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偷你上瘾》 001推开了我 说起离婚心里至今还残留着余温,可我一直都觉得,离婚是蒋天送他对不起我,所以我才拿走了他数亿的财产,然后挥霍一空。 外人的眼里我是个极其恶劣的女人,不然怎么会敲诈了蒋天送那么大一笔钱。 可外人不知道,蒋天送他要是不愿意给我敲诈,我也敲诈不了他。 但那些钱毕竟是挥霍完了,接下来我就只能去找地方工作了,不然以后我连吃饭都是个问题了。 其实找工作的事情我很上心,可找了半个月还是一点进展没有。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就走去了蒋天送的公司楼下,可能是不甘在作祟,明明就是我的却成了别人的了,心里总会不甘心。 开始也就是想在楼下看看蒋天送的样子,哪怕是看一眼,可看了之后就起了色心,只是看着就想过去抱抱。 不怪有些人说女人就是喜欢犯贱,我觉得现在的我就是。 想起以前那个高傲的小公主,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蒋天送回了自己的别墅,我就在后面尾随过去了,蒋天送的别墅门没有关,我又知道密码进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轻车熟路的我就找到了蒋天送在那个房间。 我觉得我是见色起意了,要么就是想男人想疯了,不然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推开门的一瞬间蒋天送转身有些愕然,可我竟没有半点的难为情,一点都不像是是婚前的那个女人,娇滴滴的总是含羞带怯。 进去我就关了门,而且很大胆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去,蒋天送俨然是被我的举动震惊不小,竟然整个人都没了反应。 我走过去直接把他腰上的浴巾扯开扔到了地上,亲了他。 感觉潮水来的很猛,可我还什么都没开始,蒋天送想要推开我,可事实证明男人多半是靠下半身思考。 没有多久蒋天送就缴枪投降了,突然的搂住了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是发了疯的想要,那种要人发疯发狂的很想顷刻间吞没了我仅存的理智,结果一切再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浴室里蒋天送几近疯狂的要了不止一次,出去在卧室里又要了一次,而我也从没有感觉过那种甘畅淋漓的欢爱,整个人都被榨干了一样。 缠绵过后我趴在床上,蒋天送早已经累的不醒人世了,不过我也好不到哪去,但我还是休息了一下会就下床离开了。 我心里明白,蒋天送他不喜欢我,更不爱我。 蒋天送心里爱着的人是唐曼,而且唐曼回来了。 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情,我总是会满怀惆怅,明明是青梅竹马的三个人,可幸运女神却只垂怜了唐曼一个人。 可偏偏又造化弄人,唐曼在新婚前夜偷偷走了。 当时的那种情况蒋家没什么办法,大家大户的丢不起这个人,就想到了我,而我也真心的喜欢蒋天送,结果就那么答应了。 没想到这一答应就是三年的时间,而三年后唐曼回来了,蒋天送就和我离了婚。 看着熟睡的蒋天送我穿上了衣服,直接回了住处。 推开门我看了看周围的简陋,再想想蒋天送那里的富贵,竟有落魄的感觉。 关上门我也累了,脱了鞋到头就睡了,一觉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醒过来还觉得腰有点疼。 但我得吃饭,再不出去找工作就要露宿街头了,恐怕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话说话来,我一直都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就算是家道中落,我在蒋天送那里也是养尊处优惯了,从来也没吃过什么苦头,现在要我出去找工作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点什么。 思来想去的我就想到了一种工作,就是去给人端茶倒水,其实就是文秘。 说到长相我还是很有自信的,而且年纪也不是很大,刚刚二十五岁,照照镜子我也不显老。 打定了主意我去了一家大公司,带上自己的简历去应聘了文秘。 对方看我长相不错,气质好,会说话,就留下了,安排了一个总经理秘书的职务给我,每天只要接接电话就行。 工作的事情有了着落,一早我就买了一箱方便面,打算坚持一个月就饿不死了。 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正吃着方便面呢,就想起了蒋天送来了。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欲火难消,我竟鬼使神差的去了蒋天送的别墅。 谁知道蒋天送的别墅灯火通明的,里里外外的都宛若白昼。 别墅里的佣人也不知道都哪去了,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么容易进去我还能不进去。 我看了看就跟回自己家里一样,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看看别墅里没什么人,就去了楼上蒋天送的房间,推开门没看到蒋天送的影子就朝着浴室走去了,就跟撞了邪着了魔一样就去了。 门一推就开了,根本就没有上锁,进去很容易。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我看向莲蓬头下正看到蒋天送在洗澡,伟岸的身体映入眼帘我就不自觉的口干舌燥,目及蒋天送身上流水滚淌的痕迹,就想过去亲亲他。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都不在乎了,这一次连衣服都懒得去脱了,直接就走了过去。 蒋天送像是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向了我,小麦色的肤色格外的好看,就那么随意的向后梳理了一下头发,我就神魂颠倒的被他迷了。 “你怎么又?……”蒋天送开口有些不高兴的问,而我不等他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搂了上去。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简单轻易,我的吻一上去,蒋天送就想推开我,可蒋天送的坚持还没有一分钟呢就缴械了。 腰身突然被蒋天送紧紧的勒住,我有些呼吸紊乱,抬起手笑了,蒋天送皱眉深锁着我,我马上就又亲了过去。 几个旋转之后蒋天送开始像匹野马一样的征服着我,一个叫林夕的女人。 几番的缠绵蒋天送终于累了,睡下了不愿意动一下,看看天也已经下半夜了,起身我穿上衣服回去休息。 为了不让自己起晚,我弄了个闹钟挂在床头,很早的就去公司里了。 秘书的工作很轻松,只要接接电话,偶尔的给顶头上司冲杯咖啡就行了,中午还有时间去睡一觉。 就这么辗转着半个多月过去了,几乎是每天晚上我都去蒋天送那里,甚至有点去的不以为然了。 别的我也不想,什么姐妹情分,爱与不爱的,我就是想要上床,想要上蒋天送的床,别的我也懒得去想。 但半个月之后我有点不舒服了,我的大姨妈来了。 看看那红红的东西一阵阵的烦闷,还是很想蒋天送。 不过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去了也什么都不能干,倒不如去睡觉。 只是这觉是真睡不着,躺下了就起来,起来了又躺下的。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我终于起来去外面溜达了,好在是夏天不然换成了冬天我非冻死外面不可。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夏天的晚上外面还真是舒服,星星都是亮的,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晴朗。 走了一会我觉得困了才回去,躺下了没多久就睡了,而且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那几天我都是那么过的,不然实在是没什么办法睡的着。 一眨眼就是一个星期,大姨妈终于是走了,我就开始想蒋天送了。 但偏巧那几天一到晚上我楼上楼下就搞装修,我总想平民生活真不容易,房子那么破了还要装修娶媳妇。 担心我不在上下楼找管道的不方便,几乎每个晚上我一想到要出去就会担心别人找我找不到,索性就在外面转悠,转悠的累了,装修的人也都去休息了,我也就没什么力气去找蒋天送了。 一来二去的,我发现我要是有事情做,其实也不是很想要蒋天送。 不过那些人装修完我又心痒难耐了,开始也曾犹豫过,可最后还是很没出息的去了蒋天送那里。 依旧是灯火通明,依旧是空无一人,我进去就如同是走城门一样,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但我进门的时候听见动静了,就奇怪的在楼下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人才去的楼上。 推开门我看了看,没看到蒋天送的影子,可也没听见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流水声,但我还是不死心,还是走去浴室看了看,但是浴室没人。 转身我有些郁闷,总不会是为了躲着我蒋天送走了吧。 可要是走了也不能门都不锁,万一进来人怎么办? 转身的时候我听见楼下有声音,打算去看看就去了外面,结果刚刚站在楼梯口就看到了换鞋正进门的蒋天送。 我站在楼上停住了脚步,楼下正进门换鞋的蒋天送也微微的一滞,随即抬头看向了我,星月闪烁的眸子落在了我身上。 我瞄着穿了身背心裤衩的蒋天送,又开始口干舌燥了。 换了鞋蒋天送回手把门锁上了,我不明白蒋天送把门锁上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把手里的钥匙扔的老远,直接扔去了沙发底下。 走来蒋天送一直盯着我打量着看,我也不怕他看,而且我也喜欢他看。 “嗯……”蒋天送走来我都不等他站稳,就扑过去吻住了他的嘴,以至于他都忍不住轻吟,那种低低的宣泄勾的人心痒难耐,都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的冲动,紧紧的贴了上去。 可蒋天送他就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偏偏在我动情的时候推开了我。 002斟酌的目光 实在是不明白,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明明就是只大尾巴狼却偏偏要冒充一只纯种狼狗。 我木纳了一瞬,结果就是那么一瞬把来时那点情欲都抹灭了。 “我只是想上床,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关系。”毫不情愿的我松开了蒋天送被我抓紧的背心,其实我更喜欢蒋天送光滑的身体,我一直都很奇怪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皮肤。 偏浅的古铜色肌肤相交小麦色的肤色好很多,还那么的细滑,真的很奇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细滑的皮肤。 蒋天送不知道是怎么了,听到我说会影响他和唐曼的关系,那张脸彻底的黑透了,咬了咬牙似是要说什么,瞪着人要吃人才甘心的样子。 我的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刚刚松开就又摸了上去。 指尖轻触了那么一下,而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想要的更多,更贪心。 “姓林的你还来……”蒋天送怒不可遏的朝着我喊,我郁闷的撩起眸子看了他一眼,随后就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我保证不影响你的正常生活,不让人看见我过来。”我亲了蒋天送那么一下,蒋天送冷哼了一声,嗤之以鼻的声音证明着他有多讨厌我,可我不在乎这些。 我要的是蒋天送的人,又不是他的心,他愿不愿意和我其实也没多大的关系,只要他能跟我上床,我觉得他就算是讨厌我也没什么关系。 “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么?”蒋天送依旧不高兴,但他的手却不自觉的搂在了我腰上,而且他正低头看着我。 我没回答,踮起脚尖搂住了他的颈子,开始亲吻他的颈子和耳朵…… 我喜欢蒋天送发出那种近似低吼,类似被折磨的要死的声音,那样的时候其实我也是欲生欲死的。 一番抵死缠绵我趴在床上,蒋天送转过来看着我,手指磨砂着我的身体,不冷不淡的问我:“舒服了?” “嗯。”我睁了睁眼睛转过脸去看蒋天送,看到他那张脸上还有淡淡的红就忍不住过去亲了他一下,哪想蒋天送竟会怔了那么一下,双眼的目光慢慢凝聚到了我的脸上,迎上我有些迷离的眸子。 “还想要?”蒋天送回过神马上就翻身压了上来,我忍不住的发笑要他下来,蒋天送却说什么不肯下来。 “我累了,真的累了。”我像个孩子般的扭捏着,真的没有力气了,再来一定回不去家了。 “那是你的事情,我可没打算这么早就睡觉。”只是一句话的时间,蒋天送突然的就闯了进来,让人忍不住的喘息,紧紧的抓住了他按在肩膀上的手,舒缓了那么一声。 “还说不想,不想么?”蒋天送低头亲了我一下,然后就又开始了。 那天的晚上我睡在了蒋天送那里,醒来的时候都天亮了,匆忙的我下了床,蒋天送大概是纵欲过了头,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换上了衣服我马上回去了家里,拿了点东西去了公司。 公司的楼下我接到了蒋天送的电话,问我在那里? “你放心我离开的时候没人看到,晚上见宝贝。”电话我很快就挂掉了,匆忙的进了公司。 我的工作很轻松,接电话和端茶倒水,但是偶尔的也会有些繁忙,而今天是我进公司第一天感到繁忙的时候。 公司里新来了一个主管,听我们部门的经理说是个很高层的人物,公司里全体人员都在准备。 我倒是不以为然,只是手上堆着的文件要我有些头疼,我平时也不做什么事情,没结婚之前也不会做什么,家里人都觉得我没必要做这些,索性我也真的是不会做。 大体上我是个没什么上进心的人,而且平时很懒,用爸妈的话说,但凡是能坐着我绝不会站着,但凡是能躺着我就绝不会坐着,我就是这么一个懒惰成性的人。 如今寄人篱下我显得有些无奈,总不能刚刚做了不到一个月就拍屁股走人吧,那样我这些天的薪水没了不说,我回去了吃什么,下个月的房租怎么办? 寻思了一下我还是勤快一点的好,免得被人抄了鱿鱼吃泡面的钱都没有了,还要露宿街头。 想想那种潦倒的样子都很可怜,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可是文件实在是太多了,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高层主管要来,公司里就草木皆兵起来,也不是什么大敌当前的日子,不过是走走程序,用得着人人自危么。 要是这样,为什么平时不努力上进,免得今时今日的忐忑不安。 打印完厚厚的两沓文件,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起身我朝着茶水间走去,吃不起早餐的人很可怜,只能在公司里喝点咖啡充饥了。 茶水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四下的看看决定做件从来都没做过的事情,冲了两杯特浓咖啡出来。 端起咖啡我一边喝一边做贼心虚的朝着无人的地方走,总不能端着两杯咖啡回去工作,那样全公司的人不是都会知道我算计公司的咖啡喝。 找来找去的我觉得还是楼梯口人少,那里一般时候都不会走人,现在的人都像是我这么懒,谁还走楼梯。 推开了楼梯口的门我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打算喝了两杯咖啡就回去工作,谁知道还没喝完就被楼梯口推门走进来的人看到了。 灰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进门的人刚刚入目我就怔愣住了,手里的咖啡也差点掉下去。 不过我该吃惊的不是有人来了,而是来的人是谁,我认不认识。 进门的人看到我也有些吃惊的样子,脸上的半边眼镜遮住了他狭长好看的丹凤眼,却平添了几分书生气,不过即便是如此我也还是认出了他来。 “怎么是你?”我看着他有些意外的样子,记得他说他不喜欢中国。 他是我在澳门认识的人,在赌场里。 那时候我是每每必输的小姐,他是每每必赢的少爷,我们坐在一桌上,我压闲他一定是压庄,我就像是丧门星,压那里那里输,到后来他船满仓满,我两手空空。 他像是懒得和我说话,随手关上门走了过来,精明的眸子扫了一眼我手里握着的咖啡,又看了一眼我喝完的咖啡杯子,一目了然的看向我。 我有些尴尬,但也没有很多,还调侃着说:“反正是公司的,不喝白不喝。” 他看着我,精明的眸子上下的那么一扫,转身站到了一边,微低着头喝起了咖啡,一手随意的插进了裤子的口袋。 看上去他在想事情,低垂着眼帘静静的品着喝到嘴里的咖啡,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像我一样给公司的老职员欺负。 我寻思着,然后站起来朝着他走了过去,问他:“你也是新来的?” 他像是被问到了,轻轻的怔愣了一下,而后转过来看向了我,用那种斟酌的目光,略带着戏虐的笑。 003一个女人的到来 我不清楚他在笑什么,但我觉得他肯定也是个可怜人,同我一样被公司里的老员工欺负。 “其实也没什么,等那个混蛋走了就没事了,你不用太担心。”同是天涯沦落人,必要的安慰一下别人也是对自己的安慰。 听我说他思索的眼睛转向了别处,低头开始喝起他的咖啡, 看上去他是个很不喜欢说话的人,是我多管闲事了。 他不理我我只好自己喝咖啡了,很快的把咖啡喝光了,弯腰捡起最先喝完的咖啡杯子转身先离开了。 回去一口气我做完了桌子上堆着的文件,其实打印也很简单不是么。 一天总算是过去了,看到时间的指针到了五点钟我几乎兴奋的不能自抑,这一天真是太累了。 可就在我准备着一跃而起马上离开的时候,顶头上司却说要我加班。 我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要加班,我本来就是个端茶递水的,我不知道我能有什么班要加。 但是很不幸,顶头上司说的话就像是圣旨一样,是不能反驳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的。 放下了包我开始郁闷,其实我也很想打个电话给蒋天送,但是一想还是不要那样了,我们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打电话好像也太张扬了,好像怎么回事一样。 无非是床上床下的关系,上了床是情人,可要是下了床我和蒋天送也没剩下什么了。 犹豫再三蒋天送的电话也没舍得打过去,但我在公司里实在是太饿了,就算是要加班也要给我饭吃啊! 早上我来的急没吃东西,中午只喝了点咖啡,难道我是铁打的不成,用我奶奶的话说,就是铁打的你还得给它点机油嘞,要不它也不给你转的。 看看时间我实在是扛不住了,才趁着顶头上司不再的时候去喝了杯咖啡,谁知道又遇见了那个人。 看上去他也很喜欢喝咖啡,或者他也饿了! 打了咖啡看他没有理会我的意思我就走了,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也没遇到他。 回去了工作的地方我又开始和一堆没完没了的文件为伍,终于熬到顶头上司开口放人的时间,我双腿都有点发软,还那里来的心情去找蒋天送,回到住处连衣服都舍不得脱就去睡觉了。 那几天我的日子简直糟透了,为了能坚持一天的工作,免不了要吃点早餐,中午就在公司里喝点咖啡敷衍一下肚子,至于晚上…… 我最痛恨的就是晚上,几乎每天晚上我都要值班,我也不知道公司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文件要打印,而且我们部门只有我一个人在没完没了的打印。 顶头上司不说去复印我又不敢说,日子过的比黄莲都要苦,短短的几天时间我都瘦了一大圈了。 开始在公司里看到那个赌桌上的男人我还会看他两眼,可后来我看到他都没力气去看他了。 无奈是会改变一个人的,我的工作很辛苦很累,以至于对蒋天送的需要慢慢的降低到零都不知道。 一个星期总算是过去了,艰难的日子真的是不好过,不过再怎么不好过也都过去,总算是有时间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会,躺在床上可以懒洋洋的放松一下了。 没事的时候我喜欢看书,特别是那种星相学之类的书籍,但我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累了,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所以都懒得看书了。 不过躺下了没多久我还是想起一件事情,有关蒋天送的。 蒋天送一直没给我打一个电话,这让我很是失望,其实每天我都会想蒋天送一两次的,时常的还会拿出手机看一眼,虽然我心里清楚蒋天送不会给我打电话,可我还是有点期待。 不过现在看蒋天送应该是不喜欢见到我的,关于这个问题我一直在脑子里转来转去,答案其实对我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蒋天送其实他不属于我。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我很久才有了点睡意,平时睡的晚了都养成了习惯,一时间竟然睡不着了。 意外的是从来不响的手机竟然响了,而且手机上竟然显示出了蒋天送的手机号。 …… 有些吃惊,也有惊喜,但我还是掐了自己一下确定不是梦才接了电话。 一串悦耳的铃声过后我接了电话。 “宝贝想我了?” “……”手机里一片沉默,我看了看手机正纳闷着,手机里传来了嘟的一声,挂线了。 蒋天送的手机一挂我的心就跟长草了一样,睡也睡不着,坐也坐不住,起来转了两圈还是没骨气的去了蒋天送的别墅。 别墅的灯光依旧都亮着,就好像是在等我一样,不过当我看到蒋天送灯火通明的别墅时,我的第一个想法却不是蒋天送他在等我,而是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要浪费多少的电。 下了车我心疼的拍了拍自己的钱包,我连方便面都舍不得多吃两包,却舍得拿钱打车,我真是病得不轻,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呢。 可我就是这么的傻,一想到一会就能见到蒋天送,竟有种兴奋感,心口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 很小我奶奶就说蒋天送是我的克星,我一直不信,看来这是真的。 放开了手我看了看周围,黑压压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心里自然轻松很多,不用担心给人看见了。 迈开步我朝着别墅的门口走去,进了门就像是回家一样进了别墅,就如同每次一样打算直接去楼上找蒋天送,可进了门我却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要加糖么?”那是一个很干净很绵软的声音,很早我就熟悉这样的一个声音。 我的脚突兀的停在玄关的下面,有些艰难也有些生涩的吞咽了一口唾液,机械化的脸转向厨房的方向,肯定着一个女人的到来。 004随便那一样 从没有现在这样的笃定过,笃定厨房里面那个刚刚说过话的女人是谁。 呼吸,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却没有马上转身离开。 或许是还有期许,或许是还不肯正视,总之我是没有马上掉头就走。 我看着厨房门口的那个方向,心口那种跳起来沉闷的声音敲打着,像是要撕裂我的耳骨一样,让我的身体如同我的脑袋一样沉重寸步难行。 “天送。”厨房里再次传来了女人的声音,那个冠以唐曼名字的女人。 “不用了,我…自己来。”蒋天送的声音来自楼上,清爽干净富有磁性,那种低沉略带着一丝丝舒缓,听起来总是很性感。 稍稍的一个迟疑让我抬起头看向了楼上正一步步走来的蒋天送,而看到的竟是蒋天送袒胸露腹的样子。 蒋天送的脸色不是很好,一阵青一阵白的,看着我的那双眼睛更是十足的吃惊与意外。 走来蒋天送的那双脚很稳,一边走一边快速的系着衬衫的扣子,像是刚刚干过什么,俨然是换了衣服在楼上跑下来的,但是见到了我这个不请自来的人,突然走的就慢了,系着扣子的手跟着就慢了。 “怎么回事,怎么瘦……” “那你……” 蒋天送正要开口的话被厨房里走出来的唐曼劫了回去,而唐曼在见到我的那一刻也整个人都失去了反应。 这让我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三个人,就像是现在一样站在相互对视的地方,站在一个三角形的地方相互的看着。 我忽地笑了,笑起来没心没肺的。 “大门开着我以为没人呢就进来了,没打扰你们吧?”我嬉皮笑脸的笑了那么一下,丝毫没有尴尬的表情,一边说一边朝着唐曼走过去。 偷瓜贼给人抓了现行,能做的不就是脸皮厚一点,希望人家得过且过么。 唐曼忽的回了神,手里的咖啡差点都没有洒了,但还是稳住朝着我勉强的笑了一下。 “林夕你来了?”这大概就是不同吧,想必只有女主人才会用到你来了这句话,而我只能用你回来了应对。 “我出去玩路过这边,本来是想看看为什么灯火通明的,还以为是招贼了呢,没想到你回来了,你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漂亮。”我笑着,唐曼却一点都笑不出来,看看我又看了看一旁站着始终不发一言的蒋天送。 “呵呵……”看唐曼看向蒋天送我也跟着看了一眼,还朝着他傻傻的一笑,自我感觉还那么的良好。 蒋天送突然的那么一愣,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我应该是打扰了蒋天送的好事,或许蒋天送已经开始恨得我咬牙切齿了,恨我不该这个时候出现搅了他的好事,也或许蒋天送是怕唐曼误会什么。 离了婚的两个人,半夜三更还往一个地方跑,换成了是我也会有想法,这也是人之常情。 “你们要休息了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了,我走了,改天有时间我们再聚,你们不用送了。”转身我朝着门口大步走去,而身后却真的没有人走出来。 这就是区别吧,试想此时离开的人要是换成了唐曼,蒋天送会毫不犹豫的追出来才对。 人同命不同,这就是区别,是谁都无法改变的区别。 走出蒋天送的别墅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一双脚也不听话的有千金重,走路都显得很吃力,像是被两块大石头牵绊住了一样。 我走了很远,我觉得我是疯了,大半夜的竟然走去了人影都不见一个的地方,然后又朝着有点灯光的地方走了很久。 身上的手机突然就响了,我就想总不会是我奶奶打给我的,她都死了那么久了,还能是在天堂给我打来的。 电话一直响了很久,终于在我坐上公交车的时候停止了响声,而我也开始梦游一样坐在公交车上发呆。 街上的霓虹很美,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眼前却总是蒋天送和唐曼相拥在一起的画面。 唐曼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漂亮,一如她当年的样子。 长长的头发,乌黑柔顺的披散在肩上,宛若丝绸一般的柔软顺滑,那张脸也还是当初的那般模样,干净清纯,干净的不然凡尘,清纯的像个懵懂的少女,就连身材都还是那么的玲珑有致,一点都不像是个二十七岁那样,倒像是一个妙龄少女。 时间真是偏心,偏心的都把唐曼忘记了,却把我时刻都记着。 明明我就小唐曼两岁呢,可我们看上去却没什么区别,这么比较可真矫情,可我还是觉得心酸不舒服。 突然的那么一笑,笑起来没心没肺的,笑起来想到了离开。 平时总是恨透了那些夺人所爱的坏女人,想不到自己也会做起坏女人了,好像很没有道德。 “呵!”笑着笑着突然的笑了出来,才发现公交车上都没有其他的乘客了,除了我就剩下前面正用看精神病一样眼神看着我的司机师傅。 我有些莫名正要起来去前面下车,身上的手机又响了,不过这次不是来电和旋而是短信的提示音。 难得我的手机一天之内响了这么多次,要是我不去看多不给面子,兴许就是欠费提示呢,也不排除是我中奖了什么的。 下了车我看了那条短信,可短信却是来自很意外的一个人,甚至是那些未接的来电都是来自这个人。 六七个未接来电,一条短信息,真想不到蒋天送这么的闲,不知道是不是盐吃多了,可唐曼不是问他放不放糖么,难道说放错了? 我纳闷着看了蒋天送的那条短信,竟看到了这样一句:‘回电话还是接电话,随便那一样。’ ------题外话------ 今天晚了一点,天涯电脑出了一点小问题,(*^__^*)嘻嘻 005如炬的目光 随便那一样?不知道蒋天送的随便那一样是什么意思,不过…… 唐曼出现的那一刻已经没有了不过,所以我得努力的熬过这几天,学会将目光投注在其他的男人身上。 不是说痛苦的解脱需要幸福的救赎么?那是不是说忘记过去就需要重新的开始呢? 想到一个人在家孤枕难眠辗转反侧的日子,我觉得我该找到一个新的目标,不管这目标是什么,起码我不会那么的想念蒋天送,那样我也就不会成为让人讨厌的坏女人了。 回去的路上我收拾了心情,而且已经为自己规划好了未来的一段路,就是找个像点样的男人把他搞定,最好是一见钟情什么的,那样也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回去的路上下了雨,让原本收拾好的心情再一次的淅沥沥阴霾了。 突然发现天亮了,而且又到了我该上班的时候了,没什么其他的办法只能收拾一下去公司上班。 要说公司里的事情也是真多,不过是一个文秘的工作,无外乎每天重复着端茶倒水,偶尔的和顶头上司笑笑,可公司从那个新来的大人物开始,我的日子就越来越难熬了。 本以为昨天是个结束,可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一早又开始了,而且看着桌上的那一堆要马上打印的文件我开始郁闷了,这种工作量我就是不被累死,也是会被郁闷死的。 不明白为什么别人桌子上都什么没有,偏偏到了我这里就都是文件,难道说上帝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么?那为什么要分清我和唐曼?真不公平。 心里极度的不满,可我还是任劳任怨开始埋头苦干。 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让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吃中午饭,不要说是中午饭,就算是一两杯算计来的咖啡都很难喝上一口了。 从来都是听那些员工在私底下议论我们家里那些哥哥怎么苛刻,却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成了他们中开始抱怨老板上司是个周扒皮的。 日子不好过不还是要过么,谁让我虎落平阳了呢。 总算是做完了一天的工作,才发现公司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连起来走路都走的摇摇晃晃的,感觉地动山摇一样,脚下踩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地皮,而是高低不平姑且要卷起来的一块地毯,而且还是白瓷砖的那种乳白。 我皱着眉,眉头深锁的那种,嘴里呐呐的念叨着:“真难看,公司怎么用这种地毯铺地?” “那你觉得应该用什么颜色的地毯铺地?”掷地有声的声音来自前方,感觉有些飘忽不定,忽远忽近的那样。 茫茫然的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正说话的人,竟只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你是鬼还是人?”感觉是个人,可走来的脚步却飘飘荡荡而来,让人一下精神了三分,整个人都有了力气,才知道走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鬼,而是那个每天我都能看到的咖啡男。 “怎么是你?”看到对方走来我松了一口气,一下又没什么力气了。 他确实不爱说话,看着我不声不响,不苟言笑的,好像谁欠他钱不还的一样,真是好笑,我又得罪过他么? 走了个对面他还在用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看着我,高深莫测的目光带着几分的疏离。 “和你说话没听到?聋了还是哑了?”抬起手我拍了他一下,他的身体还真结实,竟然纹丝未动。 我一愣不经意的那么一笑,不信推不动他了,他也不是石头。 “就不信你是石头。”抬起手我又推了他一下,这一下我可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可他仍旧是纹丝未动。 这会我可是有些不大高兴了,抬起头眸子染了几分不悦:“你让开。” 男人似乎是有些不大高兴,甚至是不愿意看到我,突然的将对着我脸转开看向了别处,我看着他有些茫然懵懂,抬起手又推了他一下,结果这一下真的让他不高兴了。 “没人告诉过你不要对一个男人动手动脚么?”男人忽地转过头,抬起手在我第三次推他要把手拿开的时候握住了我的手,而且将我有意无意的拉近了他一点。 男人的个子很高,有一米九那么高,我已经穿了六公分的高跟鞋了,可他要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是要微低着。 “你弄疼我了!”我突然有些不高兴,用力的向回拉着被男人弄疼的手,甚至挥起另一只手打了男人,只是男人一直没动过,反倒是握着我的手不放。 “够了!”男人突然的吼了我那么一下,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担心给人听见,又像是他根本就喊不大声。 “你在吼谁?你疯了么?”我朝着男人本能的那么大声的一喊,想一个狮子吼把男人吓个好歹,可身体却不争气摇摇晃晃的朝着一边栽倒过去。 “嗯!”就在栽倒之前男人眼疾手快的一把将我拉了过去,将我搂在了怀里,身体遭受了猛烈的撞击后,我算是安然无恙的跌进了男人的怀里。 我有些头晕,一下就靠在了男人的怀里,但还是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看向了男人,意外的发现男人有张英俊不凡的脸,而且是酷似蒋天送的脸。 就那么一眼,我忽地笑了,还不忘抬起手拍了拍男人好看的脸,“你怎么来了?是来接我下班的?” “你发烧了?”恍惚听见男人这么说,紧接着双脚一下就腾空了,再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怎么记得了,稍微有些清醒意识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了。 “需要留院观察,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吃点感冒药多喝点水。”睁开看到了就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我还奇怪他看着我身边的地方干什么,才发现我正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抬起头才发现是靠在咖啡男的怀里,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我,似乎对我醒来的样子不是很高兴,竟然还皱了皱刀刻般的眉头。 我试着离开咖啡男的怀抱,但他始终没打算松手,竟然一直搂着我看着。 “先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医生的话让男人在脸上斟酌的目光离开看向了前面,而且顺势将我带着站了起来。 “麻烦你了。”男人拿了医生的一张单子,带着我转身朝着门外走,我奇怪着男人的表现,抬头一直在看他,一时间竟也忘记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结果就这么给男人带出了医生室,而且带去了住院处里。 “真的不需要住院观察一下么?”熟悉的声音在缴费大厅里传来,让我无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了说话的地方,竟看到蒋天送如炬的目光。 006春梦 会在医院里遇见蒋天送实在是有些意外,顿然觉得这世界小的简直就不能再小了,和蒋天送分开也只有一天,可一天后我们就又见面了。 蒋天送看上去一点都不好,那双眼睛能把人看化了一样,狠狠的瞪着我,瞪得我全身上下都毛骨悚然了,脊背都嗖嗖的阴风。 “我们走吧。”抬头强打精神看了一眼咖啡男,再不走蒋天送非用眼神杀了我不可,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咖啡男低头看了我一眼,似有如无的抬头看了一眼蒋天送的那个方向,转身将我带向了别处。 “他是什么人?”咖啡男的眼力真好,不过我什么都没回答。 到了病房咖啡男把我放开了,似乎是觉得我是个麻烦的女人,竟然话都不多说一句转身就离开了,扔下我一个人在病房里满脑子茫然。 护士过来问我有没有家属我才回神,可一回神一打听才知道,住院费和医药费要几千块,那么多钱我那里有,我的钱吃方便面都不够呢,哪有治病住院的钱。 狠狠心起来告诉护士不用麻烦了,直接去了病房的外面。 这个月的薪水也没拿到,要是没有薪水我连吃饭都是个问题了,我要是把钱都用在住院治病上面,我就算是病好了也得饿死在外面,倒不如回去吃点喝点实惠。 打定了注意我随便的去药房买了一点感冒类的药,虽然花了一点钱,也也总比我去住院的要好,起码不至于吃不上饭了。 回到了住处我吃了药直接去了床上,打开了手机一边听着歌一边睡了过去。 睡了一会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觉周围有人,恍恍惚惚的把眼睛给睁开了,谁知道一睁开眼睛才知道竟然是在梦里。 “你怎么在这里?想我了?”看着梦里的蒋天送我打趣的笑笑,还不忘很色的抬起手拍了拍他刀削般的面颊。 不过要说什么人就是什么脾气,就算是在梦里蒋天送的脾气都没有半点的改变,我一拍他脸他还生气了,脸还冷了。 “怎么了?拍一下怎么了?”抬起手我用力的推了他一下,转身冷哼了一声。 “这些年我过的一直不好,每次都是你期负我,想要我了就钻到我被子里,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就来,人来了一阵风,人走了一阵风,你也不想想我有多冷,被窝里都没人疼,你倒好拍你两下你还生气了。 结婚你们说结我就结了,离婚你说离我就离了,蒋天送你对不起我,我心里堵得慌。 我哥哥们都说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知恩不知报,吃里爬外,狼心狗肺,猪狗不如,你说你是不是?”等不到蒋天送说话,翻身我又转了过去,呵呵的朝着蒋天送一阵傻笑,笑的蒋天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我还想感情做梦脸也有颜色。 “蒋天送告诉你,对我好点,我给你怀过孩子!”想起那个孩子我再也笑不出来了,翻身又转了过去。 “蒋天送你能抱抱我么?像是一个丈夫爱着妻子那样的抱抱,就算是做梦我也很想那样。”身后的蒋天送突然上了床,掀开了被子将我从身后搂进了他的怀里,我突然的发现原来梦里蒋天送的怀抱更暖更要人踏实。 “唉!要是现实中的你也能这么听话就好了,那样我就不会伤心难过了。”我开始抱怨蒋天送对我的不好,蒋天送却搂着我家的用力却依旧很温柔。 “呵呵…”我突然的笑了,傻傻的依偎在蒋天送的怀里。 “为什么笑?”蒋天送的声音有些沙哑,在耳边吹拂着热气,就像是真的一样。 我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傻傻的笑。 “跟我说说孩子的事情。”想不到梦里的蒋天送比现实里的蒋天送温柔了那么多,说起话总是带着几分的怜惜,让人都不忍心隐瞒他,可我却就能闭口不言。 蒋天送也不知道是不是替现实里的蒋天送补偿呢,竟然会在背后亲吻起了我,开始我还有些痒痒,不断的躲闪,可后来他亲的卖力气又让人舒服,一来二去的我竟也浑身发烫热了起来。 “蒋天送你真坏!”我嘴上这么说,实际上我比蒋天送还要坏,竟忍不住把手伸到了蒋天送的下面,想要让他也快活快活,谁知道手刚刚伸过去蒋天送就给一把按住了,还硬是给拉到了上面,拉着搂在了他的肩上。 “累不累?”我正要埋怨,一个梦里还那么多的讲就,我摸摸还能少了一块么,谁知道蒋天送到呼吸有些不顺畅的看着我问,问的我到有些莫名了。 明明就是在做梦,怎么感觉很真实。 “累倒是不累,就是有……嗯……”蒋天送还不等我说完,突然就堵住了我的嘴,咬起来丝毫不比现实里的蒋天送轻,不过越是咬就越是温柔很多,一点都不像是现实里的那个蒋天送,每次咬人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蒋天送你不要这么快。”我想拉住蒋天送进来的速度,可还是被他差点送到云端上去,整个人都惊的心慌慌的,结果他竟忽地笑了,然后一下低头用力吻过来。 梦里的蒋天送可要比现实里的蒋天送好多了,起码他温柔了,而且只对着我温柔。 一番翻云覆雨我竟出了已渗透汗,湿漉漉的身体一摸一把汗水,一旁的蒋天送竟不嫌弃我脏,还一次次的抚摸着我。 “你怎么还不走?多脏不要摸了!”被我一说蒋天送满脸的思忖,看了我好一会才趟过去,伸手将我拉了过去。 我心想,一个梦里的情郎还这么忧郁,难不成现实里的我就希望蒋天送是这个样子的? 感觉有些累了,刚刚被蒋天送拉过去我就有些睁不开眼睛,靠着蒋天送的身体一边喘息着一边眯上了眼睛,蒋天送还不忘温柔的给我盖了盖身上的被子。 我翻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趴在了蒋天送的身上,蒋天送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安逸,可实际上却只是渡了一场春梦,梦醒了一切也就回到了原点上。 007什么事干不出来 第二天的早上我一觉醒来浑身上下都散架子了一样,可看看身边的地方却没看见一个人影,所以我很确定我那晚就是发了一场春梦。 不过要说女人发起春梦还真是有些骇人,床上竟然还有斑斑痕迹,而且是那种很明显的痕迹。 看着床上那些东西我颇感无奈的摇摇头,这些东西想必就是发春梦时候留下的,好在我不是经常这样,从来也就这么一次,要不然我还真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太阳从东方升起,也就预示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就是说我要为了吃饭去奔波去公司上班了。 睡了一个晚上感觉精神了不少,虽然身体上有些不舒服,但精神还是很充沛。 一早我吃了一碗泡面起来就去公司上班了,谁知道一进公司就接到了蒋天送的电话。 本来我不打算接蒋天送的电话,打算挂掉的,可蒋天送偏偏又发了一条短信给我,告诉我他要去我家里找我。 也不知道蒋天送是那根筋不对了,去我家里找我不是故意要找我麻烦么,我家里我都五个月不回去了,他去不是要拆我的台么。 “为什么要去我家里,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说,再说我哥哥们也不喜欢你,去了你能保证你出的了林家的大门么?”蒋天送或许是忘记了,我们林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情,要是知道了保不齐蒋天送就要缺胳膊少腿的出来,他还以为他是铜皮铁骨不成,断了还能完好无恙的接回去? “晚上我在别墅等你,过来陪我吃饭。”过去陪他吃饭?为什么? “唐曼不在么?”我觉得我不该出现在蒋天送唐曼中间,虽然我很希望自己把唐曼三振出局,但我还是很坚定的放弃。 本来就不是我的,既然原本的主人回来了,我还有什么理由霸占着不还给人家。 “六点之前就过来,不然我就去林家找你。”电话啪的一声就挂掉了,我一脸莫名的眨巴了两下眼睛,蒋天送脑子进水了,为了一顿饭去林家找我,哪根筋不对了? 就为了一个电话,我就要去蒋天送那里,不过去之前我还是在公司里猜测了一番,好在公司里那个新来的高层昨天就走了,要不然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我就算是有心去蒋天送那里也不一定去得成。 收拾了收拾到了五点钟下班的时间我去了蒋天送那里,到了别墅门口东张西望的看了一会才进去别墅。 蒋天送好像钱多的没地方用了一样,他的别墅像是从来不锁门,每次我进来都是轻轻一推就开了,里里外外的都是如此,没有一扇门是锁着的,这次又是如此。 进了门远远的就听见厨房里啪嚓啪嚓的响声,我顺着声音很小心的走了过去,站在厨房门口探着头朝里看了一眼,竟跌破了眼睛,看到蒋天送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菜呢。 认识蒋天送开始就知道他会下厨,可看他下厨还是第一次,说不意外自己都不相信。 “鬼鬼祟祟的,你是老鼠变得?”听他说的,什么叫老鼠变得,见过我这么漂亮的老鼠么? “你才老鼠变得,你是只大老鼠。”进门我开始看厨房里摆放的东西,一看就流口水了,蒋天送一个人吃饭竟然弄了这么多的菜,而且都是有营养的东西,鱼虾肉都有了,还有瓜片之类的菜色,不用吃就站在一旁看看我都浑身舒服。 “盘子。”蒋天送伸手给了我,我一回神给了他一个盘子,顺手偷了一片瓜片放进嘴里,转身又吃了一片香肠,不过这个香肠和瓜片放在一起吃可真不是味道,难吃的很差点没一口吐出来,可我太舍不得那香肠的味道了,硬是给吞了进去。 蒋天送也不知道是发的什么呆,干咽了一口唾液不说,竟然拿着盘子没动一下,要不是我提醒鱼都要干锅了。 “鱼,鱼要糊了。”我忙着过去推了蒋天送一把,蒋天送回头冷瞪了我一眼,转身快速的把鱼弄了出来。 “端到外面去,尝尝味道。”蒋天送一说我眼睛都亮了,马上答应着超外面走,一边走一边开始算计着该从那里下口,恨不能马上咬上几口。 放下了鱼我拿起筷子就尝了一口,一口下去满口留香,顿时就又来了一口,蒋天送出来正看到我砸吧嘴要吃第三口,一看他出来我马上把筷子放到了身后,悠悠然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跟他说:“味道还行,想不到堂堂的蒋家大少还会做菜,真不容易。”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蒋天送放下了两盘菜转身朝着厨房走去,我马上又偷吃了一口鱼肉才一边砸吧着一边跟去厨房端菜。 厨房里蒋天送真是没少准备,大小有八个菜了,我和蒋天送端了两次才端完出来。 “都不喜欢还是怕我下毒给你?”刚洗了手回来还不等坐下呢,蒋天送就问我,问的我一阵郁闷,我什么时候说他给我下毒了,我不就是没有马山坐下如狼似虎的大快朵颐么,至于他这么苛责我么? 轻蔑的白了蒋天送一眼,一屁股坐下拿起了筷子,端起蒋天送给我送来的米饭,开始大快朵颐。 蒋天送闷不作声的吃着饭菜,就好像是个古代的大家闺秀一样,连点活气都没有,要不是有点动作,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坐到僵尸对面了,反观我吃的一点矜持都没有。 “你以前是学什么专业的?”吃着饭蒋天送突然的问我,问的我恍惚一阵纳闷,迟疑了一下回答了蒋天送:“建筑学。” “是哪方面?”蒋天送怎么回事?我睨着蒋天送半响都没有回答他,不是我不肯回答,而是蒋天送老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专业,可他还是在问我,这不是很奇怪么? “你连自己是什么专业毕业的都忘记了?”蒋天送这是什么话,哪又是什么可恶的眼神,我就是在记性不好也不会把自己是什么专业忘记吧,我就那么没记性么? “你才忘记了呢,我是什么专业我会不知道,我是建筑学主修设计。”说起我大学时候的专业,我至今都一阵阵的莫名,我竟然选择了一个毫无兴趣可言的专业,我真觉得不可思议。 听我说蒋天送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就是那么不经意的一眼:“我公司里需要一个建筑专业有设计这方面的人,你过来帮我一段时间。” “这个……”蒋天送开的什么玩笑,好好的要我帮他忙,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我为什么要帮他,难道我要去喝西北风度日么? 再说了,就我和蒋天送而今的这种关系,我脑子进水了我还去给他帮忙,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确实病得不轻,我都能省吃俭用的省钱打车来找蒋天送,我还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008错了 说出来怕人不信,就是吃了蒋天送一顿饭我就答应了他去他公司帮忙的事情,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贼船。 我有点茫然,看看桌上的饭菜,又看看手中的美酒,心里一阵阵的纳闷,我是喝了蒋天送给我灌下的迷魂汤是怎么了,怎么他只是说了几句我就答应了,开始不是很坚持么,怎么到了最后就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了。 不怪我几个哥哥们都说女人最容易上当受骗,看来是真的。 我耸拉着头吃饱了喝足了不加,可却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蒋天送也不说话,收拾了桌子去了厨房,我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终究还是起来了。 答应了是一回事,真的去付诸行动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奶奶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可她没说小女子要信守诺言,更何况我吃饭的时候只顾着吃饭了,我怎么记得我都说过什么答应过什么。 看着蒋天送还没出来,拿起了包起身去了别墅的门口,蒋天送要为的就是我去他公司帮忙的事情,那他给我摆的就是鸿门宴,那我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我走也走的理所当然不是。 出了门我一边走一边看着满天的繁星悠悠然的晃荡,打算到前面不远处的公交车站坐公交车,这个月用光了所有的钱,再也不能打车了,只能坐公交车了。 走了几步身上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了看是蒋天送。 “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最近没时间,我要去巴黎看我二哥,要不你等我回来了再过去帮你,还有,我是建筑学设计专业的不假,可我只是读书,并没有实际经验,我估计我就是去了你公司也帮不上什么大忙,要不你还是去人才市场网上人才网试试。”接起电话我马上说,结果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另外一番话。 “工作的事情先放一边,你现在的位置是什么地方?”现在额位置?转身我朝着周围看了一下,转身才莫名其妙的问蒋天送:“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那是我的事情,先回答我。”蒋天送可真是自以为是我凭什么要先回答他,他就不会先回答我么? 索性不回答直接挂掉了电话,而后走去了公交车站,上车直接回家里去。 到家我本打算洗洗澡,可房子里实在是太简陋了,我根本就没地方洗澡,就连洗手间还是按时间供水的呢,洗澡谈何容易。 不能洗澡只能简单的洗个脚了,不过还是很舒服。 上了床我关灯就睡觉了,谁想到大半夜竟然有人敲门找我,吓得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倒是不担心人进来,就是担心半夜鬼敲门。 本打算早上起来去门口看看什么人这么没公德心,在门口敲了一个晚上的门,结果出了门竟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这样还了得,难不成真的是半夜鬼叫门么? 早饭我都没吃到了公司拿了薪水吓得请了半天假马上换了个住处,虽说还是不宽敞,可起码安全了一点,住着也能踏实。 从小我就胆子小,特别怕鬼,虽然我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不见的东西谁能说的准,还是换一个地方比较踏实。 换了地方我买了点瓜果蔬菜的,现在的肉都很贵,一条鱼就要几十块,我的那点薪水去掉房租和水电费就剩下吃素的钱了,这还不算平时公交车的钱呢,日子不好混就只能一切从简了。 新房子搬进去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两千块的房租住着确实比一千块的好很多,起码有洗澡的地方了,虽说不是很大可也比没有的强。 房子里还有沙发电视机,就连洗衣机都有了,洗衣服也方便。 收拾了收拾看看时间我又回了公司,公司的人都说请假不能请一天,请一天是要满勤奖的,所以只能请半天。 为了这半天假我连午饭都没吃就跑去了公司里,结果中午又只能喝咖啡充饥了。 不过喝咖啡的时候我倒是听到了一个消息,就是公司被收购的事情,还听说前几天来的那个高层就是过来实地考察的。 想起那个高层我就头皮发麻,还没有被收购一个实地考察就差点要了我的命,要是真被收购了我还不得累死。 公司的人都说公司被收购一定会有新制度,我一想就心颤,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不过下午我没什么事情做,倒是可以上网找找工作,只可惜提心吊胆的找了一个下午也没什么着落,到了下班的时间只能悻悻而归了。 收拾了一下,五点钟准时跟着公司的同事一起下班了,本来是打算回家的,可公司的老总请公司各部门的员工吃饭,这种犒劳肚子的事情我怎么会缺席,当然会跟着去了。 吃饭的地方是个五星级的酒店,听说是要去唱了歌在吃饭的,但老总有事就只请了顿饭店,不过我倒是觉得只请吃饭很省钱,公司员工少说也有一百多人,都去唱歌吃饭要不少的钱呢。 到了地方各部门的人陆续都去了包房里,限时酒水后是菜色,眨眼之时酒菜就备齐了,公司的部门主管说了几句话,余下的时间就是推杯换盏胡吃海塞了。 别人都在做什么我没去留意,我只是关心自己吃不吃得好吃得饱了。 “你电话响了。”就在我大快朵颐的时候身边的一个同事推了我一下,我这才知道蒋天送打了不少电话给我,包房里闹哄哄的我吃的又很专心一时间也没听见。 估计又是找我去他公司帮忙的事情,我虽然是答应了,但我实在是没什么兴趣,也没想看了一眼就直接关机了。 吃过饭都十二点钟了,喝了点酒的关系走起路整个人都有点飘忽。 “要不我送你回去,你住哪里?”好心的同事扶着我问,我看了他一眼呐呐的半响,竟胡诌了一个地方,至于是哪里我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可到了地方我才明白过来说错了地方。 “你家还真大。”送我的同事满是羡慕的说,我却瞄着门口站着的蒋天送一头的雾水,想不下车又没有借口,可下了车不就是自讨没趣么? 009沉默 犹豫再三我跌跌撞撞的下了车,一旁的同事忙着下车扶我,还不断的朝着蒋天送解释,蒋天送却黑着一张脸打量起我。 “我车上还有一个女职员我就先告辞了。”还不等同事将我交给蒋天送,蒋天送已经伸手将我带了过去,但却一句话没说。 同事看事不好,灰溜溜的回了车里启动车子就走了,同事一走蒋天送马上低头看我,冷冷的一句:“不能喝还逞能?” 蒋天送说的很冷,可他那张脸却没多少寒气,让我也没那么多的在意,反倒是双脚有些不听使唤。 “不舒服了?”看我不住的靠在他怀里晃悠,站也站不稳的样子,蒋天送一把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一时间都有些恍惚。 “蒋天送你干什么抱我?”蒋天送低头看我,眉头深锁,我随口问他,到问的他脸色不悦。 “不能喝还喝,以后不许再喝了。”进门蒋天送就把我抱去楼上的房间,进门将我放到了床上,一边给我解开领口的扣子,一边十分严肃的跟我说,说的我一阵阵的莫名。 平时他喝酒的时候也没见到他这样严肃,怎么我喝酒他就一脸的紧绷,好像喝了他的酒一样。 不愿意搭理他抬起手用力的拍了他一下,将他的手一把拍开了,转身面朝向了一边,晕晕乎乎的闭上了眼睛。 “来都来了,我睡一晚上明天就走。”原本是想借蒋天送的床睡一个晚上,不然我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走各路都走不稳,不要说回去,要是半路遇上个坏人后果不堪设想。 可我刚转过去蒋天送就拿了一块湿毛巾出来,将我硬是给拉了过去,一会给我擦脸一会给我擦手的,擦着擦着就把衣服扣子给解开了,毛巾顺着胸口开始擦来擦去,擦的人一阵阵恍恍惚惚,开始说胡话。 “蒋天送你说你脚踩两条船就不怕给唐曼知道?”睁开眼我问蒋天送,蒋天送微微泛红的脸一下就阴沉了,黑黑的十分难看,就跟个冷面神一样。 “少说一句话能把你当哑巴卖了?”蒋天送冷哼一声起身去了浴室,我仰望着白色的房顶眨巴着眼睛,没多久又闭上了眼睛。 估计是喝了酒的关系,没多久就昏昏欲睡了,就连蒋天送什么时候上的床我都不知道,要不是大半夜蒋天送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我还不知道他上了床。 睁开眼整个房间都漆黑一片,可蒋天送就像是长了双夜视的眼睛一样,我一醒他就翻身压了上来,一口气贯穿了我。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双肩,将他紧紧的搂住。 也不知道是我酒醉了还没醒,还是我本来就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竟丝毫没有挣扎就跟蒋天送睡了一觉,大概是有了前面的那些主动上门,后面的这些也都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了,蒋天送他想要我也想给,两个人就又滚到一块去了。 可这次蒋天送可没有用完了就放开我,一早起来他还搂着我。 睁开眼我有些恍惚,可还是很清楚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一幕幕,看看时间我觉得该是时候去上班了,打算起来,谁知道刚一动就把蒋天送给吵醒了。 “醒了?”一大早蒋天送一开口就开始蛊惑人心了,那声音好听的要人心口一阵阵酥麻,不由的回头看的一双眼睛都迷离了。 “看什么?”蒋天送问,我撇开了眼睛。 “看就看躲什么?”看也不行不看也不行,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样,刚刚撇开的脸这会又给他捏了回来,只能对着他看了。 不看还好一看就心猿意马的,一大早的也不知道蒋天送是卖弄什么,竟然半裸着任由我看着。 “还没看够?”蒋天送终于还是给我看的不耐烦了,我顺势把下巴从他的手里搬开,起身把自己的衣服找了出来,一边穿一边纠结着眉。 别人喜欢一个男人都能光明正大的喜欢,可我喜欢还要偷偷摸摸的,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放手,又阴差阳错的弄到了一块。 “收拾一下搬过来一起住。”起身蒋天送坐到了身后,一句话说的轻轻松松,可我却充耳不闻。 “小夕。”蒋天送一叫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平时哥哥们叫我我都没什么反应,他一叫叫的我浑身跟着寒颤。 这名字我都多少年没有从蒋天送的嘴里听见过了,从结婚开始他叫我就是林夕林夕的叫,想不到离婚了我还能听见,这要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是我脑子不清醒还没醒酒呢。 “你还是叫我林夕,叫我小夕我不习惯。”转过脸打算纠正蒋天送,谁知道一转过脸对上蒋天送那张黑透的脸一下就没了动静。 “都叫小夕,都不哆嗦,到我就哆嗦,我是什么?是屠夫么?”这话让蒋天送问的,谁说他是屠夫了,我什么时候又哆嗦了,我那是打冷战。 看蒋天送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也懒得和他说什么了,全当是什么都没听见了。 转过脸看了看四周说道:“我得先走了,一会人多了要人看见就不好了。” 起身我下了床,穿上了裙子去了浴室里,打算收拾一下就离开,哪成想蒋天送也跟了进来。 “昨晚为什么喝酒?”一进门蒋天送就走到了身后,穿着条大裤衩子紧贴了上来,我抬头看着镜子里正低头看着我的蒋天送,没说实话。 “几个朋友吃饭,喝多了。”听我说蒋天送双眼一眯,问:“什么朋友?” “朋友还能是什么朋友,就是普通朋友。”我毫不犹豫的说,蒋天送盯着我俨然是不相信。 不怪哥哥们都说蒋天送是属狐狸的,想必狐狸多疑说的就是蒋天送这种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信。 “昨天你大哥给我打电话要我带你回家一趟,一会就动身。”蒋天送突然的说,我一下就没反应了,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沉默了。 010新姑爷回门 林家,从上算起到我一共五个子女,我是家里的老小,上面有四个哥哥,碍于我们林家世代男多女少的关系,这一代我爸妈有了我之后如获至宝,就连几个哥哥都把我捧在手心里。 从小家里人就很疼我,舍不得我吃一点苦受一点委屈,特别是我几个哥哥,总觉得我是个女孩,处处都要迁就,因为这些,结婚的时候我四个哥哥差点和蒋家翻脸,也从来不喜欢蒋天送这个妹夫。 结婚之后我嫌少回去家里,倒不是和家里人的感情淡了,也不是有了男人就忘了家人,就是我不愿意哥哥们一见面就处处针对蒋天送的态度。 当年蒋家提出要我替唐曼结婚的时候是我自己答应的,蒋家虽然有错,但我也有,可哥哥们却把责任都强加给了蒋天送,怎么说也有些过。 这会的离婚我不愿意哥哥们都把矛头指向蒋天送,更不愿意林家和蒋家反目成仇闹得两败俱伤。 蒋家和林家是世代的交情,奶奶那一代就和蒋家交情匪浅,不能因为我毁了两家人的交情,所以我才不愿意把离婚的事情告诉给家里人,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蒋天送自己硬往枪口上撞。 怎么都不愿意答应跟着蒋天送回去林家,可要是不回去势必会让大哥怀疑。 左右衡量我还是答应了蒋天送,洗漱过后去了外面。 也不知道蒋天送在想什么,而我请了假拿了护照就来了蒋天送的别墅,而蒋天送也一早就收拾好了行李站在门口等着我了。 “行李呢?”一见面蒋天送就问我,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提包,又抬头看了看蒋天送,没说行李在澳门的时候丢了。 “带着麻烦没带。”我发现我说谎越来越有经验了,竟然连草稿都不用打,张口就来。 “你住什么酒店?过去取?”蒋天送明显不悦,可我看不透他那双眼睛高深莫测盯着我看的意欲。 “不用了,你不是说我大哥要见我么,走吧。”转身我朝着外面走,随手把背包背到了身上,开始盘算着要怎么和大哥他们说我离婚的事情,亦或是不说该怎么隐瞒下去。 “小夕。”蒋天送在机场里叫我,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叫我小夕。 “你还是叫我林夕的好,不然回去了铁定被发现离婚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哥哥们都不喜欢你,要是知道我们离婚了,说不定你都很难活着走出林家。”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并不舒服,其实我已经想到了蒋天送是去跟林家人说我们离婚的事情,只是我还不知道该如何跟林家人说起这些。 “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说的轻松,要是能轻易的瞒得住我也就不用纠结了,更不用几个月都不愿回家,难道我愿意躲在外面风餐露宿么? 我没说话转身朝着机场里走,站在某个地方开始沉默。 “离婚的事情不要告诉他们。”飞机上蒋天送这样说,我一点都不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他却说:“我并没逼着你离婚。” 话是这么说,但我没理由拒绝离婚。 想起当时蒋天送把离婚书放到我面前的样子,我想那已经说明了一切,婚是离定了。 看了蒋天送一会转过脸我看向了机窗外面,头靠在了椅背上,蒋天送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竟将我的头按过去轻轻的按在了他肩上。 “睡一会,一会到了我叫你。”蒋天送是这么说,可飞机降落的时候他非但没叫醒我,反而用手把我的耳朵给捂住了,他那那是叫醒我,分明是不想叫醒我,不过我睡的不沉,飞机刚刚降落我就醒了。 我醒了蒋天送倒也没说什么,放开了将我的手拉了过去,我还低头看了一眼,这好像是这些年蒋天送第一次拉着我的手,真有点恍惚。 下了飞机我没舍得把手拿开,而是很安静的跟在蒋天送的身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出了门四处的张望。 “也不是没见过,有这么好看么?”蒋天送一手托着行李箱一手拉着我,语带调侃问我,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带着爽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竟看到他好心情的勾起唇角笑着,一时间被他迷得心猿意马,连怎么去的机场外都不清楚。 机场门口蒋天送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出租车我才流连忘返的看起江城的街边景致。 从结婚嫁给了蒋天送开始我就嫌少的回来江城这边,而每次回来我都因为想着蒋天送无暇看江城的变化,想不到这些年江城的变化竟是如此之大。 街边的高楼大厦直冲云霄,街道宽敞,街面繁华,一看就知道这几年发展的不错。 靠在车里我安静不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蒋天送把我拉了过去,问我:“很久没回来了?” “嗯,有一年多了。”想起上一次回来,还是去年奶奶去世的时候,想不到一晃奶奶去世都一年了。 其实我早就想回来了,只是一个人一直不愿意回来,一方面是我一个人回来家里人总要问起蒋天送的事情,另一方面我走了也担心没人照顾蒋天送,虽然离开了我蒋天送过的一样很好,可我还是会挂念蒋天送。 下了车蒋天送拖着行李拉着我的手去了林家的老宅子前,第一次像个女婿回门的样子将我带到大门口,我却觉得不那么的真实了。 “我去按门铃。”低头我看了一眼蒋天送扣住的手,竟有种莫名想要拉回来的冲动,就借口去按门铃,哪知道蒋天送竟带着我走了两步自己按了门铃。 “以后半个月我就带你回来一趟,把以前欠的都给你补上,什么时候补上了,什么时候就理直气壮了。”按了门铃蒋天送看了我一眼,说的振振有词,可却说的我猛然一阵,完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正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院子里走来了林家的管家,玉叔,玉叔一见是我和蒋天送马上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这一声让整个林家都知道我回来了。 “小姐姑爷回来了。”玉叔匆忙走来把门打开了,我却一点回家的高兴都没有,而一旁的蒋天送却意气风发的真像是新姑爷回门。 011轰出去 别墅的客厅里坐着几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而且这男人心情显然不好,听说他老婆离家出走了。 “爸,是不是你惹妈生气了?”看爸的样子是这样,而这话整个林家也只有我敢问出来,别人都不敢。 “你妈去澳洲玩了,过几天就回来。”一个人去澳洲玩了?听着一点都不现实,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什么时候他们不是一起出去玩,这会妈一个人出去一定是有事。 可他们夫妻的闲事家里人谁敢管,所以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你的行李呢?”三哥问我,我转过去看着三哥木讷了一阵。 “在我的行李箱里,来的时候匆忙没收拾什么,打算多住几天,顺便逛逛江城。”蒋天送不去演戏真是亏才了,说起慌脸不红气不喘的,跟真的一样。 三哥狐疑着目光,看了我一眼目光轻飘飘的瞄了一眼蒋天送,嘴角一抹淡淡的浅笑,转过去喝了一口清茶。 一旁大哥看了一眼时间,说道:“吃饭吧,不等老二了,估计这会还在飞机上。” 听到大哥说我也才知道二哥也在回来的路上,心里倒是泛起嘀咕,好好的怎么一家人都聚齐,二哥不是在巴黎么,那么忙怎么也说回来就回来了? 爸起身朝着餐桌走,我马上搂着爸的手臂跟了过去,身后蒋天送起身跟着三哥四哥一起到了餐桌前,正准备开饭玉叔在外面喊了一声,二哥也到家了。 听说二哥回来我马上松开了爸的手朝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笑容可掬瞧着门口,不刻二哥从门口拉着行李进来了,一身黑色的西装,配上一件深色的衬衫入目格外的扎眼,像极了电视剧里走出来的偶像明星,全身上下都透着儒雅不凡的气息。 “二哥。”一看到二哥我马上就扑了上去,二哥抬起一手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另外的一只手搂住我的肩膀轻轻的拍着。 “瘦了呢?”从小二哥最疼我了,眼睛也最尖,没想到一见面就觉察出来了。 “我在减肥呢。”放开了二哥我灿灿的笑着说,二哥精明好看的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番,朝着我不露齿抿着嘴唇笑了一下,拍了拍我的一边肩膀,一边走一边将我的腰搂了过去带着我走向餐桌。 “爸,大哥。”二哥一边打招呼一边看着餐桌上的人,松开了我腰上的手脱掉了身上的外套,三哥和四哥分别和二哥打了招呼,二哥才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打过招呼的蒋天送去洗手。 蒋天送那时候就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看着我始终不做声响,可眼睛却总是在揣测着什么。 二哥回来就坐在了我身边,手肘拄在桌子上好好的打量了我一番,英俊的脸看得人赏心悦目的,笑起来更是迷死人。 我及喜欢二哥笑的样子,二哥经常说我花痴,可这一次却一个字都没说,反而是抬起手捏了捏我的脸,说了句:“瘦成这个样子,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我突然的一愣,被二哥的话震惊的没了反应,二哥风轻云淡的一抹浅笑松开手拿起了碗筷,就好像刚刚的话他没说过一样,而我抬起头却看见蒋天送的那张脸没了表情。 “小夕我给你带了礼物,是我在澳门看到的,你怎么把结婚戒指丢在赌场里了?”二哥的话让我如遭雷击,一口饭都吃不下去,整个人都大气不敢喘一下。 家里这些人除了四哥谁的脾气都不好,我只能看向四哥,谁知道四哥却在闷头独自吃着饭菜,就好像平时那样,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没有了四哥的帮忙我只能看着蒋天送了,而蒋天送却端起碗夹了一块鸡翅给我,“先吃饭,不是饿了么?” 蒋天送从头到脚都是温柔,可这时候我还怎么吃得下去。 “吃饭。”二哥也夹了一块鸡翅给我,不等我看他,他已经将蒋天送给我夹的那块鸡翅给夹出去放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气氛开始紧张的不能呼吸,可几个哥哥们都平常一样吃着饭,爸也一如平时的坐在那里吃饭,就连蒋天送都如往常一样吃着东西,除了我一口吃不下。 “带着你的行李马上滚!”吃过饭爸就上楼去了,蒋天送起身看着爸回了楼上,爸的房门一关二哥就突然的吼了一声,我一惊吓得脸都白了,三哥和蒋天送都在我身边,蒋天送伸手就来搂我,却没有三哥的手快,三哥先一步将我搂进怀里。 “嘘,没事,没事。”三哥马上将我的头按在了肩上,双手搂着我,我吓得一点动静都不敢出,早已是自身难保了,还怎么帮蒋天送。 “你没权利这么做,我不可能一个人离开。”蒋天送的话虽然声音不大,可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坚毅,我突然很想看看他,却被三哥用力的按着。 “我不想看到你,马上滚!”二哥极少会动怒发脾气,可这次却发了很大的火,就连我也不敢说什么了。 “我知道离婚的事情是我的错,没有事先确定自己的感情,可你们这么做就是对小夕好么?”蒋天送想要据理力争,却被二哥再次吼了回去。 “滚,马上。”二哥吼起来真是吓人,又吓的我一激灵,蒋天送这会也突然的吼了起来。 “你吓到她了!”蒋天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朝着我走过来,甚至想要将我强拉过去,可他一过来我就慌了,一把紧搂住了三哥说什么不放,三哥也搂着我但终究还是动怒了。 “你他妈的滚还是不滚,你敢再碰她一下试试,看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的拳头硬。”三哥从小就好动,对打架颇为喜好,小时候打伤过不少的人。 但三哥长大之后极少会拳头解决事情,这一次一定是气坏了,要不然也不会开口说起了脏话。 “你再说一次?”蒋天送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听见三哥骂他那语气立刻森寒骇人,可打架那还用得上三哥,就二哥一个人都能把蒋天送打去半条命,二哥小时候打架也从不是吃亏的人。 只听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我心一惊用力的推着三哥就要去看,可终究是晚了一步,蒋天送还是被二哥连包带人轰了出去。 012协调 离婚的事情林家人终究还是知道了,至于是怎么知道我始终不清楚,也不敢问,而蒋天送最后总算是保住了半条命,我哥哥们除了要断绝蒋家与林家的来往,不许他在出现在我面前,其他的要求都没有,但即便是如此蒋天送也还是不满意,被轰出去之前我还听见他跟二哥吼着这对他不公平。 三哥冷嗤了一声,咬着牙从嘴里蹦出了一句话:“他还觉得不公平,他要是觉得公平了死刑犯都不该枪毙,就该打断他一双腿叫他一辈子坐轮椅。” 一听三哥这话我吓得大气不敢喘,埋头在三哥的怀里硬是一句话没敢说。 不过蒋天送被赶出去之后却一直没有离开,一直守在林家的门外等着,玉叔每次出去他都叫玉叔告诉我,他要见我,见不到我他就不走。 玉叔多少次出去,但都没有给我传什么话回来,而我也不知道他要传话给我,直到那天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下雨的时候我正在房间的窗口看蒋天送,看到他几天不吃不喝站都站不稳,还硬是多有骨气的不动地方,我的心就痛的不舒服,不明白他这又是为了什么,明明他喜欢的就不是我,为什么还要这样。 天空忽然的下起了雨,一点预兆都没有的就下了一场瓢泼大雨,雨水噼里啪啦的就来了,击打的窗户都细碎的响。 我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跑了出去,楼下的三哥几步就拦在我面前,说什么不准我见蒋天送,可一对上我怨怼的眼睛整个人都愣住了,就是那个时候我从三哥的身边跑了出去。 我奔进院子,不顾一切的跑向了别墅的门口,身后玉叔拿着伞跟了出来,一边跑一边给我撑开伞,叫我回去。 蒋天送一看到我跑出去,苍白的唇扯开了笑了,笑起来不那么的好看,甚至要人心疼。 “我叫玉叔传话给你了。”看到我蒋天送马上靠了过来,一见面就说,紧紧的拉住了我的手,声音无比嘶哑干涩。 我看向玉叔,玉叔一脸为难的样子,不用问我也知道是二哥不让他说。 “你先回去。”转过脸我这样对蒋天送说,蒋天送微微的慌神,随即笑开了,而且笑的更加魅惑,更加的得逞。 但要人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蒋天送笑容消失后竟过来亲了我一下,而且亲的无比动情。 这还是第一次要我遇到隔山打牛的这种亲法,隔着金属栅栏,隔着瓢泼雨水,亲起来却无比动情,无比温柔,要我心跳加速。 我傻傻的看着蒋天送的离开,蒋天送却跟我说:“你不来我就不吃不喝。” “小姐二少爷在看着呢,不能再说了。”一旁的玉叔担忧的提醒,我木讷的看向玉叔,手被蒋天送突然的握紧,转过去我又看了他一眼。 “你不来我就不吃不喝,记住了!”第一次听见用这种方式威胁一个人的,可我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担心。 “不要不吃不喝。”转身之前我用力把手从蒋天送的手里拉了出来,虽然他死死的拉着不肯松手,可我还是拉了出来。 毕竟蒋天送不吃不喝的已经站了几天了,不要说把手拉出来,就是推倒他我想我也用不了多大的力气。 “我等着你,不许不来。”大雨中我听见蒋天送在身后虚弱无力的喊了一声,却没敢回头看他,担心时间久了二哥会走出来责难蒋天送。 回到了别墅我看到了二哥,二哥就站在别墅门口看着我,肃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他看着我的那双眼睛里却盛满了忧虑。 我低着头不敢说什么,眼皮都不敢抬一下,二哥迈步走了过来把一块毯子裹在了我的身上,将我搂进了怀里无声叹息着,之后再也没有提起我出去找蒋天送的事情,而蒋天送也在当天就被人带走了。 几天之后二哥就回了巴黎,而且回去之前也什么话都没留下。 二哥走后大哥也离开了,而后是三哥和四哥。 四哥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因为四哥要去的地方是日本,所以四哥问我要不要一起过去走走。 日本是个经济发达的国家,人均收入已经居世界前列,而且很多贸易窗口都处在引领位置,但是我们林家人却极少的喜欢日本,特别是二哥。 四哥算是一个例外,因为职业的关系与日本算是结下了不解之缘,所以这几年一直都是在日本发展,但是四哥说等几年他到了三十岁,他就会回去中国。 四哥是做电子产品的人,旗下的许多产业都与动漫,网游有关,而日本的动漫业和网游业位居世界首位,所以四哥选择了日本发展他的事业。 许多人都不甚了解日本这个地方,中国人最多的就是侵华和泛滥的黄色产业,不过我倒是更喜欢日本的樱花,还有日本的温泉浴,这些我都很喜欢,所以每次我去日本几乎都是樱花的季节,总是要看了樱花泡了温泉才回去。 因为我喜欢日本的樱花,所以每次四哥回来离开都会问我要不要跟他过去,为的就是带我看樱花,但如今的这个季节实在是不适合看樱花,而泡温泉我又不想去。 归根究底还是心里惦念着蒋天送,即便是找再多的借口也还是骗不了自己,所以最后我还是拒绝了四哥的提议。 四哥走之前跟我说要是真放不下就回去,可要是放下了就再也别去想。 望着四哥远走的背影我寻思了很久,可最后还是回去找了蒋天送,而且回去的第一天就去他公司楼下看了他,只是我去的不是时候,刚刚下车就看见了蒋天送和唐曼从他公司的楼里走出来,相视而笑的两个人像是多年的夫妻,相较于我和蒋天送在一起的时候协调很多。 看着蒋天送拉开车门请唐曼坐进车里,周到的为唐曼挡着车门我转过身看向了别处,莫名的想起不吃不喝那四个字心里并不舒服,可到了晚上我还是去了蒋天送的别墅找他,但他的别墅里里外外都黑着,一点光亮都没有,让我倍感失落,只是即便是如此我也还是推开别墅的门进去了。 013干醋 蒋天送的别墅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我进去一如走城门一样。 进了门我打开了别墅里的灯,虽然没有都打开但也打开了一多半,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蒋天送别墅里灯都亮着。 灯亮了我转身在别墅里看了看,一如既往的干净,说明蒋天送还住在这里。 转悠了一会我去厨房里弄了一点吃的东西给自己,之后就走在楼下看电视,但我看了一个晚上蒋天送他也没回来,我只能先离开回去住处那边了。 我已经和住处那边的房东说了一下,问他还能把房子租给我么,房东很好说话答应租给我,而且价钱很合理。 我又去了一趟公司那边打算销假,但人家很负责人的告诉我我已经被解雇了。 