不成。这时早在一旁的金甲心中大喜,忙帮秦琼开了枷锁。秦琼双臂回抱美妇人,两人均痛哭流涕。众人人大悦,罗艺面带笑容的看着二人。 晚上,已与姑姑畅聊一天的秦琼,坐在席上,与姑父聊些天下奇事。秦圣珠道:成儿怎么一天了还未回来,又不知道去哪里玩的忘了时辰。罗艺眉头一皱道:成儿生性玩略,接着又看向秦琼道:叔宝以后定要替我与你姑姑多加管教,如此性子,他日必闯下大祸。秦琼笑了笑,惭愧道:姑父说笑了,小侄本有罪在身,还有何脸面去说表弟。这时只听外面小兰道:小王爷可算回来了,罗成笑道:兰姐姐,听说我刚认了一位表哥,是否就在里面。小兰笑道:秦少爷就在里面,你快进去吧。只听秦圣珠叫道:成儿,还不快过来,秦琼若有所思的转过了头。只见那小白脸的精致面孔的俊俏少年,喜悦的快步走来。两人四目相对,均不由咦的一声。罗艺见状忙问:你们难道相识么?秦琼不由苦笑一声,刚想将昨日发生琐事向姑父姑姑禀告。而同样吃惊的罗成,却眼珠子一转,忙道:昨日我在城门巡视,见表哥仪表堂堂。便亲自问过几句,却不知昨日所见,竟是表哥。小弟不周之处,请表哥赎罪。秦琼忙笑了笑道:表弟一表人才,表哥心中实在敬佩,咱们既是兄弟,也就不必见外了。二老见两人甚是投机,也不由对视了一眼,均露出笑容。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幽州城内大街上,罗成秦琼二人走在街上,二人不觉双眼露出得意的笑容。秦琼是因为幽州城在自己姑父的管理下,日益繁荣,百姓安居乐业,突厥人屡攻不破。罗成则因为能让自己表哥对父亲管理下的幽州赞不绝口,实在是人生得意之事。 罗成笑道:表哥,那次你刚到幽州,小弟多有得罪,今日北平楼,小弟请你吃酒,也好略表歉意,还请表哥不要拒绝。秦琼不由笑了笑:哈哈,表弟之意,为兄如何都不能拒绝了。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好,今日定要与表哥畅饮一番。片刻,二人到了一三层楼阁前,只见红砖绿瓦,门前两个两米多高的石狮。楼上不时有人望向窗外,三米高的正门上挂一牌匾,上面标注北平楼三个大字。这时一小二模样见到罗成,忙迎上前去,暗自做了揖,低声道:少爷光临,请随小的上三楼少爷的雅间。秦琼知道罗成是这里常客,而也知道他不想让大家知道他的身份。虽大家心里知道,却又不敢当众说出,罗成的威严在众人心中比王爷更甚。 二人随小二上了三层,果然一层是大厅,二层是包房,三层是雅间。三层的豪华清雅,秦琼何曾来过如此地方。当然在表弟面前,也不会客气。不用罗成言语,小二一把精致小菜呈上,两壶十年陈酿沱牌大曲。二人边喝着边听着秦琼的讲述。 秦琼双眼看上窗外回忆道:为兄当年八岁,正巧黄河决口,百姓们流离失所,为兄以一叶小舟与你舅母逃难,也在半路就的你的嫂嫂??????为兄押解犯人到京,待回去路上路过临山。恰遇一家显贵被半路截杀,为兄路见不平,起身便救。赶走强贼,而自己也被暗器所伤。说到此处已双眼含泪,到后来住店欠债,唯有卖掉为兄相依为命的黄膘。再后来又住进黑店,店家深夜想抢锏杀人,为兄失手之下,杀了那贼人。只道遇见姑姑姑父与表弟,要不为兄还不知要倒运到何时。罗成听得极为动情,好似这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也不由为自己的表哥心疼。 酒过三巡,二人也已略有些醉意。忽听楼下有打闹声,二人忙把头探出窗外。只见几个士兵正在与一老汉拉扯,为首一人一脚踹向老汉,老汉经一头磕在身后石阶角上,竟一时毙命。秦琼大怒,不曾想在自己姑父管的士兵里,还有人竟敢在光天化日草菅人命。正与下去,而只见表弟罗成怒发冲冠,竟从三层高楼一跃而下。手抓酒楼长绸,顺势滑到地面。几个起身,跃到老汉跟前,只见老汉已亡,心中恼怒,见几个士兵正欲离去。大喝一声:给小爷站住。 第二十二章 路见不平 几个士兵顿时停住脚步,微微转过身来,一脸不肖的看着面前少年。为首一人嘲笑道:我倒是什么人竟敢喝止老子,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看你细皮嫩肉,爷爷还真的有点舍不得伤你皮肉。说完众人跟风般笑了起来。 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道:原来你们并不知道我是谁,那实在太好不过,既然如此,小爷今日就留下你们。话刚说完,众士兵见小白脸竟口出狂言,刚欲发怒。而罗成在说完话的同时,脚下已动了起来。只见双脚换步越来越快,瞬间便到了一人面前。那人见小白脸竟敢向自己冲来,大叫一声:找死,一拳直击罗成面门。只见罗成出手如电,右手瞬间抓住那人手脖,向上猛的一握,只听咔嚓一声,那人手脖已断。罗成长脚向上一挑,那人下巴受力,直直向后倒去,断了手臂,掉了下巴,直痛的那人死去活来。周围几个士兵见罗成出手如此狠辣,再不敢小视,几人同时出刀,向罗成砍来,两人从身后,一人从前面砍向罗成头部,一人下盘。这时秦琼已下了楼,双眼直看着表弟与几人争斗,心中却毫不在意。只见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眼见背后双刀已到双肩,身子突然下坠,双向上正好一手抓住一把握刀的手,顺势向前一送,双刀直刺前面一人,而力量丝毫不减,好一招以力借力。前面士兵忙举刀阻挡,而两人力气又岂是他一人所能挡住。双臂发麻,向后退去,下面一人正攻罗成下盘,而罗成人已退到刚才在自己身后的两人背后,那人刀已用老,所收不及。那二人被罗成借力,身体在一刹那不受控制,眼见下面大刀向自己双腿扫来。却只有干瞪眼的份,两人双眼露出惊恐的眼光。那拿刀之人眉头紧皱一块,一脸苦笑不得摸样。罗成转头看看秦琼,不觉露出一丝笑意。秦琼眼中精光一闪,不由摇头苦笑,自己这表弟厉害是厉害,就是也太狠了点。果然,只见血光四射。两人躺在地上鬼哭狼嚎般哭叫。拿刀凶手已瘫坐在地上,竟失禁了。刚才后退那人吓得撒腿便跑,罗成一脚踢飞那腿上挨刀落在地上的一把长刀,长刀竟直插那逃跑之人屁股之上,只见那逃跑之人惨叫一声趴在地上。那失禁之人清醒过来用手指着罗成道:我们是监军府少公子伍安福摩下,你若敢动我们,幽州城定会捉拿??????那失禁士兵竟不再言语,原来罗成只是看了他一眼。只听罗成道:来人,周围出来十几个便服模样壮年,双脚平稳,动作迅速。十几人到了罗成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参见少爷。秦琼也走到跟前,他想不到这随地还竟有罗成的亲信,对罗成不由又高看几分。只见罗成双眼看着前方淡淡道:带走!十几名家将忙押着几个士兵向远处走去。秦琼诧异道:表弟他们这是去哪里?罗成笑了笑道:表哥,随小弟审一审他们,老丈被无辜打死,必有缘由。秦琼不由点了点头,随罗成而去。 在罗成的一间私人密室内,罗成一手用力,酒杯捏得粉碎道:表哥,你看如何。秦琼不由叹了口气,为兄若于此事绝不会坐视不理,然而伍家是皇上亲信。连姑父也让他三分,我看此事还是上报姑父,姑娘一定要救,可也要想个万全之策。 原来经过罗成审问,几个士兵对罗成早有所闻,而今日却不想竟碰到此煞星,一个个心中胆怯,知无不言。原来,今日大早,伍安福在家闲聊无事。便在街上转悠,正巧碰见一靠杂耍卖艺的父女。见小姑娘越十五六岁,却貌美如花,长得实在可人。一时控制不住,竟上前搭讪,然而小姑娘却丝毫不理,这可惹怒了眼高手低的伍安福。见小姑娘不识抬举,便起了歹意。小姑娘虽有些功夫,却也寡不敌众,被伍安福绑走。可怜老丈被留守的几个士兵失手打死。 罗成丝毫不理秦琼说些什么,道:表哥,你看我们去趟监军府如何。秦琼不由苦笑心道:表弟那里想过问我,他分明早想好要去监军府,只是问我对去监军府怎么看。只有道:表弟身为北平小王爷,身份极其高贵。做事要考虑周到,此事为兄晚上夜探监军府,把那小姑娘救出便是,表弟就不要管了。只见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表哥此言差矣,那伍安福作恶多端,小弟必不会与他干休,再说那小姑娘已失去父亲,再无依靠,在哪监军府,只怕迟则生变。我与表哥现在就去,救出那姑娘,哼、顺便严惩那头蠢猪。 第二十三章 监军府救人 秦琼虽心中略有犹豫,又怕拖累姑父,小姑娘孤身在监军府,迟则生变。也只有微微点头道:表弟与我救出那姑娘便是,那伍安福之事暂且放下,等有朝一日也定轻饶他不得。罗成见表哥三番两次提醒,也不敢薄了他的面子,只有点头称是。 二人换上两名监军府士兵的服饰,提起刚才唯一健全却失禁的士兵。三人向监军府行去,监军府就在附近,不到片刻,三人便到了府门外。秦琼看着监军府的牌板竟与北平王府一般大小,三米高的大门让站在两边的士兵显得非常之小。门口两座巨型石虎显得威武之极。秦琼不由暗叹:这伍家在幽州也真快成一家独大了,看来姑父这几年也确实有点太过忍让伍家了。只见罗成看着面前监军府,双眼微眯,左嘴角微微上扬,左手轻轻一抓前面士兵,在那士兵心中对这煞星在幽州可是比自家主人更为可怕。不敢怠慢,忙上前走去,二人紧跟其后。只见一守门士兵大声道:铁汉,事办完了,怎么看你脸色这么差。那曾失禁士兵忙不自然的笑骂道:少爷还等我消息,不与你们多说了。说完带秦琼罗成竟直进府门,看来这铁汉还有些身份,那守门二人竟嘿嘿一笑,也没再反驳。三人轻松便进了监军府,二人对视一笑,又看了看铁汉,想着这曾失禁的男子,竟有一个如此响亮的名字。罗成也首次来监军府,只见府内竟是一个园林,中间一个硕大的石头假山,假山四周竟是清可见底的湖水。里面金鱼成群,荷花开成一片,显得极为清新清爽。湖水四周是各种稀有果树,果树中间有一条条青石铺成的小路。罗成不由嘲道:这伍家还真把这里当成安乐园了,怪不得那伍安福是个猪头,眼高手低。院中不时有十几人的巡逻兵经过,不过好像对铁汉非常熟悉,知道铁汉是少爷的人,一路上极为顺利。三人经过三个前后直通的阁楼大厅,又拐过一个偏院。到了一精致的小院跟前,小院四周种着各种花朵,好似小姐家的闺房。罗成看了表哥一眼低声道:想必这就是伍安福的温柔乡了,说着左手砍晕铁汉,径直走向小院。秦琼紧随其后,只见罗成用手一推,外门竟从里面反锁了。罗成嘲笑道:这头蠢猪看来要白日宣淫了。只见他后退几步,转向一面低墙,快跑几步一跃而上。秦琼低声道:表弟小心行事,为兄在外把风。罗成回头一笑,从墙上跳了下去,身巧体轻、竟没有丝毫声响。罗成到了院内,只见三面有房,罗成微微一顿,走向正房。隐约听到里面有些响动,走到正房门前,轻轻一推,门竟缓缓开来。罗成心道:这厮急火攻心,房门都不知道关闭。罗成慢慢走向内室,只听里面一男人道:美人,不要再反抗了,你无论顺从与否,今日都是我的人。还不如顺从少爷,咱们也好共同快活。女孩好似最终塞了东西,只听哼哼之声,紧接着是衣服被扯的响声。罗成双拳握的咯咯直响,快步走了进去。只见女孩被绑在床板之上,上衣半露酥胸。伍安福正面露淫光,手上却丝毫未停。罗成心中恼怒,淡淡的看着伍安福,就好比看一个死人。道:伍安福,本小爷来的还真是及时,如此美景,竟刚刚开始。伍安福不知背后有人,忙转过身来怒道:挨千刀的小子,竟敢坏本少好事,本少必把你凌迟处死。只见罗成坐在一张椅子上,顺势倒了杯茶,慢慢抿了一口道:你这猪头竟心急如火,这茶还是热的。伍安福这才发觉自己府内没有此人,忙怒道:你是何人,不知道这是监军府么?罗成摘下士兵头盔,猪头,当年你刚来幽州,目中无人,小爷曾教训过你,你难道又皮痒了不成。伍安福揉了揉双眼,聚神一看,心中一惊,忙变换脸色恭笑道:我到是谁,原来是罗小王爷呀。今日前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心中却暗道:好你个罗成,竟敢假冒我府士兵闯我监军府。等父亲回来,我必告你一状。那小姑娘原见有人进来,心中一喜,以为来人能救了自己,却又见来人竟与伍安福攀谈起来,好似老友一般,心中一凉,只觉今日自己必晚节不保,心中悲伤,泪水顺着脸庞直流而下。罗成见到女人模样,知道他把自己看成武安福一伙。也不再与武安福多说,径直走向姑娘面前。伍安福忙挡在床边怒道:罗成,你想怎样,这可是监军府,不是你北平府。只见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一手向前抓住伍安福长发,向后一甩,伍安福一下被甩了个狗血喷头,竟再也爬不起来。 第二十四章 猪头伍安福 罗成拔出塞在女孩嘴里的布块,只见女孩长出一口气,双眼含泪充满感激的直视罗成。罗成顺手解开她身上的绳索,看着小姑娘可怜的摸样,左嘴角微微一笑道:你受惊了,走、我救你出去。小姑娘整了整已经凌乱的衣服,站在地上,忽然跪在罗成的面前,流泪哽咽道:今日若不是公子相救,小女子定当遭他羞辱,晚节不保,请受小女子一拜。 罗成忙单手扶起,眼光一扫躺在角落里的伍安福,眼中精光一闪,看向小姑娘道:姑娘,他不光羞辱与你,然而你的父亲也死在他手。说着拔起床帐上挂着的一把宝剑,递给小姑娘,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是杀是剐,今日由你来定。当小姑娘听到父亲噩讯,竟双腿一时站立不直,坐在了地上。接着看着躺在角落**的伍安福,双眼露出一丝恨意。忙用力站了起来,接过罗成宝剑,脚步蹒跚,双臂发抖的走向伍安福。罗成淡淡的看着这一切,淡淡的说:杀了他,我保你平安。女孩听到此话,手持宝剑向伍安福刺去,然而只听当的一声响声,长剑刺到伍安福头顶墙上,从小姑娘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小姑娘哭骂道:你虽是我杀父仇人,然而我若杀你,岂不连累了救我的恩人,虽你家势大。有朝一日,我定亲手手刃与你。接着双膝跪地哭道:女儿不孝,不能为您老人家报仇,说完竟涕不成声,长哭不止。罗成不由摇了摇头心道:好惹人怜的姑娘,再杀父仇人面前,还满心为他人着想。我罗成若碰不见此事倒也罢了,今日不光碰到,还结识你这么善解人意的姑娘。我若不帮你,天理何在。只见罗成缓缓走到伍安福面前,弯腰拾起宝剑,只见长剑一划,伍安福脖子一道红线,由系变粗,径直喷洒四周。这时罗成早拉开姑娘,避开了血溅满身。姑娘双眼震惊的看着罗成,想不到这从未见过的俊俏少年竟出手狠辣,没有丝毫犹豫,伍安福势力极大,而这公子竟丝毫不怕。杀完人后的样子,与刚才进来时没有二样。就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般,姑娘心中又不由长叹了口气,若不是罗成亲自动手,她要报父仇,难比登天,不知这辈子是否还能报了。 这时,只见罗成道:你随我来,二人出了屋门打开小院大门,这是秦琼已把铁汉的衣服脱下,递给罗成道:表弟快些让这姑娘换上,说着看了小姑娘一样,见小姑娘身上虽衣服有些破烂,但大致完好。不由松了口气,心道若不是同罗成早早便来,若等到夜里,那后果不堪设想。罗成转身把士兵衣服给了姑娘道:你快快换了,我与表哥门外等你。小姑娘点头称是,忙拿上衣服。罗成顺势退了出去,双手把大门带上。伍安福死在房内,他也不想小女孩回到房内换衣。秦琼忙上前问道:表弟,那伍安福呢,你没把他怎么样吧。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道:表哥不用担心,我把他杀了。秦琼刚听到罗成说不用担心时,心里刚想放松,而后竟听到罗成说将他杀了。顿时心中一颤,双手发麻,眉头皱成一团,快步走到罗成跟前,右手手指指了指罗成,又转身走了几步,转过身来面带愁容的看着罗成道:表弟,你好糊涂呀,那伍家就连姑父也让他三分,而今你竟杀了他的宝贝儿子。今天这事却不会不了了之,伍家抓不到凶手,绝不会善罢甘休,这可如何是好。这时小姑娘已经换好服装,虽衣服略大,却也掩盖了他的样貌。他走出门外,见秦琼正在数落罗成,也只觉事关重大。忙道:恩公不用担心,小女子今日若不是公子相救,也早晚难逃一死。伍安福本就应被我杀,而公子只是帮我一把,听说北平王爷公正严明,我们出得府去,我前去自首,一命换一命。小女子能报父仇,早已心满意足。秦琼罗成见小姑娘竟要承担,秦琼忙道:万万不可,不要说非你所杀,就算真是你所杀,我们两个堂堂七尺男儿,又岂能让你一个女流顶罪。罗成听罢,不由哈哈一笑:表哥此话,在小弟心中,有我在,咱们谁都不会有事,我父亲这几年对他们太过宽容,他们还真以为我家成了病猫了。小姑娘虽不知他二人说的父亲姑父又是何人,却也看得出来,救自己的俊俏少年,对伍家却丝毫不怕。 第二十五章 风韵妇人 三人前后向监军府外行去,由于平时监军府戒备森严,也无人大胆敢招惹监军府。三人一路上竟无人查问,三人不到片刻,便到了刚才来时的假山处。而就在这时,只见一妇人叫了一声:你们三个过来。三人一惊,忙停住脚步,向妇人看去,妇人约有四十余岁,身上一身深黄色绫罗,头发竖起两边各插一翡翠玉钗,两个耳朵下吊着两个拇指般大小的珍珠。扬起的手指上竟有三个金戒。手脖上一对玉镯清可透彻,一看便知是名贵之物。柳眉杏目,眼泛桃花,竟别有一番风韵。夫人见三人停滞不前,微微哼一声:妾身叫你们过来,难道你们连监军夫人的面子都不给么?三人内心各有所思,女孩想: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事情已经败漏。秦琼想:我们皆为生人,若被那妇人问起,那该如何解困。罗成想:哼!本少又岂是你招之来挥之去之人,可转眼一想,自己现在屋檐下,嗨!还是欠身过去,看那妇人耍什么花招.三人向妇人慢慢行去,只见妇人双眼不时看着三人,待走到跟前,双眼也不时在三人身上扫来扫去。三人被看得极不自在,罗成不由上前一步,双眼直视妇人道:我等有要事向将军禀告,请夫人放行。那风韵妇人双眼闪过一丝笑意道:既有要事,那当即刻前去,然后用手指了指秦琼与小姑娘道:你们二人快快前去,可不敢耽误将军的大事。二人面带犹豫,四眼相对接着看了看罗成。罗成也心中诧异,可眼前容不得他多想忙道:你二人离去便是,待告过将军,在老地方等我便是。二人也无他法,向妇人弯腰鞠躬,转身疾驰而去。妇人双眼看了看罗成馋笑道:你随我来,轻飘的眼光惹得罗成后背发凉。罗成只有在妇人背后随她而去,转眼二人到了一个华丽的寝室。妇人走到桌前,倒了杯酒,端起走到罗成面前,从她眼中露出满意的目光,只见她走到罗成面前,一只小手微微碰了碰罗成左胸,轻笑道:小兄弟长得实在可人,姐姐今日约你前来,实在是对小兄弟非常喜欢。你若愿意,就真的当我姐姐如何,以后有姐姐的,就有弟弟的,我不会亏待你的。罗成眉头紧皱,脸上竟出了一层冷汗,被妇人说的头皮发麻.只见那风韵妇人边说着便扬起白玉般小手,轻轻的抚上罗成脸旁,在上面慢慢的滑动。罗成心中一紧,想不到这女子竟如此**,光天化日竟敢大胆示爱。不由向后退了一步,竟要转身离去,实不想再看这妇人一眼。妇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中恼怒,心想这小白脸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其他人就算不敢越界,但仍然对自己恭敬万分。而这小白脸竟敢私自不辞而别,哼!若不是你长得实在是本夫人生平仅见,以后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小弟弟怎么这么狠心,竟不理姐姐,若改日姐姐禀报将军,说你调戏姐姐,你觉得将军会如何。风韵妇人双眼轻飘,微微责怪道:罗成暗哼一声,心道:若不是本少不杀女人,你早已成了一具尸体,伍家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是一群败类。罗成只当没听见妇人说话,径直走向房门口。这时,忽听有人向这边过来,忙转身回来,走到风韵妇人床边。妇人见罗成向自己走来,还以为自己刚才言语吓怕了他。面带笑容慢慢向罗成靠来,而这时房门竟缓缓打开,只见一八尺大汉探了探头,慢步走了进来,转身把房门反面关上。妇人见自己好事即将得逞,忽来了一个旧相好,若是平时,当然内心欢喜,而此时罗成的俊俏摸样早已印在她的心中。还如何能看上这样貌平凡的大汉。只见妇人眉头一皱喝骂道:石坚,快给本夫人滚出去,若再被本夫人见你图谋不轨,定杀不赦。那石坚有苦难言,一时哭笑不得。夫人约他这个时辰来此私会,却不想夫人脸色说变就变,自己一个奴材,有哪里敢与夫人反驳。忙低头谢罪,准备退去。而只听一句,你留下吧,石坚忙抬头一看,只见一身穿士兵服的少年,看着自己,竟露出一丝笑意。妇人见罗成竟脱口而出,忙责怪道:你这是干什么,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一手抓住风韵妇人右臂,用力向妇人身后一转,妇人顿时痛得啊了一声。罗成手刀轻轻在夫人脖子上一削,风韵妇人晕了过去,缓缓倒在了地上。那大汉见状忙想来救,罗成一手提起一个小櫈,向石坚扔去,小櫈来势迅速,又岂是常人所能躲开,石坚应声倒地,也晕了过去。 第二十六章 侍女王瑛 罗成看了看这对狗男女,心中一亮,把二人同时放在床上。然后出了风韵妇人寝房,罗成正欲出府,忽想到:刚才走的匆忙,铁汉竟未及时除去。罗成想吧不由摇了摇头,急忙又往回赶,由于刚走过此路,倒也路熟,片刻便到了伍安福别院。只见铁汉依然躺在门前,罗成走上前去,却发现铁汉早已毙命多时。不由想起了表哥,心道:表哥义薄云天,却万事想得周全,又岂是我所能比的。罗成想到此处,微微一笑,又从走了一边监军府。 一密室内,秦琼与小姑娘早已换了便服,小姑娘感激地看着秦琼心道:这黄脸大哥想得周到,连我的衣服也顺势买来。然后双眼含泪的看了看眼前棺木,刚进来一哭的涕不成声的她。又趴在棺木上,接着涕不成声。边哭边道:父亲,今日女儿碰到女儿长这么大都未碰见的英雄,豪杰,若不是眼前大哥将您老人家入馆。女儿一个女流,身无分文,实不知如何是好。最主要的还有救我的恩公,他不光救了女儿,还为你老人家报了血仇,女儿无以为报,只有做牛做马,一生为奴。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心中已下决定。秦琼见女孩竟有此想法,又想了想罗成,不由哭笑不得,心道:表弟不光救了人家的人,就是人家的心也被他悄悄偷去。不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罗成刚出了府门,转进一个胡同,换上平时衣服。骑上小白,马蹄如飞,疾驰而去。天色渐渐已晚,罗成密室内,一桌四菜坐了两男一女。女的便是那小姑娘,男的便是秦琼罗成。小姑娘不时双眼瞟向罗成,秦琼看在眼里,哈哈一笑对小女孩道:刚才事忙,还未来及问姑娘姓名。 小女孩忙道:秦大哥,刚才小妹见大家都这样叫你,我也这样叫你,请别责怪。秦琼忙摇了摇头道:小姑娘哪里话,以后你这样叫便是。 多谢秦大哥大量,小妹名叫王瑛。小女孩道:秦琼又问:那你家是哪里,还有何人。王瑛好似想到了什么,微微低头黯然流泪:我父女居无定所,四处流浪,天下之大,却没有一处是我家。罗成怜惜的看着王瑛:你若实在没有去处,你可以住在这里。秦琼看了看表弟心道:表弟呀,你说的好像正是人家姑娘所想。王瑛心中一喜,忙起身向罗成跪下,奴婢拜见少爷。罗成忙惊得站起,一时不知所措,转向表哥求救时。秦琼却咳了两声,假装不理。罗成白了秦琼一眼忙起身扶起王瑛道:你当我是朋友就可以,可万不要觉得你是我所救,我便是你的主人。王瑛跪地不起道:在王瑛心中,你就是我的少爷,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无怨无悔。罗成见王瑛如此倔强,也无他法,只有暂时答应与她。王瑛见罗成终于答应,忙喜得站了起来。接着又迷茫道:我小时曾有已失散的哥哥,听说当时他上山学艺。可一去十年,竟音信全无,说完竟又低头暗叹。秦琼忙安慰道:我在外边朋友多些,到时定于你打探,早晚会让你们兄妹团聚的。罗成知道表哥是在安慰他,想天下何其大,若专寻一人,难比登天。也忙随表哥安慰道:王瑛你且放心,我们会把你当做家人一般。 话说两头,监军府,伍奎回到家中,几天未回家中,对夫人有些思念。不用下人带路,一人便直接去了夫人寝房.正当那伍奎兴致勃勃,想想这次那妇人不知会疯狂几次。双手推门而进时,见伍奎脸色由喜变怒,眼前床上躺着两人,女的竟是他那风骚婆娘,而男的竟是一卑下的下人。只见伍奎双眼冒火,快步走到床前,腰刀拔出,一刀刺死了那名叫石坚的下人。然后转身走到桌前,抄起一杯凉茶,走到床前。直泼而下,风韵妇人一个激灵,双眼睁开,首先看到旁边已经丧命却又血流不止的石坚。吓得大叫一声,坐了起来,这时,她满眼惊惶的双眼才发现同样怒火难忍的伍奎,忙不知所措,结巴哭道:将军饶命,这不关奴家的事呀。奴家被人打晕,实在不知旁边这人怎么会跑到奴家的床上呀。正在此时,有人竟急闯而来,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正与持刀与来人算账。只见却是自家二弟伍亮,而伍亮看见房内模样,也不由摇头皱眉,见大哥向自己走来,忙急道:大哥不好了。伍奎怒道:还有何事比屋中所发生之事还要差么?伍亮不由长叹摇头:福儿被杀了。伍奎如晴天霹雳,那妇人一下坐在地上,天呀,唯一的儿子,竟就这样身亡了。 第二十七章 伍家怀恨在心 风韵妇人虽有丧子之痛,但也因为此事,暂时躲过了一劫。晚上伍奎伍亮二人坐在客厅圆桌旁,伍亮怒道:此事我问过门卫,是铁汉带两人回一趟。过了一会,门卫又见两个士兵出去,以为是那将军信物的侍卫,也不敢多加阻拦。这两人分明就是刚才两人,可铁汉死在福儿别院门前,福儿也惨遭毒手。这两人分明是利用铁汉带路,图谋不轨。福儿曾带来一名卖艺女子,也不见所踪。我想那二人必是那女子的同谋,假装士兵来救那女子,却又被福儿识破,唯有杀人灭口。伍奎双眼发红,布满血丝,看着伍亮继续的说道,只见伍亮接着说道:听街上百姓说,铁汉几人曾杀害一老者,说完双眼一亮:然后又被那北平王世子罗成,暴打一顿,命人带走几人。伍奎怒火冲天,一掌拍在圆桌上,一个掌印深刻在桌面上。狠狠道:这分明是那罗成假冒士兵潜入我府,为一卑下女子,竟不惜与我为敌。他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这分明是被他父皇指示。哼!这罗艺也太不把我伍家看在眼里,欺人太甚。 伍亮也急怒道:大哥,我去召集人马,咱们去北平府抓人。伍奎不愧能作为皇上亲信,只见他微微摆手,双眼微眯,吐字好似豆子一个一个蹦了出来:二弟莫急,咱们无凭无据,实难问罪,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有朝一日,机会来到,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次日,罗成与秦琼带人帮王瑛父亲选了极好的墓地,下葬后,便带王瑛回到北平王府。从此,王瑛便成了罗成的贴身侍女。 时间转瞬及至,半月后,罗艺受秦圣珠所托,内心对这个侄儿也十分喜爱。决定要在军中为秦琼谋一官职,让秦琼发挥所长,来日必前途无量。然而一白身要想平步青云,首先要在军中校场比武,且生死无论,无论有任何人挑战,必要全部接下。所以想在军中一步登天,实在难比登天。 这日罗艺与秦圣珠,还有秦琼罗成坐在一块聊些家常。罗艺看着秦琼问道:叔宝,姑父有一事相问,你要如实回答。秦琼忙微笑拱手道:姑父有话请说,侄儿知无不言。罗艺笑着点了点头道:你来幽州也有些时日,我见你志向远大,满心为天下苍生,只恨自己太过弱小,无权无势。我想在军中为你谋得一职,到时你用其所能,前途远大,有朝一日,回到家中,管理一方,到时也可为那里的百姓排忧解难,还可以常与母亲住在一起,以尽孝道。罗成知道父亲是想让表哥参军,想了想表哥的本领,不由露出雪白似晶的白齿,喜出望外。秦圣珠早与罗艺商量此事,只是微笑着看着秦琼。 秦琼心中一惊,忙起身拱手弯腰道:姑父,此事重大,还容侄儿考虑一二。罗艺想不到秦琼竟这么优柔寡断,一时不悦。秦圣珠看在眼里,微有怪意,但此时非她出口不行,忙道:叔宝的意思,是自己乃一白身,而白身选将,极为艰难。叔宝是不想让你在军中难堪,说你竟对自己人徇私舞弊。罗成用手碰了碰表哥,也忙随口称是。 秦琼见自己一席话,竟惹来这么大反应,连姑父看自己的眼光都有些变了。他知道这是看晚辈不知上进的目光,唯有叹了口气微微皱眉道:姑父切莫责怪,侄儿正是此意。罗艺脸色转阴变晴,看秦琼的目光也有些转变道:叔宝满心为他人着想,实是难能可贵。你不要怕,本王绝不会徇私,这次军中选将,有能者居之,是做不得假的。你本领高强,到时让成儿教你罗家枪法,你到时必会排除异己。秦琼忙遵命称是,罗成平时表哥知他厉害,从不与他比试,而这次有此机会,忙喜出望外。冲着表哥左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的坏笑。罗成突然道:父亲准备在半月后进行比武,我看时间紧迫,择日不如撞日,表哥,咱们现在就去练习如何。罗艺夫妻微笑不语,秦琼无奈的点了点头道:为兄奉陪便是。 北平府内有一小型校场,平时专供罗成与家将使用,场内刀枪剑棍,无一不全。罗成扔给秦琼一把银枪,自己抓起一把,笑道:表哥,小弟枪法极快,你可要小心了。秦琼忙喊道:表弟且慢,为兄不善用枪,你家中可又双锏。罗成一笑:正有一対银锏,然后便只见罗成去一房内,翻箱倒柜半天,拿出一对银光闪闪的银锏。秦琼见罗成果然拿出,心中一亮道:好,正合我意,自从双锏被潞州府衙扣押,为兄也有些时日没有趁手的兵器。不想表弟竟有一对,好,今日我就与你打个痛快。罗成听后哈哈大笑道,表哥这才像话,小弟枪法很快,你要小心了。 第二十八章 互传武艺 秦琼只是微微一笑,知道表弟平时目中无人,自我感觉一直最好。虽听表弟说枪法很快,但他身经百战,却也毫不在意。只道一声:你来便是。然而罗成在话说完的同时,银枪如离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破空而来,就连银枪所过之处,竟在周围荡起一丝涟漪。风驰电掣,这时秦琼脸色才有些难看。他原想罗成说的很快是稍微有点夸大其词,然而,他现在才发现,罗成竟是如此谦虚,若把现在的银枪说成很快,那天下还有何等速度才敢称快。这等速度,也是他平生仅见。 秦琼眉头微皱,双锏乱舞,看似混乱不堪,实则极有规律,这不是胡乱瞎打,二十左三右三,然后左四右四,再接着左三右四,左四右三。好一个三四锏法,双锏一出必是三四。整整挡住全身各个要害,令对手无功而返。然而三守一攻,也让对方防不胜防。 罗成微微一笑:银枪如长蛇般左右扫向秦琼两旁,分明是一杆枪,而让平常人看来已变成两边有枪。秦琼眉头微微一松,双锏在两旁画起了圈圈,他知道罗成枪法极高,自己也不知道罗成会攻左攻右,干脆两边防守。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见秦琼双锏刚防守到位,而中间却露出空间。银枪一抖,由二合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刺中间。秦琼微微一惊,只觉表弟枪法太快,自己竟有些跟他不上,一时手忙脚乱。身经百战的他,身子一转,一锏向后扫去。竟是反手扫,在身子转过的同时,银锏刚刚碰到罗成银枪。只听砰地一声,两人各退一步。罗成微微一笑:表哥锏打三州六府,马踏黄河两岸,跨下一匹黄骠,威震山东半边天!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秦琼不由苦笑:表弟,此话别人说了为兄自然心中高兴,而且觉得理应如此。然而表弟面前,为兄实在不敢自居。表弟若再攻来,为兄实在挡不住几招了。罗成哈哈一笑:表哥客气,你我是兄弟,何分彼此。凭你武艺,无双的锏法。到时大比定无人是你对手,下面小弟就传你罗家枪法。说完哈哈一笑,表哥,你的锏法小弟实在喜欢。等你学了枪法,到时也把秦家锏传我。到时你回我的武艺,我也会你的武艺。无论身在何处,都会在练功杀敌时想起对方,岂不更妙。 秦琼见表弟说得有理,而自己对表弟也十分喜爱。当即答应下来,一晃十天,罗成秦琼便在府中校场内练习各自的武艺。罗成悟性稍高,秦琼肯出苦勤奋,两人全受益匪浅。而王瑛除了倒茶,洗衣,打扫房子外。没事便站在罗成的身后,看着场中的罗少爷,不由内心十分的满足。 有些人只要远远的看一眼,便已心满意足,自己的喜怒哀乐,也全随着对方。对方大笑,便跟着高兴。对方恼怒,便跟着愁眉。对方伤心,便暗自流泪。对方愉快,便跟着好心情。而王瑛知道自己一个侍女,罗少爷是北平小王爷。在她心中,罗成就好似天上的星星,只能看,摸不到。 而罗成与秦琼丝毫没当她是下人,闲暇无事,也常交些王瑛本领。王瑛别看是一女流之辈,资质确实不凡。耍起枪法,也有模有样。 半月的时间很快便到了,由于罗艺早作准备。潞州知府忙送来了秦琼的一对虎头锫棱金装锏,还有马踏黄河两岸,坐骑黄骠马。秦琼刚随姑父罗成走出府门,只见那黄膘马登上挂着一对锫棱金装锏。扯开牵马家丁,向秦琼疾驰而来,秦琼也向黄膘跑去。秦琼抱着黄膘的马头,平时硬朗的好汉却留下了两行热泪。黄骠马同样兴奋非常,不时用舌头舔着秦琼的脸庞。罗成看在眼里,内心想起当年与小白人马结拜时,不由内心坚定,对八岁所做之事毫不后悔。小白与他,何不也是亲如兄弟。秦琼与黄膘久别相逢,内心实在高兴。忙拉着黄膘走到罗艺面前,双膝下跪感激道:姑父大恩,我难以为报。罗艺忙扶起秦琼道:自家人,何必见外。时辰已不太早,我们还是快快启程吧。罗艺黑马当先,秦琼黄膘在左,罗成小白在右。身后事十二棋牌官。一行人疾驰而去。 由于军营在幽州城北门,北平王府虽在城东,但也有十里余地。伍家伍奎伍亮已早早在军营中,伍奎看着军营一分为二两个大营。一个是北平府的,一个是自己所带。看着自己在人数优胜罗艺的罗家军,却连丧子之痛都只有忍气吞声。不由向后转了转头,看了看身后四将,不觉心中微微得意。 这四人是同门师兄弟,个个虎背熊腰,力大无比。当年师父曾收过五个徒弟,大徒弟早早出师入世,与以下四人并不相识。师傅乃山西运城关家庄庄主,听说曾是三国关云长后人。 第二十九章 四小猛将 四人分别名叫刘狮、孔豹、王虎、赵熊。当年伍奎伍亮二人奉命从山东押税银回京,路遇泰山脚下。不巧碰见数百贼寇,二人手下只有数十人。被数百贼寇片刻间除二人外便片甲不留,正在二人危在旦夕,即将丧命时。 忽见从山坡上下来四名大汉,身披兽皮,每人一把长刀。他们便是在周围都赫赫有名的泰山四刀客,由于出手狠辣,似野兽一般,人们暗自称呼山东四兽。 只见四人见下边有人血战,而被围之人身穿官服。不由心中大喜,心道学艺三年,甚是乏味,如救下隋朝将官,岂不是自己等人出人头地之时。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四人如野兽般冲向中贼寇。四人如饿狼般撕咬着一群绵羊,众人顿时血流一片。众贼寇那是这四位的对手,一会功夫,变成一边倒式,最后逃走者只有数十人。 伍奎伍亮眼见自己便死无葬身,忽来四名救星。心中大喜道:自己若能得这四人,何愁高官厚禄。于是,双方你情我愿,一撮而就。四人便成了二人贴身爱将,也是因为四人,伍奎伍亮才立下不少战功。皇上龙颜大悦,伍奎伍亮加官进爵。又封四人为大隋四小猛将,加以重用。 伍奎回头看着四人,心中大定,双眼闪过一丝杀气。心道:罗艺老贼,今日先让你失去侄儿,咱们来日方长,我会慢慢地让你变成孤家一人。今日就算是先给你个见面礼,想吧不觉奸笑几声。听得众人心中一颤,伍亮知道大哥为何发笑,不由眼中一闪,看向远处。 罗艺众人由于快马而来,倒也没有多费什么功夫。众人先到罗家军所在军营走过一圈,所到之处,众兵将起立挥舞手中兵器,大声呼道:北平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罗家军千岁、千岁、千千岁。罗艺左手一挥,众兵将便停了下来,而战马走到哪里,那里便停下手中工作,起身高呼。秦琼看着众兵将,不由内心滂湃。如此精兵,他生平未见,只觉以前所见州府士兵,十个也不如其一。又看了看罗成,见罗成好像对此早已习惯,脸上左嘴角微笑,双目如电般扫视所到之处。 这时,秦琼只见前面来了一队人马,身披黑衣,腰佩弯刀,脸带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双眼,外身还披着黑色长披风,脚踏胡人马靴,马靴配有匕首,众人背负大弓,每人负箭十八只,同时都配有清一色的七尺弯刀。虽开速而来,其阵型却丝毫未乱。最前方是左右两人,在后三人,以此类推。到五人身后是四人结尾。秦琼可以看出,这十八人动作统一,配合默契。定是姑父贴身侍卫。然而他却不知,这十八人就是在整个大隋,也是独一无二。因为罗艺的每次成功,都少不了他们的功劳。 罗成转头对秦琼道:表哥,可不要小看了他们,他们就是闻名天下的燕云十八骑。秦琼不由释然,燕云十八骑他早就听说,不想竟就是前方等人。燕云十八骑开路,罗艺罗成秦琼紧随其后,十二棋牌跟在最后。一行人到了校场,伍奎伍亮脸色一变,哈哈大笑着迎了过来。身后四将也随在身后,只见罗艺尚未下马,伍奎伍亮微微抱拳道:恭迎北平王,身后四将则单膝跪地,却不言语。 罗艺微微一笑,忙下的马来,左手轻轻一挥道:伍将军不必多礼,然后看向四小猛将道:四位将军也快快免礼,秦琼罗成等人随罗艺下马。两方假装友好的敷衍几句,便上了主台。主台上有三个座位,罗艺很自然的便坐到了最中央。伍奎伍亮是正副监军,坐在罗艺左右。下方是罗家军的数百人,与监军府的数百人守卫。下方是一非常大的场地,秦琼看来,比北平府内与罗成比武的场地大了有几十倍。场地四周有箭靶,有十八般兵器,还有不少战马,全是为比武所准备。 伍亮看着罗艺道:北平王、比武场上刀枪无眼,参加比试人员需签下生死簿。一旦一方失手,也不能追加其罪。罗艺心中略有犹豫,又看了看伍奎,只见伍奎略有笑意。罗艺也觉对方所说也不无道理,微叹口气道:都是我大隋栋梁,当点到为止,若真是一时失手,杀了对方,也不能愈加其罪。两位将军你们看可好,二人见罗艺分别看向二人,眼中寒光一闪,全点头称是。但伍奎再看四小猛将时,一手暗暗成手刀状一晃而逝。四人嗜血成性,见可以放开手脚,全露出一嘴黄牙。 第三十章 校场比武 校场比武要先签生死簿,这是常规。只见刘狮上前一步,一手提起毛笔,挥手两个大字,写的七扭八歪。写完轻蔑的看向罗家军,意思是不怕死就快快上来。 这可惹恼了场中的太岁史大奈,他以前经常因为些琐碎小事与刘狮对面讽刺过几句。可因为同是幽州将官,从未真动过手。而今日对方那挑衅的眼神却分明看他居多,他刚被封为偏将,却还从未立威。心想既然有此机会,今日定要打的对方求饶。而刘狮却想:你若敢上来,今日必让你再回不去。可惜那史大奈,危险到来却毫不自知。上前一步,快步走向前台,只见台上一张白纸黑字,生死簿,刘狮大名已签在首位。史大奈拿过毛笔,在刘狮下方紧随写上史大奈三个大字。 罗艺不由皱眉的看向史大奈,在此场合却不能提醒,只能双眼露出关心的眼神。