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帝国+黑日危机》 第一章 跳蚤市场 白茫茫的大雪将这个地区完全覆盖了,可以说,这里已经安全没有了所谓的旅行安全,但是这却丝毫没有影响一些人在这里进行一些重大的贸易。-------浏览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他们分别从欧洲和中东的各个地方奔赴到这里,在这儿洽谈着他们生意,不停地讨价还价,他们的希望,无非是能够给自己的“大本营”买回一些称他们心的廉价东西。 开伯尔山口1(1开伯尔山口(khyberpass)是兴都库什山脉最重要的山口,位于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边境线上,是南亚、中亚、西亚以及地中海地区往来的交通要道。山口海拔1100米,全长53公里。)上有个已经废弃多年的非常简易的停机场,因为它恰好处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两国的边界上,所以就成为了一些人最理想的交易场地。开伯尔山口四周都在兴都库什山脉2(兴都库什山脉(hindukush)是亚洲中部的著名山系,全长约1600公里,宽约320公里,绝大部分在阿富汗境内。)所属的萨菲德库赫群山中,只有一条非常狭窄的小路横穿而过,直通向停机场,也就是说,只有通过这条蜿蜒的小路,旅客们才可以穿越这片神奇而有令人生畏的地区。其实在历史上,开伯尔山口是个有很大来头的地方:早在公元前十五世纪,波斯王大流士一世3(大流士一世(dariusi)公元前558―公元前486年,古波斯帝国国王,在位期间对内推行奴隶制改革,对外实行扩张政策,发动了希波战争。)就曾经亲自率领他的军队,通过这个山口而远征印度,后来英国还曾统治过这里,r?吉卜林4(r?吉卜林(rudyard.kipling,1865-1936),英国著名小说家、诗人、散文家,曾经在1907年获得过诺贝尔奖。)还曾经在他的诗里记录过在不列颠统治期间的这个地区,这个山口位于海拔3500英尺高的地方,它的形成要归功于两条小河,是它们在页岩和石灰岩构成的悬崖上不断流淌、冲决才形成了这个山口。很多年以前,人们曾经沿着当年沙漠商旅队伍留下来的足迹,在山口外修起了一条路面非常粗糙的公路,还在山口通向巴基斯坦的方向开通了一条铁路,这条铁路共穿过了34条隧道和94座桥梁的涵洞。 山口附近有一大片被座座群山环绕的高原台地,这么一大片空地要做简易停机场使用实在是绰绰有余,也真是因为这一点,恐怖主义团体才看中了这个得天独厚的地方,他们每两个月就要到这个地方举行一次所谓的“聚会”,其实就是进行黑市军火交易。也恰恰只有在这个时候,各个恐怖主义团体之间才能暂时地宣告停战一段时间,一旦团体之间的复仇行动被取消,他们之间的猜忌、疑虑等等都会被抛到角落里。每到这个时候,这个“聚会”就会变成一个有宗教狂、杀人犯、利欲之徒、恐怖主义团体成员、反动组织成员和投机商人参加的盛大聚会,也就是一个完全由反动组织和恐怖分子控制、掌握的跳蚤市场。只要你能出得起高昂的价钱,在这里就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大到匈牙利迫击炮、飞毛腿导弹、直升飞机,带有支轴、装满燃料、可以随时起飞的米格―29战斗机,小到美国的ak-47冲锋枪、各种各样的手榴弹和化学武器。但是,惟一让人感觉美中不足的就是,组织这场交易的团伙还应该发给每个到这里的“顾客”一张市场平面图,上面应该标明每个“公司”的名称以及广告标志,这样,“顾客”们到这里进行交易的时候就能一目了然地知道谁在卖什么货。而且,还有人建议最好能添几个播音员,当然要漂亮妞,她们就负责不时地公布一下这个市场里的“交易信息”。 从这个交易场所开始营业以来,始终没人仔细计算过到底有多少客人来光顾,但是有些人估计最少也有100人,当然,这其中的一部分人是通过中介的介绍才来的,还有一部分人是到这里旅游的客人。这个军火交易市场被一个组织结构相当严密的恐怖团体操纵在手中,这个团体对外不露面,十分神秘,他们会在交易开始之前向参加交易的每个组织或个人收取事先规定好数额的报酬。很多然都说这个神秘的组织是来自德国的,但是也有人说这个消息不一定确切,其实人们也不关心这个消息是否准确,只要这个交易市场的组织者能够为他们提供足够的安全保障,“客人”们就会非常乐意到这个市场里来购买他们需要的东西。只要他们在市场里看到那些虎视眈眈的警卫和架设着格林式红外机枪的雷达,他们的心里就会感到很踏实。在这种情况下,参加黑市交易的人们就可以毫不担心他们的交易会被一些因素干扰,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喧闹着讨价还价了。这才真正是用钱能够买到的、最好的安全保障。 但是,恐怖分子们也许还被蒙在鼓里,他们不知道尽管有这些看似非常严密的保卫措施,但是“安全”已经被打破了。现在,这个跳蚤市场完全被英国军方的精锐部队以及情报机构秘密监视起来了,并且已经有一名英国谍报人员带着他的隐形摄像机来到了这个市场。 英国情报组织m16的女首脑m此时正和她的参谋长波尔?泰纳、俄国的陆军上将布哈里将军、英国海军上将若尔迪克将军,还有其他几个英军高级官员坐在英国国家安全部军情室的超大监控器前。此前,布哈里上将就一直被英国情报组织邀请待在英国情报机构的总司令部里,当然,这显然不符合若尔迪克将军的本来意愿,但是m却坚持说,布哈里将军安安稳稳地待在军情室里就可以看到正在那个交易市场发生的一切。鼎鼎大名的m16的首脑竟然是一个女人,这让很多英国军方的权威人物都感到有些不习惯,这里面就包括若尔迪克将军。 英国国家安全部的军情室是洞穴式的,面积非常大,其形状是六边形的,每面墙壁上都装有和电影屏幕差不多大的监视屏,这些屏幕把在这里工作的英国国家安全部的男女情报人员们环绕起来,造型甚为独特。中间的地面上堆放着一堆东西,都是计算机、办公桌、电话和其它与外界联系的通讯线路网络。这个军情室里的工作人员是英国保卫系统的顶尖部队,很多重大决议都是在这个军情室做出的,而且,一旦英国的情报工作发生某些非常严重情况,国防大臣本人将会出现在这间军情室里。 其实按照常理来讲,一小股恐怖分子在阿富汗这样的地方组织黑市本来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但是,一位俄国的陆军上将能够被允许进入英国的这个神秘的地方直接观测,这个奇怪的现象本身就足以说明,恐怖分子的作为已经引起了英国军方的担心。现在,一旦m16外勤谍报人员发回的消息真的能够证明武器交易确实存在,那么,海军上将若尔迪克将军就会马上命令英国皇家海军的主力部队――“柴郡号”出发,以最快的速度巡查阿曼湾。若尔迪克将军已经做好命令军舰在阿曼湾发射巡航导弹的准备,他们希望能通过这种有效的方式结束这种隔两个月就要举行一次的军火交易。 波尔?泰纳已经是秘密工作的老手儿了。其实早在m16的前一个上司――麦尔思?迈瑟威先生在任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参谋长了。麦尔思?迈瑟威先生是在两年前退休的,随后,他的职务就被现在这个让人头疼的女首脑继承。参谋长相对于英国人来说身材比较矮小,但是他的反应却是非常机警敏锐的。他手里紧紧握着对讲机,正在和秘密监测点操纵摄影机的情报人员联络,并且还不时地用一支红色钢笔在比真人还要大的图像上划出他感兴趣的部分,然后再将一些信息报告给周围那些人。 “和我们猜测的一样,这就是一个各国恐怖分子定期聚在一起,非法交易的集会。”参谋长波尔?泰纳斩钉截铁地说,“在这个市场里,我们发现了一架法国a―17战斗直升机,还有一枚中国长征飞行导弹,一对俄罗斯发动机……” “这些东西肯定是他们非法得来的。”俄国陆军上将布哈里打断了泰纳的报告,他的声音里明显带有一丝紧张。 “另外,我觉得这些包装箱里的武器看起来非常像美国造的来福枪,还有这些东西,很像智利地雷和德国炸药。”泰纳没有因为布哈里的话而停下来,他继续阐述着他的想法。他看了一眼女首脑m,同时扬了扬自己那浓密的眉毛,“瞧,这是一个多么有意思的大家族。” m若有所思地眯起了她的眼睛,问:“知道他们每个参与者的情况吗?” 参谋长泰纳转身对着他的对讲机开始喊话:“黑车呼叫白马,请回答,请你把镜头迅速对准市场右边的那些人,听到吗?” 电视图像马上就掉转了方向,镜头开始摇转,这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军火商人的样子,军情室里的所有人全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泰纳按动了桌上的一个电钮,计算机马上开始加速运转,它开始执行预先输入的面部搜索程序。屏幕上数以千计的人物样貌在瞬间匆匆略过,最后定格在一个男人面部的特写镜头上,同一时间,这个男人的全部档案也出现在面部特写的旁边。 泰纳迅速地浏览了一下屏幕,概括了这个男人档案上的重要信息:“古思特夫?迈弗茨,曾经是东德国家安全委员会的谍报员。现在,他是德黑兰城外大名鼎鼎的恐怖组织‘自由骠骑兵’的成员,现在为他们工作。”画面上的男人脸型略长,头发呈浅黑色,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两颊略微有些凹陷。 摄影镜头继续移动,开始搜索下一个目标,它对准了市场上另外一张脸,然后计算机里的面部搜索程序再一次开始它的特技摄影。 “伊藤佐治,日本著名的化学专家,曾经因为有名的东京地铁袭击案被警方通缉。他目前正在为扎伊尔反政府武装工作。”屏幕上的伊藤佐治是一个身材矮小,面部瘦削的日本人,他的头发很短,并且已经开始有了脱发的征兆。他嘴边夸张地留着两撮满洲式的小胡子,眉宇间完全是一副非常邪恶的模样。 然后,摄像机的镜头又对准了四个正在高声砍价的男人,他们正坐在一个用板条箱临时搭成的桌子旁边。这四个人中,有三个是东欧人,但第四个人――一个大概五十出头、体型笨重,模样乖戾,还续有胡须的男人――却非常像是一个印度人,或者是巴基斯坦人。他身着笨重的长袍,脖子上还戴着厚厚一大圈围巾,一顶俄罗斯式样的皮帽子盖住了他的两只耳朵。要是一头公牛也能长出一副络腮胡,那么可能它的样子会跟眼前出现的这个男人一模一样。从屏幕上可以看见,这个人做了个手势,好像非常不耐烦,他的贴身保镖看到手势,马上打开了一只摆满了现金的公文包。泰纳赶紧把这个人的照片输入计算机的面部搜索程序认读,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这个人的所有档案材料。 “没错,就是他,亨利?卡布塔。这个人几乎参与了近期发生的所有技术性的恐怖行动。早在1967年的时候,他曾经差不多劫掠了加州的整个伯克利市,此后,他的大名就经常出现在美国联邦调查局的通缉名单上。说起来,他曾经还是个有名的激进主义分子,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使他成为了无政府主义者,现在他只为金钱工作。” 从屏幕上看去,只见卡布塔付了一大箱子的现金,然后从卖主手中得到了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的红色匣子。卡布塔打开那个红匣子,但是匣子盖挡住了里面的东西,军情室里的观察者们看不见匣子里到底是什么。 “该死的,难道你就不能把镜头探到匣子内部吗?你这样我们什么都看不到。”m着急且粗暴地对参谋长说。 泰纳听到m的呵斥,赶快转动摄像机的镜头,正巧卡布塔恰好在此时转身和旁边的一个人说话,于是匣子里的东西就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监控器的镜头面前了。 “到此为止吧,先生们!”m突然直起身来宣布,“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为那个匣子里的东西在外面奔波一段时间了,我们绝不能把它交给美国中央情报局去处理。 若尔迪克上将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他其实对秘密侦查所得到的材料毫无兴趣。若尔迪克不愧是英国皇家海军的上将,他本人恰恰是英国皇家海军的缩影――一个完全缺乏幽默感的人,他喜欢那种井然有序的生活方式,而且他也从不允许他身边的每个人忘记秩序。若尔迪克现如今已经五十出头了,他的个子高高的、肩膀很宽,体格健壮,脸上永远是一副一成不变的表情――总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的这副尊荣让女首脑m不止一次在背后评价他说:“这个海军上将看上去就像患有长期便秘。” 若尔迪克上将此时转向他的俄国同行布哈里问道:“将军,看到市场里那个雷达控制着的格林式机枪了吗?” 布哈里上将点了点头:“看见了,不仅如此,除了这个雷达,几乎所有近距离雷达都配上了类似的武器。”这个俄国陆军将军的英语非常好,而且,虽然他今年已经六十岁了,但是相貌依然相当英俊,而且看上去精力充沛,让人觉得他的年龄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布哈里非常有智慧,他的观察力和判断力总是那么明智,让人不由得发出惊叹的声音。就在前一天晚上,m还和参谋长泰纳评论过现在军情室里的这些人,m一向很挑剔,但是唯独对布哈里的评价却相当高。虽然她能明确的感受到布哈里其实和在座的其他人一样,对她持有保留态度。布哈里粗暴地认为军情室根本就不是女人待的地方。 “他们交易的这些武器足可以再发动一次世界大战,”布哈里充满忧虑地补充说,“或者,至少也能在某一个地方发动一次武装政变。” “现在的这些情况,还有其他可能会引发的意外情况,都促使我们必须马上执行我们的b行动方案,您认为呢?”若尔迪克上将反问道。他对泰纳说:“马上通知你派去的人,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撤回来。” “我觉得您这样做是非常正确的,”布哈里慢条斯理地说,“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海军舰队依然被大雾阻挡,处在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而且要是等到云开雾散,这个――该怎么称呼它呢,交易会吗?――到时肯定早就已经结束了。” “没想到您也这么认为,那简直太好了。”若尔迪克表现的非常激动。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行使一下自己的权力。他快步走向那部内部专用的红色电话,但是m仍然在思考着什么,她觉得还有必要再说点什么。 “将军,我敢非常肯定地说,这绝对是一起军事事件,绝对的――” “是的,你说非常正确,m,但是请务必相信我――”若尔迪克将军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对着电话下达了他在心中酝酿已久的命令:“皇家海军‘柴郡号’――” “黑车呼叫白马,黑车会叫白马!”泰纳对着头上佩戴的耳机大声喊话,“黑色国王准备选择海上行动方案,明白吗?” “请您放心,其实我们和您一样非常关心市场周围的那些村庄,”若尔迪克耐心地对m说,“但是要知道,这些村庄离那个市场最少还有2英里远,而巡航导弹的最精确范围决不会超过两码。” 布哈里将军紧紧地盯着m,开玩笑地问:“您难道很担心这些危险的恐怖分子的安危吗?夫人?” m转头瞪视着布哈里:“你错了,先生,我真正关心的是,我们现在完全了解那儿的情况,所以我们才会派人去。” 若尔迪克重新拿起红色电话的话筒,大吼:“黑色国王现在呼叫白色棋象,听我的命令――开火!” 在将近2500英里以外的地方,英国皇家海军“柴郡号”此时已经收到了若尔迪克将军的电话命令。英国皇家海军“柴郡号”是一艘公爵级23型驱逐舰,舰上安装有八个麦克道尼?道格拉斯猎鲸式双轨地对地导弹发射架和一个发射地对空导弹的10模量26gws英国空中海狼超低甲板发射架。就在几小时前,“柴郡号”接到若尔迪克将军电话命令的时候,正在阿拉伯海上执行者巡逻任务。现在,它已经向北开拔到阿曼湾,已经完全处于高度战备状态。 船舱里,船长正在聚精会神地收听着海军内部的通讯联络系统,在接到命令以后,他马上向操作室发出了清晰而洪亮的口令:“注意,现在开始检查武器,准备发射。听我倒计时:五、四、三、二……” 此时,在甲板上的发射架已经旋转到最合适方位,随着一声巨响,导弹在瞬间被发射了出去。 “报告,导弹已发射完毕!”发射官在第一时间对着军舰通讯装置大声报告。 而在安全部的军情室里,所有的观察者现在都在看一副完全不同于刚才的电视画面,画面显示的是导弹发射的轨迹以及它的运行情况,而且,军情室里的观察者们还能同步收听到“柴郡号”内部通讯装置中的所有对话。布哈里将军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马上意识到,等他回过后,必须向俄罗斯总统报告,以提高本国军情室的技术水平。 “报告,现在距离击中目标的时间,还有4分钟8秒。”“柴郡号”发射室在向安全部的军情室报告。这艘巡洋舰目前距离开伯尔山口的那个秘密军火基地的差不多有800英里。 波尔?泰纳赶紧对着自己头上佩戴的耳机呼叫:“白马!白马!再过4分钟,导弹就要落地,现在命令你马上离开那里!” 这时,不知是从耳机里传来了什么消息,让一向沉着冷静的参谋长泰纳皱起了眉头。他摘掉耳机,快步走到显示着恐怖分子军火市场图像的监控器,此时的画面里,有一辆吉普车挡在了一架米格飞机的前面。 参谋长重新带好耳机,对着上面的话筒说:“我看见了,真该死!我明白它是什么了,好了,”泰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要再管这些了!现在你必须马上从那儿撤出来,马上――不!千万不能再等了,不能再等了!” m感觉到泰纳的声音里明显带有惊慌,她快步走到了泰纳的身边,眼睛紧紧地盯住屏幕里的吉普车,但是此时,其他人却一直忙着看另外一个屏幕上刚刚发射的导弹的飞行轨迹,他们根本就没精力注意这幅仅仅与他们相隔两英尺的画面。 “柴郡号”上的导弹发射官再一次向军情室报告:“现在距离导弹命中目标还有4分钟。” 若尔迪克将军微微把头转向m:“一切都好,结局就会好,不要――” “我命令,停止发射!”m抬起头,斩钉截铁地说。 军情室里的所有人都被惊呆了,若尔迪克将军连怒气都发不出来了。这个时候,他不情愿地转头看了看m,发现她此时正死死地盯住的大屏幕。 屏幕上,吉普车此时已经开走了,露出了它身后米格飞机的机翼。直到这个时候,军情室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最出色的野外侦查行动员――詹姆斯?邦德007刚才所看到的情景,他们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邦德始终不肯从那儿离开了。 “上帝哪!”海军上将若尔迪克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他喃喃自语道:“难道这就是――?” 泰纳了解地点点头,说:“是的,毫无疑问,就是一个苏制sb―5核鱼雷!”而这个让人难得一见的装置此时就固定在米格飞机的大机翼上。 布哈里将军此时震惊的表情更加肯定了泰纳接下来的判断:“在座的各位应该都知道,这种武器可是价值连城啊!” m终于发话了,她大声咆哮道:“够了,马上命令‘柴郡号’,要他们中途放弃导弹!”。 泰纳马上对着耳机上的话筒说:“干得非常好,白马,我们已经看到它了,太漂亮啦!但是你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马上!”若尔迪克将军赶快跑到电话旁,再一次拿起红色内部专用电话:“请注意,皇家海军‘柴郡号’紧急命令!”他突然停顿了一下,转向布哈里将军问道:“导弹不会自己在空中爆炸的,是这样,没错吧?” 布哈里将军无所谓地耸耸肩:“它可能真的会自己爆炸的,这可没准!再说,即便它自己不会爆炸,着落点也会留下相当多数量的钚元素,这种化学元素会使土地看上去很黑,就像被烤焦的烤肉一样,另外这种放射性元素还污染周围的山地,雪原、供水系统,等等。” “还有附近的那个村子!”参谋长泰纳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问题,他赶紧提醒道:“现在能把它尽快疏散吗?” “疏散――?”布哈里马上瞪大了眼睛:“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在3分钟之内,把这个小村子从大山的中间疏散掉?” 若尔迪克将军对着手中的电话话筒大吼:“黑色国王呼叫白色棋象,黑色国王呼叫白色棋象,现在我命令,放弃导弹!马上放弃它!” 此时,在“柴郡号”巡洋舰的指挥间里,舰长重复着若尔迪克将军的命令:“马上放弃导弹!” “柴郡号”巡洋舰发射官接到命令后,马上按动了操作盘上导弹发射装置的放弃钮,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 “报告长官,我刚才按动了导弹自毁装置,但是已经不管用了,导弹目前已经到达了开伯尔山口上空!” 霎时间,安全部的军情室好像变成了蜂房,骚动个不停,所有人好像在瞬间都换乱了,他们四处乱撞,大声地叫着,喊着,拼命抢夺着电话。 “不会的,你们再试一次!”若尔迪克将军对着红色电话机的话筒,大叫:“再试一次!” 泰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赶紧通过耳机上的话筒对他的野外情报员大喊:“白马!白马!你怎么还在那儿?” m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在她周围,那些曾经接受过严格军事训练而此时却陷入极度恐慌中的人们在跑来跑去,她紧紧地注盯着监控器,但是脸上还是依然保持她惯有的平静――这是一种非常不平常的平静,因为她刚才已经和参谋长泰纳了解了一些在场的其他人所不知道的情况。 突然,她趁人不备,悄声地对参谋长泰纳说:“记住,那个摄像机从现在开始,再也不会有人操纵它了。” “好吧,这至少说明他现在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 “现在你该相信他的厉害了吧――他总是出现在让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两个恐怖组织的护卫正坐在火堆旁取暖,他们根本就没意识到,其实自己已经离死神不远了。这两个人都是恐怖组织从欧洲不同的地区招募到的新成员,他们也是在这次军火交易市场上才第一次正式露面。其实,对于恐怖分子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他们的每一个成员都不会受到追踪。如果不是身后那些具有毁灭性杀伤力的武器,他们看起来倒像是在火堆旁相依取暖的流浪汉。 其中有一个人总是回头看他身后威严耸立的群山,他嘴里始终都叼着一根烟。突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金黄色的赫尔牌打火机,勤快地为他点着了烟。这个护卫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眼睛往上一瞥,正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好心的朋友帮他点着了手中的烟,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就被对方一拳打倒在地,晕了过去。 詹姆斯?邦德非常敏捷地捡起了被他打晕的护卫的枪,同时又抬起手来打晕了第二个护卫。 “恶习!”邦德冲着第一个被他打晕的护卫骂道。 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了。如果他现在还想活着离开这儿的话,他就不能停下来研究自己的多种作战方案,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马上选定一个最有效的方案,并且毫不犹豫地执行它。他给自己下达了死命令,那就是必须把米格飞机上那个价值连城的核鱼雷带到那个正在飞来的导弹的射域之外。 邦德将打火机倒转过来,拧亮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开关,这里有一个非常小的液晶显示器,它已经在邦德拧亮它的一瞬间开始倒计时――五、四、三…… 邦德迅速地将打火机扔到了一堆汽油桶的旁边,然后飞快地逃离了现场。就在两秒钟后,q提供给他的这个最新研制出来的便携式轻型燃烧弹就迅速爆炸,整个军火交易市场顿时陷入了极端的混乱中。 这时,有辆运输车恰好经过邦德身边,这是一辆有八个车轮的长板载重卡车,邦德发现这上面载满了飞毛腿导弹。汽车司机反应相当快,他看见前方有物体爆炸,马上就掉转车头,避免了使车上的武器与燃烧的大火相遇。此时,邦德突然纵身一跳,恰好在自动雷达急转过来、格林式机枪转动着指向爆炸方向以前,跳上了那辆载重卡车。只见他刚一离开,一阵枪弹就雨点般密集地倾泻在他刚才栖身的地方。 这个时候,他听见泰纳焦急地在耳机里催促他:“马上离开那儿,詹姆斯,听到没有,马上……” 此时的军火交易市场完全陷入了一种疯狂之中。所有的买主、卖主还有护卫们都绕着燃烧的大火漫无目的地狂奔。当运送飞毛腿导弹的载重卡车加快速度从人们身边飞驰而过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正站在卡车的一侧。 此时,那个亨利?卡布塔紧紧抱住他刚刚用一大箱子钞票换来的小红匣子,他狂躁不安地四下张望,努力寻找着他的贴身保镖,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真不知道他们都跑到哪儿去了?要知道,他可是等了很长时间才搞到现在抱在自己怀里的装置,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让整个计划都成为泡影。 邦德从看似漫不经心地又从包裹里拽出另外一套装置,然后把它扔在运送飞毛腿导弹的卡车的一侧。其实,他爬上这辆卡车只是为了能让车把他带到米格飞机的所在地,所以,卡车刚一到目的地,他就赶紧跳下卡车,离开了。 几秒钟后,邦德扔在卡车上的那套装置爆炸了,不仅如此,它还引爆了车上的飞毛腿导弹。巨大的火苗开始向四处快速蔓延,要不了多久,整个军火秘密交易市场就会被所大火吞没。 卡布塔的两个贴身保镖在慌乱之中跳上一辆正在行驶的吉普车,他们一上车就把车上所有的人包括司机全都扔了下来。然后他们掉转了汽车的行驶方向,飞速地将吉普车开到自己的主人面前。卡布塔由于被这场大火吓得不轻,导致他精神极度紧张不安,现在变得就好像是一个白痴,他花了很长时间才爬上这辆吉普车。 “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快点!”卡布塔大声叫喊着。吉普车像火箭一样飞速驶出火海,窜上了公路,把疯狂和混乱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大概还有两分钟,巡航导弹就会到达交易市场,邦德眼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加快速度,滚到一个距离他最近的米格飞机下,他发现这架飞机正好配有核武器。在飞机下,有个飞行员正在检查机身上的子弹洞,这个飞行员转身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点,邦德把握时机,迅速地从他身下打出一记又猛又准的拳,猛击他的双脚,随后又跳起来,狠狠地踢中了他的脑袋。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邦德就抓起一顶飞行帽,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米格飞机,然后纵身跳进驾驶舱,这中间他几乎没有停下来思考。不巧的是,飞机舱里还有个副驾驶员,他此时就坐在邦德的身后,面对这个入侵者,他大声吼叫着,与此同时,他抄起一把玛卡洛夫手枪,并且还扣动了扳机,但是邦德没有给他开枪的机会,他一转身,用飞行帽猛击他的面部,副驾驶员应声晕倒在了座位上。 邦德没耽误一点时间,他迅速系上了飞行帽,然后查看了一下控制板,以便让自己能够熟悉一下这架战斗机的驾驶系统。其实,他早在80年代初期就通过了所有飞行训练的课程,并且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但这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3秒钟内,曾经所有的训练科目又都鲜活地再现在邦德的脑海中:这种飞机的飞行范围应该为715英里,并且可以携带满满一飞机导弹、火箭。这种飞机最大的特点就是在机翼与机身连接的地方,都会配有一挺机枪。它还拥有一个雷达,这个雷达可以帮助飞机俯瞰机身下的飞行器或导弹。这种飞机的最高时速可以达到每小时1450英里。邦德在心中暗暗希望自己脑中的数据是准确的,他没有耽误时间,直接点燃了飞机引擎,同时按动控制器,关闭了飞机的两个座舱盖。 大约在50英尺以外,还有一架米格飞机,机舱里的飞行员非常困惑地看着在他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这个混蛋,居然敢来偷米格飞机!他疯了吗??这简直就像是在开玩笑……” 于是,这架米格飞机也启动了。 邦德驾驶着飞机滑向临时起跑线,一些恐怖分子看到这种景象,也明白了正在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开始向邦德驾驶的米格飞机扫射。 邦德不停地旋转着机身,希望飞机的强气流能冲击到追踪在后的吉普车和车上的那些恐怖分子,事实正如他所料,那些恐怖分子和吉普车就像是苍蝇一样,被气流吹到了一边。随后邦德用机翼下的机枪对准了附近的几个弹药堆和火箭丛,并且开了枪。瞬时间,这里也变成了一片火海,这篇火海无疑是一道最有效的保护屏障,它使得恐怖分子不能靠近邦德的飞机。 邦德再次开动了飞机,使它尽可能地以最大的速度在跑道上滑行。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他觉得从现在开始,每一时刻他都可能看到飞来的导弹。 他相信,那枚巡航导弹此时一定就在他面前的云层以外,正飞速地、照直向他飞来。现在对于他来说,时间实在是太关键了,邦德努力使节流杆的长度保持在一个合适的位置,而就在这时,那枚巡航导弹恰好笔直地与他的飞机擦身而过。随后邦德推动机身前面的控制器,好让飞机的轮子能在导弹开始袭击的一瞬间离开地面。 在邦德经历的这惊险的2分钟里,英国安全部军情室里的气氛异常紧张,并且整个室内非常安静。屋内的人屏住呼吸紧盯着监控器。摄像机的镜头始终都没又从静止的画面前移动走,米格飞机在图像上留下了非常耀眼的光芒。这些英国情报部门以及军方的精英们都没有办法将视线和米格飞机机翼上的核鱼雷联系起来,他们现在唯一所能做的,就是耐心地搜索和等待,除此以外,他们别无选择。他们静静地听着发射官宣布导弹爆炸倒计时的低沉声调。突然间,屏幕上的所有景物全部陷入了让人感到惊心动魄的爆炸之中,随后,显示屏上的画面全部都消失了,屏幕上变成一片雪花。 被巡航导弹袭击的地方,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汹涌的火球聚成一股股火浪将整片房屋吞没,随后又滚过简易的停机场。邦德驾驶着米格飞机逐渐升高时,他几乎每一分都有被火浪追上的危险。他尽力将节流杆推到了最大极限,这样能提高飞机的上升速度。当飞机最终冲破了层层火浪的包围、飞上晴朗的天空的时候,邦德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他坐在驾驶舱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此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而且肾上腺还在不断抽搐。没错,他终于大功告成了,他正在把一个价值连城的苏制核鱼雷从那个鬼地方带出来,想想都兴奋。他现在真想诅咒那个下命令向交易市场投导弹的海军上将,不过,在诅咒之前,他必须要考虑的问题是:现在要去哪儿……他对飞越全程然后直接回到“柴郡号”的这个想法根本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找点酒喝,在白沙瓦1(白沙瓦(peshawar),巴基斯坦西北部的一座城市,西北边境省首府,是著名的经济、文化中心。)就有一个好酒馆……而且,那儿的女老板本人就是一道让人垂涎的美味儿…… 这时,恐怖分子已经追上来了,随即邦德听到了追踪者撞上米格飞机的声音,他迅速回头看了一眼飞机后面的地方,只见后面有一架米格飞机始终在后面紧跟着他,现在已经追上了他的机尾,并且追踪者为了能歼灭邦德的飞机竟然向邦德发射了连珠炮般的致命射击,好在邦德熟悉特技飞行,他运用这项技能把飞机一会儿拉到左边,一会儿又转回右边,成功地避开了尾随而来的飞行员那准确得惊人的射击。 邦德刚刚解决掉飞机后面的麻烦,更难解决的一个新麻烦又产生了:之前被邦德打晕瘫倒在邦德身后的那个驾驶员已经开始苏醒了,他醒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用尽全力向邦德发起了攻击:他先抄起手边的一根金属绞索,紧紧地绕在了眼前这个敌人的脖子上,并且狠狠地拉紧了手中的绞索。顿时,邦德感到了一阵窒息,同时他还听到一个纤细而又刺耳的声音,作为一名接受过飞行训练的情报人员,他非常清楚这个声音的出现意味着什么――追踪的米格飞机开始向他发射自动热搜索导弹了。 邦德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挣脱着脖子上被扭紧的绞索,一边把节流阀踢到自己的面前,同时拉起了操纵杆。米格飞机马上就进入了一种脊背翻转的倒式飞行,后面飞机发射的自动热搜索导弹紧贴着邦德的飞机一闪而过。现在邦德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他是否能在身后那个人将他勒死以前,将飞机开到他想去的地方…… 在后面追踪邦德的飞机驾驶员看着自己发射的搜寻导弹从高处滑过,没有击中它的目标,他开始愤怒地大声咒骂。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他才惊愕地发现,前面的那架飞机完全消失了,那个偷飞机的贼已经从他的视线里逃走了,他不仅不在前面,就连左边或右边也没有,他究竟跑到哪儿去了? 为了不被追踪而来的米格战斗机的飞行员发现,邦德刚才趁其不备,将飞机恰好移到了后面那架飞机的正下方,和追踪者保持着一样的速度。现在他已经没有精力去管那个追踪他的飞机了,他现在在拼命对抗着脖子上痛苦的钳子般的紧勒,他竭尽全身所有的力量,想着面前那个标明“副驾驶员弹射座位”的红色按钮伸出手臂。终于,在他耗费尽了全身的最后一点力量的时候,他轻轻触动了按钮。 突然,座舱盖的后半部分在瞬间爆裂般地开启,副驾驶员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像子弹一样被射向了空中,他撞进了上面的那架米格飞机的“腹部”,最后整个身体喷射进这架飞机的副驾驶座位。飞行员听到后面的声音,马上转过身来,眼前的景象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这个飞行员看到的最后一幕,因为由于这个“人体导弹”的“加入”,这架米格战斗机受到了致命的创伤,随着“人体导弹”的破舱而入,他在一瞬间就爆炸了,化作了千万块碎片。 邦德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把自己飞机的节流杆重新踢向到前方,同时小声嘀咕着:“真是个多管闲事的讨厌鬼。” 他为自己选定了一条最佳航线,然后发动米格飞机的补燃器,把它安置好。完成这些后,邦德打开了收音装置的控制钮,通过头上戴的对讲机向军情室喊话:“白马呼叫黑车――” 军情室里,泰纳迅速地拔掉了对讲机上的耳塞,好使邦德的声音能够通过扬声器传送到军情室所有人的耳中。 “――我现在正在返回‘堡垒’,你告诉黑色国王,白马非常想把整个棋盘都推到他的棋象身上。” 若尔迪克上将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变红了,而军情室里的其他人则拼命忍住自己的大笑,甚至在这场异常严峻考验的全部过程中始终保持着镇定与冷静的m,也放任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 ? 只要输入-.69zw-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二章 海上幽灵 在这片浩瀚无垠的宇宙空间里,星罗棋布地排满了各种各样的人造卫星,它们都在围绕着地球周而复始地旋转着,并且每个人造卫星都有着自己于众不同的功能,它们都承担着自己的使命。-------浏览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其中,有几类最基本的卫星:帮助信息传送的通信卫星,有助于航空航海的导航卫星,还有用于收集情报的侦察卫星,以及观测天气的气象卫星。每颗卫星都有其所属的国家,有时也可能属于某个实力很雄厚的跨国公司。 很多新闻报道和商业活动都是依靠通信卫星才可以正常活动的,没有它们,现代文明也许真的会瘫痪。通信卫星能够满足世界范围内的联合播音以及电视转播,同时还能服务于电话业务。五、六十年代初期,第一代通信卫星被发射到了太空,从那时起,国际远距离卫星通信网络就在不断向前发展,并且有效地缩短了世界各国人民之间的距离。如果没有这种通信卫星,那么人们就不可能看到关于海湾战争最新进展的实况转播,也不会有对正在地球的另一端举办的体育运动会的及时报道。 在过去的三十年里,通信技术在迅速发展的同时,也推动了各国之间政治关系的改善。所以,人类要感谢通信卫星,因为正是有了它们,一个国家的人民才能深入地了解另外一个国家的文化。正因为有了通信卫星,地球上东西方之间的“高墙”才会被拆毁,东西方之间的障碍也逐渐被消除。想想看,如果没有通信卫星,人们也许仍然会时刻生活在恐怖之中,时刻担心着另一个敌对国家的军事力量、政治意图。 在宇宙中,有几颗通信卫星全部属于一个非常有名的新闻机构,cmgn――卡夫新闻报业集团广播电视联合公司。cmgn是世界第二大新闻机构,它的知名度和影响力与目前处于第一位n几乎是不相上下的。cmgn的大名几乎全世界人们都知道,因为不管怎么说,cmgn已经打破了新闻界的纪录――cmgn报道的新闻具有很高的时效性,可以说,在这方面,cmgn的成绩远远超过其他任何一个广播网。cmgn在创建之初就提出了一个口号:“把明天的新闻,提前到今天!”由于cmgn的覆盖率相当的广,几乎遍及全球的所有国家和各个角落,如今,他们的这个口号,已经变为全体cmgn工作人员努力奋斗的目标,并正逐渐成为现实,就连来自对西方怀有偏见的国家的人都会不假思索地在cmgn的摄影机前驻足微笑,他们乐意向全世界描述他们的人生哲学,以及他们对资本主义的不屑一顾,还有就是他们在最近一次扣押人质的紧急情况下所做出的决定。 此时,一颗cmgn的通信卫星正在悄悄朝着东南亚上空移动,希望能够第一时间欣赏到一幕即将在南中国海上上演的悲剧。 南中国海被皎洁的月光笼罩着,海面上发出一种幽灵般苍白的光亮。一切事物在月光的照耀下都失去了原来的颜色,在强烈的光照对比下,每个置身于月光中的人都仿佛成了大屏幕上黑白影片里的角色。如果要是夜晚在海面上航行的话,总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这样的氛围下,大多数旅客都会安静下来。比如说,此时此刻,游艇上的情人们或许会躺在甲板上,把他们的臂膀勾在一起,安静地欣赏夜晚的天空;渔夫们也许会握着手中的钓竿,轻松地入睡。在正常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在这样平静无风的水面上舒适地进入美丽的梦乡。 然而,在如此美好的夜晚,却有人不能惬意地享受――英国皇家海军“戴维沙尔号”的海员们就非常不喜欢海面上如此的平静,他们也不喜欢天上那明亮的月亮,他们没有心情顾虑这些,因为他们此时正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这天晚上,一艘23型爵士级巡洋舰――英国皇家海军“戴维沙尔号”正在海上执行从菲律宾到香港的例行巡逻。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两架中国米格21战斗机,它们瞄准舰艇,从船尾朝着船弓猛地擦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从中国方面传来了让人疑惑不解的航海信号。 “戴维沙尔号”的舰长,海军上校李察德?戴迅速跑到舰桥舱里同他的大副、海军少校皮特?休姆碰头。 “现在我命令,全速航行,方位127度。”舰长向操舵手下达了命令。 “舰长先生,我觉得我有点不明白,”休姆少校有些为难地说:“他们刚才说我们进入了中国领海,可是,我们根本就没进入中国水域,我们离他们那儿还远着呢!” 一种能测定地球表面水域的导航卫星是轮船在海面上航行时所必须要依赖的。“海军之星”全球方位系统在1989年曾经发射过一颗导航卫星,这颗导航卫星可以不间断地向海面上正在航行的轮船播报方位和时间信息。在地球的周围,一共有22颗这样的导航卫星在工作着。它们被明确规定,用于军事用途的波段不能超过几英尺,而用于非军事用途的波段则大概有300英尺。在“海军之星”导航卫星的指示下,“戴维沙尔号”在地图上的位置完全不需要怀疑。 一个信号兵走进舰桥舱,交给舰长他们刚收到的第二份来自中国的讯息。戴舰长看了看讯息,疑惑地说:“这些中国人难道发疯了吗?他们现在竟然要我们马上进入作战岗位?” 休姆马上对舰长的命令做出了回应:“是,长官,马上进入作战岗位。”说完,休姆少校揿动了一个按钮,进入作战状态的警笛随即尖锐地回响在船的周围。 戴舰长转过身面向信号兵:“请按照我的意思答复中国官方,我是英国皇家海军‘戴维沙尔号’巡洋舰,之前我们没有进入贵国所指出的海域,我们现在正在公海上航行,距离贵国的领海海域还有75英里。我保证,‘戴维沙尔号’是不会进入中国领海的,也不会在中国的任何港口停泊。但是,贵国刚才的行为已经违反了国际法。” 舰长说完后,信号兵马上转身开始完成他的任务。戴舰长拿起身边桌上的话筒给操作舱打了个电话:“我要你们再次确认一遍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操作舱的基层作战指挥官接到舰长的命令以后马上查看了一下显示器,显示器上面能够显示出来自远程、中程、近程三种方位的导航卫星定位信息。信息表明,目前舰艇的行驶一切正常。这些信息不可能会出现错误,信息的可信度相当高,根本不需要怀疑。 “是的,舰长,”基层作战指挥官报告:“我刚才又再次确认了一遍,轮船正按照预先设定的方向行驶,一切正常,我们目前正处于准确的导航定位。” 戴舰长听到作战指挥官的报告后,慢慢地放下电话,喃喃自语道:“让我们到一个中国港口停泊?真是太可笑了,他们简直太狂妄了,敢这样威胁我们。难道中国人以为他们收回了香港,就已经统治了整个东半球吗?狂妄!” 戴上校今年已经四十四岁了,他已经在皇家海军中服役了二十多年。他知道自己身为一艘正规军舰舰长所承担的责任,同时他还对远东复杂的政治情况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这个老牌海军会说好几种东方语言,他还曾经在香港度过了他海军生涯中的一半时间。他非常清楚,中国人的性格是非常强硬的,但是他也决不想任由他们摆布。 “戴维沙尔号”现在正在加大航行速度,戴舰长企图迅速穿过这片海域。但是,就在此时,那两架中国的米格飞机再次出现在空中,它们再次咆哮着从军舰上空一闪掠而过。坐在驾驶舱中的中国飞行员正在接收来自本国飞行基地的命令。他们认为,这艘英国军舰刚才的辩解是根本没有价值的。他们觉得英国海军就是正在进行着一种间谍行为。 刚刚向中国官方传送完信号的信号兵突然转身对着戴舰长大声疾呼:“报告长官,刚才中国官方的信号说,他们坚持认为我们距离中国海岸线只有11英里,说我们目前正处在他们的领海范围内。他们说,如果我们不马上掉转方向进入一个中国港口停泊的话,他们就要向我们开火!” 戴舰长听完信号兵的报告,他已经完全被激怒了,他大声吼叫道:“马上告诉他们,‘戴维沙尔号’目前正在公海航行,根本没有侵犯他们的领海,如果我们遭受到攻击的话,我们就将奋起自卫!然后,你再把刚才我们和中国官方的对话重复一遍报告给英国海军部,记住,十万火急!” 这艘巡洋舰依然在开足马力急速向前行驶,所有人现在都在为奋起自卫做着准备,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有个黑色的阴影正悄悄出现在英国军舰的后面。不,不是没有注意到,应该是没有看到,没有人能看见它,因为这是一艘装备了先进技术的隐形船。这艘隐形船拥有双层舰壳、两个特大浮筒还有一个非常奇特的平滑舱面,并且整个船身被漆成了暗黑色,在夜晚根本就看不到它。这艘隐形船就像是一个来自于海底深处的幽灵,它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隐蔽自己,并且还能非常自由地袭击一切它感兴趣的猎物。两个浮筒牵引着隐形船的船舱,使它能自始至终都悬浮在水下。在轮船底部还有一个能够自由开启或者关闭的舱口,这个舱口可以任由一个更小一点儿的船舶自由出入。 即使在科技相当发达的今天,用隐形技术建造的轮船其实并不是很多,而且更加没有一条隐形船是像这条船这样制造的。这艘拥有奇异外形的隐形船,仿佛就是一只巨大无比的无尾乌贼的鳍刺。它那异常宽阔低平的侧翼,可以有效地防范敌方雷达的追踪。轮船的表层是由一种雷达无法穿透的化合物制成的,并且上面还覆盖着一层可以吸收雷达辐射的隐身涂层材料。没有雷达会在碰到这艘轮船时做出反应,除非是因为船体外壳上出现了裂缝。 在悬浮的隐形船船体下方,两个浮筒之间的地方有一扇门,这扇门悄悄地打开了。一种被专业人士称为“海洋无名物”的装备从这扇门里被悄然发射。当“海洋无名物”的所有部分都被浸没到水面以下后,它就像一条会游动的蛇一样,飞快地射向了前方的英国皇家海军“戴维沙尔号”。从技术上来讲,这就是一个和发动机差不多大小的钻头装置,它的四周都装配有旋转切刀,并且在水底还能闪闪发光,而这个钻头装置的前面装有电视摄像机,这就好像蛇的眼睛。那些锋利的切刀由三个连锁式链头联结在一起,形状就像是旋转的齿轮。这个新奇的怪物后身还有一个能够变换方向的喷水管,它可以不停地排出废水。“海洋无名物”还装备有一个硕大的装满炸药的钻针,它可以随意袭击其它在海上航行的船体,并且还可以钻进轮船内部,让它们爆炸轰毁。 此时,德国人斯塔夫正在隐形船的舰桥舱里注视着操作台上的监控器,他在时刻观测“海洋无名物”启动旋转的情况。只见“海洋无名物”被发射出隐形船以后,它四周的切刀开始以飞快的速度旋转,船舱的进水口发出巨大的吼啸声。当“海洋无名物”像一道闪电飞离舱口射向那艘英国军舰的时候,旋转轴上的金属导线就像天女散花一样一圈圈地展开,在“海洋无名物”的身后形成了一条金属丝制成的牵索。斯塔夫此刻的心情非常激动,他满怀欣喜:简直太棒了!只要接下来的一切都能够按计划进行,他就可以得到一笔非常丰厚的奖金,也许还能拍出一盘让自己闻名世界的摄像带。老板非常喜欢他的摄像带。他记得他最后一次制作的摄像带是关于一个菲律宾妓女的,但是那只是一个瞬间的经典,它不能被拿到市场上,然后出售给那些对暴力色情片非常感兴趣的家伙,而这仅仅因为这个摄像带结尾部分的暴力实在是有点太过分了。这一直让斯塔夫觉得很扫兴。 这三十五岁的德国男子身材非常高大,体格很雄健。他的外貌总是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但这并不是说他缺乏一定的魅力。事实恰恰相反,他那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还有他蔚蓝色的眼睛以及宽阔的双肩,雄壮的体魄,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完美,但打破他本身这种美感的,就是他那好像能洞穿一切的蔚蓝色眼睛所散发出来的诡谲奇异的闪光。这种闪光最起码能说明,在他的头脑中一定存在着某种非常疯狂的欲望。 斯塔夫觉得他应该向他的老板提一个建议,那就是赶快撤换掉这艘“海豚2号”隐形船的舰长。就他个人的品味而言,这个舰长似乎太有些神经质了。斯塔夫一向欣赏那种非常自信且无畏的人,但是这个舰长却总是在干活间隙从操作间里回头偷偷看他,他的举动让人感觉他好像怕自己一旦做错了什么事,斯塔夫也许就会用枪对准他的后脑勺。事实上,船上的每个人都非常害怕斯塔夫,这一点斯塔夫自己也非常清楚。船上的所有海员,包括德国人、泰国人和两个越南人,都非常听话地执行斯塔夫的每一个命令。 斯塔夫非常满意自己在组织中的强人地位,这似乎能让他感到一些快意。他喜欢有事没事就把两只手弄得很脏,还喜欢以一种粗鲁残暴的方式为人处事。这种对暴力近乎疯狂的嗜好曾经使他在监狱里呆了整整八年。后来在监狱中,斯塔夫又被加判了二十年徒刑。要是没有他的老板的话,相信他一定会被关在监狱里和那些倒霉的失败者一起腐烂了。虽然斯塔夫在监狱里待了那么多年,但是他并不是失败者,因为每次他出手,都从来没有输过。他可以不动声色地忍受来自各方面的打击和各种各样的伤痛,但是,当他休息够了,他就会像猛虎一样,用非常有力的回击和他的敌人进行彻底清算。对于斯塔夫来说,暴力并不是一种苦痛或是折磨,暴力在他眼中是一种无上的狂喜。 而此时的“戴维沙尔号”里是一片慌乱,船上的人们正在慌张地跑进跑出。他们刚才已经在雷达上探测到了那个“海洋无名物”,但是他们却对他无能为力,因为他们还不能准确地识别它。 “报告长官!”当戴舰长和休姆少校疾步走进操作舱的时候,领航员马上冲到他们面前向他们高声报告:“目前发现一个鱼雷向我方袭来,方位为114,测距为8000。” “航向马上脱离114,马上。”戴舰长冷静地回答。 基层指挥官迅速地扫了一眼操作盘上的雷达,顿时他的脸上现出一副非常困惑的表情:“报告长官,海面上什么也没有。”没错,就是这样……,他们在扫描仪上根本看不到有什么东西正想他们袭来,因为此时,攻击者已经距离他们不到几英里了。 休姆说:“可定是那两架中国米格飞机干的,一定是他们刚才投下的鱼雷。” “戴维沙尔号”在水中突然一个猛转弯,可是“海洋无名物”也跟着迅速转向,依然死死地咬住这艘舰艇。“海洋无名物”逐渐加快了自己的速度,眼看着它距离英国军舰的舰壳已经越来越近了…… “报告长官,鱼雷目前已经改变航向,仍然跟在我们后面。”领航员焦急地报告。 “马上转帆,躲开鱼雷打击!”基层指挥官大声命令着。 两秒钟内,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突然,“海洋无名物”猛地撞在了轮船上,一股强烈的颠簸顿时震动了整个“戴维沙尔号”。底舱的动力室里,由于过于强劲的震动,致使发动机被抛到了地板上。海员们惊慌地抬头仰视四周的舱壁,发现舱壁都在剧烈地颤抖。紧接着,舱壁上慢慢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小的圆孔,一小股水流通过小圆孔慢慢流到船舱里。随后,“海洋无名物”直接刺破了已经脆弱不堪的船舱,随着“海洋无名物”的刺入,一道凶猛的洪流刹那间涌入船舱。 此时,船舱里的紧急状态指示灯亮了,这就说明操作舱的主要动力现在已经进入全面瘫痪的状态。休姆马上向舰长报告说:“报告长官,电机已失灵!c甲板已经开始大面积进水!” 整个军舰开始沸腾起来,船上的海员们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挽救这个危险的局面。一些水手奋力冲进餐厅抢出条板把舱口紧紧地堵住。无论怎么说,餐厅垮了还可以再修一修,但是最重要的问题是,“海洋无名物”现在已经穿透舱体,成股的海水正从缺口汹涌地流入舱内。 在b甲板上,海员们分别冲过去关掉舰道上的各个防水闸门,而另外一些人希望能在海水汹涌地袭来之前,跑上通往舰艇最上面的舷梯。但是他们敏捷的动作比起凶猛的海水还是太慢了,巨大的海流好像凶猛的野兽一样扑向海员,并且把他们击倒在地,并随之将海员们卷了出去。 斯塔夫站在隐形船的舰桥上观赏到了这一幕,他的脸上露出了令人难以察觉到的微笑。就在这个时候,那两架中国米格战斗机又重新飞回到“戴维沙尔号”的上空。斯塔夫耐心等待着机会的来临,直到两架飞机飞到了恰当的位置,他才向水手下达了命令:“我命令,向第一架飞机开火,”紧接着,他又喊道:“再打第二架!” 就在斯塔夫刚刚下打完命令的时候,两个小型自动热搜索导弹同时从隐形船的甲板上腾空飞起,一同射向那两架中国米格战斗机…… 此时的“戴维沙尔号”操作舱里是一片沸沸扬扬,舱内充斥着闪光灯、警笛和紧急呼救的信号。 “报告长官,动力推进系统失灵,发动机室目前与我们失去联络。” “报告长官,据测算,我们的尾翼下沉了14度。”领航员报告。 戴舰长在这个时候表现得相当冷静,他只用两秒钟就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命令所有船上人员,马上离开军舰。”轮船还在不停地猛烈倾斜,但是舰长还是努力撑住了自己的身体:“信号兵,马上向海军上将报告,就说我们被中国鱼雷击中,现在正在下沉。然后给出我们现在的准确方位。” 信号兵点点头:“是,长官!我马上发出信号”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信号兵的手伸向了操作键盘,也就是在同一时间,休姆突然在舱内发出了一声大叫:“我们的船沉了!” 紧接着,舱内的所有的灯都灭了。 “戴维沙尔号”的船尾已经被海水给淹没,但是它的船弓仍然露在海面以上,但是它很快就翻转过来,垂直地竖起在海面上。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供水手们启动救生艇了,他们只能披上救生衣,纵身跃入冰冷的海水中。轮船在以惊人的速度下沉,这种速度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快。 戴舰长尽可能地留在原地监督着船员们的疏散,直到最后,他自己不得不穿上救生衣,跟在自己的下属身后跳进了水中。 5分钟以后,“戴维沙尔号”完全消失在了海面上,什么都没有留下。现在的海面上只漂浮着一层平滑的油膜,还有一小队在海水中凄凉地漂游着的英国皇家海军船员。他们现在离岸边是那么的远,就连他们自己也意识到现在他们是完全孤单无靠,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默默死在这片一望无垠的大海上。此时的月光照耀在海面上,映出了一张张显得非常绝望的脸。 突然,他们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阴影,并且这个阴影还挡住了他们头顶上的月光,可是这些刚刚死里逃生的海员们并没有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努力向上望着,仔细地盯住头顶上那看似相当笨重的暗黑色船体。这恰恰是“海豚2号”隐形船用它的躯壳罩住了这些现在正处于绝望中的人们,他们正渐渐游进了隐形船船底的两个浮筒之间。 斯塔夫慢慢地走到处于隐形船左舷的浮筒旁边,他随手拿起一挺配有长子弹带的机枪,“砰”地一声关上了后膛。他的下属就站在他的旁边,手里还举着个摄像机,并且把摄像机的镜头对准了那些可怜的、漂浮在海水中的英国海员。