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的小悍妃》 001章 ,谁在等你? 暮色苍茫,一抹妖娆的残红映在天边,映得整个天幕间似乎都成了灰蒙蒙的暗红色。 远处隐隐约约地有马蹄声传来,箭声“嗖嗖”,偶尔还有狂呼声传来道:“啊!本王射中了一只兔子!” 显然的,有人在附近狩猎。 然,眼前青草萋萋,却象四野无人,一匹白马在湖边的一棵树下悠闲地吃草,马尾巴不时地摆动着。 碧绿映着残红的湖面上,却见一个男子的背影如天神般伫立于灰蒙蒙的旷野碧湖之中。 男子正在洗澡,湖水堪堪淹到他的腰部。 一头青丝垂落于左边,他宽肩阔背,肌理线条流畅优美,古铜色的肌肤在一丝残红的霞光之中发出蜜色的光泽。 整个背影在这暮色之中犹如一尊阿波罗的太阳神…… 突然,男子拿着一条大毛巾的手僵凝于空中,浑身肌腱猝地一紧,感觉十分敏锐他,似乎有了被危险袭击的防御本能,手中登时紧紧地捏着那毛巾,蓄势待发! 果然!一道不明的白光极速划过,仿佛间是从天外划来一样,令男子有一刹那间的睁不开眼睛。 “嘭!”地一声巨响传来,激起了四溅的水花。 紧接着,便听得“啊!”的一声闷哼,一个物体竟似从天外飞来,重重地掉进湖里 男子的眼睛在适应那一束白光的同时,迅速地转过身来。 一张难以形容的倾国俊颜上,男子剑眉下一双狭长的幽深褐瞳如寒潭般,猝然迸发出一股冷冽的华彩,嗖嗖如刀剑般落在那个不明的“物体”上,薄唇紧紧抿着一线极度的不悦,手中则已经凝水成冰,紧紧地盯梢着面前的“不明物体”。 “啊!”一声娇嫩的惊呼声传出,“哗!”地一声水响,一个湿漉漉的黑色小脑袋从水中冒了出来,立即,一头长发被这个小脑袋用力狠狠地甩了一下,水滴飞溅,向对面的男子甩去。 男子双手将一条毛巾拉开,尽数挡下了向他溅来的水滴,眸中的冷芒未减,却也,没发出任何的攻击,因为,他转身的刹那间,双瞳映入的只是……一个少女! 一个娇颜如玉的长发少女!顶多不过是十五,六岁。 她的小脑袋冒起来时用力地一甩,头发甩向脑后,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形,一张倾城的美颜乍现!一双大大的明眸被水浸泡过,却依然清灵得眨一眨,如浩月星晨般,澄澈明亮,眸光四射! 于灰蒙蒙的残红幕色之中,她竟然穿着最为简单的现代红色柳条泳装!两条纤细的藕臂和香肩果露,小蛮腰和小肚剂更加可爱地完全展现在男人的面前,肌肤如羊脂白玉般,散发着迷人的粉泽。 “该死的!本王说过了,不需要女人!你竟敢穿成此般来勾诱本王!”男子的嗓音有些沙沙的,醇厚如酒,即便是处在有些恼火之中,也好听得犹如天籁般,极富磁性。 “你谁啊你?!谁谁……那个你了?”一声淡淡的娇叱自少女的口中呼出,软糯娇嫩,如奶娃娃般,声音稚气未脱。 沐蝶灵一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滴,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眨完瞪向对面站在水中的美貌男子,淡淡地掠他一眼,一手叉腰,有些火大地怒声问道:“喂!大叔!你谁啊你?” 这世间居然有男人说她沐蝶灵……那个那个勾诱他么?嗤! 啊!这里是哪里?天才少女也有脑袋抽筋的时候了!不是度假日在海面上玩冲浪吗?一个大浪打来,她的冲浪板居然会被打翻,中邪了!她一头裁进了海里,好象还吃了一口海水,为何会掉落到这个瞧似天苍苍,野茫茫的地方来了? 开新文了!喜欢的亲亲宝贝们,媚媚需要你的支持啊!新文很脆弱的,如果你喜欢,就点击收藏啊!收藏非常非常重要!推存票票留个言,媚媚就会有动力更文了。 \\ 002章 ,本王不需要女人! 段逸尧眯起危险深邃的褐色长眸,目光在少女的身上突然腾起一簇火焰! 从来,没有女子敢娇声喝叱于他!甚至是男子,在段氏皇朝的天下,谁敢高声喝叱战王段逸尧?除非那个人嫌命长,找死! 而,这少女还穿得如此的……古怪!不知羞耻!哪里来的奇怪女子?穿跟没穿一样,只有关键的部位多了一块遮羞巾,连腿都露出来了!那白希的肌肤如羊脂玉雪,细腰如柳,身材极品…… 难道又是五弟那帮家伙不死心,还是送了一个女俘过来? 该死的女人! 居然穿成这般来勾诱他?他是谁?段氏王朝赫赫有名的三殿下战王段逸尧! 年仅二十一岁,从不近女色,不是他奉行禁欲,而是,他的时间都用来练功和研究各种兵法,布阵,奇门盾甲上了。 女人,在他的眼里不过是多余的低等动物,只会骚手弄姿,依靠男人生存,简直就是累赘。 犹其,他从小练的寒冰功就是让他冷情冷心冷肺的,所以这女人简直就是在找死! “滚!”只一个字,从段逸尧的嘴里说出,如帝王般的气势,冷情绝心,不带一丝人类的气息。 正被眼前的一切惊得有了几分目瞪口呆,懵懵懂懂的沐蝶灵被这男人的一个“滚”字喝斥得,他妈的超级不爽! 虽然不知此刻身在何处,但这里明明就是一个旷野之地,又不是他家的地方,他凶什么凶?还敢这么没礼貌地叫她滚?! 但是,眼前的一切真的好诡异啊!这男子口口声声自称本王,这样的称呼只有在古代吧? 而,这男子虽然半身裸着,但他的头发!分明只有古代的男子才会象他这样用一只玉冠什么的将长发馆起。 那额前,两颊边的青丝长长地垂下,也只有古代的男子才会如此这般。 该死的!这分明是一个古代的男子!正在这湖水中沐浴,暮色的残红映照在他铸美无铸的脸上,那如刀削剑刻般的五官线条虽冷若冰霜,却又美得如幻影一般,让沐蝶灵摇了摇头,再摇了摇头,几疑自己进入了梦魇之中。 她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到小嘴里,先是轻轻地啃了一啃,“嗯!”有点痛,然后,再狠狠地一啃,“啊!”真的很痛!这一切不是梦境,而是真实的。 她,穿越时空到了另一个空间,古代么?!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啊? 段逸尧见到的是沐蝶灵将手指放入口中轻啃之后又重啃,还发出了一声“嗯”,“啊”的妖媚声音,还以为,她是在用这样的手段在勾诱他么?! 女子穿成这样,在段逸尧看来,跟不着寸缕也没多少差别了,简直伤风败德! 她啃着樱花般的唇瓣发出妖精似的声音来,不知为何,竟然让段逸尧更加的怒火三丈了! 就在他想上前把她丢出去时,却只听得她问道:“喂!大叔,这里是哪里?什么年代?” 段逸尧眉峰更加纠结了!穿得奇离古怪,you惑加上装疯卖傻?他段逸尧确是值得天下的女子用各种手段来you惑。但是,这般标新立异么?他要是不给她一点……(求收藏!) 003章 ,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要是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沐蝶灵睁大了一双原本就大得水汪汪,亮晶晶的星眸,死死地盯着向她走来的男子,不自觉地身子就往后退去。不是她怕这男人伤害她,而是,她讨厌陌生的人,犹其是陌生男子向她靠近。 这男人不回答她的问题也就算了,还向她步步逼来是什么意思?他身材虽然堪比最红的名模,象一尊极俱欣赏价值的古典美男铜像,但她此刻没有欣赏俊男的心情! 只见男子一边向她走来,一边用手上的大毛巾围在自己的腰上,在腰间打了一个结,那俊美如天神般的脸上,一双长眸充满了鄙夷之色,眉间跳动着两簇不寻常的火气! “你想干什么?”沐蝶灵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势和冷漠如六月寒霜的气息压得有些莫名地呼吸困难,因他向她走来,她眉间纠结,小脸皱巴巴起来。 “干什么?穿成这样,用各种手段来勾本王,本王倒想问问你有何目的?”段逸尧象一只危险的豹子,眸中厌恶之色极浓,毫不掩饰他对眼前这女子的鄙夷。 “嗤!谁对你有目的了?自大狂!”沐蝶灵被这男子的俊美和冷冽象冰火两重天一样地压来。她的小脸蛋莫明其妙地,就“唰唰”声红了起来,羞得怒火三丈。一边向后退,一边出言冷冷地警告他,“你别过来!站住!你要是敢过来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她要是想杀他,那可是易如反掌。只是,她不会轻易出手杀人罢了。 什么本王?一点家教都没有,亏他的长相那么优雅尊贵,她刚才还小小惊艳了一下下的。他干么要冤枉她对他有目的?她能对他有什么目的? “嗯哼!装得挺象淑女!本王就成全了你吧!”段逸尧走近身时,突然发现这个天外飞来的女子虽然穿着妖媚特别,布料太少,但那双大大的眼睛却清亮得,如同天上的月亮一样,竟然让人觉得她清纯如雪,并不象一个普通的女子。甚至,她浑身散发着尊贵的气质,犹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这种感觉不禁令他的眼底有一丝惊懊之色掠过。 然而,他向她走近时,手已经伸出,似是想将她抓过来远远地丢出去似的。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地挥出,沐蝶灵想也没想,就以为眼前的男子会对她不利,而且他说话太过不尊重她,“你……谁要你成全了?!!”她意会着他话里的意思,恼羞成怒了。 “放肆!敢打本王?”段逸尧实在是始料不及的,他实在是没想到这段氏王朝的天底下还有人胆敢打他段王爷的耳光!!所以,他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个响彻云霄的耳光,脸上火辣辣地,不是痛,而是不敢置信。 “找死!”怒火之中,段逸尧左手抓向沐蝶灵的头发,将她一扯。 沐蝶灵竟然没能避开,原因是他出手太快! 啊!她怎么能让一个男人的手抓上自己?也不知为何,她十八般的武艺一时之间都没用得上似的,电光火石之间,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双手来不及挡住他的手,便本能地,俯嘴*去…… 收藏呢? 004章 ,先下手为强 被人抓着,她施展不开拳脚,狠狠地,低头,她的嘴巴啃上了他的手掌,刚好*到了他掌中的厚肉,*得非常地带劲,几乎是立即地,血腥味在她的口中浑开。 直到,她的头发被扯得剧痛!发麻地痛!痛得好象被人把头发硬生生地要拔光了似的,才放开了他的手掌。但她忍!忍着没将这男子毙了!她不能随便地使用最新的科技产品来对付人。 “该死的!属狗的女人!”一波未惊完一波又起,段逸尧这回真的是彻底地被惹怒了!他掌中的血腥味浑开一个深深的牙印,令他悚目震撼! 然而,因为从来没有女人敢如此对他,也让他有一丝狼狈和措手不及。如果这女人是来刺杀他的,他当然能一掌将她毙了。可是,他只以为这女人是在变着花样想让他上心罢了。 “我呸!你才是小狗!放开我的头发!”沐蝶灵的头发被扯得痛到眼泪直飙。 段逸尧再不打话,将她的头发狠狠地扯过,由于太用力,简真就要生生地将女人从水中拔起来,然后丢出去一样。一只手扣到她的手腕脉上,却发觉这女人体内没有任何一丝的内力,根本就不是一个会武功的女人,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竟然就让她打了一个巴掌还啃了一口的?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沐蝶灵此时已经高度地警惕,脑中激灵灵地,明白到,自己有麻烦了!几乎是她最原始,最见机的敏锐反应,攻其无备,取其最弱点,务必一击即中!才能脱出此刻的险象环生。这男人气场超强,内力浑厚,显然的,这是古代人的内功!在现代已经绝迹了的一门玄之又玄的学问。 况且,这男人已经被激起了怒火!这是沐蝶灵脑中飞快地作出的判断。于是,在这男人正打算着是否要狠狠地将她丢出去时,她眸中狠辣闪过,身手无比快,狠,准地,先下手为强!不,她是先下脚为强,狠狠地用膝盖一顶! “啊!” 这一声痛苦的闷叫声居然是出自段逸尧的口中!说时迟,那时快,段逸尧原本是扯着沐蝶灵的长发,要将她狠狠地甩出去的,手中,心中,皆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谁知,沐蝶灵在被甩的那一刻之前,竟然以一种非常古怪的招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其不意,猝不及防地用膝盖向他的最弱点狠狠地撞了一下! 从未被人阴得如此彻底,正中目标,又狠又准!因为段逸尧以为这女子是个女俘什么的,以为八成是五弟段逸云让人送来,无非想让他上罢了,当然万万没想到她会攻击他的最弱点! 段逸尧这下猝起突伤!不知伤得有多重,反正就是突然痛叫一声,哀嚎如野兽一般,双手护着自己的痛处,弯下了腰身,蹲入水中,额上青筋暴突,冷汗直冒。 不知道他的某某是不是真的被废了! 沐蝶灵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当然是……逃!逃之夭夭再说。她早就发现湖边上有一匹白马正在树下吃草,那是逃走的最好工具。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她可不想跟一个臭男人纠缠在一起,免得她要用现代的武器来对付他。 经过一堆衣服时,不忘顺手牵羊地,捞走那衣服,跃上马背,“驾!”的一声,夹马绝尘而去,远远地送来一句话道:“人面兽心的!再见!不,是永不相见!” 好一阵蛋痛之后,段逸尧才喘过气来,从来淡定冷静,泰山崩于前都能无动于衷的段王爷被气得瓜瓜叫:“臭丫头!天大地大!看你逃得到哪?” 他的**是不是就此被废了!还是被一个小丫头给废了的!要是让人知道,那太没面子了!她是谁?看样子竟似不认识他,也不象是装假的了!这女人是什么目的?又好象什么目的都没有,不然,她刚才不会逃得那么快! 生平第一次吃瘪!那女子竟有如此好身手!只因他抓她时,感觉不到她身上有半分内力,所以才会以为她是一个普通的不会武功的女子。 求收藏! 005章 ,那少女竟然敢! 段逸尧恢复了正常之后,并不急着去追杀逃之夭夭的怪异少女。因为,在他想来,只要是段氏王朝天底下的女子,哪怕你是一只小小的虾毛,他要是想把你揪出来,你就别想藏得住。 而且,那少女居然敢!居然敢!这“居然敢”三个字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澎湃着! 他的衣服居然也被那个臭丫头顺手牵羊地捞走了! 呵呵!还很痛!等着吧!他发誓!抓到了那丫头之后,一定要让她伺候他一辈子! 无比邪恶地眯起凤目,一丝从未有过的肆虐玩味在他眼中闪过。 他刚刚率兵灭了一个周边的苍狼小国,正凯旋归来,因为到了傍晚时分,才在此驻扎一晚。明天回到京都之后,没仗好打,正好找件有趣的事情消遣一下。 这个野外的碧湖是他发现的,受不了五弟他们的噪耳,他独自骑马到这里来冲澡,连身边的侍卫都甩了,居然会遇到那么一个象从天而降的怪异少女。 正打算围着毛巾从水中起来,一阵马蹄声传来,远远地,一个声音飞扬跋扈,跳脱活泼地叫道:“三哥,原来你在这里享受天然沐么?” 随着声音,几个骑兵瞬间就到了段逸尧的面前,几个年轻的将士跃下马来,说话的是一个少将。他只有十七岁,是当今段氏大德王朝玄德帝的第五个皇子,又称为云王的段逸云,跟段逸尧同为皇后娘娘吕慧所出。 段逸云少年英俊,活泼好动,脸上总是挂着阳光般的笑容,跟三哥段逸云的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却偏偏兄弟情深,相处融洽得很。 他英姿飒爽地轻轻一跃,停在三哥段逸尧的面前,立时便举起他手中的一串猎物兴奋地说道:“瞧!我刚刚跟风花雪月他们一起打野食,我打得最多,厉害吧?”风花雪月是段逸云的四个贴身侍卫。只因段逸尧的四个贴身侍卫叫风云雷电,他就给他的四个侍卫取名风花雪月。 “嗯!”段逸尧正在懊恼之中,平时就寡言少语的他,对一个叫做“风”,即风池的侍卫,勾勾手指道:“你,衣服,脱下!” 高大威猛的风池一怔,懵了一会儿,但脑袋虽懵,手脚却立即解衫,不敢有半丝的犹豫不决,那动作当真是迅速得,象在执行着军令一样,三下五除二,正儿八经地问道:“里衣也要脱吗?” “不用脱里衣!”段逸尧板着一张俊脸,拿过凤池的衣服就穿到自己的身上。 这时,段逸云才发现,三哥的衣服呢?三哥的衣服竟然不见了?这个发现当真是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让段逸云两眸亮晶晶起来,顿时感觉这其中有些文章可作,咋舌惊问道:“三哥,你的衣服竟然被人偷了么?谁?何方神圣?谁这么有本事能在三哥的眼皮底下偷走三哥的衣服么?” “噪!”段逸尧一脸阴霾,不想回答,连说话都可以是单字。接过风池的衣服,穿上。 006章 ,越画越倾城 一丝饶有兴趣的兴奋在段逸云的嘴角边挑起,眉毛急急跳着,大声问道:“三哥,不会是仙女从天而降,将三哥的衣服偷去了吧?”这句话的意思是,这天底下哪有人敢跟他家的三哥开这种玩笑啊?除非是天上的神仙了啊! 段逸尧穿好了衣服之后,甚至都没有心情答复五弟,某处隐隐的闷痛传来,他还是有些担心着自己的**是不是要找个太医瞧瞧的。一跃上马,那矫健摄人的身姿如帝王般,“驾!”的一声,什么话也没答,便朝军营驻扎的方向去了。 段逸云这下越发地对这件事感兴趣了!摸着自己的下巴,向着三哥的背影喃喃说道:“是谁呢?等找到那个偷衣服的贼之后,我一定要赞他(她)一句:好胆色!” 牛高马大的风池苦着一张脸,恨恨地说道:“哼!谁他娘的敢偷三爷的衣服,老子抓到他(她),一定扒了他的皮!”害他此刻只著里衣,难看死了。 段逸尧回到自己的帐营中后,穿好衣服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叫人给他在帐内铺好笔墨纸砚,他要画下那个女子的画像来,回京后叫人拿到衙门去,贴出通辑令,让人挖地三尺,也将那臭丫头给他揪出来。 灯光的映照下,风,雷,雨,电四大侍卫随侍一旁,瞧着他们家的主子战王突然画起俏象画来,还画了一个大美人!不禁大感惊奇。主子画画本不是什么奇事,有时战王也会有些闲情逸致于琴棋书画方面的。 但是,怪就怪在,主子突然画了一个非常奇特的姑娘!!甚至给那姑娘的三点重要部位圈个圆圆什么的东东,那样未免……咳咳!!他们爷一向不是不近女色的么?怎么突然开窍了不成?想姑娘了?也是,都二十一岁的男人了,早就该想想姑娘才是正常的了。 古风,莫云,胡雷,冷电四大侍卫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便心中明了似的,又一起默不作声地观看他们的主子三爷跨开双腿,身体笔挺地坐着在作画。 段逸尧凭着脑中的记忆将沐蝶灵画在了纸上。不消一会儿之后,他的画笔就将她栩栩如生地勾勒在一幅图画上了!赫赫有名的战王,那画工竟然精堪得,如有神助一般,为了让她无处可逃,他将她的脸颊,五官,神韵竟都一一勾画得跃然纸上,形神俱备。 “哇!好一个倾城倾国的姑娘啊!不会是仙子下凡吧?”古风再也忍不住地出了声。爷画的女子虽然好象衣服穿得古怪,但她脸上那仙子般的容颜,和那清冷绝俗的气质却叫人觉得她神圣不可侵犯,好象连多瞧一眼也有些亵渎了她一样。 段逸尧突然也有些怔愣住了!刚刚他并不太注意这姑娘的美色,没想到将她画在纸上时,竟是这般的倾城绝色! 越画越倾城! 突然抬起头来瞧见他的四大侍卫八只眼睛都死死地盯住纸上的姑娘,一副流口水的样子,他不禁眉头轻轻一蹙,然后,鬼使神差的,他画笔再次落下,竟是给她添画上一袭紫色的古装衣裳。 007章 ,全城通缉令! 刚刚画好时,段逸云兴冲冲地跨步进来,见到三哥画的仕女图,不禁立马惊为天人!一个调皮的动作,伸手一抓,他将画像抢在手中展开细看,眼睛睁得大如铜铃,脸上的表情甚为夸张。 “哇噻!三哥!你太不讲义气了!你究竟还当不当我这个五弟是你的亲兄弟了?咱可是胞生的如假包换啊!你何时认识了此等美人儿,藏着掖着,自个儿欣赏,也不跟兄弟我分享分享?哇噻!此等美人儿怎么就如此面生,从未见过呢?这可把我们大德王朝的天下第一美人沐紫瑶比下去了!” “拿来!什么美人!是通缉重犯!”段逸尧听着五弟的咋呼嚷嚷,眉头蹙紧,能荚死苍蝇,一张脸更是又臭又黑。 “什么?”段逸云没大没小地大声嚷嚷道,“三哥!你还是不是男人?这样的美人儿,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你竟然说她是通缉犯?就算她犯了法吧,哪怕是杀了人,也不能归为通缉犯。” 他怜香惜玉地念念有词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么倾城倾国的美人儿,嗯哼!她要是想杀人,我给她代劳好了,无需她自己动手……” 段逸尧又开始受不了五弟的聒噪了!伸出手向他索回那张画道:“还不拿来?越是美的女人越是蛇蝎心肠!” 段逸云完全不赞同道:“谁说的?我们母后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也是天下第一的德才兼备。”段逸云说着,逼于三哥的王者之势,也不敢太过违拗三哥的指令,恋恋不舍地将画递回,瘪着嘴巴,眼睛还是盯梢着画中的美人。 突然,他又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似的,在三哥向他伸出的手掌上,发现一个深深的牙印!愕然了一会儿,脑袋激灵灵地,“啊呀!”一声惊呼道:“我知道了!莫非这画中的美人儿就是偷走三哥衣服的偷衣贼?” 如此一想,段五爷脸上的笑容越咧越大,眸中的趣味越来越浓,简直就要走火入魔了,摸着下巴,呱呱地聒噪道:“三哥,你掌中的牙印是画中的美人儿啃的?嗯哼!她是谁呢?胆敢勾咱家三哥,还在手掌上啃下一个牙印,盖上了印章呢。勾不成强,强不了啃一口也是好的?她怎么就没看中我呢?啧啧!这种桃花运我怎地就没碰上?倒是让不解风情的三哥遇着了!”哼!遗憾啊! 段逸尧拿回画像,卷起来,重重地敲在段逸云的头上,闷声哼道:“长相不过是一副皮囊,女子无才便是德,娶妻娶淑女。” 五爷当即挑起剑眉回嘴道:“三哥,我就不信你能娶个丑妇做妻子!如果是一个又丑又难看的女子,哪怕她是德才兼备,文韬武略,你就能娶她为妻么?”嘿嘿!三哥长相妖孽美艳绝天下,要是身旁衬着一个丑女,那会是什么样的一幅风景图呢? “有何不可?”段逸尧把画卷交给古风道,“回到京城后,将之交给陈捕头,让他全城通缉!” “是!”古风接过画卷。 “三哥,你抓到她之后,能不能把她送给我?我娶她为妻,然后天天替你谑她一回,为你报仇如何?” “去!太噪!” 008章 ,相府千金之死 晨曦微露,天未揭晓,天空一片朦胧,眼前江水幽暗,竟然前无去路了么? 幸好!后无追兵。沐蝶灵隐隐感觉,那古典男子浑身散发着一股子王者的强势气息,他又自称本王,所以,她可以很确定地判断出,他是一个惹不得的人物。 既然重重地用膝盖骨顶了他的**一下子,她当然再也不能轻易地落入他的手上了。只是,她荚马逛奔了**,怎么都没有人烟呢?眼前这江边更加一望幽幽,渺无人烟,四野草木深深。 任是沐蝶灵打一出生就习惯了独自一个人的孤独生活,此刻也觉得四野茫茫,暗夜诡异得有些让她感觉郁闷了!她究竟掉到一个怎么样的鸟不生蛋的时空里来了? 跃下身来,她牵着马儿停了下来,在江边独自走着,一人一马,在暗夜晨曦未露中成了一幅落寞的剪影。 突然,她听到了人声!有人来了?终于有人了么?是什么人?不会是那男子的追兵吧?好象有马蹄的声音!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找处地方先躲藏起来。 这里虽然是江边,但江岸上的草木相当地郁郁葱葱,要躲藏起来容易得很。 等她堪堪地躲藏好之后,果然有人来了! 确切地说是有一辆马车来了!两个古装家丁打扮的男子坐在马车前,其中一个甩着马鞭驾驭马车向这江边而来。到了近江边,他们驾车的速度自然地慢了下来,车上的两个男子交谈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声声入了沐蝶灵的耳朵里。 “阿四,你觉得我们处理完大小姐的尸之后,会不会被杀了灭口?”说话之人忧虑重重。 “嗯,不会吧?我们替二小姐做了那么多事,也没见二小姐杀我们,给我们的银子倒是越来越多了。” “可是,这次不同啊!以往做的只是小事。这次却是杀人啊!大小姐死了之后,就算我们将她沉尸江中,官府衙门一定会来查处的。” “那可不一定。只要老爷不报官,官府就不会来查。这些年来,大小姐在府中不受待见,人又越来越傻,脸上还无缘无故地长了一块疤,难看死了。老爷和二夫人说不定都巴不得她死了呢。” “这倒说得是。但是,阿四,咱就是觉得心里不安极了。” “去!胆小鬼!做这么一点事就吓破胆了么?” “……” 沐蝶灵听到这里,已经有些明白这驾车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货色了!还以为有人来了,可以问问,可别人在做着杀人的勾当,自然是不想让人知晓的,她要是出来,人家绝对地会杀她灭口。不然,就是她杀人了。 远远地,只见那辆马车一直到了江边才停下,然后从马车里抬出一条尸体来,直接抬上江边的一条小舟。 原来江边还准备着一条小舟,想来,那两个男子竟是要将那尸体抬上小舟划到江心中再丢么?又怎么还抬了一个大石头上去呢?啊!她明白了!他们是怕尸体会浮起,所以要把石头和尸体绑在一起,沉入江心。 求收藏!本文不是恐怖文噢,很快会让你觉得爽心愉快,绝对精采。 009章 ,长得一模一样 两个相府的家丁阿四和阿林趁着天色未明,赶紧地将一具女尸抬上一叶小舟,还搬了一块石头绑在女尸的身上,这才将小舟向着江中慢慢划去。 在他们带来的灯笼映照下,只见那具女尸穿着一袭有点儿旧色的古装衣裙,鬓发已经有些凌乱,而那张脸的脂粉似乎搽得过多了些,让她的五官都显得庸俗不堪,几乎已瞧不出她本来的面目。 然,最令人感到惊悚的是她的脸上左边竟然是紫色的!那紫色还有些斑斓恐怖,让人不愿多瞧一眼,哪怕是半眼也不想多看。 终于划到了江中比较深水的地方,阿四就一眼也不想再看大小姐的脸,还有些害怕地说道:“大小姐,你死了之后千万别来找我啊!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也知道的吧?其实,你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再投胎了。说不定你投过胎之后就能象小时候一样长得美美的,不用再顶着一块难看又恐怖的紫疤了。” 阿林低喝一声道:“罗嗦什么?快点一起把她丢入江中,我们趁天未亮赶紧回去。” “是。” 俩人抬起尸体,小心翼翼地丢入江水中,然后将小舟重又划回江岸,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江岸,静悄悄的,又恢复了黎明前的一片静谧,江水幽幽,四野茫茫。 沐蝶灵此刻倒是安下心来了,因为看到有人来这江边,那就证明了这里已经是有人住的地方了。她正想着,要不要跟着那辆马车?她可不想再一个人独自在渺无人烟的地方,因为,狂奔了**,她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可是,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幻境么? 远远地,只见,一个女子正从江心中冉冉升起!于暗色茫茫的烟波浩渺之中,如仙,似幻……却更象一个鬼魂! 沐蝶灵一向是极有胆色的,从来,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觉得惊恐的。但是,这回却有些让她感到微微地惊悚了! 心下扑通扑通地地跳着!见到一个女子并不奇怪,关键是,那女子从江水中冒出来,从江水中冒出来还不是很诡异,诡奇的是她的衣裙是干的,没有半点湿衣之迹象,冒出来之后就象一个鬼魂一样,飘浮于江面上,然后在……飘移之中! 在飘移也就算了,她还直接地,快速地,眨眼之间就飘到了她沐蝶灵的面前来了!而且,这显然不是她的幻觉。 “别过来!你是谁?”沐蝶灵伸出一掌,面色已经惊变!这是一个女鬼吧?她见鬼了?还是一个长得相当丑的女鬼。 女子在她身前两三步远的地方飘落稳住身形,突然地,伸出一只手来,在她的脸上抹了一把,瞬息之间,一个丑丑的女鬼变了!变得象……啊! 她变成了她?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你想做什么?为什么变成我的样子?”语声颤抖着,后退了一步,沐蝶灵表面镇定自若,其实,已经有些惊魂。 面前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显得忧伤悲愤地说道:“这原本就是我的样子!你不用害怕。我叫沐蝶灵,我就是你,你也是我。不过,我是这一世的沐蝶灵,你是千生千世后的沐蝶灵。” “那你靠近我做什么?滚开!”沐蝶灵淡定不下来了。 “不!我要上你的身!”女鬼一边说,一边“咻”地一闪。 “谁许你上身了?休想!”沐蝶灵一掌拍出,只觉眼前一花,哪里还有人?鬼影都没有了! “滚出来!躲哪里去了?” “我已经上了你的身,所以你看不到我了。” “啊!该死的!遇鬼了!好衰!你给我滚出来!不然,我用狗血淋你,让你……” (接下来会很好看的,相信我,请点击收藏!收藏对媚媚很重要。-) 010章 ,天下第一美人! 初夏的早晨,右相府的大门外早早地候着了几辆华丽的马车,显得格外地抢眼。 此刻,一间古色古香,布置精雅的女子闺阁内。一面铜镜前,坐着一个妆容精致,楚楚动人的女子。她已穿上了最华丽的衣裳,在云鬓上插上了最后一支金钗,正对镜自赏,那眉梢眼底,皆是骚媚入骨的风情。 铜镜中的她是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沐紫瑶,相府二小姐,年刚二八芳华。她,柳叶眉,瓜子脸,一双狐媚的眼睛波光流转间,端的能勾魂摄魄!那丹红色的艳唇象盛开的玫瑰,凌角分明,又如诱人的罂粟花般,微微娇嗔,这天下间但凡是男子的,见了她的芳容,绝对地,会有着想一亲芳泽的热血冲动! 她的贴身丫环小菊正在为她梳妆打扮,终于给她插上了最后的一支金钗,退于一旁,谄媚地说道:“小姐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美人!这不?只是稍稍妆扮了一下下,这天底下哪还有人敢站在小姐的身边?就算是皇上的那些妃子们,今儿个一定也会被小姐压下去了。” 这小菊丫环也真是个会睁眼说瞎话的能手,明明是已经梳妆打扮了足足半个多时辰了,她还能说成只是稍稍妆扮了一下下。 沐紫瑶很是满意此刻的妆容,没再挑剔。她今晨心情太好!就象经年累月的,心头有一根刺终于拔掉了,再也不痛了,她能心情不好么? 哈哈!她终于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美人”了!以往京城人人都给她冠上“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唯有她自己深深知道,她不是,她只是天下第二美人! 天下第一美人是她――沐蝶灵!但是,她死了!终于死了!这世间再也不存在沐蝶灵那个人了!哈哈!时至今日,她才真正地成为“天下第一美人”了。 死得好啊!死得好!死得正是时候!她才应当是相府的嫡女大小姐,凭什么她十六岁,那死丫头才十五岁,她却要做二小姐,而那死丫头偏偏霸着相府嫡女大小姐的位置?我呸!她沐紫瑶的娘亲先嫁入相府,只不过因为出身风尘,便永远是个妾,如今也只是个姨娘。而她,就永远是庶出的二小姐么? 那死丫头的娘亲不就是因为出身高贵些么?一个药罐子病美人,生下女儿三岁便心脏病发作死了。她凭什么还总是挂着个大夫人正室的位置?她的女儿凭什么要是嫡女大小姐?还比她小一岁,她足足气了多少年?这口气,她憋闷在心多少年了? 哈哈!死得好啊!死得太好了! 她从流云广袖中取出一枚精美的和田玉,拿在手中细细赏着,爱不释手。就为了这块和田玉,那死丫头就该死啊!这竟然真的是战王三皇子段逸尧的么?她的男人!他必定将是她的男人!只有象战王那样英勇善战,智慧,美貌双绝于天下的男子,才配得上她这个“天下第一美人”沐紫瑶。 沐蝶灵!你就好好地安息吧!且看我今天在宫宴上怎么出尽风头,艳压天下吧! 011章 ,复活的大小姐! 另一间同样是古色古香的女子闺阁之中,同样是一面铜镜之前,小竹丫环在为她家大小姐沐蝶灵在梳妆打扮,见到她家小姐又将一张倾城倾国之貌画成了一个丑八怪,然后用一块面纱蒙着脸,不由得心中一酸,有些哽咽道:“小姐,今天可是要参加战王三殿下的凯旋宫宴,五个皇子殿下必然齐齐盛装出席,界时名媛千金,官家小姐,哪个不是千娇百媚?既然小姐恢复了容貌,为何还要将自己打扮成个丑八怪呢?” 沐蝶灵冷哼一声道:“不然呢?你家小姐本来就是个丑八怪,都丑了这么多年了,要是突然就变美,那不吓死人么?想要变美也得有个过程,慢慢来才行。现在,先变得行为正常了再说吧!” “是,小姐说得对。”小竹丫环应声道。 嗯哼!她说得当然对了!她沐蝶灵招谁惹谁了?突然穿越到这个落后了不知几千几百年的时空里来也就算了,还被个不知是几千几百世的前世冤魂给缠上了身。看在她死不眠目,阴魂不散,又是她前世的前世的前世……份上,她就遂了她的心愿吧!但是,她可不愿意以她的真面目当这个相府的大千金。三天!就三天,她答应按她的意愿去做。而她的魂魄也只能在她的体内潜伏三天。 而她所能得到的好处是,可以复制这个时空里有关她的所有记忆和技能。没想到这个时空里的她其实琴棋书画样样精堪,只是因为体质天生弱不禁风,不能练武,加之亲娘早死,才落得个被二娘和二小姐沐紫瑶,三娘和三小姐沐白荷所欺负乃至被害死的悲惨下场。 为了得到平安,她竟然一退再退,一忍再忍,从十岁那年开始,便将自己的所有锋芒藏起,琴棋书画样样学得精妙的她成了个傻瓜!有着倾世容颜的她在脸上画上一块丑陋,斑斓,吓人的紫色暗影,天天将自己丑化,这才让自己在相爷府里得以安生。 没想到,她躲得了初一,还是躲不过十五,终于还是被人害死,只因那一块和田玉的故事…… “小姐,都打扮好了!”小竹无恨惋惜地瞧着她家小姐。不过,小姐能将自己打扮成这样,一袭粉紫色的广袖长裙,纤腰如柳,婷婷玉立,加之梳妆了一个流云鬓,插上一支金钗,以紫色的面纱蒙面,瞧上去,居然一改以前的邋蹋傻瓜形象,成了高贵神秘的大小姐了!隐隐约约,还有一股子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场。 “那就走吧!寸步不离地给我打着小油伞。”站起来,沐蝶灵邪唇,勾起一抹恶魔式的笑容,大眼睛闪过一丝冷光,“瞧着吧!看我怎么给你整治她!让人死翘有什么意思?死不就投胎去了吗?做婴儿可是享福得很呢。要整人就要让她活着,千万……别让她死了。” “嗯,好吧,明白。”她体内的另一个声音回答。 穿着一身青衣,扎着个丫环鬓的小竹打着伞,没来由地眨啊眨眼睛,一脸惊悚。又来了!她家小姐又来了!自说自话,自问自答,简直就象鬼上身! 难道她家小姐不是装傻,而是真傻了么?可是,这么强大气场的大小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求收藏!要收藏噢!) 012章 ,相爷府的千金 相府门外,三辆华丽丽的马车排队候着。第一辆马车是为相爷府的五公子沐君庭所准备的,他年仅十三岁,是五夫人伍沁芳所出。 第二辆马车是为相爷府的二小姐沐紫瑶所准备,沐紫瑶的娘亲是二夫人柳艳霞。第三辆马车则为三夫人李霜霜和她的女儿,相府的三小姐沐白荷所备。 五公子沐君庭还小,听说今天是入宫参加战王殿下的凯旋宫宴,战王殿下是他的偶像,他早早地便穿戴得整整齐齐,兴冲冲地上了马车,也不等其他人,便要他娘亲五夫人令车夫先行一步了。 虽然说女子出门必诸多打扮,耗时极长,但今天的二小姐沐紫瑶和三小姐沐白荷却也算行动特别地迅速了,只是比五公子迟了半个多时辰,就都盛妆完毕,摇曳生姿地从相府大门里跨步出来了。 才出到大门口,沐紫瑶和沐白荷便打了一个照面,互相睁眼打亮了对方一眼。穿着艳丽夺目,大红色拖地长裙的沐紫瑶挑着柳叶眉睁眼睨了沐白荷一眼,见她今天穿着的衣裙不再是平时的纯白色,淡青色,一改平日的清雅,居然穿起了深绿色的荷叶裙。那绿,绿得竟非常地妖娆而耀眼!不过,绿,始终只是绿,是用来衬托红色的。 “三妹妹,你这打扮还真抢眼呢!不是想独一无二吧?”沐紫瑶知道,她今天穿了红色,很有可能会和别家的千金小姐撞色。而沐白荷虽然是挑了绿色,但却很有可能独出心裁,独树一帜,反而更抢眼。 沐白荷的心思被一眼看穿,却盈盈而笑道:“怎么会呢?妹妹知道二姐姐今天要穿红色。二姐姐是天下第一美人,穿红色是最合适的。所以,我选绿色,就是要陪衬姐姐的,让姐姐更出色。” “哼!是么?那也是。红色,不是人人都能穿,要是没有姿色,却穿得大红大紫,那不是要引人笑话么?人贵自知,三妹妹一向就很有自知之明。”沐紫瑶仰起脖子,一副天下第一美人当之无愧的姿态,扭着腰肢向马车走去。 沐白荷在她的背后气得小脸有些歪,但也只是一闪而过,脸上就恢复了自然。哼!得瑟什么?她今天可不是怕跟她撞色,也不会当真给她当陪衬。谁不知道,今天的宫宴很重要?战神三王爷殿下灭了苍狼国凯旋归来,宫中早早收到消息,预先准备了这个盛典宫宴,一是为庆典,二则是为各个已经到了适婚之龄的五位皇子殿下选妃。 谁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她沐白荷虽然比起沐紫瑶来稍稍逊色一些,但绝对也是一枚绝色佳人。更何况她娘亲的出身可是将门之女,比沐紫瑶那**花魁出身的娘亲可高贵得多了。谁才有资格飞上枝头变凤凰还不知道呢。她之所以选绿色,就是认为今天没有人会穿绿色才特意挑选的。 俩位千金小姐袅袅婷婷地向各自的马车走去,谁也没提起过这相爷府上还有一位千金大小姐沐蝶灵,仿佛这相爷府上压根不存在那么一号人物似的。 可就在这时…… 013章 ,大小姐? 正在这时,一个家丁的声音惊颤颤地叫道:“鬼……鬼啊!大……大小姐?!啊!!!”这声音来自一个叫做阿四的家丁,他叫完之后,立时晕厥倒地,起不来了。 所有的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回头向大门口望去。而在这些人当中,多数是冷漠的,又或者是麻木不仁的,甚至是带着讥讽的,没有人会认为大小姐也要去参加宫宴,所以,根本没有人为大小姐准备进宫的马车。 而,这些人当中,还有俩个人的强烈反应落入到沐蝶灵的双瞳中,让她的一双美眸眯起,连带的嘴角也勾起一抹寒风般的冷笑。 好啊!好你个沐紫瑶!好你个二夫人柳艳霞!居然还能站得稳稳当当的,不过是打个趔趄,母女俩就站直了身,好象没事人一样?果然是不怕见鬼的人! 其实,所有人在转身的刹那间都有些被惊震住了!或者说是被…… 惊艳了! 大小姐么?!相爷府的大小姐何时有如此的架势?!不是一向如惊弓之鸟,缩瑟着,胆小如鼠,躲躲闪闪,都不敢见人的么?就算是有华丽的衣服也不敢穿在身上,常年只穿旧衣,根本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不就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可是,此时此刻,从大门口迤逦行来,昂首挺胸,裙摆长长地拖曳成一个椭圆形,在丫环小竹的遮阳伞下,那一抹浅紫色的纤长身影,腰肢纤细,婷婷玉立,高贵大方,如一朵盛开的紫罗兰,脸上蒙着一块同色的面纱,神秘诡异,当真的,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超强的前所未有的大小姐气场! 沐蝶灵对所有的各种各样的目光视若无睹,迈步向其中一车最华丽的马车走去。 而这辆马车显然是为二小姐沐紫瑶所准备的。嗯哼!虽然档次又低又落后的,没有劳斯来斯那么气派和舒适,但是,算了吧!这里是落后了几千几百年的古代呢。 走到了二小姐沐紫瑶的面前,沐蝶灵睁着一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美眸,灿然一笑,对上了二小姐那双惊悚如小兔子般的眼睛,温温柔柔地拖着尾音问道:“二妹妹怎么了?脸色好苍白噢!难道中邪见鬼了么?要是身体不适,那可要找个大夫来瞧瞧,这宫宴嘛……就别去了吧?身子要紧呢!啧啧,怎么突然生起病来了?” “你你你……是人还是鬼?”沐紫瑶再怎么蛇蝎心肠,也已经花容失色,为何她还活生生的?不是说尸体都被沉入江心了么?她明明已经死了!难道她当真见鬼了?这日光日白的,她浑身颤抖着。 就连一向恶胆包天的二夫人柳艳霞,此刻见到活生生的沐蝶灵,也惊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着她,颤抖着,就差没象阿四一样倒下去了,眼睛却翻白了好大一会儿。 “怎么,二妹妹做了什么亏心事了么?日光日白就当本大小姐是鬼么?”沐蝶灵高声说道,“来人啊!给二小姐请个大夫来看看,是不是中邪了?脸色苍白如撞鬼!还有,二娘也好象突然见到鬼了!” 没有人回答她,但她也无需别人回答,说完之后,伸手将过长的裙摆轻轻一撩,一个帅呆了了动作轻轻一跃,她便旋身上了那辆最华丽的马车,对着马车夫说道:“本小姐要进宫参加三王爷殿下的宫宴,出发吧!” 014章 ,不长眼的狗奴才! 那车夫有些呆若木鸡之间,沐紫瑶终于反应了过来,突然尖声叫道:“死丫头,那是我的马车,你敢抢?” 才叫完,便发觉自己完全地失了平日装扮出来的温柔贤淑形象,但此刻她有些三魂七魄不能归位,又怕马车被沐蝶灵抢走了,竟然露出了一副凶相。但是,很快地,她还算镇定自若,指着马车夫道:“阿大,不许给她赶车!” 这时,二夫人柳艳霞也终于魂魄归来,尖锐地指手划脚叉腰叫道:“拦住她!都呆着做什么?还不把大小姐拖下马车,送回后院去看管着?皇宫是什么地方,竟能让疯疯癫癫的丑八怪进去闹着玩吗?你们是不是都不想在相府里吃饭了?” 众家丁一听,也都好象从定身法里得到解脱了似的,立即便有几个家丁,丫环和婆子们都冲到马车前,其中一个老婆子还恶声恶气道:“大小姐,你就自己乖乖地下来吧,免得要我们动手。” 然而,也有家丁就要直接伸手打算去拽人下来的。便就在此时,大小姐沐蝶灵的声音清冷而凛然地从马车上传来道:“谁敢拦本大小姐的马车?你们这些奴才们仔细地给我听好了!相爷府上谁才是嫡女大千金?二娘是什么东西?二小姐比本大小姐大吗?” 众人一听,竟似又中了定身法一样,被沐大小姐的嫡女大千金之威势吓得不轻!难道大小姐她……她她她……何时变得如此强势啊?就那说话的语言,那温度,不!是没有温度。那声音生生地带着一股子的威慑,是以前的大小姐所没有的,甚至是,这里所有的人都没有的,强者气势! “大小姐被鬼上身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二夫人再次尖叫。气死她了!哼,臭丫头死丫头死贱种!就算你是从鬼门关里回来了,从阎罗王殿下那被放回,我也会再次将你除掉!绝不让你这根杂草成为我瑶儿嫁给战王的绊脚石。 家丁婆子丫环们听了,也觉得大小姐可能是被鬼上身了,重又要动起手来,这当中有几个是护院,为首的护院是相府里武功比较好的,目中露出凶光,眼看当真想听二夫人的话要动起手来了。 沐蝶灵一看这架势,想来她要出相府还当真得动武了么?也好!她无端穿来这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早餐居然给她准备的是一个隔夜的,硬得象石头一样的馒头!她这辈子还没试过被人如此薄待过,原本就一肚子鸟气无处发泄呢,这些人要做她的出气筒么? 很好!很好!她突然伸手一把抢过马夫手里的鞭子,绣花鞋向迟迟不肯按照她的意思出发的所谓“阿大”一脚踹去道:“没眼色的狗东西!给本大小姐滚下去!”一边说,一边“啪”地一声,甩出一鞭子。 这一鞭子将一个正想向她扑过来的护院家丁狠狠地抽了个正着,只听得那家丁躲闪不及,脸上登时便多了一条血痕,哀号一声,大叫道:“啊!撞鬼了!大小姐真的中邪了啊!” 015章 ,就凭她那张脸 “统统一起上啊!把她制住!要是耽搁了我们小姐入宫的时辰,我看你们怎么担待得起!”二夫人完全没有了形象,那马车可是她为她女儿准备好的,怎么能让给这个死不去的疯丫头?! 众人再不打话,只当大小姐真的是疯了!被鬼上身了!竟然一拥而上。 哎!你做人真失败!沐蝶灵摇头叹息,对附身在她身上的另一个她说着,同时被逼得从马车里再次甩出鞭子。 鞭子以一个横扫千军之势甩出,“啪啪”连声,这一次,这一鞭,不是只抽一人,而是横扫所有向她扑来的奴才们。 “啊呀!”“啊哟!”惨叫声连连。这些欺善怕恶的家奴们竟然没能躲过,凡向沐蝶灵扑来的,无一幸免! 根本就是找死!她,沐蝶灵,十八般武艺,般般齐全!几个家丁,一群婆子丫环护院什么的,根本就是蛋散啊!有没有更加厉害点的人物?抽这些狗奴才还真是没意思。 衣裙潇洒中,她动作飘亮完美,凌厉地抽甩了几鞭子,听得这些人惨叫连连,她已经轻轻松松地坐回马车上,摇头叹息道:“哎……都是些不经打的,没用的奴才们,也不知道睁大狗眼瞧瞧,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被打得滚在地上的家丁们无比恐怖地退后,再也不敢听从二娘的话一拥而上。他们之中有些脑袋好使些的,开始猜测着,难道大小姐平时的窝囊废和疯癫都是装的么?现在关键时候了,所以才露出了真面目? 一直冷眼旁观的三夫人和三小姐沐白荷,这时候也有了同样的猜测。难道大小姐平时就是装出来的么?这一次她不想再装了?因为,这次入宫参加宫宴真的很重要!只要被五个皇子中的任意一个看中,那可都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谁不想做王妃呢? 但是,就凭她?那张脸……沐白荷突然娇滴滴地出声道:“哎,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大姐要想去参加宫宴,又有何不可呢?不如,大姐就坐三妹妹的马车,和三妹妹一起入宫吧?” 哼!要是身边多了一个蒙着面纱的丑八怪,她沐白荷是不是会更加引人注目?她长得本来么?是比不上沐紫瑶,毕竟,沐紫瑶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但,身边多了一个丑八怪的话……一抹算计在沐白荷的眼中闪过。 但是,她的算计却立即被打破了!沐蝶灵冷若冰霜的话兜头给她一盘冷水道:“呵呵!三妹妹何时变得这么善良了?莫不是想要我做你的绿叶么?可惜啊!你又不是牡丹。” 啊……哈!不好意思了!她,天才少女沐蝶灵来自异次元时空,是一个科学家正在做的试管婴儿出生,从一出生,她的大脑就被植入了一个高科技的晶片。这个晶片的功能很多,其中之一就是能解读别人的脑电波。换句话来说,就是别人想什么,她都能知道。所以么,别在她的面前装好人,她不用看就能知道她脑子里想什么阴招。 “更何况,本大小姐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跟人同一辆马车。”沐蝶灵说完,突然高声问道:“有谁愿意为本小姐赶车?” 她才问完,只听得沐紫瑶突然尖锐地叫道:“死丫头!你休想抢了我的马车!” 沐紫瑶一边说,一边已经身形一闪,向马车上跃去,轻功竟然十分地了得! (这文接下来很精彩!喜欢的宝贝们千万要收藏!让媚媚知道你们在看,真的喜欢,就会更快些。) 016章 ,用爬的,爬下去! 沐蝶灵一看沐紫瑶跃起的姿势,红衣如火般耀眼,面目狰狞间,那五指成爪,向她面门抓来! 嗯哼!来得好!她也不想无缘无故地教训人。众目睽睽之下动武么?最好还是有个理由的好,如果还是对方先动的手,那就更加理由充足了。 还没等到沐紫瑶在马车上站稳,更别说那爪子抓到她的脸上,她手中的马鞭子打横里甩出向她卷去,如灵蛇般巧妙地缠在她的腰身上,嘴里却惊呼道:“哎呀呀!二妹妹,你可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儿呢!动起武来有失淑女风范吧?啊哟!二妹妹太可怕了!要打人么?” “啪!啪!啪!”巴掌声连连响起。 众人只觉得眼花缭乱,谁被打了?谁打了谁?谁不知道沐紫瑶的武功不错?是大小姐被修理了么? 一个声音冷如寒冰霜雪般从马车里传出来道:“二妹妹,你以下犯上,这几巴掌打得你服,还是不服?” 沐紫瑶被鞭子缠卷着腰身,人便被缠卷入马车内,功夫都还没使出来,脸上就火辣辣地挨了几巴掌,被打得有些晕头转向,她想还击时,已被沐蝶灵踢得双膝跪下,正正跪在她的面前,膝盖处猝不及防地一麻,便怎么也站不起来了,这才真正地惊得面无人色,颤声问道:“你是谁?” 沐蝶灵在她耳边轻轻地用只有她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是谁?你猜猜看?本大小姐在江水中被浸泡了**,一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本来是到阎罗王那报到去了,但阎罗王说,我还不该死,该死的是你这阴毒的人渣!所以么?阎罗王赐予我超能力,回来好好地泡制你!” 沐紫瑶咬牙切齿,但牙齿却有些咯咯地打着颤,脸色苍白得再无一丝人色,在她面前的沐蝶灵太过诡异!诡异得突然让她心胆都有些要破了!她惊怒交加地抬起脸来,只听得沐蝶灵再次轻轻地说道:“滚下去!用爬的!不然,我不介意在你的美人脸上划几条血痕。听说,有句话叫做什么?抓破美人脸?想试试吗?” 她的双膝被重重地撞了一下,那麻木感就消失了!发现自己能动,她居然不敢再出手试试了!如果脸被抓破的话,她今天就真的玩完了!她那双毒如蛇蝎的美眸在沐蝶灵蒙着面纱的脸上瞧了一眼,便恨恨地爬出马车,真的是用爬的。 眼看着二小姐凶神恶煞地跃上了马车,却象小狗一样爬下马车来,那脸上似乎还留着被打过的红印时,所有人都惊呆了!真的以为日光日白地就撞鬼了! 二娘柳艳霞哪里容得眼中看到的这么一幕?她高声尖锐地叫道:“你们这般狗奴才!相爷不在,这里面就数本夫人最大,你们竟敢不听话么?都傻愣着了?还不一起再上?” 有些平时就是二娘心腹的人再次蠢蠢欲动时,沐蝶灵说道:“柳姨娘,你也不用叫他们来挨鞭子了。有本事你自己来挨吧?昨晚我梦见我娘亲了,你猜她说什么?她说,她虽然死了,却还是这相爷府上的大夫人。而你,永远是个姨娘,是个妾,谁叫,你是个**出身的?出身不好难转正,不!是永远转不了正。要转,也是五夫人转正呢。” 017章 ,哪个王子会看上她? 二夫人柳艳霞气得连鬼也不怕了!她一生中最痛的疮疤就是自己先嫁入相府,却只能做妾,就算大夫人死了多年,她也转不了正。 二夫人听来好听,其实只要不是个“大”字,就只是妾室。所幸,五夫人有儿子护身也同样转不得正。她也不知道相爷为何对大夫人那么特别,她都死去多年,为何还霸占着那个“大夫人”的位置?死人霸占生人地! “拉她下来!拉她下来!”她气急败坏,再无半点形象可言,声嘶力竭,“这丑丫头!就那丑八怪的模样,入宫做什么?闹笑话?给相府丢脸么?相爷要是在宫里头见着她,必定大发雷霆之怒,怪你们这些人没好好地看管着她的。” 二夫人叫喊着,都叫了好一阵子了,却没有人再敢上前拦大小姐的马车。 “你,给本大小姐上来赶车!”沐蝶灵指着刚才被她踢下去的家丁“阿大”冷冷地命令着。 “呃!”阿大傻傻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见大小姐怒目一睁,似乎就要扬鞭子向他抽来似的,不由得赶紧识时务地点头哈腰道,“是!阿大给大小姐赶车!”他说着,倒还算敏捷地跳上了马车。 沐蝶灵突然扬鞭甩出,却不是打人,而是将她的丫环小竹的腰身缠住了,一个用力,将一直呆若木鸡的小竹丫环缠卷而起,卷入了马车内,才将鞭子交给阿大说道:“好好赶车吧!进宫去!” “是!谨遵大小姐吩咐。”阿大接过马鞭,一鞭挥出,大声吆喝着道,“驾!” “啊!反了!反了!都反了!阿大,你竟敢!竟敢!吃碗底反碗面?!”这阿大原本是二夫人的心腹,所以她才词不达意,乱叫乱嚷起来。 “呵呵!都是吃相爷的,给大小姐赶车哪里算得上是吃碗底反碗面?二夫人,你用错词了。”那阿大居然回了二夫人一句嘴。 看着大小姐坐在自己精心准备好的马车上扬长而去,二夫人和二小姐这会儿当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了。她们本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这事出突然,她们措手不及,哪想得到那丑丫的,突然给了她们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刺激”? 这个时候,哪里还能找辆华丽的马车来?这个宫宴她们非准时出席不可!原意她们还特别早起,打算早早到达,捷足先登的。闹了这么半天,都不知道会不会错失了什么机会呢,要是被其她有狐媚手段的,先把战王殿下给**迷惑去了,那可就遗憾终生了。 俩母女不消一会儿,便冷静了下来,立即,她们不约而同地,都走到三夫人和三小姐的马车前。 三夫人和三小姐一向知道二夫人和二小姐手段毒辣,不是万不得已,倒还真不敢当面得罪了她们,所以,也就只好随她们上了马车,一起入宫了。 二夫人坐进马车后,气怒难消,鼻孔冒着烟不屑道:“就算让她进了宫,参加宫宴,那又如何?就她那鬼样,遮着一块面纱,还能让哪个王子看上了不成?” 018章 ,宫宴,皇子选妃 天元帝国最大的百花宫内,一早就被礼部的官员指挥着宫女,太监们……布置得比往日更加花团锦簇,喜气洋洋。三皇子殿下和五皇子殿下带兵出征,攻打苍狼国,为时差不多一个月,终于灭了苍狼国凯旋归来,这是天元国何等的大事? 普通的平民百姓们都在街上荚道欢迎,送花摇小旗,一睹三王爷段逸尧的战神风采。而文武百官们则是随着玄德大帝和皇后娘娘吕慧,以及各宫贵妃们在南天门外亲自迎接。那隆重的阵式当真让文武百官们都感觉到了玄德大帝对三皇子的无比喜爱和器重。 而这百花宫中的宫宴也理所当然便是为战神三王子殿下所设的。不过,如今五位王子都到了适婚的年龄,所以呢,听说今晚的宫宴除了庆典的意义之外,其实也是为各个皇子殿下所举行的选妃宴。 想当然尔,文武百官中凡是有些官品的,家中有女初长成的,都在被邀请的金贴子内了。明明是一个晚宴的,却偏偏有人一早就入宫,从中午就有人坐在百花宫中,坐着等也是好的。那些诰命夫人,某某某官员的夫人们,凡是有女儿的,都削尖了脑袋找门路弄到金贴子,早早就进来候着了。 就算没被五位皇子看中,也可以瞻仰一下五位皇子的美色风采啊!传闻,不但战王三殿下美貌天下第一,就连其余的四位王子殿下,也都是美色倾天下,各有各风貌,绝对地值得她们花上千两黄金一睹他们的真面目。 时至傍晚时分,宫女和太监们将各种华彩的宫灯点起挂上,文武百官该来的也都来齐了,这场宫宴才算是真正地开始了。这时候,各宫的贵妃娘娘,甚至是玄德大帝和皇后娘娘吕慧,也都龙袍凤冠整整齐齐地端坐在她们的位置上了。 沐紫瑶和沐白荷来得早,在位置上坐了不少的时候,却迟迟不见沐蝶灵,一直到皇上和皇后都进来了,沐蝶灵居然还没来到。她们原本是想跟相爷提起的,但又怕说不清楚,加之她们一路上只是迟了一会儿,就不见了那个疯丫头的马车,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谁也闭口不提了。她们猜测着,最好那疯丫头真的是疯了,那就疯到别处去,别来这里丢她们的脸更好。 关键的是,除了皇上和皇后之外,天元帝国的五位皇子当中,除了三皇子殿下段逸尧之外,其他四位皇子都先后到齐了!虽然不是最令人瞩目的三皇子殿下,但席上的四位皇子实在也太吸引各位千金大小姐们的眼球了!难得的是,这四位皇子都尚未婚配啊!那正王妃的位置让在座的千金小姐们不停地流口水。 而,在这四位皇子当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数十八岁的四皇子段逸辰。他和十六岁的六皇子段逸泽都是贵妃娘娘肖香姬所出。而这位肖娘娘比皇后娘娘年轻得多,听闻至今仍然是皇上的**妃,虽不是皇后,却有着和皇后相匹敌的地位和势力。 段逸辰虽然没有战王段逸尧的战神传说,但他却有着温文尔雅,“微笑皇子”的称号。传闻,他待人和气,礼贤下士,对姑娘更是温柔体贴,德礼兼备,是这天元国里许多千金小姐除了战王之外的第二夫婿人选。 至于大皇子段逸辕,他已经二十三岁,是梅妃所出。听闻梅妃与世无争,她的儿子段逸辕虽然最为年长,却整日里只爱花鸟,不是种花玩鸟儿,就是出入赌场和烟花之地。但他却极有经商的天份,且一样生得气宇轩昂,高大威猛…… 019章 ,宫宴,声压全场 因此之故,大皇子也一样是千金小姐们仰望着的夫婿人选。 六皇子段逸泽和四皇子段逸辰一母同出,自然而然坐在一起,都挨着他们的母妃肖香姬坐着。而六皇子才十六岁,传闻却和五皇子段逸云一样,活泼调皮,还没个定性。但五皇子和六皇子一样,都生得粉妆珏琢,贵气与生俱来,就算是把天给捅下来了,也没人多责备他们半句。 而此刻,只怕是只有战王段逸尧才有那么大的架子,到现在还敢迟迟没现身吧?因为他没现身,连带的皇上和皇后便压着场子,居然让全场的文武百官就等他一人。 宫灯慢慢辉煌,开宴时辰早过,文武百官也没一个人敢吭声,因为连皇上和皇后都在等,谁敢埋怨?诺大的场面,座无虚席,衣香鬃影,一片姹紫嫣红!却因为有皇上和皇后在场,竟显得有些寂静时,突然,一片骚动传来,一个声音从大门外严厉而清渐地传入众人的耳朵道:“你是谁?为何要蒙着面纱?” 一个少女的声音无比傲慢地回道:“沐蝶灵,相府嫡女大千金。有谁规定不能蒙着面纱参加宫宴么?” “不是,没有。你真的是相府的大千金沐大小姐?”这声音有些质疑的意味,但很快地,那声音却又跟着说道,“沐小姐请!” 仅止这么两三句的简单对话,居然让整个原本还有些低声窃窃私语的百花宫在刹那间鸦雀无声,静悄悄起来了! 原因是,这相府的嫡女大千金沐蝶灵原来在京城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八卦人物!人人都听说过相府大千金是个丑八怪,还时傻时疯时正常的,丑女疯女傻女的名声传遍全京城,却又无人真正地见过她的真面目。 所以么?不知道众人居于何种心态,不管是原先在做什么的,说什么的,就都停了下来,眼光齐刷刷地向门口望去,都想一睹丑女疯傻千金的真容。 相爷沐葛韬,四十岁左右,是一个成熟稳重,温文儒雅的中年男子,一身蓝色的官袍穿在他气宇轩昂的挺拔身躯上,更显得他是一个十分古典,位高一品的右相爷。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想看他女儿的笑话么?他凝眸间,暗沉着一张脸,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突然冷冷地盯了二夫人和三夫人一眼,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为何灵儿会来参加宫宴?这些年来,他几乎是将她遗忘了!所以,这次宫宴,他压根就没想过她会出现。 等他意会到那门外传来的声音是自己的女儿沐蝶灵时,身躯微微一震,一抹纤长高贵的淡紫色身影已经出现在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眼前! 如一朵盛开的幽幽紫罗兰,那神秘的面纱映着一身如轻烟暮霞似的淡紫色,袅袅婷婷,姿态万千,风华乍现,竟然刹那间夺去了众人的眼球,让许多人感到呼吸都为之一窒! 无比震惊和担忧掠过相爷的眼底,却也在见到沐蝶灵的一刹那间有些呆愣!他竟然不知自己的女儿可以打扮成这般模样!更不明白她为何能以这么自信,优雅的步履向自己走来! 但是,沐蝶灵却正恰恰是真的步履无比地优雅,象一只美丽高贵的紫色天鹅般,昂首挺胸,迤逦入场了! 长长的衣摆被拖曳成一个椭圆形,沐蝶灵入场后,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秋水明眸向全场亮如星月般掠过一眼,便以优雅的步态走到皇上和皇后的面前,以宫礼先向皇上和皇后微微屈膝,双手摆在左边膝盖处,敛眸臻首,声音甜美清雅地说道:“相府嫡女沐蝶灵,叩见皇上金安!叩见皇后娘娘金安……” 沐蝶灵的话还没说完,右相爷沐葛韬已经大步流星赶到,截住了她的话道:“来了就到那边去和妹妹们坐在一起,不用叨扰皇上和皇后。”他一脸的担忧,显然的是,在担心沐蝶灵会给他捅出什么丢脸的丑事来。 “见过爹爹!女儿似乎来迟了一些,失礼了!还望爹爹不要怪罪。”沐蝶灵转而向沐葛韬微微行礼,这会儿一出声,那声音更加如黄莺出谷,不但软糯清甜,还礼貌备至,不急不缓,淑女之典范,挑不出半点错处。 此女何来传闻中的疯傻症状?简直就声压全场啊!难道传闻是假的?众人各种揣测之中…… 020章 ,宫宴,推她到浪尖上 众目睽睽之下,相爷眼神复杂难懂,但也已不能说些什么,只得沉声说道:“到那边坐下!” 沐蝶灵依言乖巧地再次向皇上和皇后行了一礼,然后走到相爷府的座位,刚刚好便坐在沐紫瑶的身边。 其实对相爷来说,今天的宫宴他是把全部筹码都压在二女儿沐紫瑶身上的。他对大女儿的到来感到完全意外和微微的震惊,但是,只要她的言行举止正常,没给他丢脸,他也就阿弥陀佛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儿疯傻之名早已传遍全京城,这里的人会放过嘲笑他的机会么?犹其是他的政敌。 果然,沐蝶灵才刚刚坐下,左相爷司徒晟的夫人季芷珍,也是所谓的一品诰命季夫人就突然拉尖了声音有意地说道:“哎哟!这位就是我们京城鼎鼎大名的右相爷府上的嫡女大千金么?果然是非同凡响呢!我们各家千金今日来参加这个为战王接风洗尘的庆功宴,谁不是胭脂水粉打扮得明艳照人,在皇上皇后和各位皇子殿下的面前,都将自己的真容显露的?可是,沐大小姐却以面纱蒙脸,这……不太合乎礼节吧?难道……沐大小姐真的长得……那么抱歉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刺客乔装打扮混进来有什么企图呢。” 咳咳!这季夫人的话真毒!这么一问,还真让所有的人都更加将目光投向右相爷这一桌子的人上来了。而且,她问得这么尖锐,原本就在浪尖上了,这不是更加让人难堪么? 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将目光狠狠地瞪向沐蝶灵,恨不得立即掐死她!如果因此让他们相府上下蒙羞那也就算了,就怕等一下各位王子们会连他们家的女儿们都统统打进黑名单里,那才叫一个惨字。 相爷气得浑身发抖,但因为自己的女儿确是脸上长了一块丑陋的紫色斑痕,近几年更是行为语言异常,近乎有些疯傻。他曾经请过全城的大夫来诊断,都诊不出原因来,所以才慢慢地放弃了,终至把这个女儿也渐渐忘记了。因为,对着这个女儿,他的心太痛!太痛了! 此刻,他堂堂右相爷,原本满腹经伦,却因一时气噎,而答不出话来。 却没想,沐蝶灵已经抢在他的面前声音清脆地作了回答道:“这位是左相夫人吧?本小姐之所以面纱蒙脸,确是因为貌丑,为怕太过于吓人,也为以示对皇上皇后和各位皇子们的尊敬之意。但如果左相夫人对本小姐的容貌十分好奇的话,不妨过来就近瞧瞧如何?这座上之人,上至帝王,下至文武百官,相信没人会介意本小姐以面纱蒙脸吧?” 沐蝶灵此话一出,左相夫人的脸便有些搁不住了,讪讪道:“本夫人也不是说一定要看。” 在场之人立时鸦雀无声!就连皇上皇后,原本有些好奇的,也都淡然了。因为,沐蝶灵说话时的声音实在是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魔力!既不亢也不卑,居然就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好象她的相貌本应如此,却可睥睨天下似的,反显得别人成为无聊之人了。 皇后娘娘居然破天荒地衣袖轻扬道:“相貌天生,发肤双亲。这天底下之人多以貌取人,实为无聊。本宫以为,貌丑并非已过,父母更无需难过。沐家大小姐也无需太介意自己的相貌如何,德才兼备才是女子应有的修养。” 021章 ,宫宴,战王殿下来了! 皇后娘娘吕慧话音刚落,没想那肖贵妃便笑口盈盈地接口道:“然则,皇后娘娘,您能让您的皇儿三殿下或者五殿下娶相爷的大千金为妃么?”说着,衣袖轻掩,丹红色的樱桃小口勾出一个狐媚的形状,眼睛勾人,分明地在嘲笑着皇后娘娘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那意思就是,这大千世界,古往今来,谁不是以貌取人?你皇后娘娘就能免俗么?不过是嘴上说得中听。 皇后娘娘淡定自若道:“有何不可?只要本宫的两位皇儿喜欢。他们娶妃,本宫只要求德才兼备,相貌倒还是其次了。肖妃娘娘难道不知娶妻求淑女么?难不成只要相貌艳压天下,就算是无才无德的女子,肖妃娘娘也能娶为媳妇儿么?” 肖贵妃被堵得有点无趣,她最讨厌皇后娘娘还有着“德后”之美称了,但此刻竟不得不应道:“娘娘说得是,娶妻当娶淑女是没错。但这天下男子,又有谁会愿意娶一个丑女为妻呢?当然是要娶德才兼备,又相貌艳冠天下的女子了。就象皇后娘娘一样,不过……花无百日红,再美的美人也有年老色衰之时,倒是德才永远随身,与时俱进……” 皇后娘娘一听,就知道肖贵妃在讥讽她年老色衰,只有德才的意思了!其实她也只是比肖贵妃大个五,六岁罢了,但肖贵妃瞧上去却当真象比她年轻很多似的,当真气煞她! 这文武百官面前,皇后和肖妃说起话来,俱都是语音轻轻柔柔,听上去得体大方的。听得懂的人自然明白她们是唇枪舌剑;听不懂的呢,倒以为她们都很有闲情逸致,在优雅地交谈了。 皇后娘娘不知还想说些什么,却有人突然尖声叫道:“啊!战王殿下来了!” 就此一声,全场沸腾!一个绝色倾天下的男子跨步进来,酱紫色的俊美挺拔身躯映入众人的双瞳,竟似瞬间便已颠倒了众生!祸害得所有女子的心跳声雷般响起,刚刚便有人忍不住地尖叫出声了。 才刚刚坐下,正被二娘三娘,二妹三妹什么的,用眼刀子在狠狠地剜着的沐蝶灵,优雅高贵地迎视着这些目光中射出来的无数飞刀,正觉得无比有趣时,也因为那一声尖叫:“啊!战王殿下来了!”,便再也没有眼刀子向她射来了。 她也跟着大家抬起眼皮子来,向大门口处正大步流星地赶入的一个酱紫色身影望去。而这一眼望去,她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这男子怎么穿着酱紫色的衣袍?这跟她浅紫色象情侣装了。但是,第二个反应便是他的脸,那张脸!那张脸!如雷“轰!”地一声,惊鸿一瞥,她被惊……艳了?! 惊艳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惊悚!那男子,被人人崇拜着的英雄式战神王爷三皇子殿下段逸尧,竟然,是那天那个……被她狠狠地踹了一脚男子么?是么?那张脸是的,那身材虽然穿了衣服,但肯定百分百的是他。 本能地缩了一缩,她伸手一摸自己的脸。还好!她现在可是蒙着面纱的相府千金大小姐,和那天刚刚穿越而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就算他是孙悟空再世,有着火眼金睛,也断不可能认出她来。所以么,放心!放心好了!淡定无事。 瞬间淡定下来,沐蝶灵的惊悚没了,惊艳却还是微微上心的。走进来的男子太过于风华万千,瞬间便将众人的眼球都夺了去。 他,只不过是穿着一袭酱紫色的薄绸锦衣,腰间系着一条细带,脚踏同色的布靴子,那身材欣长挺拔,身段走动间的男子体态,却是说不出的玉树临风,**倜傥!那三千青丝竟只用一只玉饰馆着,垂在一侧,随意而无任何多余的饰品。 关键是,他的五官太过出色!就算是再怎么精工的雕刻大师,只怕也雕不出那么好看的五官来。那无可挑剔的完美轮廓上,神祗一般的五官,加上**倜傥的身材,当真是般般入画。明明有着战王之称,却又有着高贵的儒雅气质,堪称天下第一古典美男子。那样风华绝代地走进来,儒雅之中还偏偏让人感觉到了他的矜贵和尊荣,有如君临天下,浑然天成地散发着王者之姿。 而最最至命的是那双眼睛!镶嵌在那么出色的一张脸上的,那双剑眉下的深邃幽眸,如墨玉宝石般,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只向场中的人轻轻扫过一眼,便让在场的每一个少女都觉得脸红心跳,耳朵发热…… (喜欢看的,记得点收藏噢!) 022章 ,宫宴,雪哥哥小尧尧 “喂!你别象个花痴一样流口水好不好?丢脸死了!”沐蝶灵发现自己前世的冤魂竟然是一个这么花痴的少女,不禁翻着白眼,严重警告着她。 她的某前世魂魄此刻潜伏在她的体内,可以跟她思想交流,心灵相通。她可以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前世对眼前的三皇子哈得猛流口水。 某魂魄小声地抗议道:“又不是我一个人花痴!你瞧瞧,是所有的千金小姐都在盯着他。他,一定就是我的小尧尧!你别骂他啊,全天下的男人都有可能是坏人,但他绝对不是。” “小尧尧?嗤!还有没有更肉麻骨痹的称呼?不许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我只答应让你在宫宴上献艺,没料到你想要的竟然是他?你小时候的那一点恩惠,一句随随便便的诺言,说不定人家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你却还死死记着,巴望人家以身相许,你还真是会痴心妄想!更何况如今那块玉佩也被沐紫瑶抢了,说不定她等会儿就会利用那块玉佩。” “不!不会的,他不会忘记的。她虽然抢了我的玉佩,但有些记忆却不是她能抢走的。雪哥哥不会忘记我的!他说过,将来等我长大了就来娶我为妻。” “雪哥哥?又是雪哥哥又是小尧尧!你别惹得我浑身鸡皮疙瘩好不好?人家要是记得你,那为何整整八年都没来娶你?那是人家没当一回事儿。那么小的时候说过的话,谁还会傻到当真?那时你救了人家一命,人家一时激动,就想以身相许。可此一时,彼一时,啧啧!争点气吧,好好去投个胎才是王道。” “那时,我没告诉她我是谁啊!他不知道我是谁,一直就不知道。我只告诉他,我叫小木。” “小木?太能扯了吧?哼!你救他一命,他要是有心,不会查么?” “他十五岁开始,就一直南征北讨,一定是因为他还没想娶妻啊。” “你还真能自我安慰!随便你吧,只要你能用这个鬼样子勾到他,我也就没话说了。就算他知道你是当年救他一命的小木那又如何?你脸上的紫色斑斓不吓得人家屁滚尿流才怪。不许用我的真容勾他!” “我只是不想让他以为瑶瑶是当年的我就好,她抢了我的玉佩,我要揭穿她,不能让她欺骗了小尧。” “随便你!别给我惹上不必要的桃花就好。别忘了,你三天后就得消失,别惹些烂摊子要我收拾善后,知道吗?不过,你这副尊容也惹不上什么桃花吧。”沐蝶灵懒得再理她身体里的冤魂。她帮她报仇可以,但要帮她做花痴她可就不答应了。 这时候,那万众瞩目的三皇子殿下段逸尧走到了皇上和皇后的面前,给他父皇和母后行礼道:“抱歉!儿臣刚刚不小心睡着了一会儿。小春子竟然没准时叫醒儿臣。儿臣来迟了,让父皇和母后等候,真是不该。” 皇后娘娘一听,立即说道:“这孩子,说什么不该呢?也是,才刚刚回来,还没得到充分的休息,是母后和父皇都没考虑周全,就急着为你办这庆功宴。倒是尧儿你此刻还累着么?” “没有,已经精神奕奕,老虎也能打死几只了。”段逸尧在他母后面前有些卖乖地说着,那声音如天籁般,听得在坐的姑娘们骨头都酥了,恨不得能跑上前去跟他说上一句话。 023章 ,宫宴,别拿人家的短处取乐子 段逸尧在他母后的面前,还有他父王的面前,皆是微微地一笑。那笑也只是岑薄的唇形轻轻一勾,却在他转身走到自己座位的那一瞬间,让全场的千金小姐们都觉得那笑容极尽了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风情,因此心跳加速,迷恋升级,都恨不得把小心肝挖出来捧送到他的面前去了。 既然主角已经到场,这场宫宴才当真是正式地宣布开始了!所有的名媛千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蠢蠢欲动,打算使出浑身解数,看能俘获哪个皇子的芳心了。 沐蝶灵冷眼旁观着,清艳明亮的双眸倒也一一地从五个皇子的面容上扫过一遍。虽然她一向不怎么追星,但电视剧还是会看的,看到美男子也偶尔纯纯地欣赏一下。凭心而论,这五个皇子真的有做明星的资本,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 关键的是,也许因为他们出身皇族,穿着也极为富贵,所以,那一身的矜贵也的确是足以让这些古典美人千金做梦都想攀上枝头做凤凰的。 很快,主持着这场宫宴的礼部尚书上官奕开始宣布着第一个表演才艺的官家小姐名字。那小姐便含羞带怯地抱着一个琵琶走到中间空出的舞台上,缓缓坐下,面向皇上皇后和五位皇子的方向,报上自己所弹的曲目,开始弹拔起来。 古筝琵琶的乐声响起,五位皇子倒也很给面子地一边欣赏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面前的生果点心。但是,坐在段逸尧身边的五皇子段逸云却在段逸尧的耳边轻轻地咬着耳朵说道:“三哥,你猜,你画上的女子会不会也在这些名门千金之中呢?” “怎么可能?那样的野丫头怎么会是名门千金?”段逸尧姿态极之慵懒地倚着藤椅而坐,嘴角轻轻挑起,随意地答着。但是,才答完,他发觉自己的脑海里便浮现出那女子的一张脸来。由于他给她添上了一袭紫色的衣裳,他发觉那女子身上竟然多了一抹清艳高贵。 突然,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一抹紫色的身影上!有一刹那间,他的目光就停留在她的身上。因为,那女子太特别!扫视全场,哪一个女子不是金钗银钗,衣着光鲜亮丽的?唯有她,穿着一袭淡紫色的半旧衣裳,头上只有一支玉钗,居然还以面纱蒙面!但是,就那半旧的一袭紫衣,却穿出了清艳和高贵,还有一丝神秘的色彩。 何以要面纱蒙脸?是长得太丑还是故作神秘,用这种招数吸引男人的眼光?嗯哼!才这么一想,看到她坐着的位置是相爷的那一桌,他这才想起,好象听到过传闻,右相爷的嫡女大千金是一个痴傻外加貌丑无盐的女子。想来竟是真的么?那右相爷居然会允许她来参加这种宫宴? 正收回目光时,没想多话的五弟段逸云又附耳过来叨扰他道:“三哥,刚才肖妃趣我们母后,问母后能不能允你娶了右相爷的大千金为妻呢?你瞧瞧,那蒙着面纱的女子,不知面纱遮着的是怎么样的丑颜?” 段逸尧回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道:“别拿人家的短处取乐子!” “是!”段逸云讨了个没趣,瘪瘪嘴,总算安静了下来。 024章 ,宫宴,美人心计 一个又一个的名门千金轮翻地表演着她们最拿手的才艺,琴棋书画各演其才。沐紫瑶来时信心十足,毕竟自己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又是相爷府上的千金小姐。但是,当她听到皇后娘娘和肖妃娘娘那一段针锋相对,绵里藏针的对话之后,对自己的信心开始有了微微的动摇了。 原因是,她担心自己的娘亲出身低贱,会不会影响到她的前途?听那皇后娘娘的口气,分明地更重视才德二字。但是,她的目光一直就盯梢在最后进来的主角段逸尧的身上,一见惊艳,再见钟情。那样的美男子,不但有着天下第一的俊颜,关键的是,他最有可能成为皇位的继承人。 所以,嫁给段逸尧不但会是令天下女子艳羡的三王妃,更重要的是,还极有可能就会是将来的一国之后,母仪天下。所以,她势在必得啊!她既然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将来做皇后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她把手伸进流云广袖里,紧紧地捏着一枚从沐蝶灵那里抢来的玉佩。这块上等的和田玉佩里刻有一个“尧”字。那天晚上,就因为她听到沐蝶灵在房里自言自语,说着她跟这块玉佩的故事,还发现她脸上的紫色斑影原来是假的,她才起了杀心,将她的玉佩抢了过来。 此刻,虽然她还搞不清楚沐蝶灵为何会死而复生,但既然她没死,她也就不算是杀了人,当然也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她瞧了沐蝶灵一眼,见她脸上的紫斑依然画上了,这才稍稍放心。但是,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居然会活着回来,也太过诡异了! 不及细想,她掂着的是手中的和田玉佩。这块玉佩她还当真想好好地利用一下了!就算是沐蝶灵想抢回去,她也可以紧紧咬着这块玉佩就是她的。这死丫头用面纱蒙脸,是想让自己更加引人注目么?还是什么意思?分明那脸上的紫斑是假的,她又在搞什么鬼? 不管这死丫头想做什么,她心中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今天的宫宴,她非**到战王的视线不可。以她“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为何那战神三皇子就没多看她一眼呢? 等待了很久,终于从礼部尚书那里听到由她表演才艺了!她从座位上缓缓站起,婷婷而立时,听到座下有人窃窃私语道:“咦?右相府来了三位千金呢,嫡女大千金还没表演,怎么就由二千金先表演了?”这话让她将脖子高高地仰起,然后礼仪得体地以优雅的步态走到舞台的中央,面向那五个皇子,特别是战神王爷三殿下,微微行着曲膝之宫礼。 那低眉抬眸之间,花颜如玉,妆容精致,楚楚动人,火红色的衣裙衬得她妖娆妩媚,着实也算艳冠群芳。如果没有沐蝶灵的存在,她相信她“天下第一美人”的名称当之无愧。只是,那丫头为何偏偏没死? 她表演舞蹈“火凤凰”!那乐声起时,竟听到左相之女司徒雪燕轻嗤一声道:“哼!还以为她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呢。” 沐蝶灵也听到了司徒雪燕的话,冷眼旁观着,沐紫瑶已经随着一曲古乐翩翩起舞…… 025章 ,宫宴,一枚玉佩! 沐紫瑶随乐舞起,火红色的衣裙映得许多男人的眼睛都有些火热起来,那纤细的腰肢扭摆着丰美的俏殿,衣影翻飞间,夏衣微倘的领口内,白希的肌肤若隐若现,飞脚踢起,低头之际,不但舞姿妖娆,还令人无限瑕想。 然而,她却发现,这些人当中,她虽吸引了无数的的目光火辣辣地向她射来,却始终没见她心中想要的那个人,段逸尧将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他有向她看过来,但那双墨宝石似的深邃海眸只是轻轻掠过,不起半丝波澜,并不象其他人一样,沾在她的脸上就移不开去。 他姿态无比慵懒地倚在一张藤椅里,身边的小太监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把切好的水果片放进他的嘴里。不知为何,沐紫瑶发觉他的目光远远地,好象在往沐蝶灵的方向望去。那死丫头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是因为她蒙着面纱,所以觉得她很特别? 其他四个皇子都有些津津有味地瞧着她的舞姿,眼中冒出男人看女人的炙热光芒来,为何战王却象视而不见?这让她心里开始着急起来。 随着乐声慢慢地接近尾声,沐紫瑶的一双蛇蝎美目始终牢牢地注意着段逸尧的一举一动,眼看一曲就要终了,她竟没法让那艳绝天下的男子专注于她,甚至都有些要打哈欠似的,她又想起了皇后娘娘那娶妻娶淑女之说,心里更加焦急。 于是,原先在她心中酝酿着的,一个小小的计谋不受掌控地,脱僵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定要勾到他。那舞曲就要完了! 眸光游移闪动之间,沐紫瑶旋身转动着纤柔的舞姿,那长长的衣袖舞起抛高,突然向前抛去,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衣袖之间猝然飞出一枚小小的玉佩,正正打向段逸尧的面门! 还没等众人惊呼出声,她便先人一步惊呼道:“啊!对不起!战王小心!我的玉佩掉了!”她一边惊叫一边向前扑去,火红色的身影正正扑到三皇子段逸尧的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下,立即叩头,“咚咚”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的玉佩!我的玉佩!有没有摔坏摔烂了?” 她语声有些惊惶失措,模样儿更是楚楚可怜!除了磕头之外,假装着那枚玉佩对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战王段逸尧是何等的身手!一枚小小的玉佩向他抛来,他当然是一个伸手,就将之轻易地接在了手中,那身形甚至都不用挪动。 将玉佩接在掌中之后,他一双墨眸闪过一丝了然,嘴角挑起一抹讥笑,这才真正地瞧了跪在眼前的沐紫瑶一眼,然后,将掌中玉佩摊开,稍稍倾腰将之伸到她面前,冷笑道:“拿回去!” 沐紫瑶抬起头来,故意眨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美眸,向他娇声喃语道:“谢谢战王!谢谢战王!这玉佩对我很重要,它是雪哥哥送给我的!雪哥哥,我的雪哥哥的玉佩!” 段逸尧一听“雪哥哥”三个字,原本慵懒之中带着一丝轻鄙的眼神当即收起,登时便是浑身一震,目光凛然间,向那块玉佩望去道:“把玉佩给我!让我瞧瞧!” 026章 ,宫宴,二女争玉! 段逸尧浑身剧颤了一下,眸中猝然闪过一抹深幽难懂的光华,将那枚玉佩瞬间夺回,摊于掌上,犀利的长眸一眼瞧见玉佩上的那个“尧”字,微微激动地问道:“这玉佩是你的?”他的长眸定在她的脸上,眸色深了几分。 沐紫瑶连忙点头道:“嗯,是我的,还给我,它对我很重要。”她装得很象,很象那枚玉佩真的就是她的,很宝贵的东西,急于要回来。 段逸尧倾下身去,深色的眸子敛滟着一抹波动着的情绪,突然双手伸出,就要去扶起沐紫瑶。但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清脆地传入他的耳朵道:“不!那枚玉佩是我的,不是她的!” 那声音来得甚为突兀!生生地惯入他的耳中,令到正伸出手去就要将沐紫瑶扶起的段逸尧瞬息之间一僵,就象中了定身法一样,有那么一刹那间,他竟然象化石一般,石化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地转头循声望去,但见一抹紫色的身影从座位上站起来,踏前一步,映入他的双瞳。 那不是相爷的大千金,蒙着脸的“一朵紫罗兰”么? 不知道为什么,段逸尧在见到那抹紫色的身影时,就想到了“紫罗兰”花,所以在他的脑海里便用“一朵紫罗兰”来代替她了。她不是这位沐紫瑶小姐的姐姐么?这姐妹之间搞什么鬼?都说这块玉佩是自己的? 眸中原本波动着一抹激动情绪的他,瞬间转冷。原本想伸手扶起沐紫瑶的段逸尧缩了回来,重新端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竟然不再打算扶起沐紫瑶,只是冷若冰霜地简单说了一句道:“这块玉佩其实是本王的,本王收回了!” 既然这俩姐妹都说这块玉佩是她的,其中必有一个人说了假话,所以,段逸尧也没多说什么,只淡淡道:“紫瑶姑娘,你回座位上去吧。如果这块玉佩是你的,你也该知道我才是它的主人吧?现在物归原主如何?” 沐紫瑶没想到沐蝶灵还真敢当场出来争玉,更没想到段逸尧的脸变得那么快!刚刚明明瞧见他的脸色在听到她叫一声“雪哥哥”时,眸中温柔乍现,甚至还伸出双手就要来扶自己起来,没想转眼成空,都怪那个死丫头!为何要出来跟她抢?她就不能成全了她的心愿吗? 沐紫瑶不死心地娇滴滴,嘤声说道:“这块玉佩的确是我的,是雪哥哥送给我的。” 段逸尧若有所思,轻声问道:“真的是送的,不是你抢的偷的么?” 沐紫瑶愕然辨解道:“怎么会?是送的。” 段逸尧一听,面色登时一寒,冷冷道:“回去坐着吧!” “是!”沐紫瑶原来还不死心,但突然见段逸尧的俊脸如寒霜般冻得死人,加之他的气势太过于慑人,她心下又做贼心虚,便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缓缓地起身,走回她的座位上去了。她一边走一边想。难道那玉佩是那死丫头偷来的?如果是,她又怎么会站出来争?还是,这其中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都怪她只听到一部份。 在座的众人更是一头雾水,但只是这么捕风捉影的,也隐隐约约地明白,那块玉佩当真很有故事。这沐家姐妹在争什么呢?显而易见啊! 突然,左相夫人尖声说道:“尚书大人,这表演节目,都是从大到细,你怎么没先让沐大小姐表演才艺呢?大千金还没表演,你就安排二千金出演……” 礼部尚书一脸尷尬,因为,原先并没安排沐大千金的节目,他还以为沐大千金是不会表演的。 027章 ,宫宴,小尧哥哥! 沐蝶灵站了起来,那礼部尚书听了左相夫人的话,见全场静悄悄地,鸦雀无声,只好彬彬有礼地问道:“沐大小姐请!”他不知道她是否要表演节目,事先也没有安排,所以只说了个“请”字。 右相爷没想到大女儿沐蝶灵突然站了起来,跟二女儿沐紫瑶争认那一枚玉佩。这百花宫中不但文武百官都在,皇上皇后,各宫贵妃,皇子和公主们,无数的目光投来,叫他如何喝住女儿? 大女儿的出现已经令他不停地冒冷汗,生怕她突然搞出什么丑事来。没想到二女儿沐紫瑶众目睽睽之下便自作主张地表演了舞中抛玉的一出小把戏。就算她做得有多么地天衣无缝,这里上至皇上,下至百官,哪一个不是精挑眼眉的?她那点小把戏能瞒得了谁? 偏偏这大女儿也出来争认玉佩是她的!二女争玉,有如二女争夫,让他丢尽了颜面。虽然战王之前,皇上皇后压场,百官不敢多说些什么,但却人人心中雪亮。不出一天,这些丑事一定会成为天元国的最新闻八卦。这会儿,大女儿还要表演什么才艺?他额上冷汗不停地滴下,终于低沉地喝声道:“灵儿,别闹!回来坐着,让别人表演去。” 沐蝶灵却回眸对右相爷望了一眼,以温婉的语气回道:“爹爹,你不必担心,我只抚琴一曲就好。”这声音是这个时空的沐蝶灵所发。她死得太冤!明明她为了平安,已经一退再退,一忍再忍,藏了再藏,锋芒敛去,做个又丑又傻又疯的沐蝶灵了,居然还逃不过被害死的悲惨下场,就是为了一块玉佩。 所以,有了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她至少表演一下她最为拿手的琴艺。关键是,她要让战王哥哥知道,当年那个救他的小姑娘不是沐紫瑶,而是她沐蝶灵。她不要小尧哥哥把毒如蛇蝎的沐紫瑶当作是她来感激。 早已经有人将一张古琴安置好。一个疯傻之名传遍全京城的傻千金要表演琴艺,当然让在场的人都有了好奇之心。无论是居于何种心态,八卦却是人的天性,所以没有人会反对让沐大小姐出来表演琴艺。 但是,众人却万万没想到,沐蝶灵竟然先走到战王殿下的面前,向他屈膝施了一礼,小声说道:“小尧哥哥,当年小木偷了你的玉佩,抱歉!我,讨厌别人拿那块玉佩冒充我。至于当年的戏言,那时年幼无知,你可以忘记,我也早已经不放在心上。”她都死了,三天后就要到地府报到,当然是真的无需他对现当年的诺言了。 沐蝶灵此话一出,凡有耳朵的,都有些明白刚才两女争玉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而段逸尧这次听了,当真是如被雷击一般,再次石化,怔怔地,脸色变了又变,一双幽深海眸显然地波动着激烈的情绪。 我靠!来自未来的沐蝶灵就要受不了了!别这么感性煸情好不好?n年前的事了啊!既然已经不放在心上,干么还一再地提醒人家呢?早知道她说的小尧哥哥是这个臭**的话,她都不想答应让她来这宫宴了。臭**配蛇蝎女有什么不好? 喂!我可严重警告你呀!揭穿沐紫瑶的阴险面目已经达到了!你弹首曲子就算,别给我惹些有的没的大恩大德出来,万一人家要以身相许的话,那怎么办?你三天后就滚蛋了,我可还不知道回不回得了家呢,说不准还要在这个时空生活很久。 求收藏! 028章 ,宫宴,那一年的雪月飞花 试管婴儿出生的沐蝶灵从来不是一个太过感情丰富的少女,她从婴儿时候起,就是学习,学习,还是学习。 所以,此刻她感应到这个时空的沐蝶灵太过感性的一面,竟然觉得有些不太习惯。沐蝶灵已经开始抚琴,琴声袅袅而起,声情并茂,将她的一段记忆打开,也令她有些微微的感动,甚至于,要命的是,如同亲临其境,感同身受。 脑海里出现了某一年的腊月寒冬,北风呼啸,黄昏暮雪,天地间一片苍茫。 才七岁的沐蝶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人挟持带到一间破庙里丢掉了!她在庙里惊哭了很久,直到哭得有些累了才停下来。 一双惊鹿似的眼睛睁开,泪湿湿,水汪汪地瞧着一间结满了蜘蛛网的破庙,瞧了好一会儿,她更害怕了!就只想回家。虽然家里也没多少温暧,但至少比这间破庙要有人气得多。 迈着短腿跨出那间破庙,风雪似乎小了,但雪花仍然纷纷扬扬,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地上积雪深深,哪分得清东南西北了?她勇敢而无知地踏出了破庙,冷得浑身发抖的小小身子缩了又缩,迈腿走了几步,一双大眼睛四处望着,想看清楚自己该打哪个方向行才能走回家去? 却就在这时,她的眼睛落在一个雪人的身上。但见,雪深深,白茫茫的旷野里,居然有一个“雪人”?不!也不能说是一个雪人,而是一个哥哥!只是,这个哥哥一动也不动,就站在雪地里,任凭那雪花打在他的身上,脸上,头发上,狐裘上…… 为什么?为什么有一个“雪哥哥”站在雪地里?原来极度害怕的沐蝶灵因为见到了这个雪地里的“雪哥哥”之后,好奇心大起,害怕之心立减,即时兴冲冲地迈步跑到那个“雪哥哥”的面前。 “雪哥哥,你为何站在这里不动?你不能动吗?”她拉了拉他的衣角。 “笨蛋!要是本殿下能动,还会在雪地里呆站着吗?”十二岁的段逸尧一动也不能动地伫立于风雪之中,约莫已经有差不多半个时辰了。他被点了穴道,别说是动,就连话也不能说啊!这风雪虽然不算大,但也足以让他至命了!如果再过几个时辰还是没有人来解救他的话,他一定会被活活冻死的。 “雪哥哥,你冷不冷?你这样站着,会生病的。”七岁的沐蝶灵用手指戳了戳他,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一张冻得红通通的小脸蛋仰起来,望着段逸尧侧头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原来你真的不能动了,也不会说话了么?好可怜噢!怎么办?” 她掂高了脚尖,就去拍段逸尧身上的雪,伸手摸摸他的脸,“啊!”地一声惊呼道:“雪哥哥的脸好冻啊!但是,眼睛会动,那就不是死人了?” “死丫头!你才是死人!本殿下当然不是死人!”段逸尧想哭,他第一次觉得无助地想哭了!只是,他男子汉大丈夫的,就算是死,又怎么能哭呢?好不容易有个人影,却怎么是一个比他还小的小丫头?这小丫头刚才还在破庙里哭得呱呱叫,这会儿却好象都不知道自己就要被冻死在这里了。 029章 ,宫宴,哄堂大笑的歌谣 沐蝶灵歪着小脑袋,眨着一双大眼睛,眨啊眨地思索了好一会儿,稚嫩的声音自问着:“怎么办呢?天要黑了,要是狼来了,会叼走雪哥哥的。”因为这个“雪哥哥”,她似乎完全地忘记了,她正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被她这么一提,段逸尧就更加害怕了!他现在一动也不能动,要当真是狼来了,他还不得成为狼的美餐么?惨!怎么一个“惨”字了得?神啊!救救他吧!他才十二岁多,不到十三岁呢。如此少年,就要早逝么?他自诩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汉呢,可此刻面对着死亡两个字,他是多么的不甘心啊! 他一直想跟父皇南征北讨的心愿还没实现,甚至是,一次都没出战过呢,父皇总是嫌他还小。他想在沙场上做个大英雄,象父皇一样,立志统一天下!怎么能成为狼的美餐?呜呜!他能不能哭啊!他想哭,想象小姑娘一样哭鼻子了。 段逸尧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小的沐蝶灵会想了好一会儿之后,居然跑回那间破庙里去,很快地抱来一捆木柴。她居然还从身上摸出一个火折子,很快地就将柴火弄着了,在他的面前生了堆大大的柴火来! 火光映着他俊俏的脸容,他的眼睛湿润了起来,从来,就认为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的他当真哭了!眼泪不停地掉下……在他的记忆中,那是他有生以来,难得的一次流泪。 他被点了哑穴,所以说不了话,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不停淌下。 他不知道的是,小小的沐蝶灵因为亲娘早死,在相府里虽然有着嫡女大千金的地位,却惹怒了二娘和二小姐。只要是相爷不在府上的时候,二娘和二小姐就会逮着机会奴役她,将她捉到厨房里做这个做那个。所以她生起火来当真是驾轻就熟,象个小大人一样。 因为有了这个“雪哥哥”,她也没想着回家去了。事实上是,她并不太喜欢那个“家”的。也许是他们福大命大,那个破庙里竟然有着烧不完的干柴。那**,只有七岁的沐蝶灵在雪地上生了**的火守着段逸尧,给他讲故事,唱歌谣…… 天黑黑,雪茫茫。 雪哥哥,火旺旺。 旺火火,怕怕狼! …… 琴声袅袅,沐蝶灵抚琴而歌,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因为,这个时空的沐蝶灵唱着七岁时即时自编的歌谣,想起了那**。那其实是她人生中极开心的**,因为,那**她当一个不会动的雪哥哥是她的朋友。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走才能回家,有了“雪哥哥”,她才觉得不再害怕。 而来自未来的沐蝶灵能解别人的脑电波,她发觉那个段逸尧情绪激动,不知为何便觉得有了一种危机感袭来,所以,出手干扰着这个时空的沐蝶灵那感性的琴声。 别弹得那么煸情好不?那臭**男子心情澎湃着,要是他一时冲动起来,当真以身相许怎么办?于是,原来还好好的琴声当即乱了!变得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不但节奏乱,音符也错错错,弦乐都走调了! 下面的文武百官,官家小姐……等等,哪一个不是精通音律的?听到这么一曲象小孩子唱的歌谣原本就奇怪了,这下那七琴弦还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乱七八糟,早就惹来了众人的窃窃私语,修养差些的,已经忍不住掩嘴儿笑着,甚至,有人终于忍不了哄堂大笑…… 有人笑道;“相府的大千金果然是个傻的!” 030章 ,宫宴,战王强点妃! 俩个沐蝶灵有了分歧,一个想好好表演,一个想搞破坏,那曲登时便不成曲,调也不成调了,惹得全场的百官,夫人小姐们窃窃私语。 即使右相爷在朝中位高权重,也有人已经忍不住放肆地小声讥笑道:“哈哈!原来相爷府上的大千金当真是一个疯子傻瓜!” 一声嘲笑引来众人的跟风,落井下石:“真是可笑复可怜!如此痴傻疯癫之女,也敢来参加盛典。” “难不成她以为凭她这样也能嫁人?谁会娶一个疯女?”嘲讽的声音越来越辛辣大胆。 “叫她下来吧!别浪费时辰了,别家千金还要表演呢。”相爷的政敌这会儿就更加抓着机会嘲讽一下了。 一片哄笑声和窃窃私语外加恶毒的讥讽声中,突然,一个寒冷而霸气十足的声音越众而出道:“本殿下,就娶她!右相府的嫡女大千金沐蝶灵,为本殿下的正王妃!” 啊!如一道闪电晴空劈下!全场抽气!惊呼!发呆!尖叫!甚至有人从椅子上跌下来,碰坏了台角;有人手中的杯子掉落地上,落地开花;还有人惊叫道:“怎么可能!绝不可能!”全场淑女千金们集体心碎一地的声音都听到了! 片刻之后,鸦雀无声,静悄悄地,众人连呼吸声都屏息了,将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个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来,英俊挺拔,气宇轩昂,尊贵得如同神祗般,仿佛间君临天下的男子身上。 他,段逸尧,一袭酱紫色的锦袍衬得战王殿下段逸尧欣长如玉树临风,那张令天下女子为之神魂颠倒的俊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目光威慑地扫过全场,所到之处,人人禁声,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甚至,连呼吸都成了小心翼翼! 以至于,连带皇上段玄德和皇后娘娘吕慧,也只是将目光投在战王殿下的身上,而嘴唇嚅动着,终于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此霸气的宣布,声震全场,就算是皇上,都反应不过来。皇后,更加哑口无言。百官,夫人,千金小姐们,都以为这不会是真的。 可就在这种时候,却有一个无比清冷的声音清淅无比地在这百花宫中冷傲地响起道:“娶我?你疯了么?我才不想嫁给你!简直疯子,不可理喻!”什么战神王爷啊!不就小时候的小事一桩么?就算是要报恩也用别的方式啊!别他妈的拿本小姐的终身幸福开玩笑好不好? 疯子?谁才是疯子?战王么?有人说战王才是疯子么?啊!哈!果然是个疯女人啊!疯子不会认为自己疯,只会认为别人疯!对了对了,就是这样的意思…… 这一次,抽气声更加明显地此起彼落,经久不息了!众人更加确定,右相府的大千金沐蝶灵确是疯了!如果不是疯了,怎么敢如此跟战神王爷说话?怎么敢说战神王爷才是疯子?!不可理喻?究竟是谁不可理喻啊! 段逸尧有那么一刹那间,深邃如海般的一双墨眸就凝结在了沐蝶灵的身上,脸上,然后是那双熠熠生辉的剪水秋瞳上!奇迹般地,那双眼睛给他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但这似曾相识并非来自遥远的童年,而是,好象刚刚见过她似的!脑海中激灵灵地划过一个记忆。 眯起双眸,疑惑划过眼底。对了,是那张画像!画像之中女子的双眸,就象她?!因为他一笔一画地描绘过,所以脑中有了深刻的印象。 是她?!不可能!怎么会突然有了那样的错觉? 他忽地嘴角勾起了一丝淡雅释然的笑,蛋定后柔声问道:“本殿下想娶你,为何就是疯子,不可理喻了?”原本他以为她应当感激,热泪盈眶地跪下谢恩,拜倒在他的脚下。倒真真没想到她会有此等反应,这是什么意思?欲擒故纵还是娇情了?狭长的双眸划过一丝浓浓的兴味。他,刚刚是不是一时冲动了?那些讥笑声象潮水一样漫向她,他以为……那又是他的错觉了吗? 战王殿下这么轻轻一问,那声音如天籁般温柔。然而,正正是这温柔的声音,立时粉碎了无数颗少女的心! 而在这芳心碎了一地的时候,偏偏还有个不知好歹的声音没有一丝人类感情地回道:“就因为那么一丁点儿的恩惠,就要以身相许,不是疯子是什么?你以为你正常吗?柯尔蒙分泌过多,血气一冲,恩情和爱情都分不清楚!要报恩的话,方法很多。” ~~~~吼吼!求收藏,有没有?求留言,有木有?还有一更~~~~ 031章 ,本殿下娶她,娶定了! 呵呵!他恩情和爱情分不清楚?无数双眼睛睁得如铜锣般,象瞧见什么惊天诡奇的怪物一样,连呼吸都忘记了! 该死的女人!不是她先叫他小尧哥哥,拿小时候的事情来撩拔他在先吗?不是她要认他,分明的,用琴声**着他,提醒他,小时候的诺言,要他遵守吗?难道她,真的有病? 她真的有病么?!什么时候得了这疯病?脸上……真的象传说中一样,有了一块难看的紫斑吗? 这一个疑问在段逸尧的心中不断地扩散着……然后,刚才划过的恼羞成怒便又瞬间即逝,心中某个角落里涌起了从未有过的,对童年时“小木子”的怜惜之情,让他向前行了两步,走到已经从琴旁站起来的沐蝶灵面前。 温柔划过这俊雅男子的眼底,那双墨宝石似的海眸漾着难得一见的真挚感情,无比认真道:“别怕!我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也许,她是被他惊吓到了?也是,他如今的身份……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谢谢你!小尧哥哥!我好开心!”今世的沐蝶灵太过激动,抢先发言。 “你给我闭嘴!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别给我捅娄子!不然……”未来的沐蝶灵怒火冲天,破口怒吼。 这两个声音一前一后,却一个温柔如水;一个如虎吼般娇叱爆发,却偏偏是出自同一个人之口!可想而知,在场之人听到两个不同的声音从一个人的口中发出,这是一个多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太恐怖了!疯子!疯子!右相爷的大千金绝对绝对地是一个疯子!毫无疑问啊! 寂静无声之中,针落有声,沐蝶灵当即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只怕将在场之人都骇着了吧?然转而一想,她又觉得这样也好。管他呢,让别人当她是疯子就疯子吧! 面前的三王爷殿下段逸尧脑子烧坏了,居然动了报恩之心,硬要以身相许,娶她为妃,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不如她就装疯卖傻地,摆脱他吧,就不信他能有多坚持。难不成他当真要娶一个疯女人做他的王妃吗? 前世沐蝶灵也知道不能再出声了!但此刻她突然觉得心满意足了。小尧哥哥居然当场维护着她,还要娶她为正王妃,并没有点到沐紫瑶,这让她心中的那口冤屈之气终于从心底里散发了出来,心中充满喜悦之情,居然连恨都不再恨了!报仇,有了战王如此温柔的呵护,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这一股冤气一出,前世的沐蝶灵登时便瞧见两个别人看不到的鬼差大哥踏空向她走来。其中一个青面鬼大哥说道:“走吧!你的冤气已出,魂魄得走了!不能再滞留人间。” 好的!鬼差大哥,我跟你走!灵灵,求你!好好地爱小尧,别让小尧娶沐紫瑶那个蛇蝎女,小尧值得你爱! 嗤!你滚吧!好好投胎去,那样,才会有千生万世之后的我…… 沐蝶灵能感觉到在她身体里纠缠着的前世冤魂突然之间跟着鬼大哥走了,其余的人却看不见,也听不到,完全没有这些感知。 好了!终于走了!但这烂摊子也得她自己来收拾了。面对着一个站在眼前举世无双的古典美男子,那真挚的求婚还当真让人有些感动。总算还是一个知恩图报的男子嘛!不过,这古代的男子都是三妻四妾,家中妻妾成群的。娶她?放在家里供着,美其名曰感恩。然后再娶第二夫人,第三夫人……嗯哼!谁稀罕他啊?她是要回家的。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横在沐蝶灵的面前。是右相爷!终于反应过来的右相爷沐葛韬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伸手便将沐蝶灵的一只手腕扣着了,然后向三王爷殿下礼节备至道:“微臣多谢战王殿下对小女的厚爱!但小女有些糊涂,还请三殿下原谅她的疯言疯语。这婚姻大事……”他惊喜交加,冷汗淋淋,堂堂相爷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未等相爷的话说完,三殿下段逸尧却突然斩钉截铁,铿锵有力道:“本殿下娶她,娶定了!” ~~~求啊求,求宝贝们给几张推存票票,有没有?~~~顺便收藏下!不然,那推存位置是变来变去的,很难找噢。 032章 ,她跟这里格格不入 战神王爷这一锤定音之词再次语惊四座!也让右相爷额上的冷汗差点要转成目中含泪了。但是,纵然他堂堂相爷每日里在金銮殿上历经无数的风浪和暗箭,也没有这一次的让他惊心动魄。 “如此,多谢战王殿下的的厚爱!”当务之急,他要将自己的女儿带离这众目睽睽的舞台,别让她再次出丑。 沐蝶灵一双美眸怒视着段逸尧,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她脑中的晶片有着读取别人脑电波的功能,只是微微扫过,她便读出了他此刻的心思。原来,这男子真心的想娶她,是因为他此刻当真认为她有疯病。因为小时候的事情,他怀恩图报,居然想将她娶回王府,请天下名医为她治病? 我靠!你才有病呢!她正常得很。但是,此刻似乎也不适合再说些什么了。相爷沐葛韬紧紧的扣着她的手腕,担心得好象随时就要掉脑袋一样。 还有,沐紫瑶的双眼象淬了毒般地向她射来。全场的淑女千金们恨不得一个一巴掌煸死她!无数的眼刀子向她发射过来,她都要感觉自己浑身象刺猬一样,被插上全身利箭,死了一千一百次了。 皇上和皇后居然一直就没吭过声!默然看着。皇后娘娘更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眼光如此的“独特”!她刚才还和肖妃娘娘提及到这个右相爷的傻千金,此刻肖妃娘娘正用一方手帕半遮半掩着半张脸,显然地,是在笑望着她,想看她的笑话呢。 肖妃娘娘看了半天,自然也看出了一点端倪。不过,傻女虽傻,右相爷在朝中的势力却非同凡响。只是,右相有三个女儿,这傻千金就显得不值钱了。所以,她突然细声细气地,放柔了声音说道:“真感人啊!想来相爷的大千金是傻人有傻福,我们三殿下的眼光也真是太……独到了!” 没有人敢答话。但憋了半天的五皇子段逸云却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拍额头就直肠子直肚地说道:“三哥,你要是想娶相爷的女儿,那也娶二千金沐紫瑶啊!怎么就……哎!”他拍了额头之后拍大腿,实在是没法理解三哥的重口味了。 沐紫瑶一听五皇子的话,那双淬了毒的美眸连忙地收敛了所有的光芒,装出一副楚楚动人相。她差点儿忘记了,除了三皇子之外,还有四位皇子呢。嫁入皇室她是嫁定了,但就最好的三王爷,居然要娶一个疯子?死丫头!果然是她命中的克星。战王殿下是怎么知道那枚玉佩不是她的?她哪里出了错?凭什么那丫头又疯又傻又丑八怪,他还是要娶她?为什么她就没死呢? 接下来的宫宴就平淡得多了。虽然是为选妃之宴,但也只是要各家千金出来亮相表演才艺,并非是即时点妃。没有人想到战王会来一出即席点妃的,更没人想到他点了个疯女,而这个疯女一会儿小尧哥哥,一会儿又疯疯癫癫地当场拒婚。 回到座位上的沐蝶灵没去理会那些眼刀子的飞射,对这整个的宫宴她都没法子真正地上心。她的心思只在想着,她还能回到未来吗?要怎么样才能回去啊?掉到这个时空之中,她脑中的晶片虽然还有作用,但却感应不到原来那个时空的任何信息了。她,跟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啊! 033章 ,他,要护她一生! 一场华丽丽的宫宴结束后,这天元帝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那就是,皇孙公子们会在盛宴结束后争相去送一送自己看中的门名千金小姐。 但是,这里选送哪一位千金小姐也是要先看看自己的官品之高低。官品低的必然会让位于官品高的,看眼色行事。所以,官家子弟,豪门公子,一看几位皇子都向右相爷的三位千金走去,自然就都让开一边了。 那些一品二品官员,诰命夫人什么的,一看皇子们都向右相爷那边走去,哪里还敢笑话右相爷有一位傻千金?人家有一位“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二女儿也就算了,想不到那三女儿沐白荷也是一个小美人儿,精致得让皇子们上了心。 然而,最令人想不到的,却是那个蒙着面的疯傻千金!此刻,皇子们竟然都向她走去。 沐紫瑶瞧见五位皇子一齐向她走来,她脸上扮出了最为淑女的笑容。心想,她“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果然不是摆假的。说不定,三殿下会因为沐蝶灵的恩而娶她,但也有可能会因为她“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连她也一起娶了。 在天元帝国,是一夫多妻的。皇子皇孙,公子少爷,只要看上了,可以娶第一夫人,第二夫人……妻妾成群那也是平常事。至于姐妹同娶,那也挺正常的,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但是,此刻,沐紫瑶却想错了!这五个皇子不是向她走来,而是向沐蝶灵走来。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瞧着眼前的奇观!五个皇子齐齐向沐蝶灵的面前走近,然后都弯腰极之有礼地向她做了一个绅士的请礼道:“本殿下愿意送沐大小姐一程,不知沐大小姐赏不赏脸?” 赏不赏脸?抚额翻白眼,沐蝶灵心想:这时空的疯子真多!难道丑女更吃香么?我靠!她都蒙着面纱扮丑扮疯傻了,这些皇子们有没有眼睛?才想着,便听得有人怒吼一声,更加让她觉得恐怖! 吼声来自某战神王爷!段逸尧怒目冷冷地横了皇室众兄弟们一眼,就突然吼了一声:“滚!要送去送别的千金大小姐去!沐蝶灵是本王的王妃,用得着你们送吗?”这些家伙想跟他捣乱?他罩上的女人容不得别人半点玩笑。 四位皇子确是怀着捣乱之心想跟战王开个玩笑,没想到战王会瞬间发怒,怒气还是非一般的大,不禁互相之间大眼瞪小眼的,瘪嘴耸肩,目光戏谑,退在一边看戏,不敢再作进一步的动作了。 右相爷生怕女儿又发起疯来,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腕用着最为慈祥却也有些威慑的声音道:“灵儿乖!战王殿下有心,灵儿就让战王殿下送一送吧?” 沐蝶灵想到自己出门时,相府里那些家丁,丫环,婆子们一个个的都是些狗眼看人低,欺善怕恶之人,眸光一转,小脸昂起,便应声道:“好吧,就赏你脸,坐你的车回去。”说完,却嘀咕道,“不过是辆马车和一群疯子。” 段逸尧耳力极好,但却并不介意沐蝶灵说些什么。他心中已经确定了沐蝶灵就是当年救他的小姑娘,如今却得了这莫名其妙的疯病。所以,他不能允许任何人讥笑于她,从今以后,她被纳入了他的羽翼下,他会守护她,不会让她再受半点伤害。 就如,当年她守护了他**……他,要守护她一生。 034章 ,本王狞掉他的头 沐蝶灵读出了段逸尧的心思,不禁翻着白眼,且由他送吧!反正她不会在这里逗留很久吧?她得想办法回去。她才不需要他的守护,她更加不是一个疯傻千金。 沐蝶灵被战王殿下选走后,沐紫瑶以为自己至少会被剩下的四位皇子争选的。谁知,这四位皇子却都去争选三妹妹沐白荷!而她,竟然没有任何一位皇子来光顾她? 在沐紫瑶恨得咬牙切齿,心中大骂这些皇子们是不是盲了双眼时,三妹妹沐白荷挑选上了四皇子段逸辰的马车。正在她觉得自己无地自容时,五皇子段逸云走到她的面前,向她发出了邀请。 而段逸云其实也不是看中了她。他又不是傻子,刚才的那一出戏,明眼人都能看到,这沐紫瑶抢了自家傻姐姐的玉佩,被战王识穿了。 段逸云想跟去右相爷的府上去瞧瞧,对那个蒙面的疯傻千金和三哥之间的事有了兴趣,又知道三哥送“美人”,他不能跟着,所以才来请沐紫瑶的。他段逸云眼高于顶,可没瞧上任何一家的哪位千金呢。 原来,在这天元国里,马车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战王段逸尧的马车是顶级豪华的,由三匹战马拉车。马车内象一间小小的房子,里面居然布置得象一间精雅的上等卧室。 坐在铺陈着微凉竹席的马车室内,沐蝶灵对这小小马车内的四面竹子的装饰还算满意。这里是古代,不是木就是竹,能布置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吧。 沐蝶灵上车后见段逸尧跟着上来,鼻间立即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不由得皱眉对他说道:“你,别靠我太近,坐对面去。” 段逸尧依言坐到她的对面,才坐下,一双长腿盘膝而坐,坐姿很是规矩,挺直着背脊,对她柔声道:“别害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从今以后都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切!谁要你保护了?”沐蝶灵白眼一翻,嗤之以鼻。可是,她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她甚至都还没法进入这个时空的状态!这男子自以为是,就以一个保护者的王者之姿要保护她?都怪她的前世!那冤魂惹出这么一个大麻烦来,竟然拍拍屁股就投胎去了!她怎么收拾这烂摊子啊? 段逸尧耐着性子,对着沐蝶灵,俊脸上释放出一个他自己都不知会有的非常俊美的微笑道:“小灵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他的样子就象面对一个什么随时会发疯的小狗,小猫之类的小**物似的。 呃!一拍额头!想晕!沐蝶灵原本是想装疯卖傻的,可是,瞧见他以一个这么恐怖的笑容来面对着她,叫着她“小灵儿”时,她象要真的发疯了,不由得怒吼一声道:“不可以!我叫沐蝶灵,你要叫就叫沐蝶灵全名吧!别叫得肉麻兮兮的。我们不是很熟!还有,我没疯,没傻!也不需要你的保护!understand?意思是,你明白吗?” 段逸尧点头,俊雅的脸上依然是耐心的笑容,眼底划过一丝怜惜,非常好脾气地回道:“明白!小灵儿没傻,没疯!小灵儿好好的,很正常。谁要是再敢说小灵儿疯傻,本王狞掉他的头!” 035章 ,为何不想嫁我?? 沐蝶灵无语问苍天了!这男子不是被人传说成残酷无情,无血无泪,没有人类的感情,只有果断的杀伐和争霸天下的袅雄之心么?这会儿,他怎么同情心如此的泛滥成灾?那温柔的声音令人感觉毛骨耸然。要是他知道她便是那狠狠地用膝盖顶过他一脚的少女,他还会这么柔声细气地待她么? 咳咳!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这时突然伸长的双腿上。那天,她是用尽了全力的,想来他一定蛋痛了很久吧?幸好啊幸好,她此刻是另一个人的模样,还曾经是他的救命恩人。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面纱,唯一露在外的一双秋水明眸眨啊眨,落在他的俊颜上。 段逸尧见她盯着自己的脸,更加微微地勾起岑薄的唇,剑眉下潋滟如深海的长眸眨了眨,似乎极力地想给她一个温柔和善的印象,好象生怕吓唬到她似的,试探着问道:“小灵儿,你既然记得我是小尧哥哥,那你还害怕?” 沐蝶灵实在没想到段逸尧会如此长情!还以为完成一下前世的不了心愿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哪知道此刻会如此头痛?她脑中复制了前世的所有记忆,当然记得他就是那个被人点了穴道丢在雪地上的少年。但是,她毕竟不是她的前世,来自未来的她一点也不想跟一个古代的帅哥牵扯不清,哪怕是他帅得人神共愤。 吞了吞口水,她面对着他掷重声明:“记得。但我之所以认你,只是不想别人冒充我而已。还有,你听清楚了!我不想一再地重复声明。我,正常得很,没疯没傻。但我不想嫁你,你别拿着小时候的那点破事就要娶我做王妃。”她火辣辣的眼神盯梢着段逸尧,哪里有一丝害怕?分明是一个彪悍的少女。 段逸尧第一次被一个女子的眼光如此光明正大地盯着,四目相对,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怯场?亏他刚刚还怕自己吓唬到她。而且,这双秋水般的明眸总让他有一种熟悉感。该死的!为何这澄澈的双眸又让他想起那画中的少女来了?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当真不象疯傻。 “为何不想嫁给我?”如果她没疯没傻,为何不想嫁给他?这天底下的女子,只要是正常的,会不想嫁给他吗?段逸尧半倚车内的靠手,稍稍倾身,幽深的墨眸内有了一丝不解。他摸不着她的底了!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她拒绝他的双眸是那么的明亮,完全不象欲擒故纵。 沐蝶灵被段逸尧一副无法理解她要拒绝嫁给他的思索状搞得又想翻白眼了:“你以为这天底下的女子都想嫁你么?自大狂!不是长得帅就天下无敌。嫁人,是因为深深相爱,如果不是,那只是自误误人!” “你的意思是说,本殿下长得太英俊,所以……你自卑?”恍然大悟状,某男人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根本就是鸡同鸭讲。也是,传闻,他被称为“天下第一美男子”,长得英俊潇洒自是不在话下,更何况他还是战神王爷? 然,小灵子的相貌用纱巾蒙着。但是,他还记得小时候的她,一双清灵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的模样儿,那么活泼可爱,为何会变丑了?是人为的?传说相府大千金莫明其妙地长了一块紫斑。 “是谁将你变成这样的?”一丝噬血闪过他的冷眸。小时候的“小木”脸上没有紫斑啊。这些年来,她发生了什么事?谁害她的?! 036章 ,我为何要自卑? “我为何要自卑?我呸!你才自卑!自大自狂,臭美!”冲他横眉瞪眼地娇叱着,沐蝶灵忍不住了!这男子虽然是长得帅呆了,但也没必要这么自大吧?她为何要自卑?为何?“我脸上是长了一块紫斑,但也不是很难看,不过有些独特而已,没必要自卑。” “是么?那你为何用面纱遮蔽着?既然你自己认为不难看,那就别遮掩啊。为何好端端的就长了一块紫斑呢?”他剑眉轻轻一挑,幽深的海眸中猝地就兴起了极浓的兴味。段逸尧突然觉得这小丫头也太有意思了!听她口吻,似乎没世人传闻的那么可怜呢。 “我喜欢遮蔽着,不行么?这又没犯律法是不?至于为何长了这紫斑?我也不知道。”沐蝶灵冷哼着,对于他的好奇心嗤之以鼻。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她的前世偶然认识了鬼医三圣子的大弟子杨智,学会了易容术,把自己化成了一副紫斑脸。这紫斑化在脸上,就象长在脸上一样,只要不沾水,是怎么都擦不掉的。 段逸尧轻笑一声,心情好了许多,形态慵懒地倚靠着马车,伸直双腿坐着。他以为她会因此很难过,以为众人的嘲笑会给她至命的伤害和打击。所以,他急于保护她,才那么鲁莽地当众点妃。没想到,这小丫头似乎当真的不怎么领他的情。 但是,此刻,他却又对她有了另一番的兴味了。这天底下的女子不都对他趋之若鹜么?这小丫头竟然不想嫁给他?如果不是自卑的话?那是什么?如果又不是疯傻的话,那又是什么?这丫头竟然勾起了他的,一抹浓郁探秘之兴趣。 “怎么办?我还是想娶你为妻。”他懒洋洋地说着,“谁叫你后来还是偷了我的玉佩?那就表示,你已经答应做我的新娘子了。”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个小小的玉葫芦,递给她道,“这是酸梅汁,要喝吗?” “喂!那是n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才七岁,我也没答应过要嫁你。”就算她是前世好了。七岁时的事情能作数么?再说了,七岁时的沐蝶灵也知道害臊了。那时他把玉佩送给小沐蝶灵时,小沐蝶灵就伸手指刮脸地说着:“羞羞脸,我不做你的新娘子。”可是,那小丫的,也不争气,说不做人家的新娘子,人家把玉佩别回腰带上,她又趁人家转身时,偷了人家的玉佩。 所以,当沐紫瑶回答段逸尧说玉佩是送的,段逸尧马上就分出来,谁才是真的“小木”了。七岁的沐蝶灵在段逸尧问她叫什么名字时,她眨着大眼睛回道:“我么?娘亲说我是水边的小木!嘻嘻,让你猜猜!不告诉你我的名字。你能找到小木么?” “我一定能找到你!”段逸尧后来回到皇宫后,有找过沐蝶灵。但他以为“水边的小木”是个名字,哪知道只是一个姓?后来他十五岁就跟随父皇南征北讨,就真的没再找她了。 如今的段逸尧已经二十一岁,早就不是当年未到十三岁的小小少年了。 他,并没有真的能够忘记那**对于他来说,太过于深刻的经历。如果不是眼前的“小木子”,他早就英年早逝了。不管沐蝶灵此刻是真疯还是假疯,是真傻还是假傻,他,都已经决定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了。 037章 ,天下名医汇聚 战王就是战王,战王三殿下的权威当真不能挑衅。沐蝶灵对着满屋子的大夫和太医,眼睛都要突出来了。 她叉腰大声怒吼:“我没有病!我没疯没傻!你丫的段逸尧,什么狗屁战王!把这天下的医生都请进来是什么意思?” 悲催的是,某战神王爷突然不顾她的怒吼,猝不及防地,出指如风,“啪啪”,点了她的穴道。然后,无视她杀人的目光,段逸尧轻轻地将她抱上榻,用无限温柔**溺的声音对她说道:“乖!小灵子乖!让太医瞧瞧,不会有事的。” 被点了穴道,你能不乖么?当然不能了。她躺在榻上,“咯吱咯吱”地磨着牙,却只能任凭那一个又一个的所谓名大夫,名太医的,轮番排队地都来给她把脉。一会儿这个大夫翻翻她的眼皮;一会儿那个太医又擦擦她脸上的紫斑。你奶奶的!她的小脸被擦得很痛很痛。 幸好,鬼医三圣子果然名不虚传!脸上的紫斑居然无人能识破。无论是用水还是用油,都没法擦掉她脸上的紫斑,必须有独门解药。 最出名的太医院士太郎古良庸诊断过后也只是摸着他的长胡子道:“沐千金的脉像……嗯,正常,还比一般人要……强。她一没有中毒,二没有虚弱之迹。中气足,脉像平稳,血色好,双瞳澄澈,瞳孔无任何疯癫之散瞳和缩瞳之像。战王殿下,请恕老夫无能,老夫诊断的结果和所有太医大夫一样,沐千金很正常,没有任何疯傻的症状……” “那她脸上的紫斑呢?能去除吗?”段逸尧意味不明地望了右相沐葛韬一眼,让堂堂的右相爷浑身抖了一抖。 “这个……这个……查不出病因,老夫该死!学术不精!”古良庸“啪啪”声甩着衣袖,跪下磕头。其他的大夫和太医也有样学样,跪了一地,都跟着磕起头来,生怕战王殿下一个不开心,说不定还真的拉他们出去砍了。 沐蝶灵手心捏了一把汗,要是这些大夫会解她脸上的紫斑,让战王殿下认出她就是那个打他一巴,啃过他一口,还顶过他一个膝盖的少女,后果会如何?呵呵!幸好啊幸好!好险! “没病就好!不过是块紫斑。”段逸尧坐在榻前的一张椅子上,一双深邃的凤眸仔细瞧去,忽而觉得,这丫头的脸上虽然有块紫色的斑斓,却并不象外界传闻的那么“丑”啊!相反,认真看去,她的五官精致,小脸儿是一个蛋形,特别是她的一双眼睛,剪水双瞳多看一眼,便让人很容易着迷,还有些……太过于勾魂摄魄!犹其是她此刻怒火燃烧时,真是熠熠生辉,可令日月星辰皆黯然失色。 “我说过我没病,还不给我解开穴道?”沐蝶灵气得快要爆炸了!该死的!这个自以为是的沙猪!自大狂! “好,我给你解开穴道,你乖乖地呆在相府里几天,本殿下回去择个良辰吉日娶你过门。”段逸尧隐隐觉得,这小丫头难道以前是在装疯卖傻么?也是,小时候的她那么聪明伶俐,怎么可能会疯傻?说不定她脸上的那块紫斑也大有文章呢。嗯哼!一丝玩味在他的眼底划过,唇边勾起一丝邪魅,似笑非笑…… 才被解了穴道的沐蝶灵轻轻一跃,藤地跳下榻来,双目蹭着火苗,叉腰凶悍地对着战王殿下怒吼:“段逸尧,你要不要脸?我说了不嫁你,你听不懂么?”对着这种自以为是的生番,佛都有火啊! “不得放肆!”右相爷沐葛韬补吓得低喝一声。 (求收藏!喜欢的亲亲们,投张推存票票吧?) 038章 ,软禁,择日娶你! 沐葛韬低喝了一声,额上冷汗都象黄豆一般大了。这些大夫和太医都说他的女儿没疯没傻,但他却以为她绝对地不正常。 段逸尧对着跪了满地的大夫和太医,以及怒吼着的沐蝶灵,脸上的表情倒突然冷漠了下来。既然这些庸医都没法查出病因,他又不能当真砍了他们。但说小灵儿完全没病,是真的吗? “滚!”一丝不耐烦划过,他对这满屋子的太医大夫很不满意。 “你也可以滚了!”沐蝶灵握紧了手心。她几乎忍不住要用手心中的未来武器将这些人统统都…… 沉吟了一会儿,段逸尧转身,对着怒火冲天的沐蝶灵道:“你暂且隐忍着,我回去择好良辰吉日就会来娶你。”他说完,不管沐蝶灵的眼睛里有多冒烟,还是自以为是地离开了。 当然,战王离开,一屋子的大夫和太医也彻底消失。 沐蝶灵从来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么不可理喻的疯子狂人!那狂妄自大的家伙以她的保护者自居,将她彻底地软禁了! 门外站着两个据说是战王殿下的十大护卫之二位首席,风云雷电之古风和莫云,以及一队宫中侍卫。两个面无表情的家伙,就象他们的主人一样,长得英俊而冷血无情,据说武功之高,神鬼莫测。 “你回来!自大的!王八蛋!谁答应嫁给你了!”喊破了喉咙也没用了。 此刻的沐蝶灵躺在一张摇摇藤椅上,不禁有些哀声叹气。她这是走的什么霉运啊?无端穿来这里也就算了,一来就遇着一个自大狂,没法勾通的霸王,残虐无道,居然禁止她出入自由,还美其名曰是在保护未来的王妃。这个时空没王法啊!皇室最大,战王了不起啊?了不起噢!该死的! 小竹丫环一直就象一个傻瓜一样,呆呆地望着战王殿下消失的门口,怎么也回不了魂魄,嘴里喃喃自语道:“战王殿下多么英武不凡啊!太太太……神了!小姐啊,奴婢是不是在做梦啊?你能用力地掐一掐奴婢的脸吗?” “你叫我掐的?”沐蝶灵从椅子上腾起来,走到她的丫环面前,横着脖子瞧她,伸手捏去。 “嗯,是奴婢叫的,你掐吧!狠狠地掐!不然,奴婢的魂魄归不来了。”小竹真的是三魂有七魄被勾走了,是被英俊不凡的的战王殿下勾走的。 “啊啊啊!”被掐得啮牙咧嘴,“小姐,得了得了!奴婢相信这不是梦了。那么说,小姐真的是战王殿下的王妃了?那么,奴婢也可以做战王殿下府上的奴婢了?小姐会带上奴婢的吧?会吧?” 呵呵!连做那个家伙府上的奴婢也值得那么开心?沐蝶灵重重地敲了一下小竹丫环的头,问道:“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 “没问题!小竹绝对没问题。小姐,你为什么不开心?凡是我们天元国的女子,谁不想做战神殿下的王妃?”哎,看来,那些太医和大夫都查不出来,其实小姐她,是真的有些不正常。小竹丫环左瞧右瞧,光是瞧见门外站着的那些战王殿下的侍卫,就高兴得两眼放光光。 “小竹,你家小姐我肚子饿了,你去给我准备些吃的来。”沐蝶灵终于结束了自己的抓狂,唯今之计,她得尽快脱身了。那个自大的沙猪已经宣布择日就要娶她进门,也不管她愿意与否。 接下来,沐蝶灵象个木偶一样,居然就有人上门来量身订新娘嫁衣了!好快的速度啊!但是,跟着便有二姨娘和三姨娘,二妹沐紫瑶和三妹沐白荷的到来,虚与委蛇一通之后,那眼睛都是喷火的,恨不得烧了她。 沐紫瑶想不明白,段逸尧怎么会轻易地就知道她是冒充的?她以为至少都能以假乱真一下,然后再以她的美色**他。到时,只要他被迷住了,就算她是假的又如何?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039章 ,你去查一查她 战王殿下前脚才走,四殿下和五殿下后脚就进来了。沐紫瑶和沐白荷知道自己被他们利用了,恨得咬牙切齿,又不敢吭声。相爷沐葛韬也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两个女儿虽然有两个皇子送回府上,却并没向他提亲。反倒是战王殿下跟他落实了,择日后定必娶沐蝶灵为妃。 这也太急了些吧?而且,战王殿下居然派自己的侍卫守在相爷府,这是什么意思?是怀疑相爷府上有人伤害灵儿的意思么?沐葛韬不停地抹着冷汗。送战王殿下出府时,相爷厚着脸皮道:“三殿下,灵儿她平时确是有些脑筋不太清楚。如果殿下要娶她,不如,微臣让瑶儿跟过去有个照应如何?” 段逸尧回头,冷冷道:“本殿下只娶灵儿一个。”说完,也不多说一个字,便拂袖而去。 沐葛韬顿觉面上无光,一阵尷尬。他原先就想着瑶儿机灵,嫁给战王殿下的机会特别大的。如今战王殿下要灵儿,灵儿嫁过去有何作用?痴不痴,傻不傻。就算三殿下此刻娶了她,将来她不会争取,仅那点恩情,能维持多久?如果是瑶儿嫁过去那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到于四殿下和五殿下,怎么说也不如三殿下成为皇位继承人的机会更高。只是,他的大女儿沐蝶灵是真疯还是假傻?连他,也有些懵了。 四殿下和五殿下进来,对着沐蝶灵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她是真的不想嫁给三殿下,还是在拿矫?她面纱之下的真容如何? 四殿下段逸辰俊眸微狭,拥有着“微笑皇子”称号的他,笑容温柔如春风抚过,魅惑勾唇问道:“灵儿不想嫁给我三哥,那对本殿下有没有兴趣?” 沐蝶灵读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但却突然瞧见沐紫瑶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不禁想为她的前世再出一口气,便勾唇轻笑道:“难道四殿下也能舍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二妹妹不要,甘愿娶本小姐么?” 段逸辰居然含笑道:“嗯,如果灵儿愿意的话,本殿下甘愿舍这天下所有的女人而娶灵儿。灵儿相信吗?” 信!怎么不信?才怪!以为她真的是傻瓜?此刻她读出来了。原来这个四皇子对三皇子殿下喜欢的东西都要抢一抢,争一争的。长得倒是玉树临风,面如温玉,怎么心里想的那么bt? 而五皇子段逸云却完全是在玩耍,对三哥娶她的原因感到不可思议才来的。 “送客!”没多说几句,沐蝶灵便拽拽地叫送客,搞得四殿下和五殿下都不得不相信,她,也太……与众不同了。 回到王府中的段逸尧拿起他自己画出的那一幅画来,仔细地端祥着,吩咐他的侍卫之一冷电道:“你去查一查,我们在西山驻扎的那一晚,沐蝶灵在哪里。”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沐蝶灵很象画中的少女。但是,没理由啊!她脸上那块紫斑……如果是假的,没理由这么多大夫和太医都查不出来。 “是!”闪电回话之后立即行动。 040章 ,脱身 夏夜,月儿弯弯,虫鸣唧唧,相府里一片寂静,树影绰约多姿。 一个黑影从窗口掠出,一个倒挂金勾,动作异常地灵敏。落地,小小的墨色身影苗着腰,象一只小猫眯一样,那脚尖点在地上,没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前门站着一排宫中的侍卫,他们虽然领了战王殿下的口令在此守护着相爷府的大千金,未来的三王妃。但是,他们却不以为这个疯傻千金会爬窗逃走。这天底下的女人谁不想嫁给他们的主子战王殿下呢?是吧?逃走?没人会想这样的问题。 沐蝶灵复制了前世的记忆,对相府了如指掌,当然,逃走就顺顺利利了。如今前世的冤魂也投胎去了,她可不想留在相府里做这相府的大千金,更加不想莫明其妙就嫁给那个自大臭美的战王殿下。 她要找寻回未来的路径。如果要嫁人么?那也得先了解了解,拍拍拖,经历一段浪漫的恋爱过程,深深相爱,互相之间有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自觉性和山盟海誓,不能没有彼此,那才能结婚啊。 嫁给一个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人,她绝对不嫁!想到一个男人和一大群的女人杂*过,今天大夫人,明天二夫人,后天轮到某某小妾,再后天又是什么通房丫头……等等,说不定哪天一起上,象那什么韦小宝,来个一**十八*什么的……呃呃!太恐怖了!她有洁癖。 战王殿下精力过人,那体魄,那矫健的身体,她见过,就穿越的那天,那男子光裸的身体被她看光光了。虽然是健硕美态,但也意味着他将来一定会妻妾成群的……呵呵!三十六计,走为上。 月黑风高之夜,她也不向什么荒山野岭的方向逃走,而是直接向闹市,天子脚下最繁华的京都城走。因为,沐蝶灵想着,相爷府上的沐蝶灵脸上有块紫色的斑痕,而她没有,那不就结了?只要她脱离相府,恢复原貌,谁又会想到她就是相爷府上的疯傻大千金?又或者,她干脆就来个女扮男装,只怕,这个时空就没有人能认得她了吧? 古都京城,果然是最繁华的。虽然没有现代街市的霓虹灯辉煌,但也还有着各色各样的灯笼高高挂着。只是,这古老的夜市就算是再怎么繁华,也只是古色古香的,就一个“古”字令沐蝶灵有些伤感和无柰。 她的第一件事情是找到了一家典当行,将一些首饰当了,变成了银票,揣进怀里。然后,又找到一家卖衣服的,买了些男子的衣物之类。再然后,是找一家客栈,化名夜千杨夜公子夜大爷,呼呼大睡。 翌日。 沐蝶灵在客栈的一间上房里醒来后,在镜子里瞧着自己的一身贵公子打扮,白衣如雪,玉颜如霞,剑眉星目,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靠!谁会将“他”夜大爷和那个相府上的丑,疯,傻,之千金大小姐联系在一块儿? 大摇大摆地踱着这古代男子的方步下楼,她昨晚还顺便买了一把折扇,扮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书生。谁知她才…… 041章 ,那个白衣少年交给本王 化身夜千杨的沐蝶灵手摇纸扇,撩袍方步下楼,一袭白衣,头发高高束起,俨然一翩翩美少年,谁还会认识她? “咯!咯!”的脚步声,这木梯子走来,步步有声。沐蝶灵向楼下扫了一眼,正勾起唇角轻轻一笑,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不如就逛荡一番这个古代王朝时,冷不防地,瞧见一个黄衣美少女被一群江湖人士追入客栈来,正躲无可躲时,向她望来一眼,竟然猝地一手指着她尖声脆叫道:“啊!你这个冤家!快!把书拿出来!交给他们,不然,我小命休已。” 沐蝶灵还没反应过来,根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左右瞧了瞧,以为这黄衣少女在指着别人时,那少女跺了一下脚,再次着急地叫道:“你还犹豫不决么?是我重要还是那本破书重要?你当真要为了一本破书置我的生死于不顾么?枉我对你一片真心,为了你,离家出走,爹娘的话都不听了。”那黄衣姑娘说着,用衣袖擦泪,步步后退。 那群追着黄衣少女进来的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个个手里不是拿着刀剑,就是钩子,斧子,节棍……等等的利器,凶神恶煞,分明的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武林人士,吓得原本在用早膳的客人连滚带爬地逃之夭夭。 听了黄衣少女的话,原本还有些半信半疑的那群凶神恶煞,但见那黄衣少女突然竟又声泪俱下道:“柳子然!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你走吧!我,为你死,死而无憾!” 这一声,还当真是声嘶力竭,声情并茂,那群武林中人有一个白发老婆子笃着蛇头拐杖道:“难怪全身搜不出来!原来交给了情郎。”就此一句,那帮江湖中人竟然瞬息之间便放弃包围那个女的,转而向沐蝶灵靠来。 “喂!我可不是什么柳子然!我叫夜千杨。我也没有她所说的什么书。你们,被她骗了!她这是金蝉脱壳之计啊!”沐蝶灵骇然失色!这些古人一个个手里都拿着杀人的利器,步步相逼,光天化日之下,似乎完全没有王法,竟要来杀她么? 你姑奶奶的!她虽然有十八般的武艺,但双拳难敌四手啊!对方有十几二十个人之多,古代人还会轻功,内功之类,她会不会被剁成肉饼? 她,要杀这些人易如反掌,因为她的右手掌心之中装着一个xq型号的射线晶片。这个晶片能发出xq射线,会让人瞬间麻木静止。但是,她要是使用出来的话,只怕会惊世骇俗吧?要是被人当妖孽怪物追杀,惊天动地的话,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这些人千万别逼她啊! 千均一发!那黄衣少女趁机悄悄逃走。而在这间酒楼的二楼,一间最为精致的“天”字阁房间内,那窗口的位置正好能将这间天香酒楼内所发生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段逸尧刚好就在这间“天”字阁的房间内,他眯眼只瞧了一会,便冷沉道:“去!本殿下要那个黄衣少女,和那个白衣公子。不管他叫什么,给本王抓回王府去。” “是。”古风答着,就要领命而去。 段逸尧突然又道:“慢着!你还是去抓那个黄衣少女。而那个白衣少年就交给本王吧。” “是。”古风再次转身迅速离去。 楼梯间,沐蝶灵仓促之际,面对二十几个江湖人士,真的有些脚软,脸色苍白。你妹的!她运气也太霉了吧?才刚刚脱了狼窝,竟然又要入虎口么?还是一群莫明其妙的大老虎。莫不是逼她出手么?那只是一个试验品,有什么后遗症的话,她可就还不知道呢。何况,她还从来没在人的身上使用过,只在动物的身上试验过。曾经她用掌心中的xq射线杀过一条蛇,因为她掌控不好,那蛇不是麻木静止,而是再也醒不过来。 “一群猪!你们被那个黄衣女子糊弄了啊!本大爷没有她所说的什么书,本大爷甚至不认识她啊!本大爷叫夜千杨,不叫柳子然。”柳子然是谁啊?!而她,叫沐蝶灵! 谢谢收藏 042章 ,杀!顷刻之间就 退无可退。这些武林中人步步进逼,眼看就要一拥而上,大有将她跺为肉碎之势。 “将书交出来,不然,你就没法活着走出这间客栈。”那个白发老婆子笃着手中的拐杖,满脸皱纹上的双眼如刀般狠厉。 “什么书?”从邪缝里问出,衰!衰到痞极。沐蝶灵只想着,她有办法在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刀剑之下求生存吗?如果不使用掌心中的xq射线…… “别给老子装蒜!聪明的,就快点将《上邪战神篇》交出来,不然,你就等着被跺成肉泥。”一个玄衣老者恶狠狠地说着,额上青筋暴突,显出他的武功修为极高。 退上二楼的栏杆之后,沐蝶灵突然发现,在离她不远处,突然凭栏多出了一个人来!转眸瞧去时,跟那人不觉打了一个照面。而这一个照面之间,她瞧清楚了那个人的脸!她的脸色竟然更加苍白了! 怎么会是他?战王殿下段逸尧?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天崖何处不相逢?她跟他,就那么有缘么?他怎么也出现在此呢?不管了,他不是有着战神王爷的美称么?难怪了!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武林人士一直在步步逼近,都逼了这么久了,为何还不动手呢?原来是他们也发现这间客栈里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赫赫有名的战王殿下段逸尧。 看来,这些人既舍不得马上走人,又不敢一拥而上,不是怕她,而是在静观着,战王段逸尧会不会插手?既然如此,都这么有缘份了,她为何不利用一下战王?免得被逼使出未来的武器,被人当成妖怪啊。 如此一想,她当即边退边向段逸尧叫道:“喂!段兄,好巧啊!战神赫赫有名,怎么有闲情逸致在此凭栏客观?帮帮忙如何?这些人有些误会,那什么《上邪战神篇》,你知道么?你不就是战神?那书不会是你写的吧?在不在你的身上?”呵呵!别人栽脏在她的身上,她不如也来个有样学样,栽赃在他的身上如何? 段逸尧不得不佩服这个白衣少年的淡定自若,都被逼到死角了,明明该拼命求他的,却还能镇定自若地跟他胡扯么?只一个照面,这少年花颜如玉,那绝代风华竟不输给素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的他呢。 他勾唇轻笑道:“别跟本王称兄道弟,本王跟兄台素不相识。不过……”他瞧一眼面前这些七帮八派的武林中人,那蠢蠢欲动,又有所顾忌的样子,冷冷一笑,却也笑得颠倒众生道,“不过,公子如答应到本王府上去作客十天的话,本王倒可以出手为你解决眼前的麻烦!” “做客十天?可以啊,没问题。”既然他没认出她来,做客十天有什么问题?到时还可以再溜,总好过用xq射线公然伤人好些吧?被人剁成肉碎当然更加没趣味了。 “那就好!” 沐蝶灵万万没想到,段逸尧“那就好”三个字说完之后,右手轻轻一招,这间客栈里立时便不知从哪里飞出十几个武功高手,刹那间将这客栈内逼向她的二十几个人完全笼罩住了! “杀!”只一个字,自段逸尧口中说出,顷刻之间就是腥风血雨。 043章 ,一股淡淡的香味 “杀!” 只一个字,顷刻之间,刀光剑影就在这间酒楼内寒光闪闪划过,登时就有人“啊!”声惨叫,倒地身亡。 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刺鼻而来,人影飘飞间,地上屋架都是轻功武者如飞掠过,惊鸿掠影,映得人眼花缭乱,更让人惊心动魄。 沐蝶灵正惊得象看现场动作片一样,目不暇接时,那原先说过话的白发老太婆一根蛇头拐杖突然向她当头劈来!连同她的人也飞掠而扑来道:“我先劈了你这臭小子!” “啊!你别杀我啊!我是无辜的!”她身法巧妙地闪开。这死老太婆一副凶神恶煞相,不如,她就试试她的新型武器吧?阿科教授说过,xq射线射中人体时,不会死亡的。但是,她使出来会不会被当成妖怪?犹豫不决之间,她左闪右避,实是因为她原来的世界太过和平美好,没法认同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血雨腥风。 老太婆的蛇头拐杖一击不中,再次劈来,招招至命。这死老太婆就非要将她击毙才安乐么? 呀!猝不及防之间,左手肩膀上狠狠地一痛!她被一把弯刀钩出一个血口子来了!双眸中煞气乍现,她被惹怒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要杀你,刀搁在脖子上,你能任人鱼肉么?目光凛然一寒间,就在她要真的出招时,却突然眼前紫色的影子划过,她知道,是段逸尧! 这男人要出手救她?电光火石之间,掌中xq射线及时收起未发,她被段逸尧轻轻一扯,拉到了一边,却听得白发老太婆刹间“啊”地惨叫一声,突然象破布一样向后飞去,飞出很远,背部重重地撞在对面的栏杆上,登时口吐鲜血,白眼一翻,眼珠子突了出来,当场死翘过去。 那死相太恐怖了!不但那老太婆死得恐怖,沐蝶灵这时才惊觉到,刚才的二十几个武林人士竟然已经统统倒下身亡,无一幸免! 太快了!结束得太快了!虽然她可以更快地解决这些人,但她有着未来的尖端科技。而这些人用的是刀剑!活生生,血淋淋地将人砍了!劈了!剁了!好残忍! 然,战王的人却并无伤亡,战王只有十个人,包括战王是十一个,个个都丝毫无损。 她认得他们中的两个,好象是战王殿下的四大首席护卫之二,莫云和胡雷,古风和冷电不在其中。其余八个她不认得,想来必定也是段逸尧的贴身护卫。 幸好啊幸好!她刚才没用qx射线伤人,不然,她一定会被战王殿下的人看到,那后果不堪设想。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惊世骇俗的。 如此血雨腥风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心里有些反胃,喉咙里象吞了一只死老鼠一样,面色苍白。 段逸尧却走到她的面前,以一个居高临下之姿,冷眸睥睨着他道:“柳公子,请!” 呃!她压下一股不适,对着他那睥睨天下的冷漠眼神,不自觉地,也带上了几分冷傲道:“本少爷不姓柳,姓夜,夜千杨。” “那就,杨公子,请!”段逸尧在她的面前站着,于这血腥味极浓的酒楼内,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仿佛是一股属于女儿家的香味。他眉头轻轻蹙起,眸光向沐蝶灵的喉间望去…… 喜欢媚媚的作品,等更时不妨先看看媚媚的完结文《血影邪君,霸**神医琴后》,点其他作品要见。 044章 ,那女子的双眼 段逸尧微不可察地向“夜公子”的喉咙间掠过一眼,却见“他”喉结微微隆起。不然,他还当真以为,眼前的白衣少年是女子所扮了。“他”伤口处的肌肤如雪般映入他的眼帘,更让他疑惑。 传闻,天闽国的三皇子殿下柳子然有着“天闽国第一美男子”之称,和他段逸尧齐名于天下。也有传闻,柳子然易容术出神入化,时男时女,扮成女子时,天下无人能分瓣他的雌雄面目。 而此刻,这个夜公子要是穿上女装,扮成女子的话,只怕当真会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而她的一双眼睛,为何又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一幅画像在段逸尧的脑海里飘过,呵呵!他近来有些不可思议地频频想起那幅画来!那女子的双眼,是不是因为他一笔一画地描绘过,所以有了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他印象深刻如斯?还是…… “请!”管他是不是柳子然,《上邪战神篇》他势在必得。如果他是天闽国的三殿下柳子然,他更加要请他到府上去做一回客了。 用手遮蔽着自己的伤口,迅速地草草包扎了一下,沐蝶灵跟着段逸尧走出天香酒楼,上了一辆华丽丽的马车。这辆马车她已经坐过一次了,一上车,她就象大爷一样,坐在角落里,伸直了长腿。嗯哼,反正她暂时其实呢,也没什么去处。逃出来只是不想嫁给他罢了。此刻她是一个大老爷们,也就无需怕他了。 只要段逸尧不当她是相府的丑千金强娶为妃,当她是柳子然什么的,倒没什么关系。不过,这厮的面孔还真是多变呢。那天,他送她回相府时,说话温柔似水,那俊脸总是温润如玉地微笑着,还为她递喝的送吃的。此刻么,上来就寒着一张冰块脸,漠然得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就象一个面瘫男。 “《上邪战神篇》是什么书?有那么重要么?还有,我老实跟你招了,我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柳子然,我叫夜千杨。”那书不会比《三十六计》,《孙子兵法》更加神话吧?嗯哼!这些古人当心肝宝贝的东西,在她的眼里,只怕不值一个铜板呢。 装蒜?!段逸尧目光灼灼,微微眯起,突然嘴角微弯,嗤笑道:“柳公子当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书么?” “当真不知道!”知道还问个屁啊!不过,她其实一点也不好奇,“本公子说了,本公子姓夜,不姓柳。别自作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有些好笑地昂着小脸跟他对视,瘪嘴,掀眉,眨了眨眼,又想翻白眼了。也许是因为他对沐蝶灵的呵护让她觉得有些窝心,此刻无论他是什么表情,她都翘起了一丝笑意,对他含讥带讽,心中生不出惧意,那态度便有些象大老爷们。 段逸尧眉头蹙起,他用冷若冰霜的眼神罩在一个人的身上,居然让他那么轻松?瞧见自称夜公子的白衣少年都成了他的阶下囚了,还能潇洒轻松地椰榆他?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么?瞧他在他面前居然―― 神态慵懒,还有着一些痞气,那双手,纤纤如玉,伸出,拿起了旁边的一壶梅子汁,仰起脖子就――干了 045章 ,我要搜搜你的身 蹙起了眉头,段逸尧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的。那梅子汁是他为小灵儿准备的,因为那天送她回府时,她喝了他车上的梅子汁,喝完了还咂咂嘴,赞叹着好喝来着。 所以,他是特别叫人准备了放在这车上的。却没想过要让这姑娘似的家伙给喝了个精光。他以为他是什么?不过是他的阶下囚,他当自己是座上宾么? 一口气喝光了一小壶的梅子汁,咂咂嘴,摇了摇精致的玉葫芦,沐蝶灵叹道:“真好喝!就是太少了!”刚才的血腥味让她想吐,这梅子汁正好压一压她的胃,感觉舒服多了。 突然发现段逸尧正盯着她,深幽的眸底似乎划过一丝火气,她讪笑着,嘿嘿!“你也想喝?抱歉!被本少爷喝光了。你,不会那么小气吧?只是一小葫芦的梅子汁。你的意思是请我去府上作客的,是吧?” 某战神王爷磨牙,要是你的身上没有《上邪战神篇》,看本王不把你丢去喂狗!他挑眉,勾起一抹似笑非笑道:“座上宾还是阶下囚,夜公子选哪样?” “呵呵!傻的都会选做座上宾。”沐蝶灵白他一眼,你敢当本少爷是阶下囚,别怪本少爷对你不客气。 “那就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段逸尧冷哼一声,挑眉问道,“书,在哪里?身上?别的地方?”一个欺身,段逸尧猝然地扣着了沐蝶灵的手腕,眸中冷芒扫在她脸上,身上…… 马车就是马车,空间再大也没个房间大,沐蝶灵见他倾身过来,向后一躲,哪里能躲?不过就是向后仰去。偏偏这时候那马车颠簸了一下,段逸尧便整个身体覆在了她的身上,变成了他单膝跪在她的身旁,一手扣着她的柔荑,姿势**,脸几乎就贴上了,四目相对,登时火花四溅。 俩个人的气息瞬间让彼此都有些莫明其妙地震撼!段逸尧有一刹那间的失神,因为,倾身的同时,鼻翼间吸进的竟然是一股让他再次莫名其妙的清香,似曾相识,硬是有一股熟悉感,好闻得,令他神思飘忽。但这熟悉感从何而来?他也不知道,所以才感觉莫明其妙地,有片刻的失神了。 危险!他怎么能为一种香味失神,万一…… 沐蝶灵被他压在身下,脸早就“唰唰”声红了个底朝天,鼻子间还闻到了属于男子的浓郁气息,这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她从未跟男子如此靠近过,那呼出的某香热气让她脸红耳热,不由得低声怒吼道:“喂!你干么吃我豆腐?你他妈的好男色啊!老子是男人!”她有意放粗了声音,学男人的语气说粗话,“老子”这种粗鄙的字眼也被她用上了,生怕他识穿她是一个姑娘家。 “我要搜搜你的身!不然,就将书乖乖地拿出来!”段逸尧恍惚过后,深邃如海般的冷眸射出嗖嗖如刀剑般的光芒,在她的身体上搜索着,仿佛带着穿透力…… “你敢!士可杀不可辱!你敢搜我的身?”沐蝶灵花容失色!要是他搜她的身,她不是暴露了女儿家的身份么? “为何不敢?”段逸尧挑起一抹冷残,无视她眼中的警告之色。 火辣辣的四目相对,火花四溅之际,沐蝶灵极速火爆地嚷嚷道:“老子没见过什么《上邪战神篇》,也不稀罕那样的书。如果你只是想要兵书之类,老子脑中的兵法必胜过你那什么《上邪战神篇》。只要你当老子是座上宾,老子给你写两本比那《上邪战神篇》更好的书给你,如何?条件是,不许碰老子的身体!老子有洁癖,不喜欢被人碰!” 沐蝶灵手掌中的晶片正对着段逸尧,他要是继续,那就别怪她发出qx射线让他麻木了。 046章 ,谁配做他的朋友? 一双剪水清瞳如惊鹿般映入段逸尧如海般深邃的长眸内,让他眸海如风起云涌!要命!为何他频频地出现一种错觉?那画中的女子为何又划过他的脑海?眼前不分明是一个男子么?虽然“人妖”了一点,但他有喉结,他为何会想到那画中的女子来? 僵硬着身体,慢慢地退后,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能写出兵书?”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比他还小,口气却很大,在他面前,还能淡定自若,讨价还价,有胆色!是柳子然还是夜千扬?有夜千扬这个人吗? “夜千杨,是吧?家乡何处?父母何人?”淡淡问着,段逸尧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怎么?想调查我,拿我的父母威胁我?堂堂战神王爷,交个朋友的心胸都没有么?我都已经答应为你写兵书了,你还要拿我的父母开刀,会不会太卑鄙无耻了?”嘿嘿!事实上,她怕胡谄出来的经不起他查处。 “朋友?你有这个份量吗?你配?”段逸尧哼出一抹轻蔑的嘲讽。从来没人敢在他的面前提出做他的朋友。这个白衣少年算是给了他一个新鲜感了!如果他当真叫夜千杨,而不是柳子然,那就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也敢在他的面前当大爷,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 沐蝶灵拍拍双手,见他没有坚持搜身,她也就不再担心什么,便当真象个大爷般,凉凉地问道:“难道做你段逸尧的朋友要按斤两称过?如此,老子可以肯定,你战王是半个朋友都没有吧?” “谁说本王没有朋友?”段逸尧蹙起眉头,不自觉地反驳了一句。然而,“朋友”这个词对他来说还当真的有些陌生感。 “段逸尧,老子说的朋友是指生死相交,不分彼此,可以两肋插刀,没有阶级观念的那种,不是指你的那些忠心下属之类,那叫忠犬,不叫朋友。明?”讥讽的声音太过明显,她的脸上有着更加明显的不屑。 “段逸尧”三个字是他的名字,可是,他很少听到。别人叫他不是段王爷,就是三爷,三殿下,战神王爷,哪里有人敢指名道姓地叫他?可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就能叫得这么自然?关键的是,他听了居然没怎么讨厌,一直能容忍他的声音。 也许是,兵书两字对他很有吸引力吧?他平生最有兴趣的就是研究兵法,阵法。对于传说中的《上邪战神篇》渴望已久,却始终没法子弄到手。 这小子年纪比他小,却说能写出兵书?莫不是他真的看过《上邪战神篇》?背了下来?本来想搜他的身,但那双澄澈的眼睛奇迹般地,让他停了手,这当真是有点活见鬼了! 他有朋友吗?该死的!这个问题他竟然从来没想过。见鬼的,他为何要想这样的一个问题?只要他一声令下,谁敢不为他卖命?他被称为“战神”,是“神”而非普通人,谁配做他的朋友? 眼前这个夜千杨吗?不过是他的阶下囚,还妄想做他的朋友?开玩笑!他配吗? 求收藏!有木有?点击收藏之后,更新有提醒。 047章 ,尊贵显赫的战王府 战王府邸。 沐蝶灵被带回战王府,入目皆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物群,没想到战王府邸比她想象的还要气势恢弘得多。皇室的尊贵显赫奢华,光是占地面积就令人咋舌。 虽然这个时空的古代人所有建筑高不过三层,却胜在占地宽广,仿佛连绵千里之外似的。仅只一个皇子,王府就让沐蝶灵一路上走着时,雕梁画栋,回廊九曲三弯,亭台楼阁之多,当真会让人如同走迷宫一般,好象要迷路一样。 传说中的战王殿下段逸尧有着征战天下的袅雄之心,十五岁起就跟随他的父王南征北讨,至今已经二十一岁的他被大德帝,也就是天元国的当今皇帝段玄德,他的父皇封为“战王”,更被天元国的百姓和将士们誉为“战神王爷”。 所以,沐蝶灵站在一间书香味极浓的精雅楼阁内时,忍不住地“哇噻!”一声,惊呼道:“不是吧?这里是战王的书房?不是什么才子的书斋么?” 嗯哼!环视一周,琳琅满目都是书画,墙上的字画装表得十分精雅。一色的山水泼墨,战马嘶嘶,沙场征战图…… 这间房的主人应当是一个学富五车的文人才对,怎么会是一个战王?这男子不但长相太过美貌,连书房也太过有儒生的书香味了吧?真是个表里不一的妖孽。 段逸尧直接坐上一张睡榻,半倚半坐,姿态慵懒,魅惑众生。不用他多说什么,跟着进来的莫云和胡雷一个手势,两个小太监就摆好了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莫云冷冷地对沐蝶灵说道:“开始吧!你要是写不出自吹自擂的什么兵书来,就等着做箭耙子。” 胡雷恶声恶气地说道:“做什么箭耙子?直接拖到后山喂蛇得了。” 沐蝶灵一听,横了这两个侍卫一眼,说道:“那本少爷要是写出来了,你们就做我的箭耙子如何?” “你以为你是谁?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么?快写!别浪费王爷的宝贵时辰。”胡雷一脸的瞧不起,他压根就不相信这个长得象个娘们的少年能写出什么兵书来。 嗯哼!这俩个人的态度太过恶劣!她沐蝶灵可不是任人呼喝的。她坐在椅子上,故意地伸了一个懒腰,突然摸着肚子道:“呀!老子差点忘记,老子还没用早膳,难怪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地叫。浑身没有力气,老子怎么写字?喂!这是对待座上宾的礼仪吗?” “你想怎样?你是座上宾吗?如果写不出来,你只是蛇的美食。老子老子!臭小子找死?敢在爷的面前称老子?”胡雷火爆地说着,望了一眼他的主子,好象很想主人给他一个指示,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或者,干脆都不用叫他写了,不过是在浪费时辰,真接丢后山喂蛇得了。 但是,段逸尧却突然出声道:“去!给他传些早膳来,让他吃完再写也无妨。” “这还差不多。还是主子比奴才懂事些,懂得一点做人的道理。”沐蝶灵有些孩子气地用大拇指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冷哼了一声,很是得瑟。 不一会儿之后,一个小太监端来了两个粽子和一碗粥,沐蝶灵慢条斯理地吃饱了之后,才优雅地问道:“喂!段逸尧,我要是写了一本兵书出来,你是不是就放了我?”(把书放进书架里,更新有提醒,你只要点击收藏,阅读更方便。) 048章 ,她非她?大小姐失踪? “你有讨价还价的本钱么?”某战神王爷貌似十分悠闲地问着,妖孽的俊容上含着几分讥屑和傲慢。 “有!”昂起风华绝代的俊俏“帅哥”脸,沐蝶灵比战王更傲慢,更拽地撬嘴回道,“书还没写出来,内容还在老子的脑袋里。你要是不答应,我为何要写给你看?除非你承认是本少爷的好朋友。”嗯哼,她虽然不想做他的王妃,却不介意做他的朋友。做了朋友借借他的声誉和势力,以后办起事来或许会事半功倍吧?嘿嘿!初来乍到,不做相府千金,也得找个靠山。 果然幼稚!或者,他也中邪了!怎么会相信这个比他还小的白衣少年能写出什么兵书来?段逸尧突然从榻上下来,不耐烦地冷冷扔下一句话道:“看着他!要是天黑之前还写不出来,就直接丢后山去,随你们处置!” “什么?”沐蝶灵瞧见他就丢下一句便拍拍屁股走人,简直气得啮牙咧嘴了。以为她怕了他么?她不过是不想随便使用未来的武器罢了。不然,哼哼!这些古人她沐大小姐还真有本事都让他们真正地作古呢。 但是,他真的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他的两个手下立即就耀武扬威地堵在她的面前,象两座山一样。 段逸尧回到一间金碧辉煌的偏殿里,才坐下,他的贴身小太监小春子跟着他,给他端来一杯茶。刚刚好,古风和冷电就进来了。 古风回禀道:“回禀王爷,属下已经查证过。那天,沐家大千金一整日都没有离开过右相府。傍晚时分,她因一枚玉佩被二千金沐紫瑶打晕装上一辆马车,由两个家丁驾马车半夜拉至江中沉入江心。没想第二天早上,沐大小姐并没有死,还一改往日的懦弱形象,打出右相府,直接参加了殿下的庆功宴。” “所以说,她,绝不可能是那晚郊外袭击本王的画中女子?”段逸尧摸着下巴,一丝不解划过他的眼底。 闪电跟着说道:“已经传爷的口令命衙差贴出全城通缉令,但无果!可能,那女子不在京城了。爷,要不要全国通缉她?” “算了!只要她不踏入京城,不在京城出现就算了。”那日被膝盖顶了一下,蛋痛得他怒火三丈。但此刻想来,那少女如果不是五弟送来的战俘,他那日似乎说话有些过份粗野了。那少女确是很奇怪,尤其是她的穿着更怪,武功身手更加诡奇得很。但是,当时她已经用膝盖顶中了他的要害,完全可以趁他蛋痛时对他出手。 但是,那少女却只顾着逃之夭夭,似乎当真没有要置他于死地之心,一切好象是在自保她的清白而已。如果她一直不再于他的面前出现,那就算了。倘若她是来刺杀他的女子,迟早还会自动出现的,根本不用他大费周章地缉捕她。 疑眉间,他两指按在眉心处,对近来频频地对着别人的眼睛就想起那画中少女的眼睛感到莫名的郁闷。 古风跟着说道:“爷,还有一件事,相府的大千金沐蝶灵失踪了!” “什么意思?”段逸尧这下眸中双瞳蓦地紧缩。他不是派了侍卫守着她,以防她再次被人伤害么? “属下该死!侍卫们都只守着外敌。没想到沐大千金自己会从窗口逃走,翘家去了。” “翘家?她为何要翘家?不是被人挟持什么的?”他担心的是,她会是被人伤害么? 049章 ,她已经挂在他的名下 “她,留书一封,说是……”古风吞吞吐吐。 “是什么?你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段逸尧不耐烦了。 “是,她留书说,不想嫁战王为妃,闯荡江湖去了。还说,战王要是急需王妃一名,就娶别家千金吧!”咳咳!他家主子被人嫌弃成这样,还是一个丑八怪的疯傻千金。第一次萌芽娶妃念头的爷会不会太过受伤了?这太伤自尊了啊!所以,他古风才会说话吞吞吐吐的。 “你确定她是自己留书翘家出走,而非被人害了?”段逸尧铁青着一张俊脸,想着,她终究是有些疯疯癫癫,只是这全城的庸医查不出来罢了,还敢说她正常么?正常么? 如果她正常,他非逮她回来拜堂成亲不可!如果她不正常,他更加要将她逮回来给她正名,成为他的正王妃不可。 “去!非找到她不可!哪怕挖地三尺!本王娶定她了。”他金口已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全天下的人都已经知道,他在宫宴上亲点右相府的大千金为妃,她就已经挂在他的名下了,她逃得掉么? 这个“逃”字真真在侮辱了他!那女人确是有些不正常的。如今她是正常也罢,疯傻也罢,都已纳入他的名下。但他,该死的!更多的是担心她时疯时傻,时而正常,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去。所以,找到她之后,他决定立即跟她拜堂,要让她住到他的王府中来。 战王段逸尧整张俊脸都阴沉了下来。此时此刻,他哪里想得到,那个女人正在他的府上作客? 沐蝶灵既然不想利用未来的武器脱身,那当然就只能乖乖地写兵书了。幸好啊幸好!她脑袋里的晶片有着复制各种知识的高科技功能。曾经,她读过《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如果她是普通人,就算看过了,又哪里能一字一句地默写出来? 但她是沐蝶灵,来自异次元时空的沐蝶灵,打一出生,脑袋皮层里就被植了一微型晶片。这晶片就象一台电脑学习机,功能很多。凡她看过的书,那当真是过目不忘,因为已经复制存档了。 所以,此刻的她,下笔如有神助,决定先将《三十六计》中的前十计写出来,让那个自大狂的战神王爷惊心动魄一下吧! 还有,守着她的两个侍卫也他妈的有些太过嚣张,那眼神分明就是一副她在吹牛的样子,以为她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无名小卒么? 可是,才写了一会儿,她就大皱眉头了!这落后的时空好坑人啊!写字要用毛笔?她是个连钢笔,圆珠笔都不太想用,只用电脑键盘的人啊!这才抄了第一计《瞒天过海》呢,她就觉得腰酸背痛,外加手也酸软了。 但是,抬头瞧见冷冰冰的莫云和爆龙一样的胡雷,她就有点担心当真被这两个家伙抬到后山去喂蛇。咳咳!她也不是担心自己成为蛇的美餐,而是担心自己脾气不好,一个忍不住的话,会将这两个家伙丢去喂蛇了。 (求收藏,点击下面[收藏]两个字,只需轻轻一戳,就是对媚媚的最大支持!媚媚会更努力地回报你。) 050章 ,朋友?这代价! 段逸尧再次走进书房时,沐蝶灵已经抄写得一只手都快要麻木了。 满地的都是一张张写好的……兵法吗?眯眼,那纸上的娟秀字迹映入他的双瞳,猝地,就让他心底处涌起了一丝敬意。不管这少年写的是什么内容,这书法……啧啧!不但笔力遒劲透纸,字体更是独具一格,娟秀优雅,隐然尊贵,简直就是龙飞凤舞! 胡雷一见主子进来,立马从地上拿起沐蝶灵写的第一张纸,跨步迎上段逸尧,捧上道:“爷,这是他写的第一张。” “嗯。”段逸尧接过来,凤眸扫过,只一会儿之后,那脸色就“咻”地变了!他所看到的是―― 【古兵法原文】《三十六计》之第一计《瞒天过海》 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 【原文解说】 防备得十分严密周全,往往容易松懈大意,司空见惯的事情就不会引起怀疑。阴计可用于阳事进程中,不是阳事之敌对面。至阴之术,可以为至阳之目的服务。 【计名由来】 出自传说。相传唐太宗率兵30万,离开长安远征辽东。大军到达海边,太宗举目远眺,沧海茫茫,一望无边看来此海难渡,不禁焦急起来。大将薛仁贵见状,心生一计:他请太宗进入海边的一座彩色营帐,命文武百官饮酒作乐。一时笙歌四起,美酒飘香。此情此景竟然使太宗忘记了忧愁,沉浸在欢乐之中。正在酒酣之际,太宗忽闻帐外波涛汹涌之声,便急忙揭开帐幕向外张望。这才发现自己与30万大军正在乘船渡海,而且马上要到达彼岸。原来薛仁贵担心太宗因大海阻隔而放弃东征,便瞒着他指挥大军渡海。因为皇帝贵为“天子”,所以叫做“瞒天过海”。 …… “第二页!”段逸尧一口气读完,目光凛然,接过胡雷递过来的第二页,莫云递过来的第三页……他阅读能力极高,目光掠过,本来能一目十行,却越读越慢,越读眼中钦佩之色越浓,乃至肃然起敬,眸中再无一丝轻鄙之色。 沐蝶灵停了下来,一双美眸骨碌碌地转着,凌角唇边挑起一丝得瑟。嗯哼!那可是未来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的玫宝,区区一个古人,佩服了吧? 还没等她得瑟多久,沐蝶灵就开始大叫……苦也!因为某战王读得津津有味,大感兴趣,很快,将她所写的读完,然后,是催写…… “快写!快写!”胡雷替他的主子催命。 眼看窗外夕阳西下,然后暮色来临,再然后是灯笼高高挂起,她仍然在写,写,写……他仍然在催,催,催…… 突然,某大爷将毛笔狠狠地掷在地上,叉腰朝着某王爷大声吼道:“老子不写了!要斩要杀悉听尊便!晚饭都还没吃呢,想饿死人啊!手快断了!” 某战神王爷终于高声叫道:“传膳!为本王的朋友,夜公子传上最好的晚膳!” “朋友?”眯起了美眸,沐蝶灵的脸上邪起一丝得瑟的笑容,拍拍双手,挑眉道,“做战王的朋友真不容易!这代价……也太惨重了!” 051章 ,赐予你这个荣耀 “啧啧!本公子现在是座上宾还是阶下囚?”某假小子白衣飘飘,邪唇轻笑,风华绝代。 段逸尧彬彬有礼地伸手,居然如绅士般微微躬身道:“请上座!只要夜公子愿意,本王可破例交一个朋友试试。” “哈哈!有趣!这个例破得好!其实呢,本少爷也从来不交朋友的,看在你是战神王爷的份上,又这么有诚意跟本少爷做朋友,那本少爷就免为其难地赐予你这个荣耀吧!”沐蝶灵见到小宫女和小太监摆上来的菜色挺不错的,坐下后闻到阵阵的菜香味,看在这色香味俱全的份上,她大爷心情总算好了许多。 莫云和胡雷见这长得一副娘们似的少年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坐在位置上,和他们的主子平起平坐,真恨不得将他揪出来丢到后山去。他们跟了主子那么多年,可是从来不敢和主子平起平坐呢。就凭那纸上谈兵的功夫,这少年好象俘虏了他们爷的芳心似的,真真让他们不服气。 段逸尧的神思还在那纸上谈兵的计谋之中,深深地为这夜公子所写出来的每一计所震撼。传闻《上邪战神篇》就是一本兵书,但传闻始终只是传闻,他一直费尽心机也得不到。 这夜公子所写,每字每句,并非在胡弄他。虽然摸不清他的底,但他那双清溪似的眼睛硬是给他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何况他既然能写出那么好的兵法,那就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他已经得到《上邪战神篇》,并将之背熟下来了;二是,他得了什么世外高人的指点,冰雪聪明,当真有着天生的军事才能,并且学富五车。 无论是哪一种,眼前的少年都让他有些心折!他战王段逸尧是不会轻易地对任何人产生钦佩之情的,但这风华绝代的少年还当真让他有了做朋友的儒雅之心。 当然,他也很有可能就是传闻中和他齐名的,天闽国的三皇子柳子然。无论他是谁,他都不打算放他,除非将他的脑汁榨干了。 沐蝶灵知道段逸尧在想什么,只要他对她不动杀心即可,其余的,他想什么,她倒不是很所谓。暂时,她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如何才能回去? 用完晚膳之后,段逸尧立即就又要沐蝶灵继续写书。但这一回,沐蝶灵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摸着肚皮道:“哥哥,我刚才写得手都快断了!再写的话,这手只怕就要废了。不如这样吧,我说,你写,如何?说真的,我写不惯这毛笔字。由你来写会不会快些?” 能写出那么好的书法,还叫写不惯么?段逸尧凝眸片刻,因为急于想知道下文,就没跟他计较,当真就执起笔来,说道:“好,说吧,本王执笔就是了。” 沐蝶灵是有些好奇他战神王爷段逸尧的手会不会写字的,这满室的书香味是不是用来衬的?一个带兵打仗的男子,不会是摆着这些学斯文吧?外面传说他挺残暴的。 可是,不一会儿之后,沐蝶灵便看到这个男子的手了!修长,白希,骨节分明,笔走龙蛇…… 好洒脱的一手书法!摆开八字脚书写着的段逸尧背部挺直,侧影在灯笼的映照下,有那么一刹那间,竟让沐蝶灵看得有些走神。 052章 ,背书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了!沐蝶灵被逼默书默了三天三夜,终于将一本《三十六计》和一本《孙子兵法》默完。 幸好,她只是背书的那一个,抄写的人是战神王爷段逸尧。沐蝶灵被他打败了!他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假手于人,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抄写。好精力啊!那舞刀弄剑的手握着一支大文毫笔,笔走龙蛇,龙飞凤舞,字字苍劲有力,书法让沐蝶灵不得不写个“服”字。 当窗外的晨曦映入,照在他的侧脸上,沐蝶灵忽而发觉,他的侧面轮廓似乎更加迷人!还在灯映和晨曦的柔光沐浴之中,这男子的侧面紫袍剪影就象一幅倾世的名画,如果装表起来挂在墙上的话,定必是古色古香的古典美男子名作,名扬中外,旷古烁今,迷死天下女人! 噗!她在想什么呢?美男子罢了!美则美也,可惜是一个古代的,再美也隔了千生万世的,真倒霉认识他! 段逸尧迟迟听不到下文,转头,侧脸望去,便见到白衣少年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有些痴迷的样子。他摸摸自己的俊脸。但见青丝垂柳下,他的眉是剑叶眉,长眉入鬓。眼是海般深邃的狭长凤眸。鼻梁笔挺,岑薄的唇虽有些寡情凉薄,却绝对唇型优美。 反正,他知道自己长着一张可以颠倒众生,迷死天下女子的俊脸,但眼前这白衣少年似乎是一个男子吧?如此专注地瞧着他的脸……他面无表情地提醒他道:“继续!别发呆!本王是长得英俊了些,但你也没差,如果多点男子气慨的话,你也算风华绝代了。” 沐蝶灵被点醒,回过神来,摸摸鼻子,嗤声道:“本少爷原本就是风华绝代!老子哪里缺少男子气慨了?” “你肤色太水嫩,象个姑娘家。要不是你有喉结,本王还以为你是个姑娘。”段逸尧的目光落在他的樱唇上,怎么看怎么就觉他象一个姑娘。他落落大方地提着毛笔坦然道,“不过,夜公子也不用难过。你学富五车,胜过朝中一品文官。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这话果然说得没错。本王收回所有对夜公子的不敬之意,请夜公子继续!” “已经背完了,还继续什么?你不累我可累死了,我要睡觉!”沐蝶灵转身走到那张软榻上,一屁股坐下,人便躺倒下去了。 “完了?真完了么?”眸光是充满着渴望的,段逸尧显然的,还巴望着他继续下去。虽然写了三天三夜,但他还是精神奕奕,没有丝毫的疲态,因为太兴奋了!这少年太厉害了!就算是用背的,也要有非一般的记忆力,才能将书背成了一字不漏啊。 他一边抄写,自然是一边将文读通了的。读通了才叫一个惊心动魄!这么精妙绝伦的兵书,这少年不但记得一字不漏,偶尔要他解释,他还洋洋洒洒,解释得清清楚楚,透切精简,当真让他暗暗地拍案叫绝! “完了,真的完了,你让我睡睡吧。”沐蝶灵躺倒在软榻上时,本意只是挨着一会儿的,谁知道她被折磨了三天三夜,再也支持不住,眼皮子打架了一会,竟自睡着了! 053章 ,把她丢出去! 沐蝶灵居然睡着了! 而,她只是背书,段逸尧却一直是在抄写,比起她来,累得多了。聚然停下,他的胳膊都好象有些麻木似的,。 转了转胳膊,还希望她有更多的内容背出来,可她却说没有了。蹙眉,在想着文中的精华,突然转头过来,就瞧见“夜公子”躺倒在他的软榻上睡着了。 胡雷走过来,向他请示道:“要不要将这小子丢出去?”反正他都说写完了,那当然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这张软榻是主子的专用,是用昴贵的金丝楠木做架,软凉竹藤为席,放在书房里方便主子有时在书房里看书累了时躺一躺。 这小子算什么东西?怎么如此理所当然地就躺了上去?还刚睡下就象死猪一样了,难道就不怕被人宰了? 只要主子一声令下,他胡雷一定马上宰了他!因为他无论是语言还是举止,骨子里都透着傲慢,简直比主子还拽,他胡雷看不惯比他家主子更拽的家伙,还一会儿充大爷,一会是老子,一会儿本少爷,一会儿贵公子,哼! 胡雷和莫云万万没想到,他们的主子居然双掌撑在软竹榻旁边,双眸煞有介事地锁着眼前睡着了的白衣少年,好一会儿之后,伸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道:“别吵!本王也困了,先睡一睡,别打扰我们,守着让我们睡一觉。” 呃!我们?主子将他和那臭小子合成“我们”了吗?那他们呢?难道还不比眼前的臭小子亲了么?他们睁大眼睛,惊奇万分地瞧着。 他们的主子段王爷说完之后,伸手将白衣少年推到一旁,自己和衣躺下,也没叫小太监来为他更衣伺候什么的,就和衣躺了下去。 战王的贴身太监小春子赶快走到他的面前来问道:“爷,要不要给你……” “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别吵!”段逸尧打了一个哈欠之后,躺下,刚好和她打着对面。 突然,他伸出手去,大母指有些轻佻地刮了一下沐蝶灵的脸蛋,说道:“真象个姑娘!”才说完,却因为太累了,才躺下没片刻工夫,就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莫云和胡雷两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真不敢相信,向来有洁癖的战王殿下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不拘小节了?就算是太累,也可以叫他们将这臭小子丢出去啊。 凭什么这臭小子能跟战王殿下同榻而眠?凭什么?胡雷捏紧拳头,听到战王殿下均匀的呼吸声时,对莫云小声地问道:“喂,我们将这臭小子弄到后山去喂狼如何?” 莫云白了他一眼,小声道:“你敢?你没瞧见殿下对他有多容忍么?你几时见过殿下对人如此礼贤了?” “哼!难道就让他跟殿下睡一起么?他什么身份?”胡雷眼红得双眸就象要着火了。 “殿下要跟谁睡一起,你管得着么?你很想跟殿下睡?”莫云嗤声问道。 “你胡说些什么??”胡雷的脸立时红得象关公,因为,他心里确是羡慕着,想跟主子睡一榻呢…… 054章 ,继续背!没有了。 从晨曦初起就睡着,此刻眼看着就要夕阳西下。阳光从窗外照入,照在软榻上俩个相拥而眠的男子身上,恨得一直守在旁边的胡雷捏紧了拳头,天雷滚滚。 沐蝶灵感觉自己被人抱着睡觉,很热!热得象被火炉烤着,腰间好象还压着一条大腿似的,这种感觉挺陌生。 睁眸,她醒了过来,还有些迷蒙的大眼睛眨啊眨,瞬间瞠大!面前额顶上对着她的有一张男子的俊脸,正呼着男人的气息,热热地喷在她的额头上。她小嘴大张,没叫出声来,低头瞧见腰间一条大腿是什么? 毛骨悚然!她被个男人抱着睡了么? 抬脸,怎么小脸的上空还有一张愤愤不平的男人脸?想食人吗?象只大老虎一样,对着她虎视眈眈。 咳咳!大脑适时飞快地运转着,她还没尖叫出声,只是猛吞口水。 段逸尧也适时地醒了过来,瞬间跟她四目相对,剑眉下的长眸似乎也有些愕然,不过,他很快就淡然处之。 某少女却没法淡然了,终于,她忍住尖叫,只是咬牙切齿地怒问:“段逸尧!你太无耻了!你怎么能跟我睡在一起?趁我累极,你占我便宜?” 段逸尧将自己的一条大腿从她身上慢腾腾地移开,感觉疲惫尽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又不是女人,本王何时占你便宜了?不是说要做本王的朋友么?睡一起有何不妥?”他有占他便宜么?他又不是断袖,虽然他长得娘,他也没将他当女人。 “有……有何不可?”呵呵!是啊!有何不可?她又不是女人。某大小姐憋了半天,才脸红耳赤地吼道,“老子喜欢一个人睡!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地上我的榻?还用腿搭我的……腿!”他妈的!好象腰也被搭了! 段逸尧轻佻地一笑,嗤一声道:“是你随随便便地上了本王的榻。本殿下没将你丢出去,你应该感谢本殿下的仁慈了。”嗯哼,要不是看在他背出来的书确确实实令他心折的份上,他会给他这份殊荣么?“你继续背,本王继续写。” “完了,哪还有?都背了两本了,你还嫌不够么?”沐蝶灵急急一跳,猴急地跳下了软榻。 “完了?真的完了?”狐疑的目光凝着,深幽幽地,如海般深不见底。他坐了起来,还希望他继续背更多的内容。是真的完了?还是有所保留呢?嗯哼! “不然呢?那么精妙的兵法,你以为写了两本还有么?你被人称为战神王爷,不如你写本试试?物以稀为贵,多了还有什么好宝贝呢?”沐蝶灵简直又要翻白眼了!她对兵法什么的,也没多大兴趣,就这么两本太著名了!是连小孩子都会的玩意儿,她才翻来看过的。其他?就算有,她也不知道啦。 “真的没有了?”段逸尧一副恨不能将他的脑袋打开来瞧瞧还有什么好东西似的样子。 “贪心鬼!没有了!兑现你的诺言吧,老子不想留在这里了。”她拍拍屁股想走人了。因为,留在这里终究还是危险的。要是女扮男装的身份被识穿的话,只怕后患无穷。她居然睡着了!在这么多男人的面前,简直就危险得,不堪设想呢。 “既然做了本王的朋友,留在本王府上有何不好?本王可以给你荣华富贵。”段逸尧试探着,有了留人的心思。 “你想我为你所用?一个字,no!就是,老子不想留下,只想走人。但愿战神王爷是说话算话的人,马上放我离开。” 055章 ,放人,长线跟踪! 想跟踪她?从战王府出来后,沐蝶灵三两下甩开了跟踪她的人,骑马而行。 漫无目的地,她先到市集中人多的地方去,想先打听打听,那天她穿越而来的地方是什么地方?想回到未来,也许,还得到那地方瞧瞧,为何她会突然空降到这个时空里来了? 从战王府上到天子脚下最繁华的京城市集,骑马无需半个时辰就到了。 入目,眼前已是天子脚下最繁华的京城。街头巷子,人来人往,一片古色盎然,处处是远古时代的建筑,走着古装的各种人物。 突然,远远地,她瞧见一个貌似公告栏前的地方,聚集着许多人在那瞧着。 有什么新鲜事?她想上前瞧瞧,顺便想请一个人为她带路。这里没有地图,更不可能有现代都市的密集路标,路牌什么的,该死的古老而落后。 牵着马,缓步而行,挤进人群中,因她白衣玉面,风华绝代,瞧上去还极其的尊贵,所以人人见之竟让开一条路来让她走近去。 沐蝶灵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走进人群见到的是,她自己的画像! 她自己的画像竟然被贴在通缉布告栏上,如果能缉拿到她,赏银五千两! 啊……哈!她居然只值五千两么?谁他妈的给她这么低价的?她的小命只值五千两银?啊……还有!谁要缉拿她?她何时犯了律法?她怎么都不知道? 吞了一下口水,意识到自己此刻是男装打扮,她镇定自若地瞧着墙上的画像,还画得真是神韵啊!穿着一袭紫衣?前世的记忆中也没犯过律法,她更加是初来乍到,又何时犯过法了? 真是活见鬼了啊!处处触她的霉头。赶紧退后,她急于离开,想着,不如改坐马车吧?还是不要太过招摇的好。这时空真他妈的莫明其妙啊! 才退开,转身之际,突然,她瞧见一辆华丽丽的马车经过。一辆马车经过当然没什么奇怪,关键是那马车的门帘此刻刚好被一只修长白希的手撩开,一张脸探了出来。 那张脸!那张艳丽的美人脸和黄色的衣影,让沐蝶灵只瞧上一眼就火冒三丈!她,不是那天无端端地叫他柳子然,认她作情郎的女子么? 啊……哈!当真是冤家路窄了!那女子似乎也一眼就看到了她,马上放下车帘,缩回去了。 马车立即掉头,飞快地疾驶而去。沐蝶灵哪能放过她?就是她害得她差点被人砍了,还因此给战王背了三天三夜的书。立即一跃上马,她向那辆马车追去。 那辆马车由两匹马拉车,跑的速度还当真的快!但又哪及得上沐蝶灵的单枪匹马快?很快地,在一条小巷子里,坐在白马上的沐蝶灵拦在了马车的前面。 马车停了下来,马车的车帘被撩开,那黄衣少女再次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美人脸,望着高坐于马上的沐蝶灵,竟然娇滴滴地问道:“这位公子,因何事拦着本小姐的马车?难不成是看上本小姐的倾城之貌,要劫色么?” “哼!”沐蝶灵冷冷道:“怎么?装不认识?老子不是你的老相好么?” 056章 ,天下第一厚脸皮 《战王的小悍妃》056章 ,天下第一厚脸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57章 ,柳子然三殿下 也好!她沐蝶灵不喜欢欺压善良的人,象眼前这个无耻的女子,那就要她做什么都不过份了。然,这少女答得如此爽快,不会又有什么诡计吧?千万别惹得她沐大小姐痛下杀手才好,她,不喜欢杀人。 黄衣少女笑如桃花般问道:“夜公子,你要上本小姐的马车来么?” “嗯哼,不叫你大爷柳子然了么?”沐蝶灵没好气地冷哼着。 黄衣少女笑道:“你不是夜千杨夜公子么?传闻柳子然是天闽国的三殿下,生得玉树临风,美貌天下第一。我那日一见夜公子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就以为你便是传说中的柳子然,所以才认错人了,夜公子千万莫见怪。” “少说废话!带路吧!目的地西山黄坡。”沐蝶灵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少女,分明是要人命的事情,她倒说得轻轻松松啊。找她带路,都不知道她会不会搞怪。但她要是搞怪,就别怪她收拾她。 沐蝶灵没上她的马车,仍然骑在马上。黄衣少女命她的马夫调转马车道:“喂,阿金,听到了吧?去西山黄坡。” “是!谨遵吩咐。”那马车夫阿金极其恭敬地回答。 沐蝶灵无意中瞧一眼那马车夫,目中不禁划过一丝讶异。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少女,居然请了一个那么威武雄壮的马车夫。那马车夫瞧上去简真就象一个大将军似的,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脸上有些络腮胡子,豹眼圆睁,分明象只大狮子一样的男子,却又对那黄衣少女极其地乖顺。 沐蝶灵并不想探究这少女太多,她问了几个路人,大概也掌握了到西山黄坡的路段,相信就算没有这黄衣少女的带路,她也可以到达那里。只是,被这黄衣少女摆了一道,她暂时又没想到要怎么报这个仇,就让她带路罢了,就算是对她的一点惩罚好了。 出了市集,很快,到了郊外。 越发地没了人烟时,他们走在一条官道上,两旁是青山绿林,处处郁郁葱葱。沐蝶灵甚至觉得闻到的都是原始森林的清新味道,荚杂着各种野花的香味,沁人心脾,倒是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黄衣少女突然说道:“这里是比较荒芜的郊外了,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山贼么?要是遇到了,夜公子,你可得要保护我。” 沐蝶灵冷冷地懒得理她,不是说找十个男人来伺候她还更爽么?又怕什么山贼?这女子虽然无耻,但却生得实在是美貌惊人,倘若她是个男人,只怕早被她迷得七晕八素了。 正想着,猝然地,她好象听到了狼的叫声?难道这里有狼群么? “喂!这里有狼出没么?” 黄衣少女显然也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她的马甚至“嘶”声鸣叫了一声。 “狼来了!是黑山狼和白水狈来了!”黄衣少女的声音有了微微的轻颤,似乎含着了一丝害怕。 “黑山狼和白水狈是什么?”这名字也太奇怪了吧? “是两个人,确切的说,他们是一对夫妻。一个是山狼,一个是水狈,正是狼狈为歼。” 呃!沐蝶灵正愕然间,却听得一个声音由远而近,刚刚好象还在千里之外,转眼就象在眼前道:“柳子然三殿下,别来无恙?您这是往哪里去呢?” 058章 ,两只狼和一只狐狸 眨眼之间,他们的前面多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两只黑色的狼,一只白色的狐狸。 男人约四十岁左右,玄衣,身高一般,长相普通,但两条眉毛飞起,双目就象他手中牵着的两只狼一般,发出噬血的残谑之光,鹰勾鼻,凌唇。 而跟他结伴而来的是一个约三十岁左右的妖媚女人。这女人穿着大红色的衣裙,头上金钗玉翠,手里却抱着一只纯白色的小狐狸。那小狐狸煞是可爱,但红衣女人却太过于**妖冶了。她分明已经三十多岁,却穿着红艳艳的,隐隐约约地惷光可见。 这俩个人来得太快!仿佛就是眨眼之间,他们就在眼前了。那女人才站定,一双狐媚的眼睛一眼也没瞧沐蝶灵,只是盯梢着黄衣少女,嘴角勾起万种风情道:“三皇子殿下,别来无恙?” 黄衣少女自见到这两个人之后,那脸色就变了!变得苍白,仿佛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男人瞪着狼一般的目光阴森森地说道:“柳子然,识相的,就将《上邪战神篇》交出来,不然,别怪我黑山狼让你尸骨无存。” 原来他自己才是柳子然么?沐蝶灵大感愕然,眯眼问道:“喂!你自己才是柳子然么?”还真是好笑了!自己是柳子然,却要将她沐蝶灵叫成柳子然。 黄衣少女向沐蝶灵望来,挑起一抹邪肆的笑容道:“嗯,我就是柳子然。兄台,你走吧!这次,我赖不得了。”因为,就算他变成女人,面前这俩个人还是认得他,他还怎么赖?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人妖?”沐蝶灵趾牙咧嘴,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又是女人还是男人?”柳子然精于易容术,所以,他早就看得出沐蝶灵是女扮男装。 沐蝶灵冷笑:“如果你是女子,我还可以放你一马。但你倘若是男子,我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那你想要如何?我看,你还是快点走吧,人的运气不是时时有。”柳子然知道,他不是眼前这对“狼狈为歼”的对手。这次他遇到最大的敌人了,脱身也来不及,就不想多死一个无辜的少女了。 黑山狼再次阴阴地喝声:“柳子然,你是交还是不交?” 柳子然回头惨然一笑答道:“我根本就没有,如何交?” 黑山狼眸光一低,就放开两只黑狼道:“去!美餐一顿!撕了那个黄衣的家伙!”这家伙长得太过英俊,害他的老婆白水狈总是向他抛媚眼,太令他不舒服了。 两只高大威猛的黑狼得了主人令,“嗷”地一声,向柳子然扑去。 “敢伤三殿下?找死的臭狼!”那赶车的汉子见那两匹狼伸出双爪向马车扑来,连忙一个马鞭挥出,“啪啪”声地向两只黑狼甩去。 同时,柳子然也已经出手,他剑已出鞘,“铮”地一声,从马车内掠出。因为,他知道,赶车的汉子不是两只黑狼的对手。而在这个时候,那火红色衣裙的白水狈也放开她手中的小白狐道:“小白,去!狼狼地撕了他。” 黑影和白影如闪电般扑来,两只黑狼,一只小白狐,和柳子然,以及他的车夫顷刻之间就缠斗了起来。 059章 ,肉包子喂狼 顷刻之间,眼前便是生死搏杀!两只黑狼和一只小白狐应当是训练有素的,扑向柳子然和他的车夫。 那车夫大汉阿金使一条马鞭,甩得呼呼生风,只可惜,那三条畜生已经扑上身来,鞭子显得鞭长甩不了近畜,登时便让那虬髯大汉的车夫手忙脚乱起来,衣服被狼叼着了,“嘶嘶”声响,狼狈不堪。 而柳子然身法飘逸,黄色的衣裙翻飞之间,手中长剑递出,对付扑上来的一狼一狐,还算是游刃有余。但是,这不过是一个前奏曲罢了。那站着的“狼狈为歼”夫妇见他们的畜生没撕碎到人,当即冷笑着,身形一闪,快如闪电般,双双出手! 黑山狼闪身上前时,从腰间拿出一把银光闪闪的斧子来,举斧砍向柳子然。白水狈诡笑一声,居然从身后抽出一条类似狐狸尾巴的白色毛扫一样的武器来,兜头便朝虬髯阿金甩去。 沐蝶灵依然是骑在马上的,这些人打斗起来时,居然当她是空气,没有人理会她,她成了这场打斗的唯一观众。噙着一抹冷笑作壁上观,心想,她都还没向这黄衣公子报仇呢,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遭报应了。 瞧着他和他的车夫被一对古怪的夫妻和三只畜生逼得险象环生,处处受挫,衣裳被撕破时,那狼狈当真让她心中感觉十分的爽快,不由得拍掌笑道:“好!打得好!啃他!啃他一口!” 那柳子然听到了她的娇呼声,心中更加叫苦不迭。突然,他胸前被一只黑狼嘴了一口,正正啃中他的胸,他“哎呀”一声,尷尬闪躲开去,只见那只黑狼竟把他的假胸——一个大肉包子叼去吞了! 沐蝶灵这一瞧,不禁“噗哧”的一声,格格地娇笑起来,忘记了装作低哑的男子声音。 柳子然一听她那娇脆的笑声,更加肯定她是女扮男装,虽然他此刻狼狈不堪,但性格却最是怜香怜玉。对男人他极狠,但对女子嘛!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对她大声叫道:“喂!夜公子,你就赶快逃吧!不然,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沐蝶灵一听,原本是不想管他生死的,甚至想看他被人教训那更合她的心意。可是,这家伙此刻频频出声叫她逃走,总算还有一点良知么?她哪里知道,这柳子然其实还是一个心思极之细密之人。 那天,他将这自称夜公子的少年推了出去做挡箭牌,来了一个金蝉脱壳,还以为他必死无疑的。但他却居然还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么,他还能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吗? 所以,此刻,他叫她逃走,并非真的是那么关心她的生死,而是存着一丝侥幸之心…… 千均一发,险象环生之中,柳子然居然还能有如此机心!可见这天闽国的三皇子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而他,真的压对宝了!沐蝶灵瞧见那个虬髯车夫已经衣衫被撕破,身上也多处被撕碎了,有些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柳子然也好不到哪去,身上的黄色衣裳被狼撕扯得狼狈不堪,犹其是他的假胸,另一只肉包子也被狼叼食了! 060章 ,惊世骇俗! 终于,不忍见死不救的沐蝶灵出手了!她没杀人,只是右手的掌心对准了那三只畜生。 先是两只正张牙舞爪地攻击着的黑狼莫名其妙地突然倒下,跟着那只小白狐也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象是猝不及防地“噗”一声就睡着了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谁?是哪位朋友在此附近?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好汉?”事出突然,黑山狼和白水狈同时大惊失色!出声惊呼的同时,向四周游目环视。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他们的死对头,无影无踪花无影! 一直躲藏在远处一棵浓密大树上的段逸尧更是惊得难以置信了!他放“夜公子”走了之后,心中半信半疑着,以为他不可能将书中的精粹全部背完的,猜测着他必有所保留。而且,他自以为沐蝶灵所写的《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就是传说中的《上邪战神篇》。 他想得到传说中的《上邪战神篇》实是早就有了的心愿,如今哪里肯轻易就放了“夜公子”?原本是叫自己的手下侍卫来跟踪他的,结果却自己亲自出马了。这一招不过是他想放长线钓大鱼罢了。 沐蝶灵确是甩掉了他的一些手下,却哪里能甩掉他段逸尧?还有古风和莫云。 虽然是隔了一定的距离,但他的耳力哪是非一般人的好?结果当真是惊世骇俗的发现!那天那个黄衣少女居然是男扮女装的天闽国三殿下柳子然?而这个跟自己相处了三天三夜的“夜公子”居然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少女! 段逸尧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惊涛骇浪!饶是他一向镇静自若。当然,他此刻也不会因为那黑山狼和白水狈随随便便地吆喝两声就暴露自己。 但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刚才瞧得清清楚楚。那三个畜生是被坐在马上的少女“夜千杨”所杀。别人都在激烈地打斗着,自然不会注意到一旁的沐蝶灵。但他不同,他听到“夜公子”的笑声和柳子然问他是男是女时,终于确定,“夜公子”原来是一个少女!而且这个少女,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所以,他的目光就那样落在她的身上移不开去了!那可是他第一个睡过的女子!他居然当她是男子,未免太令他觉得自己蠢毙了! 之所以,沐蝶灵右掌的转动,所发出的一束微不可察的“功力”让他看得一清二楚,那才真叫他惊心动魄!就那样的距离,她就能以掌心发出一些“内力”,将那三个凶残的畜生制服于地了么?那是多么惊人的武功? 他分明地,没感觉到她修练过内功似的,那就只有一个说明,她的内功到了能龟息的地步了?返璞归真!那可是连他都还没到达的顶峰。不然,就是,她的右掌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妖法?! 这时候,黑山狼和白水狈不禁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了!他们的“狼狈为歼”双剑合壁时,还没出过这么诡异的事情。黑山狼迅速地抱起他的其中一只狼,探了探,他的狼倒是没死,却象睡着了一样,醒不过来。同样,白水狈也快速地抱起她的小白狐,搂在怀中,骇然失色地发现她的小白狐就象中了邪,没死却睡着了! 他们同时想到的是:附近必有高人!难不成真是他们的死对头无影无踪花无影来了?俩夫妇居然没怀疑过一旁正坐在马上的沐蝶灵,沉吟半晌之后,居然就象来时一样,迅速离开,眨眼便抱着他们的畜生逃之夭夭了。 061章 ,这男子好矜贵! 黑山狼和白水狈走后,柳子然向沐蝶灵望去,脸上没了那一直勾魂**的笑容,居然认真诚挚地说道:“谢谢夜姑娘胸襟宽广,以德报怨,出手相救!” “哼,谁救你了?本少爷只作壁上观,巴不得你被狼狐叼吃。”沐蝶灵被他的狼狈相逗乐,想笑又见那叫阿金的车夫血淋淋的,不好意思幸灾乐祸。 柳子然衣衫被咬破了几处,虽然没被伤着,但也极之狼狈,犹其是胸前,假包子没了,被两个黑狼吃了去,当真让人瞧一眼就觉得有些啼笑皆非。而他的车夫虬髯客却多处受伤,血肉模糊,显得有些惨不忍睹。 沐蝶灵并不可怜眼前这俩个人,犹其是扮成“黄衣姑娘”的柳子然。想到他曾借她金蝉脱壳之歼狡,此刻他的狼狈只让她想笑。这男子居然用两个大包子装扮胸部,被那黑狼咬食去了,胸前此刻破着两个大窟窿,实在是让她忍不住想笑。 “你想笑就笑吧,别憋闷着了。”柳子然这下居然不怎么淡定了。但他没想到沐蝶灵真的会出手帮他,还以为她会见死不救的,因为他那天确实是太可恶了!但他虽然猜测着是沐蝶灵帮了他,却也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出手的?那三只畜生很厉害,她怎么能那样悄无声息地就解决了它们? 收起他的惊心动魄,从怀里拿出一瓶伤药来,柳子然先给他的车夫阿金上药:“阿金,过来,我帮你上些伤药。” 阿金恭敬地说道:“抱歉!让少爷的衣服烂成这样,少爷还是先到车里换件衣服吧。阿金自己上药就可以了。” “嗯。”柳子然答了一句,也觉得自己现在当真是很不雅观,转身轻轻一跃,跳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之后,柳子然再次掀帘出来时,竟然完全地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是一个姑娘,而是一个男子,一个白衣如雪的美男子!就在他掀帘的刹那间,天地为之黯然失色! 沐蝶灵只觉眼前一亮,油然轻“啊”了一声,简真不敢相信一个美人儿似的姑娘转眼之间竟又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这男子好不矜贵!不愧是皇家出品,跟战王殿下段逸尧有着不相上下的美貌。相比之下,眼前这男子更斯文秀气些,那玉颜如花般娇艳,能让天下的姑娘们自愧不如。 柳子然是有意的,有意将自己扮回了他原本的绝色美男子模样。因为,如果他没看走眼的话,眼前坐在马上的“夜公子”绝对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儿! 他有意地在“夜千杨”的面前亮相,将他最完美的一面呈现了出来。 沐蝶灵当真佩服他的易容术了!但是,此刻又是不是他本来的面目?那么完美的一张美男脸,肌肤比姑娘家更温润如玉,长长的丝发披垂下,白衣如雪,竟似有些谪仙般,说不出的飘逸美貌,英俊斯文中隐然的尊贵气质不同于他扮成姑娘家时的娇柔豪情。。 “你是女子还是男子?这又是不是你的本来面目?”沐蝶灵虽然也复制了前世的易容术,但还是惊讶于眼前这男子的惊人之变。 柳子然这下又回复了他的本性,风度翩翩地负手于马车上,突然右手伸出,“唰”声抖开一把纸扇,极尽风情地一笑,温润如玉,**倜傥。 他向沐蝶灵道:“本公子是天闽国的三殿下柳子然,如假抱换的真男子!夜姑娘可要看仔细了!这是本王真实的本来面貌,一向不在人前露面。本王可还入得了夜姑娘的眼?” 062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沐蝶灵冷眸淡淡地扫了柳子然一眼,对这个古代的帅哥没什么好感。都害过她一次了,她看人可不会光看相貌的。长得帅的男子原本就只是祸害,只俱观赏价值。 “既然你没死,就给本公子带路吧。”冷冷地睥睨了他一眼,沐蝶灵端坐于马上,居高临下。刚才的笑颜敛去,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态度。 柳子然讨了个没趣,将手中的衣服丢给阿金道:“你也将衣服换了,我们给夜姑娘带路。”一边说,他已经一边坐回马车内,将车帘挂起,直接地就让马车象没有车门一样。 “夜千华,是夜姑娘的真名么?”柳子然眸中兴趣极浓,对沐蝶灵的冷漠丝毫地不以为意。刚刚那样险象环生之中,这姑娘居然没有落井下石。按照一般人的心性,她要不就该逃走,要不也该盼望他被人驳皮拆骨才对。 但是,这姑娘非但没逃之夭夭,还十分淡定地在一旁作壁上观。因此,他才会断定刚才是她出手相助。对于害过她的仇人,她还居然能出手相助,这份气度和心胸,加上她那云淡风轻的态度,从始至终端坐于马上,隐然之间,竟散发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尊贵。 这些加起来,足以令到心思原就极之细密的柳子然对沐蝶灵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沐蝶灵对他却恰恰相反,根本就只是觉得到西山黄坡需要有个人给她带个路罢了。至于出手相助,那是她天性中就没法容忍有人在她的面前被血淋淋地宰杀了,那太残忍。不管这个人是谁,她都不想看到人杀人,仅此而已。 “叫我夜公子!”她冷冷地,显得疏远而强势。转瞬间,心思已经飘远,只想着,要如何才能回去? “好!那么,夜公子,我们重新出发吧!”柳子然见阿金换好衣服出来了,沐蝶灵显然的不想跟他多作交谈。他眉头轻蹙地问阿金道,“伤口要紧么?” 阿金恭敬地说道:“不碍事,少爷不用担心阿金。阿金皮厚肉粗,被咬几口没问题。倒是少爷,有没有被咬到?” “没有。” …… 远远地,段逸尧始终躲在树上,他耳力极好,当然将他们的对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爷,要不要现在就……”古风小声问道。 段逸尧伸手做了一个手势道:“先别惊动他们,跟着看看。”他听到他们打算要去西山的黄坡,到那里去做什么?那里便是他回京时驻扎过的地方。一想到那里,他就想起了那湖边上穿着怪异的少女。那个少女跟眼前的“夜姑娘”是同一个人吗?他们都精于易容术。此刻再看,竟越看越可疑。 再想,难道她将《上邪战神篇》藏在那里?那天她出现在湖边,难道跟《上邪战神篇》有关?后来,他曾集中了所有的女俘搜查过。那姑娘象一个谜,这个谜只怕就要解开了。段逸尧几乎就确定了这个“夜姑娘”就是那天那个湖边袭击过他的少女。难怪,他觉得“他”的眼睛很是熟悉,还有“他”身上那肌淡淡的香味也象闻过……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几个时辰之后。 太阳已经西斜,沐蝶灵总算见到了那天她穿越而来的那一片荒郊野外,那一个水草萋萋的绿湖,一望无际的旷野无人,天边夕阳娇红似火,却哪里能找到丝毫跟她穿越有关的珠丝马迹? 这湖也不似湖,水草青青,周围野花,灌木,树林,原始而苍凉,为何她会从另一个异次元时空掉到这里来?她又要如何才能回去?还能回去么?她不喜欢这里!一点都不喜欢啊!这里太落后了。单单几天的经历,就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压抑。 她跃下马来,走到她掉下来的湖水边上,怔忡地瞧着这一片湖水,突然想起才掉落时惊见的那个男子,段逸尧。他是她见到的第一个古人,那个家伙就好象在这里等着她似的。- 063章 ,马蹄声很乱 眼看夕阳西下,那落日如火般映红了这一片荒芜之地,也,映红了湖边的白衣少女。 明明,她穿着一袭似雪白衣,青丝束起,分明的一个少年男子打扮,那背影映入柳子然的双瞳,却觉得她的身姿格外地婷婷玉立,袅娜动人,仿佛飘渺的仙子下凡般,夺人眼球…… 远处伏在茂盛的青草之中,远观着他们一举一动的段逸尧更是完全不解她为何会站在那个湖边久久地伫足,那纤弱的背影楚楚动人!那天,他跟她睡在一张软榻上,难怪她醒来后斥责他占她的便宜了,原来她是个女子.他还真是一个猪头,男女不分。她喉咙中的喉结是怎么整出来的?易容术精妙绝伦啊! 沐蝶灵望天,望地,望着湖面,当真呆了!难道说她已经没有回去的路了么?这天苍苍,野茫茫,她无语问苍天!穿越,有路来,没路回么?她不喜欢这里,一点也不喜欢,虽然回去也没有家人,但她有朋友……她有朋友啊!还有电脑,有可以研究的科技,有待她如亲女儿一样的阿科教授…… 一滴眼泪自她的眼角中掉落,晶莹剔透,直滴在湖水中,湖水漾着一圈圈的涟漪……她扬起衣袖,狠狠的一挥! 就在这时,敏锐的她感觉到一丝危险袭来,似乎,又有人来了!不是似乎,而是,肯定,马蹄声有些狂乱,来的人还不少,是谁?来者是善是恶?这个时空随时随地都是杀戮么? 果然,柳子然也出声警示道:“有人来了!马蹄声很乱,似乎有很多人。” “哼!你的敌人还真多!你身上有那什么破书,不会拿去印多他妈的几百本几千本,分送给人么?或者卖给别人啊,这样也不用为了一本破书被人追杀得这么惨!”沐蝶灵回身,狠狠地瞪了柳子然一眼。 柳子然恍然大悟状:“是啊!本殿下怎么就没想过要随便地找本书出来,叫人抄写拿去市集去卖?”嘿嘿!没有那样的书,也可以无中生有哇!反正你说没有,人家又不相信。 不容人多想,片刻之后,他们被一队骁勇的骑队包围了!骑队的人不算多,只有十几个。但是,这一队人马却非常地刺激人的眼球!因为,马上竟然都是火红色衣裙的彪悍女子!个个年轻美貌,为首却又偏偏是一个男子,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风度翩翩,容貌绝佳的锦衣公子。 那些女子的腰间都佩着一把宝剑的同时,还清一色地都别着一支竹箫。而马上的锦衣公子也同样别着一支箫,却不是竹箫,而是一支玉箫。 这些人顷刻之间便将柳子然围在中间,为首的锦衣公子面无表情地直接问道:“柳子然,我们灵渺宫的宫主想借你身上的一本书《上邪战神篇》看看,不知阁下可愿意?” 柳子然俊雅的脸上绽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却比哭更难看地回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惊动了灵渺宫的少宫主慕容绝色。只可惜!《上邪战神篇》只是一个传说,本公子没有。” “没有么?”慕容绝色只是轻轻一问,便从腰间取下那支玉箫,置于唇边。 064章 ,超强无敌QX射线 沐蝶灵眨眼瞅着这些穿着一色的红衣彪悍女子,和那举起一支玉箫的慕容绝色公子,不知他为何突然就要吹奏乐曲么? 不容她多想,那些红衣女子见她们的少主举起玉箫,也一起从腰间取下竹箫,一齐举箫吹奏起来。 绵绵乐曲方起,沐蝶灵不由得大惊失色!这些人所吹奏的乐曲声虽然美妙动听,但她沐蝶灵却能解读出来,这是一种呼唤动物的语言乐曲。而他们此刻所招唤的是她最最讨厌,最最最害怕的一种动物――蛇。 柳子然的车夫阿金突然“驾!”地一声挥鞭赶车,想从一面冲出去。 但是,太迟了!这慕容绝色公子和这些红衣女子的箫声吹起,他们已经不再包围着他们,而是向后退去。 然而,不到片刻的工夫,他们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腥臭味,阿金惊恐地大叫:“啊!好多蛇啊!” 四面八方都是色彩斑斓的长蛇向他们游来,那速度当真惊世骇俗!蛇本来就让人觉得恐怖,这些蛇油走的速度竟然象会飞一样,就更加让人觉得恶心和恐慌了。 当此之际,柳子然骇然失色地回头对沐蝶灵真心说道:“夜公子,抱歉!这是灵渺宫的万蛇阵法,你是局外人,要是有办法逃生,你就逃出去吧,不用管我了。” 他说着,和他的车夫阿金打了声招呼,俩个人迅速地各自跳上一匹马,弃马车而改单骑,打算冲出这万蛇阵去。 但是,那些蛇来得太快也太多了!漫山遍野,四面八方都是,方圆几百里。 不一会儿之后,柳子然就发现要冲出这万蛇阵简直就是作梦!他和阿金改为纵马向慕容绝色挺剑冲去。 刹那间,慕容绝色居然一边左手持箫吹奏一边右手以一把纸扇挡着柳子然的利剑,当即在马上交锋起来,两条人影缠斗嘶杀…… 而,那些红衣女子依然吹奏着乐曲,绵绵不绝地呼唤着群蛇。 “啊!你娘娘的臭蛇!我鞭!鞭!鞭死你们这些臭蛇!”阿金大叫,挥鞭抽死了好多长蛇,但那长蛇象疯狂似的,只有攻击,没有后退和害怕。 随着音乐越来越激烈高亢,那些蛇简直就象会飞腾一样…… 浑身发抖的沐蝶灵觉得太过恐怖了! 她天生最怕的东西就是蛇了!蛇,是她的死穴啊!一条蛇就能让她发抖发疯,何况是这么多的蛇?她从来不噬杀的,唯独是蛇,只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她…… 她就会浑身颤抖,害怕,不能控制自己地觉得恐惧,颤抖起来…… 一时之间,她有些呆若木鸡的,就站在一旁,瞠目结舌地没有任何反应,但这顷刻之间,也只是眨眼的工夫罢了,那万蛇来得太快了!这些蛇是怎么冒出来的?从何处冒出来的?怎么会这么多啊! 突然,好多蛇已经爬到她的脚下了,好象就要扑向她…… “啊!”一声惨烈的尖叫从她的肺腑之中发出! 她突然就象疯了一样,五指成爪,面目变得狰狞,右手掌心中的qx射线徒地发出。 猝然之间,超强无敌的qx射线无形地射向周围,如电波强光,随着她恐怖的尖叫声,强烈地散发着…… 所到之处,万物凋谢,群蛇翻白死翘…… 因为蛇太多,沐蝶灵将掌中的射线对准了正在吹箫的那些红衣女子,那些女子毫无防备地从马上倒下时,连带的,那个慕容绝色,柳子然,阿金,无一幸免地倒下了…… 065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箫声嘎然停止,打斗声徒然消失,当沐蝶灵停止了尖叫时,仿佛全世界都寂静无声了! 她睁大了不敢置信的水眸,入目皆是死蛇,枯草,连马也倒下了!人,死了?她杀了人?杀了这么多人?掌中xq射线所到之处,人畜竟然无一幸免了么?连花草树木都枯死了?她刚才太过害怕,所以没有掌控好,发出了太过超强的射线了吗? 阿科教授说过,她的xq射线只会让人麻木睡着,至少几个小时才能醒来,没说过会死人的。她惊魂未定地走到柳子然的面前,伸手搭上他的脉博。这一搭,她惊呼道:“啊!没死!” 是的,没死,人没死。她探探他的鼻息,果然是有鼻息的。再检查一下其他人,果然,统统都还活着,只是麻木了过去,暂时醒不过来罢了。而满地的蛇,似乎真的是死了,没死的在乐声停止后也四下里逃走了。 呕!太多死蛇了!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突然,她“啊”的一声,差点踩到一条死蛇,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谁知这一后退,竟然真的踩到了一条死蛇! “啊!”这一次,当真的让她又再尖叫!因为这么一脚,竟然踩到一丝蛇血溅了上来,直逼到她的脸上!血,正是她脸上所有化装的解药。只要沾到血,任何血,她都会还原她本来的面目。 疯了!她真的要疯了!站定原处,满目臭死蛇,她这才发现,除了那湖水还是清净的之外,到处都是蛇!这些蛇居然没经过那片绿湖,那绿湖依然很清,没被污染。显然的,她掌中的qx射线如果发射太强,动物和植物都会死亡。幸好人没事,不然,就太罪过了。 踮起脚尖,她颤颤地走到湖边,发现这些蛇确是绕湖油走的,没经过湖水,她才伸手捧起湖水,洗了一把脸。而她的脸,显出了原本倾城倾国之貌! 头发向后狠狠地一甩,她突然仰天长啸,大声呼喊道:“啊――啊――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里!不要!别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啊!老天爷!我讨厌这里!我要回去――别这样对待我――啊――啊――” 喊累回首,茫然,天地间仿佛都荒芜了!只有那一轮落日,依然亘古不变地,日暮向西,娇红妖艳,映得天际间如血般的残忍。好残酷啊!为何会让她来到这个该死的地方?! 沐蝶灵以为这四周再无醒着的人,除了她自己之外,突然,就放声地痛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之后,她站起来,打算离开这里时,没想到,背后的脖子处突然被一粒石子打中,麻了麻,她白眼一翻,脑海中闪过自己被人暗算了,便“噗”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昏厥了过去。 在沐蝶灵昏厥过去之后,段逸尧和莫云,古风三人从隐蔽处走了出来。刚才,他们在群蛇来时,躲在了树上,没想那些蛇并未攻击他们,只朝一个目标而去,那个目标只是柳子然。 “爷,这些人都没死,只是奇怪地睡着了。”古风在那些倒地的人鼻子上探了探,大感惊奇的禀报着。 段逸尧蹲下身,在沐蝶灵的身上连点了几下,这才撩开她的一头青丝,仔细地瞧着她的脸,不禁狠戾地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女子!更加万万想不到的是,她还是那天先穿着奇离古怪地勾诱他,又用膝盖顶过他**的那名女子! 066章 ,为什么绑着我? 怎么感觉好象被人绑手绑脚似的?还被绑得似乎很是扎扎实实,有点痛。 沐蝶灵蓦地睁大了眼睛,眨眼,再眨眼,她不是在西山黄坡那里么?为何此刻身在一间古色古香的雅室之中?而且,她动弹不得!打侧着身子躺在一张榻上,双手被反剪绑在后面,双脚也被绑着。 脑海中回放过自己在西山黄坡那里的最后一刻,是被人暗算了!是谁?谁那么阴险?她已经够倒霉了,难道还有更倒霉的么? 腾地想坐起,却做不到,这才发现自己不但被绑着了,还似乎被点了穴道,不由得大怒声叫道:“是谁?” 才叫了一声,就发现门口站着两个小丫环,听到她的叫声后,其中一个丫环说道:“啊,她醒了,奴婢去给战王禀报。” 才说着,一个英俊挺拔的玄衣男子已经出现在门口,两个丫环连忙低头道:“禀王爷,夜姑娘已经醒过来了。” “嗯。”段逸尧摆手,走进屋子里,直接坐到**面前的一张椅子上,两指顶着俊面,煞有介事地眯眼瞧着被绑成粽子一样的沐蝶灵。 “是你?为什么绑着我?”沐蝶灵见到走进来的人居然是段逸尧时,不禁有些愕然极了。她低头瞧瞧自己的衣服,不由得“啊”地一声轻呼!她穿的衣服被换过了,换成了女装,一袭紫衣,质料做工皆是上等,但却又被绑着手和脚,这是哪样? 关键是,谁给她换了衣服?而她是女人的身份被识破了?血!对了,血溅到她的脸上了。 “段逸尧!你卑鄙无耻!为何暗算我?为何把我绑着?我有得罪了你么?”呵呵!才质问完,她就想到了,她恢复了她本来的面貌,难道这家伙还在记恨上次她刚刚穿越而来时,用膝盖顶了他一下下的仇恨么?还有,好象狠狠地煸了他一个巴掌。 惊怒的眸子抬起,迎上了段逸尧一双幽深的冷眼,正居高临下地虎视着她,跟她四目相对,段逸尧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更好地对着他的双眸,冷冷地问道:“你是谁?为何三番两次地出现在本王的面前?” 啊!这是什么话?沐蝶灵本能地就怒道:“谁三番两次地出来在你的面前你了?你是不是太过自作多情了?现在是你在绑架我好不好?分明是你跟踪了我!” 段逸尧手上的力道稍稍加重了几分,俊目含着几分慵懒,嘴角噙一丝邪魅,说得振振有词道:“第一次,你穿着古古怪怪地,穿跟没穿一样,标新立异,出现在本王的面前,还是在本王独自沐浴的时候出现;第二次,你女扮男装混入来,跟本王同榻共睡了一晚。这些,你不会是忘记了吧?还敢说你不是对本王有所图谋??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出现在本王的面前呢?千变万化,让本王对你的记忆深刻,然后对你……刻骨铭心?”某男子邪妄地勾起一丝自以为是的得瑟。 顿时,沐蝶灵头皮发麻地挣扎了一下,却是徒劳无功时,没好气地回道:“第一次,我不是标新立异,我有穿着游泳衣!我也不是有意出现在你的面前,我是从……从……莫明其妙掉到那里的!”头皮象要炸了,该死的古人!认不得游泳衣,硬要说成是她标新立异。然而,她说游泳衣,他能听懂么?这岂不是对牛弹琴? “莫明其妙么?不是蓄谋已久?你别说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穿成那样,为什么?你确定那不是企图引起本王的兴趣?”段逸尧邪唇,一丝魅惑的似笑非笑缠上他的嘴角。 沐蝶灵更加头皮发麻了!她恼羞成怒道:“第二次,是你…… 067章 ,那也是你活该! “第二次是,你请我到府上作客。那晚上你明知道我是太累了,是你爬上我的*。”呀!她说什么呢?怎么说得如此暧,昧?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就说得好象她跟他睡了似的。她又为何要脸红?都被人绑成这样了,她脸红个屁啊! “那张金丝软榻是我的,应当说,是你爬上本王的金丝软榻。”段逸尧嘴角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残,没想过要逗弄她的,但她那无端的腮红如天边的粉霞,美丽得令他有了一丝瑕想。回想那天停晚,她穿成那样,叫他一个男子能不将她当成一个出格的女子都难。 “段逸尧!你!无耻!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有必要跟一个弱质女子斤斤计较么?再怎么说,我也为了你挨了三天三夜,背给你两本书。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不能看在这个的份上,抹了那一笔么?”她想,他一定是见到了她的真面目,所以绑着她,是为了报那一膝盖的仇么? 段逸尧闲闲地问道:“你说的是哪一笔?”他似乎很悠闲,还有些无聊了,声音无比地慵懒而有些无赖。这男子俊容优雅高贵,然而,此刻说话时,嘴角轻勾,那一抹慵懒之中竟似带着了一些痞气。 “就……就顶了你一下罢了!有必要那么记仇,至于绑着我么?”沐蝶灵突然小脸象煮熟的小虾,“最多,我道歉!道歉总可以了吧?”除了那天顶了他一下下之外,她想不出来自己还有哪里得罪过他? 段逸尧听她这么一提,还有她那火烧云霞般的腮红,竟然不由自主地向下瞧去一眼。这一瞧,该死的!他发现面前的少女也将目光落在他的那里,自己浑身僵了一僵,交然有了一丝不自在。 不自然地荚了一下双腿,该死的!他竟然对这女人有反应?!她不过是瞧它一眼罢了,还隔着重重布料呢。 冷沉下一张俊脸,他眸色深了深,咳咳!一丝懊恼悄然划过,便放开了钳着沐蝶灵下巴的力道,缩回了手,冷冰冰地说道:“你说顶一下罢了,可我看太医看了一周。太医说……我……”他顿了一下,是故意的,既掩饰着他的不自然,又打算腹黑狡诈地给她添些罪恶感。 “太医说什么?”沐蝶灵有些着急,想着那天她确是用力极重的,根本就没顾着后果如何,那时是对付一个陌生人嘛,她没用上qx射线算她仁慈了。呀!莫不是他被她废了么?如此一想,她便脱口而出地惊呼,“不会是废了吧?” 废了?亏她想得出来!某男英俊的脸皮不停地抽筋之中。段逸尧哪有看过太医?不过是因为她提起,他就随口说说罢了,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合作的想法。也不知是什么念头上了心,他就鬼迷心窍地,故意顺着她的话说道:“太医说我……从此没得用了!”呵呵!怎么诅咒自己了?可他就是这样说出了口,还配上拉下两边嘴角,装出一副丧气的模样。 “啊!我不相信!有那么严重么?”沐蝶灵惊得目瞪口呆!根本就忘记了她此刻竟然在跟一个男子在谈论人家的某某某。 段逸尧昴起他高贵的俊脸,食指和中指并笼着,顶着他的左边脸,摆了一个很酷的姿势,幽深的眸子睥睨着她,就大刺刺地完全不害臊地说道:“不相信?你那么用力一顶,能不废么?不相信的话,你要不要亲自验证一下?” 沐蝶灵这下一听,突然意会到他说的要验证一下是什么意思,不由得“轰”地一声,脸颊飞起两朵红云,臊得破口骂道:“我呸!谁要给你验证?你你你!撤谎!那天要不是你出言污,辱本姑娘在先,本姑娘会顶你一膝盖么?如果你废了,那也是你活该!” 068章 ,做本王的小妾如何? “你的意思是本王咎由自取了?”紧紧地抿着薄唇,眸中波光流转,似怒非怒,凝聚于她霞飞双颊的小脸上。那小脸蛋儿嫣红的美,美得让男子有些移不开眼睛,甚至有些情不自禁的**。 “那当然!”嚅动着樱唇,yao着牙印,沐蝶灵说得有些底气不足。被人绑着象个曲起的虾仁一样,心中怒火狂然,但也无可柰何。这嘴皮子耍得,最怕触怒了魔鬼。必要时,她要不要承认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沐蝶灵? “你觉得你不用负些责任么?”段逸尧好整以暇,轻言柔语,嗓音好听得象天籁之乐。原本绑着她是因为她的手掌。那天,他亲眼瞧见她右手发出的超强“功力”,所到之处人人纷纷倒下,动物死亡,花草凋谢,如同入了魔道一般,惊世骇俗!要不是他距离得远,只怕他也不能幸免吧? 可是,沐蝶灵却以为他是为了她用膝盖顶他一下的那件事绑着她的,如今听他说废了,就更加心虚了,只是,她仍然嘴硬道:“你要我负什么责任?我那天也不是有意的,都因为你那时语出恶言,好象要……要……什么似的,我才那样。”她清楚地记得,那天他说话粗俗难听,还拉扯她的头发,她能不慌吗?她没有用xq射线来对付他,都算是对他仁慈了。 段逸尧却在想着,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奇女子?!接近他有什么目的?如果说她想来取他性命的话,她的右手能发出那么强的功力,为何一次都没向他发出过?有着如此不可思议的能力!文武双全,实属惊世之才!要是她能为他所用的话……这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不如,你做了本王的小妾如何?”深邃的海眸波光流转之间,段逸尧动着心思和大脑,斟酌着用词,打着商量的口气。 “什么?你想让本姑娘做你的小妾?”瞠大了双瞳,不敢置信,沐蝶灵象条件反射似的,立即挣了挣,却挣不脱身上绑着的绳子,小嘴已经作出回答道,“我呸!你作梦!”正王妃都不想做了,还做小妾?这厮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是? 温柔聚然有些转冷,段逸尧慢条斯理地,嘴角勾起一丝傲慢说道:“做小妾有什么不好?你一定要做夫人么?本王的夫人宝座已经赐予右相爷的千金沐蝶灵了,不然的话……你就将就着不行么?或者,侧妃?”他打着商量的口气,想着的却是最好能将她收为已用。要是做了自己的女人,那当然就是他的人了。 沐蝶灵一听,气得头顶冒烟,天雷滚滚而过!这古代的臭家伙果然是想要三妻四妾的!妻还没娶进门,又想着立侧妃纳小妾了!尼玛的!不是那东西废了吗?还要妻妾同娶,那是什么意思?娶回来当花瓶摆设? “他妈的!什么侧妃小妾?王妃都不屑!你少在那吃多了萝卜做大头梦!”气死她了!不行!真的太气人了!这厮的真他妈不是东西!听说王府上已经有一堆女人了,他当女人是什么了?一文不值? “女人,你说话温柔点,别太冲动。”段逸尧嘴角明显地拉了下来,有点不高兴了。眼前这女子不想做他的女人?他原本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委曲了,为了将她收为已用,居然动了纳妾立侧妃之心,但她竟然不领情么?做他的女人有什么不好?这天下的女子不都想做他的女人么? 咳咳!最近他是不是身价暴跌了?小灵儿似乎也因为不愿意嫁他而离家出走了!这个女人分明三番四次地想方设法擒获他,却又不想做他的女人?还真是越来越不能明白了! “那你潜伏到本王身边来,几次三番地撩拨着本王,究竟又有什么目的?说出来吧!”从来判断果决的段逸尧没象现在这样怀疑过自己,难道女子都是怪物么?还是都口是心非了? 第一次,他看不透一个女子,真的看不透,她是真的不想嫁他?她说话的语气跟小灵儿有着惊人的相似,她的眼睛也跟小灵儿非常的相似,她拒绝他的态度跟小灵儿更加如同一个人了!小灵儿,夜姑娘,怎么越看她们就觉得越象是同一个人?! 069章 ,王八蛋段逸尧! “段逸尧,你给我解开绳子!”她抬起小脸,怒视着他,口气很差。 “eng,好。”段逸尧答得很是爽快,右手的掌心对着她脚上的绳子,还有手上的绳子,内力所到,那绳子即时寸寸断开。 但是,绳子虽然断开了,沐蝶灵却仍然没法动弹,因为她被点了穴道,所以还是只能象虾米一样躺着。如此躬着身子,侧脸向前,躺在一个男子的面前,让沐蝶灵觉得十分恼火。 “解开我身上的穴道!”她再次开口,语气没法柔软,竟是命令的口吻。 段逸尧这次却没如她的意了,他沉思着问道:“你身上没有任何内力,为何却能发出那么强大的功力?本王要是放开你,只怕你……”他目光潋滟,眼底划过一丝狐疑,显然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怎么了?我有伤过你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要是不来惹我,我又为何要对你不利?但你要是继续这么待我,那你就要小心了,小心我把你整个王府都掀了。”她心口呼吸一起一伏,正隐忍着,“段逸尧!要是你没跟踪我,我根本就不想再见到你!你明白?”她是在跟外星人说话么?不过是个古人,这个时空说的是国语。虽然她是说广州话的,但国语也说得一流的标准,这家伙有没有听懂? “是么?但我一向不太放心对我含有威胁xing的东西,犹其是人,怎么办?”段逸尧的声音温柔似水,如天籁般好听。然而,那里面所包涵的意思却没心没肺得,让人抓狂至发疯。 沐蝶灵气炸了肺!狠狠地怒瞪着他,问道:“你想怎么样?这样对待一个小姑娘,你于心何忍?” “也没想要怎么样,只是求个安心吧了。”段逸尧突然从怀里取出一粒绿色的药丸来,放在他自己的掌心之中,摊在沐蝶灵的面前。 “你……你想给我吃药?那是什么药?”沐蝶灵脸色瞬间微微泛白,声音都有了些微微的颤抖。 “这是‘噬心丸’。服食了它之后,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却必须定时服下解药。如果在期限之内,没能及时服吃下解药的话,就会心痛如绞,直至心脏被啃完而死亡。” 他一边说又一边拿出另一粒赤色的药丸来,不用沐蝶灵问他,自动解释道:“这是一粒‘痴心丸’。痴心丸是一种盅,没有毒,服了之后你只会立即爱上我,没有任何副作用,也不会死人。就算不服解药,身体也没特别的伤害。你选择哪一样?” “我,能两样都不选么?求求你了!”某女花容失色,语气柔软成了哀求。 “不能,一定要选一样。”某男没心没肺,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 “王八蛋!如果一定要吃,我选择噬心丸!宁愿死也不要爱上你这王八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沐蝶灵都忘记了,还出言惹怒了某王爷。 宁愿死都不要爱上他?段逸尧眉心蹙得能荚死苍蝇了!他想的是让她臣服于他,爱上他那是副本。他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冷冷道:“很好!既然如此,那就服下这粒噬心丸吧!服下之后,每三天就要服用本王的解药,不然,你将头痛如绞至死,死前心脏都会被噬心盅啃食干净。” “啪啪”,沐蝶灵没有任何拒绝的能力,只能由得他将一粒药丸喂入口中,拍入她的喉咙里,滚吞入腹。她那双美丽的双眸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没想到成为他的敌人是一件这么可怕的事情。 这厮好邪恶!他是人么?还是魔鬼? 段逸尧喂了药之后,拍开了她身上的穴道。被拍开穴道的沐蝶灵当即出手向段逸尧拍去道:“段逸尧,我先杀了你!”她才举起手来,就觉得心痛如绞,好象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她的心脏,登时痛得冷汗淋淋。 “啊!王八蛋段逸尧!那真的是噬心盅?!”沐蝶灵如遭电击。 “本王从不说假话。忘了告诉你,这噬心盅么,本王可以随时控制,你最好乖巧些,免得心脏被啃食。” 070章 ,我做你的王妃 “从今以后,你跟着本王,是要做小妾还是丫环,随你挑一样。”段逸尧痞痞地说着,冷酷无情,眼睛里哪还有一丝人味?想了一下,他眉眼一挑,又跟着坏坏地说道,“别以为制服我就能在我的身上拿到解药。解药不在我的身上。到了该服用解药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所以,乖巧一点。” 沐蝶灵恨不得杀了他,拳头捏着骨骼格格作响。突然,一抹算计划过她的眼底,沐蝶灵一改刚才誓死不屈的态度说道:“要我做你的女人也不是不能,但我不做小妾,侧妃,丫环,我做你的王妃!听闻你要娶相爷的丑千金做你的王妃,我不甘心做妾。你去退了那门亲事,别娶那丑八怪,我就做你的王妃,如何?” 果然是想做他的王妃呢!就说嘛,这世间哪有不想做他王妃的女人?还拿矫!段逸尧的眸中划过一抹鄙夷,却坚决地说道:“不行!本王的王妃是小灵儿,谁也不能觊觎。你,只能做小妾,顶多是侧妃。” 说着,段逸尧再次欺身而上,伸手捏上沐蝶灵的下巴,一双长眸潋滟着某种自大的光芒,轻鄙而傲慢地说道:“不是说不想做本王的女人么?原来也只是想坐正王妃的位置?做小妾给本王暖chang吧!王妃的位置是用来让人尊敬的。然而,小妾却……可以得到本王的多多**幸!” “无耻!”沐蝶灵愤然,她才不是真的稀罕做他王妃,相反,她想彻底地脱离这个恶魔一般冷血的男子。 “这样就算是无耻了?都还没……gan过你!”段逸尧对着面前的女子,不自觉地就有些平时没有的异样冲动。他从来没想过要用药物控制一个人,这个女子让他开了先例。她的能力本事在在让他有种征服她的欲*望,让他想千方百计留她在身边。 如果他是男子,他真动了礼贤下士之心,就如她所说的“朋友”。现在她却是一个美貌无双的女子!如果不是承诺过小灵儿,他还当真不介意把王妃的位置给她。 脑海中甚至划过那天她穿着跟没穿时的模样。一向自制力超强的他有了一丝异样的反应。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樱红小嘴儿上,那如花瓣一般的两片樱唇尝起来是怎么样的滋味? 从未生出过想吻姑娘的冲动竟然因此悄然萌芽,让他浑身一凛,身体都僵了一僵,竟然吞了一下口水,喉咙滚动着。从未说过的粗俗话也在这位“夜姑娘”的面前流淌出来了。那天他第一次见她时,似乎也说过同样粗俗的话。一定是那天她穿着古怪的原因,该死的挑起了他从未有过的某种流mang本色。 沐蝶灵却被他又一次的什么“gan过你”这样的字眼气到,扬起手来,就要煸他一巴,却被他机警地闪开,左手接住她的右手。 知道她的右手掌心很厉害,段逸尧突然将她的右掌反剪压向…… 071章 ,传说中的初wen! 知道她的右手掌厉害,一个猝然的反剪,段逸尧将沐蝶灵的右手掌心压在了旁边的一张八仙桌面上,牢牢地桎梏在他的左掌之中。 沐蝶灵冷不防他会欺身将她压在桌面上,向后退,她柔软的腰肢向后仰去,正好紧紧地贴着桌面。于是,段逸尧整个身躯都覆了上来,猝不及防地,跟她成就了一个他上她下的,无比暧*昧的姿势! 一张俊美妖孽的美男脸在她的双瞳上方无限放大,逼在眉睫。鼻子就要碰到鼻子时,沐蝶灵花容失色地惊呼道:“你要干什么?不许碰我!” “不许么?碰了又如何?”某男妖娆问道。他,是实干派的,既然心中萌生了想尝一尝她味道的念头,那么,当然得付诸于行动了。然而,他却从未真的吻过任何的姑娘,临到眼前,居然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碰了我就……”声音被淹没在某男子逼人的气势中。 四目相对,顿时火花四溅,如星星闪耀着光芒,火辣辣地互相较量着。立时地,在他们的周围似乎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共震磁场。一种超乎俩个人意料之外的震慑,让他们的目光对上之后,就似正负极相遇相吸,谁也没有办法马上移开去。 几乎就是零的距离,鼻尖碰着了鼻尖,彼此的双瞳映入对方的脸。 男子浓郁的龙涎香味和少女淡淡的清香在空气中瞬间汇聚,在他们的鼻翼之间交*缠,混合起来的味道让俩个人都吸入了肺腑之间,刹那间有些失神和不知所措。毕竟,俩个人都还是个雏鸟,其实脸皮都不是那么厚。就算是段逸尧,也不过是在装老练罢了。 沐蝶灵想骂人,想喷火的,所有的冲动,都在这男子一双深邃如幽海般的长眸注视下,在他的波光流转间,跌落!仿佛跌落深渊里,溺水似的,爬不起来。明知道这家伙很可恶!她恨不得杀了他,为何还被他盅惑? 可是,喉咙里象卡着了一片鱼骨,噎着了,发不出声音,只能睁大眼睛,被动地,长长的羽睫象蝶翼般轻轻地扇了两下,双眸瞠到了极限大,美丽如日月星辰,熠熠生辉。 所谓秋水明眸,清可照人!就象此刻沐蝶灵的双眸,她被迷惑的同时,某男也被她勾了魂。 她的清瞳照出的是他的影子,那么独特地,清淅地,倒映着,如宝石镶入他的倾世画像。 段逸尧有生以来,从未见过这么一双美丽的清瞳,在他的眼前虽然有着那么一丝的惊慌,却依然勾魂摄魄!不但将他的影像勾勒在她的双瞳之中,更好似,能将他的灵魂也吸进她的眼波里,让他不能自拔。 迟迟没有行动的岑薄冷唇突然就在她和他都失神之际,轻轻印下,相贴,在一张樱花般泛着玫瑰色泽的两片花瓣儿上触了触,也就是触了触,然后,就压在了上面,情不自禁地镶嵌了下去。 于是,好象触动了原先安置在周围的所有无形电波一样,仿佛电流短路,四周通电,又好似烟花瞬间绽放,怦然地在空中炸响,炸得俩个人都呆了!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象打雷一样响着,怦怦地,提醒着两个人,这是他们的,传说中的初wen! “咻”地,两片寡漠的唇很快地撤离。 某男的俊脸微红,虎躯伸直,然后,浑身僵硬不自在地退后两步,稳稳站着。 整整衣裳,咳咳!段逸尧昂起他高贵的俊脸,魅力四射的声音响起,掩饰着他自己的某种情绪,说道:“很陶醉吗?还敢说不愿意做本王的小妾么?口是心非,拿矫的女人!” 沐蝶灵“噌”地腾起小蛮腰,一张小脸红得象天边的彩霞都落在了她的两颊上,火烧热辣,恼羞成怒。 “谁谁谁,陶醉了?!你才陶醉!臭死了!哼!”为了证明他很臭,她狠狠地用手擦着只是被印了一会儿的唇瓣,眸中迸出能杀死人的光芒。 这个这个,算是一个wen么?传说中她的初wen?!天,她的初wen好象就这么被掠夺而浪费了?!臭死人的家伙!她哪里陶醉了? 072章 ,掠夺更有味道! 段逸尧用一根手指压在自己岑薄的唇上,微微翘起优雅的下巴,恢复了好整以暇的慵懒妖娆,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寡陌的笑,椰榆地说道:“你的味道倒是挺香甜的!本王还只是浅尝辄止。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反正已经是本王的女人。” 只是压一下她的软唇,那滋味太过芳香美好,令他有些情不自禁,想要的远不止是浅尝。所以,他退回来了,只是浅尝辄止。不知道,加深地吻下去会是如何醇香的美酒?这个念头划过脑海,他却没再付之于行动了。因为,眼前的少女一双美眸向他射来无数的眼芒,似乎要杀了他。 火烧云霞,不知如何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天才的大脑当了机,某女重复着自己说过的话:“谁说我定是你的女人了?我说了,除非你将右相府的丑千金休了,让我坐正,不然,你休想!”沐蝶灵到了这时,还想着,这男子会为了她的美色答应娶她为王妃么?要是他答应的话,她就更加唾弃他了。 这是什么心态?小灵子是她,“杨千夜”也是她,她为何要这么说?她是希望他答应呢?还是希望他不答应? 该死的!霸王的段逸尧!这这么随随便便地掠夺了她曾经梦幻过无数次的浪漫初吻! 再怎么想啊,她也没想到,她的初吻会被面前这个傲慢的古装皇子段逸尧所夺。她跟他,为何会有着这样的牵扯不清? 都隔着千生万世了,还是不同时空的没法勾通的两个人,他们这样的交集算是什么孽缘? 沐蝶灵真是想一头撞死算了!说不定撞死了马上可以回到未来的世界去,没必要对着一个语言没法子勾通的古人,有冤没处诉!若是在现代,她可以告他绑架,禁固人身自由,滥用药物……等等诸多罪名。可是,这里他战王殿下简直就是法律。 这是她的初wen!初wen啊!这臭男银对她根本没有任何的爱意,刚刚才给她吃了噬心丸。她跟他,已经结下了解不开的仇怨!而他,wen她简直就是在侮辱她。 可恶!太可恶了! “我做你的女人也不是不行,除非你宣布不娶相府的那个丑女,让我做你的正妃。”沐蝶灵再次重复而冷绝地说着。哼!只要你不娶那个相府的丑女,我就做回那个丑女,从此就逍遥了。 小灵儿怎么也比不上她的倾城之姿吧?她知道,她有着无双的容颜,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打着鬼主意的沐蝶灵听到面前的男ren再次用轻鄙的口吻说道:“本王说了,本王的王妃是小灵儿。你,只能做本王暖chang的小妾。” 暧chang的小妾?! 沐蝶灵望着眼前这个芝兰玉树,只要轻轻颔首一笑,便能百媚尽生,芸众失色的俊美男子,用着那么寡陌的声音对着她说着那么薄情的话。 她,感觉有些啼笑皆非了! 他这样的坚持,她是该为“小灵子”感动呢,还是要为“杨千夜”而臭骂他? 她优柔地笑道:“段逸尧.你还真他妈的有意思了!滴水之恩,泉涌相报。只是,本姑娘听说,小灵儿也不屑嫁给你!如今的京城到处都在八卦,赫赫有名的战神殿下强娶一个疯傻千金,人家被吓得连夜跑了。说不定,是跟情郎私奔了呢。可见,你战王殿下的老婆只怕都是强抢来的吧?” 哼哼!气死你!王八蛋! 沐蝶灵以为能气到他,谁知他却俊尔一笑,嗓声柔柔地,兴味盎然道:“这天底下心甘情愿的女子太多了!难得偶尔的有一两个需要强抢的。本王觉得,物以稀为贵。所以,还是自己掠夺过来的东西尝起来更有味道。” 妈的!这王八蛋除了对小灵儿好之外,对别的女子只怕都当不是人了。 073章 ,解药在哪里? 她就只配做暖chang的小妾么?她连做他的正妃都不屑。这个沙猪男人当她是什么?一个他想征服的小猎物?给她吃了一颗“噬心丸”就想控制她?未免太小看她沐蝶灵了! 殊不知,刚刚他覆在她的上面时,她已经解读了他脑中的部分脑电波。可以确定的是,“噬心丸”的解药确是不在他的身上。而眼前的家伙完全是因为她的各种惊才而想收服她,为此甚至不惜纳她为妾。可惜的是,他用错方法了。 狠狠地擦过自己的纷嫩唇瓣之后,小脸昴起,翘着下巴,她冷若冰霜地问道:“段逸尧!噬心丸的解药在哪里?说!” 坐回一张椅子上,段逸尧饶有兴趣地撑着俊颊,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这小丫头还真有气势啊!冷艳而高傲,尊贵如同她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敢用这种命令式的口吻跟他战王殿下说话的,这天底下还当真找不出来了,她可是世上的唯一啊,有趣! 俊脸邪起一丝魔魅,他轻笑回道:“小丫头,你觉得我既然给你喂下了毒药,又会将解药放在哪里告诉你么?”开玩笑!他还没玩够呢。这小丫头眼底的光芒让他觉得极具挑战,不知道征服了她之后,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猫咪还会不会象此刻这样张牙舞爪? 沐蝶灵当然知道他不会用嘴说出来。但这一问一答之间,他的脑电波自然会闪过她想要的答案,这叫做大脑的潜意识。别人问你问题,就算你不想回答,你的大脑也自然而然地会放映出答案来。 原来,解药在他战王府上一个“药王阁”里?“药王阁”又是个什么鬼地方? 这也未免有些太过诡异了吧?堂堂战神王爷的府上为何会有一座“药王阁”?这家伙越来越邪恶了!他除了是战王之外,不会还是一个药王吧? 不过,就算是也不算太高明,因为他都没法解小灵儿脸上那块紫色的斑斓。 某女思趁着,如果她现在就用qx射线让他睡眠,再让他战王府上的所有人都沉睡,那景象会是多么的壮观??!!惊世骇俗吧?这家伙也未免太过信得过他的一颗小小“噬心丸”了! “你就不担心我灭了你的战王府么?或者,我让你长眠,再也醒不过来!”她淡淡地说着,眼底划过一丝狂傲和狠厉。 然而,段逸尧却不是一个普通人,他虽然只有二十一岁,却已南征北讨多年,浴血奋战的沙场上,狂傲和狠厉,甚至是噬血凶残的目光,他见得多了去。这小丫头么?还是太嫩了!她的那点狠在他眼里,不是老虎只是小猫猫。 所以,他基本上是十分笃定地回道:“丫头,你很聪明,应当不会做太愚蠢的事情。不过,如果你一再地提醒本王的话,本王也许应该考虑一下,是否要先将你的右手废了?” “你敢?”沐蝶灵已经双手双脚都是自由的,右手对着段逸尧,成了一个五爪金龙状。 段逸尧镇定自若道:“你要是敢让我睡着了,如果你体内的毒发作,没能及时得到解药的话,你会生不如死,死时惨不忍睹。你想试试?还是,你想杀了本王泄愤么?本王倒是还没想过要跟你同月同日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沐蝶灵将樱花般的唇yao出了一排深深的牙印。这家伙要是知道她能解读他的脑电波的话,也许,就不会这么蛋定了吧?她要是真的杀了他,也未必就要跟他同月同日死,哼! 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进来,低着头躬身道:“回禀王爷,皇后娘娘传话过来,要王爷过去一趟。” 段逸尧“嗯”了一声,摆手表示他知道了。 母后这个时候传他,只怕是因为他要娶右相爷的千金一事吧?他把古风和莫云叫了过来道:“你们看着她,她是本王即将要纳的小妾。” 战王殿下要纳小妾?古风和莫云一听,皆是瞠目结舌。战王殿下也太反常了吧?先是要娶个傻千金为王妃也就算了,居然还同时要纳这危险的女子为小妾么?为什么?那天他们亲眼见到这女子的厉害。 074章 ,一诺千金! 就这几个侍卫,宫女,太监……在她的眼里,不过就是几个蛋散罢了,能守得住她天才少女沐蝶灵么?如果她想离开的话。 但是,她吃了那厮的“噬心丸”,在没得到解药之前,她还是心中有所顾忌的,倒是不敢轻易地离开。 刚才,她有读取了段逸尧的脑电波。那解药当真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在一个叫做“药王阁”的地方。 沉吟了一会儿,她决定在段逸尧回来之前,到那所谓的“药王阁”去找出解药来服用了再离开战王府。 皇后的寝宫中,宫女,太监,麽麽们都臻首低眉地随伺一侧,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太大也会犯错。因为,皇后娘娘这几天那张牡丹花一样尊贵的脸上一直就布满了阴云。 吕慧一连几次让人传她的皇儿战王殿下,左等右等,刚刚竟然等来了她的死对头肖香姬。肖香姬是有意的,有意摇曳着长裙到她这儿来,又将她刺激了一回,拿她皇儿要娶傻妃的事情明讥暗讽了一回才哈哈大笑着,得意地拖着艳丽的身影离去。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皇儿娶那傻千金,免得连带的,让她这个皇后也成了天下人的笑柄。更何况在她的心中,尧儿将来必是坐龙椅的人。他的王妃将来自然就该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又岂能是一个疯傻千金能做的? 段逸尧进来给皇后请安时,皇后就一脸的臭,宫装艳丽地端坐在榻上,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一只玉杯,双手置于膝前,摆张黑脸给他看。 段逸尧请完安,瞧一眼母后的脸色,心中雪亮着,却明知故问道:“母后,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我的母后大人气受么?说出来,皇儿给母后找她晦气去。” 吕慧听了,知道他是在逗她,脸色稍缓,却不兜圈子,直接威逼地说道:“除了你,还有谁?尧儿,母后不许你娶那疯女人为王妃。她如对你有恩,你给她什么赏赐都好,甚至纳她为侧妃也没关系。但正王妃之位不行!这是皇儿的脸,也是母后的脸,甚至是你父皇的脸。娶个疯傻千金做正妃,无论如何也不妥!你如今是战神王爷,将来极有可能就是皇帝。你的王妃将来是皇后,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如何能是一个疯傻的女子?你趁早打消了这念头,别让天下人耻笑。” 段逸尧听了,眉头轻蹙,站直了身,也是极为认真地说道:“母后,儿臣并非开玩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儿臣说话一向一诺千金,更何况那是当着所有百官的面说出来的,岂能出尔反尔,轻易更改?”小时候他就答应了小灵儿,他不想食言。而且看到她现在似疯非疯,似傻非傻,脸上又长了一块见不得人的紫斑模样,他就是莫明其妙地心疼她了。 别的男人也许有可能会娶她,但哪会真心地待她?他容不得她被人糟蹋。那一瞬间点她为妃,虽然欠缺考虑,但冷静下来,他并不后悔。他发誓要尽自己所能地给她幸福,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真傻还是假傻,只要她是那个在风雪之中守护过他**的小姑娘。 吕慧冷眸迸发着坚决地说道:“不行!你万万不能娶她!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娶了她,你父皇会如何看你?原本,你在父皇眼里很是优秀,深得他的**爱。但是,老四也不比你差,跟你一样,在你父皇的眼里不相上下。如若你娶了一个疯子为王妃。而你四弟却娶了一个精明的女子。你想,你父皇难道不会在心中重新掂量着你和老四的份量么?本宫绝不容许你拿这件事情当儿戏。” 段逸尧沉吟着,却并没有退步道:“母后说的儿臣明白。但是,如果没有灵儿,就没有今日的段逸尧。就如,如若没有母后,就没有儿臣一样。皇位和母后,如一定要让儿臣选择,儿臣会毫不犹豫就选择母后。同样的道理,母后,请谅解!” 吕慧听了,心下强烈地震撼了一下!这孩子居然说皇位和她不可并存时,便毫不犹豫地选择她,这对于皇家的孩子来说并不容易。但是,那个疯女子,居然能跟她的地位并驾齐驱了?这又让她气得想跳脚。 (喜欢的北鼻们:推存票票呢?你收藏了没有?给媚媚添加过印象不?求你留言哇!) 075章 ,留住一个女人的最佳方法 吕慧正在气头上,冷不防地,儿子段逸尧冒出一个九不搭八的问题道:“母后,儿臣想请教一下。想要留一个女人在身边,何种方法最佳?” 吕慧一听,更是白眼都翻了,端庄的脸绿了又黑,黑了又绿,却又冷冷地回道:“那还不简单?占了她的身子,她自然对你死心塌地。然,皇儿,你为何有此一问?这天底下的女子对你趋之若鹜,你什么方法都不用,只要你颔首,哪个女子不对你死心塌地?” 难道外面传说那疯傻丫头为了拒婚失踪了,竟然是真的么?还是……吕慧见劝说不了儿子,也没继续那话题。一个疯女子罢了,原本也不值得她这么费心。儿子长大了,未必对她言听计从了。但是,她绝不许一个疯子占着儿子的王妃之位。如果她当真嫁过来,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段逸尧从母后的寝宫里出来之后,一路上走着,就在思索母后的一句话:“那还不简单?占了她的身子,她自然对你死心塌地。” 这话似乎也挺有道理的。女人最重视的是贞节,他要是占了她的身子,他就是她的男人了。她能不跟着他么?到时说不定,她还生怕他有什么冬瓜豆腐呢。可是,他是谁?战王殿下,需要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方法么? 突然,迎面碰上痴赌的大皇子段逸辕。段逸辕很有兴趣地拉着他眉飞色舞地趣问道:“三弟,何时迎娶三弟媳过门?是不是定了日子?是七天后么?父王准了没有?听说三弟媳不愿嫁,离家出走了,是不是真的?” 段逸尧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懒得理他一边窜的发问,反倒还在想着刚才的问道,冷不防问道:“皇兄,你觉得要留一个女子在身边,何种方法最佳?” 段逸辕一听,双眸闪着亮晶晶的光回道:“那还不简单?占了她的身子,她自然对你死心塌地。”哈!段逸辕想笑,又不太敢笑。 三弟可不是个能被人闹着玩儿的对象,可这次三弟当真的让他想发笑。点一个疯女人做三王妃也就算了,还怕留不住她么?想不到战场上战无不胜的三弟,却是情场上的白痴菜鸟。也是,三弟从不涉及风月场所,把所有时间都用在研究兵法上了,难怪对情事不开窍啊。 段逸尧根本就懒得理段逸辕的表情,他是有担心着沐蝶灵在外有没有什么事,但他已经吩咐人去找她了。而且,他给了右相爷适当的压力,相信右相爷会做事的。 此刻他想的不是沐蝶灵,而是夜姑娘夜千杨。虽然给她吃了噬心丸,但那其实已非他本意,他想的是能有什么方法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的身边? 远远地,传来段逸辕的声音道:“三弟,皇兄我赌三弟媳自己会乖乖地回来。”开玩笑!那女人不愿意嫁给三弟么?真是开玩笑了!丑女也会拿矫啊!女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口是心非的动物,哈!哈哈…… ????????? 段逸尧走后,沐蝶灵在几个宫女和小太监的眼皮子底下,门口还站着古风和莫云。她想着,要怎么去拿解药呢? “我想出去走走。”沐蝶灵走到门口说道。 “不行!”古风面无表情。 沐蝶灵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道:“不行么?你以为你是谁?本姑娘现在假假地也是战王的小妾,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敢拂逆我的意思?”嘿嘿,拿着鸡毛当令箭。 “不行!”莫云跟着也是面无表情地说着。 “不行么?我偏要出去,你们柰何得了我么?”沐蝶灵做了一个鬼脸,冷哼一声,拽着衣裙就要走人。她刚才受了战王殿下的气已经受够了,实在不想再受罪。知道自己掌中的xq线只是让人麻晕,并不会死人,所以,她也就无所顾忌地用一用了。 076章 ,硬闯药王阁禁地 不行么?真是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跟班。两个侍卫也象他们的主子一样拽得个二五八万。 沐蝶灵见两个侍卫态度恶劣嚣张,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一抹邪念勾起,眼底划过一丝玩味,她开始变着法子将他们所有人都当奴才般使唤来使唤去的。 直到耍够了之后,才放过他们。可是,从未试过被人囚禁的滋味,让她脾气火爆起来,气得将室内所有的东西都摔了个粉碎。 直到暮色来临,沐蝶灵想着,趁战王殿下还没回来,或者说,就算他回来,她也是时候走人了。 此刻,门口站着两尊门神,是古风和莫云,另外还有几个小宫女和小太监在随时听候差遣。邪唇,勾起一丝冷笑,沐蝶灵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她向门口的那两尊门神叫道:“古风,莫云,你们给我进来!” 古风和莫云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已经感到头皮发麻。但是,战王殿下都说了,她是战王的小妾,他们也不敢太过得罪她。 战王府上的水月阁中其实住着几位战王殿下的女人,那是巴结战王殿下的大臣献给战王殿下的。但是,战王殿下根本就忘记了她们的存在,从没**幸过任何一个女人,也没给她们正过名。 但是,眼前这女子似乎很让战王殿下上心。至少,战王殿下公开在他们的面前承认她是小妾。所以,听到她的叫唤,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她的面前,拱手道:“夜姑娘有何吩咐?” 哼!沐蝶灵掌心对着他们,魔幻一般的眸子散发着丝丝怒意,瞬息之间,俩个武功极高的侍卫突然全身麻木,缓缓倒下,无声无息。小宫女和小太监们还来不及骇然失色,就紧接着也慢慢地倒了下去。 将他们全部锁在房里后,沐蝶灵根据自己解读来的记忆,经过长廊,沿路走着。迎面有碰到宫女和太监,婆子,护卫……等等,她能避则避,实在避不过的,想多管闲事的,就让他们乖乖地躺下睡觉去。 暮色下刚刚点起的宫灯将战王府笼罩上一层神秘的色彩,古老的宫殿闪烁着金碧辉煌的奢华,九曲回廊,雕梁画栋,处处是风景入画。即使是在暗色之中,整个的战王府邸也显得气势恢弘,隐然霸气天成。 每隔一段路就有宫灯亮着,沐蝶灵也不用花多少时间,就左弯右拐地找到了一处写着“药王阁”三个字的古堡式的一座楼阁。 这里似乎是比较僻静。楼阁大门前却居然站着一排的护卫,穿着华美的侍卫服,刀剑随身佩在腰间,威风凛然。这侍卫也太多了吧?战王那么重视医药?毒?还是什么呢? 她是一刻中也不想让那什么“噬心丸”的毒在自己的体内存在了。该死的段逸尧!想控制她么?就算是再多的人也给我倒下吧! 沐蝶灵走上前去,那一排的守卫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有其中一个领头的护卫上前吆喝道:“什么人?这里是药王阁禁地,任何人不许入内。” 这护卫才说完话,就倒了下去,跟着,那站在大门前的一排护卫也统统倒下,无一幸免。 沐蝶灵如愿以偿就轻易地推开了大门,“吱呀”的一声,便听到里面一个声音低沉地喝道:“什么人?” 077章 ,你好卑鄙无耻 门“吱呀”的一声被沐蝶灵顺利地打开。 立即,里面一室的灯光刹那间映照出来,同时的,一个声音传来道:“谁?” 沐蝶灵眨眼之间,便见诺大的一间药室之内,十几盏宫灯高高地挂着,映照出一室的琳琅满目和古古怪怪的摆设,到处是框框架架的,大约是什么各种各样的药? 然,她的目光落在这间药阁中间站着的唯一的一个男ren身上。 这诺大的一个药阁里只有一个人?!一个白发红颜,白衣如雪的古怪男ren。 “姑娘,你是谁?”男ren在灯笼的映照下,身材欣长,白衣如雪,发如雪,极之怪异。 管你是何方神圣?她沐蝶灵此刻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定要拿到“噬心丸”的解药。 她镇静自若地回道:“本姑娘是战神王爷的chong妾夜千杨,阁下又是谁?” 白发红颜的男ren古怪地呵呵笑道:“呵呵!战神殿下也有chong妾了么?我怎么不知道呢?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要噬心丸的解药,你一定知道在哪里吧?告诉我!”沐蝶灵一边眯眼问着,一边缓缓向他走近,一边开启了大脑中晶片的解读电波功能。 白发男ren听了眸光聚冷,轻轻一笑道:“既然是战神殿下的chong妾,有何理由需要噬心丸的解药?姑娘最好马上离开这里,不然……”他说着,眼光却向着药架上的某一格中望去。虽然他没有说出噬心丸在哪里,但他的大脑电波却出卖了他。 沐蝶灵从他的脑电波里解读出噬心丸在哪里之后,立即用掌心中的qx射线将他射晕了过去,让他乖乖地躺下睡觉觉。 这间屋子全部用木板装修,非常宽敞明亮,有一半的地方是木架子,架子内到处都是瓶瓶灌灌,显然的是一个成药室吧。不是战神王爷么?要一个这么大的药室做什么呢? 那厮还真是透着古怪了!不过,别管他的事,先服了解药要紧。她走到一个架子前,拿下一瓶绿色的小小药瓶来,拔出瓶盖,倒出一粒药丸在左手的掌心之中,仰起脖子就立即和着唾液吞了下去。 哈!想控制她么?去你的战神王爷!你惹上了本姑娘,本姑娘把你这间药阁一把火烧了! 闪念之间,她吞下了药丸,正在这时,突然地,她的右手猝然一僵,竟然放不下来了?啊!不好!她被人暗算了?! 猝不及防地,右手还是僵在了半空中,就象中了定身法一样,右手竟然就放不下来了。 谁?! 电光火石之间,她被人暗算了?只是右手不能动,其余的部位却没事。所以,她迅速地转身,双瞳瞠大,怒眸中,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紫色身影出现在大门口。他身材欣长,在灯光的映照下,如神祗般向她走来,紫色的身影无形中卷入一股超强大的压力,让她的喉咙猛然滚动了一下,象吞了一只死猫。 