史大奈看着北平王,呵呵一笑,鞠躬后退转身向校场走去。罗成秦琼无官无职,站在罗家军中注视着史大奈。 只见二人走到校场,刘狮早已拿起一把战刀,骑上了青色战马。史大奈毫不示弱,手持一把狼牙棒,也上了紫红色的战马。史大奈大叫一声:刘狮,你平时张狂之极,今日太岁爷爷定要教训与你。刘狮不由大笑两声:我笑你太无知,你觉得你狮大爷只是教训你这么简单么?说吧长刀一挥,驾、冲向史大奈。史大奈见刘狮竟冲向自己,双眼聚神,淡淡挥动狼牙棒,也向刘狮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二人相交,两件兵器碰到一起。台上三人不由同时聚在两人身上,台下众人各自屏住呼吸。只见一声砰地一声,两人擦马而过,眼看平分秋色。实则史大奈双臂发麻,双手已渗出丝丝血丝。史大奈心中一惊:这厮好大的力气,我若再与他硬碰,也许挡不住他三招。 刘狮则哈哈一笑,得意的看着史大奈。好似在说:小子,有本事咱再碰碰。史大奈听见双方阵营全士气高涨,擂鼓助威。心道:我却不能败了罗家军的威名。想吧狼牙棒在空中打了个圈圈,向刘狮疾驰而来。狼牙棒眼看直刺刘狮脑袋,刘狮微微一笑,长刀回挡。两人你来我往,片刻便已过了三十余招。只见史大奈狼牙棒在手中如狼般咬向刘狮右肋软骨,好一个声东击西,指东打西。这一棒竟是虚招,狼牙棒突然转向棒打刘狮左肋软骨。由于常被罗成教训,竟速度如雄鹰捉鸡般直扫而来。刘狮竟不能躲,身高力大就是身体太过笨拙了。史大奈不由大喜,观看众人各喜忧参半。只见那刘狮双眼微睁,闪过一丝狠意。竟一手空手抓向狼牙棒,而另一只手长刀竟直削史大奈头颅。拼着一手不要,也要史大奈头脑分家。 史大奈心中大惊,忙回收狼牙棒,身子向一边偏去。刘狮微微一笑空手竟紧紧抓住狼牙棒的下方棒杆的前端,什么两败俱伤,刘狮从未这样想过。虽以硬碰硬,但他也有信心以单手阻止史大奈的狼牙棒。史大奈兵器竟一时脱离不开,身体向后躺去。长刀恰恰自脸上险险划过,刘狮大笑道:我看你还能否躲过我这一招。只见史大奈刚在马上坐直,对面长刀由上而下直劈过来,长刀笼罩史大奈所有能躲的位置。无论他左右互躲,也必逃不脱这毙命一刀。 史大奈心中哀道:我命休也。刘狮见对方不在闪躲,心中大喜,正要结果这平日冤家。围观众人已不忍再看,眼见长刀既至,只听凑的一声,一根铁箭破空而至,当的一声挡开刘狮长刀。秦琼大松口气,看向罗成,却不知罗成去了何方,已不在自己身旁。心中微微一笑,跨步走了出去道:刘将军,史大奈已经没有还击之力,你何必斩尽杀绝。 这时,史大奈知道有人相救,还以为是秦琼,忙弃下狼牙棒,落荒而逃,双眼感激的向秦琼看来。伍亮已站了起来大怒道:来人,没有军令竟私自阻战,把他推出去斩了。罗艺双眼寒光一闪道:伍将军,史大奈是我刚提拔的大将,而你手下却每每杀招。在他已经没有还手之力时,还狠下杀手。刚才那人是我侄儿,并且刚才那箭并不是他射的。我想是我军中有人看不惯才如此做的吧。伍奎也站起怒道:那北平王说干怎么办? 罗艺站起向前走了两步,寒光扫向众人道:自现在起,若还有谁斗胆敢放暗箭,定斩不饶。然后转身分别看向伍奎伍亮道:你们看如何。伍奎伍亮见罗艺已把话说到此地,暗骂了声老狐狸,只有点头称是,伍奎心道:任你诡计多端。我看你还能否躲过下次。 第三十一章 秦琼战刘狮 这时秦琼已走上前来,右手拿起毛笔,在生死簿上写上大字,秦琼字体粗壮有力,而又十分整洁。与刘狮的七扭八歪简直天地之别。罗艺爱怜的看着秦琼,微微露出笑容道:叔宝,多加小心。秦琼报以微笑,还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转身向场内行去,黄膘背着金锏,看见秦琼便向秦琼跑来。秦琼用手轻抚黄膘,便翻身上马,双手持锫棱金装锏。跨马走向中央,刘狮见这就是监军大人所说的秦琼,眼中寒光一闪,长刀在半空微微一划,银光闪闪,气势非常。 刘狮嘲笑道:你仗着北平王是你亲戚,凡人都给三分面子,有点三脚猫功夫,也竟敢来选将军,实话告诉你,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秦琼微微摇头,脸上微微一笑道:早听闻刘将军的长刀力大无比,今日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此。切磋武艺,大家还是点到为止的好。 刘狮以为秦琼内心胆怯,才说点到为止,大笑三声:纳命来,长刀划空而过,大起大落,冲到秦琼面前,直劈秦琼面门。秦琼微微一笑,这刘狮虽然力大,却显得有些笨拙。刚才若不是史大奈开始与他拼力,已受暗伤,还凭巧劲与他过了三十几招。不然,二人谁输谁赢还是未知之数。 秦琼双锏左三右四,左四右三。守时三守一攻,而攻时却是三攻一守。秦琼本心性奇佳,自小学习双金锏。双锏在他手中变化万千,就如自己手臂一般。 刘狮见秦琼不慌不慢,双锏却能恰恰在长刀劈在锏上时,锏微微一偏,以巧劲卸力。而在卸力的同时,另一只锏连攻三下,却是头、胸、小腹三个方向。竟是一锏分三锏,让对方不知会先攻哪里。这就是一守三攻,一守三攻可分几类,可一锏变三锏,也可左二右一,或右二左一。前一种一般在对比自己力大之人时所用,而后两种一般与自己相当。那自己可不用以巧卸力,直挡,另一只锏一分二攻上,然后刚挡的这只锏也可攻向对方任意位置。 刘狮只是力大,那里是他对手,只见仓促之下,竟用空手抓向来锏。却一下抓了个空,三攻两虚一实,他无论抓向那里,都不会抓到。刘狮心中一惊,只见锏一直插自己胸脯。伍奎伍亮想不到秦琼如此厉害,忙站起大喊:快快住手,秦琼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在其他三小猛将,与伍家兄弟无法阻止,眼见刘狮即将丧命时。金锏只是轻轻碰到刘狮盔甲,收放自如。罗艺不由微笑点了点头,心道:叔宝分寸把握极好,就连老夫都以为那刘狮必将丧命。 秦琼后退两步抱歉道:刘将军,承让。伍奎伍亮与其他三小猛将不由松了口气。刘狮到现在还心中直跳,刚在在生死之间走一圈,他却不觉对方是手下留情。只见他哼的一声,跨马转身而去。 罗成自刚才偷射一箭救下史大奈后,依然在人群中,箭在弦上,心道若表哥能生倒还好说,若有丝毫危险,必当出箭相救。罗成虽不暗箭伤人,但自傲的他躲在人群,也不想对方占得便宜。 秦琼转头望了罗艺一眼,见罗艺面带笑容,似对他刚才表现十分满意。不觉心中豪气冲天,昂首看向伍奎伍亮,好像在说,不服你亲自上来。伍奎伍亮哪受得了这种眼神,只见伍奎好像毫不在意,淡淡道:孔豹,你去。孔豹抱拳遵命,走到校场前,翻身上马,直奔秦琼而去。刚才刘狮差点丧命,孔豹个头不大,却凶狠异常,早已忍不可耐。竟连生死簿也不签,不通明报姓。只想直接一刀把秦琼劈落马下。 秦琼在这段时日,对四小猛将早有所闻。刘狮赵熊以力大闻名,王虎孔豹以速度闻名。而这孔豹,却是四人刀法速度最快之人。 只见快刀嗖的一声,如电光石火般在空中画成一条线。连劈秦琼上三路,秦琼微微一笑心道:果然好快,若我没与表弟之前,倒可能一时会被攻得手忙脚乱。然而表弟银枪如梭,这孔豹的快刀比起银枪来,还真什么都不是。 台上伍奎伍亮心中一喜,刘狮回到阵营与另外两小猛将,也目不转睛,孔豹的刀法他们太了解了,三人不由已露出笑容。两方阵营全屏住呼吸,只有罗艺与罗成毫不在意,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一丝轻蔑的眼光从孔豹身上闪过,然后微笑着看向秦琼。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秦琼微微一笑,双锏以直接攻向长刀。双锏以眨眼般的速度,直接与孔豹快刀撞在一起。目光如梭的他早已看出快刀的来路,竟一改常态,竟连一守都不留下。双锏连攻上下七路,左上四路,右下三路竟全是进攻。 第三十二章 秦琼大战四小猛将 刘狮赵熊王虎孔豹四人以力量速度闻名,而招式却不算精湛。孔豹这么多年,哪里见过有人把双锏耍成这神出鬼没。顿时眼花缭乱。他力量不如秦琼,长刀被一锏击的向后扬去。紧接着封锁自己上下全身,不由心中一紧,不知该如何是好。 孔豹心急火燎,而正在此时,只见王虎拉弓射箭,竟直直射向秦琼头部。而赵熊翻身上马持刀也冲将过来。秦琼听见风声,忙把锏回撤,向后一挡。前面孔豹见危险排除,快刀也横扫而来。刘狮王虎也向场内驶去,罗艺大怒,正要怒喝。伍奎伍亮却站起道:王爷息怒,校场比武可没说非是一对一吧!罗艺怒道:那暗箭伤人又是何解! 伍亮道:一箭还一箭,算是扯平,我想王爷也会大人不计小人过的。罗艺虽怒,但伍亮已把话说满,他虽有言在先,但还真能放下王爷的面子来计较一个小人物么。是到此时,也只有作罢。哼了一声,坐在了台上,双眼却看向罗家军阵营,既然不守规矩,他也希望有人能帮秦琼出头。然而只见他双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竟无一人上前。 其实这也怪不了别人,史大奈白显道等人正欲帮忙。罗成使坏,不让前往,只见他左嘴角微微一笑,心道:表哥,以一敌四,我看你还是否能胜。 秦琼见前后夹击,远处又有两人跑来。双眼精光一闪,握双锏的手不由紧了又紧。此等对战,他还是首次。虽有些紧张,但也心中澎湃。 只见孔豹长刀以横切法对秦琼拦腰而去,秦琼左手锏向下一滑。正挡住横切的来刀,身后赵熊以泰山压顶直压而来。秦琼右手锏从身后而上,长刀看在锏上,秦琼只觉眼冒金星,身子不由向下趴去。这时四猛已围住秦琼,秦琼右臂发麻,却手臂微微弯曲伸直。双锏如双龙般在四周游走,秦琼刚才一时不备,才被赵熊双手刀镇压单臂。其实秦琼力量也是力大无比,只是觉得为大将者不能光靠蛮力,也主要是对方与他武艺相差悬殊。然而,此时四人围攻,当然不敢小视。双锏好比双龙出海,在四周舞的风云不透,然而双龙还不时龙头吐息,咬上一口。以一对四,竟守中带攻,虽落了下风。却稳若泰山,四人一时无从下手。 然而四刀快慢相加,也令秦琼好不适应。双方你攻我守,整整大战了五十余合,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秦琼虽力气大武艺精,但在夹击之下,也已前胸贴后背。四人当然更是汗流浃背,他们是有苦说不出。想来除大师兄外,还有何人能在自己四人夹攻之下立于不败之地。台上伍奎伍亮兄弟更是有苦难言,眉头紧皱一起,摇头苦笑,实想不到秦琼竟如此厉害。 罗艺也是眉头紧皱,这样打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由左右一看,心中一闪。心道:我虽有绝技杀手锏,可此招只有在一对一性命攸关时才可用。如现在用出,可必杀对方一人。但杀手锏乃我密中绝技,让大家都看了去,传将出去,以后还有何保命绝招。为今之计只有设法寻一突破口,刘狮赵熊力大,不可硬闯。而王虎孔豹二人速度很快,屡屡切断退路。然而,要想突破出去,还要从王虎孔豹二人身上计较。 秦琼心中一定,双金锏更是比刚才快了几分。分击左右刘狮王虎二人,二人知道秦琼力大,忙举刀阻挡。而谁知这竟是虚招,只见身子一扭双臂向后一扫,直击赵熊而去。赵熊见秦琼竟向他而来,心中大喜,打了这么半天,还没有与秦琼实打实对过一招。每次赵熊全身一刀,都被秦琼卸力滑到一边,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实在是窝囊,刚见秦琼主动而来,心想就算不敌,也要痛痛快快。 只见赵熊凝聚全力,做阻挡架势向秦琼迎去。前面孔豹见秦琼空档大开,心中一喜,快刀直砍秦琼后脑。秦琼身子猛地扭正,看着孔豹微微一笑。双锏撤回,用尽全力,直直与孔豹长刀相交一起。刚才说时迟那时快,其实只有呼吸之间。那三人尚在招架姿势,等回过神来。孔豹已被秦琼全身一击打的连人带马,足足退了十几步有余。长刀支在地上,才险险没有被一击落马。 秦琼黄膘速度极快,转眼便到了孔豹跟前。刘狮,王虎,赵熊三人赶紧紧追秦琼。孔豹心中大惊,想抬刀而起,可惜双臂竟不听使唤。只有弃刀驾马而逃,秦琼双锏微举,紧随其后,好似只要孔豹敢慢上半拍,定要他吃上一锏。 第三十三章 突来一箭 秦琼稳稳跟在后面,以现在的速度,只距孔豹越来越近。而其他三人由于身体略重,战马一般,距秦琼的黄膘也越来越远。正在众人心急如焚时,刘狮已忍无可忍,竟拉弓射箭,要背后夺命。罗艺见状不由大怒道:快于本王住手,来人呀。伍奎伍亮双眼一亮,也站了起来,但竟没有言语。 而此时无论说什么都已晚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除非!~~忽听嗖的一声,一支箭以雷霆之势,破空而过,在这支箭的周围,空气已微微变形。箭的前方竟好似没有任何阻力般,空气分散两边。众人肉眼只看见一道黑影以啾啾的叫声,擦的一声,破胸而出。在飞箭落地时,胸前一道血箭喷洒而出,竟射了两米之远。 秦琼不由诧异的停住黄膘转身看去,只见刘狮正与射他的弓箭已缓缓垂了下去。只是胸前一个圆洞竟在喷射鲜血,而刘狮双眼迷离,紧接着落下战马而死。 众人见竟有人身死,个个瞪大了双眼。伍奎伍亮兄弟猛地站起,满脸恼怒。罗艺见刘狮虽死,却心中暗喜,要知道刘狮不死,箭在弦上,秦琼却也比躲不过他的一箭。场下更是喜忧参半,史大奈等见秦琼脱险,本来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罗家军顿时士气高涨,而反观监军府众兵将,却个个士气低落。 王虎等人见自小一块长大的师兄竟在自己眼前身死,本就有勇无谋的他们也早已忘了找出杀害刘狮之人。只觉眼前秦琼实在可恶,就好似秦琼就是杀害刘狮之人。但却更忘了自己等人与秦琼之间的差距,四战一都不得取胜,难道三战一还能报仇不成。 孔豹双臂依旧麻木,却自小与刘狮感情深厚的他却再也不肯逃走。只见他双眼怒视秦琼,手臂虽麻的他勉强抽出腰间短刀。调转马头,准备正面冲锋。 王虎赵熊两人并齐,长刀垂直竖在面前。想起当年他们四人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誓言。不觉脸上露出一丝决然,准备进行最后一击,以死向搏。 秦琼心中早知自己肯定是罗成所救,因为其他人还没有射箭杀人这个胆子。眼见三人拼命的态度,不觉摇头苦笑,心道:他们几人虽为非作歹,但也是受了伍家兄弟蛊惑。今看他们兄弟情深,竟要以死相拼。难不成我也要狠下杀手,那样岂不是积怨更深。 而就在此时,只听一声,住手!只见伍奎向前两步,大喝道:快于本将军住手,难不成你们就刘狮一样死的毫无价值么。快快退回,违抗军令者、杀无赦。然后右手一挥,只见一对人马疾驰场中而去。王虎三人正欲拼命,只见监军大人命他们回去。虽心中恼怒,但也被监军大人这一喝叫醒。 三人狠狠的看着秦琼,满眼杀气,哼的一声,各自回马而去。孔豹双眼一眯心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回去修书一封,传与师傅。到时师傅必寻大师兄来此,为我等报仇。 伍奎伍亮起身对罗艺微微抱拳,领众手下悻悻离去。 这时罗艺起身大喜道:叔宝好武艺呀,今日本王封你为副将,相信再不会有人不服。接着起身手拿一块令牌:秦琼听令,秦琼忙下马上前单膝下跪道:秦琼在! 自今日起,你就是我罗家军副将,不得违令。罗艺慈祥之中带着一丝威严!末将得令! 这时、罗成跨着小白缓缓而来。双眼看着秦琼,露出一丝笑意,清脆的声音大声道:表哥,小弟在此恭喜了。秦琼看着罗成随意的模样,不由微微皱眉,接着又以感激的双眼向罗成看去。对这个表弟,他虽心中觉得实在太过狠辣。却又让他挑不出半点问题。 真是一家欢喜一家优,罗家北平府欢天喜地,大摆宴席。而监军府众人却坐在厅堂商量对策。 伍奎道:孔将军,你大师兄不知比起那秦琼,有几分胜算。孔豹双眼露出一丝得意,起身拱手道:我那师兄尽得师傅真传,我们兄弟虽从未谋面,却听师傅说他义薄云天,且极其护短。师傅曾说就算他老人家年轻时的本领,大师兄也十倍于他。 伍奎双眼一亮道:那应快快传上书信,好早些前来,到时早作准备。好抓住机会,为刘将军报仇。心中却道:这三个废物,竟如此不堪,等他师兄到来,我定要多加挽留,若能为我所用,接着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那我伍家定会如日中天,到时、眼中又转成一丝恨意‘我定要将罗家赶尽杀绝。三师兄弟听到刘狮不由暗自落泪,伍奎所想却毫不自知。 山西运城关家庄,关庄主手持书信,双眼含泪,呐呐道:当年老夫曾劝告与你们,要安安稳稳,不要参与兵乱。而今刚刚几年,你们却已有人离去。你们虽是我徒儿,然而老朽却待你们如子。你们虽信上所说受奸人所害,但无论是怎么个死法,都是你们自己所为。正所谓各为其主,对你们来说害你们之人是奸人,然而对他人来说却又是一个说法。嗨~~~你大师兄曾答应为师永不从军,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何必如此呢。 第三十四章 王君可 来人,一家丁青年拱手道:老爷!关老庄主不由叹气道:关通,你带书信前去河北五柳庄,把书信交与庄主王君可便是。关通忙拱手退去。 且说五柳庄王君可,由于生性耿直,为人仗义疏财,又非常忠义,武艺更是精湛。被众绿林好汉推举担任绿林中,北路总瓢把子之职。因为生得面如重枣,美髯垂胸,掌中一口青龙刀,胯下一匹枣红马,有最爱穿鹦哥绿的战袍,仿佛关云长重生一般模样,所以江湖人送绰号‘绿袍帅,美髯公,大刀王君可,其武艺高超,从未遇败绩。 这日王君可闲暇无事,胯下枣红马出庄狩猎。身后跟随十几名绿林好汉,动作统一,且双眼有神,一看就是本领高强之辈。他们就是王君可的亲兵卫队,无论王君可走到哪里,他们便行到哪里。 五柳庄东边四十里有一黑龙山,山下围绕着无边的大树。竟是一围山森林,就好似是一条盘龙的的龙鳞。而中间山顶上奇形怪状,竟似龙头一般。 众人行到跟前,只见一条崎岖小道,直通舍身崖。舍身崖有一种姑姑等等鸟,传说舍身崖不远处住着一家人:婆婆、儿媳和一个闺女。后来婆婆得了一种不知名的怪病,怎么也治不好,病情越来越重,可愁坏了闺女和儿媳妇。咋办?闺女忽然想起古人舍身的故事来,便对嫂子说:“嫂、咱们去舍身吧!快叫母亲好起来,就尽到咱们的孝心了。”嫂子一听也同意。不久,婆婆的病一天天好转了。小姑子说:“咱们说的话显灵了还愿去吧。”嫂子走到崖上,探头一看:“妈呀,这么深!”吓得连忙后退。小姑到了崖边,毫不迟疑,“飕”地一下跳下去了。奇怪的是,人没落到底,到半崖时忽然出现了一个莲花盆,正好把小姑子接在盆中。这便是当地人广为流传的古话:女儿心诚去舍身,半崖坐了莲花盆。那嫂子一见小姑坐了莲花盆了,急忙喊着:“姑姑等等。”也跳了下去,却跌落崖底,摔了个粉身碎骨。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那心诚尽孝的闺女,就有半崖上刻了“女子静坐莲花盆”的图像。图像至今仍保留在崖壁上。 传说那嫂子就变成了现在的这种鸟,整天叫着:“姑姑等等,姑姑等等。” 真是“天险龙门峡,悬崖兀老苍,千蹄天马跃,一寸地椒香。夜雪青毡帐,秋烟白土房,路人遥指点,十里是温汤。”这舍身崖刚好十里。通过此崖,直通幽州。然而若不走此崖,却要多绕二百余里。此小路也成了经商过客的必经之路。 王君可一手下早已准备一长躺椅,只见王君可躺在上面。双眼微眯,不时用手抚着自己的胡子,非常惬意。他便是关老庄主大徒弟,可怜老庄主以为王君可只是淡泊名利的一普通庄主。却不知这徒弟虽未参加隋军,然而却在此做起了绿林头领来了。若是老庄主知道,不知会做何感想。 王君可双眼半睁半眯,好似想睡而又强忍睡意一般。十几个手下散在四周,躺椅正在山路中间,一过就是半天。王君可已打起呼噜来,五柳庄离此较远,且在周围生意众多。王君可也只有无事时才来此,说是狩猎,其实也是想在这青山绿树下好好养养神,以解平日的疲劳。十几个手下也各自铺了单子,躺下休息。 到了下午,只听嗷唔得叫声,紧接着是呼呼的声响。王君可微微做起,双眼半睁,看向远方。只见一身高两米少年,长得膀大腰圆,一手抱一小熊向自己方向跑来。而其身后紧跟两头壮年黑熊,不时地呼呼叫声显得极为生气。 王君可不由站了起来,青龙刀一手抓起手臂下垂放到身后。身边十几人已聚在周围,个个神色紧张,却手持兵器,丝毫不乱。前方少年越跑越近,两只壮年黑熊也已紧随其后。王君可不由喝道:小兄弟,你没事抱人家熊干什么,还不快快放了你怀中之物。只见高大少年冲他咧嘴一笑,竟不再向前,身子转向两只黑熊,憨憨道:你们只要肯与我打架,我就放了他。可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两只壮年黑熊竟没有直接扑向高大少年。只是异常警惕的看着高大少年,只是呼呼直叫,却丝毫不肯上前。 王君可看到此等怪景,竟一时想不通到底为何。据他所知,熊乃胆大凶残的肉食动物,最主要的就是对自己的孩子非常溺爱。然而孩子就在对方怀中,虽穷追不舍,但竟丝毫不肯上前一步。两只熊不是跃跃欲试,然而当高大少年一抬手时, 忙又退了回去。 三十五章 傻小子罗士信 王君可看了一会,才渐渐明白。心道:必是这少年力大无比,黑熊不是对手,试过几次,都是无功而返。自己孩子又不甘被他所抢,所以才紧紧相随。好一个父母情深,却不知我那父亲小妹现在何方,我也是好生挂念。想到此处竟双眼泛泪,不由暗自用手擦过。 王君可向前一步道:小兄弟,你把小熊还给他们吧。高大少年摇头憨道:不,俺不要,好不容易有他们陪我玩,我才不要呢。 王君可看着憨厚少年,心道这小子生性憨傻,却力大无穷,想来自小没有玩伴。忙道:我想了个好法子,你要不要听一听。高大少年眼睛一亮粗声道:你说来听听。王君可道:我家有很多牛,你只要肯放了小熊离去,我就收留你,管你吃肉,天天让你与牛玩耍,你看可好。 高大憨傻少年歪着头想了想,忽然面带笑容,马上放下了小熊。小熊赶紧跑到父母的怀抱,两只熊低声呼呼两声,竟把小熊护在前面,缓缓离去。而公熊竟心有余悸的转头看了少年一眼,又低声呼呼两声,明显比刚才加快了速度。 王君可骑上枣红马,忽把刀扔给高大少年,帮我拿着,咱们回庄。众绿林好汉看着这憨傻的巨人少年,不时哈哈大笑。 你叫什么名字?王君可问道: 呵呵、我叫罗士信、嘿嘿,少年傻笑道:’ 你家住哪里?俺家好像在河南、不、不、好像是山东。 那你家中尚有何人?俺家好像还有一哥哥,记不清了。 你出来多长时间了?不知道,很多天了,呵呵。很多年了吧,呵呵。 王君可不由心道:这少年什么都问不出,见他也身世可怜,我看还是收留与他。让他在庄内放牛便是。想吧,众人便慢慢往回赶去。一路上王君可从罗士信的话中不由心惊胆战。 原来,罗士信一路上走到哪、吃到哪、睡到哪。也不知走过多少地方,旁人见他都敬而远之。而他生性憨傻,却毫不在意,只是呵呵一笑。这日来到黑龙山,见这里非常漂亮,最主要的是没有什么人。罗士信已十五岁,由于从不与人讲话,也没有人搭理与他。养成了去哪都捡人少的地方去,有时吃水果,有时吃打来的动物,由于不会做饭,竟是生吃打来的大小兽类。这日天下大雨,无处躲雨的他看到深山的山洞。便快步进了山洞躲雨,可不向里面竟有一家三熊。公熊见竟有人敢进山洞,忙呼呼向罗士信冲来。罗士信顿时吓了一跳,大熊已把他扑倒在地。张其大嘴就要咬罗士信脖子,只见罗士信一手抓住公熊下颚,竟翻身把公熊压在下面。公熊力大却在罗士信身下起不了任何作用,竟在也翻不起身。母熊见状,也呼呼扑将上来,罗士信虽脑子愚笨,然而动作却丝毫不弱。另一只手抓住母熊下巴,把母熊也按倒在地。可怜两只黑熊在罗士信面前被欺负的毫无招架之力,在全身力竭时,却见罗士信突然放开了他们。天刚转晴,罗士信便出了山洞,两只黑熊见煞星终于走了。不由放下心来。却不想罗士信一会便又回到山洞,而背后背一野猪。 周而复始,已有七八日了。罗士信吃饱就与双熊摔跤,每次都在两只熊浑身无力时才肯罢休。到最后两只熊不管罗士信怎样挑衅,都不为所动。最后罗士信就拿小熊威胁两熊动手,两只熊只有又是一次次被揍得浑身无力。到最后竟不管罗士信拿小熊做威胁。也许它们知道罗士信不会真的伤害小熊,罗士信见不管自己如何挑衅,两只熊都已决定不再与他打斗。罗士信一怒之下,竟把小熊抱起就跑。两只熊只有呼呼紧随其后,却也无他法。这才碰上王君可等人。 王君可不由摇头一笑,好一个与熊为伍,玩熊于鼓掌之间。这罗士信若再这样下去,那将真的与野兽一般了。 回到五柳庄,罗士信看着庄前五棵几米粗的大柳树下有十几只大黄牛,不由便跑到跟前,与牛玩耍起来。王君可见状,不由摇头一笑。 这时关家庄关通早已在庄内等候,见王君可到来,忙说明来意,呈上书信。王君可简单问了下师傅近况,便命下人带关通退下。自己慢慢坐在客厅主座上,打开书信。仔细看了一遍,心道:师傅的意思是让我把三位师弟找回,退出战火纷争,却不知他大徒弟我却早已是山大王,还有何脸面去劝他人。然后一手把书信握成一团,狠狠道:无论对错,竟敢杀我师弟,欺在我的头上,我又岂能饶你。 话说两头,皇宫之中陈宣华终日闷闷不乐,眼见日益憔悴。隋文帝看在眼中,却不由得心中一痛。便问道:陈贵人到底所伤何事,与朕说来。 陈宣华慌忙跪下道:妾身不敢劳皇上伤神,皇上还是不要问了。杨坚看着这身材娥娜多姿,姿貌无双,可爱、娉婷、婉顺、袅娜、妩媚、丽人、纤细的玉手、精巧的小足、明目皓齿、一双会说话般的双眼水灵灵的望着自己。不觉暗叹:真是一代佳人。 杨坚双手撑起陈宣华双臂,拉着她坐在自己旁边。年迈的手抓起纤细的玉手,放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中,不时来回抚着陈宣华光滑似玉般的手背。双眼看着温顺的陈宣华,不觉露出一丝爱的微笑。爱分多种,只不知这是心爱,还是貌爱。 杨坚缓缓道:宣华说来听听,朕尽力而为。陈宣华眼中微微一闪,道:皇上,妾身自从来到宫中,至今也有也有五年。可怜我那死去的父母坟前,却连个烧纸钱烧香叩头的人都没有。而妾身却整日在宫中锦衣玉食,实在不孝。心有所思,这才闷闷不乐,请皇上不要责怪贱妾。 杨坚一听,忙心中释然,本想是陈宣华以前朝公主之身,对跟随自己不太情愿。却不想竟是思乡之痛,杨坚含情脉脉的看着宣华。只觉此女本性高尚,心地善良,实在是内心喜欢。不由双臂把陈宣华抱到腿上,双臂紧紧把陈宣华扣在怀中。陈宣华微微皱眉,身子轻轻一颤,却始终没有反抗。 杨坚笑道:宣华,朕这一生与独孤皇后相依为命。除她外再无其他女子,最近皇后有病在身。真也已近一月未近女色,今日你就陪陪朕,朕准你出宫一趟,也好了却你的思亲之苦。 陈宣华有心拒绝,可杨坚虽对他不曾用强,可终究是皇上,他既有占你之心,就算你躲了今日,然而也躲不过明日。况且皇上有言在先,准自己出宫一趟。若今日不从,那杨坚必定恼怒,那样自己就算到死也出不了皇宫了。那我有何时才能再见我的弟弟‘罗成’ 杨坚见陈宣华依偎在自己怀中,竟没有言语。不由心中大喜,年迈的他竟一下把陈宣华拦腰抱起。哈哈大笑两声,走向床榻。而正在此时,忽听公公刘湘急报:皇上、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病重,请皇上移驾乾宁宫。杨坚正欲**高涨,却好比泡在热水里被当头泼了一头寒冬的冰水。顿时双臂一松,也不管陈宣华掉在地上摔的疼痛。急忙转身而去,好一个夫妻情深,这在皇宫之中是极为少见的。 陈宣华不顾身上疼痛,心里却不由松了口气。想到今日差点就把身子给了杨坚,不由心有余悸。一个人坐在床下地毯之上,心中却又想起了好久不见的弟弟。 次日,皇后娘娘驾崩,隋文帝杨坚心中悲伤。总以为皇后之病是太子杨勇所气导致。杨勇平时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而最可气的是竟一心喜欢上一歌妓。天天花天酒地,不问政事。而晋王杨广却在外心系天下苍生,在内孝敬父皇母后。天天忙于政务,替隋文帝分担了不少朝中琐事。兄弟二人反差极大,其心中早已对太子杨勇断然绝望。在皇后驾崩当日,晋王杨广早已守在母后身边多时。而越国公杨素在京城把太子带了回来,实在让杨坚寒心。杨坚一怒之下废了太子,软禁太子府,终身不得出来,而晋王杨广晋升太子之职。 而在此时,杨坚因为独孤驾崩,不理朝事,大小事物皆由新晋太子杨广处置。杨广如日中天,朝中多数已成他的心腹。l百官朝凤,大隋各地官员代表都要来京城祭奠国母亡灵。 然而此时,在独孤皇后灵堂却有一人,哭的梨花带雨。一对平时会说话般的眼睛却红肿起来,两边洁白的脸旁却满是泪痕。她不是别人,他就是当初罗成相识的安平公主。对她最为疼爱的大皇兄被终身软禁太子别院,就算是他要相见杨勇一面都十分艰难。二皇兄新近太子杨广却代父管理朝中大事,除每日来独孤皇后灵前呆上片刻便匆匆离去。除却杨家晚辈守灵外,而真正的骨肉也只有杨若兮一人。 杨若兮跪在母后灵前,想起当初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快乐时光,将永久的不复存在。才不过不到一年时间,怎么反差如此之大。母后驾崩,父皇终日不理朝事,且满脸病容,在不像以前那样见着自己就哈哈大笑的快乐心情。大皇兄也经常在太子别院大声啼哭,有人说大皇兄已经大脑痴呆。二皇兄也天天忙得日益憔悴,十五岁天真可爱的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三十六章 各路豪杰 太子杨广为表示对独孤皇后的孝道,代发天子圣旨,令大隋官员晚辈皆进宫吊孝。然后起灵驾葬于位皇城向南八十里处九山上。 各路才俊齐入长安,务必七日内赶上皇后娘娘的灵驾。 太原唐公李渊将孩子送到门外,双眼充满关心道:建成此去要好好看着你的两个弟弟,你做事稳重,有你在,为父也放心了。然后又看向另外二人,世民,元吉,你二人定要多听大哥的话,切记不可惹是生非。 只见为首一人,缓缓道:父亲放心,有我在,定会想的周全。李渊微笑着看着这大儿子,他礼贤下士,温文尔雅,也经常为自己出谋划策。在自己心中,还是建成最让人放心。 另外二子也全回话道,孩儿定听从大哥安排。三人告别父亲,三马齐行,身后是一些李渊嘱咐到长安后该去哪里拜见的礼物。 南阳城门外,一人头戴鱼尾乌金盔,身穿鱼鳞乌金甲,手执玄铁霸王枪,坐下闪电紫红马,立于门前,犹如巨灵神开山一般。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伍天锡。 只听一声‘天锡’又不是打仗,何必穿这么庄重。只见一白马一跃而出,马上一二十余岁青年,此人长着面如紫玉的俊美外表,他拥有一身冠绝天下的武艺。一杆亮银枪未遇敌手,年纪轻轻便声名显赫,少年成名的他身为南阳关总兵,又被封为南阳侯。他不是别人,正是那小侯爷伍云召。坐胯下一匹神驹,通体上下,一色雪白,没有半根杂色,浑身雪白,传说能日行千里,产于西域,马中的极品中的极品。 此马生下只脖子周围长毛,犹如雄师一般,性格爆裂,但长大后,会被赶出马群,随之性格也会变得温顺(据书上说被赶出马群是因为晚上此马身上挥发出银白光,故得此名)。 长坂坡上,令赵云七进七出而落于不败,落入陷坑生而又能飞跃而起的那匹马,名叫照夜玉狮子。 只见伍云召一身淡青色便装,双腿微夹白马,向伍天锡缓缓走来。伍天锡微笑着看着大哥模样,不由暗自摇了摇头,忽想起了当年的罗成。想着这次进京就有可能再遇罗成,不由心中激灵一颤,想起那目中无人的小子,伍天锡不觉咬了咬牙。 兄弟二人带了几名亲随偏将进京,而南阳由伍云召副将军司马超与其弟司马亮镇守。 潼关大帅魏文通,成名已久,年约三十岁左右。生得紫面长髯,细腰扎肩,威风凛凛,相貌堂堂,掌中一口金背砍山刀,有万夫不当之勇。为人颇为圆滑,深通为官之道。此次进京吊孝,他也属晚辈。便命副将代守潼关,自己与几名家将带众多细软宝物进京。 弘霓关总兵大奖新文礼,也有三十岁左右,人称八马将,其臂力惊人,坐下金睛骆驼,善使铁方槊,论蛮力未遇敌手。曾经双手横推八匹马,惊煞众人,杨坚不由戏封八马勇士。慢慢经过一段时间,新文礼加官进爵,身份也由当初的勇士变成现在的将军。镇守一方,自此称号也改为八马将。虹霓关城门外,新文礼带一小队亲兵,向长安进发。 虎牢关总兵尚师徒,人称四宝大将,夜明盔,唐猊铠,提庐枪,呼雷豹。其中一呼雷豹最为有名,其叫声若虎吼,此马平时不叫,颔下有一肉瘤,肉瘤上有三根毛,主人一抓肉瘤马即轻叫,若一拉肉瘤上的毛,呼雷豹叫声若虎,能使敌人的马瘫倒在地。文武兼修,有隋朝第一儒将之称。只见他安排好城中大小事务,身带两个随从进发长安城。 铁枪大将来护儿,手持镔铁枪,胯下骑卧槽大黑马。由于头脑简单,但力大无穷。深的靠山王杨林喜爱,被派到济南府节度使、镇台大将军唐壁摩下做了监军之职。这次杨林书信一封,命他进京吊孝。 左天成,面如鸡血,形态魁梧,一口金背砍山刀所向无敌,人称“金刀将”当年杨广奉命领伍建章,韩擒虎,贺若弼南下平陈。左天成被伍建章保举为行军副总管,兼兵部尚书。身先士卒,体恤将士。在萧摩诃的箭下救出韩擒虎,攻入健康,治军严明。与百姓秋毫无犯,连杨广都不禁为其高风亮节所景仰,班师回朝后,向文帝为其邀功,文帝得知后,决定亲试其武艺。左天成赤手空拳和御前高级侍卫车轮战,面无惧色。一身铮铮铁骨,力大无穷,令侍卫们在吃过其苦头后再不敢向前。文帝大喜,亲封其为汜水关总兵兼金刀殿帅,准许其带剑上殿,并赐地千亩,黄金千两。令其指点将士武艺。 独孤皇后驾崩,左天成深受皇恩,赶忙自汜水关出关而去,竟不带一个随从。 幽州北平府,罗成身在小白背上,白马素衣,玉面寒枪。震慑人心的双眼,招牌式的左嘴角上扬。令周围之人不由黯然失色。 罗成告别罗艺秦圣珠,出了幽州。秦琼却有些放心不下,数里相送。 表哥,小弟此去来回数月,你在幽州没事要多去看看母亲,她平时无事,自当想有人与她说说闲话。军中你已熟悉,有解决不了的事暂且搁下,等小弟回来再说。罗成看着前来送自己的表哥道: 表弟放心,为兄自当如此。不过表弟你生性直爽,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去到哪皇城脚下,可不能凡事都由自己的性子。就算不想别人,也要想想姑妈。姑妈虽在家中,可儿行千里。姑妈虽表面不说,心中却对你十分担心。为兄刚才所说的话,也是由姑父与姑妈二人所说,为兄也只是传话。秦琼关心的看着罗成道: 罗成心中一酸,不由点了点头。心道:父亲母亲知道我娇惯成性,他们的话也听不进去。才由表哥转托,想到此处不由摇了下头,微微苦笑。 罗成告别秦琼,带史大奈,张公谨二人。三马齐奔,片刻便只留下一溜烟尘。 又到长安城,三人还是忍不住一声惊叹!作为大隋最大的两座都城之一,确实是非常壮观。罗成一马当先,史大奈二人身后跟随。由于据独孤皇后出葬之日尚早,三人在繁华街道上转了半日,便找个客栈住下。由于此客栈名曰群豪客栈,罗成便选择了此家。店小二见罗成三人仪表不凡,不敢怠慢,忙迎进客栈。 早听秦琼所讲江湖奇事时,罗成心中就眼放光芒,对江湖事甚是向往。而见此楼虽名曰群英楼,但不一定有英雄。但还是选择住在了这里,罗成此时心中与多数选择住这间客栈的人,心里所想一样,那就是自以为是。 店小二双眼看着罗成,只觉是女扮男装一般。又细看下罗成略显突出的喉结,不由心中一时各种滋味,只恨爹娘没把自己生的好些。 你看什么看,难道本少脸上有画不成。罗成见店小二竟一直看他,心中不悦忙道: 史大奈二人听见罗成如此说道,不由咧开了嘴,呵呵直笑。 店小二知道自己失礼,忙双眼一转,常年在这种大客栈与宾客周旋的他忙微微拱手道:公子说笑了,公子之貌就算那潘安宋玉也有所不如。画虽好看,但小的再见到您的那一刻,只觉就算天下再好的画家,也画不出公子三分相貌来。小的不小心一时失神,实在是公子自身之过,却实怨不得小人。说完,还假装撇了撇嘴。 罗成心中一乐,这马屁拍的确实舒服。天下还没有人不爱挺好听的,无论说此话的人心中何想,但自己听自己的,只要能让自己心情愉快些,何乐不为。 呵呵,本少看你也是老实人,好好伺候着,有你好处。罗成面带笑容的说着: 然后又转头朝张公瑾道:张大哥,赏他五两银子。 张公谨不由摇头撇了撇嘴,掏出五两银子交与店小二。店小二欢喜的接过银子,鞍前马后,招呼的更为周到。店小二把三人带到三层上房,罗成一人一间,史大奈二人在隔壁住一间。 这两日三人也好好游遍了长安城,好不尽兴。第二日大早五更,罗成单马到了皇宫门外。只见门前不少朝中官员头戴白绸,守在门外。 罗成向四方扫去,不由咦的一声,微微露出笑容。竟是伍天锡,只见伍天锡也向罗成看来。二人对视一笑,罗成便跨马向伍天锡走去。 伍天锡面向伍云召说道:大哥,你看那俊俏少年。伍云召不由顺势看去,然后微微笑道:二弟,若为兄所言不差,此人就是罗成。当日听你说起此人,为兄还不以为然。如今一见,此人长得如此的出众,就算是颇有自负为兄也不由甘拜下风。 伍天锡听大哥此言忙道:哎!这小子无论去哪,只要露出相貌,便让人不难猜出他就是罗成。这到底是优点还是缺点。 伍太慢,你也来了。我那丁双姐姐可想你想的生病了。罗成看着伍天锡,慢慢道: 是么?小双怎么样?伍天锡忙紧张的皱紧眉头,急忙问道,心中毫不担心。 只见罗成哈哈笑道:伍太慢,你家小双跟人跑了,我看你怎么办。罗成嬉笑道: 好你个罗成,竟敢戏弄与我,早晚要你好看。伍天锡知道罗成在戏耍他,不由放下了心。 伍云召看着二弟被这罗成一下弄得不知所措,见他露出窘态,心中一乐,也哈哈笑了起来。此次来是起灵,也不敢笑得太过大声。 伍天锡互相介绍二人,两个人中之龙,胯下两匹雪白宝马。在众人中一下变得极其扎眼。 第三十七章 **伍云召 起灵······一声响起,只见前方三十二匹黑马开道,随后是八十八位引幡人,高举万民旗伞。接着是皇上的金龙卫,金蛇卫。由于杨勇被囚禁,金虎卫也被取消,分别并入金龙卫与金蛇卫。 再往后八十六人将棺木抬出,抬棺木的扛夫,身穿孝服,共二百四十六人,分三班轮流抬送。在棺木后面是一十二匹马的灵车,走官道棺木上车,到村落街道由人抬送。再往后全副武装的骑兵。然后是文武百官,各一品大员的晚辈才俊的队伍,车轿连绵不断。在送葬行列中,还夹有大批的和尚、道士、尼姑、道姑和喇嘛,他身着法衣,手执法器,不断地吹奏、诵经。整个送葬队伍长达十几里,从长安到陵地,沿途八十里,过段距离还要搭设芦殿,供停灵和送葬队伍休息。这种芦殿也是玉阶金瓦,朱碧交映,十分华丽。 罗成夹在中间,与伍云召,伍天锡结伴而行。双眼却不时漂向四周,只见太子杨广身披孝服骑在一匹乌黑色战马,竟是黑的发亮,一看便知是一匹绝等宝马。而身后一火红色战马紧随其后。马上一人头戴白绫,手持凤翅镏金镗,【镋形似马叉,上有利刃,两面出锋,正锋下有两股,向上弯翘,形状异常,可刺可防属长兵器如长枪。枪头,以刺为主攻手段,正锋两侧向上弯翘的锋刃,不但可攻击敌人,同时又可进行有效的防御。 他从十几岁的孩子开始跨马从军,南征北战、东讨西伐,一杆凤翅镏金镗打遍天下,马前从不走三合之将。九州一统、华夏重兴后隋文帝杨坚亲授其以武将天下第一的“横勇无敌”金牌,镇守京师长安。 他虽任金龙卫金蛇卫统领,还也是杨广的贴身家将。杨广对他非常器重,无论何事毫不隐瞒。他就是无敌天宝将军宇文成都。 