斯塔夫站在那儿等了一会儿,这是他杀人前的习惯,他要先慢慢品味一下预想中杀戮的快乐,然后才会扣动机枪的扳机。机枪喷出一股猛烈的火舌,在救生艇前的一片海面形成了环形扫射。已经失去斗争能力的英国海员们全部都被惨死在斯塔夫的机枪扫射下,前后还不到1分钟。而整个屠杀过程都被斯塔夫助手的那架摄像机拍摄了下来。 当那些被斯塔夫的机枪打成筛子的海员们沉入海底的时候,从隐形船的舰壳一侧出来了六个潜水员,他们静悄悄地相继潜入水中。这些潜水员随身带着各种器材以及用于水下照明的电筒,其中有一个潜水员背后还背着一架水下摄影机,这六个人中只有一个人随身携带着武器,因为这时的他们已经不用担心会再遇到设么敌人了。 潜水员们一直在沿着“海洋无名物”的金属拉链游,一直游到了“戴维沙尔号”,此时的“戴维沙尔号”早已经伴随着那一声巨响沉在了海底,在它的陷落点旁边,就是一道极深的海沟。这个黑色的庞然大物,此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亮,看上去就像是水下海底群山的峰脊。六名潜水员依靠着“海洋无名物”链索的指引,他们很快就穿过了舱壁上的大洞进入到了军舰内部,他们在一点一点游向目的地。 六名潜水员在破败不堪的舰体内部游弋着,直到其中的一个人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这是在提醒其他人一定要紧跟在他身后,他们整齐地游动着穿过了一个舱门,接着又进入了一间满是又长又大的黑色物体的巨大船舱。那个打头的人打开了他的手电筒,漆黑的船舱内马上就有了一丝光亮,随后他向他的一个同伴点了点头,那个人便立即开始了工作。 这个人打开了一个便携式的电气喷灯,他对准导弹发射台的支撑板开始喷射起来。电器喷灯中的电石气非常轻松地切断了金属夹板,“戴维沙尔号”随船携带的七颗空对空巡航导弹中的一颗就被卸了下来。 15分钟以后,他们便成功地卸下了全部七颗空对空巡航导弹。六名潜水员随即带着巡航导弹离开了破损的沉船,重新游回了“海豚2号”。当他们的身影刚刚清晰地显现在海面上时,“海洋无名物”的金属链锁就被拉紧了。它慢慢地从自己洞穿的“戴维沙尔号”残骸中探出头来,缓慢地滑回原处。 东南亚的夜空下,漆黑的海面上一片没有了往日的平静,却多了一份阴沉。刚刚在这里发生所有事情看起来可能更像一盘录像――一盘在两个庞然大物之间演绎的色情加暴力的录像。 汉堡的夜晚依然是那么美丽,灿烂的灯火把皎洁的月光都比得暗淡了下去。那栋高耸的摩天大楼就好像是一个有力的证据,它述说着在已经过去的五十年中,这座城市是怎样成为德国最大、最繁忙的海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后重建中,汉堡逐渐成为了德国的文化中心,取得了长足进展。尽管这个城市曾经一度有一个粗俗的称号――“海员之城”,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它还曾经是“披头士四人爵士乐队”在成为世界级的超级巨星前最初发迹的地方。这座城市坐落在易北河和奥斯特河的北岸,它以前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历史名城,当然现在也仍然是,但现在它又多了一个名号还――著名的国际商贸中心。就是因为这一点,卡夫新闻报业集团广播电视联合公司才会把自己的总部从西半球的伦敦迁到汉堡。在中国1997年7月1日收回香港的行使主权之后,卡夫报业在东半球的总部就从港岛迁到了越南的西贡。 cmgn新的综合大楼还没有对公众开放,cmgn的工作人员准备举行一个规模宏大的开业典礼。cmgn的工作人员们已经为这个开业典礼手忙脚乱地在大楼里准备了很多天了。到时候,全世界所有知名的新闻媒体都会出席,同时还会有很多世界名流、达官贵人以及王室成员来祝贺cmgn新综合大楼的开业典礼。这个时候,综合大楼的地面正在被抛光,墙壁上的涂料正在被风干,开业典礼所要用到的食品已经全部准备就绪,所有家具也都被重新安排了位置。这对于cmgn来说的确是一个非常重大的节日,要知道在那座新月形砖体大楼前台的后面,是一个闻名于世界的大型新闻机构,它就是cmgn全球通信网络的中枢神经。 刚过午夜,大多数cmgn的工作人员都相继结束了一天辛苦的工作,回到了家中,只有少数几个工作人员还在大楼里继续着自己未完成的工作。专心致志的他们谁都没有发现,此时正有两名男子偷偷潜入了巨大的环形工作间。这个环形工作间可是cmgn综合大楼的核心部位,现在的这里还是一片晦暗,只有两个计算机控制台在工作。与周围环境及不协调的是,一条巨大的红色绸带横贯在环形工作间的中央,它正悄悄等待着爱若特?卡夫明天晚上在成百上千人面前开启新的集团总部的时刻。 此时的卡夫神情严肃地站在一个工作着的电脑控制台前,他的表情使他显得略微有些疲惫不堪。由于他信不过任何人,数不清的运筹安排不得不靠他自己亲自动手,工作到现在,已经让他精疲力竭了。然而,在面对着眼前的电脑监控器时,他却表现得极度清醒,他的精神保持着高度紧张,让人感觉有些焦心如焚。 亨利?卡布塔是卡夫秘密雇佣的工作人员,此时他正坐在操作整个新闻中心控制系统的一台电脑前。卡夫现在非常相信卡布塔,因为卡布塔在此前拥有着极高的声望,他无疑是全世界最有才能和技术的恐怖分子。凡是电子领域内的东西,他可以说是无所不能。如果不是他曾经犯过罪,在他的身上有犯罪记录,卡夫非常愿意把他请到cmgn做他的正式员工。然而,卡夫却不能这样做,他只能把卡布塔小心地放在幕后,给他最周到的保护。 爱若特?卡夫的身材很高大,面貌相当出众。虽然他已经年近五十,但是身材依然保持得非常好,而且也许是年龄的关系,他的举止投足间总是能显出一派高贵典雅的贵族风度。尽管卡夫现在已经开始微微有些脱发的征兆,但是他的身上还是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魅力,这种魅力总是能吸引围绕在他周围的人们。他身上那种颐指气使的派头,让他变成了永远的命令者,而他周围的人则都是听众。如果不是他那一头银发,卡夫绝对可以算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他之所以会给人以这种感觉,主要是因为他的样貌和那天鹅绒般柔软的声音。卡夫的好声音是在他青年时代练就的,那个时候的他还在一家电视台当节目主持人,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逐渐对新闻事业产生了兴趣,直到今天,他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新闻机构…… 卡夫现在总是为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声望和财富感到骄傲。但是就在半个世纪以前,也就是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命运好像就和他开了一个恶毒的玩笑。卡夫是一位大亨的私生子,也就是说他根本继承不到大亨的任何财产,而且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他的生母是一个德国妓女,在生卡夫的时候因为难产死去了。卡夫是在香港一个贫穷的中国家庭里长大的。他后来之所以能够摆脱自己耻辱的命运,成为一个优秀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并最终继承了父亲的事业,成为报业巨头,完全凭借着他那与生俱来的、残忍无情的决断。有人曾经推测,他父亲的自杀也许和卡夫的成功有着很大的关系,但是到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 一项成功往往会引出另一项发展。很明显,卡夫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商人。他的决策极富有远见性,他投资的全球海军方位系统gps,在其成为权威性的卫星导航体系之后便为卡夫获得了非常可观的利润。他手下的工程师们则把最新型的技术全部应用到通信卫星上,这就使得cmgn成为了海湾战争实况转播的新闻机构。短短几年的时间,卡夫已经把cmgn建成了一个覆盖全球的空中新闻帝国。 但是,这也仅仅是个开始。 卡夫的身体情况还比较好,只是他长期被一种病痛折磨着,这种病就是tmj――间断性下颚关节综合症。如果卡夫对某一个问题感到有些难办或是紧张,这种疼痛就会开始出现:他的下颏肌肉开始出现疼痛,耳中还会伴有嗒嗒的轰鸣声,要是这时他咀嚼食物或者是把嘴张大,他就会产生一种痛苦烦躁的感觉。他的私人医生曾经解释说,这种疾病的出现主要是因为他经常在睡眠时紧咬牙关,并且还不断地磨牙――还有一方面的原因是他长期精神压力过重。这位医生建议卡夫晚上睡觉的时候在上牙膛上戴一个塑料保护槽,但是卡夫非常讨厌这种做法。而且由于卡夫一直有忍受痛苦的爱好,所以他就不再去就医了,就这样在日常生活中静静地忍受这种长期的病痛。 卡布塔按下他面前的三个监测器的电钮。其中一个监视器上马上出现了斯塔夫――那个残暴的德国杀手的面孔。 他此时正站在南中国海上的隐形船里。 “完成任务,非常完美。”斯塔夫笑着对摄像机说,“虽然我还没时间看录像带,但光是通过取景器看,我就敢保证它绝对是最棒的。” 在第二个监测屏上则出现了六名潜水员向“戴维沙尔号”游去的画面,卡夫完全被摄像带的质量震惊了,他不敢相信在水下拍摄出来的画面仍然是如此的清晰是,画面的光线非常柔和,完全像是用昂贵的水下电影装置拍摄出来的效果。第三个监视屏显示出的画面是那些游在水中的英国海员被机枪扫射的情景。 斯塔夫还在继续向卡夫汇报着:“画面色彩可能有点绿了,要不然它就太完美了――瞧,那个人还以为他能逃走!追上他,干掉他,哈哈哈!” 卡夫觉得斯塔夫对自己的工作有点过于得意了,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斯塔夫确实是一个有价值的雇员。 卡夫和卡布塔坐在监测屏上就看到了全部画面,包括六名潜水员游到“戴维沙尔号”的残骸里,拿出七个巡航导弹中的一个的画面。他们还看到了英国海员在水面上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两人都在心里感叹:真是无与伦比的杰作! 卡夫兴奋地对着监视屏旁边的话筒说:“斯塔夫,干得非常漂亮,我们全看到了。现在,你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 斯塔夫听完哈哈大笑:“好好睡上一觉?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经过了这么难得的夜晚,我现在只想去开一场舞会,好好庆祝一下,哈哈哈!” 卡夫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到斯塔夫将会怎么打发他的舞会时间。每次斯塔夫去参加舞会或者酒会,在他身后都会留下几具伤筋断骨的尸体。 “这次的录像带您还要吗,老板?”斯塔夫问。 “不,这次不需要。”卡夫说。 卡布塔转过身来到另外一个电脑键盘前。他慢慢地坐下来,小心地从操作盘上拿下一个和尺子差不多大小的正方形装置。这个装置很小,可以完全被卡布塔握在手中。他先把这个装置小心翼翼地放到他在那个军火交易市场上买到的红色长方形匣子里。接着,卡布塔站起来,向卡夫走去,这时的卡夫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已经是一片漆黑的监测屏,他好像在仔细回顾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看,多棒!”卡布塔高兴地说,“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嗯?我简直就是个天才” 卡夫冷静地看了他一眼,抬起手对着红匣子做了个手势,说:“去把那东西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再把刚才监视屏上的东西全部都删掉。我不想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说完,他抬头正好看见卡布塔在他的座位上留下了一个饮料包装盒还有一包薯片的残渣,卡夫觉得他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邋遢鬼。 “被人看到又怎么样?……” 卡夫用尖利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卡布塔一眼,打断了接下来还想说的愚蠢的话。卡布塔知道卡夫那凶狠的目光的含义,于是识相地闭了嘴。爱若特?卡夫在cmgn中以“冷眼”闻名,如果要是他对某个人做出这样的眼神,那么就说明他的指令必须马上办,不容置疑。 “好吧,我马上就去处理。”卡布塔说完就转身开始他的工作,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通过话筒,卡夫再一次向他在野外执行任务的下属下达了命令:“斯塔夫,现在你再把带子放一遍。” 卡夫坐在监视屏前静静地观赏着,注视着,当那些英国水手被机枪扫射的镜头再次出现的时候,卡夫的目光简直都要把监视屏给穿透了。接着,他又让斯塔夫把录像带从头放了一遍。 在这个时候,卡夫突然转头对卡布塔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确实是个天才。” 卡布塔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了微笑,他觉得他的老板终于对他满意了。 ? 只要输入-.69zw-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三章 叛国之谜 在南中国海上的那场惨案发生前整整四十八小时,中国北方某市军事基地的警卫门前出现了一辆吉普车,门口担任警卫任务的中国武警战士仔细检查了吉普车司机以及车上另外一位年轻女子的证件,他们的手续都符合规定,吉普车被引进了军事基地的大门。-------浏览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 吉普车穿过营房和障碍跑训练场,直接向指挥楼开去,林晚坐在吉普车上,她的眼睛始终在朝车窗外看。今天的阳光非常灿烂,照的人的眼睛有点睁不开。林晚打开随身的手提袋,拿出了一副大太阳镜戴到了自己脸上。 吉普车停在指挥楼前,林晚用熟练的普通话告诉司机在车里等她,她一会儿就会出来。林晚对中国各地的方言都非常熟悉,她小的时候一直是在广州生活的,所以那时的她是满口粤语,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全进入军事和政治舞台,所以说好普通话在此时就变得极为重要了。 林晚灵活地跳下吉普车,快步向指挥楼走去。站在大楼门前的警卫也被她的容貌吸引了,差一点儿就忘了自己此刻正在执行警戒任务。林晚知道,作为一个女人,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即使她现在穿的这身紧邦邦的军装,也丝毫没有遮盖住她的妩媚。和很多中国女子一样,林晚的身段相当娇小,但是这种身材穿在军装里则会显得更加修长。身着戎装的林晚看上去有一种高傲自信的气度,军装在她身上就像她的职业一样,对她非常合适。 林晚有一头非常漂亮的长发,头发从头顶中间分开,自然向两边垂下去,一直垂过肩头。林晚的脸型是线条非常柔和的鹅蛋脸,一双黑亮的杏核眼是她看上去更亲切。她的娇巧玲珑的小嘴,微笑起来就好像能溶化了人的心。她体型偏瘦,但是却苗条挺秀,在军装的映衬下显得婀娜刚健,恰到好处。 其实很多男人都觉得林晚总是一种过于强悍形象,所以她的爱情生活也因为这一点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因为林晚的性格决定了她是那种喜欢进攻的女性。要知道在中国,这样的性格并不多见,传统观念认为,女性就是天生的顺从者和被动者,而林晚显然不符合这样的标准。不久前,林晚刚刚和她的未婚夫分手。本来他们准备再过一个星期就结婚了,可是林晚却突然莫名其妙地发了脾气,羞辱了她的未婚夫,于是他就在一气之下收拾东西,离开了他和林晚在上海共有的那套小公寓,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那是在林晚的内心深处,她对此甚至还有点高兴,因为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结婚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她所从事的侦警生涯已经占据了她生活的全部,而且林晚现在渐渐发现,工作带给她的快乐远远超过了她二十八年人生旅途中的其它一切事情所带来的乐趣。 林晚摘下脸上的太阳镜,向门口的武警战士还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大步走进大楼。她向登记处的负责登记访客的军官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登记完毕后,一名卫兵将林晚引进了一扇大门,然后走过了一段通道。 当他们穿过另一扇大门的时候,他们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就在不久以前,大楼里刚刚发生过什么事。一些带枪的卫兵站在新建的通道两侧,而在通道尽头的办公室里,一些士兵正紧张地工作。林晚被带到了这间办公室里,她看到有几个士兵正在那儿翻箱倒柜、拆卸家具,还有几个士兵正在清查着所有的文件,并且还仔细地检查了墙壁以及窗户。 给林晚引路的卫兵提示她等一等,然后转身走到室内的一位将军身边,说了些什么,这位将军正站在房中监督着士兵们的工作,听到卫兵的话,那位将军马上转过脸来,看着林晚。林晚赶紧走到他面前,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卫兵在一旁介绍说;“这是林晚上尉。”然后又向林晚介绍:“这位将军姓欧。” “欢迎你,林上尉。”将军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非常高兴能够在这里再次见到你,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现在有很多情况还需要我们一点一点去猜测,也正像你看到的这样,我们现在正清查那个叛徒的办公室,但是很可惜,直到现在,我们还一点头绪都没有。林上尉,请跟我来。” 林晚快步跟在将军的后面走出房间,他们穿过走廊来到了另外一间临时办公室。将军比划了个手势,示意请她坐下。 “林晚同志,我想在北京,你的上级已经给你介绍过情况了,对吗?” “是的。”林晚回答。 “那么请说说你现在都了解了哪些情况呢?” “据我所知,技术装备库的一名管理员失踪了,他叫常斌。现在军方已经确信他偷走了对我军十分重要的军事秘密。” “那么,你知道他偷走的是什么军事秘密吗?” “当然,”她回答,“我军新近研发的一种低辐射雷达技术。” “你知道这种技术对于我们将意味着什么吗?” “这种低辐射雷达能够产生出极低频率的放射波,要是把这种雷达安装在隐形飞机上的话,就可以让飞机在使用雷达的时候不会暴露自己。” “这种低辐射雷达如果可以运用在我们的隐形飞机或者是舰船上,那将大大提高我们中国军队的作战能力,到时候我国军队的作战能力将会和美国以及俄罗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所以这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必须要把这种技术找回来。” “那么我们现在有没有什么线索能找到常斌,或是能知道常斌有可能逃到什么地方? “没有,目前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将军回答,“但是根据我们的工作人员从常斌的同伙那里得到的情况是,常斌在两天前才动身离开基地飞往国外。也就是说,由于我们的侦查人员已经把机场和火车站都封锁了,所以他现在极有可能还停留在南部境外。但是他肯定已经很好地化了装,并且还会藏匿在某个地方,直到他认为到了一个安全的时候,他才会离开。” “将军,我想问一下,他离开的时候是随身带着那套雷达装置的吗?” “没有,”将军回答,“我们肯定它一定是在常斌离开之前就已经被运离了基地,而且很有可能与常斌要去的地方并不一致。因为常斌绝不可能带着一套那么沉重的雷达装置长途跋涉,而且根据常斌的同伙交待,早在两三个星期以前,来了一个运茶的船队,这套雷达装置就被伪装成一箱茶叶运出了基地的。所以现在,我们正准备追踪可疑的运输船队。” “您的意思是,让我到境外去追捕常斌?”林晚问。 “不,我是希望你能帮助我们追踪到那个运茶的船队。因为现在最重要的工作的不是抓获常斌,而是尽快找回雷达。等我们找到了那套雷达装置,有了充足的时间,再去对付那个叛徒。” 将军拿出一叠纸放在了林晚面前的办公桌上,“这是和这件事有关的所有材料,我相信凭借你那双锐利的眼睛,肯定可以从中找出一点线索。” 这是林晚见到欧将军以后,将军给她的第一个赞辞。 “将军同志,我将竭尽全力。”林晚说。 将军点点头,微微笑了一下:“说实话,你穿这身军装非常漂亮,我觉得你应该离开国家安全部,参加军队。” 正在看材料的林晚抬起头来,看了将军一眼,诚恳地说:“不,将军同志,谢谢您的赏识,我还是愿意留在安全部,但是为了工作需要,其实我很乐意能穿这身军装。” “你穿上这身军装看前来自然极了,非常好。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工作吧!” “就这些材料吗?”林晚问。 “到目前为止就只有这些,你看看能从这里面发现些什么情况。”说完,将军迈步离开了这个临时办公室。林晚便独自一人开始一页页地翻看材料,希望能从里面找到一点线索。 林晚是在这座城市的工业贸易区里发现那家批发店的。她随手把自己的丰田汽车停在了距离停车场较远的地方,然后下车走上了人行道。她此时没有穿着军装,而是穿了一套便服――一条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黑色时装裤,上身是一件红色上衣。 现在离刚才在临时办公室的一幕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批发店早就已经关门了。工人们已经结束了一天的辛苦工作,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回家。这对林晚来说是一个非常有利的事情,她绝对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只见她轻手轻脚地转到了批发店的后面,批发店的后门门口旁边有一个标明“工作人员出口”的标示,后门当然是锁着的,但是这也难不住林晚。她机警地向周围看了看,在确定不会有人看到以后,她迅速地掏出一套暗藏在腰间的撬锁工具,轻轻松松便打开了大门,随后她一闪身就进入了批发店。 这里是批发店的仓库,巨大的仓库里光线非常暗,只能靠两个通宵点亮的工作灯照明。但是,这已经能够让林晚看到自己此刻正走在什么地方,仓库的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汽车配件。林晚悄悄地搬开通往批发店前面的路上的板条箱和盒子。突然,她听到前面不远处有两个人在小声地交谈着――有可能是夜间警卫,为了不被发现,林晚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她静静地趴在一堆汽车轮胎堆的后面向外张望,隐约间她看到了两个人。那两各人此刻正站在批发店办公室的门前抽烟,看样子就像是商店的夜间警卫。在这两个警卫的身后就是办公室,此时里面的灯还亮着。 林晚慢慢从轮胎堆里爬起来,然后转身轻轻地离开那里,沿着走廊过去,这样她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到他们,也可以更靠近他们。这途中她又经过了一座很高的轮胎堆,此时林晚心中一动,她顿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那两个警卫正在大声讲着荤笑话,他们根本不会想到在这个批发店里,自己的警戒会派上什么用场,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活儿了,虽然身为警卫,但是他们从来就没有用过自己身上佩戴的武器,他们觉得也许到他们退休都用不上。谁会在这么个鬼地方偷东西呢?这里也没什么好偷的,只有一堆一堆被长久废弃在一旁的汽车零件和一些腐烂的蔬菜。 那个刚才还在大笑的警卫现在已经逐渐平静下来了,另外一个警卫也叹了口气,也许是因为讲了一晚上的笑话,他觉得他再也想不出什么笑话来了。 “嘿,还有烟吗?”他问站在自己旁边的同伴。 那个人刚把手伸到自己的上衣口袋,黑暗的走廊下就传来了一声噪音。 两个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另外那个人严肃地点了点头,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忽然,一件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一个轮胎从黑暗的轮胎堆中自己滚了出来,然后沿着走廊向两个警卫缓缓地滚动过来。他们都睁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这个轮胎,只见它越滚越慢,在距离他们大概有20英尺远的地方稍停了一下,随后很快地掉转了方向,一边滚着一边向那扇办公室大门撞去,就像是一枚不停地滚动着的硬币。 两个警卫小心翼翼地向那个轮胎走过去,其中一个警卫朝另外一个人打了个手势,示意让他沿着走廊检查一遍。 接到同伴示意的警卫小心地走进黑暗的走廊里,他穿过那堆被摞的很高的汽车轮胎堆还有散落一地的汽车配件,灯光是照不到这个角落的,所以这里显得很幽暗。他有些紧张,不由得紧紧攥住了手中的枪,心里还在想到底是谁敢和他们开这种玩笑。当他慢慢地走出一段路的时候,他已经距离他的同伴和那个办公室有40英尺远了,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走廊上的一个岔路口。他探出头,分别朝路口的两个方向都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于是就沿着其中的一个方向继续往前走着。 林晚是经过高强度训练过的情报人员,她的动作娴熟而且相当敏捷。她瞅准时机,迅速地从刚才隐身的一堆汽车轮胎后悄无声息地走出来,慢慢靠近那个正在走廊里检查的警卫,随即竖起手掌,猛地朝他的脖子后面一击,那个警卫顿时双膝屈下,差一点就跌倒了。林晚马上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他想要尖叫的嘴,紧接着又加大力道,狠狠地补了一拳,那个警卫当即就彻底昏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警卫在办公室那边大声问了一句:“嘿,怎么了?” 当然不会有任何声音回答他,周围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怎么了?”他再次提高声音喊:“问你话呢,说话啊!” 仍然没有声音回答他,这个警卫开始有点紧张了了。他蹑手蹑脚地顺着那条幽暗的走廊摸索过去,试图去寻找他的同伴。 突然,在走廊的地上,他发现了已经晕倒的同伴,这个同伴此时正脸朝地,背朝天地趴在水泥地上。这个警卫赶紧蹲下去,试图叫醒同伴,突然他觉得有一股凉气向后脑勺袭来。 “好了,要不我们再试试?”林晚微笑着说,“别着急,慢慢站起来,要是你还想和你的同伴一样,玩什么花样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那个警卫顺从地点点头,显然已经完全屈服在她的控制之下。 林晚命令这个警卫打开办公室的大门,然后给她拿出这个批发店近一个月以来的所有运输船队的来往记录。 “千万记住,你现在得像个乖孩子一样,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脸朝墙,还有,我看这些东西的时候,你最好用你的手抱住你的头,”她说,“你可千万别想要动一动,要不然就只能有挨打的份儿了。你好像还挺担心你的同伴?别担心,他一会儿自己就会醒过来的,到时候,他只不过会有点微微的头痛。” 那个警卫听话地按照林晚的吩咐坐好,而林晚则开始仔细地查看这些船队来往记录。最终让她发现了一条非常可疑的记录――就在两个星期以前,有一个运送茶叶的船队是从这个批发店出发的,然而这仅是一条交叉记录,究竟船队最后驶向了哪里是记载在另外一个本上的,林晚到处找那个记录本,却怎么也找不到。 “喂,这个顾客方面的运输记录在哪儿呢?”她问那个警卫。 警卫说回他根本就不知道。 林晚慢慢地靠近他,用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夹住了警卫的耳垂。 “你真的肯定你不知道吗?”她带有威胁性语气地问。 警卫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林晚一眼就看出他根本是在说谎。她用力捏住了警卫的耳垂,那个警卫马上像杀猪一样尖声大叫起来:“好吧,好吧,我说,我说!那是经理……就是陈先生,一直都是他保管那本记录,他一直把它保存在自己的公寓里。” “你又是怎么知道?” “是经理自己告诉我的!他曾经跟我说过,他把最重要的记录都保存在他的公寓里。” 林晚心里暗暗想:说不定是因为那个陈经理已经卷入了某些犯罪活动,他才会这么小心谨慎。 “好吧,那你说我在哪儿才能找到这位经理陈先生呢?”她问道。 “你现在要找他?他应该不会在家里……” “那他在哪儿?” …… “好啊……”当警卫告诉林晚陈经理到底在什么地方之后,林晚不自觉地笑了起来,随即摇了摇头。 一辆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黑色高级轿车正在夜总会林立的繁华大街上慢慢向前行驶,忽然,它停在了站立在街道旁边的林晚面前。这个时候的林晚身穿一件颜色相当柔和的红色长旗袍,光滑笔直的大腿从旗袍侧面的开缝里伸出来,充满诱惑性地、毫不顾忌地袒露着。黑色轿车停下后,车窗自动摇了下来,坐在轿车后排的男人喊了她一声。 “跟我过一夜,你要多少线?”他问林晚。 林晚装作已经承认了这种身份:“一晚上?八千块。”她说。那个男人听到价钱,不禁扬起了眉毛:“这也太贵了。” “难道你不觉得我值这个价?”她说,“到底有没有兴趣啊?” 那个男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林晚一番,然后说:“转过身去。”林晚风情万种地旋转了一周,最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只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她的大腿裸露部分更多了。 “非常好!”那男人说,“来,上车吧。”然后,车门打开了,林晚风姿绰约地登上轿车,和那个男人一起坐在轿车的后排。 “嘿,你叫什么?”男人问。 “你就叫我安妮塔好了。” “那中国名字呢?” 林晚摇了摇头:“就叫我安妮塔吧,这样不好吗?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陈,你可以叫我陈先生。” 轿车开出了繁华的街道,向北开了大约6英里,终于开到了一片居民区里。在一幢豪华公寓楼前,轿车减了速,然后开进了这幢别墅的地下停车库。 下车后,林晚跟在陈先生身后仔细打量着他: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体有些肥胖。他们一起走进电梯,一直上到了十六层。陈先生打开他的公寓门,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为林晚敞开了大门。门厅里的灯光很明亮,林晚一眼就看出这个陈先生戴着一头假发。 这套别墅装饰相当考究,但是很显然,它的主人是一个单身汉,因为除了彩电和高级组合音响意外,几乎没有能够让人感到惬意的东西。陈先生请她坐下,然后动手为自己调制了一杯饮料。很显然,姓陈的似乎把自己安排得非常舒适!林晚再一次把这点归咎于他的犯罪行为。 “嗯,我说,在我们进行得更深入之前,我想我必须先拿到我应得的。”她说。 “这简直太容易了,”姓陈的说,“你在这儿等着。”说完,他就走进了卧室。 林晚趁机看了看这个房间的四周,她注意房间的一个角落摆放着一个书架,书架上有一些被放在镜框里的照片。林晚惊奇地发现,其中有一张照片是姓陈的和常斌一起照的,而且更令她吃惊的是,她看见了一个号称“朱太子”的人的照片。这个朱太子看上去倒像个摇滚乐明星,他居然还描着很俗气的眼圈,黑头发油光锃亮的,嘴唇还有点微微翘起――简直就是中国版米切尔?杰科逊。这个朱太子曾经制造过一个轰动国内的事件,他曾经四处宣扬,说他是大明朝皇帝的嫡系子孙,而且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还厚颜无耻地预测,说总有一天他要把中国带回到革命前的时代,他还要恢复皇室的辉煌。因为这件轰动的事情,“朱太子”还有他的追随者们都被中国政府驱除出境。林晚也是从最近的一份秘密机构报告上才知道,原来这个“朱太子”被赶出中国后,就一直住在苏黎世。林晚站起来,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张照片,她惊喜地发现相片的背景上有很多穿着军装的人,她觉得单凭这一点,也许就能判断出这张照片的拍摄地点,而且林晚在仔细看照片的时候,一眼就认出,站在朱太子后面嘻然而笑的就是那个叛国者常斌。林晚这时就开始有了点怀疑:这个常斌会不会和“朱太子”有什么勾结呢? 林晚正在端详着照片,想着常斌和“朱太子”的关系,忽然,陈经理在卧室冲她喊:“过来,到这儿来。” 林晚非常谨慎地戒备着,她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到卧室门口。她竖起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只听到那个男人此刻躲在门后,发出了一阵阵沉重的呼吸声。林晚猜想,他可能是想吓她一下,要么就是想干点过火的事。于是,林晚猛地踢开了卧室门,门一下子就撞在了躲在门后陈经理身上,这使得他发出了一声惨叫。林晚的反映相当快,她一个箭步跳进了卧室,躲开了陈经理从左轮手枪里射出的一颗子弹,紧接着,她又跳到了陈经理的面前,抓住他拿枪的右手,然后一个过肩摔,把他从肩上甩出去,陈经理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林晚迅速地捡起陈经理的枪,然后抬起枪,将枪口对准他,此时的陈经理身上只穿着一条拳击短裤。 “别,别,千万别开枪!”陈经理杀猪般惨叫着,他躺在地上做求饶状,脸上是一副滑稽可笑的可怜相。 “你刚才是想用这枪杀了我,是吗?”她问,“你是不是不想给我钱?” 陈经理害怕极了,他现在只能磕磕巴巴地说:“不,别……别误会,我……我就是想,嗯,我是说……” “行了,别说了”林晚说着,便把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在了陈经理裸露的胸脯上,旗袍的裙摆随着这个动作轻柔地滑动下来,露出了她光滑的大腿。“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会把刚才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说,你们批发店里的用户运输记录藏在哪儿?” 陈经理有点惊讶地望着林晚,他还以为自己碰到的是一个以妓女身份作掩护的抢劫犯。“就在那儿,在那边那个桌子上。”他指了指房间的一角。 她示意陈经理老老实实地待在那儿,别想耍花样,然后她快步走到那张桌子旁边,仔细翻了整本记录册,终于,她找到了关于那个运输船队的相关记录。这条记录是用汉语整整齐齐书写的:“三船茶叶……卡夫报业集团广播电视大楼……德国……汉堡。” 林晚合上记录本,思考了一下,然后走到那个被吓破了胆的男人面前,“说,常斌去哪儿了?”她问。 “我,我不知道。”他说。 林晚猛地扳动了左轮手枪的扳机,然后把枪口直接对准了那个男人的前额。 “别,别,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无奈地哭喊着,“我都有两个多礼拜没见过他了。” “他在两个多礼拜前,是不是让你帮他用船运走了一些东西?” “对,对呀,那三箱货物装的都是茶叶。” “他托你运东西的时候是你最后一次见他吗?”为了让这个男人说实话,林晚猛地推了一下枪口,好让它更重地顶住这个男人的前额。 “是的,是的,我发誓!” 林晚对人的判断力是非常强的,她接受培训的时候,审问课程一直都是相当高的分数。她现在能够确定,这个男人说的是实话,因为他现在已经害怕得不敢再说谎了。 “好极了,我想我把这把手枪,你没有什么意见吧?”她说,“为了安全起见,我离开以后,你还要坐在这再待十分钟,没问题吧?” “你……你不杀我?”他问,头上的汗水就像潮涌般从他的脸上淌下来。 林晚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甜甜一笑。 “对了,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说,“要是你得到了任何关于常斌的消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都必须马上和警方取得联系。要是让我们知道你敢向常斌通风报信,你应该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我说清楚了吗?” 陈经理频频点头,好像怕林晚看不到一样,不过他现在总算有点儿明白了:原来这个漂亮女孩儿是个警察! 陈经理抬起头问:“我想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没办法看到你的裸体了?” 一颗子弹掀起了这个男人头上的假发,他马上尖叫起来,吓得一把捂住了头顶,脸上露出一种非常害怕的表情。当他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死,还活着的时候,他才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说不定下次我就会杀了你。”林晚说,她吹了吹从枪筒里冒出来的白烟,然后转身迅速离开了这套公寓。 ? 只要输入-.69zw-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四章 赴德探秘 詹姆斯?邦德从学生时代起就不是一个让老师喜欢的乖孩子。-------浏览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他上学的时候,就在学校里表现得非常糟糕,当然,这个糟糕并不是说他的成绩不好,而是他非常厌恶学校那种死板的教育方式。少年时代的邦德就拥有一颗极其不安分的灵魂,他就是那种不能安静片刻的人,偏偏学校里的生活又是千篇一律,枯燥乏味,他很快就烦透了这种日复一日的生活,他是那种需要“动”的人,他必须让自己永远处在不同的行动中。 邦德在伊顿公学1(伊顿公学(eton),专门培养英国上层政界人物的一所中学。)一直过着一种平庸的生活,他在这所学校一待就是整整两年,在伊顿公学的学习期间,邦德除了在体育方面显示出了超凡的特长以外,他的专业学习一直是处于中等水平。不久以后,邦德和一个在学校里照顾学生起居的姑娘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轻率的关系,这件事被学校知道后,校方责令他退学,但是邦德还为此感到高兴,因为这所“老派学校的领带”对他来说,再也不那么重要了。 邦德离开被伊顿公学退学后,又来到了费蒂斯,他的父亲就曾经在这里读书,但是在这里,让他稍稍感兴趣的还是体育、历史以及军事训练课。从费蒂斯毕业以后,他就再也没找到适合他的学校,所以毕业后不久,邦德就进入英国海军服役,那个时候他的年纪还很小。从海军退役以后,他经人介绍,来到了英国情报机构工作。 邦德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他总是喜欢向别人吹嘘他曾经在剑桥大学读书。又一次,为了让玛娜佩妮小姐能够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他就骗她说自己在剑桥曾经上过第一种东方语言学,这当然不是真的。这是邦德有生以来为了自圆其说而撒过的惟一一个谎,邦德现在每次想起来,都会觉得自己很可笑。经过几天几夜慎重的考虑,邦德终于决定要把当年自己进入海军服役时虚报的年龄改回来,但是从那以后,他就多了一个困扰,那就是他必须要凭空虚构出很多理由,来向m解释在某某时候他为什么要如此地做某件事。 邦德自从进入了英国情报机构以后,他就下定决心要按照自己为自己设定的目标努力学习。在这种决心的驱使下,他自觉地学习了多国语言,尽管在此之前他就可以说一口非常流利的德语和法语。情报组为情报员们设置了很多课程,邦德就是在这个时候学习的化学和法学。随着他年龄的增长,邦德越来越觉得只是对于一个情报员是多么重要,他的求知欲望越发难以被满足,他努力吸取着一切他认为对他的工作有用的知识,拼命记住知识的每一个细节。对于一个从事情报工作的人来说,尤其是对于一个像邦德这样的高级情报人员来说,最重要一点就是他的思想绝对不能腐旧,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必须持续不断地学习最现今的技术和知识,在这些知识里,最重要的就是掌握和全球政治以及重大时事相关的消息。所以,一个情报人员掌握的语言越多,就越有利于他的工作。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邦德在这天早晨特意起得很早,他在前一天晚上就想好了,这天准备自己驾车去一趟牛津大学。三个月来,邦德一直在跟一位来自贝利诺的讲学者学习丹麦语,当然,他是自己交钱到牛津学习这门课程的。为了提神,邦德特意在吃早餐的时候喝了一杯从新牛津大街德?布瑞商店买来的烈性咖啡,他还吃了两片粗面粉制成的厚厚的烤面包片,以及一个法国马拉鸡生的已经煎成褐色的鸡蛋。吃过早餐,邦德穿好衣服,向他的苏格兰女房东一一梅说了声再见,然后转身离开了他的公寓。邦德把他心爱的老轿车db5开到了国王大街上,然后就一直向西边开去。 其实,邦德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像他这样把一部老式轿车以这种速度开到高速公路上,简直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举动,但是相信每个拥有这样车的人都会这么做的,何况邦德现在还非常喜欢开这部老轿车。这辆db5轿车归属于情报机构已经有很多年了,后来,因为q行动分部准备和英国军方后勤部通力合作,他们在合作之前会出售一批包括阿斯顿?马丁公司的产品在内的汽车制品。就在那时候,邦德抢在同事波尔?泰纳的前面,以5000英镑的价格买下了这部老轿车。邦德的私人专用机械师迈尔文?赫克曼用他引以为傲的技术使这部汽车保持了原有的华美外形,而且还允许邦德把这部车存在一个私人车库里。 每次邦德开车去牛津,他总是觉得行程要远比他想象得短,他的速度要比想象得快。今天邦德到达牛津的时候就比预约的时间整整提前了一小时,这使得那位教受他丹麦语的教授感到非常吃惊。邦德到达牛津的时候,这位教授刚刚上完早晨的第一节演讲课,她的身上还穿着黑色的大学礼服。英格尔?伯格思特姆教授非常非常迫切地想知道,她最宠爱的学生是不是已经正确地明白了她所教受的全部课程。 “说实话,邦德先生,我对你在这段时间的进步相当满意。”在为邦德讲完课后,教授迫不及待地用丹麦语说出了她一直想说的赞美之词。 “这全是靠您的帮助,我才会有今天的进步,教授。”邦德用非常熟练、流利的丹麦语对英格尔?伯格思特姆教授的赞美做出了回应,他对丹麦语的驾驭程度,让人感觉他好像刚刚从哥本哈根来。 “其实,你的语言能力非常好,这是与生俱来的。”她夸赞道。 “是您激励,我才能把丹麦语学好。”邦德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去亲吻她。 教授办公室里的沙发床被这对男女搞得乱七八糟。那些整齐地堆在架子上的书籍,装有镜框的一大堆学位证明书,还有这位金发碧眼的美女教师的照片全部都脱离了原来的位置,简直变成了一团糟。英格尔?伯格思特姆是一个身体非常健硕的女人,她的身材和大多数丹麦女人一样,骨架很高大。最让邦德欣赏的,就是她那丰满的臀部。英格尔的智慧、成熟和娇娆很好地结合在了一起,成为了一个完美的统一体,这让邦德觉得她确实是一个让人感到十分刺激的女教师。这张办公室里的沙发床只有英格尔在教学过程中遇到非常棘手的困难时才会被使用,因为邦德已经有两个礼拜都没来了,所以他现在有很多知识需要马上弥补。而且邦德也急于向教授表示,他其实是一个进步很快而且一丝不苟的学生。 所有“教学时间”全部结束了,邦德起身从香烟盒中拿出两支标有独特标志的香烟,一支放在了自己嘴里,然后把另外一支递给了英格尔。英格尔躺在沙发床上,重重地叹了口气,任由邦德把香烟递到自己的嘴边。英格尔做起来,然后用左手夹住了邦德给的香烟,同时她用右手紧紧地攥住了邦德的手腕,把他的手指放在自己嘴里贪婪地吮吸着它们。 “你是不是饿了?或者我们应该先去吃点东西。”邦德用英语建议道。 “别说英语,用丹麦语,詹姆斯。你老是想带我去那些可笑的时髦饭馆,”英格尔用丹麦语责怪道,“难道你就不能让我为你做点三明治吃吗?再说了,我根本就不想吃饭,我现在只喜欢你手指的味道,现在我才感觉到,原来它们才是世上最好的开胃酒。” 邦德慢慢闭上眼睛,任凭英格尔继续用嘴贪恋地吮吸着。可就在这个时候,邦德清楚地听到从这间办公室里的一堆衣服中传出来一阵微弱的嗡鸣声。 “哦,该死的,又是那种声音,”英格尔用丹麦语咒骂道,“我觉得那儿一定有一只蜜蜂。” “真是活见鬼,”邦德不解地摇了摇了头,“这声音持续多长时间了?” 邦德掀开被单,穿上了刚才脱掉的短裤。英格尔坐在床上,眉头紧锁,好想在思考着什么。邦德在衣服堆里仔细翻找了一遍,最后他把手伸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这是什么东西?”英格尔疑惑地问。 “在丹麦语里,‘微型电话’该怎么说?”邦德举着从上衣口袋里找出的东西,用丹麦语问。然后他拉出电话天线,对着话筒用英语说:“呼叫第四波道保密电话,我是詹姆斯?邦德。” 坐落于伦敦的英国国家安全部军情室里,此刻坐在对讲机前的是玛娜佩妮小姐。现在军情室里的所有人都已经集中到她这里,为的就是收听邦德报告情况。听到邦德的声音,参谋们兴奋地大声呼叫,有的人赶紧跑去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上级。m和参谋长波尔?泰纳迅速来到了军情室,站到了玛娜佩妮的身后,他们都焦急地等待着邦德的归来,她回来了,会议才可以开始。他们可不想让安全部长、海军大臣以及海军部第一次长等太长的时间。 “你去哪儿了?”玛娜佩妮小声对着话筒说,她用手捂住耳朵,好让自己能更清楚地听到邦德在对讲机里讲的话。“我们都找了你一个多小时了,你到哪儿去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一级战备状态?你刚才看到电视新闻的报道了吗?” 邦德有点吃惊,心里也有点儿紧张,他能很清楚地听到电话里情报参谋们向长官报告的声音:“报告长官,皇家海军舰队‘无敌号’已经由直布罗陀海峡出发,现在正在向目的地全速航行。”“报告长官,皇家海军舰队‘挑战者号’目前正在追踪一艘中国潜艇……” “我刚才没有看到电视里的新闻报道,”邦德说,“我现在正在牛津大学跟我的私人教师学习丹麦语。嘿,知道吗?我马上就能够掌握一门新的语言了。” “好了,别说废话了,如果你现在还不马上回来的话,可能就会被头儿们排除在这次的行动之外了,所以,你自己看着办。”玛娜佩妮说。 “詹姆斯!”英格尔忽然叫了邦德一声:“快回来,回到床上来!” 邦德现在完全能够想象得出玛娜佩妮此时脸上的假笑,“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女人就是你的私人教授吧?”玛娜佩妮声音滞板地说。 “嗯,没错,就是她。” 玛娜佩妮再也忍无可忍了,她突然提高了音量,说:“我们现在都在安全部的军情室里!你在回来的路上必须打开电讯接收机,这是上级的命令,你务必搞清楚,现在是非常严重的危急时刻,我们初步决定将向中国派出海军舰队。所以,10分钟以后你必须回到安全部!” “什么?10分钟?我离那儿有2个小时的路程,”邦德说,“就算我以最快的速开回去,最起码也要60分钟。” “你现在到底在哪儿?”玛娜佩妮再一次严肃地追问邦德。 “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我现在在牛津,在我的私人教授的办公室里。” 玛娜佩妮停顿了一会儿,说:“这真是奇怪的事,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一个女人居然要靠撩起裙子才能展露她的学问。” 说完,玛娜佩妮险些就被自己的玩笑给逗乐了,她一抬头,发现m此时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赶紧挂断了电话。 “什么也别问。”她说。 “什么都别说。”m加上一句。 邦德刚才和玛娜佩妮说的他要赶回安全部所需要的时间比实际需要稍微夸大了那么一点,当他驾驶着他那辆阿斯顿?马丁牌老轿车驶进安全部大楼后面的斜街的时候,距玛娜佩妮和他通话已经过去了1小时20分钟,这已经是相当快的速度了,但是,在m眼里,这还是不够快,可她也知道,邦德为此已经竭尽全力了。他把车开到了安全部后还要在浪费一点时间,比如他先得花几分钟把车停好,然后在安全部大楼门口,他还必须得接受一个哨兵对他进行的全身检查。所以,为了节约时间,邦德只好匆匆忙忙地跑进没有任何标志的大楼后门,但是他没想到,今天这里有更多的警卫在值勤。 邦德还没回来的时候,会议就已经开始了。会议室里一片喧嚣,情报参谋们都在忙碌着,他们不停地发出命令,并且接收前方传回来的报告。和墙壁差不多大小的监视器屏幕上,出现了皇家海军舰队的全景,他们现在正在整装待发,看样子已经完全做好了驶向南中国海的准备。而另外一个监视器屏幕上则显示的是亨利?卡布塔在那个恐怖分子组织的非法军火交易市场上购买红匣子时的场景。邦德一进军情室,就感觉里面的人排列得像是要去参加阅兵式一样,但是他并不感到惊讶。他扫视了一遍屋内的人,发现都是他认识的:海军部次长、海军大臣,还有看上去肯定是在吵架的若尔迪克将军,当然了,他的争吵对象除了m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这对邦德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因为他的迟到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我认为你现在完全是站在中国空军的立场上思考问题,你根本就是在反对我们皇家海军!”若尔迪克将军大声发表着观点,由于过于愤怒,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了。 “荒唐,简直荒唐至极!”m彻底被激怒了。其实m是一个极端固执的人,自她上任以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邦德对这位女上司的钦佩感正在不断地上升中。 “现在我希望你能搞清楚,中国空军击沉了皇家海军的一艘军舰,可是你,你现在满脑子里想的却是和他们搞什么――‘联合调查’?你的这种做法简直像个胆小鬼……” “是的,只要你愿意,你当然可以反驳我的任何观点,但是,你也要搞清楚,如果你再说什么‘胆小鬼’之类的话,就不要怪我把你从这儿给请出去。”m心平气和地说。 邦德偷偷瞟了一眼一直没有发表看法的参谋长波尔?泰纳,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安全部长走进了军情室,他刚好听到了m刚才说的最后的一句话。 “出什么事啦?”安全部长笑眯眯地问,“m,你的话让人听上去感觉你在向若尔迪克上将挑战,我还以为你们要进行一次……嗯……拳击决斗呢!” “没错,部长先生,我的确有这样的想法。”m回答。 “在现在这种危急时刻,我们不能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就发生不必要的口角。”部长说,“紧急内阁会议在十分钟以后召开,现在情况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海军大臣回答说:“目前凯瑞海军上将已经拥有了三艘护卫舰,明天还将得到另外三艘。” “要是明天能有五十艘的话,我们才能说彻底没事。你们要搞明白,我们的军舰目前距离中国最大的空军基地只有十分钟的航程。”m指出,“中国人肯定不会同意我们的舰队离他们的空军基地那么近,这就像我们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中国舰队开到英吉利海峡里一样。” 若尔迪克将军站起来,挥动着他的双手:“照你这种说法,你觉得他们打沉了我们的一艘军舰,我们就应该息事宁人,置若罔闻,对吗?” “简直是一派胡言,荒唐!”m愤怒地瞪了若尔迪克将军一眼,“我根本就不是……” “好了,安静,不要吵了!”安全部长忍无可忍,大声喊了起来,“m,你刚刚说什么?” 若尔迪克抢着替m回答:“她刚才是说,中国飞行员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是我们的军舰偏离航向在先,尽管我们的卫星导航系统是非常先进的!” “没错,我就是这么说的,”m打断他,“我认为,在那之前,卫星定位系统很有可能已经被人窜改了!” “这绝对不可能。”安全部长说。 “泰纳。”m叫着参谋长的名字。 m16的参谋长,这位安全部的元老级人物,开始发表他的看法,以帮助他的上司m。“您也知道,长官,轮船在海面上航行和飞机或是直升机在天上飞行一样,必须依靠卫星定位系统,也就是cps。一个属于美国安全部的卫星系统接收发自海岸基地原子时钟的信号,并不间断地向外播发这些信号。”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想听点新鲜的,”部长说,“我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泰纳感到有点狼狈,于是不自觉地加快了他的发言速度:“这些信号已经被翻译成了电码,所以接收者能够知道究竟是哪个卫星正在发出哪些信号。这种破译系统――也就是被他们美国人称为acses的系统,是美国方面最严密保护的科技机密之一。” 泰纳正说着,一个情报参谋突然慌张地闯进房间,手里拿着一摞报纸。进来后,他就开始给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发了一份报纸。安全部长只是不经意地向报纸瞟了一眼,马上就变得惊恐万分。而这个时候,泰纳还没察觉到部长的变化,他依然在滔滔不绝地继续着他的发言:“在全世界范围内,一共只有二十二套这种acses系统的卫星装置。” “哦,我的天啊!”安全部长不禁发出惊叹,“这简直太可怕了。”