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记》 1、同桌是旧识 1 半睡半醒之间，男子习惯性地翻了一个身，伸手去揽身边的女子，却抓了空。眼睛兀然睁开，清明的眼眸之中带了几分惊慌，直到寻到她的身影才舒了一口气。女子坐在落地窗前，双手抱膝，下巴靠在双膝上。双联金绒丝窗帘，被拉开一点，微弱的晨曦照在女子俏丽的短发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他裸着身子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揉着她的发丝，“还在生我的气？” 女子并不开口说话，只是抿着唇将视线投到别处。 男子的唇角突然带了淡淡的笑意，低头在她的发丝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我没有伤害他。” …… 她的唇边淡淡地浮现起一个微笑，将手放入他的手心，低声唤他，“奸夫……” “奸夫你个头，叫老公！” 她叫笑笑，肖笑笑。每个人第一次叫到她名字的时候都会扬声大笑三声，每每面对如此，笑笑脸色会有些黑。 人生总是有许多的丑事，她也有。而这件丑事无论再经过多少年，对于她来说都是一件耻辱，尽管竭力去忘记。 今天是三年级开学的第一天，当笑笑踩着迟到的铃声冲进教室的时候，便发现她原来的邻坐——那只经常被自己欺负的小绵羊，换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人此刻正对着她笑。一时之间，她就有些懵了，这人……她绝对认识。抬头看了看四周，似乎只有这么一个空位置了，那男孩对着她招招手，有些熟稔道，“坐呀，老师来了。” 笑笑默默地点了点头，将书包塞进桌桶里，把书包里的课本掏出来。一般情况下，有新生转进来，老师都是要介绍下的。班主任余老师让笑笑旁边的男孩上了讲台，让他做自我介绍。 男孩落落大方上了讲台，“大家好，我叫做顾哲涵，请多多指教。今日作为肖笑笑的同桌，希望得到她的照顾。可以吗？”他抬头看着肖笑笑，而笑笑则是将头低着，只做未听到，后来听到余老师的提醒，才小鸡啄米地点头，“哦，好。” 顾哲涵从讲台上下来之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笑笑，不记得我了？” 笑笑瓮声瓮气道，“不记得。” 顾哲涵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哦，也不知道是谁在一次做早操……” “我认识还不行吗？”笑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看到他得意地挑眉对着她笑，她别过脸去，装作认真听课，却有些心神不宁。 两年以前，笑笑与顾哲涵在同一个学前班，恰好他们是同桌。关系说不上好，可是在儿童节表演节目的时候，两人是配对的舞伴，一起手牵手，搂抱着跳过。甚至因为角色需要，他还亲过她。孩子不懂得何为吻，只知道这是老师安排的。他们回家顺路，偶尔几次父母没有时间赶时间过来接，老师便让他们一同回去。 不过在这些琐事发生之间，她做过丢脸的事情，他一直记得。她也一直记得，虽然一直想遗忘。 在课间做早操之时，她十分想上厕所，却因为胆小不敢开口，脸色憋到发白，意识有些涣散，突然发现冰凉的液体顺着裤管流了出来，她先是一惊，然后就哭了。顾哲涵是站在她旁边的男生，拉着她就往厕所跑。后来的事情是怎么样，肖笑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她从厕所里出来之后他送了呜呜在哭的她回家，他还偷偷地告诉她，“只有我知道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上学前班的时候，毕竟是孩子，这样的事情不至于传开来，却也成了小时候她心里的疙瘩。 笑笑的父母是很成功的商人，经常出差。怕耽误了她，便将她托付给了外婆，于是笑笑便转到平华一小上小学。 笑笑自幼与外婆亲近，来了之后也不觉得不适，又因为外婆所在的这个小区有许多的小朋友，不过几日，她与他们便打得火热。 这帮孩子里男孩居多，各个都很野。笑笑经常跟着这帮调皮的孩子“奔波”，短短两个月的暑假，她从一个内向胆小的孩子成了野孩子，大热天的，甚至跟着那帮男孩子一样，将身上唯一穿着的上衣服一脱，跟他们去水库玩水。为了这个事，还被外婆批评了好多次。不过她总是不听，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的胸部跟人家不一样了，才开始有了羞耻之心。这帮孩子中有一个与她同年同月生的男孩子，叫李牧，对她特好，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让她。同龄中也有小孩子羞他们俩的，因为两人满月时候还一起坐在大红色床上拍过照来着，虽然事后笑笑脑热将那照片给撕了，却并不影响他们的感情。 等到上了小学之后，笑笑在老师的眼里就是一个聪明乖巧的孩子，上课总是安安静静听着，成绩又特别好，比一般的孩子学得都快。口齿清晰，因此早上领读课文的任务就交到了她的身上。 笑笑小小的年纪就知道哪个男孩子长得好看，她每当站到讲台上领读的时候，说不得意是假的，但是真正另她开心的是，站在这里能够直接望向班长。他们班的班长得很是漂亮，一个长得白白的可爱小男孩，笑起来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人缘好，几乎没有哪个女孩子是不喜欢他的。笑笑就是喜欢看着他，每次看到他与其他的女生说说笑笑，她不懂这叫做吃醋，却发现自己心里很不舒服。 某一日她腻在外婆的身边玩，外婆戴着老花镜，正在绣花，随意问了一句，“你同学对你好不好？” “好，对我都不错。” “哪些小孩子比较优秀呢？” “于斌。”笑笑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他可优秀了，是我们班的班长，而且跑步跑得很快。” 本来只是无意讲讲，以为外婆不认识，没有想到外婆听了笑着说，“他可是你亲戚，论起辈分来说，他是你侄子。” 笑笑一愣，随即笑了笑，“外婆，我去玩了。” 可是那天她心情不好，上次记得看电视的时候，阿姨说过，近亲结婚生下来的孩子是不好的。 不过毕竟是孩子，对于感情还没有什么深刻的意识，来得快去得也快。很久很久之后，她才发现一件事，她的初次暗恋献给了某人了= = “喂，老师喊你回答问题。”顾哲涵推了推正在发愣的笑笑。 笑笑一听有些慌，忙站了起来，索性老师不过是她问生字的读音，这些难不倒她，不过开小差被抓包，脸上还是有些羞意。等着她坐下来的时候，见旁边的顾哲涵笑着看着她，不由带了几分恼怒，瞪了他一眼。 因为上课不让讲话，否则要拉到教室的后面站着的，于是笑笑有许多问题都憋在了心里。到了下课想问，又因为其他的小朋友好奇，围绕着顾哲涵问他原来在哪里上学啊，现在住在哪儿呀。原本想问的问题大家都问了，她也听到了答案，疑惑也就没有了。顾哲涵长得比较讨喜，个性也不错，很快周围的一圈人都跟他混熟了，甚至有人对他说，“小涵，你要小心哦，坐你身边的这位绝对不是病猫。” 就是说她是母老虎呗。笑笑习惯了这种话，也就没有什么不悦的。 小学课程还是比较少的，上了三节课就可以回家了。回家的路上，笑笑走了一半，不由皱了皱眉头，转身问顾哲涵，“为什么你总跟着我？” 顾哲涵道，“这路又不是你家的。”说着就走在她的面前，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你为什么跟着我？” …… 后来笑笑才知道，顾家是她外婆家的新邻居。 2、盟友?仇人? 1 小孩子的防备之心总不会太深，彼此成为好朋友也是件异常容易的事。 笑笑对顾哲涵之间终究隔着件羞耻的往事，对他是友善不起来。不过毕竟是同桌，免不了有互动的时候。比如谁橡皮擦没有了借一下，铅笔掉你那儿了，捡一下。顾哲涵倒是没有麻烦过笑笑，而粗心的笑笑则是经常碰到了类似状况，直接伸手拿就是，然后快速地还回去，对此，顾哲涵并没有过多微辞。 他只觉得如今她眼中多了一抹狡黠的东西，以前学前班的时候，她十分内敛，不敢与人说话，即使说话，声音也如苍蝇嗡嗡一般，轻得很。相对来说，他还是比较欣赏如今这个她。 这个年纪的孩子比较爱玩，笑笑对于自己的成绩颇为自负，上课认真听讲，下课便不愿再花时间来复习，写作业。最近迷上了吹泡泡，放学回家之后带着几瓶泡泡水玩得不亦悦乎，看着彩色的泡泡飞上了天，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光十色的色泽，不由得感觉到兴奋。 “笑笑，作业写好了没有？”外婆问她。 “写好了。”笑笑随意回答了一句，外婆相信她，也没有再问下去。 小孩子容易被惯坏。她本来就是小组长，检查其他同学的作业，因此自己连续一个星期不写作业也不会被谁发现。这种心里开始滋生开来。 奈何这日班主任心血来潮，要亲自检查作业。笑笑坐在第二排，老师过来检查作业的时候她懵了，一直装作在找作业，当然本来就没有写过作业，即使找也是找不到的。笑笑看着老师检查顾哲涵作业的时候说了什么认真细致，比对着自己，脸就那么红了。老师平日里也喜欢笑笑，此刻见着她的脸色，心中也明白了些到也不为难她，略过她一个个同学查过去，末尾老师又总结了一番对于这次检查作业的感觉，接着便让没有写作业的人以及“忘了带作业的同学”将作业补起来，不补完不准回家。笑笑一个星期的作业没有写，累积起来就是一笔大数目。那个时候还没有减负政策，每日的作业都是抄写生词生字五次十次的，当中考过一张卷子，也是要抄的。于是从这一刻起，笑笑一下课就狂抄。中午大部分同学都回家了，就小部分的差生同笑笑一同留下来补作业。 因为笑笑的野，平日里与男生关系相对比较好，一起混在一处玩玩弹珠踢踢足球之类的。那群男生此刻见到笑笑也被留了下来，她是个好学生，因为被什么特殊原因留下来似是第一次，不由调侃她，“哟……笑笑，你怎么也被留下来了。” 笑笑哼了一声，“忘记带作业了而已。” “忘记带作业你能留这里乖乖地写么？回家拿就行了。” 笑笑不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脸色微红。 平时回去的时候，虽然两个人是没有约好，可是顾哲涵与笑笑一起回家似乎也理所当然。这一日顾哲涵见她留下来，自己也没有回去，他说，“我帮你一起写吧。” 笑笑推辞了一会儿，就直接将自己的本子丢了一本给他，“这个是要抄的。” 有男生说道，“小涵，老师不是表扬你么？你怎么也留下来了？” “老师就表扬我字写得好，其实我还没有写完。”顾哲涵轻轻一笑，就开始帮着笑笑一起抄。为了怕老师看出来，他还特地写得稍微潦草些，那字体与笑笑的也有了七八分像，对于顾哲涵的言语与行为，笑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我认你了。” 这一日的午餐是笑笑的外公带过来的，一大块松糕以及两瓶饮料。因为双方的家长见自己家的孩子未回来，便打电话给老师，事后知道了真相。 笑笑对于此倒不不以为耻，回去的时候还是笑眯眯的，小阿姨知道了此事，“你啊，怎么不写作业？” 外婆也对此数落了几句，笑笑嘻嘻笑道，“以后会写完的。” 自从这日之后，她就决定拉拢那个顾哲涵作为自己的伙伴，让她偶尔分担她一些作业，嘿嘿嘿。不过如此邪恶的心思，她谁都没有说，她要让这些成为理所当然。 几天过去了，笑笑也不见顾哲涵将她的秘密说出去，又心想着如今自己可是认了他当兄弟了，他一定会很仗义的。有一日放学回家的路上，笑笑扯着顾哲涵的书包带子，道，“小涵，你给我写作业吧，今天的生词要抄写五次诶……” 顾哲涵摇着脑袋道，“不抄。” 两个人就一个磨，一个不依，闹了大半天。回到家的时候，顾哲涵见笑笑还缠着她，就唬她，“再这样，我告诉你外婆。” 笑笑转了转眼珠子，“我外婆不会骂我的。” 顾哲涵又道，“我回家了，如果你敢来的话，我就帮你抄两次。” 笑笑听罢，就很欢快地跟着他跑进去了。到邻居家串门，为什么不敢？才刚进了门，便见到一个比她高出许多的男孩，在她面前蹲下，伸出双手使劲揉弄着她的脸颊，“哇，哪里来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啊，太可爱了。”他的手掌温热，正好可以捧住她的两个脸颊，揉捏得她有些疼。 笑笑有些气愤地从他的魔抓中挣脱出来，当她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长相之后冲上去就对着他拳打脚踢。顾哲涵本来让笑笑来就是让他跟自己一同学习的，没有想到她一来就跟自己的哥哥顾哲川打起来，忙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顾哲川已经是个初二的学生，无论是力气还是身高比起这个三年级的小女娃来说都要占优势很多，他提着她的衣襟，让她离得他远一些，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笑笑在他的手里挣扎着，愤怒着，嘶吼着，“你混蛋，你无耻，你放狗咬我，我要揍扁你。” 顾哲川在初中时候就是住校生，一个月才回来一次，所以笑笑是第一次知道她外婆的邻居家还有这一号人存在。她还记得前次放假的时候，她从同学家回来，一只小狗突然追着她跑，她跑得快要哭了，后来一个大哥哥模样的男孩出来帮她将狗截住了。那个大哥哥就是顾哲川，那个时候他抱着那只小小的狗，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粉嘟嘟的模样，不由对她说道，“小妹妹，怎么报答哥哥？” “谢谢哥哥。”她说完转头就走，顾哲川则不依不饶地拦在她的面前，“不够啊。” 笑笑是个火爆脾气，当场就跟他翻了脸，顾哲川将小狗儿放下，摸着小狗的脑袋，“小狗哇，去追！” 笑笑想起那一段依然耿耿于怀，直至如今她仍然害怕狗。 顾哲涵从顾哲川那儿知道了有这么一段往事，不由笑道，“哥哥，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小孩子。” 顾哲川一手抓着笑笑，一手勾了勾顾哲涵的鼻子，略带沉思之后道，“弟弟，欺负女孩子很好玩。” 3、失败 1 小孩子一般是不容易记仇的，可是笑笑却和顾哲川一直处于敌对的位置，直至多年之后。 顾哲川一个月才回家一次，笑笑即使为了回避他，到顾家也是经常的事儿。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的习惯，笑笑一到写作业的时候就要跑去跟顾哲涵一起的。首先她喜欢顾哲涵的书桌，他的书桌是紫红色的，而且属于那个年代比较罕见的多功能桌。第二，顾哲涵可以当她的枪手。第三，她可以在他使劲抄写的时候，拿他的书看。顾爸爸喜欢看书，因此为了从小培养两个孩子的阅读能力，给他们买了许多书，包括四大名著，十万个为什么，以及许多的世界名著。 笑笑自小就对课外书有一种渴望，因此见了他家的大书架，是十分兴奋的。而顾哲涵听从他爸爸的话，不认为喜欢看书是什么坏事，不过不做作业就有点……他从来不帮她抄多，如果五次的作业，他顶多给抄四次，有一次是非要让她自己抄的。他也想过不给她写作业，无耻的笑笑便会将作业本偷偷地往他书包里一塞就回家了。而笑笑每日回家都已经有些晚了，可以说是直接睡了，他也不便去打扰，只能认命地给写完。 三年级第一个学期期末之前，笑笑代表学校参加一个朗读比赛。笑笑虽然平时乱吼乱叫，可是静下来读书，声音很是好听。可以是柔和的，也可以是纤细的。她能够模仿出各种表情状态下，各种人物的声音，又加上老师的培训，基本上拿一个奖项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朗读比赛的前几天，她就感冒了。原本的鼻炎症状也出现了…… 比赛那日，笑笑换上了干净的校服，那头短发也被梳理一番，夹上了一个可爱的草莓夹子。同行的还有带队的两个老师以及另外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公车上，几个学生还在听老师说一些注意事项。这么多学生中，虽然笑笑年纪最小，老师却认为她的把握是最大的。 朗读比赛，不等同于演讲比赛，是给稿子看五分钟，然后拿着稿子到一个教室里去朗读的。笑笑可能是因为读书多的关系，一篇稿子给她一看，第一次她便能声情并茂地给读出来，并很好的理解。这次读的是一篇关于月亮的美文，她才刚读了几行，鼻涕流下来了……越紧张，鼻涕流得越厉害，她一边读，一边吸鼻涕，又一次鼻涕流到了嘴边，她又给吸回去了…… 出门的时候，她听到身后的老师狂笑的声音……她郁闷了， 其实她不在乎名次，真的……但是她注重面子。 笑笑出了那个教室，垂丧着脸，心情实在是太差。因为她是第一个，所以她还得等一会儿，于是去了趟厕所，准备随便溜达一番，等会儿再去跟老师汇合。等她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心情更加烦闷了，因为她已经没有纸巾擦鼻涕了，只能哼哧哼哧，感冒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突然她感觉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不由吓了一跳，转过身去，看到确是是顾哲川那个讨厌鬼。 顾哲川似乎也是刚从厕所里出来，手还是湿的，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纸巾。笑笑也不顾往日跟他的恩怨，伸手就躲了过来抽了一张擦鼻子去了。 顾哲川故意逗她，“笑笑，这个不是我的，是那位姐姐的……” 笑笑脸红了，抓了抓头，看了一眼顾哲川，“那你帮我记着吧，你先帮我还。” 顾哲川忍着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去捏捏她的脸，“凭什么帮你还呀？”他继续逗弄着笑笑，笑笑便十分不悦，恨恨地踹了他一脚，他雪白的裤腿上印上了一个大黑印。 顾哲川又抓着她玩弄了一番，惹得笑笑对着他又踢又抓的，好不容易挣扎下来之后，突突地跑走了。今日几所小学到他所在的这所中学里进行朗读比赛，这个他是知道的，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有没有取得什么名次。周围一个男生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刚才那个小女孩是谁啊？” 顾哲川想了想，“如果没有错，应该是我的……”铃声响了，掩盖了他后面想说的话，“上课了，走吧。” 当笑笑慢吞吞地回去跟老师汇合的时候，叶老师有些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她，脸上微带了几分笑意，“笑笑去哪儿了，找了你很久，来来，读下给老师听听。” 叶老师将她拉到一个栏杆前，将稿子放到她的面前，笑笑刚醒了鼻涕，此刻呼吸通畅，读了下开头，老师不住点头，“读得真好。” 虽然笑笑自信心很是膨胀，但是她终究忘不了刚才那一幕呀，>_<说不说是个问题，不过她想，让老师暂时安慰一下吧= = 回去的时候，依然是公车上，另外一个作为评委的带队老师，一直说，啊，可惜啊，可惜啊，实在是太可惜了…… 本来的一等奖，现在勉强弄了个三等奖，唉…… 笑笑抓了抓脑袋，可惜是可惜了，但是好歹拿了个奖了。叶老师一只摸着她的脑袋，“笑笑啊，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出这种状况呢，啊？” 笑笑憋了很久之后才道，“老师，这鼻涕不是我让它流的，是它自己要流的啊……” 这个冬天，笑笑的鼻炎没有好过，鼻涕虫这个绰号也伴随了她一年……t_t 顾哲涵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那副很痛苦的样子，问，“你不吃药么？” “吃药是没有用的……” “那滴药水吧……” “那个太恶心了……” 外婆带过笑笑去过几次医院，也给她抓了许多药来，不过笑笑是宁愿就这么哼哧哼哧也不愿意吃药，甚至振振有词道，过了冬天什么都会好的。 于是，顾哲涵的书包里每日都会背一大包纸巾，任她取用。 朗读比赛过了一个星期之后，周一早餐的例行大会上，校长在上面念着一周以来发生的事情，然后让得奖的学生上去领奖项，笑笑听到那个四年级的娇滴滴的女生拿了个二等奖，心里十分不痛快，她见不惯那个女生老是对着老师拍马屁，撇嘴，“本来我可以一等奖的……” 顾哲涵上次听说了此事，不过见她不在意，也没有多安慰，如今看来她似乎是有些疙瘩的，不由道，“大家都知道你能力强就行了，奖项其实不代表什么的。” 也是，笑笑想了想就释然了，上去开开心心地拿奖项去了。 眼看着期末考试来临了，笑笑倒是认真了许多，认认真真做老师发下来的习题，虽然也每日去顾家一起写作业，却不再让顾哲涵代劳。对此，顾哲涵说，“笑笑，你是不是跟奥特曼一样，变身了？” 笑笑没好气道，“期末考试是要给我妈妈看的，我妈妈说如果我不好好学习，她就把我带到外地去，我才不要去那里呢……” 顾哲涵听了也不再问，日光灯下，两个孩子并排坐着一同写作业。不过一会儿，笑笑偷偷摸摸地从一旁的袋子里摸出了一包零食，偷偷地吃了起来。顾哲涵见她吃也不说什么，等她吃得快差不多了才说，“这些零食都是我哥哥买的……” 笑笑有些窘迫，“啊。” “他好像明天就回来了。” “啊。”笑笑见作业也做得差不多了，忙理了作业，“我回家了。” 顾哲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抓着她的衣摆，“小太阳，你推卸责任。” 因为笑笑的外婆喜欢红色，总是让笑笑穿了一身红，这个外号因此得来。笑笑一脸祈祷状，“好人好人，帮帮忙嘛，不要告密哦……” 看着她蹦q着走了，顾哲涵也就没有说。似乎他那个哥哥更喜欢有个妹妹呢，还跟他说对女孩子要欺负，偶尔也要宠一下，比如这些零食，都是他买给她的……这么满满的一大带就这么被笑笑一天天蚕食得差不多了……因为兄弟俩并不怎么喜欢吃零食。 4、少儿不宜 1 期末考之后，笑笑看着成绩单上双门成绩皆为满分不由哼哧哼哧地笑了。除了数学语文之外，其他科目，如音乐，思想品德，体育，门门优秀。她是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孩子，虽然在打扫教室这点上显得并不大积极，但是做这种事儿的时候从来没有在老师的眼皮底下。比对了一下顾哲涵的成绩，亦是如此，笑笑不由开心地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兄弟，我们并列全班第一。” 顾哲涵只是笑笑，似乎对于这种事儿并不是很放在心上，“还是你强一些，因为我比你多做了写作业。” 笑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他好看的笑容不由得有些恍惚，顾哲涵其实也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对他有些敌意……似乎，很久，她没有再将视线放在班长的身上了。 唉，伤心的痛处啊，谁让班长是她的侄子呢…… 放寒假，笑笑可爱了。上学期间，每天七点钟要早自修，因此早上六点钟都会被外婆拉起来，然后跟着顾哲涵一起去上学。根据顾哲涵的话，她走在路上都能睡过去，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偶尔还需要顾哲涵在她身后推上一把。 如今放寒假便能天天在被子里睡到下午也没有人管，而且寒假里还可以过上一个年，有好玩的也有好吃的。 成绩是孩子的一个炫耀武器，因为他们有了一个好武器护身，因此在这个寒假里总是会听到许多赞美的声音。 顾哲川比他们小学放假迟了一个星期，放假之后就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看到笑笑在他家看电视，莫名地有些心安，放下行李就上去捏她的脸。笑笑也瞪着眼睛上前踹他，等到顾哲涵从厨房里端出两杯热牛奶的时候便看到两人又在扭打，有些无可奈何地抓了抓脑袋，这就是电视里所说的相克？ “别打了，来喝牛奶吧。” 其实每次笑笑在顾哲川那边根本占不了便宜，又踢了他一脚，就跑走了。在家里并没有穿鞋，小小的脚踢在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威胁。笑笑走向顾哲涵的时候特委屈，撇嘴道，“你哥哥不是人……” 顾哲涵看了一眼顾哲川，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转身去了厨房又泡了一杯牛奶出来，顾哲川则拉着笑笑的领子，揉着她的头发道，“叫我小川哥哥。” “哼……”笑笑冷哼。 “不叫以后我就天天欺负你。” “哼。”笑笑不理他了，端着透明大杯子喝牛奶，小嘴上一圈一层白白的，甚是可爱。顾哲川也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真是将这只小猫惹恼了，可是连交好的机会都没有了。顾哲川所在的这所全日制中学，管得很严，今天考了最后三门课，如今可是饿极了。他问，“小涵，吃过饭了没有？” “还没有呢，妈说今天接了个单子，迟点回来，应该快了吧。笑笑外婆今天也出去了，让她也在我们家吃饭。” 顾哲川问，“我给你们做吧，剩饭有没有，有的话做蛋炒饭。” “有。”顾哲涵打开电饭锅，“还有三四个人的分，冰箱里还有鸡蛋葱花虾皮。” 笑笑虽然与顾哲川不友好，可是她对于他做的饭还是很友好的。当顾哲川招呼她吃饭的时候，笑笑是有些惊讶的，那碗蛋炒饭香喷喷的，上面撒满了嫩嫩的蛋花，红色的火腿，还有一些葱花虾皮。她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刚才还踢过顾哲川，不过见他不以为意，也就拿着筷子拨饭吃。顾哲川吃了两口又站了起来，“我去泡个汤。” 笑笑低声道，“他会做饭啊？” 顾哲涵道，“哥哥是很会做饭啊，特别是蛋炒饭，还有炒方便面，你一定没有吃过吧，很好吃哦。” 笑笑见顾哲川很快将汤端来，也就不说话了，汤就是很普通的紫菜汤，但是味道也很是鲜美。三个人都是饿了，锅里剩下的也很快就被瓜分了。因为这顿饭，笑笑对顾哲川的敌意少了些。 不过他们两个，敌意时而多，时而少，到底厌恶有多少，连笑笑自己也不大清楚。 晚饭过后，又看了一集名侦探柯南，已经快七点多了。这个时候外婆是回家了，就敲门来了，“笑笑啊，笑笑，在不在啊？” 顾哲涵去开了门，“阿婆，在呢……嗯……吃过饭了。” “小涵啊，我们去牧牧家看电影啊。” 李牧便是那个跟笑笑一起拍过满月照片的男孩，对笑笑是特好的。只是因为他的父母去北京做生意，他也跟着出去了。笑笑本来几个玩伴也都因为家里的关系都在去年转到外地去了，当时，笑笑还伤感了一段时间。虽然说是牧牧家，但是他家里如今就只有爷爷奶奶以及叔叔。他家叔叔经常租一些片子。外婆在双休日的晚上会带着笑笑一起去看，外婆又往里探了探头，“小川也回来了啊，你妈呢，还没有回来啊？走，我们一起去。” 顾哲涵倒说自己迟点去，妈妈没有带钥匙出去，他得等等，哥哥刚考试完，理应要去放松下的。 笑笑和外婆赶到的时候，影片已经开始在放了，房里人不算多，也多五六个人，老人们凑在一起就随便说说话，打打牌，外婆去凑位置去了。顾哲川和笑笑两个孩子只有一张沙发，顾哲川便给抢走了，笑笑虽然不满，不过想想这个可是人家的家里，就准备随便往地上坐。顾哲川拉过她，让他坐自己的腿上，笑笑挣扎了几下，听到顾哲川道，“地上冰，我们凑合下吧。” 电影刚开始的镜头还是很香艳的，不过笑笑如今的年龄还是比较纯真，并没有东想西想，就是纯粹地看。三只狐女在水池里沐浴，相互嬉闹着，接下去又放了一些打闹的镜头。大姐出来觅食，不知道怎么的遇见了一个书生，过了一会儿就开始宽衣解带。衣服脱得很是缓慢，雪白香肩露出，然后是一个嫩绿色的抹胸……还在继续脱。很多年之后，笑笑还在为这一瞥惊艳，那个抹胸很漂亮，那个女子的身体也很漂亮。 温热的大手捂住她的眼睛，“别看。” 笑笑推开他的手，“看看啊，她……那个挺好看的。” 笑笑的童言无忌引来身后几个老人的笑声，接着混杂着一些低低浅浅的□□声。顾哲川有些无奈地看了那群老人……怎么能放这种片子呢？等着这阵奇怪的声音过去，笑笑眼上的手就放开了，过了一会儿，二妹遇上了那个书生……然后又脱了……顾哲川的手又往她眼上遮。笑笑不悦道，“为什么你都看？” 顾哲川急急道，“我才没有看……” 等到三妹也开始脱衣服的时候，顾哲川直接拖着笑笑走了，“走，我们回家打小霸王吧。” 顾哲川回去的时候，还抓着笑笑的手，“这种片子，小孩子不能看，嗯少儿不宜。” “为什么？” “因为这种叫做黄色片……”顾哲川想了好久，还是这么跟她说。 “那……什么叫做黄色片？”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顾哲川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伸手揉了揉她脑袋，“打蘑菇去吧。” 5、第一次X教育 1 在笑笑这个年龄，小霸王是很普及的，因为操作方便，很多孩子都喜欢。笑笑喜欢玩超级玛丽，不过她只知道这个叫做打蘑菇。她的技术是超级得烂，连第一关也要玩好几次才能过。而顾家兄弟的技术可不是一般的强，通关是不成问题的。 笑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这么大。每次等到她一关打到的时候，她就会把操作盘放到顾哲涵的手里，“你跳吧，跳高一点拉红旗……” 顾哲涵看到他们这么快回来了，不由好奇，“你们看了什么电影啊？” 顾哲川并不回答，而笑笑则道，“他说是什么黄色片……少儿不宜？” 顾哲涵一听，脸色微红，口径与顾哲川相同，“还是进来打游戏机吧。” 于是三个孩子都趴在电视机前打游戏去了，两个操作盘，两个小学生一人拿一个，而顾哲川就呆在笑笑的身边，偶尔帮忙一下。对于孩子来说，打游戏机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十来点的时候，外婆就来叫她回家了，她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去了，顾哲川摸着她脑袋，“以后再来玩。” 对于笑笑来说，能够这么早熟，与顾家兄弟是逃脱不了关系的。某日笑笑跟顾哲川又因为一言不合开始吵架，顾哲川应该是说，女孩子就是麻烦之类的……真是闹，真想把你扔出去。 笑笑回嘴，“没有女的，能有你的出生么？” 顾哲川听了这话，嘻嘻笑道，扯着她的领子道，“笑笑，只有女的，能生出你么？” 笑笑点了点头，“废话。” 顾哲川扭着她的脸道，“你错啦，生孩子需要一对的，一男一女，知道不，否则你认为你妈妈凭什么生出你？” 笑笑依旧是不解，但是她对自己原本坚信的理论已经产生了怀疑，一个女人是不能生孩子的。只是如今知识缺乏，对于有些科学道理是很难接受。 顾哲川见她傻愣愣的模样，不由想着逗她一番，“笑笑，男女需要一起睡觉，然后呢做些少儿不宜的动作，然后就会生孩子啦。” 笑笑虽然依然是不大明白，可是听着顾哲川话里略带戏谑的意思，不由不再跟他瞎扯下去，跑走了。 即使再忙，只要有条件，在外的游子还是会回家过年的。临近年关，笑笑的父母都从外地回来了。虽然大半年都没有见到他们，可是笑笑与他们依然亲近的很。按外婆的话说，外婆对你再好，你心里还是最爱你父母的。既然父母回来了，笑笑就要被接到家里住了。 笑笑其实还是有些舍不得离开外婆家的，毕竟在这里有得玩，而且同学家都在附近，偶尔串串门也是很方便的。回家的时候，笑笑还带了寒假作业回家，寒假作业是八十几页的题目，对于她来说也算是厚厚的一大本的。因为跟顾哲涵玩游戏的时候就规定，谁输了，谁就去写一个小时，因此她也算写了大半本了。 笑笑的爸爸对笑笑还是比较严格的，拿了她的作业本来检查了一番，不由点头道，“这字写得挺端正的。” 笑笑也不心虚，这暑假作业本来都是她自己写的，因为输了才写的，否则她还真想找顾哲涵代劳。她如今的字越写越端正，那是因为，她得减少自己与顾哲涵之间的差别嘛，否则老师一看就知道自己的作业是别人代劳的。只是，笑笑发现父母回来之后，她便不可能那么懒散了。她爸爸说女孩子到了高年级数学成绩会差些，就跑去新华书店买了一本厚厚的小学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题，每天抓着她学习五六个小时，让她做题目。笑笑早上睡懒觉的时间也被取消了，于是笑笑每天嘟着嘴在那里做，他爸爸也拿出四五年级的数学书，给她学。笑笑是个聪明的孩子，只要肯学，那知识可是汲取的很快的。 她偶尔也不合作，很好，他爸爸拿着笔就往她头上敲，笑笑揉着脑袋，扁了扁嘴，“真凶。” 她爸爸也被逗笑了，“打你吧，看你可怜，不打你吧，我看不下去。你乖点，趁着我在家里好好学习，否则下个学期带你出去？” 笑笑听罢，吓住了，啃着铅笔头，“我好好学习就是啦。” 小涵啊，我真可怜，我好想玩打蘑菇呀。过年的那两日，笑笑以为自己能够轻松点的，却也没有幸免，笑笑好痛苦呀好痛苦，就算是停电了，她爸也非得点两只蜡烛让她继续做题…… 终于一个解救的电话打来了，她表哥在外婆家，让她过去陪他。表哥住得远，平日里也不经常来，然后笑笑解脱了。对于笑笑来说，表哥是个很强悍的人。 比如现在，拐进小区的必经之路上。 “快点快点。”表哥指挥着，笑笑一边笑一边喊着，“好啦好啦。”他们两个将地上扑了一层响炮（不用点火，一扔就炸的鞭炮），然后又在上面铺了几个石头砖头，接着又铺了一层薄薄的沙，正好附近在施工，找这些东西并不难。然后两个人就躲在一旁看热闹。 “哥哥，真的有效么？”笑笑问。 “哇，哇，来了来了……”表哥兴奋地叫着，将笑笑的头按下去，“嘘……” 一辆自行车压过，噼里啪啦——车上的中年妇女脸色一变，惊慌失措，破口大骂起来。表哥嘿嘿地笑着，笑笑脸色有些僵硬，“这个……是我的常识老师……” “快跑，那老师看过来了。”表哥抓着笑笑的手转身就跑，笑笑很无语，这个老师怎么可能不认识她。这老师是外婆的一个远方亲戚呢，马上跑去外婆那里告状去了，笑笑跟表哥躲到顾家去了。顾家父母今日都在家，见到两个孩子来了，就邀请他们吃饭。笑笑也不客气，也拉着表哥入座了。顾哲川见笑笑一脸忧郁，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笑笑本来怕被他笑话，就是不说，爱炫的表哥已经将事情全盘托出了，顾哲川一听，一脸正经状，“笑笑，你完了，翁老师以后一定不会让你过好日子，天天让你穿小鞋。” 笑笑本来心中就有些忐忑，被这么一吓唬，筷子掉在一边，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顾哲川本来就是跟笑笑开玩笑的，却没有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有些被吓到了。顾妈妈用筷子敲顾哲川的脑袋，“你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欺负小孩子呢？” 顾哲川就坐在笑笑的旁边，摸着她脑袋，“不哭了，跟你开玩笑了。” 笑笑继续哭，表哥则道，“哭什么哭，要坚强。” 笑笑和表哥躲在顾家不敢回去，顾哲川不由好笑，看她怯怯地缩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的，而她表哥陈爽则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看来笑笑这个小孩子是根本是没有做过坏事。他上前扯了扯她，笑着说道，“来，我带你回去。” “外婆会揍我的。”笑笑难得这么细声细气，蹰着不动。 “我送你回去，你外婆肯定顶多说你几句啦，走走，而且那个老师平时挺凶的，你就当作替同学都出了口恶气。而且她不是也担任你的手工老师么，每次都给你打c，你不是说你很生气，对不对？” “嗯，也是。我是在报仇，嗯报仇。”笑笑很主动地回去了，回去之后也没有她想像的那么遭，外婆瞪着眼睛问俩孩子，“今天做了什么？” 笑笑和盘托出，又乖乖地认了错，然后两个孩子被放行了。笑笑嘿嘿地对表哥道，“对面那个小张可讨厌了，我们明天把他也炸了吧。” 别看表哥一副强悍的样子，鬼点子多，其实认错的时候他可是哼都不敢哼，笑笑又道，“邻居大哥哥说啦，要懂得报仇。” 顾哲川正在看书，突然连打了几个喷嚏。 笑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表哥，“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生出来的么？” 表哥一副了然的样子，“当然知道了，我同学上次说，她妈妈在上厕所的过程中将他拉出来了。” 笑笑一时惊悚，“那……那，那孩子不是摔在马桶里了，不会被溺死？……好脏啊。”表哥比她大一个年级，平日里总是跟她说一些对于她来说比较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说世界首富一个小时可以赚多少美金，比如最近他同学家的爸爸出了什么事，其实表哥是她的权威，她什么都信的。 “那……那生孩子需要男人么？” “当然要啊，孩子落在马桶里，男人不嫌脏，把他挖出来……” 对于这个问题，笑笑还是懵懂中。不过接下去的日子，她一直在数学题中渡过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短短的二十来天，她到底做了多少的数学题。 开学的第一天她又被送回到了外婆家，她抓着顾哲川复述了一遍表哥的话。顾哲川笑得前俯后仰，然后将他抓到了房间里，找出了自己的自然科学，“来，孩子，看在你长大了一岁的份上，哥哥跟你说你爸爸妈妈怎么制造出你的。” 笑笑那天就抱着原来我是精子卵子组合体之类的问题睡觉去了，虽然她也不是什么都懂，但是她好歹知道个大概。她以后再也没有跟人提起这种问题，包括顾家兄弟。 人生的第一次性教育，来自顾哲川。 6、长大 1 三年级第二学期开学之后，笑笑的书包里每天都背着一本厚厚的《小学数学奥林匹克》，闲时，便要做上几道。顾哲涵坐在她的旁边，其实是有些好奇的，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笑笑，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学？” “这还用说么，我爸爸说他暑假回来的时候，我剩下的这本要做完啦。而且，我已经从头一题不落地做到了一百页，我要将剩下的全部征服……” 顾哲涵无语，不过他也似乎是突然迷上了数学，每天都会跟着笑笑一起做上几道。在学校里做的时候，便有这么一个好处，若是碰上了什么难题，可是直接向老师讨教。因此笑笑和顾哲涵成了全班的楷模，被大受表扬，两人一起当了学习委员，无论如何小小的孩子都是有虚荣心的。 再接着笑笑又担任了数学课代表。 一般情况下，聪明的女孩子比较受欢迎，而笑笑就是属于那个又聪明又漂亮的孩子。于是更受欢迎了，因此男生中便会传出一些无中生有的绯闻……比如某某喜欢笑笑，某某对笑笑有好感…… 这个年纪的孩子，开始萌动了许多东西，也慢慢在纯洁的心灵然掺合上其他的杂质，比如嫉妒，比如怨恨…… 这个学期，笑笑除了爱上了数学竞赛题目之后，她还爱上了电子琴。她爸爸在开学的前几日打了电话回来，说是已经让他朋友买了电子琴给她，他朋友是中学里的音乐教师，以后由她教她弹琴。笑笑一直说自己要学一样乐器，本来想了想就先弹电子琴，以后再学钢琴，反正小孩子的兴趣容易转变，先学着试试看。 每个星期四星期五下午，笑笑都要自个儿去中学跟那音乐老师学上一个小时。顾哲川知道后，莫名地有些开心。每次都会制造条件碰上她，然后欺负她一番。笑笑不免来气，愤怒道，“为什么我每次都会遇见你，真讨厌。” 这一日星期五，笑笑学完了琴，又碰上了顾哲川，顾哲川看了她一眼，“笑笑，你今天没有穿裤子。” “你才没有穿裤子呢。”笑笑愤怒，今日她穿着的是一条能包住臀部的长绒毛衫，然后穿着可爱的裤袜和靴子，“我这是裤袜。” “裤袜又不是裤子，你就是没有裤子。”顾哲川用手在她脸上划了几下，“羞羞。” 笑笑脸红了，眼睛也红了，转身就跑。顾哲川追了几步追上她，“开玩笑嘛，跑这么快干什么？” “哼。”笑笑硬生生憋住了快要掉出来的眼泪，书包还被他拽在手里走得有些吃力。 顾哲川皱眉，“书包里都是些什么东西，真重，脱下来，我给你背。”说完也不顾笑笑同意不同意摘下她的书包背在自己的另外一侧肩上，“今天我回家，一起走吧。” 笑笑看了看他含笑的眼睛，没有刚才的捉弄之意，也就同意了。顾哲川比她高出许多，一只手就扯着她的脖子走，笑笑挣扎反抗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中学门口有许多路边摊，顾哲川问她，“想吃些什么？” “不吃。”笑笑皱了皱眉头，“脏。” 顾哲川不由笑了起来，“笨蛋，你是个不会享受生活的孩子。”顾哲川拖着她在一个小摊位前站住，挑选了几样素菜，荤菜递给摊主，“阿婆，将这几个炸一下。” 阿婆似乎跟顾哲川很熟，笑眯眯地跟他寒暄了几句，顾哲川一一回答，笑笑不由问道，“你经常吃这个么？” “也不是很经常，偶尔吃一两次。”顾哲川回答她，然后又挑了一根香蕉出来递了过去给阿婆，“这个也炸一下。” 阿婆有些惊奇道，“你不是不吃甜的么？” “她喜欢吃。” “哟，这个小姑娘水灵灵的，相貌可是真讨喜。” 顾哲川炫耀似地将她推了出来，捏了捏她的脸蛋，有些自豪道，“这是我妹妹，来中学学电子琴的，可爱吧？” 笑笑毕竟是个孩子，对于新鲜的事物还是很敢于尝试的，虽然家人告诫这些东西不能吃，不过正如顾哲川说的，偶尔吃一次也不会怎么样。回去的时候笑笑一手一根吃的津津有味，顾哲川见她吃得开心，不由道，“好吃吧？” “好吃。”她点了点头，快到车站的一个拐弯处有一个大型超市，顾哲川就带着笑笑进去，“进去吧，回去买点零食给小涵。” 笑笑发现顾哲川买的都是她喜欢吃的，她其实很想说，他买的零食到了最后都会落入她的肚子里，不过她没有说，因为她也打着一个小小的算盘。顾哲川转身看到她有些傻兮兮地笑，心中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由勾起了唇。 星期五下午的公车总是比较多的，不过这里算是起始的几站，人还没有满。无论如何当顾哲川拉着笑笑上车的时候已经只有一个位置了，因为他腿脚长，他比笑笑先占了那个空位，笑笑不仅有些失落，不由自主地将嘴撅了起来，顾哲川轻笑起来，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一起坐吧。” 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挣扎，却挣扎不开，就乖乖地坐着。顾哲川此刻心中缓缓地升起一种柔软的东西，他将身上的一个书包拿过去让她抱着，而自己将她抱的紧紧的，他的下巴可以正好抵在她小巧的发旋上。 笑笑也不觉得这么坐着有什么不舒服的，不过片刻就眯着睡过去了。顾哲川哑然失笑，有些愣神地发着呆，直到到站了才有些舍不得地推醒了她，“小笨蛋，下车咯。” 笑笑眼睛懵松地跟在他身后，往回走。她跟在他的身后，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顾哲川见她落后，扯了她的手慢慢地走着。笑笑刚回到家，突然发现自己的书包里装着一大包零食。又抱着书包去顾家了。外婆在后面喊，“怎么刚回来又跑出去，等会儿回来吃饭啊？” “好。”笑笑说了一句，就过去了。顾哲川似乎知道她会回来一样，接过她手里的零食，又顺手将她拉了进来，“电视刚开始放。” 的确那一包零食笑笑瓜分得最多。顾哲涵问她，“电子琴好学么？” “还可以啦，嘻嘻，你来陪我学么？” “嗯，联系好了，下个星期开始去学二胡。” “啊，那个啊……” “以后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的。”顾哲涵对着她笑笑，“这样以后可以一起走啦。” 天气逐渐转暖，笑笑身上的厚厚毛衣也逐渐退去了，这个逝去的冬天，她再也没有单穿裤袜，无论如何要多加一条短裤，外婆问及原因，她倒不说，脸颊微红。 到了夏日，她舅妈从外国旅游回来给她买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作为生日礼物送她，胸前有一个粉色的蝴蝶结，裙摆上有许多可爱的皱褶，又加上这件衣服面料光滑，穿着很是舒服，因此笑笑极为喜欢。 因为是一件国外的牌子，价格不菲，周围的女同学看着很是羡慕。不过笑笑才穿过三次，这件衣服就那么泡汤了，事情是那样子的，那天正好是钢笔课。坐在笑笑前面的那个女生的钢笔可能是出不了水，使劲地甩啊甩，等到笑笑无意间低头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白色的裙子是一堆华丽丽的黑色斑点。她当场就懵了，皱着眉头不说话。 顾哲涵一见，拍了拍前面那个女生，“你干嘛呢？” 那女生一转头，看了一眼，“呵呵，没有注意到呢。” 笑笑咬着唇不说话，这位置是刚排的，这个女生名字叫做玛丽，挺高的个女孩，因为视力不好才调到前面的。 因为这边的动静，老师便来了，老师一看到笑笑那裙子，脸色也变了变，她声音中带了些斥责，“玛丽，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玛丽依旧笑嘻嘻道，“老师，不小心啦。笑笑，对不起啊，对不起，现在上课呢，我们还是不要影响他人啊。” 这老师本来也不是什么主课老师，并不想着闹事，也不知道怎么管，也就骂了玛丽几声，然后跟笑笑说什么同学要和睦之类的。 周围的几个女生眼中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顾哲涵本来要替笑笑出头，笑笑扯了扯他，“下课再说吧。” 本来今天玛丽要做值日，可是一下课就跑了。 笑笑欲哭无泪，不过今天还要去学琴，也只能先去了。孩子对于自己宝贝的东西都是很看重的，今日笑笑学琴的时候就很不在状态内，被音乐老师说了几句，笑笑一出音乐教室碰到的不是顾哲涵，而是顾哲川。 顾哲川似乎已经是习惯一般，每到星期四星期五便会在她学琴的教室门口等，等着她出来跟她说会儿话。这次看着她哭丧着脸，以为她没有背熟琴谱，被老师批评了，就想逗逗她。笑笑小手一挥，面无表情道，“别来惹我。” 顾哲川蹲下身子，拉住她，“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笑笑并不准备跟他多说话，甩头就走，顾哲川看到了她裙子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小斑点，又将她拉了回来，“其实就染成这个颜色也挺好看的，要不回去我给你多买几瓶墨水儿，一起染了吧。”顿了顿，顾哲川似乎看到了什么，又将笑笑拉住，轻声道，“笑笑，你也长大了，里面要穿条背心。” 笑笑起先并不明白，后来突然低头看见胸前若有若无的两颗红豆，脸色一红。此时顾哲涵也从另外一个音乐教室出来，看到笑笑脸色红红，眼圈红红的样子，只以为她还在为裙子的事儿闹不开心，只是对着她说，“笑笑，等会儿我带你去附近的那家店吃冰淇淋吧？” “我们先回家吧。”笑笑叹了口气。 不远处顾哲川嘱咐了一句，“你们两个小孩子，早点回去，不许乱逛！” 在没人的地方，顾哲川的脸色也微微一红，有些自嘲地勾起了唇。 7、玩闹 1 说来这个玛丽，外婆还是认识的，是一个亲戚朋友家的女儿。外婆护短，有些话是得带到人家家长的耳中，当然，这不是为了其他，只是要一个理而已，不过对方的家长到觉得不过小孩子玩闹。 裙子只能送到干洗店去洗，后来洗是洗掉了。笑笑却不再穿了，只是说自己以后不穿白色了，容易脏，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理由。 从那日起，她就要求穿背心，或者深颜色的衣服。她虽然不明白自己的红豆会慢慢发芽，但是看到大龄女性胸前的两个馒头，心中还是会瑟瑟的，这么两个重重的东西挂在自己的胸前，自己不会驼背吧。 一日她正在看电视，看着电视里那些性感的女人摇曳身姿，便问一旁的外婆，“为什么她们的胸部跟苹果似的？” 外婆听了，不由大笑起来，“你个孩子，怎么尽问一些古怪的问题。女孩子长大了，胸就会变大的。”外婆想了想又道，“这个呢是女孩子长大的象征，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以后见到人不能驼着背。” “哦。” “还有不许自己老去动它，否则它会长得更快。那边有个男娃儿，天天自己玩，才五岁，这里就已经肿了。” “啊……”笑笑目瞪口呆，忙着点头，她才不要长那么快呢。虽然长胸的时候胸部会有些疼，不过她再也不敢乱动啦。 小女孩子怕长胸，当然也怕拔牙。这日笑笑又发现一个牙齿摇摇欲坠，虽然她很不想拔，可是不拔，牙齿会长不好。顾妈妈是个拔牙高手，至少笑笑是这么认为。可是每次当顾妈妈把线栓在她牙齿上的时候，她都会很害怕。 不过害怕只是一瞬间的事儿，额头被轻轻一拍，一颗牙齿就被拔掉了。不忍心再去看那颗血淋淋的牙齿，冲到水龙头边漱口去了。 刚掉了牙齿总是不大习惯，看着顾哲涵在一旁啃苹果，她虽然也很想咬一口，却还是觉得不方便。于是顾哲涵就动手将苹果切成条，放在小碗里给她吃。 外婆看到之后，无意间跟顾妈说，“这两个孩子关系还真是好。” 顾妈妈也笑着说，“以后长大后若还是这样好，就凑一对好了。” 笑笑看着顾哲涵对着她咧嘴笑，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去。 说来奇怪，玛丽因为那件事之后，原本应该跟笑笑走远距离的。却莫名地靠得更近了，每次都要跟他们一起回家。不过跟笑笑说话的时候，眼神看着的顾哲涵。 顾哲涵平日里对待同学都温温和和，十分有礼。对玛丽同学就不大友好，不只因为笑笑的原意，也因为她那乱瞟的眼神，莫名地感觉些轻挑。 星期四，笑笑和顾哲涵要去中学里学琴，玛丽同学也说自己跟着要去。笑笑皱皱眉头，顾哲涵接过话去，“你可以不去么？请不要给我们带来烦恼。” 玛丽嫣然一笑，那双大大的眼中还露出了些渴望，“我也想学，去看看。” 不过因为笑笑与顾哲涵学课的时候是单人传授，玛丽被老师赶了出来，让她在窗口呆着。 顾哲川也是听说了玛丽的一些事情，等到看到真人之后，神色淡然，眼中却略带不满。说起来，玛丽也是个漂亮的孩子，扎着两条辫子，眼睛特大。顾哲川上前，低声问道，“你是哪家的孩子啊？” 玛丽见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哥哥跟她说话，红着脸道，“我叫玛丽，是小涵和笑笑的同学。” 顾哲川的语气逐渐淡漠起来，“小朋友，现在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就在顾哲川跟她说话的一刻，笑笑和顾哲涵飞也似地跑了。笑笑和顾哲涵坐在公车里狂笑，“终于摆脱了，真痛苦。” “对。” “小涵，我告诉你哦，我觉得，她好像喜欢你。”笑笑皱着鼻子道。 “乱讲，我还觉得班长喜欢你呢，最近天天找你扫地。” “滚，他是我侄子。而且因为我，唉……跟同学玩弹珠嘛，所以被罚啦。”笑笑捂脸，有些不好意思，此刻顾哲涵倒是高深莫测地笑得很舒心。 次日，玛丽又跟着他们去。毕竟是两个善良的孩子，平日里也说不出口什么太难听的话，她要跟只能让跟着。又是一个月末，学完琴之后，顾哲川跟着他们一起回去。顾哲川说，“这天色还挺早的，我们去附近的动物园里玩吧。” 顾哲川拿出钱包付了三张票，三人就进去了。玛丽本来还眼巴巴地看着顾哲川，却见他摊了摊手，“不好意思，小朋友，我只剩下回家的钱了。” 笑笑跟着进去之后，扯了扯顾哲川的袖子，脸上有丝犹豫，“这么做好么？” 顾哲川道，“当然不好，只是我对她没有好感。我不是圣人，做不到对每个人都好。”顾哲川看到笑笑一脸似懂非懂地表情，“这不是一种好办法，偶尔为之。这个女孩欲望太强，笑笑，你得学会看人，偶尔也要凶悍一点，不要怕得罪人。” 在这里转了一圈，两个小孩子过足了瘾，便一同出门了，出门的时候，玛丽已经不在了。 周一去了学校，玛丽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生气，经常性地转身跟他们说话。顾哲涵忍无可忍，上课的时候站了起来，“老师，我们要换位置，这里太吵。” 位置换了之后，笑笑和顾哲涵不再被老是监视着，下课快点溜走，如此才觉得生活顺畅了许多。 不过，在班级里，人人知道笑笑与小涵是亲戚，因此他们走的这么近，并没有传出什么绯闻。可是大家不知道笑笑和班长才是亲戚，因为这次他们座位换到班长前面，一时之间，她与班长的绯闻肆意流传。 笑笑惹得毛了，那天指着那个嚷得最凶的男生，“你，过来，我喜欢的是你！” 顾哲涵哭笑不得，只是抿着唇看着笑笑上前仰着脖子，“你还想怎么样？” 那男生因为被大家取笑了，颤颤抖抖地伸出手来在她脸上轻碰了一下，笑笑虽然知道他只是做一个形式，她火了，拉着那个男生使劲揍他屁股，然后将他推倒班级角落里的垃圾桶里去了。 那个男生愣愣地蹲在那里，良久之后才红着脸道，“那个……你，你摸我屁股……” 笑笑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回来看到顾哲涵挂着笑意，朝他吼了句，“笑屁啊，不许笑。” “好。” 不过因为这么一件事情，笑笑莫名其妙地又被套上了一个绯闻对象。不过这个绯闻对象对笑笑还真的有意思，言传自己被笑笑占了便宜，天天下课就往这里跑，过来跟她说话，笑笑烦得受不了，推着顾哲涵道，“你打发他走吧。” 顾哲涵沉吟了一下，“条件。” “啊，”笑笑一愣，你小子也跟我谈条件了，“我以后不让你写作业啦。” 他摇头，笑笑又道，“我给你写？” “不够。” “以后你值日的时候，我等你，总行了吧？” “好。” 等到下一次那个男生又来的时候，顾哲涵道，“阿冰，你离她远点，她最近长痘，会传染的。” 8、好奇的片子 1 有这么一两天的清净，笑笑长痘一事儿被传了个遍。有人问顾哲涵，为什么他不怕。 顾哲涵笑笑说，“因为长过了，不怕被传染。” 坐在笑笑身边的同学，人人自危，甚至有劝她回家的。 笑笑扁着嘴巴道，“小涵，都是你啦，现在他们都不理我啦，呜呜，你说我这个长痘什么时候才会好呢？” “等到你想好的时候，自然就会好啦。” 又过一日，那个绯闻对象，陈也冰，他又来了，在笑笑面前说，“笑笑，我陪你一起吧，还是跟你说话开心，我宁愿被传染，跟你一起生痘。” 笑笑几乎都要哭出来了。t.t 她都牺牲成这样子了，这个人不该有点自觉么。 所以在接下去的日子，笑笑继续受着阿冰同学的话语袭击。这一日下课，阿冰又来了，他说，“笑笑，你知道么，昨天我们那边新开的宾馆里，有好几个人吃虾吃死了。” “啊，虾里有毒么？” “嘿嘿，你知道虾的意思是什么么？” “呃，就是虾啊。” “不对，是小妞，小妞懂不，就是以色侍人的那种。” 不得不说，笑笑还真听不懂，其实阿冰就是想跟她说一下啥就精尽而亡，不过笑笑在多年之后想起来了这段对话，也终是懂了。阿冰又继续给笑笑讲八卦，比如我们班某某同学的家长其实是个公关小姐，他父亲都不知道是谁，顾哲涵都已经听不下去了，“阿冰，快上课了。” 阿冰叹了一口气，“讲这些有什么关系，本来大家都知道啦。而且你看那个东女，见到女生就摸屁股，他同桌被哪儿没有被摸过，全班没有被摸的都没剩几个，我这是在警告笑笑，以后见到他小心点就是了。” 笑笑惊悚地瞪大了眼睛，然后点了点头，“那个东女啊，他……真恐怖。” 东女只是一个绰号，他的大名很气派的，名字里包含了士啊博啊，但是小名叫做东东，因为他好色有关，班级给他称呼了个东女。传言，他从小跟在他娘旁边，特早熟，喜欢对女生动手动脚。 顾哲涵看着笑笑眼中的悚意，用笔戳了戳他她，“别怕，他欺负不到你头上。” “前天你做值日的时候，我在等你嘛，然后他，他站在我身边，很变态地要动手，我就拿我的常识书飞过去了，然后他拿着书跑了，我忘记要拿回来了。” 顾哲涵有些惊讶，“发生了这种事？等会儿我给你拿回来。” 一节课过得很快，下课之后，顾哲涵走到那位林东东同学的面前，抬手敲了敲他的桌子，“林同学，把笑笑的书拿过来。” “哟～这是谁呢，你以为你是笑笑的护花使者就了不起么？我偏不给你，哼。”不得不说，林东东同学讲话有些妖气，或者说，是学足了他妈那套话语。 顾哲涵眉头一皱，淡淡道，“林同学，你可以选择不给，但是我会揍你，专挑你的脸揍。” “哟，不就是一本书么，干嘛这么小气呢，给嘛给嘛。”林同学对自己的那张脸可是宝贝的很，他从书包里将那本书优雅地拿了出来，还很得意地亲了一口，然后才交到顾哲涵的手里，“拿着吧。” 说完，还对他给了一个媚眼。 笑笑一直看着，觉得自己都快吐出来了。 当笑笑将那书拿回来之后，拿出纸巾狂擦了起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等到她将书打开之后，书上画着的是好多好多的红心，然后什么很爱你，以及男女身上的生殖器。 笑笑发飙了，冲上去，将书对着林东东的脑袋揍了一连十来下，“你，他妈的真无耻。” “哟……你怎么乱打人呢，”林东东忙护着脸，很久才喘过一口气来，“人家给错书了嘛……喏，我换一本给你。” 说着从书包里又拿出了一本书，笑笑随便翻了一下，发现里也用圆珠笔画着许多男人压着女人的图画，她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顾哲涵，顾哲涵将她手里的书抢来扔回林东东的头上，“你自个儿留着吧。” 顾哲涵后来将自己的书给了笑笑，而自己就用那本画着乱七八糟的书。下一节课，笑笑就有些心不在焉，捅捅顾哲涵，“喂，那本书上，是什么东西？” “黄色。” “啊，我好像有点懂了。” “懂没有关系，不要走歧路。” 笑笑莫名其妙有些脸红，又嘀咕了一声，“那家伙很混蛋诶。” “是很混蛋，以后别跟他有接触，太恶心了。” 林东东同学可能是因为这次事件，不敢对笑笑造次。本来是有几次想法的，阿冰同学过来警告了他一次，“东女同学，你试试看，我踢爆你弟弟。” 三年级的下学期，笑笑还跟班级的同学一起表演了一个小品，《小马过河》，因为老师的精心设计与演员本身的努力，效果很是轰动，后来这个节目被学校报到市里，在市儿童组也获了一个二等奖，而笑笑可爱的扮相，更是让全校都喜欢起这个可爱的女生。 不过追随者多了，树敌也多，笑笑便更加低调了。 可能是好奇心作祟，暑假的时候，笑笑一日在李牧叔叔那儿借了一个《金装xxx》的碟片，她记得里面是有那么一段啥的，她便在家里的客厅里看了起来。正放到一个漂亮女人身着白色薄纱在海风里吹啊吹的吹得很唯美，正期待着某男就要扑上来的时候。她爸爸给出现了，声音中带了些严厉，“笑笑，你看什么呢？” 笑笑面不改色道，“啊，这个是鬼片，挺好看的。” “你去弹琴，要么去做数学题。” “啊，我走啦。”笑笑转身就出去了，接着就听到身后嗯啊嗯啊的□□声……唉，还没有看到就被抓了，不过我是好学生，还是不看了吧。 她跑到房中弹琴去了，纤细的手指在白色黑色的琴键上跳跃，虽然在弹的几首曲子都不是很难，可是她弹得都很熟练。因为是真的喜欢，所以她弹得很认真，一个小时过去了，她有些饿，偷偷地摸去客厅，看到她爸爸还在继续看那个片子，鬼片就是鬼片，那扮相……她瞄了两眼，就静悄悄地溜走了，还是不看的好。 9、同校 1 好奇的东西一旦被讲得多了，便不再好奇了。升到四年级之后，总是能听到班级的男同学讲关于这方面的东西。 笑笑对此已经麻木。 因为又经过一个暑假的锤炼，如今的笑笑已经是个数学高手了，小学的竞赛题，几乎没有她不会做的。 笑笑也有些得意的，因为她每一次的单元测验，都是满分，是同学们膜拜的对象，是老师的眼中的聪明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勤奋做作业了，因为被催的，每天都有一帮的男生催她快点写完作业给抄。于是笑笑一下课就开始做作业，回家的时候给他们抄。 女生相对比较矜持，但是偶尔需要什么作业，便会向那些男生借。笑笑自然知道这其中是什么原因。 顾哲涵对此，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每次笑笑跟其他男生接触的时候，他会有点不开心。 这是一个十一长假。 笑笑正在顾哲涵家里打小霸王。顾哲川也在她旁边，偶尔帮她打。 突然笑笑听到似乎有人在叫她。而且不止一个人。 于是笑笑走到阳台上，往下看下去。看完之后，就傻了。以陈也冰为首，十来个骑着自行车来的男生正在小区楼下大喊着她的名字。笑笑一时有些脸红，然后捂脸。这个时候顾哲川来到她身后，摁了摁她脑袋，“是谁？” “我同学。” “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么？” “应该……”笑笑呵呵一声，“应该是来抄作业的吧。” 顾哲川也阴森森的笑，“是抄作业么？” 笑笑紧闭着嘴巴不说话了，顾哲川很自然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扯过她的手，“我陪你下去。” “不，我不去。”笑笑缩在阳台的角落里，双手死死地抱着铁窗杆子。顾哲川一手拖着她，一手将她的手掰开，“都是同学，有什么不敢见的，不是来抄作业么，把作业本给他们好了。” 其实笑笑心里还有一个小小疑问的，下面有几个男生平时挺喜欢刁难她的，为何，他们也会来呢…… 笑笑下去的时候，手里也拿着作业本，顾哲涵也在，正跟他们谈着什么。笑笑不想在顾哲川面前被发现点什么，首先反问，“你们需要作业么？” 陈也冰呵呵一笑，朝她伸出手来，“要啊。” “啊，那我先上去了。” 陈也冰突然叫住她，“等等。” “嗯？” 陈也冰的脸上一红，转身不知道从谁的车篮里拿了支粉色的花来，递给笑笑，“小柯送的。” 后面的小柯也不说话，男生们开始起哄。顾哲川接过，拿在手里，然后道，“我替她收了吧，这孩子对花过敏呢。” 这边的动静挺大，小区里的人大致上都是知道的。不过后来顾哲川一解释，好像就是借作业这么回事，大家将注意力都转到笑笑的学习上去了，这孩子学习成绩好啊。 事后，笑笑看着顾哲川手里那朵包装精致的花，有点眼馋，“这是什么花呢？” 顾哲川将花递了过去，“月季。” “我不要，还是给你吧。” “为什么？” “你都说我过敏了。” “嗯，也是，那以后等你长大了，我送你玫瑰，那个时候你就不过敏了。” “真的？” “嗯。” 顾哲涵此时正好从外面回来，摇了摇头，将作业本还给了笑笑，“这帮人真难打发，笑笑，喏，他们抄完了，还你。” 笑笑接过本子，也不多说什么，继续打游戏去了。 小学高年级，便能参加数学竞赛了。四年级就笑笑与顾哲涵两人，比起同龄人，他们显得更加忙。这一年他们一直在培训中，同时还涉及了许多中学的内容。 而顾哲川也在努力着加把劲，最后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了市一中。 人们都说，进入市一中，就等于一只脚迈入了名牌大学。 四年级的这个暑假，整个暑假都在家里做题目，弹琴。而顾哲川则因为提早进入高中重点班，早早地就开始上课了。顾哲川如今所在的学校相对来说，跟笑笑家比较近，一个星期可以回家一次。 而顾哲涵，也并没有轻松多少，被他妈妈送入了少年班学习英语去了。 等到五年级开学的时候，笑笑再做了几套模拟卷被送入市里参加小学数学奥林匹克竞赛。过了半个月，老师笑眯眯地过来说，“你们两个，有一个一等奖，一个二等奖，具体还不知道，不错不错。” 笑笑听罢，笑眯眯地对着顾哲涵道，“小涵，不错不错啊。” “笑笑，恭喜恭喜。” 又过一日，红榜公布，肖笑笑，一等奖。顾哲涵，二等奖。剩下还有是其他班级的，三等奖。 因为笑笑与顾哲涵的这次获奖，实验中学的老师已经朝她伸出橄榄枝。这所中学招生很严格，听说上一届考试便是上万名选五百名。笑笑知道自己若是去考试是绝对没有问题，不过既然能免去考试也不错，这是一种荣誉。 不过，有的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笑笑的父母准备将重心转移回来，与朋友合资开公司。也希望笑笑已经跟在自己的身边，而家离实验中学太远，他们希望笑笑能够在市一中附中就读，这所学校也不错，而且前几名能够保送到市一中。 笑笑刚开始有些抵触心理，还说了一大堆的反对理由，比如若是去了市一中附中，那里认识的同学肯定不会多，一个人会很孤单。其实她也不是说非舍不得谁，论实话，除了跟少数女生关系处的比较好之外，其他的就很一般。要说，最舍不得的便是顾哲涵。不过若是去附中的话，便可以不用住校了，每天可以走路回家。毕竟这么大的孩子，都是不愿意住在学校的。 后来笑笑终于点头。 而顾哲涵得知这个消息，沉默不语。过了一个月之后，他告诉她，“我也去一中附中，毕竟我哥哥也在那里，而且我哥去问过了，因为数学得奖的关系，学费减免一半。” “哇，这么好啊。”笑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开心了，圆满了。 对于这个消息，最开心的要算是顾哲川，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得她很快就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成长。 数学竞赛之后，笑笑很是轻松，紧绷了一年的神经放了下来。