这时宇文成都也向罗成方向看来,双目相对,罗成不觉感到对方那强大的气势由双目射出。罗成双眼微微一眯,回视过去。这时伍云召伍天锡也被一股寒意所惊,双双向宇文成都瞪射过去。宇文成都心中不由暗惊道:这三人都不是泛泛之辈,那年长些的应该就是那南阳小侯爷伍云召。而其他两个少年又是何人,哼!不管你们是谁,不招惹我倒罢了,若敢惹到我的头上,我宇文成都镗下绝不手软。 罗成见宇文成都把头转了过去,不觉微微得意。双眼不由又向后看去,忽然双眼一亮。竟是宣华夫人车驾,再往后也是老相识安平公主的车驾还有太子妃萧媚娘的车驾。 罗成想起三女,不由心中互相比较了一番。 八十里路足足走了一天,众人各自进入帐篷之中。 第二日独孤娘娘下葬,和尚、道士、尼姑、道姑和喇嘛,身着法衣,手执法器,不断地吹奏、诵经。嘴里念的什么,都各不相同。只听礼炮一响,众人跪倒一片,顿时哭声震天,紧接着锣鼓响起。过了一刻钟左右,皇后顺利下葬。 太子杨广在新太子府摆下宴席,请文武百官酒宴。伍天锡兄弟二人刚出了所住客栈,准备去太子府赴酒宴,只听一声:天锡,只见一淡黄色长裙上几片碧绿的绿叶。身材高挑,胸前已略显丰满,乌黑发亮的长发盘在头上,横插一根玉簪。一双秀美的小巧小嘴。还有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再配上玲珑的鼻子,与弯弯的眉毛,真是一可爱美丽的姑娘。 丁双,你怎么来了。伍天锡忙快步跑去,双眼发亮,只觉这许久未见的丁双竟更添了几分略显成熟的美丽。 两人经直抱在了一块,伍云召想不到平时腼腆的二弟竟如此开放,不由暗咳一声。二人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他人,伍天锡羞愧的抓住丁双的手走到伍云召面前。双眼充满爱意的看着丁双道:快参见大哥。 丁双一还未出嫁黄花姑娘,就算再怎么直爽,此时也如犯了错的孩童般一手紧紧抓住伍天锡衣袖。慢慢看着伍云召道:大哥好,小妹丁双,就是天锡的未婚妻,说到最后竟如夜晚蚊虫,连丁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伍云召呵呵一笑:天锡好福气,丁双,你这个弟媳,大哥认了。今日宴会为兄一人前去便是,你陪丁双在皇城好好转转。 谢谢大哥,伍天锡见伍云召如此说,心中实在是高兴。抓住丁双就先进了客栈,边走边说,丁双,我这次前来本就准备事后前去找你,却不想你却先找来了,哈哈。竟不再理伍云召,而丁双在经过伍云召身旁时略致歉意。 话说太子府,杨广本身非常自负,出身皇族,才华横溢,长相俊秀。只见杨广身穿金黄色蟒袍,而袍上的蟒却是黑色,带着一股邪气,显得威武异常。身后宇文成都笔直的站在身后,一手抚剑,目视前方。 杨广从黄金龙椅站起,左手举起犀牛角杯,双目扫视下方。下方众官员年轻俊杰忙起身举杯,等待太子杨广讲话。只见杨广面带笑容,缓缓道:众皆是我大隋栋梁,以后大隋昌盛,要全靠诸位了。 众人马上还礼,只听一人喊道:大隋千秋万代,太子一统天下。杨广双眼一亮,只见是潼关大帅魏文通举步上前鞠躬说道。 杨广假装脸色一变道:父皇尚在,怎敢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这次就算了,如若再犯,休怪本太子无情。接着又看向众人缓缓道:诸位,你们说本王说的对么? 众人忙鞠躬说道:太子圣明,属下记住了。杨广看着众人表情,不由面带笑意道:诸位今日如此给本宫面子,今日当一醉方休。 大家你一杯我一杯,有的早就相识,有的想结交认识,大多会单独向杨广敬上一杯。而在此时,伍云召一身淡青色镶金边长袍,更显几分英俊洒脱。只见他一个人低头闷饮,好像对谁都不理不睬。有不少人想来认识一番,都被他冷态吓退。 正当伍云召一个人喝着闷酒时,忽一丫鬟模样前来倒酒,顺势悄悄塞给伍云召一张纸条。然后急忙离去,伍云召暗自奇怪,打开一看,只见上写,跟着丫环走,本妃有事与将军谈,切莫拒绝。 伍云召心中疑惑,假装喝多小解,摇晃着随丫鬟而去。太子府极大,走了盏茶功夫。只见丫鬟停在一阁楼面前,,躬身道:禀太子妃,将军带到。然后便转身到了伍云召面前,躬身施礼:将军请进吧,奴婢告退,说完便快步离去。 伍云召虽略带酒意,但头脑清醒,只觉里面若是太子妃,没有他人,这天色已晚,只怕落人闲话。心道:我不如就此离去,我伍云召从不攀龙附凤,再说我跟她从未相识,又是一女流,又有何话说。想吧便要转身离去。 将军留步,妾身早仰慕将军,今日相邀,将军就这么不给妾身面子么?妾身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咯咯!只见阁楼房门缓缓打开,声音从屋内传出。伍云召忙回身看去,只见门开不见人。心中一横,我一个男子,难道还怕她不成。 伍云召也想问个究竟,便进了房门,由于怕外人看见,便顺手关了门户。只觉一股清香,玫瑰花的味道扑鼻而来。伍云召见外房没人,便向内室走去。掀开竟全是珍珠所制的门帘,只见一副绝色眏入眼中。伍云召不由一愣,上嘴唇微微咬下下唇,微微的痛感使自己猛地回过神来。只见萧媚娘躺在一装满玫瑰花瓣的浴桶里,露出半截香肩。两只水灵灵无时无刻带着一丝媚意的眼睛,向着伍云召微微一眨,缓缓道:将军,妾身美么?刚才妾身为将军开门时可是没穿衣服,咯咯,可惜你回头慢了,什么都没看到。 伍云召心中惊叹心道:早听闻这萧媚娘是绝代佳人,本将军不以为然。今日一见才知道听闻所言非虚,这萧媚娘实在是祸水一般的女人。嗯不对,她传我前来,到底有何企图,我看是想**于我。哼哼!本将军定力异常,有岂是你所能摇摆。 太子妃若无他事,末将就告退了。伍云召想吧忙说道: 咯咯一笑,将军你还没说妾身到底美还是不美,比起你那夫人如何呢。萧媚娘双眼半睁,不时伸出纤细的玉臂,轻轻在自己身上慢慢游走。 伍云召忍住怒意:当然是太子妃更美一些,可是太子妃再美,也是太子之福。末将就此告退,还望太子妃尊重自己,切莫要让人小看了你。 说完竟再不听萧媚娘言语,经直走了出去,甩门而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此事本宫记下了。来人,房间内竟有他人。只见一黑衣男子拱手道:主人吩咐, 你去通知公子,那伍天锡弟媳就在长安。去把她给我办了,黑衣人忙遵命离去。萧媚娘然后狠狠道:伍云召,不知道你弟媳变成我弟媳,你作何感想呢。天下男人那个见到本宫不想一亲芳泽,本宫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而你却不知好歹。早晚有一日,我要让你跪在我的石榴裙下而死。 第三十八章 杨广心思 李家三兄弟长得都是一表人才,老大李建成显得稳重,李世民则显出一丝洒脱,而李元吉却是凡事不经大脑,从表面已能看出他内心所想。 酒宴上,李家三兄弟各有所思,李建成温文尔雅,善于交际,走动徘徊在众人之间,与大家谈的甚是欢喜。老三李元吉只是一边品着美酒,一边观看跳着艳舞的美人,只见双眼放光,目不斜视。若让他见着萧媚娘,那便不知会是什么表情。李世民也不知是不喜欢这种场合,还是眼中看不上这些文官武将,青年俊杰。一个人端坐一旁,眉头微皱,不时看看场中,内心却不止在想些什么。 主座上太子杨广微笑着看着众人,心中想着自己以后容登大典之时,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酒过三巡,杨广打了个哈欠,道:时间已晚,咱们有事明日再说,本王要休息了。说完站起身来,右手伸出,竟是一副送客模样。 众人忙施礼告退,陆陆续续片刻便走个干净。此时一黑面难看大汉身穿黑盔,双手拿一黄皮小本,走到杨广面前,鞠躬轻声道:太子殿下,此时今日所来宾客名单。杨广单手接下,只见黑脸大汉又从袖中拿出一更小册子道:这时今日人在京城却没来之人的名单。 只见杨广双眼一闪,微微一眯,把大点册子随手放到一边。接过小册子,双眼一丝寒意闪过,慢慢翻开了册子。只见上面寥寥的几个名字。杨广慢慢念叨:窦建德、李密、伍天锡、罗成、就这四人么?伍天锡是何人,罗成又是何人? 秉太子,伍天锡乃伍云召之弟。天生神力,听说与伍云召同在昆仑山学艺,枪法高超。黑脸大汉恭敬道: 哦!伍云召今日倒也来了,由做兄长的代表,倒也无妨。杨广见是伍云召之弟,忙低头慢慢道: 可那伍云召及早离场,竟是不辞而别。黑脸大汉眼中微闪,慢慢道: 哼!我本念他们兄弟是我大隋未来的栋梁,而却如此对我藐视,却是不恭,此事我切记下了。杨广脸色一变,冷冷道: 那罗成乃幽州罗艺之子,听闻曾八岁弑虎,枪法如神,也是一年轻俊杰。只是不识大体,常常出口伤人,连幽州伍奎伍亮两位将军也忌他三分。黑脸大汉眉头一皱道: 哼!此子与他父亲一样,不识抬举,只是那罗艺独霸一方,父皇曾想用伍奎伍亮压制与他,而这两个废物却反被他所压制。他既然不来见我,等过些时日,我亲自去幽州见他。突厥野心勃勃,我大隋还要靠他们父子镇守幽州,此事暂且阁下,以后再说。杨广说完看着面前大汉道: 那如此剩下二人该怎么处置,黑脸大汉道: 容本王好好想想,那李密乃四世三公,【曾祖父为西魏八柱国将军之一的李弼。祖父李曜,为北周的邢国公。父亲李宽为隋朝的上柱国,封蒲山郡公。李密袭父爵,为侍从官。】但到他这一代也早已落寞。找个借口,贬他为庶民吧! 黑脸大汉忙躬身遵命,接着又道:那窦建德呢! 哈哈,这个老匹夫,平时就糊里糊涂,不知道除了喝花酒,还会什么。今日没来,我想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他想不起来要来。杨广说着眉头一皱继续道:但是其他事你可以糊涂忘掉,但本王的事你也忘了,那就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了。找个借口,押进天牢,就让他在牢中过下半辈子吧。 是,属下遵命,属下告退。黑脸大汉见杨广双眼微眯,不想再听,忙施礼告退。 这时杨广微微一笑:成都,这麻叔谋自从被提为京城监察史,也越来越会办事了。 只见身后身材挺拔,浓眉大眼,下颚有些淡淡的胡须,一身黑色紧身素装。走到杨广的前面,微微欠身道:太子殿下说的极是。 哈哈!哈哈!成都呀成都,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不爱说话了。哈哈! 罗成去了哪里,竟连太子摆宴都丝毫不给面子。原来,罗成本出了客栈,准备赴宴。路上忽想起当初认的姐姐陈宣华来,心道:跟那些俗人坐在一块,也没什么话好说,还不如去找我那姐姐,这好久不见,也不知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罗成说话果断,而行事更为果断,凡事随性所为。只见他骑着小白到了皇宫远处,围着皇宫外墙慢慢的走着,他当然知道,皇宫大门不是随意可进,还不如寻个低处,翻墙过去便是。转了好一会,连罗成也不由觉得这皇宫的一周可比一座小城的一周大小了。 罗成转着转着,却发现竟无一处低处可寻。罗成骑马停在一大杨树前,这棵大树足有十几米高,而城墙有七八米高低。只是两者相距的距离有些远,至少二十米以上。 只见罗成下了马背,用手轻拍小白屁股道:走,你先回客栈。只见小白回头看了看罗成,疾驰而去。 罗成见小白离去,便来到大树跟前,抬头望去,不觉微微摇头。长这么大,这爬树还是头一回。只见罗成紧了紧腰带,右手拿一根麻绳,用力向上一扔,只见长绳从大树上端树枝穿过,滑了下来,罗成抓住另一头,而剩下的一头的绑着一根胳膊粗细的树枝刚好卡在大树上面的大枝。 罗成双手抓绳,用力向下拽了两下。然后双臂抓绳,双脚来回直走大树树干而上。双手与双脚速度极快,片刻便到了大树的上面。罗成站在树梢上,远远向皇宫内望去,由于天色渐晚。只能隐约看到里面是一片平房,想来也是杂役秀女低等太监等等的住所。时不时有宫女,太监经过。 罗成心中略有主意,紧拽长绳,后退一步,双腿蓄力。好一个罗成,竟直跳了下去,借一步之力竟爆发了如此力量。虽与罗成身轻灵巧有关,但也显示出罗成的不凡之处。 只见罗成刚好落在皇宫内一瓦房上一两米处,罗成双手一松,便落了下来。罗成轻声落在瓦上,竟只发出微小的响声,瓦片却丝毫未破。罗成沿着房顶向里处走去,跳过两个房顶,寻了个没人的胡同,翻身跳了下来。像个无头苍蝇在宫内乱转,天色越来越晚,各个地方也点起了灯笼。皇宫内灯火通明,罗成虽在如此危险之处,内心却不由好生喜欢,晚上的皇宫,竟比晚上的长安大街,更为奢华明亮。然而皇宫太大,罗成足足转了有两个时辰,却不知现在何处。 罗成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道:这可如何是好,这皇宫楼阁极多,而光院落也数不清有多少。到底哪一个才是宣华姐姐的阁楼呢。若就这样找下去,那只怕找到明日,也难找见姐姐的住处。宣芊阁到底在哪个方向呢。罗成竟一时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罗成心中一亮心道:我要改变方式,不能在这样乱窜。我且看看,看有什么人落单。 罗成慢慢的向里走去,只见一太监一手挑着灯笼,缓缓地走来。罗成双眼一亮,心道:我假扮他如何,不行,我堂堂幽州小王爷,岂能假扮阉货,就算是假的也万万不可,万一传出去,我还有何脸面见人。罗成躲过小太监,走到一院落旁,只见一金甲侍卫,向院落走来,罗成心中窃喜,心道:就是他了,只见罗成快步上前,金甲卫士刚听到声音,便被罗成右手扣住喉结处,金甲卫士不得反抗,乖乖随罗成来到一黑影无人处。罗成一个手刀,那金甲卫士便晕了过去。罗成拔掉金甲卫士外甲,直接套在身上,瘦弱的罗成在穿着衣服的情况下,竟刚好合适。罗成一乐,一收拾起金甲卫士的佩刀,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哈哈!这金甲兵竟是金龙卫,皇上的守卫,哦!原来如此,这座别院是供金龙卫休息专用。罗成忙喜道,却又看见院落门面上写金龙卫别院。才知道这金龙卫为什么会在此处。 罗成心道:这地方应该在外院,我且找一宫女问问。皇宫内宫女到处都是,不时有人经过。罗成慢慢的走着,终于碰到一落单宫女。忙挡住了去路,低头道:姐姐留步,小弟有事相求。宫女见一金龙卫忽然挡住去路,正要发问,却见对方竟率先问来。 侍卫大哥有话请讲,宫女在宫中除却太监,极少与正常男子说过话。见金龙卫问话,不由心里小鹿乱蹦,忙回答道: 皇上迁我去请荣华夫人,而现在时候已晚,我一个男子实在不便,烦请姐姐带路。罗成说着随手掏出一根玉钗,强塞到那宫女手中。小宫女自小入宫,从未有人送过她物品。而对方的手竟直接碰到自己的小手,脸色马上红了起来,忙道:侍卫大哥说的有理,我正好轮值过,现下无事,带你去也无妨。 罗成忙称谢,顺便又夸奖了小宫女几句漂亮话语。二人一前一后,罗成看着前面小宫女,双手在前,低头碎步,小快步向前走着,似是心有所思,却不知在想何事。 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是罗成聪明之处,荣华夫人与宣华夫人住得不远,就算有人识破,也只能查出荣华夫人处,对宣华夫人却无坏处。 三十九章 姐弟再相见 约莫过了有半个时辰,小宫女到了一个别院停下。罗成不由看上外门的匾额,只见上写容芊阁三个秀气的大字,双眼不由向远处左右互看了一眼,心中大定,心道:姐姐的宣芊阁就在右手方向百米以外,好,终于找见了。 侍卫大哥,到了荣华夫人寝宫了,奴婢与她宫内宫女相识,你多有不便,还是由奴婢前去禀报吧。小宫女嘴上说着,而心中却暗喜道:皇上召见是万幸之事,我若前去传话,夫人一高兴,定会给我赏赐。 罗成见目的已经达到,左嘴角微微上扬道:姐姐叫什么名字,可否告知。 小宫女见罗成竟问她名字,心中一颤,不觉回道:奴婢名叫小红,额!只觉双眼一晕,昏了过去。 当然这是罗成所致,只见罗成双臂把小宫女拉到黑暗处。嘴上说道:小宫女怀春在心,本少又岂能看得上你,若有一日,再让本少遇见你,本少便收你为婢。罗成把小宫女轻轻放下,便脱掉这看着极不顺眼的黄金外套。竟从容芊阁外直接扔过院墙,到了那里就不清楚了。 罗成想着已有几年没曾见过姐姐,心中竟有些波动。快步行到宣芊阁外,去去三米高墙,罗成一脚走在墙上借力一跳,便上了墙头。找了个稳当处,轻轻落下。罗成见宣芊阁不算太大,周围几间偏房外,就只有中间四面环水的水中阁楼。向四个方向分别一座木桥,木桥上两旁是用木头做好的固定花盆,虽是晚上,也隐约可见里面所种花朵。水下竟除荷花外再无其他,这也是陈宣华虽身在皇门,心中却向往荷花般出淤泥而不染。可惜如此美景却是晚上,罗成当然也无心思四处观赏。只见他快步穿过水上木桥,走到楼阁跟前。 楼阁正门早已关闭,罗成微微一笑,双臂向上,双脚轻身一跳,双臂直接抓住二楼的栏杆下侧。双臂用力跳了上去。罗成只见一窗户还有些亮光,心道这必是姐姐闺房。才十五岁的他从无与女孩多多接触过,也不知道什么男女礼节。轻推窗门,跳了进去。然而眼前景色让罗成不由一愣,上次见姐姐时年纪尚小,然而这次竟有一种鼻血上扬的感觉。只见一绝佳女子听到响声,慌忙回头。刚刚梳洗完的宣华,此时穿着一身淡黄色莎状睡袍,长长的青丝如瀑布般披在双肩。胸前一道深不见底的角色风景,如一道峡谷把一座山隔成两半。让人爱不释手的丰满的上端白嫩可人,下身若隐若现的双腿纤细修长,一对精灵剔透的双足赤脚踩在地上。全身每一处地方都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也没有一丝瑕疵。就好比上好的白玉一般全身上下,又白又滑。 当陈宣华心中一惊时,只见罗成不觉咽了口口水,微微摇头,看着她左嘴角微微一笑。陈宣华这才看出,面前的小帅哥就是自己的干弟弟罗成,没有亲人的她最能体会到亲人的可贵。竟双臂扬开,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罗成。竟丝毫未觉罗成已经长大,更不觉自己是不是穿的有点诱惑。 罗成双眼紧睁,双臂垂下,双手紧了又松,始终没有趁人之危回抱陈宣华。这对一个热血少年来说,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罗成任由姐姐抱着自己,但此时的却心中清净,竟连身上的异样感觉也全不在意。只是觉得姐姐在怀中低声哭泣,心中不由想道:姐姐一人在宫中,没有亲人朋友,平时就算连一个能场诉心扉的人都不存在.那是多等的寂寞,多么的孤独。罗成想到这,不由得有些怜惜心疼。 只见陈宣华芊芊玉手慢慢松开,精巧的玉足向后退了一步。双眼充满泪珠,却又勉强着不让它流下。这么一副泪美人画面若让别人看见,定会目瞪口呆,被这一幅画面所迷。 而罗成却眼中露出纯洁的爱护之意,心中想着要保护面前柔弱的美丽女子,不为其他,只因对方是他的姐姐。罗成爱怜的看着面前充满诱惑,却心中对自己纯净的如白纸一张的祸水。缓缓道:姐姐最近过的如何,是不是有什么委屈,若有难言之隐,便告诉小弟,小弟自当尽力为之。 陈宣华看着面前俊俏又略带一丝甜意的话语,心中不由一暖,她的心中,在第一次见罗成的那一刻,便已真正地把罗成当做自己的弟弟。 兄弟的心意姐姐心领便是,姐姐主要是无亲无故,刚才突然见到兄弟,才一时失控,兄弟莫怪姐姐才是。陈宣华双眼闪动,同样爱怜的看着罗成,缓缓道: 姐姐无事便好,只要有事能想起我罗成是你弟弟,告诉一声,小弟定会护的姐姐周全。罗成见陈宣华眼光闪烁,知道她有些话对自己不便多说,忙双眼坚决的看着陈宣华,表明了态度。 罗成是何等聪慧之人,心道:姐姐必是在宫中过的甚不如意,却又有些忌讳,可恨这老皇帝一把年纪,却把姐姐这大好年华,荒废到皇宫内。只因我罗成因为父亲母亲,凡事有些顾忌。不然单身把姐姐抢出,又有何妨。想到此处,罗成不由咬了咬牙,猛地扭了下头,双眼露出一丝恨意。 陈宣华也不避嫌,伸出芊芊玉臂,纤细的似水做般的小手牵起罗成一只手臂,拉到一圆桌旁的圆凳前。罗成坐在了圆凳前,这时陈宣华疾步回到了里屋,披了件外袍,走了出来,罗成看着已把自己性感的身躯裹在长袍里面的姐姐。不由微微一笑,只觉现在才刚刚好。 陈宣华给罗成倒了杯平时皇上喝的南蛮贡品碧螺春,眉头却微微皱起,责怪道:这皇宫守卫森严,兄弟是如何进的,这要让外人发现,兄弟可是杀头之罪。 呵呵!姐姐无需多言,小弟自有分寸,说着双眼微亮,得意道:天下之大,我罗成大可去得。早听闻那荣华夫人经常寻姐姐滋事,还不是看姐姐势弱。若让她知道我罗成是你小弟,看他是否还敢没事欺负与你。 陈宣华也坐在了一旁,听着罗成话语,只觉心中有些安慰。除罗成以外,还有何人安慰与她,与她说过掏心之话。 兄弟说的极是,姐姐多年不曾出宫,你与姐姐说说你最近几年所发生之事,姐姐实在想听。陈宣华不想让罗成多说自己之事,她知道自己无论何事都只会让这直爽的弟弟越说越恼,指不定会发生一些不可预知之事。忙转向罗成说道: 罗成一听陈宣华想听,不由心中一乐,忙与陈宣华详细地说了起来,当说到伍天锡时,陈宣华惊光闪闪。当说到秦琼时,陈宣华满脸笑意。当说到伍安福时,陈宣华眉头紧皱,略带怒意。罗成不停地说,无论大小事都告知了姐姐。茶水热了三次,而罗成面前依然满满一杯,好个罗成,自小到大还无人如此倾听他所吐如此多话。虽是身在众人爱护下成长,却自上到下,没一个谈话的知己。内心高傲,外表张扬,待人冷漠,罗成何不也是一个孤独之人。 陈宣华与罗成,一个说,一个听,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听外面有喊叫声,陈宣华心中一惊,忙急道:兄弟是不是来时碰见什么人? 没有,只是小弟曾打晕二人,一个金龙卫,一个宫女。罗成毫不在意,淡淡道: 啊!这可如何是好,必是那二人被人发现,兄弟呀!你闯大祸了。陈宣华听到急的立刻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对罗成责怪道: 姐姐何必惊慌,走,你随小弟看看便知。罗成说完竟一手抓住陈宣华玉手,自窗外上了宣芊阁楼顶。两人躲在背处,露出头远远望去,只见一宫女与一身穿白色裹衣的男子站在一旁。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这二人正是那小红宫女与刚才那金龙卫士。而身后几十名金龙卫站立两排,一年长公公弯腰等候,一年长男子身穿龙袍,满脸怒意,走上前来。 皇上,陈宣华不由低声惊叫,此事竟连皇上也惊到,不由扭头看向罗成,只见罗成招牌式的左嘴角微微上扬,对这一国之尊竟毫不在意。不由苦笑摇头,心中对这小弟却又爱又恨。 只见杨坚命人直接翻墙轻声进了容芊阁,院门由内打开。金龙卫一般人快不走了进去,不到片刻,竟发生令罗成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竟真的被带出二人,只见男的只是身穿短裤,而那女的也只是布兜在身。又一个金龙卫一手拿着罗成扔进府内的金甲服。 罗成看到此处,不由微微摇头,还真是巧,这也只怪那二人倒霉。只见陈宣华看看罗成见罗成也是一副毫无所知的表情,也不多言语,只是心中悬着的石头却缓缓落下。 只见那二人心中惊恐的同时,也怀疑自己二人的天衣无缝怎么能被皇上发现,谁能想到,自己的贴身宫女,其实就是自己的相好,两人又做事隐秘,连宫内其他太监宫女都丝毫不知,而今又被捉奸在床。 杨坚大怒:皇后刚刚下葬,而你们竟在这做这苟且之事,来人,推出去,斩了。四个金龙卫两人一个,把荣华夫人与情妇拉了出去。而二人自知难逃一命,除却告饶,再无其他言语。一件由罗城挑起的事端就这样结束了。小宫女心中犹豫,右手紧紧那把玉钗,始终未再言语。 第四十章 只恨生在帝王家 陈宣华放下了心,微笑道:兄弟!咱们还是回去吧!罗成心中只怪那二人运气太差,冲陈宣华微微一笑,一手抓紧陈宣华芊芊玉臂,一跃而下,又进了陈宣华的闺房。 两人又说了会话,只见陈宣华犹豫了下道:兄弟,你今日离去,咱们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就让姐姐为你梳一次头吧,说着便自一小匣子里拿出一把白玉梳子。 小弟除了小时母亲为小弟梳过以外,却一直是自己亲历而为。小弟自当从命,可若是天下人知道姐姐为我梳头,岂不嫉妒的恨死小弟了。罗成想着当初的母爱,心中也确实有些向往。再说姐姐天姿国色,他求之不及。 罗成坐直在一楠木靠椅上,陈宣华站在他的身后,玉指拔掉罗成头上竖起长发横插的的长簪。只见黑亮的长发如丝绸般散落到肩上,陈宣华一手微微抚在长发上,玉手微微一颤,而另一手玉梳慢慢的自上而下。看着这头漂亮的黑丝,双眼却一泪水打转。 罗成呀罗成,若是姐姐能年轻十岁,必会抛弃一切,与你浪迹天下。而姐姐现在身在皇宫,无论干什么都身不由己。就算与何人走得太近也会为其招来横祸,姐姐此生命中如此。我的好弟弟,你可知姐姐从未与人何人梳过头,那是因为姐姐自小发誓,平生若与谁梳头,便要嫁他。而姐姐此生无望,能为你梳上次头,姐姐已心中安慰,就算死也无憾了。 陈宣华心中想着想着,泪水竟从两边流下。罗成只觉头上一凉,忙回头看去,只见梨花带雨。泪美人再一次把自己柔弱的美丽,表现的淋漓尽致。然而罗成此时哪有如此观赏心思,忙站起关心道:看来姐姐在宫中多受委屈,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罗成来回的走了两步,又道:姐姐不行就随我出宫,隐居山林,让那皇帝找不到便是。 我跟你一起么?陈宣华不觉伤心问道: 这、那、这恐怕不行,小弟正是四射年华,那样岂不是太没意思了。罗成忽听陈宣华如此说,竟一时口拙,随后说出了心中实话。 只见陈宣华勉强笑道:兄弟想哪去了,就是你肯,姐姐也不会同意,姐姐是与你开个玩笑。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大声道:皇上驾到!陈宣华心中一惊忙道:兄弟快快从后窗走。说着便伸出玉臂急推着罗成到了后窗,罗成忙自己把长发一挽,长簪插上,竟速度非常之快。 姐姐莫怕,小弟先走了。说完开了后窗,一跃而下,竟连头都没回,瞬间便淹没在黑影中。陈宣华望着消失的黑影,心中如堵了一般。忙胡乱洗了下脸,便下去迎驾。 原来,隋文帝杨坚刚捉了奸,又因多日未与女人同房,不由想起宣华夫人,便改驾宣芊阁。只见陈宣华把杨坚迎到闺房中,刚才的茶又从新热了一番,端了上来。杨坚双眼直视着陈宣华,自进了闺房内,双眼似乎从未从陈宣华身上离开。杨坚不由叹了口气:宣华呀,朕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就是与朕共患难的结发夫妻独孤皇后。朕这一生欠她太多,说着紧皱眉头,竟似要掉下泪来。 皇上要保重身体,皇后娘娘在天之灵,也只希望皇上能够快快乐乐。陈宣华见皇上心中不悦,忙安慰道: 宣华说的极是,可恨那荣华,她若有宣华的一般,那该多好,可、可那贱人却不知廉耻,竟敢与外人做苟且之事,真是气死朕了。杨坚对比二人,不觉怒道: 皇上不可为了那犯错之人气坏了身子,她既然敢与外人勾且,那皇上也不必把她放到心上。陈宣华心中忘了刚才自己房内也有外人。忙安慰皇上道: 宣华说的极是,如今,也只有宣华挂念与朕,时候已不早,今日朕就不走了。杨坚双眼光芒一闪,看着陈宣华道: 陈宣华心中矛盾,不知该如何是好,可现在已近半夜,他总不能把皇上撵出去吧。可自己这大好年华,清白之身,真的要给了这面前之人么。 杨坚见陈宣华若有所思,不再言语,还以为是陈宣华女儿心里,都会羞愧。忙上前一步,一手怀抱陈宣华,深深的吸了一口陈宣华的体香。只觉一下热气上涌,不能自已。略微强势的把陈宣华按到了床榻之上,低下了头便吻了上去。 可惜一个弱女子本身力薄,在九五之尊的威严下,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杨坚看着下面的娇艳佳人,不由来了这般年纪的第二春。 他二人床事暂且不表,再说罗成离开宣芊阁,准备原路返回。可寻了半天,也找不见回去的路,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正想着见房顶就上,希望能找见个离皇宫外墙较近的屋顶,好能翻得过去。而正在此时,忽见有一主一仆二人缓缓走来。罗成一看竟是老相识。安平公主杨若兮,只见此女闷闷不乐,只是低头快行,而身边宫女紧随其后。 罗成不由想道:这天色已近半夜,怎么这个时辰还在这里乱转。罗成忽然心中一亮,便暗随过去。跟了片刻,只见杨若兮竟来到一别院处处,随后推门而进。 罗成走到跟前,只见院落大门上写安平苑。心道:哦!原来这是杨若兮住处。罗成见暂时也出不去,便翻墙进了安平苑。院内竟全是手臂粗细的竹子,只有几条铺着玉石的小道,通往尽头。罗成便顺着小道走了进去,走到尽头,只见一纯竹子盖起的二层阁楼。楼上刚刚点上了灯罩里的油灯,罗成心道这必是杨若兮的闺房。只是现已近半夜,多有不便,罗成便自己到了阁楼一层推窗而进,准备找见个书房凑合一晚,明日再作打算。 罗成黑灯瞎火,甚感不适,好歹房子不算太大,罗成便慢慢行到到一间房门,走了进去。而这时,忽听见啼哭声。罗成不觉束耳倾听,只听到一女子边哭边自语道:怎么变了,全都变了,自从母后过世,我身边的亲人竟一个个不像以前的自己了。 公主当心身体,你难受,小桃也跟着难受。呜呜!小宫女说着自己也哭了起来。 我今日去见大皇兄,可他听到母后已经下葬时,竟哈哈大笑,身上看不见一丝悲伤之意。然而,二皇兄竟只顾自己的权势,在当日便与众臣花天酒地,好不自制。还有父皇,我刚才本想向他参二皇兄一本,好让父皇能说说二皇兄。可父皇竟在今日去宠幸后宫夫人。杨若兮边说边哭道:你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呀,若帝王之家都是如此无情,我只恨生在帝王家。 由于竹子隔音极差,罗成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也不由为杨若兮感到惋惜。可惜罗成不知道的杨坚宠幸的正是陈宣华,若杨若兮真将说了出来,罗成就不知是如何心思了。 罗成心道:哎!帝王儿女多无情,金钱权贵有价,幸福亲情无价呀。以本少看,做皇亲国戚,还不如浪迹天下一独行客。今夜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公主天色已晚,你还是早些歇息吧,你不是还想着你的情郎么,只有保重身体,才有机会与你的情郎团聚呀。小桃安慰道: 果然这句话起了些作用,只见片刻便不见了声响,小桃担心公主,便也在身边守候。罗成找见了一床铺合身睡下,心道:不知那公主的情郎是何人,竟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 话两头,长安大街的晚上上,伍天锡一手牵着丁双,在繁华的街道上边吃着小吃,长安的饺子宴,一饺一格,一饺一形,让人看着甚是赏心悦目。还有那腊羊肉卤煮出的肉,色泽红润,质地酥烂,香醇可口。羊肉泡馍,锅盔、肉夹馍、葫芦头、等等让二人不知道该去哪家。看着杂耍,买点首饰胭脂,小情人俩实在是快活。 丁双看伍天锡是长的越来越好看,在其心中竟仅次于罗成一般。可见对自己的情郎是多么的盲目违心的爱。 正在二人在街上闲逛时,忽听有女人大喊:救命呀,救命呀,伍天锡少年耿直,乐于助人,丁双也是少女侠性。二人对望一眼,便快步走了过去。随着声音二人足足转了数个胡同,而声音好似就在前方。二人加快速度,快步跑去。拐过胡同,只见有四五个大汉,正欲**一年轻女子。伍天锡心中一怒道:天子脚下,竟敢当街强抢民女,看本将军拿你们是问。说着便飞跑过去,几个大汉好似被他吓到,忙弃了那年轻女子,向远处跑去。 伍天锡回头看了一眼丁双道:你在这等我回来,我去去就来。丁双点了点头,便过去扶起那年轻女子。伍天锡不敢耽误,直追几个强人而去。足足追了数道街,已不见那些人的踪影。伍天锡不由有些惋惜,心道这些祸害一天不除,始终还会有无辜者遭殃。 伍天锡知道丁双与刚才的女子还在等着自己,不该多留,便快步跑了回去。快到所等处已大喊道:丁双,那几个贼人不知躲到哪里,我?????? 伍天锡竟不见丁双的面,他知道丁双不会无故走开,心道是不是那些贼人还有同伙到来,把丁双也给撸了去,想着不由暗恨自己大意,竟把丁双一人留下。只见伍天锡额头冒起了青筋,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双手紧紧握拳,可见丁双在他心中分量何其的重。 第四十一章 血溅长安城 这可如何之好,我该怎么去找丁双。心急的伍天锡这才有点怨起长安街道太大了。伍天锡激动过后,慢慢冷静下来。心道:丁双武艺不凡,怎么没有一打斗痕迹。这不可能,想着眼光一闪:不对,我看问题就出在那年轻女人身上。在当时那个时刻,丁双不可能毫无戒心,除非身边的女人突然使坏。 伍天锡想到这不由担心万分,心中恨不得手刃了刚才那女子。 那女人与我们无冤无仇,何必如此,我想必是有人指使。到底是谁呢?伍天锡继续想到,少将军之称也不是浪得虚名。 这条街道离大街甚远,想来对方不想让将此事曝光。我该从哪里找起呢,对有道是乞丐通八方,我何不找街边乞丐问问。伍天锡心里想着,脚步未停,顺着街道找起了流浪乞丐。 没多远,便见一乞丐躺在一角落,身上披了一个破苇席。伍天锡忙快步走到那乞丐面前,用手猛提起来、只听啊啊乞丐叫了两声,竟是个哑巴。伍天锡叹了口气,放了乞丐。正欲离去,而这时,那哑巴乞丐却跑上前来呜哇只叫。伍天锡心中烦怒,本不欲搭理。正要怒视训斥那哑巴乞丐,却发现那乞丐一只手指指点点,指指自己,又指指伍天锡,还做了个女人的姿势。 伍天锡眼睛一亮,忙一手抓起那乞丐手臂,却一下把乞丐抓得痛得直叫。伍天锡才知是自己太过激了,忙拱手道歉,顺手给了那乞丐一定足有五两的黄金。 乞丐双眼放光,接过黄金,爱不释手的放在怀中。马上哇哇几声,便向一方跑去,伍天锡紧随其后,见乞丐停在一民家四合院门前,哇哇两声,用手指了一指,便自己跑走了,脏手却不时揣想怀中的金子。原来刚才伍天锡丁双二人过来时,这乞丐便已经看到,后来见丁双忽然晕倒,被几人带走。天下乞丐多好奇,便好奇尾随到这座民家宅院。便又无事回去继续睡着。只是平常人只注意脚下瓦块,却从不把乞丐放在眼中,竟无人发现乞丐就在不远处。好在伍天锡头脑清醒,专门去找,这才找到最有用处的线索。 院内,一富家公子约有不到二十余岁,长得也风度翩翩,一手拿一玉扇。正略带笑意的看着面前床上躺着的丁双。自语道:小丁双,本少爷自小便对你十分喜爱。你活泼,天真,性格泼辣。说着不由打了个冷战继续道:怎么全是本少喜欢的类型,你可知这些年本少虽在花丛中,摘花无数朵。而本少心中却始终有一人,那就是你这朵月季花。 那公子边说便来到床前,眼中淫光四射。身边数十下人,与刚才那女子自觉的便退了出去。 那公子缓缓坐到床边一手抓住丁双玉手笑道:姐姐说,让我娶你为妻,本少心中实在兴奋。我向你保证,若我萧鼎今日能得到你,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你也不得不嫁与我。我定弃娼从良,天天疼爱与你。说完小手轻抚丁双脸旁。 而在这时,只听外面喊叫两声,伍天锡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来。大胆萧鼎,今日竟欺到我的头上。若不杀你,有违人夫。萧鼎见伍天锡竟冲了进来,心中惊恐,忙道:我姐夫是当今太子,你杀了我,你也会必死无?????? 萧鼎双眼睁大,嘴角流血,只见伍天锡一手抓紧他的脖子,一用力,便送他归西。伍天锡忙去看丁双,见丁双尚未遭欺凌,不由暗松口气。拇指掐了下丁双人中,丁双悠悠醒来。本惊恐的双目见到面前情郎,忙含泪起身紧紧抱住。忽见躺在地上的萧鼎,心中大惊,忙推开伍天锡。惊道:天锡,他死在何人之手,随后一顿:天锡,是你杀的。 伍天锡微微点头,心中恨意未消。 这可怎么办,他是太子小舅,天锡,你糊涂,这可如何是好。丁双一时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丁双多虑了,在天锡心中,若让你受到半点伤害,那才是万死不辞。伍天锡毫不在意,双臂怀抱丁双,缓缓道: 丁双见事已至此,忙道:快离开此地,二人便出了房门,只见外面数十人与那女子已全已断气。丁双眼中微闪,知道天锡为了自己,竟变的如此狠辣,也不忍再责怪于他。 正在此时,一队金蛇卫进了院门,见到满地尸体,而又见伍天锡二人。为首之人忙道:抓住此人,交与太子妃处置。原来萧媚娘放心不下,便派金蛇卫前来接萧鼎回去,却不想正遇到伍天锡刚杀人欲退。 伍天锡把丁双护到身后叫道:此事与这女子毫无关系,本将军也只是打抱不平。但你们要捉我,我也不会轻易就范。 只见伍天锡上前一步,一脚直踹到前面金蛇卫,而后面数人竟不由被强大的力量向后推去。 只见伍天锡一脚踹出一条路来,二人闯了出去,边跑边道:丁双你去客栈找我大哥,他必会保你周全。 那你怎么办,这时候我怎么能弃你而去。丁双听伍天锡让她自己先走,马上着急回道: 丁双不知道我的本领么,天下之大,大可去的。去天锡微微一笑道: 你是在安慰我,普天之下莫为王土,你还能逃一辈子不成。丁双知道伍天锡在安慰自己: 丁双呀丁双,我若不走,不光是你,连父兄也要受到连累。伍天锡无奈道: 二人转过胡同,伍天锡道:丁双,你从此路直走便到大街,去忠孝王府,快走。说完一推丁双,丁双不由到了十米以外。 丁双本想留下,但她清楚若自己硬要与伍天锡一起。那伍天锡不忍拒绝,到时在重兵之下,必会被擒,性命难保。想着自己留下只是拖累伍天锡,便狠狠地看了伍天锡一眼,向远处跑去。 伍天锡见丁双终于离去,不由暗松口气。竟直接迎上金蛇卫,双方战在一团。伍天锡就好似饿虎进群羊,势不可挡,所到之处血流成河。胡同的地面上竟已变成红色,伍天锡又转到一条正街上。金蛇卫常以烟花传信,这时只见金蛇卫密密麻麻,足有几百人。为首一人正是金蛇卫副首领宇文佐。只见此人骑在一黑色战马之上,长枪一指怒道:大胆伍天锡,还不快束手就擒,若在反抗,你大哥,与忠孝王也脱不了干系。 胡说,今日我切把话放下,自今日起,我伍天锡与他二人再无任何关系,无论生死。伍天锡怕连累家人,眉头一皱,狠狠道: 哈哈!却不知那年迈的忠孝王听到此话,会作何感想。来人,杀无赦。宇文佐大笑一声,眯了眯双眼,慢慢道: 只见众多金蛇卫冲将上来,伍天锡狠狠道:宇文佐,今日本大爷先取你狗命。伍天锡自知此生已与将军无望,便改口大爷。 一人单挑数百人,竟与对方一样的冲锋状。只见两方狠狠地撞到了一起,伍天锡前面翻到一片,自身直接撞到了金蛇卫中间。顺手夺过一把大刀,一刀刺进前面一人小腹。紧接拔出向后倒刺,后面一人同样小腹中刀。伍天锡大刀在手,舞的风云不透。前削后扫,金蛇卫碰着伤,挨着亡,竟无一人能到了跟前。 伍天锡眼见离宇文佐已相隔不远,便加力向前连砍带刺,虽毫无章法,却极其见效。伍天锡转眼便到了那宇文佐面前,向上直直跳了两米多高。大刀由上而下,泰山压顶。