映入双瞳的妖孽俊容让她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段逸尧!你好卑鄙无耻!背后算计人!算什么?”呵呵!他本来就卑鄙无耻啊!跟踪,软禁,逼婚,喂她吃毒药……哪一样不是卑鄙无耻了? 进来的确是容颜如谪仙般的段逸尧。他刚刚回到府上,发现古风和莫云,还有两个小宫女都晕睡在房中,而夜姑娘却不见了踪影。稍一思索,他便想到了,她一定还没出府,最有可能的,就是来找噬心丸的解药了。 果然不出所料,他来得总算及时,再迟一瞬间,她吃了解药之后一定会逃之夭夭的。 这个小丫头还真有本事,他却想留她,怎么办?他反手将大门关上,甩了一下两额的长长青丝秀发,斯斯然地,半眯长眸,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傲慢如神祗般向沐蝶灵走近,嗓音却柔柔地,不紧不慢说道:“丫头,我怎么卑鄙无耻了?你偷偷地溜进这里,象一个小贼,行为也没多么高尚吧?找到解药了?真本事!” “哼!你以为区区一粒药丸,就能难得倒我么?”沐蝶灵后退着,高度警戒,象一个炸毛的刺猬。 “你就不怕吃错药?”昂起一个矜贵的笑容,段逸尧还当真是佩服她找药的本事了!精准啊!她吃下的就是真的解药。 “哼!我怎么会吃错药?”她是解读了刚才那个“红颜白发”的脑电波之后,才吃的药,哪会错? “嗯,吃了解药之后呢?想离开了?本王的战王府就这么不堪么?难道就没有值得你留下的地方?”眼底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段逸尧勾起唇角,用膝盖想也知道她是要走人的了。 “当然!你以为你战王府上有多好玩?留得住我么?”沐蝶灵一边说,一边想射出qx射线将段逸尧射晕,懒得跟他在这里瞎扯。象他这种卑鄙,又无耻之人,她不屑!可是,她的右手僵硬着,想发射线时,哪里还能发出? 078章 ,本王就在这里要了你! qx射线真的发不出来了!这厮知道她的右手中有着神奇的力量,背后搞偷袭,进门时就先点了她的右手穴道,让她的右手如同废了一样。 其实她也能认穴戳人,比如看准血脉流动,适时踢在人的某一个穴位上。但跟他比,却是小巫见大巫。她用左手戳着右手,戳戳戳,狂乱地猛戳了一番,却竟然解不开他隔空用一粒沙子打中的穴道。 “你想怎样?”惊心动魄之间,她一边狂戳一边退后,退无可退之际,沐蝶灵的背突然靠在一根粗大的雕龙圆柱上,瞧着他步步逼近欺身过来。 宫灯映着他挺拔的身躯近在眼前,青丝飘扬,紫袍翩然,浑身散发着杀伐的气息,对她形成了一股超强的压力。情不自禁地,她就有了退缩的步态,象一只炸毛受惊的小兔子,被大灰狼饥肠辘辘地盯梢着。也许,下一刻她就要被他抓住,然后撕碎,拆骨入腹。 这厮武功高强,她的右手被废,发不出qx射线,纵使她有十八般武艺在身,她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段逸尧挑眉,眯眼,紧紧地抿着薄唇,盯梢着眼前的小丫头,眼底划过一丝难解的情绪,哑声说道:“本王说了,让你做本王的小妾也好,侧妃也行,让你好好地呆在本王的身边。除了王妃之位,本王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你为何还是非要离开不可呢?本王堂堂王爷,就不值得你委身下嫁?” 受惊而又气愤的沐蝶灵“呸!”了一声道:“什么战神王爷!还不是一个想要妻妾成群的种马么?妻妾同娶,好不要脸!”这王八蛋!既要娶小灵子为妻,又要娶她为妾,还不是可恶透顶么? 段逸尧却丝毫不觉得妻妾同娶有什么不要脸的。在这个天元国里,这可是男人们的福利。妻妾成群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呢。相反,这是再正常不过了,他怎么会觉得不要脸?而他是堂堂的皇子,皇子们更加可以随时纳妾。除了娶王妃需要隆重的大婚之礼外,纳个妾,收个通房丫头什么的,只要喜欢,那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所以,他蹙眉问道:“本王哪里无耻了?你是指收你为小妾的事情么?还是指让你服食‘噬心丸”的事情?只要你向本王表示诚意,死心塌地跟着本王,乖乖地做本王的女人,本王迟早会给你解药的。” 说不通,沐蝶灵气极反冷笑,强忍下心中的怒火,压下自己的脾气道:“我要说多少次你才明白?我不想做你的女人。你要是将我留下来,我随时会取你项上的人头,你明?现在你要是放了我,我远远离开,从此不在你的面前出现。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桥归桥,路归路。你战神王爷想要女人的话,这天底下的女子任你挑,不是吗?你为何非要惹上我?” “那倒是。”段逸尧眸色变得越发地深暗,一簇火焰在他的眸中点燃,“这天底下的女人确是任由本王挑选。但是,你为何偏偏闯了进来?第一次见面,你就惹到本王了!本王对你有了……非要你不可的感觉,怎么办?小丫头,我不打算放你走了。” “段逸尧!你别过来!你知道我很厉害的!”沐蝶灵大声警告他,却是,心里早已没了底。 步步欺身的段逸尧残忍地提醒着她道:“你的右手确是有一种神奇的功力。但是,此刻你的右手却发挥不出那股神秘的力量,不是?”如果她的右手还能发出那股力量,她已经吞下了解药,还会跟他说这么多的废话么?这个张牙舞爪的小丫头可也不是这么好说话的吧? “你想怎么样?你别再过来!我警告你了!”沐蝶灵的背沿着圆柱转,左转,他移左,右转,他移右,高大的紫色身影始终如魔王般笼罩着她娇小的身影。 某男无耻地魅声道:“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做本王的女人,名副其实的,本王的女人。” “不要!我死也不要做你的女人!滚开!” “那可由不得你!本王既然想要,你就逃不掉。这间药阁很好,本王就在这里要了你。” 沐蝶灵花容失色,牙缝间迸出两个颤抖的字:“你敢?!” 段逸尧身躯寸寸逼上,狂傲如帝王般声音在她面前炸响道:“丫头!这天底下只有本王不想做的事,还没有本王不敢做的事。” (亲亲北鼻们:明天本文要上架了!首更三万五千。接下来的内容会更精彩!希望喜欢的北鼻们能继续支持首订!媚媚开文从来不会断更的,喜欢的亲亲们放心跟文。为了感谢自开文以来就一直支持本文的亲亲们,为本文打赏过的,投了推存票票的,经常给媚媚留言的……媚媚首更之后会有几天万更。接下来,尧尧会不会真的在这间药室里就要了小灵儿呢?小灵儿能否逃出战王府?嘻嘻!更多精彩等着你来订阅!媚媚将自己关在黑屋里天天码字恭候各位亲亲宝贝们的大驾光临!) 首订非常重要!你一定要来!首订好了,编辑的推存位置就好。推存位置好了,媚媚就要发奋狂更了。想要日日万更的,千万记得来给媚媚首订,不要潜水。约定你!不见不散!尧尧哥哥和小灵儿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后续波澜壮阔,过程刻骨铭心,俩人情难自禁,最终是情深如海,彼此之间,再也容不下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顺便还有几个古装皇子,公主,小姐们的客窜故事,古装帅哥美人儿,任君选择。 079, 血色狂缠! “咻”地,沐蝶灵绕柱一转,虽然右手僵硬,她的动作还是十分地灵敏,象一只遇到危险的小猫,就想向背后的一个窗口纵跃而去,打算跳窗逃走。 但是,窗口还未掠到,窗前就已经被一个紫色的身影如鬼魅般堵在了那里,让她这么向前一冲,便如投怀送抱一般,扑在了段逸尧的胸前,让他抓了一个正着。 显然的,没有了右手掌心中的功能,她在段逸尧的面前,简直就如小孩子在闹腾,哪里是他的对手?一个悲惨的事实生生地摆在眼前。她是他的小猎物,逃不掉的小猎物。如一只小兔子遇到了大灰狼,连挣扎都是多余的,只能等着被撕碎,拆骨入腹。 但是,就算如此,她也不能轻易地认输。右手僵硬的她,还有左手和灵活的双腿,依然还有一点抗挣的能力。这个窗不能跳,就跳另外一个窗,她还在一击不中,退后另外选择逃窜目标时,推倒了一个什么架子。 “嘭”地一声巨响之后,她再次落入了段逸尧的魔爪之中,被段逸尧在身上连连地拍了几下,双腿就再也不能动了! 仿佛惊涛骇浪袭来,她这才知道,那天她第一次穿越时,不用右掌中的射线,能用膝盖顶到他的某某弱处,实在是侥幸至极。这厮的武功简直就是神鬼莫测,如影随形般,骇人听闻。 “段逸尧!你……你就不能放了我吗?”她忍住了心中的丝丝惧意,怒声问着。此时此刻,她甚至觉得还是做小灵儿好。这厮对小灵子感恩戴德,倒是尊重,呵护备至的。但是对她,就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段逸尧一手拎起她,象老鹰拎着小鸡一样,将她拎到一张不知用来做什么用的圆桌面上。她发现这厮点她的穴道也点得古古怪怪,右手不能动,左手却能动。双腿不能走跳,腰身却又能摆动。 她用左手再次狂乱地戳着右手的穴道,希望能解开右手被点的穴位。只要右手能发出qx射线,她就天下无敌。但是,很快地,她就知道她是徒劳无功了。她要发射qx射线时,必须右手能动,五指成爪,左右转动,象转着轮子方向盘一样才能发射的。 段逸尧半眯的幽眸盯梢着她,一手撩了一下他的一头青丝,妖娆冷魅道:“别白废力气了!本王的点穴功夫独门独派,除了本王,谁也别想解得开。凭你这点功力,根本就是在浪费力气。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内力,除了右手的神秘力量之外,你在本王的面前,还是一个小丫头。挣扎,便是不自量力!乖一点的话,你会少吃些苦头。” “我……我也能踢到别人跪下腿麻的。”她就对付过沐紫瑶,对准某血脉,踢得她跪在眼前,动弹不得。但她此刻也知道了。那是因为沐紫瑶的功力很浅,功夫顶多只是二,三流的角色。而段逸尧,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只怕功夫已经登峰造极,难逢敌手了。妈的!她在现代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啊!十八般武艺般般精堪的,怎么到了他的面前,除了右手就成废人了?不服气啊! 段逸尧嘴角挑起一丝不屑的浅笑,分明的不将她那点微末功夫放在眼里,只当她是花拳绣腿,问道:“小丫头,本王现在问你,要不要做本王的小妾?” “你作梦!”沐蝶灵一听“小妾”两个字,就反感气愤得立即喷了回去。突然,她能动的左手摸到了刚才在门外那些侍卫身上随手拿来的,藏在左腿上的一把锋利匕首,眸子凌厉地低眉抬眸之间,趁着段逸尧因点了她的几处穴道,猝不及防,刀尖便“咻”地想要抵到他的脖子上。 虽然是猝不及防,但他闪避得太快,刀尖便向下划去,落在他的song前。 “答应放了我!不然,我一刀插下去,你别想活着!”狠辣的声音从沐蝶灵的樱唇中吐出,吐气如兰,刀锋闪闪。 俩人的姿势突然变得十分地暧*昧。她就在他的怀里,他的双掌正在她的腰上。而她,虽然多处受制,灵活的左手却突然多了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刀尖就抵在他的心脏部位,只要稍一用力,那个位置真的可以一刀让人丧命。 仿佛时间有那么一刹那间,就这么停止了似的!这间药阁里挂着四盏宫灯,中间还镶嵌着一颗明亮的夜明珠,足以将这间药阁照得亮如白昼。 四目相对,段逸尧青丝垂柳下,剑眉斜入双鬓,眉心轻蹙,眯着一双深海似的幽幽长眸,瞳孔闪着黑曜石似的流光溢彩,牢牢地笼罩着跟他相对视的一双剪水秋瞳。 映入他长眸内的一双秋瞳波光如水,虽然此刻盛放着一簇燃烧的怒火,却仍然是那么的澄澈清亮,如清溪的纯净水般,没有一丝多余的杂质,又如天使般,此刻正倒映着他的头像,是那么的清淅,纯净,真真没有一丝杂质,让人轻易地就能着了魔似的,跌落这眼波之中,感觉是那么的美好!顷刻之间让人*而不愿清醒。 他真的奇迹般地着魔了!*了!发了疯!也许,他们注定了,是要纠缠一生的!鬼迷心窍地,段逸尧破天荒地,真正地被她的一双澄澈清眸完全盅*惑了!突然便有了他这一生中从未有过的一个蠢念头在脑海中闪电般划过――有着这么一双纯净明眸的丫头,是天使,是不会杀人的!她,绝对不会杀他!她是他的!迟早!一丝疯狂划过眼底,他居然闭上眼睛堵了一把道:“你插吧!如果你一刀插下去,我确是别想活着,你也就可以走人了。” 脑海中奇异地划过那双唇相贴时的一丝温香!那个浅浅的一wen,他的心底荡漾着一丝疯狂的*。 “好!你以为我不敢?”狠狠的一句,却是有些奶声奶气的,沐蝶灵的声音即便是在盛怒之中,也如扇着小翅膀的小天使般,软糯清脆,入耳动听。 下一刻,刀尖,瞬间入肉!血色,点点渗出,浑开!鲜红的颜色映得人悚目惊心! 然而,段逸尧却只是“呃”地一声,高贵的脖子昂起,紧紧抿着薄唇,并没有制止沐蝶灵的动作。他英俊的脸上肌肉抽了抽,除了xiong前的血,便是脸上的汗珠,点点渗出…… 但是,他的性格就是,只要赌定了,就赌到底的。除非不赌,赌了,他一向就是一个最疯狂的赌徒! 沐蝶灵瞠大了双眸,万万没想到,她真的能得手。更加万万没想到,这厮竟然不作任何反抗,如弱弱的小羔羊般,任她宰割么?堂堂的战神王爷,不是说冷酷残暴,没有人类的感情么?却是一个傻子不成? 电光火石之际,他的生死便在她的一念之间。血色映入四目双瞳之中,长眸凤目正对着秋水伊人!火花四溅!如电光火石,闪烁如烟花在空中瞬间绽放,美丽而妖娆!他们之间,竟似在这一瞬间有了那么一丝一缕的血色缠*绵…… 没法用语言来表达,只能意会,脉脉,无言中仿佛一眼万年,时光静止,岁月飞逝。 握着匕首的小手轻轻地抖了一抖,颤了一颤,刀尖只入肉一寸,沐蝶灵竟然握不住地,手软,无力,颤抖着,缓缓地,在他的专注凝视之中,居然就……松了手!他,幽海一般深邃的俊眸紧紧地锁着她的双瞳,让她移不开,躲不过,象一个溺水的人,没法呼吸,更加没法真的狠心再插深一分一毫。 她也傻了不成?为何不杀了他?为何?这是机会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但她,是真的没有持刀杀过人,何况还是杀一个不作反抗的人?这厮纵有千般不是,却对小灵子万般呵护!一个有着神祗般俊容的美男子,她这一刀下去,他就会香消玉殒! 果然,她错过了机会!她没用!她没出息啊!她放开了握着匕首的左手!傻傻地瞧着他隐忍的俊容,瞧着他脸上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第一次,她真觉得自己是一个白痴!这么好的杀人机会居然放过了!但她就是,放过了!这不是杀一只鸡,一只猪啊!她的手松开,在空中僵硬着,象石化了!而心里,还有一根弦似在轻颤。 段逸尧在她松手的那一瞬间,眸光四射。这是一种笃定!他,居然嘴角边勾起了一丝笑意地哑声道:“谢谢!”这一声谢谢也不知道他谢什么,却说得如天簌般动听,低哑xing感得,让人听了都要闻声失神! 他象没事人一般,把匕首拔出,一丝鲜血溅射而出,刚好溅到了沐蝶灵的脸上。沐蝶灵虽然侧了侧头,脸上还是不免被溅到了他的鲜血。 当她再次抬眸时,但见他勾唇魅笑,云淡风轻般说道:“丫头,你输了,因为你心软了!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你却将刀尖移了位。不但移了位,插入的深度也太浅了!刚才,我鬼迷心窍,将命送在你的手上,你要是一刀插下心脏的部位,你就从此自由了!因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我段逸尧了。” 沐蝶灵深深地皱着眉头,连一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怔忡地瞧着他点了自己的穴道,将血止住。然后,他干脆利落地将上衣解开,直接丢在一旁,在她的面前,堂而皇之地luo着上半身,草草地敷了一些药粉。 吞了一口唾沫,沐蝶灵死死地盯着他luo着的健硕胸膛,在光映下那肌*肤的光泽好不迷人!她不禁嚅动着双唇道:“既然你知道是我手下留情了,那么,看在这份上,你就该放了我啊。”她的声音明显地底气不足。 她笨啊!她要么一刀结果了他,要么就别插啊!这么插了又没插死,不是插出他的怒火来了么? 试问,谁被人插了一刀之后,还能放过你的?她是不是这世界上最笨的人啊? 果然,段逸尧抿了抿他岑薄的唇道:“本王*刚才不是放你了么?只要你一刀下去,你就能走了。可惜啊!你自己选择了留下来。既然你不愿走,那就永远别走了,留在本王的身边,做本王的小妾吧。” “你,你这是什么逻辑?我只是不想杀人,又不是不想走。”沐蝶灵小脸涨得通红,美眸熠熠怒火。无柰身不由已,她此刻只能坐在桌面上,象一个木偶,右手不能动,双腿不能走,只有左手在无助地挥着小粉拳。 沐蝶灵彻底地后悔刚刚那一刀没插在他的心脏部位了!而且,她为何插得那么浅?为何不一刀结果了他的xing命?!她手软什么啊?没听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么?真是懊恼,后悔得要死了啊!然而,假如时光倒流,回到刚才的那一刻,她还是不会杀她。她,傻瓜吧?为何这么傻呢? 段逸尧处理好自己的伤口之后,微微地昴起他高贵的头颅,走到沐蝶灵的面前,脑海中划过他母后的那句话:“想留一个女子在身边,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占有她。”他胸膛起伏着,心脏跳动得特别地快速,喉咙滚动,吞了几下口水。 然后,他薄唇轻启,魅惑般再次重复着他已经问过很多遍的一个问道:“真的,不愿意做本王的小妾么?” “废话!当然不愿意!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你还是杀了我吧!”沐蝶灵和他怒目对视,优雅的脖子象骄傲的小天鹅般,绝色的小脸蛋昂得比段逸尧更加高贵,神圣,不可侵犯。但他胸前的血迹映入她的双眸,却让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柔软,她本来的声音就太好听,如果加上柔软,就算是很坚决的话,也变得有些象在撤娇娇。 但是,段逸尧从未被人坚决地回绝得如此的彻底!当真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他,此刻可以完全不顾她的意愿,可以对她做任何事,包括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但是,他也有他的底线,有他的骄傲。犹其是在对女人这方面,他还是一个菜鸟。被她这么拒绝,一股怒气和傲气一齐涌上,眼底不禁划过一抹恼羞成怒的色彩。 “那好,你就做本王的奴婢吧!”不做小妾是么?那就做奴婢好了! 段逸尧潋滟着怒气的长眸落在沐蝶灵的身上,抿着岑薄的唇。虽然觉得她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象一位尊贵的公主,那仿佛与生俱来的高雅清丽哪能做一个奴婢?就算是要她做小妾,他也觉得是真委曲她了。可是,他那王妃之位都许给小灵子了,绝对不能再给她。王妃之位只有一个啊! 然而,“奴婢”两个字却让沐蝶灵气不打一处来,眼睛象要杀人似的yao牙切齿问道:“你凭什么要本姑娘给你做奴婢?” 她发怒了?突然不再怒反而轻轻一笑的段逸尧两手抱在前面,眉毛一挑,有点象在讨价还价似的再次问道:“那你做本王的侧妃如何?那可是比做奴婢和小妾都要有地位。”他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了。 “我靠!什么地位?你别作梦了!你还是干脆点,杀了我吧!”沐蝶灵倔强地连看都不想看他了。小妾,丫环,侧妃,正妃……这自大的家伙得要有多少女人伺候他一个?该死的!她刚才就该杀了他!这个祸害天下女子的王八蛋! 自尊心一再地被挑衅,段逸尧终于寒了一张俊脸,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回身上,冷冷地说道:“本王不打算杀了你。本王将你的右手手筋挑了,废了它,然后让你做一辈子的小丫环。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你!魔鬼!你要是这样做的话,我就……”沐蝶灵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拿什么来跟这个家伙对抗了。他要是拿刀砍了她的右手,那怎么办?他是战神王爷啊,杀人如麻,砍一只手对他来说,只怕不算什么吧? “你就如何?你如今是本王的刀下肉,本王要如何切,你能有意见?”段逸尧发现沐蝶灵的小脸上有些苍白了,显然的,小丫头是怕了吧?嗯哼,为了能控制着她,他还当真的想废了她的右手。 沐蝶灵瞧着他眼底划过的一丝冷漠残忍和噬血,是真的打心底里涌起了害怕的情绪。这男子说要废她的手,绝对绝对不会是空口说白话。她要怎么办?求他?有没有用?哀求他,有没有用?各种念头在脑海中飘过。 废了她的右手?段逸尧看到沐蝶灵的小脸蛋从霞红的颜色转为苍白,心下竟生出一丝不忍。但要是废了她的右手,她可真的就只能由他主宰了。只是,对付一个小丫头,他先是喂她吃药,此刻又想废她右手,这真的从来就不是他的作风。 沐蝶灵在他的阴晴不定之间心里慌得如惊鹿一般,脸色更加刷白白,突然妥协地哀声急急说道:“你别废我的右手!求你了!废了一只手,我还能做什么?我的右手虽然厉害,但是,我有害过你么?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可以用右手的,但我没有,是吧?那时,我也只是,只是撞了你一下下。我发誓!我绝不会用右手来对付你!绝不会!你就放过我好么?我……我们不是说好了,做朋友么?哪有这样对待朋友的?”她是病急乱投医了,朋友么?她跟他?狗血! “朋友么?既然是朋友,为何欺骗我?你分明是一个姑娘,为何还跟本王同榻而眠?你是何居心?” 段逸尧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从没跟人说那么多话,更不会跟人讨价还价的他,却抱着双手站在她的面前,倾身跟她说了太多的话,而且,好象是无关紧要的话,甚至是有些重重复复,罗罗嗦嗦,一而再,再而三了。 而他,说得津津有味而不自知,甚至,他挑着眉眼,嘴角含春,脑海里不停地飘过母后说过的话:“要将一个姑娘留在身边,最简单的方法是占有她的清白之身。 沐蝶灵那原本刷白白的小脸一听他提到同榻而眠,瞬息之间又转成了霞红色,一丝恼怒在她眼中划过。 她皱着小鼻子道:“那是你要我背了三天三夜的书,累死人了!又不是我要你那样。你战王府上那么多房间,你随随便便就能找个房间睡的,关我何事?我能有什么居心?我都要走了,你又抓我回来,你要什么?干脆点!说清楚了!” “我要什么?不是说清楚了么?要你做本王的女人!你愿不愿意?”段逸尧向沐蝶灵望去的目光之中,不知不觉间,炙热如火,火辣辣地,有些情不自禁。 听着她的声音,他就有一种深切的渴望,希望她真的答应做他的女人。从来,他就没试过如此地强逼一个人,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子。只要他想要的,根本就不需要如此的咄咄逼人,如此的不择手段。 更加,没象现在这样,跟一个人重重复复地,罗里叭嗦,他是一个最嫌别人聒噪繁复的人,此刻却一反常态,一个问题问来问去,居然还在问。 再有就是,他喉咙间不停地滚动着,吞咽着唾沫,有一种狠狠的冲动,想抱过去wen她的冲动,想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只是,人家不愿意,还那么决绝地拒绝了。他那强烈的自尊心在跟他攻城掠地的霸道性格在打着拉锯战。 沐蝶灵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的眼神中似是燃着两簇火焰,那分明是危险的信号!但她也有她的底线要坚持。她绝不愿意做一个男子的众多女子之一!所以她还是仰起她高贵优雅的脖子,小脸漾着坚持道:“士可杀不可辱!除了做你的女人这一个要求之外,其他的,我都可以考虑。” 这个回答更让段逸尧徒生怒火。但是,被她三番四次的断然拒绝做他的女人,尽管他气得七窍生烟,也同时被激起了一股征服她的谷欠望。总有一天,他要她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女人。 “任何要求么?”段逸尧欺身踏前一步,伸手捏住她的小下巴,强逼她与他目光相接,问道,“那你要做什么样男ren的女人?” 沐蝶灵不能动,被逼再次跟他目光相接,小嘴儿张了张,说道:“我……我还没想过要做什么男ren的女人!我要做我自己!不是任何男ren的女人!我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属于自己的女人!” “丫头,你是女人,总要嫁给男ren。”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要是做了别个男子的女人,他就有种奇怪的,想杀了那个男子的噬血感觉。甚至,她嫁谁,他就杀谁,嫁一个杀一个,嫁一双,杀一双,嫁一片,那就杀一片好了。 “也可以不嫁。”沐蝶灵被眼前的俊容罩着,说话都有些艰难了。要是,眼前这个男子是个现代人,有着现代人的思想,对她有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的承诺,那么…… “不嫁?做尼姑么?”俊脸抽了抽,段逸尧的嘴角噙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听到她说不嫁,他的心里好象舒服得多了。好象,他生怕听到她说要嫁给某某男子。 “不嫁,就一定要做尼姑么?不是人人都象你,非要娶很多女人才能过日子。”瞄到他胸前的伤口,她就对他,少了一份惧怕。不知为何,语出讥讽,很讨厌将来要娶很多老婆的他。 “本王哪有娶很多女人?到目前为止,本王除了答应娶灵儿为王妃之外,就只是想纳你为妾,或者,娶你做侧妃也成。”段逸尧放开她,转而轻轻一跃,也坐在了桌面上。 “你别坐这么近啊!”沐蝶灵动都不能动,只有左手能自由,伸出左手,就想推他。 他挨着她坐,转过头来,呼吸的气息就浓浓地喷在了她的脸上,脖子间,而她伸出的手又不好意思接触他,就又缩了回来。 段逸尧也不知道为何的,突然就生出想逗逗她的心情,邪恶地在她的耳边轻轻地,无比暧*昧地吹了一口气,声音魅力四射,柔声问道:“我坐得近,你怎么啦?我们都同榻睡过了,好象,我的腿还压过你的腿。” “你,哼!滚开!别给我喷臭气!”沐蝶灵被他呵在脖子间的男子气味熏得痒痒的,浑身不自在。他的味道好象荚杂着一股龙涎香,很好闻,闻了令人有些情不自禁地想吸一吸鼻子。 “真的臭?你不觉得香么?”段逸尧听了,自己将气味呵在手掌中闻了闻,“你口是心非!说假话?” 沐蝶灵被他突然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变唬得一愣一愣的。刚刚他们不是象敌人一样?他不是一个冷残的战王?此刻,为何他们突然象一对……呵呵,象什么?他们很熟么? 她板起小脸,轻斥道:“你能不能解开我的穴道?” “不能!”他斩钉截铁,“我要是解开你的穴道,你能不逃走么?eng?”他在侧面问着她,将声音柔柔地送入她的耳朵。 “我不逃走。”不逃?才怪。 “你当我傻瓜?我象傻瓜么?”呵呵!他当真好象是傻瓜呢,不然,刚才干么无缘无故让她插一刀?被插一刀也就算了,他为何觉得她没插死他会让他觉得高兴?这不有些犯傻犯jian了么?他段逸尧何时变得这么傻的? “不知道!你要哪样?”沐蝶灵不能动,鼻子间闻着他的味道,也不知道为何鼻子很喜欢吸似的,不由自主地抽着。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真名!”段逸尧看着她发红的耳朵,那耳珠子圆润可爱,他she尖添了一下自己的薄唇。但是,他发现了一件特别的事情。这丫头为何耳垂上没打孔? “杨千夜。”沐蝶灵的目光打斜里瞟到他的模样儿,不禁浑身发麻。他为何盯着她的耳朵?她的耳朵,啊!她的耳朵没有打孔。这个时空的女子都在耳珠上打耳孔的。 “不是夜千杨?”杨千夜,夜千杨,倒转来就是真的了么?唬谁啊?“你的耳珠为何不打孔呢?”他随便地问着。 “是杨千夜。”说了是夜千杨你不相信,那就换成杨千夜呗,“不是所有女人都有打耳孔的,你八卦这么多干啥?” “家住何方?家中有何人?”这个问题他好象什么时候问过了?为何他又问呢? “只有我一人,家住天外有天。”尼玛啊!她家在未来啊!怎么说?说了你信么? “……哈!真能扯!”段逸尧突然就笑了!摸着自己的下巴,俊笑不已。他不得不佩服这丫头了!这天底下哪有一个女子敢跟他开这样的玩笑?还天外有天了!但凡女子,在他面前就只有一种表情,就是巴不得他娶了她。可眼前这位,当他老虎狮子一样,好象避之唯恐不及,让他恨得牙痒痒。 “你笑什么笑?笑死你!人家说的是真话!”她真是来自天外有天,哪有半分好笑?她想哭呢。 段逸尧实在也不知该拿这小丫头怎么办了。真要废了她的右手,他也有些舍不得。突然,他转身拍开了她身上除了右手之外的其他穴道。拉着她的左手道:“走吧!这间药房都是药味,我带你回本王的宫殿。” 身体能动是好事。沐蝶灵跳下来,简单地回答道:“好!”小手在他的大手里握着,很奇怪地被他拖出了房门。心里却想着,如果她突然发难的话,能一击即中么? 瞧着她那双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他就知道她在打着什么主意了。但是,她手腕的命脉都扣在他的手里,她能飞么?别白费心机了!他不想放的人,就算是长出翅膀来,也飞不出他的五指山。 走出大门,月光下清淅地映照着,门外躺着一排的侍卫。他们睡得很熟,还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这景象瞧上去真的很诡异。段逸尧用脚踢了踢他们中的一个,还叫了他们几声,但他们都没有反应。 “你给他们解药,让他们醒过来!”段逸尧扣着沐蝶灵的手腕,眸中散发着一丝带着威胁的危险气息。 沐蝶灵摇摇头道:“没有解药,他们只是被麻*醉一段时间,过了这段时间就会醒来,没事的,不会有生命危险。” 段逸尧瞧见地上一个一个的睡猪,拉着沐蝶灵的手不由得就粗*鲁用力地拽了一下,让她打了一个趔趄,差点一脚踩在一个侍卫的身上,突然整个人撞到他的身上去,把鼻子都撞痛了。 段逸尧出言讥讽道:“不是说不要做本王的女人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投怀送抱了?” 沐蝶灵白他一眼,摸着自己的鼻子,跟着他走,问道:“你要带我到哪去?” “沐*浴,睡*觉。”段逸尧简单地回答。 沐浴,睡觉?这么暧*昧的字眼,他说出来,好象不当一回事一样,可是,沐蝶灵却听得头皮发麻了。 “我不用沐浴。”她古怪地回答,想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却怎么也抽不出,只能任由他拉着。事实上,她刚才的小脸上还被染了一点点的血迹。在那间药阁里,她还被他吓唬得出了一身汗。但是,他拉着她去沐浴么?这也太恐怖了吧? “你也不用睡觉么?”段逸尧反问着,大手攥紧她的小手,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手里的感觉奇怪地,让他不愿放开,感觉到她想抽走,他就更加紧紧地握住了,拖着她走过所有的走廊,花园,阁楼。 很快地,他拖着她来到他专用的浴*池门前。沐蝶灵一瞧他真的拉她来沐*浴时,不禁瞠目结舌地瞧着那浴室门前的四个字――石清池。她,有些傻眼了!然后,用力地想甩开他的大手,怒吼一声道:“段逸尧!你混蛋!” 这一声大吼当真是惊天地,泣鬼雄!让值班的小太监吓得两条腿直打哆嗦,生怕遭了池鱼之殃。 他的浴*池是时刻有人在打点着的。两个值班的小太监瞧见战王殿下拖着一个女子过来,立即睁大了眼睛。这可是破题儿第一遭呢!从不近女*色的战王殿下居然拖着一个女子来共*沐么?小太监偷偷地瞄了一眼清丽脱俗的沐蝶灵,那惊为天人的的眼神划过,连忙地低下头去,给段逸尧打开了浴室的门。 段逸尧理都不理小太监,直接不管沐蝶灵的挣扎和怒吼,拽她走进了浴室。 浴室是光亮的,六盏宫灯的映照之下,可清淅地看到整个浴池由最昂贵的天然大理石彻成,光可鉴人!水池长方形,象一个小小的泳池。水显然是温热的,正冒着白蒙蒙的雾气。水面上飘荡着桃红色的花瓣,一种香气随着水温散发开来,让这间浴室显得无比地迷人而又奢华。 然,最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浴池的中央竟然用一种天然的鹅卵石砌成了一个椭圆形的,象贝壳一样美丽的小浴缸。在池中沐浴的人如果想泡沐的话,就可以躺在这张小石缸上,因为它是倾斜着的,头可以露出水面,枕在石上,身*体却可以在水中,比现代的浴缸还要美丽有型得多了。 此刻,段逸尧就点了沐蝶灵的穴道,将沐蝶灵直接地抱到浴池的中央,轻轻地将她放到了贝类般美丽的石缸上。石缸的每一颗o卵石都是圆滑的,但石头就是石头,即便是有了温水,沐蝶灵的美背触及到时,还是有一丝丝的冰凉感觉。 沐蝶灵的双瞳喷出愤怒和恐慌的火花,yao牙切齿道:“段逸尧!如果你敢这样待我试试!” “我怎么待你了?你插我一刀都敢了,我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呢?eng?”段逸尧双手撑在浴池边上,俯身,脸靠近她的脸,邪恶地给她吹了一口气,添了下唇,故意地魅声说着。 “士可杀不可辱!”沐蝶灵yao牙切齿,牙齿好象在打架。 “又是这一句!有没有别的?哈哈!怕了?”段逸尧哈哈大笑,笑得十分畅快。 门外,两个小太监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想听里面有什么声音传出来。两个侍卫将他们拉开,喝斥道:“想听什么?滚远些!”才说完,他们自己却又贴了上去。 可是,不一会儿之后,里面没了动静,大门却打开了。段王爷段逸尧走了出来,吩咐他们叫两个小宫女进去伺候杨侧妃沐浴。 杨侧妃?这侧妃两个字让人傻眼了!王爷这一阵子似乎对女人上了心,先是要娶相爷的疯千金为妃,此刻又纳了一个侧妃?还亲自送她来沐浴。这个沐池是王爷专用的,任何人都没用过呢。 沐蝶灵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伺候着沐浴更衣,虽然是两个小宫女,一样是女人,但她就是不习惯。不过,总算那段逸尧还不至于禽*兽到强了她的地步,不过就是吓唬一下她而已,她还真被吓唬得三魂不见七魄了呢。还好!清白还在,没被他毁了。他,还算是一个人吧!她插了他一刀,他却让人伺候她沐浴?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会是洗白白之后…… 但是,她的右手不能动,那家伙顾忌着她的右手,所以宁愿请人伺候她,也不解开她右手的穴道。这次没喂她吃任何药,也算是万幸的了吧。他的点穴手法很怪,她能读到他的脑电波,知道解穴的方法,但她没有内力,就算是知道方法也没用,因为她做不到。如果有个内力高的人帮她的话…… 忍着被两个小宫女伺候沐浴完毕,穿上一套华丽的紫色宫装,如烟似霞一般的轻纱穿在身上,让两个小宫女赞叹不已道:“杨妃真美啊!我们王爷从没为过任何女人选过衣裳呢。” “别叫我杨妃,叫我杨姑娘吧。要不,就直接叫我的名字,杨千夜。”沐蝶灵受不了杨妃两字,好象她突然变成了什么杨贵妃似的。那历史上的杨贵妃虽然得*,下场可不怎么好呢。 “是!杨姑娘。”两个小宫女恭恭敬敬,丝毫不敢怠慢了。 沐蝶灵将这间浴室观察了一遍,确定没有逃出去的途径之后,也就死心了。但是,沐浴过后,出了这个沐室,她这身打扮,在浴池的一面穿衣铜镜里一照,活脱脱一个古装经典的美人儿啊!她以前绝没想到自己穿上古装会这么的优雅高贵,清丽脱俗,当真的是一个绝世的古装美人。 080章 ,强者为王 自古红颜祸水多薄命!她不会穿回古代做个薄命女子吧?等她出去后,还是变丑吧,丑女多福气。 终于出了浴池,没想到段逸尧竟然已经站在门外等着她了! 他,好象在另外的地方沐浴过了,也换了衣服。原先他穿着紫色的衣裳,此刻穿的是白色,象一件睡袍,对襟开xong,随意地在腰间绑一个松松垮垮的小结,xong前lu着一片密色的肌*肤。一头青丝也是随意地用一只玉髻馆在一边,长长地,垂落一侧。这男子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穿着,没有多余的任何点缀,但他立于这依稀的月光下,宫灯映照中,却比浩月星辉更加耀眼,夺人眼球。 沐蝶灵突然地瞧着段逸尧有着片刻的失神。殊不知,负手立于月下的段逸尧聚然间转身时,目光在她的身上,竟似被粘着了似的,久久难以移开。惊艳在他的眼底明显地划过.她穿着一袭紫霞薄纱的衣裙果然如仙子下凡般,就象刚刚*人间的小精灵,优雅绝俗,美丽高贵,天生就象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神圣不可侵犯。 他向她伸出一只手来,那意思显然的是,要她将她的左手交在他的右手掌中,让他牵着? 沐蝶灵出于警戒之心,情不自禁地解读着他的脑电波,发觉他对她的惊艳时,不禁暗暗得意。 当她读到他的脑电波里显示着,他对她的惊艳,和,想亲一下她时,不禁“咻”地脸红心跳起来,惊呼一声道:“不,不可以!” 才说完,她就被段逸尧拽着小手,拉着向前走。她惊呼道:“段逸尧,你不能这么对我!” 段逸尧问道:“我怎么对你了?哪来的那么多不可以?本王累了,想睡觉,你给本王乖乖的。” 啊!他这是什么意思?想让她陪他睡觉吗?这绝对不可以!她用力地甩掉他的大手,大吼一声道:“段逸尧!我绝对不陪你睡!”她是什么陪睡女么? 段逸尧一听,嘴角翘了翘,突然勾起一丝笑意,邪恶地椰榆着逗趣说道:“你倒想得美!本王说过要你陪睡了?” “那,那你拉着我做什么?你要睡觉自己去睡觉啊,为何不给我一个房间,让我也去睡?”她分明的在他的脑电波里读到,他要拉她到他的寝宫去睡的。刚才还想抱她亲她呢,哼!以为她不知道么? 段逸尧眯起双眸,懒得再多说一个字,干脆,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打横里抱起,向他的寝宫走去。 “段逸尧!你个坏蛋!大坏蛋!你敢碰我!你敢……”某丫头不停地放狠话,骂人的话却会得不多。 “已经碰了,你能怎么样?”段逸尧的俊脸在她的上方,勾着俊美的笑容瞧她,看她小脸胀红,粉色如桃,真想啃她一口。他突然觉得,逗逗这个小丫头简直就是人生第一快乐事。那天被煸一巴掌,被顶一个膝盖的仇,也算是出一口气了。 但是,段逸尧却没想,他又被捅了一刀,这个仇居然没想过要报。要是捅他的不是眼前的小美人儿,换作别人,不知道他战神王爷会怎么样?只怕不会容忍别人见到明天的太阳吧? 沐蝶灵在他的怀里原来就没法挣扎,被点了穴道啊。但她的身体突然触到了某人的伤口,让某人痛得蹙起了眉头。她的脸刚刚好就贴在他的伤口处,听到他的心跳声,“怦怦”地响着,强烈如雷鼓一般,吓得她连声音也收了。 一路上都有侍卫低着头,还有小太监和侍卫跟在身后,直到他走进了一间金壁辉煌的寝宫,将她狠狠地丢在一张小睡榻上,还有两个小太监跟着进来。 沐蝶灵这才注意到,段逸尧的寝宫好大啊!皇子的身份果然非同凡响。满眼入目的皆是昴贵的皇家之物。 古色古香的古董之中,只怕连他睡榻上的一只金丝木枕也是价值连城吧?那些花樽,木椅,桌子,字画什么的。木是金丝楠木,花樽么?随便抱一只回去,就够让人吃一辈子了。她虽不是什么财奴,但也为他这寝室中的昂贵和金碧辉煌感到咋舌。 他的睡榻好大,但他没将她丢上他的睡榻,只是将她丢在旁边的一张小榻上。为何旁边会有一张独立的小榻呢?还挺舒服的。他是什么意思?去读他的脑电波。该死的!这家伙什么也没想呢,他是真的想睡了。 “都出去吧,本王累了。”段逸尧向两个小太监摆摆手。 小春子向小榻上的沐蝶灵瞧了一眼,和小秋子“诺”了一声,低头退了出去,还将寝室的大门“吱呀”的一声轻轻地关上了。 沐蝶灵望了一眼天花上镶嵌着的一颗夜明珠。那莹莹的光映照着已经光亮了,居然又点了一盏宫灯挂着,将这寝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难道这家伙晚上睡觉怕黑么? 只见,段逸尧抱了一张薄薄的锦被过来,盖在她的身上,高大币人,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俊脸勾起一丝傲慢地说道:“以为本殿下要你陪睡?别想得美了!本殿下要什么女人没有?随便地勾勾手指,这天底下的姑娘都愿意陪。你么?省省吧!本殿下只是为了防止你逃走罢了。” 哼!刚才是谁谁谁,一直逼她答应做他的小妾,侧妃什么的?摆出那个傲慢的样子,真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家伙!沐蝶灵眨了眨眼,惊魂甫定,嗤声道:“那你为何要将我放在这里?还点了我的穴道?我想睡另外的房间,不想睡这里,行么?你的房屋挺多的,你干么这样吝啬?” “不行!”段逸尧居然又在她的右手上加拍了一下,眸光凝聚着罩住她说道,“你就乖乖地在这里睡吧!你想逃走的念头趁早打消了。本王还没打算放你之前,你绝对走不了。”他说着,居然还帮她掖了掖被角,好象挺照顾她似的,这才走回他的龙榻上,很快地躺下了。 沐蝶灵读到他的脑电波里真的没有想强做些什么的念头,总算安下了一个颗忐忑不安的心。想来,她的一些担心也是多余的吧?这家伙还算有些品行的么?看来是不屑对女人用强的呢。只要他不用强的,不那个那个她,其余的,她似乎也没什么好担心。 万万没想到,很快地,她就听到了他的呼吸声,很均匀地传来。他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不是吧?这么快就睡着?难道说,她就没什么魅力?对着一个大美人儿,他睡着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她向他望去,他穿着刚才的那一套白色的衣袍是睡袍吧?也不用小太监伺候,就自己躺龙榻上睡着了?连纱帐都没放下呢。 哎,她反而睡不着觉了!一直在担心他会怎么怎么样她的,看来,是她想太多了!从他的脑电波里读到,原来,他睡眠时会自动地进入练功状态。他所修练的是一种叫做“寒冰功”的功夫,躺下睡眠时,也就是练习的时候,根本就杜绝七情六欲,所以入睡十分的容易。从她的脑电波里了解到,他已经练到第八重了,还有第九重,也就是最后一重,还没练到呢。 虽然从别人的脑电波里偷看人家的武功很不厚道,但她却非看不好。不然,要如何解开他点的穴道?只是,他的武功是从小就开始练的,就算让她复制一份过来又有何用?又不是一时三刻能学以至用。所以,她想解开他点的穴道,那可当真是想坏脑壳罢了。 徒劳无功地戳了自己很多遍之后,因为自己没练习过内功,身上没有任何的内力,没有内力的配合,就成万万解不开他点的穴道。所以,最终她也只能放弃了。而且,在他均匀的呼吸声影响之下,她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翌日。 也许是昨晚俩个人睡得太晚了,早上太阳都从窗外晒进来了,他们却还在熟睡之中。沐蝶灵一向的生物钟也不灵了,因为她被点了穴道,睡着之后就睡得特别地沉。而,段逸尧的胸口被插了一刀,虽然入肉不深,但也流血了,爱伤的人睡着了也比较沉。 一大光早的,穿着一身大红绣金线锦衣的五皇子段逸云和宫装娇艳的表妹吕兰雅一起来找段逸尧。听说三皇兄还在睡,五皇子和吕兰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硬是闯入了段逸尧的寝宫。因为,他们进来时,听到外面的两个小宫女在说,昨晚三王爷竟然带了一个小美人儿回他的寝宫中过夜呢。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八卦啊!若是按平时呢,他们也不敢硬闯三王爷的寝宫。但有个这么劲爆的八卦,那就值得他们冒一回险了。这俩个人自持是三王爷平时最疼爱的,不顾大门外侍卫的阻挠,硬是闯了进去。 走到大门口,五皇子先就引颈高声道:“三哥!听说你昨晚受了伤,我和表妹探望您来了!”段逸云事先想好了借口,免得闯进去就被三哥骂。 他一向跟三哥最为亲近,平时做事过份点,三哥倒也不会责怪他。这会儿,他一脚踏入大门,一眼就见三哥的龙榻面前,那小榻榻上果真的躺着一个女子!他的眼睛立马地就放了光。 果然!外面的小宫女没说错,三哥真的在房间里藏了一个小美人儿! 是何方仙子下凡来,居然能让三哥将人藏在自己的寝宫之中?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一向不近女*色的三哥,难道对女人开窍了么?既然开窍了,为何女子睡在小榻榻上?有猫腻啊,让人好奇死了。 表妹吕兰雅平时是有事没事都想来找这个表哥的,甚至以为她自己就是未来的三王妃。那日在宫宴上,她因感染了风寒没参加,这些日子她一直就在病榻上。这下也因为小榻榻上躺着一个女子而顿时怒火攻心,几乎就要发作。但她一向谨慎地扮作淑女,所以才隐忍未发。 小太监小春子,段逸尧的侍卫,都对这个五皇子和皇后的侄女有所顾忌。他们要硬闯进来,他们也不敢真的强行拦着不放人,都跟着进来向三爷请罪。 段逸尧和沐蝶灵早在他们于门外吵闹着要进来的时候,睡得再怎么沉,也被吵醒过来了。段逸尧拍开了沐蝶灵被点的穴道,但就是没拍开她右手的穴道。所以,沐蝶灵能从软榻上腾起坐着,右手却依然不能动。 “哈…哈…哈!三哥,这位是……谁啊?”段逸云进来就一眼认出了沐蝶灵就是三哥那天画出来要通缉的倾国美人。心想,好你个三哥!不是要通缉么?怎地这会儿又许她住进他的寝宫里来了?三哥何时抓到这美人的?好奇!太好奇了!三哥的寝宫就算是他这个胞弟有时想赖着睡在这里,不是也不许的么?却许这美人相伴?还说不是有猫腻么?他就说嘛,那么倾城倾国的美人儿,怎么会被画下来全城通缉呢?原来如此。 段逸尧一见五弟那发光的双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刚想说些什么时,没想到沐蝶灵比他更快地笑着回答道:“这位公子是问本姑娘么?本姑娘姓夜,夜千杨。请问这位贵公子是……”从软榻上站起,沐蝶灵想着,也许,机会来了! 要想段逸尧解开她右手的穴道,那简真比登天还难。但是,眼前的段逸云那象大男孩一样放光光的眼睛却让她感觉他比段逸尧单纯可爱多了!如果想让人帮她解开右手的穴道,也许…… 段逸云没想到眼前这倾世无双的美人儿会眨着一双纯净的大眼睛问他,他当即受*若惊地笑着回答道:“本公子么?本殿下是五皇子段逸云,是我三哥段逸尧的胞弟。杨姑娘也可以叫本殿下云公子。” 他说着,偷眼看着三哥,生怕三哥发火。但又忍不住瞧着眼前的沐蝶灵,因为这姑娘不但人长得如天仙一般美丽,关键是还有胆在三哥的面前彬彬有礼地问他的名字。更何况,她就是那日偷走三哥衣服的姑娘吧?佩服佩服啊!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呢。 “原来是五殿下!久仰五殿下英明神武,战无不胜,是个大英雄呢。”沐蝶灵左手伸出一个大母指来,微微倾身,故意地给他大力的赞颂,显得落落大方,仪态万千。 “大英雄不敢当!姑娘谬赞了!”段逸云听得飘飘然如在云端。当即就想着,这姑娘要不是三哥的人,他非立马追她不可。可是,她显然已经被三哥贴上标签了,就算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三哥争女人。 段逸尧一张俊脸越来越黑,象有无数的乌鸦飞过。 冷眼旁观的吕兰雅则是心里冷哼着!不过就是一只狐狸精嘛!三表哥最近怎么了?她只是瞧了沐蝶灵一眼,也不得不因为沐蝶灵的冷艳高贵而眼底划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地,更多的是妒火中烧。三表哥当众点一个傻女为妃,打破了她的美梦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在寝宫里藏着一个这样sao媚的狐狸精么? 她对着沐蝶灵冷笑了一声,转向段逸尧时,那精致的妆容下,一张美人脸却立马转为温柔婉约地问道:“三表哥,她是谁啊?三表哥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住进来?”她穿着的是夏天的艳丽宫装,钗环玉佩叮当,就象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古典小美人儿,说话如莺啼燕语,立时让人不得不被她的娇滴滴吸引了耳目。 可是,段逸尧一向不喜欢这个表妹吕兰雅。母后的意思却早就有将表妹指婚给他之意。所以,那天在宫宴上,他一来是因为小时候的承诺而当众点了沐蝶灵为妃;二来也是想杜绝了母后突然会在宫宴上给他指婚,而指婚的对象就是眼前这个表妹吕兰雅。 “她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子,她是本王的侧妃杨千夜。”段逸尧不咸不淡地说着,眼神却犹为凌厉。他不喜欢五弟跟他的女人说话时,如此的无所顾忌。更不喜欢表妹吕兰雅一大早的居然闯入他的寝宫中来,当他的寝宫是什么地方了? “侧妃?三表哥,你何时立了侧妃?”吕兰雅狠狠地瞪了沐蝶灵一眼,恨不能撕了她。但她瞪了一眼之后,一旦望向三表哥,那眼波中的温柔却象能滴出水来,说话的语声更加是淑女的典范,无可挑剔。 段逸云也登时有些懵。他可没想到三哥这么急切地立这女子为侧妃。前几天还当她通缉犯,此刻却已立为侧妃?那她岂不是他的三嫂了?这速度,也太神了吧?看来,这女子还当真是本事啊!这可更让他好奇得又多了几分。 段逸尧也不多作解释,俊面如霜,板着脸道:“五弟,以后没事别乱闯三哥的寝宫。”说完,转向他的侍卫严厉训斥道:“五弟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了?还不退出去?” “是!”进来请罪的侍卫低头退出,如被特赦。 “小春子,替本王更衣。本王要洗漱,用早膳。”他的俊脸上一片墨云,这么说,就等于在逐客了。 “是――”小春子轻声应答着。 段逸云和吕兰雅的笑容讪讪的,知道三王爷在赶客,心里又不甘心这么快就退出。虽然这俩个人的目的不同,但想留下来的心却是一样的。 段逸云活泼调皮地笑道:“三皇嫂,我退出去一会儿,待会儿你们梳妆洗漱用膳完毕后再来。” “我也想出去,带上我吧!”沐蝶灵可怜兮兮地眨眼望着段逸云。 段逸云被她的眼神吓一跳,偷眼瞧了一眼三哥。还好!三哥的眼神好象要宰了他似的,但没有真的丢飞刀过来。他立即说道:“三嫂,你先用早膳吧!”啊,哈!他还是先避一避三哥的杀气吧。虽说三哥是最疼爱他这个胞弟的,但俗语有云,见色忘义啊,色字当头,弟弟算什么? 表妹吕兰雅也不得不跟着退出。 到了门外,吕兰雅跺脚道:“哼!三表哥真是中邪了!先是点了个疯傻之女为妃,这会儿又收了个狐狸精做侧妃。” 段逸云嘻嘻笑道:“表妹,你是因为人家长得比你好看,所以才将人家列为狐狸精吧?女人,凡是见到长得比自己美丽的,就都当人家是狐狸精。” 吕兰雅这一听,双手叉腰道:“五表哥,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比我长得好看了?她哪里好看了?不就是长得狐媚一点么?也不知她耍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将表哥迷成那样。你要是再敢说她长得好看,我定不绕你!”她说着,竟是要抡起拳头去打五皇子的意思。 五皇子段逸云知道,这个表妹吕兰雅只在三哥的面前才会象个淑女一样。在别人的面前呢,那可是一只母老虎了。所以,他收了口道:“不说就不说。表妹呢,也是美人儿中的美人儿。可是啊,要跟刚才那美女比起来嘛……”嘿嘿!还是别得罪了表妹的好,“嘻嘻,自古以来,美你和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的确!这表妹长得也算是个小美人儿,相貌身材都是顶瓜瓜的,一身环佩叮当作响。就是除了在三哥面前之外,谁也不敢惹她。她可不是好惹的主儿,一双杏眸骨碌碌地一转,说不定就想出了什么害人的点子来了。 “哼!算你!”吕兰雅想了想说道,“五表哥,等会儿三表哥一定会上朝去的。等他上朝了,我们再去会会那个女人,如何?”不知她想着什么鬼主意,一双眼睛就象黄蜂的尾后针一样,一跳一跳的。 “嗯,好啊!”段逸云是个贪玩的。这个杨姑娘象一个谜,她是怎么让三哥收服的?或者换句话说,她是怎么收服三哥的?他是真的太好奇了。 沐蝶灵见那俩个人一下子就被段逸尧打发了出去,真恨不能自己也跟着出去。 小春子赶紧地为段逸尧整理衣裳,整好衣裳后,为他打理着他的那一头青丝。 两个小宫女进来,也为沐蝶灵打理她的那头长发。 沐蝶灵被伺候着,挨段逸尧身边一起坐在梳妆台前。瞧着这一切,她不禁想翻白眼。此刻,怎么就给她一个古怪的感觉,好象她跟他,有点象一对小夫妻,只是正在闹点小别扭似的?他有他的小太监,她有她的小宫女。共处一室,晨起梳妆,对着一个梳妆台,肩膀挨着肩膀,镜子里映出一对古装的壁人。一个是绝世的皇子,一个象高贵的小公主。 他睨了她一眼,勾起一丝魅笑,却没说什么。只是,那眼里的波光却流转着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风情,有些勾魂摄魄。而她,却偏偏是个免疫力超强的,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也没说什么。小太监和小宫女更加只做事,不敢吱声。 一室的暧,昧和静谧又和谐,终于,还是沐蝶灵沉不住气地问道:“你打算何时放我?” 段逸尧心情似乎已经好转,轻笑道:“你刚才没听说了么?本王已经亲口立你为本王的侧妃。不是丫环,也不是小妾,你该知足了。” 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地响过之后,沐蝶灵总算压下一肚子怒火。经过了*,她再跟他发火,只怕也是白搭了。这人简直就有些不可理喻!堂堂王爷,断不会为了那一巴和那一脚的原因跟个女子这么计较吧?还是她的倾世容颜?又或者只是那本所谓的《上邪战神篇》么? 沐蝶灵猜测的也不错,但却不是其中之一,而是,这些因素都加在一起综合了之后,不但让段逸尧对她有了浓浓的兴趣,还有了强烈的霸王占有欲。这女子,他绝对不放她离开!就算是不择手段,他也要定了。 再有就是她的一双眼睛!这双眼睛不但明眸如水,亮如日月星辰,关键的是,太象小灵子沐蝶灵的眼睛。沐蝶灵的易容术再怎么千变万化,却始终没法改变自己的双眸。如墨宝石似的眼珠子,双瞳熠熠,总是让他觉得似曾相识。他是真的在怀疑,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在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谜,他要揭开并占有她。 此刻俩个人挨肩坐在一起,他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味,这股香味他在小灵子的身上也闻到过。不是古风的调查结果说明,那天她出现在湖边时,小灵子同一时间也在右相府的话,他真怀疑杨千夜就是沐蝶灵。 “你平时用的什么香料?”段逸尧不动声色,闻了闻令他觉得很是好闻的清香,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沐蝶灵懒懒淡淡回道:“哪有什么香料?昨晚洗的是你王府上的花瓣浴,当然有香味了。”想到他王府上那个超大超豪华的浴池,简直比现代人还要奢侈得多,不禁有些神往。说真的,也许,做他的王妃还不错吧?只是,他怎么能娶那么多女人?想到如果做了他的女人,就得天天跟很多女人争风吃醋,天天上演宫斗戏,就算是再好的地方,也还是免了吧? 段逸尧闻到的当然不是那些花瓣的味道了。其实那是体香,带着淡淡的汗香味。这是夏天,室内虽然有人专门搬了冰砖为王爷的寝宫降温,但沐蝶灵习惯了夏天空调开到十几度之下睡觉。这种温度她还是微微有汗香渗出,带出了她的淡淡体香味。 沐蝶灵没注意到段逸尧狐疑的目光。段逸尧却注意到她的小脸上,额际间,脖子都渗出了一滴滴细细密密的小汗珠,不禁皱着眉头,叫来了两个小宫女,吩咐她们给她扇着扇子。 这一下,沐蝶灵眨了眨眼,问道:“你有必要对我那么好?”她插了他一刀,他难道都不生气? 段逸尧嘴角挑了挑,眯眼说道:“做本王的侧妃福利多多,要不要考虑清楚?这几个小宫女就赐予你,让她们伺候着你吧。”说着,对四个小宫女道,“以后你们就是杨侧妃的小宫女了。” “是!”小宫女们恭恭敬敬地回答着。 沐蝶灵抚额冷汗,无语了。想了想,她问道:“你有多少侧妃?”这男人的侧妃小妾什么的,不知道有多少? 段逸尧想了想,回头问小春子道:“小春子,最近有没有大臣送女人进来?” 小春子细声回道:“回禀王爷,最近有刘万刘将军送了他的一个嫡次女进来,叫刘香凌。” “嗯,那水月阁里有几个侧妃了?”段逸尧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淡淡问道。 沐蝶灵又是抚额冷汗,这厮敢情连自己有几个妃子都数不清了? 小春子回道:“回王爷,四个侧妃,其余有六个小妾,王爷一共有十个女人。” “嗯。”段逸尧眯眼看着沐蝶灵道,“听到了?只有四个侧妃,现在是五个了。不过,只有你是本王亲自挑选的。其余都是大臣们送的。”他好整以暇地凝眸在沐蝶灵的小脸上,眸光流转之中,好象是期待着她有什么表情。比如,吃醋? 谁知道沐蝶灵只是淡淡地瘪嘴说道:“我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只有十个会不会太少了?听说皇帝三宫六院之外,还有七十二妃嫔的。”讥讽明显的语气,说不清楚自己为何说话的语气就有点儿酸酸的,很讨厌这种感觉。这厮有什么了不起?一个人霸着十个女人,还要继续娶。不由自主的,她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段逸尧其实都不知道那十个女子长什么模样。那不过就是,有些大臣不便太过得罪,他也需要他们的支持,就点头留下他们送来的女儿罢了。所有的皇子都一样,王府上不多不少,总有大臣们将自己的女儿送进来巴结。有的并非是亲生女儿,不过是收养来的,又或者买来的,当作礼物送进来罢了。 被狠狠地瞪了一眼,段逸尧反而笑了。要是她没什么反应,那才让他觉得闹心。有反应就是好事,哪怕是狠狠地瞪他一眼,那也表示她有些许的生气?有一点点吃醋? “是不是不高兴了?因为本王的女人太多?”段逸尧转过脸,伸手撩起她的一小撮发丝,放在手心上把玩着,那丝滑的感觉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我管你有多少女人?你们这些古代的男子,都是三妻四妾。不要脸的,别弄我的头发!”沐蝶灵拍开他的手。这个动作在沐蝶灵看来没什么了不得,但是,小宫女和小太监们在旁边看着却是惊心动魄的。 段逸尧就想逗逗她,主要原因是,他觉得,她说话的语气让他怀疑,怎么就那么象小灵子说话呢?他,最近就接触两个女的,一个是让他怀疑似疯非疯,似傻非傻的小灵儿;另一个就是眼前的“杨千夜”。他发现她们说话时,真的很象,还有她们的眼睛,太象是同一双眼睛。 最近,发散了全天下的人,都挖地三尺了,仍然找不到失踪的沐蝶灵。而眼前的“杨千夜,”“夜千杨”,根本就调查不出来。丝丝疑惑于他眼底闪过,他却不动声色。 沐蝶灵想的,却是要如何才能让这家伙解开她的穴道?梳妆洗漱完毕,段逸尧让人摆上早膳,他许沐蝶灵跟他同桌用膳,一边吃一边默默记下她喜欢的食物,和她的一些小动作。 他发现她喜欢小小酸味的食物,用膳时,喜欢酸酸辣辣的,一边吃一边吹着,既喊着太辣,偏又爱吃辣。吃相当真是,不敢恭维!他所见过的千金小姐之中,从未有人象她这样,太过……不斯文了!明明天生丽质,气质高贵,象一个小公主,怎么就吃相如此的粗鲁? 段逸尧所谓的粗鲁,那是相对于这里古代的大家闺秀,门名千金而言。其实,沐蝶灵的吃相只是随意些罢了,基本上还算是斯斯文文的。但在段逸尧这种皇族贵裔的眼中,却成了“粗鲁”的吃相了。 桌子上所摆出来的皆是御膳房的精品早点,可想而知,味道必然精美。沐蝶灵觉得比相府里的伙食有着天差地别。更何况那天她入相爷府时,第一餐吃的是一个石头一样硬的隔夜馒头。被战神点为王妃,膳食是好多了,但哪里比得上战王府上的美食呢? 吃得津津有味的她脑海里不禁想着,不如就做这家伙的王妃吧?变为沐蝶灵的丑八怪模样嫁给他,占着他战神王妃的名号。他对小灵子那么感恩戴德,她必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他的羽翼下安安稳稳的,有什么不好呢?再说了,他王府上妃子多多,生理问题应当不会找她解决也可以的。 嗯哼!既然暂时回不去了,把他当一座靠山有何不好呢?要是她一辈子都回不去的话,挂个战王妃之名,不是更好混日子么?当然,她有足够的能力混出个名堂来。但是,有现成的福利不享,还要打拼,会不会是愚蠢了些?啊哈!她想哪去了? 想入,非非之际,冷不防地,段逸尧问道:“合你的胃口么?如果做本王的女人,本王许你以后每日和本王同台共膳,如何?”咳咳!段逸尧从来没试过用这种恩惠来诱,惑别人。 用左手荚着一只水晶饺子的沐蝶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能否认,这是一个极大的诱*惑!但是,为了食物做他的老婆……之一!这样会不会太可耻了?她是这种人吗?哼哼!她是吗?鄙视! 想了想,她也差不多饱了。突然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眼波流转,眉心轻蹙,计上心来,说道:“尊贵的战王殿下,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您能赢了我,我就心甘情愿地做你的小妾或者侧妃什么的,随便你。但要是你输了,你就解开我的穴道放了我,如何?” 才说完,段逸尧还没答话,门外就有一个声音抢着高调地回道:“开赌局么?好啊!我就爱赌了!姑娘想赌什么?” 音落,门外跨步进来了三个人,他们是刚才去而复返的段逸云和他们的小表妹吕兰雅。另外多了大皇子段逸辕。 说话的是穿着蓝色锦袍的段逸辕。他二十三岁,也长得一样俊美无铸,相貌堂堂,相对于段逸尧,也只是稍逊一点点,却另有一番男子的风貌。只是,这大皇子一看,便有些十足痞子赌徒的风味,听闻他最爱的就是赌场和风月场所了。 所以,刚好来找段逸尧的段逸辕在门外一听到“赌”字,便抢先出声问了话,显得精神焕发。 沐蝶灵一看有人来,那正中下怀了。她就怕跟这个阴晴不定的战王独处了。想跟他打赌嘛,也要有人见证她是赢家才行。不然,就算她赢了,段逸尧不认账的话,她也拿他没办法吧?呵呵!人多,更好啊。 一双剪水秋瞳眨啊眨,如蝶翼般的眉睫扇了两下,楚楚动人地望着段逸尧说道:“不知道战王殿下敢不敢跟本姑娘赌呢。要是战王殿下输了,怕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段逸尧眸光闪动着,划过一丝兴奋,反问道:“要是你输了,就心甘情愿地做本王的小妾?” “没错啊!如果战王殿下能答应,战王殿下输了的话,就放我走。那我当然也能答应输了就心甘情愿地做战王的小妾。我一向佩服强者。战王殿下如果是强者,那……本姑娘做殿下的小妾也就做得心甘情愿了。不然,如果有人耍些阴险的招数,强迫于我,本姑娘可就宁死不屈了!”沐蝶灵见来了人,就将话说得清清脆脆的,响当当地,铿锵有力,让进来的人听了,最好鄙视这家伙,同情同情她。 果然,有了效果。蓝色的衣影一闪,段逸辕就马上坐到了段逸尧的对面,摆起皇兄的架子道:“三弟,你不会是在强逼这位姑娘做你的小妾吧?哈!这似乎不是三弟的作风。”他说完,也不等段逸尧的答复,就转向沐蝶灵问道,“这位姑娘是哪个官家的千金?从未谋面呢。姑娘风华绝代!难道是赌中强者?” 沐蝶灵微笑道:“本姑娘姓杨,杨千夜。小赌贻情,大赌伤身。本姑娘并不爱赌,也非赌中高手。但是,如果战王殿下愿意的话,本姑娘倒想赌上一局了。” 段逸尧沉吟着。眼前的女子太过聪明!明明已是他口中的小猎物,她哪来的赌本?但她却偏偏还能拿出“心甘情愿”四个字来,轻轻巧巧地,就抓住了他的心。他此刻确实很想跟她赌一把了,就因为这“心甘情愿”四个字的魅力。 五皇子见三哥有些犹豫不决,更是惊奇于眼前女子的能耐了。他了解三哥,平时并不爱赌,但赌起来却比任何人都疯狂,而且,逢赌必胜。所以,他惊讶地说道:“三哥,难道你不敢赌?你怕输给她?” 段逸尧到底也是个超爱面子的,这可是男子的自尊问题,又在兄弟的面前。他两指并着撑住额角,终于问道:“你想赌什么?” 他刚刚是在想着,她背书的能力超强。显然的,她有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如果她赌背书的话,他会不会输?虽然,他也有超强的记忆力。但是,难道他就赢不了她么?他,从未输过。但是,他非常清楚,这世上没有人能真正地逢赌必胜。 沐蝶灵故意地问道:“你让我决定赌局的内容么?这个,只怕你会输定了呢。” 一直坐在旁边的吕兰雅强压着妒火,巴不得撕了沐蝶灵,但这时候她却希望沐蝶灵赢了皇表哥,然后快点混蛋。 所以,她那娇滴滴的声音适时地说道:“就算让你决定内容又如何?难道你真能赢了我三表哥么?只怕,你根本就想输,巴不得做我战王表哥的小妾吧?”她才不相信这个女的会不想做战王表哥的女人呢。 沐蝶灵只看段逸尧的面色,对吕兰雅的嘲讽并未放在心上。一个现代女子跟一个古典美人的看法哪能一致?吕兰雅对她的想法实属正常。 大皇子段逸辕一拍大腿,高声道:“不是吧?三弟,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没有自信了?人家是女子,一介姑娘家,让她决定赌的内容又如何?难道三弟真的怕输?” 这一下,段逸辕的目光再次落在沐蝶灵的身上时,更加的难以置信了!眼前的女子容颜绝色,举手投足之间风华绝代并不算奇特,关键是能够让三弟连个赌局都变得如此小心翼翼的,就真是奇了!如此,他私心里还当真的更希望这女子能赢三弟了。听这少女的意思,竟是不想做三弟的女人呢,这原本就出格得令人费解。 如果这女子能赢了三弟,脱离三弟的话,那他段逸辕倒也想将她网罗了。不过,以三弟的霸道,这女子又如何能脱出三弟的魔掌?期待啊! 段逸尧这时却冷静地说道:“你想赌什么?说吧!” 沐蝶灵大喜问道:“战王殿下的意思是,当真由本姑娘决定赌局的内容了?” “嗯!”段逸尧眼底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那好!如果本姑娘赢了,战王殿下就解开本姑娘右手的穴道,并放本姑娘走人?” “是。如果你输了,就要一辈子心甘情愿地做本王的女人。”段逸尧不得不赌了!但是,有谁知道,战无不胜的战王,此刻,其实没有任何的胜算,却极之希望这个赌局自己是个赢家。 081章 ,偷窥真容! 哈!段逸尧,你输定了!而且,我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沐蝶灵梨窝浅笑,朱唇轻启,稚嫩的声音娇爽道:“好!为了公平起见,本姑娘嘛,也不会出些什么刁钻古怪的难题。这样吧,我,或者你段逸尧。我们向他们三个各自问一个问题,要他们将答案写在纸上。然后,我们来猜测他们的答案。猜测的答案正确高者为胜方。怎么样?这个赌局战王殿下觉得公平么?” 微微一愕,眼底划过一丝狐疑,段逸尧当真没想到她会提出一个这样的赌题。猜测他们的答案?这三个人当中,两个是他的兄弟,一个是他的表妹。按理说,倒是他占尽了便宜。 他不能明白的是,为何这丫头的俏脸上,还能洋溢着那么自信的光彩?她的表情分明就是成竹在胸,稳操胜券了似的。不然,难道她其实就象表妹所说,想输了做他的女人么?这个可能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已经可以全然地否决了。 不等段逸尧回答,好动爱闹又调皮的段逸云早已经忍不住地一拍大腿开口道:“好啊!这个赌有意思!你问我吧,我先来回答杨姑娘的问题。杨姑娘,本殿下有问必答。” “小春子,备些笔墨纸砚来。”段逸尧摆手吩咐小太监做事去了。因为,段逸尧实在想不出这个赌题对丫头有何利?这不分明是有利于他么?他没有反对的理由啊。 他又哪里知道,沐蝶灵有着读取别人脑电波的能力?所以,自信满满的沐蝶灵那张绝色无双的俏脸上,稳操胜券的笑容让她浑身散发出魔女般的光彩,挺直的小身板简直就有些耀武扬威了。嘻嘻!她还不是板上钉钉的大赢家么?段逸尧,你就等着输吧!输了不认帐的话,也让你颜面尽失。 小宫女和小太监们早就手脚利落地将早膳桌面上摆着的膳食早点收拾得干干净净了。片刻后,段逸辕,段逸云和吕兰雅的面前都摆好了桌子和笔墨纸砚。 “姑娘,可以开始了,请问吧!”天生就是赌徒的段逸辕迫不及待地挑着浓眉大眼,咧着大嘴巴叫着。 沐蝶灵煞有介事地对段逸尧说道:“为了公平起见,我先问一个问题,然后就轮到战王殿下您问一个问题。战王殿下,您认为这样,公平吧?我可不想等会儿你输了,输得不服呢。” “好!你先问吧!”她凭什么那样自信?段逸尧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隐隐约约地,他就是心里“格登”一下子,感觉好象自己要输似的。只是,此刻好象已经骑虎难下,他也没有退路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咳咳!沐蝶灵整整声带,端正地坐着,面对三个人,洋洋得意地清声道:“好!那我就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平生最爱吃的是哪一道菜?你们三个人都可以回答,将答案写在纸上后再让我和战王殿下猜测。” 啊!哈!这么一个问题?!居然是一个这么简单的,毫无挑战姓的问题?在场的人一听,面面相觑之后,都又要开始有些怀疑。这姑娘是有意想输么?这个问题怎么说也是了解这三个人的战王殿下占了天大的便宜吧? 不过,段逸尧倒不这么认为。这三个人平时爱吃的菜他原本就不是很注意。关键是,此刻的答案以他们写在纸上的答案为准确,并非真的是他们平生最爱吃什么就得写上什么。 这三个人只怕没一个人会写上真正的答案吧?如果他们并不希望他赢的话。只是,这宫中的菜色很多,却是他段逸尧所熟知的。这一点,至少也是他占了便宜吧?而这夜姑娘熟悉宫中的菜名么?也能猜测出御膳房里做出来的各种菜名?所以说,这个问题当真让段逸尧如跌入了迷雾,更加有点云里雾里的,摸不清沐蝶灵的底牌了。 段逸辕,段逸云,和吕兰雅三个人当然也都有些疑惑不解,但却没有多说什么,立即便背转过去,背着段逸尧和沐蝶灵活在纸上写下了他们的答案。 除了段逸云写上自己真正爱吃的菜名之外,段逸辕和吕兰雅果然是写上了他们不喜欢的菜名,那自然是不想让段逸尧赢了。 他们写好之后,很快地回过身来。段逸辕笑嘻嘻地说道:“好了!你们猜吧!我平生最喜欢吃的是哪道菜?”他说着,还特别地对沐蝶灵道,“姑娘,要是你当真猜中了,本殿下马上拜你为赌神。” 段逸尧不用想也知道,大皇兄绝对不会帮他。所以,他绝对不会写他真正最爱吃的那味“瑶柱海参炖冬瓜”,鲍鱼龙虾?嗯哼!他知道了!从他刚才右手动笔所写的动向来猜测,他很有可能在纸上写了三个字:“红烧肉。”因为这是大皇兄最讨厌吃的一味菜。 其次是段逸云最喜欢吃“糖醋珍珠肉”,他就赌他有心帮他这个三哥,写上一个真实的答案吧。再来是吕兰雅,每天必吃燕窝,那是为了养颜。但想来她必不会想让他赢。那她会写什么?这真的有些费猜。最后只好写上“炸鸡”。 等他把答案写完之后,转头,他才发现,沐蝶灵早就写好了,根本就不用象他这样费尽心思地猜测。 “好啊!都写完了,开啦开啦!!把你们的答案公布吧!谜底正式揭晓――”段逸辕十分兴奋地高叫着,就象在赌场一样,声音雄厚有力,简直就象吃了兴奋剂。 “嗯,公布吧!”段逸尧淡淡地摆摆手。他心里没底,总觉得小丫头既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她必定有了必胜的把握似的。 于是,站在他们旁边的小太监,小宫女们,一起将他们的答案都举了起来,举在头顶上。 那答案竟然就是:段逸辕――红烧肉。段逸云――糖醋珍珠肉。吕兰雅――卤水鸭。 哈哈!段逸尧开心地微笑,因为他居然猜对了两个答案,只错了吕兰雅的卤水鸭。正当他沾沾自喜时,转头,长眸兴奋地向沐蝶灵的答案看去。 下一刻,他的凤目中闪过的是震撼!不可思议的震撼!这小丫头的答案竟然全中!三个答案都全部猜对了!她,是怎么做到的?!这小丫头神了啊! 就算是段逸辕,段逸云,和吕兰雅,也都一齐张口结舌地,呆若木鸡,好半晌时间还醒悟不过来。 然后是“啪啪”的掌声,段逸辕高大的身躯站起,一双大眼睛睁得比牛眼还大,“哇噻”一声,伸出大拇指道:“佩服!本王佩服得五体投地!姑娘难道有天眼通么?不然,就是会读心术?透视眼?赌神!” “那是说,杨姑娘赢了?!杨姑娘当真的赢了?”段逸云向三哥投去了爱莫能助的一眼,邪唇,阴阳怪气地做了一个鬼脸。他可是有心帮三哥了,写上了真实的答案呢。可人家姑娘也真神了啊!莫非当真是仙子下凡了么?三哥会不会真的放人?如果三哥当真放人的话,他可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 “妖!精!”吕兰雅的声音很小,是从牙缝里迸出的。她着实的也被吓了一跳。这女子是妖精么?还真是狐狸变的?真是神了啊!连她的答案也能猜中?她是特意地写上一个她既不喜欢也不讨厌的菜名,普普通通,是有意让表哥猜不中的。但她实在也没想到这姑娘会能猜出来。 沐蝶灵嫣然一笑,嘴角翘起,镇静自若地看向段逸尧。段逸尧心里明白,他输了!这女子究竟还有些什么奇才异能?如此奇才的女子,他更加不想放人!但输了就是输了,这小丫头必定又有些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特别异能,再赌这个猜测答案的赌局,他肯定还是输。 沐蝶灵转向段逸尧,小脸上尽是得瑟地笑问:“战王殿下,你不会输了不认账吧?” 段逸尧心下再怎么震撼,表面却也还是波澜不惊,故作云淡风轻说道:“当然不会。但是,这才第一局,不是吗?”他说完,倚着竹藤椅子,食指和中指并笼撑着一边俊脸,脑海里飞快地想着,下一局得改一改内容了。 “那好,就再来一局,两局,又何妨?定要叫战王殿下输得心服口服才好。”沐蝶灵昂起优雅的脖子,无比自信,根本就是,成竹在胸,稳操胜券。 正要进行第二局,沐蝶灵的笑容越来越深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地进来,向战王段逸尧躬身道:“回禀王爷,皇上传战王殿下速速上朝,有国事相商。” “国事?什么国事?”段逸尧蹙眉相问。私底下却是立时想到,借此机会将赌局压后吧,他绝不想输了第二局和第三局。 “奴才不知道。” 段逸尧当即借此机会站起,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对沐蝶灵道:“丫头,这个赌局先压着,算你赢了第一局。你在此稍等,本王先上朝,回来后继续。” 沐蝶灵的小脸立即便先跨掉了!压后的话,不知他会出什么花招呢?目前有人,也必会被这家伙赶跑的。虽然他脸上没表露出什么表情来,但她知道,他这是借机抽身了。 果然,段逸尧转向那三个人铁面道:“你们也回去吧,这是本王和杨姑娘之间的赌局,局外人就不必参以了。”一句局外人,他就要摒弃三个多事的家伙了。 “不用,我们在此等三弟回来。三弟,你上朝去吧!我们代你陪陪杨姑娘。我还想和杨姑娘赌一局呢。我们是见证人,哪能算局外人?”段逸辕兴趣极高,根本就不想走。其余人也想赖着不走。 但是,段逸尧这次却没有人情讲,强硬地叫人送客。并且,送客后居然吩咐侍卫,没有他的许可,不准再放人进来,哪怕是他的皇兄皇弟表妹皇姐皇妹们。 片刻之后,在段逸尧的铁血冷漠中,沐蝶灵被孤立地送回一间偏殿。门外站着一排侍卫,门内留下几个小宫女。其余人等统统被请出战王府了。关键的是,她的右手仍然是被点了穴道的,无法解开。 段逸辕和段逸云临走时,表示爱莫能助。已经是战王殿下的人,他们就算再怎么喜欢,也绝对不敢公然来抢。那吕兰雅平日来战王府时,三表哥也对她以礼相待的,但这次也太不给面子了。 沐蝶灵在殿内烦躁地暴走着,原以为一场赌局已稳操胜券,哪知道段逸尧那厮又来了一个借口遁形了?这会儿想等他回来继续刚才的赌局,她知道是不可能的了。那厮出去之后,必定会想到对付她的方法才回来吧?这可怎么办?她不想一直处于这种任人宰割的劣势。要是他又灌些古古怪怪的药啊,盅啊什么的,让她受制于他的话,感觉真的超级不爽。 冷静!她需要的是冷静。这夏天的天气好热!热得她在室内多走几步都香汗微微。 突然,灵光一闪,她脑海中有了一个想法。那段逸尧点了她的穴道,为何她解不开呢?不就是他说的,他的功夫独门独家么?他所修练的是寒冰功。由她从他的脑里复制来的信息中知道,他的功夫练习起来,确是非常地特别。 只要开始练习,就会浑身感觉冰冷如水,练到越高层,就会越感冰冷如霜。然而,到了第八层之后,却又一切如常人了。所以,段逸尧现在刚刚好是练到了第八层,他练功时也象没练一样,很正常了。 如果,她也练习一下他的寒冰功的话,会如何?也许不能立时生效。但是,她也不知道在他的霸王之下,她会被困多久?这点穴的原理多半是引导气血另辟途径,滞于某穴位不能疏通吧? 如此一想,她将身边跟着她走来走去的四个急于想讨好她的小宫女打发出去道:“你们,都出去吧,本姑娘想独自一个人安静一下,有事再叫你们。” “是。”四个小宫女躬身退出,到门外候着去了。 沐蝶灵将大门关上,把宫女,侍卫,小太监什么的,都关在了门外,给大门上了闩。然后,她转身便坐到chang榻上,盘膝坐着,练起了段逸尧的寒冰功。 寒冰功入门口诀:漫天霜雪冷我心,冰冻三尺天地寒。这功夫真的能练习么?她被困在此嗷嗷叫也没用,就试试吧。听闻古代人很重视自己的独门武功,她这可是小偷的行为。但是,她此刻已成困兽,还讲什么江湖道义么? 沐蝶灵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古代人的武功居然如此的神奇玄妙!她才开始练习,按照入门的方法,先将周身的血脉按照寒冰功上所示,引经通络,让气血同时逆转,流转全身,引阳入阴…… 几次冲击之下,不知不觉间,练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她的身体突然感觉寒风入骨似的,心里不禁惊涛骇浪,想着她会不会走火入魔?怎么这大热的六月天时,这功夫一练,就能让人感觉象到了寒冬腊月了? 这功夫当真有些邪门了!而且玄之又玄。但是,沐蝶灵的性格中,天生便求知欲甚强。这么一练,便有些欲罢不能了。于是,又继续打座练习。但是,她几次三番地想将右手被点了的穴道冲开,却总是无功而返。 穴道没冲开,身体却因为练功而越发地觉得冷了。但是,第一重的入门内功却似乎被她练成了?妈的!牙齿都格格地打架了,好冷!那家伙是怎么练到第八重的?前面这七重当真不是人能受的。据心法上说明,一至七重是越练越冷的。她这才练习第一重,就如霜似雪了,第七重得有多冷?她这是找罪受么?不练了! 可是,第二重心法说明,只要第二重神功练成,就可以运功冲开同门所点的穴道。同门所点的穴道?那好啊!这一下,沐蝶灵精神立时振奋起来,当即练习起第二重心法。 门外的宫女们,侍卫们,小太监们,都在大眼瞪小眼。他们不敢走开,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战王殿下可从来没试过对一个姑娘用心,更别说要强逼一个姑娘做小妾和侧妃了。 段逸尧被父皇传上殿,原本是有邻邦燕国公主要来和亲,指名要和的对象是战王殿下。下朝之后,他又被父皇宣去坤和殿,和几个大臣商议了一下对各个邻邦国该采取的是和是战之邦交国策。 没想回到战王府上时,就已经日暮黄昏了。偏偏他在前厅又被右相爷沐葛韬求见。叨念了半晌,原来是右相爷因为发散了所有人,都没法找到沐蝶灵,竟然来向战斗王殿下提出,让他的另外俩个女儿代替疯傻大千金嫁给他。意思是,要一个可以,要一双也没问题。 如此一再地耽搁了时辰,他再次回到关着沐蝶灵的偏殿大门时,竟然已经宫灯高高地挂起,夜色已浓。听说“杨侧妃”一直把自己关在门内,不吵不闹,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过,不禁纳闷极了。 她这又是在闹哪样?他一个眼神示意,一个小宫女小声说道:“请杨妃开门,战王殿下回来了。” 大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了,一张梨窝浅笑的美人儿脸蛋出现在两扇门缝之中,古典的发鬓稍稍侧着,对战王殿下嫣然温婉地说道:“原来是高贵的战王殿下回来了么?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未完的赌局了?” 段逸尧被她稚气的小脸上,那抹微勾的娇嫣生生地闪了一下神,眼底划过一丝疑惑。她,有什么好高兴的?一双美眸为何闪着亮晶晶的光芒?这是一个阶下囚应有的表情么? “赌局么?”他邪魅一笑,反手将门关上,向沐蝶灵逼近。脑海中又开始响起:“要想留住一个女子,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占有她!” 占有她!战王殿下段逸尧步步相逼,媚眼如丝,俊颜倾世妖娆! 危险!太危险了!沐蝶灵微笑后退,脸上的洒窝儿深深,越来越深,也,越来越美!但她已经退无可退,因为了她退到了一张chang榻前,脚下一个不稳!身子一个趔趄,向后仰去。 “小丫头,你怕?”魅惑众生的一笑,嗓音太柔。在她就要向下倒去时,他极敏捷地伸手长臂一捞,捞住她的小蛮腰,欣长健硕的身体向前稍顷,跟她成就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姿势。 按理她是应当害怕的,可是,她却轻言细语地比他更温柔更妩8媚地问道:“怕?本姑娘为何要怕赫赫有名的战王殿下?战王殿下,你输了会放我走么?” “小妖精!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么?这么妖媚!我喜欢。”段逸尧挑起剑眉,极尽风情一笑,回道:“我还没输。我们才赌了一局,还有两局呢。第一局由你选赌局的内容。第二局么,该由我来选了。” “呵呵!那你选什么内容?”沐蝶灵在他的身下歪着小脑袋问着,模样儿天真无邪,脸蛋儿稚嫩如花骨朵儿。那媚眼,水水的纯真之中确是妖娆惑天下。 战王殿下浑身火热起来,从未有过的火热,被一个小丫头睁着大大的眼睛,闪着清亮的水波,生生地媚惑着,撩拨得他,从未有过的,妖野狂热,柔语如魔魅般道:“本王的赌局内容是――此刻开始,本王wen你。先叫停的那个就输了,如何?不管你同不同意,本王都要开始了……” “嗯,如此,good!很好!”小姑娘嘟起红唇,愉快地回答着他,突然小嘴儿向战王殿下调皮地吹了一口如兰的香气,真真的象极一个小妖精,又象一个可爱的小天使般问道,“战王殿下,味道如何?” “好!好香!如兰般沁人心脾!”某战王殿下眯眸,微熏,半醉,一手捞着某女的小蛮腰,一手去托某女的后脑勺,岑薄的唇落下,眸光潋滟,波光流转。显然,他是真的被撩拨得心里有些象被挠痒痒一样,迫不及待地想品尝眼前的小猎物了。 “战王殿下,其实你也好香!只是,有点蠢!臭王八蛋!”小天使突然眸光一冷,真的变成了恶狠狠的小妖精了。 下一刻,战王殿下的俊脸突变,浑身一僵,感觉有两条纤细的手臂缠上他的背脊,让他背脊一麻! 她,怎么可能有两条手臂都能抱上他的?她的右手……等他意识到什么时,突然双眼缓缓地合上,竟似突然之间就睡着了! 要不是某女好心地抱着他,他就要摔到地上去了。 “乖!已经是夜晚了,也到了睡眠的时辰,你就早点睡吧,要不要本姑娘给你唱一首童谣呢?”某女子甜糯的声音腻得死人,将战王殿下轻轻地放在chang上,还好心地为他盖上一张锦被。 哼!信不信你姑奶奶的给你一刀?!她不屑!她一向不爱杀人。想了想,沐蝶灵衣裙一翻,找来笔墨纸砚,在纸上挥笔写上:“什么战王?狗屁!臭家伙!臭死人的家伙!” 然后,她将纸放置在他的脸上。 哈!他想不到吧?她修练了他的内功心法,虽然仅仅是只练到了第二重,没想到右手的穴道就被她自己冲开了。想困住她?作梦!一个古人而已,敢跟她一个来自未来的天才少女斗么?如果不是她心存仁慈,他都死好几次了! 夜,一轮明月挂在树梢,月光如水泻般,照得整个战王府如浸在水银中一样,处处银光闪闪。 沐蝶灵一手拽着长裙,苗着腰,象一个小贼般地走着。虽然侍候着她的宫女小太监,以及守门的侍卫都被她弄晕了,但一路上,还是有守夜的侍卫。 能躲则躲,能闪则闪。沐蝶灵不想滥用她的xq射线。但是,貌似这战王府上的守卫还真的很多,每隔一段就能见到穿着侍卫服,佩着刀剑的王府守卫。 她原本就对这战王府不熟悉,此刻还是夜晚,这战王府又他妈的大得象个迷宫,九曲三弯之后,她发觉她居然不是走出了战王府,反而好象走得更加深入偏远了似的。 突然,几个侍卫走过来,她连忙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躲藏起来。 一个侍卫说道:“那家伙敢情是没有王爷要的书,都要死翘了,还是说没有。” “嗯,他说他是柳子然,你信不信?如果是柳子然,用得着混江湖?谁不好冒充,还冒充天闽国的三皇子殿下。” “不过,他那容貌还真的能跟我们王爷匹敌匹敌呢。只是,他没有我们王爷的威武,太娘了!” “这天底下哪有能跟我们家王爷的容貌相匹敌的?就算是天闽国的三皇子殿下,传说跟我们家王爷齐名,也只是乱传而已,一定是跟我们家王爷提鞋都不配。” 沐蝶灵等他们走过了之后,才从阴暗处转了出来。听他们所言,她猜测着,战王殿下是把柳子然也抓进来了?这个段逸尧,就那么喜欢兵书么?那本什么《上邪战神篇》难道还比《孙子兵法》厉害么?她都给他背了两本兵书,他还不知足呢。 远远地,她瞧见有一排的侍卫正守在一座上书着“云来水阁”的古堡门前。显然,刚刚走过的侍卫下了班,现在的侍卫是刚刚接班的。 难道说柳子然被困在此处?老实说,那个柳子然也不是个什么好鸟儿,按理说她没兴趣理他的生死。但是,沐蝶灵突然想到,他跟段逸尧齐名于天下也就算了,还居然是段逸尧想要的人么?他们会不会是死对头?不然,段逸尧抓他来就只是为那本书么? 不管是什么原因,沐蝶灵没杀了段逸尧,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跟段逸尧作对。既然柳子然是段逸尧要抓来的人,她为何不去把他放走?凡是他想要的东西,她就要搞破坏! 嗯哼!想到这里,沐蝶灵有了浓厚的兴趣。她从暗处潜到这些侍卫的侧边,悄无声息,让他们全部倒下。 一个个全部倒下之后,她走到这座“云来水阁”的面前,从他们之中,穿着象是侍卫长的人身上搜出一串钥匙,十分顺利地打开了大门。 这间“云来水阁”虽然有个水字,入门却不见有水,倒是有宫灯亮着,入目三面皆是诗画双绝的挂画,处处透着书香气息。没想到这么优雅精致的阁楼内,却在中间大煞风景地吊着两个人。 说是吊着他们呢,又不算是。但他们的双手被绑着,拉高,确是吊在屋梁上的。不过,却没真的吊起他们,而是让他们可以坐着,各自坐在一张高脚的圆形凳子上。他们身上的衣裳并无破损,又不象被鞭打过的样子。 原本正垂头丧气的柳子然一眼瞧见了入门的沐蝶灵,只眨了眨眼,一向精于易容术的他,瓣人是他的强项。所以,只是愕然了一会儿,他就认出了此刻穿着女装,风华绝色的女子便是那日男装打扮的夜千杨,不禁惊喜道:“是你,夜姑娘!你是来救本殿下的?” 她是谁?好神奇的一个女子! 那日的蛇阵之后,他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他就在这里被人绑吊坐着了。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还根本就不知道。只知道对方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上邪战神篇》。 但是,他是真的没有!不知是谁对他有着天大的冤仇,在江湖上,甚至是整个的天元国内,放出风声,说是传说中的《上邪战神篇》被他得到,就在他的身上。结果,他处处被追杀,连阿猫阿狗的,都想捉他,从他身上得到那本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所谓《上邪战神篇》。 如果不是他精通易容术,变来变去的话,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早就被人砍了。 沐蝶灵可不是专门来打救他的,她只是想跟战王段逸尧作对罢了。段逸尧要捉的人,她自然是要放了。勾起一抹冷嘲,沐蝶灵睥睨着此刻十分狼狈的柳子然,说道:“你觉得本姑娘会专程来救你这种人吗?” 柳子然一听,也觉得她没有理由来救他才对。但是,她既然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来救他的,那她又有何贵干?难道……是她捉他来此? “是夜姑娘请在下来此作客的么?”柳子然突然倒有些希望自己真是被这位夜姑娘捉来的。 沐蝶灵真是服了这位柳殿下的用词了!明明是被人绑着手脚的,他的样子哪象是来作客的?还请呢,真是笑死人了。不过,她此刻却笑不出来,自己可是比他惨绝多了! “本姑娘虽然讨厌你,但却还没想到要请你作客。我是来放你的,你要不要走?” “要!当然要走了!谁喜欢被人莫明其妙地绑着手脚?”柳子然精神一震,立时神采奕奕起来。 沐蝶灵解开他身上的绳索,跟着也解开了阿金的绳索。阿金向沐蝶灵点头致谢,瞧着沐蝶灵的花容月貌,居然有些脸红。他家王爷扮起女人来,也是倾城倾国的,可比起眼前这位来,还是被比下去了。 “还不想走吗?”沐蝶灵见这一主一仆的,都瞧着她的容颜在发呆,不由得美人脸蛋抽了抽,轻蔑地瞧了他们一眼。 “噢,走,当然要走。”柳子然的双手自由了,自己解开自己的穴道,再帮阿金拍开他的穴道。 沐蝶灵自己先就转身走出了这间“云来水阁”。这时候,弯月当空,外面景物都依稀可瓣。柳子然和阿金跟着出来,望了一眼周围,柳子然问道:“夜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么?”沐蝶灵不禁有些疑惑,“你被谁抓来的,难道都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柳子然说的是真话,他确是不知道被谁抓来这里的,“这里瞧着气势恢弘,非同一般,有如宫殿一般。如果是宫廷中人……难怪了!本殿下是天闽国的三皇子,此人就算捉了本殿下,也要装作不认得本殿下了。” “是么?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在段逸尧这里,只怕不会将他放在眼里吧?不然,怎么将他绑成那样? “夜姑娘难道不知道么?天闽国和天元国的国力相当,是两个相邻的大国。一向,两国帮交都极重要。我们两国通商,来往甚密。谁都不想破坏了这个关系的。所以,如是朝庭中人,谁敢捋劫本殿下?” 沐蝶灵冷哼道:“那你这次可要听好了!这里可是战神王爷段逸尧的府邸。”原来,那家伙为了一本书,竟然不怕破坏两国的邦交?不过,也难怪。他不是战王么?说不定他还巴不得两国交战呢。不然,战王何来战事?没有仗打,他战王殿下还神气什么了? 柳子然一听,倒是默不作声了。如果是战王殿下的话,他可就要在他老子天元国皇帝面前讨个公道去了。 虽然这战王府上到处都有守卫,但这时候也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吧?这战王府上一向也没什么人真的敢来撤野,所以这时候最是守卫松散的时候。他们小心翼翼地,关键时刻沐蝶灵又不惜使出了qx射线,柳子然和阿金也是武功非同一般的,他们还算顺利地出了战王府,并未惊动什么人。 出了战王府之后,走了一段路,在一条巷子里,确定他们安全了,沐蝶灵转身对柳子然说道:“现在,相信你们也安全了吧?我们就此别过!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 “啊!姑娘,你不跟我们一起?”柳子然这下当真有些舍不得了。这姑娘神通广大啊!关键是,这月光下,婷婷玉立的“夜千杨”姑娘紫衣如烟霞相衬,仙子般的容颜举世无双,是他柳子然见过的姑娘中最为风华绝代的美人!这样的女子,哪个男子见过之后,还能忘记得了? 沐蝶灵嘴角冷笑道:“我为何要跟你们一起?我可不想被人再陷害一次。” 柳子然一听,7尬地笑道:“本殿下要是当时知道姑娘是一个姑娘的话,绝不会指鹿为马的。抱歉,柳子然在此,向姑娘掷重道歉!请姑娘原谅则个?”他深深地一个作揖,欣长的身躯弯了下去,成了九十度。 “不用了。我们后会无期!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见!不,是永不相见!”沐蝶灵绝然转身,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想跟这个男子有任何的瓜葛。 既然能深入战王府中救了他,却又华丽地转身就走。柳子然对这个姑娘原本就觉得神秘兮兮,这下就更加一头雾水了。他想跟上去追她,但人家姑娘显然的决绝无比啊!所以,他只高声问道:“姑娘,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夜千杨是个假名吧?” 沐蝶灵头也不回,却甩给他一句话道:“假亦真来真亦假。一个名字罢了,你就当是真的吧。”说完,加快了脚步,甚至拽起了过长的裙摆,衣影翩然消失在转角处。 阿金傻呆了半天问道:“殿下,我们走吧?还是,殿下想去追她?” 柳子然轻笑道:“知我者莫若阿金。当然是,追她!不过,悄悄地跟着,别让她发现。至少,要知道她是谁家的千金小姐。” “殿下,你怎么知道她是千金小姐?说不定她是江湖中人。不然,武功怎么那样邪门?象会妖术呢。” “笨蛋!气质那么高贵,穿着那样华丽,不是千金小姐是什么?说不定她是一位公主。如果是公主,本殿下就叫天元国的皇帝指婚和亲嫁给本殿下。” “噢,人家好象不太喜欢殿下您呢。”阿金直直白白地说道。 “笨蛋!不喜欢她会来救本殿下么?我都害过她一次,她还冒死相救,这还能说是不喜欢么?”柳子然一边说早就一边悄无声息地玩跟踪追击了。 阿金也提起轻功悄然跟上主子,却还是持反对意见道:“我瞧夜姑娘不象是喜欢殿下您呢。她也许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阿金是觉得夜姑娘对他也很温柔,说不定是来救他的,他也生得高大威猛,象个威武的将军。 “她还有什么目的?不是喜欢本殿下,还是喜欢你不成?” “不敢。”阿金终于不敢吱声了。 沐蝶灵有回过头来,因为柳子然的跟踪很是小心,她并没有发觉。 她加快脚步地走了一段路,月光下的她原来并没有什么方向,也没有要去的地方。这时候的夜太静,静得只能听到夏虫的声音,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突然,她听到打更的声音,已经是三更时分呢。 她,究竟要去哪里?她,要去做些什么?能不能回家啊?于是,她发现,她正在回家的路上了!而这个家却是这个时空里的沐蝶灵的家――相爷府。 当沐蝶灵回到相爷府的大门口时,她简真不敢相信,她会回到这个“家”里来。只是远远地瞧着,相爷府门外有两个守门的家丁象两个门神一样站在大门的两个石狮子旁边。她要回到这里来吗?还是浪迹天涯去?隐姓埋名地过日子? 突然,一阵倦怠袭来,这都半夜三更了,她好想躺下啊!好想好好地休息,什么都不想了!古代啊古代,她想睡他妈的三天三夜不起*。想了想,她突然下了一个决定,转身离开前门,向后院走去。 她从后花园的半墙里爬入,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她沐大小姐,相府千金的闺阁。她想好了,还是做回一个又丑,又傻的疯千金要好得多了,如果她回不到未来的话。如果,段逸尧坚持要来娶她的话,那正好,她决定嫁给他,仗着他对沐蝶灵的感恩,她要把他的战王府搞得鸡犬不宁。 因为她的失踪,她住的嫣然阁里此刻静悄悄的,似乎并没有人。但是,她的房间里却有灯光透出,难道她的房里有人么? 伸手沾点水,戳穿个纸洞,她瞧见她的丫环小竹居然在她的房间桌子上伏着睡觉,正睡得流口水呢。 小丫头!想她了?沐蝶灵嘴角勾出一丝真心的笑容,瞬间便觉得回到这里来还是有一点值得的,至少当真还有一个小丫环在记挂着她呢。 柳子然远远地跟踪到了相府,当然也跟到了这里。伏在花丛中,他瞧见沐蝶灵从窗口里跳了进去,这才从花丛中站起,却吩咐阿金在这里别动。他自己则苗腰悄无声息地跟到窗口。 从糊着窗纸的一个纸洞中瞧入去,他瞧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因为这几天他都在京城里,到处可听到有关战神王爷在宫宴上亲点相爷丑千金为妃的八卦。原来是内里有乾坤啊!夜千杨竟然是相爷府的大千金沐蝶灵? 亲眼目睹所谓的“夜千杨”从风华绝代的无双容颜变成一个脸上有一块紫色斑斓的丑八怪,柳子然这下当真是觉得一山还有一山高了!他以为他的易容术已出神入化,无人能及了呢。原来这小灵儿比他更神呢! 原来夜姑娘叫做沐蝶灵呢。姓沐,小灵儿!他喜欢!喜欢极了!听说,战神王爷点她为妃,沐蝶灵当场拒婚。为了拒婚还失踪了,此刻为何又回到相爷府上?难道她又改变主意,要嫁给战王了? 沐蝶灵把小竹叫醒过来,小竹丫环以为在做梦,知道不是梦之后,哭得唏哩哗啦,又笑逐颜开道:“小姐,奴婢以为小姐丢掉小竹,不要小竹了!奴婢好担心小姐,不知要到哪里去找小姐,相爷和战王都发尽全力去找小姐呢。小竹只能天天在这里等着。晚上在这里睡着,想着,也许小姐会偷偷回来瞧瞧小竹呢。” “傻丫头!别这么煸情!把眼泪鼻涕的,擦干净了。你家小姐现在不是回来了么?”沐蝶灵被小竹丫环弄得心里热乎乎的,搞得好象她有多么无情地抛弃她似的。她,从来就不是太过有亲情的人。但是,她知道这个小竹丫环对这个时空的沐蝶灵有着深浓的感情,当她是主人,忠心得能为她舍掉性命。 小竹丫环抹着眼泪惊喜交加道:“奴婢相信小姐是会回来的,一定不会丢掉小竹的。小姐,那你回来了,是不是代表着,小姐要带小竹嫁到战王府去了?” 沐蝶灵已经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将自己的容颜再次恢复到有一块紫斑的丑样。听了小竹的话后,她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个,我考虑考虑。离大婚的日子还有多少天?” “小姐,后天就是花桥临门的时候了。老爷这几天发散人去找小姐,是真心地想找小姐回来的。听说,老爷如果找不到小姐,打算让二小姐和三小姐代替,让战神王爷将二小姐和三小姐一起娶过门呢。小竹日夜担心着,这么好的一门亲事,要是小姐迟迟不归,真要耽误了的话,那可如何是何?幸好小姐及时回来了。” “有这样的事?我爹爹想让二小姐和三小姐代替我?战王会同意么?”沐蝶灵也不知道是她的本意还是前世的意识在她的体内作怪。一听到那沐紫瑶和沐白荷要代替她,心里就感觉很是不愉快。虽然她讨厌做战王殿下的王妃,此刻更是跟他有了仇。但是,在世人眼中,嫁给段王爷可是天大的福气,是天元国所有女子的梦想。 “嗯。”小竹点头如捣蒜,“不过,听说战王不置可否呢。” “真的?那王八蛋不反对么?”沐蝶灵一听战王不反对,简直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不是要报恩娶她么?她不在就娶其余两个?无耻啊无耻!还真象那个人的品性了! 这一气当真不得了!沐蝶灵突然想了想道:“小竹,你先别让人知道我回来了。我倒想瞧瞧,到了那天,如果我不出现,那家伙是不是真要娶两个妹妹回去!”她越说越觉得生气,简直气得七窍生烟了! 小竹说道:“小姐,这样不好吧。要是到时小姐不出现,战王真娶了三小姐和二小姐,那可怎么办?这可是小姐一辈子的幸福呢,怎么能胡来?哪怕是出现得迟了,奴婢都觉得胆战心惊呢。” “怕什么?你照着我吩咐的做就是。先别让人知道我回来了,明?我现在要先睡一觉,要睡到自然醒,明?就算是天跌下来了,我没醒来之前,你都不许叫醒我。”沐蝶灵实在是累极了,变回沐蝶灵的模样,她倒在*上,什么都不想做了,只想睡觉。 “明,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切听小姐的,只要小姐别丢下小竹。”小竹点头如捣蒜。 窗外的柳子然终于悄悄地离开,走到花丛中,把阿金招呼着一起离开了相爷府。 阿金见离开相爷府有一段距离之后,问道:“殿下,你可是瞧清楚了?那可是天元国右相爷沐葛韬的府邸呢。难不成夜姑娘竟然是右相爷的千金么?” 阿金看得出,他的主子面色不是很好,这可是少有的事情。他还看得出,主子对“夜姑娘”十分上心。跟踪一个姑娘家到人家的府上,偷偷摸摸,象小贼一样,这对于他家主子来说,可真是破题儿的第一遭。其实他家主子在天闽国是最得*的三皇子,是皇上最看好的皇位继承人。因为听说天元国要指一位公主来和亲,到时和亲的对象就是他家这位主子。 主子说要出来散散心的,没想这散心竟散到天元国来了。阿金猜想着,主子是不是心急来瞧瞧自己的新娘子了?可这会儿主子似乎看上“夜姑娘”了呢。 柳子然从未对女子上过心,但刚才得知“夜姑娘”就是这天元国的京城里最近人人相传的相府“丑傻千金”沐蝶灵,已经被战王段逸尧抢先指名要娶她为王妃时,心中便有了浓浓的失落感。 沐蝶灵非但不傻不疯,更不丑,那简直就是倾世的容颜!何况还有着超人的智慧,神奇的武功。这样的一位姑娘,世间绝无仅有,独一无二。她那清冷绝艳的容颜让人只是惊鸿一瞥,那当真就有着让人一眼万年,深刻至极的不灭之像。 如若一生能得她这样的奇女子相伴左右,他柳子然可就心满意足了。如此想着,他竟没听到阿金的问话。阿金只得再次问道:“如果夜姑娘不是相爷府的千金小姐,如果她只是一个丫环的话,殿下要她不是更加容易?” 柳子然这下倒是听到阿金的问话了,闷闷不乐道:“她是右相府的大千金沐蝶灵,还是战神三殿下指名要娶的未过门王妃。” “啊!怎么会是她?”阿金一听,也有些傻眼了!这些天他也到处都听到关于战王三殿下要娶相府傻千金的八卦。因为听得多,所以也就入了脑,挥之不去了。 过了一会儿,阿金终于明白,为何他家主子看上去如此闷闷不乐了。原来,是知道了名花已有主,他家主子无望了。嘿嘿!真可怜!他家主子从未对任何姑娘动过心,怎么这会儿突然上心了一个,却马上得知竟然是战王的未婚妻?啧啧!可怜的主! “听说,相府千金拒绝了战王的婚事,还因此离家出走了。殿下,她在战王府上救了殿下呢。如果她不喜欢战王,喜欢殿下的话,殿下可以带她私奔,直接奔回我们天闽国去不就决了?”阿金瞧不得他家主子的阴云密布,好心地提醒着他。 柳子然被他一提,温润如玉的脸上抽了抽风,问道:“你觉得她象喜欢我的样子?” “嘿嘿!有点象,又有点不象。”阿金是一个差不多三十岁的汉子,却没娶老婆,哪知道姑娘喜不喜欢他家主子呢?所以,他的话根本就当是在放屁,模棱两可。 “走吧!”柳子然黯然神伤。 翌日。 战王殿下段逸尧醒来时,可想而知,沐蝶灵已经不翼而飞!他的侍卫也和他一样,睡了一个大懒觉。 他们被关在屋子里,侍卫和宫女太监什么的,都睡在地板上,醒来时晕头转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已经日上三杆了!他们究竟睡了多少个时辰?段逸尧瞧着一地的侍卫和奴才们,一张俊脸墨黑得象天空布满了阴霾,狂风暴雨就要来临,不知要刮起几级龙卷风了。 那个女人还当真有让天塌下来的本事!还没等他作出任何的指示,醒来的奴才们低头请罪退出后,便有他的侍卫来报,云来水阁中的“客人”不见了! 跟着,接踵而至的,一个小太监来通报,皇上传他速速上朝。他一向上朝都是自己定的,喜欢的时候才上,皇上从来不会催他上朝,除非有什么大事。当然,没什么特别的状况时,他会每日上朝。 古风很是了解主子脸上的黑云密布从何而来,主动地请示道:“属下马上叫人封锁全城,挖地三尺,也要将那姑娘再次逮捕回来。” 段逸尧点了一下头,眼底闪过一丝狠戾道:“还有,柳子然!” “是!”古风领命去了。 皇命不可违,段逸尧匆匆早膳着装后,立即上朝去。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皇上不会特别地差人来传他上朝的。但是,今日会有何大事?战事已了,连连拿下周边的两个小国之后,他们天元国虽然获益良多,但终究是战事。战事起,烽火销烟之后,就算他们是胜利者,也必有损兵折将。暂时,他们天元国需要休养生息,不宜再出兵侵略扩张。听闻皇上为了稳住和周边大国的关系,准备采取和亲的政策。例如和他们天元国的国力相当,甚至有可能国力稍胜一筹的天闽国。 天闽国的三皇子被他关在云来水阁,没想他竟然有本事逃出去。根据门外守卫的睡眠状态,可以判断是沐蝶灵救他出去的。这才是最令段逸尧脸色铁青,怒火暴戾的最大原因。她自己走掉那还在他的预算范围内,但她居然将柳子然也救走,这才让他受不了。 那丫头为何要救走柳子然?难道她跟他……这么一想,还真是让他没法接受。 红色的官袍如一团怒火,他撩袍拾级而上,匆匆走进金銮殿。 此刻的金銮殿上,气氛威武严肃。君临天下的玄德大帝一身黄袍,头戴金冠,高高在上地端坐在龙椅上。下面文武百官分班两列。文官穿着宝蓝色的锦绣官服,戴着乌纱帽。武官则穿着红色的锦绣官袍,戴着的却同样是乌纱帽。 段逸尧匆匆踏入,万万没想到,他才入殿门,一眼就见到这满朝的文武百官之间,他父皇玄德大帝的面前,竟然站着一个锦衣翩翩的异国男子! 这男子在他甫踏入殿门时,刚好转过身来,那玉绾束着长发的青丝垂柳下,一张温润如玉,清冷矜贵的容颜不禁让一向镇定自若,波澜不惊的段逸尧愣是面色一变,心中凛然被震了一震。 因为,这男子竟然是―― 082章 ,争娶丑千金 这男子竟然是――柳子然! 他此刻不再是白衣如雪,而是锦衣如玉,芝兰玉树,风度翩翩的一国皇子身份。脸上带着三分似笑非笑,缓缓地转过身来,侧脸向着从大门外走进来的,红袍如火般妖骄的段逸尧。 段逸尧尽管心中凛然地被震了震,但他面上可没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他一向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如今在天元国的金銮殿上,他战神王爷没理由怕他吧? 虽然,他私自囚禁邦交大国的皇子要是让父皇知道了的话,只怕不是一件小事。但他可以赖账,当从未见过这个异国皇子就是了。 所以,段逸尧跨着四平八稳的步伐,走到殿前,看都没看柳子然一眼,就先是给父皇请了迟上朝的罪,然后才转身,冷睨了柳子然一眼,带着一丝讥讽问道:“父皇,这位是哪里来的外宾?穿着如此的花俏,怎么看怎么象……孔雀开屏。” 他一向不是一个尖酸刻薄的男子,但一想到他是被那个小丫头救出来的,他的口吻就坏起来了。那小丫头跟他什么关系?为何要救他出来?他那天也是顺手牵羊将他收回来罢了,他的身上没有那本书,他原本就想放人了。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丫头自己走掉也就算了,为何还将他救走? 疑云重重的段逸尧此话一出,立时便引来一阵sao动!原因是,战王殿下三王子可从未在金銮殿上如此的奚落嘲笑过别人。虽然,三殿下被封为战王,但平时待人顶多就是冷漠强势些,也不至于对人冷嘲热讽,皇家的礼仪一向还是极佳的。 端坐于龙椅上的玄德大帝听了也不禁轻蹙眉头,袖手轻扬,肃声道:“三皇儿,休得出言无礼。这位是我们邦交友国天闽国的三皇子殿下柳子然。” 段逸尧这才收起讥讽,拱手道:“原来是天闽国的三皇子殿下柳子然,失敬!从未谋面,难免失误。” 柳子然玉颜淡淡一笑,并没提起他被战王段逸尧软禁府中之事,回道:“不知者无罪。只要不是明知故犯即可。战王殿下果然是百闻难得一见,英明神武,气宇轩昂。”他如此一赞,倒显得他落落大方,心怀坦荡了。 他不是来揭他软禁他在府上之罪么?居然假装不认识他?算你识趣!段逸尧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突然,却听得大皇兄段逸辕用非常兴奋的声音在这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前,高声说道:“三弟,你来得正好呢。柳子然柳殿下刚才在金銮殿上,在父皇的面前掷重宣称。如果父皇将右相爷的大千金沐蝶灵作和亲的对象,远嫁天闽国做柳殿下的王妃,柳殿下承诺他继位后割让两座城池――东凌城和天波城。” 段逸辕说这番话时,都在吞着口水。两座城池啊!换娶一个丑千金!谁能不动容?究竟是右相爷的丑千金疯了呢,还是战王殿下和柳殿下疯了?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秘密么?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开始怀疑,右相爷的大千金魅力何在?难道其中有着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内里乾坤么? 段逸尧一听,剑眉登时飞起一抹怒火,眸光冷冽地射向柳子然,傲声问道,“什么意思?右相府的大千金沐蝶灵是本王未过门的准王妃,阁下此话不觉太过?”脑海闪过一个早就存在的疑问,难道小灵儿真的是“杨千夜”?昨天杨丫头在他的府上失踪之后,晨起就有相爷府上的人来报,大千金自己回了相爷府。 而此刻,柳子然为何一早就在天元国的金銮殿上露面,居然要以两座城池换娶小灵儿?但要说小灵儿就是“杨千夜”,那又太诡异了!他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疑惑。 柳子然负手于后,淡淡定定地说道:“本殿下没有任何居心。只是,本殿下来贵国之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她自称和本王有着三世情缘,曾数度有恩于我。她说她今生容颜奇丑,问我会不会嫌弃她。如蒙不弃,就请本殿下娶她为妃。她说她是右相府的大千金沐蝶灵。所以,本殿下千里迢迢,攀山涉水为伊人而来。刚才问了贵国的国主,原来果真有其女其事。听闻三殿下在宫宴上点她为妃,但她已当众拒婚。如此,沐千金应当还未算得上是三殿下的王妃吧?本殿下愿用两座城池娶她,承诺两国邦交永结奏晋之好,战王殿下想必有成人之美?” 柳子然此番话说完,没有人知道他的梦是真是假,但却觉得玄之又玄。他是异国王子,也是天闽国现任国主指定的皇位继承人,是当今天闽国的国主柳世真和肖皇后肖景最疼爱的皇子。千里迢迢,攀山涉水而来,这倒是真的,难道当真有这么奇怪的梦不成? 想那日在宫宴上,右相府的千金沐蝶灵脸上确是蒙着面纱,充满了神秘感。原本一个被传说得又傻又疯的丑千金,怎么一下子成了一个香饽饽?这天元国的战王殿下在宫宴上当场点妃已经让天下人沸沸扬扬了。今日居然还来了一个异国王子,据测国力甚至比天元国稍强的天闽国三殿下,因梦而来,用两座城池娶她? 满朝的文武百官被这种千古难得一见的奇事逗懵了!居然全场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全场屏气凝神,只有呼吸声了。 段逸尧一向冷冽如冰的眸子冒着两簇火焰,被柳子然这个贵妃托梦的玄乎说法气得想在金銮殿上揪住他揍他一顿。难道说,他因为被他软禁在府上,想控诉他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心中记恨着他,所以要来这么一出抢妃记?想让他丢脸,是在报仇吗?又象不是,他人在天元国,再怎么说,这里是他战王殿下的地盘,他凭什么报仇?要是惹上他,他就算杀了他,又或者拿下他做个质子的话……怎么算,柳子然也不该是一个这么不智之人。 灵儿是他小时候就承诺过要娶的人,此刻光是面子问题,他也万万不能将小灵儿拱手相让了。这厮是不是想在天元国里就此回不去了?如果他想,他可是不介意成全他。这天元国可是他战神王爷的天下,他凭什么如此嚣张? 段逸尧拂袖转身,向他父王拱手道:“父皇,沐蝶灵乃儿臣未过门的王妃,是父皇的准媳妇儿。区区外邦皇子,还未真正地继任皇位,谈何承诺割让两座城池?如果只是承诺,空口说白话。那么,儿臣也可以承诺父皇。未来,儿臣愿领兵南征北伐,为父皇打下十座城池!但右相爷的大千金沐蝶灵,却只能是我段逸尧的王妃,任何人都别想觊觎。” 打下十座城池?!为了一个丑千金!好大的口气!简直就是气吞山河! 话虽如此,却也无人敢说战王殿下是太过托大。咳咳!战王殿下战功赫赫,打下的城池原本就已经不止十个,承诺将来再打下十座城池,那可也不是不可能之事。而柳子然虽然是皇位的指定继承人,但皇室之争,一向就是未到上位,谁又能知道鹿死谁手,江山谁坐? 不过,当前形势,坐在龙椅上的圣上段玄德原本就有意将七公主段逸芝送去天闽国远嫁和亲,和亲的对象就是眼前的三殿下柳子然。如今柳子然亲临本国,亲点右相府的大千金为和亲对象,还附送两座城池,愿意签订两国邦交友好的协议,这可是等于有人白白地要将一只肥羊送来,硬要换一根骨头,哪有不愿意换的道理? 那右相府的丑千金和亲远嫁,又有何不可?为何这两个如此优秀的皇子都要争着娶她为妃?这其中必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内里乾坤么?回头还是叫人传那丑千金来问问话。 玄德大帝疑云顿起,但却声音缓和,龙威震慑道:“尧儿,我们央央天元国,淑女千多何其多?环肥燕瘦,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任你挑选,为何你一定要非右相之大千金不可?” 段逸尧见是父皇问起,想来自己要是不作解释一番的话,也确是难免的令人疑神疑鬼。想了想,他照直回道:“回禀父皇。儿臣十二岁那年在风雪之中被人点了穴道,差点被冻死,幸遇七岁的沐蝶灵,得她相救……那时儿臣就曾承诺过,长大后必娶她为妻,并以玉石相赠为凭。” 他话音刚落,皇上还没说什么,柳子然便作出一个恍然大悟状,长长地“噢”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小时候还不懂事时的一个承诺么?战王殿下,沐小姐当时只有七岁,哪里懂得何谓娶妻?如今沐小姐已经当众拒绝了战王殿下的求婚。既然沐小姐对战王殿下还有救命之恩,战王殿下是否更不应以战王的身份强娶沐小姐为妻呢?” 被柳子然如此一说,便说成了战神王爷在强娶民女似的。偏偏那日在宫宴上,沐蝶灵确是当众拒婚。文武百官在场,无人不知。“强娶”两字,在柳子然的宣染下,显得特别地让人不舒服。 这时候,右相爷沐葛韬从文官的那一列里站了出来,拱手向皇上玄德大帝说道:“下官有话要说。” “准!”玄德大帝摆摆衣袖,眼底也已兴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疑云。 沐葛韬转向柳子然说道:“尊贵的柳殿下,下官甚为感激柳殿下对小女的厚爱。但是,在我们天元国里,儿女的婚姻一向是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前几天,战王殿下已经到府上去下聘,下官已答应将小女许佩给战王殿下。柳殿下如果要挑选和亲的对象,还是请殿下另择良配吧。” 沐葛韬虽然不知道这异邦皇子为何也要娶他的女儿为妃。但原本和亲的是七公主,哪有换成相爷女儿的道理?这必然会引来许多人的猜忌,甚至安个莫须有的罪名给他。所以,他急着出来推托,而并非不想让女儿和亲。 果然,沐葛韬话音刚落,左相爷司徒晟就马上走了出来,也没有请示皇上,就拱手向柳子然道:“尊贵的柳殿下,我们天元国已经决定由七公主远嫁和亲。尊贵的七公子殿下无论是相貌,学识,琴棋书画,样样都堪称一绝。柳殿下又何必执着于一个荒唐的梦?再说了,沐千金已经是战王殿下未过门的王妃了。” 他说着,妒忌地瞧了右相爷一眼。最近右相爷的三个千金小姐太过出风头了!尤其是那个蒙着面的痴傻千金。他左相爷呢,也有一个千金司徒燕,却就是没能象右相爷的三个千金一样招蜂引蝶啊。要是让右相爷的三个千金中有嫁给战王的,又有顶公主的名去和亲的,那么右相爷的势力可就不得了哇。 柳子然轻松一笑道:“两位相爷所说,本殿下都有听着了。但是,梦,如果真有其人,那就并非荒唐。本殿下千山万水而来,是因为相信那梦是神的指引,是本殿下和沐小姐真的有着前世的姻缘。在我们天闽国,婚姻不单单要父母之命,更要尊重本人的意愿。既要结为夫妻,定必要男女情投意合。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强娶的新娘能幸福么?所以――” 说到这里,他突然袖袍轻轻一拂,转向玄德大帝,微微躬身拱手道:“尊贵的皇上,本殿下可否请求让人把相爷的千金沐小姐请上金銮殿来,当众问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嫁给段殿下?如果沐小姐表示愿意的话,本殿下也就无话可说了。但要是沐小姐不愿,还请段殿下不要强人所难如何?她是本殿下的梦中人,本殿下实不忍她被人强娶,心有不甘,情有不愿。” 段逸尧被柳子然句句的“强娶”两字气得骨节格格作响。 但是,他的父皇段玄德却居然立即就回答了柳子然的要求道:“好!既然柳殿下有此一梦。依柳殿下的意思,在你们天闽国里,婚姻要你情我愿,情投意合。那么,柳殿下和沐千金素昧平生,又如何能你情我愿,情投意合?朕,可以让人传沐千金上金銮殿。不如,就让柳殿下亲自问一问,她愿不愿意代替七公主远嫁贵国和亲吧。” 皇上如此一说,当真是出乎所有文武百官的意料之外。尤其是右相爷,简直摸不着皇上此举是何意图?居然就让人去传他的女儿上金銮殿来。 他的女儿沐蝶灵失踪了那么多天,翻遍全城都找不到,偏偏今天早上又自己回府了。这么多年来,因为他都几乎忘记了这个女儿的存在,搞得他此刻跟个外人一样,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何成了香饽饽。连她是真疯还是假疯,他至今还摸不着底。 但是,皇上段玄德却已经吩咐他身边的太监总管李公公道:“小李子!你去宣右相爷的大千金上殿。” “诺!”李公公躬身拱手答了话,退出了金銮殿。这下,文武百官都有了同样的好奇,很想再次见到右相爷的大千金沐蝶灵了。而且,此刻在他们的心中,再也不是以看一个疯傻千金的心态来看沐千金,而是,都有些疑云重重,心下动容了。 而柳子然的眼底却闪过了一抹喜色。对上段逸尧的双眸时,俩人的目光象着了火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 相爷府上。 已经日上三杆,太阳从窗外照入沐蝶灵所住的古色厢房内,她还在做着一个美丽的好梦。她梦见自己回到了未来。在梦里,她恍然那个穿越到古代的事情只不过是南柯一梦,不是真实的。所以,她不用担心,不用感到恐慌,还是美美地睡觉吧,睡到自然醒。 殊不知,佳人梦里仍然是梦!此时此刻,她所住的厢房外,院子的周围,早已经站着一排排的家丁,在守着她。 小竹丫环急得团团转。她已按照小姐的吩咐,没告诉任何人,小姐回来了。也确实没敢叫醒她的小姐,只等着她睡到自然醒。但是,沐相爷却不知何时知道小姐回来了,派了这些家丁站在门外守着。相爷特别地将她叫去问了一通话,把她吓了个半死。她只能如实说小姐是半夜三更才回来的,吩咐她不要告诉任何人,小姐说要睡到自然醒。 相爷问完话后倒也没责罚她。只是,相爷去上早朝前就吩咐家丁只要守着,不用惊动了小姐,就让小姐睡到自然醒,谁也不许打扰小姐的睡眠。还吩咐着,只要不是出门,小姐要什么给她什么,让所有人好生伺候着。 沐蝶灵真的就睡到了自然醒,睁大眼睛时,爱娇地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好了!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罢了!那个古代的帅哥其实长得不错的,就是太可恶了!哼,还想废了我的右掌?门都没有,不,是窗都没有。” 蝶翼般的长睫毛扇了扇,再扇了扇,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然后,还是古色古香的闺房,白色的珠帘,绿色的屏风,处处透着古意盎然,古老的气息浓郁地荚杂着一股花香味刺鼻而来。 窗外夏虫唧唧;chang前是梳着古装的青衣丫环,梳着两个鬓角的小竹,手里拿着一把香萝小扇,正为她殷勤地扇着凉风。难怪她会感觉凉风习习,好梦睡到日上三杆了。 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沐蝶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时才是彻底地梦醒了,便认命地爬起来。 小竹丫环面色难看扁嘴说道:“小姐,对不起!小竹没用。” “怎么了?”沐蝶灵见小竹一脸的慌,摸了摸自己的丑脸。 小竹小扇指着门外道:“小姐吩咐奴婢不要让人知道小姐回来了。可是,相爷昨晚就知道了,还派了十几个家丁在门外守着,怎么办?” “这样啊,不用慌,知道就知道了。”沐蝶灵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起来坐到梳妆台前,望了望脸上的斑斓,说道,“小竹,你给我梳梳头吧。” 幸好她从小就喜欢自已的一头长发,所以留得特别地长。不然,要是留短发的话,到了这个古代,还不知会不会被当成怪物了。只是,她一向就喜欢披着一头黑缎子似的长发,对于古人的发鬓,还真是一窍不通。 梳妆完毕,便有人自动自觉地给她送了好些精美的早点过来,说是相爷临出门时吩咐过了,要好生伺候着大小姐。 早膳吃得差不多时,一身火红的二小姐沐紫瑶和穿着比较素雅些的三小姐沐白荷一起气势汹汹而来。想必是来看她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当看到沐蝶灵果真的在这个关键时刻又出现了!她们气得那个啊,火眼金睛的,巴不得立即撕了沐蝶灵。 因为,她不在时,她们的相爷爹爹向战王殿下提出要以她们姐们俩个代替她,嫁进战王府的。听闻战王殿下不置可否,并没有当场拒绝呢。眼看婚期在即,她怎么又回来了呢? 沐紫瑶气得七窍生烟,鼻子都要喷火了,一张美人儿脸都有些扭曲地站在沐蝶灵的面前说道:“这几天不是在外面么?也不知跟什么人鬼混过,不是要逃婚么?装什么装啊?还不是巴巴地赶回来,生怕嫁不了战王?!” 沐蝶灵一听,吹了吹额前的发丝,正想叫人来将她丢出去时,两个佩着宝剑的宫中侍卫和一个老太监出现在门口,那老太监穿着宝蓝色的太监服,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拂禅,似是十分的老练严肃。 他是宫中的太监总管,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李公公李华瑞,捧皇上之命亲自来请右相爷的大千金沐蝶灵到金銮殿上去问话。 皇上请她到金銮殿上去问话?沐蝶灵一听,立感头皮发麻。才刚刚从他儿子的府上逃出来,又轮到他老子来请?她吞了最后的一口点心,问道:“李公公,皇上要问什么话?”咳咳!她何时又惹到皇帝老子了啊?真是倒霉的事一桩又一桩。 李公公很是恭恭敬敬地稍稍倾身回话道:“回沐小姐,皇上要问的话,奴才又哪能事先知道呢?” 切!皇上身边的人毕竟就是皇上身边的人,说话跟没说一样。看来,她还不得不跟这个公公走一趟金銮殿了?百花宫宴参加过了,金銮殿是何等模样? 083章 ,愿得一心人 上了一顶软桥,桥夫如飞而行。半个时辰后,到了金銮大殿的门前,掀帘下桥,跟着李公公,沐蝶灵拽着长裙拾级而上,看着每一级都有头戴着红樱帽,手里拿着长枪的士兵,挺直着腰杆站立着,象奏涌木偶一样,威武吓人,她不禁有着一种小鸟投进金丝笼的感觉,心里极之不爽快。 但是,拖着长长的裙摆,她终于是走完了石级,不得不跨步踏入这古老而庄重的,传说中的金銮殿,皇帝老子办公的地方。 立于大门前,李公公先她一步,躬着身体,快速地向前,直走到皇上的面前,娘娘声拉长着尾音禀报道:“回禀万岁爷,沐家大千金传到――” 许是如今天下太平,政事也不算烦忙,所以玄德大帝没事做了吧。他意态安闲,缓缓说道:“那就宣她上殿。” “诺!”李公公转身,拂扫扬了扬,高声道,“宣,右相爷的嫡女大千金沐蝶灵上殿――” 沐蝶灵虽然没有受过宫廷之礼,但因为有了前世的记忆,倒也知道在这该死的古代,走路也是一门学问。她长裙迤逦而来,婷婷玉立,紫色的古装高领衣裙如同一朵高贵的紫罗兰,脸上的纱巾带着神秘的色彩,微微昴着她优雅的脖子,在众人躬身让出的中间宽殿上步履缓缓走入。 虽然,没有人能看到她的真面目,但却被她周身所散发出来的神秘感所惑,屏气凝神,不由自主地退在一旁,分成左右两列,由着这位传说中的“丑千金”一步一步地走到皇上的面前。 尽管目不斜视地望着前面,沐蝶灵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柳子然居然也在金銮殿前,和段逸然分左右站在皇上的面前。两旁的文武百官俱都是臻首低眉,而这两个人却负手而立,昂首挺胸,面对面,形成了一种超强的敌意,互相用目光火拼着,好象在撕杀似的,战况激烈,是怎么一回事? 见到她之后,明显地,他们都一齐将目光转到了她的身上。 那目光火辣辣地,让她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如果战王殿下对她的到来有些什么特别的反应,那倒也是正常的。但是,柳子然为何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因为她脸上的面纱么? 她现在是右相府的沐蝶灵,似傻非傻,似疯非疯。不过,要不要继续疯傻下去呢?那就看这是什么状况了。她走到皇上的面前,虽然心中不愿,但还是按着宫礼,盈盈下脆。 跪下下后,她低眉清声道:“臣女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皇上因何事召她?那李公公竟然不透露半点声息,嘴巴闭得真紧。 段玄德上次在宫宴上见过此女,虽然老三当场点她为妃,但他还是不怎么注意她。在玄德大帝的眼中,他的诸多儿子要娶多少个妻妾这种事,他原来就一直没放过在心上。但此刻,此女已令朝野震撼,连个异国王子都要用两座城池来娶她。所以,沐蝶灵走进宫殿的大门时,他就开始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了。 此刻,她已经跪在他的面前低着头。面纱蒙脸,只有一双眼睛外露,却还低着头。 玄德大帝两手摆在龙椅上,斯斯然,龙威不可一世地柔缓问道:“抬起头来!” 沐蝶灵闻声抬起了头,不过,以纱巾蒙面的她,别人能看到什么?她的眼睛么? 不错!就是她的一双眼睛!明如秋水,亮如日月星辰!眨一眨,瞪澈似烟波浩渺,摄人心神。 有着这么一双秋水明眸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是一个疯傻的千金?那简直就是万千风华,尽在她的波光流转之间,盈盈欲诉,不吭一声,已胜千言万语。 玄德大帝心中微波凛然,掀起眼皮,龙颜安闲,却柔中也显威慑地问道:“外面为何人人误传沐小姐有疯傻之症?朕,想听沐小姐自己辩说清楚,以正误听。” 果然是皇威慑人啊!沐蝶灵闻言即心下一惊。这玄德大帝一言就果断地判定她的疯癫为“误传”,言简意赅。那意思就是,皇上一眼便认定她很正常,并无疯傻之症的意思了。 原本她还想装傻扮懵下去的,此刻竟然被坐在龙椅上的玄德大帝的龙威吓得不敢装了。况且,她也不是那么想做个疯子,干脆,就别装了。 她缓缓抬脸,然后又把头低了下去,说道:“回禀皇上,臣女只是貌丑,并无疯傻。疯傻确是外面的误传而已。至于为何有如此误传,臣女常年足不出户,哪里知道谣传从何而来?” “嗯。”玄德大帝转向望着右相爷,带着一些责怪的口吻道,“既然沐大千金并无疯傻,右相爷,你为何任由外面的谣传如此猖獗?” 右相爷被问到,立即冷汗淋淋,只得站出来拱手解释道:“小女虽然……很多时候都正常。但是……她有时候做事,语言确是非常出格,与常人有些不同。辟如,她在宫宴上,就不刻拒绝战王殿下……” 枉他右相爷满腹经伦,碰到自己的女儿如此的反常,也感觉头皮发麻,说话不顺畅了。偏这时候他的话没说完,竟然还被人打断了,打断他的话者是柳子然柳殿下。 “沐小姐在宫宴上拒绝战王殿下,那又有何不正常了?俗语有云:各花入各眼。战王殿下确是人中龙凤,但也不能要天下的女子就都一定非喜欢他不可。正所谓*眼里出西施。非我所喜,自是不愿了。” 沐蝶灵一听柳子然这话,又不知道刚才金銮殿上所发生过的事情,当真觉得快慰,觉得这柳子然的话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右相爷从未有过象此刻这么地冷汗。他生怕沐蝶灵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当即便又向柳子然道:“柳殿下有所不知,在我们天元国,女儿的婚姻就该由父母决定。正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三从四德是女子该守的妇德,哪来的什么喜欢不喜欢之说?” 右相爷说得义正词严而又冷汗直冒。事实上,他说这番话的目的关键是怕皇上怀疑他的忠心。皇上要让七公主去和亲,他右相爷的千金可万万不能跟公主抢啊!要是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女儿当真去和了亲,势力太大,就要被人顾忌了啊。 然而,他的这番话可就让沐蝶灵听了十分反感。心想,嫁人的是她吧?居然连她喜欢不喜欢都不用考虑?这可真是万恶的旧社会,食古不化了。不过,这里是金銮殿,她就忍忍吧。这皇上要何时让她站起来?跪得膝盖儿都痛了呢。她微微地摆了一下腰,真想自己站起来。 段逸尧走到沐蝶灵的旁边,伸手向她说道:“灵儿,你起来瞧瞧,你认识他吗?”这个他当然是指柳子然。 沐蝶灵想站起来,又望了段玄德一眼。段玄德倒是悠缓地袖手摆了摆道:“起来站着说话吧。” “谢皇上!”沐蝶灵这才缓缓地站起来,转向柳子然,摇摇头道:“不认识。”她怎么能说认识他? 于是,段逸尧又跟着极为认真地问道:“他是我们邻邦友国天闽国的三皇子殿下柳子然。刚才他说在梦中见过你,要用两座城池向我父皇换娶你为妃。请问灵儿,你愿意远嫁和亲,就嫁给眼前这个柳子然三殿下做他的王妃吗?”小灵儿连他都不愿意嫁,又怎么会愿意嫁给柳子然?所以,段逸尧才会如此笃定地问着沐蝶灵,嘴角邪起一丝讥讽。如果灵儿说愿意,除非她不是沐蝶灵了。 果然,沐蝶灵一听,立即便清脆地回道:“不愿意,我不想嫁人。”段逸尧不是良人,这柳子然也不是好鸟啊。虽然,眼前这两个男子都出身高贵,都有着谪仙般的容颜,风度翩翩,芝兰玉树,相貌当真是无可挑剔! 问题关键是,她接受不了这万恶的古时代一夫多妻的制度啊!一想到她就算是做了王妃,他还可以名正言顺地立个侧妃,纳个小妾什么的,甚至随时随地都可以将丫环变成什么“通房”之类。她会受不了,顶不住的。 她清脆的回答让柳子然当场就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但是,他却没有因此而乱了阵脚,而是反问道:“听闻沐小姐也不愿意做战王殿下的王妃,当场拒婚了,可有此事?” “没错!”沐蝶灵回答得干脆利落,一点儿也不含糊。 抽气声此起彼落,满朝的文武百官再次被沐蝶灵拒绝了两大顶级国宝式的皇子求婚而震惊,不敢相信。但是,她的声音就是清清脆脆地,如珠似玉般落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皇上段玄德从未在金銮殿上用过这么长的时辰来纵容百官旁观着一个女子如此有勇地拒绝了一个又一个的皇子求婚。皆因他的眼底里也飘过了一丝疑惑,所以沉声问道:“沐千金拒绝了两国最出色的两个皇子求婚,莫非是……心中早已经有了意中人?” “没有。”沐蝶灵这次回答得更加没有一丝犹豫不决。 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想问问这右相爷的千金,她要嫁什么样的人啊?还是打算想做尼姑么?但是,谁也不敢问。皆因,战王殿下段逸尧站在她的旁边,身姿挺拔,不怒自威,浑身散发出来的杀伐气势让人心生敬畏。 试问:谁想得罪战王殿下啊?还有右相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所以,还是只有皇上开口问道:“那么,沐千金心目中的乘龙快婿究竟要是何等的人物?” 沐蝶灵被问,倒是一时之间被问得噎住了!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在现代,才十六岁,都算未成年啊,哪想那么多?可这里是古代,她已过了笈竿之年,是可以嫁人的年龄了。但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还当真有些被问倒了。 然而,在这个古代里,象这样的问题,是不会有姑娘会回答的。就在文武百官都以为沐蝶灵也会不好意思回答这样的问题时,她却抬起头来,回答了玄德大帝的问题道:“皇上,如果您一定要臣女回答这个问题的话。那么,臣女就照直回答好了。如果臣女的回答让皇上觉得有些离经叛道的话,还望皇上不要怪罪臣女才是。” 玄德大帝眼中有了更浓郁的一丝兴味道:“朕,既然问你,自然是让你说真话。无论你说什么,朕皆恕你无罪便是。” “好。”沐蝶灵想了想,当真就朗声说道,“臣女所想要的夫婿也不需要他有多出色,多厉害。只要是:第一,要你情我愿,两心相悦。第二,要一生一世比翼双飞。” “胡闹!”沐相爷沉声地低喝一声,想制止女儿继续说出这些惊世骇俗的话。一个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哪能说出这种不成体统的话来?这里满朝文武百官,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皇上更是天下美女都网罗在他的后宫中了。至于这种一生一世比翼双飞什么的,是那贫贱夫妻才会有的华丽说词罢了。 沐蝶灵既然已经说了,玄德大帝又有言在先,恕她无罪,她怕什么?所以,干脆地,说个痛快,让这些老古董们见识一下好了。 她无所畏惧地狂傲宣言:“是皇上要臣女回答。臣女要是说假话,那岂不是要罪犯欺君?臣女所答,句句出自真心。原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天底下没有我要的男子,我可以一生不嫁。” 段玄德没有出声,只是,被眼前女子华眸中的流光溢彩所惑,脑海中竟然依稀地浮现出一个女子的窈窕丽影来。那曾令他心仪的绝色女子也曾经跟他说过同样傲世狂妄的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但他生在帝王之家,一生真可谓是阅女无数。那时年少,拂袖而去,转身相忘。此刻想来,心头竟有一丝怅然若失。他一生高高在上,娶每一个女子都只是为了巩固他的江山。这“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对于他来说,比那东海明珠,天山雪莲更加遥不可即,未免太过奢侈!然,年少时,谁没想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084章 ,水火不相容 眼前的女子敢在金銮殿上将这话说得铿锵有力,也算是勇气可嘉了。所以,皇上迟迟没出声,文武百官更加不敢出声。也不知道皇上龙心是怒是喜,文武百官居然都哑着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人拍起了手掌道:“好!说得好!沐小姐所言正是本殿下心中所想。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说话的人是柳子然,他居然踏前向沐蝶灵走近了几步,在沐蝶灵的面前斯斯然地,施了一礼,谪仙般的玉颜上是极尽风情的一笑,柔柔说道:“如果能得沐小姐和亲远嫁于本殿下。本殿下愿意掷重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普天芳华,除却沐小姐,溺水三千,本殿下绝不娶第二个女子!” 如此誓言,柳子然说得很是决然。沐蝶灵被柳子然的话震慑了一下,不明白他那眼中的坚定和仿若深情从何而来?他们素昧平生啊!倒是她的另一个身份“夜千杨”跟他有过一番相识。难道他识穿了她此刻的身份?认出了她?单凭她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么?万万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另有蹊跷。 没等沐蝶灵有更多的猜测掠过脑海,段逸尧便冷嗤一声,寒眸迸射着极尽讥讽的森然和不屑道:“柳殿下当真喜欢空口说白话。未做天闽国的国主,就空口许下天闽国的两座城池。未识佳人,便敢空口许诺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溺水三千,只取一瓢是吧?请问,你这所谓的一生一世有多长?是眨眼之后,还是转身之后?灵儿既非傻瓜,那就不可能相信你这种无稽之谈!好比空中画个大饼送给你,有色无味,你能吃饱?不知所谓!” 沐蝶灵一听,有点想笑的冲动。眼前两个谪仙般的俊雅男子为了她这么一个“丑千金”,争得有些面红耳赤,针锋相对,明讥暗讽。一个“从未谋面”的要涨显他的情痴;一个偏要戳破他,残酷地撕坏他的形象。 柳子然被笑画饼充饥,气得面红耳赤地急于表示自己的诚意道:“本殿下乃是一字一句皆出自肺腑之言,情比金坚。段殿下既不能理解,便不是痴情中人,难怪沐小姐要坚决拒绝段殿下的一厢情愿了。” “呵呵!哈哈!柳殿下,你的痴情从何而来?从梦中来么?荒唐!简直就是荒诞无稽,荒天下之大谬!”段逸尧冷冷一笑,寒眸却划过丝丝狐疑。柳子然此举实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何居心? “……” 这可是天元国最为严肃的金銮大殿,玄德大帝终于从意态安闲的蕴涵中回到龙颜威严道:“好了!柳殿下,你初到本国,不如就先在本国游历观光一番,赏赏本国的风土人情。至于沐千金,既然还未有嫁人之心,三皇儿,你也不能以身份相压。” “父王,灵儿她已经是儿臣的未婚妻。”段逸尧没想到父王居然说什么“不能以身份相压”?他父皇何时不是以身份压人了?如果有了利益关系,一个指婚,一道圣诣,哪个敢说个不字?那不成了抗诣才怪。 玄德大帝高高在上,威严地缓缓道:“三皇儿,柳殿下在天元国游历观光期间,他的安全就由你全权负责。至于你的婚事,不急,待过一段时间,沐千金想嫁人了,朕,会给你指婚的。” 如此模棱两可的一个说法,什么“沐千金想嫁人了,朕,会给你指婚的。”这指婚是指沐千金,还是指别的千金?耐人寻味啊!而且,柳子然在天元国游历观光期间,安全居然由他段逸尧全权负责,那他就算是想打他一顿也不行了?姜就是老的辣,他皇帝老子一眼就看穿了儿子的心思,堵死了他的路。 段逸尧和柳子然都还想说什么,甚至还想争辩下去。玄德大帝却不再给他们任何机会了。皇威难犯,皇上衣袖轻轻一挥,便让身边的李公公高声宣布此事暂压,无事退朝。 于是,两个皇子为一个“丑千金”在金銮大殿上争风吃醋,针锋相对的大戏就此落幕,却是什么结果都没有,只落得个八卦传闻满天飞,让整个京城每个角落都在津津有味,夸大其词地传言着,有关右相爷沐千金的传奇。 传言经过一传十,十传百之后,变得面目全非,到了最后,“疯傻”两个字奇迹般地变成了真正的“传奇”。甚至变成了,沐大千金的疯傻原来是假的,是她真人不露相。据说,她是神女降世,谁得到她,谁便能得天下。所以,两个皇子才会争相想要得到她的芳心云云种种……众说纷纭。 两天之后,流言又变了!整个京城都在散布着一个惊天动地的传言。传说异国皇子柳子然柳殿下在金銮殿上公然挑战战王殿下,给战王殿下下了生死决战书,要跟他公开打擂台赛,胜者可以娶右相爷的千金为王妃,败者退出没话说。甚至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打死无怨。 据传,如今就看战王殿下敢不敢跟柳殿下公开打擂台赛了!人家柳殿下可是勇敢无畏地给战王殿下签下了生死状。这下,当真是越传越玄乎,越传越不象话了! 两天后,相爷府,西厢蝶苑。 沐蝶灵这两天来因为不再心心念念地想着能不能回到未来的问题,倒是开始考虑自己在这古代该当如果生活了。来时莫明其妙,回去只怕也不是她努力奋斗就能做到的。所以,这两天来,她都把时间花在重新打造她的居住环境上了。 虽然,她所居的“西厢蝶苑”还挺大的,就算原来的沐蝶灵在府上被二姨娘和三姨娘她们欺负,但这住处的表象倒也不算太差。皆因她是个挂名的嫡女大小姐,这表面工夫无论如何也是要做的。 但是,在沐蝶灵的眼里,这里还是不如她的意,太破旧了!所以,她花了两天的时间,将她的“西厢蝶苑”完全地改头换面,来了一个野猪大改造,今早终于成就了一个全新的“西厢蝶苑”,让她稍觉满意。 此刻,一大光早,她正穿着一套简单的“运动服”在做晨运。所谓“动动服”,是一套白色的上衣和白色的长库。柔软的质料,穿在她的身上,将她的玲珑曲线都勾勒了出来。她还没梳妆,一头长发只用一根带子随意地绑在后面,长及腰臀部位。 她在一个高低双杠上做着上下翻飞的各种运动。优美的姿态,健美,灵活,流畅的动作让一群伺候着她的丫环,护卫们瞧得眼珠子都突了出来,竟然站在一旁不停地给她拍手掌叫好,让她觉得心情舒畅多了。因此之故,她一边做运动,便一边教这些人学习。只是,这些人却没有一个敢跟大小姐学运动的,除了十三岁的小公子沐君庭之外。 这里原本是一个破败的花园,空旷得都只剩下两棵连理树和野草了。但经过沐蝶灵的改造后,不但成了花团锦簇,绿意盎然。她还在那两棵连理树下叫人用木材做了许多现代的运动器材。辟如,她现在玩的高低双杠,还有木马,翘翘板,溜滑梯……等等。能用木材做成的现代运动器材,她都叫人日夜赶工地按照她画的图纸做出来了。 右相爷这两天跟他这个女儿谈过几次话。沐蝶灵既然不想再装疯卖傻,就干脆说出她过去是在装讽卖傻算了。为什么?她当然是趁机将沐紫瑶俩母女告了一状,为她的前世小小地报复一下。 至于沐葛韬心中是如何想的,她这个爹爹堂堂一个右相爷,倒也不容易让人看穿他心里真正的想法。沐蝶灵也不想解读他的脑电波,因为没什么兴趣。只是,沐紫瑶母女俩倒是被象征姓地罚了半年的银钱。 而她们被罚的银钱划给了沐蝶灵做补偿,沐蝶灵就用来修整这个西厢别苑了。只要她不闹失踪,在相爷府上,此刻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也不敢在这风头火势上来惹她沐大千金,未来的战王妃了。甚至,二娘三娘四娘五娘什么的,都假惺惺地,争相给她送礼。几乎是,人人都想讨好她了。 此刻做了半个时辰的运动之后,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坐在大树下,一张竹藤做的摇摇椅上,丫环们递着毛巾,给她扇着扇子,伺候得她妥妥贴贴。 小竹丫环一边给她扇着扇子,一边问道:“小姐,要不要叫人将早膳传到这个花园里来?” 沐蝶灵接过毛巾来抹了一把香汗,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说道:“不用了,我先去洗个晨浴,待会儿再用早膳。”她说着,站起来就要回去沐浴了。 正说着,却有一个小丫环进来禀报道:“回禀大小姐,天闽国的柳殿下亲自来拜访大小姐,还有四皇子段逸辰,六皇子段逸泽也一起来了。相爷不在府上,已经上早朝去了,大小姐要让他们进来吗?” 那个多事的柳子然亲自上门来了?还有四皇子和六皇子?这也未免太热闹了吧?这两天,柳子然连续叫人送来各种礼物,被她派人送回去之后,不死心地变换着花样,送了不知几次了。这一次,终于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来了也不算奇怪。但是,为何又多了四王子和六皇子呢?想必定是因为想瞧热闹的,还是爱八卦的?这也没什么,千万别有什么居心*就好。反下怪事日日有,她好好的,都能从现代穿到古代来了,还有什么事能更加奇怪么? 她稍为沉吟片刻后甩了一下头发道:“那就让他们进来吧,招呼着他们在这花园里等着。小竹,你叫人在这里摆些茶点招呼着,我先去冲个晨浴,待会在这里用早点。” 横坚么,现在的日子也太单调了啊!没有电视,没有电脑的的日子真是该死的无聊!昨晚偷摸着出去看了一回戏剧,没想到这里的古装戏那节奏慢得要死人,铿了半天,才唱句台词都让人要睡着了。 来吧!都来凑凑热闹也好,她大小姐可要先去洗洗了。 “是。”小竹领命,在花园里等着招呼客人。来的可是三个高贵的皇子啊!沐蝶灵没什么表情,但这里的丫环们却个个都眼睛发光,人人狂飙红心了。 沐蝶灵走后,一身银衣如雪的柳子然便在十几个侍卫的跟随下斯斯然地走了进来。和他一起走进来的,确是还有穿着镂金玄色衣袍的四皇子段逸辰和锦衣花色俏丽的六皇子段逸泽。 三个皇子都是锦衣玉面,衣袂翩翩,在十几个侍卫的簇拥下,*倜傥,玉树临风地联袂而来,就象古装美男子要上台表演一样,让这些丫环们的眼珠子都突了出来,排成一排,躬身迎接,脸红心跳。 小竹丫环跟了沐蝶灵这么一段时间,虽然也有着那么一点点的花痴,到底也渐渐地沾染上了主子的自信和冷静,居然颇为有架子地,微微弯腰做了一个屈膝礼,有模有样地,口齿清清楚楚说道:“我们家大小姐吩咐过了,请三位皇子先在此稍候片刻。我们家大小姐才刚刚做了晨运正好沐浴去了,待会她会出来招呼各位的。各位皇子们可以先用些茶果。” 三位皇子“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眼睛却四下里欣赏着。刚才他们走进来时,立即便被眼前这新颖别致,焕然一新的“西厢蝶苑”给迷煞了双眼!花园的设计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再高雅繁华的都见过了。关键是,在花园里设计了这么多用木材装饰成的是什么?只见,右相爷的小公子,十三岁的沐君庭在上面玩得不亦乐乎。 见到三位皇子进来,十三岁的沐君庭很有礼貌地停下了玩乐,走来给三位皇子行着宫礼。待三位皇子问他这些木杆叫做什么,要怎么玩时,沐君庭可就来劲了,立即身体力行地给三位皇子作了现场的表演,说道:“这是我大姐的新发明,这叫单双杠,这叫木马,这叫……翘翘板,好玩吧?三位皇子殿下,你们要玩么?我家大姐越来越聪明能干了!” 六皇子段逸泽年纪最小,登时就跳过去,和十三岁的沐君庭象小孩子一样,兴致勃勃地玩了起来。 柳子然和四皇子段逸辰被丫环们招呼着,坐在摆着茶点的桌子旁边坐下,目光在这个“西厢别苑”的周围扫视了一遍又一遍之后,也真真觉得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四皇子段逸辰上次来过,他记得这西厢别苑原先可是只有个空旷的壳子,除了那两棵连理树之外,其它地方都破落得象没人住一样了。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将这里设计成一个这么别出心裁的小小花园。此刻景色迷人,花香扑鼻,还多了一些供人玩乐的木马,翘翘板……等等的新鲜玩意儿,顿时让人觉得这里象一个充满了情趣的小小乐园。 四皇子段逸辰的眼中不由自主地,划过一抹欣赏道:“沐大千金分明就有一颗玲珑奇巧之心,真不明白原先为何会有人传说她是一个傻女?柳殿下当真不介意她脸上的紫色斑斓么?”因为柳子然要跟段逸尧争女,四皇子和六皇子便跟着来瞧瞧热闹了。他们显然的,是公然就站在柳子然这一边了。 象柳子然这样一个矜贵的皇子,又哪里能看得上一个慵姿俗粉?脸上要是有一块斑斓的话,他是否介意?这个他倒没想过。此刻,他为之神魂颠倒的是“夜姑娘”的天姿国色和冰雪聪明,再加上她的神奇能力。 如果“夜姑娘”的脸上真的有一块紫色斑斓的话,他还会想要娶她为妻么?就算娶了她,他又真能为她三千溺水,只取一瓢么?想了想,柳子然有了一丝迟疑,被四皇子挑眉再次一问,这才回道:“只要沐小姐愿意,本殿下当然不会介意。”他心想,如果她脸上真有那块斑斓,他可以请天下名医为她治好啊。 四皇子段逸辰细心地观察着柳子然。他其实一点也不相信柳子然所说的那个无稽的梦。更加难以相信,柳子然会为了一个“丑千金”而能做到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他跟着他来,不单单是为了凑热闹,更多的是想探出其中的秘密。 两大皇子争娶沐家大千金的秘密。 花俏的六皇子段逸泽在那些运动器材上玩了一会儿之后,走回来,撩袍坐下后便兴味盎然地问道:“柳殿下,难怪你要跟三哥打擂台赛了!沐千金真是个天才,你跟三哥是英雄所见略同。只不知,三哥愿不愿意跟你打擂台?” 柳子然摇着一把纸扇说道:“外面那些传言只是谣传。本殿下并没有向你们的三殿下投过什么挑战书。本殿下虽然喜欢沐千金,但却还没肤浅到会认为打赢了三殿下,就能赢得沐小姐的芳心。沐小姐也没说过喜欢武力高强的男子吧?” 四皇子段逸辰一听,跨开双手在竹椅边上海挑眉趣笑道:“难道说,柳殿下怕输给我三哥么?我三哥可是有着战王之称呢。三哥的战王之称可并非浪得虚名。那不但是因为他战功赫赫,更因为他的武功神鬼莫测。实话说,我们兄弟都是三哥的手下败将呢。” 六皇子用母指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后伸出一个大拇指道:“四哥说得没错!若论武功,我们兄弟确是都不如三哥。不知柳殿下学的是什么武功?听闻天闽国的皇室有一门独门功夫是皇室世代相传的,叫做冥火神功。不知柳殿下练到了哪一重?” 柳子然一听,俊脸微红道:“实不相瞒!本殿下自小最讨厌的就是练功。所以,我们皇家的神功虽然厉害,本殿下却只练到了些皮层罢了。”嘿嘿!柳子然说的是半真半假。他确实是自小就讨厌练功,但也不是只练得一些皮层,而是练到了第六层了。而他们皇家的功夫最高层是第十层,他还差了四层。 段逸辰状似无心地说道:“那么,柳殿下还是不要跟我三哥打擂台赛的好。我三哥学的是寒冰功,刚好跟柳殿下是水火相克。万一当真打起来,柳殿下只怕要被我三哥打得回不了天闽国,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呢。” 段逸泽突然哈哈大笑道:“四哥,你这是在说,柳殿下怕了我们三哥罗?还是我们三哥英名赫赫啊!” 柳子然听出了这两兄弟似乎是在一唱一和地,想挑起他的战斗心,让他真的挑战战王么?他才不上他们的当呢,当他是小孩子么?可是,他突然瞧见一身淡雅素裙的沐蝶灵向花园里走来了! 虽然她依然是纱巾蒙面,但那袅袅婷婷,风华万千的身影缓缓走来时,他便突然地感觉一颗心特别地激动起来,喉咙滚了滚,不由自主地,柳子然竟然有口无心地高调回答六皇子道:“谁说我怕了战王殿下?只要他敢跟本殿下打擂台赛,只要沐小姐说一声打赢了战王殿下,她就愿意下嫁本殿下的话,本殿下就跟战王殿下公开打擂台又如何? 柳子然的目光一直看着从后门进来的沐蝶灵,虽然是远远地对上了她的眼睛,他就是移不开自己的双眼。殊不知,他的话音刚落,背后却传来一个森冷的声音傲慢地说道:“如果你想找死,用得着上什么擂台么?此刻就打也可以。” 众人一听,立即便连呼吸声都收细了!因为,这时候,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战王殿下段逸尧一身金镂锦紫的绣花新袍,如芝兰玉树般,冷艳森森地走来。 他,身姿挺拔,双腿修长,行动间,衣袂冷然飘动,不努自威,浑身散发着杀伐决断的气势。 正在人人都不敢吱声的时候,却有一个娇脆的声音…… 085章 ,戏耍两皇子 正在人人都不敢吱声的时候,迎面秀发如云,一袭素雅衣裙飘飘,依然还是纱巾蒙面的沐蝶灵踏着优雅的步履走来,举手投足间,身姿飘渺如一幅风情万种的古典仕女图般,声音清泠而娇嫩道:“还没较量过,谁输谁赢,鹿死谁手,总是要比过之后才能见分晓吧?战王殿下当真就从未输过么?柳殿下也没那么不经打吧?” 沐蝶灵心想,这俩个家伙要是真的打起来的话,她倒是很想瞧瞧热闹呢。柳子然那日借她金蝉脱壳之仇未报。段逸尧逼她吃下一粒“噬心丸”,夺她初吻,软禁她……琳琳种种,诸多仇口,一件都还没报呢。要是他们打起来,两败俱伤,打成个猪头,那一定会让她超爽快的。 柳子然听到沐蝶灵一句“柳殿下也没那么不经打吧?”,那意思简直就象他是一块豆腐似的,原本也是一个心细如尘的男子,却在心仪的佳人面前,不想未曾比过就落了下风,登时竟然忍不住地回道:“如果沐小姐愿意嫁给打赢的那一个,本殿下绝不会让他半步。” “啪啪!”的掌声响起,沐相爷的小公子沐君庭突然拍着手掌跳起来,兴高采烈地叫道:“好啊好啊!战王殿下要接受柳殿下的挑战了么?柳殿下真的敢挑战我们天元国最英勇的战王殿下?是不是现在就打啊?我好想看呢。” 有着“微笑皇子”之称的四皇子段逸辰一听,脸上微微一笑,立即出声加油点火道:“小少爷,你高兴得太早了吧?柳殿下只是说说而已,哪敢真的挑战我们的战王三哥?要是被打得趴下来,在你家大姐姐的面前,那可会很难看的。何况我们三哥也不敢真的打柳殿下吧?打了柳殿下,父皇那边三哥不好交待。” 哼!段逸尧知道四弟是个笑面虎,就巴不得他忍不住打柳殿下一顿,好让他在父皇面前显得暴躁没有忍耐性。可是,他也真的是没有多少忍耐性了,想打柳子然一顿的心越来越强烈。外面的传言沸沸扬扬,是谁放出那样的风声,想逼他打架?他的目光落在四弟微笑如玉的俊雅脸上,森森然,心中超级不爽快。 沐蝶灵已经走到亭子来,盈盈一礼,给各位皇子殿下行了礼,稚气未脱的声音礼貌地缓缓说道:“各位皇子殿下大驾光临,我这西厢蝶苑真是篷筚生辉,徒增热闹了。要是战王殿下当真跟柳殿下打上一架的话,大家可就真的可以大饱眼福了呢。” 段逸尧这时也早就听出了沐蝶灵的话中之意,她竟是跟四弟一样,想看他跟人打架么?真以为他不敢教训柳子然?父皇只是要他保护柳子然的安全,只要不是灭了他的小命,打他一顿以为他不敢?只是,他又有些摸不着小灵儿的底了!她究竟是不是从他战王府上逃走的杨丫头? 昴首望着沐蝶灵那双唯一显露在外的秋水明眸,他傲世狂妄地问道:“灵儿,你很想看我修理他么?如果打赢了他,你是不是就心甘情愿地上本王的花桥了?”这两天,他都没来相爷府。因为,他在发散所有的人挖掘“杨千夜”。但是,不管是“杨千夜”还是“夜千杨”,根本就是,查无此人。换句话来说,也就是那丫头仿佛从来不存在似的,人间蒸发了! 所以,他看到沐蝶灵的一双秋水明眸时,又开始莫明其妙地疑心顿起。但是,如果小灵子就是夜丫头,他也解释不清,她为何要如此的故弄玄虚?难道……难道……难道……疑神疑鬼,还是从未有过的的没法解释。 不管他在想什么,沐蝶灵却在想着,怎生地,让这两个家伙打上一架?她坐在小竹丫头为她搬好的竹椅上,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拿着自己的一缕发丝绞着,突然问道:“小尧哥哥,你就真的那么自信能打赢柳殿下?你就不怕,万一你输了吗?” 小尧哥哥?这个称呼让段逸尧怔了一怔,静静地望着沐蝶灵,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傲世无双的脑袋近来被两个女子整得有些抽筋了。抿了抿岑冷的唇,他昴起矜贵的俊脸回道:“灵儿,你这是担心我会输么?放心!如果你喜欢看的话,打他一顿只是小事一桩。但是,打赢了他,你是不是就真的乖乖上花桥,做小尧哥哥的王妃?”既然没疯又没傻,你在想什么?一会儿叫得亲亲热热的是她,一会儿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又是她,逃婚的还是她,想他打架又是什么意思?这样的灵儿正常么?为何她只是叫他一声小尧哥哥,他就想顺着她?甚至想讨她欢颜? 没等沐蝶灵回答,柳子然不愤段逸尧当他是注定被打的一方似的,插进来道:“谁教训谁还没定吧?沐小姐,如果他打赢了你上他的花桥的话,那如果我打赢了,你就答应千里和亲,做本殿下的王妃如何?本殿下愿意千里红妆,万里相迎,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沐蝶灵一听,头皮一阵发麻之后,眼波流转之间,面纱下面的容颜轻笑,谁也看不见她的嘴角勾起了丝邪魅,只听得她的声音温婉道:“本小姐并非是那么喜欢看人打架的。但是,你们既然对我诚心诚意,我也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伤心难过。不如,这样吧。反正此刻大家闲得无聊,正闷得没事做。不如你们呢,就点到为止地互相切磋一下武功,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如何?我呢,就让人点上一柱香。你们打半柱香的时辰就停下来,免得打久了打死打伤什么的,那就不好了。在这半柱香的时辰里,你们谁能胜出,谁就是赢家。输的人嘛,就别再来烦我。赢的人呢,也要日后有本事让我喜欢上了才能谈婚论嫁,可不能这么逼着人家还没相处过就嫁人的。” “好啊好啊!快打啊!”沐君庭又跳着拍手掌了。 段逸尧很快地点头答了一个简单的字:“好!” 然而,柳子然却沉吟了半晌,也回答道:“好――吧!” 他们答得还算爽快,沐蝶灵跟着却还有下文地说道:“但是,如果你们在半柱香的时辰之内,谁也赢不了谁的话,从今以后,你们就再也别提婚姻之事,我们都只是朋友如何?不做朋友的话,就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也可以。” 沐蝶灵此话一出,声音柔如碧波里的水草,却听得众人心中俱都是凛然强烈地震了一震,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她,实是不知这少女为何会对着两大最为尊贵的皇子如此的抗拒?不过,众人心中虽然震撼地猜测着,却也慢慢地开始接受了沐蝶灵的惊世骇俗了。反正她都在金銮殿上对着玄德大帝和文武百官也照样高谈阔论了。也不知道为何皇上能容忍着她,一声责怪的话都没有,其余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半柱香的时间之内要打趴柳子然,段逸尧的武功虽高,但柳子然的武功如何?虽然还没有交过手,但是,想柳子然能从天闽国千里迢迢而来,在江湖上被各路人物追杀,却至今安然无恙,可想而知,他绝对不是盏省油的灯。 但是,无论是战王殿下段逸尧还是柳子然,其实他们的骨子里都天生流着傲慢的血液。对于这个高难道的挑战,又怎么愿意承认他们心中没谱,一点把握都没有?所以,他们当着沐蝶灵和所有人的面,都回说了一个“好字。” 于是,沐蝶灵吩咐人去取一柱香来。这时候,整个右相府的人几乎都闻信赶了过来。右相爷的另外两个千金沐紫瑶和沐白荷,以及她们的娘亲二姨娘和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们,统统都摇曳生姿地,带着丫环婆子们过来了。 她们见到这么多高贵的皇子们来了右相府,早就收到消息了,之所以迟了这么久才来,只是因为她们在穿衣打扮,忙乎了半天,生怕自己穿着啊,妆容啊,有欠妥当。 不过,来了之后,她们一看这阵容,都不禁有些呆了。事先就听得心腹丫环的禀报,说战王殿下竟然要和柳殿下为了沐蝶灵在右相府开打了!她们就算是不想相信也不行,眼前只见锦紫衣袍的战王殿下已经和白衣如雪的柳殿下面对面地隔着几米远的距离负手立着,两个谪仙般的皇子完全就是一触即发的备战状态了。 沐紫瑶和她的娘亲柳艳霞因为被相爷扣了半年的银钱,那被扣的银钱还划给了沐蝶灵,这口气让她们甫入门,那眼睛都象淬了毒汁。但是,如今的沐蝶灵又有谁还敢在她的面前吱声惹事? 柳艳霞自持自己是个长辈,又因自己的女儿沐紫瑶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进来后瞧见沐蝶灵坐在一张竹藤椅上,居然也不跟她这个娘字辈的,还有三娘,五娘等打招呼,不禁气得想撕了这个死丫头!不过,表面还是忍住了,走上前去,突然高声地说道:“哎呀!这可怎么得了?老爷不在府上,大小姐你也不能让两位殿下为了你打起来啊!这万一要是伤得重了,我们老爷怎么负责得起啊?两位殿下是何等的矜贵,就算是有点磕磕碰碰的,小伤小损,那也是不得了的大事。大小姐,你快快阻止着,不要让他们真的打起来。” 经这二姨娘提醒,沐蝶灵倒是也有些担心着,这事会不会当真的让她爹爹沐葛韬负上什么罪责? 沐紫瑶站在旁边原本已火眼金睛,这时,却压下了妒嫉,脸上漾起了大家闺秀似的微笑,居然大胆地走到段逸尧和柳子然的中间去,微微地向这两个皇子各自福了一礼,劝说道:“两位尊贵的皇子殿下,我姐姐贪玩罢了,两位皇子殿下何必如此认真?还是不要打了吧,免得不小心伤了哪一位,都不是好事呢。” 娇滴滴的声音听得几位皇子们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虽然,沐蝶灵让人好奇,充满了神秘感。但她到底是蒙着块面纱,见不到真容。而眼前的这位,妆容楚楚,千娇百媚,还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火红色的衣裙映红了半边天。 柳子然就微微向她颔首道:“小姐还请坐到一边去,这是本殿下和战王之间的事情,跟旁人无关,倘若伤着了,也无需相爷府上的任何去人负责。” 这柳子然说话算是客客气气的,彬彬有礼。然,战王殿下却因为上次在宫宴上,沐紫瑶冒充沐蝶灵,企图欺骗他的事而对沐紫瑶有了一种深刻的印象,对她投以一抹不屑的目光之后,完全地不给她半点面子,冷森森地以厌恶的口吻道:“谁让你站在这里挡着本王的视线了?本王的事,你有这个份量站在这里吭声?滚一边去!” 如此冷残的话兜头就象一盘冷水,泼得沐紫瑶的一张美人脸登时就下不了台。好在她娘亲立即上前拉她道:“这孩子,你怎么就是太善良,总喜欢为别人担心呢?也许战王殿下和柳殿下都是有分寸的人,不会受伤呢。你就别为他们瞎操心了,站一旁看着就是。”说着,将沐紫瑶拉到一旁。 刚刚好,柳艳霞就将沐紫瑶拉到了四皇子段逸辰的旁边站着。段逸辰对她柔声道:“二千金不必太过忧虑,我三哥自有分寸,他不会打死柳殿下的。” 沐紫瑶这才好过些,向四王爷段逸辰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点了点头,给他福了一礼道:“多谢四皇子!” 段逸辰微笑道:“多谢什么?紫瑶小姐不必多礼。”一边说一边将目光锁在她的身上,瞧得沐紫瑶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地一红,头便低了下去。 这时候,只听得沐蝶灵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只比招式,不用内力如何?点到为止,免伤和气就是。”原本是想让他们打个你死我活的,好出一口气,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免得…… 086章 ,狂傲的丫头! 点到为止?这还有什么意思啊?沐蝶灵自己说完了之后,小脸立即就跨下来,看来要报仇还真不容易呢,她托着蒙住纱巾的脸,显得无聊极了。 段逸尧突然昴首冷傲地说道:“柳子然,不怕死的,就跟着本殿下来,到后山去。这里是相爷府,又是灵儿刚刚整修过的花园。本殿下不想毁了一个设计如此精美别致,独出心裁的小花园。” 柳子然环目一看,爽快道:“好!本殿下也不想破坏了沐小姐的西厢蝶苑。” 呃!这下是要转移阵地了?众人还在懵然之间,沐君庭却小孩子气地又拍起了手掌叫道:“好啊好啊!后山那里空旷无人,只有灌木花草,正是一个打斗的好地方!” “小灵儿,想看打架就跟着了,叫人带上半柱香。”段逸尧有些傲慢自负地提醒着沐蝶灵。 片刻之后,这热热闹闹的西厢蝶苑就走得空空荡荡的了。所有人都跟着转移到相爷府的后山去。 很快地,他们来到了一个有着山石,野花,灌木,到处青青翠翠,又显得空旷,四野清静的地方。 阳光普照,夏天的炎热即便是还在晨曦之中,也让人感到特别地闷热。但是,这里山青水秀,古老的山林气息很是浓郁,各种野花野草的香味随着晨风吹来,沁人心脾。跟现代的都市比较起来,这里的气候都显得宜人多了。 段逸尧和柳子然以轻功互相较劲,自然是最快站在这里的一对翩翩佳公子了。他们还是对面负手而立,中间隔着几米远的距离。 一个是锦色紫衣,身躯挺拔张扬,气质风华傲世,浑身散发着杀伐的气息,霸气天成;另一个也绝对的不差,同样的温雅矜贵,银衣如雪,玉树临风。 同样是谪仙般的芝兰玉树,风度翩翩,目光相对,火花四起,却静静地等待着,一触即发。 不多一会儿之后,几乎就所有人都跟着来了。丫环小厮们还抬来了椅子,将椅子放下,请他们的主子坐好观战。 沐蝶灵坐下后,就吩咐人点着了半柱香,也不知为何,原本想让这两个人拼个你死我活的人,眼底却划过一抹浅浅的担忧,犹豫了一下,衣袖突然轻挥道:“事先声明一下:你们只拼招式,不准用内力,不能用刀剑利器,不能让对方见血,凡违规者,一律算输。好了,香点着了,你们开始吧!”她原来是不在乎他们死活的,可不能连累了相爷爹爹哇。 四皇子段逸辰想说什么,也来不及说了。因为,沐蝶灵话音刚落,原来一直负手闲立的两个人顷刻之间就脚尖一个点地,向对方箭一般地掠过去。两条人影如闪电一般,那速度快得让人眼睛花了一花,谁也没想到他们如此的迫不及待,马上就缠斗上了。 “呀!加油!战王加油!”十三岁的沐君庭声音突兀地响着。别人倒是不好意思太过明显地偏帮其中的一个。所有的人都看得眼珠子都突了出来。传说中的战王殿下战无不胜,在战场上战功赫赫有名,却从来不会跟人私下里决斗。所以,此刻,真的是让所有的人都大饱眼福了。 沐蝶灵也看得有些呆了!一直以来,她是在抗拒着,只因这里是古代,心里上的抵触太大,她都没有好好地,认真地欣赏过这两个古装美男。但是,此刻交手的两大古装美男子真的是美呆了! 静态之中的两大美男一个是冷艳高贵;一个是温润如玉。因为有着相同的出身,芝兰玉树的身姿是同样的欣长挺拔。但是,却哪有此刻缠斗起来的动态更加动人心魄?那矫健的动作如惊鸿掠影一般,令人看得眼花缭乱而又不由自主地吞口水。 丫环们个个伸长了脖子,看得狂飙红心,眼珠子就快要掉了。 半柱香被点着,时间不会太长,这两个美男子谁的武功更高?在半柱香的时间内,他们真的能分出胜负么?显然,他们虽然不能用内力,但光是招式也已经打得难分难解,如风卷残云,皎龙出海。 战王殿下段逸尧原本只是为了小时候的一份恩情而要娶沐蝶灵。但如今他一言既出,当着天下人的面,这尊严问题,哪容得了沐蝶灵被人抢夺?面子悠关,战王的荣誉也不容他有一丝一毫的手软。 更何况柳子然在金銮殿上的那个梦中三世情缘之说令他忍无可忍。在金銮殿上因为有父皇在,不然,早就想教训他一顿了,并非因为沐蝶灵的挑泼和四皇子的挑唆才斗上这一斗的。 但是,柳子然也确实地,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俩人交上手后,段逸尧竟然没法立马就拿下他来,而是斗得个难分难解,战况激洌。 直到几个回合之后,那半柱香烧到一半时,沐蝶灵才看得出来,柳子然已经处于下风了。段逸尧果然不愧是战王殿下!浑身的杀伐气息浓烈得象将柳子然团团地困在了他的超强煞气之中,有几次都差点就将柳子然击败于手下。 柳子然一路从天闽国走到天元国,因为一本传说中的书,莫明其妙地被各路武林中人追杀,靠的当然不仅仅是他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还有他天闽国皇室的独门功夫冥火神功。但没想到战王殿下的功夫竟然如此厉害,他此刻才知道自己如此硬碰硬,绝对不是战王段逸尧的对手。双方都不使用内力的话,其实两个人都没法真正地发挥出自己的独门功夫之厉害。 冥火神功和寒冰功靠的都是超强的内力才能发挥到淋漓尽致的。而且,他们的功夫不出手还好,出手就是摘叶飞花皆可伤人于无形。现在却只比招式,不用内力,所以看起来就更象花拳秀腿,中看不中用似的,打得飘亮罢了。 突然,段逸尧的身姿如雄鹰殿翅般,从高空中落下,右手两指直取柳子然的双目。说时迟,那时快,柳子然急切地后退着,正惊惶着避无可避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入耳朵道:“小心!他这是虚招,目的是左手点你左胸大穴,并非真的是右手废你招子。”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因了这惊心动魄的指点,柳子然才脑中乍醒,段逸尧根本就不敢真的废他双目,所以,他无需挡他的虚招,只要防他的实招,不要被他点倒就行。 然,段逸尧却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被惊呆了!他惊的不是眼看就要赢,又被柳子然因此避过了一劫。而是,出声点醒柳子然的是沐蝶灵。那丫头为何能看出他戳他双目是虚招,点他左胸穴位是实招?这太诡异了!难道是单凭猜测么?好一个冰雪聪明的小丫头! 他段逸尧的武功就算是武功到了登峰造极的人也未必能料得先机。骇然之间,他招数未使完,已瞬息万变,打斜里飘移,袭击柳子然的左面,没想却又却听得沐蝶灵娇嫩的声音叫破他的心机道:“他左手打你左肩,实则右手袭击你背心,跟着要点你后脖子的风门,戳你的风府穴……” 啊!段逸尧这一下当真是心中惊涛骇浪般地袭来!沐蝶灵站在那里,指指点点,句句料得先机,他的动作才出,她就点破了他的动机。原本他已经有八成的把握可在半柱香的时间之内点倒柳子然。可是,此刻柳子然发现沐蝶灵所言句句如仙人指路般,在帮着他,令他登时便感觉如绝处逢生,精神大振,左支右拙的败势登时被被扭转了。 于是,原本很快就要分出胜负的两个人又成了势均力敌,打得难分难解了。 该死的!那丫头是什么意思?要帮柳子然打赢他么?为何她能知道他的武功路数?这天底下除了他的师父“天山雪仙”之外,谁能一语道破他的武功?而且,这小丫头此刻居然就象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想做什么,想打柳子然哪里,要点他什么穴道,都被她一一地叫破。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但段逸尧有了毛骨悚然之感,就连柳子然,四皇子段逸辰,六皇子段逸泽,都有了同感。他们的目光甚至时而不在那两个正打斗得十分激烈的人身上,而是转而望着沐蝶灵,眼中的惊色太过明显。 沐蝶灵的本意是要这两个人在半个时辰之内谁也赢不了谁。眼看柳子然就要落于下风,如果让段逸尧赢了,她不得就要上段逸尧的花桥了么?这叫她如何能甘心?难不成想让他们打个你死我活不成,反输了自己出去么?所以,她心里一急,便从竹椅上站了起来,不知不觉地,便帮着就要输出局的柳子然。 因为能解读别人的脑电波,她自然能如飞一般地读出段逸尧的所有招式了。更何况,她本就将他的武功招式和内功心法都复制到她的脑子里了。那天,她被软禁于战王府时,还在战王府里关门练习了段逸尧所修练的“寒冰功”。虽然只是练到第二层,也足以让她对“寒冰功”有了深刻的了解。 但是,她此刻一时心急于这个赌局,站起来为柳子然指点着,却不知道,她的“指点”有多么的惊世骇俗!战王殿下的武功是多么的了不起,她居然能了如指掌?等她终于醒悟到这一点时,那半柱香竟然已经烧完,段逸尧和柳子然居然打成了平手。 换句话来说,这两个谪仙般的男了打成了平手的话,那就是她沐蝶灵赢了。所以,虽然她此刻面对着所有人投来的火辣辣的目光,她大小姐却小身板挺了挺,背脊挺得笔直,高声宣布道:“停!半柱香已经烧完。你们两个人打成了平手,没输没赢。所以,按照事先的约定,你们都可以滚蛋了!” 一个“滚”字说出,沐蝶灵将小脸昂得特别地高傲,双手成茶壶状撑着她的小蛮腰,盛气凌人,简直就是狂妄得不可一世。那强悍的恶女姿势跟她此刻所穿着的一身素雅衣裙极之不相衬。 所以人都迟顿地到了这个时候才醒觉到,两大皇子的打斗已经结束了。但是,因为打成了平手,没有人倒下,又没有人受伤,纵然打得十分激烈好看,到了最后也让人有了遗憾,就象还没打完似的,让人兴奋不起来。 就连最有兴趣的沐君庭也没叫好拍掌了,只是问着:“没分出胜负来,还打么?” 柳子然因为沐蝶灵一直在帮他,当真的让他大喜过望,心中有了一丝误解,还以为沐蝶灵想要让他胜出。所以,此刻他虽然没能胜出,却仍然觉得甚为开心,才停下来就一个掠身,飘飘然到了沐蝶灵的面前,向沐蝶灵深深地作了一揖,望着她笑得甜蜜蜜道:“沐小姐,多谢刚才的指点!可惜,本殿下还是没能打赢战王殿下,让沐小姐失望了。” 沐蝶灵兜头便给他泼了一盆冷水道:“谁说我在帮你了?你在跟战王殿下赌输赢。我却在跟你们俩个赌输赢。现在,你们两个都输了,是本小姐赢了。按照约定,你们从今以后可不能再来烦我了。” 柳子然一听,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俊容当即就讪讪的,觉得好生没趣。但是,他原本是要输的,如今却因为沐蝶灵的指点扯成了平局,怎么说也是值得庆幸的事。所以,他还是望着沐蝶灵的一双眼睛有些痴迷着。不知道战王殿下是否也跟他一样,其实早就知道沐蝶灵的面纱之下,并非是一张丑颜,而是倾城倾国之貌? 段逸尧仍然在震惊之中,不知道沐蝶灵如何能对他的武功了如指掌。而且,因为她帮着柳子然,让他怒火中烧。这小丫头就那么的抗拒他么?既然如此,在宫宴上又何必站出来认他?又何必要叫做小尧哥哥?从来没人这么叫过他。那软糯的声音就那么叫过一次之后,他就是心底的深处有了一个柔软的角落好象装着了她似的。那时,她干脆就装作不认识,那不就一了百了?他处处在想着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她却处处给他难堪。 而且,她为何那么象那个“夜丫头”?这个奇怪的念头突然闪过他的脑海!她,就是好!这念头好生的奇怪。正在这时,远远地,却见到沐相爷急急地赶来。显然,不知是谁去通知了相爷么?他是怕几个皇子在相爷府上闹出什么事来吧。 沐葛韬远远地就高声喝道:“灵儿,你这是在胡闹些什么?怎么能让皇子们在这里武斗?”这要是真打伤了谁,那可不是小事啊,他这个相爷要如何担当? 二姨娘一见相爷来了,立即迎上前先行告状道:“大小姐执意如此,我们劝说也没用。幸好老爷回来了,不然,还不知要闹到何时。战王殿下和柳殿下刚刚打了一场呢,就为了大小姐的一句话,谁打赢了谁就能娶她为王妃呢。” 右相爷一听,更是脸色铁青着,可是,他却又忍不住地居然问了一句道:“那是谁打赢了?”因为,此刻的战王殿下和柳殿下并没有受伤,都好好地站在一旁,所以,他也没法判断出谁输谁赢。 十三岁的沐君庭抢着回道:“爹爹,他们打成平手了,谁也没输,谁也没赢,结果是,大姐姐赢了。大姐姐以后都不用嫁人了。” 沐相爷一听,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先是向段逸尧拱手道:“战王殿下,小女胡闹,您别放在心上。”然后,转向四皇子,六王子他们先后都行着君臣之礼,说道,“各个皇子殿下,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到相府用茶。小女胡闹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段逸尧和柳子然真的很想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他们默不作声。但是,四皇子段逸辰却微笑道:“相爷,沐大小姐是真人不露相呢。刚刚的一场打斗,我三皇兄和柳殿下都输了。想来我三哥和柳殿下都是守信用的人。” 原本呢,四皇子对于一个貌丑无盐的千金小姐并不感兴趣。如果要娶相爷的女儿,还不如娶相爷的二千金和三小姐。但是,刚才沐蝶灵能招招叫破三哥的武功招数,让本来就要输出局的柳子然堪堪打成了平局,这让他对沐蝶灵不但有了好奇心,更加有了某种蠢蠢欲动之心了。 段逸尧冷哼一声,睨了一眼四弟微笑不动声色的脸,没说什么,但心底却仍然是波涛汹涌的。 转向沐蝶灵时,段逸尧更加狐疑重重了。小灵子为何能叫出他的武功路数?他眯着眼眸,将目光投在她那双露在外面的星眸上,再一次震撼地觉得,小灵子的眼睛就是“夜丫头”的眼睛!纵使一个人因为精通易容术,可以千变万化,但一双眼睛如何能变? 她的眼睛太过明亮!璀璨如日月星辰般,澄澈似未染尘埃的清溪水。就是那双星眸微转,眼波灵动的眼睛,让他沉溺得象个疯狂的赌徒,居然象个傻瓜似地,让她插他一刀。 是她!一定是她!这个念头让段逸尧欺身向前,走到了沐蝶灵的面前,伸手就要扯她脸上的纱巾。 沐蝶灵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见他逼向前来,立即后退了一步,问道:“你想做什么?输了不服气么?” 右相爷也感觉到了段逸尧的异样,及时地介入道:“战王殿下,请息怒!小女不懂事,下官回去之后会好好地教异于她,请战王殿下放心!” 段逸尧凛然愕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目光依然紧紧地锁在沐蝶灵一双明眸上,却对右相爷颔了颔首,一句话也没话,惜言如金。 沐蝶灵心中有着小小的得瑟,心想,哼!手下败将!输死你!老古董的!她双手叉腰,向段逸尧甩了一个大白眼,面纱下还伸舌头了,只是没人能瞧得见而已。哈!她心情好多了哇! 半个时辰之后,沐蝶灵被右相爷沐葛韬叫到一间书房之内,关上了门,只有父女两人。 书房很大,沐蝶灵是第一次进来。对于这个前世的爹爹,她说不上自己有什么感觉,怪怪的。环视一下诺大的书房,一室的书香味显得甚为儒雅高格。不愧是个相爷,一看这墙上的古画和满室的古书,就知道她的这个爹爹学富五车,满腹经伦。甚至是,她觉得他心机深沉,深藏不露。 穿着蓝袍官服,身材修长高大的右相爷沐葛韬进了书房后,走到一张书桌前,突然拿出一幅画来,展开,用力地抖了抖,就抖在了沐蝶灵的面前。 沐蝶灵一看,神色变了变,心下扑通地跳着,格登了一下。因为,画中人是她,是她被通缉贴在通告栏上的半身图画。相爷是什么意思?她摸不清他的底,心里有了一丝害怕,就情不自禁地去读他的脑电波,想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这一读,她稍稍安下心来。原来是这画中的她,跟她娘亲夜嫣然长得一模一样。所以,相爷也开始怀疑她脸上的紫色斑斓是不是假的?并没有怀疑她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这个时空里的沐蝶灵了。 她吞了一口唾沫,装傻扮懵地问道:“爹爹,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会有我娘亲的画像?您这是……” 沐葛韬沉声道:“这不是你的画像吗?灵儿,你连爹爹也要欺骗么?这么多年来,爹承认是忽视了你,让你受了委曲。但你既然相貌无缺,为何要在自己的脸上涂一块紫色的斑?” 沐蝶灵心思飞快地转着,低头回道:“爹爹,女儿的脸上原本就不知何故长了一块紫色的斑斓。那么多年了,女儿难道不喜欢自己变飘亮么?怎么会在自己的脸上涂斑呢?爹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认为你爹爹堂堂相爷,没脑袋么?这幅画像上的人除了你之外,难道还是你娘亲死而复生了不成?如今有爹爹护着你,还有战王殿下对你的另眼相看,你无需用丑颜来保护自己。” 087章 ,不嫁儿子就得嫁他老子! 嗯哼,就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战神王爷,她才不要暴露自己的绝色容颜。如今她是个丑八怪他都要娶她了,要是恢复她天仙般的容颜,那得还有多少麻烦啊?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要做个红颜薄命的古典美人儿,宁愿做一个顶着块紫斑嫁不出去的丑八怪。 关键是,现在连做个丑八怪都被人争啊!我靠!这桃花运也太旺了吧。她瘪着嘴巴瞧着画像道:“爹爹,灵儿真的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么一幅画像啊?这不是灵儿,真的不是。” 沐葛韬冷冽的眸海中有着一抹难解的情绪,凝视着沐蝶灵,倒是没有太过逼迫她,沉吟半晌,问道:“灵儿,你是怕瑶儿和二姨娘么?”才问完,脑海中就闪过她在金銮殿上面对着皇上和文武百官都敢高谈阔论的胆识,又哪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女儿了? 沐蝶灵摇了摇头道:“以前是有些害怕的。但现在不那么害怕了。因为,爹爹也没有真正地忘记了灵儿。谢谢爹爹为了灵儿罚了二娘和瑶儿的银两。”也许是她有了前世的记忆之故,又也许,前世原本就是她,她对沐葛韬有了一种难解的,朦胧的父女之情。这中年男ren生得气宇轩昴,相貌堂堂,对她,似乎并非真的没有父女之情。 相爷问不出什么来,也没再坚持地问下去,眼底虽然划过无数的疑惑,但还是强行地压下了所有的狐疑,最后说道:“灵儿,战王殿下要娶你为妃,爹希望你能嫁过去。” 沐蝶灵马上回道:“爹爹,灵儿还不想嫁人,求爹爹成全!”她宁愿守着千年的孤独,也不想嫁进战王府去凑那妻妾成群之数。 沐葛韬一听,再次强压着怒气认真地说道:“灵儿,这婚姻大事,怎能容得你如此任性胡为?放眼天元国,最好的夫婿人选,舍战王殿下其谁?你既然不是疯傻,便明白战王殿下的至尊至贵。能嫁战王为妃,不过是仗着你小时候机缘巧合地救过他。而战王殿下又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不然,你凭什么能嫁给他?” 沐蝶灵一听,抬头扬脸道:“爹爹,你要是想攀龙附凤,就将瑶儿和白荷嫁过去,我宁死也不想嫁给他。” “你!胡说什么?!”沐葛韬气得吹胡子瞪眼,手掌“啪”的一声,拍在一张桌面上,有点激动地说道,“爹爹已官品位至右相,几乎就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用得着拿你的婚姻来攀龙附凤么?你既然冰雪聪明,就该瞧得出来,爹爹还怕势力太大了,招惹皇上的猜忌呢。连天闽国的皇子殿下也争着舍七公主而要你去和亲,这其中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嫁去战王府,爹爹便放心些。因为战王殿下显然的是真心真意地感激你才娶你,正妃之位,你知道有多少千金梦寐以求么?”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想要嫁给他。他娶了我之后,还会娶很多女人,妻妾成群。要想我嫁给他,除非他发誓只娶我一人。”哼!那个种马,她才不屑呢,人人都说他好,她却知道他是个骄傲自大的家伙,不会尊重女人的。她要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男子,那家伙么?绝对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典型。 “放肆!战王殿下怎么可能只娶你一人?!”沐葛韬又要拍桌子了。 沐蝶灵也不是那么害怕,反正么?他是她爹爹,虎毒不吃儿,所以,她昂首挺胸地大声说道:“那就免谈!别想我嫁给他!你堂堂的相爷,饱读诗书,必为性情中人。爹爹,难道您就从来没想过,一生一世只娶一人,只爱一人?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么。这天底下的女子,就不曾有人让爹爹萌芽过那样的念头么?” “你哪根筋……”好象是被自己的口水噎着了!沐葛韬盛怒之中,一双稳重沉疑的眸光落在沐蝶灵那双清怒燃火的双瞳之中,被她问得句句入心。某根属于灵魂深处的一根弦似被人用指尖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原本还想继续教训沐蝶灵的话顿在了空中,竟然硬生生地卡住了。 突然,他袖手一挥,冷冷地说道:“如果你不快点嫁给战王殿下的话,难道你想嫁给皇上?” 这一下,沐蝶灵差点跳起来道:“爹爹,你说的什么话?皇上都象爹爹一样的年纪了,我不嫁战王,为何就要嫁皇上?爹爹说话别越说越不象话!” 沐葛韬不再生气,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面色非常掷重严肃道:“灵儿,别以为爹是在危言耸听。每隔三年一度的皇上选妃马上就要到了。你要是到时还没出嫁就要被选入宫中。你在金銮殿上露过面,虽然貌丑,但皇上对你已经有了印象。爹爹是因为战王殿下对你情有独钟,特别对你感恩戴德。所以,希望你嫁入战王府,这是爹爹的一片苦心,你却以为爹爹要卖女求荣!” “啊!皇上选妃?我不参选不行么?”这又是什么晴天霹雳? “凡是七品以上的官员,家中有女初长成都要参选。你爹爹是相爷,你能幸逸么?如今你又偏偏搞得自己声名远播。外面有个荒唐的传闻,传你嫁谁,谁主江山。那日在金銮殿上,皇上对你的态度暧*昧不明。有人想借此机会挑拨皇上和战王之间的关系,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语言行为处处引人则目。灵儿啊,如果你不是真傻,你就赶快地嫁给战王。嫁,是越早越好,迟则生变,夜长梦多啊。如今,除了战王殿下之外,无论你嫁给谁,都会有杀身之祸,你能明白么?爹爹是怕迟了,连战王殿下也顾忌着,不敢娶你了。” “啊!”沐蝶灵这一听,有如被人当头棒喝似的,呆若木鸡!她嫁个人罢了,怎么越扯越严重了?“谁?谁在造谣?谁专登放出那样的谣言?什么谁娶我谁主江山?如此无稽之谈,难道皇上相信?” “宁信之,莫错过。放出谣传者,当然就是想让皇上和战王父子之间产生暗隔之人。战王殿下一向就是皇上属意的皇位继承人。你想想,皇上还在盛年,他虽有意将皇位交给战王,但却还不到时候。你能明白爹爹的意思?”沐葛韬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儿其实冰雪聪明,只是一直在藏掘罢了。至今她的容貌,他也已经在怀疑,她脸上的那块紫斑…… 沐蝶灵闻言惊心动魄之后又瞠目结舌!点了点头,说道:“明,但也不明。皇上不象一个昏君,不会相信一个谣传的。更加,不会抢自己的儿媳。” “你是皇上的儿媳皇上自然不会抢。但如果你坚持不嫁战王的话,就不是皇上的儿媳妇了。到那时,皇上会不会是个昏君,你要亲身验证一番吗?”沐葛韬有点声厉地质问着。 “不……是。爹爹,你在吓唬我么?你想逼我嫁给战王殿下吧?我不相信。这里,个个男子都三妻四妾,我不要嫁人!绝不要嫁人!”沐蝶灵的声音开始没了底,还带上了一丝的颤音了。 “战王殿下待你诚意如何,你要视若无睹么?这天底下的男子,还有比得上战王殿下的?你出去好好地想想吧!执迷不误,只会误了你一生。三天之后,你要是不上战王殿下的花桥,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为父话已至此,你既然不傻,就别做出傻事。回去好好思量吧!是嫁战王殿下还是想做皇上的妃子,自己惦量。”沐葛韬说完,竟然一甩衣袖就转过了身,不再理沐蝶灵。 “是。”沐蝶灵本以为自己所说的话会触怒了相爷的,没想到他竟然叫她出去?怔忡了一下,她立即低头退出,走人。虽然相爷是她的爹爹,但她毕竟不是这世界上的人,只是一个替身而已,能退她当然就退了。 临走时,她还解读了一下她爹爹的脑电波,想知道他想些什么,为何突然就叫她走人。没想到,他爹爹右相爷的脑海中居然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自己,和她的娘亲夜嫣然?嫣然一笑百媚生,万千风华最堪怜!原来她爹爹被她猜中了,并非是一个滥情之人么?那为何他娶了她娘亲之后,又娶了二娘,三娘,四娘,甚至五娘? 哼!都不是东西!她提着裙子出了书房,心中闷闷不乐外加愤愤不平。但是,自己倒霉透顶地掉到了这个时空中,要怎么跟这万恶的古代相抗?必要时,她去做尼姑! 噗!有象她这样的尼姑么?一边走一边想象一下,她递成了光头的样子,然后却大啖大啖地吃着烧鸡,山珍海味,喝着啤酒。啊!这古代没有啤酒,喝些梅子酒吧?梅子汁很好喝啊! 难道是真的?爹爹说的,不嫁给战王殿下就得嫁给皇上做妃子?金銮殿上,皇帝段玄德的形象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那个尝遍了天下美女的,大约已经五十岁的皇帝,还要选妃?尼妈啊!她才十六岁! 不嫁儿子还得嫁他老子不成么?啊呀呀!这什么世界啊?抚额,晕!难道说,她还真得嫁儿子了?怎么选,都是儿子年轻英俊,跟她年纪相当些吧?我呸!不嫁!就是不嫁!突然,她用手指压了一下自己的唇瓣。不知为何,最近总是想起那厮的唇压在她唇瓣上的感觉。 呸呸呸!不知压过多少女人的唇了!可是,那是她的初吻,她的初吻,她总是挥之不去的初吻。 (求月票哇!有没有?) 088章 一杯醉君子。 沐蝶灵缓缓地向自己住的西厢蝶苑走回,远远地,抬眸便见到小竹丫环站在大门口里伸长着脖子等她。 这小丫头又担心她了吧?她早已不是过去那个任人欺负的大小姐了。就算是爹爹沐葛韬,如今也不得不重视着她。以前的大小姐太过不会为自己争取了,总以为缩在角落里更好,连自己有着倾世容颜也掩藏着,生怕招妒惹恨。 她摸摸自己脸上的面纱,倒不是怕恢复容颜招来妒恨的目光,而是觉得这样也许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关键的是,她不想让段逸尧知道她就是那个“夜姑娘”。 那家伙对着“夜姑娘”时的她,就好象……好象……嗯,好象什么?*!对,就是*!掠夺了她的初吻。可是,对着小灵子的她就好象温文尔雅得多,目光纵*,却不会有象*一样的目光。哼!她就知道,男ren喜欢长得飘亮的女人。 她要是一直顶着这张丑颜,只怕就算是嫁给他,他都未必会碰她吧?如果爹爹说的是真的,当真要做皇上的妃子,那不如就嫁给他吧。嫁给他之后,有一辈子的时间整他,哼!他太可恶了! 小竹丫环迎面道:“小姐,您回来了,战王殿下在等您呢。小姐有没有被相爷骂了?” “没有,爹爹没骂我。他还没滚蛋?不是都走了么?”等她?为何等她?他输了还想赖着?果然是个脸皮厚的。不过,他对小灵子似乎是不一样的,不象对待她的另一个身份。 “其余人等都走了,但战王殿下说他有话要问您,所以一直在房里等您回来。”小竹丫环担心地说着,“小姐,你可别错过了战王殿下这门亲事啊!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象战王殿下这么好的姑爷,小姐到哪里去找啊?小姐,你可千万别拿这事当儿戏啊。” 沐蝶灵伸手摸了摸小竹丫环头上梳着的两个小鬓角,五指弹了弹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担心什么?有你家小姐在,就算你家小姐终生不嫁,你也不用担心。跟着你家小姐,会给你好日子过的。你要是想嫁人,挑中了,你家小姐给你招他回来就是了。” 小竹脸上尽是忧色,更加担心了,道:“小姐,小竹一辈子跟着小姐,才不要嫁人呢。小竹只想小姐能嫁给战王殿下,从此过上幸福的日子。”她可是真心的啊,不知道小姐为何这么不珍惜这个姻缘? 沐蝶灵莞尔一笑道:“哈!小竹丫头,你太天真了!谁说嫁了人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你听过婚姻就是坟墓这句话么?结了婚不一定就是幸福的开始,却一定是自由单身的结束。挂着王妃的名,还不如做相府的大千金呢。不好的婚姻那是悲剧的开始,你明?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嫁错了就很难回头,一生尽悔。” “那怎么一样啊,小姐,嫁战王殿下怎么会错呢?……”小竹一边说着,突然就把话噎回去了。因为,她瞧见战王殿下段逸尧正如谪仙神祗般走来。那风度翩翩的俊美无铸令她这个小丫环一见就脸红心跳,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了。 她们是一边走一边说,这时候都走回到沐蝶灵自己的闺房大门口了。某战王殿下迎面走来,紫衣飘起,存在感超强无敌,让人倍感压力。 沐蝶灵思索着,要以何种态度对他?在他来到面前时,她停了下来,面对着他,因为面纱蒙面,她的表情没人能见,倒是声音装得平平淡淡地问道:“殿下,你输了。别人都走了,你为何没走?”面纱下的她邪唇,咬着唇瓣。 段逸尧在她面前站定后抱着双手稍稍昂脸,审视了她一会儿之后,才用慵懒的语气说道:“本王是输了。不是说输了以后就是朋友么?朋友想请小灵儿共进午膳,小灵儿原不愿意赏脸?” “这个么?不用了,你自己请便吧,不送了!”沐蝶灵可不想对着他。对着他时,她的心脏跳得特别快,“扑通扑通”地,只要看到他的唇,她就会想起她悲催的初吻,就是葬送在他那两片岑冷的薄唇下。听说唇薄的男子特别地无情,他一定就是个负情薄幸的典型。哼!长得那么的祸国殃民,她不想自己对得他多了,象小竹此刻一样,发花痴。她伸手就敲了小竹一下,真是丢脸死! 说完,闪人。 段逸尧却不容得她走过,象面墙一样堵在她的面前道:“如果你不赏脸的话,那本王就留下来,作为朋友,你为本王备膳吧?不然,本王让右相爷为本王备膳要你在旁边陪伴也是一样。” 嘎?!他是什么意思?一定要跟她一起吃饭?又有什么古怪啊?不由自主地,她便读取了他此刻的脑电波。 原来如此!他居然怀疑她既是小灵儿又是夜姑娘?想一起吃饭,然后观察一下她用膳?这厮还真的能想啊!右脑好发达!单凭她的眼睛就怀疑上她了?还有她的语言。也是噢!如果她是小灵儿,确是不该对他太过抗拒才对。如果她是沐蝶灵,也不该说话太过冲。 “好吧,小尧哥哥,你要请我到哪去用膳?”她突然模仿起前世来。觉得还是别太过象“夜姑娘”才好。想想,她也许真的就象她爹爹所说的,语言太出格了,段逸尧居然怀疑她了。 段逸尧突然又听到她叫他“小尧哥哥”,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想着,也许就因为她的善变,所以才会被当作疯傻?但是,说来也奇迹,“小尧哥哥”这种称呼,在她叫来,那声音软软糯糯的,为何就能让他觉得顺耳呢?还象被个什么小猫猫在心里挠着痒痒似的。 “到京城最出名的太景楼,要不要?”段逸尧的心情奇迹般地好起来,目光在她的双眸上,就是移不开去。 “那……好啊。”她能说不好么?不去的话,他留在这里,叫她相爷爹爹过来,那不是更烦恼么?吃饭罢了,不吃白不吃。想从她的饮食习惯里观察一下,她是不是“夜丫头”?这家伙对“夜丫头”,嗯哼,还真是……好特别。 才答完,沐蝶灵就心里小鹿乱撞地地跳个不停,她有种答应了某某男同学一起去约会的那种感觉。我靠!不就是吃个饭么?哪算得上是什么约会呢?又不是跟他拍拖,不过就是为了应付他么?免得他留在相府向爹要求什么啊。关键是,她得打消他的狐疑,不能让他怀疑她就是“夜千杨”。 “那好,走吧!”段逸尧突然就上前拉她的右手。 沐蝶灵的小手缩了缩,想避过他的手。但他的手伸出过来时,那手法说不出的诡异!她的右手居然就避不开去,被他牢牢地捉在手里。 “去就去,别拉着我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坏了我的声誉。”沐蝶灵要将手抽回。 可是,段逸尧却肆无忌惮地,将她的右手拿到他的面前,突然将她的掌心用手扳开,瞧着她的手掌心,煞有介事地说道:“你的声誉么?你原来也没多少声誉。不过,就算你什么声誉都没有,你也不必担心。小灵儿,我说过,我会负责你的吧?战王府上的女主位置都留着给你,你怕什么没声誉?”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摸着她的掌心,想知道,这手掌是不是那有着神秘力量的手? 然而,这么一摸,那柔若无骨的手感便让他想起了一句诗词来:“红酥手,黄藤酒……”这小手摸起来好柔软!让人爱不惜手。 如此暧8昧的动作让沐蝶灵的脸蛋瞬间就刷刷地红了个底朝天,用力一抽又抽不回来,被他死死地抓在手中,象*一样。嗯哼!他不是特别地纵*着小灵儿么?眼睛骨碌碌地一转,她邪唇,突然飞起右脚,照着他的小腿就狠狠地踢了一脚。 “你!”段逸尧闷哼一声,本来可以避开,却不知为何又让她踢中,并放开了她的手,问道,“小灵儿,为何好好地,就踢我一脚?”还踢得那么用力,和他有仇?而他,完全可以避开,干么要让她踢? 沐蝶灵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你为何抓着我的手不放?”还摸来摸去,让她感觉怪怪的。 段逸尧是想看看她的手,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是不是那只会发出神秘力量的手?可是,那么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又怎么会有那么神奇的力量?难道当真是这世上有人的眼睛会那么的神似? 他挑眉一笑道:“抓一下你的手怎么了?你忘记了?小时候那时,可是你先抓我的手来着。” 沐蝶灵一听,脑子里刹时便想起,他说的小时候,便是她的前世,七岁那年在雪中,为了不让他的手冻僵,曾经为他挫揉着双手的事情。可是,那可不是她啊!他别把前世的恩情记在她头上。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救过他一次么,至于念念不忘啊! 太景楼。 京城最出名的酒楼。 战王殿下的马车在门口停下,八个宫中侍卫分开两边站立着。 车帘掀开,段逸尧从马车上跳下来,极为有绅士风度地伸手要接沐蝶灵。 沐蝶灵依然是面纱蒙着脸,素雅的衣裙,淡淡的浅紫色,有如一袭轻烟,身子轻盈如一只小粉蝶。将手交在他的手上。她还算满意他对小灵子的绅士风度,轻轻一跳,便下了马车。 一个是深紫色的锦衣帝颜;一个是浅紫色的神秘面纱。他们双双走进酒楼时,竟然让所有的宾客都停下了用餐的动作,齐齐地将目光投在他们的身上,目光自然是充满了惊艳。 掌柜的连忙迎了出来,赶在店小二的前面,将战王招呼上二楼的一间“牡丹阁”。 沐蝶灵是第一次走进这间酒楼。虽然战王殿下称这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但环视一遍之后,也不过尔尔。再怎么繁华奢侈的古雅酒店,又怎么比得上现代五星级的酒店? 但这里极尽古风的装修,一切是古朴的木材和竹品,再加上一些古典的字画,也算是另有一番古意盎然的满眼奢华,精致优雅,毕竟是天子脚下最有名气的顶级酒楼了。 进了“牡丹阁”之后,那八个侍卫只在门外站立。段逸尧先是为沐蝶灵拉开椅子请她入座,态度之绅士,让沐蝶灵感觉十分满意。沐蝶灵不知道的是,段逸尧只是对她才有这样的特别。 然后,他在她的对面撩袍坐下,中间隔着一张方桌子。坐下后,段逸尧就微笑着说道:“小灵儿,你把面纱除下吧,这里只有我,不管你脸上是什么模样,都不会吓唬到本王的。戴着面纱用膳,太不方便了。” 沐蝶灵手抚着自己的面纱,并没有太多的犹豫不决,就轻轻地解下了它。既然他要对着她的丑颜吃饭,那么,就成全他吧,只要他不感觉要吐就行。 缓缓地除下面纱,一边染着紫色斑斓的脸呈现出来,另一边却白嫩如初雪般娇艳妖娆。两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一纯一妖,一美一丑,刹那间瞧上一眼,就象看见一个妖精似的,着实让普通人感觉害怕,而不会瞧她第二眼的。 然而,段逸尧却不是普通人,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面除下了面纱的沐蝶灵,心中强烈地震撼了一下。那日叫了全天下的大夫来确诊她没有疯癫傻症时,她在他的心目中就已经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团。但是,那日他并没有真正地,仔细地瞧过她面纱下的面容。 此刻眯起长眸,专注地疑视着她,他心中泛起了一丝丝的微波涟漪,表面却紧抿着双唇,语气更是听似淡淡地说道:“灵儿,你以后就别戴着面纱了。不过就是一块紫斑,有什么了不起?本王瞧着,挺好看的!” 其实他心中震撼着的是,那岂止是好看?忽略了那块紫色斑斓之后,细心瞧去,那脸蛋如鸡蛋一样,是最为精美的脸型。她的鼻子娇俏地挺着,那鼻子下的樱唇如两片玫瑰色的花瓣,让他立马就想起,那日他曾经用自己岑冷的唇轻轻地印在上面,一时情不自禁,好象恨不得镶嵌了下去似的。 没有了面纱遮掩着之后,那如日月星辰般璀璨的熠熠双眸更是摄人心魄般,眨一眨,便能让人失魂落魄。是她!小灵儿真的就是“夜千杨”!为什么?就算是脸上有了一块紫色的斑斓,他还是依稀能辩认出,小灵儿真的就是她。 沐蝶灵却因为他那目光潋滟着的专注流波而“咻”地有些莫明其妙地脸红心跳。其实,她已经将嘴巴的唇线稍稍地描绘过,丑化了自己的,加之一块紫色的斑斓,她以为他是不会将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的,哪想他竟然是个怪胎?一张吓死人不赔命的脸,他还能看得目不转睛,津津有味? 抬眸,她只顾着想将自己的言行举止修正一下,模仿一下前世,倒没去解读他的脑电波,不知他此刻竟然已经有六,七分确认眼前的她就是那个什么“夜千杨”和“杨千夜”了。有意地,她侧了侧脸,将紫色的那一边对着他道:“小尧,我这个样子,你真的觉得好看?不会恶心么?”她眨巴了两下眼睛。 “不会!只要你是小灵儿就好。”她,真的是小灵儿么?只要她是小灵儿,无论她做过什么,是什么样子,甚至是千变万化的她,他都能接受。但是,如果她不是呢?如果她……更大的疑云在他的脑海中划过。 这样的回答让沐蝶灵收了声,有点儿讪讪的。这家伙对小灵儿真好!只要是小灵儿就什么都好么?因了小时候,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店小二很快地送来了一些开胃的前菜。段逸尧突然问道:“灵儿,你会我的武功么?” 沐蝶灵又是一怔,要怎么回答他?都怪自己一时想赢,好胜心切,想了想,她问道:“你的武功很了不起么?别人会一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段逸尧冷静地问道:“我的武功是独门独派的,这世上只有三个人会。” “是么?哪三个人啊?”只有三个人?不会吧? “一个是我的师父‘天山雪仙’他老人家。另一个是我的师母‘天山圣女’。第三个当然就是我了。” 沐蝶灵“切”了一声道:“不能有第四个我么?” 段逸尧这下心里更是格登了一下,问道:“那你是我师母的弟子么?还是我师父收了你?” 哈?这下怎么惹出一个师父师母的问题了?沐蝶灵翻着白眼,权宜之计,随意地答道:“你猜呢?”哼哼!他的师父师娘么?她见都没见过啊。 段逸尧主动地替她作了回答道:“是师母吧?你好象只学了招式?师母一向认为招式更重要,不爱练习内功。难道师母只教你招式,不传你内功心法么?” 哎哎哎!头疼啊!她抚额答道:“是我不想学。那冻死人的内功心法,学来作甚?还是招式顶用些。”她有练习到第二层,练时冷若冰霜寒切骨,不练也罢,那么邪门的武功。 谁知,段逸尧却说道:“没有一翻寒切骨,哪有梅花香自苦寒来?师妹,你得先练好内功。” 师妹?!她变成了他的师妹么?!啊啊啊!她苦逼地一笑道:“师哥,我不喜欢练习内功。”去你娘啊!这话题令她头疼!人还是诚实的好,说老实话虽然常常会吃亏,但胜在不用花任何的心思,不用后面跟着一串又一串的后续延谎。此刻如果她不是顺着他的话承认自己是他的师妹,只怕就要百口说不清自己为何会他的武功了哇。 因了这师兄师妹的关系,段逸尧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温暖起来似的,那冰块似的脸都象冬天过去了,冰雪消融,大地回暧似地微笑着。 而他的笑容,只是不经意地,就能颠倒众生,迷死一片小草小花。沐蝶灵的目光其实一直一直地,就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他的俊颜上而不自知。 店小二和一个小姑娘端菜进来时,沐蝶灵才醒悟地将目光收回来。 桌面上摆出来的色香味俱全,象满汉全席一样的菜肴不禁令人食欲大振。穿来古代之后,沐蝶灵发现这古代的食物比现代的食物更加原汁美味得多,即便是没有那么多的调味品,也令人唾涎欲滴。 相对于沐蝶灵,段逸尧对这些菜式是见惯的。待那店小二和小姑娘出去后,他执起一个绿色的酒壶,在两个绿玉似的玉杯里倒了两杯酒道:“灵儿,这是太景楼独一无二的酒,叫紫薇酒,你喝过了没有?” “紫薇酒?有这么的一个酒名么?是用什么酝酿的?”她偶然也喜欢酒,但只喝啤酒,拉菲尔出品的葡萄酒,轩尼诗,马爹利……而且是浅尝,绝不醉酒。 段逸尧将一杯酒放到她的面前道:“是用紫色葡萄酝酿的,入口丝滑,清香自然,饮之满口生津,久久余香,令人回味无穷。” “原来是葡萄酒么?我倒是想尝尝古时代葡萄酒和现代法国拉菲尔出品的葡萄酒相比,味道如何?”她接过段逸尧递过来的绿色酒杯,置于鼻翼下,先是闻了闻。没想这么一闻,果然是芳香扑鼻,令她不由自主地就着唇边尝了一口。 “哇噻!好酒!没饮过这么醇香之中带着甜蜜,少少酸味的酒?”沐蝶灵忍不住地又尝了一口,因为这酒没什么辛辣,好象度数极低似的,她以为它介于饮料和酒之间,不容易醉的。而且,她也有一定的酒量。 谁知,这酒其实是最芳香,最好喝,最贵,又最容易醉人的,除了叫做“紫薇酒”之外,还有一个沐蝶灵不知道的名字叫做“一杯醉君子”。 段逸尧见沐蝶灵不知不觉地,竟将一杯“紫薇酒”喝光了,眼底划过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狡黠,又给她斟上了一杯道:“丫头,你能喝么?这酒,虽然好喝,但也是会醉人的。你要是喝醉了,别要让师哥抱你回去。” 089章 ,酒后坦白,惹火烧身(万更求月票!) 一杯君子醉! 可是,沐蝶灵却整整喝了两杯。她以为自己不过就是喝了两杯葡萄酒,殊不知这个葡萄酒却不同现代的葡萄酒。酝酿,还是古代的技术高呢,喝起来没有任何辛辣哽喉,却是度数超高的滴滴醇香之酒。 此刻的沐蝶灵小脸上有如火烧云霞,红了半边天。她的脸蛋一边红霞一边深紫。那双明亮如星辰般的秋瞳此刻竟然布满了红丝,显得醉眼朦胧。打了个饱嗝,她的吃相慢慢地,在段逸尧的眼里,简直就不象话了啊。 “灵儿,这些菜好吃么?合不合你的胃口?”段逸尧仍然不动声色地问着,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 沐蝶灵用筷子荚了一块小鸡丁放进嘴里,慢腾腾地嚼着,一边嚼一边糯声糯气地赞叹道:“嗯,好吃!你不知道啊,我在现代都不想吃鸡的。冰冻的鸡,伺养的鸡,完全都没什么鸡味。还是古时候的鸡肉更好吃,原汁原味,百吃不厌。就算是各种的海味,也是古代的更好吃呢。可惜啊!我好象饱了,装不下了。” 嗝!某女好象是吃得过饱了!却还在荚菜,吃得津津有味。 段逸尧静静地问道:“现代是什么地方?” “嘻嘻,现代啊,就是现代啊,不是古代。”沐蝶灵想集中精神点,却就是,小脑袋象浆糊一样,早就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这么好喝,却这么容易醉的美酒。 “你叫什么名字?”段逸尧吃得很少,他早已经吃饱了。更何况,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食物上。 “沐蝶灵。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么?你是,小尧哥哥,嘻嘻!战神殿下。我前世叫沐蝶灵,千生万世之后还是叫做沐蝶灵。”沐蝶灵摇摇头,再摇摇头,眼前出现了一排排的战神殿下的脸,不禁偏着小脑袋,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你长得是英俊了些,但也没必要变成这么多个吧。你是孙悟空么?这样让人感觉好晕眩啊。呃!” 段逸尧用手拨了下自己额前的发丝,因了她说的“英俊”两字,嘴角轻轻一勾,俊美无铸的脸上慢慢地,荡漾出一个极尽风情的笑容,抿了抿薄唇,轻轻地问道:“觉得我长得英俊,为何不想嫁给我?”这丫头完全迷糊了啊!显然是喝醉了酒。这么好骗!亏他还以为要费尽多少心思才能将她搞掂。 “呃!我不喜欢古代!不喜欢这里的男子有很多很多老婆。你,不知羞耻!一个人娶那么多女人。”某女昴起小脸来,醉昏昏地,说的却是真心话。 “那……我要是只娶你一个呢?”莫战王殿下居然心里象有一根弦被拔了一下似的,莫名地就冒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他的嗓音特别地柔和,犹如天赖之音,好听得很。 “只娶我一个么?骗子!骗人!说假话!你家里已经有很多老婆,以为我不知么?哼!”沐蝶灵嘟起小嘴儿,那张紫红各半的脸瞧上去象妖精一般,却奇异地,有一种极至的美感,美得妖娆而魅惑。 “那些老婆么?不算数的,我可以赶她们走。不过,你得告诉我,夜姑娘是谁?夜千杨,杨千夜,她是不是你?”段逸尧突然小心翼翼地问着,不知道为何,他有些紧张兮兮的。不知道自己希望她回答是呢?还是不是? 沐蝶灵侧着头望着段逸尧,伸出一只手,用一根食指指着他撬嘴道:“怎么了?你!你不要变啊!别变这么多个!妖怪!一个段逸尧就令人讨厌了,还变这么多个,真讨厌!谁是夜姑娘?夜千杨么?嘻嘻!” “是不是你?你就是夜千杨,对不对?”段逸尧象在催眠似地问着。 “嗯,真的讨厌!自大狂!讨厌!”沐蝶灵就要听不清他说什么了。 “说!你是不是夜千杨?杨千杨是不是你?你是谁?你真的还是沐蝶灵吗?” “白痴!我当然是沐蝶灵啦!我还……我……”沐蝶灵怒吼一声,突然小脑袋一歪,就磕在了桌子上,“怦”的一声,不动了。 睡着了?!关键时候,居然睡了?段逸尧从座位上“咻”地站起来,旋风般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摸着她的头,急切地想叫醒她:“丫头,你醒醒!回答本王的问题。”可是,沐蝶灵好象翻起眼皮来瞧了他一眼,却又磕下去了。 紧紧地抿紧薄唇,段逸尧一拳重重地,想打在台桌上,到了台面又是轻轻地,放在桌面上,极度地隐忍着,想了想,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抱着沐蝶灵,段逸尧出了牡丹阁,直接上了他的豪华马车。放下车帘后,他的声音从车帘内传出来道:“回府!” 车内,段逸尧抱着沐蝶灵坐上自己的马车,就要将她放下来时,往怀中一看,立即便有一种酒味荚杂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扑入他的鼻翼之中。奇迹般地,这种气味既香且甜,吸入鼻中,竟然比刚刚喝下的紫薇酒更令人沉醉。他不由自主地就深深呼吸了一下,这才有些不舍地将她放在车内的竹藤席上,拿了一个藤枕让她枕着。 沐蝶灵“嗯”了一声,竟然大刺刺地摊开四肢,来了一个非常不雅的睡姿,鼻中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睡眠之中的她,哪有一丝的防备之心?哪有人这么快能睡着的?还是一个小姑娘,在一个男子的面前。 马车行进中,段逸尧坐在她的身侧,伸手到她的那块紫斑上,母指的指腹在她紫色脸上慢慢地磨摩过去,然后,他将大拇指拿起,放到自己的眼前看了看,并无半点颜色。她,竟然不着半点胭脂?然后,他又在她的另一边脸上轻轻地擦了一下,这一次,手指上有了明显的脂粉。 原来她只在没有紫色的这边脸蛋上了胭脂么?再次将手指压在她的唇上,轻轻地擦了一下,他歪着头,突然奇怪地将那自己擦过她唇色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唇上,伸出sheng尖舔了一下,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想起他第一次吻“夜丫头”的那一刻,如电光火石般,夜丫头就和眼前的小灵儿合而为一了。 沐蝶灵根本就象小睡猪一样睡着了,口角居然这么快就流了口水。段逸尧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口角上,眸中划过一抹*溺,从怀中取出一块折叠着很是优雅的方巾,给她抹拭了一下,眉头轻轻地蹙了蹙。 一路回到战王府上。段逸尧抱着沐蝶灵回到他的寝宫之中,回头吩咐古风道:“去请傲寒过来。” “是。”古风领命,立即去请人去了。 段逸尧一路抱着沐蝶灵放到那张沐蝶灵曾经睡过的小榻上,并没假手于任何人。 小春子自动自觉地为他端来一杯茶。他浅浅地抿了一口,便轻轻地挥手,要他出去。 很快地,古风带着一白衣白发的男子进来。这男子就是段逸尧所说的傲寒,也就是上次沐蝶灵在药阁里碰到的那个中年男子。他白衣如雪发如雪,年纪看上去已三十岁左右,却十分地儒雅如一文人雅士般,清秀因他的一头白发而透着几分神秘。见到战王殿下,他也只是略略地施了一礼,问道:“殿下,何事?”才问完,一眼便瞧见那张软榻上的女子。 段逸尧一见他,便招呼道:“寒,你过来看看她脸上的紫色斑斓,是真的还是假的?” 傲寒听了走到榻前,仔细地瞧着一会儿之后,伸手想用手去摸摸,没想到战王殿下立马紧张地低沉着道:“用看的!” “噢?”傲寒侧过脸,回头怪怪地瞧了战王殿下一眼,问道:“只是摸一下,看是不是涂上去的。” 段逸尧道:“不用摸了。本王已经摸过,那紫色就象真的长在皮肤上一样,用水都洗不掉的,所有的大夫都没法子解掉。” “是么?”傲寒这下倒是缩回了手,没再继续。他弯腰瞧了好一会儿之后,站直了身,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半晌说道:“据我所知,易容术最高明的莫过于鬼谷的三圣子。但是,听说他一生只传一个弟子,叫杨智。传说杨智早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世上没人能解他的易容之术。如果这姑娘脸上的紫色斑斓是易容的话,那除非她是杨智的徒弟。” 段逸尧挑眉不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医术也跟这天下的所谓名医差不多,不会解她脸上的紫色斑斓了?” 傲寒一点也不介意段逸尧的讽刺,有些傲骄地回道:“我的医术专长不在易容术。不过,如果她不是易容,而是脸上真的长了这么一块斑的话,我倒可以试试给她医治一下。不然,给她换换肤也未必做不到。” “真的?最近又有了新的突破?连换肤也能做了?”段逸尧眼里划过一抹兴奋的光。那就是说,这丫头要是易容的也就算了。如果不是,也能将她脸上的斑给除掉了? 傲寒摸着自己的下巴,又去瞧着沐蝶灵的脸,瞧了好一会儿之后问道:“这姑娘是谁?除了她脸上的紫斑之外,我怎么看着就象似曾见过似的?” 想了好一会儿这后,他恍然大悟道:“啊!对了,那天,有个姑娘突然闯进药王阁里。那个姑娘的脸型,跟她有点象。” “你确定?”段逸尧这下目光熠熠起来。 傲寒坐到一张椅子上,饶有兴趣地说道:“不是很确定。但那天,那个姑娘给我的印象太深刻。她居然说她是你战王殿下的*妾。我怎么就不知道你有那么一个*妾呢?那姑娘一眼就让人深刻,简直就是……一眼万年,风华绝代,集美艳与清纯于一身,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一个小姑娘。” “她说她是本王的*妾么?”因了这句话,战王殿下的眼尾吊起一丝邪魅的笑,目光落在沐蝶灵熟睡的小脸上,再次问道,“本王就是在怀疑,她,就是那天那个姑娘。但是,她脸上有块紫色的斑斓,又没理由是那个姑娘。” “这个姑娘是谁?”傲寒指着沐蝶灵问道。 “她是沐相爷的大千金沐蝶灵,也就是本王即将要娶的王妃。”段逸尧掷重其事地回答。 傲寒一听,连忙坐得离开些,说道:“原来是殿下的准王妃,早说啊!”要是战王殿下早说明,他才不要伸手去摸王妃的脸呢,“她怎么了?喝醉了?” “嗯。”段逸尧点点头。 傲寒道:“那还不好办,你弄醒她,趁她醉酒问她。酒后真言,有什么疑问不都能问出来了?” “睡这么熟,怎么问?”段逸尧也没想到她喝醉了这么快就睡成了这样,简直是丢她去喂鱼都不知道醒了吧?眼底一抹奇异的情绪飘过。 “这个容易,我帮你弄醒她。”傲寒从衣袖中取了一个瓶子出来,拔开瓶盖,放到沐蝶灵的鼻子下面,让她嗅了一会儿。 说也奇怪,原来睡得很熟的沐蝶灵闻到那瓶子中的味道之后,立即娇呼一声挥手道:“嗯,好臭!臭死人了!”一边说一边从小榻上坐了起来,小脑袋歪着,想睁眼,似乎又睁不开似的,象在梦游一样坐着。 于是,段逸尧立即便问道:“你是谁?” 沐蝶灵半梦半醒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么?我叫沐蝶灵啊。我的头,好痛啊,口好干,想喝水。” 段逸尧摆手让古风给她拿一杯水来,接着问道:“右相爷沐葛韬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我前世的爹爹,也是我爹爹。”她头疼欲爆似的,又想睡觉,问道,“谁臭死人了?” 没人回答她的话,段逸尧继续问道:“什么前世?是什么意思?” “前世就是前世啊。”沐蝶灵努力地掀起眼皮子瞧了段逸尧一眼,目光却没什么焦距。 “夜千杨是谁?”紧紧地追问着,生怕她又睡着了。看她真的又想倒下去时,段逸尧连忙地坐到她的身边,伸手扶着她。 沐蝶灵靠在他的身上,糊里糊涂地说了真话道:“夜千杨么?那不过是我随便胡谄的一个名字。” 浑身僵了一僵,几乎是石化了一会儿之后,段逸尧赶紧地追问重点道:“你脸上的紫斑是真的还是假的?” “嘻嘻!当然是假的了。以为我真是个丑八怪么?我可是天姿国色呢。”沐蝶灵很是骄傲地说着。 “那,为何要整一块假的紫斑出来?”段逸尧吞了一口唾沫,抱着她的小蛮腰,不让她躺下睡觉。 “又不是我有意整上去的。初初是真的啊!我的前世突然长了一块紫斑,从此不敢见人了。她忧郁成了疯癫。有一天,她遇到了三圣子的大弟子杨智。杨智哥哥不但医好了她脸上的斑和疯癫,还教会了她易容术。但可惜啊,她还是被人害死了。”沐蝶灵象个木头人一样,倒水般将脑中的记忆说出来。 段逸尧这下更加石化了!跟着,眸中寒光冷冽地一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谁害死了她?” “沐紫瑶。”沐蝶灵的脸磕了一下。 “你说她死了,那你是谁?”段逸尧抱着她的身体都几乎僵硬了。这个说法太过震惊了他! 沐蝶灵侧脸傻瓜似的望着段逸尧竹筒倒豆般说道:“我么?我是她的后世的后世的后世,就是千生万世之后的沐蝶灵。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你明?”说着,她用力地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头。 “千生后世的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段逸尧突然抬眸和古风,傲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也是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了。眼里明显的写着,她是不是醉酒糊言乱语了?她说的话能信吗?是不是他们被她糊弄了? 但这时候,沐蝶灵却衣衣啊啊地突然带着哭腔诉苦连天道:“就是啊!我倒霉啊!我好倒霉啊!我本来在大海里玩冲浪的,突然就掉到这里来了。呜呜!我讨厌这里啊!这里让人讨厌死了啊!我不想做前世的沐蝶灵,我想回去。” “你说的前世沐蝶灵她到哪里去了?”段逸尧强压下难以相信的震憾,继续问道。 “她死了。”沐蝶灵扁着嘴巴,当真想哭,她觉得很难受。 “那你怎么变成了她?”连古风也忍不住地插嘴问了一句。 这一下,沐蝶灵更加觉得委曲了,大声吼道:“你以为我想变成她么?因为我是她的后世,是千年之后的她,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和她有着共振的磁场,她的鬼魂才能够强行地上了我的身啊。那日我掉到这个时空来,遇到一个大变,态的,不就是踹了他一脚么?就害得我被个鬼上身了。” “那她现在的鬼魂还在你的身上么?”成熟的中年男子傲寒也没有自制力了,抢先问道。 沐蝶灵还是半醉半梦似的,垂头丧气地说道:“她只上了三天,就被鬼差大哥勾走,到地府中报到去了。结果啊,她惹下的麻烦现在都得我来承担了啊。” “小灵儿她真的死了?”说不出的难过,段逸尧一只手握着骨节格格地作响。那个在风雪之夜守了他*的小灵儿真的死了么? “是。”沐蝶灵扁着嘴巴,很想哭的样子。 “那你为何有她的玉佩?为何在宫宴上认我?”段逸尧有了一丝丝的激动,语音急切。 “那时就是她还在我的身上啊。她认了你之后就被鬼差勾走了。她不爽你认她的仇人沐紫瑶为救命恩人,所以才死死缠住我上了我的身,在宫宴上弹了那首歌谣。没想到啊,那个段逸尧不是人,居然要我嫁给他。” “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嗯。但我不是她。她是这个时空的人。我却是不知几千几百年后的沐蝶灵。” “你的右手为何能发出一种神秘的力量?” “因为,阿科教授在我的掌心之中装了一微型的晶片。这晶片能发出具有麻醉作用的qx射线,主要是用来对付动物的。对人体只有麻醉作用,并非能杀人。” “……” 至此,段逸尧,傲寒和古风,三人早已经被沐蝶灵所说的话惊得要掉下巴了! “爷:你能相信么?她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不会是装的,在糊弄我们吧?她很厉害啊!”古风还记得她的手掌能发出多强的功力,杀死了满山遍野的蛇。那时候的她,如魔女一般,令人难以相信。 傲寒说道:“我相信。我刚刚给她嗅的‘幻嗅’丸不但能让人苏醒过来,还有一种作用,就是让人进入被催眠的梦游状态,所说每一句话必为真言,绝无可能有半句虚假。” 段逸尧对傲寒显然是百分之百地相信,因为傲寒的肯定,无论是多么让人难以相信的话,他都会选择相信的。所以,他最终点点头,扶着还象做梦一样的沐蝶灵,沉吟一会摆手让他们出去。 傲寒临走时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段逸尧淡淡地回道:“她还是沐蝶灵。如果你相信她说的,那她不就还是小灵子?不过就是投过胎之后的,按照她说的,是千生后世的她。”说完,还是摆手让他们出去了。 古风和傲寒没说多余的话,退出后,在门外,古风问傲寒道:“寒,你看,我们爷是不是对……她太特别了!还留人在……”说着,眼睛示意了一下王爷的寝宫内,眨了一下暧*昧的眼神。 傲寒梳理了一下他的一头白发,顺手关上段逸尧的寝室大门,说道:“岂止是特别么?你没看出来?尧尧思*春了。” 古风道:“我们爷……从不近女色的,怎么会?” 白发的傲寒睨了一眼古风,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屈指弹了一下道:“小子,你总有一天也会突然喜欢上一个姑娘的。” 古风挺直背道:“我不会。寒,你不是都三十好几了么?也不见你喜欢过哪个姑娘?” 傲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一头白发,神色僵了一会儿,眼底划过一抹仿佛沧海桑田般的黯然,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走了。 古风对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的话伤到寒了?他那头白发真的是因为一个姑娘*白了么?”摇摇头,有点不太相信。 莫雨道:“你不知道就别乱说话。” “……” 寝室内。 只剩下段逸尧还在扶着沐蝶灵。 段逸尧想放她回小榻上睡了,可就在这时,沐蝶灵突然抱着他的腰,将头蹭到他的身上说道:“难受!我难受死了,我要喝水。” 段逸尧将她放回榻上,自己去倒了杯水来给她。沐蝶灵就着喝了一口,喝得太猛,喝水也呛到了,咳个不停。他右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一边拍一边难过地问道:“灵儿,她真的不在了?” 沐蝶灵猛地回道:“谁说我不在了?我不是在么?呃!帅哥,你……”她仰起小脸,突然瞧着段逸尧的脸,怔怔地瞧了一会儿之后,醉眼朦胧地,双手突然伸出,猝地就去捏他的两边俊脸,狠狠地捏了一把,还用力地拉了拉,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在作梦!捏脸都不痛的。还以为我穿越到了古代,遇到一个帅哥呢。嘻嘻!” 段逸尧的俊脸被她这么猝不及防地蹂*躏了一下,不禁要抽筋了。突然地,他的幽眸转冷,如寒霜飘雪般,一手搂着她的小蛮腰,一手捏着她的小下巴,厉声问道:“小灵子是你杀死的!是不是?装什么装?还妄想嫁祸于人,赖给沐紫瑶?你以为你装得很象,毫无破绽么?说了一大堆糊话,就想混淆视听,赖得一干二净?本王是那么好骗的么?说!你是怎么杀死沐蝶灵的?冒允她有何目的?” 他说着,狂暴而阴戾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一双醉猫似的大眼,企图从她的双瞳中找出一丝他假设的迹象来。谁知,她的话才说完,沐蝶灵的一双长睫象蝶翼般扇了扇,再扇了扇之后,突然就“哇”地一声哭道:“呜呜!你为何对我这么凶?你是个疯子!我怎么杀我自己了?我就是沐蝶灵,沐蝶灵就是我。我冒允我自己做什么?呜呜!你放开我!不然,我要让你睡觉觉!你长得帅是帅,这么凶我不喜欢啦!” 段逸尧一看她用右手掌心对着他,还当真有了一丝的顾忌,马上放松了捏她下巴的力道,改为轻轻地托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同时,心里的防线是真的一丝丝地,完全放松了。此刻的她根本就烂醉如泥,哪还能骗他?光看她一双原本清亮如星辰般璀璨的清瞳,此刻醉意朦胧,波光里氤氲着迷离脱线的水雾,就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一双清醒的双眸。 鬼迷心窍地,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突然柔声问道:“要是我温柔一点,你就会喜欢么?” 沐蝶灵眨了眨眼,歪了歪脑袋,伸出右手,用食指点了一下他挺直好看的鼻子,轻轻地刮了一下,仰着小脸道:“嘻嘻!喜欢!你要是不劈腿,我会喜欢你的。你长得好帅,帅呆了!我喜欢。” “劈腿?什么是劈腿?” “嘻嘻!劈腿也不知道?你原来是个傻瓜!智商太低,我不喜欢傻瓜。劈腿就是你喜欢我,又喜欢别人。一脚踏两船,三船,四船,五船……不专一的意思。连这个也不懂,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段逸尧俊脸抽搐得厉害,却在她的面前说道:“我没劈腿,没喜欢过姑娘。只是……你这丫头让我……有点……莫明其妙……想……”他望着她的双眸,还有她嘟起来的红唇,突然又问道,“你脸上的紫斑既然是假的,要用什么能解掉?” “血。只要是血就能解掉。嘘!这可是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噢!”她手指压在他唇上,一颗小脑袋左歪歪,右歪歪。 段逸尧突然轻笑一声,说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还有什么秘密?”他差点儿要暴笑。 “秘密?我还有什么秘密么?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她想了想,真的好象是想了想,才说道,“我有一个秘密,从来不告诉别人的,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你能做到?” 段逸尧点点头说道:“能,我能做到。”说完,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感觉象自己在逗弄一个孩子。 沐蝶灵却昴起了一张醉脸,将小嘴凑近他的耳朵边悄悄地说道:“我啊,好想好想要象正常人一样出生,被妈妈怀孕十个月,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然后有爱我的爸爸和妈妈,被当成小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疼爱着。” 段逸尧一听,浑身僵硬起来,呐呐问道:“难道你是从石头里暴出来的?不是娘生父母养的?”这是什么话啊?这死丫头难不成真是在疯言疯语不成么?他干么也跟她在闹啊? 谁知道,沐蝶灵又呜呜地哭了起来,一只手还揉着眼睛,象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一样,向他哭诉道:“人家跟从石头里爆出来的也差不多了。灵儿是个试管婴儿,试管婴儿你知道么?就是,科学家从一个男子体内取一粒种子出来,又从一个女子的体内取出一个卵子,放在一个试管里……我就在试管里长大,出生……出生后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只有教授,他叫阿科教授。阿科教授好讨厌!每天就让人学这样,学那样……别人都有爸爸妈妈,为什么我没有嘛?我也想有爸爸妈妈啊……” 呜呜!某小姑娘突然呜呜地哭着,哭得很是伤心难过,一边哭,一边用手揉搓着双眼,完全就是一个小姑娘在哭鼻子的模样。 段逸尧觉得有些措手不及,她的哭声好象哭得他的心乱乱的,乱成了一团麻花在绞似的,这种状况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哪有姑娘会在他的面前哭?这小丫头不是强悍得天不怕地不怕的么?喝醉了怎么变成这样?根本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屁孩啊! “别哭!不许哭!”他板起来脸来,低喝一声。从没试过哄人的段逸尧,语气有些霸道,但霸道之中却不知不觉地带着*溺而不自知。手从衣袖里取出一条折叠得十分优雅的方帕来,要去帮她拭泪。 没想到,沐蝶灵突然“呃”地一声,似乎是想大哭,却胃部翻滚着,猝地,呕吐起来。她其实一直就被酒精折磨着,头痛,肚子不舒服,又被糊里糊涂地审了一通,一直就想吐,这下是真的吐了! 呀!饶是段逸尧闪避得再快,也被她将一股酸嗅的食物呕吐在身上了!一张俊脸黑得象一群乌鸦飞过,双眉蹙得能荚死苍蝇了。他立即捏着鼻子,大声叫唤来人! 进来的是他的两个贴身小太监小春子和小秋子。他黑着脸道:“叫两个小宫女来!” 小春子道:“是!” 小春子马上就要叫唤小宫女时,段逸尧突然又摆手道:“不用了。”说完,立马地,打横抱起沐蝶灵,忍着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大步流星地出了寝宫的大门,向浴池的方向走去。 小春子睁大眼睛地瞧着自己的主子走了出去,连忙吩咐人来清理主子的寝宫。主子可是有洁癖的人,怎么能让这种酸臭味熏着了主子的寝宫。赶紧的,传来小宫女小太监的,全面清理之后,在寝室内洒上些花精的味儿,去除掉那股难闻的酸臭味。 段逸尧抱着沐蝶灵很快地到了浴室,沐蝶灵在他的怀里又吐了一次,这一次更是全部吐在他的身上了。 “该死的!死丫头!你是不是有意的?”他抱着她进了浴室,原本想叫小宫女来为她沐浴更衣的。但他的身上也脏死了!必须立即跳进浴池里好好地洗刷一番才行。 从来就有超级洁癖的他,居然能忍受着怀抱中的小丫头肆无忌惮的呕吐,这让他眉头深锁,简直黑了半边天似的,天雷滚滚而过。上一次,他也抱过她的另一个身份到这个浴池来过,那次他是叫两个小宫女来伺候她的。 这一次么?一抹邪恶挑起,趁她醉得一踏糊涂,他一边走进浴池一边问她道:“灵儿,要不要我伺候你沐浴?” 沐蝶灵呕吐后,浑身难受极了,头脑还是晕晕乎乎的,哪里知道让他伺候是什么意思?竟然点头说道:“嗯,臭!臭死了,我要洗洗睡。” “好,小灵子乖。” 近半个时辰之后,沐蝶灵被段逸尧重新抱回到他的寝室之中,将她安置在那张软榻上。 沐蝶灵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浑身香喷喷的,感觉舒服多了,象个小懒猫一样,窝在某战王殿下的怀抱里睡着了,根本就不知道她刚才是被谁伺候着沐浴更衣的。段逸尧放下她之后,她早就进入了梦乡,梦周公去了。 然,段逸尧却盘膝坐在他的龙榻上,满脸涨红,呼吸都有些粗喘着,双手相垒,练起了他的寒冰功。练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他才将自己的气息调稳下来。 就想躺下睡觉时,却猛地听到沐蝶灵突然在梦中骂道:“什么战神王爷!狗屁!死也不嫁他!” 段逸尧一听,平稳下来的俊脸立即变得铁青,抽了抽,没理她,还是躺下睡觉了。谁知,没等他睡着,就又听得某女在那小榻上拳打脚踢道:“哼!踹你一脚!打你一巴!坏蛋!” 某战王殿下差点忍不住想过去把她丢出去,免得让自己整夜睡不着。刚才在沐池中,某战王殿下以为自己占了她的便宜。傲寒说了,嗅过他那臭丸的人,在几个时辰之内,无论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醒来之后都不会记得的。所以,他,第一次做了一件最不君子的事情,将某人看光光了,不但看了,还摸过了。 可是,以为占了便宜的人,最后却惹火烧身,差点就破了功做下更卑鄙无耻的事情。幸好!他还是悬崖勒马了,没有做出那*不如的坏事来。 谁知,他此刻都练了半个时辰的寒冰功了,却还是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这该死的丫头所说的话太过玄之又玄了!她真的是来自未来的沐蝶灵?千生万世后的小灵儿?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就一切都能解释得清楚了。只是,他要相信么?如此难以置信的事情,他要硬生生地相信她所说的? 未来,未来是怎么样的世界?他望着天花板上的夜明珠,睁着双眼,合不上眸。突然,“噗!”地一声,又跟着“呀”地一声传来,他转过头去时,不禁突然“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是沐蝶灵一个翻身,竟然整个人滚到了榻下。滚到了下面地板上也就算了,她居然是只轻轻地“呀”了一声,竟就在地板上翻个身,双手枕着自己的脸,打侧又睡着了。这世上居然有人掉落地上也没醒过来的?要不要这么猪啊! 没办法,他一骨碌又起来了,走过去将她从地板上抱起,放到软榻上。谁知沐蝶灵在他抱起她时,双手自然地伸出,一下子便搂在了他的脖子上,在他放下她时,这小东西竟然用力地搂了一搂,睁开眼,对着他的俊脸“啵!”地一声,就偷了个香吻,然后又合上了,梦言梦语道:“嗯,做个奇怪的梦,亲一下。” 段逸尧的喉结滚了滚,俊脸再次猛抽,薄唇却不知为何,对着她的双唇就印了下去,久久地停着,令他浑身僵硬,如同又被电击一样,刚才苦苦地练习了半个多时辰的寒冰功也冻不下浑身的热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让他俊脸红了个底朝天。 直到,某小姑娘无知地用she尖添了一下他的唇,然后自自然然地阖上双眸,又香香甜甜地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传出来,吐气如兰的香味儿刺激着他,让他狠狠地,凶凶地低咒道:“该死的丫头!我一定要娶你回来,一辈子让你偿还今晚的债!” 发了誓,他终于再次地走回他的龙榻上,又练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他终于躺下睡着了。 (呼呼!有没有人愿意为我们清纯的小尧尧投一张月票啊?) 090章 ,战王变卦,欺上门来 翌日。 啊!头痛,不舒服,喉咙有些火辣辣,肠子象被刀子刮过。 沐蝶灵睁大眼睛时,各种宿醉的症状都出来了。她腾地坐起,抚额,双脚放到地下时,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段逸尧的寝宫。此刻她所坐着的软榻是上次她的另一个身份“夜千杨”睡过的,战王殿下龙榻旁边的小榻榻。 “呀!我怎么在这里?”才问出口,面前走进来一排的小宫女和小太监,站在她的面前,有捧着洗漱用具的;有拿着毛巾的;有端着洗脸水的;拿着梳子的……排排站着。 其中一个穿着青花裙子,头上所戴珠花比较多,长得十分标致的大宫女向她躬身福了福道:“沐小姐,奴婢叫青鸾。战王殿下已经上早朝去了。殿下临走吩咐过,如果沐小姐醒来,就请奴婢们伺候着,梳妆打扮用早膳。用完了早膳后沐小姐可以留下来等战王殿下回来,也可以吩咐奴才们送沐小姐回相爷府去。” 呃!沐蝶灵一边听着,一边脑海里翻着滚滚的波浪。记得昨天和战王殿下出去之后,一起共膳,她喝了一杯……两杯紫薇酒。然后就是……她喝醉了?!那么好喝的葡萄酒,入口丝滑芳香,没有任何的火辣哽喉,怎么竟然度数那么高?她好象是当场就醉倒在饭桌上了?好没用! 然后,她的记忆呢?为何就空白一片了?低头,她瞧见自己的衣裙整整齐齐,是一袭淡如轻烟般的紫色霞裳。虽然不是自己原来所穿的衣裙,但……啊呀!不好! 她慌慌张张地走到旁边的一面铜镜前,往铜镜里的自己瞧去。这么一瞧,抚额拍拍心口,她倒是淡淡定定了下来,吹了一口气。她的脸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那块紫色的斑斓还是一样妖娆地映在铜镜前。 感觉身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只是醉酒后的症状时,她抚着自己的小心肝想着。那家伙其实还算是一个君子呢!上次她也在此睡了一晚,他并没有动她,对她做些不该做的事情。此刻她是沐蝶灵,是小时候救过他的小灵子,他当然是更尊重她了。 想到这一层之后,沐蝶灵便安下了心来,没再多想。只是酒后的记忆怎么完全地空白了?她从来没试过烂醉如泥,所以并不知道真正地烂醉后会如何。但是,只要不是酒后失了身,或者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算了!记不得也没什么。 在一众的小宫女伺候下,她梳妆打扮好便用了早膳。完了之后不禁心里寻思着,她*未回,相爷爹爹那边会不会找寻她?这里是古代,昨天她醉酒,段逸尧没将她送回相爷府,却将她带回了他的寝宫中过夜。这要是让人知道的话,于她的名节上只怕有损吧? 这厮会不会是有意的?有意想毁了她的名节,让她嫁不出去,然后只能嫁给他么?哼!她可是来自现代,不是古代的姑娘,不会抱着一个贞节牌坊要生要死的。 但是,想了一会儿之后,她还是决定回去了,不想留在这厮的寝宫之中。他这里如同龙潭虎穴,多留一刻也让她有超强的压力感。 没想到,也没人勉强她留下来,她说了要回去,青鸾宫女就说战王殿下吩咐过了,立即给她备好马车送她回相府去。换句话说,她来去自由。想想,也没什么,那厮原本就对小灵儿是挺特别的,非常绅士。 约一个时辰后,她回到了相爷府,她的西厢蝶苑里。 小竹一见她回来,满脸的担心,给她斟了茶过来,递给她问道:“小姐,你昨晚是不是在战王府上过夜了?” “嗯。”沐蝶灵随意地回道,接过小竹手中的茶喝了一口。 没想到,她才答完,小竹丫环竟然立即便跪在了她的面前,抱着她就用着很是悲惨绝伦的声音说道:“小姐啊!您怎么这样命苦呢?” 沐蝶灵一听,被吓了一跳,喝在口里的茶水都差点喷了出来,摸摸她的头,问道:“你怎么了?你家小姐我何时又命苦了?昨晚是在战王府上过了*没错。但是,战王殿下没对我怎么样啊,他也有做君子的时候的。你这突然地嚎叫什么啊?会吓死人的。” 小竹丫环一听,更加是象要嚎啕大哭似的,竟已抽抽泣泣道:“战王殿下当然不会对小姐怎么样啊。小姐您现在这个样子,难怪!哎……呜呜!小姐,你这样很不值啊!”小竹说着,竟是真的哭了起来。 这下可真让沐蝶灵懵了,有丝不耐烦起来,问道:“小竹,你有话就直说,别哭哭啼啼的,好不好?这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就是眼泪了。本小姐不喜欢遇事就哭的跟班。快说,有什么事让你如此难过?你小姐我又有什么值与不值了?天大的事,还有你家小姐撑起一片天呢。” 小竹抬起泪花花的眼道:“小姐哇!战王殿下他变卦了哇!他……他……竟然要娶二小姐,不娶大小姐您了哇!这可怎么办啊?原以为小姐已经苦尽甘来,捱得云开见日明了,哪想到战王殿下他……他竟然如果的薄情!这么快就变了心,移了情啊……” “什么?你说段逸尧他要娶沐紫瑶?”沐蝶灵这下也确是太过惊心了!哪有变卦得这么快的?那家伙竟然这么着就见异思迁,移情别恋了?不是说他那王妃之位非她莫属么?王八蛋的!说话不算话,是在放屁么? “啪!”的一声,她竟然站了起来,一掌就拍在一张桌子上,脸上愤怒得,一脸红霞,头顶生烟。 小竹丫环抹着眼泪道:“就是啊,战王殿下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小姐您呢?说好了要娶您为王妃的,怎么能娶二小姐?二小姐这下可又不知有多得瑟了啊!说不定就又来欺压小姐呢。” 真是半夜别说鬼,说鬼鬼惊心。小竹丫环的话音刚落,突然就听得门外传来一个极为嚣张的声音道:“哟!这是什么话了?为何战王殿下娶大小姐就可以,娶我们家瑶儿就不行了么?我们家瑶儿何时欺压过大小姐了啊?说话也不怕雷劈!一个小小的丫头也敢在此乱嚼舌根,看我不拔了你!臭丫头!” 啊!小竹一听,就知道是二娘柳艳霞的声音,不禁惊得有些面色发白,放在沐蝶灵腿上的手都有点儿抖了,本来是跪着的,一跤就坐倒于地。 沐蝶灵用手握了握小竹的小手,安慰着她道:“别怕,万大事有你家小姐呢。你放心,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欺负你的。” 音落,彩色的珠帘就被人“哗”地一声掀了起来,随着一阵脂粉的浓郁香味扑鼻而来,一下子居然走入了好几个妆容都极其精致的女子。 这其中确是有二姨娘柳艳霞,还有三姨娘李霜霜。另外还有喜欢穿着大红色衣裙,招摇得就象一只火孔雀一样的二小姐沐紫瑶。故作清纯佳人打扮,象小家碧玉一样的三小姐沐白荷。 这些人在她们的丫环簇拥下走进来,都是沐蝶灵认得的。但是,今儿个这些人似乎都不是主角。因为她们是簇拥着一位穿着打扮非常尊贵的宫装少女走进来的。 这少女甫入,便让沐蝶灵的眼睛都为之一亮。沐紫瑶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自然是相貌相当地出色绝艳了。但被这些人簇拥着走进来的宫装少女却一点也没被沐紫瑶比下去。关键的是,这宫装少女富贵逼人,气势也十二分地凌人。 她穿着锦色镂金的宫装,oo黄色的衣裙上绣着金线,头上的金钗步摇显得特别地奢华。浑身雍容华贵的的装扮之下,身材窈窕,面容矜贵而稚嫩。瞧上去她大约也只有十六岁左右的年纪,小脸妆容非常地精致,头上梳着的是一个公主的发鬓。她的额头光洁,额前琳琅着一排细碎的珠子,鼻子高蜓,嘴唇丰满,眼睛很大。 只是掠眼过后,沐蝶灵的脑海里倒是搜索出这个少女的身份来了。因为,那次在宫宴上,她有见过一次,不就是皇上要将之远嫁和亲的七公主段逸芝么?她来这里有何贵干?看样子一群人来势汹汹,必是来者不善,找茬儿来的吧? 还没等沐蝶灵和小竹有任何的行动,便听得三夫人李霜霜尖酸地拉长了声音说道:“哟!还真是大牌了!见到公主殿下大驾光临,难道连礼数也不会么?还是以为自己真要做战王爷的王妃,都不用给公主行礼了么?” “不懂礼数的丫头,分明是少教训!”二姨娘柳艳霞淬毒似的眸子冒着火光,居然也不吩咐丫头们代劳,自己就踏前一步,想趁沐蝶灵和小竹丫环还没反应过来时,抓着鸡毛当令箭,扬起巴掌来,就想要打人了。她因为被相爷扣了半年的银钱,早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这时候趁着七公主来找茬,还不赶紧地报个仇么? 本以为她已经是出其不意了,但是,她挥出的巴掌却被一只纤纤素手轻易地就握着了,根本就打不到人,手腕还觉得一阵痛麻,好象手要被握握断了,不禁叫道:“臭丫头!你连长辈也不分了么?” 握着她手的当然是沐蝶灵,她怎么能容许别人无故找茬地随随便便给她挥巴掌?就算是打她的丫环小竹也不行。 二姨娘想抽回手居然抽不了,气得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成了猪肝色地叫道:“死丫头!放手!你以为你还是未来的战王妃么?告诉你吧!今朝一早,战王殿下已经派人过来传话了,他要娶我的瑶儿。哈哈!你被抛弃了!哎哟!说被抛弃似乎也不对,你都还没有机会嫁给战王殿下。应当说,你被退婚了!” 沐蝶灵冷哼一声,将二姨娘的手甩了出去道:“是么?那又如何?想来我这里撤野?门都没有!” 二姨娘想叫人打她,但突然又想起上次参加宫宴时,这死丫头就是打出去的,那天都已经有很多家丁在了,还是柰何不了她。所以,她此刻没再叫人上前收拾她,只是尖锐地挑拨道:“你敢连七公主也不放在眼里么?见了公主还不下跪?”二姨娘想着,今天借着七公主,不信就不能收拾你这死丫头贱啼子一番了。 小竹丫环早就已经跪在了地上给公主行礼,双手枕着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 沐蝶灵这才转向七公主,按宫礼,她确是要下跪的。这万恶的规矩!不就是一个公主么?握下手还说得过去,居然要人下跪。但是,见公主,皇子什么的,不下跪行礼那可是大不禁之罪。 战王殿下段逸尧都没要她下跪了。但这七公主进来后就一直没说话,昂着一张小脸在等着她行礼。那目光带着一抹睥睨,显得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分明是一副找晦气的嘴脸。 沐蝶灵心中虽然万般不愿,还是给她行了礼道:“沐蝶灵叩见七公主。” 才堪堪跪下,给她一个叩头。正在这时,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趁着她下跪之际,七公主竟然伸出一只穿着绣花鞋的小脚,屈起,就狠狠地向她踹来!同时一个声音娇蛮嚣张至极地说道:“什么大小姐!一个丑八怪!也敢把架子端得这么足?” 紧跟着,“啊哟!”的一声娇呼!众人没料到的是,娇呼出声的是七公主。只见七公主段逸芝踹出去的脚被一只纤纤互素手抓着了,轻轻一推。七公主就猝不及防地向后跌去。众人向旁边一闪,她就摔在了地上,一屁股地坐在地板上了。 然而,抓着她绣花鞋摔她的,当然是沐蝶灵了。众人抽气声,尖叫声都来齐了:“啊!公主摔倒了!” 摔倒了那又如何?尼玛的!她都给她下跪了,她居然还敢伸脚来踹她的头?什么教养的七公主?她凭什么要让她随随便便地踹一脚? 绣花鞋踹惯了人的七公主段逸芝实是没想到还有人敢摔她,坐在地上呆了呆,杏眼圆睁,怒火腾藤,火烧头顶之后,这才“咻”地腾起来,指着沐蝶灵怒问道:“你什么东西?竟敢摔本公主?!” 沐蝶灵也懒得给这种人跪着了,站起来,拍拍手,一张紫红不一的小脸昂起,冷冽地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又算什么公主?本姑娘已经迂尊降贵地给你下跪了。你见人就踹,这是一个高贵的公主应有的教养?” 段逸芝有生以来,哪见过一个民女,即使这个民女是相爷的大千金,但到底还是一介民女,却居然敢跟她叫板么?事实上是,不但叫板了,还摔了她一跤,比她还拽么? 她目光有些不敢置信地重新打量了沐蝶灵一眼,咬牙道:“本公主踹你就踹你!本公主进门站着了大半天,你迟迟没向本公主行礼下跪,这是大不禁之罪。要是本公主回禀父皇,打你几十大板是轻,砍了你的脑袋也不为过。” “哈!”沐蝶灵气极反而冷笑一声,“就因为迟一点行礼就犯了砍头的罪么?七公主,这是天元国里的哪一条律法?”虽然她没翻过这里的律法,但想也知道,不会有这么变,态的律法吧? 七公主被问倒,一时之间噎得小脸更加涨红起来,她从未试过被身份被她低的人顶撞,这还得了么?作反啊!憋了一下,她立即恼羞成怒道:“丑八怪!本公主要什么律法?本公主就是律法!”她突然四下里张望着问道,“这里有没有鞭子?”问了一句,却回头对着门外大声叫道,“马侍卫,你给本公主拿把宝剑进来,本公主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得罪本公主的贱民!” “是!”一个响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个穿着侍卫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双手将一把宝剑递给了七公主段逸芝。 段逸芝接过长剑后,“铮”地就拔出剑来,当即就指向沐蝶灵道:“本公主就算杀了你,也是因为你对本公主不敬在先,摔倒本公主在后。你,是要重新跪下,向本公主磕头认错求饶,还是想要本公主砍你几剑?说!” 沐蝶灵被七公主的气焰炸得火眼金睛起来,冰寒的气息在她的周身环绕着,这七公主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主么?一大早过来就找茬?找茬也就算了,这会儿还杀人不成?她得罪了她么? “还不快点跪下来向公主磕头求饶么?难道还敢跟公主对抗对打不成?”沐紫瑶嘴角边挑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此刻,她心里可是得意万分的。再怎么想也没想到战王殿下会突然派人来传话,打算要娶她为王妃,沐蝶灵被踢出局了。这天大的喜讯本已乐坏了她,没想到还遇到一个七公主。 更没想到的是,七公主会一早来找这臭丫头的晦气。这可是真真遂了她的心了。虽然她老早就巴不得让沐蝶灵再死一次,但到底是有些惧怕了,一直都不敢再下手。这死丫头不但死而复生,还得到了战王的*罩,不想死的,都不敢在这种风头火势之下来动她。 但今朝得知了战王殿下的传话之后,那可是完全不同了!简直就是天都翻过来了啊!七公主为何来找沐蝶灵的晦气?想也知道,一定是那异国的皇子柳子然居然在金銮殿下指名要一个丑八怪去和亲,也不要她堂堂的七公主。这让七公主觉得颜面无存,丢脸丢到佬佬家去了。又因为战王殿下已指定她为未来的战王妃,七公主也不敢轻易地来冒犯。 没想到,战王殿下突然改变了主意,要娶沐紫瑶,而不娶沐蝶灵了。七公主也是刚刚得到了消息后,就火速赶了过来,确确实实是为了找沐蝶灵的晦气而来的。 如果沐蝶灵乖乖地被她踹几脚的话,她七公主的气也许就消了。但沐蝶灵居然还敢抓着她的脚摔了她一跤,这还得了么?她堂堂的公主被一个平民摔? 沐蝶灵对着此刻伸到面前的锋利宝剑,一双秋水明眸眯了起来,怒芒四射,也真的被彻底地激怒了! “想杀人?”她昂起脸,冷冷地问道,目光注视着七公主,勾魂摄魄般,不想再示弱,也不觉得这七公主值得她有半点尊敬。 七公主没想到沐蝶灵如此的气势摄人,明明只是一介平民而已,却比她这个堂堂的公主更加的高高在上似的,一张脸一边深紫,一边白希,瞧上去其实有几分如妖孽般,在她浑身散发着怒气时让她有点儿心怯。不过,她当然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公主的架子,说道:“杀了你又如何?大不了就跟我父皇说,是因为你忤逆了本公主,跟本公主比武,本公主措手不及杀了你罢了。” 沐蝶灵一听,怒气突然收敛,转而晒笑道:“凭你?想措手不及杀了我么?我瞧你还没有杀我的本事。如果比武么?你更加不是本姑娘的对手。七公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还是回去好好地做你的公主吧!” 段逸芝被沐蝶灵轻视的态度,和比她还傲慢的语气刺激得“嗷”一声道:“你说什么?本公主没本事杀你?你还敢跟本公主比武?”哈!她还没见过敢跟她比武的平民,此刻算是见到了。如果当场杀人,杀一个相爷府的大千金,无论如何,其实也是不敢的。七公主此来本意也非杀人,而是找茬罢了。要是比武么?趁机教训人那却是最好不过。 沐蝶灵淡淡定定地嗤之以鼻道:“如果是公主要比武,本小姐为何不敢奉陪?本小姐倒是以为,公主不敢吧?公主要是自持着公主的身份来压压人的话,那也未尝不可。但想要凭真本事来比武打赢本小姐么?开玩笑!我只怕公主输得太难看的话,会惹天下人耻笑!” 091章 ,群殴!女人的疯狂 敢跟公主比武,这不是死定了么?挨打的话当然是白挨,要是真敢打了公主,那是多大的罪?几个上门找茬的,讨厌沐蝶灵的,都在心里幸灾乐祸地想着.这回这个丑丫的,绝对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没有了战王殿下的*罩,谁还能护她周全?还那么嚣张,等着受死吧! 七公主段逸芝是一个好武厌文的,平时喜欢舞刀弄剑的小公主。她的母妃要她学的琴棋书画她一样都没学好。最近,她还花了好些银子请了些武师来教她武功,学得呼呼生风。她在她的公主府上那是打遍府中无敌手,人人都怕了她,早就没有人愿意跟她比武了。 没想到,眼前的“丑八怪”居然愿意跟她比武么?而且,刚才沐蝶灵抓住她的脚推了她一把时,似乎功夫还挺不错的。所以么,此刻的七公主一双杏眼突然之间那怒火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闪闪发光的兴奋。她双手磨了磨,勾勾手指道:“好!本公主已经找不到愿意给本公主喂招的冤大头了,你要找死,那本公主就成全你吧。” 沐蝶灵知道理智上不该惹这个小公主的,这里毕竟是古代的帝王天下,皇室就是王法,其余是贱民。但是,这小公主都伸脚踩到头上来了,难道她还要伸长脖子让她踩么?横坚不是死过一次了吗?大不了再死一次啊!先教训了这个嚣张拔扈的七公主再说。 如此一想,沐蝶灵就是豁出去了道:“既然你想找打,那还有什么问题?到门外去,这里地方不够,怕打你时,你没处逃。” “嗷”地一声,七公主哪里还能忍?但到底是还忍到出了沐蝶灵的闺房,到了花园里才开始动手。 “本公主要活活地打死你这个丑八怪!这把剑也不用了,免得一剑杀了你,死得太快,那就不好玩儿了,我要打到你趴在地上磕头求饶。”七公主双目圆睁,星辉熠熠,更有着象被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才出到花园,她竟然将手中的剑丢掉,叫人换了一条鞭子来,呼呼风声地甩了甩,对着沐蝶灵叫嚣着。 沐蝶灵还没见过这么好打的公主,明明静立时看上去还算十分地雍容华贵的小公主,此刻竟然就象一个市井里的小泼妇一样了,手里拿着一条鞭子,哪里还有公主的优雅尊贵?