回来又不想再做什么，就跑到顾哲涵家里玩，因为天气严寒，顾哲涵和顾哲川正在床上打牌。笑笑进来之后，也表示自己想玩，也爬进来了，窝在里面。 顾哲川看着她抓牌的手，冻得红红的，连牌都抓不住。趁着顾哲涵上厕所离开，摸了摸她的手，“怎么这么冰，跟个冻萝卜似的。” “嘿嘿嘿，刚才去跟表哥吃了冰淇淋嘛。”她搓着手，笑嘻嘻道，“他刚回去，外面好冷啊。” “大冬天吃什么冰淇淋，容易吃坏了肚子。”顾哲川皱着眉头说完，将垫在脚下的电暖袋抓出来放到她手上，“抱着暖会儿。” “我不要，你垫脚的。”笑笑摇头。 顾哲川拿过一旁的毛绒带子，将电暖袋放进去，拉紧递给她，“要不要。”见着她还迟疑，他直接拿去蹭她的脸，“再舻模闳阶炖锶ァ！ “勉强用一下。”笑笑将电热袋抱在怀里。 顾哲川略带恶作剧地用双手捧住笑笑的脸□□，“脸也真冰，给你捏一捏就暖了。” “混蛋。” 等到顾哲涵端了三杯牛奶来的时候，笑笑和顾哲川又似乎在扭打中……他彻底无语，“喝牛奶吧……” 10、摊牌 1 笑笑喝了牛奶之后，就跟着他们开始打牌。笑笑就会一点，不过这也不是难事，刚开始笑笑老输。到了后来运气好的时候还偶尔赢一盘。笑笑还道，“若是我们玩二十四点，我肯定赢。” 顾哲川道，“放松的时候就放松点，想太多了，以后你会秃顶。” “你才秃顶呢。”笑笑又摸了一张牌，然后嘿嘿直笑。她是个什么表情都放在脸上的，不过即使她家摸的牌大，该输的时候照输不误。 笑笑心想着这么好的牌都输了，不由郁闷地叹了口气，然后安稳一般又继续打，一直打到很晚。笑笑平时睡得比较早，打着打着迷迷糊糊地歪在一边睡去了。本来正好轮到她出牌，许久，顾哲川探去，她已经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都埋到被子里，轻轻打起了呼，眼中不由溺满了笑意。 两人也不叫她，又打了一会儿。直到后来外婆来找她，顾妈妈见到她已经躺进去睡觉了，便跟外婆道，“这孩子都睡着了，外面冷，就在这睡吧，小川过去跟小涵一起睡。” “嗯，好。”顾哲川没有意义，拉着小涵走，并收拾好了扑克牌。 外婆又道，“这孩子都还没有刷牙呢……” “没事儿，偶尔一次。”顾妈妈上来替笑笑拖了外衣，又将她怀里抱着的已经有些凉的热水袋拿出来放到一边，并将她躺好，盖上被子。 外婆见此，只是跟顾妈妈说，“麻烦你了，这孩子天天往这里跑。” “哟，笑笑这孩子学习好，又可爱，我喜欢都来不及，我可是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呢。” 两个大人又将房里的灯关上，出去讲话去了。 顾哲川对于笑笑在他床上留宿一事，很是开心，就是喜欢你睡我的床。 两兄弟很久没有一起睡了，如今一同睡倒是有些不大习惯。顾哲川想起笑笑睡在自己的床上，心便有些温暖。 次日清晨，顾哲川醒得很早。轻声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头，俯首看着笑笑睡觉时候的小模样，唇角淡淡地完了起来，不由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粉嫩色的脸蛋。 顾哲涵也是早起上厕所，经过房门的时候，从门缝里望进去看，就看到这么一个场景。他并没有发出声音，心里却突然有些堵，似乎被一块大石头压倒。哥哥他，从来没有用这么珍视的眼神看过谁，他记得顾哲川是有一套很珍爱的漫画的，往日都舍不得碰的，却还是借给了笑笑，笑笑一边啃鸡腿一边看漫画，滴了些油上去，他也并没有恼。 顾哲涵又继续轻轻地回了房间，似乎是突然之间想明白了什么。 等到笑笑醒来的时候，便看到顾哲川正在自习桌前温书。 笑笑抱着被子喂了一声，“你怎么进来了？” 顾哲川转过头来，看着她瞪着眼的样子，玩笑道，“这里是我房间，我为什么就不能来了？” 笑笑想想也是，转了个身去，又把眼睛给闭上了。顾哲川看看时钟已经八点了，便过来推了推她，“小猪，该醒了，都八点了。” “唔，我不要起来。”她更将自己往被子里更加缩了缩，顾哲川只是什么原因便出门去了，“做好早餐了，是蛋炒饭，想吃就过来。” 顾哲川的妈妈很早就出门去了，还嘱咐他等到笑笑醒了就给她做点吃的。顾哲川对于做食物这一方面，虽然会的不是很多，但是作出来的食物，没有人说难吃的。 顾哲川才刚将饭端出来，笑笑应该是又在床上蹭了一会儿，然后穿着小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出来了，开了大门就要走。顾哲川忙从后面将她拉住，“干嘛呢？吃饭。” 笑笑转身一脸迷茫，“我得去刷牙了再来吃。” “嗯，好。” 顾哲川又泡了三杯牛奶，回到房里将窗帘打开来，并叫顾哲涵起床。等顾哲川快走出门的时候，顾哲涵突然叫住顾哲川，“哥，你是不是喜欢她？” 顾哲川顿住，然后转身看他，阳光照在他还有些幼稚的脸上，不由轻轻一笑，“小涵小朋友，你也懂什么叫做喜欢么？” 顾哲涵表情略带严肃，“哥，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顾哲川敛起表情，认真道，“当然是。” “哥，我认识她比你久。” “小涵，我等她比你久。” “真好吃。”笑笑回去梳洗了之后又跑回来吃了，外婆在后面叫，“你在人家家里过夜，还去人家家里吃，回来回来……” 笑笑转身对她做了个鬼脸，“他家好吃。” 外婆好气又好笑。 笑笑将一碗蛋炒饭吃得干干净净，又端起一盘的牛奶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舔了舔唇，看了一眼顾哲涵，见他脸色似乎有些不快，不由道，“小涵，你怎么了？” “嗯？没事。”顾哲涵埋头吃饭。 顾哲川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他是小涵的哥哥，什么都可以让，唯一这一样不行。 笑笑并不知道这兄弟之间的秘密，反正这一日休息，也不知道到哪里玩，索性就坐在他家玩到天黑。这一日，顾哲涵好像真的心情不大好，在房中做题，顾哲川陪着她看电视，玩游戏。笑笑走的时候才问顾哲川，“他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要不你进去问问？”顾哲涵指了指房门。 笑笑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从来没有觉得顾哲涵周围的气压这么低过，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背，“小涵，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顾哲涵抿了一下唇，“就是突然觉得失去了什么，难受。” “啊？那是什么啊？” “说不大清楚吧。”他指了指外面的天色，“今天不早了，明天要上课。” “哦，那我回去了。” 接下午的五年级倒是过得很轻松，虽然是毕业生，老师抓得很严格。可是该玩笑的时候玩笑，该玩耍的时候玩耍，偶尔找几道题目练练手，如果没有人缠着她就比较好。 班级里有一名女生成绩不大好，整日在笑笑旁边问题目，甚至说要跟她回家住。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另外一个女生接过了话去，她说，我算起来也算是笑笑的亲戚，一起去住吧。 此人就是玛丽，其实从三年级开始，玛丽一直是笑笑不愿意看到的人，每次她在旁边就烦。 笑笑拒绝是拒绝了，可是下午笑笑吃饭的时候，玛丽来了，“笑笑，我来问问题的。” “问吧。” “问题很多，我住这里好不好？” 笑笑有些烦，不想说话，“你去跟我外公说。” 笑笑的外公便道，“我家没有多余的床。” “我跟笑笑睡。” “笑笑睡相不好。” “没事的。” “她不喜欢跟人一起睡，这被子她一个人盖惯了，人多了，容易感冒。” 外公一点也不像一个慈祥的老人，甚至于咄咄逼人，那个难缠的玛丽终于走了。笑笑呼了一口气，搂住外公的脖子道，“外公，你真好，我还真担心你留下她。” “这女孩子我不喜欢，还是我们笑笑漂亮。” “可是……嘻嘻。”虽然笑笑上次听老师说玛丽是班级里最漂亮的女孩子，但是外公既然这么说也应该是对的吧，嘻嘻。 外公这次的打击不错，不过玛丽同学到处说笑笑的外公很凶。笑笑听了也不恼，外公只对我好，没有义务对你好吧。 到了五年级最后一段时间，笑笑每天都要做好多模拟卷，偶尔也给同学抄抄。 总之，在这个炙热的夏天，她以全校最优秀的成绩，风光地结束了小学生活。毕业照里，她穿着校服，歪着辫子，笑得灿烂。 11、新的生活 1 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班级里的那帮男生居然又骑着自行车摸到了她家。笑笑惊疑，她家住得这么远了，那群男生怎么还会来呢？ 因为那群男生有些嚣张地在楼下叫喊，笑笑不得不将头抬出来。她爸爸说，现在的孩子可真是早熟啊。 笑笑懵了，抬头看了一眼她爸爸，讪讪道，“爸，他们是来抄作业的。” 他爸又怎么不知道女儿的小心眼，又重新将视线转到报纸上去了。 妈妈说，“来，都请他们上来吧，大家都是同学一场。” 笑笑呵呵笑了一下，“算了吧……” 妈妈则认为笑笑如此不礼貌，探出头去，“你们都是笑笑的同学么？都上来坐坐吧。” 可能是在笑笑妈妈将头伸出去的那一刻起，已经有男生跑了，后来的几个或许是没有听到妈妈在说什么，三三两两跑了只剩下一两个，终究没有那个胆量，也走了。 笑笑只觉得好笑。 其实这个就是有贼心没有贼胆吧。 毕竟父母都从外地回来，这五年来并没有在笑笑身边多陪，难免觉得这期间的关系还不如跟外婆来的亲厚。父母对此也有些歉意，便花了一个暑假的时间陪她，带她出去玩，笑笑在领略异地风景的情况下，也感受到了父母与自己的亲近和他们对自己的关心。 暑假虽是漫长，可是过得还是很快的。特别是八月上旬，还特地去学校考了一场，按成绩作为分班的依据。笑笑对于考试一点都不慌张，根据她自己说过的话，既然已经复习好了，考试又是怕什么？ 这次考试，笑笑的语文反倒考了第一，一向引以为傲的数学考得不差，却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成绩排在第七位。笑笑在小学时候的闪光点，这些中学老师也有所闻，因此笑笑也成了各个班主任指名要的学生。 其实笑笑心里明白，自己这次语文考得这么好，完全是因为运气关系…… 而数学却失误了，对此，肖爸爸还是有些不满意的。 开学的第一天，笑笑便知自己的学号是2，而顾哲涵的学号是22。班级里的学号都是因为成绩排名而下的。笑笑对于自己排名不是一，并没有什么遗憾，这里高手如云，偶尔退一步也无妨，说明自己还有进步的空间，可是……顾哲涵这个跟自己不相上下的搭档，这次能让进步的空间，也太大了点吧= = “顾哲涵，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能以这种成绩呢？”第一节课是自我介绍，一下了课，笑笑便冲到顾哲涵面前问他，顾哲涵倒是不在乎，噙着笑容道，“我没有时间写作文。” “啊？” “正好有点事情，我就放弃作文题了。” “四十分诶。” “嗯。” 顾哲涵没有告诉她的是，其实他可以考好，他完全有那个能力，可是他不愿意。若是他的成绩太好的话，在这次排名里必定是被老师挑中的，而他如今的这种中等成绩，在未公布班级分班之前，他还是可以换的，而他五班分到七班，只为了跟她同班。 笑笑对于那个学号是一，并且是全校第一的那个男生，十分感兴趣。所以当她在老师介绍那位男生的时候，她眼睛直直地就望在他身上去了。但是……当那名名为朝超的男生站起身的时候，笑笑有些澹四械牧场で叟で槐龋钤读恕 中学不比小学，男女混搭着坐，老师的意思是，男对男，女对女。 位置排好之后，笑笑看着同桌是一名比她头发还要短的女生，不由有些失望。原来可以天天看顾哲涵那张漂亮的脸，还能说说话……如今呢，这个女孩也是在太沉默了点。 不过当笑笑连盯她看了三次之后，哇，原来班级里所有长发的女生都不及这个短发的女生，那张脸，很精致哪。皮肤很白，几乎看不见毛孔，大眼，虽然似乎近视得挺厉害，挺鼻，柔软唇瓣，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而顾哲涵这一个暑假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突地长高了一大截，如今坐在下数上第二排。笑笑只觉得自己如今坐着的这个位置有些压抑，因为前后左右都不大认识，只能到了下课的时候跑到顾哲涵那里跟他说些话。 中午是去食堂里吃的。一放学，笑笑便听到了那种脚跺着楼梯的巨响，每个学生都跑得很是疯狂。等到笑笑和顾哲涵一起到了食堂之后，那人山人海的模样，笑笑看着实在是很发呆很发愁，“这里真是恐怖啊……” “打饭的人少，打菜的人多，你去打饭占位置，我去买菜。”说着，顾哲涵拿了笑笑手里的饭票冲进了打菜的长长队伍中。 笑笑打了饭，又打了汤，又拿了筷子和调羹。在桌前坐了好久，顾哲涵才端着两个盘子来，他在她的对面坐下，两个菜盘在她的面前并列了起来，“一起吃吧。”学校是给发饭票制的，一张菜票可以换两荤一素，对于笑笑来说，学校的饭菜并不符合胃口。不过如今六小盘菜色各异，吃得也算是很合口味的，吃了之后，笑笑又说，“这个鸭肉真好吃，明天多点一点。” “行。” 笑笑一边一吃一边跟他抱怨，“我同桌是根木头，唉，总是不跟我说话。我跟她借个橡皮擦，她点了点头，就推回来了……” 顾哲涵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笑笑，还是我好吧？” “当然了，不过唉，一个暑假没有见，你怎么就长这么快呢，都快比得上你哥了，还有啊，你声音也变了……唉，你现在跟我坐得好远啊。我什么时候能长你那么高呢？嗯，然后超过你。” 顾哲涵并不想说，其实你长我这么高是不可能的，超过我更不可能。听着她絮絮叨叨地抱怨，不知不觉，有一丝甜甜的感觉。 突然是想起了什么，快吃完饭的时候，笑笑从包里将一盒巧克力，拿了几块给他，“喏，这个是我妈妈从外地带回来的，我都舍不得吃，给你留着，嘿嘿嘿。” “谢谢。”他接过，放入裤兜里。 笑笑其实不应该说人家老实的，不解风情像木头的。因为一个人，在未了解别人的时候，是不能乱下定义的。过了三日之后，笑笑才发现，她旁边坐着的这位谷子同学比起她来，笑得更加大声，比她更无厘头。而她原先之所以不敢说话，是因为笑笑看起来很腼腆。 又则笑笑被老师表扬过，什么市数学一等奖啥的，谷子一听这人都是一书呆子，就更不敢跟她说话了。 几日之后相熟起来之后，笑笑说，“谷子，我一直跟人家说，你是木头，你不解风情，你……” “我知道，我寝室那位已经把话带到了，我还把每个女生宿舍找了一次，看你在不在，然后单挑来着，只可惜，你居然不在……唉。” “嘿嘿嘿，我不住校……不过，可能过段时间就住进来了，因为我爸爸妈妈都很忙，没有时间顾及我。” 真的让这两名小女生完全没有顾忌地开玩笑，是从一篇周记开始的。 作为班主任的语文老师，让学生在每个星期都交一篇周记上去。笑笑对于周记处理的手法很中规中矩，她总觉得日记周记是一些很私密的东西，因此每次都写些什么春天花开了，夏天很炎热之类的散文，虽然她的周记上也时常打个“优”，下面的评语则是，太过于平淡之类。 班主任每个星期三下午的班会，总会拿几篇周记出来读读。这一日，读得周记是谷子的。 “今日上课的时候，我和我同桌一直在观察前面两个男生的头，我说，他的头上面有一条很自然的纹路，像一条弯弯的小河，我同桌说，我们叫他雷劈头吧。她又指着另外一个头说，这个像冬瓜……叫做冬瓜头” 这是一篇带着点赎罪的文章……表明自己上课游神了。 笑笑听罢，面对着同学的哄笑，面对着前面两个男生转头时候愤怒的眼神，笑笑将头紧紧地埋在了双手中，这是多么多么…… 班主任的点评，“以后要好好上课！” 下课，轮到笑笑和谷子值日。笑笑打着扫把追着谷子狂打，谷子则一脸委屈兮兮，“人家不知道写什么，实话实说，不知道为嘛老师要读嘛。” “我也这么觉得，明明写的挺流水账的，其实是那老师在明着暗着批评我呀呀呀呀……” “笑笑？”就在笑笑和谷子同学在走廊上追逐的时候，一个明媚动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笑笑停下，放下扫帚转过身，顾哲川，双手插兜，唇角带着笑意，“你在做什么呢？” 谷子在走廊转弯处，伸出头来，尖叫一声，“哇，帅哥！” 12、又是同桌 1 顾哲川已经是一名高二学生，对于从小到大因为外貌收到恭维的话，听得并不少。可是这个女生看起来与笑笑关系不错，所以还是对她报以微笑。 谷子以手捧胸，“哇，帅哥对我笑，心脏快跳出来了。” 笑笑从小一直盯着顾哲川的脸看，是知道他这张脸看着挺舒服，但是帅还是不帅已经看得麻木了，如今见到谷子这种反应，瞪了她一眼，“丢人。” 顾哲川看了谷子一眼，“这位同学，我找她有点事，先离开一下。” “没事没事，去吧去吧，反正倒了垃圾就好了。”谷子说话对着笑笑挥了挥手。 笑笑有些郁闷，她又没有说去，谷子对着她挥手什么呀。 顾哲川就这么拉着笑笑走了，带着她去了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笑笑抽回了自己的手，仰头看他，如今自己这才一米五左右的身高在他一米八几的身高面前跟只小萝卜头似的，“有什么事么？” “没事啊，就是想看看你而已。”顾哲川对着她笑眯眯的，然后就盯着她猛瞧，看得笑笑一脸迷茫。顾哲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了，笑笑，你有巧克力么？” “有啊。” “我要吃。” “我不给。” 顾哲川掐住她的脸颊，□□一番，“给么？” 笑笑红了眼，拍了他的手就要跑，却被抓住脖子，笑笑恨声道，“我去拿书包啦，都在书包里啦。” 顾哲川的唇角抿了丝笑意，拉着她的后领，“走吧。” 笑笑回了教室，已经空无一人，这个时候回家的同学已经回家，住校的同学赶着时间去吃饭或者洗澡了，毕竟迟会儿还要回来上晚自修。笑笑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将里面为数不多的三包巧克力都塞到了顾哲川的手里，“都给你。” 顾哲川又还了她两个，“意思一下嘛，小气鬼。” “我回家了。”笑笑背起书包就要走，顾哲川跟在她身后，打开巧克力一口一口慢慢品尝着。一直跟着她到了校门口的时候，将她拉住，“笑笑。” “还想干嘛？”笑笑没好气道。 “喏，这个给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巧克力酒糖放到她手里，甚得意道，“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个。” 这种糖市面上已经很少见到，但是笑笑确是喜欢吃这个，不由咧了嘴。顾哲川又道，“如今你都已经换过牙了，再吃糖吃烂了，以后可就长不回来了，以后少吃些甜食。” “是，谢谢学长。”笑笑对着他鞠了一躬，就往校外跑去。 顾哲川不由莫名一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还学长呢。不过总比从小到大都叫喂好……” 笑笑这语文课代表一职，在开学第一次语文测验之后，便被语文老师给刷掉了。因为她语文成绩并不那么突出。笑笑自己也跟老师说，“入学考考得太好，完全是一场意外。” 老师见她对这语文课代表并不感兴趣，就准备换其他的职位给她。不过因为其他的职位都有了人，笑笑对这些班级干部并没有什么特别喜爱，无职位也不错。谷子是个懒虫，比对着她无职一身轻，潜移默化，她也不愿意担任什么职位了。 其中考试之后，笑笑各科成绩都是上数下，唯独那社会成绩差得一塌糊涂，及格线都还差上几分。就因为这成绩，若是去掉这门课，她的成绩依旧是全校前十，可是若是将这门成绩放进去，便成了全校百名之外。 又因为近段时间内，一个小型图书店在这个学校举办活动。老师便买了图书，如辞海，诗词鉴赏等书分给班级里百名之内的同学，以兹奖励。 笑笑这几日郁郁不乐，特别是在这“颁奖活动”之后，顾哲涵这次成绩倒是上来了，从原先的22排名爬到班级前三，老师直夸他进步神速。谷子么属于英语语文高手，数学都差得离谱了，不过在老师的眼里，这位并不出色的学生考得很不错。对个人的要求目标不同吧，老师还专门过来跟两个学生谈了一番。 笑笑放学之后，背着书包，一副垂头丧气。等她到了校外，正好见顾哲川往学校里走，他身穿着篮球服，想必是因为与外校比完篮球赛。笑笑不想给见到这副样子，头埋得更低了一些。顾哲川见到她倒是开心的很，上来就揪住她，“笑笑，见到哥哥都不打招呼么？” “哥哥。”笑笑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顾哲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心情不好？来，哥哥带你去喝饮料。”说完不顾笑笑的挣扎，拉着她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饮料店，点了两杯热饮。 笑笑也不客气，端着杯子凑近吸管用力地吸了起来。突然地眼泪就吧嗒吧嗒滴了下来，顾哲川看着不由一滞，起身坐到她旁边，抽过一旁的纸巾替她抹泪，轻声安慰道，“笑笑不哭……” 笑笑越想越伤心，趴在桌上抽泣着，旁边有不少的人看了过来，顾哲川也不在乎，就坐在她旁边拍着她的脑袋安慰她，“考不好么？” “嗯。” “什么考不好？” “社会。”笑笑哭过一场倒是有些不大好意思，吸了吸鼻子，开始喝饮料。 “啊，社会啊，里面什么考不好？” “地理。”笑笑一提起来就伤心，“不知道为什么，地理题全错，不过，我也真的有很多东西都不大懂。” “下次我教你？那个我应该不错。”他揉了揉她脑袋，“偶尔考差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这才有下次的进步嘛，对吧？” “唔……”笑笑突然也觉得轻松了些，“我怕家长会诶。” “你爸爸就凶凶你而已，又没有对你怎么样。” “也是。”笑笑说完有些开怀起来，“你今天去篮球赛了么？” “是啊，赢了呢。” “恭喜哈，篮球难么，我打得很差。” “我可以教你的。”顾哲川唇角闪起了一抹狡黠的味道，“你们以后毕业的时候要考篮球的。对了，你不是要住校么？” “嗯，下个星期嘛，还是住校好，晚上上晚自修有老师在，问问题也方便些。” “那以后晚自修后，我可以带你打打篮球。” 笑笑家就这这里附近，顾哲川又送了她几步，才转身回校。途中碰到他的队友，他队友拍了拍他肩膀，“阿川，我刚才看到你拐着个小孩子，哪儿来的？” “我妹妹。”顾哲川面不改色，然后扯了扯他，“走，打篮球去。” “哟，还妹妹，你乱伦啊？唉，那个小姑娘是初中部的吧，看起来那么小。” “阿宇，你不走我自己走了啊。”顾哲川不大喜欢别人提她，再则她还小，不过十二岁的年纪。 过了一个星期之后，笑笑搬进了学校，其实笑笑不大愿意住校，只是不得不给家长减少些负担。 搬进学校之后，笑笑得自己洗衣服，整理被子，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都在适应这种生活。几日之后又发生了件事。因为笑笑和谷子一起忘记了写英语作业，被英语拉到办公室批评了，正好又被班主任瞧见，班主任本来就对笑笑这次期中成绩考差了耿耿于怀，便勒令她们换位置。 笑笑心中不快活，舍不得谷子。两人在教室沉默了几日，一直坚持不换，两日后，老师叫笑笑出去，语重心长，“笑笑，老师是为了你好，跟男生坐也好，你看吴真同学，干劲很足。你看看你这次数学，才得八十分。” 数学测验是那日老师勒令她们换位置的时候考的，她心不在焉。不过这次笑笑还是点了点头，“我等下就换。” 顾哲涵给搬的桌子，他扯了扯她，“笑笑，别难过。” 换了位置之后的一个星期，笑笑找到班主任道，“老师，我旁边的那位男生上课很被动，英语课做口语的时候，我没有办法和他配合。” 此刻顾哲涵正好端着数学作业本进来，笑笑抬头看了他一眼，“老师，你让我和他坐吧，我们从小学开始便是同桌，又是邻居，他意志力好，上课不会跟我说话。” “行。”老师见笑笑倔强的模样，反正都是老搭档了，一起就一起好了，偶尔给点学生台阶下。 笑笑接下去的日子就觉得过得很滋润了，后来心里不由后悔，早知道跟顾哲涵同桌这么容易，她早就该跟老师讲了嘛。 “笑笑？” “嗯？” “别发呆，这里你不会，好好听听。” “哦。” “笑笑。” “嗯？” “牛奶。” “嘿嘿，谢谢。” 顾哲涵经常性地会给她买些牛奶之类的，有一天上课，笑笑又仰着脖子看黑板，顾哲涵不由嘀咕道，“从小就喝了我家那么多牛奶，怎么老长不高呢。” 笑笑横了他一眼，“伪劣产品。” 笑笑和谷子的关系还是很好，谷子寝室还有一个空位，笑笑就住在他们寝室。晚上睡觉前，谷子就会问，“笑笑，那个帅哥原来是顾哲涵的哥哥啊？” “对啊。” “还是哥哥比较有味道。” “呃……” “那是一种成熟男人的味道。” “也就一个高二的嘛。” “总比初一的小屁孩好吧。” “我要见帅哥……”寝室里的其他女生嚷嚷着。 门被敲响了，生活老师严肃的声音，“安静点！” 13、教，只是一个借口 1 班级里男女混桌的也就顾哲涵与笑笑以及谷子那桌。不过相对起来，顾哲涵与笑笑这桌，更受大家的关注。毕竟两大风云人物，外貌成绩人缘都排在前端。虽然笑笑期中考发挥不好，却并不影响，她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 这种年龄，这种关系不被开玩笑倒是有些不正常。 笑笑这孩子比较自傲，偶尔在寝室里来一句朕怎么滴，朕怎么滴，装一副君临天下的表情。一段时间之后，室友不由开口叫她老皇帝。她也封了个丞相，再后来封了一个军纪重臣。顾哲涵自然而然成为了笑笑的老婆…… 本来一个老婆就直接可以升皇后了。问题是，笑笑不只一个。 坐在她前面后面的男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她出现了绯闻。绯闻这种东西，只许一个动作，只需一句话就成产生。一时之间，笑笑家的三名老婆一下子被冠以名号。 顾贵妃，刘香妃，吴美人。 笑笑无语，眼眸朝上，眼中一片白。顾哲涵摇了摇头，叹道，“无聊。” 一日体育课刚下课，谷子嚷嚷着，“老皇帝啊，快点，回去洗澡了。” 某男人吼了一句，“顾贵妃，快点服侍你家皇上更衣呀……” “哇，吴美人生气了，恼怒了，吃醋咯……诶？贵妃脸红了……” 笑笑听得一阵无语，拉住谷子的手往寝室狂奔，谷子在她身后大笑，“老皇帝，左拥右抱是个什么滋味？” “就是想着挑三拣四啊，多麻烦。”笑笑一脸无奈状，摇晃着脑袋。 周五回去的时候，笑笑回了一趟寝室提东西，一下楼，便听到顾哲川站在她面前，“笑笑。” “嗯？”笑笑看着顾哲川那张阴森森的脸，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词，阴魂不散。 “你鞋带松了。”顾哲川自然地蹲下身子，修长洁净的手指替她将鞋带细细系好，然后又紧了紧。又将她手里那个大袋子提来，“回家么？” “嗯。”笑笑在他替她系鞋带的时候，一种盯着他黑亮的短发，不由红了脸，周围还有人往这边看的。 “带什么东西回去？怎么这么重。” 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带回去洗的衣服……” “真懒。”顾哲川笑笑，然后又板起了脸，“我不找你，你就不会来找我么？” “啊，找你干什么？”笑笑其实并不想站在他身边，这身高差距啊，多郁闷来着。 顾哲川冷哼一声，走了一会儿又问道，“跟小涵同桌呢？” “对啊，嘿嘿嘿，还是跟他同桌好。” 顾哲川跳过这个问题道，“什么时候教你地理？” “小涵会教我，他挺强的。” 顾哲川抿起了唇，“那篮球呢？” “这个……” “星期天下午吧，早点来，我在篮球场上等你。” 笑笑略微一想，点了点头，“好。” 笑笑周末在家也要做很多的作业。她突然就有些郁闷，小学不是说减负的么，到了初中咱就不减负了呢？星期天吃过中饭，妈妈便让她早些去学校，免得在家里浪费时间在电视以及那台刚买来的电脑。 笑笑想想今天顾哲川说教她打篮球来着，就提着行李回宿舍了。 初中部与高中部的教学楼相隔得很远，不过寝室相离得挺近的。当笑笑从寝室里下来的时候，便见到顾哲川站在面前拍着个篮球，笑笑皱了皱鼻子，这人怎么总是那么轻易找到她呢。 因为还早，篮球场上也没有多少人，顾哲川带着笑笑寻了个篮球架。顾哲川带球三步上篮，动作一气呵成，身姿潇洒飘逸。笑笑望着那一连串的动作，居然觉得极帅。顾哲川将那还未落地的球接住，转身看着笑笑傻愣愣的模样，勾唇一笑，“来，先学简单的，站这里……” 刚开始笑笑还是觉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不过片刻之后也当这是一节体育课，跟着他有模有样的学，毕竟体育课老师只有一个要教那么多的学生，如今老师有一个，只有一个学生。笑笑的投球率也高了许多，心中不由得意了起来。顾哲川后来就站在一边看她自己投，眼底皆是笑意。 笑笑玩了许多也累了，就抱着球过来坐在顾哲川的旁边，从书包里拿出一罐饮料，“给。” “谢谢。”顾哲川又将她书包扯了过来，“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 “不给。”笑笑捂着书包，顾哲川直接一扯，看到里面除了几本书，剩下的却是满满的零食，不由好笑，“笑笑，如今青春期，控制些，否则容易胖。” “才不会呢。” “还不会，你看你脸上又圆了，还有小豆子爬出来了。” 笑笑不满了，收拾好书包就要走，顾哲川又将她拉了回来，“乖孩子，忠言逆耳利于行。哥哥今日教了你打篮球，你怎么说走就走呢。” 笑笑又重新乖乖坐了下来，顾哲川喝了一口饮料，在口中小口小口啜着。如今虽然临近冬天，不过因为阳光正好，午后也算不上太冷。如今打上一场篮球，脸上身上都是汗，一阵风吹过倒是很是舒服。顾哲川突然偏下去看笑笑，“笑笑。” “嗯？” “你要早恋么？” “噗。”笑笑没有想到他这么严肃，只是问她这个问题，不由将口中的饮料都喷了出来。 顾哲川又问了一句，“告诉哥哥实话，想还是不想。” “不想。”笑笑摇着头，“妈妈跟我说不能早恋，我们老师严禁早恋。” “那如果别人向你表白呢？” “掐死。” “好，这才是好孩子。”顾哲川突然微笑起来，眼眸中藏着冬阳，温暖一片。 又玩了一会儿，顾哲川看了看时间，四点差不多了，“笑笑，回去吧，洗澡吃饭，然后上自修。” “好。” “以后星期天都早点来，做做运动，长得高。” “真的么？” “打篮球最能长身高了。” 顾哲川送笑笑回去的时候，途中碰上了顾哲涵。笑笑甚是开心地朝他打招呼，顾哲涵看向顾哲川，“哥，你今天这么早过来是去打篮球？” “是啊。”顾哲川面不改色，目送笑笑回宿舍。 “哥……”他的语气中带了些恳求。 “小涵，她还小其实。我们等下一起去吃晚餐吧。” 14、尴尬的时候 1 对于这个年纪的学生来说，性，大家都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的，不过这种青春懵懂时期，又有新一轮的好奇心上来了。 此时，在班级里，几乎每个少男少女都会收听一档温柔的节目。上次还在班级里讨论这事儿。每天夜里十点，他们都会用收音机调到那个频道，里面女主持人温柔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中。这档节目唤作夜色温柔，以谈性说爱为主题。 笑笑也听这个节目的，她喜欢女主播的声音，也爱听那些神秘的知识，偶尔也听听一些打热线进来询问问题以及主持人的解答。 某一日她们寝室便开始探讨起这个话题，谷子在大家的怂恿下，也买了个收音机。第一次听，她显得很兴奋，听了一会儿，摘去了耳塞，兴奋勃勃道，“哇，他们正在讲男人怎么挑起女人的□□，”她邪恶地笑出来，然后又低声道，“她在说怎么摸诶，还拧住……其实吧，我觉得女生咪咪的顶端那么小，看起来好脆弱啊……” 笑笑正好洗脸回来，听了她说的话，不由无语，踹了踹她，“谷子，安静，自个儿听。”说完，便爬上床听节目去了。 节目是半个小时，听得差不多了，谷子今夜兴奋，便睡不大着，想跟大家说话。于是某只可怜的孩子便裹着被子站起来守夜。因为生活老师会去到处查寻，但是若是有人站起来盯着门上的气窗放哨，大家心里也安心点，看到有人来了就可以安静了。 那站起来放哨的同学名为李琳，如此冷的天气站在那里不由觉得冷，就直接左扭扭右扭扭，传说中的扩胸运动。 关于性这方面，还是笑笑比较懂得多，因为她听节目听得最多，比如女人遇见□□时改怎么办啊，比如男人怎么才叫爱女人啊，讲了一大堆。后来谷子不由地便将话题引到了顾哲川的身上了，她说，“笑笑，这几日都没有看到帅哥来看你了诶，他人呢？” “啊，今天白天我们还打篮球来着。” “笑笑，你背着我们搞□□。” “……” “笑笑，你家美人贵妃的一堆，你还在外面搞了个奸夫，实在太无耻了。” “……” 笑笑听着室友提起顾哲川时的那个兴奋劲，不由闭上了嘴巴，自己跟顾哲川的关系很纯洁诶。 “笑笑，如果顾哲川跟你做那事儿，你会同意吧。” 笑笑再也忍不住了，谷子，你有病！” “笑笑，我们支持小川哥！”谷子带头，“笑笑，我就喜欢那个帅哥，啥时候把我们都介绍给他吧。” 笑笑蒙头睡觉去了，她可不喜欢跟他们讨论这个话题呢。 期末考，笑笑发挥得很好，考了班级第三，又加上平时数学自然等一些竞赛奖项，她抱了一堆奖状回家。 因为成绩好，笑笑成功地让家里的电脑装上了宽带。因为电脑的原因，笑笑这个寒假去外婆家的时间并不多，与顾哲涵顾哲川也极少碰面。不过在□□倒是有聊过些，对于这种网上工具，刚开始笑笑是忙热衷的，也结识了许多网友，一段时间过去了，便觉得没有多大的意思。再则网络上，人心不定，有些爆粗口的也多，索要照片也多。本来有些人讲得好好的，因为不给照片而生气的，笑笑对于这种特别排斥，直接加入黑名单。而笑笑她爸爸也喜欢游戏，父女抢着电脑，笑笑分配到的就更少了。 这个新学期，笑笑自然科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于什么生理结构的学得很不好，一次测验考了七十八分。自然老师自然是不大满意的，便让她与那些没有及格的同学一起写一份一千字的说明书。 笑笑想了大半天，便将自己最近饭没有吃好，胃痛，导致于上课不集中思想，因此才导致于这次考试成绩的下跌，懒懒散散也写了两千来字，老师看完之后哭笑不得，“以后给我认真点才是。” 在这初夏来临之际，笑笑只觉得自己的肚子还真疼。疼了好多天，都找不到原因，这种疼有些坠坠的，并不如小时候的那种胃疼。一连几天心情都是很低落。 她小时候喜欢开水拌饭吃，落下过胃病，后来妈妈给她调理了一段时间才给调理好。妈妈一听，以为又是胃病复发，就给了她几片药片。等到笑笑回了学校，依旧还是疼。不过想着顾哲川在网上给她留言，说今日去打篮球的，还是顺道过去跟他说一声。 “身体不舒服么？”顾哲川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紧张，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笑笑推开他，“哎呀，是肚子疼啦，我先回去啦。” 她在走了几步，顾哲川拉住她，“你等等。” “啊？”笑笑转身，“什么事儿？” “你啊。”顾哲川将自己的外套拖下去，围在她的腰际上。 “干嘛？”笑笑看着他将两只袖子在她的腰部打了个结，一脸迷惑。 顾哲川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没有感觉么？” “……”笑笑在迷茫很久之后听到顾哲川又说了一句，“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笑笑同学终于明白了是什么，呜呜地哭了。顾哲川不由有些无奈，牵起她的手往小卖部走，笑笑在小卖部门口缩头缩脑的。顾哲川只能红着脸到了卫生巾一区拿了一包付了钱，用黑袋子装了交给笑笑，看到有人拿惊疑的眼神看他，他也只能无视之。他让笑笑去厕所，笑笑进了厕所，第一次用这个东西，鼓弄了很久才出来。看到顾哲川的时候，脸色绯红，低头不语。 顾哲川看着她低头时候显现出来的发旋，不由轻笑道，“你别不好意思，否则我会比你更不好意思的。” “……” “身体不舒服吧，我带你回去。” 笑笑的身上包着顾哲川的衣服，就这么低着头出门了，只希望一路都不要碰到什么同学。不过怕什么来什么，校门口碰到谷子。 谷子见到顾哲川那个激动啊，帅哥帅哥叫个不停，最后才将视线落到笑笑的身上，“哇，你哭了啊？” 笑笑含糊地哼了一声，“我先回家啊。” 谷子还倒是想问下去，眼神在他们的脸上刷了好久，满目都是抓奸的神情。笑笑忙快步着走，再被说下去不由得被顾哲川听到什么东西。 顾哲川看着谷子，到觉得这个女孩大大咧咧的，应该是个收买的好对象。 顾哲川一路送笑笑回家，笑笑对他小声说，“谢谢你啊。” “行了，上去吧。记得好好睡睡觉，如果不舒服，我晚上给你请假，你明早再过去。” “嗯。” 顾哲川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笑笑回到家，她妈忙责怪自己，说自己怎么忘记了这茬事，还说自己当年很迟才来。想了想又道某某家的孩子才小学三年级就来了。说得笑笑又是一顿委屈。妈妈忙着安慰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子，来，喝点红糖。” 笑笑只觉得困乏，便就这么在家里睡了一日才回去。 妈妈又嘱咐了她些事情，走的时候还将顾哲川的衣服洗干净了递给笑笑，让她给还回去，并称赞这孩子真有心。说得笑笑又是一顿脸红的。 次日笑笑下课便要去还衣服，似是怕顾哲涵看到，就偷偷摸摸地装进一个小黑袋里，然后找谷子一起去高中部。 谷子一脸好奇地要听八卦新闻，笑笑只能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讲了一遍。谷子听罢，摇头晃脑道，“真是，好男人啊好男人，笑笑，我真的觉得小川哥比顾哲涵好，你考虑下。” “嘁，我们真的只是普通的邻居。” “哟，青梅竹马呢，这么好的关系都不利用么。” 15、生日的红线 1 笑笑去还衣服的时候，顾哲川还特地询问了一下她的“病情”。 笑笑嗯嗯啊啊了两声，拉着谷子飞奔走了。谷子不由继续叹气，“笑笑啊，早恋吧早恋吧。” “谷子，你真烦。”笑笑哼了一声。 谷子想着昨晚顾哲川过来替笑笑请假时，跟她说得一番话。 突然觉得，笑笑真幸福，啊……上天啥时候也给她派一个这么完美的男人哇。 第一次笑笑见到人家一下课就狂奔食堂，是觉得恐怖的，如今自己也成了狂奔一族，一下课就狂奔起来。以前不认识新同学的时候，是跟顾哲涵一同吃饭，如今倒是跟谷子粘得跟连体婴一样。一到下课，两人便携手狂奔。 因为两人不坐在一起，一下课，总有一个先出教室。 这一日，笑笑倒是出了个乌龙事件，一出教室门，看到谷子来了，拉着她的手就狂奔，等她奔到楼梯下的时候，便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今日这谷子怎么一声不吭的，转身一看，自己手里握着的手居然顾哲涵的。 而此时，周围的人已经都看了过来，连连打趣，“老皇帝，携手爱妃，共赴餐房哪……” “笑笑，你家美人生气了，哟，那香妃，香妃来了……” t—t笑笑欲哭无泪，看着身后跑来的谷子，不由朝她吼道，“你怎么不拉我的手……” “我看到你拉着他狂奔，我就不敢上了……” 笑笑咧嘴对顾哲涵嘿嘿一笑，“嘿嘿嘿，就是，误会，误会哈。” 接着她再也顾不上其他人是上面眼神，携着谷子的手狂奔。很不巧的是，正好有个男生要上楼，笑笑因为转身太快，不小心将唇撞在他的下巴上了。 笑笑对于今天这种霉运，除了痛哭还是痛哭，>_<事情已经发生，她还是跑得远远的吧。 不过等到笑笑回了教室之后，听到男生在那里起哄，“肖笑笑，你知道你今天吻到的那个男人是谁么？五班的白马王子诶，就是那个上次数学竞赛跟你一同一等奖的那个，就压你头上的那个。” 笑笑连死的心情都有了，她说，“我今天有发生过什么事么？” “老皇帝，你又临幸了一个，哈哈哈，这次吻都吻了，再封一个贵妃吧。” 笑笑抱着谷子，对着她撞自己的脑袋。 谷子轻声责备道，“喂，我胸本来就小，你再撞，它就缩里面去了。” “……” 那天晚自修，正好老师不在，教室里有些闹哄哄的。都在关于笑笑今日对贵妃就牵了牵手，对于另外一个男人居然吻下巴。话说起来，如此不由厚此薄彼，突然不知道谁叫了一声，让笑笑亲顾哲涵，亲一下亲一下，弄得笑笑很是尴尬。 笑笑不敢看顾哲涵，也不知道此刻他是什么表情，只是将埋头看书。 不过那个被笑笑吻了一下的男生名为叶子筠，在数学竞赛辅导班的时候，笑笑再度遇上了他。本来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因为这件事，莫名地牵扯在了一起。后来他们的绯闻越传越大。是因为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这一日数学竞赛辅导课，老师让同学自己校对下答案，答案正好传到叶子筠的手里，笑笑想用，却不好开口，便让另外一个女人跟他要一下。可是过了一会儿，那个女生对着笑笑摇了摇头，然后道，“他说，如果你要用，就自己去拿。” “呃……”笑笑有些无语，站起来走到他旁边，“那个同学……” 叶子筠抬起头来，“你要用？” “嗯。” 他轻声一笑，将手中的答案卷交给她，然后笑笑就回来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事儿，可是这种事情一旦被添油加醋起来，威力就有些势不可挡了。 笑笑是五月份生日的，生日正好在五一长假之后。五一期间，叶子筠在网上跟笑笑发短信，明着是问数学题目，却若有若无不经意地问她其他的一些问题。笑笑刚开始还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解题方法，突然想起他数学成绩比自己好些，应该不需要到她，心里有些疑问逐渐产生，这小子莫非是要自己负责？因此逐渐地推脱自己有事，要下了。 叶子筠又发了一条短信来，“明天能出来一下么？” “啊，明天我要去外婆家，有什么事儿么？” “后天呢？” “后天回校了。” 如此，便没有后文。 笑笑这次生日早几天就蹭着顾哲涵给她买礼物，顾哲涵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哼了一声道，“你又知道我生日是哪一天么？” 笑笑想了好久，一本正经道，“在我生日的后十天。” 顾哲涵当场不理她。 笑笑又道，“你生日再告诉我吧，嘿，我连我妈的都记不住诶。” 顾哲涵也接了话去，“我连我妈的也记不住，但是……”后半句，他掐回去了，不过不管如何，在五一长假期间，他还是跟着父母去了一趟上海，总想买点什么她喜欢的东西。 笑笑第二日，还真的去了外婆家，因为生日在两天之后，外婆便想着在今日大家都在，将她的生日提前过了。今日笑笑是个寿星，穿戴一新，等着好菜以及大蛋糕的上桌。餐桌上，都是自己人，父母，外公外婆，还有小阿姨和表哥，除此之外，还有被外婆硬拉过来的顾哲川。 因为顾哲川家里的其他人都去了上海，而他因为要准备考试便一个人在家，这几日，外婆时常拉着他来这里吃饭，总觉得一个男孩子年纪轻轻的在家里会饿死。顾哲川今日身穿着一件普通的蓝色格子外套，黑色牛仔裤，穿在他身上就便有了他自己的味道。他的头发短短的，因为刚洗过还有些湿漉漉的。 他来的时候，手里还拽着个盒子。笑笑知道那应该是给自己的礼物，不由好奇地瞄了两眼，顾哲川对着她笑笑，还很神秘地又将盒子塞回了兜里。 点蜡烛吹蜡烛，许愿的时候，笑笑总觉得有个外人在，有些拘泥，不过还是轻声许了个愿望，无非是成绩考第一之类的。 吃完这顿大餐，笑笑只觉得自己肚子撑。不过此刻才是生日会的高潮，因为大家都给笑笑准备了礼物嘛。父母和外婆都很直接，包了个红包给她。而小阿姨给的是一套衣服，正是笑笑原先说的运动服。表哥更简单，指了指自己的行李包，“笑笑这个你拖回家吧，这个行李包我正好要换了，也给你好了。” “呃……”笑笑心想着，表哥，你不会真的这么小气吧。 表哥又道，“里面都是零食，我到超市里给你挑的，我能那么小气么我。” “嘿嘿嘿。”笑笑不由笑了。 这个时候顾哲川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盒子，外婆忙摆手说不用。顾哲川道，“不过是个小礼物，只要笑笑喜欢便好。” 笑笑接过礼物之后便打开了，这是一条红线，红线的下端坠着一个金色的花生。妈妈看了一眼，心里边知道这金子是真的，便让笑笑给退回去，说这礼物太过于贵重。 而顾哲川则不肯，一脸含笑皆不肯收。只说这不是金子，小礼物一个，很便宜。外婆开口道，“我都差点忘记了，今年是笑笑的本命年，笑笑带着吧，我们做家长的都安心些。” 说完，外婆对着顾哲川道谢，又说让他以后多来吃几顿。 后来这条红线便一直带在笑笑手上，第一是因为家里人说的，带着喜气，又则习惯了，便不愿摘下。 后来笑笑还问过顾哲川，这是真的金子么？ 顾哲川不答反问，“我的心意重要，还是它是不是金子重要？” 笑笑无语。 次日，去了学校，顾哲涵说自己去给笑笑买了个礼物。不过在寝室里，晚自修后，笑笑就在他门口等他，顾哲涵给笑笑的礼物不过就是一个枕头那么大的熊，包在真气袋里。笑笑见那熊十分憨厚，连连对着顾哲涵说谢谢。 顾哲涵抿了抿唇，伸出手来揉揉她的头发，“你喜欢就好。”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他的手是微微发抖的，这是第一次主动碰她。 等到笑笑回到寝室拆了包装袋之后，才发现那只熊长得很大，有她身高那么高，抱在怀里软绵绵的十分舒服。寝室里的同学尖叫啊尖叫，艳羡不已。而谷子则是一脸叹气，“笑笑，你家贵妃对你来真的么？” “同学之间真纯的友谊，懂不懂？” “我不大信的。” “嘿嘿。那你和你那同桌呢，天天讲话，是不是也不大单纯呢？” “那必定不是，我跟他像姐妹。” “那我和小涵是兄弟。” 16、被调包的大学 1 这段时间叶子筠来找过笑笑的，笑笑躲避之。估计是因为□□上的生日信息，因此叶子筠有在网上跟她说过生日快乐。寝室里有怂恿笑笑答应跟他见见面的，或许能够擦一擦火花，不过谷子特地反对，还列举了此男高傲自大，又说他是笑笑的敌对者，不应该有火花，有炸弹才是对的。 弄得大家都以为谷子喜欢他。 谷子心中暗道，妈呀，小川帅哥，你得给我点好处，否则我真的不想再帮你了。 不过笑笑对叶子筠还真的有些敌对，原因便在这竞赛上。他每次就有种让自己的竞赛达到满分，笑笑虽然也是一等奖，总是落在他后头，心中不由垂首顿足，啊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超过他。 叶子筠在被笑笑吻过之前也是认识她的，因为红榜公布的时候，他就听到前面一个女生豪情万丈地说自己要超过他，一定要将他击败在地云云。 后来又因为某些事情，他和她被联系到了一起，对她还真有些意思，不过她的一次又一次躲避，让他觉得这份感情也有些淡了。 到了初二之后，自然科学已经不再是生物了，因此笑笑的成绩又提升了一个高峰。老师对于笑笑的轻微偏科还是有些担忧的，这孩子成绩稳归稳，语文成绩是不大理想的。全靠理科成绩拉上去的。再则她竞赛题做多了，题目是越难她越爱。 这个学期的圣诞节之时，笑笑收到了许多华丽丽的贺卡。 这种时候，女生就有些比试的意味，谁收到的贺卡多，谁便是最受欢迎的女生。笑笑的贺卡不多不少，她家三个“妃子”都送了一份，还有寝室里相互送了一份，以及几分零零散散的。最受欢迎的便是班级里最漂亮的那名女生，终究还是美人夺人哇。 平安夜那日，谷子将笑笑拉出来，说是去买苹果，途中恰好碰上了顾哲川，他给了她一袋子的苹果。然后将笑笑扯到一边说是跟她说会儿话。 笑笑也觉得老是收他礼物不好，便从兜里掏出了一张事先准备好的贺卡，小巧优雅发着淡淡香味地递了给他，又跑到水果店买了几个香蕉给他，名曰礼尚往来。顾哲川也算是第一次收到笑笑这么正式的礼物，心中欢喜。走的时候突然转身用力抱了抱笑笑，看着她一脸呆愣，不由道，“外国人的圣诞节，这一夜可以乱抱人，也可以乱亲的。我抱是抱了，你给不给亲？” 多么□□裸的话语啊，笑笑心想着自己怎么不知道呢，反正她听完便捂脸跑了。跑得脸色通红的，谷子在远处站着，对这边的情景看得清楚，只觉得这冬天突然怎么这么温暖，就跟春天来了似的。 笑笑见顾哲川送给她的苹果量很足，便将苹果一个个分了，分给送她贺卡的同学。最后自己还能叼着一个吃，晚自修，教室里一片咔嚓咔嚓。 话说这顾哲川拿了香蕉回去舍不得吃，也不给室友吃，惹得室友骂他小气。直到最后香蕉全烂了扔进垃圾桶。室友笑骂他活该，他则叹气道，应该送我些塑料香蕉哇。不过从此之后顾哲川爱上了香蕉。 顾哲川如今上了高三，又则他所在的名校重点班，整个班级的氛围非常好。不过顾哲川还是有多余的时间去看看笑笑，跟她玩玩篮球。特别看到她洁白的手腕上挂着他送的金色花生，他的唇角容易浮现起一丝笑意。 本市大学也不错，四年后，笑笑高中毕业，那个时候她也够大了。或许等她上了高中，也算是大了，想想以后能够与她携手，顾哲川会自顾自地笑出来。 高考与他很轻松，等他分数出来之后，能够上清华北大的分。 不过他并没有那个打算。他不想在学校里填志愿，免得老师反对。于是他带着志愿表格回家去了。他从小打定主意独立，家里人并没有非要他上哪所大学。 只不过，当通知书发来的时候，大学是本省的z大。z大在全国排名前五，建筑系是全国顶尖的，学校位置在本省的北部。当顾妈妈接过通知书的时候，脸上是狂喜。顾哲川是愤怒，顾哲涵是愧疚。 顾哲川脸色铁青，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心态，而是拿着通知书扔在顾哲涵的面前，冷声道，“你做的？” “是，我认为z大比较好，你该有更好的前程。” 顾哲川冷笑一声，“更好的前程，小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哥，我不会因为我做的事而后悔。” “没事，反正也不远。”顾哲川转身走了几步，又转回了身子道，“小涵，或许我该谢谢你。” 顾哲涵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妈妈也算是默许的。不过更主要的是，他的私心，他隐隐知道些什么，又不愿意去询问那些。笑笑坐在他的旁边，偶尔傻气，偶尔撒娇，他都放任，他都默许，可是她终究不是他的。 顾哲川在这个暑假几乎没有跟顾哲涵说过话。不是不原谅，是突然放不下脸。他们是兄弟，本该有着在这世界上最亲近的感情。却同时喜欢上了一个人。 顾哲涵理亏在先，更是一句话都不说。 顾妈妈从中知道了什么，将顾哲川拉进来说了一番话，表示都是自己的主意，毕竟谁不想往高处走。 顾哲川听罢，叹了一口气，“妈妈，我没有责怪谁的意思，不过我得需要时间消化。从小我都没有发过脾气，这次我也是硬忍下了。更况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我们市的x大建筑系并不比z大差。” 顾妈妈听完，只说了一句，“你们是兄弟，无论做到哪个程度，都不要毁了这种关系，从小到大，你对小涵都是很珍爱的。” “以后也会如此，他是我弟弟。”顾哲川谅解一笑。 暑假中旬，顾哲川到笑笑家找她，他说，既然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那么，就先下手为强吧。 有的时候计划提前也不是什么坏事。 17、吻 1 顾哲川到了肖家，肖妈妈自然对这名品学兼优的大男孩表示极大的招待，还一直拿她当作笑笑的榜样说给笑笑听。笑笑哼了一声，表示不过是z大，算不上什么，她以后也能进便是，不过眼中一闪而过的羡慕还是被顾哲川给捕捉到了。 顾哲川突然想，毕竟z大比x大的名声可是大多了，单笑笑这娃也是想着入z大的吧。他告诉肖妈妈，自己本来在这里附近同学家玩，顺路就来看看，想用下电脑发一封急用邮件。妈妈听了，马上让笑笑站起来去开电脑。 “他自己也会开的啦。”笑笑指了指书房里的电脑，妈妈一拍她肩膀，唬她，“有这么对待客人的么，快去。” 顾哲川还真的就是去发了一封邮件，一封无关紧要的邮件——其实，他编了一个好借口。 顾哲川发完邮件表示自己要回去了，并谢谢肖妈妈的款待，肖妈妈也直说要留顾哲川吃午饭。顾哲川又推辞了一番，肖爸爸此刻出马来，“小川，来，听说你你棋下得不错，我们来切磋切磋。” 顾哲川便点头同意了。如今笑笑到了禁电脑时刻，电脑不许碰了，看人下棋还是允许的，她就坐在一边看他们两个人下棋。 笑笑一直是觉得爸爸的棋下得不错的，很多叔叔偶尔来她家里，下上几盘，都是爸爸赢，而这次，爸爸居然给栽了。 吃了饭，顾哲川表示不再多留，得回家了。又问笑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这个暑假她好久没有见到外婆了。妈妈也说笑笑得先去看看了，外婆正念她。笑笑想着在家也是学习，便跟着顾哲川去了。 顾哲川想着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了一半，不由抿唇笑了笑。 笑笑跟着他上了一辆公车，这辆车笑笑平时倒没有坐过，上去的时候一直问他，“能到么？” “当然能。”顾哲川眼神坚定，这天气这么热，上了一辆凉爽又空旷的车，笑笑也是乐意的。笑笑就是这么被骗上去的。这车刚行驶的道路笑笑还都很熟悉，到了后几站似乎有越开越偏的嫌疑。她皱着眉头看顾哲川，“你不是骗我吧？” 顾哲川气态悠闲，呵呵一笑，“当然是骗你。” 笑笑无语，顾哲川拉着她下了车，“我们先在这里吃点东西，这家店前几日我与同学在这里吃过，味道很好。” 这是一家新开的冰淇淋店，笑笑看着图纸上漂漂亮亮的冰淇淋，不由垂涎三尺，也不在计较什么。顾哲川知道笑笑的口味，拿了一杯巧克力冰淇淋给她，而自己要了一杯口味稍淡的抹茶味，笑笑一勺一勺地兜着冰淇淋吃，突然抬头之时，触及顾哲川的视线，心里不由觉得毛毛的，忙低了头。顾哲川倒是不让她躲避，伸出手来勾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对上他的。他的眼中有琉璃般的色彩闪过，“笑笑，你过来，坐我身边来。” “为什么？”笑笑不解。 “让你来你就来，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快点。”顾哲川一脸严肃，笑笑虽是在犹豫着，在他几番催促下，还是端着冰淇淋坐到了他的身边。顾哲涵看着她低头小心翼翼的模样，突然就大胆地伸出了手，揽住她的腰，在笑笑一脸诧异偏转过头来的时候，轻轻吻住她的唇畔。 笑笑的眼睛不敢相信般地瞪大，手上小巧的银色调羹也哐当一声落了下来掉到了地上。这个吻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吻，不过蜻蜓点水一般，只有很轻很轻的触感。笑笑当场有些手足无措，全身的血液全都冲到脸上。他们吻得太短暂，以至于没有谁将视线看过来。 顾哲川倒是很镇定地拥双手按住笑笑欲离去的身子，朝服务员道，“小姐，请再来一个勺子。” 笑笑被拉着不让走，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之间心中有些复杂的滋味，拿着勺子乱戳着冰淇淋，却又不吃。 顾哲川朝她靠近了几分，阴影覆盖在她的身上，他轻声道，“笑笑，有些事情需要面对，逃避也是逃避不了的。” “你不要跟我说话。”笑笑低声哼了一声，语气中带了几分恼怒。 “笑笑，你听我说。” “……”笑笑继续无语，此刻她心中很复杂，她其实心里明白很多东西。顾哲川，从小到大针对的男孩，如今亲了自己，是不是代表，他对自己有意思。 “我再过些日子便要去h市了，那里离这里有些远，我不能日日回来看你。”他看着她索性将面前的冰淇淋一推，趴在桌上，将头部埋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不由有些好笑，伸手揉着她柔软的短发，“笑笑，等我好不好，如今你还小，我不要你对我做什么保证，只是希望你一直都记得我。偶尔给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和我聊聊天。” “不要……”笑笑哼了一声。 他的手继续在她的头上轻揉着，看着她的发旋，有些自嘲道，“可是，不管你要还是不要，我都决定等着你了，你觉得如何呢？” “我，我讨厌你。” “嗯，我晓得，这说明我们之间发展的空间无限大。” “你真无耻……” “笑笑，我刚才吻你咯，如果你以后喜欢其他的男孩，你会怀上我的孩子。” 笑笑此刻将头抬了起来，直视着顾哲川，“你，你真是没有知识，接吻才不会怀孕呢。” “笑笑，你太小了，不懂事。” “你别骗我，生孩子是需要精子和卵子的，这……这还是你当初告诉我的呢。” q(s^t)r 顾哲川看着她脸上的红晕逐渐消退，又有些生龙活虎起来，也不由放心了些，将冰淇淋推到她面前，“快些吃，吃了带你回去。” 笑笑胡乱吃了几口，便说要去外婆那里。现在笑笑哪里还敢跟他近距离，只觉得再近点又会再一次被轻薄了。方才她趴那里的时候已经滴了好几滴眼泪了，现下要镇定，镇定。 笑笑到了外婆家之后，跟着外婆说了会儿话，外婆只让她好好考试，自己会去拜佛保佑她之类的，让她放宽心，不要紧张。 本来笑笑平日里都要到顾哲涵家里串个门，如今可是不敢了，想起那个淡淡的吻，她，她害怕。比当初被顾哲川放狗追她还怕。 因为快是初三的学生，总是比一般的学生早些开学。而顾哲川也早早地道学校去报到了，要早些时候军训。 自从那日之后，他们也没有再见上面，一来时间不够，二来，笑笑特地躲着。 说来也好笑，笑笑本就是初潮初期的一年中，经期不是很稳，这次更是停了半年，笑笑总觉得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虽然她很肯定接吻不会怀孕，却还是不由偷偷担心，莫不是哪天突然被谁给□□了，当然，那首选坏人则是顾哲川。 后来看了医生，证明一切无事，她才安心下来。 初三之时，笑笑可是学习竞赛两头忙。笑笑是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因为即将参加全国竞赛，若是能够获得市级以上的奖项，便可以提前考参加高考特长班考试。而那个通过率是极高的。 特别是谷子，天天哀怨道，“呜呜呜呜，我数学总是学也学不好，呜呜呜呜……” 笑笑也给她补过几次，当总归于，谷子的数学成绩实在是太烂。 在这很忙碌的初三里，笑笑还很郁闷地发生了一件事情。 一日，她跟寝室里的李琳突然有些抽搐了，就是你扒她裤子，她扒你裤子。扒着扒着，笑笑准备爬到上铺床上去，李琳还继续来扒，笑笑一紧张，双手扒着自己的裤子，整个身体就直直地从上面摔下来。 寝室里除了“砰——”的一声，和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别无她声。笑笑只觉得全身都被震了一下，躺在地上，良久的麻。 很久她才道，“我，站不起来了。” “完蛋了，屁股不会是裂了吧。”谷子都快飙泪了。 李琳一脸的内疚，说不出话来。 “我手脱臼了……”笑笑泪眼汪汪，她其实是不想哭的，她哭的话，李琳会更自责的，可是疼痛让她不由哭出了声。生活老师被寝友叫了进来。 笑笑被弄到医院里去了，幸好她家屁股没有事，不过手倒是疼得厉害。医生给她接了骨，又给固定了，又告诉了她一些注意事项。因为伤到的是左手，对于做作业是没有多大的问题，不过干其他的事儿就有些问题了，比如打篮球，比如脱裤子，如今她的手还总是会疼。李琳除了愧疚，还是愧疚，便让家里人带了满满一袋上好的苹果来看她。 笑笑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玩笑，不要你一个人买单。 李琳说，“不过你伤到了。” 笑笑便将苹果挂在教室里，想起要吃的时候，顾哲涵就会将苹果洗干净给她，笑笑一个人吃不掉一个，就让顾哲涵掰开两半，一人一半吃。笑笑突然还想起一件事，苹果，顾哲涵是愿意跟她分的，梨，他是坚决不同意的。 顾哲川不在，没有一个人阴魂不散地在她身边出现，算是缺少了什么，也算是安心了什么。顾哲涵怕大中午的笑笑去食堂挤着，就直接将饭菜打包了带到教室里给她，因此在这恢复的一段时间里，笑笑都是由顾哲涵照顾着，笑笑为表感谢，有什么好吃的都拿出来与他一同分享。 皇上受伤了，贵妃甚是贴心。 18、牵手 1 笑笑后来说自己一个人在教室里吃饭不好意思，顾哲涵便过来陪她一起在教室里吃饭。这种场面有些其乐融融的样子，有些吃饭吃得快的同学回来就看到这种情形。不由又要闹腾一番，笑笑对此已经完全麻木，还伸手对着那些闹腾的同学招了招手，“可以一起来吃的。” 那同学被笑笑的这种毛骨悚然的笑容给刺到了，呵呵两声，“您老慢用，您老慢用。” 顾哲涵依旧会买牛奶给笑笑喝，笑笑有的时候还是跟着他抱怨，“我都已经初三了，一米六都没有到，呜呜呜……” 顾哲涵看了自己一眼，“我也没有比你高多少，你着急什么，还会长的。” “一米七八比一米五八就高了没多少么？”笑笑无语。 笑笑每天中午坚持午睡，因为手伤到之后，她就只能用一只右手垫着自己睡，不过总觉得不习惯。后来想了个好法子，将顾哲涵的手拉来垫自己的头下，这么睡的确舒服很多。大家对于他们的这些小动作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别的班级有一对，女生睡到男生腿上去的，还表明自己两人相安无事，很友爱的。不过这个叫做欲盖弥彰。顾哲涵借左手给她，另外一只手便会写点作业，或者抄写一些优美句子。时而偏过头去看着她纯真的睡眼，唇边有笑容逐渐浮现出来，若是此刻的时间是静止得该有多好。 那是一个美好的夜里，寝室谈到自己的爱恋史，笑笑心想着，大家有几斤几两的恋爱史，不是都明明白白看得清清楚楚么。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地，都彼此坦诚了，比如李琳同学就说自己对顾哲涵很有好感，不过那是笑笑的，她只能远观。 谷子接过话去，“笑笑是哥哥滴，我支持小川帅哥。” 笑笑不语，谷子又道，“笑笑啊，平时你都激烈得很，今日是怎么了，莫非是真的跟小川帅哥生米煮成了熟饭么？” “呸。”笑笑想了很久终于说出了口，“我跟你们说个事儿，但是你们不可以说出去。” “快说快说。” “就是……就是今年的那个暑假啊，他吻了我，还让我等他来着……” “哇……”寝室爆发了。 生活老师来敲门了。 安静了。 每个女生都在被子里，心是澎湃的，激动的。 笑笑是依然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然后心情渐渐平稳，似乎说出来就舒服点了。良久之后，室友起来站岗了，笑眯眯问道，“继续。” 笑笑差不多将事情描述了一番，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除了被吓到之外，没有其他的感想了。”又表明，自己对他的看法换了一种，就是从男孩到男人的转换。 后来又提到了她家贵妃上，笑笑说，如今对贵妃的看法，也不是男孩的那种眼光，相对来说，是有些好感。谷子不由哀叹，“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笑笑啊，你现在正是初三，还有半年就上高中了，免得如今太大的情绪影响学习。” “嗯。”笑笑应道。 期中考后，笑笑与顾哲涵去参加数学竞赛，竞赛在顾哲川以前上的那个实验中学举行。本来班级参加有三个同学，不过那个同学有自知之明，回来的时候并没有与他们同行，笑笑不喜欢过马路，过马路的时候喜欢扯着顾哲涵的袖子。因为正好有一辆车驶来，顾哲涵下意识地拉住了笑笑的手，握在手中。后来这一路，他就没有放开过。他只做已经忘记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手心中是她的温暖。笑笑跟在他身后，心跳得很厉害，只是扑闪扑闪地眨着眼睛，也只做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放开了手的，不过一个小小的动作，心却靠近了许多。笑笑从这次牵手之后开始觉得有许多东西不一样了，顾哲涵什么话都没有对她说，依旧和她一同讨论问题，依旧会慰问她的手是否已经恢复了，不能提重物。打篮球的时候要小心。 这种感情谁也没有表态，却很朦胧，朦胧得笑笑想起来都会觉得有些飘渺，却又觉得异常甜蜜。室友隐约知道这个消息，不由叹气，叹气，叹气得最重的谷子。 冬天，又见寒冷，顾哲涵会拉过她冰冷的手一同放入自己外衣的口袋里，他们坐的位置很偏僻，坐这些小动作，无人看见，课间知道她饿，便去买了暖牛奶给她，让她暖手。笑笑吸着牛奶乐呵呵地喝着，喝着喝着冲着他一笑。身后的某位“美人”似是有些吃味，酸溜溜道，“你们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那么腻味，眉来眼去的，看得我都很哀怨。” 笑笑噗了一声，“吴美人，你自己守活寡吧。” 周围一圈的人哄堂大笑。 这次数学竞赛，笑笑以一个名次之差市三等奖之外。笑笑不得不说是很失落的，考试那日她明明应对顽强，最后她只是写错了一个符号，一道题二十分全部失去了。想极此事，心中十分郁闷，不过想着还有一次自然科学的竞赛，她又继续加油去了，埋头苦干去了。 自然科学也是经过重重选拔，最后依旧是笑笑的参赛名额。自然科学，笑笑强则强，却没有数学竞赛那么有把握，今年的题目比较怪异，与平日做的类型相差甚远，当笑笑看到最后三道题，又浮力又热学又力学的，脑子突然一团糟，不由笑着放弃了。她对物理，终究是弱了那么一点。 比赛的结果出来之后，班主任拉着笑笑出来谈话，“笑笑，如今什么比赛都已经过去了，你的竞赛并没有让你好到直接进入高中。