宇文佐想不到伍天锡竟来的如此迅速,直直跳到自己马前上方。见大刀砍来,忙举起长枪横在头顶。用尽全身之力顶了上去,只见大刀砍在长枪之上,枪杆竟被重力猛击之下由中间断开。长刀微微缓了一下,而速度却不见减慢。宇文佐不由惊恐闭目,大叫一声:我命休也! 只见大刀由一侧滑下,在宇文佐肩上划开一道长口。随后一脚把宇文佐踢下马来,伍天锡翻身上马。大刀向前,闯出一条血路,跑了出去。 宇文佐一手捂着肩上的口子,心中却不由暗松口气,他知道刚才伍天锡手下留情。心中竟不由为伍天锡有些惋惜心道:可惜如此俊杰,今日却要命丧黄泉了。不由大喊道:前方是天宝将军拦截,任你再英勇无敌,也必抵挡不住。 伍天锡听宇文佐声音传来,不由一顿,心道:虽我心中不服,而此时也不是好勇斗狠之时,来日方长,我改变方向就是。马头一转,向左方向街道奔去。 宇文佐不由苦笑:太子妃之威当比太子,无论你去哪,都不是泛泛之辈。只是前方天宝将军太强而已,你连一丝搏的机会也无。 这时丁双已见到伍云召,伍云召本欲睡下,却见家将通报丁双急见,忙起身相迎。当听说来龙去脉时,伍云召不由在旁边座椅上用力留下了暗印。 竟然会发生如此事情,那萧鼎我也早有所闻。二弟忠厚耿直,杀他也实属正常。伍云召说着却不由心道:我刚被**,二弟就发生此事,若二弟没有找见丁双,那丁双定被那萧鼎祸害。天下皆知丁双乃我伍家儿媳,若传将出去,我伍家定会遭众人耻笑。好一个蛇蝎妇人萧媚娘,只是你却把自己弟弟都给算了进去。 伍云召心中暗恨,但不便名言只道:现如今二弟只有一条路可走。 大哥请快说!丁双双眼一亮,忙问道: 与我等断绝关系,逃出京城,落草为寇。伍云召眉头紧皱,狠狠道: 这时忠孝王伍建章也闻声来到,对大隋中心耿耿的他,此事双眼含泪,咬牙道:来人,在王府外贴下告示,从此伍天锡与我伍建章再无任何关系,若谁拿了他的首级,赏银千两。说完便甩袖而去,对伍云召丁双都未在言语。 他对伍天锡的期望多么的高,而今却为一女子断送了前程,他如何不急,如何不恨,又如何不失望。 第四十二章 公主单相思 伍云召拍了拍闪电紫红马道:快去寻你主人去吧。此马叫了一声,快速离去,好似急不可耐。丁双虽心中担心,但也只有随着伍云召,停留在客栈。越在这天子脚下,越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派家将出去打探最新消息。 再说伍天锡跨马向左西大街而去,希望能从西城门而出,现在虽城门已关,但只要了结守城众人,从里面搬开门闸即开。伍天锡快马向前,只觉越快越好,可突然脚下一绊,竟是街道两边横拉了一条绊马索。那黑马一下绊倒在地,竟因速度太快,被撞的不时死活。伍天锡也向前翻摔倒在地,只见伍天锡眼疾手快,就地一滚,躲过紧跟而来的刀枪。站了起来,手中大刀一扫之下,三人即亡。 周围人越来越多,伍天锡徒步前进,身上已沾满了鲜血,只是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旁人的。正在此时,突听一声马鸣声,一匹紫红的快马竟突破人群,直奔伍天锡而来。伍天锡喜出望外,忙大刀一阵乱砍迎向自己的战马。 主仆相见,不由内心澎湃。伍天锡翻身上马,大刀扔向一马上战将,只见那将应声落地。伍天锡去了马上的黑色霸王枪,不觉顺手之极。大喝一声:挡我者死,跨马冲将过去。正所谓如意兵器在手,何人能当。区区金蛇卫又能如何,只见长枪所到之处,变成一条血路,众人竟一时不敢向前。伍天锡双腿紧夹,战马突然加速,竟一下冲了出去,直奔西门而去。 然而,西门内,一战将面如鸡血,形态魁梧,一口金背砍山刀。只见他胯下枣红马,目视前方,身后跟随数员马上战将。 伍天锡只想早些出城,骑马速度更快了几分。片刻便看见西方城门,伍天锡见有数人骑马站在那里。长枪半举,做冲锋式向前冲去。他知道若一直打下去,人定会越打越多。 可当他看到前方战将时不由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别人,正是那皇上亲封其为汜水关总兵兼金刀殿帅,准许其带剑上殿,武艺超群的左天成。 伍天锡大喝一声,休要阻我,黑色长枪起枪便刺,枪虽不快,但却变化万千。只见左天成微微一笑,小兄弟枪法不错,来吃本帅一刀。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光芒,直劈伍天锡而去。伍天锡知道对方不是善类,黑色长枪直迎上去,两兵交接。只见左天成长刀竟被一下弹开,左天成双眼一眯,心道小小年纪竟如此力大。可惜得罪了太子妃,想着心中不由有些惋惜。 左天成长刀一晃,左右晃动欺上前来。伍天锡眼中露出一丝不肖,在经过罗成的枪法洗礼之后,他不相信还有谁能在自己面前耍花刀。左天成见对方竟稳若泰山,长刀在即将落下的同时,低声道:小兄弟快走,我假装吃你一枪。 伍天锡正欲提枪阻挡,只听左天成传话。忙心中一喜,他知道要败左天成不是一时半刻能为。到时其他人赶过来,自己定逃不脱。 二人四目相对,伍天锡脸露感激,微微点头。长枪直刺左天成右肩,左天成假装躲闪不及,左肩中枪,应声落马。众将正欲群战,只见一小兵竟私自开了城门,城门下众兵将都在观看二人打斗,竟都毫无察觉。 少爷快快出城,伍天锡双眼一亮,驾马冲了过去。长枪一挥,四名战将落马。城门守兵正欲关门,那开门小兵却明显武艺不凡。片刻身边便躺了四五个士兵。伍天锡顺便抢过一马,到了城门跟前叫道:焦方快上马。那开门小兵应声翻身上马,二人出了城门,疾驰而去。 而此时,宇文成都等人皆已赶来。当看见左天成受伤,伍天锡逃走时。不由面部微微一笑,好像早知如此。 宇文成都也不说明,只是心中道:今日你势单力薄,捉你太没意思。以后若在外面碰见,本将军定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凤翅镏金镗。 贼人已走远,金刀帅今日饮酒过度,身体不适,才让那贼人逃脱。走,回去复命。宇文成都看了眼左天成,慢慢道: 左天成见宇文成都率队离去,心中微微摇头,心道:此子虽然倨傲,但本性甚好,可惜生在奸臣之家,对我大隋不知是福是祸。 伍天锡与焦方逃了百余里,人马劳累,二人慢慢停下。焦方说道:少爷去哪? 去哪,难道除了落草,再无其他去处么?伍天锡皱眉道: 落草便落草,杀富济贫,自由自在。焦方安慰道: 只是连累了你,你本在大哥军中前途光明,而今,却因为我要浪迹天涯。伍天锡惋惜道: 少爷可莫这样说,少爷曾救过我的命,若不是少爷,何谈前程。再说就算我不来救,大公子也早留后手。东西南北四城门上还有咱们的人,紧急时候,也会帮你出城。焦方忙道: 伍天锡想着大哥考虑周全,又想着丁双现在大哥处,定也无恙,只是自己与丁双却越走越远。一通缉要犯,二人若想还像以前,只怕极为困难了。伍天锡想到此处,不觉暗叹了一声。 伍天锡血溅长安城,而罗成却已躺在公主楼下的一张小床上,酣然入睡。虽在陌生地方,却睡得非常的香。直到早上。 罗成缓缓醒来,只见面前一水灵秀气,美丽动人的女子正注视着他,竟似看得呆了。罗成猛地坐起,仔细一看,才发现竟是公主杨若兮。当初的杨若兮活泼可爱,而今的杨若兮却秀气美丽。更是增添了一份风韵。 原来是公主,吓了本少一跳。罗成忙笑道: 罗成?杨若兮不解问道: 罗成这才发现,这一间竟是公主的书房。心道:想来必是那杨若兮养成了晨读的习惯,这才在自己熟睡之中,见到自己。我怎么睡得这么沉,竟到了面前还不见醒来。 杨若兮忽道:你是在怀疑自己怎么睡得这么香么?罗成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我最近失眠,便点了能睡好觉的熏香,可谁知还是这么早便醒来。杨若兮不由叹了口气! 罗成这才明白原有,不由仔细看向杨若兮,只见虽然依然貌美,但双眼略有红肿。眼的周围微黑,明显的睡眠不良所致。罗成不由心中微叹:她与姐姐一样,都是苦命之人。 罗成,你怎么会在这里?杨若兮不由怀疑道: 这个···你说呢?罗成眼珠一转,竟反问道: 杨若兮心中暗喜,以为是罗成专门来找自己,竟不再追问,罗成如何进来,又如何到的她的府邸。但她不问,罗成却偏要说:昨日见着公主,想与公主叙旧,便趁公主不备。躲进车架座位后面,随公主来到这里。当时本欲马上与公主相见,可当时见公主,正在伤心哭泣。便想到等上一晚,次日再见公主,却不想现在被公主碰见。嘿嘿! 杨若兮听到罗成话语不由心中微微颤动,嘴上说道:罗公子有情有义,我心中已知,只是没有皇上批文,私闯皇宫,更在我府内过夜。若让别人知道,罗公子必有性命之忧。你为了我竟冒此危险,实在是让人又喜又恨。哎!你不知自爱了。 罗成见杨若兮竟真的相信了自己话语,又见杨若兮对自己动了真情。想起昨日晚上小桃说起的情郎,不由一脸无奈。心道:原来这丫头自上次见面后,竟单恋与我,这下好了,我自己把自己推进火坑,这可如何是好。 杨若兮又道:我平时读书晚些就在书房睡下,你睡的床铺还是我前日用过的,你放心,很干净的。 罗成一时头大,脑袋晕晕乎乎!心道:这是在暗示我曾与她同盖一条被子么,这下真的完了,若她借此黏上与我,我该如何是好。罗成一张脸极其难看,看不出是在笑还是在哭。 罗公子身体不适么,怎么脸色如此难看,来让我瞧瞧,是不是发烧了。说着竟动起手来,芊芊玉手手背搭在罗成额头上。 怎么这么烫,看来你昨日染了风寒,我赶快为你熬些汤药吧。杨若兮着急地说: 罗成却不是真的病了,但若是任由杨若兮再这样说下去,那就真的要病了。罗成心中后悔,早知今日,无论如何也不会来到此处,更不会对公主编那些话。 罗成连忙转开话题道:公主,我在宫中不宜久留,你还是快快送我出宫吧。 怎么刚见了我就要走么?在我这里,别人还发现不了你。杨若兮眉头一皱怨道: 这‘当然不是,我确实有事在身,我昨日私自跑来,手下之人却无人知晓,我这一夜未归,他们还不知如何着急。只怕现在已报官了,若不慎查到这里,我还好说,可公主一清白之人,岂不让别人暗说闲话。罗成眼睛一转,忙说道: 原来罗公子你都是再为我着想,你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可反过来说,若真让人碰见也就罢了,就算有人暗下说起,也是我与罗公子的闲话,妾身也不怎么怕的。杨若兮听见罗成如此说道,自己心中一甜,忙说道,说完竟似害羞般低下了头。 罗成长这么大那里露出过如此囧样,只有哈哈假装笑了几声,说是在笑,却似哭了一般。可怜的天下一等一的美男子,平时傲气凌人小王爷。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今日碰见了第一个令他顾忌三分的人。真是三分天注定,命中不由人。 两人又说了会,这才为罗成准备了早饭。小桃看见了罗成,虽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言。只听公主差她去叫车驾,贴身宫女的何等聪明,知道公主此事不想让外人知道,急忙前去。 而罗成低头吃着早餐,竟不敢再看公主一眼。而公主却只看罗成吃,见罗成吃得越多,心里就觉得越甜。 在爱人的眼中,缺点也会变成优点。而在怕的人眼中,全身都充满了缺点。而两人目前就是这种心思,杨若兮却不知自己的一片苦心,却让她以后要见罗成一面都十分艰难,真是造化弄人,谁又能想到。 第四十三章 伍奎笼络王君可 却说罗成终于出了皇宫,又与公主敷衍了一会。这才回到群豪客栈,史大奈张公谨早急得不知所措。待见到罗成,一个个喜出望外,快步走到跟前,不问别的,只是问寒问暖。昨夜伍天锡大闹长安城,而罗成却不知去了哪里,二人知道罗成性格倨傲,心中只怕罗成碰见此事。见到罗成无恙,已谢天谢地,哪还敢问别的。 三人进了房间,史大奈张公谨免不了把昨夜伍天锡的话说出,只听得罗成一惊再惊。 这个伍太慢竟有如此胆量,实出本少意料之外。罗成不由惊道: 接着又微微一笑继续道:一怒为红颜,只爱美人放弃大好河山,这件事情做的确实不错。比本少还略胜一筹,若是本少碰见此事。 罗生说着眼中一道寒光闪过:先把他阉了,然后亲自提他找萧媚娘问罪,奸**女十恶不赦。当面把他杀了,想哪萧媚娘也只有碎牙自己吞到肚子里,也说不得其他。就算以后会怀恨在心,那又如何,本少还怕她一女流不成。 史大奈张公谨听着罗成的自言自语,二人不由脸冒冷汗。小王爷心狠手辣,切嫉恶如仇,谁要惹了他,不用等到改日,当时便会给那人好看。 接着罗成慢慢静下心来,忽又想起杨若兮。脸色忽然一变皱眉道:此地不宜久留,我等当尽早离开,张大哥,你去收拾衣物,史大哥,你去备马。 二人忙赶紧答应,对二人来言,小王爷多呆一天,那惹祸的风险就多一分,当然是越早离开越好。可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眼带疑惑的微微一笑。这话二人昨日就已想好,等小王爷回来便劝他离开,却想不到小王爷竟会说出此话。虽心中疑惑,但二人求之不得,忙各自去办自己的事。 城外,小白一马当先,罗成微微松了口气,左嘴角微微上扬,终于恢复了本来面貌。而身后二人却互相低声攀谈! 小王爷肯定有事,不光对昨日失踪之事避而不谈,而且竟好似长安有他顾忌之人,不想在长安多呆一分。史大奈看着张公谨疑惑道: 兄弟说的有些道理,那究竟是何人会有如此本事,连小王爷都会选择退上一步。张公谨秀才出身,却微微摇头,想不出所以然来。 公瑾兄,我想必是那什么天宝将军昨日与小王爷发生矛盾。小王爷那里是他的对手,吃了暗亏,自觉在长安没有脸面,这才想着要快快离去。俺老史说的有些道理吧。史大奈自觉猜出,对张公谨道: 张公谨点了点头,道:虽我不知是不是如此,小王爷昨晚肯定是吃亏了。不过话说出来,谁没经历过挫折,人的一生哪能风平浪静。最主要的是百折不饶,才能成为参天大树。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似对罗成所发生之事心如明镜一般。这时罗成回头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慢,本少要加速了,若跟丢了,就自己回幽州,不要再等我了。驾······小白如白龙一道白影,瞬间便与二人拉开十丈距离。二人不再言语,忙双腿紧夹战马,追赶过去。 再说忠孝王府,伍云召告别父亲,也出了长安城。当然还带着丁双,此去南阳正好顺路丁家庄, 一是怕丁双一人再受萧媚娘迫害,好结伴顺便保护与她。二是父亲所托让他向丁延平退婚,因为伍天锡杀了未来皇上的小舅子,只能一生为匪,丁延平虽说告老还乡,可依然拿着朝廷俸禄,随时听候朝廷的号令,二人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一行人行在路上,丁双心不在焉,虽已知道伍天锡逃出了长安,心中略松口气。可是伍天锡现在何处,有没有被官兵追上。丁双心中只是怨恨自己,只觉是自己把伍天锡害成现在这样。 而伍云召同样恼怒,他总是觉得此事是因他而起。他自己得罪了以身诱惑他的萧媚娘,有道是得罪君子别得罪小人,得罪小人也不要让一个女人对你怀恨在心。天下最毒妇人心,一个权力极大绝代佳人。那是一把无形的武器,不光让人防不胜防,更可令周围人都为她所用。伍云召知道自己在萧媚娘心中已是极恨之人,为了对付自己,不惜伤害自己周围之人。 伍云召骑在白马上,双眼露出一丝恨意,心道:萧媚娘,有朝一日,我必除了你这妖妇,到时,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若阻挡,必让他成为枪下之魂。 幽州城,自从罗成去了长安,秦琼在罗家军中声望日益高涨。秦琼本是江湖习性,与众兵将更能融到一起。罗艺与秦圣珠见秦琼如此上进,二人心中满意。 而伍奎伍亮兄弟却心中恼恨,二人与三小猛将坐在监军府,像似在商量着什么事。 大哥,那秦琼渐渐已成了那罗艺的左膀,这样下去,等罗成回来那里还有我们兄弟出头之日.伍亮急的站起身道: 伍奎眉头一皱,忙看向三小猛将道:三位将军,你们托信所传的大师兄现在何处?不行你们再催一催。 王虎忙道:将军放心,大师兄已派人到了幽州,说三日后便道。说着三小猛将都充满了得意。 伍奎眼中一亮道:如此甚好,二弟,你安排下去,三日后城门外十里相迎,见了那英雄的面,岂能空手,先送百两黄金。以后立下功劳,更有重赏。 伍亮忙点头称是,王虎,赵熊,孔豹三人不由眼放黄光。他们知道,若大师兄得势,凭着裙带关系,他们也必会随风而上。 而秦琼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丝毫不知,依旧像原来一样,操练罗家军。 这日,秦琼正与姑父姑姑攀谈,忽家将来报:报王爷,现在幽州城外,监军与副监军等人出了城去,好似在迎接一人。说完便见王爷略一挥手,便躬身告退。 这是何人,竟让二人如此重视。罗艺心中疑惑道: 你管他何人,与你有没什么关系。秦圣珠看见罗艺心中疑惑,忙说道: 姑父,莫不是有朝廷中人前来,而伍监军知晓,怕姑父抢了风头,却没有告知。秦琼忙解罗艺心中疑惑。 不对,我乃北平王,朝廷命官要来此地巡查,必须要先通知与我。也需是他朝中好友前来,只要不是公事,都与我们无关。叔宝咱爷俩再喝一杯。罗艺不由释怀说道: 城门十里外,只见伍奎伍亮二人站在马下,双眼看向前方。三小猛将笔直的站在身后,准备迎接他们引以为豪的大师兄。 然而这一等,却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正当伍家兄弟心不耐烦。三小猛将心里忐忑时,只见远处一队人马到来。前方一人生得面如重枣,美髯垂胸,掌中一口青龙刀,胯下一匹枣红马,身披绿袍。远远看去,就好似关公在世。而身后便是一黑衣小个子青年与十名贴身绿林好汉,只见每人一把流星锤,显得气势非凡。 伍家兄弟与三小猛将顿时眼中一亮,前方来人相貌堂堂,就像三国关云长一般,让人怎能不喜,怎么不内心激动。 众人忙迎上前去,只见来人翻身下马,双眼看向来人,面部微微一笑。心道:看这些人脸上冒汗,想来也等了些时候,别人敬我一尺,我当还人一丈。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刀王君可。当日接道师父传信,劝自己前来把三小猛将带走,不在过问军匪之事,却不知他这大徒弟却早已是匪。不光是,还是瓢把子。王君可虽尊重师傅,但也觉师父年岁已高,胆子变小,想法与下辈也皆有不同。所以从来都是只听不做,还故意从山西躲到河北,就怕师傅管束与他。他此次前来,确实有些义气弄事,不想其他,就想看看究竟是谁,竟敢杀了他的师弟。 这位英雄仪表不凡,一看就是世间豪杰。想来就是王君可王义士吧!伍奎带着伍亮边说边走到王君可面前,而伍亮转到前面将一托盘举起道:王义士,此是区区薄利,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王君可忙命人接过一看,竟是黄澄澄旳黄金,足有百两。王君可知道对方是在拉拢他,但前面让对方等了自己一些时间,现又给礼物,自己本红的脸还是有些挂不住。忙翻身下马,走上前去,微微鞠躬道:大人之情,我王大刀今日记下了,此情必报。 伍奎听到此话,心中不由一甜,心道:我这些准备果然没有错,此人重讲情义,又自诩关公在世。我只要对他好生款待,他也定能像关羽般斩颜良诛文丑。 王义士哪里话,本将军自诩曹孟德,一向爱才,像义士这样的英雄人物,更是心中敬仰。今日王贤弟来到幽州,只怕怠慢了贤弟,今日为兄略尽地主之谊,好好为贤弟接风洗尘。 王君可微微一笑,心道:好一个笼络的手段,关系越套越紧,若我不是绿林头领,还真有可能在他的语言下,为他所用了。王君可听着伍奎话语,自己只是微微露出笑容,却不言语。 第四十四章 秦琼大战王君可 三小猛将见伍奎刚把话说完,忙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拱手道:王虎、赵熊、孔豹拜见大师兄。伍奎面带笑容闪开一旁,只见王君可脸色微微一怔,看向三人,只见三人双脚有力,看似单膝跪地,却又让人觉得稳如泰山。王君可微微一笑:你们三个不用多礼,我听师父说过你们,你们受了委屈,作为大师兄的我岂能袖手旁观。 三人面带喜色同时道:谢过大师兄。伍奎伍亮二人也按耐住内心的激动,伍奎赶紧道:贤弟路上劳累,还是随我等回府好好休息,其他事以后再说。 三日后,监军府客厅内,众人好似在商量着重大事务。 最近突厥人在幽州边界经常出没,那罗艺老儿下了军令。命我等与罗家军轮值巡逻,明日就该那北平府。而那人就是明日带队之人,此机会千载难逢。秦琼等下次轮值最少也在半月以后,就是我们肯等,想贤弟也早已不想再等。伍奎看着王君可道: 大人说的极是,明日碰见那人,我绝不手软,定叫他做我刀下之鬼。王君可眼中精光一闪道: 众人好似大势已定,人人皆喜笑开颜。而伍家兄弟却是笑中掺杂着一丝杀气,王君可却是不在意的一笑,因为在他心中,还没有什么人能挡住他的大刀。 次日,秦琼照列在校场训练士兵。直到正午,秦琼带二十名银甲精锐。每人一把长枪,背上一把铁弓。而秦琼却身披金甲,肩上两旁各插一金锏。黄骠马一马当先,一队人马如风一般出了幽州城。一路向北老虎林而去。 秦琼路上不由心道:突厥人一直对我幽州虎视眈眈,但由于兵力不足,却只能防御。而今虽有伍家的五万兵马,但狼子野心,伍家兄弟不帮倒忙已谢天谢地。对其手中兵士,实在不敢奢望。虽姑父镇守幽州,让突厥人二十年不曾蹋越一步。但这二十年来,突厥人早已把自己养的似饿狼一般。虽没有对我们进行有效的攻击,但依我看来,他们这是在探我们虚实。这群饿狼,在他们眼中,我们只是一只略强大些的羊。 秦琼虽心中想着,但速度却丝毫未慢,平时别人轮值,只行到老虎林百米以外。呆上半天,若碰见突厥人,大声喊骂几声便回。若碰不到,便一直呆到天黑。 众人行至老虎林百米以外,一银甲士兵上前一步道:秦将军,我们在此歇息吧。 也好,说着便翻身下了黄膘。众人坐在以前垒起的石凳上,有的人拿出些食物,干粮。边吃便有说有笑的说了起来。 过了约有一个时辰,只见林中人影晃动。秦琼忙翻身上马,回首说道:你等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说完便跨马而去,直奔老虎林。众士兵虽想尾随,秦琼平时治军甚严,军令如山,众人也不敢违反,再者在他们的心中秦琼武艺超群,也对秦琼极为的自信。众人只是上了战马,每人手拿铁弓,只要秦琼回来,身后有人追赶,便乱弓射死。 再说秦琼冲进老虎林,只见一身披兽皮的小个子,钻进了树林,速度极快,还不时转换着方向。而秦琼的坐骑黄膘不辱其名,竟紧随其后,虽速度减慢,但在树丛中也来去自如。两人一追一赶,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了哪里。只见那人坐在地上,直喘着长气,还边喘边骂道:他娘的,大哥让我把此人引到林里,却又不见他的面,想害死我侯君集呀。侯君集眼见那人骑马又追了过来,想加速逃走,又怕那人跟丢了,大哥面前不好交代。 只见侯君集抬头看了看参天大树,微微一笑,四肢扒树,如平地般片刻便到了树尖之上。此事秦琼已到了树下,抬头看去,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心道:这树至少也有七八仗,那人到底是怎么上去的。 这时,只见前方一红脸长须绿袍大汉,手持青龙刀,胯下枣红马,缓缓而来。秦琼见对方仪表不凡,又不像突厥人,忙也缓缓向对方行去。 而此时伍奎伍亮等人却在几百米外暗自等候,王君可杀了秦琼最好,若不慎让秦琼逃走,他们便会断了秦琼的后路。 大哥你可来,让小弟引他前来,又怕把他给丢了,这样不快不慢,跑了近两个时辰,可累死我了。说着侯君集便跳了下来,站在王君可马前道: 呵呵!贤弟放心,稍等我片刻,等我宰了此人,回去请你喝酒。王君可见侯君集气喘吁吁,忙道: 秦琼听见面前小个子说竟没跑出全力,不由惊讶道:你虽身轻如燕,行动迅速,也只能在林中勉强躲开我的追击。可你竟说没用全力,这我可不信。 侯君集刚要说话,王君可抢先一步道:呵呵!你可知他是谁? 他是何方神圣,秦琼见对方竟似真的有些名气,忙问道: 你即在我眼中已是死人,告诉你也无妨,他就是人称来无影,去无踪,穿山越岭如走平地。人称小白猿的就是他,若论轻功,他可是天下头一号人物。王君可得意说道: 侯君集也是双眼微眯微微一笑:你们两人私聊,小弟告退,说完身影极速加快,竟比秦琼追他时要快上几分不止。当然,这也是侯君集的有意显摆。 秦琼不由心惊,对王君可的话相信了几分道:那你又是何人呢? 你吃我三刀,我再告你不迟。说着长刀一挥,冲了过来。秦琼见对方竟要开打,不由道:来得正好,双锏在手心不虚,三四锏法已攻了上去。刀锏相交,秦琼不由退了两步,而王君可丝毫未动却道:看你还有几分本事,再吃我一刀,竟直接攻了过来,但速度比刚才更快. 秦琼不由心中疑惑,心道:高手相对,最忌讳用同一招,怎么又是这招。大刀由上而下,直劈而来。只见秦琼双锏微微向上,大刀再碰到双锏的一霎那,双锏在手中微微旋转,竟是以力借力,轻轻便把大刀卸去。然而在大刀碰到双锏时,竟似好像与双锏粘在一起,无论锏到哪里,大刀便跟到哪里? 秦琼不由心中一惊心道:果然来者不善,对方大刀看似随着我走,但确把力量整个压在我的锏上。我每次挥动双锏,都会用上数倍的力气。 秦琼虽一眼便看出对方大刀用意,但也不由一时无法摆脱。而王君可却面带笑容,不紧不慢。 两人兵器随着秦琼而动,过了一会,二人竟还是这个动作。若让外人看见,也会不由感叹,因为平时若换他人,现在几十招也过去了。而他人竟还是第二招,实在令人无聊。 秦琼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一定要想办法采取主动。正在二人胶着不开时,当秦琼双锏转到自已一侧时。秦琼会然低喝一声,右手锏忽然放开,对面大刀见秦琼面前露出破绽,大刀力量不减,竟横扫而来,直冲秦琼腰部。而秦琼左手锏微微转动,黄骠马竟凭空倒退一步。大刀不由随着秦琼左手锏,转向前方。而此时而人已相距十米开外。 王君可不由眼中一亮道:看不出你还有几分本事,再来。只见王君可跨马前进,大刀由上而下,竟好似又是开始时的一招,只不过这次更快几分,不用说力量也大了几分。秦琼见对方竟一招强于一招,知道要想以力防守极为困难,而若以巧劲说不定又会被大刀黏上。难道今日我定要用我的杀手锏么。 只见秦琼微微叹了口气,不觉微微摇头,双锏做进攻姿势,迎了上去。三四锏法已出,竟是左三攻右三攻,左回防手。速度竟是极快,只见双方兵器,相交连续七响。秦琼双锏再碰到大刀的一瞬间,便会及时离开,不敢胶着。 二人一刀双锏速度极快,转眼已过二十回合。虽看似棋逢对手,但秦琼自己心里清楚,对方竟似力量越来越大,源源不断。而自己刚开始攻多守少,现在却守多攻少。若不是自己比对方要快上几分,早已落败。 好一个王君可,连绵刀法源源不尽,此刀法特点是,与人作战从来只用三分力气,随后慢慢增加。对方越来越弱,而自己只会越来越强,而练此刀法着必须天生神力之辈。伍奎伍亮等人看得眼花缭乱,一个个心中暗喜。伍亮这时道:王义士功夫果然高强,看那秦琼也称不了几合了。然后双眼一寒,对周围人道:做好准备,若那秦琼逃跑,便一箭射死。 再说二人,战的依然激烈。王君可大刀一刀连着一刀,秦琼只有苦笑阻挡。而王君可力量何其的大,秦琼每一次都被大刀的力量震得双臂发麻。此时秦琼双手已溢出丝丝血丝,耳朵根处竟也被震得嗡嗡直响。秦琼不由眼中一闪,一锏直飞王君可面门,好一个秦琼,坚持到此时,最终还是用出了杀手锏。杀手锏说得容易,用出来却技巧非常的高。速度要在一瞬间即止,而且时机把握,最主要的是准度,要在对方最薄弱处,打中对方最重要地方。 王君可正稳占上风,心道拿下此人只在转瞬之间,忽见对方竟飞锏而来。而自己此时竟一时不急阻挡,王君可不由大惊道:哎呀,我命休也。只见金锏转眼便到王君可面门,而王君可已闭上双眼,不忍再看。 第四十五章 神秘少年 而就在此时,王君可只觉耳旁嗖的一声,金锏从一侧划过,而自己竟丝毫未伤。秦琼手持另一单锏,跨马而逃。王君可不由长松一口气,自己险些丧命,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自己早已死无葬身之地。双眼看着逃走的秦琼,不觉露出一丝善意。 王君可忽心中一闪,忙大声喊道:秦琼小心弓箭。刚才伍奎早已箭在弦上,若秦琼不敌逃跑,要亲自一箭把秦琼射死。 果然秦琼竟向自己方向逃来,虽二人交战看的不甚清楚,但也见王君可竟原地未动,好像没有追赶之意。伍奎心中一寒,箭一射出,直刺秦琼心房。 秦琼正在逃中,对此事丝毫不知,忽听王君可大叫小心弓箭。第一反应身子不由向一侧斜去,只见前面暗箭穿胸而过,离秦琼心房只差几厘。只见秦琼叫了一声,落下马来,却不知是死,还是晕了过去。 这时伍奎兄弟与三小猛将,和几十个兵士缓缓走了上来。众人眉开眼笑,都为除了罗艺这一左膀而高兴。 哈哈!秦琼,我看你还怎么得意,来人,给本将军补上两刀,让他死了也不能留个全尸。伍奎双眼露出一丝恨意,咬牙道: 王虎忙抽刀上前,嘴上不由发出嘲笑声。赵熊,与孔豹也抽刀围了上去,卑鄙的三人惹不起活人,竟拿死人开刀。 正在这时,王君可不由狠道:秦琼不似你们所说的无耻之徒,而依我看来,你们的所作所为却充满了卑鄙。秦琼不计前嫌,手下留情,留我一命。我若任由别人再欺凌他的已死身躯,那我王君可岂不成了不仁不义不忠之辈。我既已答应帮你们一次,今日一算了解,自今日起,你们与我再无瓜葛,谁若惹我,我刀下绝不留情。说到此处,王君可竟已双眼含泪,足以可见他是多么的后悔内疚。 大师兄,你难道忘了师傅他老人家??????王虎尚未说完只听王君可大声怒道:住口!别叫我大师兄,师傅年迈糊涂,怎么收了你们几个宵小之辈。再敢多言,我今日便替师父清理门户。 贤弟哪里话,为兄刚才仇人见面,有点失控,你且莫责怪你那三位师弟。你说如何就如何,自己人不要伤了和气。王君可扭头不语,竟似不再理伍奎等人。 而正在这时,只见一长杆铜锤自空中以讯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奔而来。只听几声惨叫,竟一锤叠击七八个士兵。而这七八人竟好似受到极大的重击,口吐鲜血而死。 伍奎等人不由心中一惊,忙向飞锤方向看去。王君可也不由脸色一凛,看向远处。只见一十一二岁左右少年双腿飞奔而来,片刻到了自己的铜锤旁,单手拿起铜锤。然后头微微一歪,眉头微皱道:刚才听见有人大叫秦琼,谁是秦琼。 伍奎心中暗喜,心道:看着少年神勇过人,与秦琼并不相识,必是家人与秦琼有仇,这才恨恨而来。若此少年能为我所用,何愁大业不成。 小英雄请放心,那秦琼已被我一箭射死,现躺在地上的那个就是。伍奎笑道: 王君可不由握紧大刀,若这少年敢对秦琼无理,他必不会客气。 只见那少年听到伍奎说道,竟脸色大变,双眼含泪,大叫一声:爹爹,孩儿来迟一步,竟让你被贼人所害。说完双眼扫向众人,接着又道:既然你们害我爹爹,那今日你们全都得死。说到死字时,竟是咬牙切齿。 伍奎脸色大变,忙与伍亮躲到众人身后。王虎等人见刚得罪了王君可,又来了一铜锤少年。心中实在是苦不堪言,而此时,那少年竟似发疯一般。铜锤横扫,几名士兵丧命。向前一捅,又几名士兵丧命。铜锤左右开弓,两旁士兵皆向两边飞去,倒地不起,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少年竟丝毫没有停顿,铜锤猛地向下一击,只见地上泥土飞扬,竟直直砸了一个小坑。众人被泥土撒了个灰头满面,少年紧接上前,大锤由上而下,一下泰山压顶,竟一锤把众人全笼罩在下。三小猛将不由协力举刀阻挡,只见铜锤直直砸在三把长刀之上,孔豹竟一下跪倒在地,双手黑紫,口吐一口鲜血。而王虎也被震的双臂麻木,竟一时失去知觉。只有力量最大的赵熊,单膝跪地,借助三人之力,险险挡住这一刀。心中不由苦道:这小孩力量怎么如此之大,这样下去,下一锤无论如何也当不住了,忙道:二位大人快走,我们师兄弟拦住他。伍奎伍亮二人心中忐忑,想不到来人竟是秦琼儿子,而且天生神力,王君可又不肯相帮,这样下来自己等人必死无疑。伍亮眼睛一转大声道:大哥,王君可能杀了秦琼,必也能杀了这小娃娃。咱们就没有必要留在这了。 对二弟说的极是,有王贤弟在,我们也可高枕无忧了。伍奎见伍亮提醒道,忙心中一亮随着道: 二人跨马离去,走的方向正是王君可处。王君可却不由心中恼怒,但刚才有言在先,只要对方不招惹他,他便不会先下杀手。眼见二人从身边而过,手中不仅用力握了握刀柄。心道:我曾受你们兄弟以礼相待,今日就在放你们一马。过了今日,若被我王君可碰见,也必定饶不了你们。想吧双眼睁大,恨恨的看向二人。 二人偷偷的看了王君可一眼,忙低下了头,狂奔而去。而此时,铜锤少年双眼看向王君可,露出一丝杀意道:你可是王君可,我爹爹也是你杀的。 嗨!秦将军却是因我而死,就算说是我所杀也无可否认。王君可苦笑摇头,心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那与我杀也没有区别。忙回道: 好一个奸贼,今日我秦用必取尔等首级,先杀了这三个碍事的苍蝇再取你狗命。少年说吧便铜锤由上而下,全力一击。赵熊不由心中一惊,忙用尽全力迎去,只见铜锤好比刀切豆腐般瞬间即下。长刀应声而折,铜锤碰头颅,将没有任何悬念。赵熊惨叫死去。剩余二人心中胆寒,忙大叫:大师兄救命,我们知错了,救我呀,大师兄,快??????话未说完,铜锤左右互击,二人分别向两旁倒去,二人肚上竟被打了个窟窿,双眼惊恐着死去。 自作孽不可活,我也不是你们大师兄,希望你们来世投胎,去个普通人家,做一平凡的人。王君可微皱眉头,慢慢道: 少年为了秦琼,竟如此嗜血。只见少年双眼发红,右手长锤微提,缓缓向王君可走来。王君可双眼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大刀微微向前道:小兄弟,秦将军若是你父,我也不想伤你,刚才逃跑二人,实是幕后元凶,你放心,过了今日,我自会亲自拿他来祭秦将军。 少说废话,你杀了我爹爹,却又说是他人之错,这天下哪有你这种无耻之徒。少年见杀父凶手转说他人,忙怒道: 你这娃娃,我虽心中内疚,也不是你一小孩子能评论教训的,今日我王大刀就替你亡父教训教训你,否则来日你比吃大亏。王君可见对方竟说他是无耻之徒,心中一怒。长刀一挥,说道:‘ 纳命来,只见少年铜锤直击而来,虽在马下,却带起一股锤风呼呼直响。王君可知道少年天生神力,可他又何尝不是勇力过人。只见他马上大刀竟直迎而上,一出便是十成力气,丝毫不敢小视。大刀破空而下,随着一阵强烈风流似饿虎般扑将上去。然而少年铜锤又何尝不似上山蛟龙,只见两强相交,气流不由向四方散去。只听一声闷声巨响,两人不由退后,少年不由后退数步,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划痕。 而再看王君可,竟借助马力,向后退了七八步之远,大刀及时支在地上,才险险坐稳身子。顿时只觉双臂发麻,不由心中惊道:好强大的力气,我王君可自出生以来,论力大无人与我匹敌,可想不到一十多岁娃娃竟然将我逼到如此地步。 王君可说着不由大喝一声:再来!大刀一挥,竟又冲了上去,而好似力量又比刚才大了一分。 少年面露凝重,双脚蓄力,猛地向前一窜而出,长锤在空中画了个圈圈。竟似每划一圈,长锤力气便大上一丝。说时迟那时快,二人兵器又猛列的撞击在一起。王君可双手震出血迹,枣红马后肢不支向后卧去。王君可竟一个后空翻,站在地上,又向后退了几步才渐渐站稳。 而少年竟双腿用力在地上扎下少有二十厘米脚坑,竟稳稳站住,没有后退一步。王君可心惊道:好俊的马步,以步代马,竟逼得我人马均如此狼狈。 王君可顿时双眼露出一丝傲气,说道:论力气你虽然略胜我一筹,但我王大刀人称双绝,一绝便是那力量,这个我不如你。然而第二绝便是那连绵刀法,这连绵刀法不光专克对方卸力,还有就是可以卸对方的力气。今日就让我以这刀法来会会你的大力锤。 少年不肖狂道:有什么本事全拿出来,看小爷一锤破了你的破铜烂铁。 第四十六章 秦琼认子 这少年手中八棱紫金降魔锤,微微旋转,在空中打了个转。发出呜呜之声,上下摆动。让人看去显得力量波动非常之大。 王君可脸色微变,大刀微微一偏,此刀长二尺六、宽半尺、厚约三公分,而刀锋处只有不到一毫。只见八棱铜锤已到跟前,王君可大刀看似迎了上去,而在接触的一瞬间,大刀微微向一侧略偏,只见八棱锤斜划着大刀而下。强大的力气竟一下没了发泄之地,与空气来了个亲密接触。少年全身之力一下没了去处,身子不由随着铜锤而去。这时,王君可大刀抓住这眼见极少的机会,横削少年而去。少年忙用铜锤回防,大刀砍在铜锤的一霎那,力量微微一轻,大刀好似粘在铜锤之上。随着铜锤来回摆动。少年虽天生神力,但也一时摆脱不了。 二人大刀随着铜锤而动,少年又不敢回撤,那样只会前门打开,把破绽留给对方。只有凭着自身的力气与对方周旋。一会功夫,二人便对了约有三十余合。每当八棱锤刚刚离开大刀,大刀就紧追不舍贴将上来,就如铁器遇见磁铁一般。 少年心中恼怒,饶是他力大惊人,也已额头直冒冷汗。双臂也感觉越来越沉,而王君可却愈战愈勇,竟在黏住对方的同时偶尔攻上一刀。 王君可心中一喜心道:这样下去,这少年虽然骁勇,但也会早晚落败,到时我不杀他便是,等我走后也好有人为秦琼收尸。想到秦琼,王君可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少年心中着急,大叫一声:“有本事吃我一锤,这样耍赖打法,算什么英雄好汉。 王君可不由笑道:“能胜了你我已心满意足,随你怎么说去。 哼!以大欺小,竟然还说得有理,好,看小爷破你大刀。 少年在话刚说完的同时,大锤忽指向右侧,王君可大刀不由向右跟去,以防少年从右侧向自己横扫而来,少年微微冷笑,大锤竟逆转极速向左。大刀刚跟上向右,而大锤忽然凶猛向左而来。王君可不愧刀法精湛,大刀微微一斜,竟把这一大锤之力给卸了过去。大锤偏到一边,此时王君可正欲再次攻上去。只见少年猛然向后急退七八步之远,王君可竟一时没有跟上。 少年大锤在空中一挥,看我混乱锤法,有本事你再来用巧。 王君可心中一惊,大刀忙做防守状,以他的眼里自知对方这一锤非同小可。果然如此,只见大锤在王君可前方来回晃动,竟速度越来越快,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八再变。只见王君可面前竟满是大锤,竟好似一朵盛开的黄锤花。王君可看着眼前毫无规率的凌乱大锤,竟一时不知从何处下手。自己刀若攻上去,势必会接触对方大锤,对方力大无比,以己之弱,攻其之强,实在是不明智之举。 再看大锤如花般离王君可越来越近,王君可正欲后退,只见前方花般的铜锤瞬间消失,一实体铜锤直攻上来。王君可忙举刀阻挡。 少年眼露得意之色,他这混乱锤法,正是要逼对方与他正面交锋。而王君可虽举刀阻挡,但却是以力对力,毫无投机取巧之说。 只见铜锤狠狠砸在大刀之上,王君可脸色瞬间变红,双臂青筋突起,双腿向后划去。而少年好像不肯罢休,大喝一声,直拥着王君可向前推去。王君可足足退了二十余米,背靠一棵大树,双臂竟同脸一样变成红色。