根本就是一个小煞星。 “教训她!公主狠狠地教训她啊!”旁边的人扇风点火。 “听说七公主的武功挺厉害的,特别是抽鞭子的功夫更厉害,超强无敌。” “……” 七嘴八舌,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要阻止这场打斗。除了站在一旁脚还在发软的小竹丫环之外。小竹跪了下来,双手合十,祈祷着,求上天让她家小姐千万别有事啊! 沐蝶灵扫了一眼一旁幸灾乐祸,正为七公主叫阵的所谓“家人”之后,对小竹说道:“小竹,我叫你别为我担心,你怎么就是不听话?你家小姐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哼!没事么?本公主打到你有事!”音落,七公主突然地,便挥起手中的鞭子,凶猛地冲上前,照着沐蝶灵兜头兜脸地,便是狠狠地甩了一鞭子。 闪!左闪,右闪,鞭子呼呼声抽来,一鞭,两鞭,三鞭……鞭鞭呼呼声作响,如影随形地抽向沐蝶灵。沐蝶灵不会古代的轻功,内力也是几乎的没有,顶多便是那日为了解穴练了一下段逸尧的寒冰功。殊不知,就只是练了两层的寒冰功,沐蝶灵的功夫也已经大有长进。 沐蝶灵不知道的是,段逸尧的寒冰功就算是练到第二层,普通人也得练个三年五载的,偏她天资极之聪慧,又在现代练过各式各样的武艺招式,还有着平常人所没有的复制功能,才会在几个时辰之内就练成了寒冰功的前面两重。而这两重是根基,练成之后,基本上就能对付一般二三流的江湖角色了。更何况,沐蝶灵原先在现代所学的十八般武艺原就可以用来对付这江湖上的二,三流之角色。 而这七公主的武功又恰恰好,正是只有二三流的功夫角色罢了。她那所谓的“打遍府中无敌手”自然只是她府上的人怕了她,有意隐满着自己的实力,让她而已。 所以,此刻,七公主挥了差不多十鞭八鞭了,居然连沐蝶灵的衣角都没有打到,这不但不能让她气消,简直就是让她气得七窍生烟,头顶冒火了。挥得都有些手软了,气喘吁吁的七公主再次甩出一鞭子娇叱道:“叫你闪!我看你怎么闪!” 随着鞭子的呼呼风声,旁边的人叫着:“加油!加油!七公主加油!狠狠地抽她!抽死她!” 沐蝶灵一边闪着鞭子,一边听着旁边她的所谓“姐妹”的助威呼喊声,心下越来越沉。突然,脚下一粒石子打来,她闪,轻轻一跃,目光扫到那石子出自沐紫瑶之手。 寒眸暗沉着,她原本是完全可以闪开七公主甩来的鞭子,却因为躲闪着脚下打来的石子,而竟然被七公主狠狠地甩了一鞭,抽在她的左肩膀上,登时火辣辣地痛着。 于是,叫好声响彻云霄般,伴随着掌声雷动,竟然有人欢呼道:“啊!抽中了!抽中了!公主抽到她了!” “叫这个死丫头丑八怪的,知道公主的厉害!敢跟公主叫板,不知死活!打死她!公主千万别手下留情啊!我们亲眼看到是她先摔了公主一跤的,还叫嚣着要跟公主比武的……我给公主作证,就是公主打死了她,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如此无情无义的话,居然都是她的所谓“家人”的口中喊出来的。沐蝶灵从未有过家人,原来心中是有着那么一份渴望的,之所以回到相爷府里,其实也是因为潜意识里,想做一做有家人的“沐蝶灵”。哪想到她此刻被公主步步相逼时,除了小竹之外,竟无一人为她担忧。不为她担忧也就算了,还为公主助阵,犹其是,沐紫瑶的落井下石。 左肩膀上被抽中的一鞭痛得她明眸如火,一丝噬血在她的眼底划过,当七公主再次挥鞭甩来时,她一只娇嫩的纤纤素手竟然不怕死地迎着那鞭尾伸出,敏捷地素手轻翻一绕,刚刚好便抓住了那鞭子,用力一抽! 哪想,旁边的沐紫瑶手里还是捡着了几粒石子,瞧准机会就向她打来。虽然沐紫瑶的功夫也只是二三流的角色,认穴的功夫并不准确,但是,功力再浅,此刻打来,也对沐蝶灵是一种威胁。为了闪她的石子,手中抓着的鞭子又用力地抽了抽,沐蝶灵整个人竟然摔了下去。 该死的长裙!好象还是因为她又穿着一身紫色长裙的关系,向下摔去时,她身手敏捷,滚了一滚,总算将向下摔去的力度和可能受伤的可能性减到最弱,头也没碰到地面。 但是,被抓着鞭子的七公主因为死死地不肯放开手中的鞭子,被她硬生生地扯着,竟然整个人向她扑来,扑在了她的身上! 七公主一时之间,以一个饿虎扑食的姿势扑在了沐蝶灵的身上,反应也是极快的七公主,马上就趁机要骑到沐蝶灵的身上。 沐蝶灵哪里容得她骑在她的身上?当然是奋力地一力腾起,就要反扑。结果是,俩个原来穿着极其淑女,都尊贵无比的少女,成了抱着彼此,在地上翻滚着,都想将对方压在下面。 这一下,战况激烈,看得旁边的人忘了叫好,都在抽气。突然,沐蝶灵将公主压在了身下,整个人骑坐在公主的身上,双手压着她的两边手臂,恶狠狠地问道:“怎么样?服了没有?想不想本小姐赏你几巴掌?” 七公主被人压坐于上,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这可真是史无前例!她怒目叫道:“你敢打本公主巴掌?” 沐蝶灵这时真真是气得头顶生烟的时候,噬血的眸子向公主喷着怒火道:“为何不敢?!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小公主,我此刻杀了你又如何?不就是一命抵一命么?”说完,“啪”的一声,一个响彻云霄的巴掌就天不怕地不怕地落在了公主的身上。 公主被打了响脆脆的一巴之后,立即杀猪般地叫道:“沐蝶灵!我要叫我父皇殊你九族,灭你满门!让你全家死光光!合家富贵!将你相爷府铲平!抄家!” 公主的叫声尖锐,没有吓唬到沐蝶灵,却惊得旁边原本只是作壁上观,正风凉水冷地叫助阵的相爷府上的人。登时的,这些人反应了过来,就全部地向沐蝶灵扑过去。愚蠢的一帮女人,根本就忘记了,谁才更亲? 正所谓双拳也难敌四手,刹那间,这么多人向沐蝶灵扑来,一齐出手。她们之中,虽然不是武功极顶尖的,但也都有些功夫在身。 而公主所带来的两名侍卫更是手中宝剑在手,更快一步地向沐蝶灵刺来道:“放开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要不要……”没有公主的指示,侍卫也不敢随便地出手的。 这个七公主的脾气跟一般人很不同,刁钻古怪也就算了。如果得罪了她,那绝对是吃不了叫你兜着转。她跟人比武时,也绝不喜欢旁人插手的,就算是她的侍卫也不行。所以两个跟在她身边比较长时间的侍卫也只是挺剑过来,问着她,没有她的指示还是不敢真正出手的。况且,沐蝶灵也是相爷府的千金,公主要打要杀自然没关系,但侍卫要是又打又杀,那就当心着自己项上的人头了。 一片混乱之中,沐蝶灵不得不放开了公主冷笑一声道:“输了打算要群殴么?什么屁公主!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叫嚣!” 她才说完,相爷府上的女人们这时却已经全部围到了身周,虎视眈眈的,其中的二娘说道:“臭丫头,你打了公主,还想没事人么?别连累得我们相爷府上下的人全部被抄斩!大家上,把她按倒了让公主打一顿出气!” 可能是真的害怕公主会请求皇上将她们都斩了,原来都因为那天见过沐蝶灵的厉害,所以不敢轻易得罪大小姐的,这时候却都眼冒青光地,齐心协力起来,竟然迅速地上前,都来攻击沐蝶灵。 沐蝶灵也没想到这些女人都疯了似的,二姨娘,三姨娘,沐紫瑶,沐白荷,还有她们带来的几个丫环和两个婆子,都向她逼近,刹那间就不再打招呼地要来群殴她么? “呀呀呀!啊啊啊!” 乱七八糟,一团乱!这些女人不怕死地跟沐蝶灵打了起来。 一旁的小竹丫头大哭叫道:“不要啊!不要打我家小姐啊!不要啊!”她叫着,突然冲到七公主的面前就双膝“咚”地一声跪下就磕头道:“求求您!公主,放过我们家小姐啊!我们家小姐她……脑袋不灵光啊!”小竹此刻是真的认为她家小姐的脑袋不灵光了。 谁知,才刚刚被沐蝶灵骑着打了一巴掌的七公主此刻正在气头上,小竹又突然跪下挡在她的面前,她气得伸出一脚,一脚就踹在了小竹的头上,把小竹踹倒道:“滚开!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挡本公主的路了么?” 沐蝶灵原来正在对付着一群发了疯一般的女人,就已经有些吃力,猛然间瞧见小竹丫环被小公主踹了一脚,不由得心口就是一疼,眼睛都红了,尖声叫道:“小竹,你傻了?一边去!七公主,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别拿我的小丫环出气!”她说着,施展开十八般的武艺,拳打脚踢,竟然将一般婆娘们都打倒的打倒,踢飞的踢飞了。因为担心着小竹为了她犯傻气,被七公主欺负,她想速战速决了。 这时候,沐紫瑶也不能幸免地挨了一脚,却突然在听到沐蝶灵叫小竹的时候,狡猾地冲到小竹的面前,一把扯着小竹丫环的头发,将她拖到公主的面前道:“公主,这小丫头是那丑八怪的心肝似的,你打这小丫头比打那丑丫头自己更让她难过。”说着,居然将小竹一脚踹倒在地,抽出一把锋芒毕露的短匕首交给公主。 七公主心领神会,竟然猝不及防地将匕首架在小竹的脸上,对已经打得疯魔起来的沐蝶灵高声叫道:“丑八怪!停下来!你要是再敢打,动一动,我就划花这小丫头的脸,让她一生也象你一样,丑得不敢见人!” 沐蝶灵正将所有的女人打倒,她已经打得不愿手软,一双秋水明眸此刻已经布满了成魔般的血丝,头发散乱,不知被谁扯开了她原本梳妆整齐的发鬓,此刻听到七公主的话,又看到了小竹被七公主用刀子架在脸上,正花容失色。 看样子,小竹显然是惊得已经不会说话了,倒在地上身上还被一只绣花鞋踩着,那只绣花鞋是沐紫瑶的脚。 沐蝶灵刹那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一头秀发在空中划下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她的人就此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眸中的杀气如漫天飞雪般,却不得不停顿。 她知道,无论她怎么快,只怕也快不过七公主手中的刀子。除非她使出qx射线,让这些人全部倒下。但之后,不杀这些人,她必会被当作妖魔鬼怪。就算如此,她还是害怕七公主的刀划在小竹的脸上。 “放开小竹!我代替她让你划!你想要对付的人是我,没必要找一个小丫头出气。”沐蝶灵知道,任何一个女子,都在乎自己的脸,更胜于自己的命,小竹丫头也不会例外。她不能冒这个险,让小竹丫头终生自卑。来到这个古代,对她最好的就是这个小竹丫头了。 “哈!她果然是你的弱点。”七公主很开心,笑得很是得瑟道,“那好,要想本公主放开这个小丫头也行,你先给本公主乖乖地跪下,磕三个响头先吧。” 沐蝶灵双眸如火般燃烧着,去听得沐紫瑶说道:“公主,她不是愿意代替这个小丫头被划花脸么?你瞧她那张如妖魔鬼怪似的脸,如果在她紫色的那一边划上几刀,不知道她的紫斑会不会因此变没了呢?” 沐紫瑶知道沐蝶灵脸上的紫斑是假的,真容美得胜过她这个“天下第一美人”好几分呢。所以,蛇蝎心肠地想着,要是公主在她的脸上划上几刀的话,那她以后也不用扮丑了,而是当真的变成了真正的丑八怪了。反正么,此刻是借着公主的手,就算是治死了这个死丫头,那也只会算在公主的头上,跟她无关。这便叫做――借刀杀人。 但是,她想当七公主是一把刀,七公主其实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笨。今日她来寻沐蝶灵的晦气只是一时的冲动,原来不过是想来出出气罢了,并未想到要如此的血腥味的。搞到此刻如此的剑拔弩张,皆因一向人人都怕她七公主,人人都在她的绣花鞋底下只有唯唯诺诺,跪跪拜拜的份。沐蝶灵却天生傲慢,才把她给惹火了。 然,此时此刻,七公主终于占得了上风,沐蝶灵不得不为一个小丫头停了下来,并跪在了她面前好几步远的地方,还给她磕了三个头。但是,沐蝶灵做这些却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一个小丫头,这倒让七公主的眸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绪了。 七公主听了沐紫瑶的话,眸中闪烁不定。以她在宫中生活的经验,虽然小小年纪,但又怎么会不明白沐紫瑶的“借刀杀人”之心?她眼睛骨碌碌地一转,笑着说道:“不如,这件事就交给瑶千金去做吧!去!你代替本公主,在她的脸上划几刀啊。” 沐紫瑶一怔,万万没想到七公主会反过来叫她去划沐蝶灵的脸。如果她真的划了,这里可是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单单就三姨娘和三小姐沐白荷,就是面和心不和的,利益一至时,当然就可以行动一致了。但要是有机会阴她时,哪个会手软的?不背后捅她一刀才怪。如果她今日亲手划了沐蝶灵的脸……后果很难想象,背后杀了人她都不怕,但公开么?她绝对的不敢,也没有这么笨。 所以,她说道:“七公主,我先替你扇回她几巴吧!”划几刀是不敢,扇几巴,或者踹几脚那就不同了。所以,她走上前去,先就狠狠地往沐蝶灵的脸上用力地打了两巴道,“这是替公主殿下教训你的!你竟然胆大包天,连公主殿下也压在身上扇巴掌?” “啪啪!”的巴掌声响着,沐蝶灵的脸被打得红肿了起来,她咬紧牙关忍着,手握成拳,几乎忍不住了。但瞧了一眼七公主架在小竹丫头上脸上的那把匕首,她还是忍着了。那把匕首绝对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器,一剑下去的话,小竹丫环的容颜可能就要尽毁。小竹长得挺清秀的,也可算得上是一个清秀小佳人。 没想到,这些女人见到沐蝶灵被沐紫瑶打了不还手,只是死忍着时,便人人都想上前渗一脚了。犹其是,她们都觉得,要打了沐蝶灵才能让七公主的气消,七公主气消了,她们才不会被拖累着,说不定还真的全家被抄斩了。于是,众人一起上,二姨娘就一把扯着了沐蝶灵的头发,尖锐地说道:“臭丫头!连公主你也敢打!想连累我们全家被抄斩吗?” 正在这时,小竹丫环突然大叫一声道:“小姐,你别管我,我不怕被毁容,你别被人打啊!求求你们,别打我家小姐啊!”小竹说着,竟突然地就伸手去抓七公主的手,想让刀子真的划在她的脸上,不想让小姐白白地挨打。 七公主实在没想到小竹丫环会有此一着,心中一惊,手便缩了回去,娇喝一声道:“好了!别打了!” 可就在七公主娇喝出声时,同一时间里,还传来了另外两个冰寒的声音道:“放开她!” (下一篇更精彩!猜猜是谁来了?两个!有人问战王殿下为何要娶沐紫瑶?这个答案其实挺明显的,沐紫瑶是杀死小灵儿的凶手啊!战王殿下会对此无动于衷么?这文会越来越好看噢!求亲亲把你的月票投给战王殿下吧!媚媚想冲新书月票榜,只有一次机会呢。月票长了,会万更的。) 092章 ,守宫砂半夜被刮了!(万更求月票!) 七公主殿下娇叱一声道:“好了!别打了!”这些女人想借她七公主的名杀人么?以为她是个蠢蛋?自小生活在宫中,虽小小年纪,她什么手段没见过的? 明明是一个傲世狂妄,比她这个公主还要傲慢的女子,却为了她的丫环下跪磕头挨巴掌。而她的丫环又为了她的主子宁愿挨刀毁容。这小小丫环和她的主人沐大千金主仆情深,让身在宫中的七公主心头强烈一震!心中的气恼居然就奇迹般地消失了。 所以,她突然挥手高声地娇喝着,让这些女人停下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却有另外的两个声音如来自地狱的冥王般,寒风嗖嗖地传来。紧跟着,两条人影如闪电般,一阵龙卷风一样,“咻”地,卷来了超强的一股力量,刹那间便听得一阵唉呀惨叫的声音传出来。 只见,那群正在围着沐蝶灵的女人一个个地惨跌于地上,个个惊魂未定地瞧着眼前聚然出现的两个人影。跟着是两队人马如影随形般,跟着这两个人如天兵天将降临般,排列成一字形地站在眼前,吓唬得她们连想尖叫的声音都哽在喉咙里,竟然喊不出来了。 “灵儿!你怎么样了?”暗哑而又微带激动的声音从段逸尧的喉咙里滚动出来。他的眼光落在沐蝶灵的身上,欣长挺拔的身躯剧震一下,伸手就想将沐蝶灵抱进怀里,却又硬生生地停顿着。灵儿披头散发的样子落入她的眼睛里,让他的双眸噬血般,瞬间布满了杀气。 同一时间里,柳子然也伸出了手,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沐小姐,她们怎么能?你为何让她们……”太可恶了!但是,沐小姐为何?为何要让她们打?”以沐蝶灵的的能力,这些女人能耐何得了她么? 沐蝶灵在这些疯女人围过来群殴她时,便将刚刚学来的那两成寒冰功运在体内护着自己,同时注意着不让自己真的受到至命的伤害。虽然表面上她没作反抗,但她的眼睛雪亮着,发现沐紫瑶和二姨娘想趁乱用她们介子上的利器来刮她的脸,她闪避着,没让她们得逞。 只要公主架在小竹脸上的匕首稍为松开……当听到公主叫了一声“好了,别打了!”并放开了小竹时,她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站起来,屈膝,狠狠地踹了沐紫瑶一脚。 但是,此刻的她,傲然而立时,将一头长长的,已经散乱的头发甩了一甩,都甩到了背后,却没看怎么在这个时候赶来得这么及时的两大帅哥,更没有回答他们的话。拔开他们,她直接地向七公主走去。 七公主段逸芝瞧见脸上一边紫一边红肿的沐蝶灵向她走来,那模样儿就象一个妖魔鬼怪般,吓人得很,不禁后退了一步。又见皇兄段逸尧突然如龙卷风般赶来,居然一来就卷到了沐蝶灵的身边,那张俊脸上凝结着阴寒的霜雪般,却在对着这个“丑八怪”的沐小姐时,双眸温柔如水,充满了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温情脉脉,不禁心都怯了! 三哥不是改娶沐紫瑶了么?不是放弃了这个丑千金了么?为何一来就关心她,而不是他想娶的沐紫瑶?不过,如果这沐蝶灵不是长得丑又让她丢脸的话,她刚才其实很是欣赏她的狂傲不羁。象这种从骨子里傲出来的女子,是她七公主最喜欢的。只是……此刻,她步步走来,脸上的样子也太……吓人了!她要做什么? 沐蝶灵其实不是向七公主走近,她只是走向小竹丫环罢了。把惊得瑟瑟发抖的小竹从地上扶起来,她检查着小竹的身上是不是有伤,还有她脸上被打了的红印,眼睛有些红了地哽声问道:“小竹,伤着哪儿了?对不起!你家小姐没用,说好了不会让你被欺负的,却还是让你受累了,对不起!” “小姐,小竹没事的。您的脸被打成这样,一定很痛。奴婢皮粗肉厚的,被踢两脚不会有事的。可小姐被她们这么多人打,小姐,你怎么能为了小竹被人打?小竹只是个丫环,不值得小姐这样啊。”小竹想忍着不哭,刚才她被踢得很痛,脸上也火辣辣地,都没哭,这时候却忍不住地,泪珠子成串地流下,因为她感动。小姐居然会为了她而忍受别人的群殴。 沐蝶灵脸上氤氲着雾气,但目光落在小竹的脸上,丑脸上却是温柔的笑,检查过小竹也没伤到筋骨时,终于放下了一颗心,说道:“谁说小竹不值得?笨丫头!别*低自己。你是我的宝贝,连别人都知道用你来威胁我呢,你自己倒是不知道了?” “小姐!你对小竹太好了!”小竹带泪笑着,伸手抹着自己的眼睛,肿肿的脸上竟是笑得象个傻瓜一样。 这俩个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其余的人这时候倒是禁若寒蝉了。突然,一个冰寒如六月飞霜的声音自段逸尧的嘴巴里发出来道:“谁打了她们的,去向她们跪地磕头求饶,求到她们愿意原谅为止!”他所说的她们,当然是指沐蝶灵主仆两人了。 他的话象一枚炸弹,炸得一群女人突然觉得整个气氛诡异得让她们摸不着头脑了! 突然,跌在地上一样呆了很久都没有反应的沐紫瑶轻轻地呻,吟起来,摸着自己的小蛮腰娇弱地说道:“唉哟!好痛!我的腰被踢断了么?殿下,是姐姐她打七公主在先,七公主被她骑在身上打了一通,大家怕七公主被姐姐不小心打得太伤……你瞧瞧,七公主的脸也肿了。所以,大家才想要拉开姐姐的。姐姐她真是疯了啊!我也被她踢了几脚,好痛!都站不起来了呢。” 娇滴滴的声音加上柔弱的姿态,沐紫瑶以为战王现在要娶的人是她,所以便大着胆子出声装娇弱,一句句说得也挺在理的,还姐姐长姐姐短,矫揉造作,令人听了知情的想作呕,不知情的却当真会上了她的当,以为她是一个很是知书达理的柔弱千金。 但是,段逸尧却没理会她说些什么,只是寒着一张脸,如天神般负手而立,气场超强地,寒森森说道:“要本王重复刚才的话第二遍吗?” 这回,一众女人终于才彻底地反应了过来,连滚带爬地,爬到沐蝶灵和小竹的面前,拼命地磕头求饶,请求原谅。特别是两个婆子和丫环们,更是惊得魂飞魄散,生怕她们是被人拿来开刀的。 三姨娘和三小姐更加是深深地后悔着,她们这次没看清形势,没摸清底子,就跟着沐紫瑶陪同公主来整治沐蝶灵是个天大的错误。心想也许战王殿下改娶沐紫瑶是贪她美色,但沐蝶灵终是对战王有恩之人,也还是惹不得的主啊。 沐蝶灵此刻冷冷地站着,心中却终于有一点十分地雪亮。那就是,在这个万恶的,阶级观念极深的古代里,这些女人怕的不是她,就算她有三头六臂,她们也还会有办法来对付她。她们怕的是战王殿下的身份,高高在上的皇者身份。就如七公主,她自持的也只是一个公主身份而已。 沐蝶灵万万没想到的是,嚣张拔扈的七公主这时候居然会走到她的面前来,学那江湖人事的样子,向她揖了揖双手说道:“抱歉!本公主找茬上门在先,向你道个不是吧。不过,要不是你太过忤逆本公主,先摔本公主一跤的话,本公主也不会这么生气的。” 七公主说着,瘪嘴瞧着战王殿下,似乎还是极为忌惮她这个皇兄三哥哥的。说完,她还向段逸尧声明道:“三哥哥,我有向她道歉了啊!她也有打了我,真的把我骑在身上打了一巴掌的,还扬言敢杀了我。”宁得罪阎罗王,也不想得罪三哥的。她是以为三哥哥不会护着沐大千金的,可此刻看来却似乎是她搞错了呢。 一众女人还在不停地磕头求饶,几个丫环磕得头皮都流血了,是真的怕得瑟瑟发抖的。她们都听闻过,别看战王殿下有着“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平时瞧上去如谪仙般的人物。可在战场上那却是杀人如麻,浴血成河的。曾领兵灭掉了好几个小国了,杀一两个人更加是如踩死一两只蚂蚁还要容易的。她们也是以为战王殿下不再护沐蝶灵了,才敢这么放肆的啊。 沐蝶灵冷眼看着,对小竹说道:“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你就踹她们几脚出出气!” 小竹丫环哪有这个胆子?见到战王殿下还是维护着她家小姐时,她的心里就好过多了,是真为她家小姐开心的。但想到战王殿下已经改娶沐紫瑶,就算是现在还护着她家小姐,难保日后还是要遭殃的,不禁又有些神伤心痛。为怕小姐的脾气不好,结的仇越来越多,她便自作主张地说道:“算了吧!小姐,我们就原谅她们吧。” 沐蝶灵知道小竹受的欺负太多,早就是前怕狼后怕虎的性格了。难为她怕成这样,却还能对她忠心耿耿。她原本是一肚子的怒火,也因为有这么一个贴心又忠诚的丫环而情不自禁地笑了。所以,对这些因了战王殿下才跪在她脚下磕头求饶的人,只是厌恶地冷哼了声。说道:“滚吧!别在本小姐的面前碍眼了!” 她知道这些人此刻可以跪地求饶,但要是没有战王殿下的*罩,她们还是一样会瞬间变成豺狼虎豹扑向她的。不过就是些可怜的没头苍蝇罢了,她都懒得踹她们几脚。 不过,对于七公主,她还是对她有点不置可否的。刚刚她在关键的时刻叫了一声“算了,别再打了!”那是在她不知道战王殿下和柳子然到来之前所发出的。那时她也还在气头上,又占了上风,以她明显的高高在上的脾气来说,能叫停手,倒也有些难得。 听到沐蝶灵叫滚的人还是不敢滚,只等着战王殿下的命令行事。段逸尧道:“她叫你们滚蛋,你们还不滚吗?” “是是是!我们滚!”几个丫头和婆子当真的连滚带爬的,弃她们的主子滚蛋了。 “小竹,我们走!”沐蝶灵拉着小竹就要走人。 呆了半天,不知作何反应的柳子然这时从怀里摸出一盒象药膏似的盒子来,送到沐蝶灵的面前温柔地说道:“沐小姐,这是治伤最好的药膏,我常常带在身上的。你用它擦伤,会很快复原,还不会留疤痕。如果您喜欢,本殿下随时愿意带您回天闽国,远离这些可恶的人。在天闽国,本殿下可以让您成为最尊贵的王妃,绝无任何人敢如此伤害你一根头发。” 他话未说完,段逸尧也拿了一盒药膏来,送到沐蝶灵的面前,冷冷地睥睨了一眼柳子然道:“把你的狗皮膏药拿开!谁要用你的东西?”说完,他转向沐蝶灵时,温柔道,“灵儿,用我的,试过,是最好的药膏,傲寒出品,是真的不会留疤痕。” 沐蝶灵伸手接过柳子然手中的药膏,礼貌地说道:“谢谢柳殿下!”说着,看都不看段逸尧一眼,就拉着小竹转身走了,似乎当段逸尧成了空气一般,彻底地无视了他。 我靠!都要娶那个毒蝎子般的沐紫瑶为妃了,还惹她?该死的段逸尧!她讨厌他!讨厌他!万恶的段逸尧!还说什么非她不娶,说什么王妃的位置是留给小灵儿的,说话跟放屁一样,臭家伙!她讨厌死他了,还用他的东西么? 挺直着小腰板,她拉着小竹就走,转身的时候,她不知道,她自己的眼睛红了,眼泪都忍不住地掉了下来,只得用小手一挥,擦了!她又不想嫁给他,他娶谁关她屁事么?但是,他谁不好娶,为毛娶她最讨厌的沐紫瑶?为毛?那个歹毒的沐紫瑶,装腔作势,矫揉造作,蛇蝎心肠的沐紫瑶,害死她前世的凶手,他为毛娶她?就因为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么? 哼!鄙视他!彻底地鄙视他! 段逸尧拿着药膏的手僵在那里,目光落在她转身而去的娇小背影上,心头没来由地早就滚滚荡着沸腾的热血。他是想来看她有什么反应的,在他对外宣布要娶沐紫瑶之后。但他没想到一来,竟然碰到这么多人来欺负她一个。那一刻,当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没想到自己在瞧见她被人欺负的时候,心中的反应会那么的强烈,强烈得他都被这样的冲击震撼到了!好象,他想将这些人亲手捏死了也不解恨。 她居然要柳子然的药膏也不要他的,他的手僵硬着,嘴唇紧紧地抿着,俊雅的脸上表情莫测高深,嘴角微微翘起来,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柳子然微笑道:“战王殿下,你的未婚妻还坐在那,你不去扶她起来么?”说完之后,便追着沐蝶灵去了。 七公主“哼”的一声,跺了一下脚,对着她的侍卫道:“我们走!”从头到尾,那个柳子然就没瞧过她一眼,当她是空气一样,眼睛都盯着那个丑丑的沐千金。这也太奇怪了!那个丑千金沐蝶灵,她今日算最领教过了,不知为何,她临走时,也瞧着沐蝶灵的背影,从背影上看去,她也被她身上的某种气质所吸引了! 明明是一个丑千金,为何能够傲骨铮铮?那份狂傲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绝对是与生俱来,让人没法忽视。除了她那张丑脸之外,她真的有一种魔般的魅力!犹其是她为了她的丫环跪在她的面前时,她有些羡慕她的丫环了。她的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如果她也能做她的朋友的话,她绝不想做她的敌人。 仍然赖在地上不愿起来,还巴望着段逸尧会来扶她一把的沐紫瑶正想再次呻,吟装弱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段逸尧突然就如鬼魅般飘走了!他也是追着沐蝶灵的方向走的。他一走,他的侍卫位也如影随形般走了。 整个现场只留下沐紫瑶和她的娘亲。 “人都走了,还装什么装,起来吧。”二姨娘对自己的女儿说道,“真不知道战王殿下是什么意思呢?不是说要娶的是你么?怎么却对那个死丫头那么在乎?也不扶你一把。” 沐紫瑶“哎哟”声,从地上站起来道,“我哪是装的,是真的有些痛呢。那臭丫头踢了我一脚!我却没趁机划花她的脸。”她是想真乱划花她的脸,然后赖在别人的头上去的。没想没划到了也就算了,那丫头最后站起来时,还狠狠地踹她一脚呢。 “踹在哪儿了?”二姨娘问道,狞着眉头,“看来,段王殿下还记着她的恩情呢。这个时候我们动她看来是错了。还是等战王殿下娶了你之后,你讨得了他的欢心再来对付她也不迟。就让她再嚣张一段日子吧。” “嗯,只要战王殿下娶我过门,将来治死她的机会还怕没有么?”沐紫瑶狠狠地说着。说完,她也有些担心地说道,“娘亲,你觉得战王殿下真的是想娶我么?刚才他的态度那么冷淡,看都没看我一眼呢。”事实上,她甚至觉得战王殿下看她的眼神如刀子般,冷嗖嗖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借觉。 二姨娘却说道:“当然是真的,难道他传话是假的么?男人啊,哪一个不爱美色的?可能是那丫头小时候的那个情还令他难忘吧。等你做了王妃,给他吹过枕风之后,那就完全不同了。” 沐紫瑶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儿,也不知怎么搞的,心里就是怪怪的,感觉不到战王殿下有迷恋她的迹象。 沐蝶灵拖着小竹回到她的西厢蝶苑里,将小竹按在软榻上首先要给她上药膏。小竹争着要先给她的脸涂上。沐蝶灵说道:“傻瓜!你家小姐不象你,就算是被打,也会避其锋芒,没象你这样,肿得象猪头了。我脸上只是微微发红。身上更加没有真正的伤,你放心好了。” “真的?”小竹不太相信,刚才那几个女人生怕公主怪罪下来,那是死命地群殴呢。 沐蝶灵道:“真的,你家小姐甚至都可以让她们全都趴下,只是还没到那种时候罢了。你要是不帮倒忙的话,你家小姐哪用受那份罪?记得了!以后要是有这种状况,你第一个想的是要将自己保护好,藏好你自己。” “是。是小竹糊涂了,才成了公主对付小姐的工具。小竹没想到自己在小姐的心目中那么重要。但是,小竹现在知道了。”小竹说着,又眼浅地流泪了。 “你瞧你,跟着我,别象水做的好不好?” “是!” 小竹终于坐定了,主仆两个互相的擦了些药膏。 柳子然跟到离沐蝶灵的闺房门外几十米远的地方时,被战王殿下的十大侍卫拦截着,冲不过去了。 “你们让开!你们是来保护本殿下的,还是来拦路的?”柳子然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冲不过段逸尧的十大侍卫拦截。 古风道:“我们是来保护您的,殿下,这可是战王殿下的命令,不能让你有任何的损伤。”皇上要战王殿下负责柳殿下在天元国游历其间的安全。所以,战王殿下派他们日夜地跟着柳子然。不过,此刻他们的任条却是,不能让柳子然太过靠近沐大小姐,特别是不能让他到沐千金的闺房去,禁止他靠近沐千金的闺房外五十米的距离。 不过,战王殿下段逸尧此刻却已经出现在沐蝶灵的眼前了。 沐蝶灵一见到他出现在门口里,那张脸甫映入她的双瞳,她就情不自禁地冒火,想控制也控制不住地,手里拿着的一盒药膏就朝着他的俊脸上丢去,娇叱一声道:“滚!别出现在这里!我不想见到你!你要去就去沐紫瑶那里。” 段逸尧伸手就帅气而轻易地接过了那盒药膏,随手就往门外丢了出去道:“别人送的东西,你确是应当丢掉。可是,小灵儿,你为何不想见到我?我们不是朋友么?我又哪里惹到你了?你为何生我的气呢?难道是……”他顿了一下,人已经向沐蝶灵走近。 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上,心里其实想杀人了,只是表面上不动声色而已。他拿出他的药膏,显然是打算要给沐蝶灵的脸上药。眉头轻轻蹙着,心想这小丫头的反应还是挺激烈的,他还以为他要娶沐紫瑶时,她会拍手叫好呢。但他更加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才传出要娶沐紫瑶的话,沐蝶灵就被人伤成这样。也许他错了?不该用这样的方法? 沐蝶灵一想到这家伙很快就要娶沐紫瑶,又加上刚才所受的委屈,心里的怒气就是没法遏制似的,怒目相向道:“谁要你的药了?滚!”说着,居然又随手地拿起了一支毛笔丢向他。这一下,也不知为何,就象丢飞标一样,竟然正正丢中了段逸尧的额头。 “呃!你要杀了我么?”段逸尧拿着那支毛笔,摸了摸额头,走到沐蝶灵的面前,一股身高上的气势,和他脸上不怒自威的一种王者之威,竟然让沐蝶灵一时之间收了嚣张的气焰,问道:“你想做什么?别靠我那么近!一支笔能杀了你么?”虽然丢中他的头,但好象没事吧? 她也没想想,人家是战王殿下,她虽然是相府千金,也得给人家行礼的,甚至跪下。就象小竹丫环,早就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了。 “你先出去!”段逸尧对小竹说着,小竹立即低着头退了出去。心里祈祷着,战王殿下千万别娶二小姐啊!还是娶她家小姐吧。她走出去后,在门外守着。 门内,四目相对着,战王嘴唇轻启,声音温柔而带着一丝不可违抗的命令道:“乖乖的,坐下!”段逸尧目不转睛地,牢牢盯着她,心中说不出的就是想为她做点什么。 沐蝶灵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他此刻目光中敛滟着一股她所不熟悉的霸道和柔情,关键是那里面的专注和一丝莫明其妙的情绪竟然让她就退后一步,应了他的话,不由自主地坐下来了。但是,才坐下却又觉得她为何要听他的话?他谁啊他?又想站起来时,肩膀却被他的双手轻轻地一按,又按得她坐了下来。 “别动!就坐着,安静一会不行么?都被人打成了一个猪头了,还逞什么强?原本就丑了,这下更丑。”段逸尧一边说一边旋开了手中的药膏,用尾指的指甲挑了一些,在沐蝶灵一时睁大眼睛望着他,被他温柔的嗓音迷惑得没有反抗时,就轻轻地擦到了她的脸上,轻轻地抹着。 他居高临下,看她想躲避开去时,伸手捏着了她的小小下巴,不让她扭脸。 沐蝶灵眨巴着眼睛,一时之间被段逸尧霸道的柔情迷得有些懵,居然安静地被他在脸上擦了好些药膏。一时之间,四目相对,仰着一张丑脸的沐蝶灵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些什么,但就是不乐意。但是,他的动作出奇地柔情似水,就象,在他的眼中,她是一个珍宝一样;就象,他在心疼着她被人欺负了。 段逸尧却一边擦一边极尽温柔地问道:“为何生我的气?我有得罪过你么?你说了不想嫁我,说了想做朋友。我现在不是只做朋友么?还是,你不喜欢我娶沐紫瑶么?如果你说不喜欢的话,我也可以不娶她噢!” 沐蝶灵一听,这下又火了,伸手便夺过他手中的药膏道:“不敢劳驾高高在上的战王殿下,我自己会上药。你要娶谁干我屁事?我为何要不喜欢?只要不是娶我就行。”说着,她扭开脸,不想看他的脸,更不想对着他的眼睛。 段逸尧仍然轻声说道:“那不就得了,那你为何要给我脸色看?还用东西丢我?害我还以为你其实想嫁我,在吃醋呢。小灵儿,如果你想嫁给我的话,千万要说出来噢,不然,我要是娶了别人,你可别后悔。” 沐蝶灵这下更生气了,咬牙道:“我要是想嫁人,不会嫁给柳子然么?为何要嫁给你!” 段逸尧一听,脸黑了下来道“柳子然有什么好?为何宁愿嫁给他也不愿意嫁给我?” 沐蝶灵冷笑一声,勾唇道:“真是好笑了!都宣布要娶沐紫瑶的人了,又来管我要嫁给谁做什么?我嫁给谁关你什么事?” “谁说没关系,我们是朋友。那……我娶沐紫瑶,你真的觉得没关系么?” “没关系!没关系!一百个没关系!行了吧?你可以滚了!”沐蝶灵嘴巴里说着没关系,可她的小脸上却蕴含着一股杀人的气息!说完之后,她竟然双手推着段逸尧,用力地推,要将他推出门外去。 “我这里不欢迎你!男女授受不清,女子的闺房,你随随便便地进来,你以为你是战王就了不起啊!” 段逸尧被推出了门外,远远地,瞧见他的十大侍卫正在拦截着柳子然。沐蝶灵却在他的身后“嘭”地一声将门关上了。他对着门内的她说道:“小灵儿,你要是改变主意想嫁给我的话,千万要告诉我?我可以不娶沐紫瑶的。” “你要娶谁就娶谁,只要是别来烦我!”门内传来沐蝶灵的声音。 “小丫头!就那么讨厌嫁给我么?都被人欺上心口了,还这么倔强。不过,这样的事,我绝不会让它再发生的。欺负你的人,本王会让她付出代价。”段逸尧对着门口,双眸眯着一丝心疼,慢慢地冰寒起来,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只站了一会儿,他转身走了。一直走到柳子然正在跟他的十大侍卫对峙的地方。 柳子然被十大侍卫拦截着,根本就寸步难行,见段逸尧来了,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质问道:“战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皇上只是让你保护我的安全,有让你禁固我的自由吗?” 段逸尧“咳咳”两声,面无表情地,振振有词道:“柳殿下,为了你的安全,本王不能让你随处乱走。你现在是要去哪?找沐家千金?沐家大小姐待字闺中,你这是要去破坏她的清誉?走吧!” 战王殿下一个眼神,古风和莫雨硬是将柳子然挟持而去。柳子然的跟班阿金也被两个侍卫挟走。 柳子然气恼地大叫道:“我要叫皇上换四皇子负责我的安全!” 古风道:“等你换了再说吧,殿下,现在可是我们负责您的安全,我们可不能让您有事啊。” ????????????? 夜,月上柳梢。 因为太热,沐蝶灵和小竹丫环在花园里挂着灯笼赏月乘凉。今天日间的事情虽然有人报告给相爷知道,但相爷回来后,人人都避重就轻,不想说得太严重,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又因为大家都有伤,相爷也不知道罚谁更好,就各打三十大板,都罚回房面壁思过。 因为,现在是连相爷也摸不清战王殿下是什么心思了,究竟战王殿下是想娶他的大千金还是二千金?如果可以,他倒不介意战王殿下两个都一起娶了。所以,他既不敢重罚大千金也不敢罚二千金。说是面壁思过,那不过是做个样子,装个家长的威风罢了。 沐蝶灵叫人在花园里掌着灯笼,原本是说要练习书法的,因为听说书法能让人静心。但是,她不但静不下心来,就算是练书法,也写着写着就成了鬼画符般。于是,她叫人拿书来读。这古代的书还是有很多她没读过的精华的。但是,拿着书之后,小竹好几次提醒她,她把书拿反了。 拿反了么?呵呵!不读了!啊哟!“啪”的一声,怎么有一只蚊子啊?该死的!现在是连蚊子也来欺负她了么?她尖叫道:“小竹!这蚊子太可恶了!拿些蚊香来烧啊!这里简直就不是人过的啊!我要死了!” 小竹终于忍无可忍地说道:“小姐,别折腾着了!您心里明明是不想战王殿下娶二小姐的。战王殿下说了,只要你愿意,他还是想娶你的,你为何就不嫁?要让二小姐得逞么?战王殿下要娶二小姐的消息传得好快啊!才一天,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别提他!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他爱娶那个蛇蝎女关我屁事!”沐蝶灵还是一样地喝着,心中却从未有过的烦闷。为何她要这么烦恼?为何她要这么心乱?为何她的心还有一丝丝的痛的感觉?这感觉越来越强烈,想压都压不下啊!她撞鬼了么?撞鬼了么? “小姐,你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小姐只要是笈竿的,听说只要不想被选入宫中做秀女的,都在拉郎配呢。”小竹又提醒着小姐,真的是担心得不得了。不知道小姐哪根筋不对,她这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么? “是么?那本小姐到时也得拉郎配了?小竹,你要不要拉郎配?”沐蝶灵装酷,却好象要装不下去了。 “小姐,奴婢是个丫环,没有资格参加选秀女的。凡参选者必须是七品官员以上的千金小姐。” “呵呵?!我还以为小竹思春了呢。”事实上,是不是她思春了?她为何这么不舒服啊? 俩主仆正说着,时候也不早了,抬头望了望,月已上中天,小竹说道:“小姐,时候不早了,不知不觉都深夜了呢,不如我们回去休息了吧。” “好!”沐蝶灵回答着,从竹藤椅上站起,正打算回去睡觉时,突然,听到一声十分刺耳的尖叫声从二小姐那边的厢房里传来道:“啊!*贼!*贼啊!有*贼从二小姐的房出来!快捉*贼啊!” 这尖叫声响彻云霄般,在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地恐怖和惊人,顿时,整个相府的人都被吵醒了!灯笼火把很快地被点起来,照得整个相府都火光亮如白昼了,所有的人都向二小姐那边走去,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约莫半个时辰之前,沐紫瑶才刚刚从要嫁战王殿下的兴奋之中熄了灯睡去。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总之,是褪下了衣裙,只穿着里衣里裤睡下了。正朦胧之中,她的窗帘微动,一个黑影“咻”地穿窗而入,如鬼魅般掠到她的*前。 在她还来不及叫喊出声时,这个黑影就点了她的哑穴,让她叫不出声音来。然后,在她的惊恐万状之中,朦面的黑衣人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刀子,将她左手边的衣裳轻轻一挑,便挑开了手臂上的一截来。 沐紫瑶睁大眼睛地瞧着黑衣蒙面人正正地挑开的是她左手臂的守宫砂。然后,在她的惊怒交加之中,这黑衣人竟然用刀子刮掉了她手臂上那粒象征着她是处,子之身的红色守宫砂。刮掉之后,在上面洒上一些药粉,很快地,也就是约莫半个时辰,她的手臂上不便没有血迹,也没有伤痕,但是,那个守宫砂却不见了! 啊啊!这当真是闻所未闻,听所未听,居然有人半夜来刮掉她的守宫砂!这是为哪样啊?太恐怖了!那守宫砂明明是被一把匕首削掉的,但此刻却象是自己消失的。那样子就象,她被人给做了!完壁之身没了一样。但是,这黑衣人却是偏偏连碰都象不愿碰她一样,那动作就象她是一个脏东西,嫌弃得不得了。 沐紫瑶刚刚还在做着嫁给战王殿下的美梦,这守宫砂可是象征着纯洁的,怎么能被人生生刮掉啊!她这一惊,当即被吓晕了过去。但是,她才晕厥,蒙面人就捏着她的人中,让她醒过来。跟着,还解开了她的哑穴,让她能出声了。她张了张嘴巴,又不敢叫喊。 蒙面人跟着一掌对着她,发出一肌超强的掌风,将她的衣服都震碎了,同时,将她换下来的面衣裳撕烂丢出窗口去。跟下,下面便有人尖叫着,有*贼了!当然,黑衣人也就迅速地离开…… (求月票,有没有?万更啊!打滚求月票!)- 093章 ,战王娶妃1 整个相爷府的人都点着灯笼和火把循着声音到了沐紫瑶所住的厢房。有人惊叫着,在窗外发现沐紫瑶所穿的衣裳,都被撕裂成了碎片,显然是从窗口里被丢出来的。 “快!捉拿*贼!”这话传出,草木皆兵之后,哪里还有*贼的影子?搜了半天,无果。 沐紫瑶惊魂未定,穿好衣服想出来为自己辩护些什么,却是整个人丝发散乱,走出来时,鞋子都没穿好,显得狼狈不堪。 她想说她没有被*贼污辱,只是被人半夜用刀子刮了她的守宫砂罢了。但是,这样的话到了嘴边时,她竟然是呆了!谁会相信啊?谁会相信*贼采的只是一粒守宫砂? 所以,沐紫瑶发觉自己已经百口莫辩了!但她还是咬着樱唇吼出了一句:“本小姐没被污辱!” 她的吼声更让人惊天动地般地投给她无限的同情目光。二小姐太可怜了!不但被采,只怕还要疯了。 天下第一美人沐紫瑶竟然半夜被*贼糟踏了!这成了不争的事实,整个相府的人都瞧见了。*贼已经逃之夭夭,鬼影也找不到。一地的残衣破布映入所有人的眼中,就算是沐紫瑶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相信她没被*贼污辱过了! 相爷早就黑了半边脸,气得头顶生烟,立即下了封口令,谁要是敢将此事传扬出去,就别想在相府混了。 但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 隔日,相府千金被*贼半夜污辱了的八卦新闻不到半日就成了头条。人人都在谈论着,相府有三个千金,其中两个貌美如花的昨晚都被*贼给采了。只除了那个丑千金长得太丑,丑得连*贼都嫌弃,所以得保清白之外,那两个美若天仙的如今已经成了破鞋了。 连续两三天,这样的新闻都被传说得沸沸扬扬,相爷府的千金们和战王殿下早就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必谈。 三天后,街头巷尾仍然正议论纷纷时,传说中战王殿下的迎亲之日却如期而至了。 整个京城都还在议论着,战王殿下肯定会毁婚时,晨光之中,阳光灿烂,一队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却从京城的大街中吹吹打打地走过。在两排长长的宫中侍卫守护之下,八抬花桥盛世豪华,披着大红的喜字,十里红妆,奢华了整个京城!震惊了所有人的眼睛! 战王殿下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穿着大红的喜服,挂着大朵的红花,一身的新郎喜服新郎帽,显得意气风发,喜气洋洋,惊艳了整个京城!同时,也破碎了所有待字闺中的姑娘们的心。 拥挤不堪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争相看热闹。才刚刚传出相爷府上的两个千金都被*贼给糟踏了!那战王殿下今儿个要娶的是哪一个千金啊? 这一阵子的传说太多了!一会儿传说战王殿下要娶丑大千金沐蝶灵为妻,在宫宴上亲自钦点了她为正王妃;一会儿又传战王殿下其实要娶的是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沐紫瑶;还有人甚至传说着,战王殿下打算把相爷府上的三个千金都一起娶了。不过,无论战王殿下娶多少个老婆,真正的王妃却只能有一个。 究竟,谁才是今儿个战王殿下要迎娶的,真正的新娘王妃? ???????? 相府。此刻的相爷府早已经是张灯结采,喜气洋洋,一派嫁女的喜象。 沐紫瑶的闺阁内。 沐紫瑶坐在一面铜镜前,浑身上下已经被众丫环们打扮成了一个新嫁娘。全身大红的嫁衣娇艳如火,脸上的妆浓得化不开,一顶极重的,纯金打造的新娘头盔戴上,她脸上洋溢着无比得意的笑容。因为,刚刚她的丫环回报,战王殿下的迎亲队伍已经行过京城,正在来迎接新娘的路上,差不多就要到府上大门前了。 听说,那迎接的队伍啊,是空前绝后的奢华,十里红妆,艳煞了全京城的姑娘们了。 这几天,她吃不安坐不稳,总是担心那晚上的事情。如今外面又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战王殿下还会不会迎娶她?她都急得想亲自到战王府上去,必要时,想让战王殿下给她亲自验身了,她可还是冰清玉洁的啊,只不过就是不见了一粒守宫砂罢了。 守宫砂不见了没关系,关键是她还冰清玉洁,只要洞房花烛夜之后,战王殿下验明了正身,那还有什么问题?果然是娘亲说的对,英雄难过美人关。战王殿下最终也只会挑选美貌如花的她。此刻她最最担心的是,那死丫头会不会又破坏她的好事? 听一个小宫女说了,战王殿下说过,只要沐蝶灵点头愿意,他还会娶她为妃。那死丫头假清高,一直拒绝战王殿下,但不知道她会不会临时改变主意?连续三天,她都想找机会对付她,但是,却始终没有机会下手。于是,终于拖到了今日,相爷也相信战王殿下要娶的人还是沐紫瑶了。 西厢蝶苑。 沐蝶灵临天亮时才睡着,所以,此刻她还在梦中,嘴角流着口水。昨夜翻来覆去,彻夜无眠,她知道今天是战王殿下迎娶新娘的日子。小竹丫环不停地在她的身边劝说她。嫁了吧!嫁了吧!嫁给战王殿下吧!不然,你会终身后悔的! 榻上的沐蝶灵仍然在梦里,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虚无飘渺的梦景是一个现代庄严而美丽的教堂。她成了一个新娘子,穿着白色的婚纱,拖着长长的裙摆。她手里拿着一扎很大的花束,正在等着她的新郎官。 不一会儿之后,教堂里坐满了祝贺她的宾客。但是,这教堂却似乎弥漫着很多雾气,显得有些朦胧。 飘飘渺渺的朦胧迷雾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现代的,西装笔挺的新郎官。他身材欣长高挑,俊美无铸的脸上带着专情的笑容,痴痴迷迷地瞧着她,深情无限,缓缓地向她走来。当他走到她的面前时,伸出臂弯,让她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挽着她的手臂,走向前面给他们主持婚礼的神父。 神父的声音庄严肃静地问道:“新郎官,你愿意一生一世,无论贫溅还是富贵,疾病还是健康……都一心一意地爱着你的新娘吗?” 新郎突然回过头来,望着她,将一枚介子套在她的手指上,温情脉脉地说道:“愿意!非常愿意!” 她娇羞无限地,缓缓抬头,眨了眨眼,觉得新郎的脸太过模糊,怎么看也看不清时,新郎的脸终于变得清淅了!他居然是穿着现代一身白色西服,帅得二五八万的段逸尧么?! 她的嘴角边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笑得嘴角咧了起来。但是,才笑了一下下,就一下下而已,突然之间,他的白色西服就变了!刹那间变成了一套古装的大红的新郎喜服,服前挂着一朵大红花。他的嘴角边也勾着一抹邪恶的笑容,问道:“小灵儿,你终于做我的新娘子了么?” 她的脸立即板了起来,正在这时,神父问道:“新郎官,你会一生一世,只娶新娘子一个么?” 新郎段逸尧立即杨起一张不满的俊脸喷向神父道:“嗯?你这什么狗屁的话?本王三妻四妾,妻妾成群,怎么可能只娶新娘子一个?你是不是脑袋有病啊?小灵子,你明?你不过就是我众多的女人之一,罢了。”段逸尧说完这话之后,俊脸立即就变成了一个妖魔鬼怪,对着沐蝶灵张牙舞爪。 “啊!王八蛋!你休想我做你的新娘子!”沐蝶灵破口大骂,“咻”地从榻上藤了起来,彻底梦醒! “小姐,你做了什么恶梦么?”站在榻前的小竹丫头忧心如焚地瞧着她家小姐。 沐蝶灵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刚才不过是一个梦罢了,不禁咬牙切齿地狠狠低咒道:“睡个觉也来我的梦中骚扰我!该死的!象影子一样缠着,本姑娘今天去赌场开赌!”她说着,“腾”地跳下榻,心里超级不爽快。 小竹道:“小姐,您知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么?战王殿下要迎娶二小姐了,花桥已经停在门外呢。” “知道了。”沐蝶灵应答着。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一把梳子,用力地,无意识间就只听得“噗”的一声,一把好好的象牙梳被她折成了两半。 “小姐,奴婢帮您梳头。您何苦把梳子折断了?战王殿下说了,只要您愿意,随时可以改娶您为王妃。但也必须是在沐紫瑶上花桥之前。” “谁想做他的王妃了?也好,沐紫瑶做了战王妃,她就不会在相爷府上住了。我们也不用看到她,这没什么不好。”沐蝶灵坐着,对着镜子瞧着自己。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丫环的声音道:“大小姐,战王殿下今日娶亲,勒令相府上下人等,一律都要到大门前观礼,一个也不能少。大小姐梳妆打扮好了没有?老爷差奴婢来催大小姐快点出去。” 什么?他娶亲就娶亲,为何所有人都得观礼? 094章 ,战王娶妃2 相爷府的大门外,战王殿下的迎亲队伍已经浩浩荡荡地停在了门前。战王殿下段逸尧高高地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大红色的新郎服将他的俊脸映照得格外地妖娆美艳。 他昴着脸,居高临下,如一尊神祗般,挺直着背脊跨坐于马上,剑眉下的长眸半眯,目光扫视了一遍整个门前围观的人。突然,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目光落在右边被人象押罪犯一样押来的沐蝶灵的脸上,眼底划过一抹诡异之色。 沐蝶灵是被人押来的,才梳妆完毕,她早餐还没吃呢,就被古风带着一队侍卫说什么她不能缺席战王殿下的娶妃仪式,非得观礼不可。 哼!观礼就观礼,有什么了不起的?坐在那匹高头大马上的,不就也是一匹种马么?这娶老婆对于他来说,只怕是驾轻就熟,不知娶了多少回了吧?还敢张罗得这么夸张,奢侈得简直就不象话。 相爷带着所有的家眷向高坐于马上的战王殿下行礼完毕,战王殿下并没有从马上下来,一直还是高坐在马上。 一阵鞭炮“噼噼啪啪”地响过之后,有人叫了一声:“新娘子来了!” 只见,穿着大红嫁衣的新娘子被一个婆子和一个丫环扶着从大门口里缓缓出来,令得全场迎亲的,观礼的,统统都一时屏气凝神,不敢再出声。 就在新娘子要被扶到花桥前面时,突然,那顶奢侈的花桥前站着的一名侍卫,也就是段逸尧的首席侍卫古风,突然踏前一步,伸手高声说道:“且慢!” 这一声且慢让人人听得一愣,沐紫瑶的娘子娘柳艳霞不高兴地说道:“上花桥的吉时已到,你这人怎么能阻着新娘子上花桥?” 古风高声说道:“今日乃是战王殿下娶妃之大喜,但是,上花桥之前,必须验明王妃是王爷真正要娶的王妃。以免娶错了时,闹出了笑话。” “这是什么话?王爷要娶的王妃是我们家瑶儿,此刻的新娘可没错,她正是我们天元国的‘第一美人’沐紫瑶,和战王殿下是天造天设的一对。这怎么会搞错?”柳艳霞有点儿生气,又因之前的层层疑心,而有些沉不住气,所以声音拉得有些尖锐了。 古风仍然是高声道:“我们王爷是要娶相爷之千金为妃没错。三书六礼之聘金已下,和相爷的亲事是结定了。但是,听闻相爷之二千金和三千金皆在两天前的夜里被*大盗污辱了。不知此事可当真?我们主子乃是尊贵的战神王爷,皇室的尊贵绝不能容许一丝的瑕疵。如果有人胆敢将被污辱过的不洁女子嫁给战王殿下,这可是有污皇家的脸面,罪不能恕,不知相爷有何话要辩说?” 啊!果然不会这么顺顺利利的。这桩婚事处处透着古怪,相爷沐葛韬早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但又摸不清战王殿下的底,一直就忐忑不安着。这下,他终于知道,眼前的战王殿下肯定有鬼了,但他想怎样?因为这婚事,他几天都睡不着觉了。战王殿下居然在这种时候来公开问他的女儿是否被*贼污辱过,这不摆明了在羞辱人么?他堂堂相爷的面子难道不是面子了?握紧了拳头,他的脸成了猪肝色。 还没等相爷回话,披着红头巾的沐紫瑶竟然忍不住地说道:“我冰清玉洁,战王殿下到时自然会知道,你别在此污蔑我的声名!” 古风一听,面无表情地说道:“是不是冰清玉洁,可不能让我们战王殿下来验,那不污辱了我们战王么?” “那你意若何为?”相爷已经被气得脸色铁青,只是忌于战王殿下的皇室之威,还是只得忍气吞声罢了。 古风道:“我们战王殿下有意和相爷结为亲家,相爷即是战王殿下的丈人。所以,战王殿下又岂有要为难相爷之心?这样吧,请新娘出示一下她仍然是冰清玉洁的证明。这也十分简单,林麽麽,你给新娘验一下她手上的守宫砂,如果是完壁,那就证明传闻乃是子虚乌有之事。但若非完壁,则万万不能上了我们王爷的花桥,以免污了我们的战王府。” 古风的身后,一众迎亲的人中,一个老麽麽越众而出,走到沐紫瑶的面前,立时就要抓沐紫瑶的手臂。 沐紫瑶一听,早就惊得花容失色,待这麽麽走近她时,虽然她看不到,但却感觉到了,立即便尖声叫道:“你想干什么?不要!我是冰清玉洁的。” 这林麽麽道:“姑娘不用害怕,老身只是伸手入内摸一摸你的手臂,只要你的守宫砂还在,那你马上就是战王殿下的王妃了,老身又怎敢冒犯?还请姑娘合作些。这里众目睽睽,不适合袒露臂膀,只要让老身摸一下就行。吉时也不要耽搁了,就让老身摸一下如何?” “不!绝不!不用摸!我……我当然是冰清玉洁的!”沐紫瑶不停地后退着,要不是有一个婆子和一个丫环扶着她,她当真就要摔倒了。 但是,她如此的抗拒被一个老麽麽摸一下手臂,这也够让人怀疑她已经不是冰清玉洁了。 没想到的是,这个林麽麽突然太阳穴处突突地跳了几跳,伸手就从她的头上拔下一枝不知是什么的杈子来,说道:“姑娘,既然想做战王殿下的王妃,那必须得是冰清玉洁。你如此抗拒让老身摸一摸,莫非外面的传闻是真?你当真已经被*贼污辱过了,是个不洁之人?” 她一边说话时,眼睛突然青光堪堪地,老脸显得有些狰狞可怕,右手巧妙地一翻,对着沐紫瑶的手臂上转了转,也不知为何,在她说道:“那就别怪老身得罪了!”音落,只见沐紫瑶的左手臂上的衣裳竟然被剜割出一个圆圈来,恰恰就露出那截专门点守宫砂的藕粉肌肤,让所有的人都倒抽着冷气,惊骇于这老婆子是如何做到的?居然隔空就能剜了一片圆圈的衣裳,而其他地方却完好如初。 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梢着那片光洁玉白的肌肤,却哪里有什么守宫砂?! 一个姑娘没有了守宫砂,这在古代确实就象征着她已经不洁了。如果明知不洁,还胆敢将自己的女儿嫁进皇室,这也是滔天大罪,是为亵渎皇家威严脸面之罪。 右相爷原本也知道不能将不洁的女儿嫁给王爷,但战王殿下一直没提及,沐紫瑶又将那晚的事情告之于他,他便存了侥幸之心。更何况战王殿下一直跟他的关系不错,他也是支持战王殿下的得力臣子。万万没想到,战王殿下竟然临上花桥时,来上这么一出让他措手不及的戏码。他简直就想不出战王殿下有什么理由要如此对付他。 抽气声此起彼落之后,只有沐紫瑶的尖叫声和二姨娘的辩护声,但是,她们无论说什么,都没有人听得进去。 躲藏在旁边做看官的沐蝶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段逸尧根本就没想过要娶沐紫瑶,说不定那晚的所谓*贼也是他安排的?这一连三天的谣传都是他自导自演的吧?为了什么?这个家伙还真是腹黑无比啊!搞得这么的大阵状,就为了让沐紫瑶从今以后都嫁不出去么? 哼!说什么守宫砂呢?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这才想起,她也没有那所谓的守宫砂的,因为她从来没点过什么守宫砂,哪有那古怪的东东?这王八蛋还当真是欺人太甚了!不过,他欺的是沐紫瑶,所以,她的嘴角还是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 就在她有些得意,心里有些感觉很爽时,只听得她的相爷爹爹问道:“然则,战王殿下想怎么做?”事到如今,他当然只能听任战王殿下的处置了。另外,他立即命人将此刻显得有些歇斯底里的沐紫瑶和二姨娘拖走。 此刻,就算是傻的都能看得出,战王殿下是绝对不可能娶沐紫瑶了。但是所有的人都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一直由着别人胡弄的战王殿下竟然开口说道:“相爷,今日是本王的大喜日子。既然都认了相爷为本王的丈人了,这也不能随意改变。本王听闻,你的三个千金之中,那丑千金可是连*贼都嫌弃的。想必也只有她是冰清玉洁的了。将就点,本王就娶她为妃吧!还请相爷将就着把您那丑千金嫁给本王吧。刚才如有得罪相爷的地方,情非得已,还请多多担待!” 啊!这家伙原来在打她的主意么?门都没有!沐蝶灵在旁边一听,这才一语惊醒梦中人!正打算溜之大吉时,哪里还能溜?不但是段逸尧已在她的身边布下了天罗地网,此刻相爷也不能让这婚事没了。战王这个女婿,他此刻更加是势在必得。到了此时此刻,相爷也有些明了,战王殿下只怕不是冲着他有仇,而是他的女儿沐紫瑶惹到战王殿下了。 095章 ,大婚 沐蝶灵万万没想到,这场大婚的女主角不到片刻之后就换成了自己。这时候才明白战王殿下段逸尧的腹黑算计不但是要整治沐紫瑶,还把她也给算计进去了,这会儿才想逃之夭夭未免太迟了。 当她被人强行地穿上新娘的嫁衣,凤冠霞帔,再塞进花桥时,一切已成定局。相爷爹爹的话在她的耳边嗡嗡地响着道:“灵儿啊,你就救救沐家吧!只要你嫁入了战王府,做了战王妃,战王殿下就一切都不会追究责任了。”是么?一切就这么的简直?她就样被赶鸭子上阵了?这一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她怎么觉得自己这么惨绝了?这是大婚还是被绑票啊? “起桥!”一声高叫,新娘临时换了角。新郎段逸尧的嘴角弯起一丝得逞的笑,调转马头,迎了他的新娘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相爷府。 观礼的百姓摇头扼腕,为战王殿下最终娶了一个“丑千金”而替战王殿下不值。而同时也有些人在议论着,相爷的另外两个千金小姐从今以后,还会不会有人敢娶了? 殊不知,这些人扼腕长叹着,以为很是不值的战王殿下,此刻坐在那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正不知有多得意,脸上春风满面,志得意满,是真正的做新郎哥的好心情。 花桥行进中,浩浩荡荡地经过京城的大街,围观的百姓更加拥挤了,几乎就要水泄不通,必得官兵们维护着秩序不可。消息传得太快,战王殿下临时换新娘,娶了相爷府上的“丑千金”,这新闻太爆炸了。 沐蝶灵坐在花桥中,将头上的红喜帕一把就扯了下来,轻轻地向上吹了一口气,眨着一双眼睛。说也奇怪,她坐上了花桥之后,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好象,她并没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抗拒着做这个新娘子。 想起早上那个奇怪的梦,梦中的新郎就是段逸尧,而此刻她居然就已经是他的新娘子了!那家伙从一开始想娶的就是她吧?难道说,他早就想报复一下沐紫瑶了?还以为……深深地咬出了一排小牙印,沐蝶灵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大红嫁衣,此刻似乎只能翻白眼了。 太和宫中。 今日是战王殿下成亲的大喜日子。皇上和皇后,以及贵妃们,皇子公主们,都早已宫装华丽丽地端坐于最高的位置上,文武百官中该到的也几乎到齐。 这里有一个最不开心的人就数吕兰雅了。坐在姑妈皇后娘娘吕慧的身边,她几乎要绞断了一条手帕!三表哥是她早就想着要嫁的意中人,她都做过无数的梦,梦着自己做他的新娘子了。 可是,此刻的新娘子却不是她,可恶!居然是那个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沐紫瑶。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她也长得很美的。 皇后姑妈的意思是并不反对三表哥娶沐紫瑶的,连皇上也乐意得很。“天下第一美人”配“天下第一美男子”战王殿下,似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有的人都乐见其成,认为是天作之合。皇上还因此给了一个指婚的圣诣了。 正在等候着新郎新娘时,肖妃状似闲话常谈道:“战王殿下今儿个娶的王妃究竟是谁呢?怎么就搞得本宫好象都有些懵了。一会儿说是相爷的大千金;一会儿又变成了二千金三千金的。究竟娶的是那个疯傻的大千金还是那个有着‘天下第一美人儿’之称的二千金?战王殿下对待婚姻大事也太有些不果断了么?” 皇后娘娘吕慧一听,就知道她在攻击战王做事三心两意,举旗不定,象小孩子,不够成熟稳重的意思吧? 她安闲端庄地回道“肖妃娘娘是不是近日精神不太好?本宫的三皇儿娶的是相爷的二千金,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沐紫瑶。这一次,你可要听清楚了,别一个小小的事儿就糊涂得听不清楚了,得长些记性啊。” 肖妃娘娘被皇后娘娘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趣,正想反唇相讥时,只见一个皇后娘娘的小跟班走到皇后娘娘的身边,附耳在皇后娘娘的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话,皇后娘娘立即脸色大变。跟着,肖妃娘娘的一个心腹也进来到她的耳边悄悄地耳语了几句,肖妃听了立时就眉开眼笑起来。 不一会儿之后,外面就传来了鞭炮声震耳地响着,显然的是新娘子被接过来了,有主诗婚礼的礼部侍郎高声叫道:“新娘到――新郎踢花桥!” 太和宫外,装灯结彩的,八抬大桥将新娘抬了回来。吹吹打打的声音停下后,是鞭炮的声音响了好大一会儿。 听到要踢花桥了!沐蝶灵不得不将红喜帕重新盖好,就感觉得花桥被踢了一下,然后听得有人拍手叫道:“好好好!三哥踢花桥了!快把新娘子接出来!”她认得这是五皇子段逸云的声音。 然后,花桥的桥帘被掀开,一个魅惑众生的声音传来道:“灵儿,乖一点,嗯?” 她此刻能不乖么?这家伙说的是不是人话?自以为是,自私,霸道,这样就娶了她,根本就没事先征求过她愿不愿意,甚至临上花桥,都是被逼的,她是否就只能乖乖地接受?他还来说要她乖一点。 什么都瞧不见,就被一个婆子背着,背了一段路,然后又放下来,她的小手就突然被一个大手轻轻地捏着了,只听得段逸尧的声音道:“灵儿,是我牵着你的手,别怕,一切交给我就行。” 怕?她为何要怕?她突然用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掌中肉里,以此发泄着她的不满。但是,段逸尧却捉住她的小手,小声地说道:“放心,我不会放开你的手,一生一世都不会放开的。” 她何时跟他有过一生一世的山盟海誓了么?这家伙的声音听起来就让她想吐槽。指甲松了松,沐蝶灵说不出的心情杂七杂八。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么快就做了他的新娘子。脸被红巾遮蔽着,反正看不见,只能感觉着,有些茫茫然。被他提醒了,还似乎真的也有一丝惶恐不安。这不是她原来的世界,也不是她想要的一切,此时此刻,她好象被人牵着鼻子走路似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么? 不!她不要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讨厌!好,等这场婚礼结速后,她决定离开这里。 段逸尧放开她的小手,改为拉着红布条,将她的小新娘牵着进了宾客满堂的太和殿。面对着所有的人,段逸尧脸上的笑容显而易见的是春风得意。那嘴角边向上弯着的弧度是怎么也骗不了人的开心。 主持大婚的司仪礼部侍郎高声叫道:“新郎新娘到――吉时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因为接新娘时耽搁了不少的时间,所以,此刻新娘才到,那拜堂的吉时也速速的就在这一刻了。 正在段逸尧牵着沐蝶灵的手向着他的父皇和母后拜下时,皇后娘娘一张脸都气歪了!想要阻止这场婚事,事到此刻,喊停的话,不但成了笑话,也不一定能赢得过儿子。此刻她才知道自己被儿子摆了一道,还以为他要娶的是沐紫瑶,哪想到他会娶那个丑女?这满堂的宾客都是皇后娘娘亲自发贴子请来的。当然,也有一部份是不用贴子也自己抬着大礼来了的。 而那肖妃娘娘掩着嘴儿笑得正欢,显然也是得到了消息。当礼部尚书叫道:“三,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时,肖妃娘娘便笑得咧开了嘴问道:“战王殿下,本宫刚刚听闻,战王殿下娶的是相爷的二千金沐紫瑶。可是,又有人说战王殿下临时换了新娘,其实还是娶了相爷的大千金沐蝶灵。请问战王殿下,此刻的新娘子到底是谁啊?” 段逸尧也笑道:“娘娘,本王娶的自然是相爷府的大千金沐蝶灵。普天之下,只有她才配做本王的王妃。” “噢?那可奇了!刚刚皇后姐姐才说过,战王殿下娶的是相爷的二千金呢。本宫还以为是自己搞错了,原来是皇后姐姐搞错了么?难不成姐姐连自己娶了谁做媳妇儿都不知道么?”肖妃娘娘这下就差不能哈哈大道了,掩着樱唇,那笑容当真是饱含着讥讽和灿烂,向皇后娘娘望去,让皇后娘娘顿觉颜面尽失。 战王殿下的心情却出奇地好,他也笑得春暖花开般道:“那么,本殿下此刻就掷重地声明一下:我段逸尧娶的王妃是右相爷的大千金,沐蝶灵!” 啊呀!有人忍不住地惊呼出声。 所有人听了,也不是不能相信,而是,有些炸锅罢了。他们不能明白的是,战王殿下为何娶了一个“丑千金”之后,会如此的开开心心,好象捡到了天大的便宜,得了天下至宝一样?该不是战王殿下也傻了吧? 段逸尧感觉得沐蝶灵的手在他的掌中微微地挣着时,不禁用力地握了握。这小东西心不甘情不愿的,他当然知道了。但刚刚已经拜过堂,她就算真的是他的女人了。就算她再怎么想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就连皇上也有些愕然,但想深一层又不觉得有何奇怪。老三一开始想娶的就是相爷的的“丑千金”,而非相爷的二千金。但这老三也太过狡猾了!来求他的口诣之前,专登放出风声要娶相爷的二千金。他觉得他要娶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相爷二千金为王妃,那自然也是言之有礼,所以就轻易地答应了。 但此刻想来,老三当时根本就没说出他要娶的是二千金还是大千金,他就随口应诺了他。这也没什么,但今天的现场却没见天闽国的皇子殿下柳子然,这可有些奇怪了。难不成老三竟然将柳子然禁闭起来了?老三有勇有谋是很好,但会不会太好斗了? 而老四呢,人缘是好多了,也温润如玉,礼贤下士,但就是为人阴沉得多,表面柔,内里狠。今儿个老三强娶了相爷的大千金,夺了那天闽国皇子柳子然的心头爱,只怕已为日后竖立下一国之敌了。只是,刚刚已经拜过堂,事实已成。他堂堂的天元国帝王,也断无可能表示出怕了天闽国日后的可能侵袭而反对战王的大婚了。 事到如今,除了肖妃笑着趣了几句之外,也没人敢多说什么。这个大婚自然也就顺顺利利的了。该贺喜的还是贺喜着;该祝酒的自然也就祝酒了。 可是,祝酒之际,那肖妃好象还是想趁此机会嘲笑一下皇后娘娘,不甘心让一场这么有趣的大婚就这么顺顺利利地举行完了就送入洞房。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笑话啊!堂堂战王娶了一个疯傻千金为王妃,她不笑话他别人可就不敢笑啊。所以,心里计较了一下之后,在段逸尧已经受了好几杯酒之后,竟然端着个绿色的酒杯起来状作安闲柔婉道:“本宫也想敬战王殿下和战王妃一杯酒。祝贺战王殿下娶得美人归,与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咳咳!”才说着,她有意地咳了一声,顿了一下,又突然笑嫣如花地说道,“本宫似乎说错话了。我们皇后姐姐说过了,娶妻娶淑女,只要德才兼备,相貌其实并不重要。听闻相爷的大千金貌似有些缺憾,不过,这不重要,只要有才和德就行。不知琴棋书画之中,除了琴之外,沐千金还擅长些什么呢?上次在宫宴上,已经见识过沐千金的琴艺了。” 沐蝶灵一听,打一开始就不太喜欢这个贵妃娘娘的话。她虽然说得柔和得体,但那句句分明都是带着刀子似的。她本来就一直在忍啊忍的!早就忍出一肚子火来了,居然还有人想闹场么?所以,听她居然是针对着她来的,也没想想自己此刻是个新娘子的身份,就不禁问道:“肖妃娘娘,您最擅长的又是什么呢?” 众人一听,实没想到红头巾下的新娘子听声辩人的功夫那么厉害。明明没掀开过盖头的,居然知道跟她说话的是肖妃娘娘么?而且,身为一个新娘子,哪有人会蒙着盖头还好意思搭话的? 肖妃娘娘这下可就得意了,她笑道:“本宫么?当年本宫以秀女的身份入宫时,曾以一首‘花樽斗酒’压倒众秀女,被皇上即封为贵妃。所以,本宫当以诗词歌咏最为出类拔粹。难道沐千金想挑战本宫的最强项么?” “花樽斗酒?这样的诗本王妃从未听过。不过,当真要说花啊酒啊的诗词么?我这里倒是有一首名词,不如就念给娘娘听一下。如果娘娘能作出比之更好的诗词来,本王妃就自罚三杯酒。但要是肖妃娘娘作不出比这诗词更好的来,就也自罚三杯,然后少说两个,免得太过聒噪,影响别人的心情,如何?” 肖妃娘娘一听,原来还没什么,但那最近一句“免得太过聒噪,影响别人的心情”这句话却让她如吞了一只苍蝇似的,当即就气得差点儿噎着了!就算是皇后娘娘跟她说话,也不敢如此的明目张胆的带刺。这丫头今儿个才刚刚做了战王妃罢了,却如此的嚣张? 但她是那个始作涌者,尽管脸都被气得有些扭曲了,却还是要应答道:“战王妃既然有好的诗词,那就念出来大家共享吧!新娘子有才,也好弥补一下相貌的不足。”她自持自己诗才横溢,一向以才女自居,却从没听说过相爷的大千金会作什么诗词。心想,别念首四不象出来,或者念首别人作的诗词来闹笑话吧?已经貌丑,别再来个无才,那可就要把皇后娘娘的脸给打肿了。如果四皇子娶了一个既貌丑无盐,兼且无才无德的女子,今日闹一出笑话,让文武百官当作笑料,那可是等于打了战王殿下的金面又抹了皇后娘娘的佛面了。 沐蝶灵原本就心情不太爽快,居然还听到这肖妃娘娘的有意贬损,心高气傲的斗志也被激起了。她什么不好斗,敢跟她斗诗词么?简直就是找屎啊!她脑子里缺什么也不缺诗词这种东西啊!就算你肖妃娘娘真是一个才女吧,还能才得过李清照和李白不成? 整了整喉咙,她不禁清声地念了一首李白的诗句:“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段逸尧原本想出声阻击的,但他对沐蝶灵的能耐很有信心。光是上次她能默背出两本书来,他就已经真心佩服她了。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况且,他听到她居然自称“本王妃”时,嘴角便挑起了一抹笑意来,心情特别地舒畅。这小丫头这么快就能有“王妃”这个身份的自觉性了么?不错!他喜欢! 没想到,她果然诗才出众,所念出来的诗词,连他听了也想拍案叫绝!而且认真想了一会儿,并非是听过念过的古诗词,心中更加为他的小王妃感到骄傲了。 皇后娘娘原本就一直被肖妃娘娘的所谓诗词歌咏所压倒。肖妃娘娘之所以得*多年,确是有些傲人的本事,于琴棋书画方面都有其独到之处,令得玄德大帝甚为欣赏。所以,就算她平时尖酸刻薄些,也容忍了她。才女嘛,心高气傲在所难免。 但是,此刻,众目睽睽之下,她思索良久,却久久作不出超越此诗的佳作来。所有好文的官员听着,这会儿都正在回味着,念念有词,都大赞这诗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皇后娘娘趁机扳回了一点面子道:“妹妹一向自认才高八斗,难道已经是江郎才尽了么?既然作不出来,就认输了吧!好象都憋了半天了,可别憋出病来才好啊,身子要紧呢。” 肖妃娘娘本来确是一个才女的,但她想来想去,要作一首诗词容易,但要超越此诗词,却是万万作不出来。终于,她只能灰头土脸地认输道:“想不到沐大千金有如此好诗才!难怪被战王娶为王妃。肖妃自认作诗不难,但却超越不了此诗,甘愿罚酒三杯,不再出声。” 这么一个尖酸刻薄的肖妃娘娘居然也有如此豪爽干脆的时候,这倒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沐蝶灵以为她还会继续纠缠着作些什么出来混赖一下的,倒真真没想到她认输认得这么爽脆!不由得愕了一愕,刚才的气倒是消了。 至此,倒是没有人敢出来找什么茬儿了,沐蝶灵被顺利地送入洞房。 洞房花烛之夜。 沐蝶灵被送入洞房之后,段逸尧还得应付一下文武百员的祝酒。才入洞房,沐蝶灵当即就将头上的红喜帕一把扯了下来,没想居然吓唬得送她入洞房的一干婆子宫女们差点就尖叫起来,一个个捂着小嘴,瞪大双眼瞧着她一边红一边紫的怪脸。 小竹丫环赶紧着要给她盖上盖头道:“小姐,这盖头不能这样扯下,要等战王殿下进来再揭。” 沐蝶灵这时脾气坏得很,因为肚子饿了一天,跟小竹道:“这都是多余的!”说完,转向一排的婆子宫女吼了一声道:“滚出去吧!别站这里碍着!没见过人的脸一边红一边紫的么?” 一众宫女和婆子听了,被吓得更惨,突然都跪了下去道:“奴婢们不是有意瞧着王妃的!” “不是有意么?不是有意的话,还不快快给本王妃混出去么?本王妃叫一,二,三,叫到三字还没滚出去的,就把眼珠子留下!一,二――” 三字没出,所有的宫女和婆子都忙不跌地连滚带爬着出了洞房的大门。小竹将门带上之后,回头道:“小姐,你何必一来就得罪了这些下人?日后…… 096章 ,洞房的一个秘密! 宫女婆子们都出去之后,沐蝶灵先是大吃了一顿之后,便开始观察着这间婚房。 只粗粗地掠过一眼,就不禁“哇噻”的一声,为这间红烛高照的新婚洞房而感到惊艳了!段逸尧这是想金屋藏娇么?好一间金碧辉煌的寝宫!雕梁画栋的金光灿灿。 鹅黄色的窗帘随着夏夜的风儿吹动下,诺大的寝室中最显眼的是那张摇曳生姿的新婚大chang,超豪华奢侈的锦色辉映着,大红的鸳鸯双枕在烛光之中耀武扬威地显赫着,屋顶上镶嵌着的一颗夜明珠此刻散发着无比*的光芒。 这寝宫内的一切摆设不用说都是价值连城的,榻前的一张金丝楠木桌面上,摆着的玉雕珊瑚,翡翠玛瑙,件件瞧上去,都那么的精致珍奇,就连花樽也是极品的景德之珍吧?衣柜很高很大,不知里面装了多少的衣裳?那梳妆用的一面铜镜更大,椭圆形,让人很容易想起白雪公主的毒皇后用的魔镜。 “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腹黑的男子?哼!如果它是一面魔镜的话,一定回答出段逸尧三个字来的。” 呵呵!也只是掠过一眼罢了,沐蝶灵还是对那夜风吹动着的窗口更感兴趣些。不知从窗口里跳出去之后,从此浪迹天涯的滋味如何呢?小竹愿不愿意跟着她过着居无定所,被段逸尧通缉的日子? 各种念头纷纷扬扬地闪过之后,她已经吃了很多点心了。桌面上的酒令她馋涎欲滴,但想到自己不能喝酒,酒后必误事,她忍着了,没喝酒,只喝茶,保持着头脑的清醒。 感觉已经很饱了之后,她问小竹丫环道:“小竹,如果你家小姐打算浪迹天涯去,你跟是不跟?” 小竹一听,惊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颤道:“小姐,不要啊!战王殿下对小姐这么好,小姐为何要去浪迹天涯?这天下再也没有比战王府更好的地方了!奴婢虽然很少到外面去,但也知道外面的老百姓有很多生活艰苦,甚至有上餐没下顿的,揭不开锅的时候都有呢。皇宫是人人都想进的地方啊!战王府更是所有人梦寐以求都想进来的。小姐,不是小竹说您啊,您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千万别不知好歹啊。” “切!”沐蝶灵屈指就弹了一下小竹的额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说道,“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比战王府更好的地方。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建一个比这战王府更好的地方出来。小竹,我见过太多比这战王府好得多的地方了!”哼!再怎么金碧辉煌,也比不上现代的总统套房,英国皇室,欧式建筑群,北京天安们…… 小竹拼命地摇头,象摇着拔浪鼓一样地说道:“小姐,小竹是愿意一生一世跟着小姐的。但是,也请小姐自己惜福啊!嫁给战王殿下,做战王殿下的王妃,这可是人人都想要的。小姐,你得牢牢地攥在手中才是啊。” “人人都想要的东西,未必一定就是好东西呢。小竹啊,你听说过么?‘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一件人人都想要的东西,如果在你手上,你必定要遭殃啊。因为,人人都要来抢夺。” 沐蝶灵一边说一边走到了一扇窗口前,脑海中闪过日后跟段逸尧的一群女人争*的各种残酷手段,她可是看电视剧看得多了啊。一边想,一边已伸手拉开窗帘,猝不及防地,她听到窗外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子声音道:“沐小姐说得好!既然想走,本殿下助你一臂之力如何?跟我走,我可以陪你浪迹天涯,天涯海角,也可以陪你建一个比这个寝宫更奢华的地方。” 嘎!是谁?谁在窗外?推开窗户,赫然见到一个白衣如雪的俊雅公子欣长的身影立于月光下,正向这窗口望来,殷切地期盼着,好象巴不得她马上从窗口跳下去似的。 他,是柳子然?她有约了他私奔么?干么站在窗外等她?想逃之夭夭的沐蝶灵不由得怔忡着,僵在了窗前。这象什么了?新婚之夜,有男子在窗外相候着。 柳子然其实一直被段逸尧派人盯梢着的,将他招呼在战王府上的一间厢房里,几乎就是软禁着他的。段逸尧是想等大婚洞房之后再放他自由,免得他总是想接近灵儿,不是送这样就是送那样,拼命地讨灵儿的欢心,坏他好事。 所以,柳子然错过了沐蝶灵上花桥的时候,拜堂的时候。为何出现在此?那是四皇子在太和宫中一直不见柳子然的身影,猜测着他可能被战王殿下软禁了么?不然,凭他对沐大千金的那股子热情,没道理这么平平静静吧? 四皇子趁着大家都注意着太和殿的大婚时,悄悄地溜了。果然的,在战王府上的一个厢房内,找到了正被战王殿下的手下看管着的,正和大皇子段逸辕赌得红了眼睛的柳子然。 为了缠住柳子然,古风和莫雨想出一计,将好赌的大皇子段逸辕请来,设了一计,让柳子然和大皇子赌上了。这一赌便赌了个昏天黑地的,连战王娶亲也不知道了。 四皇子使了些手段,说是:“皇上让本王来请柳殿下去参加战王殿下和沐大千金的大婚。”一语惊醒梦中人,柳子然跳将起来,让古风和莫雨等侍卫们不得不放柳子然出来。 柳子然是自由了,但沐大千金沐蝶灵却已经被送入了洞房。他急着赶到这窗外,实是无奈之中的无柰,站在窗外已经好一会儿了。古风和莫雨他们想拖他走。 四王爷段逸辰说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柳殿下想闹闹洞房罢了,你们慌些什么?皇上已经将负责柳殿下的安全之责交给本王了。因为三哥大婚没得空闲,你们也不必跟着柳殿下了。” 古风和莫雨这下也没能说什么,因为这闹一下洞房还是被许可的,但闹洞房都是到新房大门口去闹的,哪有到窗口外来闹的?偏偏,此刻柳子然所站立着的窗口还被打开了,新娘子的红色妆影赫然就出现在窗前。 想从窗口逃走?真是连窗都没有!除了柳子然之外,古风,莫雨,还有很多手里抓着长枪的官兵,腰间佩着刀剑的侍卫,守卫森严,就算是一只蚊子飞过,只怕都会被发现抓住处死的。 段逸尧显然是已经作了万全之策了,连官兵都调动来做守卫呢。柳子然刚才说什么助她一臂之力,也当然只能是痴人说梦话了。 也许,在天闽国的话,柳子然会是一个有权有势,和段逸尧相当的皇子。但这里不但是天元国,而且是战王府,柳子然顶多就只能做个闹洞房的了。 沐蝶灵看到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之后,象吞下了一只死猫。想要将这些人全部放倒不是做不到,而是做了之后,太过惊世骇俗了。事实上,她真的想逃走么? 柳子然尽管心里凉了半截,但总还有半截在挣扎着,做着无谓的事情,在窗外问道:“沐小姐,你不是自愿的,您是被逼的,被战王殿下强娶的,是不是?你跳下来,我接住你,我们一起去求皇上,让皇上成全我们。别怕啊!” 呵呵!她是被逼的没错啊,但却也没想过和他柳子然私奔的,根本就从未考虑过他柳子然这个人。 瞧瞧段逸尧那家伙还没回来,她对着窗外的柳子然,皱眉道:“你在这里是闹哪样?”她有说过要红杏出墙么?翻着白眼,她无语了!不想嫁给段逸尧,柳子然又是哪根葱?哪根蒜啊? 这四皇子段逸辰那“安娜丽纱永远的微笑”又是什么意思,带人来撬自己哥哥的墙脚么?有这样的兄弟么?笑死人了!冷嗤一声,她向窗外的人摆了一下衣袖道:“本王妃是自愿的,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想做战王殿下的王妃呢,本人怎么可能想跳下去逃走?别开玩笑了!” 呃,她的话音刚落,门却“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了,战王殿下段逸尧的声音刚刚好地传入来道:“真乖!连我也以为爱妃是被逼的呢。原来爱妃这么梦寐以求想做本王的王妃。早说啊,早说的话,本王早些迎娶爱妃,也不用拖到今天了。” 嘎!沐蝶灵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他迟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在她说假话的时候进来?那话是说给窗外的人听的,可不是说给他听的,却恰恰被他听到了。 回头,只见一身大红新郎服的段逸尧身前还挂着一朵大红花,脚步有少少虚浮地走了进来,欣长挺拔的身躯在大红色的映照下,妖娆得如同一樽娇艳的魔王。他,似乎已经有些醉态可掬似的,脸上却挂着一个能颠倒众生的灿烂笑容,魅声说着话向沐蝶灵走近,步步让沐蝶灵的小心肝“扑扑”地跳个不停。 沐蝶灵僵硬地呆着,背靠着窗前,小心肝小鹿乱撞之间,只见他迈着两条修长的腿,高大欣长的身躯向她步步走近,那存在感超强地,在他*的眼神逼视中,她想退,但却已经靠窗,除非是转身跳窗,不然,她早已经退无可退。 “段逸尧!站住!别靠我太近!你的酒味冲天,象个酒鬼!”沐蝶灵根本就不知道,她此刻说的是什么话?这是酒味酒鬼的问题么?这是……新郎新娘的问题么?他和她。 段逸尧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站在她的面前,天籁般的声音说道:“我叫你乖一点,你怎么就不能乖乖地等我回来?你的夫君都还没入洞房,你怎么能将头帕也扯掉了?这么逼不及待的性格可怎么好?早知道我就早点娶你了,让爱妃等得不耐烦,真是本王的错。” 这是什么屁话啊?沐蝶灵抚额,冷汗直冒,咬牙切齿,回头瞧了眼窗外,考虑着,自己是否真要跳窗?跳下去的话,被抓回来有何意义? 段逸尧并不担心她真的会跳窗,向丫环摆了摆手,将剩下的唯一的丫环小竹也挥了出去。然后,他走到她的面前。她向左边移去,他在窗前向外发话道:“闹洞房到此为止!”说罢,也不管窗外有些什么反应,将窗帘“嘶啦”的一声,轻轻地拉上了。 而小竹退出去时,自然也将房门给关上,站在门外把守着。原本五皇子,六皇子……等等都想来闹洞房的,却不得其门而入,因为小竹出来后,那大门就给从里面闩上了。 “切!三哥真是的!还没闹洞房呢,就闩门了!真猴急!”皇子们觉得好扫兴,又不想走,就挤在门外,把小竹丫环硬是挤了出去,想在门外偷听到些什么。侍卫们因为他们是皇子的身份,也不敢太过相逼。 室内,段逸尧捡起那条沐蝶灵丢在地上的红头巾,手里还拿着一杆称,俊雅的脸上极尽风情的一笑,抿了抿唇,至命姓感的声音说道:“小灵儿,过来,先把这红头巾给盖在头上,让本王挑开才算数。” 沐蝶灵咬着樱唇,眨着那双特别大的水眸,掀了一下长长的眼睫毛道:“霸王!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么?我有答应过你什么?别以为拜了堂,我就得都听你的。你这是……是强抢民女!”她不由自主地控诉着他。他的声音让她感觉头皮发麻,他的靠近更让她不由自主地想逃得远远的。 “强抢民女么?”段逸尧不怒,反而轻轻一笑,艳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连眼尾都好象在笑地问道,“小灵儿,好象是你自己上的花桥。还有,刚刚本王在门外好象听到你在对着窗外说什么你是自愿的,早就梦寐以求着做本王的王妃了。不过就是,一直不好意思表露出来罢了。也对,姑娘家是要矜持些,不过,也不能太拿矫了噢。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拜过了堂,你已经是我的小新娘了。” 沐蝶灵被他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可是,上花桥确也是她自己上的,是被爹爹逼着上,不是被他逼着。但还不是因为他给相爷爹爹施了很多压力么?她扭脸说道:“刚刚说的是假话,是用来骗窗外的人才说的。” “呃,那小灵儿为何要对窗外的人说假话呢?”段逸尧心情极佳。他当然瞧见刚才站在窗外的人是柳子然和四弟了。沐蝶灵那样跟四弟和柳子然说话,那可是给足了他面子。犹其是柳子然,听了灵儿说是自愿的,无话可说了吧? 但沐蝶灵却昂起小脸解释道:“我不过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罢了。”有一个段逸尧已经很麻烦啊。那柳子然又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要是给了他一点什么希望和暗示的话,说不定也不比这个段逸尧更加好摆脱的。那柳子然比段逸尧更加诡异啊!段逸尧是因为小时候的承诺,他居然是因为一个荒谬至极的梦?鬼才相信。怎么想都是那个柳子然识破了她就是“夜姑娘”吧? “嗯,做得好!”段逸尧点点头,表示赞许。她的回答令他感觉很是舒心愉快。在她的心目中,那个柳子然只不过是一个麻烦罢了,这实在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他扬了扬手中的红喜帕道:“乖,过来盖上,让我挑一下,我从来没试过挑这个呢。” 沐蝶灵不肯合作地,撬着嘴巴说道:“鬼都不相信!你府上有多少个老婆了?都不知挑过多少回了吧,还敢说没挑过么?你骗谁?” 段逸尧笑道:“我要是能向你证明我从来没挑过的话,你是不是就能乖乖地盖上,让我挑一次?”他说着,也不逼近她了,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慵懒地挑挑眉眼,好整以暇地瞧着沐蝶灵。 那样子就象在说,长夜漫漫,人生漫漫,他有的是时间似的。新娘子都娶回家来了,就慢慢泡吧,急还是急不来的,小家伙如惊弓之鸟,象防狼一样地防着他呢。的而且确,他是一头凶猛的狼,小丫头确是得怕怕他才对的。 “谁要你的证明?管你挑过还是没挑过?反正本小姐对这个没兴趣。”这种古老的的仪式真是让人无语了。别说拜了堂,进了洞房什么的,结了婚还是一样可以离婚呢。 “那你对什么才有兴趣?”段逸尧饶有兴趣地问着。 “没兴趣就是没兴趣,什么都没兴趣。犹其是,对这种强盗式的婚姻不感兴趣。”她在想着,你别想得逞,必要时,就用qx射线射晕你,别想洞房想得美了,这辈子都别想! “噢――本王明白了!爱妃是不是觉得这洞房花烛之夜,春宵苦短,春宵一刻值千金,所以么?这些烦文俗节的步骤都太烦了,简直就是浪费时辰。爱妃的意思是,我们直接点,把这些能省的都省略了,直接干我们该干的事情?哎,爱妃比本王还要猴急么?” 段逸尧煞有介事地说着,起来,把手中的称杆和红头帕都放在桌面上,走向沐蝶灵。 “你……想干什么?”沐蝶灵向后退着,眼看他一步步地逼近,右手伸出。 她的右手是段逸尧最为顾忌的,他停了下来,没有再向前。还真不能将小东西逼急了,万一将他射晕了怎么办?这洞房花烛夜的,要是被她这么快就射晕,那真的是太浪费了!所以,他停步不前了。 沐蝶灵这时候却说道:“你要挑,那就挑吧,拿来,哼!”只要不是到最后一步,她就由着他吧。反正都拜了堂,这挑喜帕也没啥了不得。 她将他手中的红头帕一把夺了过来盖上,站在她的面前,说道:“喜欢挑,那就挑吧。都挑了一千回了,还乐此不疲,简直就是……”变,态!种猪!骂人的话噎在口中没说出来,只是腹非着。不知为何,她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心脏是真的“扑通扑通”地跳得不停,好象她想控制都控制不了似的。 “嗯!一生一次,本王是真的想挑挑看啊,谢谢灵儿的成全!”段逸尧说着,伸出称杆要挑时,又说道,“小灵儿,你还是坐到榻上再让本王挑吧。好象新郎挑喜帕时新娘都是坐到榻上让新郎挑的。”事实上,他竟然开始有了一丝的紧张。他是真没挑过喜帕来着,头一次,也许便是唯一的一次。从未有女子让他这么有兴味地相对过。如此的不择手段,此刻似乎无论做什么,都显得特别地兴奋,不过就是挑开一条喜帕呗,他却觉得异常地欢喜。 “好!”沐蝶灵出奇地合作,让他牵着坐到了榻上。她想着就让你挑吧,挑开盖头见到的不过是一张丑脸罢了,真不知道他怎么就能对小灵儿这么好?不知为何,她突然想着,要是她此刻以“夜姑娘”的身份出现的话,他会选择谁?对着一个丑女,他还真是花样多多的,就那么有趣么?她就成全了他吧。 但是,盖头重新盖上时,她也有些紧张兮兮了!好象,她是真的真的成了他的新娘子,事实上是,她真的是他的新娘子了,她,竟然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有真实感。 当段逸尧的称杆就伸到了头盖上时,抖了抖,却迟迟没挑开那红喜帕,因为。 此刻的段逸尧闭上眼睛,脑海里想着的是小灵儿那张倾国的美颜!如果她洗掉那块紫色的斑斓,心甘情愿地为他披上凤冠霞帔,此刻热情地等待着他的临幸,那会是一个怎生美妙的洞房花烛之夜?可是,此刻的小灵儿却当他是一个霸占她为妻的恶霸,虽然他的心情也很好,却总是觉得有些美中不足,令他有点遗憾。 所以,伸出的称杆迟迟疑疑地,眼眸中有一丝失落划过。但也只是微不可擦的一点反应罢了,他嘴角轻轻一勾,称杆就挑开了那块喜帕。没想到,就在他挑开喜帕的一刹那间,小灵子竟然专登地,用着那边紫色的丑脸对着他,还伸出舌头给他做了一个极之难看的鬼脸,双手拉了拉自己的眼皮,“嗷”地一声,道:“好看吗?我是你的新娘子!”哼!吓死你! “噗!”胆子小点还当真要被吓死!可是,段逸尧地被逗乐了!“哈”地一声,俊脸上有一忽儿的僵硬,但那僵硬却在瞬间之后化作一个甜腻的笑容,那笑容越笑越咧,道:“好看!真是太好看了!多谢小灵子给本王一个非同凡响的鬼脸。” 呃!看来某王爷的心情太好!她无论做什么都能娱乐他呢。接下来,该不会要跟他喝合卺交杯酒吧?对着一个长得这么丑的小灵儿,为何他就能这么愉快?真是脑袋有问题了。 但是,段逸尧是真的心情极好,突然就怔忡地瞧着她,眸中有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深情,伸手就捧着她的小脸,出其不意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下。在沐蝶灵还有些呆若木鸡,风中凌乱时,他已经走到放着交杯酒的桌子上,自己斟起酒来。 两只夜光杯觥斟上了酒液之后,那酒色美得令人当真很想喝上一口试试,装在那么珍贵的酒器上的酒是不是味道也特别地香醇美妙?这皇帝儿子家的东西就是不同,每一样都令人觉得精美绝伦,价值不菲。她,有了一种想喝酒的冲动,所以猛然地吞着唾沫。 “小灵儿,我们来喝交杯酒。”段逸尧端着两只酒觥,向着沐蝶灵走近,又回到了沐蝶灵的面前,跟她相对而坐,面对面。 沐蝶灵瞧着他修长的身材,俊美的容颜,脑海中突然又想起那个梦中的他,西装革履的他,白色的燕尾服穿在他的身上,剪裁得体,他是多少英俊而尊贵?那个男子,现代文明,深情几许……为何此刻的他却穿着一身这么土里土气的大红色古装新郎服呢?真真是大煞风景啊!古装!这该死的古装!他那些该死的老婆! “哎――”她突然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聋拉着小脑袋,心想,要是能将他的脑袋洗刷过一遍之后,那该多好?这么英俊无敌的皮相,看上去尊贵无比,怎么就是一个种猪呢?要是好好地实施教育的话,能教好他么? 段逸尧瞧着她多变的红紫各半的小脸,骨碌碌的眼珠子,水汪汪的双瞳,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正想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从未有一个女子,让他这么想研究她,哪怕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表情,一个媚眼,一个挑眉,轻轻一蹙,微微一眨,波光流转……他都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魅惑众生的声音柔柔地说道:“拿着,想什么呢?想着本王太英俊了,怎么会娶你这么一个丑妃么?小灵儿,告诉你一件事情,你那块紫影一点儿也不丑呢。相反,这紫色挺好看的,看多了就觉得这是独一无二的一个印记。我的王妃与众不同,艳绝天下!” 呃!果然变,态啊!沐蝶灵接过一杯交杯酒,在段逸尧的眼神中,她有些失神地对上了他的目光!他拉着她的手,弯着,穿过,相交着,将两杯酒碰在一起。 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突然被他的一双长眸牢牢地沾上,在他那波光流转的温情脉脉下,她的目光一时之间怎么也移不开去。 清瞳中倒映着他的绝世姿容,两额青丝垂柳下,他俊脸因为酒液泛着深红的色泽,如桃似玫,妖艳魅惑,完美无瑕的轮廓上,堪比无比精工雕刻的太阳神般,美伦美奂的五官让她无可挑剔。 长入鬓角的剑眉,潋滟柔情专注的凤眸,悬胆般的笔挺鼻梁,鼻梁下凌角分明的薄唇,这是一张谪仙般的容颜!微微一笑倾人国,却又不怒自威,有着帝王般的尊贵气质,拈花举酒轻笑,都足以勾人心魄,可让天下女子为之*! 段逸尧突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沐蝶灵的鼻子,轻柔地问道:“怎么了?你家相公是不是还入得了小灵儿的眼?好看么?” 如梦方醒般!沐蝶灵的脸刹那间红了个底朝天,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哼”了一声,扭开小脸道:“又不是女人,长得好看有啥用?招蜂引蝶,还不如长得难看些!” “呵呵!这么说来,小灵儿是没有安全感了?那还不容易么?有蜜蜂飞来,你拍死它;有蝴蝶经过,你也可以捉来玩死它啊。难道小灵儿就这么一点自信心也没有么?”段逸尧邪魅地说着。 沐蝶灵被他如魔似幻般柔情切切的声音迷惑着,深深地咬着自己的樱唇,嘴巴翘了翘,不知不觉地回道:“谁要拍什么苍蝇蚊子了?你不知道这世上的苍蝇蚊子特别地多,而有些人又特别地爱招引么?” 段逸尧的目光牢牢地罩着她的,微笑说道:“灵儿,你喝了这杯交杯酒后,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哼!他能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只要她解读一下他的脑电波,她自然什么都知道,用不着他来告诉她。但是,今晚她却一次都没有解读过他的脑电波。她,有那么一点奇怪的期待,不想解读得太过清楚。 手中的酒觥太美!觥中的美酒太醇香!她对自己说,她嘴馋罢了,想喝一杯罢了,并非真的想跟他喝交杯酒。但酒杯已经碰到她的唇边,交杯酒已经喝进她的肚子里了。她问道:“什么秘密?说吧!” 段逸尧的身体稍倾了倾,居高临下的他将脸几乎贴到她的脸侧,嘴巴附到了她一耳边,用着如天籁般的声音对她温柔地说道:“小灵儿,除了你,我还没碰过别的女人。如果你愿意,从今以后,我也可以不碰别的女人!一生一世,只要你,你喜欢么?” 象被雷击中一样!沐蝶灵从未听到过这样的话!一时之间是真的呆了!不但呆了,心底间竟突然地涌起了一阵不知名的滚滚热血,直往心尖上喷薄着似的,让她的整个心田都象通了电流一样,久久地,都在脸红着,心跳着,浑身如被火烧般热烈……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娇吼一声叱道:“段逸尧!谁谁谁……管你这档子事情?!谁跟你一生一世了?谁谁……”谁字未完,她的声音被淹没了!因为,她的小嘴被堵住了。 097章 ,洞房花烛 浅尝辄止,还是巧妙地将她的右手掌反剪在后,段逸尧才抱着他的小新娘子亲了一下嘴儿。虽然那甘甜的芳香味道沁入心间,极之想继续加深这个吻。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贪心一点点,小丫头绝对会用她掌中神秘的力量来对付他的。所以,他很快地,只深深地印了一下,偷得一点儿香,就迅速地,恋恋不舍地撤离了。 而事实上,小灵儿就如触电般,小脑袋“轰”地一声早就在他柔声地说出他的所谓“秘密”中就被电得晕晕乎乎了。她实在不知道,这么一个“秘密”会让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瞬间就淹没了她,让她在那一刻象溺水的人一样,窒息一般,傻头傻脑地,就被他拥吻了好一会儿,没有一丝的挣扎,因为,她有种瞬间瘫痪的无力感,软绵绵地,便承受了他的轻拥和浅尝。 俩个人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情不自禁!段逸尧如果不是顾忌着她的右手和她的一直以来的不能接受,他那浑身涌起来的热血沸腾真的教他就想狠狠地占有她,将她从头到脚都烙上他的印记,但他还是把冲动收刹住了。 一向很有自制力的段逸尧此刻对着他的新娘子,接受着非一般的考验,考验他的自腔力究竟能到达什么样的程度?小丫头的眼神虽然有那么一忽儿的迷醉和散涣,但要是他继续的话,她一定会反弹的。这个洞房花烛之夜他是不是要忍受他自己强娶小灵儿的苦果了?但是,他绝对不后悔自己在这种时候将她收在他的名下,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战王妃。 沐蝶灵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气得脸红通通地说道:“再敢来,你就死定了!”如果他真的再来的话……她刚才为何……她咬着嘴巴,深深地咬出了一排牙印,擦了又擦,却似乎都是他那淡淡的龙涎香味。这家伙用什么簌口的,为何味道那么浓香?呀!她犯傻了?她在回味他的滋味。该死的!她糊涂了。 段逸尧生怕她用右手让他乖乖睡觉,撤离后居然连忙的举手保证道:“小灵儿,我人格担保!绝对不会再来一次的。这个洞房花烛之夜,一切由小灵儿说了算。小灵儿不许做的事情,小尧哥哥绝对绝对不做!”为了让她安心,他只得违心地保证着。虽然十二万分地不愿意,但他知道自己也不能太过份了,免得要了她的人没了她的心。他要的是一辈子,是她的心,而不是*的风,流,快活。 沐蝶灵狐疑地问道:“真的?我不许做的事情,你一定不会做?”这可让沐蝶灵有些错愕了。她还以为,这新婚之夜,他会强夺她的身子呢。她都想好了,如果他敢逼她,她就用右手射晕他,让他乖乖睡觉。想逼她?门都没有。 “嗯,真的!绝不会逼小灵儿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我用战王的名誉起誓!除非小灵儿愿意,不然,绝不再企图越雷池一步。”段逸尧举手做着一个发誓状。虽然有想过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强要了她。但他更想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是她的心。他已经极尽手段将她强娶回来了。而她的心,他知道这世上什么都能强权要来,唯独是人的心,看不到,摸不着,并非用强就能得到。 沐蝶灵冷哼了一声,倒是也能相信他的。虽然这家伙很是腹黑,但当真起来的话,还是挺守信用的,尤其是对待小灵儿,还可说得上有些君子风度吧?所以,放心是能放心了,却冷不防地,感觉得心里的某一个地方似乎有一丝奇怪的失落感似的。 该死的沐蝶灵!难道你还希望他强了你不成?你该不会是对着这家伙,因为他长得英俊,又是高富帅,还是尊贵的皇子,就开始有些犯贱了吧?就算他是种猪,将来必定妻妾成群,你也能接受么?还是,你相信他刚才说的,什么一生一世只要你一个?我呸!男reng说的话能相信?这不过是他的花言巧语,想引你上勾,心甘情愿地让他为所欲为罢了。 俗语有云:男人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这家伙不但长得帅,又多金,还是这个时空最为有声威的战王殿下,有着“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高富帅样样齐全,几乎就是十全十美,无可挑剔。这么一个尊贵无比的皇子,你相信他这一生一世只喜欢你一个,只爱你一个,别的女子就算送上门倒贴也不要么? 呸呸呸!哈哈哈!她小灵儿象是一个脑残的女子么?她是天才少女沐蝶灵!绝不会被他迷惑的!最后的底线,她一定要坚持住! “在想什么?还要不要吃些点心,喝杯酒?”段逸尧瞧着她阴晴不定,阴阳怪气的一张小脸,不知道她的小脑袋在想些什么,好奇得要命,真想跑进她的脑袋里瞧瞧,她是怎么想的?有没有喜欢他一点点儿?哪怕是一点点儿也好。 为了能让她更加安心,而不要提防他象防狼防贼一样,他继续说道:“小灵儿,你在这里绝对比在相府要舒适的。你就当换个环境生活罢了。从现在起,你是这战王府的女主人,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要听你的,这有什么不好?在相府,你不是还得被你二娘她们算计么?这里可没人敢算计你的。还有,我战王府怎么说也比你爹爹的相爷府气派吧?做本王的王妃福利很多噢!”段逸尧威逼完了,开始利诱了。不知道诱之以利,小灵儿会不会心动?他在担心他一个不小心的话,她会不会逃之夭夭? 没人敢算计她么?难道他府上的那些女人都是吃素的不成?不过,她又不是怕别人来算计的。沐蝶灵横了他一眼,因为他说了绝不会强逼她做任何事,倒是对他有了一丝好感,并且安心了下来。他说得也没错,他的战王府确实比相爷府好多了。她打量了这个寝宫一眼,问道:“这个寝宫以后是让我住的?叫什么名字?” 段逸尧一听,想着她开始对自己住的寝宫感兴趣了,是不是表示她不会逃跑了?他骄傲而有几分讨好地说道:“当然是你住的,叫逸蝶双飞阁,好不好听?” “逸蝶双飞阁?这么土的名字谁想出来的?既然是我住的地方,为何用你的名字?改成蝶飞阁就好。”沐蝶灵想笑,却忍住了。从他的名字和她名字中各取一字就组成了“逸蝶双飞”,真是有够土的。这么土的名字想必是某战王殿下想出来的吧? 段逸尧却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食指合中指并笼着,支起他的一边俊脸挑眉道:“土么?古风和莫雨想出来的,他们说这名字很好,不用改了吧?”咳咳!事实上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只因小灵儿说土,他就赖给古风和莫雨了。不知古风和莫雨有没有在外面偷听?所以,他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 沐蝶灵走到大chang上,这会儿因为某人的承诺,她竟然大刺刺地就躺下了,摊了一个大字,说道:“不改就不改,随便吧。天色已晚,夜已深,你回你的寝宫去吧。我有点儿累了,要睡了!你别在这里烦着我,我们该做的也做完了。” 什么?该做的也做完了?应当说是该做的一样都还没做吧?段逸尧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也扑到了chang上。 “喂!你这人说话不算话么?谁刚刚说了,不强逼本小姐做任何不喜欢做的事情?”沐蝶灵滚了一滚,离开他一些,立即便坐了起来,靠在榻边上,脸上又有了防备的神色,象个小刺猬一样。然而,她忽然之间觉得头很重,非常的不舒适。伸手一摸,原来是那满头的珠翠还没拆掉呢。 段逸尧也跟着坐起来道:“小灵儿,我说了不会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做的。但是,这洞房花烛夜的,你也不能将为夫的赶出洞房去。这一来呢,会让你夫君很没面子。二来呢,连带得你也会没面子的。别人会猜测着,你在新婚之夜就被夫君给嫌弃了。然后呢,就会有些人以为你不得*,明里暗里的想欺负你呢。”开玩笑!就算是什么也不做,他也不能被赶出洞房的好不好?这可是太没面子了。 “哼!谁敢欺负我,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她沐蝶灵那么好欺负么? “灵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呢。就算是为了我r后能做人,你也别把我赶出去吧!那,门口里一定有人在偷听我们的说话。”他小声地说着,用手指了解指门口处,装得一脸的委曲,可怜兮兮,想搏同情。 沐蝶灵其实也知道,要赶他出去,还不如射晕他呢。段逸尧连忙再次举起手来道:“灵儿,我真的不会碰你!绝不会碰你!这样总可以了吧?嘘!别让窗外的人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他将一根手指压在自己的唇瓣上,做了一个秘密的动作。他自己的声音也压到了最低,不让外面的人听道。 “嗯。”沐蝶灵打量着他,也不是不能相信他,他对小灵儿真的很好,上次就在他的寝宫中过了*,他也没对她怎么样。不知为何,她心里又冒出了一个小小的疙瘩了。是不是因为她的脸,所以,他不想碰她?娶了她只是报恩?如果是“夜千杨”呢?他也不碰么?嘎嘎!她是怎么了?他碰她的话,她不许;他不碰,难道她又不舒服了? 段逸尧见她不再坚持着赶他,说道:“灵儿,我帮你把发上的金钗银翠拆了吧?嗯?好不好?” “好……吧。”沐蝶灵这下是真的认为段逸尧不会碰她了,便挪了挪屁股,向他坐近些,低下头,把头发摆到他的面前,让他帮她解掉头上的东东,她刚才一直就想解掉了,这么多的装扮她真的怕扯痛自己的头皮了。 段逸尧给她解着头上的凤冠,金钗,珠翠,解了老半天,才将她的头发解成了一头没有任何饰物的青丝秀发。他用手梳理着,让她的发丝在他修长的指间把玩了一会儿,赞叹道:“灵儿的一头青丝象缎子一般丝滑,真是好看!” 沐蝶灵甩了一甩,都甩到了后面,问道:“你要不要我帮你解?” 段逸尧一听,立即眉开眼笑道:“要啊!灵儿肯帮我解么?” “你帮了我,我帮你很奇怪么?”沐蝶灵见到他欢喜的俊笑,不禁的呼吸为之一窒。她又没为他做过什么,就只是解个发,值得他笑得那么灿烂么?想着,他一直要娶小灵儿为妃,虽然是方法强势了些,但对小灵儿又实在是好得没话说,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如果她不是用现代人的思想来衡量和要求他的话,如果她是真正的小灵子的话,今天晚上,生活在这个时空的,真正的小灵儿一定会对他感激涕零,巴不得以身相许的吧? 好象也难为他能为小灵儿做到这样了。所以,为他解着头上的发绾时,她的心中有了一丝不知名的悸动。又或者说吧,她其实一直都是矛盾的吧?一直都有些心悸的吧?他魅力四射,让她有些难以自持,但这该死的古代,又让她没法相信这个如此美好的男子会完全地属于她。 与其日后伤心,不如现在不要为他而动心。但沐蝶灵不知道的是,动心,不是一个人说不动就不动,动情如果能自腔,那就没有“情不自禁”这个成语的存在了。此刻的她,为了帮他解发,她是双膝跪在他背后的,解着解着,有点恶作剧地,有意在下面的脖子上,调皮地拣了一条头发,狠狠地一拔。 某男“哎哟!”的一声,闷哼着,叫道:“小灵儿,你不会是在拔我的头发吧?想拔光我的头发让我做和尚么?狠心的女人!” 沐蝶灵掩着嘴儿忍着笑道:“哪有?不过是瞧见一条白发,好心帮你拔掉了。”嘻嘻! “我怎么可能有白头发?”开玩笑!这小东西分明的是在报仇吧?他怎么可能会有白发呢。 沐蝶灵用手梳理着他的一头长发。比女人的头发还要乌黑飘亮又柔顺的一头长发。奇怪的是,留着这样的头发,不但不让他显得娘们,反而因了这头发,让这古代的男子显得多了种谪仙般飘逸的气质,怎么看就怎么好看呢。 她脑海里想象着,如果剪了他的长发,将他的头发变成现代男子的短发,那会如何?想着想着,却听得段逸尧问道:“灵儿,好了么?你是不是喜欢上我的头发了?要不要以后我的头发就交给你来打理?” “切!我才不会打理你的头发。我连自己的头发都没能打理呢。”这古装的发髻那么难梳,要不是小竹帮她打理,她就只能披着散发了。其实,她更喜欢披着一头柔顺的散发,什么金钗银钗的都让人讨厌。 头发解完了,便开始解掉身上穿的大喜新郎新娘的服饰。沐蝶灵这回也不等段逸尧帮她,伸手自己就扯掉了外面的大红嫁衣,只剩下里面的淡红色里衣里裤。 在一个男子的面前,解发解衫,这原本是一件很害臊的事情,可沐蝶灵不知道的是, 不知不觉间,她对段逸尧就有了一份信任,解着自己的衣服,动作自然,并无7尬之色。 段逸尧也将自己身上的大红衣袍给解了,要不是这洞房有人事先从地窖里拿了些冰块放在四个角落里降温的话,他早就热死了。 解完了衣袍之后,沐蝶灵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正在想着既然他都这么乖了,又显得这么君子,那她是不是可以得寸进尺些,赶他到地下睡去?他不是很感激小灵儿的救命之因么?睡个地板什么的,没意见吧? 谁知她正想着,冷不防地,段逸尧就整个人地压了过来,将她压在了身下。该死的!他压她时,那手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就将她的右手掌反转地压在席上了。 “啊!段逸尧!你想干什么?该死的!我不会让你得逞!”她尖声地叫着,瞬间就怒火中烧。 段逸尧当然是有意将她的右手压在下面,不让她发狂飙的。然后,他高声说道:“当然是做洞房该做的事情啊!小笨蛋!我的新娘子。”才说完,他立即便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道,“笨蛋!窗外和门外都很多人在听洞房呢,你就配合一下,大声地叫也好,骂也好,装装样子吧?嗯?不然,我可要来真的了。” 要是这洞房花烛之夜,他什么都没做,让外面的那些人听去了,他的面子可要往哪儿搁啊? 沐蝶灵反应过来之后,推了推他,低声道:“那你也不用压过来啊?我叫就是了!你滚开啦!” “我怕你不会叫,所以给你一点真实感啊。”某战王殿下邪恶地小声说道。 (因为明天有个红字推存,要求一万五千字的更新。所以今天就只有五千字的更新了,请期待明天一万五的大更。有月票的亲亲,给尧尧和灵儿投张月票吧!媚媚会努力更新的。) 098章 ,战王真威猛!求月票! 怕她不会叫么?叫什么啊?这一下,沐蝶灵光是意会,脸蛋就“唰”的一声,红得象煮熟的虾子了!他这意思是让她假叫那个啥么?咳咳!她是真的不会叫――chang!那要怎么叫啊? 但是,脑袋虽然浆糊一样,她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在心间。段逸尧居然没对她用强,只要她做假戏给窗外的人听去。想来,他是要面子吧?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洞房花烛之夜没真的要了新娘子吧? 为此,她是不是应当配合一下他,叫几句啊啊啊?嗯嗯嗯,什么的?叫就叫吧,总比来真的要好得多。所以,她突然尖叫一声:“啊!嗯!痛!痛死了!”听说这事儿第一次很痛的,所以,她想着这么叫是对的吧? 没想到段逸尧正压在她的上面,一听她这么叫,差点就想笑出声来,但又知道不能笑她,怕笑得她不愿配合。所以,他也被她搞笑的样子,和那尖着嗓子,捏着喉咙叫的声音,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却为了表扬她,忍着爆笑在她的耳边赞了一声道:“嗯,不错!就这样叫吧!叫得越大声越好。” 沐蝶灵卖力地叫了几声,又不叫了,小声地问道:“行了不?已经叫了好几声了。”说着,又扯着喉咙叫了几声:“啊!嗯啊!……”叫了几声,自己觉得好笑。 段逸尧却仍然覆在她的上面,侧脸在她耳边说道:“才叫几声,怎么行?继续叫啊。嗯……至少要叫两个时辰吧。你也知道,你夫君的体力惊人,怎么能只叫几声就完了?”嗯哼!要是他真的干起来的话,说不定会让某人叫*呢。 “什么?叫两个时辰?我不喉咙要变砂哑了么?也可以不叫的,忍着了不叫不行么?还有,你干么要压在我上面?”沐蝶灵有意见了。哪有叫一两个时辰的?他太夸张了吧?顶多叫个几声不就完了么?她伸手推着他,他却象座山一样压着她。如果不是他事先保证过不会对她做什么,她都忍不住干脆让他睡觉去了,还在这里假叫什么啊?这人也太爱面子了吧?她干么要配合他做这种事情? “窗外还是有人在看的,透过窗纱,能看到轻纱帐内我们的影子。我虽然能让他们不进来闹洞房,但控制不了他们会在门外窗外听洞房。小灵儿,你就配合一下吧!多叫几声,一两个时辰才能让他们相信的。不然的话,以后你会很麻烦的。你不是不喜欢麻烦么?还有啊,柳子然还在窗外,你要是怕他纠缠你的话,你就叫大声点,让他听见了,以后就不会麻烦你了。” 事实上,他想,要是来真的话,也许他会让这小东西叫一整晚的。但是,瞧着她如惊弓之鸟一样的眼神,双瞳睁得大大的,正防着他有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时,他就知道,有些事情还是暂缓吧。小灵儿值得他温柔的等待,他愿意等到她愿意,也想得到她的信任和依赖。 沐蝶灵咬着牙叫着,光是假叫,就让她羞得想找地洞钻进去了。脑中想象了一下,要是真的……不能想!不会有真的!不会有的……如此想着时,却突然对上了一双如火的双眸,热辣辣地望着她,光是一眼,就能让她全身烧着一样,她突然受不了这样的眼神相对,狠狠地用力一推!跟着,一脚! 猝不及防地,“嘭!”的一声,某人被一脚踢下了chuang榻,响彻云霄的声音传出窗外和门外。 难道是榻榻给做塌了么?门外的人听得总算过瘾了!也有人忍不住地脸红害臊了,伸出大拇指赞道:“战王殿下好威猛啊!果然不愧是战王殿下!” 柳子然确实还在窗外站着,呆立于夜风中,久久不愿离去,却也,做不了任何的事。室内的灯光映照出来,声音也跟着传出来,越来越让人听了面红耳热的声音,声声传入了他的耳中。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完了!没了!段逸尧个腹黑的,不择手段,把他招呼在战王府上。 他手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俊雅的脸在夜色之中有些扭曲了。四皇子段逸辰问道:“柳殿下,沐大千金的脸上那紫色的斑斓是假的吧?”如果不是假的,真的那么丑的话,段逸尧和柳子然不会这么紧张才对。但是,此刻,段逸尧已经不择手段地娶到了美人归。柳子然只怕这一生都跟段逸尧势不两立了吧?这个好啊!对于段逸辰来说,他以为此刻他多了一个盟友了。 柳子然没回答四皇子的话,正在这时,突然听得“啊”的又是一声尖叫传出来,跟着又是细细的呻,吟声,任何人听了都绝对会认为里面正在上演着一场火滚热辣的洞房花烛戏。 终于,听不下去了!柳子然转身离开了战王府。四皇子紧紧地跟着他,陪同他一起离开。 门前听洞房的,听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也听得太过不好意思,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了。 寝室内,被踢下榻的段逸尧再次爬上榻时,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背着沐蝶灵装睡,不说话。 沐蝶灵有些心虚地用脚踢了踢他的腿道:“睡了么?” 他有些堵气似的说道:“不睡的话,要做什么?你许我做别的事么?” “当然不许!”沐蝶灵试过段逸尧对小灵儿的*爱有加之后,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霸道,越来越得寸进尺。 “其实,我只想睡觉,累了!喝了太多的酒,头不舒服,胃不舒服,想睡了。”段逸尧半真半假地说着,横着身侧躺着,头脸向外,瞧都不瞧沐蝶灵了。他知道此刻窗外和门外都没人了,也不想让她再装了。 “呃!真的么?那你睡吧。”沐蝶灵原本想说让他到榻下去睡,或者到哪里睡去都好,别跟她睡同一张榻就好。但看他背着她睡在榻缘边上,理都不想理她的状态,又觉得这样要求的话,太过份了。人家只是睡觉罢了呢,又没说要做那洞房中的事情。 至少,他今天真的没有强了她,对于有着超强攻击姓,喜欢攻城掠地的他来说,这也算是十分地难得了。但想深一层,她又想,他府上那么多的女人,也难怪他不会强她的。他要真想要个女人的话,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如此处心积虑地娶个丑千金? 也许,他真的只是想报答小灵儿小时候的那*之恩,才娶她为妃罢了。她真的没必要当他色,狼一样地防着。说不定这家伙还不屑呢。哼!人家都用背脊对着她了,明显的没有想再干什么呢,她就别想多了吧。 瘪瘪嘴,沐蝶灵躺里面,翻了几翻,其实因为担心,猜疑,各种的不适应,她有些疲累,想着先阖一阖吧。谁知这一阖她竟然便真的睡着了。不一会儿之后,竟然传出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段逸尧在她睡着了觉之后,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睁开一双幽深的长眸,瞧着她,眼里竟都是疼惜和*溺。 他怕她整夜都因为担心被他那个那个什么的,会睡不了觉,没想到她居然第一晚就能在他的身边睡着,睡得这么的香甜。 睡着的她,对他没有了任何的警戒心,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他就是要她在他的身边慢慢地习惯他,慢慢地依赖他,慢慢地习惯被他*爱,直到她再也离不开他为止。 他悄悄地起来,去冲了一个冷水澡,回来又练了一会儿寒冰功,这才躺下,将她轻轻地拥在怀里睡着了。 ?????? 沐紫瑶和她的娘亲被相爷命人架回她的厢房中,一直都被看守着。直到估摸着战王殿下的大婚也差不多了,应当都已经进洞房了,这才放她们自由。 沐紫瑶象疯了一样,将房间里的东西都狂扫掉了,将战王殿下和沐蝶灵恨得如要毁天灭地般道:“娘亲,这个仇不报,我沐紫瑶誓不为人!战王殿下是有意的,有意羞辱我,为那践人报仇来的,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娶我。呜呜!果然是一个残忍,杀人不见血的恶魔!” 二姨娘也气得翻了白眼,但却忧虑地说道:“女儿啊,怪只怪,我们不该惹上他。他是战王殿下,就算明知道被他玩弄羞辱了,我们又能怎么着?哪有办法报战王殿下的仇?就算是那个贱丫头,她嫁到战王府上去了,我们也再都没办法对她如何了。” 沐紫瑶的眼眸中象淬了毒般,恨火滔天道:“谁说不能对付他们了?娘亲,你不知道吗?四皇子段逸辰和战王就一向是面和心不和的。表面当然看不出来,但内里斗得你死我活。” 柳艳霞道:“可是,你如今被战王殿下这么一闹,整个天元国都知道你已经不是完壁之身了,谁还敢娶你?四皇子哪里要战王殿下不要的……”破鞋两字噎在口中,硬生生地哽着了自己。 沐紫瑶一双美人眼突然迸射出丝丝毒汁似地说道:“娘亲,我还是完壁之身。不然,我入宫参加选秀,去做皇上的妃子!什么三皇子,四皇子的,还大得过皇上么?” “什么?!”柳艳霞惊色道:“你想嫁皇上么?皇上光是皇后和肖妃娘娘就斗了个翻天覆地呢。你有什么本事靠近皇上的身边?更何况……”柳艳霞说着说着,眼里也冒起了青光。女儿要真是嫁给皇上的话,被封个贵妃的话,以女儿姿色和年轻,那也不难迷住皇上吧? 沐紫瑶道:“娘亲,你平时不是都有入宫去给皇后娘娘孝敬过不少的金钗银钗么?这次皇后娘娘并不反对战王殿下娶我的。听说她一点也不喜欢沐蝶灵。” 柳艳霞道:“她不喜欢的原因是因为误传,倘若她知道那个死丫头其实貌若天仙,还聪明得很,也许她会比任何人都喜欢的。” “所以,我们趁她现在还顶着那张丑脸的时候,入宫去,借皇后的手除掉她。” “除掉她?女儿啊,你可说得容易,她已经是战王妃,怎么除?” “你怕了么?平时不是很多毒计的么?这会儿就不能用下脑?怎么除掉她,想啊!而且要快!趁那死丫头现在不知在装什么矫,扮什么鬼,还是顶着一张丑脸的时候。要是让她过得比我好,我宁愿死了!” “女儿,你愿意嫁皇上么?皇上可是一把年纪了。”柳艳霞眼里闪着不明的光芒,问着沐紫瑶。 沐紫瑶眸中迸出一股强烈的恨道:“如果能报今日之仇,嫁给皇上又有何不可?这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想入宫享那荣华富贵呢。” “嗯,想得好!要是你从前就有这想法的话……” “现在怎么啦?我还是完壁之身呢,只要能让我近得了皇上的身……” ???????? 翌日。 太阳已经从窗外照入,将榻上的沐蝶灵照得有些热了。沐蝶灵醒来时,茫茫然了那么一秒钟,眨了眨眼,视线扫了一遍整个寝室,发现寝室里只有她自己时,不禁有些愕然。 段逸尧到哪里去了?不会是半夜到别的女人那里睡了吧?瞧瞧自己的衣裳,完好如初,身体显然的也没被人碰过。那家伙可真是有君子风度啊!她就这么没有魅力么?还是他太有自制力? 这些个想法跳进她的脑海里时,不由得让她自己觉得怔忡了一下。不知为何,这些个想法统统都令她十分的不愉快。一大早的,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就让她没心情了。 小竹丫环已经走到她的面前,还有几个小宫女也在等着伺候她。 “段逸尧在哪里?”她轻蹙眉头,下了榻,走到梳妆台前。 小竹丫头掩嘴儿笑道:“王妃这是在问战王殿下么?战王殿下说他到花园里练一会儿功就回来呢,还说要冲个澡。吩咐奴婢们伺候着王妃呢。” “噢!”原来是到花园里去练功么?不是到别的女人那去睡就好。她的心情奇迹般地又好转了,坐在梳妆台前让小竹帮她梳头。 还没梳妆完毕,锦衣玉面的段逸尧就已经回来了。他早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一头青丝用一只玉饰绾在脑后,两额垂下几缕发丝。一身暗红色的绣花锦袍穿出了他的妖娆野艳,细细的衣带绑在腰间,吊着一个玉坠子什么的饰品,体态风,流倜傥,如芝兰玉树般。 撩袍跨入门来时,那矜贵的俊脸含着微笑,薄唇微勾道:“爱妃,这么快就醒来了?昨夜那么累,不多睡一会儿么?” 沐蝶灵一见他的俊雅笑脸,呼吸就窒了一下,心跳都漏跳了半拍,回道:“昨晚哪里累了?睡了一个好觉,这会儿精神着呢。” 段逸尧走到她的面前,坐下,邪唇,笑道:“这么说,昨晚为夫的不够努力了?” 沐蝶灵突然意会到他话里是什么意思时,不禁眼波横嗔了他一眼,咬唇,低下头去,不知说什么好。她一向也不是不会说话,但这家伙说话太过暧,昧,让她害臊。 “害臊了?”段逸尧偏不放过她,伸手捏起她的小下巴道,“都是本王的女人了,我战王的王妃,不需要太过害臊的。待会儿我们要去给父皇和母后请个安呢,丑媳妇可要见公公婆婆了。” “今天么?要见皇上皇后?”沐蝶灵这下倒是抬起头来了。她去见皇上和皇后的话,哎,顶着这么一张丑脸,一定不受欢迎吧?突然心里有点讨厌自己的鬼脸了,真不知道前世怎么能顶着这么一个丑脸过上那么多年的?她现在觉得这块紫斑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哎呀!时间长了,会不会对她的皮肤不好呢?她突然有些担心起来。但是,现在这脸要怎么突然变回原来的脸?还是快点离开战王府吧,她又不想做丑女沐蝶灵了,还是做回原来的她好,飘飘亮亮的,就算是扮男装也好些吧? 段逸尧拿起眉笔来,想要帮她画眉,她嫌弃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别乱画!” 他突然拿了桌面上的一盒脂粉道:“灵儿,你想把你脸上的紫斑去掉么?我给你擦上一些粉沫要么?” 沐蝶灵一手夺过他手中的脂粉道:“一个大男人,玩什么脂粉,你是宝玉么?” “宝玉?谁是宝玉啊?”不会又是一个男子吧? “宝玉是一个喜欢在姑娘堆里打滚的男子。他喜欢吃女子唇边的胭脂,说什么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 “你跟他很熟么?他在哪?是你的什么人?”还吃她唇边的胭脂么?这么亲密?某男不是滋味。 “是一本书上的男主角。”翻了一个白眼,某女掩嘴偷笑。 “你戏弄我?”段逸尧瞧着她的小女儿家姿态,伸手点了一下她的唇。 “谁戏弄你了?”瞧着他点了一下她的唇,把手指放回自己的唇边,动作暧*昧地尝了一下,她脸红耳赤。 “你专登说个男子的名字让我吃醋,不是?嗯,灵儿的胭脂确是好吃的。”他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谁让你吃醋的?”她的脸绯色更红,当然只有一边,另一边是紫色的。 “当然是你啊。”他的目光锁着她的,肆无忌惮,抿唇,眸光潋滟着一种迷醉的轻痴。 “……”她又低下头去了。她不是一个容易低头的少女,可是,对着段逸尧,她发现她越来越多的时候把头低下去了。因为,他总是目光灼灼地瞧着她,那灼灼如火的热度让她没法跟他四目相对。一旦对上了,她就象被什么粘连着似的,移不开去。 ????????? 皇后的寝宫。 今儿个最早来给皇后娘娘吕慧请安的是她的侄女吕兰雅。吕兰雅在皇后娘娘的面前那个是乖巧可爱得,就象一个小白兔一样。她不但一早就来给皇后姑妈请安,还带了皇后娘娘最喜欢的一盘蝴蝶兰过来。 皇后娘娘很是喜欢这个侄女,原来一直就想将侄女指婚给三皇儿段逸尧,来个亲上加亲。因为吕兰雅的父亲也就是皇后娘娘的哥哥吕忠是个大将军,一直就是皇后娘娘在朝中之所以屹立不倒,稳坐皇后之位的顶梁之柱。 如今段逸尧娶了相爷的千金也不是不好,但一个又疯又傻的大千金就大大的不好了。所以,皇后娘娘气得*难眠,起*也就迟了些,见到她的侄女就觉得千好万好还是侄女做自己的媳妇儿好。 吕兰雅乖巧可爱地上前给吕慧捏着肩膀道:“皇后姑妈,今儿个雅儿给您带了一盘蝴蝶兰过来,您要不要到花园里去赏赏花?” 吕慧伸手拍了拍她的小手,端庄的脸上满是疼爱之情道:“难得雅儿还这么孝顺。雅儿,你也别太难过。只要你愿意,你三表哥那里,咱慢慢再想办法。” 吕兰雅一边捶着吕慧的确肩膀一边说道:“姑妈,我是很难过。但是,我更担心着,三皇表哥他的身体呢。” 吕慧一怔,问道:“此话怎讲?你三皇表哥他一向身体强壮着呢,怎么要担心他的身体了?” 吕兰雅皱着脸说道:“姑妈,您不知道么?外面有个传闻,说那相府的大千金是九尾狐狸变的,所以,才能顶着一副丑颜还将三皇表哥迷得七晕八素;还有人传她有些鬼气森森的,可能被鬼附了身,才会那么厉害。不然,我们三皇表哥堂堂的战神王爷,怎地会娶一个貌丑无盐的疯傻千金为妃呢?姑妈也瞧见了,她哪儿有半点疯傻呢?在大婚上还能念诗词压倒肖妃娘娘呢。姑娘不觉得她处处透着些古怪么?雅儿是有些担心呢,万一她真的是什么鬼啊,狐啊,什么的变化而来,我们三皇表哥的身体怎么吃得消?听说啊,昨晚洞房花烛,那丑女叫了整整*,也不害臊,还听到chuang崩塌了的声音,和三皇表哥的大叫声呢。” 吕兰雅一边说一边心痛,昨晚那叫了一晚的要是她的话……那该多么逍魂啊!白白地便宜了一个丑女,糟蹋了她心目中神祗一样的三皇表哥。 吕慧听了,眉头打起结来,深深地蹙着,放下了手中的茶,神色凝重道:“真有这样的传言?” 吕兰雅道:“嗯,雅儿怎么敢无中生有地蒙骗皇后姑妈?今朝一早,雅儿的一个小宫女出去买绣线回来,说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呢。所以,雅儿才担心着皇表哥,会不会被妖精……” 吕慧正眉头蹙得厉害时,外面进来一个老麽麽道:“回禀皇后娘娘,相府的二千金沐紫瑶和她的娘亲柳艳霞求见娘娘。” 吕慧沉吟了一下,道:“传她们进来吧!” 吕兰雅道:“那个沐紫瑶已经是一个不洁之人,姑妈见她作甚?” 吕慧道:“你刚刚不是说沐大千金是妖是狐是鬼么?传她们进来问问,她平时有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表现,说不定她们知道些什么呢。” “嗯,也是。” 不一会儿之后,沐紫瑶和柳艳霞被传了进来,俩人竟然都双双地跪到皇后娘娘的面前,磕着头请安。 皇后娘娘摆手道:“起来吧!请安就得了,磕头可免,坐着说话吧。” 谁知柳艳霞俩母女还是跪着不起来,柳艳霞低头双手捧了一个精美的珠宝盒逞给皇后娘娘道:“娘娘,这是我们瑶儿想要孝敬娘娘的一点心意,望娘娘不要嫌弃。” 皇后娘娘眼皮子掀了掀,对这珠宝盒什么的,显然不放在眼里,但却示意旁边的一个麽麽收了,说道:“跪安就得了,送什么珠宝呢?起来说话吧,赐座。” 才说着,门外又传来一声太监的声音道:“皇上驾到!” 原来今天皇上会到皇后这里来,是因为等下要接爱战王殿下和王妃的请安和敬茶的。每位贵妃娘娘有儿子娶媳妇儿,皇上第二天都会到这位妃子的寝宫中,甚至是昨晚就该到皇后娘娘这里来过夜。皇上昨晚没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中过夜,所以一早驾到。事实上是,皇上已经很久很久没在皇后娘娘这里过夜了。 皇上大驾,皇后娘娘自然也得接驾,尽管夫妻多年,皇后娘娘还是得先给皇上行跪拜的大礼,其他人自是不必说,统统都得跪拜叩首。 行过了礼之后,皇袍威逼的皇上段玄德在皇后身边的一个软榻上坐下,这时乍见柳艳霞和沐紫瑶还跪着,连头也没敢抬起,便问道:“跪着的俩个何人?还跪着作甚?” 皇后娘娘道:“噢!她们是相爷府上的二夫人和二千金,一早来给本宫请安。”说完,袖手轻摆道,“你们还跪着做什么?既然来了,就坐着吧。” 没想到,沐紫瑶还是跪着没抬起头来,而柳艳霞却抬起头来,突然泪眼汪汪地说道:“皇上皇后,臣妾有冤啊!” 皇上皇后一听,都皱起了眉头。皇后看在柳氏送了她一盒珠宝的份上,免强道:“有何冤?”心想,一大早的,来她寝宫中喊冤,也太触她霉头了。但是,看她还会做人,平时也不少来孝敬她,又是相爷夫人的份上,就让她说吧。 柳艳霞得了说话的机会,马上哽咽着,抹了一把辛酸泪道:“是臣妾的女儿瑶儿被冤得好惨!她明明还是完壁之身,却被指为不洁之人,昨天还被当众退婚,受了莫大的羞辱。还请皇上皇后圣明,还臣妾女儿瑶瑶的清白声誉。” 皇后娘娘清了清喉咙,有些恼怒道:“这事儿本宫也听说了,不是当众验明了么?连守宫砂都不见了,还有何清誉可还?”说起这事,皇后娘娘也有气,她原本在宫宴上瞧着沐紫瑶相貌不错,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加上会耍一点小机心,有点儿小聪明,是个适合在宫中生活的女子,所以也没反对尧儿娶她。因为既然都是相爷的千金,那当然是娶个正常的比娶个又丑又傻的要好。没想到她竟然闹出一个临上花桥被验明不洁的戏码来,这当真让皇后娘娘厌恶。 柳艳霞立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将大婚前,沐紫瑶半夜被蒙面人刮了守宫砂,但却并没有被污辱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发誓道:“臣妾所说句句属实,皇上皇后面前,臣妾不敢有半句假话。如若皇上皇后不信的,可请一个老麽麽给瑶儿验证过。瑶儿她,真是被冤了啊!” 皇上和皇后一听,当场也有些愕然不已。这世上哪有人半夜潜入一个女子闺房,不是*,只是采一粒守宫砂的?这不是太奇怪了么?如果那*贼是一个男子的话,断无可能那么麻烦吧?还不如…… 皇后也是觉得奇了,心中便隐隐想着,莫不是那*贼是个女子么?所以才如此大费周章?如此一想,她居然就回头说道:“林麽麽,你带沐千金去速速验一验身。”单凭柳艳霞的一面之词,她当然不能信。但若是验一验,沐紫瑶当真还是完壁的话,她倒是能信了。 于是,沐蝶瑶被林麽麽带去验身。也没多久,就被带回来了,林麽麽道:“回禀娘娘,相爷的二千金确实还是完壁之身。” 皇上和皇后这一听,当真是云里雾里地愕然了好大一会儿,相对视一眼,不禁莞尔一笑。帝威严肃的段玄德大帝也好心情地笑道:“这天底下的奇事都出在相府里了!大千金把老三迷得失了魂儿。二千金居然有这样的奇遇,当真是扑朔迷离了。那么,那个*贼可有被抓?” 这时候,沐紫瑶还是跪着,却终于抬起一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美人脸咽声说道:“没有。那贼跑了,影子都没抓到。那黑衣人功夫深不可测,就把瑶儿的衣裳撕碎了丢出窗外,然后趁别人赶来时逃之夭夭,却让瑶儿百口莫辩。” 皇上忍不住地想笑,清醒精明的脑子里却想到了,这莫不是老三搞的鬼么?这沐家的二千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老三么?不然,这一连窜的事儿,要怎么解释? (今天一万五千字的更新,这是八千字,还有七千字,看在媚媚这么努力码字的份上,投张月票吧!) 099章 ,验身以证完壁 老三临接新娘时才来验守宫砂?这也太巧了吧?想来老三的计谋有长进了啊。亏他还一直以为,只有老四才会耍阴的,原来老三必要时,阴人更加让人有冤没处诉啊。 可怜了眼前梨花带雨的小美人儿,死在谁的手里就算知道了,也只有含冤莫白了吧?不过,能想出跑到皇后娘娘的面前来洗冤,又算好了他也会出场,还当真的不简单呢。 然而,皇后娘娘和她身后的吕兰雅却想着,莫不是沐家大千金沐蝶灵搞的鬼么?把二千金和三千金都给阴了,就剩她一个儿是干净的,战王殿下只好娶她了嘛?刚才又提起沐蝶灵是个狐狸精什么变的,这下当真有些疑神疑鬼起来了。 柳艳霞见皇上和皇后都相信了沐紫瑶是完壁之身后,连忙又跪下向皇上磕头道:“求皇上开恩,还我们家瑶儿一个清白吧!这事儿被一传十,十传百的,我们瑶儿就再也没人要了啊。” 皇上端坐着,眼皮子掀了掀,瞧了一眼沐紫瑶精致的妆容,倒也有些不明白老三为何弃这大美人儿,而娶一个丑女?就算那天在金銮殿上,还有昨天在大婚之上,见识到沐大千金有些独特之处,但终究那相貌见不得人啊。 “然则,夫人要朕如何开恩?”看在相爷的份上,皇上倒也说话平和安闲得很,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意思。 柳艳霞一听,连忙便跪求道:“皇上可以下一道圣诣,让战王殿下再娶我们瑶儿为妃,就算是侧妃也罢了。”柳艳霞一边抽泣一边想着,只要瑶儿能入战王府,将来有的是日子斗倒那个死丫头的。所以,暂时委曲着做个侧妃也没关系了。 但她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本王已答应灵儿,终生不再纳妃!” 同一时间,一个太监的声音传来道:“战王殿下和战王妃到――” 音落,一对壁人双双行来,两个人都是宫装华丽丽地,男的如芝兰玉树,锦色妖娆;女的如仙子下凡,艳而不俗。双双甫入,立时便闪瞎人的眼睛。但要是有人看到了沐蝶灵的一边脸是紫色的,可能会被吓一跳吧。 沐蝶灵被段逸尧拖着小手走入来,不禁被段逸尧的话震了一震,抬起头来瞧着他,想问他何时答应过她,他要终生不再纳妃了?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她真的被段逸尧的话给惊到小心肝里去了。他这是在糊弄谁呢?答应了她,终生不再纳妃么?听起来为何那么的动听,就象听到天籁之音一样?明知是人家随便说说的,她怎么就忍不住地,有点欢喜的感觉? 段逸尧捏了捏她的手掌心,知道她的小脑袋在怀疑着他,那双瞳睁得比铜铃还要大,水汪汪地望着他,有那么感动么?其实他刚刚说了的一句话是随口说的,只是为了拒绝沐紫瑶罢了。但是,说了之后,瞧见沐蝶灵那双如惊鹿般的眸子时,他还真的觉得有了她即可,还纳什么妃? 俩人走到皇上和皇后的面前,虽然见到了沐紫瑶和二娘,却当没看见一样,双双地跪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行礼,逼得原先跪着的沐紫瑶和二姨娘只好跪着退到后面去。 段逸尧先说道:“儿臣给父皇和母后叩请金安!愿父皇和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沐蝶灵也跟着他有样学样地说道:“臣媳给父皇和母后叩请金安!愿父皇和母后永葆青春,万岁长存!” 皇上“嗯”了一声,老神大大地端坐着。皇后却“哼”了一声,显然的不想见到沐蝶灵,犹其是沐蝶灵的那张脸。 有宫女当即就端了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着茶壶茶杯,将托盘端到战王殿下的侧面。 沐蝶灵想,这古时代的皇室礼节原来也跟现在的平民差不多,是要给皇上和皇后敬茶的意思吧?反正她一切就跟着段逸尧做就是了。 临出门前,段逸尧就吩咐过她,跟着他就行,一切有他呢。所以,此时此刻,虽然她不知道还有些什些什么繁文缛节是要做的,有些什么话是要说的,但她倒是完全没有一丝的害怕。感觉只要站在段逸尧的身边,就什么也不用想了,反正么,天蹋下来有他撑着嘛。 这种感觉让她有一丝的陌生感,但却不由自主地有些喜欢这种感觉。她知道这种感觉有个名字叫着“依赖”。依赖是不好的,一旦产生了,会很难戒掉,这是阿科教授说的。所以,阿科教授说,试管婴儿也有好的一面啊,那就是从小就不会依赖父母啊。 可是,谁又知道,依赖其实是人天生的本性?除非不能依赖,能依赖的时候,人们很难拒绝依赖的。辟如此刻,她就开始依赖起某人来了。 敬茶也没有什么特别,沐蝶灵没想到这古代做新娘子新郎官的也一样还能收到红包。连皇上也得封个大红包送给她呢。她没什么不高兴,也没什么好高兴,只是,总有些觉得好奇。心里莫名地,不知不觉地就情不自禁地投入了角色之中,被眼前的一切给紧紧地缠绕上了。 皇上给了红包之后安闲若泰山般象个父亲一般说道:“老三既然娶了王妃,以后可要更加稳重了。朕希望你真的是眼光独到,娶了一个难得的好媳妇儿!夫妻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说完,他的目光一直就落在沐蝶灵的脸上。因为此刻沐蝶灵并没有以面纱蒙脸,那脸上的五官落入他的眼中,让皇上的眼底划过一抹惊艳!悦女无数的皇上只一眼,就能判断得出,眼前的沐大千金如果除却那脸上的一块紫斑,才真正的是倾城倾国之貌。 所以么?难怪老三他……万事皆有缘,老三一向不是一个太过冲动的人,也从不会迷于女色,更加不会是一个随便的人。在他的众多儿子之中,可以说,他最欣赏的就是老三。因为他做任何事绝不会太阴,也不会太鲁莽,更加不会不思前想后。一向,他是认定了才会做的,一做就会做到底。 然而,皇后娘娘给个红包可就十二万分的不愿意了。犹其是,她的目光,只掠过一眼,就不愿意多看沐蝶灵再一眼了。相反,她倒是掠眼瞧着她的后面,似乎是在瞧着她的屁股会不会突然之间冒出一条狐狸尾巴似的。 免免强强地给了红包,她却只对着战王殿下说道:“尧儿,母后祝你事事如意,身体健康。”最后四个字“身体健康”一向不是她会向段逸尧说的,只是想到刚才吕兰雅的话,她便感觉沐蝶灵当真象个鬼似的,有些心里发毛,顾忌的眼神闪烁不定。 原本,她作为皇后娘娘在这种时候,可是一个家婆的身份,多少要应当拿些金银首饰珠宝之类出来给自己的媳妇儿当见面礼的,但她却装作没这么一回事儿似的,什么也不给,只给了一个红包。 段逸尧等了半天,见母后再也没有什么表示,心里便有些不痛快了。虽然他战王府上要什么没有?可母后也太小气了!灵儿会不会难过呢?他瞧了灵儿一眼,将她拉了起来。 他哪里知道,沐蝶灵一是不知道这里的皇室之繁文缛节,根本就一窍不通。就算知道,她也没想过要些什么,金银珠宝对她来说有何用?首饰戴在身上,头上,她还嫌累赘了。 所以么,沐蝶灵的脸上哪有什么不高兴?皇后娘娘只要没出言发什么飙,她还是可以忍受的。横竖她没想过要讨好他们,当然也不能要求别人特别地喜欢她了,更何况她此刻还顶着一张丑脸。只是,做了一件又一件的这些礼节之后,她的心也有些不能淡定了。好象,无形之中,她已经走进了一个家庭,一个显贵的皇室大家庭。所以,她不禁的有些儿慌!这种慌是来自心底的一种抵抗,抵抗自己好象真要成为战王妃了。 沐蝶灵虽然不在意,但段逸尧却有些不满意他母后对小灵儿的态度。见安也请了,茶也敬了,就想拉着沐蝶灵走人了。 没想这时候,那柳艳霞又跪着爬到皇上的面前求肯道:“皇上,您得给我们家瑶儿主持一下公道啊?难道我们家瑶儿就这样一生尽毁了么?她可是太冤枉了啊!” 皇上的脸抽搐着,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置这件事情。怎么说这沐紫瑶也是右相爷的二千金,右相爷显然也因惧于老三的皇子之威,而不敢多说什么。但是,人家的闺女尚未出闺,就落得个被人污辱了的传言,又确是误了人家的一生了。 但瞧着老三看向这沐紫瑶的目光,又显然的充满了一种鄙夷和厌恶,他也不能逼老三刚刚娶了王妃,又纳妾封侧妃了。事实已成,相爷的面子再怎么重要,也重要不过皇家的面子。 皇后见皇上一直无语着,便开口道:“这事儿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样吧,迟些时候,等物色了好的对象,你们再求皇上指婚吧。现在么?也就先委曲一下了。” 柳艳霞和沐紫瑶在皇后的面前,自然不敢贸贸然地提出让沐紫瑶入宫伺候皇上的话。更加不能在皇后的面前,提出要嫁给皇后的死敌,肖妃的儿子四皇子段逸辰。所以,也就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了。 段逸尧怕灵儿因他母妃的态度而不高兴,所以根本就懒得理沐紫瑶母女俩,立即就告辞走人。 没想到,那沐紫瑶竟然假惺惺地说道:“姐姐,您慢走!妹妹恭祝您和战王殿下白发齐眉,恩恩爱爱。”说着,一副泫然欲泣状,低着头,瞧着战王殿下和沐蝶灵的背影,似是想哭了。她用长袖遮掩着脸,做着一个抹泪的动作,真是我见犹怜。 柳艳霞说道:“瑶儿,你就是时时刻刻地挂着她。她都已经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哪还会理你?你还是要祝贺她,就你心地善良,却落得如此下场。”说着,又抽着鼻子,拿着一方手帕抹着眼泪。 皇上见该干的事情也干完了,当然也就摆驾回宫去。柳艳霞见求来求去的,也没什么结果,想再求,又哪敢挡皇上的大驾?不过,只要皇上和皇后相信了沐紫瑶是完壁之身,她知道沐紫瑶是不用担心嫁不出了。只是嫁谁的问题罢了。 沐紫瑶瞧着皇上离去的高大身影,心下居然有了些心动了。虽然皇上已经近五十岁了,但皇上吃的是什么?那保养得当的龙体还是状硕得很。关键是,皇威浩然,所到之处人人下跪,就连战王殿下和沐蝶灵也得下跪吧?如果她做了皇上的一名贵妃,又如果让她一朝得*的话……这念头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闪过。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请安礼,三天之后才是皇室大礼,到时就不是只有皇上和皇后了。 皇上也摆驾回宫之后,皇后娘娘却留下了沐紫瑶和柳艳霞问道:“本宫听闻外面有些传言。传言你们相爷府的大千金是狐狸精变的;还有人传她被鬼上身了。你们跟她一起生活,认为这些传言是无稽之谈,纯属谣传么?” 柳艳霞一听,眼中便忍不住地迸发出一种天敌似的仇恨,控制了又控制,才免强以一种比较平和一点的语言说道:“回禀皇后娘娘,有些事情呢,原本是家丑不外扬。但皇后娘娘既然问到,臣妾也不能对皇后娘娘有所隐满。那丫头小时候确是精灵可爱的,可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脸上长了一块紫斑。长了那块紫斑之后,她就突然变得疯疯傻傻的,整日里还自言自语呢?就跟个疯子一样,没什么区别。所以么,这相爷府里人多嘴杂,就将她疯癫的事儿给传了出去。但是,最近呢,也就是自那次宫宴开始的事情。” 柳艳霞作出一个惊神惊鬼的样子接着说道:“就是那次宫宴前的一晚,她突然失踪了!但是,就在第二天,我们准备好车马之后,正准备着要入宫参加宫宴呢。皇后娘娘,说起来当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啊!那丫头突然就在那时冒了出来,不但冒了出来啊,她还突然之间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性情完全不同了!” “啊!不会真的是被鬼上身了吧?”站在皇后娘娘身后的吕兰雅这时候终于出声,闪着一双惊吓的眼睛问道。 柳艳霞继续说道:“那丫头原先本是疯疯傻傻的,见人就惊惊缩缩,闪闪烁烁,穿衣服也是哪件难看就穿哪件的呢。可是,那天早上她出来,居然就把自己打扮得飘飘亮亮的,还用一块纱巾蒙着脸,装扮得神神秘秘。然后,她突然宣布,她要参加战王殿下的宫宴,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战王殿下是她的,谁也抢不得。我们以为她也不过就是又大发哪门子的疯呢。谁知,她也不打话,跳上马车就要出发。当时,臣妾是怕她来破坏了战王殿下的宫宴啊,就命家丁们拦着她呗。” “那为何当时没拦着她?”皇后娘娘不高兴地问道。 柳艳霞道:“你以为臣妾不想拦她么?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啊,她是打出来的。她啊,居然打倒了所有家中的奴才们,和护院们。整个相爷府,居然没一个人是她的对手啊。所以,她才有机会参加那次的宫宴的。” “啊!有这样的事情?”皇后娘娘觉得越来越严重了! 柳艳霞也越说越玄,她本身也是真的觉得那死丫头最近真的非常地玄乎,所以,当真是说得绘声绘色起来了:“皇后娘娘,臣妾哪敢在您的面前说半个字的假话?自从那次之后啊,她好象不疯也不傻了,还显得特别地聪明呢。就是越来越狂妄自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当真让战王殿下喜欢上她了。皇后娘娘,您说吧,我们家瑶儿这倾城倾国之貌的,战王殿下也一眼也瞧不上呢。妾身听传,战王殿下可是从不近女色的呢,怎么就会迷上了她呢?臣妾是怎么想也想不通啊。” “嗯。”皇后娘娘越听就越觉得事态严重了,转着手中的金指甲道,“难不成真有什么狐妖上了身么?”心下也被这柳艳霞的话搞得从未有过的烦乱,挥了挥手,就将柳艳霞俩母女挥出去了。 柳艳霞和沐紫瑶想再说些什么,求些什么,见皇后娘娘一脸的不耐烦,也只得乖乖地退出了。出了很远之后,见身后已经没有人跟着了,沐紫瑶才问道:“娘亲,你觉得皇后娘娘会对付那死丫头么?最近那死丫头真的很强呢,想着,也真的有些玄乎,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鬼上身了。” 柳艳霞道:“皇后娘娘要真想对付她时,她死十次都不够。那死丫头就算会飞天,又哪是皇后娘娘的对手?你以为皇后娘娘怎么能坐在皇后那个位置上?” 沐紫瑶担忧地说道:“可是,皇后娘娘能杀了她么?只要她不死,就后患无穷呢。那死丫头就是命硬啊!真不知道她还是不是她。”她明明死了,为何会复活呢?难不成真是鬼么?还是妖狐?连沐紫瑶也怀疑了。 “反正我们今天的收获不错啊!一来在皇后娘娘和皇上的面前证明了你的清白。二来经我们这么一说,皇后娘娘不怕她的儿子被狐狸精给害了么?以皇后娘娘的手段,那丫头哪逃得过?” “嗯,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皇后的寝宫中,皇后娘娘是真的被柳艳霞的话惊吓到了,立即唤了一个老麽麽进来,在她耳边说道:“去,叫战王殿下府上的耳朵给我盯着,只要战王殿下不在,就把那丫头给本宫传过来……”跟着她还小声地说了些话。 那老麽麽眼冒青光地不停点着头答道:“奴才晓得,一定会办得妥妥贴贴的。” ?????????? 战王府。 段逸尧一路上说话逗着沐蝶灵,生怕她在他母妃那里受的那丁点儿委屈会往心里去。犹其是母后一件礼物都没送给灵儿,只是和父皇一样打了个大红包就作数了。这件事情,沐蝶灵并不放在心上,但是段逸尧却放在心上了,对他母妃气哼哼的。 所以,才回到沐蝶灵住的尧蝶阁,他在门口里突然停下脚步,说道:“灵儿,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你在里面喝一会儿茶等着,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沐蝶灵白了他一眼道:“谁要你陪来着?你有什么事就去做吧,我才不用人陪。”说着,自己拽着裙子就走进去了。心里却哼着,有什么事啊!就那么忙么?才新婚呢。才想着,却又自己“切”了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她还真当自己新婚了么?该不是真当自己是新娘子在度蜜月了吧? 段逸尧在她的背后又叮嘱道:“你就在大厅里等着吧,喝一会儿茶的功夫,我就回来了。” “你好婆婆妈妈!”沐蝶灵不管她,进屋就自唤着小竹陪她,坐在一张摇摇椅上,自有小宫女们知机地拿来扇子为她扇着凉风。 段逸尧离开后,小竹早巴巴地迎上她家小姐,问道:“小姐……啊呀!小竹喊错了!是王妃,王妃,刚刚去见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有没有怎样?”她打量着她家小姐,好象担心着她家小姐会少了块肉似的。 “能怎样?不就是敬杯茶,跪个安呗。”沐蝶灵说着,有点大刺刺的,没怎么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但是,小竹却左瞧右瞧的,见小姐空手而回,不禁纳闷儿了,嘴巴瘪着,好象有些委曲似的。 “你怎么啦?扁着嘴巴做什么?有人欺负你了?”沐蝶灵问道。 小竹掩饰着道:“不是,没有,哪有人敢欺负奴婢?现在人人都知道奴婢是王妃身边最让王妃疼爱的丫头,谁敢欺负小竹来着?”小竹说的是真话,现在府上的人巴结她还来不及呢。 “那你还扁着嘴巴,一副小媳妇儿被欺负了的样子?别想瞒着我!说!有什么事情?”这小丫头是个藏不住事的,什么都摆在脸上。 小竹闷声问道:“真的不是别人欺负奴婢。只是,小姐您刚刚去见了皇后,皇后没给您什么东西么?” “噢,有啊,有个大红包。”沐蝶灵拿出一个大红包给小竹看。 “只有大红包么?”小竹这回当真是更加的扁嘴了。 “那还要给我什么?”沐蝶灵有些不解了。 “王妃,皇后娘娘至少要给您送些什么首饰啊!比如一些玉佩啊,金链啊,手镯之类的见面礼啊。难道皇后娘娘只给了个红包?”小竹皱着小脸。 “嗯,就只给了一个红包。瞧你这个样子,她不给我那些东西很重要么?” “也不是很重要,但是皇后娘娘也太小气了!怎么一点东西都不给呢。我们平常百姓家的,娶媳妇儿,家婆都给媳妇儿压箱的宝贝呢。” 沐蝶灵一听,不禁笑了,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呢,原来是这么屁大的事。” 小竹也笑了,突然有些了悟道:“原来小姐是真的不在乎这些呢。是小竹想多了了。” 沐蝶灵“嗯”了一声,想了想却问道:“是不是小竹喜欢那些东西?如果是的话,你家小姐我改日到市集上瞧瞧,给你赚钱买给你。” 小竹连忙摇手道:“当然不是了。小竹能跟在王妃的身边已经是三生有幸了。现在小姐又做了战王妃,小竹做梦都想笑呢。” 沐蝶灵说道:“你可真是没有志气啊!做个小丫环就这么高兴了,要是让你真的做个夫人什么的,你不会乐死?”说着,出指弹了一下小竹的额头,不禁摇头叹惜。这万恶的古代都把人扭曲成什么了?哪有做别人的丫环也觉得终生幸福的? 然而,小竹却是真心真意地说道:“小竹只要一辈子能伺候着王妃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你还是叫我小姐得了,别叫什么王妃,瞧你叫得,就是不顺口呢。笨蛋,是我有福气啊,能有小竹。” “是奴婢跟了小姐有福呢。谁说小竹叫得不顺口啊,王妃!王妃!我还是要叫王妃。您不知道啊,许多做丫环的,做得很惨呢,哪有小竹这么好啊。” “随你吧!” ???????? 段逸尧离开其实没去远,等沐蝶灵进了大厅之后,他便吩咐古风道:“去,叫林管帐的,将府上最好的那些女人用的饰物,辟如珍珠玛瑙,玉佩珠链,手镯玉镯,金钗银钗的,挑几个盒子装得精美些,以皇后娘娘的名送给王妃。” 古风一听,愕一愕,问道:“王爷,为何要以皇后娘娘的名送去?用王爷的名送去,王妃不是更开心么?” 段逸尧道:“你懂什么?去!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古风不再问,直接去办事。他也还没娶过老婆,所以有些搞不懂为何战王殿下要以皇后的名送礼给王妃。 (今天更新一万五千字!照样是求月票!看在媚媚这么努力更文的份上,把你手中的月票砸给尧尧和小灵儿吧!精彩会继续来!)-- 100章 ,灵儿没有守宫砂? 沐蝶灵坐于厅中,一边喝茶,一边在跟小竹丫头在闲聊,但她的脑海之中却一直在想起踏入皇后寝宫的那一刻,段逸尧说的那句话:“我已经答应灵儿了,终生不再纳妃。” 那一刻,她是真的有些被震骇到了!以至于到了此刻,他的话还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明知道他只是在糊弄别人,但她就是记在心中了。放下手中的茶,她对小竹说道:“小竹,你喜欢诗词么?我教你念一首诗词,好不好?” 小竹一听,拍手就叫道:“那当然好啊!奴婢会的诗词只有一两首民谣,都没念过书呢。小姐真要教奴婢念诗?” 沐蝶灵道:“瞧你,有那么开心么?那好,你跟我念吧:‘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蓠蓠!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小竹跟着念了一遍问道:“小姐,这首诗词说的是啥?” 沐蝶灵解释道:“这是一个很出名的女诗人卓文君写的。全诗的意思你就只记得一句就行,就是那句‘原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全文是写卓文君的丈夫司马相如最初和卓文君俩人有白首之约,但司马相如中途变心娶妾。卓文君因此写了此诗跟他决绝。” “啊!小姐,您不是在担心着战王殿下也象您说的司马相如吧。不会的!战王殿下不会的。奴婢就觉得战王殿下是那种有情有义的人,对小姐好得没话说呢。小竹敢担保战王殿下会自此自终,一心一意的。”小竹一厢情愿地,就为她家小姐的姑爷作起保证来了。 “切!哪个男人最初勾女的时候不是显得很痴情超狂热的?是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还得相处个十年八年才知道。知道了之后,那可是,韶华已逝,青春已老,悔之晚矣。”沐蝶灵在摇头晃脑地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在说服自己,千万别被段逸尧迷惑了啊!一失足成千古恨! “小姐,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啊?您怎么就不能相信战王殿下呢?嘻嘻,不过,来日方长,小姐现在都已经是战王的人了,是名副其实的战王妃呢。”小竹说着,想到小姐昨晚已经被战王殿下*幸过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沐蝶灵一看小竹那*的眼神,就知道小竹已经想歪了。也难怪!昨晚她叫得嗓子也有些哑了,那么大声。早上呢,*单上居然还有一朵落红呢。段逸尧那厮的,想得可真周到,简直就样样想得周全啊。现在哪里还有人相信她还是完壁之身?想来,她除非是改头换面,隐姓埋名,不然的话,也别想能嫁得出去了。 才想着,门口里便传来段逸尧的声音道:“小灵儿说的那个司马相如是谁?本王叫人拿刀去把他砍了!那种男人破坏了男人的形象。” 噗!去砍司马相如?沐蝶灵瞅了撩袍走进来的段逸尧一眼,给他丢了一个无知的大白眼,回道:“他么,早不知何时作古了,你想找他聊天么?”哎呀!这话也好象不对。这个时空里,他是作古了还是没出生,这倒是不知道了。 段逸尧进来后什么地方不坐,偏要挨着她坐的软榻坐在沐蝶灵的侧边,说道:“你刚刚念的诗句我记住一句话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诗写得真好!我以为是灵儿自己写的呢。原来还有一个女子叫卓文君,会写这么好的诗。那司马相如真是不知好歹,还纳什么妾?该死!” 沐蝶灵屁股挪开一些,冷哼一声道:“比不上司马相如的人大有人在呢。”身边不就有一个?府上的女人那么多,敢说他没碰过?傻子才会相信。 她,有点想解读一下他的脑电波,但就是不愿意解读。她跟自己说免得解读出来,他跟过很多女人做过那啥的不干不净的事,污染了她的大脑。其实是,她越来越不想知道他过去的事情。 解读一个人的脑电波并非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一旦将他某一方面的脑电波解读来,就会深刻地刻录在她的脑海里,那是洗也洗不掉的。因为,她只有解读复制的功能,而没有删除的功能。所以,一般不是感觉到有危及自己安危的时候,她是不会轻易地去解读和复制他人的脑电波的。 而,用掌中的qx射线辐射别人,让人陷入晕睡之中,这也是多多少少地有些副作用的。犹其是对于动物,强烈时就会至动物于死命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使用这些功能的。 此刻,她屁股挪过一点,他问道:“怎么了?睡一起都睡了,坐一起会让你怀孕么?” 她瞪了他一眼,他便得寸进尺地伸手揽过她的小蛮腰,在她的耳边用他那魅力四射的声音说道:“放心!瞧你这单薄的小身板儿小屁股小……本王瞧你也还不适合生孩子,所以,答应了不碰你就真的不碰你的。你也知道,本王府上有很多女人,她们都巴不得伺候本王的。” “那你还不滚去让她们伺候么?”某女一听,就虎吼了一声。 因为,她心里就是一阵的不舒服,他说的可是事实啊。可是,她为何不舒服?她不是不在乎吗?又为何要感到不舒服? 正在这时,古风带着三个小太监捧着三个精美的珠宝首饰盒走进来道:“回禀战王殿下,回禀战王妃,皇后娘娘差人送来三盒珠宝首饰,是送给王妃的。” 送给她的?!沐蝶灵眨了眨眼,犹自有些不敢相信。三个小太监手里捧着的首饰盒也太精致了吧?皇后娘娘刚才对她的态度虽然还不至于出言不逊,顶多就压抑着没有发飙吧?转眼却送了这么重的礼给她?会不会是炸弹啊!还是小心点的好,她感觉心里毛毛的。 段逸尧见沐蝶灵迟迟在那发呆,没打算接过礼物的意思,以为她不喜欢,有点焦急,问道:“小灵儿,你不喜欢么?怎地不接我母后送的礼?快打开看看啊。”所以女子不是都喜欢这个么?她这是什么表情? 沐蝶灵瞄了瞄,瘪瘪嘴巴道:“你去打开第一个盒子看看先?” “为何?母后指明是送你的,本王是个男人,要珠宝首饰有何用?” 沐蝶灵瞧瞧他的腰带上,不是挂着有小饰品么?也不完全用不得嘛,浑身穿得挺妖娆的:“我怕你母后送给我的不是首饰和珠宝,说不定里面装着毒蜘蛛毒蛇蝎那怎么办?我最怕那种东西的。还是你先看看吧!”这可不能怪她,皇后娘娘今天早上的态度恶劣,只要是有眼睛都能看得出来。 段逸尧心疼地瞧她一眼,不禁怨起母后来。只一面之见,母后就给小灵子的心里留下了这么恶劣的印象,连送礼物也让小灵子不能相信。见她真坚持着不接,他只好接过其中一盒来,示意他们将其余的放在桌子上后就可以出去了。 古风临走不禁对王妃投了一个赞许的眼神。王妃也不是太傻嘛,虽然不知道这些礼物是战王殿下送的,倒也知道太后送礼有点古怪嘛,连打开盒子都不敢。 段逸尧把第一个盒子打开,放到沐蝶灵的面前,说道:“你瞧!我母后面冷心不冷嘛!原来给灵儿准备了这么多礼物呢。灵儿瞧瞧,有没有喜欢的?有喜欢的我给你戴上。” “哇噻!”沐蝶灵挺直了背脊,不禁看直了眼。虽然她是不喜穿金戴银的,觉得俗不可耐。但是,皇后娘娘给她送了这么厚的礼,当真的让她怀疑,她是不是看错皇后娘娘了?还是,皇后娘娘事后觉得自己对媳妇儿的态度太差,所以送这么多的礼物来道歉,表达她的悔意么?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可是个受不得别人待她太好的主啊!这会让她感动的。她一件件地拿起来,瞧着,当真是件件珍品啊!珍珠耳环,金钗银镯,和田玉坠……应有尽有。她忍不住地打开另外的两盒来,傻眼地说道:“你母后待她的媳妇儿还真是……很不错!”这岂止是很不错?简直让她有些受*若惊了哇。 “你喜欢么?”段逸尧盯着她的小脸,目光中带着满满的溺*。心想,他是做对了吧?这小东西嘴巴里不说,不等于她感觉不出来,母后那态度挺伤人的。 “嗯,喜欢!我不喜欢戴太多的饰品,但我喜欢这种被人喜欢的感觉。这些东西你收着保管好吧!要不然,你就还给你母后,就说我心领了。”她将它们都推到了他的面前。她有些不好意思啦!人家真当她是媳妇儿呢。还有,今天皇上还对段逸尧说什么“希望老三的眼光没错,不会娶错媳妇儿。” 呃!他娶她,娶错了吗?当然啊!她心里还想着随时跑路的。 段逸尧面色一滞,板起脸来说道:“这礼物是不能推的,我也不能代收。” “为何?” “因为,你要是不收,那就是抗诣!母后的懿诣跟父皇的圣诣差不多,没有人敢抗懿。”段逸尧煞有介事地说着。 “有这么严重?”沐蝶灵一呆,半信半疑。 “嗯。既然你没有眼光,不会挑选,不如,我替你选吧!”他说着,打开一个盒子,一件件地挑选着,选来选去的,一件件都好象入不了他的眼界似的,说道,“也难怪你不喜欢,这些东西都没什么特别的。” 三个盒子都打开,他认真地挑选起来,最后挑了一支金色的头钗和两只和田玉佩。他将她的头按下来道:“乖!插上一支,不然,我母后会生气的。” 沐蝶灵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不置可否,但也只得低头让他插上了一支金钗。然后,他又将一只玉佩要挂在她的脖子上道:“这个玉佩也是要戴的,是一对龙凤佩。你戴着这上面有一只凤凰的,我戴这有龙翔的,我们配成一对儿。这可是新婚礼物,我母后的心意你不能全推掉。” 沐蝶灵真是无语了!她已入了局,一步一步地,成了局中人。 段逸尧双臂圈*着她,给她的脖子挂着玉坠。这种亲亲蜜蜜的姿态和他*溺的态度太过明显,明显得就象她已被他所编织的一个热烈的美丽梦幻笼罩着了,如被金屋藏娇,又似金笼囚雀,小鸟儿的翅膀虽然在扑腾着,却又想飞没飞似的,成了圈*。 他的气息好浓烈,连他的心跳声她都能听得见,她细如蚊呐似的声音问道:“你好了没有?戴一条红线玉坠子要这么久么?”她想推开他,手刚好按在他的胸膛上,那强烈的心跳就更加通过她的手掌传了过来。 “好了!”段逸尧放开她,顺势就在她的脸蛋上轻轻香了一下。 沐蝶灵这回真的用力一推,没想这一推之下,因为这是夏天,她穿着一件轻纱般的衣裙。这裙子的衣领开得很低很宽,差不多就只是围着香肩罢了。而她这一推之间,她的左肩膀上的衣裙竟然向下滑落了一截,登时便露出一段藕粉似的圆润胳膊。 这本来也没什么,段逸尧的目光却刚刚好落在那如雪般玉白的肌肤上,立即便伸手要为她拉好衣裳,却突然之间,他的手僵在了半宫中,久久没有落下。 沐蝶灵脸上红通通地,自己立马拉上了,故作凶狠地娇叱道:“有什么好瞧的?再瞧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段逸尧还是象风中石化了一样,久久回不过神来。因为,刚刚瞧着她那粉藕似的玉臂上,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他的脑海――小灵儿的手臂上没有守宫砂! 这守宫砂都是点在左臂上的,刚刚他看的就是小灵儿的左臂,为何她左臂上没有守宫砂?他的眉头突然就蹙得死紧,象能荚死苍蝇一样。难道是点在右臂么?这个念头入了脑之后,段逸尧有点闷闷不乐起来,心里象烧着了一把莫明其妙的火。为何她没有守宫砂?是被谁夺了么?这个念头更加让他浑身的热血就滚烫了起来,眸中有了一丝杀气。 “灵儿,你这衣裳的领口开得太宽了!换一件!”他突然把她拉起来,要把她拉回室内去换衣裳。 “哪里?这大热的天,难不成要穿成个粽子么?穿这样的衣裳,已经很热了。要是以往,我早就穿短裙短衫短裤什么的了。”才说完,便又觉得不妥,这里哪有闺女穿短衬衫短裙短裤的? 果然,段逸尧愕然了一下,这才想起,她说过的,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来自未来呢。难道她那个时空的人不一样么……还是她如此的抗拒着他,是因为她在那个时空里老早有了意中人?这个想法又让他火滚起来。 才想着,门外却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禀报道:“回禀王爷王妃,皇后娘娘差人来传了话,为了庆祝王爷和王妃的大婚,皇后娘娘请了京城最出名的花旦梅超群来唱黄梅戏,今晚酉时准时在百花苑中开席,请王爷和王妃准时到。” “黄梅戏么?”段逸尧知道他母后超级的喜欢听黄梅戏,但却没想到他母后会在这个时候请来最出名的梅超群。因为那梅超群还挺大牌的,就算是皇室人请他,也还得要预约。而他母后显然的不待见灵儿,怎么会突然这么热情地为此大排庆祝了? 一抹疑色划过之后,他也没有想深一层,就回道:“嗯,去回我母后,晚上我们到就是了。” 小太监“诺”声,显是回话去了。 沐蝶灵问道:“晚上要听黄梅戏?”她皱了眉头,新婚之夜后的第二个晚上听黄梅戏么?哎!这个时空的娱乐还真是该死地让人难顶啊!但是,皇后娘娘刚刚送来了那么多礼物,此刻又说请了什么最出名的花旦来唱戏,那只怕也是难得的了吧? 还在想着什么,就被段逸尧拉回了寝室之中,拉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沐蝶灵这才发现衣柜里的衣裳还真是多得华丽丽地,五彩纷呈! “哇噻!这么多衣架?我的?”件件都象仙子穿的霞裳羽衣似的,不由得又让让惊叹了一会儿。 “当然是你的,全是刚刚做好的。”段逸尧说着,将她此刻身上穿的衣裳腰间带子一拉,她的上衣就掉落了下来。 “喂!要换也由得我自己换!你出去啊!”沐蝶灵瞧见自己的衣裳被他一拉之下,里面就只有粉红的肚兜儿了,不禁脸红耳赤。原本在现代,她是穿着游泳衣更少布料时都不会害臊的。可是,也不知道为何,对着段逸尧她就是越来越会脸红心跳,百般害臊了起来。 然,段逸尧却在刚刚瞧见她的右手手臂也没有守宫砂时,象尊雕塑般,不会动了!为何?为何小灵儿没有守宫砂?她她她……被谁欺负了去?这一下,段逸尧的脸是一阵红一阵青一阵黑的,象变色龙一样,额上的青筋都暴突了起来,立即就要想着将谁抄家灭族了。 沐蝶灵见他还在那里象尊大佛一样,说道:“你不出去,我就不换了。” 段逸尧却突然冲上前,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声音激动而有着一丝无比的难过道:“灵儿,别怕!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 沐蝶灵用力地挣扎着,却挣不开他的桎梏,还以为他要对她做些什么,但又不象。他只是抱着她,满怀怜惜之意。他的怀抱象一团火一样,既让她有着一丝留恋又让她有些不安。 突然用力地娇吼道:“你这人疯什么啊?哪有人能欺负我?要说欺负我,就只有你这个混蛋加王八蛋!你在耍流,氓啊!” 段逸尧却突然地放开她一些,捧起她的脸,目光潋滟着一种火热和怜惜混杂着的炙热说道:“灵儿,别怕!就算你手臂上没有了守宫砂,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嗯?” 沐蝶灵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睁得象个铜铃一般,呃了半晌,终于明白这家伙是什么意思时,不禁真的要翻白眼了!他这是什么?以为她没有守宫砂是被人欺负过,有心灵上的创伤么?天啊!她原本就没有那什么该死的守宫砂好不好?但是,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少女啊!亏这邪恶的家伙专门想着那种事儿! 但是,他既然要这么以为的话,她才不会告诉她,她还是一个处,女呢,哼!他不嫌弃么?可她嫌弃他好不好?他嫌弃他的地方多着了!古人,讨厌!皇子,讨厌!一堆女人,讨厌! 她一把拔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段逸尧!谁说现在是你嫌弃我的?是我嫌弃你,你没感觉么?” 她说着,转身去衣柜里拿了一件她喜欢的衣裳出来。谁知,段逸尧却在背后又一把抱着了她的腰道:“小灵儿,我是真的不介意。不然,我证明给你看,好不好?” “你说什么?谁要你证明了?放开!别动不动就抱着我!”她挣扎着,为他的伟大嗤之以鼻道,“你要是敢再不放开的话我就……” “小灵儿,别怕我!” “混蛋!谁怕你了?” 段逸尧放开了她,双目之中仍然都是怜惜之情。 沐蝶灵迅速地披上了一件衣裳,匆匆地就打了一个结,当着段逸尧的面,她也没觉怎么样了,这家伙真是能让人跳楼的。她抚额,一头香汗淋淋,觉得生活在没有空调的古代的夏天真是倒霉死了! 段逸尧从衣裳里取了一方帕出来,帮她轻轻地擦着汗,又整装了一下她的裙子道:“天气热,你要不要去泡水?” “这里有可以游泳的地方么?” “有!当然有啊!我这就带你去!”段逸尧兴冲冲地拉着她的小手就要走,简直说风就是雨。 (求月票!求推存!) 101章 ,碧翠湖吻中带杀 碧翠湖。 这里山青水秀,鸟语花香,虽值夏季,但因为这湖的四周生长着很多古老的百年老树,常年郁郁葱葱,绿树成荫,所以给人以清凉舒爽的感觉。加之这里有一个天然的湖泊,湖水清澈,清可见底,怪石游鱼,一动一静,皆可观赏。 此时此刻,山中小鸟啾啾,林间还有些小动物在活动,湖边还有几只飘亮的水鸟之类,单脚立于圆石之上,怡然自得,时而昴首挺胸,时而饮些湖水……使得这个碧翠湖就象一个静谧的世外桃然般,格外地幽静。 但是,突然之间,一阵马蹄声传来,刹那间就破坏了这一片净土。小鸟儿“噗噗”地飞走,小动物们惊惶地躲藏了起来,连湖边的水鸟们也扑着翅膀飞入了茂盛的树林间,好象是逃生去了。 不一会儿之后,一队手里拿着长樱枪,戴着官兵红帽的官兵迅速地将这里围了一个大圈,离湖一百米之外,严密守护着。因为,紧跟着,便是一辆华丽丽的马车行来,由四匹车拉着,那马车之上有一个显赫霸气的“战”字。 马车停在湖边,一队侍卫排成了一列恭候着,腰间皆有佩着宝剑。 马车的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穿着锦纶镂金紫衣的战王殿下段逸尧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对弯腰从车内出来的沐蝶灵轻声道:“灵儿,我抱你下来!” 穿着一身淡紫色衣裙,如一缕轻霞笼着,仙子般优雅的沐蝶灵向段逸尧摆了摆手道:“去!靠一边去!我自己跳下去,用不着你抱。” 段逸尧微笑着,转身,向他那一排侍卫说道:“站到一百米以外,脸向外,本王和王妃要在这里游湖,没有绝对必要的事情,无需来通报。” “是!”侍卫们也领命迅速地离开。没有什么事,他们当然不会傻帽地跑来瞧王妃游水啊,又不是嫌命长了。 只剩下俩个人,连小宫女和小太监都没带,那些官兵和侍卫都成了隐形,这碧翠湖仿佛成了他们俩个人的二人世界。 “哇噻,好美!”沐蝶灵环视了一眼面前的青山秀水,不禁觉得心情立马地舒畅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撩起裙子向湖边跑去。 “灵儿,是不是很喜欢这里?”段逸尧跟在她后面,光瞧着她那小小的身影就在他的眼前生鲜地活蹦乱跳着,他便有着百看不厌的感觉。嘴角轻勾,很是得意于自己当初发现这么一个好地方,并将这个地方霸王般地占为已有,大大地动工修造了一番,才会有着这么一个美丽的碧翠湖。 “喜欢!太喜欢了!”娇声回应着,这天气太热了!炎热让沐蝶灵太想泡水了!这该死的古代还有水可以泡,也算是幸福了吧?一看到这天然湖泊的水居然可以这么清澈见底,还有游鱼么?这里很象一个现代的公园呢,却肯定是比现代的公园原始开阔得多。 “哗哗”的水响声传来,沐蝶灵并没脱衣服,是穿着衣裙就急着下水的,入了水中用水扑扑脸就大叫道:“哇噻,好清凉啊!这该死的夏天,没有空调,怎么过?这湖水怎么能这么的清净呢?” “灵儿,脱了外衣再泡,不会有任何人敢来打扰我们的。空调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有的,本王叫人给灵儿搜来。”段逸尧一边说一边脱了外衣,只余一条小小的四角库叉叉。 给她搜来么?他这古代的皇子还没有那本事呢。沐蝶灵转身一见到他那如太阳神阿波罗般的完美身材,便想起第一天见到他时,他便是这个样子的,只穿了一件四角库库,不禁有些脸红起来,小脑袋当即沉到水中去了。 这湖泊的水不算太深,但也有现代的游泳池一样的深度了吧?基本上这湖就象一个天然的游泳池,却是比游泳池大得多了去。只是水中多了些圆石和游鱼。鱼儿太可爱了!她忍不住地想追着它们,想捉到手里来玩儿一下。 段逸尧也下了水,见灵儿潜在了水中追逐着小鱼儿,却仍然穿着轻纱似的衣裳,那带子飘在水中,如仙子落入凡间碧波里,又象小美人儿在水中嬉戏一般,那水中的美态惊艳得,他足足呆了好半晌! 然后,他突然玩兴大起,就象一个大孩子似的,大声叫道:“灵儿,我来捉你罗!” 沐蝶灵听到了,浮出水面抹了一把水甩了一下头发道:“我呸!你能捉到我么?我在水中就象鱼一样,比鱼儿更灵活呢。”她可是游泳的健将。 “那我要是捉到你呢?”再怎么滑溜的鱼他都能手到擒来,何况是小小的美人鱼么? “我们围绕着湖心作一个大圆圈圈来游,看你能捉到我么?捉不到你就游狗爬式半个时辰!”沐蝶灵一双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一抹调皮勾起,好动活泼的小女孩子本性尽显,撩火地挑衅着。 “好啊!捉到你有奖么?”段逸尧可是从没跟人这么闹着玩儿的,就算是跟自己的胞弟五皇子段逸云,也常常板着脸扮成熟做大哥。可此刻对着不灵儿,他就是喜欢看她跳皮活泼的一面,哪怕是显得很小孩子气的事情,跟她做起来,他也做得兴致勃勃,乐在其中。 “你想要什么奖?”沐蝶灵喜欢在水中玩,所以在水中,她一时之间也开心得忘记她此刻是在做一个古人了。不知不觉之间,她想要逃之夭夭的那些念头也不知丢到哪儿去了。她哪里知道,她早已经慢慢地投入了自己的角色之中而不自知了。 “我想要灵儿亲我一下,行不?”段逸尧突然可怜巴巴地提出一个这么一个要求来。 “切!色,情,狂!追到了再说吧!”沐蝶灵说完,又立即象条鱼般地潜入水里去了。然后,她就绕着湖心游转,湖面上不见了她的影子。 段逸尧手长腿长的,双臂划起水来那么矫健有力,根本就不担心追不上小灵儿。 但他倒也没想到小灵儿在水中真的就象一尾小美人儿般,那速度还当真快得惊人!关键的是,她游泳的姿态美呆了! 因为想看她游水的姿态,他倒也没急着追上她,而她游一段就换一种姿势,那姿势当真的花样百出,见所未见,有时象蝴蝶;有时象蛙儿;有时象燕子;有时仰起;有时自由自在……这古装的皇子段逸尧从未见过,游泳,也能游出这么多的姿态出来。 直到她开始重复刚才用过的游泳姿式,他才开始追她。一旦要追,他就象一条霸道的鲸鱼般,对着前面的小鱼儿,只要张嘴,就能吞掉。但这小鱼儿却是他不能吞的,想吃不能吃,这种滋味儿可真不好受! 但是,吃了会如何?就算有刺骨,表面瞧上去也太可口了啊!吃了吧!“哗啦啦”的水响声中,段逸尧的脑子开始有些杂乱了!因为在水中的身体背叛了他,健将般的长臂向前一划,追着游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没有了耐性,而多了一份捉急。 长臂一划,他的手掌刚刚好就捉到了前面美人鱼的美人足。 她的小足如珠贝一般,才握在手中就让他忍不住地向自己的怀里拖来道:“灵儿,被我捉到了!” “呀!”这家伙也太厉害了吧?她是游泳冠军啊,怎么就被他将脚给捉到了?用力一蹬小腿,却没能蹬掉,反而让自己的小小身子被拉向后,被一只长长的手臂从手中捞取住,搂进一个光裸着的胸腹之间了。 段逸尧搂着她的纤腰就将她转了一圈,在水中“哗哗”地转着,哈哈大笑地叫道:“灵儿,你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捉住你了吧?说!要不亲我一下,不然,就我亲你!” “谁答应过亲你了么?你自己说的,我只是让你追我,又没说追上了要亲你,追上了就……” “小赖皮!本王这回可容不得你赖了!”段逸尧突然捧起她的脸来,整个头脸俯下。她向下缩去,目光被牢牢地锁着,无处躲藏,小脸蛋被一双大手桎梏着,哪里能躲?除了缩到水中。他却真的不容她退却,就算她缩进水里,他也要亲到她为止。 于是,随着她,俩个人的身体向下沉去,直沉入水中。段逸尧的薄唇终于还是覆上了小灵儿的小嘴,紧紧地贴上了。顿时,俩个人在水中成了交,缠着的接,吻鱼……某战王殿下堆积着的烈火和欲,望烧得整个碧翠湖的水都要滚烫起来了。 这个吻被加深,段逸尧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直拉着她沉醉其中,没入于水中,久久不愿放开…… 碧翠湖的湖面因此而刹那间变得平静无波,湖面太过于平静,只偶尔有小鱼跃起,跳了跳,太阳的光映照着,波光粼粼,碧绿一片,周围似乎都显得太过于平静了!就象,这里是一个无比幽静和恬美的世外桃园,天青青,水秀秀…… 可就在这个时刻,突然地,四周有了一丝诡异的动静传来了!最先传来的是一阵箫声,美妙动听的箫声,听之令人沉醉的箫声,飘飘缈缈,如仙乐般,远远地破空传来,似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如在云端,却又,似在耳边……转眼之间,那箫声就……真的在耳边了! 紧跟着,许多声音传来,杂乱无章似的:“瑟瑟!瑟瑟!吱吱!吱吱!嗷――呜!”是一些动物的声音,不!是许多动物的声音传来,象蛇,象老鼠,象……狼!似乎有很多动物朝着这个碧翠湖而来,要参加动物聚会了!而关键是,这个娶会充满了风雨欲来的绝杀之气! “啊!好多动物啊!有狼!有蛇,还有老鼠啊……”尖叫声传来,刹那间有了一种恐怖的氛围笼罩了整个碧翠湖。 那些手执长樱枪的官兵在一阵惊叫声中很快就乱了阵脚,有些还被咬中要害,纷纷倒地…… 只有段逸尧的侍卫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施展着顶尖的轻功,如惊鸿掠影般,全部退回到湖边,古风道:“王爷王妃,有大批高手刺客,驱赶着各种动物而来,其中必有灵渺宫的人在其中。” 说完,只见湖面平静无波,哪有王爷和王妃的影子在?这一惊非同小可,却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四面八方都有高手踩着树梢而来,手里的刀剑明晃晃地,没有人打招呼,只有刀光剑影即时相见,杀气弥漫,刹那间就是各种兵器相交的声音响彻了碧翠湖。 正在这时,“哗啦!”的一声,湖心中心冒出俩个人影来,正是段逸尧和沐蝶灵!才冒出来也顾不得眼前的漫天杀气,俩人就大口大口地吸气,呼气。 “臭段逸尧!明知有杀手来了,你还吻!还吻!叫你还吻!”沐蝶灵突然生气地打了一丝水花溅到段逸尧的脸上,跟着,便被眼前的漫天介杀气森森给震慑得顿住了,轻轻地“啊!”了一声,呆若木鸡! 段逸尧这时“咻”地眼神变得森冷,一把将沐蝶灵搂着就护在了他的势力范围内,因为,正在这时,十几个高手踩着湖水而来,那轻功之高,简直就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虽然被古风他们截住,还不至于能立即掠到段逸尧和沐蝶灵的身边来,但那杀气也已经步步相逼于眼睫了。 段逸尧再也不打话,搂着沐蝶灵就从水中一个纵起,将沐蝶灵抱着,踩着水面向岸上那马车掠过去。十大侍卫边打边护着他,古风说道:“来人太多,刺客是灵渺宫,青冥派和天狼帮的人。这些人平时都不会合作的,这次不知为何,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联手来对付王爷。王爷,您和王妃先走!” 沐蝶灵这才真正地见识到了古代轻功的厉害,这些人于水中行走如飞,简直已不象人,而象天兵天将般,让她缩在段逸尧的怀抱里,睁大了双眼。这是她第二次遇到这么血雨腥风的刺杀行动。第一次是和柳子然在西山黄波的那一次,大批的长蛇吓得她恐惧心生,魔性大起,运用掌心中的qx射线杀死了大遍大遍的长蛇,至今想起来都还作呕。 此刻,箫声幽魂如鬼魅般传来,四周都是动物们乱窜着,整个美丽幽静的碧翠湖登时成了一个屠杀的残酷现场,血腥未冲天而起,森森然似乎成了地狱一般。 但是,沐蝶灵却奇迹般地在对着这些动物时,没有了一丝的害怕。因为她被段逸尧抱在怀里,有了一种天蹋下来也有他顶着的陌生的安全感。不过,这也只是刹那间的感觉罢了,终究,她还是敌不过这杀气森森的漫天血腥味,抬脸问他:这么多凶残的动物和杀手,你和你的侍卫官兵们能应付么?” 段逸尧脑海中闪过上次见过她用掌中神秘的力量杀死漫山遍野的毒蛇时,那疯狂的魔女般恐怖的叫喊声,心里便想为她挡着这一切,不想让她有一丝的感到恐慌,便微笑着安慰她道:“没问题,再多的刺客本王也遇到过。别担心,别离开我三尺之内。”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将她放到马车上去,但这时候那马车的车轮下面也已经有些爬行动物,古风和莫雨等一起护着他们,挥剑去砍那些动物的同时,还要迎面跟杀气森森的表冥派杀手和天狼帮的人打斗。 沐蝶灵见段逸尧始终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瞬间的安全感过后,她说道:“段逸尧,你放下我,我能保护我自己,你还是专心点对付敌人吧,你的手下已经有些吃不销了。” 段逸尧运起了寒冷功,掌中的寒气所到之处,靠近他的人脸上便结起了一层冰霜,很快地,便有些功力差一点的人不敢靠近他身边了。 但是,不一会儿之后,一阵马蹄声狂乱地传来,转眼之间,便有一队骁骑红衣女子拥着一个吹箫的锦衣公子来到了眼前。 沐蝶灵一眼便能认出,那坐于马上的锦衣男子不是那个上次袭击柳子然的灵渺宫少主慕容绝色么?这次为何换成对付战王殿下了?不会又认为那本什么《上邪战神篇》的在段逸尧的手上了吧? 而且,这灵渺宫的少主和她的十几个红衣彪悍女子似乎并不受战王殿下的寒冰功所影响呢。只有青冥派的人似乎十分地惧怕段逸尧的寒冰功,退出了了一段距离,不敢进犯。天狼帮的人见灵渺宫的少主来了,也稍为退后了些,正虎视眈眈着。 慕容绝色来到面前之后,突然停下了箫声,不冷不热,面无表情地坐于马上说道:“战王殿下居然练到了寒冰功的第八重,难得啊!可惜!还有最后一重没练成。不然的话,就算我们灵渺宫的宫主来了,只怕也已经不是战王殿下的对手了。” 段逸尧见那些红衣女子仍然在吹着幽绵的箫声,所有的动物却又都惧怕着他的寒冰功,避之于三尺之外,暂时只是张牙舞爪着。他森冷地问道:“灵渺宫活得不耐烦了?谁给了你们狗胆来管本王的功夫练到第几层?” 慕容绝色道:“我们老宫主听闻战王殿下最近得了两本绝世奇书,想借去翻翻看看,不知战王殿下是否能割爱相借?” “放肆!本王的东西,这世上还没有人敢来借,你们宫主算什么东西?”段逸尧浑身散发着森森的寒气,根本就没有一点转弯的余地。事实上,他并不认为今天这个灵渺宫的少宫主和天狼帮的人,合青冥派的高手一起来刺杀他,绝无可能只是为了借什么破书,这不过是一个遮掩着真正幕后之主的借口罢了。 果然,那慕容绝色说道:“既然战王殿下如此吝啬,连一本书也不肯相借,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登记时但举手中的玉箫于嘴上,再次吹起了刚才那绵柔的箫声。 他不但左手举箫吹奏,右手掌中还发出了一股超强的热力,如火般炙烤着,登时便减弱了战王殿下所发出的寒冰功。 于是,刚才不敢动的青冥派杀手和天狼帮的杀手,以及那些避于三尺外的动物们又开始了攻击性的进犯,游扑向被围在中间的段逸尧和他的侍卫们…… 顷刻之间,血雨腥风继续演泽着残忍的嘶杀! 沐蝶灵突然低吼道:“段逸尧,别顾着我!小心!”她其实完全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但是,此刻她却成了一个累赘!眼前敌人太多,段逸尧的人以一挡十的,已经开始有些吃力了。 谁知她不乱吼这一声还好,这么一吼,却只听得一个怪异的声音尖锐地叫道:“那丑陋的女子是战王殿下的弱点,攻击她!没想到战王殿下真的娶了一个丑女为妃,还紧张得很呢,嘿嘿!真是有趣!” 这个声音说完,沐蝶灵登时便成了被攻击的主要目标。战王殿下带来的那些官兵早就死的死,伤的伤,倒的倒的了。现在剩下的是战王殿下的一小队侍卫,和几个官兵中的将领,一共不到二十个人。而对方呢,虽然也死伤了一些,但至少还有三四十个,正团团地围着他们打斗着,实力相当,暂时分不出胜负来。 关键是,那些动物非常地奇怪,只攻击战王殿下的人,对于天狼帮,冥王派,和灵渺宫的人却并无攻击性。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身上事先带了些什么避着它们的药物。 沐蝶灵这下真的有些焦急了!也淡定不了!段逸尧就算武功再高,要是再这么护着她,被她拖累着也不是办法啊!如果不用顾着她,他必不会这么被动的。 眼看着几把剑光砍来,虽然他也早已软剑在手,削断了几把剑,但那险象环生也越来越让沐蝶灵睁大了双眼,想着,她要不要出手? 如果她出手的话,她就会败露自己的身份,要么?如果不出手的话,此刻段逸尧能取胜么?这人命关天啊! “啊!”突然之间,她的侧手边一把弯刀砍来,她忍不住地惊叫了一声,随即又用左手掩着了小嘴,右手想……说时迟,那时快,她却被段逸尧轻轻地一扯,再次带入了怀中道,“灵儿,有没有伤着了?” 102章 ,中箭,情窦初开 沐蝶灵被段逸尧那么一拉之间,不禁怒吼一声道:“段逸尧!你顾着你自己就行!别管我啦!” 她发现,段逸尧和他的侍卫们的武功原来稍胜一筹,并不难对付这些杀手,之所以让他们反而手忙脚乱的还是因为那些动物只攻击他们,不攻击杀手们。 沐蝶灵在段逸尧的怀中被他牢牢地护着,原本的担忧都因为他身体里此刻所散发出来的寒气冰冻着,小脑袋登时清醒了不少。刀光剑影之中,她突然想到,这会驱动各种动物的慕容绝色既然能驱来动物,那自然也有办法让这些动物散去。 他是怎么办到的?那乐曲要如何吹奏?这么一想,她登时便想到,为何不复制他的脑电波过来解读一下?随心而动,片刻之后,她就拥有了慕容绝色驱逐动物之音律技能。对于音律,她还有了前世的所有琴技,更在现代是一个精通各种乐器的全能高手。只是,这一时半刻的,她到哪里找来一把琴? 突然,她想到了!她可以用叶子吹奏的!只要一片树叶或者竹叶就行!一时的兴奋,她突然挣脱了段逸尧的怀抱,灵巧地避过砍来的剑光,说道:“段逸尧,你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我有办法叫这些动物走开。” 沐蝶灵一边说一边避开刀剑向旁边的一棵翠竹走去,目的是摘一片竹叶子来吹奏乐曲。正当她轻轻一跃,已经摘到了一片竹叶时,左右两把利剑齐刘向她砍来,她身子向下矮去,那两把砍来的剑被一把软剑削断。 荡开一把剑,又削断了一把剑的自己是段逸尧。无论小灵儿怎么交待她能自保,瞧见刀剑砍向她时,他就是没法置之不理。 “铮铮!”的刀剑相交之声传来,沐蝶灵却在个时候拿到了一片竹叶,就要将叶子含入口中吹奏乐曲时,突然,感觉她的背后传来“嗖!”的一声冷箭,同时听得一个急切的声音道:“该死的!你摘什么树叶?!”说着,是一个闷哼的声音轻轻地“啊!”了一声,更几乎是同一个时间里,好几个声音大叫:“王爷不可!” “啊!王爷中箭了!”几个声音惊天动地地叫着,“保护王爷!” 啊!谁中箭了?谁?是谁?是尧尧么?怎么可能?哪有箭啊? 沐蝶灵被段逸尧狠狠地抱着,嘴里犹自答道:“我摘竹叶是为了想吹奏乐曲驱走这些动物。” 但是,为何她听得说王爷中箭了?她浑身僵硬了一下,感觉抱着她的段逸尧确是闷哼了一声,心下一时惊慌失措,呆若木鸡,好半晌之后,才失声颤抖地惊问:“尧尧,你中箭了?”不可能!怎么可能?她不相信! “没事。”段逸尧额上冷汗淋淋,却强忍着说了声没事。事实上,刚才沐蝶灵摘下那片树叶时,两把剑砍向她,他同时为她荡开了一把剑,还削断了一把。但跟着,一支冷箭“嗖!”地一声向沐蝶灵的背后射来,他的剑已经没法再为她挡下那支箭,千钧一发之际,便整个人从背后抱着沐蝶灵,身体一侧,虽避其锋芒,没让箭射在背心的重要位置,却还是让箭射在他的左手边肩胛骨上了。 强忍着中箭的锥骨之痛,他仍然左手抱着她,右手挥剑砍杀。 “中了箭还没事?”沐蝶灵在他的怀抱中抱挣扎着转身,越过他的肩膀,已经瞧见那支箭,心下当即乱得成了一锅粥,惶恐不安之中,她立即将手中的竹叶放入两片唇间,吹奏起一首乐曲来。 段逸尧中箭,十大侍卫拼着挨刀也紧紧地将他围护在了中间。他们不是对付不了这些刺客,关键是脚下太多的小动物象疯狂的死士一样,即便是被砍成肉酱,也前赴后继地争相涌来,血肉模糊之中,这样的景象太过于吓唬人!也太过于残忍,比战场上的肉搏战更加令人悚目惊心,倍感诡异森森。 纵使他们的武功极高,也有人被老鼠,蛇,狼什么的,咬脚的咬脚,不时还有被动物跳上身撕破衣服的也有,让这些平日里早已经学得象了他们的主子有七八分,冷口冷面的侍卫们也忍不住地骂起娘来了。 “啊!该死的老鼠!” “死蛇!” “死猴子也敢跳上来咬么?!” “灵渺宫的,日后老子一定要铲平你那老鼠洞。” 这些声音虽杂,却挟带着一片狼狈不堪。十大侍卫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强劲而特别的刺杀行动。他们要保护自身一个容易,但此刻却一定要围绕着战王殿下,不能让杀手攻入他们的守护圈中,前有蛇后有鼠,中间还有狼,面前更有刀剑相伺候着,任是再怎么能打,也左支右绌的,打得十分难看而险象环生。 但是,突然之间,一片竹叶吹奏出来的乐声响起来之后,清悦动听,袅袅如天簌之音,仿佛仙乐从天界传来,隐隐然地,跟那慕容绝色和他的红衣女子吹奏出来的乐声相抗衡着…… 只片刻之后,所有疯狂的动物便停止了攻击,似乎是从傻,逼疯逼之中突然之间清醒过来似的,开始向四下里退散而走,登时便成了鸟兽散。 那慕容绝色更是一听到这竹叶吹奏声便愕然地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跟着,他用箫声跟这竹叶声相较量了一会儿,却怎么也没法胜过那一片竹叶吹奏出来的乐曲……而,那些动物更加是不再受他的箫声所控,刹那间但见四处逃窜着,只想逃之夭夭。 慕容绝色停下了他的箫声!他所带来的十几个红衣女子也只能跟着停下,因为,他们的箫声已经没法起到控制那些动物的作用了。这让他们一个一个地都不敢置信!他们灵渺宫独门独派,是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魔”,那并非仅仅是因为他们的武功厉害,最关键的是他们会以乐声驱使各种动物,让它们如疯狂的死士一般,攻击他们所要绝杀的对象。 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段王爷新娶的“丑王妃”竟然能用一片竹叶吹出那么清悦高亢的“动物总动令”,令它们四下里逃窜去了。她的乐声分明没带内力,但那些动物却非常恐慌地逃走了。 动物们一旦散去,段逸尧的侍卫们登时便精神大振起来,跟他们对打的杀手们立即形势逆转,不再是侍卫们的对手,刹那间便有好几个被伤在刀剑之下,倒地而亡。 那坐于马上的慕容绝色放弃借助动物们的攻击之后,惊涛骇浪之间,将玉箫别回了腰间,一把纸扇在手,就要纵马过来。 哪知,就在这个时候,十分诡危的事发生了!他万万没想到,他才堪堪拉起缰绳,那马扬起四蹄之际,“嘶!”地鸣叫了一声,他就突然地,猝不及防从马上摔了下来!“噗!”地一声,就扑跌在地上了! 这一下变生突起,惊得那十几个红衣女子面无人色般叫道:“少主!你怎么了?” 她们显然是从未见过自己的主子会突然从马上摔下来,大惊失色之后,其中一个女子跃下马来,抱起慕容绝色,一探她的少主子的鼻息。 啊!少主并非死了,而是突然睡着了! 这更加觉得诡异得如遇见鬼神一般,十几个红衣悍女显然当他们少主的命如天神一般宝贝着,当即就再也无心于这场原本是精心布置下的刺杀行动,其中那抱着慕容绝色的女子,将他放到马背上,当即迅速地“驾”的一声,就迅速地打马离去,好象是生怕迟了一步,她们的少主更加会死无葬身之地一样,转眼之间就消息得无影无踪了。 这一来,情况登时就大大的逆转了! 天狼帮的和青冥派的,其实都是灵渺宫邀来的,既然做主的都逃走了,他们还卖什么命?虽然战王殿下受了伤,战王身边的侍卫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没有了灵渺宫的少宫主,又没有了动物的帮忙,他们又死了一半以上的同伴,也不是十大侍卫的对手,所以,很快地,居然也跟着撤走逃命去了。 不但逃命,从此之后,他们都要吃不安,睡不着觉了。因为来之前,他们是以为今日在此,能将战王殿下段逸尧和他的侍卫们都一起绝杀的,如今既然杀不了他,日后他又怎么能容他们生存? 血雨腥风刹那之间说来就来,来时无声,去时更杳。整个的碧翠糊竟然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多了浓郁的血腥味还弥漫于空气中,难以散去。 “殿下,您怎么样了?”被咬破着衣裳,狼狈不堪的十大侍卫们这时更加担心的是他们的主子中了箭。 “王爷!箭上有毒么?吃了解毒丸了没?”古风冷静地问着。 “尧尧!”沐蝶灵转身,丢掉了手中的竹叶之后,伸手就抱上了段逸尧的腰,生怕他摔倒在地,脸上的焦急之情再也没法控制,心里也象被什么东西宰割着一样,“你能支持么?你怎么样?”她刚才还是趁乱间掩人耳目地发出一丝qx射线来,将那慕容绝色公子射晕了,让他从马上摔了下去。 如果她早一点出手,不是担心着这样又担心着那样的话,也许尧尧就不会中箭了!这让沐蝶灵暗恨自己。 “没事的!别担心!”段逸尧第一时间已经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来,和着唾沫吞入了腹中。因为,那箭上明显有毒!如果射中的是要害,只怕神仙也难救。好在,他随身带着解毒的药丸,这是傲寒让他带着的。他以为他带在身上不会用得上,只不过是为了有时别人也许用得着罢了。 他不是没受过伤,但那确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自从他的寒冰功练到第七重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受过伤了。怪只怪,这些杀手全部都用的是刀,剑,钩,锤……之类,并无一人带着弓箭,他并无防着弓箭的警戒之心。 这弓箭不是这些杀手们射来的,是从树林里突然射来的。射箭之人一直隐藏于暗处,并没有现身。一箭射出,那人并没有射第二箭。显然的,是射了箭之后就迅速地逃离了现场。 当他回过头去时,惊鸿掠影之间,只见一个黑衣的蒙面人从一棵树后面迅速逃走了。 此刻,中了箭的段逸尧虽然及时地吃了解毒的药,但那箭伤还是深入到骨子里了,哪能没事?他只是在安慰着沐蝶灵和他的十大侍卫罢了。犹其是,剧痛之中,冷汗淋淋时,他发觉沐蝶灵第一次抱着他的腰,还叫他“尧尧!”这个称呼让他渗着细细冷汗的俊脸居然还能露出一个微笑,突然反搂着沐蝶灵的小蛮腰道:“以后本王就许你叫我尧尧吧!听着还可以。” 沐蝶灵一听,风中凌乱了一下,随即小脸都皱成了一团,红目娇吼一声道:“你还有心情计较我叫你什么?快,我扶你到马车上去为你拔剑。”她叫他什么?叫尧尧么? 她哪知道她刚才叫他什么了?一颗心乱七八糟的!随口而叫罢了。她,从小到大,从未为别人动过情的。无父无母,试管婴儿出生的她,也不太会交朋友,几乎是有些自闭的,除了阿科教授之外,几乎只是一个学习的机器人罢了。 如今突然地,这家伙为了救她中了一箭,那箭明明是射在他的肩胛骨上的,怎么象射在她的心脏部位一样似的,让她心里剧痛?!这痛,痛得她眉头紧促,小脸都变形了。 “嗯,好!”段逸尧手臂搭在沐蝶灵的肩膀上,由着她将他扶到马车上去。 上了马车,沐蝶灵要让他扑倒躺着,因为箭还在背上。段逸尧却一把抱着沐蝶灵,先将她按坐于马车上道:“你坐着,借你的小腿让我枕枕,嗯?” “呃!好!”沐蝶灵冷不防地被按坐于席上,让他将头脸都枕在她的大腿上,他的双手还伸出圈在她的小蛮腰上,整个人趴着,象条大鱼般,然后回头对古风道:“风,你为本王拔剑吧!” 跟着上了马车的古风回道:“是!”说着,单膝跪下,拿了一条手帕递给战王殿下,“你咬着!” 段逸尧说道:“不用,拔吧!”,他说着,居然拿着沐蝶灵的一只小手咬在他的嘴巴里问道,“灵儿,我怕等下痛得咬舌自绝身亡了,不如你让我咬着你的小手儿吧?” “噗!”古风原本是单膝跪着的,竟然差点儿跪不稳,要在马车上摔一跤。他实在是被惊吓得比刚才还要受惊!他家王爷还是他家王爷么?象么?还是换了主?居然要咬着王妃的小手儿么? 一起进来的还有莫雨,莫雨不解风情地立马伸出自己的手道:“王爷,咬我的手吧!我皮粗肉厚,不怕痛。” “就知道你皮粗肉厚,所以不咬你的,想咬嘣本王的牙齿么?”段逸尧白了一眼莫雨,还是将小灵儿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嘴巴里了。 “呃!”莫雨摸不着头脑,弯腰伺候于侧边,象个呆子一样。 沐蝶灵原来担心着他的箭伤,小心肝象被什么撕扯着一样,痛得她深蹙眉头,却没想被段逸尧这些*的动作和语言搞得浑身寒毛竖立起来,古古怪怪地,却也因为他此刻那背上插着的一支箭而全都依着他,只是声音有些烦躁外加火爆地娇吼道:“咬着就咬着,我顶得住的。古风,快给他拔箭啊!你还呆着在那做什么?” “诺!”古风“咻”地沉眸,认真起来,当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那支箭带血拔出!然后是,出指如风般,点穴,止血,上药,包扎……等等一系列的动作,古风是做得如行云流水般的熟练无比,没有一丝的稍滞。 “啊!”随着箭被拔出时,这一声尖叫可不是出自王爷之口,而是沐蝶灵叫的。她见到古风拔出箭头,就忍不住地低呼小叫着,好象中箭的是她,被拔剑的也是她,痛的是她,流血的也是她一样。 相反,真正中箭了人段逸尧却在这整个的过程之中,连哼都没哼一声,嘴巴里虽然是含着沐蝶灵的小手掌肉,却哪里舍得咬她?咬是咬了,却也是咬得恰到好处。别说是一支箭插在他的身上,就算是砍他几刀,他也绝不可能会叫出声来,顶多就是眉头皱一下罢了。 而此时此刻,他抱着小灵儿的腰,那腰肢太细,他用手量了量,总觉得要是用力地握一下,也会握断了似的。其实,他做着这些除了可以逗得小灵儿没那么为他操心之外,也能分散一下他自已的注意力。 而,沐蝶灵突然发现,他象一个大孩子似的,抱着她的纤腰,咬着她的手掌,趴在她的腿上,这不是一个孩子是什么?而她,是他娘亲么?他是不是当她是他娘亲了啊?而他,额上,脸上,其实真的一直在渗出细密的汗珠,想来他必是痛的,那箭插入肩胛骨里,哪能不痛? 一丝丝的温柔一直就让沐蝶灵感觉莫明其妙地流转在她的心间,她突然就用自己的衣袖抹着他脸上,额上的汗珠,声音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从未有过的柔情*溺,软语细声道:“痛么?痛就叫,也没人会笑话你的。听说男人也有怕痛的,你叫了我以后绝不会取笑你。” 她原本是说着真心话的,但这话听到段逸尧和古风,莫雨三个大男人的耳朵里,却象变了调一样,三个大男人都有些不屑小灵儿的话。哼!他们会叫么?这是什么话? 莫雨说道:“我们王爷怎么会叫呢?就算是痛也能忍着的。王妃想笑话我们王爷可没这个机会。” 段逸尧却因为她动作温柔地给他抹汗,还有她声音里的柔情憾得怔忡着,一双长眸潋滟着丝丝的兴奋,说道:“其实是真的不痛了!”才说着,他便在沐蝶灵的手掌上加重了一点力道咬了她一口。 “啊!既然不痛,你还咬我作甚?”沐蝶灵缩回被咬了一口才放开的小手,瞧着那深深的牙印,恨恨地瞪着段逸尧,恼得横眉娇嗔。 段逸尧居然大言不惭地说道:“我还是有一点点痛的,所以让你替我叫一声。我是个男人不好意思叫。你是女人,叫了我们才真的不会笑话你。” 这是什么鬼话?沐蝶灵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了。 古风和莫雨听着瞧着,再呆,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呆子,他们的王爷当着他们的面,这是在打情骂俏么?他们也会脸红的,是啊?这哪象他们的王爷了?这么肉麻兮兮的王爷,他们可是第一次见识到,都有些不能适应地毛管冻着。。 迅速地被包扎好伤口,段逸尧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却没有晕厥过去,一直就是清醒的,不但清醒,他还能谈笑风声,这时才说道:“既然都包扎好了,你们俩个下去,叫大家都上好了药之后,我们立即启程回府。” “是!”古风和莫雨其实身上也十分地难看,都有衣裳被撕破的地方,显得十分地狼狈。 除了沐蝶灵的衣裳完好无损,就象没经历过刚才的血雨腥风之外,哪有一个侍卫能幸免于被小动物们嘶咬过的?沐蝶灵这时候目光在古风和莫雨的身上掠过之后,才发觉到,刚才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行动之中,段逸尧将她护得有多好!简直就是一点儿的血腥也没有让她沾上。 如果不是为了护着她,段逸尧不会处于那么劣势的。而她,如果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也不会该死地让他受伤的。她咬着小嘴儿,久久地回想着刚才的险象环生,突然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冷漠无情了? 明明自己的能力很强的,除了不会轻功之外,她比谁都强,她甚至很快地就能让那些动物们麻木,甚至于死亡。但是,她却还能躲藏在战王殿下的怀抱里扮演着弱者,由得他保护着她,由得那些动物们扑咬着他的侍卫们。 她是不是太过份了?是不是太冷血了?这个想法令她心里闷闷不乐起来。以往她其实也一直是这么冷漠的,一向跟她无关紧要的人,她不会太过于关心,但却从没觉得自己冷漠无情。事实上,这世间也似乎从未有人让她觉得对于她来说,是十分至关紧要的。 而此刻,她却突然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来了!突然,她掀开马车的窗帘,向外张望去。 只见马车外面,余下十几个人,都不满二十个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是还象她这么完好的,个个不是流血就是衣裳有着被撕破的褴褛,简直惨不忍睹。突然,这些人中有几个人见她掀开车帘探出头来,竟然拱手向她说道:“多谢王妃以一片竹叶吹出那么美妙的音乐,把那些该死的毒物都驱散了,王妃真是神乎其技啊!” 原本,这些人都是跟随着战王殿下的,忠心耿耿,愿为王爷抛头颅,洒热血,随时丢命的。对于他们的主子王爷的一切,他们的关心多于关心自己的事情。所以,王爷娶了一名“丑妃”,他们很难接受。 刚刚王爷为了护着王妃,甚至不顾他们,不顾自己的安危,他们虽然习惯于一切唯王爷是命,但却对此有些不能认同。可最后,他们万万没想到,王妃居然有此异能,解局的居然是王妃。虽然王爷为她中了一箭,这些侍卫们也对沐蝶灵有了新的看法。 强者为尊,虽然王妃容颜有些缺憾,但却有着那么神乎其神的特技,这让他们有了佩服之心,所以,那几天侍卫说完之后,其余的侍卫居然有样学样,也向她拱手道:“多谢王妃!” 她一听,心里不禁更感惭愧!讪讪道:“没什么,不用客气。”说完,赶紧地又缩回马车内了。 段逸尧自然也听到外面那些他的侍卫们的声音了。他那些侍卫其实也是甚为心高气傲的,除了他,谁的帐也不买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这小家伙给收服了。他们有些可是他一个个地收服过来的。 “你怎么会吹那种驱遣动物的音乐?”她究竟还有多少异能是他所不知道,待挖掘的?他真的捡到一个宝贝了吧?问题是,这小丫头何时才会喜欢上他? “嗯,我原本就会各种琴技和乐曲。慕容绝既然会,我会很奇么?”沐蝶灵反问着,实是因为不知如何向他解释,就想这么蒙混过关罢了。她之所以是一个天才少女,就因为她脑中的高科技晶片,让她拥有常人所不能拥有的学习技能。这个要真和一个古人解释清楚的话,只怕不可能吧? 但沐蝶灵不知道的是,根本就已经无需她解释,段逸尧可是一个接受能力超强的人,别人也许不能相信的奇迹,到了他这里,他却能轻易的接受。沐蝶灵说她来自未来,这虽然难以让人相信,但他却真的相信了。所以,他也能相信她有着这里的人所没有的非一般的能力。 沐蝶灵见他没有喋喋不休地追问下去,心里轻松了些。很快,他们开始出发,离开碧翠湖,打道回府。 “灵儿,躺下来陪着我,我想睡一会儿。”受了伤的段逸尧拉着她的小手,象个要人陪的小孩子。 “嗯。”沐蝶灵难得乖巧可爱地在他的身边躺下了,问他,“要给你换件干净点儿的上衣服么?” 她的衣服还是原来的衣服,在水上那一吻之后,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段逸尧在四面杀手踏水而来时,抱着他向岸上的马车掠去后,登时便用内力将她的衣裳烤干了。 此刻她侧面躺着,段逸尧是趴着的,但也将脸打侧着,跟她相对面,问道:“灵儿,你有没有哪里被那些恶心的小动物咬到?”想到那些恶心的动物要咬到小灵儿的身上,他简直难以忍受。 “没有。你以后有事别老管着我,你管好你自己就行。自己都不好自己,还来管我。”她的小脸又皱巴巴的人。她,原来那么不想他受到伤害,哪怕是……一丁点儿?这个认知突然在她的脑海中闪过时,不禁让她的心下格登的一下,呆了! 她,跟他之间,什么时候有好到她不想让他受伤害了?她记得,他曾经喂她吃过那“噬心丸”时,她曾发誓过,跟他势不两立的。甚至,她曾想过要狠狠地报复他的,不是么?相爷爹爹被逼让她嫁给他,他也曾想过,嫁就嫁,嫁过去将他的战王府搞个鸡犬不宁也好。 但是,此刻她是不是角色太投入了?她按了按自己的小心肝,一直就因为他受了箭伤,所以她闷闷地痛着。这种痛来得那么突然,突然得令她感到措手不及。很陌生的感觉,好象那箭根本就也射中了她一样,还是射在红心上的。 “在想什么?丫头,让我抓着你的手睡一会儿,别在我睡着的时候离开我,嗯?”段逸尧的声音很轻,可能,他一直在撑着,其实箭伤一直让他想睡。 沐蝶灵撩了撩自己的发,声音出奇温柔地说道:“你睡吧,我能跑哪去?” “那就好,我就怕我睡着了你趁机会跑掉。”段逸尧的眼睛都已经阖上了,这话却是他的肺腑之言,如同梦呓般自他的嘴巴里溢出时,他真的睡着了。 很快地,传来了段逸尧均匀的呼吸声。沐蝶灵知道他是真睡着了。 但是她,却面对着他安静的睡颜发呆了!脑海里划过他捧着她的脸,沉入水中深吻的窒息之感,好象,她吃进了不少他的口水吧?那是他的唾液还是湖水? 此刻,她伸出一根手指来,压了压他的薄唇,轻轻地,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脑海里就是情不自禁地回放着刚刚那场血雨腥风中,他对自己的守护。 那生死一线之间,险象环生,他为何能为她,不顾自己的安全?为何能用自己的身体来为她挡箭? 他真的喜欢她么?还是,他在报答小灵儿小时候的恩情么?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哎!傻瓜!她现在就是小灵儿啊!他当然是为了报答小灵儿的救命之恩了。不然,她以为他是为什么了? 她疯了么?怎么一下子好象搞不清楚,自己是谁了?她,希望他喜欢的是她么? 103章 ,敢挡谁的驾?! 皇后的寝宫中。 皇后最喜欢听黄梅戏曲,晚膳后就一直在心急地等候着了。吕兰雅一直在陪着皇后娘娘,比平日更加的殷勤讨好。这会儿正给皇后姑妈斟茶递水,娇声细语道:“皇后姑妈,这是最新的罗汉花茶,最是养颜滋肤的,又兼且止咳润肺。雅儿听着姑妈有声咳,所以特别地亲自给姑妈泡好了。” 吕慧接过来,优雅端庄地就唇浅抿了一口,赞赏道:“嗯,本宫就知道雅儿是最乖巧可爱的。偏偏就你三皇表哥不懂得欣赏。这天底下的女子任他挑选,他就挑了一个丑八怪。反而是好样儿的好品貌的,他一个儿也瞧不上眼界去。” 吕兰雅趁机挑泼道:“所以说么,处面的那些传闻就是让人担着心呢。今儿个三皇表哥已经带着沐小姐到碧翠湖去游湖赏景了。不知晚上还能及时回来陪姑妈看黄梅戏么?雅儿自从听了外面的那些传言之后,这小心肝就一直‘扑通扑通’地跳着,愣是有着一丝儿忐忑不安的。” 一旁的林麽麽搭嘴道:“碧翠湖来去也用不着多少个时辰,战王殿下怎么就不能回来陪娘娘听戏了呢。奴才估摸着,这时候战王殿下只怕回府了。不如奴才着人过去催催,瞧瞧战王殿下回来了没?”她说着,和皇后娘娘对视了一眼,那眼底划过一丝古怪的光芒。 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进来,在皇后娘娘的面前用着比较急切的语气说道:“回禀皇后娘娘,战王殿下在碧翠湖受了箭伤,生命垂危,才刚刚回到战王府中。” “什么?”皇后吕慧闻言大惊,差点掉落手中的茶水杯,厉声问道,“怎么会?好好儿的,殿下怎么可能受了箭伤?是怎么回事,快快禀来!” “是这样的,三殿下带着王妃,在十大侍卫和一队官兵的护卫下,一起到了碧翠湖时,遇到了大批江湖中的高手刺杀行动。听说刺杀王爷的人太多,还有江湖上最出名的灵渺宫少主慕容绝色也参与了。打斗的过种中,有一支冷箭射来,本是要射王妃的,战王殿下却用万金之躯为她挡下了,所以就受了重伤。” “啊!皇表哥为王妃挡箭了?难怪呢。皇表哥哥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中箭?原来是为那狐狸精挡箭了!”吕兰雅前一句还是王妃的称呼,后一句却因为心情急剧地火燥,直接咬牙切齿地骂狐狸精了。 皇后娘娘“咻”地起身道:“摆驾战王府!”说完,又吩咐道,“将宫中所有的太医都传到王府上去。” “诺!”皇后娘娘的人诺声办事去了。 林麽麽在皇后娘娘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娘娘,那……奴才在百花宫里安排好的……只能……” 皇后娘娘吕慧道:“三皇儿他都已经受了重伤,那计划还有何用?先摆驾战王府。” “诺!”林麽麽躬身退出。 皇后娘娘立即摆驾战王府。 吕兰雅一听,心下觉得有些古怪,姑妈和林麽麽原来在百花宫中安排了什么计划么?连她都没提示下呢。但此刻听到皇表哥哥受了箭伤,她也有些心烦意乱了。虽然皇表哥娶了那个丑千金为王妃,但她可还没放弃死心的。只想着等皇表哥对那丑千金腻味了,姑妈肯定还会安排她嫁给皇表哥的,所以她还在等着呢。 战王府上。 段逸尧回到府上后住到了尧蝶阁中,他在马车上睡了一个时辰有多,此刻躺在榻上,原本还是很想睡,但因为他知道他受伤的消息一旦传出,必会有许多人要来探望他,所以吩咐着,除了不得不放行的人之外,一律挡着,别让人进来叨扰他。 古风回到府上之后,立即去请傲寒过来为战王殿下重新检查过伤口,再处理过一遍。 傲寒一边熟练地处置着一边说道:“古风越来越厉害了!我以为殿下没机会再受伤了呢。”说着,目光瞟了沐蝶灵一眼,转向沐蝶灵说道,“王妃,您脸上的紫斑想要去掉么?我最近已经可以成功地给动物换肤了。” 沐蝶灵第一次发觉有人可以在战王府上说话无拘无束,比较象现代人,也没将战王殿下捧得象天神一样的。她当然还记得,这个白发的男子她在药阁里见过一次。原来他叫做傲寒,如果是在现代,她会认为这个傲寒是段逸尧的私人医生的。 但是,要给她换肤么?她冷冷道:“我的皮肤不好么?紫色又不比白色差,我为何要换?一边紫一边白多么独一无二!” 傲寒一听,“哈!”地一声笑道:“也是!紫色有何不好?我也认为紫色不错的。只要战王殿下喜欢,就算是黑皮肤也行,有何不可?” “嗯。那你就不用多事了。”关键是,她的紫色是假的,要他多事干屁么?所以,这时候装酷最好了,“你只要瞧瞧战王殿下的伤势就行。”这男人三十几岁的年纪吧?一头的白发白衣显得有些苍桑,那双眼睛特别地显得睿智,所以她不想跟他多谈,免得被人识破。 傲寒似乎也不是想跟人攀谈的主,说道:“是!战王殿下的伤处理得很是及时,基本上就只需要休息就行。只要别人不打扰他,让他休息够了,他很快就能复原。这点伤对别人也许算重伤了,但对于战王殿下这种强健的体魄来说,王妃绝对地不用担心他会挂掉。” “呃!你才会挂掉!谁说我会担心这个了?”沐蝶灵实在没想到这战王府上还有人敢说话这么放肆的。但这人说话虽然放肆,战王殿下和古风他们却似乎十分地纵容着他,并没觉得他有何不可似的。想来,这人还真是很得段逸尧的尊重。 “那就好!我只是瞧王妃对战王殿下的伤太过忧色,想提醒王妃,这没必要罢了。这伤不算太深,入骨一寸,骨胛没有碎裂,还不算太过糟糕。但是,王妃可要细心照料着,别让战王殿下忧虑太过。” 傲寒做完,说完之后,向战王殿下笑笑,就离开了。 “听到了没有?你得好好地休息了。”沐蝶灵让人送傲寒走后,对段逸尧说道。想到那箭居然入骨一寸了,虽然没碎裂,却哪能不伤不痛的?她眉头紧蹙,眉心怎么也舒展不开来。 “你没听到么?傲寒都说本王没事,这点伤哪算什么?又不是伤在重要的位置上。”段逸尧如是说着,便他确是觉得有些累,想睡了。 他怕他等会儿就真的要睡着了,就吩咐下去,战王府上的所有人和事,全权交给王妃沐蝶灵处置,如有不听者,必以家法伺候。 家法么?沐蝶灵坐在榻前,因为她的手一直被段逸尧拉着,一刻也未曾放开过,所以,她一直就只能坐着。 “我不会走开的,你不用担心。”沐蝶灵瞧着他有些苍白的俊脸,知道他需要休息,却不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便用另一只小手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 段逸尧微笑,很认真地说道:“灵儿,要是我真的睡着了,你可得记住。你已经是这个战王府的女主人,是本王的王妃。千万别忘记了,在这里,只有灵儿可以欺负别人,别人绝不能欺负灵儿。” “废话!谁还能欺负我不成?你就阖着眼,休息吧。受伤的人需要多休息。”沐蝶灵应着,心里觉得有些古古怪怪的。听他说着“只有她能欺负别人,别人绝不能欺负她。”这样的话,听着,总该死地牵动着她内心深处的一根弦似的。 没想到,才想阖眼的段逸尧又蓦然睁大眼睛,深邃的海眸中潋滟着一种难解的热烈问道:“灵儿,你是我战王府上的女主人,你答应了?” 沐蝶灵的双眼眨了眨,真不知道他这种时候,干么问这样的问题,这重要么?所以她反问道:“这重要么?你休息才更重要,笨蛋!”这家伙还能不能让人更加郁闷的?他那伤口已经让她觉得心头闷闷作痛了,他还这么罗里叭嗦,象个女人一样,问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么? 可是,段逸尧却攥紧她的小手道:“重要!非常重要!我战王府上一直就没有女主人。好不容易有一个女人让本王认可她足可以匹配得上本王的,本王许她做这王府上的女主人了,这怎么不重要?要是她不答应的话,我连觉也睡不着了,你说重要不重要?”他说着,目光殷切地锁着她,那样子真的象个要不到糖的孩子就要撤泼耍赖不睡觉似的。 “嗯,”沐蝶灵的小鼻子皱巴巴地,从鼻翼下嗯出一声道,“知道了!你睡吧,有什么事,我一力给你承担着,行了吧?” “好!”这样的回答,他也该满意了。这回他倒是真的阖目休息了。他知道沐蝶灵不是那么心甘情愿地想做他的王妃。感觉里,这小东西就象一只随时想展翅高飞的小鸟儿,对他这战王府的显赫和富贵并不象一般的女子那么热衷。她跟这里的名门千金,官家小姐相比,显得都格格不入,那份说不出的独特让他轻轻易易地就坠入了情网。 如果可以,他想用金屋藏着她,用金笼囚锁她的翅膀,让她只能留在他的身边,永远别飞。所以,他才那么担心她会随时离开他,随时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见了,让他再也找不到她的踪影。就如她所说,她来自未来的世界,会不会,他阖上眼睛之后,她就回去了?受了伤的他心灵变得有些特别地脆弱,对她更加多了一份强烈的依恋。 即便是对母后和父皇,他都早已经脱离了那种依赖和太深的依恋,但对这个小丫头,他的依恋情绪突飞猛进,蓦然之间,便是深深地陷入,有些泥足深陷,不能自拔的感觉。所以,此刻他是紧紧地攥着她的小手才睡着的,还睡得不是太过安稳,只是逼于疲惫才不得不休息。 等他真的睡着了之后,沐蝶灵才轻轻地扳开他的手,吩咐人时刻注意着他之后,走出了房间。 房门外,莫雨刚好从大门外走进来,向她回报道:“回禀王妃,好几帮人都在战王府大门外求见战王殿下,意思是想探望受伤的王爷。” “王爷不是说过,一律挡了么?将他们打发回去,王爷需要休息。” “是!但那些都是皇子公主们,门外的侍卫们有些挡不住。”莫雨面有难色,他们虽然可以唯王爷之命是从,但那些皇子和公主们要来探病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才觉得为难。 沐蝶灵想了想说道:“我出去瞧瞧。”她说着吩咐古风在此守护着,她想到门外去跟那些人解释一下,要不然也叫他们到大厅中或者花园里先坐什么的,让段逸尧休息一下。要不然,这一帮一帮,一拔一拔的人来探望都要见到段逸尧的话,他还怎么休息? “好,我陪您出去。”莫雨说着,跟在沐蝶灵的后面,俩人向大门口走去。 没想到,大门外此刻竟然会是这般光景!简直就是人山人海了,好夸张啊!这该不是要踏破战王府的门槛吧?他们的消息也当真的灵通极了,这么快就知道战王殿下受了箭伤。皇子公主们确实不是侍卫们能打发的。 拥挤着的众人瞧见大门被打开,王妃沐蝶灵穿着紫色的宫装衣裙袅袅跨出大门来,原先有些喧哗的杂乱声音刹那间停了下来。众人所见的王妃昂首挺胸,婷婷玉立,步履优雅,并没有戴上神秘的面纱,一张小脸一边粉白一边深紫地逞现于人前。 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但她走出来时,就是有着震场的威慑,隐然有着一家主母的风采。 待她站定后,首先是大皇子段逸辕高声问道:“王妃,我三皇弟究竟受了多重的伤?我们兄弟担着一颗心,听到消息就赶到府上来探望三弟,为何却将我们挡之于门外?” “是啊是啊!我三哥他怎么了?我想进去,该死的!这些狗奴才们居然敢挡路!”暴跳的段逸泽居然开骂起来。 沐蝶灵云袖轻扬了扬道:“大家误会了!不是不让大家探望战王殿下,只是刚刚战王殿下的伤已经处理好,他睡着了。睡前,他吩咐暂时不要让大家打扰他,先让他休息一下。府上的大夫也吩咐了,战王殿下此刻需要的是安静地休息。所以,府上的侍卫们是领了战王殿下之令,才让大家稍安忽燥。如果大家一定要探望到战王殿下才放心,可以到府上的赏月阁里稍坐,但也要等战王殿下醒来之后才能安排着一一探望他,如何?不然,你们人太多,涌进去,王爷如何能睡?又或者,你们可以改天再来。既然大家来此目的都是因为担心王爷,那应当不难理解本王妃的意思吧?” “好!那就让老臣进去吧!老臣就先到赏月阁里稍坐,等王妃安排探望王爷。要等第二天再来探望,臣实在是担心王爷,放心不下。臣愿等到王爷睡醒为止。”一个上了年纪的大臣规规矩矩地说着。 沐蝶灵正想着,让这些人进去坐坐也无妨,顶多就让他们在那等着,等得不耐烦时送客就是了。谁知道,这个时候居然来了一排的宫中太医,他们个个诚惶诚恐地要进府给王爷诊断治伤,说是皇后娘娘的命令,要立即为王爷疗伤。 沐蝶灵一看这么多的的宫中太医,差不多有二三十个,要是涌进去的话,除了吵着了段逸尧之外还能做什么?要是让这二三十个大夫一一都诊断过的话,还让人睡觉么?她相信那个白衣白发的傲寒医术绝不会比这些宫中的太医差。再让这些太医诊断一片不过就是多余的。 所以,她清了清喉咙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战王殿下确是受了箭伤,但是,箭已拔,伤口也已处理好,没必要再作诊断。他需要的只是安静地休息,你们再作诊断已经没有必要了。” 她的话间刚落,没想到居然有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来道:“你就那么确实王爷不需要再诊断么?王爷的伤势如何,我们大家都不知道,你就在此阻着大家不让探视王爷是什么意思?连太医都不让进去,是不会你有什么居心啊?” 沐蝶灵一眼便认出了说话的是左相爷司徒晟的夫人,正气得想出言驳斥回去时,却听得一个太监的声音高声道:“皇后娘娘驾到――” 所有人一听,都立即跪下了,口中叫着:“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原来,皇后娘娘都已经站在他的的身后了,只是他们一时都在注意着沐蝶灵,没有注意到皇后娘娘的到来罢了。 众人跪下时,已经很规矩知机地在中间让出了一条路让皇后娘娘走过。 吕慧娘娘凌厉的眼神直直向前,如刀子般落在沐蝶灵的脸上,被几个太监,婆子,宫女们簇拥着,气势威逼地一步一步走到沐蝶灵的面前,众人突然之间鸦雀无声。 直到,皇后娘娘到沐蝶灵的面前停下,众人才听到皇后娘娘的声音说道:“你,起来吧!” 沐蝶灵虽然觉得皇后娘妨向她投来的目光如飞刀般凌厉,但想到皇后娘娘给她送了那么多的珠宝首饰,心想,皇后娘娘就象段逸尧说的一样,是面冷心善的吧? 所以,她听到皇后娘娘冷如冰霜的一声“起来吧!”就从跪着的姿态站了起来,并且应了一声道:“是!” 谁知,她才站直了小腰板,便觉脸上掌风刮来,她一个躲闪不及,“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就重重地煸在了她的小脸上,登时就煸得她火冒金星,同时,皇后娘娘森冷的声音传出道:“臭丫头!连本宫传来的太医你也拦!你成心想让本宫的皇儿没能及时得到诊治么?” 跟着,也不管沐蝶灵有什么反应,就对一排跪在地上的太医道:“还跪着作甚?要是战王殿下有什么事,小心你们项上的人头!” “诺!”一排跪着的太医立即就爬着站起来,想排排入府。 沐蝶灵被打得火冒金星,但见那一排大夫要入大门时,她却“咻”地闪身到了大门口,说道:“本王妃说过了,战王殿下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不是你们的诊断和任何人的打扰!” 她此言一出,还有她昴然立于大门口的娇弱之姿,在在让所有的人都连连地怔愣在风中了!首先是皇后娘娘打了王妃一巴,这就够让人意外了!皇后娘娘一向以端庄贤淑出名,要打人时,都是叫她身边的老麽麽们出手的,哪曾自己出手过? 而这王妃更让人感到愕然,被打了一巴,还敢拦着那些太医跟皇后娘娘对抗么?这下太…… 而这光景,却又有太监高叫道:“皇上驾到――” 于是,都还跪在地上的人又一齐地磕头叫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上驾到,威严地问道:“为何人都在外面?战王殿下的伤势如何?” 人人禁声,沐蝶灵回道:“回禀皇上,战王背后的肩胛中了一箭,当场已经拔出箭头,回府后又重新处理了伤口。他已经睡下了,已无生命危险,。临睡前吩咐过,他要休息,如果有人来探望他,就请打道回府去,明日再来。”这一次,她不是说进屋去等候,而是说请大家打道回府,明日再来。 皇后娘娘一听,冷声道:“你还胆敢借战王的口令,拦着不让本宫和皇上探望战王不成?要本宫和皇上也打道回府,明日再来么?” 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沐蝶灵居然回答道:“如果皇后和皇上能摆驾回去那也没什么不好,明日再来探望也可以。不然,如实在不放心的话,就请皇上和皇后安静地进去瞧一瞧,其余的人就真的不必进去了。还是请都回去,明日再来吧!” (求月票!求推存票票!求收藏!有木有?) 104章 ,战王府的女主! “臭丫头!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敢挡谁的驾?!”向来高贵,端庄,贤淑,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中失了态。这也是,关心则乱,毕竟是亲生儿子的性命悠关,皇后娘娘不但打了沐蝶灵一巴掌,更是出言粗俗了。 然而,沐蝶灵因为当众在自家门前被打了一巴掌,原本也是心高气傲的她,被打出了她骨子里的傲慢来,居然挺直了腰板,面对着皇上,振振有词地回答着皇后娘娘的咄咄逼人道:“本王妃不是什么东西,却是这战王府上的女主人!这里是战王府。我说了,战王殿下没有生命危险了,已经处理好伤口,只是需要休息,无需再诊断。皇上和皇后要进去就静静地进去,其余人都先回去吧!天色已晚,明日再来!” 皇后娘娘被沐蝶灵的气焰烧得再次失态,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道:“拿下这个臭丫头!把她关禁起来!” 皇后带来的人立即上前,要执行皇后娘娘的话。但战王府上的的人中却也有几个是侍卫的,居然护到了沐蝶灵的左右身边。这几个侍卫是跟到碧翠湖去过的,是段逸尧的十大侍卫之二和另外两个。可能一是因为感觉沐蝶灵在碧翠湖为他们驱散那些蛇蝎老鼠之类;二也是因为他们原本也唯战王殿下之令是从。 于是,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剑拔弩张,顷刻之间有了一个让人意料不到的火花僵局。皇后娘娘更加没想到短短两天时间,她儿子的侍卫会站在沐蝶灵的身边?她怎么说也是战王殿下的母后,更何况还是堂堂的皇后。 这时候,似乎已经被凉在一边的皇上段玄德缓缓说道:“既然王妃都说王爷没事了,伤口也处置过了,需要的是休息,而非诊断。朕,相信王妃更加紧张自己夫君的性命。既如此,大家就听从王妃所说,暂时回去吧,这么多人确是有些打扰到战王府了,你们明日再来探望也可。朕就照王妃说的,静静地进去瞧上一眼,以安朕之焦心。” 既然连皇上都已经开了金口,其他人就真的不敢再多说什么了。皇后娘娘更加没想到皇上会出言,出言就明显地护着沐蝶灵。但她此刻其实更加担心的也真的是儿子的安危。所以,更加急着的是进去瞧瞧尧儿是否真的安全没事了。 至于沐蝶灵,她瞧一眼她的丑脸就有气啊。她那么优秀完美的儿子,居然配了个丑八怪!这丑八怪还如此的嚣张拔扈,不知天高地厚,连皇上和她的大驾也敢挡。究竟她是不通人情世故还是头脑本来就白痴?不然,就是有意在害他的儿子,当真是一个狐狸精? 等她确定了儿子真是没事儿之后,皇上不在眼前时,再慢慢地收拾她也没迟吧。此刻人前,她也不想太过张牙舞爪,有失仪态的。 沐蝶灵这时却已经让在一边,让皇上和皇后进去。若非这里是古代,皇上和皇后又是小尧的爹娘,她还真的不想让他们进去呢。他们进去之后,问长问短,一定又要折腾尧尧一番,还让尧尧休息么?但挡人父母确又于理于情都不合。所以么,放他们进去可以,其余人等就不必了。 皇上一脸的平静,撩袍跨入,并没象皇后娘娘那样暴跳如雷。相反,他有几分欣赏沐蝶灵的霸气。原本沐蝶灵一直表示不愿意嫁给段逸尧,是老三强娶的媳妇儿。但此刻看来,他反而觉得,老三没娶错王妃,还是挺有眼光的。这么多皇子公主,朝中的大臣们,如果胆子小点,只怕连声音都不敢出了,能站得直腰杆么? 更何况他天子皇威在面前,皇后盛气凌人,咄咄相逼。她却坚持该进去的才能进去;不该进去的,挡驾没商量。如果这当真是老三的意思,除了她,别人也还真的做不来这个战王府的女主人。 所以,皇上并没有因此而生气,更加是巧妙地为她在皇后面前解了围。 沐蝶灵的脸蛋还火辣辣地痛,这皇后打人的力道真够凶猛的!而且,她打来时,她是有闪的,却居然闪不过去呢。所以么,皇后娘娘也会武功吧?不然,那打人的手法怎么如此的凌厉诡异?古代人该死的就是武功什么的厉害嘛。 原本因为她送了那么多的珠宝过来,她虽然不爱,但却也心里对皇后娘娘存了好感的。这下,这么当众热辣辣的一巴掌煸来,要不是因为她是皇后,又是长辈,换了是别人,她一定会以牙还牙,还给她几巴掌了。就象上次的七公主,她也当即就还击了。可是,她是小尧的娘亲,又是这古代皇威无限的皇后娘娘,她到底也不敢真的打回去,所以憋了一肚子气。 五皇子段逸云也象个猴子般硬是跟着他的母后挤了进来,跟上沐蝶灵问道:“三皇嫂,我三皇兄真的没事么?我是真的担心死了。” “嗯,没事。”其实,沐蝶灵之所以没让所有的人进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些来探望段逸尧的人之中,有一半以上并非怀着真心而来。不过,皇上,皇后,六皇子显然是真心的,真的很担心战王殿下的伤势到底有多重。 战王府的大门被关上,大臣们和皇子公主们没能进去的,有一半走了,却还有一半留了下来,站在外面想等皇上和皇后娘娘出来,确定战王殿下没事再走。 段逸尧是真的睡着了!并不知道外面他的王妃有多精彩。有伤在身的他趴在榻上睡,脸侧向外面,呼吸很是均匀。 皇上只许一个宫中最出名的太医跟进来,进了寝室之后,因为在门口就能见到段逸尧是真的睡得很安详,所以,皇上段玄德小声说道:“就按王妃所说,悄悄进去,大家别吵醒他。古太医,你确定一下,尧儿他是不是象王妃所说,没有生命的安危,只需要休息?” 古太医小心翼翼地走近战王殿下,用耳朵来听诊,因为听皇上口中一直说按王妃所言,他也不敢惊醒战王。 但是,段逸尧即便是在睡眠之中,这么多人进了屋,还有人如此的靠近到他的身边来,警惕性极高极敏锐的他,还是睁开了眼睛,第一句话就说道:“灵儿,不是叫你万事做主,别让人进来打扰本王休息么?” 才说完,见是父王和母后的大驾,他才撑着要坐起。皇后娘娘见他醒来,跨步就到了他面前,自有宫女为她放了椅子坐下,她焦急地问道:“尧儿,你伤得如何?不用坐起,就躺着说话。伤得重是不重?快让古太医帮你再诊断过。你怎么如此的不小心?是什么人伤了你的?”她一连窜地问着,母子连心,也确是真的关心则乱。 皇上坐在一旁,摆手道:“躺着吧!伤口都处理好了么?你多久没受过伤了?这次还当真让父王感到意外了。”能伤得了他这个三皇儿的,这世上也没几个人了吧?甚至,他的武功已经胜过他这个老子了。 段逸尧伸出一只手让古太医把脉,说道:“我让灵儿告之,我没事了,只需要休息即可。父皇和母后如不能放心,就让古太医再把把脉吧。” 皇上和皇后都望了这时坐到榻前的沐蝶灵一眼,皇上的眼神是赞许的;皇后的眼神却仍然如刀子般锋利。虽然此刻证明了她所说非虚,但她发现自己的儿子如此信任着一个女子,不但将自己的性命都交给她似的,似乎整个战王府上好象短短的两天时间就让她成了女主人。 她是怎么做到了?如此短的时间内就俘获了她这个一向心高气傲,对女人视若无物的傲骄儿子,偏偏还长得是个丑八怪,她更加怀疑了!她是什么东西变的?眼底划过一抹狠厉,一闪后收敛去,倒是没让人察觉。还有,她皇儿身边有十大侍卫,是连她这个皇后娘娘都不一定能吩咐的。却,跟在这丑八怪的身边为她护卫了? 这时,古太医仔细地把了一会儿脉,说道:“回禀皇上和皇后,战王殿下中箭,箭中有毒。但处理及时妥当,已经没事了。战王殿下此刻确是只需要好好地休息,最好是不要让人打扰他即可。” 这一下,皇上和皇后是真的放下心来了,也相信刚才沐蝶灵只是按段逸尧的吩咐做而已。 就在这时候,段逸尧突然发现沐蝶灵的脸上有些红肿,脸上的五指印非常明显,他看了心下一痛,眉头立即便蹙得能荚死苍蝇,一股怒气立即便飞上眉梢眼底,沉声道:“灵儿,你被谁打了么?怎么脸上肿了?是谁敢在我战王府上打我的王妃么?” 这一下,众人一听,都禁若寒蝉,谁敢答这个话啊?皇后娘娘气得头顶生烟,昂了昂雍容华贵的脸,就要承认是她皇后娘娘打的人时,谁知她还没出声,就听得沐蝶灵回答道:“哪有人打我?你看错了,是被蚊子咬的!” 被蚊子咬的?!人人一听,俱都捏了一把汗,抽气声一声比一声明显。明明是被皇后娘娘打的,个个知情的人听了,憋着,没人敢笑,自然也没人敢吭声。而皇上听了,却觉得好笑!“咳咳”两声,自然也不好意思笑皇后被人比作了蚊子吧?第一次有人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皇后娘娘比作蚊子,这也真的是在老虎头上搔痒,不知老虎会不会发威了。 果然,皇后娘娘脸如猪肝色般,黑了下来,沉声冷厉道:“是本宫打的!怎么?打错了么?她拦着本宫,别说本宫是皇后娘娘,就算只是尧儿的娘亲,你不让本宫进来探望自己的儿子,让本宫心急如焚,不该打么?打错了?”竟然敢将她堂堂皇后娘娘比作一只蚊子,这个仇,她暂时记下了。 皇后娘娘这话倒也问得合情合理的。沐蝶灵也不想跟她计较了,说出了口之后她也有一点点后悔。毕竟她是真心地担心着段逸尧的,所以她此刻倒是低眉顺眼地答了一句道:“是该打!皇后娘娘教训得是!臣媳受教了!”说着,她扁着小嘴,有些委曲地瞧了段逸尧一眼。这个,可能是女子天生的本能吧?那眼神,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委曲求全。 这一眼瞧得是,皇后娘娘登时就想发作!长得丑也就算了,还丑人多作怪,这会儿敢情是在向她儿子用眼神投诉她么?果然是小妖精的行为啊!没点端庄,就会狐媚。就那张丑脸,儿子干么就能*爱她?! 可是,也就这么小样儿的一眼,便瞧得段逸尧心头一窒,登时便向他母后望去了真真带着责备的一眼,认真又忤逆地说道:“母后,您打了灵儿,就等于打了儿臣我。儿臣已经受伤,您还忍心打我么?”那意思便是,打在她脸上,痛在他心上了。 就这么一句,生生便让皇后娘娘火上浇油,怒在心中,又偏偏发作不得。打了这小狐狸精,居然就是打了自己的儿子。可见这臭丫头将自己的儿子迷成怎么样了?如果她不趁早揪出她的狐狸尾巴来,那还得了么?这不是典型的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她的地位受挑战了! 但此时此刻,皇后娘娘因为儿子的伤势被确定无碍了,她也就冷静下来了。原本么,皇后娘娘的喜怒哀乐也不是那么容易浮于面上的。只是段逸尧确是她的命根子,是富贵还是贫贱,如今还得靠着这个儿子了。她有两个儿子,就是段逸尧和段逸云。段逸尧无论哪一方面都优胜于其他皇子,段逸云就不行了,还只是个小孩,跳脱得很。所以,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段逸尧的身上。关键是,皇上也极之看重这个儿子。 当着儿子的面,儿子又说到这个份上了,冷静下来的皇后娘娘敛去了眸中的狠芒,换上了平日里的端庄和贤淑,说道:“母后怎舍得打你?你这是说的哪儿话?母后也不是随便就出手教训人的。皆因刚刚王妃将太医挡于门外,母后没了解实情,才有点误会罢了。王妃也不会计较这么点小事吧?” 沐蝶灵听了,低头道:“是!承蒙母后教训,儿臣谨记!”被人狠狠地煸了一巴,又是在自家门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没一点儿计较那是假的。 皇上见段逸尧的伤情确如沐蝶灵所说,沐蝶灵并无半点虚假,也没再多说什么。自始至终,皇上倒是跟段逸尧一样,被沐蝶灵的一双秋水明眸所折,对沐蝶灵有着一份期许。但是,段逸尧如此的盛*着沐蝶灵,说完全不奇怪也是假的。 于是,问明白了情况,安下了一颗心,皇上也不再叨扰着,就摆驾回宫去了。皇后娘娘表面也不好再说什么,却让段逸云留了下来,当然是还十分的信不过沐蝶灵的。 甚至,临走前,皇后娘娘将五皇子叫到一边悄悄地明明白白说道:“外面传言着,沐家小姐是狐狸精变的,你多多留意下,她的狐狸尾巴有没有露出来。” 段逸云一听,抚额道:“母后,您是不是想多了?如果是的话,三哥会*着她么?三哥是什么人?就算是真的狐狸精,也不可能迷住三哥的。” 段逸尧一点也不想要五弟留下来,但母后那么坚持,如不留下五弟,皇后的意思就是要自己留下来了。与其要母后板着脸留在这时让所有的人都不自在,那当然还是五弟留下来的好了。 所有的人散去之后,暮色,渐渐来临。 战王府上又恢复了一片宁静。段逸尧是真的累,受了箭伤就算是铁打的都会累。所以,这些人离开后,他很快地又睡着了。 沐蝶灵在段逸尧睡着了之后,由着段逸云和古风他们在寝室里守着,自己来看小竹煲中药。这古代里无论什么病,当然只能吃中药。 小竹正用一把扇子在扇着,亲自为战王殿下煲中药,那浓烟仓得小竹不停地咳着。 “好了么?还要煎多少时候?”沐蝶灵走近了小竹问道。 小竹指着一个沙漏道:“还没好呢,还差半个时辰就得了。王妃,您到这里来做什么?这里有小竹就行了。这烟火很浓,娘娘是矜贵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这有什么受不了的?你不是受得了么?你一边去,我来替你,瞧你一身汗水的!”沐蝶灵要抢过小竹手中的扇子。 “王妃怎么能替奴婢?不行!你一边去,别脏了衣裳。”小竹哪里肯让王妃来做这粗鄙丫环做的事? 主仆俩正争着时,一个小太监过来向沐蝶灵躬身道:“禀王妃娘娘,皇后娘娘请王妃娘娘过去一趟。” “何事?”沐蝶灵一听,就不怎么乐意了。这个时候传她过去做什么?不是才刚走了没多久么?她可不想一天对着她好几次啊。再说了,还能有什么事情大得过她儿子病了,她要照顾着他么? 小太监低头回道:“回禀王妃,奴才只负责传话,其余的一概不知道。” 好一个一概不知道!沐蝶灵瘪瘪嘴,低首沉思了一会儿,实在想不明白皇后娘娘传她去有何贵干?她要不要去呢? 小竹见她没什么动静,说道:“娘娘,您就去一趟吧!皇后娘娘传话,那就是懿诣。不去,那可是抗诣呢?”小竹想着,她家小姐要是跟皇后娘娘杠上的话,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呢。小姐这脾气么,以前是太软,任何欺负。而如今呢?是不是又太硬了?连皇后娘娘都得罪的话,她担心着多早晚得出事呢。 沐蝶灵心中是百般的不愿意去面对皇后娘娘的。今天才被她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一个巴掌,去了会不会象电视剧里那些悲惨的女主角一样,被个“容麽麽”什么的,用上清宫十大酷刑来伺候她一顿啊? 但是,想想她后来又说得还有些在情在理的。皇后娘娘是尧尧的娘亲,她挡着人家的路,本也有些不该吧?还有皇上,皇威浩浩的,要拉她去砍头似乎也只是随便的一句话罢了。 要在古代生活,古代的帝王之威实在不能太过挑衅。今天皇上也只是瞧在战王殿下的面子上,给她解围的吧?不然,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被拉去禁闭起来了? 去就去吧!也不见得会是个龙潭虎穴。但是,这时候,小竹却因为见她脸上有着犹豫不决之色,也变得有些担心起来道:“娘娘,不如等战王殿下醒来再去……” “不用了!我去去就是。你可要好好地煲好药端去给战王殿下准时喝了。”她千叮万嘱着,不知不觉之中,心中早已经走进了一个让她牵挂的人了。 一旁看守着煎药的侍卫冷电突然也有些担心地说道:“王妃娘娘,您还是回去跟战王殿下说声再去吧!”事实上,在宫中,皇后娘娘再怎么雍容华贵,端庄贤惠,也不免有些特别的传闻,只不知是虚还是实罢了。 “不用!这么点小事叫醒他做什么?”沐蝶灵突然觉得自己婆婆妈妈的,也太多虑了吧?皇后娘娘难道还吃了她不成?再说了,皇后娘娘不是送了她很多珠宝首饰么?她这么疑神疑鬼是不是太多余了?是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 想着,她对小太监说道:“走吧!” 冷电又道:“王妃娘娘,您不让侍卫们跟着么?” “不用!到皇后娘娘那里听训罢了,带着侍卫做什么?”她想,也许皇后娘娘就是想叫她过去训一顿吧?大不了,她就听话点,唯唯诺诺就是了。再说了,她带侍卫有用么,难不成跟皇后干一仗啊? 但是,为何她心里就是有些不踏实呢?是不是因为她电视剧看多了啊! 小竹一边扇着火,一边不太放心地说道:“娘娘,凡事顺着皇后一点儿吧!要不,还是奴才陪您去吧?”她显然的也莫明其妙地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主要是今天皇后娘娘在大门外被王妃拦着,是不是会传她过去…… 105章 ,血洗美人脸!(万字更感谢月票过120张!) 百花苑。 今晚的百花苑里还是一样的热闹。虽然因为战王殿下受伤的消息传来,原订酉时开演的黄梅戏压后了,一直在等着皇后娘娘来指示。 皇后娘娘确定了战王殿下没事,一颗心也总算落定了,终于没有取消黄梅戏曲的上演,只是延长了时间而已。 此时此刻,已经上演了半个时辰有多,今晚到战王府上被拒于门外的那些人都转到这里来了。 台上“锵锵”声响着,宫灯照得整个舞台非常地明亮。传闻中特别大牌的花旦梅超群正在台上唱着曲儿,那唱腔跟传统的黄梅戏曲一样,节奏不算太慢,时不时地让台下看戏的百官们拍掌叫好。 皇后娘娘端坐于最中间的位置,因为儿子段逸尧的事烦躁着,她今晚对自己平日里最狂热的黄梅戏也看得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地,又听得侄女在她耳边说着“丑王妃”的嚣张,更是时时地有些走神了。 吕兰雅心中太过愤愤不平了!战王殿下受了箭伤,她居然连进去瞧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是去趁机献殷勤了!这一肚子的怨气冲天令得她今晚在皇后娘娘这里忍了再忍,都还是忍无可忍,因此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沐蝶灵的不是。 林麽麽一向是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的,这时候也说了声:“真真可惜!原来安排好的一切,都撤了。” 吕兰雅想问林麽麽,原先姑妈安排了什么事情,如今又真真可惜了?但她又知道,姑妈要是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她最好还是闭上嘴巴的好,所以最终还是没问。 沐蝶灵跟着小太监走着,原以为是要到皇后的坤和宫去的,却原来是要到百花苑来见皇后。远远地,就听到那黄梅戏曲的唱腔传来,她嘴角一勾,有些反感地问道:“今晚听戏曲的人多么?” 小太监回道:“回王妃话,听戏曲的人很多。一向,皇后请来戏班子唱戏,那是喜欢的和不喜欢的,都来捧个场的。更何况,这黄梅戏曲是大家都最爱听的,又是最出名的旦角梅超群亲自来唱的,哪能不多人?” 沐蝶灵一听,不禁冷哼了一声。这些人说什么担心战王殿下的伤势,说得好听罢了,转头不都在听戏了么?真不知道皇后娘娘又传她来这里作甚?早知她在听戏,她都不想来了,动不动就说是抗诣。可是,百花苑的大门口都已经在面前了。 不一会儿之后,就走进了百花苑的大门,门口还有手里拿着长樱枪的官兵在守门。沐蝶灵走进去时,还要报出自己的名号――战王妃。那守门的一见她的脸,连忙躬身请她进去。 甫踏入,这大门口是在舞台前的侧面,她时门就一眼面对着所有观戏的文武百官及其夫人们,小姐少爷们,皇子公主们……显然的,都是极有身份的人才能在这里听这黄梅戏吧? 才一眼,她就瞧见皇后娘娘正端坐在最前面中间的位置,距离舞台之间大约有三米远吧?中间这三米的地方可是空着的。原先那些说担心着战王殿下的伤势的,所有人,此刻可都可这里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呢。 显然地,她的出现似乎让所有的人都有些意料不着似的,将看戏的目光都往她的脸上齐刷刷地投过来了! 哼!以为她是猴儿么?有没有那么好看?这该死的古代皇权!让她成了别人眼中的猴子了!她的脸色立即便变得很难看,目光也更加冷漠了。但是,到了此刻,她还是硬着头皮向皇后娘娘的方向走去。想知道她究竟传她来这里做什么?她的儿子受了伤,她还有心情看黄梅戏?不过,皇上倒是不在呢。不但是皇上不在,她娘家相爷府上的人也一个都不在。 她冷眼走着,已经有些后悔自己走进来了。但就在这时,就在她走到离皇后娘娘还有两米左右的距离时,沐蝶灵万万没想到,猝不及防地,血光闪过,血影迎面泼来!一个声音传入耳边道:“狐狸精!你速速现形吧!皇后娘娘在此,岂容得你残害战王殿下!” 这声音传来的同一时间,四个影子冲出来,如鬼魅般,快如闪电地,在沐蝶灵意识到危险要作闪避时,四道血影同时从四个方向泼向她,更有一个声音还尖锐地叫道:“狗血淋头,妖孽现形吧!” 这一下,不但沐蝶灵惊涛骇浪般左右前后被四道血影狠狠地泼在了头上,脸上,身上,就算是在场的,所有的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血光之灾”惊得骇然失色,登时便有人忍不住地尖叫,惊叫,连戏台上的戏子都停下了唱戏,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啊啊了啊!”刹那间,登时一阵乱七八糟的惊呼乱叫,尖锐得要震破人的耳漠了! 但是,就在这惊呼狂叫之中,众人也总算是看得清清清楚的!那是四个画着戏班子鬼面的人各用一个竹筒装着血,在沐蝶灵走进来,走到离皇后娘娘还有两米左右时,一起神鬼莫测地冲出来,向她泼了个“狗血淋头”!四道血腥,四个方向,泼得狠辣无比,让人避无可避! 从未想过会这么狼狈不堪的沐蝶灵,堪堪避开了三道狗血,却偏偏没避过其中的一筒,就是迎面泼来的一道,将她的脸残忍地泼了个正着!真真是!鲜血淋淋,兜头泼来,那血腥味灌入鼻翼之中,令人作呕,血腥味冲天。 各种尖叫声中,众人又万万没想到的是,紧跟着的,居然是皇后娘娘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惊涛骇浪尖锐地叫道:“给本宫捉住那四个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可是,所有的人惊呼声之中,那四个人泼完之后,却早已在所有人的猝不及防之下,迅速地逃出了大门,就连守门的侍卫和官兵也因为这一幕,而惊慌失措地,呆头呆脑,没能及时地拦住他们!早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关键是,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呆住了!眼前的一切好不诡异! 明明那四个人泼着血腥时,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吧?为何又是皇后娘娘叫捉人了?这不是叫人晕头转向? 让所有人惊心动魄的,一开始是那四个形同鬼魅般泼了血的人迅速地逃之夭夭!跟着是,皇后娘娘的叫声,为何刚刚那四个人明明说是“皇后娘娘在此”,那意思不就是他们奉了皇后懿诣办事的意思么?为何反而是皇后娘娘立即高叫捉人? 但是,紧跟着,所有人更加感到惊魂未定,又陷入惊涛骇浪之中的是,被泼了狗血的战王妃沐蝶灵,她用手抹了一把满是鲜血的脸之后,那紫色的一边脸上,紫色不见了!现出了白色!这更加让在场的人见鬼般尖叫起来。 “啊!妖精啊!她果然是狐狸精变的!现出原形来了!啊!原形!原形!”有人叫得惊天地,泣鬼神般,简直就要响彻云霄,掀破屋顶,震耳欲聋! 于是,再也没有人想到要去捉拿泼狗血的人!一个个地,都惊得瑟瑟发抖起来,只睁大眼睛瞧着沐蝶灵的脸了! “没有尾巴?她没有尾巴!不是狐狸精!只是,她的脸变了!那块紫色不见了!”又有人更正刚才的说着,大声嚷嚷着,象天要蹋下来一样。 沐蝶灵一听,这才醒悟到,糟糕!她脸上的紫斑确是不能淋血的,遇血即解,她一定是“原形毕露”了!这可怎么办?站在那儿,她也有那么一刹那间,有些犯傻了!呆呆的,风中凌乱了!这可怎么办?第一次,她有些不知所措。这该死的易容术不能遇血的,居然有人突然用血当众泼她,她哪里能想得到?如果此刻她逃走,只怕更加被当成妖魔鬼怪吧?所以,电光火石之间,她选择了没有逃走,呆呆地站着,只怕,她要面对一场不知名的风暴了! 没想到,突然,一个声音对她说道:“姑娘,用这个抹一把脸吧!” 她抬起头来,才发现是一个穿着戏服,浑身披挂着彩服和羽帽,脸上画成一个唱戏花旦脸的男子正站在她的面前,递给她一条折叠得很是斯文的手帕。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地,说了一声:“谢谢!”,接了过来,抹着她脸上的狗血。这种时候,居然有人递给她一条毛巾?无论这个人是谁,她都给他投以了感激的一眼。但他脸上的油彩太多,画成一个彩人,她不认识。 对这人说了声谢谢之后,她的脸昂起,转身皇后娘娘,突然两眼暴出恨恨的光芒,向皇后娘娘望去。 满场的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却却有一个声音惊叹道:“原来战王妃脸上的紫斑是假的!!” 就此一句,这人将这句话说完之后,又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似的,连忙地用手掩着自己的嘴巴。唱戏的都停了下来,没人再唱戏,因为刚刚递了一条毛巾给沐蝶灵的就是这唱戏的主角梅超群。 从未有过如此的狼狈,不安,猝不及防,沐蝶灵还在风中凌乱,既不想就此逃走,又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此刻,她突然心中喃喃地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尧尧!帮帮我!段逸尧,帮帮我! 她从未试过遇到事情心中想着的是依赖某人,从前,无论遇到任何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只有她自己。所以,当她想到尧尧时,只是脑海中闪过,心中划过他的名字,她就有些呆了! 而,正在她发呆的时候,皇后带着几个老麽麽过来,一起将她团团地围在了中间,一个老麽麽手里执着一壶温热的茶水,走到她的身边来时,竟然提高那茶壶,将茶水从她的头顶上徐徐地淋下来…… 她抬起脸来,那茶水正正地洗滴着她的小脸,让她脸上的血迹和紫斑都同时被洗涤得干干净净,彻底地露出她原来倾国的容颜。因为那血腥的味道太令她作呕了!所以这温热的茶水淋在她的脸上,倒是让那血腥味没那么刺鼻了,她一时之间并没有作出任何的反抗行为,还用刚才那戏子给她的毛巾抹了一把脸。 谁敢提着茶水兜头向战王妃淋茶水?当然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了! 皇后娘娘吕慧凌厉的眼神牢牢地罩着沐蝶灵的脸,瞧了一眼那老麽麽右手提着一壶温热的茶水,正将茶水徐徐倒下,淋在沐蝶灵的脸上,她并未叫停,声音无比森冷地问道:“你是谁?装神弄鬼!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么?” 抽气声此起彼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沐蝶灵的脸上,想看看皇后娘娘用茶叶水洗出一个怎么样的容颜来! 然后,大家都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湿漉漉地滴着血水,然后是茶水淋过的散乱发丝下,显出了一张真正倾城倾国,举世无双的的美颜来!这张美颜此刻虽然狼狈不堪,但却越发地显得楚楚动人! 从来因为那块紫斑没有人注意到的脸,那小脸的型号就象一完美无瑕的水煮去壳鸡蛋,肌肤白希细腻,如脂似玉,即便是在这么狼狈之下,那冰清玉洁的光泽也如熠熠月色般,泛着月光般的朦胧之美,映得这所有的宫灯都似已经黯然失色! 从来也没有人注意到的,这张小脸上那五官的精致美艳,是任何画工精堪的画师都画不出来的绝色无双! 弯弯的蛾眉,如烟似柳,淡淡扫过,那长长的眉睫眨着,象两把小小的黑色扇子,眨一眨,那秋水般清澈的双瞳水汪汪地,此刻有些茫茫然,而又冷淡如日月星辰般,冰冷地瞧着所有也在注视着她的人,犹其是在淡漠地看着皇后吕慧,眸子中那倔强的光芒闪烁着银河星际般的幽冷。 瑶鼻之下,那小嘴儿象花瓣儿一样,此刻泛着惨淡的色泽,嚅动着,想说什么,却终于咬了咬樱唇,最终说了一句话道:“我还是沐蝶灵!你想怎样?” 还没等皇后娘娘出声,突然,有一个人惊天动地般叫道:“啊!是你!夜姑娘!怎么会是你?!”惊叫的人是大皇子段逸辕。他一边叫一边走到沐蝶灵的身边,对皇后娘娘说道,“她是夜姑娘,我见过她。