他转头看着m,把报纸递给她,“对不起,m,请你先看看这份新出版的《明日报》。” 报上的大字标题看上去的确会让人吃惊不少耸人听闻:“英国海员在海上惨遭谋杀――十七具被机枪射杀的尸体已被发现。” “是一艘越南渔船发现的这些尸体,”安全部长难过地读道,“他们中有一些人还只是孩子,只有十八岁。” 若尔迪克将军接着读下去:“这十七具尸体每具都被打得像筛子一样,而且所有人身上的伤口均出自同一型号机枪的子弹――中国米格战斗机装备的子弹。” 安全部长抬起头,看着m16的这位元老级参谋长,语调里充满讥讽地说道:“请继续说下去,参谋长,说啊。” “我们认为现在已经出现了第二十三套acses的卫星装置,这套装备曾经被认为已经毁于美国空军的一次运输机爆炸事件。” 邦德觉得在这份报纸所报道的特大新闻的干扰下,泰纳已经失去了他的听众。泰纳说完自己的观点,大步跨到正在放映卡布塔在军火交易市场画面的第二个监控器屏幕前,抬手按动了一个电钮,画面立刻定格在了卡布塔手里拿着的红色匣子上。 “这就是刚才参谋长提到的,那套被认为已经损毁的acses卫星装置,”邦德的声音很大,他希望能借此吸引在座的每个人的注意。“只要拥有了这套装置,任何人都可以把一颗最普通的卫星伪装成一颗gps导航卫星,从而向他的目标发出假信号,让一艘轮船偏离航向就不再是一件难事了。” 若尔迪克将军对邦德的这种说法感到非常不屑,他轻蔑地看着这个新的插入者,“请问你是谁,先生?”“对不起,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是白马,”邦德沉稳地回答,“你是黑色国王吧?别忘了,你还欠我一盘棋呢!” “这是什么意思?”安全部长完全听不懂邦德在说什么。 “不用注意这个,部长先生,”m说,“参谋长,请继续。” “经过调查发现,现在有一颗属于卡夫集团广播电视网的通信卫星覆盖在中国上空――这是一颗从来没有向外播发过信号的新闻通信卫星,但是巧合的是,恰恰就在出事的那天晚上,它曾经向外界发出过信号。” “你的意思是说,很有可能是这个信号让我们的军舰偏离了原来的航向?”部长问。 “还不能这么说吧,”若尔迪克将军不以为然地插话,“难道你现在敢断定吗?这不过是你的推测罢了” “是的,我现在还不敢确定,”m自我否定,“但是我们只知道有这种可能。”她抬头看了看邦德,看得出,邦德是同意这个观点的。 “可你现在完全没有证据,”若尔迪克说,“假如我们的舰队能够找到被击沉的‘戴维沙尔号’,我肯定就能查出一切证据!我觉得,在这个房间里,只有m才觉得我们不应该派出舰队打捞‘戴维沙尔号’,她觉得我们应该手拿礼帽,向那些中国人乞求什么见鬼的‘联合调查’!” “是这样的吗?”安全部长一脸严肃地问m。 “我从没有说过要‘手拿礼帽’,但是联合调查确实是我所建议的方式。”m回答。 “但是要是实际操作起来,m,这根本不可能。”部长一边说一边摇着头,“你也看见了,报纸上已经有了报道,他们正在为流血发出悲号,想想看,如果我们不去讨个说法,而是搞什么‘联合调查’,恐怕新闻媒体不会放过我们。” “刚才我还一些人讥笑为胆小鬼,”m说,“但是如果要有这种情况,我敢高高兴兴地站在新闻媒体的面前,告诉他们,在我们的国家摆脱危机之前,让那些狗屁言论统统都给我滚到地底下去。” 听完这番话,部长的目光变得严峻了:“m,请跟我来一下。” 安全部长把m带到了一个角落,在这里其他人都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此时,邦德和泰纳暗暗交换了一下目光。 “显然,她这次的决定是正确的,但是她未免做得有点过火。”泰纳小声说道,“也许他们会让她辞职也说不定。” “我敢跟你打赌,他们不会这么做。”邦德说。 “你的汽车钥匙呢?” “不,波尔,我可不用我的汽车赌这个。” “谁要跟你赌啦,我就是想搭你的车,没办法,你得跟我我一起走了。” 这时,m已经结束了她和部长的秘密谈话,她紧闭双唇走过几位海军上将的身边,又从邦德和参谋长泰纳的身边走过。邦德和参谋长再次相互望了一眼,然后紧跟在m身后,走出了军情室。 老式诺斯?罗伊斯轿车在门口警卫的允许下开出了大门。轿车里,m、泰纳和邦德舒适地坐在座位上,车离开安全部,驶向了伦敦。 车上的人在行驶中都没有说话,但是邦德已经读懂了m脸上的表情。在她的下属面前,m并没有对刚才在军情室里发生的不愉快感到苦恼或是悲哀。她仍然保持着她一贯的冷漠和沉静,因为m始终相信自己的相法是绝对正确的。邦德知道,要是刚才若尔迪克上将真的接受m的挑战走到大楼外面的话,m肯定会把他扔进门口的垃圾桶里。 自从担任了m16情报组的首脑后,邦德和m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人还只是结成一种很普通的工作关系,但是在工作当中,邦德慢慢显示出了他在情报工作这个领域中的超凡才能,m终于明白,邦德的盛名并不是虚构的,他确实名副其实,这以后两人的合作就变得非常精彩,但是m和她的前任――麦尔思?迈瑟威先生一样,对于邦德对女性的态度不是很欣赏,m还很讨厌邦德身上那种大男孩般的古怪行为,可这并没有影响m相信他会是一个优秀特工的想法。她渐渐学会了包容邦德的缺点,发掘他的优点。 泰纳为邦德、m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而在此时,m正按动一个电钮,邦德身边的一块操作板马上转到了后面,在他原来的位置上露出一个高尖端通信板,m走过去按下另一个按钮,一块藏在邦德后面的秘密操作板滑了下去,玛娜佩妮小姐微笑着出现在了司机旁边,她是和电话“安装”在一起的,这构成了一部高级电脑。其实,不只m有一个活动办公室,玛娜佩妮也有一间对外活动办公室。 “詹姆斯,早上好啊!”玛娜佩妮微笑着说,她的一头酒红色头发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早上好,玛娜佩妮。”邦德举起手中装有苏格兰威士忌的酒杯,“祝你健康漂亮,干杯!” “玛娜佩妮,现在有个任务要交给你,马上向外界透露一个消息,”m说,“就说政府即将把我解雇,但是他们害怕解雇我以后,我手中掌握的关于安全部每个人的材料会对他们构成威胁。” 说完,m转身面向邦德和泰纳,说:“这个消息一放出去,将会为我们赢来两天的宝贵时间。但是要记住,无论在这两天中,中英双方谁先开火,我们都必将会置身于一场注定了失败结局的战争中。中国人现在坚信自己是正确的,况且他们还拥有大量的证据,而我们,现在还什么都没有。” “非常抱歉,詹姆斯,我们现在要马上送你去希思诺机场,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了,希望你能理解。”m对邦德说,她不知道,其实这正是007最渴望听到的命令。 “是去北京吗?还是要再去香港一趟?” “不,都不是,这次是去汉堡。我记得你好像认识爱若特?卡夫的妻子?”邦德皱起眉头,努力回想了一下:“嗯,没错,我以前和她很熟,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嫁给卡夫。但是好像知道的人很少,除了……” 说着,他转过身,若有所思地看着玛娜佩妮。玛娜佩妮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詹姆斯,这也是为了女王和我们的国家。” m仔细看着邦德:“忘了问你了,刚才在军情室里,泰纳说到那个卫星的时候,你看了我一眼,好像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为你想说什么?” “参谋长当时提到了卡弗集团广播电视网的通信卫星,这句话刚好提醒了我,别忘了,《明日报》就是属于爱若特?卡夫的。” “太对了。”邦德和m的思路恰好不谋而合,这让m感到非常高兴。 作为邦德远赴汉堡调查所需要的线索,泰纳交给邦德一叠厚厚的资料:“这是关于卡夫的一些材料。他生于香港,名义上虽然是个孤儿,但其实他是若尔曼爵士――也就是香港和伦敦的那个新闻大王和一个德国妓女的私生子,那个女人在生卡夫的时候死于难产。有一个贫穷的中国家庭为了能够得到50英镑的一次性抚养费,愿意收养卡夫。三十年后,不知道卡夫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了若尔曼的全部产业,并且他把他父亲在香港和伦敦的两处报业合并成了现在的《明日报》,也就在同一时间,他的生父在家里选择了自杀。” “我看家庭的价值在今天根本就没有衰落啊!”邦德微笑着挖苦说。 诺斯汽车此时已经开上了通往希思诺机场的高速公路。 “你再往下看这堆材料,余下的内容比这我还精彩。”m说。 “m,你认为卡夫卷进了这次这件事了吗?”邦德问。 “经过我们之前细致调查,刚好就在cmgn在中国上空的那颗卫星发出不明信号之前,还有一个不明信号从cmgn在汉堡的广播中心里发出,”泰纳说,“但奇怪的是,这个广播中心,是cmgn新建成的,它要到今天晚上才会开始正式开业,卡夫今天还要举行一个盛大的招待会来庆祝它的开业。” 玛娜佩妮迪给邦德一个信封。 “都为你准备好了,这里面有你的机票、履历证明还有租用轿车的预约单。”她说。 邦德从玛娜佩妮的手中接过这些证件,m看着邦德说;“卡夫拥有卫星。你在军火交易市场看到卡布塔买的那个装置只有装在卫星上才可以使用,所以,你这次的任务就是查出这两者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某种联系。要想知道这个,就得先从卡夫查起,这就要用到你和卡夫夫人的关系了。” “我现在怀疑的是,她还记不记得我。”他说。 “那就要看你的了,设法唤起她的记忆,然后再从她那儿套出一些我们需要的消息。” 邦德把信封里写有联络信号的条子还给了玛娜佩妮,玛娜佩妮对他小声说道:“我觉得你现在最好算计一下要怎么盘问。”“如果这是在你我之间的话。邦德也小声地回答道。 玛娜佩妮冲着邦德甜甜地笑了,她伸手拉起了车上的减速器。m靠向邦德,低声说:“你仔细看看这些材料,然后要像去赴一个盛大的舞会那样,接近cmgn在汉堡的总部。但是你在此之前必须明白,到时候,你的处境将十分危险。” “放心,我不会用其它方式出场的。”邦德说。 这时,诺斯轿车已经穿过了希思诺机场众多安全门中的一个,直接驶向跑道,一架英国航空公司的波音757飞机马上就要起飞,机场的工作人员正在催促着旅客马上登机。 “一切小心,007。”这是m在邦德登上飞机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只要输入-.69zw-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五章 一记耳光 邦德搭乘的英国航空公司的波音757客机在当天下午就降落在了弗勒霍芬?费奥斯巴托,也就是著名的汉堡国际机场。-------浏览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汉堡机场的设施是非常现代化的,尤其是机场传送带的终点,设备更是超现代化。汉堡机场旅客大厅的屋顶是一个巨大的机翼型屋顶,它骄傲地伫立在机场的中央地带,旅客大厅两边带拱廊的街道上整齐地排列着很多有意思的商亭,还有一些小店在卖妇女时装用品――甚至还有一家是哈罗德分店,另外在这些商铺中还有几家餐馆。 由于汉堡市的市中心被很多河流纵横交错穿过,所以人们经常将汉堡与荷兰的阿姆斯特丹以及意大利的威尼斯相提并论。但是,由于雷波巴赫区1(雷波巴赫区,汉堡著名的色情区。)伤风败俗的名声,汉堡也被人称为“欧洲罪孽之城”。汉堡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市,虽然在建城后的一千多年中,它曾经遭受了多次战乱和灾疫,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汉堡被德国政府重新改造成了一座拥有宽阔平坦的公路和摩天大楼的城市,而且随着德国经济的发展,汉堡逐渐成为在文化上卓有影响国际大都会。因为是德国的第二大城市,所以汉堡的绿化成效也是是全国最棒的。这个城市有50%的面积分别被河水、树林、田园还有近1400座花园覆盖着。 邦德本人非常喜欢汉堡这个城市,因为在这里,他曾经度过了一段十分美好的时光。在紧张的工作之余,邦德时常会想起在进入英国国家安全部工作前的生活,那时候他经常和几个要好的英国海军一起造访雷波巴赫,那时的生活真是惬意啊。虽然他以前也到过其他城市的红灯区,但是他觉得没有任何城市的红灯区能和汉堡的相提并论,他在汉堡的格罗斯?费希特大街上的所见所闻让他觉得,汉堡这个城市简直是他美妙了。这条大街的名字用英文翻译过来就是:“绝妙的自由”。在这条街上,在商店里工作的女孩儿们总是愿意通过商店门口的橱窗展示她们的小玩艺儿,而且他们要是看到海员们,还会邀请他们到店里去洽谈生意。 邦德走到阿维斯公司的服务台前,从服务台后面走出来一位非常可爱的姑娘,她热情地说:“请问,需要我为您做点什么吗,先生?”她用一口标准的德语问。 “是这样的,”邦德也用流利的德语回答,“前几天,我的办公室在这里为我预约了一部轿车。”说着,邦德拿出了玛娜佩妮交给他的汽车租赁预约单,然后交给了可爱的服务台小姐。 “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服务台小姐说完,转身消失在了柜台后面。 邦德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将得到的车的车牌号会是多少。邦德知道这几个月以来q一直在为美洲虎牌xk8汽车公司工作,现在他非常希望能够试着开开那种车。 邦德参加的专业培训使他能在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迅速地发现任何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或事,并且会针对这种情况作出相应的反应。邦德现在就以最快的速度扫视了一下这间房间,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放在报刊架上的《明日报》上。这期报纸的头条标题是:“中国警告英国舰队”。 “如果你仅仅是想在这儿签个约,那么邦德先生……”邦德的身后响起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这使得邦德马上就认出了他。 邦德转过身,仔细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红色阿维斯工作服的q,看上去他好像挺累的,邦德差点儿没控制住自己大笑起来,要是那样的话,一定会暴露他俩的身份。 q装作漫不经心地把那邦德的张预约单放在了服务台上,“邦德先生,这个给你那辆新车做的意外损伤保险。,请收好” 邦德非常高兴能够拿到这个。他面前的这个人,这位看上去让人十分可爱的布思罗德少校,他是q行动分部的负责人,同时也是英国安全部秘密情报机构的保卫官,他可是惟一被邦德称为天才的人。要不是邦德非常喜欢q,大概他就不会给他找那么多事做了。q虽然和邦德的关系很好,但是他已经不是年轻人了,可他的精力依然十分充沛。在邦德和q之间总有会产生一些有意思的小插曲,这些插曲的产生就像邦德放下或搅动伏特加酒一样稀松平常。 q通过自己紧闭的牙关向邦德问了几个问题,在邦德回答的时候,q把表格上有用的栏目全部检查了一遍。 “请问您需要碰撞保险吗?” “需要。” “那么火灾保险呢?” “应该用得到。” “可能性毁损,用得到吗?” “当然啦。” “那个人伤害保险应该也用的着?” “但愿不要用着,不过,你也知道,总可能会发生点意外。” 这时q发现已经有很多顾客在排队了,他们也许会听到他和邦德的谈话,于是q轻轻吹了口气,然后漫不经心地把一支钢笔递给邦德,邦德在表格上签了名。 “好了,我想这份保险已经足够应付一般性损伤了。”邦德说,“请问,我还需要其它的保护吗?” q此时显得情绪激昂,他站在邦德的身边,小声说:“那就只有我的帮助了,詹姆斯。”他在说话的时候,还晃动着头和肩膀,这个姿势是他看上去跟富有力量。随后q转身打开服务台后的一道门,邦德也绕到服务台后面,跟在q的身后走了进去。 他们来到顾客存储处,在那里伫立着两只巨大的集装箱。 “注意,詹姆斯,”q说,“我们还是先观赏一下你的新汽车吧。” 说完,q伸手轻轻抽动了一个集装箱上的活门,第一个集装箱的一侧就敞开了,里面赫然是一只看上去很暴躁的美洲虎,在集装箱的一侧敞开的一瞬间,关在笼子里的那只美洲虎对着邦德不停地狂声咆哮,大概是箱子外面强烈的阳光让它变得有点惊惶失措。 q看看邦德,放声大笑:“真对不起,伙计,订错了货啦!” 邦德的神情也随之放松了不少,接着也跟着q大笑起来。 q快步走到另一个集装箱前,但是这次邦德却没有跟过去,他仍然站在原地凝视着集装箱里的美洲虎。在邦德锋锐的目光注视下,这只暴躁的庞然大物几乎马上安静了下来。 q仍然好脾气地呵呵笑着,他喊着邦德,把他引到了另一个集装箱的前面。 对于刚才的那个恶作剧,他在心里感到十分痛快。虽然他很少和邦德开玩笑,但是每搞一次,都要让邦德铭记不忘。 “怎么样?还要不要再试一次。”q说话的时候,已经打开了第二个集装箱的活阀,集装箱四面的侧壁全部被打开,而箱子里的东西简直把邦德深深打动了。 “这部车是宝马目前的最新款,bmw750型轿车。要知道,里面所有的部件都是专门为你精心配备的,机枪、火箭发射器等等,应有尽有。” “那我想要台cd电唱机,有吗?”邦德问。 q对他毫不理会,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还有gps卫星定位装置,以及……” 说着,q打开了宝马车的车门,“这个才是我最得意的一项装备……” 这时,隐形扬声器里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用地道的英语说:“欢迎您使用gps卫星导航系统辅助播音装置。” 邦德关上门,同时录音也被切断了。 “凭我对你的了解,我觉得你应该更愿意注意一个女人的声音。”q说。 “这个声音我觉得听起来有点耳熟,我想我们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邦德说。 “嘿,伙计,我对你那些风流韵事可不怎么感兴趣。” 银白色的小汽车显得异常华美,邦德对它十分满意。 “嘿,现在给我你的枪。”q少校命令道。 “先说好,你可不能打死我,”邦德抗议,“我发誓,我可没做过坏事。” “我的老伙计,你可别误会,我是想给你换支枪。” 只见q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光滑的木制盒子,一把崭新的p99沃尔特手枪静静地躺在木盒子里的黑色天鹅绒上。p99沃尔特手枪是一种新式9毫米双管手枪,他目前仅由德卡尔?沃尔特有限公司销售,这个公司曾经称它是“为下个世纪设计的武器”。 “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这个东西的,詹姆斯。”q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拿起了那支枪。 “嘿,真不错,这枪怎么个用法?”邦德问。 q听完邦德的话,简直被气得火冒三丈,他指着枪的每个部位说:“看,你扣住这儿,这个地方是扳机,看见这些东西,没有,叫做子弹,这些东西最后会从枪筒里射出去,明白了吗?” 邦德听完,有些不满意地摇了摇头,然后用疑惑且嘲弄的口气说:“难道你就不能再补充点别的什么东西吗?” “好吧,这是特别研制的一支暗机手枪,它最大的功能就是不仅可以单向射击,还可以双向射击,这是严格按照德国警方提供的各项技术标准设计制造的。” 说完,q把枪交给了邦德。邦德用两只手分别仔细掂了掂这把枪的分量,然后他举起手枪,握紧枪把,看了看瞄准器的准确程度。 “这把枪的外壳还有一些配件都是用高质量化合物制成的,弹夹里最多能装十六发子弹,另外最特殊的是,枪膛里还会留有一发。” 邦德现在已经喜欢上了这支枪,他觉得这支枪简直就是武器中的艺术品。 “千万记住,这次这个和以前的那些大不相同,”q一边说着,一边交给邦德一部非常小巧的电池电话,“以一定要记住……” “这不是一件玩具。”邦德无奈地回答。 q对他说的表情假装视而不见,继续做着示范:“来,对着这儿讲话,然后从这儿接听。” “是这样啊,这跟以前的有什么不一样?” 这部小巧的电话是埃利克森电池电话。“你用的时候就会发现,它其实有几种性能对你来说是非常有用的,”q说,“比如说红外指纹鉴别仪,20千伏供电系统,还有它配有天线并可独立使用的电视摄影机,最特别的就是这把电击枪。它还有一项功能,你那部新车的手动遥控器。” q揿开了电池电话上的一个按钮,这部电话就像一本书一样被打开了。 “这你来到之前,我们曾经想方设法让它使用起来更得心应手,但是这需要大量的实践环节。”他轻轻戳了一下电话上的微型接触屏,“看见了吗?在这儿轻轻敲两次就可以了。” 刚说完,两人身后的bmw高级轿车就启动了,发动机连续转动了两次,接着就安安静静地停在在那里,等待着他的主人发出指令。 q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划过电话上的接触屏:“不过你需要特别注意,如果你的手指在键盘上划动的时候是顺着行路方向的,”说着,他就动手给邦德做了个示范,bmw轿车开始缓缓地倒车,随即开始向后慢慢移动。q转头看看邦德,然后又用手指向反方向划动了一下,汽车的齿轮马上变换了位置,汽车开始向前行进。q又把手指从电话触摸屏上抬起,bmw汽车随着他的动作,马上停止了行驶,然后,q转身把遥控装置交给了邦德。 “虽然在外面操纵汽车很难,但是我认为,凭你的智商,只要你多加练习,一定没……” “好了,还是先让我试试这个遥控对我的触摸到底有什么反应吧!”邦德说。 汽车的轮胎突然与地面发生剧烈的摩擦,发出尖声大叫,bmw汽车几乎向后飞了过去,它飞速地在集装箱周围兜了个圈子,然后旋转着冲向前方一个禁止通行的方向,紧接着又向前一个急速转身,直接就向着邦德和q冲过来,就在即将撞上他们的一瞬间,汽车猛然刹住了轮子,车上的保险杆距离邦德和q的膝部只有几英尺。 邦德用遥控装置关上汽车发动机,还在回味着刚才那惊险刺激的一瞬间,而站在他旁边的q的脸,早就被吓惨白了。 “您说的没错,q,看来我是要多练习一下,才能掌握它。” q惨白着脸,望着天空自言自语地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007……” 巨大的探照灯照耀在卡夫集团的综合大楼前,将楼前的一片空地照耀得犹如白昼。各种各样的高档小汽车和大型高级轿车在综合大楼排起了长长的蛇形队列,在它们的簇拥下,这座为举行晚会而被装点得金碧辉煌的砖制大楼显得更加精美绝伦。天空中有一弯新月,而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队穿着红色礼服的男招待正在为如何停放这些高档车而忙碌着。卡夫集团新综合大楼的落成典礼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精英、名流、富豪、新闻界专家、商人、外交家、艺术家,甚至还有摇滚乐歌星,所有人在这里荟萃一堂,共同庆祝这个属于cmgn的日子。 邦德把bmw停在了一位男招待的身边,年轻的侍者殷勤地为他打开了车门。邦德走下车,用标准的德语说:“千万别让‘她’支使你。” 男招待员被邦德搞得莫名其妙,他充满疑惑地钻进汽车,刚准备发动汽车把它开到车库去,车上安装的女性录音系统突然发出指令:“请系好安全带!” 晚会在综合大楼里举行,来宾们的活动还是很自由的。邦德今天穿着一件黑色晚礼服,看上去风度翩翩,衣冠楚楚。在进门的时候,邦德非常绅士地把请柬递给了在门口检查的女公关。 “邦德先生,非常欢迎您,请允许我……”女公关引着邦德走到了综合大楼的中厅,这里为了举办晚会被各种旗子装饰得非常漂亮。左边的墙上还挂着一面旗子,旗子上是《明日报》的报徽,右边的墙上则高悬着cmgn的商标。不过这两面不同的旗子上却有一个相同的部分,同时这部分也最吸引人,那就是爱若特?卡夫的头像。在这座大楼里,只要是邦德目光所能达到的每一个地方,都会有用各种形式显示着的卡夫的形象。 整个大厅跟两幢拥有一系列金属桥的、建造年代似乎更久远的建筑连接在一起,使它看上去显得异常华美、别致。邦德觉得这样的设计正好反映了爱若特?卡夫的特殊嗜好――乐于享有财富,并且还喜欢标榜自己的财富。 邦德被女公关带到一个高个子男人面前,很显然,这个人应该是女公关的顶头上司。他和所有公关人员一样,都穿着的米黄色的制服,邦德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正在和一位身穿银白色晚礼服的中国女子说话。这位中国女子的相貌相当出众,可以说是惊人的美丽,当邦德向这边走来的时候,她那双黑色的眼睛就早已与邦德的目光邂逅相遇了。 “噢,邦德先生,非常欢迎您的到来。”这个男人看了看邦德的请柬,然后对着邦德恭敬地说:“您好,我叫杰科?坦丁,是今天这个晚会的负责人,也是公关副总管。”说着,他向邦德伸出了手,他的握手非常强悍有力,邦德觉得他也许不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关副总管,说不定还当过某个人的贴身保镖。 坦丁当然没有察觉到邦德的想法,他指着身边的中国女子继续说:“我想你们大概已经互相认识了,要知道你们可是竞争者。” “不,我还不认识这位小姐,我想大概是我没有这个荣幸。”邦德说完,转过头看着那位中国女子,眼中满含笑意,他彬彬有礼地说:“你好,我是邦德,詹姆斯?邦德。” 随后,他们握了手,中国女子微笑着说:“您好,邦德先生,我姓林,叫林晚,目前在香港的一家银行工作。邦德先生,您是在……” “太巧了,我现在正在为英国银行做事。”邦德回答。银行职员这个职业对于情报员来说可是一件非常安全的保护外衣。而且非常巧合的是,邦德最近对金融业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兴趣,凡是和金融有关的任何东西,他都能够应付得游刃有余。 邦德双手接过中国女子递给他的名片,他觉得虽然这个林晚身材娇小,但是却有着一种高傲和自信的气质由内散发出来。看起来,她的年龄应该在二十八岁到三十二岁之间。邦德认为,这个中国女子独特的气质和和年轻的样貌,都不是一个银行家应该具备的,这个女人也太有魅力了。邦德可以感觉到,在她的身上藏有着一些危险的东西,这使得他对这个叫林晚的中国女子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兴趣。 在邦德观察林晚的时候,林晚也在仔细端详着邦德,并且她很快就得出了和邦德一样的结论:这个英国男人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样,是什么银行家。在他那双散发着其一光芒的蓝眼睛后面,似乎暗藏着一束让人害怕的寒光。他那一头被修剪得光洁整齐的头发在日光灯的照射下,乌黑发亮,但是在他的两鬓处却有几丝发色微微有点发灰。他的右颊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面部下方,就是一张看上去非常冷酷无情的,但又令人十分想往的嘴。对于银行业这种充满了世俗味道的的工作而言,这个邦德显得过于英俊潇洒了,他也过于冷酷,更加过于自信。所以说,这个詹姆斯?邦德肯定是个侦探,林晚暗自忖度着。 这时,坦丁说话了:“两位,请允许我带你们去见卡夫先生,他非常渴望能够和你们见面。”在得到邦德和林晚的同意后,他引领着他们穿过了混杂的人群,来到了中厅二层。随着他们距离大楼内部越来越近,邦德注意到他们周围多了一些身穿红色制服的彪形大汉,这些人虽然名义上是这里的“秘密保安”,但是邦德明白,他们实际上就是卡夫的贴身保镖,有时好甚至要做一些保镖都不能干的坏事。 “看看这大厅是不是够宏伟的?在它的面前,集团的所有工作都将被分隔成一块一块的:你看,在我们后面的是前厅办公大楼,那边是报馆,而右边就是卫星网。只要你站在这个中厅里,就可以轻轻松松地俯瞰整个大厅里的全部综合设施。”坦丁热情地介绍说。 “尽管这个屋顶像个帐篷。”邦德插话说。坦丁没有恼怒,他宽厚地笑着说:“是啊,不过它可是一个能够带来胜利的帐篷。” 坦丁带着邦德和林晚来到二层楼厅,爱若特?卡夫在那里被一群客人包围着,今天,卡夫身穿一件肯兹欧制黑色高领长袍,服装的整体设计就像是中国清代官吏的朝服。这个时候的卡夫扮演着一个极其完美的东道主角色――他的举止非常纯熟,动作极富魅力。邦德觉得人们也许会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充满个人魅力的人居然会是英国海员谋杀案的幕后主使。 “卡夫先生,”坦丁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打断了卡夫和客人们的谈话,“这位是邦德先生,这是林晚小姐。” 卡夫微笑着转过身,对他们热情地说道:“啊,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银行界的后起之秀。”说完,他回过头冲着刚才围着他的那些客人,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手下多得是能人,像他们这样的,有成百上千。”那群人听完后,都尴尬地哧哧笑起来。 “怎么?两位是一起来的?”卡夫边问边转向了邦德,伸出手,与邦德的手握在了一起。 “不,我和林晚小姐也是在楼下刚刚认识的。”邦德微笑着回答。他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卡夫的手坚实且力度,但是他的态度却表现得很冷淡。 “邦德先生,我现在非常想知道,对这场危机,市场到底作何反应?” “目前通货已经全部走空,但是别担心,您的股票价格可是在持续飞涨呢!”邦德说。 这时,从走廊的一头走过来一位三十出头、端庄美丽的妇女,她有着一头过肩的棕黑色长发,商闪亮迷人的淡棕色双眸以及性感丰满的双唇。金光闪闪的低胸晚礼服紧紧地包裹住她那凹凸有致的绝妙体型,这套礼服穿在她身上,更加显得她那样高贵典雅。颈上那串光华璀璨的钻石项链,将她细腻白皙的脖子毫无保留地衬托出来。杰科?坦丁面对她微笑着深施一礼,然后转身继续去履行他的下属职务。 “哦,亲爱的,”卡夫热情地招呼着这位夫人,“快来,见见我刚认识的新朋友。喏,这位是来自香港的林晚小姐……”林晚赶紧探过身子,微笑着和这位夫人握手,卡夫又把夫人带到邦德面前,但他还没来得及把邦德介绍给自己的妻子,就突然听到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声。 刹那间,附近都马上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转过头默默地向卡夫这边看。帕瑞斯――卡夫美丽的妻子愤怒地瞪视着邦德,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邦德轻轻抚摸着刚刚挨了一巴掌的左脸,由于感到有点窘迫,他的脸涨得通红。 “怎么?邦德先生,难道您以前认识我妻子?”卡夫感到非常困惑,他看看邦德,又看看帕瑞斯,希望从他们两人能给他一个解释。 “亲爱的,没什么事,别担心”帕瑞斯毫不在意地说,“早在和你认识之前,我和这个詹姆斯的关系就已经是历史了。”说完,她转向林晚,说:“真不好意思,我事先没有征得您的同意,就打了他一巴掌。但是,要是您跟他认识超过了10分钟的话,您马上就能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没有关系,事实上,我和他认识的时间确实没超过10分钟。”林晚说。 “那非常好,美人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卡夫夫人慢慢地转过头,面对着邦德,说:“我跟这个人曾经准备结婚。”说着,她轻轻挽起林晚的手臂,高傲地穿过人群,离开了二楼大厅。 卡夫仔细盯着邦德看了一会儿,然后充满歉意地说道:“非常抱歉,我太太的脾气不太好。” “手劲也不小啊!”邦德苦笑着回答。 “不说这个了,前些日子,我听说温顿?庇文先生得了重病,我感到非常遗憾,他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邦德开始信口胡说,“在我来之前,他还让我代为转告您,千万别因为那些谣言而影响了您的工作。” “谣言?什么谣言?” “也没什么,都是城市里那些无聊的市民传的一些流言蜚语,没有任何价值,我觉得不会对您造成什么影响的,请别在意。” “哦,我都被你给说糊涂了。” “其实只是一些非常无聊的传言,”邦德开始假装若无其事地复述,“就是前段时间,有人说您宁可花上亿资本,也要把总部从英国伦敦和中国香港分别移到汉堡和西贡,其实并不是因为您要提高什么工作效率,真正的原因是您对中国政府收回了香港一直耿耿于怀,而英国政府又接受了中国的行为,所以您连带着也痛恨起了英国。” “这简直太荒谬了,简直可笑。” “他们还说您近来热衷于把赚得的钱,大把大把地用来购买卫星系统以及卫星系统的研究,说您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您实际上是想介入卫星导航。” “导航?”卡夫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猛地一缩,他想知道,这家伙到底要说什么! “当然,我知道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邦德说,“您毕竟是个商人,卫星导航有什么利润吗?没有!”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些谣言,”卡夫说,“还有吗,邦德先生?” “还有一个,这个也是这么多谣言中最荒唐的一个……还有人说您把总部搬出伦敦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您想成为英国男爵,但是英国政府居然连爱若特爵士的称号都没有给您。” 卡夫凶狠地看着邦德,他觉得自己下颌的肌肉都有点疼了。他在想,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觉得你肯定是那伙人中的一个。”卡夫说。 “哪伙人?” “就是那伙在英国公立学校就读,眼高于顶,觉得自己周围那狭窄得可怜的小天地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人。” “不对不对,完全错了,”邦德说,“我在上学的时候还曾经被伊顿公学踢出过校门的,说实话,我觉得那样挺好,至少气我比较自由。爱若特,其实我只是对你的那些卫星系统比较感兴趣。” “这太有意思了,其实那只是一些工具而已,邦德先生,没有什么好感兴趣的,它们是用来传递信息的,这对我们的新闻事业很有帮助。”卡夫此时已经开始厌烦这场谈话了。 “或者那些卫星也可以用来窜改某种信息!想想看,通过它们,你是不是可以把某些国家的政府玩弄于股掌之上……或者,可以用它改变一艘轮船的方向?”邦德的神情非常庄重,现在的他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邦德先生,你的这些假设很有意思。”卡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话,过于激动的情绪和愤怒已经让他的脸完全变成了可怕的紫黑色,但是碍于现场有很多贵宾,他不好发作,所以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邦德先生,我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银行家,你的想象力简直太丰富了,或许您可以去写一本小说。” “我怕自己会在大海上迷失方向。1(这是一句有名的谚语,意为茫然无措,误入迷津,在此是一语双关的用法,指英舰“戴维沙尔号”在海上迷失方向。)”邦德回答。 卡夫听到这句话,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小细缝:这个讨厌的英国佬,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这时,杰科?坦丁适时地出现在卡夫面前,其实他从远处就已经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好像存在着一种非常紧张的气氛。于是他赶紧跑过来解围,他面对着卡夫,尽可能满脸堆笑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一下,卡夫先生,我们有点事儿想请您上楼一下。” 说完,坦丁引着卡夫离开,向楼梯走去,但是卡夫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大胆攻击他的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帕瑞斯?卡夫和林晚也回来了。坦丁赶快招呼帕里思说:“夫人,您回来的得正好,我得请您和卡夫先生一起……” 卡夫没有等坦丁说完,就径直带着他的妻子离开了,临走时他回过头来对邦德说:“邦德先生,请您记住,马克?吐温曾经说过,‘不要和一个用桶买进墨水的人争斗’。” 帕瑞斯显然也感觉到邦德和她丈夫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看自己的丈夫,又看看邦德,表情显得很紧张,在她丈夫的不断催促下,她才不情愿地走开了。这时,邦德才发现,这里就剩下自己和林晚了。 “我希望您还是把您的聪明才智留下点给我们的金融业。”林晚说。 “这你放心,对于金融业,我的智商富裕的很,它足够我和每个人谈一圈的。怎么样?您跟那位夫人聊得还愉快吗?” “当然,我简直被迷住了。”林晚高兴地说。 “真的吗?” “嗯,我从不说谎话的。” “你英语说得非常好。听你的口音,你是……中国北方人?” “不,我是上海人。” “你还会别的国家的语言吗?”他问。 “那当然,多得很。俄语、法语、日语、德语、意大利语,还有中国别的地方的方言,我甚至还会说丹麦语。” “你会说丹麦语?”邦德感到很惊讶,“太好了,我也会说丹麦语!” “真的?” “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可以来一次语言大杂烩,嗯,就像‘瑞典式冷盘’一样。” 邦德刚说完,大厅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一束强烈的照明灯灯光照向了大厅最高处的中央天桥,此时,爱若特?卡夫和他的妻子手挽手站在那里,向底下的宾客们挥手致意,楼内的所有人都为这一时刻热烈鼓掌,人们欢呼雀跃,毫不顾忌地表达着心中的喜悦之情。 “你认识那个邦德的时候,”卡夫说,“他就已经在银行工作了吗?” “呃?嗯,是的。”帕瑞斯稍稍迟疑了一两秒,但是这短短的一两秒却足以引起卡夫的怀疑。 “亲爱的,又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其实是个糟糕的谎言家,你刚才为什么要打了他一巴掌?” “因为他以前欠了我一笔账没有还。” “真的?那好吧,现在我就让他偿还你的债。” 这时,一旁的杰科?坦丁冲着卡夫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走到事先装在天桥上的话筒前面。帕瑞斯赶紧向后退了一大步,让卡夫一个人伫立在照明灯的光束下。卡夫站在话话筒前,努力使自己忘记刚才的不愉快,此时的他,又恢复了以往威严而充满自信的风度。他的声音被话筒放大,是每一个置身于大楼中的人都能够听到。这时,邦德不得不承认,卡夫的确是有些人格魅力的,在他那洪亮的声音里有一种让人不能抗拒的魅力。 “你们可能以前听到过这样一句话:‘通向21世纪的桥梁’。请记住,这不是个带有美利坚特色的政治口号,而是个实实在在的现实,因为我现在就站在这座桥梁上面!看见我的右边了吗?印刷厂在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连续工作,他们在为印制世界上首家全球性报纸而努力奋斗着;在看我的左边,我们正在建设一座世界上最先进的广播电视中心,我们要把它奉献给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全球化卫星通信网络。先在我想请大家看一看关于18世纪通信技术的表演,然后大家跟在我的身后,让我们一起跨过这道桥梁,走进伟大的21世纪!” 宾客们全部都热烈地欢呼着,大家成群结队地跟着卡夫穿过大厅,拐过众多蜿蜒曲折的走廊,来宾们到达了一个可以俯瞰整个出版大楼的露天阳台上。在这座阳台的下面,赫然是一座五层楼高的印刷厂。邦德和林晚也随着人群慢慢踱步到阳台上,只要一低头,就能俯视到这个巨大的印刷车间。 “没想到银行家竟然能看到这么有意思的地方。”林晚面带嘲讽地说道。 “这段时间,你们香港的金融业怎么样?” “你指的是香港金融在中国政府的管理下?当然很好,比任何时候都要好。”林晚充满自豪地回答道。 接着,他们又跟随着人群回到了大厅的最顶层,也就是刚才卡夫发言所站立的“通向21世纪之桥”的空中平台上。 “卡夫集团和你保持业务上的往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吗?”林晚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没有,我也是今天才刚刚接手,以前从未与他们打过交道。我是接替前任的工作,才来的,我的前任得了急性胆结石。” “这还真有意思,我也是昨天才刚刚接手这边的工作的,非常不幸,我的前任得了急性肾结石。”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还是很相似的喽?”邦德问。 他们互相审视着对方,再也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看对方看得更清楚的了,他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对方正在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某种身份。 他们依然慢慢地跟在众多宾客们的身后走进了一个玻璃制成的cmgn新闻门厅。公关人员正在邀请众多来宾,穿过一道双层门去观赏一个属于cmgn的巨大的卫星模型,侍者在这个时候为大家送上了一杯杯香槟酒。邦德伸手拿了两杯香槟,然后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林晚。 他满含深意地笑着和林晚碰了一下杯,说:“为了我们的银行业,林小姐。” “为了银行业,邦德先生。” 跟随着嘈杂的人群,邦德和林晚走进了cmgn的新闻工作室,也是这次晚会的展览厅。这座配备了各种高科技装备的房间还是保持着前一个晚上卡布塔和卡夫在这里秘密收看“戴维沙尔号”谋杀实况时的样子,一条大红绸分将房间隔成两半。房间里有很多摄像机把爱若特?卡夫团团围住,而此刻他还是很镇定地站在房间中央,任由一个女化妆师为他整理着着仪容,因为一会儿,卡夫的形象就将通过面前的无数摄像机被传送到世界的各个角落。这时,那个“戴维沙尔号”谋杀案的刽子手,德国人斯塔夫走了进来,卡夫还向他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走到自己身边。帕瑞斯安静地站在房间的一个角落,她非常憎恶斯塔夫,觉得他总是给人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卡夫附在斯塔夫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个德国人的眼睛马上就恶狠狠地盯住邦德不放,然后他冲卡夫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就径直走开了。但是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帕瑞斯敏锐的眼睛。 这时,工作室里一套听上去音质完美无瑕的音响系统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请大家保持安静。现在离我们的转播时间还有三十秒。” 然而帕瑞斯却没有听到这些,他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跟着斯塔夫,只见这个德国男人鬼鬼祟祟地对着耳机式袖珍无线电话说了几句话,然后帕瑞斯就听到站在她身旁不远处的一个保镖马上用手捂住耳朵,低声说:“是,我已经看到他了,穿黑色晚礼服……嗯,邦德,好,干掉他……是,长官,请放心,我会谨慎的。” 帕瑞斯开始慢慢地在人群中穿梭,她一边回应着宾客们的问候,一边向她的“老熟人”走去。忽然,大屏幕上出现了卡夫的形象,顿时,房间里响起了一片热闹的赞叹声。 “注意,还有十秒钟,”那个女人的声音在此从播音间里传了出来:“请大家保持绝对的安静。五,四,三,二,一……” 邦德盯着大屏幕,刚想转身和林晚说句话,却发现她已经知道到哪里去了。邦德迅速向周围扫视,发现林晚正悄悄地走出这间工作室的双层大门。 “各位,晚上好,”卡夫微笑着面对摄影机说,“我是爱若特?卡夫。就在今天晚上,我们正为一个即将覆盖整个西半球的新闻机构举行总部落成庆祝仪式。来参加这次庆祝活动的客人们,都是我们机构在汉堡的朋友……” 这时,大屏幕上出现了一组庆祝仪式的镜头,邦德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也在画面中。 “……与此同时,我们集团在东半球总部――西贡还有其它地区性中心,比如洛杉矶、布宜诺斯艾利斯、莫斯科,以及新德里的朋友们……” 当卡夫逐一提到这些城市的名字时,大屏幕上马上呈现了从各地庆祝分会场传来的镜头。 此时,帕瑞斯?卡夫已经轻手轻脚地走到邦德的身边,她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儿,低声对邦德说:“你刚才到底都说了什么,我丈夫现在很生气,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赶快离开这儿吧,赶快!” “可是这个晚会这么美妙,我怎么能离开呢?”他说。 “听着,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开玩笑。你不会明白的,他真的会把你打死,天啊,只有上帝才会晓得他能干出什么事来。看见那边那个德国人了吗?他就是我丈夫身边的一个杀人狂,像这样非常强悍的人,他身边还有很多。” 邦德其实早就注意到斯塔夫了,他觉得这个男人身上好像能散发出一种恐怖的气息。 “知道吗?你的丈夫极有可能已经卷入了一起非常可怕的犯罪行动。”邦德小声地说,“如果他现在准备对我做些什么,那么就刚好可以证明我们对他的怀疑是完全正确的。” “什么?犯罪?你是说犯罪?――我的天啊!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赶快走吧。” 这时,一个长相凶悍的保镖向他们走来。 而卡夫仍然镇定地、熟练地地围绕他事先设定的主题继续着他关于集团的演讲,尽管他也已经看到邦德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说着什么。“现在,我们卡夫集团正在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场可能会向恶劣方向发展的国际纠纷中。不久以前,英国政府宣称,有两架中国米格飞机毫无理由地在南中国海上空击毁了英国皇家海军‘戴维沙尔号’军舰,我们强烈建议英国政府马上派出舰队为此次的沉船事件取证。想想看,除了这个办法,英国政府还能用什么方法来维护自己的尊严?而就在这个时候,中国也对外宣布,他们有两架米格飞机被‘戴维沙尔号’击落,中国政府宣称,他们决不能容忍英国舰队如此靠近中国海岸,还做出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对中国人这种大胆的警告,我要给予他们欢呼喝彩……” 那个打手说:“打扰了,邦德先生,有个电话找您。” “邦德先生现在不想被任何事情打扰,你们走吧。”帕瑞斯抢先回答。 “夫人,来电话的人说这件事很紧急。” 帕瑞斯挡在邦德的前面,回头对邦德小声说道:“千万别去,我觉得这像一个陷阱。” “我希望不是这样,”他说,“但是,通常那些倒霉事总是追着我。”说完,他紧紧地握了一下帕瑞斯的手,示意让她不要担心,然后,在那个打手的带领下,走向了工作室的大门。 卡夫在演讲台上继续着他的演说:“当然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一幕很可怕,很悲惨的悲剧,但是这对于我们新闻工作者来说,也是一个异常伟大的传奇。我现在可以非常骄傲地告诉大家,我们卡夫集团关于这个悲剧每一布进展的实况报导已经在同业中占得了有力的先机。事实上,全世界的人们都会观看这个悲剧的后续发展状况,而这些报导都是来自cmgn的。” 此时,工作室里响起一阵非常热烈的掌声。卡夫在这一刻,充分享受着成功的喜悦,特别是当他看到两个打手已经把邦德带出了工作室的时候,他觉得他心中的满足感又增加了几分。“当然,我们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在这件事情的转播上取得的成功,让我们集团的收益大大提高。目前,我们的情况已经比最乐观的发展计划超前了五年。但是,我们的成功并不是靠金钱的帮助,这份成功完全来自我们自身的实力,我们用实力出色地完成了各种艰难地工作,我们的目标就是用实力传递信息、教育人民。从今往后,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努力实现我们的目标――‘让明天的新闻,提前到今天!’” 工作室里再一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在室外,邦德悠闲地跟在两个打手的后面,他们此时已经走到了空中天桥,并且跨上桥梁,正在向印刷办公室走去。 “难道在工作室没有电话吗?”邦德故作天真地询问者。 突然,一个打手从怀中抽出一把9毫米布洛宁半自动手枪,他恶狠狠地看着邦德,发出了命令:“快,到办公室里去!,在那儿,你肯定会觉得很舒服。”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只要输入-.69zw-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六章 庆祝酒会 另外一个打手猛地把邦德推进了一间标有“印刷经理专用”牌子的办公室里,巧合的是,这房办公室居然紧挨着印刷车间阳台。-------浏览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邦德被猛地推进来以后,只匆匆地扫了一眼办公室里的一个举着摄像机的打手,就被追进来的一个挥舞着大棒的打手打中了腹部。这根棒子和垒球棒的大小差不多,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使得邦德疼得弯下腰去。而那个把他推进来的打手此时也走进了办公室,他大步走到邦德身边,在他的腰部补了一脚,邦德被踢倒在地上。为了让邦德在伤痛之外遭受到更大的凌辱,一直站在墙角的第四个打手走了过来,对着邦德的肋条狠狠地踢了几脚。 这个打手还边踢边说:“卡夫先生觉得你根本不是什么银行家,所以我们打算让你说出实话,我旁边的这位老兄觉得,只用一根棒子就能让你说出对我们有用的一切。” 举着摄像机的打手这时也走到了邦德的身边,他调整了一下镜头的位置,让镜头可以直对着邦德。突然,“呼”地一声,棒子再次向邦德的腹部砸去。 “啊哈,”挥舞着棒子的打手说,“大概他说得是正确的――我也许根本就用不着什么老虎钳。”说完,所有打手都得意地放声大笑起来。 腹部和腰部的疼痛是让人难以忍受的,但是邦德这时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强迫自己马上看清周围的环境。他注意到这间办公室不是很大,屋里只摆着一只沙发,一张不是很大的办公桌,一把椅子还有一组文件柜。他现在的敌人一共有四个,而且他们的手里还有一把已经拔出的手枪和―跟垒球棒差不多大小的棒子。就在这短短的两秒钟内,邦德的脑中已经设计好了一个行动方案。 “怎么样?你现在还是什么银行家吗?”一个打手问。 邦德此时只觉得自己的腹部火辣辣的。他强迫自己忍住剧痛,敷衍着他们说:“我……我是个宇航员。” 第四个打手听到他这样说,再次抬起腿,准备朝着邦德的腹部再来几脚,但是这次邦德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他就像一条正在捕捉猎物的蛇一样,迅速移动着他的身体,他一把就抓住了那个打手的脚脖子,使劲把他拉到了自己这边。同时,邦德自己也抬起脚,踢向了那个举着摄像机的打手的镜头,那人马上发出了一声尖叫,他紧紧地捂住被破碎的镜片伤到的双眼,摄像机也随着他的尖叫声而脱手掉下。邦德飞身在半空中接住了掉下来的摄像机,接着把它猛地向那个拿着手枪的打手的抡去,那家伙马上被打得晕倒在地上,整个人失去了知觉,而他手里拿着的枪也被抛在了一边,现在邦德的目标只有那个握着大棒子的打手了。但是这个打手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他努力挥动着大棒子朝着邦德的脸狠狠地砸下来。但是,邦德此时的动作依然很灵巧,他轻松地向左一个翻滚,抡起了仍然被他牢牢地抓在手里的第四个打手的脚,这个打手的身体就直迎着大棒打来的方向抡了过去。这个打手的头部被自己同伴的大棒子狠狠地击中,一下子就失去了直觉。 眼看着自己的三个同伴都相继完全失去了战斗力,这个打手的心理好像快要崩溃了,他丢下大棒,疯狂地冲向自己的手枪。邦德推开压在自己身上、已经晕过去的第一个打手,露出自己的身体――他举起那把p99沃尔特手枪的枪口对准了这个正在在垂死边缘的打手的脸,那个人当场就被吓傻了。 “难道你不怕开枪的声音会打扰到这个庆祝晚会?难道你不怕卡夫先生会因此而大发雷霆吗?要是真那样的话,你今天无论如何都死定了。我想,你可能对死不是那么在乎。” 这个打手已经完全僵在了原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你还很在乎今天能不能活下去?好吧,现在听我的命令,把你的枪扔在在沙发上,快!” 他乖乖地按照邦德的吩咐做了,邦德马上把枪换到了左手上,然后向那个打手伸出了右手。 “你大概还不知道被大棒敲打腹部是什么感受吧?来,拉我起来。” 那个打手小心翼翼地探过身子,邦德趁他不注意,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搬起他的腿,一下子就把这家伙掀倒在了地上。 接着,邦德提起了他的腿,使尽全身力气把他甩了出去。这个人在空中中翻了个跟头,接着就向着玻璃办公桌砸去,他的后背狠狠地砸在办公桌上,玻璃被他压得粉碎。邦德缓缓地站起来,他感到腹部的疼痛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但他努力强忍着,尽量不显露出来。这时候,他的最后一个对手正躺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上呻吟着。 “这简直有点像――”邦德说,“这个晚会的专题报道。” 说着,邦德信步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当他经过第一个打手身边的时候,那人刚刚恢复知觉,他挣扎着举起枪,枪口瞄准了邦德,幸好邦德反应及时,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那人手里的枪飞了出去,落在了房间的一个角落。