口中吐了一口鲜血,他知道现在只要自己松手,势必中锤而亡。 但是这样硬撑也只是一时半刻,王君可饶是神勇,也渐渐略感不支。再看少年眼大如牛,咬牙切齿,双手握锤,好似面前是一只待宰绵羊,但他自己却真的像一匹刚出窝的野兽。 正当二人即将胜负已分,但败着也只有死路一条时。王君可又一次觉得自己生命的终结即将到来,忙闭上了双眼,大声道:秦琼,若有来世,我王君可愿做你的兄弟,一生一世,绝无二意。 少年嘲笑道:你再说我爹爹的好,也救不了你的命,除非爹爹在世。少年见王君可已经力竭,大锤举起,正欲一锤砸下。 住手!快快住手。少年不由向发声处看去,忽然大锤扔在地上,哭着跑了过去:爹爹!只见秦琼竟慢慢坐起,用尽全力冲他们大声叫道。 王君可忙睁眼看去,双眼露出喜色,心道:看来不用来世,今生便做兄弟。哈哈笑了两声,漫着蹒跚的步伐,缓缓向秦琼走来,嘴上叫道:秦大哥,你我同样大难为死,我又对你一见如故,无论你是否同意,我王大刀今日便要与你结为兄弟。 少年见王君可蹒跚走来,不由就要站起,这时,秦琼一手忽抓住他苦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事情由来,但你既叫我爹爹,那就要听我的话。他并非害我凶手,若不是他提醒与我,我就真的没有命了。说着看了看王君可,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秦大哥哪里话,你手下留情在先,小弟若还以恩报怨,那岂是好汉所为。王君可不由觉得脸色微微发烫,忙咧嘴笑道,但这样的汉子竟在这盏茶时间才走了不到十几米,可见身上所受之伤是如何之重。 三人坐在一起,王君可看了看少年,对秦琼道:秦大哥,真是虎父无犬子,后浪推前浪。贤侄真是英勇无敌,若论起力气,在我所见之人中,可称第二。 哼!满口大话,就是那林中野牛,也被我一只手压得不能动弹。在天下,还有比野牛更难驯服之人么?少年不肖道:秦琼与王君可不由苦笑:这孩子虽然骁勇,但用词确实不当,区区野牛哪能与人相提并论。但都没有追问那人是谁,想来在秦琼与少年心中也不甚信,不过两个大人也都均为少年的神力所摄。 你刚才叫我爹爹,这到底是何缘故,你慢慢道来。秦琼非常纳闷,自己虽已婚配,但并没有育子,又何来这十多岁儿子,忙想问个究竟。 爹爹离家多年,不知也在情理之中。少年说着便陷入了回忆‘ 原来少年名叫秦用,母亲名叫封翠竹。由于没见过父亲,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唤名阿用,只到八岁时,母亲病危,临终前提到,他名叫秦用,父亲名叫秦琼,要他以后长大成人,一定要找见父亲,以报孝道。后来一个人便整日与野牛为伍,但内心始终想着自己还有可能存活于世的父亲。只到一日,碰见一老者,老者见他天生神力,而小小年纪竟能独立自主,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惊奇。不觉便起了收徒之念,住在这林中与秦用一代便是四年,一日老者对秦用道:我已传你大力锤法,凭借此锤,天下之大,你大可去的。为师与你缘分已尽,今日当云游四方,寻找仙缘。只是临走时为师有一句话忠告,凡事不要强出头。 只见老者从寰中拿出一白色玉佩,给了秦用:你记住,此玉有危险之兆,当此玉破时,你应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不然必有性命之忧。说完爱怜的用手抚了抚秦用头发,转身离去,竟再没有回头。 秦用双眼含泪,却始终控制没有流下来。直到老者消失在视线中,秦用这才看到下面包袱中一杆八棱紫金锤。此时的秦用不由想起了父亲,便下定决心要找见父亲,却不想竟见有人大喊秦琼,可当自己赶到时,秦琼却似中箭死去。心中大怒,一个十多岁孩子,在失去唯一亲人时是多么的绝望痛苦。秦用便如疯了一般,要杀掉害死爹爹之人。这才发生刚才一幕,最后直到与王君可大战五六十回合。若不是秦琼及时醒来,王君可也将变成他锤下亡魂。 那老者便是昆吾山老道李淳风,精通地利人和,与袁天罡同为世外高人。 秦琼这才隐约想起,当年自己曾年少时,碰见一众山贼截了一个商队。好侠义之心的秦琼便上前搭救,可最终只留下一少妇和一怀中婴儿。那少妇便叫封翠竹,自己当时曾与封翠竹同行时日,当时也告诉少妇自己的大名,却不想却捡回个儿子。 秦琼对秦用小小年纪所经之事不由起了怜心,微微叹了口气道:既然你称我为父,那便是你的父亲吧,等为父身体好些,便与你去你母亲坟前与她说过。以后便随我一起,这样你娘在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说完不由伸手抓住略显粗犷的小手,竟一时充满了父爱。 王君可看着二人模样,不由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还有一丝欣慰。 这时只见无影无踪侯君集带着十名绿林好汉围了上来,见王君可安然无恙,正与一少年和那秦琼在一块,不时发出憨笑。侯君集不由皱了皱眉头,忙命中人放下弓箭,自己走了上去。在王君可的介绍中,脸色不停变换。让远远地十人不知所谓,互相从双眼中看出一丝不解。 一行人慢慢悠悠出了老虎林,二十名罗家军还在等候,见秦琼负伤,又见众人没有敌意,忙又担心又和善的围了上来,一行人有惊无险,回到幽州城。 第四十七章 伍奎兄弟暗投敌 再说伍奎伍亮二人,只知道拼命地逃,忽然听见一人用生硬的汉语喝道:站住,不然,射你窟窿。只见一箭飞来,直直扎在伍奎伍亮兄弟马前。二人心中一惊,马上刹住战马,不敢再动。 只见一队人马围了上来,伍奎兄弟向对方看了一眼,不由心中苦笑。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竟是突厥巡逻兵马。二人对望了一眼,不觉用力点了点头。伍亮忽举手道:“我们乃幽州正副监军大人,今日前来主要想见你们都督,有要事相商。还请通报,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翡翠,递给为首那人。那突厥首领忙面带笑容接下翡翠,爱不释手。忙用生硬的汉语笑道:若真是,两位大人,就随我等回去,待见过大汗,再做定夺。 伍奎兄弟心中暗喜,心道捡回一条命来。此事二人心中知道已把罗艺彻底得罪,留在幽州早晚也是死路一条,不如借助突厥,杀掉罗艺。虽心知这样已属卖国,但现下这种情况,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走到哪算那。 离开老虎林向北足足走了数百里,只见远处一片呈圆形营帐,有大有小。一行人走到跟前,伍奎兄弟不由仔细打量这些营帐。大者,可纳二十多人;小者,也能容十几个人。伍奎兄弟二人虽见多识广,却也从没见过这样的住所,顿时一时好奇。 二人边走边四处张望,随着突厥士兵走到一处极大地营帐前,此座营帐足有其它几倍有余。见带路突厥士兵说一个请字,便闪在一旁。 伍奎伍亮对视一眼,暗自点了点头,好似心中下定了决心,昂首走了进去。进了营帐,只见里面别有洞天,比自己所想面积更大了几分,只见地上铺上厚厚的地毡,摆上家具,四周挂上野狼皮所做饰品和招贴花。还有桌上烧烤的各种肉类,以及几袋塞外美酒。大厅两旁败了两排数十张长桌与坐垫,正中间上方有一虎皮坐椅,上面坐一满脸胡须的大汉。两旁也均有十名秃头‘短发、等各种打扮的人坐在坐垫之上。 此时只见一小个子站了起来,迎向伍奎伍亮二人。小个子双眼如狐,嘴上面两别胡子显得极其精明。而人身在屋檐,不敢怠慢,忙向小个子看去。 两位将军马图劳累,甚是辛苦,然而竟不肯歇息,拖着劳累身躯来求见大王,足见两位将军心诚。两位将军既然前来,也定不会无事,正好今日大家都在,还请两位将军在大王与众大人面前说出缘由。小个子眼睛一转,说完便做了个手势指向上座与下方众坐。 伍奎忙上前一步,单膝下跪拱手道:今日本想只能见到双锤无敌红海大都督,却不想连狼王也来到此处,末将深感荣幸,这次我兄弟前来,却有要事相商。 左侧为首一人站起,此人虎背熊腰,脸色发黑,显得威武异常。只听此人道:我就是红海,本都督对两位也是早有所闻,二位手握重兵,又是那杨广心腹,今日来此不会是诈降来的吧。 伍奎脸色一惊忙双目露出敬重之色看向为首大王道:我们兄弟今日既然来此,自当表露决心,还请大王听末将细说。兄弟二人全用期盼的目光看向首座之人。因为他们早有所闻,红海乃呼罗国王摩下大将。这呼罗国王掌中单锤,乃突厥第一战将,自出生以来,在突利可汗八王部落从未败绩,极得图利可汗喜爱。 两位将军哪里话,你们弃暗投明,我当以贵宾之礼对待,但若伍将军有什么想说的话,也不妨说出来听听,好解我等疑惑。首座呼罗国王微微一笑道: 伍奎心道:这呼罗国王明显是想让我们表决心,既如此,当断则断。太子,我们兄弟为了自家性命,也不由得不这样做了。 伍奎双膝下跪,对呼罗国王磕了个头碰地,然后抬头道:我们本在幽州顺风顺水,朝中太子又甚是照护。可恨那罗艺却嫉妒在心,竟用强权私杀我儿,后来又一直欺压我们,凡事对我们步步紧逼,校场比武又公报私仇杀我战将,我兄弟气愤不过,便设计杀他侄儿,可惜他那侄儿天生神勇,而我们又中那罗艺奸计。我兄弟拼死突出重围,还好遇见大王的士兵,才得以保的一命。我们兄弟与那罗艺不共载天,还请大王发兵,铲除罗艺。到那时幽州定也会唾手可得,由大王占那幽州,大隋还有谁能攻的下来。伍奎净说罗艺的坏处,编起来也一气呵成。 呼罗双眼一亮道:话是不错,但那罗艺不是泛泛之辈,幽州城更是坚如铜壁,要想攻下也不是朝朝夕夕。难道伍将军有什么妙计? 我兄弟现在虽与他罗艺闹僵,但我幽州还有数万兵马,若大王现在就攻打幽州,那罗艺由于兵少将寡,也暂时不敢把我兄弟如何。到时我们与大王里应外合,拿下幽州自不在话下。伍奎说完,与伍亮不由露出一丝奸笑。 若真的如此,那自当好,若拿下幽州,将军首功一件。来人!只见那呼罗国王说完。便见一士兵从一边走到中间,单膝跪地. 本王修书一封,你速去图利可汗那里,请他下令派众王前来助我。说完双眼微微一眯,慢慢道:区区幽州,我岂放在眼里,既然门户打开,我们当更进一步,把大隋收入囊中。说完不由呵呵笑了起来,下方众将皆大笑起来。唯有伍奎伍亮不由心中一颤,二兄弟对视一眼,露出一丝苦笑。他们本想除掉罗艺就好,但却想不到呼罗国王胃口极大,竟心里想的是整个大隋。但事已至此,他们却已走了一条不归路。 幽州城北平府,王君可众人见秦琼亦无恙,立下再会之期,便告辞离去。不到数日,果然突厥大军来犯,一举攻下大隋瓦口关,瓦口关大奖赵宣一把开山斧独身闯了出来,奔往幽州城求救。而在幽州城内,伍奎伍亮兄弟竟负荆请罪,而罗艺虽知秦琼乃他们所害,但只因现在是用人之际,也不便内斗,再者伍奎兄弟已发下誓言,从此对自己唯命是从。自己也只有表面上仍然以礼相待,双方好似忘掉了不愉快的事,都非常有默契的不提往事。 第四十八章 罗成遇袭 罗艺身先士卒身后紧跟燕云十八骑,再往后是五千罗家骑兵,大队人马在赵宣的带领下赶往瓦口关。而就在同时,太子杨广听到消息,愤怒异常大骂道:区区突厥蛮夷,屡屡犯我大隋,我大隋见朝数十年。虽国力日益昌盛,但兵力尚且不足。现今本太子做主,心中实在是憋屈。 太子殿下,妾身有个想法,却不知当不当说。只见一件浅红色镶花莎状睡袍,包裹着一绝代佳人,胸前半露半掩,袍下一双晶莹剔透的玉足缓缓走来。 爱妃快过来。杨广每次见到萧媚娘都忍不住心中一阵荡漾,忙迎上前去,怀抱萧媚娘不仅一握的小蛮腰。双眼含情脉脉得看着眼前娇艳美人道:爱妃说来听听,若真能替本王解忧,今夜必当好好疼爱与你。说完不由上下其手,在萧媚娘袍内乱动。 咯咯直笑过后,萧媚娘半躺在杨广怀中,胸前丰满竟被一双大手掩盖。萧媚娘媚眼看着杨广,双眼微微一动道:此事说来也不难,征兵便是,只要家有男丁者每户一人,想我大隋人口众多,光在北方几省便已足够。到时太子殿下御驾亲征,何愁不破那突厥蛮夷。这绝色佳人说完不由伸出一双洁白如玉的嫩手,怀抱杨广脖子,俏皮的性感嘴唇对着杨广的耳朵,狠狠地吹了一口香气。 只见杨广浑身一软,双眼露出淫光,缓缓道:爱妃所言甚合我意,既然本王有言在先,现在就把本王自己赏赐给你,你可要多多珍惜,多多的温柔哦!哈哈!两人竟直接滚在了地毯上,一幅春宫图顿时上演。此处xxxxxx代替。 不出三日,河南、河北、山东、山西、等省皆贴下告示,命家有男丁者在七日内往本处县衙报名。而在河南虞城县,有一花家,而家主便是花弧。他年逾五十,竟也被徵召上战场。这日花弧回到家中,从房中老箱子中翻出已生锈多年的大刀,一面摩擦,一面唉声叹气。 而这却看在了隔壁刚过十六岁的大女儿花木兰眼里,父亲在隔壁叹气,而花木兰却在自己的房内暗自流泪。她看了看小两岁的妹妹花又兰,又看了看年幼的弟弟花木栗。二人皆以睡着,花木兰只听隔壁母亲道:老爷,国家危难,人人有责,可是你毕竟年迈,又身体不适,哪里还能受这等战乱之苦。只怕有个万一,你没有回来,咱们这一家子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呜呜!说完竟哭了起来。 只听花弧道:我若不去,木栗是我家唯一男丁,必会代我出征,可是他年纪尚幼。平时见了杀鸡都会害怕,那里上得了战场。说完便叹了口长气。 花木兰双眼流泪,心道:我父年迈多病,若被应邀出征,势必不能回还,可惜我作为不孝女,却不能替父分忧,这可如何是好。 花木兰和衣躺在床上,竟久久不能入睡,心中想起了各种事物。想着父亲战场送命,想着母亲一人孤独在家。心中真恨自己身为女儿身。想到此处,花木兰不由眼睛一亮,心道:我自小学习祖上刀法,可谓刀法精湛,我若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只要我平时小心,其他人又怎知我是个女子。 花木兰只觉此事越早越好,便悄悄起身,自己写下离家信一封,放在征兵贴处。自己却拿起征兵贴,穿上花弧便服,一人离家而去,一青春美丽少女,为了父亲安危,甘愿舍弃这幅外表的皮囊,自此做一男子,无怨无悔。弯弓征战作男儿,梦里曾经与画眉。 话说俏罗成与史大奈张公谨三人,快马加鞭离开了长安,却没走原路。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不觉天色已晚,三人便到一小镇上找客栈休息。进了小镇,只见天色微亮,还没有完全黑去,但大街上却没有行人,更没有店铺开张,和叫卖小吃。史大奈不由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俺都快饿死了。 大乃放心,这么大的乡镇,还怕找不见吃的。张公谨笑道: 罗成却没有言语,小白慢慢向前行去,罗成双眼看向周围,只觉没有这么简单。转过一条街,忽见一个临街阁楼上,一窗户射出微微的亮光。罗成微微夹马,向跟前走去。史大奈张公谨心中不由微微一松,若全镇的人都已睡去,他们害得扰人清梦,有人未睡那是最好。 三人走到那亮光楼下,只见大门竟虚掩着半开。罗成三人翻身下马,进了大院。罗成刚把小白栓在一马槽上,只听嗖的一声,罗成微微侧身,只见一只红色娇小的靴子从身后瞬间而来,见自己侧身躲过,忙变踢为扫,闪电般扫向自己头部。罗成却左嘴角微微上扬,笑道:我本想这回去之路定会无聊之极,却不想今日竟能碰见如此乐事。罗成便笑着便侧头躲过,竟毫不还手。 张公谨与史大奈听到罗成刚才话语,却不由睁大了双眼,而后两人同时对视一眼,均摇头苦笑。张公谨心道:哎,小王爷自己便是惹事的主,对方竟惹到他,也只怪对方倒霉了。 史大奈却嘿嘿笑道:你这贼人好不长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知是不是马王爷借给你的胆子。少爷不必亲自出手,让本太岁前来拿他。当然在外私行,外人面前还是称呼罗成少爷居多。而此时只见周围灯光全亮,竟在张公谨和史大奈周围站了几十个统一红装的女孩。每人一把长剑,向史大奈二人围了上来。史大奈这才看清原来对方竟是女子,不由暗自收回刚才的话。但却已经迟了,只听一声,我们姐妹今日就在你头上动剑了,你又待如何。 只见一剑向史大奈头上削来,史大奈见对方竟手随话动,心中一惊忙低头躲开,而另一把剑又冲他头上刺来。史大奈连忙长臂碰向来女手腕。另一只手瞬时接住长剑,一剑对群剑,好不惊险。而张公谨正想动手,只见围他这些女孩并为所动,好似自己不动便不会发出攻击一样。自己本来就没有史大奈功夫高强,便省的出手,站在中间一动不动。 而罗成随着对方的动作不停地变换脚步,但双眼却不由一惊。 第四十九章 巧遇窦线娘 只见面前竟是一身姿曼妙、杨柳细腰、绰约多姿、柔弱美丽的可爱少女,看着与自己约一般年纪。特别是一双会说话般的眼睛乃罗成生平仅见,饶是罗成见过人间百媚,也不由一时心中一颤。只觉对面女子竟顺眼至极,就似很早以前曾相识一般。 而此时众人见罗成与少女二人竟已住手,各站一边注视着对方,也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家全如柱子一般,站直着看着二人。 罗成看着美丽少女葡萄般的双眼,不由暗暗掩盖自己的一时激动,微微一笑道:我当是何人竟敢偷袭本少,原来是一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哈哈。罗成不知心中怎想,然而出口却说出这等话来。 那少女却在罗成第一眼时也顿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自己也是心中一动。她自小也算是直爽狭义之人,常跟随父亲出外,也见识过不少各种人物。而对面少年却是她从未遇见过的同类之人,以前自己也觉非常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之辈,若与眼前公子一比,那岂是把俊俏二字去掉那么简单,实在是侮辱俊俏这个多么唯美的词语。 少女虽心中微动,但听到对方竟出口讽刺,当下也不示弱,张口便还了过去。只听少女道:看你与本姑娘年纪相仿,你说我,便是说你自己。这天下竟还有这样的人,自己骂自己。哈哈!说着周围女孩全笑了起来。 张公谨史大奈不由微微扭头,强忍笑意。二人见对方并无恶意,平时有极少能看见小王爷出糗,顿时心中一喜,却又不敢让罗成看见。 只见罗成微微脸红,眉头一皱道:别人女孩都在家绣花织布,学习日后为**的礼节,而你一个女孩家却舞刀弄枪,还学会夜里抢劫。这样下去,还有谁敢娶你,除非对方是一个大胖子。哈哈!罗成说着不又看了史大奈一眼,大笑了起来。 史大奈却撅嘴窃窃私语道:你们两人互相针对,没事怎么说起胖子来了,在这周围就俺长得胖,难道只有胖子才能找你们剩下的。心中一急,竟张口说了出来:俺也不要,哈哈! 张公谨与罗成想不到史大奈口出惊人,竟说出此等话来,忙互望一眼,大笑了起来。而对方女兵却个个红了脸普,眉头一皱,要是眼光能杀人的话,此时史大奈已全身是洞。她们心目中完美无瑕的小姐,竟被这胖子说出也不要的言语,这让众女兵如何不怒。 只见美丽精明的少女却微微露出笑意,双眼看了看罗成:小白脸,可别这样说,说不得惹怒了本姑娘,今日把你捉去,然后强迫你与我的侍女翠花成婚,那你就真的名副其实了。这时只见一虎背熊腰女人如黑熊一般走了过来,每走一步,全身的肥肉不由得一颤。只见此女双眼放光,直直看着罗成,然后放出响雷般的声音道:哈哈、谢谢小姐成全,那翠花现在就把我相公接回去了,说着便向罗成走来。 周围之人满是笑意,张公谨史大奈也不由被这大汉般的女孩雷倒,这虎背女孩竟似当真了。美丽少女眼露笑意,得意的看着罗成。只见罗成脸色变了又变,一副精致的小白脸竟一时闪过几种颜色。从来目中无人,骄傲自大,无所畏惧的他。看着翠花来到,不觉自己连续倒退了几步,就是在面对杨若兮时,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恐惧。 只见翠花走进罗成,竟伸出粗臂,一下向罗成抱来,罗成心中一惊,竟似忘了面前还是一个女人,飞起一脚,直踢翠花面门。速度之快,让远处之人竟看不清楚。而美丽少女却一副淡然之色,微笑着看着二人。 只见翠花单臂向上,竟速度也是极快无比,一手抓住罗成黑皮长靴,向怀中拉来,力量竟非常之大。罗成双眼露出一丝惊慌之色,身子连续旋转三百六十度,速度之快如陀螺一般。翠花不由被转的差点摔倒在地,忙松开罗成的黑色长靴。罗成忙连续向后退了数步,对翠花面露警觉之色。然后又转向美丽少女道:本少问你,你为何在此设伏,偷袭本少。罗成竟不在口舌之争,问起了原由。 既然公子想听,本姑娘就请公子在楼上喝上一杯,与公子慢慢讲来。罗成见对方果然不是专门对他而来,好热闹又是罗成的本性,便随着美丽少女上了阁楼。众人也各自散去,史大奈张公谨也被带进一个房间,二人当然免不了吃喝一阵,然后评论着今日之事。翠花却自己自语道:小姐又骗我,哼!然后便回房去了。 却说美丽少女与罗成,两人依然在亮灯的窗前相对而坐,美丽少女命人端上些食物与一些茶酒。自己拿起茶杯,把酒壶却推倒罗成面前。 罗成不由微微一笑,拿起酒壶,喕了一口,道:没有想到姑娘这样的狭义之人,竟不饮酒。 公子说笑了,妾身又那里是狭义之人,倒是公子乃天下俊杰,今日能结交公子,便是妾身的福分。美丽少女谦虚道: 小姐哪里话,本少虽然也见过不少各样男女之人,但却独独没有见过向小姐这样的女子,小姐的一眸一笑,让本少均觉得与众不同。罗成吐出了肺腑之言,接着又问道:刚才小姐说有什么事发生,还请说来听听,看我是否能帮得上忙。 美丽少女听到此言,眼中顿时一亮,忙道:好,那我就与公子说起此事。只见美丽少女双眼看向窗外的深夜,微微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妾身名叫窦线娘,父亲乃窦建德,是京城大理寺首府。只因家人飞鸽来信,说父亲被关入狱,妾身心中着急,便带上细软想设法进京救出父亲。昨日来到此处,只见镇上大街之上竟没有什么人来往,由于时日尚早,便进了这座空宅。而当时此客栈老板正欲举家搬迁,我边上前询问。才知此镇名叫小华山,在镇的东方十里外,有一座华山。这华山顶上有一东华寨,东华寨上有有一使锤大汉,面如黑炭,且勇力过人。此寨主经常深夜来镇上吃喝一通,却不付酒钱,走时还要带些回去,虽然对平常百姓秋毫无犯,但对商家而言,确实在是活不下去,只有迁到别处,再作打算。 第五十章 一见倾心 然而最主要的是那寨主看上了那店家的十六岁女儿,明日早晨便要迎娶这女孩,这才使得店家赶紧动身离去的原因。窦线娘皱着眉头道: 窦线娘看了看罗成,微叹口气道:若不是妾身有事在身,定当上得山去,好好教训那寨主。可父亲尚在牢中受苦,我心急火燎,实在是有心无力。今日有缘碰到公子,还望公子能帮助那店家,好让他们有家能回。 可恶,窦小姐放心,你心地善良,凡事都想着他人。然而我罗成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那山上寨主,我明日便好好教训那厮,若他真心悔改,我饶他一命,若不知悔改,那本少便把他给杀了。罗成看着窦线娘淡淡的道: 罗成,难道你就是幽州北平府罗成罗公子。窦线娘听对方自称罗成,不由双眼一亮,忙问道: 正是在下,想不到窦小姐竟听说过我。罗成心中一喜,忙回道: 那是自然,罗公子乃天下闻名的俊俏,妾身本不太相信,而今日见到,才知道什么叫做见面胜似闻名。窦线娘双眼含情的看着罗成道: 窦小姐羞煞我了,你聪慧美丽,性格直爽,才是天下少有的佳人。罗成说完,看着面前娇嫩伶俐的美丽少女,也不由看得呆了。过了大约半柱香时间,二人才回过神来。只见窦线娘脸色发红,竟低头不语。 还是罗成首先打破僵局:窦小姐,我有一事不解,还请赐教。 罗公子请说!窦线娘忙抬头道: 我们来到客栈,你怎么会在背后偷袭与我,难不成把我们当成了那山寨之人。罗成问道: 窦线娘见罗成问起,忙回道:这个确实是妾身的疏忽,妾身本有一个习惯,就是再晚睡前掌灯读书。却不知全镇就我窗前亮灯。罗公子三人来到,竟直接推门而进,当时妾身就想,若是普通过客,必会先叫上一声。心中便想着罗公子三人必是那山寨寨主派下之人前来。便与罗公子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还请不要怪罪妾身。 既然窦小姐了却了我心中疑问,我倒也不是小肚鸡肠。罗成微微一笑道: 二人越聊越是投机,只见窦线娘光油灯加了四次油。茶水喝了几壶,而二人竟毫不自知,两人就像一对知己,一对情侣,竟谁也不先说离开二字。直到公鸡打鸣,东方泛白,两人才同在一榻之上,和衣小睡。一青春少年,一美丽少女,竟丝毫不觉的这样有碍风化。只觉得理所当然,就似上天注定一样。 等罗成醒来,却已不见窦线娘踪影,罗成忙起身寻找,只见桌上有一封书信。忙拿起默念道:罗公子,妾身昨日见你,就好像早就相识一般。佛说前世伍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壹次擦肩而过。而昨夜妾身竟然与公子同塌而睡,早起想来也自觉实在荒唐,由于不想让公子看见妾身的羞愧模样,才不辞而别,望公子莫怪。昨日相见虽然短暂,而在这个短暂的瞬间,我遇到了我壹生都不可能会忘记的人。若公子有心,便拿着桌上玉佩,在三年后妾身十八岁时前来寻我。到时候,你懂得! 罗成看着这**裸的表白,不由心中窃喜,这时罗成的心情,与当初跟杨若兮时有极大的反差。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罗成看见桌上的紫红色镶凤玉佩,不由拿在手中,爱不释手。顺手往腰下一摸,忽然摇头微笑,果然,自己的白虎玉也已不见踪影。罗成不由自语道:“好一个直爽的奇女子,竟然在短短时间,就与我私定终身,难道你知道我会同意么。罗成说着,但脸上却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正在罗成一人遐想时,突然房门被一下推开。罗成忙回过神来,只见史大奈张公谨二人面露笑容道:小王爷该起床了。 罗成见二人窃笑,轻哼一声道:别胡乱多想,我与窦小姐乃清白之人,我还好说,窦小姐一姑娘,岂容你们笑话。 小王爷,我们只是喊你起床,有没有说别的,你那么维护窦小姐干什么。史大奈咧嘴笑道,张公瑾也跟着笑了起来。 罗成不由一时脸红,忙转移话题道:昨日窦小姐曾说,东华山寨主看上此店家千金。今日便来迎娶,若咱们没有碰见倒还好说,即被咱们碰见,那便定管不可。 原来还有这等事,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还没有王法了,小王爷请吩咐,我史大奈赴汤蹈火。史大奈听罗成说道,不由心中一怒。 张公谨却想了想道:小王爷,要想管定此事,必当从根治起,只有我们毁了那人的山寨,才能免除后顾之忧。 张大哥请讲,罗成知道张公谨知识渊博,忙问道: 我们当假装被山贼迎娶上山,由于山贼众多,谁要想逃咱们也一时阻止不了,我们只有等夜深酒席已散,然后从从内部击破,擒贼先擒王,真实事情,到跟前再说。张公谨双眼一闪,慢慢道: 你说得简单,到哪里去找这新娘,又有那个姑娘肯狼入虎口。罗成直觉张公瑾所说有理,只是少了新娘,忙问道:“ 史大奈也随着说是。却只见张公谨双眼看向罗成,露出一丝嬉笑道:这个要看小王爷到底想不想了。 史大奈不由疑惑道:公瑾,这又碍小王爷什么事。 罗成却不由双眼微微一眯,缓缓道:也只有按张大哥之法了,只是此事以后谁若传出去,我自让他好看。 约有两个时辰,只见远处敲锣打鼓,放着鞭炮,前面两排各有十匹马开道,后面紧跟一顶八抬花轿,再往后竟是十几车粮食。只见一人从后面缓缓骑马上前,大声道:今日大当家大婚,大当家有令,镇上百姓皆可领大米一袋。 喊了变天,只见有胆大者慢慢上前,果然之见有人竟真的给了大米。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个时辰,大米便被哄抢耳光。为首之人大笑两声,向客栈而去。 客栈内,史大奈在左,张公谨在右。中间一人身披红色旗袍,头上扎着一个盖头。缓缓走了出来,好似新娘有点急不可待。 第五十一章 假扮新娘 迎亲大队看到新娘竟已到了客栈门前,为首那人忙下马迎了上去,边走边心道:大当家曾说,若那新娘不肯便抢他上山,却不想这新娘竟是个识时务的女子,当让我铁叉判官王明不能铁面无情了。王明走了上去笑道:嫂嫂,让小弟看一眼如何。 胡来,除了新郎,旁人不能偷看。张公谨忙道: 你是何人。王明见竟有人阻挡,心中强忍愤怒道: 我是他叔叔,旁边是他舅舅。按习俗嫁女儿当由叔舅送亲,还请英雄不要责怪。张公谨忙弯腰拱手道: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不怪罪于你,只是来时大当家曾吩咐,说怕有人心怀鬼胎,冒充新娘,我只看上一眼便好。这位叔叔也莫让我为难,贴叉判官王明见对方口气变软,知道对方是未来嫂嫂亲戚,也不能太过强硬,忙慢慢道: 哎!既然英雄如此说了,那只准看上一眼,切莫多言。张公谨假装叹了口气道: 只见那王明走到新娘跟前,右手慢慢掀起盖头,双眼顿时一亮,竟一时忘了把盖头放下,好想入定一般。 史大奈这时忙轻推了下王明道:看够了么? 王明这才一时反应过来,忙伸手擦掉嘴欠的哈水。双眼露出一丝精光道:太美了,怪不得大当家非她不娶,真是天生的尤物。然后双眼一寒心道: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却不是我这陀粪何时才能被花所种。想着不由摇了摇头,接着大声道:请嫂 嫂上轿。 这时只见花轿已抬到新娘面前,只见新娘抬腿便进了花轿。张公谨史大奈各站一旁,只听王明大声喊道,兄弟们把家具响起来,起娇。只听锣鼓喧天,花轿起动,一行迎亲队伍缓缓离开小华山镇。 路上张公谨旁问侧击才知道东华寨寨主是何等人物,原来寨主名叫梁师泰,有万夫不当之勇。两柄镔铁锤,好结交朋友。与人动武,若有人在马前战得三个回合者,相留酒饭,监行又赠盘费。但这数年来,却极少有人能与他大战三合,只因他力大无穷,能接他一锤着已属好汉。 张公谨不由心中微微一惊:小王爷虽然英勇,但小白与银枪未带,没有趁手的兵器。然而这梁师泰也不是泛泛之辈。有道是棍锤之将不可力敌,若小王爷在婚房便开打,那时地方窄小,小王爷又该如何。此次看似平静,其实却危险无比,我与史大奈当小心谨慎。 张公谨听着别人言语,却不由有点担心起罗成来。再看那史大奈,却是毫不多想,双眼充满自信。张公谨不由暗叹口气,心道:我们大家平时对小王爷也太过盲目的崇拜了。 而花轿内,罗成却不是个滋味,八人抬花轿直颠的自己头晕脑胀,不由心中暗道:以前本少见他人出门便坐着花轿,还以为是何等的舒服,谁知却让人如此遭罪,也不知那些人心中何想。本少发誓,过今日以后,再不坐花轿。罗成不由用手按了按眉后两穴,以缓解压力。 一行人足足行了近两个时辰,才到了东华寨。张公谨不由心中感概,去寨上只有一条小道,其他处全是悬崖峭壁。寨门前两边各有一个十米箭楼,每个箭楼上各有三名神射手。若不混进去,还真的极难进寨。 而此时天也慢慢暗了下去,当然今日乃大喜之日,除却换班防卫的六名神射手外,只有几人把门,余者皆与寨主同庆。 罗成终于熬到花轿停稳,只听一阵炮火声,然后一人轻步走向花轿。单手掀开轿帘,罗成在盖头下隐约看见面前是一女子。只见那女子轻声道:小妹梁尚雪,特来迎接嫂嫂。嫂嫂抓住这根红绸,随我来吧。说着便递过一条红缎,罗成不由接过红缎,下了花轿。只听四方口哨欢叫声四起,隐约看见四周全是人。罗成不由心道:却不知张大哥与史大哥现在何处。 而娘家叔舅当然不敢怠慢,早已有人把二人接道寨中客厅,以上宾之礼招待二人。二人虽心中挂念罗成,但此时也只有表面上露出同样的欢喜之色。 再说罗成随着那女子一直走了约盏茶时间,到了一个优雅小屋。梁尚雪笑道:嫂嫂到了,请随我来。说着便把罗成牵到了房内,罗成隐约看见这房间非常的优雅,不由心道:想不到这山野贼寇,竟也有这种雅兴。想到此处,不由暗哼一声。而梁尚雪却听得真切,她还以为是嫂嫂心中不愿所致,便同罗成并排坐在了床边,与罗成聊了些家常。 罗成向不到这女子竟如此话多,怕她识破,只是以嗯嗯声答之。其实这也不怪梁尚雪,由于东华寨上只是她一个女子,由于男女有别,有些话也不便多言,今日终于有同性来到,心中为嫂嫂惋惜的同时,也心中窃喜。知道以后若有隐私之事,终于可以畅所欲言。 外边,梁师泰心中高兴,只因他已二十五六,还从未碰过女子。不时找不到,而是他太挑。烟花女子不要,农家小户女子不要,长得看不过去也不要。那日下山正巧碰到那店家女子,只见那女子依着整洁,皮肤白腻,不由一见钟情。便当天下了聘礼,要明媒正娶这女子。刚才又听王明说娘子长得非常美丽,不由心中甚是得意。 梁师泰本想早些回去陪着新娘,可又怕众兄弟说他见色忘义。便在外厅与众兄弟把酒言欢,当然张公谨与史大奈被安排到上席。众人接连敬酒,张公谨不胜酒力,早早便倒了下去,史大奈也在几杯后便也趴在桌上,好似已经睡着。惹得大家哈哈大笑,铁叉判官王明道:这二人看似狗模狗样,却竟如此不胜酒力,真是窝囊废。史大奈好似听见一般,身子微微动了下,便又响起了呼噜声。随着王明的笑声,大家哄堂大笑。 梁师泰却微微皱眉道:兄弟此话就咱们跟前说便好,他们平常人家,哪能与我等相比,王明猛喝一杯酒,红着脸站起来道:大哥说的极是,我们就算看不起这二人,也要看嫂嫂面子不是。说完众兄弟又全笑了起来。而此时天色已晚,梁师泰心系娘子,却又不能离去。 第五十二章 又惹红颜 梁师泰心道:今日兄弟高兴,我不能为一时之快而驳了众兄弟之性。可是那美人一人在房中却也是在寂寞,再说刚到一陌生地方,不知心中怎想。正巧有妹妹相陪,可一会妹子离去,那美人还是孤身一人。也罢,就先让妹子陪她嫂嫂一晚。我二十几年都已等到,又何差这一天。想完只见梁师泰眉头微微一皱,紧接着大笑两声,一手举起酒杯,一干而净。接着对旁边一人道:去告诉小姐,就说我今日陪兄弟痛饮,就不回去了,让她陪着嫂子便是。 再说罗成与那梁尚雪坐在一起,心中不是滋味,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的啰嗦,从刚才说到现在,竟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罗成现在的心里,只想那梁师泰早些到来,到时便可早些了却此事。可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一人说道:小姐,大当家让我来说一声,他今晚陪众兄弟吃酒,请小姐陪伴嫂嫂。 罗成心中一紧,心道:坏了,没想到那梁师泰大婚之日,竟不入洞房。接着罗成更是不知所措:男女授受不清,这女人竟要与我同睡,这可如何是好。 只听一见声,知道了!又见那女人转向自己道:嫂子,这下可好了,小妹多年来都是一人独守空房,今日有嫂子陪我,真是小妹之福。 梁尚雪不由用臂挽着罗成的手臂道:嫂嫂不要害怕,咱们女人都要经过这一遭,我大哥虽把你强行娶来,但他也不是什么坏人。自打他做了这东华寨寨主,曾立下三条戒律。一不欺负弱小,二不奸淫掳掠,三专抢达官贵人。大哥虽说是强行把你娶来,但也没有做太过格之事。告诉你个秘密,我大哥还从来没有过女人······ 罗成听着这女人诸多话语,却想不到竟越说越不入耳。到最后净说些女人的琐碎私事,只听得罗成脸色发烫,还好有盖头遮面,这才让人看不出来。罗成心中道:这女人真是好不知羞,竟什么话都往外说出。实在让本少心中恼恨,若不是看你是个女人,本少现在就要你狗命。 这时只见梁尚雪忽把罗成的盖头掀起,罗成一惊,只听梁尚雪道:咯咯,怪不得大哥对你神不守舍,原来嫂嫂竟是这样的美人。嫂嫂末惊,你总不能带上它歇息吧。梁尚雪说完拿着盖头道: 罗成没了盖头自然眼前一清,只见寝房除却自己所坐的一张大床外,前面一张圆桌,圆桌上面一套茶具,和一套酒具。圆桌四周是几个圆凳。四壁上各挂一个灯笼,显得房间极亮。而面前一张美丽动人,又带着几分风韵的脸庞。离自己只有不到半尺距离。罗成除却母亲,何曾与女人在这么近的距离面对面,不由惊得站起。 嫂子太过胆小,大家都是女人,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哈哈。梁尚雪见罗成猛地站起,不由笑道: 说着梁尚雪便缓缓站了起来,背对罗成,竟把外套退下,紧接着缓缓地解着里面裹衣。罗成看着背对自己的梁尚雪露出了光滑的双肩,心中却无一丝其他心思。只是觉得心中一股怒气在不停的膨胀,马上就要到达瓶颈处。 当然梁尚雪却对罗成的表情毫无所知,竟解开里面裹衣。一件红色的布兜,后方竟**着,只有两根拉带。罗成忍无可忍,大叫一声:住手,你想坏本少清誉不成。 啊!你、你不是嫂嫂,你到底是谁。梁尚雪只听后面响起了男子的声音,不由大惊失色,忙惊叫一声,赶快把外套披上转身训斥道: 哼!就你这种女子,也配问及本少名讳。罗成双眼一眯,讥笑道: 我怎么了,你跟我说清楚,你口中的这种女子到底是哪种女子。梁尚雪听见对面男扮女装男子竟这样说她,不由四肢发抖,大声道: 哼!既然你这么不知廉耻想让本少说到明处,那本少就成全你。做一女人,你不学习相夫教子,贤良淑德,却屡屡勾引本少,你到底是何居心。罗成不肖道: 梁尚雪却一时哭笑不得,心道:刚才却真的在这男子面前说了许多女人才说的话,而后来自己竟在一陌生男子面前脱衣。想到此处,梁尚雪不由脸上发红,真想找个地缝钻下。 梁尚雪虽然被说得双眼含泪,心中羞怒,但也理智下来,拔出腰间长剑,略带哭腔斥道:你男扮女装,有何企图。 罗成此时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女装,不由脸色发烫,心道:刚才本少气血翻涌,竟一时把这事给忘了,这女孩分明不知道我是男人,才对我毫无顾忌,而我刚才竟那么羞辱于她。我罗成何曾对女人这么无理过。罗成想到此处,不由觉得自己刚才侮辱对方的话语有些重了,人家一个黄花大姑娘,竟把人家说的一无是处。 这个,刚才本少有些激动,这次算我罗成欠你的,姑娘若有需要,罗成愿为姑娘做一件事。罗成生平不爱欺负女人,见面前女孩竟要流泪,知道是自己出言过激所致,忙面露愧色的道歉: 只见梁尚雪却眼光一闪道:那好。你先把衣服换了让我看看。 罗成早就被这衣服所累,就算对方不说,自己也要换下。只见罗成女装落下,露出里面白袍,头上束花一摘,紧接着把披下长发用手快速竖起,左手从怀中拿出早有所备的金簪,横着一插。一美人瞬间竟变成一精致五官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顿时让梁尚雪不由眼前一亮。 天下竟有男子长成如此样貌,都说女人如水做,然而任何水做的女人,若与这眼前公子站在一旁,那将百花齐落,无与争锋。梁尚雪却不由得呆了,直到对方低咳一声,才转过神来。 只见梁尚雪竟一时不敢直视罗成,低声细语道:刚才听公子自称罗成,想罗成便是公子的名号吧。 姑娘倒是听得真切,不错,正是罗成。罗成见梁尚雪竟与刚才判若两人,就好似一朵含羞待放的花蕾。