这会我回到住处没什么事情就去休息了,休息了一天晚上才起来,吃了点东西又去了蒋天送别墅那边,但这一次可和昨天晚上不一样了,别墅的灯又都灯火通明亮了起来。 走近了别墅我四下张望看了一下,而后就进去了。 进去之前我担心唐曼会在这边,所以走路很小心,特别是推开别墅那扇房门的时候,特意听了听没动静才迈步走进去,看到楼下没有女人的鞋子才换上了拖鞋,结果拖鞋刚一换上就给人一把拖了进去,一转身就被抵在了墙上。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抬头猛地看向了正低头深深看着我的蒋天送,看到他我笑了,迫不及待的就吻住了他的嘴,闭上眼用力的吮吸起他唇舌上的气息,疯狂的像是要吞没了他果腹一样。 蒋天送像是没想到我会这样,一时间竟放开了我扬起双手不知道是搂住我还是推开我,任由我不断的索取着,深邃的双眼目不转睛的凝望着,但当我闭上眼睛双手用力搂住他的头时他突然搂住了我的腰,将我死死的搂在怀中,迅速抢夺了主导权,开始热情似火的和我纠缠。 我们从进门的地方就开始纠缠一直到客厅,再到沙发上,足足用了一个小时之久,到了沙发上两人早已经脱得什么都不剩了。 看着我呼呼大喘蒋天送开始用力的冲刺,我一直要他慢点轻点,可他却怎么都不肯慢下来更不会轻一点,甚至越是听见我求他就越是疯狂的不能控制,弄得像个野兽一样,流了一身汗水不说,还累的筋疲力尽。 “累了?”休息了一会蒋天送才将我的脸扳上去问我,我没回答靠在他身上手指摸索着轻轻拂动他的身体,蒋天送忽地呵呵的笑了起来,爽朗的声音搀杂着丝丝沙哑也渲染着他的好心情。 “回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等了很久?”笑了一会蒋天送问我,我才答应了一声,蒋天送马上低头用力亲了我一下。 “为什么没有行李,行李呢?”蒋天送又问我,我才说我租了地方住,谁知道一听我这么说蒋天送的脸一下就黑了。 “这里住不下你了,还是外面住的比这里舒服?”蒋天送冷着脸问,显然不是很高兴,我就没再说话。 “长本事了,学会一问三不知了。”蒋天送用力咬了我的肩膀一口,我向后缩了那么一下,但也没再说什么,我就以为他是不在意我住在那里了,不想他竟是困的睡着了。 抬头我看他睡着了盖了盖毯子,靠在他怀里没多久也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起来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看蒋天送还没醒没打扰他就离开了,结果刚离没多久就接到了蒋天送打来的电话,竟惊奇的发现手机里的电话卡不是我的,而是蒋天送的。 “去哪了?”蒋天送的声音明显不好,所以我没说实话。 “在酒店里,晚点我过去找你,我今天有点事情。”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情,除了吃饭睡觉之外。 “你二哥也来了?”蒋天送狐疑问我,我没回答结果他就以为我是默认了。 “今天是周末我没事,带你去玩。”蒋天送在电话里说,我想了一会问他去外地玩还是在本市,他就问我想去哪里。 “想去外地玩。”在本市一定会遇见认识的人,玩的就一定不尽兴。 “我等你!”蒋天送很快挂了电话,我回去拿了点东西就又去找了蒋天送,一见面蒋天送就对着我又亲又抱,一点都不注意他在外面的形象,没办法我只能走在他身后,气的蒋天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问我到底是怕什么,还说就算是我二哥真的来了,也不可能那么神随时随地的出现。 我看着蒋天送都有点好笑,不是他总担心给人看见么,偷情还偷出神气来了。 上了飞机我和蒋天送才坐到一起,但一坐下就听他说:“早知道就该出海,出海看他怎么跟?” 我看他一眼不为所动,结果他就过来亲了我一通,我忙着推开了他转开脸看向机窗的外面,问他:“我们晚上回来还是明早回来?” “不回来了!”蒋天送狠狠的说,但是没过多久还是将我的手拉了过去,搂着我看起了机窗外的云彩。 “好看么?”看我看的出神蒋天送问我,我就点点头答应他一声,他又快速的在我脸上亲我一口。 转过脸我一阵莫名,怎么觉得蒋天送不一样,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蒋天送了。 “你再看我就是想那事情了,我就当你是勾引我了。”一听这话我的脸就红了,结果蒋天送竟看的出了神,但他还是很坏的在我耳朵上轻轻的咬了一下。 蒋天送很坏,知道耳朵是我的敏感带,他一咬我马上哆嗦了一下,向后猛地缩了一下,而他突然将我搂进了怀里爽朗的笑了起来,还说我是少女怀春了,说的好像真的一样,还说我心跳的很快,脸都红透了。 我说哪有二十五岁的少女,蒋天送却说他说有就有。 我低着头埋在他的怀里,而后他开始絮絮叨叨的问我二哥什么时候回去的问题,开始叫我不要跟着二哥回去,还变着法的教我跟二哥说谎找借口。 “你二哥公司不忙?还真有时间,要是有时间看着你,还不如找个女人把他自己处理了。”这话真难听,我二哥才不是需要处理的男人。 “追求我二哥的女人很多,只是他不喜欢,你不要胡说!”我为二哥抱不平,蒋天送无端的问起我是不是也喜欢二哥,听到我直言不讳的回答竟吃起了干醋。 014劫数 “整天绷着一张脸有什么好,不许你想他。”下飞机的时候蒋天送还在吃干醋,我都不知道说他点什么好,弄的我有些哭笑不得。 “还敢笑,一会把你扔进丽江看你还笑不笑?”蒋天送轻蔑的白了我一眼,拉过去亲了我一口,转身蒋天送心情一下好了起来,竟嘴角不自觉的上翘。 看着蒋天送笑我也笑了,跟着他去了机场的外面,坐上了去丽江的车子。 车上蒋天送问我丽江有什么好玩的,还说跑了这么远不会给人看到了,其实我也很想说是他答应要带着我来丽江,但他已经不记得了。 很小我就喜欢丽江这个地方,不纯粹是这边的风景宜人,地域独特,更多的是我听奶奶说她和蒋天送的爷爷就是在丽江遇见的对方,还听说如果不是我爷爷的出现,蒋天送的爷爷就成了她的将来,那样也就不会有我和蒋天送了。 但是奶奶临死的时候还是拉着蒋天送爷爷的手,说他是她一辈子的遗憾,而且奶奶说她很对不起他。 丽江是个很美的地方,但我从来没有来过,只是小时候听奶奶提起过几次,但是每次提起来奶奶都会有无限的感叹在其中,而就是那时候蒋天送他在奶奶面前说要带着我来丽江。 那时候的我们都还年幼无知,但是那时候蒋天送的每一句话我却都深深记在心里,就像是我父母赋予我的名和姓一样,根深蒂固扎根在我心里我的血脉里。 回忆总是短暂的迷人,可时间却遗憾的匆匆流逝,一转眼我们就都长大成人,一转眼也有了各自的心事,可是上天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让我们演绎了一场擦肩而过的爱情,注定了没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这么快就累了?”下车之前我一直靠在蒋天送的怀里望着窗外,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车子停下恍惚的一阵就醒了,一醒过来就听蒋天送问我,我才知道我睡着了。 “还好!”我回答着,蒋天送朝着我皱了皱眉,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问我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我说可能是坐了太久的飞机累了。 “那先休息,晚两天回去你二哥还能吃了你,你一会打电话回去就说来了丽江这边,就不信他还能追来。”蒋天送都这么说了我也没说什么,让他误会二哥陪着我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没有解释。 下了车两个人住进了酒店里,放下了行李蒋天送就抱着我上了床,但他却没有做过什么。 上了床蒋天送将我搂在了怀里,竟破天荒的和我说起了他最近的事情,但他只字未提他和唐曼的事情,而我也只言片语没有问他。 兴许是真的累了,躺在蒋天送的怀里又格外的安逸,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而且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天黑的丽江上格外的漂亮,到处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灯笼下映着水波,水波上还有乌篷小船,站在房间的窗口还能听见有人在唱歌。 蒋天送问我就这么喜欢这地方,我不言不语的站在窗口向下望着,蒋天送忽地将我搂了过去,问我为什么喜欢,我看着他半响却没回答。 过了许久蒋天送咬了我一下,说我是块朽木,但一转身他又说他就想雕琢这块朽木,他倒要看看朽木里面是什么,到底能不能成器。 踏上青石板的河岸,蒋天送硬是搂着我在上面走着,我却出神的看着河上热吻的情侣。 “也不害臊!”蒋天送低头问我,问的眼波荡漾弥漫起热辣辣的欲望,我转过去看他忽地过去吻了一阵,他也热烈的回应了我,而后就牵着我的手走在青石板河岸上。 “你二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走?”很久蒋天送才问我,我才转过去看了他一眼,但却没回答,但蒋天送他说就算不走了,我也不能不管他。 转开脸我继续看风景,蒋天送就说我没心没肺,但过了一会他又问我二哥忙不忙。 蒋天送他是怕了我二哥,很小他就和我二哥不对心,长大了两个人一见面就冷场,结婚的时候为了娶我的事情蒋天送差点给二哥断了一条腿,那天蒋天送又被二哥从林家轰了出来,想必蒋天送心里一定也忌惮二哥几分,要不也不能有事没事的就提二哥。 不过蒋天送他不管是怎么问我也不回答,到最后也只能闭嘴不言了。 走过了不少的地方我有些累了,就坐在一旁的石板上坐着,蒋天送问我是不是想睡觉了,还说不想睡觉怎么总是眉头一皱一皱的,听他这么问我才看他,才想起来蒋天送的话突然很多。 那几天我和蒋天送去过很多的地方,几乎把丽江所有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不过即便是去过了很多地方,蒋天送也还是觉得不够,离开时还说过段时间还要来丽江,但我说已经够了,来过一次就够了。 听我说蒋天送说那些词就去其他的地方,我不回答蒋天送就当我是默许了,还问我是不是他带我去阴曹地府我都跟着他,听他说起这话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当他是类糊涂开始说胡话了。 “林夕。”离开丽江的那天蒋天送在飞机上叫了一声睡着的我,我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他,轻声答应了他一声:“嗯。”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看着蒋天送我将他拉了过来,然后吻了他一阵,结果他被吻的忘记了追问下去。 飞机下蒋天送硬是拉着我不放,问我什么时候过去,几点钟,还说他早点等我,要不不走也行,反正也出来了,我二哥这几天也没打一个电话找我们,没必要一回来就去报道,晚一天回去也不一定给发现。 “我回去放下行李晚上过去找你!”听我说蒋天送才放开我,还不忘记看了一眼时间告诉我还有两个小时就天黑了,天黑了要是看不到我他就打电话找我。 “我知道,你先走,晚点我过去找你。”我答应了蒋天送晚上过去找他他才放我离开,但那天的晚上我却没去找他,而电话差点给他打爆,结果第二天见面蒋天送就开始盘问我为什么电话没人接,为什么放他鸽子连电话也不打一个。 “我二哥一直问我去哪了,还不让我出来。”我说了谎,而蒋天送也一点没怀疑,但他那张脸是冷透了,还说他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哥哥,妹妹这么大了还吃饱了没事干看着不放人。 面对被气的不清的蒋天送我总有自己的办法安抚他,只要主动一点他就安静的像只小猫一样乖,躺下了你想怎么处置他他都愿意,还说我是妖精,是他这辈子的劫数。 015尽头 乍一听蒋天送那话不怎么顺耳,可听多了也就顺耳了。 蒋天送从丽江之行之后每天的日程减少了很多,不知道是没有玩够还不肯收心,还是公司的事情确实不那么多了,每天总是有很多的时间找我。 开始说我没事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过去陪着他,但后来他又说他闲的无聊要我陪他,总之他的借口一次比一次牵强。 每次见面蒋天送都很热衷于床上的事情,白天我总是推三阻四的不同意,而且我也总担心给唐曼撞上,所以有几次我和蒋天送都是去外面的酒店,弄得跟幽会一样,偷偷摸摸的不肯和他一起,这让蒋天送一提到去酒店就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说我脑子里灌水了,人傻脑子都是浆糊。 我也不搭理他,只要他能和我在一起其他什么都不在意,就这么和他不见天日的纠缠在一起。 有几次在酒店门口看到了蒋天送认识的熟人,我掉头就走,而且连酒店都不敢去了,把他一个人扔到酒店里一扔就是一天,到了晚上见了面蒋天送一见我就朝着我发火,吼起来雷声大震。 不过蒋天送的别墅坐落在靠着海边的地方,四下原本就没什么人家,他就是后吼破了嗓子也没人知道,而我也从不在意,多半他吼的时候我都在脱衣服准备去洗澡了。 看我洗澡蒋天送就会跟着,跟在身后就像是个长了尾巴的大色狼一样,没多久就自动的贴上来了。 那段时间算是我和蒋天送相安无事的时间了,蒋天送嘴上说着二哥的事情,可他暗地了却和唐曼经常的见面,但我并不计较这些,因为我从没想过蒋天送和自己的未来,所以也没有资格去计较。 但那天蒋天送突然给我打了电话要我过去,还说不见不散,而且声音有些冷。 我特意提前了一个小时去了他那里,结果一见面他就把一个盒子扔到了我面前,整个人都冷透了,阴沉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是什么?”我伸手故作不知的看着那个不久前我丢了盒子,脸色如常,笑起来困惑不解的样子。 “你说是什么?”蒋天送朝着我大吼着,我皱了皱眉低头开始仔细的看着避孕药上的说明和药品名称,而后抬起头不解的问他:“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是给我买的?” 蒋天送突然的愣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难看,紧咬着牙关。 “我们结婚那么久都没有孩子,说不定是我有病呢,这东西有必要用么?”我说着打开了避孕药的盒子,在里面拿出了内包装,确定了确实是自己丢了的那盒避孕药,但却没表现出来惊慌,而是讶异的看着蒋天送问:“你买的时候也没看看,里面怎么不够数?” 我的一句话让蒋天送整个人失去了反应,就连身上正冲着的怒火都消散了,可我还是疑惑不解的问他:“你真的没有看就买回来了?” “不管是为什么,这东西以后不许你再吃了,今天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再有一次我觉不会轻易饶了你!”那天蒋天送扔掉了我手里的避孕药,转身拿着他的外套大步离去,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别墅的灯一直都亮着,但他却一直没有回来过。 早上我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张字条给他,说我要回去二哥那边几天,过段时间回来看他。 其实我是想等他消气了回来,免得对着他那张冷冰冰的脸,但没想到我刚回去不久蒋天送就打电话给我了,而且电话里蒋天送言语含糊不清,吱吱唔唔的说不清半句话。 “你喝酒了?”我很意外蒋天送喝酒了,而且还喝醉了。 蒋天送的酒量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么,蒋家人的酒量都非同一般,好的平常人都难以想象,而蒋天送的酒量他爷爷说是蒋家人里最好的一个,他怎么会喝醉。 “醉了,我醉了,醉了你管不管我?”蒋天送真是醉了,说话都说的断断续续起来,我匆忙的问了他几句在那里就跑了过去,结果过去了才知道蒋天送正坐在跨海大桥上晃荡着双脚,像个要寻短见的人。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顾不得其他我跑了过去,拉着蒋天送要他起来,他却神志不清的望着天,问我能不能给他生个孩子,还说他很想做爸爸。 听他这么一说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蹲在他身边将喝的醉醺醺的蒋天送搂在了怀里,蒋天送则靠在我怀里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好在是夏末的海风不冷,好在是破晓的时候没人留意桥上坐着两个人,不然真就成了轰动全城的新闻人物了,蒋氏集团执行总裁与前妻在跨海大桥上玩殉情,这种报道要是发出去蒋天送的日子可就要好过了,不要说是媒体大众,就是我几个哥哥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蒋天送的荒唐。 趁着没人我把蒋天送弄回了他的别墅里,给他灌了醒酒茶,还给他泡了热水澡,扶着他到床上好好的睡了一觉,他才算清醒清醒。 看到蒋天送醒了我才倍感疲惫的靠在一旁躺下,但我一躺下手就被蒋天送拉了过去,听他说:“不许再吃那东西了,伤身伤心!我不想你有事,更不想你伤心!” 听到蒋天送说我睁开眼看向了他,但他始终闭着眼睛,像是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我没回答转过脸安静的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闭上眼蒋天送翻身将我搂在了怀里,我知道他醒了才跟他说:“那药确实不是我的,你不信我可以发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骗我的还少么?要什么时候你才能和我说句实话,是不是非要等到我老掉牙了,你才能和我说句掏心掏肺的话出来。”蒋天送的话落我们都沉默了,但沉默之后我们还是以前的样子,各自揣着各自的心事睡在一张床上。 避孕药我还是在吃,蒋天送开始每天检查我的包,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在找什么,但被他抓到过一次的我怎么会再给他就揪住小辫子。 只是该来的还是来了,医院的两份诊断报告昭示着我和蒋天送的缘分走到了尽头。 016愣住 接到唐曼的电话我曾有过短暂的犹豫,但还是去见了她。 地点是唐曼事先就安排好的地方,我去的时候唐曼已经早到,静静的靠着窗子那里坐着,目光淡淡的凝望着外面,宁静的脸庞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走过去我没有过丝毫的停顿,而且不等唐曼看向我我就拉了把椅子坐下了。 唐曼没有马上转过来看我,但我觉得她早就知道我来了,只是不打算马上看到我而已。 “你觉得你的胜算有多大?”唐曼在看了不久窗外之后问我,我却沉默着没有说话,而且我不觉得有什么好和唐曼见面,纯粹是我清楚我们有必要见一面,在没有蒋天送在场的情况下见上一面。 等不到我的回答唐曼转过来看向了我,如水般的眸子纯净的像是最初我见她的时候,但我知道她早已经不是我初次相见的那个唐曼了。 时光荏苒,年华流逝,很多事情都已远去,就连我们曾经的友谊也已经变质了。 听到唐曼问,我淡然的没多少情绪上的变化,只是随意的打量了一眼咖啡厅,继而看向了唐曼,言语更是无比的平静:“你不该回来!” “那是我事情。”多猖狂的一句话,原以为她会有起码的廉耻心,想不到她连起码都没有。 “既然是这样你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没什么好说的,索性开门见山好了。 “装傻充愣要是就能挽回天送的心,也就不会有今天了。”言下之意是我葫芦里卖什么药她都一清二楚。 听到唐曼这话我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反问她:“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找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些人永远都不明白自己的位置,而有些人从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位置,不同的是前者一直是个傻子,而后者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同样是个傻子。”是么?唐曼的眼里原来我一直就是这样,一个傻子。 “傻不傻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没必要要你操心,如果你没有别的话要说,我现在要离开了。”起身我就要离开,但唐曼拿出了一张化验单放在桌上,而且眼神中划过一抹嘲讽之色。 要离开的我伸手拿了那张验孕单,并且看的很仔细,而后放回了原处。 “有意义么?”我看着唐曼问,唐曼淡淡的笑了笑,问我:“既然答应了离婚,为什么还要从中破坏?好歹当年我们曾经是朋友,如果没有我的离开你以为你有机会得到天送么?” 无耻的人到什么时候都只想着自己,而无耻也永远都将是她的代名词,我真没想到唐曼今时今日竟还说的出这种话。 “蒋天送我不会让给你,你要是想抢我随时奉陪,不妨告诉你我也不觉得蒋天送那里好,但我咽不下这口气,穿过的破鞋我早就想扔了,按照我们林家今时今日的地位,想娶我的男人多的是,踏破了门槛也要看我高不高兴,我保证都是人中龙凤,只要我招招手大把的人蜂拥而至,绝对不会比蒋天送差,但我不想便宜你,有本事我不拦着你,但你也要好好的想想你有什么资格。 好歹你也大了我两岁,论及长相我毫不逊色你,至于身材我想是个男人都看得出来,我绝不会输你分豪,余下的就是床上功夫了,谁高谁低我相信蒋天送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要不然他也不会整夜的对我流连忘返,求着我留在他那里,至于你…… 一张纸证明不了什么,不要说我不相信你有了孩子,就算是我信了,这孩子也不一定就是蒋天送的,不要说其他,就说我和蒋天送结婚三年毫无动静的这点事,也足以证明蒋天送他有哪方面的病。 劝你不要因小失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最后哭都哭不出来。”我看着唐曼丝毫没有过犹豫,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我,只是我一时间忘记了而已。 “都说你们林家有五虎,我一直以为是外人夸大其词,是你沾了你几个哥哥的光,想不到玩了一辈子的阴,却也有看走眼的一天。”这话是在夸我深藏不漏呢,还是她轻敌了? “林家的事用不着你费心,至于孩子,劝你还是早点处理掉,免得最后得不偿失。”起身我大步离开,而唐曼始终没再开口叫我。 许是这么多年两个人之间的宿怨已经根深蒂固了,所以我们各自都很清楚这一次谁都不会让步,至于结果我早有预料,只是注定要留下遗憾。 离开了咖啡厅我去看了海,独自一人看了海。 迎着海风我朝着海滩上走着,脱掉了外套,脱掉了鞋子,光着脚独自一个人走在海滩上。 夏末的海水并不冷,特别是沿海城市这种连冬天都很暖的地方,但我仍觉得海水冰冷的刺骨,可笑的是我多少次想逃离,却总也找不到逃离的办法,即便是想到了搁浅都那么的痛,痛到锥心刻骨。 海水很快没过了膝盖,我停下脚步不再前行,然后转身朝会走,但是转身的那一刻我遇见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双手插在口袋里光着脚信步而来的男人。 距离有些远,天色也有些昏暗,所以我看着对方看的不是很清晰,但越是距离拉近我就越是觉得在那里见过对方,而靠近让我恍然所悟。 “怎么是你?”看到走到眼前的咖啡男我脱口而出,而咖啡男转身左右看看,莞尔一抹儒雅浅淡的笑容,好像我问的很奇怪很唐突。 “我们见过面?”经他这么一问我完全的没了反应,见过装傻充愣的,可没见过这么会装傻充愣的,装的跟真的一样。 “没见过。”既然他都承认没见过我了,为什么我还要承认我见过他,好像我要和他拉近乎一样,所幸大方的承认我也没见过他,提起鞋捡起了外套穿上就打算离开,但他却转身叫了我一声。 “等等!”身后传来宛若天籁般磁性温婉的声音,我停下脚步心里无比的轻蔑,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奇葩,我主动和他说话他不离我,装成我们素不相识的样子,我要走了他又来劲了。 “说。”一转身我面向了他,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天大的理由来,结果一转身我竟愣住了。 017红绳 望着咖啡男右手里的一根红绳我猛地摸向了自己的左手腕上,显而易见已经没有了。 我没动目光静静的注视着咖啡男,咖啡男低头仔细的看着手里的那根红绳,一边看一边朝着我这边走来,到了跟前问我:“是你的么?” “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一根红绳随便就能买到,我也不怕他贪图我一根红绳,更何况他一戴不了,二留着没用,所以一点都不担心他留下我的红绳。 “要不是你的就是我的。”咖啡男的话让我猛地一愣,看着他竟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岂料他竟将我的左手拉了过去,随便的将那根红绳挤在了我的手腕上,抬起头跟我说:“这是月老绳也叫姻缘线,我在台湾的月老祠里见过。” 听咖啡男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也听四哥这么说过,但是四哥给我系上这根红绳的时候并没说这是姻缘线。 “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猛地把手拉了回来,转身我就打算离开,但却被咖啡男再一次叫住了。 “你叫什么?”咖啡男的声音似乎比平时好听了那么一点,而且说起话也总是不疾不徐的,我还是第一次在男人身上遇见那种说起话不疾不徐的,但又不是慢条斯理的那种。 “林夕。”看在他给我捡了红绳的份上我才告诉他,竟没想到多次见面都没听他说过他的名字,这次他竟破天荒的说了。 “秦文。”听他说我转身面向他,他则是一边走来一边斟酌起我的名字,嘴里还念念有词。 “很美的名字,香港有个写词人也叫这个名字,总觉得太柔美,还是女子好些。”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高兴了不少,先前的不高兴也都一扫而光。 “秦文也不错,干净文雅,两个字简简单单的很透彻。”我一说秦文微微的一愣,随即朝着别处浅浅的笑了笑,转过来才问我:“一个人看海?” “你不也是一个人?”我反问他,他随随便便的答应了一声:“一个人。” 之后我就沉默了,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到前几次见面我的莽撞,这次我竟多了些矜持,觉得话还是少说一点的好。 “陪我走走!”说话秦文竟然先一步转身朝着海边走去,弄得好像我们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他的一句话我就得跟上去一样,看着秦文走去悠然的背影我很想一走了之,想起那次在医院里他扔下我一走了之的事情,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但莫名的我还是跟着走了过去。 很快我就走到了秦文的身边,秦文走的不快,脚步间似乎也在等我追上他,走到了一起秦文才问我:“你姓林?” 这句话问的很奇怪,但我没怎么在意答应了一声:“嗯。” 有些奇怪的感觉,这一次的秦文和前几次见面的咖啡男不一样了,但是明明就是一个人,我说不好怎么就不一样了。 “是江城的那个林家?”秦文一边看着海一边问我,问的风轻云淡,如果不是看到他嘴唇动过我都不相信他真的说过。 我很吃惊秦文知道这些,突然有了防范之心,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你怎么知道江城林家?”我马上问秦文。 “小时候我去过江城林家,但当时林家只有四个儿子,我没见过有个女儿,要是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是林家阿姨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真没想到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去过我们家,叫我妈妈阿姨?是什么人? “你二哥还好吧?”二哥?被秦文这么一问我彻底的迷茫了,跟在他身边开始一句话不说,直到他转身过来看我,朝着我淡然一抹浅笑。 “你似乎见过我这张脸,要是我猜的没错你应该见过一个不一样的我,性格上没有我今天这样平易近人。”秦文一说我一听,他说他的我听我的。 见我不说话秦文平静无波的眸子打量了我一眼,才说:“我有个孪生的弟弟,小我三分钟,你见到的应该是他。” 弟弟?孪生子?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我就把眼前的秦文和见过书面的咖啡男对比了一番,但对比之后我除了觉得好笑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一点不好笑。”我坚信是秦文在编故事骗我,而且他还是有预谋的编故事在骗我,所以转身就离开了。 沙滩的路并不多,但穿上鞋又拿上衣服在一路走下去竟走了半个多小时,天也就黑了。 其实海边的车子平时都很多,但今天却没看见几辆,偏巧我走了一段路也没看见有一辆车子从我眼前经过,而这时候秦文的车子又停在了我眼前。 “我送你!”车子里坐着秦文,前面是个年轻的司机开车,我也是车子停下车门被推开才知道车子里坐的是秦文。 本来不想上车,但一想到没有车子我会走很久,又想看秦文也不是个坏人就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秦文随意的给了车子前面的人一个知会,前面的司机把车子开走,而车子里的我和秦文陷入了沉默。 “你住……” “你送我……” 终于两个人都开了口,但又都闭上了嘴。 我看着秦文秦文也看了我一眼,随即是他先开口说了话:“我送你到住处,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的脸一红有些尴尬了,说的好像他要图谋不轨一样。 “你送我到车子多的地方就可以。”我说着转开了脸,秦文在没有说过话,直到车子多的地方秦文才叫车子停下放下我,但我下车之前秦文还是叫住了我,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有事情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秦文给了我一张名片,但我没有伸手去接。 “电话号码只是一种联系方式,我并没有恶意。”这种话并不能让人信服,但未免秦文的纠缠我还是伸手拿了那精致的名片。 车门关上车子就开走了,明信片也随着秦文车子的离去随手扔掉了,转身我坐上了另外一辆车子,结果一上车我就发现左手腕上的那根红绳不见了。 我开始在出租车上找,但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又请司机把车子开回我上车的地方下车找,结果还事一无所获,倒是找到了那张被我扔到路旁的名片。 但我打了名片上的电话却始终占线,所以十几遍之后我终于放弃要找回那条红绳了。 018很多功能 红绳是成人礼时候四哥送我的礼物,说是会给我绑住一生姻缘的宝贝,叮嘱我千万记得绑在爱人的手腕上,还说一旦绑上了就会是一辈子。 天真的时候我很想偷偷的绑在蒋天送的手腕上,但思量再三每次又都放弃了。 对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而言,即便是绑住了人也绑不住心,所以我一直没那么做过,想不到有朝一日这根红绳丢竟丢的这般糊涂。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蒋天送的电话,电话里蒋天送说他有事今晚不要过去了,忙完了他给我电话,要我早点休息。 听上去蒋天送是有应酬脱不开身,但夫妻这么多年我又默默的看了他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其中的故事。 原本回去住处的车子中途掉头去了蒋天送的别墅,司机问我是等等还是放下我就走,我说等等,之后下车去了蒋天送灯火通明的别墅门口。 推开那扇门我很想遮住自己的眼睛,可我知道我做不到,不安的情绪早已脱离了束缚。 别墅的下面没有人,但客厅的沙发前摆放着一对红酒杯,还有一个女人的披肩,红色的披肩。 我曾站在楼下停顿了一会,之后迈开步走向了楼上每天我死赖着不想离开的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犹豫了那么一下,但我还是推开了那扇对我而言隔绝了整个世界的门。 床上的两个人你来我往间缠绵的火热,热辣的场面是我这辈子看过最震撼人心也最要人脸红心跳的场面…… 转身的那时候我险些从楼上跌下楼梯,甚至不知道怎么走出的那栋别墅。 坐进车里我无助的哭了,才知道放纵后的无奈有多痛。 司机问我去那里,我说随便逛逛,而这一逛就是一个晚上,逛到了一早天都亮了。 望着天我仿佛看见了奶奶,看见了那个说小夕长大了,说小夕什么都不怕的奶奶在朝着我笑。 那天之后我消失了足足半个月,而且还做了许多坏事。 雇人撞伤了唐曼,不仅让唐曼失去了孩子,还令她躺在床上失去知觉,甚至险些令她成了不能走路的残废,层层剥皮还嫌不够,竟然还当面想要羞辱唐曼,不巧的是被蒋天送撞见了。 “真想不到我们还会见面。”病床上的唐曼显得异常虚弱,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双眼更是深深的陷了进去,见到我整个人都慌了神,浑身颤抖着朝着病床的里面锁着,嘴里呐呐的念叨着:“护士,护士……” “你这么怕我?”我玩笑般的看着唐曼,唐曼的脸色愈发难看,双眼惶恐不安的左右徘徊。 “你杀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这个坏女人,坏女人!”唐曼几乎歇斯底里的朝着我大吼起来,我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口,不经意的那么一眼我又转了过去,注视着像要破碎了一样的唐曼,静静的凝视了那么一会。 我说:“用你的血葬我的情,你不亏!” 唐曼原本苍白的脸忽地变换了那么一下,忽然朝着我大吼起来:“你该死,该死!” 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我转身淡然而笑,朝着走进门的蒋天送说:“那晚你说你有事要我早点睡,我没有听你的话去找过你,而且我进去了。” “所以你就害她?”蒋天送双眼猩红,声音撕裂一般哑着声音问我,我没回答只是看着他。 “你就这么恨她,就这么容不下她?”蒋天送朝着我用力的怒吼着,挥起手给了我一巴掌。 蒋天送的一巴掌来的太快,而我的反应也太慢,只感觉恍惚的一阵眼前就黑了,身体随着蒋天送的那一巴掌倒在了地上。 倒下之前我没感觉到蒋天送他走来的动作,所以我肯定蒋天送没有要救我想法。 是韩非将我带去的另一家医院里,韩非是我四哥的朋友,是个很有名气的律师,曾和我见过几面,这次我来之前担心会出事特意找了他。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了,陪在身旁的人就是韩非。 “你醒了?”我一醒过来韩非就忙着过来问我,我睁了睁眼睛朝着韩非说话的方向看去,许久才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好笑的笑了,但眼泪却顺着眼角不停的滴着。 “医生,我去叫医生。”韩非起身朝着外面跑着,我转开脸寻着光的地方,试图寻找一丝光亮给自己,可寻到的却只有一片黑暗。 我匍匐的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下了病床朝着刚刚韩非跑出去的方向摸索着,却在门口撞上了没有关上的门板,头碰的一声撞在了门板上,身体跟着靠在了一旁,疼深深的窜进了骨头里,绵延不断的撕扯着心口。 “林夕。”进门的韩非一把将我扶了过去,忙着给我看额头,我却双手胡乱的在周围摸着,眼泪止不住的流着。 “给我四哥打电话,给我四哥打电话,我要见他们,见他们……”那一刻我真的慌了,慌的把半年来积攒下的冷静都抛弃了。 韩非匆忙的给四哥打了电话,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不断的和医生说慢慢来,说我的情绪不稳定。 四哥的电话接通了,韩非说我出了点事情,我一听见电话里有四哥声音突然朝着电话的方向无助的喊着:“看不见,我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害怕,害怕……” “电话,把电话给她,快点给她!”四哥在电话里大声的喊着,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韩非马上把手机放在了我的手里,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事,我马上过去,马上,嗯?”四哥电话里不断的叮嘱,不断的叮嘱,我就在电话的这边不断的点头答应,一直的哭泣。 “订机票,给我订机票我要回国!”四哥在电话里的语气是那样的平静,平静的我几乎听不出一点的情绪,可他身边的人却用日语问他在说什么,很久电话里四哥才用日语重复了开始的话。 之后四哥给二哥又打了电话,但四哥只给而二哥打了电话,可不久之后病房里却陆续的出现了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四个人。 大哥一直都在江城发展,公司的总部就在江城,虽然每年往返国内国外的次数超过几十次,但大哥很多的时间都在国内,但这一次大哥却不是第一个过来看我,第一个过来的是四哥。 四哥来的时候韩非已经紧抱着我一整天了,房门被推开的时候韩非整个人都震了那么一下,紧紧缩在韩非怀里我一下就感应到是四哥来了,眼泪瞬间就决提了一般,目光空洞的望向病房的门口,却说不出一句话,委屈的像个孩子。 四哥的脚步在病房的门口顿了顿,不久之后迈开步朝着我走来,我甚至听得见他不敢呼吸的声音。 “怎么了?”四哥的声音轻轻的颤抖着,将我从韩非的怀里拉进他的怀里,我哭着说:“什么都看不见了,医生说肿瘤太靠近我的中枢神经,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五,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成功的病例,还说我会陆续失去身体的很多功能……” 我哭了,无助的像个孩子,任由四哥用力的将我搂在怀里。 019证明 一切都要从半年前说起,那时候蒋天送还没有跟我提出离婚,我还怀抱着一个美丽而感怀的梦,但很快梦就破碎了。 唐曼回来了,蒋天送开始整夜的夜不能寐,开始整天的不按时回家。 其实在那之前蒋天送不管和我有多疏离,但他都会按时回家,就算是有应酬不能按时回家也会给我打一个报平安的电话,但那时候开始没有了。 我开始担心是不是唐曼回来了,作祟的心思让我跟踪了蒋天送两次,而两次都看见蒋天送去见了唐曼,还看见他们有说有笑的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 唐曼的回来让我足足的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一个月那么久,可是这一个月我却瘦了十几斤,让原本就不胖的我看上去憔悴了,也苍老了,可蒋天送他却半点都没有发现。 那段时间我常常去看看奶奶,常常在奶奶的墓碑前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总是专注着奶奶的墓碑发呆,时常的会心的笑笑。 我们经常的碰到,也因此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 有那么一天我问老人,他还爱么?老人说爱,很爱,因为他爱了一辈子,所以那爱已经根深蒂固的在他骨血里了,如果不是走入坟墓他都不会放得下。 我很吃惊又问他为什么当年不抓住那爱,老人说不是他不想抓住,而是他没有能力抓住,他说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老人的话让我豁然开朗,觉得是这些年自己的固执害了三个人,想就那样放手成全蒋天送和唐曼,心里还感激着唐曼和蒋天送是怕伤害我才没有让我知道他们见面的事情。 但后来老人跟我说他也知道唐曼回来了,还说他还知道另外一件事情,有关于当年唐曼真正离开的原因。 当我知道当年唐曼之所以答应蒋天送在一起全都是为了打赌,之所以离开就是因为和人私奔,我的心被扯痛了。 罔顾了蒋天送这些年做梦都在梦寐着唐曼,轻唤着唐曼的名字,可她每每的靠近无不是抱着目的。 老人说这一次唐曼回来的目的也不那么的简单,而且这一次怕是会颠覆整个蒋家,问我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君不念我,我能奈何! 老人说只要我不放手,只要我坚持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苦尽甘来,拨开乌云见到明月。 那时的我还在犹豫,但那时的我总是惦念着蒋天送日后的人生,每每想起他还要面对心爱之人刀刀割肉的痛苦,就吃不下喝不下,日夜不能安宁。 日子如流水般流走,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我就瘦的不见往日的样子,就连老人都说我是在折磨自己,还说有时间折磨自己倒不如拿出点本事留住蒋天送的心,把属于自己的都拿回来。 我一直都不想那么做,更不想拖住蒋天送的后腿,我总以为如果爱一个人,就该体谅他的苦乐,体谅他的冷暖,而不是单纯的一厢情愿,单纯的给自己自私的爱找借口。 可初春来的那天我晕倒了,以为是血糖低去的医院,结果回来却整个人都丢了魂,行尸走肉一样的回来。 也是那天蒋天送的离婚书送到了我面前,虽然他没有坚持要离婚的意向,可我却没给他半点反悔的机会,想也不想的就签字离婚了。 离婚的时候我记得蒋天送站在床前足足站了一个多小时,突然的问我:“怎么瘦成这个样了?” 那时候仿佛他关心的不是离婚而是我这个人好不好,心里一股暖流突然的涌了上来,可什么都晚了。 很想在临走之前做点什么,可又给自己找不到一点借口靠近他,我知道我很傻,傻傻的苦了那么多年,到头来不得善果还一门心思的惦念着蒋天送。 我常常想是自己上辈子欠了蒋天送的情债,所以这辈子过的辛苦,这样一想再多的不甘心也就都放下了。 医生说还没有最后的确诊就证明还有希望,所以我去了澳门傻乎乎的输掉了两个多亿,因为从来不会赌钱,赌钱之前我默默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交给上天来决断,如果天亮之前我还没有把蒋天送的钱全部输光,我就回去再也不去见蒋天送,到死也不见,如果我输光了我就回去找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耗光了自己最后的生命也得回去。 那一晚的我站在澳门最大赌场里,挥霍着蒋天送给我的两亿五千三百万,成了赌场里名副其实的丧门星,清楚的记得没有赢过一把,要不然我也不会认识秦文的弟弟了。 那天的晚上我在澳门的赌场里逢赌必输,输光了蒋天送离婚时候给我的所有,成了身无分文的人。 赌场老板亲自出来见了我,问我是什么人,我只说是江城林家的人,赌场的老板再不敢问下去问我有什么需要他马上安排,我说什么都不用,但我还是回去跟他要了点回家的路费。 赌场的老板出手很阔绰给我开了一张支票,可我只跟他要了小钱,之后我就回了蒋天送那里。 回去之前给老人打过电话,询问了他唐曼和蒋天送的近况,得知蒋天送和唐曼来往密切,但却一直没有越雷池一步。 老人的话我不那么的相信,毕竟他是蒋天送的爷爷,有些话免不了添油加醋,但既然决定了回去就一切都豁了出去,是风是雨也都不能退一步。 那时医院最后的诊断还没有出来,我也还抱着一丝希望,许多时候还都不真的狠下心对自己,对蒋天送也保留着最后的纯净,但当医院的最后诊断出来的时候,我就彻底没有了退路。 为了揭开唐曼伪装的面纱,我不惜用自己做诱饵,诱使唐曼一步步的走入我早已预设好的布局里,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她更丑陋的出现在蒋天送的面前。 不过那都是我离开之后的事情了,在我看来我已经没有机会等到那一天了。 曾经年少,一直懵懵懂懂的爱着,总以为等待终会换来柔情,却不知我有柔情万种,他亦有志坚如石。 老人一直说我很傻,傻的不长脑子,可这一次我相信我做了一次最聪明的傻子,因为我相信死可以证明一切。 020谎说得不好 大哥和二哥先后赶来医院,紧随而来的是三哥,但他们来的时候我的情绪已经有所稳定了,所以他们并没有看到哭泣的我。 三哥一进门就放下行李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抢在大哥之前将我拉过去仔细的看着,不断的询问四哥是怎么回事,不断追问着为什么,整个人都有些语无论次。 大哥说三哥累了,休息休息就会没事,三哥却暴躁的叫所有人都闭嘴,说他只想听我说。 “医生说脑瘤压迫到了视神经。”我空洞的看着三哥,只看到一片漆黑,语气异常平静,一旁的大哥和二哥呼吸都向下一沉,随后便是三哥手在眼前晃动着带起的风。 我抬起手缓慢的寻找到三哥的手握在手里,跟他说:“没用的,四哥已经试过很多次了。” 三哥艰难的吞咽着唾液,突然将我搂进怀里,有力的双手要将我揉进身体里一样,一旁的大哥和二哥都沉默了,沉默之后是最后的抉择。 “打电话去美国安排专家会诊,给爸妈订罗马的机票,短时间不要让他们回来。”二哥总是家里发号施令的人,记事开始似乎家里除了爸有权利发号施令剩下的就是二哥了,而大哥总是把长子的权利交给二哥。 感觉大哥走了过来,指腹上传来的温暖轻轻的磨挲着额头上的纱布,三哥放开了我大哥才坐下,坐下了就问我:“疼不疼了?” 我看向大哥说话的方向马上摇了摇头,房间里瞬间静成了一片,很久都不再有人说话,末了二哥问我:“这么做值得么?” 我看向二哥说话的方向,仰起头空洞的目光凝望着二哥:“我想在最后为他做点什么,他该有更好的人陪着他过下半生,不是我也不能是唐曼。”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安静,很久之后二哥才走到我面前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脸,轻声的笑了笑:“长大了,有性格了,也不听话了!” 我忽地笑了,笑着问他:“我什么时候听话过,一直我都不听话,是你们说我听话很乖!” 大哥他们都笑了,但我知道他们很不舒服。 笑声持续了没多久,病房里就来了护士,进门的护士突然很安静,我猜一定是看帅哥看傻眼了。 “不能大声喧哗。”进门的护士顿了一会马上说,大哥马上回了一句:“知道了。”之后病房里只剩下了小护士一个人麻利的给我做简单的检查以及询问,其他的人都不再说话。 护士走后大哥打了几个电话,二哥一直留在身边陪着我,三哥和四哥出门去安排事情,病房里很快就安静了。 “我不想蒋天送知道我生病的事情,如果我有什么也不要爸妈怨怼蒋家,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不能强加于人。”沉默了一会我对二哥说,二哥没说话,我又说:“从小蒋天送他就怕二哥,二哥我死……” “我知道了,以后蒋天送不惹我我绝不动他。”我的话不等说完就被二哥打断了,我才勉强的笑了笑,可接着又厚颜无耻的说:“那三哥呢?” “你还想全世界都我给姓蒋的扛着,你也不怕天塌下来!”二哥这话一说我反倒忍不住笑了,靠在他身边依偎着,拉着他的手臂满足的眯着眼睛,能有这样的哥哥们我这辈子也不枉此生了,情缘上的遗憾亲缘这里都补足了,也就没什么奢求了。 “二哥我困了!”我说,二哥轻声答应了一声:“嗯,困就睡一会,我陪你一会。” “嗯。”我靠在二哥的身边闭上了眼睛,二哥转身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臂将我搀扶着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就坐在一旁守着。 “二哥。”睡着之前我心血来潮的睁开了眼睛,虽然是什么也都看不见了,可我还是凝视着二哥的方向,二哥轻声的答应了一声,轻轻的用鼻子,我甚至想得到二哥答应时候的样子。 颈长的身体向后随意的倚靠着,黑色的外套是二哥一成不变的经典修饰,双腿轻快的交叠在一起,一手落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托着下巴手肘拄着椅子的扶手,修长的手指比起某些女孩的手都细腻,却从不缺少男子该有的那种骨感,记忆里这时候的二哥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从小我就见他是这个样子,他也就大了我那么几岁,却总给人一种很老城的姿态,每次我叫他他都是回过神答应我一声,整天都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他也是三十一岁的人了,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真不知道他要耗到什么时候。 “我不敢问?”我故意卖关子的敛下眼,二哥果然是上当了,马上说:“你还有不敢的?” “怕你生气。”我说,二哥沉吟了一会惺忪的语气问我:“听到什么了?” “就是一些你喜欢男人的事情。”我当然知道不是那样,那些人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可还是忍不住想逗逗二哥,却想不到二哥竟说过段时间要带个人给我看。 “你说真的!”我有些难以置信,瞪圆了空洞的双眼,二哥迟疑着不久后却很认真的答应了一声:“嗯,真的!” 听到二哥说我高兴的乐不思蜀,二哥却一直不再说话,直到我闭上眼睛安静下来才给我拉了拉被子,将我的手放进被子里,叮嘱我睡一会。 “她是聪明一点还是漂亮一点?”睡着之前我不死心的想多知道一点,早知道我就该早点问,说不定还有机会看看二哥心仪的人是个什么样子,现在是没机会了,总不能见面伸手去摸来摸去,就是摸相信也摸不出来长得什么样。 “不是很漂亮,聪明也谈不上,脾气不是很好,但还算识大体,家里没什么人,回来之前打算带过来给爸妈看看,赶上她出差去印度,等她回来我叫她过来看你!”睡着之前二哥这么说,可我知道二哥他谎说的不好。 021全世界 还记得小时候二哥总是带着我出门的事情,许多时候谁问他什么,但凡是不喜欢沉着不说,也不会开口说一句慌。 大人们总说二哥是个死心眼的人,可随着时间流逝我们都长大了,开始明白二哥与生俱来的那份骄傲,是谁都不及的难能可贵。 睡着之前我翻身面朝向了别处,是不敢面对二哥舍弃骄傲的溺爱,更是无法释怀的愧对! 二哥的手轻轻的落在我的肩上,很轻很轻的拍着,就像是小时候哄着我睡觉的时候,一下一下舒缓的拍着,直到我睡着为止。 大哥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所以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但醒来的时候三哥和四哥也都回来了,四个人正在说最近国内的一些新闻。 大哥的话向来都少,三哥的话多一些,四哥是那种总是很有见解很有心思的人,但又不怎么喜欢乱说话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都不会轻易的下结论,二哥什么事都喜欢凑个热闹,是好是坏不重要,是赚是赔也不重要,就是图个乐子。 不过这四个人但凡是不凑到一起,要是凑到了一起那就是有人要麻烦了。 曾经的林家五虎绝不是浪得虚名那么简单,真要是动起真儿掀起的必定是惊天巨浪。 “现在的小明星都喜欢玩仙人跳,也只有那些不长脑子的东西才鬼迷心窍的往里钻套子,说实话我真不觉得那个长得沉鱼落雁了,卸了妆长得跟容嬷嬷一样,看哪哪晦气,脱了衣服摸哪哪做过,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没意思!”三哥边说边坏笑,一旁的二哥跟着也轻声发笑,紧接着是四哥,最后大哥岔开了话题四个人就又说起别的事情。 “大哥觉得国内如今的运输业会平稳下去?”三哥的话总是最多,也是最贪财的一个,时常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大赚一票。 “股票的动荡不大,投资不看好。”大哥的一句话要三哥彻底沉默了,一旁的二哥随即说了一句:“你缺钱?” “钱多也不咬手,我连个女人都没有多点钱傍身不行?”三哥一开口我就笑了,接过话就说:“那你不找一个会过日子的赶紧娶进门。” “哪都有你,不睡觉呢么?”三哥起身坐过来,病房里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很久没有这种回家的感觉了,从嫁给了蒋天送开始我就时常的怀念家里的那些时光,偶尔的就会想什么时候和几个哥哥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玩笑,却怎么都没想过这样的一天到来会是我生命走入无边灰暗的时候。 “饿了?”吃饭的时候四哥坐过来问我,三哥端着一杯水送到我手里,我喝了一口点了点头,二哥说医院的饭菜不合口特意弄了点三鲜馅的饺子给我,大哥弄的蘸料,三哥一边喂我一边自己吃,也不嫌我吃得慢,反倒问我嫌不嫌他脏,可他还不等我说就说小时候都是他喂我,他可没嫌过我。 说说笑笑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吃过饭二哥他们依旧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偶尔我从中也插一句嘴,五个人你一句他一句很快就到了休息的时候了。 四哥先说该睡觉了,给我铺好了病床上的被子,三哥当仁不让的将我从一旁抱起,将我放到病床上,躺下之前问我:“去不去洗手间?” 我摇着头:“不去。” “想去了叫我,我睡你右边,二哥睡你左边,大哥和老四在二哥那面。”三哥平时一样尽可能的不让我觉得与以前有什么不同,可我知道这是他们在刻意的迎合我,只是不想我难过。 “我知道。”我答应着躺下扯了扯被子,大哥把被子给我盖在身上转身去了另外的床上,随后是四哥,三哥平时就显得不拘小节,一边脱衣服一边坐到他的床上,最后才是二哥。 “明天有个全身检查,早点睡,有什么事叫我们。”关了灯二哥去了他的床上,上床后病房里出奇的安静,安静的只剩下了五个人呼吸的声音。 那一夜的我出奇的精神,精神的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过一会,既没有打瞌睡也没有睁开过眼睛,脑海里是翻云覆雨般的儿时记忆。 大哥总是宠溺般的目光,不经意的一句小心点,小心摔坏了;二哥风轻云淡的面容,从容的站在我身后,总也不知疲倦的守护着我;三哥总爱玩世不恭的笑着,却从不我放我一点委屈,是他曾不顾一切的为我挡住身前的风和雨;柔情最多的就是四哥,虽然话很少,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给了我人生中最珍贵的领悟…… 一夜的沉淀深深的打痛了我的心,也平静了我的心,今生欠他们的无力去还,期望着来生还能有他们相随,那样也就再无牵挂了。 早起三哥就开始在我窗前忙乎,其实我早就知道三哥醒了,只是一直装着睡不愿意醒过来。 三哥起来就来看我了,还用手刮我的鼻子,就像是小时候一样调皮,总也逗弄不够我,以至于每次都要大哥数落他。 “三哥真坏!”趁着三哥刮我鼻子的时候我快速的抬起手打了他一下,啪的一声打到了三哥的手,三哥假装哀嚎着说我是没良心的小夕。 一旁的大哥轻声的发笑,我听不太清楚二哥和四哥下床的声音,但也知道稀稀落落的两个人就是他们。 如今的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就只能靠着曾经的记忆和听力来辨别事物,虽然这是生命的尽头,可我希望我走的时候他们能欣然一点,不那么的痛苦难以承受。 人常说好人有好报,很小就听奶奶说我们林家是大富大贵之家,是大仁大义之家,坏事做过好事也做过,积德行善是我们,大奸大恶也是我们,可我们林家做过的坏事屈指可数,做过的好事却数之不尽。 就这些善恶相抵也够了,还不行不是还有我这条命么? 早饭是简单的一碗白粥,三哥刚给我穿好了衣服洗漱完四哥就把早饭买回来了,因为我要做全身性的检查,医生提前叮嘱不能进食,连水都不能喝,所以早饭我没吃。 吃过早饭医生问护士怎么没有把轮椅推过来,二哥说不用麻烦了,不用轮椅。 三哥直接抱起我朝着病房的门口走,门开了大步流星的将我抱了出去,被三哥抱在怀里心竟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害怕也都没有了,就好像死亡也只是辞海里的一个词语而已,对我并不构成任何的威胁。 “我们在外面等你,一会就好!”做核磁的时候二哥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之后就离开了,只留下了四哥在一旁守着我。 虽然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可我有他们就拥有了全世界。 022难以适应 全身性的检查很麻烦,核磁也不是唯一的一项检查,但他们却不厌其烦的抱着检查了一天,不争不抢,荆条有序的抱着我一项项的检查。 每进一个门二哥都会在我耳边说一句他们在外面等我,一会就好,三哥和四哥就轮流的抱着我做每一项检查,而大哥始终不说一句话,也不做任何的决定,但却从没有离开过一步。 一天的检查让所有人都耗尽了力气,不光是体能,更多的是精神上也受着煎熬,我能感觉到每一次他们等在门外的那种期待,虽然结果早就在他们的心里,可却都不甘心的等着一个奇迹的发生,而他们又都清楚的知道这奇迹渺茫的谁都不愿意接受。 一天下来我终于累的疲惫不堪,累倒最后的一向坚持结束就睡着在三哥的怀里,是三哥一路抱着我回了病房,将我放在病床上的。 我睡的很沉周围发生过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离开医院的路上了。 “机票是几点钟的?”我醒过来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了二哥的平静而淡漠的声音,紧接着是四哥舒缓平易近人的声音:“十二点钟。” 十二点钟?多么要人心情复杂的一个时间,即便是不用去问我也清楚的知道,这个十二点绝不会是第二天的十二点钟,也就是说他们在为我操劳了一整天之后,还来不及休息就要奔波着去下一个地方了。 “醒了?”正当我要说什么的时候头上传来了三哥的声音,蓦然的抬头望着那片黑我笑了,向着三哥的怀里靠了靠,问他:“要去美国?” “嗯,二哥已经联系好了专家。”三哥随口答应,一旁的四哥把一杯暖暖的奶茶送了过来:“吃点东西,一会飞机上再填肚子。” 我的手一颤,又紧紧的握住了,虽然握的不那么平稳,第一时间的茫然也让我险些把奶茶的杯子扔掉,但我还是紧紧的握住了,因为我知道这不是一杯平凡的奶茶,这是一杯盛着许多许多温暖的杯子,杯子里早已不是一杯喝下去暖暖的茶,而是一杯从我出生开始就酿着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它是哥哥。 “嗯!”轻声的答应着低头我摸索着奶茶的杯沿找到了中间的吸管,低下头开始一口一口的吸着杯子里的奶茶。 三哥说我不但吃东西像个小猫,连喝东西也像小猫,我没理他专注的喝奶茶,三哥就抱着我向上擎了擎,一旁的四哥马上问:“我抱一会?” “不用了,先上车,一会机场给你!”三哥马上说,四哥没说什么答应了一声,我拿开奶茶的杯子用空洞的双眼望向四哥说话的地方:“我想自己走!” “嗯,机场你自己走!”四哥随口便答应了,但到了机场下了车三哥还是说要四哥抱着我,还说要是他抱不动了他也勉强能抱抱。 四个大男人抱着一个女人其实并不算什么费力气的事情,可他们忙了一天,身心疲惫是必然,他们可以不在乎可我在乎。这时候又都围着我一个人在机场里出现,难免会惹起非议,就不说他们个个长相出众气质超群的外貌,就是四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气场十足出现在机场里,那种场合那种气氛,想必会让不少人驻足观看,更多的还会猜测起我们的身份。 或许别人会不了解,但我只是凭借着想象也能想得到我们林家五子同时出现在机场里的那一幕,必定是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四哥下了车就走来了我这边,并没理会三哥的调侃,弯腰进来将手给了我,反过来又将我的手反拉了过去,我欠动了两下身子,看不见的关系做什么都很迟钝,小心之余还有担心着会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出洋相,怕丢了他们几个人的脸。 “小心点。”四哥一边说一边叮嘱我,我点着头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直到一只脚迈出去落在地上,心口才松了一口气。 下车的那一刻紧跟着耳畔传来了车门关上的声音,随后是大哥二哥他们相继的脚步声,听见三哥也朝着大哥和二哥的方向走去,我也迈步打算跟着过去,四哥却弯腰一把将我打横抱在了怀里,告诉我下一次让我自己走。 我望向四哥,空洞的双眼静静的盯着四哥看着,虽然只是一片黑,但却仿佛又看到了四哥那张干净英俊的脸,总是带着温情的脸。 四哥向上抱了抱我,顺势将我的头靠过去,让我很安逸的靠在他的怀里,之后将我抱进了机场里,而我就这么被四哥抱着去了机场里的安检。 似乎是担心着什么,机场里我再也听不到大哥二哥他们的声音,也寻不到他们的气息,虽然我一直在左右的环顾,想用听力去辨别大哥他们的方向,但始终没有找到他们,直到上了飞机四哥抱着我去了自己的位子,将我放下了才听见一旁的人说:“再不来我就睡着了!” 是三哥!三哥在耳畔打趣的说,我蓦然转过去望着他的方向,许久才朝着他抿着嘴笑了,三哥马上抬起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我不知羞,说我勾引三哥。 “胡说!”一旁的大哥终于忍不住要教训三哥了,二哥没听见一样反倒问我累不累,是先吃饭还是先睡一会。 “你们吃饭了么?”听到二哥问我马上转过头去望着二哥的那边,二哥说没吃我才说想吃点东西,几个人在飞机上吃了点东西才休息。 可都睡了我却怎么都睡不着了,闭上了很久的眼睛终于在听见三哥的睡息声睁开了,缓慢的朝着某一个方向望着。 虽然是不能确定机窗的方向,可我很想看看飞机外面的世界,哪怕是用脑海里曾经的回忆去看,我也还想再看看。 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和蒋天送坐飞机去他爷爷那里我们就坐在机窗的位置上,而且也是天黑的时候,两个人虽然都不说话,但却一起看了很久的星星。 “想他了?”就在我望着某个地方发呆的时候,一旁的四哥突然的问我,让我蓦然惊醒后缓慢的望向了他,竟被他的一番话勾去了心神。 “遇见已经是一种缘分,如果你爱过而不能得到,只能说明他的缘分不是你,而你付出过,也爱过,还想要什么?如果是你自己的幸福,你爱过就是幸福,如果是他的幸福,他的幸福握在他自己的手里,而你并不能主宰他的人生。”不能主宰他的人生? 四哥的话让我久久不能回神,回神后不经意的笑了,笑着告诉四哥我已经放开手了,只是当初爱的太多,一时的放手有些难以适应。 023一步之遥 飞机上四哥开始沉默无言,伸过来握紧的手上我深深的明白他懂我的心,也让我更加的愧疚,所以我下了飞机之后再没有露出过我想过蒋天送的表情。 二哥已经在美国安排好了脑外科的专家,下了飞机我休息了三天就做了又一次全身检查,而脑部是这一次检查的重中之重。 专家会诊结束后二哥他们全都听了专家的初步报告,虽然我早就听过了,结果也早就心中有数,但还是在病床上听了专家的初步报告。 确诊是良性肿瘤,但肿瘤的位置靠近我的中枢神经,周围还牵连着很多神经组织,如果做手术手术的成功率微乎其微,只有百分之十五的成功机率,而且专家们不敢保证手术后的恢复情况。 最坏的预计就是死亡,但还有更可怕的后果,就是脑瘫,中枢神经一旦瘫痪我将会没有预计的全身性瘫痪,也有可能是痴呆,甚至是更严重的全身抽搐不止等…… 初步报告出来之后大哥一直保持着以往的沉默,就连三哥都比往日安静许多,沉默着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只有二哥不肯死心的问专家们手术是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个我们不敢保证,也不能肯定,但是我们还是希望你们做手术,当然,我们会尽力。”说话的人应该是个外国男人,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声线比较宽广,但说起话还是缺少了男人该有的阳刚之气。 “我们不需要尽力,我们需要的是保证,万无一失的保证。”二哥的话让专家们唏嘘不语,许久才听见那么一声:“如果你们想要保证,我们只能和你们说抱歉,不过如果可以你们可以去找一个人试试,或许他能给你们保证!” 专家的话让二哥他们一阵沉默,沉默之后是有关于那个世界权威级脑科专家的人,一个让我蓦然想起的人。 他是个中国人,一个有着美国国籍的中国男人,三十二岁,他姓秦叫秦文,一个顶着企业家头衔,曾经名震海内外的脑科专家。 “你说的是亚洲富豪榜上的秦文?”二哥沉默之后问那个专家。 “我不知道什么亚洲富豪榜,我只是知道他是一个值得我尊重脾气古怪的中国医学博士,权威的脑科专家,多年前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我亲眼见过他为一个女人做过这种手术,虽然他很年轻,但他是医学界的骄傲,只是很遗憾他在那之后退出了医学界。 如果你们请得到他,或许他能给你们保证。”专家的话让二哥他们沉默了,沉默之后是丝毫不曾犹豫的肯定。 “既然是秦文,我亲自去请他,都留下照顾小夕。”二哥离开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话,但二哥走后四哥和我说二哥这辈子最不愿意见的人就是秦文,还说当年二哥和秦文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但后来因为一个女人再也不来往了。 从没想过会有这种事情,更不知道二哥心里也有过女人,更加不敢相信的是当年二哥喜欢的女孩喜欢秦文,而秦文却不喜欢那个女孩。 二哥走后我一直睡不安稳,每天都要四哥他们带着我去楼下散步,也开始学习用一根导盲棒代替眼睛。 三哥说不急着学习这些,有他在我就不用担心看不见路,他能做我的一双脚,可每次三哥说这种话的时候又都握着我的手教我怎么用导盲棒。 四哥不经常的说话,但也一直都陪着我在医院里适应没有双眼的生活,大哥就负责我们三个人的饮食起居,或许是觉得毕竟是男女有别,大哥还给我找了一个年轻的女护理,听说还是个硕士生毕业的特别护理,很喜欢说话,也很善解人意。 为了方便照顾我,女助理就住在我的病房里,都叫她李特护,至于她叫什么我没问过。 随着日历的翻过,二哥去了二十几天都还没有回来,我都已经适应了没有光明的世界,然而二哥还没有回来,但我们又都闭口不提二哥去请秦文的事情,就算是心里再怎么明白这一趟二哥会徒劳无功,也都只言片语不提。 因为了解,所以才懂得,二哥从来不做无功而返的事情,所以这一次我们宁可相信也不愿意面对,即便心里有多清楚明白,这么久不回来就预示着秦文不会来了,可还是等着二哥的好消息,而这个好消息经真的在又过了十几天之后来了。 二哥回来的当天我正在医院的楼下仰着头望天,三哥在一旁逗弄着一只刚刚买来不久的小狗。 医院里不准养狗,但三哥还是整天偷偷摸摸的弄了一只小狗过来,还总是没事的放在我怀里要我抱着它,虽然三哥嘴上不说,但就算是三哥不说我也心里清楚,三哥是想我有一只导盲犬在身边。 四哥一直陪着我,告诉我秋天来了,我就抬头望着天,虽然看不见什么,可还是一个人很陶醉的想象着昨天的那些光景,想象着天空有许多的叶子飞舞着。 就是那个时候我听见四哥在一旁动了一步又顿住了脚步,让正假想着整个秋天的我回神慢慢的望向了传来熟悉脚步的声音。 脚步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顿了一下,但我能确定是两个以上的人,而其中的一个就是我二哥,还有一个是似曾相识的脚步,至于最后的一个就很陌生了。 “天凉了,怎么不多穿点?”走来的二哥将我搂在了怀里,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说起话轻轻的吹拂着我耳边的发丝,嗅着我发间的香气,我摇着头松开了手里的导盲棒,紧紧的搂着二哥,声音突然的就哑了:“二哥。” 喉咙里溢出的声音突然就沙哑的泣不成声了,让二哥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很久才沉闷的答应了一声,用鼻子很含糊的一声,是我这辈子听见最好听的声音,那么的暖,那么的柔软。 “很荣幸再次见到你,希望我来的不晚!”就在二哥放开我的时候,迎面走来了说起话不疾不徐的男人,那个叫秦文的男人。 有些人的声音听过一次就会永远的记住,而有些人的声音就算是听上了一辈子,也不一定会记住一次,而秦文明显就是前面的一种,说起话不疾不徐,低沉的带着一丝不多不少的磁性,是那种很容易给人留下印象的好嗓音,所以我一下就听出是秦文的声音了。 二哥闪开了身体,我蓦然的朝着秦文说话的地方看去,秦文却脚步从容的到了我的面前,直到我一步之遥的地方。 024孩子 这么近距离的和一个男人接近,除了蒋天送二哥他们就是爸了,与其他人还是第一次,让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竟有些朝后要躲开的意思,但一旁的二哥搂着我,而且我看不见什么所以才没动一下,而也就是这时候,面前的秦文竟低头和我说起话。 “我想我欠你一个抱歉。”一个抱歉?抬头我望着秦文的那片黑,微微的晃了下神才恍惚的想起一件事情,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随即望向了身边二哥的方向,二哥的手跟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都不记得了,况且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虽然很想拿回那条红绳,可有时候有些东西丢了未必是坏事,况且是不是秦文拿去了还不能肯定,相信他口中的抱歉应该是我那些没回过的电话,而不是一条红绳。 秦文有过些许的沉默,沉默后和二哥说:“我需要调整一下情绪,你叫主治医生跟进一下,把这段时间的检查报告准备好,三天后我看一下,可能还要做一次全身体检,以及脑部多次检查,我需要亲自确定有没有必要做手术,我虽然答应你过来,但也不表示你妹妹就一定有救,还有…… 按照你妹妹现在的情况看,肿瘤的长势不是很快,如果你们改变主意还来的及,其实这个手术不做的话或许安逸的活几年不是问题,换言之一旦手术失败就是死亡,也可能更坏,我想你们都清楚我不是再说笑,用你们妹妹最后的几年时间换一次手术失败,后果不仅仅是死亡,更是你们一生都无法面对的苍凉,既然答应了为你们妹妹执刀做这个手术,我当然会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和你们知无不言。 我需要休息,酒店我会自己安排,三天后我过来。” 秦文在一番快言快语后转身离开了,而等着我毫无疑问是迎接手术的到来。 二哥他们没有因为秦文的一番话而改变决定,也同样坚信着我会吉人自有天相的没事,但是就在秦文给我做全身检查的时候,一件事情的发生震惊了所有人,我竟然怀孕了。 秦文在给我做检查做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的喊停了,而且把二哥单独叫了出去,而我们这些人都等在秦文临时的办公室外。 没有多久二哥从秦文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三哥第一个上前去问二哥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事,但二哥没有马上说,而是等到了晚上才单独问我月经多久没有来了,我才想到我这个月的月经晚了六天。 可我觉得不可能那么巧,只是六天而已,怎么会这么准就有了,更何况我和蒋天送从来没有不预防这种事情,怎么会还会有了。 那一晚我睡的一点都不安稳,一边是二哥他们不屈不挠的守护,一边是还没有来过这个世界的小家伙,抉择成了我唯一的难题。 一晚没有合眼,早上我醒的特别早,不等二哥他们起来我就起床整理自己的衣物了,穿好了衣服我握着导盲棒去了病房的外面,摸索着朝着秦文的临时办公室去。 为了方便秦文过来,也为了方便有什么事情秦文能够第一时间赶过来,二哥把秦文的办公室安排在了我病房的同一层里,而且就在我病房的左边第三个门,找到并不难。 三哥给我买了盲人表,我知道已经是早上的六点钟了,虽然不确定秦文醒了没有,但我知道秦文这时候差不多也该醒了。 敲了两下秦文的门门里就传来了秦文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不难听出还有着早醒惺忪的质感。 “这么早?”随着声音的临近,面前的门开了,我微微侧着头倾听着秦文站在面前的呼吸以及他身上还热着的气息,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然后才说:“不好意思我来早了,但我有事想问你。” “进来。”秦文说着让开了一步,我在确认了之后才用导盲棒试探着走进去,听见身后关门的声音我一边用导盲棒敲打着地面,一边左手摸索着墙壁走了进去,靠着导盲棒找到可以坐下的地方坐过去。 秦文稀落落的穿着衣服,然后问我:“什么事找我?” “我想知道如果我想生下孩子,孩子有多少存活的机会?”我不想多说什么,开门见山的问秦文,秦文稍微的沉默了一会,给了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但是一旦你孕育孩子,你的身体就会承受更多的负担,而且随时面临着致命的危险,你应该知道你几个哥哥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秦文说的没错,可还有一件事二哥他们一定也很清楚。 “拿掉孩子或许更危险。”仰起头我望着不远处的那片黑,秦文用沉默赞同了我的说法。 “我会和我二哥说,谢谢你!”站起身我去了秦文的办公室门口,拉开了门走了出去,沿着墙壁一路回了自己的病房,推开了病房的房门,房间里早已经等着四个英俊帅气的男人了。 站在门口我就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所以微微的迟疑了一下我才走进去关上门。 “我想好了,想留下这个孩子,虽然你们不喜欢蒋天送,可他是我的孩子,你们也会好好照顾他,等他长大了他也会叫你们舅舅,叫爸妈外公。”我说着朝着他们走着,而他们谁都没说过话。 这世界就是如此的意外,意外的很多时候你还没做好准备,一切不可能就已经翻天覆地的发生了,而且发生的连你自己都无法接受,更不确定这种意外是喜是悲。 然而,他来了,从容而那么直接的来了,我就只能选择欣然的迎接。 025找来 孩子就这样留下了,因为孩子我不能接受任何放射性的治疗,也不能接受任何药物的治疗,就只能放任脑瘤的增长。 但秦文说按照我现在情况,生下孩子完全可以,只是随着我身体机能的丧失,孕育孩子会比正常孕妇吃力一些,而这一点就是秦文不说我也会知道。 为了能使我安心养胎二哥他们带我离开了医院,而且还在美国这边买了一栋千米的别墅,请了人照顾我,还打算把爸妈也接过来这边。 二哥他们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我这次的生命转折,答应以后让我孩子跟着林家的姓,还答应把孩子过继给大哥,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我是孩子的妈妈。 随着秦文的离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月,在我适应生活的同时我的肚子也有了变化,可以摸到已经不一样了。 二个多月有妊娠反应的时候爸妈从罗马赶了回来,一见面妈整个人都哭的泣不成声,爸像是大哥一样的沉默,可到了晚上却整夜的不睡觉过来我这边看我,留在我房间里与妈一样陪着我。 妈唠叨了,总是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说什么好像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还问我知不知道。 爸整夜的不睡留在我房里,妈说她能照顾我,但夜里却被噩梦惊醒,还要爸哄着她睡觉。 妈是个女强人,从来都是最坚强的那一个,可遇到了我却整个人都慌了,时常无助的像个孩子。 妈的情绪将近一个月才有了点好转,但每天也还是会偷偷的躲起来去哭,家里人只是装作看不见,不想让妈更伤心,妈也渐渐的接受了我生病的事情,把更多的经历放到照顾我和肚子里的小宝宝身上,还买了很多的小玩意,说是给孩子玩的,堆在房间里到成了我不时把玩的玩具。 家里的那些阴霾终于被一阵晚来的秋风吹走了,可却又迎来了另外的一阵冷风,而这阵冷风竟吹的是那样猛烈。 秋天是个萧瑟的季节,而我总是偏爱那种落叶纷飞的时候,而那些时候我总也不知疲惫的享受着秋天午后的阳光。 又是一个晴朗的午后,大哥和三哥都出了门,二哥也过去巴黎那边处理公司里的一些事情,家里除了四哥就是爸妈了,我是被四哥推出来晒太阳的,四哥说院子里有些凉回去给我再取一条毯子,而我就坐在轮椅上吹着风,晒着不算太暖的一缕阳光。 就是那时别墅的门口传来了一阵门铃的声音,而门口竟没有人去应声,我望了一眼门口的地方,用很流利的英语说着:“稍等一下,很快就有人来了。” 我侧耳倾听着是谁来了,一边听一边朝着别墅里喊着:“四哥,四哥你在么?” 没听见四哥的声音,反倒是大门口门铃的声音越发的急促,急促的要冲进门才甘心一样,让我不得不又望了一眼,虽然还是一片黑,但我还是望着。 “是位先生。”说话的是李特护,出院的时候爸妈没回来,大哥就把李特护带回来了,爸妈回来了,妈还需要人照顾李特护也就没有离开。 李特护一边走一边说,我还不等问她是什么人,她就走过去问了,可对方却一直不说话,让李特护有些无所侍从,回头询问我:“像是个哑巴,很焦急的样子,但又不说话。” 我有些奇怪的笑着,眼神空洞的望着门口的地方,随口说:“会不会是找四哥的,你先让他进来,一会四哥就来了。” “好。”李特护答应之后开了门,谁知道门开了蒋天送就推开了李特护,只听见哎呦的一声,紧接着就是蒋天送大步而来的脚步声。 听见李特护哎呦的那一声我就皱紧了眉,当听出走来的人是蒋天送整个人竟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蒋天送大步的走了过来,走起路带着风,伫立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恍惚的抬起头望向了他,整个人都茫然了,直到听见他那一声怒不可遏的大吼。 “你怎么了?为什么看不见我,为什么坐在这种该死的东西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蒋天送朝着我嘶吼着,我竟不争气的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氤氲出的眼泪一下就滑出了眼眶,张开嘴竟一句话说不出。 “林小姐要不要……” “不用了,下去吧!”起身跑来的李特护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四哥打住了,李特护马上去了别处,四哥从后面走了过来。 蒋天送有过那么一会的安静,随后又开始吼我:“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你最好见好就收,我不想轰你出去,趁二哥没有回来你有什么话快点说,不要影响小夕的情绪,对胎儿不好。”四哥将毯子裹在我的身上,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竟离开了,留下了我和暴躁的蒋天送在院子里,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站在飘着落叶的树下。 四哥走了,院子里就剩下了我和蒋天送两个人,而蒋天送竟开始呼吸跌宕起伏,甚至脚步有些蹒跚,直到他蹲下还是单膝跪在我面前,因为是双手握在轮椅的扶手上面对着我,感觉他是单膝跪着而不是费力气的蹲着。 “我就是给了你一巴掌,至于让你双眼失明么?”蒋天送他问我,声音不住的颤抖,颤抖的不成样子。 我转动着空洞的双眼,泪水都被风干了,却还茫然不知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脑海中一片凌乱。 “还是你气我看着你晕死不理你,故意气我?是故意气我的?”蒋天送他又问,声音又是颤抖的不成样子,我眨动了一下双眼,眼泪滑出了眼眶,却仍旧无动于衷的坐着。 “不要以为装成看不见,怀了了孩子我就能放过你,你这么久躲着我,你要我找你找的那么辛苦,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蒋天送的声音突然哽咽着没有了声音,再不说任何一句话,只听见他艰难吞咽着喉咙的声音,直到他突然站起身俯身来吻了我。 025被人盯上 我被吓到了,慌张的躲开了蒋天送的亲吻,整个人都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蒋天送却在停顿之后再一次吻了上来,而这一次紧紧的捧住了我的脸,再也不肯放开他的手,缠绵反侧的吻了上来。 我不肯,双手用力的推搡着蒋天送的双手,他不放开我就用力的捶打他的肩膀,可他依旧是不肯放开,即便是我放弃反抗他也还是不肯放开,非要我给他回应他才甘心,可我始终不肯那么做,以至于他不甘心的吻了我很久,呼吸都开始艰难了他才放开,而他即便是放开了嘴,也不肯放开手。 听见蒋天送呼呼的大喘着,呵出的热气都喷在了我的脸上,让我想要躲开他,却被他硬是扳着不肯。 “不是很会勾引我,勾引我的本事都哪去了?都当饭吃了?”蒋天送他说,咬牙切齿的那样说,我还是想要躲开,可他马上又亲了上来,亲的温柔缠绵,亲的浓情蜜意,亲的直到四哥在身后走来,他才轻微的僵硬了一下放开我。 被放开的我呼呼的喘着大气,抬起手用力的甩着蒋天送握着的手,想要他放开,他却紧拉着我的手没放。 “小心点,动了胎气谁都救不了你!”蒋天送的话就像是个闷雷一下击中了我的要害,让我一瞬间就失去了挣扎的能力,整个人木讷着抬头望着传来声音的那片黑,直到四哥走来站在我身后。 “现在也谁都救不了她,你的威胁说的太晚了,早已不够分量!”四哥风轻云淡般的说,我蓦然惊醒才安静下来,四哥将我身上的毯子扯了扯,推着我打算回去蒋天送却一把拉住了四哥的手,硬是在我耳边的地方扳开了。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现在也谁都救不了她?她好好的,你凭什么说谁都救不了她?”蒋天送的声音出奇的冰冷,冷的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四哥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不等四哥的回答我就想要离开,双手握住轮椅的轮子想要转过去,轮椅的轮子却被什么东西一下挡住,让我滞留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不许走,我还有话没说,哪里也不许去!”这一刻的蒋天送坚决的有些可怕,也出奇的冷静,但那话说出来还是那么的冷,甚至是冰寒。 “我没什么话和你说,也不想听你说,你爱的人不是我,不用假惺惺的过来可怜我,我没那么的低贱,也不会给你生孩子。” “什么是谁都救不了她?”蒋天送仿佛是没听见我说什么一样,将我的话尽数忽略却追着四哥的话问,而四哥却在我抓住他的手时沉默了。 风吹着,蒋天送也沉默了,什么都看不见的我总感觉蒋天送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先走吧,二哥很快就会回来,他不是我,保不齐你的有来无回。”四哥推着我想要离开,蒋天送硬是握住了轮椅的扶手不肯松开,直到四哥说:“他们回来了谁都救不了你,还是说两句话的好。” 四哥的话让我的手一颤,蒋天送却再一次蹲下了,呼吸随即吹拂着我的脸,一口热气重重的打在我的脸上,让我不适应的转开了。 “怎么了?不适应了,脸红心跳了?勾引我那会你怎么脸不红心不跳,还是说用不着我了就想一脚踹开?”蒋天送的声音有些嘶哑,也有些哽咽,而我却只是眨动了一下空洞的双眼,面无表情的吹着风,倾听着落叶的痕迹。 “生气了?话都不说一句,给你打好不好?打了是不是就能好了,要不你说,说什么我都答应,是你再嫁还是我再娶我都听你的。”蒋天送拉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脸上,我轻轻的向回拉着手,却给蒋天送眼角的泪水打到心痛,没办法用上力气。 “唐曼的孩子不是我蒋天送的,我向天发誓要是我蒋天送的种,我横尸街头不得好死!”蒋天送的誓言真重,重的我都想说我知道,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蒋先生请回吧,我未婚夫很快就会过来,遇见了不好!”我的话让蒋天送手一下收紧了,但又马上松开了。 “难怪爷爷说女人是祸害,说的一点都不假,连骗人都那么要人心疼!”蒋天送竟低头亲了我的手背一下,温热的嘴唇烫着心很慌很慌,却还是想着拉开手,只是蒋天送他不肯放,紧紧的拉着非要他自己愿意放开。 “谢谢四哥,我这就回去,还请四哥代我跟爸妈问好。”蒋天送忽然起身却没放开紧拉着我的手,反倒是舍不得放开的用指尖磨挲着我的指背,那种感觉从没有有过的紧张,却又让人忍不住的心口颤动,就像是久别未见的新婚夫妻,默契着怀念着,可我还是想把手拉回来,只是蒋天送没给我这个机会。 “不用谢我,你能找到这里是你的造化,用不着谢谁,我也不是你四哥,你更不用跟我父母问好,林家早就不承认你和林家的关系,放你进来完全是因为你已经进来了,但下一次就没那么容易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四哥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可蒋天送却充耳不闻,反倒是说了句谢谢。 四哥沉默着不再说话,蒋天送低头在我的嘴唇上轻轻的烙下一吻,离开了跟我说:“等着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要和你一起面对,不要以为你笑的好看,把我的魂勾走了,我就糊涂了,林夕,蒋家没有孬种,也做不起孬种。” 蒋天送终于松开了我的手,转身那一刻再没有迟疑,很快脚步就消失了,我低头摸着蒋天送离开之前用力握着的手久久不在说话,直到四哥推着我回去别墅里。 “不要跟二哥说他来过。”回去别墅的路上我跟四哥说,四哥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四哥他答应了。 当天的晚上二哥就回来了,回来就买了去巴厘岛的机票,全家都去了巴厘岛。 对蒋天送来找过我的事情四哥只字未提,但总觉得二哥还是知道了,只是不愿说出来而已。 妈在无人的时候问我,为什么要和蒋天送离婚,还问我唐曼怎么会回来了,还说是不是因为唐曼我才会生病。 这种事怎么好说,况且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总不能什么事都怪罪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头上。 我跟妈说不是,但妈还是说从小就不喜欢唐曼,还说当年唐曼还想嫁给二哥,幸好二哥没看上她。 我很吃惊当年还有这种事情,唐曼竟然也喜欢二哥。 巴厘岛之行二哥说是去度假,其实我已经猜到二哥是不想我和蒋天送接触,在为我排忧解难。 然而谁都没想到的是,我们刚到了巴厘岛就被人盯上了。 026他得姓蒋 下了飞机林家一行人直接入住二哥事先订好的酒店,酒店的格局是坐落在海边的独立别墅,周围应用的设施一应俱全,泳池也都是现成的,听三哥说够的上总统级别了。 无事的时候我就坐在泳池边上一个人陶醉,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和李特护聊聊天。 二哥他们喜欢一边休闲娱乐一边工作,偶尔也会围着我坐在泳池边上晒太阳,闲聊几句国家大事,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那天别墅里没人,爸妈又都午睡了,身边除了四哥就剩下李特护了,李特护说想去海边看看,问我想不想去海边吹海风。 四哥沉默着不说,但后来四哥还是推着我去了海边,只是轮椅进不去沙滩还要四哥将我抱着过去。 放下了我四哥就说他在一旁走走,有什么事要李特护打电话给他,之后就一个人走了,谁知到四哥走了没多久蒋天送就来了,而且他来的悄无声息我一点都没有察觉。 我坐在沙滩上,穿着白色的裙子,双脚埋在沙滩里,仰着头享受着徐徐海风,享受着暖暖阳光。 身边突然停下了一双脚,气息随着海风的吹拂闯进了胸腔,让我蓦然一震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人被我的人带走了,我是不是很邪恶!”蒋天送说着话坐到了我身边,竟将同样光着的脚放在了我的小腿旁,让我轻轻的一动就能碰到他的小腿,让人心口一阵阵的慌乱,不敢再动。 “埋这么多的沙子,很热?”伸手蒋天送把我腿上的沙子都扫了去,这还不算竟然还在我把一双腿要挪开的时候拉过去压在了他的双腿之间,任由我怎么动都挪不开,反倒听见他问:“能走为什么坐轮椅?怕孩子有事?” 我没回答低着头又抬头吹着海风,想等着四哥回来,或者是李特护回来,但蒋天送他突然就转过来吻了我,要我一下就慌了,想要推开他,他却纵情的在我嘴上纠缠不休,直到我呼吸困难他才放开,放开了还说我太僵硬了不好吃。 我擦着嘴,抬起手想给他一巴掌,却扑了空,身体因此扑向了一旁,但蒋天送他将我快速搂住了,拉住了我的双手让我搂着他的双肩,他则搂住我的身体用额头盯住了我的额头,吐纳着热热的呼吸,撩拨着我的心绪。 “你不打我也疼,不用费力气了!”蒋天送他说,声音干涩而沙哑,被海风吹起像是带起了苍凉。 “你不用假惺惺的可怜我,我不需要,更何况孩……” “可怜你?该可怜的是我,连老婆病了我都不知道,还整天自以为是的等着老婆自动送上门来喂饱,天真的妄想用和其他女人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造点干醋出来,结果弄巧成拙,害人害己。”咬着牙蒋天送放开了我,冷笑着,感觉蒋天送笑的一定很难看,狰狞的笑声都有些刺耳。 转开了脸,想要推开蒋天送的手,要他放开我,但他说什么都不肯放开,反倒是将我抱起放到了他的双腿之间,从背后将我牢靠的搂在了他怀里,让我靠在他的胸膛坐在沙滩上,我怀着孩子,根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蒋天送他就认准了我不敢挣扎的厉害,吃定了我的便宜,搂住了我不放开。 我还想要躲开,蒋天送却不肯给我机会,最后只能无力的屈服。 “输了我那么多钱,还耍的我团团转,林家人果然是一个比一个可恨,男的专做强盗,女人又专祸害人,难怪我爷爷说林家人不好惹,惹上了不搭上一辈子也得扔掉半条命。”蒋天送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可那气息却平静的没有丝毫起伏。 我竟有些好笑,不仅脱口而出:“你倒不如说我们林家都是男盗女娼的好。” 半句玩笑话,蒋天送竟真的生了气,而且突然咬了我脖颈一口,很痛也很暧昧,明明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可却咬的贪恋很久,我被他咬的全身一阵僵硬,要不是他松开后又亲了我几下,我都傻的回不了神。 “东西能乱吃话还能乱说,也不怕闪了舌头。”正在我回神的瞬间,蒋天送又亲了我的嘴唇一下,快的想要拦都拦不住。 被蒋天送亲了这么一下我马上转开脸,蒋天送竟得逞的轻声发笑将我搂了过去。 脑海中忽然挥不去的往事历历在目。 回忆起蒋天送平日里那张动不动就耍点脾气,一转身又和颜悦色的脸,不经意的竟觉得心酸。 他不欠我的,不过是有了喜欢的女人,又是在我之前,真的说起来不该出现的也是我,曾经他的坚持对谁而言都构不成伤害,只是在对的时间遇上了错的人,而回头看看我终究是多出来的一个。 唐曼如何是她自己的事,害人也好,害自己也好总归与我无关,要不是我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回忆起终究错的人是我,真不知道该是何去何从了。 可许多的事谁又能随随便便于己无关呢,谁让唐曼是个配不上蒋天送的女人呢,如果是我也就不用整夜的睡不着,整天的吃不下了。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么?何必说的好像谁冤枉了你,况且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这个样子,确实喜欢和男人苟合,当初嫁给你也不都是为了这些,要不然我们林家一不缺钱,二不缺人,你以为我脑子进水了,看上了你!”这种话从我嘴里说出来还真觉得痛快,虽然说的有点口不对心,可还是说的很顺口,但蒋天送却把蒋天送气的不轻,磨牙的声音都刺耳。 “伶牙俐齿的招人恨,恨得想一口吃了。”蒋天送突然又吻了我一下,很突然,突然的我整个人都按耐不住情绪,脸色忽地冷了许多,很想一把推开蒋天送,让他从此从眼前消失,最好我再也不用见他。 不愿意再和蒋天送多说,索性一句话也不说,反倒是蒋天送话多的出奇,总是在说着一些我不愿意听到,也不想遇见的话。 “老头子说想娶就是抢也要抢回去,忘了告诉你,老头子也来了!” “老头子说以前的事情回去了我得给你一个交代,我跟老头子说用不着回去,既然来了,就当着整个林家的面给你这个交代。” “林夕,这是我欠你的,人家欠债都是讨债的上门,我是还债的上门,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丑话说在前头,万一我死在你们林家,孩子说什么得给我留下,他得姓蒋。” 027二十岁 那天的蒋天送说了很多话,虽然唠叨,却说的铮铮铁骨,说的他有来无回,来林家就是为了把命扔在林家,说的我们林家是龙潭虎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分开的那会我被四哥抱回了怀里,蒋天送追了我两步,不是叫我而是叫了四哥两声。 四哥停下了脚步,但却没有转身看蒋天送。 “我不想不明不白,就算是死也让我死个明白。”蒋天送的话让我的手一紧握住了四哥的手,可四哥在沉默之后还是说:“林家是什么地方你心知肚明,从不会给谁明白,生死在天,富贵在命,想明白就不该来。” 四哥的一番话让蒋天送安静了,也让那天的沙滩上留下了一抹发呆的人影。 四哥说那样的蒋天送像是个失魂落魄的傻子,还说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样的蒋天送,让他觉得蒋天送这辈子都完了。 四哥还问我是不是还不舍得,我说也不全是,但其他是什么自己又说不清楚。 回去之后四哥说了蒋天送找过我的事情,当时我就坐在四哥的身边,但却没听见二哥他们说过什么,没多久四哥就送我回了房间,余下的事情我也都不清楚了,但蒋天送陪着蒋老太爷找过来的时候我还是听见了楼下的响声。 我是被楼下隐约的吵架声惊醒的,但我从楼上起来打算出去的时候却被四哥挡住了去路。 “人来了,走不走的了就看他的造化了。”四哥站在门口说,说的那样平静,好像楼下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无非是吃不吃饭的鸡毛蒜皮小事,但四哥身上的气息却让我的心跟着吊到了嗓子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四哥的身体,可不摸还好,一摸反倒是惊的一身冷汗。 “他流血了?”手底下一摸到粘稠的东西我就怕了,怕的一开口就慌了,心跳的扑通扑通都失去了平衡。 “一时半会死不了,一会可就不一定了。”四哥一把将我楼过去,双手禁锢性的将我牢牢的锁在怀里,像是在防止我会逃跑。 “林夕。”蒋天送从楼下突然的喊了一声,我的心跟着就是一颤,四哥一把将我搂紧,手心瞬间出汗了。 “林……”楼下拳脚相加的声音不断传来,而蒋天送的声音突然的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三哥狠狠啐了一口痰的声音。 “找你还找不到,你到自己送上门了,别让我再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三哥仍旧心不甘的嫌恶着,随后是一些人稀稀落落的声音,而后二哥上了楼告诉我蒋天送没事。 心知道二哥口中的没事就是蒋天送保住了性命,至于其他就不能肯定了。 其实这已经够了,对我而言蒋天送能保住命不死,就是他的福分了,要知道能在林家人面前叫嚣的人,这世界上活着的也没几个。 然而…… “四哥……”突然感觉小腹上一阵钻心的疼痛,我的手向下按着,头上瞬间冒出了很多的汗水,心口一颤就晕了过去。 …… “孩子保不住了,病人的脑瘤随时都有破裂的可能,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是做脑瘤切除还是保守治疗,等着奇迹的发生。”面对林家人秦文做了最后的结论。 “现在做手术成功的机率是多少?”林家的老二林晨脸色凝重的看着当年自己的情敌,而今唯一能够救自己妹妹的人问。 “没有机率。”秦文看也没看过一眼病床上躺着的林夕,对这个女人多少还是有几分好奇,要不然也不会把捡到的那根红绳留在身上,但或许也仅此而已。 林母一听见秦文的话一口气上不来一下晕了过去,林父虽然也伤心欲绝,但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女儿虽然岌岌可危,但也没有忘记身边的爱妻,一把搂了过去将人扶到了一边,送去了另外的病房,留下几个儿子商量女儿的事情。 “准备吧。”林晨在目送着自己母亲离开之后,转身没有半分迟疑的做了决定。如果这是命,那他这个做哥哥就只能替她决定。 林晨话落看了一眼自己的三个兄弟,随即说道:“通知阳过来,天黑之前必须赶回来。” “我知道。”林家的老四林晓知道二哥的意思,亲自拿出手机打了出去。 就在林晓通知人过来的时候,秦文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女人,片刻的思忖转身大步离开,一边走一边叫人准备手术。 当天下午的六点钟林夕的手术在当地医院里进行,主刀手术的人是一个叫秦文的男人,手术历时六小时二十五分,手术以成功告终,但林夕却始终昏迷不醒。 …… “醒了?”林夕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林家人,其中的一个林夕不认识,甚至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后来林夕知道那个人叫秦文,是给她主刀的医生。 “我怎么在这里?你们怎么都在?”刚刚醒来的林夕搞不清楚状况,但林夕更不清楚的是她已经在病床上无声无息的躺了几个月了。 “这是怎么回事?”林夕的二哥林晨脸色忽然的一暗,目光寒凛凛的看向秦文,秦文也是一脸不解,刀刻的眉忽的深锁,拿起手中的医疗专用电筒给林夕的双眼做检查,并问林夕:“你认识我么?” 林夕摇了摇头,根本就没见过眼前的人。 林家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林夕的四哥上来问她:“你记不记得一个叫蒋天送的男人?” 林夕想了想,忽地笑了:“蒋爷爷家的那个,我怎么不记得?” 林夕的话一出口林家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就在这时候林夕的母亲从病房外快速进了门,一进门就去了林夕的面前,忙着问自己的女儿是好还是不好,激动的同时问的有些语无伦次,到底问了什么林母自己也不清楚了。 “唐曼你还记得么?”林家的老三林暮追着问了一句,林夕马上笑着问“小曼姐么?” 病房里瞬间鸦雀无声,只有林夕一脸好笑的样子,而那一年的林夕已经二十六岁了,却还活在二十岁没结婚之前的年纪里。 …… ------题外话------ 情人节快乐 028傻笑 两个月后,中国,江城林家 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转个不停,明明走不动了,却还不肯退休的转啊转的,转的让人心不静。 两个月了,可我还是不适应眼下的生活,好像格格不入一样,什么都还是极其的陌生,特别是当有人问起我多大的时候,我总是脱口而出二十了。 可四哥说我已经二十六岁了,而且到了晚秋就满二十六周岁了。 想想真是可怜,我还没来得及为青春喝彩,青春就已经与我擦肩而过了,更加要人难过的是,我竟然已经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了。 记忆里我足足缺失了六年的时间,而这六年里我所知道的全部都是四哥他们口述给我,我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可我很意外我会嫁给了蒋天送,而且也已经离婚了。 我明明就记得当年的蒋天送喜欢的人是唐曼,可最后却娶了我,而理由竟是那样的荒唐可笑,只是因为唐曼逃婚了,而我就做了蒋天送的后补新娘。 只是,既然是不喜欢,蒋天送为什么还要娶我,难道真的是为了不丢了蒋家的面子么?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后来蒋天送又选择了离婚,而且是在我怀孕的时候。 四哥说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怀孕了,而前一个已经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有了,而这一个不幸的是也没能保住。 医生说我并不是习惯性的流产,那就是说第一个孩子不是自己流掉的,而是…… 想到这些我总觉得心口很堵,但又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难过,而且…… 去找蒋天送,找他问清楚。 起身我快速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一件件的收拾着进了箱子,拿了自己的护照和随行用品,留了张字条就去了临城,蒋天送所在的城市。 不凑巧的是蒋天送却不在家里,但蒋爷爷在家里,而且是一见到我整个人都吃惊的合不上嘴。 “我的天,这丫头是从那里蹦达出来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一个客人的到来,不是你从哪来,也不是那阵风把你吹来了,而是你从那里蹦达出来的,而且这个说话的人那双眼睛就跟见了鬼一个样子。 我站在蒋家的门口,手里拖着行李,目视着坐在沙发上一身绛紫色唐装,手里握着拐杖,面若冠玉的八旬老人,半响才突然的反应过来,转身打算离开,却被身后的蒋爷爷吼着叫人把我拦住了。 “打电话去少爷的公司,就说我死了,叫他马上回来。”蒋爷爷起身拐杖都扔了,瞪着那双原本就精明的眼睛,而我完全的搞不清楚状况,有种掉进了狼窝的感觉,而那感觉更像是被狼盯着随时要下锅。 “你不要乱说,我爸妈知道了会埋怨我。”咒人是要折寿的,这种事蒋爷爷怎么好做?我可不愿意背这种黑锅。 “呵呵……不乱说,不乱说。”蒋爷爷听我一说笑的跟只老狐狸一样,紧拉着我的手生怕我一转身能跑了一样。 别墅里的老管家马上打电话给了蒋天送,但他没那么说蒋爷爷死了,反倒是说少夫人回来了。 电话里像是听见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像是玻璃杯子碎裂的声音,紧随而来的就是蒋天送低沉带着冷冽的声音。 “周伯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现在要开会,有什么事回去说。”电话随即挂掉了,老管家转身一脸的为难,蒋爷爷冷哼一声,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的吼着:“再打。” 老管家听了蒋爷爷的话,但接连着又打了两次蒋天送就干碎转去了留言信箱。 “叫人先把少夫人的箱子弄到楼上去,顺便去收拾收拾其他的几个客房,别到了客人都来了还没地方住。”蒋爷爷朝着我呵呵一笑,拉着我朝着沙发前走,到了跟前坐下了才把老管家的手机要过来,亲自拨了电话出去。 电话通了蒋爷爷就把电话放到了我的耳边,但依旧是转去留言信箱。 “有事请留言,机主不在……” “丫头你说两句。”蒋爷爷笑呵呵的朝着我说,那一笑就像是老狐狸一样,不由的想起奶奶平时说的话了,老狐狸老狐狸,说的就是蒋忠国。 我皱了皱眉,伸手接了耳畔的手机,想了想朝着电话里说:“蒋天送我有事找你!” 只说了一句我就把电话交给了蒋爷爷,随后蒋爷爷就挂掉了电话,笑呵呵说:“一会他再打电话回来我们也转去语音信箱。” 我一愣,蒋爷爷话落把电话调到语音信箱了,我眨巴着眼睛看着茶几上放着的手机,果然没有十几秒钟就有电话打进来了,而且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少爷。 蒋家就一个少爷,出了蒋天送还会有谁。 “该死的,让她接电话,接电话给我。”电话里突然传来了蒋天送暴躁如雷的声音,我立刻矛盾起来,这还是我喜欢的蒋天送么?我喜欢的蒋天送温文尔雅,风流倜傥,言谈举止都大方得体,怎么会爆粗口? 我突然的眉头一皱,看向了正眯着眼睛笑的蒋爷爷,但电话里又突然的传来了一声,只是那一声刚开口就被蒋爷爷挂掉了,而后蒋爷爷就笑呵呵的把手机扔到窗外去了。 我万分不解的看着一身绛紫色唐装的老人,想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却笑呵呵问起我这段时间来的事情,和我聊起了家常。 但他越听就越是眉头深锁,越听就越是表情难以捉摸,直到他忽地一拍桌子吓得我一惊,但他反倒马上和我和颜悦色起来,笑呵呵的朝着我说:“不怕,岁数大了手不听使唤抖了。” 手抖了?低头我看着又坐下的蒋爷爷,目光落在他那只一点都不抖的手上,我还没见过谁的手抖能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那么的有力气也会抖? “林夕!”就在我看蒋爷爷那只说抖不抖的手时,别墅的门口传来了蒋天送大喊的声音,紧跟着是蒋天送风一样跑进门的身影。 我跟着站了起来,而蒋天送就站在门口呼呼的大喘,流着满身的汗水,像是逃命回来的样子。 但他对上我的眼却忘记了呼吸,可他走来的脚步却丝毫的没有滞留,只是走来他却显得很沉重,沉重的像是腿上灌了铅,而他到了跟前抬起手却又不敢碰我一下了,但最后他还是一只手颤抖着捧住了我的脸,眼神不断闪回着,然后像个傻子一样朝着我傻笑。 029试爱 偌大的房间里气氛有些稀薄,虽然房间里除了我和蒋天送没有其他人,可就因为这样我才全身都不舒服。 想到刚刚蒋天送他疯喊着他和唐曼没事,又想着蒋天送说过的那些话,我就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 四哥说我病了之后蒋天送从没去看过我,蒋天送却说林家给我举办了葬礼,葬礼上他见到了我的棺椁。 四哥说我流产了,蒋天送却说两次他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还想问我没处去问,弄得好像我在外面偷了人,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才是无辜的人。 不过结婚和离婚的事情他解释不清楚,那就是他理亏,这会他又把我弄到他的房间里不让我出去,打发了所有人和我单独的呆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居心何在。 单是看着他那双一直盯着看的眼睛我就有些惧他,以前我也不觉得他长得面目狰狞,该说我一直觉得除了二哥他们,这世界上就蒋天送长的好看,可现在我一看他就有些不解自己的眼光了。 “你别过来!”看蒋天送一动我马上站起身朝着一旁走了两步,蒋天送刚迈了一步的脚马上就停下了,可那张复杂多变的脸却一阵阵的白了又红的,看的人一阵阵的意外,蒋天送竟然也有脸白的时候。 忽然想到四哥说过的那句话,四哥说:‘时间会转人会变’,难道说蒋天送是因为年纪大了变了? 难怪蒋天送会结了婚又离婚,原来他和那些世俗男人一样,都是经不起时间雕琢的男人,嘴上说的多好,最后还是甘愿做俗念的傀儡。 嘴上说的多好,还不是借口。 真要是不喜欢就不该娶我,也不该和我发生关系,贞洁烈女能刎剑悬崖,他怎么就不能洁身自爱,难不成还是我勾引了他,那他还是心不静,要是真的一心不问俗爱,就该做个柳下惠,刚烈的和尚。 你说你不喜欢葡萄,那你为什么还要吃,吃完了还不吐皮,你说你不喜欢谁信? 我轻蔑的白了一眼双脚停在不远处的蒋天送,极其不悦的问他:“不喜欢我为什么还和我发生……” 到了嘴边的话我就是说不出来,咬了咬嘴唇狠狠的瞪了蒋天送一眼,谁知道蒋天送竟整个人都愣住了半响都没有动静,话不说一句,也没有半点反应,要不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会动,我真以为他石化了。 “既然不喜欢就不该娶我,虽然你们说的好听,可取消婚事你会缺胳膊还是少腿,你们蒋家也不缺钱,名声就更不缺了。 娶了我,还和我有了孩子,有了孩子为什么还朝三暮四的,你说没有那为什么和我离婚?难道你脑子进水了么?”人前说一套,人后说一套的,也不知道蒋天送他那一句是真的,那一句是假的,越想就越生气,一股脑的就把气话都说了出来。 可好笑的是蒋天送竟茫然的不知所措起来,甚至有些呼吸不畅。 “你怎么了?”看上去蒋天送不是很好,呼吸都很费力气,我有些担心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触及了蒋天送的心病,可我没听说过蒋天送有心病啊,难道说是这些年有的?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试着走过去要看看蒋天送,蒋天送却满眼痛苦的跟我说:“我不是脑子进水了,是傻了,傻的糊涂。”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蒋天送说的是什么,但还是伸手扶了他一把,刚刚看他还有些凶神恶煞的,这会一看他痛苦不堪的样子,到觉得他也不那么面目狰狞的吓人了。 但为了他突然的来袭,我还是防备着他,早就做好了躲开他的准备。 “怕我?”蒋天送他看着我,任由我扶着他坐到床上,嘴角扯着一抹苦笑,可笑起来倒是很好看,倒是记忆里的那个样子,不由的想起小时候他背着我情形,每次他背我都是先把手给我,然后才背我。 “有点。”我勉强的笑了笑,撩起眼皮仔细的端详着蒋天送白里透红的脸,刚刚还苍白的毫无血色,这会倒是红润了很多。 “我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我就是想问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后来又和我离婚了,虽然现在很多人都喜欢闪婚闪离,可我不一样,我不是她们,而且我从手术之后醒过来就把和你结婚的那些事情都忘记了,记忆里足足缺失了六年的时间,不光是结婚之后,就连我们之间是怎么走到的一起我都忘记了,弄得自己像个残缺不全的人,对你更是只有童年的那些回忆。 我只记得我们十几岁的事情,十六岁之后我们就分开了是不是,见面的机会都少的可怜,可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记忆里这时候的我还在大学读书,而你也在国外没有回国,怎么一睁开眼我就成了你离了婚的妻子? 我明明记得你喜欢的人是唐曼,记得你和唐曼这个时间在国外留学,唐曼还寄过明星片给我,还有你们的亲密合影,怎么会一睁眼就成昨天? 到底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你和唐曼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是因为我的出现么?如果不是唐曼为什么在结婚的时候逃婚了? 我问四哥,四哥说他不清楚这其中的故事,他只是知道我们还算恩爱,虽然没有他眼中的那样如胶似漆,可我们在人前也都是别人羡慕的一对,那为什么你还和我离婚了,难道真的是三哥口中所说的,我在你心里只是唐曼的替代品,唐曼回来了,所以你就和我离婚。” 我一股脑的说着,喋喋不休的像个闹脾气的孩子,直到蒋天送突然的打断我,“不是!” 蒋天送的话是那样坚定,眼神是那样的不甘痛苦,可不是为什么他解释不清楚,还是说他根本就解释不了? “要离婚的不是我,我只是想试试你对我有多少爱!”蒋天送他突然的喊,喊得我浑身一震,完全没了反应。 030沉寂 试爱?这个坏男人,他怎么说的出口! 我回神一想这句话就百感而生,突然就觉得蒋天送这个人不男人了,而且是越看越不男人。 可要我看蒋天送那个非要和我有点什么事的样子,一时间我还真说不出什么太决绝的话来,担心这时候激怒了蒋天送不好,回头我要是走不了我四哥他们找不到我就麻烦了。 虽说我留了一张字条给四哥,但也不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那你试好了?”末了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为的就是先稳住了蒋天送,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总觉得蒋天送他变了,不是我当初喜欢的那个蒋天送了,变得陌生而且狰狞了。 我看了蒋天送一眼,语气平和了很多,心里也有些顾忌,甚至有点担心蒋天送他一会又说些什么我不大喜欢听见的话。 其实蒋天送这时候要理直气壮的站起来和我说,他就和我离婚了,离了婚又后悔了,兴许我还觉得他是个男人,起码他也坦荡,可现在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反倒要我瞧不起。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要是能坦荡荡的承认他当初结婚就是自私的找个人顶上唐曼,后来发生点关系就是控制不住,我心里还能好受点,起码证明我还是有些魅力的,可现在一听蒋天送他那话,就好像谁求着他缠上了他一样,弄得后来他迫不得已了才喜欢一点我,可结果也没挡得住他离婚。 这时候百般借口的,又倒打一耙说起来都是我的不是了,这么不男人的事他也做,真看不出来他还是当初的那个蒋天送。 “试好?试好能现在这样?”蒋天送他说着满眼不甘的看了我一眼,看的好像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可那眼神转瞬就变得又怜又爱的,着实让我不习惯,坐都有点坐不住了。 “我还没吃早饭,中午饭也没吃。”我这话其实就是说给蒋天送他听,其实我在飞机上已经吃过了。 “没吃饭?”蒋天送想到什么突然站了起来,他一站起来那一身的臭汗熏得我真想起来就走,但还是很温和的坐着没动,等着他带我去吃饭,在做其他的打算。 “这都几点了?”蒋天送还看了一眼时间,随后拉着我就朝着外面走,在我看来,要真是喜欢牵着手总要有些感觉,可奇怪的是蒋天送牵着我的手,我却一点心悸的感觉都没有。 我低着头,目光凝视着蒋天送修长的手指,奇怪的在想,为什么不是曾经他要背着我时候的那种感觉,为什么那种感觉我记不太清了。 “这就弄给你吃,你吃什么?”蒋天送忙着带我下楼去吃饭,完全的没留意我在想什么,我抬头的时候他才回头看我,我这才想了想说吃卤面,结果蒋天送半响才反应过来,问我那是什么。 我忽然的滞纳住了,卤面是我很小就喜欢吃的东西,怎么蒋天送他和我结婚了那么久还不知道? “面条也行。”我接着说,蒋天送立刻说给我做卤面,却又问我卤面怎么做。 “打卤面你都不会?”我还很吃惊的看着蒋天送,蒋天送还颇感震惊,半响才问我:“你会?” “我不会。”我说的格外的笃定,因为我确实是不会,我只是喜欢吃,但却不会做。 蒋天送一脸的好笑,但还是转身打算露一手给我,拉着我去了厨房。 下了楼蒋天送进了厨房,露胳膊挽袖子的开始给我做卤面,我就站在一旁看他,但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我离过婚的丈夫,也看不到我们曾经在一起过的影子。 将爷爷过来看了我们两眼,说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蒋家出了个厨师。 听那话蒋天送笑的合不拢嘴,揉起面格外的有力气,蒋家的老管家看的都傻眼了,躲在身后直嘀咕,说他怎么不知道少爷会做面。 但说实话,蒋天送那面条做的真不好,跟片汤差不多,我吃的时候他还一个劲的问我好不好吃,我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不买他的账就只能点头。 吃过面蒋天送跟我说要去洗澡,我一听赶紧点了点头,谁知道他竟然要我也过去陪着他洗,我吓得手心都出汗了。 “不急,我们慢慢来。”最后是蒋天送说不急,我才幸免于难,可待在蒋家我还是坐立不安,如坐针毡。 趁着蒋天送去洗澡的空荡我打电话给了四哥,四哥说他已经在来蒋家的路上了,我这才放心许多。 “做什么呢?”洗了澡蒋天送就出来了,一出门我就脸红了,蒋天送竟然只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吓得我手足无措的,大白天的他是暴露狂么? “你怎么不穿衣服?”我有点尴尬,但还是马上问他,他倒好回的坦荡荡的。 “害羞了?”这不答反问的回答着实要我语塞了,半天才敢抬头看他,可他还不穿衣服,反倒定定的看着我。 “以前一直没在意过,原来你脸红起来这么诱人。”一听这话就不是什么好话,说的一脸色迷迷的,蒋天送什么时候成这样了。 我起身朝着外面走,那想蒋天送忙着走来拉了我一把。 “别走,我去里面换,换完了一起出去。”蒋天送他放手去换衣服了,但我没听他的,转身就去了楼下。 楼下蒋爷爷坐着呢,一见我下楼马上笑呵呵的问我吃饱了么,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要是觉得那里不好他就马上安排。 “没有。”我也不打算住多久,没那么多的事情,摇了摇头就算过去了。 坐下了蒋爷爷才问起我这段时间失忆的事情,又详细的打听了一遍,问过之后蒋天送才从楼上下来,但看他那个样子像是听见了刚刚的一番话,那些我失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的话。 “除了二十岁之前你还记得什么?”走来蒋天送就问我,我摇了摇头,其实我现在也一直觉得我是二十岁,而不是二十六岁,说我结过婚又离婚了就跟做梦似得,我根本就接受不了。 “你骗我。”蒋天送他说,说的我一头雾水。 “我骗你什么了?”我一脸的不解,微微的仰起头看着蒋天送忍住悲伤的脸,像是我刺痛了他的心一样。 “你都记得,却独独忘记了我,这对我公平么?”蒋天送他说,整个人都沉寂了。 ------题外话------ 谢谢ally1108的花 031说法 这人!恍惚的那么一愣我才明白过来,蒋天送他这是在埋怨我,怪我把他给彻底的忘干净了。 可他也不想想,平白无故我的人生缺失了六年,难道我愿意么?好好的一个人生就这么的残缺不全了,他不觉得我可怜,倒是埋怨起我了。 难怪三哥说蒋天送不是好人,看上去真是这样,他连一点怜悯的心都没有,就说我不是他曾经最爱的人,那如今他总有点喜欢,可他却不为了我丢弃六年的时光难过,反倒对我满腹的埋怨,这种男人离了也罢,谁喜欢就给谁,我是不要他。 “对你不公平,对我就公平了,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不大高兴的瞪着蒋天送,谁知道他竟恍惚的愣住了,半响他才走来想要靠近我,但还不等他靠近蒋家的门口就传来了老管家的声音。 “老爷,林家来人了,是四少爷。”老管家的声音略带沉闷,我转身便看向了门口,朝着门口大步走去,可还不等我走多远蒋天送就从后面跟上来了,而且是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将我带了回去。 “你……” “听我说,让我帮你找回那六年,我保证能找回来。”转身的那一刻蒋天送他无比坚定的对我说,特别是那双深邃的眼睛,但有些不相信他,奶奶说有些时候男人的话不能信,想起奶奶的话我沉默了。 “林晓来了?这么快啊!”身后的蒋爷爷忽然的走来,我转过去看向了别墅的门口,黑色的修身套装,冷峻的面容,不是我四哥还是谁。 “四哥。”看到了四哥我甩开手就朝着四哥走去了,四哥看到我目光快速的扫过我的身上,朝着我温和的笑着。 “打扰到蒋老了吧。”四哥说着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眨了眨眼回头看向走来的蒋爷爷和蒋天送。 蒋爷爷招牌的挂着笑,蒋天送却脸色有些难以形容之色,而且见到了四哥也像是有些不悦,那双眼睛更是掺杂了一抹忧色。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蒋天送,奇怪为什么我就能一眼看穿他眼中的情绪。 “四哥。”蒋天送叫了一声,蒋爷爷呵呵的笑着,眯着眼睛,总觉得他笑的不那么随和,和刚刚不太一样了。 “将少客气了,小夕已经和蒋家没关系了,于情于理我也不敢答应将少这句称呼。”四哥的话让我觉得苗头不对,但四哥在我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反倒是安静的站在四哥身边等着离开。 蒋天送的脸色霎时难看了,一会青一会白的,反倒是蒋爷爷始终笑呵呵的对着我和四哥。 “林晓啊,你小时候可是文静的很,想不到长大了这嘴也厉害起来了,客房我都叫人收拾出来了,来了就别走了,留下陪陪我,也顺便给天送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过去的事天送他有不对的地方,是我没看管好,我一定好好的替丫头出口恶气,倒是你们这几个做哥哥的,怎么好端端给丫头办了葬礼,弄得我一大把年纪难受的死去活来,差点没跟着去,这事情闹得。 这是我年岁大了,经历的多了,要不然我今天真以为是见鬼了,还不吓死过去,你说说你怎么和你爷爷奶奶交代。”蒋爷爷一番话我有些愧疚了,低了低头也不敢说什么了,心一想真要是把蒋爷爷吓个好歹,我爸妈还不怪我。 “蒋老说的是,以后我会好好管教小夕,不让她随便乱走,蒋老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四哥说着拍了拍我的手,蒋爷爷一听这话脸一沉不乐意了。 “你这孩子,这是挑我老人家的理了不是,弄的好像老死不相往来了一样,真要我这把老骨头亲自开口求你,你才能给我这个面子?”蒋爷爷笑呵呵的,四哥敛下眼又撩起眸子,淡然的笑了笑:“蒋老说笑了,林晓不敢。” “不敢就好,不敢就进来坐坐,也顺便试试我这边厨子的手艺,我昨天刚请了一个厨子,那手艺,做面条做的特别好,特别是卤面,留下一会我叫他弄。”蒋爷爷一说我马上想到了蒋天送,抬头不由得看他,谁知道他竟在看着我,看的目不转睛。 “太晚了,我还……” “这孩子,你这是不给我老人家面子?”蒋爷爷说着过来拉了我一下,四哥的手一松我就给蒋爷爷拉了过去,随后蒋爷爷笑呵呵的说:“吃顿便饭住一个晚上,正好也陪陪我,我也好些时候没看见你了。” 我被蒋爷爷强行拉了过去,四哥不好驳了蒋爷爷的面子只能留下了。 时间其实也不早了,可一坐下蒋爷爷就叫厨房准备饭菜,说等一等就开饭,之后蒋爷爷就拉着我和四哥说起了事情,蒋天送跟着也坐到了一旁。 开始蒋爷爷问的都是些平时四哥做什么,工作上的琐碎事情,但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我生病手术的事情,结果说着说着我就有些茫然了。 “林晓啊,有些事我老人家得和你交代交代,丫头现在这样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我没忘记,我不能要天送这么不明不白的遭屈,林家蒋家这么些年的交情也不能就这么断了。 我们两家早些年就是生死患难的交情,这一点我不说你也知道,我老了,可我不是倚老卖老,有些事我还是要说明白。”蒋爷爷说着看了一眼蒋天送又看了一眼我,随后才说:“丫头和天送离婚的事情错的人是天送,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林晓啊,不是我老家伙倒打一耙,这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丫头她不算计在前,这婚天送就是有一千一万要离的心也离不成。” 蒋爷爷的话要我一阵茫然,看向了四哥,四哥却沉默着不说话。 “林晓,我老人家不喜欢拐弯抹角,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离婚这事一半的责任在丫头这里,至于是为什么我想大家心知肚明。 老人家我心存感激,对丫头的这份豁达深感佩服,宁愿以死明志,也不想天送沦为鱼肉。 可话说回来,丫头如今人已经没事了,林家是不是也该给我老人家一个说法?” ------题外话------ 谢谢ally1108的花 032懂得随缘 这话听来那么的奇怪,感激我,还要跟林家要个说法?好坏都让他说了,我们还说什么? 撩起眸子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蒋天送,蒋天送竟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的我莫名其妙的,就算是他现在喜欢我,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见过女人一样的看我,看得我浑身都不自在。 一旁的四哥反倒是没什么异样,特别是沉默之后的那番话。 “蒋老不要为难林晓,蒋老知道林晓做不了林家的主,这事林晓说了不作数,更何况……”四哥说话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如今的小夕俨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们试过帮小夕恢复回忆,但是都没有起色。 医生检查过小夕的脑神经,确定是记忆神经在切除脑瘤的时候受损,也就是说小夕有可能这一生都不能恢复二十岁到二十六岁那段时间的记忆。 缺失的那六年对小夕而言固然重要,但林晓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或许这是上天刻意的安排,让小夕脱离这一生都无法逃离的纠结,你说呢蒋少?”四哥看向对面坐着的蒋天送,蒋天送的脸白的彻底没有了血色。 “没有善待林夕是我的错,可谁能无过,你能保证离开了我林夕就会得到幸福么?你能保证下一个人不会嫌弃林夕给我怀过孩子么?你能保证林夕今后的人生不会再想起我么?你用一句话阐述了我所有的罪过,可你想过林夕的感受么?倘若有一天她回忆起我,睁开眼身边躺着的人却是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你觉得她会幸福么? 你说林夕离开了我就逃离了纠结,你怎么知道林夕是不是不想逃离?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蒋天送大声的质问着,从平静到激动只有那么一点时间,可他的情绪却膨胀的要人吃惊。 我紧握着四哥的手,目光盯着蒋天送苍白的脸,很久都没回过神,但四哥他有他的理解,而且句句说到了理上。 四哥说:“或许你说的很对,但是林家不会给你两次伤害小夕的机会,这是林家不能容忍的,也是我不能容忍的。 你眼中的林夕已经死了,早在她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如今的小夕是六年前那个纯净的小夕,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淡出了她的世界,从此你也再不会影响她的人生,因为你已经失去了唯一的一次机会。 曾经的你曾去过小夕的世界,在小夕的心里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那是一个足以让小夕抛开亲情,抛弃尊严的位置,但是你失去了那个位置。 上天是公平的,它让小夕失去了六年的记忆,却给了小夕重生的机会,或许在死神与小夕对面的那一刻,这是小夕心甘情愿的选择。 因为有痛苦,所以才会忍痛割舍,因为想重新开始,所以才会有不同的世界,而小夕的世界里你已经出局了,而这出局绝不是从小夕忘记你的那一刻开始,而是从你又一次对另一个女人展开笑容的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身为男人我十分的佩服你对初恋念念不忘的执着,但身为小夕的哥哥我更加反感你做人的态度,因为你侮辱了我妹妹的美好,也触及了林家人的底线,更践踏了小夕与生俱来的骄傲。 如果你一直爱着你的初恋,你就算是不离婚也不应该让小夕成为你的女人,既然你要了小夕,你就不该不爱她。在你付诸行动之前你就该有所决定,是爱曾经还是爱现在,而你在没有任何一个交代之前,竟堂而皇之的拿走了小夕身为女人最宝贵的一样东西,更要人不能原谅的是,拿走之后你还能问心无愧,甚至不曾想过用心去爱她。 林家人从没有朝三暮四过,要爱就是一辈子,也正因为如此林家从不干涉小夕对你的感情,甚至曾放任过。 本以为你会浪子回头,却想不到你至今不知悔改。 小时候奶奶常和我们说,林家的孩子都是情种,男人不能朝三暮四,女人不能有始无终,不论是男女都要从一而终,要对得起自己的情,要对得起自己的心。 我爷爷更是说过女人比男人娇贵,所以才是水做的,男人是高山上的茶,所以才经得起女人泡;茶这一辈子就只有一次出生的机会,不论是什么时候沏出来的也都是一壶茶,可水却有着两次出生的机会,第一次是干净透彻的水,第二次是沏出的一壶茶,沏好了就是好茶,沏差了这辈子就都赔了,而林家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夕这一壶上好的山泉水遇上的是竟你这最下等的苦茶,沏出来的是一壶难以下咽的苦水。”四哥的话让蒋天送的脸色愈发苍白,而我却握紧了四哥的手,四哥含笑看了我一眼,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转过去继续说。 “我没有过男女之间的爱,所以无法体会你那种男女之爱,但我爱小夕,相信这种爱不比你少,所以我想看见小夕幸福,快乐,至于你,是么?”四哥的话让我缓慢的看向蒋天送,而将天送看着我静默无声了。 “如果你的世界得到就是爱,那我只能说小夕要的爱你注定给不起,还是别浪费心思了,凭你的条件,找个爱你的女人不难,也请你不要在叨扰小夕的未来,告辞。”四哥起身将我带了过去,朝着起身要说什么的蒋老礼貌的笑了笑,微微低了低头,说道:“蒋老留步,林晓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包涵,改日林家五子一定登门拜访。” “这是那里的话,你这……” “去取小姐的行李。”四哥转身吩咐带来的人,那人快速的朝着楼上的房间走去,我在后面马上告诉他那个房间里是我的行李,四哥看了我一眼,蒋天送也坐在原处一动不动的望着我,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蒋爷爷还笑呵呵的和我说话。 “丫头啊,回去了给我打个电话,过几天外面不那么热我去看你,要不你来看我也行。”蒋爷爷说话的时候楼上的人把我的行李拿了出来,到了楼下看了一眼四哥把行李带走了。 “告辞了蒋老,蒋老留步。”四哥转身将我带出了蒋家,出门的时候我听见蒋爷爷吼了蒋天送一句,问他傻坐着干什么,人都要走了。 听见蒋爷爷吼我还转身看了一眼,但蒋天送始终没跟出来,转过去我看向四哥那张依旧冷峻温和的脸,四哥告诉我:过去的就过去了,要懂得随缘。 ------题外话------ 这还是第一次,一连着天涯谢谢了三天了,不过还是要谢谢ally1108的花 033诧异不已 四哥那话虽是那么说,可我总觉得缺少了什么,而且缺少的还是我人生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犹记得蒋家回来的那天蒋天送追出来的样子,像个破败的富家子弟,明明就是他游手好闲败了家,可那眼神却那样的不甘,像是在控诉着他的无辜。 我从来没见过蒋天送有过那样的眼神,就好像他真的被冤枉了。 回来的这几天时常会去想,是不是我真的错怪了蒋天送,要不然蒋天送那种生人勿近,雷打不动的习性,那天怎么会那么激动。 但总想总也没有答案,没事了我就去海边走走,这样也能驱散一些我心中的疑虑。 四哥说江城这边看的多不新鲜了,真要是觉得闷就去乡下看看,去看看二叔,看看小时候最疼我的那个二叔。 听了四哥的话我去了乡下,临行之前二哥他们回来陪我吃饭,爸妈不在,兄妹几个热闹了一番我才踏上自我找寻并放逐的世界。 我们林家在江城有很多产业,其中也包括乡下的一些房产田产,我们林家是农民出身,早在祖爷爷那一代就是务农的乡下人,到了爷爷这一代才走出了乡下,而其中有个很称快的原因,就是奶奶。 早些年听奶奶说她家里的条件很优越,是偶然的一次游玩机会才跑去了乡下,结果无意中撞见了我爷爷,之后她离开爷爷就跟了出来。 爷爷奶奶的故事其实一点都不算稀奇,但是每次我听又都会被他们的故事吸引。 后来我爷爷奶奶生了爸和叔叔两个人,一家人就扎根在了江城这个城市里,爷爷奶奶都是精明强干的人,打拼了一辈子留下了许多的家业,而这些家业原本是要爸和二叔两个人一起打理平分的,可二叔却在我六岁那年为了一个女人去了乡下,而这一去就是二十年。 这二十年来二叔除了每年会寄东西给爷爷奶奶,爸妈,一次没有回来过,这次我来之前四哥才和我说,奶奶去世二叔才回来一次,而另外的一次我记得是爷爷去世的时候,那时候我才十三岁。 火车到了站,我下车打了一辆车子去了二叔那边,事先没有打电话通知二叔的关系,二叔并不在家里,但家里的门没有锁,我觉得应该走不了多远。 二叔住在一处环境清幽,地方很宽敞的院子里,而周围也都是我们林家的产业,有田地,有房产,还有一些林子,二叔的房子后面就是一片茂密的林子。 二叔没有结过婚,膝下没有儿女,一直就守在乡下。 进了二叔的院子我随处的看了看,院子里除了干净就是一些平时吃的山野干菜,最多的就是蘑菇,这些年家里经常吃到的就是二叔寄回去的干菜。 走了一圈我进门又看了看,还是老样子,干净整齐,一张方形的原木桌,配上几把原木椅,床上摆放着几本闲书,几张报纸。 电视机靠着墙壁,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盘还未下完的棋局,衣柜都没有一个,整个房间简单的一目了然。 放下了背包我去了趟厨房,打算找点东西垫垫肚子,结果只找到了一个苹果,勉强的能垫垫肚子。 出了门我朝着周围打量,没想着先去找二叔,反倒是去了那个女人的坟前,因为奶奶说过,那个坟墓里埋着的就是我们的二婶,是林家感激着的人。 乡下地方不比城市,虽然道路也都是钢筋水泥修筑而成,但林间草地还是曲折蜿蜒,到处都是乡间小径,可走起来却一点都不难行,望着乡间的绿意,吹着夏日的微风,倒是别有一方惬意,只是到了那个女人的坟前,总还是难免一份惆怅。 墓碑上娟秀的雕刻着沈梦君三个字,还记录着从生到死的时间,而我很小就能计算出她活着的时间,只有短暂的二十六年,而那时的二叔也只有三十岁。 而今二叔已经五十岁的人了,在这里已经足足守了她二十年了,对人类而言那是多漫长的一段时间。 人生短短数十载,转身不过几十年,而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有多少个二十年,恐怕这个世界上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人来。 “我又来看你了,你还好么?”望着墓碑上清秀有着温婉笑容的女人我问,田间的风轻轻吹着一抹凉爽,我放下一路走来顺手拈来的野花小草,恭恭敬敬的朝着她鞠了一躬,然后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才转身如来时一样边走边看着回去。 回去已经是临近傍晚的时候了,二叔早已经等在门口那里张望我了,远远的我看见一个身穿白色体恤,灰色裤子的中年男人,肤色有些偏黑,人有些偏瘦,但样子还是那么英俊帅气。 二叔几乎没有很多的变化,除了多了些随性,眼角有了岁月的痕迹,我看不到二叔身上有过任何的变化,二十年了,他在我的眼里一直都还是我六岁时候的那样子。 “二叔。”看到了二叔我走快了几步,过去就拉住了二叔的双臂,然后抱住了他。 “一来就到处的跑,来之前也不打电话。”二叔像是在责备,其实却是在提醒我下次要记得打电话。 “来都来了,还说那么多。”我放开二叔仔细的打量一番,二叔也打量了我一会,说我又漂亮了。 “二叔也年轻了啊。”听我说二叔说我没大没小的,就是这张嘴好,转身和我一起进了院子,叔侄俩边走便聊起这几年的事情。 二叔说我也好些年没来了,有了老公就忘了他这个叔叔了,可我的记忆里却记得我前半年才来过。 记忆有时候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有些事你明明经历了,可是你却不记得了,而有些人明明就在你的生命里有过重要的存在,可你的记忆里却没留下任何的痕迹。 一直都很想和二叔说我和蒋天送的事情,但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而这不知道陪着我在二叔这边住了十几天之久。 二叔最终还是觉察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而与此同时一同出现的两个人也让我诧异不已。 034跟上来 十几天的时候二叔问我为什么蒋天送没来,不送我来本身就不对,来了这么久人不见,电话都不打一个更不对。 二叔他问了,我才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而二叔听到我的概述竟一时间不能接受,甚至打了电话亲自跟爸妈确认。 电话里二叔的言语有些不善,问爸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直没人告诉他。 二叔也是个强势的人,别看着平时总是平凡无奇的带着笑容,可真要是发起了脾气林家没有一个人敢招惹他,二叔是家里出了名的脾气差。 电话里爸和二叔解释了几句,二叔才平静一些,但挂了电话还是问起了我这段时间来具体的事情。 我一字不落,把知道的事情都说给了二叔听,二叔过了很久才说忘记了也好,能忘记就证明不是缘分,今后还会有更合适的人。 二叔那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二叔还是沉默了很久,当年在林家人都不看好蒋天送的情况下,只有二叔看好蒋天送,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二叔就说能做林家女婿的人非蒋天送莫属。 关于蒋天送,二叔的面前就这么过去了,而我也开始把心思放到二叔那些田间地头上,每天陪着二叔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生活变得不那么的纠结。 用二叔的话说,与其把时间放到一段不清不楚的过去,还不如收拾心情准备迎接明天,没有人不是希望自己的人生承载完美,但谁也不能说秋天就注定哀伤,有时候人生也需要失去,只有那样才能领悟拥有的美好。 我觉得二叔说的很有哲理,所以开始学着放下对那六年时光的纠结,做回现在的自己。 但就在这时,两个人的出现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诧异。 “你们是?”看着下车相继出现在眼前一模一样的两个男人,一时间我都有些失去了反应,反倒是田间正在摆弄蔬菜的二叔比较淡定自若。 “我说过我有个弟弟。”前面这个和我说话的应该是秦文,我确实记得秦文在我复健那时和我说过,他有个和他出生相差几分钟的弟弟。 我看向跟在秦文身边走来的男人,有些不明白他看人的眼神怎么冷冰冰的,像是谁得罪过他一样,难道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诧异的同时我看向了秦文,问他:“你们来这里是找我的?” 秦文没回答,反而是看向了还在摆弄蔬菜的二叔,不用问也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来的与我无关。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秦文和他弟弟还真像,要是不看眼睛他们一点区别都没有。 我看向秦文的弟弟,眼眸仔细的打量起对方,特别好奇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不那么的友好,好像我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一样。 “秦振和你见过面,你只是忘记了。”秦文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他叫秦振,而且我还和他见过。 “难怪。”我小声的说,秦文投来了不解的目光,也就是在这时秦振轻蔑的扫了我一眼,看得人更加的意外了,心里开始猜测自己是不是真的得罪过他。 “林叔我们又来看您了。”秦文忽地说,把我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我讶异秦文的话,听上去他是经常来这边看二叔。 “我说过我不会帮你们,也没有能力帮你们。”二叔说话起身收拾了收拾,转了个身向回走,那样子俨然是不喜欢秦文他们两兄弟。 “不介意的话可以请你们去坐坐。”二叔走了我反倒成了东道主,秦文救过我,二哥说于情于理我都该记着,平时秦文对我也确实不错,他来了这边我当然不会不尽人意的撇下他不理,起码也要留他吃顿便饭。 二叔虽然脾气差,但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相信二叔不会那么不尽人意赶走秦文才对。 “方便的话当然好。”秦文说着,但那目光却还是盯着二叔离去的背影,一看就知道他是惦记着二叔的东西才留下。 相较之下一旁站着的秦家老二秦振不一样很多,似乎他更专注我一些,这让我即便是不看他,即便是他跟在我和秦文身后,我也总觉得他在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看,脊背冷飕飕的发寒,好在秦文的话引开了我的注意力。 “这地方风景秀丽,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确实适合给你调养。”秦文走了几步便说,我顺着他的话介绍起了眼前的秀丽山水,竟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人。 “这地方是我们林家的产业,但已经很多年不开发了,原本是个平凡无奇的小山村,也是我们林家根脉的起源地,我二叔早些年回来这里,这里就成了他固守田园的修身养性的地方,不过这附近的许多村民都不认识我二叔,也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我边走边指手画脚的说,秦文边听变点头,至于身后的秦二早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了,要不是到了地方秦文回头看他,我还想不起来我和秦文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车子停在田间不方便用,振你去开过来。”秦文到了二叔院子前转身看向秦二,我这才想起身后还有秦二这么个人。 转身我也跟着秦文看了过去,秦二看了一眼秦文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去田间秦文又说:“林夕你能不能陪振一起去,天快黑了,田间路不好走,有你在振回来的也能快一点。” 我本不打算陪秦二去,可秦文那话说的那么诚恳,我也着实的为田间那些瓜果蔬菜捏了一把汗,要是秦振回来真的车技不好车胎不小心碾了它们,也怪可怜的,加上秦文这会都到了二叔院子门口了他才说出这话来,难免不要人联想到他支开我和秦二的目的,想了想就答应了。 “那我们先走了,你先进去坐,二叔人很好说话。”说过话我朝着秦二看了一眼,那一眼看的有些郁闷,难道他以为我愿意跟着他一起,千年冰冻的脸给谁看,还不是他哥哥有事要支开我,不然他以为我愿意和他结伴而行,看他那轻蔑不可一世的眼神,好像谁欠了他八百吊子不还一样。 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怎么说秦文救过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待见我我还懒得理他,来回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我就不相信他那张脸还能冻死谁。 秦文朝着我礼貌的笑了笑,清润的眸子朝着秦二看了一眼,迈步我先走了出去,而后秦二跟了上来。 035似曾见过 田间的路我走了这十几天也走的习惯了,但意外的是秦二竟然走起来也丝毫不比我差,稳稳当当,且还不紧不慢的跟在我身边,不禁让我佩服起这个看着不怎么好相处的人。 还记得刚刚来田间的那会儿,我总觉得穿什么鞋子都不舒服,穿有跟的觉得一步一崴脚,穿没跟的鞋子又觉得一步一个坑,总觉得地面和你的脚做对,可看秦二那样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仿佛每一步他走的都那么平坦一马平川。 路走了没多一会天色就有些黑了,我不得不加快了脚步,我不想太晚回去,特别是和一个对你不友好的人一起。 但你越是着急你就越是发现,脚下的路和你作对一样越迫切想要走完就越是漫长无尽。 终于走到了地方,你却发现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而且星星也寂寥的没有即可,实在是要人提不起什么好心情,不免有些落寞。 “和我在一起就那么不自在?”终于秦二说话了,这一路走来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可那话却那么的充满了不屑。 “你什么意思?”正望着天看星星的我转身看向了说话不打草稿的人,目光透过夜的黑直射他,如果他视力没有问题我相信他足以看见我对他不满的目光。 “你觉得我什么意思?”他问着要拉开车门的手竟放开,转身朝着我走了两步,让我有种他正在逼近我感觉,身体不受控的就想要后退,可一看他那极其嚣张的样子我又不服气的稳住了自己,而且是不甘示弱的注视着他。 “那是我的问题。”我在提醒他他该做的不是提问而是回答,但他却忽地冷哼了一声,低垂的眸子深深的望了我的胸口一眼:“没人告诉过你不要在男人面前把胸挺的那么高么?” “你……”我忙着后退了两步,对秦二的流氓行为十分鄙视,抬起手快速的拢了拢身上的真丝肩套,对秦二深感厌恶。 哪想秦二竟能轻飘飘的打量了一眼我,转身坐进了车里那样子真有几分打死他都不解恨。 “上车。”秦二看也不看我一眼叫了一声,我生气,气的站在那里咬了咬牙,狠狠的瞪着秦二,有个很有骨气的想法顿然而生,不上他的车,自己走回去。 可一看那漆黑的夜,在想想一路走回去的高低不平,我还是很没骨气的拉开后面的车门,负气的坐了上去。 车门关上秦二开了车,虽然是乡间田地,但秦二开车还算过的去,一路上也不那么的颠簸,反倒要我有些后悔,要是知道秦二的车技这么好,我就不来了,总好过憋着闷气回去。 秦二不说话,我坐在后面也不说话,车子里很黑,谁也看不见谁,偶尔的车灯闪烁也之有那么一点光亮,但都是停留在秦二的握着方向盘的手上,而我…… 目光游离间落在了秦二正握着方向盘的那双手上,却在离开之前被秦二左手手腕上的那一抹红吸引去了目光,那东西…… 怎么和我四哥送我的那条那么像? 秦二的左手腕上绑着一条红绳,而那条红绳竟和我成人礼时候四哥送我的那条几乎一样,离的有些远,光线也忽明忽暗,让我一时间不敢肯定,目光专注起来,而且还开始不自觉的用右手摸着我的左手腕。 我成人礼的时候四哥送了我一条红绳给我,说是会绑住一生姻缘的宝贝,还说要我绑在爱人的手腕上。 在医院里康复后我问过四哥,我那条红绳哪去了,我明明记得一直绑在我的左手腕上,四哥却说兴许是丢了,也兴许是放到那里了。 可四哥说那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不是那样,而今天怎么会在秦振手腕上也看到了一条? 疑惑了一路车子停下我才回神,可会身后难免还是惦记着秦二手腕上的那条红绳,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跟他要来看看,所以从下了车开始我就总是不经意的朝着秦二那边看。 进了院子开始我就在低头看秦二的左手,但他的西装袖子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也没机会确认那条红绳是不是与我的一模一样。 进了门二叔和秦文正对坐着,而且桌上已经摆了几个凉拌的菜,看到我和秦二进门秦文先起身站了起来,随后二叔也站起来了。 “回来了?”秦文笑着问,“路上好走么?” “还好,没有想象的颠簸难行。”秦二回答的平静如常,但我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就去了厨房看二叔。 二叔做了几个菜,就等着我和秦二回来吃饭了,我去了厨房开始端菜出来,洗了手就坐下吃饭,吃饭的时候秦二才把那条红绳露出来,而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我的那条红绳没错。 红绳上原本是没有饰物的,但四哥给我之后我一直戴在手腕上,一来二去时间久了,红绳的头上就出现了开叉,我担心那条开车时间久了就跑线,就请人给我在红绳两头各套了一颗红色的石榴石,因为颜色相差无几,个头又不是很大,平常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那两颗石榴石,而且石榴石其中的一颗有条我不小心弄上去的划痕,我还说想换掉,但四哥说换了不一定换回原来的这样,也就没换。 一顿饭下来我一直在时不时的瞄着秦二的手,至于饭间二叔和秦文他们都说了什么我也是一句都没听进去,直到秦文书差不多该回去了,我才突然想到我还没问秦二红绳的事情。 “这么晚了,不如先住下,明天再走?”我突然的起身,朝着要走的秦二说,结果房间里一下就静默了,静默的房间里其他三个人都朝着我这边看来,一时间反倒把我看的有些局促不安,好在秦文适时帮我解了围。 “确实有些晚了,不知道林叔这边有没有地方?”秦文看了我一眼目光转向二叔,而秦二却转正了身体朝我靠近了两步,而且这两步要人有些不适应,特别是他那双低垂着斟酌的眼睛,似曾在那里见过。 ------题外话------ 谢谢风中鱼的钻石和花,还有评价票 036讨好 秦文和秦二会住下多少有些意外,毕竟二叔没留过林家以外的人在这里住宿,其实心里还是很意外二叔会这么做。 吃过饭入夜之后二叔去了外面,秦文跟着就也去了外面,而我就瞪着人都走了好问问秦二他那条红绳是怎么来的,是我给他的,还是他从谁手里得来的。 二叔和秦文一走我就站了起来,还殷勤的倒了杯水给秦二。 “喝水。”我走去把一杯水放到秦二面前,秦二撩起眼眸看着我,漠然的态度委实要人不舒服,要不是为了打听红绳的事情,我才懒得对他殷勤。 “你们兄弟长得真像。”心里再不痛快我还是朝着秦二一脸的友好,甚至坐到了他身边,但他还是那个样子,无动于衷的像块石头。 要是平时遇上这种人我一定会鄙视他一番,然后掉头就走,可今天我却出奇的有耐心,而且那耐心还不是一点。 “你们平时都一起出门?”坐下我等了一会问秦二,但秦二还是不回我,弄得我有些尴尬了,从来也没遇见过这种人,你说什么他都油盐不进。 “你们平时喜好也一样?”耐着性子我又讨好了他一句,转过去看看着他打量,目光开始瞄向他手腕上。 “这是什么?手链?”说话我仔细的看着秦二手腕上的那条红绳,明明就是我的却在他的手腕上,莫名的奇怪,总不会是他捡去的。 不过这人就跟个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任是你说什么,就是说破了天他也瘪嘴的茶壶白长了一张嘴。 “你女朋友送你的?”伸手我过去摸着,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毕竟秦二那张脸一成不变的漠然,万一他嫌我动手动脚的推我一把,二叔他们看见不好,摔了我也不划算。 但秦二到没有推开我,而且他也没动,反而是垂着眼看着我的手在他手腕上对那条红绳爱不释手。 “很少看到这种红绳,你为什么在上面套两颗珠子?”我抬头故意看着秦二问,但他却没有回答,反而拿走了他的手。 感觉指尖被他的手背划了一下,随着那一下那根红绳也远离我的手了,我马上就低头朝着那更红绳又看了过去,但再怎么看也不能再伸手过去摸了,要是再摸看他的样子就会和我发火了。 “以前我四哥也送了我一根,但我弄丢了。”我说着看向秦二那张依旧漠然的脸,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会有点表情,但看了之后我就泄气了,他连点正常人的反应都没有,俨然是不知道我说的什么,不用问看他那表情就知道红绳不是我送他的,那他是从那得来的? 总不会是捡来的,真有那么巧的事情么,我丢了他就捡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房子里陷入了安静,我不说话秦二也不说话,那房子里当然会安静。 感觉气氛有些奇怪,像是把两只不同种类的鹦鹉关在了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什么共同语言谁都不理谁。 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惦记着那条红绳,甚至想怎么把它物归原主。 不多时候院子里传来了秦文和二叔说话的声音,我看了看起身去了门口,二叔和秦文同时映入眼帘,秦文朝着我这边及浅的笑了笑,我迈步去了二叔面前。 “又去麦田那边转悠了?”埋葬着沈梦君的那块墓地紧挨着麦田地,二叔而十年如一日的晚饭后都回去转悠一圈,转悠了回来才能上床休息,要不二叔会睡不踏实。 “嗯。”二叔答应了一声,抬头看看我一通进了门,秦文随后进来看了一眼他家那个不会说话的石头秦二,转身对着我和二叔说:“也不早了,我们先休息了,林叔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听上去像是有什么合作关系,但二叔他也没回答,只是转身去了床那边,秦二这时候也站起身走去了秦文的身旁,之后也就各自准备休息了。 二叔去了床上,我回头去关了门窗,回来就去休息了。 二叔这边的房间不多,就两间,但房间里睡觉的床都不小,都能睡下两三个人,秦文他们来了睡的我的房间,我就在二叔他这边睡。 上了床二叔就睡了,反倒是我思来想去的睡不着,但又不敢翻来覆去的吵二叔,结果一个晚上睡的浑身都酸疼。 一早起来我去外面洗漱,秦文他们也起来去外面洗漱,见了面秦文还和我打了招呼,但那个秦二却还是死木头疙瘩半点反应没有,要不是他还能用眼睛看我两眼,我真以为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活气。 “林老也起来了?”就在秦文和我寒暄的时候,二叔在房子里走了出来,秦文的一句话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二叔,二叔看了秦文一眼答应了一声,随后也去洗漱了。 洗漱后二叔我去做了点简单的早饭,我勉强的给二叔打了打下手,秦文和秦二留下吃了早饭,但吃过早饭他们却没说要离开的事情。 “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林叔考虑的怎么样?如果没有考虑好我们可以再等等。”秦文说那话的时候我正在看秦二,我总忘不了他手腕上的那个红绳,自然秦文和二叔具体有什么表情我也都忽略了。 “东西不会给你们,你说的事我也不会考虑,没什么事就走吧。”二叔那话说的很笃定,但不知道是为什么秦文却没马上离开,反而问我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适合散步,说他想走走。 “地方多的是,你们想去那里,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听秦文的意思是不想离开,我心里惦记着秦二手腕上的红绳自然没理由错过机会,虽然还没想好怎么把那条红绳拿回来,但还是自告奋勇的给他们做向导,而秦文也颇感激的说了个好字。 但过后要去走走看看的时候秦文却说他有二叔,他也想和二叔学学田间事物,也想在自家的后院弄快地出来,说什么要我和秦二先去。 秦文那话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无非是想找机会要二叔手里的东西,又碍着我的面上不好开口说,就想要他家秦二把我支开。 不过这样也好,我也有时间把那条红绳拿回来,只是这么一来我就要和秦二单独相处,一想起他那闷葫芦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性子,我就有些烦闷,更郁闷的是我还要耐着性子讨好他。 ------题外话------ 谢谢歉然的花花 037寒气逼人 只是这一路走来不论我说什么,问什么,他也都是一句话不说,最多是看我一眼,之后就继续看他的风景走他的路,仿佛我是个透明人一样的存在。 来时是这样,而回去时同样如此,唯一的区别就是来的时候我一直有很多的借口问问题,而回去我一个问题都没有,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或许是回去的我太安静了,秦二竟然偶尔的会看我一眼,但看过了之后还是哪张千年寒冰不化的脸。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我和秦二回了二叔的院子,可回去却在二叔的院子门口见到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而且还是外省的车牌。 讶异之余我和秦二进了院子,结果院子里那人一转身我就愣在了门口,难以置信蒋天送竟来了。 “回来了?”蒋天送那话叫魂一样,明明很和气甚至有些宠溺在其中,可我听来就是那么冷飕飕的不舒服。 突然就回了神,回神纳闷的朝着他那边走,而他就站在那里等着我过去一样,可那眼神又是说不出的奇特,明明他就是在看着我,可我总觉得他看的是我身后跟进门的秦二。 “你怎么来了?”走到蒋天送的面前我问他,他的脸色忽地一暗,霎那间又恢复如常,回了我一句:“想你了就来了。” 我一下就没了反应,半响才眨动了一下眼睛搞不清状况的问他:“你说什么?” “你说我说什么?”蒋天送低头在我耳边咬着牙问我,要不是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我真以为是我发梦了。 “你胡说什么?”我退后一步,蒋天送竟跟着近了一步,一把将我的腰搂了过去,但他还没搂紧对面的二叔就走了出来。 “你们不是离婚了么?你这是吃错药了?”二叔那声音从未有过的冷淡,让蒋天送又把我放开了。 “离婚的事情我和爸妈说了,是误会。”误会?蒋天送说的轻松,他以为离婚是小孩子过家家酒么?说离就离,今天离了明天再复婚,他也三十岁的人了,说那话怎么一点不经脑子? 亏他还说的毕恭毕敬,但二叔却一点没有买他的帐,转身看似去摆弄他那两盆剑兰了,可那说出口的话却一点没有落下理。 “离婚还有误会?你们蒋家的误会这么多么?”二叔一边摆弄着剑兰一边问,蒋天送竟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又没说什么,他瞪我干什么?我正不甘示弱的朝着蒋天送要说什么,蒋天送却转开脸朝着二叔解释去了,气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话说来话长,等客人走了我再和二叔解释。”蒋天送说谁是客人,好想他是主人一样。 “离都离了有什么可解释的,林家不比唐家,不稀罕你这个解释。”二叔一句话把蒋天送堵的哑口无言,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反倒是一旁的我成了蒋天送愤慨的对象,他不敢对着二叔,竟对着我瞪眼睛。 “唐曼的事是个误会,我和林夕解释过,但林夕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蒋天送他说的有些冤枉,那眼神就好像他真的很冤枉,我有那么一瞬甚至信了他,但二叔的一句话又把他打回原形了。 “你们蒋家的误会还真多,可我怎么听说唐曼为了你连孩子都有了,唐家那边也没消停吧?”二叔转身看向蒋天送,那双眼平平静静的,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二叔那眼神犀利。 “唐家的事情我会处理,但唐曼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从没骗过您,我是您从小看到大的,别人不了解我您心里最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蒋天送那话说的诚诚恳恳,但我更觉得二叔那话有理。 “人心隔肚皮,说了解你太抬举我了,不过话说回来,当年我也不是看着你一个人长大的,一同看着的还有唐曼那丫头,你们两个再怎么说是青梅竹马来的,要是没有当初的那件事,如今唐曼早就为你们蒋家开枝散叶了,说到底还是我们林家从中作梗插了一脚。”二叔那话说的轻飘飘的,可我都听出来二叔是在损蒋天送,蒋天送也不是傻子会听不出来么?但他却能还那么和气。 “我知道二叔对我有成见,但我确实没做过对不起林夕的事情,有些事我还想找林夕问问清楚。”蒋天送那话一出口,二叔那眼眸立刻就瞥向了我,到看的我一阵不适。 “果然有你爷爷的风范,后浪推前浪不服老都不行了。”二叔话落看向了院子里一直没说过话的秦文和秦二,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以后也不用来了,家务事繁忙,不送了。” “既然林叔有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拜访。”