以前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可得好好地把语文成绩赶上去。” “是。”笑笑坚定地回答，中考，才是她接下去的目标。 19、转机 1 寒假之时，笑笑被妈妈拖到表哥家去跟他一起学习。表哥已经高二，比笑笑大那么两个年级，又是个学文的。妈妈是觉得万一有什么难题可以问表哥。不过笑笑的想法是，跟着表哥学习是没有什么效率的。表哥一整天地在她旁边跟她说什么航空母舰，大炮军事之类的，听得笑笑耳朵都长茧了。 笑笑问，“你怎么不去当兵呢？” “没有意思，我又不伟大。” 笑笑当场无语，继续背着语文课本上的古言文。其实笑笑对于古文这一块并不是很好，她有的时候并不了解，就去问表哥，表哥的语气基本上是一致的，“啧啧，这个都不会，告诉你，这个素来就是向来一向的意思。” “啧啧，这个都不会啊……” 笑笑对于这些话依旧是长茧。 笑笑偶尔也会问他一些地理的问题，可能是表哥讲得不透彻，又可能是自己理解不深，总之还是说了忘说了忘记。笑笑很是郁闷，一脸哀怨，“你就不能再讲一次么？” “你太笨了，我先去上下网啊。”过了一会儿笑笑又听到他大呼小叫，“这个女的漂亮吧？” “嗯，一般。” “比你漂亮多了。” “嗯，漂亮。” “她是我女朋友。” “呃……她是韩国明星吧。”o(s□t)o 因为住在表哥家里，笑笑每天除了学习与接受表哥的魔音之外，便不再有其他的想法了。心里虽然念着顾哲涵，不能上网也不能打电话去，便就这么忍了一个月。终于等到了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笑笑发现，以前自己是不爱上学的，上学多累啊，每天都要一大早起来，而如今因为一个人，她喜欢上了上学。 顾哲涵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眉眼淡和。开学的第一天，他给她递去牛奶，“笑笑，要加油哦，一起考入一中去。” “嗯，我们都加油。”笑笑伸出拳头与他碰撞，唇边挂着笑意。 这个学期大家都更加努力，笑笑的模拟考一直都很稳定，班级里的排名是顾哲涵第二，她第三，不过似乎被顾哲涵压着，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愉快。笑笑的妈妈虽然工作繁忙，还是时常顿了一些羹汤补品给笑笑送来，笑笑就分给顾哲涵一起吃，每晚的晚自修，两人就在食堂里分了一起吃，一段时间之后，笑笑发现自己又圆了，因此每次吃补品的时候，大半都落入顾哲涵的碗里，并告诉他不能浪费掉。 每天最和祥的也就这个时间段了，吃吃肉喝喝汤谈些话，然后他送她回宿舍。 春天，万物苏醒，笑笑突然觉得这春意盎然的季节里，她心态很稳健。这个学期相对来说是比较短的，初夏之时，是要进行体育考试的。笑笑从小跟着男生玩玩跑跑，成绩尚且不错的，这次因为是最后的冲刺，她拿了个满分。特别是跑步的时候，当她觉得体力不支，有一个人就会在她身边对她喊加油，如此，又觉得气力无限。 接下去又是无尽的模拟考，笑笑的成绩也这么一直稳妥下去。最后一次模拟考之后，老师看到有些学生因为考不好而唉声叹气，就想着让学生稍微放松，然后再考那么一次，这次没有按往常的模拟考那样，将大家分开，而是就这么按原来的座位坐着。 而偏生这次最浅，让大家随便考的模拟卷，让笑笑给考砸了。顾哲涵看着她郁郁不乐的样子，安慰道，“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卷子，偶尔会有一次考砸嘛，这次发生在考前，幸好是发生在考前，对吧？别想了，放松放松，我们等会儿去熟悉熟悉试场。” 可是人生不一定一帆风顺的。当中考过后，笑笑整个人都焉了，顾哲涵对她的安慰，并没有在自己身上体现。自己考试的这段时间，走了下坡路，中考里的自然科学，填空题以及实验题都考到了她已经忘记得差不多的生物题。她突然想起顾哲涵在考前的一个月给她一张生物试卷，“生物差不多这些，你一定得看。” 可是她自认为自己考了这么久的自然科学，都没有出现这写题目，嘴上应着说好，转身便将试卷藏到了书包底下。 考完之后，顾哲涵和笑笑通了一次电话，他略带小得意道，“这次考的实验题就是上次我给你的那张试卷上的压轴题？这次考得有把握吧？” 笑笑哼哼哈哈，强颜欢笑跟他说了一会儿话，电话放下之后，她哭得稀里哗啦。 后来他爸爸去学校里拿了一份试卷给她校对，笑笑对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自然科学她错了三十来分，数学这次题目偏浅，高分比比皆是，她占不了便宜，她和一中与她失之交臂。 她自己都想不通居然会是这个结果。整天就在关在房中昏睡，饭也不大吃，一提到中考就会流泪。夜里睡着睡着也会大哭起来。妈妈不由忧心，只是劝着她，“我们不骂你，我们不骂你。” 如今她虽然也觉得对不起父母，但是想着自己人生和未来，只觉得是黑暗一片的。 又过了几日，后来成绩出来了，这个成绩，重点高中是进不去了，稍微次一点一所学校还差几分，进去要花钱不说，听说那学校周围还都是坟墓，若是送到普高，父母也是不同意的。笑笑心下就想着，或许得去重读一年。 笑笑心中悲痛，家里的所有人也都是满面愁云，本该是最省心的孩子，如今却到了这种地步。 这些天父母也都睡得不大好，天天夜里想着要怎么办。 直至三天之后，爸爸跟笑笑谈话，“这次你考不好了，身为父母也的确很痛心很难过。不过这不能说是你的错，你很努力，人也总有失手的时候。” 如此说着，笑笑的眼泪又往下掉了。 “爸爸有个兄弟如今是一所中学的校长，关系算不上好，不过也总算乐意帮这个帮，我已经跟他联系好了，那里学校一流，不会比市中差。” 笑笑一听就有些发怵，这是什么学校？很远么？不过不管如何心里是安心了，她爸爸又说，“z大附中，就是你爸爸我要花很多银子哦。” “这么远？”笑笑诧异。 “没有办法，这是我可以提供给你最好的路了。笑笑，人都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爸爸能帮你的也就这一次了。以后的大学可全都靠你自己了。” “嗯。”笑笑点头，这一夜，她总算是睡得安稳了。 不过，因为这场考试，冥冥之中改变了什么。 20、同一个城市的她和他 1 刚过完了一个坎，接下去是要准备另外一个坎，根据妈妈说的话便是，休息不得，先苦后甜，如今的努力可以换取未来的更多休息。 笑笑因为愧疚，也因为不甘。一整个暑假跑到表哥家里温习高中的书。高中的书深了不少，不过她自己慢慢啃下来到也还好，再则这么多参考资料，看看书，做做题就差不多了。 本来笑笑是准备的，只要将化学物理学习好就好，至于那个地理历史反正不甚兴趣，可以不看。而妈妈认为未来的路谁也说不准，反正在表哥家里，便让表哥再将这些地理给她讲讲。笑笑发现看这些经纬度远不如看坐标方便，每次学到这些东西就有些恼。 表哥如今快升高三，心态依旧，该玩的时候玩，该放松的时候放松，他后来还很诚心地跟笑笑说，“你是太紧张了吧，心态好比什么都重要。” 笑笑撇了撇嘴，“现在跟我说这个已经晚了。” z大的附中说起来还是一个私立中学，或者说还有些贵族学校的味道。进这所学校的每个学生几乎后面都有些身价背景，要么是非常有钱，有么是父母高官厚禄，而且成绩还都不算差。临近开学之时，爸爸语重心长地跟笑笑道，“这个环境是用来学习的，而不是来攀比的。” 外婆也是一脸的舍不得，她说，“笑笑，在外不要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男生混在一起。” 几乎是一家人轮流上来交代她，不过是十五岁的女孩子，便要一个人去外地，大家都不甚放心。 笑笑一一应了，妈妈后来还想起顾哲川不就是z大的，不知道跟笑笑的学校近不近，不过有个熟人，总是有些照应的。妈妈便去打探了一下，回来的时候顾哲川的号码输入笑笑的手机里，“以后回来的时候也有个伴。” 一年不见，笑笑都有些忘记他了，不过还是点头应了。想起他，总是会想起那个意外的吻，心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个暑假笑笑一直呆在表哥家，哪里都没有去，谁也没有联系。她怕别人知道她的成绩，她也怕丢那个脸，因此不愿意面对老师，也不愿意面对同学。等到她到了新的高中之后，看着校园里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想着初中时的好朋友，不由有些愧疚，更多的是孤单。 她到了学校的那日，由着父母替她挂上蚊帐，整理床铺，又收拾柜子的。视线一直盯在他们的身上，直到他们离去之前，她都一直乖巧地听着他们的嘱咐。却在他们走后，悄悄掉下眼泪，只是因为不舍。 到校的那天晚上，是需要到教室里做一个简短的班会的。到了教室之后，笑笑叹了口气，突然想到是不是身价高的人，外表也比较好看些，又或者是因为打扮出位。总之，这晚上，笑笑一眼望去都是帅哥美女，各个口齿伶俐大方。笑笑想着到了新环境得有新环境的适应，也落落大方地上了台，微微露齿一笑，“大家好，我叫肖笑笑，请多多指教。” 回寝室的路上，她用妈妈给买的新手机给谷子打了个电话，谷子一听到是她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地骂，“笑笑，你个猪头，还记得我是谁么？” 笑笑心智理亏，也就笑嘻嘻地让她骂，等谷子骂得差不多了，气没了，才跟她说自己暑假里发生事情，以及近况。 “笑笑啊，其实是你自己想不开，不过一次没有考好，你怕什么？” “我想着老师的失望，一些同学幸灾乐祸的笑容，我就难受，唉，反正现在定下来了，什么都好了，对了，谷子，你呢？” “我在二十二中，哈哈，这个学校新建的，环境很好，帅哥很多，嘻嘻。我现在在篮球场上呢，放眼望去，都是帅哥啊。” 笑笑便又打趣了回去，就这么说了很久之后，谷子突然道，“笑笑，顾哲涵前段时间都会打电话给我，问你有没有跟我通电话，唉，你真狠，同学会毕业会不去也就罢了，连你的贵妃都扔到一旁不管了。不过这样不错诶，小川帅哥以后离得你很近哦。” 笑笑挂了电话之后，犹豫着给顾哲涵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便听到对方低沉的声音，“喂？” 笑笑定了定神，“小涵。” “笑笑。”顾哲涵有些激动，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暑假，他联系不到她，连她的分数还是他到学校里打探到的，她要去哪儿学习，也是前几日她妈妈去他家问顾哲川的号码时才得知。 如今他们共在一个城市，见起面来会方便得多吧……如此想着心中不由一片黯然。 “我没有实现我们之间的约定。”笑笑也有些紧张，声音细细地，“你是一中吧。” “嗯。”顾哲涵又急急道，“笑笑，再等三年，我们考同一所学校，就考z大吧。” “好。”笑笑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她随便在草坪里坐下，靠在身后的那棵大榕树，微微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凉爽的风吹去脖颈中的汗腻。她的唇角轻轻翘了起来，“我们都要加油哦。” 两人又说了一番话，电话就被挂上了。笑笑又坐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宿舍了，如今的宿舍也就只有四人，因为都不认识，笑笑心里有些恐惧。路灯是白莲花造型，灯光不大亮，却有一股素雅的美，她一路数着路灯的个数，一路慢腾腾地走着。她还没有走到宿舍门口，电话便响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一看，只有一个字，川。突然想起这个号码是她妈妈输入进去的，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顾哲川的声音带了几分戏谑，“笑笑，你当乌龟呢，慢腾腾的。” “咦？”笑笑不由诧异，想必他是在她周围吧，她朝四周看了看，人倒是有几个，不过顾哲川她可就没有见到了。笑笑就继续往前走着，“啊，我喜欢呢。”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笑转过身去，就看到顾哲川一脸笑眯眯地望着她。然后将手中的一袋零食推到她的怀里，“拿着吃吧。” 不过一年不见，如今顾哲川看起来整个气质都变了。身高似乎又高了一些，他的头发稍微长了一些，明月下泛着一层晶莹的微光，微微甩头有些飘逸。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带领t恤，懒懒散散地束了一条黑色带子，微微飘动着。底下穿着一条浅色牛仔裤，笑笑心中不由想到，不过一年，他的穿衣品味也上升了。抱着他的零食有些犹豫，想了大半天又递还过去给他，“我不能要。” 外婆总是跟她说无功不受禄，人家给送东西，总是别有居心的，若是看不透他的居心就不要收。 “为什么？” “因为，你有居心啊。”笑笑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碎石，呐呐开口。 顾哲川轻声一笑，笑容中藏着化不开的宠溺，俊朗的脸庞微微垂下，突然伸手将她拥在怀中，在笑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按着她的头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一下，“看来你长高了一点。” 他又快速地将她放开，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又将零食推到了她的怀里，“早点回去吧，以后有空我会来找你的。” “不要。”笑笑还没有从方才的情形中回过身来，“我以后要好好学习。” 顾哲川挑了唇角，“好好学习跟我找你有什么联系么？” “呃……”笑笑一顿，说不出话来，顾哲川看着她略带窘迫的样子，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自有分寸。” 看着她远离的背影，顾哲川突然有些兴奋地跳了起来，yes！她来了，她来了，他无需再多等三年，就这么就近照顾着她，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21、温馨 笑笑抱着零食慢悠悠地朝着寝室走去，一时之间思绪有些混乱。不过说实话，笑笑还是很稀罕这些零食的，于是她便自我安慰道，无妨啊，下次买些其他的东西换他便可，反正礼尚往来也已经多年了。 他每次送的零食都是她爱吃的，还有几个红通通的苹果，笑笑走到一旁洗手台，将苹果放到水龙头下洗干净，一边啃着一边往寝室里走去。 月朗星稀，今日月色不错，莫名地心情好了许多，就心中的乌云被拨了开来，皆是明朗的景色。 宿舍里另外三个女生似乎已经回到宿舍很久了，已经开始熟稔了起来，正在凑在一起说些什么。看到门突然打开，苏芽抱着一大堆零食进来，口里还卡擦卡擦地啃着个苹果，不由纷纷地对着她嘿了一声。 笑笑看到三张陌生的面孔对着她打招呼，也有些不好意思，掏出零食一一分了。然后一个个认识过去，交换名字，交换号码。女生的友情有的时候可能就是从一粒糖开始，就是因为这几包零食，大家大家都有了交换零食的意识，你请我，我请你的，很快地彼此就拉近了不少。 笑笑当初进这学校时候的忐忑也一时少了不少。在没有入学的时候，她总是想着，自己会不会受到欺负，这里是私立学校，若是这里的女生都很大小姐脾气，很凶怎么办？幸好，寝室里的这三个女生看起来都很温柔，言辞上也没有犀利的语言。 有些事情碰上了和听说是两回事吧。 笑笑因为初中就是住校，如今到了高中，除了觉得地方陌生之外，也没有感觉什么不适。更况且这里比起初中环境是更好了一些，以前初中的宿舍还没有单独的卫浴市，每天供给暖水的时间也有所限制，而如今一个宿舍人更少，每天洗澡也不用排着队，爱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空调的遥控器也都在自己的手中，爱开几度就开几度，笑笑完全没有理由再抱怨什么。不过后来晚上聊天的时候，就有女生哭了起来，说是自己不抱着妈妈睡不着觉。 笑笑当中就愣住了，抱着妈妈睡，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过她不能用自己的眼光去限定每一个人，便跟着其他人安慰她，不过见另外两个女生也是一副思家的样子，后来大家都不大说话，便这么睡去了。 高一，课程数目，每天上课的节数，都有所增长。每天的作业量也很大，笑笑课间也不怎么出去，都在做作业，到了晚自修的时候，做些课外题。如此她才觉得自己对得起家里人一些。 其实班级里的同学大多数都是h市本地人，到了周末都要回家去的。寝室里的小米是最后一个走的，有些不好意思，“以后我们轮流流下来陪你吧，不过这个是第一周，我实在是呆不下去。” 笑笑轻声道，“你们只管回去吧，我一个人呆着还怕被猫拖走不成？” 话是这么说，当晚上回来之后，整个寝室空无一人，乃至正层楼都没有几个人的时候，她心中带着几分萧然的失落。她将门锁上，快速地收拾了自己，就爬上床。冷气开得很足，她用被子死死地捂住自己，脑中不自然地想起小时候看过的恐怖片，曾经被噩梦里出现的缕面怪人，前天白日里看的鬼故事。 她的脑中混乱成一片，手机铃声响起，在这个静谧黑暗的空间中，显得特别刺耳。笑笑狠狠地吓了一跳，来不及看是谁，慌忙地接了起来，电话的另一边是顾哲川愉悦的笑声，“笑笑，你在害怕么？我听到你的呼吸声有些急促。” “呃……”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才害怕呢。” “唉，我告诉你，我现在正处于黑暗中，身边没有一点的声音，突然……”他拔高了音量，笑笑又是觉得狠狠地一颤，平静地说了一声，“我挂了啊。” “你们宿舍的是不是都回家去了？”顾哲川敛起了玩笑，正经道。 “嗯。” “一个人害怕么？” “不害怕。”笑笑发现有个人跟她说说话，还是不错的，虽然她也很想挂，却还是有些犹豫着的。 顾哲川又道，“你就嘴硬吧，今晚有点事儿给耽误了，回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否则我会拉你到我这里一起住。” “我才不去。” “笑笑，你现在是在往歪处想么？” 笑笑哼了一声，脸色微微地红了起来，“你才往歪处想。” 顾哲川在对方又笑了起来，他说，“我在我一个师兄的事务所里打工，有的时候晚上太迟了回不来，就住在那儿，那里房子挺大的，也算是一个小套房，你以后若是周末不想呆在寝室里，就到我这里住一晚，我供饭，天天吃食堂也没有多少味道。” 不得不说，笑笑还真有点心动，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 “我跟你妈妈说过了，她说可以，不信你给她打电话。” “呃……” 笑笑又跟他聊了一些话，比如，“你为什么去打工，难道你很缺钱么？”笑笑想起那包零食，该不会是他的血汗钱。 “笨，现在不累计经验，什么时候累计经验，打工还可以赚点钱，更是能学到很多课本上学不到的知识，偶尔也帮帮系里的一些教授做一些活。” 笑笑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等到第二天起床发现手机都已经自动关机了。 笑笑醒来之后，突然觉得有些无所事事，到了周末她是需要休息的，她从小就坚守一个理论，若是一味学习会变傻子的。她想了想自己的书看得都差不多了，将手机拿去充电，又重新爬回去睡觉了。 睡到中午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是妈妈。 笑笑因为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哑哑的，妈妈不由好笑，“笑笑，你还在睡觉哪？” “嗯。” “饭吃了没有？” “啊，不想吃。” “不行，快点下去吃饭。” “哦。”笑笑又打了个呵欠。 “笑笑，周末一个人在寝室害怕么，如果害怕就去小川那里住一晚。” “我室友说，以后留下来陪我，过了今夜就好了。” “不用怕，不要怕麻烦人家，妈妈会提些礼物去小川家，跟他家道谢的。你一个人在寝室，妈妈不放心。等会儿也让小川带着你出去逛逛，了解一下那边的地势。万一有什么事儿出去，也不至于迷了路。” 笑笑窝在床上，听着妈妈一件一件的事儿吩咐，连连点头。 等着妈妈电话一挂，她就去洗漱一番，换上衣服，拿上饭卡，门还没有打开，就听到顾哲川打来电话，“笑笑，整理好换洗衣服，我在你楼下等你。” “……” “你妈妈都跟你说好了？快点，我带你出去吃。” “哦，好吧。”笑笑随便扔了件衣服，塞到书包里，就下去了。顾哲川果然站在那里，看到她的时候，唇角一点一点地牵起，眼中带了几分芒光。脸有一半陷在阴影中，半明半寐，他将mp3的耳机摘掉塞进随身带着的小包里，对着她招招手，“过来。” 笑笑斜背着书包走到他旁边，低着头看他脚上那双棕色的半靴，闷闷道，“去哪儿吃饭？” “你想吃什么？”他习惯性地伸手揉她俏丽的短发。 “饭。” “好。”顾哲川带着她去了靠近z大的一家饭馆。这家饭馆里的老板娘似乎是与顾哲川很熟，“你来了？” “是啊，阿姨，给我打个土豆饼，辣子鸡，蛋黄h南瓜，鱼香肉丝，炒青菜。”顾哲川点完又问笑笑，“还想吃些什么？” “够了够了。”在笑笑的记忆中，似乎很多店里的老板都很顾哲川很熟，笑笑对于这几道菜，除了最后一道，其他的都还没有怎么吃过，毕竟一直吃学校食堂，能吃出些什么名堂。 顾哲川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和笑笑坐下，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纯粹是一些学习上的问题，顾哲川最后还道，“以后有不懂的可以打电话问我。” “嗯。” 吃饭后，先把东西安置在我那儿，然后我带着你出去逛逛。 “好。”笑笑只管点着头，等着饭菜上来，她的眼中只有菜了，饭是盛在一个大碗里的，顾哲川给笑笑兜了一碗后道，“若是不够的话，就自己兜，不用客气。” “嗯，我不会客气的。”笑笑心想着，反正我妈会去你家道谢的，我就多吃点吧。这里的菜色很合胃口，笑笑吃得很是满足，吃完之后，对这些菜肴还有些恋恋不忘。因为没有点汤，有些渴，顾哲川带着她到旁边一家冷饮店给她买了奶昔。笑笑一边吃着，一边跟着他去他租来的房子。 笑笑再踏入房间之前，突然想起了什么，停在门口，“那个，你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顾哲川的钥匙插进了门孔里，还没有旋转，听到她这句话，不由顿了顿，然后便过身子很认真地说，“你就一个小萝卜头，我能对你怎么样？” 笑笑哼了一声，皱了皱鼻子，那，那，那去年发生的那个算是怎么一回事？不过顾哲川似乎都忘记了，嗯，看来时间能够改变一切这句话是很正确的。 顾哲川在背对着她的时候，唇角不由一抽，就因为一个吻，如今她对他可是防备的很，这孩子。 笑笑进门一看，地方还的确不错，像极了一个小公寓，她说，“这种房子租的话，很贵吧？” “友情价，一个月三百，电费水费煤气费自己付，还不错吧。”顾哲川又接了杯水给她，指了指一个房间道，“这里给你住，什么时候出去随你，如果你不怕热的话。” 笑笑想了想，这里没有电梯，又住在第六楼，上去下去又麻烦，还不如在房间里舒服，有个电风扇吹吹。她讪笑道，“我再去睡会儿，我们晚上下去吃完饭再去逛吧。” 顾哲川听到那个“我们”，心里不由觉得很舒服。他本来想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头，“你从昨天睡到大中午的，都不觉得累么？” “哈，睡觉有什么累的，要不我继续看书？”笑笑扁了扁嘴，“主要是没有事干。” “我房间里有网线，你要不先玩下，我做点功课。”于是在这个有些闷热的下午，笑笑支着脑袋，浏览一些网页，看看一些怪异奇文。顾哲川在纸上涂涂抹抹些笑笑看不懂的东西。 这个慵懒的午后，空气中流淌着说不出的宁谧和安详。 22、游逛 1 笑笑对电脑其实兴趣也不大，没有特别的嗜好，不知道干嘛，本来想上□□，又觉得不大方便。便浏览了下网页，接着就趴在一边睡去了。顾哲川中途偏头看她的时候，不由低低笑了，“还真爱睡。” 他将电脑关掉，任由她睡去，自己则又继续画图纸。笑笑睡了一觉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出去喝了杯水，又跑回来开了电脑准备看小说。她记得自己初中的时候并不爱看言情小说，相对来说更喜欢看江户川乱步的侦探小说，她还记得看白发鬼的时候，心一跳一悚的那种刺激感。 突然想起前几天寝室里的两个女生对着她大谈明晓溪，谈那部会有天使替我爱你。她还没有讲完，因为只过看过一半。可是她讲得特别吸引人，笑笑记在了心里，如今想起了便进百度搜索，进了绿色的晋江网站，开始看了起来，不过一章，她就已经有些沉醉于这个故事了，淡淡的忧伤，纯纯的爱恋。 心中慢慢荡开了一个涟漪，她想起了他，除了和他眼神情感交流之外，并不算真正谈过恋爱。可是他突然想起他做过的每个小细节，每天课后给她的温热牛奶，两人分享一个苹果时候的情形，一同讨论一道题目时候的场面。笑笑看小说看得很带劲，随着书中的感情，心情时起彼浮，眼眶微微发热。她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去狠狠抹了一把泪。 顾哲川倒是听到她抽泣的声音，趁她离开之后，往电脑上瞄了一眼，唇角不由微微上扬，莫非这孩子突然开窍了？ 刚开始接触言情读物的女孩很容易受到感动，她就在这种兴奋，期待，酸楚交替出现的复杂情感中，忍着泪将这本小说给看完，她拖着腮对着电脑屏幕良久地发着呆，优美的文字，梦幻的剧情，久久无法从小说的内容中将自己的心思□□。 顾哲川见她愣愣的，拍了拍她的脑袋，“饿了没？” 笑笑掀开窗帘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原来已经这么晚了，“要去吃饭了么？” “嗯。” 顾哲川说要带她去远点儿的地方，所以要去乘公交车。在z大的周围，碰上z大的学生可是正常的很，碰上顾哲川认识的人也不是不可能，正好一帮打完球的男生出去吃饭，碰上了顾哲川和笑笑，各个拿一种打量的眼神盯着笑笑看，看得笑笑也狠狠地瞪了回去。 其中一名男生不由一笑，打趣道，“哟，小川，哪儿骗来的女朋友，真清纯。哥们都混一起这么久了，咋都不认识呢？” 笑笑皱了皱眉头，有些……羞涩，更多的是反抗。顾哲川接了话去，“这是我妹妹，我带她去吃饭。” “哦～妹妹。”他们不信，嘻嘻哈哈。 顾哲川也不理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笑笑道，“你跟他们说，我是不是你哥哥？” “是。”笑笑点了点头，对着顾哲川甜甜地叫道，“小川哥哥。” 顾哲川扑哧一声笑出来了，对着那帮男生摆摆手，“先走了，明天晚上跟你们打球。” “哟，明天白天为什么不啊？”男生总是喜欢起哄一些，笑声笑得愈加猥琐了。 上了公交，两人找了个比较末尾的位置一起坐下，顾哲川扯了扯盯着窗外看的笑笑，“笑笑，叫哥哥。” “呃……”笑笑继续盯着窗外不说话。 “小川哥哥，叫得挺顺口的啊。” “啊……”笑笑对着窗外眨了眨眼睛，我啥话都没有说。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市中心，或者是逛街的好地方。此处繁华，店铺繁多，顾哲川买了几串关东煮给她，带着她逛了一圈。大致地将地方的名字特征说了一遍，笑笑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想着，估计下次来还会迷路。 顾哲川见她这副样子，说了一句，“以后还是少出来，要么找你同学陪你，要么找我。” “哦。” “别傻呆呆的，晚餐吃什么？” “饭。” 顾哲川挑了挑眉，“什么饭？” “白花花的大米饭。” = = 看来她是真的爱吃饭，本来还想着带她去吃烧烤牛排之类的。他又带她去了附近一家饭馆里，点了些菜，笑笑对于饭馆是突然迷恋了起来，对着顾哲川道，“点些好吃的。” “知道啦。” 又饱饱地吃了一顿晚餐，笑笑一出去就跑到麦当劳买了两个甜筒，递了一个给顾哲川，“我请你吃。” 顾哲川盯着甜筒看了几秒钟，才接了过来，幽幽道，“既然笑笑送……我就勉为其难地吃一下。” 笑笑瞪着他，“那还我吧。” 顾哲川小咬了一口递到笑笑手里，“来，你继续吃。” “……”笑笑接了甜筒又追着他跑，“你啃过的我不要！” 吃了一天，玩了一天，笑笑晚上看了会儿书就洗澡去睡觉了。床不算大，房间里装潢也很简单，可是笑笑却觉得这间小房子正好适合她，锁了门，躺在床上听着顾哲川递给她的mp3逐渐就睡去了。第二天早上，顾哲川很早就把她叫醒了，笑笑揉着惺忪的眼睛，换了衣服就出来了，小小的饭桌上，放着两碗刚做好的蛋炒饭，两杯牛奶。 笑笑刷了牙，含糊地跟他说了声谢谢，就开始吃起来。她小时候就比较馋他做的蛋炒饭，过了几年之后，还是这个味道，可能是因为材料丰富了，做的味道更好吃了。笑笑吃得很欢快，又咕噜噜地喝了牛奶。 顾哲川在一边陪着她吃，唇角漾起幸福的印记，他很想问一句，“愿意吃一辈子我为你准备的早餐么？” 顾哲川知道笑笑准备考z大之后，表示非常赞同，以你的成绩努力点考z大是没有问题的。饭后，他带着笑笑到了z大逛了一圈，说是让她见识一下这里优美的环境，良好的学风，给她些动力。 z大里，顾哲川也是个风云人物。因为他出色的外表，也因为他出色的才华。他为人谦和有礼，却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特别与女生，为此，许多女生是有些懊恼的，她们一直在猜疑到底谁才是他的女朋友。 这次看到顾哲川带着个青涩的女生逛校园，大家的心中也都有了答案。虽然他欲盖弥彰地说她是他妹妹，可是那种语气，那种神态，让人怎么去忽视？ 23、黄书 1 笑笑回了学校之后就给顾哲涵打了个电话过去，顾哲涵似乎是守着电话旁一般，才响了一声，他就接起来了，“喂？” “是我。”笑笑的唇角微微弯起。 “笑笑，我等了你两天了……”他顿住，“你给我留个号码，上次忘记要了。” “好。”笑笑报了一组电话号码过去，心中有着抑制不住的甜蜜，接着顾哲涵又给她报了一组号码，“给我记下来，我的手机号码，以后找我就方便多了。” “好啊，对了，你们学校不是不能带手机么？” “学校说不允许，我们就不会自己变通着藏起来么，笨，遵守得能有几个啊。而且你学校不是也不允许么，你不照样带着。” “嘿嘿，我这是离家远嘛。” 后来又讲了一会儿话，笑笑说，“啊，我今天看了本书，叫做会有天使替我爱你，很好看，超感人的。” “那下次我也去看看。” “嘻嘻，那是女生读物哦。”笑笑一本正经地回答他。 又不知道怎么地慢慢地说了这两天的事儿，顾哲涵突然轻声问，“你这两天住在我哥那儿么？” 笑笑刻意没有提这个事儿，可是想了想她妈妈可能去顾家道谢去了，顾哲涵不可能不知道，点了点头，“是的。” “有什么感觉么？” “呃……挺好的。” “哦。”顾哲涵只觉得心底有什么毒草蔓延开来，毒汁淬着心口，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无力过，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淡淡的一句话掩盖了他心中所有的慌乱。 然后草草收场，笑笑挂了电话，也不觉得心情有多好。只是觉得寂寞，站在人群中，那颗不热闹的心，冷冷清清。 她此刻站在阳台上，往远处用力眺望着，不知道想看些什么，如果他就在她身旁，一直在身旁该有多好。陪伴了这么多年，突然没有你，真的不习惯。她叹了一口气回床上躺着。 下午两点左右，室友一个个回来了，各个都提着大包小包，大部分都是零食的还有本地特产什么的。笑笑看着她欢愉的小脸，除了一些羡慕，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笑笑分到了很多零食，什么都有，看来这些同学都是出手极其大方的，笑笑一一记下，她不爱承人家的情，以后自己也大方些就是。 小秦的手里拿着一本刚买的会有天使替我爱你，递过去给笑笑，“给，我刚看完呢，借给你看。” 笑笑本来想说自己已看了过了，不过想了想又觉得小秦这么有心，反正再拿来温习一遍也好，连声道谢。另外一个室友小武凑过头来，皱着鼻子道，“笑笑这个书有什么好看的，来来，我这里有一大堆，你都拿着看看吧。”说着从那个重重的书包里拿出了十来本小言书来。论起包装，跟会有天使替我爱你相差甚远，表面也有些破旧。笑笑看着一个个题目，都是什么霸王，什么甜心的，心生好奇，“这是？” 小武将要说话的小秦推到一边，对着笑笑猛眨眼，“教女人恋爱的东西，会有天使替我爱你这种小说太假了，太虚幻了。” 小秦听了不悦了，“哼，你这个才假好吧，假得离谱！” 另外一个室友小雪从厕所里出来甩着手上的水渍，推了推脸上那副精巧的眼睛，老成道，“唉，真是一群猥琐的孩子。” 笑笑挠挠头，从她们的笑语中突然知道了这些是什么书，传说中小孩子不能看的黄书…… 今天晚上很多同学都没有到齐，可以不用去晚自修。笑笑听小武说这些都是从书店里借的，怪不得已经翻得起了边了。笑笑的床在上铺，灯光正足。她刚开始翻开书就是一堆男人正在夜总会里，抱着几个全身□□的女人，让她们服务。 呃，如果再大点，笑笑绝对会说，这些情节真雷，泛滥了。可是因为是第一次看，笑笑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可是她还是说，“这个……少儿不宜吧。” 小武正在啃一个大鸭梨，含糊了一声，也抽了一本看，“我们都这么大了，可以看了。对了，你们知道么，我们学校的那个校花，听说三天就被三班的那遥公子哥给追到手了，这个周末去开房了，听说不是处女了呢，好像那遥公子要甩她。” “呃……不会吧。”笑笑问着。 “怎么不会，她是从七中毕业出来的，那个学校校风不大好，嘿嘿，笑笑你就看吧，人家都上过床了，你不过看看书而已。多懂点东西也没有什么不好，而且上次看你说得那番话，比我们懂得多。” 笑笑呵了一声，她听得那节目，听来的都是一些实战的东西，跟病理也关联上一些。哪里真正看过这些用优美文字描写的□□，情爱相融。其实她不懂的东西多的是，比如——接吻。 文理的那男主对着女主嘲弄道，“怎么没有一点儿女性的自觉？让我教你？”接着他在她诧异的眼神下，用力地吸吮她的唇……他的舌头舔着她的唇，他的舌头伸入她的口中，他勾引着他的丁香小舌，他品尝着她的津液…… 笑笑突然知道，原来蜻蜓点水的吻不是接吻……她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哈，真好真好，她的初吻还在。想起那个夏天，那淡淡的一吻，她的气血涌上了脸颊，脸色通红。 其实笑笑忘记了的是，若是蜻蜓点水算初吻的话，她学前班的时候跟顾哲涵因为节目需要，不知道吻多少次了= = 再继续便是那男主挑拨那女主全身的敏感，或舔或摸的，不过怜惜其年龄还小，并没有真正占有她，而是拉着她的手□□。笑笑跟随着这些情节，心狂乱地跳着，小腹处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应该是很想上厕所。一路看下去，她默默地记下了有这些情节的页码，想着等会儿还可以翻回来看。 而事实上她发现每次到了这种地方，书页都明显有一个折过的印记，估计每个人的心理跟她差不多。 此文又开始到了高潮处，多年后的男主与女主相逢，男主说，“你欠我的，就该还回来。”接着，男主拔了女主的衣服，因为男主对女主的不告而别非常恼怒，对她下手不清，使劲地冲了进去。后来发现女主忍痛闷吭，知道他还是个处女，心情澎湃，眼中露出狂喜，动作开始怜惜起来，轻轻抽动…… 笑笑又知道了，原来，处女是有落红的。 看着小黄书，心中莫名地激动兴奋，又莫名地带着罪恶感。她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自己只不过在学一些知识罢了。 那一晚她看了整本书，又在熄灯之前，重新翻阅了小黄部分。心中憋着那种难以抒发出来的春情，激动了整晚，兴奋了整晚，后来都跑到梦中去了。她迷迷糊糊地做了什么梦，她起来就已经不大记得了，可是她明白那种感觉。 头脑中又下意识地跳出了三个字，顾哲川。 这种感觉挥之不去，等她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在她看书的时候，心中偶尔会跳出一个男人的头像，后来她很惊悚地发现这个人居然是那个……她自己认为很讨厌的人。 24、生气 1 在接下去的几天，笑笑写作业的效率特别高。如此教室里学习，回到宿舍还能看会儿小说。 再过些日子，宿舍里的各位也算混得很熟了。一日晚上他们讨论关于恋爱，牵手接吻等问题。 小秦说，“当初我和他是前后桌，我们上课的时候一个往后靠一个身体往前倾。然后有一天他就突然就吻我了，舌头舔着舌头，就几秒钟吧，我当场就懵了。在教室呢，好害怕被人看到。” 小雪说，“我送机那天，他捧住我的脸，吻我，挣都挣不开，当时我表哥也在场。” 小武说，“我在梦里吻了好多人。” 笑笑叹了一口气，“我，我没有什么好讲的。”的确没有什么好讲的，好歹人家都说一句我的前男友，她的那个算么？似乎连牵手的次数也就寥寥无几，至于吻么……笑笑只觉得自己心中一片复杂。 在十一放长假之前，第一次测验完毕。笑笑的成绩全班排名第二。对于入学成绩是三十五名的笑笑这一下有点一鸣惊人的味道。笑笑到了高中之后，并不如初中那会儿活跃，大家也一时没有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而这么一次考试，聚集了许多的亮光。大家突然就发现了藏匿在角落中的肖笑笑，多么漂亮的小姑娘。 十一回去的那日，放学之前，顾哲川给笑笑发了个短信，“楼下等你”。 笑笑心想着他那么一道优美的风景线往这楼下一站，等会儿自己跟他走在一起，还不惹来大家的眼光，忙低头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你能不能在校门口等我？” “为什么？”顾哲川看到这个短信不由好笑。 “因为，因为，你太显眼。” 顾哲川扯了扯唇，这个理由很诚实。他身上斜跨着个书包，一手插入口袋中，一手握着个银色的手机，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特别是唇角的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惹来了校园里一大帮女生的目光。顾哲川慢慢地往校园外走出，等她下课。 笑笑一下课就往外面跑，在这种年纪还是很敏感这种事情的。她扯了扯顾哲川的袖子，“快走吧。” “这么害怕跟我在一起？”顾哲川迈开修长的双腿跟在她后面，顺手提走她手中大大的行李包。 笑笑只做听不见，快步地往附近的客运中心走去。 汽车上，顾哲川从书包里拿出些小零食递给笑笑吃，又关心地问了她一句，“晕车么？” 笑笑摇头，不晕，只是困乏得很。打了个呵欠，顾哲川靠过身子，贴近了她，笑笑不由一颤，脸色微红，刚想问些什么，顾哲川已经离开了她，“好了，靠着睡吧。” 笑笑哦了一声，原来他是在为自己调椅子啊。 本来，顾哲川的视线是盯在前面的影像上的，突然地就想转过头来看看笑笑。此刻她已经睡过去了，脸色有些微微的粉。他伸手捏了捏，又揉了揉，见她有转醒的迹象，伸回了手，继续看影像。 笑笑在他捏她第一下就已经醒了，在汽车上哪儿能睡得安稳，只能说是睡得朦朦胧胧的。不过又觉得醒来比较尴尬，于是就继续装睡，睡了一会儿是在睡不着，就睁开了眼睛，也瞪大着眼睛去看影像。顾哲川见她醒来，将水递过去给她喝，笑笑低声说了声，谢谢。 又过了一会儿，顾哲川扯了扯笑笑，“笑笑，我们说会儿话吧。” “嗯。”笑笑此刻觉得尴尬，心想着早知道继续睡下去算了。顾哲川她可是一次比一次不想见，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他身上的有一种令她感到郁闷的气息。她耷拉着脑袋，只怕他说出些什么让她难以拒绝的话来。 经过这段时间，她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顾哲川对她，根本不是对一个妹妹那般。她承认他对她很好，好到渗透到每一个细节。她记起他替她背书包，替她系鞋带，送她大包的零食，又做蛋炒饭给她吃。可是他也会对她很坏，经常敲她的脑袋，□□她的脸颊，还嘲笑她，还吻过她。不过小说中说的，这种欺负，正是因为喜欢引起的。总归来说，这种认知让她很矛盾，而且矛盾了很长时间。因为她不知道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该用哪种心态去面对。 顾哲川看着笑笑的表情不对，明明是一副哭出来的表情，却勉强地笑着。顾哲川凑近了脑袋看她，看着她越来越低下来的脑袋，红色逐渐爬上她的耳廓，心中不由一动，“笑笑，你害羞？” 笑笑连头都不敢抬了，“没有。” “我看到你脸红了。”顾哲川不依不饶。 “我……我见到男生都会脸红的。”笑笑底气不足。 “嗯，原来你现在才发现我是男生啊。”顾哲川拉长了声音，眼眸带笑，若三月明媚阳光。 笑笑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有点被绕进去了，头越埋越低，埋到了自己的双膝之中，心中恨自己的不争气，怎么能够就这么脸红了，可是脸红了容易，要那红晕退去又不是那么容易的。顾哲川也没有再说出一些逗她的话来，笑笑等到神情恢复得差不多了，才抬起头来，顾哲川此刻柔声道，“笑笑，让我等你，可好？” 笑笑扭头看窗外，脸又一次通红起来。她说，我听不见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顾哲川看着她晶莹的耳廓再一次红润起来，唇角轻轻上扬。笑笑，看你自欺欺人到几时？ 不过顾哲川似乎忘记了，他对她再好，她心里依旧有一个抹不去的人，顾哲涵。 笑笑的成绩，家里人很满意，只要她一直保持这这个势头，考重点大学是不成问题的，家里的父母对她要求也并不高，不一定要她考清华北大，只要过得去就好。妈妈看到笑笑瘦了，炖了一大堆汤给她喝。 笑笑也跟父母谈谈学校里发生的一些事情，甚至于校花是不是处女这个问题也谈了。本来么，笑笑跟家里人都是有什么沟通什么的，除了自身的一些暧昧不明的感情。爸爸听了这个之后，晚上跟妈妈商量了一下，次日妈妈就来跟笑笑教育了一番，女孩子就要洁身自好，别人怎么想我不管，我的女儿就是不能再外面乱来的。 笑笑笑着回道，“知道，知道，我是那种人么？我什么都明白，放心吧，妈妈。” 十一期间，笑笑根本没有再接过顾哲川的电话，也没有回过他的短信。顾哲川不由紧张起来，这孩子又在闹什么别扭。 “嗯，现在想开了。突然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太不坚强了，天天都在烦恼。”笑笑小口小口挑吃着芝士，又伸出了勺子在顾哲涵的芝士上挑了一小块，“让我也尝尝酸奶的口味。” 顾哲涵眼眸晶亮，唇角带笑，将自己的盘子往前推了推，“我们转身一看，其实什么都能过去。” 笑笑眼眸一黯，“真的什么都能过去么？其实我还是在后悔，为什么那个时候那么粗心，如果再来一次，我真的不想在外地读书。每次我听到她们在哭的时候，我都在劝她们，并且告诉她们，我很坚强，因为住学校住习惯了。可是谁知道，每次我一转身，眼泪就掉下来了。” 顾哲涵听着笑笑讲这些话，心想着，她确实是长大了，他听着很沉重，“以后想哭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这样或许眼泪就止住了。” “嗯，”笑笑重重地点头，对着他灿然一笑。 晚上，顾哲涵送笑笑回去，坐在公车上的时候，顾哲涵紧紧地握着笑笑的手，他喜欢握着她的手，柔柔的小小的，有一种安定的感觉，若是能够一辈子牵着，该有多好。 七天不算短暂，终究会到头。这其中的三天，她都跟顾哲涵在一起，讲很多很多的话，有的时候找不到话题，也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本来笑笑归校地时候，是准备自己一个人回去的，妈妈不放心，不顾笑笑的劝阻，打了电话问顾哲川回去的时间。 笑笑心中忐忑，总觉得再见面顾哲川不会理她。不过当妈妈送她去车站碰到顾哲川的时候，他依旧笑得明媚，并告诉笑笑的妈妈会安全送她去学校的。等到汽车开启的时候，顾哲川脸上的笑容也就随之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他在生气。 25、表白与哭泣并存 一路上, 顾哲川都带着耳机, 不跟笑笑说一句话。笑笑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吃着妈妈给买的杏仁，本来想递过去跟他一起分享的, 奈何被他冰冷的气场吓着了，也就缄默不语了。 五个小时的汽车, 笑笑睡不着，就一直吃杏仁, 杏仁这东西又脆又香, 吃得上瘾，一粒接一粒，都吃得牙疼。下了车之后, 小心翼翼地看了顾哲川一眼, 见他眼神一片寒霜，连跟他说再见的胆量也没有, 提起行李袋就跑。顾哲川追上她, 提过她的行李袋往她寝室那边走，因为出发的早，现在也不过中午，学校人口稀少，甚至还有些冷清。 因为迎国庆, 学校里挂着对祖国的祝福，还有许多鲜花盆栽。笑笑跟在他的身后，东瞧西望, 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这些新增的事物上，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直到顾哲川将她送到寝室楼下，笑笑才小声说道，“那个……到了，我自己上去。” 顾哲川提着行李袋不动，只是静静地盯着笑笑看。笑笑看了他一眼，唇角又勉强地扯开了一些，“嘿嘿，你回去吧。” 顾哲川眼眸暗沉，手中的行礼突然啪嗒一声摔在地上，往前走了一步，将笑笑逼得靠在身后的柱子上，顾哲川双手搭在她耳朵后的墙柱上，微低下身子，脸庞逐渐在她的面前放大。笑笑的心狂乱地跳着，不由地别过头去。顾哲川又贴近了几分，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脸转了过来，与他的视线对上，声音低沉，带着莫名地恼怒，“为什么不理我？” “我……没有。” 顾哲川轻笑一声，“笑笑，我本来想，我已经等了六七年，再等你个三四年，等到你心智成熟些，等到你长大。可是我突然不想等，我怕再等下你，你会离我越来越远。” 他低头堵住她的唇，七天，七天的煎熬，都化在这个唇中，他轻而易举地勾住她的舌，轻轻一舔，然后将她放开。虽然这个吻依然很短暂，可是这个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吻，顾哲川看着笑笑此刻的样子，被雷劈了鸭子一般，完全傻了，然后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眼泪。 顾哲川有些手足无措，还是镇定地提起行李，“我送你上去。” 返校的这一日，家长都是能入宿舍的，进出口管得也不算严。登记的时候，顾哲川说，“我是她家长。”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扯住她，笑笑抽抽搭搭地跟在他身后哭，顾哲川哭笑不得，看着她是长大了些，其实她依然只是一个孩子。 他将她送入寝室门口，她站在那里不动，继续抹眼泪。顾哲川没有办法伸到她的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将她送进去，揉着她的脑袋，“不哭了好不好？” 笑笑原本哭得无声无息的，现在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顾哲川就站在一边看着她哭，见她哭得差不多了，就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两只手，“笑笑，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了，其实你都知道。只是以前说得比较含蓄罢了。” 本来笑笑已经平复了心情，被这么一表白，又趴在一张床上继续哭。顾哲川叹了一口气，将她拉过来用力地抱在怀里，小声哄她，“笑笑，你说，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想听。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笑笑一边哭着一边去推他，顾哲川用力地收紧臂膀，“笑笑，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逃避。我想你得给我个说法。” 笑笑理智也逐渐恢复了，突然觉得再这么哭下去，也挺不好意思。她轻轻地动了动，“我不哭，我们好好谈。” 顾哲川将她放开，与她一起坐着，拿了纸巾递给她。她不说话，他也跟着紧张。他该说的该做的都已经行动了，剩下的只是她的抉择了。虽然他并不认为这个时机有多好，可是他会害怕失去她。 笑笑低着头，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抿了抿唇抬起头看顾哲川。看了半晌，“其实，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顾哲川又揽她在怀，低头对她说，“什么都不说也好，我不逼你，慢慢想。以后不许不接我的电话，也不许不回我短信。” 笑笑委屈兮兮的，“我，我做你妹妹不行么？” “可以，情妹妹。”顾哲川眼眸闪过一抹狡黠，看着她情绪恢复得差不多了，又拍拍她的脑袋，“睡会儿吧。” 笑笑等他走了之后，躺在床上碾转反侧，哪里睡得着。那个短暂的吻，那一句我喜欢你……这种事情笑笑定然不会跟家里人讲，笑笑打了电话给谷子。 谷子一听这来龙去脉，高兴地狂吼，“哦，真好，真好，太好了，笑笑答应吧答应吧答应吧！” “谷子，我不是问你要不要答应，我是说，怎么拒绝……” “笑笑，你去死，你拒绝了你会后悔的！” “谷子，你知道的，我和小涵……” “笑笑，小涵跟你说过他喜欢你么？” “没有……” “他承认过你们的关系么？” “没有……” “那不就结了，那你讨厌小川么？” “不讨厌吧。” “那就是喜欢了……” -_-||| 谷子的逻辑抽象，而且她从初中时候就明显偏向于顾哲川，跟她没有什么好说的。笑笑又说自己要想想，就挂了电话，挂电话之前，还一直听到谷子在那边嚷着，要小川帅哥，要小川帅哥，你不要小川帅哥，你会后悔。 笑笑翻着电话簿上面的号码，并不多，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她下意识地停留在小涵的名字上，想要按通话键，终究还是停住了，就算拨过去，能说些什么。笑笑此刻有一种想要尖叫的冲动，终究是压抑住了。 下午，等到室友一个个回来，看到笑笑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忙问她是不是生病了。笑笑想了很久之后，咬了咬牙，“那个，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笑笑将自己的故事从小学开始讲一直讲到如今，细节什么的能够记得的几乎都不落下。她突然发现，与顾哲川敌对了这么多年，他对她做的每一个小细节，她依然记得。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记忆将他藏匿在黑暗的角落。 室友听完，各个嘴巴都张成一个“o”，原来那个对于恋爱无话可说的笑笑，是有这么多的经历的，还是那么纠结的。 笑笑说，“我如今怎么办？” 每个女孩对于这种感情的事情都特别八卦，基本上各个憧憬的情况都不一样，比如一脚踏两船，比如先这个玩再那个玩，又或者走一步算一步的。总之到了最后笑笑也没有找到什么比较好的法子。 小雪倒是说了句真话，“笑笑，如今你说你更心仪小涵，但是你知道的这种远距离谈恋爱不现实，我男朋友出国，我们虽然经常通电话。我们相处的环境不一样，话题也不一样，如今不过短短半年，我们都已经有些累了，在电话里都找不到相同的话题，你确定三年，你们那朦胧的感情还能依旧？至于小川，你们还有三年的时间，也不急于一时，你自己慢慢斟酌着看。” 笑笑想了很久，拿出手机给顾哲川发了个短信，“我们暂时都维持原状吧。” 26、大出风头 笑笑发下了这条短信之后, 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回复。不过饶是等了一天, 也再没有收到顾哲川的短信。 谷子倒是热心，三天两头询问笑笑事情到底是咋了，笑笑对着电话了嘿嘿嘿笑, “世界好清净，我很美好。” 谷子直翻白眼, 她哼哼道，“笑笑, 你真是, 唉……我最近看上了一个帅哥，我跟别人打赌，一个星期之内将他拿下。” “好, 我等你的好消息。”笑笑想着谷子一向是敢作敢为, 下决定也很快，不由得有些羡慕起来。 接下去的时间, 笑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想其他事儿。新一届学生会选举, 笑笑很热心地报名参加了。经过频繁的笔试和面试，有幸进入了最后二十选十二的竞选名列中。 最后一轮到底是比什么呢，竞选的前三日，笑笑才接到通知。 比才艺。 对此笑笑到有些吃惊。不过既然这是铁铮铮的事实，笑笑也得硬着头皮去准备。唱歌？跳舞？朗诵？听上面的一个部长说, 报上去的几乎都是唱歌的，肯定不会出彩到哪里去，而且如今会唱的歌也不多, 至于跳舞，也就小时候比划几下，如今长大了也没有那个本事自己编排，至于朗诵，基本上就是pass。她最擅长的还是电子琴了，只是这个玩意儿到哪里去弄去，纠结了一天之后，她还是在烦躁中。 小雪知道她的想法之后，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要电子琴还不容易，我晚上让我爸给送来，那东西我学了一年，就没有怎么碰过了，在家里呆着呢。” “真哒？”笑笑一听，眼眸一亮。 “当然真的，你早些说嘛，干嘛一个人纠结啊。” 当一个人对一项技能熟练了之后，便自然将它归成于自己的本能。笑笑已经一年多没有再弹电子琴了，如今再次摸到当初令她已经有些生厌的电子琴，倒是觉得备外亲切。 笑笑选择的是一首《春江花月夜》，这首曲子偏难，是笑笑当初为了攻克它，弹了不下上千次，如今也算得上是熟能生巧在手。这首曲子里有许多模仿古筝的演奏技巧，有大篇幅的刮奏，弯音轮以及颤音。 竞选的那日，室友替笑笑挑选了衣服换上，又问她紧张不紧张之类的，笑笑摇头，“我只当作考了一次级，哈，而且这首曲子还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不紧张。” “笑笑放心，我们都替你拉过票了，一定没问题的。” “谢谢谢谢，嘿嘿嘿。” 每个人都有好胜心，若让笑笑直接认输，当然不愿意。 观摩这场竞选的学生都是凭票入场，不过因为举办竞选的报告厅只能容纳三百人，每个班级能分到的票不多，只有跟班委搞好关系的同学才容易拿到。笑笑好久未曾见到过这么热情的场面了，报告厅里人头攒动，似在雀跃，似在欢呼。门口还有大把同学因为没有票，想来碰下运气能不能进去，却都被学生会的几个干员拦在外。 这二十名同学几乎都有一个阵营团，当学生会主席张科做主持人，一个个报过这二十名学生的姓名之后，相对的阵营就会狂欢呼，狂叫喊。笑笑宿舍里的同学也是有些能耐的，每个人都弄到了一张票，此刻都到了，还坐在头三排的中间位置。 笑笑的节目，因为电子琴搬运的关系，就被安排到了最后一个。 开头几个节目，笑笑觉得很一般，不过唱一些流行口水歌，嗓音不是很好，因为紧张声音还有些抖，飚高音的时候还有些抖音。第五个节目出来的之时，听到主持人报出叶夏的那一刻，全场似乎达到了一个高潮一般全部尖叫了起来。叶夏，啊，笑笑愣了一会儿，便想起她就是那个校花。 在笑笑的印象里，校花就是打扮得跟朵花儿似的。她记得她初中里的那个校花，从头到尾的粉红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刚开始见她，也确实觉得不错，不过时间看长了，也觉得委实有些俗气。可是这位校花……笑笑只觉得自己的视线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身材高挑，一米七几。她的五官精致漂亮，气质更甚一筹，衣着样式简约，黑色长衫，格子短裙，却将她身上的淡雅发挥到极致。她脸上也化妆，很淡很淡的妆，对着台下的观众微微一笑，一时之间，台下的观众被迷了大半。 她唱了一首she的慢歌，她的声音温柔低沉，嗓音虽不如她的长相那般惊为天人，却也是唱得不错的，等她唱完，男生的喝彩声又掀起了一阵擂鼓。笑笑心想着今日来的男人偏多，估计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为了这位听校花一展歌喉的。 轮到笑笑上场的时候，坐在后面的有些男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一直在叫嚷着，快些结束快些竞选，我们等着吃饭笑笑虽然心中有些不悦，还是施施然上了台，若是理会这些声音，自己便输了。 电子琴已经有人为她抬上，她站在电子琴前面，将话筒调好，对准电子琴。刚开始的弹得很慢，她的手指很轻柔地在琴键拨动，一下一下若有若无撩拨一般，片刻之后，她逐渐提速，一段悠扬的曲声便缓缓流淌而出，灯光一下子朦胧了下来，为了更加配合她的曲声，显出其中的意境，笑笑心中想过了一句话，奶奶的，看都看不清楚了…… 场下的人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竖起耳朵认真聆听着她弹奏的曲子。视线集中在那张微微垂下头的干净的脸上，此刻的她很认真，也带着一种很清雅的韵味。她在弹琴，修长的手指时而漫不经心地跳跃着，时而紧密地敲打出锣鼓声，每一个动作又做得十分潇洒自然。不是每一个人都懂电子琴，不是每个人都见过如此表演，有的人甚至是第一次看到电子琴也被当作古筝那般来弹奏。 更多数的人看到的是，笑笑在玩电子琴，并且玩得非常有味道。 全场震撼了，笑笑出名了。 大多数的人都表示要再听一曲。 那一天笑笑以最高的票数二百九十九票进入十二名，叶夏以差五十九票之差排名第二。学生会的各个部长都在强烈要求笑笑加入自己的部，说是马上可以给副部长的职位。最后笑笑被文娱部挖走…… 这日之后，笑笑人气暴增，全校都知道了有一个叫做肖笑笑的女生。她的手机号码外泄，天天有陌生人的短信和电话。人怕出名猪怕壮，笑笑对此备感苦恼，室友笑她，你是桃花朵朵开。 近段时间明着暗着约她吃饭的不少，笑笑一律为有事拒绝。也有脸皮厚的，约了第一次不成，约第二次，甚至有男人威胁她，“你如果不跟我去吃饭，我就不看历史了，我期中考会考砸的。” 笑笑失笑，这与她有什么关系。不过偶尔被逼无奈，也会跟着去，顺便将室友一起带过去，笑笑这种做法，打压了一大批有志少年。 本来一起吃饭也没有什么关系，这次你请我，下次请你一回。只是饭桌上，男生大谈自己对笑笑的好感，又说你有没有男朋友，答应我吧之类的。笑笑突然就想着自己心中藏着的那个男生，两人对感情是那么谨慎，莫名地就没有了胃口。 笑笑突然之间也成熟不少，为人处世方面也越发谨慎了，说话也逐渐圆滑了起来，在拒绝他人的过程中也并没有得罪了太多人。 这段时间因为开始期中考，笑笑倒是觉得平静了很多，期中考之后，学生会的工作也开始多了起来。比如十佳歌手，比如街舞比赛，身为文娱副部长，笑笑要做的东西委实太多。文娱部长是高二的梁悦，生得一副好皮囊，话语幽默开朗，也是个很受欢迎的主儿。笑笑可以拒绝任何人吃饭，却拒绝不了梁悦，因为梁悦比人家会找理由，比如你今天帮我干了活，我一定要请你，否则我良心不安。又或者在工作之后说，现在这么迟了，一起去吧。 笑笑若没有特别的理由，基本上是拒绝不了的。因此一个星期有三四天的晚餐都是跟梁悦一同进食。对此外界便有了传言，文娱部部长与副部长在拍拖。 梁悦给出的解释是，微笑不语。 笑笑的解释是，我们没有，啥都没有，非常纯洁。 小武似乎是格外迷恋梁悦的，“笑笑，小川和小涵有梁悦好看么，如果没有，你就跟梁悦在一起吧。我喜欢他唱歌，特别好听。” 笑笑无语望天，“小武啊，你自个儿去追求吧。” 这段时间笑笑也很累，学习与工作两头忙，还要参加数学竞赛。为了多腾出点时间学习，笑笑都在教室里学到最晚，回到宿舍匆匆地洗漱完毕上床抓紧时间睡觉。 算起来都好久没有跟顾哲涵打电话了，似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发发短信，相互慰勉相互问安，如此而已。而顾哲川自从上次告白之后，也没有再来找她，他是不是以后都不会理她了？ 莫名地，笑笑倒有些惆怅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 这段时间，学校里倒是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因为遥公子坚持要与叶夏分手，叶夏要去自杀。笑笑那日还被小武拉出去，看到叶夏站在天台上哭泣，旁边有一群女生拉着她在劝阻。 也有男生拉着遥公子，让他去劝劝。遥公子冷哼一声，“他妈的，有种她就去跳，跟我有什么关系？” 遥公子的班级就在笑笑的隔壁，当时大家都在走廊上，他藐视生命的神态语态全都现在笑笑的眼中，笑笑不由暗自叹道，遥公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拽。 本来这些事情与笑笑也都搭不上什么关系，不过几日之后，笑笑被遥公子拦截告白，这事儿似乎就开始邪乎起来了。 27、平安夜 平安夜那日, 学生会要举办了一个晚会。这个晚会费了文娱部不少心思, 晚会之前，笑笑与梁悦在抓紧时间食堂吃晚餐。吃到一半，梁悦放下筷子, 打开随身背着的深蓝色背包不知道在掏什么。 而正在此刻，笑笑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笑笑拿起电话一接，“喂, 小涵……” “笑笑, 在干吗呢？” “在吃饭呢。” “平安夜快乐。”小涵此刻刚吃完饭，在走廊的角落半依在栏杆上，给笑笑打电话, 他的脖子带着笑笑寄来的蓝色条子围巾, 眼眸中流淌着笑意。 “嘻嘻，你也圣诞节快乐哦, 小涵你收到我礼物了吗？” “收到了, 谢谢，我很喜欢，带在脖子上呢。那你可收到了我的礼物？今天应该到了。” “还没有呢，一天都在忙，我等下去收发室拿。” 梁悦看着笑笑脸上洋溢着不同于以往的温和表情, 深入包里的手慢慢停顿了下来，他见笑笑放下电话，有些迟疑地问道, “男朋友？” 笑笑胡乱点点头，并不否认，嗯了一声。 梁悦唇角微微一抽搐，心骤然一缩。随即又优雅地笑了起来，原本想好的表白台词全部在脑中化为灰烬，换了一个盒子，将另外一小盒巧克力推给笑笑，“圣诞节快乐。我们经费还有多，我就给每位手下买了礼物，会收下吧？” 笑笑见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又听到这个说辞，对他微微一笑，“谢谢。” 天黑得早，吃晚饭，笑笑和梁悦分了手，说是自己还有点事儿。梁悦也想一个人静一下，只跟她说在晚会之前早点回来。笑笑应了一声，便去了校门口的接收室，她拿了她的包裹，唇角有抑制不住的甜蜜。 本来是准备先返回寝室一趟的，这个时候快晚自修了，整条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笑笑赶时间要去晚会现场，几乎是一路小跑起来，却在快到宿舍的一个转弯口，被五六个人拦截住。为首的那个可不就是那个遥公子？说起来遥公子也是一个样貌出众的男孩，肤色白净，五官长得精致，家世又是极好，一身名牌包装，头发用ㄠ拇虻糜智逃至粒驹谂敝卸嵋鸺饨小c乐胁蛔愕乃闶撬纳砀撸钦饬瞿泻18懈鲎幼畎模狙褪4洳簧闲；ǎ人 笑笑的脑中下意识地闪过不怀好意四个字。本来想绕道走，却见那遥公子双手抱臂，站在笑笑的面前，翘了翘唇，“笑笑，嗯？” “呃……”笑笑一顿，此处很黑，不远处的灯光照在前面男子的脸上，他脸上的那种神态让笑笑有些恐惧，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形，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跟我一块儿吧。”遥公子往前走了一步，身子倾向笑笑。 笑笑懵了，这种跟自己完全打不上噶的事儿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不该是小说中乱七八糟的狗血剧情么。 “对不起，请你找别人吧，我有事。”笑笑还算是保持冷静，语气礼貌。 “跟传说中的一样，很清高嘛。本少爷就是喜欢你这种调调，可是看在本少爷的眼里，到觉得有欲擒故纵的把戏在？” 笑笑心想着若是自己真的跟他有什么事儿传出来，估计以后树敌众多，那校花第一个找自己的茬。再当然，她也不会跟这种人在一起，她双腿一抖，转身就跑，心中却暗叫不妙，纵然今日躲了过去，日后也安静不得。 只是如今这条路上清净得可怕，笑笑一个人又怎么抵得上这五个男孩的追赶，不过片刻便被抓住。 笑笑拼命挣扎着，几乎都有些想哭了，却还是对着他吼，“遥谦，你不要强人所难。” 