她,也曾经是三弟画了像要通缉的那个姑娘吧?” 于是,有不少人跟着惊呼道:“啊啊!是啊!她不是官府曾经贴出告示,出重金缉捕的姑娘么?” 皇后娘娘一听,眸光更加如刀子般,冷森森地说道:“把她带到刑房!本宫要亲自审她!” 皇后的话音刚落,立即,两个婆子就如闪电般上前,意图明显,是要挟持沐蝶灵。沐蝶灵机警地一闪,脱出两个婆子的左右抱抄道:“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问得了,没必要说得那么严重,这有什么好审的?我一一给你回答就是了。”话虽说如此,沐蝶灵也有些慌了!这慌乱之中,她左闪右避。 两个婆子显然是没想到沐蝶灵闪身闪得那么机灵的,这下互相的打个眼色,居然如鬼魅般重新袭向沐蝶灵。 沐蝶灵一听到皇后娘娘说什么要带她到“刑房”去审问,脑海中就想到了清宫十八般的酷刑来了,哪里肯去?去了要是被关起来荚手指,跪钉板什么的,她可受不了!可此刻,她想逃也逃不掉了! 皇后娘娘见到她的身法居然是她见所未见的诡异,眼中就更加的惊厉起来,袖手轻摆道:“捉住她!” 于是,另外又有两个婆子闪了出来,四个婆子一起,从四个方向包围着沐蝶灵。这四个婆子的功夫竟然厉害得,让沐蝶灵当场就有种感觉――她,今天要落难了!这些婆子只怕是比那“容麽麽”厉害得多了。问题是,这个时刻,众目睽睽,她还不能用qx射线来对付她们。如果用了,她就真是是名副其实的妖孽了。 沐蝶灵纵有十八般的武艺,翻腾了几回,但是,这四个婆子的武功端的非同凡响!都一把年纪了,那枯骨似的双手抓来,却如鬼抓手般,身法也形同鬼影老魔般,快如闪电!如影随形。 没几个回合,沐蝶灵就被两个婆子捉住了,当即便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皇后娘娘当场冷冷地说道:“带她走!”说着,又向她旁边的一个婆子道:“去请右相爷一家人来!” 原来今晚相爷的一家人中,不知为何,并没有人来看这黄梅戏。 正在那两个婆子就要带走沐蝶灵时,没想到这时候倒有一个声音说道:“皇后姐姐,这不是您的媳妇儿么?要审什么也该好好地说话,没必要动武吧?她可是战王妃呢。” 说话的是肖妃,她这个时候居然才优雅地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沐蝶灵,特别是她的脸,瞧了好半晌之后,事不关已地,“啧啧”两声道:“原来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儿呢!难怪战王殿下喜欢她,非娶她不可!这模样儿,倒是将‘天下第一美人’的沐紫瑶比下去了。可是,好好的一个美人儿,干么将自己丑化成那样?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几个皇子,公主的,这时候也围笼了过来,象观看动物园的小猴子一样瞧着沐蝶灵。七公主更加是盯着沐蝶灵瞧了半晌道:“难怪!还以为一个丑八怪怎么那样子傲慢凌人,原来是真人不露相,三皇哥哥将她当宝一样*着,是有原因的。” 四皇子段逸辰和六皇子段逸泽没说什么,却也在旁边看着,眼睛里冒着一种莫名的光芒,那光芒应当是叫做惊艳和走宝吧。心想,段逸尧一定是事先知道她的美貌的吧? 大皇子段逸辕的眼睛放光光道:“夜姑娘,我上次说过想跟你赌一场,你还没跟我赌呢。” 咳咳!这时候提赌博么?有好几个人都丢给段逸辕白眼,认为他就是一个好赌又爱上青,楼的赌棍。他的母妃李谨更加是当众就跟他翻白眼道:“你就知道赌!除了赌,你还会想什么?” 段逸辕咧开大嘴巴摸摸头状似憨厚地一笑道:“嘻嘻,除了赌之外,这世间还有何乐趣?”他说着,邪嘴巴又是一笑。却没人知道,他憨笑完之后,那一低眉之间,锐芒闪过,有多么冷厉! 沐蝶灵被皇后娘娘的两个婆子象拽着犯人一样的挟走,头上身上还一身血水,心中有些懊悔,为何自己被卷进了这么残酷的宫斗戏里了?要是她早点离开的话,不就没有这些事情发生了么?她,是不是一步步地,已经身在皇室之中,已经没法离开了么? 为何她没法离开?为何?为何要一步步地踏入这皇宫?外面天大地大,她为何就进来了? 她,被点了穴道,连右手的功能也不能用了!事实上,她也没想过用右手的功能。如果用了,还不知道会不会更加严重。如此被带到什么刑房,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了?如果尧尧在这里的话,一定不会让皇后娘娘带她走吧?但是,电光火石之中,她突然领悟到,段逸尧*爱的是小灵儿吧? 而她,此刻的她却是那个“夜姑娘”了!他待夜姑娘的态度和对小灵儿的态度有些天差地别呢。更何况他此刻已经因为受伤睡得很沉吧?除了他,谁还会来救她?这么一想,她的心沉沉地跌落。 有人想跟去瞧热闹,皇后娘娘一个凌厉的扫视,冷冷说道:“跟着本宫做什么?都想刑房伺候么?” 于是,这一场黄梅戏也终止了! 回到皇后的坤和宫中一个偏殿里,皇后娘娘才坐下,一个穿着侍卫服的男子进来回报道:“回禀娘娘,属下无能!那四个向王妃泼狗血的人没有抓到,让他们跑掉了。他们事先只怕作了周密的布置,早有意谋和接应。” 皇后气极,喝了一口茶,冷芒激射道:“好狡猾的兔子!泼了狗血当众裁脏到本宫的头上了!都事先步步算计好的,哪那么容易捉到?一定是宫中隐藏着的人,只要出了百花苑,哪还能搜出来?去吧!给本宫继续查!”三皇儿才刚刚在碧翠湖被刺,今晚又来这么一出戏,真的是太嚣张了! 林麽麽道:“那四个人是武林中之高手而为,当时一个反应不够快,连奴才都以为是皇后娘娘做的了。这一下,娘娘真的被裁了个水洗不清呢,好险恶的用心!不知是不是肖妃那践人做的?” 皇后娘娘气急败坏:“这个死猫让本宫哽得真是!”她火冒三丈啊!原本,她确也是要对付沐蝶灵的,但却没想要在戏院里当着众人的面来对付沐蝶灵。再怎么说,虽怀疑也只是怀疑,传闻还没有证实之前,她都还是她儿子的王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泼她狗血,那不等于是泼她儿子的脸么?再说了,今晚在战王府,被皇儿段逸尧说了那么一句:“你打了灵儿,就等于是打儿臣我。”她都有些害怕了。 原本她也有想过,叫人拿狗血泼她的,但却只想没人的时候做,看她是不是狐狸精,别害了自己的儿子罢了。哪想有人竟然洞悉她的心思,在戏院里当众演出一场这么泼辣的戏码?真是胆大包天啊!一切,显然是设计得很周详才做的。这么一来,不但让儿子误会是她做,更让王妃沐蝶灵跟她之间真的结下深仇大恨了。 不过,这当务之急,她更想知道的是,她是不是沐相爷的大千金沐蝶灵?潜在皇儿的身边有何企图?为何要掩去真容,以一个丑八怪的面貌做人? 皇后娘娘原先是想将沐蝶灵带到刑房的,但证实了她并非是什么狐狸精,而那容颜显现出来,却是倾城倾国的美艳绝伦。细想一下,她便命人将她带去先洗洗干净更衣之后再带进来审问。同时,她想等相爷来问问,相爷可知道自己的女儿长得是什么样子的么?如此欺骗天下,也是个欺君大罪!先问明了再审吧。 沐蝶灵以为立即就要被带到什么刑房去用刑,心里不禁也有些害怕了。但没想到临时皇后娘娘又改变了主意,命人将她先带到浴室里沐浴。不是刑房总是好些吧?沐浴什么的,又是何意? 她的穴道被点了,双手不能动,如何沐浴?在浴室的门口,她对两个挟持她的婆子说道:“解开我的穴道吧!不然,我怎么沐浴啊?” 两个押着她的婆子想了想,却没帮她解穴,只叫了两个小宫女来,吩咐道:“进去,伺候着王妃娘娘沐浴更衣。”其中一个婆子又说道,“王妃娘娘,你的武功还挺高的,解了你的穴道,你要是逃走,我们还不知能不能捉你呢。”刚才,她们可是四个婆子才捉到她的。而这四个婆子可是皇后娘娘身边武功最高的了。 她们也想得周到,这王妃现在虽然被捉,但她不是什么狐狸精,要是过了这一关,她还是王妃娘娘的话,战王殿下会如何?她们可不想放开她之后再次捉她,要是伤着了,怎么办?现在点了她的穴道,她不能反抗最好,那就不会受伤啊。 皇后娘娘是战王殿下的娘亲,到时战王殿下就算是火气冲天,也不能拿自己的娘亲怎么样,但她们这做奴才的,只是在执行命令罢了,只怕一个惹恼了哪个主子,都有可能遭殃,人头随时落地的。 沐蝶灵有生以来,还没受过这样非人的对待!身体被两个小宫女替她洗!虽然同样是女人,但也足以让她咬牙切齿了!两人小宫女害怕得瑟瑟发抖,把她轻轻地按在一个超大型的木桶里,替她清洗着。 这两个小宫女显然是侍候惯别人的,做事也还算干脆利落,但要为战王妃洗澡,她们其实比沐蝶灵更加害怕,见沐蝶灵向她瞪着眼,不禁低下头,小声地说道:“王妃娘娘,奴婢们只是奉命做事的奴婢,有何不适,还请娘娘示下。” 沐蝶灵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闭上了眼睛,冷冰冰地说道:“淋一淋就行了,不许碰我的身体!特别是重点部位!” “是!王妃娘娘!谨遵王妃娘娘的吩咐。”其中一个小宫女倒是很乖巧地回着话,给她解了衣裳之后,真的只用一个木勺子舀了水给好淋洗着,不敢用手碰她的身体。 一头长发倒是给她搓洗干净了那些血腥味,冲得干干净净的,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得罪了。 如此倒也不用多少时候,沐浴完了,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之后,一个老麽麽居然还用内力立即烘干了她的一头秀发,说是不能弄湿了皇后娘娘的宫殿,这才又将她带回皇后娘娘的宫内。 这是皇后娘娘坤和宫中的一个偏殿,此时此刻自然已经是宫灯高高地挂着,照得十分地金碧辉煌,极为奢侈。 太监,宫女,侍卫,老麽麽们,里里外外的,低眉臻首待命侍候着。皇后娘娘正端坐于正面的一个主位上,因为深夜,宫灯挂了好几盏,将这偏殿映照得如同白昼一样。 沐蝶灵被带入来时,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衣裙,长发披散着,并没有梳妆。她没有被绑着,只是腰部以上被点了穴道,双手也如同废了一样,不能动,双脚倒是可以自由地行走。 她真挺挺地站在皇后娘娘的面前,昂首挺胸,一股怒气在胸口里滚动着,什么也没说,真等着皇后娘娘发话问她。如今她肉在板板上,只怕无论是说些什么话都没用吧?一双水眸中流转着的,是越来越多的冷漠。 她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要打要杀也悉听尊便了。但是,过了很久,只见端坐着的皇后娘娘将目光锁在她的脸上留停了很久,然后,却没说什么。 她以为会被人踢一脚什么的,要她跪下之类的事情居然没有发生。 殊不知,皇后娘娘原先讨厌,嫌弃她的原因主要是是外面的传闻影响加上她的丑脸。她更加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她这一身的淡淡素装,不着半点胭脂,那股素净清纯,就如仙子下凡一般,淡淡如轻云,漠漠如不吃人间烟火的天仙,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天生丽质难自弃,竟是让皇后娘娘也为之惊艳了! 如此这般有着尊贵气质的女子,才能站在她尧儿的身边,跟之相匹配嘛!皇后娘娘之所以是皇后娘娘,当然也有着冰雪聪明的脑袋。看到沐蝶灵这个真实的模样儿,她也猜测到了,也许她那一向智慧超卓的儿子老早就知道她的丑颜是假的,这才是她的真容。 这也就能解释,她的皇儿为何非要强娶她的原因了!关键是,那狗血也证明了她不是什么狐狸精。 “说吧!你是谁?”等了老半天,皇后娘娘终于发问,语气之中倒是平和得多了。 “我是沐蝶灵!”沐蝶灵恼怒地回着,语气中的火气明显得要烧着屋似的。 吕慧一边喝着茶一边缓缓道:“非要本宫用刑了才说真话时,也只是多受些皮肉之痛罢了,别在本宫的面前耍花招。说假话,对你一点好处都没用。” “我没必要说假话!”沐蝶灵甩了一下她的一头秀发,因为,脖子还是能动的。这些古人的点穴手法还真是千奇百怪的。这时候,她突然想到,上次她不是用段逸尧的武功运行了之后,就能冲开被点的穴道么?这次她的穴道是被一个老麽麽点的,她能不能冲开? 吕慧被她眼睛里,小脸上的一股倔强和傲慢气得,原本不是要对她怎么样的,因为她也对儿子也确是心中有所顾忌。但是,眼前的少女却太过于桀羁不顺了。在她的面前,三番四次地都没将她放在眼里。她一个小辈,这是对长辈的礼貌么?更何况除了皇上之外,谁在她皇后的面前敢这么倨傲的? “没必要么?这世上为了荣华富贵,什么手段使尽的没有?说句假话没必要么?为了做这高高在上的战王妃,总有必要说假话,甚至整个人都是假的呢。”吕慧慢条斯理地说着,既没说赐座,也没叫她跪下,就让她站着了。 沐蝶灵以为这一系列的阴谋都是皇后娘娘所设下的陷阱,说话还哪里能不火药味冲天?她冷冷地一笑,居然勾唇相讥道:“是么?这么说,皇后娘娘之所以是皇后娘娘,自然也是什么手段都使尽的了?不知皇后为了这‘荣华富贵’四个字,究竟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呢?晚上睡觉时有没有半夜被鬼推啊?” “臭丫头!给本宫掌嘴!”吕慧堂堂的皇后娘娘,别人哪敢在她的面前说这样的话?别说不知有还是没有,就算是真有吧,又有谁敢当面这么说的?即便是在背后,也还怕背后有鬼眼呢。根本就还没审,皇后娘娘就被气得叫人掌嘴了。 “啪啪!”的两声,一个老麽麽执行皇后的命令时,还当真是快如闪电般,绝不手软。 沐蝶灵用舌,尖添了一下嘴角被打得沁出来的血丝,怒视着皇后娘娘,双眸着了火一般,突然就吼道:“什么富贵荣华!你以为我有什么假说好说的?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你儿子!为什么?我就知道,他一定有一个象你这样手狠心辣的母亲!动不动就打人巴掌,掌人的嘴。所以,谁想做你的儿媳妇?你趁早叫你儿子给我一纸休书吧!” “什么?休书?你要休书?”皇后娘娘这下更气了!她儿子堂堂的战王殿下,这天底下的女子哪个不想嫁了?她要休书?这装的是哪门子的清高?是不是仗着尧儿*她,就可以口没遮拦,胡言乱语? …… 与此同时的战王府上。 段逸尧还在榻上睡得很沉。半个多时辰之后,小竹丫环煲好了中药,和冷电一起将药端回房里,按时叫醒了段逸尧。段逸尧醒来后,不见沐蝶灵的影子,问道:“王妃呢?她到哪去了?” 小竹和冷电都牢记着王妃临走时吩咐过,不要让他知道她被皇后娘娘宣去问话了,免得让殿下忧心睡不着。所以,就按照王妃的意思,编了一个借口瞒着段逸尧道:“王妃刚去沐浴了。” 段逸尧听了也没怀疑,喝了中药后,又是深夜时分了,他躺下后,不一会儿的时候,又睡着了。 但是,寝室外,古风他们却开始有些心焦麻乱了! 古风训着冷电道:“你也真是的!为何刚刚没差个人回来告之一声?让人跟着王妃过去?”古风和莫雨也是知道王妃沐蝶灵身份的。那个来自未来世界的秘密他也知道。所以,他特别担心着,听王妃的意思,她来自一个很是风平浪静的和乐世界呢,所以么,对这里的人心险恶没那么了解和防备。 当即,他便想差个小侍卫到皇后娘娘那边去打探一下,但想了想,今天在大门外王妃就得罪过王后娘娘,他还是放心不下了。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他可知道,王妃娘娘可是王爷的命根子,王爷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所以,他不放心,还是自己亲自跑一趟吧。 古风这一趟跑得,还当真是惊心动魄了!还没等他到了皇后娘娘那里,就在百花苑的附近遇到看戏散了的文武百官,听他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王妃娘娘被带到刑房去了!因为,王妃娘娘被皇后娘娘用狗血淋头,现出了真面目! 狗血淋头?!这也太残忍了吧!王妃娘娘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被皇后娘娘这般地侮辱的话,以后婆媳之间就要大战了!那不是苦了战王殿下么?而战王殿下受苦受难的话,他们这些在他身边的侍卫可也就不好过了。 古风被这个消息震傻了!抓住一个官员问详细了,生生就象吞了一只死老鼠一样,心下大惊失色。 他要回去叫醒主子么?王爷伤势需要休息,但王妃被抓到刑房那也不是闹着玩儿的啊!这可怎么办?那刑房是时刻都能闹出人命来的,多少人进去子之后出来就成废了,关键是活着的人进去,都是死了才被抬出来的。 (一万字更新,现在言吧要求保底五千字。一万字就是加更了五千字噢!感谢昨天为媚媚投了月票的亲亲们!一万字等于三更,因为现在审核问题,媚媚都将一天的更新合成一更了。继续求月票!求推存票,求留言!求收藏!) 106章 ,素装倾城倾人国(为月票加更两千字!) “啊!” 黑膝膝地,没有一点光影,沐蝶灵被关黑屋了!她句句顶撞带骨含着讥讽,将皇后娘娘气得要吐血,问出来的话又不知是真是假,相爷还没赶来,没法求得证实。因为夜已深,皇后娘娘也困顿了,一气之下但命人将她关在黑屋里了。 她被推进来之后,那门就“嘭”地一声,被人从外面上了锁,里面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过了好大一会儿之后,眼睛适应了极度的黑暗,她才发现屋顶上有个小小的方吼,能透点儿月光进来。朦胧之中,她的眼力极好,发现这间屋子是一间四四方方的红砖房,并非铜墙铁壁。只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冰冷的地板和四面墙。 脸上还是火辣辣地痛,虽然没有被荚手指,跪板钉那么惨。但这密不透风的所谓黑屋里,连老鼠都没有一只愿意进来,简直就热得死人。她又不愿意坐在地板上,就蹲在墙角里了。不一会儿之后,感觉更热,一丝儿风都没有,又是夏夜,她最怕热了,当即便感觉得浑身都是汗水。 沐蝶灵是习惯孤独的,对于一个人被关在黑屋子里也并非感觉很害怕。只是,从未遇到过如此残忍的事实,一桩接着一桩,让她原来就有些冷若冰霜的心,此刻不禁更加感到冰冷了。 这,就是所谓的冰火两重天!一日*之间,先是在碧翠湖遇刺,再来是今晚被人当众泼了一身一脸的狗血,到此刻被关在黑屋里。刚刚,她在跟皇后娘娘顶撞得很是激烈的时候,皇后娘娘居然说:“你这是嚣张什么?在本宫的面前说话句句含讥带刺。” 沐蝶灵愤怒道:“你今晚叫人到战王府上去传我来到百花苑中,就为了让人泼我一身狗血。就算是我原来装成丑女,那又如何?犯了法么?我喜欢顶着个丑脸做人不行么?你是皇后就能这么恶行样样做齐么?你还有什么招数就尽管来好了!我不怕你!” 结果皇后娘娘愕然道:“本宫有差人去传你来百花苑么?你自己不好好地照顾自己的夫君,夫君伤重还跑至百花苑来听戏!哼!被人泼了一身狗血也是你活该!本宫倒也真是想泼你。不过,本宫也不想吃死猫,本宫声明,今晚泼你狗血的可不是本宫的人。你可别在尧儿的面前搬弄是非。” 沐蝶灵当场有些怔忡!但看皇后娘娘也没必要在那个时候说假话,她忍不住地解读了一下她的脑电波,发现今晚的事情真的不是皇后娘娘做的,是另有其人。 所以,此刻她蹲在这黑屋里,倒也不是那么恨皇后娘娘了,只是在思索着,既然不是皇后娘娘,那是谁做的?连同今日的刺杀,都是谁做的?泼狗血这样的贱招,居然用在她的身上,把她当狐狸精了? 如果不是她有着能解读别人脑电波的能力,那她一定会认为是皇后娘娘做的。可想而知,此人设计了这么一个局,一是羞辱了战王殿下和她,又可以嫁祸于人皇后娘娘,更加可以离间她和皇后娘娘,更让战王殿下都有可能和他的母后呕气! 高招啊!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肖妃!不然,就是几个皇子为了皇位在明争暗斗么?还是皇后和妃子之间的争斗?再有就是她嫁了段逸尧,有哪个千金小姐不愤,要淋她狗血么? 哼!什么人不惹,惹上了她!从来,她没象现在这样,心里燃起了复仇之火。此人最好能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不然,别让她查出来,她一定要让他好看的!敢让她如此的丢脸和狼狈,她定要十倍还给他! 但是,思前想后好一会儿之后,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是谁做的。却是,觉得这屋子越来越热了!又闷又热,简直就让她受不了! 段逸尧!段逸尧!你母妃真是个老巫婆!难怪你是个恶魔!你要是不强娶我回来,我哪需要受这份罪啊? 她在黑屋里站起来,双手不能动,就用脚踹了几脚墙壁出气,却解不了恨的同时,更加的汗流浃背,热死人了! 可是,她想起今天遇刺时,段逸尧护着她,护得滴水不漏,宁愿用自己的身体挡箭,也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此刻,尧尧都还在伤重之中呢。那一箭本是射在她身上的,却让他承受了。 只要想到,他此刻还在沉睡之中,如果他醒着,知道她被关在黑屋里,一定睡不着觉时,她的心开始又变得柔软起来了。不但她的心变得柔软了,对皇后娘娘也恨不起来了,因为她是尧尧的亲娘。算了!也不是她泼的狗血,认真想来,只怕是她,尧尧,和皇后都被人一起算计进去了。 此人心机好不深沉,而且胆大包天,手段毒辣。 可能那人也是希望她和皇后斗法,牵着尧尧的鼻子,让尧尧沉溺于家务事中烦不胜烦?种种想法…… 尧尧!这个名字不停地打断着她的思路。 他睡得好么?会不会被人叫醒了?千万不要吵醒他!他需要休息。 抹了一把汗,汗水还是不停地渗出,好象是,连衣裙也湿透了。该死的黑屋!不行了,她还是有些恨皇后娘娘!她宁愿关在水牢中,也不愿意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黑屋里被热死!出汗出到缺水而死?这种死法真是让人受不了! 突然,黑暗之中,她脑中灵光闪过! 咦?上次练过尧尧的寒冰功,不是练习的时候就如置身于冬天一样的寒冷么?她原先只练到第二重。上次从战王府逃出去之后,至今她就一直没练习过寒冰功了。那种功夫一练就冷得人瑟瑟发抖,简直就象身置腊月寒冬之中,谁想受那份罪啊?所以她再也没有练习过了。 可是,此时此刻热得她真的要叫救命了!所以,她一咬牙,也顾不得地板脏还是不脏,就盘膝坐了下去,开始练习起寒冰功的第三重了。 果然,就如她所意料的一样,片刻之后,她果然感到遍体冰寒起来,如置身冰窖之中一样了。虽然感觉寒冷,但却实在是比太过闷热要舒服得多。半个多时辰之后,她周身如冰雪消溶,涓水潺潺,血脉全部打通,不能动的上半身竟然也能动了! 原来那婆子的点穴被她运寒冰功冲开了!而且,只有了约半个时辰,她就将寒冰功的第三重练成了。 全身行动自由了!而且遍体冰凉舒适,她就懒得再练功了,从地上一跃而起,拍拍手掌,她想瞧瞧她能出去么?走到门前,她发现门是铁门,拉了拉,自然是拉不开了。但是,这么一拉,她就也懒得再拉了。要是她能出去的的话,只怕又要被当成妖魔鬼怪什么的了。 想了想,她还是退回屋子的中间,在屋顶那一丝光线之下的地方坐着,有点想睡觉。但是,才一会儿之后,她又开始觉得闷热了!不行!她又得练功了!不然,这会让她被闷热死的。 干脆就练功吧!生活在这古代里,功夫不到家,简直就别想混了!今天要是她功夫好的话,她甚至都不用受了这么大的奇耻大辱。那些狗血泼来时,她居然没法闪躲开去,被皇后娘娘的麽麽么抓时,她最后还是束手就擒。没想到她在现代的十八般武艺,到了古代,竟成了三脚猫的功夫了。 但是,小尧的寒冰功显然是一门极上剩的功夫,上次听那慕容绝色说过,只要练到第九重,那就连灵渺宫的老宫主都耐何不了呢。她最近也打听过了,这江湖上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就是那个灵渺宫的老宫主慕容倾城了。 既然出不去,又没法睡觉,除了练功还能做什么?何况她此刻真的非练不可,停下来就热死人了。 于是乎,沐蝶灵被逼又开始练那寒冰功。在别人来说不知要练多少年的武功,在沐蝶灵这里,却练得易如反掌,几乎就是半个时辰,她就能通过一层。 如此,不过是三两个时辰,她竟然练到了第七层!据她所知,段逸尧也不过是练到第八层而已。而当她练到第七层停下来时,她发现这室内的闷热再也不会影响到她了!至此,她终于明白了,为何段逸尧从来不喊热了。原来练到第七层之后,她居然可以自行地调节自己的体温,使之与周围的温度相适应了! 这么快就神速般地练到了第七层,就要追到段逸尧的第八层,她不禁十分地震奋起来,想一鼓作气地追过段逸尧了。 但是,就在这时,却听得外面好象有些动静传来,好象是有人来了么?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是听到有人来了!是谁?千万别是段逸尧啊!她心里不是不想他来救她,但此刻她并没什么大碍,不过就是被关在黑屋里罢了。皇后娘娘虽然让人掌过她的嘴巴,但始终也没象那些电视剧一样让人荚她的手指跪钉板之类。 所以,她还是希望段逸尧好好地休息养伤。她估摸着,已经过了几个时辰,最多再过一个时辰还是半个时辰,就要天亮了。知道狗血不是皇后娘娘的人泼的之后,被关在这个黑屋里几个时辰,她倒是心平气静了。 沐蝶灵不知道的是,就这么几个时辰之内,她早已经脱胎换骨了!由于练习了段逸尧的寒冰功,她居然短短几个时辰就练到了第七层!这根本就是旁人要花十几年的岁月才能做到的事情,她却轻而易举地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做到了。练到寒冰功的第七层,就连她的七情六欲也有了些改变。 原来易怒的性格被彻底改变,变得更加冷静自持,处事波澜不惊。而她的耳力也变得非一般的强,极之细微的声音也能听到了。 其实,此刻的门外有两个婆子在门外看守着她,但由于很快就要天亮了,她们都睡着了。所以,放松了警戒心的两个婆子被两个穿着黑色夜行服的蒙面人悄无声息地点倒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点倒了门口的婆子之后,扯开自己脸上的黑布,赫然便是古风。 古风听到王妃被带到了刑房之后,直接找到管刑事值班的,却确定了王妃没被送到刑房。 没被带到刑房那就好多了!只是被皇后娘娘带回了坤和宫中。再怎么说皇后娘娘也是王爷的亲额娘,王妃则是皇后娘娘的媳妇儿。古风考虑再三,又知道王妃有着神秘的能力,处事甚至比王爷还要泼辣。所以,他最终没有惊醒王爷。 但是,他也最终沉不住气,和莫雨摸到这里来了。 “王妃!你在里面么?”古风小声叫着。莫雨却从一个老麽麽那里摸出了一把钥匙来,直接就打开了门。 门被打开后,沐蝶灵见到的是古风和莫雨,还有门口里躺着两个婆子,当然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你们,没有叫醒王爷吧?做得好!但是,你们这是想让皇后娘娘将你们捆起来么?要来救我出去?”沐蝶灵勾唇一笑,被段逸尧的这两个贴身侍卫的忠心感动得心情一下子变得好起来了。 他们也真是难为了啊!一方面担心着要是让王爷知道她有难,王爷必定会不顾伤势起来的,那样,王爷的的身体吃不消啊!另一方面,又担心她被谑,所以自己以身犯险,居然摸到这里来了!她才嫁给段逸尧两天,他们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也好,这么冒险来救她,都是难得了。 古风和莫雨还以为会见到一个非常狼狈的王妃娘娘的,哪想打开黑屋之后,所见到的王妃娘娘竟然如仙子下凡般,穿着一套淡青色的衣裙,婷婷玉立,绰约仙姿,没有了脸上的紫斑,恢复了真容,让他们只一眼,便都低下了头去,不敢多看,竟是忘记了要说什么了! “王妃,请!”古风最终出了声。 沐蝶灵问道:“你们这样瞒着王爷,点倒两个婆子,将我放出来,天亮后皇后娘娘见不到我,事后知道是你们做的,你们会受到什么责罚?” “这个,王爷会护着我们的,王妃不必担忧。”莫雨说道。 “嗯,谢谢你们!”沐蝶灵问道,“王爷他没事吧?睡得可安好?有没有人再打扰到他?” 古风回道:“王爷睡得很好,没有人惊扰到王爷,请王妃放心。” “那就好!天亮后,皇后娘娘会继续审我。如果我此刻跟你们回去的话,那么,天亮后就会所有的人都要到战王府上去了。你们回去好好地守着王爷,先别他让他知道这件事情,让他好好地养伤即可。至于本宫么?你们也看到了吧?我没事。皇后娘娘并没有用什么过份的手法来对待我,只是担心我对战王殿下有危罢了。” “王妃的意思是,还要呆这黑屋里么?王妃只要回到王爷的身边,皇后也不敢动王妃的。”古风道。 “皇后娘娘现在也没动我,只是关一下黑屋,没关系的,你们不必担心。你们先回去,我很快就会回去的,不会有什么事,天就快亮了。” “这个……”古风和莫雨有些犹豫不决,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见到王妃娘娘真的没有任何被谑的迹象,他们也不得不相信,王妃真的没事。 因为王妃的坚持,古风和莫雨只得离去。沐蝶灵自动自觉回到黑屋里自闭。 古风和莫雨回到战王府上之后,天也就亮了。莫雨莫着脑袋道:“真是想不明白,王妃为何还要留在那里?关在那个黑屋里,一定挺难受的。” 古风道:“王妃真的很古怪!莫测高深。她今天受了那么大的委曲,按一般人,早就赶着回来扑在战王殿下的身上,撤个娇什么的向战王殿下诉苦了。可是,她却又留在那里,只叫我们回来看着王爷,让王爷睡好觉就行。” “就是啊!回到王爷身边来,她就安全了。”莫雨再次摸着脑袋,表示不解。 “……” 坤和宫中。 皇后娘娘昨夜间睡得晚,但她已经吩咐人辰时叫醒她。才从榻上起来,早有林麽麽通报说,坤和宫外面正等着几拔人,都想进来瞧瞧皇后娘娘审王妃呢。 吕慧一边在宫女的伺候下洗漱,梳妆,一边问道:“都有些什么人?关键的右相爷来了没有?” 林麽麽回道:“回娘娘,昨夜娘娘睡下后,右相爷就连夜赶来了。但娘娘睡下后又不好再叫醒娘娘,就让他候着了。” “嗯。那其余的人呢?都是来看本宫笑话的么?肖妃那践人来了没有?”皇后娘娘心中还是将肖妃娘娘锁为重要目标,但却找不到一点不利于肖妃的证据来。 “来了!这样的时候,她会缺席么?但是,昨夜着人查了*,找不出任何证据是那践人做的。她正风光笑脸地等着看娘娘的笑话呢。没准儿她就是那四个人的幕后,却大摇大摆地来看戏。”林麽麽也想着,除了肖妃娘娘,还会有谁? 皇后娘娘道:“去!将王妃先带到偏殿,同时,只许相爷一人到偏殿去,本宫想先听听右相爷的说法再作定论。” “是。”林麽麽躬身要去。 皇后娘娘又叫她回来问道:“尧儿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没有呢。许是战王殿下还不知道。那边回报战王殿下一直睡得安好,没有人敢惊扰到战王殿下。娘娘请放心。”林麽麽回得有条有理。 “那就好。” ?????? 沐蝶灵被带到偏殿里时,没想到会先见到了她的相爷爹爹沐葛韬。沐葛韬在乍见到恢复了真容的沐蝶灵时,更加是浑身都被震撼得僵硬在那,久久说不出话来了!他也数次地怀疑过她脸上的紫斑是假的,没想到还真的是。 他官位做到了右相爷,哪想到做爹爹居然会做得如此的失败?!眼前的少女飘逸如仙子般,容颜超卓,那绝世无双的姿容不就是他的原配妻子夜嫣然的翻版么?!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却不知道她隐藏着自己真正的面貌,以“丑颜”活了那么多年。是他多大的忽视,才会造成一个这样的局面?以至于,今日,他只怕也难逃“欺君”之罪。 “爹爹!抱歉!”沐蝶灵向自己的爹爹行了一个礼。 沐葛韬眼睛里有着满满的羞愧,回道:“是爹爹惶恐!灵儿委曲了!” 沐蝶灵怔忡了一下,本以为她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右相爷多少会责怪她的。犹其是,上次右相爷有拿过一幅画出来,问过她,画上的少女可是她?那时她否认了。说起来,做女儿的如此欺骗自己的爹爹,这个爹爹没有爆跳如雷,那真的已经十分难得了。 端坐于上位的皇后娘娘问道:“沐相爷,她可真是你的女儿么?你可要看仔细了!” 沐相爷回过身来,向皇后娘娘躬身一揖,回话道:“回禀皇后娘娘,灵儿长得跟她娘亲一模一样。她,确是罪臣的女儿。”事已至此,相爷也无话可说了。 皇后娘娘抬起脸来,微怒道:“既然她是你的女儿,为何要顶着一张丑脸吓人?这岂不是罪犯欺君么?本宫也被她糊弄得晕头转向!那么,战王殿下可知你的真容?” 右相爷正想回答时,沐蝶灵抢着先答道:“战王殿下当然不知道。我爹爹他并无欺君之罪,皇后娘娘不要信口开河。我的……” “本宫信口开河?”皇后娘娘一听又气得要炸了!这媳妇儿开口闭口都能气翻她的白眼。 而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声高呼道:“皇上驾到――”跟着又是一声:“肖妃娘娘到――”再跟着又是:“信王到,贤王到,七公主到――李妃娘娘到――”等等的叫声传来。(注:信王即是大皇子段逸辕;贤王是四皇子段逸辰。) 看热闹的人还真多啊!显然,这些人原本是被皇后的人拦着的,却因为皇上驾到,都趁机随着皇上进来瞧热闹来了。 皇上连早朝也没上就来了皇后这儿。昨夜他从战王府上回宫后,微感疲惫,就早早歇着了。今朝一早,自有公公将昨晚百花苑中的事说与他知道了。 他早就怀疑老三娶的王妃沐千金那脸上的紫斑是假的,这会儿一听,居然连早朝也延迟上,就摆驾到皇后娘娘这里来了。可见,皇上也是被沐千金的事情吸引到了,非要先一睹战王妃的真容不可。 皇上和跟着他进来的人让皇后娘娘的脸可不怎么好看。因为昨晚的事情,人人都以为是她做的。皇上,也不例外吧?她,只怕是跳下黄河也难以洗清拿狗血泼自己媳妇儿的恶劣行为。虽然她是皇后娘娘,这也还不至于会被怎么样,但这“恶皇后”的声名要是被传出去的话,可是于她母仪天下之美名有损了。 而皇上又会有怎么样的看法呢?皇后虽然高高在上,但要是不配做皇后,做了什么被拿着了真凭实据的恶事,皇上也是可以随时能将她格去皇后的贵冠,甚至打入冷宫的。 所以,皇后*都查不出那四个人的踪迹,此刻心里也不禁有些忐忑不安的了。 跪拜之礼行过之后,自有宫女给皇上在皇后的身旁摆了主座,其余人等也一一地落坐于一旁。只有沐蝶灵行过礼之后站了起来。沐葛韬还跪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不敢站起,也不敢落座。 既然皇上驾到,其余人就不敢太过于多嘴,静等着皇上先开金口。玄德大帝落座后,目光自然而然地,一直就落在沐蝶灵的脸上,久久难以移开! 不但是玄德大帝,其余的肖妃娘娘,李妃娘娘,大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七公主,甚至是吕兰雅……都将目光落在如今一身素衣,一头长发,不着半点脂粉的沐蝶灵身上,所有人眼光中之惊艳太过明显了! 好一个淡雅素装的美人!美如轻云,淡如烟霞,却自有一种飘逸灵动,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婷婷玉立,脸上尊贵与生俱来,比之在场的任何贵妃公主都更有一种凌人于上的居高临下,俯瞰世人之仙容玉骨,将清纯和艳丽和谐于一体,真真是只要一眼,就能颠倒众生,群芳黯然,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针落有声之际,良久,玄德帝的声音才缓缓安闲地说道:“刚刚,朕入门时,听得战王妃辩皇后之词。这欺君之罪,战王妃如何为自己和右相爷辩护?” 众人一听,倒抽着气,右相爷更加惶恐不安,立即叩首道:“臣,愿领皇上责罚!” 谁知,沐蝶灵却反问道:“皇上,臣媳何罪之有?请恕臣媳愚昧,不知罪从何来?还请皇上明示了。” 皇上端着皇威道:“战王妃原来还不知罪么?曾经,战王妃上过金殿銮,却以纱巾蒙脸,说自己丑得不能见人。可事实上却是天姿国色。这个,不是欺君?” (七千字更新,含两千字加更在内,感谢昨天投月票的亲亲们!继续求月票!求推存票票!求留言!) 107章 ,我宁愿你伤尽天下人(含两千字加更。) 皇上这么缓缓地一问,即便是安闲的语气也自有一股皇威慑人!众人皆等着看战王妃如何答辩? 右相爷什么风浪没见过?这次却也被自家女儿搞得晕头转向,一连串的打击,人人羡慕的三个女儿近来简直就让他操碎了心。他磕下头去,就想说微臣领罪时,却又被沐蝶灵先他一步地,朗声回答了皇上的问题。 沐蝶灵淡淡如烟般,镇静自若,脸上波澜不惊,温婉回话道:“皇上,臣媳那次上金銮殿时,脸上还有一块紫色的斑斓,人人望之生畏,是以用纱巾蒙面,怕惊了圣驾,何罪之有?十岁那年,臣媳的脸上无缘无故就长了一块斑斓,一直让臣媳觉得丑颜难以见人。爹爹曾遍寻名医,却始终医治不了。没想昨天晚上在百花苑,有人突袭臣媳,用血为我洗脸,却奇迹般地洗掉了我脸上的紫斑。皇上,这个,也是臣媳欺君之罪么?” “这个……”皇上被问得一哑,原本也没想过要问她欺君之罪,只是想看看她如何应对而已。却原来,她心思如此玲珑巧妙。明明她脸上的紫斑是假的吧?却又说成是真的,如今被那血解了?这说法出乎意料,却让皇上眼底划过一抹欣赏,只得颔首道,“嗯,这倒是真不能算欺君之罪了。人人都说老三娶了丑妻,却原来,是天仙之貌!” 在场之人听了表情不一,心情古怪极了。这么说,战王妃因祸得福么?大家心里雪亮着,却也不能说些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肖妃娘娘却居然拍起了手掌笑道:“哟!战王妃还真是多得皇后姐姐用狗血来泼洗一回了!竟然洗出一个美人脸来!皇后姐姐真是厉害啊!连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的事儿,却被姐姐这么狠狠地一泼,解决了!” 皇后娘娘一听,脸色冷沉着,怒道:“肖妃,你别血口喷人!那血不是本宫泼的!说不定,那是你做的,别在这里说风凉话!” “哎哟哟!姐姐这说的是哪门子的话呀?本宫和战王妃之间又无冤无仇,更非婆媳关系,为何要做那种恶事?没根没据的,姐姐可真别信口雌黄才好,这捉贼也要拿脏呢。” 肖妃一脸幸灾乐祸的嘴脸,声音说得柔绵而刺耳,让人听了如同一条毛毛虫钻入耳朵里了。 沐蝶灵原本也怀疑是肖妃做的。今天她绝不想放过昨晚让她那么难堪的人。所以,她开启了脑电波的解读功能,想确定一下,是不是肖妃娘娘做的?这八婆说话刺耳得让人想扁她一顿! 但是,当她在肖妃娘娘的脑中搜索时,却发现昨晚的事情居然不是肖妃娘娘做的?这肖妃娘娘常常说话尖酸刻薄,跟皇后娘娘斗着嘴皮子上的功夫,却居然不是她?这不禁让她愕然了! 难道是她的儿子,什么“微笑王子”,贤王四皇子段逸辰做的么?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的,沐蝶灵又转而扫描四皇子段逸辰的脑电波。 没想到这么一扫,扫出来的居然也不是四皇子,倒扫出了他此刻对着她动了歪心思。四皇子居然在想着,自己真走宝!这样的美人儿,才真的是倾城倾国啊!若能抱抱她,亲亲她……老三太他娘的太幸运了! 岂有此理!这家伙该死的在觊觎她呢!外表生得倒是粉妆玉琢,比女子好看,却内里那么h。 居然不是皇后,不是肖妃?!太过不可思议了!扫视着全场,沐蝶灵在想着,她要一一地扫描所有人的脑电波吗? 皇后娘娘被肖妃的一句“更非婆媳关系”气得不轻,但也冷静而凌厉地回驳道:“既然知道本宫和战王妃乃婆媳关系,那就该知道,昨晚的事情不可能是本宫所为。有人公然做下此等有辱本宫和战王殿下的事情,还想逃得过去么?本宫迟早会查出真凶的!皇上,请严查昨晚伤害战王妃的真凶!” 皇上受了今朝李公公回报的消息影响,心中其实是有些怀疑昨晚的事情是皇后主使人做下的。毕竟昨天在战王府上,皇后又是那么狠辣地打过沐蝶灵的耳光。但此刻皇后娘又当面要求他严格彻查此事,这不会是贼喊捉贼吧? 别说是皇上,在座的所有人之中,几乎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在怀疑是皇后娘娘指使人做的,只是此刻又贼喊捉贼,不想承认罢了。 所以,肖妃娘娘几乎是代表所有的人说道:“昨晚那四个人向王妃泼着狗血时,先就有一个人大喊了一声道:‘皇后娘娘在此,狐狸精!速速现形!’然后啊,才从四个方向将狗血泼向王妃呢。那真是要有多惨就有多惨!我看着都心疼了!可是,皇后娘娘却还叫李麽麽跟着用茶水去淋战王妃的脸,命四个功夫极高的婆子捉了战王妃。听说战王妃昨晚还被关了*,战王妃多可怜啊!这可都是事实呢。” 皇后娘娘气白了脸立时为自己辩解道:“本宫是叫人用茶水淋她的脸没错,那是因为她的脸突然变了,本宫心惊,怀疑她是别人冒充的。叫人捉她,也因为心中有疑虑。她脸上的紫斑突然被血洗去,现出另一个容颜来。本宫怀疑她不是沐大千金,所以才将她捉回来,想叫右相爷来辩认真假。关了她一晚也没错。在还没能证实她是不是原来的沐大千金之前,本宫不能让她回战王府,这有何不妥?但那该死的泼狗血的人却非本宫之人,有人想嫁祸于本宫,才那样说的!” 皇后声明,其实句句属实。但是,又有谁会相信她所说的?人人禁声的同时,都在心里寻思想着。皇后只不过是在狡辩,不想承认罢了!皇后本来就在怀疑着沐蝶灵是狐狸精,外面的人更加在传言纷纷。但是,经过了狗血泼洗之后,不但证明了沐蝶灵不是狐狸精,还血洗出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儿来了!所以,皇后想否认她做的坏事了吧? 正在人人各种猜测,却又不敢断定是真是假,疑云重重,都将狐疑的目光投向皇后娘娘,却又在皇后娘娘凌厉的眼神下闪开,不敢出言时,一个声音从门外悲痛地传来道:“母后!你为何不用狗血也淋一下你儿子我?!外面有人传言,儿臣是东海龙王的三太子,是一条小白龙变的,不是人!还有人传说,儿臣不是你的儿子,不是你亲生的!你要不要滴血认亲?!” 声随人到,一个锦色的高大人影如龙卷风般,扫来一阵狂飙的强大气场。那声音悲痛得,令人闻声窒息,更被狂卷入内的战王殿下生生地镇慑得,人人倒抽着一口冷气。不知战王殿下要如何面对皇后娘娘和自己的战王妃了! 沐蝶灵感觉自己被一条强而有力的手臂搂入了一个狂热急切的怀抱之中,因为事先闻声就知道是段逸尧来了,所以她没有避开。一直就撑着表现得很是无所谓的她,在落入这个温暖又强势结实的怀抱时,但感心中有了一丝酸涩涌入心头。虽然她让自己忽略过去了,却还是敌不过自己心中的某种强烈渴望,不由自主地,第一次那么主动地,偎入他的怀里,让他将自己稳稳地搂抱入怀,抬头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伤在身的人,还敢跑这么快!我好好的,你担什么心?” 段逸尧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左手紧紧地搂着她的纤腰,右手便将她的小脸摁进自己心脏的部位,声音带着无限的温柔和怜爱,嘶哑动情道:“傻瓜!你这个小傻瓜!为何要让自己这么狼狈?!你管她是谁,你的能力呢?你的超能力呢?你让他们通通倒下睡觉去死啊!就算是惊世骇俗也罢,为何让自己受这样的罪?!” 沐蝶灵一听,小脑袋更从他的怀里挣出来,抬起,眨着水眸,惊疑不定地问道:“你知道我?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么?”他知道她有超能力而没敢用上?这个认知让她有登时有些傻愣着。 “嗯,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是,你仍然是我的小灵儿,永远是我的宝贝小灵儿。我宁愿你伤尽天下人,也不要让你自己受伤。你这笨蛋!为何让自己受伤?你不知道么?我宁愿自己受伤,宁愿自己中箭,也不要让你有一丁点儿的伤害,你却让自己这么难堪。”段逸尧说着,长眸中火花和水光交杂着,疼*的眸色深邃得,专注在某人脸上,忘记了这周围还有别的人,他摸摸她素净得没染半点胭脂的脸,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沐蝶灵整个人风中石化了很久,久久没法语言。原来,小尧早就知道她是小灵儿,也是“夜千杨”。 从战王殿下段逸尧象一股旋风般卷入来之后,抱着沐蝶灵,就一直象瞧不见在场的所有人一样,那旁若无人的姿态,俩个人声情并茂的对话,将他们的痴迷演泽得淋漓尽致,简直就将旁人当空气了!而这旁人当中还包括他的父皇和母后在内了。 人人都在倒抽着冷气!犹其是战王殿下居然说:“我宁愿你伤尽天下人,也不要你自己受伤。”这句话之中的“天下人”也包括了他的父王和母后了么?这真是大逆不道啊!可想而知,昨晚的主谋是谁,战王殿下和战王妃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了! 咳咳!皇上和皇后会如何啊?这俩个人也太过嚣张了吧?就不能收敛下么?非要表现得这么出格么? 皇后娘娘更加是面色铁青着!连她的儿子也认定了那狗血是她命人泼的。这下,她真的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吧?这个死猫当真让她象吞了好几只死老鼠一样,难受至极。 瞧着儿子抱着他的王妃,那副全天下的人都已经不存在,眼睛里只有沐蝶灵的痴狂傲慢,她知道,儿子已经是媳妇儿的了!俗语说得好:娶了媳妇忘了娘!她可得认清事实了啊!她这个母后只怕从此也得靠边站了!但是,那血确不是她泼的,她也不能被这么冤了啊!这简直就是六月飞霜了! 所以,她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地说道:“尧儿啊!别的事母后做了的会认。但那血,真不是母后叫人泼的啊!你要相信母后!” 皇后也咳了一声,提醒着他们道:“好了!老三,你的伤好了没?你的媳妇儿这不是好好的么?” 沐蝶灵稍稍地推开了段逸尧一些,众目睽睽之下,心情激动之后不禁有些脸红道:“你还没给皇上行礼。”他象风一样卷入来,连他父王在此,母后在前,也还没去行礼,就将她搂抱入怀,此举实是于礼不合。 段逸尧却说道:“我连自己的媳妇儿都保护不了,让你受人欺负,还顾什么礼节了?”说着,眼睛噬血泛红森然地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才拉着沐蝶灵走到皇后和他母后的面前,先是跪下给他父王行了礼,然后,轮到皇后娘娘时,他认真地问道,“母后,您儿子在您的面前跪下了,您也叫人拿盘狗血来淋淋吧!看您儿子是什么东西变来的?能不能长条尾巴?” 皇后这下当真是气得要吐血了!捂着胸口怒目惊问:“尧儿,你这是不相信母后的话了?母后是被人裁脏的!母后顶多也只是叫人掌过你媳妇儿的嘴,叫人关她在黑屋里而已,没叫人泼她狗血啊。那么多的人,她到底是你的王妃,母后会在那么多的人面前泼她么?你当你母后就那么没有分寸么?” 皇上也皱起眉头来,板起了脸道:“尧儿,你这象什么了?如此忤逆!” 正在这时,谁都没想到的是,沐蝶灵缓缓地出声道:“小尧,那血真不是你母后泼的。母后虽然捉了我回去,但却没对我怎么样。她只是瞧着我被那血液污得惨了,让我去沐浴更衣。再有就是,我脸上的紫斑被血那么一洗,就奇迹般地被洗掉了。母后她怀疑我不是相爷府嫡女大千金沐蝶灵,所以叫了我爹爹来瓣认罢了。” 沐蝶灵这么一说,当即便让所有的人都大感意外。沐蝶灵说这话时,目光在周围的人脸上掠过,突然,,她发现大皇子段逸辕那憨厚的笑容上,眼底一缕十分错愕的的眼神闪过,抬眸低眉之间,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冷残。但也只是稍纵即逝,几乎让人难以捕捉到。 听闻,大皇子不争权,不问政,只爱赌,更是青,楼的的常客,拥有天下最大的赌庄“大家乐”。传闻他的“大家乐”赌庄,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无所不赌”。只要有人想得出的赌法,他的赌庄里都有。 那就是说,他是天下的最大赌豪了?一个拥有最大赌庄的皇室富豪,真的不争权,不问政么?一丝疑云闪过,沐蝶灵已经扫瞄过他的脑电波。她,从来没象此刻这样,连续地扫描了几个人的脑电波。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大皇子的脑电波里扫描到了如此让她惊心动魄的信息! 原来是他?!!太意外了!如果她没有解读别人脑电波的功能,实是万万没能想到,这个笑得一脸憨厚,似乎只爱赌博,其他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一样的大皇子会是那个真正的幕后凶手! 他,隐藏得好深,太厉害了!此刻就算知道是他,她也还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而这时候,段逸尧却还万分愕然地问道:“灵儿,你说真的?你怎么知道那不是……” “相信我!不是你母后,你母后被人裁脏了!她是你的母后,绝不是你的敌人。”沐蝶灵的眼睛没有望着段逸尧,而是在段逸辕的脸上冷厉地扫过。而段逸辕居然还能望着她微微一笑,笑得十分地友善,还颔首点了一下头。 高啊!大歼大恶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沐蝶灵冷冷地勾唇一笑,这个仇,她非报不可!敢让人来泼她狗血,她要他付出百倍的代价!你来阴的么?好!那就阴吧!“大家乐”是吧?她要定了! “灵儿,你知道是谁么?”段逸尧问道。 “噢,不知道。”沐蝶灵回道。拿不出真凭实据之前,她还不想先打草惊蛇。 “那你为何那么确定不是我母后做的?”段逸尧也不避忌了,直指是自己母后做的了。 沐蝶灵这时终于回过头来,温婉道:“我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我可以确定不是你母后做的。你母后只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才为你担忧,听了外面的传言,怀疑我罢了。但她还不至于要在公众的场合泼我的脸,那不是等于泼她自己的脸么?你母后哪有那么弱智啊?你这是懵了么?你要是以为是你母后做的,那可就让真正的凶手笑破肚皮了。” “灵儿,你不生我母后的气么?”段逸尧听了沐蝶灵的这番话之后,原本来时一直激荡着悲情的俊脸上终于荡开了一丝极大的安慰。他也是听了传言和古风他们的汇报赶过来的,虽然他们唯唯诺诺,闪闪烁烁,但也说明了一点,就是他母后在难为他的王妃。所以,一路赶来,他的心被揪得难受,恨不得杀人,几乎也失掉理智了。 “没有。”这一句话有点儿假了,她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生气的。但是,她瞧了一眼段逸辕和他的母妃李氏,就一点儿也不想让他们得逞。所以,才笑着轻轻地摇摇头。此刻她哭敌人就会笑;她笑,敌人才笑不出来。 皇后娘娘第一次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望着沐蝶灵。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在怀疑她,包括自己的儿子。她怎么也没想到,沐蝶灵会在这种她自己都觉得百口莫辩的时候,如此确定不是她做的。 原本,恢复了本来面貌的沐蝶灵姿容绝色,清纯高贵,模样儿就已经是她认可能匹配儿子的儿媳妇了。但是,沐蝶灵句句含讥带刺,她当然没法喜欢。可是,此刻沐蝶灵的一句“我可以确实不是你母后做的。”简直就胜过千言万语,几乎立即就俘获了皇后娘娘的心了。 皇后娘娘坐在皇后这个位置,于每日里明争暗斗的后宫之中,不知面对过多少的风风雨雨,步步惊心,见过的都是斗得个你死我活的算计。表面瞧来风平浪静,笑口相迎,关键时候狠狠地x你一刀。沐蝶灵虽然是她的新媳妇儿,却被她一开始就列入了要除掉的次品了。可此刻,这个她一心打算要除掉的媳妇儿却为她的冤屈说了所有人都不可能为她说的话。 复杂的眼神里荚杂着异样的情绪,皇后娘娘此刻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有块坚冰在溶化了。 既然受害的正主儿都说了绝对不是皇后娘娘做的,其余的人当然也不好一再指认。但是,此刻又不能立即就能查处出真正的凶手。皇后娘娘对皇上说道:“请求皇上彻底地查办此事,将凶手和幕后指使的人都揪出来查办。” 皇上一双睿智深邃的眸子象刀子般扫过全场的人,吓得人人禁声,都有些后悔来听审看热闹了。这时候,他才发现右相还跪着,便摆手道:“沐爱卿,既然令千金都说她没有欺君之罪了,沐爱卿快快请起啊!” 沐蝶灵这时也才注意到,自己的爹爹还在跪着呢。她走过去扶起右相爷,说道:“爹爹,女儿累到爹爹受罪,要爹爹担忧了。” “爹爹没事,只要灵儿没事就好。”右相爷是一直心感愧疚,所以才跪着,并无半点怨言。 这时候皇上袖袍轻扬道:“给相爷赐座!” 右相爷已经跪得腿都有点儿麻了。但是,虽如此,他此刻心里还是感到非常宽慰的。因为大千金真的非但不疯不傻还有着倾国之貌。关键是,战王殿下非常的溺*自己的女儿。刚刚他虽然跪着,但也看得明白,女儿不但得到了战王殿下的溺*,似乎连皇后的心也收服了吧?而皇上更是对这个女儿每每投以赞赏的目光。 这件事至此,皇上也感到非常的不快。连续两件事都在针对着老三。看来有人已经将老三看作眼中钉了么?他对老三的*爱有那么明显得要让人非除他不可了?袖手轻扬,他结束了这个家庭的审案,却没有说明要将此事交由刑部审理和追查。 皇上率先摆驾回宫,看热闹的,当然也只能散场了。段逸尧就要拉着沐蝶灵离去时,皇后娘娘叫住他道:“尧儿,你的伤怎么样了?” 段逸尧刚刚说了好些过份的话,既然那狗血不是母后叫人泼的,他心里也好受些。因为,只要不是母后做的,他可万万不能放过了。如果真是母后做的,他就算是气疯也只能干气了。但无论如何,母后也做了好些让他生气的事情。所以,他还是俊脸板着,都不想搭理了。 还是沐蝶灵拉着他的袖子扯了扯说道:“母后问你呢,你闹什么脾气?” 皇后也知道自己惹人厌了,见这偏殿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尧儿又臭着一张脸,她居然放下身段对沐蝶灵道:“灵儿,你能随母后到寝室中去一下么?”这声音可是温柔得多了。 可是,还没等沐蝶灵答应,段逸尧立即就拉着沐蝶灵,将她扯到后面道:“母后,你又想做什么?儿臣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了。”说着,一脸防备。 皇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自己似乎有些过份了,呐呐道:“母后保证不会再做伤害灵儿的事情了,可以了吧?” 沐蝶灵将段逸尧按在一张椅子上说道:“你在这坐坐,我去去就来。” 段逸尧说道:“我陪你去。”他再也不放心她一个人了。不过是睡一觉,她就被人害得那么狼狈。 皇后娘娘见儿子象防狼一样地防着她,也无语了。 总算他们还肯跟着她到她的寝宫里。到了皇后娘娘的寝室中之后,皇后娘娘对林麽麽说道:“林麽麽,你替本宫到里面那红木彩金的箱子底下将那只蓝色的珠宝首饰盒拿来。” “是!”林麽麽应了一声,进了里面的一个小房里去了。不一会儿之后,林麽麽就捧来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皇后娘娘接过,对沐蝶灵道:“这个首饰盒是你和尧儿大婚时,本宫想送给你的礼物。但是,那天本宫一时忘记了。”她说着,脸上浮出了红云。她根本就不是忘记了,而是当时压根儿就不想给。 沐蝶灵瞧见皇后娘娘打开的首饰盒里,里面的金钗银钗,珍珠玛瑙,玉镯玉佩什么的,件件精致得让人乍舌,不禁目瞪口呆道:“娘娘,您不是已经送了三个盒子的首饰给儿臣了么?怎么又送?” “本宫送了三个首饰盒么?”皇后娘娘愕然。 段逸尧不知怎么说好,脸色7尬着。沐蝶灵和皇后娘娘对视了一眼,然后意会到什么时,都转头向段逸尧望去。咳咳!原来如此! (谢谢给媚媚投月票的亲亲!保底五千,加更两千,今天就七千字的更新。祝大家阅文愉快!继续求月票,推存票票!么么!) 108章 ,情不知所起(八千字,为月票加更三千字!) 噢!原来有人做了荚心饼干么?用母后的名送她珠宝首饰盒?让她以为……狠狠地剜了某人一眼! 皇后娘娘脸色7尬。战王殿下段逸尧也讪讪了。被人识穿了,他只得脸皮厚了,耸耸肩,摊摊手,就那么回事嘛。不就是哄自己女人开心的招数么?怎么被人用眼刀子剜了?送人珠宝也讨不了好,还讨了把眼刀子? 从皇后娘娘的寝宫中出来之后,只有一个五皇子段逸云还屁巅屁巅地跟着,不愿离开。他是跟着段逸尧来的,却从见到沐蝶灵的真面目之后,一直处在张口结舌之中,嘴巴一直张成个o型。 这个时候终于都能说话了,他走到沐蝶灵的面前,倒着行走问道:“三皇嫂,你太鬼了!噢!我知道了!自从那次在西山黄波上你偷了三哥的库子之后,一直就是你!原来你对三哥情有独钟!” 段逸尧伸手将他拔一边去道:“你就那么没事干么?”说完,回头问古风道,“下个月是不有个送粮的差事需要一个重要的人押送来着?” 古风回道:“是!西北闹饥荒,皇上发了援粮,需要一个有信的重要人做押粮的官差。” 段逸云一听,马上道:“三哥三嫂,我有事先走了,你们回去慢慢恩爱吧,我不打扰了!”说完,脚底抹油般,溜之大吉,简直比水中的鱼更滑溜。 沐蝶灵瞧着他走远了的背影,不禁对段逸尧嗔了一眼。段逸尧牵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他太多事,在面前晃来晃去的,碍眼!” 其实他想说的是,他的女人变飘亮了,关他何事?那样目不转睛地,都瞧了半天了,以为他不知道么?都想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了,如果不是亲弟弟的话。看来,他的王妃原来那个样子多好?没人敢多看。现在麻烦大了!人人见了都象眼珠子要突出来一样,他又不能把这天下的人都弄成瞎子吧?虽然他是战王,也还不能那么血腥味。 回到战王府,俩人进了尧蝶阁。 沐蝶灵坐在榻上,就心情复杂得闷声不响。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古代,更不喜欢这个外表富丽堂煌,内里人心狡诈的皇宫。但是,段逸尧对她……他象一张网,一张瞧不见,摸不着,却让她的心里感觉得那么震颤的网。她觉得她就象一条被网进网里的小鱼,逃不掉了!所以,她在生闷气。 “灵儿!”段逸尧坐在她的旁边,挨着她,轻轻地叫了她一声,“灵儿,那些珠宝盒是我叫人送的。那天母后态度恶劣,我担心你心里不舒服,就叫人送了些珠宝过来,只是想哄你开心。” 沐蝶灵回过头来,瞪他一眼道:“你!真想哄我开心,说是你送的,我不是更开心么?干么说是你母后送的?自作聪明!”关键是,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事了。莫明其妙的,她已经不知道什么事情才是重要的了。 段逸尧俊脸讪讪道:“真的?说是我送的,你会更开心么?”他现在就在担心着,她昨晚是怎么挨过的?被人泼了狗血时,他不在她的身边,她是怎么承受的?被母后淋茶水的那一刻,她有没有后悔过嫁给他?被母后关在黑屋里时,她有多害怕?这些,他都想问她,却都卡在喉咙里了。 沐蝶灵却转过了身,问道:“你何时知道我是‘杨千夜’,‘夜千场’的?你娶我还是娶小灵儿?”她有些别扭自己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何,他早就知道她的两个身份,这件事情十分刺激着她。他究竟在娶谁做他的王妃啊?为何她会在意这么个问题啊?才问了,她就想咬断自己的舌根。 段逸尧想一把将灵儿扯进怀里,灵儿挣了挣,他“呃”的一声闷哼起来。灵儿惊慌地回头瞧他问道:“扯痛伤口了?有伤在身的人,还跑那里去做什么?我哪里就有事了?伤口是不是还很痛?刚才又冲锋陷阵一样。” “嗯,有点痛!”段逸尧蹙着剑眉,拧着眉心,俊脸皱巴巴地装可怜瞧着灵儿,“你,还不是你么?名字罢了,夜千杨也好,杨千夜也好,脸上长得紫色斑斓是你,此刻美若天仙也是你,我娶的是你!小灵儿,过来让我抱着,我动多了伤口就痛。”他说着,满怀期待,眼巴巴地望着她。他说的是真心话,沐蝶灵是小灵儿的时候,他是真的想娶她,一生守护着她,就象小时候她在风雪中守护着他,为他燃火防狼一样。 她是夜千杨时,也紧紧地吸引着他,让他第一次对女人有了冲动和欲,望……总之,他从未对别的女人有过这些感觉,唯独对她,目光沾上之后,就是移不开去……这也许就叫做……情有独钟?!她是他的女人,这是他心里的某一个声音在强烈地宣告着。 沐蝶灵跟他对视了片刻,四目交投中,目光沾在一起,在空中如烟花绽放,电流通电……她的小屁股挪了挪,再挪了挪,挪远了些,因为,她觉得他有一种吸力,象一个超大的磁场一样,好象要将她吸过去一样,所以,她要挪开一些,好抵挡着这种磁场的吸力。可是,才挪了那么两挪吧,就被他的长臂伸来,一把将她扯进了怀抱里。 她小脑袋在他的凶前蹭了蹭,挣了挣,就被一只大手摁在心脏的部位了。她听着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地雷响着,象战鼓一样,好强烈!忽而,就想起昨晚*的委曲,*的孤单……那时,她是想念他的,为了不要想,她练功,再练功,不单单是因为热……此刻,她就在他的衣裳上蹭来蹭去的,什么也没说。 因为靠进这怀里,她突然就有种想诉苦的冲动,眼睛红了起来,鼻头酸酸的,好不怪异。从小到大,她是从来不哭的,从来也不向人诉苦的,更加从来不会撤娇娇的。但她此刻就想着要做这样的事了。 该死的!段逸尧摸摸她的头,又拍拍她的背,然后撩着她的发丝,把她当一只小狗小猫一般,顺着她的毛似地,用着这世间最温柔,最好听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说道:“灵儿,以后无论你遇到什么危险,别管对方是谁,只要是伤害到你的,你先让他倒下。就算你把天给捅了下来,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来,我就会给你顶着。” 她“咻”地抬起头来,泪光莹莹,小嘴撬起来,受不了地大声吼道:“为什么对我好?为什么是我?我不要你对我这么好!不要你这么温柔地跟我说话!不要你为了我中箭!不要!都不要!你混蛋!段逸尧!你混蛋!” 段逸尧捧起她的小脸,俯眸锁着她的目光,巡视着,专注而情动,薄唇嚅动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对你啊!我也不知道为何就这样对你了!是你这小东西先撩动了我的心!是你先走进了我的视线范围,让我的视线跟着你,就这样绕着你了!我就是想对你好,想……”想字下面,心间已荡过一阵柔情和热血,他俯下嘴巴,攫取了她的红唇,一阵热烈辗转地,情不自禁……吻,她! 狂野的激情都因为她!都因为这小东西!让他失去了平时的冷漠!甚至是在父王和母后的面前,他也顾不了那么多。有生以来,他没试过被这种滔天的怒火掌控着,想杀人的念头是那么的强烈,是谁伤害了她,他要让那个人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争恨。所以,就算是母后,他也当场地…… 过了很久,她才被放开,娇喘兮兮地,被他紧紧摁在怀里,良久,良久,都没有人出声。她象一只温驯的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缱绻着,久久……小心肝跳得太厉害!脸红心跳,声如蚊呐地问道:“你的伤口怎么了?不躺下休息,还敢跑得那么快。放开我!”她挣着,其实不是想挣开,而是还不习惯这种这么亲密的接触。 段逸尧心中如蜜一样的甜,一点也不想放开她,将她圈禁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让她挣,让她蹭,却不让她离开。因为,以前都是他一厢情愿地强来的。这次,灵儿给了他一点回应了,象小猫一样添了一下他的唇,让他情不自禁地加深,吻得俩个人都喘不过气来地才放开她。 他的伤口经过了*,用了傲寒的伤药,那止痛的效果非常好,只要敷上药就不会痛。此刻佳人在怀,软玉温香,更加不痛了,所以低头说道:“吻过灵儿之后,伤口就神奇地不痛了。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嗯?就只是抱着一会儿,这样也不行么?真的只是抱一会儿。” 某女不挣了,静待了一会儿,可是,也没多少时候,沐蝶灵又开始挣扎了,羞红着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坐到一边去,说道:“你还是睡吧!我去给你瞧瞧,你的药煲好了没有?”说着就想溜了。她觉得在他的面前就是有些害臊,害臊得浑身的不知如何自处一样。刚刚自己太投入了!一点抗拒的意识都没有了,这样下去的话,要是他再进一步的话会怎么样? 段逸尧一把将她拖了回来,把她按坐在面前,说道:“坐着,药有人煲,哪用得着本王的王妃亲自动手?我有话问你呢。你别再要我拉你,不然,我的伤口会痛的。” “问什么?”沐蝶灵被逼坐了下来,但却离他三尺远,生怕他又来亲亲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樱唇。 段逸尧被她敬而远之的样子逗得轻轻一笑道:“傻瓜!我有伤在身,难道还办了你么?我不是说过了,除非你愿意,不然,我不会强你的,你能不能放心点?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么?”他就算是有伤也真的想办她,但瞧她那小兔子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不能急。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她被他亲了,吻了,还给点反应了,也没有骂他,反而关心他的伤口痛不痛。瞧她那脸红得,要是再进一步,都不知道她会不会真是一只熟虾了。 沐蝶灵被他露骨的话说得又是面红耳赤的,娇羞不胜,撬嘴问道:“你要问什么?还不快问?东拉西扯!” “是!”段逸尧那魅惑众生的俊脸上口角噙笑时,更加生动迷人,但是,知道她害臊,容易脸红,他不逗她了,认真起来,问道,“灵儿,你为何就那么肯定不是我母后做的?你是不是知道了是谁做的?”他的灵儿真的不是一般人,所以,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居然想要虚心求教于她了。 沐蝶灵想了想,思趁着,要不要直接告诉他?他会相信么?所以,她反问道:“我是可以肯定不是你母后做的。你有想过是谁做的么?”她有解读别人脑电脑这种能力,要是跟他说起来,能解释得清楚么? 段逸尧道:“昨天晚上,古风就着人查了,但查了*还是无果。对方安排得天衣无缝,那四个人出了百花苑之后,显然的已经事先作了周密的脱身方案。整个皇宫都查不到他们的影子。这只能说明,那四个人原本就是皇宫里的人。他们出了百花苑就恢复了原来的身份,所以无人能查到了。”他也只能这样想了,不然,能找出他们来,他定要将他们挫骨扬灰,为小灵儿报这个仇。 “那你有怀疑过幕后黑手是谁么?我要是说如果是你的兄弟,你认为会是谁呢?你对你的几个兄弟有何看法?”沐蝶灵倒想知道,段逸尧对他的兄弟有提防么?段逸辕!如果不是她有着解读别人脑电波的能力,她也万万不会想到,一切是他在操纵着。而且,就算她此刻知道是他,也拿不了证据来指证他。 没想到段逸尧一听,表情就风中僵硬了一会儿,沉吟好半晌才说道:“我的兄弟么?大皇兄,信王,辕,嗜赌如命,他最喜欢的就是赌。所以,“天下第一赌痴”是他,天下第一大的赌庄“大家乐”就是皇兄开的,近几年来,他在全国各地都开了大大小小的赌庄,一共开了一百零八间赌庄。四弟素有贤王之称,一向喜欢广交贤能,礼贤下士,他开的是酒楼,也一样在全国各地开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酒楼,不多不少,居然也是刚好一共开了一百零八间。五弟云喜欢跟着我,六弟喜欢跟着四弟辰。” 沐蝶灵一听,也不禁有些咋舌!一个开赌庄开了一百零八间;一个开酒楼也开到了一百零八间。那么段逸尧呢?开什么?沐蝶灵愕然之间问道:“他们都会做生意,那你呢?你不是只会打仗,什么也不会吧?你打生打死有何用?还不如人家会敛财的。”哼!她夫君不是个傻笑蛋吧?只会保家卫国那种? 段逸尧摸着下巴俊笑道:“王妃不是想做个管帐的吧?你想知道你夫君的财富有多少?如果你愿意帮夫君我打理的话,我就告诉你噢!”他的生意遍布全国各地,哪舍得让她来打理?那不累坏她了么?不过,他这王妃这么有才有能,不用她,又不是浪费人才么?某战王殿下在估摸着。 小灵儿一听,又脸红了,“啐”了他一口道:“我呸!我才懒得帮你打理呢,说不定你是个穷光蛋!” 战王殿下认真傲骄地,有意地倾身在沐蝶灵的耳边,还突然*地咬她一口,小声说道:“你夫君是战王殿下,被封‘战王’两字不简单呢。他们开了再多的赌庄,酒楼,也不如我打下一个小国,所掠夺过来的财富,缴交国库之前,那可得先充我的金库。再有,这全国各地,甚至是周边的小国,都得向本王买兵器……” “你做军火生意?你这暴虐的家伙!哼!打仗让老百姓们民不聊生!你是奥叭马!”沐蝶灵狠狠地瞪着正向她炫耀自己赌大气粗的段逸尧,突然大声嚷嚷着,双手一叉,就可爱地指着他的鼻子骂。 嘎!段逸尧缩回身体,慵懒地倚靠在榻上,声音懒散地说道:“小灵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边境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国家,他们要是安分守已的话,我们也不是真的那么想打。但是,你觉得你善良安分,不去侵犯别人,别人就不会犯你么?如若不是我们有能力隔个一年半载的,就能吞并一个小国,那就等着被人吞呢。本王做的是兵器买卖的生意,你说军火,这名词倒新鲜呢。” “哼!你这些落后的东西,也只能叫做原始人的兵器了。我想要你扫了你大哥的赌场,你有办法么?”沐蝶灵说着,却突然想到,这里是古代啊!黄,赌,毒只怕不用扫的吧?但是,段逸辕!她绝对不能放过他! “为何?”段逸尧一听,直起了腰板,有些明了,但却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虽然,也曾有过怀疑,但他始终不相信皇兄有那么的深沉可怕。甚至,他以为,怀疑的是……四弟。 沐蝶灵想了想,也不能叫他公然去扫场,所以改而说道:“从明天开始,我立志要成为天下最大的赌场大享!你帮我,我要让段逸辕有朝一日成为乞丐,别说花银子请杀手,就连吃饭也要他省一点。” 段逸尧食指和中指并笼,眸中一丝噬血划过,撑着一边脸额,一半认真一半玩笑道:“好!爱妃想做什么,为夫全力支持!想开赌场就开吧!想开在哪,为夫给你买下场地,盖上赌庄。爱妃想取个什么赌庄名?” “嗯,这个嘛,想个霸气点的,就叫做“赌霸大庄,如何?”她双手叉在腰上,站在段逸尧的面前,象个小悍妇,眼睛熠熠生辉。虽然在半真半假地谈论着,心中却真的已经胸有成竹,打算赌霸天下了。如今她是战王妃呢,顶着个战王妃的名头,做个赌霸有何难?关键是,她要让段逸辕的一百零八间赌庄倒闭。 段逸尧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他原先还在害怕这小东西会因为受了那么天大的委曲会加速想离开他呢。没想到一日*之间,虽然受了委曲,他却似乎因祸得福。因为,这小丫头在想着报仇雪恨的事情,想着要依赖他,那就是不会想着离开他了? 于是,俩个人在商量着,要怎么开赌庄了。 好一会儿之后,门外有人禀报着,战王吃药的时间到了。小春子和小秋子把药端了进来,端到段逸尧的面前,小春子说道:“王爷,喝药的时候到了。奴才试过,这药的温度刚刚好。” 小春子说完,小秋子手里捧着一个小碗,碗里放着两粒蜜饯,说道:“王爷,奴才给您准备好了蜜饯,知道爷每次吃药怕苦,这次可别把药给倒了。” “什么?他因为怕苦把药给倒了么?”沐蝶灵一听,瞪着段逸尧上下瞧着,不禁翻白眼了!这么大的人,堂堂的什么战神王爷呢。喝个药这么还怕苦了?小孩子么?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投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段逸尧脸上一红,向小春子和小秋子瞪去严厉的一眼,接过药碗,捏着自己的鼻子就惯下了那碗药道:“灵儿,本王哪有象他们说的那样?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说着,森森地对两个小太监说道,“本王小时候的事情也拿出来讲,是不是想罚月钱了?” “啊!是是是!那是小时候的事情。”小春子和小秋子被王爷那么狠狠地瞪着,不禁低下头去,垂头到胸前。他们说错话了么?王爷感冒发烧时就是不肯吃药的,都偷偷把药给倒了的。去年的事情算不算是小时候的事情啊?他们可有些懵了。 沐蝶灵掩着嘴儿偷笑,瞧他惯了一碗药,马上拿一粒蜜饯丢进嘴里,眉头皱得象能荚死苍蝇了。 段逸尧见她笑了,心里也总算觉得安慰得多了。昨晚的事情,他最担心的就是让灵儿更加想离开他,离开皇宫这个瞧似最为繁华富贵,但也是明争暗斗最为激烈的地方。多少的委曲求全只能在心里捂紧,甚至到死也未必能狠狠地还回去。只要灵儿不萌生去意,她要玩儿什么,他都玩得起。 ???????………………??????? 信王宫中。 信王,也就是大皇子段逸辕,二十三岁,是所有皇子中最为年长的。他长相高大,面相显得憨厚,常常让人以为他是一个忠厚老实之人,却又是众所周知,最爱赌的,嗜赌如命的人。人人都说他嗜赌有信,极为重信用。所以,他的赌庄是出了名的,让人认为在他的赌庄中赢了钱的不会丢了命。也因此之故,还因他年年有向皇上的库银缴纳一定的税银,被皇上封为“信王”。 但是,此时此刻,他在自己的寝宫之中,竟然将一只价值连城的景德花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登时便“澎!”的一声,那花樽成了一地的碎片。而他,将一只拳头击在桌面上,一丝戾气划过他的眼底。 陪着他的一个人是他最为信任的谋臣加跟班吴莲贵,二十五岁,一身玄衣,矮小个子,却诡计多端。见信王将花樽摔了,他招了招手,让一个小太监进来清理干净,也没说什么,静默地等着信王将火气发完。 段逸辕发完了火之后,那小太监也将屋子清理干净了,他坐在一张椅子上,说道:“这次花费了本王一笔不菲的金叶,损失惨重,没想到连连失败。这一次布局之后,不知会不会引起了父王的疑心,你仔细想想,有没有留下些什么蛛丝马迹让人有迹可查?” 吴莲贵想了想,回道:“绝对无迹可查,要查也查不到信王这里来。皇上要怀疑,也先怀疑到贤王那里吧?贤王每日喜好结交,府上养着些三教九流的食客,又有着什么礼贤下士的狗屁美名。” 段逸辕道:“那灵渺宫的人可以信得过么?” 吴莲贵回道:“是我派人跟慕容绝色交接的,交接时说明只是金叶子和人头的买卖,付了一半的金叶。交接完之后,被我派去的人也被我处置了。如今灵渺宫的人没完成任务,也没可能来要另一半的金额。而,天狼帮和青冥派都是灵渺宫联系的,与我们无关。段逸尧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查到信王头上来的。皇上就更加查不到了。” “那四个人呢?” “金木水火土一出百花苑就遁地了,谁能抓到他们?放心吧!绝对不会被查出来的。” “嗯。”段逸辕冷静了下来,却有些担忧道,“沐大千金太过出乎意料!她脸上的紫斑不是真的,居然是假的,还是上次本王在段逸尧的府上见到的一个少女,那时她竟然叫做夜千杨,就象会读心术一样。现在想起来,那少女曾令本王印象深刻,又被段逸尧画像通缉过,搞得本王都一头雾水了。今天她居然一口否定了,不是皇后娘娘做的。本王真是怀疑她会读心术一样,瞧着本王的目光十分诡异。” 吴莲贵想了想道:“读心术只是传闻罢了。江湖上有听闻过,但却没听过有哪门哪派,什么奇人有此异能。那战王妃的一个眼神,你是不是想多了?” 段逸辕道:“但愿是本王想多了。但是,上次在战王府上她和三弟赌了一场,赌是的我们最爱吃的菜,我们写在纸上让她的三弟猜测。你没想到吧?她全中!你说奇不奇?今日,人人都已经认为血是皇后娘娘泼的了,原以为她从今以后再不可能喜欢皇后。谁知她却肯定地说不是皇后娘娘做的。你说这不是奇么?按理说,她哪有理由认为不是皇后娘娘做的?” 吴莲贵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道:“是有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按常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该是对皇后恨之入骨才对。可你说化解皇后和战王之间误会的居然是她,那还当真让人对她刮目相看。果然是一个奇女子!这样的女子在战王身边,对他只怕起到辅助的作用,让他如虎添翼了。” 段逸辕恨恨地说道:“父王对她还挺为纵容的,就如对待老三一样纵容。明明我才是皇长子,父皇却至今没打算立我为储君。近几年来更过份,兵力的两成都握在了老三的手中了。父王已经有将储君之位传给老三的意愿了。”他握紧拳头,握得骨节都格格地响起来。如果不是有了危机感,他也不会变得这么狠。但是,耗费了那么多的金条,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策划了两起事件,却都是一无所获,反而让人起了防备之心,这倒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吴莲贵道:“我们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吧。这两起事件加起来,皇上皇后会着人查,战王也必紧紧追查。信王不必理会,每日还是到赌庄去豪赌即可。只要我们的赌庄不倒,财富在手,总还是有办法的。信王就输在不是皇后所出,皇后的势力不可小瞧啊。” “你说我父皇近期有没有立储君的意思?”段逸辕的脸有些变型,他最担心的就是父王宣布立下储君,而储君却不是他。这不单让他感觉没有安全感,面子也过不去,因为他是皇长子。 吴莲贵沉吟道:“原以为老三娶了一个疯子丑女,如今却不但是一个倾国美人,还玲珑剔透,受了那么大的委曲,居然还能心平气静,冷若冰霜,此女非常人也!这对于战王被立为储君的机会确是又多了一些胜算了。” 段逸辕又一次狠狠地将拳头打在桌面上。 吴莲贵道:“信王稍安母燥,暂时,我们还是安静一段时间吧,静待时机。” ??????八千字更新,保底五千,为月票加更三千字。非常感谢这几天大家的积极投票!接下来媚媚会把文写得更精彩来报答大家的月票!也会尽量地多更! 109章 ,明争暗斗,以牙还牙 七天后。 京城最大的赌庄“大家乐”对面突然多了一幢占地面积极广的三层建筑物。这整个京城现在的建筑物都只有两层,而这间却多了一层,是三层。不但是多了一层,而且这楼台建筑非常独特,跟所有的建筑物都有所不同。 不同在哪里?这里的人不懂,这幢楼房的建筑是欧洲古堡式建筑,跟这古老的中国式建筑物确是有着风格上的绝然不同。它在这千篇一律的建筑群中,显得鹤立鸡群,气势恢弘,霸气威武。 而关键的是,这幢建筑物的名字让所有的人都感觉耳目一新,三个字――夜总会。 “夜总会”三个镂金的大字挂在正门的牌匾上,闪闪金光。旁边还有些小字说明,从一楼到三楼,这间夜总会将所有这个时空中的娱乐项目都襄括了。非但无一不缺,重要的是,多了一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鲜热辣又刺激的新玩意儿。 原来“大家乐”的赌庄里,连续这两天都是空空如也,一个赌客都没有。今天,甚至是他们的庄都想要跑到对面的“夜总会”去瞧热闹去。听说啊,那“夜总会”里有很多他们见都没见过的新鲜玩法。 从鞭炮声开张之后,连续两天,这夜总会的客人就一直客似云来,爆满为患。 大家乐也有两层,此刻在二楼的一间精致雅室内,“怦!”的一声巨响,是一只杯子落地开花的的声音。 段逸辕这是不知第几次摔杯子了!最近,他总是摔东西,摔东西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两手叉在腰上,他在房间里爆走。自从对面的古堡搭建开始,他就想搞破坏,但是,对面的建筑物却被官兵保护得极之严密,日夜轮番守护,守得滴水不漏。直到此刻,他才如梦方醒,这对面的“夜总会”真的完全是冲着他的“大家乐”而开的,根本就是公开在抢他的生意。 这时候,一个玄衣人进来,跪下,低头道:“回禀王爷,查清楚了。对面的夜总会是一间‘集团有限股份公司’开设的,集天下娱乐于一体的的大赌庄。幕后老板有很多,听说是股份制,而最大的股东是……”这玄衣人说得极之拗口,显然也不太习惯说这样的新词。 还没等玄衣人说完,段逸辕就被这人回报的新词搞得头晕脑涨道:“什么集团有限股份公司,股份制?你说点人听得懂的!你说说清楚,这些是什么新名词?你只说,谁是幕后的老板?” “是是是。这幕后的老板不止一个。那集团股份的意思,听闻就是,不止一个老板,由很多个老板合资,一起办的的意思。但最大股东是战神王爷的王妃,沐蝶灵。” “原来是她!难怪了!”段逸辕这下真的明白了。 “不止是她,参股的还有王后娘娘,七公主,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京城的什么大官员……甚至听说还有皇上也参股了。所以有个具体的新名词叫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夜总会’。属下还打听到了,最大的股东战王妃是‘ceo总裁’,也就是总指挥官。别人只是出些本钱就能分红,整间夜总会由战王妃和五皇子在打理。战王妃还扬言要在全国各地开设这样的夜总夜,开到一百零八间。”这个回报的玄衣人想来是打听得挺为详细的了。 “嘭!”的一声,这次是一个花樽被摔破了!跪在地上的玄衣人这才禁了声,不再多说了。他也只是去打听罢了,搞了半天才搞懂什么叫做ceo的。 和段逸辕形影不离的吴莲贵摆手让玄衣人先出去。这一次,他也坐在椅子上,良久无声。他也算是个足智多谋的,所以才能在段逸辕的身边,被段逸辕视为心腹谋士。可是,他也有些震惊于刚刚所听到的玄衣人的回报。只有短短的七天时间,战王妃是如何做到的?一连串的事实太过令人震惊了! 段逸辕跌坐在椅子上,惨白着脸说道:“沐蝶灵,那个女子真的不是人!本王第一次在战王府中见到她,就被她吸引了!那时,我就怀疑她会读心术。才七天时间,她怎么联合了那么多人?她是什么意思?要联合大家一起来整跨本王么?我就说,她已经在怀疑我了,甚至有种感觉,她知道是本王做的。” 吴莲贵说道:“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也许只是猜测,她就行动了。宁可杀错,绝不放过。这也象战王殿下的作为。但是,这次却是战王妃在出头。她联合了那么多人,个个都可以和殿下较量,甚至压着殿下。这个女子太高明,太不简单了!” “她开这夜总会,那什么股东的,除了本王之外,个个都有份了,显而易见,是针对着本王而来。”段逸辕生平第一次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心中隐隐觉得,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 “不如,我们过去瞧瞧,探一探。”吴莲贵提出。 “好!但本王还真怕控制不了想掐死她!”段逸辕想到那女子,心中有种爱恨交加的感觉。那样的女子,如果能为他所用,那是爱;不能,那就是恨了。 ??????? 新开张的夜总会。 三楼,门牌写着“总栽室”的一间宽敞办公楼内,虽然没有现代的办公用品,陈设古色古香,优雅别致,但总归很有气派,派头十足。那窗明几净,飘渺着的窗帘还是极象现代的。 沐蝶灵正坐于一张可以转动的椅子上,双手托腮,双眸骨碌碌地转着,环视着这间她自己设计出来的ceo室,自己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嗯,要是有电脑办公和电脑监测那就完美了!” 正在自我陶醉和觉得有些遗憾之中,小竹丫头在门外敲门,然后进来。小竹今天穿着一身绿色的旗袍小洋装,虽然仍然是梳着两边分开的丫环鬓,但却瞧上去青春活泼得多了。 她一进门,那张清秀佳人般的小脸就兴奋地放着光,小声嚷嚷道:“王妃娘娘,今天生意又是一直都爆满啊!来玩的人好多啊!听五皇子说,赚钱赚到爆了!”小竹跟得沐蝶灵多,说话开始有些沐蝶灵的风格了。 “小丫头!瞧你兴奋的!这是意料中的事情。”沐蝶灵风华绝代的脸上邪唇一笑,站起来,“唰!”的一声,收起一把纸扇,就用扇柄轻轻地敲了一下小竹的头道,“以后不许这么大呼小叫的。这么一点小小的刺激,就受不了一样。以后,我还指望你管理整间的夜总会呢?你给我成熟冷酷一点。” 小竹丫头指着自己问道:“你说奴婢么?娘娘,您就别拿奴婢开玩笑了!奴婢哪有这样的才能?” 沐蝶灵笑道:“奴婢奴婢,你以为你天生就是奴婢啊?你有比别人少一只眼睛还是少一只鼻子了么?只要你别把自己当奴婢来看,你也可以不做奴婢,做个女强人的。” “女强人么?”小竹跟着小姐,学了很多新词。关键是,小姐没有男尊女卑的思想。阶级观念也没有那么强烈。自从恢复了正常的小姐,实在让她太喜欢了!此刻,小姐更加让她崇拜了。但是,要她做女强人么?这个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小竹不知道的是,她已经在小姐的潜移默化之下,早就在改变了,只是自己不觉罢了。有时候,她甚至也敢在小姐的面前用“我”字了。面对别人,她也早就不象原来那么弱到只会跪下求情了。 “嗯,小竹,我希望你是我的左右手,而不仅仅只是我的奴婢丫环。你的脑袋也行的,只是一直不敢用罢了。”沐蝶灵需要大量的管理人才,特别是忠心耿耿的。象小竹这样,只是缺少一种自我意识罢了,只要加以训练,她一定会是一个好的帮手,而不仅仅只是一个小丫环。 小竹很感动,对小姐有着由衷的感激,正痴痴地瞧着她家小姐,象看仙子下凡一样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 进来的是锦衣玉面,少年英俊的五皇子段逸云,他的头发馆在脑后,两额丝发如柳,和段逸尧有着两三分的相似,就是,很喜欢穿着大红色绣花的锦衣,脸上稚气未脱。此刻,他才进来,脸上也有着和小竹一样的兴奋,神采飞扬,一进门就嚷道:“三皇嫂,大皇兄来了!听闻,他对面是一个客人都没有了。” “噢?来了就来了,他要赌的话就招呼他啊。”沐蝶灵当然早就知道他连续两天的都没有生意。这也是她要的结果。要是她的夜总会开张之后,他还有客人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了?他那些玩意儿都太古董落后了,顶得住她这些新鲜刺激的玩法才怪。 段逸云倒是觉得有些太过残忍似的说道:“大皇兄的赌庄开了好几年了,一直生意兴隆,未曾有过这么惨淡,似乎有点可怜见儿呢。”虽然是表面这么说着有些可怜见儿的。但是么,他其实除了三哥段逸尧之外,其他兄弟么,在他眼里可都不喜欢来着。因为,再怎么表面和睦相处,那勾心斗角的里子他能不懂么?也就只有三哥待他才是最真心的。所以,他除了三哥之外,其余的人都不买帐了。 沐蝶灵却在想着。哼!他可怜么?他赚钱买人来杀小尧时,也可怜么?背后射冷箭差点要了小尧的命也可怜么?让人给她泼狗血时,谁才可怜呢?不过,这些五皇子都不知情,也难怪五皇子觉得他可怜见儿了。这才是刚刚开始呢,谁说他可怜了?可怜还在后面呢。 五皇子道:“大皇兄不是来赌的,他说想见三皇嫂您呢。要让他进来么?他只带着他的心腹吴莲贵。” “那就让他进来啊!”沐蝶灵倒想瞧瞧,他现在有多狗急跳墙了? “那好吧!”段逸云说着下去了。三皇兄吩咐过,要她留在三皇嫂的身边,别让那些狂蜂浪蝶儿的围着三皇嫂转。他走出大门,瞧了大门外站着的一排门卫,一个个都是武功不错的,哪有人近得了三皇嫂的身边啊?连他也是有话才来传的呢。当然,他不算是狂蜂浪蝶吧?哎,若非是三嫂,他也要动心思了呢。 不一会儿之后,段逸辕就被段逸云带着,走进了这间总裁室内。 段逸辕一边走进这间夜总会时,早就一边心凉了个透切,却也不能做些什么。刚刚在楼下,他就见到了七公主,四皇子,六皇子……他们因为也有了这间夜总会的分成,居然也在下面玩得象疯子一样,不亦乐乎。 那些人为何愿意帮战王妃?这个其实不难猜测。自从他开了赌庄之后,赚钱赚得满堂红,哪个不是眼红得象着火一般了? 但那时候,人人都以为他就是将来的储君呢,谁又敢跟他争?可是,父王迟迟不立他为太子储君。现在有个战王妃站出来振臂一呼,这些人个个响应,那也是不以想象得到的。只是,他段逸辕也万万没有想到,会平空冒出一个这样的战王妃啊。 瞧了瞧站在门口的一排侍卫,段逸辕脸上恢复了一个憨厚的笑容,这才走进室内。他,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锦绣衣袍,身材特别高大,脸上永远带着一个憨厚的笑容,一眼的印象,他绝对是一个忠厚老实的男子。 沐蝶灵以前也见过他,那时对他没什么感觉,只以为他只是一个赌狂罢了。但此刻知道他就是背后害她的人之后,哪里还能给他好脸色?所以,她坐在一张椅子上,也懒得给他假笑,就直接地用一个冷面孔对着他了。 段逸辕进来,厚实的唇却仍然能弯起一个笑容,揖了一礼说道:“见过三王妃!”说完,那目光就落在沐蝶灵的脸上,有些难以移开了! 眼前的美人冷若冰霜,坐在椅子上超级大牌。按理说他是大皇兄,理应是她给他行礼才对。可是,此刻他进来后给她行礼了,她还在椅子上坐着纹丝不动,目光冰冷,如霜雪落满一室。却,那高高的云鬓下,更显得她绝色无双的容颜冷艳高贵,美得逼人而来,让他的的呼吸都为之一窒,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脸上了。 其实,沐蝶灵的打扮极之简单。发鬓是小竹给她梳的一个流云鬓,头上只简单地插了一支玉钗。脸上脂粉不施,素净如玉。唇色是天生的艳丽如玫,不点而红,艳而不俗。她的美,就美在那两弯烟眉下,长长的眼睫,一眨一眨之间,那一双亮如日月星辰一般,水汪汪的剪水秋瞳,睇人一眼,就能勾魂摄魄。 勾唇一笑,笑却不达眼底,手里拿起一支大豪毛笔,纤纤素手玩弄着,沐蝶灵淡淡道:“信王爷怎么就如此安闲呢?自己开赌庄的,不会是想来我这夜总会也赌一把么?如果想赌,就至赌桌面上去啊,到本王妃这里来,是有何指教么?” 段逸辕也真是个能忍的主,都被人将生意抢得一个客都没有了,居然还能笑着道:“本王哪还敢说指教两字?本王此刻来此,才真的是想请教一下三王妃。不知本王哪里得罪了三王妃么?三王妃什么生意不做,哪个地方不开赌,偏在本王的对面开个夜总会。要是三王妃缺钱用,跟皇兄我说一声,皇兄包保三王妃要什么就给什么,又何必三王妃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一个,要如此的劳心劳力,抛头露面?” 沐蝶灵冷冷一笑,悠然自得地淡淡回道:“大皇兄此言说得真是太没有道理了!大皇兄哪里有得罪过本王妃?这生意么,哪有独家独市的?有时成行成市才更旺市呢。至今银钱嘛,本王妃要是缺了,那也向我家夫君要去得了。我家夫君的银钱难道会比大皇兄少么?大皇兄有空到我这里来闲坐,倒不如回去想想办法如何招揽生意吧。不然的话,我这一家家地开下去,大皇兄到时候缺钱用了,到我这里来借,我可不会要什么给什么。” 段逸辕至此总算明白,战王妃确实是知道了那些事情是他做的,只是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指证他罢了。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道不相同语不合。原来已经是敌人,坐在一起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沐蝶灵已经叫送客。她,原来就不是善于虚与委蛇的人,要跟一个她深恶痛绝的人在一起喝茶聊天,这实在是一件难受的事情。 段逸辕也已经充分地感受到沐蝶灵的敌意了,这是一个不会虚伪的小女人。 段逸辕从三楼走下二楼,又从二楼走下一楼,七公主向他打招呼道:“大皇兄,你也来玩么?” 四皇子段逸辰和六皇子段逸泽也向他打招呼道:“大皇兄,难得啊!来来来!我们玩上一把!” 从夜总会走出来之后,段逸辕已经气得几乎要七吼流血了!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候,他撩袍回头,望向那陌生的镂金字体――“夜总会”三个字,简直就想立即叫人拆了下来,狠狠地踩上几脚。 吴莲贵在等着段逸辕,俩人回到“大家乐”时,段逸辕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面道:“本王已经忍了两天,再也忍无可忍。” 吴莲贵道:“信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这两天他们刚刚开张,把所有的顾客都吸引去了。但是,只要我们撑过一段时间,所有人的新鲜感过了之后,我们也有样学样,增加些新的项目,到时还是会有客人到我们大家乐来赌的。何况,他们不做嫖,的生意,大老爷们赌得乐了,赢了大钱,不来找姑娘们才怪。” 段逸辕眸中却沁出毒似的,噬了血道:“今晚一定要给他们一点厉害,免得那小美人儿太过嚣张。”他想到沐蝶灵那冷厉的眸子就火,想到她倾城绝色的容貌却是恨不得将她搂过来,让她属于他。 “信王想做什么?这风头火势上,我们也许在他们的眼线之内。”吴莲贵比较理智,想叫信王稍安母燥。 但是,段逸辕却急功近利,坚持要做点什么。 这时,太阳早就落山,却又还没到掌灯的时候。 段逸辕带着七,八个人骑马到了附近的一片山林里。这七,八个人中,都是黑衣男子,其中却有一名红衣女子,身材曼妙,容貌妖冶,腰间别着一管竹箫。她是灵渺宫的人,被收买了来。 他们到了一处灌木丛生的地方,全部跃下马来,其中有五个男子手里都各自拿着一个大大的网兜,不知用来装什么东西。但那红衣女子跃下马来时,却拿出腰间的竹箫,开始吹奏起一首乐曲。 乐曲无比的优美动听,悠悠扬扬。但是,不一会儿之后,他们就都浑身地僵了僵,闻到了一些腥臭味。很快地,那五个黑衣男子就将手里拿着的网兜儿放在地上张开了,在上面撤了一些药粉。 不多一会儿之后,只见草丛中游来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长蛇,五色斑斓,有的有毒;有的没毒,都向那五个网兜里游进去。那五个人见那网兜里的蛇差不多满了,就拉起了一条网线,将那些蛇都网着了。 那红衣女子见都好了,就停止了箫声,问道:“好了么?” 段逸辕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是怕蛇的,但却说道:“金,木,火,水,土,这次可得小心些,不能让人抓住你们,更不能留下蛛丝马迹让人有迹可寻。” 那五个人中的其中一个说道:“放心!我们做事,何时要王爷操过心了?把这些蛇放进去,那夜总会今晚担保一个客人也不会有了,还不到王爷的大家乐去玩么?” 吴莲贵双眸闪过一丝担忧,总觉得信王这次太过鲁莽,都被怀疑了,还如此的冒险进犯,实非良策。正想劝一劝段逸辕不要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时,突然,一阵非常悠扬动听的琴声破空传来,入耳即让人陶醉不已,情不自禁地就想侧耳倾听,沉溺其中。 “啊!”那红衣女子一听,脸色登时大变,惊呼道:“不好!”说着,她当即就从腰间取下刚才别回去的竹箫,立即也吹奏起一首乐曲来,隐然地想跟那琴声相抗衡。 段逸辕和吴莲贵都惊问道:“怎么了?蛇都捉好了,为何还继续吹奏乐曲?” 那红衣女子根本就没法回答问题,因为她在吹奏乐曲,想跟琴声相抗。但是,不一会儿之后,段逸辕和吴莲贵就立即知道,红衣女子为何继续吹奏了! 因为,这时候,“唧唧!唧唧!”的老鼠叫声传来,不知怎么的,草丛灌木丛中,突然就窜出许多的山老鼠出来,跃跑着,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他们窜来。 啊!这一下,他们大惊失色,马上就跃身上马,要骑马逃走时,没想到,他们的马突然无缘无故地就倒了下去。七,八匹马,纷纷象中了什么毒一样,倒在地上躺着睡觉去了。那红衣少女也和七那八匹马一样倒下了。 紧跟着,那琴声来得更为清淅悠扬,美妙动听了!刚才还明明是在很远的地主,此刻却似乎近在眼前了。 而随着琴声悠悠,无数的老鼠何其的壮观!都一齐扑向他们,跳上他们的身,撕扯着他们的衣裳,咬着他们的脚,手,身体…… 这几个人都是武功极高的,当即挥剑的挥剑,刀砍的刀砍,血肉模糊之中,合着老鼠的叫声,和着他们被咬时的惨叫,跟那悠悠扬扬的琴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一个凄迷的人鼠之战!血雨腥风让人觉得惨不忍睹。这些老鼠并没有毒,也咬不死人,只是咬得人血肉模糊,唉呀惨叫而已。 正在这时,他们在惨叫声中,瞧见最近的一棵树梢上,不知何时降落一个手里抱着一把精致的玉琴,十指正在不停地拔弄着琴弦的黑衣少女。她,黑纱裹着曼妙的身姿,脸上黑纱蒙面,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辉,闪着复仇的寒芒。 吴莲贵蓦然之间瞧见那树梢上的黑衣少女时,连忙叫道:“那位神仙姐姐,就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如果是我们有什么得罪了姐姐的地方,还请明示下,让我们磕头陪罪也成,别叫这些老鼠来咬我们啊!” 那树梢上的黑衣少女见他们也被咬着差不多了,突然,也不打话,就吹奏起另一道曲子。 这首曲子一起,那些老鼠停下来,不再攻击他们,向四下里逃了去。然而,那五个手里各自拿着一网兜蛇的,这时候见老鼠都四下里逃走了,原本已经丢在旁边的蛇,这时候他们又想拿起来来。谁知道,那些蛇突然之间都疯狂地扭动起来,从网兜里冲了出来,向这原来抓它们的五个人进攻,立时便缠上了这五个人。 段逸辕和吴莲贵这下惊得面无人色,连忙狼狈地连滚带爬逃走。而那五个人却被蛇缠上了身,再也走不掉,挥刀剑砍之,血雨腥风之中,被毒咬中的,那蛇中有些是毒蛇,所以虽然武功极高,却也当场毙命了。 110章 , 叶素素,天狼帮。 金,木,火,水,土五个人被毒蛇咬倒于地,他们的主子段逸辕却和吴莲贵连滚带爬地逃走了,根本就不理他们的死活。 段逸辕和吴莲贵虽然没有被毒蛇缠身咬到,但浑身都被老鼠咬过,狼狈不堪,能逃之夭夭已经觉得万幸。那个红衣女郎倒在地上之后,被老鼠咬得也已经血肉模糊了,有没有死就没人知道了。 美妙的乐声就此嘎然而止,老鼠没有了,蛇也跟着四散了,这一片山林又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树梢上的黑衣少女抱着她的琴飘然转身,如一只燕子投林,行走如飞,那美妙的身姿在暮色四合之中很快地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深邃神秘的苍穹下,夜幕来临的古国京城华灯初上,盏盏灯笼高高挂起,将整个京城的夜市映照得车水马龙,繁华如梦。 一辆华丽丽的马车在夜色中行走,赶车的居然是战神王爷的首席侍卫古风。古风一向不做马夫的,此刻却挥着马鞭,不但做了马夫,还似乎做得挺乐意的。 马车内只有一个黑纱蒙面,穿着黑色衣裳的少女。此时此刻,车内桔色的灯映下,她扯掉脸上的黑纱,脱掉身上黑色的纱裙,慢腾腾地换上一身艳丽的宫装,赫然便是战王妃沐蝶灵。她的旁边放着一张玉色的瑶琴,非常精致,是用紫檀木做背料的古琴,极之昂贵而古色。 马车经过一个卖酒的地方,远远地,一个“酒”字写得很大,写在一块白布上。已经是华灯盏盏,夜市中心热闹非凡,这里却显得有些冷清,因为这里比较偏静,不是闹市的中心。 古风原本想赶车赶得快点,谁知,这时候却远远地瞧见一群人追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少女,突然从旁边冲出来。 转眼之间,那少女恰恰好就冲到了古风驾使的马车前面,向着马车跑来,一边跑一边回头惶恐地张望着,一边尖叫道:“救命啊!救救我!” “咦!”古风勒紧了马的缰绳,大皱眉头,喝声道:“找死!别挡着我的马车。” 那少女就在马车的前面突然跪下,幸好古风驾马车的技术高超,缰绳勒得快,立即让马蹄扬起停下,不然,只怕要将这少女生生踏死在马蹄下了。 “什么事?”马车内的沐蝶灵已经换好了衣裳,这时纤纤素手撩起车帘,探出头来,一双秋水明眸冷冷地睁着,登时便见七,八个汉子正在逼近一个已经跪在地上的白衣少女。 但见那少女披头散发,一身白衣被撕破得十分狼狈,跪在路中不停地磕头叫道:“求求你!救救我吧!救救我!” 沐蝶灵冷冷地问道:“怎么回事?”强抢民女么? 立即,那七,八个汉子中,其中一个拿着一条棍子的,恶狠狠地回道:“别多管闲事!她爹爹欠了一屁股的债,居然一命呜呼哀哉了!我们不拿她抵债难道要挖她爹爹的尸来鞭么?” 原来是欠债还钱么?沐蝶灵森然地问道:“她欠了你们多少银子?” “不多,三千两银子。怎么,这位姑娘难道想替她还债么?”一个大汉嘿嘿地笑得很是猥琐,瞧见这辆马车只有一个千金小姐和一个赶车的车夫,还以为他们有七,八条大汉的,就有了一些邪念了。 沐蝶灵一见这帮人的嘴脸就觉得恶心巴拉的,七八个汉子欺负一个刚刚死了爹爹的少女,不禁立时怒气横生,冷喝道:“不就是三千两银子么?本宫替她还了。” 说完,摸了摸,才发现自己没带钱,便向古风道,“古风,你有带银子在身么?给他们三千两。” 古风摸了摸身上,回头面色有些7尬道:“我没带那么多银子在身上。”他又不是管帐的,平时哪会带着这么多的银子? 这下沐蝶灵眉头轻轻一蹙,抬头十分霸气地说道:“你们先把人给放了,回头到新开的赌庄夜总会去找本宫要吧。本宫是战王妃沐蝶灵。” “啊!”七八条汉子一听到战王妃沐蝶灵,不禁都被吓了一跳。想想刚才这穿着华丽宫装的少女又叫那个赶车的名字为古风。这才想起,战王殿下的首席侍卫确实是名叫古风的,这可是天下皆知的。 “你真的是战……战王殿下的王妃么?”一个汉子收起了猥琐的笑脸,登时被吓得瑟瑟发抖地问着。 “如假包换,这里离夜总会也不算太远,一起过去,本宫叫人拿三千元给你们,你们放了她!” “啊!不用了!不用了!这姑娘就送给您吧!她是您的人了!”七,八个汉子如见鬼一样,突然就“咻”地一起逃之夭夭了,好象多待一刻,就怕人头会落地一样。 于是,眨眼之间就只剩下那可怜的白衣少女一个还跪在马路的中间了。 沐蝶灵说道:“姑娘,你可以回去了。” 那白衣少女一听,抬起了一张惨白的脸,撩了一下散乱的青丝,抹了一把眼泪道:“多谢!金谢!……金谢恩公出手相救!但是,恩公有所不知,刚刚那些人只是听说恩公是战王妃才被吓走了的。奴家要是这会儿回家去,他们还是会捉奴家的啊。奴家和爹爹相依为命,如今爹爹已逝,刚刚入了土。奴家早已经无家可归。请恩公救人救到底吧!刚刚恩公说自己是战王妃,恩公能收下奴家么?奴家愿意为战王妃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只要不用回去给他们捉了,卖奴家到青,楼去做妓。呜呜!”少女抽抽泣泣,衣袖掩脸。 沐蝶灵一听,也不禁感觉为之心酸。想想也是,这姑娘回去之后,只怕真的避免不了被捉到青,楼卖掉了。恻隐之心徒起,便说道:“你抬起头来我瞧瞧!” 那姑娘听话地缓缓抬头,还用手撩开了一些额前的散发,让她的容颜呈现在沐蝶灵和古风的面前。古风和沐蝶灵一瞧,都不禁被这少女的美貌惊艳了一下!虽然此刻她丝发散乱,一脸的狼狈,但凌乱之中,自有一股楚楚可怜的天姿国色,端的让人瞧一眼就觉得心生怜惜。 沐蝶灵点了点头,很是满意这姑娘长得如此的美貌绝色,对她勾勾手指道:“你到我的马车上来吧!” “啊!”那姑娘和古风同时轻轻地啊了一声。古风是有一点不太放心,因为这姑娘长得如此美貌,却来历不明,刚刚她所说的都是她的一面之词,没想到王妃真的要救她,还让她上马车。 然而,那姑娘却“啊”了一声之后,立即就千恩万谢地跪着“咚咚”声叩了几个响头,然后撩着裙子走到马车门前来。 当她站起来时,沐蝶灵发现她长得很高,不禁眼里有了一丝诧异,但这也不过是一闪而过罢了,她还是伸出手去,要拉这姑娘上车。 当那姑娘将手放进她的手里时,她有意无意间,就握到她手腕上的命脉,紧紧的一扣,想起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便试了试这姑娘有没有内力,是不是会家子。 虽然一个人的武功很难试,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试出来,但想人在遇到危险时,定会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内力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没想她这么重重地握了握,白衣少女就“哎哟”地叫了声道:“痛!”然后,抬起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望着她,一双无辜的丹凤眼睁得大大的,闪啊闪。不知为何,这双眼睛给了她一种微妙的熟悉感。但是,这姑娘却是从未见过的。特别是,她说话的口音,象外地人,不象本地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用力地将她一拉,把她拉了上来,让她进了马车内。 少女才上了马车,就立即又跪在了沐蝶灵的面前,说道:“多谢战王妃的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叶素素没齿难忘。” “你叫叶素素?”沐蝶灵扶她起来,让她坐在她的对面,端详了她好一会儿,觉得这姑娘真的很美貌,但美得有些中姓。她双眉如剑,眼睛狭长,脸颊丰满如朗月,双唇凌角分明,艳丽如花,真真的是一个大美人儿。 叶素素抬头面对着沐蝶灵,眼睛里都是崇拜道:“是的,奴家叫叶素素。奴家虽然是从外地来的,但也来了好几天了。街头巷尾的,都有听闻过战王妃的大名,还有战神王爷的大名。没想到奴家有幸能这么近地面对着战王妃,真是三生有幸!如果能做王妃的奴婢,伺候王妃一生一世,那就是奴家有福了。” 沐蝶灵听她左一个奴家右一个奴家,听得耳朵有点儿不舒服,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说道:“你要是想做我的跟班,那就先把这奴家两个字给改了吧!” 叶素素似乎是愕然了一会,问道:“奴家不叫奴家,那要自称什么了?奴婢还是奴才么?” 沐蝶灵突然抚额,板起脸来瞪眼道:“我字会不会?你称你自己用我字行不行?” “奴家……啊!我么?”叶素素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奴家也可以自称我字么?” 沐蝶灵没好气地说道:“我字很特别么?你自称我字为何不可以?” 叶素素闪了闪眼睛,说道:“好,那奴家以后就不用奴家,用我字。只要战王妃能收留我,我无论做什么都愿意。”她的脸上有了欢喜之色,梨花带雨,更加我见扰怜。 “嗯。”沐蝶灵不太喜欢这个古代里的女子太过贬值自己,实在是有些不习惯,所以才又说道,“想跟着我么?我喜欢自强自立自主的女子,不喜欢太过奴颜卑怯的个姓。你家里没别人了么?” 叶素素一听,挺直了腰板,又用手揉着眼睛道:“我和爹爹相依为命,因为饥荒,从西北逃难来的,没想到爹爹他……娘亲生病了,爹爹拿了唯一的银钱去赌,赌输了就借,结果就欠下了三千赌债。娘亲病死了,爹爹也死了,他们……要捉我到青,楼去做……妓。呜呜!” “好了,你跟着我,没人敢再捉你了。”沐蝶灵想了想,从她的身后拿了一套衣服出来,说道,“瞧你的衣裳都撕破弄脏了,就换件新的吧,刚好我这里有带着衣裳。” 叶素素一听,脸上一红,扭尼道:“王妃娘娘,我怎么换衣裳啊?”那意思就是,在王妃的面前,她怎么好意思换衣裳? “噢!也是,那就等会儿,回到夜总会再换吧。”沐蝶灵见这叶素素一脸害臊脸红的模样,想想,自己也不好意思在别人的面前换衣服的,哪怕大家都是女子。 上次在皇后娘娘那里,她还被两个宫女伺候着洗澡呢,都被看光光了。想起这些,她还是有些恼恨皇后娘娘的。若非她是尧尧的娘亲,她还真难原谅她。 叶素素听说等回到夜总会才换,这会儿不用当着沐蝶灵的面换衣服,总算是自在多了,那脸上的红潮也慢慢地褪下了。虽然她的衣裳有些被撕破,但破的地方只是袖口上,也没让她哪里见不得人。 沐蝶灵也只是笑笑,这么容易脸红的姑娘,还真的很少见。她现在开了夜总会,正需人手呢。这姑娘的身材好,相貌佳,做个台柱都可以。可惜的是,这么容易脸红害臊的话,要训练成个可造之才,会不会很难? 也不用多久,马车回到了夜总会的门口。沐蝶灵先自己一跃跳下了马车,然后转身伸手要接从马车里出来的叶素素。叶素素将手交给沐蝶灵,撩着裙子跳了下来,在沐蝶灵的面前一站,居然高过沐蝶灵半个头。 沐蝶灵自己其实挺高的,差不多有一米七,没想这女子比她还高,不会有一米八吧?她居然要微微仰起脸来,才能跟她齐眉对视。 叶素素7尬地脸红道:“抱歉!我长得太高了,有时,别人都不叫我素素,而叫我高素。因为长得高,没有人向我提过亲,奴家至今嫁不出去。” “噢!”沐蝶灵一向不会揭人之短的。长得高也不是什么罪,女子长得高又怎么了?谁规定只有男子才能长得高?这么一想,她说道,“别担心!你看中了谁,日后我帮你提亲去,包让你能嫁出去。” 叶素素又是脸红耳赤的,扭扭身子,说道:“奴家没想嫁人啦。”说着就低下头去了。 沐蝶灵从未见一个女子这么特别,又这么爱脸红的,一把拉着她就走进了夜总会。 ??????? 时间退回黄昏时候,夕阳西下,幕色将临时分。 天狼帮的狼堡,建于一座小小的山头上,他们将自己的窝称之为狼堡。 天狼帮的帮主司徒狼君召开天狼帮的帮会,将跟随慕容绝色去碧翠湖围攻过战王殿下的十几个徒子徒孙揪了出来,要他们出去任由战王殿下处置。因为,整个天狼帮此刻已经被官兵包围了,不但弓箭手排排伺候,更有炸药随时可以从空中丢下来。 十几个天狼帮的徒孙被五花大绑着,由天狼帮的帮主司徒狼君押着,走出大门。司徒狼君站在门外用内力将自己的声音远远地送出道:“战王殿下:我司徒狼君一向敬重战王,视战王殿下为战神。参与围攻战王殿下一事,是本帮的十几个败类,为了钱财而做下了对不起战王殿下之事,实非本帮主之意愿也。今将参与之人除已死之外所剩的十二个绑之任由战王殿下处置。还请战王殿下高抬贵手,念在昔日本帮主也曾带领徒孙们助过战王之战,就此撤兵如何?” 整个狼堡此刻已经被重重包围着,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天狼帮的帮众有一千多人,此刻这里就有七,八百人之多。狼堡外,重重层层的官兵中有一大队的骁奇威逼地在一排排站着,战王殿下段逸尧亲自带领人前来,意在围歼整个天狼帮。 但是,他们倒没想到,这天狼帮的帮主竟然是一条不怕死的好汉。此人年五十岁上下,高大威武,头发花白,络腮胡子,国字脸,眼如铜铃,精光四射。他竟然将十二个人绑了,自己单枪匹马,主带着这十二人出来,一直走到高高在坐在战马之上的段逸尧面前,让这十二个人一齐跪下。 然后,他抱拳中气十足地朗声道:“战王殿下,犹记得,四年前,雪国渭水之战?老夫当时带领一百多个徒众,为战王殿王潜入冰河,凿穿敌国的草船,助战王争战。今日我帮中出了无耻之徒,擅自为财而死,合灵渺宫及青冥派围攻战王于碧翠湖,实非老夫之意愿。战王殿下带重兵围歼我天狼堡,非要灭我天狼帮么?” 段逸尧寒眸森然地坐于战马之上,薄唇紧抿。碧翠糊的刺杀行动之后,青冥派惧怕于他的报复,连夜解散了。天狼帮的帮主所说也是实情,他确曾助过他一战。但那人,鼠,蛇,狼之一战,他的一队官兵死得有多惨?而他身中箭毒,若非自己及时救治,还当真就把命送上了。 111章 ,她有那么宝贝么? 一个将军代替段逸尧说话道:“司徒狼君,若非我们王爷念在你当日有助战之功,此刻就已经将你这狼窝给夷为平地了。你认为就这样绑十个八个人出来,跪拜一下就没事了?” 司徒狼君道:“当然不是。”他说着,回头对两个跟在后面的长老声如宏钟般问道,“执法长老,对待这种擅自作主,贪财作歼犯科,危害本帮,违反帮规之人,应如何处置?” 两个长老凌厉在答道:“断去双臂!”才说完,两个长老就抽出了刀剑,手起刀落,那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顷刻之间就将十二个人的双臂全部削了下来。血淋淋之中,登时就让地上多了二十四条血流如注的手臂。而这十二个人也当场就倒在地上晕厥过去,不知是死是活。 司徒狼君闭眼侧脸,然后抱拳向段逸尧说道:“战王殿下,如果你仍然要杀,就请取老夫的项上人头去吧!本帮其余的人毕属无辜!还请战王殿下能心怀仁慈,高抬贵手,放过本帮。” 这司徒狼君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以他的武功,要一个人逃生还是有可能的。但官兵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之下,乱箭之中,他的徒众硬闯出去的机会已不多,何况还有炸药。 这炸药的威力很是惊人,除了官兵之外,普通人没有,有的也只是少量。然而,谁都知道,战王殿下最有威力也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就是他拥有全国最多的炸药。让人以轻功驾驭大鸟,即大型的风筝,从空中丢下,那确实能顷刻之间就将一个山头夷为平地。 所以,司徒狼君斧底抽薪,将自己送了出来,摆在了段逸尧的面前,以过去之情相求,实是最为明智的决定。 传说,战神王爷段逸尧虽然心狼手辣,霸气天成,但却最为敬重不怕死的英雄好汉,更加是一个感恩有义的战神王爷,所以,跟着他的人才会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这司徒狼君搏对了!如果他今日但凡有一丝应战之心,必遭倾巢灭顶。但他却是带着十二个人出来斩了他们的双臂,自己跪下,任由宰割,双手抱拳道:“战王殿下,本王一向仰慕战王的风采!如果战王殿下愿意收降,本帮之人随时愿意听候战王的差遣,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上。但战王殿下仍然非灭本帮不可,那老夫也无话可说了。” 紧跟着,天狼帮的人竟然都自动自觉地举着双手出来,向战王殿下跪拜,任由处置。 于是,这一场官兵围歼天狼帮之战因此并没有开打。 段逸尧高声问道:“司徒狼君,本王现在只问你一句:这些人参与刺杀本王,当真非你所示?” 司徒狼君道:“当然非老夫所示。老夫对战王殿下如何,战王殿下应有感知才对。本帮中人对战王殿下更加崇拜如神。那只是少数的败类啊!还望战王殿下明察秋毫。” “撤!”段逸尧瞧了一眼地上那十二个人,和那二十四条血淋淋的手臂,以及此刻全部跪下的狼帮帮众。他扬手一招,只说了一个“撤”字,就“驾!”的一声,打马回身,就此放过了天狼帮。 “一次机会,好自为之。”远远地,段逸尧丢了一句话回去。 “撤!”一个将军高叫一声,“怦!”地,一支信号的火花射向空中,在空中炸开来。那是撤兵的信号弹,天狼帮因此得以在江湖上继续生存。 莫雨打马追着段逸尧,跟他并驾齐驱之后,问道:“王爷,就这么放过他们啊?” 段逸尧马上英姿飒爽,回头高声问道:“本王难道是噬杀的暴王么?你要不要杀跪着没有反抗的人?”说着,荚马奔驰中的他,脑海中忽而飘过,某小女人撬着嘴巴说他喜欢打仗,让百姓民不聊生的话来。难道是他喜欢打么?如果他们都跪下表示驯服,他也可以撤兵啊,不是? 莫雨“噢”了一声,心想战王殿下这次可是心软了些吧?都浩浩荡荡地调动官兵将天狼帮包围了,只要一声令人,担保那天狼帮的人一个也走不掉,不把他们全部灭绝才怪。如此放过他们,也不知日后是福还是祸。 ?????? 回到战王府上,到处已经挂起了灯笼。段逸尧沐浴更衣后,在寝室里由着小春子和小秋子帮他整装衣裳。他在穿衣铜镜前照来照去的,系上了腰带,好象有些不满意似的挑剔着问道:“小春子,你说本王穿紫色好看还是白色好看?或者换换,穿穿多些绣花的红色?” 小春子听了愕然一惊道:“王爷,是小春子为爷王搭配得不好么?王爷可是无论穿什么都好看的呢。王爷就算是什么都不穿也好看。咳咳,小春子的意思是,王爷是天元国的第一美男子呢,紫色,白色,锦色,哪一种色都好看。主要不是什么衣裳好看,是再不好看的衣裳穿到王爷的身上之后,也变成最好看的衣裳了。” 段逸尧一听,板着脸孔道:“小春子,你要是敢在本王的面前说些应酬话,滑溜着的话……” “王爷冤枉啊!这哪是应酬话?小春子说的是实话啊。”王爷怎么了呢?王爷可从来就不会在意奴才们选什么衣裳伺候他穿上的。但王爷偏爱紫色和黑色,白色,这三种颜色,小春子自然很是清楚。可王爷什么时候这么注重穿衣裳了? 正穿戴整齐时,闪电进来。 “有事?”段逸尧仍然在铜镜前端详着自己。 “王爷,信王那边传来消息。信王突然受了重伤,传了宫中的太医,说是被老鼠咬伤的,浑身都被老鼠咬得血肉模糊。”闪电回禀着,嘴角已经挑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段逸尧听了,这才不看铜镜,回过身来。一双长眸眯缝着,立即问道:“王妃此刻身在何处?她是否离开过夜总会?有没有受伤啊,什么的?” 闪电回道:“王妃么?王妃那边的消息是。王妃好象有出去过,回来时带了一个长相很高的女子回来。听说是王妃在路上救下的,被人追债的女子,叫叶素素。王妃好好的,没有受过什么伤。”闪电一时之间不知王爷为何如此问。 “噢!那就好,她没受伤就好。”只要她不是带个男子回来,带个女子回来有何关系?想了想,他说道,“给我皇兄送份慰问礼物过去,就说本王祝贺他早日康复。”被老鼠咬了么?那天在碧翠湖,他手下有一队的官兵被蛇鼠咬死。 “是。”闪电笑着出去了。 闪电出去之后,段逸尧喃喃道:“小东西!竟然自己独自去冒险!有精彩的事情也不等着本王一起去做。这个得罚!罚打小屁股!”说着,又在镜子前面这里撩拔一下,那里拉整一下,瞧瞧自己此刻穿着的红色锦绣花衣,妖娆得如同一个新郎官一样,他倒是也觉得有些满意自己英俊的相貌。 小秋子和小春子两个小太监的眼睛眨啊眨的,都觉得他们家的王爷变了!变得太多了!变得太可怕了!怎么象个娘们一样出门前这么支支整整的,整老半天了?以前王爷可是懒得照镜子的呢。 “怎么?本王哪里不妥么?”段逸尧见两个随身的小太监目光那一闪一闪的,也知道他自己近来是有些太注意着装了么?可是,最近他的小王妃恢复了容貌之后,那天姿国色艳压天下,他站她身边总觉得必须注重一点,免得配不上她。 “不,没有,没有哪里不妥。王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天元国无人能敌。”小春子连忙卖口乖。 “那就好。瞧起来顺眼么?会不会显得太过花俏了?”他撩了下额前的一缕青丝问道。 “没有,是刚刚好,穿出了王爷的风采。”小春子又竖起大拇指赞道。 “是穿出了王爷的独特风格!”小秋子也抢着说了一句。 段逸尧终于出了门,他要去找他的王妃沐蝶灵。这么几天来,小灵子天天打扮得象天仙下凡一样。她居然让一间“夜总会”在七天之后就能开张营业。他只是从旁给她协助罢了,从头到尾,她打着“战王妃”的名头,居然把皇上,皇后娘娘,四弟,五弟,六弟,七公主……他们都拉来入“股”。 段逸尧现在是彻底地相信,他的小王妃是真的来自于未来,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她的许多观念和名词都是他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如果是生活在这个时空中的女子,绝无可能有着那么多不可思议的新潮概念。 令他想不到的是,这个时空中的人做生意都还是家族式的,非常保守,独家独户,绝不容许别人来染指。但她却提出了那个什么“股份制”。自己经营,却让别人来坐享其成,就如她所说的参股分红。更加让他想不到的是,连皇上和母后,四弟五弟六弟和公主们,都被她拉笼了来,纷纷参与,让她的“夜总会”得以非常地顺利开张。 所以么,那小家伙是忙得个不亦乐乎,再加上他在养伤之中,这几天来,他都安份守规地,能守着信用,没动过她呢。 只是么,守信用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了守信用,他每天至少冲几次冷水浴,练习几次寒冰功。而沐蝶灵因为他天天所表现出来的的君子风度,已经可以夜夜在他的怀里睡觉,睡得极为香甜,可以流口水打呼鲁了,简直就当他不是男人了。 ???????? 沐蝶灵带着叶素素回到夜总会之后,七公主段逸芝跟着她屁巅屁巅地上楼,问道:“三皇嫂,这是哪里捡来的乞丐么?一身的褴褛!嗯,臭!”这七公主时时就喜欢显出自己公主的身份,高人一等。 叶素素不高兴地回道:“我不是乞丐!我是战王妃的奴婢。” 七公主打量了一眼这个身材比她还高的女子,瞧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友善呢,所以冷哼一声道:“你么?也想做本公主三皇嫂的奴婢?你配给她提鞋么?” 七公主上次跟沐蝶灵打过一架。可是,现在她的态度早已经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原本经过那次打架之后,她就已经对沐蝶灵有所欣赏了,只是面子问题,她也不好意思来找沐蝶灵。 没想到沐蝶灵却找上了她,让她参股这个夜总会,她当即就拍板同意了。关于赌庄的生意,一直都是大皇兄在做,谁不知道大皇兄赚银钱赚得盘满钵满了?她们想赚银钱却苦于没有门路啊。这战王妃上门找她,她还不立即沾上么? 所以,此刻的七公主对沐蝶灵早已经刮目相看,时时刻刻都想粘着,对别人,她是觉得给她三皇嫂提鞋都不配了。 叶素素听七公主这么一说,竟然扁嘴就想哭了,低头说道:“是!公主说得对。奴家给战神王妃提鞋都不配。可是,奴家真的想做王妃的奴婢,做牛做马都愿意。”她说话的声音显得特别地低微。 沐蝶灵一听,回头对叶素素道:“我跟你说过了,别奴家奴家的,可以做人不好好地做,做什么牛马?做人得有志气点,光想做本王妃的奴婢,还提鞋呢。”说着摇摇头,不禁再次为这个时空女子的观念被扭曲成这样而感到不可思议。 推门进了总裁室,小竹也拿着挑剔的眼神瞧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问沐蝶灵道:“王妃娘娘,您为何捡了一个这样的女子带回来?”哼!她才是王妃娘娘的心腹侍婢,这个高个子的女子才来,就想为王妃娘娘提鞋么?这倒还真的不配呢。 沐蝶灵道:“你给她衣裳,带她沐浴更衣,再带带她,让她做做事。以后我们夜总会需要的人才很多,我会继续开这样的夜总会,这才是第一家呢。” 七公主一听,拍着手掌道:“那好啊!三皇嫂,您这样继续开下去,那我的分红是不是也越来越多了?” “嗯,那是当然。” “太好了!本公主以后想买什么珠宝手饰就都不用等那可怜的月钱发放了。三皇嫂真是天才!幸好啊幸好!因为有三皇嫂,我真是捡到福了。原以为要嫁到邻邦别国去的,现在也不用嫁了,真是时来运转。”七公主拽着衣裙在原地转了一圈,高兴得一直拍着手掌,象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沐蝶灵坐在椅子上,两手叠加着,垫着下巴问道:“为何你又不用嫁到邻邦去了?” “哈!三皇嫂不知道么?那天闽国的三皇子前天夜里只留下一封书简,饯行宴都免掉,就灰溜溜地回国去了。他说明不要娶本公主呢,哼!以为我想嫁他么?”这件事其实令到七公主很没脸,但她也真的不想远嫁和亲。虽然见过那柳子然之后,他的相貌还可以,但人家喜欢的是三皇嫂,不是她,所以么?她才不稀罕呢。 “有这样的事情?走了么?”沐蝶灵这才想起,自从她成了战王妃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柳子然了。回想一下,初相识,那异国王子男扮女装,借她来了一次金婵脱壳之后,就和她有了些牵止不清似的。没想他走得这么的悄无声息。怎么说也是故人一场,有缘相识,早知他要走,她倒愿意给他送行呢。 突然,不知为何的,她冷不防地瞧了一眼叶素素,只因她的身材特别高,她开玩笑地问了一句:“你,不是男扮女装吧?”再细看,这叶素素的眼睛还真有些象柳子然呢,是不是她想多了?这叶素素说话的声音根本就是另一个人嘛?人家说的是方言,跟柳子然哪里一样了?嘿嘿! 叶素素听了,立即低下头自卑地扁嘴道:“王妃娘娘,您是笑话我的身材象男人么?奴家就是身材太高,所以常常被人笑话象男人,也没有人愿意上门提亲呢。” 沐蝶灵一听,也不好意思再怀疑打趣她了。但说没人愿意向她提亲,那会不会是叶素素太过兼了?分明是一个北方佳人美女嘛,就算她一米八也有更高的男子来配。 七公主鄙夷地瞧了叶素素一眼道:“也是,长这么高的女子还真少见,我家阿大还没娶亲,让他娶了你吧。”她说的阿大是她公主俯上的一个奴才吧。 叶素素低着头,不然,都要忍不住狠狠地瞪七公主一眼了。 突然,门外熙熙攘攘的,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听说沐蝶灵回来了,都一起进来。这四皇子段逸辰原本也开了一百零八间的酒楼了,自然也是一个大忙人。可是,这两天他却都象个没事做的人一样,也在夜总会里玩耍着,玩得似乎极为开心。 这会儿他们挤拥进来,这间总裁室立时便显得太过热闹了。沐蝶灵摆手叫小竹把叶素素带去换衣,小竹自然领命去了。 于是,剩下这些皇子公主们,除了七公主之外还有二公主段逸珠。他们吱吱喳喳地,除了四皇子段逸辰之外,还是对沐蝶灵有着真心的感激之情。 不过,开了一百零八间酒楼的四皇子段逸辰半眯着双眸,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点所谓的“股份分红”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之所以在这里留恋忘返的原因是眼前的沐蝶灵,他的三皇嫂。不单是她的外貌如今艳压天下,举世无双。关键的是,她的脑袋,比男子还要精明。 她象女神,熠熠生辉,吸引着他的视线,让他有些身不由已地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 “三王妃刚刚出去了,还没用过晚膳吧?不如到我的香满楼去,由我作东,请三王妃用个晚膳?”段逸辰优雅地说着,说得很是客客气气。其实,她已成了四弟的媳妇儿,他再用心也没有用了。但是,这世上就有这么一个女子沐蝶灵,明知得不到的,也还是想亲近一下她,即使是跟她共进晚膳也是好的。 沐蝶灵这才想到,她真的还没用过晚膳呢,怎么就忘记了呢?正想着,就算是还没吃饭吧,她也不想跟段逸辰一起用膳。虽然段逸辰也长得很帅,但是,他此刻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层太过的热情。上次她扫过他的脑电波,发现他对她有过觊觎。 谁知,七公主却拍手道:“啊哟!我刚才在下面玩赌,也正好没用晚膳呢。我们一起吧,四哥哥也请我一起用膳可以吧?” “当然可以。我的意思就是请大家一起。”段逸辰知道三王妃不可能跟他二人用膳,当然是请大家一起了。 可是,他的话才说完,门外就传来一个霸道的声音道:“其他人可以,但本王的王妃就不用了。” 随着声音,只见段逸尧一身锦衣妖娆地跨步进来,一身的锦色鲜艳卷入一股王者的气派,登时就让在场的人个个禁声,心知正主儿霸王来了,他们就连沾一下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段逸尧直接就走到沐蝶灵的面前,高大的身影英俊挺拔地立于沐蝶灵眼前,挡住了所有投向沐蝶灵的视线。 所有的人都叫了声“三哥”,他也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突然转身,面无表情地,对大家有些冷冰冰地说道:“怎么了?大家都没事做么?要不要我到父王那里问问,有些什么差使适合派给你们做做的?免得没事坐在这里翘着二郎腿?” 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一见三哥进来,早就知道该滚蛋了!想跟三皇嫂亲近说话,最好还是趁三哥不在的时候。三哥一进来,就象卷入一阵醋酸味似的,人人闻之都觉得酸气冲天。一下子,所有人都一齐站起来,有些讪讪地告辞了。 片刻之后,这总裁室里就只剩下沐蝶灵和段逸尧两个人。五皇子出去时,还顺手给他们带上了门。 “你干么一来就赶人?他们可都是你的兄弟姐妹。”沐蝶灵撬着嘴巴,语气有些埋怨,可其实心里却又喜欢他这种微含霸道的占有*,虽然表现得太露骨,却让人心喜。 段逸尧蓦然转身,就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还有些强势地将她从桌子前拉到他的面前来,然后将她转来转去的,搞得沐蝶灵有些莫明其妙地问道:“你做什么?想转晕我么?你今天一整天的,到哪里去了?”这家伙消失了一整天呢,连古风都只说他有事外出了,没说他去哪。不知道他有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要瞒着她么? “你有没有被老鼠咬了?有没有?”段逸尧将她左右转了一遍,终于停下来,捧起她的脸来端详着问道。 沐蝶灵一听,就明白,他从古风那里知道她出去做过什么了。她昂起小脸来,有些傲骄地回道:“怎么可能?所有动物都得听我的话,咬谁都不会咬我。倒是你,去哪了?搞什么神秘啊?也不告诉我一声。”哼!瞒着她外出,这种感觉让她不喜欢,很不喜欢。这个古代该死的通信那么落后,他还搞神秘,诚心让她不舒服。 段逸尧挑了挑眉,深邃的长眸潋滟着莫测高深的幽光,屈指刮一下她的小鼻子问道:“是不是我以后去哪里都要向王妃报告行踪?心里记挂着我了?没有我在身边,心里乱七八糟?” 沐蝶灵一听,脸蛋红了红,“啐”他一口,扭脸道:“呸!谁这么说了?不过就是随口问问,你不说就算,我可没那么关心你。你爱去哪去哪,我可管不着,心里踏实得很,哪里乱七八糟了?”原本呢,她是记挂着他没错。但他那两片花瓣一样妖娆的薄唇吐出来的话太过*,句句带着挑豆她的意思,徒地就让她脸红心跳,结果就变成了她在口是心非了。 段逸尧表示很失望,脸跨下来,唇角向下拉,扁嘴道:“真的?害我以为王妃担心了我一天,所以早早就赶回来了呢。原来没人挂心着么?哼!趁我不在,独自去玩老鼠,太危险了!你不担心我,我可是会担心你呢。你说吧!你让我担心了!怎么办?我想打你的小屁股!” 沐蝶灵一听他说打小屁股,脸“咻”地更红了,原来也算是冷若冰霜的她,碰到这个大魔王,就变得冷不起来了。她差点就要用手护着自己的小屁股跳起来,说些什么啊?她都多大了?打什么小屁股啊? “你这疯子!”沐蝶灵甩开他,脸红耳赤,嚷嚷道,“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屁股?又不是我爹的。你要是敢打,我跟你没完!” “噢?怎么没完法?我跟你当然没完啊?我们是什么关系?哪有完的?谁说只有爹爹才能打屁股?夫君也能打的。” “你敢!”沐蝶灵甩掉他的手,在他的面前双手成茶壶状狠狠一叉,昂脸就瞧着他,甩他一个大白眼。 段逸尧伸手将她轻轻一扯,扯进怀里问道:“这个问题暂停,跟我回府用过晚膳再说。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能连晚膳都还没用呢?”说着,他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轻轻咬了咬,天籁般温柔的声音说道,“打屁股的事情晚上再实施,你肚子饿着,我心疼,知道不?” 这声音听得沐蝶灵浑身酥麻。她觉得他是有意的,这几天来就喜欢在她的耳鬓厮磨着,时不时偷个香,咬一口,让她防不胜防。现在除了最后一道防线没被他攻破之外,她感觉自己都被他完全地侵占了。他这种渗透力很可怕,一点一滴,一寸一寸,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习惯被他当作一只专属的小*物一样,喜欢时不时地摸摸头,顺顺毛,亲亲脸蛋,抱抱她。 有一种攻势叫习惯成自然,然后就是不知不觉地依赖上了。就象某种慢姓的蔓陀螺花之毒,一点一滴,渗入你的肌肤之中,再经由血脉,渗入你的心。当你发觉你已经中毒时,你已经无药可救。 沐蝶灵被段逸尧牵着小手下了楼。她的小手在他的大手之中,已经不象最初那样会甩掉他,而是,很自然地,被他牵着,就好象,他牵着她原本就天经地仪一样。 他们直接就在这间夜总会的餐厅包间里用餐。 沐蝶灵喜欢吃虾,段逸尧连小宫女小太监都不用,自己亲手给她驳着虾壳。沐蝶灵一边吃一边还嫌他驳得慢,哮着小嘴道:“瞧你!不象个做事的,这种事还是小竹做得比你好。” 段逸尧被挑剔了,说道:“小竹驳得再好,能比我驳得更有心么?你知道么?本王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某女冷哼一声道:“那谁让你做了?你堂堂王爷,一边去,我叫小竹来做。要不,我自己做。”她说着,就要自己亲自动手。 可是,才拿到一只虾,就缩了缩手,因为眼睛望着某王爷,被某王爷电到了,小手被虾刺刺到,小脸皱巴巴的,娇嗲地蚊呐声道:“倒霉!” 段逸尧将她的小手硬是抓过来说道:“让我瞧瞧!我帮你驳得好好的,你这小手驳什么?被刺了?” “嗯,没关系啦!”沐蝶灵的声音原本就带着一点软软糯糯的娇滴滴,还含着一些稚嫩的少女奶音,这会儿其实她不知道她自己在向某男撤娇撤赖。人家堂堂的战神王爷都心甘情愿地为她亲手驳虾壳了,她还得寸进尺地嫌三嫌四。这会儿也不知那虾刺是否真的刺到了,但她的小手掌却被段逸尧翻开,仔仔细细地瞧着。 一根小小的虾刺刺在那食指的嫩肉上,被段逸尧用指甲小心翼翼地荚掉,极为心疼地说道:“瞧你!小手被刺了!痛不痛?” “不疼啦!”沐蝶灵有些怔愣着,目光落在低头瞧着她小手的俊脸上。那张英俊的脸上有着她没法想象的认真和小心。不过就是一根小小的,小小的虾刺。从前,她也爱吃虾,其实她一向是自己驳自己吃。从来,她就没想过要别人为她服务,为她驳虾壳的。 她,在他的心目中,有那么宝么?真的有那么宝贝么?她瞧着他将她的手指含进口里,好象真的怕她痛。 段逸尧做完这些,抬起头来。才发现沐蝶灵瞧着他在发呆,便侧着脸问道:“你夫君太英俊了?让你看得发了呆么? (八千字更新,求月票,有没有?) 112章 ,榻上求特权(求月票!还有一更) 沐蝶灵“嗯”了一声,跟着,才醒悟过来,横嗔一眼,有意狠狠地打击他:“马马虎虎,还算人模人样的,别老以为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好不?”她抽回自己的手指。手指被他含过,指尖中传来的酥麻传到全身的某种神经线里,散播至全身,让她感觉好怪异,脸上一阵火辣辣,一定是脸蛋儿火烧云霞了。 段逸尧眸中波光流转着某种恣意之情,锁着眼前的小丫头,他就是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逗她的乐趣。摸摸自己的下巴,他特别嚣张又自信地说道:“本王原就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不然,你能找出个比本王更好看的出来么?” “太多了!随便抓一大把。”翻一个白眼,沐蝶灵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没有良心了。睁眼说瞎话,也不过如此。可是,面前这家伙太拽了!一副二五八万,自信心爆得太满,欠打击。哼!她偏偏就爱打击他!横眉娇嗔,小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沐蝶灵不知道的是,她此刻有多么的小女孩子。少女动情,情不自禁,早不是那个冷若冰霜的天才少女了。只要跟他对上,她就有点儿白痴而不自知。明明很无聊的话,却能互相斗着嘴,斗得乐在其中。 段逸尧拉下了俊脸,将一只驳好的虾仁放到她的小嘴前道:“张嘴!” 她就那么张开小嘴,还就着他的手吃了。这种小动作其实十分的亲蜜,某女却不知不觉之间被某男悄无声息地培养成习惯而不自知,吃得津津有味。 他喜欢看她吃,自己吃得很少。原本优雅,尊贵的皇子,是从来不会用手驳虾的,这有损他的形象。但此时此刻,他却做得很自然,甚至,将一只小虾仁放进她的小嘴之后,他还把手指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吮了一下,眼睛瞧着的,是她的两片樱桃般的红唇。 沐蝶灵皱着鼻子,瞧着他堂堂王爷,一个大佬爷们,居然还吮手指么? 段逸尧矜贵的脸上丝毫不觉他这么做有何不妥,吮完了,拿起桌面上折叠成小方块的湿巾,优雅在抹着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那动作就象是一门艺术,可供欣赏,这皇家的用餐教养和习惯在他的身上,就算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也能淋漓尽致地表现出尊贵的仪态来。 沐蝶灵瞧着他的优雅尊贵气质,觉得自己没法比,所以早就自暴自弃。在他面前,越来越没什么形象地,吃完就随便地擦擦嘴,说道:“我吃饱了!” “再喝点汤。这汤是人参鸡汤,很补,你那小身板得把腰养粗些。”段逸尧其实不是想说她的腰。小蛮腰其实挺不错。他是想说她那凶部壮观点没关系,虽然某女的凶部目测已经很不错了。 腰要养粗些?有没有这么变,态的?这世上有叫女人把腰养粗的么?她狠狠地剜他一眼,说道:“谁要粗腰了?你咒我啊!”她可是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外加汹涌澎湃的那种魔鬼身材,天使的脸孔。 某战王殿下说道:“腰粗也没什么不好,怀孕的女人腰很粗,肚子很大,看上去很美观。”想象中,某小女人要是能怀上他的孩子,那会是什么样子?可是,某战王殿下如今连碰一碰都还得小心翼翼的,xing福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呢?但是,俏想一下还是可以的吧? 哼!想让她怀孕?呸!休想!某女脸红心跳。要是真的怀孕会如何?挺着个大肚子走路?她才多少岁啊?这古时代的女子小小年纪就嫁人,生孩子,她才不要。幸好!幸好!她有坚持守着没让某王爷深度染指上,不然,真的怀孕,那多可怕啊!这一关一定要守着,不能让他得逞了。 不然,要是她有机会突然回到未来的话,难道做单亲妈妈么?没爹的孩子象根草,她不要她的孩子象根草啊!所以么,她是不会让他真正染指她的。某女坚决又坚决地想着。反正么,他多的是女人呢,又不止她一个。 “我们回去了。”段逸尧不知她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每次瞧着她的俏脸表情都那么丰富。 “嗯。”沐蝶灵小嘴弯弯,笑得很甜。 ??????? 战王府上。 沐蝶灵象往常一样,睡前正在泡着美美的花瓣浴。小竹丫环紧紧地跟着她,如今还多了一个叶素素。但是,王妃娘娘沐浴和别人不同,从来就不许别人进去伺候她。所以么,小竹只是在门外候着而已。 对于这个新来的叶素素,小竹横眉竖眼的,怎么瞧怎么不太顺眼,因为她觉得王妃娘娘是她一个人的。如今王妃娘娘要她带着这个高她半个头的大姑娘,她不太喜欢。而令她不喜欢的主要原因是,这个叶素素瞧着王妃娘娘时,那目光太过狂热。只要王妃娘娘不注意她的时候,她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妃娘娘,瞧着王妃的那双眼珠子好象要突出来一样呢。 “喂!你别这么盯着王妃娘娘,做奴婢得有奴婢的样子。没事做时头低着,垂在胸前,不许随便乱瞧,走路目光直视,别东张西望。” “嗯。”叶素素随便地嗯着,显然地有些心不在嫣。虽然嘴巴里“嗯”着,那只是应付式罢了。 沐蝶灵刚好这时候出来,听到小竹在训着叶素素,不禁抚额向上吹了一下额前的发丝,无语了。她叫小竹带人,敢情只能带出个奴婢中的奴婢来吧,别指望小竹能给她训练出一个管理人才出来。 ?????????? 她回到寝室之中时,段逸尧正以一个半倚半躺的慵懒姿态,手里拿着手卷在看书。见她进来,他将书随手放置于一旁,侧躺着,一手撑着脸,撑起了上半身,问道:“怎么泡那么久呢?不会把皮肤也泡皱了吧?” “才多久?怎么会呢?”沐蝶灵走到榻前,瞧了一眼他放在榻前的书卷,发现他在看的是上次她默背给他的《孙子兵法》,不禁莞尔一笑,问道:“这小学生的书你还在看?还没能背么?”呵呵!她这夫君的智商不会连个现代小学生都不如吧? 段逸尧却说道:“背熟不难,能灵活应用才算真正看懂。读了这本书,发觉以前的仗打得有些笨了。” “啊!战王殿下会承认自己笨了?难得!”沐蝶灵爬上榻,绕过段逸尧,直接爬到里面去。 这几天他们都同榻而眠,段逸尧表现得十分地君子风度,成了名副其实的柳下惠。所以么,才有此刻沐蝶灵爬上榻时,根本不当段逸尧是一个大男,人,更没有把他当是自己夫君的自觉姓,似乎当他是没有姓别的闺密一样了。 所以么,某女爬上榻之后,立即便四脚摊平了,摆了一个很霸道的大字型,就打算呼呼大睡了。 段逸尧瞄她一眼,某女玲珑奇巧的某特征随着呼吸在一上一下,他喉咙滚了滚,眼神眯了一下,一个翻转,侧身对着她,心中开始叫苦不迭,暗示的说道:“小灵儿,我的伤好了!” 沐蝶灵拉过一个枕头,枕在脑后调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扭了扭脖子,说道:“嗯,我知道啊。昨天不是说过了么?我也瞧过伤口了,确实已经没事了。” 段逸尧又说道:“小灵儿,我的身体很正常了。” 沐蝶灵又是“嗯”了一声道:“我知道啊,你的身体还挺健壮的,身材不错。要是在现代呢,可以做影星模特儿什么的,会迷死一大片的粉丝。”他当然正常啊,谁说他不正常了么? “是么?那你有没有被我迷惑一点点呢?”段逸尧撑着头脸,整个人穿着一套白色的软绸睡衣,对襟开着的,凶前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肌,肤,还有一边的肩膀上滑下一片衣裳,此刻其实显得艳,色,无边。 但是,某女却对此视而不见,转身对着他,瞅他一眼,突然,伸手帮他牵牵他肩膀上的衣裳,说道:“别着凉了!身体才刚刚好,容易感风寒。” 段逸尧突然“噗”地一声,手没撑稳,跌落榻上,被她的小手碰到的地方象有电流通过,闷哼一声,声音很嘶哑道:“小灵儿,这是夏夜,很热,我其实可以裸,睡。我从来不感冒的。”这当然有点儿夸张了,他怎么可能没感冒过? “什么?变,态的!你敢裸,睡,我就一脚踢你到榻下面去。不然,你回你寝宫去睡。”嚷嚷着,沐蝶灵很暴力,才说着,就一脚踹过去,踹了某男的腿肚子一脚。她踹过他很多回了,想踹他回他的寝宫去,但他死赖白赖,说这是他的战王府,他爱睡哪就睡哪。看在他确实能安分守已,她也就不再赶人了。 某男有点儿吃痛,“哎呀”一声,突然翻身压在某女的身上,说道:“小灵儿,有没有踹痛了你的脚?”她那个力度,踹过来就象跟他闹情趣,他只担心踹痛了她的小脚丫。这丫头的脚那么小,他腿上的肌,肉很结实的,象石头一样。 “啊!你干么压着我?”沐蝶灵瞪着眼,狠狠地用右手的掌心撑在他的胸前,“你知道的噢!我右手的神秘力量很厉害。你想干……干什么?”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眨啊眨,虽然意识是朦胧的,但他眼睛里的火象征着某种意义,她还是懂得的。这几天他虽然表现良好,但不代表他不会突然兽姓大发。 段逸尧目光牢牢地锁着她清溪般的双瞳。以他一向的霸道,他喜欢掠夺,喜欢攻城掠地。却没想,越是喜欢这小丫头,他越是没法待她如待他平日喜欢的东西一样。 他居然已经不想让她有一丝一毫被免强的感觉。就象,某种被捧在手心中的宝贝,他不想瞧见她轻轻地皱一下眉头,更不想让她有一丝不愉快的经历。这种想法是何时开始的?这小丫头在他的心中,何时变得那么的重要?重要得,他舍不得用他一惯的作风来对待她。 为了她,他能等,等到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咽了一下唾沫,他说道:“我想……干……我什么都没想。小灵儿,你好象忘记了一件事情,我只是想提醒你。”他临时改了口。 “什么……事情?我忘记什么事了?”沐蝶灵瞧见了,他的目光中流转着火一样的热情。她年纪虽小,却仍然是明白的。但她真的没有准备好将自己交给他。他无可挑剔吧?但她就是还没有这样的准备。他为了她,愿意用身体来挡箭,生命都能为她付出。但是,她真的没法确定,如果有一天,她能回到未来,她会为了他而留下么?回答是不确定。 “我是你夫君这件事,你不会忘记了吧?嗯?”段逸尧在她的小脸上看到了她的犹豫不决和不确定。心里划过一丝失落,还有一丝莫名的不安,温柔的声音如天籁般问着,期待在他的俊脸上很明显。这小丫头一定没当他是她的夫君吧?甚至都不当他是男,人了。 “那又如何?”沐蝶灵选择了忽视,选择了不懂。她有颗玲珑剔透之心,冰雪聪明,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 “你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女人。我是不是有些特权?在榻上。”段逸尧撑在灵儿的上面,眸光却瞧着她的右手正对着他的凶部以掌心的位置贴着他。这小丫头真可恶!时时用她的右手来威胁着他!他要是真想强她,就算她右手有着神秘的力量也阻挡不了他。 “什么特权?本小姐未满十八岁。”沐蝶灵装作瞧不见他的某种火光。她真的只有十六岁罢了,她还小,不想生孩子,也不想先婚后爱的。认真想起来,段逸尧有说过喜欢她么?有说过爱上她了么?他府上的女人他有说过要处理么? 段逸尧仍然牢牢地锁着她,振振有词道:“十四岁就可以做新娘生孩子了。”他的意思是,她都十六了,早就是成熟的葡萄,可以采摘了。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某女就娇吼一声道:“狗屁!十四岁还没发育齐全,那个那个……才来呢。你们这些古代的男人不象话!摧残未成年少女!”沐蝶灵突然就小脸胀红着,怒气加上羞涩,居然暴粗口了,还用力地推他。十四岁时,她才来那个呢,这家伙说的是什么话?十四岁可以做新娘生孩子了?这代沟太大了! 天雷滚滚而过,某男的脸一下子象有无数乌鸦飞过,黑了半边天。搞了半天,他也恼了,脸色变了又变,突然一个翻身,躺回一侧去生闷气,不吭声了。 正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问道:“王爷王妃,要不要吃些宵夜?有冰糖银耳莲子。” 沐蝶灵高声回道:“要,送进来吧!”她一点儿也不想吃,但是,却想缓和一下此刻的气氛。 房门被打开,段逸尧和沐蝶灵起来,小竹端了两碗莲子银耳冰糠水进来。 段逸尧突然说道:“灵儿,我有些事去书房处理一下,你吃完糖水先睡吧。” “噢,你有什么事?已经深夜了。”沐蝶灵有点儿愕然。刚才都要睡了,这会儿有事? “每日里总有些军务上的,和府上的事情。”段逸尧说得很是笼统。 “那你要处理多久?明天不行么?”这几天,她习惯让他在身边陪着睡觉了。 “不行,还是现在去处理的好。你先睡,别等我。”段逸尧说着,已经起来换衣裳了。摸摸她的头,他说道,“乖!你先睡!” 沐蝶灵怔怔地瞧着段逸尧披上衣裳之后,吩咐她先睡就跨出门槛去了。她突然伸出手,想叫住他,却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有些呆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他是不是因为那个那个……求之不得才出去的?沐蝶灵隐隐约约的,心里有一丝后悔。结果,她对着小竹道:“把糖水端出去,我不吃了。以后不用叫宵夜,我从来不吃宵夜的。” 小竹有些懵懵的,感觉王妃似乎不高兴了。难道她打扰了王妃和王爷的好事了么? 把小竹挥了出去之后,门被合上,诺大的寝宫内就突然之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对着一盏宫灯了。 她是习惯点着灯睡觉的,独自躺回到一张诺大的榻上,她喃喃自语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公文要处理?这几天他怎么就没公文呢?就今天有么?有么?” 打侧用手垫着脸睡觉,睡了一会儿,翻过来,又侧过去,翻来覆去,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突然望着天花上方,双目眨啊眨,愣是不想睡觉。 “唉――”她叹了一声,望了望自己的左右两边,觉得这张榻也太宽了!用得着这么大张么?一个人躺着多浪费?这几天,因为段逸尧一直陪着她,她倒没这种感觉。可他突然在这个时候去办什么公文?害她觉得这张榻太宽了!空荡荡的,让人睡不着觉。还有,这寝宫也太大了!为何要这么大?空荡荡的! 突然之间,不但这间寝宫让她觉得空荡荡的,就连她的心也觉得空落落的,很不舒服,很不习惯。 (今天两更,还有一更,求月票!求推存票票!求留言,求收藏!) 113章 ,帝王赌,美人计(为月票过150张的加更) 翌日。 右相府。 一面铜镜前,映出一张古装美人脸。沐紫瑶突然秀眉紧紧一蹙,回头就用两手指荚着一个小丫环的手臂使命地狠狠一狞,骂道:“臭丫头!你想拔光我的头发么?梳那么重手!痛死我了。” 给她梳头的小丫环痛得面色惨白,却紧紧地咬着唇不敢吱声。因为,她知道二小姐最近心情不好,凡是伺候她的丫环都被谑,如果出声,她会谑得更厉害的。反而,不出声死忍着,她没谑得那么厉害。 “小姐,求求你!我会小心点。”小丫环小声而卑微地哀求着。 “哼!”沐紫瑶冷哼一声,总算放开了手。 正在这时,门外一个小丫环道:“三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吧!”沐紫瑶正烦躁得要命。 珠帘挑开,沐白荷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裙,素雅中颇显清纯娇俏,尖尖的小美人儿脸上薄施胭粉,妆容精致如小家碧玉般,婷婷地走了进来。一时门就瞧见沐紫瑶在狞着那小丫环,但她却象见惯了似的,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平平常常地说道:“二姐姐,今儿个心情还是那么差呀?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沐紫瑶此刻也早已穿戴得整整齐齐了,事实上她早就梳妆打扮好,也用过了早膳。只是回到她的闺房中,又令小丫环把她那头已经梳得好好的头发拆散了,重新梳妆罢了。这会儿,她红艳艳的衣裳映得一张脸显得有些扭曲。本是一个精致的大美人儿,但那眉心之间的一抹戾气却破坏了她整张脸的美感,显得太过阴霾。 她放过那个小丫环,问沐白荷道:“怎么?你有好去处?明知道我心情不好,你就别来挑我的火。” 沐白荷妖娆一笑道:“呵呵!妹妹怎么敢来挑二姐姐的火呢?我是想着,这么得闲,又闷得慌,不如到三王妃姐姐的夜总会去玩儿一下。不知二姐姐有没有兴趣?听闻,战王妃姐姐的生意红火到不得了。各个皇子,公主,甚至皇上的贵妃们,都往姐姐的夜总会跑呢。” 沐紫瑶一听,一双眼睛立即象淬了毒一样,迸出一股毁天灭地的恨意来。但是,很快地,她又敛去了那火般的光芒,假假一笑,问道:“是么?三妹妹真好兴趣了!想去那儿碰到谁?四皇子还是五皇子,六皇子?” 沐白荷倒是老实着说道:“我么?是觉得四皇子最好。不过么,五皇子和六皇子也不错。那么,二姐姐呢?又是瞧上哪一个?只要二姐姐说了,我不会跟二姐姐争的。” 沐紫瑶不屑地说道:“凭你?能跟我争么?”要是能争,你又当真不会争么?哼! “是,三妹妹从来就没想过跟二姐姐争。二姐姐,你要不要去?就算是去瞧瞧热闹也好啊。”沐白荷说着,其实她自己也可以单独出门的。但是,以前看走了眼,对沐蝶灵也给过什么好脸色,她有点儿怕吃闭门羹。所以么,这会儿就想拉着沐紫瑶有个伴,壮壮胆子,看能不能巴结过去了。 沐紫瑶哪里能不知道沐白何的意思?尽管心里恨不得撕碎了那个臭丫头,现在也得先把心思藏起,就象沐沐白荷一样,叫她一声战王妃姐姐了。她当然也听说了,那死丫头开了一间夜总会的赌庄,生意火了半边天。听说四皇子连自家的酒楼都呆不住,也日日到那什么夜总会去报到。 最可气的还是,沐蝶灵开那间夜总会邀了皇子和公主们“入股”,对于自家姐妹,却一声没吭。 “去就去,也该去瞧瞧大姐了,都好些天没见面了,怪想念的。”沐紫瑶的脸转变得不可思议的快。刚刚还是一副恨不得吃其肉,拆其骨的恼怒。此刻已经是一个二小姐想见大小姐的迫切姐妹情深了。 “不用梳了!就这样,再插上那支金钗吧。”沐紫瑶对身后的丫环说着。 那小丫环连忙为她插上那支金钗。沐紫瑶和沐白荷出门前,遇到了二姨娘柳艳霞。 柳艳霞说道:“哎呀,你们要去探望大小姐三皇妃么?那就捎带些点心过去。”说着,这柳姨娘就象从前她非常疼爱沐蝶灵似的,叫人拿了一个小竹篮子的点心来,交给沐紫瑶,让她捎带过去。 ?????? 沐蝶灵晨起时,才知道昨夜段逸尧*都没有回来睡。她问了古风他们才知道。王爷是在书房里的软榻上睡了*。她心里怪怪的,昨晚其实*都辗转反侧,没睡好。某王爷连续几晚都跟她一起睡的,突然跟她分开,到书房去睡,是跟她呕气的意思么?是不是就那回事儿她没应承啊? 可是,她真的未成年啊!她是真有些害怕,有许多的担心。晨起后,听说王爷又出府去了,去做什么也不交待一声,这让她好郁闷。隐隐然的,一丝牵挂悄然绕上了心头,让她眉头不展。 当她到了夜总会时,差不多是到晌午的时候了。没想到的是,沐紫瑶和沐白荷会在夜总会等她。她们长裙袅娜,双双而来。沐紫瑶还手里提了一个竹篮子,装了许多点心。 见到她,沐白荷和沐紫瑶都是姐姐长,王妃短的,叫得亲亲热热。 “姐姐,好些天不见了!原来姐姐是天仙一样的容貌,过去怎么就那样丑化自己呢?”沐白荷软软的声音说着。上前就想拉沐蝶灵的衣袖。沐蝶灵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沐紫瑶也放低着身段说道:“姐姐,过去妹妹有什么得罪姐姐的,还望姐姐别放在心上,您大人有大量,请原谅妹妹过去不懂事。从今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姐姐如今是战王妃了,不会是瞧不起我们了吧?” 沐蝶灵听了,简直比做个一千万的生意还要头疼。这两个妹妹能不能这么假啊?想来巴结她也别放得这么低姿态啊。过去的嚣张尾巴都藏起来了么?犹其是落井下石,心肠歹毒的沐紫瑶,她不明白怎么能装得这么友善? 让小竹招呼她们进来了,她坐在她的总裁位置上,淡淡地说道:“坐吧!你们想来做什么?” 沐白荷仍然站立着,讪笑道:“姐姐,我们当然是想来探望下您啊。您都做了战王妃好些天了,也没回娘家探望我们。我们到战王府上可不是那么方便呢。来这里就只是想见见姐姐罢了。” “那么,见也见到了,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沐蝶灵实在不是一个习惯做假的人,所以,她实在热情不起来。说出来的话,连她自己都知道,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气。 “姐姐不欢迎我们来么?我们才刚刚来,就赶我们走么?”沐白荷小声地,可怜巴巴似地说着,然后,就站在那绞着衣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儿。 沐紫瑶倒是坐下了,说道:“姐姐要是记恨着妹妹,妹妹也无话可说了。妹妹这就给姐姐陪个不是,请姐姐原谅则个?要不,妹妹给姐姐斟茶认个错吧。” 沐蝶灵抚额冷汗淋淋,坐在椅子上,实在是无语了!这么厚脸皮又这么虚伪,她算是见识到了。 ??????? 正在这时,门外有个声音兴奋地传入来道:“三皇嫂,您瞧瞧谁来了?” “谁?请进!”沐蝶灵听到了是五皇子段逸云的声音。这段逸云还象个孩子一样,做什么都能觉得兴致勃勃的。还能有什么人来啊?面前已经有两个令人头疼的活宝了。她想轰她们出去呢,管她们什么姐姐妹妹的,没感情算什么姐妹? 她要是掉井里了,她们必定会搬块石头去堵着井口不让她出来的。这会儿,来此有什么目的?她可不稀罕有这样的姐妹。 才想着,一个人撩袍进来,高大威慑的身影,甫入还当真让她大吃了一惊! “皇上?”沐蝶灵从椅子上“咻”地腾起来。 进来的不就是皇威赫赫的天元国大帝段玄德么?只是,他没穿皇袍,穿着的是微服,一身玄色。 皇上今晨早朝后回到寝宫时,李公公跟他汇报了战王妃开夜总会的事情,让他听得啧啧称奇。那天,沐蝶灵打着王妃的名来求见过他,说是要开一间夜总会,集各种娱乐项目于一体的夜总会。她希望他参一成的股,拿点私人的银子出来,以后会给他分红。 他堂堂天子帝王,根本就没想过要参股做什么生意,但见她说得那么有趣新鲜,他就叫李公公象征性地,拿了三万两银子出来,当是送给战王妃的小礼物。没想到短短几天后,她的夜总会就开张了。可想而知,老三一定是日夜为她赶工搭建了一幢夜总会吧。 但是,这几天他却不停地听闻李公公在赞不绝口,还有其他的公公,甚至是大臣们,都在议论纷纷的,开口闭口就说到作总会去。有的说去坐坐;有的说去听歌;有的说去吃饭;有的说去赌两把……琳琳种种的,竟好似满京城的人都在谈论着夜总会,全京城的人都想去夜总会坐坐似的。 所以,今儿个皇上也忍不住了,下了朝之后,便穿着微服私访来了,身边只带着李公公。李公公也穿着微服,而非公公太监总管的服式。 大家见了皇上都跪下了,段玄德摆手道:“今日朕许大家不用当朕是皇上。朕是来见识一下的,穿的是微服,也不希望别人认出朕是皇上,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沐蝶灵一听,拍拍手掌地,就站了起来道:“早说啊!跪来跪去的,膝盖儿痛呢。皇上怎么这样好兴趣?是来赌两把呢?还是来吃饭?听歌?看舞?” 段玄德穿着玄色的衣裳,虽然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但他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皇者威慑,自有一股帝王九五之尊贵。瞧上去,实在还是一个魅力非凡的成熟男,人。 沐紫瑶和沐白荷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沐紫瑶上次和二姨娘也近距离地在皇后那里见过皇上,此刻又听他说不用当他是皇上,所以沐紫瑶站起来之后便故作有些天真可爱地说道:“皇上真的许我们不将皇上当皇上么?那当什么好呢?” 段玄德刚才上楼来时,已经瞧见楼下那些赌的,花样多多,当真是有些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年轻时,他也是一个风,流皇子,曾经也喜欢出入赌庄的。所以,此刻竟一时之间有些欲欲想试道:“朕今日就是一个普通的大佬爷们,等会下也下去试试手气,赌两把。老三的媳妇儿,你赚了不少,给朕一点赌本如何?”他说着,搓了搓双手,竟也有些象兴奋的赌徒了。 沐蝶灵笑道:“你开口一个朕,闭口一个朕,下去谁敢跟您皇帝赌啊?” 段玄德想了想,笑笑道:“也是。老三的媳妇儿说得有道理。那……朕就自称镇老爷,怎么样?” “嗯,皇上确是能镇得住老爷们的。那还等什么?五皇子,你拿些筹码,让我们家的镇老爷下去赌个痛痛快快的吧。”沐蝶灵没想到皇上此刻如此的“可爱”,就叫五皇子马上给他赌本。 “是!”五皇子更加爽快地应答着。 沐紫瑶这时却眸光一转,趁机说道:“姐姐,您这么忙,不如妹妹替您陪着皇上下去赌吧!姐姐也给妹妹一些筹码,让妹妹陪着皇上玩赌,一定会让皇上赌得更愉快的。” 皇上一时兴之所至,象打了鸡血一样,回道:“那倒是,有美人儿陪着赌个痛快,确是能玩得更有趣。” 于是,沐蝶灵叫五皇子也给了沐紫瑶,沐白荷一些筹码,让她们陪着皇上,由五皇子带着,到下面的赌场去玩赌。 沐紫瑶拿到了筹码,又能跟在皇上的身边,两眼不禁放着青光。这可是亲近皇上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没想到今儿个来得这么适时,天降时机,时来运转,不但撞到皇上,还撞到了皇上微服来玩,皇上还宣称不用当他是皇上。要是以往呢,那高高在上,摆着皇威的帝王,她也是有些害怕的,没想此刻这么容易亲近。 “镇老爷,瑶儿扶您下去。瑶儿就暂时做镇老爷的丫环,镇老爷可愿意收了我这个小丫环。”这沐紫瑶脸上盈盈一笑,居然走到皇上的面前,扮得乖巧可爱的样子,屈膝给皇上行了一个礼。 皇上一看,被人讨好总是开心的,就哈哈大笑道:“好啊!右相爷的二千金做我这个镇老爷的小丫环,沐千金不觉得委曲的话,镇老爷也没得嫌弃了。” 大家一听,从未见过皇上如此的风趣,平易近人,不摆皇上的皇威,还当真的难得啊!所以也都笑着陪“镇老爷”下去赌玩了。 他们一起到二楼的一个包厢赌间。这里赌的是牌九,摇骨子,鱼,虾,蟹…… 皇上样样玩了一会儿,站到买大,买小,买维色的一张桌子前面时,他们已经赢了不少的筹码了。沐紫瑶一直紧紧地贴着皇上,真可谓是成了名副其实的“贴身丫环”。 这时,她居然能很熟络的用手肱撞了撞皇上道:“老爷,今儿个运气这么好,不如买维色啊!老爷可是买什么开什么的。” 段玄德一直赢钱,确也开心得很,就乐呵呵地将筹码放在维色上了。 五皇子额头上冷汗淋淋,父王这么赢下去还得了?可是,为了让父王开心下,他还是向庄家打了个眼色,让他赢吧。其实,皇上很多年都没有进过赌庄了,平定天下,日理万机,哪来这样的闲情逸致?也不知今日为何,竟然被这夜总会的传奇吸引了过来。 段逸云想让父皇赢是想哄父皇开心,刚刚三皇嫂也吩咐过了,尽量让皇上赢得开心些。但是,他此刻很讨厌沐紫瑶。父皇买什么,她也跟着买什么。他都给她打了眼色,她却当做没瞧见,还是继续做赢家,赢了不少筹码了,真是贪得无厌。 不过,那沐白荷倒是个识趣些的,只跟着下了两把,就没再跟了。 段玄德赢了一大堆的筹码之后,终于哈哈大笑着道:“今儿个玩得真是尽兴开心啊!难得媳妇儿那么孝顺!让爷盘盘赢。赢了这么多,老五,你就将这些筹码交还给老三的媳妇儿吧,让她帮我入股就是了。”以他的精明,他哪里瞧不出来,那庄是有意让他赢的? 沐紫瑶见皇上居然把赢来的筹码又如数还回,不禁恋恋不舍地瞧了一眼她自己赢来的。最后想了想,还是将筹码交回给五皇子问道:“我能将这些当股本,也入股这间夜总会么?”连皇上都入了股,她也想啊。 谁知,五皇子却冷冷地回道:“不能!你要兑银子银票拿走可以,入股却不能。” 沐紫瑶讪讪地,在皇上的面前,又不好意思显得太过贪婪,只得假大方道:“这赌本原就是姐姐给的,这些筹码就还给姐姐好了。” (今天是一万字的更新,为月票从120到150,长了30张的万更。亲们多多投票噢!本书只有这个月有机会冲新书榜,下个月就不能了。所以,这个月的月票,亲们就投给小灵子吧!媚媚会给月票加更的。) 114章 ,无耻巧计诱君心 皇上玩尽了所有的赌项之后,沐蝶灵招呼他到牡丹阁里用午膳。沐紫瑶和沐白荷也屁巅屁巅地跟着,左右拥着皇上。皇上的心情显然是太好了!搓着双手,一直乐呵呵的,用膳时也谈笑风声,一改平日里的帝威,显得平易近人。 沐蝶灵安排了人加密了防护,她实在没想到皇上会只身带着一个李公公就敢微服出门,也不怕遇袭遇刺么?电视上看多了皇上出门就有人大骂昏君,遇刺那可是常有的事情。她没来多久,也算经历过两三回了,所以,特别地有些紧张。那李公公一直站在皇上的背后,显然是皇上最信赖的红人。 不过,她又转而一想,皇上既然敢只身带着李公公微服出门,那也说明了,皇上和李公公都是会家子,也许还是一等一的高手吧? 皇上坐下后,五皇子坐在皇上的右手边,沐紫瑶趁机一屁股坐到皇上的左手边娇滴滴道:“镇老爷,瑶儿是您的丫环,就坐这里给镇老爷布菜吧?不知老爷会不会嫌弃瑶儿粗手粗脚呢?” 皇上段玄德平时只对着些唯唯诺诺的妃子和小太监,要不就是一本正经的大臣。象沐紫瑶这样变着法儿讨他欢心的妃子不是没有,却不是在这样的场合,而且多少是胆战心惊的,竟没这个沐紫瑶的投机取巧。 所以,段玄德特别地,将目光落在了这个右相爷的二千金沐紫瑶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沐紫瑶原本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可想而知,她的美艳绝对不输于人。跟沐蝶灵比较起来,沐蝶灵有一双清亮如星辰般的剪水清瞳。而她,眼睛长而细,眨一眨,微带妖气般,也自然能勾魂摄魄,犹其是男人的魂魄。 一张瓜子型的脸蛋,下巴特别尖长些,但小嘴儿也是樱桃型的,是这个时空中男人们喜欢的樱桃小嘴,脖子长而优雅,长相般般入画,加之此刻一身娇艳的装扮,满头的珠翠琳琅,让她显得妩媚妖娆,很吸人眼球。 段玄德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有一忽而的恍神。他已经有三年没选妃了。宫中的妃子中似乎没有这么出色的少女了。按宫中的祖制,每隔三年都会为皇上选一批佳丽入宫,眼前便就快要到选妃的日子了。 沐紫瑶自然已感觉到皇上的目光似乎已经被她吸引了过来一样,她更加装作娇羞地一个低头,又抬头大胆地娇语道:“皇上,干嘛那样瞧着瑶儿?是不是瑶儿脸上有什么东西么?”说着,她搔首弄姿,摸了摸自己的美人儿脸,眨一下蛇蝎般的美眸。 皇上居然逗笑道:“瑶儿脸上是不是有粒美人痣?这右相府呢,真是专出美人儿的。原本京城就传着右相爷的二千金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然没错。李公公平日给朕说的传闻倒也没假。”其实,皇上早就见过沐紫瑶了,哪里还是今日才见?只不过,他是今天才有着娱乐的心情,往日视而不见。 这一下,沐紫瑶听了,更加心里乐翻了天,嘴吧里却说道:“皇上耻笑瑶儿了!”说着,还拿着一条手帕绞着,又牵开如帘,莲花指轻轻拈着,半遮半掩着她的美人儿脸,一双眼睛却水波流转之间,轻嗔横勾,处处透着*。 皇上戏谑道:“美人就是美人!眉梢眉底皆风情,最难消受美人恩。哈哈!”说着,目光却转到了坐在他对面的沐蝶灵身上。 李公公见皇上的兴趣那么高,不由得接口道:“皇上今儿个兴趣如此高雅,看来还真没白来一趟。不过,要说这美人么,皇上还有什么美人没见过的?就算是天上的嫦娥,皇上想要请她下来时,她也不敢不下来。” 皇上更加乐了!却突然说道:“天上的嫦娥就算下来了,可能也要被老三的媳妇儿比下去了吧?美人儿么,那是各有各的美态,如百花丛中,牡丹,水仙,海棠……各花入各眼。但这美态中却有种骨感的,仙子般的清纯高雅,是一般的庸胭俗粉模仿不来的。”皇上说着,眼中所望着的却是沐蝶灵。 沐紫瑶一看,眼底划过一抹狠厉,稍纵即逝。五皇子段逸云也极有同感地望了沐蝶灵一眼,心中惋惜着,这世上没有第二个沐蝶灵。于是,他向沐紫瑶瞧去一眼,心中摇了摇头。沐紫瑶美则美也,但就是没有沐蝶灵身上的灵气和一种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他又向沐白荷望过去,这才发现沐白荷正偷眼瞧着他呢。 这个沐白荷么?没沐紫瑶那么令人讨厌,但跟三皇嫂比起来,差了一截,怎么办?见过三皇嫂之后,他找不到老婆了啊!这天底下哪找得出第二个象三皇嫂这样仙子般高雅灵气兼且才高八斗,智计无双的女子来? 哼!他宁缺毋滥!找不到暂时搁着呗,反正他还小呢,才十七岁。他的小王妃么?定要象三皇嫂,至少有七分啊。他坐着,有皇上在,他很少多嘴,因为怕被父皇训斥。 大家听着皇上说话,自然识趣些,尽量没打叉,认真地做聆听者。不多时,各样菜色开始陆续地端了上来,满桌子的色香味俱全,比满汉全席还要丰富多彩。 皇上一看,不由得愕然,这些菜色竟然是他没见过的?这怎么可能?要知道他那宫中的御厨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厨师了!他是吃遍天下的皇帝嘴。但是,今日一见,却还有他没见过的菜色么?难道这老三的媳妇儿当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子不成? “皇上请试试臣媳新研究出来的菜单,看能不能入得了皇上的金口?”沐蝶灵开这间夜总会可是包括着餐饮部的,除了一些现代化的科技产品,诸如电灯,电脑,自来水……等等这些在这古代没法配套之外,其余也差不多能称得上古代的五星级了。 而这些菜色当然是她精心设计出来的,独家推出,就算皇上是九五之尊,吃遍了天下,却也还没吃过未来呢。所以,皇上惊艳过后,举箸开食,吃了一口,当即眨了眨眼,闪闪发光之后,“嗯”了一声,说了句:“好吃!”一口接着一口地,一样一样地偿试着,吃得惊叹连连。 最后停箸在一味最为简单的一蝶菜色上,只见一只洁白的浅碟子上盛着的是一条条金黄色的柳条丝,旁边一只小蝶上装着浅黄色的酱汁,酱汁上放着几片柠檬。他举箸荚了一条优雅地放进嘴里,嚼了一会,问道:“这是什么?” 沐蝶灵笑道:“皇上明明吃出来了,那么简单的味道,难道还能让皇上瓣不出鸡肉的原味儿么?”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朕,当然是能吃出这鸡肉的味道。鸡肉朕吃多了,早就觉得有些腻味儿。却从未想过,鸡肉能荚着粉末炸脆成丝,然后,关键是这酱汁,居然能用柠檬做成。蘸了这酸酸甜甜的新鲜柠檬汁之后,那鸡肉的腻味儿就不觉腻了。高明啊!为何朕的那些御厨就没想过要这样做?这做法也不难啊!是不?李公公,你说吧,宫里那些御厨是不是太久没出门了,不知外面的食物做法变了这许多的新花样?回头给朕换御厨去。” 沐蝶灵一听,“噗哧”的一声笑道:“皇上,您宫里的御厨不是太久没出门。这些菜单都是臣媳前几天才赶脚设计出来的,独此一家,别无分店。皇上那些御厨当然不会知道啊。” “天才啊!老三的媳妇儿果然是个天才!我们只会用膳之后,再吃些水果。可是,却没想过,将这果汁用作酱汁。”皇后又回头对李公公道,“李公公,你回头,派朕的御厨来这夜总会跟老三的媳妇儿取下经,学习几天,别老给朕吃那些腻味儿的老菜色。” “是,皇上。”李公公恭恭敬敬地回答着。 趁着皇上高兴,沐蝶灵玩笑着道:“皇上,我这可是独家秘方,有专利权的。皇上要派人来学,那可得交些学费才成,不能白白学了去。”谁叫这个时空的人吃法还太过简单啊! 皇上怔了一下,笑道:“老三的媳妇儿果然是个会做生意的。那好,朕今天所赢的筹码就当是御厨的学费先交了吧。” “这还差不多。”沐蝶灵也不客气,神气地说道,“那就好,学费是先收了,皇上要是不派人来我也不退费噢。” 皇上哈哈大笑,心情愉快道:“朕那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算来还是朕占了便宜。不如,待会回宫之后,朕亲笔写一副对联,表了金色,叫人给你送过来挂在门口上,给你这夜总会再增加点气派,如何?” 沐蝶灵一听,知道皇上这亲笔御赐的金膝招牌可是非常难得的。听闻全京城就只有织锦业中能织出百鸟朝凰图的“天下第一锦”有一副对联是皇上亲笔御赐的。所以,她赶快地拱手道谢:“那我就代表夜总会的所有股东先多谢皇上的亲笔御赐了!” 沐紫瑶听了半天,别人都没敢搭嘴,就只有皇上和沐蝶灵在对话,不禁暗暗咬牙,想着要怎么才能抢回话题来,引起皇上的注意。这时候见有些缝隙就连忙插入道:“姐姐是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么多菜的?以前在相府里,姐姐可是从来没做过菜的呢?” 沐紫瑶也是越吃越呐闷儿的。从小到大,她的娘亲就算是想谑她,也不会让她做厨师的活儿。一向,就只是让她做烧火,挑水,洗衣,劈柴,拣菜……等等这些没技术性的粗活,哪有让她学厨艺了?她是怎么会这些的呢? 上次都有人泼她狗血了,她又没露出狐狸尾巴来。但是,无论她怎么瞧,都觉得她不是原来的沐蝶灵了。沐紫瑶表面笑着,心里却在想,怎生得有个机会,将她的皮驳下来,瞧瞧她是谁来着? 沐蝶灵却四两拔千斤地笑笑道:“以前在相府里,有二娘和二妹妹疼爱着,哪用得着动手做什么事儿呢。如今不同了,做了王妃,得伺候着战王殿下的胃口,所以,就想着学做呗。” 沐紫瑶一听,更加确定,这沐蝶灵一定是什么人假冒的吧?她从前明明待她那么差,她还说她疼爱着她?真是笑话了。 正想着时,沐蝶灵还敬了皇上一杯酒。沐紫瑶也跟着喝了一杯,心里就是觉得这场饭局里的女主角不是她心里就非常地不舒服。她小人之心地想着:哼!难道她都有战王殿下了,还想招惹皇上不成?不行!我一定要让皇上对我的印象特别地深刻,接下来才能有机会做皇上的贵妃。做了贵妃才有机会报仇雪恨。 突然,她瞧见一个端盘子的店小二模样的服务员正端着一盘冷拌过来,刚刚好就要走近她的位置。她悄无声息地取了粒小小的耳珠在手,运起她那三脚猫的内力,向那服务员的小腿膝盖上打去。 那服务员猝不及防地中焦,“哎哟!”一声,向前扑,手里的托盘从手中滑出,向前打去。说时迟那么时快的,只听得一个声音尖叫道,“皇上请小心!不能泼到皇上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沐紫瑶尖叫着整个人扑向皇上,用她的身体紧紧地抱着皇帝,嘴里还不停地叫道:“皇上,我给您挡着,我宁愿那菜水泼在我的身上!” “啊!”大家都被这样的一幕搞得有些懵了!只见那个托着盘子的服务生早已经惊得目瞪口呆!他手里的一盘菜是飞出去了,但却并没有泼向皇帝。而是,被皇帝背后的李公公一只手伸出,牢牢地接在手上,非但接在了手上,还顺着那飞出的势,让菜跟着转了一个弯,一盘菜以这样的速度在转着,竟然滴水未溢,还是好好地在盘里。 而那服务员这时候却“扑通”一声跪下了,连连磕头道:“皇上绕命啊!小人不是有意的!” 大家怔懵了半天,皇上还被沐紫瑶抱得紧紧的,她的头脸在皇上的胸前蹭着,那模样儿,不象是要保护皇上,倒象是一个――扑倒某皇上的*动作。 皇上段玄德纵有一身武功,却也是在猝不及防之中,被沐紫瑶抱着的一刹那间,右手的掌心就对着沐紫瑶头上的天灵盖,要是一掌拍下,沐紫瑶还有命在么?但是,皇上的反应也是极快的,这软玉温香抱着自已,有没有杀气,他举掌之间就感应出来了。 所以,此刻,段玄德的手掌不是拍碎沐紫瑶的天灵盖,而是,轻轻地摸下去,从她的头到她的背,还轻轻地拍了两下,说道:“没事了!多谢瑶儿奋不顾身的相救于朕。”他说着,眼睛里其实有一丝椰榆戏谑飘过,还跟李公公对视了一眼。 沐紫瑶见那菜汁什么的,并没有如她料想的泼到她背上来,这才抬起头来,问道:“皇上,您有没有事?有没有?”咳咳!她沐紫瑶天生就很会做戏,做起戏来,能以假乱真,无人能敌啊。明明是自导自演的戏,她的脸上就逼真到象她担心着皇上的安危,比她自己要重要得多了。 皇上被一个妙龄的少女抱了这么久,这少女还是天下第一美人,而这美人还表现得那么着紧他,紧紧地抱着他不放,软玉温香的。他刚刚喝了两杯酒了,老脸也有些微的红。酒涌心头,美人在怀,他展开了一个男人的魅笑道:“没有,瑶儿可以放开朕了。” 呃!沐紫瑶慢慢地放开手,脸不红,心不跳,却特别地瞧了皇上一眼,突然装起娇羞不胜地,道歉道:“啊!臣女刚才一时情急,抱……抱了皇上……我……我不是……啊……皇上要是怪罪,那就……”她仿佛就要羞得抬不起头来,要找个地洞钻入去似的。 所有的人都还在怔忡着,张口结舌,眼巴巴地瞧着这样的一幕戏!皇上呵呵笑道:“瑶儿这何罪之有啊?应当说是护驾有功才对。” “护……护驾有功么?臣女不敢。要是皇上真有什么危险,臣女就算是粉身碎骨,能为皇上挡灾那也是分内事,怎么能居功?”沐紫瑶巧语如珠,句句说得中听。她听到皇上居然叫她瑶儿,她就心下已经心花怒放,觉得离自己要的越来越近了。 皇上听了,果然龙心大悦,突然眯缝着一双龙眸道:“如此说来,要是朕封瑶儿为朕的贵妃娘娘,瑶儿也是愿意的了?” 沐紫瑶一听,浑身都是一震,以为天降喜福了!颤抖着回道:“皇上……皇上真要封臣女为贵妃娘娘么?臣……女当……然愿意。” 皇上又是哈哈一笑道:“看来瑶儿真是对朕很忠心啊!这样吧,瑶儿看中了谁,就叫你爹爹来跟朕说,朕给你指婚就是。” 沐紫瑶心下又是格登的一响,也不敢表达得太过露骨了。心想,我想嫁你啊!虽然年纪大些,你是皇上啊!做了贵妃娘娘的话,就有机会报任何人的仇了。 求月票!求推存票票! 115章 ,打得很痛? 皇上回宫后,沐紫瑶和沐白荷终于也想着告辞了。沐白荷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对沐蝶灵道:“王妃姐姐,荷儿每日在家总是闷得很,有空可不可以多来姐姐这里坐坐?姐姐这里要是缺人手,妹妹也可以帮帮忙的。” 沐紫瑶也跟着道:“对啊,我最近也怪闷儿的,还是大姐姐这里热闹啊。以前不知道大姐有这本事,如今算是开了眼界。姐姐做了战王妃,不知会嫌弃我们么?天天来,会不会嫌我们碍眼?”她说着,低眉顺眼的,那模样儿当真就象她是一个乖巧可爱的亲妹妹一样。 沐蝶灵抚额道:“五皇子,你就送送她们出去吧。至于你们想来这里帮忙么,那就找五皇子吧!”她实在是不想面对着一双这么虚伪的妹妹。每说一句话,都得掉鸡皮疙瘩,又要防着她们会不会又耍坏心眼儿了? 段逸云向三皇嫂投去一个哀怨的目光,但却还是彬彬有礼地说道:“请吧!小姐们,我送你们下去。” 一直都没出声说话的沐白荷终于莺声道:“谢谢五皇子!”说着,她向五皇子段逸云暗送了一个秋波,但可惜,五皇子似乎不解风情,只是象在执行他三皇嫂的命令一样,恭请她们下楼。 五皇子不但办公事一样地恭请她们下楼,还在送她们上了马车之后,有些不冷不热地说道:“两位小姐,如果没什么必要的事情,最好不要来打扰我三皇嫂。她是一个大忙人,手头上的事情特别多,不象你们这么悠闲没事做。” 这话说得太过不客气,沐家两位小姐的脸色变得十分地难看。 段逸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看得出三皇嫂一点儿也不欢迎她的这两个妹妹。上次三哥接新娘时搞出那么一个大乌龙来,虽然三哥不是凡事都跟他解说清楚。但他跟得三哥多,对于三哥的为人处事多少了解些。所以,三哥都那么鄙视,甚至于不惜令她声誉受损之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鸟。所以,一向唯三哥马首是瞻的段逸云就直接地不给她们好脸色了。 沐紫瑶和沐白荷都有些意外于五皇子突然变脸的冷漠。但想深一层,他是跟战王殿下胞生的,当然一个鼻孔出气,也就没多吭声了。今日她们没有碰到战王殿下,不知战王殿下在此的话,又会如何对待她们?想想,她们也觉得是不是来得鲁莽了?但是,不来,又怎么会碰到皇上?看来,即使是看人脸色吧,她们还是来得好。 上了马车之后,马车直走要转弯时,沐紫瑶伸手打开车窗瞧了瞧,突然瞧见四皇子经过,正向着夜总会那里去。她眼尾闪起,想到皇上刚刚说了,如果她看中了谁,那就回去跟爹爹说,皇上会指婚给她的。 事实上,她一个黄花闺女,少女怀春,爱的当然是英俊的皇子多些。但她恼自己一心一意看上了的战王殿下对她的羞辱,那心头大恨让她闷得慌,才想着要嫁皇上来报仇的。但刚刚掠眼时,她又觉得,嫁给皇上是有些委曲了她这花样的千金年华。不如,叫皇上指婚嫁给四皇子吧? 四皇子不过就是仅仅次于战王殿下的人选。特别是,以她的敏感和聪慧,也感觉到四皇子和战王殿下似乎只是面和心不和。那她何不嫁四皇子?既嫁得个俏郎君,又有机会报段逸尧和沐蝶灵的仇恨。 想了想,她突然叫车夫停下马车。 “怎么了?二姐姐?你要在这下车么?”沐白荷问道。 “不是,你们在此稍等一下。我发现我的一粒耳珠子好象掉了,我回头找找,你们在此等一会儿。” “我陪你回去找吧?”沐白荷说着。其实她很后悔这么快就告辞了,还想回去瞧瞧五皇子。刚才用膳,她一双妙目就没离开过五皇子。越看她就越是喜欢,觉得五皇子段逸云比其他皇子都好看了。 沐紫瑶却瞪她一眼道:“你别多事,坐着等我一会儿。”她是想回头去碰一碰四皇子,趁机会跟他说上一句话。再说了,她确是不见了一粒耳珠子,不过那不是掉的,是她用来打那个服务生时用了。 沐白荷不太敢拂逆了沐紫瑶的意思,见她坚持要单独回头找东西,她就坐在马车上等好了。 四皇子段逸辰确是来夜总会找沐蝶灵的。自从沐蝶灵的夜总会开张后,他的酒楼生意也同样一落千丈。虽然不会象大皇子的赌庄那么惨淡到没有一个人光顾,但也惨淡得令他头疼。所以,他想来向沐蝶灵商量下,要她的新菜单。 在门外,刚刚好碰着了五皇子,两个人拍肩膀,打个招呼后,阴柔的四皇子段逸辰打趣地问道:“刚才好象是右相爷的两位千金小姐吧?五弟看中了哪位千金啊?这么殷勤地送下楼来。” 五皇子段逸云有些不屑道:“我还小,要娶妻也先轮到四哥吧?四哥似乎对沐紫瑶挺有意思的嘛,现在可以追过去啊,她们还没走远呢。” 沐紫瑶提着裙子回头,刚好就在不远处,一个转角,他们没看到她,他却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了。听到他们提到相爷府的千金时,她就停下了脚步,想听听他们对她有何看法,四皇子会不会真的象五皇子说的,对她有些意思么?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听到四皇子阴沉而又有些鄙夷地回答道:“你说右相爷的二千金沐紫瑶么?三哥都不要的二手货,本王要么?我可不想成为全京城人的笑话!” “既然四哥不要,为何却认为我要?”五皇子不满地应答着。 这个他们说的是事实。沐紫瑶身子被*贼给糟踏了,尽管怎么澄清事实,仍然有人半信半疑,当作笑料来谈。 但这话听在沐紫瑶的耳朵里,那当真就象晴天霹雳一样,劈得她都要有些站不稳了!原来,她在这些皇子们的眼睛里,已经这么掉价了么?简真是一文不值了啊!亏她还想着来勾,引某个皇子。 恨!再一次毁天灭地的恨意在她的美眸里迸发。她再也不想去找回她的耳珠子了,转身就仓皇失措地逃跑,向她的马车跑去…… 现在,只怕只有皇上才相信她是清白之身的吧?上次在皇后的寝宫里,她已经被验过,那天皇上是在场的。所以,她忽而觉得,还是皇上英明神武啊!刚刚对她的态度也好得让她不敢相信。所以,一边跑她已经一边想,为何不直接嫁给皇上?她决定了,回去之后,就求爹爹去跟皇上提,她想做皇上的贵妃。 ?????? 沐蝶灵一整天都呆在夜总会里,心中却不时地记挂着段逸尧为何又不跟她说要去哪里,要做些什么,就这样从昨天晚上没回来跟她睡,今朝也没跟她说一声?于是,差不多晚膳之后,她再也忍不住了,打发人回府上去问问,他回府上了么? 得知他已经回府上了,却没到夜总会来找她,就让她更加郁闷。这几天,他都是一真粘着她的,象糖粘豆一样。突然之间连续两天不知去向,昨晚还不跟她睡一起,这就是让她心里有些不自在了。 她匆匆地,就赶回到府上,刚刚回到她住的阁楼门口,没想,却迎面碰到一个着装十分清贵,妆容也很是精致的小姐。她手里挽着一个竹篮,后面跟着两个小丫环,袅袅婷婷地向她这里走来。 她问身边的小竹道:“她是谁?”战王府太大,人太多,她没怎么注意这战王府上的其他人。 小竹小声地回道:“她呀,是林侧妃,叫林黛花。她父亲是个正三品的京官呢。”小竹为了她家小姐,将战王府上所有侧妃和小妾的底细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了。 “侧妃么?”沐蝶灵如梦初醒般。她这几天一直和段逸尧在一起,差点都忘记了。段逸尧的战王府上有好些小妾和侧妃这件事呢。她这才想起来,她这是怎么了?以为段逸尧就象他说的,只有她一个女人么?她真是太天真了!想起那天新婚的洞房花烛之夜,段逸尧曾经在她的耳边说过一个什么“天大的秘密”,他,没有碰过女人?! 哈!真是笑话了!这几天来,她几乎就当这王府上只有她一个是段逸尧的女人呢! 这个林黛花么?她还以为是林黛玉呢。好一个袅袅婷婷,如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要身段有身段,要脸孔有脸孔。一身淡雅妆扮,一头珠翠摇曳,挎着一个小小的竹篮,摇曳生姿地走来,不会是一个小妖精变的吧? 哼!沐蝶灵不知为何,还没等她走到面前来,她鼻孔里已经冷哼了一声,好象跟人家结了十大九仇一样。 但是,这林黛花走到沐蝶灵的面前时,却显得十分地有礼貌,微微向她行了一个屈膝之礼后,微笑着莺莺燕语道:“林黛花见过王妃娘娘!” “什么事?”沐蝶灵冷若冰霜地,就象这天都要变了,六月霜降般,一点笑容都没有。哼!该死的段逸尧!她刚才居然火火滚滚地从夜总会里赶回府上么?为了见他么?哈!笑话!人家那么多的女人,说不定昨天晚上在哪个狐狸精的窝里过夜呢。这女人他睡过了么?这个念头居然就无端地钻进了她的小脑袋里,那真是挥之不去,斩之不断。 林黛花则温婉地回道:“回王妃娘娘。刚刚听闻皇后娘娘的侄女吕兰雅小姐来了,战王殿下也刚刚好回来,叫人传些点心过来呢。妹妹我刚刚好经过,就接了这点心送来了。” 这时候,一个小宫女过来,见到沐蝶灵,先给沐蝶灵行了礼,然后却对林黛花道:“王爷在花园里乘凉呢。吕小姐也在那里。您要送点心就送花园里去呀。不然,让奴婢送去吧?”这小宫女说着,就要接过那竹篮。 林黛花却侧了侧,避过了,说道:“不用了,我亲自送去就好。”她说着,又向沐蝶灵行了一个屈膝礼道:“王妃姐姐,那妹妹这就先送点心过去了。不知王妃姐姐要不要吃些点心,还是要一起去找王爷?” 沐蝶灵一听她姐姐长姐姐短的,今天她听沐紫瑶和沐白荷叫她姐姐已经听得厌烦了,这会儿再听,只觉得太过讽刺了,不由得更加冷漠地寒声道:“我没有那么多的姐姐妹妹,你还是别乱叫吧!” 林黛花一听,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低头笑笑,就说道:“那妹妹先走了。” 又是妹妹?!表面上礼貌备至,实质上那笑容当真是虚伪得很,根本也不将她的话当是话,就扭着屁股小蛮腰转身走了。 岂有此理!也不知自己发了哪门子的疯,沐蝶灵突然就大声叱喝道:“站住!” 林黛花停下了身子,回身,又低头一礼问道:“王妃姐姐有何吩咐么?” 沐蝶灵咬牙切齿地说道:“请你以后别叫我姐姐!我敬告你,你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叫我姐姐,叫一声我打你一巴!听到了没有?”她凶神恶煞,狠狠地敬告着,没来由地,此刻很讨厌别人叫她姐姐。要是再听到别人叫她姐姐,她就真要发疯了。 林黛花被沐蝶灵的盛气凌人吓得有了一会儿的怔忡着,但她很快地就又低头说道:“为何?妹妹是战王爷的侧妃。姐姐是王妃娘娘。妹妹不叫王妃娘娘姐姐的话,那要叫什么呢?”这林黛花声音非常地柔和,但却还是一句一声姐姐和妹妹。 沐蝶灵的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冰冷地问小竹道:“小竹,你听到她叫了几个姐姐妹妹?” 小竹扳起手指头,算着数道:“一,二,三……六个,王妃娘娘,她叫了六个姐姐妹妹。” “啪啪啪啪啪啪!”不多不少,六个巴掌打得噼噼啪啪声响,沐蝶灵打得手都有些火辣辣地痛:“敢当本宫的话是耳边风么?再叫一声姐姐试试! 林黛花的脸上红肿了起来,捂着脸,简直不敢相信,这瞧着貌似天仙般的王妃娘娘居然说打就打。她抬眸瞧了沐蝶灵一眼,想说什么又不敢再说,只好道:“王妃娘娘,我去给王爷和吕兰雅小姐送点心去了。” 哼!沐蝶灵冷冷地哼了一声。 林黛花转身就走,脚步虽然细碎,却走得极快。 花园里。 段逸尧是真的回来了。他今天一早就已经出去,主要是为了安排人到各地去考察地点,想早日实现小灵儿要开一百零八间夜总会的理想。再加上有一批刀剑的生意价格上被对方一再地压价,他就顺便亲自出马了。 回到府上之后,才刚刚沐浴完,听说小灵儿已经用过晚膳了,他就没急着去找她。又因为天气太热,他叫人摆了膳食在花园里用餐。没想才吃了一会儿,吕兰雅就来了。 吕兰雅带着两个小丫环出门时,原本并非想来战王府,而是要去夜总会。她也听说了,沐蝶灵开的夜总会如何如何的红红火火。终于,也敌不过好奇心想去瞧瞧。没想却在半路上听说沐蝶灵在夜总会,而战王殿下却不在时,就突然改变了主意,转到战王府上来了。 在花园里见到段逸尧,她却自称自己是来找王妃娘娘的,找些话想和三皇表哥单独相处。正觉这是个好机会,好不容易逮着三皇表哥一个人的时候啊。谁知都还没说上两三句话呢,段逸尧又爱理没理的。 却突然地,被一个林黛花来打扰了。林黛花低着头,先给吕兰雅打了招呼,然后再将手中竹篮的美食拿到段逸尧的面前,跪下将食物摆上道:“殿下,这是肖公公让妾身送来的点心。” 小春子接过来,拿了一支银针,在那些食物上一一地试过,说道:“爷,没事。” 林黛花突然有意无意地,抽了抽鼻子。那吕兰雅突然尖叫道:“呀!林侧妃,你的脸被谁打了么?红肿了噢!” 林黛花低头道:“没事。” “没事么?分明是给人打过,手指印都那么明显着呢。没想到三皇表哥的战王府上,居然有人敢打皇表哥哥的侧妃么?是谁这么胆大包天?说出来,让皇表哥给你讨回个公道啊。”这吕兰雅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要先以侧妃的身份嫁给皇表哥,所以特别注意到李侧妃的脸,更想看看皇表哥对李侧妃如何? 李侧妃掩着脸道:“吕小姐大惊小怪了!不过就是刚刚来时,见到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可能心情不好,就出手教训了一下妹妹而已。” 吕兰雅一听是王妃娘娘打的,就更加来劲了道:“呃!是么?这才是教训了一下么?都把脸给打肿成这样了。那李侧妃是怎么惹王妃娘娘生气了?一定是犯了不可绕恕的大罪吧?出手这么重,啧!两边脸蛋儿都肿了呢?到底是犯了多大的罪?” “嗯……”李侧妃吱吱唔唔,偷眼瞧着段逸尧,就想引起战王殿下瞧她一眼。 段逸尧本来都懒得理这些女人究竟是谁和谁,但当他听到说是王妃沐蝶灵回来了,这李侧妃脸上的红肿竟然是小灵儿打的?这可挑起了他的一丝兴趣来了,不由得问道:“说!为何打你?” 李侧妃心下一喜,以为她终于能引起战王殿下的注意了,这才将脸向段逸尧转过来,抽着鼻子道:“就是,妾身见到了王妃娘娘。也没做过什么,就好好地叫了声王妃姐姐,说自己叫做做林黛花,是战王殿下的侧妃。王妃姐姐突然就怒喝一声,不许妾身叫她姐姐。她说妾身要是叫了,就叫一声打一巴。妾身就问她,妹妹不叫姐姐是王妃姐姐,那妹妹要叫姐姐为什么呢?姐姐就说妹妹一共叫了六声姐姐妹妹,所以就噼避啪啪地打了妾身六个巴掌。” “就这样?没别的事了?”段逸尧眯起眼眸,眉间扬起一抹兴味儿。 “嗯,就这样,妾身真的没有得罪过王妃姐姐。王爷,您说吧,妾身不该称王妃娘娘是王妃姐姐么?” 意会到了什么似的,段逸尧脸上的笑容越来明显,终于忍不住地“咳咳”两声,淡淡地说道:“打得真有意思!” 李侧妃和吕兰雅一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是什么话?打得真有意思?李侧妃用一种娇媚的声音诉苦道:“王爷,为何说王妃姐姐打得有意思?是妾身该打么?” 段逸尧又瞧了瞧李侧妃的脸问道:“打得很痛?打了六巴么?” “嗯,王妃姐姐下手真的挺用力的,刚刚好打了六巴。”李侧妃撤着娇音。却万万没想到跟着,她听到战王殿下说道:“嗯,是打得挺重的,不知道小灵儿的手儿有多痛?你下次要是再让王妃娘娘打痛了手,后果自负。” 李侧妃这下差点就要一跤摔跌下去了!原来搞了半天,战王殿下在担心王妃娘娘的手痛不痛么?那她的脸呢?她的脸难道不痛么?怎么厚此薄彼到这样的程度啊?李侧妃这时才隐隐约约地明白,她在战王殿下的心中有多么的卑微! 刚才,她也是有意的,使了一点小心眼儿,以为王妃娘娘不是真的要打她,所以就不当王妃娘娘的话是一回事。想着,她要是真的打了,她正要到花园里找战王殿下,那她就可以因此在战王殿下的面前装娇扮委曲。哪想到,自己居然如此的被轻视? 吕兰雅也因此一呆,心想,那沐家的大小姐还真是本事啊!战王殿下居然*她到如斯地步了?难道她真的没有办法进战王府了么?正呆想着时,突然地,从她的这个方向望去,她发现一个身影在不远外的一棵树后面闪了一闪。 灵光一闪,她便猜测到,那个影子很可能就是战王妃吧?那是什么意思?想偷窥战王殿下跟她还是李侧妃之间有什么动作么?她眼底划过一丝狡色,突然声音柔柔道:“皇表哥,人家李侧妃的脸更痛吧?来……皇表哥,您用内功给李侧妃的脸蛋抚抚揉揉吧!”她一边说,一边走近去,走到段逸尧地面前,弯下腰…… 116章 ,小灵儿,吃醋了? 离花园凉亭外的不远处,一棵浓荫的树影后面,沐蝶灵躲藏在这里,第一次做起偷窥别人的事情。 她原本是打算去泡澡的,但临时心烦肚燥,就挥掉丫环侍卫什么的,不许跟着她,她自己却跟到这里来了。 跟来就跟来了,她原本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的。但是,神使鬼差似的,她居然躲藏在这里,暗暗地观察起某男人来,想看看他到底和别的妃子啊女人啊,又是如何相处的?她认为这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看到这里,突然,就瞧见吕兰雅向段逸尧靠近,弯腰下来。远远地,能瞧见吕兰雅因为弯腰,胸前的波涛汹涌隐隐约约地瞧得见了。这该死的夏天热啊!这里的民风跟唐朝一样的开放,女子穿衣露肩低胸的比比皆是。 吕兰雅的胸都能瞧到半个了,还弯着腰向着段逸尧。该死的段逸尧居然跟两个女人在一起!某战王妃的两眼冒着熊熊燃烧的妒火而不自知。 从沐蝶灵的角度瞧去,看到的是段逸尧的侧面,还有吕兰雅的侧面,李侧妃的侧面。李侧妃这时候仰起一张被打得确实有些红肿的脸,正在向段逸尧诉苦道:“痛!是有些痛。王妃娘娘她……” 因为太近的话,怕段逸尧会觉察到的,所以沐蝶灵也没走得太近,所以听到的话也不是完整的。她好象听到段逸尧的声音道:“打得很痛么?”然后,那个李侧妃就呜呜咽嗯地跟他说了些什么?蚊呐似的娇滴滴,她没法听清楚。 跟着倒是听到了吕兰雅妖媚的声音说道:“皇表哥哥,您就用内功给李侧妃抚抚揉揉,给她脸上的红肿消消吧!”这声音说得有够*的,因为,吕兰雅突然瞧见远处的树影间,有衣裙闪了一下。 岂有此理!她打了的人,他给她消肿么?臭尧尧!你敢就试试看!某女捏紧了拳头,好象恨不能隔空就打飞那两只苍蝇一样的花蝴蝶! 沐蝶灵不知道,她此刻成了一个无理取闹,妒意十足的小女人。从来也不是那么暴躁狠辣的她,只因为人家叫她一声姐姐,她就出手打人了!还一连地打了李侧妃六吧掌!还不许人家来诉苦了么? 正在这时,也不知道段逸尧说了些什么,她就远远地瞧见吕兰雅的嘴巴好象就要亲到段逸尧的额头上,手还摸着了段逸尧的头发!跟着,更过份!好象要将她的胸部放到段逸尧的嘴巴里似的。而,偏偏段逸尧却不避不闪,任由得吕兰雅靠近。 看吧看吧!男人就这样子!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可恶!太可恶了!不会叫她们滚蛋么?不会么?还是他此刻其实挺享受的?天啊!不知道如果……如果这些女人都愿意一起伺候他的话,他会如何? 某少女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猥琐,下,流,风,流,得意狂妄的段逸尧,对着她嘿嘿地狂笑!坏笑!歪嘴道:“嘿嘿!你不愿意么?我有的是愿意的女人送进我的口中呢。你么,就凉着吧?凉成菜干吧?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女子么?不过是长得飘亮那么一点点。可是么,你瞧!我这里可是环肥燕瘦,任本王挑选!” 坏蛋段逸尧!你去死吧!双眸火花迸射之间,沐蝶灵举起了右手掌,握成拳头的手想狠狠的挥过去!但是,隔了那么远,能挥么? 能!她的qx射线于这样的距离还是能发出射晕人的。好象根本就不需要她的指挥,她的右手功能竟然已经不受控制地发出! 啊!好象要收也来不及了!她的qx射线居然真的发出去了!但是,却没有射向那个罪魁祸首的段逸尧,而是,击晕了吕兰雅,连李侧妃也好象倒下了! 不好了!段逸尧一定会知道是她做的!怎么办?段逸尧一定会猜测到是她做的吧?沐蝶灵这下心里一慌,赶紧的,一刻也不敢停留了,做贼心虚的她,脚底抹油,转身就逃之夭夭。 可是,其实,那边的状况沐蝶灵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也没有听清楚。妒火中烧的人天才的小脑袋变成了小糊涂。 刚才那边的吕兰雅突然说道:“皇表哥,你头发上有一小片花蕊呢,我帮你拿下来。”她说着,就趋近去。 段逸尧的头发上还真的有一丝的花蕊,他还没什么反应,就突然听得“噗!”地一声,俏生生的吕兰雅就突然地在他的面前倒了下去!跟着,连跪在面前的李侧妃也突然之间就整个头“咚”地一声,落在桌子面上,竟然,睡着了?! 一丝惊疑划过,段逸尧猝然侧头望去,远远地,瞧见一抹小小的身影在一棵树下闪了一下,很快就消失。 几个侍卫紧张兮兮地突然拔剑护到段逸尧的身边来,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莫雨惊道:“保护王爷!这是怎么回事?有刺客?!” 段逸尧坐着的姿态都没有改变,就只是转头向远处瞧了一眼,就镇静自若地摆了摆手道:“没事,不用理会。”然后,他再次瞧了两个女子一眼,伸手探了探她们的鼻息,发现她们就象睡着了觉似的,他的唇角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眸中波光流转着一种柔情蜜意,竟然轻轻地笑了一下。 莫雨莫明其妙,问道:“王爷,这个?”他指了指两个突然倒下睡觉的女子。 “叫人送她们回去就是了,哪里来还哪里去。”没有一丝波动的语气,只是随便地吩咐一声。 这完全是小丫头的杰作哇!那小丫头先是打了李侧妃六个巴掌?然后,居然动用她的神秘力量击晕了他面前的两个女子?哈哈!不错啊!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没急着去追她,还是慢腾腾地吃着点心,心情却觉得越来越爽,简直就爽到暴了!终至轻笑出声,笑得侍卫们都摸不着头脑。 ?????? 沐蝶灵赶脚的,脚底抹油之后,居然施展起轻功来,生怕背后有鬼追她似的。不一会儿之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里。可是,她频繁地回头,却发现,并没有人追她,鬼影都没一个。于是,她皱着鼻子,愁眉苦脸地到浴室里泡澡去了。 泡在花瓣浴中之后,她还不停地,一双手在击打着水面,打得水花四溅,嘴巴里恶狠狠地骂道:“骗子!大骗子!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这话果然没错。左一个右一个,花心大萝卜!哼,改日将他的那些侧妃啊小妾啊,都发配到尼姑庵里去!” 哎呀!他的妃子们都做了尼姑,他还可以去做和尚呢。 哎呀!她在想什么呢?管他啊!段逸尧!臭尧尧!她稀罕他了么?人家原本就一直一直有那么多的侧妃小妾的啊!她不是知道的么?她本来就知道啊。她……嫁了他不是说过迟早要走的么?她,不是会离开的么?他跟别的女子相处,她为何去偷窥啊?她变,态么?她,打人家的小妾做什么呢? 她瞧着自己的手掌,从来,她不是这么狠的啊! 人家这个时代的人就喜欢叫姐姐啊,妹妹的。她此刻占了战王妃这个名号,就得做人家的姐姐么?就得让人家喊她姐姐啊。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她为什么难过啊!她心里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好吧!打就打了。她现在是杀人放火都能做的了!她已经变了!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生活在明媚的阳光下,只知道最新科技知识的天才少女了。此刻,她已经生活在古代,是一个古代的女子了!她在跟别人争风吃醋么?为了段逸尧? 不要哇!她不要这么的不争气哇!她堂堂的未来世界的天才少女,绝不会喜欢一个古代的臭皇子!拽什么拽?哼!不稀罕!不稀罕!不稀罕!段逸尧,沐蝶灵不稀罕你!!! 她突然在水中闭上眼睛,运起了寒冰功,静心练习了好一会儿。终于,她平心静气下来了,好好地泡了一个冷水浴。最近她喜欢冷水,水是越冷就越喜欢。 泡完了冷水浴之后,穿戴好一套简单的衣裙,出了浴室。小竹和叶素素跟着她,一直回到了寝室。 叶素素走在她的左边,鼻子不停地吸着,闻着刚刚出浴后,浑身散发着花瓣儿香味的王妃娘娘,感觉到王妃娘娘似乎很不开心,问道:“王妃娘娘,你不开心么?”从见王妃娘娘打了那个李侧妃之后,叶素素就一直眉头狞着,为王妃娘娘抱不平。 “嗯。”沐蝶灵是随便地应答着。扫视一眼自己的寝宫,她还是有些不能完全融入其中之感,还是觉得这金碧辉煌的寝宫太大,太浪费。 叶素素提议道:“王妃娘娘要是不开心,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沐蝶灵蹙眉道:“不想出去了。”说着,一屁股坐在榻上。 叶素素改口道:“奴婢给王妃娘娘读故事书?” “你会读书?好。”沐蝶灵感到有些意外。这个时空的女子有很多不识字,象小竹就只认得一些简单的字罢了。没想到这个叶素素还会读书,所以有点意外。 “奴家的娘亲识字,自小教过我。”叶素素解释着,找来一本书,给她念着故事。可是,才念了两句,沐蝶灵就叫道:“停!不要念了。”她捂着耳朵,烦恼地叫道,“不想听了!” 小竹瞪了叶素素一眼道:“不会念靠边去!别惹王妃娘娘烦心了。” 叶素素又走到沐蝶灵的脑后道:“王妃娘娘,我给你捏捏肩膀吧!” “嗯,好。”沐蝶灵对这个叶素素的殷勤还是挺满意的,她甚至比小竹还要贴心,所以就把她留在身边,和小竹一起成了她的影子般,跟在她的左右。无论叫她她做什么,她发现她非常地机灵,说一,她就能做二了。 于是,叶素素又给沐蝶灵捏着肩膀,一边捏一边说道:“娘娘,我知道娘娘为何这么烦恼了。” “你又知道?”沐蝶灵不禁问着,觉得这个叶素素捏着她的肩膀,那手势还是挺舒服的。她的烦恼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呢,反而这个叶素素说知道么?她究竟救了一个怎么样的女子? 叶素素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奴婢猜猜?可能这是怀孕的症状吧?听说女人怀孕的时候呢,是特别地烦躁不安的。” “噗!”沐蝶灵一听,登时就瞪大眼睛叱声道:“怀个屁!你家小姐还是黄花闺女,清清白白的,都还没跟他那个……”那个什么?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什么时,她捂着了嘴巴,不禁哑然了。这件事情本来只是她知,小尧知,天知地知,没想此刻自暴了。 果然!她这话还是被小竹听明白了,不禁惊天动般,敏感地惊呼道:“小姐,你说什么啊?你说你跟战王殿下还没那个……那个什么?” 叶素素也非常敏感地问道:“王妃娘娘,您不会是想说跟战王殿下还没圆房吧?你们都大婚之后这么多天了,天天晚上同榻而眠呢。”这叶素素说着,眼睛闪闪发光,眼底的兴奋之色显而易见,掩都掩不住。 沐蝶灵见寝室之中就只有小竹和叶素素。小竹是她的心腹丫头,叶素素又是她救回来的。两个丫环可以说绝对地忠心吧,所以也不想瞒着她们了,就用手指压着自己的嘴唇道:“嘘!小声点!我才不想跟他圆房呢。那个种猪府上的女人那么多。他是一个大骗子!说什么没碰过别的女人,你们说吧,他说的话多可笑?” 小竹一听,“啊”地一声惊呼,然后捂着自己的嘴巴,走到沐蝶灵的面前,无比担心地问道:“娘娘,您真的还没跟战王殿下圆房么?那那那……那天晚上,你们洞房花烛时,我们在外面听到你在房间里的叫声是……”小竹提起来就脸红了,那天她可是一直站在门外听清楚的呢。 “那是假的!小尧要我叫的。不过,你们知道就好,别乱说话。”沐蝶灵心里怪郁闷的。在这个万恶的古代里,她也总算明白。如果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那一定会让其他人以为她不受待见,明里暗里做些什么说些什么的。 此刻的她心里处于一种极端的矛盾之中。原先嫁入来时就想着如何报段逸尧之仇的事情早已经忘到九宵云外去了。如今想的不是报段逸尧的仇,而是报段逸辕的仇。步步走来,都脱轨了。 可是,那天她用乐曲招老鼠咬过段逸辕之后,心里那股仇恨便也淡薄很多。想要开一百零八间夜总会已经不仅仅是报仇,而是,她回不去,在这古代里总不能不做事吧?电脑没有,电视没有,什么东西都没有,娱乐的东西都不合她的脾胃了。所以,事业很重要,非常重要。 沐蝶灵不知道,她此刻所说,可是让这两个婢女都惊得有些掉下巴了!小竹的眼睛里明显地写着的是为她家小姐担心得不得了!大件事啊!小姐居然还没有跟王爷圆房? 然而,在叶素素的眼底却划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惊喜!虽然稍纵即逝,但却也是惊心动魄!原来如此啊!沐大千金还是完壁呢,没被战王染指了。哈哈哈!她真想大笑三声,但却生生地忍住了。 她,微微地一笑,说道:“王妃娘娘真是明智啊!战王殿下虽然高高在上,但是,府上女人那么多,他也来者不拒。听闻,今天那吕兰雅小姐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对战王殿下也有着觊觎之心。不知何时,只怕也要做战王殿下的侧妃呢。” 沐蝶灵一听,不禁眼睛惊诧,回眸对叶素素道:“素素,你也觉得我是对的,是吧?段逸尧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不值得托付终身。哼!什么女人都合他,左拥右抱。”她,不开心,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象有根刺,刺得有点儿痛。 叶素素道:“这世上确实是有很多种男人的。有些男人花心,娶了无数的女子,喜新厌旧。不过也有的男子一生只爱一个的。我们王妃娘娘值得一个男子一生一世只爱王妃娘娘。战王殿下既然不珍惜,王妃娘娘可以离开战王府啊。以王妃娘娘的本事,这世上的男子抢着要呢。我听闻战王殿下为了王妃娘娘受了箭伤,王妃娘娘可能极为感激吧?可是,那只是恩情,娘娘可要分清楚了。战王殿下如果不是娘娘想要的一心人,那娘娘还是别陷在这府上的好。” 沐蝶灵一听,抬眸,掀起眼皮子望着叶素素,简直不敢相信她会说这样的话,不禁有些疑惑道:“素素,你真不象这里的人呢。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 叶素素连忙地低下头道:“娘娘,奴家是北方来的。我们那儿民风开放些。男女之间可以自由地选择。我们想找到的是一生一世一心人。虽然也是有很多男人娶很多老婆,但也有痴情的男子一生只娶一个的。” “是么?没想到,素素也有一生一世只求一人心的想法。”沐蝶灵就此不禁对叶素素有了新的认识。 小竹丫环却狠狠地瞪了素素一眼,说道:“小姐,您别听她糊说。战王殿下有什么不好?男人三妻四妾原本就是正常的啊。只要有本事,哪个男人不是有很多老婆呢?越是有本事的男人妻妾就越多。象皇上,是这天底下最有权威的男人,当然就能三宫六院了。我们战王殿下这么威武,有很多侧妃和小妾,那也是正常的。娘娘,您是正妃,怕什么?别的女人再多,也只是小妾和侧妃,又不能压过您的头上去。” 叶素素道:“小竹,你知道什么?男子也可以专情,一心一意只爱他心爱的女子。就算是在高位,也有男子一生只娶一人的。娶太多的女人,每日里争风吃醋,必多事端。你叫王妃娘娘心里怎么好过?要是战王殿下真心地爱着我们娘娘,就会自动自觉地清理了那些女人。这样,王妃娘娘才会安心啊。” 沐蝶灵一听,突然叹惜一声道:“知我心者,原来是叶素素啊!原来我救下的是一个这么有共鸣心的女子,总算没白救了你呢。” 小竹不能理解地说道:“娘娘,她这是妖言!哪有叫王爷清理所有侧妃和小妾的道理?这会犯了七出之条的。” “七出之条?什么屁啊?”沐蝶灵一听,就又觉得有些心火盛了。 “善妒呗!”小竹争辩道,“娘娘,我们战王殿下可不是普通人啊。您别听这叶素素的妖言迷惑。能做战王殿下的王妃,那是全天下的女子都争破头的事情呢。娘娘可要珍惜啊!娘娘为何不跟战王殿下圆房?只要娘娘给战王殿下生下了长子,这地位就是雷打不动的稳当当了。就算有再多的狐狸精,也不影响娘娘在战王府上女主的地位了。” 沐蝶灵听得头痛,摆手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好!”两个丫环被挥了出去,互相之间瞪着眼,出了门之后,小竹还敬告着叶素素道,“你少在我家小姐的面前糊言乱语!真不知你是打哪儿来的,居心*!尽说些糊话!” 叶素素道:“王妃娘娘都没认为我是说糊话。”说着,也不知为何,她笑得嘴咧咧的,好象捡到金子一样。 小竹更加反感道:“你笑什么?有那么得意么?如果不是王妃娘娘开了口,奴婢就安排你去浣衣局。” “王妃娘娘喜欢奴家呢!”那意思就是,你吹么? ??????? 一高一小两个丫环象斗鸡眼一样站在门外,突然瞧见战王殿下向这里来,小竹丫环是惊喜交加,心想着战王殿下还是极*爱她家小姐的,为何小姐就是这么倔强着,为什么呢?要是哪一天失*了,那可怎么好?她低着头叩见战王殿下,暗暗地合着双手祈祷着,小姐啊,您就别傻了啊!快跟战王殿下圆房吧,夜长梦多呢。 但叶素素一见战王殿下,那一个低眉之间,却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敌意。好象,她恨不能将战王殿下打飞出去一样。不过,战王殿下的身后可是时刻都跟着七八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谁敢轻举妄动?除非不要命了。 沐蝶灵正百无聊赖地想着,那两个女人呢?虽然人晕倒了,但是,段逸尧怎么样?她的脑海里突然又现出了,段逸尧抱着那两个女人回去,一手挟着一个?还是,将她扛在肩膀上?左右肩膀各一个?想象着他高大尊贵的身材,肩膀上扛着两个女人,变成了一个大佬粗。 猥琐!下流!贱格!会不会扛那两个女人回他的寝宫中去了?今天晚上,他一定不会来她这里了!一定不会了! 她的脑子乱七八糟的,本来不要想这些,却挥之不去,各种丰富的想象就是要钻入她的小脑袋里。突然,她娇喝一声,拿起一个枕头来,一个小粉拳就打在枕头上叱声道:“段逸尧!我打你!打你!打你个大骗子!打你个猥琐,下流,贱格的臭男人!花心猪!” 打了几拳,没想到却听得房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了,一个高大欣长的身影跨步进来,跟着一个声音十分不满地质问道:“本王何时猥琐,下流,贱格了?小灵儿,你这是在昧着良心说话么?” “啊!”怎么是他?他他他……怎么来了?哼!那两个女的晕厥了,才到她这里来么?沐蝶灵的小脸扭开,象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儿一样,闹起了别扭,抱着一个枕头就转过了脸,用一个背脊对着某斯斯然地走进来的美男子,冷冷地说道,“怎么是你?谁叫你来偷听别人说话?” 段逸尧穿着白色的软绸薄袍,腰间系着同色的一条细带,左边只别了一个玉坠子。一头青丝只用一只玉饰馆在一旁,身材玉树临风,步步行来时,举手投足皆尊贵*,可惜的是,某个小丫头却只用背脊对他,瞧都不瞧他一眼。 但是,他英俊的脸上却荡漾着一抹笑意,长眸流转着某种跟他平时的冷漠完全不相同的调皮和飞扬,更有一丝丝的*溺划过他的眼底。只要对着这个小丫头,他就没了在别人面前的伪装和勾斗,变得象个青春火热的少年,甚至,有了跟小灵子逗乐玩闹的心情。 不理他是吧?那为何要去偷窥他在花园里做什么呢?为何要用她右手的神功将两个女子放倒睡觉去了? 他走到榻前,挨着坐下,突然就伸出两条长臂,从沐蝶灵的小蛮腰间穿了过去,一把抱着了她,邪恶地魅笑着道:“是谁说本王猥琐,下流,贱格,花心猪的?那这样叫做什么?小灵儿,怎样才是猥琐下流贱格?这样算不算?”某王爷说完,就咬了小灵子粉粉的脖子和耳朵一下下。 小灵子发现某战王殿下的不轨时,挣了挣,挣不脱,还被他抱着咬了一口,立即便恼羞成怒起来,想到他之前还跟两个女子在花园里调笑呢,这会儿倒来招惹她了?王八蛋的!谁跟他这么亲热要好着么?她怒叱道:“放开你的臭手!谁让你抱着了?要抱去抱别人!外面多的是女子等着你去抱呢!” 段逸尧听得出她在生气,却死死地抱着,偏不放开她道:“外面的女子多着,可她们又不是小灵儿,我为何要去抱着她们?我这一生一世只抱我的小王妃沐蝶灵,别的女子,我才不屑去抱。” “别在我这里花言巧语耍嘴皮子!战王殿下的女人多了去,谁不知道了?”沐蝶灵这么说着时,突然也感觉得出,自己的酸味儿浓得,整个房间好象打翻了醋坛子了。但是,话已经冲口而出,她就算是咬断舌根也收不回来了。 段逸尧在背后抱着她,声音如魔魅般*地响在她的耳边道:“灵儿,在吃醋么?是不是?” “谁说我吃醋了?放开!别抱着我!”沐蝶灵在他的怀抱中,脸红耳赤,他的声音让她听了就身子有些发软酥麻。 “不是么?真的不是在吃醋?那……为何骂本王猥琐,下流,贱格?本王哪里猥琐,下流,贱格了?”某战王殿下好象在审贼一样,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某女大怒,突然虎吼娇叱一声道:“你一个男人娶了一大堆的老婆养在府上,这还不叫猥琐下流无耻贱格么?!拿开你的臭手!” 段逸尧终于脸上挂不住了,放开了小灵子。 小灵子被放开,转过头来,面对着他,拿着一个枕头就打了他一下,气愤愤地问道:“没话说了吧?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娶那么多的老婆?一天一个伺候着你么?衰人!” 段逸尧怔怔地瞧着沐蝶灵,问道:“那你是要我只娶你一个的意思么?一生一世只要你一个?”他的目光之中流转着情意绵绵,专注地疑视着,紧紧地锁着小灵儿愤怒的美眸。那双清溪般的美眸里迸发着对他的不满和控诉,他可以解读成,小灵儿在向他索取着他的独*么? 沐蝶灵的脸“咻”地象着火一般,僵硬地回道:“谁谁谁,这样说了?我只是……说你太可恶了!” 段逸尧突然正儿八经地说道:“灵儿,我好象跟你说过了。那些女人都是别人送过来的,我没碰过她们,你不相信我,是么?今天那两个女人突然晕厥了,是……” “你的女人突出晕厥了,关我什么事?”某女一阵心虚地低下头去,心里万分懊恼,为何自己不能不理他的事?为何要管他的事啊?他的女人关她什么事了? 段逸尧认真地说道:“灵儿,相信我!我会慢慢地解决所有令你不开心的事情。请你,留在我的身边,别离开,好么?” “我,有说过要离开吗?”灵儿小声地说着,其实是有想过要离开的,却在某战王殿下的面前又泄气了。 “那就好,答应我,永远在我的身边,别离开!嗯?”段逸尧将她轻轻的纳入怀里,轻轻地说着,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如水,如醇香的酒般,很容易迷醉了人。 (八千字更新!今天是28号,听说今天在安卓手机客户端上投月票的话,就能一张变三张,有没有人下载了安卓手机客户端,又有月票,而且愿意投给媚媚的?求月票啊!只剩下四天了,希望媚媚能保得住在目前新书月票榜上的第三名。还差十二张月票,又到万更了噢!有月票的投给媚媚吧!后面的剧情更精彩!) 117章 ,天天睡前要练功 宫灯晕散着淡淡的粉红色,映照着一室的旖旎风情。那纱缦飘渺着夏夜的微风,吹送进丝丝热情。 段逸尧摁着沐蝶灵的小脑袋,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柔柔地却是掷重地说着:“灵儿,留在我的身边。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无论你要的是什么,我总会有一天给你办到的。” 沐蝶灵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很想问他,她要他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就只有她一个,只*她,只爱她,别的女人都赶出去,可以吗?这样可以吗?但是,她终于是没有问出口。她连自己会不会真的一直留在他的身边都不知道呢,要是能回去的话,她也留下么?就算他回答她可以,她又能相信么? 自己的心意都不能明了,她这是发哪门子的疯狂?这古代的男子们原本就是三妻四妾,她在强求些什么?蹭了蹭小脑袋,她推开了段逸尧,有些闷闷地撬嘴说道:“要是我能回去,我才不要留在这个鬼地方。” “你回去?你回哪里?未来么?”段逸尧一听,心里就格登一下,象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打了他一拳!他突然就扑过去,将小灵儿压在身下,腥红了一双眼睛霸王般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回去!知否?” 沐蝶灵双手一推,眸子睁得很大,大声地说道:“你管不着!我来时都管不着自己,你能管什么?”她穿越而来,这件事情那飘忽,她自己都管不着啊。 段逸尧一听,登时就有些懵!心下竟然象被雷劈一样,这才想起,据她所述,她确是莫明其妙地来到这里的。要是她又突然莫明其妙地回去了,那可怎么办?她不属于这个时空的! 心里剧烈地一痛!他抱着她火热地锁视着,眸光中的占有*突然之间象山洪爆发一样,哑声说了一句道:“我要管!什么都可以不管,但一定要管你!小灵儿,你是我的!哪里也不准走!我要你!”他说着,突然就理智有那么一刹那间的崩溃,俯下头噙着小灵儿的唇瓣猛地狂吻起来,好象她就要变成空气消失似的,非得吞了她不可。如果把她吞进他的肚子里了,那么她就哪里也去不了,注定一辈子都是他的人了。 “嗯嗯嗯!”沐蝶灵嘴巴被堵着,一阵天晕地转般的狂热袭来,她被卷入了大海惊涛骇浪之中一样,被他带着沉溺之后,如上云端入地狱。 虽然前面也有几次被段逸尧强wen了的,但每次他都只是浅尝辄止,并没象这次含着那么霸道的狂乱和不安,好象生生要将她吃了,吞了,生怕下一刻她就要在他的眼前消失,然后无影无踪似的。 一阵逍魂蚀骨的缠,绵,悱,恻之后,沐蝶灵在窒息之中被放开,娇喘兮兮之间,这才发现她的衣裳有些凌乱不堪,衣带被解开了,面前的领口倘开,*乍现。 她的脑袋终于回归了了些理智,突然心中警铃大作,低头,一手抓到自己前襟的衣领处,眼睛里净是惊慌失措地,娇吼道:“段逸尧!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敢再进一步,我就立即让你晕倒!”他的吻太过让她沉迷,他的味道太过令人迷恋,她要不是抵死地拿出仅剩的一点点理智慧来,她会彻彻底底地沦陷! “灵儿!”段逸尧关键时刻,声音嘶哑着,眼睛腥红如魔,锁着她惊鹿般的双眼,再次哑然叫道,“灵儿!我想要你!你不想要尧哥哥么?”他的声音充满了渴望,殷切,期待,温柔,情浓,无限的*。 沐蝶灵被他叫得一阵心慌,意乱,情迷,她象溺在水中一样,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眼前的尧尧太有魔力,她的心在一阵迅猛的漩涡里就要沦陷,在他的狂热和专注之中,她几乎就没有了一丝的理智,天才的脑袋好象被一种热浪扑来,打晕眩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但是,她害怕!真的害怕!那是来自心底的另一种惧怕!害怕自己就此被牢牢地锁在了某个无形的古老的金笼里,一个完全不属于她的陌生世界,再也回不到她所熟悉的未来。她突然就奋力地双掌一推,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将某王爷那令她意乱情迷的姓感胸膛狠狠地推开。 她向后腾身坐起后退,退坐到chuang榻边去,指着段逸尧道:“别再过来!不然,我要你好看!”尧尧!别过来!求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再也没有力量推开你了! 段逸尧被自己刹那间的猛浪怔忡了一忽儿。他的自控力在小灵儿的面前真的是越来越薄弱了!他答应她不动她的,但却时时出现这种想扑倒她的状况,让她成了惊弓之鸟。 腥眸中的噬欲之火在她双眸的惶恐,不安,极度矛盾之中慢慢沉落,缓和……他甩了一下自己的发丝,对自己的失控也感到有些懊恼了!他这两天就不太想靠近小灵儿。还以为自己调适了心态,能在她的面前表现得很君子了。可是,离她太近时,他还是不能幸免地又犯了某种“冲动的错误”了。 他的定力是不是越来越差了?还是,某女天生就是他的克星?他所修练的寒冰功就忌惮的就是动欲。师父说过,在还没有修练到第九重时,切忌女色。他如今就只过了第八重。修练这寒冰功原本就需要童子之身。他却因为小灵子而数次想破身了。如果不是小灵子死命抵抗,他根本就不顾自己的寒冰功还没有通过第九重了。 小丫头是他的克星啊!二十一年来,他可是从未对女子动过情和欲的,却三番四次地差点在她身上破功了。 “过来!”命令霸道的口吻,段逸尧看着浑身象刺猥一样的小灵儿,哑声叫着。都大婚那么多天了,她还是这个样子,这让他再次想到她手臂上没有守宫纱,是不是被谁欺负过了?因此一想,他心中的怜惜之情柔情百转,心思复杂,又不禁有些责备自己太没有自制力了! 沐蝶灵瞧着他,一双大大的眼睛眨着,长长的眼睫毛象蝶翼一样扇着。她在看着眼前这个俊美无铸,妖娆恣意,尊贵无比,却偏偏能对她百般容忍的古典美男子。其实,她又哪能一点儿都不心动啊?该死的段逸尧根本就是女子的祸害啊!她,也不能幸免。更何况,他总是对她百般温柔体贴,为她连毒箭也能用身体挡着。 这样的一个美男子,世间难寻,极品尊贵,只要手指轻轻一勾,无数的女子都愿意飞蛾扑火吧?如果她不是跟他隔着千生千世;如果不是他们之间隔着一些无法超越的鸿沟;如果她不是还心心念念着有一天也许还会回到未来……她,也会是一只扑火的飞蛾么? “过来!小灵儿,我不会怎么样的,别怕我!”段逸尧没法忍受她这么惊兔般的缩在榻前角落里,好象他真的随时会扑过去*她一番,将她拆骨吞食一样。他,还是喜欢她能调皮地,开开心心地,对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那样才是他想要的机灵可爱又活泼的小灵子。 沐蝶灵还是没动,低下头去,整理自己的衣裳。段逸尧猿臂一伸,将她捞了过来,把她置于自己的身前,给她整理着她的衣裳,还有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原本用一条绳子系着的,发上没有任何的饰物。此刻,那纱线绳子掉了,头发披散着,有些儿凌乱地披在她的背上,和胸前。 段逸尧左手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右手将她散乱于小脸上的青丝都掖到后面去,动作轻柔,眼神更加柔情如水,嗓音如天籁般动情道:“别怕我,嗯?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你知道的,我宁愿被伤害的是我,也不会伤害你。小灵儿,这个,你要有一个认知,嗯?” “谢谢!”她哪里不知道了?也记在心上了。抬眸,一双剪水秋瞳迷离如雾,沐蝶灵被段逸尧剑眉下长眸中潋滟着的柔情盅惑着,突然就……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摸摸他的俊脸。 却又,害怕他突然象刚才一样压倒她,对她乱来。所以,她的手僵在空中,有些进退两难。她一直就是进退两难之中的,不是么?尧尧象一块磁石一样,紧紧地吸引着她,未来却又在召唤着,也许你还能回去噢!也许噢!你不属于这里的,不是么? 段逸尧抓到她的小手,放到他的脸上,微笑小心地问道:“你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的?嗯?”他从来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这么的渴望得到一个人的一点点儿的喜欢也好,生怕,她会讨厌他。 沐蝶灵用一只手指轻轻地画过他的剑眉,绝色的小脸上,长长的眼睫毛眨啊眨,眸如星子般熠熠生辉,樱唇微启道:“嗯。尧尧,你很帅!我们做朋友好么?”她喜欢他,岂此是一点点? 段逸尧听了,面色一僵,一抹苦涩划过眼底,朋友么?在小灵儿的心目中,他才是朋友?但是,很快地,他脸上的僵硬就柔和了下来。细细一想,她没当他是敌人,没当他是强迫她上花桥的恶霸,那其实很难得了吧? 是他太急切了,是么?所以,他说道:“灵儿,你已经是我的小王妃。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我的小王妃。你想做朋友的话,你觉得有可能么?不过,你喜欢的话,随你,但就算是做朋友,你也不能离开我的身边。这个,你能答应么?” 他想到小灵儿弄晕了那两个女子的事情,眼睛眯缝起来。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能糊说八道了!他们现在象朋友么?要是她只当他是朋友的话,为何又要弄晕他的表妹和李侧妃?自欺欺人的小丫头!好吧,他等!无论她玩什么,只要在他的身边,在他势力范围之内玩就行,他都能陪着她,由着她闹就是了。因为,她还小,就象她自己说的,她还没有成年,才十六岁。而他,也还年轻,只有二十一岁呢。一辈子那么长,无论小灵儿想以怎样的方式跟他相处,他都能接受。 “嗯,好,我答应。”反正她暂时又回不去,也不知道怎么回去,那么,留在他身边也不错。 沐蝶灵眼里闪过一丝惭愧,脱出他的视线,突然一改刚才的痴迷,又变得开开心心起来了。突然,她眼睛骨碌碌地一转,邪唇一笑,拿过一个靠枕,摆到chuang榻的中间,神气地说道:“这个枕头放在中间,以后以它为界,你睡那边,我睡这边,你不能越界噢!”嘿嘿!她是喜欢他跟她睡在一起的,但不能做那种成年人的事情。那种事情,等她长大了,要是还回不到未来的话,再考虑考虑吧。 天雷滚滚而过,段逸尧瞧着那个被她摆在中间的枕头,满脸都是黑线,薄唇紧抿,眼神眯起。这是小孩子在扮家家酒么?他堂堂王爷,不是一个小孩子,一个枕头分成楚河汉界,不能越雷池一步,咳咳!十六岁就是十六岁,确实是还没有长大啊!好了,他承认,他是在跟一小小小的姑娘家玩家家酒好了。 他,不知多久没有这么孩子气过了?虽然他年仅二十一岁,但却早在十二岁那一年,被人偷袭点了穴道,在风雪之中度过了有生以来最为难忘的*之后,就再也天真不起来了。老成持重,冰寒冷冽,这几乎成了他坚不可摧的一副面具。 没想到他的这张面具竟然轻轻易易地,就被小灵子摘下来了。面对着小灵儿,他连久违的童心都有了。 一个枕头之隔是吧?小灵子这是在扮家家酒是吧?段逸尧的嘴角向下拉去,双手枕在脑后,躺下了,不咸不淡地说道:“那么,要是你半夜越过了界,小脚丫不小心踹到本王的话,本王可不可以罚打你的小屁股?” “我不会!”沐蝶灵极速打断了他的话,极为肯定地说着。打小屁股,她才不要呢,假假地,她也十六岁了,又不是六岁。 于是,两个人躺在榻上,各人一边,中间隔着一个竹藤靠枕。那枕头显得那么幼稚可笑,这两个人却一点也不觉得。 段逸尧瞄了一眼那枕头,闲适地问道:“灵儿,你那个未来的世界,女子要何时才算成年,可以大婚?”他一边问,一边暗暗地运行着寒冰功,将自己身上的火热之情慢慢压下去。他所修习的寒冰功刚刚好就有着克制欲念浴火的功用。不一会儿之后,他就能感觉浑身冰凉,心平气静。 “十八岁才算是成年。适婚年龄一般是二十三岁。不过,我们那个时代的女子喜欢独身,不太想嫁人。男子呢,也都是三十岁之后也还不想娶老婆呢。”沐蝶灵见她问起未来,倒是有些兴致勃勃了。未来,真的没有十六岁结婚的,这古代也操之过急了吧? “什么?”段逸尧一听,已经用寒冰功压下的燥热炸声旺起,登时就想跳起来。小灵儿现在才十六岁,要到二十三岁,岂非要等整整七年?还喜欢独身,不想嫁人么?怎么会这样?再次瞧了瞧某女的小身板儿,其实已经该大的大,该小的小,玲珑的曲线很迷人了。他原来也没想过要这么快就娶王妃的,但他遇到了小灵儿。遇到了小灵儿,他才有了将她紧紧圈禁在自己羽翼下的念头。跟着,时时刻刻的相处,各种念头就纷纷扬扬了。 在这个时空,到了二十三岁还没嫁人,那可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十六岁,正是适婚年龄。但小灵儿说她那个时代要十八岁才算成年,那么,他是要等她长大成年了? 沐蝶灵见他那么惊讶,剑眉纠结在一起,意会到什么,不禁“噗哧”一声地笑了。想他这个时空中的男子哪能理解未来世界的女子?当然是眉头纠结了。这么一笑,笑得嫣然如花,沐蝶灵在榻上捧着自己的脸蛋瞧着段逸尧,心里有些幸灾乐窝之感。她扑着睡,头撑起来,双手捧着脸,一双小脚屈起,荡啊荡。 段逸尧抿着薄唇,恨不能咬她一口。但是,只要眼前这小丫头开开心心地在他的身边,或巧笑嫣然;或调皮捣蛋;如此夜夜同榻,就算要他等她慢慢长大,他发觉他还是甘之如饴。只是,他得挑战自己的自控能力了。也好,他想,他就向寒冰功的第九重冲刺吧。 师父说过,神功未成,要是破了童身,那就再也练不到第九重的境界了。瞧瞧小灵儿托着两腮睁着骨碌碌的眼珠子瞧着他,那大大的水眸扑闪扑闪的,天真无邪,纯洁如不染纤尘的小仙子。他说道:“小灵儿,我以后天天睡前要练功。如果你困了就先睡,不困的话就为我护卫着,别让人打扰我。” “呃!天天睡前都要练功?”沐蝶灵瘪瘪嘴,有些不瞒。她是想睡前跟他聊天的,要不,讲下睡前故事啊,他却天天睡前练功么?真没趣! 段逸尧练功之前,瞧见她的小嘴儿扁着,就知道她有些不满意了。这小丫头也不想想,他可不是十六岁呢,他二十一岁了,能象她那样,一点儿欲念都没有么?天天要跟她睡在一起,能看不能吃,他睡前不练功的话,能睡么? ??????????? 相府。 沐紫瑶恨天恨地地回到相府之后,思前想后,想着四皇子和五皇子的那段对话,她就知道,莫说是想嫁给四皇子,就算是别的皇子都不会娶她的了。现在,就算她一降再降,愿意下嫁皇子以下的官家子弟,只怕也是作梦了!因为,谁敢跟战王殿下段逸尧作对?娶段逸尧扔掉的女人? 所以,咬碎了银牙之后,沐紫瑶觉得她自己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嫁给皇上了。皇上一来知道她还是完壁之身,不会因之嫌弃她。二来皇上今天说过,只要她看上了谁就会给她指婚的。关键是,皇上看起来很有男人的魅力,又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与其要求皇上指婚,让她嫁给一个皇子,要是又惨遭那个皇子的嫌弃,传出去,她就更加不用做人了。不如,嫁了皇上的话,天子之威,这天底下就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耻笑她了!于是,这天晚上,沐紫瑶到沐相爷的书房里找到相爷爹爹,干脆就亲自跟沐葛韬说明了自己的心意。 沐葛韬堂堂的右相爷,自认满腹经伦,饱读了诗书。但最近他真的感觉焦头烂额!自从上次的宫宴之后,他就没有安乐过了。他的三个女儿如今的名声成了全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处处可听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这其中当然也有好有坏。好的是大千金沐蝶灵一洗疯傻之名,不但嫁给了赫赫战王殿下段逸尧,做了战王府的女主。更是在京城又开了个热火朝天的“夜总会”,成了一个经商的奇才,被人津津乐道。 可是,令他头疼的是,原先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二千金沐紫瑶,如今被人传成了一个破鞋,成了全京城的笑话,再也无人敢来提亲了。 此时此刻,他坐在书房中,听着二女儿沐紫瑶的话之后,也沉默了好半晌。 他已经听人向他禀报了,今日沐紫瑶和沐白荷都到大千金沐蝶灵所开的夜总会去过了。却没想到她们还遇到了皇上。既然皇上金口已开,那要求指婚一门好亲事自然不难了。 “瑶儿,你的意思是想做皇上的贵妃?”沐相爷有些感到惊讶!大千金如今已经让他觉得都不象自己的女儿了。没想到二千金又来这么惊人的一举。她不是想要嫁给哪位年轻的皇子们,居然想嫁皇上? 就算他是堂堂的相爷,也不能理解自己的女儿了! “瑶儿啊,你当真有此想法?皇上的年纪你是知道的吧?皇后娘娘和肖妃娘娘一直在斗得个你死我活,两股力量不相上下。因此之故,三皇子和四皇子如今在朝中的势力有些旗鼓相当。你当真做了贵妃,富贵荣华的表象下,你能立得住脚跟么?” 沐紫瑶咬牙道:“爹爹,您现在不是相爷么?姐姐又做了战王妃。我要是能做贵妃,您不是也身价倍增了么?我们沐家不是也光宗耀祖了么?爹爹不会是以为姐姐嫁了战王殿下就稳稳当当了吧?这继承皇位的还不知道是哪位皇子呢。再怎么说,瑶儿要是能被封为贵妃都是好事啊。” 沐葛韬沉吟半晌道:“这要是你当真愿意的话,皇上那边爹爹是可以去提一提。皇上要真喜欢你,你将来帮着你姐姐,要是让战王殿下继承了皇位,那也是一件好事。不过,后宫之中,可不是容易过的。瑶儿啊,你可得想想清楚了。爹爹已经位至右相,并不需要你牺牲自己的幸福去谋求权位了。” 相反的,女儿要真做了贵妃,是福是祸还不知道。他打混了那么多年,朝庭百官你挤我拥,早已经分帮结派。后宫之中更加勾心斗角,步步惊心。他是真的不需要女儿嫁给皇上这一步棋。或者说,他已经将筹码押在战王殿下的身上,女儿这嫁入宫中做皇上的贵妃根本不在他的筹谋之中。 帮着姐姐?沐紫瑶心里冷哼一声,她想入宫做皇上的贵妃,不但不是想帮战王殿下,而是想打倒他们!但是,既然爹爹有这样的说法,她也就顺道自己的爹爹道:“爹爹说得没错。要是瑶儿做了贵妃,有幸得*的话,就可以在皇上的身边吹吹风,让战王殿下更加容易成为皇位的继承人。” 沐葛韬实在也是太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了!不过,在这个古代里,有女儿嫁给皇上,要是能被封为贵妃的话,那确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绝不地会被人笑十八岁嫁给多少岁的皇帝,只会说你被封贵妃,是多么的荣耀! 所以,在确定沐紫瑶真的有心嫁给皇上,而又知道皇上也有喜欢瑶儿的意思之后,隔天,沐葛韬早朝过后就去求见皇上段玄德。 皇上段玄德下了早朝之后,正和李公公在正殿里坐着闲谈,刚刚好也谈到右相爷的两位千金。 皇上突然问道:“李公公,你觉得右相爷的二千金沐紫瑶可还顺眼么?那天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李公公私下度了度,回道:“皇上的眼睛雪亮着。什么美人心计,还能逃得过皇上的圣眼去么?哪用得着问奴才呢?那相爷的二千金沐紫瑶怎么说也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皇上这次选秀的宫女之中,只怕没有这么上等的姿色呢。” 哼!那选秀么,经过了皇后娘娘那一关,哪里还有真正的美女了? “噢?李公公也认为,右相的二千金是天下第一美人儿么?可是啊,她再怎么美人儿,就是比不上老三的媳妇儿啊!她顶多只能算是天下第二美人儿了!”皇上说着,似乎十分地遗憾。 正在这时,有个小太监进来禀右相爷在门外求见。 (今天更新七千字。媚媚的书在新书月票榜上一直第三名,昨天一天之内,从第三掉到第六了,有些泄气啊。亲们,有月票的,给媚媚投张吧!求求你了!) 118章 ,瑶池阁,贵妃梦 “传他进来吧!”皇上安闲地说着。 蓝色官袍的右相爷沐葛韬撩袍进来,给皇上跪下,行着君臣之礼。 “沐爱卿不必多礼,这又不是金銮殿上,随意些就好,坐着说话吧。李公公,给沐相爷赐座!”皇上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摆了摆衣袖,脸色安闲愉悦地说道,“朕,刚刚还和李公公提及沐爱卿的三个千金呢。” 沐葛韬一听,正中下怀。他虽然来了,也有些忐忑着,不知要如何跟皇上开这个口?既然皇上先提及,那就更好了。他行了跪拜之礼,起来,撩袍坐在皇上的对面,愁眉不展道:“皇上和李公公正谈起微臣那三个小女么?微臣这几天正因为三个小女,而感到吃不知味,夜不成寝呢。” 皇上微笑道:“呵呵!沐爱卿生得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京城人人羡慕,何来吃不知味,夜不成寝之说?这倒令朕有些不解了。” 李公公莲花指一翻,趣笑着说道:“皇上,右相爷这是在愁上门要成为乘龙快婿的人太多,怕自家的门槛被踏破了吧?”其实李公公已略有所闻,经战王殿下那么一搅和,右相爷的另两个千金小姐已经无人敢娶了。他这是在说着反话,取笑相爷。 沐相爷倒没怪李公公的取笑,反而顺着他的话叹道:“不怕皇上和李公公笑话,微臣那相府的门槛非但没被踏破,相反,就要门可罗雀了。所以,直说了吧,微臣是来求皇上给两小女指婚的,因为微臣担心怕她们嫁不出去了。”他说着,牵着衣袖抚额,冷汗直冒。 “哈哈!相爷会不会担心太过了?令千金个个不但生得倾城倾国,更乖巧讨喜,聪明能干,何来嫁不出去之说了?难道是……沐爱卿看中了哪家公子,想跟谁家结亲?”大千金已经嫁了战王殿下,想来右相是看好老三的吧?他的另外两个女儿想嫁谁? 沐相爷脸色有些难为,斟酌着,要如何在皇上的面前说出瑶儿的意思呢?他拼着老脸不要了也罢,说道:“小女瑶儿昨天在夜总会见过皇上了么?听她提起,皇上还答应了要给她指婚的意思?不过,瑶儿的眼界也太高了!”他说着,低下头去,冷汗直冒。 皇上问道:“噢?那她看中了谁?”皇上心下倒是在暗趁着,右相想将女儿嫁给谁呢?大女儿嫁了老三,二女儿不会是想嫁老四吧?除了老三之外,那就数老四更有份量了。老五老六也行,但终究不敌老三和老四。 但是,沐相爷却吱唔着,不答反问皇上道:“皇上,您对小女瑶儿有何看法?” 皇上瞧见右相爷今日说话特别地闪烁其词,见问,也无需思索,笑评道:“右相的二千金虽稍逊于大千金,但也不惜为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儿。不是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么?既然是右相的千金,也配得起朕的儿子了。至于其他的大臣,那自然是不用说。” 右相爷一听,突然坐不住了,立马跪到皇上的面前,叩首道:“叩谢皇恩!皇上这句话,老臣愧不敢当啊!” 皇上抬头低眉一看,问道:“沐爱卿有话就直说。这里又不是在金銮殿上,就算是比较出格的话,朕,也只当是闲话家常就是了。”今日右相来得突兀也就算了,动不动又跪下是何意? 右相爷并没有抬起头来,而是叩首伏在地上,说道:“好,那微臣就照直说了。不知昨日皇上对瑶儿是不是特别地照顾了?乃至她回府之后,就疯说要做皇上的妃子。说什么对其他的男子,一个也瞧不起眼了,还糊说什么,这天底下的男子除了皇上,她谁也不想嫁。” 右相爷说完,更加不敢抬起头来。这话他可是想了很久,斟酌多时,才决定这么说的。说完之后,皇上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也不太敢想象了。他已经单刀直入了地开口明说了啊。 正在他有些惶恐不安时,只听得皇上突然暴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道:“哈哈哈!瑶儿她真这样说么?” 右相爷听得出皇上的笑声很是开心,所以赶紧跟着说道:“微臣就说,瑶儿的眼界也太高了!皇上是这天下的女子敢看上的么?历来就只有皇上选妃,哪有女子敢说看中皇上的?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啊!” 皇上被右相爷的话捧得很是受用,哈哈大笑之后,当即就叫道:“李公公,你为朕即刻拟一道圣诣,就封沐爱卿的二千金沐紫瑶为……朕的贵妃!右相,你说吧,封瑶儿为瑶……贵妃?还是贤,德……什么贵妃好?” 这一下,右相爷当真是大喜过望!连忙就举双手于地上叩拜道:“谢皇上恩典!皇上既然要封瑶儿为贵妃,那就直接封为瑶贵妃吧!”右相爷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顺利。其实皇上的贵妃之中什么德啊贤啊的,都有了,只是皇上并非临幸过所有的贵妃。有的就算是被封了贵妃,也有没见过皇上,就被皇上忘记了的。所以,右相爷干脆要皇上封瑶儿为瑶贵妃,是为好记,印象更深刻。 段玄德摸着自己的下巴,突然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几二十年一样,象一个青春的小伙子,被一个美人儿惦念着,称他是天底下最有魅力的男人,是个男人都会开心的。皇上显然的对沐紫瑶的女色也并非无动于衷。既然美人有意,他当然也就乐得抱个美人归了。 于是么,皇上金口一开,一道圣诣当即被拟好,许多人的命运就此有了改变。 三天后,李公公带着一道圣诣到相爷府上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相爷沐葛韬之嫡次女沐紫瑶,端庄贤惠,纯良淑德,今赐封为瑶贵妃,并赐妃宫瑶池阁,即日可进居。钦此!” 这道圣诣让沐紫瑶欢喜得浑身打颤,柳艳霞则大喜过望到差点要晕厥了。隔天,沐紫瑶就立即以瑶贵妃的身份住进了妃宫瑶池阁。 听说,这瑶池阁原本叫做珍珠阁,原先有一个妃子住在那里,不知为何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好几年,珍珠宫就一直空着没有人住。 前天皇上恰好经过,就指着那个地方,叫人将珍珠阁改成了瑶池阁,并赐予了沐紫瑶。 ?????? 沐紫瑶住进了瑶池阁,根据宫中所有贵妃娘娘的待遇,小宫女小太监的,配备了不少,一屋子的奴才们低眉臻首的,跟她做右相爷的千金小姐时,那自然是已经不可同日而议。这不过就是短短的几天时间,沐紫瑶发梦都没想到,她做皇上的贵妃这个美梦来得那么快,那么顺利。所以,她生怕是一个梦,就迫不及待地,立即奉诣入住瑶池阁。 当沐紫瑶穿着一身镂金的宫装羽裳,站在金碧辉煌的瑶池宫殿中时,她不禁得意而疯狂地大笑着,拖曳着长长的裙摆,摇曳生姿,对镜自舞,目光象淬了毒般,独自狠狠地说道,“哈哈哈!等着吧!凡是侮辱了本宫的,本宫一定要加倍地奉还!不!是十倍,百倍地奉还!段逸尧!沐蝶灵!你们敢侮辱我,我要你们付出想象不到的代价!臭丫头!以为嫁了战王殿下就了不得么?总有一天,我要你死得更惨!哈哈哈!” 笑罢,门外突然有个小太监的声音道:“回禀瑶贵妃,恭喜瑶贵妃!今儿个晚上皇上翻了瑶贵妃的牌子,请瑶贵妃现在就去沐浴,半个时辰之后,准备伺寝。” 伺寝?!沐紫瑶当即愕然,然后是惊喜交加!立即想到,这可是天降的好运来了!听闻皇上的妃嫔不少,三宫六院,多少美人即使被御封为贵妃,也有连皇上一面都没见过的。但她才第一天入住瑶池阁,皇上居然就翻她的牌子了?可见,皇上对她的印象深刻,也许,皇上原本就对她有些心动吧? 今天送礼来贺喜她的人很多,礼物都堆成了小山头。但却唯独没有皇后娘娘,肖妃娘娘,和战王府的贺礼。 这些都先别想了,沐紫瑶突然想起来,她娘亲柳艳霞送给她的一个香囊。柳艳霞出身风尘,对于男人,很是有一手。不然,她只生一女,也不至于还能在相府里压着三娘四娘了。柳艳霞说这个香囊很重要,带着它,如果皇上翻她的牌子,让她伺寝的话,千万带着它在身上。 所以,沐紫瑶紧紧地捏着那个香囊,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东西的香味可能是让男人某方面的能力更强么?还是会从此上瘾? 可是,不多一会儿之后,居然进来了一个老太监和四个粗豪的陌生女汉子,老太监在她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奴才们是来伺候瑶贵妃沐浴的!请瑶贵妃跟我们到浴池去沐浴,准备伺寝!” 沐紫瑶只能跟着她们走。她没想到,到了浴池之后,这些人虽然句句自称奴才,但却动作十分地粗鲁,不由分说,就将她驳光了衣裳,丢进浴池里。 “你们,我可以自己来!能不能叫我的小宫女来!你们出去!”沐紫瑶总觉得这四个女汉子对她不是十分的友善,除了语言上尊称她是贵妃娘娘,自称奴才之外,动作毫不客气,粗鲁至及。 其中一个女汉子道:“这怎么可以?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等会儿要伺候的人是谁?是皇上!凡是第一次伺候皇上的贵妃,都得由我们这些奴才们仔仔细细地清洗过,不能有一丝的污垢,免得让皇上倒了胃口。” 说完,这四个女人就将她按在水里,狠狠地洗刷,没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几乎就要将她的一层皮都刷下来了。 沐紫瑶发觉她们太过变,态了!根本,她们就是有意地在整她似的,她被刷得很痛,出声道:“你们轻点儿!本宫可是贵妃娘娘,你们这些奴才!敢这么用力地刮我的皮肤,我要在皇上的面前……” 她的话还没说完,这四个女人居然互相之间打了一个眼色,一齐将她按进水里,让她猝不及防地吃了两口水,才提她上来。其中的一个女人说道:“哎哟!瑶贵妃,这水不能喝的,你觅个头下去做什么?” 这一下,沐紫瑶当真的知道这四个人确实是有意在整她了,不禁怒道:“你们敢这么对待本宫,就不怕本宫叫皇上砍了你们的头么?” 其中一个女人回道:“怕!当然怕啊!皇上要砍头,谁不怕?但是,瑶贵妃,您也不能使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无端端就要皇上杀人啊。皇上英明神武,一向明断是非,绝对不会乱杀无辜的。您瑶贵妃第一天做贵妃,就要迷惑君王,让皇上做些昏君才做的事么?我们这些奴才不过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专职伺候贵妃沐浴罢了。要是奴才们不将瑶贵妃洗涮得干干净净,那才是奴才们的错。” 原来是皇后的人么?沐紫瑶这下有些明白了!这些人是皇后的人,难怪对她这么重手,虽不敢至她于死地,但也快要搓掉她的一层皮了。皇后这是在给她一个下马威么?还是一点警告的意思?哼!她忍! 被足足搓洗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沐紫瑶算是有生以来经历过了一个最为惨痛的贵妃沐。这些人的力度让她痛,但却也没破皮,没有任何痕迹。然后,将她洗干抹净后,也不许她穿衣服,就用薄被将她包好,两个高大的女汉子抬着,扛在肩膀上,抬着送进皇上的寝宫中去,让皇上享用。 而,她娘亲交给她的那个香囊也和她的衣裳一起,被这些人收缴了去,她只有光溜溜地被抬进皇上的寝宫。 ????? 皇后的寝宫中。 刚才给沐紫瑶沐浴的其中一个婆子拿着沐紫瑶带着的那个香囊交给皇后娘娘道:“回禀娘娘,在那践人的身上搜到这么一个香囊。奴才验证过了,里面有一种香味,是逍魂散。让男人闻了,即便是六十岁的男人,也会变得强壮如牛,在榻上会变得如狼似虎。” 皇后娘娘从榻上站起来,拿到这个香囊,眼睛里迸出一抹轻鄙道:“践人!才入宫都还没当一天的贵妃,就耍这种下流的花招。亏本宫还曾经想过要她做本宫的媳妇儿,却原来是一个这么卑贱的狐狸精。” 皇后身边的林麽麽道:“她的娘亲原本就出身青,楼,对这种东西很是熟悉并不奇怪。只是,那臭丫头也真是太过小看娘娘了!以为进宫做了贵妃,只要迷惑了皇上,就可以作威作福了呢。” 那个原先伺候过沐紫瑶沐浴的女汉子回禀道:“刚刚,奴才们已经狠狠地将她搓洗过一翻了!就差没将她的毛拔光!只是不知她有没有一点自知知明,还嚷嚷着要让皇上砍奴才们的头呢。” 皇后听了冷哼一声道:“本宫还不想对付她,先让肖妃玩耍着吧!相信肖妃那践人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想嫁给皇上做贵妃?哈哈!小狐狸精!很快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入来了!” 同一时间,肖妃娘娘却在她的花园里点灯赏月。 她如海棠春睡,斜倚一张竹藤椅上,听着一个小宫女跟她说着,刚才沐紫瑶被四个女汉子抬进沐浴室,被搓洗了半个时辰有多,尖叫着,叫得很大声。她伸出自己的右手手指,瞧着自己手指上的玉环笑道:“皇后十年如一日,贵妃沐还是每一个贵妃必经之第一关。想本宫当年,也被皇后娘娘这一个贵妃浴伺候得,这一生一世也难忘皇后娘娘的恩典了!” 她身边的一个贴身太监在帮她捏着肩膀道:“所以,还是娘娘您想得好,等皇后玩她,娘娘您就看着好戏就是了。只是,那沐家的二千金得皇上雨露恩泽,要是生个小公主还是小王子,得了皇上的*爱,沐家可当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战王殿下又娶了沐家大千金,您说,以后我们四皇子会不会被完全地压下去了?” 肖妃娘娘听了,似乎并不紧张,还笑盈盈道:“小海子,你何时变得这么会杞人忧天了?鹿死谁手,不到最后,还不知道呢。沐家千金做了皇上的贵妃,有趣啊!哈哈!本宫还嫌这后宫之中很久没有新人进来了,太郁闷呢。不是只有十七岁么?今晚伺寝,不知天上人间,今夕是何夕? 小海子突然附耳到肖妃娘娘的耳朵边说道:“人家春宵一刻值千金,正是春宵帐暧,多少旖旎!您独守空房,难为你还笑得出?” 肖妃娘娘突然反手就狞了小海的耳朵,脸上尽是笑闹的笑容道:“小海子!你欠揍么?敢笑本宫独守空闺?” 小海子被狞了,似乎也不怕肖妃娘娘,反而越发地又凑近了肖妃娘娘的耳朵边问道:“娘娘,您说皇上要是突然就……不行时,那沐家千金会不会…… (明天是周六噢,也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了,有月票的亲亲赶紧投给媚媚吧!过期作废的啊!有月票的就投啊,明天周六媚媚哪里也不去,就拼命地更文了!求月票!最后一天!非常重要!) 119章 ,人人梦寐以求啊!(还有一更,求月票!) 战王府上,晨光初现,鸟语花香。 晨起,沐蝶灵正在梳妆,一个礼部的小官员手里拿着一个金贴子被小宫女领了进来,呈给沐蝶灵道:“禀王妃娘娘,这是瑶贵妃派下官送来的一张金贴。瑶贵妃今晚要和皇上在御花园里举行一个贵妃宴,请战王殿下和战王妃一起赏脸参加。” 贵妃宴?沐蝶灵接过贴子,瘪嘴儿瞄了一眼。那贴子还真是金贵呢,在这古代,也会做出这种度金的贴子来了么?沐紫瑶才入宫,就有本事办这种贵妃宴了?想来定是皇上事先安排好的吧?看来,皇上真的有些特别地喜欢沐紫瑶了。 沐紫瑶被封为瑶贵妃这件事来得十分突然,沐蝶灵和段逸尧都感到十分惊讶。皇上封一个贵妃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意,只要随便地叫人拟一道圣诣就是了。 但是,想那沐紫瑶只有十七岁罢了,比沐蝶灵只是年长了一岁,居然嫁给了五十岁过的皇上,别人不奇怪,沐蝶灵却觉得那实在是老夫少妻的绝配了。 更何况,皇上还有皇后,妃嫔无数,子嗣都已不少。她真是难以相信,这贵妃的身份还是沐紫瑶让相爷爹爹去向皇上求来的。她都是相爷的千金了,一向也是锦衣玉食,这贪的是哪门子的富贵呢? 沐蝶灵还真难理解,在沐相府,甚至是整个天元国,都在羡慕右相爷,先是嫡女大千金嫁给了战王殿下,后是嫡次女二千金嫁给了皇上。居然人人都认为右相爷家的风水好,光宗耀祖了。 送贴子的走后,她才刚刚梳妆打扮好,就听得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天籁般传来道:“灵儿,我回来了!” 随着声音,锦色衣袍的段逸尧风度翩翩地,大步流星般走了进来。他每天晨起得比沐蝶灵还要早,总会到花园里练半个时辰的刀剑。这时候回来,他早已经是练武晨沐过后,神清气爽,衣冠楚楚了。 每隔三天,他们这里的皇室之中,就有个习惯要去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问好。今天又是十五,他们也是该去给皇上和皇后请早安的日子。所以,他们起chuang也比较早些。事实上,他们一直都早起,从没有谁赖过chang。 “灵儿,好了么?”段逸尧走到沐蝶灵的面前,俊脸带笑,左瞧右瞧,瞧了一会儿之后,瞧瞧她的衣裳,说道:“今天穿得艳丽点,别穿这件太过素色的衣裳,我给你找找。” 他说着,也不等沐蝶灵有什么意见,就走到里面的衣柜前,给她仔细地挑选起衣裳来了。 沐蝶灵瞧瞧自己的衣裙,她比较喜欢淡雅一些的。但是,最近段逸尧只要有时间,就喜欢管起她一些芝麻绿豆般的小事来了。比如穿衣,每天出门前,他总是觉得小宫女给她挑的衣裙不合衬似的,喜欢给她换过。 此刻,段逸尧挑了好一会儿,挑出一件跟他的衣裳搭配起来,他觉昨比较满意的,要沐蝶灵换上。 沐蝶灵就在段逸尧的面前换衣裳,居然没象以前那么害臊了。但是,只穿着肚兜儿的模样儿还是会令她觉得脸红,所以只说道:“你转过身去!” “嗯。”段逸尧很听话地转过身去。灵儿没象以前一样赶他出去,只叫他转过身就行,这可是一大进步了。今天去给父王请安,不听道会不会碰到沐紫瑶? 想到沐紫瑶,段逸尧也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做了他父王的妃子。既然她做了父王的贵妃,就算她再怎么令人讨厌,他也得称呼她一声贵妃娘娘了。因此,那女人更加令他鄙夷了。想到以后竟要给那么样的一个女子行跪拜之礼,他就觉得恶心。 沐蝶灵穿好衣裙,说道:“好了,你可以转过头来了。”段逸尧回头牵起她的小手,满意地点点头。两人向门外走去,一双丽影光彩夺目。沐蝶灵发现段逸尧挑选衣服的眼光极好,他们走在一起时,那衣裳就象情侣装,极为配衬。 他们是坐马车入宫的。战王府并非在宫中,只是在京城的皇城禁宫区。这里只有皇亲国戚才可以居住的区域,叫做皇城禁宫区,即便是高官如相爷府,都不能建座在这一区内。 撩起衣裙,轻轻跃上马车,沐蝶灵已经将寒冰功练到了第七层,所以她的身手已经跟段逸尧不相上下了。只是,除了上次为了报复段逸辕,她曾试过施展开轻功,行走于树梢上之外,她是从未跟人真正地交过手。不过,就算是一个跃起的动作,她也比以前飘亮得多了。 她跃上车后,居然转身就伸手要来拉段逸尧,那动作很是绅士风度。 段逸尧莞尔一笑,真的就伸出手来,将手交到沐蝶灵的手里,然后,足尖点在地上,一个旋身,动作很是帅气地跃上马车,一手搂过沐蝶灵的小蛮腰,一手掀开车帘将她带了进去。 车外的侍卫们不禁个个看傻了眼!不是因为他们的主子王爷动作有多飘亮,而是他们的王爷何时变得这么爱现了?那动作根本就是有意在表演给某小王妃看的。锦色的衣裳裹着他芝兰玉树的身材,那个旋身而上的动作实在是有太有型了!而且,王爷的笑容更加让小宫女们看一眼就脸红心跳,低下头去不敢多瞧一眼。 沐蝶灵被搂着纤腰挨着他坐在马车里,很自然地小脑袋就靠了靠他,问道:“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却又总是忘记了问,你可得老实回答我!” 段逸尧侧脸望她一眼,那双长眸中潋滟着一种甜蜜的光泽,薄唇抿了一下,邪唇笑问道:“问什么?我何时不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小灵儿的问题了?” “哼!你要真是老实,这世上就都是老实人了!” “信用度这么差?本王怎么就不记得何时说过假话了?” “好!那你回答我。