忙回答道: 第五十三章 镔铁锤梁师泰 小女子刚才与公子同床而坐,而又被公子看到身体,还望公子不要嫌弃小女子。梁尚雪竟然一下便喜欢上了罗成,说出了让罗成负责的话语。 罗成不由心中一惊,心道:那也是本少不得已所为,再说本少在你脱衣的那一瞬间早已闭上的眼,这岂能算数。罗成心中想着,却突然出手,罗成是何等速度,梁尚雪只觉眼前一晃,头微微一疼,便晕了过去。罗成拿过梁尚雪手中长剑,快步离开了房间。不知是他着急找梁师泰算账,还是想早些逃离梁尚雪的手掌。 外面众人早已喝高,有的回房睡觉,有的趴在大厅桌上,还有极少数的还在猜拳喝酒。史大奈与张公谨就是趴在桌上的,贴叉判官王明与十几个能喝的弟兄,还在与梁师泰拼酒,竟没有一丝离去的意思。王明红涨个脸道:今日当是咱们兄弟与大当家的最后自由之夜,等过了今日,我们大当家便是有夫之妇,再不能与我等如现在这般。只见王明说到此处,竟双眼泛泪。周围十几个兄弟均微叹口气,可想这梁师泰平日在弟兄们心中是何等的崇拜。 只见上座上梁师泰又猛喝一杯,脸色已微微发红,他站了起来,双眼看向下面弟兄。见大家全皱眉看着他,不由长叹一声道:众兄弟放心,在我梁师泰心中,自知孰轻孰重。兄弟如手足,可同生共死。而女人虽为床头之人,却大难临头各自飞。 梁师泰说到此处,也是微微苦笑摇头,众兄弟却眼前一亮。而早趴在桌上的史大奈二人却各有一丝想法。史大奈想:这梁师泰想不到还如此重情重义,竟能为兄弟舍红颜。而张公谨却想:说得好听,可真若做起来,不知有几人才能做出。随即又想:小王爷现在不知在何处,我们就这样趴着,要趴到几时。 有道是说谁谁到,只见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刚娶了新娘,就要舍弃不顾,果然是兄弟情深呀。一白袍俊俏少年从黑影处走出,竟是出了洞房的罗成。 张公谨二人不由心中一喜,忙抬头看去。而梁师泰却见一生人,忙大声道:你是何人,怎么进的山寨,从实招来,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口气不小,本少是被吓大的,若真有本事,你来取便是。 梁师泰提起座后挂的两把镔铁锤,就要上前,只听一人道:此等小事何必大当家动手,让我闪电豹胡大棍,擒他回来。只见一短粗长须壮汉手持一把长棍,冲了过去。长棍在途中来了个八卦转,显得别有一分威势。梁师泰等人略带笑意,他们当然知道闪电豹的出棍极快,想哪少年必会被这一棍打倒在地。而当然张公谨二人暗自抽起兵器,但也均带笑意。张公谨心道:还闪电豹,却不知在小王爷面前,你还能否快的起来。 话说罗成见面前短粗大汉长棍由上而下,片刻便到了自己头顶。闪电豹不由面露一丝喜色。当然喜色刚过,只见面前已没有罗成踪影。而此时罗成,却在一瞬间从胡大棍腋下转到他的后方,长剑轻轻一刺,直穿胡大棍左小腹,只见血箭射出,罗成闪身躲过,那胡打滚只听哎呀一声,在双眼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眼神,倒了下去。 梁师泰众人看见瞬间变化,个个围将上来。而这时只见梁师泰上前一步,大手一挥阻挡道:你们都不准上前。说完两只镔铁锤相交碰击,发出阵阵雷鸣。 而此时,史大奈张公谨见众人不动,党人也省得自己被围攻,二人见没人注意,便悄悄躲到了暗处。观看小王爷与那人之斗。 再看梁师泰已走到罗成面前,道:胎毛未退,竟也学人在外滋事,小娃娃,却不知你来错了地方。 哼!呵呵!本少看你如黑熊一般,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罗成哼笑道: 梁师泰不愿与这少年多费口舌之争,不肖道:小小年纪,目中无人,你可敢说出你是何人。 哈哈!你个好记性,连你自家娘子都不认识了。本少便是你那花轿所抬之人。罗成不由讥笑道: 王明仔细一看,竟真的是那自己所见美人模样。不由心中苦笑:这少年男扮女装竟比许多女子都美丽几分,而此时却只见大当家却狠狠地看了自己一眼,不由心目中打了个冷战。 只见梁师泰双眼冒火,双手紧握双锤怒道:还好老子没有洞房,不然岂不晚节不保,你实在是可恶,看锤。大锤发出呜呜声,直奔罗成而去。罗成听见对方那话,也忍不住浑身起了鸡皮。又听对方竟在他面前自称老子,顿时心中闪过一丝冷意,持剑同时攻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大锤竟直接砸在罗成长剑之上。只听铛的一声,长剑经直弯了。罗成不由倒退一步,却见对方也不追赶,只是面露冷笑的看着他,就好似他是待宰的绵羊。罗成不由心道:好大的力气,可惜本少不善使剑。 周围看客却有惊有喜,被打斗声唤醒的人越来越多,当然这些人自然是喜的一方。而张公谨与史大奈却是心中大惊,史大奈低声道:想不到这厮如此厉害,小王爷竟被一招击弯了兵器,这可如何是好。张公谨见史大奈紧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忙轻拍下他低声道:你知道什么,小王爷枪法如神,然而却对剑法毫无所知,他平时用惯长兵器,而此时兵器这么短,当然一是把握不善。 史大奈却不由双眼一亮,道:我知道了,谁说小王爷不善用短兵器。张公谨经史大奈提醒,也心中一亮,轻推了下史大奈,你小子变聪明了。小王爷曾在秦大哥手下学过双锏,而且还舞的极其精通。 对战的两方,梁师泰嘲笑道:你还不快束手就擒。只听哼的一声,罗成扔掉手中弯剑,同样不肖的回道:不就是这把破剑弯了,你难道以为本少还败了不成。说着竟身子急转到倒下的胡大棍旁边,一把抄起长棍。竟反攻上去,这也难怪,罗成自小对战,只有他攻的份,再说守确实不是他的强项。 第五十四章 梁师泰战罗成 只见罗成长棍如银枪般一下变换七个点,直刺而去,梁师泰见长棍速度如电,却微微一笑,两锤合一,只见那长棍竟一下被夹在中间,只听咔的一声,断成两截。 罗成慌忙急速退后,心道:这条长棍,外面镀金,里面却是纯木所制,不堪一击。又低头看了下手中断棍,不由微微苦笑。然而这时,梁师泰竟在没有原地等待,两锤如风车一般在空中转着飞速而来。罗成不敢怠慢,由于只有这不堪一击的断棍,只有四处游走,而再不敢与对方接触。 梁师泰双锤舞的如风似雨,而罗成却身轻如燕,每每险些躲过。但身上却是大汗淋淋,只觉里面衣物已经被汗水侵湿。而梁师泰却是越攻越猛,但双锤本身极重,额头也已冒出了汗来。罗成虽不停躲闪,但心中却道:本少看你还有多少力气可以用。 梁师泰也是越战越惊,只觉对方速度之快,是他平生仅见,虽然自己稳占上风,但要想拿下对方,也不是一时片刻。不由狂叫一声:无胆鼠辈,有本事别再躲躲藏藏,光明正大与老子打一场。 罗成双眼一亮,左嘴角微微上扬,边躲边道:这个好说,你可有铁枪借我一用,爷爷便与你这不孝孙子正面交战。 梁师泰见罗成骂他,不由怒道:无知小儿竟敢在老子面前自称长辈,看我不把你砸成肉泥。大锤互换攻来。好似比刚才又快了几分。 爷爷看你不敢吧!罗成双脚如陀螺一般,让围观之人看不清楚,又是险险躲过两柄大锤。反过来嘲笑道: 有什么不敢,可老子只有木杆枪,却无铁枪。梁师泰被罗成所激,忙怒回道: 那爷爷就将就一二,乖孙快与我呈上来。罗成双眼一眯,慢慢道: 梁师泰停住脚步,转头道:给他拿杆长枪,老子倒要看看你枪法是不是真的有你的口气一般。 只见后面一人长枪微举,身子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猛地向前一投,长枪直射罗成而去,竟动作极准。罗成瞪眼一看,竟是那贴叉判官王明。罗成知道对方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然而却只见罗成微微一笑,身子向上直直跳起,只见长枪,竟正好从罗成脚下而过。罗成双脚落下,正好踩在长枪杆上。长枪顿时一慢,就向下落下。只见罗成自还没落下的长枪上提前翻了下来,在长枪的一旁站稳脚步,右手顺手拿住长枪。左嘴角微微一笑道:多谢了。 然而,多谢了三个字刚刚出口,长枪几乎在同时攻了上去,只见枪头微微旋转,速度竟是无比的快。梁师泰见对方竟不等他回话,便率先出手,而且其拿枪的速度,比之刚才身法好似又快了几分。不由心中一惊,大锤向前,迎了上去。 这时旁边众人个个屏住呼吸,他们这时才发现,对面少年不是不堪一击,而是后来居上,这种速度极快的花枪,他们何曾见过。张公谨心中大喜,虽然这木杆枪非常易折,但是总算是小王爷自己擅长的兵器,比双锏更好上几分。忙转头看向史大奈,可只见身边已没有史大奈人影。张公谨不由微微摇头,刚才自己刚顾着场中二人打斗,连旁边的人离去都丝毫不知。 再看梁师泰,大锤向前阻挡,只见罗成微微一笑,长枪向左方一侧而过,直刺梁师泰右边大腿。梁师泰忙回锤急救,而罗成长枪竟是瞬间回转,躲过大锤,由中间直挑梁师泰面门,梁师泰双锤向上,要赶在罗成之前夹折长枪。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不肖道:跟本少比快,是你生来最大的错误。 虽然长枪距梁师泰面门的距离要比自己双锤距长枪的距离远上一倍有余,但长枪的速度竟要比他的大锤快上一倍不止。只见长枪穿过两兵大锤中间,梁师泰尽量让自己后退,但罗成的速度又岂是你退所能躲的开的。梁师泰瞳孔放大,不是他心中惊惧,而是枪头在他眼中越来越大。 周围众人都不忍再看,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使抢少年竟如此厉害,连大当家也必命丧他手。此时大家均在想,此仇倒是报还是不报,自己等人就算想报,能报的了么。 而就在梁师泰命悬一线时,只听一声:手下留情!罗成听到此声音,手却不由一顿。只听咔的一声,梁师泰双锤夹住枪杆,果然枪杆应声而断。罗成后退两步的同时,皱眉看向喊话之人。只见一黄色紧身的美丽女子跑了过来,竟是那刚才晕倒的梁尚雪。 只见梁尚雪来到梁师泰面前,见大哥毫发无损。然后面带责怪的看向罗成,心道:我本想过来想救你一命,却不想你差点要了我大哥的命。 罗成见梁尚雪生气地看着他,忙勉强带笑的道:梁小姐别来无恙。 哼!你这冤家还想我死掉不成。梁尚雪竟口出惊人。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二人之间肯定发生了极不寻常之事。 张公谨不由苦笑:小王爷无论到哪,怎么都与女人脱不了关系,这下倒好,人家又喜欢上她了。 铁叉判官王明等人均一个个咧嘴傻笑,当然,此时在他们心中,这英俊少年当然能配得上他们小姐,而且还有之而无不及。而且此少年枪法高超,能兵不接刃,自然最好不过。 梁师泰看着妹妹,又看看罗成,不由微微点头。然后对梁尚雪低声道:妹子,既然你与他情投意合,那这架自然不打了。然后又看着罗成道:嘿嘿!妹夫,你枪法还真厉害,我真是越看你越顺眼了。哈哈! 谁是你的妹夫,本少大好年华,又岂能被你们这区区山野之人所能败坏。罗成说着又看向梁尚雪道:刚才我欠你的刚才已经还给你哥了。有本事再给我把长枪,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梁尚雪见罗成竟如此绝情,不由愤怒的看着罗成道:大哥,他没有枪是不是打不过你。梁师泰忙道:那是自然。 那你就给我把他抢了。梁尚雪狠狠道: 语出惊人,众人均脸上发烫。大当家抢人家女人还说得过去,而这大小姐竟要抢夫君。实在是让人心中震惊同时,暗自点头这果真是亲兄妹。 第五十五章 梁尚雪心中恼恨 罗成不由被此话惊到,任他想象力再强,恐怕也想不到这长相很是美丽的小姐,竟似没人要一般要抢人做夫君。罗成顿时眉头紧皱,而这时只见那梁师泰双锤又如大风车一般攻了过来。罗成看了一眼手中断棍,不由心中一紧。而在这时,忽听一声,少爷可记得秦大哥双锏。罗成顿时心中一亮,忙快速退去,顺手便拿起了刚才的一节断棍。两只手一手一根,顺手在空中一划两下。朗声道:表哥的武艺许久未用,倒有些显的生疏了。说完便看向刚才提醒自己的张公谨,微笑点头。 原来,张公谨见那梁小姐要强抢罗成,又见罗成手中只有一根断棍,忙出言提醒。 只见梁师泰哈哈一笑道:我看你也是少年才俊,我自家妹子更是没得说,在我看来,你们就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再说就凭你这两节断了的棒子,怎么和我斗。与其强来,不如顺从,你就不要让哥哥我多费工夫了。 你也太小看本少爷了。话音刚落,双棍已攻了上去。只见梁师泰微微一笑,双眼闪过一丝不肖。一柄大锤伸向前方,心道:你若攻来,看我把你的断棍再断上几节。可只见罗成双棍交错,左四右三,如花朵一般。梁师泰这才觉得对方双棍好像并不简单。可镔铁锤已伸出,对方双棍竟来得非常之快,让自己眼前顿时一花,也不知该挡向何方。心中一横,另一只大锤从一边带着呼呼声斜划而去,罗成上身面积均在此锤范围之内。罗成不由微微一笑,一把断棍在镔铁锤来到后,从一侧轻击一下。梁师泰大锤已用力打去,力气发出岂又是容易收回的。只觉在自己的大锤一偏,刚刚闪过罗成。 梁师泰也不是泛泛之辈,前面大锤画了个十字。心道只要罗成人过不来,区区断棍有何惧之。罗成左嘴角微微上扬,左四右三,身子后仰,断棍越过镔铁锤,直直扫上梁师泰手腕。梁师泰只觉一痛,强忍着没有弃掉大锤。另一只刚才偏去的大锤又转了回来。而此时罗成身子已成半躺状,一只手拿断棍支在身下,另一只手拿断棍刚刚击中梁师泰手腕。竟一时腾不出手来,梁师泰心中大喜,心道打晕这小子即可,不然妹妹可饶不了他。 而罗成却双眼露出一丝不肖,双眼一眯道:哼!你以为这样就能胜了本少么。只见罗成断棍支地,双腿却在一瞬间腾空而起,双脚互换,一脚踢向梁师泰下阴,另一脚竟速度如电,直冲梁师泰攻来大锤的手腕而去。罗成的速度极快,梁师泰与罗成相比,本身就如笨熊一般。只觉另一只手腕又是一疼,这次只觉疼痛难忍,手腕竟直接脱臼,大锤在半空落了下来。砸在了罗成的身旁,梁师泰又听哎呀一声。另一只手中锤也掉了下去,只见不是那手受了攻击,而是那手捂着下身,痛的弯下了腰。 这时罗成向后一翻,直直站在三米以外。左嘴角微微上扬,忽然脸色一变。当然这时罗成看到梁尚雪怒视着自己,心中一惊所致。这时张公谨已跑到罗成身边,笑道:小王爷胜得真是漂亮,可以现下情况来看,咱们还是早走为妙。张公谨边说着边看了看梁尚雪。接着又道:只是不知史大奈那莽夫到哪去了,咱们是不是先行离去。 罗成不敢再看梁尚雪模样,在他心中自当想及早离开,可又听张公瑾说不见史大奈,心中一时犹豫。而正在此时,只见山寨后方竟着起了大火,火势竟非常凶猛。片刻便到了山寨的房屋上面,众人只听见风与火交融在一起的热烈响声‘啪啪啪啪。 紧接着只见一人骑着一匹快马在前,身后几十匹快马紧随其后。众人不由望去,罗成与张公谨不约同时露出一丝笑容。张公谨心道:这史大奈竟烧了人家马棚,还抢了人家马匹,还好他自己安然无恙。罗成却心道:本少本来因为心中亏欠梁尚雪,才处处手下留情,好把仇恨降到最小。而今却是被史大奈一闹,仇恨更加深了。不过本少也可借此早些离去,他们还能找到幽州不成。 此时山寨众多人已去救火,而还有不少人在王明的带领下,手拿兵刃,只等梁家兄妹一声令下,便不死不休。这也难怪,这可是他们的家呀,只见人人双眼冒火,如罗成等人能被眼光所伤,那他们已遍体鳞伤了。 而只见梁师泰面露愤怒之色,却一时无法战斗,只是双眼看着妹妹,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梁尚雪双眼含泪,看着罗成狠狠道:罗成,难道你就如此讨厌我,竟不惜伤我兄长,烧我房屋,也要强行离去。既然如此,我梁尚雪也不是嫁不出去。我发誓,谁若娶我,我不要任何彩礼,只需拿你人头即可。 罗成不由面露尴尬之色,正要解释,只见史大奈已到了跟前大声喊道:少爷快快上马,张大哥快点。罗成见马到面前,心道:我只有先离开此地,此事以后再说。 罗成骑在马上,略带歉意的转头望了梁尚雪一眼。便随着几十匹马冲出了山寨。寨门两旁的箭楼上,本想拿箭射杀三人,而三人乃马上战将,骑马技术当然不同凡响,只见众马却看不见三人在哪。直到除了寨门百米外,三人才从马腹处翻身骑在马上,扬长而去。却竟把山寨中的马匹带走了大半。 一路上罗成都闷闷不乐,史大奈不由笑道:小王爷又何必烦恼,所为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吃一堑长一智。今天你因没有趁手兵器在手,被那梁师泰侥幸获胜,咱们来日方长,等有机会铲平他的东华寨。 张公谨见罗成听到此话,眉头更皱了几分,不由面露怒色大骂史大奈道:你这莽夫,早与你讲过,在外不可随性而为,更不可能在没有指令的情况下私自行动。你怎知小王爷就会败,你可知你走后,小王爷大发神威,只打的那梁师泰毫无还手之力。还有,算了其他我也不说了,你这莽夫,真被你气死了。 张公谨想了想,还是没把史大奈惹得祸害说了出来。而史大奈却是嘿嘿笑道:我就说小王爷是何等人物,虎落平阳又岂能被犬所欺。 第五十六章 司马超 罗成听着史大奈说道,心中不由更是郁闷了几分。三人回到镇上,取了自己的马匹,然后罗成命二人把几十匹马全拴在客栈之内,等东华寨之人下山后带回,希望凭此事梁尚雪对他的仇视能少上几分。三人便加快马速向北而去,当然史大奈对此事丝毫不解,却无人与他说起,他这人有个优点,就是想不通的事就不再去想它,一路上依旧嘻嘻哈哈。 三人夜晚行道,足足跑了数百里,东方泛起了鱼肚似的淡白色,接着,渐渐光亮起来;那白色像水一般漫向天空,一会儿整个天空变得透明晶亮。只见前面一个路边酒馆已刚刚开门,老板娘正在打扫着门前杂物。史大奈不觉用手拍了拍凸起的肚子,笑道:可把俺给饿坏了,小王爷,咱们去吃些酒菜吧? 罗成点了点头,三人便骑马向小酒馆走去。老板娘见这么早便有客人上门,虽也没吃早饭。但是区区一顿早饭,哪有财神爷来得重要。老板娘忙放下手中扫帚,快步迎了上来。老板娘约四十余岁,虽身穿素服,却也风韵犹存,一双不大不小的双眼一亮,竟直接看向罗成,一时竟忘了言语。直到史大奈笑道:你这妇人,你已名花有主,就不要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们少爷了。 老板娘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尴尬一笑,却又马上恢复了开始的模样。常在外做生意的买卖人,自然也是久经这样的场面。只听老板娘双眼又看了一眼罗成,然后转向史大奈道:这位兄弟说的什么话,你们少爷长得如此俊俏,别说是我,就是那官府人家的贵妇,恐怕也会不由自主被你家少爷所迷。 然后老板娘又看向罗成继续道:公子莫怪,奴家也算是阅人无数,可却是从没见过像公子这样,一表人才的人杰地灵。看三位好像是在赶夜路,肯定多加劳累,快随奴家进店先喝杯热茶,解解寒意。老板娘说完便转身大叫道:张二瓜,还不快来为三位客官神驹备上上好的草料。 好咧!只见同样一四十余岁男子忙跑了出来,见三人自己已把坐骑拴在一旁树上。心中也不意外,忙怀抱些草料,向三匹马走去。而罗成三人本已饥饿,便快步走进小店。只见店内不大,只有四张桌子。罗成三人便靠里面一张坐下。 老板娘已泡好了茶水端在桌子上,分别放了一个茶碗,一对媚眼不时瞟向罗成,笑着问道:三位吃点什么,我们这有上好的高粱酒,还有昨日晚上新煮的鲜驴肉,客官要不要来上一份。张公谨见老板娘虽是问他们三人,但双眼却是看着罗成,忙接着话道:老板娘麻利点,来二斤驴肉,二斤高粱酒,一份抄花生,十个馒头,若是不够一会再说。 老板娘见这位客官好似不想让她与自己少爷多多言语,忙边笑边答应着向厨房走去。盏茶功夫,老板娘便切好驴肉,与高粱酒一起端上。 史大奈站起给三人各倒了一碗,自己却率先一饮而尽。然后道:好大的口劲,这想来就是河南的特色高粱曲酒。 你喝得太猛,小心一会起不了身,这曲酒是有名的后劲大。张公谨忙提醒道。这时刚才喂马的张二瓜走了过来道:客官说的极是,此酒乃我们夫妻亲酿,方圆百里无人不知。号称猛饮一碗酒,做事不由人。到时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客官切莫怨我们。 这是自然,如此好酒只有心中感谢,哪里还会怨你。史大奈忙笑道: 三人边吃边喝边谈,而罗成从进来到现在竟没有言语一句。张公谨史大奈也不敢多问,小王爷在他们心中,平时可称兄道弟,但认起真来,那将极为可怕。 正在此时,只听外面一队人马。史大奈不由喃道:不会是梁师泰兄妹追过来了。 住口,以后休在我面前再提他们。罗成眉头一皱怒道: 史大奈撇了撇嘴,见张公谨抛来一个安慰的眼神,不由嘿嘿两声,转移话题道:却不知道是什么人,竟这么早赶路。 只听外面马队停止,老板娘慌忙迎了出去,边走边低声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生意多在中午,而今日却在早晨。 一队士兵走进了小店,为首之人额下有些淡淡的胡须,众人皆身披墨色战甲,腰间各配一把佩刀。罗成三人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继续吃自己的酒菜。 进来的众士兵也均觉诧异,这边还有比自己等人还早在此吃饭之人。二十几人把三张桌子挤得水泄不通,为首将官不由看了罗成这边一眼,便朗声道:这位公子可否借个方便,我们吃碗面就走。 罗成本是军营出身,忙道:这位大人若不嫌我们几人庸俗,请过来便是。那将官忙一人走了过来,坐在了罗成的对面,把佩刀放在坐椅一旁,忙笑道:我乃南阳副将司马超,今日打扰兄弟了。 罗成双眼一亮:竟是司马大哥,我可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人称夺命叉的南阳副将,一把三股托天叉战无不胜,与南阳关小侯爷伍云召曾一前一后,二人独闯敌方阵营一个来回,杀了陈国守将,然后毫发无伤,真是当世英雄。 司马超不由一惊,忙拱手道:公子抬举了,想不到公子竟对我所知甚细,敢斗胆问上一句,公子到底何人。 哈哈,我家公子与你家侯爷早有所识,史大奈忙接话着笑道: 司马超猛的站起,身后二十几名士兵竟动作统一,全抽出兵器。老板娘顿时吓得与自家男人躲在后面,不敢出来。 却只听司马超转头怒道:大胆,还不快坐下吃饭。众士兵急忙坐下,身体笔直,一动不动。罗成也不由心中感叹:早听说伍云召治军严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原来是罗成公子,司马超冒昧,还请公子恕罪。司马超忙喜道: 张公谨忙吩咐老板娘再取一酒碗,到满后推到司马超面前,司马超虽知将在外不准饮酒,但也拿起酒碗,一饮而尽。老板娘见这些人相识,心中大石头落地,又恢复了刚才模样。 第五十七章 太行山遇劫 桌上,司马超笑道:当日在南阳,我家小侯爷曾对我说过,当今有一人不光枪法不在他之下,而且连样貌也完胜于他。其实当时我也只是一笑而之,心中不太相信。刚才见到公子,便心中一惊,想不到天下还真有人比我家侯爷还要英俊几分。当时却还不知道就是罗公子,直到刚才公子说与我家侯爷相识,属下才心中明白。今日竟有如此巧遇,让属下碰见公子,公子也果然如侯爷所说,真乃当世俊杰。 而司马超心中却道:我家侯爷说话谦虚,你样貌就算略胜于他,但我家侯爷枪法无敌,想你也差得远了, 司马大哥哪里话,小侯爷才是当时俊杰,我罗成有哪里能比得上他。罗成嘴上虽说,但双眼却露出一丝傲气。 司马大哥赶路急忙,这是因为何事?罗成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本不想与人说起,但侯爷曾说过,日后若有事,可找罗公子。连侯爷都都对罗公子赞赏有加,属下当然不敢隐瞒。只见司马超双眼一睁道:听说前方吃紧,我们是奉侯爷之命带河南新招士卒赶往前线,好缓解前方压力。 什么,这是多会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罗成心中一惊,忙问道,要知幽州本在北方边界,前方紧张,那幽州也不会独具身外。 司马超不由疑惑道:公子都不清楚此事?幽州不可能独居身外的。 只见罗成三人立马站起,罗成淡淡道:小弟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张公谨忙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三人对司马超略微点头,便快步离开了酒馆,解开马缰,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司马超赶到门外相送,只是看到三人背影,不由喃暗道:原来罗公子还不知道此事,看他如此着急,必是直奔前线去了。说完双眼一亮,心中对罗成又是敬重了几分,却不知罗成只是因为担心父母,这才马不停蹄。 而老板娘见刚才正吃喝的俊俏少年,忽然消失,不觉心中有些失落。直到旁边男人狠狠地掐了他一下,然后双眼竟似要冒出火来,不用说,小店的老板吃醋了。 罗成三人均心中着急,马不停蹄,偏见小路而行。每到一山路崎岖地,必有山贼前来挡道,罗成这两日本来心中不快,悄正好有人前来让他磨枪,顿时毫不留情。无论前方多少人,必然五钩神飞枪左右齐飞。枪下却没有一合之将,所到之处无不被刺喉穿胸而过。但就算如此,也耽搁不少时间。 罗成又挑了一帮不长眼的匪徒道:这样下去,还要多久才能赶回幽州。前面镇上做面大旗,上面写着,北平罗成经过,速速让开,不然必做我枪下之魂。说完双眼一道寒光闪过,连张公谨二人都感到微微杀意。 由于连日赶路,又经路上几波厮杀,人困马乏,三人便先在一城中找一客栈住下。打算养足精神,好加紧赶路。 次日三人离开这座小城,急速而去,然而史大奈手中却多了一物,那便是一杆大旗,只见上写到,各路贼寇眼看清,北平罗成借此过,谁若无知把我挡,必要你做枪下魂。张公谨也不由暗叹了口气,这要命的大旗一处,还真不知道还有谁赶来截他。果然如此,一路顺风。每到一处,本想劫道的山贼,看到标语,也早听说了前日劫罗成的后果,都不由双眼目送罗成离去,竟都选择了退让。 三人一直行到太行山处,看着前方崎岖小路。张公谨不由劝道:小王爷,虽走此路我们可缩短三百里路程,但此山大王不比他人,听说他曾是天下绿林中的第一高手,一根熟铜棍战无不胜,连周围官府都让他三分。 史大奈却笑道:怕他作甚,让俺太岁先去会一会他,若不是那人对手,还有咱们小王爷在。张公谨听到史大奈如此说,忙一脸苦笑,知道就算没有史大奈的话,想让小王爷择路而行都非常困难。更何况史大奈已口出狂言,小王爷自然更不会再走塔路。只有皱眉道:史大奈休要胡说八道,咱们赶路要紧,岂能为一时之勇耽误时间。我看咱们把大旗放下,骑马快行,想必也不一定能碰到那人,咱们顺利过去便是。 史大奈知道张公谨说得有理,忙点头称是,不再言语。 罗成却眼光一闪,微微道:不必,史大奈你把大旗竖起便是,他若不长眼敢来当本少的道,我必把他身上穿一个洞,也让他多长个眼。 说着三人便顺着小路进了太行山,这条小路竟是在一个大峡谷中,只见两旁高山林立,不时有乌鸦声喳喳直叫。张公谨不由心道:若是行军打仗,最忌讳的便是行走此种路况,若前后堵截,上面乱石抛下,或者乱箭齐发,那后果不堪设想。 只见罗成也是心有所思,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史大奈也微微皱眉,不时四处张望,握大旗的双手又紧了几分。 三人行有柱香时间,只听一声号角声,然后前方左右冲出几十服装各异的大汉。一人大声道:小子好大的口气,可知爷爷是何人么。 史大奈却上前一步,瞪眼道:爷爷不知道,你报上名来。 我乃大当家摩下左将,熊大胆,旁边便是右将熊二胆。说着熊大熊二便手中双斧在空中晃了几下,露出一种你怕了吧的眼神。 史大奈不由笑了:我还到是什么人物,原来是两个活宝,公瑾先替我拿着这杆大旗,让俺先来会会这二人。说着把大旗扔给张公谨,然后从紫红马上抄起一把狼牙棒,便行上前去大声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别让你家史大爷耽误工夫。熊大胆大叫一声:废话少说,先吃俺大熊一记开山斧。 只见熊大胆竟一人步行疾驰而来,到了史大奈战马面前,猛地一跳,正好平视史大奈坐在马上,两柄开山斧连续不断,竟一上手便是连环十八砍。史大奈见对方出手如此迅速,忙横档狼牙棒,只听铛铛铛??????,双斧一斧快过一斧,力量也在一直加大。史大奈只觉一股庞大的力量撞击着自己,顿时大叫一声,竟要硬生生挡住对方攻击。 周围张公谨不由心中大惊,竟一时合不上嘴。心道:这若是我,恐怕早已落败,想不到,这貌不惊人的熊大胆,竟如此厉害。 第五十八章 史大奈遇险 只见开山斧连续不断所发的力量,就好似乱石一般同击一个地方。史大奈双臂发红,青筋突起,胯下战马四肢弯曲,紧接着砰地一声卧倒在地。而史大奈却依然骑在马上,然而却双脚叉开左右站在战马的两侧地上。 熊大胆竟在一跳之下连续不断十八斧,可谓是速度飞快,这十八斧就在跳起的一瞬间完成。竟在太岁头上把史太岁力压下方,而史大奈也不愧为幽州大将,竟用蛮力把这十八斧尽数接下。 十八斧过后,熊大胆后退到熊二胆一旁,竟不再动手。而史大奈被震得双臂发麻,但也只是稍微活动了几下便挥动狼牙棒大声道:你小子还真看不出来,这两把斧倒有几分威势,却不知你为什么稳占上风却又不攻了。 我倒想攻,可是主人只教会我这开山十八斧,除这一招外再不会其他,主人曾说两人对战最忌讳用同样的招式,若这一招十八斧拿不下对方,便马上后退,不然必有性命之忧。熊大胆心中郁闷,但嘴上却大声道:我就不想打,你还能逼我不成。 熊二胆也挥舞着双斧附和道:就是,你算老几。众山贼均大声喝道.一个个心中得意,却丝毫没有不敢对战的羞愧。 史大奈也不由被这些人闹得哭笑不得,心中一怒,大叫一声:既如此不肯赏脸,就让太岁爷爷亲自过去便是。 只见史大奈随着话音落地,便步行小跑而去,狼牙棒虎虎生威,如饿了三天见到鲜肉的野狼。对方熊大胆见到对方竟向自己等人冲来,不由扭头冲熊二胆道:主人曾说一人不行就两个人一起上,你左我右,砍死那死胖子。说着两人挥舞四斧两边夹击而来。 史大奈却不由心中一惊,心道:刚熊大胆一人就非常厉害,若这二人以多欺少,我不是还是不是他们对手,若险胜也少不得身上受伤,若败了不光受伤不说,这脸可就算丢大了。想着这些,史大奈却停住脚步喊道:住手,本太岁从不以多欺少,你们也一样,不然不算好汉。 熊大胆熊二胆本就不想再打,见对方问道,忙也同时停下脚步。熊大胆道:我们本就不是好汉英雄,在我们山寨,只有大当家是好汉英雄。再说你是你我们是我们,就算我们几十人一块上,你也管不到。 那你们就是无耻下流之辈。史大奈大声怒道,却身子丝毫未动。 你是英雄,有本事你来呀,你不来你就同我们一样,你个无胆鼠辈。熊大胆回道: 你说让本太岁过去,本太岁就过去,那本太岁成什么了,史大奈不想过去,忙怒道: 你是不敢过来,还找什么借口:熊二胆也道: 本太岁最讨厌别人激我,你们越激我,我就越不过去。史大奈好像愤怒异常,可脚下仍然丝毫未动。 张公谨不由为这双方脸皮所敬佩,自己不敢过去,却都说的理所应当。不由摇了摇头,看想罗成。却只见罗成好像没有看到下方等人一般,双眼微眯,看着远处。张公谨随着罗成双眼看去,只见一头青牛步行缓慢,缓缓而来。青牛上坐一黑衣大汉,由于距离上远,看的不甚清楚,只是看见那人肩上扛了一根黄的长棍。 罗成的胯下小白龙不由有些波动,前蹄不停地在地上挠来挠去,口中也不时喘着热气。显然小白灵性极高,对远处所来之人也感觉到了一个说不出的危险。而周围史大奈的枣红马也刚刚歇过劲来,站了起来,与张公谨的马匹却对来人丝毫不觉。 张公谨知道小王爷战马不是凡物,双眼也不又露出了凝重之色,转头看想罗成。 只见罗成右手轻轻地抚在小白的马背上,不停地游来游去,而小白也在罗成的抚摸下渐渐的停下了刚才的躁动。而罗成双眼却始终没有离开远处骑青牛的黑衣大汉。眉头微皱,但却双眼一凝,露出一丝倔强的傲气之色。 熊大胆熊二胆二人听到身后众人大喊道:大当家来了,大当家天下无敌,大当家叱咤九州。熊大熊二忙喜笑开颜,知道自己不必再打,忙回身跑了回去,面露笑容大笑道:主人可算来了,前面那厮甚是厉害,我二人同力也战他不过。 史大奈见对方突然逃走,又见对方大叫主人,心中却疑惑他们二人并未与他打斗,又何曾来的那句二人合力都战自己不过。但对方不战而逃却正合他意。忙咧嘴大笑道:哈哈!无胆鼠辈,知道太岁爷爷的厉害了吧,别说你们,就是你们所谓的主人,你家太岁爷爷也不放到眼中。 此话一出,张公谨不由撇了撇嘴。而罗成却依然面无表情,直视黑衣大汉。但黑衣大汉明显听到此话,顿时心中不悦,双眼不肖的看了史大奈一眼道:熊大熊二,你们天生愚钝,虽勤加苦练,可也只是形似,这开山斧都被你们用成什么切菜刀了。今日爷爷让你们看看,开山斧该怎么个用法。对面壮士既能胜我两个随从,可见功夫不弱,你做好架势,看能否挡住我一斧。 史大奈心中顿时対对方的话语所激,不由心中大怒道:竟然如此看不起我,来,我挡你十八斧又何妨。说完做好防守架势,准备以全身之力来挡住对方攻势。 黑衣大汉不由对史大奈有些刮目相看,随手接过熊大胆一把开山斧。好,既如此,我敬重你是条汉子,当以全力而为。若接下,我亲自送你等过路,若不慎倒在我这把斧下,那也只能怪你自不了力而为之,怨不得他人。 黑衣大汉见史大奈已做好架势,忙大斧一挥,只听呼的一声,周围等人不觉被大斧所带气压向后推去。开山斧所到之处,竟似要把空气切成两半。而首当其冲的史大奈只觉压力顿生,就好似面前是不可阻挡的波涛一般,双眼竟一时向后划过两横泪水,心中道:娘,孩儿不能在孝敬你了。此时的他这才知道,自己在对方面前实在同纸糊的一般,真的是一斧都接不下。 第五十九章 罗成大战熊阔海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壳,只见一道白影而来,一杆银枪转瞬而至。只见银枪到来之时,枪身如陀螺般旋转,只听呲的一声,开山斧向一旁滑去,而罗成银枪在侧击开山斧的同时,向后一拉,稳坐在马上。而黑衣大汉竟被面前白袍少年一枪击偏,不觉停下坐直,刚才他只顾前来,还真没有在意这在史大奈后面的少年。这才双眼露出一丝期待之色,看想罗成。 只见罗成转头看向史大奈道:史大哥,你平时做事也知道可进可退,而今日却竟被一句话所激,小弟若不出手,只怕你以后再无机会陪本少喝酒了。说完罗成左嘴角微微一笑,看向黑衣大汉。史大奈如犯错的孩童般低头赶回张公谨处,冲着张公谨微微苦笑,心中却不由大松口气。当然张公谨此事并没有怨说他,只是露出安慰的笑容,两个老友的友谊在这一刻,也表露无疑。 罗成看着黑衣大汉道:你就是人称天下棍王,人送紫面天王的熊阔海。 不错,哈哈!想不到区区薄名,连小兄弟也听说过,只是江湖人送虚名而已,做不的实。熊阔海话虽这样说,但脸上却露出一股异常的自信。 那小兄弟又是何人呢?熊阔海微笑问道: 这时只见熊大胆大声道:主人,你且看看他身后之人所扛大旗,要不是小的看见大旗所写,也不会如此为难他们。 熊阔海不由向张公谨所扛大旗看去,只见张公谨欲躲闪。不由嘲道:敢让我属下看,却不敢让我看,也罢,既然你们怕了我,那此杆大旗也留下吧。说完大斧一挥,直直向张公谨而去,张公谨不及躲闪,大旗旗杆应声而断,落在马下. 哼!你这斯问过小爷么,告诉你,小爷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幽州北平府罗成便是小爷大名。今日你断我旗杆,小爷便断你双腿。说完银枪微微向上一扬,等对方回话便要动手。 哈哈!真的么,要是那样,爷爷今日也定放不得你了。雄阔海眼前一亮,忙喜悦笑道: 罗成正欲动手,却听对方话语好似早就与他结下恩怨,心中疑惑,不由又问道:小爷以前又在哪里得罪过你这山野村夫,快快讲来,不然待会错杀了你,可怨不得别人。 哈哈!果然是你,口气果然如我那兄弟所说,常常口出狂言,目中无人。雄阔海说完双眼一凝,又接着道:爷爷与你并不相识,而今日碰巧遇见你,第一是你当初曾逼得我兄弟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我又岂能饶你。第二是爷爷我不逢敌手,而你却要断我双腿,我岂容你藐视于我。第三是,嘿嘿,爷爷此生最爱与人打斗,若你真如我那兄弟所说,那我也好以解心中常日无聊郁闷。不管是因为那一点,你今日非战不可。 罗成不由左嘴角微微上扬,心道:与我对战之人,没有出手机会的非常之多,却不知他说的是哪个,就算你不肯战,小爷又岂容你断我旗杆又毫无表示。 罗成跨马向前,雄阔海青牛也缓缓到了罗成对面。雄阔海笑道:希望你不是徒有······,而罗成在雄阔海话说一半时,银枪如白龙吐信一般,直攻雄阔海面门,速度极快,目标极准。雄阔海也想不到对方竟会突然出枪,手中熟铜棍顺势上挡,身子却微微后仰。罗成银枪在离雄阔海约半尺处,熟铜棍已向上来到,雄阔海不由露出一丝不肖。而当熟铜棍接触银枪的同时,只见罗成向后一拉,五个钩子正好挂在熟铜棍上,银枪向一侧用力,钩子顺着铜棍向下滑去。雄阔海不由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铜棍猛地向怀中一拉。罗成力小,银枪不由顺着雄阔海铜棍而去。只见罗成微微一笑,银枪竟猛地向前一送,唔钩离开铜棍,向前上方挑向雄阔海下颚。雄阔海熟铜棍突然一个八卦转,铜棍刚好碰到银枪,只听啪的一声,银枪不由扫向一旁。雄阔海熟铜棍改守为攻,一棍笼罩罗成上下五个方位。 罗成不由脸色微变,银枪竟同时一枪七蕊,反攻而去。罗成虽年龄不大,但又何曾防守过,忙银枪一转,竟一下转变成同样的攻势。雄阔海不由心中微微一愣,这也难怪,他还从未遇见过能这样本在下风却不守而攻之枪法。在他眼里,这实在是拼命所谓。然而他却不知罗成常常凭借此法战胜对方,当初梁师泰双锤夹枪时,本自己双锤离枪非常之近,到最后却让罗成手中长枪抢了个先,当然那次不是罗成本身兵器,而只是一把随手的木杆枪。 雄阔海的熟铜棍速度非常之快,但雄阔海却不想冒险,只见他铜棍竟不攻罗成,只扫罗成一枪七蕊。也幸亏他的明智选择,不然罗成的银枪真正的攻势而来,那速度简直不堪设想。只见雄阔海铜棍一扫而过,却见前方七蕊全是虚枪,急忙铜棍回扫,竟然收棍速度如此之快。中间没有丝毫间隔。只见罗成银枪直刺雄阔海前胸,雄阔海在铜棍收回的同时,身子侧在青牛一边趴下。罗成银枪刺空,忙向下急转,而此时铜棍赶上,只见铜棍猛击在银枪之上,罗成身子不由向后仰去,握枪的右手一时发麻。罗成忙急转马头,做逃跑状。雄阔海不由心中一喜,忙恢复骑在青牛时的模样。长棍向前,攻向罗成,而此时,罗成却身子突然转身,银枪直刺,雄阔海眼中路出惊色,急忙滚到青牛下,恰恰此时,罗成银枪在青牛上面连续几枪刺空。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其实都发生在一瞬间。 罗成忽转头对史大奈道:快快上马。史大奈正看得目瞪口呆,见那雄阔海被逼下青牛,刚要喝彩。正好听见罗成大喊,知道罗成意思。忙翻身上马,随张公谨向前冲去。