遥公子走到她的面前，勾住她的下巴，脸暧昧地贴近，“本少爷不喜欢女人的拒绝，你若跟了我，日后会对你好。” 笑笑觉得他说这种话有些好笑，“叶夏的下场，谁都看在眼里。” “那是因为她贱，你若是乖乖听话，绝对不会跟她同一个下场。”遥公子的热气碰在她脸上，笑笑只觉得特恶心，双腿抖得越发厉害。明明是这么寒冷的夜晚，她的脑门上全都是冷汗。脑中有些迟缓转动着，想着有什么法子可以脱身。 正在此刻，笑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可是却声音却与往昔的明媚相差甚远，带着冰冷阴厉，“遥谦，你再动一下她试试？” 遥谦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看到顾哲川正在疾步走来，皱了皱眉头，低低地咒骂了一句，挥手让手下人放开笑笑。笑笑能够行动自如之后，连忙就要跑开，却被顾哲川搂在怀里，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了拍，“受惊了。” 笑笑此刻因为心有余悸，倒是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心里却震惊十分，顾哲川原来也是有这么具有危险性的一面的。 遥谦语气谦和，“没有想到，她是大哥的女人。” 顾哲川因为将笑笑抱在怀里，语气也缓和了些，淡淡道，“现在知道了？” “是，是小弟疏忽了，今日，对不住了。”一向高高在上的遥谦今日倒是有些低声下气了。 “我不希望你有下一次。”顾哲川口气略带不善，将笑笑护在身边带着她离开。 笑笑刚才是真的害怕了，此刻在他的身旁抽泣着，顾哲川带着她来到寝室楼下的花坛，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安抚地拍打着她的背，“风冷，哭坏了要。” 笑笑索性将头埋进双膝里哭，顾哲川伸手将她环在怀中，神态有些无奈，后来索性抬起她的脸，用自己的围巾替她擦脸，不由笑道，“好了好了，免得别人以为我欺负你。” 笑笑抽抽搭搭地跟他说，“谢谢你。” “嗯。” “……”笑笑发现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又加上他先前说话时的气势，心里也有些怕怕，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顾哲川心里明白她想什么。直接站了起来，语气略带僵硬，“我走了。” 他走得很慢，他希望她能开口叫他，上次他心里有气，转眼已经有许久没有见到她了，他走出了十来步，都不曾听到她叫他，不由有些失望。不过，本来也就是在做戏，他正准备回头，却见笑笑追了过来，拉着他的外套，“顾哲川。” “嗯。” 顾哲川眼眸一转，若水般的宠溺流淌出来，精致的鼻梁微微一耸，唇角轻轻地翘了起来。 “那个，好久不见了。” “嗯……想我么？”他低头，歪着脑袋看她，眼眸狡黠，唇角带了几分逗弄的笑意。 笑笑面色一红，顾哲川伸出手来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我在生气，现在气消了，就来了。” “哦。” “他们也不会找你麻烦，放心吧。” “嗯。”笑笑想了想，终是不放心，“那个，你怎么会跟他认识，你也混黑道么？” 顾哲川微微颔首，“不算。” “那个，弄脏了你的围巾，对不起。” “今天是平安夜，你要不送条围巾给我吧。” “啊，我是准备了礼物给你的。”笑笑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礼物盒，“就是一条围巾。” 上个星期笑笑是去给顾哲涵买礼物的，看到两条一模一样的围巾，一条是蓝色纹路的，一条是橘黄纹路的，不知道买哪个好，后来鬼使神差地，两条都买下了，如今倒是又送出了一份情。 顾哲川倒是开心地很，马上就换下脖子里的围巾换上了。他戴上之后，又整了整，“很暖和。” 笑笑挠挠头，“那，我回宿舍了。” “晚上有事么？” “也就是一个晚会，弄得是差不多了。” “不要参加了，我们出去逛逛。” 笑笑想了想也好，其实她也不觉得自己原先到底哪里做错了，不过他生气了这么久，可能她也真的做错了，也算是不好意思拒绝。 于是她给梁悦发了个短信，只说自己突然有事，不能去晚会了，请多多担待。 笑笑也好久没有出过校门了，出了校门之后，才发现喧嚣的都市比起校园始终是要热闹得多了，处处陷在节日的氛围之中。街上人多，顾哲川拉着笑笑的手，说是怕她被挤得迷了路，他买了两杯热饮，递了一杯给她，两人都这么沿街走着，看看一些精美的小礼物，品尝一些美味的小点心。 在回去的时候，顾哲川还将一份小礼物塞入她的包里。 次日，便传出了笑笑有男朋友的消息，那男朋友还是个厉害的角色。 28、室友出动 顾哲川在平安夜送笑笑回宿舍, 离别之际, 他揉着她脑袋道，“笑笑，记得, 不要偷偷长大。” “嗯？” “不可以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偷偷长大。”他又重复了一次，看着笑笑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 拉着她的手，将自己温热的唇印了上去, 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上去吧，不要冻着了。” 笑笑抽回了手，飞快地跑走了。 顾哲川站在原地不由苦笑, 他碰她一次, 她吓一次。 笑笑在外面喝了许多热饮，回宿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往厕所跑, 无意识地照向旁边的镜子, 却发现自己双颊酡红。她颤颤抖抖地抚上自己的脸颊，有些滚烫。 洗漱完毕，笑笑爬上床，缩进自己温暖的被窝。过不了多久，室友也回来了, 看到笑笑这日这么早入睡，也不免觉得有些稀奇。小武道，“笑笑, 快点招供，今天跟哪个野男人去瞎混了？都说好一起去参加圣诞晚会的，你居然丢下我们。短信也不回。” 笑笑将身子往被子里缩，“对不起啦，刚看到你们就回来了。” 小雪不依不饶，“死笑笑，快说，今晚去哪儿了？” “呜呜呜，今天就是去学习了。”笑笑此刻倒是不想再重复遥谦欺负她的那一段，也不想再提顾哲川，索性说了假话。 室友也知道笑笑最近工作学习两头忙，也不觉得这个理由有什么突兀的。 不过笑笑不知道的是，昨晚跟顾哲川一起手牵着手逛街早就被本校的n多个目击人瞧在眼里。笑笑刚开始还可以假装他们是认错了人，可是人家说得有模有样有根据的。还说什么对方是个超级大帅哥，怪不得笑笑学校里谁都看不上。 弄得笑笑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笑笑一再解释那人是自己的哥哥。 人家更是不信，只说她是在欲盖弥彰。 室友听罢，各个瞪大了眼睛，在寝室把笑笑狂扁一顿，让她无论如何要把帅哥叫出来让她们看一眼，笑笑辩解不了，索性当了乌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去了。 不过室友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等到期末考试考完的那一天，她们将笑笑摁在墙上，“我们要见帅哥！” 笑笑抱着脑袋坐在地上，呜呜假哭，“不要。”正在此刻，笑笑却听到室友欢乐的声音，“啊，请客吃饭啊，好啊好啊，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笑笑打扮得漂漂亮亮带过去的。” 笑笑抬起头来，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小雪将手机关掉递给笑笑，摸着她的脑袋道，“小川帅哥的声音真好听。” 笑笑有泪奔的冲动，“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就是说你想见他，我们也想见他，我们带着你一起去见他。” “我不要！”笑笑激动地喊，她们三个听到有好吃的，又有帅哥看，两个将笑笑摁住，另外一个开始替笑笑收拾行李，一边收拾一边问，“这个带回去么？这个呢？” 小雪在家里都是被当祖宗般供着的，要让她帮别人整理行李，那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今日她转性了，将笑笑的行李一点点整理打包好。小武从一旁拿出了好几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小黄书亲手放到笑笑的手里，“给你寒假看的。”小秦也将自己的零食拿出来分了她大半，“拿着，不要客气，我们即将吃你家小川哥哥的东西，好歹得多优待你一下。” 笑笑无语，不过事已自此，无奈之下也得点头同意了。自己再这么藏着掖着不知道又要被传成啥样子了。 今日大家都要回去了，笑笑也打包回家，不过到底是今天还是明天回去，一切都是顾哲川说了算的，若是有必要，可能还要在他那里住上一宿。 顾哲川倒是大方，将几个小姑娘领到学校附近的一个美食坊，让她们随便点。这里物价颇高，明明花得不是笑笑的钱，笑笑却觉得心疼。按照笑笑的腹诽，这三只都是禽兽，剥削了美食不说，还要拜倒在美色的石榴裙下，看她们一个个笑得心花怒放，围绕着顾哲川说东说西的，还将自己的一些小秘密都给抖出来了，太无耻了，太无耻了！ 顾哲川笑得一脸明媚，跟个家长似的，“笑笑都拜托你们照顾了，这孩子都长不大的。” 笑笑正在喝橙汁就那么呛到了。 小武那花痴病放了，“大哥，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笑笑啊，以后我给她吹吹枕边风？” 小秦推了小武一把，“笨，这枕边分也是你吹的么？” 顾哲川倒是一脸正经，“谢谢啊。” 笑笑心里那个尴尬，对着四个人又不好说什么，只好默默地受了。不过笑笑也倒是看到顾哲川的另外一面，举止优雅，笑容淡淡，不若跟她单独在一起那般，那么无赖。 这顿饭吃了很久，除了笑笑之外，每个人都觉得气氛特好。笑笑一个人啃了大半，而他们基本上都在。虽然她的室友也偶尔问问z大里的情况如何，帅哥多不多，教授帅不帅的，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搭上笑笑，比如笑笑在学校里有多受欢迎，帅哥你不能再掉以轻心之类的。 等于等到这顿饭结束，室友各个心满意足地跟笑笑说再见，“明年见哦。” 笑笑看着她们一个个离去，只剩下自己和顾哲川，她突然觉得有些拘谨。顾哲川倒似乎是很享受这种时光，接过她的行李，“现在有些迟了，我订了明早的票，今晚在我那儿住一晚。” 笑笑此刻可没有拒绝的道理，跟在顾哲川身后回去了。顾哲川突然停了下来，笑笑一个身体不稳撞了上去，顾哲川将她背后拉过来，“笑笑，你在穷紧张什么？” “我……我没有。” “又脸红了。”他看着她笑，眼眸晶亮。 笑笑听了这句话，脸颊烧得更加厉害，顾哲川将她搂过来，“笑笑，不要害怕。” 顾哲川将行李包给笑笑搬回去的时候，不由感叹，“笑笑，你行李包里都装了些什么，这么重？” “没有什么，就是一些衣服。”笑笑顺便应了一句。 顾哲川顺手拍了拍，“硬邦邦的，你还真认真，带这么多书回去。”因为这些书是小武给塞进去的，拉链还没有拉好，顾哲川看着这颜色花花绿绿的就顺手抽了一本出来，笑笑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冲上去趴在行李包上，顾哲川早就一个抽身转过去的，翻了几翻，瞪大了眼睛，一脸得不可思议，“笑笑，你都看这种书？” 29、包厢 笑笑本来也就觉得自己都这么大了, 再过个一两年就成年了, 在寝室里也偶尔跟室友兴致勃勃地讨论一些猥琐的东西，嘻嘻哈哈地摸索探索这方面姿势。可是如今就这么被顾哲川抓了，她面皮薄, 觉得不好意思。猫着身子就要逃跑，顾哲川抓着她的领子, 逗弄着她道，有些暧昧地挑高了声音, “笑笑, 别走啊。” 笑笑呵呵两声，“这书，挺好看的, 我室友放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什么书呢？” “就一般的言情读物。”笑笑一本正经道。 顾哲川在她身后大笑，“笑笑, 你以为我是白痴么？我还记得你三年级的时候跟你说过少儿不宜, 如今你刚脱离少儿，你还就看上了。” “我……”笑笑又是满脸通红。 “没事没事，”顾哲川很想说到了这个年纪哪个少女不怀春，不过他倘若真是说了这样的话，估计笑笑也不理他了, “这种书里有很多都是假的，有些事情表现得很夸张，你这个年纪什么都不懂, 很容易被误导。” “呃……” “我还是建议不看的好，等你稍微年纪大了，自个儿谈恋爱，也差不多就明白了。”他的手仍然夹在笑笑的脖颈处，“对象么，有现成的了。” 笑笑装傻充愣，不说话，顾哲川从身后拥住她，感觉到笑笑的挣扎，轻声哄劝道，“冬天抱着会暖和些。”他不是想吓她，只是突然很想跟她亲近，见笑笑不动，他将下巴枕在她的头顶上，轻轻摩挲着，“笑笑，你现在多高了？” “一米五九。”笑笑脑中一片空白，索性站着不动。 “看出来了，没有长高多少。”他的双手在她的腰部收紧，此刻气氛很暧昧，他的头越来越低，眼看着就要吻上她的侧脸颊，他的电话在此刻很突兀地响了起来。 顾哲川将笑笑放开接电话，笑笑就跟只兔子一般突突地跑了，跟多年前一样。顾哲川掏出电话，“喂？不成啊，明天我要回家了。” 是顾哲川的一个同学家里新开了一家□□，得了个免费包厢，约了一群哥们儿出去玩。顾哲川自是拒绝，此刻却听到颇有惊天动地之势的敲门声。顾哲川心想着必是那群魔头们来了，快步走去开了门，此刻七八个男生涌了进来，拍着顾哲川的肩膀，“明天后天回去又有什么关系，快点快点跟着我们走吧。” “不行，我真的有事儿。”顾哲川推脱，一个男生眼尖，盯着沙发上的一条粉色围巾道，“哇，这个不是小女生的围巾么。”说着也不顾顾哲川的阻挠，一间间房间搜索了起来，顾哲川被众人抓着，有些气急败坏地叫道，“许御风，你找死！” 笑笑正坐在房间的地板上玩手机，突然见到一个陌生的男生推开门瞧着她看，不由一滞。那男生足足打量了笑笑三十几秒，才尖叫出声，“哇，哇，小川房间里藏了个美女。” 所有人的视线都打量了过来，笑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许御风走上前去，对着笑笑伸出一只手，“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是小川的什么人啊，告诉哥哥。” 笑笑拿着手机坐得远了点，理都不理他，许御风有些尴尬，被身后的一大帮男生嘲笑了一番。许御风又道，“这姑娘有脾气，我喜欢。” 顾哲川从后面走来，将笑笑护在身后，“滚你的喜欢。” “唉，是为了你家小女朋友吧，就是上次他们说见到过的那个吧。一回生二回熟啊，带出去一起玩啊，我们又不会怎么样。” 顾哲川实在是被念得受不了了，赶他们又赶不走，就说，“一切看我们家小朋友的意思，她若是说不去就不去，你们不要再逼了。”他转身问笑笑，“你跟他们说，你不想去。” 笑笑翻了翻白眼，凭啥你让我说我就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来问我。” 顾哲川无奈地叹了口气，狠狠地瞪了一眼笑笑，抓住她的手，“走，一起去。” 反正两个人呆在家里也够尴尬的，看她读书读得下巴都尖了了，今日带她出去见识见识场面也是好的。 “你自己去吧，我在家里呆着。”笑笑抽了抽手，面对这么多陌生脑袋，她可是不习惯。 “我不放心。”顾哲川拿围巾裹在她的脖子里，又整了整，“走吧，去放松放松，吃点好吃的东西。” 他的朋友倒是唏嘘一片，“小川啊，平日里对我们都恶言恶语的，咋对自己家的小朋友这么照顾呢？” “你们能跟她比？” 笑笑的脸都埋进围巾里去了，听着人家时不时地打趣自己，这种感觉还的确是奇怪。不过无论如何，她和顾哲川都被半推半拖地弄出房去了。顾哲川的朋友是开了车来的，那个叫做许御风的就是笑笑坐得这辆车的司机，开车开得倒是挺稳，话讲得就有些那个啥了。 “你们好了多久了，同居？做过了？” 笑笑将头转到窗外，看着都市的璀璨夜色，只做听不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口无遮拦的损友。 顾哲川冷冷道，“闭嘴，开你的车去。” “是，大哥。” □□的名字叫做万紫千红，可能是刚开张，来捧场的人很多，门外停着许多牌子车。笑笑站在这种声犬色马之地前面，看着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闪烁，不过觉得有些发怵。顾哲川安抚地拍拍她的肩，揽着她的脖子进去。一个服务员恭恭敬敬地对他们弯腰，“请这边来。” 他们乘着电梯来到六楼的一个包厢，包厢里灯红酒绿，富丽堂皇的，笑笑从未见识过如此场面，听到一个男生道，“阿默，我们可都是占了你的便宜，若是没有你，我们想踏入这等包厢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那个被称为阿默的男生有些得意地挑挑眉头，“我是看在兄弟的面子上才承了我老子的情，你们喜欢就好。” 笑笑觉得自己在这种场面越发跟个孩子似的，这种地方不适合自己，站这儿总是有些心虚的。抬头看看顾哲川，明明跟自己是一个世界长大的，如今他站在这里却成就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她有些不自觉地伸手抓住顾哲川的袖子，顾哲川唇角轻轻上扬，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进去坐在角落上的一个沙发上。包厢中暖气开得很足，顾哲川将笑笑的围巾手套外套的脱下跟自己的放在一起。 节奏强烈的音乐响起，男生们点着流行乐，唱的很起劲。 “要唱歌么？”不知道谁吼完一曲死了都要爱，顾哲川抢来了一个话筒塞到笑笑手里，笑笑不敢接。顾哲川只说，“拿着，我陪你唱。” 那帮男生依旧在那里怪叫着，话筒就俩，他们刚才抢得欢，顾哲川出马一下子夺得了两个。 顾哲川靠在沙发上，点了一首流行的男女对唱情歌。他的嗓音偏低，唱起来深情款款的，笑笑心中不由一颤，被他嗓音给俘虏了。笑笑唱的时候，声音虽然不敢放开，可是声音糯糯的，被话筒扩开来，还甚是不错的。等到高潮部分的时候，笑笑也唱得放开了，抬高了音量彪了一个高音，全场轰动地给鼓掌，一时之间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很来还有男生争着要跟笑笑唱一曲的，正在此刻服务生送来了许多美味食物，以及一大箱的酒，顾哲川给笑笑倒了一杯橙汁，剩下的喂入自己的口中。那群男生不乐意，“有你这么做兄弟的么，不行，来干了。” 顾哲川摇摇头，“小姑娘不喜欢。” 那群人哪里就这么快放过他，不依不饶地拉着他干了几杯，许御风还用可乐兑了半杯啤酒递给笑笑，“小朋友也来喝点，味道很好哦。” 笑笑未曾碰过这种东西，也觉得稀奇，看到顾哲川狠狠剐来的眼神，摇了摇头，“我是未成年。” 许御风笑得岔了气，“未成年喏，你家小川哥哥也真是的，这么小就把你拐了过来。他对你好不好啊？” “嗯。” “我对你比他更好，跟我了好不好？” 笑笑清了清嗓子，“你以为是我三岁小孩么，这种话很幼稚。” 许御风又笑，“这孩子真可爱，太有趣了。”顾哲川看到许御风将魔爪伸向了笑笑，用武力将他揍了一顿，“别欺负我妹妹。” 有一男生钻出来道，“小川啊，我们今个儿都不带女朋友出来，就你带着个假妹妹乱招摇，羡慕死我们，还不许我们稍微想想么？” 顾哲川不理他们，带着笑笑坐得远一些，又拿了好几碟笑笑喜欢吃的美味来放到她面前，“吃吧，独食。” 兄弟们对此都是敢怒不敢言的。 后来他们说是要打麻将，正好他们八个人拼两桌，顾哲川不打，只说陪着笑笑说话。他们也并没有言语，笑笑从他们的言行当中知道，顾哲川的赌博技术一流，若是让他上桌，基本上只有输得份儿。 笑笑一边吸着柳橙汁，一边问道，“你是不是都出老千啊，为嘛老赢呢？” “想知道么？”因为包厢里音乐依旧喧杂，说话都是靠得很近，顾哲川的唇几乎快贴着笑笑的耳廓，“因为啊，我记得住牌，所以次次赢。” “呃……”天赋异禀？ 角落中的灯光昏暗，笑笑自觉跟顾哲川贴得太近了，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顾哲川因为喝了点酒，脸色有些红，跟她说话的时候，口中都是酒味。不知道何时，她睡了过去，昏睡之前，只觉得有人将她搂入自己的怀抱。 当笑笑睡到一半被尿意憋醒的时候，周边都很安静，音乐已经被按了，灯光也更加昏暗。那帮男生七八个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还有两个被踹到地上的。而自己身上盖着他的衣服，只露出半个脑袋，被顾哲川紧紧地抱在胸前，他的下巴枕在自己的头上，突然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她睁大着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的下巴弧度，真的很漂亮。 她动了动，顾哲川也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对着她轻柔一笑，“醒了？” “我想上厕所。”她小声回答。 顾哲川拿来衣服给她穿在身上，又拿围巾给她戴上，“走吧，我带你去，等会儿我们回家。” 出了包厢，离了暖气，还真的觉得有些冷。笑笑看看手表，都夜里四点多了，处处都显得很安静，若不是身边有顾哲川陪着，她还真觉得有些害怕。 出了□□，除了路灯，大街上冷清的可怕，顾哲川将笑笑搂过来，“冷不冷？” “不冷。” “笑笑，回去之后，你是不是又不会理我了？”顾哲川将她的脑子按在自己的怀里，声音有了一丝懊恼。 “为什么这么问？”笑笑不解。 “今天这么晚了，再陪我留一天好不好，我们明天回去。”他又继续说道，“你总是翻脸不认人，每次我以为我靠近你一些，你就逃得比兔子还快，再陪我一天好不好，就一天，嗯？” “可是我跟妈妈说好了……”笑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此刻脑中觉得很矛盾，更多的是一种叫做背叛的东西。 顾哲川见她有所松动，“我跟你妈妈说。”此刻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开来，他将出租车拦下，拉着笑笑进去。 一天，就一天，笑笑，我不该逼你，可是我心里也没有底。 30、一天两天 这一夜笑笑没有睡得安稳, 回去的时候脑袋虽然被风吹得清醒了些, 不过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出租车上，顾哲川搂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笑笑本来挣扎，顾哲川轻声道, “乖，这么睡得舒服一些。” 笑笑依旧挣扎, 他抱得更紧, “别闹别扭，小孩子脾气。” 从出租车里出来的时候，顾哲川将她打横抱起。 笑笑说, “放我下来。” 顾哲川道, “抱抱，你只当你睡着了。” 笑笑脸红红的, 她明明没有喝醉, 却觉得自己也醉了。趴在他的怀里，聆听着他的心跳声，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得比他还快一些。回到家，笑笑不让他开灯，她怕自己此刻的神情被他看到。她低声对顾哲川说, “明天的电话我自己打。”说完便突突地跑了摸黑进了卫生间，刷了牙洗了脸，继续摸回自己的房间趴着睡了。期间顾哲川一直在她附近, 怕她害怕。黑暗中，他的唇角一直保持着微笑，整个人都烫呼呼的，好像成功了那么一点点。 笑笑一直睡到了十点钟才起来。 起床，她给妈妈挂了个电话，“妈。” “笑笑啊，你快回来么？”妈妈语气中是掩不住的关心。 “本来是要回来了，可是顾哲川今天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被他导师拉去工作了，说明天才能回去。”笑笑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特地撒了个慌，还略带了几分抱怨。 “笑笑啊，你要不后天回来吧，我和你爸爸去广东一趟。” “呃……” “如果你回来了去外婆那儿住？反正你考试考完了，自己打定主意，去同学家转转也行，我回来给你买礼物。” “好吧。”笑笑打了个呵欠，去了卫生间，清理了自己。等她刚出去的时候，顾哲川扯扯她的领子，有些紧张道，“笑笑，怎么说？” “我妈让我后天回去，她说她跟我爸去广东。” “好，那就后天回去。”顾哲川眼角之处尽显，揉着她的脑袋，咧着笑意，“笑笑好乖，哥哥给你做饭吃。” 笑笑撇撇嘴，头发又被揉乱了。不过又暗自骂自己，干嘛要多跟他独处一天呢。可是她怕住到外婆家里去，到时候面对两个，唉…… 她看着他进入厨房的背影，腰间系着一条妇女围裙，心里暖暖的，想说什么又说不上来。她有些傻愣愣地跟在他的身后，停在厨房口看他炒菜。他不算是经常做菜，动作算不上娴熟，但是也算是有模有样。厨房里冒着油滋滋的声音，溢满了菜香，笑笑正饿着肚子，使劲地吸着鼻子。顾哲川转身招呼笑笑过来，夹了一块肉吹了吹放入她的嘴里，“吃吃看？” 笑笑对于他人的喂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那肉已经沾了她的唇，就张口吃下了。她慢慢地咀嚼着，然后点点头，“好吃。” 顾哲川眼中有藏不住的得意，继续反动着铲子炒菜，将这盘菜炒完，他便从微波炉里拿出半杯牛奶和一小蛋糕，递给笑笑，“先喝点垫垫肚子。” 当笑笑接过他手中牛奶和蛋糕的时候，心又是一颤。她站在他的边上一边吃蛋糕一边喝牛奶，顾哲川将她扯到自己身后，“小心被油烟熏着。” 笑笑快速吃完，退出厨房，窝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又叹了一口气。此刻手机滴滴响起，是顾哲涵发的短信，“笑笑，你今天回来？” 笑笑看到小涵两字，下意识地觉得心虚，她回了短信过去，“因为一些事儿，后天才回去……” 小涵一直盯着这句话看，手有些微微抖，心中不好预感升起，他又发了一条短信，“因为我哥么？” “嗯。” “我知道了。” 笑笑突然很想哭，窝在沙发上良久都不说话。 当顾哲川将饭菜都摆到桌上的时候，就看到笑笑拿着手机发呆，不由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笑动了动，“吃饭了么？” “想什么呢？” “没。” 今日的几盘菜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量不多，盛在一个个形状好看的花盘子里。笑笑喜欢吃肉，肉被推到她面前，笑笑吃饭的时候不想其他的，吃得津津有味。顾哲川知道她现在的心理，他也觉得抱歉，抱歉得不是一个人，是两个。 他抱歉的是人，不是感情，感情没有抱歉之说。他想她，很想，经常想她，有时夜里欲望疼痛，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她，甜笑着的样子，呜呜哭泣的样子。偶尔他也暗骂自己，不过这种事儿越不想，想得越发厉害。他不能频繁找她，她有她的学业，他不能老打扰了她。有时候他也会想起她小时候被一只小狗追得样子，背着个大大的书包，一边跑一边哭。就是因为自己，如今她见狗就怕。 吃了饭，笑笑揉着自己的肚子，像一滩烂泥一般滩在沙发上。这房间虽然租得便宜，可是里面的许多摆设都是精品，比如这张沙发两万块买的，很软，坐着就是很舒服。顾哲川整理了一下桌子，拉着笑笑出去，“我们去逛逛公园，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对，阳光明媚，一如他此刻明媚的笑容，弯起的唇角，温柔的眉梢。 笑笑心里还在矛盾，还在忐忑地跳动，却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顾哲川一路牵着手，连放开的机会都不给。而笑笑自己都不再明白，这手放在他手心，和甩在空气中还有什么区别。她站在顾哲川的旁边，显得很娇小，甚至还有些稚气。顾哲川无意间歪头看她，叹了口气，“笑笑，我真的很有犯罪感，拐着个未成年少女。” “那你放开吧。” 他邪气一笑，微微蹲下身子，脸贴得她很近，鼻尖对着鼻尖，眼眸与她对视，“不放，我才不放。” 大街上满是人，有人将视线转到这儿，笑笑脸红地别开，瓮声瓮气，“你别这样。” 笑笑其实很想不明白，顾哲川为什么喜欢带着她去公园，从小到大也带她去过好几次了，每次都会跟她说一些那种话。他说就是喜欢这里的清新空气，相对来说，公园里人是比较多的，想要幽会找这种地方也不对。不过想来想去，笑笑只能想到，这里门票便宜= = 顾哲川带着笑笑在公园里溜达，绕了一圈又一圈，笑笑刚开始绕圈还只是觉得那是消化刚吃的东西来着，四周转转看看周围的湖光山色，可是绕多了又觉得他在折磨她。笑笑伸出另外一只手扯住他的袖子，“我不走，我走不动了。” 顾哲川将她扯到一棵树下，“好，不走了，这里没有人。” 他走过去，靠着树坐下，用力一扯，将笑笑拉过来坐到自己的身上，双手抱住她的脑袋，就这么将自己的唇贴了过去。 他见笑笑还愣愣地睁大眼睛，轻声诱惑她，“笑笑，把眼睛闭上。” 他闭着眼睛，吻得很认真。他掠夺走她全部的呼吸，蚕食她的意志，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含着她的柔软唇瓣，吞吐她的少女气息。 冬日的阳光很温暖，透过树荫照在他们的身上。树下一对亲吻的男女，在这无人的地方惹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她在懵，他在疯。轻风吹过，几片落叶掉落在他们的身上，无论如何，他在阳光之下，表达自己爱的方式。 31、在一起 生涩？甜蜜？ 笑笑两个拳头紧握在一起, 身子有些颤抖。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哲川离了她的唇, 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他的毛衣蹭着她的脸，有些痒，有些暖。顾哲川脸色有些发烫, 轻轻地喘着气，唇角噙这一丝笑意, 眼眸深邃得若那深不可测的无底洞，风对着他的额发, 他的前方似有幸福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他就就这么抱着她一动不动。 笑笑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动，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事情，也不敢像电视里的那些女人那样对面前的男生甩一个巴掌。 “笑笑, 你喜欢我的。”顾哲川用下巴磨蹭着她的发旋, “是么？” 笑笑压抑着呼吸声，气都不敢喘。 顾哲川可不想让她这么一直当乌龟当下去, 突然就松开了她些, 握住她的双肩，推开一些，他瞧见了眼前的小家伙那张涨红了的脸，此刻有些惊慌地睁开了眼眸，眼眸中水雾一片, 带着些恼怒和羞涩。她的唇有些肿，晶莹剔透，她左右摇摆着要埋藏自己的脸, 顾哲川却将它捧住，用大拇指轻轻抚弄着她粉腻的肌肤，“笑笑，什么时候的事儿？” 笑笑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不像话，脸上带了些委屈，一副欲哭出来的表情。顾哲川又将她紧抱住，去亲吻着她的唇，他心里并不确定她喜欢不喜欢她，甚至于笑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讨厌他，就在这个朦胧的时期，他抓着这个机会逼了她，让她误以为自己早就爱上了他。 顾哲川准备吻她第三次的时候，笑笑终于发火了，举起两个拳头往他身上揍，“混蛋，你无耻，你无耻。” 顾哲川只是将她搂在怀里，满脸愉悦，“打吧，以后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笑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想着的是什么，整个脸都皱着一团。顾哲川搂着她，让她坐在他的身边，轻声道，“跟我有什么不好，我会对你好，好很久，陪你一起读完高中，读完大学，甚至考研……如果你想要自我空间多一点，我就放任让你去玩，但是必须能让我找到。你怕我打扰你学习，这个你放心，我不会经常找你，偶尔可以替你补习功课，我当然也会要你好的。”他的另外一只手拉着她的手把玩着，“或许你在害怕恋爱，我以我比你大四年的经验告诉你，做我的女人很幸福。” “你——放——屁！”笑笑哼了一声。 “笑笑，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顾哲川不依不饶地摇晃着她的身体，“我对你不好么，我什么时候让你难过了？” 笑笑低头看地上的干草，伸出手去抠，“你以前都欺负我，跟我打架，跟我吵架。” “男孩子为了引起女孩子注意，总是喜欢欺负她的。而且我欺负你都有个限度吧，哪次真的让你受到伤害了？”顾哲川在旁边诱哄她，又有些心猿意马地凑过脸去吻了吻她的眼角，轻声道，“宝贝，你真可爱。” 笑笑受不住这种话语，当场用双手蒙住自己的脸，顾哲川则在一旁低低地笑了起来。小心翼翼呵护了这么多年的人儿，虽然如今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爱自己，但是好歹可以会在他的旁边听他的情话。他的身子慢慢滑下来，枕在她的双腿上，“我这几天没有睡好，我先睡睡。”他拉住她一只手，“你可别给我跑了。” 这一天是个很幸福的日子，顾哲川这么想着，便真的睡去了。 今日的阳光很柔，她一直不敢看去看他的脸，突然忍不住了，轻轻地低头瞥了他一眼，见他双眼紧闭着，睫毛黑亮，那张看了快十年的脸，第一次让她觉得，很俊朗，很帅气。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触摸他的鼻子，又快速地伸了回来。 她叹了一口气，唉，怎么会演变到这个样子呢。她一动也不动，靠在树干上。就这么怔怔地望着远处，她以为她以为……其实很多事情或许都是她自以为是吧，事情并不是一定按照着心中的轨迹绕着走的。 顾哲川睡了二十来分钟就已经醒来了，此刻笑笑的心情也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或许可以说，该接受什么也接受得差不多了。他拉着她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草屑。突然地将她按在树干上，一只手搭在树干上，笑笑对于此刻的他还是觉得有些压力的，不由推了推他，“你别这样子。” “嗯？”顾哲川挑了挑眉，将她圈在身体里，唇角带了几分邪气的笑容，“笑笑，你今天如果主动吻我一下，我就放过你。” 笑笑瞪着眼睛，“顾哲川，你不要这样子。” 顾哲川一脸委屈，“笑笑，我吻了你这么多下，不应该是要礼尚往来的么？” “我都被你占了好几次便宜了好不好，你还想怎么样。”笑笑看到顾哲川突然暗淡下来的眼眸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轻声说，“笑笑，对不起。” 笑笑对于他突然低声下气的歉意有些茫然，不由有些心软，伸出手来搂住他的腰身，安慰性地拍了拍，又是叹了一口气，“我认了，我认了还不行么。” “嗯，笑笑真乖，哥哥好好疼你。”他又捧着她的脸吻了吻唇角，然后搂着她离开，一边走一边抿着唇笑，“笑笑，我喜欢这个公园。” “……” “你在这里抱了我……” “……” “等你再长大点，可以再暴了我……” （＃f′）凸 这层纸虽然捅破了很久了，可是她一直用胶带纸去黏贴那张纸。蒙着头不希望人家看到她，如今对方直接打开了门，拉了她进来，要她对视，躲都躲不了。 不上心么？她不是瞎子，人家做了什么她都看得见，只是先入为主，她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她以为它满了，再装不下其他。可是心能容下世界，摒弃了偏见，她还能融入另外一个。如今两人都在她心底厮杀，而她在挣扎，如此而已。 那一天，他开心，而她也不是不开心。他拖着她的手，游走于美食美景之中，他每走几步都会回头看看她是不是真实的，她望进他的眼眸，有些无赖的他也会出现这么珍惜的温柔，唇紧紧抿起，反握住他的手。 天快要黑了，他的手绕过她的肩，带着她往家里走。小区的不远处，有一名男子，与顾哲川有几分相像，身着白色风衣，脖子里围着一条蓝色的横条围巾，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视线追随着这对男女，眼中溢满痛苦，脚若同灌了铅一般，一步都挪不动。直到那对幸福的男女在他视线中消失，他抬起右手擦去自己眼角的雾水。 他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去，将自己隐匿在黑夜中…… 32、床上打游戏 没有人知道他乘着5个小时的汽车来到h市, 也没有人知道他又连夜赶了回去。顾妈妈在晚上十点半的时候起床上厕所, 听到顾哲涵刚进门的声音，不由关心地问道，“怎么回来得这么迟？” “同学家有个生日会, 玩迟了。”顾哲涵轻声说道，压抑着口气中的干涩。 毕竟是养他十几年的母亲, 一下子就发现了他语气不对，想要去开灯, “怎么了？” 顾哲涵拉着她, “妈，我没事，只是心情有些不好, 我先去睡一会儿。” 顾妈妈拍拍他的脑袋, “就这么大的男孩子了，有话都不跟妈妈说, 好好好, 先去睡一觉，有什么难过的事儿不要憋着，你哥哥也快回来了，跟他谈谈也好的。” “……嗯。”顾哲涵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将身上的围巾摘下来, 放在手中摩挲着。窗帘没有拉拢，窗外的一些朦胧的灯光斜照在他的脸庞，少年美好的弧度带着浓浓的忧伤。 因为都是孩子, 所以他也在等，哥，你根本就没有等到她长大，你就下手为强了。顾哲涵的双唇哆嗦着，坚强了这么多年，在这个脆弱孤单的时候，他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顾哲涵开了床头的台灯，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张合影，这张合影是在去年秋游的时候拍的，山泉前，他们两个站在一个嶙峋奇石旁，挨得很近，背景是一个古色古香的亭子，她穿着红色的格子外套以及黑色运动裤，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意。 是不是从此以后只能靠着一张照片回忆过去？顾哲涵抱着相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心痛。 如果当初……当初…… 命运真的太能开玩笑了。 他输得不是感情，是时间，是距离。 笑笑与顾哲川从外面回来之后，抱着零食狂吃，顾哲川洗完澡出来，夺走她手里的零食，坐在她的身边。笑笑有些畏惧地往旁边挪了挪，顾哲川眉毛一挑，直接伸手将她搂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不许别别扭扭的。”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可能是因为刚沐浴完，他露在睡衣外的皮肤还有些淡粉色，身上有淡淡的沐浴清香，他低头用下巴磨蹭着她的脸颊，揉揉她的头发，“也去洗个澡，暖和些。” “冷。”笑笑不动。 “快去，趁着我刚洗完，浴室里很暖和。”顾哲川推了推她，笑笑倒是比较懒惰，对于这种麻烦的事儿喜欢多拖上那么一会儿。顾哲川此刻倒是不咋温柔地将她往房间里推，“快点去拿衣服洗澡。等会人我们打游戏。” 于是笑笑便抓着脑袋去浴室洗澡了。浴室里雾气满满，连镜子上都是水珠，她看不清镜子中的自己。的确是不冷，热水冲在身上，很舒服，她慢腾腾地洗了澡，套上了她那件保守的厚厚睡衣，拖着软软的棉拖鞋，不知道是直接回睡房，还是去哪儿呆着。顾哲川此刻似是听到她出来了，叫了一声，“笑笑，快过来。” 笑笑推开半掩的门，又将门稍微合上一些，看到顾哲川坐在被窝里，前面放着张很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他对着她招招手，“玩这个。” 笑笑本来还想继续别扭一下，想了想，还是咬咬牙爬上床，坐在他旁边。笔记本上接了一个usb接口的键盘，电脑屏幕上是一个超级玛丽双人pk游戏，笑笑咧了咧嘴，“我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孩子。”顾哲川指指几个键盘，“这个键是跳，这个是前进，这个是子弹……习惯就好了。” “嗯。” 因为键盘太小，两个人靠在一起算是有些挤，贴得很近，笑笑脸色微微有些红。顾哲川对这些操作倒是娴熟得很，而笑笑就有些不知所措，刚开始死了一次又一次。他们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只是笑笑老是会听到顾哲川道，“你怎么又死了。” “我不是又复活了么，真是的。”笑笑哼了一声。 “只知道哼，小猪一样。” “你才猪呢，猪头川，哼……” “又来了……你好啊，敢和我叫板。”顾哲川双手捏着她的脸，狂掐，惹得笑笑跟着他胡闹，直到那笔记本差点摔下来了，才住了手。 因为笑笑的死亡率实在太高，顾哲川换了一个比较普通的双人pk战，笑笑选择了一个很可爱的红衣女孩子，顾哲川选择了一个猥琐大叔，两人决斗的时候个，顾哲川根本就没有看在笑笑是个新手的分上，对着她又是踢又是踹，只将她的血打得一滴不剩，笑笑气呼呼道，“欺负人也不是这样的啊。” 顾哲川揉着她的脑袋，“生活中让让你就够了，至于这些……名不副实的，赢了也没有意思。” 笑笑鼓起了嘴，瞪起了眼睛，狠狠瞪他。顾哲川就在这一瞬间，抓拍了她的表情。然后将拿手机在她面前一炫，“宝贝，这表情我很喜欢。” 笑笑脸红红，又抢不来手机，手指在键盘上狂击。不知道这盘是顾哲川轻敌了，还是笑笑发飙了，笑笑的红衣女孩飞起一脚踹在顾哲川的猥琐大叔的胸前，踢得他连连吐血。 顾哲川输了一盘之后，皱着眉头道，“笑笑，你看他丑吧，出手这么狠，我给换个帅哥。”说着就换了一个潇洒的男子，玉树临风，“看吧，你若是对他下得了手……” 笑笑转身也换了个，就是刚才顾哲川打得那个猥琐大叔，笑笑哼了一声，“我嫉妒你，揍死你。” 顾哲川狂笑。又打了一会儿，顾哲川就将电脑都让给了她，“你自个儿玩着吧，我去给你煮点宵夜吃？” “我要喝牛奶。” “好。”顾哲川起身去泡了两杯牛奶，一杯放到小桌子上，一杯握在手里小口小口地喝，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手冷么？” “不……” “这么冷。”说着从那里拿出了一副电脑专用手套给她戴上，“继续看。” 他自己则坐到一边看书。笑笑转身问他，“上了大学也需要看那么多的书么？” “否则呢？” “我们老师说，大学是天堂，想咋地就咋地。” “可以这么说，等你上了大学之后就知道了。”顾哲川拍拍她的脑袋，“好好加油考到z大来。 ” “z大的美女多么？” “挺多的？” “那你为什么不跟她们好呢？” “因为我觉得你比她们好，跟你好比较好。”顾哲川捏了捏她的脸颊，在她脸上小啜了一口，“宝贝，别问哥哥这种白痴问题，或许哥哥会想着用其他法子来证明的。” 笑笑扭头不理他，继续上网搜索，似乎明晓溪又出新的连载了呢。 笑笑迷迷糊糊中又睡过去了。过了很久，似乎感觉有人在她旁边动，她不由睁开了眼，挣扎着要起床。顾哲川对着她嘘了一声，“笑笑乖，哥哥去其他地方睡。” 顾哲川将笔记本啊桌子之类的东西理掉，将笑笑抱着躺好，又替她捻了捻被子。关了灯，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笑笑躺在黑暗的房中，睡意只剩下一半，胸口继续跳得剧烈，似乎，这样也很好。 顾哲川在门外吐了一口气，其实，他想跟她一床睡得，他哄骗她绝对很容易，不过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他还是分得很清楚的，他轻声道，“宝贝，晚安。” 33、歪腻 第二日, 笑笑起得很早, 发现顾哲川还没有起床，他应该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吧。笑笑轻手轻脚地将门打开，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探了一眼, 粉色的被子下，顾哲川只露出个脑袋来, 闭着眼睛睡得香甜。笑笑踩着柔软的长毛拖鞋有些鬼使神差地朝着他走去。才走到他的床头，顾哲川就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抓住了她的手。 笑笑刚从被子里出来, 手还暖暖的。握着手里捏了会儿。他似乎还睡得有些不清醒，迷迷糊糊中叫了一声，声音还有些低哑, “笑笑。” “嗯。” “想我了？” “没。”笑笑哼了一声, “我吵醒你了么？” “嗯。”顾哲川点了点头，咧嘴对着她笑, 眼眸中有狡黠一闪而过, 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来，亲一口当做赔罪。” 笑笑心中暗骂，“怎么老是用这种手法……”她的脸色一红，抽出手转身欲走, 顾哲川稍微提了身，将她拽过来隔着别字抱住，将自己的脸偎在她的侧腰上, “笑笑，你真可爱。” 笑笑迟疑了三秒，双拳拽得死紧。如今她和他算是什么状态？兄妹？恋人？……父女？呸！ 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下去吧，她狠了狠心，啪得一声拍开顾哲川的手，在他突然抬起头来的时候狠狠地亲了一下他的侧脸。顾哲川惊呆了，很久之后，拉过笑笑摸她脑袋，“孩子，你还好吧？” 笑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被当成了有病，满脸委屈，又欲要走。此刻顾哲川从杯子里钻出来，直接将她圈在怀里，“宝贝，我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有些不可置信。” 笑笑咳嗽了一声，伫在那里一动不动，“顾哲川同志，请你，可以不可以先把衣服穿上，会冻感冒的。” 顾哲川看看自己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条内裤，又往前看了看笑笑染上红色的脸，也不遮掩，慢吞吞地从身边拿了睡衣套在身上，“去刷牙，我去给你弄早餐。” 笑笑低下头抓了抓头发，“我也想给你弄，但是我不会。” “傻瓜，你有这心就可以了。而且你也懒得动，还不如以后就这么诚实地说几句好听的给我听，嗯？” 笑笑看着他将她推到卫生间去，转身就去了厨房。她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不自觉地发现自己的眼梢处有几分笑意。 笑笑刷完牙洗完脸，偷偷地跑到阳台上给谷子打了电话，这一刻她很想表达自己的心事。 电话嘟嘟嘟响了很久，对方才接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 “谷子……” “笑笑……啊，你有病啊，你看看现在才几点，啊啊啊啊啊，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好觉，你就这么折磨我，笑笑，你无耻啊，你混蛋……” “谷子，你给我闭嘴。”笑笑也吼了一句。 “讲吧讲吧，给姐姐我讲点好听的，否则我在千里之外诅咒你……” 笑笑不听她讲什么鸟语，“谷子，我跟顾哲川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川帅哥！小川帅哥！啊啊啊啊，终于在一起了，好激动好激动啊啊……” 笑笑傻愣愣的，任凭阳台上的风吹乱她的头发，只觉得一群乌鸦在她头上飞过，小谷子，她疯了。 “……” “笑笑，我太激动了，啊，太激动了，笑笑你在么，你在听么？” “我在……”笑笑一副死鱼眼的样子，“你激动啥……” “哟，我就是激动，小川哥哥，哎呦，这样的男人得不到他心爱的女人，我想着就心疼。笑笑，你是明智的，我支持你，支持小川哥哥！” 笑笑在谷子的狼吼中挂了电话，转过身来的时候看到顾哲川似笑非笑地依在一旁，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顾哲川耸耸肩，“笑笑别怕，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刚来。” “就是跟谷子说一下我的近况……我们的近况……” “乖，谷子可是大功臣，回去我们请她吃饭。” “那个呱噪的……好。”笑笑还是点了点头，歪着脑袋道，“你给她施了什么美男计，她怎么就这么向着你，连心疼你都说出来了……” 顾哲川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有将她头发整理好，“因为我告诉她很喜欢你，喜欢得心都快要碎了……” “……”笑笑无语了。 明天就要回去了，笑笑虽然很想马上回去，却也觉得这样单独在一起的时光很少。她默默吃了早餐，到厨房里跟顾哲川一起洗碗，顾哲川嫌她笨手笨脚，笑笑气鼓鼓地看着他扬言以后再不帮他的忙。 顾哲川笑着拿了块干净的布给她，“擦，小心给摔了。” 笑笑瞪他，还是乖乖接了布。 一同吃饭之后，顾哲川带着笑笑买东西。买了一对情侣帽带上，手牵着手，在大街上逛荡。笑笑问顾哲川，“这算是约会么？” “算。” “约会都是这么逛着的么，不像傻瓜么？” “……笑笑，我记得我们学校里的小青年约会不是拥抱就是接吻的，或者到哪里开个包厢的。不过我觉得我们还不适合那些……” “是不大适合。”笑笑低低呢喃了一声，压低了帽檐，“那我们可以吃东西，看电影，听音乐会。” “现在去看电影吧。”顾哲川带着笑笑买了一堆吃的，因为笑笑喜欢吃得太多，顾哲川抱不住了，都塞到笑笑的连衣帽子里去了，“你要拿的时候就从帽子里拿。” “不能塞你帽子里么？” “我要形象的……你不需要。” = = 电影放什么笑笑不记得了，只知道黑暗的角落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手中的食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被抱到他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的眉，眼睛，深入她的围巾里揉捏她的脖颈，他的唇在她唇上点燃了炽热的温度。 她后来就没有做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一直被他圈在怀里，偶尔看下电影，偶尔亲吻。 其实……除了开房间……另外两样也不是不合适…… 等到笑笑从电影院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晕乎乎的了，腿脚都有些软，“哥哥抱？” “才不要。”笑笑低头看鞋子，叹了一口，偷偷摸了摸嘴，不能再被啃了，万一肿了明天就不要回去了。 这一天歪腻的时光过得也是很快的，到了晚上，他带着她在必胜客吃了披萨，吃了些水果，回去就开始收拾了行李，笑笑也在一边帮着他一起理的，理着理着理出了不少的情书，以及一些小礼物，笑笑瞪了眼睛，偷偷地将情书和那些礼物一样样地藏到自己的外套大兜兜里，又趁着顾哲川不在意的时候偷偷地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拿出那些情书一份份地看。 其实，信息越发达，情书这种东西并不会随之减少。毕竟，它代表了一份心意。很多情书文采都特别好，情意绵绵，连笑笑看了都很感动，这是一种怎样的暗恋情愫啊。笑笑突然想起来这一路的感情似乎太顺了点，以前对顾哲涵动情，虽然双方都没有言明，却都是明白的。这么多年了，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已培养出来了，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她想着想着就抽泣了起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着了顾哲川的道，小涵呢，小涵呢，他怎么办…… 当顾哲川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笑笑抱着一大堆的情书和小礼物，哭得还挺凶的，不由吓了一跳，蹲下来将她小心地圈在怀里，小心地拍着她的后背，“笑笑不哭，笑笑怎么了……” “哥哥，小涵怎么办，呜呜呜，我怎么办呢。” 顾哲川的眼眸黯淡了下来，拍着她的背，“笑笑，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其实……弟弟怎么办，他也不知道…… 可以不可以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呢，没有。他安抚着她的背，“船到桥头自然直，笑笑，跟着心走吧，这件事上，我只能自私。你可以仁慈，但是我绝对不会放手。” 笑笑哭完也就过了，又继续抱着情书看。顾哲川夺了过来，“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知道你在大家的眼中是怎么一个样子的，为什么她们可以将你美化得跟个王子似的。” “因为她们没有你跟我靠得近，她们看重的只是我的外貌，我的才华。或许她们还想着我不用上厕所，不会流鼻涕，一切带着污秽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 “好了，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回去。” “嗯。” 五个小时的车里，笑笑继续在睡，不过这次睡得要安稳得多，靠在顾哲川的怀里睡的，只是五个小时下来顾哲川的右手又酸又麻…… 笑笑和顾哲川有言在先，此时不能告诉家长。顾哲川允了，小女孩总是喜欢隐瞒一些小秘密，他了解。顾妈妈在车站里等笑笑，下车的时候，他跟往常一样云淡风轻地跟她们告别，没有告别拥抱，更没有告别吻。 等到笑笑回到家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了个事情，这件事情，让她冷汗津津。 今天顾哲川围着的那条橘黄色围巾，跟小涵那条是同一个样式的…… 而此刻顾哲川提着行李回到家，顾妈妈很是开心，“小涵小涵，帮你哥把行李拎进去，马上要吃饭了……哟，这两兄弟的围巾都买得一样的……” 顾哲川和顾哲涵盯着彼此的围巾，良久，相互别开了视线。 34、围巾风波之后 回家团圆的第一个晚上, 笑笑望着满桌丰盛的美味菜肴, 胃口大开，还是妈妈做得菜吃着温暖。饭桌上跟父母谈了一些学校里的事儿，又谈了自己这个学期的学习成绩。妈妈摸着她的手, 心疼道，“学习很辛苦吧, 瘦了这么多。不过笑笑啊，这几年是该努力的……” 晚上早早地妈妈就赶笑笑去睡觉了, 漆黑的房间中, 笑笑听着mp3，这个是顾哲川的，里面有许多好听的歌曲, 欧美的, 港台的，流行的, 经典了。她听着一些柔柔的情歌, 心绪飞得颇远，不得不说她的品位和他的都差不多，他喜欢的她都喜欢。 突然想起那个围巾，她不由想抽死自己。想了想，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地发了个短信过去, “哥哥，那个……围巾……我……” 对方很快就回了短信，“笑笑很乖, 在睡觉？” “听歌。” “少听会儿，早点睡。” 笑笑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却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梦中她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一条围巾，顾哲川和顾哲涵分别抓住一段使劲地扯，好疼，哪里都疼，全身的筋骨都快断了。又后来她听到无限的争吵，这一夜竟在迷迷糊糊地做些噩梦，醒来也是早上九点多了。笑笑在家里是想赖床就赖床，妈妈也不会怎么管她，她又想起行李袋都在房间里，爬起来拿了本小黄书，窝在被子里看，如今看这种书心中想法又是不同，至于怎么不同，又说不大上来了。 笑笑看了一半，偷偷地将书藏进柜子里，免得妈妈来整理床铺的时候给搜到了。等到她穿戴好起床已经十点半了，刷牙洗脸之后就要吃午餐，因为饥肠辘辘，胃口又不错，一口气吃了两大碗，摸着滚圆的肚子看了会儿电视，又上了下网，中午有些惰意，又回房去了，抱着黄书看得津津有味。 正看到精彩的部分，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笑笑吓了一跳，看都没有看是谁，忙接了起来。电话那端只有轻轻的呼吸声，沉默了许久，才听见顾哲涵低沉的声音，“笑笑，你不要我了么？” 笑笑的心突然就那么不上不下地悬在半空中，硬生生地顿住，眼睛瞪大，唇上的血色一下子被抽干了似的，喉咙干涩，“小涵……” “笑笑，我很后悔，我们为什么不早一点开始。”他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电话两端的人，都在默默地流眼泪，很久笑笑一边擦眼泪一边咬牙道，“小涵，对不起，对不起，很对不起……” “别说了，这句话，昨天他也跟我说了好多次了。”顾哲涵声音低低地有些沙哑，“笑笑，你说我现在除了给你祝福，你还想我跟你说什么话。” “小涵，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心里有你，一直有你，可是……” “只是他的影子无处不在，所以我逐渐被挤出来了。”顾哲涵故作些轻松地笑了笑，“笑笑，那天我看到你们亲昵的样子，我很嫉妒。但是除了一个人走掉，我又能如何？一个是我亲爱的哥哥，一个是最心爱的你。” “……我……” “今天既然话都已经讲开了，都说完吧。哥哥当初本来是打算在市里读大学的，是我改了他的志愿。如今也算是我亲手将你们拉了红线……笑笑，你手上戴着的那条红线是哥哥送的吧，我在他房间里看到了□□，如果不是对一个人有感情，不会带那么多年的……笑笑，我们还是朋友，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还是一如从前，可以么……” 笑笑的眼泪滂沱而下，顾哲涵在那旁温柔地劝她，却让她的心更疼，三个人的爱情，必定会有一个人受伤。 “笑笑，我还是会试图到你身边去的，所以，你要证明你幸福。” 笑笑不知道何时挂了电话，只知道一直哭，哭得双眼肿肿的。幸好今天父母回来的晚，她一个人吃了饭又回了房间。她靠在床头，手里抱着本书，却什么也看不进去，看几行就想起顾哲涵悲伤的话语，鼻子又一抽一抽的。 八点多，顾哲川给她打电话，笑笑接起电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不回声。 “笑笑。” “嗯。” “笑笑。” “说。” “有点想你。” “嗯。” “笑笑，你怎么了？” 笑笑听到他紧张的样子，低低地吐了一口气，“顾哲川……明天我们出去玩吧，请谷子吃饭。” “好啊。”顾哲川答应得很痛快，快要挂电话的时候，他低声道，“笑笑，我知道让你夹在当中很为难，不过什么时候难过都不要一个人低低哭泣，作为你的男人，要时时刻刻从精神上支持你的。” 笑笑低低笑起来，“嗯。” 事情都说开了，再难过也放下了一些，起床后，昨夜的愧疚，作业的伤心都略略地放到了一旁。在这个属于他们的城市里，他们还不敢那么嚣张，只是走在路上也只是一前一后的走，不再牵手不再拥抱。 今天依旧还是低温，虽然有太阳出来，不过走在街上还是很冷。笑笑缩着脖子，顾哲川很想将她揽入怀里，她就是不肯，“这里跟我阿姨家很近，万一她出来不就看到了。” 恋爱，女生总是喜欢讲它隐藏成一个美好的秘密。 顾哲川有些抱怨地扯了扯她围巾，“笑笑，你要做也做自然点，哪里两个人一起出门却分开五米远的。” “哦，是太远了么？”笑笑看了看他，一脸无辜，“我没有注意啊。”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么？” 就在此刻谷子在肯德基门口对着笑笑招手，声音吼得很大，“笑笑，小川帅哥，我在这儿，快过来！！！” 呃……谷子同学出场，似乎就是这么惹眼的，她这一叫，将周围人的视线都招过来了。她身上穿着一身中性风格的衣裳，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羊绒帽子，那张脸被围巾也遮了一半，只露出那双大眼睛和鼻子。她笑得一脸灿然，冲上去抱住笑笑，眼睛却看着顾哲川，眼中皆是花痴神色，“笑笑啊，你家小川帅哥更迷人啦……” 笑笑满脸黑线，可是什么不好的心情都被谷子给吹走了。谷子拉着笑笑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对着顾哲川道，“帅哥，你请客啊，我可是帮你吹了不少的风哇。笑笑喜欢吃的我都喜欢吃，你去点吧，我跟笑笑聊天。” 笑笑看到顾哲川走向点餐台，伸出双手去掐谷子的脸颊，“你个死谷子，不要这么高调，我会不自在的。”>_< “有什么不自在的，你看你害羞的小模样多可爱。” o(>n<)o笑笑扁了扁嘴，“谷子，我不跟你好了。” “好啊好啊，不跟我好，跟你家小川帅哥好啊。看你现在撒娇的小模样，在你家哥哥面前多撒娇几回咩。你哥哥会开心的哟。” “……”笑笑彻底无语了，“谷子，你闭嘴，有话别跟我说，去跟小川帅哥说。” “好啊好啊。小川帅哥，你是怎么把笑笑弄到手的，笑笑这妞儿挺别扭是吧。” 笑笑突然感到自己旁边的桌子上有一个投影，不由抬头看了一下顾哲川，他唇角似笑非笑，将点来的餐饮放到桌上，有些深情款款地看着笑笑，慢悠悠道，“笑笑好乖的。” -_-||| 35、友爱 谷子真的是一个很好打发的孩子, 就这么一顿肯德基就给打发了。因为谷子逗趣的关系, 笑笑暂时将心中的不快抛弃了一边。谷子是个对于美有着执着追求的孩子，滔滔不绝地讲述了自己学校里美男一堆。 笑笑一脸羡慕，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谷子，带我去瞧瞧看。” 顾哲川微微眯眼, 拍了拍笑笑的脑袋，“这种话, 不能在我面前说, 否则哥哥会吃醋的。” “哦。”笑笑点头，随即靠近谷子的耳边，偷偷道, “谷子啊谷子, 带我去见美男吧。” 顾哲川似笑非笑，虽然面色带了几分恼怒, 眼中却满是笑意, 笑笑这个孩子就是跟自己别扭，其实也是古灵精怪的。 顾哲川在两个孩子之间倒是插不了什么话，不过也看到了另外一个笑笑，眉飞色舞，有些疯癫。下午时分谷子接到家里的电话。表示自己要回去了, “哟，终于不再当你们的电灯炮咯。” 离别之时，两名女孩抱在一起, 恋恋不舍。谷子大力地拍着她的背部，“笑笑啊，真舍不得你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整个寒假想见就见，不过读书后就有些难了，再熬三年，你考到我那儿去吧。” “这到是个不错的法子，可是我这种成绩考专科吧，啊啊啊啊啊……”谷子有些激愤地吼叫着，捏着笑笑的脸颊，“你为啥成绩这么好，如果我的数学成绩有你的一半就好啦。” “……谷子数学不难学，你上课认真点就好了。” “唉……算了吧，我真的学不来。”谷子蹭着她的肩膀，“但是为了笑笑，我要努力。” 看着谷子离去的背影，笑笑有些心酸，这么纯真的友谊，以后都会这么延续下去吧。 在这个寒假中，笑笑跟顾哲涵见过一次，两人在书城里碰巧碰上。笑笑下意识地想逃，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去跟他打招呼。暧昧情愫在两人之间萦绕了许久，终于在另外一个角色入侵的时候，才明朗化，如今做不成男女朋友，似乎连朋友都做得很别扭。 顾哲涵上前，对着笑笑轻柔一笑，眼中有几分缱绻依恋，却还是硬生生克制住，“笑笑，好久不见。” 笑笑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顾哲涵对着她伸出手在她脸颊上拍打了两下，笑笑似乎有些受惊吓，却听到顾哲涵道，“见到我的时候，表情不要这么僵硬，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笑笑低头咳嗽了两声，盯着脚上穿着的棉靴，“小涵，对……” “别再跟我说这三个字了。”顾哲涵皱了皱眉头，扯了扯她的袖子，“买好书了么？我们去去喝奶茶，我请你。” 他的语气一如从前，笑笑抬起头，见到他温暖的笑意，点了点头。相见时的大度在桌前的时候显得又有些拘谨，笑笑捧着奶茶暖自己的脸。