但是邦德的这一脚并没有再次踢晕那个打手,他重振精神,翻过身,慢慢地爬了起来。邦德又给了他一脚,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挡住了邦德的进攻,并用力将邦德推向了办公室门口。这就给了那个打手一段很长时间的喘息机会,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猛地向邦德冲过去,他挥舞双拳向邦德的脑袋打过去,邦德也毫不示弱,他抬起膝盖,狠狠地撞在了这家伙的腹部,他立刻被踢得弯下腰去。邦德站起来,拿起一个打印机猛地向那人的脑袋砸了过去,这下应该砸的不轻,那人当场就晕过去了。这时,邦德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了刚才的那把枪。他擦了擦枪,然后把它插在了上衣口袋了里,接着他解开了一个打手随身携带的耳机护套,从他的腰部摘下了一个电子步话机。里面传出了响亮的机器嗒嗒声,看来,现在一切都还正常,这几个打手刚才还没来得及惊动其他人。 邦德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突然,他在门口看见了林晚,她正在捣毁门上的防盗磁盘锁,试图进入办公室。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是怎么结束银行家生涯的呢?”邦德问。 看到办公室的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四个打手,林晚被震惊的简直要说不出来话了,好一会儿,她才恢复过来。 “当然没有你的这么有意思了。”她说。 “注意,印刷经理办公室的保安请注意!”这时,步话机里传出了一个焦急的声音。 邦德此时已经顾不上说什么了,他一把将林晚拉进了办公室,反锁上了房门。 “瞧瞧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他说。 “我干怎么了?” 邦德已经没有时间和她争论这个了,他拉着林晚穿过办公室,打算钻进隔壁的房间,但是在经过已经破碎的玻璃桌旁时,邦德停留了一下,他蹲下身子,在玻璃碎片中找到了一盒雪茄。钻进隔壁房间里以后,邦德才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支雪茄。 “你可真沉得住气啊,”林晚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抽烟,我们现在最应该干的事,应该是筹划筹划咱们怎么离开这里。” “我早就想好了,我们最好是能在客人离开的时候,混到他们中间。” “你想想清楚,在几小时之内,那些客人是不会离开的。” “也许吧,但也许还会有别的情况呢。” 说着,邦德拿起雪茄,放在了一个烟火监测器下,他和林晚谁都没有说话,两人都默默地等待着。 这个时候,正在扬扬得意发表着成功感言的卡夫还不知道这一切。在cmgn的新闻工作室里,卡夫正和一位迷人的妇女一起站在众多摄像机前,这个女人就是著名的电视节目主持人,不过她的美貌是由伯维利?赫尔斯的整形外科创造出的杰出“作品”。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我荣幸地向各位介绍,”卡夫说,“这位就是我们全欧洲最优秀的电视节目主持人,特穆拉?凯丽小姐。” 特穆拉仪态万千地走上演讲台,她手里拿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大剪刀。这位全欧洲最优秀的主持人个子很高,肤色有些偏黑,但牙齿闲得很白,她有一双绿色的眸子,笑起来的她看上去风采迷人。她一边微笑一边向人群挥了挥手,工作室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对于卡夫和屋内的众宾客来说,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此时,卡夫的心里满怀期待,他看着特穆拉把剪刀稳稳地放在了红色宽幅绸带上,接着“嚓”地一声绸带给拦腰剪断了。但就在此刻,火灾报警器突然尖厉地响了起来,同时,一种云雾状的白色粉末从天花板上喷出。 房间里的人们有的吓得惊声尖叫,有的用手捂住鼻子。新闻工作室里的所有大屏幕都失去图像。卡夫愤怒地向四周张望着,而此时的火灾报警声已经被事先录好的一种机械化的声音所代替――“请注意,自动火灾报警系统已经启动,请走向距离您最近的安全门。我们现在正在喷洒‘火灾抑止粉末’,但是不必担心,这种粉末对人、宠物和电子装置是完全无害的。”说完后,这个声音又用德语把同样内容复述了一遍。 卡夫狂怒地看着周围的一片混乱,他一眼就瞥见了站在工作室的一个角落里的妻子,他发现她正在拼命忍住脸上的笑意。 邦德和林晚在楼上听到了外面宾客们的喧哗和尖叫声。 “我们现在可以走了。”邦德说。 嘈杂的人群全部挤到了二层大厅的出口处,他们神色慌张地跑下楼梯。邦德和林晚迅速地混入人流中,防火粉末还在从天花板上不断地喷洒而出,火警录音也仍继续广播着。 邦德注意到斯塔夫正在指挥几个打手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仔细寻找着什么。邦德想,他们一定是想从人群中找到自己,虽然这么做很困难,但是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会实现的事情。为了不被他们找到,邦德赶紧用礼服上衣的翻领蒙在脑袋上,做出一副害怕粉末洒进头发里的样子。 林晚拉着邦德经过一个打手身边的时候,那个人正在仔细地检查每一个过往的客人。他的目光在邦德身上来回打转,林晚的反应非常快,她装作很烦恼的样子对那个人说:“我丈夫对这种粉末有过敏反应,请你转告卡夫先生,让他赶快换掉它。” 那个打手没有丝毫怀疑,他冲林晚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继续盯着那些从他身边惊慌失措地跑过的人们。邦德和林晚就这样成功地逃出了卡夫集团的总部,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综合大楼外面的空地上,卡夫集团的工作人员们急得团团转。他们忙着向来宾们解释,今天的庆祝晚会还没有结束,刚才出现的只不过是一个错误的火灾报警,完全是一场误会。但是,很多人都对刚才那讨厌的粉末极为反感,因为它弄脏了他们的新潮服装。他们纷纷寻找着自己的汽车。卡夫集团新总部落成的庆祝晚会彻底变成了一场灾难。 爱若特?卡夫快步走到大楼外面,他着急地在宾客中来回穿梭,极力地挽留已经决意要走的客人们。这时,斯塔夫匆匆地赶上来,附在卡夫耳边说:“没有那个人的任何踪迹,我们现在还在四处搜查。” 卡夫失望地点点头,他现在已经被愤怒和失望给打击得说不出一句话了。他揩拭了一下自己隐隐作痛的下颏,忽然他看见自己的妻子正在和一群客人说着什么。卡夫愤怒地大步走过去,非常粗暴地把他的妻子揪到一棵大树的后面。他恶狠狠地捏住帕瑞斯的肩膀,她的肩膀仿佛都要被捏碎了。 “你敢再说一遍,那个邦德是个银行家吗?”他大声说。 “当然!”她说,“我当然敢再说一遍,他就是个银行家。” 卡夫松开手,帕瑞斯一边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冷漠地望着他。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卡夫问。 “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因为你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这是你一贯为人处世的风格。”帕瑞斯回答。 卡夫简直想给她一巴掌,但是碍于现场有很多人,他还是忍住了。 “爱若特,我简直不知道现在的你是怎么了?”她问,“你怎么会让像斯塔夫那样的人围着你转呢?” 卡夫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对我非常非常地忠诚,我是个把忠诚看得高于一切的人。你最好能够记住这一点。”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帕瑞斯,继续去寻找邦德了。帕瑞斯在他身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吗?他真不明白他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变得这么可怕。看来他现在已经对她没有什么感情了,伤害她是他现在非常乐意做的事,肩膀处的捏伤这个时候能说明一切。邦德曾经提到卡夫好像参与了某种犯罪活动,作为一个妻子,帕里思当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会卷入什么违法活动,然而她敏锐的直觉却告诉她,事实就是,她的丈夫肯定瞒着他一些事情。她猜想证据也许就在她的身边――卡夫雇用的那些贴身保镖,尤其是那个杀人狂斯塔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她只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无论如何,卡夫都不会再伤害她了。 对于帕瑞斯?卡夫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时刻。在刚才那短短的一瞬间,帕里思已经拿定了主意,这也是她一直在思考着的一件事。 林晚警觉地扶着邦德冲出综合大楼,随后她巧妙地甩掉了邦德,迅速地穿进人群里,她希望那个所谓的英国“银行家”千万别跟在身后。转过大楼拐角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在掩蔽物的遮挡下偷偷地向后窥视,此时的邦德正在紧张地东张西望,满脸的困惑。大概他还不能习惯别人如此轻而易举地当着他的面溜走。 林晚大步离开了cmgn的综合大楼,她穿过街道,走进了一个存车库,她迅速地找到自己那辆红色福瑞拉?f550?马拉尼诺轿式小汽车,随后钻进了车里。 林晚坐在驾驶座位上,轻轻敲了几下车前仪表盘的开关,一扇挡板随即轻轻地打开了,里面露出了一台小型传真机和一台电脑监控器。林晚启动了电脑监控器,在找到了最合适的搜索程序之后,她快速地输入了“詹姆斯?邦德”这几个字,并在国籍下输入“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而在“外形特征”一栏,林晚微笑着输入了“英俊”。 电脑显示屏上出现了“正在搜索中”的信号,林晚利用等待的这段时间,用电传给她的上级发了一份行动总结报告。她决定等所有宾客和工作人员都离去之后,自己再偷偷去一趟cmgn总部大楼。她隐约觉得她要找的那个低辐射雷达装置可能就藏在这个大楼的某个角落。因为,她越仔细观察卡夫的言行,就越觉得他和这件事可定有什么关系。尤其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虚假的魅力,要说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令她不能接受的话,那恰好就是因为他是个骗子。 林晚的报告发完了,正好搜索也结束了――没有什么结果。这让林晚不禁皱起了眉头,要是那个邦德真的是英国政府的派来的情报人员的话,那么他的伪装技术简直是太棒了。林晚暗下决心,等到她掌握了足够多的信息,她还要再试试这个邦德,因为她自己总是觉得一定还会再遇到他。 林晚关上电脑监控器,合拢了弹出来的挡板,然后启动汽车,开出了存车库。在路过cmgn大楼的时候,林晚发现这里还是一片喧嚣,而且和刚才不同的是,大楼前的空地上还挤着两辆救火车、一辆警车另外还有几十个正在警戒的保镖。 她仔细地在人群中寻找了一会儿,发现到处都没有邦德的影子。 汉堡市内的大西洋凯姆平斯基旅馆是汉堡市极为罕见具有极大价值的文物,它曾经不可思议地躲过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给汉堡带来的毁灭性灾难。,坐落在靠近奥森诺斯塔的凯姆平斯基旅馆,是全欧洲最豪华的旅馆之一,它被绿树和精美的别墅群环绕着,是以“世纪转折期”的海洋性风格为主题设计建造的,将古典和新潮两种气派巧妙地结合在一起。邦德最喜欢凯姆平斯基旅馆的“大西洋餐厅”,他觉得这里能向客人提供整个德国北部最美味的食物。凭借着良好的交际能力,邦德和这个旅馆的五十三个厨师中的十个都建立了很深厚的私人友谊,他们总能让邦德在餐厅能够享受到最好的接待。 虽然有大厨当朋友,但是食物始终是邦德现在要放在最后考虑的问题。因为他必须马上把一些正方形小冰块倒进毛巾里,再将毛巾卷起来制成一个临时冰袋。他此刻正穿着旅馆提供的睡衣,疲惫地站在浴室里,仔细检查着那个大棒子在腹部留下的那些青青紫紫的肿块。他的衬衣、领带还有晚礼服统统被他揉成一团,抛在了房间的地板上。 他拿着冰袋轻轻地靠在了自己的腹部,冰袋的刺激使他疼得颤了一下。虽然现在的伤势有点厉害,但是他有足够的把握相信,内脏器官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只是他的肌肉疼得有点厉害,他可能得有很长一段时间做不了仰卧起坐了。 他和林晚溜出cmgn综合大楼并没有费什么事,然而当他们刚刚跑到安全的大街上时,他就和林晚失散了。她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消失了,邦德觉得这一切全在她的计划之中,她也许早就想好要这么干了,但是他觉得他和林晚还会再见面的。张海堂为王真智哭,毛菊丸为陈周助打抱不平~~~~~ 邦德准备什么也不想,先从客房服务台叫些东西吃,然后上床好好地睡一觉。他感觉这一天是这么漫长,他必须养足精神,以应对明天,因为明天清晨腹部的疼痛会更加严重。邦德扶着肚子上的冰袋,走出浴室了,突然,前门响起了一声细微的嚓嚓声。邦德迅速丢掉手中的冰袋,从挂在椅子背上的皮套里掏出p99沃尔特手枪,随即关了灯。邦德在黑暗中摸索着爬进了漆黑的卧室,藏在了门边的一个壁橱里,他仔细地静静地听着、等待着。门上的撞锁“咯嗒”响了一声,门开了。邦德非常肯定,有人进入了他的房间,他小心地向前跨了一步,走到了闯入者的背后,用沃尔特枪的枪管抵住了他。 “邦德先生,你对待客房服务总是用这种方法吗?”房间里响起了帕瑞斯?卡夫的声音。 邦德放下手中的沃尔特枪,轻轻打开了墙上的电灯开关,只见帕瑞斯?卡夫站在他面前,手中托着一个客房服务的餐盘,上面摆着一瓶还没有开启的香槟酒,她的身上仍然穿着刚刚晚会上穿的礼服。 “谢谢你刚才的‘小费’。”她说。 邦德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收好了枪,关上房门。 突然,帕瑞斯注意到了邦德腹部的那些伤痕:“哦,上帝,詹姆斯!” 邦德笑了笑,抬手抚摸了一下被帕瑞斯打过的脸颊:“那些伤根本不算什么,还是这儿疼得厉害。我之前一直在想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 “你说:‘我马上就回来’,你当时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一直不明白。”帕瑞斯轻蔑地说。 邦德耸了耸肩,轻松地说:“当时出了点意外。” “你身边永远都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点意外。”帕瑞斯绷着脸说,“我刚才给了你一耳光,为的是那些迷醉在你的每一个性奇想中的日子。” “不光是我,你自己也有很多关于性的奇思怪想啊!” “是么?自从结婚以后,我就把那些统统忘光了。”她放下餐盘,悠闲地走进卧室,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她此时正在自己家里一样,非常无拘无束。邦德转身关上房门,并且上了锁。 “你知道吗?”帕瑞斯毫无顾忌地躺在长沙发上,忧郁地说,“我曾经是爱过他的,他曾经用一种非常好的方式向我表现他心中的强悍和抱负。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几年他变了,变得太快了,几乎成为了一个怪物。”她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看邦德说:“怎么?受了伤,还能打开香槟酒吗?” “非常愿意效劳,可是开香槟是要有高兴事的,我们为了什么庆祝?” “为我能重新获得自由,知道吗?我离开他了。”她说,“以前他也曾经这样粗暴地对待过别人,但是对于我来说,那些都是陌生人,只有对陌生人的时候他才会这样,我还努力地说服自己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的。但是今天晚上,他简直错的太离谱了。” “可是你应该知道,离开他对于你来说可能会有点危险。”话音刚落,香槟酒的软木塞“砰”的一声从瓶口弹出来,邦德给两个酒杯里都倒满了香槟酒。 “你说没错,离开他可能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决定。我只带了身上穿的这件衣服还有以前的旧护照。离开这里的机票我已经让我的姐姐替我准备好了。” 邦德点点头,然后拿起一个盛满香槟酒的酒杯递给她,他们为了这次久别的重逢轻轻碰了杯。 “祝贺你获得了自由。”他说。 帕瑞斯举起酒杯,长长地啜了一口酒,说:“为了庆祝我重新获得自由,今天晚上,你只是一个普通的银行家。”她说:“詹姆斯,我想知道,你现在睡觉的时候还会在枕头下面放一把枪吗?” “你不得不承认,这么做确实有点儿好处。” “是吗?” “当然,不过我现在已经在枪上加了一个消音器。” 帕瑞斯低着头咯咯笑起来,她又呷了一口酒,抬头看着邦德问:“那你现在在汉堡都干些什么?你为什么会得罪了卡夫?他又在做什么?你刚才说他跟一桩犯罪有关。你到底来干什么?不会是来做社交旅行的吧?” “听我说,帕瑞斯,你丈夫现在可能会有麻烦了。” “你是说那个‘空中帝王’?”她回答,“听着,詹姆斯,如果你准备跟踪他,那你将会给自己带来一大堆的麻烦。” “也许吧……幕后指使人也有可能在他的组织里,或者就是他本人,又或者可能是其他人……。” 帕瑞斯这才明白,邦德究竟正在做些什么。 “我懂了,你想用魔法使我脱离罪恶。” “不,帕瑞斯,你猜错了,那不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邦德在帕瑞斯的身边躺下来,但是帕瑞斯好像并不在意。“好吧,我英俊的银行家先生……”说着,帕瑞斯坐到邦德身边,俯下身子,亲吻了他。开始帕瑞斯还有些犹豫,但很快她就抛开了心中的顾虑,张开双唇,热情地吻他。帕瑞斯附在邦德的耳边悄声说:“但愿在我们没见面的这八年里你能对性有更多的妙想,我非常乐意沉醉在你带给我的所有春梦里。” 邦德也热情地回应着帕瑞斯,他紧紧地抱着她,凝视着她那双带有神秘色彩的棕黑色眼睛:“我也希望自己能比以前长进点儿。” 说着,邦德把手伸到了帕瑞斯的背后,他拉开了帕瑞斯晚礼服的后背拉链,她的肩膀霎时间完全裸露在邦德面前,邦德将他的吻轻柔地洒在她的肩膀上。帕瑞斯低声呜咽着,她伸出手,将邦德紧紧地抱住。她在心里期盼着一天已经期盼了很久很久。 这时,曾经和邦德在一起的所有美好记忆和景象全部又浮现在帕瑞斯的脑海中。她现在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当年怎么会让这段充满激情的恋爱结束,以至于她现在连该怎样爱一个小心呵护自己的人、一个懂得如何爱抚女性的人都不知道。 此时的cmgn综合大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混乱。火灾科在出事后马上赶到现场检查了所有物品,最后宣布,这起所谓的火灾只不过是一次人为虚假报警所引起的假火灾。但是,没有人愿意继续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宾客们早就已经走光了,而很多美食还有香槟酒都没有被动过,还很完整的摆在餐桌上,综合大楼内的地上到处都是白色的“火灾抑止粉末”,一片狼藉。画有卡夫头像和集团标志的旗子还是挂在原来挂着的地方,但是其中一面画有卡夫头像的旗子的一角从墙上脱落了下来,可怜巴巴地垂在大厅里的一座天桥上。 楼上,爱若特?卡夫坐在漆黑的新闻室里,脸上的表情让人感觉有些阴森恐怖。他坐在一台电脑前,眼前的显示屏上,播放的正是这天晚上拍摄下来的所有来宾的图像。他皱着眉头,慢慢拖动着鼠标调节着频率,当找到帕瑞斯和那个邦德在一起的镜头的时候,卡夫将画面停住了。他仔细的瞪着屏幕,仿佛想从这定格的画面上找到他们过去的一些蛛丝马迹。 卡夫努力强迫自己紧咬牙关,他愤怒地打开了办公桌其中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瓶“易普若芬”,没来得及倒水,就把三片药猛地放到了嘴里,直接吞了下去。 斯塔夫此时正站在这间房间的另一侧,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用德语在说着什么。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待在这个巨大的新闻室里,斯塔夫在说了一会儿什么之后就挂断了对讲机,然后快步走到卡夫身边。 “卡夫先生,我现在已经查出了一点线索。”他报告说。 “什么?” “那个邦德目前是在英国对外安全部干事,也就是说他是安全部的工作人员。” “你的意思就是说,他可能是个间谍。”卡夫说,“好,说下去。” “下面这个消息我想您不会喜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妻子失踪了,对吗?” 斯塔夫感到无比惊讶,卡夫居然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这件事情再一次证明,老板总是比下属技高一筹,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能当老板。 “她先是欺骗了我,现在又敢失踪,背叛了我。这全是因为他。”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我们的人全都派出去,让他们把这座城市里的所有流浪汉和旅馆职员能收买的都收买了。” “卡夫先生,您不用担心,我们肯定能找到她。” “不,我现在要你们找的是邦德。只要你们找到了他,就能找到帕瑞斯。” “要是找到了他们,您是否同意由我……” “你现在必须记住,我们正在谈论的是我的妻子。”卡夫声色俱厉、激动地说。随后,他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转头吩咐斯塔夫:“去把医生请来。”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只要输入-.69zw-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七章 再探总部 尽管帕瑞斯知道黎明迟早要来,但是当它真的降临的时候,帕瑞斯还是感到有点措手不及。-------浏览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她喜欢让自己赤裸的肌肤直接覆盖在被子下面,她舒服地打了个滚,准备依偎在那个给了他一夜欢乐的男人怀里,但这时她才发现,他睡的半边床已经空了。 忽然,帕瑞斯想起了上一次和邦德见面时的场景。那那还是在巴黎,已经是整整七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她还是帕瑞斯?麦肯纳小姐,模特界一颗非常耀眼的新星。帕瑞斯的父亲是新英格兰一个相当富有的股票经济人,所以在她大学毕业后不久,她就不费吹灰之力地来到法国旅行。帕瑞斯对自己在大学里学习的“教育学”完全没有任何兴趣。对于她来说,上大学只不过是想让父母能够开心一点,她的愿望只有一个――当模特儿。 帕瑞斯是在一个鸡尾酒会上认识邦德的,当时邦德是带着一个女伴去参加酒会的,虽然是这样,他们还是迅速地走在了一起,他们亲热地相互交谈着,似乎认识了很长时间。帕瑞斯完全被邦德给迷住了,显而易见,她也吸引了邦德,因为就在酒会结束后的第二天晚上,邦德就给帕瑞斯打了电话。在以后的两个月中,帕瑞斯和邦德完全沉浸在如胶似漆的热恋中。在他们最要好的时候,帕瑞斯甚至觉得他们以后一定会结婚的,她就是这么疯狂地爱着邦德。但是,有一天早晨棒的突然离去,没有对帕瑞斯作任何解释。帕瑞斯觉得邦德可能是不愿意在时装表演会上被那些摄影师拍到他们俩在一起的照片,他好像特别不愿意把自己的面容印在报纸上。帕瑞斯告诉自己永远都不要原谅这个骗子。但是现在,经过了昨天那令人难忘的一夜,帕瑞斯显然已经宽恕了他。 四年之后,帕瑞斯在一个鸡尾酒会上认识了爱若特?卡夫。那次会面改变了她的命运。卡夫当时已经是这个星球上最大的富豪之一,显然是个社会名流,同时他还有着一副英俊的面孔。卡夫在那天晚上就向她求爱了,而帕瑞斯也被卡夫的魅力打动了。就在三个月之后,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婚后,帕瑞斯就再也没有涉足过时装表演这个行业。 邦德此时正站在房间的另一头穿衣服,帕瑞斯从床上滑下来,轻轻地走到他身后,张开双臂从后面抱住了邦德。 “我还以为你一定会疼得起不来。” “在经过了昨晚以后?当然,我现在的确有点累。” “不,我是说这里,你被他们打伤的地方。” “噢,这没什么,我觉得现在好多了。”他转过身,微笑地看着帕瑞斯,轻轻地吻了她的面颊一下。 随后,邦德在肩上挂好装手枪的皮套,有检查了一下手枪里的弹夹,然后拿出两外几个弹夹放到了上衣口袋里。 “带枪的‘银行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说。 “最近的这桩买卖好像比较危险,我现在无论有多谨慎都不过分。” “呵,詹姆斯,我真不明白,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其实说实话,你和我的丈夫有很多地方都很像――一样是那么的冷漠无情,态度都是一样的隐晦……而且,在你身边还总是有一种神秘的气氛……” “你是说我周围的气氛很神秘,而不是说我这个人很神秘,对吗?” “别较真啦,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帕瑞斯叹了口气,“不过,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至少还会显露出和蔼温柔的一面,我已经很知足了。你现在要去哪儿?”’ “去你丈夫的地盘看看。你知道吗,报社在黎明的时候总是特别忙碌的――这是我最好的机会。” “千万别冒险,你可千万不能去,那儿到处都是保安在巡逻。” 邦德假装考虑了一下帕瑞斯的话,然后坚定地摇摇头说:“不,那是不可能的,我还得去一趟。” “你要让我充满负罪感吗?就因为我刚才说了一些话,你就要去到那儿送死。”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管怎么说,我一点要去的。” “如果你一定要去,那你还记得新闻室外的那个大门厅吗?就是装着很大的卫星模型的那个?” “当然。” “在那个大门厅的后面本来是有一间办公室的,但是我丈夫叫人用墙把它挡住了。所以我猜想,那很可能是个实验室,也可能还会有其他的一些用途,但是很遗憾,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进去的。我只记得那间办公室正好在大厅保养层装置的正下方,它们之间有一道结构楼梯。” 邦德抱住帕瑞斯深深地吻了她。帕瑞斯马上甩下身上的被单,暴露出自己光滑的躯体,然后用臂膀紧紧地缠绕着邦德。 “你确定我不能留下你吗?”帕瑞斯附在邦德耳边轻声说。 邦德伸手摩挲着帕瑞斯的肩胛和背部,接着缓慢地、仔细地吻着她的脖子,一直到这个吻缠绵到每一寸肌肤。帕瑞斯享受地闭上眼睛,轻声呻吟着。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足足过了1分钟。 最后还是邦德率先回复了理智,他轻轻推开帕瑞斯,说:“我马上就回来。”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他离去之后,帕瑞斯盯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地说:“上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帕瑞斯说的没错,新闻大楼的周围确实到处都是保安在巡逻。cmgn的工作人员们已经到新总部报到了,他们准备在这里开始新一轮的常规性新闻报导。印刷车间还在继续运转,大楼里的每个显示屏都在紧张有序地工作,卫星在不断地向报道中心传送各方面的信息。但是和平常工作日不同的是,现在在大楼里布满了保镖和打手。工作人员里友人猜测,前一天晚上虚假的火灾报警有可能是针对爱若特?卡夫的一种敌意行为。 现在,综合大楼里各个楼层上都有保安在巡逻。而且每隔10分钟,他们就会对各自负责的区域进行一次彻底的检查。尽管保卫工作做的如此严谨,他们还是忽略了一个地方――大楼的顶层――那个没有经过允许是不可能进入的通道。当保安穿过大厅,走向中央天桥进行巡逻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注意到,此时有一个身影正从天窗里钻了进来。有个保安在这里停下来点了一支烟。就在正对他头顶的地方,邦德正小心翼翼地沿着楼上巨大的玻璃拱顶的侧面滑下来,当然,那个保安并没有发现他。 爬上综合大楼的楼顶比邦德之前设想的要简单得多。由于目前这座建筑的大部分都还没有完工,所以在综合大楼的一侧停着一架工人用的升降梯。在这个时候,趁着天还没有完全变亮,邦德可以戴上安全帽,拌成一个正在检查工程进展情况的建筑工头。他不费吹灰就登上了升降机,然后把它开到了最高处。现在他惟一要做的,就是爬过一个阳台,然后爬过梯子,直接登上楼顶。 天窗里伸下来一架梯子,直达伸到了大楼楼顶下的保养装置区。邦德沿着梯子爬到这里,刚到这里,邦德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盖着的闸门,它的控制板被压在在另外一个单独锁着的盖子底下。邦德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部电池电话,拔开了上面的天线。在电话天线的末端有一个可以充当撬锁器的装置,邦德在这个装置的帮助下只用了7秒钟就打开了盖子,里面露出了闸门控制板。他按动里面的一个绿色电钮,闸门便打开了,一道楼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从这里一直延伸到大楼内部。邦德不得不在心里感叹:看来帕瑞斯的记性还真是不错。 邦德沿着楼梯走下去,眼前现出了帕瑞斯跟他提到过的那个神秘的实验室。此时的室内摆着绘图桌、电脑桌。也许是现在时间还有一点早,还没有人到这里来办公,它们都还空着。在实验室的中央,有一个仿制的卡夫卫星,室内还有一道门,应该是通向另外一个秘密办公室的。 邦德快速看了一下这间实验室,随后他走到实验室的中央,开始研究起那颗卫星来。他感觉这个仿制卫星肯定是个试验模型,是为了某种实验特意制作的。邦德想仔细研究一下这个仿制卫星的电路板,当他刚蹲下来准备查看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赶紧弯腰藏在了卫星的后面,几乎与此同时,秘密实验室的房门被打开了。 亨利?卡布塔走了进来,在他的后面跟着的依然是在阿富汗就和他在一起的那三个保镖。邦德小心翼翼地透过卫星太阳能板上的一条缝向外看,仔细观察着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卡布塔。 “现在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用船把它运到发射点就可以了。”卡布塔周围的三个人命令道,“怎么回事?这儿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不行,我得去准备点儿早餐。”只见他一边小声嘟哝着,一边走出了实验室后面那扇硕大的铁门,三个保镖依然紧跟着他。 邦德从卫星后面走出来,轻轻地走到秘密实验室的门边。这道门完全由一个电子磁盘锁操控着。邦德再次从口袋里拿出电池电话,放开电话的底部,露出了上面装置的电击枪的端口。他轻轻扣动了电击枪,电击枪发出的电弧直接打到了门上的锁。这时出现了一个高亢的声音:“快抓住他!”随即,电子锁上的监控器拼命地闪起来,发出了一道道绿光,但是没过多一会儿又熄灭了。邦德使劲推了推门,发现还是不能打开。他侧过身,对准门猛地撞过去,只见门“咔嚓”一声被撞开了。 卡布塔的秘密办公室此时也是一片空旷,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邦德只是在垃圾筒里发现了一堆喝过了的软饮料筒和炸土豆片的包装袋。另外在桌子上还摆着一台计算机,房间的角落里还立着几个摆满了文件的文件柜。多年的专业训练使邦德可以很快地将房间扫视完毕。他打开抽屉,发现里面放着很多软盘箱和程序盒,而在另外一个抽屉里,他找出大量和卫星有关的材料。材料中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厚厚的科技书,基本上都与全球方位设定、雷达和合成树脂技术相关。邦德快速地翻动着书,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比较有意义的信息。他失望地关上抽屉,但是目光却停留在了墙上挂着的一幅卡夫卫星在空中的巨幅照片上。这张照片镶嵌在一个金属制成的镜框里。邦德那双敏锐的眼睛观察到,镜框的一边好像比另一侧稍微厚了一些。他用手指沿着镜框边缘轻轻地滑过,发现在边缘的地方有一个暗藏的门钩。他掀开暗钩,镜框也随之转动着打开了。 镜框后面庞大的墙式保险柜被一个指纹扫描装置锁定着。邦德猜测应该只有卡布塔才能打开这个保险柜,所以,他想要打开保险柜就必须找到卡布塔的指纹进行复形。 邦德将电池电话前端的激光仪打开,利用这个装置将保险柜的窗口彻底地扫描了一遍,这时卡布塔手指经常会碰到的地方,一定会有他的指纹。这时,电池电话的资料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卡布塔的指纹图形。q曾经预言过,这个高科技装置将会调用m16档案库的所有储存材料,使其与装置本身在物体表面扫描到的任何指纹图像相匹配。 他转动这手中的电话,把它调试到了最适当的位置,尽量让显示屏能够靠近有指纹的窗口。邦德按动电话上标有“保险柜扫描”字样的电钮,窗口内的电子眼扫描到所得的指纹,“咔嗒”一声,保险柜的门自动打开了。邦德马上放下电话,探身向里面看。 卡布塔在阿富汗军火市场买到的那个小红匣子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保险柜里。邦德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出来,打开盖子。他发现里面赫然是那套丢失了的acses装置。他赶紧合上匣盖,把它放到上衣的一个较深的口袋里,随即关好了保险柜的门。 邦德离开了秘密办公室,回到了旁边的实验室。到目前为止,他的工作进展得相当顺利,一切都还不错。他再次移动到那个可以通往大楼各个部分的巨大铁门边,把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仔细听着什么。一切好像还是很平静,于是邦德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此时,林晚正弯腰站在大铁门外,她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衣。她此刻正在想办法打开这道沉重的门。突然,门上的报警器发出了凄厉的声响。 “看看你干的好事!”林晚怒气冲冲地冲着邦德喊。 “我干什么了?”邦德貌似很委屈地说道。 而此时,整栋大楼里的保镖和保安,还有打手们都已经开始像潮水一样朝着邦德他们走来。为了躲开他们,林晚率先跑进楼梯天井的后面背后,随即消失在了那里。邦德就没有林晚幸运了,只来得及关上铁门,然后,就听到了子弹击打在铁门上发出的振聋发聩的声音。 帕瑞斯洗完澡,将头发盘成了一个高高的发髻,然后她急急忙忙地套上一件宾馆里提供的针织长袍。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为在晚会上给了邦德一巴掌而感到后悔,尤其还是当着她丈夫的面,这个在平常看起来单纯无比的举动,现在也许会引起丈夫的怀疑,促发他开始动用他蓄谋已久的暴力方式对付邦德。她决定等詹姆斯回来,她必须要向他弥补自己的过失。 想到这,帕瑞斯站起来走进起居室,她准备在邦德回来之前先静下心看看报纸。突然,门外响起一声微微的敲门声,帕瑞斯想着一定是邦德回来了,于是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她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说:“太好了,这么快……” 帕瑞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门外站着的并不是邦德,而是她的丈夫爱若特?卡夫,他的身边还跟着斯塔夫。帕瑞斯马上反应过来,她试图把房门狠狠地拍到他们脸上,但斯塔夫还是快她一步,用手指挡住了帕瑞斯的去路。帕瑞斯用尽全身力气把门猛地撞向斯塔夫,但斯塔夫好像一点儿也没有感到疼痛。他凭借着自己一身巨大无比的力气,推开了房门,并且一拳将帕瑞斯打倒在了地上。帕瑞斯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马上跳起来冲到电话旁,但是斯塔夫在她碰到电话机之前就一把抓住了她,此时卡夫也跟着走了进来,平静地看着他们并且关上了房门。斯塔夫轻松地用一只手攥着帕瑞斯,同时好奇地查看着另外一只手上的伤口。他贪婪地舔着指关节流出的血珠,那副模样简直和一个小孩吮着不经意流出来的巧克力酱没有什么区别。 卡夫慢慢地走到帕瑞斯面前,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爱若特,求你,请不要,”帕瑞斯万分惊恐地说,“我像你一定是误会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那好吧,现在你说说到底是怎么样,好不好?” “你昨天晚上简直把我吓坏了,我到这儿只是想躲一躲。” “你难道不记得昨天晚上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有一件事我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帕瑞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是忠诚,亲爱的,”他说,“我需要的是忠诚。” 邦德奋力跑向楼梯,在他后面,大铁门“哗啦”一声被撞开了。保镖们全都涌进来,对着邦德射击。邦德停了下来,他用力将卫星踢了过去,挡住保镖们的去路。趁这个机会,他赶紧冲上楼梯,从那里爬到了实验室的屋顶上,然后他反身压在挡在保头顶上的那道闸门盖子。接着,他又跑到屋顶的梯子旁边,但发现这时,已经有一个身强体壮的保镖站在梯子顶上等他了。子弹擦着邦德的身体打过来,他现在不得不转身跑到一个通向新闻大楼的紧急火灾出口处,因为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果断地踹开大门,顺着出口跑了进去。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正奔走在通向大厅的走廊上。他从最顶层的天桥上跑过,并快速地跑进大厅。而此时林晚正站在大厅的另一端,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显然她也在躲避保镖的追踪。她抬头看见了同样也在躲避追踪的邦德,发现他现在的处境好像比自己要危险得多。因为大厅地面上的保镖们全部都在举枪向他射击,而他面对如此密集的射击只能利用子弹射到他站着的金属支架上那短暂的时间躲避敌人。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邦德一个人身上,林晚利用这个机会,悄悄地从手腕的带子上抽出一条金属长索,将它挂向天桥栏杆。她冷静地拉住牵索,纵身一跳,越过栏杆。但是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把牵索收起来。邦德吃惊地看见她微笑着朝向自己招了招手。只见她缓缓地降落在那些还在向邦德射击的保镖们身后的地板上,随即便悄然无声地离开了。 邦德忽然想起q也有这样的一套工具。 来不及多想,邦德身子一滚,用尽全身力气加速冲刺跑过天桥。一直到他闯入综合大楼一层那间庞大的印刷车间的时候,子弹一直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印刷车间此时正在运转着,从里面发出巨大的噪音,这也给邦德躲避保镖们的追踪提供了便利的条件。邦德进入印刷车间以后就迅速地跑过印刷车间阳台,几个保镖还在后面拼命地追赶他。邦德在刚绕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堆保镖筑成的“围墙”,邦德并没有被吓傻,他没有耽误一秒钟,便纵身跳过阳台栏杆,登上了一个悬在头顶的巨型吊车的顶端。 这个巨型吊车是安装在天花板的空中轨道里的,它还有两条平行的巨臂。邦德从一条悬臂跳到另一条悬臂上,而这个时候,尾随他来的保镖已经从阳台跳上了一条悬臂。 印刷车间的噪音振聋发聩,正在下面车间工作的工人们根本就没有没有注意到保镖正在上面射击。吊车的下面,是一套庞大的印刷设备,一张张整洁平整的白纸正移动着经过那里。 保镖们也跟着邦德从一条悬臂跳到两外一条悬臂上,他们准备从正面攻击邦德。面对敌人的攻击,邦德只能以右拳相击,这一拳真好打在对手的下巴上。但是另邦德没想到的是,那家伙非常结实,这充满力量的一拳只打得他在空中旋转了一下,然后他抬腿就朝邦德踢来。这一举动让邦德非常吃惊,显然,这个保镖还会一点空手道。邦德在他的攻击下,几乎失去了平衡,好不容易才把脚定在金属悬臂窄窄的带状边沿上,但是,这样的处境还是相当危险的,保镖看邦德好像有些力不从心,便大着胆子向前移动,邦德抓准时机,猛地跳起,一头撞入他的腹部。在进行这个动作的同时,邦德又将对手膝部后面的部位猛地向前拉,这个保镖马上就仰面摔倒在了铁臂上。但是,他并没有像邦德希望的那样从吊车上摔下去。相反,那家伙被撞了一下之后居然还能从邦德的身下抬脚踢中了他的左腿,这样,邦德也摔倒在了保镖的身上。随即,那保镖又伸出双手掐住邦德的喉咙。邦德将双手收成矛形,猛地插入打手的前臂,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摆脱他的束缚。保镖这时也毫不示弱,他正在尽全力把邦德从吊车上掀下去,但邦德却紧紧地攥住了铁臂的一边。接着,邦德拼命用左肘凶狠地撞向那家伙的喉咙,他马上就松开了邦德,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 邦德用一套非常流畅的动作就轻而易举地从保镖的皮套里拔出了手枪,然后趁他不注意,猛地把他推下了吊车,顿时,那个暴徒的惨叫声掩盖了印刷车间的噪声,他落在了一堆正准备被送进印刷机的白纸上,随即就和纸张一起进了印刷机,一秒钟以后,云片似的纸张夹杂着喷涌而出的红色血雾,充斥了整个印刷车间。 “现在,他们什么都可以印了。”邦德看着下面的印刷机小声嘟囔着。 接着,邦德没有耽误时间,他赶紧从吊车上跳下来,落到比保镖们低一层的平台上。接着用堪比奥林匹克运动员般优美的动作纵身跳到了第二层,随后有双手一撑,又跳到第三层。现在,他正站在摆放着很多巨型机械的印刷车间底层。这里的每一个机械都负载着三个一吨重的大纸卷,为的就是能够满足上面印刷设备所需的持续不断的纸张,保镖们一进入这一层,就马上呈扇形分开,继续搜寻邦德,于是,邦德只好低头藏在了两架印刷设备中间。 一条凹进的金属导轨快速地穿过地板,不间断地滑动着。这是那种虽然速度不快但是工作效率很高的那种传送带,用来运送车间里四处堆满的大纸卷最合适不过了。邦德抓住时机,一大步便迈上传送带,藏在一个巨大的纸卷背后。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个大纸卷能够把他带到里那些保镖远一点的地方,在这之前,可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 “油墨室已经清查完毕。”从邦德身后的一个步话机里传出声音,“现在我们要搜查制版室。” 仅仅是这段话开始前的几声静电劈里啪啦的响声,就足以叫邦德心惊了。在就在广播发出第一个词之前,他已经转身向步话机的位置开了枪。因为在那里站着一个保镖,他手里拿着一把短枪,邦德的子弹刚好击中了他的胸部,但是在倒下的那一刹那,他还是在做垂死挣扎,射出的那颗子弹正好打在了邦德身后的护栏上。邦德心里在暗暗庆幸,觉得那白痴没用耳机插口接听对话,实在是一件大好事。 但是,他刚才的射击还是吸引了另外一些保镖,他们循着枪声跑来,邦德一看情况不妙,马上跳离了传送带,飞身跃向门口的两扇双层门。他用尽全身力气冲进大门,子弹呼啸着从他身边飞过。 迫不得已,邦德现在只能采用匍匐前进的战术,他爬进一个和飞机库差不多大小的仓库。大捆大捆的新闻纸垂直着堆成五个类似的巨型纸垛,外面还用卫生纸打成一个个包裹。邦德觉得,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他好像变得渺小了。而此时,保镖们已经跟着他冲了进来,他赶紧弯腰一滚,躲开了即将射到自己的子弹。 几个工人此时正在仓库里快速开动着海斯特350型万能升降车,忽然他们听到了枪声,或者也许到了该喝杯咖啡的时候了,他们匆匆忙忙地跳下铲车,飞快地跑向了出口。 邦德趁着这个机会跳上了其中一辆铲车,这两铲车的司机刚刚从纸架顶端铲下了一个巨大的纸捆。邦德不顾一切地起动了铲车,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行驶,保镖们好像受到了他的启发,全部都冲向了另外两辆被丢弃的铲车,但就在这时,棒的已经开着那辆铲车转过了一个拐角。 邦德疯狂地驾驶着那辆铲车绕过一个巨型纸捆,突然,他心中有了个主意。他先把铲车旋转了180度,然后又开始倒车,这样他就可以获得一定的冲刺空间,最后,他以全速开动了铲车,铲车上的纸捆就这样猛地撞到了一个高塔般的纸垛上,顿时,纸捆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纷纷倒塌了。 在纸垛的另一面,步行的保镖们在拼命奔跑着,铲车上的家伙们像邦德一样,疯狂地驾驶着,他们都在试图躲开那些轰鸣着向他们砸来的巨大纸卷。这些重达一吨的大纸卷一个接一个地掉到地上,撼动了整个仓库。它们落到地板上跳动了一下,随即就开始疯狂地、毫无目的地滚向仓库里的每个角落。有个纸卷直接砸到了一个正在步行的保镖身上,马上就像蒸汽碾路机压平水泥一样从保镖的身上碾了过去。还有一辆铲车被纸卷个彻底地撞翻,另一辆铲车里面的打手在拼命避开纸卷的时候失去了控制,铲车猛然向另外一个巨型纸垛撞了去。 这个纸垛开始摇摇晃晃地向着邦德的方向倒来,成堆的大纸卷伴着带有回声的巨大轰鸣声砸到了地上。邦德正在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但回头一看,才发现那些庞然大物正在一蹦一跳地向他冲过来。他赶紧加大铲车油门,但是已经晚了一步,眼看着纸卷离他越来越近,就在纸卷即将追上铲车的时候,邦德急中生智,一纵身轻巧地跳出了车厢,他死死地抓住了仓库中的一根钢铁支架。他用尽全身力气,抱住支架,现在这是惟一能救他的一棵救命稻草。此时大纸卷已经赶上铲车,并且把它碾得粉碎。最后一个纸卷慢慢悠悠地朝着邦德滚过来了,邦德抓住时机,纵身跳到了纸卷上,他悠闲地趴在纸卷的顶端,希望能由它带着自己冲出大门。 正如邦德所愿,纸卷带着他冲出了大门,邦德在纸卷滚过停车处的时候迅速地从上面跳了下来,这时,一辆空闲的卡车正停靠在停车场上。汽车开动了,邦德小心翼翼地悄悄爬上了卡车的后箱,就这样,大卡车带着他驶向了安全和自由。 林晚站在大街多面观察着综合大楼。当她看到邦德此时已经脱离了危险的时候,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可以说,她此次在汉堡行动是非常成功的。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发现那套失踪的雷达装置,但是至少她已经调查到它正在被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使用着。在她可以公开指控卡夫和cmgn的丑陋罪行之前,她必须找到足够的证据。 林晚回到自己居住的酒店客房之后,马上和北京的欧将军取得联系,向他汇报在汉堡发生的一切情况。欧将军向林晚提供了一些只有中国军方掌握的绝密信息,同时还向她布置了下一步的行动。此时,英国舰队已经朝着中国在行进了,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剩下的很少了。 林晚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走出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汉堡机场驶去。坐在那架飞往远东的飞机上的时候,她再一次想起了詹姆斯?邦德。一种中国人的天性使她强烈地感觉到,个人命运是上天事先安排好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林晚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她相信自己的命运已经紧紧地和邦德缠绕在一起了。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只要输入-.69zw-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八章 离奇死亡 斯塔夫站在凯姆平斯基大西洋旅馆对面的一座楼顶上。-------浏览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假如邦德会回来接他的女朋友,那么他就会自投罗网,掉进斯塔夫精心设计好的圈套里。斯塔夫刚和他派回大楼负责保卫的下属用步话机通了话,得知邦德已经逃出了综合大楼,此时应该就在逃回旅馆的路上。 斯塔夫再一次举起望远镜将这条街道看了个清清楚楚,还是没有发现邦德的踪迹。说不定那间谍并没有卡夫先生所讲的那样具有绅士风度,说不定他现在甩掉帕瑞斯还来不及,根本不会再回来接她。 斯塔夫正在心里想着,突然他睁大眼睛――邦德来了。一辆bmw轿车开进了凯姆平斯基大西洋旅馆的上层停车场入口。斯塔夫赶紧拿起步话机,用熟练的德语发出了一系列快速指令。 bmw轿车快速地爬上了进入停车场的大斜坡,然后逐渐减速停靠在顶层的一个车位上。 把车停好后,詹姆斯?邦德打开了车门旁边的隐蔽挡板,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装有暗码锁的保险箱。他熟练地转动锁盘,打开了保险箱,然后把小红匣子放了进去,在锁好保险箱,旋转暗码锁,最后合上了那块秘密挡板。 邦德拿着电池电话走出了停车场,朝着旅馆的方向走去。现在他要做的惟一的事情就是需向伦敦的总部发一个报告来汇报他最近执行任务的情况,然后他还要再抽出点时间,多陪陪帕瑞斯,最后,等卡夫的手下不再疯狂地寻找他的时候,他就带着帕瑞斯离开德国。 斯塔夫透过望远镜仔细观察着邦德。接着,他看到自己的手下正穿过大街跟着邦德从停车场走出来。为了跟踪方便,他们都没有穿综合大楼里统一的红色制服,而是换上了便装。这些人走出车库之后,便跳上了一辆平板拖曳车,然后开向了小汽车道。斯塔夫拿起步话机向自己的属下发出一连串的命令。从cmgn临时抽调出来的保安护卫按照不同小组顺序,分别被安排在了环绕旅馆的各个地方。显然,他们已经彻底地包围了这座建筑物。 邦德毫无防备地向他的房间走去。从门外,他听到房间里传出了一个声音,但是这个声音他却辨认不出来。于是,他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但是里面没有人回应他。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一定出事了。于是,他快速地从腰间拔出了沃尔特手枪,小心谨慎地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常,起居室里的电视此时正开着,从电视里传出了一个他曾经听到过的声音。原来,特穆拉?凯丽正坐在cmgn的主持台前,在报告着新闻:“……联合国安理会的呼吁并没有对伦敦和北京产生什么有效的结果。现在,事态正在向着……” “帕瑞斯!”邦德大喊了一声。 正当他准备关掉电视的时候,电视里的特穆拉?凯丽又说:“……德国汉堡警方近日在一所旅馆套房里发现了帕瑞斯?卡夫的尸体。帕瑞斯?卡夫的丈夫卡夫先生是卡夫新闻报业集团的主席,也是本广播电视网的拥有者。” 邦德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他大步走进卧室,卧室里的另一台电视也在播送着同一条消息,特穆拉?凯丽冷漠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回响。 此时的帕瑞斯安静地躺在床上,邦德慢慢地走到床前,伸手试探着她的鼻息,发现她早就停止了呼吸――显然,她是被人掐死的。刹那间,惊愕、愤怒和悲痛将这个英国国家安全局的传奇人物压倒了。 他犯得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低估卡夫。直到他在酒会上见到他的时候,邦德对他还仅仅是怀疑。在发现卡夫在谈及卫星导航话题时会突然变得热血翻腾之后,邦德就非常肯定这个人绝对是窜改gps系统、使得“戴维沙尔号”沉入海底的罪魁祸首。他那张丑陋可怕的脸上已经写满了邪恶。然而邦德万万没有想到,这种卑鄙残忍的行为居然会如此赤裸裸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沉浸在深深地自责当中,他一遍又一遍地咒骂自己把帕瑞斯也卷进了这场较量当中。当帕瑞斯问他,他的目的是不是通过引诱她以获取她丈夫的秘密时,他欺骗了她。 再准确一点说,其实这正是他这次行动的计划之一。他非常了解帕瑞斯?卡夫,帕瑞斯会再次被他吸引完全是他意料当中的事。但是,他没有想到,帕瑞斯的婚姻已经处在一种非常危险的境地,他更没有想到,自己的介入会成为帕瑞斯离开她丈夫的直接导火索。 “相信吗,我可以准确无误地击中你的脑袋。”就在这时,从浴室里传出了一个柔和的声音,“现在,慢慢放下你手中的枪,对,要记住,慢一点。”听口音,他应该是个德国人。 现在的局势对邦德十分不利,他只能按照他所说的做。 “对,非常好,躺到床上去,就躺在卡夫夫人的身边,好好地欣赏欣赏这条新闻。” 邦德听从他的命令,躺在床上,冷漠地看着电视。 电视里,特穆拉?凯丽还在继续播报着新闻:“爱若特?