二叔虽然是下了逐客令,可秦文却一点不在意,那张脸依旧风轻云淡,和和气气,转身看了一眼秦二朝着外面,但秦二那双眼睛也是一点不友好,盯着人冷冷冰冰,比刚刚还冷了几分。 秦文和秦二离开我跟着去了门口,但蒋天送随后也跟着出来了,而且眼尖的看到了秦二手腕上的那条红绳,不等秦二上车蒋天送就先开口叫住了他:“等等。” 听到蒋天送的话秦二转身面向了我们,冷漠的目光扫了我一眼看向蒋天送。 “麻烦秦二少把那条红绳还给蒋某,那是蒋某送给林夕的定情之物,林夕生病期间一直放在我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遗落了,没想到要秦二少捡了去,虽然有些冒昧,但蒋某希望秦二少能卖个面子给蒋某,蒋某一定感激在心。”蒋天送那话说的真漂亮,连我都顿时佩服起他,忙着看了他一眼,他竟脸色出奇的冷,而且侧面看他那脸覆了一层冰一样,寒气逼人。 038找上门 或许是记忆里从没有见过蒋天送那么冷的脸,所以多看了两眼,但看过之后竟也没什么太多的感觉,倒是回忆起了童年那些时候的过往。 我记得蒋天送小时候人长的特别秀气,而且也不爱说话,但他那张脸却清秀的一见就忍不住的去看。 蒋天送小时候喜欢去我们家,因为和三哥同龄,蒋天送几乎和三哥整天的泡在一起,偶尔的也会和二哥四哥一起出门。 那时候蒋天送也经常住在我们林家,林家只有我一个女孩,所以我经常的跟在四哥他们屁股后玩,难免会和蒋天送玩在一起。 偶尔四哥他们不在,蒋天送也会带着我玩,就是那时候我喜欢上了他。 回忆起过去有些想笑,小时候我怎么会喜欢上了蒋天送,难不成是我身边就出现过蒋天送一个人?那唐家的几兄弟呢? 说起小时候其实我能见到的男孩子除了二哥他们几个人,其他的也就是唐家的那几个孩子了。 我们林家和唐家还有蒋家是世交,爷爷从乡下出来的那年遇上的唐玉海和蒋国忠,也就是唐曼的爷爷,蒋天送的爷爷。 三个人有过出生入死的交情,所以三家的关系相处的不错。 到后来三家都有了各自的事业家庭才分开。 不过唐林两家都有各自的家庭,爷爷和唐曼的爷爷也都娶妻生子,但是蒋爷爷却始终独身一人。 这在以前爷爷很反感,而且爷爷活着的时候蒋爷爷几乎不去我们林家,这也是为什么蒋天送都九岁了才出现在我们家里。 爷爷和蒋爷爷的关系极好,却因为奶奶多少年都不见一面,而奶奶也因为蒋爷爷为她终身不娶的这份执着而愧疚好多年。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蒋天送的时候,蒋天送跟在蒋爷爷的身边,眸子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之后看向奶奶和二哥他们,那张脸像是一股清新的空气闯入了我的世界。 其实在那之前唐家的几个男孩我也都见过,特别是唐飞,虽然一年也见不到一次,也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见得到,但是唐飞总是喜欢跟着我玩,但不知道是为什么,小时候我却一眼就喜欢了蒋天送。 虽然那时候的我只有五岁,但林家的孩子记忆力都极好,而且记事也很早,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奶奶问蒋爷爷孩子长得这么清俊谁家的,蒋爷爷说是外面捡来的,我们都好奇这捡来的是哪来的,但后来才知道,捡来的就是外面没人要的孩子。 没人要的孩子? 想起那句话我又看了一眼身旁站着全身冰冷的蒋天送,回忆起小时候才发现蒋天送变了很多。 “蒋总裁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天底下一样的东西多不胜数,连人都能一样,将总裁说这话未免太牵强,也有些强人所难了。”秦二一句话将我的思绪引了回来,凝视着蒋天送的目光看向了秦二。 秦二抿着唇,和颜悦色的正看着我,明明就是在对着蒋天送说话,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是在看着我。 我正纳闷着,他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随即不等蒋天送再说什么,转身坐进了车里。 “蒋总裁要是喜欢改天我送你一些,但这个实在是不行,不经那女人的同意我就送了人,以后这日子肯定不会好过,蒋总裁既然有事在身,我们兄弟也不便打扰,改日再聚。”秦二那话说的那般漂亮,但谁都听得出来他是在奚落蒋天送。 “蒋总裁我们改日再聚。”秦文朝着我和蒋天送略微点了下头,转身上了车,车子扬尘而去。 看着走远的车子,才想起秦二已经带着我那根红绳走了,不由的有些失落,但还是没有忘记谢谢蒋天送好心帮我,谁知道他竟早已气的怒火中烧,而且还朝着我发了火。 蒋天送的脸色出奇的难看,那冷还没消失,身上的寒气就已笼罩了周围。 我不知道刚刚的自己看着秦二离开的时候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但看蒋天送那张又黑又阴的脸,就知道秦二刚刚没让他称心如意让他的心情很糟。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红绳,你拿下来过?”看蒋天送的心情不好,我才想找些话说,一是想谢谢他帮我,二是想缓和一下他的情绪,谁知道他竟朝着我吼了一句。 “随身戴着的东西你都能丢了,你怎么不把自己也丢了?”蒋天送怒不可遏的朝着我吼了一声,但那一声过后突然转身面向了别处,双手卡在精瘦的腰上开始呼呼的吐纳,那样子像是被真的气到了。 我看了一下蒋天送他的脸色,确实不是很好,冷的有些吓人,所以没和他一般见识,当是他不通人气的好,转身回了院子里。 院子里二叔还在摆弄他的那盆剑兰,看到我进去转身回了屋里,我就也跟着回去了,但没多久蒋天送就进了门,进门看了我一眼朝着二叔那边走去,到了二叔面前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那里,面朝着二叔叫了一声。 “二叔。”林家的这些人最喜欢蒋天送的人除了奶奶就是二叔,二叔第一次见蒋天送就喜欢,平时林家的孩子都不能去二叔的房间里睡觉,但蒋天送很小就睡二叔那里。 二叔也说过以后要收蒋天送做义子,但还没等二叔收,二叔就来了乡下。 “说吧,你爷爷要你来干什么来了?”二叔喝了口菊花茶很淡然的看了蒋天送一眼,之后就低头吹着他的菊花茶。 “来找林夕。”蒋天送看了我一眼回答。 “林晨知道你来么?”二叔的意思是这事得问我二哥,他做不了主。 “不知道。”我想也是。 “林家我做不了主,要找林夕你该找的人是林晨,来我这里有什么用?何况你和唐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现在来找林夕你觉得是时候么?”二叔向来快人快语,这一点二哥完全继承了下来,什么事都不喜欢藏着掖着。 “我本来就和唐曼没有关系,唐家找我师出无名,不能是个女人怀孕了就找到我蒋天送的头上,我当真要是做过我绝不狡辩,但我要是没做过就不能背这个黑锅。”蒋天送说的那么坚决,坚决的我都信了他,可那天天还没黑唐曼就找上了门。 039都走了 唐曼上门的时候蒋天送正坐在饭桌上陪着我和二叔吃饭,原本二叔也没有要把蒋天怎么样的意思,要不二叔的性子早就把他轰出去了,他连门都进不了,还说什么解释不解释。 在我看来二叔的眼里蒋天送还是当年他看到的那个孩子,看二叔那眼神我都能感觉的出来。 听见门口有敲门的声音我先站了起来,二叔看了一眼门口,随后眼神落到了吃着饭的蒋天送身上,俨然是猜到了什么。 我和二叔住了这么久都没人过来打扰过,秦文兄弟俩个刚走不可能这么快回来,林家人应该不会这时候过来,门口能想到的人也只有找蒋天送的人了,可这时候过来能是什么人? 我去门口的时候蒋天送也站了起来,但不等他走出来我已经开了门,而门口的人竟是唐曼。 见到唐曼我吃了一惊,但我更吃惊的是唐曼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唐柔,唐曼的小妹,唐家最小的女儿。 “我是来找天送的,他在么?”唐曼看到了我脸色极冷,但说出的那话却竭力的平静着,一旁唐柔好一些,但面对着我也没有太好的脸色,起码比起以前相差很多。 记忆里的唐柔总是叫我小夕姐,虽然我只比唐柔大几个月,但她还是那么亲切的叫我,但现在看上去她并不会再叫我了。 “我姐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麻烦你让我们见见蒋天送。”唐柔的刻意疏离与冷漠让我觉得她们整个唐家都把我当成了横刀夺爱的仇人,但实际上我觉得我是那么的冤枉。 但不管是怎么样,我还是让开了身体,毕竟唐曼和唐柔会找来不是为了我,而那个始作俑者的人是不是也该出来应对一下。 我让开了身体,一边给唐曼姐妹让出进去的路,一边打量着唐曼和唐柔两姐妹。 对我而言眼前的唐曼还是我不久前还叫小曼姐的人,而唐柔也还是我那个不久前才祝她考入重点大学的人,可事实上她们已经不是了。 六年的记忆缺失让我错过了很多东西,其中相信也包括与唐家姐妹之间的感情。 唐曼看也不看我一眼,较弱的身体风一吹仿佛都能瘫倒,但还是急奔着院子里去了,一旁唐柔紧跟着唐曼,手扶着唐曼怕她一不小心摔倒,一边走还一边叮嘱着慢一点。 我关上了门才转身去了屋子里,而进门的时候已经看到唐曼抱住了面朝着门口的蒋天送,那样子哭的梨花带雨,苍白的小脸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挂满了晶莹的泪水,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是个人见了都会心酸觉得她可怜,连我也不由的跟着有些不舒服起来,一时间都忘记了蒋天送刚刚说过的那些话了。 蒋天送他说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唐柔站在一旁不愿意见到唐曼那个样子,掩着嘴却掩不住眼睛里氤氲出的泪水。 二叔一直坐在原处看着我们这些人,淡然的样子实在难以想象他也是个经历过感情的人,看上去二叔刚像是个不识人间情爱的人。 “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你这么做没有任何的意义。”蒋天送抬着双手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看他那样子像是被唐曼硬抱住了,而他也有些突然会见到唐曼,他那双停留在半空的手似乎在帮他证明这一点,而他的双眼也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蒋天送似乎是在证明着什么,又似乎是在斥责着什么,总之眼神不是很友好就是了。 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但看一旁的唐柔哭的那么难受自己只能找个地方安静的坐一会,只是我刚坐下蒋天送就咬了咬牙白了我一眼。 可他该关心的不是我,我觉得是怀里的唐曼才对。 “跟我回去,我们去其他的地方,只要你愿意我什么地方都愿意去。”唐曼哽咽着,那话听了我都有些心酸,但蒋天送却还能铁石心肠,不得不让我怀疑蒋天送到底爱过唐曼没有。 但想起以往唐曼的高贵优雅,此时的唐曼确实是有些可怜。 “唐柔,把你姐带走,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不要到这里来惹麻烦,我不想让林夕误会。”蒋天送想要推开唐曼,但唐曼抱着蒋天送死活不肯放开,而且还趁着蒋天送不注意突然踮起脚尖强吻起蒋天送,倒是让人跌破了眼睛。 向来我都以为强吻是男人的戏码,可今天竟在家门口长了一回见识。 “别这样,唐曼,你……”蒋天送不停的躲闪,但那眼睛却一直在盯着我看,看的人有些不自在,看的人不得不转开了脸。 可就在我转开脸的那一刻,蒋天送突然将唐曼推倒在地了,一旁唐柔急喊了一声姐奔了过去,我转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唐柔扶着唐曼起来的那一幕。 蒋天送气的呼吸上喘,胸膛跌宕起伏,而唐曼刚起来就又扑了上去,但这次蒋天送这次极快的躲开了,而且一转身就到了我面前,狠瞪了我一眼转身挡住了我的视线,我顿感眼前一黑,一座大山顷刻间堵住了眼前大好的青天白日。 “该说的我说的够清楚了,为什么你还要死死纠缠,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蒋天送他说,但对面的唐曼还是扑了过来,只是这一次我没看到什么。 被唐曼搂住的蒋天送无可奈何的把脸转向了一边,深呼吸一口,抬起手开始拉唐曼搂住他的手,一边拉一边要唐曼放开,但唐曼却死抱住了不放。 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坐着干什么,总觉得自己很多余,索性起来回了自己的那间房关上了门外面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是分是合的说实话也都与我没关系,我倒是更好奇我那条红绳是怎么去的秦二那里。 一天都没闲着,一空下来就有些乏了,脱了衣服直接去了床上,想着红绳的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结果一觉醒来竟然天亮了,蒋天送他们也都走了。 ------题外话------ 谢谢杨忠娟的钻钻,谢谢青鸟飞渝的钻钻,非常感谢 040抬不起头 一早起来我才想起蒋天送唐曼他们的事情,但出去屋子里却一个人都没有了,只有厨房里有点声音。 去了厨房看一眼,厨房里只有二叔一个人在做早饭,问了才知道蒋天送昨晚就和唐曼他们离开了。 余下的话我也没去问,总觉得蒋天送他和我不是该再有交集的人,也就没去问。 吃过了早饭二叔说要去田间看看,我就跟着二叔去了,踏上了田间小道二叔才告诉我,说昨晚二哥打过电话过来,问起蒋天送的事情了,要我过去他那边一趟。 二叔那话一说我就知道,二哥是早就知道蒋天送过来这边的事情了,叫我过去就是想让蒋天送无机可乘。 本来我也没打算再接受蒋天送,其中也不乏忘记了过去那么简单,其实一大部分的原因也和二哥他们有关。 二哥他们都不喜欢蒋天送,总觉得其中的隔阂很深,一时半刻也解不开他们之间的芥蒂,种种原因下,其实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当天的中午吃过了午饭我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离开之前还去看了那个叫沈梦君的女人一眼,告诉她我要走了,过段时间我再过来看她。 离开了二叔那里我直接去了二哥所在的临城,也就是蒋家扎根的城市。 来之前我还在想二哥这么做的目的,是有意把我弄到他眼皮子底下看着,还是故意要让蒋天送看着干着急。 不过不管是什么,既然来都来了就只有随遇而安了。 下了飞机我就打了电话给二哥,二哥说接我的人已经到了机场,叫我看一下有没有一个举着林小姐牌子的人,说那人也在找我。 挂掉了电话我举目望去,在机场里一边走一边找人,但始终没找到那个举着林小姐牌子的人。 我打算找一会找不到就打一辆车子去二哥那里,到了地方再要二哥打电话过去叫人回去,不然这么找下去找不到人不说,都跟着麻烦两头费力不讨好。 但无意中我却在机场里看到了秦―― 我不知道是秦文还是秦二,他们实在是太像了,如果不开口说话,我还真分不出他们谁是谁。 很显然对方也看到了我,不然不会朝着我这边看过来。 是秦二? 他的手腕上戴着那根红绳,应该是秦二没错。 秦二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眸子在我身上略微的停留就转身离开了,那样子就像是从来不认识我一样,比起秦文秦二缺少了极大的风度。 秦二离开我又在机场里看了两眼,意外的是这一次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手举着林小姐牌子的人。 对方是个二十几岁上下的年轻男人,长得清秀俊朗,人也很风趣。 “我是林夕。”我主动去打了招呼,对方很快一手抱着牌子一手和我问好,并和我说找错了地方,希望我能原谅他。 “没事,车子在外面么?”我问他,对方马上告诉我都准备好了,并帮我拉着行李离开了机场。 出门没有多远我就上了车,上车之后接机的那人给二哥打了电话,报告了具体我们会到二哥那里的时间。 下午三点钟的这个时间二哥多半还在公司里忙,所以我直接去了二哥的公司那边。 下了车接机的人直接把我送到了二哥的总裁办公室里,之后就离开了。 办公室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我正眯着眼睛在二哥的办公室里睡觉,听见了办公室的门响了才睁开眼睛看过去,以为是二哥回来了,却意外看到一个年轻的文艺女。 看到那女人我先是一愣,但不等那个女人看到我我就又闭上了眼睛。 听见那个女人把房门关上了,随后就来了我面前,而且还驻足看了我一会,不过一会之后我就听见那个文艺女去了二哥的办公桌前,而且是在翻找东西。 开始没敢睁开眼睛去看,但那个女人翻东西的动作就像是自己家里一样,我才敢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去看,避免打扰那个女人翻东西的好心情。 第一次见到长得那么清秀水嫩的女人,皮肤好的捏一把都能出水,手漂亮的玉做的一样。 看她那弱不经风的样子,风一吹都担心被吹走,怎么做起了贼? 正看着她,二哥的保险箱被打开了,发现她开保险箱的动作真不是一般的熟练。 而她那开了保险箱随便扔东西的样子也着实讨人喜欢,扔起来丝毫不费力气,见什么扔什么,半点不曾犹豫,但凡不是她想要的,看一眼都扔出去。 终于她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一份几页的a4纸,但她迅速的看了两眼就撕成了碎片,起身莹白如玉的手啪啪两下收工了。 但她转身一眼看到了我,而且微微的愣了一下。 “醒了?”那是她的第一句话,那么从容,那么的随性,就好像她不是贼,我也没抓到她什么,反倒是我躺在沙发上莫名的吃惊起来。 “我走了,一会姓林的回来替我告诉他,想报复找我!也顺便告诉你,姓林的不是好人。”不等我坐起来,吃惊都还没消失,那个有个性的贼就转身走人了,剩下我一个人坐起来目视着满屋的狼藉开始发呆。 二哥没多久就回来了,听见办公室的门响我缓缓看向了门口,二哥和他的助理先后进了门,但进门的那眼神那表情完全如我所想。 满地的狼藉谁不震惊,更何况沙发上还坐着我。 “这这是……”二哥的助理说话都结巴了,那目光看向我俨然怀疑是我干的。 “不是我。”二哥看来我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洗清罪名,二哥那双精明的眼睛只是略微的在我脸上顿了一下,便缓慢转向了那些被扔的随处都是的东西上。 二哥的保险柜里东西还真不少,但大多都是一些书面合同协议之类的,有些现金不多。 “收拾一下。”二哥走去了办公桌前,头也不抬的低头翻看了两眼办公桌上的东西,吩咐了助理,助理忙着收拾,我站起来去了二哥面前。 “她要我替她转告你,想报复找她。”我如实转告,二哥没什么反应,看了一眼时间问我想吃什么。 “她还说了一句话。”我睨着二哥那张英俊的脸答非所问,二哥没什么反应,拿了车钥匙朝外走,吩咐助理:“看看少了什么,调监控录像走法律程序,明早给我一份具体报告。” “她说你不是好人。”二哥走来揽着我腰的时候我说,二哥看了我一眼,星亮的眸子一抹慧黠,我一看便后悔了。 果然…… “通知人事部,今天在班的保全全部辞退,各层管理扣一个月奖金。”二哥那话那样的从容平淡,却愧疚的我抬不起头。 041竟是 其实那女孩我挺喜欢的,但问了二哥很多,二哥都是如实回答,那脸平静的跟什么似的,我也就没了希望。 回去了二哥那里二哥亲自下厨做了晚饭,我也在厨房里跟着打打下手,也算忙得不亦乐乎。 我很喜欢围着二哥他们转,就是跟在他们屁股后他们不理我我也高兴的不行。 但二哥他们都宠着我来不及,也舍不得不理我。 小时候二哥他们玩我就跟着,他们也不会嫌弃我烦,偶尔许多人一起玩伏击战的游戏我就坐在高高的山岗上看。 林家家大业大,男孩子很小就要学武强健体能,爷爷为此还专门买了一块地,在城市的最北面,平时学校放假了我们就都过去那边。 我最小又是女孩,爷爷不同意我跟着二哥他们吃苦受罪,但是我还是在二哥他们身后跟着。 那片地上有半个山,山峰不高,但山的面积不小,二哥他们平时进去玩我就跟着,他们在里面搞伏击战我就坐在山顶看着,胸口挂着望远镜,手臂上绑着一条红纱巾,每次都是三哥先被抓到,然后是大哥,再然后是四哥,但四哥会和二哥周旋上很久,但最后还是会败给二哥。 想起小时候我就会甜滋滋的笑,二哥一点不觉得奇怪,炒着菜问我些关于二叔那边的事情,但对蒋天送和唐曼姐妹去过二叔那边的事情却只字未提。 吃过饭二哥还有些工作要做,我就坐在沙发上陪着他,偶尔会起来去给二哥倒杯茶推过去。 二哥喜欢喝茶,二哥说茶和咖啡都有提神的功效,但他更喜欢茶的幽韵,而不是咖啡的浓郁。 其实二哥是不喜欢外国人的东西,倘若咖啡产自中国,或许二哥就不这么说了。 忙完了手上的工作,二哥会静静的品味一壶香茶,坐在那里冥想着什么,而那样子像及了爷爷。 奶奶说爷爷就是二哥那个样子,不仅是长得像,就连神态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正品着茶二哥接了个电话,电话里听着不那么清晰,只是知道是个男人的声音,淡淡的有种那里听过的感觉。 “我出去一趟,一会早点睡。”二哥挂掉了电话就要出门,我还奇怪怎么平时什么都不关心的人会一个电话就出去了。 “我也去。”起身我站了起来,二哥看了我一眼转身去了门口,我随后跟了上去。 出了门二哥取了车子,驱车直奔海边。 二哥的样子很平静,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二哥不似往日的那般心如止水了,结果到了地方我才知道,二哥要见的人是秦文。 下车的那一瞬我微微的怔愣了一下,目及站在车子前随意倚靠着的秦二我讶异了一瞬,以为二哥要见的人是秦二,但走过去才知道车子里还有另外的一个人。 秦文推开车门下了车,在目及二哥之后朝着我这边淡然的笑了笑,而二哥一如平时的那样,那张英俊的脸在月下更显的平静。 “留在这里,不要乱走。”二哥转过来看了我一眼,转身先一步朝着澎湃着海水的地方走去,透过皎白的月光我看见两个步履从容的男人相继走向海边。 二哥走后我看了一会就看向了车子上倚靠着的秦二,走过去问他:“你们到底要什么?都找到我二哥这里了?” 我很奇怪,为什么秦文一个电话二哥就出来了,这不像是二哥的处事风格,但要是为了我二哥会破例一次,毕竟秦文救了我。 秦二一如既往的不可一世,我问也是白问他都没有搭理我的意思,索性我回了车子里,打算等二哥回来就一起回去。 但我刚刚坐进车子里秦二就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幽深的目光流转着什么,看了那么一会又转开了。 也就是那时蒋天送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接电话的时候才移开了看着秦二的目光。 我没想过蒋天送会打电话给我,更没想到蒋天送他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犹豫了一下我接了电话,并且在看了一眼秦二那边之后推开车门去了车外,打算去车后面听蒋天送的电话,我不习惯被人盯着讲电话,而秦二就是在盯着我看。 下了车我关上车门朝着车子的后面走,一边走一边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属于蒋天送有些低沉也有些起伏的声音。 “在哪里?”蒋天送那边传来了脚步快速行走的声音,听上去他在赶路,而且赶的有些伧俗,呼吸都有些不稳。 “在临城。”我很平静的回答,不觉得有什么可隐瞒的,很清楚蒋天送如果要找我一定找得到,办法也很多。 “临城?”蒋天送很意外我的回答,电话里有过沉默的一瞬,随即传来了蒋天送最直接的判断。 “在你二哥那里?” “……”我没回答,但有时候沉默就是一种回答。 电话里传来一声深呼吸,紧接着是蒋天送解释的声音:“我在二叔这边,现在去就回去。” “蒋天送。”我觉得有些事该说清楚,所以突然的叫了蒋天送一声,而蒋天送本能的也很快答应了,但答应之后电话里却异常的安静。 “我觉得有些事我们该说清楚。”不然总这么耗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唐家和蒋家是世交,闹到如今的这个地步实在不是我愿意见到的,而唐家和林家的关系闹到僵化更不是我所乐见的,毕竟我叫了唐曼那么多年的小曼姐。 唐曼现在的样子就更不用提了,那样子谁见了都会几分心酸,虽然我一直觉得我也很无辜,但是我还是希望三家人能化干戈为玉帛,和平相处下去。 更快何况我对现在的蒋天送也没有感情,既然没有感情就该干脆一点断了蒋天送的念想,以后我和他也好有各自的生活,不然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有什么话见面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蒋天送似乎是不想和我说这件事,刻意避而不谈,而且随后便挂掉了电话。 听见手机里嘟嘟的断线声我才看了一眼手机收起来,有些说不出的郁闷,对蒋天送纠缠的态度说不出是种什么心情。 说他不想听,拒绝他还是会来,弄得被蒋天送吃死了一样,可谁给了他这个权利了?低着头我有些想不明白,但身后脚步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以为是二哥回来了,可转身看到的竟是秦二。 042违心 秦二朝着我这边走来,像是找我有什么事情要说,但他刚走了几步沙滩那边就传来了二哥和秦文回来的动静。 我朝着沙滩那边看去,果然看到了二哥和秦二相继走来。 看到二哥回来了我朝着沙滩那边走了几步,同时也经过了秦二的身边,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反倒和我一起看向了沙滩那边。 二哥走来看了我一眼,要我上车,我上了车二哥又看了一眼站在车子旁的秦文转身上了车。 秦文一直看着我和二哥离开才转身回了车里,随后秦二也紧跟着回了车里,没多久车子之间拉开了距离,秦文他们的车子远远的消失在了后面。 转过脸我看着二哥,二哥的脸上依旧平静淡漠,但我知道二哥有事,而且那天晚上回去之后二哥整晚都没有睡觉,房间的灯一直亮着。 早上起来二哥的早餐已经做好了,吃了早餐二哥去了公司,我也没好问二哥什么。 二哥走后我就留在别墅里看看书听听歌,打算下午天气不那么热了出去逛逛,但还不等到下午别墅门口就来了不速之客。 听见门铃的响声我从沙发上起来去了门口,结果看到的人竟是蒋天送。 “你怎么来了?”开了门我看着脚边还拉着行李的蒋天送,猜不出他这是从二叔那里回来,还是回来之后从家里过来。 讶异的低头看了一眼蒋天送的行李,抬头又看着蒋天送有些汗湿的衬衫,他有必要赶的这么急么? “我不来你还会去么?”蒋天送说话还有些上喘,看上去确实赶得很急,要不是我知道二叔到这边坐飞机也要一个小时,我真以为蒋天送是跑着来的,但蒋天送那话听来实在是有些别扭,什么是他不来我还能去么?我为什么要去?总不能是他想见我我就该去! “你要进来么?”看蒋天送狼狈的样子我也没什么心情和他计较,让开了身体打算请他进来歇歇喝点东西喘口气。 蒋天送也真是一点都不客气,拉着行李直接进门了,行李放下低头就换鞋,穿上了拖鞋就跟他自己家里一样大摇大摆的就去了客厅里。 我关了门才跟去客厅,但进客厅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后悔请蒋天送进门了。 家里没人,二哥要晚上下班的时间才回来,蒋天送他要是死赖着不走就麻烦了,孤男寡女的,我又打不过蒋天送,谁知道他心血来潮会做出点什么事来。 一想就有点懊悔,但见了蒋天送满身是汗的狼狈样子,又打消了把蒋天送放在外面置之不理的念头。 怪可怜的,好歹是个集团总裁,被人看见影响多不好,又是在我二哥的别墅前。 这么想心里还能平衡一点,也就不那么多的在意了,倒是蒋天送他那副自来熟的样子要人不习惯。 “那个是你房间?”蒋天送说着已经朝着楼上走了,我马上跟了过去问他要干什么。 “我要洗澡。”蒋天送头也不回的朝着楼上走,我才知道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不能在我的房间里洗澡,我……” “你不介意可以陪我一起洗,反正我也想这么干很久了。”这么露骨的话蒋天送也说的出来,还说的那么自然,反倒是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这是耍流氓。”紧跟着我追过去和蒋天送说,却猝不及防被蒋天送一个转身吓得半死。 “再说我就耍给你看!”蒋天送的突然转身把我逼到了墙壁上,我吓得脸都白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是楼上,不然我非跌下楼不可。 “你…”那个敢字终究没有说出来,蒋天送他死盯着我的嘴唇我还哪敢说,万一把他激怒了,那我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那你去洗吧。”我推了蒋天送一下,但他没起开,反而是低头贴过来在我耳边声音很软很低的问我:“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洗。”忍着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我重复了一遍,但蒋天送他还是不满意,竟又贴近了很多,呼吸都吹到耳蜗里去了问我:“声音太小了,听不清。” 一看就知道蒋天送是在占我便宜,可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还是顺从蒋天送的意思重复了第三遍。 “帮我拿衣服,不然我就光着出来。”蒋天送快速的在我耳边亲了一下,起身拉开了我房间的门,迈步走了进去,要人不得不奇怪蒋天送他是怎么知道那是我的房间,进去的那么笃定,笃定的就好像他事先知道一样。 我被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可转身蒋天送已经去浴室里洗澡了。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我负气的转身去了楼下,早知道我就该把蒋天送拒之门外,也就免去了一场无妄之灾。 到了楼下我把蒋天送的密码箱打开了,很意外蒋天送密码箱的密码是我的出生年月日,这让我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房间的方向。 我也只是随便试试,没想到就真的开了。 捡上面的我拿了一套出来,连内衣内裤都顺便一起拿了,免得蒋天送一会坏心眼折腾我。 “我给你放在门口了。”到了楼上我在浴室门口说了一句,放下了蒋天送的衣服转身去了楼下,想着怎么把蒋天送再弄出去。 蒋天送没多久就擦着头发从楼上下来了,而且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裤子。洗了澡的蒋天送看上去清爽了许多,走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到了我身边。 我有些不习惯的向一旁挪动了一下,但我更不习惯的是蒋天送坐了过来,而且将我的手拉过去按在了他头上。 “中午吃什么?”蒋天送抬头看了我一眼,那样子就像是出差回来的丈夫,看得我担心的不敢拒绝,只能给他用毛巾擦着头,顺便回答他。 “没没想好!”我有些严重的底气不足,但蒋天送却兴致满满,认真的斟酌起了中午要吃的东西,那样子似乎真的很有兴趣中午的这一餐。 擦得差不多我把手拿开了,蒋天送才起来扒拉了两下乌黑柔亮的头发朝着厨房那边走,我不知道蒋天送要干什么,但还是不放心的马上跟了过去。 “你二哥不在你中午都吃什么?”蒋天送进了厨房一边看着冰箱一边问我,我想了想如实回答:“出去吃。” “西红柿打卤面?”蒋天送关上了冰箱转身问我,一手握住两个鸡蛋一手握着一个西红柿。 我有些纠结,想起前段时间在蒋家吃的那碗片汤一样的打卤面我就没有什么食欲,但看蒋天送那个很认真很有兴趣做给我吃的样子,我只能违心的点了点头。 043看不见的背影 厨房里蒋天送开始大刀阔斧的大干,我站在门口开始的时候很担心,但看蒋天送打起鸡蛋的熟练,又看到蒋天送切起西红柿的刀工,我就觉得我该担心的是怎么把蒋天送弄走。 蒋天送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我去了楼上,把浴室里收拾了一下,出来把蒋天送换下来的衣物装到了方便袋里,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打算等蒋天送离开的时候给他。 收拾完蒋天送那边也差不多了,听见蒋天送喊吃饭了我才走去厨房那边,结果蒋天送真端出来两碗卖相极好的西红柿打卤面,我都有点不敢相信。 “洗手。”蒋天送看了我一眼,端着两碗西红柿打卤面去了餐桌上。 其实我也不是很饿,但一看到那么有卖相的两碗面我的肚子就有点饿了,洗了手忙着过去了餐桌前,也没等蒋天送让我我就先动筷子了。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蒋天送那只眼睛看到我狼吞虎咽的了,说这种话。 抬头我看了他一眼,低头慢了一些。 一边吃我一边看着蒋天送,蒋天送吃东西不快,总也不紧不慢的,从小就是那样。 一碗面吃完我很满足的擦了擦嘴,抬头才发现蒋天送在看我,而且他也没吃多少面。 “还吃么?”看我放下了碗筷蒋天送问我,我摇了摇头:“不吃了。” “嗯。”蒋天送答应了一声,低头吃他的面,看着吃的慢,可没一会就吃完了,擦了擦嘴起身端着两个空碗朝着厨房走,转身我朝着蒋天送的方向看去,竟觉得蒋天送这人偶尔也不错,起码他会做饭,男人会做饭的原本就不多,何况还是个总裁。 起身我擦了擦桌子,擦完了蒋天送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我在擦桌子也没说什么,去洗了手回来就坐到沙发了。 蒋天送一坐到沙发上我就走了过去,找了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坐了下去。 “你什么时候走?”这话问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但我不问看蒋天送那样子是不打算走了,而我就担心他不走,且不说他走不走的问题,倘若我二哥回来撞见了,我怎么解释? 说看着可怜就放进来了,还是一时大意没多想?怎么解释都理不顺,二哥他会信么? 信不信还好说,毕竟我也不怎么在乎别人怎么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二哥信不信也不会对我怎样,我反倒是担心蒋天送走不走得出二哥别墅的门,要是闹出点人命可就不好了。 林家这些孩子里,二哥的功夫最好,打架三哥和四哥两个人都不是他对手,不要说蒋天送了,真要是打起来把蒋天送打残了还是打伤了都不好。 “坐一会。”蒋天送看也不看我一眼开了电视机,坐在那里就跟他自己家里一样,但听他那话他一会就走我也就放心了。 起来我去了厨房里,倒了杯水给蒋天送又坐到了一边,就等着蒋天送他什么时候走我好把他送出去。 但时间过的还真慢,越是等着它它就越是磨磨蹭蹭爬的跟蜗牛一样,爬到最后我都失去了在去等的耐心,索性跟着蒋天送看起了电视。 财经新闻我不怎么喜欢看,但平时二哥他们看我也跟着看点,我喜欢看动物世界人文地理之类的纪录片,难得蒋天送把频道转换了过来,我看得自然很认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蒋天送他看的不是电视而是我,但我几次转过去看他又都是看到蒋天送专注电视机的眼神。 两个片子结束我坐的有些累了,觉得有些渴了伸手拿了一个苹果过来,但刚要吃蒋天送就起身去了厨房那边,转头跟着看过去蒋天送竟端了一盘猕猴桃出来。 “做打卤面放到冰箱里的,少吃一点,天热解解渴就行,别吃得太多。”盘子放下蒋天送又坐了回去,我看着那盘菱形块的猕猴桃伸手拿了一根牙签扎了一块填进了嘴里。 入口一股清凉,带着猕猴桃淡淡的酸甜…… “你不吃?”自己吃有些过意不去我把盘子推过去了一点,蒋天送也没跟我客气,我让他他就真的吃了一块,但看他那眉头皱起很深的样子,也知道他是不喜欢猕猴桃的味道。 之后我没再让蒋天送,他也就没有再吃一块,一盘子猕猴桃很快被我吃了半盘,直到蒋天送伸手端走了猕猴桃。 “少吃点,吃多了对胃不好。”蒋天送起身端走了猕猴桃,扔下我坐在沙发上举着牙签闷闷的有些不自在,搞不清楚到底和蒋天送算是什么。 如果是朋友很显然蒋天送并不是那么想,如果是恋人很显然我也不这么想,那是什么? “我该走了,明天我再过来。”正想着要把话和蒋天送说清楚,蒋天送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时间便告诉我他要走了,我一时间心里高兴终于要走了,竟忘记了要和蒋天送把话说清楚。 “那我送你。”说着我转身去了门口的地方,把一开始装好的那个衣服袋子带了出来交给了蒋天送:“这是你换下来的衣服,我装好了。” 蒋天送接过了装衣服的袋子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又看着我,“就这么急着我走?” 蒋天送一说我就愣住了,但也只是那么一霎那而已,回了神马上朝着他说:“你回来不回家蒋爷爷一定很担心你,都这个时间了也该回去了。” “我不和老爷子住。”蒋天送一说我又愣住了,不知道他一个人住的事情,我记得…… 突然想起来我记得的都是六年前的事情,和现在都无关,不由的闭上了嘴。 “唐家的事情我会尽早处理好,等处理好了我就和你二哥说我们的事情。”蒋天送说的一脸坚毅,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毕竟我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他要说什么? “蒋天送,有些事情我们该……”突然想要该和蒋天送说清楚,却又被蒋天送打断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电话你知道,不许关机不许不接,我打两次你连续不接我就过来。”这是威胁,而我就是不喜欢别人威胁我,当机立断的皱起眉。 “下次不会了,就这一次。”意外的蒋天送会主动和我说这些,而且他还趁着我意外的时候低头亲了我的额头一下。 就那么轻轻的一下,我突然回了神抬头看着他那双一往情深的眼睛,整个人都愣住了,而蒋天送就趁着那个时候拿着他换下来的衣服,拉着他的行李箱离开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我转身看去,但看到的只有关上的门,和蒋天送看不见的背影。 ------题外话------ 谢谢风中鱼的花 044疯了 蒋天送离开没多久二哥就回来了,进门问我中午吃了什么,我说吃了点面,二哥也没问我是出去吃了还是怎么吃的,我也就没说蒋天送来过的事情。 晚饭照旧是二哥亲自下厨犒劳我,但中午吃的多晚饭没吃多少,二哥担心晚上我会饿,做完了公司的事情给我弄了点冰镇的莲子羹,问我要是饿了喝一点。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但到了晚上莫名的就想起了蒋天送他说明天他还会来的那句话,而我着实是不想再见到蒋天送过来叨扰我。 本来离了婚就不该在纠缠不清,那算是怎么一回事?更何况我又把蒋天送忘的干净,面对他我总是有种莫名的遗憾,遗憾我那六年的光阴,遗憾我曾不顾一切的爱情与婚姻。 对我来说遗失了那六年的光阴已经是一种莫大的遗憾,而我更遗憾的是我曾执着过的爱情是一厢情愿。 婚姻也可悲的成了现代女性的反面教材,而这些都让我难以释怀。 女人都有美好的爱情情结,即使不尽如人意也总还保留着一份真,可我似乎离着那份真那么的遥远,遥远的遥不可及。 其实记忆里对蒋天送的那种喜欢一直都很强烈,直至我醒来没见过蒋天送之前还都是那样,即便是我知道蒋天送和我离婚是为了唐曼,我也还是对他有着难以形容的爱慕之情。 可当我面对着他,一切却都不一样了。 蒋天送有了变化,再不是我记忆里那个清秀的少年,也在不是温文尔雅的那个天送哥…… 最让我无法适应的就是蒋天送年龄上外貌的变化,刚硬了,也更伟岸帅气了,虽然也还保留着几分偶尔的温和与平易近人,可也相差是那么多,而这些与我记忆里的蒋天送是那么格格不入。 我知道我也有了变化,即便我不想去面对,也清楚自己已不再是二十岁的女孩了,而我也在努力的适应,适应我是个离过婚,身份证上已经是二十六岁女人的事实,但一时间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么多的变化,特别是蒋天送每每的出现,总是在提醒我我已经二十六岁了,而且已经是个离过婚的女人。 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很排斥和蒋天送的见面。 一早二哥弄了早餐,吃过早饭说要去公司问我不出门走走,我不想蒋天送过来找我,索性跟着二哥去了公司,在我看来蒋天送即便是找来了,找不到人几次或许会放弃也说不定,但却没想到蒋天送会过去二哥公司找我。 接到蒋天送带你话的时候我正一个人躺在二哥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杂志,打算二哥开会回来一起去吃午饭。 听见手机响了我拿出来看了一眼知道是蒋天送就挂断了,但没多久蒋天送就又打来了电话,而我依旧是挂掉,只是…… 我不得不佩服蒋天送的耐性,竟然发了短信给我。 想过删掉蒋天送的短信不去看,但短信提示上却显示出了蒋天送发来的那几个字:‘我在楼下,出来见我。’ 手机的功能太多了其实也不算是好事,为了这几个字我不得不去了楼下。 出了公司的门我四下看了一眼,果然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蒋天送从一辆银灰色的车子上下来。 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远远的看着蒋天送竟是那般的卓尔不凡,以至于我稍稍的那么一愣,昨天还觉得不是那么的惊艳,今天怎么都觉得更帅气了。 随意插着的手,悠然而视的双眼,总觉得比起昨天蒋天送更多了无法形容的魅力,而这也让我对自己昨天还坚定不移的想法感到了好笑。 昨天还觉得人家不讨人喜欢,今天不过是换了一套衣服就改变了想法,真不知道该说女人容易被蛊惑,还是我太善变了。 深吸一口气我朝着蒋天送那面走了过去,蒋天送看着我走过去低头转身面向了别处,似乎不怎么想看到我一样,不由的皱了皱眉,这人,不爱看见我还来找我,怎么想的? 似乎是听见我走到了他身后,蒋天送忽地转了过来,呼吸有些不受控的深吸着,吞咽了一口唾液,要人莫名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下一刻他的举动却让人很想笑出来。 “这种衣服谁给你买的?”蒋天送利落的脱掉了身上的外套,不等我反应已经裹在了我身上,而我在反应过来的第一个举动就是机械化的低头看着自己被裹住了又露出来的身体。 白色裸肩的裙子,很时尚也很性感,上面露出了胸口向上的全部地方,包括双肩和锁骨,下面露出了两条修长的腿…… 现在都这样穿,我又不是出门,不过是来一趟二哥的公司,天气这么热我应该穿什么?难道要像他和二哥一样不管多热都穿着正装,裹得严严实实么? 而且裙子的下面是宽松的款式,我一点都不觉得这么穿露了什么不该露的地方,都什么年代了蒋天送怎么还这样老土。 我这个被社会脱轨了六年的人都能接受,他怎么还那么保守,难道年龄之间的差异真的这么明显么? 看着蒋天送宽松的外套一下子把我全身都差不多遮住了,就剩下了一双细长的双腿,一时间我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结果我一笑蒋天送反倒全身不适应起来,连呼吸都粗重的有些奇怪,深深的呼吸又努力的平息,更可笑的是他突来的举动。 蒋天送一把扯过去了他裹在我身上的外套衣领,将我快速的搂在了怀里,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快速的磨挲着我的脊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竟做这样好笑的举动。 “你疯了?”我有些好笑,抬起手想推开蒋天送,蒋天送却将脸埋进了我的颈窝里,用力的吸气再呼气,胸口跌宕起伏的很剧烈。 我突然变得安静,时间仿佛都静止了,耳边的一切都变得无声,唯一能听见的就只有蒋天送猛烈撞击在我胸口的心脏。 蒋天送的手不动了,紧紧的将我搂在他的怀里,而我竟那么清晰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多么的不可思议。 “我是疯了,为你疯了!”蒋天送突然放开了我,声音是那样的沙哑低沉,隐忍着什么! 抬头我有些不着边际的望着蒋天送,双手推着他的双肩,而他竟低头突然吻了我。 045撞破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以至于蒋天送他的吻袭来我毫无招架的能力,脑海里顷刻间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蒋天送的手在腰间突然用力的搂了一下,我才猛地有了点反应,可反应却还是那么的迟钝。 我眨动了一下眼睛,眼眸里映入了蒋天送那张英俊的脸,而且他也在看着我,只不过他更忙碌一些,不光在用眼睛看着我,嘴也在不断的缠绵着我的嘴唇。 酥酥麻麻的有点想要吞咽唾液的冲动,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唯一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是蒋天送进进出出的舌尖,似乎他一点都不知疲倦,时而舒缓轻柔,时而急切粗鲁,呼吸还一阵阵的起伏…… “嗯…”不知道是为什么蒋天送突然用牙齿咬了我的嘴唇一下,虽然轻轻的不那么疼,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嘤咛了一声,而蒋天送也因此慢慢的松开牙齿放开了我。 我看着蒋天送松开了推着蒋天送肩膀的手,缓慢的放到了自己有些酥麻的嘴唇上,看着他皱着眉头。 虽然我知道这已经不可能是我的初吻了,但我还是觉得它就是,而且那种心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扣住的感觉很奇妙。 我生涩的吞咽了一口唾液,手还没来得及拿开蒋天送就低头亲了过来,嘴唇贴在我的指背上,我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想要拿开手,却给蒋天送拉着放到了他的腰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蒋天送却轻车熟路的将我转身抱到了车子旁,拉开了车门将我推了上去。 车门开着,蒋天送俯身进来难分难舍的亲吻了我,很久才努力平息着胸口的起伏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离开。 “这里人太多了。”蒋天送他说着低头看着我,深邃的眼眸迷离着,我看着他却始终没说过话。 蒋天送突然心情大好,润泽的嘴唇抿着一抹笑,把安全带给我系上便退出去关了车门,转身大步绕过了车子坐了进来。 转过头我看着上了车的蒋天送,蒋天送看过来启动了车子,但还是在车子开走之前过来贪恋的吻了我。 倒也不是没见过人接吻,可我还是第一次看一个男人像是要吃了人一样的吻一个人,一口一口的咬来咬去。 放开了我蒋天送目光越发的深邃,突然亲了我的额头一下抽身离开了。 车子启动的时候我的脑子还有些恍恍惚惚的,车子都开了一半还意识不清楚,二哥的电话打过来我还左右的找了好一会,还是蒋天送伸手拿了出来给我,但他送来电话时候的眼神却有些担忧,可他还是欲言又止了。 “出去了?”二哥的声音清爽低沉,听来我嗯了一声。 “去哪里了?”二哥那边似乎还有事,一边走一边问我,哒哒的鞋子落地声清脆可听。 “我在外面,一会就回去。” “带钱了么?”二哥问我,我才想起来好像是没带钱,左右的摸了摸。 “没带,那我走走就回去。” “我中午有个应酬,我交代助理等你,你回来直接找他,吃什么叫他带你去。” “嗯,我知道了。” “中午热别走的太久。” “我知道。” 二哥先挂了电话,我才低头看着电话发呆,我觉得我和二哥说了谎,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后悔…… 握着手机的手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是蒋天送拿走了我手里的手机,而且放倒了他身上。 我朝着蒋天送看去,目光游离着落在了他的润泽的嘴唇上,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想入非非,很多限制级的画面突然就都涌现了出来。 车子很突然的停下了,身体晃了那么一下,也就那么一下我就回过了神,脑子里那些不该出现的东西瞬间如烟雾一样挥散了。 蒋天送解开了安全带先下了车,走来我的这边几乎都要跑过来了,拉开了车门弯腰就亲了过来,缠绵的吻一阵阵的没办法结束,明明他就吻得够多了,但每次离开之后他又突然很用力的吻了回来,比起他离开时的温柔,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只能紧紧的抓着他的衬衫才能好一点,要不双腿都发软了。 终于蒋天送离开了,似乎是为了证明他真的离开了,还不忘记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一下,之后才解开我身上的安全带,硬是将我抱着下了车。 “放我下来。”蒋天送用身体推上车门的时候我要求他,但他只顾着低头朝着我抿着嘴唇笑,却没有理会我的要求。 我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想放我下来我也没再去理会他,目光懒散的望向了眼前别有一番格调的别墅,蒋天送顺势将我的身体向上擎了擎,我的头也因为他的一个动作靠在了他胸口上。 “还能记得么?”蒋天送他问,声音淡淡的带着一抹温暖,但我却丝毫记不起这个地方了。 我摇了摇头,蒋天送低头在我的发丝上亲了一下,然后轻柔的离开,我看了一眼蒋天送,发现蒋天送脸上漾着笑容并不那么的喜悦,或多或少染了一些失落。 “秋千是我后来弄过来的,是离婚之后的事情。”蒋天送他说,声音隐隐带着一缕惆怅,我的目光也因此朝着秋千的地方看去,秋千上还攀爬着藤蔓,周围还有葡萄树密麻的叶子,叶子很大一片铺在搭设的葡萄架上,秋千在里面正好被那些葡萄叶子遮盖着,再多的阳光也不会觉得热。 抱着我蒋天送直接走去了葡萄架下,稳稳的将我放到了秋千的椅子上,我低着头注视着白色的椅子,蒋天送很突然的俯身亲了过来,双手撑在秋千的椅子上,追着我的嘴唇亲吻着,我被他追逐的吻亲的越来越向后靠去,不得不双手按住他一直前倾的身体,但他却开始扯开了自己的领带,快速的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我并不知道怎么去拒绝,更多的是我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下一刻一个人的出现却吓坏了我。 “少……”惊呼的声音来自蒋天送的后方,蒋天送脱了一半的衬衫嘎然而止,追逐的嘴唇突然离开,脸上表情僵硬的更是难以形容,而我也木纳的注视着蒋天送身后站着的老管家。 046茫然 这人来的也真是时候,往哪一站真吓人,幸好蒋天送的反应快一把将外套又给我裹严实了,不然真够丢人的了。 收了收受惊吓的心神抬头我看了一眼蒋天送,蒋天送已经开始快速的拢上衬衫系上扣子了,低头目及没多大反应的我一脸的又气又恨,但他咬了咬牙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我皱了皱眉转开脸看向了老管家。 老管家那里还敢看我,忙着低头看着地面,反倒是蒋天送得理不饶人的转身走了几步,冷哼了一声朝着别墅里大步走去,但他走了几步转身看我坐在秋千上没跟着,三步并两步的又回来了,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扣住了手大步流星的朝着别墅里去了,活像是找人去寻仇的样子。 果然,蒋天送进了别墅那脸更冷了,就跟是敷了一层冰霜一样的冷。 抬头我看了蒋天送一眼,再想想小时候的蒋天送,不由得几分失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了样子,难道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包括一个人的性情么? 此时的蒋天送那还有温文尔雅,连起码的风度都没有,俨然是个没有涵养的街头恶霸,大本事没有脾气不小,专门欺凌弱小。 正想着蒋天送进门站在客厅的门口,蒋爷爷抬头木然一怔。 进门蒋爷爷正哼着小曲看蒋天送鱼缸里养的两尾大金鱼,看的正在兴头上,结果看到了我和蒋天送。 “这丫头怎么来了?”蒋爷爷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但转瞬又喜上眉梢的朝着我笑呵呵的。 “她怎么不能来了?就你能来?”蒋天送那语气明显的不对劲,蒋爷爷一听那话眉头一皱,透着精明的眼睛扫了一眼蒋天送,没理蒋天送看向我又呵呵的笑了。 蒋天送冷着脸,除了我看谁都不顺眼一样,眼神犀利的像把刀子,看到哪刮到哪。 “没出息!”蒋爷爷恨铁不成钢的白了蒋天送一眼,转过来对着我笑呵呵的叫我:“丫头啊!” 我抬头看着蒋爷爷不声不响的,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不由的看了一眼边上的蒋天送,他也不觉得难为情,竟还满不在乎的看着蒋爷爷。 “我不知道他回来。”蒋天送竟一开口就是这些,反倒要我不自在了,我看他也不是问他这个,他说这个干什么? 转过头我只能看着蒋爷爷,听他想说什么。 “我回来确实没通知天送,前几天去了趟美国,平时住在别处,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了?”蒋爷爷笑眯眯的问我,眼睛都眯成两条缝了,我能说什么?有还是没有? “要不留下吃饭,天送做面的手艺都能考个厨师当当了。”蒋爷爷这话我相信,蒋天送做的面确实够得上大厨的手艺了,但我还要回去,不能留太久。 “我还要回去,不然我二哥等久了会担心我,我先回去了。”起身我就要朝着外面走,结果蒋天送和蒋老太爷忽地都站了起来,连老管家都心切的朝着我这边走了一步。 “我送你。”蒋天送迟疑着。 “吃了饭再走。”蒋爷爷几乎和蒋天送同一时间开口,只是话音落的比较慢了一点。 “少夫人。”老管家脱口而出,我抬头看了过去,老管家立刻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得回去了。”我看了老管家一眼看向蒋天送,蒋天送马上整理了衬衫,一边整理一边走了过来,整理好衬衫伸手将我的手臂拉了过去,手臂只是滑了一下就揽住了我的腰,将我带了过去。 “我送林夕回去。”蒋天送说着将我朝着外面带,蒋爷爷忙着问我:“不留下吃饭了?” “改天吧,今天不行。”蒋天送还不等我回答就替我说了,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过去朝着蒋爷爷看了一眼,蒋爷爷依依不舍的摆了摆手示意我走吧。 蒋天送转身带着我朝着外面走,身后蒋爷爷不大高兴的数落起老管家:“你说你也这么大岁数了,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你都不知道,真老糊涂了,看看把孩子吓得,以后还能来了么?” 老管家也不出声,我和蒋天送走出别墅也没听见老管家开口说一句话。 出了别墅的大门蒋天送拉开车门我坐了进去,随后蒋天送坐进车里启动了车子将我送了回去,一路上一直在看我却没有说过一句话,而且车子开的也很快。 没多久车子就停下了,车子停下蒋天送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马上下了车,大跨步绕过车子走了过来,拉开了车门将我身上的安全带解开了。 我下了车站在车门前抬起眼睛看着蒋天送有些红润的脸,也不知道是天气热,还是怎么,蒋天送的脸竟与刚刚看到的时候不一样了,淡淡的异常红润。 “接电话,两次不接我就过来。”蒋天送很突然的说,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蒋天送拉着我的手把手机放了上去,但却没有放开我的手,反而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不愿意松开。 低头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蒋天送马上低头找到了我的嘴唇亲了过来,我躲闪了一下,蒋天送又快速把手递了上来,将我的头按住了,让我躲不开。 蒋天送再一次的吻让我轻轻的眯上了眼睛,而蒋天送也缠绵了很久才轻柔的放开了我,睁开眼睛看他的时候他的呼吸还有些粗重,但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的情难自控了。 我放开了抓在蒋天送肩上的双手,目光散漫的看着他,蒋天送低头放开了我的腰身,我拿下了肩上的外套还给了蒋天送,转身迈开步子朝着二哥的公司楼下走去,但刚走了两步就又给蒋天送拉了回去。 手腕上一道重力袭来,身体跟着就转了回去,一下就跌进了蒋天送的怀里,还不等抬头看蒋天送,他的吻已经又一次贴了上来,让人毫无准备。 这一次蒋天送没有贪恋太久,但放开了我还是双手捧着我的脸看了一会,最后在额头上烙下一吻才轻柔的离开。 被蒋天送放开我才转身朝着二哥的公司楼下走,而这一次蒋天送没有将我拉回去,也没有追上来,直到我走回二哥的公司楼下也没有,但我要进去的时候身上的电话却响了,低头看了一眼竟然是蒋天送。 接起电话我转过身朝着蒋天送的方向看去,而将天送已经坐进了车里。 “没什么事。”电话里传来蒋天送低沉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我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手机又放了回去,没什么事打电话? “我先走了,回头打电话给你!”蒋天送先挂断了电话,车子随即开了出去,远远的望着蒋天送离去的车子有些莫名的茫然。 047都消失了 看着蒋天送的车子离去我莫名的有股茫然感,说不清是为什么,但心里很不踏实。 在二哥公司的门口我站了一会,正想要回去的时候二哥公司的车子停在了不远的地方,我看到了二哥的两个下属所以就没离开,站在那里想等着二哥过来。 二哥下了车,和两个下属朝着我这边走来,目及站在公司楼下的我俊朗不凡的脸浮上一抹浅淡的笑,但很快又消失了。 “蒋天送来过?”二哥的洞察力还是那么好,我都什么没说他就知道。 看着我二哥停下了脚步,平静的眸子略微扫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两个下属,那两个人立刻朝着我和二哥弯了下腰进了二哥的公司,我看着二哥没有回答只是低了低头,然而只是这样二哥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二哥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问我是现在就回去还是进去公司等他,告诉我他还有点事情没有做完。 “我想一个人走走。”就只是想去走走,走走或许就会好点,脑子就会清醒一些。 二哥也没说什么,在身上把手机拿了出去,钱包就留在了外套的口袋里,告诉我小心点,之后就回去公司里了。 转身看了一眼回去公司的二哥,转回身我望了一眼晴朗无云的天空,转身没方向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小时候的蒋天送,想着那张清秀的脸。 我记得小时候蒋天送经常背我,我也喜欢给他背着,可后来…… 后来唐曼出现了,蒋天送就开始喜欢唐曼了,所以我就成了多余的人,大部分的时间就只能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蒋天送背着唐曼。 后来唐曼去了国外读书,恰好那一年蒋天送考入了国外知名的高等学府,所以两个人就双宿双栖去了。 唐曼和蒋天送走后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学习上,不给自己一点时间去想蒋天送这个人,可唐曼却总寄回来一些照片给我,分享她和蒋天送恋爱的甜蜜。 那时候的我只有十八岁,回忆起来那还是两年前的事情,可实际上那些往事已经是那么的遥远了,遥远的许多人的眼中和我相差了八年的时差。 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蒋天送从生命中搁浅,却怎么都想不到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放弃自己,成全了蒋天送。 突然的很奇怪,当年的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会答应那么荒唐的要求,轻易的就成了别人的替代品。 如果说二十二岁的我还很傻,那婚后的那三年呢,是什么困守住了我,让我心甘情愿的背弃了自己那么久? 走走停停的一个多小时,正想着要回去蒋天送的电话打了过来,低头我看着手机上蒋天送的电话号码,沉吟了很久也没有去接。 电话突然的不响了,我悠然的迈步朝着前方的路走着,电话突然又响了,但我还是没接。 之后手机连续发来了几条短信,我知道是蒋天送所以也都没看。 走走停停的我就这么走了一个下午,天黑了才想起来回去,可回去的路上却遇见了秦文。 车子停在一家餐厅的门口,我侧过头注视着降下车窗的车子,车子里竟传来了温润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二哥没有担心你?”秦文声音和秦二的声音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所以很容易我就能区分出眼前的人是谁,但看过去的时候我还是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秦文随意落在双腿上的双手,没看到那根红绳更加确定了眼前的人是谁。 “还不晚。”我回答着朝着秦文笑了笑,前后看了一眼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听说这边的餐厅不错,有没有兴趣陪我吃点东西?”秦文的要求并不过分,作为对救命恩人的报答,一顿饭而已。 拉开了车门我坐进了车里,秦文看了我一眼要司机开走了车子。 “你二哥最近好么?”很少有人和我打听二哥的事情,但秦文是个例外,帮我恢复的那段时间秦文就对二哥的事情很上心,所以他打听我都习惯了,只是偶尔的我会奇怪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四哥说那个夹在二哥和秦文之间的女人死了。 “还好。”我回答着,目光在车子外徘徊,秦文也不再说话,车子里安静了不少,不多久车子停在了一家餐厅的门前,下了车秦文跟我介绍说餐厅是一位法国人开的,刚刚开始不久还在适应阶段,但口碑不错。 听上去秦文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但就为了一顿饭不远千里来这里,说出去谁相信呢。 二哥说生意人多数都很在意时间,虽然秦文的身上我看不到他对时间的概念,但总该是有才对。 秦文走在前面,我跟着秦文进了餐厅。 进门漂亮的女侍应马上朝着我和秦文这边走来,一边礼貌的询问我们有没有订位子,一边用那种惊艳的眼神看着秦文,可想秦文的长相有多诱惑。 但看秦文的样子倒是早已习以为常了,淡漠的说了一个房间的号码,便跟着女侍应朝着订好的包间去了。 进了门秦文极其有风度的拉开椅子请我坐下,之后才坐下。 “现在点菜么?”秦文坐下一旁的女侍应便辛勤的问,秦文淡淡的看了一眼,稍作迟疑看向我:“还有一个人要过来,如果你介意的话可以先陪我少吃一点,一会我要司机先送你回去。” 难得人家这么客气,我也不好不给面子,虽然有些饿了,但还是说等等另外的一个人来了再一起点。 “应该快过来了,这时间没过来可能是路上塞车了,你可以给你二哥打电话,免得他担心你。”秦文想事情总是面面俱到,但我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还不至于走一步就和二哥回报一步。 秦文二哥也认识,吃顿便饭二哥应该不至于担心。 “不用了,麻烦给我杯橙汁。”虽然不能吃饭,但喝点东西也能垫垫。 听我说秦文还是先点了菜,拿起了点菜机问我喜欢吃什么,正说着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转身我朝着门口看去,看见的竟是一脸粲然笑容的秦二,但转瞬秦二目及我的那一刻,脸上所有的粲然就都消失了。 ------题外话------ 谢谢jiang4008的月票 谢谢执手为你笑的花 谢谢ally1108的花 048那个人是 多少的有些意外,秦文所说的还有一个人是秦二,但看他那样子是不喜欢看到我,索性看了秦二一眼便转过脸喝自己的橙汁。 “路上塞车?”秦文这边说话的时候秦二已经脱了外套坐下了,而且就坐在我的对面,那样子依旧如在二叔那边见到时候的冷淡,但打量的眼神却多了什么,至于是多了什么我也没有用心去留意。 我不怎么喜欢和秦二相处,所以想早点吃了饭就回去。 “你挑的地方你点,看看林夕喜欢吃什么。”秦文说着把点菜机放到了桌上,秦二也不客气拿起点菜机快速的点了十几个菜,至于秦文要他问我喜欢不喜欢什么,他都全部忽略了。 “喝点什么?”放下了点菜机秦二直接看向对面坐着的秦文,秦文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看向秦二:“不喝了,今天不舒服,明天还有应酬。” “两个啤酒。可以了,叫后厨快点。”秦二把点菜机给了还有些发呆的女侍应,转面淡漠的眸子扫了我一眼,随后看向了秦文,那样子就好像我不该出现在他面前一样,着实的要人不怎么喜欢。 但不喜欢归不喜欢,我毕竟不是冲着他来了,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了。 饭菜不等送过来女侍应先把啤酒送了过来,放到了桌上直接开了盖,秦文不喝看了我一眼淡然的样子,秦二倒是一点不拘小节,啤酒放下秦二就解开了白色衬衫领口的一颗扣子,随后把衬衫的袖口也解开了,随意的挽了两下,拿起了啤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秦二喝酒的样子极其的儒雅,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养成了良好的素养底蕴,但是看秦二端起酒杯自然流畅的动作,又会看到一种洒脱不羁来。 喝了一点酒秦二和秦文说起了话,但他们说的都是这家餐厅的菜式,我不懂就只是听听。 “林夕对饭菜有什么研究?”秦文突然问我,我才抬头看了他们兄弟一眼,淡然诚实的回了一句:“我一般只管吃,其他都不懂。” 我们林家这些人都会下厨,唯独我。 爷爷说过,有些东西不用刻意去学,想学了的时候自然就会了。 二哥他们之所以都会下厨,是因为妈不经常下厨,而且二哥他们十几岁妈就不怎么在家,一来二去的家里的厨房就成了二哥们的天下,奶奶说这才是林家的男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将来找老婆的时候好找。 奶奶那话也不知道灵不灵验,怎么到头来我这个什么不会的都结婚离婚了,反倒把什么都会的都给剩下了。 听我说秦文忽地笑了,但秦二却看着我没有半点表情,可想,这顿饭吃的会有多无趣。 吃过了饭秦文说要送我回去,我说自己可以,但秦文坚持送我,再三推辞不下也只能答应,谁知道秦文临时有事竟先走了,结果这送人的任务就落到了秦二的身上。 秦二的车是辆黑色的跑车,比起秦文的那辆商务车更张扬了一些,但看秦二那走起路魅骨天成拽上了天的姿态,那车也都都不足为奇了。 其实秦二走路挺好看的,比起秦文的从容,二哥的悠然,以及蒋天送的平稳,秦二更多了倜傥不羁。 除了餐厅的门秦二就朝着他车子的方向走,也不管身后是不是跟着一个人,潇洒如风的步子走到了车前停下,手里的遥控器嘀嘀两下解了车锁,随后拉开车门上了车,把我一个人扔下了。 我走着步履有些烂漫,其实我是不想坐秦二的车回去,试想有舒心的车子不去坐,谁喜欢坐不舒心的,但秦二的车子停在那里一直没动过,我都走到了他车子前他还没开走,我也就只能有一个选择了。 “坐前面。”伸手正打算拉开后面的车门,秦二推开了前面的,我莫名的抬头看了秦二一眼,但他也没什么表情,所以我也没多想坐到了前面。 上了车秦二就把车子开走了,路上问了我住址打算直接送我回去,谁想到中间又出了岔子,好好的街竟然出了车祸。 秦二的车子停下前面已经堵得水泄不通了,想退出去后面竟也都是车子,傍晚的这个时候正是下班回家的高峰期,车子难免有些塞,有了车祸就更不用提了,结果我和秦二就这么给堵在了路上。 秦二下车看了两眼,但回来了那脸就黑了。 看秦二脸黑我也没说话,知道是前面出了车祸交警正在疏通车辆,想着过一会就应该能出去了,可这一会真够我想的,竟一个多小时车子也没动一下。 正想着给二哥打一个电话,耳边传来了啪的一声,那种zippo火机的声音很容易就能听得出来,清脆的声音有些震耳。 转过脸我看着正低头吸烟的秦二,不经意的愣了那么一下。 刀削斧凿般的轮廓,刚毅却不失柔和,特别是在华灯初上的时候,斑斓的五彩灯光下更刻画出了一种近似完美的艺术感。 随意的秦二身体向后仰去,一条手臂压在车门上,一手随意的夹着烟吸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吞吐着白色的烟雾沉了一口气。 秦二吸烟的样子很好看,是那种食指和中指钳着烟的样子,而且他点烟的时候只用牙齿咬着,配合上抿着嘴唇垂着眼帘的姿态,委实的吸引人的目光。 原本要打电话来着,看秦二吸烟的姿态竟专注的看起来,秦二松开了手叼着烟,似有若无的吸着烟,傍晚的风轻轻的吹来,暖意洋洋的打在了脸上,也吹进了他领口里。 秦二敲着银色的火机,抬起手拿开了嘴上叼着的烟,疏朗的眉皱了皱,很自然的一个动作,转过脸来看向了我,深邃的眸子宛若夜星迎上了我的目光。 我没转开脸,而且也没多大反应的注视着他,反倒是秦二他问我:“你喜欢我大哥?” 我被秦二问的一愣,但随即就转开了脸,我开始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眼神飘忽不定的,不经意的目光落在后视镜上对上了秦二那双眼睛紧盯着的目光。 “喜不喜欢?”秦二盯着后视镜里的我问,问的不容拒绝。 “喜不喜欢是我……唔……”秦二突然吻了我,堵住了我余下的话,也让我整个人都失去了反应,可当我突然想起挣扎的时候,我抬起的手却摸到了他手腕上的那根红绳。 脑海中突然的一个画面闪过,一个人在沙滩上将我的手拉了过去,将一条红绳绑在了我的手腕上,而那个人是…… 秦二?那个人是秦二! 049不同寻常 脑海中的那个画面让我足足安静了几分钟,而几分钟之后秦二也放开了我,但他一放开我就突然的将我推开了,那样子几分的嫌弃几分的不耐烦。 换做是平时我会甩他一巴掌,但当时我却没有。 我安静的坐在车里,目光从低垂到凝视着后视镜里一直盯着我看的秦二,再到移向远处,无声无息的我一直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前面的车子终于动了,秦二启动了车子送我回了二哥那里,但这一路秦二的车子却出奇的慢,而且还走错了两次路,以至于饶了一大圈才把我送回了二哥那里。 车子停下我就推开车门下车了,秦二突然的叫了我一声:“等等。” 等等? 皱了皱眉,转身我慢动作的看着秦二,那个画面里似乎也有这么一句,但我总是一想到声音就头有些疼,再想就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哼!”秦二轻哼了一声,车都没下,启动了车子呼啸而去。 我有些茫然,转身跟着秦二的车子看去,很久才转身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回去,但刚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蒋天送,不由的愣住了。 “怎么回事?”蒋天送的声音极冷,仿似来自冰雪世界里的声音,脸色也出奇的难看。 我皱了皱眉,看着蒋天送没有回答,我并不是犯人,他也不是监狱长,我讨厌他用那种质问的口气和我说话。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就是和他在一起?”蒋天送说着朝我走来,我有些不舒服,他凭什么要朝着我吼? “你是哑巴么?为什么不回答?”蒋天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别墅的灯光下我都能清楚的看见他咬紧了后槽牙,那样子像是要吃人一样。 “不要过来,我不喜欢你过来。”我说着防备的朝着后面退了一步,本是想好好的和蒋天送说,可不想一句话竟惹怒了他。 “不喜欢我过去?不喜欢他就能碰你了!”蒋天送疯了一样的朝着我大喊,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然而就在我不知所谓的时候,蒋天送一把将我拉了过去,身体猛地被蒋天送拉过去撞到了他身上,肩上的外套随即就滑倒了地上。 “他的衣服就能穿回来我的就不能,我是什么?姓林的,我到底是什么?是街边乞讨的乞丐么?”蒋天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发了风一样的朝着我大吼,双眼都充了血,朝着我大吼对我动粗他还不解恨,竟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我穿着高跟鞋,他一把推来我根本就站不稳,踉跄的朝后跌了几步摔倒了,而且一摔倒我就知道脚扭了。 我抬起手快速的按住了脚踝,疼得头上立刻见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可他却站在那里狠狠的瞪着我,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一样。 “哥,二哥。”我疼得受不了,突然朝着别墅里喊,蒋天送这才有些无措起来,马上朝着我跑了过来,弯腰问我:“怎么了?” “走开,你走开!”我挥动着手,说什么不让他碰我。 “我看看,闹什么?”蒋天送气急的朝着我吼着,可我说什么不让他碰我,疼的汗如雨下直推他,要他走开离我远一点,也就是这时候二哥从别墅里走了出来,开了门几步就跑到了面前。 “滚!”二哥的声音从未有过的低沉浑厚,蒋天送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我猛抬头看向二哥,眼泪唰的就溢出了眼眶,就如同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样,哽咽着话都说不清楚。 “疼,脚疼!”那时的我就像个孩子,委屈的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诉冤,二哥一看我那样子抬起就是一脚,一脚揣在了蒋天送还僵硬的肩上,蒋天送猝不及防被踹开,摔了个跟头,弯腰二哥将我抱了起来,起身走了两步倏地又停下了。 “林家不欠你们蒋家什么,林夕更不欠你蒋天送什么,不要以为有你爷爷给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这世界上还没有我林晨不敢做的事情,不动你是因为有人给你求了情,但我要想让你死你就绝对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二哥那话说的无比寒冷,从来我都没见过二哥的脸那样冷过。 我疼的靠在二哥的怀里,看着二哥转身面对着已经站起来的蒋天送,蒋天送也不知道听见了二哥的话没有,整个人都怔怔的盯着我,脸白的纸一样。 二哥再不理会蒋天送,走了两步弯腰将地上的外套捡了起来,转身抱着我大步朝着别墅里走,进了门二哥马上将我送进了卧室里,拿起电话打了出去找了私人医生过来。 放下了电话二哥忙着给我找止疼药,吃了药我还是觉的很疼,好在二哥的私人医生来的很快,带了一些止痛的药水过来,涂抹过后感觉没那么疼了,但给我复位的时候还是疼得我出了一身的汗。 包扎之后二哥扶着我躺下,医生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才离开。 二哥去送了医生,回来之后也没说过什么,但还是一直留在我房间里没离开。 夜里我醒来二哥就坐在一旁看着我,月光从窗口射进房间扑洒在二哥的身上脸上,我坐了起来,二哥给我拉了拉被子告诉我:“蒋天送在下面一直没走。” 听到二哥的话我看了一眼窗口的地方,但看过了又看着二哥。 “秦振怎么会送你回来?”二哥会问起秦振送我回来的事情我有些意外,也就是说二哥早就知道我回来了,但他却没有马上出去,而是一直在别墅里看着我和蒋天送,所以我喊他的时候他才会那么快就出去。 我思忖着却没有马上回答,二哥随意的交叠起双腿看着我:“秦文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但凡是他已有决定的事情,就算是会赌上一切也会在所不惜,他要的不是得到与否,而是过程的掌控与结局的预料。” 二哥的话让我不经意的皱了皱眉,不是很明白二哥的意思,但接下来的话二哥却道出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050直接离开 二哥说秦文救过我,所以林家欠秦文一个人情,这次秦文的出现就是为了跟林家讨那个人情,而这人情就是我。 就是我? 二哥的话让我辗转反侧了半个晚上,半个晚上都没合过眼。 一早起来二哥做好了早餐给我,吃早餐的时候二哥告诉我蒋老太爷来了。 听二哥的话我沉吟了一会,但吃过饭还是躺下休息了。 二哥说这不像六年前的我,更像是六年后的我,但我没睁开眼,一直等到二哥去了房间外面门关了才睁开眼,但睁开了眼也只是望着房顶一个人发呆。 床上养伤的日子我足足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而这一个星期蒋爷爷一直陪着蒋天送在外面等了我一个星期。 大热的天蒋天送他也不担心蒋爷爷中暑,就这么跟我耗着,我不出去他就站在外面等着我,可我出去了他又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去!”蒋爷爷恨铁不成钢的踹了蒋天送一脚,蒋天送被逼无奈的朝着我这边走了几步,但隔着金属栅栏他也做不了什么。 “还疼么?”蒋天送的声音有些沙哑,平日里俊朗的脸也显得憔悴,但脸上还算干净没什么胡茬之类的邋遢。 “不疼了。”我回答平平淡淡的,可蒋天送听的却脸色愈发的暗沉。 “我就是一时气昏了,看见你嘴嘴都肿了,肩上还有那种东西,我控制不住。”蒋天送他说,我才想起那天秦二亲了我很久,可能是嘴唇上留下了痕迹,但肩上只有他亲过,怎么会留下秦二的痕迹? 疑惑间我想起二哥那天见到我把外套脱给了我,还一眼就认定了蒋天送来过,莫不是那时候我肩上就有什么痕迹? “嘴肿了是秦二亲的,我已经答应秦二的追求了,所以我是来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蒋爷爷年岁已高,你是他唯一的亲人,这么折腾他也舍得,有时间出来找我,倒不如回去好好的孝敬蒋爷爷,门当户对的女人多的是,回去找一个好好过日子。”一席话说完蒋天送身体晃了晃,随后一头栽倒在地,蒋爷爷吓得脸都白了,直喊着蒋天送别吓他。 蒋天送的助理扶了他,将他扶上车带走了,蒋爷爷也没时间再看我,转身就跟着去了车上。 看着蒋天送走了我才转身朝着回去的路走,走到别墅的门口二哥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了门口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眼,问我怎么突然长大了。 “不是长大了,是本来就长大着!”我的话让二哥突然的愣在了那里,我笑着,如三月的暖阳,步履从容的走去了二哥的身边,抬起手将二哥搂住了,身体安静的贴了上去。 二哥整个人都没了反应抬起的双手那么的沉重,许久才将我搂住,紧紧的将我收进怀里。 …… 那天的午饭之后我陪着二哥去了公司,进门二哥的助理就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把一份文件交给了我,我开始仔细的阅览那份文件,之后陪着二哥去了他的办公室,坐下了二哥去开会,我则是一个人坐在二哥的办公室里看着那份篇幅够我看上三天的文件。 身上的电话响了我才起来接电话,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竟是蒋老太爷打来的,移开了电话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用座机打来的,难怪没有被直接隔离。 “有事么?”听到蒋爷爷的浑厚声音,还真是久违了。 “老头子求求你,过来看看天送,他不吃不喝的在外面守了你七天,这会回来了不打针不吃药,水米不进的,再这么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好歹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就是不看在你奶奶的面子上,也该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过来看看,让他吃点东西喝口水。” “我在帮二哥做事,能不能等到下班?”