顾哲涵看着她可爱的模样，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问出了口，“哥哥对你好么？” “嗯。”笑笑放下奶茶点了点头。 “那就好。” 接下去，各自喝自己的奶茶，不再言语。出门的时候，各自回家，不顺路，一个往左，一个往右。顾哲涵似乎有些习惯地替她紧了紧围巾，做完之后，又松回了手，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对着她摆了摆手，“再见。” “再见，小涵。”笑笑看着他的背影，停顿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哲涵也转过了身，对上她的视线，微微一笑。 这次想见，终归来说并不大坏。笑笑眨着眼睛，一边走一边对手指，轻声地念，“顾哲川啊顾哲川，我都被你逼到这种地步了，不过也不是逼，不能脚踏两条船，就只能痛苦地狠下心地选择一个。” “笑笑，你真乖。”出其不意，顾哲川的声音突然在笑笑的脑后响起，笑笑吓了一大跳，快速地转过身来，就见到顾哲川一脸似笑非笑地对着她，笑笑此刻是什么神情？尴尬？无处遁形？终究还是做不到让自己丢脸，眼睛一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无意间碰上的，本来想叫你的。哎呀，我都在这里站了好久，冻死了。”顾哲川口气中有一抹醋意，随即消散无踪。 笑笑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活该。” “不过也不错，在笑笑的身后听到笑笑的决心。没有想到笑笑这么爱我。” 笑笑撇撇嘴，“哥哥，我也给你买杯奶茶驱寒吧。”她转身跑回奶茶店，买了一奶茶出来放到顾哲川的手中，“拿着，其他的话不许再问我了。” “好。”顾哲川心满意足地捧着笑笑给的奶茶，“走，我送你回家。” “不用吧。” “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今天出来干嘛，还背着个书包。”顾哲川提了提，拿来背自己身上。 “出来买参考书，我在自学第二册的。” “哦，出门都不叫我的，天天跟我推脱没空。”顾哲川小小抱怨了一句，揉了揉她的脑袋，喝着她买的奶茶又眯起了眼，有些餍足。 “正好今天我姨夫送我回来的时候，我让他停在书城，而他又正好有事离开，哎呀，反正等到上学之后再见面了，否则容易被发现啦。再说接下去会很忙，要去走亲戚啊，谁家谁家住上一天的。” “也对，还可以执手千年呢，慢慢来吧。” “千年哇，好长啊，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顾哲川盯着她，有些恶狠狠道，“我就拖着你的手，拖个一千年一万年的，让我的灵魂系着你的。” 很凶的一句话，却让她觉得自己的胸膛，瞬间被一团火照亮了。其实，这是一具美好的诺言吧。 寒假便在这种年味十足的气氛中过去了，笑笑其实是很喜欢过假的，假日多好啊，天天在床上躺着睡暖暖的，在被窝里跟小川聊天，他一口一个小猪叫着，多亲昵啊。 不过到了学校里也好，可以经常见着面了。 开学之后，室友知道笑笑就在那几天屈就了顾哲川，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笑笑，你真是太没有骨气了！” “唔……” “好歹要别扭一下，故擒欲纵一下啊，越难追到的，越是宝贝。” 笑笑倒是不大赞同，得意道，“他追了我十年了，虽然以前是暗着追的，但是我们天天吵的，啊，他也算追得很辛苦，不过我们以前那个叫做欢喜冤家。” “啧啧啧，这恋爱了，语气都变了。” 笑笑发现，如今的情况就是，一个女人谈恋爱，另外三个跟着一起谈。天天问一声，“笑笑啊，记得给打电话，总不能老是等对方的电话的。” “笑笑啊，请他吃饭啊。” “笑笑，我们周末都回家了哈，你自己去你哥哥那儿啊。” 笑笑对此，有些哭笑不得，室友啊室友……你们还真是，友爱啊。 37、毕业 夜里的亲昵暧昧过去, 次日醒来面对的时候便有些尴尬了。笑笑窝在顾哲川的怀里, 他的手圈着她的腰。房中没有开暖气，此刻拥抱着的温度正好。顾哲川早醒了，看看旁边闹钟已经八点多。却舍不得起床, 盯着笑笑睡觉时候纯真的样子，眼中皆是温柔的笑意, 他的手无意思地摩挲着笑笑的背。 笑笑很快便醒来了，却不敢睁眼。 顾哲川看着她的眼皮动了动, 知道她醒了, 手越发放肆了起来，再一次从她的睡衣里伸进去。笑笑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来拦住他的，用头顶去撞他下巴, “你不厚道。” 顾哲川可怜兮兮地揉着自己的下巴, “笑笑，再摸一下好不好, 有点上瘾。” “才不要。”笑笑撇嘴, 就要从暖暖的被窝里钻出来，顾哲川从身后揽住她，压着她继续躺在床上，“好不容易同睡一日，不许走。” 顾哲川压在笑笑的身上, 用唇亲着她的脖颈，耳垂，双手也在她身上恶作剧地乱来, “让你逃让你逃。” “唔……”笑笑的脸枕在枕头里，都快窒息了。她摇着脑袋，终于从枕头中挣扎起来，低低地喘了口气，“哥哥，早上的男人太危险了，我不跟你玩。” 顾哲川一愣，随即笑起来。从她身上移下来，“也是，再这么下去就走火了。” 笑笑快速地从床上爬起来，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从枕头底下抽出她的可爱内衣，再不敢看顾哲川，啪嗒啪嗒地就跑了。 顾哲川看着她正在开门，叫了笑笑一声，“笑笑。” “……” “似乎我小时候提醒了你很多东西，如今还记得么？” 笑笑脸红了一下，跑得飞快，怎么不记得，第一次提醒她穿背心，第一次看黄片还是被他捂着眼睛的，初潮的时候也是他在身边。不知不觉这么多年过去了，才觉得其实很多事情不远，一直都在手边，只是她并不放在身上罢了，如今想起来倒有几分甜蜜。 房中少了枕边人，少了她的气息，顾哲川突然就觉得少了什么一般。他呆呆地坐在床上回味了一下昨夜以及方才的情节，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叫嚣起来，很激动很兴奋。他其实很怕自己忍不住，可是她还那么小。顾哲川摇头，以后不许再骗她上床同睡了，真的太危险了。 笑笑回到自己房中换了衣服，摸着烧都一塌糊涂的脸，笑笑，忘记吧忘记吧忘记吧忘记吧……她一直没有再出房间，直到顾哲川来敲门，“笑笑，吃早饭。” 语气一如往常，笑笑呼了一口气开门出来，见到他又莫名其妙地红了脸。顾哲川摸摸她的脑袋，“笑笑，这种事情，以后会习惯的。” >_<太无耻了，不带这么调侃的。 再接下去的两年中，顾哲川还的确是很律己的。他交往的人身份复杂，而他作为老大，居然是个处男，周边的人都不大相信。 “哟，都交往了几年了，还没有碰哪。” 顾哲川并不大愿意跟他们讨论这个问题，从小到大，他都不愿意跟人讨论她，他不允许任何人将那些思想安在她的身上。 笑笑到了高三之后，卸去了在校的任何职务。按她的想法便是，若是还有时间，还不如跟顾哲川去看场电影。自从高二之后，他们的学业便很忙了，有的时候一连上一个月然后休息四天。而这四天还经常性地被用来月考。顾哲川无法跟她相处太多的时间，只能靠着电话联系。 z大附中进z大是有少数的几个名额的。笑笑的成绩不错，却在这次竞夺名额中失败，不由地想起初中考高中的那段黑色时期，心中压力甚大。晚上也睡不大安稳，只怕，历史再一次重演，在正规考试的时候发挥不稳。 顾哲川知道后，什么都不说，带着她去玩，让她放轻松。玩中多多少少带着些暧昧的性质，每次笑笑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的时候，顾哲川对着她眨眼，狡黠道，“听说谈恋爱能够减压，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或许会觉得轻松一些。” 笑笑听罢也不摇头，本来就是，她也觉得他在身边给她的动力好大。顾哲川也正值大四，虽然是还有一年才毕业，可是他也似是很忙，建筑系要求严格，未来从事职业可能扯上性命攸关，不得不精益求精。虽说如此，顾哲川还是抽空出来陪她。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更何况是陪女朋友，偶尔有一天的假，就炖一些补品，晚上的时候给笑笑送来。 笑笑吃得欢快，“你跟我妈似的……对了，我妈妈说到这里陪我，陪我过高三。给我补充营养。” “哦，挺好的。” “真的么？那我在高考之前，可都见不到你了。”笑笑原本以为顾哲川会出现一些懊恼的神情。 “你妈妈来了，我想来看你的时候也会继续来，为什么要躲躲闪闪的。”顾哲川说得一脸理所当然，笑笑有些抽搐，“不行不行，我还是别让我妈妈来了，其实她在我身边，我会压力更大的。” “笑笑，我跟你说教都是一时的，你难过的时候，我就来陪你，心情好点，总好考些，对吧。” “是。” “所以，难过的时候压力大的时候都来找我，我电话都开着的。” “嗯。”笑笑点头，将一块鸽腿夹到他的口中，“你做的味道越来越好。” “以后跟着我就不用烧菜了，是不是很好。” “好像是。”笑笑点头，嘟起了嘴，“唉，我还小，别竟想着心思将我往婚姻里拐。” “真聪明。”顾哲川揉了揉她的脑袋，因为她连去理个头发的事情都没有，如今头发长长了一些，用一个橡皮圈扎了起来，看来也颇为可爱的。 小武过了十八周岁的生日，笑笑跟她说祝福，“恭喜你，终于十八岁了，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小黄书，看小黄片。” 小武也兴奋地点头，“真的真的啊，我这里还有超尺寸的，这次买过来犒劳自己的哟，哈哈哈。笑笑，我们一起看。” 寝室里的另外两只纷纷摇头，“啧啧，你们两个。笑笑你少看点，万一哪天发情发到你家小川哥哥家，会吓坏了他的。” 笑笑对着她们咧嘴笑，“我等到大一的时候才十八周岁呢，未成年之前，我是不会做坏事的。” “这孩子可真是现实啊。” 其实笑笑还挺感谢这些黄书的，她复习的东西都差不多，需要的就是一个平静的心态。笑笑在接下去每次考试之前都看上一本小黄书，考试的时候居然出奇的胜利。笑笑抱着小武狠狠亲了一口，“爱死了你家的小黄书。” 顾哲川知道了她这个癖好，无奈摇头，不过，既然有效果，就随着她去吧。 高考，听起来恐怖，其实也就这么过去了，等到笑笑考完了最后一门出来的时候，恍惚了一下，哇，高中时代就这么过去了？ “笑笑，考得如何？”顾哲川在考场外等她，将她交给他保管的小黄书塞到她手中。 “貌似还行，反正一定能留在h市。先不说这个了，等到答案出来校对吧，唔，我先给我妈打个电话。” 顾哲川看着笑笑眉飞色舞地对着电话讲些什么，也逐渐笑了起来，“只要她开心便好。” 38、被抓了 笑笑高考之后, 顾哲川光明正大地跟着笑笑进了宿舍。今天高三的学生都要收拾包裹回家了, 各位学生的家长都来了，因此是谁都放行了。平时管得严格的宿管阿姨，今儿眼角也湿湿的, 怎么说，也跟大家相处了三年的时间。平日里因为卫生检查等事儿惹出的不愉快, 如今分别之际，谁也都不放在心上。 顾哲川一到了笑笑的宿舍, 本来宿舍里的另位三名女生要尖叫的, 却因为各自家长在场，只能很镇定道，“笑笑, 你哥哥也来了啊。”嘴角却各个抽搐得可以, 笑笑看着她们硬忍着的表情，也嘿嘿地点了点头。 “你就是笑笑啊, 听小武说, 你成绩了不得啊。”接下去，几个家长都将话打量在笑笑身上，比如笑笑哪次考了全班第一啊，有一次数学竞赛拿了奖，听说是学生会的干部, 什么钢笔大赛的事儿都说出来了。我自己家的谁谁就不行了，笑笑也有些受宠若惊，有些东西连她自己都忘记了的小事, 平日里这些室友都是损友，损她的话不少，却在她们父母面前这么抬举她，笑笑一个个点头过去，应对自如。 顾哲川一边替笑笑收拾着，一边微微抿着唇，笑笑是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孩子了。平时虽然也在他的身边耍赖撒娇，却不得不说，这所贵族学校的气氛磨练了她，这样，也好。 家长一味地向笑笑说话，又对着顾哲川道，“这是笑笑哥哥啊，真俊哟，不过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 “儿肖母，女肖父，我是跟妹妹不大像。”顾哲川谦逊有礼，惹得各个家长都笑了起来。 笑笑本来还担心，顾哲川乱说话，毕竟她对此恋情的公开，还是有些芥蒂的。听到他这么说，虽然说是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忍俊不禁。顾哲川对于笑笑的反应，摸了摸她的头，“丫头，上去将你床上的小东西理出来，我扯了一下乱七八糟的都有。” 笑笑毕竟是个小女生，床头什么镜子啊发夹啊手链脚链护肤品的都有一堆，点了点头，忙爬上去整理，床里头还摸出好几本小黄书。小武的妈妈眼尖，“哎呀，这个不是小武的么？小武，你啊，不仅自己做不好，还带坏人家！” 小武眼见着自己妈妈的魔爪就要袭来，忙护住了脑袋，呜呜道，“您别乱来，大家都看着呢。” 笑笑呵呵一笑，“阿姨，都是减压的东西，偶尔抱着翻翻也有个好心境。” 小武妈妈只觉得笑笑这孩子看着怎么就那么顺眼，哪里像她的女儿，看小黄书看得光明正大的，厕所里扔几本，衣柜里扔几本，这种事儿终究是不便在其他的家长面前多说，便不再说话。笑笑收拾好了包裹，跟着大家说再见。离别之际，方才的欢声笑语都已不再，反而换上了泪意蒙蒙。 三年的同住，如今便要分开，舍不得，很舍不得。 顾哲川只是站在一边，看她们四个小女生抱成一团，不住唏嘘，并不说话，只在在她们分开的时候替她递上一张纸巾。笑笑跟在顾哲川的后面，“我以后还能见到她们么？” “有缘就能见到。” 是啊，只能这么说。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陪着你到最后。笑笑突然是鼓起了什么勇气，上前一步，挽住顾哲川的手臂，不再看周围人的眼神，有什么好怕的。顾哲川低头看了一眼笑笑，她低着头害羞呢，不过她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极限了。 因为高考过后，还有一系列的事儿，比如毕业典礼散伙饭什么的，笑笑便跟妈妈说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妈妈只是说好，“轻松了，你随便玩，妈妈给你卡里划了一笔帐去，怎么用自己安排。” “嗯，谢谢老妈！”笑笑对着电话里的妈妈甜甜地笑。 此刻笑笑正窝在顾哲川房中的沙发上，顾哲川在旁边喝水，悠然地盯着她看。笑笑瑟缩了下脑袋，“哥哥，别这么看我，跟只大灰狼似的。” 顾哲川微微一笑，一副与你何干的表情，“我喜欢。” “明天能够拿到答案了，我其实挺紧张的。” 顾哲川坐到她旁边，拍着她的肩膀道，“不怕不怕，笑笑最厉害了，一定能过关的。” 笑笑只能笑着点头，心里却越发没底起来。便开了顾哲川的电脑玩，突然想起了什么，到百度里搜索答案，早早就有人截图放到网上了。笑笑就自个儿开始校对，刚开始心里还跳得七上八下的，渐渐地将成绩校对好，将分数加起来，心中吐了一口气，发挥得很好，没有出任何纰漏，几本上，上z大是不成问题的。笑笑一边傻笑，一边举手乱舞。顾哲川洗完澡回来就看到笑笑似乎是突然疯了一般。 顾哲川忙上来，看到一旁的笔记本，看到上面的鲜红数字，知道笑笑开心何是，将笑笑圈在怀里，狠狠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宝贝，真棒。” 笑笑开心地拿手机告诉妈妈，妈妈在对边听了喜极而泣，连连问了三句，“真的么，真的么？妈妈打电话告诉外婆，让外婆去还愿。” 而此刻，顾哲川也打了个电话。过会儿收到了个短信，会心一笑。做哥哥的，也一直关心自己的弟弟。 可能是兴奋劲儿上来了，笑笑什么都放下了。去洗了个澡之后，跑来跟顾哲川说自己睡不着，说自己想看恐怖片。顾哲川当初也是经历过这般心情的，点头选了一部恐怖片，在屏幕里放到最大。两人就一起窝着看，笑笑其实也是个胆小的主儿，看到刺激的地方，直接用手捂住眼睛。 顾哲川不满她如此，将她的手拿开，“都说看恐怖片了，怎么能不看主题呢？” 笑笑可怜兮兮地对着他，“哥哥，我害怕。” 顾哲川坏笑道，将笑笑往自己的怀里按，“什么是害怕，害怕根本不是这种反应好不好，害怕的时候，要一边喊着害怕，然后窝到哥哥的怀里。” 笑笑对着他咧嘴，“嘘，多矫情啊，很作诶。” 顾哲川敲她脑袋，“这叫做恋人之间情趣，你懂不懂，真是，我再重放，声音也再开大点。” 笑笑有些辶耍阏馊嗽趺纯梢晕蕹艿秸庵殖潭取k斐鏊郏孔∷牟弊樱昧臣詹渥潘牧臣眨鼋康溃案绺纾液e隆！ 顾哲川被这么一下，也不顾前面是不是放着什么幽灵鬼怪了，突然就起了反应，他将笑笑推开一些，“好了好了，咱们还是正常点吧。” 笑笑大笑起来，后来她也没有再主动。反而是顾哲川，直接将她抱在怀中，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便睡过去了。 因为顾哲川这个学期还没有结束，还有一些重要的课要上。顾哲川怕笑笑无聊，就带她一起去上课。顾哲川特地挑了一个快上课的时候，从后门偷偷地进去，可是这一节课，还有有许多学生偷偷往后看，这个班级里女生只有四五个，男生居多，各个眼中都不怀好意，笑笑看着他们眼中的暧昧神色，头埋得更低。顾哲川摸着她脑袋，“你也随便听听，这教授讲得挺好的……虽然你可能什么都听不懂。” 笑笑无语。夏日还是很容易困得，笑笑对于顾哲川的专业不感冒，实在是无聊得很啊。可是他听得津津有味，认真做笔记，偶尔画画。笑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趴着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感觉有人在动她，睁开了眼，却见顾哲川在擦她的嘴角，羞红了脸。顾哲川倒没有笑话她，“没事儿，哥哥替你挡着呢。” 笑笑跟着他上了几节课，连连打呵欠，“大学的课程诶，居然三节课连着一起上，令人发指啊。” “所以说，让你早点了解大学的模式也好的。” 偶尔有男生上来打趣，问笑笑，“你是小川的女朋友啊？” 笑笑刚开始还有些紧张的，还是点了点头，“是的，你好。” 她这么落落大方倒是让这般男生都散了去，顾哲川坐在笑笑的身边，眯着眼睛笑。他用手揉着笑笑的脑袋，“笑笑，我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 “呃，哥哥，你先好好上课吧。” 吃饭的时候，顾哲川就带着她去食堂吃饭，她只需拿筷子勺子，饭菜都是顾哲川去打的。笑笑看着顾哲川端着饭菜来的时候，扬起了脸对着他傻笑，小川哥哥，有你真好。 这一过就是十几天。成绩公布的那一日，班级里开散伙饭。顾哲川在她走的时候，将她拉回来，挑出了裙子给她换上，又带她去理发店里将头发稍微修理下，剪了个形状美好的刘海出来，“或许大家都最后一次见面了，得给大家留个好印象。” “是么？” 顾哲川说得的确是对的。这一日，各个女生男生都脱胎换骨一般，隐去了校园里的朴素，各个打扮得跟个公主王子似的，散伙饭吃到很迟，没有人提成绩，只是吃东西，瞎扯。也有男生跟笑笑说几句话的，比如其实很喜欢笑笑，但是迫于压力，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笑笑听罢，一律一笑了之。 成绩公布的那一日，谷子给笑笑打来电话，哭哭啼啼，笑笑安慰了许久之后，谷子才哈哈一笑，“笑笑，我没有想到这次数学没有考太烂，好歹考了六十来分，其他的成绩都不错，如果幸运的话，可能进入h师大，以后我会跟你在一个城市。” “啊啊啊啊啊啊，谷子，太好了太好了，你个猪，我刚才都吓死了。” 过了一会儿顾哲涵也打来电话，“笑笑，我也会进z大。” 笑笑由衷恭喜，“真好。” “会欢迎我么？”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迟疑。 “会，当然会。” 笑笑根据她妈妈的吩咐在学校附近的酒店订了一桌谢师宴，席间，顾哲川以笑笑的哥哥的名义替笑笑档了不少酒，可是笑笑在这群老师的面前还是喝了很多。其实平日里刻板的老师，出了教室，各个都是活跃的主儿。 次日笑笑回家，家里准备也马上准备酒宴，宴请亲戚朋友，毕竟这个成绩摆在那儿心里高兴。笑笑必当是那日的主角，妈妈带着笑笑去买衣服。 笑笑在试穿一件衣服的时候，因为扣子难系，弄了很久都没有出来。妈妈就自个儿进去了，笑笑吓了一跳，瞳孔大开，忙拿一旁的衣服去遮自己。妈妈挥手将笑笑的手拿开，盯着她的锁骨，胸前，都是显眼的紫色的淤青印记。妈妈的脸上有些难看，“谁给留下的？” 40、大学 这个暑假会是笑笑从小到大过得最轻松的一个暑假, 她考得分数高, 录取是铁铮铮的事实。因为这次的分数，也算是替她掰回了面子，中考的失意再也不复存在。 再想想整个暑假也不用看书了, 想干嘛干嘛去，突然就觉得很幸福, 实在是太令人期待了。只是她跟顾哲川的恋情被妈妈知道了，妈妈倒是不动声色。笑笑打了电话问顾哲川, 顾哲川也只是安抚她说别怕, 一切有我呢，除此之外，并不跟她说其他的。 笑笑担心了几日之后, 便慢慢放下了心。 这一日, 笑笑睡到了中午十一点才起床，穿着睡衣摇摇晃晃地从房中出来, 才走了几步, 便听到妈妈对她喊，“你个死孩子，怎么起这么迟，小川都来了这么久了。” 笑笑正打呵欠，打了一半硬生生地给捂住了。可不是, 客厅里，他正跟着爸爸对弈，此刻正抬起头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眼眸黑亮。笑笑微愣，忙跑回房中换了衣服，又去卫生间收拾了一番自己。 本来这种恋情偷偷摸摸的时候还觉得挺怡然自得的，如今在自家爹娘的眼皮底下，实在是有些尴尬。笑笑挠了挠头，还是准备远离顾哲川先，跑到厨房里，扯了扯妈妈的衣服，“妈妈，那个，那个……” “是小川不让我去叫你，说让你多睡会儿。”妈妈一边炒菜，一边随意回答。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他为什么会来。” “妈妈让他过来玩。” “哦。” “过来过来，这个结不是这么打的，这么打不好看。”妈妈盯着她脖子上的装饰领结道，甚至准备放下炒锅。 笑笑突然挺无语的，见到顾哲川开心肯定有的，但是紧张尴尬一样都没有缺。妈妈又道，“顾阿姨也都知道了，我们谈了谈，觉得也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笑笑脸色微红，“妈妈，我，我先出去了。” 本来两人的恋情，掺杂上了大人，似乎就有些不一样了么？见了家长，也算得上是被祝福了，被承认了？ 后来笑笑才知道，在自己未起床之前，爸爸妈妈跟顾哲川是谈了很多话的，至于谈了什么，一点也没有落入笑笑的耳中。 吃了午餐，笑笑找了个借口，拐带顾哲川出门了。一出门笑笑才松了一口气，方才的拘谨也不再了。顾哲川见她这个样子，只是笑。笑笑瞪着他，“你来都不会跟我打声招呼的么？” “阿姨突然袭击，我也来不及通知你。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不用偷偷摸摸着的，什么时候我想你了，就来找你。阿姨对我这个准女婿还是很满意的。”顾哲川咧嘴笑，伸手搂住笑笑，笑笑张嘴，趁机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 笑笑有些懊恼地发现，顾哲川比起以前嚣张了很多了，那些她觉得上不了台面的事儿，他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得津津有味。他会只买一个冰欺凌，两人一人一口的吃，也会买一块糖，嘴对嘴喂给她。笑笑有的时候羞得蹲在地上抱着头，站都不敢站起来。顾哲川也就蹲在她前上方，一边坏笑，一边诱哄，“笑笑，站起来，给哥哥亲一口。” 虽然知道自己已经被z大录取了，可是当鲜红的通知书到达手里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番激动的场面。笑笑读得选择的是企业管理专业，顾哲涵读医，谷子则是h师范大学的英语系，笑笑的同寝室都留在h市本地读大学。笑笑突然就觉得很满足，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不过几天的时间，笑笑的外婆阿姨等，几乎都知道了笑笑和顾哲川的关系。笑笑的表哥则是啧啧两声，“就那小子啊，那小子不好，你肯定吃亏不少。” “表哥，你别损人啊。” “他吧，就是有点小帅，其他也不怎么地。” “就你那xx明星长得好看，你家女朋友……”笑笑维护顾哲川。 “别乱说，我家女朋友早换了，我现在喜欢泰国的那个，那个……算了不说了，你个土包子，说了你也不懂得。” “切……” 表哥追求远离家长，自由万岁。大学在北方，刚开始的时候，他天天给笑笑发短信，说自己吃什么不习惯，喝什么不习惯，冬天一到，也天天给她发短信，北国的雪啊……我要找寻我的雪中女孩。只是过了这么两年多，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找到了他的雪中女孩…… 其实笑笑跟表哥关系还是很好的，当初她倒很希望表哥也去h市，只是表哥不屑去，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道，“那边好玩的地方我都逛完了，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而且万一我正干什么好事儿，我娘从家里杀过去，不就被破坏了么，太近了太近了，不去。” 不过背地里表哥对顾哲川的评价不咋地，当面的时候，表哥还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小帅诶，委屈你了，眼光差得居然肯拐我这么差的妹妹。” 顾哲川当着表哥的面，将笑笑搂在怀里，一副肉麻兮兮的表情，“你妹妹在我眼里就是宝，实在是太可爱了。” 表哥当场石化了，“你们两口子自个儿玩吧，我去拿扫把扫扫地上的鸡皮疙瘩。” 哈哈哈。 暑假里，顾哲川也就陪了笑笑一个月，八月初就提早返校了。没有顾哲川，笑笑倒觉得寂寞，就天天拉着谷子出去溜达，偶尔也拉表哥出来溜达，只是表哥认为笑笑是个拖油瓶，“你离我远点儿，破坏我单身贵族的形象。”从此，逛街，表哥pass。 不过，八月中旬的时候，笑笑也得返校参加军训了。顾哲涵与笑笑同校，两人一同启程，车上，笑笑觉得说话没有话题，不说话也觉得尴尬，寒暄几句，便闭着眼睛睡觉。本来就没有多少睡意，而……五个小时，就这么闭着眼睛，其实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儿。到了后来，笑笑只觉得冷，车上的冷气很足，她不由用双手环住自己。就在这时，一件衬衫披在她的身上，顾哲涵对她还是这么用心。笑笑正在想着要不要睁眼，却听到顾哲涵在她身边轻声道，“笑笑，别这么躲着我，我很难受。” 笑笑整个人愣住，更是不敢睁开眼，只在心里一直默念着，我睡着了，我睡着了，后来她真的睡着了，朦朦胧胧中也做了个梦，梦里只有一双眼睛，哀戚的眼睛，有些熟悉。 车快到的时候，顾哲涵将笑笑摇醒，对着笑笑笑得十分优雅。三年中，他完全退去了当初的稚气，显得更沉稳，眉宇之间也略带成熟，“该准备下车了。” “啊，哦。”他的眼睛跟顾哲川长得更像，只是神态却相差很多。 下车的时候，笑笑的眼睛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中的顾哲川。他对着她的眼睛，调皮地眨了眨。顾哲川走到他们的面前，“你哥哥我今天可是请假出来的，行李都拿来。” 笑笑乖乖习惯性地将行李交了出来，顾哲涵则是自己拿着，“哥，帮笑笑就行了，我的自己拿。” z大，谁也没有顾哲川熟，顾哲川本来想将他们两个一个个安顿好，顾哲涵拒绝了，让他去帮笑笑，“笑笑动作慢，又爱磨蹭……”想起了什么，住了嘴，“我们等会儿电话联系。” 顾哲川听罢，眼眸一动，点了点头，“行，那小涵，我和笑笑先走了。” 三个人，隔着感情，总还是有些不自在。 41、三个人，必有死伤 提起军训, 几乎没有多少女生是喜欢的。除了将脸晒得黑乎乎的之外, 还得累死累活地站军姿，走步。 z大也是新园区，设施环境都是极好的, 因为笑笑原来跟着顾哲川在校园里也晃荡了许久，对于这里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笑笑所在的宿舍是四人宿舍, 第一天晚上就因为这要不要安装空调的事儿，四个人混得半熟。从第二天开始便是军训了。笑笑初中高中都军训过, 熟悉, 却非常讨厌。以前不过都是为期一个星期，而如今是十五天啊，想想都觉得可怕。 更况且, 八月底, 算是一年中最热的时期了吧。 每天觉得最快乐的时光便是在听到那哨子的长啸声，解散后, 笑笑就会朝着顾哲川奔过去。他手上每次都会有她喜欢喝的饮品。笑笑不客气地接过, 一边喝一边跟他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顾哲川就在一边听着，掏出纸巾擦她脸上的汗，“宝贝，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嗓子都干了, 少说点话，带你去吃点东西润润喉。” “还是哥哥好……”这个时候笑笑倒是想起了什么，“今天我走步子同手同脚, 被笑了啦，呜呜，那教官还问我名字，我还不得不大声报告。” 顾哲川一听也哈哈大笑，在笑笑愤怒的眼神下，收敛住了，只是抽动了几下唇角。 “我还是先回去换衣服吧，衣服穿着脏死了，直接坐在操场上，屁股上一大块红漆呢。” “我不介意。” “我介意。”笑笑眨眨眼睛，“这样子人家会觉得我配不上你。你在这里等我哦，很快就下来。” 因为室友都是先去吃饭，所以此刻寝室里没有人，笑笑快速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一边走，一边整理自己略湿的头发。正好碰上同班同学，那同学对她笑笑，“你，好眼熟，笑笑？” “是啊。” “大美女啊，怎么跟军训的时候完全两个样？”那同学有些不可思议。 “呵呵。”笑笑对着她嘿嘿一笑，“先再见咯。” 看来军训的迷彩服完全掩盖了她美女的本质。笑笑有些得意地想着，跑到顾哲川的面前拉住他的手，“哥哥，这样的我是不是比刚才好看些。” “笑笑怎么样都好看。”顾哲川也说得真心，笑笑鼓起了嘴，“乱讲。” 顾哲川轻笑，“还是现在好啊。以前一个星期只能见上你一次，你还天天跟我别扭。” 笑笑接过顾哲川手里的那半瓶饮料一饮而尽，然后跟在他旁边慢慢地往外走，“以前，很多东西都放不下，总觉得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如今就没有很大的顾虑了。” “真的？”顾哲川听罢，略带玩味地勾了勾她的下巴，“孩子，搬过来跟哥哥同居。” 笑笑伸手拍掉他的手，“我不要。” “笑笑，你想歪了，同居而已，你又不是没有跟我同居过。而且同床也同床过的……除了最后一道防线，呵呵呵……” 笑笑听着顾哲川面不改色地说着这些话，脸红不已，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只是快步地往前走。顾哲川从后面拉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头就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笑笑羞涩不已，低声道，“别这样。” “好，我们找个地方再这样。”顾哲川有些坏心道。 流了这么多汗，本来是没有什么胃口，顾哲川也不急着拉她吃饭，买了些开口的小点心，慢慢地让她吃进去些，再带她逛，等到胃口恢复了，便找一家餐厅吃饭。笑笑吃得开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道，“哥哥，你都不顾小涵么？” 顾哲川喝了口水，“小涵是我弟弟，当然顾。不过约会的时候我们得偷偷干点坏事，带着他出去不适合。” “噗。”笑笑喷了，“也是，反正我总觉得抢了他哥哥。” “……算不算，我从他那里抢了你？”顾哲川第一次在笑笑面前讲这个话，笑笑不免吃了一惊，顾哲川又道，“不算，是我先爱上你的，嗯。” 军训再难捱，时间也会过去的。谷子提早从家里过来，在笑笑军训的时候，就坐在阴凉下看小说。偶尔偷偷地给笑笑喂口水，或者抬头对着笑笑咧嘴笑。笑笑站军姿的时候就盯着她看，谷子实在是漂亮，皮肤白皙细嫩，五官精致，如今留了一点小头发，烫了点卷，越看越舒服。而她看书的时候很容易入戏，又哭又笑的，也蛮逗笑。笑笑盯着她手中的书一页页翻过去，时间也一点点翻过去了。 这几日谷子没有地方住，便住在顾哲川那儿，而顾哲川因为赶模型住在事务所，也没有回去。谷子倒是个胆大的，一个人住并不害怕。 等到笑笑军训完了之后，谷子的学校也差不多开学。笑笑帮着她将行李抬到她学校，然后站在校门口把关，后来谷子问她，“有帅哥么？” “有是有，不咋多。而且高度不够。” “我就说嘛，师范学校都是女生多些，哎，我还英语系，估计帅哥更少了。” “哈哈，谷子，不怕，以后到我学校里混，还怕没有男生咩？你高中不是说追个帅哥么，后来都没有提起？” “那个啊？看不上，太花了。好几次撞到他跟女生接吻，还不是同一个，我幻灭了。” “你改变他。” “本质如此，没有意思。”谷子回答得爽快，突然摸着下巴道，“笑笑，你知道我人生中喜欢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咩？” “谁？” “小川帅哥。”谷子轻抿着唇，似在考虑要不要说实话。 “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喜欢而已，所以我才那么喜欢你跟他在一块。” “好矛盾。” “所以，小川帅哥是我的择偶标准，哈哈哈。”谷子扬笑三声，将笑笑的茫然完全打破，笑笑看着谷子亮晶晶的眼眸，突然对着她鞠躬，“谷子，如果不是你在一旁指点，或许我不会开窍的。” “就是嘛，感谢我，请客吃饭。” 开学的时候，顾哲川又从事务所跳槽到了一个设计院。比起以往倒是更忙，不过幸好他课业已经不多，白天工作，晚上也有时间过来跟她一起吃饭，然后整个晚自修都腻在一起。笑笑此刻才发现，高中的老师都是骗人的，虽然大学里的时间很多，但是想干嘛就干嘛这种话，根本是不对地。第一，作业多，很多。第二，必须要预习明天的课，否则一大片课讲下来有些吃不消。再则大学的活动也多，因为是新生，对很多东西都很感兴趣，刚开始的业余时间几乎全部排满。不过幸好，顾哲川替她筛选掉了一些，笑笑倒是不用再走什么弯路。 高中的时候，一个星期见上一次，平时都不大见面，天天眼中都是学习，也不敢分出大部分的时间给顾哲川，如今一天不见他，就觉得缺少了什么。为此，笑笑有些恐慌，自己对他是不是太依赖了。 当谷子听到笑笑说到这个，不由狠狠骂了她一顿，“笑笑，你不会到现在才真正爱上吧……” “不可能啊，以前也爱，就是现在更爱。” “啧啧啧……”谷子在电话里的那边做鬼脸，已经录音，给小川帅哥听，吼吼吼，“对了，笑笑，周末英文歌曲大赛，我拿了两张入场券，到时候你和小川帅哥都来哦。” “嗯嗯，好，谷子，你好厉害，你加油哦。” 到了周五的时候，笑笑照例整理了衣服回顾哲川那儿，却看到来替她开门的是顾哲涵，笑笑愣了一下，然后对他他笑了笑。 小时候，三个人一起窝在床上打牌，若是一个有事离开，剩下的两个只能说说话，无法再打下去了。可是如今三个人，若是非要挤在一起，必有死伤。 42、受了点伤 不得不说, 若是这个房间里没有顾哲涵, 会暧昧得多。在笑笑的眼中，顾哲川是很有情趣的，他会将一件一人便可以做的小事, 弄成两人一起做的□□，他会抓住时间吻她的嘴, 或者搂她的腰。只是如今多了一人，坏事不能做了, 得安分。 笑笑对于顾哲涵, 总还是存在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如今是愧疚还是歉意，多多少少还是存在一些的，不过, 毕竟两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说上几句话，默契都还是在的, 都避开一些敏感话题, 挑一些生活上学习上的事儿讲。 毕竟是好久没有一起说过话了，也因为这好久的时间里，他们都可以躲避着，疏离着。中间隔了一层莫名其妙的模糊的纱，只觉得谈话的话题很匮乏。幸好, 这个时候顾哲川将饭菜端到桌上，招呼他们两个过来吃饭。 顾哲川如今的手艺是越发上乘了，他经常从网上下载一些食谱来研究。偶尔也拉着笑笑研究, 笑笑对于食谱上的文字没有一点儿兴趣，对那插图倒是口水直流。顾哲川敲着她的脑袋说没出息，笑笑砸吧砸吧着嘴，“哥哥，你什么时候给我做啊，想吃。” 笑笑如今也会对他撒娇，顾哲川每次听到笑笑叫他哥哥总是很激动。便马上带着她去超市买了材料，然后在厨房里试验。 晚餐吃得很舒服，笑笑习惯了顾哲川的菜，吃得很香。顾哲涵看到他们亲昵的样子，胃口越发差了，最后一半的菜都落到了笑笑的口中。 晚餐后，本来是笑笑洗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习惯，洗碗这个活儿落到了笑笑的头上，只是今天顾哲涵主动说自己替她洗。笑笑也是懒人一个，忙让他接了手，自己则跑到顾哲川的房中打开笔记本电脑。如今她还没有自己的笔记本，只能用顾哲川的。 顾哲川又开始画他的设计图，笑笑不敢打扰他的灵感，抱着电脑在一边看小说，不发出一点儿声音。过了几分钟，顾哲川伸手过来揽笑笑的腰，“笑笑，过来给我点灵感。” 笑笑正被小武介绍看一本网络上很红的嫖文，传说中的np，笑笑正看得有些不可思议，原来有的时候在选不定谁是男主的时候，可以选好几个，然后一起上。她心中正想着，这些男人怎么会同意呢，就算爱她，也不能放纵她如此啊。她正看得入迷，此时顾哲川一碰她，她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顾哲川，“你干嘛？” 他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将她拉过来，“亲一下。” 笑笑略微挣扎，并没有太过于反抗，本来想说些什么的，终究只是朝他靠近一些，乖乖将嘴凑过去。 顾哲涵刚洗完碗，旋转开房门，便看到如此香艳一幕。双眼兀地睁大，快速阖上门，静悄悄走开。此刻他脸上血色全无，眼中还有几分茫然与嫉妒。 笑笑正对着门，方才也看到顾哲涵的到来，身体完全僵住，不由推了顾哲川一把，“被看到了。” 她对于在别人面前表演，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顾哲川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而是更紧地抱住她，用唇包住她娇嫩的唇瓣，用力吸　吮起来，舌头在她口腔中乱窜，这个吻比方才更加激烈了几分，而且一分顾忌也无。笑笑对于这个不甚温柔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狂乱的吻是有些害怕的，她的两个拳头抵在他的胸口，用力地推搡着。顾哲川在吻得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才将她放开，在这一瞬间，眼中所有复杂的表情都归于平静，与平常无异。 他摸了摸笑笑的脸，“有灵感了，我得工作了。” 笑笑有些傻愣愣地见他继续埋首于他的图纸中，撇了撇嘴，“小鸡肚肠。” 顾哲川被说中了心思，瞪她一眼，“看你的小说去。” “男人心，海底针哪……” “笑笑，今天我们两人睡吧，小涵睡你房。” 笑笑似乎是被他的话吓着了，拼命咳嗽起来，“顾哲川，你好好工作吧。” 顾哲川唇角上扬，手中的笔在他修长的手指中快速转动起来。 笑笑继续看那本嫖文，那3p，4p，np的场面见多了，对于爆菊，kj也开始接受起来了。小武啊小武，真是恨死你了，高中介绍看小黄文，如今更加深层次，什么玩意儿都出来了。顾哲川本来也就以为笑笑看得很普通的小说，总以为她看得还是那些纯爱，比如泡沫之夏，会有天使替我爱你之类的。可是这次，趁着笑笑上厕所的时候随便看了一眼，却发现上面居然出现了s.m，群p，一女n男……顾哲川的脸当场就绿了。 笑笑回来的时候，就见到顾哲川坐在她方才做的椅子上，脑子一顿，一时反应不过来。顾哲川对着笑笑招手，“你过来。” “……” “谁教你看这些的？嗯？” “……” “笑笑，这种东西会腐蚀你的思想。”顾哲川一脸严肃。 “还好。” “如果是一男一女的，你怎么看，我也不管你。一女n男的，我反对。”他声音也高了几分，“这种东西不现实也不靠谱，我跟你说，没有哪个男人愿意与别人分享一个女人的。” 笑笑有些哭笑不得，“顾哲川，你想到哪儿去了，这种东西比较是小说。” 顾哲川继续说教，“你可能会在潜意识里认为这是对的，笑笑，我可以放纵你任何东西，可是这种思想，你想都不要想。” 本来笑笑也觉得娱乐的东西罢了，这种书以前也不是没有看过，只是里面的h没有这次这么赤　裸裸。如今因为思想问题被顾哲川批判，心里也不大舒服，也吼了回去，“你干嘛这么刻板，我都说了是小说了，你非得往我身上套么？” “笑笑。”顾哲川，“你别发小孩子脾气，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也别跟我说话。”笑笑就这么蹬蹬蹬跑出去了，此刻顾哲涵正坐在沙发上换无聊地频道，他的脑海中都是方才笑笑乖顺地坐在顾哲川怀里的样子，此刻见到笑笑怒气冲冲地跑出去，忙问道，“怎么了？” 笑笑也不回他，回到房中，将房门狠狠地关上。 顾哲涵错愕，方才还那么甜蜜，怎么一下子就…… 顾哲川愣在房中也后悔死了，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非要没事找事去将她激怒。他随后出了门，对着顾哲涵苦笑，然后敲笑笑的门。 笑笑锁了门，趴在床上，心里很难受。她哪里会是那种女人，为什么他非得将这些东西往她身上想？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还会因为小涵吃醋，越想越觉得他不信任她，笑笑便越发委屈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抽噎起来，狂掉眼泪。 43、怡情 顾哲涵问, “哥, 你们吵架了？” 顾哲川一边回房间拿钥匙，一边叹了口气，“这孩子还长不大的, 我怕她走歪路。” 顾哲涵还没有明白事情的起末，顾哲川已经进了笑笑的房, 然后锁门。顾哲涵抿唇苦笑，自己早已经被判出局, 可是, 他们真的幸福么？ 笑笑正趴着哭，见顾哲川进来，将床头的枕头对着他摔过去, “你走开。” 顾哲川未料笑笑居然哭了, 心中居然也酸酸的，忙上前就要道歉, “笑笑乖, 不哭了不哭了。” 笑笑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将床上的小玩意儿扔个精光，然后豪迈道，“我, 我不和你好了，我要和你绝交。”说着，跳下床, 整理自己的行李，“我现在就走。” 顾哲川一看，事情不对了。笑笑这孩子，平时喏喏的，乖巧的很，其实也是个脾气大的。不对，她本来就脾气大，小时候跟他见面就打，还记仇。顾哲川一把从后面将她抱住，制约住她。笑笑拼命反抗，对着他狂踢着，“走开，我不跟你好。” 顾哲川有一丝懊恼，低叫了一句，“笑笑，你冷静点行不行？” “不行，我就是不和你好。” 这女人，方才还哭得梨花带雨，这会儿又凶悍如虎了。不过，顾哲川是个男人，男人总有法子对付女人。他将笑笑按在床上，从身后压住她。笑笑刚开始还在反抗，后来被弄得没有力气了，又开始哭。 “宝贝，别哭了，哥哥的心都被你哭碎了。” 笑笑身体动不了，委屈还是存在的，哼哼唧唧，哭得连初衷都忘记了。顾哲川伸出手来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行了行了，你要看什么就看什么，哥哥不限制你了，行不？” “哥哥再给你搜几本，送到你面前给你看？” 笑笑的哭声笑了，只是吸鼻子。顾哲川继续揉着她的头，又去捏她的耳朵，“多漂亮的小脸，哭得皱巴巴的，难看死了。” “那你别看啊，谁让你看了。” 他低下头去吻她的侧脸，耳朵，脖颈。吻很淡很柔，就是吻，却带着丝诱哄，笑笑被吻得渐渐停止了哭泣，沙哑着嗓子道，“顾哲川，你是不是不信任我，觉得我会去勾三搭四？” 顾哲川呵呵笑出声来，敢情这小姑娘就是为了这事儿哭呐，他将紧紧地抱着她，几乎要将她揉在怀里。他的唇贴着她耳廓，暖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笑笑，我会怕。但是我相信你的。” “我又不是没有人追，如果我勾三搭四，我身边早一群了。我妈我外婆从小就教育我，我也有自己的那一套模式在，我知道什么对，什么不对，我不喜欢被怀疑，你也不准吃醋。” 顾哲川扑哧一声笑出来，“笑笑，我吃醋都不成么？”突然又觉得这小孩子很诚实，心里也感动，终究还是决定先安抚她，“笑笑，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说那种话。唉，哥哥也是挺小肚鸡肠的……”他略带邪魅的唇微微勾起，低头就吻在她的唇上，又是一番情趣的挑逗。 笑笑方才进屋，还未开冷气。又经过这么一闹，两人身上都是汗，黏黏的。笑笑身上穿得单薄，顾哲川的手就从她的领口探了进去，笑笑早停了哭泣，现在没有发昏，用手推他的脑袋，“不和你闹了，重死了，走开。” “查看下，有没有长大。”顾哲川也没有正经，对着她笑得奸诈。 这一晚，两人还真的睡一起了。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亲亲摸摸这等坏事还是会做的，顾哲涵在沙发上坐到很迟，本来是准备去敲门的，只是抬起的手怎么也放不下来。他以为，他在，他们会矜持一些，终究……不是那么一回事。 还是远离一些吧，这样子太痛苦了，可是再往后退，就要掉落深渊了。他的周围漆黑一片，看得见的不过前方的那么一个小小的光亮，先盯着吧，放不下，真放不下去，感情哪里是说放就放的。喜欢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三年过后，便能水到渠成，谁知道会被哥哥挖了墙角。可是无论如何，他就喜欢她，偷偷喜欢着还不成么？ 周六的傍晚，笑笑和顾哲川要去h师大，为谷子助威去。笑笑也邀请顾哲涵，顾哲涵推脱，只说自己今天晚上也得回去参加一个活动。 h师大外国语学院的英语歌曲大赛，基本上参加的还是女孩子多，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真多哟。可是在笑笑的眼中，谷子是谁都比不上的。这孩子一身中性打扮，那个叫做帅气，可是细看那张脸，女人味比谁都具备，真是羡慕死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得连毛孔都看不到，还有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只是她眼大无神哪，高度近视……笑笑很少听谷子站在人多的地方唱歌，这是第一次，低沉的嗓音，却很有爆发力，一首婉转伤感的情歌，在伴奏中流淌在耳中，笑笑第一个回神，第一个鼓掌，心情澎湃啊，谷子，我爱死了你。 中性美得女孩子就是好，男女皆宜。谷子下台大大咧咧地往笑笑身边一坐，接过笑笑递过去的水，喝得那个叫做畅快，她对着笑笑道，“姐姐唱得好不好？” “高，很高，谷子，你英语很好吧。” “过得去，你姐姐唯一觉得比你强的就是英语了，能不好点么？” “哈哈哈……” “小川帅哥，你家笑笑可是个不服输的孩子啊，当初天天跟我比英语，哪次比不过了，就掏出数学卷子打击我，哎，三倍啊，三倍啊，特无耻的……” 顾哲川揉着笑笑的脑袋，“坏孩子。” 比赛结束后，谷子拿了个第二，也是个很好的成绩。然后顾哲川带着两个姑娘去庆祝，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冷饮店。 顾哲川去点饮料的时候，笑笑和谷子说悄悄话，“谷子，我发现你发育越来越好了，咋整的？” “噗，笑笑，你跟我开玩笑么？” “……” “摸多了就会大的。”谷子邪恶地对着笑笑挑眼，“你小川哥哥没有卖力咩？” “你去死。” “吃木瓜吧，我上次去你学校看过了，水果店里的那个木瓜又大又鲜嫩，你每天吃一个，保管你，嘿嘿嘿……” “那个好吃么，没有吃过。” “能大就行，或者找琳子讨教一下，当初她做的那套操有没有用。” “谷子，小武你认识么，武小媚。” “哟，那个色女哟，我认得啊认得啊。” “她可爱吧，我可喜欢她了……” 顾哲川端着三杯冷饮来的时候，就听到两个女孩围绕着小武以及那些np小说说得津津有味，他特无语地咳嗽了几声，想着什么时候给小武打个电话，让她别再带坏笑笑。 周一，笑笑去了学校，就开始想着造胸计划。她心想着，营养啥的都挺好的，那胸怎么老长不大呢，哎，发育的都挺早的，三年级，三年级就发育了的啊…… 她跑去水果店挑了个看起来水灵灵的木瓜，切了半，带回宿舍，拿着个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吃。其实她挺不喜欢这味道的，不好吃。不过，能丰胸，她得试试。 宿舍的另外几只见到她吃木瓜，一下子都往歪处想，笑笑也不掩饰，“你也需要的。” 那天晚上，笑笑突然觉得嘴角痒，然后整个嘴巴痒，嘴巴一圈长满了小红点，后来呼吸不畅。室友吓坏了，“你过敏了！” 44、病后 笑笑连夜被送进了医院。 顾哲川接到笑笑室友打来的电话, 也慌了, 正在刷牙的他放下牙刷，脸都来不及擦，就跑了出去。到了医院的时候, 笑笑正躺在床上输液。她的室友陪在旁边，见到他来, 轻声打了个招呼。 顾哲川向她们道谢，便让她们回去了, 说自己留下来照顾就好。 顾哲川送走了她们, 也从她们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其中一个室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你不能嫌弃笑笑, 笑笑的身材其实也蛮好的。” 顾哲川一听, 不由苦笑，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回来, 盯着笑笑的脸看, 长了一嘴巴的痘痘，因为吐过，脸色苍白。样子有些可怜兮兮的，他伸出手来摸摸，轻笑, “笨蛋，哥哥怎么会嫌你。” 笑笑感觉有人动他，掀开了眼皮, 在虚弱的时候，见到顾哲川，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伸出另外一只没有输液的手，抓住他的，“哥哥，你来了？” “能不来么，你这个小东西，把自己弄到医院去了。”他一手握着她冰凉的手，另外一只手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脸，□□一番，“难受不难受？” “还好，不过要挂两天的水。”她撇了撇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现在有点饿了。” 顾哲川看了看输液瓶，点了点头，“我去给你买，想吃什么？皮蛋瘦肉粥？” “好。”笑笑嘿嘿一笑，总觉得顾哲川是明白了什么，不过他不提才好，否则自己会羞死。 顾哲川很快就买了外卖回来，拿了个枕头塞在她身后，扶着她坐起来，一口一口喂给她吃，笑笑其实觉得自己也可以，只是顾哲川霸道地不放手，非说她是病人。喂着她吃完，顾哲川拿了纸擦她的嘴，然后一脸严肃道，“笑笑，是哥哥不好……” “……” “小有小的好处，并不一定要多大。” “……”笑笑面色大臊，伸手捂住自己红彤彤的脸。 顾哲川移走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亲吻，“只要是笑笑，又有什么关系？” “你别说了，哎呀，别说了不行么？” 顾哲川又欺近一步，低低地在她耳边道，“笑笑，以后等你长大些，哥哥会帮你让它长大，嗯？” “顾哲川，你回去吧，讨厌。”笑笑声音细细，被戏弄得都快哭了。 “挂完水，我带你回去，我已经让你同学替你请了假，明早我再带你来输液。”顾哲川让她躺好，“再睡会儿，挂完了我叫你。” 笑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还是乖乖地睡去了。 回去的时候，顾哲川二话不说，将她抱在怀中往回走。笑笑大惊，挣扎着要下来，顾哲川紧了紧怀中的人，“你不是喜欢公主抱么，多幸福？” 笑笑想着上次醉酒，哀怨地叹了一口气，将脸埋在他的t恤里。 晚上回去，顾哲川似乎是理所当然地跟笑笑同房睡，理由很充足，今天你生病了，我得看着你。黑灯瞎火的时候，顾哲川的手偷偷地伸到笑笑的衣服里，捏着她两团小小的肉。一本正经地揉了揉，捏了捏，“手感很好的。” 笑笑瞪他，用手去挡，“别这样子。” 他又捏了捏，“笑笑，以后别为了它欺负自己，哥哥会疼它的。”他暧昧地揉了揉捏了捏，后来还隔着睡衣亲了亲，然后揽着笑笑入怀，黑夜中的他眨了眨眼睛，“真难熬。” 撇去其他的不讲，其实笑笑喜欢他温柔对待她，对她像对个宝贝，宠她宠得飞上了天，想想自己偶尔对他还无理取闹，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她伸出双手，抱着他，用脑袋轻轻蹭他。 “怎么了，宝贝？”顾哲川一边享受，一边难耐，终于出声。 “嘴巴痒，蹭着舒服。” “小心蹭破了，”他忙推开她，用指尖轻轻地摸着她的嘴巴的一圈，偶尔也摸摸她柔软的唇，慢慢地哄着她睡去了。 第二天，顾哲川跟着请假，带着笑笑继续上医院去。谷子也知道了此事，今个儿中午带着一大堆苹果来看望笑笑，她对着笑笑挤眉弄眼，“哟，居然将自己弄到医院去了，你真够笨的。” “哼。”笑笑瞪着谷子，“都是你，让我吃木瓜。” “谁知道你会过敏啊。”谷子上前挠她，然后将苹果给她，“吃这个吧，吃不完就垫胸。” “谷子，你去死。” “我不是上门赔罪了么，还这么凶，你看你家小川哥哥都不凶我。” “去，给我洗个苹果。” 谷子呜呜两声，“真是的，给你当奴隶使唤了。” 一旁的顾哲川任由她们两个闹，接过谷子里的苹果，去洗了两个过来一人一个分了。 两人一边啃苹果吃，一边聊天。顾哲川就坐边上看报纸，谷子看看时间又快上课了，就告别走了。 笑笑连续挂了三天的水，才从木瓜过敏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她狠狠道，以后再也不吃这难吃的东西了，她举着自己的手，扎满了针眼，可怜兮兮的。 顾哲川摸着她的脑袋，“想吃些什么，带你去吃。” “哥哥，这几天耽误你了。” “宝贝重要。”顾哲川道，“吃大餐去，走。” 笑笑咧着嘴笑，怎么觉得越来越幸福了，其实虽然每天都觉得他不该浪费他自己的时间，可是他若不陪她身边，她又觉得好寂寞的，哟，女人哟，总是那么矛盾。 想起小时候恨他恨的要死，每次碰面两人都要干一架，哪里想到多年后的今天，两人能够这么亲昵呢。 接下去的周末，顾哲涵也照样来，虽然面带些尴尬，却也就执着留下来，能见一面是一面啊。顾哲川倒是无所谓，做饭喂完这两只，带着笑笑出去逛，这个时候的顾哲涵倒是很有涵养的，电灯泡是不当的。笑笑刚开始还是觉得愧疚，后来想了想，自己讲也讲清楚了，小涵迟早也是能想清楚的。 十月一日很快就到了，一个星期的长假诶。本来两只小情侣准备去哪儿过二人世界的。笑笑妈妈一个电话打来，想女儿了，回家吧。 笑笑爽口答应，顾哲涵顾哲川也一同陪着回去了。虽然在家里，笑笑顾哲川依旧有几天是腻在一块儿的，家长都知道了她们之间的恋情了，默许了，就这么腻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顾妈妈对于笑笑也是喜欢得不得了，不过小涵对笑笑的感情，她心里也是有个数的。 45、意外 十一过后的一个星期五, 学校的布告栏里有一个w市老乡同学会。笑笑对于这个老乡同学会还是有些好奇的, 因为谷子说很好玩，有吃有玩。她打电话过去问顾哲川要不要跟她一起去，顾哲川正在折腾手中的话, 抱歉道，“晚上我没有空诶, 迟点我来接你回去？” 笑笑撅撅嘴，“那我自己去, 我就去看看就回来好了。” “这里办得老乡会倒是蛮有档次, 你吃点喜欢的东西回来。呵呵……” “嗯，好，我喜欢。” 室友有室友的同乡会, 笑笑觉得一个人去够无聊的, 准备跟着哪个室友混混，室友批评道, “笨蛋, 到时候大家都讲方言的，你别跟我们啊，自己去自己去，多认识几个精英嘛。” “也是。”笑笑略微沉思，点了点头, 稍微打理了一番自己便去了，她还不信了，总能见到认识的人吧。就算不认识, 就不能认识认识，好歹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人，他乡故知，总是亲厚些的。到了聚餐点，认识的人，还真有，顾哲涵可不就是？ 两人彼此在这里见到还是有些意外的，笑笑去跟他打了个招呼，“你也来了？” 他无奈笑笑，“室友拉来帮忙的，不得不来。” “我也无聊得，来凑热闹。”虽然跟顾哲涵见面还是有些尴尬的，却在这种情景下，又不一样了。暂时跟其他的人都不大熟，笑笑索性跟在顾哲涵身边了。她问，“今天有什么活动么？” “聚餐，游戏。食物准备得都不错，多吃点回去。” 这话听着挺耳熟，笑笑心想，自己在大家的眼中就是只馋嘴猫么？ “美女，自我介绍下呀。”一名男子走来对着笑笑点点头，顾哲涵见到他上前捶了捶他的肩，淡淡地露出几分笑，“找其他的人搭讪去。” “阿涵，你这就不对了，美女也不介绍介绍？” 笑笑这个时候就显得主动点了，过于被动容易被说些风凉话。到场的人挺多的，虽然记不住全部的人，大致也算是混了个脸熟。甚至有几个笑笑还有印象，是当初初中同校的，有名男生还给她写过情书的，不过这种事应该早就过去了。这里的东西的确很好吃，笑笑吃得不亦说乎。这种聚会，酒是少不了的，笑笑知道自己酒量浅，只浅浅喝了一杯就作罢，无论如何不再喝第二杯。当然顾哲涵也不会任她喝，本来属于笑笑的酒，他喝了不少。 酒会后，顾哲涵也有些晕乎乎，笑笑看看时间差不多，就给顾哲川发了短信，然后跟这里的人告别。顾哲涵跟了上来，“我跟你一起走吧。” “去哪儿？”顾哲涵问她，走路的脚步有些虚浮，其实他有些明知故问了，“我送你。” “你喝醉了……”笑笑拽了拽他的衣服，“我还是送你回宿舍吧，等下哥哥回来接我的。” 顾哲涵没有说话，只是跟在她的旁边，过了许久，他才低低道，“今天又是周末了……算了，今天不去打扰你们。每次看到你们都觉得自己很多余。”他的手突然抓住笑笑的手，他的手有些烫，靠近的脸都是酒气，“笑笑啊，为什么你会以这种方式离开我，我真的不甘心啊，很不甘心，是他抢走了你的。” 笑笑忙挣脱他的手，推开他，“小涵，你喝醉了，快点回去吧。” “呵呵，我醉了，就是因为醉了，我才敢说啊。他是奸夫，他抢走了你……”他将她拥在怀中，声音越发低沉，“笑笑，回来好不好，我放不下啊，每次想忘记你，可是舍不得。”他的声音越发含糊，双手越发用力，他早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个小男孩，如今他的身形比笑笑高出很多，力气也见长，紧紧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中。 “顾哲涵，你再这样，我们朋友都不能做。”笑笑拼命挣扎，眼中也有了眼泪，吓出来的。他也是拼命地抓住，她给他的机会真的很少，少的可怜，如今既然已经醉了，他就使劲挣扎一次吧。他的唇吻上她的脸上，那么美好的愿望终于实现，然后胡乱亲吻，一边吻一边低喊，“笑笑……笑笑……当初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很开心，很开心的，贵妃原来从来不是皇后，是可以想丢弃便丢弃的那个……”他眼中泪水静静流淌下来。 笑笑抽噎着用力推开他，拿脚踹他，“小涵，我很失望。” 顾哲涵有些呆滞地站在原地，冷风吹过，似乎是清醒了些，就是因为清醒了，他才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么，面如死灰，他说，“笑笑……” 这个时候笑笑的电话响了，笑笑手忙脚乱地拿出疯狂唱着的手机，接了电话，是顾哲川，他说，“我们回家。” 笑笑抬起头，见到不远处顾哲川站在那儿，那里没有灯光。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她的心，却狠狠一颤。她来不及跟顾哲涵说再见，只是朝着顾哲川的方向跑去，然后用手用力擦了擦自己的脸，哎……真狗血。 顾哲川见笑笑走近了，淡淡道，“回去吧。” 笑笑跟在他的身后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知道他这副样子，便是不痛快了。她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笑笑心里是既委屈又难过，想想顾哲涵，其实他也没有错，想想顾哲川，他生气也正常。靠，难道错的就是自己不成，谁让她在这对兄弟之间转了，不是，应该是，一开始就不该住外婆家……她越想越郁闷，很快便到了家，顾哲川还在开钥匙，她扯了扯他的衣袖，“顾哲川，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顾哲川的手一顿，转过身来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开门拉她进去。笑笑的脸色当场就垮了下来，站在门口不动，“顾哲川，你有什么不痛快你说啊，你这么样做给谁看，小涵喝醉了，我有什么办法？……想分手么，想分手你开口，我一句怨言都没有。” 笑笑此刻才发现，话说出容易，想收回便是不可能。再细细想想这几句话，心里够痛的。 房中灯还没有开，只有玄关处开了一盏昏暗的灯。此时顾哲川站在前面背对着她，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心中却不止一次地幻想若是他真的跟她分手怎么办？ 而顾哲川听到笑笑说得这段话之后，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他转了过来，大步走来抓住她扔进沙发，双手掐在她脖子上，不敢用力，用力摇晃着她，“笑笑，你别太过分，不许给我说这种话。” 似乎他从来没有这么嘶声力竭的语气跟她说过话，面目狰狞凶狠。不过即使在这种失控的时候，他也舍不得伤害她半分。 笑笑有些被他的语气震住，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嗓子发干。这是光线更暗，笑笑看不到他的表情，喘着气，用手掰他的手，“你……混蛋。” “是，我混蛋，我混蛋地缠上了你，我混蛋地爱着你，我混蛋地疼着你，笑笑，其实最混蛋的是你。”顾哲川用手去掐她的脸，用力□□着。 笑笑勃然大怒，“那你不要缠我啊，不要爱我，也别疼我，我不和你好了，你走开。”她掰不开他的手，便用力地拍，拍得他的手都快要肿了起来。 顾哲川忍着疼，硬生生地将自己胸口的那郁闷之气给压了下来，这孩子，说她柔顺吧，偶尔也会凶，凶起来的时候还真无理取闹。他突然消气了，放开了她低低地笑起来，他揉着她脑袋，懊恼道，“受伤的是我诶，你还不许我生气一下么。” 笑笑见他消了气，又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开始愧疚了起来，低着脑袋，许久懊恼地上去抱住他手臂，“哥哥，对不起。” “以后再生气也不许说分手这种话，哥哥恨不得掐死你。”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笑笑扑上去，将自己的脸闷进他怀里，“今晚你都看到了？” “就是什么都看到了，我伤心，伤心都要去挠墙了。我就想静一下，好，我静都还没有静，你伸出爪子来挠，哎，你个坏蛋……走开走开，我也不跟你好了。”顾哲川颓废地倒在沙发上，四肢随意展开。 笑笑听到他小孩子般的话语，不由咧着嘴笑。爬过去趴在他身上，用嘴亲亲他的脸，又亲亲他的眼睛。伸出手来捧住他的脸颊，很郑重很郑重地道歉，“真对不起，哥哥，其实我很怕很怕你骂我，所以我才先反击的。现在弄得你生气了，我也很自责。原谅我吧原谅我吧……” 顾哲川躺在那儿，任由她对他说好话，做亲昵的动作，心就那么一点点柔软了起来，唇角微微翘了起来。他叹了口气，“有点渴。” 笑笑快速从他身上站了起来，顾哲川有些失落了，挺不想这温度离开的。笑笑端着温水来了，双手恭恭敬敬送上，“哥哥，喝水。” 顾哲川就着她的手喝了点水，然后将水杯放到一边，突然就对着笑笑靠了过去。笑笑知道他要做什么，忙闭上了眼睛。顾哲川脸贴着脸看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越发想笑，他揉着她的脑袋，横手抱起她，“我们到房里慢慢躺，我们好好算算这笔帐。” 47、误会？ 笑笑觉得这体力活可把她给榨干了, 很羞涩, 也很快乐。睡前，她双手抱住顾哲川的手臂，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窝上, 慢慢进入了梦想，虽然身体还有些不适, 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窝甜甜的。 