卡夫先生此时正在飞往cmgn西贡总部的飞机中,据他的发言人透露,卡夫先生现在正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新闻播报完毕,浴室里的男人开始了对自己的介绍:“我叫霍弗麦博士,他们都说我是一个出色的神枪手。请记住,永远不要怀疑这句话。” 邦德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相信他,听从他的命令。他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这个叫霍弗麦的人,此时的霍弗麦正悠闲地坐在卧室的大沙发里,手里摆弄着一支枪,看枪的样子,应该是“柯赫质问者ptk3型”无声手枪。这个霍弗麦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体形偏瘦,头发很稀疏,戴着一副眼镜。他的眼角下垂得很厉害,小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躺在床上的邦德,邦德现在进一步肯定了,这个人绝对是个杀人狂,他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很显然,这个霍弗麦杀害了帕瑞斯,也学他就是那种以杀人为乐的变态。邦德这时做了一个决定:绝不能让霍弗麦博士活着走出旅馆。他看似正在收看电视上正在播报的新闻,其实他是在利用这段时间考虑他的行动方案。此时的邦德就像是一个国际象棋选手,邦德思考了进行行动的所有的可能性步骤以及对抗霍弗麦的手段。一旦合适的时机来临,邦德就要展开行动了。 cmgn的保镖们此时已经将邦德的bmw轿车围住了,并且还在轿车的旁边准备了平板拖曳车。但是在将车拖走之前,他们必须解决一个棘手的问题:只要某个打手一靠近汽车,他的手指就会受到一记强烈的电击。 斯塔夫站在楼顶上继续观察着,他对于保镖们在车库里耽误的很长时间感到非常奇怪。他转动手中的望远镜,对准了旅馆的前门入口。此时,有两个汉堡警察出现在那儿,他们正在和斯塔夫派去那里站岗的两个下属说话。该死,这些警察来得也太快了!斯塔夫意识到,他的人必须马上打开bmw轿车,一刻都不能耽误。 于是,他拿起步话机,对着它大声发出命令。 bmw轿车附近的一个打手接收到这条命令之后,快速地从拖车上找到了一把斧头,他对准bmw轿车的侧面车窗使劲砸下去。但是,那车的车窗连条小缝都没有出现,看到这奇怪的一幕,那个人愤怒地对着身边的一个保镖大声咆哮着,命令他对准车窗射击。但是,子弹打到车窗上竟然会跳跃着反弹回来,差点就打到了他们自己。 邦德怀着强烈的好奇心认真地看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这是一个非常完整的新闻故事,甚至还讲出了事件的每一个微小的细节,尽管这件事还没有发生。 “警方同时在这间套房中还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警方怀疑这名男子是这间套房的主人,”特穆拉说,“据警方分析,这名男子是开枪自杀的,但是警方拒绝推测这起自杀案的真正动机。所有cmgn的工作者都愿对此给予最深的……” 霍弗麦起身关掉电视,然后转过身看着邦德说:“这则新闻将在一小时以后被转播。现在,警方已经在来旅馆的路上了。” “把明天的新闻,提前到今天!”邦德说。 邦德还在计划着自己的行动,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来回扫视。这个霍弗麦和自己的距离太远了,他根本不可能一下子跳起来将他扑倒,如果这个霍弗麦的枪法像他说的那样好的话…… “卡夫夫人看起来好像很聪明,”霍弗麦博士说,“但是她犯了个最严重的错误,她居然把电话打到了她在纽约的姐姐那里。她真是蠢,难道她不记得自己的丈夫拥有接收跨洋电话的卫星吗?” “假如你离那么远开枪的话,我身上的伤口和自杀是不会一样的。”邦德说,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拖延一点时间,也许这样的问题可以让那个男人说得时间长一些…… 霍弗麦好像根本不担心这一点,他举着手中的枪,神气十足地说:“这就不是你管的事了,邦德先生,你知道吗?我是一个法医学教授。相信我,我能从这儿,从房间的后面射击,然后在你手上制造恰切的火药烧痕,并伪造你伤口周围的灼伤。” “这么说,这件事是你的爱好喽?” “当然不。”霍弗麦说,看起来他已经被邦德激怒了,“我获得很高的酬金,我走遍了全世界,我尤其擅长报道名人的过度吸毒。现在――” 突然,他话锋一转,烦躁地大喊起来:“够了,斯塔夫先生已经在我耳朵里大嚷大叫了!” 邦德愣在那里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霍弗麦是什么意思,他一定是正在和他的耳机式步话机讲话。 “真的吗?”他对着耳机说,“不一定吧,应该不会是自动棍棒――好的,我现在问问他。”霍弗麦此时脸上的表情只有一种含义:整个世界的人都是白痴,而他自己就是这些白痴中,惟一有头脑的人。 “真是够笨的,他们遇到困难了。”他看着邦德说,“他们好像需要从你的车上拿走一只红匣子,但是他们不能切断车上的报警器。所以,你明白吧?他们希望你能关上它。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跟你说,我觉得他们简直就像一堆白痴,这个该死的汽车报警器!” 邦德心里想:这简直太棒了!真是上帝保佑! “其实这很简单,只是一点小技巧。”邦德看着霍弗麦从容说道。 “要是你不愿意,你知道我会用什么办法来折磨你吗?”霍弗麦说。 “难道你在这方面的头衔也是博士?” “当然不是,”霍弗麦说着便裂开嘴笑了起来,“这最多只能算是一种嗜好,不过我承认,在这方面我很有天赋。” “好吧,我相信你。那个报警系统我通过我的电池电话操控的。我现在马上就……” “别,别,”霍弗麦紧张地说着,随即他举起手中的枪,“还是让我来动手吧。” 他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自己和邦德之间的距离,轻轻捡起邦德丢在地上的外衣,从口袋里拿出电池电话,然后扔掉上衣,用一只手举起电话。 “好了,现在我该做什么?”他问,“告诉你,可别想耍花招。” “你打三个记忆键,发出信号。”邦德说。 霍弗麦博士盯着邦德,好像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实程度。他迟疑地按动了电话上的三个电钮,紧接着――随着“咝”的一声巨响,电话上的电击枪在霍弗麦手中发射了,吓得霍弗麦就像疯狗一样狂吠着,他赶紧扔掉了电话。与此同时,邦德就像一只行动敏捷的豹子,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抓住了霍弗麦拿着手枪的手。他们扭打在一起撞到了门上,接着倒在地上,两人都做着最后的挣扎。别看霍弗麦体态偏瘦,但是身体却很灵活,在扭打中他占了很大的便宜,这也使得他率先跳了起来。邦德则死死地抱住他,把他摔回到床上,紧接着便跳到他身上,再一次抓住了霍弗麦握着手枪的手。这次邦德没敢松懈,他抓得紧紧的,凭着自己的优势力量,他毫不留情地将霍弗麦的手反转回去,手枪便对准了霍弗麦自己的头颅。 “别别,”霍弗麦乞求着,“千万别开枪,我只听别人的命令行事,只是在完成别人交给我的工作。” “那真是巧了,我跟你一样。”邦德说。 枪声响了,霍弗麦的头颅顿时爆裂开来,变成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邦德站起来,其实很多时候,他并不喜欢杀人。但是为了完成任务,他也曾经被迫干过那么几次。但是每次安排他去杀人的时候,他都远远达不到上级要求的那种无情冷血的状态。尽管他每次都是很出色地完成任务,但他从来没有为这个感到过快意。也就是那么有限的几次,他确实在杀完一个人后会感到自己做了一件好事,那也是因为那个人罪有应得,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虽然这样做并不能让帕瑞斯复活,但是霍弗麦的死至少在一定程度上算是他为帕瑞斯报了仇。 他丢掉手中的枪,用霍弗麦的上衣擦掉刚才溅到脸上的血,然后迈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再一次深情地、长时间地亲吻了帕瑞斯的双唇。 忽然,门外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两个警察站在门外用德语大声叫喊着让房间里的人开门。但是,当他们奋力砸开大门闯进套房的时候,竟然发现房里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两具死尸。 邦德灵巧地爬到窗外的露台上,从那里一下跳到更低一层的阳台,随后又一跃又跳到了旅馆后面停车库的屋顶上。 斯塔夫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旅馆周围的一举一动,他看到了邦德逃脱的全过程。他赶紧对着步话机高声发令。 邦德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斜坡上,向着停在顶层的汽车全力冲刺。当他看到卡夫的那些笨蛋保镖还在和他的bmw做着斗争的时候,他马上收住了正在奔跑的脚步。他从口袋里掏出电池电话,按动了上面的一个按钮。 一股浓烈的催泪气体从bmw轿车里喷发出来,吞没了在它周围的保镖们。他们几乎快要被窒息了,每个人都呕吐着从车旁跑开,还有很多保镖远远地站在几米以外,当他们看见邦德的时候,都纷纷从腰间拔出了手枪。邦德再次按动了电池电话上的一个电钮,bmw轿车引擎轰鸣,自己发动起来。 车灯一闪一闪地发着光,轿车慢慢向后滑出停靠的位置,一路上驱散了那些窒息哽咽的保镖,随即邦德将汽车转换成高速档,汽车马上利箭一般朝着邦德的方向开来。此时保镖们已经开始射击,邦德灵活地弯下腰便藏在了这辆自动汽车防弹车身的下面。 有一颗子弹非常危险地紧挨着邦德射过去,邦德赶紧转过身,正好看到一个保镖沿着他身后的斜坡跑下来。他赶紧拉开离他最近的车门,在子弹射中bmw车身的时候,迅速地跳进了汽车的后排座位。 利用电话上的遥控功能,邦德在电池电话小小的显示屏上看到了汽车前的一切。他再次将汽车发动起来,驾驶着它冲下斜坡,这一连串动作,邦德全部都是隐身在后排座位里进行的。 邦德驾驶着bmw轿车高速驶下斜坡,这种速度使得那些保镖不得不让开他们挡着的去路。邦德利用这个绝好的机会,在汽车继续开进的时候,他努力爬到前排座位上,然后起动了造作盘上的gps系统,显示屏上马上就显示出汽车目前所在的位置。利用这套装置,邦德能够在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预先判断出前面道路上的拐角和路障。突然,显示屏上的电子图表显示:正有一辆汽车尾随在后面。几秒钟之后,邦德就从车上的反光镜里看到了那辆尾随而来的黑色轿车。车上的保镖们都从车窗两边探出半个身子来,举起手中的枪对着他射击。其中一个人手里拎着一把mp5k9毫米手提式机枪,正在疯狂地向着邦德驾驶的bmw扫射。 邦德马上调转车头,转过了斜坡的一道拐角,紧接着伸手打开仪表盘上的一个开关。一个藏在车身尾部的下方的盖子被打开了,从里面喷射出一道金属尖钉汇成的急流。 追踪而来的汽车滑过拐角,呼啸着压到尖钉上面,顿时四个轮胎同时被尖钉戳穿,马上瘪了下去,四个轮子骤然停止运转,使得轿车发疯一般地冲到墙上。保镖们的头都撞到了前面的挡风板上,挡风板顿时碎裂得像一片蜘蛛网。 在干掉那一帮讨厌的保镖后,邦德终于坐到了方向盘的后面。升储油量和322马力sohc―v―12型发动机,使bmw汽车可以在秒内从静止加速到每小时62英里。除了q特别改进的装备,这辆车其实还配有16英尺长的双层辐条合金车轮,还装有卤素车头灯、皮革坐椅,以及复式气囊。 bmw轿车平稳地继续向前行驶,驶进了车库的下一层。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轿车从前面的转弯处开了出来,以自杀般的速度疯狂地冲向邦德的车。邦德按动了仪表盘上的一个按钮。 一枚火箭从车前喷射而出,将敌人的汽车推出到车道以外的地方,火箭在半空中爆炸。敌人的车跳跃着弹到车库的天花板上,随后头朝下砸到一辆停靠在旁边的汽车上。 邦德驾驶着bmw从车库的斜坡上驶下地面,他脚下加大油门,猛地向出口冲去。突然,一面钢制闸板从出口的顶部落下来,将出口牢牢地堵住了。 邦德加快了驾驶速度,同时再一次按动了仪表盘上的那个开关。又一枚火箭从车前方喷射而出,巨大的活力冲击着出口处的钢板,但是,它也仅仅是被炸出了一道凹痕! 邦德赶紧猛踩刹车板,车轮在他的控制下扭转了180度。但是距离太近了,他控制的汽车只能刚刚划过钢板,尾部被钢板重重地弹了回去。现在他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惟一的出路就是快速开回车库里。 之前被邦德甩掉的那些保镖这时又在那堆钢制轮胎钉后面重新集合。这回邦德总算跑不掉了,保镖们个个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报仇。他们听到bmw呼啸着向他们开来,这些人都掏出了枪,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bmw汽车疯狂地冲上这一层,刚好压到了金属尖钉上。顿时,四个轮胎全部爆裂了。但是,正当那些保镖们洋洋得意的时候,bmw却并没有因为轮胎的爆裂而停下前进的趋势。双层轮胎,这也是q的另外一项附加设施,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有点多余的装备在此刻却救了邦德的命。打手们全部都难以置信地呆望着,直到邦德开着车驶过他们,他们才反应过来,纷纷在他身后开了枪。 邦德的车快速地驶上车库的斜坡,那些打手为了避免被车撞到,不得不让开道路。 当斯塔夫通过步话机知道在车库里发生的所有情况之后,他愤怒地扔掉手中的步话机,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车库里的一个保镖掀开了一个巨大的金属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架手动式火箭发射器,他熟练地装上火箭筒。他此刻正好位于通向车库第五层的斜坡边,他举起手中的发射器,向斜坡的尽头瞄准,计划只要一看到邦德的车头就马上扣动扳机。 bmw汽车从远处全速开上了斜坡,朝着这个保镖所在的位置驶来。手持发射器的这个人最后一次瞄了瞄准,随即扣动扳机,发出了火箭。 当邦德驾驶着bmw飞快地驶上斜坡的时候,他发现有个人在车库这一层的另一端已经站了很久了。仪表盘上的gps在不停地闪烁,电动化德语声音提示着:“火箭袭击!请向右转。” 完全由于条件反射,邦德马上转动车轮向右侧驶去。火箭正好擦着轿车飞来,集中了一辆停在附近的“美洲虎”汽车。与此同时,邦德再次开着汽车冲上斜坡,在射击者的面前消失了。 斯塔夫的手下们纷纷挤进另外两辆汽车,跟踪着邦德,高速行进在道路上。 邦德开着bmw冲上了没有保镖守卫的第五层车库,他觉得这里比较安全,于是减缓了车速,并打开车门,他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了那个小红匣子,然后抱着它跳下了汽车,合身一个翻滚,然后躲进了两辆停着的汽车之间。他蹲在地上,用电池电话操纵着汽车,使它能够继续向斜坡顶端行进。两辆追踪而来的汽车从邦德身边呼啸而过,他们根本没有发现邦德早已经不在车内了。 邦德轻轻按动了遥控器上的一个按钮,bmw的汽车尾部释放出来一束磁性闪光榴弹。紧追不放的第一辆跟踪车“轰”地一声爆炸了,第二辆跟踪车由于躲闪不及,一下撞进了第一辆车的尾部,发出了一种刺耳的回声。 邦德遥控着bmw再次开回车库楼顶,向护栏直直地冲过去。邦德按下遥控器上的操作键,将汽车速度加到最大,然后电池电话的监测屏上没有了任何图像,只剩下一片空白。 bmw在邦德的操控下,猛烈地冲开栏杆,从五层高的车库楼顶径直蹿了出去。他飞向空中,又直直地落在地上,只听“轰隆”一声,bmw撞进了阿维斯租车办公室的办公大厅里。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事件,街道上马上就沸腾起来――人们慌乱地尖叫着四处躲避,汽车全部都停在了马路中央,远处还隐隐约约响起了警车的汽笛声。 车库顶上,保镖们唯恐邦德再次逃脱,便纷纷从车上跳下来,他们快速本跑到栏杆的缺口处,一个个瞪着眼睛向下注视着那辆惨败不堪的bmw。驾驶者还是不见了,难道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他没有受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邦德收起电池电话,把它放进了上衣口袋里紧挨着小红匣子的地方。他警觉地从车库的楼梯上悄悄走下来,出现在了楼下的大街上。此时警察已经到达了现场,还有好多市民在bmw旁边围观,一个身穿阿维斯工作服的女人也在人群当中其中。 邦德悠闲地走到这名妇女的面前,然后他从上衣兜里拿出了汽车租赁协约书,把协约交给她的时候他说:“我把钥匙留在车里了。” 说完,邦德转身走开了。而那名妇女则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街对面的楼顶上,斯塔夫还在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切。虽然他已经看到邦德若去其实地从现场漫步走开,打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无论他现在发什么样的命令,他的手下都收不到了。 真是见鬼!他最讨厌给老板一个糟糕的报告了。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只要输入-.69zw-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九章 身世之谜 爱若特?卡夫把600毫克的“易普若芬”塞进嘴里,然后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用来把药片吞进去。-------浏览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他最讨厌坐飞机了因为坐飞机对于他来说非常麻烦,他喜欢在飞机上把嘴张开,或是用不断咀嚼事物的方法来预防高空对双耳的压力。但就是这些动作,往往会加重他的tmj综合症。吃完药后,他闭上眼睛,用双手拂拭了一下脸颊,他发现自己的下颏肌肉有点紧绷的感觉,而且还很冷硬、麻木。 卡夫现在所坐的这架飞机是英国125航空公司800b喷气式私人客机,这是他往返于德国和西贡之间重要工具。这是一种可怕的旅程,卡夫总是在心里不断地重复这句话。一般情况下,他会让机长在孟买先降落,等他休息片刻之后,再重新起飞。飞机这个时候就已经飞到了印度上空。 卡夫通过身边的飞机舷窗,望着漂浮在湛蓝天空中的朵朵白云,他尝试着让自己在自己心中唤起一些悲哀沉郁的感情。她走了……他的妻子永远地离开他了。但是奇怪的是,他对这件事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感伤,无论他怎样努力都不行。或许,在发生了那晚的不愉快之后,他真的对她产生了厌倦。他没在心里挣扎多久,就已经下定决心:让斯塔夫干掉她。 卡夫告诉自己,一定要把帕瑞斯从自己的头脑中彻底抹掉。是的,他承认,当他们和谐愉快的时候,她确实带给他很多精彩,然而他们之间这种不妙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太长时间了,很显然,他们的婚姻出现了裂痕。他当初娶她是因为她的美貌和性感。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可以找到可以代替帕瑞斯位置的其他女人。要知道,爱若特?卡夫即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有力的人,他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一切。 要是他的父亲能够看到他现在的成就,卡夫想,他真想让那个老家伙看看自己这位最优秀的私生子……那老家伙现在也许已经开始在地下腐烂了……。 很多年以前,一位非常优秀的儿科心理医生曾经告诉过卡夫:他从他父亲那儿继承到了十分特殊的染色体,而这种染色体正是他在学校表现恶劣的主要原因。因为他在心里非常渴望能够得到别人对自己的重视。那个时候,卡夫对于他和他父亲有什么关系还难以理解。他笑得时候从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一直就不肯承认他这个儿子,所以卡夫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来让那个老家伙对自己产生注意。不过,这已经是他长大以后的事了。 卡夫现在已经完全理解心理医生的这种分析了.而且,他现在已经成熟,并且还具备了丰富的人生履历,他还能为这种分析赋予理智化的内容。他从未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她在赋予他生命的时候,就因为难产死了。但是,他的性格发展还是受到了她的某些影响。他如今已经彻底理解了这种观点,那就是:他对权力、荣誉和金钱的狂热渴望,实际上这是他在用自己的独特的方式对父亲施行的报复。他的父亲――那个生下他,又抛弃他的人。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卡夫想,那个老家伙总算有点人性,把他送给了一个贫穷的中国家庭。实际上,他只给了那个中国家庭50英镑就把这个对自己毫无价值的小家伙给打发了。若尔曼的妻子――他后来的妻子――常常奇怪他为什么总是那样“苦恼”。 “你干嘛老是愁眉苦脸的?”她带着她浓重的新英格兰口音问。 “你这条母狗怎么总是这样讨人厌?”他真想如此回答她。不过,他最终还是这样说了,那天晚上他大发雷霆,那是他第一次和她争吵。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叫他“牢骚鬼”了。 卡夫把一切过错都算在了他父亲身上。难道不是这样吗?他是一只多么合适的替罪羊。这么多年以来,卡夫的思绪第一次回到1974年,回想起年发生的一些决定命运的事件。 那时候他是香港一个非常优秀的新闻节目主持人。在这块土地上,爱若特?卡夫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了社会名流。他有着英俊的外表,还获得了“空中帝王”的称号。那时他才二十六岁,他早就离开养育他的中国家庭,完依靠着个人努力的奋斗才有了这种中等阶级的生活。他还在长湾区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公寓。 女人对于那个时候的卡夫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虽然每次和一个女人相处一阵,他就会觉得其实她们挺讨厌。那段时间,他身边就没有固定的女朋友,而且他也从来没有结婚的打算。对他来说,姑娘是不难弄到手的。他可以凭借着他那潇洒的荧屏形象和名人地位,获得众多女人的青睐。当然,他也因此曾经一度处于非常尴尬的处境:一个在和他在同一个电视台工作的秘书处工作人员控告他进行性骚扰。不过,那时还没有人把这类事件当成是一件很严重问题。那位姑娘被劝说撤诉,或者可以换个地方工作。最后她选择离开了香港。 卡夫在十四岁那年终于知道了一些关于他亲生父母的情况。他的养父母一直都在回避着这个话题,但有一天,小爱若特还是问起了他们。毕竟,他的养父母是中国人,而他不是。最后他们告诉他,他的妈妈在生他的时候已经难产死了,他的父亲因为没有你能力抚养爱若特,所以才恳求这个中国家庭收养他。一直到几年之后,卡夫才有机会全面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他养父临终的时候,爱若特向他要求要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位老人终于说出了真相――他父亲给了他们50镑,那时他们非常需要这笔钱,于是他们向他的父亲发誓,永远不会泄露出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他是谁?”卡夫迫切地想知道。 若尔曼爵士,就是若尔曼爵士――那位拥有英国十二家报纸的大富翁。他和自己的夫人有两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若尔曼爵士,一个非常富有的世袭贵族。 后来,通过对他母亲的进一步调查,他才知道,原来她是个德国卖淫女,曾经就住在卡夫居住的长湾区。这可怜的女人在把卡弗带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就结束了自己痛苦的一生。那个时候,若尔曼爵士也许是想把自己的新闻帝国扩展到香港,于是他才会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多。他欺骗了自己的妻子,在香港和这个妓女厮混,而且还让她怀了孕。卡夫出生的时候,若尔曼就在现场,在那个女人死后,他马上花钱安排了小爱若特的寄养。 在了解了自己的身世之后,爱若特?卡夫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在沮丧的深渊中。他从小就是一个难以管教的孩子,被公认为是“不守规矩”的代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性格致使他触犯了法律,在少年管教所里,他渡过了一小段时光。这种沮丧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他二十一岁。在那年,他出人意料地完成了一所大学的播音课程,通过面试他在电视台找到了一份播报天气预报的工作,一年以后,他就成了电视节目主持人。 爱若特?卡夫发现他在播音领域里有很好的表现力。刚开始的几年,他还曾为此而洋洋自得,但是很快他又变得非常沮丧。他对他所拥有的一切并不满足。他还是会常常想到他自己的父亲,想到本该属于他的巨额财富。为什么他不能继承父亲创建的新闻帝国?为什么他不能拥有像他父亲那样的权力?他会比他父亲优秀,他能够将这份事业发展并壮大,使它变得更为重要,更有权势。 他就像被魔鬼附身一样,长久地被这种想法困扰着,他是那么渴望能够见一见他的父亲,向他展示这个被他遗忘的儿子现在取得了怎样辉煌的成就。这种想法使他决定在1974年的时候要去一趟英国。之前,他并没有通知那个从未和他有过只言片语的老人。 卡夫在香港认识了一个德国人,叫汉思?科里盖尔。这是一个外表精瘦结实、看上去有些鬼鬼祟祟的家伙,在一个常常招待士兵和海员的酒吧里工作。这酒吧里一些下流行为很明显都是黑社会的犯罪活动。爱若特靠近这个酒吧大多数是为了寻求那种随便的两性关系,当然有时候也会来这儿喝上几杯。他也就是在这个酒吧认识的科里盖尔,虽然这个家伙的工作是保安,但他其实只是个骗子。他盗窃、走私――他乐于向别人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有着过人的天赋――而且,他很有身上很有可能还有人命。但是对这最后一点,他却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总是狡诈地回答:这事儿我干得了。卡夫对他非常信任,对于科里盖尔来说,他也非常愿意成为一个新闻广播名人的朋友。 在去英国之前,爱若特?卡夫找到科里盖尔,向他寻求帮助:他在英国认识不认识什么人?能不能帮他想个办法找到父亲? 科里盖尔从卡夫那儿了解到了故事的全部内容,他开始反复琢磨计划。“你考没考虑过讹诈?”他问。科里盖尔还为卡夫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行动方案,并将可一联络的人名提供给了他。 卡夫来到英国后,他觉得自己应该先尝试直接和自己的父亲接触。他走进若尔曼爵士的办公室,向秘书做了自我介绍。秘书给他的答复是:“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若尔曼爵士没有儿子。”卡夫拿起笔,潦草地在纸上写下几句话,然后他举着纸条,高声读了出来:“你在香港的儿子爱若特?卡夫现在要见你。”他把纸条交给那位女秘书,请她一定要送到。10分钟以后,他被带进了若尔曼爵士的办公室。 他的父亲远不像他所期待的那样。看上去他比照片上要衰弱,年纪也比卡夫之前设想得要老。他拄着拐杖走进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冷漠地问:“你想要什么?” 是的,没有问候,没有像“很高兴见到你”这样的寒暄,什么也没有。 “我想要什么?”卡夫问,“我千里迢迢从香港来到英国,为的只是见你。” 若尔曼爵士的表情很不自然,他好像很不安:“那么现在你见到我了,说吧,你到底要什么?”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来找你是想要点什么?”卡夫问。 若尔曼站起来,说:“我不能让我的妻子和女儿知道这件事,你明白吗?谁都不许知道。否则我就毁了。现在,我可以给你一千镑,你拿了钱马上回香港,永远不要再回来。” 卡夫被老爵士的几句话气得火冒三丈:“那么,你觉得你现在只用这么点儿小钱就可以再一次地打发掉我吗?对不起,父亲大人,不会再有这么便宜的事了。” 卡夫怒气冲冲地起身离开房间。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他的父亲。 汉思?科里盖尔曾经对卡夫说过,如果他有困难,可以和这里的一个德国人联系。人们都叫他“史奈斯勒先生”,这是一条名副其实的恶棍。史奈斯勒和科里盖尔一样,也有一段非常可疑的职业史,他目前主要依靠盗窃珠宝生活。当时和他一起生活的还有一个叫斯塔夫的十几岁德国男孩。卡夫当时就被斯塔夫的与众不同打动了,从此,斯塔夫便深深地留在了他的记忆里。这个斯塔夫真的非常不一般。他身上有着一种令人生畏的气质。在他的眼睛里,经常暗藏着一种令人畏惧的险恶,卡夫从来都没有遗忘这一点。 史奈斯勒先是让斯塔夫跟踪若尔曼,这样持续了好几天,斯塔夫还真的带回些非常有意思的信息。这位优秀的新闻爵士虽然在梅梵尔有自己的妻子,但是他在索霍还有一个比较要好的情妇。斯塔夫就抓怕到了若尔曼出入那个女人的公寓的镜头。 卡夫觉得这仅仅是个开始,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觉得这还不够。他还需要一些关于若尔曼的真正的丑闻。难道他们不能从那个情妇手里搞点东西?譬如说,若尔曼喜不喜欢玩一些奇形怪状的花样儿? 没有浪费什么时间,史奈斯勒很轻松地就见到了那个情妇。作为一个低级酒吧女郎并且还兼职做妓女的女人,她对于若尔曼的忠心其实只有可怜的一点点。史奈斯勒扔给了她足够的钱,她同意与他们合作。在得到了400镑后,她同意史奈斯勒在她的公寓里安装一个隐形摄像机的提议,并且还向他们保证,肯定能拍到那个“贵族”不愿让世人知道的丑事。 若尔曼爵士按照他的惯例,来他的情妇这儿做他每周一次的造访,斯塔夫老早就蹲守在了卧室的碗橱里。在他短短的人生旅途中,他其实已经见过不少带点变态色彩的野蛮性行为,但是却没有哪一景象能和他这次见到的相媲美。若尔曼爵士自己穿着一套中学女生的制服,然后不停地召唤他的情妇狠狠地拍打他的臀部。对于这样的画面,斯塔夫不仅拍下了很多彩色照片,还做了一个长达10分钟的录像片段。斯塔夫那个时候就已经在捕捉新奇事件方面展现了他的天赋。 一个星期以后,史奈斯勒给若尔曼的办公室打电话。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和若尔曼本人通了话,德国人在电话把一切都向若尔曼和盘托出。 “哎呀,若尔曼爵士,你好呀,我这么冒昧地给您打电话只是想告诉您,我们手里有点您和您情妇在一起的相当体面的照片。我看看啊,她头发是红色的,而且还有一对比你老婆丰满得多的乳房……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了吧?” 若尔曼爵士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他现在能说的只有:“是的。” “不管怎么样,我敢肯定,你绝对不愿意让你的妻子看到这些照片,对吧?” “是的。” “好吧,我觉得我们得行动起来,保证这种事可千万别发生。噢,对了,我差点儿就忘了,我这儿还有一段录像,不长,大概也就10分钟左右。我很好奇,您是怎么搞到那么大的中学女生制服的?肯定是订做的吧?” 这回那位贵族一句话也没说。 “好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史奈斯勒说,“放心吧,我们还会和你联系的,你看怎么样?” 说完,史奈斯勒挂断了电话。此时,卡夫坐在他的斜对面,期待地看着他。 “我觉得他现在得好好考虑考虑,”史奈斯勒说,“咱们先吓吓他,让他出几天汗,然后我们再跟他联系。” “他会不会报警?”卡夫问。 “不会的。” 他们大概等了一个星期。若尔曼爵士表面上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为他的贸易忙碌着,但事实上,那通电话天天都折磨着他。他回到家后,根本不敢看妻子的脸,因为他明白一旦自己的丑事被揭露,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都没了。当第二个电话终于到来时,若尔曼马上就认出了那个声音,他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史奈斯勒说。 “你肯定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否则你不会大费周章这么做的。” “我亲爱的爵士,你终于明白了,让我告诉您吧,这是一场讹诈。” “这本来就是讹诈,不是吗?” “不不不,远远不是这样,我们只是向您保证,这些照片和录像不会被新闻界发现。” “新闻界?”若尔曼爵士这回真的有点担心了,“我记得你威胁我的时候说的是要把它们交给我妻子。” “没错,爵士,您想想,假如新闻界得到了这些东西,您的妻子会看不到吗?” “你这个狗杂种。”若尔曼在心底里暗骂道。 这次史奈斯勒还是没有提出什么要求。他挂上电话之后,对卡夫说:“你现在必须回到香港去。如果要做成这件事,我们还得等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个时候你最好不要出现在英国。” 卡夫听从了史奈斯勒的建议,回到了香港,继续从事着他电视主持人的工作。同时,史奈斯勒和斯塔夫还在不断骚扰着若尔曼爵士,一直到这老人几乎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最后,他接到了一条装在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干净信封里的指令,要求他马上重新修改自己的遗嘱。也就是说,在他死后,他所创建的整个新闻帝国只能留给一个人,那就是他的非法私生子――爱若特?卡夫。这个新遗嘱的证明材料必须要在一周之内寄到一个非常特殊的邮箱。 原来是为了这个,若尔曼想。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他造下的罪孽终于还是回来缠上他了。 若尔曼按照史奈斯勒的吩咐修改了遗嘱。这样一来,他年轻时在香港的不检点行为肯定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但是,至少眼前的这件丑事可以被掩盖了。虽然从长远角度来看,他确实是付出了一个小小的代价,但是,只有等到他死了,卡夫才能继承报业集团。到那时,对他来说,名誉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史奈斯勒一接到若尔曼修改后的遗嘱的复件,就在第一时间取消了那个邮箱。他还马上通知了在香港的卡夫:事情已经做成了。 “太好了。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卡夫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当初谈妥的对钱的安排吗?”史奈斯勒问他。 “当然。但是那得等到我掌握全部企业之后,现在我还没有能力给你你应得到的酬金,不是吗?” 史奈斯勒同意了卡夫的话,他再次派斯塔夫完成这件事。那个情妇再次被他们买通了。若尔曼早就已经不去找她了,但是这个女人在史奈斯勒的指使下,跪在那老贵族的面前求情,希望他能最后一次到公寓和她见一面。若尔曼爵士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犹豫,但那个女人向他保证会有点儿“特殊”的事。对于若尔曼来说,这个诱惑简直太大了,他答应了那个女人的要求。 若尔曼爵士到来的时候,斯塔夫已经躲在公寓里了。公寓的大门没有上锁,呈现半开着的状态。若尔曼慢步走进公寓,轻声唤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回应他。随后,他来到了卧室,一眼就看见他的情妇被掐死了的尸体。 他沉浸在极度的恐怖中,站在原地,半步也不得动弹,而此时,斯塔夫已经悄然走到了他的身后,用枪顶住了他的后背。 “转过身来。”斯塔夫命令道。 若尔曼被吓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乖乖听他的吩咐。 斯塔夫拿下枪,放在若尔曼身边的床上,说:“我们头儿觉得,假如你能卷进这个女人的谋杀案里,那你的名声可不会太好。知道吗,你刚才已经在大门上留下了指纹,而且我们还有充足的证据可以证明你是这里的常客。到那时,警方也许就会推测,可能她是因为用那些有失体面的照片和影带向你敲诈才惨遭杀害。你认为你穿着中学女生制服的事被外界发现是非常糟糕的事,那么要是每个人都当你是杀人犯,那又会怎么样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若尔曼问。 “为了你的方便,我替你把枪留在这儿了。”斯塔夫说。那个时候,年级轻轻的他就已经是个冷血杀手了。“这里面有一颗子弹,我一会儿会在隔壁房间等着。”斯塔夫站起来准备走了,但又回过头来补充了一句:“你还可以试着用枪打死我,不过这也无济于事,因为那只会在你的犯罪记录上再添一条谋杀罪。” 说完,斯塔夫走进起居室,他摘掉手上的手套,坐下翻看一本男人喜欢的杂志。10分钟后,他听到卧室里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枪响。 调查这个案子的警察几乎都是若尔曼的私人朋友,他们为了保护若尔曼的名誉从而向新闻界隐瞒了一切真实的消息,只说,若尔曼爵士是自杀身亡于一个“失踪”女人的公寓。因为他们在这之前查出这个情妇是个没有亲人的妓女,所以她的谋杀案就这样被彻底保密了。 一个月后,爱若特?卡夫就接到了英国方面传来的遗产继承通知。他马上飞往伦敦,在那里,他表现得异常震惊和悲痛。若尔曼的律师们交给他一系列关于报业集团的东西,包括新财产的全部法律文件和责任履行权。他还利用非常有限的时间和继母及两个异母姐妹进行了简短地会面,她们完全被弄糊涂了:若尔曼是什么时候修改了遗嘱,又怎么会把全部财产都留给这个非法的私生子?她们还跟卡夫打起了争夺继承权的官司,但最终法庭还是维护了卡夫的利益。 爱若特?卡夫不到三十岁就成了富可敌国的新闻业大亨。对于他来说,建立全球性传播媒体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他在接手若尔曼的报业集团不久,就创建了卡夫新闻日报业集团广播电视联合公司。 他终于发现,自己其实最爱的还是权力,甚至对它的热衷超过了其它一切,而知道最近他才看出来,自己制造新闻是获得至高无上权威的最佳方法。通过这种完美的途径,他可以将公司的收入和他个人的财富大大提高。于是,灾难、暴乱和政治冲突慢慢变成了卡夫集团旗下各个报纸的头条新闻,这些新闻还为卡夫的电视节目赢得了相当高的收视率。由于集团的所有媒体都对卡夫影业公司最新的动画片赞扬不已,致使每位家长都会觉得如果不带孩子去一趟卡夫玩具商店的卡夫主题公园,就和犯罪没什么区别。卡夫微机软件公司还在不断发行有些微小缺欠的装有程序的软件,于是,购买了这些软件的消费者就不得不在几年时间里被迫对它进行反复升级。至于卡夫拥有的出版公司,则把一些名人的谋杀案和过量吸毒事件作为他们发行的资本。 虽然还需要一些时间,但卡夫现在已经证明了自己“创造”新闻的能力,而且他所制造的新闻已经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全世界的视听。现在,他已经拥有了上帝般的权力。 这架飞机开始降落了,他们准备在孟买做短暂的停留,好让卡夫休息一下,也好给飞机加加油。 卡夫看看身边的斯塔夫,这“呆小病患者”此刻正靠在座位上睡觉,还微微打着鼾。真是幸运的杂种,卡夫心里想,他真羡慕这种人,他在飞机上就睡不着,所以,他是那么嫉妒任何能这样做的人,即使这个人是个头脑简单的恶棍。在伦敦事件发生了十年以后,卡夫雇佣斯塔夫担任了他公司保安事务的首领。尽管斯塔夫的智商使得他并不被人尊敬,但他在很多方面却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用处。一般情况下,他仅仅凭借着他那独特的天赋就完全可以达到想要的效果。 但是,这次斯塔夫似乎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了。那个邦德不仅混进了他的秘密办公室,而且,还勾引了他的妻子,还使得他的妻子跟着他跑了。不得不承认,那个邦德确实比斯塔夫聪明一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能成功逃脱。好吧,卡夫想:虽然斯塔夫比不上你邦德,但是爱若特?卡夫会比邦德更聪明。他一定会比那个m16派来的间谍技高一筹。 “斯塔夫!”卡夫突然的大声喊道。 这个德国人显然被卡夫吓到了,他突然惊醒:“啊,出了什么事?” “我想我知道邦德会去什么地方了?”卡夫说,“我希望你能在那儿找到他。”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只要输入-.69zw-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十章 寻找沉船 美国空军训练基地上空,盘旋着一架sh―3海王直升机,直到飞行员认出了准确的着陆点,才准备降落。-------浏览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这种直升机是英国制造的,他对救援行动及高效运输方面都有着相当大的作用。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地面上,慢慢停靠在一个距离基地主要机构比较远的降落点上。两个文职人员和一小队美国空军宪兵马上立正站好,等待着一位“大人物”从直升机上下来。 詹姆斯?邦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过日本了,而且总的来说,他只到过冲绳岛一次。他身上穿着一件英国皇家海军制服,大步走出海王直升机。尽管他目前的公开身份是预备役人员,但他仍然佩带着中校军衔。邦德的手里提着那个他冒险抢回来的小红匣子,走到美国宪兵们的面前,他抬起右手向他们还礼。 一名美国空军中士大声命令:“安静!” 一名大块头文职人员朝着邦德走过来。他身上穿着一套写有“cia”字样的制服,但是字迹比较花哨而且潦草。 “嗨!吉姆!我的老伙计,我都等了你好久了。”他带着一口浓重的美国南方口音,向邦德亲热地打着招呼。 邦德一把握住了这位杰科?韦德的手。他们两人曾经在俄罗斯一起合作过。虽然一般人都会认为,美国中央情报局和英国国家安全局从不来往,但是邦德却很喜欢和美国同行一起合作。他最要好的朋友菲里克斯?利特尔以前就在cia工作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他们是配合非常默契的一对好搭档。后来利特尔离开了cia,进入平斯顿的秘密侦探所,邦德还曾经那里寻求过他的帮助。不过他们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利特尔目前已经呈半退休的状态,正在德克萨斯州的某个地方休假。 虽然杰科?韦德也是德克萨斯人,但他的性格和利特尔却完全不一样。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大号“好男孩”。他的身材魁梧,性格却很粗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刺激邦德的神经。最让邦德恼火的是,这家伙老是叫他“吉姆”,怎么跟他说,他也不改。但是杰科?韦德确实是个好侦探,他有很多社会关系。有一次就是他帮助邦德摆脱了困境。 “你确定你能带走它吗?”邦德向杰科。 “m给我打了电话,”他裂开嘴笑了,“我很愿意帮她这个忙。 说完,他转向站在他身后的另外一名文职人员,这是举止优雅的男子,看上去有四十多岁。 “吉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格里沃特博士,是我们实验室的头儿,这些东西可全都是他研究出来的。”邦德看着这位博士,心想:这个人刚好和汉堡那位霍弗麦博士呈一个对立面。这位格里沃特博士大概连一只跳蚤也不会伤害。他们握了手。 “好了,戴弗,快把它取出来吧!”韦德着急地说道。 戴弗?格里沃特不可思议地看着韦德,那眼神就好像韦德要疯了:“取出来?现在吗?就在这个地方?” 韦德向四周看了看:“放心吧,我们现在可是在美国空军的基地里,周围还有二十个武装士兵做着警戒,肯定没问题。” 博士也看看了周围,然后冲韦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宪兵们在中士指挥下,开始动手从一辆装甲车上卸下一架巨大的手推车。这个时候,韦德悄悄地把邦德拉到了一边。 “吉姆,你知道吗,我说这些话其实并不是不尊重勇敢的英国人,”他说,“你们难道是打了大麻吗?难道你们不知道在人数上,中国人占有绝对的优势,差不多要超出你们十亿!你们的海军是不是以为现在是1863年?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你们在用自己渺小的海军舰队去向中国一个巨大的空军基地挑衅!” “你知道吗?m就因为说了跟你类似的话,她差点儿被解职。”邦德说。 “啊哈,我终于明白了。”韦德裂着大嘴,“你们的人民是不是觉得你们简直就是谎言家和白痴,而你们呢?又不得不靠自己来干。真是活见鬼了,cia也每天都发生这种事。” “告诉我,杰科。”邦德说。 “什么?” “你的屁股上还有那个‘图腾’吗?” 韦德狠狠地瞪了邦德一眼。他并不为自己右臀上白玫瑰图案的纹身感到特别自豪,那上面还刻着他妻子的名字:莫菲。 这时,格里沃特博士已经在招呼他们了:“嘿,来吧,我们都准备好了。” 推车上是一套gps装置,这套装置和“戴维沙尔号”上使用的那种非常相似。在这套gps的旁边,还放着一个保险箱。格里沃特博士此时已经打开了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了一套原子时钟信号破译系统,把它放在了推车上。 “请原谅我们的有些时候的过分猜疑,但是要知道,这可是我们国家最严格保守的一项科技机密。”格里沃特博士对着邦德诚恳地说道,“这种装置总共只有二十二套……啊,哎呀!” 突然,格里沃特博士就像猛然看见一条蛇一样地大叫起来。只见邦德从红匣子里拿出了一套他自己带来的acses装置,然后若无其事的将它抛在那套格里沃特博士刚刚从保险箱里拿出的acses装置旁边。 “哦,我的上帝,吉姆!”韦德的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 “快来看看这位acses的第二十三号成员吧,”邦德说,“这个就当是我们送给cia的一份小小的礼物。如果,你不再管我叫“吉姆”的话,他就是你们的了。” 格里沃特博士终于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他把两套acses装置都接到了gps系统上。邦德和韦德凑在一起等着看结果,他们专注地观察着开始闪动的显示屏。此时,屏幕上出现了两个相互交叠的圆圈,但它们并没有重合在一起,以没有交叉。 “看见了吗?有人窜改了这套装置。” “那这样能使轮船偏离他原来计划的航程吗?”邦德问。 “假如你能用卫星发出这种信号的话,”格里沃特说,“那就肯定没问题,” “那如果我把这艘轮船在下沉时自认为它所处的位置告诉你,你能计算出它实际的沉没地点吗?” “当然没问题啦!”格里沃特博士说,“不过可能会在一个很小范围内有点误差。和从这里到跑道的边缘的范围差不多。” 这之间的距离大概有50码。1(1约合46米。)格里沃特博士举起两只手,像比一条鱼的大小那样比划着,“我能把你放到这儿和这儿之间。” “那一定非常有意思。”邦德说。然后,他转向韦德,“嗯,我还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小小忙。” 一架美国空军c―130飞机正在高空稀薄的气层中飞翔着,它目前几乎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最高飞行极限。清晨的时候,它离开了美国空军在冲绳岛的训练基地,中午就到达了南中国海的上空。 此时,飞机上的邦德已经穿好了潜水衣,随时都可以行动。他在胸前捆了两片潜水鳍板,背上还背了个降落伞,两个手腕上分别有两种笨重的装置――一只高度测量仪和一架gps接收机。 空军参谋部的以为技术人员再次对邦德身上的装备进行了检查。此时的杰科?韦德站在不远处,正皱着眉头注视着他。 “我的上帝,”韦德说,“我现在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说服我,让我帮你干这个的?” 那名做检查工作的技术人员对邦德说:“我是不是忘了告诉您,那地方在我们现在位置的负54度以下。” “不,您没忘记,您已经告诉过我了。”邦德说。 这时,飞行员通过飞机内部的通话装置向他们宣布:“注意,还有2分钟!” “还有,我想我之前应该也提醒过您,您做自由落体的距离大概是5英里。”技术人员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再次问道,“而且,您身上背的降落伞要在距离海面200英尺1(1约合61米。)的高度张开,到时候您会像一袋水泥一样,重重地砸到水里。” “是的,这些我都知道。其实,所有这些你都对我说过不止一遍了。”邦德无奈地回答。 “我看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你的要求。”韦德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要去送死,而我呢?我将会把我的余生都花在向美国国会作证词上面。真是见鬼,我们再想想吧,一定会有比这样做更好的方法。” “但不幸的是,我们现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你看,我必须要躲开中方和英国舰队的双重雷达,还要在他们之间落入水面,这很不容易做到。超高空低开伞跳伞将是我们惟一的出路。” “是吗?” “恐怕就是这样。”那位技术人员帮邦德肯定了他的分析,“你刚开始是飞行在雷达上方,然后要等到自由降落到了雷达下方才可以打开降落伞。超高空低开伞跳伞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才被创造出来的。” “明白了吗?”邦德听完技术人员的话,示威性地朝着韦德笑了一下。 “我刚才的意思是,”军士继续说,“如果这种方法不是惟一的可行计划,那么谁又会冒着受伤可能性是40%的危险去尝试这种行为呢?” 此时,飞行员宣布:“还有一分钟的时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可从没干过这个。”韦德说。 “别担心了,什么事情都需要有第一次的尝试。”邦德若无其事地说。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面罩,并再次检查了一下校准器。 “不过我相信也没有什么人会尝试第二次。”技术人员说,“即便他们第一次侥幸没有被溺死,也没有把自己的脖子搞断。” “我对这件事的感觉非常不好。”韦德表情悲哀地说,“你不会要起诉我们吧,伙计?” 戴弗?格里沃特博士此时正在旁边检查gps装置。突然,他兴奋地大喊:“嘿!伙计们,快来看!我刚刚发现了一些东西!快!” “太好了!肯定是把地点搞错了!咱们回基地吧!”韦德满怀希望地喊道。 “不,”格里沃特盯着显示屏说,“我们没有搞错地点。你看,屏幕上显示,这就是那艘船认为自己所在的位置,而这个就是它实际所在的地方。不,我刚才要说的是我发现了一个古怪的小东西。” “注意,还有30秒!马上进入跳伞位置!”飞行员大声说。 参谋部的技术人员和邦德一起来到跳伞舱口,旁边的韦德显得非常惊慌,他不停地追问格里沃特:“说下去,快说下去,那是什么?是什么?” “看没看见那个小岛?”格里沃特博士用手指着显示屏说。 “那说明什么?” “它的存在说明在英国和中国舰队之间,也就是邦德将要跳下去的地方……” “注意,还有10秒!”飞行员高喊。 飞机上的后舱门打开了,露出机舱外一幅令人心惊的景象。他们的位置是那么高,甚至都可以看出地面的弯曲程度。但是,韦德此刻对这幅壮观的景象并不太关心。 “见鬼!你能不能说大声点?”他对着格里沃特大声喊道。 “虽然根据我们的技术测定,这个位置确实处在一个国家的领海内部,但是却不是中国的领海,而是越南的!” “什么?越南?!”韦德惊叫道,“你的意思是说,邦德即将跳到越南?等等,他身上有什么英国的标志吗?” “降落伞上有,”那个技术人员说。说完,他又考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还有空气瓶,鸭脚板,噢,对了,还有干燥套装,这些上面都有……”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有点含糊不清,此时他也像韦德一样,紧紧地皱着眉头。 “听着,我说,你不能去!”韦德几乎是在用恳求的语气对邦德说,“越南人难对付是出了名的,我们根本猜不到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你会被他们抓起来、拷打,接受再教育,说不定还会被洗脑!” 此时,飞行员开始倒计时:“……3,2,1,0!” 邦德回头冲着韦德挥了挥手,然后潇洒地跨入了空中。韦德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闭上眼睛。 “我敢打赌,他们肯定会把我送进监狱。”他痛苦地呻吟着。 从高空飞机上降落到地面指定目标的传统方法是从低空起跳。降落伞要在1000英尺左右的地方自动由固定牵索打开,但是如果采用这种方法,伞兵在下降过程中就会完全被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下。