熊大胆熊二胆忙欲阻挡,史大奈再不留手,狼牙棒连劈带砸。胸大胆竟一下被扫中后背,吐血趴倒在地。熊二胆又见张公谨到来,以为他与史大奈一般厉害,竟躲过一边。这也难怪,这二兄弟本来只会用那开山斧咋呼人,除了那一招,再不会其他。 罗成见二人远去,忙在马上转头看去,只见雄阔海已起身持棍向自己奔来,双腿如风,铜棍在空中一个八卦旋转。远远看去,就好似一道金光。 第六十章 罗家军 罗成却左嘴角微微上扬,跨马便走,而马速不快不慢,好似只等雄阔海上前。雄阔海心中不由一怔,心道:此子枪法高超,这般慢慢等我,想必还有什么绝招。而雄阔海一时犹豫,竟然脚下一缓。而就在此时,只听罗成驾的一声,小白龙突然加速,疾驰而去,只留下罗成阵阵回声:小爷有要事在身,等来日再让你用身体亲自尝一尝小爷银枪的滋味,哈哈······ 雄阔海本来就属马下豪杰,短距离步行速度当然很快,而竟被罗成吓得一时减速,就算再加速度也准赶不上,大怒一声,铜棍向一旁两米巨石挥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只见石块乱舞,巨石却足足小了一圈。 罗成听到响声,心中不由微微皱眉,心道:这样的攻击就算是本少,可能也会吃不消。接着心系幽州父母,忙猛夹小白,追上史大奈张公谨二人,出了太行大峡谷。 话说两头,幽州罗艺亲率五千骑兵赶至瓦口关,而秦用被封为接应使,带三千骑兵准备随时接应突发情况之处,有一千乃罗家军,余者两千轻骑乃监军府所属。这次罗艺亲率出征,却全是骑兵,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要知道步兵遇骑兵,将如待割稻草,毫无悬念,而突厥人由于经常长途作战,几乎全是马上战将兵士。 罗艺出外行军,心中却也顾虑幽州城,便命秦琼领罗家军配合伍奎伍亮兄弟留守,以防突厥来犯。而伍奎伍亮就好似真心悔改一般,对防守幽州极为上心,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对秦琼也是客客气气。秦琼以大事为重,竟取大义,抛弃前嫌,双方都似原来的不愉快没有发生一样。 而罗艺却已带队来到瓦口关外,只见罗艺身穿暗金色战甲,头戴金盔,金盔下压着双鬓。身后一条黑色长披风,彰显出北平王的英雄大气。其身后紧随燕云十八骑,十八匹黑马,他们身着寒衣,腰佩弯刀,脸带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双眼,外身还披着黑色长披风,脚踏胡人马靴,马靴配有匕首,众人背负大弓,每人负箭十八只,同时都配有清一色的圆月弯刀。就好似罗艺的十八条影子一般,所到之地,都紧紧跟随。再往后同一颜色的银色骑兵战甲,虽然没有罗成的闪闪发亮,但贵在清均一色。让外人看到不由会暗生感叹之意,罗艺经常说一句话,那便是兵不在多,精则已。将不在广,勇则已。在这个阵营当中,为将者只有罗艺一人,和不可分开的燕云十八骑,而兵便是一千骑射手,两千盾牌重骑,两千长枪手。而在对垒时重骑便可阻挡对方,在后退时,在进攻时,重骑便会卸掉马上密实的马甲,扔到大盾。然后一手持砍刀,一手拿起小盾,毫不妨碍战马速度。 瓦口关外,只见城门上竖起着突厥大旗,上写呼罗红海。罗艺心道:赵宣本身也是身经百战,却在一日内被对方攻下瓦口关,我还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原来却是那多年的老对手呼罗国王摩下,此人勇力过人,其摩下战将如云,就算在突厥八王部落中也是声名远赫的勇士。 只见罗艺挥了下手,身后十八骑骑马上前,【他们分别名叫王阳、夔安、支雄、冀保、吴豫、刘膺、桃豹、逯明、郭敖、刘征、刘宝、张曀仆、呼延莫、郭黑略、张越、孔豚、赵鹿、支屈六、号为十八骑。】 为首二人王阳、夔安拿下弯弓,箭羽上绑上信条,一射而出,只见两只铁箭如流星一般瞬间便啪啪钉在了城门旗杆之上,旗杆不由随着来回的摇晃。真可谓燕云神射十八骑,其准心、速度、都可谓不是恰到好处。 一突厥守兵忙摘下信条,下了台阶向关内都督府跑去。都督府内,只见一头顶虎帽,满脸红胡,身披虎皮之大汉把手中酒杯摔碎在地,大怒道:罗艺老儿,欺人太甚,只带区区五千兵马,便敢于关前叫阵,竟然还竟敢要与我军正面对战,这岂不是欺我突厥不敢与他正面交锋。花刀将绿袍何在。 末将在,只见一全身绿袍绿发大汉站了出来。 你速去点五千兵马,随本都督前去罗艺老儿所说之地。今日本大都督要让那罗艺老儿看看,马上对战我突厥战无不胜。红海站起身来,边说边向外边走去。 瓦口关向南三十里外,罗艺一手把着五钩神飞枪,微微驾马来回左右走动。只见对面狼烟滚滚,不到片刻身穿异服大军云集在一起。从中间分开两旁,一红胡虎皮大汉手持一对紫金锤,向前而来,身后紧紧跟随一绿一黑两员大将。红胡大汉大声叫道:我乃大都督红海,今日受邀领五千骑兵前来,本都督倒要看看,你罗艺能耍出什么花样。吹号角,进攻! 话音刚落,五千虎狼般的突厥勇士就好似禽兽一般,向罗家军冲来,呼声震天,来势凶猛,给人一种势不可挡的感觉。 只见罗艺微微一笑,右手微微一摆,常跟随左右的燕云十八骑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王阳挥舞手中小旗,只见两千重骑大盾手排列整齐,起步向前,马与马之间距离不变。盾牌后方紧随两千长枪骑兵,这两千骑兵做好攻击姿态,只等对方能在重骑面前缓上一缓,便可冲击对方。再往后才是一千名弓箭手。 只见突厥大军片刻便到了罗家军二十米开外,只见王阳挥动小旗,一千神射手,千箭齐发。顿时只听哀声一片,突厥兵士在这一轮齐射之下足足倒下数百名勇士。突厥士兵前头部队与罗家军重骑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怎奈罗家重骑早有所备,盾牌之上更是都焊有三根枪头。突厥前头部队顿时人仰马翻,而正在这时,只见后方第二轮齐射已发,虽然突厥人生来野蛮骁勇,但并非不怕死亡,顿时乱成一团。这时只见罗家军重骑向后,从中穿插着长枪骑兵急速冲来。而这时后方的一千神射手最后一轮,也就是第三轮千箭齐发。当千箭落入突厥军中时,两千长枪骑兵已尽数冲出。 第六十一章 单锤对双锤 此时突厥大军已溃不成军,红海常年在大漠征战,从来都是以勇对勇,有哪里会什么排兵布阵。见自己已成败式,虽心有不甘,但若在硬撑下去却免不了全军覆没,忙命号角手吹响撤军号角,正所谓兵败如山倒,不堪一击。罗艺露出一丝笑意,刚才三轮齐射,加刺盾防守,实则杀伤对方不足两千。若对方不管其他,继续拼命厮杀,就算取胜对方,也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之举,得不偿失。而对方还没有真动刀枪,确已死伤一片,士气极其低下。正好听到撤退的号角声,无心恋战的突厥士兵拼命而逃,互相踩踏也至少有几百人阵亡。而这时两千轻骑长枪罗家军,在罗艺与燕云十八骑的带领之下,势如破竹。两千追三千,只杀的突厥亡命逃窜。这一路追下去,足足追了有十里有余。这时,红海身旁已不到两千人马。而前方却有三千兵士一字排开,一少年手持一杆八棱紫金锤,抗在肩上,缓缓而来。 红海心中大惊:这可如何是好,若自来日,我必当与那罗艺正面交锋,而今日却被对方前后夹击。身后是那罗艺老儿,早听闻那罗艺极不好惹,就连呼罗大王也忌他三分。我今日大意,差点全军覆没,看前面娃娃还是比较好对付,我就先从此处突围,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红海大喝一声:儿郎们,随本都督突跃前方重围,等来日再回来,山珍美女还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众人对红海也是盲目的崇拜,忙齐声大喝,众人向少年而去。 再看那少年,腰束战带,束发包巾,身穿白绫色箭袖,下罩绛紫色的跨马服,打扮起来真是威风凛凛,少年英俊。只见少年微微转过头看向红海等人,双眼却露出一丝不肖。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那当日与王君可大战的秦琼义子,银面韦托秦用,自认了秦琼为父,众人便称为大锤公子。此次随姑爷罗艺出征,被罗艺封为接应使,当自己一方不敌时便要上前接应,但是当对方不敌逃走时便要截其去路,也可为责任重大。而今日不凑巧,红海乃突厥双锤将,而秦用乃长锤将,双方都是在用锤的人当中,未遇对手。 红海看对方是一小孩,不免有几分轻视。而秦用却知道对方乃突厥都督,心中不免有些兴奋。用锤一指红海:“呔!你是突厥的都督,为什么来占我们的关口,还敢在这里发威,看你家小爷爷教训你! 红海手里擎着两柄紫金锤,闪闪放光,遂问道:“小娃娃!你是何人?想来送死不成。 说着话便举起双锤,正欲直取秦用首级,而这时红海身后一员突厥大将飞马而出,大声道:“杀鸡岂用宰牛刀,让末将替都督来取这无知娃娃首级。小娃娃不要撒野,待我打发你回姥姥家!”秦用一看来人是个黑面大汉,四十多岁,镔铁盔、镔铁甲、大花马,双手舞动大砍刀,哇哇直叫。秦用用锤一指:“来将通名!”“小娃娃!我乃大都督红海手下的副都督,花刀将绿袍是也!娃娃!你正是玩耍的年龄,不在家里玩耍,却嫌自己的命长么?”秦用眼珠一转,心说待我唬一唬他,说:“哎!你算说对了,我正在家里玩耍哪,两军阵前人手不够啦,叫我来充个数,还给我做了一把木头大锤,外边刷上金粉,还对我说凭这一对大锤,也能把你们唬住。我说胡雷呀!你看见我这一对木头大锤怕也不怕?”胡雷一听哈哈大笑,心想,还是小孩儿嘴里掏实话,木头大锤来唬人都说出来啦。这一来他可就松了劲了,没有将秦用放在眼里,忙说:“娃娃!你就过来吧,我便早日超度于你,省得你再来这战场上胡闹!” 秦用忙笑道:“你可小点使劲儿啊!别把我的木头大锤碰坏了。” 说罢二人催马,绿袍手舞大刀搂头砍来。他哪里知道秦用的厉害。秦用见他的大刀砍来,大锤使了个上下翻飞,手腕子往上一翻,锤头正碰到刀头上,只听“当啷”一声,大刀便被磕飞了,把绿袍震的两手都震裂了,鲜血直流。“啊呀!”绿袍双手一甩,疼痛难当,就在这时候,秦用单手一翻,大锤砸了下来。绿袍被砸了个**迸裂,摔到马下。红海可是怒气千丈,他刚要催马出战, 身后有人大叫一声:“都督休要动,原来是他手下的猛将沙托明。红海嘱咐:“多加小心!”“是!”沙托明催马舞枪直取秦用:“小娃娃!你小小年纪,竟敢如此撒野,休走,看枪。”说罢大枪一摆分心便刺。秦用用正手锤搂头便砸。沙托明赶紧把大枪抽回,横担大枪往上一架,“当啷”一声,把沙托明震得在马上一晃悠,摔到马下。他刚要从地上往起爬,秦用马到锤到,“叭嚓”一声,把脑袋砸碎。 红海一看可气坏了,这么个小孩儿上来坏了他的两员大将,他压制不住怒火,催马直扑秦用,双锤锤如泰山压顶便砸。秦用知道他的力大,不敢大意,就用尽平生之力往上一兜:“开!”“当”的一声把红海的大锤崩了出去。红海被震得在马上一晃,战马“咴儿咴儿”一叫,“嗒嗒嗒”退了五六步。“吁!”红海赶紧把马带住。秦用也被震得手臂发麻,战马也退了几步。 秦用微微一笑道:“没想到你的力量还真大,那就再接我一锤。话音刚落,八棱紫金锤在空中转了几个大风车,呼呼声响起,如狂风一般席卷而来。 红海也大怒道:好小子,本都督就接你这一锤。只见红海双锤架起,也直直向秦用而去。单锤碰双锤,只听铛的一声,红海只觉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直涌而来,忙拼命阻挡,可最终一只锤脱手而出,向身后飞去。而自己的战马竟后退卧地,红海不由后翻下马,摔了个狗啃泥。 而秦用双臂衣服裂开,青筋突起,红马在地上划出四道蹄痕,足足向后划出十几米远。 第六十二章 以假乱真 只见秦用突然自马上一跃而下,八棱紫金铜锤单手挥在身后,双脚如电,直奔红海而去。好一个反应迅速,秦用不光是马上战将,而脚力也非同寻常。当红海刚欲起身时,秦用铜锤已来到红海的上方,红海心中大惊,只有无可奈何地双手握住仅剩下一柄大锤的手柄,向上兜去,而脸色却极其难看,此时在他心中,这娃娃般的少年真如那天神一般,内心已经胆怯。可是天下没有后悔药,要怪只能怪他骄傲自满,目中无人。 当然,秦用铜锤由上而下,如饥饿猛虎般向下而来。红海单锤架起,两锤交接,只听啪、碰的巨响,红海大锤本向上阻挡,而却被秦用铜锤之力又打了回来,红海面露惊恐,只听哎呀一声惨叫,红海在没有红海样。五官扭曲,满脸鲜血,顿时毙命。可怜的突厥大都督红海,最经竟然死在自己的大锤之下,实在是让人心中称奇。 你们大都督红海已死,还不快滚回你们大漠去。秦用声音尖细,却极为嘹亮。 红海手下的突厥欲孽,听此恶讯时,从怀疑,不解,到愤怒,惊恐。顿时丢盔弃甲,亡命而逃。当然,罗艺已带军赶来,与秦用的三千骑兵,又追杀一阵,到最后,逃走着寥寥无几。罗艺不由笑道:用儿果然少年英勇,今日斩杀突厥都督,你首功一件,等夺下瓦口关,本王便封你做守将。 孙儿多谢姑爷,那瓦口关已无守将,想来攻下不难,就让孙儿攻下此关,再来迎接姑爷进城。秦用心中喜悦,而少年的他年轻气盛,见罗艺刚夸奖他,便觉得自己应该表现的更好些,便毛遂自荐,想带军攻关。 用儿莫慌,自古攻城人数必是守城人数的两倍,才有七成可能攻下守城,而今,瓦口关虽已无红海坐镇,但是仍有不小于两万大军。我们才区区几千人,悬殊太大,不是强攻可为。罗艺眉头微皱,慢慢到:“ 那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们撤军么?秦用刚打了胜仗,心中毫不甘心,便反问罗艺。 只见罗艺脸色一变,眉头一皱,朗声道:秦用听令! 末将在!秦用见罗艺脸色一变,镜像自己下令,忙心中一喜,抱拳道: 你看后方是什么?罗艺微微笑道: 只见秦用脸色一变,接着嘿嘿笑道:这些突厥蛮子,还真敢来,看孙儿杀他个片甲不留。说完便翻身上马,准备再次厮杀。 罗艺忙拦住秦用道:“用儿且慢,来着是我罗家军。 秦用一时不解,却听话停住脚步,一脸诧异的看着前来的突厥士兵。过了不到片刻,只见那些衣着突厥服饰的罗家军已尽数来到,为首一人到了罗艺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道:棋牌馆白显道参见王爷。 秦用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些看似突厥士兵的队伍,却是白显道与众手下假扮。罗艺微微挥手,白显道恭敬退回上了战马。罗艺却转过头冲秦用道:你可看明白。 孙儿有些明白,却又不太明白。秦用忙疑惑道:“ 用儿有话就说,我来解你心中不解。罗艺微微笑道:“ 秦用想了想,只见双眼微微一闪问道:孙儿心中已明白这些士兵就是我们的人马假扮,可是姑爷出征只带五千骑兵,这是众所周知的,而这些人马足有三千余人,也是我罗家军营中人,这些人是从何而来?孙儿却是在心中疑惑。 罗艺不由哈哈一笑:“不错,这些假扮突厥士兵之人,就是我那五千骑兵的一部分。刚才我在突厥都督红海身后追杀,实则只带队两千余人。而另外的三千骑兵,便是神射变长矛,重骑变轻骑。你可知老夫此举为何? 秦用想了又想,不由摇了摇头,然后一只手在头上轻轻挠动,嘿嘿笑道:“孙儿愚昧,确实不知。 这也难怪,你虽然英勇,但是说到底还只是个孩童,也不该你想不通。罗艺微微一笑,然后接着冲着秦用说道:“老夫今日想来个以假乱真,由棋牌馆白显道冒充那红海,到时你跟随左右,等瓦口关城门打开,你们便进得城去。倒时你需先斩杀瓦口关留守守将。然后我在关外叫阵,我们里应外合,瓦口关便可被我们所取。到时你又立大功,我便名正言顺把瓦口关交与你,到时你镇守瓦口关,凭你的本事,也定叫那突厥人如碰到铜墙方铁壁一般,无功而返。 秦用听到此言,不由喜笑开颜,忙拱手正色道:末将愿往! 只见罗艺脸色一禀,喝声道:白显道,秦用听令!白显道为主,秦用为辅,速带军前往,只许胜不许败。 二人领命而去。而白显道本身身材魁梧,穿上红海战服。倒也有上几分相似,只是红海的双锤却实在拿不起,只有两柄木锤顶替。远远看去,就真与那红海一般。罗艺看着远去的秦用白显道等队伍,忙扬声道:原地休整,等一个时辰后,随本王前去叫关。众士兵皆下马原地休息。 另一方,白显道与秦用到了瓦口关外,只见白显道大锤一挥。只见身后一人大声呼道:都督得胜回营,还不快开城门。 果然不出罗艺所料,只见城门即刻便被打开,一小队突厥士兵,快步跑出城门。向白显道等人而来,白显道不由心中一惊,只怕对方走进发现破绽。只见秦用握锤的手微微一紧,只要对方看出破绽,便要以武力解决。而此时白显道却忽然心中灵光一闪,忙把战甲内的衬布撕掉一条,蒙住面部。率先带队向城门走去,嘴上却假装咳嗽道:那罗艺果然非比寻常,我随然得胜,但却不慎被他伤了脸部,实在可恨。那一小队突厥士兵,本就对红海非常的崇拜,听到此言,忙全部跪倒在路边,四肢着地,头拱地道:都督神勇,都督战无不胜。 白显道心中一喜,忙与本想动手的秦用率先向前行去,身后三千罗家军,却各自戒备,以防突发情况。 第六十三章 以少胜多 三千假冒突厥士兵有惊无险,进了瓦口关。白显道突然转头对秦用道:秦用,你在此等候,若等会有突厥守将前来迎接,你便给他一锤,送他亲自去见红海那厮。说完哈哈笑了两声。 白叔叔放心,小侄必让来将有来无回。秦用听到此话,心中不免有些兴奋,忙笑着回应道: 只见白显道四下吩咐,有的士兵靠近城门,有的士兵假装巡视上了城墙,还有的散在各处。而这些士兵都有个特点,就是在左臂上系一条白绸,这个颜色非常显眼,可让自己一方很容易便可分辨出来。 白显道与秦用亲率剩余的一千罗家军顺着瓦口关大道缓缓而行,白显道以前曾经常来此地传令,也不可谓不熟。众人走了约一刻钟,只见前方迎来一队步行小跑突厥勇士,为首之人,满脸胡须,正是那大都督红海亲弟,副都督蓝海。他生性勇猛,残暴,其威名不在红海之下。 而此时他却双手空无一物,快步迎了上来。大哥得胜,他当然心中高兴。双方越离越近,秦用微微一笑,看见白显道略使眼色,便骑马走上前去。一千罗家军各自把手放在腰间弯刀处,只等将军一声号令。而蓝海看到白显道脸上被包个严实,当下心中一紧,大声道:大哥你受伤了,快让小弟看看。这蓝海竟又快了几步,虽双眼瞟了前来的秦用一下,虽然面生,又没见个这单柄八棱紫金锤。但生性粗狂的他一心记挂着大哥,竟没把这前来的索命人放在心上。二人人马交错。只见秦用大锤一挥,在极短的距离猛然向蓝海攻来。蓝海心系大哥,却忽听见呼呼风声,心中一惊,忙一臂挡去。然而单臂当车,那将毫无一丝悬念。只听哎呀一声,蓝海一只手臂已血肉模糊,大锤速度微微一顿。这一瞬间,蓝海急忙就地一滚。秦用跳下马来,飞锤而至,那蓝海后背被神力无比的铜锤直直砸得瘫了进去,只见蓝海双眼睁大,嘴角流血,死不瞑目。 秦用步行取过单锤,大叫一声,你们大都督副都督皆死于我手,还不快快与他们报仇。说着便单身闯进前方数百突厥人中,只听惨叫声跌幅四起,只见在数百人的中间,鲜血喷洒不停。好一个秦用,就好似那天神下凡一般,数百人在蓝海死的一瞬间,心中愤怒异常,而当听到连红海也死在他手时,心中全如天塌了一般,无心再战。而面前少年竟一人好似那阴间判官。碰着死挨着亡,这些突厥勇士竟一时胆怯,心中均感到无比恐惧,接着四散而逃。 而就在这时,城门外,罗艺率军到了关前。身边燕云十八骑上前一步,拉弓射箭。只见十八只响箭如梭般在瓦口关城墙上方响起。城墙上边的突厥士兵正欲做弓箭手准备,却突然直觉脖子一凉,紧接着鲜血喷出,然后不可思议般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索命之人。而身后之人手握弯刀,臂上系着一条白的长绸,面带嘲笑的看了这好不甘心的将死之人,城墙上的同样一幕在各处同时上演。当有些突厥士兵反应过来,准备弃掉弓箭,拿起地上弯刀时,刚杀了一名突厥士兵的罗家军精英,便又把弯刀看向了这还没拿起进攻武器的突厥士兵。由于敌军攻城需要不短的时间,在这平时城墙之上只有不足千人防守。顿时城墙上乱作一团,罗艺大军到了城门面前,竟没有一人能抽出时间向下射箭阻敌。 而在关内各处,狼烟四起,罗家军边杀边大声宣传正副二都督皆死的话语。突厥士兵一时骚动,由于罗家军身穿突厥服饰,有的突厥士兵想要奋起御敌,却不知从何杀起。但大多数在没有大将指挥的情况下,士气低下,无心恋战。向北方关口逃去,只希望早日离开此地,退回大漠。 而在面朝幽州方向的南面城门内,守门士兵,也在同一时间遭到了致命的突袭,刚才还互相谈笑的对方,却突然面带笑容的把刀送进自己的腹中。约莫半柱香工夫,城门内已无突厥守卫。假冒突厥士兵的罗家军赶忙打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城。而这些假冒的突厥士兵却脱掉自己心中讨厌的突厥兵服,找到自己战马,翻身上马,随着罗艺大军追杀而去。 而在最前方,秦用竟一人离罗家军足足有半里开外,如修罗一般,斩杀着这些蛮夷贼寇的性命。一直追到北面城门底下,只见城门早已打开,城墙上空无一人,秦用骑马出了北城门,只见远处一阵狼烟滚滚,速度奇快无比,不由心中一时痛快,哈哈笑了起来。 战后罗艺封秦用为瓦口关总兵,白显道为副将,又从伍奎监军府调来三千士兵,与前面秦用所带的的三千骑兵一同在瓦口关御敌。而这六千人马,却只有一千是罗家军,另外五千皆是伍奎的军队。罗艺下令,伍奎自然慌忙答应,他的队伍进关,那以后若是事变,那话语权即掌握在他的手中,到时一霎那可定乾坤。 但这也是罗艺别无他法的选择,他本就不靠伍奎兄弟能出城退敌。而只要能守住关口不失,便可心中安慰了。 这一场以少胜多的攻城战役,确已人少攻方完胜而告终。北平王罗艺大名传到突厥等国。无不心惊胆战,各国私会一起,各有鬼胎的商议着不为人知之事。 突厥大帐,图利可汗坐在首位。下方坐着银地国太子朗司马,琉球国太子鳌鱼,北汉王铁木耳,铁木金,红袍大力士蓝天毕,呼罗国王等突厥八王,沙陀国王始罗失毕可汗,柔然单于,门图。众人坐在一起商讨着南进的大事。暗自签下了攻守同盟协议。 自此,边境战火连绵不断,百姓苦不堪言。双方互有胜败,一时竟分不出胜负。而在同时,各地所招新兵皆已安排各处。由于大隋边境躲地遇到骚扰,只有把这些新兵各地分散,而花木兰就是其中之一。 第六十四章 花木兰参军 代州城三十里外,新兵接待处,一排排新兵正在听着军官点名,然后领上军牌。只听军官喊道:花木兰!然后便有一样貌清秀,个头瘦小的新兵喊道领取军牌,新兵低头向军牌看去,只见上面刻着花木兰三个大字。这个瘦小的新兵便是花木兰,花木兰知道这军牌的重要。走失了可以拿着军牌找到自己的队伍,而不慎战死沙场,还可以凭着军牌认尸。这军牌就好比自己的身份,连到月底领饷时都是必带之物。 新兵营帐,花木兰率先进去,占了个靠边的床位。这个营帐不算太大,也就三十几张床。这样的营帐极为简陋,只是用木柱搭起,然后上面是铺着的芦苇。像这样的营帐在这个新兵营中足有数百座。每个新兵帐内需选一名上士,帐内三十几人皆由上士统领。 军营中,忽听一阵鼓声,只见操场上新兵略显凌乱的集中在一起,刚才的鼓声,正是那集合三声鼓。在新兵前面有一半米高台,上面站了一人,便是此军营统领千夫长。只见那千夫长一只独眼,面容却非常英俊。只见他来到帐内,自我介绍道:我叫张彤,人送外号独龙。从今日起便是这座新兵军营统领,大家有什么想法,有何不满之处,可以向我说出,我虽在公事上是你们的统领,但在私下你们可以把我当做你们的大哥。只要大家听从号令,我便把你们当成兄弟,但是若你们有人敢违抗军令,那在我独龙心中,你们将与边境突厥柔然一般,本统领绝不会手下留情。大家都听明白了么? 只听三千多名新兵齐声道:服从命令,保卫家园,驱除蛮夷,还我河山。“ 只见独龙张彤微微点头,便起身离去。新兵们全各回各自的营帐,由于大家认识时间尚短,三两人居在一起交流,互相拉着近乎。当然花木兰却独自一人坐在自己的床位上,暗自伤神,不由想起了家中的亲人。花木兰想着小时候,父亲带她赶集,教他武艺。母亲白天教他识字,晚上又教他纺织。还想起与妹妹弟弟一起去河边玩耍,为保护弟弟妹妹已瘦小身躯,与别人摔跤打架。花木兰想着诸多的事情,双眼不由泛起了泪水,可又怕别人看见,急忙用衣袖擦过。而这时只见一人大声喝道:“天下之事何其不公,凭什么咱们男人要拼死杀敌,而女人却在家中坐享其成,无忧无虑。你们说那些女人,除了能陪男人睡觉,还能干什么。要让我看,这女人就应该把她当做家中的下人,让他往东,就绝不能往西。若敢顶嘴或者不从,那便棒棍交加。这女人什么都不如咱们男子,就该低人一等。众人都不由暗自点头,张口随附应道。 说话此人身材高大,浓眉小眼,额下有些淡淡的胡须。此人便是此营帐中的士长,刘士奎。 花木兰听见刘士奎此等偏见之言,不由眉头一皱,从床位站起,便走向刘世奎便道:“刘大哥说话,未免有太多的偏见,你只觉得女子们在家享福,而自己却随时便有失去生命之险。可是你可知道,你远走战场,你的女人却在家夜夜失眠。她们白天去种地,夜晚来纺棉,还要抽出时间为远在边境的亲人烧香祈福。 只见众人此时好像想起自己的女人,在家的情境,也都不由暗自低下了头。而刘士奎虽然不再多言,但依然昂首看着花木兰,心中甚是不服气。只见花木兰看着刘士奎说道:“刘大哥,你再看看你身上所穿,你看看你的鞋和袜,还有衣和衫,哪一针哪一线不是她们所连呀!你到了外面,无论安慰都是自己孤身一人,而她们却上要养老,下要养小。你好好想想,若女人上战场,虽然力薄,但也能上阵杀敌。但若是你一个大男人在家中,这些女人所干之事你能干了么? 刘士奎听得不再言语,只是暗自低下了头,不知到在想些什么。花木兰说完自己心中所想,便又回到自己的床位上,从包裹中拿出一本书,翻阅起来。 经过有约半年时间,花木兰也认识了几个交情较好的几名士兵。其中就有他们的士长刘士奎,小机灵董飞,傻大个石头,等人。这几人心怀正义,又与花木兰甚是投机。这一天晚上,众人都已经睡下。当大家都已进入梦乡时,外面忽然火光四射,几千只火箭一瞬间从天而降,有些士兵尚在梦乡,却已永久的不再醒来。 花木兰自小习武,生性警觉灵敏,当隐约听到火箭自空中穿过而留下的凑声时。身子不由坐起,急忙大喊一声:敌军袭营,快快起身。而自己却手上未停,身上片刻之间便已装备整齐。只见刘士奎等人急忙穿起装备,手中刀枪在手。刘士奎道:咱们来此半年,还从未与敌军接触过,今日既然碰到,咱们就让那些蛮夷尝尝咱们的厉害。 刘士奎说完便带众人冲了出去,花木兰也随着众人出了营帐,四下一看,只见漆黑的夜晚变得一片通明,不远处一队异服骑兵如镰刀割小麦般收割着这些新兵的性命。军营中到处可见自己的士兵们,在狼狈逃窜,而人又岂能在马面前逃走,那样只有倒下的更快。 花木兰忽看见远处竟有一队隋兵在拼死抵抗,随然有人不断倒下,但仍然英勇的不肯退后一步。刘士奎也看到那一地方,忙带头向那一处冲了过去,嘴上喊道:那里是独龙统领所在,咱们快过去,花木兰等人一路冲了过去。而花木兰却在半路一转,一人向一旁急速而去。 刘士奎等人并没有在意花木兰离去,带领着营帐中三十几人,与独龙张彤兵合一处。独龙眼见又一小股士兵到来,不由大声对新来到的众人道:兄弟们好样的。 然后又大声对身边千余人道:兄弟们都是好样的,若今日有幸大难不死,我独龙定当与大家喝的不醉不休。兄弟们,这些蛮夷犯我边境,抢我良田,今日就让这些蛮夷好好看看,咱们独龙军不是好惹的,杀呀! 只见独龙张彤大刀一挥,前方敌军一马翻倒在地,独龙然后手起刀落,那人便头身分家。 第六十五章 反败为胜 而此时,花木兰一弱小身材,在战火中不停穿梭,只见她双眼如聚,紧盯那地方据此尚有百米开外,一杆柔然大旗在战火中随意的飘扬,只见大旗上写着“先锋官赤多” 花木兰想法不错,但是擒贼先擒王,也要看准时机。只见花木兰看到旁边一柔然蛮夷骑马擦肩而过,而花木兰躲在暗处,那柔然士兵竟没有看到。花木兰心中一喜,双腿如电,加快几步追上柔然士兵战马,向上一跃而起,手中长枪自那柔然士兵身后一穿而过。那柔然士兵直觉胸前胸后冷风嗖嗖,紧接着前后喷出鲜血。那柔然士兵在不甘心中从马上掉了下去。 花木兰翻身上马,顺手拔出自己父亲曾经的长刀。全身伏在马匹上,向柔然大旗处疾驰而去。一路上长刀捎带着划过十几名柔然士兵的脖子。离那柔然赤多所在之处也越来越近。 而独龙这一处虽然作战英勇,但是在柔然骑兵面前,仍显得不堪一击。独龙周围的一千多人,此时也已死伤近半。刘士奎也不甚左臂负伤。独龙更是前胸开了熟道口子。这时只听小机灵董飞哀声道:“这样下去我们就全完了。 放屁!我独龙身经百战,就算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能让这些蛮夷踏进我边境一步。独龙口吐了一口鲜血,然后转头骂道: 而再看花木兰伏在马上,据柔然先锋官越来越近,足足到了赤多十米开外。在火光的反照下,只见柔然大旗的前方,一大汉,长得如野牛一般,而大大的鼻子更和那牛鼻长得同一模样。只见赤多手中一根狼牙棒,向前微微一指,大声喝道:“不要拦他,放他过来,一无名小卒竟也要学别人想单骑闯关,实在是不自量力。前面密密茫茫的柔然士兵眼中同时露出了一丝不肖,心道这区区新兵军营,还能有什么厉害人物。 花木兰正准备冲入前面柔然士兵队伍当中,忽见前方柔然士兵竟分开了两旁。花木兰心中一喜:“这赤多竟如此目中无人,正合我意,我当速战速决,否则被周围士兵同时围攻,要杀那赤多会更加困难。只见花木兰长刀微微向后,准备速战速决。 赤多见花木兰冲了过来,不由嘲笑道:“哈哈!本将军正愁无人让我解闷,你便自己送上门来,既然如此,就让本将军的狼牙棒来饮血止渴。 赤多说完便狼牙棒由上而下,向花木兰疾驰而去,随后还带着丝丝奸笑。众柔然士兵知道赤多英勇,一个个收住手中兵器,似看戏一般的看着赤多发威。 花木兰眼见赤多狼牙棒向自己砸来,自己竟不躲闪,只见长刀在狼牙棒落下的同时,刀刃微微一侧。狼牙棒竟不由向一边偏去,花木兰长刀顺着狼牙棒直推而入,赤多顿时一惊,慌忙松手放开,只见狼牙棒应声落地。赤多这时才知道,对方不是泛泛之辈,慌忙退后。周围柔然士兵也均已反应过来,向花木兰围攻过来。而此时花木兰长刀却丝毫不慢,快步从马上跃起向后退的赤多冲去,而赤多后退的马速极慢,空手又哪能挡住前方沾满血迹的长刀,只见赤多瞳孔放大,嘴上结巴道:不、不、啊!只听一声惨叫,花木兰长刀刺穿赤多的前胸,赤多即刻毙命。 而正在做困兽之斗的独龙等人,董飞却看到此幕,只见董飞一刀砍断以柔然骑兵的马腿,然后冲着独龙刘士奎等大喜道:“柔然先锋官已被杀身亡,他们没有统帅了,哈哈!独龙等人忙转眼看去,只见一瘦小身影,手持长刀自赤多胸前拔出。然后与围攻而来的柔然士兵战在一起。独龙不由大喜道:“想不到我独龙看走眼了,小小身板,竟有如此暴发力量。兄弟们,柔然已如一盘散沙,不足为惧,兄弟们随我把刚才的耻辱,全部连本带利还给他们。说着竟率先冲进柔然骑兵,而柔然骑兵此时却无心恋战,边战边退,与刚才的凶猛进攻判若两人。 而围攻花木兰的柔然士兵,在又倒下数十人的同时,竟一时不敢向前,只是缓缓后退。 花木兰却上前一步,一刀又砍断柔然大旗。骑在马上,大喝一声,柔然统帅已被我杀,战旗也已被我断。大家随我追杀余孽,杀他个片甲不留。花木兰声音高亮,一方士气大振,另一方却士气低下。半柱香功夫,在各地逃窜,御敌的众隋兵,竟在花木兰身后聚了一千多人。随着花木兰追杀者柔然士兵,声音嗷嗷直叫。可是,步兵本就不可能追得上骑兵,当然在正常情况,不败已属战胜,而今以花木兰一己之力,斗转乾坤,反败为胜。一时之间,只见军营中大喊道:花木兰、花木兰、花木兰、花木兰一战成名,连独龙也不由对她佩服有加。 次日,代州大帅韩忠暗自点头,亲封花木兰为独龙营副统领,与独龙张彤同为千夫长将军。 柔然大帐,门图单于与手下三员大将匹候跋、子启拔、吴颉商议着此次大败。 单于,此次只怪那赤多无勇无谋,本帅早就知道此人出征,必败无疑。吴颉好似对这次战败毫不在意,淡淡说道: 哼!本帅手下诸将在你心中,全入不得眼,你的那些大将,又有哪个本帅所能入眼的。子启拔怒视回道:“ 你们两个到一起就只会互相排挤,我们就好比一股麻绳,只有扭在一起,才会坚韧不断。匹候跋忙说着二人。而这两个人对匹候跋所说竟没有反驳。 只见单于门图道:“三位将军就不要互相讽刺了,咱们应该想个计策,把代州守将引到外边,然后埋伏聚歼之,这才是我们该要商议的大事。 只见匹候跋缓缓说道:“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吴颉忙着急道:匹大哥快说呀,别让我们猜什么迷了。旁边子启拔忙附和道:就是,你就快点说吧!此时的二人,却丝毫不像刚才的讽刺摸样,就如至交老友一般。 第六十六 柔然大军 只听匹候跋脸带笑意缓缓道:我们三人各有十万铁骑,单于更是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而代州城一共不足十万,只要我们兵合一处,无论如何打,咱们想败都难。 吴颉不由讥笑道:匹大哥说的道理我也明白,这算什么计策,你还不如说直接进攻算了。子启拔也跟着附应道:老吴所说极是,匹大哥若只是如此,那小弟也略有不服了。 而门图却依然微笑地看着匹候跋,好似早就知道匹候跋还有下文。果然只见匹候跋向门图微微拱手道:单于,代州城易守难攻,想要攻破不是一朝一夕可为。我们只有想办法切断隋军后路,然后围而不攻,到时城内粮草紧缺,隋军必当突围,到时咱们可派一名大将,假装不敌后退,让隋军可看到一线光明,等隋军按着咱们的路线突围出去,咱们可设一口袋阵,只等因突围奔袭劳累的隋军进入口袋,咱们顺势把口给封住。到时候做困兽之斗,隋军本就无咱们柔然勇士英勇,到时把口袋内的隋军灭杀后。再斩下隋军将军众头颅,用长枪举过头等,在代州城门外谩骂,代州城残余必当心中胆怯,无心恋战,到时四面攻城,又何愁代州城不破。 吴颉,子启拔不由微微点头。而门图却在点头的同时问道:此事说来简单,但要想实行起来,却又极为困难,不说其他,就是想要绕到代州城的后方,也不是易事。 匹候跋也不由点头道:单于所说极是,咱们可先在前门叫阵,假装攻打,若对方出战,咱们只许败不许胜,把隋军引出。然后再派出一支奇兵只要断其退路即可。这时代州城兵少,怕被我们大军攻破,必会把四周军营中的士兵集中在代州城。到时铁骑夜袭绕到代州城的后方,就算有隋军敢正面迎敌,难道咱们柔然勇士还怕他们不成。 门图心中大悦道:就依皮大帅所言,吴大帅,子大帅为辅,一举夺下代州城。 再说罗成三人离开太行山,到了一个小城,只见上写平阳城大字。三人早已腹中饥饿,便赶快进了县城,史大奈带头停在一处略大些的酒楼前,三人便翻身下马,眼见得店小二见三人仪表不凡,依着华贵,便赶紧上前点头哈腰的帮忙牵过马匹。三人便进了这座酒楼。罗成三人忽听到有一长须老者坐在大厅靠墙的半米高台上,正在说书,大厅数十张桌子,竟有七八张桌子依然有人。三人便找到空位顺势坐下,喝着小二端上的茶水,听着老者说书解闷。 刚才讲的关老爷千里走单骑,那是数百年前的事了。而下面老夫想为大家讲的便是咱们大隋刚发生不久之事,希望大家洗耳恭听,可要听的仔细了。 罗成不肖的笑了笑,好似这大隋他不知道的事,非常之多。但那些事他本来就毫不在意,但他所知道的事,无一件不是惊天动地。当然在他的心中,这老者一偏僻小城百姓,也不会说出什么他能入眼之事。史大奈却把耳朵竖直,好像很喜欢听人说书。 只听老者接着道:老夫所讲之事,便是我大隋边境被突厥进犯,而所犯之地便是那幽州所属瓦口关。 罗成双眼突然一亮,手中茶杯不由放到了桌上,张公瑾二人均也竖起双耳。他们这些日子,还从没有得到过幽州的消息,当然心中非常的迫切。 老者边说着双眼不由看向四下,见众人都被他一句话把心劲提起,不由心中有了一丝得意:“那瓦口关守将名叫赵宣,此人身经百战,北平王罗艺对他甚是信任。然而可惜瓦口关兵力太少,而突厥大军都督红海突然袭城,赵宣竟一时被打得措手不及,最终弃城突围前往幽州报信。北平王罗艺见到赵宣,问清来由,并没有治赵宣城破之罪。而是亲率五千罗家军,赶往瓦口关······ 罗成听到此处,不由竟站起身来,老者说到动情处,也不由声音慷锵有力。下方众人都不由听的内心澎湃。罗成不由着连叫了几声好字。让那老者自以为是,说的更卖力了几分。直到老者说完,罗成顺手扔过一锭银子,笑道:小爷听的高兴,赏你的。众位客人都是小城中人,哪里见过这等阔气之人,出手就是五两银子。众人不由看向老者,既羡慕又嫉妒。老者慌忙拾过银子,走到罗成面前作揖道:多谢公子打赏,只是礼太厚了,公子还想让老朽说段什么,老朽也只有已说书答谢。 张公瑾见罗成不想再理,忙对老者道:不用了,你退下吧。老者知道那少年公子不想他在打扰,忙不由摸了摸那锭银子,退了下去。 史大奈笑道:少爷,王爷这场仗打的还真是漂亮,可惜俺太岁却不在现场。 史大哥若是一时技痒,小弟到可以与史大哥切磋切磋。罗成听到幽州城无恙的消息,一时心中喜悦,忙拿史大奈开玩笑道: 这个我看就没有那个必要了,俺史大奈对少爷心中只有敬重之心,就算是少爷站那里不动,俺也不会伤害少爷分毫。史大奈脸色一红,厚着脸皮道: 呵呵!我说老史,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少爷乃尊贵之躯,你倒想得美。张公瑾对史大奈笑着道: 三人都不由心中一时愉快,张公瑾却又道:那秦用还真是厉害,突厥都督红海我也早有所闻,其人力大无比,英勇异常,号称突厥呼罗国王的掌中剑,为呼罗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却想不到死在一无名少年手中,只怕那红海也会死不瞑目吧。呵呵! 罗成却不由左嘴角微微一笑:这小孩本少很是喜欢,等回到幽州,本少定要去看看他。 张公瑾史大奈却不由同时撇了撇嘴,心中想着小王爷是想去看看呢,还是想动手看看呢! 罗成又道:既然知道我父亲安然无恙,咱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在外面玩耍几日,那就不用着急回去了。本少想要四处看看,不行就在回趟太行山。说完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坏笑! 史大奈张公瑾却不由赶紧摇头苦笑道:除了回太行山,少爷你做主便是。他二人心中对熊阔海甚是顾忌,只怕罗成再去寻他。 第六十七章 平阳三犬 三人边吃着桌上酒菜,便聊些所见奇事,其乐融融。店小二跑前跑后,对三人热情异常。而正在此时,只见门外一阵笑骂声,接着进来数十便衣壮年,为首一人头大腰圆,长得一张腰子脸,脸上有着一丝丝横肉,显得极其凶恶。 只见柜台里的店家看见来人,脸色猛然一变,马上强颜欢笑,迎了上去,接着点头哈腰道:原来是二爷大驾光临,小人早有所备,还烦请二爷屈身随小人到内室去取。 单掌柜如此懂事,二爷我就算多跑两步路也是无妨。只见那满脸横肉的大汉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虽然是对单掌柜回话,但是双眼却飘向四周,只见店内客人无不低头不语,好似内心对这大汉非常忌惮。