小说中的情形终于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同时也明白个事儿，小说终究是小说, 跟现实比起来, 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的。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宽大的床上，两名年轻人抱在一起, 贴得很近。窗帘被拉拢, 房中有些暗，可是两人的身影看着很是和谐。这种时候, 彼此都有些醒来的意识, 却又不想醒来，彼此都觉得就做过这么亲昵的事儿，两人之间的感情又深了一步。直到那门铃声才将两人从梦中吵醒了来。 笑笑迷迷糊糊地动了动，推了推顾哲川，“哥哥, 你去开门……唔，记得把门给掩好。” 顾哲川倒是不急，低头对着笑笑勾魂一笑, 然后给了她一记缠绵的深吻，才慢慢爬起来。他身上未着一缕，露出精壮的肌肉。他起来穿上衣服，掩门出去。开门，原来是快递到了，顾哲川签了名，拿着包裹进来了。 笑笑此刻也已经在他房内的卫生间里洗刷完毕，出来，便见到顾哲川解开包裹，里面是满满一袋零食，有巧克力，越南芭蕉片，菲律宾芒果干，小饼干。笑笑看着这些外国零食，看着漂亮的包装带，眼睛发直，“哥哥，给我买的？” “嗯，昨天在淘宝上买的，听朋友说味道不错。”他对着她招招手，笑笑就扑上去了。笑笑抱着零食嘿嘿地笑，突然佯装恼怒瞪着他，“你是不是一开始就预谋好了的。” 顾哲川不解，也歪着脑袋看她，“什么预谋。” 笑笑脸色又开始红了点，“你昨天，昨天就把我就地正法了……还准备了那么多的套套……而且而且你好像不是第一次，今天又给我买了这么多零食，是不是给赔罪的？” 顾哲川一听，一脸无语，脸色暗沉了几分。他将笑笑手中的零食一包一包抓了回来，“我自己吃。” 笑笑一愣扑上去抢，“不要，你得补偿，是补偿我。” 顾哲川用脚踹开她，“不给，不给，我就是不给。走开。” “呜呜，哥哥好坏，哥哥翻脸不认人，哥哥，给我吧给我吧。”笑笑撒着娇，声音酥酥的，顾哲川想笑，将怀中的零食丢给她，又将她搂入怀中，“笑笑啊，套套么是得准备的，哥哥紧急刹车了好多次，总有一次意外的，买几个有情趣点的放着总是个好事。　至于熟练么，哥哥想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多想想，动作总是熟练些的，至于这个零食，就根本是巧合。” “哇，巧合么？”笑笑忽视前面的话，那些话听在耳中，耳廓莫名地就羞红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直视着顾哲川。 顾哲川不由来气，抓着她，重重地拍了她几下屁股，“你个小混蛋，总是不明白哥哥的心，哎呀，哥哥的心疼死了。” 笑笑伸出手往他的胸前摸去，“哥哥不疼，我跟你道歉吧。” 顾哲川闻言轻微地笑，任凭她摸着，俊朗的容颜随着笑容舒展得越发明媚动人，“笑笑，你再摸下去，哥哥的火又要燃起来了。” “唔……”笑笑收回了手，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对着他的视线终究是咧开了嘴，她上前抱住顾哲川的身体，摇摇晃晃，“哥哥，你很坏。” “还疼么？”顾哲川一本正经地问她，将她拉来坐在自己的腿上，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眼眸深邃。 笑笑低着头，轻咳几声，眯着眼睛贴在他的身上，“疼的。” “那白天哥哥就饶过你了。” “晚上呢？”笑笑问出口之后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明知故问，明知故问啊。 顾哲川贴着她的脖子，声音低沉沙哑，“自然是继续了，宝贝……”他将她拥在怀中，惬意地闭着眼睛，这样静静的时光实在是太美好了。 不过饭还是得烧的，享受了一会儿，顾哲川就去准备午餐了。做饭之前，他还道，“以后再劳累，早饭还是要吃的，女生吃早餐对子宫好。” “噗。”笑笑不厚道地笑出声来，顾哲川想起了什么又来拿走她手里的芒果片，“这个不要吃，过敏。” “不会不会，我对这个不会过敏的。” “真的？” “真的。” “那也少吃点。” “嗯。” 吃了中饭，本来顾哲川是要跟笑笑出去逛逛的，顾哲川的导师给顾哲川打了个电话，论文有问题，马上去办公室一趟。顾哲川不得让笑笑先留在家。 笑笑开了电脑，才刚连上网，却接到顾哲涵的电话，笑笑刚一顿，又接了起来。顾哲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笑笑。” “嗯？” “昨晚的……” “不用说了，我接受歉意。” “呵呵，我并不准备道歉，那些话一句一句都是我的心里话。” “……” “来医院吧，看看我，我受伤了。” “嗯？”笑笑的眼睛兀然睁大。 “不要告诉哥哥，自己一个人来。”顾哲涵报了个地址，便挂了电话。 笑笑大惊，忙穿好衣服，坐了出租车去了医院。当她忐忑不安地进了医院，找到了那个病房，便看到顾哲涵的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右脚打着石膏，脸上也有些小伤口，看来伤得不轻。笑笑站在门口，脸色就那么完完全全地变得苍白，吓的。她上前蹲在病床前，“小涵，你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眼神略带呆滞，只是盯着天花板，“被哥哥教训了一顿。” “怎么回事？” “哥哥混黑道？”顾哲涵反问。 “……有点，也不算是。”笑笑顿了一下，还是开口，突然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莫非是，莫非是……？ “笑笑，我还是那句话，我喜欢你，不想放手。如今想想哥哥既然沾上了黑，你跟着他必定是不安全的，早些退了去吧。” 笑笑咬了咬牙，“这中间可能有些误会。” “或许吧。”他探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陪我一会儿可以么？” 笑笑点了点头，心里矛盾又复杂，突然想起高中的那次，他突然变得凌厉的眼神，不由哆嗦了一下，若是，若是……她该如何？ 小涵似乎是小憩了半个小时睁开了眼睛，对着笑笑温柔一笑，对她努了努嘴，“那儿有苹果，只可惜我现在手受伤了，无法掰给你吃。” 笑笑也回了他一笑，“我去洗了掰给你吃。我也会哦。” 笑笑强压下心中的念想，也不去和顾哲涵解释什么，有还是没有，亲口问便是。两人一起吃着苹果，聊着周边的小事，如今一个学校了，不过是两个系，诺大的校园，见面的机会不多，交集也少，话题亦然不多，不过还总有些可以聊的东西。 突然提到运动会，笑笑迟疑问道，“小涵，你要参加运动会么？” “嗯，不过估计参加不了了，十二月份的篮球赛倒是能参加一下。”他笑笑，一点失望的表情也没有。 笑笑感觉得到顾哲涵如今的情绪甚是低下，他本来一直开朗温柔，唇角总是洋溢着淡淡的笑，或许是这次打击太大了，所以让他的笑容显得很勉强。笑笑因为他受伤感到难过，却终究觉得自己不能对他太过亲密，引起误会，就是她这种左右为难的态度。 在她离开之后，顾哲涵显得更为郁闷了。 48、对峙 笑笑一出了医院, 方才的强颜欢笑瞬间便退了下来, 顾哲川难道真的会做到这种地步？莫非他有多爱她，就有多恨小涵，可是小涵终究是他弟弟啊。 而且自己已经不止一次地告诉他, 她与小涵是清白的。 他或许还不相信她？ 如此，笑笑越想越慌, 眉头也越来越紧，想着在昨夜, 两人的身体甜蜜地交缠在一起, 做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她在他的身下羞涩□□，而那个的小涵就因为突然酒后迷乱对着她做了些情不自禁的动作，在同一时间被打伤, 送入医院, 心中越发难受起来。回去的路程不算远，也不算近。笑笑就提着个包, 一步步走回去, 路上想了很多很多。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大约是一个多小时吧，发现自己已经站了房间的楼下。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电话铃声惊醒了她，她接了电话, 顾哲川的声音从另外一头响了起来，“喂，笑笑, 你在哪儿？” “我……” “我做好了晚餐了，你快回来了。” 笑笑深吸了一口气，跑上了楼，她气喘吁吁地站在玄关处。顾哲川走来，腰间还围着围裙，他好笑地摸摸她的脑袋，“去哪儿了，回来得这么迟？” 笑笑抿了抿唇，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如果他知道，还能保持得这么镇定……可是若是他不知道呢，只是一个误会？那又会是谁？ 顾哲川转身，将菜一样一样地端上桌，对着她招招手，“开饭了……嗯？笑笑你怎么了，整个人都傻愣愣的。” “那个……我饿了啦。”笑笑将包甩在沙发上，洗了手便坐到餐桌旁吃起饭来，明明是没有什么胃口的，她却大口大口吃得一副很香的样子。顾哲川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既满足又担忧，舀了几勺汤给她，“慢些吃。” 笑笑对着顾哲川的温柔，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碗，终于是忍不住了，咬了咬唇，“哥哥，你对小涵做了什么？” 顾哲川一愣，“什么做什么？” “小涵被人打了送进了医院，有人警告他不要碰我。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你，还有谁……”笑笑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低头将这些话说出了口。 顾哲川脸色一沉，“小涵在医院？” “你……你不知道？” 顾哲川匆匆放下碗筷，站起身来，脸上全然是焦急，“他在哪个医院？” “h市一医。” “笑笑，我先去看小涵，你自己呆家里好好想想，我会不会做这种事情。” 笑笑心头一紧，“哥哥……” 顾哲川此刻又急又气，这种事儿到底是谁给惹出来的。小涵居然受到了伤害？这个笑笑，在一起这么久，他是什么脾性，她莫是不知道？如果他真的要教训他，当场就冲上去揍了，哪里会偷偷地做。 顾哲川拿了外套匆匆下了楼，笑笑还在呆愣中，自己到底要不要跟上去，这个时候却有一个电话打进来，还是顾哲涵的，他重重喘气，有些虚弱的样子，“笑笑，陪我说说话吧。” 笑笑警觉，忙问道，“你在哪里？” “医院啊。” “你让护士来接电话。” “不要麻烦人家。” “你说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笑笑的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语气坚决凶狠。 顾哲涵居然在楼下，坐在一个昏暗的楼道里，他的脸上又添了一些新的伤痕，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看到笑笑唇角咧着淡淡的笑，衬着他脸上的伤，笑笑又是痛心又是难过，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你，你……这又怎么了，又跟人动手了么？” 顾哲涵只是轻轻地笑，伸手将她搂入怀里，“笑笑，明知道接近你会有很多危险，我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来找你，就看你一眼便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笑笑在他旁边做好，抹了抹眼泪，顾哲涵轻笑着，似乎是扯痛了脸上的伤口嘶了一下，“男人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刚刚哥哥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你告诉他了？” “嗯。” “……现在不要再告诉他了，这顿还给他。”顾哲涵似乎想说些什么，终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笑笑有些慌了手脚，下意识地要拨电话给顾哲川，却终究掐掉。笑笑给谷子打了电话，不过十分钟，谷子便赶来了。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还是配合着笑笑，将顾哲涵抬到出租车里，赶向另外一个医院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谷子摸了摸顾哲涵的额头，滚烫。 “他说小川找人打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他本来在医院的，又被揍了一顿，他逃出来了。” “什么？”谷子惊叫了一声，“笑笑，你镇定，别因为这事儿跟小川那个啥，小川怎么说？” “他让我自己想想。” “我相信小川，不过这事儿是有点蹊跷。你好好说话，你这个性子，我实在是觉得不放心。” “嗯。”笑笑点了点头，才刚将小涵送入医院办好手续，顾哲川的电话就打来了，“你送小涵去哪儿了？” “你知道？” “门卫说的。” “顾哲川，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么？” “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他是我弟弟，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我爱你，但是也爱他。” “可是，可是……” “笑笑！”顾哲川有些恼怒了，口气也生硬起来，“这件事情我等会与你解释，是哪家医院？二医，三医，还是中医？” “是中医……喂喂？”电话没有电了？笑笑此刻真是气得想起砸手机。 “笑笑，你快点来，你送他去拍片，我去交费。”谷子忙着唤她，笑笑一时脑子迷茫，只能听从谷子的安排，小涵一项项检查做下来，也要一段时间，笑笑一路跟在身边，幸好谷子带得钱够，自己出门居然一分钱都没有带。这么一路折腾下来，等到顾哲涵终于躺在床上的时候，笑笑和谷子都觉得有些累，外面的天色也早已经黑了。 笑笑喘了口气，才记起方才与顾哲川打了一半的电话，忙问谷子要电话，谷子刚给了电话，病房的门就被人大力推了进来，顾哲川站在门口，大口大口喘气，看到两人眼中到出现了几分放心。谷子见着他的眼神有些后怕，讪讪地打了个招呼，“小川帅哥，你来了？” “嗯。”顾哲川淡淡地看了笑笑一眼，走至小涵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谷子接话道，“他现在好多了，医生说他不能乱动了，否则骨头长不好。” 顾哲涵嗯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谷子，“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我把帐给你。现在天色都黑了。等等，我找人送你。”顾哲川刚掏出电话，谷子的手机响了起来，谷子喂了一声，只跟顾哲川说不用，说自己的朋友来接她，她又拍拍笑笑的肩膀，给她递了个安慰的眼神。 笑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很是难过，也有些忐忑。顾哲川缓缓地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笑笑一怔，别过了脸去。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声音冷冽，“遥谦，你们都给我滚过来，中医院6幢705，现在，马上！”他按掉通话键，脸色肃然。 49、捣乱分子 不过一会儿, 遥公子一伙人便到了。笑笑对于他们其实是有些发怵的, 高中时候的那个晚上可不是被他们围剿过么。顾哲川见他们来，脸色更加难看，指着床上的顾哲涵冰冷道, “他是我弟弟，我的亲弟弟。” 以遥谦为首的一伙人都似乎是愣了一下, 而笑笑此刻再不明白整件事情，她就是个笨蛋了。她愤怒地瞪着遥谦, “你们太过分了。” “他未来要做一名出色的医生, 你们若是毁了他的手，你让他以后怎么拿手术刀？” 遥谦本来是不准备在这个时候挑衅顾哲川的，毕竟自己误伤了他弟弟, 那么这种事情便算是他们的家务事。可是被笑笑这么一瞪, 火气也上来了。 他对着顾哲川道，“大哥, 就因为她是你的女人, 我们平时也在注意点看着她，替她处理些小破事儿。今个儿，就算他是你的弟弟我也照打不误。不管是不是因为得不到，才更想要，这三年来, 我对她感情依旧。” 笑笑懵了。遥谦也朝着笑笑瞪了回去，“看什么看，喜欢你你不爽啊？” 顾哲川的拳头对着遥谦的脸就揍了过去, 遥谦的头一偏，拳头擦着他的脸而过，破了些皮。遥谦身后的几个男孩子都拉住遥谦，其中一个挡在他们中间，“大哥，遥公子，你们消消气，都小事。” 顾哲川唇角一挑，对着遥谦，用下巴指了指门口，“我们出去好好谈谈。” 笑笑此时倒是回过神来，上前拉住顾哲川的衣袖，“你，别去。” 顾哲川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在这里看好小涵，谁再找他麻烦，你就给我打电话，说着从怀里扔了个充电器给她。” 笑笑本来是准备跟出去的，遥谦身后的几名男子将笑笑拦住，“大嫂，你别让我为难。” “为难你个头，我要出去。” 门被快速关上，笑笑无奈，只好在房间中干坐着，此刻顾哲涵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笑笑，眨了眨眼睛，“笑笑，看来我又得放弃你了。” “小涵，你别说这些话了，好好养伤。” “输了就是输了，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顾哲涵弯起眼眸，“跟哥哥说对不起，我先睡了。” 他只是被一时的嫉妒冲昏了头脑，一时自以为是，此刻真的不想再面对顾哲川。 等到顾哲川再推门进来的时候，遥谦那伙人已经不见了。顾哲川脸上也有些伤，笑笑忙问怎么了，他只说没事，“我先送你回去吧，小涵需要人照顾。” “……我自己回学校吧。” 顾哲川点了点头，“也好。”他送她下楼，将送入出租车，“到了给我打电话。” “嗯。”笑笑点了点头，心里想着，顾哲川也伤得不轻，想必方才是跟遥谦单挑去了，不让她在场，就是为了显现出他强势的那一面吧。她打开车窗，看顾哲川还看着她，对着他挥了挥手，对不起。 顾哲川回到病房的时候，小涵还在睡。他摸了摸他的脑袋，“还醒着么，还醒着我们就说说话。” 顾哲涵轻轻翻了身，并不睁开眼睛，良久才说了一句话，“哥，你回去吧，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唉，我给你买点晚餐，还没有吃吧，起来吃点。” 顾哲涵此刻倒是不想再伪装下去，是个男人，总是需要面对该面对的东西的，“哥，其实我真的希望这几顿是你给我的教训，如此，我便可以……” 顾哲川还真的不轻不重给了他一个巴掌，冷然道，“就算是我揍得，我也不给你机会。” “……”顾哲涵看了他一眼，“哥，再让我看她半年，就半年，下个学期，我去法国。” 顾哲川别过脸去，“小涵，我说过，什么都可以让，她不可以。而你也不要这么为难自己，我毕竟是你的兄长，得对你的未来负责。” “我想通了……出国也没有什么不好，还可以混个好听的头协呢。”他自嘲地勾了勾唇，“几年后，我要当一名出色的医生。哥，你先回去吧，让我静一静，现在我最不想面对的就是你。”他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好照顾好她，不要再出现什么隔阂了，否则……其实我觉得她似乎更相信我一点。” “混小子，”顾哲川下手到重，狠狠捏了他的伤处，惹得顾哲涵轻叫了一声，“这仇我还是得给你报回来。” “算了，不过是一顿打而已，我忍得住。更况且，你也算替我出气了，你也伤得不轻。”小涵又皱了皱眉头，“哥，你非得混黑么？” “不过巧合而已，如今么？算是一个机会，以后做这一行，还是得黑的白的都衬着点。”顾哲川淡淡一笑，“我自有分寸，不必担心我，还是想着如何先养好这伤吧。 笑笑到了学校，还未进女生宿舍，便见到遥谦那一帮人挡在她面前，笑笑见周围倒是有行人，也壮了些胆子，她冷哼一声，“你们想干什么？再这样我喊人了。” “你，给我过来。”遥谦对着她勾了勾食指。 “你，去死。”笑笑指着他，哼了一声。 遥谦撇了撇嘴，英气的脸上带了几分戾气，脸上的伤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狰狞，嘴角还有些血迹，似乎他比顾哲川伤得更加严重，“真是给你脸不要脸。”他上前大步走了几步，重重地抱住笑笑，然后又松开，在笑笑还没有破口大骂之前，冷然道，“切，不过如此，他妈的念想了这么久，就这个滋味。” “你他妈的去死。”笑笑就要上前对着他拳打脚踢，被人拦住，对方不是顾哲川，没有必要让着她。 “别惹我，否则给你好看。”遥谦对着手下招手，“我们走。” 笑笑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这算是什么回事？她突然又想到什么，叫了一声，“这件事，真的跟顾哲川没有关系么？” 遥谦转过身对着笑笑弯起唇角，“当然有关系，否则我凭什么出手，你那小川哥哥演技是不是很不错？” 笑笑张大了嘴，遥谦他们就那么巧合在那里看到了那一幕，又或许是顾哲川去跟他说了这一幕？笑笑原本放下来的心又那么提了起来。她包里有个电话卡，去公共电话亭给顾哲川打了个电话，“哥哥，你在哪里？” “我快到家了。” “我去找你。”笑笑挂了电话，拦着出租车去了顾哲川那儿，顾哲川门没有关，就那么敞开着，笑笑一进门就问顾哲川，“遥谦说，你在演戏。” 顾哲川眼睛一眯，“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就是想问个明白。”笑笑忙着否认，心里有些心虚。 顾哲川突然觉得有些泄气，小涵说的对，她谁都相信，就是对他还不怎么相信，他心痛，很痛，都快裂开了。他一脚将门踢上，扯着笑笑去了房间，声音冰冷，“我们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们做点有意义点的事儿。” 他力气大，不顾笑笑反抗，将她推到床上，快速剥了她的衣服，将自己覆盖了上去。前戏并未做足，笑笑只觉得疼，哭得厉害，反抗得也厉害，顾哲川心疼，却还是硬着心肠瞪她，身体动得越发卖力，“就得让你疼，你没有心，你为什么不多相信我一点？” “呜呜呜……”笑笑只是一味地哭，不知道如何解释。 本来这一夜该是个美好的晚上，或许可以跟前一个晚上一样，温柔缠绵，可是因为她的不信任，他的痛心。温柔的一夜，有些残忍。 她最终还是沉沉睡去，脸上都是眼泪，声音哭得都有些哑了。顾哲川心痛不已，又暗骂自己。他拿了干净的毛巾替她细细地擦拭身子，温柔地将她擦个干净，才抱在怀里睡去。 次日清晨，半睡半醒之间，顾哲川习惯性地翻了一个身，伸手去揽身边的笑笑，却抓了空。眼睛兀然睁开，清明的眼眸之中带了几分惊慌，直到寻到她的身影才舒了一口气。她坐在落地窗前，双手抱膝，下巴靠在双膝上。双联金绒丝窗帘，被拉开一点，微弱的晨曦照在她俏丽的短发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他裸着身子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揉着她的发丝，“还在生我的气？” 笑笑并不开口说话，只是抿着唇将视线投到别处。 顾哲川的唇角突然带了淡淡的笑意，低头在她的发丝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我没有伤害他。” “……”她瞳孔一缩，抬头看他，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伤害他，真的，相信我。” 笑笑将自己的头更加地埋进双膝里，只是不理他，顾哲川将她的身子搂入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昨晚弄疼你了。” “……走开。” “原谅我一次，就一次吧，笑笑。”他抬起她的头，指着自己身上的淤青，“你看，我为你受伤了。” “你活该。” 顾哲川听到她已经跟他说话了，也觉得得好好哄着她才是，他将她拥在怀里，跟着她说好话，亲吻她，将事情的起始结果都跟她说了个明白，有些事情真的是巧合，他也没有法子控制，笑笑埋在黑暗中的唇边淡淡地浮现起一个微笑，若不是因为她也对不起他，她才不要原谅她。她伸出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心，低声唤他，“奸夫……” 顾哲川听到这话不依了，拍着她的脑门道，“奸夫你个头，叫老公。” 50、笑笑也无耻了一回 这之间的误会是解释清楚了, 笑笑鄙视自己, 为什么信了一圈，就是不信小川。他陪她这么久，她本应该最相信他, 难道是关心则乱？借口！ 不过不管如何，昨晚的暴行她可没有忘记, 一感觉到身体的痛楚，她就觉得有些委屈。两人沉静了很久, 笑笑低声恨恨道, “当初，你说我再长大可以暴了你，可是我还没有暴到, 我就被你给暴了, 施暴？强　暴？” 笑笑的话语听着虽然有些可笑，可是此刻语气十分恶劣, 甚至说是咄咄逼人。虽然在刚刚一刻, 她还主动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中。 即使在昨晚之前，顾哲川有多么的痛心，恼怒，在对她做了那事儿之后，如今早就将那些事儿扔到一边, 心中只想着她生不生她气，只想想着如何哄她。 笑笑后来还是偷偷地溜了，趁着顾哲川替她准备早餐的时候, 整理了东西，溜掉了。她怕啊，那种折磨，她可受不起第二次。 顾哲川刚做完了早餐，便发现笑笑不见，一边懊恼自己刚才不好好盯着她，又一边懊恼着自己为何这么冲动。算了算了，晾着她两日也好，这丫头想必是恨死了自己，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恨她？ 这几日，顾哲川倒是天天往医院里看顾哲涵，自己也请了假。他向来要风度要面子，脸上淤青还未退去，并不想去见人。再则刚做完一个case，可以休息几日。顾哲涵本来要去上学，顾哲川不同意，让他在医院里住几日，好好做个检查。顾哲涵心里倒是有自己的小九九，躺这里能光明正大地见到笑笑，便也同意了，可是最近笑笑倒是失踪了一般，除了偶尔给他发个短信，并不现身。 “哥，你不用这么藏着她吧，好歹是我的大嫂，一面都不让我见？那样我会更念想的。”顾哲涵一边吃着顾哲川给他买的粥，一边玩笑打趣。 顾哲川一听，不悦地敲他脑袋，“哎，你大嫂不理我，溜走了。打她电话也不接。” “是我的事？”小涵脸上带了几分歉意，眼眸低垂。 “……你的事不过是个导火线，真正让她恨我的……是因为我对她粗鲁了一些。” 顾哲涵算是听明白了几分，并不说话，只是继续吃那碗粥，本来觉得香甜可口，突然没有了食欲。 这几日，笑笑的几个室友都知道了笑笑心情不大好，整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却又不说原因，只是天天腻在寝室，没有出去约会，室友明着暗着问过一些，笑笑嘴巴很严，什么都不说，只说暂时不想见男友。 室友对顾哲川的印象不仅于见面过几次，相貌俊朗，为人礼貌。这次冷战也有些意外，不过情人么，哪有不吵架的道理，分分合合也不是没有的事儿。好吧，没有男人，我们陪你。这几日，笑笑就跟着室友混，除了上课，一起去食堂，一起去图书馆，偶尔也去教室上自习，虽然没有他在身边也会念想，不过想起那个鲁莽的夜晚，便有些怕。 这一日，这一伙人去了图书馆，占了个靠窗的好位置坐下。刚开始笑笑也就安分地学习，后来有些无聊了，便发现，另外三只室友每个人都掏出一带零食往中间一堆，各自拿着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笑笑突然觉得自己在顾哲川身边很乖。她有些惊悚地瞪着这三个人，她们对着她笑笑，“一起吃。” “你们天天都这么着？” “也不算啊，作业又不多，偶尔偷懒一下下。” 笑笑拿了一条巧克力棒放在口中小口小口吃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书包里拿出芒果干，芭蕉片请她们吃，看着芒果干芭蕉片，笑笑觉得自己心里也算算的。要不要给他打电话呢，她忍不住了，可是他也不再给她打电话了，怎么办，他会不会不要她了呢。她起身信手去摸了一个杂志来看，杂志还没有翻开，便发现自己的桌上原本写着一些字，笑笑乍一看，还红了脸。 上面写着粗黑的字，我是大波妹，包你干到爽，不爽我倒贴。 笑笑扑哧一声，并没有惊到周围的几只室友。笑笑又继续往下看，我那甜美的桃花源哟，水帘洞哟，流水潺潺……后面还有一个联系电话。笑笑对着这句话看了两次，眯了眯眼，鬼使神差地，将那个电话号码换成了顾哲川的…… 这一个晚上，笑笑很开心。总是乐呵呵的，室友问她，是不是你男朋友给你发什么甜言蜜语了。 笑笑摇摇头，心中暗想，是我给我男朋友发了甜言蜜语吧。 笑笑每次想起这件事情，就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室友漠漠便问她，“笑笑，你有什么好笑的，跟我说说呗。” 笑笑忍住笑，慢慢道，“我觉得我自己挺无耻的，呵呵……” 两天之后的中午，笑笑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这是我的新号码，川。” “哈哈哈哈……”笑笑正躺在床上看书，一看这条短信，笑得更加放肆了，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于是笑笑再一次偷偷跑到图书馆，那条信息还在。她就将顾哲川的新号码换上去。 下午的时候，顾哲川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他说，“你，整理好东西，马上给我滚下来，我在女生宿舍门口等你。” 笑笑听着忙音，当场愣住。三个室友问笑笑，“笑笑，一起去吃饭。” 笑笑摇头，“你们先去吧，我还有点事儿。” 室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笑笑坐在床头呆愣了五分钟，听到敲门声，不疑其他，开了门。顾哲川那张怒气汹汹的脸就显在她的面前，这张她想念了一个星期的脸，他说，“笑笑。” 笑笑微怔，“嗯。” “你真无耻。” “……” “收拾好东西跟我回去。” 笑笑低头，“你怎么进来的？” 顾哲川进去将她床上的衣物整进包里，一手提着她的包，一手拉着她的手就往下走。 经过女生宿舍门口，那宿舍阿姨倒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小情侣偶偶闹闹别扭，相互体谅下嘛。” 笑笑的手被顾哲川那双温柔干爽的手握在手中，自己的手心中却因为心虚满是汗水。笑笑偷偷看了一眼顾哲川的侧脸，低声道，“你别吓我。” 顾哲川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次，是你欠我的。” 52、他说那叫做暗恋 顾哲川再无耻也就无耻笑笑一个, 他将她搂抱在怀中, “笑笑，我们年龄差了四岁。” “嗯。”笑笑窝在他的脖颈口点点头。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用指尖轻抚着她粉嫩的脸颊, “当我们越来越大的时候，这点年龄之差便淡化了, 可是之前，倒是有点吃幼童的感觉。” 笑笑抬起脸瞪他, “亏你知道, 我那么小，你就对我存了这份心思，真讨厌。” 他抓着她的脑袋, 在她唇角便流连着亲吻一番, “讨厌什么，讨厌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讨厌。我那叫暗恋好不好, 还暗恋得挺辛苦呢，你才讨厌。” 噗，暗恋，哈哈哈。笑笑笑得岔了气，他那叫暗恋么, 不过他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如今想来还真正觉得甜蜜。如果她早知道她能够有今天的幸福，是不是一开始, 她便会抱住他呢？她搂着他的脖子，微微抬起头来，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哥哥，为什么你那么笃定，我非爱你不可？” “因为你非我不可。就像你说的，没有人能像我这么爱你。”他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随即眼眸微微一笑，“宝贝，你不累么？” o(>n<)o “哥哥，其实你是一只北方来的狼。” 他对着她笑得风情万种，笑容漩涡迷惑住了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又上的了床的男人难道不好？” 又是周末，顾哲川拖着笑笑不让走，他哄她，“这里有什么不好，有吃的，有喝的，还有男人。” “就是因为太好了，我怕麻烦你。” “不会不会，求之不得。”顾哲川将她按在沙发上，“你别想着再偷偷溜着，宝贝。”那一声声宝贝唤得她整颗心都是酥麻一片的，他拉着她去厨房，“来帮我的忙。” 顾哲川道，“不能把你养懒了，好歹得分担点。” “唔，也是。”笑笑也一直觉得很不好意思的，便乖乖地将蔬菜瓜果洗了个干净，又坐在小凳子上抽四季豆的丝，削土豆的皮。不过切的技术就有些差了，土豆丝一条条切得不均匀又极其粗糙，顾哲川看了只是笑，“行了，你也没有什么好干的，你可以出去了。” 他只是想重新再切一次，又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心。笑笑一听就跑了出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嗯，洗衣服吧，洗被单。就这样子，她收拾了下房间，又道卫生间里将衣服抱到阳台上。平日里她很懒，堆积几天才洗一次衣服，可是此刻，是心甘情愿的。 等到顾哲川做好了饭菜，她也已经将衣服一件件挂起来了，顾哲川见到了，一副得意又骄傲的模样，摸着笑笑的脑袋，笑笑是个好媳妇儿。 顾哲涵已经出院，虽然脚伤还没有好得利索，却也能够自理了。笑笑去看过他一次，送了些苹果给他。顾哲川对她的态度一如从前，眼角微弯起，笑得一团和气。笑笑跟着他一起笑，只是有一点淡淡的涩。顾哲川最近一段时间忙着接活儿，似乎又住到设计院里去通夜了，期间也给笑笑打过电话，“学长不放我走，笑笑，哥哥好想你。” 已经是夜间，笑笑蒙在被子里，又是心疼，又觉得快要窒息，还是糯糯道，“哥哥，我也想你。” “我会尽快从痛苦中出来，笑笑，等着我。”顾哲川打折呵欠，一手还在摆弄着模型，听到电话中她的声音，笑容泛起，异常生动。 “嗯，你早点睡哦，注意身体，回来请你喝鱼片粥。” 没有顾哲川的日子，笑笑又成了孤家寡人，每天认认真真做英语四级题。寝室里的几只室友对于考试更是认真到了极点，天天都泡在图书馆里练听力做真题，笑笑从初中起，身边都是有知心朋友的，初中的时候有谷子，顾哲涵，高中的时候，有小武，小秦。如今到了大学，可能是跟顾哲川的机会比较多，跟室友的关系虽然不算疏远，却也没有那么亲近，如今甚觉得无聊。 不过谷子似乎跟她是心有灵通，在她正做完一套题无聊得发呆的时候，就打个电话来，“笑笑啊。” “啊。” “我好讨厌那个色女啊。” “啊，谷子啊，你跟小武碰上面了啊。” “此人非常讨厌，烦死了。” “怎么啦？” “她今天没有课，非要跟过来跟我上课。上课的时候呢，抓着本小黄书看得津津有味，被老师拉着问问题不会答不说，还被抓了个现行，丢死人了，唉。” “噗，哈哈。”笑笑大笑起来，跟她聊了一会儿小武的伟大史，随即鼓嘴道，“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小川了，好无聊啊。” “嘿嘿，这才叫做进入了状态嘛，想了吧，他这么好，你不想他就怪了。” “谷子，你呢，有看中的男人么？” “有啊，一见钟情呢。”谷子哈哈大笑，以为笑笑不信，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是物理系的学长。” “那你去追啊。” “没空啊，最近接了个家教，有点忙。” “家教啊，你缺钱么？” “不缺钱，但是家教的工资很多，小武她表弟高一，一个月给两千，我都不好意思。所以几乎是天天去给他上课，他爸爸还送我回来，太不好意思了。” “哈哈，不错不错，我嫉妒了都。”想想，笑笑又道，“谷子，我去你那儿住几天吧，跟着你学英语，比较有劲头。” “你来好了，反正周末我那个室友回去了，你来住。” 谷子住的是二人间，寝室里的另外一个人不错，就是喜欢傍大款，经常不在寝室。明天是星期五，早上上完两节课，笑笑就整理了衣服坐着公车去了h师范大学。谷子正在上听力课，昨天跟笑笑说过，笑笑也不便打扰她，就坐在校园的花坛里等她上完。不过她还没有等到谷子放学，倒是先等来了遥公子，他大大咧咧地往笑笑身边一坐，哼了一句，“嫂子。” 笑笑后来知道，他居然是h师范大学的学生，不知道他那老爹花了多少银子。笑笑对此人一点好感也无，哼了一声，并不回话。她的眼睛若无其事地往其他地方看，然后站起了身就要走，遥谦却从身后拉住了她，“我又不吃你，你逃那么快做什么？” “你放手！”笑笑对着他怒目而视。 “其实，你的长相比起我交往过的女子可是差远了。”他咧着嘴笑了笑，眼眸亮闪闪的。今日他的头发没有用ㄠ美细摺7厮吃诙螅倭朔朱迤吹降故俏潞土诵 笑笑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恼，随即又释然了几分，对着他挑了挑眉，“小川喜欢就好了。” “嫂子，你也知道，我跟大哥是一条船上的，以前看他横竖不顺眼，不过如今倒是适应了他的存在，也不想再与他为敌。所以，你可以对我友好一些。” 笑笑不说话，听他继续说下去，“我现在可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见到熟人，过来打个招呼。” “……” “听说那个英语系的系花，谷君颜和你是同个初中出来的，关系很好？”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明显带了几分征服的味道，笑笑一听，恼怒异常，大声对着他吼，“遥谦，请你不要靠近我朋友，她不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我不适合，先凑合着过几天，如果看对眼了……”他顿了顿，“你凭什么看我不顺眼啊，老子有的是钱，有型有貌，只有女人配不上我。” 笑笑愤怒的眼睛都红了，一字一顿道，“你别自以为是。” 就在这时，谷子一路朝着这边跑过来了，她身穿一条蓝白黑相间的高领毛衣，一条深蓝色的围巾，身下穿着一条黑色牛仔裤，黑色半靴，虽然笑笑觉得她穿衣风格与顾哲川有点像，不过看着就是另外一种风格，很舒服。谷子跑到笑笑身边，气喘了几分，抱住笑笑，“亲爱的，你等久了。” “呵呵。”笑笑回抱她，却总觉得旁边还站了只苍蝇，心里不是很舒服。她推了推谷子，“走吧走吧。” 遥谦哪里肯让她们就这么走了，伸手拉住笑笑，似笑非笑，“你不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笑笑眼眸一冷，挡在谷子面前，“遥谦，你想要哪个女人，你大爷有实力，你尽管去泡，但是，请不要打我朋友的主意。” 谷子此刻倒是回神是怎么回事，将笑笑揽在怀里，脸上一副嘻嘻哈哈满不在乎的神色，“你别对我有意思，老娘就喜欢我家笑笑。” 遥谦愣了一下，谷子伸出手来，很兄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长得不错，不过不是女的，真扫兴。”说着搂着笑笑转身离去，笑笑扑哧一声笑了，“谷子，你太强大了吧。” “这男人就是人渣中的人渣，敢打老娘的主意，r(st)q” “……” “那色女也下课了，喂！色女，这边，这边！”谷子对着不远处一个穿着大黄色衣服的小武使劲地招手。 53、趁机造访 谷子一见到小武, 拍着她的肩膀道, “喂，你最近不是便秘么，怎么还穿个大便色的衣服出来乱招摇。” 小武狠狠地瞪了一眼谷子, “话说你内裤不也是大便色么？” 笑笑彻底宸饬饺嘶斓揭淮λ祷熬褪遣辉趺凑0　k读顺端, “你们不要再此处丢人现眼了，走吧走吧, 请我吃饭。” “谷子请吃饭, 谷子有钱。”小武愤愤。 “我就有钱，我请谁吃就不请你吃，你, 丢人。” “忘恩负义。” “嘿, 我就忘恩负义了，怎么着？” 笑笑咳嗽了两声, 将两人拆开, 一边一个，“你们俩活宝啊，别吵了，我也觉得丢人了。” 谷子撒娇状，“还是我家笑笑好, 多可爱。” “笑笑是我家的。”小武怒。 这三个人就这么从遥谦的身边过去了，小武还对遥谦打了个招呼，毕竟是什么远方亲戚, 父母之间都是认识的。遥谦听着她们并未掩饰的对话，当场就幻灭了。 依偎在他身边的女生总是成熟的娇媚的，淑女的，哪会像这几个出口不雅的。小武下午有课，课后要回家参加一个喜宴，不得不放给这两人二人世界，只说参加完婚宴带喜糖分她们吃。 笑笑很久没有跟谷子一起混着玩，两人腻在一起倒是觉得什么都好玩，谷子问，“笑笑，跟我在一起舒服，还是跟你家哥哥在一起舒服。” “都舒服。”笑笑咬着奶茶的习惯，鼓着嘴，摸着下巴，“一提他，我就想他。” 谷子呵呵笑出了声，“笑笑，我想起你以前的那张脸，很讨打。” “什么脸？” “对小川的一脸不屑，”谷子摸着下巴，“哼，我笑笑是谁啊，怎么会要他，嗯，就是那种表情，如今又如今哟。” “欢喜冤家嘛，就是这样子的。”笑笑咧着嘴笑。 h师大有个影剧院，看一场电影不过三块钱，不过今天放的是旧片，里面的人寥寥无几。笑笑平日里看过的电影不多，除了跟顾哲川去影剧院看过几次，那几次，两人都是在里面偷偷做坏事，并没有真正看到什么出来。今日笑笑本来是觉得自己能够认真看一场的，每次看到悲伤时候，笑笑的眼眸中有点眼泪，就因为谷子一句话就能破功。本来影片里演得也就是兄弟情，两人死的时候遥遥对望，谷子呵呵一乐，你看吧，同性恋是没有好结果的。 笑笑又澹檬滞弊潘亲樱叭思铱吹谜诵哪兀惴巢环衬摹！ 晚上笑笑被谷子带着回了宿舍，两人间的宿舍就是不一样，宽敞啊。笑笑刷牙洗脸就爬上谷子的床，说要跟她一起睡。俩女人能说什么呢？最后总是绕到男人上。 “你家小川床上功夫好咩？”谷子问。 笑笑佯装恼怒，“你问这个干吗？” “为你的性福着想。” “滚。” “看你活得这么滋润，说说呗，什么感觉，嗯？什么感觉？人家还是纯情少女，对这种问题比较好奇的啦。”谷子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动作确实极其强硬的。 笑笑被问得烦了，倒是老老实实道，“他……床上床下两个人，床下比较体贴，床上很奔放。” 谷子听得热血沸腾，“多说点呗。” “刚开始的几次没有什么快感的，还疼……后来才好点，嗯，很舒服……”笑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似乎蛮有技巧性的，不知道哪里看来的。话说男人初次不是应该很青涩么？” 谷子哈哈大笑，“你管那么多干嘛，这说明你家小川哥哥为了你，学技巧去了嘛，多幸福的娃啊，你知道么，现在离婚那么多，有多部分都是因为夫妻性生活不和谐。你也多学学，好好勾住你家小川哥哥。” “滚。”笑笑背对着谷子躺着，突然又闹了起来，“谷子，你发育太好了，顶得我难受。” 笑笑话音刚落，谷子一脚就将她踹下来了，坐起来瞪着她，“靠，你家的那位那里顶着你，你咋不难受呢。” 笑笑坐在地上揉自己的屁股，一脸愤愤，“你个臭流氓。” “你才流氓呢，哼，笑笑，你是不是被你家小川哥哥也摸大了？给我看看。” “你去死。”笑笑看谷子一副你不给我摸就不准上我床的样子，就悻悻爬去了她室友的床，“你确定干净的不？” “废话，我昨天刚洗的，能不干净么，要不你躺地上。” “那，我睡你床好吧？” “不要，我床不给妇女躺。” “你，真无耻。” 笑笑真伤心，躺在床上蹬腿，“我要跟我家小川说，你欺负我。” “嘿嘿，话说回来，不知道你家那位能不能打得过我呢，我高中三年，数学没有长进，武功倒是不错，嘿嘿，其实我今天很想揍遥谦那个人渣，后来想想人家又没有惹我，就算了。” “……” “笑笑，既然你家小川哥哥没有时间来看，你明天去看看他好了，那个什么设计院，不远吧，你去探个班还是可以的。” “嗯，明天你陪我去吧。” 笑笑说得倒是淡淡的，第二天才六点钟，就过来摇谷子起床，谷子床气大，抓着笑笑揍了她一顿。 门卫大叔基本是不放人的，不过一个说自己是要找男朋友，一个软磨硬泡，一时心软就放她们进去了，笑笑又问他，“顾哲川在哪里知道么？” “小川啊，我看看，在那幢绿色大楼的五楼第一个房间吧。”门卫大叔说哇，笑笑心里不由高兴，如此便可以给个惊喜。 毕竟是搞建筑的，这建筑设计院，笑笑第一次来，对于这里的环境已经建筑造型，看得还蛮惊艳，不过心里想着等会儿能够看到顾哲川不由嘿嘿地笑，谷子心想，这想男人怎么想成这样呢，莫不是自己昨晚说什么了让她思春的话了。 去了五楼的第一个房间，笑笑刚想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了娇滴滴的女声，笑得那个叫做妩媚，后来还有亲吻的声音。笑笑懵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愣在那里，一点表情也没有。她转身便走，谷子忙拉住她，“笑笑，你得确认。”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还要确认么？”说着一脚踹在那门上，谷子愣神，拽住她，“笑笑，”里面的人仿佛也被惊到了，接着有人来开了门，是个二十五，六岁的英俊男人，身着高档西装，他看了一眼笑笑和谷子，眉头一皱，声音微冷，“你们是谁？” 笑笑傻了，谷子倒是问出了口，“请问顾哲川在哪儿？” “通道里最后一个办公室，我给你们打个电话。”男子将门啪地一声关上了。笑笑懊恼地闭上了眼睛，“谷子，我丢人了。” 谷子敲着她脑袋，“我都说了，让你那么冲动。” “我差点儿就疯了，呜呜……幸好幸好，我又一次对不起哥哥。” “笑笑，你平时挺精明的，在这种事情上，你可也精明点。我是个局外人，不是太明白你的感受，不过我也算是一步步看着你们走过来的。” 两人不敢再回头问方才那男人了，就朝着通道的最后一个办公室走去，那警卫大叔，说话都不会说，真是。尽头的那扇门，有人推门走出来，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毛衣，快步地朝笑笑跑来，跑近之后，他脸上带了几分哭笑不得的表情，摸着笑笑的脑袋，“笑笑，你干嘛去打扰师兄调情啊。” “……” 54、小别之后 谷子见他们俩顺利会师, 便想着自己是不是能不做这个电灯泡, 于是就说让他们俩先聊着，自己则趁机逃脱了。这设计院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谷子下了楼, 在这里周围逛着，拍点照片。 笑笑见到顾哲川, 想起自己方才的行为，不由有些脸红。顾哲川对着她的脸拧了一把, “说, 怎么回事？” “我，我……我以为里面是你啊。” “笑笑，幸好人家不过刚开始的调情, 若是他们已经在办正事儿了, 你这不是硬生生地将人家给掐断了么？” 笑笑咧了咧嘴，呵呵两声, 方才的事儿也不提了, 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腰，“顾哲川，我想你了。” 顾哲川熬了几夜，确实有些累，脸色还有些掩盖不止的疲惫之色。这暖暖的温情环绕着他,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也紧紧地抱住她，接着又似乎有些不满, 拖着笑笑进男厕所。 笑笑哪里敢进，扒着厕所门直摇头，“做坏事有个限度，你……我才不要进去。” 顾哲川低头咬她的耳朵，“好好好，不进就不进，反正这里也算够偏僻了。”顾哲川将她揽在怀里，低头啃住她的唇，多少的思念，都化在这个吻中。顾哲川在吻她的时候并不温柔，他吻她的时候越来越重，还带着噬咬。热烈激情的吻，引得她也热烈去回应，不过同时她也都觉得自己的嘴会被啃成香肠嘴。 正在他们吻得难分难舍之际，笑笑听到一阵轻微的咳嗽声。笑笑心中一颤，将自己的头缩进顾哲川的怀里，然后她便听到顾哲川不乐意的声音，“师兄，你打扰到我了。” “你们如果在女厕所门口我也不介意，不过男厕所门口……挡着我的道了。” 笑笑知道顾哲川脸皮厚，此刻定然不会有什么羞涩之说，自己还是要脸的，刚才打断他的调情，现在……哦，他也是来报复的，她心里恨恨想，小人啊小人。她依旧低着头，扯住顾哲川的手，加大了几分力气，示意快走。 顾哲川抿着唇笑道，“师兄，在国外几年，根本没有变成绅士。” “呵呵。”声音清冷，带几分笑意，“你如今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不是一如从前么？我们都没有变。” 笑笑听不到明白。 他们的对话也没有再继续下去。 “他是谁啊？” “黑帮老大。”顾哲川道，“不过为了心爱的女人去外国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这次他接了个鬼任务来，时间赶的急，全权扔给了我，只有如此，我才能将手上的东西卸下来还给他。” 笑笑有些无语了，他自己将这些东西抛出去给人家做，自己却在办公室泡女人？“你早点还吧，我会担心的。虽然，这几年来，一切都风平浪静的，但是我一直都在忐忑不安，看遥谦那种人，我每次想到你跟他混在一起，我就贼难受。” “我知道或许你做的不多，但是我不乐意你踩着法律的边缘线。” “知道了，宝贝。”顾哲川亲吻着她的脸。 “最近你真的忙么？忙得连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顾哲川一听就笑了起来，他家笑笑原来这么想她的。顾哲川带着笑笑在花园里转悠，“笑笑，再等几天。嗯，然后我就开始准备我们以后的房子，一点一滴我会亲手设计。” 笑抓着他胸前的毛衣，用脸蹭了蹭，顾哲川用手挠着她的头发，“已经有一家建筑公司聘用我了，职业培训又要忙一段时间了。”顾哲川翘着唇，“真想将你塞到口袋里，想的你事后摸出来亲一口。” 谷子本来就在花园里游逛的，突然瞧见顾哲川和笑笑在阳光底下吻得那么激烈。不由偷偷笑起来，这样的画面看着真的很美好。 回去的路上，笑笑的双腿都是软绵绵的，整个人都挂在谷子的身上。上了公车，谷子盯着她的唇看了半天，“笑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不过忍不住不看啊，r(st)q” 笑笑低下头，随即抬头对着她吼，“以后我也要偷拍你的亲吻画面，然后传到网络去，哼，不对，还要在你的房间里装摄像头，哼哼。” 谷子摸着下巴道，“你确定？” 她拿出手机在笑笑面前一晃，“我就知道你这小姑娘喜欢做坏事。” 笑笑不由气馁，抱着谷子的脖子，“谷子，你真无耻，我告诉你，我会告诉那个物理系的学长，告诉他，你爱他。” “嗨，要表白这事儿，还需要你么？”谷子对着她一脸鄙视。 笑笑在谷子这里度过了算是幸福的周末，两人同吃同睡，如同回到了初中的那段时光。小武也在星期日中午回来了，不过这个时候笑笑是准备回去了，小武将自己搜刮来的好吃的都分给了她们俩，又搂着笑笑不撒手。惹得笑笑直笑，小武还摸出几本小黄书给她，“笑笑，这是我的精神粮食，你收着用吧，技巧性啊技巧性，很重要的玩意儿。” 谷子抽了一本来，“哎，这口味是越来越重，色女啊，你这么禁欲着不难受啊？” “哼，谁像笑笑啊……我不是没有做过么，笑笑，你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家小川了，单单从性这方面，你就离不开。” 听着她们俩怪笑，笑笑一脸无语。 再过了两日，顾哲川就从设计院里释放出来了。一回到家，冲了个澡，做了菜，便去学校接笑笑。笑笑虽然也猜到这两天他回来，不过也确实惊喜了一把，搂着他不撒手。回到家之后，两人吃了饭，看了会儿电视，顾哲川捏着笑笑的下巴，“宝贝，我很想你，天天想。” “……”这话跟自己说的两种味儿，很有情调。 “嗯。” 接着，顾哲川开始剥她衣服。 后来顾哲川剥她那条小裤裤的时候，皱着眉头问，“笑笑，你这条是不是缩水的，前两天还挺长的，现在怎么变成丁字裤了。” 笑笑一脸无语，抓了被子盖住自己，恨恨地瞪着他，“你才穿丁字裤呢，就是有点缩水，还是很大好不好。” “嗯嗯，来，抱抱……”他掀开被子，将自己覆盖了上去。 次日，笑笑早上没有课，顾哲川起床的早，坐在床边看书，看了一会儿，见笑笑醒来，捏了捏她的脸，“笑笑，我带你去买内衣裤？” “呃……你为什么要跟我去买？” “这种会缩水的料子穿着肯定不舒服。还有内衣，也得找个适合的，这种不适合你。” 笑笑将自己的脸又缩了点进去，只露出两只怯怯的眼睛，“你流氓我就算了，你连我的内衣裤都流氓，你真讨厌。” 55、懂得照顾女人的男人 顾哲川看着笑笑那一脸怯怯的样子, 不由觉得可爱。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低声道，“笑笑，有的时候发育不足, 可以凭靠着有型的内衣来提升自己的资本。” 笑笑一听就吐血了，伸出手来在他的腿上乱拧, “你，你实在是, 哼哼……” 顾哲川撩开她的手捏在自己的手心里把玩着, “可以起来么？趁着你早上没有课，我们出去逛逛。” “唔，好吧。”笑笑偷偷地伸出手来从一旁拿自己的内衣裤, 躲在被子里往自己的身上套, 顾哲川似乎玩上瘾了，直接将被子给掀开了。邪魅地冲着她笑, 挑衅地压下身来, 在她的唇边流连忘返地印上几个吻，笑笑来都来不及躲闪，又是一顿脸红，对着他蹬着一双愤怒的眼睛。 等到笑笑穿好了衣服，她上前摇晃着顾哲川的领子, 一脸的不满，“你说，为什么你懂这么多？难道是在社会上混多了么？” 顾哲川对着似笑非笑, 轻挑起眉头，“那你说，这些你不懂？” “那倒是不是。” “只是懒得做，对吧。” “嗯。” “哥哥我比你年长四岁，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还不懂么？笑笑，你不知道，这个年纪的男人，通常比女人的自以为是懂得多。”他摸着下巴冲她笑了笑，直接搂入怀中，在她身上暧昧地摸了一把，“如今笑笑是我的，我能不为你好么？听说，塑性很重要……” “……” “最近很久没有被哥哥碰，是不是又变小了。” 笑笑转身就走，不鸟他。讨厌，越来越流氓，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嗯，他一直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嘛，不对，他一直就很流氓，否则她能被他吃得这么干净么。顾哲川看着她突突跑掉的背影，不由开怀一笑，他放下手中的书，到衣厨前挑选了衣服，他自有他的品衣风格，深蓝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长风衣，深色牛仔裤。他一件件挑完扔在床上，随意将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一脱，笑笑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正在换衣服，整个胸膛都暴露在空气中，完美流畅的线条看在她的眼中不由脸色一红。 “笑笑，你不好意思？”顾哲川倒是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看着她四处躲避的眼神不由好笑，“不是都看过了么？” “咳咳，哥哥，你魅力不可挡，行么？”笑笑调侃他，上前将围巾往他的脖颈里绕，“真招摇。” 顾哲川对着她哼了一声，便拉她出去，“去吃楼下那家小笼包店吃吧，他家的核桃豆浆，都是现做的。” “嗯，好。”笑笑在穿靴子，顾哲川随意蹲下来替她将靴子拉上，这熟悉的一幕，让笑笑想起当初他替她系鞋带的一幕，脑海莫名一热。其实，他做的很多小动作，都很容易俘虏女生的心。笑笑被顾哲川领着出门，鼓鼓囊囊道，“心眼啊心眼，心机啊心机。” “说什么呢？” “我说啊……”笑笑大声嚷嚷了三个字，放低了声音，“小川哥哥是个宝，真好。” 顾哲川住的这个小区周围有许多家好吃的早点店，顾哲川不会专门挑一家吃，说是怕吃厌。因此笑笑对于这里的早点都是很有好感的。吃完早餐，顾哲川带着笑笑逛内衣店，以前都是妈妈带着去买的，会买几个比较贵的。自己在学校里的话，就跟同学一起去学校周围内衣店里买几个普通的，抓着就走。 而这次，跟男朋友，或者说日后的老公，一起去，感觉就是不一样啊，别扭。 顾哲川带着她去了一家牌子店，很贵。笑笑站在门口看到窗口的宣传打折价格就不动了，“贵。” “现在买车买房倒还买不起，买这些还是不成问题的，更何况，穿给我看的……嗯？”他诱惑地朝着笑笑挑眉头，笑笑唔了一声，将眼眸抬向其他的地方。不过笑笑什么时候拧得过顾哲川，最终还是被扯进去了，可能是因为早的关系，还并没有其他的顾客。营业员倒是有几位，保持着保准的微笑，“欢迎光临。” 笑笑见顾哲川似乎要给她选款式，用脚碰了碰他，你个不知羞的，“你去坐那儿。” “这款不错。”顾哲川的手点在一款上，淡淡道，“很衬你的肤色。” 笑笑都快泪奔出来了，“求求你了，我自己选吧。” 顾哲川见笑笑如此，收敛了脸上不正经的笑，“好，我到一边坐着。”顾哲川对着店长招呼道，“替我女朋友选几款她合适的。” 胸衣还是要试穿的，店长很热心地进去告诉笑笑要怎么穿。笑笑对此十分不好意思，也不习惯，却也无可奈何，人家这叫做职业精神。买完后，店长又告诉笑笑怎么洗怎么挂，笑笑脸红红地听着不住点头，顾哲川知道笑笑这个脑袋瓜子里并没有牢记好，便在一边都默默记住了。 选完内衣选内裤，笑笑本来是对四角内裤很感兴趣，不过终究是不知道那种穿着舒服不舒服，便挑选了几条蕾丝裤裤，还确认了下不会缩水。噗，在床第之时，被讨论内裤缩水问题实在是很丢脸。顾哲川见笑笑已经挑选完毕，倒是一副满意的模样，接过店长包装好的袋子。掏出卡爽快地刷了，笑笑心疼地看着盯着装这些昂贵的内衣袋子看，三件，688，988，1288，内裤虽然贵，还算是可以接受的价格，唉，好心疼。 顾哲川倒是心情好好，拉着她又去了美容院，说是她是需要修修眉毛了。总之，笑笑突然发现，她家男人，其实……很成熟的，很懂得照顾女人…… 笑笑鼓着嘴道，“我不喜欢修眉毛。” 顾哲川用小拇指顺了顺她的眉毛，“这里有杂毛了，修了眉毛精神……” “你懂得真多。”她继续撇嘴。 原来，她不懂他的地方很多，他一直隐藏着他的邪恶因子，届时倒是给一起释放了。 “我长你四岁可不是白长的。”他得意地捏捏她的耳珠子。 “你接下去不会还拉我去做头发吧。”笑笑有些郁闷地挠挠他的手。 “暂时不用，这个发型我挺喜欢的。”顾哲川的手抚上笑笑的头顶，揉弄着，又用指尖绕了她的发丝，挑逗般地撩拨摩挲着她的头皮。 “顾哲川，你……你，别这样嘛……我，我会害羞的啦。”笑笑低着头闷闷的，这是大街啊。顾哲川倒是心情越发好了起来，“笑笑，既然你是我女朋友，又在我身边与我亲近，我可以代替你妈妈好好教教你，嗯，当然可以教你更多的。” 噗，笑笑笑了出来。的确，她也算是个有见识的，她接触的人多，她懂得东西也算多，但是敢去做的不多。所以她家男人在旁边起到推进作用。本来觉得很害羞的事儿，他做得那么自然，那么到位。他不过唇角轻轻勾起，摸摸她的脑袋，她就被诱惑的一塌糊涂了。唉……她其实就是一只小虾米，被吞到他这条大鱼的肚子里，任他为所欲为了。 修完眉毛之后，笑笑发现，顾哲川的建议是对的。修出的眉峰自然又漂亮，很衬她的脸型，气质也变了。出了美容院，笑笑盯着顾哲川的眉毛看，“小川哥哥，你的眉毛修的么？” “你说呢？” “反正很漂亮。” “嗯，男人也需要修边幅的，无论是胡子，还是眉毛。”他的话说得倒是模棱两可，笑笑倒是点头，“是啊，比起臭男人，我还是喜欢香喷喷的小川哥哥。” 57、生病 笑笑踮起脚, 学着顾哲川平日里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头, 然后嘻嘻一笑，“乖啊，这段时间我就在学校里准备期末考啦, 我，不会去找你的。”笑笑一板一眼地忍住了笑意, 加重了后面这句话。 顾哲川圈住她，将她抵在墙上, 吻了一下便松开了, 他也揉揉她的脑袋，“这段时间我都在学校里，找你吃饭。” 笑笑含笑点了点头, 本来想问点什么, 想想还是不问了。记得当初电视里经常打广告，什么男性手术, 她还在班会课的时候问过前面那个男生, 那个男生当时就辶耍熳帕赤苦榱思干亓松砣ァ9苏艽ㄕ獯文钙膊辉敢飧凳祷埃肜匆材岩云舫荩懔, 下次问好了。 顾哲川扯了扯她的脸，“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啦，我和谷子回去就好。以后这里少来, 不许跟他们一样抱其他的女孩子。”笑笑想了想还是表现了自己的醋味儿。 顾哲川眯着眼笑，“我和你一起回去，晚上我还真的有个实验没有做。” 不过当顾哲川和笑笑一起走进包厢的时候，便发现包厢里好不热闹。更宓氖牵茸雍鸵幻凶诱诖蚣埽敲凶泳褪枪苏艽u哪歉鍪π郑逅辏沾庸饣乩础9茸由聿慕啃。Φ廊春萸易悖徽幸皇嚼渚蚕髦侄饕彩浅┛炝芾欤敛煌夏啻π兜焦茸拥牧硗庖幻娌胖溃垂茸悠绞倍际侨米约旱模裨蜃约赫庵置旮杉茉缇捅惶叻闪恕 周围都是呐喊声，这些男孩子年龄都不小了，还起哄，真幼稚。唯独遥谦脸色略带担忧，却也站在一边不敢上前。笑笑对此男印象十分不好，正想上前阻止，谷子却被擒住了，毕竟是个女孩子，有实力，却还不是这个叱咤风云的大哥的对手。 “夏予昀！”顾哲川见他师兄将反手擒住谷子的手，忙呵斥了一声。师兄唇角噙着笑容，英俊的脸庞在灯光下，泛起几圈醉人的涟漪，他低头对着谷子道，“愿赌服输？” 谷子挣扎着抽出身来，将一杯溢满出来的酒悉数倒入口中，利落洒脱，然后将杯子重重地放回原处。 笑笑看的目瞪口呆，顾哲川上前将谷子拉回笑笑身边，低头在师夏予昀耳边淡淡道，“师兄，你女人在那边生气，别打其他人主意了。” 夏予昀呵呵一笑，“这小姑娘看着挺有意思的。” 顾哲川看着他脸上若有所思的脸，自然是知道他在动什么歪脑筋。毕竟他们相处了这么久，顾哲川也算是看得透彻了。顾哲川想着此处不可久留，一手楼着笑笑，一手拽着谷子的手就出去了，这谷子好歹是笑笑的朋友，可不能这么落入了夏予昀的手中，这男人吃人不剩骨头，玩弄女人不再话下，他可以真情待你，不顾一切为你放弃一切，等到真正得手，觉得食骨无味了，便毫无理由抛弃。 笑笑对于刚才那个场面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谷子，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男的突然出来抓我进去玩。我自是不肯，拉扯之间便与他动起手来，也就是用手肘用力顶了一下他的腹部，他非说我要断他子孙，让我道歉……道歉就道歉呗，我也不想惹事。后来那人渣说，道歉没有诚意，得喝酒……接下去便有了那么一幕……” 顾哲川听完，说了一声，“抱歉，谷子，我没有考虑周全。” “没事，反正以后都没有交集了。” 顾哲川和笑笑先送了谷子回学校，然后两人再回z大，当顾哲川送笑笑回女生宿舍门口，分别之际，笑笑对着他摆了摆手，“小川哥哥啊，你得好好保重自己。” 顾哲川苦笑着点了点头，“笑笑，别意有所指了，知道了，你回去睡。” 笑笑的课并不难学，也算是得心应手，这段时间书上的课还没有上完，她便一边回头复习前边的知识，预习后边的。本来这段时间在寝室这个小窝里过得也挺好的。 室友带回来一大袋子提子，笑笑吃得欢畅，吃了一大堆。到了晚上睡前，只觉得喉咙有点疼，也不觉得怎么。第二天早上一起，就浑身无力了，喉咙疼得难受，干咳不止。 室友彻底无语了，“笑笑，你咋那么可怜，连多吃点水果都不成。” 笑笑呜呜哼声，软软地躺在被子里，“我这是毛体质啊毛体质。” 室友给笑笑带了早餐，喂了药，便让她在寝室里躺着，说是去给她请假。笑笑全身乏力，躺在床上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睡到一半，似乎是有人给打了电话，“喂？” “笑笑啊，是妈妈。”对方一脸愉悦的声音。 “啊……妈。”笑笑的喉咙被火烧了一般，叫都叫不出来，发出一个音便狂咳不止，妈妈在那边一听吓坏了，“宝贝啊，你生病了啊？” “嗯。” “妈妈前两天去香港买了好多好吃的还有衣服给你邮寄过去了，现在送到校门口了，不过电话填了自己的……哎呀，你去医院了没有？” “吃了点药……”生病的时候听到有个人絮絮叨叨地在你的耳边关心你总是会显得特别温馨，还有点小小的委屈，此刻眼眶中有些热热的。 “这样不行的，你等等啊，我打电话给小川。”妈妈说完便挂了电话，笑笑连“别”都没有说出口。 笑笑无语了，妈妈还真是。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又昏睡过去了，过会儿，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笑笑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顾哲川和楼管阿姨一同进来了，顾哲川将手里的一个大大的邮包放到一边。