可是,假如能够把飞机提升到一个最高的高度,跳伞者又会离事先设定的降落地带飘移过远。超高空低开伞跳伞就是解决这些棘手问题的对策。 假如能够在目标上空20000英尺(合6096米)甚至20000英尺以上的高空飞行的话,空载飞机就可以完全避开雷达。跳伞者在离机之后,凭借着自由落体运动和高空俯冲技术尽量使自己保持稳定,从而将自己引导到适合开伞的位置。这样的话,降落伞会在非常危险的低空被打开,跳伞者就有可能会在瞬间落地。 此刻,邦德采用标准的跳伞姿势,双臂交叉在胸前,从高空散逸层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他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甚至隐隐约约感到了一种奇怪的兴奋。在这之前,他也曾经多次跳伞,但没有哪次经历能和这次相比。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危险包围了。参谋部的那个技术顾问曾经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他:他可能在入水以前就会在空中被冰冷的空气给冻僵,也可能在身体撞击水面的时候折断自己的双腿或颈部。所以对于他来说,时机是非常关键的。降落伞必须非常精确的瞬间张开。否则的话,假如他开伞过早,雷达就会发现它的存在;假如开伞太晚,他也许会偏移自己的原定目标,甚至可能会落入越南政府手中。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会再有第二次尝试的机会了――永远不会有了。 邦德身上穿着一身dui?cf200干燥套装,这种套装是专门为极端寒冷的情况设计的,它的主要材料是双层压扁的高纯度氯丁橡胶。但即使穿着这身衣服,邦德还是在越来越快地垂直下落的时候,感觉像利刃一样冷的空气似乎快要刺穿了防寒服,这种干燥套装要远比湿套装暖和很多,这是因为,一般情况下一个人要在干燥套装下再穿几层内衣。邦德这次就是穿的一套纤维套装,它能在人体的皮肤外面提供了一层干燥的空气保护膜,从而能够阻挡住潮湿的冷气。 此外,这种干燥套服在任何高度都可以保持其恒定不变的曝晒功能。这种套服还配备了一双硬底靴,一顶氯丁橡胶兜帽和一对氯丁橡胶手套,邦德身上的另外一套标准装置里,还包括了计算背包所需牵引力的负重牵索拉力联合测量系统;由尼龙材料制成的“海洋探索者”浮力补偿器;两个装有压缩到3200psi1(1空气压强单位,1psi等于1磅/英寸2。)的100立方英尺空气的铝制氧气瓶;一架“达科牌极限附加量”校准器,可以用来探查空气需求系统;一顶额前和两边附有系带、下面有广阔视野的海下电解化合物面罩;双维平面鳍板;以及一台永久性勒克司1(1照明单位。)空气联合式潜水计算机。这种装置可以获得潜水者潜水的深度,从而精确地计算出还可以坚持多长时间就必须要使用减压装置,同时还能为潜水人员做出提示,告诉他们做上浮运动时应该采用多慢的速度。邦德在潜水时还习惯佩戴另外一个物品,那就是已经明显带有战斗痕迹的老式罗勒克斯潜水兵外套。它有一个嵌入内部的延展部分,这样它就可以被套在干燥套服的橡胶袖口的外面。 邦德注意观察着手腕上的高度测量仪。它的指针渐渐指向了“零”,就好像是倒转的手表。他瞥了一眼gps追踪装置的显示屏,发现上面显示出一个标有十字准线的目标。还有一个一闪一闪的小红点,正在离目标不远的地方晃动着。 邦德快速地在空气中做着自由落体运动,他努力强迫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靠近目标。gps显示屏上那个晃动的小红点正缓缓地向十字准线的中心移动。当邦德冲破大气云层的时候,一团摩天大楼状的云朵从他的身旁直切而过,发出“呼呼”的响声。 突然,云层散开了,露出了一道让人晕眩的通路,这条神秘的通道直达下面蔚蓝色的大海。从他此刻的角度看向海水,海水就好像是以一个非常可怕的速度向他扑面而来。 邦德身上的降落伞突然“轰隆”一声张开了,这个力道着实不轻,害得他狠狠地晃了几下,接着邦德的脚就碰到了水面。他的冲击,使得海水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喷泉,幸好在这周围没有什么船只或是个人。应该不会有人能够看到他落水的一幕。 掉进水里的感觉还不赖,至少没有上面的云层那样寒冷,相对而言,海水还给了邦德一种爽直坦荡的安慰。邦德在水中快速收起降落伞的牵索,然后继续向水下笔直潜落。手腕上的高度测量仪准确地转到负100英尺,并且还在继续往下降。 邦德实在是太想翻个跟头了。于是,他以背部为支点,努力在水中滚动着身体,在张开两片鳍板的时候,他灵巧地翻过了身子。安排好自己的位置之后,他又悠闲地继续下潜,并且还打开了浮力补偿器上的倾泻阀。 其实,在下落的过程中,他一直都用手攥住这个阀门,这样可以方便他在任何时候从压缩空气中增加或释放空气。他慢慢地呼吸着,每隔2英尺就要平衡一下两只耳朵的压力。多年的训练使得他能很好地控制肺部的空气量达到平均水准,只有这样他才能随意地控制自身下落的速度,同时还可以通过压缩空气进行短暂的空气喷发,使浮力能够保持在一个中等水平上。 邦德在跳伞之前已经喝了大量的水。在跳伞的时候,脱水是减压综合症暴发时多种复合病状的一种。如果利用水下呼吸器潜水,那么这个人脱水的原因就会有四种。首先,压缩空气中的水分大部分被抽走;其次,长时间潜在水中有利尿的功能,潜水者体内的水在这时可以迅速变成尿液,充满膀胱;第三,从海水中吸收的盐分将会使人更需要水;最后一个原因:穿戴厚重的潜水套服本身就很容易造成脱水。 邦德使劲蹬着腿,努力催动着身体向下游弋。他知道他现在应该尽量把双臂的划动减少到最低限度,但是,这并不是推动身体下潜最有效的途径。邦德已经在水下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超高空低开伞跳伞的危险早就被邦德抛在了脑后。现在他开始喜欢上跳水这项运动了。 南中国海的海水和加勒比的海水可不大一样,这是一种看上去黑沉沉的颜色,水质显得有些晦暗,能见度大概只有6米。但是,在水下,又是另外一番风景,对于水下世界,邦德一直是抱着一种敬畏的心理的。他时常想象自己假如能够到太空走一走,大概也会是同样的感受。人类未曾想过要介入海底和太空世界,但是,现在它们都被人类征服了。 海下的世界一片寂静,邦德只能听到自己从口对口呼吸器里呼出废气时发出的声响。他现在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他在这里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虽然潜水的第一条准则就是不可以单独下水,但是邦德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却很少有同伴陪同。只有那次在加勒比海滨休假的时候,他才经常和一个叫洛姆赛的牙买加男孩一起潜水,那个时候,他们还经常捕捉一些海底的章鱼和巨蟹。洛姆赛可是个相当出色的厨师,邦德有好几次都想用高额的报酬聘任他当自己的私人厨师。 邦德继续游动着,他发现自己不知什么原因,忽然想起了自己在牙买加的那个“家”。他为她起名叫“怕羞的姑娘”,因为当土著植物爬满房屋的四周的时候,总会把她挡住。那从小山对面飘来的一串微弱的“罗该”乐声1(1罗该乐,一种源自西印度群岛,节拍强烈的通俗音乐。),那“蓝色群山”牌咖啡,还有那和蔼友善的人民,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地让他思念。 不行,他得把握好自己的情绪,邦德终于清醒了过来,牙买加离这儿可远着呢,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地完成这项任务。 现在,他必须找到那艘沉船,它应该就在自己周围不远的地方。如果他和m之前所建构的那些假设是错误的,那么他将第一个指责中国的行为。 他再次看了看手腕上的高度测量仪,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达到海下200英尺的地方了。 邦德又往更深的地方有了一小段,他透过晦暗的海水向底下望去,努力地在搜寻沉船遗骸的痕迹。突然,一个像珊瑚礁或石块堆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慢慢地游向它,好让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一点。原来是一架坠毁的米格21飞机的机头部分。机身的其他部分和断片零星地散落在四周的海底地面上。邦德仔细检查了这架飞机的损伤程度,他发现,机身上的伤痕全部都是由导弹袭击造成的。看上去机头就好像是被从机身上割下来的一样。而被切割的边缘呈现的是乌黑色,显然在他坠落的时候还曾燃烧过。然而邦德却怎么也找不到飞机的另一半。他从后部游进了机头,穿过锯齿状的金属边缘,他游到了飞机座舱。飞行员就像在驾驶飞机一样,仍然被安全带牢牢地捆在座位上,尸体已经被泡得发胀了。他的两只胳膊诡异地在驾驶舱两侧漂浮着,仿佛正要凌空欲飞。他的眼睛已经被海洋食肉生物啄去了。机头上的挡风玻璃早就被撞得粉碎,仪表盘看起来已经被彻底毁坏。鱼群还快乐地从玻璃的碎洞里游进游出,显然,他们把座舱室当成了它们躲避大型海洋生物的有力场所。 这架米格飞机的发现再次证实了邦德和m的假设:“戴维沙尔号”确实已经驶进了中国的海域范围内,并且在那里沉没。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误导了这艘舰艇的指挥员和船员,这种误导使他们误以为自己并没有偏离航向。倘若卡夫真的是这起阴谋的策划者和制造者,那么,他的动机又是什么?他又为什么希望在中国和英国之间挑起战争呢?难道这些故事只有一部分是真的?他真的想破坏香港的移交?邦德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他并不愿意相信。对,肯定还有别的原因。根据,他了解的情况,邦德觉得卡夫的兴趣只在于获得金钱和权力,至于政治,他从来就不关心。 邦德顺着来时的方向游出了驾驶舱,他继续沿着海底在做着彻底搜索。排成两队的琵琶鱼游过了他的身边,一群鲳鱼越过他的头顶,游向前面一个黑色的暗影。这个暗影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座从海底拔地而起的海下群山,当邦德渐渐游近时,他才看清了整个暗影的轮廓,那赫然就是一条轮船的原形。 终于找到了。英国皇家海军“戴维沙尔号”此刻就在他的身边,正摇摇欲坠地停留在海下一个无底的万丈深渊的边缘。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只要输入-.69zw-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十一章 海底坟墓 邦德游到“戴维沙尔号”残骸的旁边,拧亮了卤素电筒,他慢慢地游近这艘沉没在此的巡洋舰庞大的舰体。-------浏览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现在,这艘舰的右舷笔直向上,舰底以一定的角度,危险地倾倒在海底深渊的边缘。邦德决定先从舰尾出发,他沿着舰壳慢慢地游过去,利用水下电筒对整艘巡洋舰做了最仔细的检查。他努力向前划行着,经过主桅来到巡洋舰前部舰楼的位置。这时,他发现了距离舱底大约30米的地方,有个伤洞。邦德小心地查看了这些毁伤,凭借他曾经在皇家海军接受的专业训练,他完全可以断定:这艘舰根本不是被普通的鱼雷击沉的。 在进入“戴维沙尔号”内部之前,邦德又仔细检查了自己的潜水计算机,他发现,自己没有多长时间了。降落的时候就用去了3分钟,在飞机的座舱里检查又花去了5分钟。他现在大概只剩下10分钟的时间,然后就必须小心地上潜了。因为根据计算机指示,他不得不花费45分钟到1小时的时间慢慢地从海底上浮到海面,这其中还包括他在中途会有若干次短暂的停歇。 所以他一刻也没有停歇,穿过伤洞,他游进了这座巨大的、黑沉沉的海底“墓穴”。 在邦德的职业生涯中,他也曾经对很多沉船进行过类似的调查,但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会让他产生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舰内的暴行遗迹冲击着邦德最后的底线,他游弋在舰舱中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迷魂阵。因为这艘军舰是偏向一侧翻倒的,所以,舱内的一切内部装置都偏向一侧倾斜翘起。桌椅全部都跳到了侧面的舱壁上,柜橱还被甩到了天花板上,而且柜门还敞开着,原本舱内的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现在全都散落在地板上。邦德在这里完全迷失了方向,他不得不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向左转”实际就是“向下”,“向右转”就是“向上”。 在游动的过程中,邦德检查了舰舱里所有的出入口,他闪过一个又一个漂浮着的舰体碎片,仔细调查着舰体内一切尚还存在的线索,希望能够调查到一些东西来帮助他了解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现在惟一可以肯定的是:“戴维沙尔号”的沉没和鱼雷绝对没有任何关系。鱼雷是不会转弯的,更不会在船舱内沿着楼梯上下移动。看上去,船舱内的走廊好像是被什么庞大的东西给直接打穿了,在邦德游弋在船舱内的全部过程中,一道刺入舱壁的锯齿般的条痕时常出现在他面前。现在只有一种解释能够说明这种现象,那就是:这艘船仿佛被什么钻头式的东西戳穿了。而且,这个锋利的那钻头好像还知道自己的方向。 邦德一边思考着,一边游动着,他觉得耳朵的压力在增加――这是在潜水的时候常见的一种副作用。为了降低耳压,他开始采用一种叫做“托因比技巧”的动作,就是捏住自己的鼻子,闭紧嘴巴,不停地做吞咽动作,用这种方法可以打开耳咽管,这样就能平衡双耳压力。假如这个动作做完后还不能起到什么作用的话,那么就得采用“佛萨瓦氏压力均衡法”,但在采用这种方法的时候必须非常小心。这种方法的动作要领就是在捏鼻、闭口的同时,要试图轻微呼气以便使耳咽管能够张开。有些潜水经验的人都知道:必须时刻保持中耳区的平衡,才能减少紧闭的耳咽管被外压拉得过紧而引起的痛苦的“中耳鼓膜内陷症状”。 邦德慢慢地游下一层舷梯,舷梯下面的世界是一片黑暗。他随身携带的卤素手电筒在这里投射出来的光呈现了一种黄色,这种黄色的光在黑黝黝的海水里营造出了一片奇异的光影。但他比较幸运,因为曾经的海员生活使他对一艘军舰的各处路线都有所了解。由于沉默的舰体呈现的角度已经和在海面上的时候不一样了,身边又都是空地,潜水者在这时很容易迷失方向,甚至还有可能会落入废船舰体的陷阱中。 此时,他只能听到自己轻微的呼吸声、调准器“嘶嘶”的走动声还有口腔呼吸器中不断涌出的气泡声。沉船正在向海底悬崖的边缘缓缓地移动,破旧的船体不时发出“吱吱嘎嘎”的金属声。邦德此时必须要小心翼翼,而且如果他想要移动船内的任何东西都一定要轻手轻脚――重量的重新分配很容易导致军舰彻底掉到海底深渊中。 不知不觉中,邦德已经进入了下一层甲板的主舰道走廊,他距离他的目标――军火舱,已经越来越近了。邦德朝着舱室直接游了过去,在舱门外,推开了挡在路上的一个金属大箱子,露出后面被打碎的舱门。突然,一只手出现在了他的面罩前。邦德大吃一惊,赶紧抓住那只手的腕部,伸腿踢向“袭击者”。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其实这只是一个死去的海员。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被泡在水里,已经肿胀起来,变得奇形怪状。邦德感到一阵恶心,他使劲把尸体推到一旁。 邦德沿着那道锯齿般的痕迹进入了餐厅,原来这里的尸体更多。他们悬浮在水中,四肢被水泡得直挺挺的,每个人的姿势都好像是准备要跳伞似的。一些食肉鱼类正在啃食他们的尸体。邦德挥动着两只手臂赶走了它们,随即他便快速地向上游动,离开了这个巨大的海底“坟墓”。 最后,他来到了军火舱,那个大钻头啃咬舰体的锯齿状痕迹在这里不见了。邦德拿着手电筒对着排成一列的巡航导弹仔细检查着,他惊奇地发现,只剩下了六枚导弹被固定在导弹架的底盘上,每个导弹架都是有标号的,那个离他最近的导第7号弹架上面什么也没有,是空的。他向前又游动了一点,仔细检查着弹架的夹板,夹板上清晰的痕迹显示,这枚导弹是被一种焊接电筒直接切割断的。原来是这样!现在邦德可以断定:拥有这枚巡航导弹的人,一定就是这起案件的幕后策划者。 邦德现在已经成功地完成自己的任务。他的推测完全得到了证实:“戴维沙尔号”沉没的时候确实位于中国海域内。而且导弹的丢失,还让他有个惊人的发现:“戴维沙尔号”从来就没有向中国的米格战斗机发射过导弹。他再次拿起手电筒,开始往回游。突然他觉得有个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胸口――那是一把锥形二氧化碳枪的枪口。持枪者是一个神秘的潜水者,她一手拿枪,一手拿着一个水下电筒。 邦德慢慢地举起双手,向她表示自己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与此同时,他开始向后退,而持枪者始终都用那把锥形枪口紧紧地顶着他的胸口。突然,邦德猛地一低头,他的身体随即隐入了舱内的一条黑暗通道。隐入通道以后,邦德迅速地从固定在船舱内壁上的枪匣里取出一把手枪,对着那个神秘持枪人射出了一颗水下照明弹。照明弹就像闪电一样,朝着持枪人飞驰而去,突如其来的光亮晃得那个神秘人连眼睛都睁不开。邦德趁机快速向前划过去,踢掉了她手里拿着的锥形枪,随后抬手掀掉了她的面罩。 一头浓密的黑发披散下来,如同海藻一样漂浮在水中,原来是林晚。林晚终于适应了如同白昼一样的光亮,她睁开眼睛,反应极快地从刀鞘中拔出匕首刺向邦德。邦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他一边奋力和林晚搏斗,一边向她挥手示意,好让林晚知道自己是朋友。终于,林晚认出了他。于是,她停止了攻击,她惊异地看着邦德,对于他也在这感到非常不可思议。邦德帮她把面罩恢复了原状,然后向上指了指,示意他们应该马上离开这儿,越快越好。林晚点了点头。是的,不管怎么说,待在随时都有可能掉到海底深渊的舰艇内是很不安全的,而且他们在这儿待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计算机规定的长度。 也许是因为在水下泡得时间太长了,也或者是因为刚才他们的剧烈活动,一个导弹架突然翻倒,沉重的导弹却仍然被死死地捆在支架上,最终,支板猛然折断,导弹纷纷跌落到地上,发出了犹如教堂钟声般的轰鸣,随后它们纷纷滚过倾斜的舱室。舱内重量的变换使得“戴维沙尔号”的倾斜角度发生了变化,邦德和林晚也感觉到了船体的变化。没错,军舰在进一步向海底深渊倾斜。邦德拼命向林晚打着手势,示意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一秒钟都不能耽误。林晚睁大眼睛看着邦德,她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们向着出口快速游去,但一个导弹从军火舱门的锁扣装置旁划过,折断了挂锁。锁具顿时就在舱内爆炸了,沉重的弹药箱从支架上纷纷掉下来下来,跌向房间的尽头。这次的力量变换使得本来就危危险险的舰艇开始慢慢地滑向海底绝壁。“戴维沙尔号”在一刹那间猛烈倾侧,蹭过海底岩石。舰艇的内壁开始剧烈颤抖,还发出了剧烈的呻吟声。一只弹药箱从林晚身边划过,堵住了舱门,死死地塞住了出口。舰艇开始发生更猛烈的倾斜,邦德和林晚被吓得目瞪口呆,他们的身边不时传来破碎的金属轧过岩石的噪声和舰体野兽般的悲嗥。 邦德使尽全身力气试图挪动弹药箱,但它对于已经在水下待了这么长时间的邦德来说实在是太重了。邦德在尝试了几次之后都没能挪动它,为了保存体力,他放弃了这种努力,接着他快速移动到一个封闭的通风管道的舱门前,这里可能是离开底舱的惟一一个出口了。邦德拼命猛拉舱门,林晚也游过来帮忙。舱盖的坚固程度和他们料想的一样,在他们的齐心合力之下,最后终于把它拉开了。邦德对着林晚打个手势,示意让她先出去。林晚游进了通风管道,邦德紧随其后。 当他们在已经倾斜的管道里快速向前游动的时候,舰体好像不像刚才晃动的那样严重了。他们希望刚才出现的那一幕再也不要出现了。 他们向前游了大概30秒钟就来到了通风管道的下一段。管道在这里呈现着弯曲状。好像是因为侧壁上的某种东西在脱落时把金属管壁挤压得变了形。管道向内凸起,完全将两人的游动空间挡住了。邦德还试图从狭窄的缝隙中间挤过去,但这种冒险的尝试只带来了一个后果:那就是他自己被紧紧地卡住了。他伸出双臂使劲抵住管壁,努力把管道撑到最大。不知道压弯管道的是什么东西,竟然异常沉重。不过,毕竟他还年轻,有的是力气,在不懈地努力下,他终于慢慢地、一寸寸地把管道推开了。他背后的空气钢瓶此时成了靠垫,肩负着支撑着他的作用。终于,弯曲的管壁被撑开了,这个撑开的大小就像它原来的样子,基本上和被压变形以前没什么两样。 邦德和林晚加快速度向前游动,因为在这之前,他们又感觉到舰体发生了剧烈的晃动。也就是说,“戴维沙尔号”随时都有可能会坠入无底的深渊。很快,他们就游到了管道的一个岔路口,但是每条支路都太狭小了,带着呼吸器的邦德和林晚根本就不可能并肩通过。 邦德把气瓶拿到自己身前,推动它们进入一条管道,随后自己跟在后面游进去。林晚也模仿他的动作,把呼吸器抱在身前,游向另一条管道。她正向前游着,忽然发现,呼吸器上被管道卡住了,调节阀门已经被撞破,压缩空气瞬间涌出了呼吸器,在水中留下了一串长长的气泡。现在,呼吸器这个大家伙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她扔下它们,快速往回游。她游出自己的管道,随即钻进邦德的通路,向他追去。此时,邦德就在她前面几码1(1一码相当于米。)远的地方。 舰体更加倾斜了,这一次的倾斜相较于上两次来得更凶猛,它正向邦德和林晚显示着它巨大的力量。通风管道在一瞬间翻转起来,很明显,舰艇开始向悬崖边移动了。本能的求生意识在促使邦德奋力向前游动着,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屏住呼吸奋力挣扎的林晚此时正跟在他的后面,林晚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在支撑不住之前赶上他。 邦德终于游到了管道尽头,他抬脚踢开了通道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处在第几层甲板上,但是没有时间思考了,船舱正在快速地移动。他抓起自己的呼吸器调节阀,往自己的肺部输送了一点氧气。此时,林晚也虚弱地从管道中挣扎着游出来。邦德这才发现,林晚身后没有了呼吸器,他一把抓住她,将面罩上的吸氧口直接压到她的嘴上。他紧紧地搂着她,直到她的肺里已经吸进了足够的空气。然后邦德又把气瓶重新被回到自己背上。 这时,军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它开始从摇摇欲坠的悬崖边缘向下翻落,而且正在以螺旋式运动,迅速坠入那深不见底的海底深渊。邦德紧紧抓住的胳膊林晚,带着她奋力向上游动。他们避开迎面扑来的舱壁碎片,这时候的他们完全是凭直觉穿梭在黑暗的海底迷宫里。终于,邦德惊喜地发现了通向顶层甲板的舱门,他就像一枚刚刚被射离枪膛的子弹,向着舱门猛扑过去。 邦德和林晚幸运地在这艘舰艇不断翻转下落的时候,逃离了它的内部,他们现在至少没有刚才那么危险了,于是两个人互相扶持着,缓缓地游向海面。他们交替着使用同一个呼吸器调节阀呼吸。幸好邦德在出发时多带了一小瓶空气,这点多余的空气早晚都会被上用场的,毕竟他们是两个人共用一份氧气。他们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要上浮得太快,同时他们也在为能和对方分享同一瓶空气而感到高兴。当不再面对死神的威胁,两人都变得轻松自在多了。他们在水下40英尺的地方作了短暂地休息,接着在30英尺处又停了一下。在20英尺的地方,他们停留的时间最长,差不多有30分钟。这样的做法是正确的,因为潜水员必须要用这种方法避免过一会儿会发生水下沉潜症。 终于,他们冲出海面,快乐地并肩行进在茫茫大海上,享受着头顶上的阳光带给他们的光明。 邦德漫不经心地说:“这就是为什么我最喜欢银行业的原因,老是能去各种各样的地方‘旅行’。” 林晚报以―个微笑:“是啊,不过我们在‘旅行’的时候,可别忘了还有一堆昂贵的账目。” 说着,林晚朝着一艘正在向他们驶来的中国帆船点了点头,是的,那是来接她的。这是一艘非常典型的中国帆船,船头垂直平阔,船尾高高翘起,船艏还微微向前突出。帆船没有龙骨,桅杆却非常高,船舵深深地扎进水中。船头上,一位中国男子微笑着向林晚挥手。邦德此时才觉得,和林晚在水下的巧遇其实是件不错的事。出发之前,韦德还曾向他保证,会派一只为cia工作的越南渔船来海上迎接他,但是现在,海上连个越南渔船的影子都看不到。看来韦德的忠告还是有些道理的,要真是那样,他可是有麻烦了。 帆船在水中快速地航行,离邦德他们越来越近了。来接林晚的中国人从船上抛给他们一条长索,同时对着林晚大声用中文喊着话。突然,这名中国男子的胸部毫无预兆地爆裂开来,喷射出一滩鲜红的血肉。一把原来抵在他后背上的鱼叉一种非常奇特的角度,刺穿了他心脏。那个人惊骇的目光很快就变成了绝望的眼神。他的躯体再也支撑不住了,于是他一头栽进了海里。 藏在他身后,手持鱼叉的那个人,正是斯塔夫。 现在已经是伦敦的午夜时分。 在英国国家安全局的总部里,波尔?泰纳此时正坐在自己办公室的一台特殊的显示屏前,观测着英国海军舰队的一举一动。六艘军舰都已经被安排到了南中国海面,进入了最佳的作战位置,而中国舰队也做好了作战的准备,他们在越南海岸外列开了阵势,双方都在等待着敌人率先采取行动。他们已经向英国方面发出通告:假如英国舰队在第二天午夜以前还没有撤出中国海域的话,那么中国将率先发起进攻。现在,南中国海已经进入了第二天的凌晨。而此时的事情的真相还是没有什么进展,情况完全陷入了僵局。 邦德去南中国海上调查事件的真相,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发回任何消息。收到他从汉堡发回的报告以后,m就命令邦德马上飞往冲绳岛,会见美国的cia人员。局长的命令是:必须找到“戴维沙尔号”。m把解除这场看起来无可避免的大灾难的惟一希望都寄托在了“戴维沙尔号”上,她必须向英国军方证明:“戴维沙尔号”确实偏离了原来的航向,并且已经被击沉在中国领海内部。按说,按照时间来推算,邦德现在应该已经找到了沉船。 桌上的电话发出了蜂鸣声。 “我是泰纳。”他对着电话说,听上去,他很疲惫。 “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是m从家里打来的,为了这件事情,她根本就无法入睡。 “还没有什么进展。” “好的,我马上就回总部。” “夫人,现在已经是午夜了,你还是在家里休息吧,您现在需要的是睡眠。”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她疲惫地说,“等着吧,我马上去换你的班,你也该休息了。” “夫人,我还能坚持,你不必……” “我现在要去趟军情室,”她说,“一小时后,我肯定能到。” 泰纳无奈地挂上电话,摇了摇头。突发的危机情况通常会缩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拿邦德来说,他对m的态度已经从刚开始的怀疑变成了现在的尊敬和信任。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以来,m从来没有动摇过自己的判断,并且还敢顶撞军情室那些比她官大很多的男人们。虽然国防部长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但是其他人,尤其是那个若尔迪克――简直就是一个地道的傻瓜。泰纳有时会感到很奇怪,这样的人怎么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假如麦尔思?迈瑟威先生还是安全局的局长,若尔迪克想在这里插一脚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电话又再度响起。 “我是泰纳。” “我叫韦德,是美国cia的工作人员。”话筒里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热情。 “您好,韦德先生,”泰纳说,“我这里是特别安全专线,您可以继续说下去。” “请问m在吗?” “她正在赶回总部的路上,我是她的参谋长。” “噢,您好,我猜现在你们那边应该正好是午夜吧?……这些天我的时间全都被打乱了。真抱歉打扰你们了。” “没关系,我现在还很清醒。请问,007已经出发了吗?” “啊,对,已经出发了。我觉得我应该仔细检查一下我的脑子,我现在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同意他那么做。我们已经把他空降到南中国海。通过我们的测算,证明你们的猜测是正确的。根据我们在gps系统以及卫星导航方面的高级专家测定,“戴维沙尔号”确实沉没在中国海域内。本来这一切都挺顺利的,但是后来我们派去接邦德的越南渔船却找不到他了。” “这个不要紧,”泰纳说,“邦德是我认识的最聪明的人。在没有备用方案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贸然行动的。”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不管怎么说,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到他的丝毫信息。现在,我们又不能进入越南领空寻找他。我们刚刚接到上级的命令,谁都不准进入那个区域,好像是因为你们很可能要和中国人接火了。” “我明白了。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非常感谢。” “那我想请你也帮我个忙,可以吗?”韦德问。 “当然。” “有了邦德的消息,请马上通知我。我想尽快知道他是不是平安。” “放心,我会的。” “虽然他有的时候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但作为一名侦察员,他还是非常优秀的。” “再次感谢你。” “还有,他现在欠了我很大一个人情,我要用这个来逼他带我到伦敦城去玩一晚上。” “我想到那时你可能会发现伦敦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我保证一定带您找到一些适合的娱乐场。” “听起来真不错,参谋长。” “请叫我泰纳。” “谢谢你,泰纳。” “您太客气了。” 泰纳挂断了电话,站起来走到窗前。他的目光停留在窗外夜晚闪烁的灯光上。他非常惦念自己的朋友,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他能平安。算起来,他认识邦德已经有很多年了。经过安全局内部的多次内部变动和重新组建,他和邦德是保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老成员,在这里,他们看惯了各个管理部门的人员变动。假如邦德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泰纳简直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要真是那样,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多少理由继续留在这里工作了。当年麦尔思?迈瑟威先生离开安全局的时候,他本来就想退职的,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种选择,决定留下来继续和新m合作。后来,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假如没有了邦德,泰纳就要重新考虑一下是不是还要继续留在安全局。没有了007的安全局就像是一条没有桨的船。当然,现在他还不能考虑这些问题,现在他要想的是,如果英国和中国之间爆发了战争,英国会怎么样?这个国家还会不会存在?这场战争最后会不会波及到整个欧洲?加入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其它国家肯定会很乐意卷入其中。泰纳顿时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可怕――如果那样的话,英国就会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发动者。 一定要振作起来,詹姆斯。泰纳想,显示出你的魔力,显示出你007的神威。我知道你没问题的。 邦德和林晚被一起带到了船上,斯塔夫允许他们换上干衣服。林晚自己的衣服就放在了船上――一条黑色裤子,一件白色t恤衫,一身红色布兰达上衣还有一双网球鞋。而邦德就不得不凑合穿上死去的中国水手的衣服――一件蓝色尼龙衫,黑色裤子和穿上去稍有点小的网球鞋。 “我们还要有段行程呢。”斯塔夫告诉他们。 “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邦德问。 “卡夫先生想见见你们。他正在西贡总部等着呢。” “你不会是想靠这条小船去西贡吧?” “闭上你的嘴!都坐下。”斯塔夫用鱼叉指着邦德,咆哮着发出命令。等两个人在船底坐好,他才用德语说:“待会会有一架直升飞机来接我们。” 说完,他转过身,走到甲板上两个端着自动步枪的打手身边。显然,这三个人联合起来干掉了船上的所有中国船员,并且已经把尸首都清理干净了。这三个家伙肆无忌惮地用德语交谈着,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邦德和林晚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知因为什么,他们此刻竟然读懂了对方的意思。现在是行动的最佳时机吗?对方一共有三个人。不,还是再等等,真想知道卡夫究竟想干什么…… 没有一句话,但他们都感到了轻松,而且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舒适感,尽管他们的命运已经掌控在那个站在甲板上谈笑风生的人的手里。但是他们彼此信任,他们相信对方是绝对可以依靠的,可以和自己分担一切危难的人。 “军舰的残骸提供了很好的潜水点,对吗?”林晚低声耳语。 “你注意到军舰上一些不太正常的东西了吗?”邦德问。 “除了丢失的导弹和船侧壁的鱼雷弹孔,还有不正常的?” “这个‘鱼雷’好像有点意思,它能像钻头一样插进去,还会转弯,而且居然没有爆炸。” 林晚皱起眉头思考着邦德的话,她知道,邦德的分析是正确的。 “不许说话。”斯塔夫说。 帆船在平静的海面上继续行驶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马上就要到中午了。距离中国要求英国舰队撤退的最后期限只剩下十二个小时了。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只要输入-.69zw-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十二章 生死时速 1975年,越南被并入河内共产党政府之后,西贡就被更名为胡志明市。-------浏览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但是,这个城市里的大多数市民还是习惯称这座城市为西贡。因为在短时间内,城市的旧名字不可能完全被废除,所以政府方面只能勉强做出规定,把胡志明市的市中心仍叫做“西贡”。所以,这座城市的全名被称作胡志明市,但是市中心仍然以旧名“西贡”命名。 据说西贡这个名字是在1698年左右,阮开楚爵士派阮朝清到越南南部开疆拓土、建立政府时使用的。这座城市拥有得天独厚的战略性地理位置,这也使得它在贸易、社交和军事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西贡在不断地发展,这种发展使得原本的小镇显得异常狭小,于是截止到1772年的时候,原来流经市内的多条小河都被填满,形成了西贡的众多街道。十九世纪中叶,这座城市曾经被法国人和西班牙人侵略过。在这段时间内,最著名的就是越南人民和法国人进行的一系列漫长而又艰苦的斗争。最终,法国于1954年战败,但越南也因此被分成了南越和北越两部分。西贡在战后就成为了很多从北方来的人们重新安居的首选。在经历了将近三十年动乱之后,西贡还依然保持着它“国家文化中心”的重要地位。而逐渐发展起来的商业和交通也让这座城市变得熙熙攘攘,甚至它还被新闻界称为“东方明珠”。经济、文化的发展使得西贡的人口迅速膨胀,此时已经超过了500万,这也使得西贡成为了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地区之一。如果你想在这里找到一间能把地面改换为商业前厅的房屋,那将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在1997年7月1日,香港正式移交前不久,卡夫就把他位于香港的亚洲新闻总部移到了越南。在这里,他的事业得到了相当大的发展,这种发展就意味着他的事业将需要更大的空间。于是,卡夫将广播报业集团的全部执行机构都设在了胡志明市中心的一幢五十层大楼里,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旅游区。cmgn在亚洲区的总部大楼还在建设过程当中,在这幢庞然大物的周围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竹制脚手架和绿色的建筑保护网。大楼的一侧悬挂着一幅由乙烯塑料制成的巨大的广告画,上面赫然是卡夫的巨型头像。 邦德和林晚被斯塔夫押上了一架奥古斯塔a109直升飞机,并被带到了cmgn大楼。cmgn是越战以后迁入越南的少数几家大规模公司之一,所以越南政府对该公司的态度是非常宽容的。整个越南都为自己的土地上能出现这样一个声名远播的广播报业集团而感到骄傲。 直升机直接降落在大楼顶部。邦德和林晚被带下来,他们的手被铐在了一起,斯塔夫和他的两名手下押送着他们进了一座电梯。两名打手的手上拿着手提式机枪,此时,他们正把枪口对准了邦德和林晚的后背。 穿过走廊的时候,一名身穿无标志军服、后面跟着贴身保镖的中国男子和他们擦身而过。林晚紧紧地盯着这个人,她感到肾上腺素一阵奔涌,没错,这个人就是常斌,叛国者!原来他逃出中国以后就一直躲在这个地方,怪不得怎么也找不到他。但是,现在遇到他又怎么样呢?她对他毫无办法,这简直太糟糕了。常斌显然没有注意到面前这对铐在一起的男女,他沿着走廊大步向前行进着,然后拐进了一个房间。 邦德和林晚转过拐角,在这里,林晚看到了更奇怪的一幕。一个活像米歇尔?杰科逊的中国青年男子走过他们身边,他的后面还跟着一群不男不女的亚裔近侍。邦德看着他们,他在思考目前他和林晚的处境,他仅仅把眼前的一切都当作一幅奇景。但是林晚却紧紧地皱着眉头,她默默地看着从自己眼前走过的这群人。就在她发现常斌的行踪之后,她又惊愕地发现那个“朱太子”和他的随从们。。 斯塔夫带着邦德和林晚来到了卡夫办公室的门外,他对着两个手下用德语说道:“你们在这儿等着,千万看住他们。”说完,他轻轻地推开房门,独自走了进去。 “我在怎么觉得刚才你好像认识那两个人?”邦德小声问。 “没错,”林晚耳语道,“那是两个糟糕透顶的‘信贷保险’。” 正说着,斯塔夫从办公室出来了,然后把他们带进了这个看上去比汉堡新闻室稍微小一点的房间。这是这间设施华丽的房间就是卡夫的秘密新闻演播室。在这里,有一张巨大的谈判桌,谈判桌上覆盖着一大张东南亚地图和标志着中英两国舰队方位的微小模型,爱若特?卡夫就坐在办公室的另一端,他的眼睛死死地注视着显示屏。亨利?卡布塔则坐在一个键盘前。 斯塔夫向卡夫走过去,附在他的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 “是吗?”卡夫说,“你真的干成了?快让我看看。” 说着,卡夫将目光转向了邦德和林晚,斯塔夫转过身子,眼光盯着地板。 “太好了,邦德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卡夫说,“就在昨天,我的妻子死在了你的床上,可是今天你却跑过了大半个世界,偏偏跑到我的办公室来送死,这是多么巧合的安排啊!要是那时候知道你是谁,我早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 林晚转头看了邦德一眼,她早就知道这个相貌英俊的英国人不是普通人,但她却不知道,卡夫已经知道这么多了。 卡夫注意到了林晚看邦德的目光,他说:“怎么?感到很不可思议吗?莫菲你们还没互相介绍过?那我来完成这项任务吧!这位是詹姆斯?邦德,代号007,隶属于英国秘密情报机构;而这位呢,是林晚小姐,是中国人民对外安全部队的成员。我想你们还没有看到过报纸吧,你们的两个国家马上就要开战了。” “我们怎么会不认识对方,”邦德说,“我们都已经合作过了。我们现在掌握了你的全部计划,并且还想我们两国的参谋部做了详细的汇报。很遗憾,我想你没有机会编写明天的头条新闻了,而且你自己就有可能会出现在头条里。” 卡夫胸口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冷汗直流,但是他极力掩饰着这一切,他用嘲笑的口吻对着邦德说:“哦,我的上帝!你们都知道了!难道我在劫难逃了吗?我是不是现在只能自首了?”说着,卡夫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手。站在旁边的斯塔夫没有听懂这是一句挖苦话,他看看卡夫,迟疑着,最后也举起了手。 卡布塔笑了起来,他轻蔑地说:“能不能不像个白痴一样!”他对着斯塔夫说,“老板是在拿他们开玩笑呢。” “不,不,斯塔夫用他自己的方法,干得非常漂亮。”卡夫连忙安慰着他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他看看邦德和林晚,“也许你们不久就会发现这将非常有意思。” 说完,卡夫拿出了一把锋利的银制开信刀,然后递给了斯塔夫。 “快,刺在你自己的腿上。”卡夫若无其事地命令道。 斯塔夫顺从地接过卡夫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地把它深深地扎进大腿里,而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是这样吗?”他轻松地问道,就好像他在做的事情是驱赶走周围的蚊子。 “怎么样?看到了吧?”卡夫说,“斯塔夫就是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知道吗?他最独特的地方就是能将痛感和快感中枢随意颠倒位置,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能成为一个完美的杀人机器。” 接着,他转向斯塔夫,问道:“你是想把它拔出来,还是想让它再在你腿上待会儿?” “我想让它再留一会儿,可以吗?”斯塔夫看起来极其诚恳地问,“就一会儿功夫就可以。” “看见了吗?对于斯塔夫来说,这么做是一种特别的优待,”卡夫说,“没办法,我总不能让他一天自己刺自己七、八次。” “那么做,他会变瞎的。”邦德眨眨眼睛,妙语双关地说。 “其实斯塔夫还是非常有趣的。但是,对于林小姐来说,可能就不是这样了。你们知道吗?斯塔夫会产生性渴望的时候很少,不过一旦他产生了――哦,我差点忘了,我还想给你们看一些最人难以置信的录像带。” “要是这样的话,你最好小心点儿。”邦德说,“说不定你也会变瞎。” 卡夫并没有理会邦德的话,他自顾自地说:“通常,下面的步骤就是由斯塔夫对你们二位进行审问,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严刑拷打”,这样才能问出一些东西。但是坦诚地讲,你们都知道了些什么我并不关心。所以,他对你们用刑的时候就将完全出于乐趣。你们可别以为林小姐非常迷人,他就会对她好一点。” “当然不,”邦德说,“要是那样才糟糕呢!” “事实并不是这样。斯塔夫非常乐于欣赏自身所承受的痛苦,所以,在审讯你们的时候,他就会把强于自己十倍的痛苦加到你们身上。” “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卑鄙手段了,你在使用手段使‘戴维沙尔号’脱离航程后,还从上面偷走了一枚巡航导弹。” “有这回事?”卡布塔问:“快说说?” “哦,邦德先生,快别这么看着我,”卡夫说,“不管你能不能满足我朋友的好奇心,我都不会介意的。”此时卡夫已经坐在了一张转椅上,脸面对着显示屏。 “你利用你的卫星误导‘戴维沙尔号’,致使它进入了中国海域,而且你还使用了一套偷来的acses装置……” 林晚突然插入了邦德的陈述:“而且,你还击落了两架正在海面上执行侦查任务的中国米格战斗机,这样做,无非就是想挑起我们两国之间的战争。” “接下来,你就会在今晚,”邦德继续说,“在中国人即将向我们的舰队发起进攻的时候,将那枚投来的巡航导弹射向中国的北京,可想而知,中国方面肯定会因此对伦敦进行报复。” 林晚根据邦德陈述的这些信息做出了进一步结论:“到那时,你就会让那个叛国者常斌,把自称是明王朝后裔的‘朱太子’推上王位,好让他成为中国的新皇帝。” “但是,很遗憾,刚才我们所陈述的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邦德说,“因为你的整个阴谋计划都被我们掌握了。” 此时,卡布塔有些被震动了。卡夫很细心地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连忙对卡布塔说:“别担心。” 卡夫用右手不断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他思考了一小会儿,随后把转向了邦德和林晚:“你们说得很好,但是在你们的陈述中有两个小小的错误。首先,我的计划肯定会实现的,就算你们已经向你们各自的政府作了详细的汇报。其实你们所谓的报告是不可能发出去的,因为你们俩也是刚刚推测出整个事件的真相。我承认,这是我的失误,我不该让你们看到常斌和那个中国的新皇帝。而且,你们并不是接到命令才潜入沉船的,这只是你们的个人行为,也就是说,不管你们向你们的政府发出什么报告,他们都不会相信的。这才是最关键的一点,对吗?事实真相没有实质性作用,问题在于媒体对此如何报道。” “那第二个错误呢?”邦德问。 “如果你真的将整个事件的真相都了解清楚了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我不会等到晚上再行动。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准备在黄昏后的一小时就发动战争,这样我才能赶上西半球最佳的收视时段。报道海湾战争的时候,我的收视率就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你们不妨想象一下,如果我报道了中国的灭亡和英国遭到轰炸的新闻,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效果。” 卡夫坐在转椅上,旋转着他的身体,“咔嗒”一声,他敲开了自己身后仪表盘上的一个按钮。办公室里的各个显示屏纷纷变换了图像,显现出的都是来自世界各地新闻广播的头条消息。卡夫神气地看着显示屏,大声朗读着:“《中国击沉英国舰队》,《英国用核武器袭击北京》,《氢弹击中伦敦》,《我希望再‘送给’他们一颗氢弹》,《新皇帝接管政权》” “又是这招,把明天的新闻,提前到今天。”邦德说。 “邦德先生,说得没错。你要明白,我所进行的事业,是要创建一个人类历史上最宏伟的新闻帝国,它的存在与否主要取决于新闻节目。我打算自己制造新闻,来壮大我的帝国。人们会说我卡夫对于整个新闻业的影响是巨大的,挑起这一场战争算什么,在我的计划中,战争基本上会每两年发生一次。” 他转过身,又按下了更多的按钮,显示屏再次纷纷发生变化,屏幕上显示出新的大字标题:“《热带雨林中的大斗》,《南非爆发革命》,《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并且,在我们报业集团成立十周年的时候,我们将推出一则重大新闻,《新的美国国内战争――该国分裂为两半》!” “我想,你的计划完成的时候,你也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邦德说。 “是最有权势的狂人。”林晚讽刺道。 “没错,”邦德说,“我同意你的纠正。” “不管我是不是狂人,你都不得不承认,到那时,我就会是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 “就算你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那又怎么样?你仍然是一个妓女的儿子,是在贫民窟长大的杂种,所有人都会对你不屑一顾。” 这掷地有声的一句话正好触到了卡夫最深的痛处,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他站起身说:“当白金汉宫的上空蒸冒出巨大火球的时候,你还会对我不屑一顾吗?当你们的私人俱乐部被导弹摧毁的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贵族,还会蔑视我吗?当那些贵族子弟的脸被烈焰的风暴烤焦了的时候,你们还会向我投出高傲的目光吗?” “是的,也许他们都会死在你设计的阴谋下,但即便是这样,在人们的心里,你还是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坏痞;和这个肌肉僵硬、动作迟缓、头脑简单,心理变态的人比起来,你也好不了多少,他是个畸形怪物,而你就是……” 斯塔夫是在听不下去了,他一瘸一拐地向邦德扑过来。而利用这个时机,邦德和林晚开始行动了。邦德使劲把林晚了出去,这样,林晚就能够伸长手臂,够到那把扎在斯塔夫腿上的尖刀。她快速地从斯塔夫腿上拔出那把开信刀,然后和邦德一起扑向卡布塔。斯塔夫怒气冲冲地朝着邦德冲过来的时候,林晚抢先一步,用刀子抵住了卡布塔的脖子。 “别,千万别这样!”卡夫大声喊着,斯塔夫也听从了他的命令,停下脚步,但是邦德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还在继续行动。他用胳膊夹住了一个离他最近的保镖的脖子,使劲把他拉到了自己面前。有人在房间里开了枪,整个房间到处都是飞溅的子弹。斯塔夫眼明手快,他赶紧将卡夫扑倒,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密集的机枪扫射。从办公室外又冲进来了更多的保镖,他们开始向邦德射击。 “千万别打到卡布塔!”卡夫着急地大喊。 邦德倒是一点都不害怕,他抓住的刚才被自己来过来的保镖充当了人肉盾牌,很快,这个保镖就死在了机枪的扫射下。在邦德身后有一扇用来看风景的巨大玻璃窗,它也在密集的扫射下被打得粉碎,窗子碎裂的时候,保镖们忽然都停止了射击。邦德和林晚向对方使了个眼色,他们默契地一起慢慢地后退到窗户前,此时,林晚仍然紧紧地抓着卡布塔,把他挡在两人身前。 “别老师傻站在那儿!”卡夫冲着保镖们咆哮道,“给我抓住他们!” 四名保镖听到卡夫的命令,向邦德和林晚冲过去,林晚一看情况不妙,便一把卡布塔推过去,撞倒了保镖们的身上。与此同时,这对铐在一起的男女转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从五十层高的地方跳下去,几乎是没有生还的可能的,但幸运的是,他们两人落到了绿色的建筑保护网上,结实的塑料网牢牢地接住了他们。 “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待在这上面吧?”林晚问。 邦德向周围看了看,挂在大楼上的那幅卡夫的广告画此刻就在他们旁边。他们现在正位于“卡夫”巨大的前额上。 “我有办法了,把那个开信刀给我。”他说。林晚疑惑地将刀子递给邦德,邦德拿过刀子果断地割断了旗子的支撑索,然后又把刀片插进了“卡夫”的前额。他用一条胳膊抱住了林晚的腰,另一只胳膊握住了插在广告画上的刀柄。 “抱紧我!”邦德说。林晚紧紧地抱住了他,两条腿盘绕着他的身体。邦德握紧刀柄,身子在瞬间悬空而起。他们一起握着这把正在撕裂广告画的刀片,从高处缓缓往下坠落。绿色保护网的纤维结构被逐渐割裂,这也使得他们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降落的速度。当他们到达地面的时候,广告画上的卡夫头像已经被撕成了两半。邦德在落到大楼边缘的时候,伸手抓住了半幅被分成两半的广告画,身体成弓形弹向竹制脚手架。然后,他丢开手中的那半幅画,和林晚一起跳到了脚手架上。 楼上的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趴在窗口,震惊地看着窗外发生的一切。斯塔夫边看边发着牢骚,然后就气冲冲地带着几个保镖从办公室出发了。 “真该死,诅咒那两个人!”卡夫低声说。 邦德和林晚小心地沿着脚手架的梯子向下爬,中途正好遇上从下面爬上来的打手。他们赶紧移到了旁边的一道梯子上,但是那道梯子上有更多的打手拼命向上拥。邦德向周围看了看,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被包围了。此时邦德发现,在他们身边有一根垂直于地面的高大竹制支撑柱。邦德看了看林晚,想征求她的意见。林晚回报他了一个犹豫的目光。 “做好准备!”邦德说。 说着,邦德拉着林晚从脚手架上跳了出去,抓住垂直的支撑柱。竹制的柱子自动折断了,强大的反弹力将他们弹向交通拥挤的街道,正好落在了一辆载满了垃圾的翻斗车中。脚手架在瞬间横着倒向街道,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彻底坍塌了。一辆正在道路上高速行驶的摩托车撞到了倒在大街上的竹制支撑柱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驾驶者从车上滚了下来,而他的bmw?r1200c型街头游弋摩托车则倒在了一边。 邦德和林晚并肩跳下垃圾车,他们都为自己能够毫发无损感到高兴。突然,一片飞溅的子弹散落到他们刚才栖身的垃圾车上,同时还有更多的保镖横穿街道向他们靠来。邦德赶紧和林晚冲向摩托车,把它扶了起来。 林晚用中国话对趴在地上的摩托车司机说,他们要借用一下他的摩托车。没等司机做出回答,邦德就急急忙忙地拉着林晚跳上车,用那只活动自由的手拉住节流杆。林晚跳上车后座,同样伸出没被铐住的那只手去够离合器踏板。邦德使劲启动着摩托车……然而,它一动不动。 “快,离合器!”他大声喊道。 林晚拉起控制杆,两人点燃发动机,沿着大街飞驶而去。 卡夫还在办公室的窗口注视着这场惊险的大逃亡。他对着步话机大叫:“快点,他们跑了!快派车跟着他们!把我的直升飞机也用上!” 一队黑色轿车从地下停车场倾泻而出,开始了追击bmw摩托的任务。 bmw?r1200c型摩托是作为欧洲汽车业对哈利?