沉吟了一会我问,蒋老太爷电话里连连说好,还说他等着我。 “那我先忙了。”挂掉了电话我低头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但看了一会又抬头看向了二哥办公室里的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拿了二哥的车钥匙直接去了外面。 离开之前我打了个电话给二哥,二哥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出了门我驱车去了世贸商厦,在世贸商厦里逛了几个小时,买了几套适合自己和二哥的衣服才离开。 车子停在路边找了家餐厅喝了点东西,吃了一点面之后才出来,出来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才驱车过去蒋家。 车子停下我下了车,目光在蒋天送的别墅前看了一会,正打算迈步过去敲门,别墅里蒋老太爷就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喊我。 “丫头啊。”听见蒋老太爷喊我,我抬头看向了他,走过去脚步停在了别墅的门前。 “门早就给你开着呢,你怎么才来?”蒋老太爷这话问的我抬头看了看天,傍晚才到我来的还晚么? “还开车来的?”蒋老太爷开了门马上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车,我还没说什么就被蒋老太爷拉了进去,老管家一见我就愧疚的低着头,八成是以为我和蒋天送的矛盾是从他哪来的了。 进门蒋老太爷就拉着我朝里走,进了别墅直接把我拉到了蒋天送躺着的卧室里,推开门就喊了我一声,无疑是给蒋天送提醒呢。 “丫头啊,你先坐着,我叫人端碗粥过来,你要没吃我叫人多弄一碗。”蒋老太爷说话的功夫,床上苍白着脸,毫无声息的蒋天送睁开了眼睛,而我只是看了他一眼。 “我吃了,不用麻烦了。”说话我朝着蒋天送走了过去,坐到了他面前。 蒋天送有些虚弱无力,人也显得苍老了,可他一看到了我眼睛竟亮了。 “舍得来了?”蒋天送他说,嘴唇微微颤抖,白的纸一样。 “蒋爷爷说你不吃不喝,求我过来看看你,一会我还得回去,我二哥他知道了就麻烦了。”蒋天送他最怕的就是二哥了,那天给二哥踹了一脚他都没敢吭声,这要是换了三哥蒋天送拼死也不能善罢甘休。 果然―― 听我一说蒋天送的脸色就阴了,但再怎么阴也都没能遮住无血的白。 “不是有姓秦的了么?还来管我的死活干什么?”蒋天送那话说的无比咬牙切齿,可那眼神却灼灼的盯着我不放。 我也不习惯和蒋天送计较什么,看着他勉强的笑了笑,但我一笑他就没了底气,一下就慌了,慌得说话都颠三倒四的了。 “不许你跟他,他有什么好?他不是好人!”蒋天送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咬着牙瞪着我,我皱了皱眉他又担心的松了松,但他也没有全都松开。 “我我……”我了半天蒋天送也没说出其他来,身后的门一响有人进来了。 蒋天送的眸子一凛,我转身看向了进门的人,是老管家端着一碗粥进来了,一见我老管家马上把头低下了,走来把粥放下连句话都没敢说就走了,门跟着就关上了。 看看关严的门转过来我看向了那碗热气腾腾的粥,从蒋天送的手里把手拉了出来,起身刚要扶蒋天送起来,蒋天送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不许走,你走我就从窗户跳下去。”这人别的本事不见长,威胁我的本事倒是见长了。 低头看了蒋天送一眼,硬是把他的手拉开了,他也没什么力气,除了眼睛能瞪我两眼,其他也就是剩下一口气了。 “多少吃点,你要是出了事,难过的还不是蒋爷爷。”双手扶着蒋天送的身体朝上动了动,蒋天送还算配合,跟着我坐了起来,但他又问我:“那你呢?你就不心疼?” 这话说来话长了,他那么对我我还该心疼他么? 坐下了我端起了那碗粥,吹了吹舀了一匙子送到他的嘴边上,哄着他:“张嘴。” 我叫他张嘴他深邃的眸子马上向下瞄了一眼匙子,张开了嘴却不动,非等着我把匙子送进他嘴里他才肯吃。 吃了第一口就是第二口,之后我也不再说话,而蒋天送就这么盯着我把一碗粥吃了。 “我该回去了。”一碗粥见底了我就要起身离开,蒋天送却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我没吃饱。”听蒋天送说我看了看碗,但还是拉开了他。 “没吃饱一会再吃,我得回去了,晚了二哥会担心。”放下了碗起身我就离开了,走到门口蒋天送朝着我喊了一句:“明天还来么?” 我停下了脚步,但是也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出了门蒋老太爷紧紧的跟着我问吃了没有,我说吃了,蒋老太爷这才松了口气,也没来得及问我其他我就去了别墅的外面,上了车直接离开了。 051凶猛的吻 回到家二哥已经坐在沙发上做他从公司里带回来的事情了,听见我进门头也不抬的问了我几句,我回答着坐了过去,闲来无事看起了二哥给我的那些资料。 二哥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想留下帮他,但二哥说他不用我,有时间还不如去做点想做的事情。 我没什么想做的事情,除了留在二哥的身边其实我什么都没想,但二哥却给我定了去加勒比海的机票,和我说在那边打算开发旅游项目,我既然没什么打算,就过去帮他照看一下。 二哥有了安排我怎么能不去,所幸收拾了行囊坐上了去往加勒比海的飞机。 临上飞机前蒋老太爷的电话打了几遍,但我一直没接,最后的一次是我上飞机之前,蒋天送发了一条短信给我,短信的内容很有意思,但一点不好笑。 蒋天送说我要不过去他就饿死,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种话要是以前的蒋天送断然是说不出来,但现在,似乎他已经养成了习惯了,每天不说一句威胁我的话,他都觉得这世界太安静了。 关掉了手机我去了飞机上,坐下了朝下望着。 别人坐飞机总是喜欢看着天空,但我更喜欢飞机上升望着地平线。 “没人告诉过你,坐飞机的时候要把别人的地方留出来么?”熟悉的声音像是一道浮萍,飘飘渺渺的传进了耳中,却猛地把人游离的思绪叫了回来。 转过脸我望着头上正低头看着我,手里握着平板电脑和手机之类东西的秦振,不知道该说是巧合呢,还是巧合! “这是你的位子?”我朝着一旁的位置看了一眼,继而抬头看着已经准备坐下的秦振。 “不然你以为呢?”秦振这个人真是不讨人喜欢,说话都是夹枪带棍的,不知道还以为上辈子我伤了他的性命,这辈子专门来找我索命的,不然怎么处处针对我。 “这么大的地方还不够你坐么?我们是两个位子。”我是在提醒秦振,我们之间有隔离扶手,我就是想坐过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秦振却轻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下了,那样子好像是我坐了他的位子,还强词夺理的不承认一样,实在是要人有些无语。 难得我心情不错,都懒得去计较,转过脸我开始朝下看着,直到飞机起飞。 “别跟我说你是巧合坐到我旁边,这种三岁小孩子都玩的把戏骗骗别人行,骗我就省了。”要说这人脸皮厚了,真是能要你无语到话都说不出来的地步,转过脸我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难不成秦振还以为是我故意跟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优秀了?”优秀的是个女人就得扑上去咬两口,后面的那句差一点我就脱口而出了,我都没有说他什么,他竟倒打一耙,换成是谁都会有些气,但最后我还是没说什么。 “不然你觉得呢?”秦振睨着我,漆黑的眸子灿灿的盯着我的脸,那样子就好像我真那么想了。 “你是优秀,优秀的我都不敢想。”我轻声的那么一笑,转过脸看向了机窗外,不打算再理会秦振了,可秦振却没这么想,虽然飞机上秦振安静的有些非常,但下了飞机秦振却又找上了我。 “你飞机上是什么意思?”秦振在机场里挡住了我的去路问我,脸色有些阴沉。 “没什么意思。”转身我就要离开,但秦振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硬是粗鲁的将我拉到了他面前,逼着我抬头看他。 “说清楚的走,说不清楚就那里也去不成。”狂妄自大的男人,他以为他长得人高马大就能欺负我了,那他也太小瞧女人了。 “知道我在你脸上看到了什么么?”我有些嘲讽的问,秦振浓郁的眉皱起,眼神带着一抹疑惑,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野蛮,像只原始大猩猩一样的野蛮。” 秦振的身体猛地一震,我离开抬起脚落在了他的鞋上,他的脸瞬间白的红了红的青了,紧握着我手臂的手一松,趁着他疼得几乎要蹲下的时候我拉着行李快速的离开了。 离开了机场我打了一辆车子直接去了二哥事先订好的酒店,到了地方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是上床去睡觉。 二哥安排的事情不多,但要我在这边物色一个本地的导游,最好是中国人,二哥也会派个人过来帮我,之后的事情就要等等再安排了。 飞机上一直没怎么休息,到了这边又是晚上,下了飞机其实我就觉得全身疲惫,所以一躺下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都亮了,我才打了电话给二哥,结果二哥说他刚睡下没多久。 时差的关系和二哥也没聊多久就挂了电话,打算吃点东西去外面走走,怎么说也好多年没有过来这边了,以后还要做旅游项目,少不了要了解本地的文化习俗。 在酒店里随便叫了一点东西吃,买了一份当地的导游底图穿上波西米亚长裙,戴上夸张的遮阳帽,其实日子过的还是很惬意的。 用了大概一天的时间我把酒店周围的景色都看了一下,还出了趟海,在海边还买了很多的手工艺品,我最喜欢的应该是那条手工的丝巾了,披在肩上能做披肩,裹在腰上能做裙子,还能做围巾和抹胸。 回去的时候天色有些暗了,但夕阳下的海景却格外引人入胜,所以看了落日才会的酒店。 进了酒店我又吃了一些东西,看了酒店里的魔术表演才会的楼上房间,可推开了门酒店房间的门门里却站着一个人。 灯亮着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进来了,但脑子里有飞快的闪过这是高级酒店,不可能有小偷进来,结果进门我才知道,房间里的这个人不是别人,竟是秦振。 “你是怎么进来的?”秦振转过来看向我,我有些不高兴的问他,但他却一句话不说,抬起手解开了衬衫上的一颗扣子,悠然的朝着我这边看,惺忪的目光开始从我的身上四处游移。 “我在问你话。”我有些搞不清楚秦振的举动,但看他已经解开了衬衫全部的扣子,把整个身体的前面都露了出来,而且已经站到了我面前,我也猜到了什么。 “你该问我来干什么,而不是怎么进来的。”秦振低头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我立刻躲开了,抬起手就推了他一把,谁知道一把推过去容易想再收回了就难了,秦振竟一把将我的手拉住了,一转身将我扔到了床上,我刚想起来他就压了上来,一把按住了我的手。 “没人告诉过你,说一个男人野蛮是要付出代价的!”温热的呼吸扑上来,秦振就像是个疯子低头俯视着我,凶猛的吻突然就覆了上来,将我来不及出口的话尽数吞进了腹中。 052迫不及待 如果说蒋天送是我上辈子的劫,那秦振就注定了是我这辈子的冤家,我第一次有要把一个人粉身碎骨的冲动,而这冲动毫无疑问是来自秦振。 第一次这么害怕,比被蒋天送第一次占有的那时候还要怕,手心里都是汗,呼吸都要停止了。 我挣扎过,可是越挣扎秦振的吻就是越凶猛,最后我甚至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挣扎。 瞪着秦振我差点就哭了出来,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没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让我惊恐害怕了。 然而…… 当我以为秦振真的要把我怎么样的时候,他忽地把头撇开了,随即一阵爽朗的大笑从耳边传来,他的笑是那样要人茫然,可却比任何时候我听见的笑声都要愉悦。 秦振把头埋进我的颈窝,笑声震颤着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被吓坏的我后知后觉转过头去看他,竟看到他笑的耳根都红了。 那时候我真是恨透了,疯了一样的从秦振的身下起来,秦振也不阻拦我,翻身就仰躺在了床上,那样子慵懒的像只非洲大草原上的狮子,可他笑起来却那么的气人,气的人火冒三丈,疯了一样的挥动着拳头朝着他打去。 秦振还是愉悦的笑着,双手挡着我朝着他脸上打的手,其他的地方随便我打,不管是肩上还是胸口,但凡不是脸上他都给我打,这反倒要我更生气,专门挑着他的脸打,但他就像是非要和我一较高下,说什么挡着他的脸不给我打。 我想我是疯了,不然不会拿起枕头按在他的脸上,甚至差那么一点就把他闷死了。 但那时候我突然的发现,秦振既不挣扎也不闪躲,甚至不曾想过要拉开我,他那双手反倒握住了我的腰。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低头看见他双手安安稳稳握在我腰上的时候我竟有些下不去手了,以至于秦振的手无力的向下滑去我突然就慌了,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枕头,慌张的看着已经脸色红到充血的秦振,慌忙的就过去拍了他的脸。 “秦振,秦振。”我连续拍了秦振两下,可秦振都没有反应,我吓坏了,忙着要从他身上起来,但他却一把拉住了我,将我搂在了怀里,就那么搂着,然后愉悦的哈哈大笑。 我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趴在秦振的身上呵呵的粗喘着,恨死我了,从没那么恨过,抬起手我就拧了一下秦振的腰,拧的他啊的一声就推开了我,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看他被我拧过的地方。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抬头秦振咬了咬嘴唇瞪了我一眼,但看着我正狠狠的瞪他他竟又笑了。 与他大笑的时候不同,这一次是那种抿着嘴唇很浅的笑。 “你跺我脚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凶,现在凶我。”他还很有理了,我瞪着秦振,气不过一枕头扔了过去,突然的大喊着:“滚,马上滚!” 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声音了,秦振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的把耳朵捂住了,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而我是那么的恨秦振,恨得不能马上把他扔进海里喂鱼。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甚至不曾想过生命的价值,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秦振扔进海里喂鱼。 秦振走后我倒在了床上,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早上起来整个人看着都没什么精神,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都不想吃。 听见敲门的声音我就如同没有听见一样,呆呆的望着窗口,直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我都没有过反应。 “至于么?”秦振走来坐到了我面前,低头漆黑的眸子盯着我看,伸手要摸摸我的头我抬起手一把打开了。 “出去。”我蒙上了被子,不想看见秦振,但秦振却没离开,反而伸手强行拉下了我的被子。 “你到底死缠……” “再不把嘴闭上我就替你堵上。”我的话不等说完秦振的眸子就落在了我的嘴上,要挟的话在秦振嘴里说出来一点不见狠绝,平平常常的如同平时与人见面的问候,可听着却那么的有力度,瞬间我就闭上了嘴,咬了咬牙却又不服气的瞪着他。 秦振没有理我,而是伸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我抬起手试图拉开秦振的手,秦振却眉头深锁着。 “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去医院。”起身秦振去了外面,我这时候才发现有些冷,而且自己盖了很多被子。 秦振没多久就回来了,但我还在床上没动过。 “怎么回事?还不起来?”秦振走来拿了件我的衣服就掀开了被子,扶着我起来把衣服裹在了身上,弯腰开始给我穿鞋。 我低头看着秦振,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你怎么不去死!” “我死了你陪着?”秦振头也不抬的问我,我摇摇晃晃的竟朝着秦振栽了过去。 到医院之前秦振应该是抱着我,但是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是一一记得秦振抱着我跑出了房间,其他的就没印象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医院的病房里没人,我一个人躺着,听见有人进来我才朝着病房的门口望过去,进门的人除了秦振也没有别人了。 “醒了?”秦振手里提着东西,看上去像是一些吃的东西,进门关上了病房的门直接走过来坐下了,手里的外套随即扔到了我的脚下,随意的样子就像是自家的房间一样,完全没有把我当成是一个外人。 我不喜欢秦振这样,总是在我面前不把自己当成是外人,所以没理他。 “还生气呢?”坐下了秦振又站了起来,挽了挽袖子弯腰就要抱我,我抬起手推了他一下,但没什么力气他也没被推开,所以我才更气。 秦振低头看了一眼被我推过的地方,不由的一抹轻笑,抬头瞄了一眼我的嘴唇,十足的有些痞子气。 “生了病还能这么撩人的你是第一个。”秦振的话让我一愣,秦振随即将我从病床上抱着坐了起来,我有些不高兴推了他两下,但秦振不是我推开的,而是自己离开的。 “吃点东西,吃饱了好生气。”秦振坐下打开了热气腾腾的米粥,我瞪着他一句话不说,但他还是很有耐心的把盛满粥的匙子吹了吹送到我的嘴边,哄着我吃。 我没动只是看了一眼匙子里的粥,却没张开嘴。 “信不信我嘴对嘴的喂你?”秦振一口粥放进了嘴里,双腮朝里蠕动了一下,我立刻抬起手打了过去,但我没什么力气,而且秦振的速度也实在是快的我眼睛跟不上,结果抬起的手非但没有打到他,反而被他给抓住了。 我被秦振气坏了,紧咬着嘴唇瞪着他,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打的面目全非,可他却咽了嘴里的米粥眼神坦荡的打量着我,反倒是打量的我有些不安。 “最后一次机会,你不乖乖合作我就嘴对嘴灌你,十秒钟给你考虑。”秦振话落放开了紧握着我的手,我想再打他却不服气的转开了脸,想着怎么和他斗,可我才刚刚转过去就听见了秦振喝粥的声音。 “我喝,我自……嗯…”转过去我朝着秦振大声喊,气不过的瞪着他,可他根本就没给我机会把话说完,他的嘴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送了上来。 053亲了一下 温热的米粥顺着喉咙直灌进胃里,我瞪着眼睛双手用力的推着秦振,可他还是逼着我把一口粥都咽了下去。 我皱着眉,秦振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我,慢动作的把嘴唇拿开,而我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打的秦振脸转去的一旁,刀削的侧脸上也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手印。 秦振有些怨怼,呼吸沉了沉,被打的侧脸向里用力的吸着,突然的转过来亲了我一下,很轻,蜻蜓点水般的在我嘴唇上亲了那么一下。 我突然震惊的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秦振会这么做,而不是……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再不吃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鱼。”秦振坐下一改常态,端端正正的吹了吹手里的粥送到了我嘴边,那样子就像是个正在哄着刁蛮任性妹妹的哥哥,一点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姿态都没有了,甚至没有了刚刚痞里痞气的样子。 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但看着秦振的粥送到嘴边还是张了嘴,缓慢的吃进了嘴里。 秦振也不说话了,一门心思很认真的喂着我,直到一碗粥我吃完了他才放下碗筷去洗手间里。 洗手间里传来流水的声音,没多久秦振洗了脸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脸上的手印也消的差不多了。 “哥哥多是好,把你惯的一点样子都没有,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你倒是好,专门打脸。”秦振拿起碗筷转身去了病房外,而我看着病房的门没了反应。 秦振回来的时候提了一些水果,但多数都是热带水果,除了椰子其他我都不怎么喜欢,虽然莲雾和山竹之类的东西也都很好吃,但我还是喜欢一些本土的东西,勉强的能喝点椰子汁。 秦振似乎一眼就能看穿我心里在想什么,放下了水果伸手就抱了一个青椰子,敲了敲拿去了一旁。 从小我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家里有爸妈照顾着,出门有二哥他们管着,这辈子遇见的这些人,也只有蒋天送他拿我不当块宝,其他的人谁不是把我视若掌上明珠,呵护都还来不及呢,都舍不得让我吃一点苦受一点罪。 可人这一辈子,总会遇上一个或者是几个过不去的人,蒋天送也算是其中一个了,他就从没拿我当什么宝贝过。 正看着秦振抱着那个青椰子去了门外,在门外不知道和什么人一阵哇啦啦的交谈转身回来了,回来手里握着一把有些奇形怪状的刀,看了我一眼坐了过来,我低着头有些好奇的看着,秦振抬头猛地看了我一眼问我:“没见过男人砍椰子?” 我没回答,确实我没见过,平时我喝的椰子汁都是二哥叫人给我空运的,而且出门超市里都有现成削好的椰子,我只是听说青椰子喝汁,黄椰子吃肉,其他的都不清楚。 要是仔细想一想,蒋天送他不喜欢我其实也都情有可原,我娇生惯养,又不学无术,且不说我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就是长大了什么事都不学不问的也够人受的了。 结婚三年我连顿饭都不会做,最值得记住的一次就是给蒋天送弄了顿早餐,可我记得当时蒋天送的厨房差点着了火,蒋天送也一口没吃我做的哪两个太阳蛋。 要是放在古代我估计都被人休了多少回了,亏得我有这么多的哥哥了,不然吃饭都没地方。 “蒋天送没给你砍过?”秦振就像是故意似的,虽然低着头砍椰子砍的很专心,但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不痛快。 “别人给没给我砍过椰子管你什么事?”我冷冷的白了秦振一眼,但还是很专注的盯着秦振手中的那个椰子看。 秦振砍椰子的时候很细心,一直沿着椰子的纤维组织砍,每刀下去都有收获,没几刀就砍出了白色的地方,我兴奋的不行,还在床上动了动,跟着朝着秦振手里的那个椰子伸了伸脑袋。 秦振有些好笑,抬起头满眼邪魅的盯着我问:“你是没吃过椰子还是没见过椰子,跟真的一样,你们林家穷的连个椰子都吃不上了?” 听秦振那么一说我马上把头收了回来,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但等秦振轻笑一声回去砍椰子我还是很好奇的过去看。 以往我都是吃现成的,根本不知道椰子上面的孔是怎么弄出来的,所以很好奇一会秦振有什么方法去弄,看他手里只有一把借来的刀,总不能是用刀割开? 正疑惑着秦振突然问我:“你知道那个孔是能喝到椰汁的么?” 秦振一问我才看到,椰子被他砍开的那个地方有三个小孔,其中的两个是一样的,有一个是不一样的,我看了一会抬头看着秦振,秦振拿了根吸管过来给了我,把椰子也放倒了我腿上,我抱着椰子低头看了一会,觉得先从哪两个一样的下手试试,结果连续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秦振站在一旁忍不住的发笑,弯腰抢走了我手里的吸管,手里握着没放下的刀很轻的在那个不一样的小孔上刮了一下,另外的一只手吸管不费吹灰之力就插了进去。 “要不是脸蛋漂亮一点还能勾住男人,你还有什么用?”秦振说着去了病房的门口,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的发笑,笑的双肩都在抖动,笑的我满腹的怨气。 别人面前即便我不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可也都平等的眼光对待我,唯独秦振的眼里,我就和脑残的傻子没什么区别,我甚至觉得连傻子都不如。 负气的呼了一口气,看着病房的门关上我低头才看向手里抱着的椰子,注视着上面插着的粉色吸管低头试探着,小心的吸了一口。 绝不是怕秦振给我下药,我就是有些奇怪的感觉,担心椰子里没有椰汁,觉得只有超市里买来,二哥他们弄得才能出椰汁,别人就难说了。 入口一股清凉,清清凉凉的像是水,却甜甜的,一点酸涩的味道都没有,比起以前在超市里买的好喝多了,虽然没有二哥空运的好喝,但秦振买的这个算一个甜椰子了。 我喝了几口抬起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口,没看到秦振回来,也没听见秦振的脚步声才敢大口大口的喝。 秦振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喝的差不多了,秦振进了门我假装没怎么喝抱着椰子看着秦振走了回来。 “喝完了?”秦振走来手里拿着扫把,低头一边问我一边清理着地上刚刚削下来椰子纤维,但我很奇怪秦振怎么不问我好不好喝,而是问我喝没喝完,这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椰子很甜,而我却不知道。 “没有。”我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声,秦振收拾了地上的东西回来看了我一眼,伸手敲了敲我手里的椰子,我不由得好奇,他就这么敲敲就知道还有没有? “椰子要上午的好喝,清凉而且甘甜。清如水甜如蜜,说的就是上午的椰子,下午的就不好喝了,味道淡,但也不是很难喝,女人应该都喜欢上午的。”秦振说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但他怎么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皱了皱眉把手里的椰子放去了一边,秦振坐下了看了我一会,起来去了一旁的床上,躺下了头枕着双手,目光望着房顶上,像是在想着什么,但又不像。 开始我还有些奇怪秦振在干什么,可过了没多久秦振就睡着了,细小的呼吸清晰的传了过来,我才知道秦振是睡着了。 秦振一睡着我倒是觉得一个人有些无聊了,看看窗户外晴好的天气反倒奇怪起不早不晚的秦振怎么睡起了觉,结果护士过来给我换药的时候我才知道,秦振为了我竟一整个晚上都没休息。 “中国男人真男人,我们很羡慕嫉妒你!”那个外国护士给我换药的时候说,临走之前还爱慕的看了两眼秦振,看得人有些好笑,长得好一点就能到处的招惹女人,男人长得太好了就是麻烦。 换上了药我也躺下了,拉扯着被子打算睡一觉,但我刚躺下一旁的秦振就醒了,起来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坐在一旁看着我。 原本我还觉得很困,结果给他这么一看反倒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好好的谁能任由一个男人盯着你看着,你还能什么事都没有的睡踏实觉,更何况秦振还有前科。 心里虽然知道秦振要想做什么,我睡不睡他想做都会做,可还是不放心闭上眼睡觉。 “你怎么醒了?”实在是受不了秦振盯着我看,我没好气的问他,谁知他竟一脸认真的走了过来,那种浮上深度的认真脸庞要人不安,忍不住把被子朝上拉了拉,可即便是如此,秦振也还是低头亲了我一下。 054一场车祸的更改 秦振低着头,弯腰过来亲了我一下,双手动作一致的撑在我身体的两侧,侧着头,双眼宛若湖泊的宁静,轻轻的审视着我。 我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但我咬紧了牙却一动没动,暗暗的和秦振较着劲,证明我不怕他。 “女人做成你这样的还真是少见,亲一下都能满头是汗,蒋天送没这么亲过你?”秦振起来,双眼却盯着我看,那样子脉脉含情却恨透了人。 “无耻。”我冷冷的白了秦振一眼,转开脸不再去看他。 “下次和男人说无耻和下流这些字眼的时候小心一点,事先在心里斟酌斟酌再说,免得吃了亏都不知道是怎么吃的,这世界上像你这么单纯的女人还真不多,二十几岁的人了,单纯的还像个孩子,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秦振又在胡说八道了,真要人受不了,但这一次我学的聪明了。 对待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理他,当他不存在,所以我转身闭上眼盖上了被子,打算再也不理会秦振。 似乎是也觉得玩够了,秦振看了我一会就回去临床上睡觉了,我等了一会没什么动静转过去秦振已经睡沉了。 看着秦振睡了我才安心的拉了拉被子睡觉,但睡着了也不是那么踏实,不清楚是病好了的缘故,还是秦振睡在一旁总也不放心他的缘故,一晚上我醒了睡睡了醒的折腾了四五次,早上才觉得有些累了,一觉睡下竟到了中午饭才醒过来。 “嗯,我知道,我做好了给你传过去。”我醒的时候秦振正在打电话,看到我醒了才结束了通话。 “再不醒我可就把持不住了。”秦振但凡是不开口,每次开口都能惹我生气,我都恨不能马上把他扔进海里去喂鱼。 “那么多人不幸,为什么没轮到你!”一时的生气我有些口无遮拦,但也没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罪,只是我有些意外秦振忽地朝我莫名的轻笑。 秦振长相极具诱惑,特别是眼神盯着人看的时候,总有种比平常邪魅许多的感觉,而他每每轻笑的时候却都比任何的时候吸引人。 轻易的一抹笑容,明明他就豪不在意,却笑的无比邪魅诱惑,这是很多男人脸上都看不到的笑容。 有那么一瞬我觉得秦振不管别的地方如何,长相也总算过得去,但他下面的那话却又听的人火冒三丈。 “遇到你我就够不幸了!”秦振走来,邪魅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愉悦不已的笑,笑的人恨不得一巴掌下去打的他面目全非,可一想到每次我打他吃亏的都是自己,又都忍下了。 咬着牙瞪了秦振一眼,但秦振竟笑的更加猖狂了,猖狂的不知道该怎么平息心头的怒火。 从来没受过这种对待,即便是对蒋天送多么的失望,可也没受过这样的怨气,气的人什么都不想,满脑子要把秦振扔进海里喂鱼。 那几天我都是这么过来的,每天只要我一睁眼睛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怎么把秦振扔进海里喂鱼,可事实上在医院的那几天秦振给予我的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长这么大,除了林家人,外人从没给我这么好的照顾,蒋爷爷一直对我很好,但是照顾却谈不上,至于蒋天送,婚前婚后心里装着的那个人都不是我,也就更不用提了。 难得有个人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总不好真的撕破脸,反倒显得我不识好歹了,但有些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的好,免得以后留下什么麻烦。 “我不会喜欢你,你不用浪费心思了。”出院的时候我跟在秦振的身后一点不觉愧疚的说,虽然我很清楚如果没有秦振在医院里细心的照顾,我在医院里过的一定很糟糕,但一码归一码,凡事还是该有个交代。 秦振本该迈出去的脚步停下了,转身朝着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浓郁的眉微蹙,好像没听明白我说什么的样子,追问了我一句:“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一点预料都没有,真以为秦振是没听清我说了什么,才又给他重复了一遍,可谁会想到,我刚刚开口秦振就低头过来亲了我,一把将我搂了过去,毫不怜惜的吻了一通。 “别人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算是最特别的了,一天不亲就起腻!”秦振说着风凉话放开了我,一抹邪笑划过嘴角,但那眼神怎么看都不那么简单。 我气的火冒三丈抬起手快速的擦了擦嘴,一把推开了他,我就是讨厌秦振死赖着我破皮无赖的样子,看一次气一次。 出了病房的门我在前面快速的走着,秦振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电梯门口他还吹了一声口哨,走廊里多少人都看我们,可他却低头一脸无所谓的看着我,换成是谁遇上了这种人也吃不消,所以一回了酒店我就打电话订了一张机票,打算连夜就回国,可机票还没等拿到手秦振就又找上门了。 看着门外站着的是秦振,一时间我有些说不出话了,我门刚分开了才几分钟,他怎么就又找来了,就算是上下楼也要走几分钟,他不是说他住的地方离我远的不能再远了么?怎么一转眼他就过来了。 “我数到三,你不开门我就直接进去。”秦振抬起手腕低头看着皓腕上的限量款手表,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戴的手表都是限量版的,要是我没记错蒋天送就有这么一块,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两个人竟能凑到一块去也真难得。 秦振低垂的眸子正要数我把门打开了,抬头秦振看着我,放下的手随意插在裤袋里,玩味的一抹笑容浮上脸庞:“这么听话?” “你不是离我很远么?怎么还这么快?”我不高兴的问,忽略了秦振的揶揄,不想秦振竟转身指了指对面的房间告诉我:“我住你对面,够不够远?” “你……”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秦振就能气死我。 开口的话一瞬间又吞了回去,转身我去了房间里,秦振跟着就进门了,结果他进门就看到了我正收拾的行李箱。 “要走?”坐下了秦振伸手拿了我行李里的一件背心,我随手就拉了回来,叠了叠放进了行李箱里。 “为了我?”秦振抬头看着我,我没理他收拾了行李放到地上坐到了一旁。 “为了一个蒋天送你打算把一辈子都赔上?”秦振躺下目光望着房顶,我本来要朝着他发脾气,可看到秦振闭上眼深呼吸的样子,莫名的就安静了。 秦振是我少有看不懂也看不明白的人,初识我觉得秦振是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孤傲,狂妄,自大,甚至是粗糙,但是时间久了就会发现,最初看到的只是秦振的冰山一角,越是相处就越是能在秦振的身上找到有点,而这些优点每每出现都会让人意外。 野性与嚣张的背后总是隐藏着心细与柔情,虽然秦振的那些柔情在我看来都很讨人厌,但是出于女性的感性,我不得不承认秦振在某些方面要超出了蒋天送很多。 可爱情不是买卖,只有欣赏远远不够,更何况我确实对今后的人生没有信心,如果单凭对一个人的好感就接受或者是朝着某一个方向去努力,我想那种爱未免太简单,简单的无法要自己信服。 与其没有目的的纠缠不清,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干脆的做个了结,总好过牵绊了自己也牵绊了别人。 “和蒋天送没关系。”虽然这话有些牵强,但我还是在努力的告诉自己,事实就是如此,昨天已逝,有些事早该拿得起放得下,而有些人早该沦为昨天。 我低着头变得很安静,秦振却睁开了眼睛朝着我这边看过来,坚定不移的目光投来的是决不让步。 “那就留下,证明你不是为了蒋天送。”秦振的话音落下,我就犹豫了,可犹豫之后还是决定要离开。 然而,那次的离开还没来得及,一场车祸的来临便更改了几个人的命运。 055秦家二少奶奶 不得不承认秦振的激将法很有用,差那么一点我就做出了留下的决定,可最后我还是毅然的决定了离开。 我说不清楚是不是心里还惦念着蒋天送,但牵挂还是会有。 正如歌里唱的那样: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陪我经历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所有真心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也许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就当他是个老朋友,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只是我心中已不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人生总要经历些什么,才能学着长大,才会找到错过的路错在了那里。 成长总需要被灌溉,只是这些灌溉难免是要伴随着不尽人意,也就印证那句俗套的话,不经历风雨怎会见彩虹,没有什么人会随随便便成功。 四哥说风光的背后如果不是沧桑就注定是肮脏,我想就是这个道理。 人这一辈子,总是要经历些什么,平淡虽好,可也少了一份感悟不是? 有些路走过了才知道难走,有些事经历了才知道不容易,而有些人总要爱过了才懂得那份认知,这该就是人生! 道理谁都懂,华丽的话谁说出来都好听,只是…… 只是我心中还有所留恋,还有所牵绊,还不能轻易的把一切都遗忘干净,毕竟那是曾经最执着,最顽强的梦,如同扎根在土壤里的老藤树,真心的要拔出来还得等到树根枯竭,等到老树真的死去…… 秦振或许是对的,可我没有任何的理由像谁证明我自己,包括他,包括所有的人,这才是我,一个真正的林夕! 决定了离开的那天秦振的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在冷漠之后决定送我一程。 车上我们都没有说过话,但秦振却一改连日来的平易近人,使我再一次在他身上见到了生人勿近的那几个字。 冷漠像是突然的从天而降一样,只是我拒绝的那一刻,秦振就突然的换了一个人,或许我该说是做回了最初的那个秦振更贴切一些。 出租车经过了环城,我们是在那里出的事,出事之前我还看了一眼身边的秦振,但当我转回身看向前方的时候,一辆疾速驶来的中型货车狂龙一样的直冲而来,我一时间整个人都吓的失去了反应,要不是秦振一把将我搂过去护在怀里我想我已经香消玉损了。 我当场就昏死了过去,其他的事情早已经不清楚,当我醒来已经是躺在医院里的三天后了,而那时二哥和秦文都已经到了医院里,就连四哥都来了。 当我在医院病床上醒来的时候,我的双眼就有些轻微的模糊,但这还不足以造成我辨认是谁来了。 二哥坐在一旁双腿交叠看着我,不远不近的距离让我能辨认出二哥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我,二哥的眼神很平静很平静。 四哥坐在一旁,离着我比较远的地方,就在我睁开眼的一瞬四哥起身朝着我这边走来,脸上是有些欣喜的表情,柔和的目光仔细的打量着我。 “醒了?”四哥到了窗前便弯腰问我,我看着四个轻轻的蹙眉,目光朝着一旁的二哥望去,二哥伸手过来拍了拍我,朝着我及浅的笑了笑。 “没事。”二哥极少这么对我沉默寡言,一句没事却承载了大山一样的重量,是我所永远无法承受的重量。 “秦振呢?”我记得车祸发生的一瞬间秦振用身体将我护在了怀里,而且货车撞过来的冲击力很大,我当时就觉得耳边轰鸣巨响,秦振的身体还带着我左右的摇晃了两下,之后我才晕过去。 我在医院里,那秦振呢? 果然…… 四哥看了一眼始终坐着的二哥,二哥拍了拍我的手却许久没有回答,脸上流露出的是无法严明的神情,一时间我的心就沉了。 “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双腿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四哥坐下很久才说,我缓慢的看向四哥,不愿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秦振下车后大步流星的样子,那种与生俱来的不拘与洒脱是谁都无法媲美的一种天赋,可…… 我抬起还埋着输液针头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相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二哥和四哥一直在旁坐着,时间仿佛都要静止了,只有我还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天黑的时候我的情绪才有所好转,但二哥说还是再等等,等我能下床走路了再过去看秦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不能下床走路的不仅是秦振,还有我。 只是比起秦振的再也不能站立,我的韧带拉伤又算得了什么。 在我的坚持下四哥抱着我去了秦振的病房,去了才知道,我和秦振的病房离得并不远,只是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而已。 四哥没把我抱进秦振的病房,也没有敲他病房的门,只是抱着我在病房的门口看了看。 秦振就躺在床上,苍白的脸消瘦了许多,双腿上还打着石膏,四哥说秦振是双腿破碎性的骨折,如果抢救及时应该有希望,但秦振当时和我都昏迷了,司机又当场死亡,错过了抢救的机会,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们被送来的时候秦振醒过,非要医生先救你,而且听报急救的那个人说,当时发现你们的时候,秦振一直紧抱着你,他就以为你们是夫妻关系,所以整个医院现在都在说你们的事情。”四哥从来不替谁澄清什么,那是那时的四哥却在替秦振澄清。 望着病房里的秦振我又看着抱着我的四哥,四哥也看向了病房里。 “秦文来了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到今天一直极少开口,不说话也不吃东西,二哥过来的几趟里只听见秦文说过一句话,就是他问医生保不保的住秦振双腿的话。”顺着四哥的话我看着秦文,发现秦文老了,那张脸上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整个人都没了精神,虽然依旧那么的气宇不凡,可他的身上却还是少了平日里的神采奕奕。 四哥抱着我看了一会就回去了,可我总觉得回去的哪条路崎岖坎坷,异常的难行。 病房里二哥正一个人独自发呆,我和四哥推门进去他竟然都没有发现,进了门四哥将我放倒了床上二哥才恍惚的回神,回了神看向我才迟缓的问了一句回来了。 “你去休息我陪着小夕,一会你不是还有人要来。”四哥说着把被子给我盖上了,整理的时候二哥起身去了另外的一张床上,躺下了却始终睡不着。 那是第一次我亲眼看着四哥在一杯水里放了一片安眠药,然后给二哥喝了,二哥被叫起来的时候还有些神情恍然,看着四哥送到眼前的水略微的皱了皱眉,端起水杯都喝了。 四哥拿走了水杯回来二哥就躺下了,躺下没多久就睡了。 看到二哥睡了四哥才说这一次的事情是我们命大,对方是蓄意要置我们于死地,中型货车上的人什么都没有,甚至查不到是那个国家的人,没有国籍没有身份证明,而且货车上也没有货物,司机也在车祸现场当场死亡。 我们是出去的车,货车是进来的车,白天通常是不准货车进入小岛内城的,就算是会出现在环城上,那也是该出去的车,而不是进来。 四哥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车子是冲着我和秦振其中的一个人来的,而看二哥的样子这辆车就是冲着我来的,和秦振一点关系都没有,也就是说秦振是被我连累了。 “会是什么人?”我看着四哥问,四哥却默不作声只是看着我,我知道不回答并不是没有回答,而是有一种回答时刻都放在我们的心里。 只因为心知肚明,所以也都没有了回答的必要。 四哥给我盖了盖身上的被子,我才望着房顶沉思,很久才闭上眼睛,但脑子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无数张画面相互的交叠着,交叠的头又有些疼了。 四哥在一旁叫了我一声,我睁开眼看着四哥,四哥给了我一块糖,叫我陪他说说话,张嘴我吃了四哥给我糖,之后就听他和我说话。 四哥说二哥一会有位客人要过来,是个女人。 原本绷紧的神经因为四哥的一句话而不那么疼了,不禁疑惑起来,四哥话中的意思。 四哥笑着,和煦的如春天的暖阳,告诉我,我可能要做小姑了。 我的第一个反映就是看向睡沉的二哥,马上又过来看四哥,这消息让我难以相信,但四哥那突然璀璨的笑容没有任何时候能让我笃定了,笃定四哥不是骗我。 “你见过么?”我突然很关心起这件事情,甚至忘记了眼前自己该担心的事情,四哥点了点头,意思是他早就见过了。 我皱了皱眉,不禁有些疑惑,这段时间我一直陪在二哥身边我都没见过,怎么四哥会见过,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我怎么没见过?”我喃喃着脱口而出,四哥悠然的一抹浅笑,问我:“你什么时候见过四哥骗你?” 四哥说的没错,我是没见过他骗我,四哥从不骗我,不像是三哥,说起话不知道他那句是真那句是假,骗我都是家常便饭。 “可我一直在二哥那里,怎么没见过这个人?”如果真的有不可能一直不见面,连电话也不打一个。 我纳闷的看着四哥,四哥也不说什么,只是给我拉扯了两下被子,看了看时间,说也差不多快到了。 听四哥说我有些兴奋,也更加的期待,兴奋二哥终于有了着落,期待二哥的女人会是什么样。 结果我问了才知道,这事八字还没一撇。 四哥说有些事还没有捅破,要我也不要直接捅破,二哥嘴上还没承认,但是对那个女孩照顾有加,几次被对方触了逆鳞,二哥都能置之不理已经是种难得了,更不可思议的是这次我出了事,二哥来了之后什么人都没有联系,却在我手术的时候给那个女孩打了电话。 不过四哥说听上去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说起话字字珠玑,二哥只有听的份。 二哥只有听的份? 什么人这么厉害,能要二哥只有听的份? 我一直好奇这么个人,可当我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心突然的茫然到了脚底。 推开门那人双手插兜,身后背着个黑色的旅行包,一身轻装潇洒如风,明明就是娇俏的一个人,往哪一站浑身的英姿飒爽。 “你是他妹妹?”进门的人走来就朝着我问,一旁的四哥马上就站了起来,那样子俨然见到了当家主母一般,我着实有些不习惯,好歹四哥也是个大男人,就算是以后她真的是二哥的女人了,也没必要现在就毕恭毕敬的。 四哥的态度完全是见到了林家的当家主母,可眼前的女孩可是一点没在乎过四哥对她的尊重。 一点没错,眼前的人就是二哥办公室里文艺女,其实算算我见到她到现在也没有多久,而且我在二哥那边的时候也没看二哥和她联系,那二哥总不能是我不在的这几天和她走到的一起。 见我没说话文艺女把身上的背包卸了下来,随手放到了床上,这才看向站在一旁正看她打量的四哥 四哥还说见过,可看四哥的样子也只是见过,说不定连近距离的接触都没有过,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 “你是他弟弟?”文艺女很大方的朝着四哥问,四哥淡然的点了点头,主动伸出了手自我介绍。 “我是林晓,是林家的老四,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的名字。”四哥很和气的朝着文艺女笑了笑,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苏晴。”文艺女的介绍更简单,除了一个名字其他什么都没有。 “那个晴?”我问苏晴,苏晴转过脸看了我一眼,告诉我:“晴天的晴。” 松开了手苏晴朝着二哥那边看去,走过去低头看着二哥睡沉的脸,皱了皱眉就回来了,对二哥那张有些暗黄一点都不健康的脸丝毫不感冒,不免让我有些失落,不能是二哥单恋苏晴? 苏晴穿着一件淡绿色的短袖体恤,现身是一条乳白色的亚麻短裤,白色的板鞋,全身上下都是一种书香门第的灵秀,但就是太瘦了一点,纤巧的身子一阵风吹来都担心吹走了。 苏晴长得很秀气,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清纯之美,雪白剔透的肌肤更衬得她几分的出尘脱俗,像个玉人一样,也难怪二哥会喜欢。 “你哥说你需要个人照顾,怎么样了,觉得还行么?”我需要人照顾?抬头我看向一旁站着的四哥,二哥就是这么追求女人的?我还以为二哥会直截了当一点,想不到也这么没新意。 “麻烦你了。”不等我说什么四哥在一旁朝着苏晴说,苏晴不以为然的耸了耸消瘦的肩膀,说这是她分内的事情没什么,她也是受制于人,等她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自然就不用受气了。 苏晴说的什么我和四哥都不清楚,但我们都清楚二哥这次是认定了苏晴了。 心里难免有些许的欣慰,这么多年了,二哥总算是走出了十年前的那件事,这对林家人而言是件好事。 我和四哥都知道,爱上一个人很难,而爱上一个人想要忘记也很难,如果爱上一个人再忘记,再爱上另外一个人,我想那就更难了。 四哥借口说去买点东西,把苏晴交给了我一个人。 四哥走后苏晴把她的东西翻了出来,一个平板双用的电脑,我不明白苏晴要做什么,问她,才知道苏晴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女作家,正在编辑稿子。 看苏晴忙我不好打扰她,躺在床上没有多久又想起了秦振的事情。 秦振是因为我成了如今的样子,对一个男人而言,双腿有多重要即便是我不能了解,但也能够体会的到。 男人之所以能头顶青天脚踏黄土,其中绝大部分不是靠着那一双屹立不倒的双腿么,而如今秦振的着双腿说断了就断了,而且还再也站不起来了,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 何况秦振不同于平常的人,一身的骄傲就这么突然间都离他远去了,那份打击有多大是我永远都无法估量的。 我沉吟着一直在想秦振的问题,二哥醒来的时候我都还在想,但听见苏晴起来走了过去,我的思绪也就被叫了回来。 “什么时候过来的?”起来二哥先是看了我一眼,随后坐了起来,往哪一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从容,一点都看不出二哥对苏晴的喜欢,着实的要人有些意外,我还以为能看到点什么,结果就看到二哥打量了一眼苏晴。 那样子就好像昨天还见过苏晴,对苏晴也是可见可不见的态度,而苏晴也是丝毫的没感觉到二哥对她有什么特别的企图,随意的那么一句:“有一会了,你怎么这么多的弟弟妹妹?” 我这才知道苏晴根本就不知道二哥是家里的老几,更不清楚我们家是怎么回事。 “嗯。”二哥轻声的答应了一声,就算是解释过了,而苏晴也俨然没有刨根问底要再知道点什么的意思,转身倒了杯水给二哥就算是两个人见面后最热情的接触了。 躺在床上我看着二哥,二哥接过去一杯水都喝了,之后把手里的杯子交给了苏晴,起身去了洗手间里,出来之后问了四哥的去处,问了之后才说要吃饭的事情。 “吃饭了么?”二哥先问了我,我摇了摇头,二哥说他出去买点东西回来给我们,但还不等他出去四哥就推开门回来了,手里和提着一些吃的东西。 “买了点东西,多少的先吃一点。”四哥进门把东西放下,二哥没什么反应,反倒是苏晴走过去看了一眼,把一盒盒的粥拿了出来。 “嗯。”苏晴把第一盒粥给了二哥,看二哥的那样子是不打算吃有些不饿,但苏晴送过去二哥还是接了过去。 转身苏晴又端了一盒过来,将我扶起来要喂我,四哥已经去吃了,好像这一切的安排都是那么理所当然一样,我也只能接受苏晴的照顾了。 晚饭很简单,除了粥没有其他的东西,吃过了晚饭二哥起身去了洗手间里洗了澡换上了干净衣服出来,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但苏晴就像是没有二哥这个人一样,二哥出来的时候苏晴正低头看着她的电脑,双手不停的在敲击着键盘,那样子对二哥看不出半点的意思,让人看了不禁有些失落,这样的两个人,一个什么都不说,一个什么都看不见,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我出去一趟,好好休息。”二哥走的时候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苏晴头也不抬的还在做她的事情,四哥起身跟着二哥去了门口,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向了苏晴,很礼貌的说:“我们一会就回来,麻烦你了。” “我知道,早点回来,不要太晚,一会我就要休息了。”苏晴的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照顾我可以,但她到时间休息的时候就会休息,所以他们得早点回来,免得我没人照顾。 “我知道。”四哥说着关门离开了,我这才看向苏晴,总觉得这么一个玉一样的人过于明事理了。 苏晴一直在埋头她所谓的工作,至于我她都没有理会过,我看了一会苏晴就想着下床试试我能不能走两步,想知道自己伤的多重。 以为苏晴不会在意这些,动了动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作出了要下床的动作,结果我刚动了一下苏晴就抬起头看了过来,有些不悦的语气问我:“你想干什么?” 抬头我看向苏晴,竟看到苏晴眼中警告的情绪,不由的有些意外,她也会生气? “我想试试能不能走走。”我说着还是想要下床,苏晴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起身走了过来,站到病床的前面伸手掀开了我盖着腿的被子。 我有些茫然,搞不清楚状况,苏晴却用手一遍遍按压着我双腿上的绷带,每次我一疼了她就会看我一眼。 “韧带拉伤,你不卧床好好的调养,以后是会留下后患的。”后患?看着苏晴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知道她说的有几句是真有几句是假,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听话的躺下。 苏晴给我盖了盖被子,之后又回去做她的事情了。 我本来是想躺下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可我一闭上眼睛就满脑子都是秦振那双修长的长腿下车时候的样子,潇洒如风的姿态怎么都挥散不去,头就又开始疼了。 看到我不住的皱眉苏晴又走了过来,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我身边问我:“头疼?” “嗯。”我睁开眼看着苏晴,苏晴抬起手给我坐着头部按摩,一边按摩一边问我:“多久了?” “没有多久,只是最近一段时间。” “做过检查么?” “我做过开颅手术,可能是留下了后遗症。”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我病愈出院回家的时候没有头疼的症状,反而在我恢复记忆之后经常的头疼。 苏晴没有再说什么,手上的力道很舒服,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一直睡不着太累了,还是苏晴按摩的手法特别,我睡了很长的一觉,都第二天的中午了我才醒过来。 一醒过来我就看见了正在看书的苏晴,见我醒了苏晴做了个嘘的手势,我这时候才发现二哥和四哥他们在休息。 苏晴显得很安静,看上去二哥和四哥昨天回来的很晚,要不然苏晴也不会这么安静。 突然觉得苏晴并非看见的那样自我,觉得她会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苏晴不怎么喜欢随便说话,可说起话确实有些随便,平时总是很自我眼里装不下任何人的样子,可很多事情苏晴都是看在眼里装在心里了。 昨天苏晴一直在打电脑,可今天却在看书,如果不是因为二哥在睡觉我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现在这样的女人不多了,总是知道什么时间该做些什么,什么时候该说些什么该说或是不该说的话。 看了苏晴一会我笑了,苏晴随手拿了一本书给我,但却是漫画书,不过躺在床上看漫画应该不是很累。 我看了一会书二哥他们就醒了,醒过来二哥和四哥分别洗了把脸,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到了下午。 下午四哥抱着我去看了秦振。 病房里坐着秦文,看到我和四哥秦文站了起来,随后去了病房的外面,四哥将我放下了去了病房的外面。 听见病房的门关上我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转过去才去看秦振。 秦振的双腿上打着石膏,整个人都显得很平静,与以往的那个秦振截然不同的相差很远。 以往的秦振初见时是冷漠的,看着总那么不尽人意,后来的秦振总是那么粲然,每次我见到的秦振脸上都挂着一抹愉悦的神采,可此时秦振的脸上少了冷漠,少了粲然,只剩下了如死寂般的平静。 秦振一句话都没说过,也不曾看我一眼,平静的双眼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只是望着窗户的地方,不言不语,无声无息的像个不会动也不会说话没有感情的人。 “医生说我的腿拉伤了韧带,短时间里不能下床走路,需要休息,所以我一直没来看你。”等不到秦振的反应,我才先开了口,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安慰的话我都说不出来。 秦振没什么反应,依旧那么平静的躺着。 “等过段时间我能下床了,我亲自过来照顾你。”又坐了一会我说,秦振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医生说你的双腿是粉碎性的骨折,以后可能好不了了,如果真的好不了了,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负责你的下半生。”我说着低下了头,愧疚的心让我抬不起头面对着秦振,哪怕是几秒钟的时间都没办法。 “我不想再见到你,出去。”终于秦振还是说话了,可却是这么冷漠的一句话,抬起头我看着秦振,秦振闭上了双眼,决然的不愿意在看见我一样。 病房里突然变得安静,我再没有说过一句话,而秦振也没有,就这样我和秦振一个躺在床上决然无言,一个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一直相处了半个多小时。 四哥敲门的时候我回头去看,四哥问我要不要拿件衣服进来,用眼神示意我的腿还不能长时间的坐着,我摇了摇头,四哥才进门将我抱起。 离开前我一直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秦振,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我一眼,也没有任何的情绪,直到我离开。 出了病房门口站着秦文,不同于平常秦文不再像是以前一样平易近人,整个人都那么的冷漠,那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看着秦文,秦文却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回去了病房里。 病房的门关上四哥才抱着我向回走,回了病房二哥看了我一眼看向了四哥,四哥说:“秦振的态度还好,但秦文的态度很强硬,没有昨晚见我们的那样容易亲近。” 二哥什么都没说只是听了听,但那之后二哥就要苏晴准备一下,打算隔天下午离开。 四哥说秦文不打算留在国外给秦振调养,要回国内去,而这一次是我们林家连累了秦振,怎么说是秦振救了我一命,于情于理我们都该跟秦文一起回去。 四哥是这么说,而二哥也是怎么打算,但当我们准备好回去的时候秦文却先一步带着秦振离开了。 二哥只能打电话叫了自己的转机过来,晚一天回国。 回国的第一天我就听说了蒋天送一直在找我的事情,而且蒋天送就像是早就盯着二哥这边一样,我早上到了家,蒋天送下午就来了二哥的门口,而且说什么要见我,还说见不到我他就不走,但二哥出去了蒋天送又没了气势。 当时四哥就站在我房间的窗口向下看着,四哥说蒋天送变了,变得不像是蒋天送了。 但苏晴看了一眼之后难得露出了鄙夷之色,回去一边敲击着她的电脑一边说:“再强势的男人遇见了你二哥也都强势不起来了,说的再多也都是拿来博取同情的,到了关键时候还不是怕了。 既想要女人又想保住命,说的总是比唱的还好听,要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豁出来一切去,命都不要了,我就不相信你二哥还能打死他。 叫个男人都敢跟女人撒泼耍狠,可到了关键时候见到个强悍点的男人头一缩就成了乌龟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犯不着放着一片森林不要,非要找一颗歪脖树吊死。 女人执着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心眼的一头吵着南墙撞,撞得都头破血流了,还不知道死心的去撞,非要把南墙撞个窟窿不可。 你当你是头皮铁骨? 女人不能等待着别人爱,要懂得自爱,如果连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自己,那别人爱不爱你还有意义么? 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所以她总是在风吹来的时候随风轻扬,飞向不知道的地方,或是落向大海,或是随风永远没有目的的飞翔。 只有无根的野草才会飘泊不定的没有方向,就像水中的浮萍。 世界一直很残忍,不要用一厢情愿等待爱情,等来的只有失望和失望,如同把眼泪抛向大海。 不要以为用渺小挑衅浩瀚是种勇敢者的行为,实际上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男人再好不过是件衣服,穿来穿去就破了,再好也不能因为舍不得扔传出去丢人,你舍不得扔了它,可它却不给你争气,你穿出去满身的窟窿谁不是笑话你,指着你的脊梁骨说你是乞丐,专门捡别人穿剩下的破衣服穿。 这样的破衣服穿出去除了能给你丢人,你觉得还能给你带来点什么? 男人就该干点是男人干的事,贵在对感情脚踏实地,忠贞不二,而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纵然情还在,意也难求。 弱水三江,取一瓢足饮,多则无益,米粟万种,仅三餐裹腹,无欲为高 妻子生病丈夫毫无察觉已经是丈夫的失责,还敢在外面明目张胆的勾三搭四,就凭着一样就够判死刑。 说什么情深意浓,说什么此生非你不可,还不是为他自己,所谓爱也不过如此!” 苏晴的一番话让我转过去看了她很久,全然忘记思考苏晴是怎么知道我离婚之前的那些事情,专注的思考起苏晴的一番话,就连四哥都转身看她,可苏晴却埋头她手上的事情,就好像刚刚的那些话根本就不是她说出来的一样。 要不是我和四哥都相信我们没有幻想症,我们真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正看着苏晴二哥从门外推门进来了,看到了我和四哥很平淡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二哥所过了苏晴精彩的演讲,不由的为二哥惋惜,更加好奇二哥要是听见了苏晴的一番话会是什么表情。 蒋天送走后四哥就说他要回去了,因为还有事情所以不能留下陪我,要我好好照顾自己。 走之前四哥说有些事或许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所以总有些差强人意,要我照顾好自己,什么事也不要太过执着了。 四哥的话我当然明白,只是这么大的事情突然的发生了,换成了是谁一时间也无法接受。 四哥走后二哥安排了一些事情,苏晴也住进了二哥的别墅,房间就在我的左边,负责我的生活起居,还有别墅里的一些琐碎事情。 二哥他的公司总要忙事情,所以苏晴成了唯一能照顾我的人。 蒋天送成了每天都会来的常客,而且每次都是被苏晴叫来的警察弄走的,苏晴不怎么喜欢蒋天送,每次蒋天送只要一出现苏晴就会打电话报警。 蒋天送的身份一般的警察都不敢动他,但是苏晴就是有办法找到人,而且每次找的人都不一样,让我每次的都怀疑苏晴是不是和警察的那个部门长官有些矫情,而事实证明我想的一点没错,而在那之后那个所谓的警察哥哥还一度成了二哥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话说回来了,蒋天送想进来也真是机关算尽了,就连爬墙他都试过了,而且还屡试不爽,有一次都进来了,人都站在别墅的里面,就差走过来了,但最后还是被苏晴叫的警察给弄走了。 我记得当时蒋天送就站在别墅的门口,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可就是那时候苏晴从厨房里出来了,还不等走来的蒋天送碰到我就拦住了蒋天送。 别看苏晴那一身的柔弱,可站在蒋天送的面前却丝毫的不减气势,而那也是我看到蒋天送输的最难看的一次,功夫不济差点输给了苏晴。 蒋天送的功夫不弱,这一点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俗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虎父无犬子,蒋天送是蒋爷爷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功夫自然不弱。 更何况蒋天送很小就跟着二哥他们在一起,二哥以前去乡下蒋天送也跟着去,二叔喜欢蒋天送经常的教蒋天送功夫,二叔的功夫是林家里最好的,爸的功夫还没有二叔的一半好,二哥他们多半都是二叔调教出来的,蒋天送自然不会弱。 可那天苏晴的一身刚柔并进,逼得蒋天送节节败退,差一点就输在了苏晴的手里。 警察来的时候苏晴正站在那里和蒋天送对视,蒋天送气的脸色一阵阵的青白,但还是不敢拘捕。 那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四哥走的那么放心,为什么二哥毫无后顾之忧,都是因为苏晴的一身好功夫,一般人根本就伤害不了我。 “这是你打坏的东西,按照上面的清单给我开张支票,加上车马费之类的费用,不然我会启用法律上诉你。”苏晴把手里的一张刚刚写完的清单给了蒋天送,可蒋天送却看都不看一眼,反倒狠狠的瞪着坐在沙发上的我。 “都是女人,天底下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来了,你是石头么?我想你,发疯的想你!你这个混蛋女人!”蒋天送他突然的朝着我这边嘶喊着,双眼中的愤怒早就不易而飞了,可我却坐在沙发上风吹不动雨淋不摇的坐着。 淡淡的眸子看了一眼有些狼狈的蒋天送,都记不清蒋天送是第几次来了,他也该死心了。 转过脸我继续看我的电视,蒋天送就疯了一样在门口朝我喊,直到他被强行带走。 “看他那个样子要是知道你腿的事情,他就得崩溃。”苏晴回来坐下了和我说,我转过去看了一眼苏晴,很久才风轻云淡的说:“不会,之前我做过轮椅,虽然没有不能走路,但是当时他以为我能走路,而他之后也还是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 我放下了遥控器看着苏晴说,苏晴微微蹙眉,我便笑了笑。 “那时候我的双眼失明了,我有了他的孩子,二哥他们担心我走路会有意外,所以给我弄了辆轮椅,我就坐在了轮椅上,轻易的不会走路。 他来的时候确实有些悲伤难过,而且他的眼角有泪水。 那时候四哥也说蒋天送变了,但是后来在许多的事情发生之后,他还是一样不曾改变过,他爱我或许有过,但是其中不乏诸多的关系,而爱太少太少,也不乏你所说的,或许他更爱他自己。”我轻声那么一笑,转开脸望向了别处,回想起那三年的日日夜夜,蒋天送留给我过的从没有一天是幸福是甜蜜。 我知道如果不爱,说什么都是惘然,如果爱,一切都有可能存在,但蒋天送对唐曼却是不一样的,那种不一样很难形容,但是却时时刻刻都感觉得到。 蒋天送口口声声说他已经不爱唐曼了,可是他也不见得就真的说了实话,也不见得就真的爱我。 这世界原本就很凄凉,只是凄凉的背后总归是还存在着一抹温暖,而蒋天送他就不曾给我多少的温暖。 他说他爱我,可他却总是伤害我,如果爱需要这样的伤害,那我宁愿不要。 那天之后蒋天送还是每天都来,只是他不再强行翻墙进来,也不会站在门口大喊大叫,而是更聪明的守株待兔。 蒋天送他是不相信我不出去,不相信我一辈子都在二哥的房子里足不出户,但那天我出去的时候蒋天送却没来,而这足以说明了我和他的有缘无份。 车子开出去的时候苏晴还看了一眼,有些奇怪的眼神看向我,我则是平静的坐在车子里看着一本书。 蒋天送不是神,既然不是神就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那他就不可能整天守在门口等着我,而只是不能就失去了唯一的一次机会。 这个机会就如同是一个人走错了一步,所谓了一步错步步错就是这个意思。 车子很快经过了外环,苏晴问我这么做不后悔么,我看了苏晴一眼,因为二哥坐在车上我才什么都不愿意说,但苏晴既然问了我就没有瞒着她的理由。 “我没想过自己会后悔,于情秦文秦振两兄弟救过我的命,秦振又对我有情,在加勒比海如果不是秦振我生病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挺过来,虽然医院会给我很好的照顾,可那时候如果没有秦振,无疑我会过得很不舒服。 秦振这个人看上去冷漠刁钻,甚至有些时候是野蛮无理的,但是他对我是特别的。 以前在家的时候二哥他们照顾我就像是照顾着一个几岁的孩子,摔倒了他们会跑来扶起我,我渴了他们就会倒杯水给我,我冷了他们会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穿,饿了他们就给我做饭吃,受了欺负的时候我不用回家去说,他们也会第一时间知道,帮我把事情摆平。 我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女,不懂的什么事居家过日子,不懂什么是相夫教子,对着镜子我能看见的除了无知没有其他的东西。”二哥对我对自己的评价有些不认同,后视镜里头来的目光有些复杂的情绪。 “我知道你们对我都好,是在呵护我,但我总有独立的时候,也该学着长大了。 林家的孩子都能吃苦,唯独我。大道理我都懂,只是从小养尊处优的生活和与世无争的性子让我对许多的事情都不愿提起兴趣去做。 我知道你们对我都有着跟高的期许,心里都觉得我是最好的,不必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差,但如果我不学,我永远都只能待在你们的羽翼下,永远都无法长大。 我爱你们,所以才要努力的长大,长成一只真正的白天鹅,而不是自命不凡的丑小鸭。”二哥因为我的话欣然的转开了眼,我低头的瞬间抬起头看着身边的苏晴。 “和秦振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我学会了很多在二哥他们那里学不到的东西,我学会了怎么去挑椰子,怎么辨认什么时间的椰子汁喝起来更甜,学会了怎么把椰子捅破,我还学会了和人砍价,还有怎么把海螺弄熟,虽然对很多人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对我而言却很新鲜,甚至回忆起来很甜蜜。 以前我一直都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整天的看着他,跟着他,他说什么我听什么,他爱什么我爱什么,所以我爱了蒋天送那么多年。 但是回忆起来,蒋天送没有带着我看过一场电影,没有约我吃过一次烛光晚餐,也从来夸我裙子穿的漂亮还是性感,甚至连花都没送过我。 二十六岁了,我一直都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滋味。 秦振没带我去看过电影,也没有送过我花,可我想如果他的腿没事,或许他会带我去看电影,或许他也会送我花。”我是个养尊处优的人,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平时二哥他们照顾的我无微不至,试想要是没有秦振,那时候我会过的不好,而且秦振确实留给了我很多的回忆。 “于理,这一次秦振是因为我才受了牵连,如果我还置身事外,那也就不配做林家的人了。”我说着看了一眼开车的二哥,二哥看了我一眼,思忖的眸子一抹怅然闪过。 “其实秦振这个人也不错,如果不是他的腿伤了,我想他不会这样冷漠,我相信情绪只是一时而已。”二哥的车子开的慢了一下,情绪上的变化我立刻就察觉到了。 “感情这种事要量力而为,往往一厢情愿是会伤的最重的一方,谁都不亏欠你的感情,付出是你自己甘心情愿,你怎么做想过你二哥他们的心情么?万一你有事,你叫你二哥他们怎么办?” “你还没过门就替我二哥打算了,真过不去不有你么?”这两个人实在是不知道着急,我都着急了,不帮帮他们怎么行,我好笑的那么一说,谁知道苏晴却轻笑了一声。 “我是就事论事你别和我打岔,你二哥身后的女人多的是,我可无福消受。”这话要苏晴说的,好好的一个圆场没了。 “我没女人。”二哥突然的那么一句,苏晴讶异的看向二哥,二哥双眼深邃的望着苏晴,苏晴突然好笑的笑了。 “没有就没有你看我干什么,我只是打个比方,又没说你左拥右抱。”苏晴话匣子一打开就受不住,我坐在一旁抿着嘴一直在笑,反倒是二哥始终没什么情绪变化,这人就跟个木头一样,不得不要人为他以后担心。 “不用我送你进去了?”下车之后二哥问我,我摇了摇头。 “回去小心一点,我晚上会给你打电话,一个人注意身体。”我说着给二哥扯了扯衣领,一旁的苏晴看着我,似乎是不愿意我来秦振这边。 “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不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苏晴看了一眼二哥来了我面前,我看着苏晴许久才跟她说:“如果有一天我二哥为了你摔断了双腿,再也站不起来了,那滋味就等同于一个男人失去了再做男人的资格,你会弃之不顾么?” 苏晴恍然的一愣,清秀的脸上一抹凝重,之后再也不说要拦着我的话了。 “我不是去送死,也不是去跳火坑,我只是良心不安去看看秦振,顺便尽点微薄之力,如果他真的不想看见我,我会回去。”看了一眼苏晴我朝着二哥说,二哥微微敛下双眼又撩起眸子看着我,过了一会才将我搂过去抱了抱,在耳边低沉的说:“凡事要懂知难而退,而不是以退为进,不要逞强,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那样即便秦文兄弟救过你,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你知道二哥向来说到做到,有些话轻易不会出口,一旦出口就犹如泼出去的水再也不会收回来。” “我知道,所以我会好好保重我自己,不为自己也会为你们。”我说着离开了二哥,二哥看着我,我拉着行李转身去按了秦文别墅的门铃。 门铃按下的时候二哥和苏晴就上车离开了,但是我按了很久的门铃秦文的别墅里也没人出来给我开门,而且这种情况一直等到了深夜。 好在是夏天,外面不是很冷,我也不是很饿,不然真不知道我该怎么熬过去。 其实傍晚的时候我就打了电话给二哥,告诉他我这边一切进展顺利,但是二哥的电话大半夜的还是又打了过来。 我故意等了一会才把电话接起来,然后装着睡衣惺忪的语气问二哥有什么事么,二哥微微的愣了一下,告诉我没什么事,就是不放心打个电话听听我的声音。 “没什么事早点休息,我明天还要照顾秦振。”我说着打着哈欠,二哥那边安静了一会,之后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收起了手机我想了一会,靠在一旁的铁栅栏上打算睡一觉,但别墅的大门却开了,而且别墅里走出了人。 听见有人走出来我马上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朝着门里看去,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进去。 “您好,我是林夕,是来找秦振的,能不能麻烦您告诉他一声。”出来的人是个上了年岁的男人,见到我先是上下的打量了一眼,随后告诉我:“你走吧,二少爷不会见你。” “等等,那你要他接我的电话,我打电话他总能接。”我追了两步,那个老人又看了我一会说:“大少爷和二少爷已经休息了,二少爷最近状况不好,你还是不要打扰二少爷。” “那我等他,等到他什么时候肯见我,肯接我的电话,不然我就不会走。”我转身去了门外,老人看了我一会,叹息着转身回去了,没多久别墅的灯全都关了,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只剩下天上的星星月亮与我做伴了。 夏夜的风并不冷,但是下半夜的风还是有些清凉,一早我就被清凉的风吹醒了,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秦文的别墅门口看看,看看有没有人出来把我放进去,遗憾的是秦文的别墅里还没有人起来。 左右走了走感觉更饿了,可我身边连点吃的东西都没有,也只能忍忍了,但却不敢再胡乱的走动了,不然越走不久越是会饿。 看看时间才五点钟,我勉强的撑到了早上的六点钟,看到别墅里有人作业了,我马上就站了起来,跑过去问了一下秦文兄弟俩起来了没有。 那人说秦文起来了,但是他们二少爷这段时间起不起来也没人知道。 “麻烦你帮我跟你们大少爷说一声,我想见他。”我显然是求错了人,那人只是个修剪花草的园丁,听我这么说还呵呵的笑了笑,要我再等等一会大少爷就出来了,而且老管家很快就起来了。 那人是那么说,可我等到了八点钟秦文也没有出来,老管家也没有看到。 我就这么又等了一个上午,嘴皮子都说干了也没人理我,我反倒折腾的又累又饿。 可我连瓶水都没带着,早知道我就带几个苹果了。 没人理我我就坐在门口等着,到了下午秦文的车子终于开了出来,我起身就跑了过去,展开双手挡在了秦文的车子前。 秦文的司机吓得脸色都白了,秦文却在车子里告诉司机不用管我直接撞过去,只是司机却没敢那么做,一双手不住的哆嗦,探出头跟我说:“麻烦你让一让,我也是吃饭的。” 看到司机的样子我还会不明白吗,我马上去了侧边敲秦文的车玻璃,想要和他说话,车子却直接开了过去,秦文丝毫的没有理会我。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我只能回去,想求求那个老管家看看他能不能让秦振见我,只是可惜一个下午老管家也没出来。 秦文都到了晚上才回来,我饿的早已经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可还是起来去了秦文车子的前面,要他下车。 秦文没下车,依旧要司机撞过去,而我这一次没有妥协。 秦文终于下了车,但他站在我面前不苟言笑的样子很冷,那种冷是来自冰川的冷,冷到了人的心里。 “我想见见秦振。”我说着有些没力气,秦文看着很是淡漠:“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么?你所谓的见面如果是抱着任何无关爱的目的,我劝你马上离开,我们秦家不需要报恩才送上门的女人。” “难道出于朋友来看看为了救我受伤的人也不行么?”我有些不服气的瞪着秦文,秦文却说:“你的出现无疑是在给他希望,我不会允许你给了他希望还要给他绝望,这种事我无法容忍再一次发生。” 再一次发生? 我有些茫然的注视着秦文,秦文却转身大步朝着别墅里走,转身我拉了秦文一把,但他却没有丝毫的迟疑,还是回了别墅里。 别墅的门关上我虚软的靠在自己的行李箱坐下,一坐又是一个晚上,我有些分不清我是饿的晕了过去,还是困的晕了过去,我竟在秦文的别墅外昏迷了一个晚上才醒过来。 二哥打来电话的时候我突然被叫醒了,接起了电话还有些神情恍惚:“是我,林夕。” 电话里二哥沉默了一会,之后才问我:“你在做什么?昨晚怎么没打电话?” “忘记了。”