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脑袋，皱了皱眉头，“这么烫。” 楼管阿姨忙过来替笑笑穿衣服，然后顾哲川就抱着笑笑下楼了。笑笑蹬了几脚，“我能自己走的。” “脸都烧红了，都不难受？”顾哲川并没有放下她，直接抱着她上了出租车，“这东西不能拖，烧坏了怎么办？” 笑笑闭着眼睛不想说话，喉咙又痛又痒，又是一阵难以制止的咳嗽。顾哲川将她送到医院里一量体温三十九点八，吓了一跳，直接让她去挂点滴了。 这点滴打进去可冷了，顾哲川离开了一下，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暖水袋给热着。笑笑就靠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睛。顾哲川看着她的额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额头上都是虚汗，拿出纸巾细细地给擦了，脸上烧得红红的，唇色又苍白，可心疼了，好不容易打完了点滴，就抱着睡着的她出去，这刚出去就看到夏予昀跟谷子一前一后地往医院里钻，谷子的脸上带了一脸的不屑与不满。顾哲川一见，这到底咋回事，便开口叫了一声根本没有往这边看的谷子，“谷子。” “嗯？”谷子一看这边，有点开心，随即又有些慌张，“笑笑怎么了？” “发烧了，你到这儿做什么？” “那个男的伤到了，非要我来陪着去医院，哎，笑笑肯定需要我照顾，我还是先跟着你回去的好。” “这样正好，我等下有事，你替我照顾下笑笑我也放心店。”说完也不看他师兄一眼，带着谷子走掉了。这边完全忽视了夏予昀以及他那快喷出火来的眼神。 58、寒假 坐进出租车之后, 谷子拱手对着顾哲川鞠躬, “顾大哥，谢谢你的解围。” 顾哲川调整了姿势，让笑笑睡得舒服一点, 缓缓道，“夏予昀其实本性不坏, 不过这人对于男女朋友的问题上特不认真。” 谷子抿了抿唇，“这人还有点难缠。” “晚上我去给他说说。” 谷子再次道谢之后, 问道, “那个，顾大哥，你等下确定要出去么, 还是只是一个借口？一时没有注意。” 顾哲川也微笑起来, “不是借口，麻烦了, 进来, 我请你吃饭。” 谷子倒是不客气，跟着就进门了，期间她看到谷子跟她说了几句话，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顾哲川做好饭就让谷子先吃，自己夹了菜给笑笑端去, 喂给她吃。笑笑哼哼说没有胃口，顾哲川又给她暖了一杯牛奶，劝道, “一定要吃，等会儿还要吃药呢。” 笑笑在顾哲川的哄劝下，一口一口地吃，刚开始几口还难以下咽，吃了几口倒是觉得挺香的。吃完了脑醒了，流了一身汗烧也退了。顾哲川拿了热毛巾替她擦了干，又抱着她在被子里换了睡衣，看时间差不多了又给她喂了药。差不多都弄好了，顾哲川又给倒了杯水放在她手旁，“等下凉了再喝点，好好躺着，我先出去一趟，下午让谷子陪你。” 笑笑抱着他狠狠地亲了一口，笑眯眯道，“早点回来。” 等到顾哲川出去了，谷子过来跟着笑笑又是一阵嬉闹，打趣着她，无非你是家哥哥跟你甜腻的跟蜜糖似的。 笑笑怕谷子无聊，便让她开电脑玩，谷子现实浏览了一些外国新闻，又做了一些题，才开始放开手脚玩些小游戏。笑笑耸了耸鼻子，拿纸巾擦了擦鼻子道，“谷子啊，你真强大，这么勤奋。” 笑笑对于英语虽然也算不错，但也算不上顶尖的。初中时代跟谷子也是算并提的，如今谷子的水平可远远在笑笑之上。 谷子摸了摸鼻子，将眼镜推了推，“我只有一门英语啊，宝贝，不像你，脑瓜子好。” “……唔，色女发东西给我，接，还是不接？” 笑笑哈哈大笑，“谷子，你经常收她的东西么？接呗，让我也看看。” 当嗯嗯啊啊的□□声在房中溢出来之后，笑笑的嘴巴就那么瞪大了。笑笑对这真是的影像还到真的没有看过，偷偷地瞄了几眼，然后很镇定地说了几个字，“没有文字美。” 谷子也觉得这种犯罪证据留这里不好，关闭了就要删，却被笑笑拦住了，她嘿嘿一笑，“谷子，放在d盘里的小猫照片。” 谷子噗了一声，“笑笑，你……哈哈。”等到谷子按到那个小猫照片的文件夹里之后，一个个点过来看了看，一脸无语，“你真幼稚，怎么都是这种东西，我那儿也有一份，小武给的，哈哈哈哈，其实偶尔看看也蛮有感觉的。” 谷子后来还是选择了一部美国大片，看得津津有味，笑笑就那么躺着，偶尔看看谷子的侧脸，偶尔看看屏幕，她对于这种片子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这一睡又是一下午，谷子偶尔给她端点烫水喝，偶尔也摸摸她的额头，的确是好多了，咳嗽也不再那么严重。 等笑笑傍晚醒来的时候，谷子已经回去了。顾哲川正端着饭进来，他摸摸她的脑袋，“舒服了么？” “嗯。”笑笑点点头，“好多了，”她拿过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自己动手吃饭。吃完饭后，她还准备出去溜溜，顾哲川制止了她，“外面冷，继续在被子里呆着，要不要玩电脑？” 笑笑摇头，“嗯，我去班级的群里下点复习资料看看，过几天考试。” 笑笑喝水喝多了，当中去了几趟厕所，回来的时候，手脚又冰凉冰凉的，笑笑看着顾哲川正在写什么东西呢，上前用手摸他的脸，暖暖的滑滑的。顾哲川嘶了一声，反握住她的手，“真冷。” “乖乖去床上躺着，我给你弄个热水袋抱着。”笑笑嘻嘻哈哈抱住他的脖子就是不撒手，顾哲川站起身，反手将她抱在怀里，扔在床上，抽了她几下屁股，“让你不乖，让你出来得瑟，刚舒服了是吧，嗯？” 笑笑死死地捂住屁股，钻进被子里面，用委屈兮兮的眼神看他。顾哲川一看捂住她眼睛，严肃道，“别勾人。” “你才勾人。” 顾哲川摸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笑笑，“唉，做的真不是时候，早知道寒假做了。” 笑笑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哥哥，你为啥要去做？” “对你好，对我也好。”顾哲川想了很久，才憋住这么一句话来，说着瞪了她一眼，“让你别问了，做自己的事儿去。” 这晚，顾哲川是抱着笑笑睡的。那里虽然已经拆了线，也没有先前疼，不过这欲望还是得禁的，这一辈子的幸福，得细水长流，而且他的宝贝还病着呢。笑笑脚冷，缩在他的两腿之间，偶尔无意识的磨蹭，是有点……遐想。 笑笑病好之后，顾哲川便拉着她在自己这边住自己这儿。说实话，笑笑还真喜欢到他这里，第一，清静，第二，她在这里被照顾得好好的。因为期间回了一趟宿舍，又小病了一场。她便更坚信了这里水土好。 这大冬天的窝在寝室里还真的特别冷。在顾哲川小窝里的时候，冷的时候，便将自己的双脚枕在他的双腿里，也可以塞一直手放到他的睡衣裤兜里。 这考试对于笑笑来说，还真的挺顺，考完试可就得回家了，妈妈想笑笑想得紧，大半年了。顾哲涵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不怎么跟他们两人碰面的，不过如今回家还是要一起的。顾哲涵此刻见到笑笑，表面上已经淡了一些，并没有特别亲近之意，连眼神也十分克制，什么东西都隐藏在心底。回去的车上，他一个人坐在后一排，笑笑坐在他的斜侧，只有在她背后的时候，才可以肆无忌惮地看她。顾哲涵身体往后靠一些，微微眯气眼睛，看着她微微侧着脸，兴高采烈地跟顾哲川说着什么，偶尔给顾哲川喂点东西，也偶尔拿一包零食给他，旅途虽然有些小郁闷，不过能见到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车到站后，笑笑是有妈妈接送的，顾哲川便和顾哲涵一同回家去，回去的路上，顾哲涵说了一句话，“哥，她总是幸福的。” 不过笑笑回去之后，话就比较多，关于学校的关于顾哲川能，她尽量捡着跟妈妈说，妈妈对于女儿的事情是很感兴趣的，但是更感兴趣的还不在此，她突然话锋一转，问道，“笑笑，你跟小川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笑笑眼睛瞎溜溜地转着，只往别处看。 59、做朋友好 就笑笑那点道行, 在她妈妈的眼里不过小菜一碟。她妈妈看到她这个表情, 大意也猜出了三分，气归气，恼怒归恼怒, 虽然心里已经将顾哲川大骂了一顿，不过表面上对于笑笑还是有几分和颜悦色的, “笑笑，妈妈是过来人。” “妈妈, 我说我是清白你的信不信？” 妈妈摇头, “笑笑，跟妈妈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笑笑低着头，红着脸, 默不作声, 妈妈倒是紧张起来，“你们可有做什么措施？” “……嗯。” “他不会让你吃药吧？” “……没有。” “这小兔崽子, 上次是怎么答应我的, 一转身就……明天我去问问他。” “妈妈，我……自愿的啦。” “你啊你……”妈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想想这男孩子这种年纪了，是有些冲动的，再想着自己年轻的时候和孩子她爸认识, 似乎也是这么过来的。 孩子不教育了，招女婿过来看看倒是可以的吧？次日，妈妈做了一桌好菜招呼顾哲川上门来, 这一次可不就是随便聊聊了。餐桌上，顾爸爸问顾哲川以后未来怎么安排，若是一个男子连未来的规划都没有准备好的话，自己的女儿也不用交给她了。 顾哲川只剩下半年便算是读完大学五年了，虽然现在在学校里还有一些需要忙的，不过无论如何，这未来是该有个安排了。 顾哲川对于这个问题是早已有了答案的，他道，“我实习期已过，签了中建x局熟悉一些业务，另外一边攻读硕士。若是以后笑笑要回w市，我再调回这边的设计院。” 爸爸听了倒是连连点头，笑笑心里倒是明白一些的，顾哲川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走这么高，除了他的才气，还有他交往过的人，不过这个是不能说出口。想想也是，既然有那么一条捷径，能够让人事半功倍，也没有什么理由放弃。 饭后，顾妈妈找顾哲川交谈了一会儿，笑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关于那方面的东西。而爸爸又过来跟笑笑谈顾哲川，“这孩子不错，有担当。” “嗯。”笑笑还得意呢。 “所以，笑笑啊，你也得努力，以后可不要比他差，女孩子并不一定要站在男人身后的，一个女孩子只要有自己的事业，便也有了骄傲的资本。” “我知道。”笑笑心想着自己也不算迷糊，除去当初中考一事犯了错，以后的每件事可都是步步为营的，她要爱情，当然也要自己的事业的。 双方都谈完了话，家长就打发着顾哲川和笑笑出门游逛，笑笑握着他的手，一脸严肃，“我妈当初是不是让你不要碰我，你一边应好，一边将我骗上了床，嗯？” 顾哲川双眼望着远方，“笑笑，今天天气可是不错啊？” 笑笑无语了，咳嗽了几声，“你真是，真是……” “你妈妈说十八岁，你的确是十八岁了。” “十八周岁好不好？！！” “怪你妈妈没有说清楚。” “滚。” “好了好了，你妈妈都说了，只要我疼爱你，狠狠地疼爱着你，她是不会多加干涉的。嗯，对了，笑笑，以后我们结婚的时候，去哪里度蜜月？” 笑笑对着他踹了两脚，红着脸撅着嘴，“别说了啦。” “听说度蜜月就是什么都不做，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吃饭。”就是这一刻的顾哲川特别可耻，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出的话也特别严肃，可是话语中的意思就…… 笑笑甩手就走，顾哲川呵呵一笑上前抓着她，这如今都是公开了，在路上走也不用再藏着掖着，虽然少了以前的那份刺激感，不过这谈恋爱么，迟早是要见光的。 这毕竟是男未婚女未嫁，名声大家还是在乎的，每天两小口子甜蜜地出去，偶尔笑笑也会去顾哲川家里吃顿饭，笑笑也算是顾家的准媳妇儿了，晚上七点之前，顾哲川必是要将笑笑给送回家的，偶尔也会向她索要一个goodbye kiss。 另外一边顾哲涵也是阴魂不散的主儿，一段时间不见他之后，性子冷了许久，可是主动了许多，经常约笑笑去什么奶茶吧坐坐，说实话，在笑笑并未与顾哲川有□□之前，笑笑是很喜欢这种时光的，两人总是有一堆话说，可是如今没有话说不讲，还得面对一具冰冷冷的雕像，笑笑有些毛骨悚然。 这么坐着的时间也不算多，经常是喝完了一杯奶茶，顾哲涵就赶着她回去了，或者让她去找哥哥约会，笑笑只觉得莫名其妙，终于在一次拦住他道，“小涵，那个我们……” “嗯？朋友不是这么做的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哪个意思，只是我们都已经不是在原先的那个点上，你和我都变了而已。你不用多想，我只是单纯地想要你陪我喝奶茶。” orz，小涵童鞋讲话水平不同昔日而语。 有一次笑笑也跟顾哲川提了这件事情，顾哲川笑笑道，“做朋友好。” 过年之后，笑笑觉得自己胖了几斤，跟小川冷战了几天，并没有发生其他事情，不过在家嘛，这一冷战，大人们就知道了，这大人们知道了就进来搅和了，搅和完，这两只都是哭笑不得，本来就是小事闹闹别扭，因为外婆从中游说，弄得笑笑都不好意思见顾哲川，只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了。 因为这次闹别扭在去学校之前，笑笑的外婆亲自去送，拉着笑笑的手，“笑笑啊，人家小川多疼你啊……你可要好好对她。”又偷偷道，“上次，我还见到他哭了……” 这估计是误会，那两天顾哲川用眼过度发炎了，不过她并没有说，老年人的思想总是跳跃一点的。 这小两口去了学校，照样是腻死腻活的。不过这学期顾哲川算是更加忙了，毕竟是毕业前夕，还要展示什么劳动成果之类的，笑笑经常见不着顾哲川，也就报名参加了一些社团活动，进入了院系学生会，既然决定要好好拼事业先，这些在未来都是证明。 这学期见面的确不容易，一个月甚至才见到一次，还不如她与顾哲涵的见面次数。顾哲涵的性格还真是改了不少，如今淡然了许多，不知道是不女生都喜欢冷峻冰山男，顾哲涵突然之间就力压群草，成了医学院的一只花。 62、心愿墙 生日过后的几日, 笑笑没有出现在学校。再次出现在学校之后, 室友神秘兮兮地问她这两天的战绩如何。笑笑只做不明白，什么都不回答，只有脸色红得可以。 室友又嘻嘻哈哈问道, “那个尺寸如何，适合么？店主说很多情侣用着喜欢。” 笑笑咳嗽了几声, 低声道，“我们最近需要和谐啊, 啥叫做和谐, 懂咩？” “不懂。” “那，就没有啥好说的。”笑笑在她们的哄笑中上床睡觉补眠去了。 顾哲川这次吃饱喝足，又得继续去工作了, 笑笑又过上了一个人的日子。可不, 半个月过去之后，笑笑突然收到顾哲川的短信, “笑笑, 到xxx街xxx路的日本料理店来，我在这里等你。” 正是周末呢，笑笑本来还窝在被子里睡觉的，忙起床刷牙洗脸，对着镜子换了好几身衣服才出去。室友都笑话她, 笑笑嘿嘿对着她们笑，心情特别号。 等到笑笑去了那里之后，周围却没有人, 正想着顾哲川是不是要逗她，就要打电话质问。却感觉有人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笑笑下意识地咧开了唇，将手按在他的手上。 两人都彼此不说话，过了许久之后，身后的男人才淡淡地发出声音，“笑笑，谢谢你。” 这声音，顾哲涵？？？？笑笑崩溃了，忙退出了他的怀抱，怒气冲冲地踢了他一脚，“顾哲涵，为什么是你？” 顾哲涵唇角微微露出一抹笑容，“为什么不是我？” “短信？” “我发的，哥哥不知道。” 笑笑还在未刚才的接触感到恼羞成怒，“你，你这真是……！我走了！”笑笑此刻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了，又失望又懊恼。甚至为自己方才不看清来人就按住他的手感到可耻。 顾哲涵从她身后拉住她，“笑笑，别生气，我订了位置，我们进去聊聊天。” 笑笑哪里肯这么妥协，转过身一字一顿的道，“顾哲涵，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可是如今我们只是朋友。你若是要约我，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可是你不要这样，我不喜欢。” “既然是朋友，我也就如一个朋友那般待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见你一次……”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期末考之后，他就要作为交换生去日本，他只想要一次正正经经的念想。 “我不乐意，我没空！” 顾哲涵微微低下头，歪着脑袋看她，眼中有些颓然，“笑笑，最后一次好不好。听我说些话，一些，我从未对你说过的话。”说着他转过身去，朝着这家市区最著名的日本料理馆进去。笑笑只觉得他今天话中有话，而且他鲜少露出这样的表情，她看着揪心，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其实笑笑不怎么喜欢吃日本料理，对于生鱼片之类的根本是碰都不碰的，就要了一分鳗鱼饭，以及一分水果。顾哲涵点了一分相同的餐饮。上菜期间，笑笑从头到尾低着头，拿着手机玩，并不去看顾哲涵。顾哲涵也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惹怒她了，只是坐在对面苦笑。 上菜有些慢，过了十分钟后，顾哲涵终于开口，“笑笑，这次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对你，抱歉。” 笑笑听到他这么诚恳的道歉不由觉得有些懵，抬起头来听到顾哲涵继续道，“你知道不知道，越想去忘记一个人，便会越想她。我们一开始不是相互暗恋，也不是明恋，只是心意相同，相互鼓励相互倾心。我便想着，等到有一天我们稍微大一点，就正式与你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相恋。可是，我没有等到那个机会。” “知道我可能失去你之后，我便想着，或许有一天，我又可能拥有你。” “我从小便有摘录日记的习惯，整本日记里密密麻麻地写着都是你，将每天我们聊过的话，做过的事情记录成册。将一些从别人，或者哥哥那里听到的东西也都记录下来，即使是后来分开了，我想，或许有一天在一起了，我也依旧了解你。” “但是很久很久之后，我发现不可能了。那本日记也没有再记录下来，只是偶尔回头的时候，有些空落落的。” 这个时候，服务员将鳗鱼饭端过来了，服务员还多赠送了一壶清酒，说今天是开张一周年，送的。笑笑吃着鳗鱼饭，倒了点清酒，小抿了一口，心中五味俱全，喜欢一个人，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真的很难。虽然，她并未亲身感受过，可是她明白顾哲涵说的那种感觉。 顾哲涵不在说话，只是起身去附近的心愿墙上写下了自己的愿望。然后他去付了账，离开了。笑笑一口一口吃着鳗鱼饭，味道很好，可是她只觉得味如嚼蜡，眼中有些湿润，小涵对不起，我没有两颗心，无法分一颗给你，所以我只能对你残忍。她已经不再站在那条平衡线上，连摇摆的心态也没有了。 她后来去心愿墙那边看到顾哲涵的愿望，“想和笑笑在一起。” 笑笑想笑，又觉得心疼，有些心愿若是一辈子都无法企及，为何又要写出来。她那笔细致地将那句心愿涂抹掉，又在后面加了一句，“祝福小涵天天开心，找到一个好女孩，比我好的女孩子。” 其实这个时候顾哲涵还是没有离开的，他在窗外看得一清二楚。他突然发现自己是有些自欺欺人，一次一次地说放下，总是放不下。哥哥仁慈，多给了他半年的时间，如今他离开之前，还要去撩拨她的心，太可耻了。不过好了，一切都到这里了，他要开始着手出国准备了。 知道这个消息是在半个月之后从顾哲川的短信里知道的。可是顾哲涵是在w市登机的，笑笑赶不及时间过去的，笑笑此刻想起顾哲涵那日的失态，别说原谅了，只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应该回抱他才是，她拨去了电话，声音拔高，“顾哲涵，为什么连去日本都不告诉我！” “大嫂，哥哥都在身边，不要这么野蛮。”顾哲涵在电话的那一头有些不正经道，笑笑此刻却真真落泪下来，他第一次叫她大嫂吧。 “顾哲涵，去了那边要好好的，好好学习，做一名出色的医生，回来才会被很多女孩子簇拥。” “我以后会挑一个很好的女孩，比你还要好。”他的口气很认真。 “嗯，你可以的，一路顺风。小涵，再见。” “谢谢。” 顾哲涵放下手机，看了一眼旁边给他拉行李的顾哲川，眨了眨眼，“哥，谢谢你。” 顾哲川上前抱了抱他，“小涵，该登记了，平日里多给家里打打电话，有空上上网，和我聊聊天，有遇到漂亮的女孩子，一定要在他人的面前下手，爱情里不要忍让。” “是，我吃亏过一次，不会再吃亏第二次。”他笑，笑得十分灿烂。 几日之后笑笑收到一本有些年代的日记本，里面的确密密麻麻记里着很多事，有很多事情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可是里面清清楚楚地记得哪年哪月哪日，笑笑得了个什么奖，哪年哪月哪日，笑笑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哭泣。一整本日记全部记完，最后一页写着这么几个字，“将这本带着你的回忆的日记交给你，然后我会慢慢忘记我曾经对你的爱。” 嗯，忘记了，是该忘记了，这么多年你一定很累了。 对于顾哲涵，顾哲川以后也没有多问，毕竟有些事情，笑笑若是自己愿意说，她自然会说。 顾哲川从w市回来的时候，笑笑的妈妈做了好多好吃的让顾哲川给带回来。所以那天笑笑是在食堂里碰到顾哲川的，他打开一个饭盒，里面是满满的一盒鸭舌，笑笑看着眉开眼笑，吃得很是满足。顾哲川在她吃东西的时候，嘿嘿一笑，“笑笑，这几日我请了假，多请了一天，晚上跟我回去么？” “嗯？”笑笑面色一红，将一只鸭舌放入顾哲川的口中，“再说吧。” 顾哲川摸着自己的下巴，笑得贼兮兮的，“我想你，我家弟弟也想你。” “噗。” 顾哲川伸出手来摸着她的脑袋，“我家笑笑好可爱，好乖。” 笑笑下午还有课，顾哲川就先回家了。回去的时候就先把笑笑的这些东西带过去，东西还挺多，有吃的，还有一些穿的用的，顾哲川回去的时候就准备将这些玩意儿收拾在笑笑自己的格子里，只是这个格子咋上锁了。顾哲川自己这里是有备用钥匙的，打个以后，便看到里面有很多情趣的玩意儿。 64、总是那一茬事儿 小涵在日本安定下来之后, 经常性地会给笑笑邮寄一些小礼物, 比如和服啊，一些好吃的零食。一个月固定一次会在他的空间上上传一些风景照片，写一些生活中发生的点滴。他说他很喜欢这里, 也很喜欢自己的职业。 笑笑突然有些羡慕他，而自己呢, 对自己未来的职业还没有完全定位好。 而顾哲川因为被中建分局录取之后，在暑期后期便开始参加职前培训, 笑笑在暑假里无所事事, 晚上会看看专业书。白天就索性放任自己去玩。偶尔给顾哲川发个短信打个电话。因为谷子，当初初中的同学也重新联系上，偶尔去k个歌, 吃个饭的。初中的同学都说, 笑笑给他们的感觉有冷傲的，因为她高高在上的理科成绩。 笑笑发笑, 以前是太认真投入学习了, 或者说是在追毛求疵地学习想争取更高的奖项，跟同学们还真没有混到哪分熟，反而是谷子跟个假小子似的，跟每个人都混得十分友好。以前跟笑笑传出绯闻的吴美人悻悻然道，“那个时候, 我们都喜欢你，唉，早知道你不是小涵的, 我们早就上了……” 笑笑呵呵笑了起来，这谁是谁的，是早就定好了的吧。所以不管顾哲川离得她多远，自己还会慢慢被拴回去。 谷子在一旁冷笑一声，“吴美人，你斗得过小川帅哥么？或者说，你家小菜花能饶过你？” 小菜花也是笑笑的初中同学，不过这些同学之间的情债她都不明白，还是谷子如数家珍般地将这些故事倒出去给笑笑听。笑笑一听乐得不行。 到了暑期之后，笑笑就和谷子一起回去了。晚上的时候，笑笑才见到顾哲川，这才多久没有见到，顾哲川原来奶白色的皮肤，此刻变得黑乎乎的，甚至有些地方还破了皮，估计是被晒伤的。样子也瘦了许多，笑笑看到顾哲川依旧笑笑的模样，扑上去就大哭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思念还是因为心疼。 顾哲川不由失笑，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笑笑不哭，嗯，不哭哦。” 笑笑抽噎着去摸他的脸，“累不累，是不是很困，要不要早点睡。你是不是很辛苦啊？” 顾哲川抱住她坐在沙发上，摸着她的脑袋，“不辛苦，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算什么。要说最吃苦的一次，莫过于那次做切皮手术……” “噗。”笑笑一听就乐了，用力地抱住顾哲川，“哥哥，好好保重身体，我心疼。” “饿不饿，我给你做饭吃。”顾哲川低头吻了吻笑笑，将她放到一边，然后又转身看了她一眼，迟疑道，“笑笑，我现在很难看么？你哭得那么伤心。” 笑笑露齿一笑，“只要是哥哥，都好看，我这里有瓶刚买的防护霜，听说效果很好，你以后每天多涂几次。”看到小川起身去做饭，笑笑心想平日里顾哲川是住在他的单位宿舍那边，肯定是有食堂吃饭的，因为她来了，他还要去做饭，多辛苦。她心中暗暗想着，以后，不对，是马上，她要学会做饭，替他分担一些。 晚上小川抱着笑笑温存了一段时间之后又爬起来学习，他为了不影响笑笑就换了个地儿，笑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越发心疼了起来。 开学的时候，笑笑同时报了个烹饪班级。每天下午放学之后，便去上课。笑笑也不力求能做到多美味，只要能吃就好，不过似乎她对这方面还真有些天赋，又或者她用心学习，过了小半个月之后，也略有所成，喝着自己熬得三鲜汤，味道真是不错。 笑笑怕顾哲川来回奔波，过于劳累，谎称自己这段时间忙着考试，让他不要回来。毕竟他的职前培训还没有结束，又则这个十分关键，关系到以后的职位分配问题。有时间他还是多睡睡觉，空出来的时间还是留给他导师好了。顾哲川还倒是真的忙，见笑笑这么说，也就欣然同意，只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如此过了一个多月，十一放长假呢，但是顾哲川没有假期，笑笑心里念着他，便去探班了。 顾哲川当初跟她说过自己所在的地方，地方还是很好找的。笑笑到的时候，就看到顾哲川席地而坐，靠在施工现场附近的泥地上，手里拿着瓶矿泉水，仰头大口大口喝着，周围也坐着几个跟他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似乎还有一个是女孩子，不过太远了看不真切。虽然已经是十月，可是烈日依旧，直射的阳光混冲在这里，各处都是模模糊糊的。笑笑见顾哲川并没有注意到她，心想着给他个惊喜，便偷偷地往他那个地方挪动，只是这里周围太脏了，脚上那双白色的板鞋一下子就脏了。此时正好有工人推着水泥过来，“让一让，让一让。” 笑笑往旁边一跳，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便碰上了顾哲川那双亮晶晶的眼眸，他的眼中含笑，快速地朝着她跑过来，将头上戴着的安全帽脱下来，扣在她的头上，握住她的双手，“笑笑，你怎么来了？” “嘿嘿，想你呀。”笑笑嘿嘿一笑，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捧住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哥哥，心疼死你了。” 顾哲川带着她远离了这里，嘻嘻笑道，“心疼我，回去就好好伺候我，嗯？” “臭流氓。”笑笑嗔了他一眼，顾哲川摸了摸她的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那边三层楼，304，我房间里有电脑，你去那边等我，等我忙完了这边的事儿去找你。这里太热了，又不安全。” 笑笑听到安全两字不由垮了脸，“哥哥，其实你在设计院工作也挺好的，为什么非得到这儿来呢，还要受这么多苦。” “我想试一试竞争的感觉，嗯？”顾哲川弯起了眼睛，“否则一路这么顺风顺水的走来，太没有挑战性了。” 笑笑听他这么说觉得也是啊，设计院顾哲川进去可是非常轻松的，毕竟夏予昀师兄是里面的头儿嘛，而这里，顾哲川要打拼就要完全靠自己了。嗯，原来是这样，看，她家男人多有野心啦。 “在设计院，”顾哲川缓缓道，“我是有个很高的头衔的，而在这里，我能在工地实践过，可以学习到很多在学校里没有学到的东西，掌握更多的专业技巧。夏师兄也乐得将我推出来，这样就没有人劝他不要追谷子了。” “啊啊啊，他还在追谷子啊，怒！” 顾哲川如今住的宿舍，条件还算不错，虽然简单了一些。笑笑扑在床上，抱着拥有顾哲川味道的被子，只觉得很幸福。 顾哲川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笑笑趴在床上睡得熟呢，他看着她的侧脸笑了笑，去了浴室，换洗下一身汗臭，才回来抱笑笑，“宝贝，醒醒。” “唔……”笑笑翻过身来，见到外面夕阳西下，远处天空晚霞灿烂一片，笑笑擦了擦唇边的口水，盯着顾哲川道，“回来啦？” “嗯，我得回来陪我女朋友。”顾哲川将笑笑拉起来，笑笑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毛巾替他擦头发，“哥哥呀，今天你晚上有空啊？” “嗯，今晚本来大家要去聚餐，我就小小开溜一下，陪陪你，刚刚还被他们取笑了一番，不过什么事儿哪里有笑笑重要，嗯？”顾哲川刚沐浴完，身上满是沐浴的清香，刺激着笑笑的嗅觉，笑笑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抱紧了他。 过后，顾哲川告诉她，“我后天下午应该有半天的空，我回去陪你。” 笑笑听了可开心了，又摸了摸他的脸，“那瓶防晒霜不错吧？没有晒伤了呢？” “的确不错，我拿出来涂好几次呢。”顾哲川的手往口袋里摸了下什么，又拿了出来，当然笑笑是没有注意到这些。 笑笑的心里就是想着啊，后天，她可是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艺。 隔了一日后，笑笑起得很早，去市场买了一些顾哲川喜欢吃的菜，回来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精心准备准备。中午临近的时候，望着满桌的菜色，虽然都不是非常精致，可是她依旧觉得很满意。可是一直等到一点的时候，顾哲川也没有回来。不由拿出手机打他电话，连续打了三个都没有人接。笑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免担心起来。 又约莫过了一个小时，顾哲川终于打回电话，喘着气道，“笑笑，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有个女孩子在工地里被摔伤了脚，我送她去医院了，电话也没有来得及带，我现在就赶回去。” “她有没有事啊？”笑笑关心地问道。 “应该没有大碍。”顾哲川如是回答。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顾哲川便回来了，笑笑正窝在沙发里，见到他可是开心得很，“回来啦？” 顾哲川问笑笑，“你吃了没有？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不用，你吃了么？”笑笑问。 “吃了点。”顾哲川正准备往厨房里走去，却听到身后的笑笑懊恼地叹了一口气，“真伤心，好不容易煮了一桌菜没有人吃。” “嗯？”顾哲川快步走向餐桌，见到满桌的菜肴，心不由一跳，走到笑笑的身边狠狠地亲了她几口，“宝贝，哥哥爱死你了。” 顾哲川的确是吃过的，原先在医院里等片子的时候吃的。可是这一桌是笑笑的心意，他盛了两碗饭，坐在笑笑身边，快速地吃起来，想表带此刻自己心里的感动。他很给面子地将所有的菜吃个干净，一边吃一边道，“真好吃。” “嘿嘿，那以后我给你做。”心里又感动又激动。 吃完饭之后，顾哲川抱着笑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笑笑的手不老实，坐了一会儿便伸出手来摸顾哲川外套的口袋，看看能有什么东西，这个动作她也是习惯了，以前偶尔会摸出颗糖来，可是今天却摸出了张纸条，“我可以做你女朋友么？” 笑笑眨了眼睛，“这是啥？” 顾哲川一看，也没有特别的反应，疑惑道，“什么时候丢进去的？” 笑笑掐着他的脖子道，“你个招摇的孔雀，都晒成这么黑了，居然还能乱招摇。说，是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哪个女人？” “噗，笑笑，别吃醋，你要知道，我就给你说，孔雀的脖子都快被你掐掉了！” “速度说，不许有一点隐瞒，否则我要你好看。” “放下放下，我给你说。” 66、女上司 这个学期, 顾哲川到了后阶段更为繁忙, 有的时候累得都没有睡觉的时间。或者随便在工地里眯一下，不过他从来不跟笑笑说这些，笑笑从他同事那儿知道了, 他也不过随便一句话敷衍过去。笑笑想着便觉得心疼。若是顾哲川先读完研究生，也不会这么忙了。不过按顾哲川的话便是, 再过上两年，外面的形势又会有大变化, 早两年, 便能早两年给你个安定的生活。 笑笑听了可感动了，这样的好男人可得栓紧一些咯。平日里除了学习，还去找了本书, 看看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如何培养夫妻情趣等等，这种书她只敢偷偷地带到寝室去, 并不敢太招摇。不过室友的眼睑, 偶尔见到了也是会嘲笑她的。她偶尔也会去查查岗，告诉那群想肖想她老公的女人，我们还是很恩爱地。她一有空，就去煲点汤，做些小酥饼一类的东西, 带到工地上给顾哲川吃。此刻对于顾哲川来说，很幸福啊。工地里的食堂味道并不好，这段时间又没有聚餐之类的, 实在是没有吃到什么好东西。 笑笑会做人，东西做得多，一个个贿赂过来，就连那两名女生都有份，偶尔跟她们拉拉家常，倒是觉得其实除了爱慕之心，她们也都是有志向的女人，笑笑对于工作对于未来也开始向往起来。 这个学期读完之后，顾哲川真正从工地解放，因为期间出色，成了副经理的助理。刚回来的时候，笑笑就对顾哲川说了一个字，“好丑，脏兮兮的。” 顾哲川也不恼，嘻嘻地对着她笑，乱脏乱脏地对着她蹭。接下去的这个暑假，顾哲川成了上班族，便没有长假，只有周末的时候才有空余时间，平日还要加班加点。笑笑本来是准备留下来陪他，可是后来谷子小武几人提议说是要去旅游，顾哲川也打发笑笑去了，说是让她去解解闷，回趟家，然后再来找他。笑笑被谷子她们磨得不行，也就同意了。 一起去旅游还有小武的表弟，陈乔，也是谷子传授英语教学的那个孩子，长得特别漂亮的一个小男孩，有些拽，酷酷的，不怎么爱说话，可是一说话总是语出惊人，谷子最配合，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西安之旅对于笑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印象，因为她想他，没有他在身边，想着他还在辛苦工作。谷子笑话她，“哟，笑笑，你们家那位又不生孩子，你天天惦记什么呀，来来，这个景色很好，笑一个，茄子……”谷子趁着笑笑还是一脸茫然的时候拍了许多傻样儿照片。 这个时候小武跑了过来，闷闷道，“谷子，我还没有和你合照过。” “哪里没有？”谷子嘿嘿一笑，“刚才我们一帮人不是才合照过么？” “就我和你。”他坚定，一旁的小武狂笑，“谷子，你人缘特好。” 笑笑每天晚上就把照片传到空间上，写一些旅游感悟，在结尾的地方又说，“好好照顾自己。” 顾哲川夜晚回来的时候，抿着唇笑，留言，“宝贝，好好玩，勿念。” 晚上笑笑和谷子一间房的，笑笑玩笑道，“谷子，陈乔是不是喜欢你啊，似乎有点粘你。” “阿呸，说哪儿去了，人家就一个孩子。” “嘿，你不喜欢正太么，不是特迷日本那个小明星？”笑笑捅捅她的腰。 “我喜欢大叔，多有安全感，小正太是来看的，是用来yy的，不是用来生活的，懂不懂，笨。你说你找个大你四岁的好，还是小你四岁的好，嗯？” “我是找个四岁的好，可是你是御姐嘛，我是小loli嘛，我们能一样么？” “呸，你都不是处了，老娘我还是个处。”谷子按着笑笑狂打一顿，然后很幽怨地叹了一口气，“唉，我心心念念的学长啊，他带着我玩滑轮诶……” “你……好惊悚，你不是会么？”笑笑是知道谷子的，她的滑轮玩得可好了，当初自己不敢尝试，她百折不挠地摔倒爬起来，继续摔倒继续爬起来，后来一天，她已经会很多经验和技巧了，英姿飒爽地在笑笑面前卖弄。 谷子嘿嘿地笑，“我这不是试探么，在他旁边摔了几下，后来他的手就抓着我不放了，哦也，不过，后来似乎没有怎么见面了，□□上叫他也不鸟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谷子，你不是说喜欢就要上么？” “上？上毛？我如果说，我喜欢你。人家来一句，我对你根本没有意思，咋办？其实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不过听他兄弟说他一直忘记不了他的初中同学。这次我是真的陷进去了，爱情，原来真的会使女人疯狂。” 笑笑应了一声，这么精美的谷子也会为情所困，一困便这么久。她其实很想说，她讨厌她那个学长，没事儿玩什么暧昧，可是她又找不出指责的理由。 迷迷糊糊，笑笑又困了，谷子捏捏她的脸，“笑笑，幸福抓住了就不要让它流走，嗯？” “嗯。” “社会上不再单纯，不再纯洁，不要当包子。外面诱惑太多，男人定力再够，也得需要你使把力儿。” “知道。”笑笑应了一声，“我一直握着风筝线头呢。” “嘿嘿，万一有人给剪断了？” “……” 笑笑继续睡到半夜，谷子又给摇醒了，将手机屏幕移到她的面前，哼哼道，“笑笑，他给我发生日祝福。” “谷子，生日快乐。”笑笑回抱了她一下，继续迷迷糊糊地睡觉，谷子哭笑不得，捏了捏笑笑的脸，又继续睡下去了。 既然是谷子的生日，笑笑跟小武商量了下，今天去哪儿庆祝一下。没有想到陈乔那小孩子已经在昨天就订好了一个饭店，带着一群人去了。笑笑还是觉得这个孩子有心，不过这孩子不邀功，做得自然，甚至有点在表现我是尊重师长的范儿，因此笑笑也没有往深处想。 谷子对于这些生日什么的，并不是看得很重，一句生日快乐对于她就显得很满足了。不过今天陈乔上了许多菜，还准备了礼物。小武在一旁看得不满死了，“喂，小乔，你姐姐我生日我都没有见到你殷勤过！” 陈乔冷哼一声，“你有教我英语么？你能让我在口语大赛上获奖么？没有吧，没有就滚开。” “靠，你找死！”小武跟他动起手来，“没有我，能找到谷子这么好的老师？” “下次给你几毛钱借几本小黄书给你？” 笑笑在一旁吃饭都差点喷出来，这小正太么，有点凶残，呵呵呵呵…… 当日还发生了这么一件小插曲，中午这饭还迟到一半，谷子接到一个电话，笑笑因为坐得近，还能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第一句，便是，“喂，亲爱的，生日快乐！” 笑笑当场就耸了一下，那声音可真是性感。谷子对着电话打哈哈，“谢谢。” “你在哪儿？” “我在嗯嗯，抱歉，我需要使用手纸了，先挂了啊。”谷子掐断关机，一气呵成。 “谁？” “那个……夏师兄。” “噗。” 从西安回来的时候，笑笑和谷子回w市，小武和陈乔回h市，算是暂时分道扬镳一下下。笑笑回到家里，去看看外婆以及一些亲戚，在家里小住了几日，就带着一大堆好吃的上路了。期间笑笑还给妈妈做了一顿饭菜，妈妈可满意了，不住地说笑笑懂事了。 笑笑回到h市也已经是七月下旬了，基本上就是过去料理顾哲川的起居了。还记得那一日，笑笑刚到的时候，跟顾哲川在床上缠绵，顾哲川说，“笑笑是不是饿太久了，嗯？哥哥今天好好喂饱你？” “是我喂饱你才对。”笑笑哼了一声，钻入他怀里，张手贴在他的胸膛上，“哥哥会不会太累？” 顾哲川冷笑一声，将她压在身下，“笑笑你太小瞧哥哥了，哥哥精力很充足，特别为你留着呢……” 大二下学期开始，该考得证都已经考完，笑笑又去学校附近的一个驾驶学校学车，她就想着万一以后顾哲川需要应酬喝醉了怎么办，她得接他回来。这一日学车之后，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一个女人，说是要跟她谈谈，让她去附近的一家星巴克坐坐，还同时提醒她，来一个人就够了，人多了不好说话。 笑笑呵呵冷笑，心里明了了几分，“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对方说，“关于顾哲川的，一个人来。” 听这个声音便觉得对方年纪有些大了，反正不是青春少女便是。笑笑心里想着，我若真的自己一个人去，我不是笨蛋么，到时候你社会经历多，能说会道，将我绕晕了怎么办？ 笑笑给顾哲川发了个短信过去，“哥哥，有个女人找我单挑，说是要跟我谈谈你。我现在去广场路这边的星巴克，你快点过来哇。” 说实在的，笑笑心里还有些毛毛的，这女人谈顾哲川还能有点啥事儿，无非是那点儿破事。对方会不会做出什么坏事来，会不会拿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胁她，让她放弃什么的。她也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可是克制不住不去想，心被挠的难受。 笑笑本来是想等到顾哲川来一起进去的，可是想想还是觉得有些话在顾哲川面反而说不出来，还是率先进去试探试探。笑笑进去的那一刻暗叹了一下，“这是第一次，以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笑笑又接了个电话，然后看到角落里有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对着她招了招手，她头发不长，烫了点卷，架着一副眼镜，很精明的样子，容貌i丽，保养得很好，看起来有三十岁左右。她端着咖啡抿了一口，姿态优雅，一副精英骨干的样子，事实上，笑笑没有猜错，此人乃顾哲川的上司，如今坐在副经理的职位上。 她开门见山，“你能给他想要的么？” “嗯？” “我可以给他想要的，只要他说得出口，我都会给他。而你，才刚上大二吧，你除了在他身边撒撒娇，索取无度，你还能做些什么？”她的口气是冷傲的，看到笑笑眼中微微一丝挫败，好看的唇轻轻翘起，“他是个优秀的男子，需要更好的发展空间，这个，你给不起。” 67、羽翼 那位女上司还在继续说着, 她开始分析她自己能给他带来的利, 她说她家的父亲是什么高官，她能够让他打拼的时间无限缩短。 笑笑其实觉得她说得都对，可是她的小川哥哥只是她的男人, 不是么？你给他多少，他未必稀罕。 笑笑未免自己冲动一直没有说话, 只是低着头搅拌着咖啡。那个女上司唇角隐着一抹笑，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应该被她给糊弄住了, 继续劝诱道, “你若主动离开他，以后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地方，你可以尽量开口。” 许久之后, 笑笑整理好了自己要说的话, 抬起头，对着她笑, 唇角带了几分嘲弄, “请问这位女士，请问现在，你以什么身份跟我开口？” 女上司怔了怔，微微一笑，眉角眼梢都带着浓浓的自信, 韵味十足，笃定道，“他的上司, 以及他未来的女人。” 笑笑眼眸亮晶晶的，“未来，你轮不到机会。我在你这样的年龄未必能做到向你这么好，就算我如今承诺了，也可能是空话，可是我觉得配得起他，不仅因为我自己的才华，还有我的自信。而他呢，我对他的了解必然比你多，我与他认识十几年，他要的从来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笑笑继续笑，带着一抹恶意，“还有，你对我们家小川哥来说，你不觉得你太老了么？” “嗯，还是我家笑笑漂亮。”顾哲川刚到就听到笑笑这段话，不由勾起了唇，坐在笑笑的旁边，执起她的一只手，摆在台面上，有几分炫耀的味道，唇角噙了一分笑容，如今他身着一身笔直的西装，男人味十足，他的眉宇之间有几分冷漠，“萧副经理，您打扰了我女朋友正常的生活，以此，我觉得您很过分。” 女上司没有想到顾哲川回来，眼角闪过一抹惊讶恐慌，却依旧是一副处然之态，“哲川，你上次跟我说过的，我都可以给你实现，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顾哲川呵呵冷笑，“萧副经理，这场面话谁都会说，未必需要当真的。那些不过是虚无的东西，在我的眼里，还比不上我家笑笑的一根头发。我们先走了，再见。”顾哲川拉起笑笑就走，连头也没有回过。 笑笑本来是觉得顾哲川这么做很帅气，很有男人味，她都要崇拜死了，幸福死了。可是这女人是他上司，他就这么毫无脸面地给拒绝了，万一以后那个女人给他小鞋穿咋办？ 她将这些顾虑说出来之后，顾哲川只是笑笑，“别担心，哥哥做什么自有分寸。” 笑笑听了也就叹了口气，“小川哪，你真是老少皆宜啊，她怎么看上你了？” “我是她的下级，接触的机会比较多，再则替她处理过私事，还在她醉酒的时候送过她回家，她只是寂寞了，见我还凑合。”顾哲川淡淡地说完，又带着讨好地笑容对着笑笑，“笑笑很勇敢，笑笑不要再怪哥哥，嗯？” 笑笑没有说话，想着他与其他女人的接触有几分醋味，当然，同时还是有几分忧心忡忡的。 顾哲川接下去没有提回去上班的事儿，带着笑笑去街上逛了一圈，见笑笑还是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笑笑乖，笑笑最可爱，我只爱笑笑。” 笑笑瞪了他一眼，“以后我老了呢？” “你老了，我也老了，我们一直都是站在一条线的么？而且就算笑笑老了，我还是喜欢笑笑，不信啊，你还不信啊？”顾哲川将自己的脸伸过去，“还不高兴就打我吧，来来。” 笑笑被他的样子弄得笑出声来，上前吻了吻他的脸，“以后别再让我碰到这种事儿，否则我真怒了。” “嗯。”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笑笑无意间看到了一张报纸，关于萧副经理贪污的报道。她当下觉得震惊，眼睛瞪大，有些不敢相信。她给顾哲川打了个电话，“小川哥，不会是你吧？” “有一点关系吧，嗯……” “你，你……” “当真有很多原因，主要是夏师兄在策划的。” “嗯，知道了。”笑笑挂了电话之后，愣了好久，社会真的太复杂了，顾哲川那一拨的人，唉……夏师兄，年纪轻轻，黑道白道都吃香，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不过她能相信的事，小川哥哥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笑笑又开始努力做题了，以后还是多读几年书吧，太早入社会，她的道行还不够呢。 “谷子啊，你跟夏师兄还都有联系么？” “啊，偶尔吧，偶尔出去吃个饭啥的，不过一般都不会跟他见面的。”笑笑想了想还是将谷子约了出来，将最近发生的事儿告诉她一边，谷子听完，点了点头，“他偶尔跟我说说他在干嘛，好像前一辈有点恩怨吧，所以……” “还是小心点。” “嗯，我知道分寸的，你自己家那位也看紧点儿，不过小川帅哥也不会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儿。夏予昀这人嘛，虽然我对他也没有好感，不过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他也不算是什么特别坏的人。” 笑笑听罢，安心了许多，两个女孩子吃了点东西，上街买了些衣服，就分开了，还约好周末一起出来玩。 笑笑心里有自动治愈能力，再加上顾哲川也并不瞒她太多。一些阴暗的，肮脏的东西，偶尔也倒给她点，他说，社会都是有个黑暗的角落，只看你会不会触得到它罢了。他说，如果可以，我会将你一直护在我的羽翼之下，不过我也希望你能长大，认清一些事实。 笑笑接受了，蜕变了。为人处世之间，处处留了一分情面，在学生会，班级，与老师的相处，通过顾哲川教给她的，玩得风生水起。嗯，这才是大学生的精彩生活，很有成就感。 周末，笑笑穿了一身运动衫跟谷子去玩滑轮去了，其实她很羡慕谷子玩得那么好看，也恨自己当年怎么不早点学会，否则就有了一项炫耀的资本。 笑笑刚开始还是扶着栏杆慢慢地走得，谷子在一边哈哈大笑，滑到她面前的不远处，张开双臂，“笑笑，到姐姐的怀抱里来，姐姐给你买糖吃。” 笑笑对着她喊，“我怕把你的胸撞凹进去。” “靠，速度，再不来老娘不伺候了。”谷子一脸不乐意，怒视着她。 笑笑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放开栏杆朝着她飞奔呢，不知道从哪里快速地飞过来一个人影使劲地从后边撞谷子…… ％……＃￥％……＃￥％＃…… ?澹?酉氯ケ闶侨?鋈颂沙梢煌潘さ乖诘厣稀9茸幼钕嚷畛錾?模?奥璧模?母龌斓白参遥俊?br> “是我。”略带怯怯的声音，可不就是陈乔那个小屁孩么。笑笑是脚勾在他们身上摔出去的，摔得更疼，她咧着嘴跪起来，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谷子，带着你家学生一边儿去。”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个小武来，“嘿嘿，今天和陈乔提你你来玩轮滑，他硬拉着我来了，唉，没有想到他根本就不会滑……” “色女，快扶我起来。” 小武将谷子拉起来之后，叹了一口气道，“真无聊，这个有什么好玩的。” 谷子扶起来之后，就不管她了，拉着笑笑在一边滑，笑笑平衡感很不好，摔了一次又一次，磨光了谷子的耐性，连骂她笨，笑笑的屁股摔得特别疼，就说自己要去休息，这个时候陈乔也上前抓住谷子的手，“那你带我玩吧，我比她好一点，容易学。” 笑笑上前捏了陈乔一把，“小孩子，你居然嘲讽姐姐！” 陈乔没好气地甩开笑笑的手，“不要碰我。” 谷子也嘻嘻哈哈地□□了陈乔的脸一把，“这孩子不排斥我，嘿嘿嘿，老娘有魅力。” 笑笑不看她，一步步地挪到休息区跟小武聊聊天，看着阳光底下，谷子和陈乔双人滑。陈乔的确比笑笑好多了，就这么被带着滑几下很快就学会了，笑笑突然想起个事儿，谷子不是也会装不会，让学长带她么，那陈乔呢？ “他以前不会滑么？” “陈乔啊，我不知道。”小武正看小黄书呢，对这些不敢兴趣的话题并没有接话的欲望。笑笑拿指头弹她，“猪头，天天看小黄书，你没得救了。” “书中不是有颜如玉么？为什么不能有美男子，真想书中出来一位美男，然后与我云雨一番再离开，唉……” “看书看傻了。”笑笑无奈道，这小武是理论知识远远大于实际能力。 这边一直玩到下午五点多钟，正准备大伙儿一块聚餐，顾哲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笑笑，在哪儿？” “我们要去吃饭呢？在雪山路这边的老黄饭馆。” “那我过去，请你们，你们先点菜。” “好。”笑笑说，“我家男人请你们吃饭。” 小武听到有人请吃饭就很开心，陈乔闷闷道，“我都说我请你了。” 谷子训斥道，“你一个小屁孩，请什么，等大哥哥来了，让他请。” 这顿饭还是吃得很开心的。谷子和小武偶尔会问他一些在公司里发生的事儿，顾哲川挑着开心的讲，还跟她们说了一些福利什么的，听的谷子小武羡慕不已，笑笑在一旁也觉得这社会么，有利有弊，不过都是值得去拼搏的。 68、调戏与反调戏 笑笑的屁股摔了之后, 在接下去的两个星期内都没有好。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只能翘着屁股, 顾哲川知道后狂笑，恶作剧般地大力地揉着她的屁股，“笑笑啊, 你真笨，我记得你的运动细胞也算是不错的。” 笑笑嘟着嘴哼哼, “我怎么知道的，可是就是学不会。” 顾哲川摸着她的脑袋道, “下次哥哥带你去玩, 保证让你学会。” “真的么？”笑笑一脸不相信，顾哲川嘿嘿一笑，“我比较有耐心, 虽然你笨了点, 但是哥哥能够” 过了两个星期，顾哲川有了空, 带着笑笑出来了。正好, 谷子，陈乔，小武也一道儿约出来了。笑笑发现，其实吧，这诸多事儿上都需要个男人。她家小川哥哥手握住她的, 坚定有力，她跟在他旁边，还真的就学会了。笑笑即使是学回来, 还继续跟在顾哲川的身边，跟他手牵着手，不愿意分离。谷子偶尔滑到他们身边会说上一句，“嘿，连体婴不是这么做的。” 笑笑瞪了回去，“要你管？” 哼，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在一起，当然得多腻歪些咯。 谷子是时不时地跟陈乔做个什么比赛，花样儿辈出。后来笑笑就在一旁看，觉得这两个人还真的蛮玩得来，什么疯游戏都玩得出来。不过小武就是个了异类，来了也不玩，窝在角落里看小黄书，看得津津有味的。笑笑说，“小武，我觉得你可以在家里看书算了，这走路不是浪费时间么？” 小武摇头，仰着一张单纯的脸，大大的眼睛眨啊眨，“你不觉得我到这里可以敲诈顿饭么？” “噗。”笑笑当场就喷笑出来。 既然出来了，都是顾哲川这个有工作的男人请客，对于这么点小钱，笑笑是一点也不心疼。因为她还知道了个秘密，他们家小川其实有钱啊，炒股炒的。那日顾哲川说他如今有百来万的时候，笑笑还不相信的，后来看到证据了才不得不信。她问，“你你……这投资的钱……” “夏师兄那里借的，嗯高利贷借的。” “你好强大。” “我那个时候跟他借了一百万吧，刚开始的时候不是很懂，也亏过，但是后来么，钱还光了不说，还多还了他十万。嗯……不排除偶尔走偏门，毕竟这么多兄弟中，能人高手还是挺多的，但是更多的算是我聪明。” “呃……” 顾哲川还说，“其实我们工资并不算多，虽然福利不错，若是不赚点外快，以后有很多愿望是达不到的，万一哪天你也开始喜欢珍珠宝石了呢？” 笑笑捂脸，小川哥哥真是会替她着想，“会么，我现在还没有那种想法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有些想法了。” 顾哲川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揉着她的脑袋，满是爱意。 顾哲川给了笑笑一张卡，“这是我的工资卡，以后你来理财。等你大学毕业了，我把大钱都给你。” 笑笑现在花费并不多，而且家里给的很充裕。这张卡对于她来说，可以说是可有可无，可是当她将这张卡拿在手中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了生活的感觉。许久笑笑抬起了头，她问，“小川，我们以后会结婚么？” “废话。”顾哲川敲着她的脑袋，将自己的脸凑近她，很近，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暖暖的，他说，“宝贝，要嫁么？” “废话，这么好的男人放着不嫁我就是傻子。”笑笑张手搂住他的脖子。 十二月，顾哲川公司的一个同事结婚，顾哲川带着笑笑出席，如今顾哲川已经是事业男人的形象。出了休息的时候穿着他那品味独特的帅气衣服，工作或者正式场合都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笑笑那日也穿着礼服，跟在顾哲川的身边，小鸟依人。新人婚礼参加不多，但是跟顾哲川一起参加便是第一次了。同时也算是顾哲川公开介绍自己的女朋友。这一日笑笑稍微打扮了一下，抹了点淡妆，出境的形象自然是非常好。顾哲川公司的女孩子不多，不过也有一两个是欣赏顾哲川的吧，至少笑笑在跟着顾哲川出场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几束叫做嫉妒的眼神。 顾哲川偶尔会与谁攀谈几句，不过他怕笑笑无聊，更多的时候陪着她说话，直至新郎新娘出来的时候，笑笑完全将视线落到了新娘的脸上。新娘总是最漂亮的，穿着漂亮的婚纱，化着漂亮的妆容，最令人心动的是她脸上那幸福的笑容。 在看到新郎新娘喝交杯酒的那一刻，笑笑感动得想落泪，突然想到，是不是有情人最后都能走到这一步，终成眷属呢？ 宴会有些长，顾哲川坐在笑笑的身边，夹些菜给她吃，笑笑在这样的氛围下，突然在他耳边低语，“哥哥，我也要向他们那样幸福。” “嗯。”顾哲川眼眸晶亮，突然就不由自主地吻上她的眼睑。全桌的人都惊呼了一声，顾哲川淡定地转回头，对着大家微笑，“我情不自禁，你们有意见？” 笑笑脸红，害羞，大家笑，“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吃到一半，笑笑发现顾哲川的手伸过来作祟，似乎在摸她大腿，笑笑脸色一红，拧了一把他的手，这家伙真是够有恶趣味的。顾哲川的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只是靠在那里，淡定地微笑。 手依旧没有停止，笑笑看着他微微红着的脸，都怀疑他是否喝醉了。 笑笑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可是这里是大厅呢，她不能出声，不能有大动作，于是她拿了一根牙签伸过去戳下去…… 接着她便看到顾哲川突然变了脸，伸过头来，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笑笑?辶恕h?廊宋12Φ乜醋潘?牵??u厮担?拔颐鞘裁炊济挥锌醇 69、表哥的女朋友 顾哲川怕笑笑多心, 偶尔有什么聚会便带着笑笑出来。慢慢地笑笑也认识了顾哲川的几个同事, 还成了好朋友。顾哲川刮着她的鼻子道，“以后我在公司里做什么，你也算有个眼线了。” “唔……我没有要眼线……” “嘿嘿, 多了解我不好么？”顾哲川摸着她的脑袋，“这里面好歹还有几个女同事呢, 嗯？” 笑笑嘿嘿一声，“你是我的, 谁也抢不走, 我不怕。” 成熟男人有成熟男人的爱法，笑笑时不时地会受到顾哲川给买的玫瑰花，偶尔还有什么内衣裤, 或者漂亮的衣服首饰。原来她觉得这些东西矫情, 可是，是个女人没有不爱的。笑笑不得不想, 自己是不是也长大了呢, 可是对着镜子一照，那张未染脂粉的脸，清清纯纯的，依旧像个可爱的孩子。本来自己也算是早熟的了，如今在成熟的顾哲川面前又重新变回个孩子了。 笑笑刚开始或许对顾哲川穿着西装还看不大习惯, 可是如今便觉得这笔挺的西装的确很衬他啊。这精致的手工制造服饰，服服帖帖地穿在他的身上，特别吸引注意。笑笑觉得自己也开始制服控了, 特别是在在享受快感的时候，某人衣着整齐，面部带着淡定的微笑，对脱光的她为所欲为的时候，笑笑便觉得被他挑逗得动情异常厉害。 顾哲川看着她，摸着下巴道，“笑笑，你完了，又被我抓到缺点了。” 笑笑伸手就要拉被子，“你，对我行美男计。” “谁让你可爱呢，嗯？”顾哲川张开手来，“来，给朕脱衣服……” 笑笑抬腿就踹他，“呸，我才是皇上！” “那，我呢？” “皇后。” “嗯，皇后啊……” “朕只娶你一个，是不是对你很不错啊？”笑笑抬着下巴笑。 “那，我得好好奖励奖励你了。” 转眼笑笑的大二也快要结束了，某一天笑笑上网，便发现他表哥陈爽找她，“嘿，笑笑，我给你看美女。” 笑笑吐了一口气，“来吧。” 心中却想着，到底是什么美女呢，估计又是哪一国的明星吧，唉。其实她挺不乐意看的，这明星杂志她又不是没有看过，看来看去都是这些人。 当笑笑看到照片里的那个女的之后，一点特色都没有，属于那种扔到人群中估计也没有人注意她的那种，她下意识地回了过去，“哥啊～这个女的是哪国的啊，是不是潜规则上位的啊。” 陈爽【火冒三丈】：肖笑笑！你可以去死了！ 笑笑：靠，凶毛？难道是你老婆？ 陈爽【得意】：废话！叫嫂子。 笑笑：哦～ 陈爽：长得还不错吧？ 笑笑心想，这情人眼里出西施呢：还好…… 陈爽：比你好看多了！ 笑笑：嗯啊，越看越美…… 陈爽：我暑假带她回家。 舅舅舅妈外婆之前就跟表哥说过了，不要娶个外地女孩子过来，到时候生活习俗啊，食物习惯啊，都不一样，而且老人家不喜欢说普通话啊。不过笑笑倒是觉得无所谓，表哥喜欢就好，这爱情哪里是人家能够控制得了的呢。 表哥外在条件很好，除了天天炫耀美女之外，笑笑并不觉得他有什么缺点。又则他的眼光很好，估计这个女朋友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不过呢，这一切，在笑笑见到她之后……有些幻灭。 顾哲川当中可以休息个十来天，笑笑就在学校等他，回家得就有些晚了，回家得那天，表哥的女朋友正在笑笑家看电视。笑笑跟她打了个招呼，“嗨，你好。” 这真人比照片是稍微好看了点，加上打扮过，看起来还算是清秀的。 “你好，你是笑笑吧，阿爽提过你。我也姓陈，陈晓玉。”她的声音听着很柔和。 “嗯嗯，我叫你姐姐吧。”嘿，这做事儿得留点余地，这嫂子么，暂时还叫不得的。 笑笑跟未来的嫂子聊过几句，觉得她还是很礼貌地，不过并没有跟她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致，她太淡然了。笑笑跟她聊天了会儿就去厨房找妈妈了，妈妈见了笑笑可开心了，一边做饭一边跟她说了一些琐事。后来还是聊到表哥的这个女朋友身上，妈妈并没有怎么说，使了两个眼神，笑笑领会了进去，点了点头。 今天爸爸不在家，晚上笑笑就跟妈妈睡一张床，自己的床让给陈晓玉。于是笑笑便开始问了。 原来啊，表哥事先跟家里人说自己要带个女朋友回来，这家人么，先前也是不同意的，不过这表哥会说话，将老妈哄得服服帖帖的，后来还带了句威胁，要么同意，要么，我留下来陪女朋友啦。 舅妈可想死表哥了，能让他继续在外面呆着么，况且这媳妇儿么，如果他真的是挑中了，迟早得看，还能给些建议。舅妈也是个挑剔的人，眼光高，刚开始看到这女孩子的外貌谈吐都很是一般，不由觉得有些失望，但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儿子又喜欢，也就不说什么了，热情地招待了一下。 可是这女孩子也太安静了，安静得跟不存在一般，基本上感觉不到她的存在。除了吃饭的时候是大家在一起的，吃完饭之后她就默默走开了，然后躲在陈爽的房间里看一整天的电影，连洗澡之后的衣服都是舅妈帮忙洗的。这一天两天也无所谓，这一个星期过去了，舅妈就有些不满了，然后舅妈就说了个理由，不同意婚前性行为，将这表哥的女朋友弄到笑笑家去了。 笑笑无语，“妈妈，这不是明显的赶人么？那她在我们家……？” “这女孩一点都不懂事，在我们家也一样啊，什么都不干，要么看电视要么玩电脑，零食吃得满地都是。” “呃……” “不过客人么，将就一下也无妨。我倒是委婉地提醒过她，我说啊，你舅妈这人喜欢嘴甜的女孩，也喜欢勤劳点的，大致上就讲了这么点吧。那女孩就反驳了呀，我喜欢的是她儿子，又不是她，没有必要做给她看。她还是说啊，陈爽已经跟她睡过了，她就是他的人，以后是要结婚的，婆婆怎么想，她不在乎……” “舅舅怎么说啊？” “你舅舅啊气都气死了，这两天出差去了。” “然后呢？” “然后啊，还说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你表哥给她洗衣服的……内衣内裤袜子都是他包的。” 笑笑听了惊悚，表哥转型转成这样子了，“妈妈，我觉得表哥吧，这次是不是脑子不清楚了，看上她什么了？” “年轻人，脑热呗。其实我也是反对婚前性行为的。”妈妈说了一半停了下来。 笑笑咳嗽了两声，“妈，这个您不能怪我，唉……” “不过小川人好，我也不怕什么。只是笑笑啊，现在观念不同了，不要一心想着有了关系，就是拴住了一辈子，嗯？” “嗯，我知道，如果不合适，就早点分开。可是我和小川肯定合适啦，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当初小时候我还觉得他坏坏的，如今成熟了。” 妈妈听了蛮开心，又问，“还有啊，笑笑，你住小川那儿……也都是小川照顾你？” “呃……以前都是他照顾我，后来我觉得他太辛苦了，也会照顾他啦，这个你放心啦，我明白事理的。” “他忙，有空你就多帮点。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明儿带他来吃饭。” 第二天，笑笑就将陈晓玉的事儿跟顾哲川说了一番，顾哲川摸着她的脑袋道，“笑笑啊，这姑娘或许还没有开窍呢，你表哥既然带她回来，就证明他喜欢她，她总有她的过人之处，你别乱搅和。” “对哦。” “就像你，你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啊。小时候在我面前就一副流着鼻涕的样儿，看得我想欺负，可不，我还是喜欢你。” “你可以滚了！”笑笑恼怒地瞪着他。 顾哲川嘿嘿一笑，“不生气不生气，我只是跟你说实话呀。否则你说啊，你那么小的个子，像只兔子一样的，我贪图你什么呀？” “你是怪大叔，恋童癖，loli控！”笑笑继续瞪他。 顾哲川拍她的头，“我恋童？？你当我当什么，怪大叔？” “嗯哼……” “混蛋，我才大你四岁。捏死你！”顾哲川没有想到笑笑居然会跟她说这个，咧着嘴使劲掐她脸，直到笑笑闪着泪花跟他求饶，顾哲川不放，“我是什么？” “我最爱的小川哥哥。” “不够。” “叔叔。” “滚！” 70、有苦说不出 这陈晓玉么是暂时住在自己家了, 笑笑倒是无所谓, 这童鞋除了懒散点，不讲卫生了点，也不会出啥事儿。可是这过了好多天也不见表哥, 笑笑便觉得有些奇怪了，“陈姐姐, 我哥呢，怎么都不见他？” “去海南了吧。” “哦。”