戴维森公司的报复而在市场上出售的,它的机械性能相当高,在某种程度是非常难对付的。这种摩托车的最高时速至少可达170英里,而且如果这种摩托车在小路上行驶会比在像西贡这样的大城市上行驶更自由自在。bmw的外形非常引人注目,它的车体造型优美,车身颜色是一种暖色调先锋派豪华型的象牙色泽。 保镖们开着黑色轿车离邦德他们越来越近了,他们紧紧尾随着邦德和林晚,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邦德加快摩托车的速度,沿着西贡繁忙的大街行驶着,接着,他驾驶着摩托车拐进了一个环形交叉路口,试图将追踪者甩到错误的方向上。为了避免相撞,黑色轿车只能急转弯滑出正道,轮胎和地面的巨大摩擦力产生出了一种尖厉刺耳的声音。然而,这种躲避其实是徒劳的,虽然它们避免了撞在自己人的车上,但是他们最后还是撞在了其它车上。警报器一闪一闪的,其它车辆的司机们高声大喊着。邦德和林晚丢下故意给追踪者造成的事故,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转进了一条小胡同。他们驾驶着摩托车全速行驶,到最后竟然发现这是条条死路。摩托车不得不在一所巨大的庭院前停了下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林晚问。 “开进去。”邦德指了指面前的庭院说。 他再次发动了发动机,猛踩了几脚油门直接向着房前的台阶冲了过去,试图从关闭的大门上飞过去。就在这个时候,从大门里走出来一个男管家。bmw摩托车在瞬间腾空而起,直接从房门上飞了过去,那个管家简直被吓呆了,站在大门边瑟瑟发抖。摩托车压过抛光的地面,撞翻了精美的家具,打碎了屋内摆放的瓷器,随后陡直上升,飞上了楼梯。 摩托车高速驶过二楼走廊,穿过敞开着的大门,直接驶向楼顶平台。邦德加大油门,摩托车一下就从楼顶跳到下一层建筑的顶层露台上。他不断加速,连续地从一个屋顶跳向另一个屋顶,在一个一个的烟囱中来回躲避,同时,还要躲避悬挂着的衣物。下面街道上的保镖只要看到他们的身影就开枪一顿乱打,根本就不管能不能击中目标 由房屋屋顶连成的通道终止在了一座高大的公寓大楼前。虽然没有了道路,但是邦德驾驶的摩托车还是保持着高速,他猛然钻进了一个敞开着的大门,原来这里是一家仓库的后门,突如其来的摩托车把书和纸张搞得遍地都是,摩托车飞驶而过,冲向了库房另一端的大块落地窗。但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到达窗口,眼前就突然出现了奥古斯塔a109直升机的水平旋翼,飞机上还坐着两名保镖。 邦德猛地刹住摩托车,然后掉头开回屋顶。直升机在视域中降落,就是要在这里等着摩托车的出现,邦德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抓紧我。”他对林晚说。 邦德再次发动发动机,试图加速开回库房。摩托车在他的驾驶下,已经达到了最快的速度,摩托车猛然将玻璃窗撞碎,然后直接越过了直升机的螺旋桨,落到了对面街上的一处屋顶上。稍微平稳了一下,邦德又开始让摩托车像青蛙一样,跳跃在屋顶群上。此时,直升机又在他们的上方出现了,飞机在追逐他们的过程中,越飞越低,一个保镖看准时机,从飞机里探出半个身子向着邦德和林晚疯狂射击。突然,前方没有屋顶了,邦德抬起头,发现飞机马上就要追上他们了,子弹随时都有可能击中他们。邦德和林晚驾驶着摩托车从屋顶上跌落下来,撞进下了面的一座公寓里。 公寓的卧室里,一对越南夫妇正在床上疯狂地做爱,从天而降的摩托车撞碎了天花板,直接掉到了他们的床边,吓得这对夫妻差点暴发心脏病。接着,那摩托车又呼啸着冲上了公用阳台。 共用阳台和修长的公寓同样长,它们之间被竹帘和竹幕隔开了。邦德在狭窄的阳台上飞速驾驶着摩托车,中途把单薄的家具和隔扇都撞得飞了。 大街上,保镖们正驾驶着一辆黑色轿车追着他们,并且还继续从车里向外射击。黑色轿车的司机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把车开到了阳台下面。邦德在驾驶着摩托车沿着走廊狂奔的时候,将一根根支撑阳台的木制廊柱,阳台就随着邦德的移动不断地坍塌轰毁。由于摩托车行驶得比较快,所以它能赶在建筑倒塌的前几秒钟离开。下面追踪而来的轿车飞快地追上了他们,保镖们都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向他们疯狂射击。 前面不远就是阳台的尽头了,邦德根本就没有要减速的意思,他继续高速驾驶着摩托车撞向了木制栏杆。这时,下面的车也因为开得太快而撞上了阳台的最后一根支柱――但这居然是一根水泥柱!轿车撞上去马上就变了形,车里面的保镖直接被甩到了挡风玻璃上,由于力量太大,挡风玻璃被砸成了一片破碎的蜘蛛网。邦德和林晚趁此机会驾驶着摩托车冲出了栏杆,飞到空中。车子直接落到了一个开放的露天市场的边上。 落地后,邦德没有多加时间考虑,他加大油门,飞速开过市场,掀翻沿途的许多货摊,还撞坏了摊主的货物。直升机一直跟在他们的头顶上,始终追踪着他们,直升机突然俯冲到了市场上,紧紧地跟着在前面高速行驶的摩托车,它顶上转动的机翼桨片将旁边货摊上的小商品撞成了一堆一堆的碎片。一群小鸡惊慌地拍着翅膀尖叫着,市场里的顾客们也高声惨叫,纷纷夺路而逃。水果摊被撞翻了,水果滚得到处都是。奥古斯塔设计的万能直升机有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在军事行动中,可以交换形体扮演各种角色。民用型奥古斯塔直升机可以满足私人使用的各种条件,但是卡夫向设计者提出要求,要保留它的枪弹火力。 邦德和林晚好不容易才逃出市场,他们一闪身,将摩托车开进了一条摆满了各种各样自行车的街道。在摩托车加大油门冲进两辆黑色轿车中间的时候,直升机在做了一个急速俯冲,车辆突然散开了。两辆坐满了保镖的黑色轿车对着摩托车气势汹汹地开来,而且没有任何征兆预示着它们在减速。邦德不得已,只好在撞上黑色轿车的最后一秒钟一个急转弯,开进了一条长长的小巷。但这并没有甩掉那帮保镖,黑色轿车还是紧紧跟在他们身后,直到他们加速开出了小巷的,才发现眼前居然出现了一条布满了船只的河道。摩托车在邦德的控制下腾空飞起,落到了一只停泊在码头的小船上。接着,他们又从那里跳上另一条小船,然后又跳向下一个。黑色轿车没有办法向邦德那样跳来跳去,只能在岸边停了下来。 摩托车就靠着在船和船之间的跳跃,渡过小河,然后跳上了河岸。他们穿过一个狭窄的庭院,越过一道泥泞的河流,从挂满了各种衣服的晒衣绳下艰难地驶过,随即邦德猛然把车停住了。原来,面前是一堵高墙。邦德马上掉转摩托车,冲开晒衣绳,就在这时,他们发现了正降落在巷口的直升机。它正在调节水平机翼的角度,努力向下,尽量靠近地面,看见邦德以后,它开始向前移动,旋转的螺旋叶片扫荡了狭隘的庭院。 “能骗过它吗!”林晚说。 “根本不可能。”邦德回答。 邦德仔细观察着螺旋桨与地面之间大约有三英尺的距离。当直升机靠近的时候,晒衣绳上的衣服随着螺旋桨带起的剧烈的大风在空中摆动着。林晚紧紧地盯住挂满衣物的金属绳索。 “等等!”她突然大喊。 接着,她坐在摩托车上,抬手抓住晒衣绳,将它向下拉,同时又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 “行了,走吧!”她喊道。 邦德突然朝着直升机开过去,在将要碰到飞机的最后一刻邦德猛地掉转方向,他驾驶着摩托车滑到了直升机的机翼下。飞机螺旋桨刮起的碎片从他和林晚的透顶飞过,两人非常有默契地滚下摩托车。林晚就地一滚,马上跳起身来,把石块牢牢地系在晒衣绳的一端。然后让它像转木马一样旋转,旋转够了一定的力度就把它抛向了直升机的尾翼。晒衣绳和晒在上面的衣服随着这个动作通通被卷到了旋转着的叶片里,就好像是一团的线球。直升机的尾翼被衣服堵住了,飞机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嚎叫声。紧接着,没有了尾翼的直升飞机马上就失去了平衡,它不停地从一边摆向另一边。突然,螺旋桨狠狠地撞到了院墙上,一下就被撞得粉碎,紧接着,直升机就爆炸,场面极其壮观。邦德赶紧拉起林晚,和她一起跳进了污秽的水塘里,从而躲过了头上飞过的榴霰弹片。 等到完全安全了,他们慢慢从水塘里钻出来,水塘里太脏了,搞得邦德浑身是泥。 他们走在一条挂满了衣服、到处是尖叫的孩子和各种家畜的小巷里,终于,在小巷的尽头找到了一个户外喷头。林晚走到喷头下面,仰起脸接水,刚从泥塘里出来,淋个冷水澡也很惬意。她弯下腰,把一头长发撩到前面冲洗着,一边对一直盯着她的邦德微微一笑。 “能麻烦你把肥皂拿过来吗?”她问。 邦德从挂在淋浴水管上面的小罐子里拿出一块肥皂,递给了林晚。 “你刚才用那块石头干得太漂亮了。”他说。 “这得归功于在一个大杂院里长大成人。你把那辆摩托车玩得也不赖嘛。” “这得归功于根本没有长大成人。” 林晚听罢,哈哈大笑起来,她用沾满了肥皂泡的双手清洗着满是泥巴的头发。也因为这个动作邦德被拉得更靠近她――他那只和她铐在一起的手在她洗头的时候正好就在她的发边。 “能允许我帮帮忙吗?”他问。 没有等林晚回答,他就抬起手,揉搓着她的头发和颈后。突然,林晚转过身面对邦德。此时,她的两只手都是自由的!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打开的手铐,不过,她的长头发倒是给她做了很好的掩护工作。 “现在,该你清洗清洗了。”她说。 她把从自己手上摘下的手铐猛地锁到喷水管上,邦德就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锁到了水管上。 “非常抱歉,”她说,“这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的事情。很感谢你给我洗头发,这感觉太好了。” 她摘掉了一些挂在晒衣绳上的白色衣物,迅速套在了身上。 邦德不知所措地看着林晚,只见她在小巷入口处朝他挥了挥手,随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在水管边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瓜,他是在忍无可忍了,于是他选择用一种狂暴的力量扯断了喷水管。但直到这时,邦德的手腕上还仍然带着那只手铐,紧接着,他也跑出了小巷,冲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人来人往,好像有成百上千的人,最糟糕的是,几乎每个人都穿着一袭白衣!根本就不知道哪个才是林晚。 他钻进人群,开始仔细寻找。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只要输入-.69zw-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十三章 最佳拍档 邦德仔细在大街上搜寻着,不时对身边经过的人左右查看。-------浏览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手铐从他的手腕上垂下来,在他奔跑的时候发出“格格”的碰撞声。 “这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的事情。”他努力思考着林晚的这句话,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是英国的事情!她不能就这样单独行动。她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即便她是自己见过的最有优秀的侦探――男女都算上,她也不能甩掉他单独承担一切任务。其实,比起与人合作,邦德还是更喜欢自己独自完成任务,但是他现在在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个中国女人对于他来说,绝不仅仅是一个可靠的合作伙伴,她是那么机智并其富有勇气!他绝不能让她就这么跑掉。他的心里之一有个声音在说,应该马上向伦敦总部汇报,好让他们了解现在正在发生的真实情况。但还有一个更响亮、更清晰的声音在告诉着他:必须尽快找到林晚。 除了极少数几次情况,邦德和女人的交往一直都是抱着随随便便或者不承担责任的态度。他觉得自己和异性的交往,只有可怜的三、四次经历能称之为“爱情”,其它的那些完全是出于欲望,还有一些交往经历,简直就是被热情冲昏了头。他承认自己对女人的态度比较老套,带有很严重的大男子主义的作风,但是这根本不是问题。有一次m曾说邦德其实是个“厌恶女人的人”,但这显然是不准确的。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是崇拜的。如果要说说这有什么不对,那也只是因为他倾向于把女人当作偶像。这么多年来,无论在他的生活还是工作中,他的身边一直围绕着各种各样的女人。他也曾经和其他国家的女特工一起工作过,而且每次任务结束的时候,他都会和她们不可避免地坠入爱河,享受一段短暂的爱情。当任务结束后,他还是会回到英国,继续快乐地过着他单身汉的生活,同时也期待着下一位“片刻女郎”的到来。难道这个林晚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为什么他冒着妨碍任务的危险也要找到她呢? 邦德一边咒骂着自己,一边继续在街道上寻找着林晚。他努力用各种理由说服着自己: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圆满完成任务,要想圆满完成任务就必须和这个中国女人通力合作。如果他们两人都把卡夫的阴谋报告给各自的政府,上级就有可能会听从他们的意见。 其实,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的努力寻找还有一个自私的动机――也许他还可以再次看看她那杏核型的眸子,也许还能亲吻一下她的嘴唇,甚至接触到她那光滑的皮肤。 他仔细观察着街道上的每一个人,发现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从人群中一闪而出,走下一条侧街。难道会是她吗? 林晚边走边摘下耳环,她快步穿过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样做就是为了要在被邦德追上以前赶到目的地。她不喜欢自己这样对他――他没有理由要承受这样的毫无理由的惩罚,但是她有自己的做事原则,而且她身上还肩负着必须履行的使命。她绝不允许这个英俊英国的特工以任何方式影响她的工作。她应该马上离开他,自己独自完成这项任务。 而且,只要再和他一起多铐一会儿,她就会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感情了。 林晚回头看了看,发现邦德还在不远处张望着。他的打扮在一群白衣越南人中显得非常引人注目,然而,他却没有看到她。林晚赶紧转过街角,走进了一条非常狭窄的小巷。几分钟以后,她又出现在另外一条大街上。在这条大街的对面有一个小小的停车场,一排排自行车整齐地摆放在人行道的车架上。 林晚走到一辆自行车旁边,用刚刚摘掉的耳环打开了链锁。然后她跳上车座,离开了停车场,驶向安全机构。 他自己也不明白,那个来自西方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值得她如此着迷。他只不过是个“洋鬼子”。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很多方面,他的确和别人不太一样,这个叫邦德的男人是如此的智勇双全。 但是,邦德的身上还有着某种温柔亲切的东西,这一点也非常吸引她,接触久了林晚才发现,原来在他那坚硬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一颗情感充沛的心。她可以感觉得到,他是一个善良而宽厚的人。 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林晚一直在想着她在卡夫总部里看到的那些情况。尤其是她在那里发现的那两个人,原来常斌和那个“朱太子”一直躲在卡夫那儿,想来卡夫的阴谋他们也有份儿参与。他们可能会天真地认为,把那个“朱太子”扶上皇帝的宝座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但林晚的却不这样认为。她很明白,中国人民绝不会再次接受一个君主,而且还是一个那样的君主。卡夫计划中最独特部分从一开始就进入了一个误区。然而,战争还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扼制住这场战争。想到这,林晚加紧蹬动自行车的脚踏板,以更快的速度穿过了街道。 十分钟后,林晚来到了一家位于本哈市场附近的自行车修理店。本哈市场一直都是西贡一道非常有名的风景,法国人占领西贡之前,它就已经存在了。市场坐落的地方以前是块沼泽地,后来用垃圾填平了,才成了现在西贡市中心最繁华的活动场所。 林晚走进自行车修理店。她犯了个很大的错误――没有正确估计到卡夫情报网的规模,更没有想到它实际上居然具有如此非凡的效率――几个月前,斯塔夫就已经发现了设在西贡的这个中国秘密联络站。不幸的是,它现在不会像以前那么安全了。 一个越南人站在街道对面的大楼下观察着这个自行车修理店的一举一动,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个小时了。这是个cmgn的保安人员,但此时他并没有穿制服。他站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等待着林晚和邦德的出现。果然,他们中的一个真的出现了!那个中国女人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修理店前,随后下了车。等她走进去后,越南人拿出了口袋里的电池电话,在号码盘上按下了一串数字。 他还没拨完电话,就被一只锋利的手掌遏制住了脖子。他的头垂了下来,耷拉到了一边,身体也随之坍倒下去。邦德拿起掉在地上的电池电话,切断电讯。邦德搜遍了那家伙全身,终于找到了一把9毫米勃朗宁自动手枪,然后把它装到了上衣口袋里。 邦德其实早就猜到那个提早离开人群的白色身影就是林晚。他以冲刺般的速度跑进小巷,终于发现了她。他运用了很久以前在加拿大训练营里学到的隐身技术,悄悄跟着她来到了停车场。当看到林晚骑上一辆自行车离开车场的时候,他自己也找了一辆自行车,一直骑在后面追踪着她。他骑进这条小巷以后,注意到有个人一直在监视林晚。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到了修理店前门,邦德赶紧藏在了角落里。从车上下来五个气势汹汹的人,其中四个人冲到了店里,一个人留在门外放哨。邦德大步走过大街,来到了和修理店一侧的人行道上。那个放哨的人腰带上插着一把枪,嘴里还叼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他开始轻在自己身上到处摸,想找个火儿。邦德朝他走过去,边走边在自己的口袋里寻找火柴,但很遗憾,口袋是空的。他抱歉地耸耸肩,紧接着猛地伸出拳头击中了那个人的下巴。那人马上就倒在了人行道上。就在这时,店里传出了东西破碎的声音。 邦德赶紧走进维修店,发现已经有一个家伙被打得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着 而林晚正在和三个保镖进行着激烈的战斗。她干得十分漂亮,以至于邦德都忍不住停下来,欣赏着她的动作。此时的林晚就像是一台精力充沛的发电机。看起来那些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搏击高手,但根本就不是林晚的对手。突然,林晚用一条手臂托起其中一个人,把他从自己的肩膀上甩过去,抛在了柜台上面。接下来她又向另外两个保镖发出了一连串闪电似的快速劈拳和踢腿动作,没用多长时间,这两个人就被林晚打得昏了过去。此时门边的第一个打手渐渐恢复了知觉,他站起来从身后拔出了枪。他悄悄地走到林晚身后,用枪抵住了她的后脑勺。林晚迅速转身,但那人易经扣动了扳机,恰好用枪瞄准了她的额头。当他准备再次扣动扳机的时候,他朝着林晚微笑了一下。林晚闭上了眼睛。 但是,林晚并没有听到枪响,她听到的是响亮的玻璃破碎声。她睁开眼,只见持枪男子的两只眼睛正向头顶上翻。他慢慢倒在了林晚的脚下,在他身后,是正在向她微笑的邦德。林晚还没来得及反应,邦德就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面前,猛地把手铐的另一端扣在她的手腕上。 “其实我不是什么银行家,我必须向你坦白,”他说,“卡夫说的没错,我是为英国保密部门工作的。” “我也不得不向你坦白了,卡夫所说的关于我的情况也是准确的。”林晚说。 “看起来我们注定要在一起合作了。” “你真的想跟我合作吗?” “为什么不呢?我觉得我们两个成为搭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林晚微微一笑:“说得对。” “我想你肯定有一条安全的联络电路,我想借用它向我的上级报告。” “如果你这样做,电路就会很忙碌,别忘了,我也要向我的上级汇报。” “那不如我们发出一份联合报告?” “你回大使馆发报告多好,最起码不用占用别人的电路。” “我们需要发出联合报告有两个最重要的原因。第一,联合报告可以让我们双方的首脑进行对话,说不定这是避免战争的最好、最简便的方法。” “那么第二个原因呢?” “你对隐形技术的了解有多少呢?” 林晚从耳朵上摘下耳环,再次用它打开了手铐两边的锁,然后把手铐扔了出去,再重新戴好耳环。 “我最近知道了很多关于隐形技术的情况,”她说,“怎么了?” “米格飞机虽然是被击落了,但这并不是‘戴维沙尔号’干的。你在水下也看到了,‘戴维沙尔号’丢失了一颗大型巡航导弹,但是却没有小型导弹被发射出去。” “可是米格飞机在雷达上只看到了你们的‘戴维沙尔号’。” “但是我们的军舰在雷达上也什么都没发现,只发现了米格飞机。但是我也知道,米格飞机并没有将‘戴维沙尔号’击沉,除非你们已经发明了一种不会爆炸的新式鱼雷。” “不管怎么样,我们是绝不会故意这么做的。”她说着露出了一个赞同的微笑,“可以肯定,鱼雷是不会拐弯的,它更不会小心地避免破坏军舰最重要的部位――导弹舱。” “所以,它只能来自某艘隐形船。” “目前,各个国家都在发展自己的低辐射雷达技术,这样隐形飞机能够使用雷达但是又不会暴露自己。我们国家就有一部雷达被人偷走了。我到汉堡就是为了能找到它,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会在汉堡遇到的真正原因。” “我敢用我的生命打赌,卡夫肯定有隐形船。” “我也敢用我的生命打赌,他现在正在出发的路上。” “我觉得目前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在黄昏之前设法找到那艘隐形船,然后击沉它。” “我同意你的想法。” 林晚走到柜台后面,按动了一个隐蔽的开关。一排排列整齐的自行车缓缓滑开,露出了里面装置着高科技仪器的机密办公室。那里有电脑、电视摄像机和电话监控器。另外,还有一张桌子和一个装满了武器的大柜子。邦德走进去仔细看着这一切,而此时的林晚则坐到了计算机的屏幕前。 “让我们开始动手吧,只是千万别弄出什么声音,”她说,“现在我必须高度集中注意力。” 这里的大部分装备都非常好操作,但有些具有中国特色产品的使用难度大概可以和q分队的创造发明相媲美。邦德找出一个已经被抽去空气的环形救生艇,还有一套潜水装置,两把戴尔夫380自动手枪、弹药以及一堆水下爆破弹。他细心地将这些东西分成整齐的两堆――一堆给自己,一堆给林晚。 “好了,”林晚看着计算机屏幕说,“我查到在在隐形船可能会出没的港口和海湾中,有二十二个是人口高度稠密地区,现在经过排除,就只剩下十四个了。” “我们来分析一下,隐形船只能在夜间的时候出行,其实它并不是不可视的,只是它不会被雷达监测到。我们现在假设隐形船的极限速度是30节。黑暗时间有8小时,4小时外出,4小时返回。所以,这艘船只能出现在‘戴维沙尔号’周围的120英里内。” 林晚按照邦德的分析,继续在计算机上操作着。邦德从一堆东西中找到一把中国折扇,他好奇地将它打开。扇面张开了,“呼一呼一呼”,扇内飞出几把小刀,整齐地射到了天花板上。 林晚瞪了邦德一眼:“你把它弄坏了,快住手吧!” “对不起。”他说。 林晚没有理他,继续工作。此时,邦德的好奇心变得更加强烈了,他逐一查看着这些东西。在这里,他又发现了一把能够射出飞针的雨伞,一包用中文注明产地的大米,还有一双看上去很精致的铝制筷子――其实这是两把完全平衡的小刀。邦德仔细看了看这两把小刀,然后试着把其中的一把扔向了房间对面。它飞速在空中旋转着,最后直接插进了放在店里的一个服装模特的头部,几秒钟以后,装在筷子里的某种爆炸物质突然燃放出来,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模特儿的头被某种爆炸物炸坏了。 “我记得刚才我说过你要保持安静。”林晚说。她的手指仍然在键盘上不停地工作着。 邦德又从一堆东西中找出了一个装饰华丽的小音乐盒。她站起身来说:“好了,现在只剩下四个地点待查了――千万别打开那个盒子!” 邦德呆住了:“为什么?” “你一打开它,它就会演奏爵士乐《记忆》,一听到这个音乐,我就会感到不快。” 邦德同意地点点头,小心地把它放回到原来的地方。 “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检查那四个地点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常的现象,比如有没有人溺水或是渔船事故。” “没问题,但是你最好别再动别的东西。” “明白,我已经接受到教训了。”他说。 林晚开始仔细查找着一些特别情况的记录,但却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然而,过了片刻,计算机的屏幕上出现了一长串汉字。 “快来看,有四条船失踪,还有三次查不出原因的溺水事件――肯定就是在这儿,哈朗湾。” 邦德皱着眉头,林晚所说的哈朗湾是北越的一部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邦德和林晚做了一件在中英两国关系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创举:詹姆斯?邦德和林晚共同书写并各自向上级发出了一份联合军情报告,并且还在报告上签下了自己的代号。 “为什么我们两国在十九世纪的时候没有进行这种合作呢?”邦德问。 “因为那时候所有人都在忙着吸大烟。”林晚回答。 邦德收拾好自己的装备,又清点了一下林晚的那堆东西。这都是一些按照标准分类搭配的物品――保温潜水服、鳍板、调节器和面罩。“你觉得我们还需要再带点什么吗?” “我们还需要运输工具,”她说,“我要向‘东方快车’呼叫。” 办公室里,波尔?泰纳累得倒在自己的座位上睡着了。而局长m正坐在计算机前研究着‘戴维沙尔号’在失踪前发回的几条消息。绝大多数工作人员都已经回家休息了,现在距黎明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 对讲装置里发出了一阵悦耳的信号声,泰纳被这声音吵醒了。他正要诅咒那报警的钟声,突然意识到了是什么发出了声音。当他看到附在信号上的代号是――“捕食者”三个字的时候,他简直要跳起来了,他高声大喊:“是邦德,真的是邦德。” m的办公室房门没有关着,听到泰纳的喊声,m大步冲了进来。在信号翻译的短暂过程中,两个人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文。 “哦,上帝!他居然一名中国调查员联合发出了这份报告?太不可思议了。”m轻声说。 泰纳不以为然地咧嘴笑笑:“你以为呢?别忘了,那个中国调查员可是个女的。” 两人一起读了报告。 “太好了,事实证明,我们是对的,”m说,“现在,我有充分的理由说服军情室里的那些大老粗了,没有别的选择了,他们必须相信我们的正确性,这件事也可能会被我们终止,快跟我来!”说着,m走到一个咖啡机旁边,分别往两个杯子里倒满了咖啡,然后盖好两个塑料杯的盖子,把其中一杯咖啡递给了泰纳,接着探出头,向办公室外望了望。 外面的走廊仍然是一片漆黑。m和泰纳悄悄离开了m16大楼,两人乘坐一辆诺斯?罗伊斯轿车驶向了目的地。泰纳本来想去前面开车,但m抢先一步自己坐在了驾驶员的位置上。泰纳无奈地耸耸肩,只好坐进了乘客座位。 他们驶向“白宫”的方向,m开口了:“泰纳,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她说,“如果我们打不赢这场战斗,我们就会输掉整个战争。” 爱若特?卡夫、亨利?卡布塔和斯塔夫正站在轮船的甲板上检阅着“海豚2号”。这艘看上去非常整洁的隐形船是卡夫特意雇佣科学家,专门耗费两年的时间秘密建造的。船长这时正在做出航前的各项准备。船只即将离开藏在哈朗湾外的一大块隐身基地。 卡夫、卡布塔和斯塔夫三个人是刚刚乘坐卡夫的私人水上飞机到达这里的。自从邦德和林晚成功地逃出位于西贡的总部之后,卡夫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他非常清楚这两个人的能力,而且没人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再次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们掌握的情况实在是太多了。不过,卡夫并不担心他的计划或落空,因为他十分信任自己和自己属下的办事能力,他相信他的计划一定能够实现。尽管如此,为了能够抵挡得住邦德和林晚的干扰行动,他的紧张情绪还是没有丝毫缓解。他摸了摸自己下颏的肌肉,随即吞下了三片“易普若芬”。tmj综合症这几天变得越来越严重了。他觉得这可能是因为这几天他的情绪比较紧张。 “亨利,”卡夫说,“在未来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我们将看到你巨大的才能。” 卡布塔低着头笑了起来:“您放心吧,老板。说不定哪天,他们会因为我现在所做的这些事而把我的脑袋存放在讨厌的博物馆里。” “可别指望你的脑袋能进大英博物馆,亨利。” 卡夫低头,不耐烦地看看腕上的手表。他向船长大声命令道:“快点吧,我们必须赶在日落之前,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是的,我们马上就准备好了。”船长回答。 斯塔夫站在卡夫的身边,他在手里把玩着一把机枪。卡夫转向他,说:“傻站在这儿等什么呢?我让你去查关于邦德的事,你都查到了什么?有什么进展?” “目前还没有,老板。我们现在只知道他可能还在西贡。对不起,您是要求我再给西贡打个电话?十分钟之前我刚刚和西贡总部的人通过话。” “斯塔夫,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卡夫大声说道,“我本来想的是,等你抓到了他们,我就把那个中国姑娘送给你,可是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 “噢,卡夫先生,请别这么说,我其实真的非常希望能够抓住他们。”斯塔夫诚恳地说,“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好吗?” “好吧,虽然我觉得那两个人从此不会再出现。但万一他们还是会来捣乱的话,我希望你能成功干掉那个英国人,就是那个偷走我妻子的家伙,到时候,我就会如你所愿地把那个姑娘送给你,作为对你的小小奖赏。” “哦,请放心,要是我再见到他,我一定不会让他再活在这个世界上。您只管看着吧。”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肯定是个好小伙子,现在我仍然觉得你是个好小伙子。” 他和蔼地看着自己的心腹,突然他大声咆哮起来:“再也不许把事情搞砸!”随即他转向船长,再一次催促他速度再快点。 斯塔夫望着卡夫,眼光中充满了对他的崇拜。他并不介意自己的老板冲自己大喊大叫,事实上,他已经习惯了老板这样对他。更何况,他现在是在为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工作,也就是说,他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力的警卫官。他喜欢这种感觉。 就是在今天晚上,这个世界上将会出现一场巨大的灾难,他和他的老板将把这一切都捕捉成影响,并向全世界播放。将会有大批人死去,军舰会被炸成碎块。他,斯塔夫,将为一场重大战争的爆发做出杰出的贡献,他一定会被载入历史的。 斯塔夫简直要陶醉在这种感觉里了。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只要输入-.69zw-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十四章 并肩作战 这个地方经常被越南人称为“世界第八大奇迹”。-------浏览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 哈朗湾位于越南的东北部,距河内有165公里,哈朗湾在越语里的意思就是“神龙降落的海湾”。说起这个名字的由来,还有一个祖先流传下来的神话。在很久以前,为了保护这里的人民不再遭受外族的侵犯,上天派下了一户神龙来帮助他们。这些龙族就降落到了现在这个叫哈朗湾的地方,龙的嘴里土出来很多宝石和翡翠。这些珠宝一碰到海水,就马上变成了许多千奇百怪的岛屿和小洲。它们呈不规则状散落在风景如画的海面上,成为一个个抵抗侵略者的、坚固的堡垒。这里的人民终于具备了自我防卫的能力,他们把敌人通通赶出了领土,并最终在这里建立起了自己的国家——越南。神龙一家渐渐爱上了这片美丽的土地,他们决定留在这里。龙妈妈就在哈朗湾安身,龙子们则分布在贝杜朗的周围。而龙族们的尾巴就变成了这个叫贝奇朗崴的地方,这个地方的特拉科半岛上到处都是洁白的细沙。 就像传说中所描绘的那样,哈朗湾的海水确实是明净、清澈的绿宝石色,并且在它的周围还分布着1600多座石灰岩、岛屿和小洲。哈朗湾无可争议地成为了越南最美丽、最著名的风景区之一,也是直到最近,哈朗湾才对西方游客开放。这都要归功于越南开始实行的经济开放政策。 哈朗湾周围的很多岛屿都十分开阔,上面分布着可以供游人游泳的沙制海滩以及小巧的空地。一些岛屿上还有山洞和人工洞穴,其中最有特色的就是杭道谷了。这是由一个三进厅堂构成的幽深的大山洞。还有一些岛屿是以超凡入化的造型而文明于世。 林晚利用她的装置和自己的上级部门取得了联系,标示务必要在当天帮助他们到达越南的河内。随后她和邦德背好行装,火速感到了机场,他们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顺利地通过了越南海关。 等他们赶到河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们不敢耽误时间,下了飞机就马上租了一辆汽车开往哈朗市。这座城市被海水平等地分成了两半——一半在陆地上,另一半则在附近的一座岛屿上。如果想到海湾游览,就必须乘坐当地的旅游舢板船,码头上停靠着大量船只,只要游客们一来,随时可以乘坐,而且还可以和船主讨价还价。 邦德站在岸边的小山上,欣赏着令人惊艳的海湾。林晚在附近找到一个渔夫,和他攀谈来,而邦德站在那里并没有动,他仍然盯着远方的海平线。那里只有几艘船在海面上行驶,但是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林晚终于结束了和渔夫的攀谈,她转向邦德,说:“看见那座岛了吗?就是那边最远的那个。” 说着,她向远处的一个方向指去。 “刚才那个船夫说渔民们都在尽量避开那儿,只要船靠近那个岛屿就会很危险,特别是在日落的时候。不过他可以送我们过去,但是要付给他5000美元。” 邦德皱起了眉头:“他收支票吗?” 幸好他们在哈朗市找到了一家还没有关门的美国快汇业务办公室。邦德用商业信用卡兑换了大量现金,他相信,只要他解释清楚,这笔费用m一定会支付的。 “我们现在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我饿坏了。”林晚说。 “现在距离日落差不多还有两个小时,还有时间,好吧,我们走,”邦德说,“我也觉得我们得补充点能量。” 他们走进哈朗市市内的一家小餐馆,要了一份传统的越南饭菜。这个国家的饮食特色并不像那些“椰子奶国度”——比如印度或泰国,越南的饭菜并没有那么油腻和难于消化。因为越南的海岸线连绵不断,海鲜食品成了这个国家人民的日常饮食。越南人对各种各样的香料和药草有着非比寻常的嗜好,譬如薄荷叶、香莱、柠檬草、还有一种被叫做诺克?奈姆的鱼类调味汁、还有生姜、黑胡椒粉、大蒜、罗勒草、绿洋葱、糖和米醋等等,这都是他们喜爱的烹饪调料。越式正餐很少像西餐那样,被分成一道道菜式,他们是把全部食品同时摆到桌子上。这种饭菜一般包括一道汤、一盘热炸食品还有其它主菜。 邦德和林晚两人共同分享着一碗“佛泡”,这种汤主要是用肥牛肉汁加牛肉细丝和“斑佛”面条煮成的。“斑佛”面条是越南人饮食中的主要食品,这是一种非常有韧劲儿的白色宽米粉,放在加了盐的开水中短暂地煮一下就可以吃了。他们还要了一份“戈卡莫伊玛”,其实就是一种炸透了的嫩鸡肉,上面再淋上用丰富香料调和而成的调味汁。主菜是“包思哈德姆”,就是先把生牛肉和洋葱一起浸到煮沸的牛肉汤里,然后再把煮过的肉放到米粉片上,加入新鲜罗勒草、海兰头、薄荷、豆芽、胡萝卜、酸橙和黄瓜,一起捆成米卷以后还要在诺克?奈姆汁中浸泡一下。这个餐馆里不出售酒精饮料,所以,他们只能在吃饭的时候喝苏打水。因为整整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两人都觉得这顿美餐实在是太美味了。 吃完饭,他们立刻赶回了码头,把5000美元交给了那个渔夫,然后就坐上他的小渔船出发了。因为这个地方的旅游业发展得很快,所以有很多渔船都装上了机械化动力装备。 他们快速开出港口,驶向了美丽的海湾。此时,夕阳正在缓缓西落,金红色的霞光映照在水面上,呈现出一道美轮美奂的绚美光彩。渔夫在船尾掌舵,邦德和林晚则坐在船舷上。邦德此时才感觉,这一天是如此地漫长,因为他在清晨的时候刚刚到达日本,然后又到了西贡,而现在又来到了北越。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欣赏着迷人的海上风光。最后,邦德开口问:“像你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是怎么进入情报部门的呢?” 林晚耸耸肩:“当然,在很多人看来,这个工作确实非常枯燥,不过最终导致我选择它的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我非常喜欢像现在的这种感觉——在美丽的夜晚,坐着这样的小渔船航行在海面上,前面等待我的是危险的任务,面前坐着一位面容英俊的、来自堕落的西方经济大国的同伴。” 邦德听到这,哈哈大笑起来:“很多人都说共产党员不会开玩笑。” “没错,不过对于那些穿着长袍、戴眼镜的党八股我也很讨厌,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共产党员都这样。” “那么第二个原因呢?” 林晚迟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注视着邦德:“我一直想寻找一种工作,在这个工作里,我所遇到的人们不会把强悍的、有进取心的性感女人当成洪水猛兽。” 邦德同意地点了点头,说:“太好了,我觉得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你同时还选择了一个正确的同伴,一个英俊的、没落的西方侦察员。” 说着,他附身靠近了林晚,亲吻了她,林晚热情地伸出双臂抱住他。两人更悠长、更缠绵地亲吻着。接着,他们的双脚就像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样纠缠在一起。林晚把腿缠在了邦德的腰上,她紧紧偎依身边的这个男子,前面等待他们的是艰难的任务,所以现在,他们必须尽情享受这短暂的缠绵时光。为了保密,他们把拉过来船帆盖在了身上。 也许,他们都认为这是他们能够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了;也许,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怀疑这晚会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所以两个人狂热地相爱着,他们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整个身体好像都要燃烧起来。整整半个小时,他们都沉醉在热恋之中。当两人的肉体接触的那一刹那,他们都强烈地感觉到,他们是彼此需要的,两人完全醉心于情感的宣泄中。在达到高潮的时候,林晚轻轻亲吻着邦德的后背,她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抽泣声,将泪水洒到了邦德赤裸的肩膀上。 在两人大团圆式的相爱中,黄昏渐渐来临了。两个人从帆布下面探出头来,船上重新恢复了平静。渔夫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刚才的举动,他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海面上,他警惕地向四周查看,显然是害怕会突然遇到什么“水上怪物”。邦德和林晚换上了潜水衣,并准备好了其它潜水需要用的装备。 邦德把环状救生艇吹了起来,然后扔到了水面上,然后和林晚一起爬下渔船的绳梯,坐到救生艇上。他们向渔夫挥手道别,渔船掉头返航了。邦德驾驶着救生艇驶朝着刚才那位渔夫和他们说起过的神秘海岛驶去。 他们在救生艇上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一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去,天空上出现了密密麻麻地点点繁星,月光照耀在海面上,使海岛成了一个黑漆漆的剪影。 “你快看那儿。”林晚指向前方,对着邦德说。 只见在山麓下有一片针尖大小的人造光突然亮起来。 “我觉得那个地方像是一个天然洞穴。”邦德若有所思地说。 说着,他加大救生艇的油门,朝着神秘海岛驶去。 邦德看到了一个巨大阴影缓缓地从灯光处滑过,逐渐挡住了那一片针尖大小的人造光。此时,他们距离那个神秘海岛又近了一些。这次他们彻底看清了,这个阴影就是一艘大船——“海豚2号”从的隐蔽基地出发了,现在正朝着大海航行。 邦德赶紧调转救生艇的行驶方向,好让救生艇紧蹑在这个庞然大物的后面。有时候,隐形船的轮廓变得极其模糊,这使得邦德几乎要以为它是刚从科幻片中走出来的,就好像是一台未来主义的机械。船的整体设计采用了非常先进的高科技技术,看上去十分的豪华,但是里面蕴藏着恐怖与险恶。它的阴影将邦德他们的救生艇完全笼罩了起来,邦德和林晚都对这诡异的气氛感到十分惊奇,两个人都默默地注视着前方。邦德再次加速,把救生艇开到了隐形船的两个浮筒之间的平板下面。面对着头顶上的庞然大物,邦德和林晚还有他们的救生艇都显得格外的渺小。 邦德将手上的飞抓使劲扔到了棁木板制成的浮筒侧面。钩索刚刚在上面挂住,林晚就迅速把就生艇系在上面。邦德利落地收回钩头,此时“海豚2号”开始加速行驶了。 “太及时了,幸好我们提前抓住了它。”林晚说。她把两人分别带着的水下爆破弹都放在一起。因为现在他们再也不用带着那个笨重的水下呼吸器了。 “爆破导管设定的时间是20分钟,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5分钟内快速地离开这儿,等会儿,我去那边的浮筒试试。”邦德说。 说着,他抬起头看着林晚,发现她正在看着微笑。 “你笑什么?”他问。 “你现在开始对我实行保护了吗?你知道吗?我以前还曾经自己炸毁过比这更大的船呢!” “那你现在真要想想,仅仅在若干年以前,女人如果想自己进行爆破,说不定会遭到逮捕。”邦德打断她的话。 林晚把水下爆破弹整齐地捆在腰上,她纵身一跳,抓住了头顶上方的一根横梁。“我现在去对付那边的浮筒。”她一边对着邦德说,一边两手交替地攀住横梁向目的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从远处看上去,她就像是一个拥有高超技艺的杂技演员,仿佛她此时不是要去执行任务,而是正在进行杂技表演。当她到达那边的浮筒时,邦德情不自禁地献给她一个飞吻。 在“海豚2号”的船舱里,卡夫紧紧地盯着船长身边雷达显示器,作为贴身保镖的斯塔夫则立在卡夫和船长的身后,他现在已经做好了最充分的准备,随时可以跳起来执行主人交给他的任务。 船长说:“现在在六艘英国军舰周围,布满了中国的舰队,可是那些愚蠢的英国人却还在错误的地点寻找他们的‘戴维沙尔号’。” “现在我命令,全速行驶,我要让我们的船开到中英舰队之间。”卡夫命令道。 一个保安员此时正坐在监视器前,他的任务就是密切注意安装在船体四周的各个录像机所发回来的信号。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整整24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了。为了筹备卡夫的这个计划,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这样。当邦德的身影从监视器前擦过的时候,他正好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也因此,邦德逃过了一劫。比较幸运的是,邦德停靠救生艇的地方是摄像机的死角,所以那个保安员看不到此时已经有敌人入侵他们的领地。 不到几分钟,这艘庞大的隐形船就已经进入了它预先计划好的位置。 卡夫看看手腕上的表,差不多时间已经到了。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属于他的表演时刻。他这么长时间的奋斗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到来。 “好了,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卡夫微笑着说,“我命令,现在向两个舰队的旗舰各发一枚导弹,但是千万不能打中,可也不能离得太远。” 邦德忙碌地在他负责的浮筒一枚一枚地安装水下爆破弹。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他必须要好好想一想,怎样才能使自己和林晚避开中英两国的舰队可能发生的对射。要知道,救生艇行驶起来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假如他们的行踪被隐形船上的人发现了的话,或者他们在水下爆破弹即将引爆时看到两人驾船离去,他和林晚肯定会被乱枪打进水中。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只能祈祷自己的动作能够轻一点再轻一点,不要被隐形船发现,让他们能够安全地、静悄悄地趁着黑夜溜走。 突然,不远处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邦德明显地感觉到从几英尺以外扑来一阵热浪。是第一颗导弹被发射了,直接射向了夜晚的天空。他看了看正在他对面奋力工作的林晚,此时,第二颗导弹正从她旁边发射出去。她和邦德的目光相遇在了一起,他们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绝望——危机已经开始了。他们现在唯有加快速度才能将这场灾难所造成的损失降到最低。林晚表情严肃地抓起几颗水下爆破弹,朝着隐形船的船舷跑去。 英国舰队的旗舰皇家海军“贝德弗特号”是一艘装备有“空对空”和“空对海”导弹的公爵级23型战舰。此时,海军上将凯瑞和舰长都站在操作舱里,仔细观察着桌面上各种各样的仪表盘。截止到现在,中国舰队还没做出过任何威胁英方的举动,但是两国的军舰还是离得太近了。 海军上将凯瑞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工作中,他都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同时他也是一个极端忠诚的军人和爱国者。为了国家的利益,他可以做出任何国家需要他做的事情,比如这次的保卫舰队,抵御中国的侵犯。“贝德弗特号”的舰长和凯瑞一样,都是忠诚的爱国者,只是惟一不同的是,舰长缺乏上将丰富的海上作战经验,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詹姆斯?迈可姆洪成为英国皇家海军的优秀舰长,他完全有能力执掌舰队的旗舰。 突然,领海员的显示器闪了起来。 “注意,导弹入侵,”他高喊,“方位为240,距离15英里。” 舰长马上转向他的作战指挥官,一名海军少校。 “匹沃,马上将航行速度提高到最大,向左猛转,方位为30度。”他严肃地命令道。“匹沃”是海军对基层作战指挥官的俚语称谓。 凯瑞上将则对另一名海员说:“注意,告诉我们所有的军舰,马上换上反导弹防卫程序,要快。”然后,他转向操作室参谋,说:“向我国海军部发出报告:就说特混舰队现在受到了导弹袭击,请求下一步指示。” 这时,领海员再次大声报告:“距离10英里,方位240。” 舰长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凯瑞上将,上将朝他点了点头,说:“他们已经把决斗的手套丢给我们了,他们现在就是希望发动一场战斗。所以,我们必须再还给他们一枚导弹。” “贝德弗特号”快速做着躲避动作,在海面上成一个“之”字形曲折行驶。导弹距离它越来越近,就像闪电一样擦着军舰的边缘掠过,正好在“贝德弗特号”附近的水面上爆炸。操作室里,包括凯瑞和舰长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舰长报告:“长官,刚刚监测到,中国舰队正向我方驶来。” 凯瑞上将若有所思地看着监测屏,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说;“中国人无非就是想让我们弃械投降,但从现在开始,他们会失望的。听我的命令,特混舰队朝着中国舰队的方向前进,并向他们发射一枚猎叉式导弹。记住,这仅仅是警告性的射击,不要击中目标,只需擦身而过就可以了。” 舰长传达了凯瑞上将的命令,工作人员马上把命令传送给舰队的其它五艘军舰。 邦德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振作了一下精神手上加快了速度,他希望军舰不要再做出什么调动部署了。因为在这片海域,这么庞大的隐形船完全有可能打沉军舰,导弹随时都可以命中目标。邦德爬上棁木浮筒的一个支架,在一个比较容易被发现的位置上安装了一颗爆破弹。支架呈扶壁拱状,他小心地绕着支架转了一圈,然后在刚才安装的那颗爆破弹下,又安上了另一颗水下爆破弹。他估计卫兵在找到第一颗水下爆破弹后一定会很心满意足,第二颗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想到这,他转身继续沿着浮筒安装爆破弹,在这过程中,他的身体差一点就进入了旋转摄像机的摄像范围,他动作敏捷地弯腰下伏,躲开了摄像机对他的拍摄。他看看对面的浮筒,想提醒林晚要小心摄像机,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他努力说服自己不要替她担心,她毕竟也算是专业人员,她对这种情况应该很了解。于是,他集中精力,专心致志地完成了这项紧迫的工作。 “海豚2号”船长通过监控器观察到了英国皇家海军和中国军舰的举动,他马上向卡夫做了报告:“为了回应我们的导弹袭击,两国舰队都像对方发射了一枚导弹。” “就发射了一枚吗?”卡夫问,“瞧瞧,这是多么让人敬佩,作为军人,他们都很理智。啊,我这可不是在讽刺他们。” 船长和斯塔夫诧异地看着卡夫,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实在是可钦可敬!”卡夫再次说,“是的,这些人是值得敬佩的。啊,我们现在要忘掉忘掉这些!现在,我们必须做的就是让危险升级。再……该死,你们这群瞎子,全都去给我下地狱!”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不明白卡夫为什么突然大发雷霆。 “我雇你来是干什么的?是来当瞎子的?”卡夫说着,一步跨到了安全防卫控制键盘前,一把抓住了那位精疲力竭的保安员的头发,揪起他的脑袋,让他清醒地看着眼前的监视屏。摄像机挡住了浮筒中间的那部分,监视屏上什么也没有。保安员们都被吓坏了,他们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大老板。 “没用的东西。你给我好好看着,你这个人类所不耻的低能儿!”卡夫声嘶力竭地咆哮着,“给我把摄像机转过去!快点!” 保安员哆哆嗦嗦地转动着摄像机,卡夫这时还攥着他的头发,疼得他呲牙咧嘴。监视屏上终于现出了林晚的身影,显然,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卡夫恶狠狠地盯着监视屏,随即冲着斯塔夫说道:“给我教训教训他!” 斯塔夫马上听从了大老板的命令,他用一记右直拳猛击了那个保安员的脑部,那人身子一下就撞到了支架上,把架子都撞得有点松动了。卡夫此时才松开了一直抓着他头发的手,只是指间还带着几根保安员的头发。 “看见了吗。她来了,邦德肯定也在,马上找到他们,然后给我干掉他们。”卡夫说。 斯塔夫得到命令,飞奔出了指挥室。卡夫看看倒在自己脚边呻吟的保安员,然后向另一名保镖挥挥手:“把个这家伙给我从船上清理出去!” 说完,卡夫转过身,暴躁地冲过船舱的双层门,向自己的办公室大步走去。几个打手在卡夫离开后,就抓起那名保安员,把他抛向无边无际的大海。“不!不!”那人害怕地哀求着,但他马上就明白了,一次失败的代价比一年的糟糕工作要可怕得多。 林晚终于将最后一颗水下爆破弹安在了左舷浮筒上,她的任务顺利完成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马上找到邦德,然后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她站起身来,而此刻斯塔夫像青蛙用舌头捕捉苍蝇一样,伸出手猛地扣住了林晚的后背,把她拖向一个通往隐形船船舱的盖子。 他们来到了“第四号”进口舱。这是一间很小的舱室,里面仅有一架梯子和几个通向外面或者轮船其它地方的小门。斯塔夫紧紧搂住林晚的腰,而林晚此时就像一只小猫,使尽了全身力气在拼命挣扎着,但这对于德国人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他对身边四个携带着mp5k半自动机枪的手下说:“你们去外面找找那小子,找到了就开枪。千万要小心,他可狡猾得很。我们一会儿再派些人去找那些个爆破弹。” 四个手下向斯塔夫敬了个礼,然后就钻出了舱盖。这以前,可从来就没有人向斯塔夫敬礼,现在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我们走吧,宝贝儿。”他不怀好意地对林晚说,然后拖起她离开了进口舱,走向船舱内部。他希望他的大老板能够遵守他的诺言,允许他留下这个姑娘。