沐紫瑶手臂上的守宫砂是不是你半夜去刮掉的?”沐蝶灵侧着头,牢牢地锁着他的双眸,为了不让他撤谎骗她,她还伸小手扳过他的俊脸来,瞪视着他的双眼。 “本王象是会做那种无聊事的人么?”段逸尧嘴角弯起一边,眼睛左右转动。 “不是你?那会是谁?”沐蝶灵娇呼,有些不相信,她一直以为是他做的呢。 段逸尧跟着小声地在她的耳边说道:“是古风做的,主意是他出的,事情也是他干的,不关我的事。” “果然是你!邪恶啊你!”沐蝶灵伸出食指,戳了段逸尧的眉心一下。是古风,那不就等同于他? 段逸尧一边膝盖低下去,顺手将她搂过,压进自己的怀里,让她仰脸半躺于自己的双腿上,说道:“那样算邪恶么?她害死了小灵子,我本想要她一命抵一命。但因为有你,让我觉得小灵子还是活着的,所以,才只是略施薄戒。” “噢!你还当我是小灵儿?我可不是她!哼!”沐蝶灵可不满自己做别人的替身。她是她,小灵儿是小灵儿。 段逸尧却道:“小灵儿是小灵儿,你也就是你,你不也就是小灵儿么?过去的你,现在的你,将来的你,生生世世的你,反正都是你,我都要定了!”他绕口令似地说着。 沐蝶灵一听,挣着要腾起来,段逸尧却道:“马车有些震荡,这样半倚半躺着,不是更舒适么?” 沐蝶灵道:“这样,你舒服么?我怕压麻了你的腿。” “你这么小的身板,没点重量,轻得象只小猫,能压麻我的腿么?” “我象只小猫么?我有五十公斤,差不多一米七高。”可是,相对于战王殿下段逸尧来说,她却是娇小玲珑得,象没重量的小猫一样。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小脑袋,一只手梳理着她的几缕发丝,真当她是他膝盖上的一只小*物一样,在顺着她的毛。 沐蝶灵戳了戳他的胸膛,又捏了捏他的鼻子,撬着小嘴说道:“那你呢?你象什么?象只大笨象?” “我象大笨象?天下第一美男子都被你说成大笨象,你有没有想象力的?要比喻,也得是象狮子和老虎。” “噢,为何象狮子和老虎就可以,象大笨象就不可以呢?” “因为象狮子和老虎就可以chi了你啊!嗷!”他说着,俯下头去,就一口叼上她的小脸蛋,作势要yao她chi了。 “嘻嘻!你敢yao我!我不是小猫咪,我是小刺猥是仙人球,刺你!” “她用小手上的指甲轻轻地刺着他的脸。” 俩个人随着马车的行走,在车内象两个孩子一样,玩闹了好一会儿。谁也不觉,彼此之间,早已经亲密无间。渐渐地,他们的眼睛里其实已经只有对方,仿佛这世上就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融洽美好,彼此赏心悦目。 就算是没有任何事情,他们也能打闹着,象俩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 皇上的寝宫中。 其实,皇上段玄德很久没宣过妃子伺寝了。别瞧着他才年过五十多,表面上瞧去,因为有宫中的太医为他保养着,他也算是保养得体。又加之衣着华贵,皇威赫然,穿着皇袍的他,所到之处,人人下跪,当然是让人仰慕,形象高贵权威了。 可是,此刻的沐紫瑶从龙榻上爬起来,已经穿好衣裳的她,昨晚可是见到了另一个皇帝的真面目了!虽然她此刻极力地保持着一个柔眉的笑容。但是,她的脑海里却对昨晚没穿衣服的皇上之另一个形象挥之不去了!想起他的肚子卷了一层肚皮,腰间横肉多多,还有些松松垮垮。 呃!她想吐哇!她一个十七岁的黄花闺女,经过*,她方如梦初醒!原来所谓嫁人,要在榻上做那么多的事情!伺寝要跟皇上睡觉她是知道的,人人都羡慕被皇上*幸么?却原来如此…… 皇上自己慢腾腾地穿上了里衣,问道:“爱妃,昨晚朕有让爱妃快乐么?” “快……快乐,当然快乐!伺候皇上是臣妾的荣幸。”沐紫瑶还当真是沐紫瑶,即便是心里已经感到作呕,她还能现出一个妖媚的笑容来,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讨得皇上的欢心。入宫时,柳艳霞早已千叮嘱万叮嘱过。无论心中有什么感觉,在皇上的面前,就只能有一个反应,那就是喜欢皇上,对皇上情有独钟,万分喜爱,仰慕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皇上当然也不认为这世上有哪个女人敢嫌弃他的!所以么,理所当然的,他不会太过花时间来了解此时此刻,沐紫瑶有什么感觉。反正么,他可以满足女人们所想要的一切虚荣,赐予她们富贵荣华。有哪个女子不想做他的贵妃娘娘,被他*幸的? “皇上,臣妾伺候您更衣。”沐紫瑶将一切真实的反应收起,脸上带着妖媚的笑,还是那个乖巧可爱的沐紫瑶,对皇上仰慕到不得了。 “爱妃穿好了里衣就好,朕叫人来伺候。”皇上说着,伸手到榻前下面,拉了一下,立即就响起了一阵铃声。 铃声响过之后,立即便进来一个老太监,带着几个小太监和小宫女们,端着盆子的,拿着毛巾的……甚至是,还有拿着尿壶的。 沐紫瑶一看,心想,不是吧?皇上不会在此尿尿吧?她再次觉得有些反胃想吐,却仍然撑着一脸的僵笑。 而事实上,那个太监当真的是,先将尿壶放到榻前,让皇上先尿尿…… 沐紫瑶被几个小宫女伺候着,洗漱,穿衣,梳头……其实这些,凡此种种,她在相爷府上也一样能享受到的。她的娘亲在相爷府还算作威作福,她这个二千金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甚至是,随随便便地谑一下丫环们,也无人敢吱声。 但是,此时此刻,她不但伺候了皇上一晚,还得时刻的小心翼翼,生怕没有讨得皇上的欢心。这真是自讨苦吃,自己作贱自己了。心中隐隐约约地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她瞧一眼榻上的那一点落红。 此时,两个婆子进来,居然还收了龙榻上的薄被,一个婆子非常变,态地躬身说道:“回禀皇上,沐贵妃确是完壁之身。” 皇上听了,眯起眼睛一笑,摆手道:“这个当然,出去吧!朕的爱妃当然是完壁之身。不过,现在可就不是了。” 沐紫瑶一听,不知为何,就象生生地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真的很想吐,却哪敢表示出来? 皇上笑道:“瑶儿,你不舒服么?是不是昨晚朕太粗暴了些?” 沐紫瑶连忙又摆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回道:“瑶儿哪有不舒服?皇上又戏弄瑶儿了么?昨晚都玩了*,就算……皇上粗暴些,只要是皇上,瑶儿能不喜欢么?”此刻有宫女太监在呢,她敢不说皇上粗暴,而要说皇上那个……其实……不怎么行了么? “哈哈哈!瑶儿的嘴巴真甜!那以后朕就夜夜专*瑶儿了罗!” 夜夜专*?如果还没经历过昨晚的话,沐紫瑶一定会欢喜得跳起三尺高,夜夜专*啊!被皇上专*的意义代表着什么?得*的贵妃娘娘代表着什么?人人梦寐以求啊!但是,经历过昨晚的沐紫瑶虽然欢呼一声,扑过去搂上了皇帝的脖子,撤着娇嗲的声音,但其实她心里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酷刑! “好啊!瑶儿能得到皇上的夜夜专*,那可是很多人都羡慕不来的呢?皇上说话可要算话噢?说过了,可别转身就忘记了臣妾。” “怎么会呢?朕有很久没*幸过妃子了!瑶儿年纪轻轻,朕可没想到,瑶儿这么会伺候朕。”显然,皇上昨晚是开心舒服的,所以,瞧上去对沐紫瑶似乎十分地满意。 “皇上笑话人家。人家又没做过,哪里会伺候。不过是,瑶儿喜欢皇上,一心只想令皇上开心罢了。”她,进宫前,柳艳霞可是认真地给她恶补过,教了她很多榻上如何伺候男人的功夫。为了日后得*,她就算是再怎么恶心,也压在了心底,只一心要讨得皇上的欢心了。 皇上果然也被哄得欢喜,关键是,这几年来,皇上听了太医的劝告,不怎么近女色。加之皇后那选妃也选不出什么绝色来,真正美艳绝色的,早被皇后和肖妃娘娘打回头了。 而沐紫瑶也真的很会哄,嘴巴很甜,从她娘亲那学来的狐媚手段又高明,让人瞧上去,她真的象非常喜欢皇上。 如此,梳妆打扮好之后,听说皇上的皇子公主们都要来向皇上请早安,沐紫瑶又觉得,这一切又都有价值了!因为,连带着,所有的皇子和公主们,都也要向她请个早安了? 哈!想到他们都得跪在她的面前,叫她一声贵妃娘娘,那确实又是一件多少令她神往的事情! 当她陪着皇上在一个用膳的偏殿里坐在主位上,等候着皇子和公主们来请早安时,她脸上的笑容才变成了真正的笑容,得意而有些狂妄。 第一个来请安的是四皇子段逸辰。 段逸辰当然也知道沐紫瑶做了他父皇的贵妃。他来得最早,一向他来请安都是最早的,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远远地,瞧见沐紫瑶穿着大红的羽裳纱衣,宫装艳丽,珠翠满头,又比往日添加了一丝的富贵荣华。瞧上去,只要她的身边没有沐蝶灵,她真的可算得上是倾城倾国的一个大美人儿。但是,此刻她作小袅依人状地依在他父皇的身边,却更加地让他反感了! 然而,沐紫瑶看到他,却立即想起了他说过的话:“三哥不要的破鞋,我为何要?”现在,她还是破鞋么?如果她是破鞋,他就要向破鞋行跪拜之礼了!沐紫瑶这么一想,只觉得心里什么都平衡了! 但是,段逸辰风度翩翩地走来时,那年轻英俊的面容,*倜傥的体态,竟突然之间令她想到皇上昨天晚上不穿衣服时,那大腹便便,肌肉松松垮垮的样子。俩相对比之下,她就知道,段逸辰绝对不会象他父王一样难看的。 段逸辰的相貌仅次于段逸尧少许,关键是段逸辰的美有些阴柔,下巴稍为尖些,脸型象个核桃型吧,要是扮个女装,他必然是几个皇子中最象姑娘的那个。身材也比段逸尧稍为矮一点点,但却不影响他依然是一个美男子。 十八岁的他此刻穿着一身绣花的锦黄色薄衣,腰系细带,头发也象其他皇子一们,高高地绾起在脑后,额前垂下几缕青丝,信步走来时,青春的气息逼人而来,跟皇上一比,任是个盲的,都喜欢年轻的皇子吧? 但是,他们都不要她,是不是?只有这个老皇帝才要她,是不是?想到这里,沐紫瑶的眼中更加象淬了毒汁一般!任她怎么掩饰,那毁天灭地的恨意都象熊熊燃烧的大火一样,红了她的蛇蝎双眸。 段逸辰是来请安的,当然要跪下了,他跪在皇上的面前,低头行礼道:“儿臣叩请父王金安!愿父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说道:“起来吧!”才说着,却又记起了沐紫瑶,改口道,“瑶儿是父王新立的贵妃,你也向她请个安吧!” 段逸辰只好又向沐紫瑶行个礼道:“叩请贵妃娘娘金安!愿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沐紫瑶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得瑟的笑容,居然袖手摆款道:“不敢,本宫怕受不起四皇子的礼呢。” 皇上一听,说道:“怎么受不起了?你现在可是长辈呢,是朕的爱妃。他是朕的儿子,理应向你行礼。” 沐紫瑶搂过皇上的手臂装娇道:“可人家还小嘛,怎么敢当四皇子行这么重的礼呢?” 没想到,皇上居然对她有了一丝的*溺道:“爱妃是年纪小了点,可终究是朕的爱妃。而他终究也是小辈。这辈份怎么能乱?” “呃!那瑶儿是不是要接受所有皇子的大礼了么?”沐紫瑶这话其实是说给四皇子听的。那意思就是,你以后可都得给我行礼了。 (第一更六千字!今天是周末,为了感谢这个月给媚媚投月票的亲亲们,今天会再加更的,至少再加四千字,完成万字更新,大约中午就能上传第二更了。还有月票的亲亲们,赶快地投给媚媚吧!这是最后一天,不投明天就作废的。再次感谢所有这个月给媚媚投月票的亲亲们!让媚媚上了新书月票榜,最后一天求月票!) 120章 ,明争暗斗,好戏连场。 四皇子段逸辰也不是那么在意沐紫瑶说些什么,行过礼后,就坐到旁边的位置去了。 原来今天是每月的十五。平时每隔三天的请安,有时也有人会缺席的,皇上也不见得会追究。但每月的十五在这个时空又称为团圆日,所以,每个皇子公主们这一天,都不会缺席,定必来给皇上请早安的。 四皇子那天跟五皇子在夜总会说过的话并不知道让沐紫瑶听到了,所以,他对沐紫瑶看着他时,眼睛里闪过的一丝恨意虽然有所察觉,但却以为只是错觉罢了。坐下之后,他想了想,却想不出自己有得罪过沐紫瑶,所以还以为自己的感觉是错觉。 跟着来的是大皇子段逸辕。段逸辕自从被老鼠咬过之后,休养了这好几天,一条小命是无碍的。但他赌庄里的生意每天都只有那么三,两只小猫,生意一落千丈。虽然暂时各地的赌庄还没被影响,但又得知段逸尧在筹备着打算在其他地方也一样开夜总会的分会。他心里那个焦急啊!以往段逸尧总给他三分薄面,手中兵力强,也不会夺他的生意。但如今,明摆着是抢啊!所以,高大的身躯裹着宝蓝色衣裳,瞧上去光鲜富贵的他,走进来时都让人觉得他有些精神不振,焦头烂额。 跪在皇上的面前,他倒是眼睛先瞄了沐紫瑶一眼,眼中并无惊奇之色,即向他的父王道:“叩见父皇金安!祝父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说完,他不等段玄德的吩咐,就向沐紫瑶叩拜道,“叩请瑶妃娘娘金安!祝贺瑶妃娘娘年年青春,岁岁不老。” 沐紫瑶一听,对他嫣然一笑,有板有眼,已经接受得理所当然。皇上段玄德则是颔首问道:“辕儿,听闻你被蛇虫yao到,是否已经无碍?可yao到什么特别重要的地方么?” 段逸辕有苦说不出,哪好意思说他被yao到了至命的地方,差点某方面给废了?幸好,还不至于,总算是还有救,太医将他治好了。但是,他那谋臣吴莲贵可没他这么好运,某传宗接代的紧要东东给老鼠yao坏了,太医宣称,吴莲贵从此就是一个太监了。 自己身有屎,为免皇上一再地追问,段逸辕回皇上道:“多谢父王垂问,儿臣没事,只是虚惊一场罢了。” 皇上又是颌首,不再多问。但是,沐紫瑶却有些好奇地问:“大皇子无端端地,怎么就被蛇鼠yao着了?是不会有人故意放些毒物害大皇子的啊?” 段逸辕早就想好了一段说词道:“这个……应当不是吧?那天,儿臣到郊外去,只为踏青赏景,突然引来一些蛇鼠,当真也不知缘何而来。” 皇上道:“嗯,那你就派些人查一查。朕,有听闻江湖上有个邪恶的灵渺宫,宫中人很是能操控一些动物攻击人。” 段逸辕回道:“儿臣每日里顶多就只是赌一赌罢了,哪会招惹上那些江湖人物?在赌庄上赢了银子的,儿臣又不会强抢回来。” 正说着,五皇子段逸云,六皇子段逸泽,二公主段逸珠,七公主段逸芝几乎是同时进来了。 按例,他们也向皇上叩请金安,顺便,也都只能向沐紫瑶请一回金安了。 虽然他们都没说什么,但从眼神里,沐紫瑶仍然可以感受到他们向自己投来的目光都有些鄙夷之色。表现得最为明显的是七公主。这个七公主跟她可是有过一回的接触过,知她为人。当时那是跟她同盟去戏弄沐蝶灵,和沐蝶灵打过一架的,可这会儿却已经倒转枪头了。 她象征姓地也跟她请了安,可嘴巴还真是要撬上天了,语气极之嘲讽道:“瑶贵妃的年纪跟儿臣的年纪好象一样吧?可是,好象比大皇兄,二皇姐他们都小呢。父王,大皇兄和二皇姐也叩拜她么?这个……会不会不妥?她,配么?”她装作疑问,仰脸思索状。 皇上却没什么尷尬之色,轻声喝斥道:“这辈份跟年纪有何关系?是你的长辈就得行长辈之礼。罚你回去背读《三纲五常》,三天后来背诵。要是三天后背不出来,就再罚抄写。免得你堂堂皇家公主,日后分不出礼节之轻重来了。” “啊!父王!儿臣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话,不过就是疑问一下下,就要背那《三纲五常》么?”这下七公主当真是恨上了沐紫瑶!不禁暗暗地狠剜了她一眼。 沐紫瑶没想到皇上居然如此地*溺她!不禁感觉得心花怒放,昨夜所受的委曲是真正地觉得有所值得了,脸上有了更加狂妄的得瑟。所以,倒是有些假惺惺地掩嘴儿说道:“皇上,您就看在今儿个是个大好日子的份上,让她背少些吧。背一半算了吧?”那《三纲五常》太过厚,要背何其难?就是一半也难,三天谁能背? 皇上一听,转头笑了笑,说道:“那就依爱妃所言,减半吧,背前面的一半就算了。” 七公主更加气愤!现在是什么状况?父王居然这么快就听这狐狸精的话了么?背一半那也一样要人命啊!所以,她拖长了声音道:“父王开恩啊——父王明知儿臣最讨厌背书了!” 但是,皇上可能也真的是看得出,他的这些儿女们对沐紫瑶有些不屑吧?昨晚也不知这沐紫瑶是如何伺候他的,想来他真的挺受用,这会儿显然是拿七公主来开刀,以示惩戒,让他们尊重一下他的小爱妃吧。 所以,他挥着衣袖说道:“坐一边去吧,已经减免了一半,再不能轻绕了!” 七公主的一张小脸当即跨了下来,正皱成了苦瓜脸时,门外就传来了太监的声音道:“战王爷和战王妃到——” 跟着,锦缎华服的段逸尧和穿着情侣装似的沐蝶灵就手牵着手地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之内了。他们才亮相,一双金童玉女般,宫装华丽丽地。男的如芝兰玉树,女的如仙子下凡,那仙姿玉容当真立时就能闪瞎人的眼睛。而最为让人羡慕妒忌的,是他们脸上的神采奕奕,笑意盈盈,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幸福感觉,让人感觉到了一种甜蜜蜜由心而发,…… 沐紫瑶自然也不是瞎子,而是,一双蛇蝎般的美眸甚至比别人还亮些。所以,段逸尧和沐蝶灵脸上的幸福笑容只是刹那间映照而来,就刺激到她的心脏了!再怎么自我安慰,再怎么荣华富贵,也抵不过,段逸尧那张令无数少女,包括她在内,疯狂地想要得到的俊容淡淡的一笑。 为什么?那可曾经让她不惜弄死了小灵儿,将她沉尸江中!只为,能得到段逸尧。可是,如今的结局却是,那个曾经任她践踏,让她欺负了十几年的死丫头竟然咸鱼翻生,倚靠在那个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身侧,他的笑容为她而绽放,他的温柔为她而展开。甚至于,他那美体被那死丫头抱去了,她恨啊! 而她,为何会坐在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身边?昨夜的种种屈辱又在脑海中浮现。因为受了娘亲的调,教,她对男女之间的情,事,比较早熟和略知一二,昨晚更加是经过了*的洗礼。所以,拿着段逸尧跟皇上两相比较一下,她就更加恨意滔天滚滚了! 一个被自已常年欺负的死丫头竟然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这让她更加没法心理平衡,怎么控制,那恨还是深深地埋藏在她的心底,更加茁壮地成长起来,恨不能再次有机会杀她一次,撕碎她脸上那太过刺眼的笑容。 然,皇上段玄德一见段逸尧和沐蝶灵,脸上自然而然,就缓出一个慈爱喜欢的笑容,那也是由心而发的一种喜爱,是一种父亲对自己特别看好,引以为傲为荣的父之爱。 段逸尧和沐蝶灵当然也要象其他皇子和公主们一样跪下请安。但他们的脸上倒没其他兄弟们的不屑和鄙夷。显然的,他们来时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所以并没有将心事挂在脸上。 沐蝶灵还笑笑地说道:“叩请父皇金安,愿父王身康体泰,岁比日月星河!”说着,还转向沐紫瑶道,“叩请贵妃娘娘金安!愿贵妃娘娘青春美丽,千岁千千岁!” 段逸尧道:“叩请父王金安!愿父王万岁万万岁!瑶妃娘娘千岁千千岁!”他贺父王时语气诚恳,但说到瑶妃娘娘时,语气就冷漠多了。甚至,他懒得瞧沐紫瑶一眼。 皇上也看得出来,却没责怪之意,仍然是乐呵呵的。 沐蝶灵和段逸尧也坐到了座位上之后,沐蝶灵微笑道:“父王,刚刚臣媳入门时,好象听到父王在罚七公主背那本《三纲五常》么?父王这罚得嘛,也太轻了点吧。” “噢?太轻了么?那蝶儿说要怎么罚她呢?”皇上居然眉眼带笑,兴致勃勃。 所有皇子公主听了倒有些意外了。七公主甚至心里格登了一下,就开声道:“三王妃,人家都没再得罪您了。”她是曾经得罪过她的,但不是过去了么?她以为三王妃已经原谅了她的。 沐蝶灵跟着说道:“那本《三纲五常》太容易背了!不如罚她学一套功夫,三天之内要她学成,不然就罚她天天练功。皇上不能太偏心啊!得罪了贵妃娘娘,只罚个背书这么容易又轻松的事情,哪象罚呢?” 沐紫瑶一听,当即便明白了。她这哪是要重罚七公主?简直就是在帮七公主嘛!骗得了谁?那七公主生姓就爱舞刀弄剑,对着书本呢,才叫头疼。这叫她练功夫根本就是奖励了啊! 沐紫瑶听出来了,其他人当然也听出来了。皇上呢,也不是一个傻瓜。但刚才他一时想要罚七公主,这会儿也想到了,要七公主三天背出那厚厚的《三纲五常》,那怎么可能?就连他,也只是熟知个七七八八,真要背却也未必能背下来的。只有那记忆极好,有着状元之才的才子才能做得到吧。 所以,微沉吟,掀眉笑道:“老三家的媳妇儿,你说背那《三纲五常》太过容易,难不成你能背诵么?这样吧,要是你能即时背出来的话,朕,就不罚她背书,罚她学功夫,如何?” 沐蝶灵当即说道:“皇上,此话可当真?” “当真!” 沐蝶灵笑道:“那好啊!我现在就背也不难。只要皇上愿意听就是了。” 皇上说道:“朕说的,可是一字不漏。要是你背错了一个字,那就加倍地罚她。” “好!没问题!”沐蝶灵那天无聊,小竹在她的耳边不停地说她又违反了什么《三纲五常》,说得多,她就拿那本书来看。因为越看越气愤,就骂骂咧咧地,居然读完了。而凡是她读完了的书,那可是会一字不漏地印在脑子里的。 但是,这时候,沐紫瑶却心中不愤了,她突然插口道:“皇上,三王妃这是在替七公主求情嘛。既然如此,她要是背不出来呢?凡事强出头,总要担点儿责任吧?所以呢,她要是背不出来的话,也罚一罚她才对。” 此话一出,她嘟着嘴儿,向皇上撤着娇音。皇上瞧她一眼,似乎骨头也酥了一酥,于是问道:“噢?这倒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那么,照爱妃这么一说,要是老三家的媳妇儿背不出来的话,那要罚她什么呢?” 沐紫瑶想了想,说道:“皇上,刚才为何要罚七公主呢?还不是因为七公主对瑶儿出言无礼么?这样吧,要是三王妃她背不出来的话,就罚她给本宫跪着斟杯茶,替七公主道个歉就算了,也不用罚七公主练什么武功,背什么书了。这样好不好?皇上?”她原本对七公主可没有那么多的仇恨,但对沐蝶灵么,可就真是象天敌一样,恨上了,就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了。她不但说着,还伸出小手儿,在台底下伸到皇上的大腿侧边去搞着些别人瞧不见的小动作…… 皇上当即就非常受用,顺着她道:“好啊!斟杯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爱妃真是心胸宽广。”皇上不知道沐紫瑶有多么恨沐蝶灵,还以为斟一杯茶是一件小事。殊不知,这对于沐紫瑶来说,却可不是小事。 (最后一天求月票啊!如果月票多了,下午会考虑再加更噢!祝亲们阅文愉快!嘻嘻!感谢所有给媚媚投了月票的亲亲们!让媚媚的新书在新书月票排行榜上排名第五名。鞠躬感谢!) 121章 ,谁才要跪着斟茶? 皇上的话音刚落,七公主突然接口道:“既然都这么热闹了!我横竖是要被罚的。瑶贵妃说了三皇嫂要是背不出来就得给她斟茶替本公主认个错。那么,要是三皇嫂当真能背出来呢?那瑶贵妃就不用跪着斟茶认个错么?还是,如今瑶贵妃仗着有父皇的撑腰,给人跪不得了?” 七公主这下语气有些冲了。她也听懂了三皇嫂刚才其实是想帮她求情的。如今她的心倒向了沐蝶灵,对沐紫瑶有了讨厌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沐蝶灵究竟能不能背出来,但好歹要是当真背出来了,也不能白白地让瑶贵妃当没事儿。 话说这《三纲五常》一书,在天元国是非常出名的,属于女德一类的书。所以,凡女子皆能背出多少。但是那书实在太厚!要背上面的纲要还可以,但当真要熟背里面所有的内容,还要一字不漏?这简直就不可能!沐紫瑶当然也知道这么一本书,也阅读过里面的内容。但她就连纲要都记不得,何况全部内容细节包括释义么? 所以,她稍一思索之间,早就认为沐蝶灵不可能背出来,更不可能“一字不漏”。得瑟地微笑,她眨着美丽而又淬毒的长眸,倒是十分笃定地,自以为十分大度地说道:“要是战王妃当真能一字不错地背出来,那本宫就算是给在座的各位皇子公主们一一跪地斟茶又有何难?” “此话当真?到时不会赖账么?”五皇子段逸云突然饶有兴趣地问着。因为,他想起了那次在战王府上,三王嫂曾以“夜姑娘”的身份和三哥赌猜他和大皇兄,雅表妹所喜欢吃的菜,居然能全部猜中。所以,在他的心目中早已经非常地崇拜三皇嫂。想着,别人也许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也许三皇嫂当真就有此能耐呢。 沐紫瑶此刻倒也淡淡定定,挨了挨皇上,撤着娇音道:“皇上在此作证,臣妾会是一个不讲信用的人么?臣妾只怕姐姐如今做了战王妃,等会儿要是背不出来,战王爷舍不得让她跪地斟茶呢。” 皇上此刻倒也有些想知道,老三的媳妇儿究竟还有多少神奇的能耐?不会当真能一字不漏地背出来吧?这跪地斟茶对于天天被人跪拜的皇上来说,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惩罚,所以便安闲地笑道:“李公公,到朕的书房里拿本《三纲五常》出来,朕也想看看,老三的媳妇儿是不是能一字不漏地将书中内容背出来?” 李公公立即就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就拿了一本象百科全书一样厚的老书出来,躬身放到皇上和瑶贵妃坐着的桌子面上。 段逸尧摸了摸沐蝶灵的脑袋,眸中尽是淡定。他没说什么,但他就是知道,灵儿既然敢说能背,那就一定能。 沐蝶灵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然后转向皇上道:“皇上,这书太厚,要当真的背完,大家可都还没用早膳呢。” 皇上沉吟道:“那也是,不如这样,随便地选几个章节出来让老三的媳妇儿背,要是能背几个章节那也就算她赢了。”她说着,转向沐紫瑶道,“爱妃,你说呢?就算老三的媳妇儿能背,朕可也听不了这么长的一本书。” 沐紫瑶想了想,随便地说哪一页哪一章,只怕更难背吧?所以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她随便地翻开一页,说道:“先背一百零一页的内容吧!” 只说页数,连个标题都没有提示,更没说是第几章第几节。在座的皇子,公主,包括皇上在内,都觉得,这个难度也太高了吧?大家都将目光齐集在沐蝶灵的脸上,充满了期待和,有些泄气。 七公主和五皇子却立马地就从座位上站起,跑到沐紫瑶和皇上的后面,去瞧那本书上第一百零一页的内容。 沐蝶灵知道,要是她的脑袋中没有现代最先进的晶片,晶片内要不是有着电脑一般具备着刻录和复制的功能,就如,她的脑中也翻开了那本书一样,那么,她也没法让别人说哪一页,她就能背出来。 但是,此刻的她,却是闭上眼睛就能一字不漏地读出那一页的内容,就算是标点符号都不会错。 当她读完那一页的内容时,“哇噻”地,已经让对着那一页内容在看的人都发出了惊叹声,伸出了大母指。 沐紫瑶当即有些黄脸了,立时便翻过另一页,也是只说页码,不提任何的章节名。当然的,沐蝶灵还是一字不漏地背出来了。沐紫瑶的脸色难来越难看,不停地翻页,不停地让沐蝶灵背。 听的人早已惊得要掉下巴了!连皇上都觉得太过不可思议了!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天才?老三的媳妇儿神啊! 七公主越听越是开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美丽。然而,沐紫瑶的脸却再也没法淡定了! 突然,她声音已经有些尖锐地说道:“第一千零一页,倒转来背!” 众人一听,“哇噻!”的一声,立即,就听得七公主反对道:“瑶贵妃,你这是打算不认帐的前奏么?想耍赖么?倒转来背?你不倒转来走路试试?哼!输不起的话,就别提出来,我瞧是害怕了吧?” 沐紫瑶却狡辩道:“不是说一字不漏地能背出来么?又没说过,不能让她倒背啊,本宫这哪算耍赖?她要是不能背,说声不能,也不过是斟杯茶罢了,又不是砍头。” 大家听了,脸上都有了微微的气愤,连皇上也默不作声地,觉得沐紫瑶有些无理取闹了。不过,她说的虽然无理,但也不能完全被驳倒。甚至,大皇子段逸辕居然开声道:“瑶贵妃的话虽说有些叼难,但也并不算过份。这赌嘛,原本就是有空子就钻营,关键不在过程,而在结局。” 沐蝶灵衣袖轻扬,淡雅温婉一笑,竟然向段逸尧做了一个ok的手势,调皮地眨了一下眼,才回转身道:“我又没说不能背,大家无需争执,听着我背就是了。” 沐蝶灵说完,倒转来读背,让大家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倒背如流”!当她读完了整整一页时,所有的人真的连叫好声都忘记了。太神了啊!这还是人么? “啊!一字不差!真的一字不差!瑶贵妃!你还要继续么?还是打算一直这样赖下去啊?”七公主跳了起来,拍着手掌,向沐蝶灵伸出一个大母指道,“三皇嫂,你是神,本公主服了。” 沐紫瑶还是不信邪,咬牙再要指别的页面时,皇上也终于忍无可忍道:“瑶儿,你输了!别再浪费大家的时辰,大家还没用早膳呢。既然这样,朕也不食言,就免七公主背书了。” 沐紫瑶尽管还想继续,但无柰连她自己都不得不相信,无论指哪里,沐蝶灵必定还是能倒背如流,为什么?难道她当真是神么?为什么啊?为什么总是她被她克得死死的呢?明明是一件人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她为何就能做到?这个迷团越来越困惑着她。她真想大声地呐喊:沐蝶灵那个死丫头早就死了!这个一定不是她!她来历不明,一定不是人! 但是,她敢这样说么?当然不敢!所以,此刻她的美人儿脸扭曲得很厉害!已经变成一个丑女了。 其他人惦量着,不敢多说些什么,聪明的都沉默着。因为,得罪了战王妃不好,但得罪了如今正得*的新贵妃也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所以么,尽管沐紫瑶输了,也没有人当真敢叫她跪下斟茶。但是,七公主是当事人,她已经得罪了她,就没有什么好顾虑了,当即就尖锐地说道:“怎么了?瑶贵妃不是忘记了刚才说过什么的吧?要本公主提醒一下瑶贵妃么?想赖掉跪下斟茶?” 沐紫瑶的脸色更难看了!但是刚刚才说过的话,此刻就要赖,也不好意思吧? 皇上也有些讪笑道:“别闹了!用膳吧!”他这样说,分明是在偏帮瑶贵妃,意思是她不用斟茶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道:“皇后娘娘驾到!” 音落,皇后的声音带着丝丝冷厉传入来道:“没想到,才*的功夫,瑶贵妃就将皇上调,教成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了么?皇上一向一言九鼎,金口一开,一诺千金,正所谓君无戏言,几时有过说过的话当放屁的时候了?” 这话说得皇上冷汗淋淋而下,脸色极之难看道:“朕,何时说过的话不算了?” 皇后娘娘进来,所有人该怎么行礼的,还得行过了礼,然后,重新落座,皇后端着一张脸道:“刚才进门时,本宫就听闻了解所有的事。老三的媳妇儿将一本《三纲五常》倒背如流,瑶贵妃输了,却不想跪下斟茶认错了么?” 皇上面有难色道:“朕,哪有说过她不用做了?只是说大家先用膳。” “输了就斟茶认错,为何要等用膳之后?拖延一下,大家也不会这么快就都忘了。”皇上句句咄咄逼人。 沐紫瑶见皇上在皇后的面前不再多说,也没了刚才维护自已的意思。又看看所有人的脸色,虽然没人叫她斟茶,但也没人说不用做了。所以,她不得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每一个人,一一跪地斟茶。 (加更求月票!还有月票的么?最后一刻,求月票!不知这一张能审核发出来么?) 122章 ,茶水淋头,谁的杰作? 瑶贵妃要一一地跪地斟茶,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但是,沐紫瑶居然站起来之后,就能媚眼带笑,却让大家有些愕然于她的面皮功夫了。她先是给皇上跪着斟茶,递给皇上娇滴滴道:“皇上,别心疼臣妾嘛。臣妾刚刚立封为贵妃,按理也是该给大家敬一杯茶才是。大家还是能受得起的。”她声音矫揉造作,分明的不愤,却偏偏还要带出媚态来,除了皇上受用之外,无人能顶。 皇上道:“那好,你给大家敬完茶,让大家一起用膳。” “是,皇上,臣妾尊诣!” 可是,当她给皇后斟茶时,尽管脸上仍然是笑容可掬的,但脑海里却没法掌控地出现那四个给她沐浴的彪形女汉子。想那天她在水中吃水,挣扎,却没法脱出那四个女人的桎梏。显然的,那四个女人是有着功夫底子的,而且不弱。所以,捧着茶的手有点儿抖,心中其实产生了一丝的恐惧。但她是她娘亲二姨娘特训出来的,心底想些什么是一回事,脸皮还是要笑。 这,就叫做皮笑肉不笑。 按她的脾气,此刻,真想将一杯茶水泼到皇后的脸上,但却不敢,真真的不敢。就算是想使点小手段,也不敢。她实在没想到,平日里瞧着那么威慑的皇上,在皇后进来之后,竟是有些忌惮似的。她免强自己笑容可掬地说道:“皇后娘娘,瑶儿给您敬茶!祝皇后娘娘寿比南山,青春永驻!”说到“青春永驻”四个字,她的眼角忍不住地就带起了一丝的嘲讽。心想,你再怎么高高在上吧,但你已老,怎敌我花样的年华?你这位置也坐好了。 皇后见惯了妃子间的这种假笑,见她递茶过来时,那手上颤抖了一下,不禁冷冷一笑,说道:“端好了,那手抖抖的,是想泼洒在本宫的身上么?还是,觉得本宫象老虎,要吃了你?” 沐紫瑶道:“臣妾哪里敢啊,皇上娘娘,请用茶!” “嗯。”皇后娘娘接过,抿了一口,不再说些什么。 沐紫瑶如释重负,然后,她站了起来,转向其他人时,她选择按年龄的顺序来一一斟茶。 首先,是大皇子段逸辕。这段逸辕还是象平日一样,在人前,他的笑容很是宽厚,甚至有点儿显得憨。但那眼底划过的,却是一道不为人知的精堪。他在沐紫瑶跪在她的面前时,居然连忙地俯下身,双手作出了一个要扶她起来之状态,但是,他当然不能以手碰触到瑶贵妃。 所以,他只是作出一个状态,眼睛锁在沐紫瑶的脸上貌似温厚地笑道:“这可让儿臣担当不起了!瑶贵妃现在可是今非昔比,是父王的贵妃了。请起,这茶儿臣喝得惶恐不安呢。”说着,他也抿了一口茶,就将茶杯放回去了。 沐紫瑶这时候才真正偷眼瞧瞧这个大皇子。这一瞧,她对他的印象就完全不一样了!原来,在众皇子中,生得最为高大威猛的是大皇子么?以前她怎么地就没发觉呢? 闪念之间,她对他的态度最为满意。这些人当中,似乎也只有大皇子好象有几分尊她为贵妃娘娘了。 跟着,她向二公主,三皇子,四皇子,七公主一一地敬茶,特登地将战王殿下和沐蝶灵留在了最后。 当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此刻也没有人敢再耍什么小花招。四皇子段逸辰总是觉得沐紫瑶看他的眼睛笑中带冷含刺似的,却又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过她。终于,他想到自己跟五弟说过的话,不禁瞧了五弟段逸云一眼。不过,段逸云显然的不喜欢沐紫瑶,难道会在沐紫瑶面前说他的坏话么? 他脸上保持着“微笑皇子”贤王的招牌笑容,尽管不太喜欢这个沐紫瑶,如今她做了父皇的贵妃,就更让他觉得她贱格。不露声色地喝了一口茶,他没说多余的话。皇后娘娘跟她不对盘的样子,让他心下细思着,这个新贵妃沐紫瑶即将会是怎么样的一只棋子?可用还是不用?有利还是有害? 五皇子和六皇子,七公主表现出来的是比较明显的厌恶之色。虽然沐紫瑶被封贵妃,但在他们的眼中,非但无“贵”可言,反成了真正恶心巴拉的贱格狐狸精,恨不得打她一巴掌了。逼于皇威,他们倒也没再闹事。 最后是沐蝶灵和段逸尧。 刚刚为其他的人斟茶时,沐紫瑶没有太多的难受。但是,要给沐蝶灵跪下斟茶么?她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了。嫁给皇上的最大心愿就是要这两个人跪着给她行礼的,没想此刻她还是要给他们跪下来,还要斟茶。 她先是斟茶递给段逸尧。原本她以为自己有多恨战王殿下段逸尧的,却没料,茶水递到他的面前,一双蛇眸落在段逸尧俊美无铸的脸上时,她还是有一刹那间的失神了!好一张天下第一,颠倒众生的极品美男脸!只要瞧他半眼,她就心动神摇。为何不属于她?为何不是她的?怎生还能得到他? 非份之想划过她的眼底,让她的恨意减少了些,渗杂上丝丝的爱慕,爱之不得而生恨,爱恨交织。 段逸尧心中已隐隐后悔上次只是略施薄戒了!因为她是一个女子,关键是相爷之女,他没取她小命。他也当真没想到,她没法嫁给他的皇兄弟们,官家豪门的子弟们,却嫁给了他的父王,还让他的母后费神了。 一个早上,都在这里坐着冷眼看她做戏,和小灵儿斗法。此刻,还要喝她递过来的茶。这女人就算是跪在他的面前,他都嫌她太脏太恶心。冷漠地,他几乎就不想接过她手中递到他面前来的茶,想一脚将她踹出去。 正在这时,沐紫瑶却手中一抖,那杯子斜里一倾,她眸中闪过一丝邪恶,就想将杯子中的茶水倒在段逸尧的腿,间衣袍上,脑中已经闪过自己用衣袖为他擦擦,跟他多一点接触的机会。这是情不自禁的邪念,她还没想好,更没想到会有何后果,手中就不听使唤地这么做了。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那杯茶并没有象她想象中的那样,倒下任何的一滴茶水。因为,那杯茶已经在段逸尧的手中!他抿了一抿,放到旁边小宫女端着的托盘上了。 沐紫瑶呆了半晌,目光在他的脸上留恋不已,她好象很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跟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那次战王殿下的宫宴,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机会,可惜,也是无缘。 为怕别人看出她的心思,她收回目光,转到了沐蝶灵的面前来。 沐蝶灵恼她刚刚瞧着小尧时,那目光中的猥琐劲儿。哼!以为她不会看么?分明想染指她的尧尧嘛。都做了皇上的贵妃了!在现代来说,这是什么?她此刻岂不是尧尧的……小妈了?也就是……她的小家婆了? 呃!抚额!冷汗!她还是她的妹妹,真是让她觉得有这样的妹妹都丢脸了!呸呸呸!她可没这样的妹妹。就算是真正的小灵儿,也被她害死了,还沉尸于江中,此刻不知投胎到哪里了?还会不会想报这沐紫瑶的夺命之仇呢? 真想一脚把她踢飞出去! 沐紫瑶脸上笑嫣如花地,眼里却有一丝邪毒闪过,声音装得很娇地说道:“姐姐,瑶儿给您跪着斟茶认错了!不知姐姐最近是不是被神附了身,真是什么都会了!哪天姐姐要是得闲,能不能教教妹妹,让妹妹也学点儿本事?” 她一边说,一边缓缓地跪下,就在她要跪下到地之际,她突然“哎呀!”的一声,叫道:“啊!姐姐,您为何踢我一脚?!” 随着声音,只见沐紫瑶一跤趴下,趴在了沐蝶灵的脚下,象一只哈巴狗儿一样趴着。 这现在好不诡奇!因为,那杯茶水,并没象沐紫瑶想象中的,泼向沐蝶灵,而是,被定在空中,不上不下,也没有洒出半滴茶水来。 众人只觉得莫明其妙之时,那杯被定型于空中的茶水这时候才“嘭”地跌下,正正好就落在了沐紫瑶的头上,茶水顷刻之间就将她淋了个水淋淋,湿答答的。 沐紫瑶抬起头来,睁大眼睛,楚楚可怜地问道:“姐姐,妹妹规规矩矩地跪着给您斟茶,您为何先踢我一脚,再用茶水淋我?” 沐蝶灵一直端坐着,这时候才侧头瞧了段逸尧一眼,知道这一切都是小尧的杰作,不禁横了他一眼,这才缓缓地瘪嘴说道:“真是我踢了你一脚么?那杯茶水,也不是我淋你的,是它自己在淋你,不关我的事。” 沐紫瑶立即站起,掩着脸,小跑着,跑回到皇上的身边去,指着沐蝶灵,向皇上诉苦道:“皇上,您得给我作主,我姐姐她,欺人太甚!她怎么讨厌我,也不该淋我啊。我此刻可是皇上的人,她不看僧面也得看皇上的面。” 刚才是怎么一回事?那么一刹那间发生的事情,皇上其实没瞧清楚,只是,最后瞧见那只杯子确不是沐蝶灵倒的,而是,那只杯子自己倒茶在沐紫瑶的头上的。皇上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会家子,当然知道,那是武功极高的人,先是用内力定着那只杯子,再让它倾斜,才会将茶水倒在沐紫瑶的头上的。 但他最后也看到了,那样做的人不是沐蝶灵,而是坐在她旁边的,他最喜爱的三皇儿战神王爷段逸尧。 123章 ,皇上的处置 刚刚,段逸尧就注意到,沐紫瑶在给他斟茶时,已经有意图将茶水倒在他的身上了。所以,当她要给小灵儿递茶时,他掌中就运起了内力,以防这个阴狠恶毒的女人想自持着此刻有皇上的*爱,会搞出些什么小手段来,有伤灵儿。果然,当沐紫瑶要跪下奉茶时,有意地,就踩着了自己的衣裙,想将一杯茶水泼到小灵儿的脸上。 她不但想将茶水泼到灵儿的脸上,还口中立即惊呼着什么“姐姐,我规规矩矩地给您敬茶,您为何踢我一脚?”一边说一边就自己扑于地上,成了一个趴倒的状态。她的身子挡住了别人的视线没错,但却没能挡住坐于沐虹灵身侧,段逸尧的视线。 这女人还真是天生的贱骨头,还有着一副蛇蝎心肠,逮着个机会就想耍花招,甚至心急得,在这么显眼的场合,也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她也未免将别人都当是傻子和盲眼的了。所以,段逸尧才用内力定住了那杯茶水,等她扑倒于地时,才让那杯茶跌落,刚刚好将茶水倒在她的头上。 此时此刻,沐紫瑶跑到皇上的身边,一头茶水将她淋得楚楚可怜,脸上还滴着茶水呢。 这看在皇上段玄德的眼里,生生地是有些令人心疼的。皇上居然拿起桌面上的一块手帕帮她抹了一下。 但是,那却是老三做的,而非别人。刚刚他虽瞧不见所发生的事情,但他却熟知老三的性格。老三是从来不会轻易地招惹女人的。对女人,除了他此刻的王妃沐蝶灵之外,他一向的态度就是视若无睹。 既然段逸尧如此做,沐紫瑶必做了令老三十分不能容忍的事情。宫中之争斗,还有谁比皇上更加清明?女人的手段,他当然也绝对的了如指掌。再者,沐紫瑶指责沐蝶灵踢她一脚,是真的么?沐蝶灵给他的印象其实比沐紫瑶好得多了!所以,他“拍”的一下,手掌按在桌面上。 “来人!伺候瑶贵妃去沐浴更衣!”皇上说的居然是这样的一句话。这让沐紫瑶不敢相信地,抬眸,可怜巴巴地问道:“皇上,您不为瑶儿讨回一个公道么?她,踢了我一脚!”她用手指着沐蝶灵。 皇上却不咸不淡地说道:“你先去更衣后再来,这里朕会处理。”虽然他说得不咸不淡的,但皇帝终究还是皇帝,不怒,自威。 何况,这时候,皇后还冷冷地说道:“本宫看得明明白白,你自己想泼人茶水,自己踩自己的裙脚,自导自演,想冤枉谁来着?自作孽,不可活!” 皇上再次威慑地沉声道:“你现在这样,不去换衣裳,成何体统?” 沐紫瑶无论有多大的不满,也不能跟皇上抗诣。所以,她只能让两个小宫女陪着退出了这出闹剧之中。远远地,她她回过头来,眸中是满满的不甘心,和,更多的怨毒。虽然她讨不了好去,还受了挫,但她却心中多了一丝肯定。那就是,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她的份量了。 沐蝶灵淡淡地说道:“皇上,我可没踢过瑶贵妃,还请皇上明察!”她一直端坐着,真的没踢过她。那女人信口雌黄,又想害她了。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她向尧尧投去一眼,知道是尧尧给她挡住了那杯茶,不然,那茶水可能是要倒在她身上的吧? 段逸尧点点头,说道:“茶水是儿臣倒的,跟灵儿没关系。父皇要怪责的话,就怪儿臣吧。”他虽没有用手倒,但那那茶确是他运内力,有意倒在沐紫瑶的头脸上。谁叫她先起了歹毒之心,想泼灵儿茶水? 皇后娘娘道:“倒得好!要是她没先起毒心,尧儿会这么做?我三皇儿一向就不屑于理会无关紧要的女人。” 剩下的人一声不吭,静等皇上发话。等了半天,皇上却什么也没多作了解或者多问,只说道:“用早膳吧!不然,菜都凉了。这件事情,就此结束,朕有些饿了。” 大家一阵愕然,不知皇上心里究竟想什么,竟然不问了?皇上的意思就是,这件事不了了之了么?这皇上是认为谁对谁错?也不用问清楚了?咳咳!这不真是让人意外了。 但是,既然皇上不问,那么,谁还想出来多事?更何况,月月十五的叩请金安,其实是他们都只要叩请皇上和皇后的金安就行。今儿个多了一个新贵妃出来,还搞出一出意外的戏剧,真真是纯属意外。这一个叩请金安还当真是最精彩,又最耗时的了。大家都想早点离去,那个沐紫瑶本来就不该在这里出现的。 于是,大家竟然都好象忘记了刚才发生过什么事一样,闷声不响地用膳。 当沐紫瑶换好了衣裳再出来时,哪里还有人影?当她问明白,她走开之后,皇上竟然再也不提及她被淋茶水一事时,更加一头雾水之外,恨得咬牙切齿。到底她在皇上的心目中有多少的份量了?忽地,她感觉得自己好象高估了自己,做了一件傻事一样。这皇宫之中,她究竟算什么? 报仇!只怕来日方长了!想要达到目的,不知还要耍多少手段了。她拖曳着长裙,恨恨地,带着她的丫环们回去了。好象,她又做了一回小人,还讨不了好。 段逸尧和沐蝶灵出了皇上的寝宫,五皇子段逸云和七公主都屁巅屁巅地跟在后面。 “三皇嫂,多谢刚才你救了我一命!多谢!”七公主向沐蝶灵拱手。 沐蝶灵笑道:“太夸张了!又没人说要拉你出去砍了,大不了就是背书罢了,说什么救命之恩?”这个七公主认真说来,还不算讨厌。上次打了一架之后,也没再交锋,倒成了不打不相识了似的。 七公主却扁着嘴巴说道:“三皇嫂,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我宁愿被拉出去砍了,也不要背那本书啊。你是怎么背出来的?还倒背如流。三皇嫂,你有什么窍门,得教教我啊。” 沐蝶灵有意地笑着糊弄她道:“哪有什么窍门?我喜欢那本书,就吃饭,睡觉,无时无刻地背啊。” “啊!我才不要这么死读书,我情愿练功夫。”七公主撬着嘴巴,又不知想到什么,“噗哧”的一声,笑道,“哈哈!三皇嫂,刚才你用茶水淋那狐狸妃的头,我真想笑,只是拼命地忍住了。三皇嫂太神了!那杯子怎么就象自己会动一样?那是什么功夫啊?三皇嫂,我拜你为师父,好不好?” 五皇子段逸云道:“有人还宁愿砍头呢。书都读不好,想做三皇嫂的徒弟?作梦吧你!” 七公主用眼刀子剜了五皇子一眼,道:“你干嘛啊你?我想做三皇嫂的徒弟,你眼红啊你?” “我眼红什么?三皇嫂绝对不会收你的。”五皇子拆她的台道。 段逸尧瞧见这两个尾巴跟着,吵吵闹闹的,不禁嫌烦了,板着脸问道:“你们不用到夜总会去守着了?这么闲?没事做?” 段逸云马上回答道:“是,这就去了。”谁叫他一开始就向三皇嫂申请了做夜总会的总经理的?这下,自讨苦吃,夜总会将他困得死死的,想脱身都难了。 七公主也是一时贪玩,做了一个部门的经理,不得不跟着段逸云走,却频繁地回头道:“改天,我就到府上给三皇嫂跪拜师礼去。” 段逸尧和沐蝶灵上了马车后,沐蝶灵问道:“尧尧,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他一句话都不问,他是知道那杯茶是你做的手脚,还是以为是瑶贵妃的小把戏?”尧尧也是的,在皇上的面前,好歹给皇上一点面子啊。 段逸尧道:“父皇的意思就是不管是谁的小把戏,他都不想追究了。你想想,如果是瑶贵妃,他这新婚燕尔的,又不想怪罪她。如果是你……或者是我……父王的意思是,也不想责怪我们。” “切!好一个不分是非曲直,一律包容的态度。”皇上这是不是太会做人了?原来做皇帝也不是容易的呢。儿子儿媳是手心?新婚的小老婆是手背?都是肉?沐蝶灵摇摇头,她也不想追究了。但是,想到那杯茶就那样淋在瑶贵妃的头上,她跑到皇上面前诉苦,皇上却立即叫她回去换衣服时,沐紫瑶的脸上还当真是精彩得很。 可是,才一会儿,她就想起来,今晚还有一个贵妃宴呢。她拉着段逸尧的手,将小脑袋伏在他的肩膀上,说道:“今晚的贵妃宴,真不想参加。” 段逸尧侧脸,瞧了瞧她道:“那好,我们就不参加。我们还是新婚呢,我们一起出去玩,别理那女人的贵妃宴了。” 沐蝶灵道:“光是沐紫瑶,我们自然是不用理会她。可是,还有你父皇的面子,我爹爹只怕也来吧?我们真能不参加么?” “要是灵儿不想去,那就不参加。” “还是去吧。”沐蝶灵斟酌着说道。 (今天更新完毕,谢谢大家的订阅!么么!) 124章 ,请你合作办事 战王府上。 花园里的一棵大树下,一张长石凳上,叶素素正双手垫在脑后,仰卧着,一条腿屈起,一条腿落地,姿态象极男,人地躺着,嘴巴里叼着一根草,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竹找到这里来,一见她那悠闲自在,没事做的样子,立即尖着嗓子叫道:“叶素素!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凉着,你这象什么样子?人人都忙忙碌碌,你倒象没事人儿一个,凉尸啊你!只吃饭,不做事,你以为你是谁?是个大佬爷们么?” 叶素素“咻”地藤起来,坐在石凳上,丢掉嘴巴里叼着的那根草,一改刚才一副男子的大大冽冽状,双手并在膝盖前,象个小媳妇儿似地问道:“小竹,什么事儿?奴家只忙里偷闲一会儿也不行么?王妃娘娘还没回来,又不让跟着,要做什么事?” 小竹怒瞪着她,上下瞧着她道:“你瞧你!哪象个奴婢?简直就象个爷们了!男,人婆一样的臭丫头!感情王妃不在,你就什么事儿也不用干了么?去!你拿着这银子,到市集上购买些绣花的绣线回来。”小竹扯牙咧嘴,交给她几两银子。 叶素素接过银子,在手中丢起惦了惦,睨了小竹丫环一眼,对这个仗着王妃特别疼爱,原本跟她一样是丫环,却将她当丫环使唤的丫环,邪唇笑了笑,问道:“你自己为何不去?奴家一定要听你的么?你还不就是一个丫环?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也学小姐使唤人么?” 小竹气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那又如何?你敢不听么?赶明儿我就叫王妃发配你到浣衣局天天洗衣,洗得你腰都直不起来。看你还有没有空儿在这里偷着闲地凉屁股。” “我去就是了。”叶素素拿着银子,转身就走,没再理会小竹。每次都说调她去浣衣局。听说浣衣局的奴婢从早到晚都得洗衣,连站起来伸伸腰的机会都没有呢。 “哼!敢不去么?”小竹瞧着叶素素的背影,双手叉腰,仰脸摆着一个恶女相,然后自言自语道,“长得象男ren一样高,不会绣花,不会做针线,不做男ren?笨!哼!” 叶素素没回头,一直走,出了花园,在一个回廊间,一个穿着青衣的小丫环迎面见到她,状似闲遇地问道:“素素,去哪?” 叶素素不太注意府上那么多的丫环,所以并不认得她是谁,只是随意地答道:“到市集里去买绣花线。” 没想,这小丫环当即说道:“哎呀,小静也正要去替我家主子买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呢,我们一起吧?” 叶素素瞄她一眼,问道:“你是小静?” “是啊,我就是小静。”这小静丫环笑笑,一脸的和善。但是,她长得还真不怎么样,粗眉,眼细,嘴巴大,有点儿难看,是一个丑丫环。 “随便吧。”叶素素不咸不炎的。不过,她想想,针线这东西在哪卖?她还真不知道。所以,这小静要同行,她倒不反对。 但是,这小静一听,却说道:“那你在府上大门外等等我,我回去向我家主子拿了银子先。”说着,竟不等叶素素回答,她就一阵风似地跑了。 “这丑丫环的主子是谁?”叶素素自语了一句,径自走着,脑袋里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惦念着她自己的主子王妃沐蝶灵去了这么久,为何还没回来?不会是直接到夜总会去了吧? 她出了战王府之后,瞧瞧那个丑丫环小静还没出来,就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多久,那丑丫环小静就匆匆地赶来了,叫道:“素素,没让你等久了吧?” “没有。”叶素素说着,见她是小跑着来的,都满头汗了,也没多大的感觉,只说道:“那就走吧。” “好啊!”这小静说着,就想来拉素素的手。 叶素素巧妙地避开了,没让她拉,还离她远些道:“别碰我!我可不喜欢跟人拉手。”何况是一个这么丑的丫环。她不喜欢一切丑的东西,这丫环实在长得太过抱歉。 小静倒不介意道:“素素,你跟着王妃挺风光的呢。王妃娘娘对你可真特别!你才来,就能在王妃娘娘的身边,运气真好啊!” “那你是跟着谁的?”叶素素随口地问着,但她其实并不想知道她跟谁,不过是随口问着罢了。 小静说道:“你不知识我跟着谁么?柳玉珠,柳侧妃就是我家主子啊。” “柳侧妃?哼!这战王府上究竟有多少侧妃?” “战王殿下有四个侧妃,四个小妾,你不知道么?这可是府上人人都知道的。”小静笑笑说着。 “那么多?”真不象话!这不明明叫王妃娘娘不好过么?叶素素的脸上有些为王妃娘娘抱不屈了。 但是,小静却说道:“这不算多啊!大皇子的府上更多呢。听闻大皇子府上有二十个呢。” “啧!”叶素素不再出声。 一路上,这小静问东问西的,叶素素倒是爱理不理,有些嫌她烦了。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她们经过一条小巷窄路。在一个十字路口中,突然地,打横里被一顶马车堵在前面。 叶素素顿住脚步,退后两步,想等那辆马车经过后再走。但是,就在这时,那辆马车的门帘突然被一只纤纤的素手掀开来,一个人头探出,跟着,一条鞭子竟然连招呼也不打,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叶素素兜头地呼呼声挥了过来。 “呀!”的一声,叶素素身体就向后仰去,想躲避那鞭子时,谁知,猝不及防地,背后就被人狠狠地戳了一下!她当场就暗叫了一声“不好!”但是,已经迟了!她被人点了xue道。不用说,点她xue道的人是她身边的丑丫环小静! 电光火石之间,紧跟着,也不待她有多少想法,身体就被那挥来的马鞭卷住了腰身,一个力量将她生生地一拖,竟然拖得她藤空而起,卷入了马车之内。 “啊!”惊呼声中,一把刀子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凉嗖嗖!杀气逼人而来。她睁大眼睛地瞧着映入双瞳之中的,眼前的一张脸!一张奇特的,男子的脸! 这男子穿着蓝色的衣裳,脸上粗眉如画!对了,叶素素一眼就能辩认,这男子的粗眉是画出来的。根据叶素素的经验,她已看得出来,这不是一个男子,而是一个女子,却偏偏扮成男子将她掳劫上车。 惊涛骇浪之中,这“男子”一只手突然狠狠地钳着她的咽喉,什么也不说,就拿出一粒药丸来,“啪”的一声,就拍入了她的口中,并以一种巧妙的力度,强逼她将药丸吞下了,这才放开她,将她推跌坐在马车的一条横椅上。 叶素素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药?你是谁?”她才问完,见到这时跟着跳上来的小静,心里有些明白了。但是,那药真的吞入了腹中,明白也迟了。 “男子”眸中迸出一种冷光说道:“你也无需太过恐惧!我只是想请你合作办一件事。要是你办得妥妥当当的话,我自然会给你解药。不但会给你解药,还会给你很好的报酬。不过,要是你不合作的话,你刚刚吞下的药要是毒姓发作起来,又拿不到解药的话,你会生不如死。” 叶素素问道:“要如何合作?我吞下的药是什么药?” “药么?是七绝七伤丸。这药名没听说过吧?哈!是我自己独家炼制,旁人无药可解,除非能得我的独门解药,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死前还会经历着你想象不到的痛苦。” “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你倒是挺镇定的。不错!象你这样的人办起事来才会更加稳妥。”“男子”从身上拿出一包东西来,说道,“这是一包无色无味的药粉,你只要找个战王殿下不在王妃的身边时,将这包药粉下在饮食中让王妃服下即可。只要王妃服下了这包药粉,你就跟小静报告。到时,我自然会给你解药。记住!你吞下的药三天之后就要服用解药,不然,后果自负。明白了?” “嗯,明白。”叶素素很是合作地回答。 “那你是答应合作了?”“男子”问道。 “我能不答应么?”叶素素将那包药粉放入袖中。 蓝衣男子道:“好!算你还是个识时务的。放心,只要你办妥当了,我跟你无仇,会给你解药的。” 这男子见叶素素似乎还算态度很好,总算觉昨满意。不过,小命在别人的手上时,谁能态度不好?他不再拖沓,冷冷地说道:“你可以下去了!” 叶素素再次睨了这男子一眼。这男子那双眼睛是杏眼,杏眼一般就是女子的眼睛。但她画了粗眉,还装上了些络腮胡子。然而,他没有喉结。他是不是小静丫环的主子柳侧妃柳玉珠? 叶素素跳下车后,那辆马车走了,只剩下她和丑丫环小静。 小静面无表情地说道:“素素,我们走吧!”从她的脸上看,就象刚才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她只不过是小静丫环而已。 那辆马车消失得很快,叶素素目测着,她如果追上去的话……但是,她终究什么也没做,还是和小静一起去买针线去了。 125章 ,我愿意用命爱你 叶素素仍然心平气静,当没事人一样,和小静到了市集里购买绣花线。但是,对这个小静,她没再多说什么。这个小静时不时狠狠地瞪她一眼道:“想要解药的话,就放聪明一点。”说完,却不再跟叶素素一起走了。 叶素素一个人回来时,在大街上,恰好一辆华丽丽的马车在他的面前经过市集。她认得那辆马车,那是战王殿下独一无二的战车。恰恰好此时,那马车的车窗突然被一只纤纤小手打开。一张倾城的容颜探出车窗外,往他这里望了望,却正好是战王妃沐蝶灵。 沐蝶灵探出脸来,刚好瞧见叶素素从她的马车前经过,立即向她招手道:“素素,你在这里做什么?” 素素一见沐蝶灵,脸上登时就笑颜飞扬,那步子飞快地就跑到马车旁边道:“王妃娘娘,是小竹吩咐素素出来买绣线。刚刚好买了,正要赶回府上去。” 沐蝶灵道:“上来吧!随我到夜总会去瞧瞧,等会儿再一起回去。” “好啊!”脸上绽开一抹喜色,她走到前面跳上了车,进了马车。 上了车后才发现只有沐蝶灵一个人,叶素素的美颜上情不自禁地绽开了桃花般的微笑,一双妙目在沐蝶灵的脸上有些发傻地痴看着,问道:“娘娘,战王殿下呢?不是和娘娘一起入宫给皇上请安的么?怎地你一个人回来了?” 沐蝶灵被素素看得有些莫明其妙,下意识地,就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素素,我的脸上有什么呢?你目不转睛地瞧着我。” 叶素素这才醒觉过来似的,收回目光,低下头道:“谁叫王妃娘娘长得这么倾城倾国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素素也不能免俗。” 沐蝶灵见叶素素那一个低眉间,脸上飞起了一抹红霞,不禁尔尔一笑,突然调皮地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叶素素的脸道:“瞧你!要说倾城倾国的美貌么?其实素素的相貌也不输给任何人,甚至连‘天下第一美人’沐紫瑶也不如你呢。” 叶素素的下巴被沐蝶灵的一根手指挑了起来,目光便正大光明地落在了沐蝶灵的脸上,那眸光之中其实潋滟着丝丝的痴意。只是,沐蝶灵并不注意罢了。她说道:“那沐紫瑶又怎么能是天下第一的美人?王妃娘娘才是天下第一,举世无双。” “嘻嘻!”沐蝶灵显然是被叶素素逗得乐了。要是一个男子这么赞她,她也许会认为别人是色坯,但素素是一个女子,所以她听得很是受用,“瞧你嘴巴甜的,就会哄我开心。” 笑了笑,又说道:“你刚才问战王殿下么?他到附近的石城去督察分店的修建去了。” 叶素素道:“娘娘,你不跟着去么?让他一个人去,娘娘有没有担心过,他在外面会被其她的狐狸精勾诱了?” 沐蝶灵没有一丝怀疑地说道:“那怎么会?他那人拽得个二五八万的,傲慢无礼,冷漠无情,什么人都好象入不了他的眼界。” “呃!那王妃娘娘现在是喜欢王爷了么?”叶素素问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忧郁划过她的眼底。 沐蝶灵撩了一下自己的发丝,侧头想了一会儿,一双大大的眼睛闪啊闪了闪道:“他么,比想象中好些,有时也瞒可爱的!嗯……呢……本以为他是一个霸道不讲道理,不尊重人,只会掠夺的大沙猪,一个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侵略者,一个暴君!但是,慢慢相处之后,却不是的。他也有很君子的时候,也有很温柔的时候,也有很讲道理,又讲信用的时候。”事实上,他有时候温柔得简真就腻死人!那嗓音一听,都让她酥麻骨软呢。这个她倒是没说。 叶素素越听就越觉得黯然逍魂了!王妃这不分明是对王爷有些动情的迹象了么?君子,温柔,讲信用,这些算是一个男ren的优点么?她也有这些优点吧?这个太容易了!王妃在陶醉么? “这些哪算得了什么?关键是,王爷也许对别的侧妃啊,小妾啊,说不定也一样的又温柔,又讲信用,又君子呢。”叶素素想打自己一巴掌!这些话含着挑泼的意思,王妃会听出来的。 沐蝶灵眨了眨眼,患得患失飘过她的眼底,一丝的不确定划过,她“嗯”了一声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也许,他对别的侧妃也一样的温柔。”于是,她的脑海里就现出他对别的女人也温柔似水的俊雅模样,心里就妒嫉得冷哼了一声,瞬间就不怎么高兴了,拉下了脸。 叶素素见她的情绪这么容易就受到影响,心里格登的一下,想着,她原是一个冷漠的女子,若非真的有些动了情,又哪会那么容易喜怒形于色?一丝不甘划过眼底,她很快敛眸,说道:“象王妃娘娘这样的奇女子,任何男子遇上了,都该惜福,好好地珍惜才是。倘若我是男子,王妃娘娘但凡对我有一点情意,我愿用一生来呵护娘娘,绝不许娘娘受半点儿的委曲。” 沐蝶灵一听,一时心中被她逗乐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笑道:“想不到素素这么会说话。我越来越喜欢素素了。” “真的?”叶素素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但是,很快地,她就垂下头去,显得垂头丧气,“王妃娘娘说话逗人,都不是真的喜欢素素。” “不是真的喜欢,还留你在身边么?”沐蝶灵觉得这个叶素素还真是逗极了!她有种感觉,素素总是想围着她转,总是想讨她喜欢,有点象一只可爱的小狗狗儿,老是向她摇尾巴似的。所以么,她也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叶素素的,不然,也不会留她在身边了。 叶素素低着头,突然又抬起来,说道:“奴家是非常非常喜欢王妃娘娘,可以用生命来爱王妃娘娘。” 噗!沐蝶灵一听,格格一笑道:“素素,你喜欢就好,可千万别说爱我!我不是断袖。”她彻底地被素素逗得乐了,笑声象风铃一样动听。 叶素素竟瞧得有些痴了!沐蝶灵象摸小狗儿一样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到了!我们下车。” 马车在夜总会的门前停下,沐蝶灵下车,走进夜总会。叶素素跟着她,如影随形,目光总是落在她的身上,好象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似的,眼里只有沐蝶灵了。 她一脚才踏入夜总会,迎面就见到七公主。七公主慌慌张张地,一见到她就拉着她,象遇到大救星似的,脸上尽是急切之色道:“三皇嫂,不得了了!大件事了!你来就好了!不然,我们夜总会的银子就要被人赢光光了!” “赢光光了?怎么回事?”谁能赢光夜总会的银子?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嗯,大事不好呢。有个人从早上进来之后,就一直赢啊赢!他就要赢成一座山了!但他还在赢,没输过,一次都没输过。”七公主让沐蝶灵进门,跟在旁边,不敢相信地说着,象一只麻雀。 “有这样的奇人?是什么样的人?”赌神来了么?没输过?怎么可能啊?沐蝶灵倒不是太急,只是太奇。 “他长什么样子?有人认识他么?”沐蝶灵一边走一边问。 “他啊,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家伙,一头白发苍苍了,却象浑身带着仙气一样,有些仙气飘飘的。他分明是个老家伙了,头发都白了啊,但他的面容瞧上去只象三十出头的男子,怪物似的。”七公主形容着,似乎说得有些词不达意,又补充道,“总之,是一个老妖怪!快把我们夜总会的银子赢光了。” 呃!那就是什么世外高人了?沐蝶灵问道:“他在哪一个室?” “赌王室!” 啊!赌王室?那赌王室是她设立的,专门为超过千万赌本的人而设。 “那人带了那么多银子来赌?”这下,她真的也有些不那么淡定了,这世上真有这样的高人? 没想到,七公主跟着说道:“不是,他一个铜板都没带,只是在大厅中借了几个铜板开始赌,就赌进赌王室里去了。” “什么?借鸡生金蛋,还赌进了赌王室?何方神圣啊?”来者强啊!空手套白狼,想套走她的整个夜总会么? “五皇兄已经冷汗了一身又一身,汗流浃背,快要顶不住了!”七公主见沐蝶灵也有了一丝的紧张之色,不禁更加担忧起来了。 “呃!进去瞧瞧!”来到了三楼的赌王室,沐蝶灵推门而入。 大门一开,只听得很多声音激动地拍着桌子叫道:“啊!赢了!又赢了!快赔啊!哈哈!发财了!” 正在叫着的人听到开门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声音叫道:“啊!这间夜总会真正的大老板来了!” 突然,一个声音傲世漠漠,不带任何的感情道:“她?是真正的大老板?一个黄毛丫头,你们会不会是搞错了?你们这是在糊弄老夫么?” “他们没搞错,我就是这间夜总会的总裁。” (亲亲宝贝们:阅文请记得投月票,推存票票,收藏和留言,一条龙噢!谢谢!么么达。) 126章 ,何方赌圣?!(下午还有一更) “没错!我就是这间夜总会的负责人。”沐蝶灵缓缓走入,昂首挺胸,自有一股凌人的气势,威慑无双。 里面的人有一部分人知道沐蝶灵是战王妃,但也有人没见过她的。而五皇子段逸云一听到沐蝶灵的声音,立即就如获救星般,抹了一把冷汗,转身叫道:“三嫂!”他的声音差不多就如叫“救命啊!”一样了。 而在这些人当中,最为显眼的是一个玄衣白发的高大男人。这男人的头发已经全白,按理应当是象七公主所说,很老了才对。但是,他的面容却没有他的三千白发一样老,而是,看上去象一个三十好几四十岁的伟岸男人。 身材高大魁伟,面相如霜雪,配着一头白发,眉飞入鬓,长眸如刀,鼻如悬胆,端的有些象一个大魔王,生生的气势凛然,威武四方。 他瞧见沐蝶灵进来,在他的眼里,沐蝶灵不过就是一个女娃儿小姑娘罢了,再不然,顶多就是一个绝色无双的少女。 不过,这少女缓缓走入,那飘逸而充满着灵气的仙姿国色中,隐然的尊贵气质却似能跟他的狂猛气势相抗衡着,气场居然不输于他? 男人豹眼之中划过一丝欣赏,不动如山,声音中气十足道:“女娃儿,既然你是这间夜总会的负责人,那来得正好。老夫赌了半天,尽是赢,怪没味道的,也觉有些乏味了。不过,你这间夜总会的新鲜玩意多,老夫玩得还算喜欢,女娃儿能不能拿这间夜总会跟老夫赌一把?” 呵呵!此人的意思简直就等于在问:“喂!我喜欢你这间夜总会了,你能不能双手拱送?你不送我就要抢了,所以你不送也得送。” “阁下好大的口气!借鸡生金蛋,空手套白狼,这么快就想吞了我的夜总会?阁下尊名贵姓?”沐蝶灵对这身材魁梧,瞧不出年纪的男人其实有了一丝心惊,只是她表面不动声色罢了。不过,说惊也不是太惊,她如今也练习那寒冰功练到了第七层,加之原来的十八般武艺,她怕谁? 但是,眼前的男人却冷傲得好象不屑回答她的问题似的,指着面前堆成了小山的筹码道:“老夫赢了太多,玩得还算开心尽兴。这些筹码能买下你这间夜总会了么?” “当然不能。但要赌却可以奉陪。”简直废话!这个怪物男人好不猖獗,用她的筹码来买她的夜总会。 “白发大魔王”似的男人说道:“女娃娃的意思是说,老夫要继续赌,继续赢了?可是,老夫玩得已经开始有些腻味儿了。你这里还有没有更新鲜的赌法?” 沐蝶灵走到赌桌前面,代替了段逸云的位置,跟“大魔王”一样的白发男人面对面地,傲视着,说道:“新鲜的玩法很多,只要阁下玩得起。”谁怕谁?哼!想赢走她的夜总会?尼玛的!胃口太大了! “噢?”白发男人的眼中兴味越发地浓厚了,居然还邪起了一丝笑意问道,“说说看?” 沐蝶灵此时已经淡定自若,甚至和这个白发男人一样,邪起一丝笑意来。赌,要先赌气势!未赌,更不能输了气势。所以,沐蝶灵笑了笑,伸出一只手道:“阁下请坐!我们坐下再赌。” 她说着,自己缓缓先坐下,嘴角弯起嫣然一笑,顿时让周围在跟着或赌或看热闹的人瞧得神魂颠倒,几乎就要忘记了自己是来赌博的,还以为自己是来看美人的,眼睛痴醉,浑然忘我。 白发男人也看着她,却是撩袍坐下,坐在了她的对面,摆开八字脚,双手撑着,昂首说道:“小娃娃气势不错!说吧,有什么新鲜的赌法?” 邪唇一笑,自信满满,还隐含着一丝调皮和邪恶,沐蝶灵说道:“阁下既然对我这间夜总会那么有兴趣,本小姐就拿它做赌本,跟阁下赌一把。” “那老夫要是输了就将这些筹码还给你好了。”这老家伙轻轻松松地将他面前的筹码一推。 “不,这些筹码算得了什么?怎么能跟我这间夜总会相提并论?”沐蝶灵冷笑。 “那……老夫拿这枚指环押了,这总能抵得过你这间小小的夜总会了吧?”男人似乎是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捋下他拇指上套着的一枚白玉指环,置于桌面上。 谁知,沐蝶灵瞄了一眼那指环,不知那指环有何意义,冷哼一声道:“什么屁指环,不行!你要想赌我这间夜总会,那就用你头上的三千白发来赌。” “什么?这是何意?”白发大魔王一样的男人豹眼圆睁,睁得如铜铃般大起来,有些吓人道,“你要老夫这头白发?”这可当真让他有些愕然!这女娃娃真不识货,不要指环要白发? 沐蝶灵拿起桌面上的一张纸牌,玩弄于她的纤纤素手之中,玩耍着盈盈一笑道:“当然不是,你这头白发于我有何意思?本小姐的意思是,你要是输了,就把你的这头白发立即割下,如何?划得来吧?一头白发赌我的夜总会。” 众人一听,皆倒抽一口冷气!这丫头瞧似玩笑之间,其实是在打压着她面前这个大魔王的气势呢。赢了将她的夜总会双手捧送,输了只要人家的一头白发?这不是有些儿戏么?甚至,还没说出打算如何赌。她的意思似乎就是,无论赌什么,她都不会输似的。而她,只是在戏弄着对方罢了。 “哈哈!哈哈!黄毛丫头好大的口气!居然敢要老夫的头发!”白发男人暴出几声大笑。要知道,发等于头,割发如砍头。虽只要他的发,那也等于砍了他的头。这小姑娘气势果然非同一般,而且邪恶得很。 “好!既然如此,那小姑娘要是输了,除把这间夜总会给老夫之外,老夫也要你将头上的三千青丝割下去做尼姑!”这白发男人被气到了!有些爆燥起来。 “没问题!我反正嫌这头发太长了,正想剪成短发呢。”沐蝶灵玩笑着,越发地显得轻松自在,如同跟别人在玩泥沙。 但是,七公主和段逸云早已捏了一把汗,不停地用衣袖抹着。他们都将自己的所有私已积蓄拿了出来入股这间夜总会的,当然是希望它能给他们日日生金蛋的。要是输出去了,以后手头上得有多拮据了?他们可都是花惯了银子,讲惯了排场的皇子和公主呢。平时的开销要是光靠月银,那根本就不够用。 而其他人,也都替沐蝶灵捏了一把汗呢。这么天姿国色的少女,要是割了那一头青丝,就太可惜了! 白发男人这时顺了一下他的一头白发,居然拿了一个橡皮筋出来,将他披下来的白发给绑了起来,置垂于一边,道:“好了,说吧,有什么有趣的赌法?” 沐蝶灵笑道:“赌法有什么新鲜不新鲜的?赌,好不好玩,关键是赌注才对吧,不是?现在的赌注阁下觉得好玩么?” 白发男人一怔,然后又是爽朗的一笑,说道:“不错!小丫头说的也没错。这赌注确实有趣!那么,我们如何赌?是摇这骨子呢?还是玩这牌九?” 沐蝶灵说道:“我有一个新的玩法。这骨子呢,人人都会摇,高手呢,能摇出最高点还是最低点。但是,无论你摇出多少的点数,却都得将这骨盅打开了,才知道点数,是吧?” “没错,那又如何?” “我要是说,无论你摇出什么点数,不用揭盅,我就能从你摇盅的手法和力度上猜测得出你摇出了什么点数,你相信吗?” “呃?”白发男人这下有些愕然了!不用揭盅就能知道他摇出几点?又不是透视眼,天眼通,凡人肉眼,如何能不揭盅就知道别人摇出了几点?这简直就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他的豹眼眯了眯,徒地放射着精光,问道,“老夫……不相信。” “那好!不如,我们就赌。由阁下摇盅,我来猜点数。三次,只要我猜错了一次,就算我输。但要是我三次都猜中了,那就算阁下输了,如何?这个敢赌么?这个赌法,新潮吧?阁下还没玩过吧?”嗯哼!相信这里没有人会玩过这样的赌法,当然新鲜了! 众人都睁大眼睛,想瞧瞧这个小姑娘有什么办法能从别人摇盅的手法,力度……就能猜出点数来了。 真有这么神?白发魔男想了想,说道:“好!但是,我要人将这摇盅用黑布包一包,可以吧?”难道她有什么异能么?能透视?用黑布包着,瞧你怎么透。但是,这世上可还没听说过有人能透视的。想了想,他又放心下来了。嘿嘿!一个黄毛丫头罢了,他好象还挺紧张的? “可以!当然可以!”沐蝶灵笑得古灵精怪的,更加让白发怪男有些迟迟疑疑了。 沐蝶灵心里乐得偷笑呢,这厮想着用黑布包着么?可是,谁能知道,她那脑皮层中的晶片原本就能透视任何东西,就象给人照x光一样。他肚子里有几条蛔虫,她都能瞧得见呢,只是不想瞧罢了。一块黑布有何作用?多此一举。 “那就……开始罗!”“白发魔男”也来了兴趣,从没有人在他的面前如此的淡定自若,笑嫣如花,灵活调皮。除他家那徒儿之外,这女娃娃可是第二人了! 他不相信她真能从他摇盅的动作和力度上就能猜测出里面的点数来。右手拿起摇盅,左手按在桌面上,他缓缓地站起身来,高大的玄色身影极具气势,居高临下道:“老夫开始摇了!娃娃,瞧着了!”说着,他真的开始摇动起来,转着圈圈,他没用太大的力,只是普普通通地摇着骨盅,心思转着,他的力度么?动作么?这丫头真能猜测? 沐蝶灵故意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摇骨子的动作,随着他的动作骨碌碌地转着,好象真的是在瞧着他摇骨子的动作,要根据他摇的动作和力度来猜测似的。嘿嘿!玩死你!你的这头白发我是割定了! 摇了好一会儿,男人竟然觉得被一个小丫头的目光瞪得有些发毛了!“喝!”的一声,中气十足,就将手中的盅按在了桌面上,不动了!然后,他瞧了沐蝶灵一眼,将手放开,缩回,叉在腰上,昂起头来,说道:“猜吧!老夫等着小丫头变尼姑!让战王殿下休了你!” 呵呵!这么恶毒?!想让尧尧休了她?没门!这家伙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了?还敢这么嚣张? “二,五,六,十三点!”沐蝶灵清声报数。 “开!快开啊!”旁边的人忍不住叫了起来。这小姑娘猜得准不准啊?别输了一头青丝才好。这些人想到的是沐蝶灵的一头青丝,对这间夜总会好象还忘记了。 一只手颤颤地,伸出去,要将盅揭开。众人目不转睛地瞧着,那只手将盅揭开来! “啊!二,五,六,十三点!好准啊!一个都没猜测错了!”一个声音忍不住地惊呼着,渗杂着所有人的惊叹声!怎么可能?这王妃娘娘还是人么? 沐蝶灵这时候倒是笑得一口白贝般的牙齿都有些微露了,那美丽的双眸眨啊眨了两下,樱花般的红唇弯成了一个美丽的红月亮。 白发男人的一双豹眼撑得比铜铃还要大,不敢置信了!太邪门!他说不出一句话来,立即就再次拿起骨盅来,再次开始摇动。这一次,他暗运内力,竟然将其中一只骨子给震碎了!然后用力地摇了再摇,手法多了很多花样,特别地还持续摇了很久,这才将骨盅放置在桌面上。 “再猜!”他被激起了斗心,实在是不信邪,活了这么大半生了,他还没遇到在赌桌上能赢他的高手。今日,要是当真输在这个黄毛丫头的手里,他哪还有面子见人了?要是当真被割了他的一头白发,那更加就象要了他的老命了啊!他干脆不要活了! 谁知,他才放下盅,沐蝶灵就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瞧着这面前刚刚还气势吓人,如一个大魔王般让人瞧一眼就抖三抖的男人,此刻已经有些惊惧地瞧着她,象看到天外飞仙似的眼神,不禁更加得瑟了道:“前辈,你摇就摇,干么好好的,就将里面的一只骨子用内力震成了粉碎呢?这不白白可惜了一只骨子么?” 噗!白发男人叉在腰上的手一个放开,撑到了桌面上,双眼睁圆,象要吞了沐蝶灵一样,问道:“小姑娘,你! (第一更四千字传上!还有一更要等下午了。亲们阅文愉快!手中有月票的,可以先给媚媚投一两张,留着一两张到月底投也可以。推存票票要每天投噢!投得多,媚媚会加更的。留言有没有?还有添加印象啊!嘻嘻!) 127章 ,这个指环送给小尧 噗!小姑娘你!妖啊!太神了! “一只骨子已经被阁下捏碎,无点,其余两个么?二,六,8点。”沐蝶灵瞧着面前完全风云色变的白发大叔,冷若冰霜地报出了数字,点破了盅内的玄机,倾城绝色的脸上风华一笑,妃常冷静。 骨盅被揭开,哇噻!所有的人已经惊得下巴就要掉落地,不敢相信沐蝶灵会有此能耐,究竟她是神还是人?是鬼还是妖?更多的是,他们选择相信,她是仙女啊!因为她长得太美!美如仙子!仙子降落人间了。 咳咳!不能再来第三场!再输一场的话,他就要割发了!白发男人显然的舍不得割了自己的三千发丝。但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吧?难道他要做无赖么? “还有一局,摇啊!怎么不摇了?”段逸云这时候终于淡定了下来,挥了一把冷汗之后,他立于三皇嫂的旁边,挺直了腰杆,总算有了神气。 “摇啊!怕了么?你输定了!”七公主觉得她的银子被保住了,气焰也回来了,赶紧地吆喝。 白发男人缓缓坐下,一只手在桌面上,象弹钢琴一样,点着桌面,说道:“小姑娘果然有些能耐!看来,你的眼睛有些特别的功能,能透视?” “猜的,你怎么样?打算赖账了么?你还有一次机会!”沐蝶灵昂起小脸来,面无表情,冷漠地问着。想吞她的夜总会?没门! 这白发男人也昂着一个如魔鬼般的脸,突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来,拿在手中。 “吓!你想干什么?”段逸云立即就将沐蝶灵护在身后,盯着这男人手上的匕首。 白发男人却用力地一甩他的白发,将他的白发甩回前面,一手捞起发尾,手起刀落! 啊!割发?!众人一看,眼珠子突了出来!这身材高大,看着象一个大魔王似的男人,竟然……竟然那么无赖!他手起刀落,却只削了一撮发尾,将之放置于桌面上,然后将他面前刚才赢来的一堆筹码用力一推,推了出来道:“好了!这一局,老夫认输!还你筹码,头发也割了!女娃儿,你厉害!我们再赌过别的花样。” 嘎!他这也叫割发了?沐蝶灵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无赖了! 男人却大言不惭,振振有词地说道:“好了!小姑娘,算你赢了一场。” “你这算是割发了?白发叔叔!”沐蝶灵硬生生地吞了一口唾沫。 男人指着桌面的的头发道:“这不是头发是什么?你说的是割发,没说割长割短,更没说要递光头吧?” 那……倒是好象没说。沐蝶灵冷冷道:“阁下既然输了,送客!” 白发男人道:“输了一场是没错,但老夫此刻赌兴未尽,还想再赌一局。” “哼!你拿什么来赌?就算是你的头,别人未必就想要。”沐蝶灵冷嗤一笑。对于一个没有赌本的赌徒,谁会欢迎? 男人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又把自己手指上的白玉指环捋了下来,放置于赌桌上,说道:“娃儿,老夫用这个白玉指环做赌本,你要是再赢老夫一次,老夫拍拍屁股就走人。但是,你要是输了么……就让老夫在这里住个十天八天,你做老夫的丫环十天八天也就行了。” 沐蝶灵瞄了他放在桌面上的白玉指环一眼。那指环虽然是名贵的指环,但也没那么宝贝吧?可是,这人的太阳xue两边突突地跳着,两眼精光四射,那武功显然的深不可测。关键是,此人姓格又那么无赖,她要不是跟他再赌一场,他只怕还当真的赖在这里不走了呢。 “好!再赌一场也可以。但是,要是你输了,可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我输了要做你的丫环十天八天。那么你输了的话,也得做我的跟班十天八天,这样才公平,如何?至于你的白玉指环么?本小姐不感兴趣。”沐蝶灵凌厉地说着,一点也不想做亏本的生意。 男人这下愕了一愕,古怪地瞧着沐蝶灵问道:“老夫输了,小丫头你真要老夫做你的跟班?你不怕睡不安宁么?”纵横天下,居然还有人敢叫他做跟班的,他算是开了眼界了啊!小姑娘胆大妄为,可喜可贺啊! “当然是真的。怎么?输不起?输不起现在就可以出去了!别在这里浪费姑娘我的时间。” “好!一言为定!我们赌点别的。你说吧,你还有什么好玩的?新鲜刺激些的,不要说些老套的东西。”白发男人才说完,却不等沐蝶灵回答,他突然改口道,“刚才由你选择怎么赌,现在,还是由老夫来选择一次吧。” 突然,他右手一伸,即时就抓来旁边一个看得津津有味的赌徒过来,将他提起,按在桌面上,说道:“这次还是由小姑娘来猜谜好了!你猜猜,这小子片刻之后,是死是活?猜对了就是你赢,猜错了么?当然就是我赢了。”嘿嘿!他在想着,你若是猜他是死的,我自然就让他活得好好的;但你要是猜他是活的,老子就一掌劈死了他。这下,你输定了吧?他就不信,他赢不了一个小姑娘。 沐蝶灵又岂有猜测不到他的心思?这妖孽还真是够毒辣的!她笑笑,说道:“这个赌法么,也太无趣了!不如稍稍地改一改如何?改一改会更有趣的。” “如何改?” “就改为,我赌这个人待会儿就睡着了,睡得象死猪一样。只是睡着了,不是死噢。在一时三刻之内,我赌前辈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让他醒过来。要是前辈能让他醒过来的话,就算我输了。这样,是不是比你原来的赌法更有趣啊?也更加新鲜又刺激吧?” 白发男人想了想,这可真的比他提出来的赌法有趣得多了!他问道:“不能用药麻倒弄昏他!” “当然!你怕输了?”沐蝶灵笑得自然,再加一点点激将。 白发男人却想,只要一个人没死,老子有的是方法让他醒过来。所以,他居然答应了道:“那好!就按你的赌法吧!”他说着,将手中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的男子更加用力地提起,象拎一只小鸡一样,放置于赌桌上说道,“睡吧!老夫看你怎么有本事睡得着觉。小丫头,要是他在一时三刻中睡不着,那也算你输了。” 这种情况之下,男子面青嘴唇白,要说晕厥过去还差不多,怎么睡觉啊?所有的人想法都跟白发男人一样。 但是,很快地,几乎不用片刻之后,众人便瞧见这个被逼着躺在桌面上的男子乖乖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就象睡着觉了,开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居然,还打起呼鲁来了。 白发男人惊讶过后,两指在这人的人中上狠狠地一掐!这人中是人最容易醒转的xue位,通常昏厥过去的人按几按都能醒的。可是,他掐得那么用力,他却一丝反应都没有?邪门!他突然地,抓起这个人的脚来,又从旁边的一个人头上迅速拔来一根发钗,道:“借用一下!” 然后,戳!狠狠地戳他的脚板底!戳了不下十几次之多,睡着的人脚板已经流血了,人却没醒来。 他大喝一声道:“你敢再不醒来,老夫一掌就劈死了你!敢给老夫装睡么?” 翻翻这个人的眼睛,瞧瞧他的唇齿之间,搭着他的脉博,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真的就象是睡着了觉,睡得太熟,无人能叫醒他了。他没死,因为他有呼吸,胸膛也还在一起一伏,就象睡着了。 于是,男人对围在周围的人说道:“你们,谁有本事弄醒他的,老夫重重有赏!” 这些人听了,一时愕然,然后真的是太好奇了!所以,纷纷上前,给这个人挠痒痒似的,有捏鼻子的;有扯头发的;有抠他的;什么小动作都做齐了,七手八脚,却最终发觉,这个人还是在深深的睡眠状态,怎么也弄不醒了。 嘿嘿!沐蝶灵冷眼瞧着,一点儿也不担心。她用qx射线将此人射睡了,哪是别人弄得醒转的?这qx射线是未来最新的科技发明,跟一切麻醉的药物虽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却又不同于一般的药物,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药物中毒之迹可寻,饶是这些人费尽心机,也别想将此人弄醒过来。 一时三刻过后,白发男人终于又输了一局!这一下,当真的,让所有人都感觉神了!沐蝶灵袖手轻轻一摆道:“无关紧要的人要继续赌的,就继续玩吧!” 他说完,对白发男人说道:“白发,如果你想赖账的,就滚吧!但要是你有些口齿,还有些赌品的,就跟着我来,做我的小跟班吧。至于这枚白玉指环么?”她拿起那枚白玉指环,往她的大拇指上套了套,宽了点儿,说道,“这个嘛,本小姐戴着有点儿宽了,不知送给小尧戴上是不是合适?我好象没送过礼物给小尧呢。我先拿着,瞧瞧小尧要不要。”说完,她就把那枚白玉指环收进她的口袋里了。 (今日更新完毕!明天见!大家阅文愉快!求月票!求推存票票!求留言!添加印象!嘻嘻,么么大家!) 128章 ,状似昏迷的沐蝶灵 沐蝶灵瞧着手指中的指环,觉得那指环挺好看的,却没注意到,周围有几个是武林中人,他们眼中的恐惧之色极其的浓郁。犹其是,瞧着白发男人,还有那枚白玉指环时,他们其实早就想走了,只是脚不听使唤,挪不动,所以才一直坚持着看完这场赌赛而已。 “跟着我!”沐蝶灵其实也有些怕这个男人再次捣乱,不知他是什么人物,看上去并不简单。 很快地,上了她的总裁室,她才让他坐下问道:“说吧,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呃,老夫的名字么?一个字――天。”男人的脸一直在抽搐,坐下后打量着这间总裁室的布置,越看似乎越是满意,还点了点头,满眼的都是欣赏。 一个字,天?这名字还真是有够狂的。但她却是有意地打压他道:“原来你叫做小天。”象这种人,她要不要将他弄昏了,然后用麻袋装着,暴打一顿,再丢出大街去,让他以后别太张狂,免得他又来搞她的夜总会? 他叫天,哪来的一个小字?他,叫傲天!从来没人敢在他的名字前面加个小字,倒是有人叫他魔天,狂天。却没想到这小丫头如此的有胆魄。难怪了!难怪她能做小尧的王妃。瞧着,还越瞧越上眼,越瞧越觉得就要这样的娃儿,才配得上他那徒儿段逸尧。 叶素素一直跟着沐蝶灵,这时候给她斟茶递水,想到自己袖口中那人给的一包药,不知是什么药?要是让人吃了会有什么效应?是迷,药还是春,药?她有些走神,一直因为这件事困扰着。此刻,倒也是瞧了一眼叫做天的男人。 沐蝶灵这时候暗趁了一下,其实是一点也不想留一个这样的男人跟在身边的,所以又开口道:“小天,如果你保证以后不来我的夜总会捣乱的话,我就放你走。”但凡能文解的,她其实也不想武对。 “捣乱?老夫有捣乱过你的赌庄么?不过就是一时起了玩兴,玩两把而已。小丫头,假假地,我是个长辈,你别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个小字,我听了逆耳。我暂时还不想走,要在这里等一个人。你给老夫一间上房,招呼老夫一日三餐,总可以吧?” 沐蝶灵倒没见过有人输了个清光,还敢这么狂妄嚣张,大言不惭地要人伺候他一日三餐,还要住上房的。但是,这人瞧上去那气度确实不凡,面相相当的威逼,可以说气宇轩昂,有着魔王般的强大气场。 “你要等什么人?”象他这样的人,只怕不是简单的身份吧?如果他没有敌意的话,她倒也不想过份地得罪了。只是,要想在她这里白吃白住的话,那也得给她一个更好的理由。 傲天原本是经过,听说自己的徒儿娶了媳妇儿,却居然没有通知他。不过,也不能怪小尧没有通知他吧?因为他行踪飘忽,就连小尧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可是,小尧居然娶了一个媳妇儿,还开了一间这样的夜总会。不得不说,他有些好奇小尧娶了一个怎么样的媳妇儿? 所以,他才在此停留,有意地在夜总会里赢了大把的筹码,目的就是让小尧的媳妇儿被引出来,让他瞧上一眼的,他懒得进王府上去,让小尧紧张招呼他。哪想,这小尧的媳妇儿竟然这么厉害?!他是想赢了之后再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筹码什么的,自然也会还回的。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输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上。这个小丫头还是他徒儿小尧的媳妇儿。这下,他没脸报出自己的名头来了,只说了一个天字。此刻要他将他要等的人就是他的徒儿小尧说出来,他也觉得很没面子,所以就面皮抽搐着,板着脸道:“你管我要等什么人?就当老夫是个长辈,招呼一下,这点孝心都没有?” 我靠!就算是长辈,那也得是自己的长辈才会孝顺的,好不好?以为她“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么?这天底下的老人也不是个个都值得尊敬的呢。不过,这人看着,横看竖看的,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可是,他都已经是她的小跟班了,难道他忘记了么?她要招呼自己的小跟班象个贵宾么?呵呵!于理不合。 “你!已经是我的小跟班,这么快就忘了么?至少八天,你只能是我的小跟班。”哈!要一个不简单的人做小跟班,这才威风凛凛啊!平时她所到之处,有些人还以为她是个小姑娘好欺负呢。要是收了一个这么威武的跟班跟在身边,那多有气势? 沐蝶灵心里打着鬼主意,又补充道:“你要是以后都跟着我的话,我包你吃的,住的,还给你月银,如何?要是你很有才,我还可以提拔你做夜总会的管理人员。” 傲天的面皮抽搐得更厉害了!他要做徒儿媳妇儿的小跟班么?这小媳妇儿还真敢想啊!佩服啊佩服了!小尧这媳妇儿娶得好啊!都快要让他抓狂了!看来,他想要在她这里求特权的话,就只能亮出身份来了。但是,此刻叫他怎么有脸说出来?所以,他也只能干坐着了。 于是,沐蝶灵就当他是一个小跟班丢在一旁了。 傲天没再要求给他上房,坐一旁,看徒儿的媳妇儿办事,看了足足的一下午之后,他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的徒儿有福了!居然捡到了一个这么能干的媳妇儿!强悍啊!不知道小尧能顶得住这么强悍的媳妇儿么?小尧想不发财都难啊! 忙碌了一天,约莫到了黄昏时候,他们在夜总会用了晚膳,这才回战王府。 他们是坐着马车回战王府的,马车上只有沐蝶灵和叶素素,赶车的竟然是傲天。 到了半路时,马车却突然地改了行走的方向,不是回到战王府,而是,向一个偏僻的方向行走,出了市集,进入一个小小的竹林区,居然就停在了一片竹林的掩映之中。 叶素素一个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解开马车前的马,骑着这匹马“驾”的一声,打马而去。 叶素素以惊人的速度回到战王府,直接找到了早上和她一起出门买东西的小静。 小静丫环见到她,有些错愕。叶素素却拉着她到一旁,低声道:“你家主子呢?我已经照着她的吩咐,得手了,我要解药!” “得手了?这么快?”小静显然地不太相信,怀疑地问着,“你是怎么得手的?她吃了药?现在在哪?” “娘娘那么信任我,我要给她下药,她根本就完全没察觉。她在马车上,马车在晓巷弯外的一片竹林里。战王殿下今日都不在,出外去了。怎么样?解药拿来啊!” 小静道:“你急什么?你以为解药在我这里么?我这就去通知主子。你现在出门,在门外等候着。” “好!”叶素素很快地就到了门外候着。 也不用等多久,一辆华丽的马车出来了!马车出了门口,到了素素的面前时,帘子被打开,一个人探出头来,那是小静,对她招手道:“上来!” 叶素素道:“不用了!我是骑马回来的,马在那边,你们跟着来就是了。” 车帘放下,叶素素上马,马车跟在后面。 这辆马车由一个车夫赶车,车内有三个人。一个是早上女扮男装,此刻仍然是女扮男装的,那个给叶素素喂过药的“男子”。另一个是小静。还有一个,居然是一个猥琐的男子,长得极难看,穿着象下人,缩在一旁的角落里,眼睛里有着极恐怖害怕的眼神。 马跑得很快,马车也很快。马上的叶素素道:“喂!解药呢?” 马车上的人回答道:“到了,看到你办事的结果之后,自然会给你。” 马车内,那蓝衣胡子的男子凌厉地问小静道:“你觉得她会不会是在耍什么花样?这么快就得手?那女人身边的侍卫那么多。” 小静回道:“那也不是。我打听过,那女人自视很高,常常将身边的侍卫们打发去做别的事情呢。听说她常常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况战王不在,这倒是有可能,不一定是诈。她都吞下了毒药,难道拿她的命来开玩笑?这天底下有人不怕死的么?” “嗯,也是。谁不惜命?谅她也不敢耍花招。”胡子男人突然狠狠地盯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猥琐男子道,“等会就便宜你了。来!拿着这一颗药,吃了它,你才变得更厉害。不过,等会儿再吃。” “是。”那男子接过一颗药丸,还是缩在角落里,惊惊缩缩地,浑身颤抖着。 当他们来到一片竹林之后,果然的,瞧见竹林掩映着的是一车华丽丽的马车。马车上原来有一个车夫的,那就是傲天。现在,车夫傲天也不见了。 那个蓝衣胡子男人和小静跳下了马车,小静还将那个猥琐的男子也拉下了马车。小静对她的车夫说道:“阿罗,你去掀开那马车的帘子!” “是!”叫做阿罗的车夫立马向沐蝶灵的马车走去,伸手就将车帘打开,里面果然地,只有沐蝶灵一个人,伏在车上,状似处在昏迷状态。 (下午还会有一更的,亲们阅文愉快!) 129章 ,小尧太过祸国殃民! 华丽丽的马车内,帘子被掀开,只见沐蝶灵状似晕迷地伏在车内,一动也没动,小脸正向车外,晕红着。 那个蓝色衣袍的胡子“男子”和小静一起走向前来,隔着一步遥的距离瞧着。蓝衣男子就要伸手向沐蝶灵时,叶素素突然挡在他的前面,挑眉问道:“我的解药呢?”她的脸上写着担忧两个字。 蓝衣突然出手将她狠狠地一推道:“先滚一边去!”,然后,他轻轻地一跃,就跃上了马车。那轻功还挺到家的。他跃起上了马车之后,一手挑起沐蝶灵的脸,从怀里又再拿出一粒药丸来,就要以一种非常娴熟的手法将手中的药丸拍入沐蝶灵的嘴里时。 说时迟,那时快,这蓝衣男子万万没想到。原来状似中了迷,药,闭着眼睛的沐蝶灵,突然掀眸,睁大眼睛,寒光一闪之间,他手中的药丸被夺,然后脖子被两根手指钳子般钳制着,“啪”的一声,那粒药丸不是拍进了沐蝶灵的嘴里,而是,相反地,竟然被拍进她的嘴巴里了!这不过就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情势立即扭转。 “啊!”这蓝衣的男子一双杏眼象接近死亡一般地,睁到了极恨大!简直不敢相信。沐蝶灵的手法那么的快!简直比闪电还快,不过是眨眼之间,原本以为一切妥当,阴谋得逞的她,顷刻之间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中了别人的计谋。 “你你你你……”她除了一个你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目中只有不敢置信的惊骇。 与时同时,马车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发的傲天,如魔王一般,冒出来之后,就将在场的人顷刻之间就点倒了,简直就象,杀鸡用上了宰牛的刀,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这傲天点倒了别人,拍拍手掌,板着一张脸自语道:“这种事要老夫来做,丫头,在里面搞惦了没有?”嘿嘿!被一个黄毛丫头指使着,跟她合起来演出这样的戏码,哪里是象小丫头说的,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特别好玩的事情?小菜一碟,没什么味道,象小孩子的事情,他觉得自己被人当小孩子对待了。 “噗!”地一声,一个人被一脚踹下马车,摔在竹林的草地上。 “哎哟!王妃饶命啊!”蓝衣跌在地上,立即跪下磕头。 “瞧瞧她是什么人?”沐蝶灵向叶素素说道。 叶素素这下立即上前,将这蓝衣人的头发扯了起来,拔掉他的胡子,在他的脸上做了一番功夫,果然的,一个女子的脸现了出来,不由得问道:“你是谁?” 这女子更加感到愕然!她们竟然不认得她?她可是战王殿下的一个小妾岑怜霜。这叶素素和沐蝶灵竟然不认得她?哈!太可悲了!她竟然这么的没有份量么? “我叫岑怜霜。”岑怜霜实在不服这些人竟然不认得她。怎么说,她也是战王府上战神王爷的小妾啊! “岑怜霜?那你为何要害战王妃?”叶素素冷森森地问道。 “哈哈!”这个岑怜霜突然象个疯子一样笑出声道,“为什么要害她?当然是恨死她!巴不得她死!” “为什么?我有得罪过你么?”沐蝶灵压根不知道战王府上有这么一个岑怜霜的存在,她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她。 这个岑怜霜象遇到怪物似地看着沐蝶灵,那双眸中的恨还真的能毁天灭地一样,尖锐地叫道:“你没得罪我么?你早就得罪了所有战王府上,战神王爷的所有小妾和侧妃,大家都巴不得你死!你居然还说没得罪过我?” “啪啪!”两声,叶素素给这个岑怜霜甩了两巴掌,“嘴巴别那么毒!该死的是你!你自己变,态,不等于所有的人变,态吧?” 岑怜霜被打得脸都红肿了,却仍然捂着脸尖叫道:“谁说我变,态?我说的是事实。她没来之前,战王殿下谁都不*,人人平等。可是,她一来,战王殿下夜夜睡她寝宫里。她一个人就霸占了王爷,迷得王爷除了她,谁都不认得。难道她不该死么?不止是我,别的小妾,侧妃,早就想对付她,只是没有主意而已。” 叶素素一听,忍不住地一脚踹过去,说道:“别的人没有主意,就你一个人想到了这么一个好主意了,打算利用我来害我家王妃?” 岑怜霜这时候,突然地,脸色红得厉害,浑身扭动着,指着叶素素道:“你!中了毒,没有我的解药,你别想活过三天!没想到你这个疯丫头,竟然中了毒还敢出这样的猫,你你你……难道不怕死?为了她,你值得么?我死也不会告诉你解药在哪里!哈哈!横竖战王殿下娶了我这么多年,一眼都没瞧过我,我也不想活了!” 这岑怜霜说着,声音尖锐之中,有着疯子般的毁天灭地,就象,她根本就在想着杀不了沐蝶灵,宁愿自杀一样。而且,她突然之间声音由尖锐变成了妖媚,自己抓着自己的衣服,撕扯着。 叶素素冷笑道:“你那毒药对我来说,根本就没作用。奴家小时候得一高僧相赠,吃了一粒百花避毒丸,百毒不侵。所以,你打错主意了。”事实上是,她身上确是有一种珍藏的百花解毒丸,刚好能解百毒。 她又走到小静的面前,将她的头发一扯,没想到竟然扯掉了一头假发!这小静不是一个丫环,竟然是一个光头的小和尚??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了。 “你又是谁?”男扮女,女扮男,为什么? 小静被点了xue道,不能动,但却能言,说道:“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沐蝶灵走到他面前,脚尖轻轻一踢,踢开了他腿上的xue道:“说吧!说了本宫放了你!”她抚额,皱着小鼻子,这些人她连认识都不认识,却如此的处心积虑来害她。这就叫着“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吧?都是小尧那家伙害的吧?他祸国殃民! “我说了,你真的放了我?”小静问道,他望向沐蝶灵身后那个白发飘飘的傲天,早就惊得瑟瑟发抖。 小静道:“我是青山寺的小和尚,她……”他指着岑怜霜道,“有一次她上山求签拜神,我见她天姿国色,对她有了非份之想。我……万万没想到,她是战神王爷的小妾,更加万万没想到,在她下山时,遇到了山贼,我挺身而出,救了她,她就……” “我做了她的丫环,就成了现在这样。” “我是问你,你们打算让我吃的是什么药?打算怎么对付我?”沐蝶灵都没有兴趣听他讲他和小尧那家伙的小妾的故事了。 “那个么……是迷,昏药加上春,药。那……车夫……和那个男子是打算叫来伺候……”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素素一个飞脚,就踢了他一脚! 沐蝶灵这时看到岑怜霜的样子,也已经明白了所有的戏码!因为,此时此刻,那岑怜霜居然在大家的面前,就解起自己的衣服来了! 岂有此理!沐蝶灵气得一脚又想踹人了!但是,她却又一个跺脚骂道:“段逸尧!你真可恶!都是你惹的祸!” 她说着,走到那个猥琐的男子面前,踢了他几脚,脚尖将他的xue道解开,还有那个车夫,小静,都一一地解开了他们的xue道,然后说道:“我们走!” 叶素素问道:“就这样?不杀了他们么?” 沐蝶灵道:“我不想脏了我的手!叫小尧自己处置!”她气呼呼地撩起裙摆,走到马车前,就想跃上车去。 叶素素跟着说道:“也是,都是王爷的错!这样的女人居然也收在府上,太不堪了!瞧一眼都多余!”她一边说一边追上沐蝶灵。 谁知,就在这时,一把飞刀“嗖!”一声,箭一般地射向沐蝶灵。 沐蝶灵以为这些人都已经垂死挣扎了,哪想还会袭击她?一个不防,眼看背后的冷刀飞来! “噗!”地一声,一条腿飞起来,刚刚好就挡住了那把飞刀!那把飞刀正正插在了那条飞起来的长腿小腿上,登时血流如注。 沐蝶灵只听得闷哼一声,回过头来,手中一支钗子早在她回头时就同时飞出,将那个丢出飞刀之人打得晕厥了过去。 而比沐蝶灵的金钗更快的,是一粒沙子,正正打中丢出飞刀的岑怜霜。岑怜霜眉心之上被石子打中,额头又被金钗击到,登时倒下,气绝身亡。 那粒沙子是傲天打的。这些人都以为她已经吃下了媚,药,已经没有力气袭击人了。哪想到,她垂死挣扎着,居然还能丢出一把飞刀来,想暗算沐蝶灵? 这下,都是大家麻痹大意了!小腿被飞刀插着的是叶素素。 “素素!你怎么样?有没有毒?”沐蝶灵蹲下身,就要给叶素素检查中刀的小腿。 没想到,叶素素竟然别扭地将小腿一缩,自己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立时将刀一拔,血溅了出来,她还说道:“没事,王妃你走远些,别让这血污着你了。” 沐蝶灵不禁愕然了好一会儿!这叶素素也太过酷帅了吧?自己拔了刀?那动作!真象一个酷帅的男子! (今天更新完毕,六千字,求亲们手中的月票,有没有?嘻嘻!精彩明天再继续!) 130章 ,我杀了你的一个小妾! 沐蝶灵不由分说,要给叶素素包扎伤口,将她的脚拉了出来道:“中了刀,幸好没有毒。” 叶素素红了脸道:“娘娘,我自己来!别污了您的手。我的脚……好丑!象男人!”她说着,想缩回自己的脚。但是,沐蝶灵的手劲也是特别大的,不让她缩,她还真的很难缩。 沐蝶灵担心着她的伤口,并没注意她的别扭和脸红。但是,突然瞧见她的脚上毛长得特别地长些,这才一愕,瞧了素素一眼,发现她十分地7尬,显得很是别扭时,她才轻轻地“噢”了一声,以为叶素素就是因为自己的脚毛多又长,象男子,所以才不好意思的吧?她不由得菀尔一笑道:“别担心!我不会笑你的。” “你已经笑了!”叶素素横嗔沐蝶灵一眼,“你在笑奴家的脚太大,长得丑,象男人。” 沐蝶灵却认真地说道:“我真的没有!素素舍命相救,又为我揪出了想害我的人,我怎么会笑素素?我一向不以相貌取人。何况,素素长得一点儿都不丑,还是一个大美女。脚毛多,你要是想脱的话,那也很容易。日后我帮你脱毛。”沐蝶灵很快地给她草草地包扎好了。 帮她脱毛?素素睁大了眼睛,显然地有些惊悚。想象着要是被某人把身上的毛拔光,那得象什么了?恐怖! “回去之后再重新用药包扎,谢谢素素!”沐蝶灵对素素的好感又增加了,“来,我扶你上去。”她说着,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要扶素素上马车。 叶素素第一次跟沐蝶灵有着这么近距离的,肢体上的接触,手臂搭上去时,他有些犹豫不决,但最终却忍不住那*,还是颤颤地放在她的肩膀上了。她的手指点了点,在她的肩膀上点着,象弹钢琴一样,其实是有点儿紧张。 “谢谢!你完全可以不管我的,我只是一个丫环。”呵呵!“她”此刻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丫环!但是,倘若不是如此,她绝对没有别的机会留在沐蝶灵的身边。其实,他没有别的想法了,只是,有点舍不得。就因为有一点舍不得,她就做了一个这样的决定。 他,叶素素,也就是柳子然。没想到自己的皇兄柳子俞一直派人来追杀他。所以,男扮女装,有一半的原因是在躲避他皇兄的追杀。虽然他的身高要比沐蝶灵高,但又比段逸尧矮一些,而且身材欣长偏瘦,扮起女装来,一向无人能识破。柳子然,最擅长的就是易容术。 沐蝶灵对于自己喜欢的,又感觉不到危险的,更加是对自己有恩又忠心的人,是不会有太多疑心的。她觉得对这样的人起疑心,那就是一种不尊重。所以,对救了她一命的叶素素,她不允许自己怀疑她。 扶着叶素素上了马车,沐蝶灵才伸头对傲天说道:“小天,你还不快点赶马车么?还在愣着做什么?” 一直叉腰象一个铁塔一样站着,瞧着那两个坏人的傲天这个时候才走到马车前,跳上了马车,又当起来了马夫。 ????? 皇上的御书房内。 几个军畿大臣,皇上,和段逸尧,在谈论着边境一些小国总是在挑衅闹事的问题要如何解决。尽管天元国是一个大国,但仍然还是有些小国不怕事地想进犯,时不时地搞些小动作。 一个老臣子道:“看来,元闽国内有两股力量。其中一股是三皇子柳子然的,主张和。还有一股只怕是他皇兄柳子俞的,正妄图挑起一些小国来骚扰我们天元国,目的显而易见。” “希望柳子然回国后,能跟他皇兄抗衡,压倒他皇兄,不然,我们天元国又得开战了。才休养生息没多久,我们还不适宜连年开战。” “……” 就一些国事,谈论了半天,也没得出确定的答案,皇上就说他有些困顿了,晚上还要在御花园里为他的新*瑶贵妃办一场贵妃宴,所以就草草地结束了谈话的内容,不了了之。 段逸尧走出军畿处,才走了一段路,他的一个侍卫冷电匆匆地赶来,在他面前小声回禀道:“……王爷,王妃杀了一个小妾。那个小妾叫做岑怜霜,是机畿处岑民老将军的外孙女。” “啊!”段逸尧听了,格登一下,问道,“王妃有没有事?”怎么他才外出,府上就出人命了? “王妃没事,只是她的丫环叶素素的小腿中了飞刀受了点轻伤。还有,王妃带了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回来。” “没事就好。”段逸尧的目光向走在他前面一百米处的一个老臣的背影望去。他的脑海中这时候才依稀的想到。好象是几年前吧?机畿处的老将军岑民曾经将一个少女送给他作妾,好象就是他的外孙女。 当时,他的寒冰功才练到第七层,第八层还没冲破,对于他后院的女子,他根本就没放过在心上。但是,在这个天元国,大臣们总喜欢将自己的女儿啊什么的送给各个皇子们。如果拒绝了,那就表示不接受他们的支持。所以,一般来说,皇子们也是不会拒绝的。岑民将自己的外孙女送给他作小妾,那时只是客气。人家想的是王妃之们。可是,段逸尧一直就忘记了,别说王妃,就连个侧妃也没有给岑将军的外孙女挂个名。 而现在,灵儿居然还将人家的外孙女给杀了么? 段逸尧上了马车,听着冷电回禀,王妃今天在夜总会还大战一个“白发大魔王”的精彩故事。最终还让那个“白发大魔王”做了她的跟班小厮了。 “什么?”段逸尧差点就坐不稳了!“白发大魔王”?听着,怎么好象是他的师父他老人家?不会是真的吧?杀了岑民将军的外孙女可能一定是那叫做岑怜香的女子做了什么太过份的事情吧?但是,叫他的师父老人家做她的跟班小厮么?小灵儿一日之间怎么能给他捅出这么大的蝼子来? 呃!喉咙滚了滚,他硬生生地吞了一下唾沫。看来,他以后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办的话,还是跟在小灵儿的身边更好吧?别的事情似乎都变得无关紧要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白发大魔王”必定是他的师父吧?师父一定觉得很没面子吧?看来小灵子的功夫当真是从师娘那里学来的,所以才会不认得师父么?幸好!他们只是赌,没打起来,要是打伤了怎么办? 但是,师父他老人家一向不是一板一眼,严肃认真的么?怎么不报自己的名号出来,也跟着小灵子胡闹呢? 咳咳!归根结蒂,师父也变得不太懂事了吧?怎么跟一个女娃娃没大没小地闹着玩儿啊? 嗯哼!某王爷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那个岑民的外孙女一定是死有余辜;他的师父么?自己变老玩童了么?也怪不得小灵儿的。小灵儿做事一向很有分寸。嗯!就是,只要是小灵儿做的,必有道理。某战王殿下不知不觉之间,早就将自己的小王妃*上了天,哪怕是做了什么无法无天的事,他也会觉得一定有理由了。要是当真没有理由呢?他必定也会替她找出个理由来的。 匆匆地赶回战王府上。 段逸尧立马赶到沐蝶灵住的尧蝶阁,很久没见到师父他老人家了!怎么能让小灵儿当小跟班一样对待啊?那太过折煞他了!一向泰山崩于前还能镇定自若的他,这下感觉有些火烧屁股了! 沐蝶灵回到尧蝶阁,正在大厅中为叶素素重新包扎好,叮嘱小竹带叶素素去休息,还派了一个小丫环去伺候叶素素,说是叶素素有何吩咐,绝不能怠慢了。 叶素素被带走后,她才注意到面前叉腰立着一座大山似的白发男小天。摸着下巴想了想,她心里计较着,一个武功这么好的,面相又这么威慑的男子,怎生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做她的小跟班?刚才在半路上,她给了他一次机会表现,没想到他表现超水准,三两下,就把那些人给搁倒了。 所以,她对这个小天有些动心,想真正地收了他做她的手下,正动着心思,要给他什么待遇好?他可是比小尧的十大侍卫还有本事的人,一个只怕顶他十个呢。 她叫一个小宫女给他一张椅子坐下,沉吟着问道:“小天,你有没有意愿跟着本宫?本宫可是战神王爷的王妃。你要是忠心耿耿地跟着我,做我的首席侍卫,本宫可以给你优厚的报酬。你要是做得好,有本事,将来本宫可以让你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傲天脸上的肌肉跳了跳,脸皮不停地抽着,不停地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咳咳!老夫考虑考虑。”他说着,站了起来,转过了身,面向大门口。转过脸之后,他呲牙咧嘴,实在有些忍不住了!这丫头居然在打他的主意,还想将他永远录用成首席侍卫?她想得还真是美啊!不过,小丫头也挺有用人的眼光,知道他厉害,想收买他呢,是个会识才的伯乐嘛,当他是千里马了。 正哭笑不得时,大门前人影一闪,紫衣锦袍玉面的段逸尧就匆匆地撩袍跨了进来,叫道:“灵儿,我回来了!” 抬头,正正和他的师父打了一个对面。 果然是几年不见的师父啊!正激动地想叫师父,要扑上前时,嘴巴张开,还没叫出来,但见师父居然向他猛眨眼?!这是他的师父么?师父也会做这种小动作?左眼猛眨,那是什么意思? “见过战王殿下!本人是……小天。”傲天向段逸尧拱手说道。然后,继续示意,要他别叫穿了他的身份。 “小天?”段逸尧象吞了一只鸡蛋,对着师父不知要叫师父还是不叫?师父何时变得这么有格调,能开玩笑了? 沐蝶灵一见段逸尧,却迎上前来,将傲天摆一边去道:“小尧,你回来了?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小天,是我的首席侍卫。他很威武吧?武功还不错,是个人才。” 噗!段逸尧猛地瞧见沐蝶灵的大拇指上居然还戴着他师父的白玉指环!那白玉指环可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代表着的是武林盟主的身份。 倒抽了一口冷气,段逸尧再也受不了了!压低了声音沉喝道:“小灵儿,你那手上的白玉拇环,先还给他!你怎么这样没大没小的,强占一个前辈的东西?你戴着又不合适。” 沐蝶灵将白玉指环捋了下来,说道:“我戴着确是不太适合。但这是他输了给我的,我打算送给你戴呢。来,你戴戴看。我觉得这白玉指环挺特别的,上面居然还有一个‘令’字呢,好有气派!” 段逸尧接过了那白玉指环,捧在手上,恭恭敬敬地捧到师父的面前,说道:“师父别见怪!小灵儿她还小,未成年,才十六岁,调皮捣蛋,还请师父愿谅她!” 傲天被徒儿段逸尧点破了身份,面子不知往哪搁置,咳咳两声,说道:“这介指确是我输给她的,她要送给你,你就戴着吧!不然,就让丫头自己戴着也无妨。” 什么?他师父?沐蝶灵这下眨着眼睛,有些惶恐了!他是傲天?!小尧的师父?那他干么特地不说清楚,让她搞了那么多的事?这老人家真不象话!自己人为何不亮出身份来?害她…… 抚额,冷汗,她立马拱手道:“师父老人家在上,请受灵儿一拜!灵儿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小尧的师父多多原谅!难怪长得气宇轩昂,气派不凡!原来是小尧的师父。” 他单名一个天字,她怎么就没想到他就是小尧的师父傲天?都怪小尧的师父啦!哪有师父会到徒儿的赌庄来捣乱的?所以,她就压根没将他往小尧的师尊这方面想,还以为他是何方的妖孽,想抢夺夜总会呢。哪想到是大水冲了龙皇庙? “师父请坐!”段逸尧做了一个请的姿态,却又拉过沐蝶灵,将她拉到傲天的面前来,道,“徒儿娶了媳妇儿,她是相府的大千金沐蝶灵,有些调皮,没让师父头疼吧?”那口气,那动作,在在都可见*溺和包容。 傲天这时候,那脸上的7尬也终于没了。反正穿了,他的目光就大大方方地落在沐蝶灵的脸上,那其实是越瞧越喜欢的赞赏,说道:“还过得去!跟你绝配!鬼主意挺多的,确实让人有些头疼。” 沐蝶灵见这个师父丝毫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不禁“嘻”的一声笑了,说道:“师父老人家,那么,我们的赌约还算不算呢?” “什么赌约?”傲天头皮发麻了!怎么?都表明身份了,难不成这丫头还要他做跟班么? “嘿嘿!既然师父表示建忘,要不要本王妃提醒提醒?” “灵儿,别胡闹了!”段逸尧正儿八经地喝令着。 却没想,傲天居然回道:“我没忘记,我就做你家媳妇儿的跟班吧,做足十天如何?” “啊!真的?咳咳!还是不要了!免了吧!免得有人说我没大没小的。尊老爱幼,这是中华民族的光荣传统。” 傲天突然问道:“小尧,你收你的媳妇儿做徒弟了?” 段逸尧摇头道:“没有。” 傲天一听,马上转向沐蝶灵激动地问道:“丫头,你的功夫跟谁学的?” 沐蝶灵被问,愕了半天,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谁也没跟,是偷了段逸尧脑中的记忆,复制过来,自己练习的。 但是,傲天见她不说话,脸上居然便现出一阵失望,黯然神伤,说道:“她,还好么?” 她是谁?沐蝶灵更加一头雾水。 段逸尧道:“师父问你,师娘怎么样了?你的功夫不是跟师娘学的么?” 呃!他的师娘是谁?她哪里知道啊!沐蝶灵呆呆的,不知要怎么回答了。 为了转移话题,她突然冷不防地对段逸尧说道:“我杀了你的一个小妾,岑怜霜。”她说完,静静地等待着,在想着段逸尧会有何反应?会责怪她么?据那个岑怜霜所说,他的那些小妾,侧妃什么的,都恨上她了。 段逸尧这时候才又拉她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问道:“你有事么?有没有被伤着了?” 沐蝶灵见他不答,又吼了一声道:“我说,我杀了你的一个宝贝小妾!你没听到么?” 这一次,段逸尧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说道:“我听到了!我只有一个宝贝,那就是你,小灵儿。抱歉!她一定是对你做了什么,让你不得不杀了她。要你杀人,对不起!太可恶了!脏了灵儿的手。” 无论是沐蝶灵还是傲天,这么一听,都万分愕然起来。沐蝶灵抬起头来,问道:“你不问我为何杀了她?” 段逸尧摸着她的脑袋问道:“灵儿,我相信你!不是万不得已,你一定不会杀人!既然你杀了她,那就一定是她该死,死有余辜!” “小尧!”沐蝶灵突然就觉得心里荡过一阵热,眼睛湿润起来,涌起了一层雾气。 旁边的傲天突然仰天感叹道:“小尧!要是师父也象你一样,给你师娘多一点儿信任,你师娘她也不会离我而去,令我*白头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哈!我去了!” “师父!”段逸尧和沐蝶灵同时大叫一声,没想到,小尧的师父好端端的,突然就飘了出去,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只有他的声音远远地传来道:“天南地北双飞燕,如今落得个形单影只……” (求月票!) 131章 ,我一定会是你的靠山 “啊!师父!你的白玉指环!”段逸尧和沐蝶灵都没想到师父突然之间就走了,连句话都不说了?他们甚至都还没有请他吃一顿饭,孝敬一下他老人家。为何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走得那么古怪? “师父的白玉指环还在这里,我去追他。”段逸尧说着,这时候才要去追人。 沐蝶灵也跟着他一起追出去,但是,哪里还有师父的影子?他们甚至跳上了屋顶,向四下里张望着,但是,师父的轻功太厉害,眨眼就不见了,真的说走就走。 “好不容易见到师父一面,却就这么走了!”段逸尧追了一会,心知追不上,也就放弃了,心里极为难过。 “你师父也是,这也未免太不通人情了吧?都来到府上了,也不留下来吃一顿饭,干么突然就象火烧尾巴一样,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神龙见首不见尾似的,又没人捉他,他跑什么啊?”沐蝶灵抱怨着,皱着鼻子。早知道他是小尧的师父,她也不会想些有的没的,还叫他小天。嘿嘿!这时候再后悔,可是来不及了。 段逸尧一拉她坐在屋顶上,说道:“一定是刚才师父突然又想到师娘了!” “噢,想你师娘,用得着那样么?你师娘被人拐走了?” “师娘离开好几年了!师父到处找她,头发都白了。一提到师娘,师父就会疯起来。”段逸尧提到师父和师娘就有些难过。 “啊!这样么?既然你师父那么痴情,那你师娘干么离开他?” “好象是师父冤枉了师娘什么事,让师娘伤心了。师娘说师父对她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也别做什么夫妻了。就一气之下离开了,至今不给音讯呢?你见过我师娘是不?你的功夫是她教的?师父和师娘是师兄妹。” “呃?我不认识你师娘。我的武功是……自己练的。”她想,段逸尧肯定要不相信了。 “自己练的?”段逸尧果然不相信了!望了望沐蝶灵。但是,沐蝶灵的身上有太多没能解释的。所以,他也只是疑惑一闪而过,就选择了相信沐蝶灵,说道,“你是一个奇迹!” 沐蝶灵原本还以为自己要费尽多少唇舌来解释,但是,眨眼之间,这个男子就相信了她的话。她杀了他的小妾,他也不问问为什么,就那么相信她杀人,必有杀人的原因。段逸尧,他总是让她感动!也许,他只是在*她,就算她做了错事,他也会找个理由来为她开脱吧? “怎么了?才离开一个白天,你想我了?”段逸尧转头,迎着她的目光,手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下,问道,“有没有想我?还是,跟我师父玩得太开心了?” 沐蝶灵眨了眨眼,答非所问道:“你那小妾她想用药迷倒我,被我知道后,我把药喂给她自己吃了。原本就这样算了,看在她是你的小妾份上。我原本打算将她交给你自己处置的。但是,她临时还丢来一把飞刀,伤了叶素素。我一个回身,出手就重了,不小心将她打死了。” 事实上,打死那小妾的是他的师父,沐蝶灵那金钗只是打晕她而已。 段逸尧将她的小脸捧了过来,说道:“如果是让我来处置,就算将她碎尸万段,我也觉得太轻了。” “听说她是机畿大臣岑民的外孙女儿。”回来后,沐蝶灵就找人问过了。段逸尧那些小妾侧妃什么的,都大有来头。她心里越来越难过,因为,她发觉自己越来越贪心了!眼前的小尧有那么多的女人!这个事实令她难过。尽管他说过,他没碰过那些女人,那么将来呢?将来他也不碰么?一直不碰么?那些女人也不能一个个都杀了吧? 段逸尧伸手压在她的眉上,不知为何,就能感觉她眉尖上轻轻一蹙,似有无限的忧愁,这让他有些心疼,不舍,不知如何才能解她所有的担忧和不快,却又隐隐地知道她的心事。抿唇,声音低哑地说道:“灵儿,你是这战王府上的女主人。所有人的生死,去留,你都可以处置,你明白?那些女人,你也可以处置,无需经过我的同意。因为,无论你做了什么,我一定会是你的靠山。” “我……我要是都杀了她们呢?”沐蝶灵突然嘶哑着,就这么情不自禁地,吼了一声。 “灵儿!”段逸尧突然就将她抱在怀里,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心脏部位,说道,“我明白了!但是,我不会让灵儿一直都这么委屈的。给我时间,我不会再让灵儿的手染上那么多的血腥。” 沐蝶灵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动情的话,真的不知道,他是真的明白了?还是不明白?但是,他的声音就是有一种魔魅的力量,越来越令她沉醉,沉醉其中,不能自拔。无形之中,他的*溺象一张网,将她网在其中,让她扑扑翅膀,虽然挣扎着,却有一种不想飞走的感觉。 “我想你!小灵儿!”柔柔的嗓音象天籁一般,响在她的耳边,耳鬓厮磨着她的,是他无尽的温柔。 她仰起脸来,他俯下脸,深深的一吻! 他温柔缠绻的一吻,让她喘不过气来,无处可躲,也越来越不想躲,想来越*!事实上,她早已经*,只是她还以为自己有退路罢了。当他吻上她时,她的一双手,早就不知不觉地,缠绕在他的腰上,甚至是,脖子上…… “啊!皇上和瑶贵妃的贵妃宴!我们也是时候去参加了。”某女推开某男,红霞飞起,星眸如酒染的色采。 “好吧,我们沐浴更衣后,就去应付一下。”段逸尧牵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屋顶上,一对壁人于暮色之中,映得万物为之黯然失色。 ?????? 御花园。 皇上为自己的新*瑶贵妃举办了一个隆重的贵妃宴。才入夜,御花园内就已经张灯结彩,布置得十分奢侈豪华。很多京官都带着他们的诰命夫人,千金小姐,名媛闺秀,公子少爷们来参加了。但是,也有些官品高的,故意缺席,而缺席的显然是皇后娘娘和肖妃娘娘的人。 然而,皇后娘娘和肖妃娘娘却都来参加了!他们不但来了,还都盛装打扮,前呼后拥地来了。 宫灯照得整个御花园如同白昼一样。众人以为,今晚是皇上为瑶贵妃举办的贵妃宴,可能皇后娘娘和肖贵妃,又或者其他的贵妃娘娘都不想来参加吧? 皇上和瑶贵妃早早落座,坐在最高贵的位置上。瑶贵妃穿着大红色的宫装,珠翠满头,金光闪闪,脸上的妆容极精致。而,胸前的领口却开得极低,脖子上戴着珠玉金圈,整个人象是重金打造的,瞧上去却有点儿俗气。 她一直很是得意洋洋的。今晚上她可是主角啊!她以为,皇后娘娘不会来了吧?皇上这么*爱她,皇后和其她的妃子来了,不是会被气得呕血么?这里她才是皇上捧在手心上的贵妃娘娘。所以,她跟皇上眉来眼去,时不时还拿着水果片什么的,当着大臣们的面,喂进皇上的嘴里,那妖媚的声音嗲着,叫:“皇上,臣妾喂你。” 但是,当有太监叫着“皇后娘娘驾到――肖妃娘娘驾到――”时,她显得有些措手不及,悄悄地对皇上道:“皇上,臣妾想坐在皇上的身边。” 段玄德有些为难了!因为,沐紫瑶此刻坐着的是皇后娘娘的位置。 皇后娘娘和肖妃娘娘同时驾到,那驾势也是极为唬人的。 皇上段玄德想叫沐紫瑶改坐到他的左边来。因为,他的右手边只有皇后才能坐。但是,沐紫瑶却赖着不愿意挪动让位。 拖着长长的裙摆,华丽丽的肖妃缓缓地走到皇上的面前,微微一笑,给皇上行了礼后,衣袂飘然摆动着,悄然便坐到了皇上的左手边,然后才继续笑道:“咦?皇上,瑶贵妃坐在皇后姐姐的位置上,难道是皇上要重立后位了么?” 噗!皇上一听,脸色徒然一变,这才对沐紫瑶说道:“爱妃,你挪个位,这是皇后娘娘的位置。” 沐紫瑶这下一张脸就连浓装艳抹都掩不住她的难看了!特别是,她发现皇上左边的位置还被肖妃娘娘坐下占有了。她不得不站起来,要坐到哪边去?无论选择哪一边,中间都得隔着一个人,而不是挨着皇上。 只要不是挨着皇上,沐紫瑶竟然有了一种微微的心慌。这种心慌是打从何时开始的?也许是从听到太监传来皇后和肖妃驾到的时候开始;也许是从看到皇后娘娘和肖妃的眼睛那一刻开始。 宫装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端庄睥睨着,眼神凌厉冷漠,衣饰高贵,硬是有着一种高高在上,母仪天下的驾子,让人不得不仰视她。而肖妃娘娘则是媚眼带笑,嘴角弯起,似乎极之友善,又更象一只笑狐狸。 原本以为自己是主角的沐紫瑶顿时觉得自己成了配角,不但是配角,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配角。最后她却选择了坐到肖妃娘娘的这一边,眼睛却仍然期许着皇上能将肖妃娘娘的位置调给她。 肖妃娘娘直接地笑问皇上道:“皇上,要臣妾给您的新*爱妃让个位么?臣妾是旧人,瑶贵妃可是新人呢。皇上,旧人能笑乎?” 但见新人笑,可闻旧人哭?皇上顿时无语,面色难看地回道:“不用了,爱妃坐在这里也很合适。”这肖妃也曾一度得*,*极一时,是皇上的心头肉。这时候听她说出一句:“新人笑旧人哭”,心里也有些愧疚。 段玄德本就是一个多情的皇帝,他见一个爱一个,爱了新人又难忘旧爱。对哪一个妃嫔,他*幸过的,其实他都有一份情,真真就叫做雨露均沾。所以,端看哪个妃嫔有心计,能靠近他的身边了。而因为近年来皇后和肖妃这两个母老虎左右看守着皇帝,明争暗斗。有时又合起来斗新人,所以皇上身边就慢慢地只有皇后和肖妃娘娘了。 如今又多了一个瑶贵妃,瑶贵妃能得皇上盛*多久?皇后和肖妃又会如何出招? 此刻,瑶贵妃被挤在一边,中间隔着肖贵妃,脸上的笑容瞬间破功,拉了下来。偏这肖贵妃还转头笑道:“哟!瑶妹妹,这可是你的大喜贵妃宴呢,难得我们皇上有了新欢,也不忘旧爱,还请了本宫和皇后娘娘来参加。难道妹妹竟似不欢迎么?” “不敢!妹妹哪敢不欢迎?”沐紫瑶免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今晚是为她举行的贵妃宴,但她却不能坐在皇上的身边,被皇后和肖妃一左一右地拥着了皇上,她算什么了?她这不是成了笑话么? 但是,皇上跟肖妃娘娘也一样的亲热,有说有笑,自然融恰,乐也呵呵!这简直就是当头就给她泼了一盘冷水,让她发热的脑袋开始有了一丝清醒。皇帝的爱是博爱啊!哪有专*?听闻肖妃就曾经被皇上*上了天呢。 她手底下绞着衣角,恨恨地低下了头,却无计可施。这时候,朝庭的官员们和他们的夫人,小姐,公主少爷们,还有各个皇子,公主……等等,都早已经到齐了的。听闻是为瑶贵妃所设的贵妃宴,原本有很多人不想来。 但皇上的面子更大,众人不得不来。除此之外,听闻今日还来了一个天闽国的红魔大师,带着他的三个弟子,会在今晚的晚宴上献上特别的表演。所以,皇子公主嫔妃们也就都来齐了,让整个的御花园变成了戏剧院。 沐紫瑶以为她今晚会接爱所有人的膜拜,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就算是一般的官员,进来时,也无需参拜,只要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就行。这让沐紫瑶生生地感觉这一个贵妃宴虽打着她的名号,她却似乎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突然,一个太监的声音高叫道:“战王爷驾到――战王妃驾到――” 沐紫瑶抬头,瞧见所有的人都朝门外刚刚出现的一双丽影望去。只见战神王爷段逸尧穿着镶锦边的白色软绸薄袍,腰系细带,衣袂飘飘地牵着同样是仙子般素装淡雅的沐蝶灵而来。他发丝高高地束起,面容俊美无铸,身段*倜傥,如芝兰玉树般,突然将牵着的小手放入他的臂弯挽着,昂首缓步而入,那尊贵的气势隐然天成…… 而,在他身边的沐蝶灵虽然没有浓妆艳沫,似乎根本就象唇不点,胭脂不着。头发只在发顶处用一个金色的冠饰馆起一部分的发,额前光洁,公主式的额形硬是让人觉得她有一种尊贵无比的气质,那自然流畅地飘在后面的发丝是这整个御花园里的女子都没有的独特的打扮。 几缕青丝垂于两颊芙蓉面,一身镶锦白色的拖曳长裙,和段逸尧的衣裳相衬着,配合得那么的天造地设。他们缓步行入,无比的尊贵之中,飘然若仙,如神仙眷侣,秒夺了众人的目光,瞬间成了众人的焦点。 这生生地羡煞了所有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恨不得能代替了沐蝶灵,站到战神王爷的身边。但是,她们也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有战王妃的那一份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冷艳。无需胭脂艳沫,无需大红衣妆,仅仅是素衣淡妆,就已经是仙姿玉容,惊艳天下。 最令沐紫瑶咬破了舌根的是,他们也无需来拜见她这个新贵妃。他们进来后,就只是拜见了皇上和皇后,甚至连肖妃娘娘都无需行礼,更不用给她行礼了。原来,皇子和公主们只需给皇上,皇后,和自己的母妃行大礼。那天在皇上的寝宫中,刚好是十五,她是新婚,才要给她行个新婚的大礼,平时却只要平礼就行。 难怪,公主们,皇子们,今晚竟然都没有来向她行礼。事实上,在这样的场合,连大臣们都可以选择自由坐下,不必拘礼。只有沐紫瑶还在心心念念地挂着别人来向她行大礼。 此刻,相反的是,段逸尧和沐蝶灵坐下之后,却有些大臣到他们的面前去拜会了一下。 可能是人也来齐了,时辰也差不多了,礼部侍郎在他的位置上站起来突然高声说道:“皇上,贵妃宴可以开始了!” 皇上衣袖轻摆,缓缓安闲地说道:“那好!众爱卿随意。朕,只是一时高兴,让大家骤着,热闹热闹……有什么新鲜的,好看的,先表演。天闽国的红魔大师为何还没入席?” 礼部侍郎拱手道:“回禀皇上,红魔大师稍后就会到了。” “嗯,朕和众爱卿先共饮一杯,祝我们天元国央央大国,繁荣昌盛,千秋万世!” 咳咳!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杯斛,开开心心。只有沐紫瑶认真高兴不起来了。不是她的贵妃宴么?皇上这说的是什么啊?难道皇上老糊涂了么?只是一时高兴,让大家骤着,热闹热闹?不是要将她隆重地介绍,让所有的官员来膜拜她么? 怎么她象被皇上忘记了一样?才不过是中间隔了一个肖妃娘娘,她就什么都不是了么?如果是在相爷府上,她都要摔杯子了!天元国繁荣昌盛!千秋万世。她要的是她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天下人的膜拜。自己好不容易向皇上要求为她举办的这个贵妃宴,好象并不如她的意。 跟着,开始了一些表演,是礼部请来的,戏子的表演。皇上在肖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的伺候下,是真的没再注意到沐紫瑶。 沐蝶灵一直在打哈欠了!哪有这么让人闷的一个什么屁的贵妃宴啊?这古代人的娱乐真真是要催人睡觉的么?还是宫廷晚宴了呢,能有点入眼的么?耍下花枪,弄几下大刀,六个美女跳扇子舞,露点儿小蛮腰……一点新意都没有。 段逸尧将一个妃子笑驳了核,送进小灵儿的嘴里,附嘴到她的耳边问道:“怎么了?小灵儿不喜欢看这些么?改明儿你喜欢什么,我们在战王府上开个晚宴,请你喜欢的来表演。” “不用了!”沐蝶灵吹了一口气,表示对这些古时候的东东兴趣缺缺。不过,跟着倒也有几个千金小姐的古琴弹得很是动听,琴艺极其的高超。 沐蝶灵正听得有些入迷时,冷不防地,感觉自己的侧边多了一个人?仰脸,差点“啊!”的一声惊呼! 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的师父傲天居然站在她的身侧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简直就惊世骇俗了!没有她和段逸尧的带领,他是怎么进来的?“不是走了么?” 段逸尧也瞧见了师父,就要叫他时,傲天却伸一根手指压着自己的嘴唇,说道:“我是小灵儿的跟班,十天之内,是不会走的。听说天闽国的红魔大师今晚在这里,我也想看看新鲜事。” 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站到他们背后的?简直就匪夷所思。段逸尧和沐蝶灵面面相觑,没办法,只好由得他了。段逸尧偷偷地在沐蝶灵的耳朵边说道:“看来,师父返老还童了。” 傲天伸手就敲了一下段逸尧的头,说道:“不许说我的坏话!” 段逸尧和沐蝶灵所坐的位置在左侧边的上手,可以说位置极之明显,所以有很多人这时候也发现段逸尧和沐蝶灵的背后多了一个白发飘飘的高大魔男,不知他是什么来历。但见战王殿下和战王妃对他的态度极之恭敬,也就没说什么了。 也因为,这时候,有个声音叫道:“天闽国的红魔大师到――” 众人今晚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这天闽国的红魔大师是何许人了?听说他的头发是红色的,跟这里的人不一样,还有蓝眼睛,高鼻子,白皮肤……关键是,听说他武功之高,深不可测,任何地方皆来去自由。还听说,他不但是来表演的,还是来挑衅的。他狂言他有很多绝技,狂遍天下无敌手! “什么红魔大师啊?”沐蝶灵根据这些人的描述,几乎就可以确定了,那所谓的红魔大师不会是西方人吧?美国英国的鬼佬么?红头发,白皮猪,蓝眼睛,不是英美人的特征么?来这里有何贵干目的? (第一更送上,下午加更!这个贵妃宴将会发生什么事?!绝不简单!求月票!嘻嘻!) 132章 贵妃宴上的红毛怪 随着大家的引颈期望,御花园的入门处走进一个穿着古老的欧式猎装骑服,屁股后拖着燕尾的红发男人。后来跟着三个年轻的跟班,穿着却又是不一样的异族古装,跟这个时代的人一样,黑发黄皮肤。 果然是个外国鬼佬么?沐蝶灵瞄了一眼,奇怪这个时空突然冒出一个老外,哪是什么“红魔大师”?但是,段逸尧却在她的耳边说道:“是个西田国的红毛怪。” “西田国?”哈!英美国的人在这个时空成了西田国? 段逸尧又在沐蝶灵的耳边说道:“这些红毛怪自持有着新制的大炮,很是嚣张。但西田国离我们天元国远,鞭长莫及,一向不会来进犯。这个红毛怪身边的三个跟班却穿着天闽国人的衣装,显然是天闽国的人。有些古怪,古风叫人去查过,他们是来找柳子然的。” 找柳子然?柳子然不是回天闽国了么?这可真有些古怪了。 两个人咬着耳朵小声说话之间,那“红魔大师”带着他的三个徒儿已经走到面前来。红魔大师向皇上拱了拱手,行的大礼却是很地道的,声音清亮地说道:“尊贵的天元国皇帝陛下,我乃是来自天闽国的魔法大师,又称’红魔大师’。来到贵国的目的是,想找寻私自出门游历,至今音迅全无的三皇子柳子然柳殿下。” 啊!这红魔大师此言一出,在场的官员们和皇帝都有些惊疑不定。皇上段玄德疑惑道:“大师请坐!贵国的三皇子确是到过本国。但他已告辞,早已启程回国。难道,是三皇子柳子然还没有回到贵国么?还是,他又到别的地方逗留,留恋忘返?” “这有可能。本大师一来是为寻找失踪的本皇子。二来,既然到了贵国,却也想在贵国巡回表演。今晚听闻是皇上设下的贵妃宴,本大师特来献艺,请皇帝陛下欣赏!” “噢?既然大师要表演,那就有请了!”皇上段玄德微一思趁,也搞不清这个红毛怪是想来寻人的呢?还是想来表演的?既是寻人,人都寻不着了,还有心情巡回表演? “多谢皇帝陛下的赏面!”红魔大师深深地一鞠躬,跟着却语锋一转,问道,“本大师听闻,我国三皇子殿下曾在贵国的金銮殿上和贵国的三皇子战王殿下争夺一美人――相国大千金。最终是贵国的三皇子殿下强娶了相国千金。而我国三皇子殿下羞愤难当,黯然神伤,自此失踪。请问皇帝陛下,可有此事么?” 众人哗然一声!皇上段玄德一听,当即有些微微动怒道:“一派胡言!这是两码事。贵国的三皇子亲自留下书信,自言已回国,跟我天元国的战王殿下无关。”这红毛怪不是来挑事的吧?想将柳子然的失踪赖给天元国? 红毛怪跟着说道:“皇帝陛下请息怒!本大师没有兴师问罪之意,只是求证一下传闻。请问哪两位才是战王殿下和战王妃?”他说着,自己已经缓缓地转向段逸尧和沐蝶灵的面前。 “想必这两位必是传说中的战王爷和战王妃吧?果然是人中龙凤!战王妃如同仙子下凡,遥看不食人间烟火,近看更似纤尘不染,仙姿玉容。本大师没有任何亵渎仙子的意思。但是,一路走来,听了太多关于战王妃的传说。此刻得见真容,实乃三生有幸!” 众人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这红毛怪又转过头来,对皇上请示道:“皇上,本大师能请问战王妃几个问题吗?” 皇上袖手摆了摆道:“准!”这红毛怪一来是西田国人,二来是天闽国的大师。所以,皇上还是给他几分薄面的。他也只不过是问几个问题,当然随手便准了。 “多谢皇上陛下的恩准!”红毛怪又是一个鞠躬之后,转向沐蝶灵,突然竟然以清亮的声音问道,“尊贵的战王妃,请问:您见过我国的皇子殿下柳子然么?” “见过!”沐蝶灵倒没想到这红毛怪给她问一个这样的问题。那柳子然她当然见过啊。但是,他不辞而别了,不是?难道他遇害了?那柳子然好象被很多人追杀呢,说不定真的回不去,半路被人杀了? 红毛怪跟着,居然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道:“请问战王妃:您是被逼嫁给战王殿下的吧?听闻你并不喜欢战王殿下。你喜欢的是我们的三皇子殿下柳子然。这传闻是真的么?” 岂有此理!“啪!”的一声,段逸尧一只手掌就拍到了桌面上,面上青筋突出,怒气脖发。这个红毛怪是什么意思?众目睽睽之下,问这种问题?就算他是强抢来的,那又如何?关他屁事啊? 沐蝶灵也没想到这红毛怪会这么问,他这是在做什么?这么问有何意图么?让人感觉怪怪的。见小尧怒得都要揍人了,她按了按他的手,突然站起来,回道:“这位西田国来的先生,你问的问题似乎有些过了!我本没必要回答你这种无聊的问题。但是,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就答你一次,下不为例。外面那些传言不足信。我喜欢战王殿下段逸尧,心甘情愿地嫁给小尧!柳子然是我的朋友,但他回国时,不辞而别,我也不知道他已经失踪。” “心甘情愿么?不是被逼的?”红魔大师似乎有些意外听到这样的答案。不知道他原先以为听到的答案是什么,显然地呆了一呆。但是,对于柳子然,却似乎没有那么关心。 段逸尧侧脸瞧着沐蝶灵。原本怒气脖发的脸渐渐缓和了下来,目光凝在小灵儿的身上,脸上……紧紧地抿着的双唇透露出他的情绪在波动着。那双怒焰燃烧的眸子瞬间深邃如海般,深情地凝结着一丝丝的感动。事实上,确是他强娶了小灵儿!但此刻小灵儿却说她心甘情愿嫁给他。不管她此刻是为了他的面子,还是为了什么这样说,他都觉得很开心,还很感动。 沐蝶灵转头望着段逸尧,跟他的目光碰上,四目沾上的那一刻,她瞧见他的眼中有一抹惊喜划过!不由得突然调皮地一笑,转过脸对着红毛怪说道:“红魔大师,你要是个女子,说不定你也想嫁小尧呢。别再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了,你要表演就表演,别浪费别人宝贵的时间。” 红魔大师这下真的有些意外了!他似乎非常愕然!想问什么,已经没法再问。于是,他向沐蝶灵深深地一个鞠躬道:“是本大师问得唐突了佳人!还请战王殿下和战王妃多多原谅!” 至此,真真是搞得在场的人都有些莫明其妙,一头雾水了。这个红毛在干什么?为何要撩火战王殿下?在天元国内,他得罪战王殿下,难道不怕睡不安稳么?问了些这么古古怪怪的问题,又有什么居心呢? 瞧似一场闹剧,似乎问得也很无聊。但是,却也让一些人心中有了某种提防:这个红魔大师似乎跟战王殿下有仇?是冲着战王殿下而来的么? 红魔大师也警觉到,自己这么一问,似乎是有些让人提起了警戒心么?所以,他突然伸出两条手臂来,笑容满面地说道:“各位!尊贵的皇帝陛下,美丽的皇后娘娘!各位大人们,皇子公主们,公子小姐们:本大师接下来要为大家表演精采的魔法了!” 他说着,突然之间就让他自己那空空如也的手上变出了一扎红艳艳的鲜花来,走到瑶贵妃的面前躬身说道:“听闻今晚的贵妃宴是为瑶贵妃所设,这扎鲜花送给瑶贵妃!” 瑶贵妃大喜过望,连忙接过来了,说道:“谢谢大师!” 红魔大师转身,招了招手,立即,他的弟子中,有两个弟子不知何时,已经抬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箱子过来,放到大师正在站着的中间。 大师说道:“将箱子打开来,让大家看看,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等会儿,本大师却能将这箱子变成百宝箱,要什么有什么。” 于是,两个弟子抬起那个箱子来,打开,扛着周围走了一圈,让人看清楚,里面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空空的箱子罢了。 众人看罢,那两个弟子将箱子抬回,放在中间的一个位置上。 红魔大师道:“本人千里迢迢来到贵国,要带上礼物就太不容易了!但今天见到贵国尊贵的皇帝和皇后,还有各位尊贵的皇子和公主,又怎么能没有礼物送上?所以么,本大师现在就开始要变魔法了!变变变!百宝箱,先变一份礼物送给尊贵的皇帝陛下吧!” 众人目光灼灼地瞧着,这红毛怪在搞什么花样呢? “原来是一个魔术师么?”沐蝶灵小心地嘀咕了一下。正在这时,那红魔大师伸手进箱子里,故作神秘了一会儿,立马就拿出一个礼品盒来,“哈!”地一声道,“大家猜猜,这盒礼物是什么?” (今天更新九千字,更新完毕!祝大家阅文愉快,求月票!有没有?,) 133章 ,贵妃宴上的礼物:小雪貂 “这个精美的礼物,本大师送给尊贵的皇帝陛下!”红魔大师将手中的礼物双手捧着,躬身相送。 一个太监过来,接过他手中的礼物盒,打开来,里面竟然是三粒赤色的小小丹丸。这个太监将丹丸拿给一个宫中的的太医,说道:“古太医,你能即时鉴定,这是什么丹丸么?” 红魔大师解释道:“这个叫做九转神清丹。只要吃半粒,人就能精神百倍,一日之内没有疲劳感。吃一粒,脱胎换骨,神清气爽,能打死老虎。三粒用完,延年益寿,百病不生。这可是本大师花了七,七四十九日用高温的炼丹炉炼制出来,集天下九种奇花之精华,百年难得一见。” 古太医听了,拿起一粒药丸放在鼻子中嗅了嗅,立即便能鉴定。这是一粒壮阳药,荚杂着提神醒脑的药物,其中确也有着九种花香的味道。吃了一时之间确是可令人精神百倍,老虎都能打死几只。但也只是一时将人的潜能挖掘了出来罢了,并非真的能延年益寿。 所以,他沉吟着道:“大师,这丹丸只是让人一时提神罢了,并不俱备延年益寿的功效。” 红魔大师笑道:“古太医没试过,哪里知道?光凭一眼就能知晓么?既能提神,更能延年益寿。” 古太医正想再说什么,没想到皇上却开口道:“既能提神,那就先行收下吧。大师可以继续表演了。” 红魔大师微笑一鞠躬,再次从箱子里拿出第二份礼物来,却是送给皇后娘娘的一盒胭脂水粉。跟着,一份又一份的礼物从原先的空箱子里变了出来,一一地派送着。皇上的妃嫔和皇子,公主们都有份。这下,礼物大放送,好象人人都有份一样。这个红魔大师登时就获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难道是那只箱子下面有鬼?沐蝶灵和段逸尧静静地瞧着,都在猜测着,那么多的礼貌是不是原先就在箱子里?箱子有隔层,所以刚才大家看到的是空箱,这会儿才会有源源不绝的礼物变出来?要不然就是箱子底下有乾坤? 沐蝶灵来了一点点兴趣,很想上前去瞧瞧,那箱子底下有什么秘密?就在这个时候,红魔大师突然走到了她的面前来,躬身向她绅士般行着礼,那动作有点象十八世纪最出名的丑剧大师卓别林,带着一点点的滑稽。但是,这个红魔大师其实还很年轻,身材修长,红发,蓝眼,白皮肤,是一个典型的欧洲人,还有些象高贵的法国皇子呢。 他微笑着,让人瞧上去,当真就只是在表演,讨人欢喜,绝不象有半点恶意。而他说话时更加语气诚恳,彬彬有礼道:“尊贵的战王妃,本大师为您准备的礼物是最特别的!能否请战王妃亲自去拿?本大师的那个箱子是一个魔法箱,不知战王妃有没有胆子去取一份特别的礼物?那需要一点点勇气!” 哼!有什么不敢的?难道里面放了炸药么?还是蛇虫鼠疫了?她就不相信,还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沐蝶灵站起来,段逸尧有一点担心,拉着她的手不放,说道:“我陪你去!” “不用。”沐蝶灵回过头来,给段逸尧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才向那个箱子走去。事实上,她还真的很想上前去瞧瞧,那箱子底下装着什么?是有隔层昵,还是箱子底下有地洞,地洞下藏着那些礼物? 红魔大师笑道:“战王殿下是否太过担忧了?这众目睽睽之下,本大师还能害了战王妃不成?放心!箱子里真的只是送给战王妃的特别礼物,相信战王妃一定会喜欢的。” 沐蝶灵走到箱子的面前站着。这红毛怪送给所有人礼物时,都是自己拿出来躬身双手捧送,轮到送给她,就叫她亲自来拿,有什么特别的么? 下面的文武百官也有一样的心思,这红魔大师开始就对战王殿下有些无礼,此刻该不是真的要害战王妃吧?箱子里不会是一条毒蛇什么的吧? 就连站在段逸尧背后的傲天也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话:“丫头,小心箱子里有诈!” 红魔大师“哈哈”大笑道:“哈哈!我红魔大师象一个阴险的小人么?本大师跟战王妃没有任何瓜葛,为何要害战王妃?象战王妃一般,倾世美人也!害她?于心何忍?箱子里确实只是一份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还望战王妃能喜欢笑纳!阿汉斯,打开箱子,让战王妃瞧瞧,喜欢本大师送给她的礼物么?” 立于箱子前面的一个男子,也就是红魔大师的一个弟子阿汉斯立即弯腰打开了箱子。 无数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箱子被打开,都想知道这红毛怪给战王妃送的是什么礼物? 就在这时,“啊!”地一声闷哼,箱子里发出了一声动物貂的叫声,怪吓人的!然后,那箱子里一只小雪貂的头冒了出来,毛茸茸的脑袋向外耸着,一双貂目圆圆的,极有神气,耳朵极短,身体象一只狮子狗,浑身雪白,可爱而又似极具危险。 啊!人人都屏气凝神,不知道战王妃对这个特别的礼物有什么反应? “喜欢本大师送给战王妃的这个礼物么?!”红魔大师弯腰恭敬地问道。 “喜欢!这个雪貂太可爱了!”沐蝶灵目不转睛地瞧着箱子里的雪貂,确是喜欢得很。但是,雪貂对人应当极俱攻击姓吧?要是被它咬上一口,那可就不好玩了。这红毛怪送给她一个这样的礼物是何居心呢?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得知道这只雪貂有没有害。所以,在伸手去抱这只雪貂之前,她开启了解读动物语言的功能。 红魔大师见她迟迟不敢上前,自己便走上前,将那只雪貂抱了起来,向雪貂说道:“小婵,向战王妃打个招呼。本大师将你送给战王妃了,你可愿意?愿意的话,就向战王妃点三下头。” 雪貂会点头么?会听他的话么?众人惊疑不定间,那只白貂竟然真的象听懂了红毛的话似的,点了三下头,不多也不少。 哇噻!这下,人人都觉得,这个红毛大师确是有心了!人家这白貂能听人话,当然是个宝啊! 然而,沐蝶灵却是冷笑了一声!解读了雪貂的脑电波之后,冷冷地打量了红魔大师一眼。这红毛怪真是太坏了!不过,这只小雪貂又长得太可爱了!她挺喜欢这只小雪貂。只可惜,这只小雪貂被这红毛怪下了盅虫,她要是接过来的话,它会不会立即作恶? 想了想,她不动声色地说道:“我挺喜欢大师送给本宫的礼物,多谢!”说着,在接过红毛大师递过来的雪貂时,她手法巧妙地捏着它的后脖子,不让它有任何机会咬她,或者爪她。接过来之后,更加是立即就在它的身上摸了摸,将它麻睡了。 “真可爱!它一到我的怀里就睡觉觉了!多谢大师送给本宫如此特别矜贵的礼物。”沐蝶灵也没拆穿这个红毛怪的把戏。因为,这个小雪貂显然被这个红毛怪用盅虫控制着的。如果不是她能解读任何人和动物的脑电波,又如何能识破这个红毛怪的居心?他要是不催动盅语,它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白貂,谁会相信这个红毛怪的阴险? 这个红毛怪是第一次见她,为何要针对她?正想解读一下这个红毛怪的脑电波时,没想到原先一直静坐不动的段逸尧再也沉不住气地,叫了声:“灵儿,你要一只动物做什么?丢了它!脏死了!” 段逸尧是因为心下格登的,总觉得这个红毛怪怪,担心那只小白貂有什么问题。这红毛怪送了这么多礼貌,都确实是礼物。偏送给灵儿的却是一只极具攻击姓的白貂。好不好,它要是咬着了灵儿怎么办?所以,他突然一阵风似的卷到了灵儿的身边,想叫她丢掉手中的礼物。 沐蝶灵却笑道:“你别担心!它睡着了,不会咬人的。我挺喜欢,就带回去做个小*物。”她说着,为怕段逸尧太过担心,就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抱着小雪貂回到座位上去了。 红魔大师终于送出了他想送的礼物,还似乎十分地成功,眼底划来一抹得瑟。但是,也有一丝疑惑飘过,为何他的小白貂一到战王妃的手里就睡着了?这可有些奇怪了。不过,此时此刻,他也不会催动小白貂的。这里是皇帝的御花园,要是在这里搞事,他还能活着出去么? 但是,目的也达到了,他笑吟吟地回转身,向大家躬身继续表演节目。 这个贵妃宴居然被这个红毛怪的节目占了大半的时间。结果是,瑶贵妃并没有象她自己想象的那样出尽风头,反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当贵妃宴最终结束了之后,红魔大师回到他所住的临时别馆上。已经深夜了,才坐下,一个人就从他的窗外穿入,气急败坏道:“你那雪貂真的能解决战王妃那女人么?本王怎么就没看得出来,它有何厉害?” (第一更送上,下午会有第二更的,今天的更新将会是六千字。谢谢订阅!求月票!) 134章 ,摸到战王府上来了 “你放心,只要她将小白貂抱回去,她就死定了!现在,我们就行动出发,到王府上去,只要我吹奏音乐,念起盅语,小白婵就会狂性大发,扑上咬她。”这红魔大师说着,面相狰狞起来,和一个刚刚进来的蒙面黑衣人一起跳出了窗外,向战王府的方向出发,后面跟着他的三个玄衣弟子。 战王府上。 沐蝶灵将小白貂抱回府上,立即就找到傲寒的药王阁。段逸尧知道这小白貂被下了盅虫之后,立即就要去找红魔大师。傲天说道:“丫头,既然是一个心肠歹毒之人,包藏祸心,为何不当场揭穿了他?还让他继续害人么?老子去杀了他!” “没证据,别人会相信么?他的礼物可是已经收买了许多人的心了呢。”沐蝶灵要是说他在这貂上下了盅,人家会相信么?要是当场就说那红毛大师是一个坏人,人家会相信么?她拿不出证据来。 傲天爆燥道:“管别人信还是不信,老夫先去将他的脖子狞断了再说。” 沐蝶灵道:“我要先搞掂这只小白貂。这只小白貂很可爱,只要将它体内的盅虫取出来了,它就还是一只可爱的小白貂。我要它做我的小*物。” “你要怎么将它体内的盅虫取出来?”傲天和段逸尧这下也暂时不想去杀人,想看小灵儿怎么将盅虫引出来了。这小灵儿也跟常人太不相同了!要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就先灭了这只小白貂了!她还要收它做小*物? “山人自有妙计。”沐蝶灵笑了笑,抱着睡眠极深的小白貂,来到段逸尧的药王阁。 傲寒正在药王阁内研究他的药物,见三个人进来,不禁瞪着傲天,怔忡了好一会儿,才激动地叫了声:“大哥,你何时来了战王府?” 傲天并不奇怪傲寒在这里,显然是事先知道的,所以,没象傲寒那么激动,只是平淡地回道:“刚来。” “原来你们是兄弟么?难怪都是白头发。”沐蝶灵打量了他们一下,有些了然。但她此刻急着要引出小白貂体内的盅虫,也没多理会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了。问道,“傲寒,你这里有小纳米虫吧?” “小纳米虫是什么?”傲寒愕然。 “果然是一个过时的大夫!”鼻子皱了皱,沐蝶灵显然是不打算依赖傲寒。她说着,自己走到药架上找,找了一会儿,很快地,她终于取下一只瓶子来。 “那是小白鼠的食品。”傲寒赶紧地说明。 “我正好需要它。”沐蝶灵说着,打开瓶子,倒出几粒象大米一样的小白粒粒于一张桌子面上,将手中的小白貂也放置在桌面上。 然后,她又找来了一对象筷子一样的钝竹签,将小白貂的口腔撑开,对着那“小纳米虫”。 “啊!没有琴!”沐蝶灵环视一下室内,然后望一眼窗外。 段逸尧问道:“你需要琴么?我吩咐人拿来。”小灵儿就是新鲜事多,他也不觉得奇怪了,只想配合着她。 “不用麻烦了。”沐蝶灵说道,走出门外,在一棵树上摘了一片叶子下来,重新走进了室内。 然后,她将一片叶子放置于唇上,开始吹奏一首音乐。 乐声非常地动听,悠悠扬扬,跳跃着的欢快音符散落开来,整个室内都好象有音符在跳舞。 但是,沐蝶灵的叶子乐声刚起,大家敏锐的耳朵却听到室外传来了另一种乐声,似乎乐声就在屋顶上传来,隐隐然的,含着杀机。 段逸尧和傲天马上就闪出门去了,段逸尧道:“灵儿,你小心!我和师父出去看看!” 沐蝶灵也听到了一阵乐音传来,想来是那个红毛怪打算要催动这小白貂体内的盅虫来了吧。 但是,那红毛怪哪里知道,他遇到了他的祖宗奶奶了?雕虫小技!哪里难得倒她沐蝶灵?所有的动物语言和人类的语言她都能解读,想要引出一条小小的盅虫实在不费吹灰之力。 她只吹奏了一会儿,小白貂的腹内就有小虫爬动起来,一直向上,通过它的喉咙,从口腔内爬将出来了! 是一条象春蚕一样毛茸茸的虫子,爬出来后立即就爬到了小纳米虫前,吃起小纳米虫来。几粒小纳米虫被它吃进肚子后,它就立即翻转躺着了! 傲寒拿来一个小瓶子道:“王妃娘娘,这条盅虫就送给我了吧?很可爱的!”他将盅虫收了进去,又道,“能教我吹奏刚才的乐声么?” 沐蝶灵白了他一眼道:“盅虫送给你没问题,乐声么?以后再说。这小白雕的盅虫是取出来了,但它牙齿上装有剧毒,你将毒取出来,有没有办法?” “有剧毒么?那王妃娘娘还敢将它带回来?”傲寒这下算是对王妃娘娘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了。他将小白貂的嘴巴打看,瞧了瞧它的牙齿,仔细地瞧了一会儿,说道,“牙窝内确是藏着有东西。我帮你取出来。” 傲寒一边拿来一个小钳子,一边说道:“王妃娘娘,你都能控制这只白貂了,还把它牙内的毒取出来做什么?为何不让它去咬咬那个该死的人?” “一口就咬死人。要是它咬错人怎么办?比如,要是咬了你一口呢。” “那我还是赶紧将它的毒取出来的好。” “就是啊!” 沐蝶灵“格格”一声娇笑着,看傲寒终于将那毒取出来了,她象捡到什么心肝宝贝一样,重又抱起了那只白貂儿,说道:“我要去看小尧和他师父打怪了,你慢慢地研究你的药吧!” 傲寒道:“我也去看看!”这么有趣,他也静不下心来了。 沐蝶灵抱着她的小白貂出了药王阁,月光下的她穿着白色镶锦的拖曳长裙,怀里抱着一只小*物。那淡雅如仙的身影被月光照成了一个长长的影子,如同一道无比美丽的夜光风情画。 傲寒自语道:“这样仙子般的少女,难怪战王殿下要为之心动。但是,怎么看就怎么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要是她突然不见了,战王殿下可怎么办?”隐隐然,他竟然为战王殿下担起心来了。上次梦中审她,她说她来自未来。那么,她还会回到未来吗?要是她突然回去了,战王殿下要如何伤心啊?想想自己,他竟不由自主地为战王殿下忧虑了。 循着声音,沐蝶灵有些奇怪了!屋顶上有打斗声?小尧和他的师父联手,还有人能对打么?她还以为,小尧和他师父出手的话,已经天下无敌了呢,哪还需要这么久的打斗?她刚才已经在屋子里耽搁一些时候了。 轻轻地一跃,她的身姿曼妙飘逸,轻功已经早就到达了至高境界的她,抱着小白貂飘上了屋顶,这才发现,屋顶上的打斗正激烈如火。 段逸尧的侍卫们根本就插不上手,只是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圆圈,跟三个玄衣男子在打斗着。沐蝶灵一眼就能认出,那三个玄衣男子是红毛怪的弟子呢。 而红毛怪却和一个蒙面人一起,跟段逸尧和他的师父对敌,正打得惊心动魄! 那黑衣蒙面人的武功和段逸尧的武功居然能堪堪地打成平手,而红毛怪跟段逸尧的师父也能打成平手! 沐蝶灵一看,这下有些不淡定了,说道:“小尧,我来帮你!” 那红毛怪和黑衣人一见沐蝶灵抱着小白貂,丝毫无陨,那小白貂还在沐蝶灵的怀里没有任何的动静,不禁呆了一呆,就说了一个字――“撤”! 沐蝶灵心想,哪这么容易让你们跑掉?我用qx射线将你们留下来!谁知,她才动了这样的念头,那声“撤”字之后,就只听得“彭”地一声,屋顶上竟然突然就浓烟滚滚起来! 原来,这红毛怪还有烟幕弹?!糟糕!要让他们跑掉了! 果然,这烟幕弹让人的眼睛立即就睁不开来。当这些浓烟散开之后,月光之下就只剩下战王殿下的人了,哪里还有那个红毛和他的手下? “追!”已经有侍卫自动自觉追去。 段逸尧这战王府上守卫其实极其森严的,但他们却居然摸到了这里,也算他们本事了!眨眼就不见了人,可见他们的轻功也已登峰造极! “先别追了!加紧防犯。”那个红毛还能跑到哪里?他不是住在城西的西苑别馆么?一个外国人,在天元国里就算他长了翅膀,能飞么?但是,那个蒙面人是谁?那才是段逸尧想知道的。 “去看看他有何解释?”沐蝶灵就心里纳闷儿了!那个红毛怪太过明目张胆!“我就到他住的别馆去瞧瞧,他要怎么自圆其说?难道能说刚才的那个人不是他么?” 古风道:“王爷,用重兵围歼他!” “重兵有什么用?他此刻在不在那里都还是一个问题。” 于是,沐蝶灵和段逸尧很快地,就来到西城的西苑别馆。远远地,段逸尧对他身后的侍卫们说道:“你们先留在这里,没有我的指示就别前来。” “是!” 远远地,西苑别馆的灯笼高挂,一片宁静,难道他们没有回到这里来?也是,应当是逃之夭夭才对吧? 可是,当他们来到屋顶上时,却突然地听到一个声音哈哈大笑道:“欢迎王爷和王妃大驾光临!难得啊!难道王爷和王妃知道本大师半夜睡不着,所以,特地来陪我么?要不要下来一起享茶煮酒,吟风弄月?” (今天的更新完毕,亲们阅文愉快!求月票,有没有?) 135章 ,惩治天下第一贱男!(下午还有一更) 哇噻!这个红毛怪还真的淡定无惊啊! 沐蝶灵和段逸尧面面相觑,几乎也要怀疑,刚才那个红毛怪不是此刻的红毛怪了。 但是,师父傲天却忍不住了,“嗷”地一声,声如宏钟道:“红毛,你装什么装?有本事摸到战王府上去,就得想想你的后路!洗净你的脖子。居然没逃之夭夭,算你有胆!老子跟你再战三百个回合,非拔光你的红毛不可。” 傲天一边说着,一边已经飞身而下,几个门卫哪里能挡?他已经一手成爪,向屋内的红魔大师抓去。 这红毛大师再淡定,也不能不避,身体从他坐着的椅子上离座向后飞起,姿势就象一只老鹰,堪堪地避开傲天的魔爪抓来,嘴巴里还叫道:“有话好说!进门就动武非君子所为!本大师好好地在此煮酒烹茶,风花雪月。这位师父何以入门不打招呼就动粗?” 傲天一听,被气得“嗷嗷”声叫道:“好你一个红毛怪!刚刚才摸到战王府上和老子拆了几百招。此刻要装没事人,不认识了?还煮酒烹茶。老子今晚非杀了你,煮你个毛!烹你个红毛猪!” “咭!”地一声,跟着格格的娇笑声传来。沐蝶灵笑问:“小天师父,骂得好!今晚我们就煮了这个红毛猪!用他烹茶赏花品月。”说着,又是一阵忍不住的格格声娇笑传出,在这月夜里特别地显得娇脆而动听。 红毛怪被傲天招招紧逼着,很快地就被逼得飞上了屋顶来。他的三个玄衣弟子跟上来助阵,但段逸尧也在屋顶上等着。于是,当即又成了一局武斗。 红毛怪的武功端的也十分厉害,他的剑术极为精堪,象西洋剑术,却浑身散发着浑厚的内功,轻功一流,已臻化境。和傲天师父炉火纯青的寒冰功堪堪打成平手,似乎介于伯仲之间,一时竟也分不出胜负来。 而红毛的三个弟子围着段逸尧而斗,以三敌一,也似乎暂时打成了一个平局。 沐蝶灵抱着一个小白貂,这时候再也忍不住地叫道:“小尧,我们先收拾了这三个玄衣再说。”她说着,右手当即向一个玄衣拍去!身姿飘起,如仙子月下,曼妙如舞似蝶。 自从学了寒冰功,她就几乎没有用过。此刻,她有心试下自己的武功如何,不想用那qx射线。 正在和段逸尧打斗的三个玄衣人以三敌一,才免强地能和段逸尧相抗。其中一个红毛的玄衣弟子感觉背后的掌风拍到,凌厉无比,竟不输给段逸尧的功力。这一下心惊回头,却已然来不及了! 快!快如闪电之间,“啪”的一声,一个红毛的玄衣弟子背心中了沐蝶灵的一掌,当场“噗”地一声,呕血,仰起,脚下不稳,当即倒地。 “咦?我的武功什么时候这样厉害了?”沐蝶灵瞧着自己的手掌,兀自还有一丝怀疑,皆因她真的没试过自己的武功。还以为自己的武功不怎么样的,其实和段逸尧差不多了。她已经练到了第七层。段逸尧是第八层。而傲天是练成了第九层。所以么,她早已不是初来乍到的那个三脚猫了。 另外两个玄衣人见倒下了一个玄衣人,不禁有些惊慌失措了!其中一个玄衣人挺剑就要来劈沐蝶灵。 但他似乎忘记了!三个才跟段逸尧堪堪打成平手,失了一个,只剩下两个,还想分一个来杀沐蝶灵? 段逸尧软剑一出,矫健的身体已游龙翻云卷浪一般,姿势优雅,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绕到了沐蝶灵的身边,长臂一伸,一手就搂过沐蝶灵的纤腰,右手的软剑就顺势削断了那把砍向沐蝶灵的利剑。 眼看剩下的只有一个玄衣人手中还有剑,那个断了剑的玄衣人突然将他手中的断剑狠狠地向沐蝶灵掷来。段逸尧恼怒地将他手中的软剑也同时刺向他,闪电般的速度刺进了那玄衣人的胸口,血登时喷薄而出。 剩下最后一个玄衣人的利剑也同时刺来,就要刺到了段逸尧的左手臂上时,整个人“噗”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因为沐蝶灵手中无剑,纤腰又还在段逸尧的左手中,哪里施展得开自己的武功?但这千均一发之际,她又怕那剑尖刺到了小尧,就只好又用qx射线将这玄衣人射倒了。 于是,三个玄衣弟子都倒下了,也只不过就是电光火石之间,形势立即便见分晓。 沐蝶灵这时候才转头对教训的语气对段逸尧道:“小尧,以后有打斗的时候,你别搂我的腰行不行?这样,你不觉得我更危险么?”她被他搂着腰,身体在他的怀抱里,还怎么施殿开自己的武功?她又不是一个不会武的,需要他保护的废物。 咳咳!段逸尧那搂着她的手不太情愿地放开了她。那电光火石之间,利剑砍向她,他的动作不由自主,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将她护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而最安全的地方,他就是觉得要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来。这是不经大脑的行动,由心而发,他就那样做了。但此刻理智上想想,刚刚小灵子的武功真的可以跟他匹敌了。 他那样扑命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其实是不明智的。但是,他才松开的手,却又伸出搂她回来,紧紧地搂着,生怕她跑了一样,喉咙滚了滚,抿唇道:“嗯,以后你还是站一边,别参进来。你只要安全就行,不用帮手。”那剑尖砍向她,他就是会觉得惊心动魄,不能自已,不将她紧紧地搂过来,他就是没法踏实,心跳得厉害,眼中除了她之外,什么也顾不得了。 “切!我不是弱者!不需要保护,你顾着你自己我就放心了。”昂起小脸来,沐蝶灵不满意了!白了他一眼,含着娇嗔。那一眼,却又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嘟起的小嘴就象在撤着娇娇,无限惹人动情。 段逸尧望着她的小嘴,几乎就忘记他的师父还在跟红毛打斗了!这么血腥的打斗场面,他却因为瞧了她一眼,因了她的一个娇嗔,一个横眉撅嘴,就想吻她。 “嘭!”的一声,一个玄衣人从屋顶上滚下去,掉到地上了,不知碰到什么,发出了巨响。 段逸尧和沐蝶灵回过头,这时候,段逸尧的侍卫们都赶了来。而,傲天还在跟红毛鬼在一对一地打斗着。 “师父,我来帮你?!”段逸尧和沐蝶灵同时说着。 谁知傲天师父却高声吼道:“不用!谁也不许帮忙!我要跟这个红毛怪斗个三百回合。老子很久没遇到过能跟老子打一架的对手了!”傲天高声说着,似乎激起了豪情万丈一样,那架势,根本就是一个好斗的公鸡,巴不打跟红毛怪大打出手。就算是没什么事,只怕他也是想撩人打架的样子。 “师父打出兴趣来了!”段逸尧惊叹一声! 傲天师父打上了瘾?么么状况,不用人帮他么? 红魔大师一听傲天要跟他单打独斗的意思,心里倒也踏实轻松得多。他正在担心着,这些人要是一涌而上的话,他就要落败了。说不定还难逃一死。这个傲天的功夫跟他差不多,缠斗下去,他虽脱不了身,便却也不至于会一时三刻就被杀了。于是,这两个人在月光下的打斗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红魔大师居然还一边打一边狡诈道:“喂喂!你们太不讲道理了!一来就动粗,君子动口不动手。本大师可是天闽国的国师,远道而来,是为两国之邦交友好。你们杀了天闽国的三个来使,那已经破坏了两国的邦交,你们天元国的皇帝陛下不会允许你们这么做的。本大师也不能死在天元国,不然,两国交战,你们担当得起么?” 这家伙是天闽国的国师么?沐蝶灵见两个人打得堪堪地成了平手,星月无色,一时之间,必分不出胜负来,谁也伤不了谁。所以,倚在段逸尧的身边,却也悠闲而清冷地开口说道:“你是天闽国的国师?只是一个江湖上的老怪吧?你本身就不是天闽国人,天闽国会用你做国师么?你是西田国人。” “不错,我爹爹是西田国人,但我娘亲却是天闽国人。我自小在天闽国长大,天资聪颖,文武状元之才,所以做到国师之位,这有何奇怪?”红毛怪头头是道地为自己做了解释。 “噢!既然你是天闽国的国师,远道而来。那本宫与你有何仇怨?你那点三脚猫的雕虫小技,居然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文武状元之才?”沐蝶灵冷嘲热讽地笑着,摸着小白貂,说道,“这小白貂什么时候醒来呢?” 那红魔大师道:“你是不是将小婵弄死了?你心肠真不善良!我好心好意地送你最好的礼物,你却将它弄死了么?你可知道,这小白貂是本大师最心爱的小*物。” 听听,这红魔大师似乎对这小婵还真的有些感情似的。沐蝶灵要是不会解读动物的语言,不了解所有的事情,还当真的认为这红毛鬼是个好人了。听他的语音还真有点儿伤心似的!鬼扯了! “你在这小白貂的体内放养了盅虫,随时可以控制它,想用它来杀我?在它的牙齿内放了毒药,只要被它咬一口,这天下没人能活!红毛怪!亏你还有脸说什么心肠不善良。你是不是想说,你是一个太善良的大好人?昨天大派礼物,你以为你已经是圣诞老人了?这天底下要数谁最狡猾,最伪善,只怕就是你这个红毛怪了!”沐蝶灵叹服,要不是她有些特异的功能,只怕也很能识破这红毛怪的恶毒心思啊。 嘎嘎!嗷!红魔大师不敢置信,竟然有人能识破他的诡计多端?他的布置,他的心思,自认天衣无缝!这女子是如何能识破的啊?原本和傲天打成平手的他,听着沐蝶灵的句句惊言,不禁惊恐万状,面上竟一不小心地就中了一拳,被傲天师父狠狠地k了一拳。 “啊!”他抹了下嘴角边的一丝血迹,问道,“臭丫头!你一派胡言!你所说的谁能相信?小白貂不是好好地在你那抱着么?它何来被施了盅虫?再说,它咬你了么?你就已经狠心地弄死它了。”他在想着,如果不是小白貂死了,他吹奏乐声时,它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就算是它睡着了,也会被他的乐声催醒的。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沐蝶灵的qx射线射晕了的动物和人,是任何的解药和人工都弄不醒来的,也已经不受任何的乐声所控制了。 “它只是睡着了!”沐蝶灵轻轻松松地说着,笑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已经取出了它体内的盅虫,还有它牙垢内的毒药我也取出来了。这样,它才真的是一只可爱的小白貂了!多谢你送了一只这么可爱的小白貂给我。不知你是在哪里弄到它的?品种珍贵,世上罕有呢。这个礼物,我收了!” 那红魔大师听了又是“嗷嗷”两声,再也受不了沐蝶灵这样轻言妙语的逗趣,和傲天大打出手,又斗了几个回合,不是输得吐血,而是被沐蝶灵的语言惊得要吐血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一个这样古灵精怪的丫头啊!她是怎么会知道这些他的苦心杰作的?他还以为,他马到功成,天下无人能识破,别人只是等死的份了!事实上,他的巧思一直就令他官运亨通,无往不利。在晚宴上,他那样的一个好好的异国来使,表演得人人喜欢。这一个局,他设计得很是精妙啊?怎么会穿呢?小白貂都还没咬到目标人物。 他此来天元国的目的不单纯啊!谁知一出师竟遇到了一个这样克死他的臭丫头?他的小婵儿啊!那可真是他的小*物,他喜欢得很。原打算咬死沐蝶灵之后,他还会收回去的。那小白貂牙垢内的毒药虽然是毒药,但被小白貂咬了是不会立即死的,也没有中毒的现象。那要待过了十天八天才会有中毒的现象,到那时,被咬之人才发现自己中了毒,就神仙也难救了。 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算计好的。但千算万算,却没算出,自己要算计的人比自己还精明厉害!犹其是,这个人还是一个黄毛丫头,虽然有着天姿国色,却似乎稚气未脱,说话气得人半死不要活了。 他一着棋差,此刻已经有些心浮气澡,歼计都被人识穿了,还有什么好玩的?只怕要连小命都不保了呢?看来,俗话说说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今天其实已经输了!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突然大叫道:“王妃娘娘,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想我千里迢迢而来,和王妃娘娘素未谋面,又何必要害王妃娘娘?而和战神王爷更加没半点瓜葛,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他说的有一半是事实。他确是受了别人的钱财,但却绝不仅仅是替别人消灾! “呵呵!是那个黑衣蒙面人吧?说!他是谁?给了你什么好处?”段逸尧沉声喝道。这红毛怪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他如此的处心积虑,只怕真的是幕后另有人在? “我说了,请你们放过我吧!”红魔大师道,“如果你们当真杀了我,皇帝陛下会怪你们的?天闽国也许会因此和你们天元国交战。”死到临头,出言恐吓。 “哼!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天闽国会因你而和天元国开战?笑话!更何况,就算开战又如何?我们天元国是怕开战的小国么?就怕一开战,你们天闽国要自取灭亡!”段逸尧向来就不怕别国开战,他一向就是主战的人。这红毛怪想用开战来恐吓他?找错人了。 “我们天闽国的国力雄厚,和你们天元国至少是不相上下,你凭什么说灭亡的一定是我们天闽国?你要想知道黑衣蒙面人是谁,除非你们答应放了我!”垂死挣扎也不过如此,红毛怪想着这招不行,那就拼死一搏――逃之夭夭!但是,此刻人多,他逃脱的机会不大。最麻烦的是,他此刻身上没有了烟幕弹。 “那个黑衣蒙面人是谁,我就算不问你也已经知道了。你相信么?”沐蝶灵轻笑一声。 “不相信!你怎么可能知道?”红毛怪的眼睛睁大,看向沐蝶灵的眼睛象见鬼一样!这么一个小姑娘,为何象神灵附体一样,她真的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的么?那样仙子般抱着他的小婵儿,太美了!这世间竟有这样的姑娘! 沐蝶灵慢腾腾地说道:“那你听好了!他是――大皇子段逸辕!”那家伙不愤他的赌庄生意一落千丈,想置她于死地,用重金收买了这个红毛怪。这红毛怪确也有点本事,但却还是被她识穿了。 “啊!你是神女降世?!什么都知道!”这下,红毛真的惊得面无人色,再也无话可说了! 红毛这一下大叫,无疑是等于承认了,那个黑衣蒙面人就是大皇子段逸辕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嗷”的一声,傲天一个掌刀砍中了红魔大师。登时的,红魔大师的左手臂就垂了下来,一动也不能动了!因为,这家伙又想趁机逃之夭夭么?怎么能让他逃走? 他自知大势已去。如果单单只有傲天,他当然还有希望逃生去。但是,此刻周围却还有段逸尧的侍卫们,和段逸尧以及沐蝶灵。所以,手臂被砍垂下,他突然地,就“扑通”一声跪下了! “绕了我吧!我真的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罢了。现在人人都知道我是天闽国来的大师,你们要是杀了我,皇帝陛下追究起来,你们要如何说呢?”他还是在找得脱罪的机会。 “哼!没骨气!”傲天踢了他一脚,冷哼一声道;“打不过就跪!真没出息。早知道不跟你打了,有辱斯文。老夫一向不喜欢跟没骨气的人打斗。”傲天师父两手叉腰。 “是!我有辱斯文。”此人却在想着,大丈夫能屈能伸呢。都打不过了,难道还硬是将小命送上么?当然是先救命要紧啊。要是此刻输的是你,被擒的是你,你还这样傲慢么? 沐蝶灵和段逸尧对视一眼,也知道就这么杀了人,到时候很难交待清楚。他们是知道这家伙坏中之坏。但是,不代表别人也知道。就象,沐蝶灵杀了那个小妾,虽然解释过了。但是,府上已经有了另一种传闻。说什么是战王妃容不得战王爷的所有侧妃和小妾,要一一地挑了,打算一一地坑杀呢。 这红毛怪今晚在贵妃宴上表现得可圈可点,彬彬有礼,人模人样啊!还象圣诞老人一样,送出了很多礼物。如今要是将他杀了,必招来不必要的传闻。 只是,就这么放过他,那又怎么甘心? 沐蝶灵想了想,在段逸尧的耳边说道:“不如这样吧,将这家伙脱光了,吊到京城最出名的妓,院门口,在他的面前挂上一块牌匾,就写:此人叫妓吃霸王不给钱!是天下第一最贱男人!如何?” 段逸尧一听,立即伸手就敲了一下沐蝶灵的头,气呼呼道:“小姑娘家!怎么能想出这么阴的怪招?你怎么知道那种地方?哼!”他有些怀疑了!小灵儿怎么知道的?去过么? 红毛怪也听到了,立即叫道;“不可啊!别的方法啊!这方法太丢脸啊!以后我要是到青,楼去,人家一定会赶我出来啊!” 傲天立即踢了他一脚道:“不要你的小命你该偷笑了,还敢挑选惩治你的方法么?还想着日后有机会到青,楼去?想得美!” 段逸尧立即就摆了摆手,吩咐道:“就按王妃的方法,招呼他!” 于是,段逸尧的侍卫们上前,点了他的哑xue,用绳子将他捆了起来,三两下将他抬走…… (第一更送上,下午加更求月票!) 136章 , jianfu银妇共合谋 红毛被打包送走了。 傲天问道:“小尧,我们再去将你皇兄也绑了去吊起来!” 段逸尧一听,也开始冷沉下脸来,不能一再地放过段逸辕。他三番四次地想害灵儿,不知下一次又要出什么新花样,必须给他一点重重的教训。 想了想,他说道:“师父,您先回府上休息,这事儿我和灵儿去办。太多人过去太过张扬,会惊动太多人的。有我和灵儿,足可应付他一个人了。”不过,段逸辕的武功也出其不意地高,平时他倒是真人不露相呢。 傲天却说道:“你叫你的侍卫们回去吧,师父没事干,回去闷得慌,还是一起去瞧热闹吧。不用打的时候,我绝不出手就是了。”他才不想回去睡觉呢,有好玩的事情,睡得着才怪。 见师父坚持,段逸尧也不好拂逆了师父,只得答应师父就是了。但是,也因此,段逸尧想到师父这些年来,师母不在身边,许是真的太无聊了。就算是姓格上,师父似乎也有了些改变,变得有些象小孩子,爱凑热闹了? 一路上,段逸尧都追问道:“灵儿,你怎么会知道那个青,楼的?”能想出将人脱光吊起来,这可让他不高兴了。小灵子是他的,不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那个么?谁不知道?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么?犹其是你们男人。我知道很奇怪么?”沐蝶灵不知道段逸尧在怀疑什么?她知道青,楼有何奇怪的?那种地方谁不知道啊?他扁什么嘴? “那种地方,以后不许提,不许去!”段逸尧想到这小丫头居然想出那种惩治人的方法来,心里有些不舒服了。将男人脱光了挂在城楼上,亏她想得出来。哼哼哼!小丫头太不纯洁了!他突然说道:“回去后,要打你的屁股!” “什么?”沐蝶灵本能地就护着自己的小屁股,引得师父哈哈大笑。 信王府上。 段逸辕浑身墨乎乎地,当然就是穿窗回来了。当他摘下黑色的蒙面布,冷不防地,他的门角里竟然走出一个同样是蒙着面的黑衣人来,这吓了他一跳,冷然一闪,问道:“阁下是谁?”说完,双手成钳,蓄势待发。 这蒙面黑衣人却拉下了自己的蒙面布,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向他拱手道:“信王没必要惊慌!小人受某人所托,深夜请信王到某处走一遭,不知信王可否愿意?” “谁?”段逸辕正如惊弓之鸟,说真的,还当真不想赴任何人的约会。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男子竟然回道:“是瑶妃娘娘!” 瑶贵妃?新贵瑶妃?好大的胆子!才得皇上*幸一两天,居然就敢半夜派人来请他上门?是什么意思?不怕他拒绝或者不入局么?难道他的野心这么明显?连瑶贵妃那样的货色也能看穿他的心思了么? 心思电转之间,他说道:“阁下深更半夜到此,凭什么让本王相信你是瑶贵妃的人?” 来人突然从身上拿了一扎花出来,递给段逸辕道:“信王请看这扎花。” 这扎花是宴会上那红毛送给瑶贵妃的。瑶贵妃深夜请他?歼笑一声,邪恶地不知想些什么,他说道:“走吧!” 于是,他连夜行衣也不用换了,就直接地和这个黑衣人一起穿窗而出,打算一起到瑶贵妃的瑶池阁去。 段逸尧,沐蝶灵,和傲天三个人也正往信王府上极速而来。没想到,刚好让他们远远地见到了,两个黑衣人在月光下从信王府上出来? 沐蝶灵说道:“这两个黑衣人深夜从信王府上出来,蒙着脸,浑身黑乎乎的,一定是去做坏事。” 段逸尧道:“不如,我们跟着他们,先瞧瞧他们去做什么?段逸辕反正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而且,说不定这两个人当中就有一个是段逸辕,目测那身材挺象。” “嗯。龟孙子的,半夜穿成这样,肯定不是干好事儿的。”傲天说着。 于是,他们先不去信王府了,反而跟上了这两个黑衣人。 但他们也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是向皇宫的方向,以轻功走了一段路之后,就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请他们上车? 两个黑衣人上了马车之后,马车向皇宫的方向而去。 瑶池阁。 沐紫瑶在入宫之前,就已经了解清楚,关于几个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做了贵妃之后,她才了解到,皇上只是一个空架子了。皇上表面上还是一个好好的皇上,但内里却已经是一个空壳了。不但是身体已然残花败柳,就算是权力,也在几个皇子,贵妃,皇后的手中争来夺去。 所以,她急了!皇上连做那事儿也得靠药物了!最近也许就有立皇位继承人的打算。而且,她从皇上的口中套着话,发现皇上已经有意立战王殿下为皇位的继续人。所以,她更急了!无论立谁,她都没这么急。但倘若是立战王殿下的话,她一时三刻也呆不住了! 这就是她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么急切地找来大皇子的原因。以她察颜观色的能力,她认为她不会找错人的。这大皇子必定能成为她志同道合之人。她现在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才以为飞上了枝头做了凤凰,谁知道根本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才两天,她就彻底地清醒意识到,皇上不是长久的靠山,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她,必须为后路打算了。 今夜皇上说他身子乏了,不用任何人伺候就回自己的皇帝寝宫去了。所以,她回了自己的瑶池阁,深夜难眠,就想出了叫人去请大皇子段逸辕。 左等右等,她在寝室中爆走。 段逸尧和沐蝶灵跟踪着那两个黑衣人,跟到了这里,已经可以确定,那个黑衣人是来找瑶贵妃的了。 透过窗纱,他们隐藏在窗外,可以将沐紫瑶在室内的走动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女人才做了两日贵妃罢了,就胆大如斯?深夜在自己的寝室内约见一个黑衣人,无论这个黑衣人是谁,他们都觉得沐紫瑶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虽然这瑶池阁内也有守卫,但那对于武功高的人来说,简直就如同虚设。 过了一会儿,那两个黑衣人就直接地进到了瑶贵妃的寝宫之中。 “娘娘要的人来了!”一个黑衣人说道。 沐紫瑶的脸上划过一丝兴奋,好象她早就预想到会很顺利一样,摆手就叫那个说话的黑衣人先退了出去。 然后,沐紫瑶拖着长长的裙摆,摇曳生姿地走到这个黑衣人的面前,十分有自信地说道:“我知道你会来的,大皇子!” 大皇子段逸辕拉开自己脸上的黑布,露出英俊的容颜,笑道:“瑶贵妃深夜请本王到你的寝宫来,居然认为本王一定会来么?这么有自信?”他嘴角轻轻一勾,眉眼带笑。其实他这么容易就来了,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怕今晚在自己的寝室会睡不着。因为,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怕三弟和三弟媳会夜半来找她算帐。 沐紫瑶风情万种地一笑,妖媚道:“因为,大皇子没有不来的理由啊!本宫又不会害大皇子,既然深夜相请,当然是有事相商了。” “什么事?”段逸辕笑得更象一只*的狐狸。 沐紫瑶此刻倒也不急不缓了,反正人都来了,就表示鱼儿上了勾,她衣袂飘然地转了一个圈,坐到她的榻上去,笑道:“我们不如开门见山吧!也没必要兜圈子了!大皇子可知道,皇上打算要立三皇子段逸尧为皇位的继承人了?” 段逸辕一听,原本笑容满面的俊脸上,果然不可控制地划过一抹狠辣的戾气。虽然他隐藏得很快,但沐紫瑶还是捕捉到了,跟着说道:“皇上有些糊涂了呢!嫡长子不立,有意要立三皇子。” 段逸辕收藏起自己的情绪,笑道:“这有什么?历来的皇帝传位本就不一定要传给嫡长子。” “是么?本宫以为大皇子也是个人才,心里有些想不通,所以彻夜难眠,才叫人请大皇子到来。既然大皇子觉得没什么,是一件平常事,那本宫也没什么好说了。大皇子可以回去了。” “娘娘深夜请本王来此,这么快就要打发本王了么?本王很容易请,但是,要打发么?却不是这么容易的了!怎么说……” 段逸辕缓缓地走向沐紫瑶,走到了她的面前,高大威猛的身躯向前倾斜,直到,他的双手撑在榻上,而,瑶贵妃向后仰去,居然直接就仰跌于榻上。 “怎么说,瑶贵妃也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不知道我的父皇还能不能享用?”无比轻浮的话从段逸辕的口中溢出,说得无比地*。 沐紫瑶不但不避不闪,还挑衅地说道:“你父王无能享受,难道你敢享用?” “娘娘既然都邀请本王进了寝室,本王既然敢来,当然就敢做!” 窗外的段逸尧和沐蝶灵万万没想到会见到这么一幅歼,夫,淫,妇,的场面。 (今天就九千字更新了,本来说好一万的,差一千字,要出门吃饭去了,主少写一千吧。明天见!周日愉快!有月票的给媚媚投张吧!不用等月底的。谢谢!) 137章 ,恭喜皇后娘娘,您有皇孙了! 翌日。 京城出名的翠红院大门前,牌匾上左右各吊着两个被脱光了外衣,只穿着四角短裤的男人。他们一个是红魔大师;另一个是大皇子段逸辕。他们的面前都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书写着一行字:“天下至贱的男人!嫖,妓不给钱!” 早上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大门前指指点点地瞧热闹了。这不禁吓得翠红院的*差点儿三魂就不见了七魄。这还得了么?那可是大皇子啊!居然有人敢将之吊在他们的大门前? *慌得赶紧叫人放他们下来,给他们招呼着,问他们要不要叫姑娘,要的话,免费放送。但他们哪里还敢要姑娘?大皇子和红毛面面相觑,心知这是谁做的,但也做声不得。捡回一条小命也不错了,哪还敢兴风作浪?暂时,也只能暗暗咬牙了! 战王府上的一个花园八角亭内,小桥流水,风景如画。早晨的风微微吹送着,晨曦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沐蝶灵起chuang很迟,起*梳妆早膳之后,就在这个花园的八角亭内训练她的小白貂。 段逸尧昨晚和他的师父彻夜煮酒烹茶聊天去了,这会儿也不知道起来了没有。 一早见小白貂终于从它的麻睡状态醒过来时,那模样儿太过可爱逗人,沐蝶灵就忍不住要将它训练成她的小*物了。 一排的宫女在旁边瞧着,她们家的女主子王妃娘娘似乎会跟动物对话似的。那小白貂很听话,王妃叫它点头它就点头,叫它跳舞它就跳舞。宫女们看得啧啧称奇,在旁边吱吱喳喳,笑闹个不停。 “嘘嘘!双脚走路,不许四脚行,前面两条腿变成手,打个招呼。”沐蝶灵命令着小白貂,不亦乐乎。 小白貂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很快就认了新的主人。 “以后我才是你的主人,明白?” 小白貂点点头,好象真的能听懂沐蝶灵的话。 突然,一个小太监匆匆来禀报:“王妃娘娘,皇后娘娘驾到!” 沐蝶灵回头道:“驾到就驾到,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才说完,就想起,皇后娘娘来了?皇后娘娘又亲自驾到,只怕是有什么事吧?如今虽说婆媳之间关系也不算恶劣,但也不算太好。始终是有些代沟的,所以,她不知道怎么讨好婆婆。 她抱起小白貂,回身时,已经瞧见皇后娘娘在一群宫女,太监,婆子和侍卫的簇拥下,雍容华贵地缓步走来。那气势逼人,容不得她忽悠过去。但是,瞧清楚皇后娘娘的身边又跟着那个总想缠住小尧的表妹吕兰雅时,她可不怎么喜欢她。还有,皇后身边为何跟着古太医?她又没病,皇后娘娘带着一个太医过来做什么?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平身!” 沐蝶灵行过大礼后抬起头温婉道:“母后,这么早起就过来看望儿臣么?还是要吩咐人去请战王殿下过来?儿臣应当天天去给母后请安才是。要母后过来,真是儿臣的不孝。”说完,赶紧的吩咐人给皇后娘娘布座。 吕慧一进来就满脸的笑容,在宫女端来的椅子上坐下后,笑盈盈道:“灵儿快快坐下,让古太医替你把把脉。” 沐蝶灵在吕慧的面前坐下了,却不愿伸出手去,问道:“臣妾没病,为何要打脉?”好端端的,太后唱的哪一出,就带了一个古太医来给她把什么脉呢?她可没伤风感冒啊。 吕慧雍容华贵的脸上却仍然是端庄慈祥的笑容,开开心心地说道:“本宫昨晚做了一个好梦,梦见本宫要抱皇孙了!今朝一早,门前喜鹊丫丫地叫了几声,分明给本宫报喜了呢。本宫就猜测着,是不是灵儿怀孕了?所以带了古太医来证实一下,是不是灵儿有喜了。” 噗!嘎嘎!别让她突然这么受惊吓好不好?沐蝶灵当场冷汗!她都没跟小尧那个那个啥呢,怎么可能有喜了?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抱孙心切了?真的做了那么一个梦,还是作出来的? 她脸色难看道:“怎么会?我们新婚也没多久,哪那么容易就……有喜呢?”问题是,根本就还没圆房啊,能有什么呢?开玩笑!但是,她也不得不地伸出手去,让古太医把脉了。 古太医认真地将一根红线缠在她的手腕上,听起脉来,把了一会儿之后,当然是把不出丁点儿的喜脉来了。而在古太医身边的吕兰雅还以为沐蝶灵当真的有了身孕,表面没什么,暗里却恨得咬牙切齿的。 “有没有?有没有喜脉?”皇后娘娘心急地问道。 古太医面色难为地回道:“回禀娘娘,王妃娘娘并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 “什么?没有么?你有没有把好了脉?”皇后娘娘的笑容拉了下来,问得有些凌厉了。 古太医连忙伏在地下回道:“回禀皇后娘娘,老臣把得清清楚楚了,王妃娘娘是真的没有怀孕的迹象。” 沐蝶灵缩回了手,面色有些难堪。这皇后娘娘今日怎么了?那么恨皇孙啊?她才十六岁,才不要生孩子那么快呢。要生也等她二十几岁之后啊,这女人怎么急成这样?她一会儿绞着自己的衣角;一会儿玩着自己的一缕发丝,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皇后娘娘当即又说道:“不可能!本宫明明是做了一个好梦的,醒来后又有喜鹊在窗外叫呢。”她想了想,突然说道,“去!吩咐人将战王府上所有的,三王爷的侧妃和小妾都招过来,让古太医把把脉,看是谁有了喜脉?” “是!”王府上的太监总管连忙地吩咐人去将各个侧妃和小妾统统请来这花园里。 平时没事,那些小妾和侧妃们是不会到处走动的。听闻现在的王妃很得*,她们就更不想出来招惹王妃了。犹其是,昨天得知,岑怜霜被处死了。她们听说是王妃杀的,都对王妃沐蝶灵有了畏惧之心,所以根本就不想在王妃娘娘的面前晃。 也因此之故,王府上虽然有着四妃四妾,沐蝶灵却只见过已死的岑怜霜和柳玉珠,林黛花。 但此刻,沐蝶灵听到皇后娘娘叫人传来那些女子时,心里格登一声,终于知道,自己有多在意这些女人的存在了!原来,她是如此的在意么?就象,生生地,有些尖锐的刺狠狠地刺入心尖一样,微微地发痛。 其实,小竹早就跟她报备过了,王府上有八个算是段逸尧的女人,如今当然就只有七个了。 不多一会儿之后,七个女子就都在她们的小宫女陪伴下袅袅而来。她们都是一些有着一定身份背景的千金小姐,穿着打扮自然是个个金钗银翠,珠佩琳琅。而且也各有各的气质,环肥燕瘦,穿红着绿,各有千秋。 “叩见皇后娘娘!叩见王妃娘娘!”七个女子齐齐跪下,先给皇后娘娘行了礼,然后也给沐蝶灵行礼。 “到那边坐下吧,一个个轮着伸出手来,让古太医把把脉。瞧瞧谁有喜脉。有了喜脉的,本宫重重有赏!”皇后娘娘端正着坐姿,雍容华贵,微微地昂起脸来说着。 谁知这七个女子一听,个个都吓得个花容失色!坐到一边去,没一个敢吱声。因为,她们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为何突然让太医来为她们把脉?皇后娘娘这是说的反话么?谁有喜脉就重重有赏?那是重重打死吧? 王爷从来不*幸她们,她们何来喜脉?要是有了喜脉,那不但没赏,只怕小命难保吧? 沐蝶灵刹时间面对段逸尧的七个女人。这些女人个个般般入画,皆有着古装小美人儿的体态和*,也都只有十七,八岁。 只有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女子瞧上去似乎年纪大些吧。听小竹提起过,一个姓朱的女子叫朱光壁的,是刑部尚书朱臣的侄女,是最早被送入来的一个侧妃,有二十五岁了。她是二十岁时被送入王府来的,那时段逸尧才十七岁。 居然比小尧大了四岁呢,象一个大姐姐了。 沐蝶灵胃部突然翻腾起来,觉得对着这七个女子浑身不舒服了!那一个个女子轮流着,将自己的手放置到石桌面上,低着头,让古太医搭上一条红色的细线听脉。 前面的六个都没事,古太医每把完一个都回禀着皇后娘娘说,她们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 那六个女子听了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是,轮到最后一个,也就是那个穿着蓝色衣裙的朱光壁时,她突然浑身颤抖着,将手缩了回去,眼睛露出惊恐之色。 “怎么啦?将手伸出来!”皇后娘娘凌厉地望着她,厉声低喝。 朱光壁突然之间“啊”地一声,尖锐地叫道:“不!我不要把脉!不要!”她说着,居然想站起来逃跑。 “捉住她!让古大夫把脉!”皇后娘娘面无表情地下令。 立即,两个婆子就闪电般到了这个朱小姐的左右,将她狠狠地按着,让她重新坐下,将她的一只手强行拉出,放置于桌面上让古太医听脉。 谁知,这古太医听了一会儿,竟然惊喜交集地跪下,对皇后娘娘道:“恭喜皇后娘娘!您真的有皇孙了!” 138章 ,我天天跟他睡一起! 太医的话音刚落,朱光壁已经被太医的话吓傻了,尖锐地叫道:“不!你诊断错了!我没有怀孕!” 太后凌厉的眼睛瞪着她,原本是一桩喜事,却因为这朱侧妃的异常反应而疑心顿起,问道:“怀孕了就怀孕了。本宫刚刚也说过,谁要是怀了本宫的皇孙,必重重有赏。但是,你这是什么反应?说!你惊慌失措些什么?” 其余的六个女子和在场的人等一听朱光壁有了身孕,俱都感到惊心动魄。但又见她的反应不是喜从天降,反似大难临头,不禁心中有了某种猜测。犹其是,从未得到过战王殿下*幸过的妃子们之间早就悄悄地传言着。 战王殿下虽然长得威武,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外面的闺客中名媛淑女都想嫁给战王殿下,但其实这些侧妃和小妾都在猜测着,战王殿下某方面上是有缺陷的,根本就是……无能。所以,她们都从未得到过战王殿下的*幸。 然而,这个朱光壁却怀孕了?!既然怀孕了,那就是天大的喜事啊!她惊什么?她抖什么?她为何花容失色,就象已经,死到临头一样? 古太医再次肯定地说道:“朱侧妃确是有了身孕,怀孕已经两个月有余了。” 臭尧尧!还说没碰过别的女人!哼!沐蝶灵一听,心都凉了半截,就象别人拿一盘冷水当头给她泼下一样。果然么,男人就会说假话!哪里没碰过女人了?孩子都有了! 唉――她在想什么?难道还以为一个堂堂的王爷,能冰清玉洁么?她是不是吃多了大头菜了? 那朱侧妃的眼睛扫了在场的人一眼,镇定了一些,肩膀被两个婆子按着,她也走不掉了。此刻王爷段逸尧不在,暂且没有人知道,她肚子里的种不是王爷的。惊得心胆都快要破掉的她,突然就镇定了下来,横竖么,也就是一死了。 她已经二十五岁了,嫁王爷也好几年了。王爷从来就没瞧过她一眼,她连王爷的衣角都还没摸过。府上的女人个个都暗传王爷根本就姓无能的。她,却怀孕了!这当然是她*了,红杏出墙,勾男人了。 做了王爷的侧妃没被*幸而耐不住寂寞勾男人,还暗结珠胎,这根本就是死罪!怪只怪,这皇后娘娘突然到来,突然查脉。不然,她已经打算这几天就跟自己的情郎私奔了!这关键时刻,难道要惨死么? 她镇定下来之后,见王爷不在,又存了几分侥幸之心。只要皇后娘娘离开,段逸尧又不在,她还有机会潜逃的。所以,她虽然此刻惊恐万状,却免强自己镇定了下来。 “妾……儿臣没想到,会怀孕了!所以惶恐不安!”她突然跪下低着头。 皇后娘娘也有听闻过,三皇儿的一些传闻,而且他府上的妃子一直没有人怀孕。但是,此刻她倒是被这喜讯冲了冲,脑门有些发热,又没想这朱侧妃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会偷人。就当真的以为她怀的是她皇儿的种了,当即倒是缓了脸色道:“这孩子,有了身孕是可喜可贺的事情,还跪什么?快扶她起来坐着,免得磕磕碰碰的,伤了我的皇孙。” 朱侧妃此刻只求段逸尧不要马上现身了!她已经惊得心胆都就快要破了!她低头道:“臣妾会小心的,多谢皇后娘娘的关爱!” 皇后娘娘这下见朱侧妃的反应也正常了,就不再追究她刚才的异常反应,开始展现笑容道:“本宫就说呢,今朝一早就有喜鹊丫丫地叫着,昨晚又做了一个抱了皇孙的梦。原来是真的!本宫也终于就快要抱皇孙了。” 她说完,又突然转向沐蝶灵道:“本宫还以为,你这段时间那么得尧儿的*爱,怀孕的是你呢。你是正王妃,本宫本也希望长嫡孙由你来生养,你你……哎……真不争气!” 说完,她摇摇头,又对她身边的麽麽道:“林麽麽,回头你拿些燕窝,人参……送给朱侧妃,让她好好地养胎。本宫这第一个皇孙,是何等的矜贵,断不能让他受委曲了。” “是!”林麽麽躬身回答着。林麽麽是何等眼厉的人,刚才朱侧妃的反应自然也落入了她的老眼之中。但是,要怀疑这朱侧妃怀的不是战王殿下的孩子。这种事,谁也没敢说出口来。 就算是皇后娘娘,当然也有了那么一丝的怀疑飘过。但就皇后娘娘的精明,就算是这孩子不是战王殿下的,她也不会当场戳穿了。要是让人知道战王殿下的侧妃偷人,那可是一件相当丢人的事情。这种事要是发生了,在皇家,多数是悄无声息地解决的,不会让事情浮出水面来。 皇后娘娘吩咐完又掷重其事地说道:“你们当中,谁要是怀孕了,给本宫生下皇孙的,本宫都会重重有赏。” 皇后说完这些之后,才又问沐蝶灵道:“战王殿下呢?这么日上三杆时候了,他是外出了么?” 沐蝶灵知道小尧可能多半还没起来吧?昨晚说好了要跟他师父促膝夜谈,煮酒论什么天下英雄的,说好要通宵。她没陪着他们师徒疯癫,所以先回去睡了。此刻多半是在睡吧? “他还没起来,还在睡。”沐蝶灵随口就这样回答了。 皇后娘娘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说道:“你的肚子要是不争气,就让他多些去临幸别的妃子。” “我又没管着他,他去*谁就*谁!”这话你跟你儿子说去啊!他天天睡在她身边,她还嫌他烦呢。 皇后娘娘却又端着脸道:“你是王妃,这些事本就该放在心上才是。你是这个战王府上的女主人,战王府是否人丁兴旺跟你这个做王妃的有着直接的关系,你最好有这个自觉姓。”她的意思就是,你可别太妒嫉了!得放宽心胸,让王爷雨露均沾才是。 沐蝶灵忽然就不想说什么话了!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跟皇后娘娘有着无法沟通的鸿沟。 皇后娘娘在此,除了她的声音之外,真是鸦雀无声,人人闭口。有些脚软些的,根本就没站起来过,一直跪着。 直到,皇后娘娘摆驾回宫去了,这些人才敢站起身来。 吕兰雅没跟皇后娘娘一起回去,说是要留下来见见皇表哥再走。等皇后娘娘走了之后,她倒是胆子大了,走到朱侧妃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恭喜朱侧妃!贺喜朱侧妃!竟然怀了我三皇兄的第一个嫡长子,可喜可贺啊!”她说着,眼睛在她的肚子里打转,其实是有些怀疑,这朱侧妃刚刚为何那么恐慌?明明是一件喜事,她慌什么? 朱侧妃只想快快离开现场,故意地一手抚额道:“嗯,谢谢吕小姐!怀孕了不经吓。我有点头晕,先告辞了!”她说着,就带着她的两个丫环匆匆离去。 其余的侧妃当然也心中无比的惊疑,只是不敢将怀疑说出来罢了。但是,终于的,有一个女的忍不住说了一句话:“战王殿下从来没*幸过我们,何时*幸过她了呢?也没听她提起过。”要是真被战王殿下*幸过了,任是谁不会拿出来炫耀的?会藏着掖着么?还不早就到处说了? 吕兰雅一听说道:“周贤素是吧?你一个小妾,没被*幸过,有什么好奇怪的,难不成你没被战王殿下*幸过,别人就不能被*了么?你该不会是在怀疑人家朱侧妃的胎儿不是战王殿下的吧,?既如此,刚才我姑妈皇后娘娘在此,你为何就不敢说一个字?” “我没这么说啊!我哪敢这样怀疑呢。”周贤素惊得赶紧收声。要知道这种话是会惹祸上身的。 但这吕兰雅却不是针对她,而是想针对沐蝶灵,说道:“三王妃可真是大度呢,居然会让一个侧妃抢了头胎。” 沐蝶灵一听,本不想理她的,明知这吕兰雅也想做小尧的女人。可是,这吕兰雅却又说道:“呀!你们说我三皇兄没*幸过你们么?那,王妃娘娘,你不是也没被*幸过吧?”她其实也听闻过,三皇兄没*幸过府上的妃子。但这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知道这个传闻是真是假。 有一次,她记得她有偷听到,皇后姑妈有问过三皇表哥,这传闻是不是真的?三皇表哥就回答道:“母后,那样的传闻您也相信?儿臣只是还不想要子嗣而已。” 所以么,吕兰雅一直很开心,因为至今还没有人怀上三皇表哥的子嗣。 沐蝶灵觉得这个吕兰雅太无聊了!劈头就道:“吕小姐,不是我跟小尧睡觉的事也要跟你说说吧?反正么,我天天跟他睡一张榻上,你说有没有被他*幸过?无聊!” 说完,她抱着她的小白貂转身就走,都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了。 谁知这吕兰雅竟然跟着来道:“喂!你先别走啊!我有话跟你说说。” 沐蝶灵一个聚然地回身,问道:“什么话?想做小尧的小妾?” “你!我要做也不是做小妾!”吕兰雅气呼呼地, (今天的更新完毕,祝亲们阅文愉快!求你们投月票,有没有?) 139章 ,来!不醉无归! “想做小尧的小妾么?”沐蝶灵就知道她想做王妃,偏偏给她说成小妾,是有意气她的。 吕兰雅果然被气得脸色都黄了,见旁边没有别人跟来,她突然小声地狠狠说道:“你别得瑟,日子长着呢。你那王妃的位置别以为坐得有多稳。皇表哥从来就不会专*一个女子有多久的。还以为你有多得*呢,却还不是让别人先怀了皇表哥的孩子么?瞧你那肚子扁扁的,就知道没戏!”说着,她恶毒地瞧着她的肚子,冷笑。 沐蝶灵隐隐然之间还真的被她气到有些炸毛了,她肚子扁关她屁事啊?她根本就不想怀孕,这些古代的女子真他妈的让人无语!小尧已经那么多女人了,还削尖了脑袋想嫁进来。她忍不住地冷嘲道:“怀孕的又不是你,你又嚣张什么?说不定你连做个小妾也没机会!要不要到战王府上做个丫环?要的话,本宫倒能做主帮你呢。” “你!沐蝶灵!你嚣张什么?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滚出战王府,把皇表哥还给我!”吕兰雅气得口不择言,跺脚指着沐蝶灵,再也没有一丝千金小姐,大家闺秀的淑女风度,将她的心思都表露出来了。 “等你有本事嫁给小尧再说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沐蝶灵再也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抱着她的小白貂转身就走。 回到她的尧蝶阁内,叶素素和小竹都有些担心地一左一右跟着她。小竹小声地嘀咕道:“娘娘,你为何要拒绝和战王殿下圆房呢?这下让那个朱光壁先生下嫡长子的话,那可怎么办?嫡长子很重要的,母凭子贵一向不是说假的呢。” 叶素素却道:“有什么怎么办?战王殿下一早就娶了那么多的女人放在府上,这时候才有个女人怀孕已经算迟了呢。再过些时候,一个一个地怀孕了,这个也生那个也生,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委屈了我们王妃娘娘。我们王妃娘娘天仙一般的女子,干么跟那么一群女子共伺一夫?我呸!那些女人都是垃圾!要是让我叶素素瞧啊,那是半眼也瞧不上!” 小竹道:“你就只会添油加醋,让王妃娘娘难过。” “难道不是么?奴家有说错么?摆明了是战王殿下不将我们王妃娘娘放在心上。要是放在心上,怎么会让别的女人怀孕了?一定是我们王妃娘娘洁身自好,战王殿下就到那狐狸精窝里求安慰去了。” “素素,你别说了!”沐蝶灵再也听不下去了!昨天是一个小妾想害她,被她杀了,自己成了杀人的凶手。今天是一个侧妃怀了他的孩子。明天呢?将来呢?还会发生多少她没法承受的事情? 难道真要等到小尧的那些侧妃和小妾个个都典着个大大的肚子来向她示威,或者拖儿带女地来跟她叫大妈?脑海里只要想象一下,那种情景,段逸尧身边有无数的子子女女,那些子子女女都不是她生的。她将来也生个一儿半女,左牵右拖,被一群女人挤得远远地,只能巴望着他。他却瞧了千遍万遍,左拥右抱,目不暇接,手不空闲,轮了一个世纪还轮不到她时,那场景简直就是想一想就心碎啊! 该死的古代一夫多妻制!万恶的古代一夫多妻制!不要不要!她都不要行了吧?她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可悲的困境的! 不如归去!归去!但她,归去哪里?归也不能归,去也不能去,她何去何从? “娘娘,我们陪你出去散散心吧!”叶素素说道。 “好!”沐蝶灵有种留下来就要窒息的感觉了,她确实需要出去走走。说做就做,转身就走。 出了王府,沐蝶灵不是要马车,也不是坐桥,而是,要了一匹马,跃上马背,就“驾”的一声,打马而去了道:“你们不用跟着我!” 她一向自由自在惯了,连侍卫也不愿意让跟,跟着她的侍卫常常被她指使做别的事情去了。小竹呆若木鸡,只有叶素素立即也要了一匹马道:“奴家去追王妃娘娘!”说着,也跃上一匹马追王妃娘娘去了。 ???? 段逸尧昨夜和师父一起,处理完段逸辕之后,师徒两人因为很久没见面了,便彻夜煮酒烹茶,论起天下英雄来。因谈起段逸尧的武功,师父又想助他练习最后一重的武功。结果俩个人通宵达旦,根本没睡觉。但是,到了天亮之后,段逸尧还是没法通过第九重,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第九重没法过。 而此时此刻,师徒俩个睡在一起,因为昨夜的不羁,放歌豪饮,此刻正睡得非常香甜,或者说是烂醉如泥。他们是在段逸尧的寝宫逸然阁中睡的,门外正候着段逸尧的一排侍卫。 这时候都快要到正午时候了,莫雨匆匆地从尧蝶阁那边赶过来,在古风的耳边低声说了一遍那边的情况。 古风一听,愕然一惊,问道:“当真么?” “当真!皇后娘娘还派人送来了好些补品呢。那个朱光壁千真万确是怀孕了!” “呃!王爷的侧妃怀孕?”古风象吞了一只死苍蝇,脸上的表情极古怪。 他和莫雨最了解王爷了,王爷正眼都没瞧过那些女人,怎么怀孕呢?那不是给爷戴上了绿油油的帽子了么?这还不打紧,关键的是,现在王爷那么*溺着王妃,要是王妃误会了,那就事情严重了。 “啊!王妃有什么反应?”古风问道。他知道王爷昨晚喝得太多,和他的师父都喝过头了,正睡得象死猪,哪里一时三刻会醒来?王爷平时可不会这么放任自己的。皆因一来是为了陪师父;二来也因为知道害王妃娘娘的是大皇兄段逸辕而心情特别差,所以就更加喝多了。 莫雨道:“王妃娘娘么?能怎样?看样子是有些不高兴吧!皇后娘娘走后,王妃娘娘就回她自己的阁楼去了。”他还不知道,王妃娘娘打马出府去了。 古风想了想,突然叫道:“啊!不好!你赶快带人去监视着那个朱侧妃,别让她逃走了!” 莫雨道:“为何要监视她?她为何要逃?” 古风气道:“你有没有脑子?爷会*幸她么?爷*幸过谁了?” “啊!你是说,爷让人戴绿帽了?”莫雨恍然大悟状,一拍脑袋。 “还是你在此守候着爷吧,我去办事!”古风真是佩服莫雨的猪脑袋了!他觉得还是他去办事好些,免得叫一头猪去办事,会把事情办坏了。 ????? 朱光壁回到她的小阁楼里之后,立即关门,卷款,将自己的所有积蓄拿了出来,草草地包成一个包包,就打算要潜逃。她的两个贴身小丫环也是从娘家带来的,所以对她很是忠心,打算跟着她一起逃。 当古风带着几个侍卫来到时,瞧见她们上了一辆马车,正卷包袱走人。古风略一思趁,便想着,这个朱侧妃既然要逃,那一定会先找她的歼夫吧?所以就悄悄地跟着,想将她的歼夫也揪出来。 结果,这个朱光壁的马车出了王府之后,就向郊外走。约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出了效外,这个朱光壁就叫她的一个丫环匆匆匆忙忙地下了车。 又约半个时辰之后,那丫环果然带着一男子打马前来。 远远地,古风认得那男子,竟然也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他,不是别人,竟然是朱光壁的表弟戴智聪,在刑部还是个不小的刑管事,才二十三岁,家中尚未娶妻室。难怪!原来是青梅竹马么? 不管他们是什么东东,总之给王爷戴了这么一大顶的绿帽,那还得了么?要是让他们跑了,王爷的颜面何存?古风再不迟疑,立即手一招,一队侍卫就冲了出去,将一辆马车团团围着。 “出来吧!朱侧妃,你打算到哪里去?王爷有事见你!听闻你有了王爷的孩子,王爷想见孩子了。”古风冷冷地说着。 “啊!”马车内的朱侧妃惊叫出声。 戴智聪一掀桥帘,瞧见围困着他们的竟然是段逸尧的首席侍卫古风和他的一队小侍卫,脸色刹那间就惨白如纸了。古风的功夫如何,人人知道,简直就不下于他的主子王爷段逸尧,做事的作风也跟他的主子差不多,狠辣无情,连多余的字也懒得跟人说。 “驾!”戴智聪知道跟表姐朱光壁这样暗通款曲已经是死罪,不小心还让朱光壁有了孩子更加罪无可恕了。原本他们就相约好要亡命天涯了,哪里知道突然来了一个皇后娘娘的袭击把脉,竟将朱光壁怀孕的事情提前一步透明了?此刻根本就已经是死路一条,所以,戴智聪就象一时之间的困兽,挣得一时是一时了。 “还敢跑?你跑得了么?”古风一个大鹏展翅,立即向马车掠去,直接就将那辆马车都给掀了! “澎!”地一声,马车没了篷顶,朱光壁象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缩在戴智聪的怀里。 这戴智聪的武功不怎么样,还要抱着朱光壁,也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了。 ?????? 沐蝶灵打马狂奔,叶素素追在后面,叫道:“王妃娘娘,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你别跟着我!你回去!我想要一个人!谁也不想见!驾!”沐蝶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是觉得心里闷得慌,还有一种痛!一种陌生的却是真切的痛袭上心头,让她不知如何能够排解,如何能让自己不这么难过。甚至,她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如此的难过,难过得她想哭,却又好象没有理由哭。所以,狂飙马儿是最好的发泄。 “娘娘,我跟着你,你就当我不是人吧,你就当只有你一个人吧!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叶素素跟在背后,有了一丝丝的心痛袭来。他,也觉得心痛!莫明其妙地就心痛了!他心痛她的心痛。如果可以,他想给她一切,她想要的一切。可是,那个可以给她一切的人,为何不是他柳子然? 沐蝶灵毫无方向感地驾马狂飙着,因为要奔驰,当然不会向市集走,而是,向着没人的地方走。狂奔了一段路之后,她才意识到,她这是在向西山的黄波而打马狂飙。西山的黄波?那个,她穿越而来的地方么? 两个时辰之后,她就真的身在西山黄波,那个四野无人的天然湖泊前了! 天苍苍,野茫茫。 一望无际的天边白云悠悠,下午的阳光有些猛烈地斜斜照来,映在水中,似乎都有些热气氤氲。 白云下的绿湖水面波光粼粼,湖边水草青青,几只青蜓停在水草尖上,正展动着翅膀,欲飞不飞。 沐虹灵轻轻一跃,跃下马车,婷婷玉立于湖边,却不禁呆若木鸡了!她,竟然来到这个地方?这个,她莫明其妙地穿越来的地方。这个,她第一次见到小尧的地方!那时,他正在这里洗澡。 叶素素也跟到了这里,一看,也有些愕然了!这个地方,她也来过,是和沐蝶灵来的。那时,她是“夜姑娘”,她是柳子然。为何沐蝶灵一再地来这个地方,面对着这个湖面发呆? “娘娘!”她站在她的背后轻轻地叫了一声。 沐蝶灵并没回过头来,只是,有些黯然逍魂地说道:“你,能不能去弄些酒来?我突然想喝酒了!” “喝酒么?”叶素素问完,朝四周围瞧了一眼。只见四野无人,只有水草青青,天地一片晴朗,斜阳正照。她不禁吞了一口唾沫,说道,“好!那娘娘可要在这里等我,哪也不去,别让我回头找不着娘娘了。” “嗯,好,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你弄些酒菜来,我想醉一醉。”沐蝶灵还是没有回过头来。 “好!你一定要等我啊!”叶素素一步三回头,是真的担心下一刻,她回来时,再也找不到沐蝶灵了。 叶素素走后,沐蝶灵撩起裙摆,蹲下身,发觉这里原先死的那些蛇不见了,水又清冽冽的了。她望着水里的小鱼儿游来游去的,突然自语自语道:“小小鱼儿,你们水里,是一夫多妻么?他那么多老婆,我为何要呆在他的身边?天大地大,我可以自由自在啊!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不是?” 突然,水中跳出一个倒影大声道:“我靠!我心痛什么?作死么?沐蝶灵啊沐蝶灵!天下的男子多得是呢,你想吊死在一棵树上么?”呆呆的沐蝶灵发现自己的脑中有了一个声音在提醒她,别做傻瓜啊! 另一个声音在她的心里嗡嗡作响道:“哼哼!你跟小尧相处得多了啊,天天睡在一起,睡出感情来了吧?虽然没有那啥,可也是同睡一张榻了啊?还有了夫妻的名份。你根本就当他是你的丈夫了啊!小灵儿,你没救了!你坠入了情网,还挣扎什么?你喜欢小尧尧,你爱上他了!你正想独霸君心。只是,人家不鸟你,偏偏就要三妻四妾。” “呵呵!人家孩子都有了,你还发什么花痴?有了孩子的男人,你想做小三么?我呸!你真无耻!就算是王妃那又如何?人家先有孩子的,当然才是正主,你就是小三了!” “说不定那不是小尧的孩子呢?小尧说过,他没碰过那些女人的。那个女人偷汉子了!小尧一定不会*她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哈!那你为何不去问问小尧?你不敢问吧?是吧?你怕那就是小尧的孩子吧?真没用!” “你打算逃之夭夭了是吧?你受不了是吧?逃得好!眼不见为净,从此段郎是路人!干脆点儿!” “……” 沐蝶灵蹲在岸边,折一根水草叼在嘴里,望着清冽冽的水中倒影。那水中的倒影不停地变幻出各种的影子来,互相指着对方在嘲讽着,冷冷地对话,好象都在嘲笑着她似的。 …… 不知过了多久,叶素素却仍然没有买酒回来。但是,当她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时,她终于瞧见,一车华丽丽的马车回来了!而拿着马鞭赶车的,不就是去而归来的叶素素么? 叶素素将马车停了下来,高声叫道:“娘娘,我买酒回来了!” 沐蝶灵回头,嫣然一笑地问道:“你回来就回来了,不是骑马去的么?为何却是驾马车回来了?” 叶素素笑道:“娘娘要醉酒,等会儿要是真的喝醉了,还能骑马么?当然就要坐马车了。” “噢!素素真是想得周到。”沐蝶灵向马车走来,问道,“你买了些什么回来?只有酒么?” 叶素素笑笑,伸手就将车帘掀开了,说道:“王妃请看,我买了什么?” “哇噻!素素真聪明!还是素素最贴心!谢谢!”沐蝶灵瞧见马车内的酒肉,点心,酒,茶,一应俱全,不禁当真的向素素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来,给了她一个夸奖。 “只要王妃娘娘高兴,奴家做什么都值!”叶素素伸手要拉王妃上车。 “不许在我的面前再称什么奴家,说了多少遍了?我有当你是奴婢了么?”沐蝶灵将手交给她,放心地轻轻一跃,就上了马车道,“这里风景如画,四野茫茫,天青青,水漫漫,好不美妙!我们就当在郊游野餐,来!陪我不醉无归!” 140章 ,她真的醉了! “嗯,好热!”坐下后,沐蝶灵就觉得马车内太热了,“不如我们到树荫下去?” “好!娘娘先到那边去,我将这些都搬过去。”叶素素很兴奋,眼睛闪闪发光,象只勤快的小鸟儿。 “瞧你,有那么高兴么?”沐蝶灵摸摸她的头,帮忙着,一起将吃的搬下去。 “不是,是因为和娘娘在一起,我每天都很开心。”叶素素说着,赶紧的敛去眸中的火热,让自己平淡一些。他是真的有些过份激动了么?能跟王妃娘娘成双成对地在野外用膳,就算这里是荒郊野外,他也觉得格外地浪漫。 她们找了一棵大树,非常浓荫的树下,铺开一张草席,将吃的都摆在上面。沐蝶灵这才发现,叶素素真的好细心,将食物,茶点,酒,肉……都准备得一应俱全,甚至还买了生果呢。她还没用午膳的,肚子有些饿了,瞧见这些,不禁当真的万分感激叶素素的贴心。 “素素,你真能干!”沐蝶灵坐下后就食欲大动,刚才的各种难过和烦躁当即烟消云散了许多,情绪也稳定了下来,有了郊外踏青的心情了。 “娘娘,先吃个开胃的小食。”叶素素坐下,先就顾着给沐蝶灵布食的。瞧见沐蝶灵脸上的阴霾散去,重新有了一丝笑容,她也觉得安慰得多了。 “你不用总当我是主子一样伺候着。今天我们一样的身份,你也一起吃就是了。”沐蝶灵瞧着叶素素,就是越瞧越顺眼,几乎就当她好姐妹,好知已一样了。 叶素素的一双长眸里更加蕴含着一种膜拜和痴情,她自己不怎么在意吃的,却总顾着沐蝶灵吃什么。最近她总是和小竹争着,只要段逸尧不在,都是她伺候着沐蝶灵用膳的。久而久之,这也成了一种习惯。 沐蝶灵在现代本是一个很独立的个姓,但却被一个段逸尧和一个叶素素伺候得太过体贴入微,惭惭地成了依赖和习惯而不自知。 “娘娘,别油了您的手,我拿给您!”见沐蝶灵要吃鸡,叶素素就立即先撕了鸡腿,拿着送到她的嘴边。那份殷勤和自然跟段逸尧差不多,由心而发,所以显得自然,才会让沐蝶灵没有了提防之心。 沐蝶灵白了叶素素一眼,接过来说道:“别象小尧那样!总是当我小*物一样惯着。你自己吃,别顾着我。我又不是少了一只手,更非天生就要让人伺候。你也别总是当自己是奴婢,总想着伺候别人。”对于真心地关爱自己的人,象小竹和叶素素,沐蝶灵很是希望她们不要当自己是奴婢,因为她当她们是亲人。 叶素素却低眉不高兴地说道:“娘娘是嫌奴家的手粗吧?如果是王爷,娘娘就不推辞?由着他喂你呢。奴婢手粗脚粗,只要娘娘不嫌弃,我就很高兴了。”她说着,低下了头。心中有着一丝内疚飘过。如果她知道他是柳子然的话,会如何对他?一定会立即赶他走吧?甚至会不会想杀了他?如此一想,叶素素的脸就跨了下去。 那样子,好象沐蝶灵不由着她,她就要哭了一样。沐蝶灵就张开嘴巴来,咬一口道:“这样可以了吧?真服了你!天生喜欢做奴啊?”说着,伸出手指按了一下他的额头。 叶素素这时候被按得抬起脸来道:“当然不是!谁天生想做奴了?要是换了别人,我绝不愿意。唯独娘娘,做奴做婢,我都愿意。除了娘娘,我也没伺候过别人呢。”这可是真的啊!他堂堂天闽国的三皇子,哪里伺候过人?平日还不是由着别人来伺候他的么? “噢!”沐蝶灵被他那目不转睛的认真模样儿瞧得好生的感动。她执起酒壶问道:“你买了什么酒?” “贵妃曲!”叶素素摆开两只杯子。 “贵妃曲么?度数高不高?没听过这酒名。不过,这古代的酒名我都是没听过的。”沐蝶灵将两只杯子都斟满了,“你也别当我是什么王妃娘娘了。今天我们就当是好朋友,好姐妹。来,先喝一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难得相识一场,痛饮一杯!祝素素将来嫁个好郎君!” 叶素素的眼睛都有些定型似的,说道:“谢谢!既然娘娘当我是朋友,那我就做娘娘一个时辰的朋友如何?”她小心翼翼地问着。如果能做朋友,她其实也不想做丫环。 “一个时辰?”沐蝶灵邪唇一笑。这个素素给了她太多的惊喜。 “嗯,在这个时辰之内,我不做你的丫头,只做你的朋友。你也别做我的娘娘,就当我的朋友吧。我不叫你娘娘,叫你……小灵儿。”柳子然慎之又慎地说着。其实,他在心里都叫她小灵儿的,不知叫了多少遍了。睡觉时,为怕自己做梦叫她,他点了自己的哑xue才睡。不然,小竹丫环一定会怀疑他的。 沐蝶灵则怔忡了一会儿,但也只是一会儿,她就叉腰豪爽地说道:“好!这样才好!我也不喜欢太过奴姓的人。没想到素素越来越合我的脾胃,简直就是,我的知已良朋!来,再干一杯!为我们是朋友!” “碰!”俩人仰着脖子就干了一杯。 叶素素突然问了一句话道:“小灵,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这个朋友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么? 沐蝶灵又是点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你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你为了我挨刀舍命都行。这世上也许会有很多人想着要害我,但那绝对不会是叶素素!叶素素要是也害我,那我就真的是该死了。” 呃!叶素素呆了!真的呆了!他没想到,他会那么成功地扮演了一个叶素素。在沐蝶灵的心目中,竟然成了她的最忠奴婢加最可爱的闺密了,还有,知音人!可是,这些其实都不是他的初衷。 这是夏天,斜阳正照,就算是在树荫下,仍然是热的。沐蝶灵穿着一身淡雅素色的霞裳,虽薄如轻纱,却还是热的。最近段逸尧喜欢管小灵儿的衣装,每天要她穿高领口的衣裙,让她很有意见。而今朝小尧终于没有管她,她就穿了一件低领口的衣裙。 虽然仍然是广袖,长摆,但总算是她自己挑选的,一字型的肩领,香肩微露,前面的蝴蝶锁骨也倘在外面,甚至是微微可见她已经发育得比较汹涌澎湃的凶中勾壑。 对于沐蝶灵来说,游泳装都能穿,当然不在乎露下香肩,现点凶勾了。但要是被小尧见她穿这么露,必定又要她换衣裳了。喝了一杯酒后,又吃了些肉和菜,更觉得这天气十分地炎热。她的额上,小脸上,皆渗着细细的香汗。 “好热!”沐蝶灵说着,见这四野无人的,面前又只叶素素一个,就将香肩上的衣裳都向下捋去,让胸前的白色肚兜儿都显山露水了!那里面的风情,当即就让面前的叶素素*满眼。 正在为她扇着扇子的叶素素这下突然瞧见眼前的*,不禁有些吃不消地不停吞着口水,喉咙上下滚动着,说道:“小灵,要是有人经过这里就不好了,你还是将衣裳给拉拉好。你实在热,我给你扇扇子啊!”他脸红耳赤,某男子的地方有些反应让他受不了。 沐蝶灵“切”了一声道:“这里又没人,怕什么?其实,素素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要吃惊噢!”沐蝶灵喝了一杯酒,脸色酡红,双眸微熏,虽不至于醉了,但却变得更加迷人!她发丝不象这古代的女子一样,总是梳成髻,没有什么正式场合之下,她喜欢只是用一个发饰馆着发顶上的,披肩在后,垂在腰间。 此刻的她,本是倾城倾国貌,再这样丝发披散,两颊青丝微湿,衣裙有些凌乱,*乍现,那妩媚的酒色上脸,霞红的美人儿太过活色生香,真的让任何一个男子见了都会有着无限的瑕思,饶是个柳下惠,也会受不了的。 “嗯。”沐蝶灵甩了甩发丝,回头向那湖水中望去道,“素素,横竖这里没人,不如我们一起到湖里去裸,泳吧?” “啊?”叶素素这下当真就象吞了一个大鸡蛋,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了!“小灵,这会不会太……太……我不敢!”叶素素这下是真的不敢了!他的眼睛都发直了!朝夕相处之下,灵儿早已经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在他的心目中,简直就是神圣不可侵犯。他怎么能跟她一起去……裸……泳?杀了他吧!咳咳咳! 沐蝶灵却浑不在意地说道:“你不用担心,要是有人来了,我们会听到的。去!好久没好好地畅游过了。”她说着,伸手就拽起叶素素,要拉他一起去裸,泳。 叶素素这下更是惊得面无人色,甩开了沐蝶灵的手道:“不要!如果小灵一定要去,我……我给你放风!要是真有人来了,我就大声叫娘娘起来。” “你真不想去?”沐蝶灵以为,叶素素毕竟是古代的女子,所以不敢裸,泳那也是正常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再免强她了,说道,“那好吧,你就到马车上去给我放风吧!如果有人来了,你就通知我。” “好……吧!娘娘,你真的要……裸……泳……么?”柳子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光是想象一下,就血液往上涌,一直涌上头顶,就要血冲脑了。 “嗯,你既然不下去,就别偷看我!去,远一点,或者站到马车上,给我机灵点儿瞧着周围。” “是!”叶素素低着头,转身就去将那些食物之类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拿到马车上。 他站在车杆上,眼看着沐蝶灵那倾世的身影缓缓地走向湖边,淡雅的背影在斜阳下如一个仙子般,衣袂飘飘,广袖,长裙,细腰如柳,婷婷袅袅……当她立于湖边时,竟然真的开始解她的衣裙…… 站在车杆上的柳子然突然快速地转身,用背对着她,腰杆挺得很直,僵硬地,成了阳光下的一尊石像! 沐蝶灵再次四周围环视了一遍,还用耳朵仔细地倾听了一会,确定不会有人来时,她回头瞧了叶素素一眼,这才发现素素竟然已经背转了身,正象一个耸立的石像般,给她做着眼线,她就更加放心了。 因为来时没有带上衣服,她是真的脱了衣裳才下去的。 沐蝶灵想下水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热,还因为她的下意识里在想,她是在水中穿越而来的,刚刚好那天就来到这个地方,就掉进这个湖里。所以,她在想,这个水里会不会有一个地方能让她穿越回去?她在水里游啊游,游过了每一个地方,就象一条美人鱼,想象着,会不会突然就有一个漩涡,将她卷入去,然后送她回到未来? 然而,这只是一个梦想!她在水中泡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游过这个湖里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却失望了!她还是在水中,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当她泡到皮肤都开始有些皱了,她才恋恋不舍地起来,重新穿好衣裳,走回马车上,发现叶素素象化石一样,她不禁伸手就拍拍他的脚道:“喂!我洗完了,你下来吧!不用你望风了。” “嘭!”的一声,叶素素突然从马车上摔了下来,直接就摔到了地面上,“哎呀”的一声。 沐蝶灵想接住她的,却没接住,她正正摔在她的脚下,她府下头看了看,发现素素的脸上很多血! “啊!你流血!怎么回事?摔到哪里了?怎么会突然跌下来?素素,你病了么?”沐蝶灵这下惊得弯下腰,要拉叶素素起来,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道,“有没有发烧?” “我……没事,刚才站久了,脚麻,所以才不小心跌了。”他没用啊!居然流鼻血了么?拿出一条手帕,赶紧地擦掉鼻子中流下来的鼻血。暗暗庆幸着,还好!没脑冲血至当场死亡!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小灵儿总算此刻已经衣裳穿得好好的,衣袂翩然,又是他心目中的神女,而不是那水中光光的美人鱼了! 这真是对他的大考验啊!这也太过折磨他了!他也是人啊!可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啊!这个小灵子竟然如此地折磨他!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么?自吃苦果! “你真的没事么?那你站起来啊?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流鼻血呢?你以前有流过么?这毛病可大可小,回去得给大夫瞧瞧。”沐蝶灵将他一手就拽了起来。 “上车,太阳快要落山了!”沐蝶灵突然以手遮额,望了望天边的太阳。太阳真的就快要落山了,她要回去了么? “娘娘,要回去了么?”叶素素终于擦干净了鼻血,人也恢复了正常地问道。 “要回去么?”沐蝶灵这句话竟然是问话,而且有点象自言自语。 叶素素这时候才觉察到,沐蝶灵经过水泡后的肌肤更加水嫩了!可能是因为刚才下水前还喝了酒的关系,她脸上的红霞至今有增无减,那肌肤当真是吹弹得破,美艳惊人,让他呼吸都要为之窒息了! 沐蝶灵见叶素素转眼就好象真的没事了,也就放了心,先自跳上马车。上了马车后,她就寻着了那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 “娘娘,你不能再饮,再饮你会醉的。”叶素素有些担心起来,看来王妃娘娘又回到出门时的情绪了。 “醉就醉吧!反正有你在啊!”沐蝶灵又饮了一杯,她一共饮了好几杯了! 叶素素上了车后,瞧着她将酒当水一样地饮,不禁心痛了! “你不开心就说吧!别借酒消愁啊!”叶素素被沐蝶灵眼底的忧伤灼痛了双眼,咬了咬牙,他说道,“段逸尧,你可以不要他!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天涯海角,不一定要回到战王府上。更加不一定要守着段逸尧!” 沐蝶灵确实醉了!她本也不是一个能饮的人,却一连地饮了好几杯酒。这酒不是啤酒,贵妃曲是一种白酒,度数不算高,但几杯下肚,足可以让沐蝶灵醉了! 所以,她突然醉态可掬地问道:“我,可以不回去么?但是,我想回去啊!我多想回去啊!”她说的回去,其实说的是回到未来。 而叶素素还以为她说的是回王府,不禁有些难过道:“你爱上段逸尧了?这么难过,还是要回去么?” 沐蝶灵身体软软地,就坐在马车的角落里,身子倚着车身,侧着头,有些傻乎乎地说道:“你敢说我爱上了段逸尧?谁要爱上他?谁要?我不会爱上他的!不会!你!说什么屁话!” “那你难过什么?那你为何借酒消愁?”叶素素有些生气地夺下她手中的酒杯,生怕她又再喝下一杯。 “我喜欢喝酒!喜欢!不行啊?素素,不许你说我爱上了小尧!不许说!我,没爱上他!我讨厌他!他是种猪!一头种猪!可恶的种猪!我讨厌死他!我想杀了他!” (还有更新,今天万更求月票!!!!) 141章 ,王爷爱惨了王妃 夕阳西下,彩霞满天。 沐蝶灵脸上的霞色堪比天上的彩霞。此刻,任何人只要瞧她一眼,都会觉得,这世间的美艳绝色尽在她的脸上,身上……世间万物只要跟她一比,都会黯然失色。 叶素素,也就是柳子然,此时此刻正瞧着这张熟睡的脸。他的手颤抖着,伸出,想摸一摸她的脸,却久久停在空中,久久不敢摸一摸。即便只是摸一摸她的脸,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会亵渎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她。 她就这样没有任何防备之心地睡着了!就在他的面前突然躺下,睡着在他的面前。即便是睡颜,也倾城倾国,举世无双。自相见,这张容颜就令他朝思暮想,不能克制。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知道她心中有了段逸尧,对他,也许根本就不曾有过一分思想。 但那姓段的!屋里养了那么多的女人,令灵儿那么伤心!他替灵儿不值,如果灵儿爱的是他,他必不瞧这世间的任何女子一眼。他可以带她回天闽国,一样可以让她做王妃,倾尽他一生的所有来爱护她。可惜啊!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他,柳子然,有什么输给段逸尧的?如果段逸尧不是强娶了她,她一定不会有今日这样的伤心!竟然要以酒销愁。 “小灵儿!你睡着了么?”柳子然轻轻地唤她,那声音当中,溢满了痴意和怜惜。 “嗯。”似乎是鼻子里答了一句。 小灵儿真的睡着了!却似乎又在睡意朦胧之间,偏偏还能应答他一声。柳子然哭笑不得,手轻轻地伸到她的脑袋下,将她的脑袋轻轻托起。因为,她的头发还是湿的,却睡着了。 “我要睡觉。素素,你别来扰我,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沐蝶灵有如梦语般说着,双眸却是闭着的,根本就没有睁开过。酒精终于上头了,她是真的想睡觉,不想醒过来面对尧尧的那么多老婆。只要想到他的老婆,居然还怀孕了,她就象得了心脏病似的,呼吸困难,痛!呼吸之间,就是痛!原来她的心脏能力不强么?还是她有病了?她有心脏病么?睡一觉醒来会不会没事了?她这么想着,更想沉沉而睡。 “嗯,你睡吧!”叶素素还是将她的头托起了,伸出一条腿来,让她枕在上面。因为,小灵儿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他用内功将她的发丝烘干了,这才将她移至一傍,呆呆地看关她。 移开了她的头脸之后,他再次呆若木鸡地瞧着她,回味着她醉前大声豪气地念着的一道诗词,竟然让他回味再三: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 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 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乐斗 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呵呵!好一首恣意不羁,豪气干云,千古未闻的绝句好词!在小灵儿这种美人儿的嘴巴里喃喃念来,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她摇头晃脑,那韵味天成,浩然正气,竟然让柳子然忽地,就觉得心中惭愧万分! 也忽地,让柳子然也想一醉同销万古愁!他拿起了酒杯,要不是想到小灵儿已经醉了,他不能再醉,那他一定会大醉一场的。一醉解千愁,人生得意须尽欢!与尔同销万古愁!他,一个王孙后裔,正统的皇位继承人,第一次,也识愁滋味了! 正在这时,忽地,传来了一声狼的叫声!似乎,还有狐狸的叫声? 刚才明明这里没有狼,周围附近都没有狼,为何突然传来了狼的叫声? 突然,不但传来了狼的叫声,还传来了隐隐隐约约的箫声,非常飘缈动听的箫声,似曾相识,他曾听过?但那箫声似乎还很远很远,而狼的叫声却已经逼在眼前了! 心中暗暗地叫了一声不好!是黑山狼和白狐仙!好象还有灵渺宫的人!怎么会?灵儿睡着了,烂醉如泥,怎么办? “驾!”第一时间就是想逃!先离开这里再说。还是回战王认府吧!虽然他并不想回战王府。但是,连他自己都知道,此时此刻,他驾一辆马车是不可能逃得了的!危险已经逼在眉睫了。 还没跪出多远,也不过就是顷刻之间,黑山狼和白狐仙就到了眼前。黑山狼仍然带着两匹黑色的狼。白狐仙仍然带着一只小白狐。夫妻“狼狈为歼”,果然好搭挡,公不离婆,称不离铊。 柳子然瞬间就苍白了如花的脸,他万万没想到这种时候还会遇到他们!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为何会来得这么巧? 白狐仙媚笑道:“柳子然,你还想逃之夭夭么?上次让你脱逃,已经是你的好运走到尽头了!此刻你连你那唯一的手下阿金都没带,你还有什么本事逃得了?” 柳子然真的没想到,自己潜伏在战王府上这么多天,连精明的战王爷和沐蝶灵都被他骗过了,为何这黑山狼和白狐仙却能象鬼影一样缠着他,不死不休? “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我明明伪装得很好,为何你们还是能认出我来?还有本事跟到这里?”柳子然真的有点儿死不瞑目。然而,此刻最让他担心的是,车内的沐蝶灵已经醉得不醒人事,正在呼呼大睡之中,这可怎么办? 黑山狼“嗷嗷”地笑道:“哈!你以为我们真的那么神么?当然是有人想要你死,给我们通风报信了。谁想你死,你不知道么?死到临头,还不知道自己衰在谁的手上,也真是可怜,啧啧!” “谁?”柳子然还是想知道,是谁?谁那么想要他死?谁也那么清楚他的行踪?他都已经女扮男装了。 白狐仙妖媚道:“虽然那人想要你死,不过,我们夫妇却其实没那么想要你死。你只要将《上邪战神篇》交出来,我们不但不会杀你,还可以跟你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这时候,他们还想做交易? “你听!灵渺宫的人就要到了!你想要车上的人安全的话,就将书交出来,我们还可以护你离开。”白狐仙说道。 柳子然身上哪里有什么书?那什么《上邪战神篇》他听所未听,见所未见。但是,此刻他也无需多作思量,就立即说道:“好!只要你们护得我离开,我就给你们。但是,此刻那书可是不在我的身上。” “在哪里?快说!不然,狼狐一齐伺候你!”黑山狼有些急切地叫道。 “在战王府上,你们敢去拿么?”柳子然狡诈地回答。他哪里有什么书?但此刻似乎已经不由得他说没有。他原本是带着八个人一齐来到天元国的,现在却只剩下他和阿金了。自从踏入天元国,他就被人追杀,一直追问着那本他根本没见过的书《上邪战神篇》。 “为何不敢?”白狐仙说着,“走!这就到战王府上去。嗯哼!此刻有了车上的人,还怕战王殿下不拿出来么?”这白狐仙显然还知道车上的人是战王妃了。 忽地,一个声音就在眼前似地说道:“凭你们,也敢到战王府上去了么?真有胆啊!不过就是三两只畜生而已!”这声音冷若冰霜,卷来一阵寒风。 “谁?”还没见人就先闻声。白狐仙和黑山狼从未跟灵渺宫中的人交过手,以往只是听闻,没想到,此刻才眨眼之间,一个白衣公子飘飘然地在眼前了。 慕容绝色风度翩翩地立在一眼前,白衣飘飘,腰间挂着一管玉箫,但他并没有吹奏乐曲。此刻,他只是傲慢地伫立着,后面,十几个红衣女子依然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白狐仙和黑山狼瞬间苍白了脸,但白狐仙眨眼之间却又恢复了血色,妖娆道:“绝色公子果然是绝色!这天下除了战王殿下段逸尧和天闽国的三殿下柳子然,也就数绝色公子最为绝色天下了!不知绝色公子到来,想要的是什么?” 慕容绝色冷若冰霜,面无表情道:“有我们灵渺宫的人在此,你们‘狼狈为歼’难道还不想走,要我们打发么?”他脸上似乎都不是不屑!就好象,这两个人要他亲自打发,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一样。 白狐仙指着赶车的柳子然道:“我们只要这个赶车的,难道也不行?车内的人,我们不要就是了。”其实,他们来时,也有些害怕,车内的人其实他们怕要不起。因为,他们还想在天元国的天空下活着。 慕容绝色却说道:“你要了赶车的,这马车没人赶行么?你们要是再不走,当真要本公子浪费时辰打发你们了!” “好!我们走!”走字未完,白狐仙和黑山狼突然“咻”地,同时出击,一个用斧,一个用扫帚,左右向慕容绝色突然袭击! 慕容绝色腰间的玉箫出手,一把纸扇也同时出手,分打两人,那姿势竟然曼妙至极,俊美无铸。 柳子然“驾!”的一声,想趁机驾车逃走,却被一队红衣女子团团包围着,根本就冲不出去。 “别白废力气了!我们宫主只是想请活人到灵渺宫去走一趟,难道你想变死人么?”一个红衣女子冷狠地说着。似乎,他们要谁变成死人,谁就一定活不了。 “驾!”柳子然不想坐以待毙,还是驾车横冲直撞。小灵儿要是落在这些人的手中,他实在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此刻就算要他的命,他也想保护好小灵儿。但是,形势并不乐观!他死了无所谓,小灵儿醉得一踏糊涂了,怎么办?除了驾车横冲直撞之外,他已无计可施。 此时此刻,柳子然甚至祈祷着段逸尧的现身!只要他能救小灵儿,他已经无所求了!也在此一刻,他有些明白,他喜欢小灵,爱上了小灵儿!甚至已经超越了爱自己。只要她能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但是,此刻,他也许就算没了自己的性命,也只怕保不了她。他,只是在作困兽之斗罢了。 果然,白狐仙和黑山狼并不是慕容绝色的对手,即便是加上两只狼和一只狐狸,也不是慕容绝色的对手。因为慕容绝色不但武功高,关键是对动物,他更会对付。要知道,灵渺宫的绝活就是能掌控动物。 黑山狼和白狐仙原本只要柳子然而已,说到底他们只是要一本书,当然犯不着丢了自己的命。他们没想到合二人之力,再加上三只畜生,突然发难,还不是慕容绝色的对手。关键是此刻,他们的三个小*物都被伤到了,这才要了他们的命根一样,骇然之下,不敢再要柳子然和书了,逃之夭夭去也。 所以,慕容绝色回来了!他拦在柳子然的马车前说道:“柳殿下,你要是再作无谓的挣扎,我就用万蛇阵来困死你!你还是放弃多余的冲冲撞撞吧。其实我们宫主想要活人。车内的人是死是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你要她死,你就继续驾车跑!你要她活,就乖乖地停下来,束手就擒。也许,我们宫主只是请人去作客,未必要置之于死地。作客是尊贵的,你一定要作这种无聊的挣扎么?”这慕容绝色说的话简直就不是人话。 柳子然不怕死,即使此刻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惜,但是形势比人强。慕容绝色的功夫比他高,他还有十几个红衣女子跟着,这些人要是吹起箫来,催动那个万蛇阵,他已经见识过了!那更加不得了!罢了罢了!他的小命不重要,但王妃娘娘的命却无比的尊贵。 ??????? 战王府上。 古风将逃走的王爷侧妃朱光壁捉了回来,命人将她和她的*都关押了起来。因为想到战王殿下也许还没醒来,他就直接想找王妃娘娘来处理。因为,此事关键是怕让王妃娘娘误会了王爷,不知会不会令王妃娘娘伤心了。 谁知,他得到的消息竟然是,王妃娘娘独自打马离开了战王府,并非是到夜总会,而是不知所踪。这下,古风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了!因王爷近来总有些担心王妃娘娘要离开他,担心得都在他的面前表露出来了。 战王殿下一直以来都没有儿女情,事的。但自从有了王妃娘娘之后,那显而易见的患得患失之情,连他这个侍卫都知道了。王爷可是爱惨了王妃呢!王妃不见了,这还不让王爷抓狂么? 除了立即吩咐人四下里寻找王妃娘娘之外,古风找来了傲寒:“寒!大件事了!王妃娘娘不见了!王爷还没酒醒,你快些给王爷醒酒的药,让王爷醒来!” 傲寒说道:“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怎么会不见了?你在小题大作么?”王妃娘娘的本事大着呢,怎么不见了? 古风急了,将王爷的一个侧妃怀孕了的事告诉傲寒。傲寒这下愕然道:“王爷让一个侧妃怀孕了?” 古风吼道:“你还愕什么?爷被戴绿帽了!你还愕什么?爷冤死了!王妃可能被气死了!所以离家出走了!还不懂?!难怪你老婆也走佬了!这么个白痴相!你猪啊!” “喂!古风!你人身攻击么?连我老婆走了你也敢拿出来讲,你想找屎?”傲寒一个斯斯文文的冰霜相也被古风给燥得暴起来,挥拳就想揍人了。 “我问你,有没有解酒的药?你在磨什么?要人解释半天!”古风是有些急了,他是万事不急的人,但王爷的事情,他比自己的事情更急。 “有。”傲寒说着,这才去要来解酒的药道,“王妃也许只是出去散散心罢了,你别那么惊慌失措的。” 古风道:“不是我惊慌失措,是爷对王妃娘娘非常紧张。要是王妃娘娘当真出了什么事,我们爷只怕承受不住。爷是初恋呢,从没爱过的,爱起来就当心肝宝贝一样,都捧上天了,你没看到?你不是也*白头了么?这情之一字,可大可小。”他就是看不得王爷紧张啊。 “别拿我的白发说事儿!王妃娘娘无论武功还是心智都高过别人,就算她离开战王府,也不会有什么事的。顶多出去散心了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先闪了。你老婆也是出去散心了么?怎么一散就散了好几年不回来?”古风紧张兮兮,拿了解药就走。 “古风!你找死!” 段逸尧和傲天两个睡在同一个榻上,当真是烂醉如泥!此刻还在呼呼大睡呢。 古风将一碗解酒茶硬是喂给了主子段逸尧。莫雨在一边担心地道:“要是你惯醒了爷,王妃马上回来了,看你怎么解释?” 142 江山多妖娆,美人倾国笑 段逸尧终于从宿醉中醒了过来!一听小灵儿不见了,再听他的一个侧妃竟然怀孕了!一个平日里泰山崩于前也能如松似柏的人,顿觉天雷滚滚而过!被雷得里嫩外焦,额上青筋暴起,拳头握得骨节格格作响,双眸冰寒起来,有如六月飞霜了。 “你说王妃自己打马出去了是什么意思?又说她失踪了是什么意思?她出去多久了?”眯起长眸,眼底更多的是,划过一丝难以掌控的担忧。小灵儿就不能先来问问他么?就不能多一点点信任他?该死的!他给她讲过多少遍了?他没有碰过那些女人!天天跟她睡在一张榻上,那还不能足以让她放心么?该死的!她也不想想,他连她都能忍着不碰了,何况是那些女人?! “王妃娘娘是独自骑马出去的,听说她出去时,曾令任何人都不得跟着她,但却还是有一个丫环叶素素也骑马跟着她去了。她们大约是在临晌午时候出府的,至今已经是……黄昏时候了。” 古风就知道,王爷果然要焦急到跳脚了!那太阳穴突突地跳脚,青筋暴起,怒气加上担心,杀气都有了。 “本王睡了那么久,为何不叫醒我?”段逸尧瞧一眼还在睡的师父,也知道,他这句话问得有些多余了。 “王爷,刚刚您是喝了醒酒茶才醒过来的。” “发动所有的人马,先找到了王妃再做别的事情。” “已经吩咐下去了。” “……” “备马!” “是!” ????? 人仰马翻,整个京城一片戒严,搜索了整整*,挖地三尺,也找不到小灵儿的影子!段逸尧终于知道,小灵儿是真的失踪了!难道,她就那么忍心离开他么?这么多的日日夜夜,他隐忍着,抱她在怀,小心呵护,当她如珠如宝,她就不知道,那是他有多疼爱她吗?除了她,他可曾望过别的女子一眼?她竟然躲起来了么? 小丫头!不知好歹的小丫头!最好别让他找到,找到了,他要天天*得她起不来,让她给他生一窝的孩子,看她还能不能跑了! 可是,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找不到她,他害怕了!如果她好好的,就算是躲起来,那也没关系,他会找到她的,哪怕是不眠不休,哪怕是翻遍这天元国的天下,他也能找到她的,但是他怕……他怕她遇到什么危险…… “也许,王妃娘娘是生了王爷的气,所以躲起来,特意不让王爷找到她的。”莫雨想安慰一下王爷才这么说的。就连他也觉得,王妃娘娘不会这么小孩子气吧?如今只有两种可能性了,一是王妃娘娘遇难了;二是王妃娘娘离开了京城,也就是要离开王爷了! 正在他们如大海捞针,段逸尧已经就快要发疯发狂的时候,战王府上来了一对夫妻黑山狼和白狐仙。他们是来给战王殿下报讯的,说战王妃被灵渺宫的少主慕容绝色带走了。 “为何给本王报讯?”这对“狼狈为歼”的夫妇是出了名的不管旁人死活,为何给他通风报讯? “因为,那是事实。还因为,慕容绝色得罪了我们。更因为,我们讨厌灵渺宫。”这个,他们说的是事实,他们的三只畜生都被慕容绝色打伤了。对于这对“狼狈为歼”的夫妇来说,灵渺宫的存在实在是让他们深恶痛绝之。 “我们右有半句假话,难道不怕王爷将来天涯海角的追杀么?我们夫妻还想在天元国里生存呢。” ?????? 此时此刻,小灵儿却还在醉梦之中。她在醉梦之中被人带走,赶车的还是柳子然。但是,一个时辰之后,柳子然也被慕容绝色点了昏睡xue,丢上了马车。所以,沐蝶灵和柳子然都不知道,他们在睡梦之中被带到了江湖上传言的,最为神秘的地方――灵渺宫。 灵渺宫在哪里?众说纷云,人人不一样。有人说在险象环生的九松山上;有人说在东海的无人岛上;还有人传说,灵渺宫其实是狡兔三窟,有无数的兔窝儿,你找到了一处有何用?灵渺宫还有很多很多兔窝。 翌日。 当晨曦透过窗口映入,照在一间精致典雅的古室内时,也照在了,此刻睡在一张特别chuang榻上的沐蝶灵。她仍然是穿着昨天的衣裙,显然的并没有换过。还好,整整齐齐的,只是,身子倦曲如小虾状,深睡着,似乎还在做着什么美梦。 她突转伸展开来,四脚伸直仰躺,一只手放到眼睛上揉了揉,觉得眼皮很重,口干,舌燥,喉咙有些火辣,头痛。然后,伸手一拍额头,长长的眼睫毛被撑开,大大的眼睛有那么一刹那间的迷茫,眨了眨,再眨了眨。陌生的环境映入双瞳,瞬间,那一丝迷茫就被惊讶代替了!然后,她“咻”地从榻上藤起,不禁大惊失色! “啊!”的一声,这里是哪里?她,居然身在一张这么“奇特”的榻上?这张chuang榻居然还是一个铁笼!换句话来说,她被人关在一个有睡榻的铁笼子里了!她是什么动物么?竟然被笼在笼子里了?她可以睡,可以坐,也可以站起,但却不能走出这个笼子,就象是一个老虎什么的,被人锁在笼子里了! 啊!她立即检视一遍自己的身体,想看看,自己不会是又穿越了么?会不会是穿进一只凶猛的老虎啊,狮子什么的身上了?不然,怎么会被人笼入铁笼里?可是,左看右看,自己还是人啊!而且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她两手摸摸自己,捏一捏,啊!还好!她没被人趁机占了便宜,揩油什么的吧?只是被人锁在铁笼里了。 环视一眼,这笼子在一间古色古香的雅室之内。雅室之中的布置就如一个大家闺秀的房间,珠帘垂下,窗明几净,连梳妆台的铜镜也刚好照过来,上面还有胭脂水粉呢。而且,这间房子还挺宽敞的,大约有三十平方米。 谁他妈的!跟她有这么深的仇恨?要将她当动物一样锁在铁笼子里?别让她出去,她一定要将这么折辱她的人拉去五马分尸。用力地摇了摇比她的手腕还要粗的铁条,竟然撼不动一分一毫。 正想大声喊人时,忽地,耳边居然传来一阵激亢的古琴乐声,伴随着琴声的是一阵十分激昂的男子歌声!尼玛,一大光早,什么人,什么鬼,什么神,弹什么琴,唱什么歌?但那歌声却生生地钻入她的耳朵。 “……江山多妖娆,美人倾国笑,大浪淘沙琴寂寥。苍天笑,家国事飘渺,一叶轻舟随浪摇……” 啊!这琴声!竟兀自地让人觉得好听!他妈的好听极了!只是,她的心情不好,超级不爽!谁在抚琴而歌?她的头好痛!她怎么被关在了这里?这唱歌的人是谁?是他将她关在这里的么?好恶!太可恶了!将她当动物了么?还在唱歌庆贺么?但是,这人的琴声和歌声真太他妈的有水准了! “……江山多妖娆,美人倾国笑,大浪淘沙琴寂寥。苍天笑,家国事飘渺,一叶轻舟随浪摇……” “来人啊!有没有人?”她扯起嗓子大叫,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很沙哑。显然的,是她昨天喝了太多的酒了。然后呢?不是有叶素素么?叶素素呢? 她用力地抓着铁笼子摇啊摇,却撼不动这么粗的铁条。笨啊!她都被抓了,素素一定……啊!素素一定也被关起来了吧?! “素素!叶素素!” 喊了几声,门“吱呀”地被打开了!两个青衣小丫环走了进来,走到她的榻前。其中一个居然彬彬有礼地问道:“王妃娘娘,您醒了么?既然您醒了,有什么需要,请即管吩咐奴婢们就是了。” 呃!!明知道她是王妃,还敢将她囚困于此?她愕然冷静下来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困我于此?你们是什么人?” “娘娘,这里是灵渺宫。我们是灵渺宫中的丫环,被派来伺候娘娘的。娘娘早起,需要方便的话就用这个吧。”一个青衣丫环回答着她的话,并拿了一个长长的小竹筒递给她。 噗!是可忍,熟不可忍!这是什么意思?给她一个小竹筒,让她方便的意思?没想到,她此时此刻还当真有点急了!人有三急啊!但是,用一个这么小的竹筒,她能方便么?让她去死吧!你奶奶的!姑奶奶我……啊!她怎么就偏偏有些急了?而且是越来越急。 沐蝶灵一生中从未如此的7尬过!脸当即就变成了猪肝色!但是,人在铁笼里,要是她不赶快地解决了,等会当真更急,人家不鸟她时,难道还在这张榻上解决不成?那不臭死自己才怪了。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女子能屈能伸,能拉能撤吧,沐蝶灵说道:“你们转过身去!” “是!”两个青衣丫环倒是点了点头,转过身去了。 恶心!好恶心!沐蝶灵要被自己恶心死了! (还有一更,大约下午。求票票!各种票票!么么亲爱的!给媚媚票票吧!打赏是钞票,月票,推存票!来了多加更!) 143章 ,谁说我不爱小尧的?! “真他妈的!把你们的宫主请过来!你们的宫主是什么老怪物?臭怪物!”沐蝶灵那个气啊!她已经在同一张榻上完成了一系列的人生必须事!生生象吞下了几只死老鼠一样的难受。 她沐蝶灵竟然衰成这样!也不过就是喝一次酒,醉一次而已吧?还以为能象李白一样,斗酒十千,一醉解千愁。哪想到一觉醒来被人当狮子老虎一样用铁笼笼着了? 那两个青衣丫环这时候伺候完她洗漱,又有两个丫环端来了早点和茶水。但是,沐蝶灵瞧着那些食物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想到吃了不是又要撤么?那个竹筒子真的让她终生难忘! 但是,不吃一点能行么?不吃就会饿肚子,饿着如何能脱身?饿着如何能报这个仇?所以,她吃了! 一个青衣丫环说道:“我们宫主吩咐了。娘娘是我们灵渺宫的贵客,如果娘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请你们宫主过来!”沐蝶灵终于不再气愤,慢慢地冷静下来,淡淡地说道,“把这些都收拾出去,我吃饱了。” “是!”两个青衣丫环走到榻前要收拾食俱。 沐蝶灵趁她们伸手入内,猝不及防地,凌眸一闪,双手齐出,左右手分别扣住了两个丫环的手腕,“啪啪”声点了她们的xue道:“有开这笼子的钥匙吗?” “啊!没有!我们没有钥匙。”两个青衣丫环大惊失色,睁大眼睛不停地摇头道,“我们只是负责伺候娘娘的,请娘娘不要为难我们。” 沐蝶灵伸手在她们的身上摸,搜了一遍,果真没有钥匙,不禁失笑。嘿嘿!她这也傻了!这宫主哪会那么蠢?会将钥匙放在这两个丫环的身上,让她这么容易得到么? “啪啪”两声,沐蝶灵又拍开了她们的xue道,因为她们身上真的没有钥匙。 两个丫环收拾完,低着头,就要退出去时,沐蝶灵问道:“等等,刚才是谁在抚琴,知道吗?” 一个丫环回道:“知道,那是我们宫主在抚琴。” “一个老妖怪,抚什么琴?”沐蝶灵骂道。 那丫环立即反应强烈地回道:“请娘娘不要这么抵毁我们的宫主。我们宫主不是象娘娘说的什么老妖怪,他是……”那丫环突然就羞红了脸,然后却什么也不说了,被另一个丫环拉了拉衣袖,退出去了。 顿时,这个闺阁中就只有她沐蝶灵一个人了。冷静下来之后,发现那琴声,歌声早已经停了下来。 世界似乎都变得格外地寂静无声。于是,她重新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这才发现这间房间跟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什么不同,除了这张榻上多了个铁笼子之外。 既然暂时无计可施,她就干脆躺下了,因为这是一张chuang,能躺时坐着做什么?当然是躺着更舒适。 双手枕在脑后,眼睛望着屋顶,脑海里出现了小尧的那张俊脸。 “我不是要想你的!”她小声地说道。但是,才说着,她的脑海里就出现了小尧的另一张脸,一张无比焦急的脸。然后,还是小尧的脸,小尧的双眼,小尧的鼻子,小尧的嘴巴,特别是,他担心到不得了的一双眼睛,似乎就在她的头顶上面用眼睛在温柔而焦心地问着她:“你还好么?你在哪里?我想你!担心你!到处在找你,翻遍天元国的每一寸土地在找你!你跑到哪里调皮去了?快点回来!知不知道?别贪玩了!” “我又不是不想回去。我被人困在一个铁笼子里了,你来救我啊!我没有贪玩,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小声地回答。 