而当满脸横肉大汉看到罗成三人时,目光不由一顿,接着又转过头去。随着单掌柜去了内室,不到片刻,便只见那满脸横肉大汉面带得意之色,手中多了一个囊袋。而身后单掌柜依然面带恭敬之色。 那满脸横肉大汉好似知道罗成三人不是泛泛之辈,虽见三人面生,但是也没有上前盘问。与十几名无赖手下在笑骂声中离开了这座酒楼,又到别家去了。 史大奈这时笑道:想不到这小小平阳县,竟也别有洞天,我看这些人必是来收保钱来了。小二,你过来。 只见青衣小帽的店小二忙恭敬来到,只听史大奈问道:小二与我等讲讲,那二爷是何人物,是何来历。说着顺手抛给店小二一块碎银,只见店小二眼中一喜,转头看了一眼单掌柜,见单掌柜并没有注意这边,忙悄悄把碎银揣在怀中。双眼看向三人,微笑低声道:这位公子,还有两位大爷,小人自小生在这平阳县,对这里事物不敢说无所不知,但也决不会少。既然三位爷想听,小人自当遵命。 罗成三人看着店小二,也不言语。只见店小二低声说道:要说我们平阳县城,三位爷可曾听说。 史大奈与罗成不由微微摇头,而张公谨却微笑道:我曾听说过一句古话,叫‘虎落平阳被犬欺’,此话可是说的此地。 大爷见多识广,正是平阳县,在我们平阳县城,狗犬乃忌讳词语,非城中势力极大之辈名字中才能含有此字.刚才进来的那位二爷,便是我们平阳三犬之一的张二狗。也是我们平阳县城的地下主事,而二爷的大哥张大狗却是把持着平阳财政。还有一位便是我们平阳县令曾犬,也是平阳军权把总。在我们平阳县城流传一句话俗话,叫宁叛父母,不惹三犬。 店小二说到此处,不由暗叹口气,接着道:三位爷若还有什么疑问之处,小人知无不言。 罗成眉头微微一皱,张公瑾察言观色,忙转头对店小二道:你下去吧。店小二忙鞠躬转身离去,而史大奈却不由愤愤道:“平民百姓活在这等人之下,又岂有活路。看似对张公谨说出,实则却把双眼飘向了罗成。史大奈听到店小二言语,心中实在不忿,既然现在闲暇无事,边想打抱不平,挫一挫这平阳三犬的锐气。 张公瑾却道:“我们出门在外,当少惹是非,天下之事何其不公,你我又能管了多少。 张大哥此言差矣,若天下人都是你我这种想法,那民生疾苦,无人过问,那天下将变成什么模样。那岂不都成了恶霸的天下了。罗成听言张公瑾如此说道,不由心中一怒,忙反驳道:“ 张公瑾双眼一转,略带笑意,少爷所说甚是,我们自当碰见一次,便管上一次,只要力所能及,就算要管天下不平事,也在所不辞。 罗成却不由左嘴角微微上扬:“张大哥竟也学会激本少了,若是你刚才不那样说,难道本少就不会管了么; 三人说着竟不觉胸中有着一丝澎湃,想着既然不用再无聊的一味赶路,心中一时畅快。 三人由于想要在平阳城中住上几日,便向酒楼盯上两间上房。单掌柜见三人出手阔气,不光亲自带路,还特派小二瞻前马后,以供三人使唤。罗成丝毫不急,在房内好好泡了个热水澡,便上床休息。史大奈张公瑾在一间房内,二人各躺在一张小床上,互相攀谈两句便进入录入梦乡。三人这几日着急赶路,又经过多方打斗,实在心身疲惫,很快便都进入了梦乡。 罗成尚在梦中,隐约听到有人哭泣,不由一下坐起。竖耳一听,竟听得真真切切,在酒楼下方大街上有女子的哭声。罗成心中疑惑,双手却不由把一身整洁的白衣穿戴整齐。他知道此时酒楼前门竟从里面上拴,便推开窗户,自三层一跃而下,中间双脚各在二层处借了下力,便稳稳站立在酒楼后窗户下。罗成见这竟是一个后院,便快跑几步,向外墙跑去,外墙越有三米余高,只见罗成到了墙跟前,单腿向下猛地一蹬,身子竟借力向上,双脚在墙中间一点,便稳稳的上了高墙。 然后跳了下来,快步向哭声走去。声音越来越近,罗成看见前方有一白衣女子,头戴百灵,双手抱着一架古筝,正在低头痛哭。而此时旁边有几个奸笑大汉正在与此女拉扯,嘴上大笑骂道:“小娘子,二爷玩腻了你,把你赏给我们兄弟,你还不乖乖就范,享受这极乐之事。这样在大街上哭闹,难不成还想有人救你么。哈哈!在这平阳县城,就算对你当街欺辱,又有谁敢说上半句,那便是嫌命长了。 另一大汉竟一把抓住女子长发,猛地拉倒在地,嘴上骂道:你个贱婢,早已残花败柳,还假装自命清高,好话不吃,还非要我们兄弟硬来,真是贱骨头。 白衣女子身才弱小,一个柔弱女子,只有任人宰割,白衣女子双眼露出了绝望,想不到,自己竟落入此等田地。想着死去的父亲,想着自己孤独一人,又想着天下之大,竟不见一个好人,想着想着,竟停止了挣扎反抗,一手把古筝抛在一边,然后便闭上了双眼,任人宰割,而闭着的双眼却流出了似血一般的泪水。 第六十九章 苦命的女子 一行人进了酒楼,直到走进罗成的卧房,竟无一人敢上前过问。原来那名机灵的店小二也忙端上的热茶,也不顾夜晚的劳累。罗成坐在圆桌旁边圆凳上,一手拿起茶碗,微微抿了一口,双眼看向刘金蝉,而自己却并未言语。身后史大奈张公瑾站在两旁,史大奈暗压住雷鸣般的嗓门,低声问道:“姑娘有什么冤情,慢慢道来,既然被我们撞见,就算是再大的冤情,我们也定会还你个公道;张公瑾在一旁微微点了点头,也轻声道:老史说的虽听起来有些夸大,但也不会在姑娘面前妄打诳语,你尽管放心说出来便是。 刘金蝉双眼含泪,分别微微向史大奈张公瑾屈身施礼,然后转向罗成,双眼含泪,缓缓道:还请公子听小女慢慢道来; 只见罗成微微点头,刘金蝉便向三人说起了原由:“小女自小学习古筝,由于五年前家中被大雨淹没,便于父亲以卖艺为生。三日前,我与父亲来到此处,便寻一街道空处,弹起了古筝; 只见刘金蝉说到此处,竟流下两行泪水。只听刘金蝉接着道:可正好被那张二狗看到,张二狗贪我样貌,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于我。父亲上前阻拦,便遭张二狗与众手下拳打脚踢,可怜我那老父亲身体本就虚弱,竟被他们活活打死。 说到此处时,刘金蝉双眼不由露出一丝恨意。而罗成面无表情,只是略微皱了下眉头。张公瑾暗哼一声,史大奈却口出脏话:妈的,欺负弱小,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还真是没有王法了。 刘金蝉接下来竟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他们竟然不顾我父亲死活,强行把我带走,然后便**了我。 忽然听到砰地一声响声,罗成手中茶碗在罗成暗劲之下而碎,接着落在地上。此时周围非常之静,好似所有的响声都随着罗成的茶碗瞬间静止,只听到茶碗碎片落在地上的声音。 史大奈与张公瑾直到罗成已经动怒了,当然不敢言语。而刘金蝉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双眼哀怜的看着面前的英俊异常的少年。虽知道眼前少年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但这少年近在眼前,却给了刘金蝉咫尺天涯的感觉,就好比镜中月,树樔星,遥不可及。刘金蝉正在微微一怔,只听面前少年淡淡道:姑娘请说下去; 刘金蝉忙挽袖擦了擦流无止境的泪水道:等小女被**而归,却发现父亲依然躺在大街地上,竟无一人过问。第二日小女便身穿孝服,拉着父亲尸体,敲响三声鼓,上县衙告状。而县令曾犬竟然反诬陷我手刃亲父,把我打入大牢,而父亲尸体竟然被他命人一把火烧掉,连骨灰也一并倒入河中。 到了晚上,小女正不知所措,内心慢慢走向绝望。而此时那平阳三犬竟一起前来,对小女百般言语侮辱,而后那张二狗竟再次把我带入他府中,对小女实施了**,小女子本想自杀身亡,却又不甘心这恶贼逍遥法外。便忍辱负重,直到两个时辰前。那张二狗竟把小女交与手下,小女本来早已身心俱裂,哪里会甘心再被其他人所辱,可小女身单力薄,在大街一路上与众人拼命周旋,希望有好心人能主持公道,营救小女,而最终小女力气用尽,只有在绝望中任人宰割。若不是公子搭救,小女子死不足惜,可将死的毫无价值,恶贼定然还会逍遥法外。 只听噗地一声,刘金蝉双膝下跪,叩谢罗成。罗成却猛然站立,怒声道:“姑娘放心,此事我罗成必定为你讨回公道,若不然,必遭天谴。史大奈听令。 属下在!史大奈听到罗成竟然如在军中下令,心中对刚才之事早已心怒难耐,忙拱手道:末将得令。 我命你现在就去把那条二狗给我捉来,给你一炷香时间,记住,可不敢让他死了,。罗成冷冷道:“ 末将以人头担保。史大奈知道不可轻易让张二狗死去,忙保证道: 史大奈知道罗成军令如山,不敢怠慢,急忙下了酒楼。只听驾的一声,一匹快马疾驰而去,从下楼到骑马离去,只在刘金蝉的一个呆泻中。 刘金蝉刚开始听到面前少年说出此言时,不由得心中激动的同时一时有点反应迟钝。她想不到面前少年竟如此雷厉风行,听话语这面前少年竟似军中将军,而刚才离去那人竟然自称末将。她更不敢相信的是,去对方老巢,竟只给了那离去壮士一炷香时间,还要将对方活捉而来。而那壮士好似早有所料,竟觉得理所当然。 刘金蝉心中的曙光不由越来越亮,对面前少年竟然露出丝丝崇拜。 罗成又缓缓坐了下去,淡淡道:张大哥,去让店家做些吃的来,经过了这会,本少爷有点饿了。 张公瑾忙应声离去,在离去的同时也不由练习的看了刘金蝉一眼。他们没有因为刘金蝉不是清白之身而心有顾忌,看不起她。而是在内心中对这个可怜的女子心中惋惜的同时,又起了些许怜惜之心。 罗成却一改刚才的冷面模样,面带微微笑意的看着刘金蝉道:“姑娘请稍等片刻,我那家将虽然性格鲁莽,但也有几分本事,到时将那张二狗擒来,任凭姑娘处置便是。 刘金蝉竟然再次向罗成跪下,心中想着曾**与他的张二狗,不由得咬了咬牙,双眼闪过了一道惊慌之色。 罗成知道这面前姑娘屡遭大难,那张二狗早已对她心中产生了阴影,不由觉得面前女子又可怜了几分,不觉中微叹一声。 再说那骑马而去的史大奈,只见他马背上还有一人,竟是那店家单掌柜。枣红马来到一座大院的门前,史大奈哼道:无胆店家,这就是那条二狗的住处。 单掌柜忙颤抖的回声道:正是二爷住处,路已带到,还请饶过小老儿。 史大奈轻哼一声,一把把单掌柜扔到马下一旁喝声道:快快离去,若迟了小心本太岁改变主意。 只见那单掌柜听到此言,如大赦般急忙一瘸一拐的向远方离去,生怕这煞星有反悔之意。 第七十章 生擒张二狗 再看那史大奈,跨马来到张二狗府门前,只见上面门牌上写着二张府三个大字,知道必是这里没错,便手持狼牙棒,轻击紧闭的大门。不到片刻,只听里面有人骂骂咧咧道:又是那个挨刀的深更半夜也不让人好好休息。 只见大门缓缓而开,两个黑衣大汉一脸的疲惫,双眼有些冒火,想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在扰他们美梦。然而二人尚在半睡半醒当中,只见史大奈狼牙棒左右互敲,二人已永远进入了不醒的梦乡。史大奈跨马进了张二狗大院,只见有山有水,虽然无法与将军府院可比,但在这一个小县城中,却显得极为奢华。 史大奈不由暗自怒道:这厮平时不知道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拿他人钱财,为自己谋福,活在世上还真是个祸害。 史大奈由于不知道那张二狗住在那间房中,虽然有明月当头,但也怕粗心抓错了人,到时小王爷面前不好交代。史大奈双眼一转,却一时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只见他暗自长吸口气。大声喝道:“张二爷请出来一续,我这有万两黄金送你。 夜深人静,声音却显得格外的响亮,史大奈相信,只要不是对方不是真的死去,就算是喝的大醉睡去,也会被自己这高亮的叫声唤醒。 正如史大奈所料,府院众人皆在这一刻被同时唤醒,有的被打断了美梦,有的被吓得一个激灵,还有的却正在与女人做着床弟之事,却一下不举。而张二狗却由于纵欲过度早已睡沉,两旁各躺一个**女子。 张二狗身旁女子首先惊醒,紧接着张二狗也在朦胧中睁开了双眼,只见这张二狗满脸愤怒,大声骂道:“他娘的,谁在外面扰老子清梦,真是嫌命长了。 只听旁边一**女子讨好的用自己的坚挺在张二狗上身用力地蹭了蹭,道:妾身听见那人喊话,好像要送二爷金子,可这个人也太傻了,就算想要讨好二爷,也不用在这半夜之时吧!另一女子也不甘示弱,也靠了上来,轻声细语的笑道:姐姐说的极是,二爷前去看看,若不满意,再治他扰梦之罪。 张二狗听着枕边人的话语,脸色由暗转明,渐渐的露出了一丝笑容,说起金子,又有何人能不动心。儿女忙帮张二狗穿上锦袍,然后各自把绸缎穿上。随着张二狗便出了卧房,三人到了院里,只见一人一马立在院中,周围已围上府上护卫。众人见张二狗出门,各自弯腰鞠躬,叫了一声二爷。 这时史大奈在对方院落点亮火把之下,双眼直视张二狗而去,由于曾在酒楼见过这张二狗,当下便确定了此人,然后又看看其身后两名女子朗声道:张二狗,你这日子过得还真是舒服,俺老史在军营混了十几年,这样的销魂日子却没过过一天。但却不知在这样的日子里,你会不会变成酒囊饭袋。 史大奈说完此话,竟驾马直奔张二狗而去,周围护卫急忙围了上来。只听那张二狗大声怒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只见张二狗把话说完,自身后抽出一把长刀,便要上前,两个身后女子想不到这送金子的大汉竟胆大包天,不是前来送礼,而是送命来了。而人各自从对方眼中看见一丝惋惜,像这样的情况,也曾有过,而惹事之人却无一人能走出此门。 史大奈却听到张二狗言语,不由笑道:“他娘的,竟在太岁面前自称太岁,你小子刚才的话说反了,是你小子在俺头上动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史大奈虽嘴上嘲笑道,但手上功夫未停,周围护卫碰着既倒。而张二狗却也来得不慢,长刀竟显得虎虎生威,径直砍向史大奈腰部。由于史大奈战马极高,这张二狗也只能探着史大奈腰部。史大奈是何等人物,常年在战场厮杀,只觉得张二狗这一刀平平无奇,而且极为缓慢。 史大奈不由嘲笑道:也不知你小子是真没本事,还是纵欲过度了,哈哈。 只见史大奈边说着竟不挥动狼牙棒,身子弯下,竟空手向张二狗长刀迎去,张二狗虽然对对方口出狂言甚是恼怒,但眼见自己长刀离对方越来越近,而对方竟似傻了一般空手而来,心中大喜。而周围众护卫见二爷发威,忙收住兵器,大声喝彩。两个女子也不由微叹口气。 这一瞬间,众人都在等待血光抛洒的那一刻。而张二狗大刀已接近史大奈,而史大奈的空手竟在一瞬间转到张二狗长刀下方柄端。张二狗双手握刀竟在对方单手下一动不动,而周围众人皆已目瞪口呆,他们这些小城中人,又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然而这时却只见史大奈大笑一声:酒囊饭袋!紧接着又大喝一声:你跟我上来吧!只见长刀猛地向上一拉,那张二狗正在用力向下拉着自己的长刀,却只觉得一股不可抵挡的力量把自己向上拽去,紧接着一大手抓住自己的腰部,拦腰横趴在马上,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后背,竟反抗不得。 这时,张二狗才明白对方不是自己所能抵抗的人物。而周围众护卫在惊慌中围住枣红马,而两个女子竟看向史大奈,一时陷入了呆懈,不知是为那张二狗担心,还是被史大奈的狂野所迷惑。 而这一切史大奈当然毫无所知,只见他狼牙棒向周围一挥,大声道:挡我者死!话音刚落便听驾的一声,枣红马向门外而去,多数护卫竟一时不敢阻拦,而少数不长眼的却只听的惨叫连连,非死即伤。史大奈大摇大摆出了府门,向酒楼直奔而去。 此时的张二狗却才刚刚记起,这骑马煞星就是自己在单掌柜哪里所遇见之人,心中不由叹道: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那也是没有牙得老虎,若是壮年猛虎,不欺负自己,就该谢天谢地了。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双眼不时的转了又转,想着脱身之计。 第七十一章 罗成主持公道 一瘸一拐的单掌柜正往自家店中赶去,忽然一皮快马疾驰而来,瞬间从自己身旁一晃而过,紧接着奔向了远处。单掌柜不由心中大惊,那匹马正是史大奈所骑,而马背上还趴着一人,单掌柜当然一眼便看出就是那平日的霸王张二爷。这才短短时间,那煞星竟真的活禽了张二狗,单掌柜竟一时双腿发抖,然后瘫在地上,平日里,张二狗已经是不可招惹的人物,而这骑马煞星明显更不好惹。单掌柜想着自己曾拦与他,心中一时七上八下,然后长叹一口气,竟然回自己多日都不肯回的黄脸婆家。却不知他的哪位命苦的夫人看到久违的夫君,内心会多么的激动,有多么的开心。 当然这一切只有单掌柜夫妻二人知道,而史大奈不到片刻间,便到了酒楼的门口,史大奈翻身下马,那张二狗被死死架在肩上,快步进了酒楼,顺着楼梯向上快步走去。而楼下那些小二,客官看到此景,竟一个个目瞪口呆,若说以前看张二狗好比那山中猛虎,而现在看张二狗却真的连只狗都不如。 众人竟不觉中心中涌起一丝快意,眼睛都不约而同的目送着史大奈上楼,急想知道楼上将会发生何事,又不敢越雷霆一步。 而楼上,罗成看着面前可怜的饥饿女子,桌上的几个菜竟被面前的女子吃了多半。罗成不由微微摇头,心道:这惨遭迫害的姑娘不知多长时间未曾进食了。忽然张公瑾进来禀报道:“少爷,老史回来了。 罗成嗯了一声,轻轻抿了口茶水,竟毫不在意。而刘金蝉却忽然全身一紧,好似在一瞬间缩小了一份,瘦弱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双眼不由的看向靠山般的罗成,只见罗成朝着刘金蝉微微一笑,报以放心的目光。张公瑾眼见刘金蝉这样的模样,心中暗自猜到这张二狗定然对其做了令她极为恐惧的事情,不由眉头一皱,心中也开始恨起张二狗来。 三人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史大奈猛然闯了进来,冲着罗成笑道:少爷,这条狗正在温柔乡中,被俺老史忽然喝醒,谁知这条狗竟中看不中用,被俺一招拿下,擒了回来。 史大奈说完话后,将背上张二狗猛然摔在地上,张二狗一时疼痛,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见那张二狗就地一滚,双膝跪地面向史大奈叫少爷之人,就是正在端坐的罗成。 公子放心,你若放我,金银财宝美女。只要公子愿意,要多少将给多少。以后咱们互不相干,但是若公子伤我,你不但得不到好处,而且我那兄长也是官府之人,若惊了官府,无论到了那里,公子也脱不了干系。张二狗真诚的向罗成说道,双眼充满了自信。他黑白两道,不怕对方不答应,自己与对方无冤无仇,他相信对方会平量轻重。 说完又将双眼转向了刘金蝉,当看到刘金蝉时的一霎那。身子不由得站起,然后目露凶光道:“我到公子为了何事,原来是这贱婢在公子面前说我坏话,公子将她交给我,我愿多出千两白银换她。 嘴上说完,心中却道:‘老子玩你是看得起你,你却在别人面前诽谤于我,等今日回去,老子玩不死你,就不是张二狗。也许想到了什么事,嘴角露出一丝奸笑,他知道只要把这面前煞星送走,那平阳县还是他们的天下。 而刘金蝉听见对方言语,不由打了个冷战,然后双眼恳求的看向罗成,只怕罗成会被对方的条件所动心,而自己身无所有,就是最主要的清白之身也被这可怕的张二狗玷污,而面前少年与她平路相逢,对方又有官府做后台。自己全身上下并无可图之物,这英俊少年又怎么能为自己而得罪面前的张二狗。 刘金蝉想着想着,只觉双眼当初所看到的一丝曙光,又将离自己远去,她不怪面前少年,无论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权量利弊。刘金蝉又留下了泪水,若是面前少年将自己交出,那自己将生不如死。 然而张公瑾看到二人各自表情的反差,却不由暗自摇头。心道:这张二狗还真的是欺行霸市已成习惯,到临死还想着贿赂小王爷。可怜的刘金蝉也好像对世间太过绝望,竟被张二狗刚才话语所摄,再次悲伤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只听啪的一声,只见张二狗左脸旁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而只听旁边史大奈怒骂道:你这条欺软怕硬的东西,说你是禽兽,那是抬举你了,俺老史看来,你连一条狗都不如。史大奈说完不由又把手举起,想要再次拍向张二狗。 住手,你若把他打死,我还让你活擒他而来做什么。只见罗成不见喜怒淡淡道:“ 史大奈忙收起手掌,挠了挠头,傻笑着退回一旁。张二狗一手捂着火辣的脸庞,忙向罗成又再次跪下,哭丧个脸道:“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跟公子······,话未说完,只听罗成打断道:再敢多言,割了你的舌头。 张二狗急忙闭住了嘴,面前文弱的少年竟似必拿他的大汉又可怕几分。只见罗成转向柳金蝉道:“姑娘莫再哭泣,你仇人在此,任你处置。 张二狗见面前少年竟在一刹那把自己的生死交给了旁边的女子,而这女子不光父亲被自己所杀,而且自己又对这女子实施**。张二狗本想再利诱之,可当目光看到面前少年的眼光时,竟真的不敢发言,生怕自己的舌头会被对方取走。 刘金蝉心里忽高忽低,这转机就在少年一言之间,罗成向她说了此话,便证明此事已被面前少年揽下,力保自己,不光力保自己,还要让自己有机会亲自报仇。 刘金蝉见少年把一把佩剑放在了桌上,然后双眼对自己微微示意,便看向此时可怜巴巴张二狗,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杀意。 张二狗本来双眼看着罗成,忽被罗成一盯,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好一个罗成,仅凭一双眼睛就已不怒而威。 第七十二章 手刃张二狗 刘金蝉双眼看着这面前曾欺辱过自己的杀父仇人,不由颤抖的拿起了桌上长剑,然后双手握剑,慢慢向张二狗走来,想着面前的仇人禽兽竟任自己宰割,最终不由咬紧了白皙的牙齿。长剑在张二狗面前跃跃欲试,好像只要刘金蝉一个不慎,张二狗便会被长剑穿个窟窿。 而最紧张的是刘金蝉,可最害怕的却是张二狗,张二狗心中忐忑,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当初面前女子任自己宰割,而现在自己却任面前女子宰割,反差之大,实在让他无法相信。 眼见这以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掌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张二狗只吓得双腿发软,满脸惊恐之色的看着刘金蝉,不由颤抖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小人愿以全部家产相送,愿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人一条狗命。 而未等刘金蝉言语,只听罗成淡淡道:把他舌头取了,小爷的嘱咐,竟敢当做耳旁风。 只见史大奈嘿嘿应了一声,拔出随身匕首,在张二狗满脸惊恐中,一把掰开张二狗大嘴,匕首手起刀落,动作没有一丝停顿。紧随着张二狗的惨叫声和舌头被划掉的声音,众人看了看这口喷鲜血的恶贼,面部不带一丝表情。只是那刘金蝉一女流之辈,虽对方与她血海深仇,但也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一呆,双腿不由得退后两步。 而此时的张二狗双眼充满了怨恨,忍着疼痛,嘴里乌拉乌拉不知想说什么,但每一次张嘴都伴随着一口鲜血,让人看到实在是惨不忍睹,只见罗成猛地站起,走到刘金蝉身后,环抱刘金蝉,一手握住刘金蝉握剑的手,向前快步走去,手中用劲,长剑直穿张二狗胸膛心房。张二狗脸上充满了不甘之色,然而只见紧接着长剑拔出,然后张二狗便缓缓的向后倒了下去,死的不能再死了。 史大奈,把这条死狗给本少扔出去,看着条死狗,死了还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罗成离开刘金蝉,转向史大奈,狠狠道: 史大奈在战场多年,对这样的事情也干过不少,也不觉的其他。当下便撕下一块窗布,裹了张二狗尸体,背在身上,快步走下楼去,当然楼下众人,一个个免不得目瞪口呆,太明目张胆了,而且是平阳小城最有名的人物之一。 楼上房间内,刘金蝉虽受罗成指示,但也是经她手杀人,当下口中恶心,赶忙靠着窗外,呕吐不止。虽然对这样的血腥场面深感不适,但在刘金蝉心中罗成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她一人,在她的心里只有感激之情,对这心狠手辣的恩人并无惧怕之色。 此时的罗成依然坐下,而张公瑾便似仆人一般打扫清洁者房内杂物。 约莫盏茶时间,刘金蝉慢慢恢复原样,而史大奈张公瑾又站在了罗成背后。刘金蝉再次跪在罗成面前,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郑重道:“公子在上,请受婢女一拜。 史大奈与张公瑾不由得对视一眼,露出笑容,而罗成却一下变了脸色,忙起身回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姑娘若非说我是恩人,你这一跪之下就早已两清了,我罗成不是势利之人,并无心思收你做婢女。 公子多虑了,小女若不是公子搭救,将生不如死,更不要说能亲报父仇,而小女仅仅一跪,又岂能换了公子这天大的恩情,小女已暗暗发誓,此生做牛做马,以报公子再生之恩,若公子不答应,小女便死在公子面前,还请公子收下小女。 刘金蝉说完,只听砰地一声,向罗成磕了个实实在在的响头,等抬起头来,却已额头红红一块。罗成三人想不到这女子竟然如此忠烈,而罗成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微叹口气,双眼充满怜惜的看着刘金蝉道:我平日战场厮杀,常日在外奔袭,你可能受的。 刘金蝉心中一喜,忙哭中带笑道:“多谢公子收留奴婢,公子若平时无聊,奴婢可以为公子弹古筝解闷,这样公子的日子才会更有意思。 史大奈不由哈哈一笑:这下可好,想不到金蝉姑娘还是个宝,你现在弹个曲目让俺老史听听。张公瑾也忙对柳金蝉道:妹子有所不知,我们二人当年陪公子去京城,在路边曾听到过,非常好听,老史一直念念不忘,说有机会非要听他个一日一夜,却正巧金蝉妹子有此技长,这下我们平日赶路,也不会觉得孤独了。 刘金蝉感激的看向二人,却微微皱眉道:只是奴婢的古筝已在外面摔坏,无法再用。说完显得有些失落,就好像自己不能在心中最重要的人面前一展所长一样。 却听罗成微微笑道:此事好办,改日我必给你一架更好的。四人又小叙小会儿,罗成让小二为刘金蝉准备一间上房,刘金蝉便梳洗歇息去了,但却不知她是否能睡的着觉。而罗成三人却团座一起,张公瑾道:这张二狗势力不小,明日必会带多人前来,他们恶贯满盈,早就该罪该万死。不如我与大奈现在就去将那两个罪魁祸首斩去,到时也好还平阳县城一个安宁。 只见罗成双眼一亮,接着略带一丝兴奋道:我与两位哥哥同去,此等好事,我又岂能错过;三人相视一笑,便直接下了酒楼,只听快马远去的声音。 而刘金蝉由于三日不曾合眼,现在大仇得报,到了自己卧房内,刚洗漱完便躺下进入了梦乡,却不知是噩梦还是美梦。 再看罗成三人,问的张大狗住处,便直奔而去。三人马匹在军中就是上好良马,罗成的小白更是不在话下,不到一刻便来到一座大院前,只见院门打开,里面灯火通明。罗成三人知道必是那张二狗手下已传出信来,三人却毫不在意,只见三人同时下马,把马匹放在门口一旁,由于三人马匹极具灵性,倒不会单独离去。 然后三人便步行进了张大狗府院,可当他们刚到府院内,却只见院内少说有近百人,排列整齐,整装待发。而在着数百人的最前方,一模样长得与张二狗有几分相似的大汉,手持一把短刀,正在发号施令。 第七十三章 又杀张大狗 众人只见来了三位不速之客,忙严阵以待,更有几人手持短刀,向三人走了过来。张公瑾微微一笑,我虽功夫比不上小王爷与老史,但这几个虾米,却还不在我的眼中。 说着便抽出长枪,左右分刺,枪法之快,竟让几人一时反应不来,只听哎呀几声。只见前来的几人倒地不起,竟是被人一下刺瞎了眼睛。真可谓力道、准心、速度、无一不是恰到好处。只听张公瑾微微冷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为这种人做事,为非作歹,既然如此,那我张快枪就代尔等取了。 史大奈哈哈一笑道:原来公瑾枪法竟如此之快,原来我还以为他这外号有些夸大其词,现在才知道,还真有小王爷几分神韵。 罗成听着史大奈如此说道,不由微微摇头一笑:张大哥的枪无招无试,对普通士兵当然不在话下,但是若要对上像你这样的大将,便略势尽显,你若想败他,虽不是一时之间,但却是早晚之事。 史大奈嘿嘿一笑,但心中却道:你眼光极高,天下之大,又有几人能入的你的双眼,而我与公瑾比起他人,尚还有几分自信,但若是与你相比,当然就似那笼中的家兔,任你宰割。 他们虽然对院中之人毫不在意,但是院中之人却把他们三人放在了心上。只听一声喝道:弟兄们,杀他三人其中一人,赏金百两,赐良田百亩。 话音刚落,只见数百人一时间眼光闪过,竟对刚才伙伴枉死抛到脑后,只把三人当做任人宰割的案上肥羊。 而再看罗成三人,却早已手痒难耐,只见罗成长枪向前一送,白马一跃,顿时一具尸体凌空抛到远处,直直砸在几人身上。罗成抢先动手,史大奈与张公瑾急忙跟在身后。这些人本来就不学无术,没有几分本事,在这三人面前如刀切豆腐般的脆弱,不堪一击。竟没有一人能躲过一击,更不要说持刀阻挡了。 罗成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张大狗所待地方。五钩神飞枪片刻便把周围众人切割干净,剩下等人一个个双腿发颤,再无人敢上前一步,就算张大狗持刀威胁,那也起不了丝毫作用。 而在此时,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都给本少跪下。当然此话是罗成所说,他虽对杀这些恶人不放在心上,但自己也不想把这里当做屠宰场。 随着罗成话音刚落,只见满院跪倒一片,只有几个被吓傻的吓呆的依然木木的站在那里,双腿颤抖,却怎么也跪不下去。 而此时史大奈到了这几人身后,狼牙棒轻击这些呆傻之人的后腿,这几人腿上剧痛,不由跪了下来。当然,张大狗也在其中。 罗成看着早已心生恐惧之心的张大狗,不由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道:谁给他一刀,我便放谁离去。说完双眼扫向众人,众人在颤抖的同时不由眼光一闪,信心却在不停地挣扎。 过了不到一刻,只见一人猛地冲了出来,大声喊道:张大狗,当年你淫我妻子,我念你势大,一直忍到现在,今日有此机会,老子恨不得活剐了你。只见那人双眼露出恨意,冲到张大狗面前,举刀便砍,张大狗单刀一架大声喝道:二贵,你小子竟心怀鬼胎,你他娘的吃我的喝我的,我就是把你妻子奸了,那又如何,今日长了胆子,竟然敢向老子动刀,看老子先宰了你。 二人竟对砍了起来,那二贵不是张大狗对手,被张大狗抓住机会,一刀捅进胸膛,张大狗把刀拔出。那二贵双眼充满了不甘,死不瞑目。而就在此时,又一人冲了上来,张大狗听到风声,忙转头架住来刀,大声怒道:大山,我又怎么对不起你,要背后杀我。 只听那大山冷笑道:你全忘了,那一年我娘病重,没钱抓药,而你却欠我工钱不还,最后我娘因此而死,你说为什么。 张二狗不由双眼睁大,大声道:你小子竟然还记着此事,老子事后对你加倍赏银,你难道都忘了么。 你就算给我十倍赏银,我娘就能复活了么。大山双眼含泪,大怒叫道,紧接着短刀一挥,一阵乱砍。与张大狗各有刀伤,而就在此时,史大奈却喝道:你已砍他一刀,你自由了,还不快滚。 那大山听到煞星下令,忙忍着仇恨,狠狠地看了张大狗一眼,接着向罗成三人各作了揖,急忙离去。 众人见罗成三人真的放大山离去,一个个蠢蠢欲动,竟慢慢向张大狗围去。张大狗见大势已去,忙哀求众人道:我又对你们怎么,你们竟要赶尽杀绝,看在主仆一场,就饶我一命吧。 只听众人一时各有所词,这个说:你害我输钱,那个说,你那天辱骂我,有的说,你赏钱给的太少,竟然还有人厚着脸皮说道:我早就看不惯你这恶贯满盈的行为,今日我要维持正义,斩杀你这恶贼。又有脸皮厚的接着道:除暴安良是我等应尽责任。还有脸皮更厚之人又说道:我们乐善好施,常救黎民宇苦难之中,今日杀了你这祸害百姓的恶贼,还平阳一个安静的天下。 罗成三人知道张大狗如树倒猢狲散,但也不由为这些人的各种说辞微微脸红,这些话,就算是他们,也是绝不敢轻易说出的。张大狗的下场极其悲惨,罗成三人也不想再在这里大煞风景,便骑马离去,赶往县衙。 平阳县衙,却早早就已把灯笼挂起,只见那曾犬身穿官府,站在县衙门外,而周围皆是衙役士兵。身旁有几个将官模样的人物靠拢左右。 曾犬对旁边人缓缓道:这次我们平阳惹来煞星,酒楼早已有人报信,说那三人离开了酒楼,想来是先去张大狗府院。此等大敌,若是一会安然而来,我们当以礼相待,不可招惹,想来我把后台搬出,那人也不会过分难为于我。但若是三人身上并不是完好无损,那我们群齐而上,想来张大狗那些虾米都能令他们受伤,也不会是什么不可招惹之辈,只要斩草除根,到时死不承认,他们就算势力再大,难道比能我后台更大么。 第七十四章 再杀曾犬 而那曾犬说到此处,不由与几个将官露出一丝奸笑。当然他们这些人目中无人,但也不是没有脑子,想了想利害关系,最终决定见机行事,以不变对万变。 而罗成三人却快马加鞭,盏茶功夫,便来到众人面前,只见衙门外衙役士兵严阵以待,而为首的一瘦高精明的中年,与四个身穿战甲的大汉迎上前来。 只见那曾犬见三人竟然真的毫发无损,心中微微一乱,接着又想着自己的后台,当下心中一定,大远便喊道:有劳公子大驾,下官有失远迎,怠慢之处,还望公子不要见谅。 只见那曾犬话刚说完,右手一挥,只见一辆马车自县衙缓缓而出,车上拉着一口箱子。当马车走到曾犬跟前停下,曾犬先冲罗成微微一笑示意,然后便当着罗成的面前打开了箱子,只见一片黄色光芒在火把的照射下更显的贵重。满满的一箱子竟全是黄金,足有上千两之多。 史大奈张公瑾不由被对方举动一时惊到,当下便齐齐看向罗成,看罗成是何反应。只见罗成面不改色,左嘴角微微上扬,双眼微微一聚嘲笑道:“你还真是出手大方,这些金子都是送我的么。 那是当然,下官只是想与公子交个朋友,若公子肯收下此物。那日后下官逢年过节也不会忘了孝敬公子。曾犬见对面少年问道,以为对方已被所动,便心中大喜。要知道,以前平阳县是三个人说的算,而以后将变成一个人说的算,那黄白之物,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那时他也将变成这平阳县唯一的土皇帝。 正当曾犬心中越想越得意时,只听罗成冷笑道:这些钱财,还不足以换回你的命。史大奈张公瑾听到罗成表态,知道自家小王爷已对这收刮民脂民膏的狗官起了必杀之心。 而曾犬却以为对方是想把黄金的数量提高,只见曾犬假装一时哭丧个脸道:下官有句话想与公子说起,等公子听后,下官这条性命任你拿去,毫无怨言。 罗成双眼一闪,心道:这小子是在想什么鬼主意么,不过在小爷面前,你又能耍出什么鬼主意。 罗成想过后微微一笑,驾马走到曾犬面前,银枪向前一指,离曾犬胸脯只有数十厘米。曾犬手下四位将官,忙持刀围了上来,而几百衙役更是把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曾犬看了看四周,不由心中大定。忙向罗成鞠躬道:那公子请听下官细细道来。下官名叫曾犬,外人送号哮天犬,你知道这外号是从何而来么。 曾犬见罗成毫无表情,而且脸上略带一丝不耐烦的样子。怕对方突然动手,忙接着说道:下官人称哮天犬,是因为我有一个如二郎神一般的主人。 罗成这时才不由正眼看了曾犬一眼,冷冷问道:他是何人,奴才就如此贪婪,那主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曾犬见对方如言语侮辱他与主人,顿时心中一怒,而面部还是面带笑容的说道:“我家主人的名声威名天下,人称无敌天宝大将的就是。 只见曾犬说完后竟双眼直视罗成,脸上充满了自豪之意。 我道是谁,原来他竟然是你的主人,你话说完了么。罗成心中微微一紧,但脸上却丝毫未变,依然冷冷的问道:“ 曾犬以为对方已顾忌到他主人的身份,便急忙回道:下官说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曾犬话刚说完,却只觉得胸前猛地一凉,接着竟似后背透气。忙低头一看,只见一杆长枪从自己的前胸捅到了后背,枪法极快,而且极为准确,直把心脏捅了个对穿。曾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丢掉了性命,曾犬一双眼睛在死的时候依然双眼狠狠地看着这罗成,令他想不到的是,主人天大的威名依然没有震慑住面前看似文弱的美貌少年,更想不到这美貌少年竟视金银如粪土毫不在意,最想不到的是这美貌少年竟心狠手辣,竟真的没在听他说一句话。 与此同时,史大奈张公瑾持兵器护住罗成左右,张公瑾脸色一寒道:“尔等还不快快迷途知返,顺者昌,逆者亡,后果你们已自知,还不快快做出选择。 而此时只见一将官大声喝道:弟兄们,一拥而上,刮了他们。接着惨叫一声,只见那将官口吐鲜血,直直飞出去数十米远。好一个史大奈,不是他又是何人,狼牙棒下,顿时要了那将官的性命。 余下众人群龙无首,再也不敢惹眼前的煞星,当下一个个丢下兵器,跪地投降。 史大奈命众人排列整齐,便下马来到众人面前,大声喝道:既然你们肯迷途知返,便把各自的罪行说出,我一一记下,凡今日说出的便可免一半罪行。但是,若日后被我等查出,那罪行不是减一半,而是加一倍。若谁心存侥幸心理,大可原地不动。 只见史大奈把话说完,手中狼牙棒向下方一块上马石上猛然一击,下马石一下便被击得粉碎,石块向四周飞去,响声如响雷一般。 众人哪里见过这等威势,当下一个个低头默念,自己所做过的一切罪行。而在此时,只见一武将可能明知自己罪孽深重。就算减上一半罪行也是必死之最,当下便撒腿逃跑。 然而人就算跑得再快又哪里比得上快马,只见张公瑾快马追出,长枪自后背穿胸而过,那武将低头看了看胸前,脸上路出一丝悔恨,接着向前倒下,一命呜呼。 而另外两名武将见状心中惊恐,一个个满脸悔恨,一武将颤抖道:小人作恶多端,难逃死罪,小人愿将牢中被冤之人尽数挑出,还望公子能网开一面,让谈山做牛做马,来偿还小人以前的罪行。身旁另一名武将也忙表态道:小的卞木心中悔恨,我与谈山兄助纣为虐,虽从未做过胡乱杀人之事,但却也从未阻止过,实在罪孽滔天。小人也愿做公子一名随从,以后若再作恶事,到时不劳公子动手,我二人甘愿在公子面前自刎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