他的心思在这时已经滔滔不绝地流动起来,他暗自构想着待会儿该做些什么…… 船舱外,邦德转过棁木浮筒支架,差一点和一个保镖撞上。两人在撞上的一瞬间都显得很吃惊,待反应过来,那个保镖迅速端起了自己的mp5k机枪。但是,他们想到,邦德的动作比他更快,他用手里的无声手枪一个反手射击,就让那家伙掉进了湍急的海流中。 邦德刚松口气,一连串半自动机枪的子弹从他身边呼啸飞过,邦德赶紧俯身藏到了一个凹壁里,在被邦德打进海里的保镖身后,又出现了第二个保镖。邦德通过自己的余光还发现,另一只浮筒上还站着两名保镖,正在用手中的武器向他瞄准。邦德动作流畅地展开了自己的手臂,举起枪射出两发无声子弹,在两个保镖开枪之前打中了他们。两人也像他们之前的那位同伴一样,掉进了海里。 邦德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转身一记急射,子弹正好打中第二个打手的喉咙,随即那人也翻身掉进了水中。邦德没有停下来,他接着跳进第二个凹壁。但刚到那儿,位于他面前的舱盖猛然打开了。邦德赶紧跳起来,抓住头上的一根横梁,这样在舱盖打开的时候,邦德的整个身体就悬空躲在了舱盖的后面。 从舱盖里跑出来三个保镖,其中有两个人出了舱盖就往前跑,加入了对邦德的围捕队伍中,剩下的那个人停在了舱门口。现在,邦德就用枪顶住了这个孤身一人的保镖的后脑勺。然后又用另外一只手摘下肩上的背包,把它挂在了这个保镖的身上,随即猛地将这个人推到了他的两个同伴的视线范围内。那两个家伙的警惕性很高,一看到这个穿着黑衣,挎着背包的人,他们没有犹豫,立即开枪。这名保镖的尸体就被自己人打入了水中,很快消失了。没有人会想到他并不是英国秘密特工——詹姆斯?邦德。 邦德转身跳进了“第二号”进口舱。他反手关好门,顺着梯子向上方爬去。现在他才想到,林晚很有可能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 爱若特?卡夫此时正坐在自己办公室的办公桌前,舰桥上有一部螺旋形的舷梯直接通向这个舱室。卡夫的面前是一面布满监视屏的影像墙,这些监视屏和隐形船和船体外面的摄像机是配套的。另外,这里还有很多的显示屏在转播着卡夫新闻帝国丰富多彩的广播和报纸头版新闻。亨利?卡布塔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他也和卡夫一样,专注地盯着显示屏。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只要输入-.69zw-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十五章 终极决斗 两天前,m和她的工作小组愤怒地离开了办公室,两天以来,英国安全部军情室里的所有人都处于积极主动的工作状态中,生怕惹怒了m。-------浏览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一场危机就能正确显示出人群中最高尚和最卑劣的成份。通常情况下,紧急的突发事件往往可以消除人与人之间的误解,可以使由自私造成的情感伤害骤然冰释。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能保持平和、冷静的心态那将是一种令人钦佩的,所以,即使身为参谋长,波尔?泰纳也非常诧异m能够对这件事的态度居然是这么的平静。专门工作小组的高级男性官员们带给m的伤害可以说相当大,但是她还是坚信,事情的真相绝不像它表面显示的那么简单。 就在会议第二天早上,m很早就来到了安全部,他请求要和部长进行一次私人会晤。在这之前,她已经被禁止踏入军情室,而且还必须一直待在自己在m16的办公室,直到“需要她”的时候,她才可以出现。对此,m感受到了强烈的屈辱感,但她知道这绝不是安全部长本人的真是意思,他只是受到了别人的巨大压力,不得不这么做。 差不多在这个时候,邦德和林晚已经开始在卡夫的隐形船上安装水下爆破弹了。越南的时间要比伦敦提前几个时区,因此,此刻位于伦敦的军情室正沐浴在黄昏的金色光芒中,这也加重了这里悲凉、沉寂的气氛。现在还没有什么来自前方的消息,但这本身就是最坏的消息。 他们本来是这次事件的行动人员,然而在最近的16小时里,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指示,谁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一堆人无聊地坐在那里,茫然地、无助地盯着显示屏,等待着命令的到来。安全部长此时被一种惊恐和挫败的感觉笼罩着,他觉得,只有真感觉敏锐的人才会发现,这间巨大的军情室没有了m,就好像从平衡状态抽走了一种勃勃生机。他心里非常明白这一点,但他不能确定站在他身边、眼睛紧盯着监视屏的海军大臣是不是也能注意到这一点。他们身后一共站着十二名高级海军将领,其中也包括若尔迪克。这么多人中,可能只有安全部长一个人惦念着m。 皇家海军“贝德弗特号”的报告陆续被传回来:“遭受导弹袭击……”,“出米格飞机群出现……”,军情室顿时沸腾了起来,大部分人都凑到了监控器前。他们现在仍然没有一点头绪,只能静静地等待着。 一个参谋看着报告宣布:“米格飞机离导弹射程范围还有8分钟航距。” 突然,门上的巨响和一声咆哮打破了军情室里的紧张和沉静。高级官员们诧异地转过身,只见m大步跨进了军情室的大门。她后面还跟着泰纳和两个穿着便装的军事警察。 安全部长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他愁眉苦脸地对m说:“,m,你怎么能……” “没时间了,请听我说!”m打断了他,“我们派出的侦察员007和一个来自中国情报部门的调查员同时给中国秘密保卫机构和我发了一份联合报告,请看一看!” 参谋长泰纳开始向每个人分发报告的复印件。 m没有停下来,她继续说道:“马上通知你们的舰队,搜索一条看不见的船,确切地说,是一只对于雷达来说毫不存在的船……” “你说什么》联合报告?”若尔迪克上将愤怒地叫喊,“你的侦察员竟然会给予敌人帮助,简直荒谬!” “听着,中国并不是我们的敌人!”m说,“而正是你们这种错误的想法,使得我们的国家已经站在了战争的悬崖边缘。先生们,看看吧,你们的中国同行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战争就要开始了。” 官员们困惑地看着手上的报告,脸上浮现出惊异的神情。 斯塔夫的众多手下正在轻手轻脚地绕着隐形船两侧的浮筒转悠,他们小心地搜索着邦德和林晚安装在船上的水下爆破弹。他们搜寻起一个又一个爆破弹,然后将它们扔向了远处。 斯塔夫本人也加入了这场搜索活动。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很聪明的人,但是他的直觉非常好,能够问道危险的气味,有时他敏锐的第六感还会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斯塔夫正是凭借着他的直觉,找到了一个支架,他怀疑邦德很可能在支架上面安放了爆破弹。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样。斯塔夫取下弹体,将它抛到海里。他刚准备离开,但此刻他的第六感再一次突然降临,他又慢慢回到支架前,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支架,四处摸索着,终于,他的手指碰触到了邦德放在那里作为备用的第二枚爆破弹,斯塔夫为自己感到自豪。他把爆破弹拆下来,扔进了大海。他知道,大老板一定会为自己骄傲的。 他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快点找到那个英国佬。对于他来说,痛痛快快地给他一枪,再把他丢到海里,根本就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他应想一种更好的办法干掉那家伙。这家伙老是想破坏老板的计划,而破坏了老板的计划就是破坏了斯塔夫的计划,他绝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他最起码抓到了那个女人,老板已经向他保证过,要把她留给自己,这多少给了他一点安慰。他要像对付邦德那样对付她,只不过在那之前,还得来点有意思的环节。他简直要等不及把这些该死的爆破弹清楚干净了。 忽然,他的第六感觉又发现了新的目标,斯塔夫向前走去,继续着他的搜索行动。 卡夫焦躁地在他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而亨利?卡布塔正在不远处的电脑控制板上忙碌地工作着。 “还有多少时间才能搞定?”卡夫问,“还有5分钟,他们双方就要发动真正意义上的战争了。” “请别急,我正在通过线路向我们的电台传送已经写好的新闻材料。”卡布塔说,“还有几秒钟就能完成了。” “太好了,我简直有点等不及了。”卡夫按动了启动内部通信装置的按钮,“船长,马上把船开到射击位置,快点。” 卡夫不断用手揉搓着自己的下颏。他简直太兴奋了,在这个时候,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下颏上的疼痛。关于即将爆发的这场战争的所有新闻报道早就写好了,它们是被组合起来的。所以,根据战争的实际细节可以自由变换各种故事版本,现在只等着战争爆发的那一刻了。不管战争以什么形式爆发,卡夫都已经准备好了对“事实”的准确报道。在战争发生的很短的时间内,卡夫新闻报业集团广播电视联合公司就对战争做了很详尽的报道,这一举动将会被载入史册。 多年以来,卡夫一直在享受着这种“伟大”的感觉。他就像是一个技艺高超的骗子拥有着高深的智慧,同时他也像一个骗子那样完全丧失了作为一个人起码应具备的理性。 詹姆斯?邦德此时正趴在靠近隐形船船头的狭窄过道上。他尽量让自己的身体紧贴在舱板上,以便能顺利躲过站在他前面过道上三个保镖的视线。利用这段时间,邦德仔细检查了一下那把无声手枪的弹匣,很不幸,他只有两发子弹了!他从腿腕处的刀鞘里抽出了一把匕首,做好了最坏的格斗准备。 站在邦德前面舱板上的保镖们正在热烈交谈着,他们都在为自己没被派出去寻找水下爆破弹感到庆幸。他们也盼望着老板的计划在今晚能够顺利实现,那样的话,他们将得到一笔很丰厚的奖金。这就是他们关心的所有内容。 “我嘛,”一个保镖说,“我想带着这笔钱去海岛上好好玩玩。” “我先要去找几个漂亮姑娘。”另一个说。 “为什么要花掉呢?”第三个人说,“能攒多少是多少――啊,啊……!” 邦德不知什么时候跳到了三个人的后面,他拿着那把匕首狠狠地插到第三个保镖的太阳穴上,同时又用另外一只手拿着枪,干净利落地干掉了剩下的两名保镖。突然,邦德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响声,他猛地转过身,把匕首甩进了一个刚走到过道上的保镖的胸部。只有短短的两秒钟的时间,一切就都结束了,四周又安静了下来。邦德从那人的胸口拔出匕首,又在那人的衬衫蹭干净了上面的血迹。 走廊上放着一捆输送带,邦德不经意地瞟了它一眼,突然,他有了一个主意。他拾起带捆,把它塞进了衣袋。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他需要时间来想想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林晚到底有没有被他们抓住。 邦德继续快速向前移动着,他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在心中勾画着一个崭新的方案。说不定这个方案不用将敌人全部杀死就能够制止卡夫这种近乎疯狂的计划。要是能用这个办法找到林晚,那就太完美了。 此时的皇家海军“贝德弗特号”操作舱里是一片忙碌,基层作战指挥官向舰长做着汇报:“长官,米格战斗机群距离我们的导弹射程只有1分钟的航距了,但他们的目标雷达却刚刚打开。”迈可姆洪舰长向指挥官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海军上将凯瑞的视线一直都在监视屏上,他担忧地说:“舰长,我想我们的军舰根本不能抵挡这么多飞机,可是我们又不能束手待毙等待军舰被击沉,所我命令所有的军舰,只要米格飞机发动第一次射击,包括我们在内的所有军舰都要集中全部火力向中国舰队开火。” “明白,长官。”舰长说。 突然,信号员站起来对着凯瑞上讲说:“报告长官,来自海军部的紧急情报!”他熟练地从打印机上撕下一张长长的纸单,然后把它交给了凯瑞上将。上将皱着眉头,仔细阅读了情报,他摇摇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他又重读了一遍,以便确信自己刚才并没有看错。之后,他把这份冗长的情报交给舰长,“你看看吧,”他说,“他们以为这是场游戏吗?” 上将慢慢走到基层作战指挥官的旁边,他的目光满是担忧和焦虑,“指挥官先生,你是否在雷达上发现了什么看起来十分微小的东西?比如说救生艇、潜望镜,或者其它的海上行驶装备?” 指挥官仔细查看了一下雷达,得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舰长看完报告,完全被里面的内容惊呆了,他把目光投向天空:“他们在开玩笑吗,长官?哪有什么隐形船?” 操作室里的工作人员这下全都忙碌了起来,他们带着心中的疑虑,聚集到监视屏前仔细寻找着一切可疑的东西,哪怕是最微小的光点也不放过。 就在距离“贝德弗特号”的不远处,“海豚2号”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它稳稳地停在了最佳射击位置上。月光下的“贝德弗特号”静静地躺在海面上,就好像是可怕的幽灵浮动在水中,更像是一条杀人鲸睡在海面。 一个保镖正在独自在船尾的工作台上执行着巡逻任务。船尾有一间配备有各种各样工具和补给物的库房,但是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人,几个喷漆筒却诡异地在库房门前滚来滚去。这个正在巡逻的保镖起了疑心,他端起mp5k手提机枪,一边瞄准了库房,一边悄悄走向那几个可疑的油漆桶。他在心里默默数了三下,随即猛地推开了库房的大门。令他惊讶的是,这里居然有两个打手被反绑在了一起,而且他们的嘴都被堵住了。 还没等这人反应过来,他的脑袋后面就挨了狠狠的一掌。这只手饱经训练、可以一下劈开木板,这狠狠地一击,直打得那个保镖跪倒在了地上。詹姆斯?邦德又抬起手向他的脖子补了一拳,那人马上就失去了知觉,邦德赶紧从他的手里拿过那把mp5k手提机枪。邦德把着三个人绑在了一起,随后拾起了地上的油漆筒。 他继续行动,很快就到达了隐形船的最高层。他悄悄地地走到船尾的平台上,靠着一架笨重的机器,努力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他终于看到了自己一直寻找的东西。 邦德从平台边缘探出身子,望向船尾空旷的舰板,他能清楚地看到那颗巡航导弹的外形,此时它被装在了一架和隐形船平行的发射管里,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在巡逻。 邦德坐下来,把他刚才收集到的一堆东西全都摆在了舰板上,有一捆输送带,几个油漆筒,还有一个装满了汽油的金属罐。他现在简直有点兴奋了,他拉出输送带,努力把它撕成小条状,然后他用这些小细条把汽油罐和油漆筒绑在了一起。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邦德再次探出身子,以便确认下面到底有没有人,此时正好有一个没有携带武器的船员沿着狭窄的走廊向导弹走去。 邦德拿起mp5k机枪,打开保险,使它处于点射状态。他对着那条狭窄的走廊瞄准,位置刚好停在船员右脚的鞋前。子弹迅速飞旋着被射出,打在走廊的金属舰板上,跳跃着反弹到墙壁上。那个船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恐惧地向周围看了看,又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该跑还是待在原地不动,他试探着向前买了一小步,邦德抓住时机,再发一记劲射,这次子弹距离那人的左脚只有不到四分之一英寸。 那人马上转身,夺路而逃,邦德的目的达到了。 他转身再次检查了一下,刚才准备好的装备,这之后的两分钟里他再也没被打扰。 和邦德此时的悠闲不同,在地球的另一侧,专门小组正在军情室里着急地等待着英国海军舰队发回的消息。泰纳此时不仅关心海军舰队的情况,他还很关心m此时的情绪。他敢确定,这个时候,m比谁都要着急,都要紧张,但是,她的表情却显得很平静,相信除了泰纳,没有人能了解m的真正感受。在其他人看来,m此时还仍然保持着对自己观点的绝对信任,这也正是让他们害怕的地方。尽管如此,但泰纳毕竟已经跟随了m两年,他是如此地了解她,他知道此刻在她那钢铁般坚硬的外表下真正的内涵。他不愿意责备她的紧张,毕竟,现在正是她职业生涯最危险的时刻。 一个参谋报告:“报告长官,据凯瑞上将传回来的消息显示,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隐形船,而且……” “肯定会是这样的结果!”m打断他,“这正是问题所在。” “……上将还说现在他们还可以停船搜索,因为舰队随时都有可能遭到射击。” “现在必须命令他,绝对不能回击。”m说。 “你要我怎么向一个英国舰队下命令,让他们遇到攻击的时候绝不能进行自卫。”国防部长愤怒地说。 “那我们只能求上帝保佑我们了。”m能说的也只有这一句话了。 卡夫办公室里的内部通信系统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卡布塔微笑着松了一口气。他靠到椅背上,伸展着有些僵硬手臂。卡夫一边捏住自己的下巴,一边不断地磨牙。 “怎么样?好了?”卡夫问。 “没错,大功告成。”卡布塔带着轻松地口吻说,好像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太好了!让他们都做好准备!” 此时,电话想起来了,电话里说有一些紧急情况,需要卡夫马上到导弹发射台去一趟,这件事必须要他亲自处理,卡夫拿着电话,急切地想要了解事态发展的全部状况。 “你再说一遍,你说导弹发射台附近出现了一个狙击手?”卡夫不敢相信地对着麦克风大声吼道,“千万要小心,我现在亲自去处理。” 他小声嘀咕着,和卡布塔一起跑到了出事地点,发现那里已经站满了卫兵。 “到底怎么回事?”此时的卡夫非常困惑。 “我们刚一到那个地方就遭到强烈的射击,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锁定装置。”一个船员指着导弹旁边的平台说。 “强烈的射击?你刚才说的锁定装置是什么?”卡夫问。 卡布塔赶紧向他的大老板解释:“通常情况下,我们在海面航行的时候,发射管事先是被被锁定的。想要发射导弹的时候才会有人下到那里打开发射器械,不然,就没有办法把导弹发射出去。” 卡夫听得完全愤怒了,他眯着眼睛,拿下墙上的电话,大声咆哮着:“斯塔夫!你立刻给我到这儿来,立刻!带上那个中国女人!你知道吗,那个邦德居然还活着!” 说完,他“啪”地放下电话,瞪视着周围的一群人,随即他粗暴地推开将他簇拥在中间的船员们,大步跨上了平台。 在他的视野中,什么东西都没有。 “邦德,”他大声喊着,声音在寂静走廊里回响。 “你知道吗,你绝对不能像我开枪,我们已经抓住了那个中国女人。你知道你打死我会有什么后果吗?斯塔夫将会用最有意思的方法收拾她,所以你快打消这个念头吧!我的新闻全部都写好了,马上就要出版,就要公之于世了!假如你现在能够服从我们并且交出你的武器,我保证,我向你保证,斯塔夫绝对不会折磨你和那个女人,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怎么样?你要相信我,我保证。” 邦德并没有说话,他只是将几颗子弹射到了走廊上,他在用这种方式回答卡夫。卡夫被吓得向后直蹦。 皇家海军“贝德弗特号”正在以全速向着中国舰队的方向行进。操作舱的仪表盘上有一个自动警报系统发出了“嗡嗡”的声音。这是所有海军官兵都害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报告长官!”基层作战指挥官大声喊,“目前中国战斗机已经进入射程。我们已经被他们的雷达发现了。” 凯瑞上将看了看舰长,此时,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却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听我命令,所有战舰都做好准备,”舰长说,“只要敌人开火,我们就马上反击。” 他们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监视屏,静静地等待着。此时,凯瑞上将和舰长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他们的掌心里全都是汗水。 凯瑞上将又看了看雷达,他试图能在这最后一次的观察中,发现那个海军部提到的隐形船。 邦德使尽全身力气爬到了一套大型机器的顶部,他想利用这里的有利地形来掩护自己射击。假如在从这里继续向上爬,就能到达隐形船的最高点。邦德把刚才自己制作的装备紧紧地捆在舰壳内侧壁上,然后使劲拽了拽,以便确定绑得是否牢固,他拽着这跟细细的输送带开始往下爬。突然,下面过道上传来了一阵噪声,他停了下来,仔细听着――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好像脚步声的主人很着急。邦德赶紧跳下去,进入了事先观察好的最佳狙击位置,他举起枪,准备再次射击。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林晚!她的双手被手铐铐在了一起,脚踝上也系着沉重的镣铐。斯塔夫站在她后面,把林晚当成了一面人体盾牌。 “邦德!开枪!快开枪!”林晚大喊,“不要有顾虑,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会放过我的!” 邦德仔细分析着现在的情势,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他的新装备,随后快速在心里默算了一下从自己站立的地方到船围栏有多远的距离。接着他又估算了一下林晚和她面前围杆的距离。 邦德冲着林晚用丹麦语大声喊了几句话,因为这样,就只有林晚能听懂他的话。 卡夫此时正站在下面的导弹前发射台上,他听到了邦德对林晚说的话,愤怒的他狠狠咬着牙喊道:“要小心,斯塔夫!他要有行动了!” 邦德猛地举起枪向天花板上瞄准,同时他大声用丹麦语计数:“3…2…1…” 他挂在天花板上的自制炸弹伴随着他的枪声爆炸开来,其威力相当大,居然把舰壳外侧的一大块表皮都炸飞了。然后,邦德没有让斯塔夫有反应的时间,来了一个精巧的跳水动作,正好从在两个浮筒之间飞身入水。林晚也趁此机会笔直地跃起,希望在斯塔夫反应过来之前纵身越过走廊的护栏。但是,斯塔夫的动作简直出奇地块,他的反应也非常迅速,他一把抓住了林晚的脚镣,林晚甚至都没来得及跳起来。斯塔夫缓缓地拉起林晚脚上的铁链,使劲把她拖回到了安全地方。保镖们举起枪,朝着水中射击,但是并没有打到邦德。邦德跃入海中,就拼命地往前游,他现在已经游到了隐形船的外围地带,他不可能停下来等着林晚赶上来。他必须马上离开这,他相信林晚很快就会追来的。 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林晚。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林晚又被他们抓住了?不管怎么样,他是不会把她一个人扔在那儿的。 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愤怒的狂涛。他铆足力气,再次向着隐形船游去,然后凭借着舰尾光滑轮廓上一些非常微小的凸起物,他再次艰难地爬到了隐形船上。 “贝德弗特号”的基层作战指挥官突然惊讶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再次仔细地看了看雷达的监视屏,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跑到凯瑞面前:“报告长官!我们的雷达监测到了一个新目标,方位为110度。这个信号十分微弱,所以没有办法确定它的距离。但我敢保证,就在一秒钟之前,它还不存在!” 凯瑞上将走到雷达监视屏前,弯下腰来亲自查看,没错,屏幕上的的确确上出现了一个细小的可视信号,可以肯定,这是轮船一类的东西。 “信号员!”上将大声命令道,“通知所有军舰:‘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射击!再重复一遍,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向中国舰队射击。全部军舰一律卸下雷达火力系统,然后将航速降到101(1节,航海单位,1节等于1海里/小时。)。’” “能确定这是什么东西吗?”舰长问。 “现在还不能――但是,我再也不会认为海军作战部的那些人是神经病了。信号员,马上报告海军作战部,就说我们已经发现了那个隐形船。然后,再用明码向中国舰队的海军司令发报:‘我方发现一不明身份轮船,从我方所在位置计算,此不明物体的方位为110度。我方将向它开火,而不会以你们为敌。” “贝德弗特号”将速度降为10节,这时,几架中国米格战斗机也呼啸着从“贝德弗特号”头顶掠过。 卡夫和卡布塔马上跑到了舰体走廊,他们仔细察看着隐形船的天花板,邦德的自制炸弹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天花板居然被炸开了个大洞,透过这个大窟窿,卡夫甚至能看到天上的星星。 “舰壳已经出现破口,我们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敌人发现了。”卡布塔担忧地说。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可怕信息,差点让卡夫的心脏停止跳动。他紧紧攥住内部通信装置,咬牙切齿地下达命令:“马上想办法给我解决了,马上!” 此时的卡夫是疯狂的,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站在导弹前发射台上,卡夫就像一条疯狗一样吼出做出指令:“斯塔夫!立刻给我带上你的人,全都带上,一个也不要留下,给我把那个洞口补上,要快!”他转身对几个抓着林晚的保镖说;“把这个女人给我丢到大洋里去,不过别冒险,先把她射死。” 一个保镖举起枪对准了林晚的头部。 “你这个白痴,不是在这儿!”卡夫说,“给我带到底舱去。” 保镖们粗暴地推着林晚,走向了通往底舱的舷梯。 卡夫低声对卡布塔说:“你跟我来一下。”随即两人离开了那个地方。 伦敦军情室上空围绕着的紧张的气氛已经烟消云散了。 这全都要归功于凯瑞上将发回来的消息。在中英两国舰队之外,那个海域的确存在着一个隐形船。国防部长用敬佩的眼神看看m,他现在是真的相信她是正确的了,现在他只希望皇家海军舰队能够顺利地解除这场灾难。 “报告长官,”作战参谋报告,“中国米格战斗机群已经关闭了雷达,它们现在正位于普通的巡逻高度,而且已经开始陆续向基地返航了。” 这也就是说,中国人已经对他们的报告做出回应了。 “凯瑞上将表示,他渴望亲自干掉那搜隐形船,就是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是否有异议?”参谋说。 这时,军情室里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m,仿佛都在等待着她的意见。m没有说话,他只是转头看了看若尔迪克,暗示这应该是他的权限范围。 此前,若尔迪克一直在观察周围人的表情,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直到他的目光落到m的脸上,m轻轻地向他点了点头,他好像被重新注入了信心一样,侃侃而谈起来。 国防部长的焦灼基本上已经解除了,他终于可以坐下来,拿起电话向首相交差了。 若尔迪克上将不好意思地走到m面前,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m也有好地伸出手,但是令她惊讶的是,这位上将居然采用了古老的传统礼仪――他弯下腰,把m的手举到了唇边。 在“贝德弗特号”的操作舱里,自动目标警报已经停止了报警,所有官兵都可以暂时舒适地喘口气了,他们中的一些人居然兴奋地握起了手。 “报告长官!一个中国舰队司令发来了信号。”信号员报告。 舰长赶紧拿起电报单,把它递给凯瑞,但凯瑞并没有接,他只是打个手势,示意舰长把它读出来。 “致英国皇家海军特混舰队司令官:我方同样在监视屏上发现了不明身份的轮船。只要它不驶向中国领海,我们绝不会向它射击。因此,到目前为止,它应该是你们的。祝你们好运。” 上将马上要求信号员做出回应:“向中国司令官发报:‘非常感谢您,先生。’舰长,不管那个东西是什么,我们必须干掉它。” “没错,长官。”舰长兴奋地转身对基层作战指挥官说:“反射波还是很太微弱吗?依然无法定位?” “是的,长官。” “听着,再仔细地复查一遍,尽量提高到最大精确度,然后再把发动机提升到最大功率,向英寸机关枪里装设照明弹和炸药。对付它,得用我们的老办法。” 片刻之后,“贝德弗特号”船舷上的英寸机枪一记单射,机枪口好像喷出了一团火焰。 卡夫和卡布塔一起走到舰桥上,船长慢吞吞地报告说:“英国舰队已经将目标转向了我们,现在他们的旗舰距离我们只有10海里。” “可是这也恰恰是隐形船的绝妙好处,”卡布塔说,“一旦我们把那个伤洞补好,他们就没办法看到我们了。” 突然,英寸照明弹在隐形船上空爆炸了,它就像闪光信号枪发出的焰火一样明亮,但威力却比烟火强大千倍。 卡夫愤怒地转向卡布塔:“听听你刚才在说什么鬼话?”接着他又转向船长,命令道:“马上向他们开火,快点!” “老板,您是说向英国舰队开火?”船长战战兢兢地问。 “你难道是聋子吗?没有听到我的话?” 巨大的爆炸声已经深深撼动了隐形船。他们已经完全暴露在英国舰队的可视范围内,现在,“贝德弗特号”的英寸机枪可以随时向他们发射高效爆破弹。 令人目眩的白光使得“海豚2号”的现出了他的原形。邦德也为眼前这个庞然大物居然如此巨大而感到震惊。现在,他的周围就像是白天一样,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任何东西,所以也就能爬得更快了。 然而,要想向壁虎一样,在这艘成“之”字形加速行进的船上快速向上攀爬,邦德显然有些力不从心。因为,船壁上很光滑,根本没有可以抓住的突起部分,所以他现在仅仅只是能趴在船上,根本谈不上行动。他的眼睛盯着他在舰壳顶部炸出的洞口上,那里正透出一些亮光,他慢慢地爬了过去。紧接着,一枚炸弹恰好在船的后面爆炸,激起的巨浪把邦德浇成了落汤鸡。一分钟之后,隐形船两边浮筒的机枪里分别窜出一道长长的火舌。这是“海豚2号”发射的一对反舰艇导弹。邦德完全出自本能地俯身躲藏,“海豚2号”接着又射出了第二对反舰艇导弹,弹头居然从邦德头顶飞过。现在邦德敢肯定,卡夫确实已经疯了。这个疯子正在和英国海军舰队做着最后的绝对。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只要输入-.69zw-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十六章 帝国覆灭 两个保镖押着林晚,沿着狭窄的走廊慢慢地往下走。-------浏览器上打上-.69zw看最新更新他们差不多已经到了底舱,突然,林晚好像被腿踝上的铁链绊住了,她重重地摔到了露天工作场所的金属舷梯上。 她趴在台阶的最底层痛苦地呻吟着。两个打手纳闷地看了对方一眼。难道她受伤了?一个保镖走过去想帮她站起来,但另外一个人好像更谨慎一些,他大声提醒着第一个人别过去,为了能让林晚老实点,他向林晚头部附近开了一枪。 “快站起来,听到没有?”他大声命令道。 林晚挣扎着想站起来,这样的动作起了作用。她终于从右耳垂上摘下了那只有撬锁功能的耳坠。 其实这是中国对外安全部队的军械师特意为林晚量身制作的精巧装置。两个耳坠都用白银制成,上面分别刻着“林”和“婉”两个象征字符。有很多中国哲学思想是建立在符号崇拜的基础上,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相信符号是具有魔力的。为了获得好运,林晚一直佩戴着这对耳坠。而且至今为止,它们也一直为林晚带来了好运。 斯塔夫和几个保镖正在修补被邦德弄出来的那个大窟窿,在等待修补材料从下面的平台运上来的间隙,斯塔夫无意间抬头望着伤洞,这下居然惊讶地看到邦德正从洞口挤进来。而邦德看到斯塔夫也是非常吃惊。斯塔夫迅速地捡起脚边的mpsk机枪,掉转枪口向上,但是,此时的洞口却是空空如也。 “快给我把这个洞口堵住,快!”斯塔夫大喊着,接着他也爬出了洞口。 船舱外,邦德正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没想到斯塔夫居然会从洞口爬出来,邦德一个飞跳,双脚直接插向斯塔夫的前胸。斯塔夫为了躲避这一脚,猛地向后一仰,结果很不幸,他撞到了一块因为爆炸而产生的尖利的锯齿型舰壳裂片。 邦德站在原地凝视着斯塔夫,由于光线太暗,他看不清斯塔夫到底受了多重的伤,他现在惟一能听到的,就是身后大海汹涌的波涛声。 接着,又有一枚照明弹在隐形船的上空闪亮。此时斯塔夫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他的无精打采地垂下来。邦德小心地、慢慢地移动过去,这时,他听到了德国佬嘴里发出的呻吟声。这声音慢慢变大,渐渐演变成了一种混杂着痛苦与欢乐的邪恶的嚎叫。邦德奇怪地看着斯塔夫,只见他抬起头,举起手,生生把自己从尖针似的裂片上拔下来。这个“施虐―受虐狂”居然有如此顽强的毅力,他用双臂平衡着自己的身体,就像踩在吊环上的体操运动员一样。看上去,他脊背的痛苦好像和金属裂片一起被他扯掉了。他大声地笑起来。一旦他的身体恢复了自由,斯塔夫就会充满了旺盛的战斗力。他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背脊,然后看着鲜血淋漓的手,贪婪地、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 “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做点有趣的事。”他对邦德说。 邦德没有犹豫,他抬腿踢向斯塔夫的脸。斯塔夫居然没有躲避,而是接受了这记猛击。他死死地抱住邦德的膝盖,使劲把它向上扭,邦德痛苦地跌倒在了轮船甲板上。此时,不远处的一大炸弹爆炸了,激起的水花不但弄湿了两人的衣服,也让处于痛苦之中的邦德清醒了过来。 “这快感都会是你的。”邦德说。 皇家海军“贝德弗特号”的机枪顺利击落了一枚从空中飞来的导弹。但是,在第二轮射击中,他们就没有之前那么幸运了。一颗导弹直接穿过了防空武器,在靠近舰尾的地方击中了军舰。几名船员赶紧拿着灭火器冲向了燃烧着的熊熊火焰。有两个救火的水手因为吸进了大量烟雾而被抬到了病号舱,但是这场大火,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操作舱里的警报器再次响起,整个房间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惊了。 但是舰长却依然保持着他一贯的镇定:“注意,将速度降到5节。” 他从船员手中拿过一份报告,向上将汇报:“舰尾的火势并不严重,长官,但是在扑灭大火的时候,我们必须将速度放慢到更低。” 凯瑞了解地点了一下头。 基层作战指挥官突然说:“舰长,对方现在的速度居然是32节。也就是说,照这种速度,两分钟以后,这艘船就会消失在我们的可视范围内。” “那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利用雷达追踪他们,”凯瑞上将说,“即便信号很微弱。不要停,继续射击,我要让他们被迫降低行驶速度。” “贝德弗特号”虽然受了伤,但还没有严重到沉船的地步。它继续施行着对隐形船的攻击计划。 两名保镖把林晚带到了低层工作平台的围栏旁边。舰体底部是敞开的,露出了底下两个浮筒间波涛汹涌的大海。一个保镖举起枪,枪口对准了林晚的脊背。 林晚慢慢地走到栏杆边,突然,她从那里回身冲向两个保镖。其中一个保镖试图将林晚向外推,但林晚的动作相当熟练,她又冲回到两个保镖的面前,她抓住两个人的头,使他们的头撞在一起。接着,她又用自己那副早就打开了的手铐锁住了这两个家伙。他们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林晚重重地抛进了海里。 事情的经过刚好被上面走廊里的一名保镖看到了,他抓起手边的枪对着林晚开了火。但林晚在子弹打来之前已经抄起了脚下的两挺机枪,她灵巧地躲过了这一枪。 林晚偷偷躲进了嵌在船舱里的一条走廊上。她没有瞄准,只是胡乱地越过肩头射出一串子弹,随即转过拐角,避开了八个正在找她的保镖。她静静地等待着,没有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视线里。当她确信保镖们已经离开了后,林晚悄悄地探出身子,跑向了另一条走廊。 一个落单的保镖刚好转过拐角,差点和林晚撞在了一起。林晚用肩膀狠狠地顶了他的胸部一下,那人一下就倒在了舱板上,林晚趁机从他身上跑了过去,一不小心,一只脚踢到了他的脸。 舰尾的工作台上,船员们成功地在上面架起了一个长宽之比为4:2的大铁架,上面支撑着一块黑色的复合型隐形涂层材料。他们合力用铁架将这块“补丁”举到了洞口,架在了合适的位置上。 卡夫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注视着外面的一切。 “注意,一定要保证不留任何微小的空隙。”他用麦克风对着外面大喊。 片刻之后,伤洞被彻底修补好了。卡夫看着那块“补丁”微笑起来起来,现在,他们又可以继续实施计划了。 “贝德弗特号”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几乎看不出来军舰在航行,但它仍然会不间断地通过雷达向目标发出英寸爆炸弹。船员们都加入到了救火的队伍中,军官们则目不转睛地盯着操作盘上的监视屏。他们都被这场斗争弄得非常紧张。 “报告长官,火扑灭了!”一名船员向舰长报告。 “注意,将军舰的行驶速度恢复到最高。”舰长命令道。 “报告长官!”引领员大叫起来,“我们居然失去了对目标的控制,它在雷达上消失了。” 凯瑞上将盯着监视屏,果然,就像引领员说的,那艘隐形船真的不见了,连一点微小的信号都没留下。 “真是见了鬼了,”凯瑞小声嘀咕着,“希望它一会儿会在某个地方再次出现的,我们也只能这样想了。听我命令,继续沿此方向前进。” 而此时,在“海豚2号”上,邦德和斯塔夫仍然在激烈地搏斗。德国人把邦德重重地摔在舰壳上,打得邦德根本就透不过气来。斯塔夫的脚猛地踩向邦德的脸,但是尚未完全失去知觉的邦德依然可以灵活地滚动闪开。 虽然邦德使用的是绝妙的拳术,但是他却没占到一点便宜。这个德国人好像永远不会丧失斗志和力量,虽然他受了伤,还和邦德搏斗了这么长时间,但是他好像一点儿也不累。斯塔夫猛地向邦德的面部发出七记猛击,顿时,邦德就感觉到头晕眼花,他慢慢地向后倒下,差点就掉到了海里。他拼命用手抓住舰体来维持自身的平衡,接着他跳起来,使出了一套漂亮的法式拳击1(1法式拳击,此种拳击可以用头和脚进行攻击和防守。)动作,正好一脚踢中了斯塔夫的下巴。可是这只“野兽”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只是笑笑,继续保持着进攻的态势。 邦德猛地朝着斯塔夫撞过去,但德国佬却突然伸出脚踹向了邦德的胃部。邦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弯下腰去,斯塔夫趁此机会跟上来用尽全力把他向外推,邦德一下就从隐形船的边缘飞了出去。 斯塔夫双手捶着胸部,对着月亮发出了一声长啸。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了!他终于成功了!他越过船沿向下望去,看见邦德正在6英尺以下的地方,紧紧地趴在舰体上,他的双腿则晃晃悠悠地悬在外面,在巨浪的冲击下摇摆着。此刻,最后一枚照明弹的光亮正在缓缓变暗。 林晚奔跑着进入了一个异常整洁的汽轮机舱,里面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两台巨大的汽轮机。很多金属导管分布在汽轮机各个部位,每根导管内部的压力都是由玻璃表盘的压力计在监测着。 她跑进舱门的时候,对着两名站在汽轮机旁边的船员扫射了一阵,两个船员被吓得从另一侧门飞速逃走。在林晚的身后,有两名保镖紧跟着他进入了汽轮机舱,他们一进门,就对着林晚开枪射击。林晚不得不隐藏在汽轮机的附近。她注意到,汽轮机上有一排排列整齐的表盘和气阀,这是控制导管用的。此时,两个保镖的射击频率加快了。林晚慢慢向后退,每经过一个导管的时候,她就把控制该导管的阀门打开。随即压力计的指针开始下降,指向了红色的零标记。 林晚团起身,从两个汽轮机之间的开阔地带滚了过去,差一点就被两个保镖的密集射击击中。当她再次藏好的时候,她已经开始着手打开另一侧的阀门了。 保镖们继续互相掩护着向前行进,他们根本没有注意林晚正在对汽阀做着什么。他们刚来到汽轮机前,林晚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们身边快速撤退。她的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她所幸丢掉了他们。林晚又查看了一下身上另一支枪的弹夹――也只剩下两发子弹了。 保镖们此时已经来到了林晚刚刚藏身过的导管后面。在他们的头顶上方,压力计正好指向红色零标记顶端。由于内部的能量被人为地控制住了,所以导管们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 林晚用仅剩的两发子弹打爆了两个导管阀门,阀门的爆炸导致了一系列连锁反应的发生,其它汽阀也跟着相继爆炸,汽轮机舱被一阵炽热的蒸汽吞没了。过了大概有一分钟,蒸汽就完全散开了,留下了几个被“蒸”熟了的保镖,他们就像高压锅上蒸透的小鸡一样,变得死气沉沉。 林晚走出了汽轮舱,来到了低层工作平台,她沿着舷梯向上,走到了露天的甲板上。 卡夫和船长隐隐约约感觉到船的行进速度在减慢。 “两部汽轮机已经完全丧失了压力,”船长检查了一下推进控制器,说,“我们现在已经被迫停滞在了水面上。” “这个消息简直太糟糕了,但是对中国人来说,这个消息简直就是糟透了。快去,用最快的速度恢复蒸汽运转。”卡夫命令道,然后,他转向卡布塔:“既然我们现在必须要停下来,不如就提前实行计划吧。” 卡布塔显然并不赞同这个提议,但他现在已经不会反驳了,他傻傻地站在原地,表情呆滞。 邦德还是紧紧地贴在船体一侧,周围根本就没有可供攀爬的凸起物,所以他也没有办法爬回到舰顶。不过他现在想要抓住舱体会很容易,因为隐形船已经静止了行进。但是对于斯塔夫而言,跟在邦德的身后爬下来也变得十分容易了。 距离邦德左侧仅有12英尺的导弹发射门缓缓地开启了。邦德着急地爬过去,在他的后面,还紧紧地跟着斯塔夫。 邦德纵身一跃,跳进了发射门,他半垂半躺地从发射门的门口爬到了狭窄的走廊上。他翻了一个身,呈单膝跪地状。一块操作板就悬在他头顶的正上方,操作板上有两个大按钮,一个是红色的,两外一个是绿色的。按钮上标有“紧急关闭/开启”的字样。邦德猛地扑向红色按钮,但斯塔夫此时也已经爬进了发射门,他一脚踹在了邦德的胸骨。邦德被击中了,跌出了走廊。 他摔到了露天甲板上,正好面朝下面的大洋。邦德好不容易才使出全身力气抓住了巡航导弹的发射管前端,发射管慢慢地伸向空中,由支架保持着它的平衡。邦德加在发射管前端的身体重量使得它慢慢地倾斜下去,直到弹头指向了水面。现在邦德又变成悬在发射管末端了。 卡布塔悠闲地坐在导弹程序设计舱里,他的身后,站着他的贴身保镖。他在键盘上敲上了一组数字,然后抬起头,面对着一架摄像机。 “我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卡布塔说,“随时可以发射导弹。” 卡夫通过自己办公室里的监控器观察着卡布塔的一举一动。同时,他也能看到导弹程序设计舱里的全部景象。他发现设计舱的舱门打开了,林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卡布塔后面。 “亲爱的,太晚了!”卡夫对着麦克风大喊。 卡布塔完全被卡夫搞糊涂了:“你说什么?什么意思?”说完,他好奇地转过身,正好看到林晚严肃地站在自己身后。三个保镖纷纷举起自己的枪,但林晚抢先一步,发起了一连串爆发式的行动。她跳到半空中,来了一个跳跃弹踢,一下击中了一名保镖的面部。接着,她落地转身,抬腿踢了中第二名保镖的胸部,随即又抓起第三个保镖的脑袋,拽着他猛地撞向自己的膝盖。三个保镖都昏过去了。 然后,她转向卡布塔,说:“你现在准备怎么对付我?” 卡布塔的嘴张得大大的,他慢慢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向林晚表示投降。 斯塔夫一下跳到了发射管的顶部,重量的变换使得发射管变成了跷跷板,斯塔夫和邦德就这样你上去我下来,我上去你下来地僵持着。这种上下旋转的运动逐渐加快了速度。这样强烈的冲击使得导弹不停地倾斜――片刻之后,斯塔夫的一端再次上升,而邦德的一端再次下降。邦德看准时机,一下子从导弹上飞了出去,跳到了发射门下面狭窄的走廊上。他落地的时候很重,没有站稳,这样就影响了他的向下运动的趋势,也差点折断了他的臂膀。邦德忍着巨大的伤痛,顽强地站了起来。 发射管的尾部由于没有了邦德的重量开始快速下沉,斯塔夫及时地用脚钩住了低层走廊边的栏杆,这才制止了导弹的进一步倾斜。 突然,通向导弹程序设计舱的门被打开了,林晚拿着枪冲了出来,她催促着卡布塔走向舰体边缘的栏杆。 “我已经说过了,我投降,我投降!”卡布塔被吓得大声喊着。 林晚犹豫了一下,看得出来她的同情心在询问她要不要放掉这个人。卡布塔恐惧地看着林晚。但是林晚坚定地摇了摇头,紧接着就把他从船沿上方推了下去。这时的卡布塔就像是一枚重型炮弹,沉重地砸到了海面上。 越过自己的办公桌,卡夫通过监视屏看到了斯塔夫悬挂在空中的景象。此时,斯塔夫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巡航导弹的发射管尾部,而他的脚则勾在了左边的低层走廊栏杆上。他被拉伸在这两个点之间,根本就不能移动。 幸运的是,斯塔夫的身体把导弹和发射门连成了一条笔直的线。卡夫赶紧打开扬声通话器。 “斯塔夫!听我说,停在那儿别动!千万别动!相信我,这会是你体验过的最棒的感觉!” 说完,卡夫按动了操作台上的发射钮。在导弹爆炸的巨大噪声中,他听到了斯塔夫的声音。德国人发出了一阵非常亢奋的悲号。 这个卡夫的心腹爱将在发射管喷发出导弹的一瞬间,被烤成了黑色的肉块。邦德赶紧冲向仪表盘按钮,关闭了导弹的发射门。他揿动按钮,同时跃到一个看起来非常坚硬的金属支架背后,避免那巨大的热量也将自己烤成肉块。 导弹发射系统被迅速关闭,但是导弹的速度还是很快。整个导弹的身体已经在发射门关闭之前喷出了门口,只是导弹的弹翼被发射门死死地卡住了。 巨大的能量使得导弹剥掉了两翼,像闪电一样射向天空。因为失去了平衡翼,它开始在空中不断翻滚,随即就在空中爆炸了,瞬间演变成了一个大火球。弹体的碎片就像雨点一样落到了隐形船的周围。 邦德快速地跑下走廊,在那里,他遇到了林晚。轮船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他们感觉到炸弹一个接一个地爆炸了。两个人拥抱着,邦德用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一个保镖。 “小心后面,在两点位置。”他附在林晚耳边低声说。 林晚没有回头,她直接反身向后踢,暗藏在鞋尖上的钉子钉到了偷袭者的脸上。 “我们现在可以算是一对配合默契的搭档了吗?”邦德问。 紧接着,“贝德弗特号”向隐形船发出了一枚炮弹,直接击中了“海豚2号”的舰桥。导弹爆炸的光芒使得这艘隐形船再次暴露在了英军的视线范围内。 越南警方和中国对外安全部队采取了联合行动,两队人马像潮水一样涌进了cmgn在西贡的总部。看着眼前的这些坦克和军用吉普车,以及威风凛凛的士兵,驻守总部的保镖们只能缴械投降。 军队很快就占领了整座大楼,他们对每个房间都进行了搜查,并且把所有卡夫集团的工作人员都集中到了中央地带。 他们发现常斌的时候,他正哆哆嗦嗦地藏在一间女盥洗室里。欧将军亲自到越南来负责这次的行动,就是为了能抓到他,当士兵们押着瑟瑟发抖的常斌从欧将军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提醒了一下常斌:如果他的叛国罪被军事法庭确认,那么等待他的将是从脑后射进的一颗子弹。 “朱太子”和他的那些不男不女的侍从根本就没有没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他们正聚在这个年轻“君主”的房间里跳着舞。所以,当士兵们破门而入的时候,他们几乎没做什么法抗就举手投降了。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常斌和“朱太子”都已经被抓住了,士兵们将他们带到了机场,踏上了回北京的行程。 最后一枚炸弹将卡夫击倒在自己办公室的地板上。他被大火包围了起来,这使得他完全迷失了方向。不知道什么东西击中了卡夫的头,他吃力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慢慢地站起来。一道单独的火舌沿着舰桥通向办公室的秘密通道窜进了办公室,覆盖着整艘隐形船的搜有监控器在一瞬间“咝”地一声都被烧毁了。卡夫陷入极度的恐慌中,他狠狠地用拳头砸着舱壁,希望监控屏能够尽快恢复工作。 “诅咒你!”他大声咆哮着,“给我工作!” 突然,所有监视屏上都出现了卡夫的样子。这是cmgn的广播节目,此刻它正通过卫星将新闻传送到世界各地,成千上亿的观众正在收看。巨大的标题映在卡夫的脸上:“失踪?” 卡夫慢慢扭动声音按钮,特穆拉?凯丽此时正在播音:“……本广播电视网的主人,据报道,由于他的妻子在近日神秘死亡,所以卡夫先生一直处于极度痛苦和伤心的状态。这次死亡事件就发生在几天以前,英国政府目前宣布,将以89条罪状控告卡夫的欺诈骗局……” 卡夫“砰”地一声,愤怒地切断了声音。他完全被激怒了。 “我诅咒你们!” 接着,他从另外几个监视屏上看到了自己的背影。他慢慢地转过身,透过办公室的平板玻璃窗,他看到邦德和林晚正站在“海洋无名物”后面。这个庞大的器械咆哮地翻腾着,一排利齿和装在器械前面的摄像机正好对准了卡夫。 “快点爬出来了!”邦德说。 他推动着“海洋无名物”前进,只见它穿过玻璃窗,玻璃碎片溅得满屋都是,也同样洒满了卡夫的全身。这个新型武器就像蛇一样蜿蜒蠕动着,慢慢地靠近了它的主人。“海洋无名物”远比杀人鲸或鲨鱼更可怕。旋转的利齿随着前进的步伐滚动着,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尖叫声。 邦德和林晚的视线被这个大“怪兽”挡住了,他们只能通过舱壁上的监视屏观看下面的“表演”。只见卡夫的脸在监视屏上变得越来越大,他张开嘴大叫着。“海洋无名物”的巨大噪音掩盖了卡夫的哀号,一阵骨头被碾碎的声音之后,爱若特?卡夫,这个“空中帝王”就像是一只进入搅拌器的胡萝卜一样,被吸进了这部杀人机器。 邦德和林晚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然后,他们转身,逃出这个危险的地方。现在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必须在轮船沉没或者再次被炸弹击中以前,快速地离开这里。 邦德随手抓住了一个正在狂奔的船员,他肩上扛着一个旅行箱大小的折叠式塑料包裹。邦德从他手里抢过了这个大包裹。 “跟我来。”邦德对林晚说。 林晚笑了笑,快步跟在他身后。在此之前,她也学着邦德的样子,从一个吓呆了的船员手里抢到了一只同样的包裹。 “贝德弗特号”又向“海豚2号”发射了两枚炸弹,这两枚炸弹还在船里引起了爆炸,制造出了大块大块的火团。 邦德和林晚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两个浮筒之间的开阔地带,纵身跳进海里。他们在水下拼命地游动着,游向远离隐形船的地方。他们还没有游出去多远,就听到了一声低沉的轰鸣。“贝德弗特号”发出了它最致命一击。两个人竭尽所能地游动着,最后在一个距离隐形船很远的安全地点露出了水面。“海豚2号”已经开始倾斜了,估计马上就会沉下去。 邦德将一根导索拉到了刚才抢到的包裹上。一只二氧化碳针式充气筒发出“嘶嘶”的声响,塑料包裹慢慢地膨胀成一艘小救生艇。他把小艇展开,然后爬了进去。 “我能不能邀请你……” 他还没有说完,一转身就看见游在他后面的林晚正在吹胀自己的救生艇。 更多的炸弹爆炸了了,这是“贝德弗特号”的致命一击引发了隐形船内部的爆炸。“海豚2号”快速倾斜着,一只浮筒已经浸到了水面一下。“贝德弗特号”又发出了一枚炸弹,巨大的冲力牵动着浮筒,使它终于完全沉入了水下。轮船整个翻了过去,船脊着水,随后“海豚2号”再次爆炸,这一次,它终于沉入了海中。 海面上终于平静了下来,只留下波浪翻滚的声音和海水冒着气泡的“咕咕”声,这些都标志着,这个地方就是“海上幽灵”沉没的地方。 两个来自不同国家,不同社会的秘密特工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他们坐在各自的救生艇里,两只小艇也紧紧地挨着,这样他们的头就能亲密地靠在一起了。 “你确定你不愿意和我做伴吗?”邦德问。 “最好的结果就是这样。有些时候,一个女孩会更希望在自己的救生艇里醒来。”她说。 “我明白了。你更愿意自己驾驭小舟。” “不过,我认为我们可以一起划桨。” “今晚我们先在你的小艇里划桨,明天再到我的小艇里。” 耳边响起了一艘轮船的汽笛声,邦德和林晚才不在乎这些呢。“贝德弗特号”用探照灯仔细搜寻着海面上漂浮着的轮船残骸和油膜。但是,他们要想发现这两条渺小的救生艇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扬声器里传出了一个声音:“邦德中校!你在吗?长官!如果你听到我们的话,请发出声音。林小姐!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我们是英国皇家海军……” 探照灯的光束越过了这对恋人的头顶,但却没有发现他们。此刻,两个人正热情地亲吻着。 “嗯,我现在觉得‘银行业’应该非常适合我。”邦德一边说,一边爬进了林晚的救生艇。林晚微笑着把他拉倒在自己身上。 接着,她大笑起来:“你知道吗?我还以为再也不会有这一天了。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不想让它就这么结束了。” 邦德再次亲吻了她,说:“好吧,就让我们都把今天忘掉,记住,明天是属于我们的。” 林晚慢慢地用双腿缠绕着邦德的腰,然后温柔地打开了他的保温潜水服的拉链。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动人的新闻。”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只要输入-.69zw-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tw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