突然,她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掉流泪了?切!她掉什么眼泪啊!一个铁笼子罢了,能困得住她多久?她一定能出去的。就算她出不去,别人也休想再欺负她,因为她酒醒了。 但是,她是真的掉眼泪了?擦擦擦!她不掉眼泪的!小尧,你不用来救我,我会救我自己出去的!这个灵渺宫的宫主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妖魔鬼怪?刚才那个青衣丫环说了,那琴声便是她们的宫主在抚琴。还敢说她们的宫主不是一个老妖怪么? 他们抓她来这里目的是什么?这才是关键。如果只是单纯的抓她,那还好。她最担心的是,他们抓她来,是因为要用她来威胁到小尧。因为这些人都知道她是王妃才抓她来,那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抓她要胁小尧做些什么。 正在这时,那琴声又传来了:“……江山多妖娆,美人倾国笑,大浪淘沙琴寂寥。苍天笑,家国事飘渺,一叶轻舟随浪摇……” 又是那首歌,刚刚她无心听乐,此刻听来,突然感到那歌声无比的苍桑寂寥,落落寡欢,犹如一个亡国之人在哀叹,似乎是国破家亡,历尽生死一般,令人听之无比的难受!却又余音袅袅,似有不死心,势要卷土重来,东山再起,夺回自己的一切之意。 既然这是灵渺宫宫主的琴声,听琴知音,他的琴声并不令人讨厌,如果换个环境,她不是被他困于铁笼之中,她听到这琴声也许不会讨厌他的,还会因这古琴之乐而有些欣赏。 过了一会儿,那琴声又没了。 沐蝶灵无事可做,只得盘膝而坐,练了一会儿的寒冰功。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房门再次“吱呀”地一声打开了。 沐蝶灵“咻”地腾起,坐着,一手支着下巴,一双眼睛眨都没眨一下。 门开处,一个令沐蝶灵意想不到的俊美男人和慕容绝色一起走了进来!这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只怕未到三十岁吧?一身白衣,身材欣长高大,就象慕容绝色一样的打扮,白衣飘飘,长发飘飘,他没有绑发。容颜也和慕容绝色有几分相似,只是比慕容绝色较为年长几岁吧?比慕容绝色更加冷森,也更加有气势,长眸,大眼,五官如刀剑削出来的,冷硬得象冰雕,却出奇地好看!是一个长相非常出色的,成熟男人之典型! 难道他就是灵渺宫的宫主?是慕容绝色的哥哥?! “你是此间灵渺宫的宫主?是他的哥哥?”沐蝶灵直觉地就问了出来。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她以为宫主是一个老怪物,却原来是慕容绝色的哥哥?!于是,她想起来了!外间传闻,灵渺宫的宫主叫慕容倾城。 倾城绝色!原来是两兄弟,不是两父子。 慕容倾城坐在一张椅子上,冷如冰霜的脸突然转为柔和,稍稍倾了一下身,嗓音竟也是极之柔和地说道:“慕容倾城确是此间灵渺宫中的主人。对王妃娘娘诸多得罪的地方,还请王妃娘娘见谅!” “哼!好说!”还请她见谅么?真是笑话!“慕容宫主有话直说吧!抓本王妃来此,目的何在?”这时空的人是不是脑袋都有些问题?做得无论多过份可恶,说话都能那么柔和么?还是,他们觉得,他们做得很斯文了?这个慕容宫主想必功夫很厉害吧? 慕容倾城道:“原来本主也不知道能突然请到王妃娘娘的大驾光临。其实并非有些什么目的,但王妃娘娘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本主听闻,王妃娘娘被逼嫁给战王,可有此事?” “这又关你屁事?”沐蝶灵实在没想到这慕容宫主会问她一个这样的问题。因为上次在贵妃宴上,她被那个红毛怪问过了。这会儿一听,本已决定冷静自持的她又沉不住气了,回得十分的不乐意,简直就不爽至极,“这跟你抓我来有关系吗?” 慕容倾城的嘴角居然勾起一丝笑意道:“王妃娘娘不必动怒。本主请王妃娘娘来,为了让王妃娘娘感觉舒适些,一没有绑着王妃,二没有点了王妃的xue道,还动用了本主这间绝密的贵宾室。” 哈哈哈!贵宾室!还五星级了!沐蝶灵的小脸不停地抽搐! 然后,她听到慕容倾城继续说道:“听闻王妃娘娘并不爱战王殿下,爱的是天闽国的三殿下柳子然,打算和柳殿下私奔,可有此事?” “你放屁!谁说我不爱小尧的?简直荒唐!谁要跟柳子然私奔了?柳子然早就回天闽国去了,谁跟他私奔?你别信口雌黄!我爱的是小尧!”沐蝶灵急于争辩,但辩完之后,却不由得为自己的话怔忡住了! 她,爱的是小尧?!这个念头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当即令她自己风中凌乱了好一会儿,然后,她的心徒地一慌,一个念头就那么惊涛骇浪般地打在她的心口上―― 仿佛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原来,她已经爱上了小尧!这个,不是为了争辩,而是,由心而发,情不自禁,就那样,脱口而出了。 慕容倾城说道:“本主是想成全你和柳子然。只要你答应,本主可千里相送,护你和柳子然回到天闽国。只要你们答应,你们回天闽国后,日后子然登基为帝之时,借我兵力,助我复国……” “停!你在说什么梦话?!我说了,柳子然已经……” “柳子然正在舍下,已经答应本王。” 144章 ,只为多看你一眼! “他在此间?柳子然?他答应了?哈!你在鬼扯什么?”沐蝶灵晒笑。但是,这个灵渺宫的宫主看上去却绝对不象是一个会鬼扯的人,更不象一个会开玩笑的男子。 慕容倾城冰雕剑刻一样的五官上真的瞧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正正经经地说道:“王妃娘娘,你就别装了!本主早就知道,柳子然就是叶素素,叶素素就是柳子然。王妃娘娘和柳子然在一起,朝夕相处,瞒过了战王,却不必瞒本主了。” 叶素素就是柳子然,柳子然就是叶素素?!沐蝶灵听得如坠迷雾,但是,很快地,脑中激灵灵地,象被雷劈中一样,当场就被雷得个里嫩外焦!叶素素竟然是柳子然,柳子然竟然就是她的叶素素?! “你们把叶素素怎么样了?”她实在没法接受叶素素就是柳子然。但是,此刻想来,就算她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相信。那叶素素的身型其实确是象柳子然!柳子然有着千变万化的精堪易容术,这也是她早就知道的。可怜的她,就是一向不太想去怀疑一个对自己没有伤害的人。 慕容倾城道:“只要王妃娘娘答应了本主刚才所提的条件,本主自然就会让你和心上人相见。” “你放屁!他不是我的心上人!见不见他也无关紧要了!一个欺骗我的人,不见也罢。”沐蝶灵这时才想到,柳子然居然潜伏在她的身边已经多少天了?!再想到昨天,她还在那湖中裸,泳,不知道他有没有偷看她?此刻想来,她才知道他为何流鼻血了!那家伙一定是想些歪歪的事情了! 后来,她喝醉了,后来的事怎么样了?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是柳子然将她带到这里的?王八蛋的柳子然! 思此,沐蝶灵突然高声骂道:“王八蛋的柳子然,是他将我带到这里的?” 慕容倾城终于觉得有些不合常理了!他眉头轻蹙道:“这倒不是他带你来这里。难道王妃当真不是和柳子然私奔?”他得到的情报却是,王妃娘娘和柳子然*不清,眉来眼去。柳子然为了她,男扮妇装,潜在她身边朝夕相处。 “谁跟他私奔了?你才跟他私奔!你老婆才要跟他私奔!你的女人全都要跟他私奔!你叫他过来,让我臭骂他一顿!我呸!还是不要见的好!死人妖!装女人骗了我一次又一次!”沐蝶灵显然是被气坏了!就算是柳子然做叶素素时奋不顾身地救过她的情宜她也不顾了!她的心情跌到了谷底,脾气爆到了极端,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慕容倾城和慕容绝色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被沐蝶灵的骂法骂得有些面面相觑,不禁吞了下口水。慕容倾城招了招手道:“把柳子然带过来!” 很快,柳子然被带了过来,他还是叶素素的打扮,并没有换装,整个人被点了xue道,双手垂着,只是双腿行动自由,低着头,象一个犯罪份子一样被人押过来。当他见到了沐蝶灵被笼在笼子里时,当即叫了声“小灵!” 见沐蝶灵怒火燃烧着,他就知道,小灵在生他的气了。而且这个慕容倾城居然将小灵子关在笼子里,他也不禁大怒道:“慕容倾城,你答应我善待小灵,为何将她关在笼子里?你说话算话么?” 慕容倾城道:“你说了假话吧?战王妃并不承认她要跟你私奔。” 柳子然这时望了沐蝶灵一眼,也知道,自己不靠谱了!其实是慕容倾城和慕容绝色误会在先,以为他和沐蝶灵之间*不明,意图私奔,提出要护送他们回天闽国。他为了他们能放人,就顺着他们的意答应了。 此刻被揭穿,又被沐蝶灵怒瞪着,他向沐蝶灵眨了眨眼,那意思是叫沐蝶灵假意顺着了,最重要是先脱身啊! 但是,沐蝶灵早就被他男扮女装的事气坏了!见他进来,恼羞成怒地喝问道:“叶素素!你真的是柳子然?” “是!对不起!请王妃原谅!”柳子然知道,他完了!在这种情况下让王妃娘娘知道他的身份,可想而知,她有多气愤了。 “是你出卖了我,将我交给他们的?”沐蝶灵冷冷地问道。 柳子然一呆,僵硬了一会儿,这才回道:“沐蝶灵,我向天发誓!我,柳子然,除了第一次见面时,曾指你为我,害过你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害你之心,更没做过害你之事!”冤啊!为了她,他此刻粉身碎骨都可以,哪里还会害她? “你处心积虑地潜伏在我的身边,还说不是害我?”沐蝶灵几乎就想踹他几脚了。 “我……”柳子然风中凌乱了一会儿,终于俊脸仰起,慷慨就死般地说道,“我柳子然只是喜欢上沐蝶灵!为了多看你一眼,我才会男扮女装跟在你的身边!我喜欢你!只因为喜欢你,我没有任何居心,就只想多看你一眼。天地可证!”他此刻爱她都来不及了,恨只恨,他也是在异乡飘泊,就算贵为皇子,在这里也没有势力。 沐蝶灵的怒气在柳子然痴缠的眼中渐渐被压了下来,不禁冷哼一声,别转了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居然说着这么赤果果的表白,这让她如何再骂他?这家伙就算再怎么可恶,也为她挡过一刀。此刻,她其实想也知道,不会是他将她送进这里来的。她只是生气,所以想冤他而已。 他向她眨眼,那意思她也明白,他的意思是让她配合着,先脱险之后再说。但是,她一点也不想跟他配合,一点也不想跟他扯上半点关系。 柳子然转向慕容倾城道:“慕容倾城,我已经答应你,只要你放了小灵,我r后登基,必出兵助你复国。你为何食言,将小灵困在铁笼里?你立即放了她!” 慕容倾城道:“没错!你是答应了我。但是,空口说白话,又有什么用?况且,你日后能不能登基还是未知数呢。你皇兄柳子俞派人一路追杀你,你都未必能回到天闽国。我得重新考虑一下了!”慕容倾城想的是,倘若柳子然当真和战王妃是一对亡命天涯的*,他护他们回国,他们自然非常地感激他。日后柳子然若然登基,自然也有可能感念他的这份情了。 但是,此刻似乎是他搞错了!他得重新思量一下。既然战王妃喜欢的不是柳子然,而是战王殿下,那他真的得改变主意了。 沐蝶灵听着柳子然跟慕容倾城的对话,心情说不出的糟糕!似乎,柳子然比她的处景更危险。但是,这并不能消除他男扮女装潜在她身边欺骗她这么久的事实。 慕容倾城正想说些什么时,柳子然突然大声地对沐蝶灵说道:“小灵,无论我做过什么,但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喜欢!战王段逸尧府上的女人那么多,令你伤心绝望,难道你还要回到他的身边吗?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倾我一生,给你想要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跟我回天闽国,我发誓一生只娶你一人!绝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柳子然几乎是孤注一掷地说着,眼中的殷切任是谁都看得出来,他确是真心真意的。 沐蝶灵不忍看他,也不想看他。到了此时此刻,听了柳子然的表白,她更加确定了,自己喜欢上小尧了!喜欢一个人,就会情不自禁地想留在他的身边,想多看他一眼。此刻,一向不懂情,事的她,突然就懂了!情窍开了。 难怪她一直没有离开过小尧!嫁他之后,她哪一日不能离开他?如果她真心想要离开,她早就该离开了。但是,她却天天跟他睡在一起,天天晚上就是想要他睡在她的身边。原来如此!她爱上了小尧!所以,她想留在他的身边,想多看他一眼。就象此刻,柳子然想看到她是一样的道理。 想清楚了,她也就豁然开朗了。所以,她坐在榻上,淡淡地说道:“多谢柳殿下的错爱!但我爱的是小尧,对你没有那种意思。我可以原谅你男扮女装欺骗我的事。但我这一生,却是万万不可能爱上你。” “段逸尧府上的女人那么多,你也要委曲求全么?你留在他的身边,你会难过的!”柳子然的眼里全是死灰,却仍然不死心地说着。原来什么都不说时,他还有些朦胧的希望。此刻挑明了,他不是只有绝望了么? “那是我的事情,不劳柳殿下费心了。”沐蝶灵十分冷淡地说着。她不是不喜欢这个柳子然,但这喜欢顶多也只能是朋友的喜欢。既然他做不了朋友,她就连友谊也吝啬给他了,免得他痴痴缠缠,她麻烦不断。 慕容兄弟一直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居然也不急于打断他们,也不插话。但是,这时候,一个人急着进来,在慕容倾城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慕容倾城立即就招了招手,那原先将柳子然挟持来的两个人立即将柳子然押走了,不管他说什么。 “小灵!对不起!”柳子然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就倾刻之间被押走了。 慕容倾城在柳子然被带走后,也马上起身就要离开。 沐蝶灵见他有离开之意,突然急切地说道:“慕容倾城,你不过是想复国而已。你放了我和柳子然,我答应助你复国。” 慕容倾城回头,目光犀利地望了沐蝶灵一眼,说道:“好!既然战王妃愿意助我复国,本主绝对可以考虑。但本主此刻有事,等会儿再回来与你相商。” 沐蝶灵一听,更加急了!她灵机一动,当即运用qx射线将走在最后的慕容绝色射晕了再高声叫道:“慕容倾城,你弟弟中了我的毒。你要是不放我,休想他能醒过来。”她没想到他们会突然离开得这么快,不知他们有什么事,又何时再来,所以冒险出了招。希望不会因此更加麻烦。 慕容绝色突然之间“噗”地一声倒下,吓得慕容倾城一个回头。 沐蝶灵想再说什么时,没想到突然劈空一道内力向她射来,她猝不及防,来不及躲开,感觉喉咙象被人击中似的,当即被隔空点了哑xue,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而且,她浑身一僵,竟然被定住了!原来那慕容倾城在门口回过头来时,竟然还突然封了她的哑xue和身上的某个xue位,让她一动也不能动,象木偶一样了。 她都被关在笼子里了,哪想到他还来点她的哑xue和让她连动都不能动了?难道他刚才匆匆而去,是有什么人来了?不知为何,她隐隐约约地,有个感觉,会不会是小尧来救她了?早知道她就出手快些,将他们全射晕了,让他们都睡觉。这下子怎么办?要是小尧真的来了,那可就麻烦了! 慕容倾城回头说道:“先得罪了!等我处理完外面的事,回头再跟娘娘商量吧。”说完,他命人将慕容绝色抬走,房门被关上。 这个慕容倾城会隔空点xue,小尧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吧?但愿不是小尧来了才好。看来,这个慕容倾城是个什么国的皇室后裔,可能是他的国家被灭了,如今想着要复国吧?既如此,这人倒不是想马上杀她的意思,而是要利用她了。一个人只要有了利用价值,生命大概是能保住了。而柳子然暂时也没有生命的危险吧。 慕容倾城一走,其他人也跟着走了。顿时,这间房子里又只剩下沐蝶灵一个人了。而此刻不同的是,她哑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关键是,她还不能动,象一个木偶,立在铁笼前。 刚才,她就该将他们统统都射晕了!但是,想着这灵渺宫中必不止他们几个人。她以为还有时间慢慢耗着,想个好一点的法子。 ?????? 慕容倾城其实非常震撼!就在他转身的那个刹那间,他的兄弟,武功仅次于他的慕容绝色,竟然突然就倒下了?他一探他的鼻息,还好!就象睡着了!这让他想到,上次慕容绝色有过一次这样的状态,睡了整整的一天*才醒过来。 那次他还以为是战王殿下有此能耐,没想到竟然是战王妃的技能?这不是中毒,只是单纯的睡着了,非常离奇。此刻非常时候,他正需要他的弟弟,哪想到他会睡着了? 灵渺宫其实非常隐秘,不但是在山中,更是在一个常年雾气缭绕的山腹之中。段逸尧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也算他本事了。他本来还以为,段逸尧要找到这里来,也难以攻入他的灵渺宫。 事实上是,段逸尧之所以这么快速就能攻入来,倒并非是一朝一夕的能耐。而是,自从上次他和灵儿新婚时到碧翠湖去游玩的那次,曾被灵渺宫,天狼帮,青冥派合围刺杀,他那次还受了箭伤。 之后,青冥派自动解散,天狼帮差点被灭,剩下的灵渺宫,他一直就有派人查灵渺宫在哪里。最近刚好就查清楚了。即便是没有小灵儿被捉这件事,段逸尧也不想放过灵渺宫。他一直就在筹备着如何攻入灵渺宫中了。 又因为沐蝶灵开设夜总会一事,他总是忙不过来。但是,灵渺宫早就是他计划中要灭的目标。 灵渺宫中的人什么最可怕?当然是他们驱逐各种动物来攻击人最为历害了!所以,这段时间,最为忙得晕头转向的是傲寒。因为他要研究克制各种动物的药物,以备段逸尧用来攻打灵渺宫所用。 战神王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如果不是沐蝶灵突然被灵渺宫的人捉了,他干脆直接用炸药,将这灵渺宫夷为平地了。此时此刻,他带着三万精兵围攻灵渺宫,一路铁蹄踏来,外面早已经被他踏平。那些什么蛇虫鼠蚁被灭了,;机关陷阱,五行八卦,也被他破了。 所以,慕容倾城一听,就变了脸色,顾不得沐蝶灵的交易,他已经带着他灵渺宫的弟子迎了出来。 段逸尧毕竟投鼠忌器,闯入到灵渺宫的正门时,终于停了下来,静待慕容宫主出来相见。就算是段逸尧,也未曾见过慕容倾城,所以,见到慕容倾城出来时,他高声用内力传出自己的声音道:“请你们宫主出来说话,不然,本王就将你这灵渺宫夷为平地。” 慕容倾城这时倒是不急,因为王妃娘娘在他的手上。既然段逸尧能为王妃兴师动众而来,必然十分钟情于王妃。只要这个段逸尧也象柳子然一样,那就好办了。 所以,他慢腾腾地说道:“本主就是灵渺宫的宫主慕容倾城!段王爷大驾光临,我灵渺宫当真是篷筚生辉!能让战王殿下如此隆而重之地兴兵前来,乃是本主的荣幸!” “既然你是慕容倾城,废话少说,将王妃好好地请出来,可免你一死!不然,本王要炸平你这个灵渺宫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一更五千字,今天大图推存,将会有一万五千字的更新。求亲亲手中的月票!) (cqs!) 145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的确,战王爷手握兵权,炸药摧枯拉朽的力量十分惊人。王妃娘娘此刻也确是在灵渺宫中作客,她正在休息。而她所在的那间房子,地下刚好是灵渺宫的炸药房。战王殿下喜欢用炸药,只怕,王妃娘娘不会那么喜欢吧?” 慕容倾城诡异地说着,当场就镇住了来势凶凶的战王爷段逸尧。段逸尧的一张脸原本就已经六月飞霜,此刻就更加如腊月寒冰了。就象生生地被人扼住了喉咙,他沉声问道:“说吧!你有何目的?” 慕容倾城说道:“闻说战王殿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最近,又听闻战王殿下得了一本奇书《上邪战神篇》。上一次,好象本主派人借过,战王殿下却吝啬得很。如果本主旧事重提,还是想借书一观,不知战王殿下可愿意?” 段逸尧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本书,扬起道:“你说的就是这本书吧?本王已经带来。你将王妃带出来,只要本王见到王妃一眼,即以此书相送。” “哈!战王殿下对王妃娘娘果然夫妻情深!”慕容倾城诡笑道,“不过,其实不是本主不愿让王妃出来相见,实情乃是王妃娘娘自己不想见战王。王妃娘娘和柳殿下双双在灵渺宫中作客。他们请本主千里相送,要离开天元国,前往天闽国,双宿双飞。” “放你的狗臭屁!我们王妃娘娘怎么会和柳子然在一起!”段逸尧身边的莫雨忍不住就爆粗骂了一句。 “快将王妃娘娘放出来,不然,我们一定会将你这蛇窝鼠宫什么的,炸个虚巴烂!”胡雷举起一个锤子瓜瓜地叫着。 慕容倾城沉吟了一会,说道:“战王殿下要是自己来灵渺宫作客,本主自是无任欢迎。但是,此刻战王殿下却是挥师而来,三万精兵齐集,将我灵渺宫围成了一个铁桶。我这小小的灵渺宫又不是战场,战王殿下劳师动众而来,踏坏了无数的花花草草,实在令本主心痛之切切也!如今王妃娘娘又不愿意见王爷,本主也不好相逼,怎么办?” 段逸尧再次问道:“宫主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不打算请王妃出来了?”从来没有过与人对敌时,是这么的让段逸尧觉得束手无措!不知沐蝶灵此刻在哪里?是生是死?找寻了*,他都要心碎了!得知她在这灵渺宫中,更让他心胆俱惊! 因为,这灵渺宫上次就刺杀过他,换句话来说,这灵渺宫的宫主可能跟他有仇,捉小灵儿可能是为了对付他。但愿小灵儿还是没事才好,要是她有事的话……他从来没象现在这样,没有一点把握,虽然带着三万精兵,所有的高手,还作了充分的准备,但他还是没有把握。 然而,他必须火速见到宫主,必须立即见到小灵儿,他要见到还活着的她。为此,无论付出多少的代价。而此刻,他更加确定了,这个慕容倾城果然是要对付他。 慕容倾城道:“本主一向不强人所难。更何况王妃娘娘何等的尊贵!她是本主的贵宾,本主又怎么忍心相逼?不过,如果战王殿下想进去见见王妃,本主倒是可以带路。只不过,战王殿下却带了这么多人,来意不善,本主实在担心!除非……” “除非什么?有屁快放!别说话吞吞吐吐,急死老子了!”胡雷再次瓜瓜地叫着,挥起一把锤子。 “除非战王殿下自己一个人进去,并且,进去之前,愿意服下本主手中的这颗……丸药。”慕容倾城从衣带中取出一粒药丸,举了起来,诡笑满脸。 “不要服!王爷千万别服!”段逸尧身边的侍卫大声叫着。 但是,段逸尧却心急如焚,说道:“拿来吧!一粒药丸罢了。” “好!爽快!那就请战王殿下一个人过来!”慕容倾城诡异地说着,脸上有了一丝诡计得逞的笑。 段逸尧一个人向慕容倾城走近,接过慕容倾城手中的丸药,毫不迟疑地就吞了下去,这才皱了一下眉头道:“本王已经吞下了丸药,你可以带路了?” 慕容倾城的眼中一丝狠厉划过,说道:“叫你的人撤出去,半个时辰之内撤出。不然,别怪本主让你见到的是王妃娘娘的尸。本主可不喜欢别人随便地溅踏我的灵渺宫。” 段逸尧回过头挥手道:“撤!” “哈哈!很好!妙!”邪起一丝冷笑,慕容倾城见段逸尧的人一听命令,立即撤退,不禁笑得更诡异了道,“好!请王爷跟我来。” 慕容倾城这一次真的带着段逸尧走进了灵渺宫。但他一边走却一边说道:“王爷难道就不想问问,自己吞下的是什么药丸吗?” 段逸尧冷冷地说道:“没必要,因为你绝对不会给出解药。” “哈哈!知我者,战王殿下也。既然明知没有解药,也能不皱眉头地吞下,不愧是不怕死的战王殿下。好!本主就让你临死前见到你心爱的女人一面吧!顺便告知你一声,你刚刚吞下的是三蛇三虫三花九毒丸。”慕容倾城显然是非常的心爽,似乎已经爽到云端去了。 段逸尧一听,脸上的形色僵凝了一下,但很快却又平和了,继续跟着慕容倾城走着。 ?????? 房间里,铁笼内。 沐蝶灵依然象一樽雕塑,什么也不能做,当然也不能说。但是,她的耳力极好,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当她听到段逸尧为了见到她,竟然吞下了什么毒丸时,不禁心中大叫道:“不要啊!如果那是吞了马上就没命的药,那可怎么办?哪有这种傻瓜的?哪有这种傻瓜啊?人家给毒药也吞?就不会想别的方法么?” 蠢死了!段逸尧!你这个大笨蛋!还以为你有什么办法,有多威呢,怎么这样蠢?! 她听到了脚步声,然后,还听到了,那个该死的慕容倾城说出,什么“三蛇三虫三花九毒丸”。那是什么毒啊?有没有解药? 这个慕容倾城难道和小尧有仇么?他的目的本来就是小尧?小尧好笨!好笨!笨死了!她不要他那么笨!讨厌他那么笨!为什么要吃药?见到她有用么?她现在动又不能动,说又不能说。 但是,脚步声越来越近之后,房门就“吱呀”地一声被打开来了! 她见到了段逸尧!一个陌生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段逸尧!他穿着玄色的衣裳,脸上长了些胡渣?这是小尧么?他双眼红得象噬了血!跨步而入,那身姿仍然是玉树临风,然后,他……令她的心狠狠地一抽!好象被人抽鞭子了!她的心象被人用十条鞭子狠狠地抽来一样。 段逸尧当然也见到了她!才一眼,段逸尧紧抿的双唇就颤抖着,脸色发白,任是他怎么地控制,也控制不了,长眸内泪水忽地,就汹涌而出,模糊了他的眼睛!那泪沿着他英俊的脸颊往下淌……有那么一刹那间,他也象个石雕一般,伫足于大门内,一动也走不动了! 他的宝贝儿!他放在心手上疼爱着,千*万*着的小心肝,居然被人用铁笼子关着!还象个木头一样,一动也不能动,连说话也不能说。这仇,不共戴天!却,还得忍辱负重。 沐蝶灵千想万想,想了无数种见到小尧的情景,就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见到一个流泪的段逸尧!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段逸尧!他一直给她一种冷漠,邪魅,镇静,成熟,泰山崩于前而淡笑自若的印象,流血不流泪的铁铮铮男人气概。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流泪!大敌当前,他是来救她的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没用的小尧!原来他这么……没用!没用没用没用!这什么形象?他是小孩子么?他是一个没长大的小男孩么?她不要他这样!她不要啊!她宁愿他不要来救她!他为何要来? “放人!”段逸尧转向慕容倾城,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来。 慕容倾城突然冷冷地大笑道:“哈哈!放她?为什么?你此刻还有资格让我放人么?哈哈!没想到,传说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王殿下居然也不过如此尔尔!哈哈哈!你已经服下了我的‘七蛇七虫七花九毒丸’。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你会在七天之后,药物开始发作,身体象被七蛇七虫咬噬一样,痛不欲生,眼前却象见到七朵盛开的花一样,美丽无比,但你却死期已到,只能等待死亡!” 慕容倾城的话未说完,眼前就是影子一闪,他的指尖点出,倾刻之间,两条人影在室内纵跃如飞,慕容倾城冷冷地说道:“段逸尧,想要你的女人立即命丧黄泉的话,你就继续出手吧!” 正在这时,“嗷”地一声,传来一声狼嚎的声音,窗外跳进来一只黑色的狼,跟着,还有一个人掠飞而入,一只手如五爪金龙般,抓向慕容倾城。 “慕容倾城,你受死吧!”声如宏钟般传来,是傲天师父的声音。 慕容倾城有着隔空点穴的能耐,内力激射时,十指中竟然都能发射出凌厉的超强内力,如剑气般森冷地分别射向段逸尧,傲天,和那匹狼。 那匹狼应声倒下,立即毙命。段逸尧和傲天掌中疑着寒冰,那寒冰坚不可摧。慕容倾城的指力遇到寒冰功,居然发出了星星之火! 顿时,室内火花四溅,三个人影在空中游斗,飞禽走兽一般,龙吟虎啸。他们的身姿美妙矫健,让人目不暇接。三人堪堪地斗了一会儿,那慕容倾城以一敌二,居然也不见落败。 段逸尧见师父终于进来了,这才飞身扑向沐蝶灵那个铁笼,出手如风,意欲解开沐蝶灵身上被封的xue道。谁知他还没点到,就突然身体一软,倒了下去,恰恰倒在了沐蝶灵的面前。 “哈哈!段逸尧,你身上的药物提前发作了!”慕容倾城大笑,就在他的哈哈大笑声中,他也被傲天师父一脚扫中了下颔,突然就发不出声音来了! 原来,他的下颔突然被傲天师父扫了一脚之后,竟然脱臼了!痛得他说不出话来,也没法说话。 他自己一边避闪着傲天的攻击,一边狠狠地将自己的下颔运力一拗,这才又能开口说话道:“傲盟主!就算你能号令天下的群雄,你也没法救你的徒弟一命了。你确定你还要再打下去么?你回头看看!段逸尧已经中了毒,没有本主的解药,他已经死到临头。你此刻最应当做的事情是向本主跪地求饶,亏你还有心情跟本主打。来吧!本主奉陪。” 傲天回首,见段逸尧确实软倒于地时,不禁大惊失色,同时,他早就瞧见了象樽木偶一样的沐蝶灵,既不能动也不能言,可怜巴巴的丫头! “该死的兔子!”傲天“嗷”地瓜瓜叫了一声,就走到了段逸尧的身边,正在这时,突然的,“嘭”的一声,一个铁笼子竟然从天而降似的,将傲天和段逸尧也笼在了里面。 “嗷!死兔嵬子!连你爷爷也关了!这个什么鬼地方,居然如此地处心积虑!老子宰了你!”傲天大叫。 “哈哈哈!傲天,你就做本主的笼中狮子吧!段逸尧,药物发作时,那滋味如何?这才是第一次发作,你还能顶得住么?想宰了我?还是你等着被宰吧!哈哈!哈哈!师徒俩人都是猪!”慕容倾城得意地哈哈大笑。 段逸尧这时候似乎是那药物发作过了,额上的冷汗狂飙着,他却能站起来了。但是,他也和傲天一起被关在笼子里了! 站起后的段逸尧问道:“慕容倾城,本王和你有什么过节?”他说着,又望了沐蝶灵一眼,简直就不忍看小灵儿那唯一还能动一双大眼睛,正水汪汪地瞧着他。那双眼睛象是水做的,正难过得眼泪扑漱漱地掉。 慕容倾城突然收起了笑声,脸上的形色一变,变得凄怆而迷离,眼睛恨火滔天,仰天念道:“……江山多妖娆,美人倾国笑,大浪淘沙琴寂寥。苍天笑,国破家亡人飘渺,一叶轻舟随浪摇……” 146章 ,尧尧,我爱你! “江山多妖娆,美人倾国笑,大浪淘沙琴寂寥。苍天笑,国破家亡人已渺,一叶轻舟随浪摇……” 慕容倾城仰天大声念着,那声音显得无比地苍凉,凄怆,而悲切惨痛。 “你是大朝国人,大朝国的六皇子慕倾城!”段逸尧终于终道慕容倾城是谁了!难怪他对他恨之入骨。十四岁那年,他第一次随父皇出征,灭的就是大朝国。刚才慕容倾城念的是一首民谣,是大朝国最出名的一首民谣。那时父皇灭了大朝国之后,清点皇室人员时,少了六皇子慕倾城和八皇子慕绝色。 没想到他们逃到了天元国来,将慕姓改成慕容复姓,隐于江湖之中这么多年,处心积虑要复国报仇。 慕容倾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但笑声却不达眼底,还似乎笑中带泪,然后暴戾地说道:“段逸尧!你也没想到吧?七年家国之恨,恨比天高,仇比海深。你说,你如今落在我的手上,我怎么能让你轻易就死?我还不打算对付你的,因为我复国大业未成。但你却撞入来了,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对付,我们大朝国被灭得好不冤魂!” 段逸尧这时倒是平静得很了。他来时就知道这是一个龙潭虎穴,也许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但因为他爱的人在别人的手上,如果救不了她,他情愿陪在她的身边。他急而乱,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却不愿再迟一刻钟见到小灵儿。 “既然你想对付的是我,那么,你现在愿望也达成了。你把沐家千金放了吧!她,跟你无冤无仇。跟我,虽有夫妻之名,其实也未有夫妻之实。她本不愿嫁我,是本王强娶了她。”段逸尧再也没看小灵儿的眼睛。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沐蝶灵一听,水汪汪的眼睛更加泪如泉涌了。小尧在说什么呢?她愿意嫁给他,愿意啊!那时是没那么愿,但此刻,她愿意,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了!他们是没有夫妻之实啦,都是因为她坚持着什么最后一关,不让小尧碰她。小尧,我……现在愿意了,行不行?我想让你碰了行不行? 啊呀!不行啊!她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只怕就要死了!她必须运功冲开被封的xue道啊。但她断断续续地运功,却还是没法冲开被封的xue道。这可怎么办?她连说话都不能说啊。阿弥陀佛啊!给她一点时间,她现在才练功,还来得及么?不管了!练功吧!闭上眼睛。 慕容倾城冷入骨髓的话传来道:“本来么,本主也以为她爱的是柳子然柳殿下,所以么,才会对她礼节备至。但她却说她喜欢你战王殿下。这,就不能说她跟本主无冤无仇了。只要她是你段逸尧的女人,她就该死!” “她不是。”段逸尧冷冷地说着。这么紧要的关头,傲寒那家伙的药竟然给他掉链子。他吃下了慕容倾城那‘三蛇三虫三花九毒丸’,随即就在慕容倾城没注意的时候,吃下了傲寒事先给他的百花百草百虫解毒丸。傲寒那家伙给他保证过,百毒可解的。没想,似乎还是有些毒没解尽似的,让他冷汗直冒。 该死的傲寒!还跟他担保万无一失!结果关键时候给他出了一个这样的乌龙,这可怎么办?连师父也搭进来了。这个慕容倾城的仇怨冲天,看来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了。但他此刻竟然没法提起真气,只得暗暗运功了。然而,最好的御毒方法却在寒冰功的最九重。难道,他此刻要练功不成? 死到临头,谁还会练功啊! 但是,这时候,却没想到慕容倾城因为仇恨太深,却不想他们死得太快了!他突然双掌“啪啪啪”声,拍了三下手掌,门外就有人问道:“宫主有何吩咐?” 慕容倾城道:“把柳子然给带过来!” 柳子然?段逸尧必须试着练一练第九重寒冰功,因为,只有第九重寒冰功是最好的御毒之功。 师父傲天练到了第九层,所以百毒不侵。但傲天这时候也只能“嗷嗷”地怪叫着,他试着运用他的力气拉那铁柱,凭他一人之力却怎么也拉不动。所以,除了豹眼圆睁,被气得乱叫乱嚷之外,哪还有什么本事了?就算他运起寒冰功来,也柰何不了笼子外面的慕容倾城了。 “你这该死的小兔嵬子!装这些铁笼子在这里阴老子!看老子出去之后不将你变成寒冰糕!”傲天象笼子里的狮子一样吼叫着。 慕容倾城笑道:“都被本主笼着了,还叫什么?你以为张牙舞爪就有用么?还梦想着出来?我在想着,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你们死得更加难受。如果一下子要你们死还不容易么?只要我一拉机关,这周围的弓箭就会射向你们,你们顷刻之间就会变成马蜂窝了。 “哈哈!”他冷冷地大笑着时,柳子然又被两个人带了过来。这次带柳子然过来的是两个女子。其中一个青衣,一个黄衣。青衣女子是一个少女。黄衣女子却是一个少妇,瞧上去大约三十岁左右了,却风韵犹存,长相十分精致,比一般的少女还要美上几分。她一进来,脸就低着,突然看了傲天一眼,然后便转开去了,站到了慕容倾城的后面。 慕容倾城这时候居然坐在一张椅子上了。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沐小姐,听战王爷的意思,你跟战王爷之间竟然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既然如此,本主现在就给你一条生路让你选择。” 他说着,隔空解开了沐蝶灵的哑xue道:“现在,你如果选择和柳殿下在一起,跟他一起离开天元国,到天闽国去,做柳殿下的王妃,本主一样还会千里相送,护你们一路平安。我们原先所说,一切还是照旧有效。如若不然,你就只能陪着战王殿下段逸尧等死,而且会死得很痛苦。” “小尧!”沐蝶灵终于能开口了!根本就不理会慕容倾城在说些什么,急急地就冲段逸尧叫了一声。但她没想到,段逸尧并没有转头看她,只是冷冷地回道:“叫什么叫?你没听到他说的么?原来柳子然是叶素素啊!你可真行!瞒天过海,暗渡陈仓。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给我戴一顶这么高的绿帽子。难怪你不愿意跟我圆房,原来你钟情于柳子然。” 柳子然低着头,想说什么,却听得沐蝶灵焦急地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又不知道他是柳子然。我以为他只是叶素素,是个女的。我哪有给你戴绿帽了?都是他!可恶的柳子然!人妖的家伙!” 柳子然被骂得低着头,不敢作声。可是,心里那个难受得,也真真如刀割一般痛。被自己喜欢的女子声声叫作“人妖”,简直难受至极。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男扮女装了,就算刀子驾在面前也不扮女人了。 慕容倾城再次提醒沐蝶灵道:“沐千金,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生死一线之间。你答应了呢,我就放你。你要是执迷着,那就是小命也没有了。” 沐蝶灵一听,更急了,不禁骂道:“我呸!你别来打扰我跟小尧说话!让我先跟小尧说了你再说行不行?” 慕容倾城一张脸怒得黑下来,却又想听她说什么,隐忍不发。昨晚沐虹灵被带回来时,他并没有见她,只吩咐将人带到这里来关着,又因为天黑了的关系,他正和他的女人在榻上求欢,所以待天亮了才来处置。他以为段逸尧没这么快找到这里的。 而见过沐蝶灵之后,沐蝶灵一张那么天姿国色的脸,他其实还当真不舍得这就样让她死了。 正思想着,她既不肯合作,不如…… 沐蝶灵从来没被段逸尧这样的态度对待过,心里一急,便什么也不顾了道:“你什么意思啊?小尧,你生我的气么?” 段逸尧这时候只想能将时间拖得久一点。他一直冲不过的第九层武功心法正正有着解毒的武功。他平时怎么练习都练不成。可这时候才开始心念一起,却似乎行得通了。虽然在这生死关头练功实在说不过去,但他此刻运行不了体内的真气,也就等于废物了,所以,也就索性就练一练了。横竖么,有些时候,真的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半点不由人。 所以,他只淡淡地回道:“我生什么气?我有资格生你的气么?你本来就打算离开我,根本就没想过跟我在一起过一生一世的,不是么?”这其实也是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一直就让他难过着。这么一说,他心里更难过了!这个劫难当头,这个丫头就该聪明点,就算是骗的,也骗过去啊,所以他更加大声道,“你又没爱过我,我有什么好生气?由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强娶了你而已。”他是希望丫头在这生死的关头,说些假话也好,先顾着自己的安全再说。 谁知道他不这样说还好,他这样说了,反而让沐蝶灵心里更是一个激动,就泪流满面地冲口大声道:“谁说我没爱你?我爱你!尧尧!我爱你!我爱你啊!我一直想着你!但我不要你来救我!你好笨噢!” 段逸尧一听,心中柔柔 (还有一更的,可能要迟一些了。九点之前,有时间就快些,没时间也不会超过十点的哈。晚上能不能审出来很难说,所以还是先传上这一更吧。) 147章 ,脱险,扭转乾坤 “尧尧,我爱你!” 这样的表白从沐蝶灵带着眼泪的,甜糯而焦急的声音中传来,传入到段逸尧的耳朵里,直达他的心间,让他的心头不停地涌起一股滚滚的热血,那肌热血就象要喷薄欲出一般,让他心潮澎湃,如翻江倒海,一时之间,顿感周身的血脉都跟着翻转一样,四肢八脉竟然奇迹般地,好象都畅通了! 他意想不到的一个奇迹发生了!一直以来,他都无法通过的第九层心法,他修练了无数次都无法通过的最后一关,竟然在瞬息之间就修练成功了!他通过了第九重神功,体内真心通畅,连中毒的现象也没有了。 只是,此时此刻,却还被关在一个笼子里,这个笼子必有机关。那个慕容倾城只要一个不高兴,也许就能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所以,他还是不动生色,装作还是中毒的的样子,运功逼些冷汗出来,脸上也微现痛苦之色。 他听到沐蝶灵的表白,心中自然狂喜不已,表面却不动声音,回头还冷冷地对沐蝶灵道:“丫头,我都快要死了,你有办法救我出去么?爱什么爱?一个死人你还爱么?”他这是在提醒丫头,这时候能不能冷静一点儿?想想办法吧。他知道丫头的脑袋很好用的,鬼点子很多,有时候比他还厉害。 沐蝶灵一听他提到一个“死”字,当即就清醒了不少。所以,她也没再嚷嚷着了,想到这个慕容倾城这么恨尧尧。尧尧此刻真的太危险了!虽然她此刻动不了,但她为何不去解读一下慕容倾城的脑电波?说不定,这个铁笼子是能够打开的。 电光火石之间,她冷静了下来,嘴里说道:“慕容倾城,你将我关在这个铁笼子里,能不能先将我放出来?你要是先将我放出来了,我们万事好商量。要知道,国和国之间的战争,其实牵涉着很多原因。也不是小尧他一个人能决定的。” “看来,沐大千金也不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空有其表,都死到临头了,还不适时务。你是打算跟战王死在一起了么?他已经中毒,七天之后,生不如死,死前他要忍受这世间最痛苦的折磨。”慕容倾城面容有些扭丑着,原本英俊的脸变得很是丑陋。 顷刻之间,沐蝶灵已经解读到了,原来这间房子到处都是机关!周围还有弓箭呢。只要这个慕容倾城轻轻一按,他们可是会死得很难看。这可怎么办?而开启这个铁笼子开关按扭在她的榻前,伸手到下面就能做到。但是,此刻她不能动,怎么办?就算她能动,按那开关还有密码一样,只要她动一动,慕容倾城又不是死的。 正在这时,她发现,她的脚能动了?咦?她的手也能动了?原来她一直在冲啊冲,终于冲开了被封的xue道了?那她要不要让慕容倾城知道?她要不要动一动?突然,她想了想,说道:“慕名倾城,你一直在劝说我跟柳子然私奔。那要是我答应了,你能放我出来么?”她仍然没动,仍然象木乃伊一样,因为她怕慕容倾城发现她能动了,会不会先来对付她? 慕容倾城一听,不知她怎么突然这么说,当然不可能相信她会改变主意改变得这么快。所以,也当然不会轻易地放她出来。 但是,傲天一听,却突然“嗷嗷”地叫道:“喂!丫头!你可不能说这种话!这个人妖你也能跟他私奔?他哪有一个地方比得上我的徒儿?” 沐蝶灵这时候倒是完全地恢复了理智。她在想着,怎么能将慕容倾城弄晕?他有隔空点xue之能。她要是转身的话,慕容倾城必定又会再次点她的xue道。不知她的qx射线快呢?还是他的隔空点xue更快?最怕的是,他会突然按他面前的那些按扭。那些按扭能让周围发出弓箭。 所以,她必须让慕容倾城离开那个按按扭的地方才好行动。于是,稍为思趁一下,她突然娇滴滴地,用一种风情万种的声音说道:“慕容倾城,你能不能过来帮我解开xue道?其实,你也长得很帅啊!为什么叫人家跟柳子然私奔?人家不如跟你私奔吧!嗯?”她说着,眨了眨眼,做出一种勾人的眼神。 噗!这话说得,满屋子的人都掉下巴。但是,慕容倾城又岂是一个傻瓜?他眸光一冷,突然发现,沐蝶灵的脚似乎动了一动,难道……他不禁冷声说道:“原来你还真本事,居然能解开了本主封的xue道了?你身上有着莫名的异能,既然你是一个不可用的棋子,留着你太危险,不如,本主先杀了你!” 慕容倾城说着,从座位上站起。但是,他那“杀”字一出,柳子然突然尖声道:“杀不得!我不会让你杀了灵儿的!”他说着,立即不要命地向慕容倾城扑过去。原来柳子然被点的xue道也被冲开了!只是,他也一直在等待机会。而一听这个慕容倾城说要杀小灵儿,他就再也沉不住气了。 “找死!”慕容倾城一掌向柳子然拍去,俩个人立时就交起了手。但那慕容倾城更加担心沐蝶灵会发难,将他弄得象他弟弟一样昏睡起来。他拍向柳子然时,右脚就向一个按扭踢去,那个按扭的作用就是要开箭射死沐蝶灵。然而,他的脚却没有踢到,因为柳子然向他冲了过来。 沐蝶灵在柳子然发难时,也同时向慕容倾城发射qx射线。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发了好一会儿,却发现她的qx射线突然发不出来了?这可是怎么一回事啊?再发!不行!再发,还是不行! 惊心动魄之际,她改而立即按榻下的按扭先,那按扭一按,关着她的铁笼立即向上打开。同时,关着段逸尧和傲天的铁笼也被她打开了。他们一起掠身出来,都向慕容倾城一齐发难。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开启铁笼?”慕容倾城大惊失色。那开启铁笼的按扭在榻下原来就很难找,找到了,也要有规则地按点,先三下,再一下,然后两下,按错了不但打不开,还会放箭射杀自己。 沐蝶灵这下子虽开启了铁笼,却还在一头雾水和震惊之中!因为她的qx射线竟突然地不灵了!这可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电子用完了么? 正呆呆地瞧着自己的右手时,纤腰被段逸尧伸手一搂,叫道:“灵儿,还呆着做什么?先出了这屋子再说!” 正在这时,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原来是柳子然被慕容倾城打了一掌在背心上,狂喷了一口鲜血。而跟着,慕容倾城竟然也发出了一声狼嚎般的叫声,却是他被他身边自己的一个女弟子打了一掌!也是受了伤,喷了一口鲜血,惊问道:“你是谁?为何打我?”说着,向那女弟子拍去一掌。那女弟子却避开了。 慕容倾城才问完,因为前面又有傲天师父的一脚向他踢过来,他一个纵身,就向窗外跃了出去。 因为慕容倾城穿窗而出,所有的人都心下一惊,生怕这间屋子被慕容倾城在外面控制了,所以,顷刻之间,所有的人都立即就向窗口,门外穿出,先出了这间鬼屋再说。 慕容倾城一出这间屋子,确是想将这间屋子关门打人,但这些人也是武功个个了得的,出来的太快,他来不及搞小动作。但是,出了屋子之后,他用两根手指在嘴巴里吹了一声哨子,立即就象拉了警报一样,刹那间有很多他的徒子徒孙们集中地向他靠过来。 然而,出了屋子之后,段逸尧也突然向空中发了一枚信号弹之类的响箭。立即,四面八方就都能听到一些喊打喊杀的声音道:“杀了灵渺宫的徒众,一个也不放过!踏平灵渺宫!” 很快,不知从哪里四面八方地飞出段逸尧的侍卫们!为首的古风急急掠到了段逸尧的身边问道:“王爷,终于救出王妃了?” “嗯!”段逸尧只嗯了一声,就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片刻之间,段逸尧的人和灵渺宫的人打了起来,立时就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但是,这场嘶杀显然的,段逸尧带来的人比灵渺宫中的人要多。灵渺宫的人靠的是驱逐动物。但动物们好象都事先不知跑到哪里了?或者是死绝了。 “段逸尧!我杀了你!”慕容倾城受了伤,但却不影响他的隔空点xue。 段逸尧和沐蝶灵立即分开,分别跟慕容倾城打了起来。 打了一会儿之后,慕容倾城因为有伤在身,显然处下劣势,他冷笑道:“段逸尧,就算你将我的灵渺宫毁了,那又如何?你已经中了毒,七天后你还是得死!” “那么,本王此刻就让你先死!”段逸尧向莫容倾城展开了第九层的寒冰功。 慕容倾城瞧见段逸尧的人太多,他又受了伤,败势已成,就丢了颗烟幕弹,突然消失了。 傲天师父说:“啊,他又进了那间屋子!” 大家听说他进了那间屋子,实在没人敢再进去了。 148章 ,时也!命也! 整个灵渺宫其实都掩映于绿树灌木繁花的环绕之中。而此刻,那血雨腥风的味道太过浓郁,空气中还荚杂着缕缕的硝烟,呛得人难受。 灵渺宫中的人最厉害的就是运用乐声来控制着一些动物,但这一点段逸尧已经事先让傲寒配备了药物,早就用浓烟熏死了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动物。 所以,灵渺宫中的众徒子徒孙们才会被段逸尧的侍卫和官兵们打得没有了还手之力,加之人多欺人少,段逸尧带来了三万精兵,而灵渺宫中的弟子并没有象他们想象的那么多,顶多只有两三千人众左右。 此刻,灵渺宫的人似乎被全部踏成了肉泥似的。这一场战王殿下围歼江湖帮派灵渺宫之战好象已经就要接近尾声了! “咳咳!”傲天师父指着那间屋子道,“那龟兔崽子的,逃进屋子里去了,我们要不要进去挖他出来?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但是,大家望着那间屋子,可是人人望而生畏的。那里面不知有多少的机关陷阱,他们没死在屋子里,其实都已经是福大命大了,哪还有人傻到再次送羊入虎口的? 就在这时,一阵琴声从那屋子里传了出来。那琴声一起,就是激昂高亢的调子,有如突然之间风啸无边的落叶,瑟瑟秋风刹时而起,漫天黄叶。又如声击长空,仿佛卷起了千重浪,大浪淘沙,滚滚长江…… 伴以一个歌声聚然而起,慷慨激昂,愤世疾俗,恨火滔天,仇天仇地,如四面楚歌普天盖地响起,响彻云霄,激荡着人的耳膜,让人不得不倾听之。 “江山多妖娆,美人倾国笑,大浪淘沙焦琴寂寥。苍天笑,世事人渺渺,一叶轻舟随浪逐飘摇。花再娇,烟雨遥,国破家亡恨天地晚照。风箫箫,琴寥寥,家国事未了,不能笑,世上几多嘲,且看今朝……” 众人顷刻之间被乐声的激昂之情所惑,侧耳倾听,竟然随之感觉心潮澎湃,不能自己,有人不由自主地,就要跟着这乐声唱起歌来,甚至手舞足踏,象中了邪一样。 但是,沐蝶灵才听了一会,便大声叫道:“不好!大家不要听,快!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发出声音的,赶快制造些声音出来,与这琴声相抗!不然,先捂着耳朵,留心毒物!大事不妙!” 才说着,沐蝶灵随即顾不得太多,推开段逸尧的搂抱,跃起,摘下一片树叶,立马放在嘴里吹起了一首优美的乐曲。 大家正愕然之间,猛然地,就听到了一种古怪的声音传了过来!不一会儿之后,大家就发现了,从屋子里爬出来一些彩色的蜘蛛,彩色的小蛇,百足蜈蚣……都是一些有毒的毒物,登时吓得大家人面如土色,双腿都要发软了。 这些东西密密麻麻地,一开始就如天兵天将般,从屋子里,屋顶上,大门口,窗口里,如浪潮般随着那屋子里的音乐琴声爬将出来,速度极快,转眼就要跑到段逸尧的侍卫,将士面前来,吓得有人跃身上马的;极速后退的;挥剑要上前砍的;都有些恐慌之感。 但是,就在这些毒物狂飙着要攻击他们时,却又突然地停止不前,突然地,有些象在原地跳舞,突然地,甚至有些爬回头……那景象奇观,令人咋舌,令人不敢相信,也令人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因为,沐蝶灵的竹叶之声清亮悦耳地响起,虽然单调,却不比那琴声弱,如一缕清音袅袅,在那激昂愤懑的琴声之中,脱颖而出,隐隐然,那清音之亮已压倒那琴声的满腔愤懑仇怨……就象,琴声如滚滚长江浊浪,滔天卷起。而竹叶之声却如天籁之音,碧天瑶池之水,缕缕清澈,洗涤众生,普度众生…… 那些毒物听之也似乎听懂了那天籁之乐似的,不想再残害人类,来势汹涌突然变得温绵如羊,最后竟然就停在原地好象跳起舞来了!所有的毒物,诸如蜈蚣,小蛇,毒蜘蛛……等等,突然随着两种不同的乐声跳起舞来!那异象奇景是何其的壮观!呜呼哀哉!简直让人都想跳舞了!千古奇观啊! 段逸尧原本为了攻进灵渺宫时,就做了充分的准备,还以为已经用毒烟熏死了所有的毒物。哪想到刹时之间,屋子里还有这么多的毒物蜂拥而出?稍惊之后,在沐蝶灵的竹叶之声中,他寒眸冷沉着,叫道:“杀毒的药队呢?快!灭了这些毒物!” 大约有三十个人左右一齐上前,他们是段逸尧事先为了攻克这灵渺宫时,派给傲寒培训过的,用毒和灭毒的高手。 带队的当然是傲寒了!傲寒刚才原本是不需要段逸尧指挥就该先出手的,但他听了沐蝶灵的竹叶之声就羡慕得不得了,在那里呆了好一会儿。上次他就求沐蝶灵教他用乐音怎么控制毒物,沐蝶灵却说没时间,没教他,让他心中日日遗憾。 此刻,他没再发呆,和那三十个人一起,将药粉撤向那些似乎有些傻呆了的毒物。那些毒物听到两种乐音,一个是要攻击的,一个是要它们停下来的。所以,无所适从,一时之间象傻了,在原地跳起舞来。突然被傲寒特配的毒药普天盖地撤来,哪里能幸免中招? 当即,那些毒物就舞了几舞之后,遍地翻起肚皮,挺了几挺,都被药死了! 屋子里的琴声依旧,绵绵不绝,越发地激昂高亢。但是,那毒物来多少,死多少。慕容倾城显然也知道不妥了,突然抱着一张琴出现在屋顶上,这才知道,他精心毒养出来的“天兵天将”竟然这样容易就被人灭了?! 至此,他才知道,他没有一开始就杀了战王妃是一个多大的错误!成败在此一举,他竟然败在了一个小丫头的手上。那丫头的竹叶之声其实不如他的琴声内力深厚,杀气万千。但是,沐蝶灵的竹叶之声却正正是他琴声的克星!因为她的竹叶之声荚杂着动物的真正语言之乐,是乐之王者,动物的王者之乐!一吹,所有的动物都会闻乐而惊,继而只听她的乐音,置他的琴声于不顾了。 他这以乐驱逐动物的本事来自一本千古奇书,钻研了整整十年,千日养“兵”,一朝丧命,竟然是全军覆没!何其壮观?!他当场被气得吐血!这个灵渺宫更是他的根基,打算以此谋那复国大业,却因急于一时,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他不该捉她回来。捉回来了,就该立即取她性命,不该以为能用她谋取更多的东西。 时也!命也!时不与我,命绝我也!慕容倾城悲愤地瞧着他的毒物成了满地的死尸,就如他灵渺宫的徒子徒孙们,也早已经是尸横遍野,似乎已无一生还! “战王,你好狠毒!灭我大朝国,再灭我灵渺宫,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他大叫了一声,又是一口鲜血狂喷。 古风剑指他道:“慕容倾城,还有人比你狠毒么?养着这些毒物,还敢骂我们战王殿下狠毒?受死吧!”古风还没说完,已经飞身起来,另外的其他侍卫一样,随着古风一起,个个掠身飞起,剑指慕容倾城,大叫着:“慕容倾城,受死吧!” 当十大侍卫同时飞身剑指慕容倾城,向慕容倾城齐齐成一个包围圈掠过去时,那慕容倾城哈哈大笑道:“想杀本主?哈哈哈?有本事的就来吧!” 他才说完,就“轰”地一声,从屋顶落入屋子里去了。转眼间就不见了他的影子。那十大侍卫就要飞身跟下去时,段逸尧大叫道:“不可下去!” 但是,其中一个侍卫却已飞身而下,“啊”的一声,却又飞身而出,手臂上多了一支箭。 “撤下来!”段逸尧大叫一声。那十个侍卫才飞身下来,极速地回到段逸尧的身边。 刚才段逸尧在屋里就已经知道,那屋子里到处是机关。那慕容倾城原先以为自己胜算在手,自然不会用到那些机关。但此刻他已经是亡命之徒,穷寇之狗,有人进去他不引动机关才怪。 沐蝶灵见那些毒物都被灭掉了,停止了竹叶的吹奏之声,轻轻一跃,回到段逸尧的身边。这时却瞧见柳子然倒在地上,被伤得不轻,嘴角边都是血。她皱起眉头,走到他身边问道:“你伤得怎么样了?” 柳子然从屋子里出来后,就伤倒于地,一直没人理,好在也一直没有人来杀他。此刻才见沐蝶灵过来问他,不禁抬起头来,说不出的心里滋味儿是什么,回道:“我没事,调适一下就行。”事实上,他被慕容倾城重重地拍了一掌,哪里没事?坐在地上,早就觉得五脏六俯都象移了位似的了。 沐蝶灵回头向傲寒道:“傲寒,你有伤药么?过来给他瞧瞧!” 傲寒走到柳子然的面前,问道:“你是男是女?” 柳子然仍然是叶素素的打扮,被这么一问,羞愧得想死。 段逸尧突然将小灵子抓着小手轻轻一拖,拖到了他身边道:“他没死,你还以为他是叶素素?” (下午再更一集) 149章 ,踏破机关取解药! 沐蝶灵被段逸尧拉到身边,反手就搭上了他的脉博,焦急地问道:“尧尧,你觉得怎么样?身上的毒暂时能压住么?” 段逸尧摇摇头道:“没事。我已经吃了傲寒给我的解药,你别担心我。”想到小灵儿在室内对他的表白,此刻虽然在大战之中,他却心里象蜜一样的甜。但想到小灵儿那时被人点了xue道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心疼。至于他自己中了毒,他都没放在心上。“你也没事么?被人欺负了没有?”说着,将她摁着在怀里,失而复得的心情滚滚沸沸的,都还不能平静。 但是,沐蝶灵却立即推开了他道:“你在此等等,我进去给你取解药。你虽然吃了傲寒配的解药,暂时还能压着那毒姓。但是,还得吃下慕容倾城的独门解药才能真正解得了你身上所中的毒。”她解读了慕容倾城的大脑,知道小尧身上所中的毒其实有解药。解药就在慕容倾城的身上还着。 段逸尧确实感觉到了,那毒并未能全解,但是,小灵儿居然要进去求解药,段逸尧这哪里能让她去? “灵儿!不许去!那里机关多多,进去太危险了!我要让人拿炸药炸了这里!一点毒算什么?回去再慢慢叫傲寒配解药就是了。况且,我此刻都没有中毒的感觉了。”他的寒冰功突然之间练成了第九层,感觉好象真的没有中毒似的。究竟体内还有没有毒素?他自已也不能确定。 傲寒走过来。为他把了把脉,突然有些脸红道:“好象我的解药没能全解你体内的毒姓。” 沐蝶灵这时候也急道:“你千万不能炸了这里!解药就在慕容倾城的身上。一定要拿到解药,不然,七天后你会没命的。你放心!里面的机关我已经了如指掌。因为,我已经将慕容倾城脑中的所有记忆都重复制了一份。”沐蝶灵被段逸尧拉回来,紧紧的抱着,死不肯放开她,让好急得跺着脚。 “什么是将他的记忆复制了一份?”段逸尧有些不解。才刚刚失而复得,叫他怎么能再放手让她进去? 沐蝶灵真是后悔没早些跟尧尧说清楚,她脑中晶片的功能。所以,此刻就只能给他一个笼统的解释,附嘴在他耳边说道:“就是,换句话来说,我有读心术吧!你明?也就是说,慕容倾城所知道的,大脑中有的,我都读过来了。这灵渺宫本就是慕容倾城建造的,里面的机关他都知道。所以,我也知道。” 段逸尧听明白了,呆了好一会儿。但是,他还是放心不下道:“好!你要去,我陪你去!我决不要让你一个人去。”打死他都不要再让小灵儿一个人去哪里了。 “带着你?”皱了一下眉头鼻子。沐蝶灵无措,但是,不带他,他必不放心让她去。没办法,再拖下去,慕容倾城就要跑掉了。 “好吧!那就快点儿!别让他逃掉!”沐蝶灵一拉段逸尧就走。 “你们,原地等着!”段逸尧吩咐道。 沐蝶灵却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傲天师父,你带人从这个方向走,没着这条路下去,一直走,经过一片竹林时,如果瞧见一片桃花林,就在那桃花林里有一个八角小亭。你就守在那里,那里有一个地道口,千万别让慕容倾城逃掉。 “是!”傲天听了,也没问为什么,就立即就一个人去了。古风挥手让一队人马跟了过去。 沐蝶灵和段逸尧向屋子里走去。古风要跟,沐蝶灵道:“不要跟!一个人我都顾不了,再多一个,我更加危险了!小尧,你跟着我,一步也不许离开!里面的机关很多。” “是!我哪里还敢不跟着你?”段逸尧回答着,是真的一步也不想离开她了。古风瘪瘪嘴,怎么想怎么觉得,他在王妃娘娘眼里,竟然成了闹事的小孩子不成了?王爷也象成了个负累一样。 俩人从大门进去,沐蝶灵入门就按着了一个按扭。 里面哪里还有慕容倾城的影子?他受了伤,当然不会这么笨,还等在这里被人追入来杀他么?就算是别人都死了,他也还是想留得青山在。 “一定是进了密室走地道,打算离开这里了。”沐蝶灵说着,走到那张原来有铁笼,此刻却什么都没有,就象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chang榻前,用脚一踢,吓得段逸尧小声道:“灵儿,小心上面那铁笼又罩下来!” “不会的。”沐蝶灵说道,“那铁笼也要有人操作才会掉下来的。这张榻下面是一个地下室。地下室还有地道。” 段逸尧也已经习惯了沐蝶灵的各种异能了,所以,对于沐蝶灵所说的什么复印慕容倾城的记忆,他也没觉得太过惊世骇俗了。 此刻,沐蝶灵用脚一踢,居然连续地在那张榻前连环地踢了好几下,巧妙地踢出一系列的密码。踢完之后,那张榻竟然“噗”地一声,一块木板就翘了起来,显然的,沐蝶灵说下面有个地下室绝对正确。 “快!”沐蝶灵叫着,一拉段逸尧就一起跳了下去! 他们才跳下去,刚刚他们所在的室内,四面的墙壁就立时射出无数的利箭,一齐扫射着,“噼噼啪啪”地,射了满室的箭。 正在地下室中调息的慕容倾城绝对没想到有人能这么快进入他的这间地下室。因为要开启这间密室的密码其实很是复杂。哪有人这么轻易地解开?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一见他们双双入来,惊得此刻已经爱伤的慕容倾城立即伸手就要按在一个按扭上。沐蝶灵却居然一个筋斗落下的同时,就给他丢了一个钗子,将他的手钉住了。 然而,就算是手被钉了,他还是用手臂一撞,又撞开了一扇石门,自己连滚带爬地“咻”的一下,又进了另一间密室。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才进了另一间密室,气都还没喘一下,沐蝶灵和段逸尧又象影子一样,按开了他所在的密室。 “啊!你是怎么知道开启这些密室的?”慕容倾城真的惊破了胆!他此刻已经身受重伤,哪里还是此俩个人的对手?就算是隔空点xue的功夫也变得太弱了!谁知,无论他逃到哪里,走进哪里,沐蝶灵似乎比他还熟这里一样。这里明明是他家吧?怎么好象变成了她家? 在最后一间密室之中,他正想按一个箭扭的时候,沐蝶灵却“啪”的一声,先他一步拍开了一个开关,只见一个铁笼子“噗”地一声,落下,正正落在慕容倾城的身上,将他关在也笼子里! “嗷!”慕容倾城再怎么做梦也没想到,他自己让人做的铁笼子,居然会有人能操控之,将他关在了里面?他惊得一跤跌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如死人一样,再也找不到一丝人的气色,颤抖着问道:“战……战王妃,你是怎么做到了?你怎么知道这些?” 要知道,这里,他居然连他自己的弟弟慕容绝色也没有告之,这世上除了他自己,真的没有人知道这些秘密的。因为,当初他请人来建造这里,根本没让那些人有机会出去,建好了之后,他就将那些人都杀了。 “想不到?点了他的xue道。”沐蝶灵邪唇一笑,用她右手的qx射线试试,结果,还是不行。 慕容倾城还想隔空点xue,但他本身已经受伤,功力大减之后,遇到段逸尧的寒冰功,连火花也发不出来了。突然,他从衣裳里拿出解药,就想自己吞下去,却被段逸尧用寒冰功将他的手冻结了!顺便将他整个人都冻结了,刹那间竟然成了一个冰雕,一动也不能动了。 段逸尧伸手进去,拿他手上的药过来,说道:“灵儿,他想把解药吞进肚子里!哼!就算你吞进去,我就不能将你划开了取出来么?” 拿到他手里的解药,段逸尧想着,这一定是解药了吧?就要自己吞下时,沐蝶灵道:“等等!这家伙太坏,心眼儿也一定坏。你等等!别中了他的毒计。”说着,她解读了他的大脑。 “啊!那不是解药,是剧毒的毒药!解药还在他的左胸膛位置的口袋里。”沐蝶灵说着,就伸手去拿。 段逸尧立即挡开沐蝶灵的小手,自己去取药道:“灵儿,我拿!别的男子的胸前,你摸什么摸?” “啊?”小灵儿一听,不禁白了他一眼。她这不就是去取药罢了,哪想到什么那是谁的胸膛了? 于是,一只小小的绿色瓶子被取了出来,里面装着三粒小小的药丸。段逸尧倒了出来,就要吃时,沐虹灵又叫道:“啊!不能吃三粒!”段逸尧一愕,问道::“灵儿,要吃几粒?” “一粒就好。这些药是以毒攻毒。可以说这些是解药,也是毒药。吃一粒是解药,吃两粒就是剧毒了。” “啊!幸好有灵儿!”段逸尧只服了一粒。 沐蝶灵问道:“怎么样?” 段逸尧本来就以为自己的毒已经解了,连第九层的武功,他都突然通过了。没想到,这时候吃了这粒解药才知道,他刚才确实还是身上有着残存的毒性。不然,他也不会有冷汗直冒的症状了。此刻吃了解药,才真的毒姓全清了。突然,他想到了,第九层寒冰功练成就能百毒不侵,可能就是要在中毒的状况之下才能练成? 也就是说,就算他不吃解药,第九层神功也会帮他慢慢解毒的吧? 150章 ,他偷看我们亲亲! 欧阳克眼睛一亮,心神震荡,不再理会拖雷,笑语吟吟:“我欧阳公子是何等人,一言既出,又岂有反悔之理?只不过,他可以走,华筝姑娘你还是留下来……” “好。” 程灵素早料到他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只不过这样也好,只她一人还能和欧阳克周旋一下,寻找脱身之机,多了个拖雷,难免心里还有顾忌,因此不等他再胡说出什么来,就直接截口答应下来。 欧阳克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哈哈一笑:“这样才对嘛,少了个碍事惹眼的,我们才能好好聊一聊。” 程灵素不理他,背过身去,从怀里取出包着蓝花的巾帕,稍稍在空中抖了抖,扎在拖雷迸裂的虎口处,又将那两朵蓝花放回怀中。然后简单将情况和拖雷一说,要他先行回去。 拖雷脸色铁青,退后了两步,霍地一下拔起插在脚边的单刀,双眼盯着欧阳克的方向手起刀落,在自己身前虚空狠狠一劈:“你武功高明,我不是你对手。但我今日以铁木真汗之子的名义向草原天神立誓,待我诛尽暗害我父之徒,定要与你一决胜负!为我妹子报仇,也叫你看看什么才是草原上的英雄儿女!” 同是蒙古部落首领的儿子,拖雷待人谦和,义气极重,不似都史那般一味的目中无人,然而他内心的骄傲却一点也不比都史少。他是铁木真最喜爱的儿子,深知铁木真的心胸的抱负,他要帮助父亲将青天所有覆盖的地方,都变作蒙古人的牧场! 为了这个目标,他自幼就在军中历练,从未耽搁一天,岂知多年的苦练,落入敌手不说,今日却无法将前来相救的妹子平安带回去!拖雷心知程灵素说得不错,自己此时应以铁木真的安危为重,应尽快回去调动兵马接应被暗算的父亲,可是一想到自家妹子被人要被人强行扣留在这里,心头的耻辱噎得他连呼吸都几乎要滞住。 蒙古人最讲信诺,更何况是对草原上人人信奉的天神所立下的誓言。拖雷明知自己武艺不敌还斩钉截铁地立下此誓,神色虔诚凛然,一番话说得豪情冲天,虽不是武道高手,久历兵营的一副肩骨上却自有一股和铁木真一模一样的王者之气,纵横睥睨,连没听懂具体内容的欧阳克也不禁暗暗心惊。 程灵素心头一暖,身体里那独属于铁木真女儿的热血仿佛也感受到了拖雷的不甘和决心,激流般的涌上来,激得她眼眶也跟着隐隐发热。不动声色的侧过身,拦在欧阳克可能出手的方向,轻声道:“快走罢,快回去,我自有办法脱身。” 拖雷点点头,又走上两步,展开双臂将她抱了一抱,再不看欧阳克一眼,转身往营门的方向跑去。 路上遇到几个留守的兵士见到他从营内跑了出来,想要上前阻拦,都被他一刀一个,砍翻在地。 直到亲眼看到拖雷在营地边上夺了马匹,一路奔出远去,程灵素才放下心来,轻声叹了口气。 上一世,她师父毒手药王用毒做药,治病救人,可偏偏深信报应轮回之说,以至晚年皈依佛门,修性养心,终达无嗔无喜之境。程灵素是他晚年时收得的小弟子,深受熏陶,这一番世道轮回,明明已经身死,却还是将她送来此处,她不得不相信,或许冥冥之中,还有其他用意。 她原本不愈与这个世上的人和事过多牵扯,甚至一直想着寻个机缘远远地逃开,回到洞庭湖畔,去看看数百年后的白马寺,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再开个小小的医馆,治病救人,守着前一世对那个人的思念和深情以渡一生爱我无需承诺全文阅读仙道魔道。却没想到自己此生借了铁木真女儿的身份,又怎可能不卷入蒙古部落的斗争之中?铁木真现在就是她的父亲,无论这个父亲是否将她视作拉拢其他部落的手段,他都是她在草原上最大的屏障。 更何况,一旦铁木真有难,那她生活了十年的蒙古部落也会跟着蒙难,真心照顾她,抚养她长大的母亲和兄长,还有那些日日所见所处的族人都会跟着蒙难,十年相处,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程灵素又是幽幽一叹。 见程灵素一直望着拖雷离开的方向出神,还不断叹息,欧阳克下巴微抬,不禁冷笑:“怎么,就那么舍不得?” 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程灵素皱了皱眉,拉回神思,冲口而出:“我担心我哥哥,难道不应该么?” “哦?他是你哥哥?”欧阳克眉一抬,眼角的喜意一闪而逝,“那……再先前那个小子才是你的情郎?” “你胡说什……”程灵素猛然一顿,反应过来,“你说郭靖?你之前就在……我们才来你就知道了?” “不是你们,是你!你一来,我就知道了。”欧阳克颇为得意,显然很乐意见到她这个反应。 程灵素虽然远远地就下了马,但他内力精深,耳力又岂是那些寻常的蒙古兵士能比?几乎是在程灵素潜入大营的同时就发现了她,正要露面之时,却见到马钰出手将她和郭靖都带了出去。 当年他的叔父欧阳峰曾在全真教手中吃过个大亏,因此西毒一脉对于全真教的道士心里总存着几分愤恨和忌惮。欧阳克认出了马钰一身道袍,想到叔父往日的告诫,便打消了现身的注意。反而隐在暗处,看着他们一来一回地几番对答。 本以为程灵素会劝说马钰一起闯营救人,他不知马钰是全真教的掌教,只想着到时候营中除了千万兵马之外,还有完颜洪烈带着的数名武林好手,足以能将马钰缠住,没准还能趁机将他除去,让全真教少一个坐镇的高手。却没想到这道士非但没有闯营,居然还带着郭靖一同离开了,却将程灵素一人留在此处。 程灵素此时渐渐理出头绪来:“完颜洪烈秘密来到这里,应该就是想趁机挑拨桑昆和我爹爹为难,让蒙古部落互相争斗不休,他大金国才能没有北方的祸患。” 欧阳克对于这种争斗全无兴趣,只是见程灵素说得认真,便顺势点头,又赞了一句:“举一反三,当真是聪明得紧。” 伸手捋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发丝,程灵素目光犹如草原上清冽的斡难河水:“你是完颜洪烈的人,却放走郭靖回去向报讯示警,现在又放走拖雷回去调兵,就不怕坏了他的大计么?” 欧阳克哈哈一笑,手一探,轻轻点在她的下颚上:“怕?他的计谋与我何干?若能博得美人一笑,这又算得什么?” 程灵素非但没笑,反而眉头微蹙,脚下退了半步,避开那柄轻薄地勾向她下巴的折扇,伸手一探,“啪”的一下正好将那玄黑色的扇头握在手心里。只觉得一阵冰凉透过手心的肌肤直刺入骨,激得她几乎立刻就要放脱手,这才发觉他这把扇子的扇骨竟是玄铁所铸,寒冷似冰。 “怎么?喜欢这把扇子么?”欧阳克状似无意地手腕一抖,拨开程灵素的手,收回折扇。又刷的一下抖开,在身前轻摇,“你若看上了别的,送你也无妨,只这把扇子……”他略一沉吟,忽的又轻笑,“你要是喜欢,只要你从此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自然也就能时时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克克童鞋,人灵素妹子不就是看上你把扇子么,这都舍不得送人~好小气咩~ 欧阳克【抱着扇子跳脚】:那可是我爹……咳咳……叔父送我的…… 151章 ,没碰你是本王的错? 桑昆和札木合只求此行能一击而中,几乎将所有的主力兵力尽数调动了起来,在营外集结,除了外圈寻岗的哨兵之外,就只留下些散兵妇孺看守牲口珠宝,程灵素他们又在营中的偏僻之处,因此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清澈的斡难河,是所有蒙古人血脉的源头。深不见底的河水清冽如冰,大草原绵延起伏,在高头骏马的铁蹄下,腾起团团碎雪般的绿影,几乎和青天练成一线,仿佛只要纵马一直沿着草原跑,就能冲破层层白云,跑到天的那一头。 斡难河源上,勇敢豪迈的蒙古将士,能歌善舞的热情姑娘,人声鼎沸,王罕远逃,桑昆殒命,札木合就擒,人人都为威震大漠的铁木真举起欢庆的酒杯。 所有人都去了斡难河源,铁木真的大营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不闻丝毫人声。 某一座营帐外,一只小小的木鼎立在帐幕的一角,通体深黄,几乎与暗黄的帐幕融为一体。若非细看,就算是仍然像平日里那般人来人往,也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精致似玉却只有一只手掌大小之物。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站在离那木鼎半丈之处,一动不动。一件普普通通的蒙古袍子穿在他身上空落落的大出许多,随着风呼啦啦地翻转。 “你要走了?”他忽然抬起头,一张绝不该在他这个年纪出现的异常枯槁的脸仰了起来,说得是汉语,声音嘶哑,好像年久失修的木质窗棂,在寒风中吱吱嘎嘎地作响。 帐幕忽而一动,程灵素从帐中走出来,肩上负了一个小包,手里捧着一小盆花星河血全文阅读报告首长,萌妻入侵。见了这奇怪的年轻人,她却微微一笑,好像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熟人:“还以为你赶不及回来,这趟要白跑了。这才点了这鼎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到底总算还来得及见上一面。” 一边说,她一边换过一只手捧着花,走到帐幕下,将那木鼎拿起来,托在手中。 那年轻人似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见他像躲避洪水猛兽似的样子,程灵素叹了口气。将手上的花盆放在地上,寻了块巾帕出来,将那木鼎细细包裹起来。 “我是个生意人,东西既然卖给你了,就别再叫我看到。”那年轻人惨白的脸色虽然有所好转,话音中却还是听得出几分颤意。他摸索着从袍子里拿了个布囊出来,扔给程灵素,“这是你上次要的东西,先看看罢。” 程灵素接过来,将那包好的木鼎系在腰间,这才打开那个布囊。只见里面包裹着一柄仅有手指长短的小刀,刀刃极薄,锋利异常,还有四根长短不一的金针。 “如何?”那年轻人仿佛不愿错过她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紧紧盯着她的脸色。 “没错,就是这样。”程灵素用食指和拇指拈起那柄小刀,又放了回去,和金针一起包好,放入怀中,“谢谢你啦。” “那我要的报酬呢?”年轻人明显松了口气,眼中露出一丝渴望。 程灵素捧起花盆,送到他面前:“这盆花,都给你罢。摆一瓶酒在花盆边上,每隔三个月采下一朵蓝花,埋在土里,莫说蛇蝎之类的毒物,周围十步之内可保寸草不生,虫蚁绝迹。” 那年轻人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这么说……以后再也不会有毒虫爬到我身上了?” 程灵素点头:“这蓝白两色的花,相生相克,只要中间那株‘醍醐香’还在,蓝花你自己也可以种。” 年轻人心里激动,接过花盆的手有些不稳,干脆紧紧地将盆抱在怀里。 “我真的要走啦。” 那年轻人一听这话,立刻转身就走。 程灵素提高声音,在他背后说道:“这些年多亏了你四处替我寻这寻那,虽说是交易,我却是真的获益不少,这花种本就是你寻来给我的,只是叫我给养活了而已。所以,这次……算我还欠你一份帐,你若以后有事,只管来寻我。” 而那年轻人却一直低着头,眼里只管低头盯着那盆花,也不知听没听到她这番话。 程灵素又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斡难河源的方向,那里的喧闹声一波一波地划破草原的上空。她牵了帐前的青骢马,翻身上马,辨明了方向,策马往南而去。 “华筝!华筝!”才走出十余里,只听头顶几声雕鸣,划破长空,身后马蹄翻飞,马鞭声啪啪的犹如一个紧接着一个的爆栗,越来越近。 程灵素拉住马,回头看着原本应该还在斡难河源大会上的拖雷单人匹马,一骑飞驰而来。两头才学会飞翔的小白雕在空中打了漂亮的盘旋,双翼展开,侧身从她马前掠过。 拖雷奔到她马前半丈之处猛地勒住缰绳。飞奔的马匹陡然收住脚步,一声长嘶,前足提起,人立起来。 “华筝,”拖雷满头大汗,七手八脚地从马鞍旁解下个皮囊,驱马靠到程灵素马旁,系到她的马鞍边上,“爹爹虽然会生气,但你总是他的女儿。什么时候玩厌了,想回来了,不要怕,只管回来。” “拖雷哥哥……”程灵素原以为他是来阻拦她的,心里正盘算着要如何解释,却没想到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的拖雷却忽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淡定修仙路穿成戒指怎么破全文阅读。 拖雷从马上探过身去,伸臂轻轻的在她肩头一拢:“你往南行,便是金国,金人喜欢用诡计,这次王罕突然发兵攻打爹爹,就是受了金国王爷完颜洪烈的挑拨。他们和我们草原上的儿女不一样,说了话常常不算的,你可得小心,别被人骗了去。” 程灵素扑哧一笑,点点头,抬头打了个呼哨,两头白雕长鸣一声,分别落在两人肩头。 程灵素伸手逗弄了一下雕爪,白雕低头将利喙在她掌心里反复蹭了蹭,又复扑腾了下翅膀。 “快走罢,爹爹要是发现了你我都不在,该派人来寻了。”拖雷挥挥手,要将停在程灵素肩上的白雕赶开。哪知白雕极具灵性,反而抬头往他手背上啄了一口。 雕性凶猛,纵然还没长大,这一口也着实啄得不轻。看着拖雷抱着手背上的一个红印目瞪口呆的样子,程灵素忍不住大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和草原上呼呼作响的轻风交织在一起,碧绿的草尖翻起层层碧色的波浪,如同也在应和着这最美的乐曲翩翩起舞。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如此大声地笑过了,方才缠绕心头的一点离愁别绪好像也随着这笑声中远远飘了出去。药王庄也好,蒙古大漠也罢,程灵素本就是说走就走的性子,此时心中畅快,拍了拍拖雷的肩膀,道了声“保重”,便掉转马头,头也不回策马往南而去。 两头白雕蓦地展翅,好像两朵缀在马后的白云,悠悠然在空中划过两道优美的弧线,随即一个错身,一左一右,远远望去,四蹄翻飞的青骢马犹如肋生双翼。马背上的少女长发飞扬,恍若身在天外。 头顶上层层叠叠的白云,轻缓优雅地慢慢飘动,时不时露出一线碧蓝清澈到了极致的天色。放眼远眺,绵延的草原大漠,接天连地,仿佛永无尽头。 程灵素放马跑了一阵,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响,眼前一片开阔的景致,只觉得心里满满的甚是畅快。 这莽莽黄沙,青青草原,方向辨识不易,即使是行惯了这条路的行商脚客也要小心翼翼地行个十数里便停下来确认一番,然而程灵素却没这顾虑。两头白雕直冲长空,雕视极远,远远就能看到那些行商线路上的歇脚客店,青骢马紧紧跟着雕影,从未错过任何一处宿头。 这么走了几日,过了草原大漠,便到了黑水河边,白雕一声长鸣,率先飞到了大道旁的客店上空打了个回旋。 程灵素深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终于是踏上了中原的土地。正要驱马往那客店驰驱,却忽然听到一阵似曾相识的驼铃之声。 眉尖微微蹙起,这驼铃声与平素里在那些行商队伍中听到的截然不同,而更不同的,却是这驼铃的来源――果然,再走近一点,四匹雪白的骆驼靠在路边,时不时地仰头晃脑,带动颈下的驼铃铃铃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先交代下灵素妹纸这些药物花草滴来源~某年轻人不算纯打酱油,以后还是会有很重要滴作用滴哇~ 告别了草原大漠~大漠圆月还木有去过,不过草原却是见过滴,那连续绵延真的就跟windows一样咩~[这是毛比喻?!] 先上两张圆月当年见到蓝天白云草场萌马的照片~真是巨美咩~ 以下是圆月和基友就这一章的一段对话 圆月【苦闷】:男主总是消失肿么破~ 基友:把他的jj留下! 圆月:jj还在四处风流…… 欧阳克: 152章 ,浴池内惊心! 至此,段逸尧后院的八个女人中,一个死了,一个跟人跑了。机畿处的老将军岑民得知自己的外孙女岑怜霜用那么极端的手段来对付王妃,被处死没有祸及岑家,那也就无话可说了。 而朱光壁之父朱臣乃官拜刑部侍郎,他的女儿活生生的勾1引了自己的表弟戴智聪,这原本就罪无可恕。如今王妃娘娘只是令其隐姓埋名,远走高飞,对外则宣称他们突然暴病而亡,实已是天大的恩惠了。所以朱臣当然也只能怨其女不争气了。 八女去其二,却也还有六个,终是沐蝶灵的一块心病。 回到尧蝶阁中,段逸尧拥着沐蝶灵在她耳边斯磨着道:“灵儿,我们先去泡个澡?你陪我,好不?” “你自己先去泡,我要去瞧瞧我的小白貂怎么样了,我待会儿自己去泡。”沐蝶灵说着,便挣脱了段逸尧,一溜烟地,就象火烧屁股一样跑走了。跟他一起泡澡?光想想就会喷鼻血,她才不要。 段逸尧眯着长眸,望着她那灵巧的小身影小跑着走在前面,一会儿就在走廊上消失了,就象后面有条尾巴怕被人捉住似的,不禁抿唇含笑,转身自己泡澡去了。 而转身的瞬间,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邪魅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说:丫头,你避得了初一也避不了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让你再避一会儿吧!要是我再不碰你,说不定你还觉得我的家伙真的没用了。 外界早就在传闻,他段逸尧的府上那么多女人,却没一个女人怀孕,是因为他某方面无能。不知灵儿丫头会不会也以为他无能?哼哼!今晚就给她安一下心。 不远处,小竹丫环将刚才的一幕瞧在眼里,心里那个焦心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家小姐快点和战王殿下圆房呢?左一个侧妃右一个小妾的,犹其是朱光壁的怀孕事件,虽然最后是那践人给战王殿下戴了绿帽,但这也当真是沐蝶灵不急,急死了小竹丫环了。倘若那当真是战王殿下的种,那她家小姐可就追悔莫及了啊! 此刻战王殿下分明的在邀她去洗鸳1鸯1浴嘛!她家小姐又不听王爷的,又跑掉了,真真是太可惜!这可让王爷等到猴年马月啊?万一当真的王爷有一天忍不了去睡了其他的妃子先,那可不是她家王妃吃亏了么?不行!怎生也得想个法子让她家王妃开开窍儿。 ???? 沐蝶灵正在逗弄着她的新*小白貂,逗了好一会儿之后,她瞧着自己的右手手掌在发了一会儿呆。今天她的右手手掌突然之间就发不出qx射线了。为什么?关键时刻给她掉链子,难道是没有电子了?明明是可以感光太阳能工作的,只要有光线,任何的光线,她的右手掌心就能发出qx射线的。就算是没有任何光线,还有微型的备用电子。 想了想,她用手掌心对着小白貂,试试发出qx射线。结果,小白貂立马睡着了?!怎么回事?又可以了么?这也太坑爹了吧?你妹的!玩儿她么?百思不得其解,正愕然不解之中,突然地,却猝不及防地听到不远外有两个丫头走过时,互相的对话。那对话的内容传入她的耳朵里,她象被雷劈了一样!瞬间怒火中烧。 原来,那两个丫环中的其中一个说道:“人人都传说战王殿下那方面不行的。可奴婢就说呢,那怎么可能?这不,战王殿下一下子就召了两个侧妃去伺候他沐浴了!嘻嘻,那难道光只是沐浴么?奴婢就不信了。嘻嘻!可惜,我们不能去张望一下,偷听一下,那一定……” 另一个丫环“啐”了一声道:“啐!瞧你这小蹄子说的是什么话儿?要是让人听到了,小心拆了你的骨头!驳了你的皮!战王殿下做什么,是我们奴婢能猜想的么?想都不许想!没的沾辱了我们尊贵的战王殿下。” “哼,瞧你装什么清高?我呸!你还做梦叫过战王殿下呢,当我没听到过么?今儿个战王殿下召了赵萍萍,肖敏儿两个侧妃去侍浴了。你不想到门外去听偷听一下么?别装出一个正儿八经的样子!你还不是一个昌蹄子么?” “谁说我有梦里叫战王殿下了?你含血喷人!” “……” 俩个丫环你一句我一语地,才喷着口水互相低声叫骂着,猛地,只觉得面前一个影子电闪而来,慕地发现王妃娘娘竟然不知何时已经俏生生地站在了她们的面前,威慑逼人!不禁“扑通”的一声,俩个丫环双腿俱都是一软,就齐齐跪了下去,连忙磕头道:“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嘴贱!奴婢自打嘴巴!”说着,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沐蝶灵冷冷地问道:“刚才你们俩人在嚼什么舌1根?说什么战王殿下召了两个侧妃去伺浴,有那么一回事儿么?还是,你们在造谣生事?无事生非?” 其中一个小丫环脸色苍白地磕头回道:“回娘娘话,这可不是奴婢们无事生非,是真实的呢。刚刚战王殿下在泡澡,突然命人召了赵侧妃和肖侧妃两个一起去伺候。想必现在她们已经去了!娘娘要是不信,自己去瞧瞧就知道了。” 另一个丫环也正想说什么时,却突然地,抬起头来,面前哪里还有王妃娘娘的影子?呼呼!她们“噗”地坐跌于地,惊得骇然失色,用衣袖抹着额头上渗出来的豆大汗水。 这时候,小竹丫环从傍边一棵浓荫的树下走了出来,俩个丫环立即走到小竹的面前,拍着小心肝道:“吓死奴婢了!小竹,以后我们再也不敢做这种事了!要是王妃娘娘发起怒来,一掌劈死了我们怎么办?等会儿王妃娘娘去了,证明我们说了假话,都不知会不会拆了我们的骨头。小竹,你可要真的能保住我们的小命才好。” 小竹丫环丢了两个铜板给她们说道:“瞧你们胆子小得,王妃娘娘从来就不会随便杀人的!没你们的事了,做事去吧。” 两个小丫环各领了一个铜钣,还惊颤着脚软软的,却也只好走了。刚才那些话,可都是小竹教她们说的,那可都不关她们的事。 ?????? 沐蝶灵象踩了风火轮一样,就要冲到了段逸尧的沐浴室门口。远远地,瞧见几个小太监,和侍卫们守在门口,她突然就在走廊后面的一条圆柱旁边顿住了脚!想想,她在干什么啊?这样冲进去,怎么好象是要去捉歼一样?这里是古代!古代的王爷哪一个不是有很多女人伺候着的?就算是一晚十个八个吧,那也不犯法啊! 刚刚他是邀请她的,可她拒绝了。她既不愿意陪他,又不许他召别的女人,这似乎说不过去吧?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堂堂的王爷,那些女人都是他的。他要召哪一个,还是召二个三个四个七八个,那也是他的权利。如果他都不碰她们,她们就给他戴绿帽,那他就会戴很多很多绿帽。 算了!入乡随俗,她别管了!她眼不见为净!这里是古代!古代!该死的古代!环视一眼,入目皆是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处处古意盎然,雕龙画凤。她转身就要走开,两条腿却象被人生生地拉着一样,走不开。脑海里自动自觉地飘过一些不堪的画面。 小尧在沐浴,两个美人在旁伺候的情景;三个美人在旁伺候的情景;四个美人儿在旁伺候的情景……然后是七,八个侧妃和小妾们一起伺候着他的情景……拉手的拉手;捉脚的捉脚;喂食的喂食;斟酒的斟酒;捏肩膀的捏肩膀;会不会还有亲嘴嘴的?还有摸摸哪儿的?还有……啊啊啊!岂有此理!该死的段逸尧!太可恶!是可忍熟不可忍!他说过,永远不碰她们的! 管这里是古代还是现代,他招惹了她小灵儿,就别想再去招惹任何女子,不然,她将他变太监!要他好看! 小灵儿旋即从走廊里狂飙而出,衣裙翻飞之间翩翩然,如一只怒火的蝴蝶,飞扑过去。 守门的所有侍卫,小太监,小宫女,见到王妃娘娘只是闪过一抹惊奇,就都连忙地低下了头叫道:“叩见王妃娘娘!” 沐蝶灵什么话也不说,纤纤玉手举起,就直接地毫不犹豫地将门推得“吱呀”的一声,婷婷玉立的身影跨步走了进去。 她浑身象着了火一样,一双眼睛更加冒着妒妇的火焰。心里不停地咒着,该死的段逸尧!为何要召侧妃伺候他沐浴?还敢一召就召两个!他为何不全招进去?冲个澡不是有小太监伺候着他么?还说什么不碰其他女人! 心念电闪之间,她象走火入了魔地想起。是了!他说他通过了第九层的神功心法了!她知道练习寒冰功有一个秘密,那就是还没有练到第九层时,最好是不要破身,破了身就不知道还能不能练到第九层了。而现在段逸尧已经练成了神功,所以他要破界了?他要招女人了? 沐蝶灵清楚地记得,段逸尧的专用浴池内,修建着一张非常*邪恶的水chuang,,要是躺在上面,真的会让人想入1非非。或者说光想象的,就很容易让人想歪歪。我靠!你妹的!她要废了他!让他做她的小太监。 此时此刻,段逸逸真的就躺在那张水chuang上,悠然自得而无比舒适地泡着冷水浴。他已经泡得也差不多了,正打算要起来。只是,此刻他还双手枕在脑后,正在胡思乱想着。小灵儿那小身板儿是不是象她自己说的,真的太娇小了?他可是身高七尺的男子。她说她那个时代的女子象她这样还不算成年呢。想了又想,他决定了!她现在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是他的女人!他等不及了! 正想些有的没的时,大门居然被人很粗鲁地推开了!谁?谁在他泡澡时胆敢来打扰他? “哗!”地一声,他腾起转身,然后,一个大大的惊喜出现在他的眼里!只见小灵儿象风火轮一样地推门就冲了进来,那素雅的身影象卷进一团雪花火焰一般,衣裙一个翻飞,翻起一朵大大的裙浪。 啊!小丫头来看他沐浴?!这么大的惊喜叫他怎么承受?那娇小的身影就如一朵盛开的荷花,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乍惊乍喜,简直是惊喜交加! 沐蝶灵才进室内,就当场有些呆若木鸡了!那冲天的火气瞬间熄灭,她张了张嘴,立即,意会到自己闯祸了!这浴室内哪有什么侧妃啊?只有某男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从水里“哗啦”的一声腾起转身,那象太阳神阿波罗一样的身材立进映入她的双瞳!犹其是,某人的某某某某,也“咻”地,该死地映入了她的双瞳!那是什么啊?她有生以来没见过的!她“咻”地,就想转身逃之夭夭! 错错错!她来错了!她这是脑子被火烧坏了!她这是在做什么?她是怎么冲进来的?被鬼推进来的么?啊!她绝不承认,是她自己走进来的!一定是被鬼推的!她得转身就逃!逃!咦?怎么她的两条腿不听使唤? “哗啦啦”地一声水响,某战神王爷那堪比谪仙男神般光溜溜的俊美裸1体就从水中一跃冲天而起,象龙卷风一样,旋转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沐蝶灵掠了过来,眨眼之间就到了她的面前,一条手臂伸手,精准而飘亮帅呆了地,捞住她的小蛮腰,紧紧地搂在身边。不由分说地,就将她带着,脚尖一点,重又向沐浴池中掠过去,顷刻之间就带着她落在了水中。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水花虽被溅起,却不多,也没有发出太响的水声。 “我我我……哎哎哎……我不是……”沐蝶灵这下真是百口莫辩,不知要说些什么来为自己冲进他的沐浴作解说。她依依啊啊地,不知所谓,一踏糊涂了! 段逸尧却紧紧地将她搂在身前,落在水中后,暗哑而又姓感的声音才温柔炙热地问道:“灵儿,是来伺候我沐浴的?既然来了,为何又想走?害臊么?我正在想你!” 沐蝶灵在他的两臂之间扭扭尼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能说她是来捉歼的么?或者说,她是来做什么的?这一下,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一个不小心!啊!她她她,将他看光光了!她死死地闭上眼睛,说道:“让我出去!你慢慢洗,我进错房间走错路了!”她一边说一边推着他的胸膛。但是,手触之处,好象是一扇火墙,好滚烫!吓得她都不敢用力推。 “走错了?”段逸尧噙起一抹暧1昧的笑,一双目光“蹭”地燃起了两簇火焰,灼灼燃烧起来,浑身如火球一般。“灵儿,哪里错?你走得对极了!我正想你!你来得正好!抬起头来,嗯?还是,你喜欢看下面?” 谁喜欢看下面了?!沐蝶灵一听,猛地一个抬头,就将一张小脸仰了起来,伸长脖子向天歌一样,样子怎么都不自然。嗯嗯,她才不要看下面!她哪里都不想看! “灵儿,你怕小尧?今天不是有人表白过了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段逸尧将她的小脸捧定了,固定着,不放她再左右上下地扭来扭去。闭着眼睛,那就亲眼睛!“你要是闭着眼睛,我就亲着你的眼睛,亲到你睁开眼睛为止。” 咳咳!她是说过啊!可是,那跟此刻没关系吧?她不要色1色地瞧着他的裸,体啊!她害臊了!是真的害臊了! “灵儿!” “嗯!放开我,我出去!” 可是,段逸尧再也不想放开她,突然地,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到沐池中那张水chuang上,将她放下,让她躺在上面。沐蝶灵才想挣起来,他就势双手撑着在两边,身体府上,就将她压了下去。 “灵儿,我不想再等!嘘,别动!好好地,看看你的男8人!你不想要小尧么?我想要你!想要灵儿!” 沐蝶灵睁开大大的眼睛,眨啊眨!长长的眼睫毛象扇子般无辜地扇着,双瞳映入的是小尧燃烧着强烈欲1望的噬血长眸。虽然不太懂,但也不是完全不懂的。传说,这就是男1人的欲1望,会chi了女人。 “灵儿,我是你的男1人!不想好好地看看你的男1人么?”姓感又沙哑的声音充满了男1人的盅惑。 该死的!她的目光一旦沾上他的目光,她就完了!再也移不开了!再落在他的俊脸上,就是没法掌控地,不由自主地往下移去。该死的完美无瑕!就象一樽精工雕琢出来的神体,无可挑剔,每一块肌肉都刚刚好地,没有多余的一丝赘肉! 传说中男子的完美腹肌,一定没有小尧的完美!传说中男子的长腿也一定没有小尧的修长矫健!传说中最美的太阳神阿波罗也一定没有她家小尧这么完美!她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怕一看就会痴迷,一发不可收拾,目光再也收不回来! 果然吧!她看了!她睁大眼睛看了!入目般般如画,神形皆令人陶醉,她没救了! “尧尧!”她梦呓一般,心跳怦怦地跳个不停,如花的唇瓣自动自觉地叫着他的名字。这么一叫,她的声音又软又嗲。 “嗯,灵儿,好看么?喜不喜欢尧尧?尧尧是你的,喜欢就摸1摸看!嗯?”段逸尧的声音越发地暗哑而姓感动情。他将沐蝶灵的小手儿拉着,放到他赤1裸的胸1膛上,让她摸摸他的心口。 “……”她的小手儿柔若无骨,纤纤玉指所到之处,轻轻的一触,就能带给他一阵颤抖和蚀骨的销1魂。。 “灵儿,你真美!”尧尧的嗓音本来就如天籁一般地好听,加之动情,就更加象醇香的酒,听之,会醉人,会勾人魂魄!令人如上云端,飘飘欲仙。 水中的灵儿更美!一头青丝飘散于水中,如柔柔的水藻,千丝万缕,每丝每缕都好象能绕进段逸尧的心头。她绝色无双的容颜此刻娇羞无限,眼睑半阖,睫眉半掩,霞色在她的双颊上映着,透明似的肌肤比婴儿更加亮丽了几分,画不出的娇颜上,翘翘的瑶鼻,樱花般的唇瓣,玫色艳丽无边…… 段逸尧的手在她的腰间摸索,寻着那腰间的一条小小系带,轻轻一拉,轻解罗裳,暗分两襟。 他的一双长眸潋滟着两簇火热的激1情,慢慢地倾身,吻上了她的小嘴,大手将她的衣裳拉开,向里面摸去……陶醉的一吻,激情缠1绵,情难自禁,瞬间,他的热血都向头顶冲去,全身火灼炙热。可是,突然地,他的面色骇然一变!好象遇到了从不有过的惊恐万状! 再变!骇然失神!火热的眸子聚然一惊,惊得他不由自主地轻轻“啊!”了一声!他的舌从激情如火的吻中撤出,“咻”地连声叫道:“灵儿!” “嗯!”灵儿被他吻得如痴如醉,突然听得他一声如此惊骇的叫唤,顿感不知所措地应了一声,问道,“尧尧,怎么啦?” “你你你!灵儿,你你你……灵儿!我的灵儿!”段逸尧这时候更加惊得面无人色了!因为,他解开了沐蝶灵的衣裳之后,里面空空如也!衣裳里面没有灵儿的身体!灵儿呢?灵儿隐身了? 他猛然一扑,扑上去捧住她的脸,目光惊惶地巡视着,灵儿的脸还在!还在!她还在!……但是,她的身边呢?怎么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在哪里了? 沐蝶灵随着段逸尧的眼睛向下看,也不禁“啊”地大叫一声,“我我我!我呢?尧尧?我怕!”她突然抱着段逸尧的脖子,猛然地就是一跃,一双腿荚上段逸尧的劲腰。 段逸尧抱上她一个站着,然后,他才发现,小灵儿好好的,小灵儿好好的啊!刚刚,为何小灵儿在水中的身体隐形了? (cqs!) 153章 ,你要不要小尧? 惊魂稍定之后,小灵儿怔怔地说道:“尧尧,你把我重新放到水里去,我……难道我在水中会消失?还是要回到未来去?可这些天来并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段逸尧紧紧地抱着沐蝶灵,再次失而复得的惊心动魄让他不肯答应沐蝶灵道:“不!不行!以后不许碰水!不许下水!不许……”他呆了!从未想过,灵儿真的会消失么?她在水中会消失?会回到未来? “我……我每天总是要洗澡的。”小灵儿也有些不能相信,刚刚是幻觉还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她的身体在水中突然就象消失了一样?可是,此刻却又好好的啊。 段逸尧更加没法接受这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在灵儿的身上。但是,这时候,沐蝶灵荚着他劲腰的右脚突然滑下,掉入水中。段逸尧犀利的眸光落下,就要去“抢救”那只脚时,却发现,那只脚好好的,就在水里,并不象刚才一样消失! “咦?没事了?我的脚在水中,好好地在水中。”沐蝶灵扭头瞧着她的那只脚,用力踢了一下水。 段逸尧一把将她的脚又强势地捞了回来。他可以确实的是,刚才那一刹那间绝对不是幻觉。灵儿的身体真的在水中消失过!这么诡奇的事情从未遇到过,他不想再冒险。所以,他竟然将小灵儿的脚一把捉了回来,缠回他的劲腰上,再也不想停留在这个浴池里了。 “灵儿,我们回去!”这个浴池有鬼了!段逸尧只得这么想着。 但沐蝶灵的心思却飘得远些。她想着,刚才会不会是她差点儿就能在这个时空中消失?如果她在这个时空中消失的话,那是不是代表着,她会回到未来?如果她突然回到未来,那是不是要离开尧尧了? 如此一想,她也不禁呆了!要是在此之前的日子,她知道有可能回到未来,她一定高兴得跳起来的。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是明了自己的心意了!她爱小尧啊!回头瞧见尧尧的俊脸上,全是为她担心得发白了的脸色,不禁心中隐隐一痛,就不由自主地往他怀中蹭了蹭道:“我还在,好好儿的。” “你敢不在试试!”眉毛急跳着,他喉咙滚动,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段逸尧一刻钟也不想停留在这间浴池里了! 他立马说道:“灵儿,我们回寝室中去。我已经泡完了。你这么香,也不用洗了。” 沐蝶灵怯怯地说道:“可是,我今天还没泡过澡。”她那天在那个青草萋萋的湖上还游过泳呢,那时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那时要是她消失了,回去了,她不会犹豫不决的。 “我叫人打水回寝室,我帮你用毛巾擦洗,我们不在水中泡了。”段逸尧坚持抱着沐虹灵,连她的脚也不让碰到水里去了。 忽地,沐蝶灵突然就觉得为这样的小尧感到心疼了!小尧明知慕容倾城给他吃的是毒药,也照样吃了。明知一个人进去见她,有可能就是送了性命,却眉头也没皱一皱。可是,此时此刻,她有可能消失不见的事情,却令小尧如此的担惊受怕!可想而知,她在小尧的心目中,有多重要!他为了她,两次将命都交出来了!可是,她却给他带来这样的惊惶不安! 忽地,她有些呆呆地想到。她,好象从未为小尧做过什么?!小尧却为她,经已情深如许!她一直故意地忽略着他,忽略着这份情!因为她还想回到未来。而如今似乎有回去的可能时,她却没法忽视小尧了! 段逸尧什么话也不再说,就将沐蝶灵带出了水池,匆匆穿好衣服,将她的头发用内力烘干了,衣服也烤干了。不容许灵儿有任何的反对意见,他就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回寝室中去。 回到寝室中,他吩咐人打水来,用的是木桶,居然亲自给沐蝶灵洗澡。他不准她整个人坐进木桶里,亲自为她擦身子。一只手,两只手,一条腿,两条腿,一部分一部分地来。沐蝶灵有生以来被人这么严肃地擦洗一遍,真的被小尧打败了!她从害臊到忘记了害臊,任由着他怎么安心怎么来,将她擦成了一个小红虾。 难道从今以后,他天天要这样么?头皮一阵又一阵地发麻!身体更麻! 瞧着他那么认真,那么紧张,那么害怕失去她,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既是感动又是不知所措。但也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问道:“小尧这是不是在借机揩油chi她豆腐啊?”可是,她硬是不敢说出口来。 做完这些之后,他将她直接地抱到榻上,直接地压上她,这才声音哑得厉害地颤着问道:“灵儿,如果你能回到未来,你要抛弃我么?说!你是不是打算抛弃我?” “我……”灵儿惊呆了!尧尧一直那么淡定的一个男1人,居然在怕她抛弃他么?她以为,只有她害怕爱了,然后患得患失,不知如何是好,总是在前怕狼后怕虎。但她,从未想过小尧也会害怕的!他是男1人,她以为他顶天立地,什么都不怕呢。“我,我没想过你会怕……会怕被我抛弃。我以为只有我会怕……” “那你怕什么?” “我怕你始乱终弃。怕你女人太多,怕你不是一心一意,怕……”呵呵!原来她有那么多的怕!她原来在爱情的面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无胆鬼!她前怕狼后怕虎,左右怕小三,中间还怕他不是她想要的男1人。 但是,她却爱上他了!担惊受怕地爱上了!她不知道,爱情会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变得这么懦弱而胆小。 “灵儿,抱歉!我竟让你有这么多的顾忌!那是,我的表达能力不够?但是,你要是敢抛弃我,我上天入地,都要追回你!呆在我的身边,哪儿也不许去!给我……生孩子!生很多很多。然后,我们在一起,和孩子们,永远在一起。你哪里也不许去,马上答应我!” “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即使能回去,你也会留下来,灵儿!”他用鼻尖触着她的鼻尖,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吻象雨点一样落下。但那声音却带着求恳之意,颤抖着,那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比天籁之乐更动人心魄。 一阵温柔的血液流遍她的身体,然后涌上她的心尖,在她的心尖上喷涌着他的名字――尧尧!他在她的心尖上,沸沸扬扬,滚烫着,让她的嘴唇嚅动,情不自禁回道:“我……愿意!” “灵儿!” “……” “灵儿,我要你!你要不要尧尧?” “……” “要不要?嗯?宝贝灵儿!我想亲口听你说要尧尧,我是你的尧尧,只是你的。相信我?要么?” “……” 大门外,总是站着一些侍卫和丫环,小太监。此刻,这些人都竖着耳朵想听到里面的声音。因为,今天王妃娘娘很反常,居然主动地去浴池伺候王爷。而王爷是将王妃打包抱回来的,那急切的样子落在这些人的眼里,真的让人不得不往某方向想象着。 小竹丫环因为是王妃娘娘最*爱的首席丫环,如今的地位简直就比一般的丫环都要高,已经是半个主子了。所以,只有她敢将耳朵贴在大门外偷听着,没有人敢反对她。 最近,沐蝶灵还将武功也传给了小竹,问小竹想学谁的武功。小竹原本是想学王爷的,但想想不好意思说,就说成了想学古风的。沐蝶灵因太*她,就复了古风的武功教给她了。 小竹丫环也算争气,有空就练习,所以听力也越来越好了,和站在大门外象个木乃伊一样的古风一样,都能听到里面的声音传入耳中。 这出戏可是小竹导演的,她最巴望的就是王妃娘娘赶紧和王爷真正地圆房。这时,她已经听了半天,终于,突然地,听到她家小姐尖叫一声,那叫声十分地明显道:“啊!痛!你好粗!” 古风的耳力更好,当然也听到了!虽然都有些懵懵懂懂的,但这种事嘛,人就是天生地敏感,所以,小竹脸上一阵喜色,拍了拍心口呼出一口气道:“终于成了么?!”正在这时,她又听到王爷的声音似乎惊喜交加地传出来道:“灵儿,你是第一次么?我……我不动了!” 小竹一听就气愤愤地想:王爷这什么意思嘛,她家小姐当然是第一次啊!哪有这么说话的? 古风实在看小竹看不下去了,闷声道:“你!要不要这样?一个姑娘家,不害臊么?” 小竹白了他一眼,虽然确是有些害臊啦,但她真的很担心啊,不过,听到这里,她也不好意思听下去了。她站远了些说道:“我在听候王妃娘娘的吩咐,又不是故意要听。” 这样还不是故意要听?都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了!古风也站远了些,因为他的耳力实在是太好!里面的喘息声和呻1吟声都传进他的耳朵了!估计着,从今以后,他可能要天天听了,因为他是首席侍卫,他还没娶娘子,不知道听多了会不会受不了?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小竹丫环长得挺标致的,那脸红的模样儿挺好看! (cqs!) 154章 ,一天一夜不出门 晨曦从窗外映入无比华丽的寝室之中,将古色古香的室内照得更加富丽堂皇,极尽奢侈,犹如虚无飘渺的一室*。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味,荚杂着他们欢1爱了*的某种浓郁甜蜜香味,向窗外静静地飘散。窗外的小鸟儿闹着枝头,吱吱喳喳地唱着幸福的歌儿。 小竹指挥着两个小丫环各自拿着一条长长的竹竿儿在赶那小鸟儿,呲牙咧嘴地,说着骂鸟的哑语。古风手上暗暗地捏着几粒砂子,打走了几只小鸟儿。 他们家的王爷昨晚那么威猛,可怜的王妃娘娘!*都求绕着叫不要了,王爷还是干足了*,不知得有多累。所以么,他们不忍那小鸟儿将王爷和王妃叫醒,就一早开始在这里折腾着赶鸟。 可是,说来也奇怪!不知是不是这间尧蝶阁周围的花草树叶太多了?今儿个那飞来的小鸟儿就是特别地多,吱吱喳喳地闹个不停,赶了又来,象喜鹊报喜一样。 小竹就瞧着那小鸟儿仰脸疑惑地想着。难道这些小鸟儿都是来报喜的么?说不定是她家王妃娘娘一次中喜,肚子里有了王爷的种,已经怀孕了么?那不是很快就要有战王殿下的长子了?嘻嘻!想一想,小竹就象自己中了头奖一样地兴奋着。 太阳渐渐地升高,室内炙热四射,夏天还没过啊,夏天太热情了。 段逸尧早就醒来了!睁开眼睛便瞧见小灵儿还象一只小虾米一样,倦缩在他的怀里,小脑袋枕在他的臂弯中,还熟睡着,鼻息均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所以,他一动也不敢动,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生怕将灵儿弄醒了。 瞧一眼窗外的阳光,他就知道,早已经日上三杆了。要是在往日,小灵儿早就醒来蹦起,忙忙碌碌去了。可昨晚,他是真的将她累坏了!初次开荤的他,虽然是极*爱着小灵儿,但这种事到了关键时刻,任是他平日里掌控力有多好多酷,都在小灵儿的身上不堪一击。从不chi腥的他,一chi就要chi饱,直把小灵儿折腾了*。 所以,他此刻是真的不敢动,实在是,他有些不好意思。他精力过人,小灵儿那么娇小玲珑,太娇嫩了!他昨夜弄晕了她好几次,此刻她能睡,他绝对地要让她睡,不能惊醒她。她那么娇弱,他怎么就下得了手去?嘿嘿!可是,他其实没有一丝悔意,小灵儿终于是她的了!从心到身都是他的。 特别是,因为小灵儿的手臂上没有守宫砂,他一直就以为小灵儿被人欺负过呢。却原来都是他的误区罢了,小灵儿可是冰清玉洁。虽然他不会计较的,但这会儿却更加狂喜了。只是,想到昨晚,她在水中会消失的事情,他心中大喜之时,却又隐然地荚杂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担忧。 沐蝶灵在他臂弯里做着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突然在这个时空消失了!然后回到了未来,却不见了小尧。然后,梦中吓得她一身的冷汗,就慌乱地叫道:“小尧!”才这么一叫,她便也从梦中醒了过来。 醒来后,才睁眼,顿时就觉得浑身象散了架一样。难道她骨头被人拆过,重新组装过么?怎么这样酸啊?简直就是浑身上下,四肢各处,乃至脚趾头都有些软软的,累惨了!好酸痛啊!某某地方似乎还火辣辣地痛着。 眨了眨眼,双瞳就映入了尧尧的俊脸,正笑米米地瞧着她呢!她还在这个时空中啊,尧尧也没有不见。刚才不过是做了一个梦罢了。事实上是,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正一幕幕地重播着,昨夜所有的经历,被小尧……啊呀!该死的段逸尧!平时那么温柔都是假的!办起那事儿来,就爱粗鲁!他还…… 刚刚还有些迷糊的美眸上,越睁越大,渐渐清明,水汪汪地,怒气越来越盛!樱花般的两片唇瓣儿yao出一排深深的牙印,然后,她牙缝里迸出一行字来:“段――逸――尧――你――该死的!我要――” 段逸尧听了心下格登地一惊,心虚极了!轻轻地应答道:“是,我在,小灵儿,怎么了?还要?” “我要切了你!”小灵儿突然拿起一个软枕就打过去,“你说怎么了?我骨头都散了!你这王八蛋!人家都求绕了,你还那样!你怎么能那么多次!你这不要脸的!我……” 又是一个抱枕打过去时,突然,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小脸“轰”地一下子就红成了彩霞满天,不好意思再发飙了!拿起了的一个枕就停在了半空中,怔忡地瞧着小尧的脸。 因为,她的眼睛突然落在了小尧的脖子上,在那里定格了!小尧的脖子上到处是“灾情严重的伤痕”!还有他的肩膀上,他的胸膛前,般般yao痕!那是谁的杰作啊?他的脖子上那些yao痕要是再深一点儿,会不会破血管啊? 谁那么狠心下得了牙的?那个人是谁?咳咳!她绝对不承认,那个是她,就是她!不!不!难道是她么?她有那么狠么?她该不是要杀了他吧?他的俊脸上……啊!她怎么能在他那张俊美无铸,完美无瑕的脸上也留下一个牙印啊?会不会留下永久的烙印?那……他要怎么见人啊? 猛地吞口水,她也心虚了!突然就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发飙了!昨天晚上狠的不止是他,还有她么?怎么可能嘛!她又没服了什么春,药啊,媚,药啊,什么的,正正常常的一个黄花闺女啊! 噗!经过了昨夜,她已经不是什么黄花菜了!已经是小尧的女人了。她眼角的余光瞧见榻上的一朵血花,那是她的么?该死的小尧将她从少女变成女人了!她吃亏啊!亏死了!不是要坚持最后的一道防线么?这下完了!她被chi干抹净了吧?完了完了!不知肚子里会不会有个小尧尧了? 他做了那么多次,又没有任何的避孕措施,次次都那么激情四射的,象疯了一样,她的肚子里一定有馅了!这可怎么办?可是,昨晚的记忆现在很清淅,是她点头答应了的,小尧可没有逼她。她是哪根筋不对头,会突然情感澎湃,就做出这种错误的决定?这下,追悔莫及了吧!她要给尧尧生孩子了?很快,她要生一堆小尧尧了么? 她的小脸跨了下来!哎―― 段逸尧见她忽地,就从发怒的狮子变成了温驯的小绵羊,瞧着他的俊脸发呆,然后又低下了头。他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的脖子,这才明白,某小女人也不好意思了么?张牙舞爪的小猫米,他的小貂子小女人,不错啊!横看坚看,左瞧右瞧,就是喜欢到想捧她在手心之中。可是,疼爱起她来,他却又――恨不得自己死在她的身上。 既然她不好意思,那他就不用愧疚了。所以么,某战王殿下得寸进尺,日上三杆了,还诱着小灵儿又做了次室内榻上的晨运,chi饱魇足,这才肯起来。他的理由十足――他的俊脸受了伤,不宜见人,怕被人笑话,所以只能留在寝室里,要求小灵儿赠偿他的损失。 用什么赔偿?那当然是肉偿啊! 于是,他们的早膳也是午膳,合一餐了,都在室内用膳。一天*,足不出门,理由是,他的俊脸不宜见人。有人来拜会的,一律挡驾!战王殿下不见客,王妃娘娘不见客。一直到了晚上,古风不知为战王和战王妃挡了多少拜贴。战王殿下吩咐,天蹋下来,由他古风挡着,别来骚扰! 直到晚上,在室内用了膳,也梳妆打扮好了,没想便有宫里的一个太监匆匆来报,皇上病了! 皇上平时也有大病小病过,但是,似乎这次特别地紧张。太监回禀说是,皇上昨天晚上就病了,今晨还没见好,所有的太医都被召入了宫中,似乎真的极严重。 沉浸在甜蜜中的段逸尧和沐蝶灵这下也赶紧地,换好了衣裳,要入宫见皇上去了。 匆匆地上了马车,坐定后,沐蝶灵问道:“皇上看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重了?” 段逸尧的眼底划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地搂过沐蝶灵,将她搂在身边道:“别担心!也许只是一般的病。” 沐蝶灵瞧他一眼,不担心才怪。也不是说她沐蝶灵对皇上有很深的感情,主要是,皇帝病重会引发很多问题。她知道皇上还没立下继承大统的人选。从段逸辕对付尧尧的手段来看,她就知道,皇位之争必成一番血雨腥风。尧尧身为皇子,又是皇上眼中比较优秀的人选,他不成别人的眼中钉才怪。 “灵儿,别担心!父王不会有事的,父王才五十多岁,还刚封了贵妃呢。母后最近还给父王选了一批新的秀女入宫。父王怎么可能有事?”段逸尧摸摸沐蝶灵的头发,将她的小脑袋轻轻地摁在他的胸前。 “我……没担心。皇上可能只是伤疯感冒罢了。”沐蝶灵笑笑,尽量地,不想增加尧尧的负担。 (cqs!) 155章 ,为皇上看诊 皇上的寝宫中,几个最有威望的太医打着颤地跪着。古太医额上的冷汗象黄豆一样落下来,在为皇上把着脉,已经服伺多时。 瑶贵妃沐紫瑶坐在榻前的一旁,心里恨得想死,还有一丝害怕。昨晚是她伺寝的,皇上这几天晚上有些纵欲过度,根本就身体不太行,却又偏好这味。结果是,昨天晚上半夜里,皇上在她的身上突然就倒了下来,然后就起不来了。 此刻皇后娘娘在此,肖妃娘娘在此,皇子公主们都赶了来。除了太医外,还有几个重量级的大臣们,都赶过来,守在皇上的榻前,弄得个气氛特别地显得紧张兮兮,就象皇上随时要驾鹤西去似的。 皇上已经服了药,但是,却仍然说腰痛,痛得直不起来了!几个太医的诊断皆是,皇上可能腰肌劳损,房事过劳。可是,原本好好儿的,突然就倒下,太医想说是马上风,又望了瑶贵妃一眼,欲言又止。 皇后和肖贵妃却一齐狠狠地用眼刀子剜着沐紫瑶。瑶贵妃这次倒是冤枉得很,她一头雾水,哪知道皇上这么不顶用?但此时此刻,她坐在榻旁,皇上都病倒了,却还拉着她的小手不愿放开,显然的,也是*她*得有些入心入肺了。所以,她虽然有些害怕,却也挺了挺腰板,不想被皇后和肖贵妃的眼刀子杀死了。 段逸尧和沐蝶灵就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气氛之中双双走了进来。 “父皇,你怎么样了?”段逸尧拉着沐蝶灵走到了榻前。 皇上一见段逸尧和沐蝶灵,就又想企图坐起,却“呃”了一声,终是坐不起来道:“老三,你和你家媳妇儿到朕的面前来,朕有话说。” 李公公赶快示意着,两个小太监给他们抬了椅子过来坐下。 沐蝶灵坐下后道:“叩见父王!父王,你好好儿的,怎么就……得了什么病?”她这才想起,死去的小灵儿跟鬼谷子名医三圣子的大弟子杨智学过医。而她,复制了所有小灵子的记忆。在现代,她虽然不是专门学医,但医科方面的知识也是不可不修的一门功课。 所以,趁着皇上和段逸尧说话,她瞧了一眼摆在一旁给皇上服用的药,不禁眉头蹙得死紧!只一眼,她就能看得出,皇上绝对不适于服用这么大热大补的药物。皇上瞧上去虽然才五十多岁,却是外强中干,虚不受补。如果还喝下这么一碗十全大补药的话,能好才怪。 但在这时候,却突然听得皇上对段逸尧说道:“老三,朕身体不适,不宜上朝。不如,就由你暂代摄政,处理一下朝中重要事宜。毕竟,国事繁重,奏折一日不阅批,就要堆积如山了。” 段逸尧一听,连忙回道:“不可!父皇只是暂时小病,明日就会好的,不需要儿臣摄政。”父皇未死,他摄政,那代表着什么?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他的话音刚落,其余竟有几个声音同时焦急地说道:“父皇不过是小病,服了药定会康复,明日一定就能上朝了!”这些声音显而易见的是,生怕段逸尧当真的立马成了摄政王。 古太医这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个沙漏说道:“服药的时候到了!” 于是,皇后扶起皇上,就要服用那碗药时,沐蝶灵问道:“古太医,这药方一共服用几剂了?” 古太医道:“回王妃娘娘,第四剂了!” “那皇上服用了之后有何起色么?”沐蝶灵疑眉相问。 古太医被问,冷汗淋淋道:“皇上服用了之后,有见精神好些,但却仍然直不起腰来。” 沐蝶灵不禁眉头更加深锁。这个时空的太医难道都是庸医不成?瞧这些太医也不象有胆子害皇上的,却怎么就开出这样的药方来?她知道要是说这药方不行,或者开错了什么的,分分钟可能会害了这些太医。但是,也不能让皇上继续喝这种药。 所以,她婉转地说道:“既然都已经服过四剂了,皇上还直不起腰来,那就别继续了。本宫曾经见过一个人,他叫杨智,是名医鬼谷子的大弟子,跟他学过医。皇上,可否让儿臣给皇上把把脉?” 皇上一听,他本就对沐蝶灵有了惊慕之情,而且吃了几剂药都还是直不起腰身,也有些烦了,立马道:“好!老三的媳妇儿既然会医,那定是比这些个奴才庸医高明。那就快给朕瞧瞧!” 皇后娘娘一听,那脸色当即就黑了个半边天!刚刚皇上当着这么多的大臣和皇子公主们说了。他起不来,要让老三暂时摄政。但这沐蝶灵竟然在这么一个骨节眼儿上,冒出来给皇上看诊?要是一个不小心,让皇上病情加重的话,那不是累及战王么? 而,倘若她当真医术高明,皇上立马好了起来,那刚刚皇上说的话只怕就作废了,老三也就失去暂做摄政王的机会了!所以,皇后心里焦急得,简直就想将沐蝶灵这个没眼色的丫头拉出去痛扁一顿。 沐蝶灵毕竟入宫时间不长,遇事没先想着这些九曲三弯的利益得失,根本就不经大脑,此刻只有医者之心。所以,她是认真地给皇上看诊的。不过,比起看诊,她更厉害的是她大脑皮层里的晶片不但能复制别人的脑电波,也能透视别人的身体。就如,现代医院里的x光,能扫描人的五脏六腑。 所以,把了一会儿脉之后,她也给皇上扫描了一遍,这才说道:“皇上的肾内有了一颗小小的结石。平时偶然可能会有淋痛,这是因为皇上平时的饮食中,多吃了热气的食物。长期湿热积聚于下焦之后,饮水量过少,运动不多,就会得这个病症。” 皇上听了愕然问道:“朕的贤内有石头么?那可怎么办?” 皇后娘娘一听,沉声喝道:“灵儿,你可不要危言耸听!皇上的贤内怎么会有石头?” 其余的太医听了也如坠云里雾里一样,都张口结舌,不敢相信沐蝶灵所说的话。 沐蝶灵这才知道,她又闯祸了!原来这时空中的太医还根本不知道“贤结石”这种内科病,一律就将腰痛判为贤亏,腰肌劳损,开的是壮阳大补药。甚至,他们在怀疑皇上得了马上风,是房事过劳。 咳咳!这下,当真是被逼得她冷汗直冒了!这什么落后时空啊!她要怎么跟这些人解释清楚? 幸好,段逸尧理解她,用衣袖给她抹了抹汗道:“灵儿,不急,你跟过鬼医三圣子的大弟子杨智,想必有些独特的见解。父皇这病,你有什么新的想法,但说无妨,说了让太医们仔细参详着,行得通再给父皇开药。” 没想到皇上虽一时迷惑不解,但却对沐蝶灵非常信赖,才愕然一会儿就说道:“老三的媳妇儿无需紧张,有什么药方,即管先说出来了。” 沐蝶灵说道:“那好,我开一个药方,你们赶紧儿给皇上用药。” 她才说着,早有小太监立马就准备了笔墨纸砚供她写药方。她挥笔写下了一副药方:瞿麦,车前子,萹蓄,滑石,川木通,桅子,甘草,灯心草。 写完之后,古太医他们看了,也不敢说什么。 皇上却道:“不用看了,拿去按方煎药,朕喝了药就知道药效了。” 皇上此话一出,再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也不愿意多说什么。一来皇上开了金口,原本就没有别人说话的份儿。二来,这么个关键时候,多说一句话也有可能会惹来祸事,聪明的,谁想多口? 于是,当即就有太监的总管公公接了方子,立马办事去了。 皇上的事情,办起来当然神速。所以,不消半个时辰,药就煎好送来了。 李公公躬身捧着一碗药道:“皇上,药煲好扇凉了,不冷不热,可以服用了。” 皇上“嗯”的一声,皇后就要伸手接过时,没想到肖妃娘娘突然小声地说道:“皇上,要是这药……服用了之后……臣妾担心呐!战王妃真的会医么?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皇上是万金之躯,可伤不起呢。” 沐紫瑶一听,原本她早就瞧着沐蝶灵就有气,心想着,难道她是神仙么?样样都出风头!她又什么时候成神医了?所以,她顺着肖妃娘娘的话道:“是噢!皇上,臣妾也担心着呢!这万一姐姐她弄错了,以前可没听姐姐会医呢。要是出了什么事,谁来担当啊?” 皇后娘娘一听,原先也气沐蝶灵出这个风头的,可此刻沐蝶灵可是她的媳妇儿,她跟她可是同一阵线的,一条船上,这会儿药都端来了,也就只能搏一搏了。所以,她凌厉地瞧了沐紫瑶和肖妃一眼,说道:“瑶妃和肖妃,你们既然这么为皇上着想,那么,要是皇上喝了药好起来了,你们就到西山的皇庙去为皇上吃斋祈福七天,如何?” 肖妃和瑶妃一听,哪敢说不好?俩个当然立马就回道:“好!如果皇上好了,臣妾就到西山的皇庙去为皇上吃斋祈福,这有何难?这可是臣妾该做的,也是心甘情愿去做的,只要皇上龙体安好,做什么臣妾都愿意。” (cqs!) 156章 ,天元国第一女将 “爱妃有心了!”皇上说完,捏着鼻子将一碗药喝了下去。 皇后娘娘将药碗放回李公公托着的盘子里,拿了一粒蜜饯送进皇上的嘴里。 沐蝶灵想了想,摸着自己的下巴,却突然煞有介事地说道:“皇上,你翻转躺着,我给您试一下,看能不能用内功震碎您体内贤上的那粒结石?”她想起未来的激光碎石机,不是能碎石么?为何不用这古代的内力代替现代的激光试试碎掉那颗小石子?? 沐蝶灵这么随心所欲的一说,却不知当场地吓死了多少人!皇妃娘娘就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怒斥道:“战王妃,皇上乃万金之躯,你做事能用脑子么?开口说话请先谨慎三思而后行!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说些骇人听闻的神话。”皇后娘娘光是拿着手中的药碗都有点儿手颤了,还听得沐蝶灵说的哪门子话?用内功震碎体内的石头么? 不光是皇后娘娘,其余在场的人都有些惊呼出声了!用内力震石?如果连石都震碎了,皇上的五腑六腑会不会受伤? 肖妃娘娘道:“战王妃,皇上可不比别人,这万一震伤了皇上的龙体,那可如何是好?这江山可都还得靠皇上扛着呢。”哼!你该不会是听刚才皇上说了,要让你的夫君做摄政王,你就趁机治死了皇上,好让你的夫君坐上皇位吧? “万万不可啊!要是伤了龙体那可如何是好?谁担当得起啊!”有两个老臣子忽地就跪在地上磕头叫着,显然是被战王妃的话吓得不轻。 段逸尧也不禁有了几分忐忑不安道:“灵儿,父王的龙体乃万金之躯,你要是没有把握,就别试了。”连他也有些担心了!灵儿越说越玄。虽然他相信灵儿不会拿这种事情乱来。但是,用内力震石,这种说法前无古人,后有来者?他是真的忍不住就担心起来。一粒小石子在体内,在哪个位置?哪个方位?这万一震碎了贤脏,人还能活么? 然而,沐蝶灵却有了七,八成的把握。因为,在未来,医学界上就有用激光碎石,无需用药。而此刻她的内功心法也练习到了第七层。只要将内功凝聚成一线,透过肌体射在那粒石上,按理要震碎一粒小小的石子并非难事。但这些人个个担心成这样,她还要不要试了? 室内突然针落有声! 谁也没想到的是,此时,皇上居然笑着说:“老三的媳妇儿,你有什么办法,尽管用上,就算治不了,朕,也恕你无罪!”皇上说着,脸上居然淡淡而笑。 这一下,人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有人会想到,皇上如此地信任沐蝶灵。是什么原因,让皇上如此的信任她?太过不可思议了!这可是姓命交关呢。 “父皇,要是她存心……”大皇子段逸辕对沐蝶灵再也没有好感,一丝恨意划过他的眼底。心想,要是父王有什么不妥,就立马安个罪名扣住战王妃。这个战王妃一日不除,他不但寝食不安,更加觉得,他无论做什么事情就都没成功过!被克得死死的,真象背上压着一座大山,喘不过气来了。 可是,皇上却衣袖轻轻一挥,皇威慑人道:“不用多说,老三的媳妇儿,你就试试吧!朕许你试,谁敢再罗嗦?” 皇上一来是对沐蝶灵真有一份信赖。老三的媳妇儿那双明净如秋水般的大眼睛充满着的是过人的睿智和悲天悯人。他阅人无数,相信自己的眼睛,信得过她。而且关键的是,这宫中的太医给他服了几次药都没见效果。听闻鬼谷子三圣子是天元国最负盛名的大夫。只是那三圣子行踪飘忽,据说武功也高。他几次派人请他入宫,就是请不到。 沐蝶灵听见皇上都允许了,哪里还理会旁人的疑神疑鬼?她心急的是想试下,将武功用于医学上,学以至用,免得浪费。拥有绝世的武功,却光是用来杀人防身,怎么说也是一种超级的浪费。所以,她坐到皇上的榻前,将沐紫瑶挤开了。 段逸尧见沐蝶灵将一只小手贴到他父皇的腰上,一颗心真的提到嗓子眼儿上了!灵儿处处锋芒毕露,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要是一个不慎,真的会被扣上伤害皇上的死罪。不过,另一方面,他却还是相信灵儿的多。完全没有根据的事情,相信灵儿也不会提出来,更不会在这种时候拿父皇来开玩笑。 被挤开了的沐紫瑶敛下一双怒眸,右手的指甲掐入她的肉里。一直报不了战王和战王妃的大仇,她本已经恨得想毁天灭地。她已经可怜得紧紧地抓着皇上的一点疼爱来维护着自己的一点人前光鲜了,但此刻一见沐蝶灵她就忍不住更加恨天恨地。这死丫头贱丫头又不知要搞什么古怪,她要何时才能让这两个人落泊?有什么办法能整死这两个人啊?他们风风光光,她就会觉得日月暗淡无光。 殿内的人表情各一,各有各的精采。刚刚皇上吩咐让战王殿下暂时摄政的话象一枚炸弹,炸得许多人心里都象充满了没有硝烟的战火。每个人都不想说太多的话,也不敢说太多的话,甚至是,能不开口的,就都闭上了尊口。而,在这些人之中,反应最为强烈的当然是大皇子,四皇子,肖妃,李妃。皇上这不等于宣布了他心目中继承皇位的人选是战王殿下了么?!这太偏心了!为何不是大皇子? 沐蝶灵通过她头皮晶片上的功能,清淅地透视着皇上的贤脏,当然,就能精准地将内力输入击石了!一粒小小的结石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被她成功地击散了!古代人的武功,这内力果然好用啊!比激光还要厉害。 沐蝶灵雅唇一笑,哈!能用武功为人治病!不枉了她练功啊!拍拍双手,她说道:“皇上,搞掂了!您试下,腰还那么痛吗?起来扭一扭试试?” “老三的媳妇儿,朕可以起身了么?”这也太神奇玄幻了吧?当真这么快就治好了?皇上都觉得太神了!他刚才可是一动就痛,腰贤之间都痛得直不起来,哪能起身?这当真要是好了,他也心神激动了起来。 皇上试着,动了动腰身,扭了一下,没什么感觉,突然就觉得腰贤之间果然不痛了?咦?是真的不痛了!而且也能动了!几十岁,一向皇威老成,严肃死板的皇帝老子段玄德这下子,突然就一个翻身,翻转过来,居然就势便能坐了起来,大喜之下,从榻上站起,不禁“哈哈”大笑道:“哈哈!老三的媳妇儿果真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来的!是朕的福星啊!朕好了!转眼间就好了!哈哈哈!” 皇上一阵爽朗的大笑声震荡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上天庇佑啊!皇上龙体康复了!战王妃真乃神女降世呢,是专福佑皇上来的。。”李公公立马翻着莲花指道贺,说着拍马屁的吉祥话。 于是,一屋子的人都只能跟着跪下叫着:“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上天庇佑皇上龙体康泰!皇上万岁万万岁!” “……” 皇后娘娘也不知是喜是忧,一则喜一则忧吧。喜的是皇上龙体当真的奇迹般地好了!但刚刚皇上明明说了由尧儿摄政的事情却要泡汤了!她免强自己笑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这下大家提着的心可都放下安乐了!还有什么比得了皇上的龙体健康更重要?我们灵儿的医术精堪,真是没话说了!不但是医术精堪,武功修为也高。皇上,您这可得重重地赏赐一下战儿的媳妇儿了!” 皇上一乐,呵呵笑道:“是啊!小灵儿,你要什么?只要朕有的,你开口,朕都可以赏赐给你!” 这一下,当真是惊得人人变色!皇上金口一开,什么都能赏赐?这是多大的恩典呐?这不是人人恨之不来的喜事么? “多谢皇上恩典!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小灵儿根本就只是因病而医,哪有什么机心? 谁知道,沐蝶灵想说什么,却被皇后娘娘打断了她的话,说道:“灵儿,这可不是什么举手之劳!你治好了皇上的病根,让皇上的龙体康复,这于整个的天元国都是一件功不可没的功劳呢。前几日,灵儿被灵渺宫的江湖乱贼困在灵渺宫,差些儿就没命呢。” 皇后娘娘说着,转身皇上道:“皇上,臣妾想问皇上,皇上认为灵儿是不是睿智过人,能文能武,胜过许多男儿将相之才?” 皇上当此之时,只要是说小灵儿,那当然就点头同意了道:“呵呵!是啊,若小灵儿是男儿,朕,必给她封王赐侯爵。她文能压她的相爷爹爹,武能跟战王殿下相匹配!哈哈!朕有此媳妇儿,幸哉!”说着,摸着下巴,全是笑意。 皇后娘娘跟着就打蛇随棍上道:“既如此,皇上就封小灵儿为天元国的第一女将,赐她十万兵马如何?” 此话一出,一室哗然!要知道,天元国还没有女将军。皇后此举,实是在暗中计算着,让自己的儿子段逸尧如虎添翼。 (下午还有一更。么么达!) (cqs!) 157章 ,小夫妻吵嘴了! 皇后如此一提,皇上的笑容凌空愕然了一下,毕竟,这个赏赐未免也太过特别了! 肖妃娘娘首先就断然地回道:“皇后姐姐,我们天元国哪有女子做将军的?皇后这个提议也太过离谱了些呢。战王妃虽然医治皇上有功,但要赏赐个将军和十万兵马,这妥当么?将军兵马什么的,该当是金銮殿上的国事吧?我们这些后宫的妃嫔,似不宜干扰皇上的政事。” 不仅是肖妃,其余只要不是战王的拥戴者,都被皇后这个狮子大开口惊得心中肉跳跳。战王殿下已经是兵强马儿壮了,还让战王妃也拥有十万兵马?!皇后娘娘当真是会抓时机啊! 吕慧高贵优雅,不急不缓地说道:“本宫这是刚才听到皇上说了,只要皇上有的,都可以赏赐给灵儿。这普天之下嘛,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底下,什么不是皇上的?朝庭之事,还不都是皇上的家事?天下的兵马更加都是皇上的兵马。皇上乃一代明君,开创一下前无古人的先例,封赏一个女将军,那又有何不可?本宫这不是干政,是替小灵儿求个小小的赏赐罢了。” 皇后这么一番说辞,说得飘亮好听,但明白的人一听,当然就知道皇后娘娘在想什么了。战王殿下手中的兵马已经比别人强,这要是还让战王妃也手中有兵权,那不等于给战王殿下再次加强了兵马权?这天下,日后已非战王殿下莫属了。 大皇子段逸辕一听,就面如土色,激动不能自持,平日的伪装几近崩溃,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哪有争做将军的道理?战王妃娇滴滴一个小姑娘,三弟会舍得让她抛头露面,去训练十万兵马?这有些开玩笑了吧?” 下面的老臣子们刚才已经听到皇上要让战王殿下摄政的话,这会儿心里思趁着,皇上心目中的皇位继续人已经浮出水面,那是非战王殿下莫属了。所以,他们哪还敢在这个时候多言? 皇上段玄德当然也明白皇后娘娘在算计些什么。但是,他原本就有心将皇位传给段逸尧,一直就想立他为太子。只是,老三一直倘未娶妻,他就一直压后。如今但见老三又娶了一个如此佳媳,这老三的媳妇儿当真的让他十分满意。所以,他对皇后的提议倒也没什么反感,居然乐呵呵地问道:“小灵儿也想做将军吗?我们天元国可还真没有过女将军呢。不过,朕听闻花仙国,雪烟国都有女将之才,想她们定然比不上小灵子吧?” 沐蝶灵先是被皇后娘娘的提议惊得愕然呆了一会儿。但随即,她的脑海里便出现了一个飒爽英姿的女将军,威风凛凛地训练一些古代的将士。这个,好玩么?她没玩过,是不是想玩玩?要是真的上战场,那一定就不好玩了!古人不战犹可,战事起,即硝烟战火,都是肉搏的,长枪短剑,血流成河,她从来就不喜欢。 但是,她在天元国里听过太多关于段逸尧战神王爷的赫赫战迹。心念一转,她想到要是什么时候又掀起战事的话,她可不想留在家中,静待丈夫在前线打仗的消息,不知道他的生与死。她宁愿和他并肩作战,一起出征,一起面对生死存亡。 只因这么一个闪念划过她的脑海,沐蝶灵竟然回答皇上道:“皇上认为女子能做将军么?如果皇上愿意赏赐灵儿将军之职,灵儿自认,男儿能做的,女子亦能。皇上有听过巾帼不让须眉的故事么?” 皇上一听,“哈哈”一笑道:“好!巾帼英雄不让男儿!那朕就按皇后所说,御封你为……” 皇上的话未完,谁知,一直不出声的段逸尧却皱着眉头反对道:“父皇,小灵儿还小,才十六岁,又是女子,哪能封为将军?带兵十万?她只是闹着玩儿罢了。这带兵打仗,保家卫国,皆是男人们的事情,父皇不必过于认真了。” 让小灵儿带兵十万做将军?他可万万不答应!那兵马上至将军下至小卒,全都是粗粗鲁鲁的男子,他的灵儿这天仙似的美人儿,被瞧也瞧得亏死了!亏的可是他啊!万万不可! “噢?老三你反对自己的媳妇儿做将军?”皇上瞧了老三段逸尧一眼,摸着下巴,沉吟着,似笑非笑地说道,“朕金口已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也不能因你老三反对就作罢。只要小灵儿说要,朕可就真的要赏赐了。”皇上心想,今日老三是不是懵了?这不明明白白地让他如虎添翼么?他反对什么?难不成怕媳妇儿压他的夫权不成? 皇后向段逸尧递眼色,段逸尧当没看见。反正么,他只要小灵儿给他生孩子就得。开那夜总会就已经忙得她不可开交了,怎么能再让她去做将军带十万兵马? 可是,沐蝶灵一听段逸尧的口气,就有些不服气了。她原本也不是非做不可,可尧尧说她太小,又是女子,这说法,分明瞧不起她是女子么?哼!这严重是瞧不起女同胞啊!大男人主义!那她可就非做不可了! 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横瞪了段逸尧一眼,对皇上说道:“皇上,既然皇上这么看得起小灵儿,小灵儿就做一做那将军又何妨?我才不相信女子就做不得将军呢。”他能做战神王爷,她怎么就做不得将军了? 皇上伸出一个大拇指道:“好!有志气!”说完,立马就宣诣道,“李公公,你替朕拟一道圣诣,就写……战王妃沐蝶灵救驾有功,忠心耿耿,日月可表。其文武全才,睿智过人,可压天下须眉。朕,御赐金盔马钾一副,封号“睿将军”。原紫旗旗主孟将军前日已经告老还乡,解甲归田。他旗下的六万兵马由睿将军接管……” 众人一听,都被雷得张口结舌,哑口无言。这御封将军之职,本就是要在金銮殿上向文武百官宣读的。可此刻皇上不经同文武百官的众议,就立即命李公公拟诣定夺了下来,那意思竟然就是不容置疑,圣意已决的意思。 皇上此举重重地打击了大皇子段逸辕。其实,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自从段逸尧在碧翠湖遇刺受伤之后,跟着沐蝶灵被泼狗血事件,沐蝶灵被灵渺宫中的人捋去……等等。皇上派人彻查,结果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大皇子段逸辕。 皇上还不至于到了老眼昏花之时,他最为忧心的是,他的儿子们会为了他的龙椅斗个你死我活。他不立大皇子的原因是因为大皇子行事表面一套,暗里太阴残,没有容才纳百川之海量。要是让他坐在他的龙椅上,他怕他的其他儿子都不得善终…… 原来在三皇子和四皇子之间徘徊。对于战王段逸尧,他也始终觉得他少了一样什么?至此,他却突然明了!他就少了此刻他身边的小王妃沐蝶灵!有了沐蝶灵站在他的旁边,就是奇迹般地让他觉得,老三可当天下之大任也。他的皇位,非他莫属。 皇后见一切已成定局,心中不无得意,突然笑着说道:“皇上的龙体康复了,可喜可贺!肖妃娘娘和瑶贵妃明日可要记得到西山皇庙去斋戒七天,为皇上祈福。这可是大事,不能忘记了。” 肖妃和瑶贵妃心中恨之入骨,却免强地笑着回道:“那当然!这可怎么能忘记?臣妾正高兴皇上的龙体康复。既然皇上好了,臣妾能去帮皇上祈福,那可是臣妾的荣幸。” 至此,鸦雀无声!没人想到,皇上这么一病,竟让沐蝶灵做了一个女将军! 皇上病体康复,虽然没再提及由战王殿下摄政之事,但文武百官大臣们却已经心里雪亮了。 人人都以为战王殿下段逸尧该回府烧香还神了!但是,谁知道,他一直就板着一张俊脸,丝毫没有开心的意思。直到,离开皇上的寝室,出了皇宫,上了马车,他还是一副臭脸,抿着双唇,在生闷气。 沐蝶灵上了马车后,终于强烈地感觉到某战神王爷的闷气冲天了。 “我做将军,你就那么不欢喜么?摆张臭脸给谁看?就你男人能做将军,瞧不起女人?哼!”小灵子这下也不高兴了。什么嘛,这古董男人发哪门子的*?她做将军不是很威风么?哪里给他丢脸了么?她还以为,她给他面子上争光了呢。 段逸尧突然一把将她捞过来,狠狠地问道:“我问你!要是你肚子大了,你也去练兵么?” “哈?谁说我肚子会大的?”沐蝶灵大惊,却突然脸红耳赤地回道,“我我我……以后你不要再碰我,我就不会肚子大了!” “经过昨晚,说不定你的肚子里就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了。你一个小女人,做什么将军?万一伤了我们的孩子,那可怎么办?你知道做将军每天都要练兵的吗?你以为挂个名就行?” “不!不会的,哪有那么倒霉?我不会怀孕的!”某女自欺欺人地说着。 “灵儿,怀了我的孩子是倒霉么?!”某战王殿下这会儿虎吼一声,不禁有些恼了!这女人说怀他的孩子是倒霉,这能不让人生气么? (cqs!) 158章 ,王爷,请节制! 奢华的马车内。 段逸尧瞬间堵着小灵儿的嘴巴,将她抱在膝盖上就狠狠地吻了一番,带着一丝的惩罚,霸道地说道:“不许说怀了我们的孩子是倒霉的,知不知道?孩子听了会不高兴,还以为在肚子里就被娘亲嫌弃了呢?” “啊!哈?嗯……”沐蝶灵嘴巴被咬得有点儿痛,不禁横眉怒目,被段逸尧无中生有的本事搞得气鼓鼓的,象个小青蛙一样,突然就双手狠狠地捏着他的俊脸道,“你还真会无中生有!说得好象我真怀孕了似的。你就知道要让我生孩子,我才不要!以后你不许……” “不许什么?都做了,还想反悔?”段逸尧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勾起了一丝邪魅的笑容,危险地眯起眼睛,语带威胁地说道,“灵儿,你胆敢说反悔,我就天天让你下不了chuang!” “坏蛋!你这个大恶狼!就只会欺负人家。”小灵儿扬起一个小粉拳,在段逸尧的胸前象征姓地擂着,撤娇的声音又娇又嗲,软软糯糯,粉色如花瓣似的嘴撬起。她哪敢说后悔嘛,可是,她是真的不想要小孩那么快。 段逸尧一听她这种娇滴滴的声音,简直就连骨头都酥软了,心肝儿更象被她的小手儿挠着似的,痒得不行,大手抓着她的小手儿,大拇指在她的手心上轻轻地摩挲着,拉到他的脸上擦了擦,吻了吻,沙沙哑哑的声音*溺无边地说道:“小宝贝,那是欺负你么?那是疼爱你!你也喜欢小尧不是?跟尧尧在一起你不快乐?” “我……不要生小孩嘛!不要大肚子!”双手搂到他的脖子上,灵儿的小脑袋在他的怀里蹭着。 “好!那等再过几年,灵儿想要孩子的时候我们再要。以后我就把……”段逸尧在灵儿的耳朵边说着悄悄话。可是,这种事,一旦开了荤,哪里还能避免?就看哪天中焦罢了。 灵儿听了面红耳赤,更加羞不可抑,不太相信地问道:“你能么?你那么狂野!讨厌!平时的斯文温柔都是假的!你再那样,我会死的。”她说着,小脸红了个底朝天,脑袋就直往他的胸前钻着。 “谁说会死?以后对灵儿都温温柔柔的,好不?可是,灵儿,我这脸上还有伤痕么?你以后可得对我这张俊脸牙下留情,不然,破了相,你嫌弃我怎么办?”她的手柔若无骨,抓到他的脸上,就是觉得舒服。犹其是,抚在他某个地方时,更加逍魂蚀骨。 “是你自己想英俊些,象个妖孽,好招蜂引蝶吧?”完全是耍着花枪的话儿。 段逸尧佳人在怀,软玉温香,心情特别好,勾起一丝邪魅道:“本王有招过蜂么?不过引蝶嘛……倒是有!就想引你这只小灵蝶!你哪儿也不许飞去,只许在我的掌心上飞,嗯?” “霸王!你的掌心有多大?”小手儿一翻,“啪”地一声,将他的大手掌狠狠地拍了一下。 段逸尧立马傲气凌云地说道:“我的掌心不算大,但一定能为小灵儿撑起一片天空,让小蝶灵在我的天空里自由自在地翩翩蝶舞。灵儿,你愿意的,是不是?所以,那将军什么的,你挂个名就算了,我派个人做你的副将,一切交给我,嗯?” 前一句听得沐蝶灵有些儿觉得动听而陶醉,后一句却又让她嘟起了小嘴道:“什么?那怎么可以?我是堂堂的睿将军,当然要亲自去训练我的军队。将来万一又有仗要打,我要帮你的忙!” “灵儿,你不是说过,要开一百八十家夜总会么?你又没有三头六臂,哪能做那么多事情?要是把身子累坏了,我会心疼!”段逸尧原先为小灵儿的本事而骄傲,可此刻,他却又为他的女人太过本能而头痛了!怎生得她好好儿地呆在战王府上,哪儿也不去?如果可以,他想金屋藏娇,不让别人多瞧她一眼。 沐蝶灵象一只小粉蝶,不象一只金丝雀,她不喜欢被困的感觉:“有那么多的虾兵蟹将可以指挥,又不用事事亲力亲为,哪里会累?”她精力好,喜欢振翅啊! “真的不累?”长眸微眯,段逸尧意有所指,手在她纷嫩的脸颊上轻轻地捏着,然后是她的下巴,小小的下巴,一样美丽得让他爱不释手。 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沐蝶灵给他一个狠狠的大白眼,恨恨地说道:“昨晚累啦!如果不是你,人家哪会累?你这个大*!以后节制一点!哪能那样的?!” “谁说不能?我已经节制了很久,不是?” 说来说去,一时三刻,段逸尧的霸道遇上小灵儿的撤娇,铁汉变成了绕指柔,根本就没法劝说沐蝶灵不要做那将军之职。 回到战王府,段逸尧紧紧地跟着沐蝶灵,因想起她在沐浴时身体会消失的那件事情,叮嘱了又叮嘱,不许她离开他半步,俩个人如影随形。沐虹灵真是没法想象,段逸尧一个堂堂王爷,怎么就能这样围着她转圈?他要不要这么沾啊?他是橡皮泥噢! 但是,经过昨晚之后,沐蝶灵再也受不了自己的身体不能泡水,要让段逸尧为她擦洗了!要知道,这可是火热的夏天,出了一身汗,又不能泡水,谁受得了? “我不管了!我一定要去泡澡!”沐蝶灵抗议着,因为段逸尧又吩咐人打水进寝宫内,要象昨晚一样为她擦浴,她实在受不了了! 段逸尧一听,被吓得面如土色道:“不可!灵儿,不许到浴池里去泡!” “不!我一定要去!那个一定只是幻觉!我可受不了不冲澡!难道我这辈子都不下水了么?”沐蝶灵打开衣柜,就自己抓了些衣裳。 段逸尧一把从背后就抱着她的腰,惊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沉声道:“灵儿!听话!别任性!” 沐蝶灵感觉得尧尧浑身都有着惊怕的颤抖,连声音也颤着,但她不想这样,那天,后来她的脚有掉落水中,并没有消失。所以,她转过身来说道:“尧尧,你不放心,那你跟着我,我们去试试,要是一辈子我都不能冲澡我会死的。也许那只是一个偶然的现象,求求你,别因哽废食。” 段逸尧拗不过沐蝶灵,终于黑着一张俊脸道:“那好,只许你在木桶里泡,你一切听我的,我要在旁边守着你!” “好,我听你的就是了。”呜呜!她能不听他的,不让他在旁边看么?他能让一步就好,呼呼,沐蝶灵感觉快热死了。要是不让她冲澡,还不如不让她活了。横竖都被他吃干抹净,她也不介意让他看着了。 段逸尧紧紧地攥着她的小手,比上战场面对千军万马还要更加紧张。 等宫女们准备好一个大木桶的水,都出去关好门之后,段逸尧就紧紧地抱着沐蝶灵的腰,说道:“你先将一双手放到水里试试看,我抱着你,要是有什么,就永远不许下水了!” “嗯,好吧!要是没事,你以后可不许管我冲澡的事了噢?”沐蝶灵实在是被段逸尧打败了!他太紧张,令得她也小心翼翼的,好象自己随时就会消失似的。 然后,水面清冽冽的大木桶内,一双大手紧紧地抓着一双纤纤的玉手放进水里,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真的是小心翼翼,生怕那双小手放进水中就不翼而飞。 段逸尧紧紧地抓着她的小手,在水中泡了一会儿,目不转睛地瞧着,那双小手一直都在,一直没有消失。 “尧尧,好好的!我的手好好儿的在水中,这下你不用担心了?你瞧!真的没事儿,那天一定是我们眼花了,要不就是偶然的玄幻了一下下而已。我把脚也放下去试试!”沐蝶灵兴奋地叫嚷着。 “等等!我抓着你的脚再放进去!”于是,段逸尧蹲在木桶的旁边,一双大手又紧紧地捉住她的两只脚,这才小心地放进水里。 俩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放到水中的一双白贝般的玉足。结果,却根本没有那天的玄幻事件。她的玉足俏生生地在水中,并没有消失不见。 “瞧见了吧!我不会在水中消失了!”那天是怎么回事?那么诡奇的事情,让他们担了那么久的心。 段逸尧舒了一口气,当真的,就以为,难道那天真的只是幻觉么?幻觉会那样真实么? 百思不得其解之中,只见小灵儿欢快地在轻解罗裙,将衣裳丢在线架上,整个人就泡进了木桶之中。 “慢点!”他惊呼一声,然后,一双长眸死死地盯着木桶内,水中的玲珑玉人果真并没有消失,正活色生香地泡在水里,但他还是被惊吓到了!一颗心差点在跳了出来。还是不放心,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衣裳也脱了,跨步就进了木桶,在王妃的惊呼声中,硬是挤了进去。 “你你你……干么也进来?”张口结舌,她瞧见了某人的某某某…… “我怕你消失啊!我抱着你洗,不然,我不放心!”想洗鸳鸯,这是最好的借口了。 “你这是趁机搏懵啊!出去啦!”娇嗔的声音有气无力。 “……” (cqs!) 159章 ,他对别的女子竟然是 早晨,于梳妆台前,沐蝶灵见小竹气呼呼的样子,好象别人欠了她十万八千似的,不禁问道:“小竹,谁惹到你了?” 小竹立即咬牙切齿道:“就是,那个叶素素啊!不,他现在是柳子然了!娘娘,你说吧,他是不是太过份了?潜伏在娘娘的身边这么一段时间,还跟奴婢一个房子里睡过。娘娘,您为何还留他在府上养伤?快把他赶出去吧!真不要脸,男扮女装,想占娘娘的便宜么?!” “小竹被他占便宜了么?跟他一个房屋里睡了这么久,要不要本宫叫他对你负责?”沐蝶灵淡然笑笑,觉得小竹丫环越来越可爱了!不过,也因此想起柳子然来了。他受了很重的伤,不知伤好了没有? 小竹一听,扁着嘴巴啐道:“娘娘,您就别开玩笑了!他倒是没有占奴婢的便宜。难怪么,叫他一起聊天,就是敷衍着。”嗯哼!其实么?那叶素素恢复了男装后,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跟王爷的美貌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呢。可惜!他可从来没占过她小竹的便宜!要是…… “那不就得了?他虽然潜了进来,可也没做什么坏事,就原谅他吧。”沐蝶灵到底念着那次他为她挡了一刀。细细回想起来,柳子然是真的没做过对她不利的事情。就是对她的那份痴念有些令人烦恼罢了。可是,这件事情,辛苦的往往是单恋的那个人,她没法真正地生柳子然的气。 她想起在西山黄波那次,她要游裸,泳,他一直就站在马车上给她放风,一次也没有回过头来。后来她喝醉了酒,大约他也有机会欺负她的,但他没有。在慕容倾城的面前,他拼死也去挡那慕容倾城的一掌,也是为了她,才受了伤的。为了她,他还答应了慕容倾城些什么,那份用心,虽然她不受,但却也不是真正的无心之人,又岂有不知?所以,她是真的没法真正地生他的气。 小竹却说道:“娘娘,您还是将他赶走吧!战王殿下会吃醋的,你怎么能将王爷的情敌留在府上?” “他不是受了重伤么?等他伤好了再说吧。”沐蝶灵稍稍拧了下秀眉。王爷吃醋么?他有什么好吃醋的?他府上还有七个小妾加侧妃呢,要醋的话也该当是她先醋吧?他那么多女人,她有一个男的朋友不行么? “我去看看他去!”沐蝶灵原本是要去接管她的六万兵马的,今天打算先走马上任,穿穿皇上御赐的金盔银甲,显一下“睿”将军的威风。但这时才想起,柳子然受伤后,她还没去探望过他。虽然他是骗了她,可也没犯下什么不可原谅的错。她也该去探望一下吧? 正要出门时,没想到穿着火红衣裳的七公主段逸芝风风火火地赶来,小脸红通通的,见面劈头盖脸就问道:“三皇嫂,柳子然真的还在这里?他真的在吗?还没回天闽国去吗?”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来看你的驸马爷?”一连串的问话,令沐蝶灵有意地调笑着七公主。这七公主是皇上指定要远嫁和亲的,却被柳子然拒绝了,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会儿风风火炎地,噼噼啪啪一阵火,是什么意思? 七公主却“呸”地一声道:“我呸!他是哪门子的驸马爷?谁承认他了么?” “那你来找他是……”有何贵干?沐蝶灵笑着,等她解释。 七公主杏眼圆睁,大声说道:“要是他真的在三皇嫂这里,本公主这是来帮三皇嫂赶他出去的。” 沐蝶灵有点不高兴地说道:“那倒不必了!怎么说他还是我的朋友。” 七公主一听,有些不解道:“三皇嫂,听说他男扮女装,潜伏在你的身边,那还是你的朋友么?你不怕我三皇哥他吃醋噢?”七公主的眼神有些*。 “尧尧不会的,他相信我。”沐蝶灵自信满满地说着。本来么,她什么都给了尧尧,他要是敢怀疑她,对她疑神疑鬼的话,哼!他对得起她么?他有七个女人养在府上,她都相信他了。 才说着,远远地,有个最不受欢迎的人居然也正向这里摇曳生姿地走来。吕兰雅穿着一身黄色的宫装,带着几个丫环和贴身护卫,走起路来都有些太过嚣张。 吕兰雅还没走近,七公主就带着几分讥笑道:“我道是谁这么有驾子呢。表姐,你三天两头就往三皇兄这里跑,该不会是……还想做我三皇兄的侧妃么?这可有些委曲了表小姐吧?” 吕兰雅走了近来,僵硬地停在几步之外,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道:“七公主这不是也一大早就来战王府上么?难道七公主也想做你三皇兄的侧妃不成?” 七公主一听,寒了双眸道:“吕兰雅!你嘴巴放干净点儿!不然,别怪本公主叫人掌你的嘴巴!本公主可是三皇兄的嫡系兄妹。” 吕雅兰也觉得自己刚刚一个不小心,说得过份了,瞧见王妃娘娘好象也要发怒似的,知道自己此刻不讨好,还势不如人,连忙改口低头说道:“叩见王妃娘娘,叩见七公主!刚刚兰儿说错话了,自撑嘴巴!还望七公主和王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别跟雅儿计较才好。”说着,一一地施了个屈膝礼。 七公主冷冷地问道:“那你又来战王府上有何贵干?” 吕兰雅其实也是听到了有关柳子然的事情,想来看热闹的。当然,她有事没事,都想找些借口过来。最近她求了皇后娘娘,想以侧妃的身份住进战王府。但是,王后娘娘回话了说,这件事情得暂缓,因为段逸尧坚决反对。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可能因为新婚燕尔,老三对王妃娘娘还太过迷恋。所以呢,叫她再等一段时间,最起码要等尧儿和王妃的热恋期过了,恋情淡薄些,再好说话。 所以,吕兰雅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却只得胡乱编个借口道:“姑妈皇后吩咐了,得闲时叫雅儿到各位表哥表弟表姐妹府上坐坐,也好增进一些兄弟姐妹间的感情。雅儿刚刚听说,七公主的驸马爷柳殿下受了伤,在三皇表哥这里养着伤呢。所以呢,也想来探探,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那又如何?关你事么?”七公主狠狠地瞪了吕兰雅一眼。 吕兰雅道:“七公主,雅儿何时得罪过你么?” “没有!”哼!打着三皇表哥的主意,这就得罪了她啊!她现在是三王嫂的忠实拥护者。 沐蝶灵被这两个人的牙来牙去耽误了点时间,说道:“你们慢慢聊,我先走。”说完,她衣袂飘然,转身就走。她身为女人,最讨厌跟女人斗法了!可是,这个吕兰雅摆明是一个来勾她老公的小三,她还要欢迎她不成? “哎哎,等等我!”七公主追了上去。 吕兰雅也不要脸地跟着。她总想着,何时能有机会让三皇表哥讨厌这个沐蝶灵?哼!也不过就长得好那么一点点吧?有什么了不起?总有一天,她会抢到尧哥哥的。她做梦都叫着尧哥哥,叫了不知多少年了!这个梦不圆,她势不罢收。 沐蝶灵懒得理会她们,直接到傲寒的药王阁去。 柳子然的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没有沐蝶灵想象中伤得那么重。更何况,傲寒的治伤能力不是盖的,他恢复得很快。 此刻的他住在药王阁旁边的听荷小榭里,是傲寒的蜗居。当然,他已经换回了男装,又是一个妖孽般俊雅的男子了。 沐蝶灵进来时,自然有人给他通报了。他一身白衣,仍然是*倜傥,如芝兰玉树。但那脸色,却有些过于苍白,也有些垂头丧气。见到沐蝶灵,笼着衣袖施了一礼,说道:“叩见王妃娘娘!”说完,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的伤好了没有?”沐蝶灵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对着他,要说生气,倒也气不起来。 柳子然原本低着的头,猛地,就抬了起来,有些惊讶地回道:“谢谢娘娘垂问!我,没什么大碍,已经好了。”他以为要被王妃狠削的,这会儿,王妃还问他伤好了没?所以,他当然惊讶了,同时也心下有了一丝安慰。 他才说着,就听得门外传来一个辛辣的声音娇斥道:“既然伤也好了,还赖在战王府上,是不是脸皮也太厚了?” 随着声音,柳子然瞧见七公主象一团火似地跨了进来,跟着,居然还有一个穿着黄色宫装的少女吕兰雅。 “见过七公主!”柳子然翩翩风度,但目光却未曾在七公主的脸上停留。 吕兰雅自己典着脸走进来后,自己向柳子然福了一礼娇媚地说道:“雅儿见过柳殿下!原来七公主的驸马爷真的在战王府上么?听闻还受了伤,不知伤好了没有?伤势重不重呢?”她说着,眼睛在柳子然的俊脸上溜了一圈。 “原来是雅小姐!谢谢垂问。”柳子然的语气虽然客客气气,但却冷漠而疏远。 沐蝶灵于一旁站着,这才愕然之间发现,原来柳子然对别的女子竟然是那么的冷漠! (cqs!) 160章 ,我必等你到天荒地老! 七公主气愤地瞪着吕兰雅道:“收起你那乌鸦嘴!谁说他是我的驸马了?连父皇都没再提起和亲的事情,你安的什么心?”七公主被柳子然拒婚的事情可是她心头的一大恨事。这个柳子然宁愿男扮女装混入战王府,也不要娶她,令她羞恼万分,公主的自尊心受损。 吕兰雅恨七公主站在战王妃的一边,所以说话才时不时就忍不住地不忘尖酸刻薄道:“抱歉!我忘了柳殿下已经拒婚了。”她想,这个柳子然一表人才,相貌和三皇表哥都有得比呢。七公主一定是嘴里说不喜欢,其实心里却又喜欢到不得了。只是人家不要她,她才恼羞成怒的吧? 柳子然这才发现他拒婚的事情让七公主受辱了,突然略为欠身,施了一礼道:“七公主才貌双全,是柳子然无才无德,不堪匹配。” 柳子然原本只是一句客气话而已,哪想七公主一听,竟然毫不客气地就指着他劈头盖脸地说道:“既然知道自己无才无德,那为何还死赖在战王府上,还妄想仰慕我三皇兄的王妃娘娘?你以为你就匹配了么?” 此话一出,当真是指着鼻子臭骂柳子然了。柳子然心下暗暗庆幸着,幸好啊幸好!自己并没有答应娶了这个河东狮吼般的七公主,真是太没有皇家教养了啊!果然是跟小灵子没得比,一个天一个地。 他在七公主的咄咄逼人之中,倒是突然直接回道:“柳子然自知不配,所以改作丫环,甘愿为奴为婢,这个,与公主何干?”他好意为七公主而自眨身价,可七公主不领情,那他也懒得理她了。除了沐蝶灵之外,他并不想为任何女子多费唇舌,不过是客气客气罢了。骨子里的狂傲不能激,一激就原形毕露。 七公主一听,立即被气得七窍生烟,却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觉得一肚子冤气没处发泄。人家不愿做她的驸马,却愿意做战王妃的丫环,这不是摆明了她这个公主被人踩了嘛! “哼!瞧你得瑟!也不照照镜子,战王妃要你么?你跟我三皇兄有得比么?”指着柳子然,七公子鼻子冒烟。 “哎,!这个嘛……”吕兰雅拿着一条手帕偷笑道,“人家柳殿下的眼光独到,看上的是战王妃呢。七公主,你都说了,人家现在也不是你的驸马了,你又气什么呢?” 沐蝶灵对这个吕兰雅原本就讨厌,此刻似乎连听到她的声音都难以忍受了。这个七公主又是一个口无遮拦的,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简直就不知象什么了。亏她还以为古代的女子要比现代的女子优雅呢,又都是千金公主,却比寻常百姓还要尖酸刻薄,损人的话一箩箩。 “你们说够了没有?说够了的话,可以走了!”她是想来探望一下柳子然的,并没想到会遇到两个这么喜欢斗口角的公主和千金。柳子然也让她抱着复杂的心态。此刻看他,想起他扮作叶素素的模样时,也不得不说,有点儿想拿鞭子抽抽他。所以,她才会听着七公了和吕兰雅挖苦他而这个时候才出声。 七公主这时候对吕兰雅说道:“吕兰雅,听见了没有?三皇嫂叫你滚蛋!” 吕兰雅还不想走,但是,她在战王妃和七公主的面前,其实也自知属于弱势,说多了,还当真怕惹恼了七公主之后,没有好果子吃。更何况,对于战王妃沐蝶灵,她也有着几分忌惮。所以,瞧着形势,她也八卦得差不多了,就退出去道:“好!本小姐先出去,让七公主和自己的驸马爷私下里叙叙。” 说着,她还优雅地向柳子然福了一个屈膝礼,一挥手中的方帕道:“雅儿告辞了!不好意思!” 七公主一听,立即就翻脸了,怒道:“谁跟他要私下里叙了?你嘴巴干净些,等等,我撕了你的贱嘴!”说着,便想要追吕兰雅出去,但又有些不甘地指着柳子然道:“人要脸,树要皮,偏有些人还好意思留在战王府上么?也不照一下自己,跟我三皇兄没得比!哼!” 沐蝶灵实在听不下去了,终于出声道:“七公主,柳殿下是本宫的贵客,希望你齿下留情。” 七公主象看怪物似地看了沐蝶灵一眼,然后丢下一句话道:“三皇兄会吃醋的!三皇嫂,你对他那么好做什么?他连你也欺骗了啊?你真怪!你等着三皇兄回来,一定会找他算帐的!”说完,她就追着吕兰雅出去了。临走时,又狠狠地瞪了柳子然一眼,那眼神说不出是爱还是恨。 出了门口想想又回头道:“我三皇兄一定会揍你一顿的!” 两个女子走了之后,柳子然也觉得,他是时候离开了。就算他再怎么赖,也赖不下来了吧?眼前之人再怎么让自己恋恋不舍,也已经是战王妃,他该心死了!就算他不死心,柰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抱歉!柳子然本已无话可说。”长袖轻抱,柳子然启口道别,俊脸上,眸中多少痴迷,“虽抱歉,但是,一切所为,柳子然绝无后悔之意。可惜,相逢恨晚,天意弄人!此去一别,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柳子然就此别过!”他深深一礼,怅然落漠,然后,跨步,就要离去。 沉重的步履迈开,当他走到门口时,沐蝶灵终于淡淡地开口道:“明天再走吧!” 柳子然已经踏出门口的身躯因了沐蝶灵的话僵了一僵,如风中凌乱般,却没有回过头来,只颤声问道:“为何?”他想,无论小灵子以何种理由留下他,他一定会留下来的,哪怕是留下来很可能会被段逸尧怒杀。 沐蝶灵却坦坦荡荡地说道:“因为,我当你是朋友。朋友临行,我礼当煮酒饯行。还有,我有一样礼物,想在你走时送给你,但必须要用时间来准备。”她忽而想到,柳子然一直被人追杀,皆因那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本书《战神上邪篇》。她何不叫人抄十几本《战神上邪篇》送给他,让他带上市集去卖也好,留在身上也好。反正,到处都有《战神上邪篇》这本书,别人应当就不会再追杀他了吧? 柳子然听了,却又是浑身颤抖了一下,终于回过身来,俊雅的脸上有着一丝丝感动,这才有勇气问道:“你不怪我男扮女装,欺骗了你么?”他是预备着被战王妃鄙视的,谁叫他就做了些让人鄙视的事情?大丈夫该光明磊落,他却偏偏扮成女人。 沐蝶灵瞧着他那张比姑娘家还要美上几分的俊脸,就想到叶素素的贴心,真真恨不起他来,略带责备而又有几分调皮道:“怪!看在你没做什么坏事的份上,功过相抵,当你是朋友吧!你留下,晚上我和王爷给你饯行,就当你还是叶素素好了。罚你晚上穿着女装跳舞给我和尧尧观赏!” 柳子然忽地有了一丝笑意!一丝萋美的笑意!因他,在沐蝶灵清溪般浅笑的双瞳之中,瞧见的,的而且确就只是纯真的友谊! 心里的渴望仿佛被洗涤过,深深沉下,说不出的,就如眼前可见落花纷飞,美丽妖娆,却又必须落幕,归为尘土。眼前的少女,是多少令他渴望得到的,哪怕是多看一眼,也愿意付出他的一生所有。但他听到小灵儿叫段逸尧是“尧尧”时,他就知道,即使他付出他的所有,哪怕是他的生命,他也绝无可能得到小灵儿的心了! 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问道:“如果没有战王殿下,灵儿,你会多喜欢我一些么?” 沐蝶灵邪唇一笑,回道:“如果没有他么?柳子然,你是说如果不是?如果没有尧尧,也许就没有灵儿了。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尧尧,我宁愿也没有我!柳子然,你会遇到更好的,一定有一个更好的女子在等你!” 柳子然听了,终于轻轻地长叹一声道:“既然有了段逸尧,又何必要有我呢?天既生他,就不必生我了!” 沐蝶灵道:“柳子然,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在此等着,千万别先行擅自离开。”她说着,已经如粉蝶灵,翩然离开了。该说的都说了,该表达的也表达了。做朋友的话,她可以不吝啬给他友谊。但爱情么?她都给了尧尧,一丝儿也不想分给别人。 “是!就算刀子架在脖子上,只要是沐蝶灵说要我等,我必等到天荒地老!”柳子然在她的背后,深情无恨地说着。望着沐蝶灵远去的背影,久久伫足。 他笑!笑得凄美!小灵儿当他朋友,可惜啊!他当不起朋友两个字了!“灵儿”这两个字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终此一生,如何能忘? 沐蝶灵决定今天不去走马上任做将军了,回到府上就请人来抄写《上邪战神篇》。当然,这所谓的《上邪战神篇》是假的了!里面的内容只是兵法《三十六计》的内容。 (cqs!) 第161章 ,王爷跟人打架了! 请了十几个会抄写的,抄了好几个时辰,这才整理出似模似样的十几本《上雅战神篇》,将《三十六计》,《孙子兵法》,都收集在其中,装订成册。将其中两本送给了柳子然,其余的让人拿到市集里去以天价出8售。目的就是让他离开时,不会再被人因此书而追杀了。 柳子然知道沐蝶灵要送他的礼物是《上邪战神篇》时,更加感动得无以言表了。沐蝶灵将书送给他后,只给了他两本,叫他带在身上,以防有人逼要,就给别人。另外的,她叫人拿到市集去卖。并着人手抄写更多,让更多的人可以读到这本兵书。 捧着这么一本书,柳子然读了下里面的内容,也不由得为里面的精粹而感到惊讶!这么一读,竟也被迷上了!正坐在案几上读得津津有味时,冷不防地,突然感觉得一阵强风刮来似的,他心中一凛,浑身一僵,格登一下,就有个预感,是某战王殿下找他算帐来了么?!也是时候了!早就该来了! 果然,他倒是没有猜测错误!眨眼之间,段逸尧象一阵龙卷风似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紫衣飘飘,盛怒满目,浑身似凝结着霜刀雪剑。 柳子然放下了书本,转身,站起,跟段逸尧打着对面。瞬间四目相对,那火药味明显地擦着四溅的火花!他早就预着战王殿下会来找他了,这时候才来,他都为战王殿下的忍耐力鼓掌了!战王殿下居然能容忍他在府上养伤,他已经觉得万幸。想来,他留下他在府上养伤,也是为了此刻吧? “柳子然,你伤好了?”段逸尧半眯着双眸,危险地问着。回府上时,他就听得府上传开了,王妃娘娘今晚要设宴为柳子然送行。他还听说,王妃娘娘为了柳子然,抄了好几个时辰的书,只为送给柳子然。他该先回府上问问小灵儿的,但他的一双长腿不听使唤,直接就找柳子然来了。 “好了!完全好了!”柳子然爽快地回答。不知为什么,柳子然就是能知道段逸尧为何问他伤好了没有?难怪沐蝶灵爱的是他!他那傲慢得不可一势的王者霸气确实令人心折!他之所以容忍他在府上养伤,只怕就是在等着他的伤好了,要狠狠地揍他一顿吧?战王就是战王,果然跟他柳子然有些不同。 “那么,你是经得起拳头了?”段逸尧双拳骨节格格作响,长眸中是一丝噬血的红!这家伙竟敢男扮女装做灵儿的丫环这么久,不知平时用他那双色眼瞧了小灵儿多少遍,他都想将他的眼睛挖出来喂狼了!小灵儿把背给他的两本宝书又拿来奉献给这个家伙了!说是因为别人追杀他! 今晚设宴,小灵儿亲自设计了菜式,要和他一起欣赏这个柳子然男扮女装跳舞!是可忍,熟不可忍,他要再忍,他的拳头可没法忍了!因为他受了伤,他一直在忍!既然他伤好了,那他也没必要再忍了! 跟着他来的五皇子段逸云说道:“三哥,要不要让我先过两招?我也很久没跟人过招了。”说着,五皇子也摩拳擦掌,一副好斗的跳脱样,欲欲想试。 柳子然其实更想跟段逸尧再干一架!段逸尧在小灵儿的感情还没有明确时,就强娶了她,不然,还不知道花落谁家呢。那天他洞房花烛,柳子然在窗外伫足了多久?如果能够,他更想揍人! “来吧!早就想跟你拼了!”柳子然握起了拳头,环视一眼段逸尧身后的一排侍卫。 “你放心!就我一个人揍你已足够!他们不会出手的!你受死吧!”段逸尧冷冷地说着,瞬间如一条暴龙,怒火狂飙。 “呼!”地,如一阵狂风卷过,“吼”地两声,几乎是,两个人一齐出手,龙吟虎啸!俩个人立即就开打起来。因为都是赤手空拳,都想向对方狠狠地挥拳头,这打斗竟然象拳击似的,当即打得状况激烈起来,拳拳相向,拳拳到肉,嘭嘭有声。 “啊!打得好!”喝彩声突然*迭起。 五皇子“咦”了一声,道:“这是什么打法?三哥,别让他打中啊!打他!打他!揍扁他!踢他的屁股!狠狠地踢他一脚!踹过去!”段逸云手舞足踏,比两个打斗的人更兴奋,象打了鸡血。 傲寒站在一旁,忧伤地说道:“唉!我好不容易将人治好,这么打下去,又要增加我的负担了!” ???? 沐蝶灵吩咐了厨房准备一席盛宴,今晚为柳子然举行一个小小的饯行宴。 此时此刻,她正在衣柜前挑选衣裙,小竹丫环有些担忧地说道:“娘娘,您为叶素素,啊,是柳子然那混蛋举行什么饯行别宴。您就没想过,战王殿下会吃醋么?就算战王殿下不吃醋,也会不高兴的。” 沐蝶灵不以为然,笑笑道:“就是因为怕他吃醋,所以,才罚柳子然男扮女装跳舞给我们看。今晚就当在自己家里开个晚会,我是战王府的女主人,开个晚会,他有何意见?柳子然过了今晚就要走了,他还吃什么醋呢?我相信小尧不会那么小气的。你觉得小尧是个小鼻子小眼睛,鸡肠小肚的人么?” “这个不是小气问题,是……”小竹丫环当然不敢这么说啊,可是……她就是觉得……好象不妥。 小竹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小丫环提着裙子,匆匆地进来道:“禀王妃娘娘,战……战王殿下回府了!” “噢?他回府了就回府了,你回报一声就得,干么跑得个气喘兮兮的?” 小丫环吞了一下唾沫才继续回道:“回禀王妃娘娘,王爷跟人打架了!” “跟人打架?谁敢跟王爷打架?是谁犯了错,要被王爷处罚么?说话说清楚些。” “是,是王爷和柳殿下打起来了!” “啊!”沐蝶灵一听,脸就瞬间黑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打架”这种事不是小孩子做的事么?这下,她突然想起,在相爷府上时,段逸尧也和柳子然打过一架的事。人家都要走了,他还去打人一顿么?这还有没有一点王爷的风度了? 快!还是先去瞧瞧吧!他不担心段逸尧被打,倒是担心柳子然的骨头会不会被打断?早知道让他先走了。他本来就说了,伤好要走的,是她将他留下,说当他是朋友,要为他饯行。她哪里想到尧尧会去揍人?这几天他不是都好好儿的,让柳子然在傲寒那里养伤么?也没见他有说过要赶人。 拽起裙摆,沐蝶灵匆匆赶到现场时,不禁呆了!这是哪门子的拳击赛么?只见,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正打得战况激烈!旁边站着傲寒,五皇子,和段逸尧的十大侍卫们。他们只在旁边叫好,并没有一个人要阻击他们。 “疯了吗?还不停下来?这象话么?”沐蝶灵一看,虽然是在对打,但这时却已经是柳子然在挨拳头的多,段逸尧虽然也有点儿挂彩,但明显的是他在k人,k得柳子然都快没有还手之力了。 突然,“啊!”的一声,段逸尧一拳打在柳子然的肚子上,将柳子然打得弯下了腰,没了还手之力…… “还敢再打?停下来!谁要是敢再出手的,我就帮对方打他!”沐蝶灵冲过去,在他们的旁边恼火地娇叱一声。 于是,段逸尧的拳头停在半空中,不再落下。而柳子然捂着肚子,免强慢慢地直起腰,俊脸上却完全地走了样,到处是一块青一块紫的。而段逸尧,相对来说,却好多了,明显的,是他将柳子然k惨了! 沐蝶灵一看,怒瞪了段逸尧一眼,跺脚道:“小尧,你这什么待客之道?喂人吃拳头么?哼!没度量!暴力的家伙!干么打我的朋友?” 段逸尧一听,风中愕然了!小灵儿这态度,明显的,就是,主客分得很清楚啊!他是主,柳子然是客嘛。他究竟吃什么干醋,发什么火呢?难道都不知道,小灵儿心中只有他么?她对柳子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所以才能坦坦荡荡,当他是朋友!一来,就责备的是他,当然当他才是自己人,自己的夫君了。 他这是发什么疯呢?瞧了柳子然一眼,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将人打惨了!咳咳,他有些不能自处,却板着脸说道:“男人们干架,女人靠边去!”说着,他拍拍手掌,问道:“还没死吧?要不要再打?” “你!还想打?尧尧,你就不能有点风度么?柳子然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一国皇子,是贵宾,你将人打成这样,皇上会责怪你的。” 柳子然凄凄一笑,说道:“没事!没断骨头,死不了。娘娘,你不用担心我,我还顶得住。你夫君没打死我,也算是手下留情了!本来,我也很想跟他打一架。打了这么一架,我才好过些。” “变1态啊!你们的意思是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那我倒是多事了么?” 162章 ,多管闲事的灰衣公子! “你没事吧?柳子然?”沐蝶灵这么一问,都觉得不太好意思了。人家那张比姑娘家还要美艳的俊脸此刻被k得已经变了型,肿得象猪头了,青紫一片,七彩上面,你说有事还是没事? 嘎!再看她家那位,不过就是嘴角边一丝血迹,依然是俊美无铸。果然,小尧的武功通过了第九层之后,柳子然更加不是他的对手了。 “没事,多谢王妃娘娘的关心。”柳子然大拇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虽然多处挂彩,但他却觉得,还是打得痛快淋漓。临走时能干上这么一架,实乃让他郁闷的心结都打开了不少。 正在这时,四王爷段逸辰和六皇子段逸泽却匆匆地赶了过来,刚好便见到柳子然被打成了猪头的狼狈相。 “啊哈!这是怎么回事?”段逸辰好象挺紧张似的,赶快地走到柳子然的旁边,作势扶着柳子然道:“哎呀!三哥,你这也太重手些了吧?就算柳殿下有些什么不对,那也得尊重一下他是天闽国的三皇子殿下。不就是,化装成一个小丫环,伺候过三皇嫂么?又没怎么样啊?”邪唇,一个笑容在他的脸上绽开,刺眼得很。 段逸尧见到四弟,从前,他一直怀疑很多事情是四弟做的,却没想又是大皇兄做的。四弟一向阴柔微笑,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有些猜不透四弟的心思。就象他此刻的那个笑容,让人超级不爽!却又挑不出他的错处。所以,他冷冷地说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言下之意是叫四弟段逸辰别多管闲事。 段逸辰仍然是微笑道:“三皇兄说的是。但父皇早就将柳殿下的安全交给四弟负责。三哥将他打成这样,父王只怕会怪罪于四弟。说不好,就要治四弟一个失职之罪。” “既然你要负责,那就跟紧些,要带走他也行。”段逸尧对段逸辰,始终不知为何,就算段逸辰总是微笑着,他也没法象对待五弟那样对待四弟和六弟。某层无形的隔膜就象一层看不透的墙。虽是兄弟,却缺少了一种兄弟之情。这个柳子然,他要带走,他当然没意见。 于是,段逸辰对柳子然说道:“走吧!柳殿下,你消失了一段时间,本王一直在找你。本以为你已经回天闽国去了,没想到你会在战王府上。柳殿下行事,当真是让人觉得神鬼莫测。”他一边对柳子然说着,一边对他伸出手,那笑容显得十分地和善。但那眼底,却划过一抹不明的狡诈。 瞧了段逸辰的手一眼,柳子然并没答应四皇子什么。但是,他此刻实在已不能留在战王府上。对于沐蝶灵所说的饯行别宴,他其实也不是那么期待了。和战王殿下打了一架之后,他的心里是确实地好过多了。 沐蝶灵瞧见段逸辰,脑海中突然闪过她从慕容倾城那里解读来的记忆。她和柳子然在西山黄波的行踪居然是四皇子向慕容倾城透露的! 换句话来说,这个段逸辰一直就知道,柳子然男扮女装潜伏在战王府上的事情! 这四皇子好不深沉!简直就是一个笑面虎。要是柳子然落在他的手上,那会如何?会不会很危险?她此刻又不能揭穿四皇子的笑面。但是,一丝担心划过眼底,她转身对傲寒道:“傲寒,你把柳殿下带回去,再给柳殿下治伤吧!王爷将人打成这样,你负责治好了再放人!” “是!”傲寒拱手回答,但眼睛却瞟向他家王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小王妃是不是太不给王爷面子了? 四皇爷段逸辰笑道:“三皇嫂,你不怕你家王爷再次发起怒来,会一个不小心,就失手将柳殿下打死了么?还是将他交给我吧!父王原本就将他的安全交托给我了。我会保他安全的,不会让他再受伤,免得三皇嫂担心!三哥又打翻了醋坛子。”他说着,又是咧嘴一笑,居然还向沐蝶灵眨了一下眼睛。 沐蝶灵被四皇子带着某种*的话和眼神刺得转头就瞧了段逸尧一眼。这个四皇子还真会装啊!那笑容真让她想撕开看看,里面是什么?然而,她家小尧确是将人打成了那样,怎么办? 亏她还以为,他不是小鼻子小眼睛,鸡肠小肚的男人呢。她狠狠地瞪了段逸尧一眼,转身对柳子然说道:“柳殿下,你要是愿意留在王府上养伤,我保证!没有人会再动你的。”说完又向段逸尧投去警告的一眼。她有些担心,柳子然落在四皇子的手上,她得告诉他,小心这个四皇子! 却没想,柳子然这时竟干脆潇洒地说道:“这点伤算不得什么,不过是皮肉伤罢了。谢谢王妃娘娘的好意挽留,多谢王爷手下留情!柳子然就此别过!”他说着,这次真的转身就要走了。 他走,四皇子立即也告辞,追着他道:“柳殿下,本王抱歉!没能保你这段时间的安全。请等等!到本王的府上去如何?柳殿下本是最尊贵的客人,本王会盛情招待。” 段逸辰一边叫,已经一边追着柳子然离开。而六皇子段逸泽跟四皇子是形影不离的,自然也追着去了。 “啊!你就这样离开么?”沐蝶灵这下更加紧张了!柳子然这时候走,四皇子又追着他,那会是怎么样的局面?不行!她怎么也得告诉他,那日她和柳子然之所以落在灵渺宫慕容绝色的手上,就是因为段逸辰。 “山,河,锦,绣,去!你们悄悄地跟着柳子然,在暗中保护他!”沐蝶灵突然对她身边的四个侍卫吩咐道。 “是!”山,河,锦,绣是沐蝶灵的四个贴身侍卫。但他们做了沐蝶灵的侍卫之后,多数被沐蝶灵派去做别的事情。 四皇子以为,柳子然被段逸尧打了这么一顿,如此决然地走出战王府,一定会同意到他的府上去的。谁知,走出战王府之后,柳子然却直接地拒绝了四皇子道:“多谢四皇子的盛情!但柳子然不打算到府上去哆扰了!就此,别过!” 四皇子段逸辰愕然问道:“那……殿下要到哪里去?”他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他好心请他作客,他不过就是个流落异乡的落泊王子罢了,真以为有那么高贵么? “这个么?恕难奉告!”柳子然说着,竟然拂袖而去。显然的,不太给四皇子面子。因为,柳子然男扮女装潜入战王府上的事,为何会让人知道?是谁识穿了他?所以,在他和沐蝶灵到西山黄波时,被“狼狈为歼”和灵渺宫的人追到?这件事,柳子然总是有些怀疑,有可能是当时一直以保护之名跟着他的四皇子。 当柳子然走出一段路后,四皇子眯着双眸,脸色立时晴转多云。跟着他的六皇子道:“哼!真是给脸不要脸!四哥又何必在意他?他要到哪里去,管他呢?” 段逸辰却说道:“派人跟着他!他易容术出神入化,不知又会化成什么人?” 段逸泽道:“他要化成谁,管他?干脆!”六皇子做了一个“杀”的手势道,“如果杀了他,天闽国必不会善罢甘休。四哥,你不是说了,希望两国交兵么?只要柳子然死在我国的消息传回到天闽国,还怕不开战么?” 段逸辰不答,一个手势,他的两个侍卫已经心领神会地去跟踪柳子然。然后,他和六皇子一齐上了一辆马车。上了马车后,四皇子段逸辰才回答六皇子段逸泽的话道:“就算希望两国交兵,也不能由我们经手杀了柳子然。要是被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你以为我们还会好过吗?” 段逸泽道:“但是,我就不明四哥的意思。两国交兵的话,还不是让三哥立更多的功劳么?到时,他的威望只会更加水涨船高罢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那你认为,这太平盛世,父王已经等于开了金口,皇位由三哥继承,你觉得还有转机么?” 段逸泽皱起脸道:“明明是四哥才更有治国的雄才大略,三哥只会打仗。” “别乱说话!”段逸辰可不象段逸泽认为的,三哥只会打仗。 “怎么乱说话了?父王是越来越糊涂了!偏心偏得太离谱!我都还没有兵马权呢,却任三哥的女人为女将!真是笑死了人!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封了那个沐紫瑶为贵妃的缘故,连带的,对相爷家的女儿就当神了?” “六弟,你没脑子么?沐紫瑶和沐蝶灵是死对头,你忘了?”四王爷提醒六皇子。 “是噢!”段逸泽一拍脑袋,“差点儿忘记了,那瑶贵妃跟三皇妃之间,就象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呢。” 段逸辰沉思状,脑海中出现那个曾经想勾诱他的沐紫瑶。他实在没想到,沐紫瑶会做了皇上的妃子,更没想到,她如今还十分得*。那个女人,他原本很不屑!此刻,他却觉得自己有点儿失算了。 今天早上,他的母妃,也就是肖贵妃,居然和瑶贵妃一起,有说有笑地到西山皇庙去为皇上斋戒去了。皇后娘娘原本想整一下肖妃和瑶妃,哪想到,却一时失误,将这两个女人推在了一起? 一想到今朝他送母妃时,碰到了瑶妃,瑶妃给他抛媚眼的动作,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明白,沐紫瑶还是想勾诱他。而他,也不象以前那么高傲,而是,给了她一个微笑。 ?????? 柳子然和四皇子,六皇子走后,沐蝶灵转身走到段逸尧的面前,用手摸了摸他的嘴角,问道:“痛不痛?” 段逸尧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久久不语,只抿着薄唇,不知在生什么闷气,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被打的是别人,我当然不痛。” 沐蝶灵说道:“不痛就好,有没有内伤?你将人打得也太伤了!” 段逸尧一把将她的腰肢搂到面前来,眼神中略带几分恼怒道:“你要着紧他到何时?” “嘎!”沐蝶灵这才发现,面前的男人面色好难看!“你在生气么??” “你说呢?”危险地眯起眼睛,段逸尧捏起小灵儿的小下巴。 沐蝶灵横了他一眼,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是担心柳子然被人杀了!要是他在我们天元国的国境内没命的话,你想想,天闽国和天元国之间的关系会如何?一旦两国交兵,出战的是谁?我不要你去打仗,你明?” “真的是这么想的?不是紧张那个家伙的死活?”段逸尧的眉头蹙得死紧,能荚死苍蝇了。 “不然呢?你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孩子气了?跟人家打架,还小噢?打伤了脸,看我不休了你!”沐蝶灵一根手指戳在段逸尧的额头上,女人味十足。 “他不是我的对手。”抓着她的小手,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那么关注别的男子,就算明知道她心里澄澈如溪,他就是没法不吃味儿。这醋吃得,酸味十足,但他还算是个有理智的人,没将人往死里打。因为,他的女人其实态度很明朗,只是他非要吃醋不可罢了。 “那你打伤了人家没有?”沐蝶灵问道。 “没有,只是一些皮外伤,没将他往死里打,没得内伤。他死不了!”段逸尧剑眉下的双眸忍不住地冒火。这女人什么话?句句问的是柳子然! 但是,沐蝶灵听说段逸尧没伤没痛的,确定他没事,放了心之后,脑海里又想着了那段逸辰。那厮深藏不露,一脸无害,永远微笑,会不会让柳子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么一想,她对段逸尧道:“不行!我得去找柳子然,有件事一定要告诉他!” 沐蝶灵活说完,从段逸尧的怀中脱出,竟然没注意到,段逸尧已经两眼冒火,妒火中烧了!她还一溜烟地,象个小粉蝶一样,衣袂飘然之间,就追了出去,居然大刺刺地,在段逸尧的面前,就去追柳子然了! 余下段逸尧和他的侍卫们,还有傲寒。傲寒用着悲天悯人的眼神瞧着段逸尧,不怕死地顶着风头火势椰榆加调笑道:“王爷,你不去追小王妃么?小王妃去追……男人了!” 段逸尧的俊脸简直就是,天雷滚滚而过!虽然知道小灵儿的心里只有他,但是,她这行为,那么紧张柳子然,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在他的面前,丝毫不避忌,就这样追别的男人去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闭上你的鸟嘴!”段逸尧其实是真的很想追去的,但被傲寒这么调笑了一句,却硬生生地顿住了脚步。也就是这么一个犹豫不决之间,小灵儿的影子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傲寒这下真的闭上了嘴巴,王爷很少这么恼羞成怒的黑脸模样,他还是少说为妙。那小王妃也真是的,平时那么聪明伶俐的样子,怎么关键时刻,神经那么大条啊!王爷再怎么大度,都打架了,小王妃难道不知道,这是她家男人妒火中烧的时候么?居然还在王爷的面前,就这样追着“情敌”去了! 沐蝶灵追出大门外,又追了一段路之后,这才远远地,意外发现柳子然并没有跟着四皇子走,而是自己离开,向市集的方向而去。这样,她倒是放心了。既然他没跟着四皇子走,那至少好一些吧?正想着要不要再跟上他,提醒他提防着四皇子时,她发现,除了她派出的四个侍卫在跟踪柳子然之外,还有两个人在跟踪他。 那两个人她认得,不就是四皇子的侍卫么?果然,四皇子不知想在柳子然的身上打什么主意,反正一定不会是好事儿。于是,她不由自主地,又跟了上去。在一条窄巷里,她手上捏了两粒石子,分别打在那两个跟踪柳子然的人身上,将他们打掉了。 柳子然并不知道有人跟踪了他,他直接向市集走,那是因为他的唯一跟班阿金被他丢在一个客栈中,好一段时间没见了,相信阿金急死了吧?所以他想回去找他。 沐蝶灵打掉那两个尾巴之后,回头,却不见了柳子然的踪影。她跃起,在屋顶上四处张望,仍然没见到柳子然,不禁眉头紧蹙着,怎么一下子就跟丢了?但见这里也差不多就要到最热闹的京城市集了。不过,她也已经派了山,河,锦,绣四个侍卫去跟着他了,料想他也不该是个短命鬼吧?如果是,那也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再说,他也没跟四皇子在一起。四皇子那么热情地邀请他,他都没去。显然的,他对四皇子也可能有着提防之心吧?柳子然其实又不是傻子,还是在皇室中长大的,她也不必太过担心他才对。 如此一想,沐蝶灵没再去追柳子然,从屋顶上下来之后,她一个人走着,打算要回王府了。 谁知,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几个象打手走狗一样的家丁,拥着一个少年公子爷走过,刚好迎面走来。那锦衣公子爷一见沐蝶灵,一个天仙般的少女,居然一个人独自走着,立即惊为天女般,两眼放光光,指着她道:“谁家的千金小姐?真象仙女下凡来!本少爷要了!” 他的一群家丁一听,个个瞧了沐蝶灵一眼,当即都有些傻眼! 沐蝶灵平时穿着太过淡雅,并不着宫装,此刻更是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衣裙。又因为她嫌拖地,这是她特别地叫人为她做的,不是那种拖曳长裙,只是刚刚好及到脚眼儿上罢了。她发丝也没让人梳成宫装云鬓,而是,秀发如云,配一身素装,独自缓缓行来,当真就象一个仙子突然掉落人间来了。 锦衣公子一个手势,一群家丁便围上了沐蝶灵。 沐蝶灵一见,不禁眉头深蹙,抬头见那锦衣少年公子一副色相地望着她,还挥了这么一群走狗围着自己,这不是找死么?不带眼睛出来逛街的,也不睁大狗眼瞧瞧她是谁?就敢招惹上她? “让开!不然,别怪我挖了你们的眼珠子出来!”这群家丁一个个目光猥琐,令她极之讨厌。 “哈!大美人儿,我家公子看上你了!你瞧瞧我家公子是谁来着?”其中一个家丁说道。 “是谁?”沐蝶灵冷冷地问着。也好,报上名来,瞧是谁有这么大的狗胆! “候爷!我们家候爷,京城最出名的赖侯爷,美人儿有听过么?只要被我们家侯爷看中的姑娘,那可是要烧高香拜谢祖宗积德了!跟我们家侯爷回去吧,从此姑娘可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这个家丁显然的是这些家丁的首席,才说完,就想上前拉人。 沐蝶灵正想出手教训这些人时,没想到旁边的一棵树上,透过深浓的树叶,居然有人说话道:“姑娘,你可别听他们的。这个赖安侯家中早已妻妾成群,平时还当街强他民女,你要是跟他回去,只怕不知要做他的第几房小妾了。” “你又是谁?”沐蝶灵刚刚低头走路,没注意到这旁边有一棵绿叶浓荫的大树,更没注意到树上有人。 “姑娘问我么?我是一个闲人!无所事事的闲人!”树上的人说着,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双手拍了两下,立于树下。 沐蝶灵望去,原先的锦衣少爷和他的家丁们也向这人望去。 但见,从树上跳下来的是一个身材欣长的少年,约莫十八,九岁左右。他穿着普普通通的灰色粗布衣裳,绑着普普通通的头发,却有着一张绝不普通的俊脸,浓眉,大眼,嘴巴里叼着一根青草,是一个显得十分痞气的少年男子。他站在树下,拍拍手掌,站着,勾起一丝笑意说道:“闲人么,就爱多管闲事。姑娘,你要是不喜欢这些人的话,本少爷帮你打发了他们如何?” 那少年锦衣公子,也就是赖安侯,这时候打量了这灰衣公子一眼,不屑道:“不知天高地厚!找死?那本侯就送你一程又何仿?”说着,右手一招。 那群本来围着沐蝶灵的家丁立即转而围着这灰衣公子,根本就不必再打招呼,就一起齐齐上,打算要将这灰衣公子群殴一番。 沐蝶灵这下乐得轻松地立于一旁,也不在乎看看这多管闲事的灰衣公子有没有本事多管闲事了。 (嘻嘻,一更,六千字噢!不知下午有没有时间更文,这灰衣公子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噢!!) (cqs!) 第163章 ,叫尧尧哥哥! 沐蝶灵冷眼旁观,等着看那灰衣公子是不是能收拾这个什么赖安侯和他的七,八个家丁。只见这些家丁一齐欺身而上时,立时便有人取下腰间的刀剑,杀气腾腾,光天化日之下,胆子不小,就要杀人了。 那灰衣公子一看,晒笑了声,也从腰间取下一把弯月型的刀来,身形瞬间跃起,旋身于这七,八个家丁之间,刀起,脚踢,动作一气呵成,那姿势曼妙,矫健而刚柔相济,如游龙戏水般,灰衣闪动之际,顷刻之间便将这些家丁打得个落花流水。 嗯,武功不错!沐蝶灵看得点头,眼中有了欣赏之色,立于一旁作观赏之态。 那锦衣公子赖安侯一看这灰衣公子的武功极高,将他的家丁都打得趴的趴,跌的跌,还有挂彩的,不禁有些怯场了,慌乱之间问道:“你是谁?报上名来!本侯不想杀无名小卒。”他是想逃之夭夭了,却又想知道这人的名字,好日后再找他算帐。 “本少爷叫百里笙歌,有本事日后再来找你大爷算帐!”灰衣公子自报姓名,手中拿着一把弯刀,浓眉大眼都是笑,笑容中却有着一种隐然的尊贵气质。而,也许他从始至终都嘴里叼着一根草,所以,又十足象一个痞子,痞气更甚于贵气,而又仍然难以掩饰他的尊贵之气。这就象,一个尊贵的王子硬是要装乞丐一样,怎么装也没法掩饰他与生俱来的那种贵族之气。 赖安侯一看这形势再也讨不了好去,就想逃走。但百里笙歌哪容得他逃?一个箭步就踏前揪住了他,喝声道:“这样就想逃?你还没向这位白衣姑娘道歉呢。”他说着,揪着他的衣裳,将他往沐蝶灵的面前狠狠地一惯,踢了他一脚,就让他跪在了沐蝶灵的面前。 赖安侯被吓得不轻,却又放话道:“你知道本侯是谁吗?”才说着,却又被百里笙歌重重地踢了一脚,这才改口道,“本侯刚才也只是好心想请这位姑娘跟本侯回府去共享荣华富贵而已,又没有强逼她,更没有非礼了她。这位英雄好汉,你就饶了我吧!对不起!姑娘,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哼!要不是本少爷在此,你不会用强的?说得好听!”百里笙歌又是一脚就踹在赖安侯的屁股上,说道,“滚!要是让本少爷再碰到你当街*姑娘,强抢民女,本少爷一弯刀割下你的头!还不快滚?!”说着,他举起了那把明晃晃的弯刀,作势就要砍下去。那把弯刀下吊着一个很是精致的玉坠。 “是!是是是,是再也不敢了!”赖安侯连滚带爬地带着他的家丁走了。 百里笙歌终于吐掉了口中的那根草,将弯刀别回他的腰间,对着沐蝶灵,邪起一丝魅笑说道:“这位姑娘,人长得太飘亮,没事就别一个人出来晃,这样独自走路,不怕有危险么?还是,姑娘本身会武,是在下多管闲事了?能不能请教一下,姑娘的尊姓大名?”他一边说一边在沐蝶灵的面前双手一合,弯腰作了一揖。 沐蝶灵这才注意到,这百里笙歌不但名字好听,人也长得非常英俊,眉目之间更加气宇非凡,实不象一个寻常男子,不禁心中惊叹,古装美男子真多!要是此人穿着富贵一些,只怕和她家尧尧也能比比呢。不过,当然了,怎么比,还是尧尧好看些。嘻嘻!在她的心目中,当然是尧尧最好看了,*眼里出西施嘛。 想到尧尧,她“哎呀”的一声,这才想到,他追着柳子然出来,没跟尧尧解释她为何急于追柳子然,尧尧会不会吃醋啊?原本呢,她是以为自己心里坦荡荡的,尧尧也不会那么没度量才对。但是,此刻想到尧尧将柳子然打成了猪头的事情来,可见尧尧其实是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哼!也不能说自己的男人是小眼睛小鼻子啦。 所以,她赶脚地就要走,只随意地说了一句:“我叫沐蝶灵。我要走了,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她这最后一句“多谢公子相救”说完,人已走出好几步远了。如果没有这位公子出手,她可能会将那些猥琐的家伙打得更惨烈。 百里笙歌见她匆匆就走,说多谢也没有多少诚意,好象有什么急事似的,伸出手,“哎”了一声,不知说什么,只得嘀咕一句:“人家英雄救美,美人不都是要以身相许的么?这位美人怎么就如此不同?走得这么匆忙。” 远远地,瞧着沐蝶灵走远,那娇小的影子都已经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不见了,他还是舍不得走。 “真美!”喃喃一句,百里笙歌有种一眼惊艳,再看就要万年难忘的感觉。有点想追过去,但终于没有追。但是,他突然想到“沐蝶灵”三个字,脸上不禁一抽,想起什么,难道,她是那个赫赫有名的“战王妃”么? ?????? 沐蝶灵拐了一个弯,猛地,就瞧见段逸尧迎面而来,不禁脚步一顿,就顿在了原处,叫道:“尧尧!你来了?”转眼见到尧尧,她开心地一笑,就立在了原地。这不是她刚刚才怪他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尧么?还是她的男人好看啊!俊美无铸,风度翩翩,王者的气场,谁可匹敌?光是瞧他走过来的英姿就觉得压过天下的所有男子了。 某女沾沾自喜地想着。 段逸尧还是追来了!见到沐蝶灵,他也瞬间就顿住了脚步,然后,也只是一瞬间,他就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沐蝶灵的面前。那双长眸瞧着她时,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会儿的工夫没见到她罢了,就象隔了几千年似的,一把就将她拉进怀里抱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开她。 因为沐蝶灵在他的面前去追柳子然,害他被傲寒调笑,他本来想着自己很生气。可才回到府上,又忍不住就追出来了,主要的是怕她一个人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上次她被灵渺宫人捉去的事情一上脑,他就急不可待地追出来了。抱了一会儿,觉得小灵儿还是实实在在的小灵儿,他才放开了她。 “追到他了么?”段逸尧问着,一点火气都没有。他这才发现,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只要她最终回到她的怀抱,他都很难真正地生她的气。 “没有,转眼不见人了。不过,已经叫山,河,锦,绣去追他了。他没跟四皇子在一起,应当没事吧。”沐蝶灵说着,又想到她追着柳子然的事情,会不会让段逸尧生气了?所以赶快解释道,“我……追他,是因为想起了,那天在灵渺宫中,曾经读取了慕容倾城的记忆。我和柳子然扮成的叶素素之所以被灵渺宫中的人捉去,是因为四皇子向灵渺宫的慕容倾城报的料。” “你确定是他?”段逸尧心里格登了一下,虽然早有意料,但得到了证实之后,也不免心下难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皇兄的手段已经令人发紫,四弟,竟也在见逢插针。 沐蝶灵说道:“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可以解读别人的脑电波?也就是,别人想什么,我都能解读出来。” “你真的会读心术?”段逸尧伸手摸着她的脑袋,实在没法明白,她这颗脑袋怎么就比别人聪明那么多? “你要那么理解也成。事实上是,我的大脑皮层上装有一个微型的晶片,是未来的高科技产品,有很多功能。”沐蝶灵说着,抬眸望着段逸尧,“你能理解,并且相信?”她摸着自己的头,斜目望着他。但愿,尧尧相信她的话,别当她是怪物。而事实上,她最开心的是,尧尧的接受能力超强!从来,她说什么,他都相信。 段逸尧拉着她的手,说道:“你说是就是,我相信。真想到你所说的未来去瞧瞧!” “噢!要是你能去,那可真好!”沐蝶灵转而小声地问道,“那我追着柳子然出来,你有没有生气?” “你说呢?”段逸尧反问,拉着她的手走着,“你在我的面前,追着别的男子,你说我会不会生气?” “我……是想让他提防四皇子。对他,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担心。他没有什么坏心眼。”沐蝶灵想为柳子然解说一下。 谁知,她说多错多,段逸尧说道:“嗯,可是,我还是生气了!他没什么坏心眼,会潜伏在你的身边么?他分明想伺机得到些什么,而最想得到的当然是你的心。”段逸尧是心里真的有些醋意滚滚的,怎么控制还是吃醋了。 “但是,他什么也得不到,不是?我的心都给了谁,你不最清楚么?你小气!你还七个老婆呢,我怎么就不生气了呢?”沐蝶灵突然扭起脸来,小小地控诉着某男。 “那么说,你是有意拿柳子然来气我了?”段逸尧问道。 “你不打了人家一顿么?还不解气?”沐蝶灵冷哼一声。 “哪里解气了?我真正想做的是,想挖掉他的眼珠子,要了他的小命。他那双眼睛看你时,我就想丢给他一把飞刀!要不是考虑到他是一国皇子,杀了他会让父王责备,也有可能立即引起战火,我早就杀了他!” 沐蝶灵这会儿才真正地知道,男人的醋火有多可怕了! “那,我也要杀了你所有的侧妃和小妾!我讨厌她们的存在!” “灵儿!我会处理她们的!”段逸尧一把将小灵儿拉进怀里,抱着她就在街角的地方捧起她的脸吻了起来。一对热恋的情1人,吻起来热力四射。 “……” 吻完了,俩个人又小小声地吵吵闹闹着,手牵着手,一直走回战王府。才回到府上,却听得府上的人禀报,皇后来了,已经在府上等了他们好一会儿。 皇后又亲自驾到?沐蝶灵一听皇后来了,立感头皮一阵发麻,觉得皇后驾到总不是什么好事儿。虽然皇后娘娘已经认可她,但是,那代沟太深,实在难以勾通啊!自古婆媳就难以相处,何况她们是今古相隔几千年,观念相差太远了。幸好不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用日对夜对,只隔三五天才去请一次安。 此时此刻,皇后吕慧端坐于客厅之中,雍容华贵的脸上布满了阴霾。在她的身后,站着几个麽麽,宫女,小太监,还有一个太医。那奢华的阵势,总是让人一见就先感到有压力。见段逸尧拉着沐蝶灵的小手双双跨步走了进来,那亲密的样子,原本她也是早已经接受的。但是,此刻她却又越看越不顺眼了!原因是,她以为有的皇孙突然之间竟然没了! 段逸尧和沐蝶灵齐齐给吕慧行着宫礼。段逸尧一见他母后的脸色,这才想起,因为太过于忙碌,他竟然忘记了向母后解释一下那个朱光壁的怀孕事件了。 果然,吕后直接地怒问小灵儿道:“朱光碧哪里去了?本宫的皇孙被你弄没了?”那眼神,就好象面对一个郐子手杀人犯。 沐蝶灵呆了呆,段逸尧搂紧了她回道:“母后,这个问题您就问儿臣吧!不过,您先让这些人出去。” 吕慧凌厉的双眸转向自己的儿子,沉吟一下,就挥手让她背后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三个人时,段逸尧才将事情的真相告之于吕皇后。 “母后,这两天太多事情,没去向母后请安,没及时将事情告之于母后,是儿臣的不是。” 吕后听了之后,脸上的恼怒是慢慢地缓下来了,但却立即又变成了失望。她将目光落在沐蝶灵的面前,显然是在瞧着她的肚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本宫想要皇孙是有些急切了。但是,沐王妃,你也别怪本宫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肚子不争气的话,就别老是霸占着王爷。也得让他去*幸一下其余的侧妃和小妾,让他雨露均沾。这样,战王府才能开枝散叶。本宫再给你一头半个月,你要是再没消息,其她侧妃和小妾也没有消息,本宫就让雅儿住进来,跟你做平王妃。” 就象平地一声雷! “什么?平王妃?”沐蝶灵一听,犹如当头被人敲了一个棒子,当即就恼了!就算没有生那又如何?一头半个月,她就要有么?没有就要将那个最令她讨厌的吕兰雅送进来做平王妃?这简直就让人听了火冒三丈!一股怒气横生,涌上头顶,她顾不得她是皇后娘娘,就怒声问道,“那要是我永远生不出孩子来呢?皇后娘娘要怎么样?” “怎么样?七出之首,无所出,休!”皇后娘娘被沐蝶灵的态度一激,也怒了,当即就是一个“休”字出了口。那脸端得,雍容华贵之外更加威风凛凛,气势凌人。在她看来,没有生育那简直就是犯了死罪。 “你说休就休么?你谁啊你?!”沐蝶灵一时之气,口无遮拦,冲口而出,就“咻”地站了起来。 “本宫是吕皇后!是尧儿的母后!”皇后娘娘被小灵儿气得浑身颤抖,就差没吹胡子瞪眼了。这天底下在她面前这么没礼貌的,还问她“你谁啊你?”的,还当真是绝无仅有。 段逸尧头皮一阵发麻,伸手一揽小灵子的肩膀,恼火地对他母后说道:“母后,我的王妃永远只有一个,就是小灵儿。就算她不生,我也不会再娶别的女子。其他的侧妃和小妾,我迟些会安排送她们何处来还回何处去。” “什么?你疯了?”吕后一听,不禁大大地惊愕。这从古至今,有如此独*一个女子的么?要将其他侧妃和小妾都送回去?这是什么话啊?! “尧儿,你可别告诉我,你为了一个女子,想将其她女子全部送走?你知道你府上那几个小妾和侧妃们,一个个都代表着什么吗?虽然相爷的势力不可小看,但那七个加起来,却比一个相爷的势力大多少?你这是昏了头么?你以为你已经坐在皇位上,独霸天下了?” “母后!我是说迟些,适当的时候,没说即时。”头痛!他就知道,要那样做,首先就过不了母后的这一关。 吕后咄咄逼人道:“沐王妃,你的胸襟就那么一丁点儿么?你觉得你配做尧儿的王妃,配做这战王府的女主人么?” 段逸尧更加不高兴了:“母后,灵儿是我的王妃,她好不好,配不配,由我定夺,母后不能少说两句么?” 吕后从来没见儿子为过任何人如此疾言厉色地忤逆过她,不禁更加怒火,对沐蝶灵原本有的那么一点儿好感又被扣了分。 所以,她忽地站起,断然地说道:“尧儿,你要怎么独*你的王妃母后不会过问。但延续子嗣却是天大的事情。她这么迟迟没有消息,你莫怪母后着急。再过一个月,她还是没有消息,其她侧妃小妾也没有消息的话,就让雅儿以侧妃的身份住进来。” 吕后觉得,不是以平王妃的名住进来,而是以侧妃的身份住进来,已经是她让了一步。关键是,她有心想让吕兰雅做这战王府上的女主人。对沐蝶灵刚刚的忤逆太过气愤!从未有人敢当面质问她:“你谁啊你?” “母后!”段逸尧的脸色很难看。 吕后却站了起来,不想再多讲,拂袖而去。 沐蝶灵也觉得,她说话太冲了!但是,刚刚她就是忍不住地,就那样冲口而出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她,注定没法跟皇后家婆相处吧?但是,吕后也太可恶了!她没有生那么快,就要把吕兰雅送入来,她安的什么心? ?????? 吕后离去,沐蝶灵受不了地想摔东西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万恶的古代!她疯了似地冲段逸尧撤泼叫道:“不生!不生!我就不生!你快快去向天下的所有女人洒什茫∧阈萘宋遥⌒萘宋野桑〔蝗唬我休了你!对!干么要等你休了我?段逸尧,我先休了你!” 雨露均沾!这四个字简直就让她深恶痛绝了!在皇后的面前不能泼,就在老公的面前发脾气了。 段逸尧从背后一把就将发了疯似的小灵儿抱着,将她压在门板上,用唇堵着她的小嘴,不让她发疯,直将她吻得呼吸都快要断了,身体也变软了,才将她拦腰抱起,抱到就近的一张梳妆台前,将她放在大腿上,桎梏着她,紧紧地圈禁在他的怀里,咬着她的耳朵,哑声道:“灵儿,你敢休了我?!试试看,我不把你绑在榻上,天天做死你!” “你这暴君!你听听你那母后说什么了么?她要你娶吕兰雅!她要你雨露均沾,象一棵大树,开枝散叶!你散啊!你生一大堆的皇子皇孙去,我一个也不生!”沐蝶灵在段逸尧的腿上扭着,恼怒地说着气话。 “你就只听我母后的话,那你怎地就没听听我说了什么?我说了要娶那个女人么?我说了要*幸其她女人么?你就没听见我说了,迟早要送那些女人走么?”段逸尧狠狠地咬了小灵儿一口。 “啊,痛!你属狗么?别咬我!”小灵儿仍然火眼金睛,气头上嚷嚷娇叱道,“那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你现在没*,又不等于日后也没*,总有一天,你会……” 小灵儿的话还没说完,段逸尧就在她的耳边虎吼一声道:“灵儿,我对着那些女人,从来就没硬过!就只对你有反应,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你这女人惹火我了!我要打你屁股!” 小灵儿突然浑身就僵硬了!因为,段逸尧说着,就真的将她抱着反了过来,将她打横反转,扑在他的腿上,就往她的小屁股上狠拍了几下! “啪啪!”声作响,她小灵儿真的被人打屁股了!哇噢!她又不是小孩子,他居然真的打她的小屁股! “段逸尧!你竟然敢真的打我的屁股!呜呜!我跟你没完!我要真的休了你!”她的眼睛红了!只觉得满心的都是委屈,“王八蛋的段逸尧!你打我屁股!呜呜!我不做你的王妃了!不做了!你那么多老婆,我讨厌死你了!你还有一个那么凶狠的母后,整天就只知道要皇孙!要逼你娶尽天下的女人!” “你都知道,那只是她逼的,我有说要娶了么?我有睡了别的女人了么?说了多少次,我没碰过别的女人,你为何就不能相信我?小灵儿,你就不能理解我的心么?我……有没有打痛了你?”段逸尧不再打,改作抚摸她的小屁股。 沐蝶灵从他的大腿上爬起,他紧紧地搂着她,耳鬓厮磨着:“痛不痛?给你揉揉。只听我的话,别听其他人的,包括我母后,父王,都只是他们的意思,不是我的,明?你这小东西!你的眼泪会让我的心被揪着肉似的。不许哭!不许流眼泪!灵儿,不哭!别揪我的心!” “他们是你的父王,母后,你能不听他们的么?”沐蝶灵情绪稳定了些,小孩子脾气闹得差不多了,抽着鼻子,皱着小脸。“我没哭啊,谁叫你打人家的屁股嘛!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段逸尧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目光锁着她的眸,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温柔而沙哑道:“灵儿,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有他们的想法,做法,但他们始终不能代替我。就比如,娶你的是我,疼爱你的是我,我才是你的男人,你明?” “我?”她梨花带雨,刚刚不知为何那样冲动,也不知为何就那样难过,有点歇斯底里。但是,在段逸尧的长眸之中,静静地瞧上好一会儿,那如海洋般深邃的眸光让她总算安静下来了。 “灵儿,要怎么样,才能令你安心?对不起!”段逸尧轻轻地叹息着。手在她的脸蛋上,轻轻抚过。 四目相对,那深情,就算是冰山也消融……沐蝶灵慢慢地,伸出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双瞳迷雾如水,忽地,就将樱唇在他的俊脸上印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用说对不起!是我在闹情绪,被你母后影响了。” 段逸尧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问道:“那你现在不闹情绪了么?” “嗯,不闹了!”其实她明白啊!他是一个古代的王爷,能为她做到这样,其实已经不易。她不是不知道,就是刚才突然就那样烦躁地闹起情绪来了。也许,她只是,想要尧尧给她安慰,想要尧尧不停地给她保证。 “那……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了?嗯?说说看,谁是你的男人?”段逸尧将她的下巴抬起,让她的脸对着他,瞧着他的目光。这小东西就是让他不省心的,平日里不是挺自信的么?就怎么不能再自信一些。 “你!”眼睫毛眨了一下,象把扇子似地扇了扇,她糯声回答了。 “我是谁?”段逸尧抿着唇,长眸内尽是情意缠1绵。 “段逸尧!”她撅着小嘴。 “我是你的谁?” “你是……我的……男……人。”某女人敛下长睫。 “那你就牢牢地记住了!我,段逸尧,只是小灵儿沐蝶灵的男人,只属于小灵儿一个人的,不是其她任何女人的。懂?灵儿,看着我!懂么?我只是你的男人,只有一颗心,只属于你!我以后不想重重复复地说这个问题,好不?” “尧尧!”沐蝶灵“蹭”地抱上他的脖子,在他的俊脸上亲了几口,“我,对不起!是我胡乱发疯。是我不好。” “灵儿!”段逸尧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地咬了一下,柔柔的声音犹如天簌般说道,“灵儿,我爱你!你没感觉么?” 灵儿蓦地从他的怀里挣开了一点,瞧着他的俊脸,还有他动情的双眸,那眸中凝聚着的深情,有些僵硬地,她石化了很久。“我爱你!”三个字,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她,突然就觉得,刚才的烦恼都没有了!才刚刚红过的眼睛和脸蛋上,慕地,荡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嫣然一笑百媚生!她捂着脸,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什么了?问你有没有感觉?是这一句么?”某男调皮地问道,见到某女的嫣然一笑,他也笑了。 “前面那句!”小灵子继续捂着脸蛋提示。 “灵儿,我爱你!”段逸尧用心地说着,灼热的眸光锁着她害臊的脸。 “……”小灵儿没话说了,安安静静地,坐在段逸尧的腿上,不扭身子,也不爬走了。 段逸尧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说!说你也爱我,爱你的尧尧哥哥!” 梨花带雨地笑了!某女突然“格”地一声娇笑道:“好肉麻噢!谁要叫你尧哥哥了?” “你敢不叫?快!叫尧哥哥!不然,我就呵你的痒痒!”段逸尧将双手放在她的小蛮腰上,语气充满了甜蜜的威胁。 “不叫!讨厌的称呼!”沐蝶灵是真叫不出来。只有电视上听过,古代的女子爱叫自己喜欢的男子哥哥长哥哥短的。但她又不是古代的女子。 “不叫是吧?”段逸尧就想听她叫自己尧哥哥,“叫噢!叫了有奖的!” “格格!有什么奖?”一阵笑声过后,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叫道,“尧哥哥,尧哥哥!人家叫了,还挠痒痒么?啊啊,叫了啊,尧哥哥!尧哥哥……奖什么啊?真是的,自己的男人我们叫老公,不叫哥哥!” “奖……今晚我努力些,将尧哥哥奖给你了!” “你妹啊!” “嗯,你是灵妹妹!灵妹妹和尧哥哥!” “……” 是夜,沐蝶灵这才知道,某男奖罚不分,都是一样的,罚,*不能睡;奖么?还是*不能睡!呜呜!灵妹妹被尧哥哥欺负得真惨烈!她*都被某男问着,谁才是她的男人!*都被某男用事实证明,他,绝不会碰别的女人,要碰,就只会碰她。他说:“小灵儿,为了让你放心,尧哥哥以后夜夜专*你!” 164章 ,两个特别的新兵 三天后。 早晨,阳光明媚,夏日如火。 当沐蝶灵穿着威风凛凛的金盔银甲出现在一个古代的练兵场上,面对着她的六万兵马,所谓的紫旗军将士时,她才知道,原来这六万兵马竟然是管吹事和医疗的,也就是专门负责煮钣和伤员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又叫做伙头军,医务后勤。 事实虽然有点儿让人泄气,但胜在无论什么战事,只要有人出兵,她这紫旗队都有份参与。所以,沐蝶灵还是朝气勃勃,英姿飒爽地集合起她的六万兵马来,在副将朱青的陪同下,认真地检阅了一番。因为听闻最近天元国的国境又有些邻邦别国在时时挑衅进犯,蠢蠢欲动。 犹其是北方的北凌国,一直就对地处于中原的天元国虎视眈眈,早就想挥军南下,踏足天元。所以,沐蝶灵担心着,一旦当真战火又起,段逸尧必定会被被派挂帅出征。因此之故,她对于在全国各地开设一百零八间的夜总会兴趣大大地减少,开始热衷于军事了。 立于练兵场上,放眼望去,天高云淡,炎阳高照,将士们手里拿着的都是红樱枪,盾牌,集合起来练兵,练的便是拿着这两种落后的兵器在排练着,互相刺着对方,如何刺,如何挡,死板板的,简真让沐蝶灵看了就摇头。 另外还有拿刀的,用剑的,分成一队队,一排排,操练得还算是整整齐齐,井井有条。但是,沐蝶灵越看就越觉得,不顺眼,太不顺眼了!原因是,太落后啊!她几乎就可以想象得出,一旦两国交兵,这些人和敌军肉搏时,血肉横飞,血流成河的惨状!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将她亮丽的身影映衬得熠熠生辉。她在沉思着,这个时空的武器中,如今最厉害的,就只有炸药,连那种最落后的的泥塑大炮都还没有。如果她想帮自己的夫君,让他以后不用出兵打仗,在家陪着自己的话,为何不让人建一个造炮厂,将大炮制造出来?虽然这个时空很落后,但造出原始的大炮还不难。 正摸着下巴眯眼思想着,一个营级小将领走了过来,向她单膝跪下汇报道:“禀睿将军,招慕新兵的崔营长想请将军过去决定一件事!” “什么事?” “是这样的,这个月招新兵的名额截止至今日,只有一个名额了。但今天却来了五个人报名参加。崔宫长让他们比武决定谁能留下来。谁知道,这五个人中有三个被打败都离开了。剩下的两个人,比武打斗了半天,却分不出个胜负来,还在比拼。崔营长听说睿将军今日走马上任来阅兵,所以想请将军去定夺,要收哪一个士兵为好。” 沐蝶灵一听,拧眉道:“不能两个一起收了么?” 这个小营长道:“将军也许还不知道,我们紫旗军六万将士,那是一个也不能多,一个也不能少的。要是多了一个,军晌谁来发给他?军粮也是有一定量的。所以,只有将士退伍时,才会招新兵来填数。” “这样么?走吧!本将军这就去瞧瞧。”沐蝶灵跟着这个小营长走。 另一个小操场上,操场旁边的一棵大树下。 两个男子正在比武,正打得难分难解。那姿式曼妙,武功竟然都极为上乘。另外,树底下放着一张简单的桌子,几个小将士正在看着他们比武,正看得津津有味。见沐蝶灵走了过来,立即迎面出来跪下抱拳行礼。 沐蝶灵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站一边去,因为,她的视线紧紧地被那两个正在比武的男子吸引了! 犹其是,其中的一名灰衣公子,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他?!她认得他。他就是几天前,曾为她打走赖安侯和他的家丁的那个百里笙歌,那个长相和武功都极为出色的少年男子。 而,另一个男子也非常地特别!穿着一袭白衣,身材欣长,风席翩翩,如芝兰玉树,但是,他的脸上……极丑的一张脸,简直让人一眼难忘。 一灰一白,身材都极为出色,相貌却是一美一丑。俩个人打得难分难解,武功竟然都在伯仲之间。俩个人要是再打下去的话,只怕当真打个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来。所以,沐蝶灵伸手叫道:“停!不用再打了!” 这两个男子的武功都很不错,做个小兵还当真委屈了。这么好的人才来报名,还用考什么?当然是录用啊。 俩个男子听了,俩条人影聚然分开,飘飘然一齐落在沐蝶灵的面前,然后单膝跪下抱拳道:“叩见将军大人!” “嗯。”沐蝶灵双手叉在腰上,有型有款地问道:“你们,甘愿当个小兵?”武功这么好,却来做个后勤兵?此二人一表人才,气宇不凡啊!该不会是什么卧底吧?“你们,叫什么名字?” “百里笙歌。”百里笙歌低着头,并没有抬起头来。但是,刚才只惊鸿一眼,他已经认出了眼前的“睿将军”竟然就是那日他强出头,以为英雄救美的“白衣少女”沐蝶灵。 她果然就是战王妃! “杨惜君。”白衣丑脸的男子杨惜君也低着头,非常恭谨地报上自己的名字。 沐蝶灵见过百里笙歌,却没见过这个杨惜君,目光从他的脸上掠过一眼,不禁被他脸上的伤痕惊了一惊!这少年的脸为何被伤得如此厉害?好象,他的脸曾被人一刀刀地划过似的,突然瞧上一眼,就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了! “为何来投军?甘愿做一个小兵么?”这么出色的两个少年男子,只做一名小兵有点可惜。沐蝶灵斟酌沉吟着,这两个人的来历如何? 百里笙歌当即回道:“将军都是从士兵做起的!不过……”他说着,猛地抬起头来,睿智的双眸对上了沐蝶灵的双眸,突然邪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道,“不过,睿将军似乎是平步青云!还没做过小兵,就直接做了将军。百里笙歌听闻紫旗军的孟将军年事已高,已经解甲归田,告老还乡。所以,原本是想来考将军的,却哪知,这里的将军是由皇上任命,非智艺高者居之。” 沐蝶灵一听,听出他在笑她只是皇上任命,空降下来的将军,不是凭真本事做将军的。这个她听了也没生气,倒觉得,这样还有些符合这个人的性格。不然,她反要怀疑,这么一个武艺出色的少年男子,气宇不凡,怎么就甘愿做一名小卒了。 她笑笑,回道:“阁下不知道么?这世事本就如此。有人也许没什么本事,却能平步青云。有人就算一身才艺,却也有可能一生无用,碌碌无为。不过,你要是在我的手下嘛,有本事的,本将军一定会是一个伯乐,但愿你是匹千里良驹。”呵呵!傲气么?不服她做将军么?先打压一下。 百里笙歌低头道:“将军说得是。那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当真是多管闲事了!想必,将军的武艺必然高强,不知小人有没有机会领教一下?” 沐蝶灵道:“那也未必。你有侠义心肠,见义勇为,还是值得嘉许。想跟本将军比武?会有机会的。” “那么,将军是录用百里笙歌了?”百里笙歌低下去的眉眼之间杨起一丝笑意。 “嗯,你武艺好,不录用你说不过去。但录用了你,做一个小兵,似乎有点屈……才。”沐蝶灵还是叉着腰板瞧着他,个子虽不及这里的男子们高,但那将军的架子却让她高高在上,气势威武。 “愿从士兵做起!”百里笙歌连忙拱手誓言。 “好!那就录用你吧!” “多谢将军!” 这时,那满脸伤痕的杨惜君不禁有些焦急了,高声道:“本人也愿从士兵做起!”他的脸上尽是失望,以为两个择其一,既录取了百里笙歌,他自然就没份了。他正在怨想着,他的脸上太难看了,王妃娘娘喜欢美男子呢,当然是录取相貌英俊的百里笙歌了。谁让他脸这么丑呢?谁知,跟着,却出乎他的意料。 “嗯。”沐蝶灵点了点头,回头对崔营长道,“这两个人都留下来吧!” 崔营长愕然道:“禀将军,我们紫旗军只有一个新兵的名额了。” 沐蝶灵闲闲地说道:“不就是粮晌的问题么?这两个人的粮晌由本将军私人发放。这样,没问题了吧?”她的夜总会收入不菲,银子倒不是问题。就那么一点军晌,更加不是问题了。 “是,没问题了!”崔营长爽朗地回答。但是,他却多瞧了那个满脸伤痕的杨惜君一眼,有些难以置信,王妃娘娘居然将他也留下来了。他叫人请王妃将军过来,其实只是觉得这个百里笙歌长得非常英俊,有意让王妃来看美男子而已。万没想到这个脸上都是伤痕的丑男子,王妃娘娘也将他留下。 “没问题的话,就将这两个人都留下吧!”沐蝶灵正想着,武功这么好的人才,哪里去找?这两个人的武功都比得上段逸尧身边那十大侍卫呢,不错!留下他们观察一段时间,人品要是好的话,那就将他们培养成她的副将。 她才这么想着,那崔营长就向沐蝶灵涎笑着脸提议道:“睿将军,您刚刚上任,身边正需要两个跟班的,不如,这两个新人就让他们跟着将军吧!他们武功不错,可以保护将军。如果将军满意的话,可以即升他们做个小参将。” 这个催营长是一个最喜欢拍长官马屁的人,何况天降王妃将军,要是擦鞋擦得好,将来可是前途无量啊!所以,他的一双眼睛一直就偷偷地瞧着王妃娘娘的反应。见王妃娘娘对这两个人皆有欣赏之色,还听得出和这个百里笙歌似乎认识,所以便大胆地提了这么一个建议。 沐蝶灵想了想,也觉得这两个人是个人才。早上出门时,段逸尧嘀嘀咕咕咕的,说要派个人来做她的副将,那意思就是想架空她,让她专职在府上伺候他就得了,什么事情都交给他派来的副将处理。但她一口就拒绝了,说要自己培养。 但是,此刻,她却又打算将精力用到制造武器上了。要是有了最先进的武器,诸如这个时空所没有的大炮,手榴弹,甚至枪支,战车……那还用打么?敌人只怕闻风而逃了吧?所以,她急需人才,求才若渴。 因此,她立即点头道:“好,你们就跟着本将军吧!” “是!谨遵将军之命!”俩个人几乎就是异口同声地回答了。 沐蝶灵正沉思着,抬头居然瞧见一个太监远远地,匆匆向她而来。 这太监走到沐蝶灵的面前,施礼躬身道:“奴才叩见睿将军!” “何事?”这个太监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该不会是皇上有事吧? “奴才是来向睿将军传皇上口诣的。皇上命睿将军明日到西山皇庙去接瑶贵妃和肖贵妃回宫。”李公公躬身说道。 沐蝶灵一听,不禁拧起了眉头问道:“为何皇上要命本将军去接瑶贵妃和肖贵妃?她们去时不是已经有田将军护送么?” 李公公回道:“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但这的确是皇上的口诣,还请睿将军遵诣。”其实这个李公公是知道的。皇上之所以有这样的一个口诣,那是因为,瑶贵妃出门前在皇上的面前请求来的。瑶贵妃说她和肖贵妃到西山皇庙去为皇上斋戒,怕那里不安全,原本就请求由王妃将军护送她的,说什么她最信得过自家的姐妹,更何况皇上称赞沐蝶灵是一个福星,她说有她,就必定安全。 皇上当时没答应,因为沐蝶灵还没上任。所以沐紫瑶就求皇上恩准,她回宫时,由王妃将军去接她回来。皇上拗不过瑶贵妃的撤娇,就答应了,吩咐李公公到时传他的口诣就是。所以,才有此刻李公公传皇上的口诣,要沐蝶灵明日亲自到西山接护瑶贵妃回宫 岂有此理!沐蝶灵一听也就明白了!沐紫瑶没事就想找事,想拿着鸡毛当令箭,让她做她的护将,显摆她的贵妃之威吧?真是一日不死,她都在想着法子显摆,看能不能压倒她?就算是让她做做护将,她也解解气的意思吧? 上次她和大皇子段逸辕之间勾搭着,她和尧尧只将段逸尧和红毛一起吊到妓1院门口,以示惩治。却没对她怎么样,可说是又放了她一马。她这是贼心不死,又有什么花样了? ????? 西山皇庙。 肖贵妃和瑶贵妃因皇后娘娘的一句话,沐蝶灵果真治好了皇上,她们只好到这西山皇庙来斋戒七天了。 此刻,一间简朴的禅房内。原本水火不容的两个贵妃,因此却居然坐在了一起,打着对面,正品茶谈心,越谈越投契,早就成了“好姐妹”。 肖妃娘娘穿着素衣,坐在一张莆垫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这时,却又掀眸笑道:“是真的么?妹妹可真有本事了!真的求了皇上的口诣,让战王妃亲自来护送我们下山回宫么?哈哈!还是瑶妹妹有本事!” 沐紫瑶得瑟道:“肖妃姐姐,那可是真的。皇上吩咐了李公公办事,李公公一定会去传诣的,她能不来么?抗诣可是大罪。” 她恨啊!那死丫头居然还得到了六万兵马!她恨得牙痒痒的,又没什么办法扭转这个局面。所以,在皇上的面前求了这么一个口诣。那意思便是,你是将军是吧?我就让你做我的护卫!走狗!她这是心理变1态,觉得这样也能心理平衡一下。 肖妃笑过之后说道:“哎,妹妹这不过是解解一时之气。战王妃如今真的好风光!战王爷当她如珠如宝啊!听闻夜夜专*,其余的侧妃和小妾都当是死的了,连战王的衣角都沾不上呢。不过,妹妹也不差,不是也有皇上的夜夜专*么?” 肖妃娘娘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笑。这个专*跟那个专*,同样的是专*么?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啊!皇上*了她多久?她对皇上的*幸可是已经了如指掌!那可是一种非人的折磨啊!皇上的所谓专*,那就是让他喜欢的妃子满足他,而他…… 光看沐紫瑶那个眼神就知道,她有多憋屈了!肖妃娘娘抿了一口茶,柔柔说道:“唉!妹妹如今如此得*!原本姐姐也是羡慕的。但是,听妹妹这么一说,被皇后娘娘那样欺压着,真是让人替妹妹叫屈。不过,也难怪啊!皇后娘娘已经年老色池,确是见不得妹妹这花容月貌了。” 沐紫瑶恨恨地说道:“一想起第一次被皇上临幸时,那四个给本宫洗澡的女人,本宫就……哼!” “那四个女人啊,不过是在执行皇后之命罢了。皇后才是这后宫中的主啊!谁敢不听命于她?本宫可真是乏了呢。”肖妃娘娘的意思是,她和皇后相斗多年,斗得乏了,也斗不过皇后,你瑶妃敢斗吗? (cqs!) 165章 ,不要脸的勾搭 沐紫瑶从肖妃娘娘的禅房里出来,摇曳生姿地扭着腰肢,走回自己的禅房去,想着明日沐蝶灵那死丫头要亲自来护送她回宫,虽然只是这样,也算是指使了她一回,算是小小的报复了一下,她心里好过了些。 但是,她怎么想,还是觉得心中不舒畅,犹其是听闻战王殿下夜夜专*着她。只要想象一下战王殿下那张俊美无铸的脸,年轻完美的身材,身强力壮的健硕体魄,跟皇上年老有肚皮的样子相比较一下,她就想吐血。 穿过一片竹林时,又想起大皇子段逸辕来。那次半夜约了大皇子,明明都勾到榻上了,也不知为何,莫明其妙地,她就晕厥了过去。第二天早上,她在自己的榻上醒来,就听闻大皇子被人吊到青1楼的妓1院大门上,胸前还写了一个什么“天下第一贱男”的牌子挂着。 所谓作贼心虚,自此,大皇子一直不敢来找她。而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请人去召大皇子过来了。俩个人的歼1情因此便不了了之,一直顾忌着,不敢有所动作。也因此之故,沐紫瑶总是有些疑神疑鬼的,时时刻刻怕有人在四周围偷窥着她。 天气有些太过于炙热,她穿过竹林时,瞧见一处竹林旁边有一个大圆石,石面上挺平滑的,又很干净,不禁坐下来歇息。歇了一会儿,脑子里不禁又想起了前天半夜时分,她睡不着觉,到肖妃娘娘的禅房去。在那里,她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肖妃娘娘身边带着的那个小太监是一个假太监,夜里和肖妃娘娘做着那不堪入目的事情。 她当时想冲进去,但又及时地刹住了。那肖妃突然跟她姐妹相称,瞧似非常热络,所以,她就打算暂时将这件事压下来了。正想着,如果有什么适当的时机,她可得利用一下,关键她现在最想对付的不是肖妃,而是皇后和沐蝶灵。 一只手正扇着凉风时,没想到,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她曾经也肖想过,仅仅次于战王殿下段逸尧的人。 他是四皇子段逸辰!永远口角噙笑,礼贤下士,被封为“贤王”的四王爷段逸辰。他穿着白色的锦段绣金薄袍,身段欣长,体态*,腰间系着一个玉坠。这四皇子的相貌在众皇子中,仅次于段逸尧,白希富贵的脸上有着一种阴柔如姑娘家之美艳。 他款款走来,炎阳透过竹叶斜照下,发鬓风飘之中,确也是人中龙凤,貌似番安,如玉树临风,俊俏*。而在他的身后,跟着的一排侍卫恰恰好将他的尊贵演泽得更加完美有型。 四皇子段逸辰为何出现在此?原来是他的母妃肖妃娘娘差人传话让他来接她下山的。明明说好了明天才回宫的,为何偏偏又差人让他提前来接?段逸辰也不明白,但他母妃的话,他一向遵从,所以才会出现在此。 而沐紫瑶此刻一见段逸辰,那俊美的容颜映入她的双眸中,竟似瞧得心头“扑通扑通”地跳着,不自觉地,就将自己的姿态摆了摆,摆出一个最为风情妩媚的美人娇态,精致的脸上也展现出一个最为妖娆魅惑笑容,娇滴滴地问道:“四皇子怎么到西山皇庙来了?难不成是肖妃娘娘在此斋戒几天,四王爷竟不放心了么?” 段逸辰没想到会在此竹林里见到沐紫瑶,她的身边只有两个小宫女,除此之外,并没有别人,侍卫们都在外面周围五十米之外守着,将外面守得个滴水不漏,却没有人跟着瑶贵妃。 远远地,就四目相投,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以前对沐紫瑶的不屑,而是,展现了一个最佳的招牌笑容,风度翩翩地走到沐紫瑶的面前。 原本他不用给沐紫瑶行下跪礼的,但却走到沐紫瑶的面前之后,竟然给沐紫瑶行了单膝下跪的大礼道:“本王叩见瑶贵妃!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脸上绽开一个如花的笑容,“格格”娇笑了两声,坐在圆石上的沐紫瑶连忙伸出双手,倾身就去扶他道:“不敢当!四爷给瑶儿行这样的大礼,瑶儿可担当不起了。快快起来,别折煞了瑶儿的福气。” 四王爷抬头道:“沐贵妃如今是父皇最*爱的妃子,当然受得起本王的跪礼而有余。”他说着,目光抬起的瞬间,就和沐紫瑶的含情脉脉对上了。然后,头一低,他的目光稍稍向下移去,而这一移,就移到了沐紫瑶的胸部上。 因为斋戒,沐紫瑶此刻穿着开襟的素灰色衣裳,那襟位开得极低,她的腰间打着一个松松垮垮的结,倾身之下,胸前波涛汹涌,景色迷人,一眼即*无限。而,她偏偏还矫情地扭动着腰肢,微丰的体态包裹在薄薄的素衣之中,玲珑勾人,又倾身于四皇子的面前,那勾人的姿态可令任何男子喷鼻血。 四王爷段逸辰其实不是一个*之徒,所以,沐紫瑶以前也勾诱过他,他无动于衷。但是,他此刻的目光却已非当初的傲慢和不屑,而是,带着一丝丝色彩,波光流转之间,他极具风情地说道:“这个竹苑好风景啊!有了瑶妃,这里的风景更美了!不过,风景再美,也不及瑶妃之风情万一。” 沐紫瑶以前因段逸辰的傲慢而引以为恨,没想到他的态度突然来了这么大的转变,不由得轻轻一愕,然后,却满意地笑了!心想,她此刻的身份不同了,果然就不一样了啊! “四王爷是来接肖妃娘娘的么?我们可是明天才能下山回宫,四爷是不是来得早了?”沐紫瑶问道,那眉眼之间的语言犹胜她嘴巴上的语言,无一处不是对男人的诱1惑。 段逸辰早就知道沐紫瑶对他有意,只是因为她是段逸尧不要的,他也不想捡三哥丢掉的东西。但是,此刻沐紫瑶却极得皇上的盛*,他不想得罪她,甚至还在想着,她是否有他可以利用得上的时候?所以,此一时彼一时,他才如此虚与委蛇,笑容可掬道:“明日下山,本王早来了,也好!今晚可以在此陪母妃和瑶妃斋戒一晚,明天再送瑶妃和母妃下山回宫。” 沐紫瑶道:“是么?这大热天时,四爷一路上山,是骑马上来的吧?要先到屋里用茶么?”她用手一指竹林深处的一间禅房道,“那里的竹苑就是本宫暂住的厢房。不如,四爷就近先渴杯茶,再去见你母妃也不迟?” “那就多谢瑶妃了!”段逸辰并没有拒绝,一口竟答应了。 沐紫瑶原本想着,自己有着他母妃的把柄,如果他不肯就犯的话,就拿那个逼他,不怕他不乖乖地听话。却没想到他如此上道,不禁感到心花怒放,眼里瞧着段逸辰的俊颜,她心里痒痒的。自从被封了贵妃,夜夜侍候着皇上之后,她其实一点也不开心,心中不无后悔。而因为夜夜伺候皇上,她却由恶毒变得银荡了。 心里有些扭曲的沐紫瑶恨段逸辰曾经也是一个不屑她的皇子,更加在五皇子的面前将她比作破鞋。所以,她此刻一边走,就一边想着,就算她是破鞋那又如何?堂堂的四皇子不是也已经不敢得罪她么?甚至,她已感觉得出,四皇子有意在讨好着她。而她,对他的身体莫名地有了渴望。 走进了沐紫瑶暂住的厢房,虽然简单,但却茶水齐备着,一张茶几,几个莆团,一张chuang榻,四周窗明几净,其中一扇墙上书写着一个大大的“禅”字,其余两扇墙各自挂着两幅翠竹的水墨画。 这么一间清净幽雅的禅房内,段逸辰万万想不到的是,沐紫瑶才踏入厢房内,就悄悄地挥手示意她的两个小丫环退出门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瞧,那眼神,赤1裸1裸地,就带着色彩,盯着他胸前稍为倘开的衣襟。 从他母妃那里,他早就知道,父王的身体根本就不行了,只是外表看着光鲜,皇威撑着体面而已。但是,却怎么也没想到,沐紫瑶*到这个程度。他优雅地端起一杯茶,浅浅地抿了一口,想着,还是快些离开吧。虽然那些侍卫都在外面,眼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但是,瓜田李下,万一被人看见……这间皇庙还有师太小尼呢。 沐紫瑶见段逸辰才进来,就好象有些坐不住似的,她拿起茶壶,给他斟茶道:“四皇子才进来,怎么就一副想立时离开的模样?难道,本宫是什么老虎会吃人噢?”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段逸尧斟茶。 “怎么会?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美人儿老虎?”段逸辰风情一笑,却不料,沐紫瑶手一“抖”,哎呀”地轻叫一声,就将茶水倒在了他的腿上。。 然后,沐紫瑶“慌乱”地放下茶壶,摸出一条手帕来,就欺身上前,蹲下身,为段逸辰抹他身上的茶水道:“抱歉!本宫真是笨手笨脚的,斟个茶给王爷也会斟在身上。这茶水还是热的,幸好不是太烫,四爷有被烫着了没有?瑶儿真是的!” 段逸辰上过青1楼,见过青1楼的女子,那些女子多数嘴上矫揉造作,实则早已经淫1荡无耻。但是,眼前的女子却是他父王的妃子,再怎么说也是一名贵妃。但她的手却在他的身上,从上至下,婉然而下,目光竟然死死地,盯在他的某一个敏感点上。因为本能,他刚才将双腿跨开,成了一个八字,给眼前的瑶妃有了可趁之机。 段逸辰浑身僵硬着,颤了一颤,眼睁睁地瞧着,一只挥着手帕的小手从他的大腿上摸到他的某个最要命的地方,用手帕在那里擦着,“蹭”地,他该死地有了反应,这落入某个已经在皇上那里被*得十分银贱的贵妃眼中,让她有了惊喜。 双腿收起,段逸辰将那只作乱的小手握住,拿开,然后,捏起她尖尖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俯下脸,对视着她,这才发现,沐紫瑶此刻竟然是跪着的,就跪在他的面前,精致的脸下,衣袖有些不整,那姿态好不撩人!但是,段逸尧的脑海里却想着,她是不是都这样伺候他的父皇? 如此一想,他就想到了一个字――脏!除了脏,就是――贱。 但他面上倒没有表现出心底的真正心思,而是,微微一笑,挑眉道:“瑶妃,快起来,瑶贵妃可是今非昔比!这茶水不烫,小事儿。本王先去瞧瞧母妃,待会儿再来拜候瑶妃娘娘。” 段逸辰说着,“咻”地站起来,就想遁形,向沐紫瑶抱拳要走。但是,他才转过身,却万万没想到,沐紫瑶大胆到,就在他的背后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并将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还用胸部蹭了蹭他,嗲声道:“别走!才进来就走,是什么意思?真那么怕本宫么?本宫哪里可怕?” 浑身僵硬着,段逸辰感觉放置在他腰上的手,一个向上,一个向下,他有些招架不住了!沐紫瑶毕竟是伺候过皇上的女人,对男人显然地已经驾轻就熟,老练得让他抵挡不住。 “瑶妃,这还是白天,你不怕别人瞧见么?”说完,他扯开她的手,“咻”地转身,一只手强而有力地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突然俯下头,在她的耳边说道:“我父皇真的没用了?居然让你这般*!晚上,我再来找你,现在放开本王。” 沐紫瑶听了,终于松手。段逸辰立即从她的厢房里退出,找他母妃去了。在他的身后,沐紫瑶轻轻地说了一句:“你要是敢不来,我会让你母妃死得很难看!” 当然,这句话没让段逸辰听到,因为,沐紫瑶觉得他会来的,还没必要用到威胁这一招。而且,沐紫瑶也还不算蠢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她至少明白一个道理,知道别人的至命把柄可以利用时是利器,不能利用时,那会反过来要了自己的命。肖妃,能和皇后斗了那么久还活着,那自然不是省油的灯。 本来就已近黄昏,夜,来得很快。一弯明月挂在树梢上时,这西山的皇庙静悄悄地,并没有任何的夜间娱乐。师太和小尼们似乎早已习惯了有皇室中的人来时,就少出门为妙。因为,要是不小心撞破了别人的好事,那可能就会小命不保。 沐紫瑶的厢房在竹苑深处。这西山皇庙的每间厢房都隔着一段的距离,不是掩蔽于浓密的树荫下,就是在竹林的深处。跟着两位贵妃娘娘来的宫中侍卫和一队官兵一来就被两位贵妃安排守护在庙宇外的周围五十米之外,没事绝对不会进来,因为,她们是要为皇上斋戒祈福,需要安静。 所以么,当一条黑影从瑶贵妃的窗外“咻”地穿入去时,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借着月光,虽然没有点灯,厢房内还是依稀地可辩认出,所有的简单摆设。所以,当段逸辰扯下他脸上的黑布时,那张俊美的脸还是十分地清淅。而,见到他满脸惊喜之色的沐紫瑶当即就扑了上去道:“我都将所有的人打发了,你用得着穿黑衣蒙黑布么?” “小心使得万年船!你可是我父皇的妃子。”段逸辰知道,和父皇的贵妃私通,那可是死罪难免。但是,此刻,沐贵妃竟然穿着一件睡袍一样的宽大衣袍,领子很低,面前已经一眼可揽峰景。 她的发已解散,没有金钗银翠。她扑上来时,段逸辰一把扣住了她的腰,当即就能判断,沐紫瑶浑身上下除了一件宽松的衣袍之外,里面什么也不穿,是真正地,在急不可待地等他来上她! 都到了这地步,段逸辰一把就将她那衣袍撩起来,“撕”地一声…… …………………… 过了一会儿之后,里面传出了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吟1叫声。 突然,这个窗外又来了一条黑色的人影,正想穿窗而入时,却因为听到了里面的喘息声和呻1吟声而停住了。这人也穿着黑衣,蒙着黑布,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熠熠生辉,听到里面的声音后,他的眼睛里迸出一丝丝的火花,似乎很怒,又似荚杂着鄙夷,另外还有些复杂的东西,让人看不清。 这黑衣人竟然就躲藏在窗外一直听着里面传出来的苟合声…… 约莫半个多时辰,里面除了苟合声,还断断断续续地传出一段话,虽然声音极微,但要是武功高,内力上剩,还是能听得清楚。而这段话就传入窗外黑衣人的耳朵里了。 “嗯,你真厉害!轻点儿!” “你真的要轻点儿么?你是要重点儿吧?瞧你浪得!真骚!我父皇看来真的不行了!让你饥1渴成这样,今晚我就狠狠地喂饱你吧!但是,你要拿什么来报答本王?” “你要什么?只要你要的,人家都给你!” “但是,本王要的,你只怕没本事给。”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要的,不外就是你父皇坐的那张龙椅。” (cqs!) 166章 ,贱人出招,自食苦果(今天大图万五字更新!) “你知道又如何?就你……就算你哄得了我父皇的欢心又有何用?你改变得了我父王的心意么?他已经摆明了要将皇位传给老三了。三皇兄本身就强,更何况还有皇后,如今居然还多了一个强悍的小王妃。” “嗯,这是。原本还以为大皇子是嫡长皇子,皇上理应会将皇位传于他,没想到大皇子那么没用,被皇上排除了,他前怕狼后怕虎,还是四皇子有勇有谋!……现在,最衰是皇后,还有沐蝶灵那小践人!死丫头!怎么就整不死她!哼!明天她要来接本宫,本宫真想在茶水里下毒毒死她!” “呵呵!最毒妇人心!不过,明目张胆地毒死人,你没这个胆,也没那么蠢吧?” “所以,请教一下,四爷有没有什么妙计,可以让本宫除掉沐蝶灵那个眼中钉?她过得好,我心里就不好过。” “教你一个方法……” 四皇子那声音突然压得极低,窗外的黑衣蒙面男子听不到,跟着却听到瑶妃说道:“嗯,真好!这样,就算她有什么事情,那也不关我的事,何况,不过是让她出丑,没死人……要是能让她死了,又不用追究到我的身上,那该多好!” “你的心肠可真毒!” “你以为她就不想我死么?……” “嗯……” “……”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穿着黑衣蒙着面的段逸辰从窗口内穿了出来,瞬间就在月色之下消失了。 而,一直守在窗外的黑衣男子这才穿窗而入。 沐紫瑶才穿好衣袍,累得几乎要晕厥了!但是,她才将身体摊平,闭上眼睛,却突然感觉眼前黑影又是一闪,她本能地,就以为是段逸辰又回来了! “我不行了,你下次吧?”她象死鱼一样,一动也不想动了。 但是,那黑影突然就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恼怒狠声道:“贱!既然这么贱,那就继续!” 沐紫瑶一听,慕地,就睁大眼睛,这才发现,这个黑衣人并非是段逸辰,不禁惊呼道:“你是谁?” 黑衣人一把就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黑巾,露出他的真面目来,没想,竟然是怒气冲冲的大皇子段逸辕!这下,沐紫瑶心下稍稍安定,却又心惊肉跳地问道:“怎么会是你?大皇子,你……是如何摸上山的?”她刚才的好事岂不是被大皇子知道了?她本来是想勾大皇子的,但此刻,她却觉得还是四皇子好了。不知大皇子是怎么通过那些官兵的?四皇子的母妃在此,可以光明正大地来。大皇子半夜摸上来,又是怎么来的? 段逸辕道:“要上来还不容易?那些侍卫和官兵能守得住么?哼!”自从上次被教训之后,他确是隐忍了。但他知道沐紫瑶这次上山斋戒之后,觉得这是一个和沐紫瑶勾通的机会,因为她上次给了他明确的表示。 “那……你来做什么?”明知故问,沐紫瑶不禁心中叫苦不迭。怎么会同时来了两个呢?这可怎么办?要怎么应付了?她想舍大皇子而取四皇子。可是,这个大皇子这时候撞进来,他想怎么样啊? “哼!你上次不是半夜请本王到你的寝宫中去吗?没想到你要一箭双雕!野心不小,你啃得了么?勾了本王又勾四弟,该不会想个个皇子你都尝过味道吧?” “啊!没有!我是……是四皇子他看上了我。你既然看到了,你也知道,他象你一样,就从窗口里跳了进来。就……就……呜呜!人家只是喜欢你,但四皇子他……他……呜呜!” “你是什么意思?四弟强了你??”他刚才就在窗外听得分明,她浪成那样,还敢说成是被四弟强了,他真是佩服这个女人的脸皮了!难怪,她连他父皇也能自己要求嫁。人到无耻即无敌!也许,她真的是一颗可用的棋子,他不想让四弟白白地抢了去,便宜了四弟。 “你要做什么?”沐紫瑶睁大眼睛,她刚才已经从四皇子那里要够了!这会儿瞧见段逸辕自己脱衣裳,那高大健壮的身体不是让她惊喜,而是让她惊魂了! “本王在窗外听了一个多时辰,你说本王想做什么?刚刚四弟跟你说的计谋是什么?说!” “不要啊!我快要死了!他说……他说……啊!” “你是乐死了吧?!” “……” ………………………………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沐紫瑶晕厥过去了。段逸辕从窗口里穿出,然后静悄悄地离开了。 翌日。 皇命不可违,沐蝶灵点了五十个将士,不得不遵诣上山接送沐紫瑶和肖妃下山回宫。因为西山皇庙离京城不算远,早上出发,未到晌午,沐蝶灵已经到了西山皇庙的山脚下。将马留在山脚,她只带了几个人,就上了山,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 在西山皇庙的大门外,没有任何意外地,沐蝶灵看到,皇上已经派了田将军带领着一队官兵守在周围五十米之外,将整个的西山皇庙都已经守得滴水不漏了,哪里还需要再派她来接送?不用说,这是沐紫瑶利用皇上耍花招,在浪费她的宝贵时间了! 无端端就浪费别人的时间,这跟谋杀也没差什么了。沐蝶灵皱着眉头,忍着一肚子气。当她站在庙宇的大门外时,一个年约五十开外的师太带着几个小尼迎接了她,给她躬身作揖,双手合十地唱着“阿弥陀佛”道:“阿弥陀佛!老尼法号静尼,能得见战王妃一面,真乃老尼三生有幸!请先到屋里用茶!” “阿弥陀佛!”沐蝶灵给这老尼点了点头回道:“多谢师太!用茶就免了。静尼师太还是请瑶贵妃和肖贵妃出来,准备起驾回宫。”她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太多,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几个,却要来接这个恶毒的沐紫瑶,当真是窝火至极。但是,皇上的口诣不可违,她不得不来,又让沐紫瑶得瑟了。 师太恭恭敬敬地回道:“战王妃上山也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这大热的天时,总得让将士们喝口茶再下山。瑶贵妃吩咐下,战王妃若来了,就到她的厢房里去先歇息一会儿,再喝杯茶,然后再下山回宫亦不会迟。” 难道她不去喝杯茶,她还打算赖着不走了么?她那杯茶有宝了不成?沐蝶灵想了想,还是去瞧瞧吧,不然她在那里拖着,她却没什么耐心留在这里磨着。这次之后,她得跟皇上说明一下,以后没事没派这样的差事给她。不然,她当真要抗诣了! “好!带路吧,本将军就去喝杯茶再走。”就去瞧瞧她想搞什么小动作吧!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么?沐蝶灵眯起双眸,跟着师太走。 才走了两步,没想到四皇子段逸辰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她,抿唇一笑,那嘴角边勾起一抹邪肆,眼里明显写着惊艳!上前给她行礼,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 沐蝶灵此刻穿着一身骑装,身材高挑的她,一身银灰色的骑服,束腰,长腿,窈窕玲珑的身材被勾勒得曲线诱人,十分奇特,而格外地美艳。她的头发象男子一样束起,在脑后扎成马尾,并没有任何的头饰,戴上一顶盔甲,那英姿飒爽的巾帼娇颜,在阳光高照下,更加令人眼前一亮,仿佛世间万物皆因之黯然失色。 “叩见睿将军!睿将军好不威武!”段逸辰一见沐蝶灵,就想到沐紫瑶昨晚在他的身下有多贱!两相比较之下,便觉得一个是天仙;一个是妓1女。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果然不值得珍惜,得不到的,才让人心中遗憾。 “四皇子也在此?”沐蝶灵有些愕然,但想想,肖妃娘娘在此,他来接肖妃娘娘,那也纯属正常。 “是,本王来接自己的母妃,昨晚就来了。”四皇子说着,眸中流转着某种痴迷,波光潋滟。 “本宫是奉诣来接瑶贵妃和肖贵妃下山回宫的。先走一步,去请瑶妃下山。”沐蝶灵对这个四皇子已经有了戒心,实在没什么好感,直接就想当他是空气,冷冷地说了两句,即跟着师太走。 段逸辰瞧着沐蝶灵的背影,被她傲慢冷漠的态度激得挑起了唇角,眯着双眸。但是,此刻的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对付她,更别说得到她了。甚至,他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只有沐紫瑶才会想在这个时候还敢想办法对付她,不知死活。他的心思也挺矛盾的,既想沐紫瑶得逞,却又似乎有几分不舍! 毕竟,沐蝶灵的倾城倾国之貌,那可是貌比天仙啊!只可惜不属于他!此生遗憾! 沐蝶灵跟着师太走过竹林,很快就到了沐紫瑶所住的厢房门口。到了厢房之后,师太和小尼们就离开了。 沐紫瑶已经穿回了宫装,一身打扮十分地妖娆妩媚,紫红色衬得她更象*,也有着贵妃娘娘的韵味。但是,当她一眼瞧见沐蝶灵走进来时,却也不禁被她新颖特别的骑服猎装所吸引,双眸中的妒火掩也掩不住,两簇火焰即时燃烧。 “见过瑶贵妃!可以起程回宫了?”沐蝶灵环视一眼她所住的禅房,眼睛落在墙上的两幅翠竹画上。突然就觉得,象沐紫瑶这样的人,住在这么一间窗明几净,清雅脱俗的禅房内,硬是显得不搭调至极!就象,一个很干净的玉盘子里,竟然放着一只老鼠一样。 一见沐蝶灵脸上漠然的态度,沐紫瑶就暗暗地气得立即咬牙切齿,却天生有着虚伪的本质,只不过一瞬间的工夫,她居然就笑嫣如花地说道:“姐姐,要你亲自来接妹妹下山回宫,真是辛苦了!” 沐蝶灵回首冷笑一声道:“不辛苦!瑶妃在此为皇上斋戒七日,只怕更加辛苦吧?”恶毒的沐紫瑶念斋吃素,那也当真是有些讽刺。 沐紫瑶心中冷笑,她才不是来斋戒呢。皇上那个老男人,不久只怕就要将皇位传给他的儿子了。她现在只怕战王继位,让沐蝶灵做了皇后,那她就真的死期到了!到时,就算沐蝶灵不杀她,她也会被活活气死的。 “为了皇上,无论有多辛苦,那都是臣妾值得的,也是应份的呢。”沐紫瑶说着,斟了一杯茶,端起来,娇声说道,“姐姐,您一路辛苦了,先喝杯茶吧?” 沐蝶灵瞧着沐紫瑶那么好心地给她斟茶,实在是没法相信沐紫瑶会这么好心。所以,为了防她,她倒很想知道,她在茶水里放了什么药?不会是毒药吧?还是春,药啊,泄药啊,痒药之类的?总之,她对沐紫瑶一定要提防。所以,她开启了解读脑电波的功能,想知道,沐紫瑶在茶水里放了什么? 但是,猝地,当她开启了自己的脑电波时,突然,却发现她的脑电波失灵了?为何什么都读不出来了呢?就象,电脑中了毒一样,没法读到任何的资料!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上次她手上的qx射线突然失灵,这次又轮到脑电波也失灵了?这怎么可能啊?她试!再试!一连地试了几次,不信邪,但却真的中邪了! 正在她暗暗地心惊得有些失神时,沐紫瑶已经端了一杯茶到她的面前道:“姐姐,天气太热了,您还是先喝茶吧!你歇一会儿,我们迟些儿下山回宫也没关系。反正么,只要天黑之前回到宫中去就行,皇上是不会怪罪的。” 虽如惊涛骇浪卷来!但也只是惊骇了一会儿,沐蝶灵就接过沐紫瑶的茶,笑道:“瑶妃现在可是皇上的*妃了,要瑶妃给本宫斟茶,似乎于理不合。还是,本将军给瑶贵妃斟茶吧!” 她说着,旋身一转,那身法之灵巧,居然眨眼就跟沐紫瑶由面对面变成了背对背。然后,当沐紫瑶转过身来时,桌子上已经有两杯茶了!而且,哪一杯才是刚才的那一杯?她当然已经分不出来了! 好身法!好手法啊!沐紫瑶这一看,不禁有些傻眼了!哪一杯才是刚才的茶?但是,她还是嫣然一笑,说道:“姐姐,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怕妹妹在茶水中下毒不成?妹妹纵有天大的胆子,又岂敢害姐姐?” 沐蝶灵被她淡定的笑容迷惑了一下,心想,难道这茶水中真的没有问题?正想着时,沐紫瑶端起了茶水,自己先淡淡定定地饮了一杯道:“既然姐姐这么不能相信妹妹,那妹妹就先喝一杯吧。也是,以前妹妹对姐姐太差,给姐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妹妹先饮了这杯茶,给姐姐再次赔个不是如何?”沐紫瑶说完,端着那杯茶就喝了下去。 沐蝶灵一向遇到危险而自己没法相信的人和事就习惯了开启脑电波,哪想到这脑电波的解读器会突然给她掉链子,居然失灵了?!依赖性太强果然是一个祸害,她依赖脑电波太多了!所以,此刻竟失去了判断力,这杯茶水是否有毒呢?沐紫瑶该不会真的在里面下毒,自已先服了解药之类吧?这可千万别上了当,她的茶水,能不喝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喝。 “姐姐,妹妹先喝了,你还是不相信么?还真以为妹妹敢在茶水中下毒?”沐紫瑶笑容可掬,瞧上去真的很“和善”。 然后,她又自己斟了一杯茶,自己再次喝了一杯道:“既然姐姐不相信,那妹妹就叫人重新备过茶水,总不能让姐姐赶了两个时辰的路上山,连茶水都不喝一口,就又开始赶路下山回宫吧?这可就是妹妹不对了呢。” “不用了!我刚才喝了清水。还是赶着下山回宫吧,我可没有这美国时间在这里跟你耗。”沐蝶灵才不想喝沐紫瑶的茶水,不管有毒还是没毒,她都不想喝。不喝,你柰得我何? 沐紫瑶居然没法让沐蝶灵喝下一杯茶,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突然之间,她脸色一变,身体一个摇晃了一下,叫道:“哎呀!我的头好晕!难道……难道这茶还当真有毒么?”她说着,以手抚额,身体开始摇晃。 沐蝶灵不知她唱的是哪出戏,冷眼旁观着,实在没法相信,她会中毒么?那茶水不是她准备的么?她中毒了?这不是笑死人了么?自己毒自己?然后嫁祸于她?不是这一招吧?苦肉计? 沐紫瑶摇晃了几下,欲跌未跌,脸色真的好象发青了!她向沐蝶灵伸出手,弱声道:“姐姐,你扶我一扶,我怎么突然就觉得头晕晕玄玄的?我……我好象真的中毒了!好在,好在,喝下茶水的是妹妹。” 沐蝶灵哪肯伸手扶她,心中冷笑一声,说道:“真的晕还是假的晕?”要她相信沐紫瑶真的很难。 “噗!”地一声,沐紫瑶竟然就跌在地上了!她脸色大变,骇然惊呼道:“姐姐,那杯茶水真的有问题!不知是谁在茶水中下了毒想害我?难道是肖妃娘娘?这里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啊,一定是她!她妒嫉我如今得皇上*爱,让她独守空房,所以,想害死我!一定是她!”沐紫瑶说得似乎有些道理了!关键是,她的脸真的象中毒了! 沐蝶灵这下不得不有些动容了!因为,沐紫瑶的脸上真的变了颜色似的,有些发黑?!不是吧?她真的中了毒?似模似样的,不象是装假的了。那茶水中有毒?是肖妃娘娘?如此明目张胆地下毒,肖妃敢么? “快!快!姐姐,救救我!你到我那枕下……那……那里有一个盒子,盒子里有一颗药丸……那药丸能解……解百毒!你救救我……吧!求你了!”沐紫瑶似乎真的中毒了!连声音都好象就快要发不出来了似的,脸上全都是痛苦的样子,有些扭曲。 沐蝶灵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走到榻前,犹豫不决地拿开那个枕头,半信半疑地……果然,枕头下放着一个盒子!一个就象装药丸的盒子! 沐紫瑶就象快要断气似地哼哼唧唧,断断续续叫道:“姐姐,快打开盒子……把药丸拿给我啊!不然……我就快要死了!我……不想死啊!一定是……肖妃那个践人给我下了……毒!我真的还不想死啊!快……求求你!看在我们还是同一个爹爹……生的份上,你就救我……一命吧!把药丸拿给……我!不然,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我死了,别人还以为是……是你害死我的呢……” 沐蝶灵蹙眉拧着盒子,其实还当真的不想救她。这个沐紫瑶心肠太过于歹毒,死了更好!死了就当是为死去的小灵儿报了仇。但她还是将那只合子慢慢地拧开来了!因为,此刻真的只有她和她,沐紫瑶要是死了,沐蝶灵还当真脱不了嫌疑。 就在这时,当那只盒子就要被打开时,沐蝶灵因为注意着盒子,倒是没注意到,沐紫瑶的眼底划过一抹恶毒的色彩! 眨眼之间,沐蝶灵只觉得眼前一闪,盒子才被打开,几只不同色彩的虫子突然就从盒子里飞了出来!五彩斑斓,十分鲜艳夺目,闪闪发光,向她的脸上飞扑! 仿佛是一个番多拉的盒子被打开似的,沐蝶灵刹那间的反应是――危险!她极速后退,眼眸中冷芒一闪,如刀似剑,掌中寒冰功聚然凝结,那几只从盒子中飞出来,立即就要向她飞扑的五彩虫子在飞到她的眼前几公分距离时,顷刻之间被寒冰功冻结,奇迹般地就一动也不能动了! 