笑笑已经一脸?逖 她跑到外面给她表哥打电话, 这刚开始三个对方还不接，笑笑打第四个了吧，对方终于接了, “喂？” 表哥的喂很有味道的, 鼻音微扬，有几分慵懒的味道。 “哥……你老婆住我这儿呢。” “我知道。” “什么时候领回去啊？” “不知道啊, 你先收留着吧, 妹妹啊，哥哥从小都对你好吧，虽然小时候也跟你打过架，让你背过黑锅。但是，我从来都不吝啬的, 三更半夜你说要吃羊肉串，我都带着你去买，我不小心睡了你枕头, 你使劲把我弄醒抢回去，我也没有揍你，你跟人吵架，拉我去打架我一句话不说也上了……” “哥，你把话跟我讲实了吧，我不跟她们说。” “笑笑啊，她为我堕过胎……”表哥终于很悲愤地说了一句话，言语中全然是后悔之意。 “天，天哪……！表哥，你不会吧？你是个男人居然不做措施，实在是太混蛋了！！！！”笑笑对着电话咆哮。 “那天她告诉我是安全期。” “靠，她说安全就安全啊，你个白痴，有些人带安全套都还能怀上孩子呢。那个啥，你们怎么好上的？我比较好奇这个。” “笑笑，你打的到xx公寓6幢602。” 笑笑?辶耍?砩习凑账??牡刂啡チ耍?欧11直砀缱≡谒?笥鸭依锬卮蛴蜗纺亍1砀缂?叫π?戳耍?惴畔铝耸蟊昙?蹋?桓笨煲?薜交柝实谋砬椋?靶πΠ。?绺绾每闪?“。?铱觳灰?盍耍　?br> “来来，我听你说你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怎么在一起的，大家都是同学嘛，一个系统的，我学历史，她学语言的。反正同学一起出来玩，跟她也算认识，又一次我生病了，她照顾了我两天。你也知道，我这人很容易受感动，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就一头栽进去了。后来么，喝了点小酒，这xxoo也算是水到渠成。” “……” “哪知道，她过了个月过来和我说她怀孕了。我那个时候很慌，可是觉得有个孩子也好，反正我妈妈喜欢，不过她说要堕，我也不好说什么陪她去流了。从此她就是公主，我给她捧着，她不能沾水，我给洗衣服做饭，她要什么我给买什么，宠她宠到天上去。她要见我父母，好，我也给带回来了……” 笑笑听得目瞪口呆，“表，表哥，可是你的言语都表示你很爱她啊，那天我说她不好看，你还骂我！” “她在我旁边，小妹，我不骂你，我还夸你啊。”表哥摇头，“她是长得不怎么好看，五官细细地品还是可以的，没有什么缺陷，嗯，很好的床伴……” 对于这点，笑笑没有话说，心里想着，表哥早就长大了。也有了男人的劣根性。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将她抛在那里，自己一个人跑掉，你是对她腻了还是怎么着？” “笑笑，我真的和她过不下去了。她脾气不好，特不好，动不动就跟我嚷嚷我让她怀孕了，我欠了她，我尊严都被踩到脚底下了，她现在要我马上和她结婚。我想着以后天天过这样的日子，我就烦。” “……”笑笑听了虽然觉得表哥这态度不好，却也挺替他难过的，毕竟，这自家人都是挺自家人不是，“可是，你这样想躲到什么时候，毕竟你们曾经相爱过……” “对啊，我知道她喜欢我。她也做过让我感动得事，否则我不会跟她上床的。”表哥抱着头，“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家里那边我根本不敢告诉……毕竟是我伤害了她，拒绝也说不出口。” 笑笑也坐在一边，默默无语。 “好了，也就满足了你的八卦欲望，你帮不了我什么。” 笑笑看着表哥颓废地坐着，摇了摇他，“哥，你现在爱不爱她？” “可能一直都不爱吧，爱不上……但是也算是凑合。”他苦笑。 “有可能爱上么？” “以前或许可能，现在完全不可能。” 笑笑觉得这个时候劝他分手是最好的，可是她也为难，呐呐说不出话来，“我能跟小川哥哥商量商量，再给你答案么？” “行了行了，暂时别给大人们知道，我暂时是不想回去了。”表哥叹了一口气，“那孩子精明着呢，还有，别把我本地的手机号码给她，否则我杀了你。” 笑笑回去之后，找了顾哲川，将这些事情跟他一讲。顾哲川摇头，“这女孩子是个两面人？” “应该是……算了，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吧，我妈妈念了好几天了。” “好啊，见岳母娘，我去换件衣服，你快点去看看你外婆，昨晚还拉着我念叨着你。” “嗯。” 外婆跟笑笑聊着聊着又聊到表哥带回来的女朋友身上，又问笑笑，你表哥有跟你说什么呀，笑笑呵呵两声，我什么都不知道，表哥不是去旅游了么？ “这姑娘不行啊，以后你表哥跟她在一起，你表哥可要辛苦了。” 顾哲川换好衣服后，就跟着笑笑一起回家了。 肖妈妈见到顾哲川来可开心了，连声说他瘦了，要补补，还拉着笑笑说，“看你，得多照顾小川。” 顾哲川不顾肖妈妈反对，在厨房里帮忙了起来，笑笑就在一旁说话，这不才说了一会儿，陈晓玉也来帮忙了，还特殷勤，这不是笑笑多心，只是真的，心“咯噔”了一下。平时基本上不开尊口的陈晓玉道，“阿姨，你辛苦了。” 太阳从西方升起咯～ 陈晓玉突然之间就转性了，笑笑发现，原来她也很爱讲话的，一口普通话讲得很是标准，诗词歌赋也蹦?得很溜，口才很不错啊。吃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她在讲话，确切地说是在跟小川说话，“我也要考研啊，考研需要注意些什么么？” 顾哲川倒是礼貌地一一回答，陈晓玉还向他要了电话号码，说是日后跟他切磋切磋。陈晓玉的表情很自然，不敏感的人是根本看不出来的，可是比对之前的沉默寡言，变化也太大了。笑笑本来对她一点意见也没有，这顿饭吃完，心里就不舒服了。 晚饭之后，笑笑说自己要去买冰激凌，陈晓玉说自己也想吃，要跟着他们一起去。笑笑突然觉得有些郁闷，却不好意思拒绝，带着她一起去了肯德基。途中，她可开心了，一直在笑，说着自己到这个城市的感受，又说了自己家里的贫困，这么一对比，笑笑对她又有了几分敬佩，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子，自强不息。 顾哲川是很礼貌很绅士的，一般在用不到他的时候基本不说话，用得到他的时候回答几句。吃完冰激凌就送她们回家了。晚上笑笑快睡的时候，顾哲川发来短信，“笑笑，你表哥和她还是早点跟她分开的好。” 笑笑不用他解释也明白，“我知道了。” 汗，那姑娘打起小川哥哥的主义了，不过么小川只要笑笑一个，其他的女人上来倒贴他也是不要的。 “还有，你问下你表哥，当初流产是在哪个医院做的。” 三天后，表哥出现在笑笑家里。这一日，家里只有笑笑和陈晓玉两人，陈晓玉见到他，上前抱住他，满脸的喜悦，“阿爽，你回来了啊。” “晓玉，我们之间有些话还是早点说开了好。”陈爽脸上是带了几分冷漠几分痛苦的，“我们出去说。” 大致过了一个多小时吧，表哥带着哭哭啼啼的陈晓玉回来了，陈晓玉蹲在笑笑家门口哭得那个叫做凄厉，无论笑笑怎么劝都劝不住。表哥一言不发，进去开始收拾陈晓玉的东西，装进她的行李袋里，接着一手提着行李袋一手拉住陈晓玉的手，“走，我送你上车。” “我不要，不要，陈爽，我求求你，你不要赶我走。我妈妈知道我是要来结婚的，我们村里都知道我是要来结婚的，陈爽啊，求求你了……” “晓玉，你先回去，你别再这里闹，大家都不好看。”陈爽力气还是很大的，拖着她快速地往楼梯走去，笑笑跟在身后，“哥哥，你，那个……” 陈爽不去看她，只是拖着陈晓玉走，此刻脸色很骇人。笑笑忙打电话问小川，该怎么办。顾哲川道，“我只是将一些事实结果告诉他，剩下的，是他自己的决定了……” 笑笑觉得这场面很狗血，她觉得陈晓玉很可怜，但是更心疼表哥。 表哥在晚上十点的时候回来了，打电话让顾哲川和笑笑去陪他。笑笑到的时候，他已经喝了好几瓶啤酒了，他有些醉醺醺地看着顾哲川，“小川啊，你说为什么有的人那么幸福，而我却那么悲催呢……” “哥，她走了？” “她要了一笔分手费。很痛快地离开了。”表哥干笑了几声，“我就当我没有认识她这个人。” “别难过了，以后总是会有个好的女孩子好好对你的。” “笑笑，你要和小川好好的，否则我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情了。” 71、她失踪了 自从表哥失恋之后的一段时间内, 他的心情一直不大好, 总是闷闷不乐地。舅妈外婆都对笑笑说，小辈儿就你们俩最好，多陪陪阿爽。笑笑对于安慰这点事儿并不大擅长, 能做的就是拉着他去公园里打打羽毛球或者去钓鱼。 顾哲川十几天的假期过去便回h市了，本来计划是笑笑跟着他回去的, 不过因为表哥的缘故，笑笑还是留下来了。 表哥这几天心情平静得多了, 但是偶尔也会跟笑笑提, “笑笑啊，我觉得我对我未来的妻子不忠贞。” “嗯。” “我已经不是处男了。” “……”笑笑无语过后，“你可以找个没有处男情节的。” “如果时光能够来过……” “表哥大人, 你现在还是先想着如何进你的教育系统吧, 工作重要。”笑笑最怕说如果，没完没了的, 她斜睨了他一眼, “小时候见你什么都看得开的，如今呢怎么这么悲感春秋了。” “以前我没有学会什么叫做责任。”表哥轻笑，“如今明白了。” 又过了四五天，表哥说自己要去海南旅游，问笑笑去不去, 笑笑摇头。表哥嬉笑，“你们腻在一起这么多年，都不会累么？” “不会啊, 有什么累的，很幸福。”笑笑点了点头，“还是青梅竹马好啊，多可靠啊。” “切，你以为每对青梅竹马都在走一块儿么，幼稚。” 表哥这海南还是自个儿去了，这这趟旅游也让他多了一个人生伴侣，当然这个是后话了。 笑笑在大三这一年也是风光无限，当然了学生会主席，一时之间成了全校的名人。只是笑笑知道，这竞争之大的职位，没有小川教她的一些道理，她是做不到这个位置的。不过这个在谷子面前也没有什么好炫耀的，谷子除了她自己的专业考试全部高分通过，其他的什么奖都拿，甚至有国家奖学金，还有十佳大学生，还有什么风采奖主持奖的。笑笑打电话的时候一直在店里惊呼，“谷子啊，你不是人啊，你怎么做到的？” “我本人有天赋……” “呸……” “再则我努力，靠，我努力好吧，我的长处就只有这一门，我能不努力么？”谷子没好气地讲，“更何况，我没有男人，一大把时间的。像你们做一次的时间我就可以拿来做好多好多题了……” “谷子，你去死～！”笑笑对着电话吼。 谷子嘿嘿地对着她笑，“我们比比看到了明年这个时候，谁得到的奖金多呀～到时候输得人请客呀。” “好！不过现在你得先请我，你的奖金是我的四倍。” “笑笑，听说你家小川很有钱哇，刚买了辆车？你居然还要我请？” “就是很普通的车嘛，不有钱不有钱……”小川买的车的确算是普通，按小川的说法能开就行。 只是谁也不知道，一年后发生了什么事儿，有些赌约，到了时间，即使分出了胜负，可是当事人却不在了。 大三一年，谷子在努力地做题，做家教，偶尔在周末的时候出来玩玩滑轮，和笑笑小武吃顿饭。而笑笑呢，平时工作学习，周末的时候去陪小川。顾哲川在工作上越做越出色，为人处世圆滑，善于察言观色，笑笑总是问他累不累，他满脸疲惫，还是嘻嘻笑着，你陪在我身边就不累。 笑笑偶尔也跟小涵聊聊电话，也知道他在那边很好，会去社交，会去运动。 笑笑也知道了，表哥又交了一个女朋友，宠得不得了。 这一年很平静，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一天天地过得很快。大四开学的时候，又是奖学金公布的时间，笑笑记得当年的赌约，给谷子打电话，却发现她的电话停机。心中好奇，到谷子的学校里找人，根据她室友的说法，她请了长假，打电话到谷子的家里，她父亲却说她去上学了。 陈乔在这一年考入了z大，时不时地过来问下笑笑为什么总是联系不到谷子，笑笑说自己也很奇怪呢。 学期过半，终于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勿念，亲爱的，我很好。” “谷子，我想你。”笑笑激动得都快要流泪了，“你在哪儿？” “嗯，明天早上三四节你去3201帮我点个到吧，教授一个学期只点名一次的。最后一门课了。谢谢哦。” 笑笑咬牙切齿，谷子你这个混蛋，却不得不根据她所说的去做。 晚上，谷子又发了一条短信，“亲爱哒，我现在住在一个美丽的地方养身体，别担心，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不知道。我小姨在这里照顾我，也别让我爸知道。” 笑笑心里知道谷子发生了事儿，心里便更加担心了，可是电话打过去之后，发现它成了一个空号。查了查那个电话号码，居然是本地？ 笑笑想不通了，心情有些郁郁不乐，顾哲川只是劝她不要多想，只说自己去查查看。笑笑刚开始的担心也因为谷子定期给她的短信而逐渐消失。大四临近毕业的时候，谷子给笑笑发了一条短信，她说，“亲爱的，祝福我吧，我儿子降生了。” “嘿嘿，是什么小猫小狗么？” “滚，我亲生儿子，可以认你做干妈。” 笑笑的手下意识地抖动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谷子，你失踪了一年是去生孩子了？” 本来一开始就约定好，笑笑不可以给她打电话的，可是此刻笑笑的电话铃声响了，笑笑忙接了起来，“谷子？” “亲爱的，你有个干儿子了。”谷子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有藏不住的幸福。 “唔……”笑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快一年的时间，你过得好么？” “不好，我一直在想你们，可是我不能这样出现在你们的视线里。有空替我当面谢谢夏师兄，他将我毕业证书都弄到了。” 笑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电话这头哭，谷子嘿了一声，“乖哈，不哭，我过几天就回家啦，到时候你来找我啊，你也快回家了对吧。” “谷子，你真坏，做朋友也不是这样的。” “我到时候一定上门道歉，我儿子哭了，我得去哄他。挂了啊，乖，让小川哥哥安慰你哦，拜拜～” 笑笑瘫在沙发上听在对方的忙音，有很多复杂的情绪都涌上了心头，谷子，谷子，谷子，以后你该怎么办…… 72、婴孩 顾哲川回来之后, 就看到笑笑哭得鼻子红红, 甚至偶尔还会笑几声。顾哲川吓坏了，忙上前将她搂在怀里，“笑笑, 你怎么了啊？” 笑笑有了个依靠，又继续哭, 一脸脏兮兮的液体都往顾哲川的身上摸去。顾哲川苦笑，揉着她的脑袋, 哄了她许久。 “有什么事儿跟哥哥说, 不哭了。哭得哥哥的心都疼了。” “谷子好坏，呜呜，她瞒了我这么久, 原来是去生孩子了。”顾哲川一听, 也吓了一跳，不确定地问了一声, “生孩子？” “嗯, 她说她儿子认我做干妈。” “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让我感谢夏师兄，说他替她拿到了毕业证。” 顾哲川微微皱眉，“孩子是谁的？” “不知道。”笑笑抽抽搭搭地拿了一边的纸巾来擦了擦自己的鼻子，“我觉得好难过诶，谷子以后怎么办啊。” 顾哲川摸着她的脑袋, “等她愿意出现的时候，我们就帮她一些，夏师兄虽然对她有歹心, 不过心肠也没有坏到哪里去。” 笑笑到不是悲感春秋，只是她最好的朋友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她虽然觉得自己早熟，可是如今在顾哲川的怀抱里已经变得越来越小孩子了，对于这种事情有些没有主见。第二天谷子又打来了电话，“亲爱的，小川哥哥昨晚好好疼你了咩？” “……” “怎么疼地哇？” “谷子，你变态！” “我家滴小娃娃长得好可爱哟，快点回家来哟～看看我家的小子长得有多可爱。” “谷子，你个猪八戒。” “哟～你家小川哥哥没有跟你说过咩～猪八戒是很可爱滴哟～” 笑笑当下被气得吐血，哼了一声，“谷子你真讨厌。” “是啊是啊，我好讨厌。”谷子的声音越发沉了下来，“笑笑，我虽然平时男孩子样儿点，可是面对这种事情我哪里有什么勇气？我明明吃的是避孕药，后来得知居然是维生素e。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我已经三个月了，你知道我有多震惊么？当我准备打胎的时候，他告诉我，子宫壁太薄，怀孕太难，若是打掉，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那个时候我想到了死。我谁都不敢告诉，不知道怎么办，晚上睡不着，吃不下饭，如此过了一个星期，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谷子……” “你别哭了啊，否则我就不敢讲了。” “嗯，我不哭。” “后来我去了上海找我小姨，我在那里养胎，一日我出去散步，偶遇夏师兄。我那个时候肚子大，瞒不住。嗯，现在儿子出来了，很漂亮，很可爱，我觉得拥有他拥有了一切，未来是什么样子，我已经不敢去想，我只能说，走一步算一步。等段时间我得回家，告诉我爸爸，他有权利知道他多了个外孙。” “谷子……” “想问我孩子的父亲是谁吧？” “如果你不愿意说……” “就是我暗恋的那个学长。他有女朋友了，现在可能结婚了吧，他当初已经不承认，如今告诉他也没有意思。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想法，反正我觉得也庆幸啊，他基因不错，我孩子也应该不会难看。” “好啦好啦，看着你抽抽搭搭的，等下继续让小川去疼你哟，我挂了，小东西又哭了。” 笑笑挂了电话，心中觉得有些复杂，随即又释然了许多，谷子终究是谷子，她坚强，她有主见。 岁月卷席，再次回头的时候才发现，物是人非，谁都不是再是当初的那个谁。毕业的那晚，笑笑喝了点酒，与大家一一道别。无论曾经有多少的接触，那一日，大家的脸上都是那么悲伤，带着眼泪，从此都要各奔东西了吧，幸好这一路还是收获了许多好朋友。 笑笑本来一直期盼着早点离开校园，可是如今才觉得，离开了校园未必再有那么青春洋溢的时光。可是时光不会倒着走，这个暑期，笑笑还不用忙着找工作，有大把时间。她回家待了几天，才接到谷子已回来的消息，谷子对着电话叹气，唉，我爹根本不鸟我啊不鸟我，笑笑咋办啊？ “来来，我养你，住我家吧。” “毕竟是女儿嘛，住的地方还是有的。主要是我大哥二哥一个个轮流上来骂我，都被骂得狗血淋头了。他们以前可是很宠我的哟～” 笑笑听谷子的口气还好，不由松了一口气，“你接下去要怎么样啊？” “找工作呗，我英语念这么辛苦，可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自立谋生？”谷子又叹气，“真舍不得我家的小东西，太可爱了，离不开啊。” “不管了，明天我要去你家。”笑笑被这谷子撩拨得就想马上奔过去了，惹得谷子哈哈大笑。 第二天，笑笑起了个大早，去买了个金花生，又买了大堆礼物，赶到谷子家。谷子的爸爸也在，看到笑笑随意示意了一下，笑笑看得出来他不开心，笑笑见到家长总是有些怕怕的，打了个招呼就跑去见谷子了。谷子的房中有淡淡的奶香味，她头发长了些，身体也丰腴些，皮肤看起来更好了。穿着一件肥大的睡衣，冲着笑笑笑。笑笑看着谷子嘴角边的两个酒窝，激动得不得了，冲上去就将她抱在怀里，“谷子啊，你个小猪，终于见到你了！” “来来，看看我们家的小小猪。”谷子嘻嘻地笑着，拉着笑笑走到一张小床前，笑笑一看便喜欢上了，皮肤白白的，很漂亮，睡觉的时候还轻轻地打呼，笑笑看着都快流口水了。伸出手来摸摸它的脸，又摸摸它的小手，“太可爱了，我喜欢。” “喜欢么，喜欢自己也生一个。反正你家那位很强。” “滚！不过要生嘛，等我硕士毕业先，可是我怕疼。” “疼肯定疼的，疼过之后便是无尽的欣喜啦。”谷子如今已为人母亲，对育儿经可是侃侃而谈。笑笑听着听着突然冒出一句，“这天下的女人当了母亲都是一个样。” “废话，母爱横生，哎，当初我是多么英俊的一个小帅哥，为了我儿子变性了。” 笑笑喜欢谷子的豁达，喜欢她的不自怨自艾。可是她还是怕谷子会胡思乱想，在天天在这段时间天天往谷子家跑，跟她讲开心的事儿，心想着谷子现在肯定需要一个伴儿。事实证明，谷子并没有什么产后抑郁症，整天笑眯眯的，还讲笑话逗她爸呢。 这天天接触孩子多了，笑笑对这小孩也开始渴望，每天跟顾哲川通话都离不开小孩。后来开学了去顾哲川的身边，还天天念叨着。顾哲川将她压在身下，亲吻着她，“笑笑，那我们也生一个好不好？” “不不不，你先把那个啥戴起来，我这不是还没有准备好么，我还小，需要你照顾，我不能再带个小人儿出来麻烦你。” 顾哲川一听噗一声笑了出来，逗着她鼻子道，“笑笑，你怎么那么可爱的，嗯，你确实还小。那等你先读完书，什么时候想生了就告诉我。养老婆养孩子的本儿，我都已经赚回来了，我现在继续赚，赚未来的时间。嗯？” “未来的时间？” “当然啦，以后得空出好多时间来照顾你们呢。” “唉，突然想得好远。” “所以说未来值得憧憬嘛。” “现在也很值得憧憬哇，”笑笑嘟着嘴，吧嗒一声吻在他的脸上，“小川哥哥好好干，以后等你老了，我就跟未来的孩子说，你们的爹是你们的好榜样。” 73、恶趣味 笑笑同学上了研究生之后, 暗叹一声, 去哪儿都有竞争力呀。所以呢，不能不放松，继续努力看书, 还得导师打好关系。这搞关系的事儿，顾哲川似是很有经验, 请吃饭，送礼, 一个流程弄得特别溜儿。这既然入了社会, 便有社会的法子，而顾哲川做的并不明显，却很贴人意。 连师母都说, 笑笑找了个好男人哪。 平时空余的时间也是很多的, 笑笑还是住在学生宿舍。偶尔也会看看a片，这绝对是小武给传的, 小武小同学越来越不纯洁, 如今整一个a片资源移动库，在全校里也是有名的。小武成绩中上，考研倒也是不成问题的，考了某工商大学的研究生，周末也经常来跟笑笑碰个面, 不过因为谷子的吩咐，笑笑也并没有将谷子的行踪抖出来。小武问了多次，也不再问了。 笑笑在小武的带领下, 开始混读者群，跟广大读者，也上一些情感论坛讨论，这交流交流着，这知识也就渊博了。笑笑在人后喜欢装成熟，小武喜欢装loli有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出击，配合的是天衣无缝的。 某个周末，小武又在群里传播知识了。 一个姑娘突然问道，“啥叫颜射？” “颜射，用颜料灌进水枪里喷射，弄得对方五颜六色，玩彩弹一样，懂咩？”小武说的绘声绘色，让大家不由信服。笑笑刚进群，不明白那姑娘从哪里看到了这个词语，也以为小武说的是对的，连问了三声，“真的么？” 小武连声称是，下面却是一片不纯洁的声音。这顾哲川刚回来，看到笑笑对着电脑若有所思的样子，上前揉了揉她脑袋，“又在瞎了呢？” 笑笑扯了扯顾哲川，给他看了一个马甲，“你看，这个是小武，她在解释颜射，你懂么？” 顾哲川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然后勾了勾唇角，“宝贝，你想试试么？” 笑笑也知道这个不纯洁，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忙摇头，然后私了小武，“小武，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小武连续发了三个奸笑的表情，“你问你家的那位，他一定懂。” 笑笑又对着上面她的解释看了许久，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小武，你个神经病，靠啊靠啊靠！” “看，有男人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一看就懂哈～我相信你们该开始幸福的生活啦～你先下，下啊。” “我还没有呢。你在干嘛？” “我去狂情看看有什么新东西。” “狂情”便是那个她们常常逛的情感论坛，笑笑也有个固定马甲，很是喜欢那儿发表一些感慨。小武则是经常换马甲，因为经常因为湖绿被群攻了。 按小武的话说，笑笑你已经跟个已婚妇女没有什么差别了。可是她自己啥没有经历过，不过理论知识再强大比不上实际经验呀，你这瞎编瞎编总是会出破绽的 这不，小武很快给笑笑发了个帖子的网址，“快快看，好东西。” 笑笑一看，标题很吸引人啊“我幻想lg强 暴我。” 这帖子刚开始还是很和谐的，一个mm在讲述自己的老公是怎么羞涩，在床上对自己太温柔了，自己若是稍微反抗，他便会放弃。说是自己很失落，很期待那种很黄很暴力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笑笑看到一半，小武发过信息来，“笑笑，你家那位是温柔型还是暴力型的？” “非sm倾向，很和谐，谢谢。”笑笑微微一笑，发了回去，小武又嘿嘿地笑，然后落寞地发了一句话过来，“笑笑啊，好想谷子啊。本来我可以和她在暗地里yy你们的，谷子其实比我还色的。” 笑笑停顿了一下。 “谷子也给我发过一个信息啦，说她很好之类的。但是其他的都不说，其实我不相信她连你也瞒……算了算了，不提了。你继续看，有好看的我再给你看。” 笑笑这才看了一会儿，小武又发来了图片，“啊啊啊啊啊啊，笑笑，我看到了帅哥，我要追他！” “……” 过了十分钟，“笑笑，我被全校的人鄙视了，呜呜呜。” “发生啥事儿啊？” “我刚才跑到阳台上喊了一句，xxx我爱你。” “……xxx是谁啊？” “就这个男的，反正我喊了会有人给我买绿豆汤。” “……” 笑笑聊了会儿，又继续看帖，也发表了一些看法，突然转过身，却发现顾哲川闲闲地站在她身后，唇边带着点淡淡的笑意。笑笑吓了一条，速度按右上角的x，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你，看到什么？” “我刚才看到你回帖，你说，你蛮期待，嗯？” 笑笑摇头，“不对不对，我只是，额……蛮期待那帖子楼主的丈夫扑她，我自己没有……” 顾哲川刚洗完澡，上身赤　裸，身上还有些水珠顺着他的肌肉纹理流淌下来，特性感。他摸着下巴，直直地盯着笑笑看，看得她脸都快要低下去了，他勾住她的下巴，“笑笑，你得说说感觉，喜欢不喜欢。我还真的觉得我们目前的模式不错。” “呃……” “sm我觉得我们不适合，不过如果你喜欢，我们也可以试试……你喜欢什么器具？”顾哲川悠悠然地抿着唇，心里暗想着这种纯良的小绵羊，本质里其实还是那个调调，喜欢看的东西实在是重口味。 “oh，no，小川哥哥，我绝对不喜欢那个，绝对不喜欢……”笑笑泪眼汪汪，您大爷的，您已经很强悍了，哪次我反抗的时候你停下手过，除非是真的不乐意。您时而温柔，时而狂野，很够了，很够了。 “嗯，偶尔模拟一下也不错，笑笑，去洗手！” “呃……” “然后在哪里扑你比较好？”他继续笑得坏坏的。 -_-||| 笑笑如今同班同学也有好几个已经结婚的，笑笑心想着自己年龄也够了。不过另外一个方面，她觉得自己有结婚恐惧症。结婚，离不开柴米油盐，她看着别人的故事，也容易有代入感，是不是有一天，激情也会磨尽？这是这些，她并没有跟顾哲川讲，放在心里自己琢磨着。 如此过了一年之后，在外留学的顾哲涵回来了，笑笑那日请了假，跟顾哲川去机场接机。当顾哲川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时候，笑笑不由一怔，四年，顾哲涵已经完全脱去了当初的稚气。只有他的笑容，笑笑还是熟悉的，和煦春风。 顾哲涵的身上穿着白色的风衣，走过来，抱了抱顾哲川，又抱了抱笑笑。唇角噙着笑，眼中有的只有久别重逢，归国的兴奋，除此别无其他。 如此，甚好。 74、召唤回归 顾哲涵回过, 顾家父母顾家亲戚都来看他。于是, 顾家次日便在w市的一个大酒店里订了几桌酒，替顾哲涵接风洗尘。顾哲川工作繁忙实在是走不开，头天晚上就要回去, 而笑笑的身份也算是顾家的半个媳妇了，因此这招呼客人的事儿也落了点在她的头上。顾哲涵回来之后身边一直有亲戚朋友围绕着他问问题, 让他描述东京的样子，让他说以后的工作走向, 顾哲涵一一回答了, 并告诉他们自己如今与省医院签订了合同，过一个星期后就回h市上班。 笑笑晚上回家，是顾哲涵给她送回去的。顾哲涵的双手插入白色的风衣中, 眼睛直视前方, 唇淡淡地抿着，笑笑道, “几年不见, 你真的变了很多。” 顾哲涵轻笑起来，“是啊，这四年也算得上是人生的一个新体验吧，本来想留在那儿，终归还是喜欢呆在故乡。” “是。” “你和哥哥都好吧。” “嗯。很好。”提起顾哲川, 笑笑的唇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一直希望你们不幸福，让我可以乘虚而入。但我也知道这只是空想，哥哥看重的东西, 他必定会呵护一生。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还不懂爱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他什么都可以让，唯独你不可以让。”顾哲涵偏过头来看了一眼笑笑，“很感动是吧？” “嗯。”其实这样的话，顾哲川当面是肯定不会说的，如今从小涵的口中说出来，她真的觉得很感动。 “笑笑，你得补偿我啊。”顾哲涵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了几分笑意。 “比如？”笑笑带着几分狡黠，“力所能及的哦。” “因为你，我没有找过女朋友。已经有人当我是gay了……”他看着笑笑慌乱了一下的眼神，继续道，“就是想让你给我介绍个女朋友。” 笑笑舒了一口气，摸着下巴道，“介绍小武给你么？我觉得她不错啊。” 顾哲涵想了很久很久之后，“你换个吧，我觉得我没有能力接受她。” 顾哲涵在多年后的某一天，被介绍去相亲，还真的碰过小武，只是两人实在碰不出火花来。因为小武的思想是跳跃的，脱线的，而他是缜密的。 笑笑想了许久，上下打量了顾哲涵道，“小涵，如今你真是完美得没得挑，女孩子一蜂窝地朝着你跑，你得小心挑，看中的可不要手下留情哦。我去学校看看，找个人和你吃顿饭。” “好，那就谢谢了。”顾哲涵笑得暖暖的，眼睛很明亮。 笑笑本来想等顾哲涵一起去学校，顾哲川一通电话给弄回来了，“笑笑宝贝，哥哥想你，早点回来。” 按照妈妈的话说，笑笑你是逃不出顾哲川的手掌心了，笑笑冲着她妈妈笑，“那我是不是要对他爱理不理，欲擒故纵啊。” 爸爸刚进门就听到笑笑说这句话，咳嗽一声，“笑笑，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这招的。” 笑笑看了一眼爸爸，“真的么？” 妈妈笑道，“这招是你爸爸对我做的，欲擒故纵哈哈哈，当初我都绝望的差点不要他了。” 笑笑拍着胸脯一副小女怕怕的样子道，“幸好幸好，幸好还是好上了，否则我在哪儿啊？” “行了，我现在去做点吃的，明天你带去给小川吃。”妈妈去了厨房。 爸爸问笑笑，“笑笑，你毕业后准备回来还是呆在省市？爸爸可以安排个职位给你。” 笑笑想了想，“我想进一家五百强的外企公司，我觉得我想进是件很容易的事儿。” 爸爸道，“虽然我挺舍不得你在外面，不过有小川在你身边陪着，我也倒是放心。” “如今年轻，想学点东西。国企外企各有各的优点，一个学做人，一个学做事，反正年轻，多尝试些没有什么不好。” “那也是。”爸爸点了点头，“你自己明白就好，不懂就来问问我，毕竟我也是做这行的。” 笑笑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晨，妈妈就送着笑笑会学校去了，笑笑归心似箭，回去的时候是中午，她看了会书，又上了下网，上去的时候就看到小涵也在线，便发了个□□过去，“你在做什么呢？” “在查资料，你今天回去了？” “嗯，回来了。” “对了，还有份礼物忘记给你了，接着。”笑笑看到右边弹出一个文件，点击了接受。这是一个flash，是顾哲涵在日本的游记，有落着雪的富士山，灿烂的樱花，漂亮的和服，这个flash花了许多的心思，一张张照片被剪辑在一起，他又发了个笑脸过来，“这份礼物喜欢么？” “喜欢，谢谢，真漂亮。” “是啊，以后你们可以去那边旅游，我可以给你们画景点哦。” “小川好忙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空。” “只要你提出，他绝对会答应，这个不用当心。” “嘻嘻，真的咩，我下次问问，真好看，看的都口水了～” 顾哲涵可能真的在忙，没有很快地回复笑笑，就这么有一搭没有一搭地聊着。笑笑看时间差不多就去做饭了，顾哲川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笑笑带着围裙拿着铲子在炒菜，菜锅里嘶嘶地冒着烟，菜香味弥漫了整个厨房。他将外套挂好，走过来从身后抱住笑笑，一个个唇落在笑笑的耳后，“亲爱的宝贝，你回来了。” “小川大人，您不是说你想我么？” 他又重重地亲了她一口，“笑笑你真是越来越乖了！” “哼哼，本来我还打算跟你玩玩欲擒故纵的，被我爸爸批评了，他说男人不喜欢这招。” 顾哲川不由笑了起来，“笑笑，你可以试试，真的，我允许你试。” “唔……” “我有一个办法绝对很适合你。” “嗯？” “我会将你绑起来，扔到床上……”他站在她旁边邪魅一笑，快速地拿走了她的酱油瓶，“倒多了，笨蛋！” “你，你……” “后面你自行脑补，我会做什么你很清楚，上次买的那根羽毛不错，嗯？” 笑笑的手又抖了抖，顾哲川快速地接过她的铲子，“我来，你帮我把围裙系好。” 笑笑红着脸给乖乖给他系好，然后戳了戳他的背，“我想去日本玩，被小涵说得很心动。” “好啊。”他随意回答了一句，“你想什么时候？” “唔，肯定是在假期啊。” “随你，不过你得早几天说，准备些东西，预定好酒店。”顾哲川没有一点为难，说得很自然，笑笑心想自己真的就是被他的每一句话给感动得。她从身后抱住他，将自己的脑袋蹭上去，就是不松手。 “笑笑，你像一只撒娇的小狗。”顾哲川一边将炒好的菜倒入盘子里，一边笑着说。 “你是大狗。” “好。” 吃饭的时候，顾哲川对笑笑说道，“小涵有跟你说什么了么？” “有啊。”笑笑扁着嘴看着顾哲川，“他说他没有女朋友。” “然后？” 笑笑瞪了他一眼，“能有什么然后，让我给介绍个呗。放心啦，他不会撬你墙角的，而且我又不是那么好挖的。” 顾哲川敲了敲她脑袋，“你想什么哪！真是，歪想！” “我才没有！你肯定就是这么想的，?(?^?)?我看到你眼睛这么说。否则你这么急不可待地让我回来干嘛。” “吃饭，吃了去学习，然后睡觉。” “……” 75、求婚 虽然谁都说当学生好, 只是笑笑看着一些同学没有考研的都已经在自己的公司里混得风生水起了, 也不由会偷偷地羡慕起来。总是盼着快点儿毕业。 顾哲川知道她这个想法之后不由笑道，“笑笑，你就这么快想给家里赚钱么？” “唔, 上个月花了你五百块，上上个月花了你一千二百块。唔……”笑笑往前翻了一页, “上上个月你欠了我两百块……”笑笑一样样念着，“我总共欠你五千六百块, 我得早点把钱还上啊。” 顾哲川失笑, 或者说有些恼怒，捏了捏她鼻子，皱着眉头道, “你想什么呢, 怎么老记这些？” “我这不是零花钱不够么，唉, 偶尔去打点小工赚点小零花根本不够用。终于明白为啥谈恋爱要花钱了, 不行，你这件衣服是我买的，八百八，算九百吧，只剩下四千七了……” 顾哲川双手捏住她的脸, “笑笑，你再这样我生气了要。” 笑笑蹭了蹭他鼻子，“我得算算我有没有能力谈恋爱嘛。我得找个好工作, 赚好多钱，听说一些外企年薪有百来万呢……” “你赚的多花得多，所在环境不同。”顾哲川用手指弹弹她脑袋，“幼稚，快点看书，不是要考试么。” “我不惧怕考试，我是新一代知识女性，努力消化完就好了，我不爱临时抱佛脚。” “哦，那就好，我正好缺少人给我暖床呢，滚过来。”顾哲川扯着她往床上按。 笑笑忙躲了过去，戚戚然道，“我还是去，那个啥，我问你个事儿啊……” “嗯……” “你是不是压力大，所以才想到我这里进行解压……” “解压缩，之后的确就是释放了……”顾哲川笑笑，“算是。” “那你还是先压缩着吧。过几年我能赚大钱了，到时候压力大了也得找你释放啊，你现在弄多了，以后不行了怎么办？” 顾哲川无语，看了她一眼之后，唇边的笑容逐渐扩大开来，对着笑笑招了招手，“你，过来，让我告诉你，我能延续多久。” “我不是那个意思。”笑笑整个人都缩到角落里，可是顾哲川还是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去。笑笑捂住脸，“哥哥，我错了，我没有说您不行的意思。” 顾哲川走到她面前，往她面前一蹲，“我也没有说我有其他什么意思，嗯？”说着，手伸到她的面前，一根羽毛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喜欢么？” 笑笑想着往日那不好的记忆，忙上前紧紧抱住他，狗腿地撒娇，“哥哥，我不喜欢，我们还是相互取暖吧。” 顾哲川笑眯眯地将她搂在怀里，唇又凶又狠地压了下来，“别来挑拨我，我对你，一直有欲望的很，嗯？” “唔……” 在羡慕与矛盾中终于从学校里毕业。毕业的那天，顾哲川从公司里请假，给她送去了鲜花，替她在校园里拍了许多的照片。可是这天他似乎有些急不可待地希望笑笑能够快点跟她走，只是毕业么，总是有些节目的。一直折腾到下午六点多。笑笑也觉得顾哲川今日有些反常，便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如果有的话，你先回去。” “不是，我肚子饿，我们先去吃饭。”顾哲川驱车带她去了一个高级的酒店。笑笑唔了一声，“你升职啦，带我去这儿，价格贵死人。” 顾哲川横了她一眼，“笑笑，我们不穷的，虽然无法企及到天天到这里吃放的能力，但是偶尔过来消费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哦。你是在庆祝我毕业，可以给你赚钱。” 顾哲川在她腰上拧了一把，“说得还真委屈，是那只猪头天天嚷着要毕业的，真是。” 酒店里的服务员似乎都认识顾哲川，看到他的时候，都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顾先生。 “为毛？” “这里有我股份……虽然不算多。”顾哲川索性也不瞒她。 “啊……那我今天能多吃点么？” “当然，如果你还吃得下的话。” 笑笑嘿嘿了一声，心想着到时候多剥削点什么珍贵的美味。只是当她踏入第二十四层的电梯缓缓打开之后，笑笑便惊讶地发现，眼前是满目的粉红色。 “咦？”笑笑跟在顾哲川的身后一步一步往里面走去，身后的门啪嗒一声关上。笑笑疑惑地往后看了一眼，等她再往前看的时候，顾哲川已经单膝跪地了，他的手上拿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玫瑰的顶端托着一个晶莹璀璨的钻戒，模样小巧却十分别致。他抬起头，脸色严肃，目光柔和，一字一顿道，“笑笑，请你嫁给我。” “……” “我会一辈子照顾你，保护你，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笑笑看着顾哲川，心狂乱地跳，这个时候她才看清楚了整个房间中的布置，奢华浪漫。粉红色的气球，粉色的鲜花，看得她满目的喜气，而他也是一身正装，她今天还说过他为什么要穿那么正式呢。这一刻，一直发生在屏幕的另外一头，她一直都奇怪女人为什么那么容易感动。而如今真真切切地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然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话。 “笑笑，笑笑，你给我个话啊……”顾哲川等了她整整五分钟，她就那么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他心情好紧张，可是她就是不说话。笑笑的眼泪一滴滴掉出来，抽泣地说了一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当然，谁也跑不掉。” 笑笑将自己的手伸过去，顾哲川微笑地替她带上戒指，命令道，“快说！” “我不是答应了么？” “我没有听到。” “我愿意。”她对着他大声喊。 笑笑一直沉浸在这个唯美的气氛当中，上前依偎在顾哲川的怀里久久不动，很久之后，她唔了一声，“我刚才脑残了，就这么答应了……” “你说什么？”顾哲川冷冷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求婚不应该是很难的事吗，我还没有整到你，所以，你看，你是不是再来一次？” “你做梦！”顾哲川狠狠地对着她吻了下去，“其实我根本不必跟你求婚，直接拉到民政局就好了。” “呸，答应了算什么，我们两年后结婚。我说到做到。”笑笑冲着顾哲川邪恶地笑，绝不妥协。她妥协了太多次，这次也想坚持一下下。 顾哲川抱着她压上那张柔软的床，“反正我们也就缺个证而已，我无所谓！” 76、求婚后的琐事 顾哲川对这个求婚仪式做了很多的布置, 并给予许多的规划。只是笑笑撩拨了他, 所以他只能抱着她滚床单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气氛关系，两人都动情的厉害。等到从床上下来已经是很迟之后了，笑笑捂着肚子直喊饿, 然后点了许多名贵的菜色大吃起来。 顾哲川坐在她的对面不动，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笑笑瞪了他一眼, “你看我干吗？” “好吃么？”顾哲川微微一笑，唇边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 “当然好吃了, 这么贵的东西。”笑笑埋下头继续吃东西, 顾哲川勾了勾唇角，“还是觉得你好吃。” 红色的痕迹弥漫上笑笑的全身，笑笑低头羞涩地说不出话来。顾哲川俯身靠近她一些, 绵长温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声音沙哑，“笑笑, 我喂饱了你的小嘴儿, 你就不会喂喂哥哥的胃么？” 笑笑勺了一勺的燕窝放到他的口中，然后瓮声瓮气道，“哥哥，你好恶心哦，吃饭的时候都要调戏我。” 顾哲川笑得一脸灿烂, “调戏你有一百种方法，未来还会有更多，吃饱了没有, 哥哥逗弄你一下，嗯？” “你完了，老男人！老想着这个。”笑笑哼了一声，脸都快埋到碗里了。 “笑笑，你都答应嫁给我了，叫一句老公来听听。” 笑笑抬起头，“老……公……” 顾哲川嗯了一声，乖还没有说出来，笑笑又蹦出来了一个字，“狗！” 顾哲川就这一下就被惹毛了。直接将还在吃饭的她抓在手中，将她身上穿着的衣服给撕裂了。笑笑当场就懵了，“我……我等下怎么出去……” “你别等着出去了，你先想着怎么应付我吧！”顾哲川对着冷笑，直接将她往桌子上按，“笑笑，惹怒了哥哥我，你觉得你还有好果子吃么？” 笑笑因为这句话算是将自己给埋入深渊了，顾哲川这一晚不停地要她，要得她一边哭一边求饶，总之很丢脸。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疼，站都站不直，软到在地上。顾哲川大笑不已，抱着她进了卫生间。 笑笑因为衣服被撕裂，出门不了。缠着顾哲川给她弄衣服去，顾哲川穿着衣着正式的衣服，坐在一边很是悠闲，对着包着被子躺在床上的她勾了勾手指头，“笑笑，这里的床比家里的软，我们结婚的时候也买一张。” ?(?^?)? 笑笑瞪他，顾哲川又道，“过来过来对哥哥好一点，哥哥绝对会如你所愿的。” “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好了。” “哦，那跟谁好？” “关你毛事！” “笑笑，乖，过来！” “你再这样，我过五年都不跟你结婚！” “真的？”他玩味地看着她。 “真的！！！” 他一步步走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眼微微一眯，“真的，嗯？” “我我我我……”笑笑往后退去，在他那双犀利的眼神下，防线逐渐崩溃瓦解，声音也越发小了，“假的啦……我就随便说说。”说完，伸出手去，摸在顾哲川的腹部以下，上下揉了几下，“好啦，我对你好过啦……”接着她便很不好意思地着低着头。顾哲川一怔，脸色很诡异地红了。 他一言不发乖乖地出了门，很快就拿到了一套衣服过来，给笑笑细心穿上，然后又抱了抱她，“走吧。” 笑笑低头狂笑不已，“小川哥哥，你真的很好糊弄哦。”顾哲川恶狠狠地敲了下她的脑袋，“淘气，还走得动么，需要我背么？” “……”(#?′)凸 求婚之后，笑笑第一时间地报告给妈妈，妈妈听完了就很欣慰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把这婚事办一办，可是妈妈又好舍不得……”妈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婚后的注意事项啊什么的。 “妈，我们两年后才结婚啦，现在别担心啦。” 妈妈疑惑，“还要等这么久啊，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我才刚毕业啊，想先工作，暂时还不想生孩子，我想结婚后估计就会想要孩子了。” “这样啊……这样也不错。”妈妈想了之后又道，“生孩子还是要早点生，好保养身材。” 跟妈妈说完，笑笑便跟几个好朋友报道了一下，自然女生们对于这个话题还是很热衷的，比如求婚仪式啊，戒指啊，什么的，笑笑挑着回答了一些，至于那些打着马克杯的场面她是不会透露的。 暑假过半之后，笑笑便开始正式上班了。不知道是因为求婚之后，还是因为笑笑开始上班的原因，顾哲川的甜言蜜语便开始多起来了。甜蜜的短信经常会发到她的手机里，都是以“老婆”这个称呼为首，然后接下去什么我爱你啊，我想你了，今天给你做了什么等等。 笑笑第一次收到这种短信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宓摹m?9苏艽ㄊ遣换嵴饷茨逦兜模?墒侨缃袼?ぷ髦?螅??亩绦欧5锰乇鹎冢?榛暗牟愦我蔡嵘?艘桓龅燃叮?πt3t诠ぷ骺盏钡氖焙蚩吹妹婧於?唷？墒堑毙π?氐郊抑?螅??嗽诖采希?苏艽故呛芾碇堑模?苑6绦乓皇轮蛔植惶帷?br> 笑笑偶尔也会问问他，顾哲川似笑非笑，“你不好意思么？” 笑笑抬头望天，“我为毛要不好意思。”想起里面赤裸裸的表白和情话，她也不敢往下接，索性蹭在顾哲川旁边，对着他亲昵的示好。 不过在床上的时候，笑笑的问题都会接踵而至啦，这个时候顾哲川吃饱喝足，她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抱着她说一大堆的情话。顾哲川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子，“在学校里的时候，你碰到的都是一些幼稚的小男生。可是社会不同啊，男人成熟又有魅力，在你那鼎好的公司里，好男人是不缺少的，我能胜出的估计就是我对你的爱了。” 笑笑听着也心酸，继续示好，“小川哥哥比他们好一百倍，我只喜欢小川哥哥。” 顾哲川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为什么呢？” “因为你长得好看。” “有个人比我更好看呢？” “你有才华？” “有个比我更有才华呢？” “你对我好啦！” “还有人对你更好呢？让你感动了呢？”顾哲川盯着她的眼睛，突然有一丝慌乱。 笑笑嘁了一声，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哎呀，我把你用过啦，没有谁跟我是那么合拍的啦。” “嗯？”他微微偏着头，然后狠狠地冲进她的身体，“宝贝，我真爱你！” “唔……”她的笑意得意都被他封在了口中。 接下去之后，短信依旧，甜言蜜语依旧，他对她更好。这个好，不在是以前的那种疼孩子，而是在疼女人，疼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她在他的蜜罐里，甜得幸福，甜得快活，她的小川哥哥啊，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担心呢，自己爱准了呢。 其他的人再好，她也不稀罕，有谁能够等她长大，等她蜕变，等她感动。她笑笑自认为没有那么多的优点，那么多的吸引人的特质。他这样优秀的人，当然有更多的选择，可是这样的好运气只降临了她，如今替她吃醋，不敢太明显，就天天给她制造甜蜜。如此，她真的好心安。 77、意想不到 笑笑为人温和, 与同事之间相处甚好, 放下姿态虚心求救，在顾哲川的□□下，她非常会做人, 又因为努力，业绩做得很好。在这批新人中脱颖而出。 笑笑对于如此现状是很是满意的, 经常会在家里跟顾哲川吹嘘一番，讲讲自己今天在公司里发生的事情, 同事说了什么, 自己做了什么。顾哲川会很认真地跟她讲话，提出他的评点和建议。偶尔他也会听得不耐烦，瞪了她一眼, “我重要, 还是你公司重要，还有别在提那个xx, 我不想再听到你说他的名字！” 笑笑嘿嘿两声, 搂着他的脖子摇晃，“老公，你又吃醋了？” “嘁。” xx真名为李旭，今年三十五，是笑笑的上级。正值男人事业高峰期, 事业蒸蒸日上，又则相貌英俊，学历高, 脑子又好使，会看人脸色。对于出入社会的笑笑来说，他既是她的老师，也是她的益友。笑笑因为一个错误，被严厉地呵斥了一番，也因为一个巧妙的点子，被他狠狠地赞扬一番。对于他的公正无私，她很是佩服。做不过最让人津津乐道，还是他疼老婆。他的老婆是g省的人，两人谈了两年的远距离恋爱，经历重重困难终于走到一起。结婚八年，没有争吵没有红过脸，他对她的爱停留在最初。若是不在工作之余，他会给她打电话，甜蜜地叫着她的昵称。 笑笑对他是崇拜到了极点，好男人啊，多好的男人啊。优点什么的一大堆，这次数说多了，顾哲川对着笑笑就瞪眼，“不准提他，老男人一枚，以后我到了他这个年龄还是会更爱你的。” 笑笑嘿嘿地笑，对着电脑开始看东西。最近她看职场小说，职场里的勾心斗角，职场里的黑暗，办公室里的王子与公主偷偷相恋。她看得幸福，不过绝对没有代入感，她的王子就在她的身边。 因为笑笑平日里与李旭接触比较多，对他的事儿也比较了解。也知道了李旭的老婆和他是从大学的时候开始谈，两人是一见钟情的，感情一直都很稳定。笑笑听了吃吃的笑，原来跟她一样幸福的情侣也是有很多的哈。 李旭平时对于笑笑多家指导点拨，若是有应酬什么的，也帮着她挡酒。一些人爱起哄，李旭便云淡风轻道，“我手下可就一个女孩子，你们别乱打她的注意。” 有的时候两人一起加班，笑笑买了吃的，就分给他一份。两人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保持得非常好。只是两个月后的一天…… 今天，公司开联欢会，因为两日前与顾哲川闹了点别扭，所以这两天被他狠狠惩罚了，如今已经十点多，她便有些困，准备离席，李旭见到之后不由赶了出来，对她淡淡笑道，“我送你回去，女孩子一个人回去不方便。” 笑笑心想着顾哲川现在还在加班，也不客套就应了一声好。 只是令笑笑意想不到的是，当李旭送她到家门口的时候突然拽住往外走的她，对着她动手动脚，“笑笑，做我的情人好不好？” 这句话无疑是一句晴天霹雳。笑笑反应过来之后忙不迭地推开他，飞也似地跑了，“你去死。” 这么信赖的一个人，心中视为偶像的人，今天跟她说了这么一句话。笑笑想着他甜蜜着打电话跟他老婆说着甜蜜的话语，一转身就抱着另外一名女人说，“做我的情人。”这个场面实在很恶心。 她突然就一些东西有了深层次的了解，不是每个人都像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有些人他可以在你的面前伪装成另外一个样子。笑笑洗完澡之后，顾哲川从外面回来了。笑笑突发奇想，在门口拽着他，用力地嗅他身上的味道，然后嘿嘿地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川哥哥，你回来了？” “嗯哼？”顾哲川扬眉，“今天这么殷情是为了什么？” 笑笑对着扬起了笑脸，“小川哥哥，你养我好不好啊？” 顾哲川摸了摸她脑袋，“不好。” “为什么？”笑笑瞪他，“我上个月的工资都拿来给你买礼物了，你那个剃须刀！” “是我供着你，宝贝。”顾哲川呵呵一笑，带着她进去，“你先去床上躺着，想好怎么跟我说话。” 唔，笑笑唔了一声，便抱着个枕头爬上了床，瞪着天花板，撇了撇嘴，顾哲川回来之后就抱着她问，“怎么了宝贝，遇到不开心的事儿了么？” 笑笑小呼吸了一口气，将整件事情大致上说了个清楚，并表示自己的不解和疑惑。顾哲川脸色带了几分恼怒，然后突然看着她许久，“以后用不用给我套个贞洁带什么的？” “呃……”笑笑愣了一下，“我没有那么想。” 顾哲川揉了揉她的脑袋，“他还是爱她的老婆，但是他经不起诱惑。看来我家笑笑还是挺诱惑人的。” 笑笑瞪了他一眼，“我想辞职，唉我再去读点书吧我……”她撅了嘴，“其实这份工作挺好的，做久了工资也高。” 顾哲川听着她的打算，“我也有个事想跟你说，我呢，有一个进修的机会，要不你跟着我去读书，嗯？” “去哪儿哇？” “法国。” 笑笑拧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哥哥，你可真放纵我。”她鼓起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你安排，夫唱妇随嘛。” 第二日笑笑便递上了辞呈，李旭竭力挽留，语气与平常无异，仿佛昨日的事儿没有发生过。笑笑其实心中也明白，自己若留下来李旭也不会为难她，待他如常。她是一个喜欢追求完美的人，这点污点她容不了，虽然日后她或许还是会碰到这样的事儿，可如今她接受不了。 当她抱着自己的东西离开公司之后，突然觉得很轻松。未来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有小川哥哥的陪伴去哪儿都是一样地。 79、番外一 1 在顾哲涵的生命中, 笑笑的影子越来越远, 他知道，他这辈子抓不住她，从很久之前他就知道。顾哲川和笑笑结婚的那日, 他举起酒杯与他们碰杯，真心诚意地说, “祝你们幸福。” 笑笑化着浓妆，在灯光下真的好漂亮, 她巧笑嫣然, 回敬他，“你也要幸福。” 他的幸福在哪里呢，他笑, 也到了适合结婚的年龄了, 可是他杯具得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他是省医院里，最年轻最有潜力的医生, 爱慕他的女孩子众多, 可是他总感觉不对。 “喂，小涵，你在哪里啊？”一个电话打进来，电话的另外一头，一名女子声音带着哭腔。 “我在我哥的结婚宴会上呢。”他的声音淡淡, 多年过去了，他已经形成了这种讲话方式，对待一切都是淡淡的。 “呜呜呜, 我来到了w市了，但是迷路了，周围没有车，不知道怎么办……”电话那头的女子在哭哭啼啼地说着，“我觉得我就是个杯具，我不该来的。” “你描述下周围有什么标志么？” “唔……这里只有电线杆……” “……”顾哲涵拿着电话走出了门去，一边跟她说电话，一边发动车子，“你站在原地别动，我去找你。” 这个女孩叫做居北北，是个在校的大三学生。在医院里见到顾哲涵开始就惊为天人，一直追着他跑，顾哲涵一直视若无睹，真正熟悉起来是在网上。居北北不知道是怎么打听到了他的游戏账号，抛弃自己原来的那个黄金账号，开始以新人身份“小杯具”靠近顾哲涵。 两人就这么在游戏中相识起来，成为很好的玩伴，只是当顾哲涵知道居北北便是游戏中的小杯具之后，态度就冷淡了许多。这次他来了w市，居北北本来是不知道的，却不料她也这么追了过来。 顾哲涵转了好久才将她找到，看到她蹲在电线杆下抽泣，不由软了心。他走了出去，站在她面前，“上车。” 她抬起头来，脸上都是眼泪，支支吾吾道，“我，我肚子疼。” 顾哲涵眉头一皱，“胃疼，痛经？” 居北北不好意思道，“后者。” “上车来，我带你去医院。”他扯住她的手臂，扶着她上了驾驶座。路过一个热饮店，下车买了杯热饮给她，“你先拿着热热肚子。” 居北北逐渐停止了哭泣，捧着手中的热饮小喝了一口，低着头咕哝了一句，“谢谢。” “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出来乱跑。”顾哲涵训斥了她一声。 “我不知道，出来之后才……而且，而且，正好放假，想过来看看你。” “行了行了，休息一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离医院还有点远，你再忍耐几分钟。” “嗯。”居北北点了点头。 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居北北已经觉得舒服多了，顾哲涵帮她拿着药，“晚上准备去哪儿？” “我去找个宾馆。” 顾哲涵站在路灯下，偏过头来看她，她低垂着眼睛，神色有几分羞涩，还有一些难堪。顾哲涵突然浅笑起来，“为什么喜欢我？” “嗯？” “为什么你会喜欢我？” “你长得好看。”居北北抬起头认真道。 “就因为如此？”顾哲涵苦笑，“看来，你只是一个颜控。” “不是的……我……”居北北挠了挠头，“很多医生对待病人都很不耐烦，可是你看诊一个上午，却还是很有耐心。我上次看到一个老爷爷听不懂普通话，其实你也不是很懂他说的方言，可是你还是仔细地听他说的，替他细心解答，我就开始萌了。” “小丫头，你还太小。” “我已经不小了，而且你也没有比我大多少啊。其实很多事情可能你自己做起来不觉得什么，可是看在我们的眼里就是不一样，这是一种态度。你做人的态度我很喜欢。” 顾哲涵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很有趣也很大胆，他又道，“你不怕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吗？” “我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至少试过了，我在不会后悔。”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头也越来越低，她抓了抓自己的脑勺，“哎呀，你别问我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走吧，我在这里附近有一间房子，晚上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就先去我那儿休息一下。” 居北北有些不敢相信般地看着顾哲涵，顾哲涵笑笑，“走吧。” 很久后的有一天，居北北和顾哲涵的感情已经固定了许多的时候。顾哲涵道，“你未来要做什么？” 居北北眨了眨眼睛，“考公务员，然后结婚，生子。” 顾哲涵摸着下巴，想了很久，“不错，很有理想。” “我也这么觉得。”居北北鼓着嘴，“你已经有那么伟大的愿望啦，我就不需要了。” “这话怎么说？” “你工作那么忙，肯定需要一个女孩儿替你持家啊。如果我也有什么伟大的愿望，以后你回家之后家里又是冷冰冰的啦。” “也是。”顾哲涵点了点头，他低着头许久，对着她张开双臂，“你过来。” “干嘛？” “我似乎还没有跟你表白。” “啊，真哒？” “你把你想对我说的话说一遍，我在复述一下。”顾哲涵将飞奔着跑向他怀里的女孩子抱住，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我很喜欢很喜欢小杯具。”居北北道。 “以后不许给我玩游戏了，这学期不准挂科，我家的新娘不能那么逊色！” “唔，”她眨眼，“我就只挂过一次，其他成绩都很好啦，不对，你还没有跟我表白。” “表白过了。” “没有。” “有。” “你脸红了！你害羞。” “我去上班了，你好好复习。”顾哲涵往外走。 “你还没有跟我表白！” 顾哲涵急急地走出了办公室，脸上的红晕才逐渐褪去。许久摸出外套中的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爱的短信，“真的跟你表白过了，没有听到就算了。” 居北北歪着脑袋想了许久，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她表白过了，可是没有听到就算了诶，“我听到了。” 居北北悲伤地想着，她真是一个悲剧，连句表白都听不到。算了管他呢，管他表白了没有，反正就当做确定关系好了。能理所当然就理所当然吧，只要在她的名称前面加上小涵的，就好啦～ 80、番外二 1 “顾哲川！你在干嘛？！”笑笑的尖叫声在顾哲川的头顶响起。 顾哲川放下手中的避孕套与针, 不紧不慢道, “如你所见。” 笑笑双手抓着他的头用力摇晃，“这么卑鄙的事儿你也做得出来？” 顾哲川坏笑地将一个诊断报告递给她，“你看, 医院证明我们很适合要个孩子了，而且啊, 我精子活力很足，只要时机适宜, 孩子很容易就怀上的。” “我……”笑笑“我”了一声, 红着脸转头就跑，还是看电视吧，看电视总行了。顾哲川笑着扯住她的睡裤狠狠一拽, 笑笑啊了一声, 羞恼地转过身来，“你, 你耍流氓！” 他用拉住她衣服的下摆将她按到自己的怀抱里, 哑着声音道，“宝贝，你不要总想着拒绝，主动的次数都是寥寥无几。” “人家不要生孩子，不要生孩子嘛。”她低着脑袋在他脖颈上乱蹭, 见顾哲川久久不说话，唔了一声，“你生好不好啊？” “行, 咱们灵魂互换一下，等我替你生了孩子，再换回来。” “这有毛区别。唉……” 这叹气归叹气，这恩爱还是继续要恩爱地，可能是顾哲川真的太强大了，算好时机，在这个晚上就让笑笑给怀上了。当两个月后笑笑拿了怀孕诊断书，那个眼泪那是哗哗地流，扑在顾哲川的身上使劲打你，“你坏，你坏……” “乖哈。”他任凭她打，心里是浓浓的喜悦和满足。他让她辞了工作，在她安心待产。笑笑哪里如他所愿，现在肚子都没有凸显出来呢，安什么心，待什么产？她偷偷瞒着顾哲川还是去上班了。顾哲川知道后，也就是笑笑，他能拿她怎么办，她喜欢就好。 刚开始，笑笑对于怀孕一事感觉到很恐慌，毕竟第一胎很重要，她总是连动都不敢动，而且对于未来也很是迷茫。不过在这个期间，谷子啊，小武以及一些同事来探望她，孩子提及多了，她也开始自豪了，幸福了。 谷子是过来人，给她传授了点经验，笑笑听得十分羡慕，摸着肚子嘿嘿地笑，小武在一旁也是羡慕得不得了，“啊啊啊啊啊啊，为毛我那位不行，为毛？！” 笑笑早就知道小武是419爽上瘾了，如今跟那位已经也在谈婚论嫁期间，不由道，“总是有的嘛，你那位也很强悍。” 这个晚上，笑笑对顾哲川备外的好，惹得顾哲川一脸莫名其妙，总觉得笑笑的笑容令她发毛。两人吃晚饭，顾哲川摸着笑笑的脑袋，“宝贝，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笑笑哼了一声，“人家就是向对你示好而已，你紧张什么？” “示好啊？”顾哲川叹了一口气，“其实吧，这么早让你怀孕，我也便宜不到好处的，你看，想发情也没处发，对吧？” “噗。” 顾哲川切了个苹果，将她揽在怀里，喂给她吃，一边喂一边摸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又长了，不过这次就这么养着吧，从小到大都没有养过长发，其实养长了也好看的。笑笑幸福足了，轻声道，“谢谢你哦。” “是我该谢谢你呢，宝贝，怀胎十月，很辛苦。” 辛苦是辛苦，总是会过去的，笑笑妈和顾婆婆也总是会过来照顾这小两口，轮流换班。在几个月后，折腾了一个晚上，一个皱巴巴的小孩子终于出世了。 顾哲川也在又焦急又期待的心情下迎来了这一刻。他抱了抱可爱的小女儿，又过去亲了亲笑笑的额角，“宝贝辛苦了。” 笑笑这一折腾，发誓日后再也不生孩子，顾哲川一边安慰她一边哄她，“就一个，一个，一个就够了。” 只是让笑笑觉得很悲催的是，才半年她又怀了，至于这个完全是个意外。 不过也好，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生活也很有滋味不是。 女儿才三岁，就已经会说很多话了。谷子家的小跃跃已经在上小学了，他似乎从小就知道这个小孩子是自己的老婆，几乎是每天都要去她这里报道，抱抱她，捏捏她，偶尔也会小欺负一下。 顾哲川叹了一口气，自家的宝贝，自己从小就要看住。 “笑笑，我们家的女儿得从小看住，不能让跃跃乱来，现在的小孩子比以前更成熟。” “唔……”笑笑翻了个身，却捏他的嘴，“你还说呢，你不是从小就骗我。” “嘶，我不骗你，你能生出这么两个可爱的孩子么？” “当然能，我又不是不能生，没有你，我可以……” “你敢？”顾哲川反扑上去。 笑笑用手撑在胸前，对着他凶恶的眼神，“算了算了，还是把女儿给跃跃吧，万一那天他抢我们的儿子就完了。” “我们还是搬回w市吧，这儿不安全。” “我……” 某一日几个家庭一起出去聚会，跃跃抱着顾家女儿嘟嘟不撒手，谁都不让。顾家小弟弟幺幺可不肯了，一直嚷着要姐姐。然后谷子指着小武的肚子道，“幺幺，你让小武生个小女孩，以后也让你抱。” 顾哲川摇头，“陈乔，你们家孩子太早熟了，也不看看我这个父亲同意不同意。” 陈乔对着不远处的跃跃喊了一句，“跃跃，情是要偷的，别这么光明正大让你岳丈看见，小心躲着。” 跃跃哦了一声，摸着怀里的嘟嘟胖脸，“嘟嘟，来偷偷亲哥哥一口。” 笑笑看了一眼小武的肚子，“小武，几个月啦？” 小武比划了许久，问旁边的魏子鸣，“几个月了？” “七个月零五天。” 笑笑摸着幺幺的脑袋，“孩子，你老婆快出世了。” 接着几个大人们开始讲育儿经，讲着讲着讲到性教育这个问题上，顾哲川是最紧张的，连连地让陈乔注意他家孩子，别染指他女儿，这未来还没有定，他可不要无缘无故让女儿被人给叼走了。 不过未来，谁说的清楚呢，他家的小宝贝迟早会成为人家手中的宝，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