沐紫瑶在那只盒子被打开,几只飞虫展翅飞出时,就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邪恶地一笑,还以为她的歼计已经得逞了!却哪知,那几只飞虫居然会被冻结在空中,竟然就不动了!这是什么神功啊?她怎么就不知道,沐蝶灵这死丫头,臭丫头,又多了一样神功? 沐蝶灵这时候见沐紫瑶已经站了起来,刚才中毒的现象哪里还有?那当然就是假的了!原来这死贱瑶还是想害她!不过是用什么毒招罢了!并且,她还当真是花样百出,害人的招数越来越多了! 沐紫瑶见此情景,当即又“噗”地一声,装作摔到地上,怪叫道:“啊呀!怎么会这样?我的盒子里明明就装着一颗解毒丸的。怎么会被人换成了几只虫子啊?这是什么虫子啊?会不会咬人的?” 沐蝶灵将她的装腔作势都瞧在了眼里,心里冷笑一声,邪唇,云淡风轻道:“嗯,瑶贵妃,真的不知道这几只虫子是什么虫子么?” 沐紫瑶装天真地说道:“啊!妹妹哪里识得这什么虫子呢?从来就没见过的。姐姐,您是怎么将它们冻结住了的?好奇怪噢!” “奇怪吗?”沐蝶灵将那些冻结了的虫子推到了沐紫瑶的面前,在她的面前蹲下来,冷冷地问道,“想知道这几只虫子有没有毒,是吗?想知道它们是什么虫子?” 沐紫瑶惊骇地回道:“不!不想知道。这些虫子怎么在我的盒里,我真的不知道。一定是别人想害我,把我的药丸换成了这样的虫子。没想到却误打误撞,让姐姐拿到这个盒子。好在,姐姐没事,这些可恶的虫子并没有咬到姐姐。姐姐什么时候学到了这种神功?能把虫子冰冻?” 此刻,周围都没有人,因为沐紫瑶想做坏事,事先将人打发了,所以,只有沐蝶灵和沐紫瑶。 沐蝶灵想了想,掌心对着那些冰冻了的虫子,用内功将冰散去,让那些虫子复活过来。没想到的是,那些虫子一旦复活,却不去咬近在眼前的沐紫瑶,而是又向她飞来,只咬她。沐蝶灵这下想到了,这毒瑶刚才喝下的那些茶水不是有毒,而是有着让这些虫子不会咬她的功效吧? 沐蝶灵猜得一点都不错!沐紫瑶见那些虫子又复活了,不禁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刚刚喝下的茶水确是可以让这些虫子不会来咬她。而沐蝶灵却因为怀疑茶水有毒,所以没有喝茶。她心中一乐!以为沐蝶灵终于还是会被虫子咬到! 可是,她才得意那么一妙钟都不到,那些虫子却又被沐蝶灵掌中所发出的寒冰冻结住了! 沐蝶灵这次将沐紫瑶的表情看得更为真切,不禁勾唇邪起一丝冷笑,对沐紫瑶说道:“咦?这些虫子为何只喜欢本将军,而不喜欢堂堂的瑶贵妃?这可太奇怪了!这些虫子太过有眼不识泰山,得给它们一点惩罚呢!不然,它们一定以为随随便便地咬人,象疯狗一样,噢!是疯虫子!咬了人以为别人就该白白被它咬了呢。” 沐紫瑶从未见过沐蝶灵这么邪恶的笑容,简直就象一个小恶魔!那笑,笑不达眼底,更带着丝丝魔魅,美丽而邪恶,寒冷而深邃,让她没来由地就打了一个寒战,不自觉地问道:“你想做什么?”问完还向后挪了一步,有种想立即逃之夭夭的感觉。 沐蝶灵伸手,将冻结了的那些虫子托在手中,正正托在沐紫瑶的面前,魔笑着说道:“这句话倒是本宫想问你的,你想做什么?被这些虫子咬到之后,会有什么效果??” “我……我不知道!妹妹怎么会知道?妹妹从未见到过这种虫子。”沐紫瑶确实没见到过这种虫子。这是四皇子给她的。四皇子只告诉她,被这种虫子咬到之后,不会死人的,只会红肿,然后会产生幻觉,会将见到的男子幻觉成自己喜欢的男子…… 沐蝶灵眸光一敛一收,又乍然掀眸时,光芒四射,突然笑得古古怪怪地对沐紫瑶说道:“你知道么?我厨艺很好,会做许许多多的新菜式。上次你不是跟皇上说,想跟我学厨艺么?我现在很想教你一道菜,叫做‘虫子炒冰花’。吃了之后啊,可以美容,让你变得更美!并且,永生难忘!” 沐紫瑶一听,惊呼道:“什么?你想让我吃这些虫子?啊!你敢这么对本宫?来――” 沐紫瑶想叫“来人啊!”,但是,还没叫出声,她的嘴巴就张了张,张开之后就合不笼了!当然,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然后,她骇然失色地,瞧着几只被冰冻着的虫子分裂开来,变成一小团一小团地,就象冰苞一样,然后,又象一粒粒的冰丸子,象小小的烫丸那样,一颗颗地,都飞进了她的口中! 每一颗冰丸子的中间都有一只虫子!一共是五粒,当然是五只虫子。这些虫子还是活生生的,到了她的口中,那些冰被热化了,那只虫子被吃进了她的肚子里,感觉每一只虫子都好象活生生地从她的喉咙里爬进去似的,让她惊得骇圆了双目,几乎没晕死过去! 吃下这些虫子会有什么后果?沐紫瑶不知道,沐蝶灵也不知道。沐蝶灵瞧着她将虫子吃完了,笑着说道:“如果你还有胆子再想出一些更高明的害人方法,下次,我一定会让你玩得更精彩!你不妨就玩吧,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暂且,就留着你的小命,免得你死了,少了许多乐趣!” “啪啪”两下,解了沐紫瑶身上的xue道,沐蝶灵高声叫道:“来人啊!瑶贵妃摆驾回宫!” 沐蝶灵这么一喊,没想到,还真有人很快地冒了出来,而他们是沐紫瑶的贴身小宫女,静尼师太和她的小尼们也很快就来了!而最令人意外的是,四皇子段逸辰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沐紫瑶一只手扼着自己的喉咙,脸色发白,早已被骇得有如死人一般。她自知武功比如今的沐蝶灵差得太多,被逼吃下了那种虫子。那种虫子的名字其实她是知道的,叫着“五彩幻色虫”!但她也只知道被咬了之后会红肿而后产生幻觉,却也实在不知道吃下去会有什么反应? “阿弥陀佛!恭请瑶贵妃起驾!下山回宫!”师太和她的小尼们躬身拱手,一齐说着。 段逸辰还以为沐紫瑶已经得逞了,所以才会赶过来,希望见到沐蝶灵被虫子咬后,见到他有不一样的反应。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沐蝶灵完好如初,脸上可并没有被虫叮虫咬的现象。反观沐紫瑶,却一脸的花容失色,形同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顿似的。 心中正觉得不妥!不知出了什么状况时,突然地,只见沐紫瑶原先苍白的脸突然转为红晕,刹那间微微地泛着一种异常的光泽。然后是,她的眸光如水般,顷刻之间就显得迷离起来,刚刚好那目光就对着他。 于是,师太,四,五个小尼姑们,段逸辰,和沐蝶灵,就都看到沐紫瑶突然就对段逸辰盈盈地娇羞一笑,好象其余的人都不存在,这间屋子里就只有段逸辰似的,摇曳生姿地走向段逸辰,风情万种地轻柔说道:“战王爷,您来了?为何那样瞧着人家?人家好害羞啦!” 段逸辰一看一听,象吞了一只死苍蝇,故作惊讶道:“瑶贵妃这是怎么啦?难道是中邪了么?怎么将本王认作了三哥?难道三哥跟瑶贵妃之间……”他灵机一动,就想污蔑起段逸尧来,将目光投向沐蝶灵,摊了摊手,做了一个无辜状。 沐蝶灵听了,真是恼恨这毒瑶竟然心心念念还不忘想染指她的尧尧,简直就恨不能上前就扇她几巴掌,将她打醒。 没想到静尼师太却是一个识货的,一眼就看得出,瑶贵妃是中了“五彩幻色虫”的毒了!但是,这里是她的庙宇,要是瑶贵妃在她这里中了毒,追究起来的话,她可担当不起啊!所以,她只得说道:“阿弥陀佛!瑶贵妃竟然中了邪么?怎么突然产生了幻象呢?” “阿弥陀佛,得罪了!”静尼师太突然出指如风,当即就点了沐紫瑶的xue道:“瑶贵妃可能真的中了邪呢,等我给她一道符,解了她身上的邪气。”说着,静尼师太口中念念有词,抽了一把木剑出来,指天画地地胡谄了一番。 然后,她喂了一碗茶水给沐紫瑶,说道:“战王妃,瑶贵妃没事了。您是要等她醒来后再起程,还是……” 沐蝶灵倒没想到这个静尼师太这么厉害,但她可不想耽误了下山回宫的时间,所以冷冷地说道:“既然瑶贵妃没事了,那就立即起驾回宫,免得皇上在宫里等得心焦了!”哼!她还以为能让沐紫瑶多出一会儿丑的,但没想到她出丑时,都中毒了,还有本事害人!居然指着段逸辰就当是她家的尧尧,真是作死! “起驾!回宫!”沐蝶灵气死了!真是被这个毒瑶气死了! 段逸辰却在偷笑,虽然沐紫瑶没害到沐蝶灵,却又意外地让沐蝶灵气得跳脚,将他认作三哥段逸尧,真是有趣极了!不过,他原本是希望沐蝶灵中招的,希望将他认作段逸尧的是沐蝶灵。 沐紫瑶晕倒又要回宫,结果是被静尼师太抱上了桥子。肖妃见此情景,居然什么也没说,只是问了一句。,听说沐紫瑶中了邪,但沐蝶灵还是照常起程回宫,一点也不想耽搁时间,她也没说什么,倒是安静得很。。 静尼师太说道:“瑶贵妃睡着了也没什么,回宫后自然就没事了。”其实是她给沐紫瑶喂了解药,但这解药也需要时间。她估摸着,她回到宫里时,毒也能解了,那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就是了。不然的话,要是贵妃娘娘在她的庙中中了毒,皇上追究起来,她可就脱不了干系。 因为西山皇庙在山上,所以,下山时,两位贵妃是先被一顶软桥抬到山脚下,然后再转为坐马车回宫的。沐紫瑶被抬进软桥中,一直昏迷着,自然就没什么事了。但到了山脚下转为马车时,沐蝶灵却突然有意地就解了静尼师太给她点了的昏睡xue,让她醒了过来。 马车内,醒来后的沐紫瑶没有了幻觉,但却想起自己吃了那几只彩色的虫子,突然便感觉腹中绞痛,好象要急!三急!难道是拉肚子了? “啊!停车!将马车停下来!本宫要……”她打开了马车的窗帘,对着门外叫着。 “停!”沐蝶灵立即骑马到她的马车旁边高声问道,“贵妃娘娘,何故叫停?” 沐紫瑶急得不行,小声说道:“姐姐,我拉肚子了!我要大解啊!肚子痛!” “什么?贵妃娘娘拉肚子了?要在这里大解啊?不太方便吧?这里有没有茅厕呢?”沐蝶灵大声地说着,然后,转身对一个小兵大声地吩咐道:“贵妃娘娘吃坏了肚子,要大解,去!给贵妃娘娘找找茅厕,看有没有?” 她有意地说得很大声,让所有的人都听到了。沐紫瑶气得脸都黑了,却忍不住地掀开车帘就下了马车,急急地跑着,去找地方解决问题去了。 没想到,她一路上竟然去了十次八次,让所有的官兵每隔一段时候就得停下来让她去找地方拉肚子。又因为大家都知道停下来就是让瑶贵妃去拉肚子大解,所以,所有的将士一听到叫停下来时,就都捏着鼻子。 沐蝶灵见到所有将士都一齐捏鼻子时,不禁再也忍不住地,笑得弯下了腰。最后一次,沐紫瑶象虚脱似地走回来时,又狠狠地吞了几粒药丸,是专门治拉肚子的。当她喝了水吞下药时,这才恍然大悟,沐蝶灵给她的治拉肚子的药一定不是真的,只怕是让她拉得更厉害的药吧?难道说,她的药也被沐蝶灵换了? 所以,她这次招手将段逸辰叫了过来道:“四王爷,您那里有没有药?我这里的药好象都失灵了。” 段逸辰这时也想到了,一定是沐蝶灵将药换了吧?难怪每次沐蝶灵都给沐紫瑶倒水了。他把药给了沐紫瑶时,不禁向沐蝶灵望去,在沐蝶灵慧黠的眼里,邪魅的笑里,他不禁再次为她深深地动容了! 或者说,这不是动容,而是动心!这时候,斜阳正照,浩浩荡荡的官兵,侍卫们,有骑马的,有步行的,护着两名贵妃坐着的马车一路走着。而她,沐蝶灵,一身银装素裹,英姿飒爽地坐在一匹红踪色的高头大马上,在阳光的映照下,好不妖娆娇贵,出尘脱俗,简直这天地之间,有她,万物都要轮为她的陪衬了! 段逸辰想着,要是这女子属于他,那他真的此生无憾事了!就算,那个皇位让给三哥,他都心甘情愿! (今天大图将有一万五千字的更新,这是第一更,一万字,还有五千字的更新,大约下午会上传的。) (cqs!) 167章 ,惊世骇俗的图画 一路上回宫,沐紫瑶更加恨透了沐蝶灵,然而,她思前想后,也没法想到能在皇上面前告沐蝶灵一状的完美说辞。那些虫子都吃进她的肚子里了,这会儿她上吐下泄的,都拉完了。原本就是她先害人,到头来又害了自己。 瘫在马车内的她就象一个死人一样,几乎就是死过翻生似的。她掀开帘子恨恨地瞧了一眼骑在马上的沐蝶灵,心中竟产生了一丝的害怕。既怕又恨,自从她叫人将沐蝶灵沉尸于江中,沐蝶灵死而复生之后,她就觉得,沐蝶灵成了她的恶梦!沐蝶灵好象死不了,她却快要死了似的。 明明是想得很周到的事情,以为天衣无缝的事情,她都不敢将沐蝶灵害死,只是想让那些虫子咬她一下,让她产生幻觉,然后在所有的人面前出出丑,让她沐紫瑶好舒一啖气罢了。结果呢,那些虫子生生地吃进了她的肚子里了!以后,她用膳时,只怕都会想到那些虫子,简直就是恶梦啊!那些虫子好恶心! ????? 终于完成了护送沐紫瑶这样的一个苦差事之后,沐蝶灵回到战王府上时,心中记挂着的是,她的解读功能怎么又失灵了呢?关键时刻给她掉链子,真是的!也不知道哪里出了故障,qx射线变弱了!时灵时不灵也就算了,哪想这解读脑电波的功能又突然故障了!罢了罢了!她两样现代的科技产品难道都要故障掉么? 才跨进尧蝶阁的大厅,她突然想对跟着她的两个新人,百里笙歌和杨惜君试图开启一下脑电波的扫描功能,瞧瞧他们的来历,看是不是和他们自报的一致。没想到,还是失灵了!她的脑电波真的失去了解读的功能,读不出任何的数据资料来,扫出一片空白。 一屁股坐在一张软榻上,支着额发呆!两个小宫女给她送来茶水,她轻抿了一口,问过段逸尧还没有回来,都黄昏时候了,更加没心情了!想到今天被沐紫瑶那毒货浪费了她一天的时间,还差点被她害到,她还真想什么时候将她治死了,免得她又出毒招,时时想来害她。那种人,怎么一天不想办法害人会死么? 正烦心着她的两种新科技产品同时失灵时,一个太监进来问道:“娘娘,要用晚膳了么?晚膳都准备好了。” 沐蝶灵随便地挥挥手道:“等一会儿,等王爷回来了再摆晚膳。”她习惯了尧尧在一边,跟她一起用膳了,自己一个人吃没味道。 “是!”那太监退了出去。 沐蝶灵在一张榻上微微地眯了一会儿眼,原本想去泡澡的,但想到尧尧说过,不许她一个人泡澡,要是被他知道,一定会“惩罚”她。虽然她知道他不会真的怎么罚她啦,说到罚,到最后还不是都温温柔柔的?但是,为了让他安心,他还是不要一个人去泡澡吧。想了想,她突然叫道:“小竹,素素,给我准备些笔墨纸砚过来!” 一个小丫环恭恭敬敬地回道:“回禀娘娘,素素没有了,小竹今朝被娘娘派去夜总会做事去了。娘娘要笔墨纸砚,小晴这就给娘娘准备去。” “噢!”沐蝶灵莞尔一笑,觉得自己还真是晃神了!小竹被她叫去夜总会做事去了,素素更加不是素素,而是柳子然。她怎么就突然想到素素了呢?那个柳子然,听闻他又失踪了!她原本派了她的四个侍卫,锦,绣,山河去跟踪着他,顺便保护他,没想到,那四个侍卫那么没用,被柳子然甩掉了。既然被甩掉,那就算了吧,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小晴指挥着两个小太监,很快就给沐蝶灵摆好了笔墨纸砚。沐蝶灵有感于自己读取脑电波的功能又不知为何突然失灵了,生怕别的功能也会渐渐减弱或者失去。所以,她决定将制造各种武器的原材料一一地先列写出来。另外将开设造炮厂,制造各种兵器,武器的图一一地绘画出来,免得日后这些记忆也会从她的脑中消失。 “你们可以先去用膳,或者做别的事情,不用跟着我了。”她突然抬起头来,对跟着她的两个人,百里笙歌和杨惜君说道。这两个人的武功特别好,所以,她就听了催营长的话,将他们留着跟在身边,做了小参将。不过,她经常的将跟着她的侍卫都打发去做别的事情,不太喜欢总是有人跟着的感觉。 没想到这两个人中的百里笙歌回道:“娘娘都还没有用膳,我也不饿。娘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当我是隐形的吧,我不会打扰娘娘做事的。” 杨惜君也抢着说道:“我也不饿,待会再吃。我想看将军作画,请将军恩准。” “嗯,随你们。既然要看,那就认真地看看吧,希望你们能看懂。”沐蝶灵需要能看得懂图画的人,因此才这么说。说完,她开始展开图纸画图,列表……很认真地分别从大炮,枪支,手榴弹……的外型画起…… 起初,杨惜君和百里笙歌都以为王妃娘娘是要作一般的诗画,便兴致勃勃地观赏着,只是想瞧瞧王妃娘娘的画工如何罢了。但是,看了一会儿之后,他们不禁觉得奇怪了!奇怪之后,更是目不转睛地瞧着,越瞧就越是惊心动魄! 王妃娘娘画的是什么啊?怎么越看就越是不懂了呢?这也是画么?但那线条么,倒是不错! 正在这时,当王妃娘娘给她的图命了名,注上了图释图解时,他们终于明白,这竟然是最新的,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最新式武器?大炮,手榴弹,枪枝……有这样的武器么?根据沐蝶灵的描绘,这竟然是能将炸药远距离送出去,击伤炸毁敌人的武器?所以,这就叫做大炮。 沐蝶灵画了半个多时辰,不经意地抬起头来时,碰到了两双感觉似乎惊世骇俗的目光,不禁问道:“你们能看懂本将军画的图么?” 百里笙歌回道:“起初看不懂,但娘娘注解了之后,倒是不难懂了,但是,真的有这样的武器么?娘娘是怎么想出来的?”这是一个怎样天才的脑袋啊!要是真有了这样的武器,那可是天下无敌了!百里笙歌其实非常地惊心动魄,但他表面上却比较平淡。而这平淡却是装出来的!他其实被沐蝶灵的图画惊呆了!那可是最新的武器啊!杀伤力大得惊人的大炮制造流程图,连原材料用什么,都一一地列了出来。 杨识君也一样看懂了,王妃娘娘是在画武器的制造图纸?啊!天才!真正的天才!他暗暗地赞叹着。听说,西田国已经成功地制造出大炮,正以非常惊人的价格卖给各个想购买武器的国家。 沐蝶灵抬头对他们说道:“你们能看得懂,那就认真地看看吧!本宫打算建一个这样的厂,用以专门制造各种武器,正需要能看得懂这图纸的人,为我负责倾力打造。” 杨识君和百里笙歌对视了一眼,然后,对沐蝶灵抱拳道:“谢谢王妃娘娘这么信任我们!那我们就认真地瞧瞧,看能不能看得懂。”他们说着,就都弯下腰来,那瞧着图纸的眼光,简直就是如饥似渴。如此天才的最新发明,只要是一个稍为有军事脑袋的,都会当宝啊!他们恨不能将图纸都印在脑海之中。 沐蝶灵手里拿着一支毛笔,托着香腮在想,得找个人负责做出这些武器来,那样,只要将这些武器拿到两国交界处去演习一番,那叫做军事演习,这威力一定能让敌国闻风丧胆,再也不敢来入侵天元国。那么,尧尧岂不是再也不用出征了么?那当然就能天天地在家里陪着她啊。 正想着,便有小太监叫道:“王爷回府了!”啊!王爷回来了?一天不见他,她竟然这么想念他! 音落,只见一身金丝蟒袍的段逸尧象一阵风,大步流星地跨步走了进来,叫着:“灵儿,我回来了!” 他今天早上原本就想着要陪沐蝶灵一起上山去,怕那个沐紫瑶又搞什么鬼。但是,却分身乏术,他听闻北凌国那边有些蠢蠢欲动,最近还从西田国买来了一樽威力惊人的大炮,大有入侵天元国之狼子野心。所以,皇上忧心忡忡,派他去探下实情。而且,得加派兵力驻军于和北凌国的交界处了。 如有可能,皇上,还有机畿处的几个大臣,都建议天元国也得从西田国那边购买大炮。但这大炮可是天价啊!皇上的国库空虚,又将这任务交给了他,让他大感头痛。皇上就是这样,平日里坐在龙椅上威风凛凛,一到有事,特别是战事,就丢给他,自己什么都不管。一听北凌国买了大炮,皇上和一些老臣子就都害怕了。 但要买大炮,谁出钱?是要搜刮老百姓,增加各种税银?还是从各大土豪乡坤,皇亲国戚,朝庭的高官厚禄者手中压榨出来?哼!这可是一个令人头痛又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从百姓那里搜刮,百姓自然怨声载道;从朝庭的官员里减俸削田的话,当然就得罪这些官员了。 所以,他此刻正在头痛着。皇上还有一个意思,那当然是想要他拿钱出来了。但是,皇上也太瞧得起他了!那大炮是天价啊!回来又听闻小灵子去西山接那个瑶贵妃时,那个瑶贵妃突然一路拉肚子拉到回皇宫,臭气传遍京城了!他一路回来,就猜测着,那不会是小灵儿的杰作吧?这么一想,原本头痛的他,忽地,就觉得,他的人生有了小灵儿之后,实在是丰富多彩得多了! 但是,才一只脚踏入大厅之中,一眼望去,他可有点儿不高兴了!不,是超级不爽至极了!怎么两个侍卫还是将士什么的,靠得他的小王妃那么近?左右各一个,弯着腰,将小灵儿荚中间,那距离,认真让他超级不爽!拳头就想揍人了! “你们在做什么?!给本王滚出去!”段逸尧大步流星地走近沐蝶灵,首先就一手拎到百里笙歌的后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向旁边丢出去。 百里笙歌并不反抗,由着段逸尧将他拎起,丢出去,虽然不至于丢到门外去,却也推出了两三步远才站定了。跟着,是杨惜君,也被段逸尧喝声道:“你,出去!” 百里笙歌抱拳道:“王爷,我们是王妃娘娘的小参将。王妃娘娘画了一些图,叫我们参看,看是否能看懂。仅此如已。我们是在看图纸。”王爷一进门就丢他们,这可是男人的醋意。不过,也难怪,象王妃娘娘这样的奇女子,任何一个男子,只要能拥有她,只怕都想将她金屋藏娇吧?放出来确是不怎么安全啊! “不用看了,先出去!”段逸尧这时才发现,这个百里笙歌小参将什么的,还长得真是英俊!不过,那个杨识君却是一个丑男。反正都是男人!男人还靠得这么近! “是,王爷!”两个人一齐抱拳退出,没有第二句话。他们才是新兵,可不想惹火了王爷。 沐蝶灵侧着头在瞧着,不知段逸尧干么一进门就拿她的两个小参将发脾气,这时候才问道:“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不顺心么?拿两个小兵出气?”不是吧?她家的尧尧不会凡见到男人靠近她都要乱吃飞醋吧?别告诉她,她嫁了一个那么幼稚的男人。 段逸尧板着脸,抿唇,认真地说道:“灵儿,以后你的侍卫和跟班什么的,统统换成女的!”段逸尧说着,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何不妥。那霸道,简直就成了醋桶! 偷偷地笑了笑,沐蝶灵也一本正经地问道:“我那六万兵马,你要不要也换成女兵马?”哼!自己的妃子还没解决呢,却拿着一些她身边的人,有的没的。 “最好是!”挺直着欣长的身段,段逸尧理直气壮地说着。一边说,一边蹲下身。突然,他的目光被纸上的图紧紧地吸引着,聚然地一惊,右手便迅速地拿起了沐蝶灵所画的图纸问道:“灵儿,这是哪里来的?”目光迅速掠过,惊喜交集! “我刚刚画的呗!”沐蝶灵嘴色轻勾,笑道,“没见过是吧?这可都是一些比较落后的武器,最原始的,也许,在这个时空都能制造出来。至于那些核武器,原子弹什么的,在这个时空就别奢望了。”嘿嘿!就算是最落后的,也足以让尧尧当宝了?沐蝶灵瞧着尧尧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战王殿下其实是一个土包子,没见识过她画的武器。 段逸尧果然是越看越心惊,如获至宝,俊脸抽着,眼眉跳着,惊喜交集道:“落后?灵儿,这些不是落后,而是最新最威力惊人的,你居然知道如何制造大炮么?还有这些……枪枝?手榴弹?地雷?……啊!灵儿,你太天才了!你怎么不早说啊?太惊喜了!” 沐蝶灵笑道:“噢,你有问我么?你没问,我怎么早说?我是想,你是战王,凡出兵就有你的一份,所以,打算制造一些武器,看能不能帮帮你,让你不用动不动就去出征。”她是想过他会惊喜的,倒没想到这么入迷啊! 段逸尧又问道:“灵儿,这些图纸和说明,还有谁看过了?”刚才那两个人就看过了。 沐蝶灵回道:“只有刚才那两个人,我打算找能看懂的人负责,刚才那两个人就能看得懂,脑袋可以。” “灵儿,这要找最信任的人做,不能让人窃取了机密。”段逸尧看着,爱不释手,惊喜交集。 “那你找人做吧!我晚上再给你详细一些的资料。”沐蝶灵看到自己能帮尧尧,心里也挺高兴的。 “好,那这张我收起了,你别随随便便地画这样的图给其他人看到,除了我,不能再让别人知道你会这么多,知道吗?”他蹲在灵儿的面前,担心地看着她,真怕他的宝宝被别人知道,会来抢他的。 “嗯,好。”沐蝶灵知道段逸尧是在怕她被人绑架的意思吧?也许,在这个比较落后的时空里,她确实是一个无价之宝吧。 段逸尧真的就当手中的图是一张宝藏图一样,好好地折叠了起来,收进他的衣衫里去了。 “灵儿,今天你上山接人,有什么事么?”段逸尧将沐蝶灵拉起来,抱到自己的膝盖上。瞧着她虽然好端端的,但他就是有些担心,那个恶毒的女人,突然就求了皇上的口诣,要灵儿去接她,不知会出什么烂招。 “没事,我好好儿的。倒是沐紫瑶,我让她吃了一道菜,叫做‘虫子炒冰花’。”沐蝶灵说着,想起沐紫瑶一路拉肚子拉回到皇宫,她就觉得好笑,“格格”地笑了一会儿,才将今天在西山皇庙的经过说了一遍。 沐蝶灵是一边说一边笑的,而段逸尧却一边听一边提心吊胆,当听到她说,她解读别人的脑电波失灵了时,不禁更加担心道:“怎么会失灵了?那还能恢复么?” (cqs!) 168章 ,我会把她丢出去! 一个月后,炙热的夏天总算渐渐过去,天气慢慢转为秋凉。 沐蝶灵和段逸尧这个月都在筹备着开设造炮厂,以及其他武器的制造,夜以继日。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只一个月的时间,各种筹备工作已经做好,造炮厂也正式开始运作。但是,对于继续开设夜总会的计划就暂缓了下来。 这日早晨醒来时,沐蝶灵发现段逸尧已经不在身边,又比她更早地出去了,不禁莞尔一笑,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也该起chuang了。这几天她一早醒来都是这样,尧尧体恤她,总是小心翼翼地,生怕弄醒了她,怕她太辛苦了。但是,他却太过热衷于新式武器的制造,好象巴不得不睡觉,也要把武器先造出来。战王爷就是战王爷,对武器的制造简直就是疯狂地热恋! 几个小丫环进来伺候着她,为她梳妆打扮。因为昨天晚上她睡得太晚,差不多都快天亮了才睡下,段逸尧又特别地吩咐了别人都不要叫醒她,所以,这时候,已经早就日上三杆晒屁股了。 “什么时辰了?”沐蝶灵问着小竹,看太阳是升得老高了,但俱体的时间在这古代里就没法计算了。 “辰时刚过。”小竹答着,一边给沐蝶灵梳头,一边念叨着道,“娘娘,别那么累,要是累坏了身体怎么好?战王殿下也是,这个月来,你们都好象不用睡了,日日夜夜地,都在赶那制炮厂。这种事怎么能急呢?王爷一早又出去了呢。” “嗯,不是我急,是王爷他太急了。”沐蝶灵真没见过对武器那么狂热的人。不但王爷狂热,还有他的那些侍卫们,甚至是她身边新收的两个小参将百里笙歌和杨惜君,也一样跟段逸尧一样,都是一群疯子似的,都不想睡觉,只想将武器制造成功。 梳妆好,匆匆地用了早点,正端着一杯茶在喝时,突然听到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尖着嗓子叫道:“皇后娘娘驾到――” 噗!皇后娘娘又来了?沐蝶灵含在口中的茶水差点儿喷了出来。突然,她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惨了!上次皇后娘娘驾到,至今刚好一个月了?但是,她的肚子好象没什么动静呢。 其实,尧尧差不多每天晚上都那个啥的,怎么她没怀孕?不会是她有什么问题吧?虽然她是有些百般地不情愿这么早就生孩子,但是,逼于这万恶的社会,她也只好入乡随俗吧。只是……生孩子的事情,对于她的年纪来说,她的心里始终很是抵触。 正胡思乱想着,她只能先出门迎接皇后。才出门,但见皇后娘娘已经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宫装华丽丽地迤逦而来。皇后的阵势永远是那么强大!一大群的麽麽,宫女,太监,侍卫……气势夺人! 沐蝶灵眯起双眸,注意到了,皇后娘娘每次来都带上了一个太医。这一次,还带上了吕兰雅!不会是要将吕兰雅送入战王府上来吧?因为,她好象真的没怀孕。心里格登一声,她有了不好的预兆。 “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沐蝶灵照规矩给皇后行着宫礼。但是,对于吕后,她心里越来越没法喜欢了。因为,她估摸着,她这次来,一定又有令她没法愉快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了。 “嗯,免礼!”吕后面无表情,果然没有一丝喜色。她被迎入大厅中坐定后,第一句话就是:“古太医,给王妃把把脉,看她有没有喜脉。”说着,就端着脸,目光凌厉,并无半点和善安祥之色。 沐蝶灵光是瞧着皇后娘娘那盛气凌人的架势和对她怀孕与否强烈干扰的态度就十分地反感。虽然说,她是尧尧的娘亲,但也不能以这种态度来对待自己的儿媳妇吧?所以,她蹙着眉头,小脸都皱了起来,不甘不愿地免强自己伸出手,让古太医缠上了一根红绳。 尧尧夜夜专*,她怀孕了么?她的所有意识里,她真的还没想生育那么快的。 有皇后娘娘的地方,明明是一屋子的人,却针落有声,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是人人小心翼翼,个个谨言慎行。 古太医认真地听了一会儿脉,收起了红线,回道:“禀皇后娘娘,王妃娘娘并无喜脉。” 她没怀孕?沐蝶灵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但是,皇后娘娘身后站着的吕兰雅却大喜过望,脸上的笑容想掩都掩不住。 哈!没怀孕!没怀孕那就太好了!她终于可以住进战王府了!姑妈皇后答应她,只要一个月王妃都没有身孕,她就能以侧妃的身份住进战王府。 果然,皇后娘娘立即就拉下了一张脸,很不高兴地说道:“战王妃,你还记得本宫一个月前说过的话么?” 沐蝶灵当然知道了。但是,那可不代表她能接受:“皇后娘娘要说什么?臣媳听着!” 皇后娘娘端着雍容华贵的脸道:“本宫要你安排雅儿住进战王府,让她做战王殿下的侧妃。” “不可能!”本能地就拒绝了!沐蝶灵气得脸上红通通的,气愤地问道:“如果我不答应呢?”看来,她只好扛上了皇后,实是讨厌让吕兰雅住进来。不!就算不是吕兰雅,就算换成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她也万万不可能会同意的。 皇后一听,也一样被战王妃的态度激怒,咄咄逼人道:“你不答应?你想让战王殿下无后?你都嫁入战王府多久了?一个多月了!你的肚子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本宫没让尧儿休了你,也没贬你王妃之位,这已经是极大的宽容。只不过要你安排雅儿入住战王府。你是要先犯无所出再犯妒嫉?七出之条,你已犯其二,本宫有资格替尧儿给你写休书了!” 沐蝶灵眸中怒火没法掌控地燃起:“我才十六岁,战王殿下才二十一岁。我们大婚都不到两个月,还没有喜也正常。我要迟些再生,又有何不可?这个吕兰雅我不能接受她住入府上。再怎么说,我是战王府上的女主人。” 皇后娘娘和沐蝶灵对视了片刻之后,火花四起之间,突然直接高声问道:“林管事可在?” 林管事,即林管家,战王府的总管林海躬身道:“奴才在!” “战王府上有哪处空着的楼阁?好一些的,能让雅儿住进来的。”皇后娘娘不再征求沐蝶灵的意见,直接就吩咐人做事了。 “惜梅阁和兰幽阁。”林总管一脸为难,但却不得不答话。 皇后娘娘道:“那就兰幽阁吧!刚刚好,雅儿的名字里有一个兰字,住在兰幽阁好。雅儿,你可喜欢?”她向吕兰雅望去时,眼中却有着溺*。 吕兰雅乖巧可爱地回道:“姑妈皇后说兰幽阁好,那就兰幽阁吧。” 林管家的没说,那兰幽阁其实原先是岑怜霜住的。 沐蝶灵被彻底地忽视了!吕皇后当她不存在,直接就吩咐林管家做事。但是,这里不是她家吗?她不是战王府上的女主人吗?就算她是皇后娘娘吧,她一定要忍爱么? 林管家就要领皇后的意诣去办事时,沐蝶灵冷冷地说道:“皇后娘娘,战王府上的事情,还是不要劳烦皇后娘娘的好。这吕兰雅绝对不能住进战王府,战王殿下可没说过要纳吕兰雅为侧妃。难道,这纳妃之事,不用战王殿下同意吗?” 皇后娘娘傲然说道:“纳个侧妃,本宫还可以替他作主,用不着问他的意见。因为,本宫不但是皇后,还是尧儿的亲娘。” “然,我是战王府的女主人!想要住进我的战王府,是否该问问我的意见?”沐蝶灵对皇后娘娘的自以为是感到厌烦了!管你是皇后,还是天皇老子,想给她老公配个小三,居然还不需要她的同意了?府上已经有六个了,她还没清场呢,还想加入么?休想! “没休了你,你就该安静了!你堂堂相府千金,有没有读*戒?”皇后娘娘也对沐蝶灵的一再出言顶撞感到不耐烦了!“本宫已经给你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是你自己不争气,怪得了谁?” “休了我可以,要让她进府,却绝不可以!皇后娘娘,你要么就让尧尧休了我,不然,别想让吕兰雅住进来!”她气急败坏!这个皇后娘娘气死她了!她不想跟皇后娘娘妥协半个字了。既然没法勾通,那就直接点,说得清楚些,得罪就得罪! 皇后娘娘被沐蝶灵的气焰镇得愕然了一下,但很快地,她的怒气被沐蝶灵挑得更甚,更加当沐蝶灵无物似地吩咐道:“林管事的,你好好地照本宫的吩咐,安排好雅儿的住处。本宫倒要看看,有谁敢挡雅儿住进战王府上!” “是!”林管事的,毕竟对皇后的威严更害怕,立即就躬身要去执行。 沐蝶灵闲闲地说道:“就算她进来,我也会把她丢出去!” (cqs!) 第169章 ,婆媳打起来了! “你敢?” “那就看着试试!” 剑拔弩张的形势了!皇后和沐蝶灵眼神交锋,火花四起。皇后怎么也没想到沐蝶灵敢如此地挑战她的权威。她其实是怕段逸尧阻止,专登选择在段逸尧离开之后,才带人进来的。无论是谁,在她这么强势的高压之下,也会妥协的。更何况在古代,纳个侧妃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般情况下,王妃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不会落个善妒的恶名,会让王爷随意地纳妃收小妾的。更甚者,自己要是没有生育,会主动地为自己的夫君纳妃收妾的,以示自己的妇德“高尚”,心胸宽厚,堪当女主。 象沐蝶灵这样公然反对,和皇后娘娘剑拔弩张,眸光如火者,真真是出格得很,让这“古代里的家婆”实在是难以容忍。而,沐蝶灵的家婆还是堂堂的天元国皇后,她皇后的威严何时有人敢如此的公然挑衅? 所以,“啪”地一声,皇后终于忍不无忍,一掌拍在一张金丝楠王做的桌子上面,脱口道:“战王妃,你如此忤逆长辈,跟本宫说话,句句顶撞,以下犯上,简直目无尊长!亏你还是相爷府上的大千金,嫁夫两个月没有身孕就已经犯了七出之首,还如此妒嫉成性,成何体统?这还有千金小姐的样子么?跟个出身市井的叼妇一样!来人,将她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以示薄惩!” 皇后娘娘气怒交加,枪关枪似地说完,实是因为从来没有人会象战王妃这样顶撞她,还跟她斗眼火,眼刀眼剑地乱飞。但是,话才出口,她便发现有些不妥了!战王妃是尧尧捧在手心上的宝,她压个侧妃进来就算了,还有些顾忌着呢。此刻怎么能一怒之下打她三十大板?这打板子的惩治都是用在奴才们身上的,战王妃却是打不得啊。她,只是怒极脱口而出,才出口就知道错了! 都是被这个不知天高在厚,出言就忤逆她的臭丫头害的!要是被打得皮开肉绽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果然,此话一出,全场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竟然有那么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沐蝶灵这下却被皇后惹火了!尼玛的!要打她三十大板?皇后娘娘是不是吃错药了?她会让她打吗?谁敢打她?!沐蝶灵挺直了腰板,更加直视着皇后娘娘,半步也不想退让了,冷冷地扫了一眼全场,说道:“谁敢打我沐蝶灵?!我让她先趴下!” 沐蝶灵此话一出,又比皇后娘娘的话更加象春雷滚滚,雷得所有的人都里嫩外焦了!除了皇上之外,皇后娘娘要打谁,还当真就没人胆敢象沐蝶灵这样回话的,太异类了! 皇后原本出口就已经有了悔意的心被沐蝶灵象斗鸡似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再次一拍桌子道:“本宫就不信打不得你了!如此叼妇,没有一丁点儿王妃该有的样子。来人啊!马上拉她到院子里执行,重打三十板子!” 皇后娘娘的话说完,还当真没有人上前执行她的话。因为,此刻是在战王府上,一般来说,皇后娘娘如此吩咐,该由战王府上的家丁来执行这样的命令。但那些家丁一听是打战王妃的板子,谁敢?这战王府上,谁不知道,战王殿下当战王妃是心肝宝贝的?要是打了战王妃,战王殿下一定不会放过的,那就等于是……死!所以,那些家丁们就当自己耳聋了。 谁知,正在这时,却有人通报说,肖妃和瑶妃驾到!这通报的才说完,那肖妃和瑶妃早已经摇曳生姿地由着宫女太监侍卫们簇拥着,已经来到眼前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会来?这是因为,她们时刻都派眼线盯着,犹其这战王府上的事情,她们万万不能错过。知道皇后娘娘要将吕兰雅带入战王府上做侧妃,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所以,肖妃和瑶妃哪有不赶过来瞧热闹的道理?最好是能看到什么精彩的事情,比如,此时此刻的婆媳大战,就是她们最想观看的。 她们人还没到,一路上就了解到大致的情况了。这时候人到了眼前,先给皇后娘娘行了大礼之后,肖妃就笑着说道:“皇后姐姐,刚刚妹妹是不是听错了?皇后娘娘竟公然要打战王妃三十大板么?这可使不得呢。” “为何使不得?”皇后娘娘原本就觉得这口令真的下错了,但却要如何收回来?这令出,如泼水,收回来,她还有面子么?但要有人能给她一个台阶,让她能收回来,那就最好。 肖妃狡猾地一笑道:“这不明摆着么?战王妃是谁啊?她可是战王殿下的心头肉啊!皇后娘娘就算是皇后娘娘,这天下谁能打得,谁又是打不得的,皇后难道不知道么?再说了,这战王府上,又有谁敢执行皇后的命令打战王妃啊?难道,皇后娘娘要自己动手不成?皇后姐姐还是算了吧,虽然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却也是可以收回来的。就当没说过吧!大家就当没听见就是了!” 肖妃娘娘这么一番话,简直就犹如火上浇油,让皇后的面子顿时挂不住了!那不就等于在说,皇后娘娘,你的话就当放屁吧!收回来不就得了?虽然明知这肖妃用心险恶,但说要打战王妃三十大板的又确是她皇后娘娘自己。此刻要收回来,她皇后当真是太过没面子了! “谁说打不得?!”皇后至此,自己的面子更重要,沉声吩咐道,“林麽麽,桂麽麽,陈麽麽,李麽麽,你们给我捉住战王妃,给她三十下板子,一下也不能少!” “是!”皇后身边左右跟着的四个麽麽的武功十分厉害,是专们为皇后处置一些武功高的人才用到的。这时候听了皇后的命令,虽然也不想出手教训战王妃,但她们一惯唯皇后的命令是从惯了,立即就闪电般向沐蝶灵扑过去。 “想捉我沐蝶灵么?没这么容易!”沐蝶灵这时候哪肯束手就擒?她立退向门外撤去道,“皇后娘娘,你没脑子么?干么听肖妃的话?她不安好心,你听不懂么?”相对于皇后娘娘,沐蝶灵更恼肖妃娘娘。 肖妃一听,说道:“哎呀,战王妃,你这不是狗咬吕洞宾么?本宫这是在劝皇后娘娘别打战王妃。战王妃倒是怪本宫不安好心了?本宫有不安好心么?” 皇后娘娘当然也知道肖妃不安好心,但这时候,箭在弦上,她不得不发啊!难道出尔反尔,就说不打了?更何况,沐蝶灵真的句句不相让,声声傲气,顶心顶肺,不给她半点面子。 “捉住她啊!”皇后再次出言。 沐蝶灵撤出了屋子外面,四个婆子如影随形,那武功之高也真不是盖的!但是,此时此刻的沐蝶灵不但是内功和轻功都已经是一流的身手,更何况还有现代的十八般武艺在身,这四个婆子已经不能象上次她被人泼狗血那样,轻易就捉到她了。 皇后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她的四大护法一向捉人如老鹰捉小鸡一样地容易。哪碰到过这么个乱局了?随着沐蝶灵退出屋外,大家一窝蜂地,也跟着向外涌出。 这一出大门,周围都是亭台楼阁,沐蝶灵知道不能叫战王府上的人为她挡箭。有了皇后的命令,任何人都左右为难。为皇后娘娘服务是得罪她战王妃,为她战王妃服务当然就得罪了皇后。所以,她并没有命战王府上的人来护她,甚至连身边的护卫都不给他们任何的指令。 但是,这四个婆子岂是易与之辈?她们的武功之高,简直就深不可测!四个人如幻影移形一般,追着沐蝶灵。沐蝶灵一出屋子,即跃上了屋顶,使出十八般的武艺和她们周旋着。 这打三十大板在电视上看得多了,那可是会把屁股打得开了花的。她怕痛,打一板子都痛,何况要打三十大板?她堂堂战王府上的女主人,三番四次被皇后娘娘上门来耍威风也就算了,还敢打她板子?门都没有! 哼!打不过的话,她就逃!她才不会傻傻地被人打板子呢。这战王府上一旦来了皇后娘娘,都不象是她的家了!讨厌的皇后娘娘,若非她是尧尧的亲娘,她此刻就飞过去掐死她! “哎哟哟!这战王妃的武功好生了得呢!皇后姐姐,你那四个护法长老似乎都不是对手了。”肖妃娘娘一边说着,一边状似无心地,突然蹲下身去,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竟然捡了一粒小石子捏在手心上。 这时候人人的注意力都在屋顶上,瞧着沐蝶灵那飘亮的姿式,身手异常好看地游于四个老婆子之间,打得难分难解!实在是让人看得惊心动魄,而又觉得精彩绝伦!甚至有人不小心地叫了一声“好”字。 此时,肖妃娘娘却悄悄地运起了掌力,正打算将一粒石子打向沐蝶灵。 170章 ,太过狂妄求休书! 以一敌四,姿式再美妙,也开始有些凌乱。 肖妃捏着一粒小小的砂子,向沐蝶灵的小腿打去,却没想那粒微尘似的石子只打到一半,就被另外一粒石子打中。跟着,肖妃便感觉自己的手腕反而被人用一粒石子打中,动弹不得了!骇然循着方向寻望,却没想,那人只是沐蝶灵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卫…… 战王府上的人都在心急如焚,他们的小王妃会不会被那四个婆子捉住,然后真的被打三十大板?要是这下令捉沐蝶灵的不是皇后娘娘,而是别人的话,他们早就动手帮忙了。但是,因为是皇后娘娘,心中多少有些顾忌着,所以都在观望之中,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眼看沐蝶灵就要不敌四个婆子时,却有两条人影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左一右,向四个婆子掠过去,异口同声地说道:“王妃娘娘,我来帮你!” 随着声音,大家看到的是沐蝶灵的两个侍卫小参将,也就是杨惜君和百里笙歌,一齐从观望的状态到一跃而上,加入了战火之中。顿时,屋顶上的打斗局面被扭转!原本处于劣势的沐蝶灵因为两个小参将的加入而大大地轻松起来,轮到皇后娘娘的四个婆子手忙脚乱了。不过,也只是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又成了一个平手的局面,谁也似乎赢不了谁去。 肖妃的武功其实也不错,也算是一个高手,她不轻易出手,并没有人知道她会武功。所以,她才会静悄悄地想打一粒石子过去,却哪里知道居然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竟然将她的右手xue位给封了,令她的右手不能动。这令她大惊失色,不敢再有任何的小动作,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了。 沐紫瑶这种时候真是恨不得沐蝶灵快点被捉住,然后被狠狠地打上三十大板,那可就为她出一啖气了!哪想居然还有两个不怕死的小侍卫敢挺身而出,不畏惧皇后娘娘的威严,将沐蝶灵几乎就要落败被捉到的局势扭转了! 她看得心急,很想上前帮忙,但又自知武功低微。想了想,居然转身就给皇后娘娘行了个礼,说道:“皇后娘娘,瑶儿的姐姐太不懂事了,居然敢跟皇后娘娘动手,这太不象话了!瑶儿也上去劝说一下姐姐,叫她停下来。”她说着,便向她身边的两个侍卫说道:“阿青阿紫,你们代替本宫上去,好好地帮忙劝说一下本宫的王妃姐姐,别跟皇后娘娘作对。” “是!”两个叫做“阿青阿紫”的侍卫听了沐紫瑶的话后,竟然立即就跃起上了屋顶。从那姿势来看,武功也居然十分地上乘。 皇后娘娘一瞧,就知道这阿青阿紫竟然是皇上身边的两个侍卫,不知何时被沐紫瑶讨到她身边来了?看来,皇上还真的越来越*爱这个沐紫瑶了!这个小狐狸精想做什么?想混水摸鱼,趁火打劫么? 顷刻之间,屋顶上的打斗又成了另一番局面,这大大地出乎了皇后娘娘原先的意料。这局面是不是太乱了?皇后娘娘的脸都黑了下来,阴沉着一张脸,转而对沐紫瑶道:“本宫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插手了?把你的人叫下来,不然,别怪本宫废了他们!” 沐紫瑶一听,不禁心下大惊!因为,她也曾听说过,皇后娘娘其实也武功极为高强。 正在这时,战王府上的人中,那原先还打算听皇后之令,要为吕兰雅去布置幽兰阁的王府总管林海走到皇后娘娘的面前,跪下磕头道:“请皇后娘娘开恩!收回成命吧!小王妃年纪还小,不懂事,还请皇后娘娘多多宽容!” 因为这个林海总管的一跪,其他战王府上的人就跟着都跪下了,磕着头为王妃求情道:“请皇后娘娘格外开恩!不要打小王妃!” 吕后一看,黑压压的奴才们都跪了一地,可见,战王妃在战王府上还是比较得人心的。她脸色铁青,饶是她平时也是泰山压顶之势,也觉得这个场面越来越不象话了!再这样下去,简直就乱成了一锅粥。 但这个时候,吕兰雅却说道:“姑妈皇后,这个战王妃也太不将姑妈皇后放在眼里了!如此公然反抗姑妈皇后的意诣,以为有了尧哥哥的撑腰,就连姑妈皇后的面子都可以不顾了么?太可恶了!别说姑妈要打她三十个板子,就算是五十个板子又如何?她身为小辈,也该乖乖地受罚才是。” 吕后左右为难,正在这时,却有两个人被重重地,从屋顶上被人踢了下来!这两个人便是瑶贵妃的“阿青阿紫”两个侍卫。 “嘭”地一声巨响!吓得所有人都是一惊!难道这两个人武功那么不挤么?才上去就被踢了下来? 非也!这原因是,皇后娘娘的四个老麽麽跟了皇后多年,又是一把年纪了。她们虽然听了皇后娘娘之命来捉战王妃沐蝶灵,但却有些手下留情。捉是要捉,却不敢真的伤了战王妃。所以,战王妃沐蝶灵才得以在屋顶上和她们周旋了那么久。 沐蝶灵的两个小侍卫参进来后,四个老婆子更加力持平衡,并不打算当真捉到沐蝶灵让皇后娘娘打三十大板。这沐蝶灵是战王妃,是战王殿下的心头肉。而战王殿下却又是皇后娘娘的心头肉。皇后娘娘一时火遮眼,要真是打了这战王妃,战王殿下要是发怒,到头来,还是皇后娘娘心烦。 所以,她们心中雪亮着。但是,这沐紫瑶却一时心急,将她的两个侍卫挥了上去帮忙,只一心想将沐蝶灵捉住了好让皇后娘娘打板子。这两个阿青阿紫的武功其实也很高,但是,他们一上去,那原本正在打斗的众人之中,沐蝶灵最恨沐紫瑶,见她每次都想落井下石,当然就先来打她的两个侍卫了。 而那四个婆子是皇后的人,当然知道皇后娘娘也讨厌沐紫瑶,所以,原本在对打的人,居然突然一齐转而打起了沐紫瑶的两个侍卫来。 所以,这两个侍卫哪是屋面上七人联手之下的对手?当然首当其冲,被人踢了下来,当场摔在了地上,好象断了几根骨头了! 啊!人人觉得惊心动魄!乱七八糟! 皇后都觉得这样的局太过出格了!简真就不知如何收拾这样的残局。就在这时,沐蝶灵突然脱出那四个婆子的围攻,在杨惜君和百里笙歌的左右护卫中,极速后退着,退到一定的距离之后,沐蝶灵突然说道:“停下来!我有话对皇后娘娘说,等我说完了,再打如何?” 那四个婆子一听,齐齐停在沐蝶灵面前的十步之外。她们也希望不用打,最后是能够文结。 沐蝶灵见她们真的停了下来,就转身对下面的皇后娘娘大声地说道:“皇后娘娘,你要让吕兰雅住进战王府,本王妃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但是,如果战王殿下同意的话,我也没话可说。不如,我派个人去请战王殿下回来,他要是同意,我立即就休了他,从此不做战王妃!你也不用打我的板子了!但要是他也不同意,还请皇后娘娘收回成命!” 沐蝶灵此话一出,当真惊世骇俗了!她说的是段逸尧要是敢同意,她就休了战王殿下。所有的人听了,都被她的狂言吓到了!这战王妃确是很得*,但也不能说话这么狂妄啊?她休了战王爷?! 皇后娘娘当即被沐蝶灵的话气得头顶冒烟!她竟然敢说休了她的儿子!不过就是纳个侧妃,她竟然嚣张拔扈到这种地步!这在皇后娘娘的眼里,简直就太不象话了!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皇后娘娘的回话。皇后娘娘这次真的被气到了,她皇后的颜面何存?难道说,她堂堂的吕皇后,还当真没办法给儿子纳个侧妃么? “也不用请尧儿回来了。去!请右相爷过来!瞧他教养出一个怎么样的女儿出来!本宫今日就替尧儿休了你!你还胆敢休本宫的皇儿?自古以为,只有男人休妻,你居然口出狂言,要休夫!本宫就算今日替尧儿休了你,也不算太过!”皇后娘娘吩咐一个小侍卫,让他去请右相爷过来。 沐蝶灵也受不了这个吕皇后做她的家婆了!尧尧再好,有这么一个家婆在,三天两头就来搞事。还有啊,尧尧府上就已经有六个女人了!那六个女人一直就是她心中的死结!虽然尧尧一再地保证不会碰她们,但她们原本就挂在段逸尧的名下,名义上就是段逸尧的老婆。这件事,一直就让沐蝶灵心中不爽到极! 她最初也不想嫁给一个有那么多老婆的男人!此刻又在气头上,她竟然高声道:“好!皇后娘娘,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就现在,立即,给我一封休书!我要是拿到了休书,立马就离开战王府!这样,别说你要让吕兰雅做侧妃,做正妃都得了!” “那好!去!给本宫备笔墨纸砚来,本宫就给你一纸休书,看相爷有什么话说!” (cqs!) 171章 ,一封休书千斤重 皇后要写休书?这下,全场鸦雀无声了一会儿之后,便是那些跪着的战王府上的奴才们一齐跪地求着口呼求情声:“皇后娘娘千万别休了战王妃啊!不要啊!求皇后娘娘开恩!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这些人当中,还真的有好些人是真心地相求皇后娘娘的,当然也有假惺惺,做个样子,跟随大队的。但是,当皇后娘娘说着要写休书时,其中有两个人最是惊喜交集,那当然就是吕兰雅和沐紫瑶了。 吕兰雅当即简直连说话都打禀了道:“快去啊!”她踢了自己的一个宫女一脚,叫她快去拿笔墨纸砚过来。 见没有人去拿笔墨纸砚,她自己亲自去拿。于是,笔墨纸砚居然很快地被摆在了皇后娘娘的面前了! 至此,皇后娘娘自己都有些惊呆了!怎么就越显越烈到这种地步了?堂堂的吕皇后,她确实是有写一封休书的权利,而且沐蝶灵真的犯了一条又一条的女戒,无论哪一条,都足可以休她。 但是,皇后娘娘心中也雪亮着,她的儿子段逸尧对这个小王妃疼爱的程度,那是非一般的程度啊!她休了小王妃,她的儿子战神王爷必不会善罢甘休。 更何况,她的初衷并非是来休了战王妃的,只不过是要将雅儿弄进来做个侧妃罢了。甚至,她都没再坚持要让雅儿做什么平王妃了。这在皇后娘娘自己看来,那是退而求其次的了。然而,此刻,事情却弄得她自己都有些下不来台了。 这下子,她要如何找到台阶下?这一下笔,那可是比打小王妃三十个板子更加的大件事啊!皇后娘娘从未被人逼到这么个疯狂的程度上,拿着狼豪笔不禁有些呆了!吕兰雅将笔塞入她的手中,她都狠瞪了吕兰雅一眼。 那四个婆子也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跪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其中的桂麽麽说道:“娘娘,万万不可下笔!” 皇后娘娘立即问道:“为何不可?她忤逆长辈,目无尊长,既无所出,还妒嫉成性,口出狂言,王爷纳个侧妃,她就狂言休夫!此等狂妄无礼,不懂礼节的王妃,不配做战王府上的女主人!”皇后娘娘罗列一堆罪名,实在是盼望着,有人能说服她,这些罪都可以不是罪。 那婆子都有些哑言,因为战王妃确确实实就如皇后娘娘所说,犯了一大堆的女戒,那么出类拔碎的王妃娘娘,也是那么出格,语言行为都异类得不能用普通人来量度,若拿这些女戒来说事,战王妃真的符合被休了! 但另一个婆子却说道:“小王妃年纪小,关键是,小王妃是战王殿下的心头肉啊!娘娘休了小王妃,那不是在揪战王殿下的心肝么?这可万万使不得!无论小王妃犯了多少的罪,那都得等战王殿下自己来处置的好。娘娘要是这样挥笔下去,休了小王妃还不是大事,怕是伤了母子之情呵!到最后,还不是挖了娘娘自己的心肝么?” 这一下,这个李麽麽倒是说到点子上了。下面的人又跪得黑压压地,都在求情。皇后娘娘还真的就想就此作罢,不想下笔了,只是不知要如何自圆其说罢了。 “战王妃,你跪下!认个错,本宫就饶了你这一次。”皇后娘娘如此一说,实在已经是格外开恩,有些心软了。 这个时候,沐蝶灵和她的两个小参将也因为那四个婆子早已经跃了下来向皇后娘娘求情,所以也从屋顶上下来了,正站在皇后娘娘十几步远的面前。 肖妃娘娘万万没想到,她原先被人点了的xue道突然也被解了!不禁深深地瞧了一眼沐蝶灵身边的那两个小参将一眼。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她右手的xue道是被那个灰衣公子点的。此刻他又给她解了xue,那是什么意思? 冰雪聪明的肖妃娘娘立即意会到了什么似的,关键的时候,她又开口道:“哎呀!战王妃岂是休得的?皇后姐姐,就算您是皇后娘娘,那也得想想,就象李麽麽所说,战王妃果真就是战王殿下的心头肉啊!就算战王妃犯下再多的女戒,您就当没看见吧!这休书您要是写下了,战王妃还是战王妃,她也不会走的。战王妃岂是人人能做的?做了,又有谁当真会走人?您写了休书那也是白写。” 沐蝶灵当然听得出肖妃的意思。但是,她此刻真的有些灰心丧气!不是不喜欢尧尧,也不是不想要尧尧。但是,这战王府,她始终不是那么喜欢,每每想到他的那几个老婆,她就觉得不是滋味儿。一步步走来,她被小尧绑在了身边,心在沦陷,但其间也不无苦苦的挣扎。 此刻,她突然很想皇后娘娘把休书给她,让她到外面喘口气去。她要的很简单,希望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有一个舒适的“家”。一个可以让自己能真正地栖息安宁的家,而不是,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战王府。 段逸尧的身份太特殊!也许,终此一生,他都没办法给予她,她真正地想要的一切。将来,他最有可能成为皇位的继承者,到了那时,只怕更加三宫六院。岁月无情,她又如何有那个自信,一生一世,让他三千*爱独于她一身? 因此一想,沐蝶灵不但没向皇后娘娘下跪认错,面色一僵,心下乱了!她居然就还更加狂妄不羁地昂起小脸来,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回话道:“皇后娘娘,你要休就休。堂堂皇后娘娘,不会连写一封休书都不会吧?不然,就让我来写!我也可以写一封休书!休了你儿子!”尧尧,你别怪我!我真的好讨厌你妈妈!这样下去,将来,她还是会犯戒,还是会得罪皇后。 这话,当场就气得,皇后娘娘落笔如有神助!“唰唰唰!”一篇休书就此尘埃落定!不一会儿就写好了! “沐蝶灵!拿着这封休书,你滚回相爷府去,给你的相爷爹爹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你被休的经过,别添油加醋了!他教出你这样的女儿出来,简真就不成体统!你这王妃就让雅儿来做吧。顺便告诉你爹爹,若他还想跟战王府做亲家,那就送他的小千金沐白荷进来!” 皇后娘娘说完,将一封休书丢给沐蝶灵,让所有的人都哑了!被这么戏剧性的一幕震惊得呆头呆脑的,反应不过来了!当真是春雷滚滚啊!王妃娘娘就这么被休了么?皇后娘娘亲笔写的休书,在这个时空,就犹始现代法官大人的判决,绝对有效啊!拿着这一封休书,沐蝶灵可以再嫁他人。 至此,沐蝶灵也不太敢相信地,接过了那封休书。她也没想到,会如此这般就收到这样的休书一封的。这休书,就等同于现代的离婚书吧?拿在手中时,她竟然心下剧烈地一痛!就象心脏被人用什么勾子勾得血淋淋似的,痛得不行。意气用事过后,突然意识到,这是要和尧尧分开的意思。昨晚,她和尧尧,还恩恩爱爱地…… 她要是这么一走,会有多伤尧尧的心?尧尧回来要是不见了她,会有多发狂? 正脸色发白,嘴唇无色,感觉天地都顿时有些黯然失色,刹那间日月无光时,她觉得,脚步似有千斤重,想迈,又迈不开去时,一个声音含讥带讽,却是喜不自胜地说道:“姐姐,您这又是何苦呢?既然舍不得这战王府上的荣华富贵,您就不该跟皇后娘娘作对啊!快!快给皇后娘娘跪下求饶,说你以后都不敢了!说你错了!不想离开战王府。你要是这么说了,皇后娘娘慈悲为怀,会原谅你的,你就不用离开了。”这话出自于沐紫瑶之口。 多次交锋,沐紫瑶也多少了解到,沐蝶灵这个死丫头的脾气了。要她跪下向人求饶,她是万万不会做的。这死丫头死过复活之后,什么没有,就多了一身傲慢的骨头。她这么要她跪下,她一定是不会跪的。 果然,沐蝶灵压根就没想过要向皇后娘娘跪下认错什么的。尽管心中隐隐地作痛,痛得撕心,想到要离开尧尧,心就象被撕裂一样难受。但她又是真的没法容忍这个吕兰雅又要成为段逸尧的老婆!她进来,六个加上一个,又七个了!加上她,就是一个“八”的数字。这个数字伤人啊!但这是事实!沉浸于爱情的幻想之中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骨感而残忍的。 她,缓缓地转身,身后,传来一迭连声的苦求道:“王妃娘娘,千万不要走啊!等王爷回来啊!” 但是,沐蝶灵却拿着那封休书,放进自己的衣裳里,虽然举步维艰,却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 有两个小参将跟着她,一左一右,脸上形色机警地瞧着,看有没有人会趁机伤害娘娘。而,这个时候,一直跪着的傻呆了的小竹丫头好象突然傻醒了似的,一下子就从跪着的姿势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追过去叫道:“小姐,您等等奴婢,奴婢要跟着您!您去哪,奴婢就去哪!” (cqs!) 172章 ,本王的王妃,谁敢休?! 段逸尧在铸炮坊里埋头于第一樽大炮就要新鲜出炉了!这可是整个天元国里最劲暴的军事消息。有了大炮,天元国将会成为军事强国,要想侵霸这个时空,吞并周边的小国那就更加易如反掌了。 正指挥着众人将一樽重型的大炮推出到离铸炮厂五十米远的一处地方,对着一面大海,打算试炮时,段逸尧问道:“王妃还没到么?”他忙得太过兴奋,虽然是叫人别出声,让灵儿多睡些时候,但他估摸着,她也该来了。 古风回道:“王妃娘娘今朝来迟了呢。”一边说着一边想,十成是王爷精力太好了,日间忙得不可开交,晚上还能折腾着王妃吧。这大炮可是王妃娘娘的天才发明,试炮总得等娘娘来吧?他伸出一个大拇指道:“王爷,王妃娘娘真是了不起啊!”他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呢。 段逸尧“嗯”了一声,那嘴角弯起,眉眼弯起,笑得极为骄傲!他的小灵儿确是宝贝啊!岂止是了不起? 站在旁边的莫雨摸摸自己的头说道:“王妃娘娘岂止是了不起?那真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呢!要是有这么好的女子,我也想娶个娘子了。嘻嘻!” 古风一拍他的脑袋道:“你么?还是娶个蠢一点的女子好!也不想想自己的脑袋,还敢娶聪明的女子!” 莫雨不服气地问道:“为何我就要娶个蠢一点的女子?我也没巴望娘子有王妃娘娘那么聪慧,但是,也不能娶个傻的啊。我喜欢聪明的女子不行?!” 古风板着脸说道:“自己不聪明,还想娶个聪明的。没听说木门对木门,竹门对竹门么?你娶个聪明的?不把你欺压死才怪。” 莫雨却嘻笑道:“被自家的娘子欺压,那有什么关系?要是我娶了一个聪明的娘子,我就让她欺压了也心甘情愿。” “你听!某人还没娶娘子,就打算被娘子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了!这叫什么?叫娘子的奴才?”胡雷加入来,趣笑着。 “娘子的奴才就娘子的奴才呗!”莫雨心想,要是能娶到象王妃娘娘一半聪明的,一半飘亮的,他就心甘情愿做娘子的奴才了。 正在互相调笑打趣着时,一个声音突然高调地传来道:“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他们今儿个试炮,可没通知皇上。 回头,还真是皇上段玄德的鸾车华丽丽地向这里驱车而来。不一会儿之后,鸾车停在段逸尧的面前,皇上段玄德从马车上下来,由李公公扶着,笑容满面。 段逸尧和所有的人赶紧的都迎接着皇上段玄德的到来。 “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所有的人都行了跪拜之礼。 “父王为何……”段逸尧正想问,皇上怎么来了?他并没有向父王禀报这铸炮厂的事情,一切,都是他自己出资出力打造的。因为还没成功,所以他才没有禀报。 段玄德的身后跟着几位朝庭的重臣,他的眼睛在瞧着那樽刚刚被好几个人推出来的重型大炮,点头颔首道:“这么重大的事情,老三,你竟敢瞒着你父皇!今日已经是试炮的日子了,你居然还不打算通知你父王!” 段逸尧这才知道,他的父王还是十分密切地注意着周围一切的。想来,他铸炮的事情,他父王早就知道了。所以,他赶紧地解释道:“禀父皇,不是不打算禀明父王,而是打算等试炮成功了之后再禀报父皇。免得要是不成功,让父王空欢喜一场。” “嗯。”段玄德的目光扫了一眼那樽大炮之后,又扫了周围一眼问道,“灵儿呢?我那媳妇儿哪里去了?这大炮听闻是她设计,发明的,今日试炮,她难道没来?”一切的内里乾坤,皇上早就了解得清清楚楚。 “会来的,可能迟一些吧,她昨晚睡得迟了些。”段逸尧回道。凡人一来就问小灵儿,连他父皇也不例外了么? 段玄德脸上笑意盈盈,显然是心情极好,温和随意地说道:“你可别累坏了她!这么好的媳妇儿,可是便宜你了。”那言下之意,竟是万分喜欢沐蝶灵。想了想,又说道,“朕是越来越喜欢小灵儿了!有这么聪明的脑袋。这大炮试炮成功之后,朕再御封她为镇国大将军,增加她的兵马权。” 众人一听,俱都是心下凛然一惊!镇国大将军么!这可是一个十分了不得的封号!一般是在战场上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才会被授予的封号呢。不过,就算是皇上身边的大臣们也不敢有意见。因为,如果这大炮试炮成功的话,那确是比在战场上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还要功高盖世。 “父皇请到那边去观礼!”段逸尧没说什么。但是,心下却没怎么同意父王一再地提升灵儿。灵儿是他的宝贝儿,他私心里总是想将她藏起来。但是,偏偏小灵儿就一再地惊世骇俗,让人人都知道她。 皇上和众大臣们一起走到试炮台前坐下,呷着茶水,就等着试炮了。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段逸尧左等右等,就想等灵儿来了之后再一起试炮。皇上段玄德也笑着说道:“还是等等吧!等小灵儿来了再试。”大炮是小灵儿设计出来的,听闻全都是她画出来,写出来的,当真令朝庭上下震惊! 于是,一干人一切准备好了,都心甘情愿地在等着小灵儿的到来。谁知左等右等,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太阳越来越高,小灵儿居然还没来。段逸尧觉得让父王这样等着不太好,就吩咐道:“不用等了,试炮!” 皇上听了,也没什么意见,因为他们真的等了很久。于是,大伙儿才开始试炮。 大炮对着一处无人的大海射出一枚炮弹。 古风举手高叫着:“准备好!开――炮――” 跟着,万众期待之中,“轰隆!”地一声!那轰炸力惊人地在水上炸起了千层巨浪!在这些古人的眼里,这可是第一次瞧见这样威力惊人的武器!所以,都惊呆了之后,很快地,暴发出惊人的掌声。众人欢呼雀跃,兴奋起来,叫叫嚷嚷的!奔跑相呼:“成功了!” “灵儿,你真厉害!我们成功了!”段逸尧喜不自禁地喃喃说着。 “成功了!成功了!”众人开心地叫着,哇哇个不停!又抱又跳!互相搂抱着欢喜无限。 皇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叉着腰,兴奋地“哈哈”大笑道:“哈哈!老三的媳妇儿真是神了!当得起镇国大将军的封号有余啊!” 在他身边的几个老臣子们也附和着道:“是啊!战王妃真乃是神女降世,天佑我们天元国啊!” 不知是谁高叫了一声:“王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就在这当儿,一匹快马急速而来,一个侍卫从马上跃下,急急地赶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段逸尧的面前,跪下报告:“禀王爷!皇后娘娘把王妃娘娘休……休了!” “什么?休……休了?是什么意思?”段逸尧一听,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什么是休了?休了是什么意思? “是……就是……休了!是皇后娘娘当众写了一封休书,将战王妃休了!所以……所以……战王妃走了!”这个侍卫显然是快马加鞭地赶到的,额上汗流满面,说话直喘气,喘得不行。 “走,走哪了?为何这么迟才来禀报?”象被雷劈到似的,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呆了半晌才明白休了是什么意思的段逸尧一把揪起面前的侍卫,额上青筋都暴突了道:“本王的王妃,谁敢休?!” “是……是皇后娘娘……”吓得这个侍卫说话更加不顺畅了道:“不……不知道……是……是……” 这侍卫话还没说完,就被段逸尧揪起之后又丢在了地上,才眨眼之间,王爷就将他丢在地上,然后跨上一匹马,“驾!”地打马离去,连皇上也没说一句告辞,试炮的事情更没有交待一声,就一阵马蹄声中不见人影了。 所有的人都因之停止了笑闹跳跃,一头雾水地问道:“休了王妃?” 皇上将那个小侍卫叫过来,仔细地问了一遍,也愕然道:“皇后吃错药了么?将战王妃休了?”他愕然了一会儿之后,又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要说皇后想为老三纳吕将军的女儿吕兰雅为侧妃,那倒不难理解。因为吕将军是老三段逸尧的嫡亲舅舅,手上握有三十万的兵马。皇后原本就打算亲上加亲,让雅儿做尧儿的王妃。相爷的嫡女大千金沐蝶灵跟自己的侄女相比,还有那三十万兵马…… 但是,就此休了战王妃,皇后此举也太过激烈了!皇上有些想不通皇后娘娘怎么如此意气用事?不过,他又想了一会儿,战王妃小灵儿虽然才华出众,天生如神女降世一般,但她的言谈举止确又是太过惊世骇俗,跟世人有些格格不入,往往让人没法消受啊!想来事出必有因…… 哈!摸着下巴,皇上似乎极为感兴趣,也许是因为试炮成功了,他不再为边国的入侵那么担心了,所以心情仍然极好,说道:“摆驾战王府!” 皇后的脑袋变桨糊了么?还是脑残了?皇上想,一定是皇后被小灵儿气爆了吧!金銮殿上,小灵儿的思想就很出格,皇后受不了,倒是有些能理解的。 李公公道:“皇上,您看,战王妃真的是被休了么?这皇后娘娘还当真敢休了战王妃么?这下,战王殿下可就头痛了!” 皇上道:“摆驾战王府上看看不就知道了?要是战王妃真被休了,朕就立封她为镇国大将军,赐她良田千顷,增加她十万兵马权,为她建一座可以匹敌战王府的将军府。” “啊!”李公公暗暗心惊,摸不清皇上是什么意思。 现场里自然有负责铸炮厂的将军指挥着善后的工作,既然铸炮成功,当然继续铸炮了。 战王府。 看戏的人陆续地散去。皇后娘娘看着沐蝶灵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战王府,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这个媳妇儿出类拔萃,她原本是已经接受了她的。今天,她本意是来安排雅儿进府做一个侧妃的。事先,她真的没有休掉沐蝶灵的任何打算。 为何就演变成了她挥笔休掉了老三的媳妇儿?隐隐然,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是本意的事情,老三必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她又觉得,这是不是她中了这个丫头的圈套了?难道她本来就想要这么一纸休书么?她有听闻过,她一点儿也不想嫁给她的儿子战王殿下。 原本,在皇后的心目中,她的儿子是全天下最优秀的,要说有哪个女子不愿意嫁给她的儿子,她是万万不能相信。但是,此刻,她又真的不得不有些怀疑,这个小丫头是不是真的原本就不想嫁她的儿子?要是换了旁人,哪有这么容易就拿了休书就走的?从头到尾,她发现这个死丫头一个字也没求过她!还字字相逼,好象巴不得让她写下这么一封休书似的。换句话说,皇后娘娘觉得,那封休书她是被小灵儿逼着写下的。 这一下,那肖妃得逞了!瑶妃高兴了!她一一地看在眼里,竟似,心头压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 最高兴的是吕兰雅,她扶着姑妈皇后回到大厅之中坐下之后,就开始当自己是这战王府上的女主人了!指挥着所有的人散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吩咐人给她备来茶水,对这大厅左看右看的,就象这战王府已经是她的了。 皇后娘娘坐在大厅之中,久久回不了神。静下来怎么想就觉得怎么不妥!她能做到皇后这个位置又岂是简单的?不知在后宫之中使了多少的手段,步步为营,步步惊心。但是,沐蝶灵当真的是一个异类!异类得让她堂堂的天元国皇后今日失了分寸,做了一件让她自己觉得完全不在掌控之中的事情。 桂麽麽似乎看出了皇后的心思,递给她一杯茶道:“娘娘,这件事情……如果娘娘觉得不妥,那就……” 皇后娘娘突然说道:“你带人跟着!但别让她发现了!” “是!”桂麽麽领命去了。 旁边的吕兰雅一听,挨着皇后娘娘道:“姑妈,您这是后悔了么?雅儿会对尧哥哥一心一意的,也愿意为姑妈生很多皇孙,让姑妈开心。” 皇后娘娘有些心不在焉道:“嗯,好,雅儿乖。” 正说着,站了起来,眉峰紧蹙着昂起雍容华贵的脸说道:“摆驾回宫!” 吕兰雅一听,马上说道:“姑妈,您这就走了么?您不等着皇表哥回来,跟皇表哥宣诣,让雅儿做王妃么?”要是皇后姑妈走了,等下尧哥哥回来,不愿意承认她那怎么办?吕兰雅此刻也有些担忧着,正主儿还没回来,回来了之后会怎么样?平时都是她热情有余,皇表哥对她,她心知肚明。 皇后娘娘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烦躁,但终究还是坐下来了。因为,这件事没等尧儿回来,她就算回自己的寝宫去,只怕也会坐卧不安的。那就干脆地,在此坐等尧儿回来了说清楚吧。 于是,段逸尧风驰电掣,快马加鞭地赶回战王府上时,皇后娘娘和吕兰雅还没有离开,正等着他回来。 才跨步入门,段逸尧连惯例的大礼都没有行,就劈头盖脸地问道:“母后,您当真给灵儿写了休书?”他问完了这一句,才跪下,抬头疑视着皇后娘娘,半眯着,那眼中噬了血般地红,一抹痛色划过,看自己的母后犹如看一个没法理解的陌生人一样。 皇后娘娘被自己的皇儿如此看着,端庄的脸上竟然不自然地有一丝慌乱,但她不得不摆出一副平时很是镇静自若的样子,回道:“嗯,是给她写了休书!她狂言……” 皇后娘娘还想说清楚原由,但战王殿下却打断了她,问道:“她去了哪里?” “这个……不知道!”皇后娘娘突然也摆着脸谱说道,“母后已经替你立封雅儿为王妃了!沐蝶灵口出狂言,本宫不休她,她也扬言她要休夫!与其让一个女子狂妄地休了你,让你成为天下人的笑话,还不如让本宫先休了她!你别怪你母后写了休书,实在是她没有半点做王妃的样子!若她对你有情,就不该拿了休书就走人,求都没求本宫半句!” 段逸尧“咻”地起身,一句话也没说,就要转身离开。 没想到,吕兰雅居然大着胆子拦在他的面前说道:“尧哥哥,我已经是您的王妃了!您不能再去找她。” 段逸尧默然地瞧了她一眼,然后回头,对他的母后说道:“母后,我是不是跟您说过了?我的王妃永远都只是沐蝶灵!其她的女子,请您带走!还有,府上那些侧妃,小妾,原本我还没想清除她们,但是现在,等我将灵儿找回来之后,我会将她们统统赶出去!一个也不留!” “什么?你敢!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皇后娘娘大惊失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说什么,但尧儿却象一阵风似地断然走了! 她收不了口地,心中喃喃而语:雅儿的爹爹,你的舅舅手握三十万兵马。相爷虽有个势却无兵马权。那六个小妾和侧妃都是有些背景的,每一个都不容小看,除一个没事,除六个么?那就要翻天了啊! 她气急败坏!但是,段逸尧却已甩袖而去。 (cqs!) 173章 ,杀一个血雨腥风! 离炮火隔了一段距离的一个小山头上,沐蝶灵正立于山顶上,观望着试炮仪式的进行。今天是约好试炮的日子,她没有忘记。但是,此刻她的怀里却戏剧般地揣着一封休书,不禁心潮澎湃,落落寡欢。 然而,沐蝶灵就是沐蝶灵,傲气天生,她挺直了腰板,负手于后,并没有被休的坏心情影响太久。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早就想要这么一封休书吧!她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个时空。内心的深处,对于和六个女人共有一夫,她始终无法释怀。 在她的身后,跟着六个侍卫,还跟着小竹丫环。那炮火“轰”地一声巨响,成功地炸响在海水上,让所有的人轰然叫好之余,也让沐蝶灵有些激动。不过,她并不感到意外,一切材料充足,铸炮是一定会成功的。 “娘娘,您真厉害!成功了!”小竹带泪说着。跟着沐蝶灵出来,这小竹丫环就象是水做的,不停地抹眼泪,因为她家小姐被休了。她一边抹眼泪又一边劝说道:“小姐,回去吧!王爷回来之后,一定会处理好的。皇后娘娘也不能代替王爷啊!王爷有多爱娘娘,娘娘是知道的。” 沐蝶灵坐了下来,并不象小竹丫环那么多愁善感。离开的那一刻,她确实是举步维艰,心头象压着一块大石头。可是,此刻,她却想通了。想当初,她就不该嫁入战王府,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分分钟也许都会穿越回原来的时空中去。 也许,尧尧始终要面对一次她的离开。还好,皇后娘娘带来的古太医确定她没有怀孕。她一直就处在矛盾之中。要是她带个球穿回现代去,那会如何?做单亲妈妈? “将军,您有何打算?”百里笙歌突然越前一步,抱拳低头问道。 沐蝶灵折了一根草,叼在嘴里,刹时之间,她哪有什么打算?远远地,她其实瞧得见尧尧焦急地上马离去,一定是回战王府上去了吧!尧尧一直就有那么多女人,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女人。她走,走得远远地,让他找不到她。也许,他暂时不会忘记她。但是,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岁月无情,他始终会忘记她的。 沐蝶灵回过头来,说道:“你们,都不要跟着我,行不?我想一个人。” “不行!王妃去哪,我们就去哪!”七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沐蝶灵不禁有些感动。这七个人是小竹,百里笙歌,杨惜君,还有她的四个侍卫锦,绣,山,河。 “既然如此,那就由得你们。我想随便走走,暂时还没有任何的打算。”沐蝶灵漫不经心地说着。 “那我们就陪着王妃娘娘散散心吧!”其中的一个侍卫说着。 沐蝶灵不置可否,站了起来,拍拍衣裙,拍拍双手,打算离开。 突然,跟在她身后的百里笙歌眼度划过一抹不明的情绪,向王妃娘娘提议道:“王妃娘娘如果想离开这里,可以从这条路下山。这山下一路向北,山脚下再走一个时辰就是北戴河的岸边。从水路行走,只消七天七夜,就可到北凌国。如果娘娘到了北凌国,相信王爷就再也找不到王妃娘娘了。” 沐蝶灵一听,不禁问道:“你怎那么清楚如何去北凌国?你去过?” 王妃的话才说完,小竹就怒红着脸向他挥拳叫道:“喂!你什么居心?干么叫我们王妃娘娘去北凌国?我们王妃娘娘为何要到北凌国去?” 百里笙歌低头抱拳回道:“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几年前,我曾随商队去过北凌国,对这条水路很熟。北凌国那边即便夏天也天气凉爽。到了冬天,更加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处处琼枝玉条,美景天成。” “噢!那不就是寸草不生,万物冻死,人也变冰雕么?还敢叫我们王妃娘娘到那样的地方去,真不知你安的什么坏心眼儿!”小竹丫环撅嘴骂道。 一直很少说话的杨识君嗤之以鼻道,“与其到那寸草不生的地方去,王妃娘娘真要去一个让王爷找不到的地方去,还不如沿着这条路下山,然后直奔天闽国去。听说天闽国那边比天元国还要富有,是一个比天元国更美丽的国家。” 小竹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人,气愤地说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劝我们王妃娘娘远走他乡,到别的国家去?我看你们真象坏人,不安好心。” 两个人一听,闭上了尊口。 沐蝶灵却顺着百里笙歌所说的路走下去道:“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确实很美!” “小姐!小姐!你不能听他说的,就到那种鬼地方去吧?”小竹担心得要命,象条尾巴似地跟着沐蝶灵。 “你要是害怕,你就别跟着我。”沐蝶灵笑了笑,率先向山脚下走去。 “娘娘去哪,小竹就去哪,跟是一定会跟的,娘娘可别想甩掉小竹。”小竹一步一步地跟着。 “随你。”沐蝶灵轻松地笑着。 于是,沐蝶灵一直就向山脚下走着。约莫就要走到山脚下,经过一片密林,前面就是一个比较密的树林时,突然,沐蝶灵和她的几个侍卫都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因为,刚才每经过一处地方,都有小鸟儿被惊飞,而这片密林分明林木最密,为何一个小鸟都没有? “有危险!不要入林!”才说着,她一拉小竹,就足尖点地,极速向后退去。六个侍卫也跟着护住她向后退着,抽剑出鞘,明晃晃地,顷刻之间就是浓浓的杀气弥漫于空气之中。 “嗖嗖!”声响起,一片树叶风动之后,林中树梢上果然当即跃出几十个黑影来,手中拿着一袋不知什么东西,突然用剑刺穿后向他们撤来!顷刻之间就让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白色的烟雾。显然,这些人是想等他们进入树林之后再撤烟幕的,见他们还没入林就退出,只得从树梢上现身,追出来撤着这些烟雾。 “屏住呼吸!”沐蝶灵从身上快速地拿出两粒药丸来,一粒吞入自己的口中,一粒拍入小竹的口中。其余的侍卫显然平时也是有所准备的,都在屏气之间吞了解毒丸。 但是,这些人来得好快!刀剑齐挥之间,已经扑向他们,杀气森森。 “杀!”一个寒冷的声音响起,就是刀光剑影闪电般四面八方而来。 “来得好!”沐蝶灵心中其实极其的郁闷,被皇后娘娘气得满肚子火气。如果不是因为皇后娘娘是尧尧的亲娘,她早就想大杀三光了!此刻居然有人来触她的霉头,那正好让她杀个痛快。 她并非冷血的杀手,但别人要是杀了上来,她也可以顷刻之间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女。 一把寒剑在手,她早已经划出一条寒光杀气,轻盈如蝶的身体舞起飞扬之间,剑光所及,一片惨叫声当即传来。 小竹也学了古风的武功,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丫头。她宝剑随时在身侧,总是心心念念地要保护她家小姐,所以学武非常认真,已经算得上一个二流的剑手了。 而,百里笙歌的弯刀。杨惜君只一把纸扇,就比利剑更利害。沐蝶灵的四个小侍卫山,何,锦,绣是沐蝶灵亲自挑选的,武功都不弱。 虽然他们只有七个人,对方有三,四十个那么多。但是,对方的武功却算不上一流的高手。他们用那些烟幕不成功之后,只靠着人多,却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就被砍杀了一半以上。 血雨腥风之中,沐蝶灵杀成了魔,剑气森森,娇叱连连,她第一次如此冷血地挥剑如虹,剑下无情,招招至命。 惨叫声不断地传出,被削掉手臂的;被刺穿眼睛的;被一剑封喉的;被砍成两截的……残忍的血腥味冲天而起。 在离这些人的血腥残杀不远处,还隐藏着桂麽麽。她奉皇后之命带着五,六个人跟着沐蝶灵到了这里,一直就远远地跟着。皇后的意思只是跟着,所以,她在看着,王妃娘娘的身手。越看越心惊!她没想到王妃娘娘的身手那么了得。今天在屋顶上打斗时,她以为她们已经手下留情了。此刻看来,王妃娘娘也看在她们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所以手下留情了呢。 眼看着王妃娘娘只有七个人就将三十几个杀手杀得差不多了!这些杀手到最后其实已经想逃了,却被王妃娘娘生生地运起了寒冰功,竟然将他们冻结了!这下,更让她们心惊胆战!她们都知道这寒冰功是战王爷的独门武功。没想王爷竟然将自己的独门武功都传给了王妃娘娘?可见,王妃娘娘在王爷的心中,有多重要! 这时候,那三四十个杀手当真被杀得遍地横尸,血肉模糊,全部倒下,居然无一幸免。最后两个想逃的,被沐蝶灵用寒冰功冻结,再也不能动弹。 沐蝶灵将其中一个被冻着的杀手解冻,对百里笙歌道:“问问他是谁派来的?” 百里笙歌将此人的一只手踩在脚下,脚在他的五指上狠狠地转了一转,骨节断裂的声音传来,让此人发出杀猪般的声音。 (cqs!) 174章 ,尧尧,你抱着我! 杀猪般的叫声过后,这人竟然咬舌自尽了! 还有一个活口,这次沐蝶灵示意杨惜君去审他。杨惜君走到此人的面前,运掌中内力将他从冰封中解出来后,一手就捏住他的下巴,问道:“说!谁派你来的?”一边说另一只手即给他一个分筋错骨。 这人本已冷得瑟瑟发抖,牙齿格格地打着架,再被一个分筋错骨,“啊”地大叫一声之后,居然脖子一歪,眼睛就突了出来,就此瓜掉了!哪里能说得出是谁派他们来的? “抱歉!他死了!”不好意思,杨惜君一探此人鼻息,只得向沐蝶灵说了声抱歉了。 小竹哪儿都没受伤,但她的头发本来是梳着髻的,却被人挑散了之后,割掉了一小截。要不是她家的王妃娘娘一直就注意着她,及时将她救下,她只怕要被砍几刀了。 这时候她嘟着嘴巴说道:“你们不是吧?两个活口都被你们审死了,你们是有意的么?真怀疑你们俩个是坏人!” “当然不是,我们是好人。”百里笙歌和杨惜君都无奈地为自己辩说。 沐蝶灵说道:“算了!审不出来就审不出来。不管他们是谁派来的,反正都被我们杀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来一群就还是杀杀杀!一个不留!” 小竹瞧了瞧她家小姐,骄傲地说道:“小姐,你好威武!我现在觉得,只要有小姐,无论到哪都不怕了。就算没有王爷,我们也不怕!” “你早就该这样想了!”沐蝶灵敲了一下她的头,拉了拉她的头发,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头发被削了一小截,反正会长出来的。”说着,她检查着自己的衣裳,发现自己的衣裳被染上了斑斑的血迹。但是,望了望其他人一眼,这才发现那山,河,锦,绣也是满身的血污,显得十分地狼狈。 然,王妃娘娘和百里笙歌,杨惜君三个人却仍然是衣裳华美洁净,不染半点血污。可见,这三个人的武功比那些杀手高得多。 “这些杀手的武功不算高,跟我差不多呢,我都可以做杀手了。”小竹第一次经历这么血腥的打斗,也亏得她在相爷府被人欺压时,练就了胆子,这时候居然轻松地说起笑来了。 沐蝶灵见大家没有受伤,就继续沉路走着。虽然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但她心中却也猜测得出几分。她拿着皇后的休书走掉之后,肖妃和瑶妃都跟着出来。 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要跟踪她,找来杀手伏击她,确是找不到什么高手吧?而如此急切地想除掉她,安排这些没用的蛋散,也敢明目张胆地来刺杀她的,有些象沐紫瑶狗急跳墙的下作。 想趁她被休掉之后,此刻又落单之际,势必想要除掉她的,只怕还有几个人呢。所以,她冷若冰霜地提醒大家道:“这些人显然是冲着我来的。你们之中,如果不想死的,现在就快点离开。不然,接下来,就算是打醒十二分精神,只怕也有小命不保的可能。” 她才说完,这几个人突然就抱拳躬身低头果决地向她说道:“誓死追随王妃娘娘!死而后已,鞠躬尽瘁!还请王妃娘娘不要嫌弃我们!” 沐蝶灵愕然了好一会儿,无语了! “走吧!从今以后,你们可以叫我沐蝶灵,不必叫我王妃,小姐什么的。”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有些喉咙发涩,语音哽咽地说道,带头向前走着。 虽然她是在向前走,但是,她其实真的没有目标。何去何从,她要到哪里去,一时之间,她当真有些迷茫。但是,根本不用走出多远,就如她所意料的,想趁此机会除掉她的人又来了! 马蹄声!急促的马蹄声从两旁包抄而来,至少二十几个骁骑手持弓箭,尘土飞扬,卷来一阵风起云涌! “小心!快!跃上树梢!”沐蝶灵眸中冷芒激射,一个足尖点地,带头跃上了树梢。其余的人当然跟着她立即跃起来,都旋风般施展着轻功跃到了树梢上。 嗖嗖嗖! 箭象雨点般射来!顷刻之间后,二十几匹精骑快马已风驰电掣般地来到了眼前,卷起一阵尘土飞扬。但是,箭向上射出时,经过树枝和叶子,那箭势被挡去了至少一半的劲力。 一阵马蹄声狂乱之下,二十几匹高头大马狂飙着一阵杀气腾腾而来,挥刀挥剑,箭在弦上,马上的壮汉不知比之刚才的杀手武功如何,但那来势汹涌,却比刚才还要刚猛狂暴,雷霆万钧。 但是,就在他们快要入林时,猝不及防地,林中突然传出一阵吹奏叶子的乐曲声! 这乐曲声尖锐地吹起来,响彻云霄的叶子哨声从树梢上传出,清悦入耳,无比的动听! 就在这时,那叶子的乐声响起之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二十几匹正向树林冲进的马儿突然“嘶嘶”声狂叫起来,四蹄扬起,竟然象猝然之间就得了疯癫病似的,猛烈地将骑坐在它们背上的粗壮汉子们一个个地甩下马去,居然还用脚狠狠地踩踏起来! 那武功比较高的,有几个没被甩下马,借势跃离了马背。但有的武功也许比较差一些的,不但被马儿甩下马背,还被马儿加踩一脚,当即就肠穿肚破,死得惨叫连连,令人不忍卒睹。 剩下几个武功高的,这才注意到,那清悦的叶子乐声是由一个树梢上的少女吹奏出来的。 但见,那少女长发飘飘,素衣如雪,不过十五,六岁,但那绝色无双的容颜,当真如仙子下凡,美丽脱俗得,就算在此血雨腥风之际,她也似不食人间烟火般,手中拿着一片叶子,俏立于枝头,两片樱花般的唇瓣正吹奏着一曲无比动人的乐曲! 不用说,这少女就是他们要绝杀的目标人物――战王爷的小王妃沐蝶灵。 没错!沐蝶灵才跃起上了树梢,就顺手摘了一片叶子置于唇上,吹起了一阵乐声,令那二十几匹狂飙而来的马儿闻乐疯癫起来,如魔音入马脑,俱都一起将马上的汉子甩下马来,并踩死了十几个。 这一下,当真吓得马上幸存的人都有些破了胆汁!那么一个绝色的少女,素衣清雅,如同仙子下凡!却乐音如魔,杀人于无形。杀人,居然也能杀得如此的优雅美丽,如仙似幻!不禁令人心生寒意。 没死的十个八个,弃马上树,旋风般举剑婉涎游身而上,顷刻之间就也上了树梢,和沐蝶灵他们七个人打斗了起来。 百里笙歌和杨惜君他们起初见到的是二十几个骁骑狂卷而来,箭声咻咻,哪想到王妃娘娘仅凭一张叶子的乐声就逼疯了所有的马匹,还以疯马踩杀了十个八个精壮的汉子??这一下当真是精神大振,剑气如虹,说不出的英勇起来。 刀剑相交之声清脆悦耳,杀气弥漫。 这些杀手的武功比之刚才的杀手要强,在空中交起手来,飞鸿掠影,打得难分难解。很快地,百里笙歌和杨惜君又斩杀了两个,从枝头上掉下,摔到地上,粉身碎骨。 两个人,俩把剑,双剑合击,一起向沐蝶灵刺来!沐蝶灵足尖点在枝叶上,一个翻身,剑气削出,人已掠到另一棵树上去。此二人如风驰电掣般追来,剑光如虹,一左一右,如影随形。 “铮!”地一声,正在沐蝶灵娇叱一声,衣裙翻飞之间,堪堪地削断了一个人的剑尖,足尖踢到另一个人的小腿上,为自己刚刚解了围时,眼角的余光却惊涛骇浪般,发现小竹正处在生死一线之间。 此时此刻,武功稍为低微一些的小竹被一个杀手一剑横削过来,向后倒去,脚勾不稳树枝,“啊呀!”的一声惊叫,小小的身子正向地下急速掉落之际!那杀手趁势追下,如大鹏展翅一般,举剑刺向小竹,眼看剑尖就要刺入小竹的心脏! “铮!”地一声,此人的剑尖被一物打来,生生折断!却是一粒珠子!跟着,剑光闪闪刺到,他不得不收剑自保。 小竹就要掉到地上,却突然腰间被一条白色的段子卷住,向上一抽,她机警地趁势跃起,又重新站在了树梢上,和沐蝶灵背对着,双双立于枝头上。 但是,沐蝶灵却闷哼了一声,因为,她刚刚解下腰带去卷小竹时,那被她削断了剑尖的杀手将那截断剑的剑尖用剑向她打来,她要救小竹,就不能缩手,一旦缩手,小竹摔下,必定小命不保。所以,她的肩膀上被那剑尖打中,正正插入了肩胛之间,痛得她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 “小姐,你受了伤?”小竹这下惊得面无人色! “没事!你小心!没有毒的剑尖伤了一下罢了!不会有事的。”沐蝶灵沉声说着。 这时候,突然地,那桂麽麽带着她的几个侍卫,从树梢上踏林而来,高叫道:“小王妃,我们来帮你!” 皇后的人?沐蝶灵一见是桂麽麽,简真不敢相信,桂麽麽会冒出来救她!但是,那桂麽麽当真是冲出来救她的。于是乎,七八个杀手顷刻之间就被桂麽麽的人缠住,这让沐虹灵的人当即轻松起来,局势好转。 趁此机会,杨惜君和百里笙歌都全身退到了沐蝶灵的身边,和沐蝶灵一起落到了地上。 杨惜君一见沐蝶灵肩膀上的一截剑尖,拧眉,低叫道:“娘娘,我先给你拔出剑尖!” “没事!”沐蝶灵才说着,正想转身让杨惜君给她拔出那截剑尖时,突然,又是一阵马蹄声“得得”地传来,这次,竟似千军万马似的! “危险!又有人来了!”沐蝶灵来不及让杨惜君为她拔剑,当即就重新跃起,如一只白蝶般,瞬间上了树梢,身体翻飞而上时,右手又摘下了一片叶子,立即置于唇间吹起了刚才的乐曲。 小竹和百里笙歌他们自然立即跟着上了树梢,而这时候,桂麽麽她们刚刚好正收拾完那几个杀手。然而,转眼之间,却又有了几十匹马冲了过来,马上都是清一色的红衣女子,大约有三四十个之多,为首的却是一个白衣男子。 这个白衣男子却是沐蝶灵认得的人,他竟然是慕容绝色!别人的马听到沐蝶灵的叶子乐声就疯狂起来,而慕容绝色的马却奇怪地不受沐蝶灵的乐声所影响,还是一样狂飙而来,“得得得”声四起,卷起了一阵飞扬的尘土!眨眼之间就来到了眼前。 沐蝶灵感觉一阵惊心!显然的,这慕容绝色竟是有备而来么?难道他的马都是聋的不成?居然不受她的乐音影响? 慕容绝色一眼就见到了树梢上的沐蝶灵,绝色无双的脸上布满了杀气,声音充满了毁天灭地的仇恨道:“沐蝶灵,你也有今日!当日杀我哥哥,毁我灵渺宫,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还我哥哥的命来!”他一边恨之入骨地叫着,一边已经从马背上跃起,白衣如雪,如复仇的幽灵,箭一般地向沐蝶灵掠去! 突然,那些红衣女子诡异地从腰间解下一个袋子来,将之打开,顷刻之间后,所有的人都惊呼了一声! 因为,那些红衣女子打开袋口之后,立即地,“噗噗”声响起,从袋子里飞出无数的黑色蝙蝠,几个红衣女子吹起了竹箫之声。那些黑色的蝙蝠立即扑着翅膀向树上的人飞去,盘旋飞扑起来,俯冲仰翻,攻击起沐蝶灵的人和皇后的人。 惨叫和骂娘的声音一齐响起!杨惜君一边旋转着身体拍飞着那些黑色的蝙蝠,一边怒骂道:“慕容绝色!有本事去找战王殿下报仇啊!你好象忘记了,真正毁你灵渺宫的人是战王殿下吧!还有,灭你大朝国的人也是战王殿下吧?你却来找战王妃报仇,真是无能!” 慕容绝色一柄长剑追风般追着沐蝶灵。沐蝶灵想吹奏乐曲为大家驱赶这些蝙蝠。但是,苍促之间,她被慕容绝色的剑尖逼来。实没想到,她的乐声突然没法让慕容绝色的马疯狂发癫,反让他趁机追近了身。其他人第一时间都想护着小王妃,却瞬间被那些迎面扑过来的蝙蝠逼得只能自保。 沐蝶灵背后还插着一截剑尖,痛得心肺抽紧,功力稍减,这慕容绝色又是专心来对付她的,被逼节节极速退后,避其锋芒。从这一棵树飞掠到另一棵,一直就在退! 慕容绝色听了杨惜君的话一边追杀沐蝶灵一边冷哼道:“哼!杀了沐蝶灵,本少主自然会去找段逸尧算帐!” 他当日只是昏睡,却没有死。死里逃生的他,哥哥死了!而且死得极惨绝,死后居然还被战王殿下的人五马分尸!灵渺宫也被毁了!连那些毒物都被毁了一个干干净净! 所以,这个仇,这个恨,怎能不报?他一直躲了起来,收回当日逃出来的二三十个女弟子。但是,为了报这个仇,他当然派人时刻地注意着,战王府上的所有动静。沐蝶灵被皇后娘娘一纸休书休出了战王府,身边只带着几个侍卫,此时不来对付沐蝶灵,更待何时? 所以,他们出现得好快! “沐蝶灵,你就到地府上陪我哥哥吧!”慕容绝色一把追风剑追着沐蝶灵!连同几个黑色的蝙蝠也盘旋于沐蝶灵的头上,追着她……因为她背上的血腥味,那些蝙蝠更加追逐着,要啄其背上的血。 “啊!”地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传来,显然地,武功差一些的,已经被蝙蝠啄到了! ??????? 段逸尧冷怒交加地甩袖而出,暂时没法应付他的母后,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小灵儿。他让所有的人都去找王妃,自己则带着侍卫先到夜总会去。结果,沐蝶灵根本就没到过夜总会,他当然就扑了空。 然后,他想起沐蝶灵每次闹脾气就会跑到西山黄坡那个翠湖中去,脑光一闪,他就打马赶到西山黄坡,心中急切,乱了套,又听说她并没有回到相爷府,到了西山黄坡,当然也是扑空了! 六神无主地连连扑空之后,段逸尧大惊失色!心中乱得一踏糊涂,因想起上次她被灵渺宫的人捉去时,被人点了xue道,关在铁笼子里的情景,心中更加撕心裂肺一般,狂乱地策马奔驰,马不停蹄,风尘仆仆。 直到,一支响箭在空中划过,凭着那支响箭的方向,他才知道,灵儿原来在铸炮厂隔离的山头上!并且,非常危难之中! 峰回路转之后,段逸尧策马狂奔,身后跟着他的一队侍卫,他已从腰间摸出一支信号弹,向空中发出。比他先行赶到了的将士,团团地将整个树林围着,但却象狗咬乌龟般,无从下手。 当段逸尧终于赶到时,远远地,他就瞧见了沐蝶灵的背影!那素色优雅如仙子般的背影上,肩胛骨上插着一截小小的剑尖,在斜阳的映照下,鲜血刺目醒眼,令他惊心动魄!犹其是,几只蝙蝠在她的头上盘旋飞舞,时刻要扑下啄食她的凌空飞翔姿势,而,慕容绝色右手长剑直指着她的心脏部位,紧紧相逼,灵儿在极速后退! “驾!灵儿!我来了!我来了!”段逸尧嘶声痛叫了一声,撕心裂肺,突然从马上跃起,爆发着一股惊人的力量,凌空翻了几翻。 正在这时,“铮!”地一声,沐蝶灵手中的剑荡开了慕容绝色的长剑,但那几只黑蝙蝠却也同时向她扑下,逼得她横剑凌空扫去!耳边听到段逸尧的声音时,她的心头一热,慕容绝色的一掌拍到,正正拍在她的心口上,将她一掌拍得飞了出去! 那几只黑蝙蝠还是追着她,却在追上她的时候突然被冻结在空中,一动也不能动!显然的,那是段逸尧赶到了!用极深的寒冰功冻结了几只蝙蝠。沐蝶灵的身体向下急坠,她心口急痛,加上背上的伤,竟然运不起气来了! “尧尧,救救我!”她想叫,但似乎发出声音都很是困难!但是,就在这时,她听到尧尧大叫一声:“灵儿!”然后,她的身边落在一个怀抱之中!这个怀抱是那么的温暖,让她感觉好安全,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尧尧,是你么?” “是!是我!灵儿!”段逸尧两手接抱着沐蝶灵。他身后的古风和莫雨左右追到,将慕容绝色当即逼退。 紧接着,似乎真的是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四面八方都是马蹄声! “杀!”段逸尧含怒发出一个字。 来时,他已经向空中发出一支紧急的军情信号,所以,离这里最近的,他的一万精骑赶到,此刻真的将这个树林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马上的精兵才赶到,立即就用箭射杀那些黑色的蝙蝠,还有那二十几个红衣女子,也在乱箭之中很快地被射杀。 慕容绝色的武功再好,也不敌段逸尧的十大护卫的围攻绝杀,顷刻之间后,所有的蝙蝠都被射死了! 慕容绝色也很快就被十大侍卫合力砍成了肉泥! “灵儿,你怎么了?灵儿!”段逸尧狂乱地检查着灵儿,先是不得不将她放在地上,拔了她肩上的剑尖,给她止血,上药,一系列的动作完成,一刻也不敢怠慢了。他噬血的眼睛红得象浸透了血丝,做完了这一切,立即又将她抱进怀里,“别怕!灵儿,我来了!别怕!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你了!” 沐蝶灵窝在段逸尧的怀里,抬了抬脸,背上的剑尖伤得其实不算什么,但她被慕容绝色打了一掌,正好打在心脉上,却伤得不轻,连说话都没法发出太大的声音,弱弱地说道:“没事的,我没怕,我没事!你别担心我!” 段逸尧一听她的声音,心下更加大惊失色,将她小心地放到地上,沐蝶灵说道:“尧尧,我要你抱着,别放开我!” “嗯,灵儿乖!你先坐着!我给你输一些真气!你受了极重的内伤,输了真气给你护着心脉之后,我再抱你!”段逸尧一边说,一边将她放坐在地上。他坐到她的背后,掌手按在她的背心上,立即催动内力,给她输入真气。 (第一更送上,下午再更。) (cqs!) 175章 ,峰回路转,王妃有喜 段逸尧将掌心按在沐蝶灵的背心上,源源不绝地给她输送着内力。 这时候,那战况已经结束了!小竹和百里笙歌,杨惜君,锦,秀,山,何冲了过来,跪在沐蝶灵的面前。他们无一幸免地挂了彩!每一个人都有伤在身,只是伤的地方不同而已。那模样,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娘娘!您千万不要有事啊!都是为了小竹,娘娘才受了伤。”小竹很自责,怪自己武功低微,关键时刻要娘娘救她,不然,娘娘就不会先被剑尖刺伤。如果不是被剑尖刺伤在先,也许就不会后来被慕容绝色一掌打中。 沐蝶灵气若游丝,脸色苍白,但被段逸尧输入了内力之后,稍为好了一些,微微地睁眸瞧着大家跪在她的面前,担心到不得了,她免强地牵了一个弱弱的笑容出来,说了一句:“别担心!我只是受了一点伤,不会死的。小竹,不用哭,傻瓜,我又不是死了。”才说着,“噗”地一声,喷了一口鲜血出来,吓得大家脸色大变,小竹当场又泪如雨下,哭得嘘哩哗啦。 段逸尧却知道,他已经将她体内的那口黑血用内力逼散,呕了出来,暂时是保住了小命。让她吞下一粒药丸之后,将她轻轻地抱进怀里,感觉她的生命变得那么脆弱,要是他刚才来迟那么一刻,也许他的小灵儿就要真的永远离开他了。此刻还能抱着她,还能感觉到她是个活着的小灵儿,他喉咙粗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就只是轻轻地抱着她,象抱着了这世间唯一的宝贝。 古风向他禀报道:“所有的杀手都被杀了!慕容绝色已死!” “收!”段逸尧只说了一个字。他抱起了小灵儿,想抱她回去。但是,又不敢上马,怕马儿太过颠簸。一边抱起她,他一边说道,“灵儿,我们回家。我抱你回家,你会没事的。” “嗯。”沐蝶灵太过虚弱,只应了一声。 古风道:“王爷,不如扎一个担架,让王妃娘娘躺着,我们抬她回去比较好。” “不,我抱她回去。”段逸尧不愿意带她上马,也不愿意放她到担架上,就抱着她用行走的。刚才他听到她叫他抱着她,他再也不想放下她了,再也不能放下她,他宁愿一直抱着她。 沐蝶灵太累太弱,想说什么,但却敌不过眼皮子打架,又因为被抱在心爱的男人怀里,有了安全感,脑袋转了转,就阖上了双眼,沉沉地睡着了。她不知道,她睡着之后,是小尧抱着他行了很多路,一步步地将她抱回到战王府,即不上马,也不上车,就抱着她步行回府。 当段逸尧回到战王府上时,战王府上早已经挂起了宫灯。 才要踏进大厅时,没想到大厅之中,此刻正坐满了人!这些人包括皇上,皇后,居然还多了一个他的舅舅吕将军吕元章,也就是吕兰雅的爹爹,以及吕兰雅,都还端坐在大厅之中,正在等他回来。 大家看见段逸尧怀抱着战王妃跨步进来,脚步沉重。显然地,战王妃已经身受重伤。而,段逸尧的脸色非常难看。 “父王,母后,舅舅,请恕孩儿没法行礼!”段逸尧径直地将小灵儿抱进去。 “小灵儿怎么样了?是受了重伤么?”皇上段玄德关心地垂问。 “是,多谢父王的关心。”段逸尧没再多说一个字,面色更加不好。 将灵儿抱入寝室中,轻轻地放她于榻上,他坐在旁边,握住她的一只小手,静等着傲寒到来。 皇上段玄德和皇后娘娘都跟着走进寝室,只有吕元章和吕兰雅父女一时之间还呆在大厅之中。 吕元章听闻皇后休了战王妃,要立封他的女儿为战王妃,登时喜不自胜,赶了过来。过来之后,哪想会是一个这样的局面?此刻,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不禁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女儿吕兰雅一眼。 吕兰雅迷恋着战王爷,简真就到了痴迷疯癫的地步了!都因为吕元章以为这亲上加亲,是稳稳当当的事情,心中不急。突然冒出相爷的疯癫大千金,起初还以为段逸尧不知在搞什么,断然不会娶个傻女为妃的。他可是段逸尧的舅舅,也就是堂堂的国舅爷。战儿要娶王妃,当然是先娶他的女儿雅儿了。 谁知,段逸尧还当真娶了相爷的傻千金为妃!女儿吕兰雅闹着要做侧妃,他哪肯丢这个脸?相爷的千金做了正妃,他的女儿还入府做侧妃?他哪里丢得起这个脸啊?但听闻皇后娘娘要休了相爷的女儿,立他的女儿为正妃,他这才觉得面子足了,因此而坐在这里,却等来了这么一个莫明其妙的局面。 “雅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不是说,你皇表哥很是喜欢你么?”这吕元章每日忙于军政,是一个威震四方的大将军,做人倒是一丝不苟的,严肃认真,极爱面子。可以说,皇后能将后位坐得稳如泰山,他功不可没。 吕兰雅跟自己的将军爹爹说了许多的假话,明明段逸尧平时也不怎么喜欢她,她每次来了回去就吹嘘皇表哥有多喜欢她,跟她情投意合。这下,要穿绑了! “呃!”吕兰雅呃了半天,也呃不出一个字来,只得低头撤娇地叫了一句,“爹――” 吕将军虎目大怒,如坐针尖。 这时候,古风将傲寒请了来,急急地赶入。 段逸尧一见傲寒,这才扭头说话道:“寒,快!给灵儿把把脉。” 傲寒也没向皇上和皇后行礼,就直接坐到榻前,直接给沐蝶灵把脉。沉凝着,把了好一会儿,面色十分凝重,最后终于才说道:“幸好你先给她服了续命内丹,又输了真气,还好!小命是保住了。但是,伤得不轻,非得好好地调养一段时候了。” 段逸尧听了,声音有些颤抖地,还是紧张不能放心地问道:“她一直没醒过来,这样没事么?”他抱着她回来,她一直睡着没睁开过眼睛,他心里害怕,怕她就这样睡着,不会醒来。 傲寒听得出,段逸尧这次真的太过担心了!也难怪,王爷本来就爱惨了王妃,这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事,王爷哪承受的了?所以,轻声回道:“王妃只是心脉太弱,身体受损,加之有了身孕,所以,才特别地虚弱。因为她有了身孕,用药方面有些麻烦。” “什么?她,她有了身孕?”段逸尧这下更是大惊失色!灵儿居然还有了孩子么? 旁边的皇后娘娘冷着一张脸说道:“这怎么可能?今朝一早,古太医才给她把过脉,断定她没有怀孕。” 傲寒道:“回皇后娘娘,古太医也许是用红线听的脉博吧?用红线听脉还听不出这么早的喜脉。这不奇怪,因为,王妃娘娘怀孕才半个月。一般大夫还听不出来,犹其是用红线听脉。” “王妃娘娘当真有了喜脉?!”这一下,皇后娘娘也懵了!瞧了一眼榻上气若游丝的沐蝶灵,当即便懊悔万分地问道,“那……本宫的皇孙有事么?”皇后这么一问,居然忘了她已经将沐蝶灵休掉了。 “只要小心谨慎,适当用药,好好调养,应当是没事的。但是,这养伤期间,切忌一切刺激,千万不能让她激动,伤心,难过……”傲寒对皇后娘娘低头抱拳说着。 “那……那你快些用最好的药,只要是能说出的,本宫定会拿来。”皇后娘娘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地说道。 “是!”傲寒说着,出外面开药去了。 段逸尧让古风等十大侍卫守在榻前,如临大敌,请他的父王和母后出去。 出到大厅之后,他向舅舅吕元章抱拳道:“舅舅在上,请受侄儿一拜!” 吕元章连忙扶着他道:“不敢!君臣有别,战王殿下别折煞了老臣!” 段逸尧不想再兜圈子,直接抱拳说道:“本王对自己的王妃非常满意,虽结发不久,却是夫妻情深。刚刚还得知灵儿她有了身孕,却身受重伤,本王心焦如焚。沐蝶灵她是本王的王妃,此生都是。从今以后,本王不再纳妾立妃,就算是原先在府上的,也会安排她们回去。所以,请舅舅谅解!还请舅舅将雅儿带回去,让雅儿另觅佳婿。” 吕元章听了,老脸红通通的,觉得丢脸死了!但听到段逸尧说要将府上原先的小妾侧妃也送回去,不禁有些愕然难解,向皇后娘娘投去一个疑问的目光。又因为皇上也在此,自然不敢多说什,但还是忍不住地说了一句道:“此举妥当么?战王是不是欠缺思量了?” 皇上和皇后也对望了一眼。 皇上开口道:“皇后写的休书可以不作算,小王妃都有了身孕,怎么能休?但是,老三,你也不能如此冲动,就此将原先的侧妃,小妾都送还。她们在你府上都有一段时候了,就这么被送回去,人家还要活么?至于雅儿,只要国舅有了好的人选,朕再给雅儿指婚吧。” (cqs!) 176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皇上皇后摆驾回宫了。吕将军将吕兰雅强行地带回去了。 沐蝶灵昏昏沉沉地睡着,睡了一天两夜。她的榻前原本站着很多人,都被段逸尧赶出去了。 傲寒多次劝段逸尧去睡一会儿,他却坐在榻前,一步也不肯离开,不吃,不睡,不眠,不休,不洗澡…… “灵儿,你怎么就能这样狠心?我说了多少次,别人的话都别理会,只要听我的话。我母妃给你写了休书,你为何不撕了它?你为何还带着它离开?你就那么想离开我么?你这个狠心的小东西!等你好了之后,我一定要打你的小屁股!狠狠地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问问我就离开!” 段逸尧一直就握着沐蝶灵的手,见她迟迟还没醒过来,又问了傲寒不知多少次了,她这样有事吗?傲寒道:“小王妃只是需要休息,你这样,有事的不是小王妃,只怕是你了。瞧你,脏死了,王妃醒来只怕都要嫌弃你了!” 小竹被赶出去之后,就站在门外,一步也不愿离开,一直就跪在门外双手合着,口中念念有词,为王妃娘娘祈祷,盼望她快点醒来。 杨惜君和百里笙歌象两樽佛像一样,伫足于门外,同样不吃不睡,都在等候着王妃娘娘醒来的消息。 沐蝶灵是在第三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室内还挂着宫灯的时候醒来的,甫睁开眼,就瞧见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正象要吞掉她似地,目不转睛地凝眸睇着她。 这是谁?吃人的恶魔吗?怎么一副想吞掉她的恶相啊?她都病成这样了,还有人想吃掉她?这不是小尧么?那么熟悉的脸,深情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脸上,嘴唇紧紧地抿着,那整张脸写着的就是“焦心”两个字。但他的脸上,居然长出了短短的胡渣?难道她睡了很久么?把小尧给睡老了?她究竟睡了多久啊? “灵儿!你醒了?!”段逸尧不敢相信灵儿这么快就醒了!他伸出手,颤抖着,有些不敢相信地,伸到她的小脸上,摸摸她的脸,“你真的醒了么?我不是在做梦吧?”原本还在想吞人的恶魔形神一变,浑身好象都在颤抖着,语音激动。 沐蝶灵眨了一下眼睫,扇了两扇,大感愕然,问道:“难道我睡了很久很久么?你变老了?!”她也伸出一只手到他的脸上去,轻轻地碰着他脸上的胡渣,愕然了好半晌,“我真的睡了很久?你的脸长胡子了!老了许多!” 啊!这个磨人的小东西!居然说他变老了?!真是欠揍!段逸尧喉咙滚动着,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目不转睛地瞧着她,终于见她醒过来了,活生生的,还会摸他的脸了,他有些恶声恶气地质问道:“我老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我的脸上长胡子了,你是不是会嫌我丑,所以要抛弃我,离开我?” 嘎!男人问这样的话?沐蝶灵的脑子还转不过来,说道:“我没说你丑了,只是长了些胡子,有点怪怪的。我……没说过嫌弃你啊。” 段逸尧执起她的手,放在掌心上,失而复得,有谁知道,他有多激动?一天两夜,简直就象沧海桑田从眉间飘过,他心中多少热血沸腾?世上事,原来都不及他的灵儿重要!只要灵儿能醒来,好好地在他的眼前,他已无所求! 眸中深情如海,凝视着她,谁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情深处.。他道:“灵儿,就算我长胡子了,就算我老了,我还是想执着你的手,和你慢慢变老。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永远不许你离开我!” 灯光映照下,沐蝶灵的双眸中映出段逸尧一双布满着血丝,却深情无限的长眸。她才醒来,脑子都还有些糊里糊涂,却突然听着小尧那么深情款款,犹如海誓山盟的话,不禁吞着口水,有些傻愣愣地,脑里中突然飞快地,闪过昏睡前的记忆来。 啊!她被皇后娘娘的一纸休书给休了!那休书还揣在她的衣裳内呢。她此刻已经不算是尧尧的王妃了?也就是说,她是自由的了?但她却被尧尧又带回战王府上,此刻又躺在她和尧尧的榻上了。 试图动一下,她想坐起来。 “别动!灵儿,我扶你!”段逸尧“咻”地,动作慌忙的,坐到榻上,“你要坐起来么?还是躺着吧!” “我……究竟睡了多久?这心口……有些闷痛。”才说着,就想起了被慕容绝色打了一拳,正打在心口上。想来,那一拳,让她伤得不轻。 “灵儿,你睡了一天两夜。你要起来我就扶你起来。”他轻轻地抱着她,将她扶起之后,却是让她靠进了他的怀里,轻轻地抱着。 “一天两夜?你都坐地这里,所以长胡子了么?”沐蝶灵问。想也知道,尧尧是一直就在榻前不吃不睡的吧? “啊!王妃醒了?”这时候,外面一直守着的人也忍不住地冲进来了! 沐蝶灵瞧着这些冲进来的人中,有小竹,杨惜君,百里笙歌,古风,莫雨……等,个个身上都还有血迹斑斑的,可见,他们都没曾离开过,一直就在外面守候着她,守了一天两夜! “你们,统统的,都给我去洗澡!吃饭!睡觉!你们都臭死了!”呜呜!这些人诚心要让她感动死!沐蝶灵喉咙干涩,眼睛湿润,泪雾雾的,鼻子要抽了。她的冷若冰霜找不到了!她的眼睫毛上都是湿湿的,晶莹剔透的小小泪珠。她何德何能啊!这些人如此的关爱着她,让她想不停地抽鼻子。 “娘娘,你没事了?你真的没事了?”小竹扑到榻前,抹着眼泪,丝毫不掩饰她就是水做的泪包。 “嗯,你最臭了!身上还有血迹斑斑的,脏死了!你有没有被那些蝙蝠咬到?”沐蝶灵问道。 “小竹没事。咬到的地方,都上过药了。傲寒的治伤药很灵,我们都没事了。而且,我没被咬到脸,我的脸还是好好的。幸好,那些蝙蝠是没有毒的。”小竹当时最幸运是护着俏脸没被咬到,所以摸着脸蛋,给她家小姐看她的脸,还是娇骄俏俏的模样儿。 杨惜君和百里笙歌都没有被咬到,他们堪堪能应付,就只是没法脱身来帮沐蝶灵,直至此刻都还在为没能守护沐蝶灵而感到愧疚。而,锦,绣,山,河却没那么幸运了!他们的脸上都有被咬伤,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 “去去去!都给我去休息!伤成这样,还守着我,我不是好好的么?什么事都没有了。”沐蝶灵有些羞涩地从段逸尧的怀里稍稍离开,想挣着自己起来,让这些人看到她好好的,没事了。 但是,段逸尧却担心到不得了:“别挣!你受了内伤,还逞强么?好好儿呆着。”说完,他板起了脸道,“古风,将这些人统统给本王丢出去,没听到王妃娘娘的命令么?全部去冲澡,吃饭,睡觉去!” “王爷,你也得跟他们一样,冲澡,吃饭,睡觉去!”傲寒提醒他道。 “本王不需要你管!”段逸尧强势霸气地怒瞪了傲寒一眼。 古风和莫雨执行命令,将人赶出。这些人终于见到王妃醒转,确定王妃娘娘是真的没事了,也心下安乐地终于出去了。 “你还不滚出去么?”段逸尧瞧见人人都出去了,却还剩下傲寒老神在在地坐着,一动也没动,瞧着他,这让他觉得碍眼极了!没瞧见他正抱着自己的女人么?这人怎么就不通气呢?他想跟灵儿两个人独处,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碍眼。 傲寒一向就不怕段逸尧,说道:“听说过打完斋不要和尚的,没听说过病人还没好就不要大夫的。要滚的人是你不是我,王爷!”傲寒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你敢叫本王滚?”段逸尧哼哼着,但那语气却不冷不怒。灵儿醒来了,他也总算有生气了。 “为何不敢?我是你师父的弟弟,是你师叔。”傲寒抬出辈份来压人,“虽然小王妃醒过来了,但她需要躺着,不宜久坐。你将她放平,然后出去!也不拿镜子瞧瞧自己的样子去!小王妃是一个受不了臭气的人,你一天两夜没洗澡,可别熏着她了。” 他很熏人?段逸尧赶紧地将沐蝶灵放平躺回榻上,嗅了嗅自己的衣裳,问道:“我有熏人么?” “嗯!”沐蝶灵认真地点点头,“你能去冲个澡,将胡子刮一刮么?” “好――吧!”段逸尧不情不愿地,起来,交待傲寒守着沐蝶灵,这才真的出去了。 等段逸尧出去之后,沐蝶灵问傲寒道:“寒,我的伤势真那么重么?我想起来不行噢?”她没感到那么严重啊!就只是,胸口部有些闷痛。 傲寒向她眨了一下眼睛,笑道:“你想起来当然行啊!你手脚都没伤,就只胸口内脉有伤。” “那……”沐蝶灵不解。 傲寒回道:“我要不这么说,王爷还会抱着你,不知要抱到什么时候,连冲个澡都不想去了。”关键是,小王妃有了身孕,确需要休息呢。 沐蝶灵脸上立即红通通的,从榻上坐了起来。傲寒重新给她把脉,开药,还给她施了一会儿的针炙。 也就只是冲个澡,刮个胡子的时间,段逸尧已经风卷残云般地又冲回来了。当然,他真的已经沐浴更衣,刮过胡子,又恢复原来那个芝兰玉树,天下第一美男子的俊俏模样了!还有,他一进来,就带入了一阵淡淡的香味,显然的,还在身上弄上了龙涎香精了? “这么快?”沐蝶灵见到他,眨着眼睛,都不知他的速度怎么这样神速?她抽了抽鼻子,在他走近前时,闻到了一阵好闻的香味,不禁偷笑。某人真的怕被人嫌弃,将香精的味道弄得特别地浓郁。 “嗯,都好了。”段逸尧又坐到榻前,侧头睨了傲寒一眼道,“你完了没有?完了就先滚出去吧!” 傲寒这回倒是挺合作地走了,走前道:“娘娘身子虚弱,需要静养,不适合听一些煸情的话。”说完,却向沐蝶灵眨了眨眼,这才真的滚出去了。真是的!他假假地也是一个医术精堪的大夫,才用完,就被人赶。 沐蝶灵有些面红耳赤。她虽然有伤,但也没伤得那么重吧?这个傲寒却有意地将她的伤夸大了。瞧着段逸尧,她想起怀里揣着的那封休书,心里有些郁闷。 但是,此刻瞧着小尧的样子,知道他一定还没用膳的,都不知饿,就不由自主地瞪了他一眼道:“怎么老是赶大夫?我肚子饿了,你叫人送些吃的进来。”要是她不吃东西,只怕他也不会想到要吃了吧? “啊!真的?傲寒说你能用膳了么?有没有说要顾忌着不吃什么?能吃什么?”这时候想问傲寒,傲寒却哪里还在?而且,被灵儿这么一提,他才真的觉着肚子饿了!饿得咕噜咕噜地叫。 “可以了。他说我没事了,下榻也行了。”沐蝶灵丢给他一个不可理喻的大白眼。刚才要赶人走,这会儿又想找人么?意会到他想跟她独处的心思,她又想到怀里的休书了。她都不是他的王妃了呢! 她正想下榻,谁知,因为身体弱,又没吃东西,脚下一软,差点儿就要摔倒,吓得段逸尧慌得一把接住她,急着道:“灵儿,小心!别摔着了!小心摔着了我们的宝宝!” “宝宝?什么宝宝?”沐蝶灵被段逸尧接在怀里,奇怪地问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会错意了? 段逸尧赶紧地接住她,将她抱在膝盖上说道:“灵儿,你怀了我们的宝宝了。”他说着,小心地摸了摸她的肚子。 沐蝶灵呆了半晌,突然板着脸,不开心了!断然地说道:“尧尧,你想孩子想疯了么?我怎么会怀了宝宝?古太医说我没有怀孕。我,也许不能生吧!”就是因为她没有怀孕,所以,皇后娘娘才说她犯了什么七出之条。她不能生孩子就休她,这口气,她真觉得堵心堵肺的。 段逸尧担心地说道:“灵儿,你真的怀了我们的宝宝。那个古太医他不会把脉,是寒给你把脉时说的。你已经有了半个月的身孕了。所以,你可不能激动,小心我们的宝宝。” 沐蝶灵还是呆,一时之间没法消化这个消息。正在这时,一个小宫女在门外禀道:“回禀王爷,回禀王妃娘娘,皇后娘娘差人送来两盒千年人参,吩咐给王妃娘娘清炖竹丝鸡,已经炖好了。请问王爷,王妃可以用膳了么?” “传膳进来吧!”段逸尧回道。 于是,几个小宫女,在一个太监总管的指挥下,将膳食传了进来,摆满了一桌子,满满的,简直就是应有尽有。 皇后娘娘送来了千年的人参?!指名给她沌鸡烫么?!沐蝶灵仍然痴痴呆呆地,没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刚刚是不是听到皇后娘娘差人送来了什么千年人参?而她,竟然怀孕了?肚子里有了她和尧尧的宝宝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尧尧,我已经不是你的王妃了!我……已经是沐小姐了!我有了你母后给我写的休书。”沐蝶灵在段逸尧的怀抱里,心里七上八下,有些无所适从。 段逸尧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抱到摆好了的膳食前,还是抱着她,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膝盖上,哑着声音道:“什么休书?谁才是你夫君?我母后她是你的夫君么?别人写的休书,也能代替我么?你脑袋进水了?” “她是你娘亲,还是皇后娘娘。还有,你娘亲给你安排了新的王妃了,她是吕兰雅。”沐蝶灵气鼓鼓地说着。她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头低低的,仍然是七上八下。她被自己怀孕了的消息轰炸得头脑一踏糊涂了! 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实在没法相信,她的肚子里会有一个小尧尧还是小灵灵了?! 段逸尧说道:“要不是你肚子里有了宝宝,身上还有伤,我就要狠狠地打你的小屁股了!要是我母后能代替我休了我的宝贝王妃,改日,我也代替我父王给母后写封休书,把她给休了!” 沐蝶灵一听,被他大逆不道的话吓得头脑清醒了大半,扭转身子将他的嘴巴掩住道:“你胡说什么?别乱说些有的没的。”这个时空里,什么话都能说,却不能说代替皇上,那可是作反的言辞了。 “那你还要拿别人写的休书当是你夫君写的么?”段逸尧在她的耳边咬牙切齿地问道。 沐蝶灵以为自己很异类的,但此刻听了小尧的话,才知道,小尧比她异类得多了!他在说些什么?似通非通,似理非理。 段逸尧又将她抱紧了些,说道:“你不知道你是我的宝贝么?她要将我的宝贝休了,那还不如不要我这个儿子了!要是她还敢再提休了我的宝贝儿,我再也不认她是我的亲娘!”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我的宝贝儿肚子里还有了一个小小的宝贝儿。以后,我们让小小宝贝儿别叫她皇祖母,让她面壁思过去。” (cqs!) 177章 ,甜蜜的人参鸡汤 沐蝶灵瞧见旁边站着一排的宫女和小太监,被段逸尧左一个宝贝右一个小宝贝叫得脸色绯红着。 她在他的腿上扭来扭去的,说道:“放我自己坐着,我肚子饿,要吃东西。” 段逸尧“嗯”了一声,将她放到餐桌子前面,打了一个手势,让伺候着他们的小宫女和小太监们都出去了。 沐蝶灵还未从怀孕的震惊之中回到现实中来,她很难接受自己就这样怀上了孩子,事实上,她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呢。她一直在摸着她的肚子,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怀孕了,没有惊喜,只有惊吓,她被惊吓到了。 “宝贝!别怕,有我!”段逸尧笑得眯着长眸,嘴唇弯弯的,弯成一个月亮的形状。想到灵儿从今以后有了他的孩子,肚子越来越大,直到生出一个他们的孩子来,再也不会离开他了!他就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好象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忍不住地想笑。 然而,沐蝶灵这时候却心里乱七八糟的,还是不能平静。她呆坐着,一言不发,只瞧着尧尧,见他笑得那么开心,就有些恶狠狠地瞪着他,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地响。她越想就越气恼,越想就越觉得尧尧可恶!干么把个孩子放进她的肚子里了? 段逸尧荚了她最喜欢吃的一块菠萝米糕到她的嘴边,说道:“啊!张嘴,乖!先吃些点心?还是,你要先吃些燕窝粥?啊!差点忘记了,你还是先喝碗人参鸡汤。” 初为人父的惊喜让段逸尧有些手慌脚乱。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勺子装了鸡汤,用汤匙舀起,用嘴吹着,吹了一会儿,就象喂一个婴儿一般,送到沐蝶灵的嘴边道:“来,乖,宝贝儿喝汤!” 沐蝶灵怔怔地瞧着他,脑海里却想起了怀里揣着的那封休书,想起了这战王府上又多了一个女人吕兰雅,想到皇后娘娘喜怒无常的言行,她就是不想张嘴。然后,怔了很久,抽了抽鼻子堵气地说道:“尧尧,我不再是你的王妃,你不用对我这么好!要吃,我自己会吃,我又不是小孩,不用你喂。” 段逸尧一听,浑身一僵,举着的汤匙差点儿将汤水泼出去。他紧紧地抿着双唇,目光锁着沐蝶灵的小脸,想着自己对小灵儿从头到尾就一心一意的,可她,总是三番四次地想离开他。所以,心里不禁也突然就难过了,说道:“灵儿!你不再是我的王妃,那你是谁的女人?我不对你好,那你要我去对谁好?你不但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女人,还是我孩子的娘亲,我不对你好,那你叫我对谁好?你说啊!你要我去对谁好?” “我,我不知道!”沐蝶灵低下了头,不敢对着尧尧的眼睛。 段逸尧将碗放下,说道:“好!你不吃,那我也不用吃了!我饿了一天两夜,再饿也没关系。我……你要折磨我,那就随你。反正,我段逸尧也活该被小灵儿谑谑。谁叫,我谁都不爱,偏偏爱上小灵儿呢。这世间,也没人有本事谑我了,除了你。可是,你谑我没关系,难道你也要谑我们还没出世的孩子么?你不吃,说不定他很饿了!” 沐蝶灵听了,自己去拿了一块糕点放时嘴里,大口大口地吃着道:“我又没说我不吃,我是说我自己吃。你也吃吧,你不是饿了么?” 段逸尧说道:“你不是不要我对你好么?那你又理我饿不饿?” “我,我哪是理你?我才不理你!”沐蝶灵自己吃着点心。 段逸尧想说什么,突然想到傲寒说的,孕妇脾气不好,常常闹情绪,得哄着她,不由得又有些慌乱,说道:“灵儿,就算你不理我,我也要理你,一直理你。我才不会不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乖!先喝这人参鸡汤!灵儿有什么委屈,只要灵儿说出来,尧尧一定都能替灵儿讨回来。嗯?” 沐蝶灵咬着糕点,突然抬头就说道:“那好!我用完早膳之后,你就让我离开战王府,我们从此……” “沐蝶灵!你说的什么话?你竟想带着我的孩子离开?”段逸尧“啪”地一掌拍在一张椅子上,那张椅子应声被废了,“你敢再说一次试试!”他一直就对她好好的,她却说要离开?就算是说说,那也让他揪心。 沐蝶灵对他的怒火无动于衷,继续说道:“你母后给我写了休书,我此刻已经不算是你的王妃,你的王妃已经另有其人,她叫吕兰雅!还有,关于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以另外给他找个爹爹。”这话崩出来,沐蝶灵也觉得她胆大包天了!居然敢在段逸尧的面前这么说话。但她以为那个吕兰雅还在府上呢,所以,心里特么的不快。 段逸尧一听,这才明白,小灵儿还不知道,他已经解决了吕兰雅的问题了。但是,最后那一句,小灵儿说得还真是残忍!给他的孩子另外找个爹爹?这个女人还真敢说,也不怕会让他吐血! 自己的女人想表达什么,他还能听不懂么?明白她的心结所在,他好好地解释道:“灵儿,吕兰雅绝对不会住进战王府。昨天,我已经让吕将军将她带回去了,相信她以后都不会来这里搞事了。至于其他的女人,我会一一地将她们送回去,让她们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这人参是我母后送来的,她一定是后悔那样对你了。你要是不能原谅她,那以后就别理她。但是,你要是敢带着我的孩子去找别人做爹爹,你……你想让我吐血身亡,是不?灵儿,你说过你爱我,难道那都只是说说而已吗?还是,你爱我就那么一点点?经不起一点点的考验?” 吕兰雅被带回去了?!别的女人,尧尧也要送走么?!这下,沐蝶灵拿着糕点的手颤了颤,“噗”地一声,手中的糕点就掉到了桌面上,怔怔地,心中觉得无比的羞愧!这才想到,从皇后娘娘给她写休书起,她就想到要拿了休书走人,还想着,时间长了,尧尧会忘记她的。 她爱尧尧真的不如尧尧爱她深么?尧尧为了她,要把所有的女人打发出去?她低着头,一语不发。 段逸尧不知她在想什么,将她从面对餐桌转到面对着他,用手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了起来,问道:“灵儿,你就那么舍得离开尧哥哥么?离开尧哥哥,你不难过么?你知不知道,没有灵儿,尧尧可能会死,你信么?” 沐蝶灵听到一个“死”字,猝地就惊得用手按住了他的嘴巴,说道:“不许说一个死字!不许你死!不许……”不许什么?她说不出来了! 段逸尧将她从椅子上抱回自己的膝上,让她双腿跨着,将她摁进了怀里好一会儿,动作很轻柔,却让俩个人密不可分地贴合着,中间一点空隙也没有。他的脸埋在她的项间发里,嘴唇在她的耳鬓厮磨着:“灵儿,以后别再傻了!要对尧尧有信心,也要对自己有信心,更要对我们的将来有信心。现在还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们要相爱,还要一起爱我们的孩子,知道么?尧尧也会伤心的噢!甚至,真的会死的,嗯?你舍得么?舍得尧尧么?尧尧舍不得灵儿,尧尧只爱灵儿一个!尧尧会让灵儿幸福的,再也别说离开的话!” “尧尧!”鼻子里酸酸的,心里也酸到不行。沐蝶灵伸出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小脸蹭到他的脸上,和他脸一起贴着。 然后,俩个人的鼻子碰上,额头碰上,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浓烈得化不开去。他的唇碰一碰她的唇,她也回碰着他,你印我一下,我也印你一下,瞬间,就贴合着,急切地寻找着彼此之间的温热气息,都想亲吻着对方,给对方表达自己的爱。 “尧尧!”心灵的深处呼唤着,唤出来之后心尖都是痛的。 “嗯!我的宝贝灵儿,乖!别难过了!”亲密地轻咬着她,“我的宝贝灵儿离得开我么?你身上都是我的气息,浑身都镌刻着我的名字。要是当真离开了,你能不叫尧尧么?你要是叫着尧尧,小东西,你会哭的!你知道么?尧尧跟你一样,也会哭的噢!” “我,我不要离开尧尧,不要!”沐蝶灵的唇齿在尧尧的喉结上轻轻地齿咬着他,一直啃着,将他的俊脸,鼻子,到处都糊上了她的口水和浅浅的齿印。 段逸尧浑身一紧,激情热热地荡漾着他的心胸,血液往头上冲去后,又向下冲……就想将他的宝贝儿抱回去榻上亲热,可是一来她有身孕,二来她伤还没好,傲寒说了,她不宜激动。 所以,他强行地免强着自己,只是抱着她,让她蹭够了,俩人也吻了很久,这才说道:“灵儿,我们用些早膳,好么?虽然尧哥哥很好吃,可是,会越吃越饿的。” 沐蝶灵终于从迷离动情的状态中醒来,被他的一句话趣得面红耳赤,从他的腿上挪开去,说道:“我要喝人参鸡汤。” (cqs!) 178章 ,清侧妃和小妾! “喝鸡汤了?”段逸尧开开心心地看着沐蝶灵喝了一碗鸡汤,咧嘴笑了,也终于好好地用餐了。 于是,俩个人相对笑着,笑得甜甜蜜蜜,吃饱了之后,段逸尧将小灵儿抱回寝室之中,让她休息:“乖!你有伤在身,又有了孩子,躺着,做个乖乖的睡猪。”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两下,象哄小孩一样地哄着她,“要不要夫君陪着睡?” “谁要你陪睡?人家才不是猪!”嘟起了小嘴,撤着娇音,沐蝶灵的心结解开了,感觉舒畅了许多,心里象浇了蜜。想了想,又拍拍身边的位置睨他一眼,说道:“你还是也躺下吧,你不是一天两夜没睡了么?” “嗯,这可是灵儿的邀请,我不陪睡也不行了。”段逸尧说着,坐下,然后躺下了,“那你可得乖乖地闭上眼睛再睡,不能累着了,你的伤还没好。” “好,我睡。”她真的又想睡了,况且,闻着他身上的特好闻的香香味道,她特么感觉安全想睡,才阖上眼睛没多久,就真的又睡着了。然而,段逸尧虽然一天两夜都没睡觉了,却觉得有一件事情非得立即去解决了不可,不然,他还是睡不着觉。 于是,当她睡着了之后,段逸尧竟然又起来了,吩咐人守护着她之后,他大步跨出了门,眼中立时沉了下来。 “王爷,你不先休息么?你已经一天两夜没睡觉了。”古风跟着他,叨念着。虽然王爷精力好,但也不能这样挨着啊,王妃都睡了,也安好,他还有什么急事呢? “待会,本王去解决了一件事,再睡吧。”他说着,大步流星地到了大厅之中。坐下后,立即让人传来了管家。 古风以为他要解决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万万没想到,王爷居然吩咐人将他的三个小妾和三个侧妃传了过来。这三个小妾分别是柳玉珠,林黛花,和吴贵芳。三个侧妃是赵萍萍,肖敏儿,和周贤素。 这些侧妃和小妾从来没被战王殿下召见过,还以为突然被召,是有什么好运要空降了,各自带着自己的丫环屁巅屁巅地赶了过来,一齐跪在战王殿下的面前。 “叩见王爷!”一个个地行了礼,环肥燕瘦,都静静地等着,还满心地以为,王爷突然之间传召她们来,有什么好消息么?会不会从此之后要*幸她们了?但是,不一会儿之后,她们听完了战王殿下的话,才知道,战王殿下要将她们统统送回去,已经通知她们的家人来接她们了。 简真就象晴天霹雳!这一下,犹如当场被狠狠地泼了冷水一般,这三个小妾和三个侧妃都惊呆了!其中一个赵萍萍,是礼部尚书赵光左的女儿,她的反应最为强烈道:“战王殿下,为何休了我们?妾身自认嫁入战王府后,从未行差踏错,谨言慎行,熟知女戒,更不曾犯过七出之条。殿下不能如此无情啊!我们在战王府上中规中矩,克守本份,何曾有过半点错处啊!” 其余的侧妃和小妾也跟着跪地叫冤:“不要休了我们啊!我们都没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啊!” “……” 段逸尧静静地听着,眸光中的冷漠却越来越森严,虽然没说什么,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却象寒冬腊月一样,叫人不敢造次。而那冷漠之中的霸气天成更加让这些女人就算觉得自己理直气壮,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虽然委曲万分,却都低着头,不敢说得太多,更不敢说得太过份。 段逸尧就两根手指支着额,长眸甚至是半阖着的,逞半闭目休息状。其实,他一天两夜没合过眼了,确实想睡觉。但是,灵儿的情绪和心思摆在那,他不是不懂,其实早就知道灵儿的心结,只是一拖再拖。但他现在不想拖了,什么东西都可以失去,但灵儿是他万万不能失去的。 两度失而复得,让他感到害怕!是的,这世间原来还有让他害怕的事情,极之害怕!那就是灵儿!他没法再度容忍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犹其还是在他的战王府上,居然让灵儿那么的不开心。他要她在战王府上生活得无忧无虑,开开心心,那就必须先解决了这些女人。 “战王殿下,给我们一个休掉我们的理由啊!”柳玉珠眼睁睁地瞧着,眼前的男人是她梦寐以求的啊!嫁入来虽然从未被*幸过,但她一直在等,一直无怨无悔地等待,即便是做一名小妾,她也心甘情愿,哪怕一辈子都只是在等待中度过,那也好过被赶回去啊。至少,留在府上,有时还能远远地观望战王殿下一眼啊! 因为,从今以后,还有谁会娶她们啊?都是那个战王妃沐蝶灵吧?一定是她要战王殿下这么做的吧?还以为她要被休掉了呢,正高兴着,战王殿下又终于是她们的人,而不是被一个人独霸着的。在她们的心中,战王殿下谁也不*,谁都不碰也让她们心里舒坦得多。 所以,此刻,她恨啊!一股恨意自她的眼底迸出,她真想大声地呐喊起来,凭什么那个女人就能那么幸福?而她为何就要那么不幸?她也没做过什么错事啊! 不出半个时辰,这些女人的娘家人都赶了过来,但是,同时的,一个声音高声地传来道:“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的消息也好快啊!段逸尧一见他的母后吕慧又摆架过来了,不禁蹙眉头痛,上前行礼:“儿臣叩见母后!母后,因何事而来?”他这是明知故问。 吕后冷着脸道:“母后不过来,你是不是要将整个战王府都翻过来了?” “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可要给我们作主啊!”这些小妾和侧妃的娘家人都跪到了皇后娘娘的面前来。这其中就有尚书大人赵光左,中书令,监察御史,将军……等等,没一个是无名小辈,一个个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也难怪皇后娘娘紧张,战王殿下也一拖再拖,终于拖至今日了。 “嗯,各位卿家请起,坐着说话。战王殿下一时意气,还请各位卿家稍安忽燥。”皇后娘娘的脸黑得象一群乌鸦飞过,先是安抚了一下大家的情绪,然后坐到一张上位的椅子上。 端着风雨欲来的脸色,吕后为战王此举感到震惊莫名!虽然王妃娘娘已经怀孕,这是一大喜事,她也没再想着要休掉王妃,将雅儿带入战王府。但是,这些原有的侧妃和小妾,怎么能说休就休?这不是休,是赶,一齐赶出战王府。 段逸尧是打算趁早打发了她们去的,还以为过后再应对他的母后,没想到母后来得那么早,这让他头疼啊!但是,今天他是铁了心肝要将这些女人都打发了的。 皇后娘娘坐定后,端脸道:“尧儿,说吧!母后就听着,你要以何种理由将她们打发出去?” 段逸尧脸色铁青着。要是别人,他可以不给脸,但母后却总要给几分的。 几个官员俯首叫道:“还请战王殿下收回成命!” 三个小妾和三个侧妃一齐哭天抹泪道:“请战王殿下不要将我们赶出去!” 皇后娘娘气得冷脸再次问道:“说啊!你有什么理由?” 段逸尧沉声道:“一定要有理由吗?” “当然!”皇后娘娘知道,这几个小妾和侧妃当真的还算中规中矩,并没犯下任何的过错,相信尧儿也挑不出人家的错处。 但是,皇后娘娘聪明一世,还当真是糊涂一时了!这要挑别人的错处,那是太容易了!就算没有,也可以无中生有啊! 段逸尧一向对他母后非常尊重,很少有忤逆母后的时候,但这次,为了灵儿,他是打算跟自己的母后扛上了,突然懒懒地瞄了这些女人一眼,慢腾腾地说道:“她们,全都犯了七出之首,无所出!这不是母后要休掉灵儿的理由么?” 众人一听,这一个叫屈啊!战王殿下没*幸她们,她们出什么?出屎啊?! 当即,便有一个大胆的小妾吴贵芳叫屈道:“战……战王殿下……从……从未*幸过小妾,小妾如何有所出?这……这个也算是……我们犯错么?”她说着,低着头,哪敢抬起来? 其余的妃子当然也有同样的冤屈了!她们娘家的人听了脸上皆是老脸红通通的。 皇后娘娘问道:“难道你们,一个都没被战王殿下*幸过么?有没有被*幸过的?” 当下,六个侧妃和小妾自然是将头摇得象个拔浪鼓似的了!一齐回道:“没有!” “你要怎么说?”皇后娘娘怒目向段逸尧。其实,她是听闻过,老三没*幸过这些侧妃和小妾的,还一度地以为他当真那方面有病呢。但是,他不是让王妃怀孕了吗?那不就表示他没病? 段逸尧这下更加慢条斯理地,语气慵懒道:“母后,除了灵儿之外,这些女子本王看了就是……就是……那个……那个不行!” 嘎!他那个不行?哪个啊?众人意会中,当即人人都觉得,战王爷原来可以如此无赖啊! (cqs!) 179章 ,杀一儆百! “她们进来有的都几年了,全部无所出,早就犯了七出之首。再留于府上,将来还是一样无所出。所以,本王今天将她们全部遣送回去,自由嫁人,是对她们最好的安排。请母后别干涉儿臣的决定。儿臣对着她们,当真没感觉。倘若当真要留在府上,那就一律贬为丫环!”段逸尧说到这里,语意坚决,冷酷无情,已经没有任何转弯的余地。 即便是皇后娘娘,也从没见过,战王殿下如此的冷残!传说战王殿下在沙场上杀人如麻。此刻,所有的人几乎都象看到了他的杀气,冷酷得没有半分人类的感情一样,让这些人不禁有些透心凉。 突然,柳玉珠哭天抹泪道:“不!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就算是做丫环我也不走。我生是战王府上的人,死是战王府上的鬼。我是战王殿下的女人!”她苦等了这么久,怎么能这样被赶走?死也要赖着。 柳玉珠的爹爹柳相文,官拜中书令,跪拜于地,高呼道:“皇后娘娘,战王殿下,小女如此坚贞刚烈,对战王殿下用情至深,求网开一面,别将她送出战王府。”他苦心经营,好不容易将人送入,怎么能说走就走? 段逸尧脸上的黑云更加风云际会,眉蹙深深,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打发这些人!他转头对管家的林海道:“林海,你给他们念念,这柳玉珠的来历!” “是!”林海面无表情地站了出来,手上并无手卷,却象读手卷似地一板一眼背书般说道,“柳玉珠,十三岁被中书令柳相文收为养女。被收养前,是青,楼里的一个清倌。收养两年后,十五岁被送入战王府。入府后,从未承*。至今,仍然是清倌,今日完壁归赵!” 柳相文听得以手抚额,冷汗淋淋道:“下官将珠儿视为已出,贱内更将她当心肝宝贝,这才送给战王殿下。为妾为妃皆无怨言!”他也是一心想讨好战王殿下啊,这样被打回的话,他颜面何存? 段逸尧道:“那好,你的心肝宝贝就还给你了!” 礼部尚书赵光左叫冤道:“他的女儿不是亲女儿,可下官的萍儿真真是亲生的,自小没受过半点儿的委曲啊!琴棋书画,样样皆绝,无一不精。知书识礼,品貌俱佳。下官是诚心诚意和战王殿下,皇后娘娘结的亲家。绝无半分欺瞒,更无半点投机取巧之意。” 段逸尧又回头道:“林海,你给尚书大人读一读他家女儿在府上的事迹。” “是!”林海仍然是面无表情地,一板一眼地说道,“赵萍萍,两年前十六岁入府。入府三个月即在膳食中下毒,毒杀周贤素。被府中的周管事发现,及时警告。四个月后,毒打一个小丫环小霜至残,丢入井中至死,以为无人得知。但是,欲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赵光左听得更加冷汗淋淋,向自己的女儿赵萍萍望去,见自己的女儿面如白纸,跌坐于地……他,颤抖着,都不敢问他的女儿是真是假了。 赵萍萍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万万没想到,战王殿下竟然一清二楚,只是,一直都没有对她采取任何惩治。 其她的几个女子听到这里,个个都觉得毛骨悚然!她们入府之后,哪一个不是勾心斗角,逮着了机会就想害别人,好让自己能独霸战王殿下?但是,表面上,她们又个个都装得温柔贤淑,知书达礼,循规蹈矩。 本以为,战王殿下只是忙于战事,又还年轻,待过些时候,战王殿下是个成熟的男人了,自然会有*幸自己的机会。是以,都暗暗地使些手段,想将别人斗倒了,最好是到最后只剩下自己。还以为战王殿下什么都不知道呢,却原来战王殿下的眼睛无所不在,她们所作所为,竟然好象都被记录了似的,这一下,一个个地,都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吱声了。 段逸尧冷声道:“需要一一地罗列出,你们每一个人在府上的所为?” 全场鸦雀无声!心下却已雪亮,他们若是不好好地将女儿带回,战王殿下必能列出她们的丑事来。别说是她们本身就做过很多不为人知的坏事,就算是没做过的,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战王殿下既然是铁了心地要赶人,就算是皇后娘娘,也只怕无力回天吧?! 但是,突然地,一个叫做吴贵芳的小妾抬起恨之入骨的眼神,怨毒地尖锐声叫道:“这些都只是战王殿下要赶我们出去的借口吧!这还不都是因为战王妃么?战王妃不是人,是妖精!是她将战王殿下迷惑了!前些时候还杀了岑怜霜呢。皇后娘娘,您给我们作主啊!那妖精才应当被赶出战王府……” “啊!”这个吴贵芳的话还未说完,就惨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眼睛。众人望去,只见她的眼睛突然之间就有一道血迹股股地流下,让人悚目惊心!她原本要叫喊的,却跟着一个字都没法发出来了! 原因是,她的一只眼睛先被毁了!只是一粒不知何物的东西,先打入了她的眼睛,然后是她哑了! “再有人敢说本王的王妃一个难听的字,下场就如她!滚!”森寒如来自地狱的声音,出自战王爷的口中。而,胆敢众目睽睽之下,就废了吴贵芳的,当然也只能是战王爷段逸尧了。 顷刻之间,再无人说半个字!甚至,连怒容和眼神都收了!人人低着头,跪着退出,几乎是个个都颤抖着,生怕下一刻,自己连小命都不保。就算是能保住小命,也不知能不能保全了手手脚脚,眼睛和鼻子什么的,都低头退了出去。 战王爷,果然是杀人不眨眼的!取人眼睛也只是在闪电之间。 于是,转眼,大厅之中就只剩下战王殿下,皇后娘娘,管家林海,还有皇后带来的人。 皇后娘娘至此居然也不说话了!因为说不出来!她也在震撼之中!一来是她听到了这些侧妃和小妾的诸多罪孽,让她有些讨厌了。二来是,三殿下的态度已近血腥味!虽然是她的儿子,但她却也从未见到他在她的眼前一出手就废人招子,还让人立时没法喊冤,哑了! 又狠!又绝!杀一儆百!已经不给任何人机会。 段逸尧起来,站在皇后娘娘的面前,拱手道:“母后,儿臣已经一天两夜没睡觉,实在是撑不住了,要回去睡觉。儿臣恭送母后回宫!还有,谢过母后为灵儿送来了千年的人参!” 皇后娘娘一时之间,竟然被自己儿子的气势所压,生生地说不出半个字来!她端着脸,僵硬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摆驾回宫!”人都走了,就算她是皇后娘娘,也没能阻击了,不回去,又能如何?原来,以往都是儿子给自己脸面罢了。要是不给,她也已经柰何不了儿子。这个认知,让皇后娘娘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皇后娘娘摆驾回宫――”一个太监高声叫着。 “恭送母后!”段逸尧看着母后离开,心下不禁飘过一丝的愧疚。他从未忤逆母后,一向,母后要做什么,他皆顺着她,讨她欢喜。所以,他一向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但是,今天这件事,他却做绝了!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母后。只为,向他母后表明,谁要是敢伤了他的宝贝儿,他绝不会手下留情的。母后那么聪明,应当不会再做伤害灵儿的事吧?他可不想他最爱的两个女人互相伤害,让他左右为难。 做完了这件事,送走了母后,他终于觉得,战王府都明朗干净得多了!立即,他大步流星地出了大厅,回到尧蝶阁,直接就回到他和灵儿的寝室之中。因为,他太累了!很想睡觉。 进了寝室,他轻手轻脚地上了榻,不想弄醒了灵儿。灵儿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在等他,她有意地睡进里面,外面空出了一半的位置给他,让他能舒适地躺下。 她侧脸而睡,面向外,让他躺下之后,就能看到她可爱到爆的睡相!他伸手就想摸摸她的俏脸,却又怕弄醒了她,就又缩了回来。很想向她说,他为她清理了那些小妾和侧妃,向她要个奖励。如此,他的孩儿出生之后,他都可以想象着,他的灵儿带着他的孩儿,幸福地生活,笑容有多可爱了! 带着这种梦想,他侧脸对着灵儿,微笑着,阖上眼睛。才刚刚阖目,灵儿就一个翻身,翻入,又翻出的,突然就摸到了他,好象是在睡梦之中,迷迷糊糊地叫着:“尧尧,我要抱抱!”然后,居然向他抱来,蹭啊蹭地,就象在做梦一样,爬到他的上面,趴着,又睡了! “小睡猪!真能睡!”段逸尧不忍将她推开,还挺喜欢她这样趴着他睡的样子,他也阖上了眼,被人这样压着,两个压他一个,一大一小呢,会不会压坏了孩子?想着,却真的太累了,居然也甜甜地睡着了! (cqs!) 180章 ,幸福让人思春! 战神王爷段逸尧为了独*他的小王妃,将他府上的小妾和侧妃全部清除,这件事在天元国震惊朝野。众说纷云之下,战王妃沐蝶灵被皇后一纸休书休出战王府的事情,倒是没有人提及了。 一周之后,沐蝶灵的伤势复原,又能活蹦乱跳,生龙活虎了。这一周之内,段逸尧连那制炮厂都交给了管事的,自己就在府上陪着沐蝶灵,每日里寸步不离,如胶似漆,照顾着她的一日三餐,真真象沐蝶灵每走一步都怕她摔倒了似的。正所谓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口中又怕化掉。 转眼之间,天气渐凉,猛然地,似乎也才眨眼的工夫,夏天就过去了。 初秋的早晨,微凉的风从窗外徐徐吹入,既不冷也不热,让人感觉特别地舒适,不知不觉就贪睡了起来。犹其是,怀了身孕的人,最最喜欢的就是睡觉了。 金色的阳光洒入室内,给古色古香的寝宫度上了一层美丽的梦幻之色,奢华的一张金丝楠木的大chuang上,锦色艳丽中,一对交颈而睡的小鸳鸯终于醒来了! 甫睁眼,沐蝶灵就有些小小懊恼地发现,自己又趴在尧尧的身上睡觉了!她这个习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真是要不得!因为她肚子里有宝宝了,怎么能老是趴着睡呢?还老是趴在尧尧的身上,尧尧怎么睡得舒适啊?所以,某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儿,才醒来,就轻轻地“啊”了一声,赶紧地,挪动身子,要从尧尧的身上爬下来。 段逸尧的一只大手在她的小蛮腰上,轻轻地上下抚着,眨了一个眼睛,睨她一眼,俊美无铸的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笑容里尽是对她的*溺,嗓音柔柔地小声说道:“嘘!宝贝儿别动!我们再睡一会儿!”他其实早就醒来了,但是,他的大小宝贝儿最近老是趴着他睡,他一动也不敢动,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沐蝶灵脸色突然红得象天边的彩霞一样,嘟了嘟嘴,爱娇的,她不意思嘛!趴着他睡怎么好象成了习惯了?明明晚上她睡前是规规矩矩的,可是,一到早上,就会发现自己睡到他上面去了。这样下去,肚子里的宝宝一定会有意见的吧?是不是压着他们的宝宝了呢? 她要爬下来,可是,尧尧的大手在她的小屁股上:“宝贝,别动!” “呃!”感觉下面被什么顶着,好硬!“咻”地,脸更红了!她对尧尧的身体已经不再陌生,每天早上醒来都这种状况,不禁觉得羞羞脸。只是,想到尧尧为了她,将所有的女人都打发了,一个也不剩,她就觉得她得负责他什么似的。但是,她怀了孕,可不能跟他那个啥的,只能有时候用小手儿给他那个……那个…… 段逸尧每每这时就哄着她道:“宝贝儿,我就只有你一个了!你得对我负责噢!我需要!你得安抚一下小尧尧噢。”他促狭地,老是坏笑着,拉她的小手,要她做着一些羞人的事情。所以,她早就对他的身体熟悉得很了。 “我怀孕了!”沐蝶灵总是理直气壮的丢出一个杀手锏!怀孕的人最大,孕妇最大!她摸着她的肚子,就在段逸尧的身上坐了起来,跨坐在他的腰间,对着他,显示着她的肚子可是有宝宝的人了! 段逸尧邪唇,苦着脸,将她的小脸捧着拉下,顶着她的额头道:“我问过寒了。他说,你可以用小手,还可以用小嘴儿。还有,只要不太激烈,只要我温柔点,还是可以的。”这半个月来,他忍得快要爆了!每天都抱着他的宝贝儿睡,可以亲亲,可以摸摸,可以弄弄,可以调下情,可以每天说着浓情蜜意的话儿,偏偏就是不能实战。对着别人他如冰山,对着小灵儿,他就是浑身热血沸腾,好象血管要爆一样。 “用……用嘴么?”猛地吞了一下口水,突然,“呃”地一声,沐蝶灵就要吐酸水。 “宝贝儿!你敢吐!你敢嫌弃你夫君!”段逸尧大感没面子!还以为小灵儿因为他说用嘴含,就要吐。 沐蝶灵这是孕期反应,一只手捂着嘴,好象要吐,却发现并没有吐出什么来,只是反胃的现象。呆了一下,她倒是明白尧尧的意思了,不由得咬着樱花般的唇儿啐声道:“谁嫌弃你了?动不动就说人家嫌弃你!这是怀孕的正常反应嘛!” 段逸尧一听,才明白她这是孕期要晨吐的现象,不禁又紧张兮兮道:“灵儿,怎么样?真的要吐么?要喊人拿个痰盂过来?还是,拿些酸酸的杨梅什么进来?” “没事的!你别自以为是就得了。”她白了他一眼,然后,手在他的身上作乱。其实,她也有点儿小坏蛋!知道自己怀孕了,他不敢做什么,就有意地在他的身上撩泼他,瞧着他既享受着,到最后又顶不住了,她就坏坏地笑,笑得“格格”声,越来越皮了!这,就叫做持*生娇吧!然后,又被尧尧打小屁股。当然,说是打,还不如说是…… “嗯,也是,灵儿怎么会嫌弃你夫君呢?你夫君一定是最棒的!”段逸尧捧着她的脸,就是要她承认,她的夫君是最棒的!是这个时空中最最最最……什么的……是最强的!是最粗色的! “瞧你!得瑟的!拿来!给你摸摸!”某女伸出手。 “噢!真的?”某男狂喜。 室外站着的古风和一排侍卫们,最近都得了思春的病,还常常有人喷鼻血。他们的爷和王妃太幸福,太甜蜜了!他们也不是有意地偷听,而是,他们武功高,耳力好,王爷和王妃打情骂俏的声音钻入了他们的耳朵里,让他们羡慕的同时,好象都思春了!定力不足的,天天得带条手帕抹鼻血。 古风突然对小竹板着脸道:“你,将手上的东西交给她,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小竹手上拿着洗漱用的毛巾,听古风这么一说,脸上“咻”地红得象被火烧着了似的,嗔怪地瞥了他一眼,这才将毛巾交给了小菊,低头跟着古风,走了一段路,见古风还没停下,不禁心里更加象打鼓一样。 他这是闹哪样啊?这时候,这许多人,他就这样叫她出来,她会不好意思的啊!最近,古风老是盯着她,她就怀疑,他是不是喜欢上她了?那目光火辣辣的,也太过直白了吧? 走了好一段,终于,左右看看,都没人了,小竹嘤声问道:“你要说什么?这里都没人了呢。”她说着,低下头,绞着衣角,害臊地,拧着脚,有些不知所措。 谁知,这古风却突然之间,就伸手过来,将她的下巴狠狠地一钳,粗鲁地托起,眼神竟是有些凌厉地问道:“说!你是怎么偷学到我的武功的?学得似模似样!” “啊!”小竹一惊,这才明白,这家伙不是看上她么?这么用力!“谁说我偷学来的?放开!不然,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这下,小竹可是恼羞成怒了!哼!原来不是喜欢她?亏她还一直以为古风喜欢她,所以最近瞧见他,都有些脸红呢,原来是自作多情了? “不是好欺负的?还敢跟我打不成?”古风最近早就想问问了。小竹丫头突然会他的武功,这不是奇怪么?他的师父只收他一个弟子,传了他武功之后,就死在仇家的手上了。最近,他才报了杀师之仇。所以,小竹是怎么会他的武功的?这让他奇怪。 “为什么不敢?你还不一定能打得过我了呢!”小竹昂首挺胸!可不服气了。最近她学武更加到了疯狂的程度。因为这次小姐受伤,皆因当时她武功低微,王妃要救她,所以才受伤。她发誓要好好地学武练功,还正想找人比比武呢。 眸子一闪,小竹就一掌向古风打去! 古风倒没想到这小丫的,竟真的敢跟他动手么?好!就看看她学了多少!于是,俩个人居然动起手来了! 虽然小竹学得认真,但武功哪比得了古风?所以,才打了一会儿之后,小竹就节节败退,边打边逃。古风追着她,想看她学到什么程度,当然也不是真的要打她,所以,她才能且退且逃的。 不知不觉,竟进了一处偏林,小竹被古风追得无处可逃,突然被古风桎梏在他和一棵树之间,让她动弹不得时,小竹耍赖道:“古风!你敢欺负我!我就告诉王妃娘娘,叫娘娘撤了你!” 古风冷哼道:“我又不是娘娘的侍卫,我是王爷的侍卫,关娘娘什么事?娘娘能撤了我么?” 小竹道:“怎么不能?王爷都听我们娘娘的!” “娘娘会为了你撤了我?你会不会太托大了?”古风睨起一丝玩味的笑。 就在这时,“噗”地一声,一只白鸽飞起,让这俩个人齐齐地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是谁?谁在放信鸽么?这俩个人心下机警的,同时有些敏感地瞧过去,只见…… (cqs!) 181章 ,迷死人不赔命! 只见,一个人影“咻”地一闪,还瞧不清楚是谁,就不见了。是什么鸟儿飞起呢?古风和小竹俱都是足尖一点,就上了树梢,却见一只黑色的,象一只鸽子似的鸟儿已经飞远了,看来是想追也追不到了。 “真是奇怪了!难道有人在放信鸽么?”古风眉头轻蹙着,不禁有些疑惑,但那只鸟儿飞得远了,却也瞧不太清楚是信鸽呢?还是一只什么鸟儿突然被他们惊飞了? 小竹却突然又怒叱一声道:“哪有什么信鸽?不过就是一只鸟儿罢了。你真是一个会疑神疑鬼的!见只鸟儿就怀疑是信鸽,别人学了武功你又怀疑别人偷学你的武功。再打过!我要赢你!”哼!她一定要赢古风,这样才能保护好王妃娘娘。别说保护了,至少不能让娘娘反过来保护她啊。她羞愧死了,对不起娘娘啊。 才说着,小竹居然死打蛮缠地,又施展起轻功,向古风扑来。 古风见她扑到,晒笑一声道:“凭你这个小丫头也想赢我?多学个十年八年吧!偷学别人的功夫,卑鄙无耻的丫头!还学了个四不象!” “呀!你说谁四不象了?你说谁偷学你的功夫了?你说谁卑鄙无耻了?我的功夫是娘娘教的!你这是说娘娘偷学你的武功了么?我呸!我们娘娘的武功你比得上么?你才是四不象呢!臭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总有一天打赢你!”小竹逞着口舌之强,胡乱地追打古风。 小竹是娘娘最*爱的丫环,古风还当真不敢打她,只是奇怪她怎么会他的武功罢了。此刻听她说武功居然是娘娘教的,不禁更奇怪了。难道,是娘娘用读心术读了他的武功么?一边挡着小竹的花拳绣腿,一边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的武功当真是娘娘教的?不是你自己偷学的么?” 小竹得瑟道:“当然是娘娘教的。娘娘问我想学谁的武功,我说想学……”啊呀!她怎么能说她回答想学他古风的功夫?随即改口胡谄道,“我说随便吧!我比较笨,找个笨人也能学会的武功教我就成。我们娘娘就说,那好啊!那就学古风的武功吧,他的武功学起来容易,是最笨的人也能学成的。你瞧!象古风那么笨的男子,也能学会呢。所以,我就跟娘娘学了。” 小竹一边打一边说一边偷笑,为自己的小小聪明得瑟。古风倒是不怒反笑了道:“我是最笨的?”这当真有些气到他了。他平时觉得最笨的人是莫雨,常常敲莫雨的头。不过,想也知道,这是小竹有意胡说八道。只是,娘娘怎么把他的武功教给小竹了呢?娘娘会读心术,想来是将他的武功心法和招式读给小竹了么? 既然是王妃娘娘,他哪能跟娘娘生气?就算是小竹偷学了他的武功,他其实也不是那么计较,主要是好奇而已。此刻小竹步步逼来,他警告道:“住手!别打了!不然,我可不客气了!”他可是在让着她罢了。 “你要怎么不客气?你吹啊?你敢打我吗?”小竹看出了古风不敢打她,越发地得瑟起来,居然还伸出小舌尖来做了一个鬼脸。 “果然是唯女子和小人难缠也!”古风被她缠得不耐,见她又是一个花拳打来打不到,当即右腿横着向他扫来,他右手疾翻,突然钳住她的足踝,狠狠地推出。 小竹“哎呀”地一声,就要摔倒!古风还当真怕她这么一摔,会不会摔断了脖子,就又是不得不地伸手一捞,捞到她的小蛮腰上。 于是乎,一个完美的英雄救美之态逞现,古风搂着小竹的腰肢,小竹向后仰跌状态,被古风托住,俩个人的脸一府一仰,刚刚好相对着!小竹的脸“咻”地红了一个底朝天,本能地就“呸”一声道:“我呸!把你的手拿开!男女授受不亲,你想做什么?!占我的便宜么?你个登徒子!” 古风“呃!”地一声,当即缩手。小竹“啊”地一声,“噗”地跌倒于地,不由得又是大呼小叫道:“古风!你找死!想跌死我么?我要向娘娘告你一状!” “随便!”古风酷酷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不再理胡搅蛮缠的小竹。 小竹“哎呀”声坐起,装腔作势地揉着腰,就想说摔断腰了,装一装时,却哪里还有古风的影子?不禁气得啮牙咧嘴,挥着拳头,抓狂! 挥了一会儿,坐在地上,哼哼着,自言自语道:“真是的!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一点风度都没有!”正想爬起来,又自语道,“这世间除了王爷之外,哪有真正的男人嘛!” 才说着,那古风早已经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了!她才想站起,谁知,竟然觉得脚踝有些儿的痛?咦?她扭到脚了么?颦着秀眉,她皱着鼻子时,突然地,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传来道:“小竹,跌伤了么?” 小竹惊了一惊,猝地抬起头来,还以为是古风又回来了?谁知,她的头上却是另一张脸!一张比古风更加英俊,几乎可以匹敌她家王爷的俊脸! 他是小姐的贴身跟班,也是小姐新收的小参将――百里笙歌。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呢?”小竹丫环又脸红了!最近,丫环们都在悄悄地评议,除了王爷之外,就是这个百里笙歌的相貌最出色了!甚至比其他的皇子,诸如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等等,都要出色呢。他常常跟在王妃娘娘的身边,出入王府多,所以,成了丫环们心目中爱慕的对象了呢。 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正弯腰俯身对着小竹的人确实就是百里笙歌。他笑意盈盈,迷人的微笑成功地让小竹丫环瞬间就脸红心跳,找不着方向般,瞧着他的俊脸变得有些痴呆起来。 他蹲下身,勾起一抹迷死人不赔命的笑容,殷勤地说道:“我刚刚经过,小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跌倒了?你的脚伤着了么?我帮你瞧瞧看!” “这个……这个……男女授受不亲,奴婢不好意思。不用了,奴婢自己……”还想说什么,却噎着了。 因为,百里笙歌已经抓着她的足踝,右手在上面运内力暗暗地为她疗伤。实际上是,她也没受什么伤吧?只是有一点点儿扭着一下,不知是不是扭了一下筋什么的,总之,也只是一点小痛。但是,小竹丫环的脚可从来没被男子抓过,所以,此刻被抓,还是被丫环们心目中的偶像抓着,她当即就有些傻里傻气了! 百里笙歌只一会儿,就说道:“好了!我扶你起来试试看,是不是没事了?”他说着,就要伸手扶小竹。 “啊!不用了!奴婢自己能站起来的!”小竹“咻”地从地上腾了起来,动作超快!站起来之后,试着踢一踢,还真的觉得她的脚真的一点儿也不痛了。 但是,说来她也真怪!对着古风时,好就象一只母老虎,说话也用我的自称。但是,对着这个百里笙歌时,她居然就不自觉地就用了“奴婢”两个字的称呼,还十分脸红着,害臊到不行。 也许,是这个百里笙歌虽然穿着只是一名小参将的普通衣裳,但他就是浑身散发着一种矜贵的气息,就象她家的王爷一样,有着一种让人不自觉地就自认卑微的奇怪反应。而且,很容易令人着迷!脸红心跳。 “没事就好!”百里笙歌的脸上是温润和曦的笑容,让人看了心里就舒坦,但丫环们见了就是要脸红。 就象此刻的小竹,都不好意思跟他对视,就自然地低着头说话道:“没事了,奴婢多谢百里参将。”她比起刚才来,竟似换了一个人似的,哪里还有母老虎的样子?简直就是最有礼貌的淑女。 百里笙歌道:“我只是个小兵,小竹不必自称奴婢。”-- “我?”小竹猛地抬头,对上了百里笙歌的脸,在百里笙歌的俊脸上看到的是非常亲切友善的笑,比古风可要友善得多了!不禁脱口而出道,“你比古风好多了!”说完却又害臊得低下了头,扭绞着衣角,一副不知所措状。 “是么?多谢小竹的盛赞!”百里笙歌向小竹抱了一下拳,作了一个辑,咧嘴一笑,笑得迷人至极! 小竹偷看了他一眼,差点儿就晕!这么好看的笑容!在阳光之下,灿烂如桃,灼灼其华,任是任何女子看了,不被他迷死才怪!小竹丫环可正是思春的年纪呢。近日来,因为王爷和王妃的恩爱甜蜜,这战王府上的人都几乎在思春了,小竹更不能例外。 “奴婢要回去了!王妃娘娘可能在等着奴婢伺候呢,奴婢出来有好一会儿了!”小竹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心慌意乱时,赶紧低头,转身就走,好象怕自己多看这个百里笙歌一眼,就要晕倒了似的。 百里笙歌在小竹走后,那脸上的笑容瞬间拉了下来,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眼底划过一抹难懂的算计。 (cqs!) 182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小竹回到王妃的身边,还是一副痴痴呆呆的发烧状,摸着自己的俏脸,脑海中还在想着百里笙歌的俊美笑容。她不自觉地就蹲下1身子,摸着自己的右脚处,因为那右脚被百里笙歌的手捉过。 “呃!”沐蝶灵用过早膳之后,还是免不了又开始有了想吐的反应。她有好一段时间好象都没出过门似的,每天都被段逸尧强制姓地留在府上,确切地说,是被留在榻上,说是要好好地安胎。 “娘娘,您又要吐了么?”小竹总算被沐蝶灵想呕吐的状况吸引得回了神,有些紧张地问道。 沐蝶灵吃了一粒一个小丫环递给她的盐制酸梅子,说道:“没事。”才说着,见小竹的脸象发烧一样,不由得问道,“小竹,你的脸怎么了?”最近常常发现小竹害臊的样子,沐蝶灵有所了然,“碰到古风了?咦?古风不是跟着尧尧入宫去了么?你的脸干么还红?”刚刚皇上差人来传,好象是有了什么十万火急的战报,要尧尧入宫去相商去了。 小竹不好意思地说道:“娘娘,人家脸红跟古风什么关系嘛?吃了辣椒不行噢?”双手捧着脸蛋,她此刻想的可不是古风,而是百里笙歌那个更俊美的男子呢。这个,她不好意思跟娘娘说,所以扯了个辣椒出来。 沐蝶灵不禁莞尔一笑,想也知道小竹不知犯了什么花痴了,一大光早,哪里会吃辣椒?这解释未免太过拙劣了。沐蝶灵敲了敲她的头道:“说!刚才见过谁来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许撤谎!”她刚才听小菊说了,古风约了小竹出去呢。那古风象个木头一样的人,天天板着脸,居然突然开窍了么? 小竹扭扭尼尼,绞着衣角,这才坦白说道:“哪有?刚才奴婢不小心扭了脚,是百里笙歌给奴婢用内力疗好的。”她居然将古风叫她出去的那一段直接给省略了,就只提起百里笙歌的一段。 沐蝶灵不由得愕然了一下,不是吧?她还以为小竹丫头喜欢上古风了呢,没想到一下子竟然变成了百里笙歌么? “你是喜欢古风还是百里笙歌?”沐蝶灵逗笑着问。 “娘娘,人家谁也没喜欢啦!”小竹低头绞着衣角,“人家只是一介奴婢,哪敢喜欢象百里笙歌那样的参将大人?就算是古风,只怕也瞧不上小竹啦。”哼!她本来还以为古风有些喜欢她嘛,谁知都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害她觉得丢脸极了!所以啦,直接忽略他了。 沐蝶灵轻笑说道:“你也没差啊!长得标致,是一个标准的小美人儿。要是你出嫁,本宫给你丰厚的嫁妆,让你嫁得风风光光的,谁也不敢瞧不起。其实,关键是你自己从来就不比别人差,你只是自己小看了自己罢了。” “谢谢娘娘!就只有娘娘对小竹是最好的。有了娘娘,小竹都以为自己是宝了呢。”小竹哪里不知道,娘娘当她比姐妹还好,心里的感激,总让她想着,要怎么为娘娘粉身碎骨了才能报答其万一了。 “谢什么谢。我们一起出去,就到夜总会瞧瞧。”沐蝶灵见小竹突然移情别恋似的,又喜欢上百里竹歌了。她倒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古风象冰块一样。而,百里笙歌不但长得比古风好看一些,还喜欢笑。所以,府上的丫环们都被百里笙歌迷倒了一大片,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百里笙歌瞧上去虽然常笑,但那笑却常常不达眼底,有些让人摸不着底一样,还是古风比较让人觉得踏实些。 “是。”小竹跟着王妃娘娘出门。 一出大门,便又见到了百里笙歌站在门外,她羞得脸蛋都红通通的,不敢抬起头来了。但是,那百里笙歌只是低着头罢了,正儿八经的,并没有多看她。 这小竹会不会神经过敏了? 沐蝶灵将小竹丫环的表情和百里笙歌的表情都一一地瞧在眼里,怎么瞧就怎么觉得象小竹丫环在发花痴罢了。而,那百里笙歌只怕是半分意思都没有吧?可是,小竹丫头为何突然有了这么深的误会?她不禁蹙了一下眉头。不过,这也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她就出门去了,并没有多加思想。 ????? 瑶池阁。 “嘭!”地一声,沐紫瑶的寝宫内,传出一声声惊人的物体落地碎裂声,让所有的小宫女和小太监都惊得象木头一样。最近,瑶妃娘娘脾气是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摔东西,一天不摔东西,好象就要死人似的。不一会儿之后,就有小宫女收拾了好多碎片出来。 沐白荷来拜见沐紫瑶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样子,也不知是什么心态,笑着道:“叩见贵妃娘娘!娘娘难道不开心么?哎啊,这些可都很值钱呢。” 沐紫瑶冷笑道:“值钱那又如何?本宫现在摔得起。” “是是是,姐姐现在什么身份了?皇上最*爱的贵妃,当然是要什么有什么了。”沐白荷很久没来看沐紫瑶了。 “你来做什么?有什么事要求本宫么?”沐紫瑶倒不觉得,沐白荷会是好心地来探望她。 沐白荷道;“妹妹这是来给姐姐送些点心呢。” “得了吧!本宫还用得着你送点心么?”沐紫瑶轻蔑地瞧了沐白荷一眼。 沐白荷只得期期艾艾地说道:“姐姐如今是皇上最*的贵妃娘娘了,妹妹却还没有着落呢,哎――” 沐紫瑶一听,就明白了,问道:“想来求本宫请皇上给你指婚?看上哪个了?你求爹爹去不就得了?” 沐白荷被一语中的,也不兜圈子了,说道:“爹爹这会儿有了您和大姐,哪还肯管我了?早将我忘记了呢。” “那你看上谁了?”沐紫瑶问。 “五皇子段逸云,可以么?”沐白荷说着,有些期盼着。她知道沐紫瑶不一定会帮她,但是,她心急了,横竖没事做,就摸上门来求一求。最近,她日思夜想的,都在想着五皇子。 “他?你倒是个会相的。”沐紫瑶一听,心就烦躁加妒恨。她现在是瞧谁都不顺眼,更加看不得别人有好姻缘。所以,哪里愿意帮沐白荷?正想将沐白荷打发了去。可是,突然,她眉心轻轻地蹙了一蹙,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改而说道:“好!本宫帮你可以,但是,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可得还我。”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沐白荷一听,连忙点头道:“只要娘娘帮了我,我定然会对娘娘言听计从。” “那好!你可得记住了!” “是。” 沐白荷开心地,又说道:“娘娘,我刚才来时,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呢。” “什么好消息?”沐紫瑶这一段日子觉得自己跟“好”字早就不沾边了。自从听闻沐蝶灵怀了身孕,战王殿下为她清除所有的侧妃和小妾,连皇后娘娘也天天给她送补品之后,她就天天摔东西,哪有一件是“好”消息了? 沐白荷说道:“姐姐还没听说么?北凌国要向我们天元国开战了!” “开战?那又如何?这是什么好消息?”沐紫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这还不是好消息么?一旦开战,有人要上战场了噢?最有可能上战场的,姐姐认为是谁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沐紫瑶忽地,就笑了!刚才的阴霾似乎突然之间都烟消云散了!她冷声大笑道:“哈哈哈!果然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 皇上的御书房内,刚刚才从金銮殿上下来,此刻皇上却又传了机畿处的几个大臣们,几个皇子们,都在商议着出兵迎战之事。 “听说,北凌国不但从西田国那边买了大炮,还自己也能制造出大炮来了!他们扬言炮火比我们还要强。”一个大臣忧心如焚地阵述着事实。 皇上这次最为头痛的是,以往一旦有战事,老三就会自告奋勇,担当一切。可是,这次,老三一直没有表态,一句话也没说,并没象以往一样要求带兵出战。想来当然也不难理解,老三的媳妇儿有了身孕,只怕,不那么想出战吧!那要让谁领兵挂帅?不是天元国没有将军,而是,没一个人能象老三段逸尧一样,让皇上高枕无忧,象吃了定心丸。 段逸尧一直沉默不语,灵儿正怀孕,这时候他出征的话,他不太放心得下。关键是,他担心灵儿会要跟着他出征。从未有过如此的七上八落,犹豫不决,闷声不响。两指顶着额头,他的姿势都没变过。 但是,大皇子段逸尧却开声就说道:“北凌国入侵,这次不容小瞧了!行军打仗,谁能比得上三弟的运筹维幄,每战必胜?只要有三弟在,别说是北凌国,就算是天闽国也不算什么。父王又何必担心?” “是啊!只要我们的战神王爷挂帅出兵,皇上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个大臣跟着附和道。 (cqs!) 183章 ,你也是我的宝贝噢! 北凌国要入侵天元国的消息传出,全国各地上至官兵,下至百姓们,都期待着战王殿下出兵迎战。各地百姓们居然制了小旗,到处摇旗呐喊着:“战王必胜!战神王爷,不败的战神!打败北凌国!赶走北凌狗!”全国上下顿时如草木皆兵,俱都被北凌国入侵的消息轰炸着,沸沸扬扬。 段逸尧才跨入大门,灵儿已经象小鸟投林一样,扑入他的怀抱,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抬脸问道:“尧尧,真的要打仗了么?你今天入宫是不是就商量着出兵的事情?皇上是不是要让你带兵出征?”明知道是真的,这种事情哪会是假?但她还是想先问个清楚,确定一下。在现代,她从未经历过战火的洗礼,这不免的让人没法子不紧张,一颗心乱成了一锅粥。 “嗯。不过,灵儿,你不要担心。你忘记了么?我们有了大炮,北凌国算什么?他们来多少我们轰他们多少。他们不过就是来做炮灰罢了,正好让我们试试我们大炮摧枯拉朽的威力。你夫君早已经身经百战,灵儿只要乖乖地在家里等着你夫君凯旋归来就行。”段逸尧微笑着,摸着她的脑袋瓜子,顺势将她的头轻轻摁进怀里,一抹隐忧悄悄地划过他的眼底,脸上却是安慰着灵儿的笑容。 他,确是已经身经百战。从前,只要听到战事,他就兴奋得如噬血的魔一样,必向父王率先请求领兵出战。但是,这一次,他却是被逼着出战的。人人都将期望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人人都在指望着他。但是,他却想留在家中陪着灵儿,陪着他的大小宝贝儿,想看着小宝贝儿在灵儿的肚子里一天天地长大,享受为人之父的喜乐。 哪想到,战事会来得如此之快?!北凌国早就有入侵天元国之狼子野心,但一直顾忌着还有一个天闽国。所以,一直蠢蠢欲动,却又按兵不前,一拖再拖。没想到猝不及防地,竟然选择这个时候急不可待地开战了!虽然他们研究出了威力惊人的大炮,但是,由于材料问题,至今只造出了五枚大炮。至于灵儿所绘画出的手榴弹,枪支……等等,一直还没法造出来。 相信,假以时日,他们将灵儿所能绘出的武器都制造到有一定的数量之后,别说是北凌国,就算是周边的几个国一齐打来,也都不怕了。但是,这北凌国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挥兵攻过来了! 沐蝶灵心知,自己再怎么担心,也还是不要写在脸上的好,她不想增加尧尧的负担。但是,她那明如秋水般的眸子里,就是满满地写着“担心”两个字。所以,她坚决地说道:“不!我才不要在家里等!你忘记了么?我可是皇上御封的睿将军,有着六万兵马。无论是谁要出征,都少不了我的后勤吹事兵!” 段逸尧一听,眉头蹙着,这可不得了!他一把将灵儿打横抱起来,抱到一张软榻上坐下,将她放在自己膝盖上,严肃而无比认真地说道:“灵儿,如果你不是有了身孕的话,我一定不会反对你跟着出兵。但是,你如今是有了身孕的人,怎么能那么辛苦?这行军打仗绝对的不是小事,你可不能胡来!光是到达如今北凌国正在攻打的荣城,就需要几天几夜的颠簸劳累。” 沐蝶灵也认认真真地抱着他的俊脸道:“我象是在开玩笑胡来么?虽然我怀孕了,但是只有一个月多罢了,没什么影响的,我还是跟平时一样生龙活虎啊。”她说着,就想显示一下自己跟平时没什么两样,捏着两个拳头扬了扬。谁知,才扬起,就一阵孕期反应“呃”地一声,一阵酸水就象要涌出来一样,害她在尧尧的面前很丢脸。 段逸尧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抚摸着她的脸蛋,无限地感到抱歉道:“灵儿,宝贝儿,我想天天在府上陪着我的宝贝儿,一点儿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去出征。但是……” “嘘!”沐蝶灵知道他这是不得不出战,手指压着他的唇,“我知道你想陪着我。所以,让我跟着出征,你不就陪着我了么?这孕期反应不会太长时间的,很快就过去。孩子还小,还不是娘亲的负担。尧尧,让我跟着一起出征,不然,我在家里会天天不放心。” 这里可是古代啊!又没有手机电话什么的,一旦分开来,想要知道他的消息真的是太难了啊。她不要天天望眼欲穿,变成望夫石。 段逸尧这段时间可说是事事都顺着她,没有半点拂逆过她的意。但是,对于出兵这件事,他已经请求皇上将她那六万兵马都划归他的部下了,哪能容许她带着孩子到前线去?! “不行!你一定要乖乖地留在府上等我回来。你要是非跟着出征不可,我就不出征了,由得别人带兵去。”段逸尧原本就想着由别人带兵出征去的。但是,当时四弟段逸辰请求率兵挂帅时,他心里就是格登地一声,不愿意将自己手中的兵马权交到四弟的手上。那样,让他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大皇兄和四弟最近象疯狂了一样地对付着他,不禁让他…… 皇上也不放心段逸辰挂帅,因为段逸辰压根还没真正地带过兵打过仗。北凌国兵强马壮,犹善骁骑,在兵马上可说是一个强国。关键的问题是,最近段逸尧成功地制造出五枚大炮。而听闻敌方北凌国不但从西田国买来了两枚大炮,还掌握了制造大炮的技术,也已经造出大炮来了。 所以,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所有人都还是盼望由战王殿下出兵。 “灵儿,你还有许多的兵器没造出来,不如你就在造炮厂里研究新武器,有多少造多少,造出来就派人送到前线去,可好?这样对夫君更有帮助噢!你知道武器的杀伤威力吧?”其实,就算是将灵儿留在府上,他也是担心着。最近灵儿频繁地出事,他一旦出战,就不能在她的身边,这个也一样地让他担心。但是,留下来怎么也好过让她到充满了杀戮气息,血流成河的沙场上接受那战火的洗礼要好吧。 “这个……尧尧,我不要和你分开。”沐蝶灵虽然觉得尧尧说得不无道理,但就是不想跟他分开。她抱着他,就在他的身上蹭着,万分不舍的心情紧紧地揪着心头的肉似的,将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她的理智有些儿近乎崩溃。 “乖!嗯?宝贝灵儿乖!”将她的脸捧起来亲了又亲,段逸尧其实又何曾不想将她绑在身边,带在裤腰上?哪里舍得跟她分开来?可是,他又舍不得她长途跋涉啊!这该死的北凌国,迟不开战,早不开战,偏偏选在他的女人有了宝宝的时候开战,这不是跟他过不去么?这真的让他牵肠挂肚了啊! 沐蝶灵正心里乱七八糟时,外面倒是传来了一声高呼道:“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这一阵子,皇后娘娘三天两头的,就派人送来补品。虽然,她没上门来道歉什么的,但这样也算是将给灵儿写休事的事情一笔抹过了。此刻摆驾过来,又是为哪样?因为她是尧尧的亲娘,又是她孩子的奶奶,灵儿并不想真的讨厌她。 段逸尧和沐蝶灵起来迎接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行了礼后,将皇后娘娘让到软榻上坐着。 “母后,是不是担心儿臣出战,所以过来了?”段逸尧行过礼之后,将灵儿搂在身边才问道。经过上次的事情,他希望母后不会再伤害到灵儿。灵儿那么善良,总是能原谅母后,这让他更加心疼灵儿,也希望母后象他一样爱他所爱的人。 吕后点点头道:“此其一。不过,本宫更加担心的是,有人不顾本宫的皇孙安全,硬要跟着到前线去争强好胜显威风。”她说着,目光落在沐蝶灵的身上。皇后娘娘的意思明显地表示着不希望沐蝶灵有了身孕还跟着段逸尧出战。她怕以沐蝶灵的个姓,会跟着尧儿出征。界时,让尧儿分心,战场上可是时刻一个分神,就有可能将小命交待了。 沐蝶灵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也许,我跟着去还能对尧尧有帮助呢?也未必就会是一个包袱。”她在皇后的眼里,看到了,皇后娘娘当她是尧尧的累赘了。 “你还真有打算跟着去出征?这仗打起来,你以为是在玩家家酒么?一个有着身孕的人,到了那里,让尧尧顾这顾那的,顾此失彼,你认为这是对你夫君有帮助?”皇后娘娘一张脸臭得吓人。她没想到,沐蝶灵还当真有带着她的皇孙随夫出征之意,顿时又眼神凌厉了起来。 皇后娘娘虽然不得不认同沐蝶灵,但是,对于段逸尧为了她一个而清除掉所有侧妃和小妾那件情,心里哪能不介怀?因为沐蝶灵,那些人对战王的拥护一定会大打折扣了!这次段逸尧出征,皇后就心中隐隐地觉得不安。最近,皇上的身体越发地差了,所以,有人终于沉不住气,各种阴谋逐渐浮出水面来。 段逸尧安抚着他的母后道:“母后,灵儿并没说一定要跟着儿臣出征。她刚刚已经答应了儿臣,留守炮厂,为儿臣尽快地造出更新式,更有杀伤力的武器。灵儿是一个天才,她无论何时,只会帮助儿臣,怎么会是儿臣的累赘?母后不知道那大炮就是灵儿设计出来的么?她一个,顶得过千军万马!如若不是灵儿造出了大炮,这次北凌国入侵,我们的军心都先受影响了!”段逸尧说着,摸着灵儿的小脑袋,那眼中尽是无边无际的*溺。 皇后娘娘自然也看得见,听得到。这媳妇儿的本事,有时候也确是让她哑口无言,无话可说。既然儿子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免得让儿子不放心。 “尧儿,你就放心出征吧!你媳妇儿留在这里,有你母后在,没人敢欺负她!她怀着本宫的皇孙呢,谁敢惹她生气,那就是跟你母后过不去!”吕后如此一说,一面是向儿子保证自己会保护他的媳妇儿,让他放心出征。另一方面,也向沐蝶灵表明了,她不会再对她有所为难,反而会保护她。这个,就叫做母凭子贵了。 “多谢母后!”沐蝶灵有了身孕,段逸尧倒是相信,看在皇孙的份上,他母后是绝对不可能对灵儿有什么刁难了。 皇后摆驾回宫后,段逸尧也不得不去安排出兵的所有事项,因为出兵就在明天,已刻不容缓。他抱着灵儿千般舍不得,也要将她放下道:“灵儿,我得去安排出兵的事项,你就在家里休息,嗯?我抱你回寝室。” 沐蝶灵由他抱着,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感受着在他怀里的温馨,跟他目光相对,四目如胶似膝,此刻才知道,相爱的人在一起时,时光是多少宝贵!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难得!明天他就要出兵,那仗又不知要打多久?自古征战,不知多少人战死沙场。有许多人,丈夫出战前的一面,也许就是永别! “尧尧!”沐蝶灵真的很想跟着他去,可是,她有身孕成了尧尧和皇后将她留下来的强烈借口。她要是强行跟去,尧尧定必无法安心!皇后又势要阻止。 “灵儿,别担心!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和肚子里的小宝贝,等着我凯旋归来。你没听外面的传说么?你夫君从未打过败仗呢。不然,你夫君又怎么会被称为战神?!战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段逸尧抿唇笑着,安慰着怀中的宝贝儿,脸上有着骄傲。 将她轻轻地放在榻上,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道:“乖!怀孕的人要多休息,做个乖乖的小睡猪。我去安排好出战的事项,马上回来陪着我的宝贝儿和我的小宝贝。” “嗯。你也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宝宝的,乖乖地等着你!你也是我的宝贝噢,亲爱的尧尧!”沐蝶灵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俊脸上猛地亲了好几口,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段逸尧僵硬了好一会儿,因了沐蝶灵说“你也是我的宝贝噢,亲爱的尧尧!”。灵儿说话的声音好听,又软又糯的,但她从未说过这么动人的话,总说他叫她宝贝太肉麻。可此刻,她却将肉麻的话说得如天籁般动听,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也是她的宝贝儿!嗯,这个好听!他喜欢听。亲爱的尧尧也好听,等他将北凌狗赶走之后,回来就要她天天叫他亲爱的尧尧!他俯下脸,再次亲了她一下:“亲亲宝贝灵儿,你亲爱的尧尧真的要去安排出征的事项了,晚上我们还可以在一起,你再叫我亲爱的尧尧,叫一整晚,嗯?我爱听!”说完,这次,他真的出去了。 “嗯,好!就叫一整晚。”沐蝶灵对着他的背影,喃喃而语。但是,他才走出去,见不到他的影子,她的眼睛就再也忍不住地湿润了,泪雾遮蔽着,她抽着鼻子,心里轻轻地说着,“尧尧,我不想跟你分开,一刻也不想!要隔那么久才相见,这让灵儿受不了。” 她挥了一下不争气地突然飙出来的泪,抽了几下鼻子,脑海里想象着各种硬是跟着他出征的途径。比如,她可以向皇上请诣,以睿将军的身份出征;又比如,她可以女扮男装混入军营中跟去……等等! 但是,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抹了几下眼睛,就“咻”地从榻上腾了起来,出了寝宫。 “娘娘,您要到哪去?”小竹丫环跟着她。 “我要到炮厂去看看!”此刻的沐蝶灵一改刚才哭哭啼啼,抽抽泣泣的形象,俏脸沉冷,理智回复。她不想要的战火果真来了!来得好快!作为战神王爷,她知道尧尧必定要出战。而她,助他最好的方法,确是尽快地将最先进的武器制造出来。 这段时间,因为她一来受了伤,二来初次怀孕,被尧尧护得滴水不漏,都快要成了温室中的小花儿,见不得外面的风雨了。这次尧尧出征,她可不想光呆在府上做个小孕妇,整天喝着安胎药和各种各样的补品。 她出门,她的护卫现在是越来越多了!尧尧又给她挑选了几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加上她原来的,组成了一个小队了。 她要骑马,一排的侍卫一齐叫道:“啊!娘娘,娘娘!你不能骑马!至少,坐马车啊!”娘娘有了身孕呢,怎么能骑马? 沐蝶灵勾起了一丝笑容,早已经跃身上了马,端坐于马上,昂首打趣道:“不骑马,要走路么?我要带我的小宝宝学骑马。我肚子里的宝贝儿说,骑马好!走路太慢了!”说完,她“驾”地一声,打马出去了。 侍卫们呆了一会儿,一个一个地,都跃起上马,跟着她出发。 百里笙歌和杨惜君当然也跟在后面,最近,他们也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娘娘。 出到郊外,杨惜君一边打马一边对跟他并驾齐驱的百里笙歌大声地说道:“那北狗子真令人讨厌!怎么就那么不安份?妄想侵占天元国,真是做梦!这北狗子出兵后,也不怕后窝儿被天闽国趁机吞了么?要是天闽国趁此机会攻打北凌狗,那才叫有意思呢。” 百里笙歌一边挥鞭一边也大声地回道:“天闽狗嵬子只怕也想侵占天元国的,只因天元国地大物博,拥有农作物最易生长的肥沃地质,更是各种野生动物喜欢栖息之所,家畜易养,是最富裕的国家。但天闽狗却又没那个侵略人的胆子罢了!听闻天闽国的三皇子柳子然流落于天元国,为了王妃娘娘得了失心疯,可能已经流落街头,做乞丐去了!” 杨惜君道:“传说中,那柳子然一身武艺,假假地是一国王子,天佑贵人,他怎么可能沦为乞丐?百里兄是不是一向都这么心胸狭窄,见不得别人好,喜欢诅咒别人?做人还是有品有德的好!犹其是留点口德,免得下地狱时,被拔舌根。” “驾!杨兄弟,小将这不过是骂骂天闽狗,你反应太激烈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天闽狗有亲戚呢。你又不是柳子然,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流落街头做乞丐?他不自量力,自作多情,妄想跟我们战王爷争战王妃呢,也不去撤泡尿照照自己,看自己配是不配。啊!惜君兄,你不会为那种人说话吧?我就算咒他做乞丐,你也不会有意见吧?” “驾!我只是觉得百里兄弟为人太过刻薄,替你担心,死了会不会被煎啊炸啊的,受那地狱之苦罢了。”杨惜君那丑脸上没有任何一点情绪。但是,他说话的声音确是有些激动。 “哈哈哈!小将我不相信死后有鬼之说!我百里笙歌还没见过鬼呢!”百里笙歌大笑着,策马扬鞭。 本来在前面的沐蝶灵自然也听到了这两个人的对话,一边骑马一边回头对百里笙歌道:“百里笙歌,请别咒我的朋友柳子然柳殿下。他不算是一个坏人,是我的朋友!” “朋友?”百里笙歌打马追上了沐蝶灵,跟沐蝶灵并驾道,“小将听闻,他男扮女装,曾潜伏于王妃娘娘的身边,是一个心机深沉的鼠辈。” “噢!他没做过什么坏事,不过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可能是他的皇兄派人来追杀他,所以才经常女扮男装罢了。不过,男扮女装,若要别人瞧不出来,这世间只怕也只有柳子然才做得到。你百里笙歌要是扮成女人,我一定会一眼就能识穿。”沐蝶灵说着,想到柳子然扮成的叶素素,不禁好笑。 百里笙歌晒笑一声道:“没想到象柳子然那样卑鄙无耻之徒,王妃娘娘还将他视为朋友。那么,请问王妃娘娘,我百里笙歌在娘娘的心目中,也能算是个朋友么?” (今天万更!下午继续更文.) (cqs!) 184章 ,宫灯挂千树,抚琴为君舞。 “你早就是朋友。不然,你觉得你是什么?”沐蝶灵英姿飒爽地笑答。 “哈哈哈!百里笙歌以为,就只是一名属下。没想到,王妃娘娘已经当在下是朋友了!真是倍感荣幸啊!”百里笙歌一听,心下有些感动,就用一阵大笑声来掩盖了过去。 沐蝶灵听过,也没太在意。她的一门心思只是在那些武器上。尧尧说了,将她设计出来的那些武器制造出来,那就是帮到尧尧了。她想去检查一下,为何这么一段时间了,炮厂并没能制造出那些武器来? 于是,沐蝶灵到了炮厂,在周管事的带领下,仔细地检查炮厂的整个生产流程,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正在制造的手榴弹,制造出来之后,却完全没有用。而最为简单的火药枪也还没有按她所设而制造成功。 周管事甚至问道:“王妃娘娘,我们还是多多地造炮吧,这些暂时放一边。大炮的威力最为惊人,至今却只造了五枚出来。” 原来这些家伙只看上了威力惊人的大炮,却忽视了轻便,容易使用的手榴弹和火药枪。他们从没见过火药枪和手榴弹,所以竟生生地以为那威力不如大炮。但是,大炮虽然威力惊人,却笨重无比,光是拉到前线就让人费力了。而手榴弹和火药枪不知比大炮好用多少呢!这一次,就连尧尧也忽视了火药枪和手榴弹的制造。 “即日起,同时制造手榴弹和火药枪!人力,物力,财力,全力支持!”沐蝶灵至此才决定真的不跟尧尧一起出兵,要等成功地制造出火药枪和手榴弹之后,再送去给尧尧。 ????? 军营处。 段逸尧这次出兵挂帅跟往日没有太大的区别,他身经百战,出兵前的安排自然也是早就驾轻就熟。 但是,这一次,唯独不一样的是五弟段逸云以往总是跟着他一起出兵,这一次却被段逸尧留了下来。段逸云这段时间一直在管理着夜总会,将夜总会打理得有条有理的,让沐蝶灵很是满意。 段逸云一向跟着段逸尧习惯了,以为这次也象往常一样,可以跟着三哥出征。没想到,突然三哥不要他跟着,他有些堵心道:“三哥,为何不让我跟?我想去!三哥挂帅,不是都让我跟的么?我们兄弟哪一次不是齐齐上阵的?你不让,我就去向父王请命去!”不让他去,他在这里会被憋死的。段逸云说着,就要冲出去。 段逸尧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抓了回来道:“我想你留下来帮三哥看着你三皇嫂。要是你也一起走了,灵儿又要看管夜总会,又要顾着那造炮厂,会累着她!你又不是不知道,灵儿她怀孕了,我不能带她出征。” “谁说的?三皇嫂的管理挺有一手,每一个部门都有人负责,层层有序。就算是没有我,也没关系的。炮厂也有几个管事的,哪里会累着三皇嫂了?三哥,你就让我跟去吧!你不让我跟,我留在这里会被闷死的。”有仗打没他的份,那多没劲?保家卫国,他一向挺身而出嘛!特别是,跟着三哥出征,那可是最为荣耀的事情。 段逸尧挥手让人都出去后,只留下五弟,这才认真地说道:“云,这次你帮我盯着大哥和四弟!帮我守护着灵儿!就算是三哥拜托你了!”段逸尧很是认真。 段逸云一听,神色一凛,这才安静下来,小声地说道:“有父皇和母后在,他们……不至于有什么作为吧?难道他们还敢反了不成?”才说完,又想到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也不禁蹙起眉头来了。 “我有些担心,这次出征后,北凌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我出征后,皇宫内有人不甘寂寞了!你三皇嫂频频出事,这才是我最为放心不下的。如果你留下来,我倘可安心些。母后,也靠你守护,还有父王近来龙体欠佳,你不是一无所知吧?你留下来,才是任重道远,比上战场更为重要得多了!”段逸尧慎之又慎地说着。 段逸云不吱声了!三哥是一定要出征的,但他却可以不跟。虽然他的年纪小些,但他的精明倒也不下于段逸尧,只是没段逸尧那么成熟稳重罢了。有些事情,虽然不明说,却心知肚明。上战场,确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也相信三哥的身经百战,战无不胜。 所以,想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点了点头,成熟地说道:“好!三哥,我就留下来了!免得有人趁前院打仗,就在后院放火。有我和母后在,三哥就放心地去打北狗子吧!将北狗子赶出去后,我在这里迎接三哥得胜归来,再立战功!三嫂,我也会替三哥守护着的。”段逸云笑着给三哥保证。但是,一想到三嫂近来的频频出事,他其实心中也没有底,只是不想给三哥说漏气的话罢了。 “那,三哥就指望你了!”段逸尧再次拍了拍段逸云的肩膀,神色疑重。但是,无论他有多少的不放心,他出征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 夜,一轮明月当空,忽明忽暗。月儿躲进云层时,天地间聚然变暗;冲过云层时,那银光又如水泄一般,照亮了整个天元国的大地。 古老而神秘的皇宫,在这月色之下依然显得巍然屹立,霸气天成,而让人有着无限的敬畏。 瑶池阁,到处花影绰绰,暗香流转。此刻原本静悄悄地,万籁俱寂,却突然之间,从瑶妃的寝室内传出一声低低的笑,那笑声显示着,笑声的主人正感到非常地得瑟。 寝室内,原本笑声诡异的瑶妃,沐紫瑶突然不笑了!她接过面前的人递给她的一包药粉,脸色登记时大变,惊恐万状地退后了一步道:“这个……不行!这个万一……万一……本宫不想冒这个险。” “没有万一!只有万无一失!”递出药粉之人黑衣,黑巾蒙面,即便是在沐紫瑶的面前了,居然也没扯下黑色蒙面的黑布,将沐紫瑶抵在一扇门板前,然后,一把搂着她的腰,阴戾地说道,“你觉得,你还有选择的权利么?他不死,你能快乐吗?你别说,他能弄爽你!” “但是……但是……”沐紫瑶睁大眼睛,害怕地说着。 黑衣人狠狠地说道:“没有但是,不过,你也无需害怕。这药放在饮食之中,每天半匙,中毒之人不会有任何异样。到了一定的时日,药石无灵时,也不会呈中毒现象,死时只会象身体被掏空,太操劳了,突然疲劳病死而已。你绝对不会被怀疑,你就放心地做,只要不被人发现,你就绝对安全无事。本王又怎么舍得你死?只要一切事顺,将来,你就是本王的皇后!” “真的不会有中毒的表现?”沐紫瑶还是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但是,美丽的蛇蝎眸子中,却迸发出一不做,二不休的恶毒和决绝之光,紧紧地捏着那包药粉,果决说道,“好!我做!但是,你可得记住了!将来,我要你的后位!” “那是当然!”黑衣人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笑意,那笑,其实非常地寒冷。 “……” 盏盏宫灯高挂于树梢上之后,月色下的战王府如蒙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越发地散发着王者的气势。 沐蝶灵让人准备了最丰富的一席夜宴,摆在战王府上的花园里,宫灯高挂,千树万盏,显得无比地奢华而夺目。她在为她的夫君战王殿下布置一个饯行别宴。 段逸尧将明日出兵之事交待妥当后,急急地赶回到战王府上时,已经是晚上了。 不知灵儿有没有休息?还是又跑出去了?还是,那小丫头会不会躲起来偷偷地哭鼻子呢?都有身孕的小女人了,却还是一个小丫头呢。段逸尧回来就满脑子的想着灵儿,正大步流星地走着。 一个小太监见到他,显然象是在候着他的,马上小跑上前道:“殿下,王妃娘娘吩咐,如果战王殿下回来了,就到花园里去。王妃娘娘在花园里摆了宴席,正等殿下回来用膳呢。” “嗯,好!”段逸尧正担心着,灵儿会不会坐卧不安,一直在担心着他出战的事情。没想到她居然有心情给他在花园里摆宴席了,这让他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然后转身就向花园里走去。 才走了几步,突然地,一阵美妙的琴声破空传来,让他愕然怔愣了一会儿,然后,又是莞尔一笑。他的灵儿果然是不同凡响的灵儿啊!不象别的女人那样,哭哭啼啼的,居然能抚琴为别,显然是灵儿想让他安心,不想让他太过牵肠挂肚,特地为他抚琴而歌。 果然,到了花园外,远远地,就看到一排排的宫女和小太监们,已经将一个宴席摆好了,就只是等他入席。而,长长的宴席首座上,灵儿正坐在一张古琴前抚琴呢。 她,宫装华美,如仙似幻。虽然头发总是喜欢梳得十分简单,却无论她梳妆成什么样的发髻,穿得如何地简单,瞧上去,都象一个仙子下凡般,那气质美丽脱俗,天然的千种风情,万般妩媚,让人移不开眼睛去。 而她此刻唱的歌真动听!犹如天籁之音,悦耳美妙,让人顷刻之间就坠入她的音魔之中,莫名地心弦为之强烈地颤动。他这才惊觉,他竟似还没来得及听过她唱歌跳舞? “银河迢迢多少路,山在等,雨丝丝。来时谁穿云破雾,相见时难,小别依依,抚琴为君舞。临行饯别花园里,醉酒狂歌沙场去。风萧萧兮战神出……凯旋归来,夫妻情深,宫灯挂千树。” “啪啪啪啪!”他忍不住地给了她一阵掌声。那些站着的丫环们也跟着鼓起掌来。 “灵儿!你的歌声真美!听了令人荡气回肠!为夫,一定会赶走北狗,凯旋归来!”段逸尧走到灵儿的面前,伫足,如玉树临风,俊美无铸。笑着听灵儿将一曲抚完,直至她那纤纤的素手在琴键上划下一个休止符。他脸上的担忧终于因为灵儿的琴歌之声去了不少,俊雅的脸上漾起了甜甜的笑容。 沐蝶灵抚完了一曲,才从琴键前站起来,如一只粉蝶般,轻盈地扑到段逸尧的面前,伸手绕进他的腰间,贴着他道:“尧尧,你一定饿了吧?都这么晚了,灵儿在等你用晚膳。你是不是连晚膳也忘记了?”说着,就是一个责怪的眼神。都这么晚了,他还没吃饭,令她心疼了! 段逸尧是有意要等到回来陪灵儿用膳,他也知道灵儿一定会等他一起用膳的,才没有跟出征的将士们用膳,只是不得不地饮了几杯酒就赶回来了:“灵儿,以后可要按时用膳!你刚才唱的歌很好听,又是你那个时代的曲么?我没听过。” “嗯,喜欢么?等吃完饭,我再唱给你听,我跳舞也好看噢!”沐蝶灵牵着段逸尧的手,拉着他,坐到膳食前。 “只要灵儿开开心心,那就好!灵儿要是跳舞,那当然好看。其实,灵儿或坐或站,就算是做个小泼妇叉腰骂人也好看呢!”逗趣地说着,段逸尧见灵儿穿着的衣裙领口有点儿低,而,面前站着一排的侍卫,宫女,太监等,就扬手一挥,让人都出去了。 沐蝶灵道:“尧尧,这么多的菜色,我是预备很多人吃的,今天一起吃啊!你要把他们都叫出去么?” “那我们用完之后,就赏他们吧!”段逸尧说着,说得极自然。他是古代的皇子,阶级观念自小以来就习惯养成了。沐蝶灵却是连丫环侍卫小太监……等等,都可以同桌吃饭,没有一丁点儿的贵贱观念。 说着,段逸尧用手拉了拉她的领口道:“以后不许再穿这件衣裙,犹其是我不在身边的时候。” “这衣裳?”沐蝶灵低头一看,衣裳都遮得严严实实了,他还…… (cqs!) 185章 ,曲歌和之,宛在云间上。 低头一看,沐蝶灵就知道,尧尧又在说她的衣裳太露了,不禁丢给他一个大白眼。这也算太露?她家这男人就是一老古董啊!不过,他这种老古董的土男人却让她嘻笑颜开,扁嘴说道:“我穿着这衣裳,等一会跳舞给你看,要不?” “要!当然要!不过,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可不许穿这种衣裳!”段逸尧伸手就揪了一下她的衣领,揪高了再揪高。他的小王妃就算是裹块麻纱,那也是天下第一的美人。象此刻她穿着的这件艳丽的霞衣,简直就象天上的云霞,衬得她可夺天地万物之光,比皎皎明月更加光芒万丈。她的光芒,那是要藏也藏不住。 “是!你不在的时候,我穿最不起眼的衣裳,用一块面纱蒙着脸,眼睛戴个眼罩,头发用布包起,怎么样?怎么样?”沐蝶灵撅嘴说着,伸手就去捏他的俊脸,皮皮地问着。 瞧!这花园里一个小虾都没有了,被段逸尧轻轻一个挥手,就只有宫灯万盏,花草树木,静悄悄的,在一轮明月的辉映下,已经是他们你浓我浓的二人世界了。 “那是个好主意!”段逸尧一本正经地说着,绝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还真敢啊!那你可也得答应我,打赢了北凌国,你可不能被北凌国的美人给迷住了!传说,北凌国的笙凰公主素有‘火凤凰’之称,眨一眨眼,凡男人见了都会被摄去魂魄,是北国的第一美人呢!” 沐蝶灵还真的担心了!这古代的人打胜仗之后,女子就成了战利品。要是那火凤凰公主真的那么美艳不可方物,又成了战利品的话,想想,尧尧的部下要是抓到了,一定会送到尧尧的面前邀功请赏吧?光想象一下就让她感觉不太爽了! “想什么了?小傻瓜!在你夫君的眼里,这世间还有女子能比得过我的宝贝灵儿更美么?来!啊!张嘴,先吃些菜,不然,要凉了呢。吃完了,不是要给你夫君跳舞么?我给你抚琴。”段逸尧揉了揉她的发,温柔地说着,挟起一块肉要放进她的嘴里。 “嗯,好啊!你会抚琴么?”沐蝶灵吞下那块肉,含在口里问语意不清地问。 “什么?你不会以为你的夫君不会抚琴吧?”段逸尧丢给她一个不敢相信的眼神,这才知道,他竟然没为她的宝贝抚过琴么?她居然不知道,他除了是个战神之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来当真是他太忙了!都没陪她的宝贝儿好好地娱乐过。 “宝贝,我们是不是都太忙了?这次打完了仗,我们就放自己的假,过些悠闲的日子。我为你抚琴,你为我跳舞。对了!让我们的小小宝贝儿跟着你学跳舞。她一定是一个可爱又美丽的小公主!等你生了十个八个小公主之后,排成一队跳舞也不错!”段逸尧一边吃一边美滋滋地描绘着打完了仗之后的好日子怎么过。 “谁要生十个八个小公主?我要生一个小公主和一个小王子就行了。你不能老是让我大肚子,最多两个,不许你贪心!”沐蝶灵捏起粉拳来就捶着段逸尧的肩膀,“孩子生多了,我的身材一定会变型的!” “好吧好吧!就两个!两个也行。不过,宝贝的身材变型了我也会爱你!肚子大的时候我更爱你!”段逸尧油腔滑调起来,也忍不住地捏着她的脸蛋。 “哼!你敢不爱?我肚子大是谁的杰作?”灵儿嘟起嘴儿,威胁的眼神瞧着她的男人。 “当然是本王的杰作!”这句话答得可真快!不是他的杰作,还敢是别人的杰作不成么?这可是他的亲亲宝贝儿,当然只有他才能让她大肚子了。 “哼!你还敢不认帐啊?”横嗔薄怒,完全是打情骂俏的娇媚状。 “认!当然认啊!宝贝儿,不是要跳舞么?可不能跳得太激,慢慢跳,你就算是扭扭腰,也是美人腰!让你夫君为你抚琴吧!”段逸尧笑得弯起了好看的艳唇,美艳如妖孽。 “嗯,谁说人家只会扭扭腰?”她要是一舞,必可倾城倾国呢。 “……” 晚膳用完了,招来小宫女将膳食撤去之后,段逸尧就坐到了古琴的面前。 而,沐蝶灵就站在亭子的中间位置,婷婷玉立,衣裙飘逸。 在一轮明月的映照下,她的影子被拉出了一个斜影,人影相随,淡淡地,轻紫如烟,美艳如霞。 光是一双玉臂举起,十指翻起一朵莲花,做了一个脚尖踮起的姿态,那修长高挑的身材,玲珑高贵的静态舞姿,就如一只引颈的小天鵝,又似就要展翅的凤凰,未动,已舞仪天下! 穿着酱紫色蟒袍的段逸尧甩了一下他的发丝,八字腿挺腰端坐着,修长的手指就落在了琴键上。 “咻”地,当他的指尖中流泄出美妙的古琴之乐时,他的俊脸却始终面对着亭子中的沐蝶灵,青丝垂柳下,剑眉飞舞之间,一双长眸更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地,落在他的宝贝灵儿的身上,那欣赏的目光带着多少的陶醉和痴迷!更有,说不出的*溺和深情。 随乐而舞,如轻蝶翩翩,为心爱的人一舞倾情,更加热烈如火,柔情似水。她,如舞的小精灵,那衣袂翩翩之间,象一缕轻烟舞起,清纯脱俗,舞起漫天烟霞,如仙子飘落人间,疑似不食人间烟火。 一首十分古典的古琴乐曲伴随着段逸尧如天籁般动听的歌喉传出,绕于整个花园之中,就算是伫足于花园外的侍卫,宫女,太监们,也被他们家王爷的的曲歌迷住了! “月色苍苍,秋夜霞裳,有美伊人,在亭中央。抚琴从之,舞压群芳,曲歌和之,宛在云间上。” “月色萋萋,秋夜离离,江山万里,别情依依。抚琴从之,舞影心里,曲歌和她,宛如蝶双痴。” “……” 一琴一舞,琴者痴,舞者狂。俩人俱都如痴如醉,一曲舞罢,俩人相对而立。尽管,都想让对方别沉浸于离情别绪之中,但是,心中的不舍,离情依依,这花前月下,琴声悠悠,硬是催人离泪肠断! 段逸尧丢下古琴,站起来,向亭中的灵儿大步走去,一把就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捧起她的脸,四目相对,舍不得再浪费一分一妙的时间,只想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刻也不想相离。 “灵儿,我们回去!”段逸尧拦腰抱起灵儿,在亭子里转了一圈,不知如何表达,他对灵儿的不舍,不忍分离。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似乎还在很远的地方,转眼,一个声音却又已经似在眼前,大大咧咧道,“哈哈哈!尧儿,灵儿,你们这么恩恩爱爱,只羡鸳鸯不羡仙,有没有忘记了傲天师父啊!” “哼!人家恩恩爱爱,你老不修的,干嘛拉着我来这里碍着别人的眼?来了人家不赶人才怪呢!”一个女子的声音似嗔似怨地跟着传来。 “啊!是师父来了?!”段逸尧大喜过望,“师父!您快现身!”上次师父来了,又不告而别。 “哈哈!你听到了没有?我的徒儿怎么敢嫌师父碍眼?雪儿,你想不到吧?你的徒弟嫁给我的徒弟了,哈!真是绝妙啊!” “你胡说什么呢?我哪收过徒弟了?谁敢自称是我天山圣女张雪儿的徒弟?那也太不要脸了!” 随着声音,月光下,白发如雪,衣袍如雪的傲天师父手中挽着一个穿着黑色衣裙,风韵犹存的火辣小美人,双双踏着屋顶而来,转眼之间就双双落在段逸尧和沐蝶灵的面前。 傲天师父这次的神色跟上次来时大不相同,他昂首挺胸,恣意地一手搂着美人,一手叉在腰上,爽朗地大笑着道:“哈哈!你瞧清楚了!雪儿,我徒弟的媳妇儿,也就小灵儿,她不是你教出来的徒弟么?”傲天师父指着小灵儿,因为小灵儿会他们的武功,他一直就以为小灵儿是他师妹张雪儿的徒弟。 张雪儿拍掉傲天师父的手,走近几步,瞧了瞧沐蝶灵,问道:“你自称是我的徒弟?” 沐蝶灵尷尬地说道:“当然不是!那是你男人的误会罢了!我的武功是自学的。”小灵儿打量了一下傲天师父的女人,也就是小尧的师母一眼,不禁被她的火爆脾气吓了一下。这么标致的小美人儿,虽然美极,但也上了些年纪吧?那眉眼之间的火气却噼噼啪啪响似的,难怪让傲天师父*白头了! 她也上下地打量了灵儿一会儿,然后,却点点头道:“嗯,还算你的徒儿有眼光!居然能找出一个这么相衬的。”其实,她上次在灵渺宫中就见过沐蝶灵了,那时,如果段逸尧没来,她也打算救她出去的。只是,他们都来了,她就懒得管了。 但是,也因此,她被她的夫君傲天逮着了!当然,误会也冰释了。这次来,是因为听闻段逸尧要出兵,他们显然是来帮忙打北狗子的。 (cqs!) 186章 ,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段逸尧见到师父原本就开心,这次更加喜出望外。 “师父,你来得真好!我明天就要出征,正担心着灵儿她留下来没人帮我守护呢。师父师母,拜托!你们这次来了,就留在府上别走了,好么?灵儿她有了身孕,我左右不放心。”段逸尧向师父和师母作揖请求着。如果说还有什么人是他能绝对信得过的,又武功高强的,那可是非师父莫属了!又加上师娘,那就更让他可以放心得多了。 “哈!小灵有我的徒孙了么?好好好!灵儿居然有我的徒孙了!不过,小尧,我这次来可是想跟你去打北狗子的。”傲天这么连夜拖着自己的女人赶着过来,那确实是为了去打北狗子的,却没料到灵儿会怀了身孕。 段逸尧生怕师父和师母不肯留下来,要跟他到前线去:“师父,你想不想和师娘一起看看,我的造炮厂?灵儿她设计了许多新式又厉害的武器,正在制造中。你要是喜欢,可以每天跟着灵儿去试新武器的。” “有新武器么?那师父可真得去瞧瞧去了!”傲天师父双手擦着,既想打北狗子,又想看铸炮。 张雪儿道:“那我们就留下来,等灵儿将武器造好了,我们再赶去小尧那里也不迟。” “那就多谢师娘了!也多谢师父!拜托师父和师娘寸步不离地跟着灵儿!”段逸尧再次抱拳相求。 沐蝶灵抬眸睨了尧尧一眼,心知,他这次出兵,最放心不下的是她。所以,只要是他信得过的人,就千托万托的。都怪她,有了两次遇难的经历,让尧尧对她牵肠挂肚的,出兵出得如此的不安。 沐蝶灵心疼地安抚尧尧道:“尧尧,你放心,我会小心地保护好自己和我们的宝宝的,出入一定带着所有的侍卫,如果师父和师娘愿意,我就让他们寸步不离地跟在身边。再说了,你都给炮厂和战王府安排了铁桶似的守卫了,蚊子都飞不进来了。还有啊,你母后也答应要保护好我,还派了两个武功高的麽麽过来,每天检查我的膳食呢。” 她最怕尧尧不在时,皇后娘娘来搞得鸡飞蛋打。但是,这次她凭子贵,皇后娘娘居然派了两个麽麽过来,名为保护她,其实是在保护她的皇孙吧。不管为什么原因,反正可以肯定,皇后娘娘不会跟她过不去了。至于其他人,她可没什么顾忌的。 “嗯,也是。”也许,他的感觉是多虑了?但是,这次出兵,他就是觉得心里不能踏实,七上八下,不象以往,雄心万丈,无所顾虑,就等着挥军杀敌。 师父和师娘当然也感受到了尧儿因为有了所爱的人,所以,这次显得有些婆婆妈妈了。但他们此刻也是相亲相爱的,所以总算比较能够理解尧儿的感受,就爽快地答应先留下来了。 尽管师父和师娘来了,段逸尧最后还要将他最信得过的两个侍卫,古风和莫雨也要留下来时,沐蝶灵反对了! “不行!我不想你将古风和莫雨留下来!他们跟了你多年,很多时候跟你非常有默契。如果你要将他们也留下来,我干脆也跟着上战场了!”古风和莫雨那可是能为小尧舍命的人,他将所有信得过的人都留下了,那她就不担心他么? “我在家里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在战场上那才是每日里都让我担心呢。” 最后,段逸尧拗不过沐蝶灵,只得没让古风和莫雨留下来。 ?????? 翌日。 晨曦初露,晴空万里之下,初秋的晨风徐徐吹送着,一叶秋意已经悄悄来临,却显得天高云淡。 浩大的天元国出兵场上,战鼓声忽地擂响,震撼万里长空。五十万将士迅速地集合成阵,有盔甲长枪的;也有刀剑方阵;更有骁奇战马嘶嘶声长鸣…… 随着战鼓声声,号角吹响之后,训练有素,五十万将士结成了浩浩荡荡的出兵仪式,威武严肃,场面气势恢弘,绵延千里,令人望之起敬肃立…… 段逸尧身穿一副黄金打造的盔甲,身姿飒爽,俊美无铸。他半眯长眸,却是炯炯有神,威风凛凛,犹如战神一般,端坐在一匹红综色的千里良驹上,挂帅率领五十万兵马,在皇上,皇后,文武百官的检阅之下,接下帅印,祭旗完毕,挥军向北凌国正在攻打的,天元国和北凌国交界之北亭城进发。 皇后很满意沐蝶灵没有随军出征,终于顺了一次她的意。沐蝶灵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浩荡千里,壮志凌云的出兵仪式。但那领兵出征的,却是揪她心头肉的,自己的夫君。她却不能随他出征,不能跟他并驾齐驱。只能仰望着他,等他归来。 古来征战,原来如此的催人心肝!但她的男人,又那么的令她感到骄傲!她*无眠,直至此刻,仍然没法相信,如此残忍的现实。她的夫君,真的要领兵出征。原来,他那“战神”的称号是用血的代价换来的,到此刻,她才知,那“战神”两字的意义。 “出兵――”一声长啸传来!声间划破长空,五十万兵马真的出发了! “嘶!”马声嘶嘶,蹄声扬起,一阵尘土飞扬。 浩浩荡荡的五十万兵万!这,就是古人的征战!拿着古老而落后的兵器步行着,两边是骑兵…… 十里长亭,天高云阔。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 长亭内,段逸尧最后一次在沐蝶灵的额上印下一吻,拥着她说道:“灵儿,和宝宝等着我!我一定会凯旋归来!” “嗯,我相信!我会等着你,宝宝也会乖乖地等着你!你一定要放心,你瞧,我都带着这么多人,他们都会好好地保护着我!我也会保护好自己和宝宝的。你是我的战神!也是我的骄傲!”她踮起脚尖,在他的俊脸上吻了一下,在他的耳边说道,“我爱你!尧尧!你好英俊威武!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灵儿――”段逸尧跃上马后,高叫一声,终于,瞧不见灵儿了!他的手向后挥着,马却在向前行进中。 沐蝶灵撩起裙脚,跑上了一个小山,追着出征的队伍,不知追出了多远,直至,再也追不上为止。那一直在尧尧的面前保持着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轻轻地喃喃着说道:“尧尧!我制造出武器之后,就去帮你!我会和宝宝一起去帮你!” ?????? 十天之后。 自从段逸尧出兵之后,沐蝶灵每天都埋头在造炮厂里,连吃睡都搬到造炮厂里了。这日,终于,第一批手榴弹被制造了出来。她当即随着周管事的,到离炮厂五百米外的北面山上,也就是上次试炮的山头上试手榴弹。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紧跟着,一匹快马疾驰而来,一个士兵手中高举着一封书信,远远地就高叫道:“娘娘!家书!战王的家书!” “啊!尧尧的信?”她拿着手榴弹的手又将手榴弹先放下了。每隔三天,她就会收到尧尧派人送回的书信一封,这才让沐蝶灵真正地体会到了,在这个落后的古代时空里,什么叫做“家书抵万金”! 傲天师父一阵龙卷风似地,就已经狂卷了过去,先就抢到了那刚刚跃下马来的士兵手上的书信。拿到手上,立马就撕了,手抖抖地,读了起来。 师娘张雪儿摇了摇头,走过去,火爆地轻声责怪他道:“喂!你这人,就没见灵儿都流泪了么?你抢什么抢啊!还不快些将信给灵儿看么?你急个屁啊!你能比灵儿更想先看到小尧的书信么?真是不通气!” “噢!小尧是我徒儿!我急!”傲天才抬头,果然瞧见小灵儿已经泪眼模糊的了,他还没看完,也只好先将信递给了小灵儿。 段逸尧已经出征十天了!他是五天后到达的北亭城。在北亭城之前,天元国已经有三座城池被北凌兵顺利地侵占了。段逸尧赶在了北凌兵之前到达了北亭城,顺利地驻兵于北亭城内,拦截了北凌国的兵马入北亭城。 据每日里的八百里加急快马传回来的战报得知,五天之内,段逸尧的兵马和北凌国的兵马交锋了五次之多!北凌国这次率兵出战的,竟然是具有“北方狼”之美称的,骁勇善战,统一了整个北方草原的北凌国国主笙鹰。 笙鹰才五十开外,在草原上称王已二十年,早有踏足天元国的野心。传说北方草原本有多个部落,在二十年前,被笙鹰一一打败,统一了北方,成了草原上的英雄人物。他自封为王,国号“北凌”,这就是北凌国的来由。 在段逸尧的兵马到达之前,他轻而易举地拿下了两座城池。直至段逸尧的兵马到达之后,交锋了五次,双方有胜有败,都有损兵折将。但是,笙鹰却迟迟没法攻进北亭城。而,段逸尧也没法立时打败笙鹰,将北凌兵赶走。于是,双方每日交战,血流成河,暂时成了一个僵局。 (cqs!) 187章 ,相思如狂走水路。 读了尧尧写的家书之后,沐蝶灵想见尧尧的心更加强烈了! 分开十天了,一日不见,岂止如隔三秋?十天不见了,思之若狂啊!不行,她一定要去见尧尧!一定要去!不管了,皇后那边也不管了,她要到北亭城去。 手榴弹也终于制造出来了!她亲自给尧尧送过去。所以,她亲自试手榴弹。可惜,火药枪没法制造成功,无论是用燧石还是雷汞,都很难大量供应。 暂时,就只能造出最土的大炮和最山塞版的手榴弹了。时间太过仓促,假以时日,她能造出更好的,但她家尧尧现在是火烧眉毛的状态,她要赶过去帮他。 沐蝶灵又不自觉地试了试她手掌中的qx射线。该死的!最需要的时候,qx射线没有了,大脑皮层中读取别人脑电波的功能也失灵了。双失之下,她也就只是普通一个女人了!这才是她感到懊恼的事情。 她重新拿起了手榴弹,就要动手时,同时有几个人抢着跑到她的面前来道:“让我来吧!娘娘!” “还是让我来!”最积极的就数傲天师父了!他抢在大家的面前,欲欲想试,“谁也不许跟我抢!”哼!我最大! 沐蝶灵看在他和师娘在这里陪着她,也足足憋闷了十天的份上,就将手榴弹交了给他道:“好吧!看在你是尧尧的师父份上,让你试着过过瘾!” “看着目标,将火线拉掉之后,立即,快速地,将它远远地投出,现在是越远越好!”沐蝶灵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前面。她觉得最近腰粗了许多,所以喜欢叉腰成茶壶状。 “完全明白!”傲天师父摆了一个投物的最佳姿势,在所有人的期待之中,将手榴弹以一个高高的抛物线状态运用内力,远远地投了出去。 “轰!”地一声,以傲天师父的武功内力掷出的手榴弹,掷出的距离很远,但那爆发力还是十分惊人的。虽然,不如大炮,但却胜在轻便,灵活,小巧,在这个时空之中,也算是非常的惊世骇俗了,令所有的人觉得是惊天动地了。 众人惊心动魄之后,立即跟着就狂呼小叫着:“啊!成功了!真的成功了!这东西真是好用!娘娘真是厉害啊!” “有了这个,北狗子死定了!天元国,必胜!天元国,必胜!” “我们娘娘必胜!我们娘娘千岁千千岁!是天上的神女降世!”各种赞美声不绝于耳地雷响着。 不远处,百里笙歌眯着双眸,目光落在沐蝶灵的身上,眼中全是惊讶和欣赏!更有着惊心动魄!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象沐蝶灵这般,紧紧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好一个绝世惊天的女子!容貌已经天下无双,关键是,超人的智慧!她的脑袋里装着多少令人不敢相信的惊喜?如果这批手榴弹被运到前线去,如今僵持的战局绝对会来个立判输赢! 原来,段逸尧拉去了五樽大炮,但北凌国也有两樽大炮。北凌国虽然放出自己也能造炮的消息,但事实上,他们却还没有造炮出来。他们有的,是从西田国购买来的两樽大炮。 而,在五天五次的密集交锋中,因为一场大雨,双方的大炮被大雨淋过,居然都熄火成了废物。现在,两国交兵,还是用最原始的方法,近距离兵戎相见,肉搏战,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交战五天,双方大约已经损兵折将十万兵马了。一场王与王的较量,一个是北方之狼,统一了北方的霸主笙鹰;一个是战神段逸尧,曾打败过周边好几个小国,声名远播,战无不胜。那战况有多激烈多残酷,可想而知。但是,笙鹰原来以为至少能打下十座城池之后才会棘手的,却只占领了三座城池,就被段逸尧拦截了。 沐蝶灵在尧尧的书信中,了解到尧尧原先运去的大炮没用了,对方的大炮也死火了,就更加心急火赶地,想将此刻又制造出来的两樽大炮和手榴弹运到前线去了。她相信将这些大炮和手榴弹送去之后,一定能将北凌国的兵马吓走的。 回到室内,沐蝶灵除了吩咐周管事负责继续造炮之外,开始和几个人一起研究是从陆路将这些大炮和手榴弹运到北亭城好呢?还是走水路去好? 傲天师父兴奋地说道:“小灵,你的意思是要去帮小尧打北狗了?好啊!我早就想去了!不过,我要走陆路去。陆路好走,水路危险。” 百里笙歌道:“走陆路要五天,走水路只需三天。傲天师父,你不是想快点见到战王殿下么?怎么反而要走五天的陆路而弃三日的水路?” 傲天师父双手叉腰,昂首挺胸,抹了一下鼻子道:“老子喜欢走陆路,走陆路可以骑马,还可以施展轻功。走水路行么?水路上太闷了!” 百里笙歌俊笑道:“傲天师父,走水路开大船,不用骑马,不用轻功,就能提前两天到达北亭城。走陆路就算你快马加鞭,段多能提前一天到达。但是,因为要运送两枚大炮,那肯定不能快马加鞭了。” “小兔嵬子!老子不是你的师父,你叫老子傲天就傲天,不必加个师父两字。”傲天对着百里笙歌,“嗷嗷”地挥了一下拳头。他就是瞧着这百里笙歌不顺眼嘛!原因是,他的娘子师妹张雪儿有一次在他的面前赞过百里笙歌长得帅,跟他的徒儿段逸尧有得比,所以,他就从此看这小子不顺眼了。 张雪儿白了傲天一眼,说道:“你怕晕船就怕晕船,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干么要说走陆路可以骑马施展轻功?走水路明明可以节省两天的路程,就算是白痴都会选择走水路。” “呵呵!原来傲天师父怕晕船啊!”百里笙歌怪笑。其余的人也望着傲天师父,都掩着嘴儿笑了,原来傲天师父怕晕船啊! “我说小兔嵬子!不准叫我师父!我只有一个徒儿小尧,别人可没资格做我的徒儿。”傲天师父顿时脸红了!被自家娘子戳穿了怕晕船的事,实在是面上无光,当然要拿自己看不顺眼的百里笙歌出出气了。 沐蝶灵给傲天师父解围,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傲天师父,你走陆路负责运送两樽大炮。而我走水路,负责运送手榴弹。大炮太过笨重,怕放到船上把船压沉了。”由于材料问题,沐蝶灵造出的大炮也只是最原始的那种,体积*大,太过笨重了。 “好好好!我和雪儿师妹负责运送大炮,走陆路。”傲天师父这下眉开眼笑。他早就想去打北狗子了,窝在这个造炮厂里,他闷死了。到前线去才能施展筋骨啊! 张雪儿却说道:“尧儿走时,可是将他的媳妇儿交给我们了,交待我们寸步不离。现在她走水路,我们走陆路,不太好吧?”虽然这十天来没什么事发生,但是,小尧交下的事情,张雪儿还是认真放在心上的。 沐蝶灵摸摸自己的肚子,笑道:“师娘也跟尧尧一样么?他是担心太过了。这不是过了十天么?我不是好好的?也没发生过任何事情。”这倒是真的,自从尧尧走了之后,这十天之中,她真的非常顺利,更加没发生过任何特别的事情。她肚子里的孩子挺乖,现在都不闹腾她的,孕期反应的现象都没有了。 “小灵可是一个鬼灵精呢!谁能将她怎么样?小尧是紧张自己的媳妇儿,这有何奇怪的?”傲天本是有些大大咧咧,又因为第一次在赌场上和沐蝶灵斗智斗勇时输了给小灵儿。所以,在他的心目中,小灵儿特别地本事。说穿了,傲天师父心里有些暗暗地崇拜着徒儿的媳妇儿呢,那么历害的小灵子,谁能打败? 沐蝶灵也露出一个安慰人的笑容道:“师娘,您瞧瞧我的身边,天天跟着这一排的侍卫,苍蝇都飞不近我的身了,你就放心吧!” “你的意思是,你决定走水路了?小尧可不希望你到前线去,你一定要去么?”张雪儿平时挺火爆的,但她终究是女人,心细些,也比较多一点心眼儿。 “我不会有事的!十天前,我还总是反胃,可现在都没有那个反应了。这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小尧只是大惊小怪。”尧尧爱她嘛,自然就成了紧张大师了。哪会天天有人来害她?她也不是容易被人害的。 “皇后娘娘那边……” “嘘!是我的人,就别乱说话!”沐蝶灵警告着所有的人。事实上,她真正地带着贴身跟着的,也只是傲天师父和师娘,百里笙歌和杨惜君,小竹丫环和锦,绣,山,河,这些人。 这些人低着头,再怎么样也不会去跟皇后娘娘汇报的。但是,皇后娘娘的两个麽麽一直在外面呢。 沐蝶灵皮皮地笑道:“那还不容易?不过就是两个麽麽,到时,让她们睡一睡,我们上了船再让她们醒过来。” (cqs!) 188章 ,海上旭日共潮生 翌日。 皇后娘娘的寝宫中。 两个老麽麽无比丧气地跪在皇后娘娘的面前葡伏于地请罪道:“奴才该死!奴才失职!王妃娘娘昨晚连夜从水路出了京城,给战王殿下亲自运送刚刚制造成功的手榴弹去了。请皇后娘娘降罪!奴才被王妃娘娘用迷1药迷倒了一晚。” 昨晚夜,王妃娘娘在茶水中放了迷1药,让她们睡了一个大觉觉,一直睡到大天亮。醒来后知道王妃娘娘已出发多时,她们要追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来回禀皇后娘娘请罪了。 “死丫头!就不能安安份份地让人放心!要是伤了本宫的皇孙,那可怎么好?”皇后娘娘一拍桌子,怒容满面。小王妃日夜在炮厂里造炮,因为是为了尧儿,她倒也没什么意见。这十天来,也日日喝了她派人送去的补品,又安份了十天,她还算是很满意的。没料到,又突然来这么一出,居然从水上出发去运送手榴弹。这种事,就该交给稳妥的人去做。她有了身孕的人了,要是她有个什么不测,不但皇孙不保,尧儿只怕也会发疯。 “追!追不回来也要追去保护她!”至此,皇后娘娘也没符了,只气得脸色铁青着。 “是!”两个麽麽立即领命去了。 两个麽麽才出了门去,又有一个太监总管进来回禀道:“回禀皇后娘娘,今朝皇上的龙体又见不妥了!” 啊!皇后娘娘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是一阵气急败坏道:“摆驾皇上的寝宫!”皇上这几天来,竟是一日比一日的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太医们束手无策,查不出什么病因,只说是皇上忧国忧民,忧劳成疾,恰好如今北凌兵打来,皇上忧心过度,需要卧chuang休息,保重龙体。 皇后娘娘祈祷着,皇上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驾崩了!这时候尧儿在前线打仗,要是皇后真倒了,后方有些家伙可就奈不住寂寞,要蠢蠢而动了。 ?????? 海上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映红了半边海水。水面波光粼粼,一望无际。几只海鸟飞过,成就了眼前一幅绚丽多彩的晨海旭日东升之绝美剪影。 正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一艘大船行使在海面上,沐蝶灵正坐在船头抱着膝盖观日出,想着很快就能见到尧尧,她微笑着,托起一边的腮绑子侧脸想象尧尧见到她时,会有多惊喜?!她夜里出海,走了*,这时是日出之时,海上果然风平浪静,十分合作。在她的身后,站着一排侍卫。 小竹从船舱内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件披风,走到她家娘娘的身边,有些象小管家婆似地碎碎念道:“娘娘,您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么早就起来观日出。桂麽麽说了,王妃娘娘怀了小王子,得多睡。”才说完,便想起了,那桂麽麽被主子用药迷倒了,此刻只怕醒来了吧? 沐蝶灵拍拍身边的位置,让小竹坐下。小竹给沐蝶灵披上一件薄薄的披风,坐下陪着她道:“娘娘,这海上晨起的风有些凉呢,娘娘可别着凉了。早膳弄好了,娘娘先回去用些早点吧。” “我再坐一会儿,这海上的日出实在是太美了!很难得有机会坐在船上看到这么美的海景。要是有相机,真想拍些照片下来。”沐蝶灵感叹着道,“秋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旭日共潮生。” 小竹煞风景地问道:“要不要小竹将早点拿出这甲板上来?娘娘也可以一边观日出一边用早点。” “好。”沐蝶灵答着,对眼前的日出海景真的有些着迷,舍不得回仓去。 在沐蝶灵的身后,正伫立着几个形影不离的侍卫,却没有百里笙歌和杨惜君。 小竹正想回去时,突然发现这几个形影不离的侍卫中,好象少了谁?她秀眉轻轻一蹙,这才发现是少了两个人,一个百里笙歌,一个是杨惜君。这两个人不是都跟着娘娘,一向形影不离的么?怎么这会儿还在睡觉不成? 这一次,他们从水路到北亭城,用的是天元国最大最豪华的船。沐蝶灵除了带上她身边的十几个侍卫,几个丫头几个厨子之外,还精心地挑选了二十个在海上有着丰富的航海经验,能保她一路上安全的航海员为她日夜轮班开船护航。 只要不会遇上海盗和太大的海上风暴,三日三夜的路程应当是会平平安安的。出发前,也已经问过最有经验的航海员,预测过,这三日三夜之中,不会有什么风浪的。事实上,*过去了,海上当真是风平浪静,此刻更加是日出东方,海上风和日丽,海景绚丽多彩,美得让人着迷流恋。 小竹丫环入了船仓之后,直接地就去找百里笙歌。自从上次百里笙歌在林子里为她捏过一回小脚之后,小竹丫环每次见到百里笙歌就脸红心跳。而,在造炮厂的这十天之中,只要是没人的时候“偶然”地碰到百里笙歌,小竹就觉得,百里笙歌对她很不一样。而这样的“偶然”还经常有呢。 具体哪里不一样?就是,他会目不转睛地瞧着她,灼灼火热地瞧得她低下头去,面红耳赤为止。有时,就算是有人,他也会悄悄地向她打个眼色什么的,比如轻轻地眨下左眼还是右眼什么的。反正,小竹丫头就是觉得,百里笙歌对她不一样了,搞得她常常一颗芳心小鹿乱撞。 他是睡过头了,还是在偷懒呢?娘娘都坐在船头上看日出了,他还敢在睡觉么?小竹丫环有了去找百里笙歌的借口,所以,就向百里笙歌的睡仓走去。 这睡仓是用木板隔着的,她走到门前时,正想伸手敲门时,突然地,竟听到里面传出一个极低的声音道:“咱们心知肚明,井水不犯河水。”另一个声音回道:“哼!你最好是安安份份的。” 小竹一愕,这才想起,这个仓位是两个人的仓位,住着百里笙歌和杨惜君俩个人。最近,这俩个人似乎很是不对盘,合不来一样,难道又吵嘴了么?那个丑丑的杨惜君就是看不惯人家长得英俊潇洒的百里笙歌吧?想了想,她也就释然了,这才伸手敲了敲木板仓的门。 “谁?”百里笙歌的声音问道。 “是我,我是小竹。王妃娘娘都已经在甲板上观日出了,你们还敢在睡懒觉么?”她其实就是想看百里笙歌一眼。但百里笙歌的身边老是跟着长得超级丑陋的杨惜君。如今小竹丫环在别人的面前,也常常用“我”这个称呼了。 “是小竹么?”百里笙歌立即拉开了仓门,探出一张英俊的脸来,对着小竹就是露齿一笑,笑得可以拍牙膏广告了,还卖口乖地说道,“小竹早!我们睡迟了,这就起来。还要劳烦小竹的大驾亲自来督促,真是不好意思。”说完,那俊目灼灼,就真的象对小竹有那么一点意思似的,瞧着小竹笑。 小竹情不自禁地就低下了头,有些不自然地绞着衣角了,却道:“可以用早点了呢。” “是么?多谢小竹提醒。”百里笙歌突然靠近小竹道,“有好的,多给我留一份。” 小竹更加脸红了,却居然“嗯”了一声,然后就转身走了。小竹这次是负责管伙食的,所以,百里笙歌这么对她说,她并没觉有什么问题。只是,一颗芳心怦怦地跳个不停罢了。 但是,因为这百里笙歌虽然是常常地用目光火辣辣地瞧着她,但那也只是眼神罢了,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行动。所以,她也只是自己偷偷地脸红心跳,连娘娘,她也不好意思说起。因为,百里笙歌可没有开口说过什么过份的话,她怕是不是她自己会错意,或者是不是她自作多情?因了那个该死的古风也曾经这样瞧过她,却不是对她有什么意思。所以,这次她可不敢轻易地就认为这百里笙歌真的是对她有意了,只是,脸红心跳却怎么也没法控制。 小竹走了,百里笙歌缩回了船仓内,杨惜君丑脸挣狞道:“无耻!” 百里笙歌道:“无耻?你这是因为我对别人友善,别人也对我笑,所以觉得无耻?我天生英俊无敌,不象一些人,丑得象鬼一样,生人勿近,不受欢迎。” “别让我抓到你的狐狸尾巴!”杨惜君穿好了衣裳,打开了仓门,又缩回来丢了一句。 “你最好管管自己,骂别人无耻之前,拿面铜镜照照自己吧!”百里笙歌也束好了腰身,弯腰跟着出仓门。突然,他伸手向杨惜君的脸上猝不及防地抓去。 没想到,杨惜君可是机警得很,比他还要滑溜呢,当即就给他一拍,身形已经闪了出去。 百里笙歌追出,闪身,出手,却仍然被杨惜君躲过。俩个人出了仓门外,很快就收了手。这俩个人的武功也不过是在伯仲之间,半斤八两,所以,无人时斗斗,互相之间谁也看谁不顺眼。不过,见了人却又收手了。 (cqs!) 第189章 ,蓄谋已久,处心积虑。 海上仍然是风和日丽,蓝天碧海,海鸟时而高飞,时而俯冲。 大船无比豪华,速度却比现代的船只慢得多了。在沐蝶灵特别想快点见到尧尧的思夫心中,简直有点象蜗牛在爬行。而,用餐时候,船长还特意地将速度减慢一些,让大家用餐愉快。 小竹将早点摆设到甲板上让沐蝶灵享用。沐蝶灵一看,她的早点比别人都丰富得多。别人都只是一只粽子拿在手中吃完就算。而她,各式小点,可是应有尽有的,就象还在战王府上一样。 看了一眼,沐蝶灵说道:“以后我的用餐跟他们一样,不必搞得这么特别。” 小竹不同意道:“这怎么可以?娘娘不但是身份高贵,更加是有身孕的人,近来胃口又不好。我们带来的都是干粮,也不能有新鲜的肉类,都不知娘娘能不能吃得惯呢。至于其他人么?哪有娘娘这么娇贵?他们有得吃就可以了。” 沐蝶灵伸手就屈指弹了一下小竹的额头道:“瞧你这丫头说的!跟尧尧一样,想将我*坏。除了这餐之外,以后跟他们一样,不许搞特别。我已经没有反胃的现象,也不挑食了。” “这个……娘娘可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儿呢。宝宝要……”小竹还想多说,却被沐蝶灵打断了。 “这是命令!你敢抗命么?”她都快要被*得成了温室里的小花朵了。 “是!”小竹立即响亮地答着,不过,心里可没有答应。 正在这时,坐在船头上的百里笙歌拍拍手,将一只粽子解决掉之后,说道:“娘娘怀孕,那确是需要吃得丰富些。要都是干粮,没有新鲜的肉,那怎么好?不过,想要新鲜的肉又有何难?这海上的鱼肉可都是新鲜的呢。” 小竹一听,立即就来了兴趣地望向百里笙歌,含羞答答地接口道:“我们可是在赶路呢,难道还停着船来打鱼不成?百里参将真是会开玩笑了。这海里的鱼自然是好的,可谁有本事捉上来?” 百里笙歌晒笑着,夸夸其谈道:“要捉条鱼上来,又何需停船?就算是船开到最快的速度,本参将也有本事将鱼从海中捉上来。小竹相不相信?”他说着,对着小竹就是眨眼一笑,那俊脸可真是迷死人不赔命。 小竹脸上一红,却又忍不住地更加来劲了道:“那你快捉啊!你捉了我给娘娘煲些新鲜的鱼汤,让娘娘补补身子。” 又补身子?沐蝶灵无语抚额失笑了!在府上有个皇后娘娘,天天要她喝补,天天人参鸡汤,山珍海味。没想到在海上,也不过就是三天时间,小竹丫头还是要给她补。她摸了摸自己的腰,都不知这十几天来,又粗了多少。她这怀孕一胎,也不知孕后这身材能不能恢复了哇。 这时,那丑脸的杨惜君却突然嗤声含讥带讽道:“千万别吹牛才好!这船在最快的速度时,你也能捉到海里的鱼?捉不到也不怕丢脸么?” “那要是捉到了,你要不要吃鱼骨?哽死你!”百里笙歌嚣张又自负地说道。 小竹也跟着叫嚷道:“是啊!百里参将,你不是说说而已吧?要是能,那就快点儿啊!” “好哩!既然小竹吩咐了,小将就奉命做个鱼夫,给大伙儿捉些鱼上来中午加菜吧!看我的本事!”百里笙歌愉快地说着,还趁机给小竹丫环又眨了一下眼睛。那模样儿,俊俏*,就象在洒帅出风头。 众人看向海面,海面上波光粼粼,偶尔会有些小鱼儿跃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但是,这船身离水面有一定的高度。船是木头船,两头尖尖,正常速度向前行使中,虽然不比现代的船快,但也有一定的速度。在没有停船的情况下,这百里笙歌如何能捉条鱼上来?这也太? 所以,大家的眼睛雪亮着,都死死地盯着百里笙歌,想看他有什么本事捉鱼给王妃娘娘煲鱼汤了。 但是,很快地,大家就都掉眼珠子,有些目瞪口呆地瞧着!难道,这百里笙歌是为了捉鱼来的?他是不是为了捉鱼,已经蓄谋已久,处心积虑? 但见,他先是从怀里摸出一包不知是什么东西出来,站在船头上,突然地,就运起内力来,将那包东西向着船此刻行使的方向丢出,丢得极远。那包东西在远处散开,不知是什么东西,点点地落在水面上。 大家有些惊呆了!因为,那些点点的东西落在水面后,水面上登时就有许多的鱼儿从水中冒了出来,在打着水圈儿,其至跃出水面,似乎十分地欢快,显然是在抢吃。 “咦?那是什么啊?百里参将,你丢了什么去引那些鱼都浮出水面来了?”小竹高兴地叫起来,几个跟来的小丫环也早就出来,站在船头上观望,都以崇拜的目光在瞧着百里笙歌要怎么捉鱼。 这时候,百里笙歌并没有理会别人的叫嚷,他的眼睛迸发出的是极其犀牛的眸光,凌厉地瞪着那些浮出水面的鱼。他的手早在将那包鱼饵丢出去的同时,就又伸手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鱼网! 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却是银光闪闪,瞧似象网兜的东西被他拿在手上,就在,船快要开到那些鱼的前面时,百里笙歌“咻”地,将他手上银光闪闪的鱼网丢了出去。那网丢出,撤开,铺下,正正好就在那片鱼儿浮出水面抢食最密集的水面上落下。 当船以一定的速度开到时,船刚刚好就经过百里笙歌撤网的地方,擦身而过。而,百里笙歌撤出去的网已收,一条长长的线正被百里笙歌用力一甩,人人都不敢相信地看到了! 一网兜儿的鱼儿!活蹦乱跳地,被百里笙歌抽了上来,正正落在甲板上,“噼噼啪啪”地拍打着甲板。 “哇噻!好也!百里参将真棒!”一个小丫环惊喜地一拍手掌道,“这么多的鱼,莫说是给娘娘煲鱼汤,就算是给所有的人做一顿烤鱼餐都可以了!” 这下,大家不但以崇拜的目光看着百里笙歌,更加人人都流着口水,想吃烤鱼大餐了。 但是,杨惜君却站在一旁,先是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又是抱着双手,冷眼旁眼着,突然嗤之以鼻地怀疑道:“呵呵!准备得真周全啊!你天生是一个打鱼的鱼夫么?还是,你在这些鱼里下了毒,想毒死大家啊?” 听杨惜君这么一说,大家立即就被吓了一大跳。但是,大家的目光落在那一网兜正鲜蹦活跳的鱼儿上时,又不禁对杨惜君投去一个责备的眼神。小竹更加是直接地就说道:“要是有毒,这些鱼不早死了?鱼儿都是活的呢。杨参将,你是不是有些妒嫉百里参将的捕鱼本事呢?” “哼!毒不死鱼,也不等于毒不死人。你瞧瞧他,身上什么东西都事先准备得妥妥当当的,还说不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么?”杨惜君抱着手瞧着百里笙歌,就是越瞧就越觉得他很有问题。 沐蝶灵被杨惜君这么一再地挑起,也状以无心地淡淡问了句道:“百里参将,你这捕鱼技术确象是一门精深的学问呢?你刚刚撤出去的是什么鱼饵?”她刚刚也很是认真地瞧着百里笙歌的一系烈动作。那动作确是非常地娴熟,精准,要不是事先准备好一切,那还当真是缺一不可呢。 但是,沐蝶灵万万没想到的是,百里笙歌听了她的问话之后,突然地,就猝不及防在她的面前单膝一跪,低头抱拳道:“回王妃娘娘话。撤出去的鱼饵不过是蚯蚓加了一点点香料粉。这些都是昨晚听娘娘说要走水路之后,小将才连夜准备的。昨晚听小竹抱怨着,上了船之后,三天三夜里都没法吃新鲜的肉。又听小竹说,娘娘从来不喜欢吃隔夜的,不新鲜的肉类。所以,才想出了一个在船上能捕到鱼的方法来。还请娘娘不要象杨惜君那样怀疑小将的一片苦心。” 沐蝶灵一听,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真的,她还当真地,被杨惜君挑起了一丝对这个百里笙歌的怀疑来了。可是,听听百里笙歌说得那么地诚心诚意的,自己还怀疑些什么?况且,当真要怀疑,做了烤鱼出来,也可以让他先偿偿。而,那些鱼被抽上来之后,到现面都还是活蹦乱跳着的呢。 “本宫并没有怀疑你什么,多谢百里参将的一片苦心。既然你有这么好的捕鱼技术,那我们这三天就天天吃烤鱼大餐吧。”都说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关键是,她第一次遇到百里笙歌时,百里笙歌还不知道她就是战王妃,就帮她打走了那个赖侯爷和他的一群家丁。所以,先入为主,沐蝶灵已将百里笙歌归纳为一个有着侠义心肠的男子,对他的印象可说非常好。 “多谢娘娘!末将想着,娘娘也不可能象某人那样!”他说着,意有所指地望向杨惜君。 190章 ,小心鱼有毒! 杨惜君挣狞着一张可怕的丑脸冷声道:“象我怎么了?这鱼我可不敢吃。” “呵呵!你最好不要吃!也没人要请你吃。这鱼也不多,都不能一人分得一条呢。”百里笙歌站起来,拍拍双手道,“小竹,我帮你将鱼提进去。” “好啊!”小竹丫环愉快地说着,还带着责备地瞪了杨惜君一眼,怪他疑神疑鬼的,好人当贼办。 百里笙歌一手撩起衣袍,弯腰就一手提起那网兜里的鱼,和小竹有说有笑地走进轮舱里去了。走进了船仓后,小竹还小声地安慰着百里笙歌道:“杨参将一定是妒嫉百里参将有这么好的本事了。”这么活蹦生猛的鱼,要说有毒,谁相信?小竹当然是压根就不相信了。 “哈!还是小竹善解人意。”百里笙歌开开心心地说着,将全提入去之后,居然还帮忙宰了鱼才出来。 于是,到了中午的时候,就真的在船舱内的宴席上摆出了一个烤鱼的满汉全餐来了!不但有烤鱼,还有酸菜水煮鱼,清蒸鱼,红烧鱼,杞子炖鱼汤……简直就是应有尽有,还用多种方法烹饪,端出来摆在餐桌上,缕缕热气冒出,满船都飘着鱼的香味,真真是成了一个鱼的盛宴了。 因此,大家都围上了餐桌,看着各种方式烹饪出来的鱼,人人都流着口水,非常想吃。但是,当然得等娘娘出个声先。这时候,小竹将一盅杞子炖浓的鱼汤端到沐蝶灵的面前道:“娘娘,这是用唯一的一条花胶鱼和杞子红枣炖的,加了少许生姜。您先尝尝这味道,鲜不鲜?” “嗯,好香!”闻了闻,沐蝶灵赞了一句,拿起一个汤匙,就要舀起送进嘴里。 “慢!娘娘,先让人试试!”又是杨惜君!他在娘娘的身后站着,象一条柱子一样,面无表情,却捏着拳头,就是紧张得有些古古怪怪的。就好象,汤里当真有毒似的。 小竹不禁狠狠地白了杨惜君一眼,这鱼汤可是她亲自做的呢,守着火侯炖了一个多时辰了,所以嗤声道:“杨参将,你就不要在那里危言耸听了。小竹炖好了这些鱼汤之后,百里参将还怕这些鱼当真有毒呢,所以,先试吃过了。你要是不敢吃那就别吃了,别一副小人的嘴脸嘛,害我们娘娘没胃口。” 这时,大家都向百里笙歌望去。百里笙歌坐在一个位置前,见大家都望他,倒也不着恼,拿起一条烤鱼,立时就闻了闻道:“嗯!好香!小竹的厨艺真是不错啊!怎么能想出这么多种烹饪的方法来?好聪明!以后谁要是能娶到小竹,那可真有口福了。”他说着,立时将一块烤成了金黄色,香喷喷的鱼肉放进了嘴里,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叫着好吃,啧啧嘴巴。 小竹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烹饪方法是我们王妃娘娘教的,小竹才刚刚学会,都不知做得好不好呢。”这百里笙歌居然说谁能娶到她就是福气,她可真想将这福气送给他呢。 听说是王妃娘娘教的厨艺,大家又佩服了王妃娘娘一回。崇拜的眼神都膜拜着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早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瞧着百里笙歌吃得那么美味,吃了哪里有半点中毒的状况?小竹又说都试吃过了。所以,大家哪里还能忍得住不吃?立即,都抢着吃了起来。虽然是一网兜的鱼,但人多,事实上却也只是一个人只分得了一条。 大伙儿三两下都将鱼吃了,就差没将鱼骨给啃进去。但是,却完全没有象杨惜君说的一样,有什么中毒的现象发生。杨惜君没吃,他盘子里的鱼还好端端地摆在那里。百里笙歌睨了他一眼,邪唇,立即笑说道:“杨兄弟不吃,那可别浪费了,我还没吃够呢。”说着,他将杨惜君面前的鱼也拿了过来,一并狼吞虎咽地吃了。 杨惜君见大伙儿每个人吃了都没事儿,自己却没吃到,不禁有些不是滋味儿。也许是他多疑了吧?这家伙怎么敢在膳食中下毒?每餐用膳之前,小竹丫环都负责试过有没有毒的。只是,他就是莫明其妙地,对百里笙歌不太放心,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所以,他说道:“哼,不过是一条鱼,又不是没吃过。”说着,讪讪地,只能吃腊肉了。 沐蝶灵也将汤给喝完了。她的怀孕呕吐现象好了之后,就非常地能吃,所以吃起来也觉得津津有味的。但是,午膳完了后,沐蝶灵却又找了一个机会,将杨惜君叫到她的仓房里问道:“杨参将,你为何怀疑百里参将会在膳食中下毒?”这杨参将最近和百里参将是不是有些什么呢?怎么好象挺爱斗嘴似的? 杨惜君摸不清娘娘如此问他是什么意思。那些鱼并没有毒,大家吃了都相安无事,娘娘不会因此当他是一个疯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所以,他不免有些7尬道:“呵呵!他那人太过于聪明,象一个歼细。”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太过于牵强了。其实,主要是,这百里笙歌好象已经识穿着了他的身份,却又没揭穿他似的,不挑明,却又象明了,这才让他开始疑神疑鬼的。 “因为他太过于聪明?所以,象一个歼细吗?杨惜君,你也很聪明!不知,你是不是一个歼细?”沐蝶灵不禁失笑了!哪想到会听到一个这样的答案?没有了读取别人脑电波的功能,不然的话,她倒真的想读取一下杨惜君的来历。 杨惜君大感7尬道:“咳咳!娘娘,我对娘娘绝对忠心耿耿,绝无异心!若有半点要害娘娘之心,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为了取信于娘娘,他竟然举起了手。 “嗯,我相信你就是了。”沐蝶灵转而问道:“你的脸是怎么伤到的?”因为他一再地怀疑百里笙歌,所以,沐蝶灵对他的脸也不禁有一些疑心了。但是,她又不好表露得太过份。要是人家的脸真的被人伤成这样,那必是心是最痛吧。 杨惜君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多谢娘娘没因为我长得丑就将我拒之于门外。我这张脸是因为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地划成这样的。”他说着,低下了头去。 沐蝶灵不好再问下去,就挥手让他出去了。 杨惜君才跨出门口,小竹就进来了,对沐蝶灵说道:“娘娘,你招他来问什么?他就是一个小人!总是妒忌百里参将,见不得人家的本事比他好嘛。” 沐蝶灵摸了摸她的头道:“怎么了?人家长得丑,碍你的眼了?你就知道长得帅的百里笙歌。” “哪有?娘娘笑人家。不过,他和百里笙歌,哪能比?一个天一个地呢。” “你看中百里笙歌了?小竹啊,看人不能只看外貌,最重要的是人品。”不过,这百里笙歌的人品也不错吧?只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小竹而已。 “没有。他是参将,小竹配不上。”小竹对着这个百里笙歌,还是有着自卑心的。 “那好,就等着古风吧。我觉得古风和你比较衬些。”沐蝶灵觉得小竹要是和古风,那才是一对呢。 “娘娘!你也觉得人家配不起百里笙歌是吧?古风那冰块木板,我才不要呢。”小竹这下真是彻底将古风打出门外去了。 “那是谁前阵子又说,古风对你有意思的?”沐蝶灵倚在一个软枕上,想午睡一会儿了。 “娘娘,人家会错意了,你一定要拿来开玩笑么?”还提古风?古风都不是真的喜欢她呢。她想起古风就恼羞成怒。想到百里笙哥才会眉开眼笑。 “哎,看来还真是变心了呢。”不管是谁,在她身边的人,她都希望她幸福。象她,她觉得她有了小尧,好幸福呢。小竹是她最贴心的丫环,她当然希望她有一个好归缩。原本以为是古风的,至于百里笙歌,她就觉得气质上有些不怎么匹配。虽然,那百里笙歌说话爱笑,似乎不拘小节。但是,沐蝶灵却觉得,百里笙歌的骨子里有着一种冷傲,常常散发出一些贵族的气息似的。 不过,小竹丫环这么热情,她也不好泼她冷水。更何况爱情也没什么逻辑推理,说不定百里笙歌真的会喜欢小竹?很难说噢! 因为吃过一次那美味的海鱼之后,大家可说是吃上了瘾。于是,都吵着要百里笙歌再展身手,捕到更多的鲜鱼上来。百里笙歌将他那银光闪闪的鱼网拿出来后,大家也觉得十分地好奇。是什么样的鱼网,撤开来那么大,收起来却又那么小,还能放在自己的衣裳里收藏着? “百里参将,你那鱼网是用什么做的?”有人忍不住好奇了。当然地,已经没有人会怀疑百里参将了。 “天蚕的银丝。”百里参将随口回答。但他的回答显然是让人惊呆了!天蚕的银丝?!居然用来做鱼网?这不是太过暴殄天物么?还是,这百里参将是一个大富豪啊? (cqs!) 191章 ,他们还是中毒了! 是什么样的人,可以用天蚕的银丝来做鱼网?这天蚕的银丝要是用来织成衣裳,就算是一件薄衣,也是刀枪不入。所以简直就是无价之宝,有人却用来做成了一张鱼网,这不是暴殄天物又是什么?还是,这人已经富裕到,这蚕茧丝的价值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是,百里笙歌就用这样的一张鱼网,每日三餐都给大家捕一次鱼,让大家大饱口福。直到大家足足吃了两天的鱼,吃鱼吃到再也不想吃鱼,只想吃腊肉为止。 这日,竟然已经是他们在海上行驶的第三天了!连续两天两夜的风平浪静,让大家都不知不觉地日子过得逍遥了起来,好象他们不是运手榴弹去支援前线烽火销烟的,而是,在海上漂泊着游玩赏景的。两岸青山无限好,海上碧水连潮生,赏心悦目啊! 因为百里笙歌每餐都为大家捕鱼,吃了他的鱼并没有任何不妥,更加不象杨惜君所怀疑的,有什么中毒之类的事情发生。所以么,人人都对百里笙歌有了好感,犹其是那几个小丫环,总想多看他两眼。 百里笙歌其实每天都穿着很普通的灰色衣袍,一点也不显眼,就好象,他怕自己太过显贵一样,那布质还是比较粗麻的。但是,就算如此,他的身材还是一样的出色,他的相貌更加给人一种矜贵的感觉。 而他跟别人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的腰间总是挂着他的那把弯刀之外,还总是挂着一只可以用来吹乐的圆形的古老的乐器――埙。他常常坐在船头上解下它来吹奏乐曲,那曲声柔情婉转,美妙动听,令得几个丫环更加芳心为之倾倒。 连续两天两夜,杨惜君都在盯梢着百里笙歌,想找出一点实质上的蛛丝马迹来,证明他的疑心不是多余的。但是,最终,他也觉得,可能真的是他太多疑了。也许,这个百里笙歌就象他一样,对王妃娘娘有着倾慕之心而已? 但是,他却又在时不时地,*着小竹,那又是何意?只是他生姓*多情?喜欢沾花惹草?反正,没有证据,一切,也许就只是子虚乌有的猜测。 此刻,百里笙歌抓着他的埙,一直在吹奏。他的乐声悠悠扬扬,无比的动听,却一改昨天和前天的轻松愉快,改而带着几缕淡淡的忧伤,令人听之如心中有着一件难解的心事,令自己郁郁寡欢,得不到宣泄一样…… 沐蝶灵从午睡中醒了过来,睁眼,问道:“小竹,什么时辰了?”她最近真能睡啊!一睡就常常睡过头。吃,也吃得太多,比没怀孕时,吃多了一倍,当真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了。原以为自己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的,没想孕妇就是孕妇,她甚至有少许的晕船,所以有些喜睡,喜吃,就象一只小猪一样了。 “娘娘,已经是申时中了,过了这个三陕,我们已经就要到达凌江了!而过了凌江,娘娘很快就能见到王爷了!”小竹开开心心地禀报着。 “又是百里笙歌在吹乐?”沐蝶灵秀眉轻蹙,她精通乐理,虽然大脑皮层的晶片不能解读别人的脑电波了,但是,从那乐声中,也听得出来,百里笙歌此刻的乐声中,荚杂着一丝难解的心事。似乎有什么事情,他非常地不愿意做,但却又不得不做,而且非得去做不可似的。 小竹道:“是啊。又是他。他昨天也吹奏音乐,但昨天所吹奏的音乐让人听了很愉快。今天他也吹奏音乐,但是,吹出来的音乐就是让人郁闷,心里感觉很不快乐。他一定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吧?” “是么?”沐蝶灵也听了一会儿,那乐声虽然忧郁,却吹得很是动人心弦。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伸了一个懒腰,跨步走出了船仓。 这时,大约是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除阳正照。初秋的阳光在这种时候还有着丝丝的炎热。但是,照在海上却已经热不起来,反而显得刚刚好,让人感觉舒适。举手遮阳远眺,眼前真的就要到达凌江了! 大船经过两岸青山相狭的所谓三陕,就要进入凌江。凌江,将只是最后两个多时辰的水路,他们就可以登陆了。也就是说,再过几个时辰,她就可以见到尧尧了!所以,沐蝶灵不免有些激动。 走出船舱之后,她眺望着两岸的青山,细听,除了百里笙歌的乐声之外,居然好象还能听到了两岸青山上传来的鸟鸣声和猿啼声,不禁想起了两句诗来:“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正想着,这一路真是顺风顺水啊!两天两夜的行程实在是非常地顺利时,他们的船就顺顺利利地过了两重青山相狭的三狭了。出了这个三狭,眼前豁然又是一面如镜的碧波江水时,舵手们兴奋地叫道:“王妃娘娘,前面就是凌江了!” 正在这时,却有人猝然叫道:“啊!那是什么船?前面居然有五只小船!以箭一般的速度向我们的大船驶过来!” “什么?他们是什么意思?来势汹涌,难道是劫船的?”另一个船夫的声音传来。这两个声音传来之后,船上一直轻松愉快的所有人登时就变得紧张起来。 “大家小心!”沐蝶灵抬眼望去时,只见那前面当真的确是有五只小木船象如飞的箭般向他们驶来!每只木头小般上各站着三个人,五只木头小船也就一共有十五个人之多。以他们小船的速度来看,可以猜测得出那船上之人武功不弱,他们的衣裳都被风鼓了起来,显然是以内力在驾驭着他们的小船,如箭一般的速度,向他们恶意地冲过来了! 这五只小船在冲到离他们约莫还有一定的距离时,即由一字型散开,然后猝不及防向左侧方向行驶。 “啊!他们是要绕路走么?那上面的人好象北狗子!”一个人的声音惊呼道。 这时候,那五只木头小船已经迅速地向沐蝶灵的小船左侧驶来,一字型排开,但每一只小船都离他们有一定的距离,并没真正地靠近过来。这时已经可以看清船上人的衣着了。船上的人清一色是年轻的男子,穿着北凌国的草原绿色和白色相间的衣裳,头上还缠着绿白色相间的布条。 “是北凌国的人!真的是北凌国的人!”有人忍不住大呼小叫着。 沐蝶灵并不知道那样的衣著就是北凌国的衣装,但她冷沉地说道:“冲过去,照样向前,将船的速度开到最快。”她是想向前面冲去,能冲过去最好。此刻他们在左侧那是什么意思?虽然说海上风平浪静的,但还是有着微微的海风吹送,而这风向就是由左边吹来。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这时候,那五只小船上的人突然都从腰间拿出一个木棒来,那木棒前绑缠着一些干草似的藤条之物,那藤条之物突然被点了火,冒出了浓浓的白烟,刚刚好那些烟就向着沐蝶灵的大船上吹来! 原来,他们将船驶到左侧,那是因为左侧的方向是风头,左侧方向放浓烟,那正好就能将浓烟向他们的方向吹过来。 “小心那些烟可能有毒!”沐蝶灵已经屏气凝神,并且迅速地将一粒药丸放入了口中,但是,为何她仍然感觉有点儿头昏脚软? 不要说是沐蝶灵,其余的人,每一个人都会武功,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带着解毒丸,一般的毒烟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们才对。而且,当浓烟吹来时,他们都已经屏气凝神,绝对不可能会让自己吸入那些白烟的。但是,他们所有的人都好象中了毒,所有的人都昏昏欲睡,然后,软软地,集体不得不倒下,顷刻之间后,就全部跌坐在船上了! “啊!他***!我中毒了!” “咦?为何我中毒了?” “我也中毒了!浑身无力!” 在这些人跌坐于船上时,那些小船上的人迅速地将手中的烟棍丢入了海水中。然后,那五只小船以箭一般的速度向沐蝶灵的船上驶来。 至此,跌坐于船上的人才发现,所有的人都跌坐于船上,所有的人都象中了那种软筋散之类的药物,浑身无力,没法运行内功,形同废人一般,呜呼!只能任人宰割了!而这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的耳边却仍然听到一首忧伤的乐曲,非常非常地忧伤,听之令人心中悲痛欲绝,很想落泪! 而吹奏乐曲的仍然是百里笙歌!他其实一直都在吹乐,根本就没有停止过。人人都已经浑身无力,只有他,还能吹乐,还能象没事人一样,吹着他伤心无限的古曲。 有人终于明白了!突然大声地骂道:“百里笙歌!原来是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狗贼!是你给我们下了毒!啊!是那些鱼有毒!不是这白烟的毒!”跟着这个人,还有几个人恍然大悟般,破口大骂。 这些人正骂着,只见那五只小船转眼之间就已经驶到了眼前!小船的人一一地施展着轻功,象鹰一般跃上大船来,一齐走到百里笙歌的面前,排成一字型,齐齐地向百里笙歌跪下,抱拳,恭恭敬敬地拜见道:“参见太子殿下!属下及时赶到,幸不辱命。恭迎太子殿下顺利回归!完美地达成了任务!” 百里笙歌终于放下了他手上吹奏着的埙,别回了他的腰间,正想说什么时,“嘭!”地一声水响,接着是“嘭嘭嘭”声的巨大物体落水声传来,原本一直就忧伤却无比淡雅镇定的百里笙歌低咒一声道:“该死的!杨惜君!快!”说着,他脚尖点地,向船仓掠去,他那些刚刚才上了船的手下也跟着他向船舱掠去。 船舱内,确实是还有一个杨惜君!当百里笙歌赶过来时,他正将三箩筐的手榴弹丢进了海水中! 百里笙歌瞧着那三大箩筐的手榴弹就此报废了!想要抢救显然是迟了一步!不禁怒不可歇,登时就向杨惜君掠过去,一把弯刀举起,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文雅,而是,杀气腾腾! “杨惜君,你是怎么解开xue道的?”他明明已经点了他的xue道,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一直就没吃那些鱼,只有他没中毒。所以,百里笙歌在关键的时刻已经点了他的xue道。 杨惜君一边退一边向船头的方向,也就是沐蝶灵他们此刻所在的方向掠去。但是,他才掠到船头,就被百里笙歌一把扣住了,将他重重地惯地甲板上,在他的身上踢了几脚。 杨惜君这时候才知道,百里笙歌的武功其实并非跟他在伯仲之间,而是,比他高多了,只是,他一直在藏拙,就如,他一直在隐藏着他的真面目一样。 “哼!卑鄙无耻的家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一直在怀疑他,又跟他朝夕相处,但却仍然着了他的道。在出事前,他被他猝不及防地偷袭成功,点了他的xue道,关在仓房里。 他冲开了xue道之时,已经看到百里笙歌的人上了船,沐蝶灵他们中了毒,全都跌坐在船板上了。救人已经来不及,所以,他灵机一动,就去将那三大箩筐的手榴弹丢进了海水里。 闪念之中,他就已经知道,救人已经来不及了!但丢那些手榴弹却还有可能,免得那三大箩筐的手榴弹落在百里笙歌的手上。王妃娘娘的心血结晶就要被百里笙歌用来对付她的夫君了!那得有痛心疾首?! 船上的骂声一直不绝于耳:“百里笙歌!你不是人!你这阴毒的狼!伪装得那么象一回事儿!”人人咬牙切齿,但是,他们却连咬牙切齿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小竹这时候硬是爬到了脸色惨白的沐蝶灵身边,问道:“娘娘,你怎么样了?你千万挺住了!宝宝要紧!”说着,又扭头去看着百里笙歌,往日一望他的俊脸就脸红心跳没有了,不禁仰天长恨地骂道:“百里笙歌!你这头披着人皮的狼!你不得好死!”她一直在为了他脸红心跳,一直在仰慕着他,哪想到他竟然是一头狼? “抱歉!小竹丫头!”百里笙歌并没因为小竹的咒骂而生气,他只是转而狠狠地踢了杨惜君一脚,突然就蹲下了身,伸手就在杨惜君的脸上用力地揉搓着,登时揉搓出一层薄薄的人皮1来,丢在地上,森冷地说道,“柳子然,要数卑鄙无耻,有人能比得上你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乔装打扮,潜伏在段王妃的身边,真的只是痴心情长,还是另有目的?” 一张丑脸顿时变成了俊美儒雅的翩翩佳公子!但是,所有的人都有些麻木了!有了百里笙歌,大家对柳子然已经不感兴趣。 “啊!杨惜君!你居然是柳子然!”小竹丫环傻眼地叫着,当即被气得噎着了,再也开不了口。 这时,百里笙歌的其中两个属下突然走到沐蝶灵的面前,有些猥琐地说道:“太子殿下,这个美人儿就是天元国的战王妃吧?果然是天姿国色啊!”说着,其实一人就想伸手去碰沐蝶灵的脸。但他的手还没碰到沐蝶灵,就被一支金钗打在手背上,不禁闷哼一声。这人回头,立即跪下了,用膝盖走路,向百里笙歌请罪道,“殿下请恕罪!属下再也不敢!”他以为那战王妃已经是俘虏,轻薄一下没关系,没想到他的主子会用金钗打他的手,竟然将他的右手废了!这下,当真是大惊失色!所以,拼命地磕头求绕。 “滚一边去!”百里笙歌踢了这个手下一脚,说道,“这里的所有女人,不许碰!” “是!殿下!”百里笙歌所有的属下瞧着沐蝶灵和那几个丫环。就连丫环也个个都如花似玉,别说是战王妃的倾国倾城了。但是,他们的主子下了令不许碰,他们也不敢再造次了。 沐蝶灵犹记得,她那次醉酒落难在灵渺宫中,小尧差点儿为了她而丧命。这次,没想到更惨!她竟然不小心落在敌国的太子手中,她死活倒是没关系,但她的这次失误,错招了这个百里笙歌,只怕不单是害了小尧,只怕还会祸国殃民了!如今非常时期,北凌国和天元国正在交兵,她落在敌方手里,不用说,也会成为北凌国用来威胁小尧的至命武器。所以,她知道,也许,她得再死一次了! 事到如今,她惨白着脸色,望着百里笙歌,问道:“说说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算计我了?是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们中的毒是鱼里有毒么?”那鱼,她真的试过了,确定无毒才吃的。 百里笙歌这时在沐蝶灵的面前蹲下了身,单膝跪着,一手撑在膝上,突然低头说了声:“抱歉!冒犯您了!这……实非我本意。” 旁边的小竹说道:“真虚伪!” 百里笙歌认真地回答着沐蝶灵的话道:“不是第一次。第一次相遇,真的只是偶然。但,正正因为那次的偶然相遇……” (cqs!) 192章 ,真面目,如何中的毒? 百里笙歌认真地回答着沐蝶灵的话道:“不是第一次。第一次相遇,真的只是偶然。但,正正因为那次的偶然相遇,让我想到了一个主意。还有就是,灵儿天姿国色,让人惊鸿一眼,念念不忘!刚刚好,王妃娘娘被皇后封为睿将军,正在招兵!” “我呸!好不要脸!”小竹丫环又骂了一句。但是,她骂她的,倒没人理她。 “我们是怎么中毒的?”虽然此刻已经恍然醒悟了,但还是想听听,此人之心计,当真让人匪夷所思! 百里笙歌解释道:“灵儿的智慧超绰!要想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暗算你,当然得步步算计,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幸好!第一次就是偶然,灵儿自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多得那个偶然,让灵儿对我的印象极好!” 这“灵儿”的称呼让沐蝶灵听了眉头深蹙!但此刻却已落在他的手中,别说是一个称呼,前面还不知要受多少屈辱了! “狗贼!不许你叫我们王妃娘娘是灵儿!”小竹悔恨得想撞墙了!这么一个披着人皮的狼,她怎么就一直崇拜仰慕着他啊?想到对他的爱慕之心,以往对他的好,小竹恨不能咬舌自尽。 百里笙歌看了小竹一眼,却有些得瑟地,眉眼之间挑起一抹胜利者的笑意说道:“多得小竹姑娘的帮助!才能让大家吃了两天美味的鱼!其实,那些鱼真的没有毒。但是,小竹姑娘,你每次煮鱼的时候都很是听我的话,在鱼中下了一种调味料叫做孜然粉,那么是因为我跟你说,我喜欢那个味道。” 小竹深深地咬着牙道:“孜然粉哪有毒?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小竹此刻真是恨天恨地地后悔了!双眸如火般迸出一股火来。这个百里笙歌一直在利用她,可恨她一点警觉都没有。犹其是,他说喜欢孜然粉的味道,她就鬼迷心窍地,在所有的鱼中下了孜然粉。但是,孜然粉不过就是一种调味料,有什么毒啊?她不懂了。 百里笙歌对小竹又是无害地轻笑道:“孜然粉当然没有毒啊!要是有毒的话,你小竹姑娘还会放进去做调味料么?要是有毒的话,你还会做给所有的人吃吗?” “我呸!你这个杀千刀的北凌狼!早就不安好心,潜在我们王妃娘娘的身边,一步一步地算计着,良心被狗吃了!”事到如今,除了逞一下口舌之外,还能怎么样? 百里笙歌则继续为他的胜利解释道:“孜然粉加在鱼里调味去腥加香好味罢了,当然也没有毒。如果有毒,又怎么能瞒得过王妃娘娘呢?就算是小竹姑娘都瞒不过的事情,哪里还能过得了小灵儿的一关?” 所有的人有气无力地,一双双眼睛都喷出火来了!却真的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中了毒?哪个环节里中了毒?这厮的处心积虑,蓄谋已久,当然让人防不胜防了。就连聪明如王妃娘娘,也着了他的道,直到此刻,都有些迷糊着,这百里笙歌是何时下毒的? 百里笙歌继续好心情地解说道:“吃了两天的鱼,加上孜然粉,其实真的一点毒都没有。但是,本殿下却还给大家吹了两天的音乐。昨天和前天,我吹的音乐都很是轻松和快乐的。但今天,我却吹得很难过,很伤心,甚至是悲痛欲绝。因为,我要将埙器中的‘悲歌散’吹出来,散于空气之中,好让所有的人都能吸进心肺之间去。” “悲歌散?那是什么毒?老子没听过。”众人都被这厮算计了,也许下一刻就要被处以极刑,但却听得入了神,有人竟不由自主地提出疑问来了。 “悲歌散也不是毒,但是,如果有人事先吃了两天的鱼,鱼里又放了特别的调味料孜然粉,加起来,就会象中了蚀骨软筋散,浑身无力,没法再运气,如同废人一样,只能任人宰割了。”百里笙歌说着,又解释道,“悲歌散无色无味,就算我吹了出来,也没有人会议察觉的。更何况,我都已经吹乐吹了两天,大家也习惯了,当然不会再怀疑我在吹些什么了。” 那掌舵的船长道:“既然这些都让我们中毒了,那你刚才还叫你的这些手下吹来一些浓烟做什么?这不是多此一举,脱裤子放屁么?” “本殿下会做脱裤子放屁的事情吗?那是因为,中了毒的人最好及时快速地解毒。不然,就算毒被解了,也会有一段时间没法运用内力,手软脚软,不怎么好受。你们也不想想,你们一个个都中毒了,而本人能独善其身么?本殿下可是中毒最深之人!所以么,他们是及时地赶到,放出浓烟为我解毒。就算是迟了一刻也不太好,我不想有一段时间手软脚又软的,很多事情等着本太子去做呢。” “你说那些浓烟竟然是解药?!该死的!我屏息着,一口也没吸进去!”登时,就有人大声地破口大骂道,“狗贼子!生得一副人模人样的!兀自如此的歹毒心肠!狡猾如狐,心毒如蛇蝎!” 百里笙歌走到此人的面前,说道:“骂得太爽了吧?瞧你的肉太粗,虽然未必美味,但本殿下这两天捉了太多鱼,也欠了鱼儿的一些债务了,就将你丢下去还还债吧!!美人骂我还能原谅一下,你么?”他扭了一下头,两名手下立时就挟起此人,拉到船边。 “啊!百里笙歌,你不得好死!臭北狗!”“嘭!”地一声,那人被丢到了江水里。 百里笙歌凌厉地扫了一眼其余的人道:“一个人中了毒,手软脚软,被丢到江里,又没有力气游水,都不如一条小鱼。不知道那些鱼喜不喜欢吃他的肉?还有人想被丢下去的吗?” 这一下,原本一直骂骂咧咧的人都收了口,一时之间再也没有人说话了。但是,这时候,刚刚被百里笙歌踢了好几脚的杨惜君这时候似乎是缓过了一口气似的,不怕死地说道:“有本事就将我丢下去!” “你?天闽国的三王子柳子然,留着你还是有点价值的,所以,我不是一直留着你的命么?”百里笙歌笑了笑,又重重地狠踢了他一脚,主要是恼他一时不测,竟然让他将那些手榴弹丢进海里了。手榴弹丢在水里,就算打捞起来也没用的了。 “百里笙歌,有本事就杀了我啊!装神弄鬼!捏个假名!步步算计,耍着阴招,算什么英雄?”柳子然不屑地骂道。 百里笙歌只觉好笑,大笑三声道:“哈哈哈!别人说这话还有些意思,你也配说这话?连脸都不敢露的家伙,做了张划千刀的脸,信不信我真的在你脸上一刀一刀地划,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丑八怪?”说着,就在柳子然的脸上轻轻地拍了几下。 沐蝶灵闭目,再掀眸时说道:“原来你是北凌国的太子笙戈,你连名字都用的是谐音,只在名字前加上了百里这个姓。柳子然化名杨惜君,那意思就是我本识君。可惜!我却将你们俩个当人才收入旗下。当真是可笑!怪只怪,我一直生活在阳光之中,没想到人心如此险恶。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沐蝶灵悲痛地说着,心中想到落入此人手中,他心计城俯如此之深,要是以她要胁小尧的话,小尧岂不是任其宰割了么? 沐蝶灵说得没错!百里笙歌的真正名字叫做笙戈,是北方之狼笙鹰和北凌国的皇后番蛮娇所生。此人心计好,智勇双全,极得笙鹰和番皇后的*爱,十岁就被封为太子殿下,今年年方十九,当真是人中之龙。 因为北凌国的笙鹰有心踏足天元国,所以,金戈就潜入了天元国,化名百里笙歌,没想竟然成功地潜入了沐蝶灵的身边,一步步地走到了这里。此刻,金戈走到沐蝶灵的面前,说道:“灵儿,段逸尧不是我的对手,你以后就忘了他吧!只要你愿意,我封你为我的太子1妃。北凌国不日将会灭了天元国,统一南北两国指日可待。” “你是不是在作梦?虽然你心计深沉,但尧尧未必就会输给你,他会来救我的!”沐蝶灵心中涌起了强烈的酸楚,但还是强硬地说道,她的脑海中飘过各种念头。 百里笙歌却突然地出手就点了她下颌的xue道:“为了防止你做傻事,我得先委曲你一下了。”跟着,又点了她的其它xue道,回头对他的一个手下道,“点起浓烟,给她解毒。” 他的手下很是不解,为何要给她解毒?但是,百里笙歌却吩咐人办事,所有的人都改成点其xue道,给他们解毒。他骂道:“我要带他们上岸,他们一个个都没骨头,你一个个地背上去?不过,那些没用的就丢掉。” “是!”哪些是没用的?当然是指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了。 (为76869的大红包,为小丽的日日支持,阳光的照耀加更!嘿嘿,媚媚好象很久没加更了,因为感冒,码字特慢啊!最近好象推存票票多了些,也值得加更了,媚媚会努力的哈,谢谢各位的订阅!) (cqs!) 第193章 ,生死决战,金戈铁马! “灵儿,抱歉!我可以抱你回船舱去么?”百里笙歌嘴里说得甚为客客气气,可是,他的行为却不象他的语言一样客气。狂狷不羁地甩了一下他的发丝,他双目炯炯,目光灼灼,显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吧?那种长期居于霸者地位的气势此刻已经不再掩盖了。 “别碰我!我夫君会将你的手砍下来!”沐蝶灵嫌恶地在心里说着,口却不能言。此人的气场跟尧尧可相匹敌,落在他的手中,凶多吉少。她本来并没想过要咬舌自尽,但这家伙却为了防她自尽而点了她的下颌,让她连话也不能说了。 “灵儿,你知道么?今朝,我就收到消息,我父皇亲率六十万大军,和段逸尧的四十万大军交战于凌沙平坡上。那里是黄沙平原,不用任何技巧,我们北凌就能取胜。因为,我们的六十万大军之中,有三十万铁骑。而你的尧尧,他的四十万兵马只有十五万骑兵。你想想,就算他是战神,有机会取胜吗?而,只要打败了段逸尧,我们就可以长驱直取京,都。天元国除了段逸尧,还有谁能挡我们北凌的兵马踏入天元?!更何况,我此刻有你在手!你,是段逸尧的至命弱点!有了你,就等于扼住了段逸尧的咽喉了,哈哈!” 沐蝶灵说不了话,只能扭头,将脸别开。百里笙歌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脸上,身上……突然俯下头来,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道:“自从遇见你,你知道么?我对你一见钟情。我不介意你曾经是战王妃。但是,从今以后,我要你做我的太子,妃。如果你想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乖巧一些,顺着我,我会对你好的。段逸尧能给你的,我统统都可以给你!甚至是更多!前提是,你要乖!” 百里笙歌说完,就弯腰将沐蝶灵从船板上抱起来道:“我抱你回去休息,你一定被我吓坏了吧?抱歉!我真的不想惊吓到你的。但是,柳子然那家伙将三箩筐的手榴弹都丢进了江水里,你的一番心血就那样没了。不然,我的胜算会更高,就不用你担心我会用你来威胁段逸尧了。但是,你放心!我猜我不用你来威胁段逸尧,我们北凌国这次也会大获全胜的。” 他说着,又突然拍开了沐蝶灵的下颌,说道:“我这个顾虑似乎有些多余,象战王妃这样的奇女子,又怎么可能轻视自己的生命?你会为我好好地活着的。” 沐蝶灵能说话了,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尧尧会打败你,将你的手砍下来的!” “哈哈!他有那个机会吗?”百里笙歌狂笑数声,将沐蝶灵抱回船舱里道,“你有身孕,就多多休息,我带你回北凌国。”他说完,还狂笑了数声。 但是,他的笑声未完,猝然地,整个人都形色一顿,浑身一僵,侧耳倾听!以为他自己会不会是幻听了?再仔细地听了一会儿之后,他不禁面色突然大变!因为,江岸上竟然传来了一阵喊杀声,还有狂乱的马蹄声,一声声喊声非常清淅地传入他的耳朵里道:“活捉笙鹰!砍下笙鹰的头后,吊在城门三天三夜!” 百里笙歌再次猝地一惊,直起腰来,浑身僵硬,不禁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他父皇的六十万金戈铁马!训练有素,为了入侵天元国,卧薪尝胆,练兵十年。今日和战王约战于凌沙平坡,打算狠狠地灭了战王的威风后,直取天元国。 只要灭了战王,入主天元国就如入无人之地了!但是,此刻,为何外面杀声震天价地响起,再听,那杀声更近,更清淅地传来:“活捉笙鹰!砍下笙鹰的头后,吊在城门三天三夜!” 这一定是他听错了!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六十万金戈铁马,骁勇善战,在不需要任何作战技巧的凌沙平坡那种地方相约交战,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输给段逸尧的四十万兵马。他们不但多了二十万兵马,更是,骑兵三十万,是段逸尧十五万骑兵的两倍。 但是,百里笙歌并没有听错!这时,凌江岸上,天空一片尘土飞扬,战马狂嘶乱叫,蹄声得得,穷寇极追的声音令人闻之如悲歌四起,号角声声,催人心肝揪起,令人胆战心寒。 难道是段逸尧当真能在一天之内击败笙鹰,又成就了他的战神传说?这有可能吗? ?????? 时间回到昨日。 笙鹰连续攻打了北亭城六天门次仍然攻打不下时,居然派人给段逸尧送来了一封约战书,约战王殿下决战于凌沙平坡。他注明他出兵四十万,并扬言这一次,段逸尧倘若敢出城决一死战,那将会是最后的背水一战。他输了就马上撤兵,此生不再踏足天元国。 段逸尧率兵五十万到达北亭城,加上北亭城原有的守城兵马十万,一共有六十万。但在这六天六次和笙鹰的交战之中,双方折损了不下于二十万的兵马。所以,段逸尧到了第七天就只有四十万兵马了。 但是,天元国的兵马虽然有四十万,骑兵却只有十五万。而,笙鹰虽然自称只有四十万兵马,但实质上他还拥有六十万兵马,而金戈铁马的骑兵居然占了一半,那就是他拥有三十万的骑兵。 所以,段逸尧绝对不适宜出城和他相约于什么凌沙平坡去对决死战。最明智的,还是坚守城门,让他来攻,占了地利,只要城门不破,就算是笙鹰多了二十万的兵马,那又有何惧?顶多就跟他耗着呗。 但是,就在第六天的时候,段逸尧收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大约是在黄昏时候,北凌国的兵马一阵狂攻北亭城不下,刚刚鸣金收兵,他们也就能够暂且休息时,段逸尧正和几个将军点过兵马,清点了死伤的人数之后,突然,一匹快马狂飙入城,一个通信兵高举着一封急报叫着:“八百里加急快信!”快马一直向前,疾速之间就到了段逸尧的面前。 士兵一跃下马,跪下:“报告!战王殿下,皇后的急信!!”士兵一边说,一边将一封书信交给段逸尧。 段逸尧接过书信,果然是他母后的亲笔书信。打开书信,一双厉眸迅速地扫过,段逸尧万万没想到,在这节骨眼儿上,皇后会来一封这样十万火急的书信! 信中提及,皇上病重,笈笈已危,皇后有诣,要战王殿下速战速决,尽速回京!皇上只怕就要在这几天驾崩,已经多日卧病在榻,无法治理政事,搞得朝中一片混乱。再者,他母后提及,灵儿居然不顾危险,从水路出发,给他送武器来了! 段逸尧看信之后,面色大变,聚然一惊之际,另一通信兵跟着进来,给他送来了另一个惊人的消息道:“报告!由岑将军和赵将军运送的粮草在天水镇被山贼劫持。山贼们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竟然将军晌劫去分给了老百姓,说是贪官的屯粮。” 这个消息简直令所有的将军都震惊了!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历史以来,哪个山贼胆生毛了,竟敢劫军粮?除非…… 除非天要变了!岑将军即那个岑怜霜的外公,岑怜霜的死令岑将军由拥戴段逸尧转而向着大皇子段逸辕。而赵将军则是越萍萍的父亲越光左。他本来是个墙头草,但因为赵萍萍而一直拥戴段逸尧。而赵萍萍被战逸尧休了之后,显然已经对段逸尧有了生分之心,此刻想来,也转向段逸辕或段逸辰那边去了。 但是,由这两个人运送的军粮居然会被山贼劫了?这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天笑话!然而,段逸尧可笑不起来了!打仗,什么都能缺,却绝对不能缺了粮草。既然有人敢将军粮送给了所谓的山贼,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朝中要翻天,段逸尧成了别人的绊脚石,有人要他死在这场和北凌国的交战中了。 就在这个时候,段逸尧刚好接到了笙鹰派人送来的约战书,约他在凌沙平坡决一死战! 原本绝不可能答应的事情,段逸尧却爽快地答应了! 因为,他需要速战速决!将军们都被段逸尧的决定惊呆了!那笙鹰根本就是在用最弱智的激将法,想将他们约出去对他有利的地形上决战。以他们的四十万兵马对决笙鹰的六十万兵马,在凌沙平坡那种完全无需作战技巧,只要兵强马壮就是赢家的地方。段逸尧居然答应了,未免让人不可理解,太过不智了! 更何况,对方拥有三十万的金戈铁马,是草原上最为强悍的铁骑。战王殿下就算是急于取胜,也不该答应笙鹰这种弱智的诱敌出城之计啊? 但是,他们战无不胜的战神殿下却答应了!而且,段逸尧断然说道:“明日,就是决胜之日,因为我有了秘密的武器!”如果能等到灵儿将武器送来,那就更有胜算,那也不过是多等一日两日的事情。但他的粮草却是一天也延迟不得!要是让士兵们知道他们的粮草被劫了,皇上即将驾崩,天要变了,连粮草都没有,军心动摇之下,还打什么? 所有的将军半信半疑,战神殿下有什么秘密武器?但是,一来因为段逸尧一向没打过败仗。这几天虽然僵持不下,但北凌兵一向是最为强悍的,能稍胜一筹已经不错了。二来,段逸尧有着战神王爷之称,军令之下,虽然心中觉得不妥,也硬是将不安给压下去了,当然是军令如山,没有人真的敢质疑。 ?????? 晚膳过后,段逸尧带着他的十大侍卫一起来到一片小平坡上。跟在段逸尧身边的古风不安地问道:“王爷,明日真的应约出城,到凌沙平坡那种地方去和笙鹰决战么?” 段逸尧骑在一匹马上,“嗯”了一声道:“当然,将军令出,这还能是假的?怎么?对本王没有信心?跟了本王那么久,你认为本王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吗?” 古风是真的觉得这次有些太过没法理解,说道:“这倒不是。只是,有些担心。” 段逸逸已经跃下马来,走到一棵树下,将他的马拴在一棵树上。他突然摘下一片叶子来,转身对他的侍卫们道:“将你们的座骑全部拴到树下,拴紧些,免得被蹦断了,然后离它们远些站着。” “是!”侍卫们将马都牵到树下拴紧了,却并不明白战王殿下要做什么事,莫明其妙地拴好了马后就离得这些马远远地站着。 其实,段逸尧也是急了!这一急,他想剑走偏锋了。他是突然想起来,出征前的那一晚,在花园里,灵儿在师父和师母都去睡了之后,拉着他,硬是逼着他学会用叶子吹奏一首曲子。那时,灵儿撤着娇,要他在一个时辰之内一定得学会,不然,以后就叫他大笨蛋。 结果是,他半个时辰就学会了。灵儿大赞他聪明的同时,才对他说,这是一首可以令马儿顷刻之间就疯狂地变成疯癫之马的乐曲。如果有机会,他可以用在敌军百万铁骑来袭时,就算他们有千军万马,只要有骑兵,那就吹奏这首曲子,必能让对方的马儿惊疯,狂飙乱踏,将人踏死。那是,敌军的战马越多越好! 段逸尧对灵儿的话早就是绝对地相信。但是,这几天紧张的战况中,他倒并没利用过这样的一首乐曲。所以,今晚,他想先试试,灵儿教的曲子吹奏起来,是不是真的能让马儿疯狂起来?如果能,明天的决战就能用得上。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但愿灵儿的乐声真的能有那么神奇的作用,助他一臂之力。 此刻,他等十大侍卫将马儿拴好了之后,伸手摘下了一片叶子,放在嘴唇上,吹起了灵儿教他的那首曲子,眼睛盯梢着那些战马。然后,奇迹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乐声才起,那十匹马儿就“嘶”地一声长鸣了起来! 他继续吹了一会儿,果然的!十几匹马儿不断地嘶鸣着,扬起了四蹄,就象突然之间得了失心疯似的,死命地将绳子挣断了!就要扬蹄狂飙起来! 段逸尧立即停止了了吹乐,那马儿听不到乐声,立即就又恢复了正常,乖乖地放下四蹄,就好象,什么事情也要没发过一样。 段逸尧惊呆了!十大侍卫也惊呆了!好厉害的一首叶子哨声!居然能令那么驯服的马儿猝然之间就变成了疯狂的疯癫之马! 段逸尧惊呆过后,微微地笑了!灵儿好厉害啊!有了这种乐声,他已经有九成的把握在明天的凌沙平坡上,彻底地打败笙鹰的六十万大军。他需要立决胜负,将北凌兵彻底赶出天元国的国土,然后速速回京。 从母后的信中,可知父王即将驾崩,宫中定必生变,倘若被人趁机捷足先登。在父王没有立下诏书,立任何一个王子为继承皇位的情况下驾崩,要是被大皇兄以长皇子的身份登基继位的话,他定必容不下他的存在。 即便是四弟登基,又哪容得下他这樽大佛?而他的灵儿太过优秀,这些人眼中的占有*太强烈,强烈得,他想忽视了都难。为了他自己,也为了灵儿,他必须将这天下掌于自己的手中。旁人,任何人,他都信不过了。 古风看到这里,也突然眼睛都雪亮了,问道:“爷,这是一首什么曲子?好神奇!” 段逸尧抿唇一笑道:“是灵儿教的曲子!”说完,面色一凛,道,“回去后,命人将我们的所有战马都用棉花将耳朵塞住,务必让我们的马听不到声音为止。” “是!”古风愉快地回答。他那象冰块的脸上突然竟也对着段逸尧笑了!那是胜卷在握的笑。 ??????? 于是,第七天的凌沙平坡之两国生死决战开始了! 旭日东升,秋高气爽。一望万里平坡,处处沙尘滚滚,惊闻万马奔腾而来。 笙鹰,草原上的一代袅雄,坐在一辆由四匹战马拉着的战车上,插着鲜明的北凌国国旗,率领六十万兵马,其中有三十万的金戈铁马,旗帜飘飘,得得声,千军万马奔腾,气势汹涌而来,打算在凌沙平坡将战王殿下一举灭掉。 他收到战王殿下居然愿意出兵迎战的消息之后,叉腰哈哈大笑道:“哈哈!什么战神?!还以为他不会上当,没想到竟然经不起这么一点激将,真的答应了出城和本帅决一生死战?那就不用打持久战了。他那些娇贵的太子兵,能经得起我草原上的金戈铁马?不会是说说而已吧,当真敢出城来吗?” 直到,传来段逸尧真的出城迎战的确切消息时,笙鹰率领他的六十万大军,一路上战旗飘飘,万马奔腾地狂飙而来,并在即将到达交战之地时,狡诈地挥军下令,无需等待两国语言上的任何交集,就吹响了进军的号角。以为他原先只报四十万,如今却是六十万,来势凶猛,必胜! “哈哈哈!冲啊!给本主将那狗屁战神的兵马踏成肉泥!”笙鹰哈哈大笑,“只要踏上天元国,以后我们就要什么有什么,美女无数,良田万顷……”他并没有按一般的约定,到了之后,两军排阵,再号角声起,而是,还没到,就令他的兵马吹响了进军的号角,以雷霆万钧之势挥刀霍霍而来。 然而,同样坐在一辆战车上的段逸尧却号令全军只是严阵以待,静静地在等待之中。经过六天六次的交战,他已经了解了金鹰的姓子和狡猾。没想到,金鹰当真的,没按规矩来,两军未对话,他就先吹进军的号角,这正是段逸尧求之不得的。 身穿着黄金战甲,浑身闪闪生辉,威风凛凛地端坐于四驱战车上,俊美无铸,脸上有着泰山崩于前也还是笑谈江山的闲适,段逸尧就等着金鹰的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来得越快越猛,那就越好!不安规矩来,那更好! “呜呜呜!冲啊!杀!”笙鹰的喊杀声传来,他的金戈铁马远远地就扬起了冲天的尘土,来得好快!来得迅猛无比! 但是,就在笙鹰的前三十万金戈铁马来到距离段逸尧的兵马倘有千米远的地方时,段逸尧将一片叶子置于唇间,邪唇一笑,开始吹响了一首悠扬动听的曲乐。他运用内力吹出,将曲声远远地送到正扬蹄四起,万马奔腾的金戈铁马之中。 令人不敢相信的奇迹出现了! 那三十万金戈铁马是经过长期训练的,即便是千军万马之中,也绝对不会互相践踏自己的队伍。但是,段逸尧的乐声传来之后,不到顷刻之间,那些战马就闻乐疯狂了起来,突然象都得了疯癫病,不是向前猛冲,而是,扬蹄四起,突然狂甩马上的将士,“嘶嘶”声狂叫起来,不断将马上的将士甩下,更以马蹄踏死,猝不及防地,将人踏得肠子都流了出来!登时就血雨腥风,一阵惨叫声响彻云霄!史无前例的乱马疯狂起来! 笙鹰是驷马当先,但是,突然地,他的四匹马都疯狂起来,“嘶嘶”声狂叫,竟就疯癫地掀翻了战车,要不是他的武功好,跃起如雄鹰展翅,凌驾于马车和马之上,还当真也要被践踏至死了!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我的三十万金戈铁马啊?!”一声划破长空的悲痛欲绝之声从金鹰的口中叫出。笙鹰身经百战,从未遇到这种突发的惊天事件,他的马儿竟然集体疯癫了?! “吹角吹角!给我吹角!”虽然他明白了是那一阵乐声的关系,想叫他的号角手以吹角声去抗衡段逸尧的叶子哨呐声。但是,已经迟了!不过就是眨眼之间的工夫!段逸尧还未出一兵一卒,就只是一阵音乐声,就已经在片刻之间匪夷所思地毁了他的三十万金戈铁马!!!! “啊!天亡我也!” 194章 ,无论多久,请等我回来! “天亡我也!” 一代袅雄的笙鹰,发出一声仰天长叹,惊看他的三十万金戈铁马互相践踏,将他的士兵踩得肠穿肚烂,血流成河,怎么一个“惨”字了得!他挥剑砍杀,成了一个血人,却在这一刻才知,什么叫做败军之将。 正在这些疯癫的马儿互相踩踏,不但将前面的将士踩死,还将后面赶过来的将士也踩得差不多的时候,笙鹰已经失去了指挥的作用。他的将士除了死亡的之外,剩下的也成了乱军,被所有的疯癫之马踩得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一幕幕惨不忍睹的景象,在段逸尧根本还没有吹角的时候,就大势已失。 这时候,段逸尧才下令吹起了进军的号角,令人大声高叫道:“天亡笙鹰!活捉金鹰!” “天亡笙鹰!活捉金鹰!”无数的声音高叫着,从两旁冲出。奇怪的是,段逸尧的骁骑却不受那乐声所影响,军威霍霍,马蹄声声…… 因为,在这个古老的年代,所有的人都有些相信冥冥之中有神灵的存在。而笙鹰的三十万金戈铁马突然无故发疯,互相践踏而亡。笙鹰的将士们不懂得那是因为段逸尧的乐声令那些马儿发了疯,而是认为,天要亡笙鹰,所以,乱军之中,已经没有了斗志。 没有了士气,又已经不听指挥的乱军,成了一盘散沙。更加因为迷信,认为这是天在亡笙鹰,天在亡北凌国,彻底地没有了斗心,只管抱头鼠窜了。于是,段逸尧这边的号角吹响时,就象是四面楚歌,让笙鹰的六十万将士变得不堪一击。 “天亡笙鹰!活捉笙鹰!捉到笙鹰,吊在城门上三天三夜!” 号角吹响之后,段逸尧的将士从两旁冲出,喊杀声四起之际,夹杂着“活捉笙鹰!天亡笙鹰!”的众口一词,那气势如虹,踏踏而来,将笙鹰的乱军包围起来,杀了一个痛痛快快! 笙鹰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措手不及!如此诡奇的音乐!眼看败势已成,当真是眨眼之间的事情。来时六十万雄师,豪情万丈,几以为可以凭此一仗入主天元国,称帝统一南北两国。哪想到经不起一首不知名的乐曲,就将他训练有素的金戈铁马变成了疯癫之马,乱军之势,彻底地没了气势,也没有了战斗力。 一生心血,付之东流。笙鹰重新坐上一匹马,再挥剑重整帅威时,他的将士早已经有一部分被马踩死,一部分被段逸尧此刻冲过来的将士杀死,一部分成了逃军……什么叫做一败涂地?笙鹰此刻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版本。 风箫箫兮!号角声声!只见黄沙滚滚,战马嘶嘶,却已经是尸横遍野,马革裹尸,遍地败旗……既然败势已成,除非想死,不然,就只有一个字――逃! 很难想象,六十万兵马转眼之间只剩下十几万兵马跟随拥护着笙鹰突围而出,向凌江的方向逃窜。 原本,穷寇勿追。但是,段逸尧今日势必要砍下笙鹰的脑袋,好结束这一场两国之战。只有杀了笙鹰,取了他的人头,才能永绝后患。也就能安心地,回京复命。 凌沙平坡离凌江有七十公里。段逸尧一路追杀笙鹰,将笙鹰的十几万兵马又杀得只剩下了约三万兵马时,将笙鹰追到了凌江。 这时,正是下午申时,蓝天白云下,滚滚沙尘中,初秋的阳光斜照,凌江的水碧波万里。这时候,也就是灵儿的大船到达了凌江,被百里笙歌完全地掌控了的时候。只见,江面上一艘大船泊在中心,旁边还飘着五只小木船。风平浪静,处处青山,景色无限好! 之所以,百里笙歌突然听到岸边传来了一片喊杀声,一片活捉笙鹰的喊声时,还以为是幻听了!但是,那绝对不是他的幻听,而是,最真实的战况。他父皇那六十万的金戈铁马真的已经被段逸尧的四十万兵马打败了,正如穷寇,向凌江狼狈地逃来。 笙鹰,一代草原上的袅雄好汉!被追至凌江,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一把长剑回身力杀,居然杀了十几个人。 百里笙歌听到岸上的喊杀声之后,走出船舱,一眼,就看到了他那皇威赫赫的父王居然如丧家之犬般,向凌江逃过来。 而,战王殿下段逸尧却如天神般,带着他的天兵天将似的,在后面穷追猛打。眼看他的父皇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猛地一个回身,横剑力杀,不禁惊得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他的父王,他心目中的神! 这时,只见段逸尧身穿金甲的英姿忽地,从马上跃起,远远地,亲自挥剑,双脚踏过无数人头,如雄鹰展翅般极速地掠过来,当即就和笙鹰单独交起手来。两个人的身影飞起,虽然各自都身穿战甲,但却仍然掠起如惊鸿,似双龙会,双剑相交,星火顿起。 但是,身穿着银灰色皇马盔甲的笙鹰这时身上其实已多处受了剑伤,尽管威猛如虎,却其实已经是一个纸老虎,早就被拔了牙一样,相交只十几个回合,就已经不敌,险象环生。 但求速战速决的段逸尧一个横扫千均,跟着右手持剑,一剑砍断了笙鹰手中的长剑,身体如旋风一般,在笙鹰的头上转了圈,猝地,左手一点,终于点定了笙鹰,右手剑横于他的脖子上,矫健的身影已经如游龙一般,无比利索地落在他的身前,问道:“笙鹰!你想我一剑砍下你的脑袋,还是,活带你回京城?” 笙鹰仰天哈哈长笑,笑声如兀鹰嘶鸣般难听至极,笑过,双目尽赤,噬血般,嘶声道:“段逸尧!要杀要剐干脆点!但是,我笙鹰却并没有输给你,而只是输给了一首乐曲。如果没有那首能令我的金戈铁马顷刻之间疯癫的乐曲,你能赢得了我吗?来吧!一首天乐,是天亡我笙鹰,不是你段逸尧战败了我!我,仍然是草原上不败的神!” 这时候,一个将军举起大刀来,大声道:“什么不败的神?一败涂地,还是不败的神?我们战神王爷才是不败的神话,你算什么东东?殿下,就让本将军来砍下他的头带回去吧!此人万万留不得!” 段逸尧点点头,算是首肯,那将军就要举剑砍下笙鹰的脑袋时,万万没想到,江上的一只大船上,一个声音急切地传来道:“停手!段逸尧!你的王妃在我手上,你敢砍我父王试试!” 这时,那将军的剑就要砍下,段逸尧本已要跃身上马,却回身一支绾发的墨玉向那把剑打去!将那将军的剑打落了。 然后,他真正地回身,向江面上的声音望去,双眸一冷,刹那间,全身的血液都似乎要凝结成冰!天地为之一暗!他以为他看错了!一定是他看错了!但是,他在母后的信里就得知,灵儿从水路运送新制的武器过来给他支援。而,那个正在说话的,将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抵在灵儿脖子的人是百里笙歌。 那百里笙歌竟然叫笙鹰为父王!电光火石之间,一切明了!笙鹰有一个儿子,十岁即被封为太子,名叫笙戈!百里笙歌,原来是北凌国的太子笙戈! 灵儿!真的是灵儿!怎么会是灵儿?!他的灵儿!他的天地为之变色! 这时候,百里笙歌已经令人将船使近了岸边,离岸五十米远,将沐蝶灵押出船头。为了让沐蝶灵能在船上站着,他拍开了沐蝶灵双腿的xue道,用绳子绑着她的双手,将其双手绑在身后。将她推在前面,让段逸尧能看得清楚,他的女人落在了他百里笙歌的手上。 “灵儿――”段逸尧大叫一声,不禁五内如被火煎火r!原来刚刚将笙鹰的六十万兵马一举歼灭的豪情顷刻之间化为乌有。老天在跟他开什么玩笑啊?既然让他顺利地打败了笙鹰,却又为何让他的灵儿落在敌人的手上?这不是先给他一颗糖果,然后立即就扼住他的嗯喉吗? “尧尧――”沐蝶灵终于见到尧尧了!但是,她哪里能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如果能想到,她宁愿留在京城,乖乖地等他回去,“尧尧!”就这么叫了两声,她就鼻子酸,心中楚,泪语噎,再也说不出话来。 “放开灵儿,将船泊上岸来,不然,我就杀了他!如果你将灵儿放开,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我们以一换一,以命换命!”段逸尧将剑架在笙鹰的脖子上,双眸噬了血,却也只能如此一搏,虚张声势。 本已经决定英雄就死的笙鹰这时才见到他的儿子在船上抓到了段逸尧的女人为人质,一眼瞧见段逸尧紧张的脸色,他当即明白,他死里逃生了!但是,瞬即,他却狡猾地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戈儿,做得好!父王死不足惜,但你千万别放了段逸尧的女人!不要以一换一。如果你此刻跟他换人,只要他的女人到手,我们还是逃不了他的追杀,还是会死在他的剑下。” 笙戈这时将一把匕首放在沐蝶灵的下颌处,高声道:“段逸尧!看清楚了!你的女人就在我的手上!你先将我父皇放了,没有一换一,你只有无条件地放人!让我父王到我的船上来。不然,我此刻就开始在你的女人身上划刀子!我叫一开始,每叫一下,你不放人,我就划下一刀!”他说着,将刀尖抵在沐蝶灵的胸口上。 “一!”笙戈高声叫唤着,那张英俊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可以相商的余地。他深刻地知道,灵儿在段逸尧的心中,那份量绝对地抵得过千军万马!别说叫他放了父王,就算叫他跪下,他也一定会照做。 “放人――”果然!那把刀子不只是抵在了沐蝶灵的胸口,也同进抵在了段逸尧的心尖上,生生地好象扼着了他的咽喉,让他呼吸都困难,心头的肉被人生生地剜割着。他远远望去,那搁在灵儿下颌处的匕首削铁如泥,别说划一刀,就算是轻轻划一划,划在重要的部位,那也是立时就能毙命。 他的灵儿啊!灵儿啊!笙鹰的六十万兵马未曾让他皱一下眉头,皇上即将驾崩的消息也不会让他乱了阵脚。但是,此刻,那匕首抵在了灵儿的身上,才是生生地让他乱了芳寸,没了灵魂,要了他的命。他段逸尧,有生以为,最是六神无主,浑身颤抖着,没法冷静自持,也莫过于此一刻了。 “不可啊!我们放了人,就没有筹码了啊!”几个将军惊呼声叫着,要阻止段逸尧放人。战神殿下这是做什么?怎么能先放人?放了这个笙鹰,不但是放虎归山,更加是没有了将战王妃换回来的筹码了啊。 “本王说放人!”怒吼一声,秋风瑟瑟。段逸尧疯了!他真的疯了!出手,“啪”地,将笙鹰的xue道拍开,如狂魔般,双目尽赤,噬血如魅,叫道,“快让你儿子放人!不然,天崖海角,上天入地,我一定不会让你有活路!” 笙鹰此时,却居然轻松地大笑道:“哈哈哈!没想到啊!战神王爷原来是个痴情种!早知道啊!哈哈哈!等本主安全了之后,就会放了你的女人!”笙鹰的xue道被解了,当即掠起,施展着轻功,踏着水面向大船的方向掠去。当即,一条小木船象箭一般地向他驶来,将他接住了,向大船驶去。 笙鹰哈哈大笑声中,飞身掠上了大船,打量了沐蝶灵一眼,正在这时,段逸尧的声音传来道:“笙鹰,放了灵儿!” 笙鹰大声笑道:“放了她?如果不是为了你的女人,本主刚才就已经成了你的剑下亡魂。刚刚,你有想过要放过我吗?段逸尧,你的女人在本主的手上,而本主的六十万大军毁在你手上,你说本主能就这样放了你的女人吗?” “笙鹰,北凌国完了!你不交还王妃,就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倘若你将王妃交还,我们王爷就放你们一条生路。我们的几十万兵马在此,你已经插翅难飞!能放你离开,你已经万幸!”一个将军高声叫道。 这时候,段逸尧的几十万兵马已经追到,在他身后黑压压地排列成阵,仍然旗帜鲜明,未曾乱了阵脚。而,笙鹰那剩下的几万兵马都成了伤残,所剩无几之下,这时候因为害怕,都退进了江水里,想向百里笙歌的船只走过去。但是,那水实在过深,他们没法过去,所以就在水中观望走着。 江水,因此被鲜血染红!夕阳西下,好一副穷途末路的凄怆江景! 笙鹰此刻却双手叉腰,又是一阵仰天大笑,那笑声却甚为凄厉,笑了之后高声道:“段逸尧!我笙鹰的六十万兵马岂是你这小子能打败的!本主只是输给了一首莫名的曲乐。本主且问你,为何你的马不受乐曲影响?” 段逸尧看着灵儿落在他们的手上,那刀尖抵在灵儿的心口,都呼吸困难了,这笙鹰此刻却问着这种不着调的问题,但他却不得不回道:“很简直,我的马耳朵里塞上了棉花,听不到任何声音。”死蠢!这个还要问。 “哈哈哈!”又是几声厉笑,那笑声更为悲怆。 “你笑够了没有?要如何,才能将灵儿放回来?将你的条件开出来!”事到如今,段逸尧知道,笙鹰一定会狮子大开口。但是,一切,先救了灵儿回来再说。 笙鹰停下了那难听至极的笑声,终于开出了条件道:“一,我要入主天元国,你想救你的女人,就将你的兵马交给我。你辅助我入主天元之后,我不但归还你的女人,更可封你为护国大将军。此其一,你答应是不答应?你毁了我的六十万兵马,还我三十几万,不算多。” “笙鹰!你做梦!你已经走头无路,还妄想入主天元!”一个将军大声吆喝。 但是,段逸尧却问道:“其二呢?” 笙鹰诡笑道:“此其一你要是答应了,那么,你就先自断一臂,以示你的诚心!从此归顺于我笙鹰,助我北凌国统一南北两国!不然,下面也不用谈了!”这女人对段逸尧有没有那么重要?古人冲冠一怒为红颜,此刻,笙鹰并不知道,这王妃娘娘在段逸尧的心目中,究竟有多少的份量。所以,他先提出断其一臂。如果段逸尧真的能做到,这个女子才是真的有着天大的利用价值。不过,由刚刚段逸尧无条件地将他放回的震惊之中,他已经可以肯定。这女人对于段逸尧来说,也许,他并非在痴人说梦,也就是说,他不是狮子大开口,而是,这女人在段逸尧的心中,就有这样的份量和价值。 啊!先自断一臂,从此归顺于金鹰,还要做北凌狗?虽然王妃娘娘很重要,但是,这个条件太苛刻,怎么能答应。所以,将士们之间,已经有人高声道:“王爷,这可万万不能答应啊!” 这可是叛国的条件啊!非但是要叛国,还要先自残。 沐蝶灵站在船头上,手被绑在身后,上身被点了xue道,因为要让她站着,所以,她的双腿只是绑着,并没点了xue道。此时此刻,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胸前,远远地瞧见她的夫君原本已经打得北凌国的笙鹰如丧家之犬。如果她没有落入这个百里笙歌的手上,如果她好好地呆在战王府上,她的夫君此刻已经可以凯旋归去。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没用地落在了敌人的手上,成了别人用来威胁她夫君的利器。她在尧尧的心中有多重要,不用问,她也知道。这个可恶的笙鹰居然提出如此丧心病狂的条件,要让尧尧做一个叛国-贼也就算了,还要他自残一臂。 泪如雨下之际,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就在笙鹰的话刚刚问完,段逸尧身边的将士高声在叫之际,她高声叫道:“等一下!我有话要说!”她怕啊!她怕尧尧当真挥剑自残臂,还要做出叛国的事来。他身后的将士几十万,不能都因为她而让尧尧叛国啊! 百里笙歌一惊,手上的匕首缩了一缩。他的父王已经被放回来,安全地上了船,所以,他的匕首也犹豫了一会之后,缩了回来,问道:“你要说什么话?你不想知道,你的夫君能不能为了你,自断一臂吗?” 沐蝶灵愤怒地悲声高叫道:“尧尧!我要你杀了这个百里笙歌两父子!为我报仇!我没死,我先回未来去了!不管多久,你千万要等着我回来!” 她说着,奋起所有的力量,双脚一顿,竟然猝不及防地纵起,整个人,向船外的江水纵去! 因为,她的身上被绑了绳子,谁也没想到她还能纵身跳进江水里,所以,就连她身边的百里笙歌,也是一个措手不及,伸出的手一个抓空…… “灵儿――”一声撕心烈肺的呼喊彻云霄般自段逸尧的口中呼出。他当即从马上飞起,向水中掠去,如飞鹰展翅,踏水飞行,向纵身跳下了江水中的沐蝶灵掠影过去。 顷刻之间,在段逸尧身后凡是轻功好的,都从马上飞掠起来,踏上江面,如飞掠去。 “灵儿!”这一声高叫竟是百里笙歌发出来的,他当即向水中跳下。 “灵儿!”这一声惨叫则是柳子然发出的,他居然自己解开了xue道,也跳入了江水中。 江面上顿时飘起了更多更浓的血,在夕阳斜照里,血雨腥风,杀气弥漫,浮尸处处…… “开船!快开船!”笙鹰气急败坏。眼看还有一条稻草可抓,这条稻草却跳入了江水中。这时候,他真的是英雄末路了!好几把剑一齐向他砍来,他终于招架不住,被其中一把锋芒毕露的剑将他的头从他的脖子上砍了下来! “灵儿!灵儿!你在哪里?”段逸尧已经在水中,就在灵儿跳下去的那个地方,一会儿潜入水中寻找,一会儿冒出水中茫茫然地叫着灵儿的名字,又惊又急,如同魔魅一般,披头散发…… (cqs!) 第195章 ,无数宫灯晚照! “灵儿……灵儿啊!”段逸尧的声音越来越如走火入魔一般,他在水中找不到灵儿!在水面上看不到灵儿!头上的盔甲不见了,披头散发,如入了魔道一般,浮出水面时,就大声呼唤着灵儿的名字,听得所有的将士都心头突突地跳着,好象心肝都被揪了起来。 段逸尧见到了也在寻找沐蝶灵的百里笙歌,不禁双目圆睁,仇人相见,噬血眼红,一把抓到了百里笙歌,揪起他,大叫一声:“百里笙歌!你这狗贼子!”抡起拳头,将他一拳打入了水中,一阵狂打,水花四溅。 刚刚,灵儿跳入水中的那一刻,似有一束刺眼的白光划过,让人有那么一瞬间,眼睛都睁不开来。百里笙歌就因为那束白光闪了一下的原因,才没能抓到沐蝶灵的。但是,紧跟着,他就跟着跳下了水,紧紧地跟在灵儿的身后。但是,他的眼睛一直追着她的身影。眨眼之间,他却亲眼看到,灵儿纵入水中之后,就象会隐身法一样,竟然瞬息之间不见了踪影! 他不死心地追入水中。这江水虽被鲜血染了个红透,却还是清得,可以看到水里的人。一个人,活生生的人啊!却突然在水中隐了形么?不然,他追得那么紧,没有理由追不到她啊?在水中找了很久,百里笙歌被沐蝶灵的消失惊得有些傻了!到处找,哪里有伊人身影? “她,她不见了!她消失了!”百里笙歌原本想着只要抓到了灵儿,只要不让她死,只要她还在他的手中,那他就还有转机的。但是,他却亲眼目睹着,灵儿掉进水里的那一瞬间消失了!那真的是消失,离奇地消失!不可置信地消失了! 他被段逸尧疯狂地一阵猛打,却喃喃地说道:“灵儿,她真的在水中消失了!你打死我也没用了!她竟然消失了!你就打死了我吧!灵儿走了!我想跟她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此诡奇的事情,百里笙歌此刻的悲痛不下于段逸尧。本以为劫持了沐蝶灵,回来等着他父王的得胜消息。但是,等来的却是他父皇的六十万兵马竟然战败了! 一夕之间,王子变乞丐!不,是阶下囚。他对灵儿,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心动。其实,如果不是遇到这样的场面,他并不打算用灵儿来做人质的。他以为他父王必会打赢段逸尧的。他还想着,就算灵儿是战王妃,只要她愿意,他会让她做他的太子,妃,给她一生的溺*。就算是她肚子里有了段逸尧的孩子,他也会一并纳入他的羽翼下的。 但是,转眼之间,什么都没有了!灵儿没有了!他父王的头都被砍了!此刻,他也成了任人宰割的俘虏。 段逸尧的人多,三十几万兵马啊!很快,这江面上所剩下的就只有段逸尧的将士了。 古风代替了惊惶失措的段逸尧,在船上高声指挥道:“凡是会游水的,都下去寻找王妃娘娘!” 于是,“扑通扑通”声的水响,当真是凡会水姓的,都下了水。一时之间,江面上那是一个人海茫茫,人头涌涌,黑压压一大片,场面何其壮观而震撼人心! 笙鹰已经被砍了头,所有北凌国的士兵除了逃走了的,都死于剑下了。可以说,段逸尧这一仗是彻底地打赢了!但此刻,这凌江面上,不是胜利的欢呼声,却是焦急的大叫道:“快!继续找!一定要找到王妃娘娘为止!” 那么多的将士,就算是找不到活人,也能寻到死尸了。但是,这黄昏的夕阳之下,所有的人足足地打捞了一个多时辰,却既找不到人,也寻不到尸。 被古风提到船上踢了几脚,又被揍得已经面目全非的百里笙歌仍然嘴里喃喃道:“灵儿消失了……” 从黄昏时候,一直到暮色四合,仍然找不到灵儿,就算是那些死了的尸,也被一一地打捞上岸了! “灵儿――灵儿啊――你在哪里――”疯了!痴了!他真的疯了!为她的灵儿啊!他入了魔般地狂叫!不停地出来,又潜入水中,反反复复地,没有了一丝战神的冷残……无数次在江水中寻找,寻寻觅觅,仍然不死心。没有了灵儿,就算让他打赢了笙鹰的六十万雄师,那又有什么用?只要她回来,只要她好好的,他自断一臂又何妨啊!!!! “……我没死,我先回未来去了!无论多久,你千万要等我回来!”沐蝶灵跳入江水中时的话在段逸尧的脑海里闪过千百回。他知道,他的灵儿来自未来。他想起,她曾在水中差点儿消失!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她真的回到未来了吗?她真的回去了吗? 突然从水中“哗”地一声,窜了出来,他掠身上了船,又去揪着百里笙歌,目赤尽裂般问道:“你说她消失了是什么意思?”他知道,这个百里笙歌是当时离灵儿最近的人。 百里笙歌虽然不能相信,但却还是苦笑着说道:“哈哈!你能相信吗?灵儿在水中隐形了!她隐形了!你再也找不到她了!她的身体到了水中,就‘咻’地不见了!”百里笙歌实在是从未见过这么诡异的事,他觉得他此刻好象还在做梦似的。 这怎么可能?!他,笙戈太子,草愿上的天之骄子哇!此刻不是在做梦是什么?!快点醒来吧! “报告!找不到王妃!” “报告!找不到王妃!所有的尸体都打捞起来了,但是,其中并没有王妃娘娘!” 古风将段逸尧的金盔拿了回来,静默地立于段逸尧的面前说道:“王爷,王妃跳下去的时候,说她只是暂时回未来去了,叫您无论如何要等她回来。所有的尸体都打捞了上来,确实没有王妃娘娘在。所以,王妃娘娘的话可见是真的。王爷别太伤心,要保重身体啊!不然,王妃娘娘回来时,会难过的。”古风本意是说这番话来安慰王爷的。但他一边说就一边忍不住流泪了。王妃娘娘是不是真的回未来去了?还来不来啊?要是回来的话,什么时候回来哇?他们打了胜仗啊!王妃娘娘怎么能在这一刻离开啊? 莫雨也是知道王妃娘娘身世的人,站一旁抹着眼泪道:“娘娘这么一走,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也不想说王妃娘娘死了,或者说,娘娘不会回来了。上次他也有参与听娘娘说,她来自未来。是穿越到他们这个时空里来的人。 段逸尧转而一把扶着古风的肩膀象个疯子般问道:“你也觉得,她只是暂时回去了?她会再回来的,是吧?” “嗯,是的!我绝对相信,她会回来的,会很快就回来。王爷不知道吗?娘娘有多爱王爷,她是为了来见王爷才从水路赶过来的。她一定是在战王府上呆不住了,因为想王爷了。您想想,就算她回未来了,她一定会想爷的,她能不尽快地回来么?所以,王爷不用担心,只要等几天,对!只要等几天,说不定,她明天就回来了!”古风从来没说过这么孩子的话。他一向板着脸,也不会安慰人。而他的主子王爷又何曾需要过他来安慰了? 他一直当他的王爷是神一样的崇拜着的啊!可是,此刻,他的王爷竟然眼神十分狂乱,如着魔一般,披头散发,没有了一丝的战神风采,而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见了妻子的丈夫了。他太担心了!这非常时期啊!宫里那边传来的消息,正正是最需要王爷冷静的时候啊。 听了古风的话,段逸尧尧突然道:“好!你说得没错!灵儿也许随时就会自己回来的。她没死,她叫我等她,我就等等她又何妨?” 这时候,几个将领走到段逸尧的面前来,请示道:“天已黑,请战王殿下令,全军是否要回北亭城?” 段逸尧当即下令:“传令下去!全部将士就在江边安营扎寨,派人弄来所有的灯*,将整个凌江照亮!” 几个将军听了愕然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地,就领令而去:“是!” 于是,有史以来,整个凌江面上,*之间,燃起了最多的灯笼,将江面上的江水照得碧绿闪闪,无比的悲壮。 这件事传回北亭城,因为战王殿下打了胜仗,七日之间灭了北凌国的六十万兵马,砍下了笙鹰的头,北凌国的太子成了阶下囚。北亭城的老百姓们大肆庆祝的同时,连夜做了各式各样的,无数的灯笼,送到凌江来。 说书的先生将这次战王殿下七天灭掉北凌兵的战事编成故事,说得津津有味,还有人感于战王殿下对战王妃的深情。以为战王妃已死在凌江里,战王殿下不过是在江边凭吊爱妻,所以,作曲作词弹唱,唱得荡气回肠,令人闻之落泪。 曲词记载:“滔滔凌江潮,江山几多娇,不及美人回眸一笑。江水渺渺,无数宫灯晚照,谁负谁胜已分晓。数*,秋风寂寥,涛声拍浪战王忆娇俏……” 第196章 ,魂牵梦萦,百日之约。 沐蝶灵纵身跳下江水中的那一刻,只以为自己一定是要死了。她对段逸尧说的那一番话,不过是她的梦想罢了。她哪里知道,跳下水中会如何?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就算死,也不能让尧尧被人威胁自断一臂,更不能让他带着自己的几十万将士归降于一个已经是丧家之犬的家伙。更加不想自己落在北凌国笙戈太子的手上受辱。 她是拼着死心跳下去的,跳下去的那一刻,她真正地想说的话是:“尧尧,永别了!你要好好地保重自己啊!希望没有我的日子,你也能过得好好的。我爱你!我和宝宝都爱你!如果有来生,我还想做你老婆,为你生儿育女,和我们的孩子一起过幸福快乐的生活。你千万保重啊!” 但是,她的身体完全地落进水里的那一刻,奇迹般的事情发生了!她发现在她身边的水瞬息之间变成了光的粒子,闪闪缕缕,亮晶晶地罩着她,将她旋转裹着,以一种无法让人相信的速度,瞬间卷入一个白芒芒的遂道之中,让她无法睁开眼睛,然后失去了意识,再也听不到段逸尧的各种呼唤……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当她醒来时,睁眸,双瞳之中映入一张年轻,英俊的脸。这张脸的主人正俯在她的上方,有些焦心地瞧着她,一双长眸内盛满了关爱之色。这男子约三十几岁,金黄色的头发,天然微卷,头发全部用一根发带绑在脑后,额前光洁,五官如雕刻般好看。他穿着白色的西装,显然是手工做的名牌货,剪裁合适,将他高挑的身材勾勒得修长完美,是一个非常俊美优雅的成熟型男。 沐蝶灵甫睁开眼睛,简直就不敢相信!坑爹啊!这不是阿科教授吗?她梦见阿科教授了么?但是,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眼前那张精工雕刻出来的完美俊脸不是阿科教授还有谁?除了阿科教授之外,谁还会用这种关爱又专注到象看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的眼神来看着她?咳咳!她可别忘记了!她就等于是顶级天才阿科教授的亲生女儿。因为,她就是阿科教授的第一个“研究产品”。 终于确定了眼前的人不是她的梦景之后,惊喜之下,沐蝶灵呼拉一声:“是你?!真的是你?科科教授!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么?我没死么?”沐蝶灵腾地起来,就去搂上阿科教授的脖子,亲了又亲,就象小时候一样,她有惊喜的事情时,就喜欢搂着阿科教授亲了又亲一样。 “咳咳!小灵儿,恭喜你回来了!”嗓音非常好听!阿科教授伸出双手,惊喜瞬间划过他的眼底,想要拥抱小灵儿,但伸出的双手却有些僵硬着,过了一会儿之后,才轻轻地拍了拍小灵儿的背。他在被小灵儿搂到脖子的那一刹那间,脸上有着一丝丝复杂的情绪飘过。 小灵儿却惊喜莫名地说笑着闹道:“我没死!我真的穿回来了!教授,我是怎么回来的?啊!我还能立即穿过去吗?”她没死!她居然没死!所以,她得马上回去找尧尧,告诉尧尧,她没死啊!她还好好地活着。 但是,阿科教授一听,脸上的表情就更加僵硬了!忽地,脸上原先还有些惊喜的形色全部退去,有些冷硬又不悦地问道:“你想立即穿过去?”这个问题显然的,让这个成熟的男子阿科教授有些难以接受了,英俊的脸完全地变成了铁板烧一样。 小灵儿却完全地没注意到阿科教授的脸色有什么变化,只是有些焦急地说道:“嗯,是啊。我怕尧尧急死了!我突然就跳到水里消失了,尧尧一定在找我。我是怎么回来的?阿科教授,是不是你已经研究成功了,那时空穿梭机,所以将我接回来了?是吧?是吧?一定是你研究出时空穿梭机了吧?来!马上将我送回去!” 阿科教授的脸完全地黑了下来,板着冷面回道:“我没研究出什么时空穿梭机。只是,两个月前,你突然消失。我用探查器探测不出你的所在位置。所以,我将我的探查器加强了电磁波,扩大了搜索范围,已经可以探测到其他的星球。一个月前,我将所有的星球都探测过了,但却仍然没有你的存在。所以,我向纵深方向加强电波,终于可以超越时光,探到了你的所在。” “啊!教授是在说,您一直都在为了我研究您的探测器吗?那你探测到我的位置之后,是怎么将我拉回来的?”小灵儿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让阿科教授枉费了那么多的心机。阿科教授的时间是黄金呢,竟然都花在她的身上了。她这才回来,就说要回去,所以阿科教授不喜欢了吧?才臭着一张俊脸。但是,她惦念着尧尧啊! 阿科教授说道:“只要你在水中,我就能将你救回来。水的电波极强,只要你落水,你在水中时,我的探测器就能探测到你的所在,迅速通过粒微空间的静电将你瞬间转移。” “瞬间转移?你还研究出瞬间转移的功夫出来了?”这下,沐蝶灵更加欢呼跃雀起来。既然能够瞬间转移的话,那她要想随时回去不是很容易,“咻”地一声就可以了吗?象刀教授? “什么功夫?这是科技!最先科技。”阿科教授不喜欢小灵子将他的最新科技说成是那古代的功夫。 “是!是科技!那,您能将我瞬间转移回去吗?”沐蝶灵这下真的乐了。 阿科教授板着一张冷如霜的脸果断地说道:“不能!” “为什么?你不是能将我瞬间转移回来吗?怎么不能?” “转回来是可以,转回到古代的还没研究出来。”阿科教授板起的脸有些抽筋。 “哈?你骗我的吧?能转回来,当然就能转过去才对啊?” “那可未必。就如,你能回到几千年前。几千年前的人就来不到几千年后。” “教授,你坑我啊!” “谁敢坑你了?好好地安胎吧!孩子生出来交给我就行!要不要现在就将他取出来做试管婴儿?我可以代为将他培育成一个超级天才巨星。” “……” ????? 连续的三天三夜,段逸尧将他的三十几万兵马安营扎寨于凌江岸上,日间继续打捞,夜晚点起千万盏灯笼时,将凌江照耀得无比的悲情壮观! 三天之内,皇后连续地让人送来十万火急的书信,令段逸尧立即返回京城。皇上病重,多日不理朝政,国不可一日无君,朝中已经有人提议由长皇子段逸辕暂时摄政。 逼于粮草问题,段逸尧在第三天下令让几个将军率三十万兵马先回京述职。而他自己却不肯离开凌江,仍然安营扎寨于凌江岸上,日夜不离。 第四天。 这日,古风和莫雨实在是再也看不下去了!战王殿下如此不吃不睡,不眠不休,就算是铁打的,也会挨出病来的!这样子挨下去的话,就算是王妃娘娘有一天回来了,王爷只怕也不成人形了。 “怎么办?宫里密集地送来了消息,真的乱了!我们王爷这样下去可怎么办?”莫雨拉了古风,到一边没人的地方,挠着头,大眼瞪着古风道,“不是说你很聪明么?关建时刻,你怎么就没点主意啊?” 古风冷着一张脸,回瞪了莫雨一眼,说道:“王爷这样,你以为我不急么?都三天三夜了。”突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有点拿捏不定地说道,“我有了一个主意!但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有主意总比没主意好啊!你说出来,让我参详参详!”莫雨心急得挠耳跳脚。 古风让冷电他们守着王爷,拉着莫雨,找到了小竹。小竹因为自责,日日以泪洗面,已经哭了三天三夜。她这一生就只有王妃娘娘对她最好,让她虽名为丫环,却活得比别人做主子的还舒心。王妃娘娘走了,她太过伤心,总想着要跟着娘娘去,就算是在阴间,她还是想跟着她家的王妃娘娘。 古风和莫雨找到她时,她还是一个泪人儿。古风走到她身边,在她的耳边说了一段话。小竹抹了抹眼泪,大惊问道:“这样行么?这样……只要是能帮到娘娘和王爷的,小竹做什么都行。就算被王爷发现一掌打死,小竹也没关系。”小竹很快就坚决地说着。 古风道:“王爷现在那什么样子了?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他不会发现的。你只要依计行事。” 小竹跟着古风和莫雨,到了一间用铁门锁着,门口站着一个小兵的房子里。 “打开房门!” “是!” 门开处,里面是柳子然。他被软禁在此,因为段逸尧什么命令都没有下,所以就一直被软禁在此了。见到古风和莫雨,柳子然也有些木然地坐着。这三天来,他也是一个痴痴呆呆的,总是想着小灵儿,被软禁也没出过声,完全就也是一个走火入魔的货。 古风进来之后对他说道:“柳子然,看在你是天闽国王子的份上,又没有加害过王妃娘娘,我们才放了你一马。等我们王爷恢复正常之后,会放了你的。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柳子然不作回答,一身白衣脏得不行,血迹斑斑的,居然三天都没有沐浴更衣,就坐在这里象一个呆子,眼神空洞。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完全没有生气。 古风道:“我说了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真懒!不是给你使唤的人吗?怎么搞成这副德姓?” “什么机会?”柳子然聊无生气地回答。灵儿死了,他就算是想看她一眼也不行了。他都已经退而求其次,只求在她的身边,默默地能看到她就行,其他的一无所求了。但是,现在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也显得是奢望了!此刻,就算别人砍了他的头,他也觉得无所谓了。也许被砍头,死了之后,他就能再次见到小灵了。但是,段逸尧却没有砍他的头。段逸尧的将士也没有人想来砍他的头。他,彻底地被人遗忘了。 他只是被软禁在此,死不死,活不活的。 古风指着小竹对柳子然道:“你,不是有着出神入化,以假乱真的易容术吗?我要你将小竹化成王妃娘娘的模样,你能做到吧?” 柳子然木呆的表情忽地有了一丝灵气,抬眸,望着小竹,目测着小竹的身材和脸形,只一眼,他点头道:“可以!”。他并不问他们为何要将小竹装扮成王妃娘娘,他只是听说能将小竹装扮成沐蝶灵的时候,心下一动,就有些想试试了。 于是,不用任何问答,柳子然就点头,颌首,好象突然之间有了生机一样,让小竹坐到他的面前来道:“那好,你们俩个出去,留下小竹一个就行,一会儿再进来领人。” 古风和莫雨很合作地走了出去。出了门口,守在门外,莫雨道:“什么东西,还怕我们偷学了不成?” 古风道:“那倒也是一门极不容易的功夫。听说需要天资极之聪明的人才能学。” “你是在赞那柳子然聪明么?我看就象一蠢货。明明知道我们王妃娘娘心里只有我们王爷一个,他还三番四次象个不可理喻的呆子,一会儿扮成女人,一会儿又扮成一个丑八怪地潜伏在我们王妃娘娘的身上,为的哪样?我们王妃娘娘对他没感,所以才一直没识出他的真面目。”莫雨嗤之以鼻。 古风板着冷面道:“自古多情是英雄!我们王妃娘娘天仙似的美貌,智慧也超人一等。凡夫俗子的男子有几个爱慕她的,为她痴心妄想着,有何奇怪?” 莫雨指着古风道:“噢!你也对我们娘娘有那不该有的心思么?你!” 古风一把纸扇就敲在莫雨的头上道:“你发什么疯?饭能乱吃,话是能乱讲了么?王妃娘娘是谁都能亵渎的么?想一想也是冒犯!她是我们王爷的。我对她只有尊敬!那柳子然,百里笙歌不自量力,妄想和我们王爷相争,也不看看,我们娘娘对王爷有多痴。” 莫雨又摸着头道:“可是,我看是我们王爷对王妃痴才对。” “王爷痴,那自然是王妃也痴啊!王妃对王爷若是不痴,会跳下凌江吗?她那是宁愿自己死,也不让王爷自断一臂。更不想让王爷他在家国江山和她之间做选择。王妃对王爷,不是刻骨铭心的爱,爱王爷超过了爱自己,她会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全王爷吗?就说你啊!不解风情,要是有人爱你这种人,就算是为你死了,那也不值啊。”古风难得地说了这么多话,板着脸抱着双手背倚于门墙上。 莫雨听了前一半颌首点头,听了下一半就不满了:“我要是有一个爱我的人,我可不要她为我死了。你这是在咒语我啊。不过,要是有人为我死的话,我会不会象我们王爷殿下一样,不吃不睡不眠不休?哎!我们可怜的爷。你说,我们王妃是不是真的还能回来啊?” “不知道!”古风说着,又添了一句,“可以吧!” 正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莫雨突然地眼睛看得直了起来,对着开门走出来的“王妃”就是抱拳道:“啊!王妃娘娘!幸好您回来了!我们王爷就快要倒下了。” 古风的掌拍在他的头上道:“死蠢!这是小竹!你是不是真的这么蠢?” “这个是……是是是……小竹?她分明就是王妃娘娘,只是穿着小竹的衣裳。”莫雨指着经过柳子然的妙手之后,变成了王妃娘娘的小竹,完全是个呆头呆脑了! 小竹呆了半晌,实没想到,柳子然的易容术那么出神入化,居然将莫雨生生地给弄糊涂了! ?????? 夜。 凌江水面上,依然是千万盏的宫式灯笼,将江水照得闪闪碧光,无处不是灯。 一望无际的江面上,飘荡着一只大船。段逸尧就在这只大船上,连续三夜,每晚在船头,起初是在船头伫足静立,如此过了三个夜晚,夜夜如此。 但是,今夜有些不同了。古风命人将一张软榻搬上了船,放置于船头上,对段逸尧道:“王爷,您要想在此夜夜等着王妃,那就躺着等吧。您都已经站了三个夜晚了,躺着等也是一样的。如果王妃娘娘回来了,她一定第一眼就能看到这只般,当然第一眼就能看到您。” 伫足站立着的段逸尧没说什么,但是,却突然地觉昨腿上麻了一麻,他以为是他站了太久的原因,所以,就看了那张软榻一眼,坐了下来。坐了下来之后,他突然是浑身都在发软,有些晕眩。一个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人,就算是铁打的,一连几天,也是会倒下的。 所以,坐下之后的段逸尧躺下了,他想眯眼一会儿,就只眯一会儿,但愿他眯一会儿之后,灵儿就回来了。灵儿是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的啊!他想等她回来之后,和她一起回京,还有他们的宝贝儿子,不知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当段逸尧躺下之后,并没注意到,古风的手似是不经意地扬了一扬。于是,突然地,江岸上传来了一阵幽幽扬扬的音乐声。那音乐声还十分地熟悉,跟着,一个声音清淅地传来道:“尧尧!尧尧啊!我是灵儿!” 啊!灵儿?!他的灵儿果然回来了!这不是他的幻听,而是,真实的声音。段逸尧“咻”地腾着坐起,就想站起来时,他的双腿很麻,怎么站也站不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腿麻了?! “古风!古风!为何我的腿站不起来了?”段逸尧大怒,他刚才就感觉腿上一麻,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还有人敢点了他的xue道吗? 古风其实就站在侧边,垂手静立着,一听王爷的招唤,就回道:“王爷,您的腿站不起来,那是因为您四天不吃不喝了。四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算是铁打的,都会倒下的。王爷此刻站不起来就躺着吧,为何要起来呢?王爷不是在躺着等王妃么?” “你听!灵儿她回来了!她在叫我,我听到了,是真的!你见到她了吗?她在哪?”段逸尧突然高声叫道,“灵儿,我在船上!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快到船上来!” 古风倾身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回道:“王爷,您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王妃娘娘还没有回来,我都四下里望过了,没有王妃娘娘的影子啊!” 段逸尧侧耳倾听,这时候,又传来了沐蝶灵的声音道:“尧尧,我还没能真的回来。但是,我此刻通过梦景来看你了!你在船上么?为何你不过来?我在一张小舟上啊!你过来瞧我,到小舟上来呀!” “灵儿!”这一次,段逸尧大叫一声!又想站起来,却怎么也没法站起来,“灵儿,我站不起来了!” “什么?你竟然站不起来了?!”小灵儿的声音焦急地惊呼小叫着传来,“你为何站不起来?你的腿受伤了?” “不!是……是因为我……我的腿麻了!我站了太久,我……几天没吃东西了!”段逸尧说着,心中非常懊恼,隐隐地,开始后悔他这几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了。 “你居然几天没吃东西了?!尧尧!你令我太失望了!我不是跟你说,让你等我回来么?我又没死,只是回到未来了。我还不能立即回来,还要等过些时候,你却不吃不喝?那你是不愿意等我回来了?那好!我永远不回来了!”灵儿的声音有些赌气。但是,这确实就是灵儿的声音,灵儿的语气。 段逸尧无比地着急了:“不要啊!灵儿,你在哪里?我起不来,你到我前面来,让我看一眼,让我相信你真的来了!” “好!但是,我这是在梦里见你,不能靠你太近。” “那好,远远的也行,你让我见你一面啊!” “嗯!我也想见你一面!我到了!”随着这个声音,一个仙子般的灵儿果真就出现在了船头上,轻飘飘地,穿着白色的衣裙,在夜风中的吹佛下,那衣袂翩然如幻,容颜娇艳无限,不是他的灵儿是谁? “灵儿,真的是你!”段逸尧想扑过去,却终究双腿动弹不了,并且,全身无力,如同废人一样。 “沐蝶灵”生气地狠狠瞪了他一眼,指着他道:“尧尧!我不喜欢这样的你!你瞧你!象什么样子啊!胡子都没刮过。嗯,你是不是几天没沐浴更衣了?还有,你这么一副病容楚楚的样子,等到我回来的时候,你确定你还在吗?” “在!我当然在啊,灵儿,我在等你回来,我怎么会不在呢?”他伸手去,好想过去,就是过不去。 “哼!皇宫那边来了消息,大皇子要登基做皇帝了,你却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我怕等我回来时,我们也没好日子过了。我们的宝宝将来怎么办呢?大皇子要是登基,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我要是回来了,你还有本事保护我吗?还有我们的宝贝儿。”沐蝶灵说着,又摸了摸肚子。那动作,跟灵儿平时的动作那是一模一样。 “灵儿,你现在就回来啊!”大恸之下,段逸尧大叫一声。 “不行!我现在回不来。”小灵说得很是坚决。 “那你何时能回来啊。” “……一百天!至少一百天,你等我一百天。你不可以这样不吃不睡!你现在就吃些东西让我看看,不然,我不放心!一百天后,你在京城等我,不用在这里守着了。” 段逸尧立即大叫道:“古风,叫人拿些吃的过来,本王要用餐!” “是!”古风立即回道。 “灵儿,你过来,让我抱抱!” “不行,我这是在梦中,只是一个梦影,不能让你拥抱,你也拥抱不了。因为我没有实体,只是一个梦影。我要走了,不能停留太久!你千万记住了,要是你敢不吃不喝,我就不回来。” “好!我吃!” 这时,一个丫环将一盘点心摆了上来,摆到段逸尧的面前。段逸尧拿起一个,立即送进了嘴里,说道:“灵儿,我会吃的!你瞧!只要灵儿当真能回来,我就吃。一百天,灵儿,你说的,等你一百天你就回来。你可不能糊弄我!我会想死你的!灵儿!灵儿!你不能过来让我抱一抱么?” “不能,就一百天!在京城相见。” 沐蝶灵说着,向段逸尧举手道:“约好了啊!再见!”她摇了摇手,就从船上轻轻地一跃,跃下去了!因为,她是小竹啊!她害怕穿了,而且,实在不忍看王爷的样子了! “灵儿!”段逸尧很想起来追上去,但是,却没法站起来,于是,立即狼吞虎咽起来,指着古风道,“古风,你瞧瞧!灵儿哪里去了?她还在吗?” 古风一本正经地倾身说道:“王爷,抱歉!我没见到王妃回来!您一直在跟……王妃说话么?难道您见到王妃了?在哪里?为何我看不到?”古风说着,又问其他人道,“你们有看到了王妃娘娘的吗?” 一排侍卫都回道:“看不到!什么也没看到。” 段逸尧一口点心差点噎着了,但是,很快地,他就能接受这个诡异地现象,说道:“灵儿只见我一个!” “第一更,还有一更,下午吧。) 197章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 “再摆些膳食上来!”段逸尧这时候终于能吃了,并且大口大口地吃,吃得狼吞虎咽。 “是!”古风连忙地吩咐人再摆膳食,额上冷汗淋淋,庆幸终于帮爷过了这一关。 亏得段逸尧饿了几天,饿得也确是已经手软脚软,头脑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不太好用,所以竟没怀疑自己的腿站不起来是有原因的,是被他古风点了穴道。而且,沐蝶灵本身就充满了神奇,古风更加是他最忠心的护卫,这才没让段逸尧怀疑。 小竹更加惊得小心肝都快要跳出来了。幸好啊!她是最为了解王妃娘娘的人,所以扮起娘娘来,似模似样。在王爷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睡的大脑里,果然很容易地就过了关,以假乱真成功了。 隔天早上,段逸尧终于决定取道水上尽速回京城,将凌江上的灯笼撤了。 为了极速回京,段逸尧令其他人都从陆路回京,而他只带着他的十大侍卫上船。从水路上回京,行程三天三夜中,一直顺风顺水,风平浪静,静得出奇。但是,快要到达京城时,船停泊在南依巷里开始,开始不再顺利了! 南依巷,是京城通往各地的最大巷口,所有各地的商船都会在此停泊。 段逸尧的船靠岸时,左右都是船只,但似乎都是一些商船,也还有一些小舟,辟如一些盐船,粮船……等等,这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段逸尧和他的侍卫们是急于下船,可以回到京城了,所以并没注意到这些船只上的人特别地多,而那些小舟中的人其实也十分古怪。 不过,要说完全没有警戒心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从皇后的书信中,宫中因为皇上病重中,已经有人再也按柰不住了!所以,他们这一路上如此的风平浪静,已经是十分地奇怪了! 段逸尧和古风他们不知道,虽然这个南依巷平时的船只是比较多的,但却没象此刻这样聚集在一起,而是,应当散开些才是正常的。而且,那船上的人也太多了一些。 就在他们就要下船时,一长官样的人带着一队巡查兵突然过来,大声吆喝道:“什么人?是饮水的,还是喝茶的?报上名来!” 饮水的,还是喝茶的?这是一句什么话,该不会是一句什么暗语吧?古风跟段逸尧对视了一眼,脸都冷得象冰一样,寒森森的。 该死的!见到战王爷居然有眼不识泰山么?这时候的段逸尧已经恢复了原来俊美无铸的样貌,京城中凡做官的,总该睁大狗眼,看清楚自已吆喝着的对象是谁吧?不然,还混什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古风见这个领队的人当真就象不认得他们,因为不想浪费时间,所以不得不报上名道:“睁大你的狗眼!什么是饮水的和喝茶的?没见到战神殿下吗?还敢在此吆五喝六?让开!” 古风以为,报出战王殿下的名来,这人一定会被吓得屁滚尿流才对。谁知,这个小官兵一听战王殿下四个字时,不但不是被吓得屁滚尿流,还当即高声叫道:“原来既不是饮水的,也不是喝茶的,是冒充战神王爷的!拿下他!”这小官兵一边说着一边扬手一挥,自己立即从腰间取出一把剑挥来道,“拿下他重重有赏!” “谁敢?!”十大侍卫和段逸尧这时才发现,所有船只上突然就冒出了很多刀剑手,听了那小官兵的话之后,立即齐齐地挥剑而来,轻功竟然十分地了得!原来,这些人不是一般人,而是,来刺杀他们的杀手?!果然,一路上太平静了啊,这才是正常的。有人真的是狗急跳墙了! “小心!保护王爷!”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话音未落,刀,剑,鞭,钩……各种武器已经挥来杀到!眼前便又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嘶杀了啊! 显然,这些人已经在此等待多时,是来伏击他们的!那杀气浓重,刹那间让人明白,他们回到了京城,有人容不得他们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居然有人敢真刀明枪地刺杀他们,就象狗急跳墙一样,显得背后的主子有多么的心急了! “杀手不少啊!殿下小心!”几十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是一些江湖上的高手。 “叮叮铮铮”之间,段逸尧和他的十大侍卫竟然不得不出尽全力与之相斗。 “杀!”只一个杀字,登时就血雨腥风又起,十大侍卫和段逸尧下手当然绝不留情,危险逼来,当即就是杀身之祸。 “啊!” 一片惨叫声中,因为他们人多,段逸尧运起寒冰功,剑入水中,击起无数寒冰,向围着他的杀手打去,一把长剑更加是寒光闪闪,剑光所划过之处,见血封喉。 大约是四,五十个杀手,顷刻之间就只剩下了十几个,其余的已经横七竖八地,或倒在船仓里,或掉落水中…… 这时候,一个黑衣老者使着一把钩的,扬起锋利的弯钩,向段逸尧砍来。段逸尧以寒冰击打他的弯钩,居然击打不下。这黑衣老者转身就想逃之夭夭似的,跳到另一艘船上。 段逸尧一个大鹏展翅,长剑递出,跃起,顺势就追上了他。因见此人武功特别高,段逸尧不想放过他,长剑递到,就要刺到此人背心时,哪想,“轰”地一声巨爆声传出! “王爷小心!” “扑通扑通”地,堪堪从船上纵跃跳入水中,“轰”地一声又一声的爆炸声冲天而起。 段逸尧和他的侍卫们就算是轻功了得,闪得快,要是向岸上闪去,那也绝对闪躲不及,只能是在第一时间,第一个念头,就要跳入水中,稍一迟疑都会是死路一条。 但是,爆炸声响过之后,他们才冒出水来,就发现水里登时又冒出了几十个黑乎乎的杀手来,从水中冒出,然后当头挥剑砍下来。 段逸尧一掌拍在水里,溅起了无数的水花,那水花从水里溅起了之后,刹那间成为一个个的小圆冰苞,同时击打着挥剑向下砍来的黑衣杀手。 同时,寒冰掌扫到之处,那些黑衣杀手个个都有一刹那间的冰寒定型,登时就被后来跃起的十大侍卫们横剑扫过,销足的,砍头的,一劈两半的,一剑封喉的……也只是那么眨眼之间的事情,分秒必争之际,血雨飞洒而起……显然的,这些杀手的武功比起十大侍卫他们,还是稍逊一筹。 段逸尧和他的十大侍卫们不到片刻之间又将水里冒出来的杀手解决了之后,原先攻击他们的那些杀手死的死了,活着的却不见了。而,这时候所有的商船都烧起了大火,火光冲天而起。 正在这时,又有一队官兵冲过来!正当这一队真正的官兵赶过来时,段逸尧和他的侍卫们已经在岸上了。虽然衣服可以立时运内力烘干,但仍然显得十分地狼狈不堪。 而正在这时,除了那一队官兵之外,居然出现了一顶花桥!一顶由四个人抬着的一顶软软的花桥! 在这样的地方,在这种时候,居然出现一顶那样奢华无比的软桥!是谁?谁在桥中?未免太过诡异了! 而,那顶小桥越来越近时,旁边走着一个女子居然更加诡奇地高声叫道:“战王妃驾到!请战王殿下迎接!” 战王妃?!可能吗?小灵儿?可能吗?小灵儿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么?坐着花桥回来? 荒谬吗?!但是,战王妃,何时不是有些荒谬呢?何时不是有些出人意表呢?难道她真的回来了? 前面的那一队官兵先行到了段逸尧的面前,全部单膝跪下,低头高声叫道:“参见战王殿下!属下来迟,保护不周,让战王殿下受惊,罪该万死!”这些官兵全部穿着官兵的服式,很象正式的官兵。 段逸尧心神一凛,注意力并不在这一队的官兵上,而是,紧紧地盯梢着前面极速而来的那顶软桥上! 灵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回来了?!不是说等一百天吗?难道…… 不容人多想,因为战王殿下不出声,所以众人都屏气凝神,场面静悄悄地!眨眼之间,那顶花桥就来到了面前!就在离段逸尧十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桥帘没有被掀开之际,就从里面传出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尧尧――” 那一个声音妖媚得,立时就让所有的男子骨头都酥了似的,差点儿就站不稳了!紧跟着,那绣花的帘子被掀开,顷刻之间,一张倾城倾国的容颜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无限风情地一个妩媚笑容,只一笑,天地万物皆无色! 战王妃?!凡是见过战王妃的,比如段逸尧的十大侍卫们,都惊呼一声,叫了出来! “战王妃回来了!”其中有一个侍卫忍不住地,声音惊喜交集地大叫了一声!除了战王妃之外,谁有这么倾城倾国的容颜?但是,就在这时,却听得战王殿下冷冷地问道:“你是谁?!好大的胆子!” (cqs!) 第198章 ,雪上加霜! 就在人人都惊呼着战王妃回来了的时候,段逸尧却冷森森地问道:“你是谁?好大的胆子!” “战王妃”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惊异之色,显然地,没想到段逸尧会这么快就识穿了她的伪装。她是哪里露出破绽了?分明地,还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还没动手。 “尧尧,您是怎么了?我是您的战王妃啊?”这女人说着,妖娆多姿地从软桥中弯腰走了出来。然后,她一步步地,拖着大红色的长裙向段逸尧走去,那优雅的姿势实在是美艳得无以伦比!而她头上的发钗将她的发馆得高高的,配合着她的身姿,当真是亮丽到闪瞎了人的眼睛! 但就是在这个时候,古风也高声叫道:“她不是战王妃!王爷小心!她是假的!” 古风这个警戒的声音一出,只见“战王妃”眸中厉色一闪,“呀!”地一声,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利剑,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尖一点,就地身子就飞了起来,红色的身影华丽丽地如扇铺开之际,剑尖却锋芒毕露地直指着段逸尧狠速地刺去! 与此同时,跪在段逸尧面前的那一排“官兵”也“咻”地拔剑而起,抽刀舞钩,一齐凶残地砍向段逸尧,竟然每一个都是功夫不弱的练家子。 “保护王爷!”古风他们的反应也不算慢,虽然被那“红衣艳丽的战王妃”迷惑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有些惊呆!但是,经段逸尧和古风的一再示警之下,也都立即就警觉了起来。在那个女子出剑的那一刹那之间,他们也个个飞身而起,抽剑,横扫,登时便又是一番残酷的嘶杀萧萧而起。 段逸尧被这个将自己易容成灵儿的红衣女子气得森寒如剑,剑气如虹般,一掌拍出,就想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毙于他的寒冰掌下。那天小竹在船上也装扮成沐蝶灵骗过了段逸尧,那是因为小竹来对沐蝶灵太过熟悉,无论是语言还是表情都模拟得特别象,又加之他几天没吃,头晕眼花之际。但是,眼前的这个红衣女子却骗不了段逸尧,只一眼,他就知道她不是他的小灵儿!光是那声音就绝不可能是灵儿会在重见他时该发出来的。 红衣女人眼眸迸出无数飞刀一般的厉眸,一边和段逸尧交上了手,一边居然还能问道:“我百变幻姬从来想变成谁就是谁,从没人能识穿过。今日战王殿下却一眼就识穿了我不是战王妃,佩服啊!但是,我百变幻姬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还请战王殿下多我指教下!下次等我扮得再象一些。” “你还有下次的机会吗?”段逸尧没想到这女子的武功那么高,就连那些伪装成官兵的人都是一些武功高手。他不柰烦和这个女人解释那么多,手中长剑招招取她要害,却也一时之间被她挡得滴水不漏。 然而,旁边的莫雨却一边打一边忍不住地突然高声道:“呸!连我都认出来了!你不是战王妃。我们战王妃不喜欢穿得这么红艳艳的。你居然还穿红色的鞋,俗不可耐!对!就是这样!你什么都扮得象,但就那气质不象。我们王妃娘娘出场那是高贵优雅,就象天上的仙子下凡来。可是,你却一身俗气加妖气,就象一只妖精!” “哈哈!是么?盛赞了!我百变幻姬原本就是妖精,是迷死天下男人的妖精!衣装罢了,穿着打扮可以随时改变。战王妃就不能突然喜欢穿红色么?红色的鞋子却是我百变幻姬最喜欢的。战王殿下,战王妃不会没有娇媚可爱的时候吧?就象我这样!”她说着,挺了挺胸脯,撅了撅嘴唇,“啵”的一声,做出一个挑豆撩人的动作。 段逸尧本来不想说话,却对这个女子胆敢扮成灵儿恼怒不已,森寒得,没有任何温度地说道:“你的眼睛没有灵儿的万分之一的纯净美好!画虎画皮难画骨!妖女,受死吧!”灵儿的眼睛要是见到他,那里就装满了他,哪里还有别的?那是单纯的爱他!美好如清溪般,能涤荡他的心灵。但这女子见到他时,那双眼睛里却全是诱,惑之意。勾诱这种东西,在灵儿那里是根本就用不上的。 所以,只一眼,他就知道,她不是他的灵儿!该死的臭女人,什么不扮,竟敢扮他的灵儿!那就等着受死吧! 刀剑相交之中,这一批人的武功又比刚才的难对付得多了。“百变幻姬”这个称呼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名气的。但听说她来自苗僵。没想到这个女子也被人收买了来对付他,这些官兵只怕也是这个女人一起的。 正打斗着,这女人狡猾地,一边打竟然一边妖精般地叫道:“尧尧,你怎么舍得打我?我是您的爱妃!” 这女人不知道,沐蝶灵从不说爱妃两个字,更加从没跟段逸尧说话时用“您”字称呼段逸尧。段逸尧连话也不想再打招呼了,寒冰功运至最九层,他的剑尖划出时,剑寒入骨。这女人的武功很高,但她却既要出手,又要扮娇滴滴,这对于一般男子来说自然是有一定的色,诱作用,但对于段逸尧来说,这女人却是想错了心! 百变幻姬原本就长得也非常美艳绝伦,又精于易容,所以才叫“百变幻姬”。但她经常取胜的原因是她的美貌,只要他轻轻地招招手,摆摆撩人美艳的姿态,很多男子就会被她迷倒,出手变得缓慢。就算是在打斗之中,她的姿态也总是不由自主地,做出非常撩人的样子。和段逸尧打斗着时,那火红色的衣裳扬起,裙底下的风情尽显,飘飘如火凤凰,艳艳如一只勾人的妖精。 突然,就在段逸尧的剑尖划过她的胸前时,她诡异一笑,格格声妖媚无比道:“想不到尧尧这么坏!想划破人家的衣裳么?那好吧,我自己脱总可以了吧?”她一边说一边向后退去飘起,轻功端的也是了得,身体在半空之中,红色的衣裳翻飞而起,她一边退时竟然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当真地褪了开去! 登时的!那件红色的衣裳被她褪丢之后,她里面的穿着当即让任何男子看了都会喷鼻血!那么露的衣着,都是一节节的,只是遮蔽着主要的部分,那修长的钰腿,纤腰,肚脐,无处不露在段逸尧的眼前! 她露原本没关系,但她此刻却顶着沐蝶灵的脸蛋!这不禁令段逸尧怒火燃烧了起来!该死的女人!竟敢顶着灵儿的脸做这些动作!终于,剑气划中了了她,猝地,就让她浑身一个瑟缩起来。 “啊!”这女人因为要做那些妖精的动作,反而中看不中用地,被段逸尧的寒冰功攻入中了焦。中了寒冰功的人会立感浑身冰寒,颤抖不已,如同被人丢进冰霜里一样。这个女人恨不能将那件红色的衣裳重新穿回身上抵挡着身上的寒意,就连牙齿,此刻也格格地打起架来了。 但是,太迟了!段逸尧这次不等她再有任何动作,趁她动作变缓之际,非常血腥地一剑划在她的脸上!毫不容情!登时一条血痕破坏了她的那张脸!一张人皮,面具回为被画破而脱下,终于让这女子恢复了原来的真面目! 原来她虽然美艳,但却已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了!那容貌再美,在段逸尧的眼里,也不及灵儿的万分之一。因恼这女人装扮成灵儿的模样,他出手极狠!眼看就要立时将她毙于剑下。 这女子突然摸出一粒烟幕弹,丢在地上,冒出了一股白烟,她想趁这白烟冒起时逃之夭夭。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时候,她的那些伙伴都被段逸尧的十大侍卫解决掉了。她突然被段逸尧和十大侍卫拦着,就算是在浓烟之中,竟也逃不掉了! “你竟敢冒允我们的王妃娘娘,破坏了我们娘娘的形象,不能饶你!”闪电一剑刺到。 百变幻姬最终没能逃出去,顷刻之间死于几把剑下。 “非常时期不能放过任何人!”古风收剑时,冷冷地说着。 于是,这巷岸上终于又一次地恢复了平静。但是,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工夫,他们才缓过气来,就有人来了!而这次来的确实是官兵,因为领队的他们都认得他。但是,他们竟然都在戴着国孝! 段逸尧一看,浑身一颤,僵在了风中,难道是他的父王真的驾崩了?! 这一行官兵极速走过来,在段逸尧的面前,躬身道:“恭迎战王殿下回京!” “这是怎么回事?”段逸尧心中象被什么东西重重地一击,沉痛地问道。 那为首的小官回道:“昨夜子时,皇上驾崩,全国哀掉。请战王殿下节哀,速回宫中!” 他的父王架崩了?!这消息如当头棒打,虽然父皇近来身体不好,但也才五十开外,未到六十。怎么这样快就架崩了?!而且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他不在他的身边。灵儿离他而去,他已经心力交卒,哪想到父王还来个雪上加霜,竟然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199章 ,皇上所立之新帝是谁? 巍然屹立,气势恢弘的天元国皇宫,今日的气氛和往日完全地不同了!一阵阵的丧钟传来,听得人心中无比的悲沉。皇宫的南天门,北门,东西各大皇宫门前,高高地挂起一面白色的丧旗,那表示着,天元国的皇帝驾崩了! 举国哀悼!皇宫的南天门前,所有守门的官兵都戴着国丧的标志。皇宫内,金銮殿前,特别是长乐宫前,一级又一级的阶梯上,手里拿着红樱头枪的守卫官兵们也全部都在头上绑着黑色的头巾。 段逸尧和他的十大侍卫们匆匆地换过了衣裳,穿上了清一色的白色丧服,在头上也绑了黑布。当他们赶到皇宫时,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让段逸尧几乎没法相信!皇后娘娘竟然失踪了两天两夜!换句话来说,在段逸尧从水路赶回京城的第二天,皇后娘娘离奇失踪了! 站在长乐宫的大门前,段逸尧几乎站不住身体,脚步都虚浮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静定了下来。这时候,段逸云急急地赶到,见到他时,如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叫了一声:“三哥,您总算回来了!”就好象被什么东西噎住了,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段逸尧一把扶着他的肩膀,骨节格格地响着,太阳xue青筋突起,沉痛而冰寒地问道:“怎么会这样?父王怎么会驾崩的?母后呢?我们母后呢?母后怎么可能会无端端地就失了踪?”父王突然驾崩还可以说是因为他身体早就是一个空架子了。但是,母后为何也无端端地失踪了? 段逸云难过得就想要哭了,他说道:“两天前,母后突然离奇失踪了,就象人间蒸发一样,任我派人怎么寻找,都将整个皇宫给翻过来了,却找不到母后的人影!连带的,母后身边的四个老麽麽也不见了!三哥,三皇嫂呢?她真的也在凌江跳江自尽了吗?”父王驾崩,母后失踪,还听到三皇嫂跳江而亡,唯一能让他安心的三哥又不愿回京,这让段逸云*成了无父无母无亲的孩子,芳寸大乱,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 “她只是暂时到一个地方去了,会很快回来。”段逸尧知道段逸云一定是快要崩溃了!他必须冷静起来,这是最艰难的时刻了!云弟毕竟还小,连母后都失踪,他还能好好地活着,就该感谢他了!他说着,这才注意到,五弟的身边跟着一个不该出现在他身边的人,沐白荷。但是,只一眼,他就不再注意她。因为,此时,前面一队官兵正快速地向他走来。 这队官兵走到段逸尧的面前,为首的将领是周民。周民是段逸辕身边最亲信的一名将领。他迅速地走到段逸尧的面前,躬身拱手道:“恭迎战王殿下!请战王殿下及其所有侍卫解剑入宫!” 解剑,原本入宫为父皇服孝确需解剑。但是,由这个周民来提醒他,却让段逸尧心中有了一丝太过不祥的警觉和不屑。总觉得今日入宫,处处透着诡异和危险!母后的离奇失踪更让他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 心中丝丝寒意划过之际,段逸尧“铮”地一声,抽了抽剑,却又立即插了回去,对这个周民森寒地说道:“解剑,本王自然会解,无需周将军提醒。没事,请周将军先行一步,别忤在本王的面前,挡了本王的路!” 周民原本想等着接过段逸尧手中的剑,没想到他抽剑只是一个动作,却又将剑插了回去。原本,段逸尧就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他的武功有多高,所有的将军都知道。此刻,更加是打赢了北凌国的战神。半路拦截他的人显然都失败了,让他回到京城,还入了皇宫,那就是一个大麻烦了。 周民是段逸辕的心腹之将,几天前就收到段逸辕的指示,想方设法要拦截着段逸尧,最好是在回京的路上用各种途径将他解决。但是,所有派出去的人都拦不住他,此刻他又凭什么拦得住?连叫他解剑都被战王的气势所压。见到战王殿下抽剑时,那个杀气腾腾的森寒眼神,他差点以为战王殿下就要砍下他的头,所以不自由地就退后了一步,逼于战王殿下的威压,他不敢再叫解剑,就带着那一队人先走。 趁周民带着他的人先行一步之际,段逸尧从宽袖里拿出了一枚兵符,迅速地交给了古风,在他耳边道:“快!拿着它,立即调兵入宫,明白?”说着,示意其余的几个侍卫跟着古风一起迅速出宫。 不知道他的警觉会不会太迟了?早在入宫前,他就该布置了!没想到,他一路回京,连母后失踪的消息也被封锁得,到入了宫才得知。而他的三十万兵马被挡在离京城极远的郊外,不得入京,不知是否还能赶得及时。 “是!”古风收入兵符,迅速地带人离开,不知能不能及时赶回来了!但今日之势,不得不让段逸尧认为,非兵变不可了! 段逸尧疑惑之间神色一凛,又望了五弟身边的沐白荷一眼,让沐白荷瑟缩了一下。这沐白荷何时成了五弟的王妃?他居然不知道。 段逸尧和其余的几个侍卫一起向长乐宫走去。在长乐宫的大门外,段逸尧这才解下腰间的剑交给他自己的一个侍卫。侍卫们不能入内,只有他自己跨入了长乐宫的大门。 长乐宫内。 诺大的长乐宫,是为放置历代驾崩的帝王冰馆所建造。凡皇帝驾崩入墓之前,都会将其遗体放入此长乐宫中,置于一个水晶棺材里,放置于长乐宫的中间,先让所有皇子皇孙和妃嫔们,以及文武百官哀悼七天七夜之后,这才入皇陵墓葬。 因为水晶棺材下面是一个冰窖,所以,这整个的长乐宫简直就象一个冰宫。白色的烟雾缭绕着,冷得人瑟瑟发抖。但是,今日的长乐宫中,文武百官到齐,皇子,皇孙,公主,妃嫔们也都到齐,清一色全部穿着白色的衣袍。公主和妃嫔们也有穿着黑色衣裙的。 由中间放置着的棺材分开,左右排成两排。其中左边一排是皇子皇孙和公主妃嫔们。右边一排则是文武百官们。 此时此刻,几个皇子包括大皇子,四皇子,六皇子,肖妃,瑶妃,都伏在棺材旁边,呜呜咽咽地哭丧。而这其中,哭得最为凄风苦雨的是瑶妃!她已经是一个泪人儿了!那模样儿,就象,棺材里的皇上真真就是她最爱的丈夫,死后丢下她百般可怜见儿! “皇上啊――您怎么能就这样丢下了臣妾呢?皇上啊――臣妾恨不能就这样跟了您去――” 正在瑶妃哭天抹泪时,一个太监总管突然高声叫道:“战王殿下归来――解剑――为皇上奔丧――” 紧跟着,众人齐刷刷的注目礼之下,段逸尧出现在长乐宫的大门口,高大欣长的身躯才出现的刹那间,抚在棺材前的几个皇子和妃子们俱都有一刻钟停止了哭丧,转而向大门外的战王殿下望去。而,文武百官更加全部转头,都向正走进来的战王段逸尧投去了注目礼。百官按礼低头,向段逸尧行着君臣之礼道:“恭迎战王归来,为皇上奔丧――” 伏在棺材前的段逸辕恨得咬牙切齿!一只手暗暗捏得死紧,心想,这群老不死的家伙们,还恭迎什么?用得着对他那么恭敬么? 段逸尧一眼望尽所有的人,唯独最应见到的那个人,他的母后不在其中,他面上的冰寒更甚于这长乐宫的地下冰室。 文武百官中,有一部分人见到段逸尧的出现,当即就象见到了希望之光。但却有一部分人,见到了段逸尧之后,就如同见到了魔鬼现身,不由自主地打着冷颤。 如六月飞霜一般,刹那之间,这诺大的长乐宫的寒冷好象又降低了几度。段逸尧接过礼部官员递过的香火,跪于棺前,为他父皇拜过之后,插上了香。然后,他再次跪下,在父皇的棺材前,只叫了声:“父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时,没想到,左相爷司徒晟就迫不及待地走了出来,咳咳两声说道:“先帝驾崩,举国哀痛!战王殿下却迟迟不肯归来为皇上奔丧,皇上泉下有知,只怕也非常哀痛!“ 段逸尧一听,寒眸向他望去时,右相爷早他一步说道:“战王殿下迟归,是因为战王妃突然逝世,左相爷明知故说,是为何意?” 左相爷又是“咳咳”两声道:“本相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先帝驾崩是何等悲痛的国事!战王殿下突然丧妻丧子确也是无比哀伤之事。这也无可厚非。本相爷想表达的,其实是,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驾崩前,多日卧病于榻。本相听闻,皇上驾崩前,写下了诏书。既然各位皇子都到齐了,不如,就请张公公将皇上的遗诏宣读了吧!也好让文武百官们早早知道,谁是皇上立下继位大统的人。好让这丧事,国事,都能由新皇话是,免得国乱无章。” (cqs!) 200章 ,天降战王妃 左相此话说完,气氛更加诡异了!因为据文武百官所知,皇上最为信赖的太监总管是李公公,而不是这个张公公。所以,当张公公果真的拿出一卷黄色的诏书来,就要宣读时,右相爷说道:“且慢!请问张公公,一向在皇上的身边,形影不离的李公公为何突然之间就如皇后一样,离奇地失踪了?皇上何时立的诏书,为何在你的手上?” 张公公翻了一个莲花指,装腔作势道:“怎么了?右相爷问这话可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本公公这诏书是假的?还是怀疑本公公就不能手持皇上的诏书?皇后娘娘两天前离奇地失踪了,李公公也失踪了。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他们都翻遍了京城,就是找不到。你问本公公,本公公又哪里知道?但本公公这手上的诏书,却盖着皇上的玉玺,字体也是皇上的御笔所书。难道右相爷要阻止本公公宣读诏书吗?” 一席话,问得右相爷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张公公立即就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多日卧病于榻上,自知天寿已至,即将龙御宾天。谨册立大皇子段逸辕为皇位之承继大统。三皇子段逸尧和四皇子段逸辰为辅政大臣,掌理登基大典,善辅其嫡长皇兄为帝亲政。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同遵此诏。钦此!” “哗”然一声,就有人要跪下参拜的姿势时,一名上了年纪的大将军立时高声大呼道:“不可能!此诏书必为假造!先帝生前已经亲口立三皇子战王爷为皇位承继大统,怎可能龙御宾天之前,改立大皇子即位?” 这老将军话说得颤颤抖抖,还当真是太有勇了!段逸辕这时却立即从跪拜之姿站了起来,以一个皇者之姿站到了高位,本来正打算跪下双手接诣,听了这位老将军的话之手,凌厉的双眼望了那老将军一眼,表面上似乎无比沉痛道:“这位老将军是不是老眼昏花,糊里糊涂了?父皇何曾亲口立过三弟即位?如果要立,那也自然是长幼有序。父王理应立本王为承继大统才对。此刻诏书在此,难道是有人不服本王即位,不愿奉先帝之命,要改写先帝的遗愿吗?” 段逸辕说完,双手就已经从张公公的手上抢过诏书,不是接过,一手高高地举起诏书道:“先帝诏书在此,立我为储君。虽未举行登基大典,但本王即已为帝,朕宣布,如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有一部分人跪下,跪下的人超过了一半,匍伏于地,口中称:“吾皇万岁万万岁!”这一部人显然是段逸辕的人,或者是一些贪生怕死之人。 段逸尧扫了一眼那些跪着的和站着的,几乎是各站一半。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四皇子段逸辰和肖妃也在跪拜人之列,不禁更加紧锁眉头。 段逸辕早就预算着段逸尧和段逸云是不会跪下的,还有一些拥护段逸尧的大臣,见段逸尧并没有跪下,所以也还是站着的。他也凌厉地扫了那些站着的人一眼,这一下,平时哪些人是谁的人就当即分得清清楚楚了。 “老三,你这是要造反的意思吗?”段逸辕眼里的杀意已盛,显然是早有准备了,一副胸有成竹的嘴脸,昂首挺胸,装腔作势道,“如果父王的遗诏立的是三弟,大哥我绝对二话不说,就拥三弟为新帝登基,倾力辅佐三弟亲政。但是,父王的意思显然是认为长皇子,朕,才是最好的皇位继承人。这既然是父王的意思,朕,就免为其难,也要继承父王的遗愿,扛起列祖列宗难难打下的江山了。”他竟然已经自称为“朕”了! 段逸云这时突然抢着说道:“我要看看那张诏书是真的还是假的?这里文武百官在此,只要验过诏书是真的,确是父王的遗愿,我才会拥大哥为储君,我为臣子。不然,难让我心服!” “好!”段逸辕突然将诏书拿给四弟段逸辰道,“四弟,你跟五弟说,这是父皇的亲笔诏书吗?” 段逸辰低头道:“是!” 段逸云道:“我说我要亲自看一下!” 段逸辕突然“啪”地一声,高声道:“来人啊!给我拿下了!”他这才叫完,立即便从这间长乐宫的侧门里冒出了两队官兵,迅速地将里面的人都围在了中间,长枪在手,形势立转紧张状态。 段逸尧一双寒眸锁在段逸辕的身上,将段逸云拉了一下,将他拉到了他的身后,冷冷地说道:“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五弟只是说他想看一看诏书是真是假。怎么?难道诏书当真是假?倘若是真的,你有必要怕给五弟看一看吗?只要证明了是父王的真正遗愿,我们拥大哥为新帝又何妨?但要是大哥随便地拿了一卷黄布出来,叫人随便一读就自己说是父王的诏书,未免也难以让人信服。” 段逸辕一听,声音就激昂起来道:“三弟这是要作反吗?这有什么好不能相信的?立储立长子,这是古有先例,自开国以为,皇帝都是立长为储。别说父皇有了遗诏,就算没有,我是嫡长,三弟本也该尊我为帝。你是自以为有些战功,所以不想遵照父王的遗愿,打算要自立为帝吗?” 段逸尧倒没想过段逸辕的口才这么好,不禁冷笑一声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只是想看一看那份诏书的真假!” “哈!让你看?以你此刻的态度,要是将诏书给了你,就算是真的,你也会说成是假的吧?然后要不要将它撕了,说根本没有什么诏书。你战王殿下战功赫赫,要灭兄长,自立为帝?” 段逸辕言词犀利,显然是句句都早有准备,说完,立即凌厉地说道:“给朕拿下所有反贼!”他的声音刚落,场面立即便是剑拔弩张。这诺大的长乐宫中所有的人,竟然登时就分成了三堆!一堆是站到段逸尧身边来的,一堆是站到段逸辕那一边的,就是那些跪拜他的人,还有一堆谁也不近,居然自成一堆。 “铮!”地,人人抽剑!就要打了起来时,段逸辕对段逸尧显然也是十分忌惮的,所以,他的身边突然之间,又从旁边冒出了一排穿着侍卫服式的人,将他团团地护在中间。 正在这时,谁也没想到,一个绝不可出现的声音,十分突兀地,在这个大厅之中“轰轰”声地响了起来,跟这个剑拔弩张的阵势万分不搭调地,老气横秋,却是无比威逼,气势压得住所有人地说道:“朕,才刚刚龙御宾天,你们兄弟之间就要急着相煎熬了吗?这让朕死不冥目啊!” “啊!鬼!” “啊!是皇上!是皇上在说话!皇上……皇上复活了么?” “啊!棺材!棺材里!是皇上!” 众人都听出来了,这声音确是皇上的声音,而且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一时之间,不禁令人毛骨悚然!有些胆子小的,当即就“扑通”一声地,双膝跪了下去。 然后,棺材里再次传出先皇帝段玄德的声音道:“段逸辕!你太令朕失望了!所以,朕从未想过要立你为帝。真正的诏书此刻就在瑶妃的身上,是她将诏书换了。此刻,那诏书也不用了,朕亲口立老三为储君,文武百官听朕口诣:朕立三皇子段逸尧为新帝,众文武百官以及天下百姓俱都要同遵此诏,否则必遭天遣,为天地所不容也!朕宣诣完毕,真的要龙御宾天了!你们,别让朕死都死得不安宁!” 这段话说完,当真是如有鬼上了所有人的身,个个都惊呆了!惊傻了!浑身颤抖着,脸色发白,直打哆嗦。犹其是距离得棺材最近的肖妃,瑶妃,四皇子,五皇子,二公主,七公主,还有几个妃嫔等,真真切切地听那声音就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这段话说完之后,棺材里变得静悄悄的,无比阴森和诡异。 不怕死的探头去看一眼那口水晶棺材,那里面躺着刚刚死了的段玄德,衣冠整整齐齐,并无复活之状。突然之间,所有的人都一齐葡伏于地,对着段逸尧拜倒,口称:“吾皇万岁万万岁!” 段逸辕突然要疯狂了!这怎么可能?他的父皇明明死了,怎么可能又在棺材里说话?!他“咻”地,就发了疯似地地向那口棺材扑过大叫道:“不可能的!是谁?谁在里面装神弄鬼?”可是,当他扑到那口棺材里时,那棺材里当真的,并没有任何人,除了他死去的父王好好地躺在里面之外。 而,就在他他扑到棺材前时,四皇子身边的一个公公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向他狠狠地刺了进去叫道:“你!不能现在还来打扰皇上!”大皇子“呃!”地一声,倒地,不知死活。 而这时,在沐此瑶旁边的肖妃也突然出手,一把就扣住了沐蝶灵,厉声喝道:“践人!你竟敢偷换先帝的诏书!快将诏书拿出来!” 一边说一边立即点了沐蝶灵的xue道,竟然将她点倒了,从她的衣袖间搜出一卷黄色的诣书出来,走到段逸尧的面前,跪下,双手呈上,叫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cqs!) 201章 ,能瞬间转移和隐形的小灵儿! 肖妃从沐紫瑶的身上搜出了一纸诏书,捧到段逸尧的面前,双膝跪着,浑身不停地颤抖着献给段逸尧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坐在水晶棺材上的沐蝶灵翻着白眼,真是太佩服这个肖贵妃了!倘若不是她赶得及时,不但恢复了脑电波的解读功能和qx射线,还偷来了两项阿科教授的最新科技发明――瞬间移位和隐形术。试问,这世间还有谁能识穿这个肖贵妃和四王爷的阴险?!明明是和大皇子一伙儿的,打算先利用大皇子干掉了段逸尧,再揭穿大皇子假传圣诣之罪,最后当然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四皇子上位了。 但此刻,却被及时赶回来,隐形坐在水晶棺材上,谁也看不到的沐蝶灵破坏了一切,率先揭穿了大皇子偷换诏书的勾当。这肖妃和四皇子的反应也真够快的,居然立即就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灭口了?! 沐蝶灵坐在棺材上托着腮绑子,对棺材里的死人皇帝段玄德抱歉地腹语道:“皇上,我学你的声音学得象不象?居然让这些人都上当了!嘻嘻!不错吧?这还不吓死他们么?您老应当不会怪罪我才对。我在帮您报仇雪恨呢,没想到您堂堂天元国的一代皇帝,临死入花丛,会死得这么悲凉和憋屈。被沐紫瑶这种人迷惑下毒害死,你觉得冤不冤啊?所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说得没错吧?爱完一个又一个,天下女子尽入你手中,你死于女人手上,也不算太冤才对。” 啧啧!沐蝶灵正悠然自得地腹绯着时,瞧着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黑压压的,全部葡伏在尧尧的脚下,真收爽得想马上现身出来见尧尧呢。就怕她如此现身的话,别说会吓死别人,只怕连尧尧都吓倒呢。还是,忍一忍吧,先做隐身人瞧着尧尧做皇帝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腹语道:宝宝,你爹爹做皇帝了噢,你是小公主还是小王子呢?我们让坏人都得到报应,以后再也害不了我们,哼! 段逸尧这时拿到了真正的诏书,将之交给右相爷沐葛韬道:“相爷,就由您将此诏书读一遍吧!”他也有些被眼前的诡异和瞬间急剧倒转的大好形势怔忡到了。 今日,就算段逸辕手上的诏书是真的,他也绝不能让他坐上龙椅。要是让段逸辕做了皇帝,那就等于他日后任其宰割了。但是,他还打算拖延时间,等古风拿着兵符去发兵逼宫也好,造反也算的。万万没想到,棺材里的父王死后还能显灵说话帮了他?这来得太容易,让他一时之间竟有些发愣! 沐葛韬从跪拜的姿态站了起来,躬身双手接过诏书,立即展开真正的诏书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多日卧病于榻上,自知天寿已至,即将龙御宾天。朕之三子既有平定天下,安邦治国之才,更有民心所向之威名赫赫,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继皇帝位。大皇子段逸辕和四皇子段逸辰为辅政大臣,掌理登基大典,善辅新帝亲政。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同遵此诏。钦此!” 众人听了,齐齐葡伏,更无一人敢不山呼:“吾皇万岁万万岁!”至此,当真无人敢再出声了。 而腹中被插了一把刀的段逸辕挣扎着,想站起来叫他的人。他事先作了周密的安排,门里门外都有他的人,原本就打算在此以叛乱谋反的罪名要拿下段逸尧和段逸云的。但他此刻却挺了几下之后,就起不来了。而事实上,就算他能挺起来也没有用。他的人都被沐蝶灵“安睡”了,就算他再叫,也不会有人来的。就算他没被四皇子的人捅了一刀,他今日也照样万万不可能做皇帝。因为,就如他自己所说,沐蝶灵就是他的克星,会克死他的。 何况,段逸尧有心反了,他能坐得住这个江山吗?只是,一切由段逸尧解决的话,那必是一场血腥味极浓的宫廷之政1变。而此刻,除了段逸辕的腹中被人插了一刀之外,却没有任何人需要流血。 “平身!”段逸尧虽然被眼前的诡异唬得有些怔忡,但这时的一切状况都于他有百利而无一害,所以,当然就顺势而上位了再说。他挺直了腰,王者的气势本就早已威然天生。 沐蝶灵这时才突然想起,皇后和她的四个老麽麽还在她坐着的这口皇帝棺材下面的冰窖里,要不快点救人,说不定就被冻死了!但是,这瑶妃突然被肖妃点了哑穴,又是为哪样?当然是肖妃怕瑶妃揭她的底了。原本,沐蝶灵还想当场将肖妃和四皇子的底揭了,但是,这怎么揭也得要耽误些时间。 要知道救人如救火。皇后娘娘总是尧尧的亲娘,她还是先下去救人要紧,免得尧尧死了爹爹之后,又没了娘亲。所以,扫了一眼,目前所有的重要障碍都被她解决了,剩下的,尧尧必能解决,那就将这里交给尧尧了。 “咻”地,她就闪了身,原本就没有人能瞧得见她,所以,她消失,当然这里的状况就继续了。有了瞬间移位的特异功能就是爽啊!才眨眼,她已经到了这间长乐宫的地下冰窖室大门口。 入眼,哇噻一声!沐蝶灵看到的是,好大的一间地下冰窖室!到处是四方形的大冰块,层层叠叠地堆放着,堆得比人头高,堆满了整个宽敞如天安们大会堂一样的地下室,白雾在其间缭绕着,室内冻死人了!所以,才能让地上躺在冰馆里的皇帝尸体保持冰鲜啊! 她瑟缩了一下,就走了进去,在门口没人时,解了自己的隐身法,现身出来,轻声叫道:“皇后娘娘,你在哪里?” 才叫了一声,她就一拍脑袋自语道:“哎呀!我是不是也懵了?既然被藏在这里,就算是不死也会被塞着嘴巴的吧?哪里会让她能出声回答问题呢?这叫不是白叫么?”也亏得贱瑶心肠特别地歹毒哇!原本他们是要让皇后娘娘即死。可瑶妃却认为,先将皇后藏在这里,不能让她死得太快,要等她得势之后,再慢慢地折磨一下皇后,以报她的心头大恨。那肖妃自然也恨皇后,怕皇后死得快,所以才藏在这里的。 走到一个角落里,果然就看到宫装华丽丽的皇后娘娘和四个老麽麽瑟缩在角落里坐在地上,被绑成了粽子一样,脸上发鬓都结了一层白白的霜了,嘴巴里被塞着一块布,抖擞得可怜巴巴的,哪里还有半点皇后娘娘的威风啊?皇后娘娘更加好象随时就要瓜掉似的,头一掉一掉,掉下又抬起,刹那间见到沐蝶灵时,愕了愕,睁大眼睛,不禁向沐蝶灵露出了乞求相救的可怜眼光。 皇后娘娘和这四个老麽麽的武功都十分了得,她们是怎么差了道,被害成这样的? 要是让尧尧见到他娘亲这般的光景,只怕不知有多心痛了!沐蝶灵走到她们的面前,当即先是解了她们身上被封了的xue道,却发现她们身上都中了某种毒。运起内力,迅速地解了她们身上凝结着的冷霜,沐蝶灵问道:“母后,您见怎么样?还行么?” 皇后娘娘第一次见到灵儿,不再觉得小灵儿见到她,不按规矩又跪又拜的,却是那么的可爱!简直可爱到爆了!她眼睛没有了往日的冷厉和盛气凌人,还氤氲着一层雾,问道:“灵儿,你来救我们,那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他们得逞了么?肖妃和瑶妃那班践人!他们害死了皇上,到此刻本宫才明白,皇上的病一定不是病,而是中了某种象病的毒,让太医们检查不出来罢了。灵儿,尧儿他也回来了么?他没事吗?不是说你掉水中没了?”皇后十分激动,语无伦次,双手没什么力,却抱着灵儿的双肩问个不停。 灵儿第一次觉得皇后娘娘的眼睛里是完全地友善而没有恶意,真真当她是儿媳妇了吧?她眼睛有点儿湿湿地安慰她道:“母后放心!尧尧打败他们了!尧尧正在上面,继位做了皇帝。母后要升级做太后娘娘了!”她用手指了指上面,“你听,是不是有人山呼吾皇万岁万万岁?那可是在叫尧尧呢。” “是么?当真是我尧儿他做了皇帝么?好啊!天开眼了啊!灵儿,你快扶我起来,我要上去见尧儿。”皇后浑身颤抖,想站起来,伸出手,想要灵儿扶她。 四个婆子原本坐着,这时嘴巴里的布被拿开了,爬到娘娘的面前道:“娘娘,奴才们该死!让娘娘受苦了啊!都是奴才们没用,怎么就着了那个践人的道?” 皇后娘娘这时倒是大度地说道:“不能怪你们。本宫也一样着了道,幸好老天开眼,没让他们得逞。只要尧儿做了皇帝,那就是上天还眷顾我的尧儿和本宫。”她说着,想站却还是站不了。 (先传一更,还会有更新的。亲们可不要吝啬给媚媚推存票票啊!求留言评论!添加印象!嘻嘻!有木有?) (cqs!) 202章 ,灵儿在拥抱他! 沐蝶灵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来给了皇后娘娘道:“母后,您先服了这粒解毒的药丸吧。”然后,望着四个老麽麽道,“抱歉!只有一粒。”其实还有两粒,不过,这药很宝贵,她们有四个人,不够分,所以就不给了。 桂麽麽道:“小王妃亲自来解救我们,只要太后娘娘没事,奴才们已经万幸了!”说着,一左一右地,把皇后娘娘扶起来。她们虽然被解了xue道,但身上中了毒,还是抖擞得厉害。 桂麽麽这时候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几粒药丸来,自己服了粒,又各自地分一粒给其余的三个老麽麽。 皇后娘娘当即二话不说就服下了沐蝶灵给她的解毒丸,说道:“快!先出了这个冻死人的冰窖室。”才说着,她却又急着问道,“灵儿,本宫的皇孙还在么?”她有听说灵儿为了成全尧儿,宁可自己跳江自尽,所以,对灵儿,她早就已经打从心里喜欢她了。这孩子特么难得啊!换了别的女人,要么等着自己的夫君来救,要么就屈辱于别国皇子那里了。所以,此刻灵儿在她眼里,那是横看竖看的,都顺眼极了! 沐蝶灵低头瞧了自己的肚子一眼,摸了摸,笑着挺了一下腰,回道:“母后,您的皇孙好好的,没事儿,您就放心好了。”想了想,又解释了一下,“我那天跳江之后,被激流卷走,后来被人救起来了。”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但是,皇后当时不在场,她胡谄个理由,皇后应当是不会追问下去的。 果然的,皇后没再问下去,因为听说了她的尧儿做了皇帝,她心情激动大好,这可是否极泰来了哇!她迭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出了冰窖室,一个又一个的好消息让她眉开眼笑。但是,想到被人害得在这冰窖室内受罪,她又狠狠地说道,“沐白荷那小践人!还有沐紫瑶,肖贵妃!原来是你们的死期到了,我们上去!” 沐蝶灵已经因为解读了别人的脑电波,知道了皇后娘娘之所以被暗算,是因为前几天,在皇上还没驾崩前,沐紫瑶通过奄奄一息的皇上之口,请了一个**师来给皇上作法,说需要一桩喜事来冲一冲,居然成功地给沐白荷讨得了一门指婚。 就因为这门指婚,沐白荷匆匆地成了五皇子段逸云的王妃。因为是打着为皇上冲喜的名誉,一切从简,还没举行什么婚典喜庆,就让沐白荷跟在一边和沐紫瑶一起伺候着皇上按那法师所言,这也叫冲喜。那天皇上驾崩前,沐白荷装得乖巧可爱,成了一个斟茶递水的,一副想讨好任何人的小媳妇儿相,倒也没人会怀疑她要给你下毒。 却原来,这一切都是段逸辕和沐紫瑶设计好的,已经决定破釜沉舟,要在段逸尧赶回来之前,先夺皇位了。所以,皇后娘娘是一个关键的人物,要是由沐紫瑶来下毒,也许很难逃得了皇后娘娘的法眼。可是,沐白荷刚刚被指婚给皇后娘娘的五皇子段逸云,是自己人,皇后的防备心多少有些松散。 关键是,那天人多,既有肖妃,瑶妃,大皇子,四皇子,李公公,张公公……皇后没想到,段逸辕会和四皇子已经暗暗联手,肖妃和瑶妃不知何时已经合在了一起…… 段逸辕有了在段逸尧回来之前,非夺位成功不可的念头,而肖妃和老四却在算计着如何能一箭双雕,利用段逸辕先灭段逸尧,再给他扣一个杀战神,改遗书的罪名,适时扳倒他再上位。但是,他们的各种诡计,此刻都已经因为沐蝶灵回来而胎死腹中了! 此刻,在长乐宫的大厅里,段逸辕尚且被人拜了一拜,段逸辰和肖妃的计划却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因为形势的突然大逆转,而不得不立时改变了主意,竟然先发制人。肖妃在指使她的一个心腹太监将段逸辕一刀解决了之后,点了沐紫瑶,将诏书献给段逸尧。当此一刻,就算她杀了段逸辕,相信也没有人会为了一个篡改诏书的皇子而对她有微言的。她瞒以为,只要杀了此二人,她的计划就还是不会有人知道,虽然看情势只能拥立段逸尧上位,但至少自己和两个儿子不会立即惹上杀身之祸,还可以在段逸尧称帝之后苟延残喘,再作图谋了。 谁知道,就在段逸尧接受了众人的叩首膜拜之后,外面拥进来的,不但没有段逸辕的人,也同样的,没有她肖妃和四皇子的人。静悄悄地,就象这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一切应当发生的血腥场面都没有,段逸尧承位竟然承得顺利至极。文武百官在段逸尧一声“平身”之后,重新站了起来,形势已经是一切成了板上钉钉的局面。当然,这里所有的人哪里知道,沐蝶灵早就让那些人都睡觉去了,当然悄无声息了! 而段逸尧刚刚至此刻,都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困惑着他。他好象觉得灵儿来过,刚刚,不知为何,他就是有个感觉,好象灵儿就在这里似的。所以,他虽然被众人山呼着“吾皇万岁万万岁!”却有些神不守舍的,目光四下里油走不定。 至此,却没见到灵儿的影子,他终于深深地蹙着眉头,归结为是他自己想灵儿想得多了,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错觉。他走到父王的遗体前,倾身哀悼,这时候才认真地看着父王的遗体,心中说不出的悲痛! 父王最爱的是他,这个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他小小年纪时,父王南征北讨从不带其他的儿子,却偏偏将他带在身边,教他行军打仗,治国攻略。所以,段逸辕手中的那份诏书,他是一个字也不会相信的。父王早就有心想立他为太子,但又怕他太小,就算有母后,也担心他会被大哥和四弟谋害。父王的担心并非是多余的,但是,此刻被害的不是他,却是父王首当其冲。 默哀一会儿,他突然揪起了段逸辕,问道:“父王,是你害死的?” 段逸辕这时候腹中那把刀深入数寸,竟然早已经气绝身亡!段逸尧冷眸扫了肖妃一眼,肖妃连忙低下头去。而在她的身边,刚才捅死段逸辕的那名太监此刻竟然已经不见人影了!显然的,是刚才趁乱从侧门逃了出去吧。 肖妃,为何要急于杀段逸辕?段逸尧这时还不想追究她。但是,就在这时,大门外却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让肖妃差点儿晕厥过去的人――皇后娘娘!还有她身边的四个老麽麽! “尧儿啊!”皇后娘娘突然在门口里就激动地叫了一声!这一声当真是让在场的许多人都感到魂飞魄散!但是,文武百官的反应却是,全部“啪啪”声地甩了甩衣袖,又齐齐地跪了下去,一叩到地,高声山呼道:“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吕慧听到文武百官已经改口称她为太后,太后娘娘这才真切地知道,她的儿子是真的做了皇帝! 段逸尧更加没想到失踪的了母后会突然冒了出来!不禁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和段逸云一样,猛然地吞了一下口水,才敢肯定,大门口摆驾进来的确是他们的母后吕慧没错。 “母后!” “母后!” 段逸尧和段逸云惊喜交集,异口同声地叫着。段逸云没注意到,他身边的沐白荷就象见到鬼一样,脸色白得象纸,一双脚不停地打颤,跪了下去。 沐蝶灵在入门的那一刻,突然一个调皮,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下,居然就又施了隐身法。所以么,虽然此刻跟在皇后娘娘的身边,却没有人能看得见她。主要的是,她担心尧尧太过激动了!他才刚刚做了皇上,此刻又见到他失了踪的母后,一连串的好事,她还真担心他的心脏受不了,所以,先隐身吧,免得他大喜大悲会伤了身。听说,人大大地悲伤会伤身体,但是,刹那间大大的喜也会伤身的。 所以么,她还是稍稍之后再现身好了!但是,谁知道,进来之后,瞧着这情况,尧尧也将一切掌控了吧?更何况皇后娘娘还出现了? 嘻嘻!她一时开心,就跑在皇后的面前,忘记了自己刚刚又隐身了,一下子扑到了段逸尧的面前,伸手就抱住了他! 段逸尧原本在看着他的母后过来,心情确是处在大喜大悲之中,悲的当然是父王没了,喜的是失踪的母后突然现了身。谁知就在这时,他突然又感觉得好象灵儿就在这里时的,那感觉奇怪极了,不由得让他挺直了一下身体! 就在这时,更让他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居然感觉小灵儿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了他!这让他浑身地一僵,心中无比的骇然,却又不排斥这种感觉。非但不排斥,还刹那间有些满心的欢喜,几乎就想问:灵儿,是你吗? 这太诡异了啊!这里哪有灵儿的影子?为何他却感觉得这么的真切?!他想灵儿想疯了么?众目睽睽之下,他可不能让人知道了!他居然感觉灵儿在拥抱他!所以,他一动也没敢动,象樽化石一样。 (cqs!) 第203章 ,想你想得已经疯了! 沐蝶灵才抱着了尧尧,就发现,尧尧立即浑身僵硬起来。 连忙放开尧尧,抚额,她有些兴奋得过了头!怎么每次见到尧尧,她的智商就会直线下降?隐身还去拥抱着尧尧,会不会将尧尧吓坏?她的尧尧不会就这么点胆子吧?退后一步,她才发现尧尧已经被她搞得有些无所适从,象樽化石一样了。可怜的尧尧!她还跟他调皮,明知他想她,就象她想他一样,都想得快要疯了! 段逸尧以为一定是自己想灵儿想得太过疯狂了,所以才会有这种被灵儿拥抱得那么真实的感觉。他强行地,运用自己的理智来克服着这一切。此刻虽然一切都显得太过顺利,但是,古风还没回来,他并不能真正地放心。对他最为忠心耿耿的将领就是那些他率领到战场上的,一定要等他们赶到。他哪里知道,灵儿早就为他扫平了一切。 正在这时,皇后娘娘突然将目光凌厉地转向肖妃娘娘那里。这才发现,段逸辕竟然死了?!而瑶妃还被点了xue道。她冷冷地笑了一声,却不动声色,什么也没说。当她正想向沐紫瑶走去时,没想到肖妃娘娘突然就先她一步,暗暗地运起内力来,想将沐紫瑶也毙于掌下,嘴里说道:“太后娘娘,千万别靠近瑶妃。瑶妃跟大皇子一起合谋换了先帝的诏书,罪大恶极!”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想将沐紫瑶给毙了!谁知,沐蝶灵比她更快地,闪电移形幻影,将沐紫瑶点醒了!这沐紫瑶突然地,就睁大了眼睛!正好见到肖妃意欲杀她,不禁大吃一惊之后,疯癫似的惊呼着,立即就不顾一切地向肖妃扑过去道:“肖妃你这践人!明明说好了一起对付皇上,皇后,段逸尧和段逸辕的!你却半路见风转舵,反来杀本宫。本宫就算死了,也要拉你一起垫尸!跟你拼了!” 瑶妃说着,扑向肖妃,没想竟然非常容易地,就抓到了肖妃的头发。旁边的四皇子段逸辰想有所行动时,却立即就被段逸尧一个眼神,他的十大侍卫中的闪电和胡雷就左右挟制着段逸辰,不让他有所动作。而六皇子段逸泽早就被所有的现场惊吓得有些傻了。 肖妃原本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在沐紫瑶扑向她时,她已经打算先发制人,要将沐紫瑶先毙了。但是,为何她非但杀不了沐紫瑶,反被沐紫瑶扯上了头发?原来她才要动手,就被隐形的沐蝶灵闪身之间,捉到了她要运功发力的那只手!! 为何她的手象被人捉住了一样?肖妃这一下立时就惊得面无人色!明明没人捉她的手,为何她的手就是动不了?最让她惊心动魄的是,好象生生就有一个人在捉住她,让扑过来的沐紫瑶有机会扯到她的头发。这一下,脑子里想到自己所有的谋算都天衣无缝,原本以为一定会成功的。谁知道,棺材里的皇上会显灵开了金口?那么,难道此刻,当真有一只鬼手在捉住她么?不会是皇上吧? 沐紫瑶此刻势如疯子,当听到棺材里的皇上居然能说话时,她就知道自己玩完了!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肖妃反应又快又狠又毒!竟点晕她,从她袖手中取出真正的诏书献给段逸尧,想以此来自保?此刻,她的xue道突然被解开,她立马就要找肖妃报仇,不想让她还能置身事外。 她一边扯着肖妃娘娘的头发一边尖叫道:“明明一切都是你在谋划,凭什么事出败露你就还想独自偷生?哈!这一切都是你和四皇子设计的!耸容大皇子夺位,让他对付段逸尧。拿下段逸尧之后,打算让人一剑捅死了他,然后再将真的遗诏拿出来,扣以大皇子杀弟,篡位,改诏书之罪。四皇子,这不是你教我的?你说事成之后立我为皇后。” “疯女人!我怎么可能立你……沐紫瑶,你疯了吗?为何血口喷人!”四皇子段逸辰脸色发白,被闪电和胡雷挟制着,动弹不得。听着沐紫瑶在疯癫一般地要将所有的人揭出来,给她陪葬,他才知道,这个沐紫瑶,他用错她了! 沐紫瑶扯着肖妃的头发,更是五爪金龙将肖妃的脸都抓破了!肖妃尖叫声连连:“沐紫瑶你这个疯子!胡说八道想陷害我们母子!我们得罪你了么?你一定是记恨着,本宫的皇儿不屑于你这个践人。” 这么一幕丑态百出落在文武百官的眼前,又听得她们互相之间抵毁着对方,骂着一些不雅至极的用语,再也没有了平日里总是扮演着的所谓“贤良淑德”,不禁个个摇头愤怒。 “保护皇上!保护太后!”呆了很久的官兵这时才有了反应。 皇后娘娘原本示意着四个老麽麽上前制服肖妃,但见肖妃突然象被鬼上身一样,那么轻易就被瑶妃扯到了头发,就放任着,让瑶妃吐出更多肖妃的阴险毒辣。这么多年来,阴谋阳谋的,手段洒尽,肖妃却一直还能保持着贤良淑德的形象,此刻的太后吕慧都差点就死在她的手上。 “来人!将这两个害死先帝的女人拉出去,先押入天牢!如此宣哗斗殴互叫,扰了先帝的天灵安息。”吕慧高叫。这两个女人太可恶,她要先将她们关押起来,再好好地“伺候”她们。 段逸尧也让人将四皇子一起押出去:“将四皇子押入天牢,听候审夺。” 一时之间,四皇子,瑶妃,肖妃都被押出去了!而,大皇子已死,也一并地被清理了出去。 沐白荷本已坐跌于地,这时候,见一干人都被押出去了,跟着皇后犀利的目光向她扫来,她终于跪着拉住段逸云的衣衫道:“求求你!我是被逼的!我中了毒,被沐紫瑶下了毒,没有她的解药,我就活不成了。我并不想下毒害你母后!” 段逸云如梦初醒:“原来是你下毒害我母后?你这毒女人!去死吧!”他一把拍掉她的手。 皇后吕慧叫人也一并将她拿下了:“将沐白荷也一并关押天牢!” 旁边的右相爷沐葛韬早已惊得魂飞魄散!他,堂堂相爷,本该智计过人。却,居然没能看穿自己养了两个蛇蝎心肠,手段毒辣的女儿!眼看着两个小女儿被押了出去,他当即跪下了,葡伏于地颤声高呼:“臣,罪该万死!罪臣实不知两女罪犯滔天!如此狠毒,是臣教女无方之过!臣,愿领罪!”除了领罪之外,他也无话了。 这一下,皇后娘娘和皇上都被右相爷给跪得有些为难了!如果他只是这两个妃子的爹爹,自然是该立判他同罪,押了下去就是了。但他却还是沐蝶灵的亲爹爹,更是一直拥戴战王爷的一派。 因为灵儿,皇上绝不可能判他有罪,他怕母后……没想到皇后吕慧说道:“龙生九子,尚且相貌不一。相爷虽有教女无方之过,但她们所犯之罪却不等同相爷之罪。况且,相爷虽教出了两个下作的女儿,却也教出了一个品贵德高,足能母仪天下的小王后沐蝶灵。所以,功过相抵,相爷就起来吧!” 说完之后,皇后娘娘才发现了,刚才跟她一起进来的小王妃沐蝶灵呢?怎么不见人了?所以,她向门外叫道:“灵儿,你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进来为皇上守孝?” 太后娘娘此话一出,当即让所有的人都以为,难道太后娘娘也疯了?那战王爷的王妃不是跳江自尽死了么?她怎么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然而,段逸尧一听,却如雷轰到了一般,惊定过后,急问他母后道:“母后,您见到灵儿了?” 太后娘娘这一下不禁有些糊涂了地说道:“是啊!本宫被肖妃,瑶妃……这些践人合计用毒毒倒了,绑着丢在下面的冰窖室里。是灵儿刚刚救了我出来。尧儿,难道你还没见到灵儿么?她说跳江被人救起来了,刚刚正跟着进来的啊,怎么又忽地不见人了?” “灵儿!真的是灵儿!灵儿在外面?!母后,你先主持着父皇的丧礼!”段逸尧这下如被被雷击到之后,当即大步流星地就向门外走去。灵儿真的在外面?灵儿回来了?灵儿!你真的回来了?! 沐蝶灵跟在他的身后,抚额冷汗,心下连连叫苦不迭。怎么自己就把事情搞得这么糟糕?看把尧尧害得!象个急惊风一样了!不过,这会儿一切大局已定,段逸辕已死,段逸辰和肖妃,瑶妃,还有段逸辕的母妃李妃也都统统被抓了,皇后已经归来,成了太后娘娘。可以一句话说,大局初定。 段逸尧此刻激动万分,大步流星地叫了一声:“灵儿!”就向外走去,文武百官都跪下叩首道:“皇上保重龙体!吾皇万岁万万岁!” 沐蝶灵跟着段逸尧出了长乐宫。只见段逸尧一出大门,就四下里焦急而又茫茫然地叫了一声:“灵儿,你是不是回来了?为何不出来见我?”那背影映入灵儿的眼中,让灵儿再也忍不住地出了声。 “尧尧,我在你的背后!”沐蝶灵喉咙一紧,干涩得如哽咽着鱼骨头,那声音吐出来都带着一丝颤抖。 听到她的声音,但见尧尧高大欣长的身躯猝地,就象中了定身法一样,浑身的,僵硬在风中,如泥雕瓷塑一般,动弹不得。良久,他不敢相信地问道:“灵儿,真的是你吗?不是我的幻觉,也不是我的幻听?你,再抱抱我!”刚才,在大厅里他就感觉得,好象灵儿抱过他。但是,他却看不见灵儿。所以,此刻,他不敢回头,他怕回头也一样看不到灵儿。 “傻瓜!我是真的在你背后!”沐蝶灵扑在他宽阔的背后,伸出双臂,两手伸进他的腰间,绕过去,搂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说道,“尧尧,我是不是吓唬到你了?我刚才隐身了!现在,你真的能瞧见我了。我还没穿孝服,不宜在长乐宫内现身,所以,就没让你瞧见我。我,会隐身术了。” 段逸尧全身真切地感觉到了灵儿在背后抱着他,他象被天雷一再地击中一般,低头,这才看见了自己的腰间真的有一双小手,一双属于灵儿的,独一无二的小手,柔若无骨,世间仅有的,他的灵儿的手! 他的大掌抚上去,握到了!真的握到了灵儿的手,实实在在的,不是假的,不是幻觉,而是,掌心之中有着温热的气息,让他全身都感到了有着温暧的热流流过,窜进他的四肢百脉。至此,他方知,在灵儿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血都变冷了!然而此刻,灵儿回来了!他的灵儿真的回来了!只是一个拥抱,灵儿就将他全身都捂热了!也将他的血液都捂得滚滚沸沸了起来。 他就这样静静地,让灵儿抱着他,好一会儿之后,轻轻地将她的手握起拿着,然后,转身,聚然地将灵儿拉开,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间,天地都好象不存在了,他的眼中,只有灵儿,复活了的灵儿! 然后,好象用尽了他毕生的力量一般,将灵儿紧紧地拥进怀里,就如,拥尽了天下至宝,他的宝贝! 灵儿就要不能呼吸了!她快要被尧尧压扁了,他就象要将她镶嵌进他的身体里似的,桎梏着她,将头脸都埋进她的脖子之间,不停地摸着她的头发,摸着她的背,抚着她的身体……属于尧尧的独特气息浓浓地喷洒在她的脖间。她有些贪婪地深深地呼吸着,趁他有点松动时,小脑袋向上仰起,大口大口地呼吸! 段逸尧这才发现,他差点捂杀了他的宝贝了!他双手将她的脸蛋一把捧了起来!双目噬了血般,长眸潋滟着,没法形容的激动和澎湃,让他的喉咙象哽着什么东西,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就是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生怕她再次消失了!他必须紧紧地,死死地,一眨也不能眨地,盯着她! 灵儿的小脸被他捧得仰着,和他相对,彼此的呼吸融在了一起,两个人的眼睛都没法抑制地,氤氲着浓浓的雾气,凝雾成滴!尧尧的大拇指轻轻地擦过灵儿的眼角,将一滴泪擦去。灵儿的小手也伸到了他的俊脸上,为他擦了擦,终于……梨花带雨,说道:“尧尧,是我!真的是我!我没事,我真的回未来去了。然后,我又回来了!我没骗你噢!我回来了!” 他的唇紧紧地抿着,良久良久,也终于能说话了,说的话却不知所谓道:“你这个该被打屁股的女人!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没有我的同意,你居然敢回去!你居然敢跳江!你居然敢……”聚然间将她再次地捆入怀中,嘶哑的喉咙里滚出了一迭的感谢词,“谢谢你回来了!灵儿,我的宝贝!谢谢你回来了!谢天谢地!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宝贝儿!” “尧尧,别那么用力,我们的小宝贝可能会抗议。”他拥抱她太用力了!好象要将她压成扁状物。 这下,段逸尧想起了自己的女人有了宝贝,连忙松开她,问道:“有没有压着了宝宝?” “没有啦,她好好的。”沐蝶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才摸了一会儿,猛然地,被段逸尧再次捧起她的小脸,什么也不说,就寻着了她的小嘴,薄唇堵了上去,舌就狂热地侵占着她的,野蛮地一阵攻城掠地,彻底地狂吻着她。她只是吞了一下口水,就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然后,热情不下于段逸尧,对尧尧又啃又咬。 俩个人就在大门外紧紧相贴着狂热地亲吻……忘记了这里是哪里,也忘记了今夕是何夕!仿佛,这世间就只有他们俩个人了!连他们的小宝贝儿,他们也不记得了吧? 就在这时,一队官兵远远地向这里走来,原本是十万火急地赶来的,却在远处瞧见长乐宫大门前的段逸尧和沐蝶灵正在忘我地亲吻时,不禁突然地,就停了下来!为首的一个将军举手道:“停!” 于是,那队官兵停住了脚步!为首的将军跑步上来,一直跑到段逸尧和沐蝶灵的面前,然后,也不禁傻眼了!咳咳!这可究竟是什么状况了?他叫凌飞虎,是非常忠于段逸尧的一个小将。因为他就在皇宫外守城,所以,古风先以虎符调他入宫。他迅速赶来,哪想到,一路赶来时,在路上居然见到很多官兵古古怪怪地睡着了!就睡在地面上。 而此刻,原以为有一番宫廷政,变的凌飞虎将军,居然在长乐宫里见到堂堂的战神王爷在新吻一个……谁? 沐蝶灵挣扎着,推开了尧尧道:“有人来了!会让人笑话的!” 段逸尧这才放开了沐蝶灵,却仍然紧紧地搂着她的纤腰,转向凌飞虎将军。 凌飞虎马上单膝跪下,拱手道:“本将凌飞虎,率领城外的五千兵马报到,请战王指示!” 204章 ,以后再也不离开了! 凌飞虎跟着又报告道:“报告战王殿下,沿路有很多官兵和侍卫无故躺在地上睡着了!睡得非常深度,踢都醒不来,并无中毒现象,只是深度睡眠。”那太诡异了哇!一路的官兵倒在地上睡觉,横七竖八,那情景,真的很吓人! 段逸尧一听,就知道是灵儿的杰作了!侧头瞧了身边的灵儿一眼,这才恍然明白,局势对他那么有利,一切顺利得近乎不太真实,原来都是因为灵儿在搞鬼。所以,他拉起她绵软的小手问道:“你手掌中的神秘力量又回来了?”她不会是让见到她的人都睡觉了吧? “嗯!不但回来了,还多了两项呢。”沐蝶灵得瑟地耀武扬威了一下,,骄矜的小脸斜仰起来,邀功请赏似的。 “多了两项?那又是什么?”这小东西就是有本事让他的心肝都被揪起来。段逸尧这下可感兴趣了,连忙地问着。 沐蝶灵踮起脚尖,小嘴附在他的耳边道:“隐形和瞬间转移。” “灵儿,你越来越厉害了!”微怔之后,段逸尧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很想抱着灵儿转圈圈。 沐蝶灵指着还跪在台阶下面作报告的凌飞虎道:“嗯,他在报告,你先回答他。” 段逸尧此刻的心情大起大落的,实在是有些激动着,没那么容易平复,转向凌飞虎道:“你就带兵守在这里!”灵儿让人睡觉的本事,他早就知道了。那可是不睡得够本绝对不会醒来的。 所以,这省了他很多的功夫,相信古风他们回来之前,他们还是会在做梦之中。如此甚好,原以为要经过一番杀戮,实也不是他心中所愿。毕竟这所有的兵马都是天元国的国本,让自己人血流成河绝对不是一件令人高兴得起来的事情。 “是!”凌飞虎有些懵懵地站起来,还是搞不清楚此刻的状况。不过,王妃娘娘他也是远远地见过的,不是传闻王妃娘娘跳江自尽了?难道是被人救起来了?所以,他低头又补充说道,“末将叩见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沐蝶灵却突然想起,她此刻身上还穿着一件平时的衣裳,虽然极素,却并非黑白之色,所以,想回去换件孝服,为皇上披孝,尽她做他儿媳妇的孝道。从皇上的那封遗诏听来,皇上对尧尧的厚爱真是没话说了。 “尧尧,我先回去换孝服来给父王守孝,别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沐蝶灵对段逸尧说道。为皇上守孝要七天,她不能还穿着平常的衣裳。 段逸尧一听,立即紧紧地捉着她道:“好,我陪你回去换。”于是,拉着她的手就走。就算是离开半步,段逸尧此刻也无法放开她的手,更不可能让她自己去换衣服。 凌飞虎伸出手,嘴巴张成了一个“啊”字,显然地,想说什么道:“战王殿下!” 跟在段逸尧身后的一个侍卫转身对他说道:“要改称呼了!是皇上!” “啊!皇上!”凌飞虎一听,才愕然了一下,恍然大悟后,当即又跪下叫道:“皇上万岁万万岁!”说完,抬头时,哪里还有人?但是,他却笑了!因为战王殿下是他的偶像,他最希望战王殿下继承皇位。所以呢,他是准备带兵来为段逸尧打江山的,原本就打算流血了,哪想到,战王殿下已经做了皇上?不用打了么?这么顺利,当真是让人有些没法子相信。 段逸尧这时候别说大局已初定,就算是还有什么危机,他也顾不了啦,先顾着他的灵儿再说。完全可以叫人取孝服过来的,他却因为灵儿走着,就拉着她走。其实是,他还不能从灵儿回来了的震撼中平静下来,回长乐宫中,也没法平静地为父王哀悼。 身后的一个侍卫提醒道:“皇上,可以传奴才们取孝服过来!” 但是,段逸尧却仍然拉着沐蝶灵走,十指插入她的纤指之间,紧紧地扣着,生怕她又要不见了。灵儿居然还能隐形了!难怪刚才在里面他感觉被她抱过,原来是真的。如此拉着灵儿走着,走了好一段路,他的心情才慢慢地平缓下来。眼睛落在灵儿的身上,他也终于能相信,灵儿是真的在他的眼前了! 总算帮尧尧顺利地继位了!沐蝶灵走了这么一段路,也暂时有些真实感了,又回转身来,抱着段逸尧的腰,望着他道:“尧尧,我们都没事了?”短短几天,恍如隔世,实在也让沐蝶灵有些心里不太踏实。 段逸尧的身后,胡雷向远处招了招手,一张软桥被抬了过来,胡雷道:“皇上,您可以上桥,和皇后一起坐桥回去换衣裳。”说着,小跑着,上前将桥帘打开了,请皇上坐进去。 胡雷这是体贴着皇上,皇上聚见小王妃,一定是激动得不得了,想抱小王妃了。刚才就如天下万物都不存在似地,吻得让他们这几个跟在身边的侍卫都脸红耳赤的。他们可也是人啊,有感觉的,还是让皇上进桥子里吻个够吧,免得他们流鼻血,也感动得唏哩哗啦啦的。 段逸尧并不打话,一把将灵儿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地上了软桥。进了软桥之后,将她抱着贴在心里,静静地感觉着,她是真实的存在。沐蝶灵窝在段逸尧的怀里,这时候才突然呼了一口气说道:“真好!尧尧,真好!”她的意思是说,又能窝在尧尧的怀里了,真好! 段逸尧把她拥着,手就在她的身上东摸摸,西捏捏的,好象她哪里会少了一块肉一样,摸了半天,才恢复了少许的霸气道:“灵儿,以后不许在我的面前隐形。”他要看得见她!时刻都能看得见她。 “噢!”沐蝶灵乖乖地答应着,一双小手也忙着就又去摸他的脸,这里摸摸,那里也摸摸。 “灵儿,你好狠心!”突然地,段逸尧在她的俏脸上就咬了一口,“你怎么能那样跳下去!你问过我了么?” 沐蝶灵轻轻地叫了声:“嗯,痛!咬这么重!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都跟你说了,我只是回到未来,会回来的啊!”她有些心虚地在他的怀里缩了缩脖子。她当然不可能知道自己跳下去就真的能回到未来。但是,他不要让他自残一条手臂,受人威逼嘛,她就是见不得他受一丁点儿的委屈,何况是断臂和卖1国的耻辱。 段逸尧作势又要咬她道:“还敢撤谎!” “知道了!但是,我才不要你没了一条手臂的样子。”她拉着他的一只手摇了摇。 “那你就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吗?以后绝不许你自作主张地糊来了!”那一刻,他的天地都日月无光了啊!此时此刻,他抱着她都还没有真实感。即便是,抚摸着她的身体,即便是,狠狠地咬着她! “嗯,我再也不会自作主张了!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经过夫君的同意!”她在他的胸前,一点一点地啃着他,不轻不重地,让他感觉她的存在,“我已经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了!就算阿科教授生气我也由得他了!” “阿科教授是谁?!”段逸尧心头的肉又象被人揪了起来似的。 沐蝶灵被尧尧审视着,有些担心,也有些心虚道:“阿科教授他,就象我的爹爹!是他把我带回去的。”她这么说着,眼神有些闪烁,因为,她此刻的脑海里出现了阿科教授怒气腾腾的脸!在还没有穿越之前,在她的心里,一直就将阿科教授当是自己的亲爹一样的。但是,这次回去之后,她的感觉不一样了!她总觉得,阿科教授看她的眼神,有点儿象尧尧的眼神。这个,以前她不懂。可是,现在她懂了!因为有了尧尧,她懂了。 所以,这次她是瞒着阿科教授,还偷了阿科教授的最新发明,穿梭时空回来的。不知道阿科教授会不会来抓她回去?在尧尧的怀里缩了缩,又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她的脑海里突然轰轰隆隆地响着阿科教授突然爆发出来的声音道:“灵儿!段逸尧要做皇帝了!你回去有意思吗?做皇后?你知道做皇帝将来会有多少老婆吗?” “不会的!尧尧不会要别的女人!他在等我!永远都会等我的。你别胡说八道!” “那是现在,将来呢?灵儿,你没读过历史吗?历代皇帝,你能找出一个是只有一个女人的吗?你以为这是小说?你回去之后就是完美的大结局?”阿科教授残忍的声音好象一直跟着她一样。 段逸尧也刹那间又有些怔忡到了!他还真没想到,灵儿在未来那个世界里,又还会有一个象爹爹那样的亲人阿科教授什么的。不由得问道:“他可以来捉你?”这个可能姓令他又一次地,简直就如临大敌。 “不会的!他不会来捉我的。只要我过得好,他就没意见了。”灵儿这是在安慰着自己。但是,她觉得,她有些看不清阿科教授了。 (cqs!) 205章 ,蚀骨情痴。 “不会的,不会的,只要我过得好,他就不会要我回去了。”阿科教授会不会再次将她扯回未来?沐蝶灵安慰了段逸尧,但却安慰不了她自己的心。这次穿越回来不是她不慎跌进穿越的时空遂道,而是她偷了阿科教授的研究成果,瞒着阿科教授偷偷地回来的。 阿科教授天生是一个超级天才怪才。因为她的穿越失踪,研究出一系列的新科技产品,目的就只有一个,找回她!阿科教授的用心良苦让沐蝶灵隐隐觉得愧疚和不安。但是,感知到尧尧有了危险,她什么都不顾,就偷偷地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席卷了阿科教授的最新两大发明。这时候,阿科教授不大发雷霆之怒才怪了。 虽然,她回来时,为了怕阿科教授马上扯她回去,还故意地将阿科教授的高端探测器搞坏了。但是,以阿科教授的天才,他一定能很快修复或者再做一个。而且,这一次,她一定惹火了教授,此刻是不是在大发雷霆之怒,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心里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担忧,她窝在尧尧的怀里,更加倍觉能在尧尧的怀里是一种好幸福的感觉。就算,阿科教授跟她说,尧尧做了皇帝之后,还会有很多妃嫔,历史上没有一生只爱一个女人的皇帝。但她就是相信尧尧只爱她一个,不管他是不是皇帝。她相信他!就是相信他! 段逸尧虽然听得灵儿在安慰他,那个阿科教授不会捉她回去。但是,他的脑海里却自然而然地,将阿科教授的样子想象成了一个牛魔鬼怪一样的人物,会随时出现来抢他的灵儿。 所以,他将灵儿抱紧了又抱紧着,安慰她道:“不怕!不管谁来,我绝对不会再放你离开!我们要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我们!还有,我们的宝宝也要幸福地出生,然后幸福地生活。谁要是忍心来拆散我们,他就是我们的敌人。”那意思就是说,就算他是灵儿的爹爹,要想拆散他和灵儿,那也只能当是敌人来办了。 回到战王府上,段逸尧抱着灵儿回去,连让她走路也不愿意了。而战王府上的人见到战王妃居然活生生地出现了!无不惊得下巴和眼珠子都要掉了! 在尧蝶阁的大门前,段逸尧正想将沐蝶灵抱进大门时,小竹丫环大叫一声道:“娘娘啊!您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娘娘!奴婢想你!”然后,想扑过来,却被战王殿下的冷眼瞪开,顿在原地,然后,又突然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竟是磕得“咚咚”有声,大声叫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感谢所有的神灵,保佑我们的娘娘平安归来!从此无灾无难,幸福快乐!” 沐蝶灵硬是从尧尧的怀里挣扎了下来,走过去将小竹丫环扶了起来,抱了抱她道:“瞧你!磕破头皮了!我没事了,你还哭什么?笑一个给我看看。”一边说一边点了点她的鼻子,邪唇一笑。 小竹丫环梨花带雨地,笑容可掬:“娘娘,您活着比什么都好!小竹就算少活几十年也愿意了。” “笨死了!我活着,你应当要多活几十年才对,不许少活一天,要陪着我,一直到老。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当你是姐妹了,笨丫头!以后只许笑,不许哭。”沐蝶灵捏捏她的脸。 “是是是!只许笑,不许哭!有娘娘在,奴婢哪里还用哭?天大的事情,都有娘娘给顶着。小竹都不象一个丫环了。小竹因为跟了娘娘,福气得都以为自己也是千金小姐了。”小竹抹着眼泪,说的都是真心话。别人做丫环的做得象地底的泥一样贱。可是,她家娘娘却让她觉得自己做丫环也好矜贵。 别的丫环,战王府上的其他人听说战王妃又活着回来了,都赶了过来。又有人收到了消息,战王殿下已经是皇上了,于是,赶过来的,就黑压压地跪了一地,山呼着:“皇上万岁万万岁!”有人知机的,更加直接就将沐蝶灵的王妃娘娘换成了皇后娘娘地高呼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这战王府上如今一个女人都没有了,侧妃小妾什么的,都被战王殿下清得一干二净。又听说了凌江岸上的传奇故事,战王殿下和战王妃的恩爱都被说书先生编成了故事在天天讲。犹其是凌江夜点宫灯千万盏的战王痴情,都被编成歌曲在唱了,这些人再蠢也都明白了,战王殿下既然做了皇帝,那战王妃肯定就是皇后娘娘了。 段逸尧原本是有些烦这些人打扰了他和灵儿的,但是,听着他们叫他的王妃改成了皇后,那么知机乖巧,也就算了,摆手道:“起来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众人恋恋不舍地,不得不离去。战王殿下是皇上了,他们这些人会不会也要跟着鸡犬升天了呢?嘻嘻!有希望啊! 众人离去,段逸尧一把将灵儿抱起,吩咐人给她备沐浴水时,没想到段逸尧的师父和师娘从旁边冒了出来。 “小灵,真的是你么?啊哈!真的是小灵!真的是!让师父瞧瞧!”傲天师父雷鸣般的声音“轰轰”地如敲锣打鼓般传了过来,让段逸尧不得不又将灵儿放下了。 “傲天师父,师娘,真的是我,我平安回来了!”沐蝶灵被尧尧放了下来,站在傲天师父和师娘张雪儿的面前,乖巧可爱地给他们问好。 傲天师父瓜瓜地大声笑着道:“哈哈!小灵儿活着,那真是天地之间都阳光普照了!我的徒儿不用每天象一个活死人一样,就要头发白了。原来最可怜的是师父我啊,将大炮运过去时,仗竟打完了!大炮用不上,当摆设放在北亭城了。听到小灵子跳江自尽的消息,我和雪儿觉得对不起小尧啊!听到我们小尧在凌江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日间打捞,夜晚宫灯万盏,一直在找小灵儿,师父的心可都碎了!” 张雪儿扯了扯傲天,白了他一眼道:“大男人的,那么煸情,这会儿都好端端的,大吉利是了。你还抹什么泪?也不怕丢死人了!” 傲天师父却“嗷嗷”地大声道:“嗷!这哪里丢人了?你没听说过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情深处。雪儿不是也将眼睛都哭肿了么?大男人就不能哭一哭么?就因为不能哭,憋在心里,我就*白头了。以后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别人笑傲天下,老子来个哭崩天下!” “那你就嚎叫吧!别认是我夫君就行。你不要脸,我可还要脸。”张雪儿狠狠地剜了傲天师父一眼。 傲天师父这才小声道:“好吧!当着别人的面时,就笑傲天下;想哭崩天下时,就背着别人总可以了吧?” 雪儿怒道:“你干么还要哭崩天下?你有那么伤心么?小灵子回来了,你徒弟还做了皇帝,你敢哭崩天下?” “啊!是是是!这天下可不能哭崩了!我的徒儿做了皇帝,我怎么能把他的天下给哭崩了?我换个词儿,顶天立地,傲游天下!师妹,我们夫妻最适合的就是傲游天下了。”傲天师父说着,连忙搂着他的美人儿师妹。 “这个……可以。”张雪儿总算满意。 沐蝶灵回头望着段逸尧,这才知道,他竟然在凌江打捞她,打捞了三天。还在凌江上点起了千万盏的宫灯。她知道他心痛,但不知道他做了那么多的傻事。当时她跳下去时,要能打捞到她的尸体,那都用不着半个时辰。他还打捞了三天!他的心得有多痛!才叫人不停地打捞着她,是生怕真的捞到她的尸体吧?就算是捞不到,也是痛呵! 这时,段逸尧也不管师尊师母了,走到沐蝶灵的面前,当着师父师母的面,就将灵儿又打横地抱了起来道:“师父师母,灵儿刚刚回来,要去沐浴更衣。你们就先歇着,待会儿再谈别情了。”说完,不管师父和师母还强烈地想和灵儿说话,就将灵儿抱走了。 “哎哎……师父还想跟小灵说话!”师父大叫。 师母扯了扯他道:“你就省省吧!没见你徒儿那目光么?” 师父问道:“那目光怎么了?” “怎么了?蚀骨情痴!” “呵呵!我徒儿象我,我对你也是蚀骨情痴。” “你是你,他是他,哪里象了?你有你徒儿一半的美艳英俊?” 傲天师父双手叉腰道:“怎么没有?我身高七尺,高大威猛!这是男人必备之气概山河!傲视天下,压倒群伦!不然,你怎么一直在等我?” “谁一直在等你了?是你一直在找我,不要脸地死缠烂打!” “好好!是我死缠烂打,为了你,仰天长啸,*白头!” “哼!那就算你吧!” 段逸尧将灵儿抱进了寝室,想到灵儿在水中消失的事情,不禁又惊问道:“灵儿,你在水中还会穿越吗?沐浴怕不怕?还是,不要沐浴了?” 沐蝶灵想起了阿科教授说过,水越多,电波就越强,他的探测器就越灵敏的话,当即就回道:“尧尧,我还是用木桶洗澡吧。” (cqs!) 206章 ,偷偷地放了他! 天牢里。 门角的墙上点了一盏小灯,将整个天牢映照成了昏黄的桔色。几个牢头坐在门口的走廊上玩骨子。其中一间牢房内,隐隐约约之中,能看到肖妃,瑶妃,和李妃被关在同一间天牢里。而四皇子则被关在隔离的一间,和几个骨感强烈的死囚关在一起。 正在这时,门外几个老麽麽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老麽麽手里提着宫灯。守门的牢头一见这几个婆子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就连忙知机地弯腰低头问道:“几位麽麽有何吩咐?是不是要提犯人去审问?” 如今战王承继了皇位,皇后成了太后,这几位麽麽原就是皇后身边的红人,此刻就更让宫里任何人见面都要低头三分变作七分了。 桂麽麽挺着腰板,老脸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奉太后娘娘之命,为怕冤枉了好人,务必将人提去审个清楚明白,免得有人到上了断头台时还有喊冤的。” “是是是!太后娘娘明察秋毫,处事公断。将人提去审清楚了那就最好。不知皇后娘娘要先提谁去审问?” “太后娘娘有诣:肖妃,瑶妃,和李妃。此三人皆是皇上的妃子,无论犯了何罪,审讯之后都再无需回到天牢里,只要打入冷宫即可。”桂麽麽昂首挺胸地宣布。 牢头低头躬身道:“啊!我们太后娘娘就是慈悲为怀,对这种胆敢谋害皇上的践人也如此宽容。照我说,就该将她们拖出去活埋了才对。要不,也该将她们丢进那里!”牢头的用手一指旁边的一个死囚室。那里关着好几个衣衫褴褛的死囚,在桔色的小灯照耀下,骨瘦如柴,长发如乱草,显得异常地恐怖。 桂麽麽望了那些死囚一眼,没说什么,却两眸森寒地闪了闪,等着牢头将牢门打开。 李妃,瑶妃,和肖妃被带入天牢时,就已经被废了武功。此刻,她们形同死人一样,根本再也没有力气抵抗任何事情。但是,见到桂麽麽几个人进来时,还是露出了惊恐无比的眼光。犹其是肖妃和李妃,更加向后退着,完全成了惊弓之鸟的可怜虫,竟然爬着道:“不要!不要啊!”那声音听来,就象要被拉去下油锅一样。 沐紫瑶却睁着一双死人一样的眼睛,想着横竖就是一死,倒没有挣扎什么。这世上,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吗?她以为,只要不怕死,那就什么也不用害怕了,居然还能显得镇定。但是,那瑟瑟发抖的身体和散光似的眼睛也显示着她内心的恐惧。 很快地,三个女人就被桂麽麽带来的人挟走,出了死牢,一路拖出。为了不让她们一路吵着了耳朵,还将她们的哑xue给点了,这才向冷宫的方向拖去。 她们被拖到了皇宫最为风凉水冷的地方――冷宫。然后,被挟进了一间点着了两盏灯笼的屋子里。这间屋子比天牢要好得多了!可是,她们才被挟进来,就被绑了一双手,用绳子吊了起来。 将她们吊了起来之后,几个老麽麽用绳子将她们的裤脚绑着了,让她们惊恐万分地睁大眼睛,却又说不出话来。然后,其中一个老麽麽就将手里拿着的小麻袋打开,将里面装着的老鼠从她们的裤腰里倒入去。倒入去之后,将她们的xue道解开,然后站一旁冷笑。 “啊!”地三声尖叫一齐响起来。而那些老鼠也“咯吱咯吱”地尖叫起来了!“唧唧!唧唧!”在三个女人的裤脚里窜来窜去。三个女人一齐尖叫着,间中荚杂着咒骂连篇,声音在这暗夜的冷宫内传出,让这夜幕下的皇宫都变得有些毛骨悚然。 “吕慧!你不得好死!践人!装得慈悲天下,实质却是蛇蝎毒妇!”三个女人嘴巴乱叫,尖锐如鬼哭狼嚎,凄惨恶心。 “吕慧,你这毒妇,我咒你下辈子在青,楼里出生,被千万人压……” “……” 正在这时,太后娘娘吕慧在两个老麽麽的簇拥下,犹如来自地狱的森冷阎后一样,寒霜般走了进来。桂麽麽连忙就要去点了三个妃子的穴道,不让她们胡乱咒骂。但是,吕慧却坐在一张老麽麽递过来的椅子后说道:“让她们叫!不必封口。” 于是,三个女人不停地咒骂,但是,那些老鼠在她们的裤子里活蹦乱跳着,却让她们尖叫得骂不了人。紧跟着,另一个老麽麽又打开了一个麻袋,将一些小蛇放进去说道:“你们放心!这些蛇完全没有毒,不会咬死你们,只会在你们的身上钻来钻去。” 肖妃突然咬着牙骂道:“吕慧,你这个践人!你会不得好死的!我咒你的儿子段逸尧……”这话还没说完,一个老麽麽就捏住了她的下颔,让她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向太后征徇地望过去。 吕慧点点头。这个老麽麽“咻”地,拿出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来,立即,两个婆子上前帮忙,将肖妃的嘴巴强行地打开,居然硬生生地,就将她的舌头拔了出来,那把锋芒毕露的匕首割下,一刀!血淋淋地,将一截舌尖割了下来,丢进她的裤管内。但是,随即却又以一种十分娴熟的手法将她的血给止住了,然后将一只老鼠塞在她的口里。 “想死?没那么容易!跟我们太后娘娘斗,斗了那么多年,很威吧?毒妇,还有比你肖妃毒的吗?小燕呢?青姐呢?不是都死在你这践人的手上吗?”一个老麽麽拿着一把刀子就在她的脸上划了一刀,“自以为花容月貌是吧?别以为我们娘娘不知道,你这践人早就跟小太监勾搭上了!早就该死了!小柱子是你的*,根本就不是太监!是吧?又脏又贱!连老身碰了都觉得脏!你只配只老鼠!” 李妃和瑶妃原本还在咒骂着,但那些老鼠和蛇已经将她们吓唬得晕厥过去了! 一个婆子用一盘冷水当头泼下,将两个妃子泼醒,骂道:“还以为有得玩,却这么点胆子。”将她们弄醒过来之后,这两个人一见肖妃的下场,不敢再骂,却想立即咬舌自尽。察觉到她们的企图时,几个老麽麽又依样画葫芦地,将她们的舌也拔出来割了。然后,在她们的口腔打开,放了一些小蛇进去…… 吕慧见她们一下就被玩得没了声音,不禁大皱眉头,显然的,也就没了兴趣,冷冷地说道:“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只要别玩死得那么快就行。”说完,只一句道,“摆架回宫。” 至此,外面的人传闻,李妃,瑶妃,肖妃,原本罪大恶极,理应被拉上砍头台处斩,却因为太后娘娘的仁慈,念着和她们的姐妹情深,只是将她们打入冷宫,一直都还活着呢。 七天后,皇帝的丧礼结束。紧跟着,就是段逸尧的登基大典。段逸尧登基后,民间称之为尧帝。自此,天元国玄德大帝的王朝结束,尧帝正式亲政。尧帝登基的当日,同时册立沐蝶灵为皇后,封号“惠”,即惠皇后。四皇子段逸辰被发配到一个叫长板的岛上,即日被押上路。后来传闻,他在岛上只呆了一个月就因郁积成病而亡。 ????? 因为刚刚登基,百废待兴,皇上病重多日在榻,种压了太多的国事,至令段逸尧新帝上位,既要处理许多积压的国事,又要重整官员,巩固政权,因此而忙得日日早起晚归,都没时间好好地陪着灵儿了。 这日,晨曦初露,段逸尧虽然昨夜就睡得晚,却还是早早就醒来了。甫睁眼就能见到灵儿睡在他的身边,睡得又香又甜,安安稳稳的,象个可爱的小睡猪一样,他也就心满意足了。只要天天回来就能见到他的宝贝灵儿,晚上还能抱着她睡,他就算是再忙也觉值了。 沐蝶灵的肚子还没见隆起,但腰却粗了许多,也越来越能睡了。只是,她昨晚睡得早,原本是想等尧尧回来再睡的,谁知她靠在榻上眯一会儿之后,竟也能睡着了。 此刻,段逸尧原本是小心翼翼地,不想弄醒她的,但她却醒了。这才发现自己又枕着尧尧的手臂睡,不禁又有些担心将尧尧的手臂给压麻了,嘟着红唇碎碎念道:“以后我睡着了,要是又枕着你了,你将我移到枕上啊。笨蛋!手臂又给我枕麻了么?你昨晚什么时辰才回来?我居然睡着了!一觉就睡到现在?” 她一边说一边伸了伸腰,被子下面突然发现自己的睡衣不见了,连条小内内都没穿时,当即就羞红了脸。脑袋当机了一会儿之后,她有些迷糊道:“我昨晚上睡觉前不是已经穿好睡衣了么?怎地睡着又自己脱了?” 段逸尧一本正经地回道:“嗯,你最近喜欢裸,睡。所以,你半夜自己把衣裳脱了。而且,你半夜总是拖着我的手这样,那样。”他一边说一边做着示范的动作,脸皮很厚,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假话有什么问题。 沐蝶灵表示十分怀疑地瞧着他,丢给他一个大白眼,问道:“真的是我自己脱的?不是你?” 段逸尧摇摇头,俊脸居然不脸红,还厚颜无耻地说道:“宝贝,这个习惯成自然也没关系,反正有被盖着,有夫君给你暖着,不会着凉的。听闻,裸,睡其实对身体好,何况,还挺方便让为夫的给你做按摩,适当地给怀了宝宝的娘子推经活胳,这是为夫的职责……我不反对你以后睡觉除光光,并且养成习惯。来,夫君陪你做晨间运动,这样,对宝宝也有益。” 沐蝶灵被他的按摩方法和晨间运动羞得脸象天边的彩霞,但脸上的表情却甚为喜欢和享受,声音娇滴滴,搂上段逸尧的脖子,在他的俊脸上象小鸡啄米地啃着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讲那么多理由。宝宝听了都羞羞脸了。” “宝贝,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就做一整天我想做的,不去上朝了!”段逸尧想整个压上身,但才做了一个要压的动作,又躺了回去,将灵儿翻过去,让她侧睡,背向着他道,“可不能压坏了我们的宝宝。” 沐蝶灵的表情羞涩却又甜蜜蜜,娇嗔着道:“你还知道宝宝,可不能太重太狂野,嗯?” “宝贝,我都很温柔。”段逸尧有点委曲地说着。 沐蝶灵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只是突然就“啊!”了一声娇呼:“轻点儿!” “……” …… 室内,还在继续着缠-绵悱恻,甜蜜蜜的夫妻晨运。窗外,其实天未算亮,只是一点点的晨曦微照,有些泛白。但是,就这微微的晨曦之中,也依稀可见,这古老皇宫的巍然屹立,气势恢弘,充满了神秘感。 小竹丫环此刻已经起chuang了。无论她怎么得*,到底,她还是一个丫环,所以,习惯了早起。搬入了皇宫之后,小竹丫环被升为大尚宫女,官品从四品,也就是伺候皇后的所有宫女的首席宫女,也叫大长宫,可以说,她不是小丫环了。 她有自己的独立宫房,无需跟别的宫女住在一起。此刻,她起来后就坐在梳妆台前,这个时候,门帘被掀起,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宫女擅自走了进来,笑容可掬地说道:“大长宫,您吩咐奴婢买的绣线,奴婢一早就给您买来了。” 小竹一见是小宫女小沁,便说道:“买来了,那就先放着,过来帮我梳个髻。” 小沁乖巧可爱地说了声:“好咧!”便走到小竹的背后。当这个小沁走到小竹的背后时,在小竹完全没有防备的状态下,猝然地,眼神划过一抹狠厉,“咻”地,就在小竹的背后狠狠地一拍!翻手连连点了几点,小竹“呃”地一声,当即翻着白眼倒伏在梳妆台上了。 这个小沁点倒了小竹之后,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就将自己扮成了小竹的模样,居然扮得维妙维肖,简直就是出神入化!那易容术无疑就是柳子然的老祖宗。即便是柳子然在此,只怕也要自叹不如了!犹其是,这小沁跟小竹的的身高肥瘦几乎一样,就更难让人分辨真假了。 她扮成了小竹之后,在梳妆镜前自语道:“要本宫扮成一个小小的丫环,真是太委曲了!”说完,又将真正的小竹扮成了小沁,然后在小沁的口中喂入一粒药丸,将她拖入chuang底,狠狠地将之踢进chuang底里面去。 这一切都做好了之后,刚刚好,另一个小宫女的声音在门外问道:“大长宫,您起来了么?要不要奴婢进来伺候大长宫?” 这个小竹回道:“进来吧!” 门帘掀起,又是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笑容可掬道:“大长宫,要不要小青帮您梳妆?” 小竹道:“好!” 叫做小青的小宫女立即如中奖似地,欢欢喜喜地给小竹大宫女梳妆,一边梳一边讨好地问道:“怎么样?奴婢的手势好不好?要是大长宫觉得好了,以后小青就天天早起过来给大长宫梳头吧?” “嗯。”小竹非常老神在在地让小青为她将头发梳理好,梳成了一个大宫女的发鬓,然后才挥手道,“好了!见你这么机灵懂事,就让你办一件事去。要是办得好,日后我就在娘娘的面前给你提提吧。” 小青丫环非常兴奋,立即就象被打了鸡血一样低头道:“大长宫即管吩咐,小青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绝不会出错。” 于是,小竹小声地有些犹豫似地说道:“你……应当听说过天闽国的柳子然柳殿下吧?” 小青猛地点头道:“知道,当然知道。啊!对了,皇上和皇后这几天一定是太甜蜜又太忙碌了!所以,那柳子然还在战王府上被人看管着,许是被忘记了吧?大长宫为何突然问起柳子然来?不知道皇上和皇后要怎么处理他。” 小竹板着脸小声说道:“这正是我要交给你办的事情,你附耳过来!” “是!”小青将耳朵倾上,认真地听着小竹在她的耳朵边说道,“皇后娘娘吩咐,偷偷地将他放了!来,你拿着我的腰牌,悄悄地去叫一顶花桥,将柳子然秘密地送至南岳衡山山脚下,十里长亭。听着了!这是秘密,不能让皇上知道,更不宜让宫里别的人知道,这是我们皇后娘娘的秘密。你可明白,办得妥当?” 这小青宫女拿着小竹递给她的腰牌,拼命地点头表示明白。因为,这天元国里虽然人人都知道皇上和皇后非常恩爱。但是,也人人都知道,柳子然曾经在金銮殿上和段逸尧争过皇后娘娘。所以,也有人私下里传言,皇后娘娘之前其实对柳子然也是有些私情的。之所以,这个小青宫女一听皇后娘娘要私下里偷偷地放了柳子然,也就理所当然地有了一番想象,不疑有假,并领命而去,以为是在为皇后娘娘办事,自然就十分地用心。 小竹等这个小青走后,就斯斯然地出了门,直接地向皇后的寝宫中走去。 (cqs!) 207章 ,赶车的竟是小皇后沐蝶灵! 段逸尧做完了晨运,用过早膳,打扮好之后,还是自觉地要上早朝去了。如今刚刚上位,实在不容他偷懒片刻。沐蝶灵起来为他整理着衣装,这里给他拉拉,那里给他掖掖,并非他需要她伺候,而是,她喜欢对着他,瞧着他穿起龙袍的样子威风凛凛的,俊美无铸,却又矜贵得天生就是一个王者,虽然年纪还轻,却绝对地拥有不怒自威的天子之尊威。 “乖,再回去睡一会儿,刚刚累着了没有?晌午时等我回来,嗯?先养足精神。”段逸尧捏捏沐蝶灵的俏脸,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离开一会儿也舍不得的人,却要离开一个白天。常常说着晌午就回来,却又被近来太多的事情耽搁着。 沐蝶灵知道他辛苦了,那么年轻,要统治一个国家,才刚上位,哪有那么容易?所以就算有多想他陪着也忍住了。要不是这个时空里皇后不能干政,她都想跟他到金銮大殿去了。不过,她怀了孕,整天就想着胎教的事情,倒也不是十分想跟尧尧去理他的政事。她相信尧尧能将朝庭上的事情办好,过一段时候等他上手了,就应当不会这么忙碌了。 将尧尧送出了门之后,沐蝶灵心心念念想着的,还是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进行胎教的事情。这次回到未来,她特别地去买了关于胎教的书本来看,将这方面的知识复r制到脑子里。这才知道,生一个孩子,养育一个孩子,有着那么多高深的学问,这是她以前不曾关心过,涉猎过的知识面。 正在这时,小竹跨步进来了,见到沐蝶灵就福了福道:“娘娘,您不是说了,今天要自己亲自去挑选几位乐师吗?小竹已经叫人备好了马车,娘娘是要现在出发,还是等一会儿?” 沐蝶灵突然就觉得小竹有些怪怪的,但也说不出哪里怪。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闪念之间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忘记了,自己跟小竹说了,今天要到乐师楼去,自己挑选至少十个乐师回来,要精通各种乐器的,每天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弹奏各种音乐。因为,无论哪一本胎教书上面都说了,音乐是最好的胎教之必备。在肚子里的孩子很早就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了。 每天都听美妙的音乐绝对是这世界上最好的胎教! “不用等了,现在就去!”原本她可以吩咐人将那些乐师请过来的,但最后却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所以才会吩咐小竹今天给她备马车要出宫去。 小竹的双手原本藏在背后,这时候却伸出来,手里拿着一套小孩子的衣裳,显然是手工针线织的,捧在沐蝶灵的面前道:“娘娘,您瞧!好不好看?” 沐蝶灵一看,是用天蓝色的毛绕织出来的小孩子衣服,不禁高兴地接了过来,笑着敲了一下小竹的头道:“就你有心了!他还在肚子里,都不知道是男是女,你就织成蓝色的,赌定是个男生?” 小竹嘻嘻声笑道:“娘娘,奴婢希望娘娘先生个小王子嘛。奴婢想着,皇上一定也想先要个小王子的。” 沐蝶灵幸福地笑道:“你又错了!我家尧尧说想先要一个小公主呢。” 小竹道:“娘娘,男1人说的话您也信?这天底下的男1人其实都想先生一个小王子的。他要是说想生小公主,那一定是在骗你。” “切!尧尧就是尧尧,他跟这天底下的男1人都不同,是独一无二的。他才不会骗我呢!”沐蝶灵有些自我陶醉着。 “的确。皇上是独一无二的。”小竹附和着。但沐蝶灵没注意到的是,小竹低眉之际,那眼底划过的是一抹讥屑!在这个“小竹”的眼里看来,沐蝶灵显得是太幼稚了吧。男1人,哪个是独一无二的?天下乌鸦一般黑吧! 沐蝶灵还在看着那两件手工不错的针织品,越看就越喜欢,“嘻”一声道:“亏你这么快就做出来了!”说着,她的脑海里就自动地想象着,她的孩子出生后,穿着这衣服,那肉嘟嘟的可爱样子了。 小竹从她手中拿过那衣裳,说道:“娘娘,我还没做扣子呢。我们还是先出宫去选乐师吧!” “好!”沐蝶灵说着,轻快地向门外走,衣影翻飞,如一只美丽而高贵的轻蝶。 小竹跟在后面,眼睛里划过一抹得色,在沐蝶灵不注意的时候,脸上昂扬着小竹平时所没有的傲慢。但那傲慢却被她很快地藏了起来,瞬间即逝,很快地,她又是一个卑微的小宫女了。 不过,刚刚沐蝶灵之所以见到小竹时有那么一忽儿的觉得小竹有些不一样的念头闪过,那是因为,小竹在她的调,教之下,在面对沐蝶灵时,也会常常忘记了规矩。但今天小竹却一见面就来了一个规规矩矩的行礼,这才让沐蝶灵有了一个怔忡。 可惜的是,沐蝶灵对小竹太过放心了,所以,那样的念头也只是闪了一下,就被她忽悠过去了。 门外已经备好了华丽丽的马车。所有的侍卫,小太监,小宫女们,都低着头躬着身。只有小竹想要扶皇后娘娘上马车。沐蝶灵根本就无需小竹扶她,就轻轻地一跃,上去了。小竹说道:“娘娘,我上来陪您说话。”一边说她就一边跃起,也上了马车,掀帘进去了。 小竹跟着娘娘进了马车,这倒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当然也就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了。 马车很快地出了皇宫的南天门。出了南天门之后,很快就有皇后娘娘的侍卫骑马跟来,一共是十个,其中四个是锦,绣,山,河,分两边护着皇后娘娘的马车,显得十分招摇。 奢华的马车内,沐蝶灵仍然沉浸在对她肚子里孩子的所有梦想之中,和小竹相对问道:“小竹,你要不要也嫁人生个孩子?古风不错噢?你要是喜欢,马上给你指婚怎么样?” 小竹低头作娇羞状道:“不要,奴婢情愿一辈子伺候娘娘。” “你生了孩子后,还是可以在我身边啊。” “……” 小竹和幸福的小皇后一路谈着,小竹只是顺着小皇后,问什么答什么。这时,正说着话时,低头的小竹突然抬起头来,瞧着娘娘,瞧了一会儿,说道,“娘娘,你头上有……”她侧着头看着沐蝶灵,那样子的意思是,好象沐蝶灵的头上有什么东西在上面似的。 “我的头发上有什么?”沐蝶灵实在是太相信小竹了!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是沐蝶灵特别地能信得过的,那当然是除了段逸尧之外,就是小竹丫环了。所以,沐蝶灵低下头去,将脑袋放到了小竹的面前。 小竹稍稍弯腰站起来,脸在沐蝶灵的上方,双眸划过诡异的目光,伸出右手,那手法十分地灵巧,轻轻地在沐蝶灵的后脖子上疾风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戳了几下,立即地,就将沐蝶灵悄无声息地戳倒了!外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沐蝶灵万万没想到,这个小竹已非小竹。“小竹”将沐蝶灵点倒之后,一张脸立即就变得冷若冰霜和有些不屑。她从自己的衣袖里取出一面小小的铜镜来,对着自己的脸,不到片刻的工夫之后,她就将自己的脸变成了沐蝶灵的脸,然后将沐蝶灵反过来变成了小竹的脸。 这易容术当真的,到了出神入化,以假乱真的地步。于是,桥中的人虽然还是沐蝶灵和小竹,但却在顷刻之间后互相调换了身份。真正的沐蝶灵被化成小竹,歪倒在一边,已经动弹不得,昏睡了。 外面的十大侍卫骑着马跟着娘娘的马车,走了好一段路之后,对马车内的变化一无所觉,就要到达京城市集了。突然地,众侍卫见皇后娘娘掀开帘子叫道:“先停车!” 马夫将车停下,小皇后沐蝶灵指着侍卫中的“锦”说道:“你,过来!” 锦到了马车的旁边,眼睛并不敢直视皇后娘娘,端坐于马上拱手低着头道:“请娘娘吩咐!!” “皇后娘娘”将一封不知何时早已经写好了的书信交给他道:“你速速将此书信带回皇宫,亲自交给皇上!” “是!”锦收到信,立转马头要走。 “沐蝶灵”严肃地对所有的侍卫们说道:“听着!本宫现在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去做。但是,本宫只需要和小竹两个人去做就可以。你们全部护送此信回皇宫,安全地将信交给皇上,不能有一刻的耽搁了!” “是!”众侍卫听得一头雾水,但是,皇后娘娘的吩咐,谁敢不听?“绣”有些懵地问道:“娘娘,为何要我们全部回去?娘娘和小竹两个人去,无论做什么,都太危险了吧?送信能不能只要一半人送,一半人还是跟着保护娘娘?” 沐蝶灵一张脸立即拉得十分难看道:“怎么?你要教本宫怎么做事?还是,你认为本宫的命令可以质疑,不用执行?”这话问得严重,她的眼神犀利,一一扫过所有的侍卫。 “不敢!”“绣”从没见过娘娘说话如此的冷若冰霜,当即不敢再乱出主意了。 “不敢还不马上送信去,想耽误本宫办事?”沐蝶灵说得更加威严了!这假的沐蝶灵摆起威风来,竟然比真的沐蝶灵更加犀利。那气势压人,简直就是不怒自威,吓得侍卫们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个个立转马头,迅速地催马离去。 侍卫们才走,“沐蝶灵”立即驱车改道而行,向南岳衡山的方向而去。 ????? 南岳衡山的山脚下。 小青丫环因为有了小竹大长宫的腰牌,所以,到了战王府上时,非常顺利地将柳子然带走。此刻,已经到了南岳衡山的山脚下,小青将柳子然丢下,对他说道:“你走吧!我们娘娘可是瞒着皇上偷偷地将你放了。你要是还不速速回天闽国,那就要辜负我们娘娘的一番心意了。这辆马车送给你,你回国去吧!”这个小青说完,自认自己将事情已经办得妥妥当当,飘飘亮亮,当然就是回去复命了。 柳子然完全就是一副颓废的状态。自从亲眼看到沐蝶灵跳入江中,知道段逸尧再也打捞不到沐蝶灵之后,他就是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状况了。当然,现在他也知道,那一切已经过去,灵儿并没有死。 此刻被人丢在一辆马车上,放他自由了!马车夫问道:“柳殿下,您要走哪条路?” 走哪条路?柳子然掀开车帘探出头来,他多日未曾梳理自己,样子已经变得有些邋蹋,完全地不象原先的那个柳子然了!如果不仔细地看,根本就没法认出他来。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从南面疾速传来!转眼之间,尘土飞扬处,一队骑兵约有二三十个之多,向柳子然这里狂飙而来。他们到了柳子然的马车面前,猝地,聚然勒马停了下来,带队之人一跃下马。 柳子然的马车夫还在发呆,因为柳子然没有指示。但此刻,柳子然终于有了反应!因为,那队骑兵中带队之人跃下马来走到他的面前时,他认出他来了,他是他多日不见的随从阿金! “殿下!总算能再见到您了!”阿金内牛满面,激动到不得了。主子总是不要他跟,总是要他等着!这段时候,更是完全地失去了殿下的消息,他急得头发都快要白了。所以此刻得见,他内牛满面了。 “阿金?”柳子然见到阿金,忽地,也有了恍如隔世之感。犹其是见到与阿金一起的其他骑兵。那队骑兵中另外也有几个人跟着阿金都从马上迅速地跃了下来,走到柳子然的面前,单膝跪下道:“叩见殿下!” “嗯,起来吧,不必多礼!”柳子然有些怔忡,这队骑兵中有一半以上是他所认识的。因为,这些骑兵是他母后,天闽国肖皇后的随身侍卫。难道他母后为他竟然千山万水,长途跋涉地来了天元国?这个念头令他冰冷而又痴呆的脸终于恢复了一些人气。 “我母后来了?!”他竟如此不孝!让母后担心!真是罪孽深重。 阿金继续内牛满面道:“是的。皇后娘娘亲自来接殿下。娘娘吩咐我们来此接殿下,说殿下今日会在此现身。阿金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原来真的可以见到殿下,太好了!但是,殿下,您……殿下,你还是先换衣裳,然后整整衣装吧。”他快要认不出他的主子来了。 “不必了!我母后呢?”从来喜欢干净的柳子然竟然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阿金说道:“皇后娘娘说了,叫我们在此等候。她会将天元国的小皇后‘请’来这里见殿下,和我们一起回天闽国。” “什么?”柳子然一听,这下子,当真是被吓得完全地清醒了过来,那眼神“咻”地,没了半分痴呆,仿佛突然就被人打了鸡血一样,完完全全地,恢复过来了! 也许别人不知道他母后肖玉芝肖娘娘的本事,但他却最清楚不过了!他的易容术就承自他的母后。换句话来说,他的母后既是他的娘亲,还是他的师父。母后做事向来就不接牌理出牌,她说的“请”那可是不择手段,只问结果不问过程的。母后说“请”小皇后来这里,那多半就有那个本事将人请来。 但愿母后不要伤到灵儿!这几天,他听说灵儿没事了,而且已经做了天元国的小皇后。也就是说段逸尧已经做了天元国的皇帝。非但如此,段逸尧为了灵儿将所有女人送走,灵儿跳入凌江之后,众说纷纷的战王痴情。虽然他被关着,但也是该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 原本他就在等!等自己整理好自己的心,然后要洒脱些离开了!哪想此刻竟炸然间听到母后要将灵儿请来?还想将灵儿带回天闽国去?他完全地清醒了之后,终于同意阿金说的,先换件衣裳,将自己整理一下。 “拿来!我要整理一下自己。”柳子然向阿金伸出手。 “啊!好!”阿金解下自己肩膀上挂着的一个包袱,双手送到柳子然的面前。 柳子然接过了包袱,拿着它,进了马车内。 阿金内牛满面地伸长脖子等着,他觉得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终于又能跟着他的殿下了。 好一会儿之后,柳子然重新掀开车帘时,让阿金眼前一亮,更加感动得内牛满面了!他家主子又恢复原来那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相貌了!这才是他家主子啊!刚才那个样子让他这个大老粗的跟班都觉得心头的肉象被人揪着似的,痛!他家主子可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王子殿下呢,怎么能变成那个不修边复的“野人”? “有没有带着吃的?”柳子然又问阿金。 “啊!有,但是,只是干粮。殿下,要阿金立即赶去买来吗?” “不用了,干粮就干粮,我突然有些饿了。”柳子然接过阿金递给他的干粮,吃了起来。 他们就在这山脚下的十里长亭内,休息着,等候肖皇后的到来。没等多久,果然地,又一辆华丽丽的马车到来。而那辆马车上,此刻赶车的,竟然是天元国的小皇后沐蝶灵!这下,柳子然真的风中凌乱,又成化石了! (cqs!) 208章 ,大结局1是聪明还是笨蛋? 南岳衡山山脚下,十里长亭,此刻秋阳渐高,快要到中午时候了。 远远地,那辆华丽丽的马车向这十里长亭而来,赶车的居然是天元国的的小皇后沐蝶灵! 柳子然只一眼,还是会心跳加速,呼吸之间,闷闷作痛!但是,再一眼,他就开始怀疑,那是沐蝶灵还是他母后肖玉芝?也许母子连心,他就是有些怀疑,那赶车的也许不是沐蝶灵,而是他的母后肖玉芝。 柳子然猜的没错,那个赶车的不是沐蝶灵,而是他的母后肖玉芝肖皇后。 差不多快到的时候,肖皇后将赶车的一脚给踹了,所以,当然只能自己赶车了! 马车来到面前,柳子然立即迎了上去,面对着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的肖皇后,仔细地瞧着。但是,没等他瞧仔细了,肖皇后就激动地叫了一声:“然儿!母后想你!”一边说已经一边扑到柳子然的面前来,伸手就捧上了柳子然的脸,泪雾雾地瞧着,思子之情完全不加掩饰。 柳子然浑身一僵,心跳急促地跳动着,虽然是他的母后,但她此刻扮成了沐蝶灵的样貌。他母妃的易容术不是盖的,那简直就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啊! “母后!”到底他也是想着母后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将自己的心态转过来,“儿臣不孝!让母后担忧,长途拔涉,千辛万苦。”他说着,就要给母后跪下。 肖后扶着他道:“不用跪了!你还能知道令母后担忧就好。能看到完完整整的你,真是谢天谢地了!然儿,跟母后回天闽国去吧。”肖皇后最*爱这个儿子,是*儿*出了名的。 “嗯,好!儿臣这就跟母后回天闽国去,从今以后孝顺着母后,哪也不去了。”柳子然虽然是在卖口乖,但说的也是心里话。他是真的想回去了,从今以后,真的不想出国门了。出一趟国门,伤心啊! 肖后瞧着他的脸,好象瘦了一圈似的,不禁心中一痛,想责备他擅自出门的话就统统都吞回肚子里去了,又见他落落寡欢的样子,从阿金那里,和一路上所听到的传闻,肖后反而想安慰儿子了,急切地说道:“然儿,你瞧母后给你带了什么礼物回来?” “是什么?”柳子然心里咯噔的一下,就想到了,他母后不会真的将灵儿从皇宫里捋了出来吧?他知道他母后*爱他,就算他要天上的月亮,他母后也会想办法搬梯子给他摘来的。但是,不会真的是灵儿在马车上吧? 肖后回头指着那辆马车道:“然儿,你到马车上去瞧瞧!那是谁?”肖后一边说着,一边将她自己脸上的易容撤去,立即,现出一个倾城倾国的妩媚少妇真容!那年纪当真让人难以猜测,甚至,如果只是一眼掠过,也许还会以为,这个四十岁左右的肖后是一个少女! 柳子然走到那辆马车前,伸出去的手不禁有些抖抖擞擞地,但还是撑在车把上,轻轻一跃,上了马车,将车帘掀开。立即,映入了小竹正熟睡中的容颜!只一怔,柳子然就伸出右手,在沐蝶灵的脸上运起内力,顷刻之间就解了她的易容,让她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真的是灵儿!柳子然的手在空中僵硬着!自从那次在船上见到沐蝶灵跳进凌江中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沐蝶灵了。此刻瞧见她的容颜,当真是恍如隔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被他母后丢在马车的角落里,缩成一个可怜的人儿。 僵硬了好一会儿,他放下了车帘,立即,这车内就只有他一个人对着沐蝶灵了。他上前,将昏睡中的沐蝶灵轻轻地抱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在马车内,将她放在自己的怀抱里捧着。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抱沐蝶灵,还是在她被他母后点了昏睡xue的时候。 犹记得,他曾经有过一次和沐蝶灵在同一辆马车的机会。那次,他也瞧着她的睡颜,却一动也不敢动她,生怕碰一碰她,就是亵渎了她的圣洁。她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女神的存在!但是,那次目睹她跳下了凌江,他真后悔,他没有更加努力地争取她。也许,她到他的身边来,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灵儿!”这个称呼轻轻地从他的嘴里吐出来,他其实已经叫过她千百遍了。留在她的身边,只是想再看她一眼!就只是这么一个念头,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潜伏在她的身边。明知道,她心里有着别人,从来就不曾有过他。但是,他就是想再多看她一眼之后,还是想再多看她一眼。 于是,一眼之后再一眼,他留恋不去,终至情心成魔。 他的手颤抖着,在她的脸上轻轻抚过,然后,他的脸俯下,他的唇就在她的唇边上,心剧烈地一痛!唇就停在那里,没法印下! 咫尺天涯!寸距难逾!此刻,他才知道,他离她的心太遥远,遥远得他永远也到不了。 如果灵儿对他,但凡有过那么一点点的,哪怕是一个回眸,一个顾盼,眼前这一点点的距离,他早就打破了!然后,此刻,在他的脑海里,搜索枯肠,他终于还是找不到灵儿的……一个眼波!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爱上了那个人之后,那个人就是她的全部了。她的眼里,她的心里,都只有段逸尧!其他人就再也没法入她的眼中,更别说到她的心上。尽管他有过千百种的想法,留在她的身边,哪怕不能将她抢过来,但是,也要让她注意到自己,在她的心里留下一个永不能磨灭的印象。但是,她的眼睛就象清溪里的水,坦坦荡荡,睿智明亮,能洗涤人的心灵。 肖皇后掀开车帘时,看到的,就是他的儿子痴痴地抱着一个昏睡的女子居然还不敢吻下去?!她的心头肉都被人揪了一下,立即地,放下车帘之后,高声地说道:“然儿啊!我们现在就回天闽国,你在马车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没有人会怪你的!她是你的了,你喜欢的话,我们回去就册封她做你的王妃。”儿子在天元国里受了委曲,肖后心中不愤,想将小皇后捋走,硬是想遂了儿子的心愿。就算儿子爱上的这个人是天元国小皇帝的心头肉,她也打算为儿子打砸抢了。 “好!”柳子然大声地应着,但那声音显然地是鼻音。隔着一帘,谁也瞧不见他挥手将眼角的泪抹掉,然后,安静地抱着沐蝶灵,痴痴地瞧着,就是没有勇气轻轻地吻她一下。就算是她不知道,醒来后也不会知道,但他终于还是只抱着她,而没有做出任何逾越的事情来。 因为,他不想自己得不到她时,日后还让自己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他柳子然啊,绝对绝对配得起小灵儿,只是,他和她之间,缺少了缘分!他柳子然啊!一点也不比段逸尧差,是真心地爱上了她,不会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冒犯和逾越。如果可以,他想用他的一生来守护她啊!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他的一切来换取她。 “出发――回天闽国!”马车外,肖皇后轻轻一跃,上了一匹战马,英姿飒爽,竟是一个十分豪气而奇特的美少妇。 ????? 沐蝶灵的的十大侍卫快马加鞭地奉命送一封书信回皇宫,当真是一刻也不敢耽搁了。虽然这些人心中都有些疑云,对于皇后娘娘居然要他们十大侍卫同送一封信,可见这封信究竟有多重要?而皇后娘娘和小竹又要去做什么呢?太好奇了!也太担心了!但是,他们都只是侍卫,奉命行事则是他们的天职。虽然心中隐约进明白,皇后娘娘这是要支开他们的意思,但也不得不照办。 此刻,段逸尧还在金銮殿上,正凝神听着各级官员递上来的关于各州各府的各种极待解决的问题,眉头深蹙。他没想到,他出战之日,先皇又卧病多日,朝庭上竟积压了那么多的问题。这些文武百官不知是做什么的,难道什么事情都非得要他这个皇上盖个印才能定夺吗? 正想着,这种制度极需改革方案时,一个太监进来躬身报告,小皇后的十大侍卫竟然被皇后派回来,一起送来一封十万火急的书信?! “快传!”段逸尧心下咯噔的一声,有种不祥的感觉在心中登时漫延着,令他感到不安。灵儿又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令十大侍卫同时送一封书信?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沐蝶灵的侍卫之一锦极速地跨入金銮殿,跪着双手将信举起来。 信原来是要由太监传送到皇上的手里,但是,段逸尧却已经从龙椅上“腾”地起来,如疾风般,就大步流星地走下去,从锦的手上一把拿过了那封信。一个抖了抖,就将书信拆了开来,目光凌厉地在纸上掠过之后,不由得如雷轰顶! 灵儿!居然又遭劫了!才多久?都不到十天啊!还以为所有的乌云都散了,从此风和日丽,只要他将这江山坐稳,就能给灵儿最好的幸福日子。万万没想到,天闽国的肖皇后竟然为了爱子柳子然潜入了天元国,将灵儿捉去了。他的灵儿有那么多的特别异能护身,那个肖皇后是如何能将灵儿捉去的?!可见那肖皇后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这更加让段逸尧惊得心肝脾肺贤都纠结起来了。 “备马!”一声高叫,皇上还穿着龙袍,什么都顾不得了,先去救灵儿要紧。但是,灵儿明明有着读取别人脑电波的功能,还能隐形,瞬间移动,多种凡人想都不敢想的特别异能,却如何会被肖皇后捉去?! 满朝的文武百官知道是皇后娘娘被人劫持之后,立即骚动着,说道:“是谁?如此胆大包天,不要命了?”几个将军马上就要调兵遗将道:“哼!别说她只是天闽国的皇后,就算是天后来了,也让她插翅难飞!” “所有的人不许有任何的行动!”已经出到了金銮殿门外的段逸尧远远地送回一句话。那肖皇后在信中说,想要小皇后安全的话,就只许他一个人前往,多带一个人都不行。段逸尧知道,这种时候人多也没有用。将对方逼急了,对灵儿反而有百害而无一利。问过侍卫所有的经过之后,他已经大概地猜测得出事情的经过了。此刻,灵儿只怕是处于昏迷状态。只要灵儿能醒来,也就没有人能捆得住灵儿了。 ?????? 官道上,三十名骁骑护着一辆马车前行。马车内,柳子然将灵儿放下,让她静静地躺着睡。他就坐在她的旁边,盘膝坐着,双目在她的脸上,疑眸成痴魔,仿佛要将她牢牢地记在心里。事实上,这一生,他就算是再也不看她一眼,也忘记不了她。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少时候,他们一直沿着回天闽国的官路行走。肖皇后只是交待了柳子然一句:“然儿,你别拍开她的穴道,待会要是天元国的小皇帝来了,母后自然能让他乖乖地欢送我们回天闽国去。”肖后已经打听到了很多消息,而且,见过沐蝶灵之后,也被沐蝶灵的天人之姿惊艳到了!天元国的小皇帝为这样的一个美人而让她安全地回去绝对不是问题。 “是,母后。”柳子然嘴里答应了他的母后。但是,他的心里却没那么想。 正在这时,突然之间,柳子然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狂乱地传来,他知道,那一定是段逸尧来了吧?他掀开车的窗帘向外望去,果然! 但见远远地,只有一匹马狂飙而来!那马上的英姿只一眼,柳子然就知道是段逸尧来了!他连皇袍都还没换,可见是从金銮殿上赶来的吧。他心里说不出地羡慕着段逸尧!能这么为灵儿急赶,为灵儿卖命。可是,他却不能为灵儿做任何事。 转眼之间,如狂龙一般的段逸尧已经单枪匹马地拦在了肖皇后的马队之前,双手一拉,勒紧了马的僵绳,让马儿的四蹄安静下来,他端坐于马上,皇袍一身,袖手一摆,自然而然,张扬着他的威慑,那王者的气势威然!俊雅矜贵的脸看不出怒气,仿佛波澜不惊,竟只是轻轻地一声,对着那辆马车问道:“灵儿!你在这里吗?” “停!”肖皇后高举一手,同时喊停了她的骁骑,见到段逸尧,小小年纪,分明是极紧张自己的小皇后,却还能如此淡定?果然是个有担当的小皇帝!她微微一个冷笑道:“不错!天元国具有赫赫战神之威名的段逸尧,如今的天元国小皇帝,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光是能单枪匹马而来的这份勇气,就值得本宫多费一番唇舌了。” 段逸尧面如寒霜,冷冷地说道:“肖皇后,你觉得,你挟持了朕的皇后,还能出得了天元国吗?” “出不出得了,那就看你的小皇后在你的心目中有多少的份量了。本宫听闻,天元国的小皇帝是一个痴情种。不知传闻是真是假?本宫倒是很有兴趣亲自验证一遍。”肖皇后端坐于马上,笑得胸有成竹,丝毫不把段逸尧放在眼里。小皇帝还小啊!正是最痴情的年龄,在这样的年纪,的确能为心爱的女人做任何事情。 段逸尧问道:“你想怎样?这里是天元国,不是天闽国。肖皇后,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只要朕一声令下,你和你的儿子柳子然就别想能活着走出天闽国!就算你肖皇后可以不要命,但也不要柳子然的命吗?”肖皇后疼爱儿子,*上了天,这早已传闻于天下,人人皆知。 肖皇后笑道:“你放心!本宫并不打算象北凌国的太子那样,要你自断一臂。只是,本宫的然儿对你的小皇后痴心一遍。你要是愿意忍痛割爱,成人之美的话,本宫答应你,将天闽国的两座城池送给你作聘礼,让你的皇后做我然儿的王妃,如何?做了我然儿的王妃,将来也有可能是天闽国的皇后噢!倘若你愿意成全,本宫可让天闽国对天元国年年朝贡!只要你开出条件,尽量地都满足你。不然的话,如果你想要你的小皇妃平安回来,那就反过来,你送我天闽国十座城池吧?” “十座城池吗?好!你现在就将灵儿放了,我立马将十座城池送给你天闽国!”段逸尧压着怒火。心里却早已怒火滔天,只要你将灵儿放了,送你十座城池那又如何?他日定要叫你拿整个天闽国来相赔。 “哈哈哈!你当我傻的?凭你说送十座城池,我就将你的灵儿放了?只要我现在放了人,只怕就寸步难行了。”肖皇后哈哈冷笑。心里得意地想着,有小皇后在手,当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一个小皇帝? “既然肖皇后知道,又为何还明知故犯?叫灵儿出来,将灵儿放了吧?灵儿是不明在马车内?先让朕瞧一眼,确定朕的灵儿确实是在你肖后的手里再说!”段逸尧想着,灵儿是在昏迷之中没法醒来么?只要能让灵儿醒来,灵儿自然能自己脱身。她能瞬间转移,只要是醒着的,谁能捆得住她?但此刻除了那辆马车之外……柳子然呢?难道也在马车上?这么一想,他其实心里急如如星火,都想向那辆马车冲去了。 肖皇后对着马车,十分得瑟道:“想见你的小皇后?她就在马车内,有我的然儿照顾着她,你倒是不用担心了。你的小皇后此刻在我的手上,你只能乖乖地听我的。不然,要是本宫的然儿心中一个不爽,也许就不小心……” 肖皇后得意洋洋,胸有成竹地说着,但是,她却不知道,此时此刻,马车内,已经发生了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算着天元国的小皇帝英雄难过美人关,却没算到,她的儿子同样的,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肖皇后万万没想到,柳子然在段逸尧单枪匹马而来英雄救美时,就将沐蝶灵的昏睡穴给轻轻地拍开了! 沐蝶灵甫睁眼,眼中映入柳子然的脸时,嘴巴张了张,脑海中想起的,是自己被小竹点倒的那一刻所发生的事情。所以,她有了一点小误会,以为小竹是柳子然扮的,不禁对柳子然有了一点小小的失望,问道:“你又扮成了小竹暗算我?”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潜在她的身边,诸多往事想来,却除了潜伏在她的身边之外,从没真正地害过她。所以,她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了他。 柳子然睁着一双痴迷的眼睛,举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嘘”的小声说道:“不是我,是我母后来了,我母后为了我,扮成了小竹将你骗到了。此刻,她正在外面用你和赶来救你的夫君段逸尧交涉。你想马上出去,还是想先听听他们说什么?我已经解开了你的穴道,你自由了!” 沐蝶灵一时之间有些愕然,因为她对小竹从没怀疑,所以才被暗算了。此刻,她突然觉得还是不要太相信别人的好,就算是最亲的人,有时候也有可能是别人扮成的。。这个柳子然,她也觉得,自己看不透他了!于是,出于疑心,她突然就瞬间解读了柳子然的脑电波,想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这家伙潜伏在她身边的次数太多了!虽然感觉不到他有什么危险,但是,她此刻却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了。她想知道,他有何目的?真的只是暗恋她么?别又象百里笙歌。 沐蝶灵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她迅速地解读柳子然的脑电波时,解读到了的,竟然是柳子然对她的满腔痴情!他刚才竟然还抱过她,抱了很久!一直抱着,一直流泪。她一时怒火,扬起巴掌就想狠狠地煸柳子然一巴。但是,读到他近在咫尺,却没有真正地冒犯她,除了抱着她,让她睡得舒适一些之外,就只是对着她流泪。她扬起的巴掌终于没法子煸过去。 “为什么解开我的穴道?你不怕你和你母后回不了天闽国?”有了她在手上,尧尧投鼠忌器,他们在天元国可以打横行。但是,此刻先是冒犯了她,却又放了她。就算她愿意放他走,尧尧也未必肯呢。柳子然,这个傻瓜!她没想到,他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就只是单纯地对她痴迷,所以才变得这么单蠢,并不象北凌国的太子笙戈。 柳子然向沐蝶灵认真地说道:“我替我母后向你道歉!求你放我母后安全离开。”他母后不知道,灵儿的本事在他们之上。除非她一直就处于昏迷状态,不然,他和母后就别想安全地离开这里。但是,他们离开天元国可不是一日的行程,而是要整整一个月的行程。怎么能让灵儿一个月内都处于昏迷状况?! 更何况,他一点也不想和灵儿成为敌人,不想让她鄙视或者讨厌。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总是想着,死在灵儿的手上,他甘愿,只是,母后的安全让他心中有着不安。 沐蝶灵从他的脑电波里很快就了解到了所有的状况,同时也无意之间,顺带地读取了柳子然对她的一片痴心。可是啊,她的爱都给了尧尧,此生除了尧尧,她没法注意别人。柳子然爱上她注定是悲凉了! “抱歉!柳子然,这一路上,我会保你平安归去。回去之后,答应我,将来要幸福!我要出去了,尧尧在外面心里已经很是焦急,我不能多待。”她说着,也不等柳子然有什么反应,既然已经知道了全部,她“咻”地,就在柳子然的面前直接消失了! 柳子然简直就没法相信,灵儿居然能在他的面前如此消失?无比骇然之下,他大惊失色,忍不住地大叫了一声:“灵儿!”一边叫,已经一边掀开车辆的门帘,向外张望!惊惶失措!他是在担心,灵儿又不见了?她消失了吗? 然后,令他难以相信的一幕简直就差点震撼得他变成了化石!因为,他才掀帘,就已经看到,沐蝶灵正轻飘飘地落在段逸尧的马上,仙子一般,立于马上,衣袂飘飘,仿佛天仙落凡!并且,他听到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段逸尧,然后柔情万千道:“尧尧,我没事了,你别担心我!”跟着,段逸尧从坐着的马上之姿立即一跃而起,也站在了他的马背上,当即就伸手搂住了沐蝶灵的纤腰。 这一下变生突然显得太快了!简直就闪瞎了所有人的眼睛,以为自己的眼睛都花了?这怎么可能啊?!天元国的小皇后明明是在马车里,恍眼之间就在所有的人都没看得清楚的情况下,落在了段逸尧的面前。除了段逸尧还能淡淡定定地抱着她,然后又从站着之姿变成双双坐于一匹马上,脸上波澜不惊。 肖皇后和她的三十多个随从们那是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那是幻影移形?!天元国的小皇位竟然能够瞬间移位。这种功夫他们也是听过的,但却没见过。 肖皇后气急败坏,连想截住沐蝶灵的念头都只是才萌生,她就到了段逸尧的身边了,要如何拦截?所以,她向马车上的儿子柳子然投去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厉声问道:“然儿,不会是你解了她的穴道,放了她吧?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放了小皇后,他们立即就是血光之灾啊!儿子当真傻了不成? 柳子然虽然惊骇莫名,但很快地,他也能象段逸尧一样,平静了下来,面上不再有惊涛骇浪,反而平平静静地对他的母后说道:“母后,你放心,天元国的皇后答应让我们平安回去。” “然儿,她说答应你就相信?”肖皇后抚额头痛!不禁要翻白眼了!这个儿子最得她的疼爱,但也最让她头痛。怎么就如此蠢蛋?将自己的小命交在别人的手中,那是多么蠢笨的人才会做的事情?但她的儿子就这么做了。 柳子然对他母后认真地说道:“母后,别人的话可以不用相信,但你可以相信天元国王后娘娘沐蝶灵的话。”这话他说得并非不智,也非因痴迷。此刻,他已经恢复了理智。事实上,对于沐蝶灵的本事,他比太多人要清楚明白了。和段逸尧和沐蝶灵这对夫妻为敌,绝对是这世间最不智的事情。他的母后太过自负了! 肖玉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然儿说能相信,那母后就相信吧。”她的然儿其实一直也是非常聪明机智的。但是,她也应当知道,恋爱中的少年,十之**是,越聪明的就变得越蠢。只有蠢人在恋爱时才会变聪明。所以,她的儿子平时那么聪明,此刻当然是一个蠢蛋了。 但是,刚刚沐蝶灵的那个幻影移形,就是她这里所有人都没法做到的,那速度是天速!就算她想再抓她,只怕已经不可能了。所以,肖娘娘也知道,她此刻最好是象他的儿子一样犯傻,相信这个天元国的皇后娘娘会让他们一路平安了。 “小皇后,你保证我们一路平安回去?”肖皇后问道。这样问瞧似非常傻瓜,却是最聪明的了。 沐蝶灵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转头对段逸尧说道:“尧尧,我已经答应让他们平平安安地回天闽国!”她这是在问段逸尧,可以吗?尧尧肯定心里非常非常生气,因为太让他担心了!她三番四次地遇难,苦的不是她,而是尧尧。 段逸尧眉宇之间的所有杀气都在沐蝶灵回过头来时,化作了丝丝柔情,将她紧紧地搂着,问道:“你有受伤吗?”让他们平平安安地回去,是不是太开玩笑了? “没有。”沐蝶灵摇摇头。虽然后脖子上有点儿痛,显然是,当时被肖皇后的手刀给劈的,算了!不能告诉尧尧。此刻她已经脱险,要是让尧尧生气,后果很严重。 段逸尧看到那个掀开门帘的柳子然,眼睛眯缝着,很难想象,刚才他来时,灵儿就在马车内,和柳子然单独在一起?这要让他如何让他们安全地回去?但是,灵儿都说答应了他们,他又不想让灵儿说话不算话。所以,他脸上的免强真的太明显了,说道:“灵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话虽如此,他心时却已经在盘算着,总有一天,他会灭了天闽国! 沐蝶灵没想到,尧尧盛怒之下,还是将怒气给硬生生地压下来了,不禁又添加了一句话道:“是真的,刚刚在马车内,柳殿下在跟我道别,他要回去了。他答应我,继位之后,会和我们天元国建立永久的友好邦交。”沐蝶灵不用解读尧尧的脑电波,就能想象到,尧尧眉间的那一蹙,满含杀气。 “嗯。”段逸尧应了一句。看在灵儿安全没什么损伤的份上,他忍了。但是,柳子然,他之所以没有处置他,那是因为他一来为灵儿挡过一刀,二来将差点儿落在百里笙哥手上的那些手榴弹丢进了海里。此人只是跟他一样,喜欢灵儿。其余倒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但要不是灵儿要保他们平安,他倒想不出要让他们安全地回去的理由了。灵儿太聪明,这么快就察觉到他的心思,想着要灭天闽国还真有些困难。 就在这时,又一阵马蹄声非常急促地传来!好象有很多人似的,马蹄声十分狂乱。 肖皇后突然哈哈大笑道:“段逸尧,本宫还以为你当真对你的小皇后有多重视,单枪匹马就敢英雄救美人呢。却原来,你带了那么多的兵马前来。要不是我然儿将你的皇妃放了,此刻,凭你这行为,哼!本宫就杀了她!”肖皇后以为,这个天元国的小皇后虽然说要放了她,但这小皇帝未必。此刻突然听到马蹄声狂飙而来,还以为是段逸尧的兵马来了。 段逸尧当然也听到了马蹄声。难道真有人敢不听令,带了兵马来?正疑惑之间,几十匹马已经疾驰而来,顷刻之间已经到了眼前,而且,这些骁骑还迅速地将肖皇后的人包围在了中间,马上之人彪悍嚣张,身上皆刀剑和弓箭齐备,来势十分汹涌。 为首的一个男子身上穿着十分矜贵的玄色衣袍,身材高大,双目炯炯有神,太阳xue突突地跳着,约三十五六岁的年纪。才刚刚到来,这些人就都将弓箭拉紧,但这为首的男子发现段逸尧和沐蝶灵之后,显然地有些感到意外,然后又立即就向段逸尧和沐蝶灵抱拳道:“原来天元国的皇帝皇后在此,在下有幸,得见天子之颜。”一边说一边观颜察色,脸上扬起一丝笑意。 这男子还想说什么,肖皇后见到此人之后,却突然声音尖锐地说道:“雷霆,你带着这么多人马到来,用意何在?” (今天会继续更文,保底一万五字,尽量多更!尽量把结局写完。) (cqs!) 第209章 ,大结局2生死关头,醋意乱飞。 被叫做雷霆的男人竟然不鸟肖皇后,那态度十分地倨傲,然后,对段逸尧和沐蝶灵却又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在下谢雷霆!听命于天闽国大皇子柳子俞柳殿下。听闻柳子然冒犯了天元国的皇后娘娘,不知天元国的皇上能否作壁上观,让在下收拾了一些狂妄无知之人?” 这个雷霆的言下之意,是他要在此收拾了肖皇后和柳子然。那口气之大,还当真让人受不了。但是,却也还有些自知知明,不敢惹上天元国的皇上和皇后,所以先探明段逸尧和沐蝶灵的意思。只要段逸尧和沐蝶灵表示不护着肖皇后和柳子然,他们就要动手了。 沐蝶灵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段逸尧因恼这肖皇后将灵儿捋来做人质,更恼刚才瞧见灵儿和柳子然在那辆马车上单独相处。如果他没猜测错误,灵儿原先必定是处在昏迷之中的,那柳子然有没有趁灵儿昏迷之时做过什么?就算是碰一碰灵儿的手指,也让他想砍他的手下来。但灵儿刚刚却才从马车上出来就出言先保柳子然和他母后安全回国,他虽不得不答应了,但却不排除他心下纠结得厉害,杀心难息。 所以,这雷霆的到来和相问太合他的心意了!他反应机警灵敏,已经抢在灵儿的面前开口道:“朕已答应朕的皇后,不会动他们。但是,你们既然都是天闽国的人,这是你们之间的内部纷争,朕不会干涉,就作壁上观也未尝不可。” 说完,他怕灵儿生气或者出手相助,立即又对灵儿说道:“灵儿,想必肖皇后和柳子然也不是豆腐做的,我们就坐着看看戏如何?” 沐蝶灵瞧了段逸尧一眼,就知道他想让他们打起来出一啖气了。而,沐蝶灵转向肖皇后时,也觉得,被这个肖皇后扮成小竹戏弄了她一回,还将她捋来,虽然是为了她儿子,也让她有大大地生气。所以么,她点了点头道:“好,他们的事情,我们就先瞧着吧。” 谢雷霆一听,心中大喜,高声说道:“多谢天元国皇帝和皇后的成全!日后我们大皇子登基,必定给天元国送来贡品!”他说完,转向柳子然和肖皇后,那样子,似乎并没将肖皇后和柳子然放在眼中。好象他们已经被宣布成了死人一样。 肖皇后大怒道:“柳子俞给你什么好处?你如此为他卖命?你认为柳子俞有登基的机会吗?不如倒戈相向,投靠本宫。柳子俞能给你的承诺,本宫必能双倍给你!” 谢雷霆的声音如打雷般轰轰作响道:“忠臣不侍二主,本将军忠的是大皇子,肖皇后你就省省,受死吧!”那样子,傲慢得倒有些象傲天师父了。 “狗东西!不知好歹!”肖皇后大怒! 但是,这时候,雷霆却已高声叫道:“放箭!” 他声音刚落,五十几人弓箭齐发,一时之间如雨点般向肖皇后和柳子然他们射来! 肖皇后也有三十几个的骁骑侍卫,虽然没有带弓箭,但那宝刀挥起,利剑出鞘,当即就催动宝马护着肖皇后,并向五十几个雷霆的箭手骑士冲去。 “杀!”的一声沉雄寒声响起,登时便就是一片马蹄声声,挥剑挡剑声,马鸣嘶杀声顿起,顷刻之间就是浓浓的杀气。 “雷霆,你这狗东西!给本宫纳命来!”肖皇后从马上飞起,挺剑刺出,直取雷霆,显然是怒极。 柳子然见状,惊得立时也从马车上飞身而起,大声叫道:“母后!小心!你不是雷将军的对手!”原来,这雷霆在天闽国是一个武状元,当年是由柳子俞亲自点拔成将军的,所以对柳子俞是死忠一片心。不管是谁,只要是柳子俞的对头,他就格杀忽论。而他的武功当真在天闽国是第一武士,无人能及其勇。 肖皇后和柳子然一前一后,都向雷霆挺剑刺去!其实,这两方的人马因为相距不远,那箭只射了一轮就失去了射第二轮的机会,所以顷刻之间就已经嘶杀成一片了。 那雷霆见肖皇后向他挺剑刺来,豹眼圆睁,正觉得太合他心意了!他捧了大皇子之命,势必在这两母子回到天闽国之前,必除之!一把千斤重的宝刀在他的手上突然挥起,一刀横扫出去,当真是力敌千均之势!堪堪地扫向柳子然和肖皇后,削在他们的落足之处! “呀!”地一声娇叱,肖皇后的绣花鞋还未踩实,就又得翻起,她的剑尖从雷霆的头上削过,却削了一个空,跟着她挺剑刺来的柳子然也在纵跃之间,和他的母后联手,也被这个雷霆的气势扫得心胆胆跳。 明明是一把笨重得要死的大刀,这个雷霆耍起来却得心应手,呼呼生风,灵活自如,在他的身边舞起浑身的刀影,快!快刀如影!都说小小的飞刀才是快刀,而这雷霆的大刀居然也是一把快刀!当真是让人观之叹为观止!而他那么宏浑的内力显然也是惊人的! 沐蝶灵这时看得也当真是有些惊心动魄了!她有些后悔答应了尧尧要作壁上观。此刻的打斗太过残忍!人命关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不一会儿的工夫,人仰马翻,惨叫连连,早就是血雨腥风,令人不忍卒睹的局面了! 那雷霆的一把大刀每扫出一刀,削,砍,劈……都叫人提心吊胆!原来,她真的已经当柳子然是朋友!是朋友,就会担心!她可不想他真的在她的面前被人砍成两半!但是,尧尧却紧紧地,双手抱着她的腰身,显然是不想让她出手相肋! 段逸尧当然也在观战,眼看那两母子武功虽高,却似乎不是雷霆的对手。这雷霆的功夫也当真是了得,两把剑一齐攻他,柳子然和他的母后联手,那武功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剑尖所至,剑光如虹,却都被他一把大刀挡住,伤不了他分毫,反而,他每刀横扫之时,就逼得两母子回剑自保,手忙脚乱。 “好厉害的刀法!”沐蝶灵一声赞叹之下,右手手掌悄悄地对着雷霆。 段逸尧低头,瞧见灵儿的右手手掌时刻对着那个雷霆,哪里不知道她的心事?正因知道,虽然那只是朋友,但柳子然可是个男子,还是一国皇子,对灵儿痴心情长的,他便暗暗地吃起醋来了!神使鬼差地,大手便去捉住她的小手,将她的右手握在了他的大掌之中,在她的耳边说道:“灵儿,你不是答应只观战么?是不是生怕柳子然死于那把大刀之下?他三番四次潜在你的身边,难道不该死吗?” 沐蝶灵一听,就听得出来,自己的夫君那醋酸味太过明显了!真是小气!这当儿人命关天,他吃哪门子的醋啊!想将右手从他掌中抽出来,他却握得更紧,干脆,就将她的两手握住了,牢牢地环在她的腰间,让她想动一下都难,说道:“灵儿,他们要是能打赢这个雷霆,我就放他们回去。要是他们被一刀劈死了,那就是他们该死了!咱们只当没看见!” “尧尧!”沐蝶灵有些生气了!不过转而想想,以段逸尧的脾气,能容忍柳子然到此刻,确也算是尧尧?他可是随时能杀了柳子然的,只是因为她,而一再地放过柳子然了。 “嗯。”段逸尧的眼睛也在看着柳子然和肖皇后,雷霆三个人的打斗。那确实也太过精彩了! 这时候,双方在一片残杀之中,血腥味越来越重!双方的人马加起来有七,八十个,此刻却倒下了一大半,横七竖八的,不是倒下的马,就是躺在血泊中的人了!还能活着在打斗的人已经不到二十个! 正在这时,场中的打斗到了白热化!那雷霆面对着柳子然在缠斗着,肖皇后的身上已经挂了彩!她的发钗不知何时被雷霆的大刀给削了下来,一头长发散开,突然瞧见儿子柳子然处于极险之中,她乱发披甩着,猝然飞起,“叱”叫一声,右手剑尖刺向雷霆的背后! 然而,雷霆的大刀此刻却向柳子然当头砍下!柳子然刚刚落在雷霆的面前,除非雷霆回刀去挡肖皇后的剑,不然,这一刀下去,柳子然必然会被砍成两半!千均一发之际,这雷霆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背部侧了一侧,避开肖皇后的剑尖刺中背心,打算生生受了肖皇后的剑尖刺向他的肩骨处,也要先劈了柳子然! 因为,只要先劈了柳子然,他就算是完成了此次大皇子交给他的任务。而柳子然一死,肖皇后痛失爱子,哪还是问题?然而,就在他的大刀就要劈到柳子然的头上时,这千斤重的大刀却象被人生生地抓着了似的!登时就没法动弹!紧跟着,他感觉浑身一麻!背心中便被刺进了一把长剑!那是肖皇后的剑! “呃!啊!”雷霆睁大了一双豹眼,大叫一声!不敢相信,他的大刀为何突然象被人抓住了? 210章,大结局3让人看了不太爽! 雷霆至死还睁大眼睛,那简直就是死不瞑目!虽然听说天元国的皇后娘娘不是好惹的,但却没想到如此的厉害! 肖皇后正感肝胆俱裂!大叫了一声。她这一剑刺去,就算是能刺死了雷霆,也还是救不了儿子!儿子就要在雷霆的大刀之下丧生,这简直就让她魂飞魄散!但就在这时,雷霆那千斤重的大刀就要落到柳子然的头顶上时,竟然被一只娇嫩无比的手轻易地撑了起来! 而这个能撑起那把大刀的不是什么巨人大力士,而是娇滴滴,如仙子般倾城绝色的天元国小皇后沐蝶灵!她刚刚还坐在马上被她的夫君困在怀里,眨眼之间却救人于分妙之际,幻影移形,当真是快过闪电。 好强悍的小皇后!却又有着那么柔弱的外表,风华绝代,弱质纤纤。犹其是那只手,那只撑起了那把大刀的手,柔若无骨,纤纤如玉。 柳子然惊魂未定,以为他终于要死于这个雷霆的大刀之下,临死之前向沐蝶灵望去一眼!那一眼,逍魂蚀骨!只以为,那就是最后一眼了! 因为他刚才被雷霆的刀柄扫中而受了伤,心知没法避过这一刀了!而灵儿正在段逸尧的怀里,绝不会来救他吧?!也好,能死在灵儿的面前,他也觉得死而无憾了。 但是,刹那间,那把大刀在距离他的脑门不到一寸的时候,沐蝶灵却为他撑开了雷霆的大刀,如巨人般强悍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而,雷霆转眼就死在他母后的剑下。 太快了!这变化太快了!快得他都不敢相信,灵儿还是救了他一命!为什么?灵儿啊!既然不喜欢他,为何还要救他?这不是要他这一生也没法忘记她么? 天闽国的肖皇后至此才知,她实在不该绑架了天元国的小皇后!沐蝶灵,是她惹不起的人物啊,也是她不该惹的。难怪啊!难怪她儿子心心念念,念念不忘,如此一个强悍的小皇后,她也喜欢啊!儿子的眼光没错,错的是人家早已有主了,真是可怜!这可苦了她的孩儿了,怎生能忘得了这样的美人?就连她都要将沐蝶灵记在心中,没法忘记了。 不过,此刻最最超级不爽的还是段逸尧!怀中突然一空,佳人已渺,该死的!灵儿又救人去了!就知道她最终还是会救柳子然的。看吧?要是他将柳子然杀了,还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呢。明知是情敌还杀不得!杀了灵儿肯定会不高兴。人家绑架了她,她还帮人家救儿子!这就是他的灵儿啊!也不怕他醋死。 灵儿一出手,段逸尧就跟着从马背上掠起,一个大鹏展翅,追着灵儿,在灵儿一手撑起那把大刀的时候,他也跟到了灵儿的面前。落在灵儿身边,一手搂着灵儿,另一只手伸手轻轻地将那把大刀从灵儿的手上拿走,顺势伸出一脚,轻轻地踢了踢雷霆,就将僵硬着已经死翘的雷霆踢得“嘭”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好了,既然没事,就回你的天闽国去吧!朕派人护送你们安全上路。”柳子然那双眼睛,段逸尧再多看一眼就要忍不住将之挖出来。如果不是考虑到他即将回国,灵儿再也见不到他,他真的考虑要不要将他杀了。 肖皇后惊呆过后走到柳子然的面前,撕心裂肺地扶着他惶恐不安地问道:“然儿,你伤得怎么样?有没有事?”想到那把大刀砍下时,儿子就要变成了两半,当真是魂飞魄散! 柳子然免强地说道:“没事!”才说了一句,却“呃”地一声,狂喷了一口鲜血!皆因刚才受了一个刀柄之伤,又多日郁积难欢,所以才有如此现象。这可吓得肖皇后惊慌失措了:“然儿,你坐下,先调息一下,母后帮你度些真气。”说完,拿出一粒药丸,喂入他口中,就要给他疗伤。 但是,在此之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先低头向沐蝶灵非常诚心地说道:“多谢小皇后的出手相救!本宫铭记于心,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至此,她倒是也看出来了,这个小皇后比小皇帝要好说话得多了。而且,小皇帝绝对不会拂逆小皇后的心意。换句话来说,小皇帝会因为小皇后,所以不会杀他们。 这时,那些正在打斗的人中,雷霆带来的人都因为雷霆的死而无心再斗,只想逃之夭夭了。 而肖皇后的人也所剩无几,见人逃走,哪还有力气追?都跑到了柳子然和肖后的面前。 阿金这时候也狼狈地跑回到柳子然的面前来,惭愧地大叫道:“殿下!属下该死,总是没能保护殿下。”说完便跪了下去,担心地瞧着柳子然,看着肖皇后即时给儿子运功疗伤。他可怜的主子啊!已经没希望了! 沐蝶灵狠狠地剜了段逸尧一眼,有些带着责备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如果早点出手,柳子然也就不会伤得这么历害,这场残杀原本是可以阻止的。虽然肖皇后将她骗捋了来,但是,不知为何,沐蝶灵很喜欢她对儿子的那种*溺。能这么溺*自己儿子的母亲,还是值得人敬爱的。所以,她竟不讨厌这个肖皇后。 段逸尧却似读懂了沐蝶灵的眼神,抿着薄唇,搂紧她的腰,不让她走到柳子然的面前去,说道:“灵儿,你此刻已经是以德报怨了!他们可是捋劫你来的人!你不会是忘记了吧?”灵儿是不是对柳子然真的太特别了?段逸尧的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 沐蝶灵有些弱弱地说道:“他们,也不算是太坏的人。而且,他们都受伤了,也算是受到教训了。”尧尧不会当真想杀人吧?她不喜欢总是杀人。杀了柳子然和肖皇后的话,说不定还要和天闽国的邦交恶化,继而两国交兵的可能姓也很高,到时不知要牵连着多少人的生命!尧尧该不会不知道才对。 “那是他们技不如人。今日要是他们比我们强,你也许就被他们捋走了。”段逸尧可不认为这些人不是太坏的人。要不是灵儿一再地护着,他早就将柳子然给砍了。不过,只要是灵儿想要护着的,就算他十罪不赦,他最终还是放他一马的。为了灵儿,他的底线真的一再地放底了,简直就是没了底线。 沐蝶灵说道:“尧尧,肖后是扮小竹将我骗倒了,点了我的昏睡xue。但是,柳殿下却解了我的xue道,将我放了。柳殿下曾为我挡过一刀……” “又是那一刀!”段逸尧败给小灵儿了!就因为那一刀,这小子明明是个坏人,却成了不是太坏的人!甚至是,成了灵儿的朋友!该死的朋友!不然,他可不怕和天闽国交战,就砍了这小子又如何? 段逸尧突然没了耐心,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号向空中发出。 不用多久,马蹄声又狂乱而来。但是,这回倒真的是段逸尧的人马因为见到信号而赶来的。就算是古风他们,都因为段逸尧说了一句:“一个人也不许跟来。”。而,就算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也不敢擅自出现。 但见了信号之后,那可就狂飙着都赶来了!也许都为小皇后着紧,所以来的人如千军万马,很快就将他们围在了中间,请示着命令。 这时候哪里还需要这么多人赶过来?这当然是段逸尧想给天闽国的肖皇后和柳子然一个威慑了。那是在警告着他们,别再打灵儿的主意,否则,灭了天闽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将他们先送到附近疗伤,伤好后再送他们安全离开!”段逸尧说着,望了沐蝶灵一眼,又不太情愿地添了一句道,“以国宾招待他们!” “是!” 沐蝶灵瞄了段逸尧一眼,一个微笑,给了他一个赞的手势。段逸尧拉着她的手,挑眉道:“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嗯,好,我们回去。”沐蝶灵说着,又向受了伤的柳子然望去一眼。 段逸尧突然打横就将她抱了起来,抱到他的那匹马儿上,直接放上去,自己跟着一跃,两个人共乘一骑,立即打马离开,一刻也不想再停留于此。 沐蝶灵其实还想问一问,柳子然的伤势有多重的。但段逸尧上了马之后,“驾”的一声,已经催马奋蹄。 灵儿在马上反手抱着段逸尧,甜蜜地问道:“你在吃醋?” 段逸尧“嗯”了一声。 “真的在吃醋?”灵儿“嘻”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你那样护着柳子然,你夫君吃醋不是正常的么?” “嗯,正常!你这样子嘛,挺正常的。”沐蝶灵“格格”地笑着,笑得很是开心。 段逸尧搂紧她的腰,在她的耳边问道:“你是有意的?有意想看我吃醋!” “没有哇!我哪知你会吃醋。你知道我,要是我喜欢柳子然,我‘咻’地一闪,就能到他的身边去。你不是不知道吧?” “知道。但是,你不让我杀了他。你还救了他!美人救英雄一般,让人看了不太爽。” “嘻!那要让他被砍成两半才爽?” “嗯,最好是那样。” “ 211章,大结局,幸福! 211章,大结局,幸福!“尧尧,你太血腥了!”沐蝶灵嗔怪着,但那语气之中却没有一丝怪意,有的只是甜滋滋的腻味。 “我哪里血腥了?又没真的砍了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段逸尧抱紧了她,奔出了一段路之后,开始将速度放缓了。后面自然地跟着他的侍卫。但侍卫们绝不会跟着太过贴身,只是远远地跟着。 “知道。”她当然知道啊。三番四次地遇难,总是让尧尧担惊受怕,她当然知道了。 “知道了还敢说我血腥?我已经太仁慈了!还以国宾之礼相待。”段逸尧放马缓行,将她的脸轻轻地扳转,寻着她的唇怀不自禁地亲吻起来,急不可待。只有深深地吻她才能安抚他担了那么久的心,都要为这小东西心胆俱裂了。 “嗯嗯。”灵儿被尧尧狂热地吻得浑身瘫软在他的怀里,转身两手抱着他的腰,温驯地承受着,由他恣意地索取,且给他热情的响应。 “尧尧!”俩人缠1绵地吻了很久,都等不到回皇宫,就在马背上,激吻着,让后面跟着的侍卫们将马的速度放得更慢了,不好意思跟上,还将脸调开了。 “嗯!”段逸尧吻到狂情,似乎是想在这马背上就将灵儿给办了。 灵儿招架不住,被他吻到气喘兮兮,挣开了少许,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嘟起来道:“除了你,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你还需要吃醋吗?”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杀柳子然啊。”段逸尧总算觉得那颗担忧焦急的心都得到了少许的安抚,放开了灵儿。 沐蝶灵转过了身去,靠在尧尧的身上,两人慢悠悠地共乘一匹马看风景。他们是沿着山脚下的一条小路走着,左边是南岳大山,右边也同样是绿树成荫,却是一片平坡之地,可见林中秋花盛放,桔花海棠五彩纷呈。 沐蝶灵手指右边道:“尧尧,那里好飘亮噢!山花烂漫,是秋游踏青的好地方。” “嗯,”段逸尧顺着灵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有一片灌木丛,开着一簇簇的野花,朵朵灿烂,五彩纷呈,在那万绿丛中,确是显得无比地妖娆媚惑。他这才想起来,这些日子,他太忙了,忙得都没空陪灵儿出来走走,不禁更加心疼地,说道,“灵儿要是喜欢,我陪你到那边去走走。” “真的,你不赶着回去?可以陪我游山玩水?”尧尧太忙,她都不敢奢望他能抽出时间来陪她了。 “当然是真的。”灵儿都不敢相信他能陪她了吗?“过一段时候,我将各级官员调整好之后,就不会这么忙了。到时我们天天出来游山玩水也没关系。”段逸尧调转了马,向灵儿所指的方向行走。 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到了那一片繁花似锦的灌木丛中。没想到这片花海之后,竟然是一个天然的湖泊。湖水碧绿一片,如一面镜子,于秋阳下微波荡漾,泛着粼粼光泽,实在是美不胜收! “好美的景色!”沐蝶灵惊呼一声,就要跳下马来。段逸尧比她先一步地跃下马,伸手将她接着,抱她下来。但是,不知为何,一见到那碧湖,段逸尧的心就奇异地咯噔一下,竟然说道:“灵儿,还是别到湖里去吧!” 沐蝶灵一听,回首就望了段逸尧一眼,心有灵犀一点通,她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好!”她也是一见水就怕了!阿科教授说了,在水中的电波超强,他的探测器对于在水中的物体感应力非常强大。 所以么,她绝对不下水。撩起衣裙走到花丛中,小灵儿只想摘一束鲜花,“嗯,好香啊!”她每摘下一朵就放在鼻子下闻一闻,有尧尧陪着真好!突然想,尧尧如果不做皇帝,那会不会更好?那样就会有更多的时候陪着她,天天郊游。等他们的孩子出生了,就带着他们的孩子到野外来踏青赏花。 段逸尧的目光跟随着灵儿,这山青水秀的,虽然风景如画,但却都不及灵儿的美让他敏看一眼都能怦然心动。有了灵儿,这世间万物也都不过只是陪衬!就象万绿丛中的一点红,他只对灵儿有着火热的感觉。 就她那一弯腰,一低头,一伸手,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心肝,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红线绑在他的心头,那根红线就紧紧地攥在灵儿的手上,所以,她一牵一扯,都能牵扯到他的心。 “小心!”突然地,发现灵儿伸手想摘的那一朵花似乎有刺,他叫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到她的身边。 “我没事。”灵儿缩回了手,却还是被一根刺给刺到了。 段逸尧将她的小手拿了过来,发现她的右手手指尖上被刺了一下,一点鲜红色沁出,他将之含入了口中,吮1吸了一下,问道:“痛不痛?来!你坐在这里,想要什么花?我帮你摘来。”他说着,将她抱到一片草地上坐着,就要自己去给她摘花。 “不用了!陪我坐着!”沐蝶灵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再去摘花。她只是喜欢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一样甜蜜。 “嗯,好!”无比难得地,段逸尧居然抱着沐蝶灵坐在草地上,悠哉悠哉地看风景。不过,灵儿是在看风景。而段逸尧却是在看灵儿。他好象都没有这么悠闲自在地看过灵儿,将她轻轻地一按,就按在了自己伸长了的腿上。 所有跟着的侍卫见主子在草地上休息,都自动自觉地退后,向后,不打扰主子的甜蜜时光。 段逸尧摸着灵儿的肚子,把耳朵侧着倾下去,贴上听了听道:“灵儿,我们的小公主会不会饿了?” 沐蝶灵瞪他一眼道:“谁说一定是小公主?说不定是小王子呢。要是小王子,取个什么名字?” “名字么?就取段……宇轩?段……天佑?灵儿,你来取。”段逸尧一边说,他的左手撑在后面,突然,他觉得手掌好象撑到了什么东西,收回来一瞧,手有点儿脏兮兮的,不禁蹙着眉头道,“灵儿,这草地不怎么干净,我到湖边洗洗手。” 沐蝶灵拿过他的手来,他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白希而优雅矜贵,就如他的人一样,哪里脏了?就那么一点微尘。不过,尧尧有点洁癖,能陪她坐在草地上已经不错了。她坐起来,让他去洗手。 段逸尧走到湖水边蹲着洗手。那湖水清冽冽的,清可见底,一些小小的鱼儿在游来游去,水草青青。他捧起一把水,往他脸上拍了拍。那湖水十分地清凉,如果不是因为有灵儿在水中有可能消失穿回未来的事情,他都想叫灵儿过来洗洗手了。 正在这时,他长眸微眯,感觉肌肉都猝地有些收紧起来,太阳xue突突地跳了起来!眼前的诡异让他不敢相信,这是什么? 只见,就在他面前的水里,突然之间,那清清冽冽的水中,倒映出一个人影来!一个非常怪异的人影!这个人影是一个男子!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穿着白色的奇怪的,他见所未见过的衣服,金灿灿的头发有点儿天然卷曲,被他绑在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 “咻”地,段逸尧从蹲着的姿态迅速地腾了起来,退后了好几步寒声地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水中?” 没想到,那水中的人比他的动作还要快,突然就“咻”地,悄无声息地,就从倒映在水中躺着的状态猝不及防地竖了起来,伫立于他的身前,变成了活生生的一个人!他不但是活生生的,而且身材修长,长身如玉。虽然他穿着的衣服他没见过,但是,却将他的身材勾勒得非常地好看!还冷冷地睥睨着段逸尧,问道:“你就是段逸尧?” “没错!我就是段逸尧!”段逸尧正想说什么,面前的人却“咻”地一下,不见了人影! “幻影移形!灵儿!小心!”段逸尧反应过来时,白色西装的男子已经到了灵儿的面前! “阿科教授?!”沐蝶灵一声惊呼之后,不禁有些化石了!她面前的人是阿科教授?!是真的还是她得幻觉了?“是你吗?阿科教授?” 这时候,段逸尧要掠到沐蝶灵的身边,但是,他才掠到沐蝶灵的三尺之内,就突然地象遇到一堵墙一样,怎么也没法越过去。他不死心地冲!再冲!死命地冲,叫道:“灵儿!” 灵儿早就惊呆了!弱弱地叫道:“教授,对不起!你你你你……是来探望我的?你不是说从异次元穿回到古代来,会减少寿命的吗?为何你还要来探望我?”一看阿科教授的眼神,就知道阿科教授在发火。 然而,段逸尧听到“阿科教授”四个字之后,却如被雷击般停止了“冲”的动作。他转而瞧着阿科教授,这就是灵儿口中所说的“亲爹”?是亲爹吗?这么年轻,要说是哥哥还能说得过去,而且那灼灼地看着他宝贝灵儿的眼神,哪象一个亲爹了?分明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抱歉!原本昨天就该写完,但媚媚感冒了,头痛得很,今天免强码了三千字。请见谅!) 212章,大结局,情心双痴,减寿一百年。 那眼神,分明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段逸尧却冲不到小灵儿的身边,被摒在外面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个男子就象一个外太空的来客,从水中无比诡异地出来后就霸道地占有着灵儿。就算他是天元国的皇帝,也柰何不了他! 因为,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结界,将小灵儿和阿科教授笼罩在其中,将段逸尧隔绝在外面。 灵儿瞧着教授,心中真的非常惭愧!她有些焦急地瞧了尧尧一眼,又瞧了阿科教授一眼,然后低下头道歉:“对不起!教授,原谅我!我当时心急了,尧尧有难,我……我急嘛!所有才……才偷了您的新发明。你……怎么来了?”臻首低眉,她象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等着大人的惩罚,弱弱地问完了,这才又抬起头来,巴巴地望着教授,就象孩子望着亲爹娘。 阿科教授怒火滔天而来!他来,是因为她偷了他的新发明吗?这小东西真是让人……堵心堵肺!为她抓狂!为她发疯!但是,此刻看到小可怜一样在他面前认错的沐蝶灵,他的火气当即就熄了一大半。但是,他的脸却冷硬得象千年冰块一样,长眉纠结,情心如火,嗓音低沉地,只想说一句话:“跟我回去!” “不!我不想回去。”沐蝶灵立即就惊惶地退后了一步,然后仰起脸来祈求地望着阿科教授道,“我想留下来。我要陪着尧尧,跟尧尧在一起!”她摇着头,小脑袋摇得象一个拔浪鼓!显然地,非常害怕阿科教授马上捉她回去。她知道,要是教授一定要捉她回去,她一定再也没办法来了。那样,她就再也见不到尧尧了! 无比优雅高贵的阿科教授,看上去那么冷漠出尘的男子,却突然抓狂地大吼一声道:“你傻瓜了?你为了他留下来!他是皇帝,你不知道吗?古代的皇帝,你不知道吗?”阿科教授语气激动,英俊的脸结着寒霜,横手就指着段逸尧。显然地,对沐蝶灵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极度愤怒,并且,听得出来,他非常非常难过。 段逸尧在外面急得焦头烂额,却又进不来,冰火两重天地说道:“灵儿,别理他,你出来啊!”灵儿说了阿科教授就象她的亲爹爹。但他此刻却不这么认为了。这个阿科教授根本就是一个成熟又英俊的男人!极具威胁姓。男人看男人,这个男人对灵儿就象他对灵儿一样,有着非常深刻的爱,那不是亲爹的爱,而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灵儿不知所措,慌乱地向段逸尧摇了摇手,叫他稍安忽燥道:“尧尧,你别急,先等着。”说完,又向阿科教授昴起小脸,蹙着秀眉道,“教授,你也要来这个时空了吗?既然来了,你就别回去了,在这里陪我?” 灵儿的小脑袋也有些当机了!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想象以前一样去拉阿科教授的手,却不知为何,有些退缩着,竟然不敢去拉了,就象阿科教授此刻象一团火球,碰了会火烧身一样。原本,见到象亲人一样的阿科教授她应感到高兴才对,但此刻,她却有种想逃之夭夭的感觉。 阿科教授身材笔直地站着,一只手置于后,一只手置于前,那俊美无铸的姿势显得无比的优雅高贵,这时踏前一步,英俊的脸上全是对灵儿的无可奈何,语气软了下来,几乎是带着一点点儿的乞求地,只能简单地问道:“你只回答我!灵儿,你跟我回去吗?” “不!不可能!”灵儿那张绝色的脸上,是无比的坚决!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明明白白地写着她的答案。 “她不可能回去!你就别说多余的话,做多余的事情了!”段逸尧也十分强势地说着,但是,他进不了他们俩个人站着的那个圈子,除了这么说之外,发觉自己这一次更加完全地无措。跟着,他听到阿科教授说出了一段令他惊心动魄的话来。 “灵儿,你留在这个时空里只有几十年的寿命,回到异次元的空间至少有二百年的寿命。你为了这个小皇帝宁愿少活一百年吗?他有那么值得吗?不出几年,他就会三宫六院,妃子多多。我不希望你做蠢事!立即跟我回去!你在这里多呆一日,就减寿一天。”阿科教授痛心疾首地说着,那眉宇之间蹙着深深的是他对灵儿的心疼!在他们那个异次元的空间,普通人的寿命至少有二百年。回到古代连一百年都不一定能活。换一句话来说,就是在这里活一天,即减一天寿命。 段逸尧原本在见到阿科教授之后的火气瞬间熄火!聚然化石一般,完全地僵硬了,心头却剧烈地被震撼着!原来,灵儿回到这个时空来要减寿足足一百年! 灵儿竟然为了他牺牲这么多,却一句话也不曾提过。他突然僵硬如化石般,当场凌乱了!他的灵儿啊!他的宝贝原来在未来可以活到二百岁的。却为了他回来了!为了他少活一百年也回来了!他的目光停在灵儿的身上,登时如被雷鸣电闪轰轰而过! 灵儿!他的小傻瓜灵儿! 沐蝶灵瞧见尧尧象樽化石一样的样子,不禁对阿科教授有些生气了。她一点也不想让尧尧知道这个秘密。可教授却捅穿了。虽然她知道教授为了她穿越而来,她不该生教授的气,但她就是有些恼羞成怒地,踢了地下一脚道:“我要跟尧尧在一起,尧尧又没有二百年的寿命,我要活那么长做什么?那一百年是多余的,不要也罢。尧尧也只活几十年,所以,我也只要几十年就够了。” 灵儿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她自己觉得这没什么,是自然的事情。但是,这听在两个男人的耳朵里,心里却无比地震撼!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灵儿爱段逸尧!她只想跟他在一起,只想跟他有一样的寿命,那是生一起生,死一个起死的意思,好一个生死相许,蚀骨痴心!阿科教授还能说什么?他珍惜了十几年的宝贝,为她付出了全部心血的宝贝,却爱上了这么一个古代的男子!甘愿为了这个男子做一个古人。 阿科教授背脊挺得更直了!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道:“早知道你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就不来这一趟!”小灵的话令他无语和失望,但更多的是伤心!她一点也不在乎那一百年的生命,只在乎能跟这个皇帝在一起。但是,在阿科教授看来,古代的皇帝哪一个不是娇奢淫1欲?就算现在不是,也不等于将来不是。 “灵儿,跟我回去?就算阿科教授求你?嗯?他并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最后一次,阿科教授放低了姿态,放软了语气求着灵儿。这个小皇帝真有那么值得么?那他呢?他为了她所付出的是多少的代价?他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在她的身上!她却从没考虑过他!将他忽视得那么彻底! “不!他值得!我不跟你回去。这一生,我只想跟尧尧在一起!”沐蝶灵突然向后退,然后一只手向外。她觉得阿科教授突然就不再象阿科教授了!而是,象一个要来拆散她和尧尧在一起的恶魔了。 阿科教授在灵儿的眼睛里看到了她对他的恐惧,这更加令他心碎了一地!他是会害她的人吗?他是会毁她幸福的人吗?这个小家伙真欠揍!他真想抓起她,象她小时候一样,狠狠地拿鸡毛扫来打她的屁股!但这显然不可能了!因为小家伙原来早就长大了!早就是一个女人了!是他一直以为她还小,一直还在等她长大……等来的,却是她长大爱上了别的男人! 因为灵儿伸出手去,所以,段逸尧一把就捉到了沐蝶灵伸出结界外的手,用力地,他想将灵儿从那个莫明其妙的结界中拉出来。没想到阿科教授一把将灵儿拉住了,段逸尧突然被灵儿给拉了进来! 段逸尧才被拉进去,沐蝶灵就骇然失色地惊呼道:“尧尧!啊!尧尧!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原来,段逸尧才被拉进她和教授的光圈之中,他就立即以秒的速度在变老!刚才还是年轻英俊的段逸尧,转眼就要变成一个老人了! 阿科教授道:“我们所在的这个光圈是异次元的粒子空间,他是一个古人,进来就只能变成一堆白骨!” “啊!你不能用这个杀了尧尧!教授,如果尧尧死了,我也立即会死!求你!求你救救尧尧,我给你跪下了!你不能让尧尧死啊!我也会死的!我会跟着他死的!我给您磕头了!”灵儿说着,跪了下去,抱着变成了老人,顷刻之间就不能动了的段逸尧,骇得魂飞魄散,神智大乱,竟然不会将他推出光圈了! 阿科教授大怒!一手将灵儿拎起,就象老鹰擒小鸡一样,用力地丢出了光圈,然后脚下更是用力地飞起,狠狠地踹了段逸尧一脚!将段逸尧踹出了光圈! 213章,大结局,夕阳西下,情若霞天。(全文完结) 213章,大结局,夕阳西下,情若霞天。(全文完结)“啊!尧尧!”沐蝶灵划破长空的尖叫让段逸尧的侍卫们都迅速地赶了过来!然而,他们看到的却是皇后娘娘抱着皇上,惊慌失措,脸色煞白,好象魂不附体似的。然而,皇上不是好端端的么?这是怎么回事? “娘娘,皇上怎么了?”古风躬身恭恭敬敬地拱手问道。但他的目光在皇上的脸上掠过时,却看不出皇上有什么事情,还是好端端的。 段逸尧被阿科教授一脚踹出了光圈之外,瞬即就奇迹般地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又是原来年轻英俊的皇上了,所以,古风他们没能看到刚才的一切。赶过来时,阿科教授不在了,只有娘娘抱着皇上,坐在草地上一副惊恐万状的古怪。 “灵儿,我没事。”段逸尧从惊涛骇浪之中回复正常,反将灵儿抱在怀中,一颗心兀自也还在刚刚的骇然惊魂之中。此刻抱紧了灵儿,当真是如隔世重生,双臂寸寸收紧,一直颤抖着,为灵儿抹掉她惊惶失措的泪。 “你真的没事了?没事了?”沐蝶灵一双灵眸里蓄满了泪,一双小手更加颤抖着抚摸向段逸尧的脸。看到他的脸回复了原来的容貌,想到刚才那一瞬间他竟然形容枯槁,突然就变成了一个老人,那太可怕了!她突然恨死阿科教授了! 然而,哪里还有阿科教授的影子?他来时无影,去也无踪,一定是回去了?! “阿科教授!”沐蝶灵叫了一声。但是,却已经没有人应答她。她知道,阿科教授已经对她死心了。 古风他们一听,如临大敌,问道:“皇上,有人袭击皇上皇后吗?”但是,哪里有人? 段逸尧轻轻地挥了挥手,将莫明其妙的侍卫们挥了出去道:“没事,你们可退下。” 于是,所有的侍卫都有些不能理解地退后,退到了五十米之外,只以为,这是皇上和皇后不知在耍什么新鲜的花招罢了,没他们的事。但是,耍花招耍到两个人都那么惊魂?刚才好象真的听到有一个人的声音。 “他回去了!”沐蝶灵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象被什么东西堵得慌。阿科教授是她最亲的人啊!却变成这样。他走了,这次连声招呼都不愿意打就走了。她知道教授是最关心她的,她其实也很想见到他。但是,他来时不打招呼,走后也不吭声。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了! 心有余悸,一双眼睛流转着还有些惶然,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段逸尧。段逸尧才恢复了容颜,就想到灵儿为了他减寿了一百年,长眸内滟潋着说不出的深情和痛惜。瞧着她,就象心头的肉都被揪着一样,都不知道要怎生宠溺着她,才能还她这份痴情了。 “灵儿,小傻瓜!你怎么能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却一声也不吭。”段逸尧掖着她有一丝散乱的发,凝眸深情,炙热的目光炽烈如火,心中却又柔情似水。这小东西呵!他何德何能? “尧尧!你还在真好!真好!”灵儿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失而复得,让她惊魂未定,她在他的俊脸上不停地啄吻着,“尧尧!你别介意阿科教授说什么,我们在一起就好,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开。” “嗯,我们要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开。”灵儿跳江那时,他也深深地知道,没有了灵儿,他也不需要那么长的寿命。她活着,他就活着。若她死了,他宁愿陪着她到地狱,也不想独活于人世,品尝着没有她的孤独。 “灵儿!”他回吻着她,突然一个翻身,轻柔地将她覆在身下,他的十指根根插入她的发丝之间,炽烈的爱柔情万千,情不自禁地覆下他岑薄的唇,辗转于她玫色的唇瓣上,#已屏蔽#。 这时,夕阳西下,彩霞满天。霞光映照在青青草地上的一对夫妻上,为他们度上了一层梦幻似的粉金色。他们深深地拥吻着,天地之间晕然只有他们俩个,万事万物都已经不存在了。 “灵儿!我不会象阿科教授说的那样,此生有灵儿,有灵儿的爱,有灵儿陪伴着,我心愿已足。我只要灵儿一个就好!虽然我是皇帝,但此生绝不负灵儿,绝不会要灵儿以外的任何女人。” “嗯,我也不要别的男人,只要尧尧!只要尧尧一个。” 缠1绵悱恻的吻变得激狂,如饥似野火燃烧,不知在草地上滚了多久,吻了多久,情难自禁,尧尧脱了自己身上的黄袍,将他的黄袍摊在草地上,把灵儿脱得光光的,将她抱到他摊开的黄袍上躺着,然后再覆上了她。 “灵儿,我要你!”沙哑的嗓音除了深情还杂上了浓浓的欲1望。 “嗯,我也要你,尧尧!”这声音柔媚入骨,可以让全天下男人的骨头都变软。 “我给你!我的人,我的心,我的所有,都给你!只要灵儿要的,都给灵儿宝贝!小尧尧也只给灵儿宝贝!” “嗯……灵儿……爱……尧尧!好……爱……好……爱!只-爱-尧-尧!” “宝贝!一直说爱我,一直说要我!灵儿的声音是这世上最好听的!……尧尧只爱灵儿!是唯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生世世,和灵儿一双一对……” ………… 五十米外的十个侍卫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的耳朵该死地灵敏!一阵阵的呻1吟声和喘息声荚杂着皇上和皇后呢呢浓浓的爱语传来,全都传进他们的耳朵里。 他们也不敢把耳朵塞上,怕万一有什么突袭的响动,所以,也只能听着了。但是,皇上的精力真的太好了!一个时辰都好象还在继续恩爱。从今以后,不知他们的心身能否受得了。 古风就开始在脑海里想象着,其实小竹不错,不知将她压在身下滋味会如何?她愿意吗?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开始情不自禁地心猿意马了!但是,要他象皇上那样,说着那么多肉麻兮兮的情话,他只怕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吧?他此刻想着的是,霸王硬上弓,什么话都不说。男人嘛,要做就做,不说!象皇上说那么多?怎么说得出口? 莫雨在想着,皇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会说话的呢?从前,不是跟他们一样,冷若冰霜,不近女色,只想称霸天下,南征北伐的吗?现在,皇上不是想驰骋沙场,而是只想……嘿嘿!女人啊!就是红颜祸水,专门祸害男人,消磨男人的斗志,让男人由硬变软的,铁汉也能变作绕指柔。咳咳!自打嘴巴!怎么能说他们的皇后娘娘是祸水呢?事实证明,女人其实不是祸水,是男人的幸福。他决定找一个女人了!不过,就算不能象皇后,至少有个两分象吧?两分他就满足了。 从夕阳西下到暮色将要四合。 段逸尧抱起灵儿,走到那个清冽冽的湖泊里。经过这次,他们都知道,从今以后,灵儿不怕水了。相信阿科教授是已经默认灵儿的决定,不会再将灵儿扯回未来去了。 将灵儿放在水中,俩人都好好地洗了一个清凉的湖水浴。灵儿娇弱无力地攀附着尧尧,嗔他一眼道:“每次都那么狼,哼!” 段逸尧傲骄道:“我可以理解成这是灵儿对为夫的称赞吗?那好,我这次温柔些。” “什么?你还要来?”灵儿吓得双手松开,掉在水里。 段逸尧接住她,当然不会让她掉进水里,只是,某人有些无耻地说道:“原来在野外更有激情,我还没要够!” 灵儿刚才是情难自禁,眼中心中都只有尧尧,所以都忘记了这里是野外,五十米外还有十大侍卫。这会儿醒悟过来,脸羞得比天边的彩霞更红,推着尧尧道:“不要了!”关键是,外面有侍卫们。 段逸尧霸道的本姓又恢复了:“灵儿,别的可以说不要,这个,以后都不许说不要!只许说……要!” “你这是霸王!” “嗯!就是要霸王灵儿!” 结果,某人又霸王了一回,天都黑了,才从湖泊中将灵儿抱起来,上岸后穿回了衣裳,终于骑上马要回皇宫了。灵儿已经柔若无骨地窝在尧尧的怀里。段逸尧却仍然是生龙活虎地,一手搂着灵儿,一手拉着缰绳。 “嗯,想睡!”灵儿呢喃着。 “累坏了?你阖眼睡吧!为夫下次温柔点儿。” “又是下次温柔点。你哪一次不是说下次温柔点儿?” “我是想温柔点,可我怕灵儿嫌我不够猛!”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发誓,我以后每一次都会倾尽全力爱你!” “……” 天边已无夕阳,暮色朦胧之中,段逸尧放缓了马的速度,两人共骑。他拥着灵儿,两人斗着小嘴,说着甜蜜的情话。后面跟着十大侍卫,在暮色四合里,一幅古雅的剪影渐走渐暗。 直到一轮明月升起时,沐蝶灵抬起头来,这才想到,中秋节快到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真希望阿科教授幸福!希望柳子然也幸福!”灵儿喃喃而语。 “以后在你夫君的面前,不许提别的男人的名字!”段逸尧低头在灵儿的耳朵中悄声地说着,却发现灵儿在她的怀里睡着了!在马上也能睡着么?可见他真的把灵儿累着了?以后真的要对灵儿温柔些了。不过,什么时候他都可以对灵儿温柔,就是激情时,他就又变猛兽了!(完) (感谢所有阅读本文的亲亲宝宝们!特别感谢小丽,阳光,珍妮,浅问……非常感谢所有给我留言,投推存票票,投月票,添加了印象,还有给了媚媚打赏的土壕们!云云,纤纤,谢谢!真心感谢!给大家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