听出了二哥声音我马上就坐了起来,扶着栅栏和二哥讲起电话。 “我去接你。”二哥直接和我说,打断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话。 “不要来,我不想半途而废,我相信秦振不会铁石心肠。” “今天要是还不行,我就去接你。”二哥挂掉了电话,很久我才收起电话起身站起来去秦文的别墅门口,想着我今天要是再进不去就得回去了。 想到以前蒋天送都是爬墙进的二哥别墅,我拉着行李到了秦文的别墅门口,看看没什么人把行李从门口下面推了进去。 天还很早,刚刚五点钟,秦文的别墅里还没人出来,我看了看就想爬墙进去,可我低头看看箱子都能塞进去的地方,我怎么也比箱子瘦,而且灵活,箱子都能进去我一定也能。 开始蹲下有点不自在,毕竟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想到爬进去和钻狗洞就会联想到一起,怎么想都觉得不太舒服,但我没有其他的办法,何况也没人看见就当是走进去的了。 秦文的别墅是仿造欧中古典庄园设计的,大门是那种非常奢华的金属漆门,两边是能推开,下面是离地面有些距离的活体门,所以下面钻进去不是问题。 我没费什么力气就进去了,起来扫了扫身上的灰尘也顾不了干净不干净了,拉着行李朝着秦文复古的别墅里走去,进门的时候我发现秦文的别墅门根本没有上锁,所以我直接就进去了,但一进去就听见了楼上一个人在大吼的声音。 “滚,都给我滚出去。”是楼上的某个房间里传来的声音,而且是秦振的声音,虽然我有些恍惚,但还是分辨出了声音来自那个房间。 放下了行李我朝着楼上走去,到了那个还在传来秦振愤怒喊声的房门口停下了,发现门并没有锁着就推门进去了,结果刚进去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房间里的人,一个黑色的物体就飞快的朝着我飞来,头上一阵疼就见血了。 “嗯……”我闷闷的吭了一声,抬起手捂住了额头,睁开眼正看着床上投来震惊目光的秦振,还来不及看清站在对面的秦文就晕了过去。 “她怎么会在这里?”醒来之前耳边那道极冷的声音掺杂着愤怒有些吵人,但我只是皱了皱眉却没马上就醒过来。 “她一直在外面,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老吴,她是怎么进来的?”秦文的声音淡淡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似乎只有对着秦振的时候才会有温度。 “回二少爷,是爬进来的。”那是老管家的声音,似乎有些惧意。 “爬进来?墙这么高她怎么爬上去的?你们都干什么吃的?”秦振有些大动肝火了,老管家马上说:“不是爬墙进来的,看上去是在门底下爬进来的。” 老管家的声落秦文和秦振都没再说话,许久秦文才叫老管家先出去。 “送她走。”秦振的声音极其的冷,秦文却没有应允。 “你打了她,林晨不会就这么算了,难道要我这样把人送回去,死不死活不活的,怎么说?说她自己爬进来的,说你当她是吓人才砸破了头?”秦文说的很有道理,我要是一直昏迷不醒回去了秦文没办法和二哥交代,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见秦文这么说话,像是恨铁不成钢,又像是十分无奈。 “别让我看见她。”轮椅的声音朝着门口去了,我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去,看到的是秦振坐在轮椅上的背影,那双印象里修长的腿就这么被那个看着碍眼的轮椅取代了。 看到我醒了秦文的眸子没什么变化,但是却也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老管家带着一个人端了一碗粥放倒了床头柜上,要我起来吃一点。 勉强能坐起来,端起碗低头都吃了。 老管家站在一旁摇头叹息,叫那个人又给我端了一碗过来,但我吃饱了没再动。 “少爷说你可以在这里养病,但是养好了就要马上离开,也不能随便的乱走,行李已经派人给你放到房间里了,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你这里是楼下,楼上大少爷不准你去,特别是二少爷的房间。”老管家交代了一番转身离开了,看着关上的房门我又躺了回去,实在是太累了一躺下很快就睡着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我打了电话给二哥,手机上就剩下一格电了,要不是省着用,早就没有电了,晚上我都舍不得拿出来看看时间。 二哥问我是不是要回去,我说不是,说我已经见到秦振了,二哥沉默着挂了电话。 手机充上电我去了浴室里,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头上的伤口拆开我看了一下,杯子打到的地方是鬓角上,头发正好盖住了,应该是不会留下什么大的疤痕。 收拾了一下觉得好多了,但还是有点饿,推开了房门我去了外面,但看上去已经吃过饭了。 “有吃的么?我有点饿了。”到客厅简单的看了看我去了厨房,厨房里有两个年轻的男人正在收拾,见到我都有些吃惊,其实他们的眼神告诉我他们更好奇我这个人。 “还有点剩饭剩菜,你要吃的话我给你热热。”其中的一个马上朝着我说,不好意思麻烦他们我说不用了,但还是有些心急要吃东西,自己走过去就看起了有什么吃的没有。 “林小姐。”老管家来的时候我正在找东西吃,听见他叫我马上转身看了过去,并且朝着他笑了笑。 “老管家。” “嗯,林小姐不用亲自过来找东西吃,吩咐下人,或者是吩咐我都一样,厨房这种地方不适合您来。”老管家很客气,可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好像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一样,我很不容易才混了进来,怎么能说走就走。 “我知道了,我有点饿了,一时心急就来了。”我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朝着厨房外走,心里想着可能秦家的规矩比林家的多,所以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规矩。 “给林小姐做晚餐。”我出去老管家就吩咐了厨房里的两个人,那两个人相互的看了两眼转身去做,我只能勉强的忍着等一等。 “刚刚吃饭林小姐在休息,所以我没叫林小姐起来,这是我的错。”老管家一口一个林小姐极其的客套,叫的我不怎么舒服。 “您叫我小夕或者是林夕都行,不用这么客套。”我说着找了个地方坐下了,老管家朝着我点头说了一声是,我还是觉得很别扭。 “林小姐如果没事不要乱走,想要吃什么用什么尽管吩咐我,我会叫人送到您的房间里,所以还是请林小姐回去房间里,免得二少爷在楼上出来看到您。”说来说去终于说到了点子上,就是怕我在外面走动给秦振看到,所以才这么客套的对我。 “那我先回房了,您一会叫人把吃的给我送过去就行,我实在是有些饿了。”说着我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老管家也是听秦文的吩咐,我不能为难他。 回了房间我开始在房间里打量,房间很宽敞,是专门招待客人的客房,而且这间客房相对平时我见过的客房大很多,看上去是特别为某些人准备的。 房间分书房和客房,书房里有很多的书,客房就是卧室这边了,房间的设计完全按照西方古庄园里的贵族套房设计,沙发都是古典的皇家设计水准。 没多久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进门的人是那个给我送粥的人,把饭菜放下就离开了,我坐下才开始吃东西。 吃过了饭我把东西都送去了厨房,结果在门口又看到老管家,老管家就像是等着我一样,又叮嘱了我一番才离开,看着老管家离开我朝楼上看了一眼,结果竟看到秦文站在楼上朝下看着我,看到我看他秦文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我站在原地没多久也回去了。 秦文难怪会把我安排在楼下,或许就是不想我见到秦振。 秦振的双腿不方便,只能坐在轮椅上,他又要老管家看着我,我和秦振当然没机会见面。 回到了房间里我睡了一会,闲来没事打了电话给苏晴,苏晴说蒋天送还是每天都去二哥的门口等我,还说这两天蒋天送有些烦躁不安,每天看到她在别墅里出来都会追着问我怎么不出来。 苏晴说二哥怕蒋天送怀疑我不再别墅里,就把她留下了,而且每天晚上苏晴都会把我房间的灯打开,这样蒋天送就不会发现我不在了,加上我走后苏晴就住在我的房间里,所以蒋天送也一直没发现我已经不再别墅里了。 “有没有觉得蒋天送很执着?”苏晴在手机里问我,我笑了笑没有回答,蒋天送的执着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能那么多年等着唐曼,也会等着我,但我相信不久之后蒋天送就会放弃,他不也放弃了唐曼么。 和苏晴说了一会话我挂了手机,躺在床上无事可做就开始想着去见秦振了,但老管家一直在楼下看着我,秦振肯定是不会下来看我了,看秦振的那个样子赶我走都来不及,怎么会来看我,就是想见他也不会过来就是了。 想了一会我早早的上床去睡觉了,一夜未醒到了凌晨五点钟的时候我就起来了,起来穿好衣服去了外面,打算去楼上看看秦振。 推开了门别墅里果然还没有人起来,但是秦振的房门是反锁了的,所以我没能进去。 不过那是第一天,第二天我还是进去了。 推开秦振的房门我走了进去,秦振的房间微弱的有点光亮,但是房间里并不算黑。 秦振盖着被子,面朝着窗户的方向,我走过去的时候他还在睡着,像是睡得很沉。 驻足在秦振的面前我看了他一会,怕他醒没多久就转身离开了。 关上了秦振的房门我小心翼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睡了回笼觉才又出去,结果刚出去就听见厨房里的人说秦振不吃饭的事情。 “二少爷总不吃不喝这么下去,早晚要出事,老管家也不劝劝。”厨房里的两个年轻男人小声的嘀咕着,我听见就进了厨房,见到我两个人都吓得不轻,似乎很害怕被人听见他们说秦振的事情,但趁着老管家不在就在背后嘀咕。 “秦振一直不吃不喝么?”走进了厨房不等两个人恢复过来我就问,其中的一个才解释:“有段时间了,总这么下去身体吃不消,不要说养病。” “嗯。”我答应了一声,莫名的有些犯愁。 “医生说如果调养的好二少爷的腿有可能站起来。”另外的一个人说,我就像是听见了什么震撼的消息,看着对面说话的人眼睛都瞪圆了。 “你说真的?”我看着那个年轻的厨师问,那人旁边的人也说:“老管家这么说。” “嗯。”我点着头,转身要出去,可转身又回来了,看着那个人问:“你们都做什么给他吃?” “早上是骨头汤,中午做正餐,晚上都是药膳。”那人又说,我点了点头又走了进去,问那两个人能不能教我,但那两个人一口就回绝了,说他们不敢担这个风险,老管家知道了会把他们都辞退。 他们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赖着不走,问他们什么时候做我吃的饭,之后就回去了。 吃过了早饭我是看着秦文的车子离开才去的外面,趁人不备去了楼上秦振的房间。 “有事么?”秦振像是把我当成别人了,冷冷冰冰的语气,头也不回的身体,坐在轮椅上面朝着窗户外面。 我关上了门,走了两步过去,秦振有些不高兴了:“谁让你进来了,老吴呢?” 秦振火爆脾气的转了过来,但他一转身又整个人都安静了,瞪着我眸子的厉色不减,可却没有立刻轰我出去。 “你来干什么?”秦振没好气的瞪着我,我回头看了看关上的房门朝着秦振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问他:“你为什么不见我?” “我不想见你就不见你,出去。”秦振一口的冷漠,可他站不起来我也不用怕他扔我出去了。 “但我想见你。”我说着绕到了他身后,双手握在轮椅的把手上推了他一下,但他马上怒不可遏的叫我滚出去,只是我全当是没听见了, “我推你去外面转转。”我说着推着秦振朝外走,但秦振的反应极快,不等我脚下的动作开始,他已经伸手过来抓我的衣领了,我没留神秦振会这么做,结果给他一把抓住的衣领,一个起空脚下离了地面,抬起手秦振就把我扔了出去。 幸好是摔在了床上,不然我这一摔肯定是要摔出点什么后遗症来了,只是即便是如此我也觉得头晕目眩的,坐起来半天才清醒一些。 “你真下的去手,你怎么不直接把我扔到地板上,那样你也省得再看见我了。”我轻蔑的白了秦振一眼,起身朝着床下走,可迈出去的那一步明明就看见了床在眼前,却就是脚下一空,噗通就摔在了地板上,顿时脚下一阵酥麻,摔得不轻。 “嘶!”有些疼,抬起手肘我看着,手肘上破了一点皮。 低头我疑惑的看着床沿的地方,刚刚明明就…… “马上出去。”秦振的声音冷冷冰冰的,抬头我看着他,吃力的从床沿边上站了起来,觉得腿和脚都有些疼,我就再没有走过去靠近秦振,免得他一不高兴又摔我。 “不是说你不吃不喝么?不吃不喝还这么多的力气?”听我说秦振的脸色冷了冷,但也没说什么。 转身我朝着门口走去,但走到了门口又转身看向了秦振,很坚定的告诉他:“我不会放弃,还会再来。” 转回身开了门我就出去了,看看楼下没有老管家的影子自己回了房间,进门关上门就瘸了。 腿摔得不轻,刚刚一直就是逞强才回来,这会一进门就不敢动了,慢腾腾的挪去了浴室的门口,开了门进了浴室,靠在门口把衣服都脱了才去放水。 个人觉得要是身上把那里摔出淤青了,去浴缸里泡个热水澡或许会苏进行血液循环什么的,对身上的淤青会有很大的好处。 放了水我直接泡了进去,手肘上的伤口有点疼,不敢泡在水里,只能勉强的洗了洗。 泡了一会感觉摔青的地方没有那么疼了,才起来擦了擦去外面,把手肘找了创可贴贴好采取床上躺着,但躺了一会又起来了,下床在自己的行李箱里把电脑拿了出来,开机上网找了一下烧菜的视屏,但多数都是煲汤之类的视屏,以及一些养生调养的视频。 用了大半个晚上的时间看了进近百个视频,收获很丰富,起码我知道怎么煮骨汤了。 一早三点钟我就起来去了楼下,在楼下的冰箱里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保鲜的牛骨。 按照脑子里记住的步骤,我开始煮骨汤了,感觉还不错,闻着都很香。 三点钟起来我就开始煮骨汤,五点钟终于差不多了,原本还要再煮一会,但担心老管家起来看到,就先盛了一碗出来,悄悄的去了楼上,推开了秦振的门走了进去。 这一次秦振是面朝着我这边睡的,我走过去的时候他还在睡,我把骨汤放在了他的床头上,然后伸手碰了秦振一下,秦振皱了皱眉就醒了。 “你怎么又来了?”秦振醒来一看到我脸色就阴沉了,我也没什么太多的反应,朝着床头柜上的牛骨汤摆了下下巴,告诉他:“这是我第一次煮的骨汤,除了方便面我还没煮过其他的东西。” “出去。”秦振冷冷的朝着我,我没理会端起汤给他送了过去,但他只是看了一眼,抬起手就给我扔了。 汤还有些热,一下就洒到了我的手上,烫的我朝后退了两步忙着抖手,呼吸都急促了,可抬头看着秦振,他却只是紧咬着后槽牙一点愧疚的情绪都没有,反倒是那双眼睛更冷了! “看在你病了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但明天我还会煮汤给你,你什么时候喝了,我什么时候才算完。”我开始捡地上的碎片,一块块的都捡了起来,然后去浴室里拿了纸巾出来都擦干净,又去了一趟浴室里拿了毛巾出来干干净净的擦了才离开,临走时用毛巾把那些碎碗片也都带走,而秦振就坐在那里看着,一句话不说,一张辆极冷的对着我。 离开之前我看了秦振一眼,但他已经转身去看窗户了,想他心里还气着也没有看我一眼,关上门我出去了。 出了门我看了一眼时间,到厨房早早的等着哪两个厨师,一见面他们就吓得不轻,但我马上和他们说明了原因,他们一开始都吓得脸色白了,说这种事要是给老管家发现了他们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做,工作都丢了。 “你们放心,要是你们被解雇了,我安排你们到我二哥那里去工作,我二哥家里没有厨师,过段时间他结了婚,正好要请厨师呢。”人有的时候实惠急中生智的,而且那谎话随口就来了。 我那时候就觉得自己有点邪恶,可是为了以后的秦振和我自己着想,我觉得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这么一想大大降低了我心头的罪恶感。 两个年轻的厨师相互的看了一眼,最后勉强的答应了,并且千万的叮嘱我一定要小心一点,他们不愿意被人解雇。 我答应之后悄悄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其实房间在楼下有很多的实惠,例如来去自如轻易的不会给人发现。 回去觉得浑身都累,包扎了一下烫了的地方上床就去睡觉了,而且一睡就一个上午,等我起来的时候出门就看见了老管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而此时我才发现老管家已经不是一般的老了。 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过后的安逸,只是站在那里你就会发觉老管家是个千帆过尽洗尽铅华的人。 “您多大岁数了?”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一直跟在秦文这样的兄弟身旁。 “七十六了。”老管家马上回答,我皱了皱眉,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在照顾秦文兄弟俩,真不容易。 “你老辛苦了,这么大的岁数了还照顾他们兄弟,您的家人呢?”我说着朝着老管家笑了笑,一边走一边去了厨房那边我有些饿了。 “儿子早些年出车祸走了,媳妇也改嫁了,剩下一个小孙子也出国了。”就是说他也很孤单。 转身我看了老管家一眼没说什么进了厨房,老管家马上要两个厨师给我做饭,我忙着拦住了:“不用麻烦了,有什么给我弄点吃就行,怪麻烦的。” 听我说老管家寻思了一会,点头算是答应了,两个厨师马上给我弄了点冰箱里现成的东西,我吃了点才去外面,打算坐一会老管家马上提醒我该回去了。 “你们大少爷在家里么?”我看了一眼楼上,老管家马上摇了摇头,我哦了一声,才说:“我在楼下走走,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老管家一听我这话犹豫了,但我还是说:“你们二少爷也不吃不喝的,我要是让他吃东西喝东西了,是不是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老管家这一次看着我彻底的动摇了,我这才说:“一早上我给他去送汤了。” 我这话一出口两个厨师都愣住了,吓得脸色都白了。 老管家那也是经历了不少事故的人,什么事看不出来,听我一说马上看向了厨房,我又把话给揽了回来。 “您也不用看了,是我偷偷煮的,煮好了就把剩下的倒了,但你们二少爷喝了一点。”我装的很真人,老管家竟然就信了,不得不让我突然的想到,如果我去做演员说不定也能成名。 “真的喝了?”老管家有些欣喜,大概是连日来秦振靠营养液维持着生命的缘故,可那些营养液我个人觉得比饭都要有用,不但没有饿死了秦振,还那么的有力气,就昨天秦振摔我的那一下,就足以证明我的想法。 “不过我做的太难喝了,他说能药死人!”如果是以前我做的汤,那秦振要是喝了一定会这么说,所以我也没觉得我说了谎。 老管家一听见我这话马上皱了眉,问我:“林小姐会煮汤么?” 我摇了摇头,说:“我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我都不知道煮汤是什么步骤。” 老管家一听我这话脸都白了,忙着问我:“林小姐有没有随便的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我把看到的调味料都放了一些,不知道该放什么不该放什么,可能是什么东西放多了,黑乎乎的。”一边说我一边皱着眉,好像我真的那么干了一样,老管家一听我那话,一时间话都说不清了,半响才说:“林小姐以后不能再这么做了,要是再做一定要厨师看着您。”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着转身去了厨房里,厨房里的两个年轻一看我便转开了脸,大气都不敢喘。 老管家跟着我进了厨房,看看时间,交代了两个厨师马上做点二少爷爱喝的汤出来,还说等好了要我端给二少爷喝,眼里俨然是忘记了秦文告诉过他什么了。 “林小姐你千万快点出来,不然大少爷回来就麻烦了。”老管家把汤放在我手里交代了两次,我答应了才去的秦振的房间。 推开门秦振果然又在看着窗户发呆,不巧的是外面竟下了雨,我走去的时候秦振没理会,似乎是听出了是我。 “放下就走吧。”秦振像是懒得理我了,但我觉得自己可没那么好打发,放下了汤去了秦振的面前,靠着他身边坐在了床上。 “你在看什么?”看着秦振我问,秦振却轻哼了一声,没理会我。 “小时候我最不喜欢看雨,但现在就喜欢,你知道是为什么?”我自言自语的像个傻子,秦振却丝毫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 “我们林家的孩子都铜铸铁打的一般,下雨了也都不例外要去外面练功,唯独我什么都不能,三岁的时候我的身体就特别的娇弱,风吹不得雨淋不得,哥哥们都在外面辛苦的练功,奶奶就把我放在房子里,不许我出门一步,我也只能看着哥哥们在外面。 我觉得他们都很可怜,特别是那个和我一起出生的,他叫阳,我叫夕,他还没有我大,我这个做姐姐的在房子里,他却要在外面风吹雨淋,而且爷爷奶奶不许我叫他弟弟,也不许家里人说起这个弟弟,还说林家上下就当没有这么一个人。 每当下雨我都能看到有个身体瘦弱的小家伙,站在林家的院子里,站在那里哭哭啼啼的跟着哥哥们练功,每次他一摔倒我都拼了命的要往外跑,但是每次我都又会被抓回去。 这个世界上但凡是知道我们林家的人,都说我们林家有五虎,都以为我借了哥哥们的光,就是其中的一个,却始终没有人知道,其实林家一共生了五个儿子,不是只有五个孩子。 我们自己也说林家只有五个孩子,因为林家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那时候我总是在想,如果我是个男孩多好,说不定该离开的人就是我,而不是阳。 秦振转过来看着我,用那种难以置信的目光,而我却不以为然淡淡的一笑。 “六岁之前我还见过他,但是六岁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我只是知道他还活着,至于在什么地方我却无从知晓。 二十年我都没有见过他了,都不知道他长成了什么样子,他应该也像哥哥们一样长的玉树临风,潇洒不凡。 我一直这么觉得,他一直都活着,不是生了什么不治之症,也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虽然他一直没回来过,但我能够感觉得到,他从没离开过。 我们是一起出生,一起孕育在母亲身体里的,我知道他就在这个世界上,即便他不出现,我也知道他就在附近。 以前我总是不喜欢看见雨水,每当下雨我都会蒙上被子在房间里不出来,即便看看都觉得心烦,但是当我长大的时候,我突然喜欢上了看雨,时常的一坐下来就是一天,什么都不做,就坐在窗前看雨。” 我说着朝着秦振那张有些变化的脸笑着,忽地告诉他:“很好笑吧,你不会是相信了吧?” 秦振微微的一愣,随即转开了脸,但他并没有露出鄙夷的神情。 我起身去端了那碗汤回来,送到了秦振的嘴边,秦振看了我一眼轻蔑的撇开了脸,我起身哄着他:“我亲手做的。” 秦振抬起眼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勉强的喝了一口,随即冷哼了一声。 “学会骗人了?骗了人脸不红眼不眨的!”秦振那句话听来真是久违了,阴阳怪气的却那么顺耳。 “早上你不是不喝么,我就没煮。”我说着几乎是把汤一口灌进了秦振的嘴里,秦振仰着头抬起手要抓我,我这次可是学的精明了,抬起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秦振可能是怕呛到硬是没敢动一下,一碗汤我给他灌了干净才拿走了碗,但碗一拿走我马上朝后退了两步,秦振咳咳的一直咳嗽,喝的太极还是呛到了。 “你敢灌我?”抬头秦振那双眼睛猛地瞪了过来,我吓得差点没把碗扔到地上,好在我早有防备,离得秦振有些远,不然他还要摔我。 “你不喝我才灌你的。”起身我一边说一边朝着床上挪腾,秦振看着我咬了咬牙,怒道:“过来!” “不用了,我得先出去,一会老管家该心急了。”上了床我两步我就跳了下去,拖鞋都不要就跑去了门口,开了门一个闪身就跑了出去,吓得呼吸都要停顿了,这要是给秦振抓到一定又摔我。 “林小姐您这是?”一早就等在门口的老管家一见我马上就走了过来,看到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连忙问我,我拍了拍胸口,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喝了!” “那您这是?”老管家一脸的疑惑,我笑了笑,说没什么事,只是开玩笑开的有点过头了。 老管家不置可否,转身还是说麻烦我了,我说不麻烦我来就是为了秦振来的,老管家似是听不懂我说什么,看也知道秦文没有把秦振受伤的经过说出来。 “以后你们二少爷吃饭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但你们先和你们大少爷保密,免得他不高兴要我走。”回去休息之前我和老管家说,老管家心系秦振的病情便答应了。 之后的几天我每天都过去秦振的房里,从开始的给他煮汤,到后来把饭端过去两个人一起吃。 “这是什么?”秦振不大喜欢吃动物的内脏,特别是一些心肝。 “这怎么了?我都能吃你怎么不能吃?”我夹了一点猪肝给秦振,秦振瞪着我一口不动,微微红润的嘴唇抿着不开。 “你吃不吃?”我瞪了瞪眼睛,打算威胁秦振,结果他反倒是反客为主了,眼睛瞪的比我还大:“你说什么?” “我说你尝尝,这都是有营养的东西,你尝尝。”我说着把筷子送到了秦振的嘴唇上,秦振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眸立刻闪回了一抹不自然的光芒,随即转开了脸。 “快点。”我催促着秦振才张开嘴勉强的把猪肝吃进嘴里,但咀嚼起来秦振的那张脸不要说多难看了,越看越没得看。 “你怎么不吃,你吃一口。”秦振勉强把一片猪肝吃了下去,马上看着我问,我夹了一块竹笋放进嘴里,马上说:“女人都不吃这些东西你不知道?” “你说什么?”秦振眉头深锁问我,我吃着东西重复了一遍:“女人不吃这些东西。” “这是壮阳神药么?你不吃?”秦振突然的朝着我喊,眼睛瞪的都要掉出来了,咬着牙俨然是知道被算计了。 “不过是一片猪肝,吃一口会吃掉一块肉么?”我朝着秦振咬了咬牙,秦振马上气的怒不可遏,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粗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牛骨汤喝的太多,传染了牛脾气,动不动就朝着我瞪眼睛,这人真是会蹬鼻子上脸,我不和他一般见识他竟然欺负起我没完没了了。 “你还敢瞪我?”真是小心眼的男人,给女人瞪一眼会怎么样么? “我什么时候瞪你了,我就看看你。”我说着朝着秦振笑了笑,可秦振却一点没买我的帐,油盐不进的像块石头。 “你吃不吃?”秦振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猪肝,我眨了眨眼,皱着眉想不出办法,秦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给我送了过来,声音冷冷的:“张嘴。” “我……唔!”我一张嘴秦振就把猪肝送到了我嘴里,逼着我要我吃,我皱着眉勉强的吃了一片,真不好吃。 以为这样就过去了,谁知道秦振又夹了一块给我送过来,说什么要我吃了,吃完我就跑去洗手间里漱口了,不是说猪肝多难以下咽,而是一想到它似是内脏我就胃里翻江倒海的涌动。 漱了口回来秦振正在吃饭,我过去他还喝着汤,我抬起手就拍了他后背一下,结果秦振差一点就呛到了。 转身我就跑,到门口的时候听见秦振在我身后突然的吼了我一声:“林夕你给我等着。” 等着? 门一关我回头看了一眼,我等着你来吧。 出门老管家就站在门口,看到我不由得笑了笑:“又惹二少爷不高兴了?” “没有,我们只是闹着玩。”我说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可回去了还心跳的厉害,幸亏我跑得快,不然真抓到了准没好果子吃。 那几天我和秦振的关系处的不错,但秦振还是不喜欢出门,甚至是不去楼下,这让我总觉得秦振这么下去会闷出点病出来,总不能他一辈子就只见我一个人,那样他的人生是不是太暗淡了。 但不凑巧的是第二天秦文没有去上班,留在家里和秦振下起了棋。 一大早老管家就来了我门前,敲了门告诉我不要我出去,说大少爷在家里,而且就在楼上和二少爷下棋。 我一听想到一件事情,约了苏晴出来,打算去逛个商场,毕竟好些天没有出去了。 苏晴接到电话就和我越好了时间,说可能要晚点过去,蒋天送在门口她走不开,等一会二哥回来了她才能出去。 我又给二哥打了电话,苏晴着才出来,两个人约好了在商场里见了面。 一见面我差点都没认出来苏晴,好笑的看着眼前酷似一个小男孩的女人。 “你怎么穿成这样?”我看着苏晴满脸的疑惑,苏晴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眼,把头上的假发拿了下去,告诉我蒋天送派人跟踪她几次了,似乎是开始怀疑我根本就不再二哥的别墅里了。 听苏晴说我才想了想蒋天送这个人,之后就再也不去想了。 “怎么样?在那边还好么?没有被欺负?”苏晴一见面就是这些,而我倒是更专心一些其他的东西,例如秦振的内裤,例如秦振的剃须刀片,例如秦振更喜欢的洗发水味道,例如许多的例如…… “还行,勉强的和平共处。”我说着进了一间内衣店,开始挑选男士的内裤。 “你怎么这东西也买?给姓秦的买的?”苏晴一脸的质疑,我看了她一眼随便的答应了,顺便问她:“你不给我二哥买么?” “我为什么要给你二哥买?”苏晴一脸的好笑,一看就知道她和二哥之间还是一点进展没有。 “你一直住在我二哥那里,难道没有日久生情么?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小日子多惬意。”我打趣的说,随手拿了几条名牌内裤,按照秦振洗了的内裤牌子和型号多买了几款。 “住一起的人多了,每个都能有点什么么?”苏晴说的没错,但是我二哥不同。 “我二哥一表人才,举止不凡,精明能干,能打会算,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觉得我二哥那点不好么?”刷了卡我又去了别处,开始物色其他的东西,总之是买了很多的东西,多的我和苏晴都提不下了。 “你用不用一次买够一年用的,再说你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吃饭的时候苏晴白了我一眼,还在为我送她的那件名牌风衣计较。 “我看秦振钱包里放了很多张这种卡,我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拿了两张,他一直没发现,所以你放心的用,就算不是风刮来的,也和风刮来的差不多。”我一说苏晴双眼瞪圆了,看看我们周围的东西,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你哥知道你这样么?”苏晴的意思是我二哥一个人? “苏晴。”我突然的叫了一声苏晴,苏晴抬头莫名其妙的答应了一声。 “你该好好的了解一下我二哥,正如你所说我二哥他不是个好人,或许你一直不知道不是好人的真正含义。”我觉得苏晴有必要了解二哥是不是好人。 “你二哥杀人放火么?”苏晴看着我问,我想了想摇了摇头,但我没说我二哥必要的时候会指使人杀人放火。 “你二哥会作奸犯科么?”苏晴问的到都是关键,可我还是摇了摇头,这次都没有想。,但我很清楚,必要的时候二哥一样都不会犹豫。 “那就不算是坏人。”这是苏晴自己说的,我没说,我只是没有提醒苏晴不要抱着太大的幻想,以免以后以为错看了我二哥。 “你什么都不给你二哥买?”要回去了苏晴问我,我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买了一盒精装的安全套给了苏晴,苏晴一脸的难以置信,我随即放进了苏晴的包里。 “这个是我给我二哥买的,帮我带回去。”苏晴整个人都无语了,我拉着苏晴出了门打了一辆车子,先把苏晴送上了车,随后自己也打了一辆车子,之后去了车上。 一路上我总觉得有人跟踪我,所以我只能半路下了车,而且给了司机一笔钱,叫他把车子开去二哥的别墅那里,之后自己换了辆车子才回去秦文那边。 进了门老管家一看我马上迎了上来,走来便一脸焦急的在我耳畔说:“二少爷在楼上发火了,一直问你怎么不在去了那?” “我知道了。”说着我提着那些东西朝着楼上走,但上楼的时候看到了站在楼上向下看着的秦文。 秦文微微蹙眉打量着我,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之前也算是约法三章了,但我一样没遵守,这时候还能说什么。 提着东西我去了秦振的房间,推开门想也不想的就进去了,秦振一转身面向我,冷冷的目光朝着我这边瞪着,张口就要吼我,但目及我手上踢着的东西突然又消了火气。 “大包小包的,搬家呢?”谁见过搬家手里提着这么多的时装袋。 走过去我提着那些袋子放倒了床上,身后的门给老管家都关上了。 秦振深锁着眉头看了看,我随手拿了一瓶洗发水出来,接着就是那些浴室里的东西,沐浴用的大部分都买回来了。 起身我抱着一堆东西去了浴室,进了门把那些东西都摆放好才出来,出了门看到秦振正在看着床上的一样东西发呆,我好奇的走过去以为他是在看什么,结果目及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晴放回来的精装安全头错愕了。 “你还买了这个?”秦振回头看了我一眼,满眼的暧昧,我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索性也就不解释了。 坐下我开始整理床上的东西,也懒得去理会那盒碍眼的东西,但秦振却伸手拿起看了看,看了一会随手扔到了床头柜上。 回头我看了一眼,半天没反应过来,总觉得房间里充斥着什么不寻常的味道,但转过来还是平平静静的没什么太多的反应。 “都买了什么?”秦振伸手过来开始看,语气虽然不冷不淡的,但总好过一见面就朝着我发火的好。 “衬衫,羊绒背心,裤子,还有一件外套,我看商场里的模特穿着不错,一会你试试。”我说着把东西都翻了出来,当然那些内裤也都翻了出来。 “内裤也买了?”秦振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当着我的面拆开了一盒,然后比量了一下。 我去给秦振把裤子都挂上,回来就看到了他抬眼看着我的样子,漆黑的双眼勾人的暧昧。 “这么精准,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两下子。”秦振那话听来真不好听,但我都听他嘲讽我习惯了,爱说什么说什么,不疼不痒的。 “你穿的那些都在你柜子里,平时洗了我都看见尺码了,有什么不精准的。”伸手拿走了秦振的内裤,直接去放在抽屉里,回来秦振正看着放在床上的最后一件东西发呆。 “说是进口的鳄鱼皮,你觉得鳄鱼皮中国没有么?”我纳闷的问,秦振抬起那双幽深的眼眸盯着我看,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但他就是忍住了笑没笑。 打开了盒子,我半蹲着,把秦振脚上的鞋子脱了下去,刚要给他穿他就伸手拦住了,好好的突然冷漠了。 “不用了我不喜欢鳄鱼皮的鞋。”秦振说着伸手去拿他的那只鞋,我随手把那只放到了一旁,伸手把新买的鞋子给秦振穿上了一只,另外的一只也随手穿上了。 “不穿可惜了,六万九呢。”我低头看了一会,觉得还不错才起身。 “以后别买这些东西了。”秦振的情绪因为我给他买的这双鞋突然的就低迷了,但我就是因为这样才买了鞋给他,我想要他知道即使不能在行走,也要活的光鲜亮丽。 “你不能一辈子光着脚吧?就算是站不起来了也得穿鞋吧,你除了不能下来走路,还有什么不和别人一样,是不会赚钱,还是不会思考,还是说你不能打架,你摔我的时候怎么那么有力气?” 听到我说秦振也不说话,只是静默的注视着我,但没多久他还是把那双鞋脱了下去,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不理会我所说的话。 “钱是你的,不穿就扔掉。”拿起那双鞋,去了窗开随手开了窗子我就扔了出去,秦振的轮椅动了一下,但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那天的我有些生气了,虽然不是真的,可还是快速的离开了秦振的房间,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门我就去了门口,站在窗户那里看着外面,我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帮秦振把鞋子捡回来,但是经过了一夜也没人过去捡。 不过你哪天开始我一次秦振的房间都没去,即便是下楼吃饭我也不去楼上理会秦振,开始的一天秦振一直很安静,但到了第二天老管家就来找我了,要我过去一趟,说秦振又在发脾气了。 “不用理他,一会就好了。”当时我在看书,老管家和我说的时候我就这么没心没肺的说,老管家一脸的为难,问我是不是和二少爷吵架了,还说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说二少爷心情不好,要我别和他一般见识。 老管家好话说了一箩筐我也没去看秦振,转身就回去睡觉了,但夜里老管家又急忙的来找我,说秦振要我马上滚上去,不然就滚出去。 “跟他说我走了。”收拾着东西我就要走,老管家说这就是添乱,要面子的人都能急死人。 没多久老管家又来了,一见面就跟我说别和二少爷一般见识,说都是他不对,外面天黑了先不走。 “怎么回事?”秦文来的时候我正在收拾,但看见了秦文我又把东西放下了,我就是做做样子,当然不能在秦文的面前表现出来,万一他一时会错意把我送到二哥那边就不好了。 “没什么,我收拾收拾东西,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好要我二哥给我送来。”我转身坐下了,秦文清透的眸子扫了一眼我房间里的东西。 “老吴你去外面,我有几句话和林小姐说。”秦文说着进了门,老管家马上去了外面,随手把门关上了。 “你和振是怎么回事?”秦文终于还是问了。 “朋友。”我想也不想的回答。 “朋友很多种,你给的答案太笼统了,我不想听见敷衍的话。”秦文果真如二哥一样,做起事雷厉风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总要弄个明白才甘心。 “男女朋友。”我低着头半响回答,我都住进来了,每天还要伺候秦振,虽然只是照顾,可说出去也不好听,算是怎么回事? “涉及到谈婚论嫁才能是男女朋友。”秦文再一次的提醒我,让我抬头看向了他,我也不是犯人,虽然以后他可能是我的亲人,但现在毕竟还不是。 “我没想过谈婚论嫁的事情,但我现在不能离开,除非他双腿能够站起来走路。”如果秦振站起来之后坚持我离开的话,我想我会离开。 “不可能,除非你是抱着嫁给振的想法,不然明天就离开。”秦文的那句话无比的冷冽,转身的那一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但是我想也不想就关灯休息了,秦文说秦文的,我留我的,我要照顾的是秦振和他什么关系,这里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怎么说秦振也是秦家的二少爷,我不相信秦文还能给我轰出去。 睡了一觉醒来,刚推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老管家,一眼看到我老管家就过来告诉了我,说秦振昨晚从轮椅上摔了下来,早上才给人发现。 顾不上问什么,心一急就跑去了楼上秦振的房间,不等进门就在门外喊了一声秦二,结果我一进门看到的竟是秦振正穿着衣服起来的时候,秦振看到我进门一把把身上的被子盖在了腿上,一旁正打算帮忙的秦文恍惚的愣了那么一下。 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秦振的门口看着一个坐在床上正打算穿衣服的秦振,一个站在床边正看着我的秦文,脸一下就红了,刚刚我看见的那个东西是…… “出去。”秦振冷冷的一声,我马上转身去了外面,出了门一眼瞪向了说谎骗我的老管家,老管家有些难为的低了低头,声音压得极低:“大少爷要我骗的林小姐。” 一听那话我更气了,但我又不能去找秦文理论,老管家也是听命行事,结果这一肚子的气就都攒下了。 秦文没多久从秦振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我走来了面前。 “你和振的事情我会和你二哥说,以后这里你可以随便出入,没人再干涉你。”秦文说完直接经过了我身边,但我总觉得秦文的脸上没有高兴的笑容,只是他背对着我,我也看不清楚秦文是什么表情,而我并没有介意秦文说的去和我二哥说什么,其实我也不小了,秦振虽然有时候脾气差了一点,但他要是能对我好,其他我就什么都心满意足了。 转身我去了秦振的房间,推开门秦振已经坐在床上了,那样子如果不动只是坐在轮椅上,没人会知道他双腿不能动。 黑色的衬衫微微的敞开了一颗扣子,坐在床上双腿垂在床沿上,双手撑在身体的两侧,我进门他抬头望向了我。 “还敢来?”秦振他说,语气听着很冷可脸上惺忪的表情却泄漏了秦振的好心情,我轻蔑的白了他一眼,迈步随手关上了房门,朝着秦振走了过去。 “我也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有什么不敢来?”站到了秦振的面前我还理直气壮的,可转身秦振一伸手将我带了过去,翻身就压在了身上,我突然震惊的说不出话了,不敢相信秦振怎么还能把我压倒身下了,他不是双腿不能动了么? “你…你怎么……”我以为秦振骗了我,呼吸都有些凝重了,可秦振却轻笑了那么一下,抬起手将我的手拉了过去,硬是要我放倒了他的大腿上。 “这里一直都有感觉,是你一直以为我动也不能动的,我伤的是下面,不是上面。”秦振说着放开了手,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摸着他大腿的外侧,秦振的呼吸突然就沉了,双眼变得深邃,深的不见底,幽幽的有点慎人。 一时间脑海中的思考有些凌乱,但我用力的我掐了一下秦振的大腿,噙着突然皱紧了眉低头就吻了我。而且这长长的一个吻,吻定了终生。 “嗯……”秦振的吻既是炙热的也是温柔的,我从没觉得接吻是这么愉快的一件事,不知是因为高兴还是秦振的吻太热太羙了,我竟然深深的沉醉其中而无法自拔。 闭上眼眼前就会有一片蓝天白云,口中卷进来的像是一条游着水的鱼,频繁的席卷着我口中的津液,带着我不知疲倦的畅游在温暖的水中。 我轻轻的嘤咛着,秦振突然离开了我,然后低头看着我,用那种灼热的目光,一次次的揪着我的唇,我的眼睛,我的眉毛,甚至是我的发丝…… “秦二!”秦振看了我一会低头亲了我的眉心,沿着眉角一路到了耳边,很轻的他说,结果我一下就全身紧绷了,知道事情不好,就想要赶快起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被秦二一口咬在了颈子上。 “疼,疼……”我挥起手用力的打着秦振,秦振呵呵的一阵好笑,松开了嘴又张开了,洁白的牙齿朝着我的鼻头过来,很轻的咬了一口,之后又放开了。 “什么时候开始给我起绰号的?”秦振用鼻头擦了擦我的鼻头,低头噙着我的嘴,轻轻的磨挲像个孩子一样咬着玩,修长的手从身下伸了进去,轻轻的撩拨我就会一阵阵的颤栗。 我拉着秦振的手,就怕他在心口用力的揉捏,那样我会觉得难为情,毕竟这是白天,换成是晚上或许…… 一想我就会脸红心跳的,秦振似乎很喜欢我这样,低着头看着我,深邃的双眼细细的打量,凝视着我的双眼问我:“我现在就想要你会不会给我?” 秦振朝着我胸口的地方看了一眼,轻轻的撩起漆黑的眸子,我有些脸面发烧,咬了咬嘴唇,半响才问他:“你不嫌弃?” “嫌弃什么?”秦振有些奇怪的眼神,我正要怀疑他是明知故问,他却忽地托有所悟的低头猛亲了我一阵,亲的我都差点呼吸不上来他才放开。 秦振看着我,漆黑的眼眸撩起来,乌黑的睫毛如同是画了一条眼线,弄黑的如墨一样撑在眼脸上,似笑非笑的唇有些红润,又有些淡粉,淡淡的裹着一层薄薄的水润,手还不忘撩拨着我的身体,轻轻的骚动着我身上敏感的地方,眼眸看来邪魅的能把人的魂魄都够走了,我突然就想到了妖精那两个字,眼前的秦振就是妖精。 “煞风景的话少说,免得影响兴致,我只想知道你给不给我?”秦振笑的无比邪魅,一点都让人看不出他是嫌弃还是不嫌弃,可看他高兴的样子像是不嫌弃,一听的后面的话我的脸更红了,咬着嘴唇没回他,但他立刻就笑了,笑的心花怒放很得意。 “说说秦二的事。”秦振那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低沉,比起平时更多了说不尽的磁性与暧昧,我只是听都浑身有些发热,更不要说是看着他做了。 “说说什么?”我有些紧张,双手拉着秦振伸进衣服的手就怕他随便的乱动,可他就偏是要乱动,一会拨弄一下塔尖一会揉弄一下塔身。 “呵……”没多久我就会开始呵呵的直喘了,秦振因此心情大好,呵呵的朝着我笑着,却笑的无别勾人,漆黑的眼眸罩着长长的睫毛,每一个眼神都勾的人心口蠢动。 “不说我可要开始了?”秦振说着解开了我胸口的一颗扣子,低头只是咬了一下扣子就开了,我仰起头呼呼的喘着气,胸膛起伏的异常激烈。 “都要跳出来了。”抬起头秦振看着我,我却脸红的突然转开了,抬起另外一直空闲的手抱住了胸口的地方,秦振有些好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嘴,问我:“干什么呢?弄得跟上刑场一样。” 听秦振说我才把手慢慢的拿开,秦振却拉着我的手轻轻的亲吻,低着头我看着他,秦振忽地笑了,露出了一口洁白好看的牙齿。 “我看一眼。”秦振说着把我胸口的扣子又解开了一颗,我的呼吸就又重了许多。 秦振在我的颈子上亲了一口,沿着一路上下亲到了锁骨上,感觉他的手挑开了我的衣服,伸进了文胸里,呼吸都乱了。 我突然抬起手紧握住了秦振的手,秦振抬头亲了一下我的手,整个头突然埋进了我的胸口,我几乎断了气,难以置信自己的身体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一瞬间就像是要爆开了一样,脑海中一下就空白了。 “二少爷,该吃药了。”就在我脑海空白的瞬间,门口有人敲了门,是老管家的声音,秦振闷声答应了一声:“知道了,滚远点。” 我忽地呵呵笑了出来,秦振抬头看着我,突然堵住了我的嘴,那只手在胸口用力的揉着,一点轻重都没有,就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弄得我疼的都有些颤抖了,嘴里不住的轻吟,可秦振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越是我疼痛难忍求他,他就越是没有轻重的胡乱在身上作乱,直到他吻够了也玩够了才算完。 其实我以为那天和秦振会真的成为夫妻,但事后却没有。 “笑什么?”秦振有些不高兴的压在身上问我,我摇了摇头,秦振更加的不高兴了,用力的揉了我一把,我迫不得已才说:“笑你刚刚叫人滚开。”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还叫人在外面听听?”秦振有时候真像个孩子一样,那样子特别的吸引人。 “她们真美。”秦振说着低头亲了一下,轻轻的咬了一下,我深呼吸着,秦振离开了就看着我,亲了亲我翻身躺了过去,我有些意外秦振怎么说离开就离开了,起身就趴了过去,趴在秦振的身上低头看着他。 “我要是站不起来就不会要你,林夕你信么?”秦振那话说的很轻很轻,可在我听来却千斤重担一般压在我心口上。 “我信。”我低头亲了一下秦振微微敞开的胸口,又抬起头亲了一下他的嘴,然后靠在他身边躺着。 “为了你受伤是我心甘情愿那么做,伤了腿是我命不济,我不愿意靠一双腿留住你。”秦振他说,淡淡的却很沉很沉的落在我心上。 这就是秦振么?心甘情愿的为了我付出,却不求回报么? “我知道。”我靠着秦振,秦振轻声的笑了出来,那种笑轻轻的敲打着我的心,也牵动着我的情。 我从没想过秦振会这么想,更不敢想这辈子还会有一个男人真心的带我。 前半生我痴心错付,却想不到下半生捡了一份难能可贵的爱。 “林夕。”秦振沉默之后突然的叫我,我转过去看他,轻声的答应了一声:“嗯。” “秦二挺好,我喜欢你叫我秦二,我只许你叫。”秦振他说我就笑了,但那笑是掺杂了苦涩的。 “我求着你你不干,不要你了上赶着送上门,你说你掉不掉价?这么掉价的事情你都干?你可真有出息!”秦振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在做着梦的孩子,笑起来那么的甜那么的美。 “林夕……” “嗯。” “叫我一声秦二听听。” 我忍不住的发笑,秦二催促着:“我等不及想听!” “叫不出来。”我白了他一眼,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你叫我告诉你一件事。”我没想过秦二会说出什么,但他那么想听我就叫他一句,也不会掉块肉。 “秦二。”我靠着秦二眯上了眼睛,低低的在他耳边叫了他一声,他随即答应了一声:“嗯!” “搬过来和我一起睡,晚上能也能照顾我,省的一听说我摔了就没头苍蝇的跑,撞见了也怪不好的,我也不能总要大哥给我洗澡,他也没多少时间休息,那么大一个摊子。” “嗯,一会我去搬。” “搬进来就出不去了,你不想想?” “我早就出不去了,现在我还能出去么?”不是早就搬进来了。 “呵……”秦二突然的笑了一下,之后就沉寂了。 “林夕。”没多久秦二又叫我,就好像我的名字叫一句他能快活一阵似的,叫起来暧昧的跟什么似的还没完没了了。 这一次我没答应,我有些不耐烦了,但秦二却没有停下他要说的话,他说:“我一定站起来,要你风风光光的嫁进秦家,做秦家的二少奶奶。” 056意外的人 秦二那话听来那么的平淡,可却成了我记忆里最美的誓言,就如同他说他会一生一世对我好一样,如同他在用一生对我承诺。 那天我就睡在秦振的床上,一大早刚醒没多久就又睡了。 开始睡不着,秦振总是揉我肩膀,和我说着有的没的,叨扰的人睡不着,可听着听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睡着之后我做梦了,梦里看见了一个叫蒋天送的男孩。 蒋天送就站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双眼深邃的望着我,还把他的手给了我,似乎是想要我过去找他,当我犹豫着要不要找他的时候,我脚下出现了一条很深的沟,而身后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召唤。 回头我望着那个叫了我名字的人,那人朝着我走了过来,同样把手给了我。 他的掌纹很漂亮,手腕上还绑着一条很特别的红绳…… 耳畔忽然传来呼吸的声音,翻身我睁开了眼睛,看到那个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我,双眼深邃的宛若夜晚的星空一样,却从来不会少了星辰般的光芒。 “你在看什么?”我有些慵懒的问秦二,秦二随意的嗯了一声,低头过来亲了我一下,之后便安安静静的躺在了身边。 “觉得很神奇。”秦二躺下了似是疑惑的呢喃,我皱了皱眉看他。 “什么神奇?”有些不明白秦二在嘟囔什么。 “男人为什么会喜欢女人?难道这不神奇么?”秦二喃喃自语就像是个神经病人在说着不正常的话,可秦二说来我又一点不觉得奇怪,也不知道是因为关系不同了不觉得秦二讨厌了,渐渐的心有了变化,还是说秦二奇怪的话说的太多我已经习以为常了,竟和他探讨起了这个问题,甚至颇有心得。 “上帝创造了亚当,亚当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伊甸园里,但有一天上帝开始担心亚当会寂寞,就在亚当的身上拆下一根肋骨创造了女人,女人就是夏娃。 夏娃爱上亚当,男人爱上女人,道理就很简单了,男人爱女人就是亚当爱夏娃,亚当爱夏娃就是男人爱自己的骨头,这样说就简单了。”我一说秦二就转过来扬起眉头看我,看着看着又皱了起来。 “照你这么说上帝有可能在一个男人身上取下很多骨头造了女人,古代一个男人很多的妻妾就是这个道理。”秦二是什么意思? 我皱了皱眉躺过去望着房顶,秦二呵呵的忍不住发笑,我不待见的看了他一眼,用力的推了他一下。 “就知道你在我消遣,一天不消遣我你会掉块肉么?”我负气的瞪了秦二一眼,秦二却爽朗的笑的一点节制都没有。 “二少爷,该吃药了!”门外再次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秦二才忍着笑答应了一声,叫外面的人把药送进来,我马上要起来秦二却一把将我拉了过去,被子一扯就把两个人裹在了一起,依仗着大腿没事,秦二一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我吓得立刻魂飞了一半。 “你要干什么?”我连忙的问秦二,秦二却压在身上勾魂摄魄的一抹魅笑,低头趴在了我耳边压低着声音说:“叫你不来见我,下次看你还敢不敢?” 说话秦振用力的掐了我一把,疼得我啊的一声,门口正巧送药的人推门进来,只听砰的一声,紧接着就是一个人仓皇而逃把门关上的声音。 “哈哈哈……”秦二笑的那是一个高兴,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却气的我浑身都颤抖,恨透了秦二这样子,不解气我狠狠的掐了他一下,掐的他啊的一声叫的比杀猪都难听,我这才气顺一点,却忘了自己还在他身下压着呢,等发现秦二已经狠狠的瞪着我了,眼神犀利的能杀人了都,我马上自救求他,可他嘴上说的好听我叫两声秦二听听他就放了我,可最后还是抓了我的脚心,亏我还很傻的以为他是放了我了,听他说要我上床把袜子脱了,我就真脱了,结果他一手抓住了我的脚,另一只就去抓脚心,痒的我都流眼泪了,哭喊着他放了我,他却笑的邪魅如常,等到我都快上不来气了他才将我的脚放开,还不忘狠狠的握一下。 “还敢不敢了?”放开了脚秦二就压了过来,我早就激动的说不出话了,呼呼的喘着气狠狠的瞪着他,眼睛里漾着水汽,都笑出泪水了,这人真招人恨。 “累了?”见我说不出话秦二又殷勤的在耳边问,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惹得秦二在耳边呵呵的直发笑。 “饿不饿?叫他们送点东西进来。”秦二抬头看我,我摇了摇头,秦二还是笑,不知道他怎么那么的喜欢笑了,就好像对着我都是好笑,不免要人想到他眼里我等同一个傻子,想起总是那么郁闷。 “我真那么傻么?”这世界上有一种傻子,明知道自己很傻,可还是能更傻的去问别人一些不该问的问题,结果这问题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特别是当秦二笑的都无法抑制的时候,我就如同被五雷轰顶了一样,头顶冒着黑烟满脸的灰,想找地方躲躲都处去。 “你就笑吧。”起身我就要走,秦二却一把将我拉住了,硬是将我拉了过去。 “不是傻,是好!”秦二他在耳边说,那一个好字个铿锵有力的,却那么的好听,低低的渗透了人的心,忍着笑转过头我看了他一眼,他也看着我,虽然再也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是真的这么想。 “真的?”我随口那么问一句而已,谁知道他竟突然的跟我说:“当然是假的,难道你没听说过,上了床的男人嘴里都不真!要不说你傻,还真傻!”一听秦二那话我就气了,起身推了他一把,秦二手拉着我的手想要将我拉回去,但我飞快的就起来了,鞋都不穿就朝着门口走。 “脚,小心脚!”秦二忽地话锋一转呼吸都重了,我一转身朝着他笑了,秦二脸上受了惊吓的表情一滞,突然的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可之后他又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而那一眼是恼怒亦是柔情。 “穿鞋。”秦二的声音有些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式,知道他是关心则乱,没有说什么回去把鞋穿上,但却没有马上离开,看我把鞋穿了秦二的脸色才好了一点,但还是朝着我绷着脸,不由得对这人感到好笑,好面子的人都是这样,明明没那么生气了,却非要绷着脸给我看。 “你是下来还是在床上?”穿上了拖鞋我故作不和他一般见识的问,秦二看了一眼一旁的轮椅,跟我说:“我想去洗手间,你把轮椅推过来,我自己上去。” “能行么?”我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轮椅,秦二没说话只是用深邃的眼神注视着我,我知道他是在告诉他他没有我想的那么没用,转身才推了轮椅给他。 “放到床边上。”秦二伸手系着胸口的扣子,我把轮椅按照他说的话靠在了床边上,秦二把一只手给了我。 我伸手过去秦二握住了,虽然轮椅已经卡了闸,可还是担心轮椅会因为秦二起来的时候朝后动,所以我才把脚放在了轮椅后面,但秦二却在要起来的时候朝着我的脚看去,随即那张脸浮上了有些复杂不悦的情绪。 “你知道我坐上去使轮椅朝后滚动的承载重量么?”秦二眼神无比犀利的看着我,我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秦二便说:“是粉粹你脚骨的重量。” 我茫然的一愣,被秦二脸上的不悦所震慑了。 “还不收回去?”秦二突然狠声道,我不知道是被他吓了,还是习惯了听他的话竟快速的收了回来,收回来我就要说什么,只是还不等我解释秦二已经紧握住我的手使力起来了,让我都没时间去解释,就忙着伸手去扶着他了。 “这样能行么?”我担心的不行,秦二低着头,呼吸很重,脸色也因为下床的动作红了。 “医生说还有机会站起来,趁着还有希望才能站起来。”秦二说起话极其的吃力,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站起来的力量上,所以他说了什么我也只是听见了这一句。 看着秦二真的站了起来我的心都要跳出体外了,但秦二却没来得及动一下就身体猛地朝下跌了下去,如果不是我心急的抱住了他的腰身他就摔在了地上。 “慢慢来,我们不急。”秦二的身体有些重,我吃力的才能拖住他不摔倒,秦二吃力的只剩下了呼吸,根本不能回答我,身体朝后慢慢的靠过去,坐下了我才敢放手,可我一放手秦二就将我突然的拉到了怀里,低头吻了我。 秦二用力有些猛,让我因为他的动作突然闭上了眼睛,睁开眼睛的时候秦二已经满眼深情的在吻我了。 我看的有点傻,还是抬起手搂住了秦二的颈子,秦二忽地呵呵的发笑,放开了我极其挑逗的在耳边问:“这么主动?” “谁主动了?你…嗯…”这人,明明是他主动他还倒打一耙,我还没把花说完他就迫不及待的来亲我了,还说我主动,真不知道他眼里的主动是什么样? 吻了一会秦二才放开我,漆黑的眸子审视着我有些红肿的嘴,突然的一句:“一会出去低着点头,免得给人看见。” “你……”我羞的脸都红了,气愤的从秦二怀里快速离开,秦二却笑的春风得意。 “不管你了。”转身我要走,但转身我又回来了。 “不是要走么?”秦二明知故问,我没理他过去推了他一把,他笑着,侧过头看了我一眼,我故意绷着脸不给他笑脸看。 进了浴室我去拿了尿壶回来给他,他抬头看着我,满眼的暧昧。 “你还想看着?”秦二说着解开了裤子,我马上转身过去了,手里的尿壶在身后给他。 “这样不舒服,你抚我一把。”秦二说的很认真,我以为他说的是真的,转身就过去打算扶他,结果他一笑我就知道又是上当受骗了,要不是他要方便,我就不管他了。 负气的转身过去,再没理会秦二,听见了水声我的脸又有点红了,都过了很久听不见我还没转过去。 “你打算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秦二说话的时候我听见了轮椅的声音,转身竟看到秦二已经去洗手了。 秦二的双腿不方便,浴室里特别安置了一个洗手池给他,他用起来很方便。 擦了擦手秦振撩起眼眸看了我一眼,我这才处理了一下跟着他出去,关上了浴室的门秦二要我叫个人过来把门口的玻璃碎片收拾了。 出了门我叫人过去收拾了一下,自己则是去厨房里摆弄吃的东西,秦二不怎么喜欢吃动物的内脏,说实话我也不怎么喜欢他吃,不过秦文说动物的内脏对秦二的身体好,不吃不行。 进了厨房我看了看,发现竟然有猪脑,不由的问厨师怎么还有这个东西,厨师说不光是猪脑,还有动物的骨髓,这些都是秦文叮嘱隔三天就要给秦二吃的东西,先前我都没发现,今天才看到。 “你们二少爷他吃么?”我有些怀疑秦二会不会掀了桌子。 “以前不吃,都扔出来了。”两个厨师说的一脸无奈。 “那现在就能吃了?”我很是奇怪的问,两个厨师相互看了一眼,我有些不明所以,结果听到的答案却是和我有关。 “老管家说林小姐有办法要二少爷吃,我们尽管做。”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对老管家的这个安排着实的不太高兴,但一想到都是对秦二好的东西,又不那么的不高兴了。 “你们出去,我来做。”我说着开始摆弄一旁放着的青菜,总吃那些油腻腻的东西也不好,吃点清淡的心情也会好点,牛骨汤喝多了脾气都大了,猪脑要是吃多了说不定会和猪一样想事情,那就更麻烦了。 两个厨师开始都没动,但看我回头看他们的时候有些不高兴,也都没敢言语都出去了。 我最爱吃的就是面,做应该也很拿手才是,冰箱里有现成的面条,先把水烧开,一旁我去切了点黄瓜丝,又炸了了一点面酱,面煮好了一切就绪我端着我做的面走了出去。 老管家一看我端着的东西马上就朝着我走了过来,很恭敬的问我:“林小姐打算给二少爷吃这个?” “嗯,这是我新学来的,过水炸酱面,你要是想吃晚上我给您也煮一些。”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但看老管家的那个样子是怕我在面里下毒。 老管家忙着说不用了,我也没有真的要给老管家煮,端着两碗面和面酱朝着楼上走,老管家马上拦住了我。 “林小姐,二少爷不能吃这些东西,二少爷晚上要喝猪脑汤。”老管家提醒道,我看了老管家一眼。 “一次两次没事,你就当他吃了就行,我来之前他没吃饭不是也没事,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您不说他们不说你们大少爷不会知道。”我说着继续走,老管家又来拦着我了,楼上的房门呼嗒一声被推开了,我和老管家都朝着楼上看去。 房门被推开的房间不是别人的,正是秦二。 秦二坐在轮椅上,从容自得的样子,看到我看他漆黑的眸子微微动了动,随即看向了我身旁的老管家。 “老吴,林夕以后会是我的妻子,我不想你对她不好,她不是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希望你能尊重她照顾她,对她像是对我和大哥一样。 林夕年纪小又不懂事的地方会向您请教,也请您不要把她当成是小孩子一样看着。 林夕。”秦二突然的叫了我一声,我莫名的答应着。 “老吴是看着我和大哥长大的人,以后你对老吴好点。”秦二那话说出口就像是在说以后我就是秦家的女主人了,我谁都能欺负,老吴年纪大了就买个面子给他,不要对老吴不太好,可以高看老吴一眼一样。 我没答应,是因为我不觉得我会欺负谁,也没必要给谁下马威看,我根本就不介意老管家处处管我,老管家也是好意,也不是害他,所以我才没有应声,但一旁的老管家却马上和我道歉。 “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改,还请林小姐不要介怀。”老管家马上朝着我说,我一听马上说:“不是,您也是为他好,我不介意,您以后叫我林夕就行,我听着林小姐林小姐怪见外的。” “是,我知道了。”老管家还是很有规矩,说什么没有叫我那一声林夕,但我急着上去楼上,担心一会炸酱就凉了,也没再说其他的什么话,端着面去了楼上。 到了门口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正双手交握,双眼深随着朝着楼下看的秦二,这人冷起来真有些吓人,那脸还那么冷,我上楼都这么久了就一点变化都没有过。 “我新学的面,一会不好吃了,进来。”我端着面去了秦二的房间里,秦二却没有动,我都放下了手里的面,转身他还坐在轮椅上朝着楼下看着。 “你不饿了?”出去我推着秦二的轮椅回了房间,回去房间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老管家,老管家站在那里一动没动的低着头,都那么大的岁数了也不容易,秦二这么做我真过意不去,要不是为了我秦二也不会训斥老管家,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顿面拦了我一下,他就在外面大动干戈,吓得那些佣人都没人敢喘大气的了,这以后我还怎么在这房子里待下去。 “那么大的岁数了,你也说从小看着你长大,你还舍得给他脸色看,以后你岁数大了谁给了你脸色看,你心里能好受么?”关上门我一边推着秦二一边跟他说,他反倒回头不高兴的看了我一眼,爱理不理的样子着实要人不舒服,这人不知道好歹呢! “我老了谁敢给我脸色看?”秦二那话就好像再问你想给我脸色看么?那你试试!看他是个病人我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免得影像他心情,对他的腿上恢复没好处,可谁知道我没理他他到得寸进尺起来,还立杆爬起来了。 “不要不识好歹!”我刚坐下秦二便说,反倒把我说的成了不领情的人了。 “不和你一般见识。”我没理会秦二,秦二轻笑了一声,看了看桌上我一样样摆上的东西问我:“你尝了么?” “你尝尝。”我说着把炸酱放在面条上搅拌了一下,又放了点黄瓜丝,端着喂了秦二一口,秦二先是把头朝后退了退,浓郁的眉毛皱了皱,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张嘴他才张开,但嘴张的不大,牙齿都没露出几颗,像是不怎么相信炸酱面好吃。 “我平时就爱吃面条,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做给一个人吃炸酱面。”秦二吃进去的时候我这么说,秦二皱了皱眉看着我开始咀嚼。 一是饿了,二是连日来秦二吃的那些东西都是食补的东西,难得吃上一口清单的东西,小黄瓜拌着酱吃本来就很清香,这会吃着面条又是过了水的,夏天原本就闷热,能吃上一口清凉可口的东西对秦二来说又是极其不容易的事情。 医生给开了一张单子,我看一眼都觉得油腻,何况是秦二这个吃的人,凉的的不吃辣的不吃,海鲜不吃,发酵不吃,不吃的东西比我知道的东西都多,长此以往什么人还能受的了,廉耻点水果都不能使冰箱里的,秦二这种人平时吃东西一定极其的挑剔,也难怪我来的那天秦二发那么大的火,心情不好怎么能不发火,不像这会吃起来格外的凉快,刚吃了一口眼睛就亮了。 “好吃吧?”我把碗给了秦二,秦二伸手端了过去,自己拌了一点黄瓜丝看着我吃他又吃了两口,看着是吃的顺口了。 秦二吃东西的样子极好,像是个古代的大家闺秀,但又有一种豪爽的不拘感,他吃东西的时候特别吸引人。 看了一会我才低头吃自己的面条,一边吃一边和秦二说:“我看厨房里放着猪脑估计是要给你吃的,那个东西我前段时间上网看了,胆固醇很高,是会让人得什么脂肪肝和血脂的,看着也不好看。” 秦二吃完了一碗面条擦了擦嘴看着我,俨然他根本不会吃,做了他也不给我吃,知道他不吃我才提一句,也没打算理他那茬,反倒看了一眼他的碗:“你还吃不吃,我的吃不完。” “你吃饱了?”秦二看着我问,明显是他没有吃够,但他又担心我吃不饱。 “我一会还做其他的东西吃呢,晚上我给你煮鱼汤,网上说吃补钙的药都没有和鱼汤补钙的效果好,厨房里做的东西放得太多,你整天的坐在轮椅上活动量太小了,这么下去整天的胡吃海塞还不胖的走不动了,到时候你能站起来了万一一身肉成了累赘呢。 鱼汤我少放点滋补的东西,你多喝点。”听我说秦二把我手里的面条断了过去,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一会喝汤,省的你嫌弃我胖,胖成了猪吓坏了你。”秦二说着在没有吃一口那个面条,我只能端过来吃了。 吃过了饭我把东西送去了楼下,在楼下打算弄条鱼给秦二煲个鱼汤,谁知道我刚下楼没有多久老管家就跟我说二少爷要我上楼一趟。 上了楼秦二就问我什么时候能好说他饿了。 “哪有那么快,我刚下去。”刚下去没有十分钟,他就是没吃饱,也不能这么快就饿了。 “叫别人做。”秦二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我,我回头看了一眼关门出去的老管家,有些明白了。 “你也不是小孩,鱼汤很快就能做好了。”我说着转身去了外面,谁知道我刚出去秦二就也出来了,坐在楼上朝着看着,老管家来告诉我还不信,结果我出去一看他还真的在楼上朝着下面看着我这边。 别墅里还有其他的人,下午他故意演一出戏给佣人看,佣人们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这会他又坐在楼上朝下看我,别墅里的人怎么看我。 老管家面前他给我出头,他那么护短都够我受的了,这会他又来这么一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跟个孩子一样,想什么就是什么,一点都不顾及别人的想法。 “你怎么出来了?”抬头我看了一眼秦二,走去了楼上,秦二看着我也没回答,那样子俨然是在腹诽:我为什么出来你不知道么? “鱼刚放到锅里,没好呢,你要是饿了我先给你剥个橙子?”我就是故意说给别人听,哪像秦二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好像在责备我不该这么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我也别往上搬了,你直接搬到我房间里去吧,出来也方便,你就能整天的看着我了。”我也是一时的口快,其实心里根本就没那么想过,这里毕竟是秦家,我住楼下因为我是客,秦二住楼上因为秦二是主人,原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结果我一说秦二就听风是雨的非要那么做。 “去收拾,我去楼下。”秦二想也不想的说,我愕然一阵茫然,可即便是茫然也什么都晚了,秦二还是叫了人过来。 收拾东西的时候别墅里我从没见过的一个年轻男人进了别墅,是个长相极好的男人,进了门就来了楼上,当时我正在秦二的房间里收拾着他的东西,打算捡现穿的拿一些,其他的要用了再上来拿,听见有个人走进来连门都没敲我转身看了过去,结果转身便看见了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到我年轻的男人没什么反应,直接朝着坐在轮椅上的秦二走了过去,秦二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一边,那个男人转身直接把秦二背了起来,起身就朝着外面走,我一看完全的不明所以,事先秦二也没和我说什么,我一看他被一个陌生人背走了,我马上就跟了出去,结果跟到了楼下秦二才说他去我的房间,那人便把他背去了我的房间里。 进了房间那人把秦二放到了我的床上,秦二坐下了才看我,眸子里漾着好笑,我又在他眼里看见了一个傻子,转身我去了楼上,那个陌生的男人却在我没留意的时候离开了。 回了楼上秦二的房间里,老管家正在叫人把秦二的轮椅弄下去,我自顾的收拾起了秦二的东西。 不收拾还真不知道,发现秦二的东西要用的还真不少。 秦二对什么东西都很挑剔,洗发精一直都要用柠檬草的那种味道,还有沐浴精之类的东西,我收拾了半天突然的想起了秦二要去洗手间洗手不方便,又马上去了楼下,打算去和秦振说一下,谁知道一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听见里面有很大的动静,结果看了才知道浴室里已经在为秦二打造方便的手池了。 浴室的门关着里面的噪音大部分都关住了,但还是能听见很刺耳的声音,走过去我看了一眼发现工程还真是不小,里面竟然把浴缸都换了。 出来秦二正坐在那里看着一本杂志,看我的时候我正走过去,对这个人发现愈发的不了解了,即便是二哥他们我也没觉得这么高深莫测过,这会我就觉得秦二极度的高深莫测。 “我想出去走走,你推我出去。”秦振真会开玩笑,这都几点了? 想起几点我又想起了秦文,怎么没看到秦文回来?不由的朝着门口看去。 “怎么?”秦二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轻易的就能发现我的任何一个小变化,听见他问我低头看他:“你大哥今天没回来。” “有应酬,这两天都不会回来。”听上去秦二是早就知道秦文不回来的事情,不过什么应酬能几天都不回来? “外面这么黑,别去了,坐一会汤就能喝了。”推着秦二我去了外面,房间里也真是有些吵,秦二也没再说什么,虽然我知道他很想去外面逛逛,可天黑了,我还煲着鱼汤,就只能委屈他等一会了。 出了门秦二坐在轮椅上看着电视,其他的佣人竟然都没有出来的,一看就知道平时秦二不是什么容易亲近的人。 鱼汤煲好了我先盛了一碗给秦二,之后端了一碗给老管家,老管家说什么不喝,我说他不喝我会不高兴他才勉强的喝了一碗,出来我陪着秦二喝了一碗鱼汤,喝过了鱼汤我问秦二饿不饿,要不要煮点莲子羹给他,等晚上他想吃了吃点。 “像个老妈子一样,不怕我胖了?”秦二挑眉看了我一眼,我没理他,他马上满脸得意的说:“等我胖了压死你!” 秦二那话说的多露骨,谁听了能不脸红,其他的人一定早就浮想翩翩了,我都坐不住了,但还是冷冷的瞪了秦二一眼,可他却笑的满脸得意,笑的气人。 “你就笑吧,笑的人不老就长褶子。”我狠声嘟囔,秦二却笑的更加灿烂。 起身我去了厨房,转身端走了用过的碗,厨房里的两个厨师都看着我,一看到我马上转了过去,我则是一边洗碗一边心里嘟囔着。 洗了碗出去秦二已经有些睡意了,我过去的时候他正在打哈欠,听见我走过去才回头看我。 “你不是要去外面么,我们去外面走走。”我回去拿了一条蚕丝的被子也没有理会秦二是不是愿意,盖在他的腿上推着他去了别墅的外面。 出了门秦二就把被子给扯了下去,说是不冷盖着不舒服,但我又给他盖上了,不大的小被子能热到哪去,要不是腿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我也不会给他盖就是了。 听老管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秦二这刚几天就出来放风了,能出来就不错了。 看我坚持秦二没有再把被子扯开,可我推着他走了一会低头看时竟又扔了,我回头捡回来有些不大高兴。 “你再扔我就不和你住了?”我说着瞪了他一眼,秦二反倒呵呵的笑了,但再也没有把被子扯开。 “你们家就你们兄弟两个么?”推着秦二走了一会我问,秦二看着周围呼吸着新鲜空气,说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我很好奇,什么样的人是无关紧要的人,父母还是兄弟姐妹?但看秦二的样子是不想提起他们秦家的事情我也就不问了,等他想告诉我的时候他自己就说了,我也不急着知道什么。 推着秦二又走了一会我把轮椅停在了有长椅的地方,周围飘着淡淡的花香,远眺是繁茂的花花草草,地上是平坦的草地。 秦二看着我,又抬头望着挂在天空的新月,他说:“今晚的月亮不圆但很迷人。” 抬头我跟着秦二看着,一轮新月当空高挂,弯弯的如钩子一样倒挂着,周围布满了闪亮的星星。 “我怎么没看出来迷人?”我随口嘟囔着,秦二立刻说我煞风景,我低头看他他正瞪着我,有些鄙夷的样子。 我朝着他不经意的那么一笑,当然知道他是意有所指,可他说的那么含蓄谁知道,他难道不能说我很迷人,非要说月亮迷人。 “我又没说什么?是你自己没说清楚。”我好笑的朝着秦二,秦二果然冷了脸不再理我,不过没多久他又瞪我,问我还没看够。 我好笑,他怎么知道我看他,他不是一直看月亮呢么? 在外面逛了一会,秦二说有点累了,我们才回去,回去那些人也安置的差不多了,推开浴室的门两个佣人正在里面擦脏了的地方。 看秦二真的累了,就扶着他去了床上,秦二的小腿虽然有知觉,可要是站起来却很难,上床也很吃力,累的胸口都出了汗。 端了水回来马上给秦二擦身上的汗,又找出了他平时穿着的睡衣给他换上,可换到了下面我有些难为情了。 秦二就像是故意的一样,低头看着我,也不动一下,浴室的门偏巧这时候被人推开,我吓得一把把被子给秦二盖上了,秦二却笑的嘴都合不上,恨得人不能马上找块抹布把他的嘴塞住。 秦二双手向后支撑着,刚把真丝的睡衣穿上还没来得急把扣子扣上,亮紫色的睡衣丝滑般的垂在身体的两旁,线条极好的前身都暴露了出来,他也不觉得害臊就那么的大咧咧的给人看着。 要说以前我也不是没见过蒋天送的身体,而且蒋天送的身材好的不行,二哥他们偶尔也会换衣服给我看见的时候,虽说只是看见了个后背,但也能想到二哥他们的身材是极其完美的。 原本我一直觉得只有二哥和蒋天送他们的身材是完美无缺的,可眼前的秦二竟也这般的好,不光是身材,秦二的肌肤也是好的不行,那种肤若凝脂虽然有些夸大其词,毕竟是个男人,可秦二的肌肤看着比女人的都要好,真有些难以置信。 要说这人一点不懂节制,浴室门口那两个人刚出来他就色迷迷的看着我,好像怎么回事一样,我又坐在床上握着他的睡裤,就是个傻子也会想想我们是怎么回事,他这人就是这样不好,什么事都被他搞的暧昧不明的。 那两个人一出来就愣住了,之后忙着说已经整理好了,低头就走,临走把房间的门给我们关上了。 我看向房间的门回来就把手里的睡裤扔了过去,直接扔到了秦二的脸上,叫他臭美。 “不穿我就这么睡了。”秦二说着朝后躺了过去,我这才想起来两个人要睡在一起,又拿了睡裤过去把被子掀开了。 “我自己换,你拿条内裤给我。”我正要给秦二换,脸红心跳的,秦二便坐了起来,把我手里的睡裤拿了过去,我这才起身拿了一条内裤给他,秦二也不在乎我是不是看,当着我的面就把内裤脱了,可我还是马上转身去了浴室的方向,佯装要看看浴室装成了什么样走进去看了看才出来。 出来秦二已经换上了内裤,手里的内裤直接扔到了地板上,但他竟没有把睡裤换上,正等着我过去给他换。 本打算白他一眼,可不知道怎么心里乱得很,结果走过去竟像个小丫鬟一样给他换上了睡裤。 “现在后悔还来的及,过了今晚你想走我也不会放,林夕你想好了上来。”秦二很认真的看着我,我看了他一眼想也没想的扶着他躺下了,转身去了外面。 “你就这么有骨气?”开门的时候秦二他在身后说,有些咬牙切齿的,我也没理他,关了门就去楼上他的房间里,想起他房间里还有东西没带下来,顺便去他的浴室里洗个澡。 洗了洗回来我推开了门,秦二果然没有睡,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过来看向了我。 我擦着头发走了进去,在自己的行李箱里拿了一条睡裙去了浴室里,门刚关上就听见秦二在外面说:“不穿更好看,不用换了!” 要说这世界上能在我眼中气死人不偿命的,秦二能排第二绝对没有人排第一了,秦二总是能一句话气的人想把他扔到海里去,而且马上就像看见群鱼把他分尸。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我才一颗颗解开了胸口的扣子,脱了身上的衣服又脱了身上的内衣,这是第一次我这么郑重其事的在镜子里看自己,从头看到的脚的把自己看了个遍,就像是一个暴露狂欣赏着自己的身体一样的欣赏着属于自己最美丽的一部分。 多年来的养尊处优让我的身体看上去还像是个年轻的少女一样的完美,犹如白色的天鹅在镜子前高高的扬起镜子,婀娜的连自己都在赞叹。 我还是那么的美丽,可是年轮却在我的生命上画了一圈圈的年轮了而且那些年轮里我已经虚度了好多年,我希望这一次我没有选错。 伸手拿起不算性感的睡衣套在了身上,系上了背后的两条带子,深深的又吸气呼气我才拿起地上的衣服去外面,推开浴室门的那一刻还是有那么一点紧张,但是我还是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出了门我就看到了床上正朝着我这边看的秦二,而秦二当看到我走出浴室的那一刻微微的愣了一下,但随后他马上说:“什么东西,一点不好看,明天换掉。” 原本还有点紧张的心情秦二的一句话就突然的消失了,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乳白色亮面的真丝睡裙,虽然看着很保守,但是我觉得很性感,难道我要穿的跟个出去买的一样他才觉得性感么,真肤浅。 有了秦二扫兴的开场白我也不那么紧张,走过去把衣服一把扔到了他脸上,轻蔑的白了他一眼:“你好看,就你好看!” 我有些不大高兴的嘟囔着,秦二呵呵的躺在床上笑着,伸手把那些衣服都拿开了,我随手把内衣内裤放倒了一旁,顺便把明天要穿的都拿了出来,放到一旁的床头柜里。 秦二不再说话,突然变得很安静,但他的脸上又不是那种没正经很色的表情。 我也没有太专注去看秦二,毕竟有些时候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 头发还没有干的缘故,我去吹了头发,以前房间里没有梳妆柜,但我来了之后秦文叫人给我弄了一个,坐下了我开始吹着过肩的长发。 吹干了头发我才放下吹风筒关掉了房间里的照明灯,秦二很配合的打开了床头的照明灯,两个人就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我关掉一个他开了一个,而我走过去他竟然朝着里面靠了过去,伸手将床上的被子掀开了。 上了床秦二就将我拉了过去,手跟着抚弄起了我的发丝。 我也没有太多的拘谨,似乎是白天的时候在一起靠着睡过了,现在也不显得那么的不自然,而且秦二的怀里很舒服,靠过去还有种安逸感,让人无比的舒适。 秦二低头闻了闻我发间的发香,手顺着发丝滑倒了我的脸颊上,用他细腻的指背轻轻的磨挲着,问我:“也不擦点保养品,不怕人老珠黄留不住我?” “你会到我人老珠黄的时候移情别恋么?”我抬头看了秦二一眼,秦振低垂着漆黑的眸子透过床头上柔和的光看着我,没有回答却也没有移开眼眸。 “如果有一天我人老珠黄了,而你还依旧意气风发的像个不老神话,即便你不会嫌弃我,我也会在你面前消失。”我定定的注视着秦二,秦二很轻的过来亲了我一下,离开了他才说:“那我宁愿我先老,成为不老神话的是你!” 我微微的发愣,秦二却马上说:“到时候我一样会不要你,老妖精!” “你……”我突然的张开嘴没了反应,秦二竟骂我是老妖精。 “秦二。”我突然喊了一声。 “嗯。”秦二很正经的答应了一声,却忍不住哈哈的大笑,我抬起手去打他,却被他一把搂了过去,看着他傻傻的笑的很甜。 我突然变得很安静,靠在了秦二的怀里,秦二低头看着我,抬起手把头顶的灯关了,翻身亲了我很久…… 一早醒来秦二的睡相极其的好看,侧身搂着我,头靠在我的肩上,我转身的时候他睁了睁眼睛,像个孩子一样勾起唇角笑着。 我过去就亲了他一下,秦二眨动着双眼寻思着什么,那样子极其的诱人,就像是个懵懵懂懂还什么都不懂,初识人世的小孩子咿呀学语的时候。 “还没看够?”秦二突然过来亲了我一下,那样子从容的像是跟我已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一样,看的人都奇怪。 我起来没理他,拿了自己的衣服去浴室那边换,门口秦二他又说:“昨晚都摸得差不多了,也不差看了,进去我也知道什么样。” 突然我回头瞪了一眼秦二,秦二马上闭上了嘴,但我刚转身他就忍不住倒在床上发笑。 关上门我马上换了衣服,心想着怎么跟了个神经病,上辈子是不是撞了什么邪神了。 出来我已经洗漱完了,找了个皮筋随意的把头发在后面绑了绑,出了门就给秦二换衣服,到了他面前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坐下,把他要穿的衣服都放下,他则是慵懒的,好整以暇的双手撑在身后看着我,那样子着实的要人有些气,就好像他生来就是高贵的王子,而我生来就是为了伺候他的,他是那样的金贵无比,我是那样的不值一提,他该着被伺候理所当然,而我该着伺候他天经地义。 见不得他那个洋洋自得的臭美样子,可还是伸手过去解开了他原本也没剩下两颗的扣子,帮他把睡衣脱了下去,他倒是极其的配合,我给他脱他就抬起手让我脱,拿了一旁的衬衫给他换上他就跟没事人的等着我给他穿上。 换完了上面,我还得把被子掀开把下面的睡裤给他脱了,再给他换上长裤,换长裤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挑起了我的下巴,低头够着硬是亲了好一会,虽然很舒服,但我还是不怎么讨喜的推开了他,结果他竟笑的吃饭还在臭美。 秦文不在早饭秦二就说了算了,说要吃我亲手做的东西,问他想吃什么他就说做什么都行。 一大早的也不知道该吃点什么,就弄了点皮蛋瘦肉粥给他,我做的时候他就坐在轮椅上在厨房里看着,弄得偌大的厨房里倒是显得拥挤了,两个厨师都躲着出去不是留下不是。 “你以前就会?”我切皮蛋的时候秦二在外面问我,我头也不回的告诉他:“第一次做。” “什么是第一次?切蛋是第一次,还是煮皮蛋瘦弱粥是第一次?”听秦二问我我才转过去看了他一眼,看他看的无比专注拿了一块皮蛋送到了他嘴边,他皱眉看了一眼张开嘴吃了进去。 “都是第一次,以前我不知道皮蛋是圆的,我以为皮蛋是切好这样的。”我拿了一块放进了嘴里,低头继续切皮蛋切好了放进了煮好的锅子里,搅拌均匀关掉了瓦斯。 其实以前我连瓦斯是怎么回事都不太清楚,也只是知道这个东西能够煮饭,至于是怎么个用法就不明白多少了。 “洪师傅。”我突然的叫了一声,把那个厨师吓得马上跑了过来,厨师一个姓洪一个姓李,我就都直接喊师傅了。 “我做了不少,一会你端给他们吃,早上不用但准备了,怪麻烦的,以后我做早餐给你们二少爷,你们就收拾一下厨房,帮帮我的忙就行,有不会的地方我麻烦你们的时候也方便一点。”听我一说哪两个人都一脸的为难,老管家也在外面一脸的为难,似乎这不是我该做的事情,都不愿意我插手厨房的事情。 “林夕的话你们照办就是。”还是秦二的话管用,他一说就都答应了。 我盛了两碗皮蛋瘦弱粥出来,端着去了自己的房间里,秦二转身也跟着进了门,关上了门我才和秦二吃早餐。 秦二说马马虎虎还能吃,我抬眼看了他一眼没理他,马马虎虎的还都吃了,要是好吃还不把碗也吃了。 吃过了早饭我把碗送到厨房里,没忘记秦二早上要喝汤,拿出了早上叫人准备的鸡,从料酒里捞出来又放到了锅子里,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材料放了进去,开始用小火炖煮,并叮嘱哪两个厨师帮忙看着一点,怕自己什么时候忘记了。 回了房间里秦二在看着一本书,我也不喜欢他看的那种东西,所以拿了自己和秦二换下来内衣去了浴室里,在浴室里把两个人的衣服从里到外的都洗了,晾晒好之后才出来,出来又看到秦二在发呆的看着窗外。 “要不要出去转一转?”走过去我问他,秦二转过来拉了我的手,问我:“如果一辈子都困守在这里,你愿意么?真的毫无怨言?” 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突然觉得这男人有时候不仅是坏的要人恨那么简单,偶尔也会要人为他的感怀而心疼。 “那要看你对我怎么样。”绕到了秦二的面前单膝我半蹲在他的面前,抬头我望着他说,秦二抬起手用他修长的手指抬起了有些发尖的下巴,轻轻的用拇指磨挲着我下巴上的柔软,问我:“如果不是我此时的寸步难行,你会不会义无反顾的来这里?” “不会。”我不想欺骗秦二,即使他会失望,可我更不想有一天他是从别人的口中证明什么,而不是我,那样他会觉的更难看,他这样的一个人,受不得半点我带给他的难堪,我不能用我的无知去践踏他的尊严。 听到我说秦二意外的没有太多情绪,既不是不高兴,也不是释然,反而是沉吟了很久将我搂在了怀里。 “如果没有这双腿换来了你,我不后悔。”秦二放开我,我抬头看着他,忽地朝着他笑了,反倒笑的他有些莫名其妙,漆黑的眸子不住的打量我。 “你这么聪明,就算是双腿没有事,稍稍的使点小手段就能把我骗来,就算不让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也有办法将我留在你身边,你只是不甘心强留住我,是不是?”听我说秦二敛下了漆黑的眸子,抿着的唇角不自觉的朝上翘着。 “太聪明的女人不是好事,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擅自揣测男人的心思么?”秦二撩起眼眸凝视着我,眸子里漾着淡淡的得意。 “所以我在你眼里一直很傻,傻的不如个傻子。”我起身绕过去,秦二一把将我的手拉住了,我没转身但他转了过来,抬头他看着我,告诉我:“那就一直傻下去,不要到那天突然不傻了,反倒麻烦。” 我笑了转身低头亲了秦二一下,秦二莫名的一阵好笑拉了我一下,但我没给他如愿的拉过去,反倒转身到他身后把他推了出去,天气这么好总在房子里闷着发霉了呢? 出了门我推着秦二在别墅的外面走,到了门口问秦二要不要出去转转,秦二看了我一眼问我想出去,我没回答,但他叫了人把门开了,之后我推着他去了外面转悠了小半天才回去,还是我想起了还炖着鸡汤才推着他回去。 回去的一路秦二一直在看着景色,看他的样子以前一定没什么时间看景色,要不是不能走了还整天的游走在车水马龙之间,生活在喧嚣繁华之中。 “你这种人要是离开了繁华离开了喧嚣,是不是就等同于放弃了权势?”快要到别墅的时候我问秦二,秦二不经意的一抹轻笑,说我自作聪明。 “你不是我,你怎么就知道我喜欢繁华喜欢喧嚣,谁告诉过你我一定就喜欢,你钻我肚子里去了?”秦二那话说的轻快无比,却总能一语带过的损我,我也都习惯成了自然,倘若真的是那天他正经的和我说话了,不言语损我了,我不知道会不会怀疑他变心了。 “我就是,就钻你肚子里去了。”怎么都是他奚落我,索性大方一点承认,我不信他还能生吃了我,谁想他竟笑的没有得意的天上去,那样子真是气人不浅,他要不是坐在轮椅上我非一脚踹过去,要他好好的趴地上反省反省。 “我就说我这两天肚子不舒服,原来是飞进去脏东西了。”秦二忍不住的笑着调侃我,我也不是傻子,当即回了他一句:“你才是脏东西!” “呵呵!”秦二笑的都说不出话了,只剩下笑了。 懒得在和他说,多说也是我吃亏推着他直接进了门,不想进门竟看到了意外的人。 057莫不是第一次 苏晴会来是我极其意外的事情,而且苏晴事先也没有给打过电话,一时间我有些意外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我二哥要你来的?”医院的时候苏晴就见过秦二,但没有正面的认识,所以我又给苏晴和秦二做了介绍,相互的认识之后我才把苏晴拉到房里和她说话,难得秦二那么知趣连照面都没有,自己一个人带在客厅里都没有点动静,反倒是我总担心他有没有喝汤。 不过苏晴难得过来,我只能空下心思和苏晴说话,刚坐下我就拉着苏晴的手问她。 “不是你二哥要我来的,是我自己过来看看你,顺便和你说点事情。”不是我二哥要她来的,顺便和我说点事情?苏晴有什么事情和我说? 抬头我看着苏晴,等着她把话继续下去。 “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喜欢你二哥。”苏晴一说我就有点懵懂,苏晴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找我说是为什么,就算苏晴要牵红线哪找的人也是二哥,二哥? 我眉头深锁看着苏晴,真没见过这样迟钝的人,都说搞文艺的女人情商很高,怎么苏晴就那么低? “你打算给我二哥介绍你妹妹认识?”我狐疑着剥了个橙给苏晴,苏晴接过去有些为难的样子看着我,第一次看到苏晴那样子,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妈死的早,从小我就生活在我外婆那里,我爸在我妈死了不久之后就又找了一个女人,不久之后给我生了个妹妹。 我三岁起就没有见过我爸了,但我外婆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死了,虽然留给我了一些房产和田地,但是十六岁的我还是需要一个监护人,而我爸这时候出现了,并且把我领了回去。 不知道是我天生就是孤独命是个天煞孤星,还是什么灾星转世,我两岁我妈就疾病死了,我外婆之后有撒手人寰,我到了我爸那里没多久我爸又因为车祸也走了。 我爸死了之后那个女人就整天的哭丧着脸,说是我克死我爸,谁知道在我要走的前夜那个女人竟也离奇的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警察来了也没查出是怎么回事,结果我又无缘无故的克死我后妈。 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比我小两岁,当时只有十四岁,哭着喊着是我克死他父母,说我欠她的一辈子也还不完,结果我一直照顾她到现在。 她叫苏静,小名叫静静,从小就娇生惯养被爸还有她妈惯的不像个样子,什么事情都要她说一不二,什么东西她都要比别人好的。 毕竟是我妹妹,我不能眼看着她就这么糟蹋了自己,到了懂事的年纪后悔曾经的所作所为。 中学她不听话我就把她弄进了私立学校,虽然手段有点强硬,但我也在里面,为了她我连着下跳两级,就是为了能和她一起走出校门,找工作的时候能看着她一点,对她我总也不放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后妈曾是个风流的女人,还是我从一开始就对她没有信心,心里装着隔阂,各层肚皮隔了座山,我眼里她总是一无是处,所以对她我一直有些苛刻。 大学毕业总算是轻松了一点,但我们的志向不一样,以为她大一点总算是能有点主见,能负责自己的人生了,找工作的时候我就没有过多的干涉,我是文科出身,中学的时候就开始投稿一些杂志社,没有走出校门之前我就在很多地方发表自己的文章了,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吃饭我还有自信。 那段时间我接了一些工作,大批量的工作让我对她应顾不暇,一时间对她疏忽了,她就去酒吧里跟人混,做什么钢管女郎。 我知道之后把她弄回了家里,但是好景不长,她又背着我出去跟人报名什么平面模特,她那些烂账我也数不清了,后来她又发展去做演员,虽然演员我也不满意,可我想总算是份工作,她又很有表演的天分,长相也不错,我也想去就去吧,怎么说是份正经工作,总比她去酒吧里做钢管女郎的强点。 不是我排斥酒吧里那份工作,对我而言真有一天我吃不上饭了,双手写不出来东西了,我要是能卖唱,要是能跳得动我也能去做钢管女郎,人不反贫富,工作不分贵贱,这是一直我都深深知道的道理,我虽然自命清高,可我却东部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不把工作分成高低不同,就是个街头站街的妓女,她也有她不为人知的伤。 可苏静她人不一样,什么事情她总想要一较高下,见了漂亮的女人她就像把对方比下去,看别人有新款手机就想买,看别人的包是名牌就想要,苏静太爱慕虚荣了,她经不起花花世界的种种诱惑,她甚至不明白她是在糟蹋青春,糟蹋她最宝贵的人生,所以我不得不对她严加管教。 这几年她还算是安分,主要是她也担心我去给她找麻烦,安静了不少,我也有些管的累了,但凡是她不做什么我忍无可忍的事情我也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就是她的工作,她从做了演员开始,公司对她要求极其的严格,几乎不允许她出入一些酒色场,偶尔的安排也是去应酬一下陪几个人吃顿饭。 我也打听过,她进的是正规的传媒公司,虽然避免不了一些权力场的应酬,但因为她是新人,公司对她们这样的人要求是十分严格,保护也做的很到位,所以我放心了很多,这一年的时间都没怎么去管她的事情,谁知道她又惹了大麻烦,竟哭哭啼啼的找上了我。 她签了公司的合同到期了,公司看她这三年业绩平平,捧了几次都没有什么气色,就决定放弃了,她听人的教唆跟公司闹掰了,之后被人骗去签了另外一家公司,而这家公司就是你二哥的。” “我二哥的公司?”我二哥还干这种勾当呢?我有些讶异! “你二哥的公司旗下有一个游戏软件创意室。”二哥不做这个,应该是三哥的产业。 “她打电话来就是和我说她被人骗着去签了三年的卖身协议,协议上注明她这三年的所有通告都由你二哥的公司安排,但她说协议里也包括全身裸拍,她说她才刚起步,裸拍以后她就没有希望了。 我并不是管她以后的事情,我是不能她去裸拍,不管什么时候,那都是不被允许的,她毕竟是我妹妹,我们在学校里一起吃一起睡了很多年,她对我或许没感情,一直积压着恨,可我不能不管她,她在我眼里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亲人,所以我才找上了你二哥。 开始我说过我可以赔偿,只是希望你二哥把协议解除,或者换一种不那么苛刻的也可以,但你二哥一直都不理我,我才会做了不可违之的事情,强行去你二哥的公司把协议找出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我第一次去你二哥那里找那份协议,我没想到真的就在你二哥的手里。”我二哥那时候应该就对苏晴有心思了,不然协议应该在三哥那里而不是二哥那里,一定是二哥事先跟三哥要了协议。 “你二哥因为我去他公司捣乱的事情把我直接转送法院了,但我法院里有人走了后门,出来了我以为事情解决了,可没想到我撕了的是你二哥事先就准备好的,我不知道你二哥怎么那么多的心思,竟能事先算准我过去。 没办法我找了你二哥两次,最后的一次苏晴打电话过来说马上就要裸拍了,问我怎么还没有搞定,我没办法去你二哥公司找你二哥,就差给你二哥下跪了。”下跪了?我皱着眉,想着苏晴给二哥下跪的画面,不过却很难想像,毕竟不像是二哥能做出来的事情,所以想不出来。 “你二哥说协议可以解除,但问我用什么和他交换,我说我拿钱赎人,可你二哥说他不缺钱,还说我也出不起这个钱,我问你二哥不缺钱那要什么,只要我有一定给,正说着你在加勒比海那边就出事了,你二哥一句话没交代就走了。 事后我给你二哥打电话,你二哥说他在机场,之后你二哥又给我打了一次电话,就是要我过去加勒比海的时候,你二哥要我过去照顾一个人,虽然没说做交换的条件,但是回来之后你二哥就松口说有时间把协议解除了。 苏静裸拍的事情突然的停了我就知道你二哥会说话算数不会坑我,前段时间一直忙着你的事情,这几天才有时间安排这件事。 你二哥说协议需要走正规渠道,要双方签一份声明,苏静是过去你二哥公司去签解约协议的,当时我是过去看看,顺道你二哥就把我带去了公司,谁知道竟和苏静走了对面,见了面苏静非要吃顿饭,我本来不想答应,毕竟你二哥事务繁忙,而且我深知道苏静不是个安分的人,以你二哥的相貌与背景,苏静哪会轻易的放过。 可你二哥竟没拒绝就一起去吃了顿饭,结果回来苏静就跟我说她喜欢你二哥,想要我给她牵红线。”听了半天我才明白过来,苏晴她那个妹妹开始就没按什么好心,苏晴还傻乎乎的给她牵红线呢。 “你就答应了?”我有些不待见的看了一眼苏晴,对她和二哥这段情着实有些不抱希望,这样得一对得千年能修成正果。 “我说过他们不合适,但苏静质疑我是不是有私心,是不是要自己留着用,我一时气愤就答应了。”苏静是把苏晴都看透了,是算准了苏晴会答应,同样是女人,苏静能把苏晴看透,为什么苏晴就不用理智的脑子去想事情,去看她那个不走正路的妹妹。 真不明白苏晴挺聪明的人,怎么遇到感情的事就跟个傻子一样不长脑子,还不如我呢,好歹我知道别人算计我,她给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二哥的命怎么这么差,遇上这么个不开窍的女人。 “那你不会说你就是要自己留着,这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没好气的和苏晴说,苏晴反倒白了我一眼,一点觉悟都没有,以前我一直觉得二哥跟石头差不多,今天一比二哥可比苏晴强多了,二哥虽然有些木,可二哥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嘴懒不爱说,可苏晴却怎么说都不懂。 “我怎么能这么说,那不是更让苏静恨我!”苏晴根本没听出来我什么意思,有些激动。 “那现在她就不恨你了,你介绍了我二哥也不会乐意,我二哥心里有人。”我说着摆弄起手里的书,苏晴一听有些疑惑了。 “你二哥有心仪的人了?”苏晴满脸的疑惑。 “嗯。”我随便的答应了一声,苏晴还傻乎乎的念叨:“我怎么没听说起过,也没见过。” “哼!”我轻笑了一声,整天的见主要是没仔细的看,镜子里都是。 “笑什么?”苏晴有些奇怪。 “你死心吧,我二哥不会喜欢你那个妹妹,这事你找我也没用,我们家都是我二哥说了算,连我的婚姻大事那都要问问我二哥,问我爸妈都没用。”想起当年我一直站在二哥门口求着他答应我和蒋天送婚事的一幕我就有些心酸,二哥从我求他开始就没有出门,就是不答应我不明不白的嫁进蒋家,可我说我要绝食他没办法才答应了。 想起了当年我真傻,怎么会那么狠心伤了二哥的心,糟蹋了自己还觉得不够还糟蹋了二哥对我的心。 “所以我才找你,你二哥那么疼你,你跟你二哥说说,怎么说假装喜欢苏静两天,我了解苏静,三天的新鲜,过了三天就放弃了。” “这话你也说的出口,你当我二哥是什么了?公共汽车么?谁想上谁就上,还是个蹭票的,这种事我不能干,你要是不怕死你自己去。”我说的无比坚定,苏晴突然的安静了,巴掌大的笑脸染了一抹淡淡的惆怅,而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苏晴的脸上有那种东西。 “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不知道我二哥的脾气,他是睚眦有仇必报,我们家没人敢算计他,这事你要是好好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还能有点希望死也不会太惨,不然他要是知道你打的是这个注意,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何况我二哥也不是没见过你那个妹妹,要是能喜欢我二哥早喜欢了,不会等着你去介绍。”我好言相劝,可苏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低着头有些闷闷不乐。 “你也不想想,我二哥都三十二了,要是轻易的能对女人动心,能等到今天么?”这话说出来我就后悔了,结果担心的果真就来了。 “你二哥喜欢男人?”苏晴禁不住皱眉,这个她的反应倒是出奇的快。 我没那么快回答,但想要回答的时候还不等开口苏晴就说:“那也没关系,见见面愿不愿意也不能怎么样,你帮我跟你二哥说说,你帮我忙我也帮你忙。” “我有什么忙要你帮?我衣食无忧的,一不求你二不借你。”我不以为然的那么一说,不禁想到什么看着苏晴,苏晴那一笑虽然还是那么的好看,可我一眼就看出可她打的什么注意,不由的有些生气了。 “你想干什么?”我不喜欢给人威胁,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今年威胁我的人都是我惹不起的人。 “蒋天送可没放弃,外面的那个我看对你很上心,我要是告诉蒋天送你在这里,你就有的忙了!”苏晴的风凉话一点都不好听,我咬了咬牙瞪着她,但她毫不妥协,悠然的眼神让我极其的郁闷。 “我答应,但是后果你自负!”我得丑话说在前头,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苏晴得自己兜着,别以为我二哥疼我我就能太岁头上动土,要知道老虎的屁股不是摸就摸了的,苏晴的这个事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我不回去二哥肯定会拿她开刀。 “我自负,你只管给你二哥说就行。”苏晴展颜笑了,我真想告诉她她笑的太早了,笑到最后的肯定不是她。 “我跟你二哥说我今天去看朋友,留我吃饭么?”苏晴真不客气,不过看在她以后会是我娘家人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留她吃顿便饭。 “来都来了,还能要你空着肚子回去么?”起身我朝着外面走,推开了门去了厨房里,告诉厨师多做几个菜出来。 秦文不在觉得自在多了,试想要是秦文这时候在的话,我一定没这么大方了。 出来苏晴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随意的走去了客厅里,我也跟着走了过去,随后两个人都坐下了。 秦二在看着电视,我和苏晴过去他看了我一眼,吩咐佣人冲了咖啡过来。 苏晴靠着我坐着,秦二一直都在看着电视,似乎对苏晴的到来极不感兴趣也不排斥,感觉苏晴在秦二的眼中就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苏晴一直在打量秦二,我倒是不感冒,就是不知道二哥看到苏晴这么打量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会是什么反应。 “你没见过男人?”我过去小声的问苏晴,意思是别人的东西她最好有点节制看,苏晴有些不以为然看了我一眼之后就拿起了桌上的杂志,看了一眼问我:“带我看看,这别墅挺特别的。” 听到苏晴说我起来给苏晴做了下简单的介绍,带着苏晴在别墅里转悠了转悠,楼上也去看了看,但楼上的时候苏晴还在不时的朝着楼下看秦二,让我有些奇怪苏晴该不会是看上秦二了,那我二哥和我怎么办? “你不是看上他了,怎么总看他,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我随便的调侃了苏晴两句,苏晴和我走进了秦二的房间,进了门苏晴随手把门关上了,然后才说:“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抢你的男人,况且他就是想抢也抢不来。” “怎么说?”苏晴对男人一向都有独到的见解,除了我二哥。 “他不是那种会轻易对女人动心的人,而且他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见面他都没有仔细看我长的什么样。”苏晴不说我还真没有留意,她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别墅里见到苏晴的时候秦二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收了脸上的笑容就恢复了以前那个不苟言笑的样子。 “难道我二哥不是么?我二哥也那样。”我好笑的说。 “你二哥怎么一样,你二哥喜欢男人,他不是。”一听苏晴那话我猛咳嗽了几声,担心以后二哥会把这个责任怪罪在我身上。 “我二哥不喜欢男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止住了咳嗽很郑重其事的告诉苏晴,但她只是好笑的看着我,完全不理会我的解释。 “算了,不听就算了。”我也懒得去解释了,二哥被误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让他这么久才看上一个女人的,怪别人么? “呵……”苏晴还笑的出来,我可笑不出来,坐下了我双手向后支撑着朝着苏晴看着,苏晴看着我轻笑了一会坐到了我身边,问我:“爱情的滋润不错呢。” 我没说话,只是坐在床上晃悠着双腿,苏晴看了我一会才说:“你难道一点不想知道另外一个人的事情,又或是下面的那个对你有几分真几分假?” “几分?”我更关心下面的那个,至于蒋天送,我想已经是昨天了,所以不再是我该关心的了。 苏晴悠悠然的笑了,问我:“你觉得呢?” “我觉得十分。”我看着苏晴,苏晴过了一会才说:“那就是十分。” “什么是那就是?”我不解的问,苏晴却说:“他对你都是真的,可我觉得他还有所保留,不是对你,而是对某些事物。”某些事物? 我看着苏晴很久都没有说话,苏晴只是笑笑。 “如果爱情和权利给你做出选择,你会选择哪一样?”苏晴问我,我想也不想的回答:“爱情。” “这问题换成了他你觉得他会怎么回答?”苏晴的话让我迟疑了一会,想了想没回答,摇了摇头。 “有时间你问问他。”苏晴起身朝着外面走,我还想问什么苏晴已经推开了门,出去就朝着楼下走去,我紧跟着也去了楼下。 楼下厨房里已经香气四溢了,叫上苏晴去洗了手其他的事情也就都一时间抛到脑后去了。 苏晴第一次过来吃饭,难免会要喝点酒,平时出门二哥都不会要我喝酒,今天在秦二这里不算是别处就开了一瓶红酒,秦二的腿伤还没有好,所以只有我和苏晴喝了一点。 饭间我一直和苏晴有说不完的话,但还要照顾着一旁的秦二,秦二很安静,吃了饭就去了旁边,还是不愿意和人亲近。 “整天像根木头一样。”看着秦二走了我马上说,秦二就跟没听见一样,反倒坐在一旁的苏晴小声的说:“很多男人都对女朋友的闺蜜有那种不好的想法,一见面就热情招待,面上虽然是给足了女朋友的面子,可事实上很少有人发现,这样的男人多半都笑的嘴合不拢,这也可能是物极必反,就是表现的太好了,才透露出一种多数男人都有的心理,好色。 听说那样的男人最容易出去偷吃,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个了。” 听苏晴说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离开已经开始看电视的秦二,难得他这么安静,真少见。 “你懂这么多,怎么还不把自己弄明白一点。”我说着给苏晴剥了一个虾,虾秦二不能吃,所以都是做给我和苏晴吃的。 一顿饭吃的有说有笑的,吃过了饭天色也有些黑了,我问苏晴是住下还是要二哥过来接她,苏晴说不用麻烦了,坐一会她就回去了。 “附近没有车子,要二哥过来接你,我也正好和他说那件事。”苏晴听我说要说她妹妹的事就答应了。 给二哥打电话的时候苏晴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看着秦二,而秦二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竟然都没有看过一眼苏晴。 “有点事和你说,你男朋友一直专注电视我没和他说。”我出来苏晴便说,我有些讶异的看向苏晴,靠着她坐下,秦二这时候才抬头看向我和苏晴这边,但脸上还是很平静的表情,只是苏晴接下来的那话却让他的眼中起了波澜。 “像他这种情况并不是最坏的,除了骨骼碎裂,神经保留完好,想要站起来只是时间的问题。”我有些不敢相信苏晴说了什么,虽然我一直有信心秦二站的起来,可是那信心少的可怜,而且每天要不是自己在心里一点点告诉自己,恐怕早就放弃了。 秦二的面前虽然我一直平静的面对着,而且也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是空话,可当有人真给出一个笃定的答案时,我还是震惊的说不出话,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了什么。 苏晴的脸依旧是那么清秀那么淡然,只是她那双落在秦二腿上的眼睛却证明着什么,染了以往不容易见到的神采。 秦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转动着他那双突然有了波澜的黑眸,然后静静的对视着苏晴。 “苏晴。”我叫了她一声,声音明显的有些颤抖。 “我外婆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且我小时候外婆说过,她的腿出过车祸,小腿以下破碎性骨折,可以说一双腿都废了,但后来我外婆还是站了起来,而且还成了一位名扬国内外的骨科专家,对神经学也很有研究。 我外婆因为没有其他的孩子,只有我妈妈一个女儿,我妈妈去世的早,所以很小我就跟在我外婆的身边,十岁之后就总听她念叨起以前的事情,加上我十几岁开始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对一些医学知识略有研究。 其他不敢说,按照你现在的情况看,站起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苏晴的话让我有些激动,看向秦二的时候眼泪都在眼底打转,但秦二看着我却只是安抚的勾起唇角笑了一下,随后便看向了苏晴。 “应该还有具体要注意的事情。”秦二的反应还是那么快,而且在面对除我之外的人时,依旧那么冷静平淡。 “除了坚持锻炼没有其他的捷径。”苏晴的意思是只能靠秦二自己的毅力站起来? 我看着苏晴,苏晴面容平静的样子证明了我的想法,而秦二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答案,脸上并没有见到什么惊喜或是意外的情绪。 “谢谢你的提醒。”秦二很平静的道了谢,可我却还在看着苏晴发呆,想起她给我做检查的时候,看她那个很专业的样子才明白过来,苏晴真的懂这方面的知识。 “二少爷,外面有人要找林小姐,说是林小姐的二哥。”正发着呆,老管家从外面进来了,听他说是二哥来了我马上起身朝着门口走了两步,但走了两步我又转身回来了。 “你去不去?”看向秦二那张有些不悦的脸,我知道刚刚我有点心急了。 “嗯。”好笑秦二只是答应了一声,这要是苏晴不在他不定会说我些什么呢,碍着苏晴在他才不好发我脾气。 “我推你出去。”走去我推了秦二,苏晴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我和秦二一起去了门口,本来我是要她坐着不用出去了,但苏晴站起来了还说出去,我也就没有拦她,兴许她心里是想早点见二哥呢。 出了门我推着秦二透过夜灯朝着门口的地方看去,二哥果然站在门口,黑色的修身西装,白色的衬衫,往哪一站总那么的吸引人,不说其他,就二哥那张英俊不凡的脸也足以要无数女人尖叫了,为什么就没有把苏晴勾住,反倒这么的麻烦,还要我趟这趟混水。 二哥微低着头,双手随意的插在裤子的口袋里,身子微微侧着,似乎在低头寻思着什么,听见了脚步和轮椅的声音才抬头朝着我这边看,第一眼看过来就是我这里,我马上朝着二哥喊了一声:“二哥。” “嗯!”二哥随意的答应了一声,轻轻的没什么波澜,就如同在家里的时候,我叫他他都是随意的答应一声。 随后二哥的眼眸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我身边的苏晴,只是苏晴还是没发觉什么。 二哥的眸子随后才落到我推着的秦二身上,淡淡的目光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的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但看了一会便看向了我。 轮椅推到门口老管家忙着把门打开了,二哥就站在门口完全没有要进来的打算。 “进去坐坐,我叫人把茶叶找出来,林夕也很想你!”淡淡,秦二开口的那话听来一点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毕恭毕敬,但又是那般的不卑不亢,看着他是坐着,可二哥的面前他却丝毫不比二哥矮一点。 “不用了,有时间你带她回去一样,我今天来是来接苏晴的,顺便看看小夕,回去我还有事,不进去了。”二哥那话听来更是意外,竟说的那般清淡,清淡的我真成了嫁出去的妹妹,在也不是他该时刻记挂的人了。 “二哥,你真的不进去坐坐了?别墅里没有外人。”担心二哥是不愿意对着秦文才不想进门,所以我追了一句,点名了秦文不再别墅里。 “不用了,我回去还有点事情处理。”二哥说什么都不肯进门坐坐,我也不好再勉强,更何况我来秦家对二哥而言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好歹我是自动送上门的,和给求着进秦家的门大不相同,二哥不愿意屈尊也在情理之中。 “那我改天带林夕回去。”我正要说什么,秦二话已经送了过去,二哥看了一眼随即答应了一声:“不急,伤养一养再过去也一样。” 二哥那话说的虽轻,可言语之中却已经承认了秦二这个人,承认秦二和林家的关系,那话就好像再说,早一天晚一天的都无所谓,身体要紧,什么事都好说,说的就是一家人的话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秦二,秦二点了点头,二哥这才看向一旁站着的苏晴。 苏晴从容的样子,似乎真以为二哥是个活雷锋了,谁的闲事都爱管,大老远的专门开车过来接她。 “走吧。”二哥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平淡的眸子也看不出对苏晴的几分浓情,也不怪苏晴看不出来。 “嗯……”苏晴故意拉了个长声,怕我忘了二哥跟着他就回去了。 “二哥。”我忙着叫了二哥一声,苏晴要是不提醒我倒真给忘了。 回头二哥看向了我,随即转身过来,漆黑的眸子依旧是那么的平淡无波,就是不知道一会我和他说了要说的事他会不会还这么平静淡漠。 “我有点事情和你说,我们去走走。”我说着走去了二哥的身旁,极其自然的把手挽到了二哥的臂弯里,拉着他打算去别处,但刚走了两步我又转身回来了。 “老吴,把二少爷推回去,一会我就回来。”先吩咐了老吴,这才看着坐在轮椅上看我的秦二。 “外面有蚊虫,你先回去一会我就回去。”听我说秦二只是眨了下一眼,不答应也不拒绝。 “我去你车里等。”一旁的苏晴趁着我说话的空荡朝着二哥的车子走去,我这才转身拉着二哥朝着别墅外走。 身后的老吴哪敢动一下秦二的车子,秦二就坐在轮椅上没动一下,我只顾着拉着二哥去别处了,也没顾得上回头去看秦二,谁知道我出去了半个小时左右,他就坐在别墅门口瞪了我半个小时。 把二哥拉到了没人的地方我把苏晴的那些话简单明了的说了一遍,也直接要说苏晴妹妹的事,二哥就已经都听明白了。 “苏晴过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二哥还是老样子,什么事情都不会遮遮掩掩,有什么当面都会问清楚。 “嗯。”我答应了一声,借着月光揣测起二哥的心思,但揣测了半响也没看出二哥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二哥的脸还是老样子,半点情绪都没有,我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也难怪苏晴会一门心思的以为二哥是个同性恋,换成是谁对着二哥八成也都会这么想,整天风平浪静的,一点风浪都不起,那里来的这么不正常的正常人,知道他是个人,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根不折不扣的木头呢。 “知道了,还有其他的事么?”二哥驻足看着我,那样子俨然不在乎眼前这件事,反倒是要我震惊不小,似乎是低估了二哥的承受能力,苏晴都这样了他还能沉得住气,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怪奶奶说,二哥根本就不是人,是魔物。 “没有了,不过二哥。”我看着二哥有些犹豫该不该说,二哥看着我轻声的答应了一声,那样子就是在等着我说下去,我这才开了口。 “苏晴人不错,你要是真心的喜欢就早点让她知道,免得得不偿失。”这话我本来不想说,四哥也说不要拍管二哥的这事,但我总担心苏晴的那个妹妹坏了二哥和苏晴之间的感情,有些话如果要说宜早不宜晚,我也不希望二哥好不容易有个心思找个女人成家,就这么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 “嗯,我知道。”二哥答应了一声,拍了拍我的肩旁,转身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反倒是一愣,没想到二哥会承认的这么坦然,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几步我追了上去,挽上了二哥的手臂,问他了一些最近四哥他们都在做什么,二哥虽然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但谈及自家的事情,特别是对着我的时候都会有问必答。 聊了一路的话二哥上了车我才想起转身回去,结果一转身竟在门口看到了依旧坐在轮椅上在门口等我秦二,不由的愣住了。 秦二正看着我,腿上盖着昨天我给他盖过的那条蚕丝被子,看到我看他还扯了扯被子,那样子好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正在等着一个出远门还没回来的妻子,看了不免要人有些心疼,舍不得他等我。 身后的车子开走了,我都舍不得去看一眼,满心都之装得下秦二一个人。 “怎么还没回去,也不怕蚊虫吃了你,还在灯下等,你怕蚊虫看不见你这么大一个人?”走去我有些不高兴的说了秦二,但秦二拉着我的手亲了一下,竟一句顶我的话都没说,反而是说:“我担心你出去了就不回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心都被秦二的柔情醉了,却醉的那么疼。 “是很没出息,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我都跟你睡了,出去谁敢要我?”虽然有些感动的声音哽咽,可还是逞强的说他,但他看着却没有那么安静,反倒说:“我就怕你出了这个门就有人跟我强。” “你就这么对我没信心?对自己没信心,也不怕人笑话。”推着秦二转身我朝回走,秦二侧过头看了我一眼,拉着我的一只手在嘴边亲了一下,很久才放开,可放开了他又说:“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是对自己和我们之间的现状没信心。” “秦二。”低头我看着秦二,推着他的脚步顿了顿,但还是又推着他走,不愿意看到他心情不好的样子,可他竟勾起嘴角笑了,俊朗不凡的脸笑起来带着一抹释然,我有些意外,意外秦二的情绪收放的那么快,快的眨眼即逝我都有些跟不上他。 “趁着有些人还没有察觉到我得早点站起来,只有那样才有资格把你留在身边,才有资格担负你的未来。”秦二的那话听来那么的平静,可却一直感动着我,让我义无反顾的想要陪着他一辈子,哪怕是他再也站不起来,你哪怕是他和我未来的路崎岖难行。 我没有说话,只是推着他朝着别墅里走,反倒是他抬头忽地问我:“有没有感动?”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亲了他一下,他就安静的再也不说话,就算是上了床他也没再和我说话。 可这人骨子里就是有中不安分的东西,以为他今天会是个谦谦君子了,谁知道刚躺下没多久他那张嘴又讨人厌起来,说什么我的睡裙一条比一条难看,说什么还不如脱了什么也不穿,那样他摸着也能省事许多。 这人的嘴就是够坏,什么不好听,什么说起来露骨他就说什么,好好的我都要睡了,他那手又不老实起来,好好的非要开着灯看我,看的人心猿意马的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了还不愿意起来,他反倒好,一早起来就神采奕奕的,就像是睡了几天的饱觉一样,那样子精神的跟什么似的,连老管家都说他精神了,更可气的是别人一说他精神了,他就会看我,反倒把我看的脸红心跳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本来我就没睡好,一早起来就打哈欠,早饭都没吃几口,别墅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不知道背后引论我什么呢,他还那种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点什么的神情,他这就是招摇过市的勾当,当我不知道呢。 “去睡一觉。”吃过饭他倒是一点不含糊,擦了擦嘴便要我去休息,我要不是困的受不了我一定不会听他的话。 起身我回了卧室里,一边走还一边想,这人全身上下一点优点没有,我到底是看好他什么了? 回去了房间想起中午秦二要吃汤面刚掀开被子上了床我又下去了,出了门去了趟厨房,告诉师傅准备点面和好,等我中午醒了好做给秦二吃,可出门我没看到秦二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问了问别墅里的人都说没看到,一想秦二也走不多远,他能去哪,可能是去院子里了,就没有去理会,转身回去睡觉了。 可那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到了晚上秦二就总是磨人,总也不要人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总要折腾人几次,他晚上要是一折腾我就睡不好,白天就要睡午觉,要不然就总是打瞌睡。 开始的那几天中午我还起来给他弄点吃的东西,可他说麻烦,要我在卧室里休息,还威逼利诱的不许我下床,要我在床上休息,看他坚持我也真不爱动,刚刚睡着了又醒过来去厨房给他做吃的实在是困,就多睡一会晚上起来给他做晚饭,再做汤给他当夜宵。 可一连着几天下来晚上明显的感觉秦二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了,像是有些乏力虚软,原本正说着话就睡着了,天刚黑就要去休息,连晚上的那顿夜宵都不吃了。 看着刚刚还缠着我索吻的人,这会睡的像是出了多少苦力的人,话都没说完就趴在我身边睡了,突然有些困惑,这几天晚上秦二每天晚上都会折腾一会,甚至一晚上把我弄醒总要三次四次,我一直以为是他睡在我身边心痒,以为男人都这样,虽然我的长相还没有到美艳的地步,可也自认长相不平庸,可说是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他心里有装着我,秦二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男人,会心痒难耐的想要干点什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却怎么都没想到秦二可能还有别的目的。 关上了灯我靠在了秦二的身边,伸手将秦二的身体搂住了,盖上了被子有些睡不着了,可第二天我却没有每天一样没什么精神,但我却没有从床上那么快的起来,反而装着没什么精神不想起来。 “睡一会。”秦二也不想起来的样子,但他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他起来我才跟着他起来,但他说不用我,他自己也能换衣服。 我有些不太舒服,觉得秦二有事情在刻意的隐瞒我,但秦二他不愿意说,我就是问了他也不会轻易的说出来,那我就不能问。 拿了衣服我先穿上了,下了床开始给秦二换衣服,秦二还是那个慵懒的样子,双手后撑着,就如同一个君王刚刚在早上的龙床上起来一样,正享受着该属于他的一切,等着我这个命不济的小婢女俯视着他,神采飞扬的脸上除了一早那点惺忪和慵懒,就是那么自命不凡的表情,根本就看不到昨晚的倦怠。 “昨晚怎么那么安静,没起来折腾?”我好笑的看着秦二问,但他却眉头轻挑,抛了个媚眼给我,好像他就等着我这句话,好像他有多色。 “这么快就上瘾了?那以后我要是七老八十了,你还不整夜的辗转难眠,见人就说我没用?”听秦二说那话就找人恨,可总觉得他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但仔细看他有什么都看不出来,他那张脸笑的风情万种,艳阳高照的,那里还有一点瞒着我的样子。 “行了,别臭美了,谁稀罕了。”换上了衣服我把被子扯开,转身去了浴室里,打了水出来,秦二洗漱之后我才把轮椅推过来,弯腰过去扶着他坐到轮椅上,坐下了才在房间里收拾,看我去了浴室秦二才出去。 早饭我做了点小米枣粥,给他捏了两个煎饺,吃过了饭他看了一会电视我把中午要吃的菜准备出来,把晚上的骨头写好要老管家去挑新鲜的,我才从厨房出来,看到我出来他果然又说:“回去睡觉,眼睛都黑了。” “我不怎么困,想看会电视,总睡都胖了。”我过去想坐下陪着他,他却拉着我坚持我去休息,我不去他还给我脸色看,知道他又要把我支开我也没多少坚持就先回了卧室里,关上了门去了床上,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果然…… 没有多久我就听见了房门给人推开的声音,听见秦二在门口叫了老管家一声。 老管家被我打法出去了,秦二叫的谁? 没人应秦二,我也没有动秦二才关上了房门,听见轮椅滚动的声音我才睁开眼睛朝着门口看着,等了一会我才从床上做了起来,快速的去了门口,站在门口听了听,确定了门口没有人我才小心的推开门看了看。 客厅里平时就没人,厨师在厨房里,秦文这几天始终没有回来,老管家平时总是在客厅里,但今天一早被我叫出去买晚上要用的骨头了。 秦文都是叫人空运新鲜的骨头过来,我觉得太麻烦,和秦二说要老管家亲自去时常挑选一些,不用什么都那么讲究,所以这几天做汤的食材都是老管家亲自去外面挑选回来的,回来又精心的处理过,都很干净也能放心。 客厅里没人我才推开房门小心的走出去,为了确定秦二是不是在别墅里我特意在楼下找了他一遍,但是楼下并没看到秦二,但是我错过什么,我又去了楼上的几个房间,都推开门看了才下楼去别墅的外面。 别墅里向来都有不少的人,但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别墅外竟也没有几个人,除了在不远处修剪草木的园丁,竟没看到有其他人在。 趁着园丁没有留意到我,我沿着别墅的整个面积从南到北看了一遍,但院子里并没有看见秦二。 站在靠门口的地方我低头思忖着,秦家有三个司机,一个是个秦文用的专人司机,一个是给别墅里其他人配的司机,例如老管家或者是别墅里其他人出门有事用的,另外一个是以备不时之需用的,就是预防着秦文的司机和别墅司机都有事的时候备用的,我听秦二说过他有自己的车子,也不习惯身边跟着一个人,所以他没有司机。 正常应该有一个司机在别墅外的佣人房那边,但今天那人怎么不在? 一边想一边朝着车库走去,我是想看看车库里有没有少了车子。 秦家这边有六辆车子,两辆黑色,一辆银灰色,一辆宝石蓝,还有一辆橘黄,另外的一辆是红色,秦二说秦文对车不是很在意,只有一辆黑色是秦文自己选的,而秦文一次购买了六两,而且没处房宅都是用那辆做座驾,不像秦二,秦二喜欢车,特别是限量款的车,所以车库里六辆车子,除了两辆黑色的车子不是秦二的,其他都是秦二的车子。 秦二说他的车子没人敢动,不必要的时候是没人动他的车子,现在看开走了两辆黑色的,那剩下的四辆要是少一辆就证明秦二不再别墅里了。 走到了车库我推开了白色的车库门,因为大所以里面也听不见外面有人过来,但我进去的时候却听见了秦二的声音。 “再来!”秦二的声音太大了,我就是向听不见都难。 我抬头朝着传来秦二有些粗重又有些刚强声音的地方看去,刻意的放轻了脚步,知道我会轻易的被秦二发现,所以屏住了呼吸朝着里面走着,一边走一边朝里看着。 秦家的车库很大,足足装得下十辆跑车的地方可想而知,秦二的声音很粗重,在车库里迂回震荡着,没有看见他之前我还在想秦二在干什么,可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已经很那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我抬起手眼泪已经溢满了眼眶,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嘴,怕轻易的就哭出来喊出来。 秦二就站在地上,双手撑着一辆车子的车身,但他站的很辛苦,身上的汗都湿透了,白色的衬衫前后都已经贴在了身上,脊背上线条分明的肌肉都紧紧的绷着,平日里偏白的小麦色脸红的甚至有些发紫,呼吸一次次的像是要断掉一样,可却紧咬着牙不肯服输的放弃,即便是浑身在忍不住的轻颤…… “后退……”秦二紧咬着牙,那种粗壮的声音都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秦二了。 秦二对面站着的人是那天那个背着他去我房间的那个年轻人,此时年轻人的白色衬衫上也有些脏了的痕迹,但却没有秦二那么狼狈。 年轻人离着秦二有两步的距离,像是刚刚扶过秦二,但秦二叫他向后退他就马上退后了两步,只是他的手却还腾在半空,似乎是担心秦二会突然摔倒,以防万一之备。 我抬起脚极慢的走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秦二的一只脚无比艰难的动了一下,虽然只是向前蹭了一下,而秦二双手上的力气也远远胜过了脚上的支撑力,可我看的很清楚,秦二的脚挪动过。 眼泪突然就溢出了眼眶,却不甘轻易的哭出来,可对面站着的那个年轻男人还是看到了我,只是他却没有马上开口说什么,只是皱了一下如画的眉。 秦二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他的脚上,走不动了他就仰起头沉一口气要紧了牙,然后再低头全身用尽力气的挪动一步,虽然那一步极小。 我朝着秦二走着,但他全神贯注着他的脚,根本就没有留意到我的靠近,反倒是他对面的人已经不止一次的看过我。 当我走过去的时候,秦二的腿突然像是谁用力的给他打断了一样,身体猛地朝着地上跌了下去。 “秦二。”我忍不住朝着他喊着,快速的朝着他奔了两步,可还是没能挡住他跌下去的速度,即便是那个人,身体再怎么矫健也还是没能扶住他。 那人先扶了秦二一把,但秦二却压低声音要他走开:“出去。” 秦二声音压得极低,或许是根本就没力气喊得出来,所以声音才会压的那么低。 那个人松开了手马上就朝着外面走去,我走过去的时候早已经哭的泪人一样了,秦二这才看向我,竟还笑的出来:“哭什么?也不是没见过人跌倒。” 秦二那话说的多轻快,可却压在我心口上一块千斤重的石头,让我疼的无法呼吸,无法承受。 “不是还没好么?为什么非要……”我突然将秦二搂住,秦二却呵呵低沉的在耳边笑着,就好像他所受的苦都不苦也不重,可我却早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秦二抬起手臂将我搂住,在我耳边温柔着说:“如果摔倒了不马上起来,以后就算是有人扶起来,走也不会走的稳,只有摔倒了就马上起来的人,走起路才会一马平川,才会越走越稳。” “可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哭着,用力的搂着秦二。 “我想给你惊喜,更不想看见你强撑的脸。”秦二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了解不需要很多的时间,爱也不是非要日久天长的培养,懂你的人从很早就开始懂你,不懂你的人就是给他一辈子的时间,他也不会懂你。 我搂着秦二,埋头在他被汗水湿透的肩上,除了哭什么都不愿意做,秦二就这么哄着我,搂着我坐在地上半个小时之久。 情意绵绵的话秦二说的少,可他说的每一句话却都胜过了任何情意绵绵的话,他说他不想让我回去林家的时候带着一个残废回去,他说他也不想在二哥他们面前逊色一分,他说他知道我不在乎这些,可他在乎,他在乎我是不是比其他的女人幸福, 我不说话,除了能搂着秦二没有其他的选择,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要人好气又好笑的是,都这时候秦二还摆大男子注意,原本是我搂着他,可他竟搂着搂着把我的手都放到了他怀里,换成了他搂着我才甘心。 我突然想到秦二还坐在地上,猛地推开他扶着他要起来,他却看着我不说话了,任由我将他沉重的身体搀扶起来,既不用点力气撑起身体让我轻快一点,也不劝我叫个人进来帮忙,就好像他就该是我逞强的撑起他,谁让我撞见了他背着我复健来着,颇有些我该受这份罪的意味,可当我抬头把他撑起来了,他又突然的亲了我一下,虽然很轻,但却承载了他许多许多的重量,许多爱的重量。 我轻轻的怔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他跟我说:“把轮椅弄过来。” “那你呢,这么远?”我望着轮椅的距离,他反倒是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容,用眼神示意我去把轮椅推来,余下的什么都不想说。 “要不你坐到车子里去,我把那个人叫进来也行,要他把轮椅推过来。”我商量着,可秦二却看着我一句话不说,深邃的眸子漆黑的宛若夜晚的星空,让我彻底的没了在说话的勇气。 “你小心点。”小心的放开了秦二的手,先是后退了一步,看看秦二双手用力的撑着车子,转身我朝着轮椅走去,拉到了轮椅转身就朝着他走,就怕他撑不住再一次摔倒,可是秦二却撑住了,不但撑住了还朝着我笑着,即便是他光洁的额头上豆大的汗都滴了不知道多少,可秦二就是撑到了我把轮椅推过去。 放开了轮椅我马上把手给了秦二,秦二的身体猛地朝着我这边倒过来,我一把就将他搂住了,心心颤的都要碎了,可他却在耳边低沉的呵呵发笑,他不知道他的笑多要人心疼。 好不容易把他扶着才坐下,他才喘口气朝着后面仰躺了过去,我推他回去的时候他眯着眼睛一路上就一句话没说。 进别墅的时候没人看到,回了房间我就把他推到浴室里,放了水准备给他洗洗,他倒是好竟躺在轮椅上就睡着了。 当心他着凉,我用热毛巾给他清理了清理,推出去给他盖了一条被子,他就在轮椅上睡了半个多小时。 一觉醒来感觉他是忽悠的一下就醒了,还吓了我一跳,以为他是睡糊涂了,他却笑着说逗我玩呢。 没见过他这样的人,一身的臭毛病,连睡觉的时候都是臭毛病。 “去洗洗,臭的!”再怎么说他都累了,得带他去洗洗,免得弄脏了床,洗床单更麻烦。 “臭么?那臭了?”他那眼神落在我身上,开始落在我胸口上了,可顺着我身上的扣子没一会就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这人可真不害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大白天的也不怕…… 他也没什么怕的,我还真不知道他怕点什么,轻蔑的白了他一眼,过去推着他朝着浴室里去,他反倒呵呵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推开了浴室的门,他说不用我,要我叫老吴进来给他洗,我一听就想笑,这段时间他说在外面老吴帮他洗的,莫不是他就跟那个长相极好的年轻男人一块洗的,老吴能给他洗动,他也得愿意才行。 “你洗还是不洗?看我都看过了,还怕洗?”我壮着胆子过去,强撑着有些涨热的脸瞪着他,他竟看的直眼了,竟一句话没说,连调侃的话都没有了。 转身我去放了水,放好了水转身朝着一身脏兮兮的秦二看去,走过去把他身上的衬衫扣子一颗颗的解开,他看着我轻轻的握着轮椅的扶手,怎么看上去他倒是有一些紧张了,那种紧张的有些过头,像是我要霸王硬上弓一样,不由的要人有点怀疑,这人不能是第一次吧? 058回去还是不回去 于我想秦二这种人就算没有过爱过的女人,也应该有过女人,可他那紧张的我随时要吃他的样子着实的要人有些怀疑,他倒地是不是还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给他把衬衫脱了他还算配合,可要给他脱裤子的时候他却伸手拉了我一把。 “怎么了?”抬头我看他,他又放开了,但他放开的却有些不情愿,即便是他掩饰的极好。 秦二的样子不免要我更加的怀疑,到底他是不是还没有过女人,要不然他怎么这么紧张,可平时看他在床上熟练的样子,也不像是没有过女人,倒像是情场老手,挑逗的话没人比他更会说了,接吻也缠绵悱恻的,那一次都是我甘拜下风,晕晕乎乎的靠在他怀里,给他占尽了便宜,怎么他还能是个未经人事的? 怀着好奇的心把秦二的裤子脱了下去,原本还有些紧张,就怕看到他那东西,可他裤子一脱低头的瞬间他那两条腿上都是淤青,刚好没几天的小腿还没有恢复到最初的那个样子,这会竟青一片紫一片的。 “天!”我一把捂住了嘴,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秦二他的腿怎么摔成了这样,里面的钢板还没拆他怎么能这么糟蹋他的腿,怕眼泪掉下来,忙着过去给秦二把内裤脱了。 秦二还是有些紧张,伸手拉了一把我的手,我以为他是因为腿上的淤青才不让我给他脱内裤了,当时也没多想,不顾他的意愿伸手就把他的手拉开了,还念叨着:“我还能吃了它。” “咳!”秦二忍不住的咳嗽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咳嗽,其实当时心里恼他,所以什么都没有去理会,就这么把他的内裤脱了,结果他的内裤一脱下来我的脸就红了,特别是当目及他那东西已经开始有反应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干了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可脱都脱了,我还能给他穿回去? 尽量的低着头不看他,转身把他扶了起来,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拉着他的手臂,将他勉强才扶到浴缸的前面,好在浴缸是换过的,他只要坐上去就能自己进去了。 他坐到上面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还是试探等着他坐进了水里,自己将两条小腿放倒了水里我才放心起来。 喘了一口气正打算去整理他的轮椅,轮椅上也都湿了,需要换一下,可还没等我起来他就一把将我拉了过去,一双手有力的将我的身体整个拖拽进了水里,让我整个身体跟着就滑进了他的怀里,他却还没打算放手,而是飞快的过来将我的嘴捕捉了过去,让我想躲都躲不开。 被秦二拖进了水里我突然就安静了,他的吻却狂野炙热的无法想象,我扑腾了两下手才够到他的颈子,原本就离得的不远,轻易的就将他搂了过来。 我一楼过去秦二就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一样,吻的更加彻底,从没有那么被他狂野的吻过,嘴唇都被他咬破了,舌尖就好像要被他吸进去吃了一样他才会甘心,刚刚翻开他又快速的追了回来,反反复复的我都快给他吻得断了气。 以为男人都喜欢这样,粗暴时像个洪水猛兽一样的咬人,以前和蒋天送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所以一都不在意,可这人风起来实在是有些气人,竟一把将我拖进了水里,差点就把我呛住了。 一口水猛地灌进了口里,我呛的一下就背了过去,秦二反应极快一把将我捞回了怀里,犹如精钢的手臂一把将我搂紧在怀里,吓得脸都白了,却咬牙瞪眼睛的朝着我怒吼,那样子着实的有些骇人,瞪圆的双眼都要爆出来了,没有被他一口水呛死,却差点给他吓死。 “谁叫你放开的?”秦二突然用力的将我朝着他搂了一下,那样子要吃了谁才甘心,可明明他就担心的要命,明明他就搂得我已经够紧了,再紧也是贴着他裸着的身体,可他反倒要将我搂进身体一样,那样子有些吓人,吓得我都说不出话了,除了一下一下的咳嗽,其他的反应都做不出来了。 “你要吓死我?”等不到我的回答,他更急了,被水流包裹的手一次次的扶着我的背,脸色虽然是好了一些,可担心的声音还是有些起伏粗重,虽然他已经掩饰的很好了,掩饰的他多么的高高在上,掩饰的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错,他都理所应当的朝着我的发脾气,其实他心里却后悔的不行了。 此时,秦二的声音有些后怕的轻颤,话落就将我搂了过去,我趴在他的肩上轻轻的亲了他一下,嘴唇贴着他被水洗刷微凉的肩膀,很久才释然的笑出来,抬起手搂着他的颈子,轻轻的亲了他。 “你故意推我,还怪我放开了你,你那么大的力气我想不放开都不行,倒好,又倒打一耙怨怼气我了!”我故作生气的看了一眼他,轻蔑的朝着他冷冷的瞪了一眼,谁知到他那脸倒是好,阴晴不定的,好好刚有所好转的脸,瞬间又黑了了,说话就要把我推开,要不是我死赖着不走,他又将我推进了水里。 “还推?”我有些不大高兴了,秦二这才看了我一眼安静不少,但他虽然是安静了,可他那手却着实的没有安静下来,反倒是在脊背上温柔的洗着。 这人,人坏脾气也坏,可却对我是毫无保留的,就为他这些毫无保留我也放不下他了。 秦二抚摸了没有多久就朝后靠去了,以为他是累了,打算起来离开,但他还是来我一把,将我的手放回了他的肩上,看着他一阵的好笑,这男人就是柳下惠也该有点反应,怎么刚刚还那么热烈,这会就平静成了这个样子,不由的有些郁闷,这要不是我的魅力不够,就是他不行,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可想是想,实际做起来就是另外的一码事了,知道秦二累了,我的手放在他肩上给他轻轻的揉着,帮他舒缓一下肩上的肌肉,车库里看到秦二的时候他虽然是双脚竭力的想要走路,可实际上最受罪的地方是他的双臂,他的这双手臂要不是死命的撑着,早就摔倒了,就这样他都不知道跌了多少次。 这也就是他,要是换成了其他的人说不定早就熬不住放弃了,可他却一点没有想过放弃,这人的骨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这么的有骨气这么的刚硬。 给秦二按了一会他就闭上了眼睛,仰起头微微的眯着眼,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一经眯上,上眼脸的睫毛离开像把小扇子一样垂在了上面,浓稠的如墨一样,又黑又长的,不禁嫉妒起来了,好好的一个男人,怎么长了这么浓密且长的睫毛,难怪他一看人就勾人的魂魄,莫不是都是睫毛的关系。 揉了一会觉得秦二像是睡着了,轻轻的呼吸从他的口中溢出,我这才起身打算离开,他却手臂一捞将我快速的搂了过去,那样子就像是突然被惊醒的小兽,担心着属于他的食物被偷走,防备的全身都紧绷了。 忍不住有些好笑,又搂过去趴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搂着他没有放开,但他还是不放心的把手拉了过去,轻轻的按在他的肩上揉着,直到他又像是睡着了,然而―― 耳边传来秦二很轻很轻舒缓的呼气声,我想转过去看看他,他却又手按着我没有放开,我再没有动,空下来的手搂着他的颈子,静静趴在他的肩上,轻轻的吻着他的肩,他舒服的嗯了一声,水下的手像是有些无力,可还是将我的手拉到了别处,用他的手轻轻的扣住了。 我转过去突然的亲了一下他的脸,他轻笑了一声,可当我看他的时候他竟还在眯着眼睛,但他手却已经将水里松开了我的手。 “累了?”看着秦二我问他,他睁开眼看了我一眼,似是不经意的没回答,但他一直盯着我看,放在水里的手楼上了我的腰,轻轻的抚摸着我背上的蝴蝶骨,却没有拆开我文胸的扣子。 低头我亲了他一下,侧过去亲了亲他红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湿的嘴唇,他躲开了一下,回来主动的亲了我一下,这才说:“把水放了,收拾收拾。” 多叫人意外的一句话,可我一点都没有意外,他要我别停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的想法,所以一点都表现的多意外,反而越来越想更深的了解他了。 低头又亲了他一下,我才转身去收拾浴缸里的东西,把衣服捞出来放到外面,又不水都放了出去,之后才打开了水龙头开始放水,谁放的差不多我转身去了浴缸的外面,一边放了浴缸里的水把一些东西冲掉,一边拿了莲蓬头给秦二从头到脚的全身洗了一遍。 有了这次的接触之后,虽然还有点难为情,可只要不触及某些地方发现就不那么的难为情了,而秦二那种懒懒的姿态也着实很吸引我的目光。 躺在浴缸里仰着头,双手随意的放在浴缸两盘的沿上,水流从他头上沥沥下流,经过他完美好看的身体。 洗的差不多了秦二才睁开眼睛看着我,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我有些湿了的脸,淡淡的眸子审视着我,似是有些累了,我这才起来给他把头发打上洗发精,洗了洗把头上的洗发精用水冲掉,自始至终他都那么的从容,像是洗尽铅华后的一块美玉,干净的晶莹剔透。 给他把头发冲的干净了才起身有放了一遍水,放过了水之后浴缸里的水碧昂的清澈透明了,我才把香精倒了一点在浴缸里,调试了一下水温才起来去淋雨那里脱了身上的衣服冲了冲。 冲澡的时候我一直面朝着墙壁,就是担心秦二看到会有反应,他又不愿意违背答应过我的事情,又忍不住,我也不想看见他那样。 洗了澡我过了一条浴巾出来,可出来了秦二静一静昏昏欲睡在了浴缸里,看了他一会我去擦了擦,回来才把他就叫醒了,他睁开眼就如同迷梦中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看着你那双眼睛都能把魂给勾走。 “出去睡。”我拿了一块浴巾,浴袍就搭在手臂上,原本是想要扶着他出来,可还不等我扶他,他竟双手按在浴缸的两边身体整个从浴缸里提了起来,要人看的呼吸一滞,更难以置信自己的眼睛。 “你想让我这么出去?”刚刚精神一点就换了一个人,这人变脸变的比天气都快,说变急变了,前一秒还晴空万里,这一秒就浮上了云彩。 看他坐到了浴缸外面,已经自己将双腿搬了过来,我马上把浴巾给他披在了肩上,给他擦着身上的水,擦得差不多了才把浴袍给他披上,他随意的穿上,我推着轮椅过来,扶着他把他扶到了轮椅上,看似简单的一道工序我竟做了半个多小时才做完,等我把他推出去都已经是下午的两点钟了,这时间用的可真不短。 换上了衣服我去外面给他简单的弄了点东西吃,吃完了扶着他去床上躺着,回来原本要收拾浴室,毕竟里面弄得随处都是凌乱,但他说什么要我换上睡衣陪着他躺着,没办法我只能换了睡衣去床上陪着他,但他没多久就累了,睡着了竟打起了鼾。 看上去秦二这几天是累的不轻,一直瞒着我在外面做复健,一定是我睡了他就出去了,我差不多要醒了他就回来,晚上要折腾我怕我白天精神他脱不开身,他就晚上起来折腾我,什么人这么折腾能有好,何况他身上带着没痊愈的腿。 想起他的腿我又离开了他的怀抱起来了,他就折腾吧,折腾的没力气了吧。 掀开了床上的被子,我将他的浴袍掀开都放到别处,低头仔细的看着他泡过水的小腿,看上去只是摔的淤青,应该是没有多大的问题,不过毕竟是没有多久,一般来说正常点的人骨折都要半个月才能拆了石膏,本身他拆的就很早,提前了三四天,虽说身体好,但也经不住这些折腾。 刚刚的好了没有多久他又离开轮椅折腾,好人也够受的,何况是他。 盖上了被子我拿起电话去了浴室里,打了电话给苏晴,想问问苏晴秦二的腿有没有什么大问题,苏晴的电话接通后我把秦二的情况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苏晴说没什么大问题,要是能站起来了经常的活动一下,都不是问题,但是经常的摔不行,也不能吃太重的力气,还说最好是弄个复健器,会有很大的帮助。 说完了秦二的事情我又问了苏晴关于她那天和我说的事情,苏晴却说二哥这两天没见人,回来了就像是没有那回事一样,她还想找我问问是怎么和二哥说的,我就把电话打给了她。 一听苏晴这话我立刻就有了要把电话挂断的打算,和我没关系的事情我不能管。 “秦二醒了,我去看看她,一会打给你。”我挂了电话就把手机关了机,转身把手机送了出去,回来收拾了浴室,之后出门去给秦二煲了骨头汤。 不过秦二没起来喝汤,睡了一个下午到晚上了还没醒,我也没舍得叫他起来,索性自己这一天也没轻快多少,跟着也去了床上陪着他一起睡。 秦二是真累了,竟然睡了一天一夜都没醒,秦文回来的时候秦二才醒过来,听见有人敲门的时候秦二就醒了,我也醒了,但是我没有马上就起来,我不是不想起,而是秦二他拉了我一下,将被子盖在我身上,没让我起来。 “进来。”秦二的声音有些慵懒,门外的人应声推开门站在了门口。 “大少爷回来了,问二少爷吃不吃早饭。”门口的人是老管家,说起话还是那么恭敬。 “不吃了,一会就起来。”秦二随口说着,舒展了一下手臂,伸了伸腰,老管家跟着说了一声知道了,随后关上门去了外面。 听见门关上了我马上翻身起来了,秦二伸手解开了身上的睡袍,一把就扯开了扔到了床下,挑起我的下巴低头缠绵了一会才放开,扯了扯我身上有些松垮的睡衣秦二不禁笑了:“你自己的呢?” “你不是说都不好看么?”其实是昨天找出了他的要个他换,看他累了就没给他换,我出来看到他的衣服就穿上了。 “更难看!”秦二冷不丁的白了我一眼,好像我穿他的睡衣真的很那看,但他嘴上那么说,眼神却死盯着我不放,要不是我亲了他一下,他还盯着我看个没完没了。 “我去拿衣服。”起身我下了床,其二这才转身拔腿移到床下,人被朝着我这边坐在了床上,我回来的时候他正低着头,看着有些迷迷糊糊的慵懒样子,其实他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给他穿上了衬衫又把内裤给了他,他没用我给他穿,似乎也是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我也没说什么,之后把裤子给他穿上了。 都穿好我才换下睡衣把裙子换上,等他洗漱完两个人一起去了外面见秦文。 几天不见秦文几乎没什么变化,有些不同的是秦文坐在餐桌前正等着我和秦二吃早餐,看到了我和秦二才叫人把早餐端过来,放下手里的报纸。 “老吴说你这几天没有吃猪脑之类的东西。”吃饭的时候秦文问秦二,我以为那是他们兄弟的事情,秦二也呼和他哥说他不喜欢吃猪脑,谁知道等了半天秦二也没说,我有些奇怪才抬头看他们,竟不想他们竟都在看着我。 我突然有种被人出卖了的的感觉,恨透了秦二这样对我,忘恩负义,以德报怨…… 一时间脑子里所有能想到的词汇都涌了出来,但大敌当前我还是觉得该一致对外,虽然秦二很不厚道的在他家人面前摆了我一道,可我相信迟早我是要找回来的,毕竟我哥哥比他的要多很多,我有四个,而他只有一个。 “我上网查了一下,猪脑的胆固醇很高,对秦振一点好处都没有,他整天的坐在轮椅上,除了吃饭睡觉一点活动量都没有,这么下去迟早是要发福的,他要是发了福又经常吃这些东西,那面会换上脂肪肝,高血脂之类的,他才三十出头,不能拖着一个中老年男人的身体。”秦文轻蹙了一下眉,脸上到是没有多少的表情,但是看他那样子是不喜欢我这样说,不过说都说了,索性就都说出来好了。 “还有。”我看了一眼一旁撩起眼眸看了我一眼的秦二,心想,等会再收拾你,之后看向了坐在对面的秦文才说:“我觉得骨头汤固然是要喝,但是也要适量,不是吃什么就一定补什么,秦振的身体状况还不错,一日三餐的食补,早晚会出问题,正常的三餐上适当的给他食补就可以,最主要的是他恢复的情况,一味的给他吃,他身体负担反而很大。” 说完我夹了一点芹菜给秦二,看他连着吃了两口了,一定是好吃才吃。 看我给秦二夹了亲擦秦文看了一眼秦二,秦二没事人的低头吃了我给他夹得芹菜,秦文沉吟了一会才说:“老吴,以后按照林小姐说的,振的起居饮食都照办。” 答应了? 秦文轻易的就把秦二起居饮食的大权交给了我,一时间我还有点不能接受,但秦文吃了饭擦了嘴就离开了,看那样子是真的,他那么大的一个人也不能说谎骗我。 “振,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情和你说。”秦文说着秦二答应了一声,擦了擦嘴转动着轮椅去了秦文那里,我看了一眼秦二的饭碗,刚吃那么一点就给叫走了,也不等吃完了。 低着头我吃着早餐,等了秦二一会秦二就回来了,两个人吃了饭,他去了客厅和秦文说话,我去了厨房准备他中午要吃的东西,准备完秦文两兄弟还在聊,我在厨房的门口站了一会秦二就看到了我,我这才朝着他走过去,靠着秦二的身边坐下了。 “你们的事情我会和你二哥说,这段时间你先和振住在这里,我再另物色房子给你们,或者是我物色房子出去。”秦文的意思是他不会和我们住在一起?我看了一眼身边的秦二没有说什么,这件事情我主要是听秦二的,他住那里我就住那里,我并不介意和秦文住在一起,人多了热闹一点,要是秦文走了肯定老管家要跟过去,那我和秦二不久没人管家了,都在一起也方便。 “不用了,我和林夕不打算搬出去住,也不打算大哥搬出去,地方这么大人多热闹一点,也方便相互照顾。”秦二没有看我,俨然是事先就已经有了决定,而他也相信我会同意他的决定。 秦文看了我一眼,思忖了一会,随后才说:“房子还是要物色,如果不住可以先放着,等以后想住了再住也不迟。” 秦二和我都没有再说话,秦文起身朝着楼上去,但他刚走了几步就被我叫住了:“等等。” 我起身站了起来,秦二朝我抬头看着,秦文也在楼梯口停下了脚步,并且转身看向了我。 “我朋友说秦振的腿站起来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我上网查过,这种事宜早不宜晚,所以我想试试。”我知道秦二不会和秦文说他要复健的事情,但我不能不说,秦二他不能一直背着人做复健,我也不放心。 “振的身体现在还不是时候,医生并没有给这个建议,我不能拿振的后半生开玩笑。”秦文说的很平静,可我却不肯就这么放弃,还是据理力争了一番。 “我朋友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她外婆就是这种情况,而且比秦振的更严重,你让我试试,如果真的不行我不会坚持,我知道你很关心秦振的未来,我也同样。”我站在那里,不愿意见到秦二再去车库那种地方复健,我想他能在我面前,在我看着他的时候做复健。 秦文站在那里很久也没有答应,清润的眸子淡淡的流转着,看了一眼秦二,之后才说:“半个月的时间,如果不行就只能放弃。” 秦文答应了,我忽地笑了,转身朝着坐在轮椅上的秦二看去,但他却没有一点感激或是高兴的表情,就好像我做一件可做可不做的事情,他连点起码的表情都没有,不禁要人有些失落。 身后秦文的脚步朝着楼上走去,秦二红润发嘴唇一抹上玄月,嘴角轻轻翘了起来。 我知道秦二心里高兴,只是不愿意当着秦文的面表现出来,不由的得意忘形起来,朝着他笑着,还白了他一眼。 他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我,我走去把他推了出去,出了门才搂住他在门口和他算总帐,他也不说话就是坐在轮椅上邪魅勾人的笑着,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我搂在他胸口的手。 接下来的几天里秦二一直很听话,都在按照我说的,作息很有规律,一日三餐也很有规律,直到我要二哥给我订的复健器从国外运过来,秦二才开始了真正的复健。 复健器送来的时候秦文不在,是老管家签的字,秦二问我为什么不去签字要老管家签,我说谁签不是一样,秦二就说我的鬼心思多,说他找个心机多的女人,以后日子肯定不好过,谁理他的话,难道他没听说过么,女人天生机警不过,心机都是与生俱来的,心思缜密,绵里藏针,说的都是女人,他以为就男人能在商场叱咤风云,呼风唤雨么?那他就太小瞧女人了,其实女人是能顶起半边天的,关键的时候女人是很有用的,奶奶活着的时候就常说,女人就好比是水中的火,是会在必要的时候暗暗给男人帮助的。 别的不说,我先拆开了二哥叫人送来了复健器,看着很简单,但秦二还是看了一会说明说,他看完了我又看了一遍我才放心扶着他起来,未免别人看到秦二满身是汗的狼狈样子,我把房间的门关上了才扶着他起来,秦二试了试,我调试了一下复健器上的几个按钮,秦二竟能走两步,虽然还是会出一些汗,可却比在车库里的时候好多了。 “今天就走十五分钟,明天走二十分钟,多一分钟都不行,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这东西送走了。”听我说秦二轻笑了一声,斜睨了我一眼,有些阴阳怪气的问我:“你再说一遍?” 我看着秦二没敢再说,有些怕他。 “你要是走的太多太累的话拉伤了你腿上的韧带就不好了,苏晴说你怕摔怕韧带拉伤,你不信就算了。”我在一旁小声的嘟囔,秦二思忖着睨了我一眼,没听话还是转过去推着复健器在房间里走,但他走了几分钟竟去了床边,趁着我看的空荡自己坐到床上去,等你忙着过去他竟坐稳了。 “不是不听么?”心里虽然高兴,可脸上还是没给他好脸色看,给他就是好脸色太多了,他才学着度寸进尺。 “饿了。”听我说他干脆把话给扯开了,自己还知道给自己找台阶下,这男人真是! 正在房间里等着他,外面听见了声音,我这才瞪了他一眼去门口,听着是朝着门口这边走来了。 不等到门口秦文就敲了房间的门,到了跟前我随手开了门,门口的人果然是秦文。 “大哥。”秦文一来秦二就叫了一声,我也就省的叫什么了,不过这么久了我来秦二这边还一直没有正式的叫过秦文什么,秦二他也没要我叫过,反倒是没有留意这些,但一想到真要叫秦文什么,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什么时候送过来的?”秦文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的复健器,信步就走了进来,我这才跟着秦文进门。 “林夕二哥送过来的,前两天林夕跟他要的。”秦二那话一说秦文便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虽然没什么情绪,可我总觉得秦二那话又像是在给我下套呢,弄得好像我这个刚过门不久的小媳妇在婆家不受宠,想要点什么东西还要跟娘家人要一样,给秦二做了件打脸的事。 秦文转身过去看向秦二,我狠狠的在秦文身后瞪了他一眼,就不会好好说话,我又怎么招他了,他就没有一天是要我省心的。 秦二嘴角微动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偷着笑呢,更是恨人,可再怎么说秦文在这里,我就是再生气也不好过去找他,不然我就不能这么算了。 转身秦文在复健器上看了一会,走到了跟前调试了一下,还拿了说明书看了一会,之后才回头看着我说:“跟你二哥说谢谢,有时间我请他喝茶。” “我知道。”秦文对二哥始终是有着一份与众不同,除了秦二我一直觉得秦文只对二哥上心一些。 “我要去韩国一趟,那边有点事情,十几天可能回不来,不要太逞强。”秦文转回去交代了秦二两句,秦二都说知道了,之后秦文就走了,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带上,司机那上车秦文直接离开了。 秦文走后我就有些奇怪的站在门口看着,似乎我来了之后秦文就总部在家里,做生意的人真忙。 转身我正要回去秦二看向了我,看的人有些不明所以,好像在揣测什么的样子。 “看什么?”走过去我问他,但秦二却什么都没说,反而要我去换衣服。 “换衣服干什么,这不是很好。”低头我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秦二却摆了下下巴,说什么要我去换上,拗不过他才去去卧室换衣服,一边朝着卧室走一边问他:“换衣服干什么?要出去?” “嗯。”秦二不以为然的答应了一声,我立刻转身看向他,问他:“真出门?” “难道我每天都在骗你么?”秦二的脸色一冷就跟吃了什么抽风药一样,翻脸比翻书都快,说变就变了,懒得理他转身回去换了身衣服出来了。 “去什么地方?”换了衣服出来我便问秦二,秦二没回答反倒上下的打量了我一会,问我那钱了么。 “没有。”转身我回去拿了秦二的钱包出来,放进了包里才推着秦二出门。 秦二早就安排好了人,除了别墅那个前几天在车库里看到的年轻男人便把一辆黑色的车子开了出来,一看就是平时老管家出门坐的那辆。 那个年轻人快速的从车上下来,拉开了后面的车门转身将秦二的身体扶了过去,秦二坐进去之后他才站到一旁,等着我去了车上他关上车门把轮椅折叠放进了车子的后背行李才直接去前面。 上了车我就有些奇怪的看着秦二问他:“你不是说不喜欢坐别人坐过的车子么?不是说喜欢坐自己的车子。” 秦二淡然的看了我一眼,眼神轻飘飘的,可那眼神一眼我就看出他在说我很傻来了,眉头一皱我有些不高兴了,所以车上一路我都没理他,他就是过来拉我的手我也毫不理会。 下了车那个年轻人立刻去后备箱那里把轮椅拿了出来,推到了车子旁我也下了车,年轻人把秦二付出了车子,等秦二坐好我推着秦二才看向眼前的摩天大厦。 这里堪比这个城市的地标了,二十几层的摩天楼竟然用作了商场,这城市的人均收入从这里也能看出一二了。 也不知道秦二要买些什么,好好的想起来这里了,多少的有些意外,不过既然他要来我就带他来好了,总在别墅里待着也会闷。 进了商场那个年轻人把我和秦二送到了残疾人专用口就不再身边了,我左右的看了一会都没看到人,秦二反倒因此不怎么高兴跟我摆起了一张臭脸,说什么我不知道是看上了那家的小白脸了。 “你才看上小白脸了呢,不知道是谁跟小白脸洗澡来着,还骗我是老管家给洗的,老管家洗的动么?”我佯装生气没好气的说,推着秦二上了云梯。 “哈哈……”秦二突然的笑了,笑的一点节制都没有,笑的周围的人都在看他,我甚至都想把他的嘴堵上了,但看周围那些人都那种可惜的眼神看秦二,又不大高兴那些人了。 上了二层我冷颜扫了那些人一眼,那些人马上都看去了别处,可还是听见有些人在身后小声的一轮。 “那不是蒋天送的离婚妻子?”一个女人的声音,刻意压低了生意,可我还是听的很清楚。 “是么?”又一个女人的声音,相对大了一些,我能感觉到那个女人在身后正打量着我的目光。 “怎么不是,他们离婚的时候我在报纸上看到了,照片是特写,放大了不知道多少,报纸上半个版面都是她的照片,还写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听说她结婚三年分走了蒋天送一半的家产,两个多亿,还听说蒋天送要是不给她就不肯离婚呢。” “报纸上的事情哪有真的,都是忽悠人的,你也信?” “怎么不信,你看她那长相,一看就是狐狸精来的,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呢,长那么漂亮离婚刚多久这又找了个不能走的,说不定又是奔着钱去的,要不谁家的好女人能给一个瘸子,你说那事能行么?” 两个女人在身后嘀嘀咕咕的,我转身要去找她们好好的说道说道,谁是狐狸精,谁看着钱了,谁不行了? 但我还不等转身秦二就抬起手按住了我要离开的手,轻飘飘的说:“你也不是泼妇,犯不着和泼妇一般见识,满大街都是泼妇,你能长几张嘴,都是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都看见乞丐嫉妒的公主要死,成天的逢人嚼公主舌根,你见过几个公主嫉妒乞丐要死,逢人就嚼乞丐舌根的。” 秦二那话不远不近,不大不小的,偏偏那距离身后哪两个女人就听得见,任是个傻子也听出来了,秦二是在损他们,一时间我还愣了一下,可随后就忍不住笑了。 这人的嘴怎够损的了,什么话他都说的出来,这男人! 被秦二一说什么都没有了那点阴霾的心情瞬间由阴转晴了,推着他直接朝着前边走去,也没再去理会那些嚼舌根的人,估计是早就躲到什么地方去脸红了。 “你要买什么?”推着秦二走了一会我问,这一层是食品区,进来了都是吃的东西,一层都是,也不知道秦二要买点什么东西,半天也没点动静。 “去楼上,没什么想买的。”听我问秦二才说,我不由的白了他一眼,不早点说,亏我推着他走了这么久,还以为他要买点什么吃的东西,都走了两圈了。 转身推着秦二去了三层的云梯,商场的三层都是饰品手表之类的东西,未免秦二一会又不是这一层我事先问了他,谁知道他倒是好,即不回答说是也不说不是,眼睛却已经在附近逛上了,看秦二的样子是打算在这一层买点什么东西,就推着他朝里走,结果走了几步他又说不逛了,这一层也没什么想买的。 这人能气死人,低头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去了四层,四层是高档的珠宝首饰专区,到了四层我也不问了,秦二看着那里我就推他去那里转转,我也不看就推着他在珠宝专区里逛,但逛了快一个下午了,也没看他又看上眼的什么东西,逛得我都有些累了,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一会,心想着他要是不累就自己逛,什么时候逛完了我就推他回去。 但我刚坐下他就有中意的了,坐在轮椅上朝着我这边看着,不知道是和售货员小姐说了什么,售货员小姐一直朝我这边看,我这才站起来走过去。 “中意什么了?”走过去我问他,他竟将我的手拉过去拿出了一条缀满了铃铛的手链绑到了我手腕上。 低头我看着那串银色的手链,看材质是铂金的没错。 “我刷卡。”秦二松开了我的手转过去说,那位售货员小姐朝着我门很礼貌的弯腰鞠了一躬表示很感谢,随后我拿出了带来的钱包随便的拿了一张卡出来,售货员小姐刷了卡还送我们了一个小礼物,我和秦二这才转身离开。 挺意外的,秦二会送我一条缀满铃铛的手链,虽然看着普普通通,可在我看来却是独一无二的。 轻轻的一动,手腕上就会有叮铃铃的响声,就会有细碎的声音在周围响。 大抵也能猜到秦二的意思,他的行动不方便,可他又时刻都想知道我的位置,所以才给我弄了这么个东西戴在手腕上。 这人有时候不知道说他点什么好,明明也不小了,可有时候做出的事情却像个孩子一样。 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被风吹走了,他却总是怕我丢了似的看着我,男人做成他这个样子也不怕人笑话,可他倒是好,还做的那么坦荡荡,恐怕没人知道他咋时刻看着我一样,回去了别墅里的人又要在背后议论我了。 原本以为买了手链就该回去了,毕竟一个下午了,再不回去天就黑了,可谁知道秦二又要去楼上看看,说好容易出来一趟不好好的逛逛怎么行,一想也是,都这么唱的时间不出来了,好容易出来放放风也难免秦二不想回去,就又带着秦二去了五层。 商场的五层都是服装鞋帽,入眼的就是衣服,秦二一到了这一层就来了兴趣,没有他不想去看的,但看了之后都没伸手摸摸就算是大兴趣了。 转悠了一圈秦二才中意了一件衣服,还是一件睡裙。 “去试试。”秦二说着把手里的睡裙给了我,我低头看了一眼,倒也不是很露骨,除了睡裙有些镂空的花纹,其他都还好,但这东西怎么好在这里试试,试了还能给他传出来看是怎么,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知道自己的尺码,买尺码就行了,不用试了。”我说着要把睡裙交给一旁的售货员小姐,秦二却说什么要我去试试。 “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秦二抬头看着我,我一看他那张算计的脸我就像掐他。 “这东西怎么好试,你以为是外套呢。”我说着把睡裙塞给了售货员小姐,售货员小姐在一旁忍不住低头发笑,笑的我都难为情了。 “麻烦帮我抱一件,我要s号的。”我说着售货员小姐才止住了笑,点了下头转身去帮我找。 “一会给你买内裤你也试试,免得回去了不合适。”售货员小姐转身走远我就瞪了秦二一眼,除了想过去掐他一下没别的想法。 “你不是很会买么?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还能买错?”秦二笑的一脸暧昧,我负气的瞪了他一眼,就他会卖弄,不说两句恼人的话他就不安生。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他伸手来拉我的手,竟拉过去咬了我的指尖一下,我正要推他抬头的无意间竟看见了站在专柜外正看着我的蒋天送。 突然的我就愣住了,要推开秦二的手也无意识的放下了。 蒋天送看着我,神情有些恍然,深邃的双眼望着我,却没有焦距,一身的浅颜色西装,花色的领带,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蒋天送这种打扮,打着花色的领带,要是我没有记错,他的这身衣服是我在结婚前买的,领带是结婚第二年生日时候才卖给他的,虽然当时没有送他,但是我把两样东西放到了一起,是离婚前放进柜子里的,原本是打算他生日送给他,想六个纪念在他身边,可转念又想走都走了以后也不见得再有焦急,就一起带进了行李里。 可行李不是已经在澳门丢了,怎么他会找到了? 看着蒋天送胸口打着的领带想起了四哥那时候说过的话,四哥说兰花是花中君子,桃花是花中妖仙,谦谦君子,灼灼其华,说他要兰花,可最后我还是把桃花的那个给了四哥,把兰花的留给了蒋天送,竟没想到他还有机会打着。 如果不是今天他事先知道了我在这里,故意打给我看,那就是太巧合,让我欣赏自己曾经的佳作。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秦二转过脸朝着蒋天送看了过去,原本我一点都没有察觉,但他的手狠狠的捏了一下我的手,让我突然的察觉到还有秦二在,马上低头朝着秦二看去,秦二抬头望着我,将我的手紧紧的握到了手里。 “这是您的睡裙,现在就刷卡么?”正在我低头有些发呆看着秦二的时候,售货员小姐把刚刚我和秦二选好的睡裙装好送了过来,我猛地看向了售货员小姐,忙着低头拿出了秦二的钱包,在里面拿了一张卡给了售货员小姐,售货员小姐朝着我极好看的笑了一下,转身去给我刷卡。 蒋天送就在那时候走了过来,而秦二拉着我的手还没有放开。 低头我看着双眼平视,脸色有些难看却不知道想着什么的秦二,看着他将双眼轻轻的闭了一下沉吟着又睁开了,顷刻间就扫尽了脸上的难看,瞬间恢复如常,清冷而平静。 我知道秦二不喜欢见到蒋天送,也知道他是在担心,担心蒋天送会趁着他身体失意的时候抢走我,可蒋天送就是再怎么厉害,我不跟他走他也带不走我,想要我回心转意也只能是一厢情愿。 反手我握住了秦二紧握着我的手,拇指轻轻的安抚着他的手背,他才显得有了几分平缓的气息。 售货员小姐把卡送了出来,我伸手去接,随手放进了包里,把睡裙拿上就打算离开,可手刚刚握到秦二的轮椅扶手蒋天送就挡住了去路,如一坐大山一样挡在了秦二的面前。 “我很想你,我想和你说话!”蒋天送他说,声音很轻很淡,飘渺的像是云山雾雨一样,可我却低头看了一眼秦二才看他,朝着他说:“我们还有事,请你让开。” “我要是不让呢,你是不是就撞过去?”蒋天送他双眼深邃的盯着我,声音有气无力,我才突然的发现蒋天送消瘦的不是一星半点,双眼深陷,颧骨高起,原本刀削斧凿的脸更加的有立体感了,可却染了无尽的沧桑感,看着他老了,再不是意气风发的样子了,与他的实际年龄极其的不相符。 “我看你是病得不轻,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如果要胡搅蛮缠我想你找错人了。”我的脸色有些难看,周围已经有许多人朝着我门这边看了,如果在这样下去,明天的头版头条势必就成了秦二蒋天送我们三个人的天下了。 “呵……”蒋天送轻声发笑,身体跟着晃动了一下,眼神却还在恍惚的望着我。 “要怎么你才肯跟我回去?才肯原谅我?嗯?”蒋天送说着竟有些很傻的笑了,嘴角轻轻的动了一下,晃了晃他的头,却有气无力的样子。 想起蒋天送在二叔那里跟秦二要那根红绳的气势,一时间我有些恍惚,但还是冷漠的叫蒋天送马上让开。 “这里不是你家,马上让开,不要挡住我们的去路,也不要影响别人生意。”人越来越多了,我不得不提醒蒋天送,这里不是他耍无赖的地方,可蒋天送却忽地傻笑了一下。 “是不是我也要断了双腿坐在轮椅上你才肯回头?才肯给我一次机会?”蒋天送依然有气无力的说,恍惚的目光望着我,仿佛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仿佛他眼里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不要胡说,你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我说着拿出了手机,蒋天送却问我:“你爱他么?你不爱我了么?要我给你下跪你才肯跟我回去么?” “蒋天送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你是在侵……”我忽然的瞪大了双眼,看着蒋天送单膝落地,看着他用另一只还没有落下的膝盖威胁着我,看着他恍惚望着我问:“回去还是不回去?” ------题外话------ 汗啊!又整出h来了,不过已经改了,希望过吧 059见他了 回去还是不回去? 蒋天送他还是老样子,除了会强取豪夺就是威逼利诱了,人是长大了,可心性却还是个孩子。 “你爱跪就跪,膝盖不是我的,丢人同样不会丢我。”推着秦二我直接绕过了蒋天送的身体,至于他跪不跪都和我没关系,我没有义务负责他的一辈子,他要跪也都与我没关系,丢人丢的是他自己的人,我也就没必要去理会他是跪还是不跪。 人群给我和秦二让开了一条出路,我推着秦二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离开了。 周围的议论纷纷传来,我低头看了一眼秦二没有多少情绪的脸,就这么忍着他也不难受,要是换成是以前他还不一拳送给蒋天送,还会忍到现在。 离开了商场我推着秦二直接去了车子前,正要上车身后传来了蒋天送的声音,蒋天送他要我等等,可我始终没有回头理会。 年轻的男人早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正扶着秦二去车上,听见有人喊秦二微微的愣了一下,我却一点没有失常的反应,还握着秦二的手要他小心头。 秦二撩起漆黑的眸子看了我一眼,随即坐进了车子里,跟着我也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我握住了秦二的手,主动的靠在了他怀里。 年轻男人把轮椅折叠好放进了车子的后备箱里,上车便启动了车子,蒋天送追来的时候跟着我们的车子追了两步,但我始终没去看他一眼。 车上秦二一直都很沉默,反倒是我靠在他怀里睡着了,车子晃晃悠悠的一路,秦二的手一直被我紧握着,没有很久车子开进了别墅里,听见年轻的男人推开车门下了车,但却没有拉开车门请我们下去。 感觉秦二在我的头上亲了一下,之后就仰躺着靠在了车子的椅背上,搂在我肩上的手轻轻的开始拍着,有一下没一些的拍着,直到我真的睡着。 夏天的夜晚不冷,可夏天的车子里却有些闷热,没有睡了多久我就醒了,但秦二却睡着了。 醒来我慢慢的离开了秦二的怀抱,静静的看了他一会,但他没多也醒了,醒了将我又拉了回去,跟我说他还没睡够,想要我再睡一会。 我有些好笑,这男人怎么心胸这么的广阔,真的一点不介意,还是故意装给我看。 “你不生气?”忍不住我问秦二,可秦二却看着我一句话不说,挑起我的下巴亲了我一下。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蒋天送余情未了?”躲开了秦二的吻我问他,很认真的样子,我不想和秦二之间有任何的隔阂,我想我们好好的过日子,没有误会的过日子,所以我们之间才需要坦诚。 “你有么?”秦二他问我,问的豪不犹豫,显然是早就想过这个问题。 “或许有,但我不确定。”我有过犹豫,却还是说了真话,我不想欺骗秦二,毕竟他是我压上半生的人。 “你确实有点傻,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下次我再问你你就说没有,就说心里只装着我一个人,就说以后一辈子都只爱我一个人,要不然我会伤心而死,你就得守活寡了。”秦二说着突然的将我搂了过去,狂野的吻要吃了谁一样的席卷而来,让我差点就断过气去,事后还有点怕他,嘴唇都给他咬的破了几个地方,晚上都睡觉了我还疼的睡不着。 “还不睡?”夜里醒来秦二将我拉过去问,我瞪着他一脸的轻蔑,依仗着是深夜我也不怕他看见,但他竟把床头的照明灯打开了,结果他就看见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秦二突然坐了起来,将我拉得更近了,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那张脸阴沉的有些吓人,我一点没有弄明白他是又抽的什么风,正打算狠狠的瞪他一眼,他竟转身放开我拿起了电话打了出去,而且是打给私人医生的电话。 电话放下我还有些纳闷,他这是睡糊涂了还是怎么了,谁知道他刚看了我一眼就又想起什么转身去拿了电话,又打给了私人医生,叮嘱带一点涂抹嘴唇破裂的药膏,我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然而…… “说你傻你一点都不知道谦虚,我咬你就让我咬,我要吃了你你也让?”秦二有些懊恼的大声质问,被他一问我反倒是愣住了,这人要不是整天的和我在一起,要不是我了解他是关心则乱,我八成得以为他是个丧心病狂了,他咬了我反过来他不自我反省,到还是我的不是了,谁见过这样给自己找台阶下,道歉的。 要不是看他真是担心的跟什么似的,我一定说他两句,可想一到他都是因为我才这样,整天疯疯癫癫不知道自己干什么,都有点神经了,什么我也都说不出来了,反倒过去搂着他的腰靠了上去。 “下次我要是再生气,离我远一点,我生完了气再过来,只要不回娘家,只要不出我秦二的门你去那里都行。”秦二抬起手搂住了,很突然的在我耳边压低着声音说,说的我一直埋头在他的肩上,一直不愿意说一句话。 承诺我不想说,是因为我想用实际证明我能守住秦二的这份爱,誓言我不想留,是因为我只是时间会鉴证这份情。 “说你傻你还真傻,傻女人!”秦二他在耳边呢喃着,轻轻的亲吻着我的发边,直到敲门的声音响起,我以为是私人医生过来了,忙着从秦二的怀里离开,还埋怨他说不大的事情大半夜的折腾人,怎么给人看,多丢人。 “我都不嫌丢人你还嫌丢人,这要是不看以后真要是落下了疤痕,那是要影响夫妻生活的,们都出不去,丢谁的人?”我下了床秦二就在床上没好气的说虽是脸上有着难看,可他那样子到更像是一个卖乖的小男人。 没理他转身去了门口,结果开了门我却被眼前脸色有些苍白的老管家惊扰了,好好的怎么脸都白了。 “您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以为老管家大半夜的给吵醒是被惊到了,还想回头好好的埋怨秦二两句,谁知道还不等我去埋怨,老管家就说外面来人了。 “是过来给我看病的,没事,您去休息就行了,一会我叫人送他出去。”我以为是秦二叫来的人,却没想会是蒋天送来了。 “不是,不是二少爷叫的人。”老管家毕竟是上了些年纪的人,有些人生阅历的人,虽然有些脸色苍白,但说话还是有条不紊,我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便问他:“那是什么人?” 不想身后的秦二却声音冷了几分:“叫小双过来。” 秦二的声音不对劲,回头我看他的时候他竟已经挪到了床沿上,也顾不上其他忙着过去扶他,就怕他一不小心是摔了还是拉伤了韧带。 “你怎么下来了,好好的……”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就停住了,原本低着头抬起来看向了秦二那张有些冷淡的脸,脑海里一闪而过闪过了蒋天送的那张脸。 “他都找上门了我还能躺的住么,一会老婆都要人给我抢了!”原本有些担忧的事情,一听秦二那话,再看看他张脸奇冷无比的脸,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忽地笑了出来,反倒让他更不高兴了,眉头一挑秦二瞪了我一眼。 “还笑,嘴又不疼了?”秦二意有所指狠瞪了我一眼,可我还是忍不住的朝着他笑,笑的他咬了咬牙突然过来亲了我一口,这才算是过去。 起身我把秦二扶了起来,等他坐到了轮椅上马上给他把鞋穿上了,问了他一句很傻的话:“不能要别人去处理?” “他都欺负我到家门口了,我还不出去,我是缩头乌龟么?”秦二有些气了,一句话就被我惹怒了,瞪着一双眼睛狠狠的又剜了我一眼,那样子恨不能把我掐死才解恨一样,我顿时后悔我刚刚问的那句话了,早知道我就不问了。 “行了,去就去,你喊什么?”忙着拿了条被子给他盖在腿上,他竟一把就扯开了像个孩子一样,那样子着实的有些气人,又有些讨人喜欢。 “不许你出去,出去了我饶不了你!”说话秦二就朝着外面走,我紧跟着去推他,他却停下轮椅回头斜了我一眼,我想在说什么,他竟又瞪了我一眼。 我停下了脚步没有过去,但还是把手里的被子打算给他,只是他却固执的不要。 “老吴。”看着秦二去了门口我追了出去,把手里的被子给了老管家,要他把被子给秦二盖上,可老管家竟没敢接,那样子俨然再说你都没让他盖,就别为难我了。 秦二到了门口那个年轻的男人就来了,我才知道那个年轻的男人叫小双。 “来了多少人?”门口的时候我听见秦二问,小双看了一眼我低头在秦二的耳边说了什么,似乎是不想要我知道,其实我也没想知道,我只是有些担心秦二这么出去会不会着凉,所以多少的有些担心。 看着秦二被小双推了出去我走去了门口,想出去看看,毕竟别墅的大门离着别墅有段距离,可老管家却出来拦住了我,并叫我不要出去,免得他们二少爷不高兴。 出不去我只能去门口的闭路电视去看,但老管家却把闭路电视关掉了。 “还是交给二少爷去处理。”老管家又说,我这才去了别墅的门口等,以为我会等多久,没想到还没有半个小时秦二就回来了,而且回来那张脸俨然是神采奕奕的了,一看就是占了上风,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就没有再去问,只要他没事就行了。 至于蒋天送…… 于情于理蒋天送找上门滋事都不对,挑衅在前,这会又上门滋事,秦二那种性子要是不让他出去,他一定会闷着气,这会好了,气顺了总算是没事了。 “高兴了?”看到秦二进门我过去问他,秦二这才挑眉看了我一眼,没回答但看的出来他心情很好。 “这都几点了,能睡觉了?”过去推了他一把,刚想着要去睡觉,门铃又响了,我转身看了一眼,有些担心了。 “是陈医生。”老管家这时候过来说,我这才说要陈医生进来。 推着秦二先去了卧室里,陈医生过来给我看了看,但也只是站在一旁给我看了两眼,说没什么事情,用清水洗一下就行了,我有点难为情,好好的看什么看,看的人都有些挂不住脸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说出去反倒要人笑话,陈医生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呢。 送走了陈医生也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了,我都没什么心情去理会秦二了,上了床我靠过去就睡了,秦二应该也没多久就睡了,总算是睡了半个晚上的好觉。 一早醒来秦二洗漱一番,吃过饭开始练习走路,虽然还是很不稳,但是看着已经能走了,这让我悬着的一颗心放心了不少。 秦文不在的关系秦二和我自由随便了不少,至于蒋天送那天晚上来过的事情,我和秦二谁都没有提起过,至于到底秦二怎么把蒋天送给弄走了,具体是怎么的一回事我一直也没有问过,心里觉得有些事还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好。 别墅里其他的人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也都只字未提,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却听到了一点,是从两个背后议论的厨师嘴里听到的一点。 厨师说那天晚上小双把蒋天送打得趴到了地上,秦二说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孩子都给他怀上了,想要人下辈子,这辈子早点死了心。 倒像是秦二能说出来的话,不管做没做都先说了过过嘴瘾。 蒋天送是不是放弃了我不是很清楚,但听厨师的那意思是给那个叫小双的男人打的半死,就是不打死也要在床上躺上一阵子,半条命是去了。 但余下的话我有点意外,洪师傅说秦二告诉小双要打断蒋天送的两条腿。 打断蒋天送的两条腿? 很难相信秦二呼说出这种话,一时间我还有些不相信,就算是夺妻之恨,秦二他也不能说出这种话,毕竟蒋天送的身份不是什么平常的人,秦二不可能毫无顾忌,应该是一时气愤说说而已,其实秦二心里没真的要那么做才对。 一那么想,那些话也都当成是一阵风随风吹走了都没在意,自然不会太放在心上。 蒋天送不是平常人,就是挨了顿打那也是惊天动地的事情,电视报纸也不会不见,电视报纸这几天干净的很,应该是没什么大事情。 别的不说,就说那天蒋天送给我突然在商场里单膝跪下的事情,报纸上我都见着了,虽然写的有些隐晦,报纸上秦二蒋天送和我的脸也都做了修饰,但别人不知道我这个当事人还会不知道么? 报纸上醒目的标题谁都不会错过,何况是弄了半壁江山,可谓是成了街头巷尾的热门了。 本市亿万总裁与前妻爱恨纠葛,藕断丝连的标题成了报纸上的一道奇异风景,换成是谁都会多看一眼,更有不少的报纸上标注豪门总裁下跪前妻,为求原谅不惜当众下跪,跪求原谅。 虽然没有注明这个亿万总裁就是蒋天送,可城市里曾蝉联财富榜的没几个人,结过婚又离婚的更是没有,不难猜到报纸上的人就是蒋天送,且不说我这个当事人,现在恐怕业界的不少人也都已经猜到了这个人是蒋天送了。 蒋天送的身份不同寻常,虽然很多时候媒介都要顾及他的三分薄面,但是那不证明就能把很多的事情都当成秘密深埋地下,事实上,有些事一旦是发生了,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即便是他是个不能言说的秘密,也总有人会一再的挖掘,让秘密有一天大白天下。 那么难堪的事情媒介都能隐晦的报道出来,蒋天送受伤也当然不会放过,毕竟那些人要的就是轰动全城的效果,最好是能破格什么世界吉尼斯记录什么的,那也算是另一种名留青史了。 话说回来,电视报纸上没有报道蒋天送受伤的事情是一方面,秦二那里我也是有些信心,相信秦二不是那种会做起事不顾一切的人,虽然秦二的脾气有时候粗暴了一点,可他的人却不粗糙。 他能懂我知我,就说明他心里念着我,不会给我负担。 蒋天送来过的事情就这么随时间逝如流水了,我没有问过秦二什么,秦二也没有说过什么,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忘记了。 日子一如既往的很琐碎,每天我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围着秦二转,而这也成了我每天必修的一门课。 秦二这人我自认已经够了解了,虽然成熟稳重,可骨子里却还是残留着孩子般的稚气,像个长不大的大男孩,什么事你少有不留神他就和你吹胡子瞪眼睛,你不理他他就尽是微风,说起话都是他的对,都是别人的错,可你要是一转身冷了脸,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也能给自己找台阶下了,也能听话了,但我每天最关心的还是秦二的腿。 秦二的腿不是急于求成的事情,我也不允许他每天锻炼的时间太长,早上吃过早饭会锻炼一会,复健的时候看他太累我就会心疼,我也不能总让他在我面前锻炼。 早上二十分钟,下午二十五分钟,这已经是我给他定下最大的复健量了,但是这几天他的复健量明显增加了,我跟他说过不能太急,但他却就是不听,嘴上答应我知道了,可实际上每次他都要都走几步,就多那么几步就是几分钟才能下来。 不过秦二的腿上已经有了不少起色,特别是力气,每次看他都能轻轻的活动,我就满心的欢喜。 每天秦二的三餐都是我经管,老管家负责去外面采购,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十几天,秦文从韩国回来了,回来的时候秦二正在房间里复健,秦文可能是听老管家说秦二每天早饭之后都会复健一会,所以秦文来的时候都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门。 当时我正在低头看着秦二的双腿,一边后退一边跟秦二说着要慢点,别急着迈步,歇歇走的能更稳一些。 秦二原本挪动的脚突然的不动了,撑着扶手的双手向着下面松动了一下,我以为他是撑不住,马上转了过去,打算扶着他,可就在我要转过去的时候无意中被身边的一道人影所惊扰了,而这个人影无疑就是秦文,我这才知道是秦文回来了。 “回来了?”主动的和秦文打了招呼,马上去搂住了秦二的腰,把秦二的一条手臂扛在了肩上,一点点的朝着轮椅移去。 连日来的照顾,我已经锻炼的能够用肩膀撑住秦二了,这也让秦文微微的蹙眉,我把秦二扶到轮椅上的时候看向秦文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蹙眉的脸。 “刚回来,老吴说振在复健我过来看看。”秦文说着进了门,随后走到了秦二的面前,看了我一眼才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秦二。 “怎么样?”秦文朝着秦二问,平平静静的没什么波澜,秦二反倒是笑起来悠然自得,唇角边还带着一抹粲然。 “没有意外,今年你生日我又能给你买蛋糕了。”秦文生日?抬眸我看着秦文,秦文不禁淡然失笑,我才猛地想起来,秦文和秦二是一天的生日,不禁又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秦二,这男人真是,连他自己的亲哥哥都消遣,真不知道该说他点什么好了。 “行了,别贫了,礼物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秦文说着拍了拍秦二的肩旁,转身朝着外面走,出了门把门帮忙关上了。 看着关上的门我才想到问秦二他是什么时候的生日,秦二看了我一眼勾了勾手指是一我过去一点听,我就过去了一点谁知道他一把就将我拉了过去,按在了他腿上猛亲了一阵,要不是我挣扎着要他放开,他还是不放开。 “你大哥还在外面呢,你怎么这样?”我埋怨的瞪了秦二两眼,他到是一点都不知羞,往哪一靠悠悠然的看着我,色迷迷的眼神打量着我的身体。 “我过生日就能走了,到时候就生龙活虎的了。”秦二那意思谁还会不明白,可我现在和是他的人还有什么区别,就差那么一点了,难道他眼里我还不是他的人么? 没理他我去了浴室里,端了水出来给他擦了擦脸上和身上的汗,拿了衣服回来顺便给他换上,秦二不喜欢穿汗湿的衣服,他那个人什么都挑剔,换上了衣服正给他系着扣子,他抬头很突然的问我:“如果有一天我负了你,你会不会恨我入骨?” 听秦二说我笑了笑,抬头看他,问他:“你为什么会负我?是我不够好,还是你嫌我不漂亮?” 看着我秦二挑起了我的下巴,轻轻的揉着,想了一会才说:“有可能是我突然后悔了,也有可能是别的其他什么事情束缚住了我,到那时你会不会恨我入骨,又或是――疯掉?” 秦二定定的看着我,漆黑的眸子闪回着淡淡的精芒,嘴唇抿着蠕动了一下,我沉吟了一会,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秦二他问我,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是不知道,还是不会?”秦二追着我问。 “我觉得不会。”其实我也不是很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因为我从没想过这样的假设,但现在想我应该不会是那种恨的秦二恨之入骨的人。 面对爱人的背叛,上心难过肯定是在所难免,可是我该不会恨得秦二恨之入骨。 秦二悠然的一抹邪笑,放开了他的手仰起头悠悠然的念叨着什么,我过去问他他也不说话,反而说:“确实是有点傻,傻的我头都疼了。” “你还头疼了,那有你这么问问题的,什么是以后你负了我,还会后悔,你也真说的出口,我都替你害臊,我这么好,离开了我到哪里去找我这么好的女人,遇到我是你的扶起,你倒好,一点不知足,你就不知足吧。”起身我端走了水,在浴室里收拾了一番才出来。 出来秦二还在那里寻思着,看到我从浴室出来还一眼看过来跟我说:“要真是有那么一天,你要是不能恨我入骨就是不爱我,要是不能疯掉就是我在你心上还不够分量。” 秦二的那话让我恍惚的明白过来,秦二这是变着法的问我要我爱你那三个字呢,可我就是没说,心里虽然是嫌他孩子气,但心里却也是甜着的。 秦二这个人和别人不同,什么事他都要整个明白,不像是有些人,什么事都要隐藏的很深。 可我爱你这三个字的意义非凡,我还要留到婚礼的时候说呢,凭什么现在就跟他说,况且他不也没有和我说么?好歹我是个女人,即便是自己从上门来了,有些时候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 我也没理秦二,平时都是他吊着我了,现在也让他尝尝这滋味,走过去我都没理他的茬,当成是什么也没听见了,只是在推他去门口的时候悄悄的看了他一眼,但不看还好,一看他反倒是得意了几分,那张嘴难免又变着法的调侃我几句。 但秦文回来了,总不好让他一直在房间里闷着陪着我,索性不理他了直接把秦二推了出去,秦二早就算准了我会这样一样,也不说话转身望着门口。 出了门正看到秦文在听老管家说话,结果一出门就听见秦二阴阳怪气的说:“谁又在嚼舌根了?” “二少爷。”老管家一听秦二那话,马上朝着秦二这边叫了一声,秦二也没理会,活像是古时候电视剧里跳出来的街头小霸王,走个路都要横着走他才觉得微风,他也不觉得丢人,多大的人了,什么事还都要压人一节,像个恶霸一样。 推着他到了秦文的面前,秦文摆了下下巴示意老管家先下去,老管家马上就离开了。 秦二这才冷哼了一声,那样子俨然是个没长大被惯坏的孩子,什么事都要听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要是有一句忤逆,那就是触了他的逆鳞,就是犯了他的大忌了,这人一点都不和气。 “老吴说你教唆人动手了?”秦文那意思是在问秦二是不是打蒋天送了。 “动了。”秦二倒是承认的坦荡,那样子就好像我就是要打他,怎么了。 秦二撩起了漆黑的眸子,看也不看我一眼,反倒是对面秦文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看向了坐在对面的秦二。 “出去了?”秦文又问,俨然是护短的很,蒋天送挨打的事情也只是随口那么一问,至于打也就打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也是例行公事的一问,但秦文又问了出去的事情,秦二显得有了几分的不自然。 秦二没回答,秦文也就没在问,这是就算是过去了,但秦文又提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反倒要秦二有些阴沉了脸,而且还眼神冷淡的看了一眼老管家。 “老吴年纪大了,以后对他敬重一点,林夕虽然以后要过来,好歹你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别没大没小的,以后真当了爹孩子都给你教坏了。”秦文说的那话倒是一点不错,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但看秦二那样子不怎么服。 “林夕,你去厨房看看,我晚上要喝的汤准备了么?”秦二开口把我支去了厨房,我也不喜欢听秦文和秦二说教,怎么说秦二以后也是我丈夫,听秦文说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起身我去了厨房,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上秦二要喝汤的东西,这还不到中午这人就要我准备晚上的汤了,他怎么不说明天的,那不是更明显要支开我。 进都进了,顺便把中午饭也做出来,免得一会出去了还得进来。 看了看厨房里的食材,这才动手开始做,两个厨师也看出来了,但凡是能用到的食材,但凡是能吃进嘴里中不了毒的东西,我都会做,而且花样百出,跟着我,两个厨师也都习惯了,只要是我进了厨房他们就鞍前马后的伺候我一个人,我要做鱼他们就处理鱼,我要做虾他们就马上处理虾,一顿饭下来其实我也做不了多少的事情,除了煎炒烹炸这些灶火上的事情,其他都有人做了。 平时秦文不在的时候我和秦二只做四菜一汤,晚上食补的汤不算在内,但今天秦文回来了就得多加两个菜了,我特意叮嘱了两个师傅,要他们弄一条大点的鲈鱼,我弄个清蒸鲈鱼,剩下的就是素菜了。 动手的时候听两个厨师说秦文喜欢吃清淡的东西,特别是清蒸的鲈鱼,厨房里正巧有一条鲈鱼,我这才做了清蒸鲈鱼。 秦家的厨房里东西比较齐全,特别是食材方面,鱼都是用浴缸养着的,运来的时候就是在浴缸里放着,吃的时候保证了新鲜,不像是我们林家,虽然是大家大业的,但是厨房里却没那么多的将就。 别的不说,就说我二哥的那个厨房,里面就只有平时吃的一点东西,要吃什么鸡鸭鱼肉的,就只能麻烦一趟去超市里自己先去买,要不就是二哥在公司回来去市场里买回来的。 不过比起了二哥那点顺道的麻烦,秦家的这些工序更少不了麻烦。 虽然是兄弟,但是秦二比较喜欢吃石斑鱼,但这段时间秦二的石斑鱼没少吃,加上秦文回来,我就没做石斑鱼,而是做了清蒸鱼,虽知道鱼一上桌秦二就意有所指的跟秦文说是我特意个他做的鱼,还指着其他的才说也都是。 其他的我倒是没有留意,也不觉得就那么巧都是秦文喜欢吃的,可事后我才知道,那些菜确实都是秦文喜欢吃的。 饭间秦二的话没多少,秦文也不说话,我当然也没什么可说的,吃过了饭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里,本想着等秦二回来了我陪着他在复健一会,手机却响了。 电话是苏晴打来的,问我有没有时间出去一趟,要我帮点忙,我一听就想到了她妹妹苏静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多想换了衣服就去了外面。 秦文在家里我不怎么担心秦二,而且我也有点东西要买,我月经来了,偏巧这一次比每次都多,来的时候包里剩的那些我都用完了,正打算去买一点,苏晴的电话就打来了。 和秦二说了一声,随后我就去了别墅的外面,秦二说他送我,可他那样子我怎么要他送我,还不是要麻烦那个叫小双的男人,更何况秦二的腿也不方便。 有秦文在我也能放心许多,他们兄弟也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总有些话说,平时要是出去我也不放心,秦文在了,出去我也没什么顾及的了。 秦二叫司机送了我,把我直接送到了和苏晴约好的地方,下了车司机才掉头回去。 “什么事?”一见面我就开门见山的问苏晴,以为是她妹妹苏静的事情二哥为难她了,她却说想去趟医院没人陪她去,想我陪她过去一趟。 我一听苏晴的话不由的想到了苏晴的肚子,眼睛便朝着苏晴的小腹看去,心想着不能这么快就有了? “你看什么?”苏晴有些不解,拉了我一下我才抬头看她,马上摇了摇头,我能说我是看看肚子有动静了么?那种话要说出来苏晴不知道要怎么看我呢。 “你那里不舒服?”看着苏晴不像是生病了,可我还是问了她一句。 “有些头晕,你陪我去看看。”苏晴说着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就当真以为她是有些头晕没人陪她去医院,就陪着她去了,谁知道到了医院她去的竟是骨伤科。 “你要看朋友?”进去骨伤科的时候我还以为苏晴是有什么朋友在这边,想找人图个方便清静,虽然不是一个科目,但毕竟都是医院里的人,有人总是好说话,要不然你挂号都能挂一个多小时。 可苏晴带着我去的地方竟是骨伤科的住院处,而且是高等病房。 站在病房的门口我的心有些不宁静,抬头不由的看着病房的门牌号,脑子里也有些凌乱起来,多严重来住这里了,怎么说也快半月了,怎么还没有出院? 疑惑间苏晴推开了病房的门,随着房门被推开的瞬间,蒋天送那张苍白着如死了一般的脸映入了眼帘,而随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他那双打上了石膏的腿。 我愕然的愣在了病房的门口,而就在那时病房里另外的一个人缓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苍老的脸一下子老了好些年,竟连握着拐杖的手都在不停的抖着,那种已经半瘫痪的状态让我一下子心就沉到了谷底。 蒋老太爷他? 蒋老太爷转身缓慢的看着我,脸上的苍老伴着一半的面孔微微的抽搐了两下,虽然还没有到嘴歪眼邪的地步,可我也看的出来是中风了。 我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坠住了一样,突然就很重很重,可还是被什么东西推动着走了两步进去。 虽然是不远,可还是感觉距离是那么的遥远,遥远的我要走很久才能到蒋老太爷的面前。 “您……”我张开的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蒋老太爷苍老的脸上强扯出一抹笑来,抬起那只没有颤抖的手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朝着我摇了摇头,不想要我说话的样子,一旁蒋家的老管家马上过来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少爷刚闭上眼睛,一直不肯休息,稍微的有点动静就惊醒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勉强的朝着蒋老太爷点了点头。 “我们出去,你陪陪他。”蒋老太爷步履蹒跚的走向了病房的门口,老管家赶忙过去扶住了他,两个人一起去了外面,苏晴看了我一眼转身去了外面,把病房的门关上了。 人都走了我才看向躺在床上,双腿上石膏还没有拆掉的蒋天送,我以为秦家的两个厨师是在开玩笑,没想到…… 很轻的抽吸了一下,许久才走过去小心的坐下了,以免把蒋天送从虽梦中惊醒。 蒋天送消瘦了,比起十几天前在商场里我看到的他更消瘦了许多,而且脸上也多了许多的蜡黄,那种不健康的白。 蓝白相间的病服穿在蒋天送的身上过于肥大了,谁给他弄的衣服!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看,比起我给他搭配的那套衣服还要难看许多。 看着蒋天送我用力的皱了皱眉,头又开始疼了,疼起来那种说不出的痛都有些无法呼吸。 顺着蒋天送的上身我朝着他的双腿看了过去,蒋天送的腿上打了厚厚的石膏,而且是两条腿都打了石膏。 伸手我想去摸摸蒋天送腿上的石膏,但还没有摸他就突然的打了一个冷颤,这让我的手一下就落到了他的身上,竟像哄着小孩子睡觉一样的拍着他,轻轻的抬起来又轻轻的落下。 他没被吓醒,竟又安静的睡了。 拍了蒋天送一会,也坐了一会,看他睡的好才起来去病房的门口,开了门直接走了出去。 病房外正坐着蒋老太爷和苏晴,一旁站着老管家。 走过去苏晴和蒋老太爷都站了起来,而我却坐下了。 “医生怎么说?”坐下了我低下了头,没有任何的迟疑去问,蒋老太爷张了张嘴却因为面瘫没有说出话来,一旁的老管家话还没说眼泪就掉了下来,除了苏晴我没办法从其他人的嘴里知道什么了。 “医生说两条腿都断了,但是都接回去了,断裂的地方很干脆,恢复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要是不注意调养,以后可能会落下残疾。” 残疾? 我望着苏晴眉头皱了皱,苏晴说:“就因为断裂的地方太干脆,已经造成了比骨折更大的伤害,骨折只的是骨头有部分断裂或是某处破裂破碎,但是他是比较严重的一种,当场就断了,我和你二哥过来的时候双腿的骨头已经刺穿了皮肉,就和我们平常看到被掰断的树枝差不多,要是没有韧带和皮肉护着,肯定是废了。 手术是我外婆的一个学生给做的,换了他人就一点希望没有了。” 一点希望没有了? 一点希望没有了? 我静静的望着苏晴的眼睛,思绪开始一遍遍不受控制的转着,转的人头痛欲裂,秦振他是想要蒋天送这辈子都站不起来,还是想要蒋天送的命? 他说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车子也不行… 他说别人碰过的他都不稀罕,什么都一样… 他说是他的东西就算他不要了,别人也不许碰…… 他说…… 他说了那么多,为什么我都没发现呢? 难道我真如秦振所说,是那样的傻吗?傻的都不可救药了? 秦振,你这算是用另一种方式在爱我么? 还是――你更爱的始终是你自己呢? “麻烦你了!”我朝着苏晴道了谢,回头看着蒋老太爷打量着他苍老的容颜,多少年了,奶奶眼里风流倜傥,卓尔不凡,连老了都不减当年的人,短短的时间里竟成了这副样子?奶奶要是泉下有知不知道该怎么怪罪我了,是我害了他老人家。 “您老怎么也成了这样了,怎么不积极配合治疗,这边没人了?”我朝着蒋老太爷问,蒋老太爷摇了摇头,深锁着眉头,眼里是说不出的痛,这钝刀割肉的滋味怕是不好受,断了骨头连着筋的疼,那是锥心疼到了骨头里去了。 “苏晴,有没有认识的中医,中医对中风这方面不是很有研究么,帮忙找个中医试试。”听我说蒋老太爷不住的点了点头,仍旧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人我给您担着,以后出了什么事您都找我林夕,蒋天送下半辈子要是站不起来了,林夕给你养老送终。”我看着蒋老太爷语气虽然很轻,可我自己知道这话的重量,而且我也真那么想。 人非草木,纵然是花开叶已落,也毕竟是曾经拥有过,这一刀秦振他割在了我心头上,是为了蒋天送,也是为了他秦振,想不到竟是那般的疼,疼起来都忘记了他的好他的坏。 “老管家,麻烦您把蒋老太爷送到我二哥哪里去,就说我是我要这么做的。”我说着已经伸手将蒋老太爷扶了起来,蒋老太爷颤颤巍巍的站着,手里拄着拐杖,张开嘴要说些什么,可他张了两回嘴都只说了一个字,就是‘你’。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照顾他,他命那么大,我二叔能把他从大火中救出来,他就没那么容易死,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老要快点好,好了等着享他的福。”听我说蒋老太爷一直的摇头哆嗦,我看了一眼老管家,示意老管家把蒋老太爷带走,看着蒋老太爷步履蹒跚的走远我才坐下,静静的靠着椅背坐着,双眼望着对面的墙壁发呆。 “几点了?”我突然的问苏晴,苏晴在旁边看了一眼时间说:“三点钟了。” “这个时间我该回去了。”伸手我拿出了身上的手机,打给了秦振。 “你在那里?”秦振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充满磁性,那么的好听诱人,但这次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似乎是在等我的电话已经等了很久了。 “在医院里,苏晴有些头疼,我陪她来医院里检查,遇到了一个熟人,一时半会的回不去,想跟你说一声,今天不打算回去了,可能要明天能回去。”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么?重要的你把我都撇下了?”秦振他问着,一点平时调侃的语气都没有,声音淡淡掺杂了一抹意味不明的东西。 我低着头,许久才说:“什么人都没有你重要,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不回来?没有你我睡不着,吃不下,你就舍得?”秦振的话一点不似平时那般的讨人喜欢,淡淡的有些冷,倒是没有少了平日的咬牙切齿。 沉吟着我说:“你要是实在吃不下睡不着我就回去。” “人回来了心没回来有什么用。”秦振电话突然挂断了,耳边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电话挂掉苏晴就坐了过来,看着我却没说话。 “有没有办法知道蒋天送的腿什么时候能恢复完全?”收起手机我问苏晴,苏晴摇了摇头,我就知道这件事很棘手。 “我二哥他怎么说?”我抬头看着苏晴,苏晴沉吟了半响才说:“有点不对劲,但我说不好,你二哥从蒋天送进医院开始就没有安心的睡过一天觉,每天晚上都通宵达旦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事情,公司的日程都延后了,绝大部分也都交给了下面的人去做,似乎有些不一样。” “他没事,你照顾好他的起居饮食就行,还有蒋老太爷也麻烦你了,又给你填了麻烦。” “多一两个人没什么,到是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只是这个问题太难了,一时半刻的我也想不出来给结果,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帮我买点吃的,蒋天送瘦了很多,这么下去养不好人就糟践了。”我起身朝着蒋天送的病房门口走,推开了门直接走了进去,随手把病房的门关上了,进门直接走去了蒋天送的病床前,竟没想到他已经醒了,只是他并没朝着这边看来,眼睛正有些呆滞的看着房顶。 走过去我拉了拉椅子,随后坐到了他面前,他竟有些神情恍惚,甚至是不相信眼前坐着的人是我,还很傻的抬起手在我的面前晃了一下,像是个傻子一样试试我是不是有反应。 我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他呆滞的目光缓慢的朝着我握着他的手看去,很久才用手指轻轻的触摸我的指尖,然后他就哭了,眼泪顺着眼眶滴了出来,虽然不多,可他还是哭了,晶莹的泪水犹如雨滴那般滚落着。 “你不是想见我么?我这不是来了,你还哭什么?”我俯身过去抬起手给他擦着脸上的泪水,他却将我的手拉过去按在了他的嘴上,哭起来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孩子,哭的那张脸都变了模样。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进来之前我也想了很多的话要说,可是一见他醒了哭的那么无助,我就什么都忘记了,也想不起来说什么了。 看着蒋天送哭我将他搂住了,将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直到他不哭了我才离开坐在一旁看他。 “好好养伤,等好了我陪你去国外玩,你不是说一早就想去国外玩了么?”我看着蒋天送对他说,蒋天送却像个孩子一样拉着我的手,轻轻的将我的指尖用拇指按着,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双眼还是那么的深邃,那么的幽深,霎那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华。 “都不在!”蒋天送他突然自言自语的说,我有些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所以在房间里看了看,而后他就说:“又是做梦!” 我看着房间的眼睛落在了他的脸上,看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将我的手拉到了他心脏的地方,用双手交叠在一起按着,然后闭上眼睛均匀的呼吸。 蒋天送的心跳很均匀,所以他是真的以为这是在做梦,可他刚刚却对着梦中的我大哭了一场。 我微微的出神,很久才给他用另外的一只手扯了扯腰间的被子,双腿都打着石膏的缘故,蒋天送只有上半身盖着被子。 我抬起另外的一只手顺理着蒋天送头上有些凌乱的发线,轻抚着他光洁的额头,他睁开眼睛看着我,朝着我淡淡的审视着。 “真希望这个梦永远也不会醒。”蒋天送他说,然后把手放开了一点,但他又把我的手十指相扣着放在了一起。 “那就别醒了。”我笑着和蒋天送说,蒋天送竟笑的跟个孩子一样,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然后努力努嘴,想着什么一样闭上了眼睛。 “我也不想醒,可总是有人吵我。”蒋天送他说又睁开了眼睛,看向我将我的手放进了他的嘴里,放进去之前他还说:“我真希望咬你的时候你会喊疼,可每次你都不会喊。” 说着蒋天送在我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我皱着眉却没有吭声,可他洁白的牙齿上都沾染了血迹。 放开了我的手蒋天送垂下眼眸看着,然后又把我的手拉过去轻轻的吮吸着我手上流出的血,一滴滴的他都吃进了肚子里。 病房的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我和蒋天送不约而同的朝着病房的门口看去,随后我叫人进来了。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是买了东西回来的苏晴,推开门苏晴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床上的蒋天送把买来的食物放到了我这边。 “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明天我再过来。”苏晴说着转身出去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苏晴买来的食物,单手端了一盒过来,之后才把蒋天送咬破的手拉回来,蒋天送倒是很配合,像是知道我在干什么一样,竟然没有强行拉回去,反倒很安静的等在那里。 突然的想起蒋天送还躺在床上,又放下了粥起来去把他的床摇起来,之后才回来给他垫了枕头,端了一盒粥开了盖子喂他。 “我想你用嘴喂我。”蒋天送看着我说,这要不是他生病了,我真以为他是在故意骗我,想要博取我的原谅,可他病了,而且有些精神恍惚。 喂了他一口,我自己吃了一口放进了嘴里,然后起身去喂给他,他竟极其听话的吃了我嘴里的粥,却没有偷吻我。 喂了他一口我又吃了一口在嘴里,俯身再去喂他,一口一口的他就这么吃了一盒粥,一双眼睛睁得明亮,生怕错过了我每次过去喂他的样子,最后一口的时候他说:“我想吻你!”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俯身还是去喂了他,结果蒋天送他就真的吻了我,但他吻了没有多一会就气喘吁吁的把我放开了,我离开擦了擦嘴,又拿了纸巾给他也擦了擦。 “要不你陪我躺一会。”男人都喜欢得寸进尺,做梦都是。 放下了手里的盒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去拿了尿壶出来,这才知道蒋天送用了导尿管。 “这东西不难受么?”看着蒋天送两腿之间的那个东西都有些微微的肿胀了,我问他,他看了我一眼没回答,我随手把导尿管给他撤了,把已经装了一些的尿液袋拿起来连带着一些东西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回来把尿壶给他套了上去。 蒋天送看着我先是皱了皱眉,之后跟我说他没有,但看我没有拿开尿壶他勉强的尿了一点,看他确实是没有起身我才离开,回来了给他整理了一下,看着他还铺着一些尿布,看了他一会都撤了下去。 收拾完也有四五点钟了,我去病房的门口看了一眼,回来又看了一眼蒋天送挂着的输液瓶,里面是蛋白,粘稠的一天也打不完。 我锁了门,回来把床摇下去,脱了鞋靠在了蒋天送身边。 蒋天送看着我,半响才说:“你搂着我。” 原本我翻身躺着,他一说我转了过来,抬起手搂在了他腰上,他的手玩弄着我的头发,神情无比的安逸,竟还哼起了小夜曲。 我闭上了眼睛很久才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肩上轻轻的抚摸,然后他的一只手解开了他身上的病服,一颗颗的扣子解开之后小心翼翼的把身上的病服扯开了,露出了身上的肌肤,感觉手臂下有些不多的温度。 蒋天送歇了一会,之后才将我的手挪动了一下,让我的手臂全部都搂在他的肌肤上,平摊在他腰间那个地方,然后他才松了一口气,把手放倒了我的手臂上轻轻的抚摸着。 我一直都没睡着,但是蒋天送他的精神始终是有些恍惚,没有多久他就累了,很快蒋天送睡息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我睁开眼的时候蒋天送已经睡了,但他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像是谁在他站在悬崖上的时候突然的推了他一把,把他下的不清,虽然是睡着,但他的脑门上还是见了汗,第一时间我抬起手轻轻的拍了他两下,很快他就安静下来,又继续的睡了。 起身我小心翼翼的的离开了,下了床把他的病服都系好,盖上了被子才坐到一旁看着他。 蒋天送没有马上就醒,睡的比我下午刚见他的那时候安稳多了,又陪了蒋天送一会我才起来去外面,关上了病房的门靠在走廊上的椅子坐下,可一坐下就想起了秦振,一想他头就有些疼痛难忍。 二哥来的时候我正靠在椅子上静静的望着对面的墙壁,听见了二哥脚步的声音才转过去朝着走廊的一头看着,看到的便是二哥步履从容而来的样子,但当二哥看到我的时候脚步却缓慢的停在了原处。 打量着二哥有些消瘦的脸,起身我站了起来,二哥才又迈开步朝着我这边走来,走到了面前将我搂过去拍了拍,之后又放开了。 “正想着给你打电话呢。”抬头我望着二哥,二哥隐藏着什么的脸低头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推开了蒋天送病房的门直接走了进去,转身我看了一会蒋天送病房的门,迈开步朝着走廊的尽头走着。 走廊的这一路我一直很平静,脚步异常的从容,可是越是这样,就越觉的孤单,越是这样就越是觉得跌跌撞撞。 出了门我看到了二哥的车子,走过去的时候原本是打算就这么离开,却被车子里下来的人叫住了,才知道来的人不光是二哥还有苏晴。 “你二哥要我送你回去。”苏晴推开了车门,我转身看了她一会,随即坐进了车里,却无比的安静。 关上了车门苏晴把车子开走,一路上入眼的繁华如过眼的烟云,街角的缤纷像是天边的白月光,那么亮却那么的冰凉,照在心上莫名的寒冷,带不走一丝的忧伤,也带不来一点的温暖。 喧嚣的城市霓虹灯闪烁,却总也照不亮我心中一丝光亮,成了我不能言说的殇…… 苏晴的车子停下我就下了车,推开了车门头也不回的朝着秦家的别墅走,步履从容没有过丝毫的犹豫,但苏晴却紧跟着下车喊了我一声。 “林夕!”苏晴在身后很急的喊了我一声,可我只是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看她一眼,随后迈开步朝着别墅的门口走去。 苏晴的车子在我走了十几步之后启动离开了,而我也在秦家的别墅门口见到了一直在等着我回来的人,那个一直坐在轮椅上有些霸道也有些自以为是的男人。 秦振端坐在轮椅上,双手安逸的落在一起放在盖着被子的腿上,周遭一片寂寞宁静,没有一个人陪着,灯光月下是他那张无比英俊同样不带一丝微笑的脸。 那是一张看不见情绪的脸,和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门没有锁,走过去我抬起手就推开了,但秦振却没和我说一句话,只是那么静谧的看着我。 老管家很快从别墅里走了出来,忙着给我开了门,还不忘叫我一声林小姐,我朝着老管家点了下头,随即走去了秦振的面前。 “好好的又出来,不怕蚊虫吃了你?”不大高兴的看了秦振一眼,打算过去推他,他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语气极其的冰冷:“你见他了?” 060你在哪 被秦振这么一问我微微的愣了一下,但却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去了身后推着他朝别墅里走,有些事还是放着的好,即便放着不是件好事,也总比说出来的要好。 “你对得起我?”秦振突然说,声音极其阴冷,把老管家都给吓走了,慌忙的朝着别墅里就去了。 抬头我看了一眼匆忙离开的老管家,低头看着秦振。 “有什么话明天说,不早了,我也累了一天了,先休息。”我不想说什么,推着秦振朝着别墅里走,秦振却不依不饶的问我都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还说他就该打死蒋天送省得麻烦。 全党秦振他是一时气话,我也真有些累了,而且一向事情我就头疼,也没理会他,打算回去休息了再说,可谁知道我刚进了别墅秦振就一台手扔开了我的手,叫我不用进房了,爱在外面就在外面睡,他不稀罕我。 看着秦振头也不回的去了房间,又低头看着自己被秦振甩开的手,这也算是我应得的了,谁让我心不那么狠,没有把蒋天送仍在医院里就回来,他是男人有他的自尊心,我这么做和给他戴绿帽子有什么区别,他眼里一定是恨透了我,恼我气我。 卧室的门哐当的一声关上了,我犹豫了一会去了门口,抬起手敲了敲门,好言求他:“别闹了,大半夜的,我月事来了,你让我进去。” 我i刻意说的有些不舒服,但是不管我怎么刻意,也不管我怎么和秦振好言相求,最后他都没有给我开门,我试着拧了两下门,但里面反锁了,我根本打不开。 转身我看了一眼,去了老管家的房门口抬起手敲了敲门,老管家没有多有就出来了,一看是我还有些意外。 “林小姐。”老管家仍旧毕恭毕敬的。 “老管家,您是不是有我那个房间的钥匙,能不能给我一把,帮我把房门开开?”夫妻相处不是我先低头就是他先低头,我门要是都这么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日子就没法过了,见不到没办法和他解释,见了面好好的和他说几句,求求他就没事了,秦振也不是不疼我了,只是一时气我去见了蒋天送,我相信他会原谅我。 再说我要是不进去,他一个人怎么去床上休息,万一是摔了还是拉伤了怎么办?总不能睡在轮椅上,那他这身体怎么受得了。 然而―― “您要钥匙做什么?二少爷他――”老管家马上想到了什么,闭嘴不言了。 “我不回去他一个人怎么去床上?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我好言和老管家说,老管家却看了看我和秦振的房门,随即摇了摇头。 “林小姐别为难我了,二少爷不给您进我不能违背他。”老管家说着关上了门,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门外。 我静静的站了一会,转身看了一眼秦振的门,走回去又敲了几下,但他始终没有回应我。 “我在外面等你,你要是想去睡了就叫我。”我最后在门口叮嘱了一句,转身去了沙发上,打算坐一会,可一天了都没有多少的月经,一坐下却突然多了,我忙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才想起该买的东西都没有买就回来了。 转身我去了别墅的外面,到下人住的房子前敲了门,没多久就有人出来给我开门了,是平时打扫房间的人。 “玉姐,你有没有卫生棉了,能不能给我几片,我的用完了忘记买了。”玉姐披着件衣服,一见是我还有些错愕,我道明了来意她马上点头说有,转身就去给我拿了一包出来。 “我用的不好,您别嫌弃。”玉姐人不错,一边把卫生棉给我,一边朝着我说,我马上摇了摇头,说以后我还她一些。 “不用了,一包卫生棉。”玉姐说着朝着我笑了,我点了点头要她休息吧,转身才回去别墅里,谁知道别墅的门竟然锁了。 站在门口我敲了敲门,但是却没人出来离我。 我打了电话给秦振,但电话他关机了,没办法我又去了玉姐她们拄着的地方,借了卫生间才出来,原本是想在玉姐那里挤一个晚上,不然我总不能出去到院子里去睡,谁知道玉姐都答应了,可接了一个电话之后马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老管家说二少爷不高兴您在我这边睡。”玉姐的脸色有些难看,其他的人也都起来了,面对这样的情形我还能说什么,求人家留下我,然后第二天卷铺盖走人么?还是跟她们说我二哥很有钱,可以把她们都请过去,她们信么?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了,怨不了别人,只能自己去受。 “玉姐,你能不能那条被子给我,眼看就初秋了,下半夜外面就凉了,我现在这样寒气重了――” “老管家说谁给你方便就让谁走。”玉姐不等我把话说完边低头说,我还会不明白玉姐的意思,接下来的话也就什么都免了。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门休息吧,我出去了。”转身我去了外面,一到了外面身后的门立刻就关上了,灯也跟着就黑了。 回头我看了一眼关掉的灯和关上的门,转身搓了搓自己的双臂,朝着院子里走去,沿着别墅的草坪一边走一边望着星星。 这一夜我走了几个小时之久,很难想像我忍受了下来,换成是以前的我大概会打电话去找人求救,但是现在的我长大了,不那么的稚气了。 秦振他在气头上,要是这时候我找人过来,那他肯定更加的生气,倒是后我再说什么也都没用了,要是我在外面走走他就能原谅我,我就愿意一直在外面走。 上半夜还算好,但下半夜天气就凉了,伴着继续清风,吹的人浑身鸡皮疙瘩直起,要不住的搓着手臂才行,但即便是这样手臂和手也很痒。 露水很快就打湿了身体,感觉有些瑟瑟的发抖,忍不住的打了几个喷嚏。 实在是走的累了,就找个还算避风的地方坐了一会,谁知道刚坐下不久小腹就疼痛难忍起来,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事情都赶到一块去了,这浑身都难受起来。 我忍着疼又打了一个电话给秦振,但他的手机始终是关机,打不通秦振的手机我又打了别墅里的座机,座机响了几声之后老管家接了电话,听见是我又挂了了。 我又打了两次,但两次之后电话线就是占线了。 放下了手机我就靠在墙角上紧缩着,咬着牙挺了半个晚上,直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我才站起来,靠在墙上朝着又阳光的地方走。 早上的阳光很快扑洒了一面坡,晒晒阳光感觉好多了。 别墅外陆续的有人出来了,但看到我没有一个人敢主动和我说一句话的,看到了玉姐我走了过去,问她进去洗手间一趟,玉姐左右的看了看当是没听见就走了,但玉姐身后的门没有关上,看也知道是刻意给我留了门。 走去我换了卫生棉才出来,但出来了便看到了老管家站在门口看我这边,以为秦振是原谅我了,要他出来看我,却没想到是老管家把我的行李送了出来。 “这是林小姐的行李,林小姐可以走了。”老管家说着把我的行李箱拉了出来,之后便转身进去了,我叫了老管家两声,老管家却没有理会我。 别墅的其他人都在看我,但我没有离开,而是打了电话给秦振,只是秦振他一直没开机。 挨了一个晚上又冷又饿的,身体很快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可我还是在别墅的门口等了秦振很久才,但是秦振始终没有出来见我。 实在是熬不住了我才去了别墅的门口,但我并没有带走我的行李。 出了门我走了一段路,想等到有车子的时候就去坐车,打算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顺便买一点东西,但我走了一会始终没见到有车子过来,反倒是秦文的车子经过了我身边,而且停下了。 “你去哪里?”车窗降下秦文从车子里探着身子问我,我这才看向秦文,但秦文目及我有些苍白的脸眉头轻蹙了一会。 “上车。”秦文的声音不带一丝商量,而且我也确实有些全身无力了,所以才坐进了秦文的车里。 上了车我极其安静的坐着,手里还握着一包用了两片的卫生棉,这种情况下我想我除了保持安静没有其他可做的事情。 “你去那里?我送你过去。”秦文在旁问我。 “我想找个吃饭的地方。”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卫生棉,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无家可归的人,连个吃口饭的地方都没有,觉得自己有些可怜,比和蒋天送离婚的时候都要可怜,起码那时候我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清楚自己想要走的路,可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秦文不再说话,我也沉默着一直到下车的地方,车子停下我推开车门下了车,随后头也不回的进了餐厅。 餐厅里的人不多,我找了个地方随便走下叫了一点东西吃,吃过饭我去了外面,又在附近找了一家药店吃了点止痛的药,之后才去看蒋天送。 进了门苏晴一个人在医院里照顾蒋天送,看到我不由得吃惊,问我是怎么回事,怎么脸色白的那么难看。 “我月经来了。”看着苏晴我简单的做了解释,苏晴问我吃药了么,我说吃了,苏晴说给我弄点姜汤喝,喝点就没事了。 “麻烦你了。”我有些有气无力的,但说话还能算不影响。 “我二哥什么时候走的?”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这个时间二哥应该早就离开了。 “走了有一会了,昨晚蒋天送一直说梦话,醒了几次都在说些听不懂的话,自言自语的你二哥也睡不着,估计是去公司里休息了,一会我也要回去别墅里一趟,你一个人能行么?”苏晴有些担忧的问,我看了一眼刚睡着的蒋天送点了点头。 “没事,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给你,晚点你过来一趟,顺便帮我找个能护理蒋天送的人,总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秦振那边我要照顾,总不能照顾蒋天送,一天两天的行,时间长了我总跑蒋天送这里也说不过去。 “那我去找找,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他们都没事了,把你累坏了。”苏晴交代了两句离开了,我这才关上病房的门坐在蒋天送的面前。 可能是晚上折腾的累了,蒋天送睡的很沉,没有苏晴说的说什么梦话,我就起来去了病房的外面,打了个电话给二哥。 “过去了?”接起电话二哥先问我,我点头答应了一声。 “我已经物色的人过去,你不用每天两头跑,免得累坏了,蒋天送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不愧是二哥,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我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还总是很快的就去办了。 “那麻烦你了,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情。”我说着笑了笑,电话的对面马上沉默了。 “和我还这么见外。”二哥说着,我就嗯了一声。 “蒋天送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能不能找个权威一点的心理专家给他看看,我担心他精神状况不乐观。” “我已经叫你四哥去联系了,应该快到了。”二哥的意思是四哥已经知道了蒋天送这边的状况? “嗯,那就好。”我又答应了一声,想着挂电话的事情,但二哥又说了一件事情。 “你三哥这两天会过来,可能要过去秦家,你事先和秦振说一声。”二哥的意思是? “三哥不是很忙么?”我有些疑惑,三哥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三哥向来把时间看作是金钱,怎么会说过来就过来了? “你三哥想渐渐秦振,他们还没见过。”没见过?其他人也都没见过秦振,怎么三哥要先见? 正疑惑着二哥那边有人问什么时候开会的事情,二哥才说先不说了,晚点给我打电话,我答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三哥要来? 挂断了手机正想着,蒋天送的病房里传来了一声低喊,是蒋天送那里被人弄疼了声音,我马上就站了起来,感觉忽悠的一下,头里嗡嗡的开始疼着,瞬间眼前一片空白,足足几秒钟的时间才慢慢好转。 扶着墙我靠了一会,觉得没事了才走去推开蒋天送病房的门进去。 进门的第一眼就看见了蒋天送已经醒了,而且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那张脸也苍白的毫无血色,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事情。 蒋天送像是后知后觉的感应到了有人进了门,缓慢的朝着我这边看了,看到是我先是一阵喜悦的脸朝着我灿灿的笑了,可转瞬他有皱了皱眉头,开始用那种不大高兴的眼神打量我。 我走了过去,而且坐在了他的身边,问他:“做什么可怕的梦了,吓得出了一身的冷寒?” 说话我已经拿了纸巾给他擦头上的汗了,但蒋天送的手却拉住了我的手,将我的手拉过去双手握着了。 “我怎么会做这种梦,你的手这么冷,不会是现实里你遇到了什么麻烦?”蒋天送说着将我的手放进了他的病服里,让我的手平摊在他的腹部,那里很暖。 我敛下眼看了一眼蒋天送的手,他的手还按在我的手上,我笑了笑:“我月经来了,有些不舒服。” “月经来了?”蒋天送眉头微蹙,突然一抹好笑。 “做梦也能来月经?”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我,蒋天送说着将我拉了过去,我有些不明所以,低头看着他,不知道他把我拉起来要干什么,但随后他的一个动作让我明白了过来。 蒋天送将身体朝着一旁动了动,放开了我的手拍了拍床,示意我上去。 “一会护士来了给人看见。”我说着笑了,但蒋天送却没有放弃,而且有些没力气的拉了我一下,证明他不肯放弃。 “我去换一下。”拉开了手我拿了卫生棉进了洗手间,换了一片干净的才出来,出来直接走去了蒋天送的床边上,脱了鞋躺了上去,与昨天不一样的是我刚躺下蒋天送就要我平躺着。 “你平躺着。”蒋天送他说我抬眼看了他一眼转身平躺着。 看着我躺好了蒋天送很自然的伸手去拉我的衣服,我这才伸手拉了他一下。 “我给你暖暖。”蒋天送说着眼神带着一抹淡淡的坚持,我这才把手放开,由着蒋天送的手从衣襟下伸了进去,小心的放倒了我的小腹上。 不知道是我的小腹太凉了,还是蒋天送的手太暖了,他的手一方上去我就觉得有股暖流在小腹上轻轻的流动,小腹上也不那么的疼了。 “从来不经痛的人梦里竟然痛了?”蒋天送说着有些好笑,可好笑的时候眉头却微微的皱着,问我:“是不是很疼?” “还好。”我说着深呼吸了一口,床上很暖有些晕晕乎乎的想睡。 “是不是想睡了?你睡我给你暖着。”蒋天送说着朝着我的额头亲了一下,我撩起眼眸看着他,他又亲了我的眉心一下,之后就靠着我不动了。 “是不是流过产我心里总是惦记着,所以才会梦到你痛经?”蒋天送过了没多久便问我,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过去看着他还是有些苍白的脸许久才答应了一声。 “林夕给我怀过两个孩子,可为什么第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没有了,林夕为什么不说?我一直很想知道,可林夕却不告诉我。”蒋天送他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低着头明明是朝着我看着,可却不是在和我说话,我沉吟了一会,很久才说:“那是个先天不足的孩子,医生说存活的可能只有千分之一,即便幸运的活下来,也会痛苦的活着。” “你骗我,我从没那么想过,我和林夕的孩子怎么会先天不足?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林夕不敢告诉我,所以一直没说。”蒋天送先是一阵错愕,脸色都有些变了,但马上他又说。 我看着他淡淡的目光许久才转向了窗户的方向,是啊,我和蒋天送的孩子怎么会先天不足?我没有任何的不良嗜好,蒋天送也同样很洁身自爱,从不沾染任何的不良嗜好,即便是喝酒都少之又少,不必要的应酬都极少的去喝酒,吸烟就更不用说了,婚前婚后蒋天送他都不去吸一口烟,虽然他很早之前就会吸烟,但我也只是看他吸烟吸过那么两次而已。 蒋天送做的声音也都犹豫化学燃料,医学用品沾不上任何的关系,毒品有害物质就更不用说了,我也从来不用什么有激素的化妆品之类的东西,雌激素那种东西也从没有买过,可是我们的孩子却先天不足,这不是很有意思么? 莫不是上辈子我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辈子要遭受殇子之痛? 寻思着我闭上了眼睛,阳光打在脸上温暖让人想要睡觉,觉得没那么愣了。 “林夕给我怀过两个孩子,我始终觉得第二个是她三哥给拿掉了,小时候林夕他三哥就看我不顺眼,处处和我做对,我要知道是今天这个地步,小时候我就该和他打好关系,说不定还能有个一男半女的。”听蒋天送说我又睁开了眼睛,才知道他心里一直都把第二个孩子离开的事情算到三哥的头上去了,想想三哥还真是冤枉,什么都没做就背了黑锅。 “孩子是自己流掉的,和三哥没关系。”我皱了皱眉,纠正了蒋天送的想法,蒋天送反倒一皱眉,咬定了是三哥把孩子给他拿掉了。 “林夕坐轮椅就是为了保护孩子,怎么那么容易就流掉了,一定是有人给拿掉了。”蒋天送一口坚决我在多说什么也都没意义了,没在去理会他,但他没多久又说:“林夕他三哥极其疼她,也说不定真的是意外。” 对蒋天送这个人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难怪他的精神会出状况,长此以往下去他要是不出状况才奇怪,整天的惦记着过去的事情,反反复复的说起没完,心里不知道多少的答案在对立着,难怪她精神出了问题。 压力太大了总归不是好事,他还能在清醒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谁反倒是种庆幸了。 “林夕喜欢上别人了。”蒋天送在我闭上眼睛要睡着的时候说,我睁开眼恍惚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又闭上了。 “我不放心林夕。”蒋天送又说,我闭着眼睛什么反应都没有,但他低头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我总觉得没有什么人是真的一见钟情,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日久才能见人心,就算是林夕很漂亮,就算是林夕有多好,可毕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到处都是,为什么姓秦的就一眼看上了林夕,为什么好好的在美国不待了回来中国,还是临城,还是有林夕的地方。 秦振都三十几岁的人了,我不相信他从来没有过女人,可是我查他却什么都查不到,他就像是无根可寻的人,什么过去都没有。 秦家更是如此,连祖籍是什么地方我都没查到,他们总不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我去找林夕二哥,林夕二哥说这和我无关,可要是无关我怎么会吃不下睡不着?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等到林夕三哥回来就去找了姓秦的,如果我能等一等,说不定我就不会断了双腿,说不定我就还有机会,可现在――我也只能在梦里见你这个影子了。”原来三哥是因为蒋天送才来的,真有些以为,三哥向来不喜欢蒋天送,这一次竟会为了蒋天送而来。 不过更要人意外的是蒋天送竟查了这么事情,连秦振和秦文的出处都查了,只是―― 查来查去什么都没查到说明点什么呢?说明点蒋天送他很没用天生就是个草包,还是说明秦振和秦文很厉害,什么都没有下―― “要不以后我叫你林影好不好?还是叫影儿好点?”蒋天送他自言自语的我也没有理他,但他还真就叫上了。 “林影。”蒋天送开始就叫了一声,我没答应只是躺着,但他接着又叫了两声:“林影――影儿――” 叫了两声蒋天送觉得不满意,自言自语的念叨着:“怎么都没有林夕好听,怎么以前我没发现林夕的名字好听,可比起了现在的就好听的不行?” 蒋天送开始专注的给我想起名字,一会叫林儿一会叫林影,一会又叫影儿小影的,叫了半天他突然的想到了一个意义非常的,当然是他觉得意义非常的名字。 “梦,叫林梦。”微微的动了一下眼睫,睁开眼睛我看着一辆喜悦溢于言表的蒋天送,竟看到一个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 “叫林梦,梦,好不好?”蒋天送他问着我,我没回答,他便叫开了。 “林梦。”他先是俯下头在我耳边压低声音叫了一声,随后抬起头看着我又叫了一声:“梦。” ―― 我闭上了眼睛没在理会他,他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一个称呼能记得住就行了。 之后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耳边隐约的还有蒋天送唠唠叨叨的声音,但多数都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而且睡着了之后我总是感觉全身都很冷,不住的寻求一个地方去慰籍,但越是冷去到的地方就越是无比的黑暗,周遭就越是一片寂寞宁静。 终于有一抹温暖将我紧紧的搂住了,感觉身体才得到一点救赎,梦里在没看见过无边的黑暗。 “你怎么也来了?我没想你出现。”耳边蒋天送的声音有些不高兴,似乎是不愿意有人打扰我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我这才缓缓的睁开眼醒过来。 “我也不愿意来,我不来她就得给你捂死!”苏晴的声音极其的冰冷,丝毫不见温度,甚至过来伸手扯了一下蒋天送搂着我的手臂,但蒋天送立刻就挥开了。 “离她远一点,不要用你的手碰她。”蒋天送不高兴的大声喊,但他的气力不够,底气也不足,所以声音也没有实际想象的那般大。 “这里是我的地盘,轮不到你来撒野,别以为你林晨的大门口。”蒋天送那话要不是他病了我真以为他疯了,可这会听起这话经什么好笑的劲都没有了,看着蒋天送如同猛虎护着肥羊的姿态护着我,一时间我真有些不自在。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苏晴一转身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我这才拍了拍蒋天送的手叫他放开,蒋天送护的紧就差把我直接吃了放进肚子里了,一个做梦他也至于。 “你放开我。”听我说蒋天送低头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大高兴的脸瞬间好了,朝着我宽慰的说:“有我在她伤害不了你!” “她不会伤害我,你放开我。”我说着拉开了蒋天送放松许多的手,起身坐了起来,苏晴转身看了我一眼,有些非礼勿视的嫌疑,看了一眼我坐去了一旁。 “我第一遇到这样的事情。”看我下了床苏晴才说,我看了苏晴一眼转身给蒋天送拉扯了一下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给他把被子盖在了身上,之后才转身看着有些好气又好笑的苏晴。 “带了什么?”不要说是苏晴了,我何尝不是第一次,走去苏晴的身边,伸手打开了苏晴带来的保温盒,一层层的都断了出来,是鸡汤。 “只有这些?”转身我看着苏晴,苏晴说蒋天送吃不下多少。 “明天你做点饭菜过来,总这么喝汤也不当饭,总会饿。”我说着去摇了蒋天送的床,等他坐起来转身端了汤到蒋天送的面前,坐下了刚要喂他,他便说:“我想你用嘴喂我。” 微微的愣了一下,我回头看了一眼没打算离开的苏晴,转回来跟蒋天送说:“有人在呢,别闹了。” “她也不是真的,你怕什么?你不用嘴我不吃。”蒋天送说着把脸转去了一边,我喂给他他也不张嘴,微微泛白的嘴唇抿紧着不长开。 “我出去。”苏晴起身朝着病房的门口走,走到了门口刚拉开门又转身说:“别忘了把姜汤喝了。” 随后苏晴去了外面,关上了病房的房门。 “她走了。”我提醒蒋天送能转过来了,但他转过来却伸手自己来拿鸡汤的盒子了,我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他却看着我说:“你去把姜汤喝了,我自己喝。” 微微的愣了一下我把手里的汤盒给了蒋天送,叮嘱他:“还有些烫,你小心点烫着。” “我知道。”蒋天送抱着汤盒看着我,我这才转身去喝姜汤,坐下了吹了一会才喝,看我喝蒋天送才抱着鸡汤喝,吹一会喝一口的,自己还念叨着:“这么烫?” 那样子就好像是再说,怎么做梦也这么烫?着实的有些好笑。 喝完了两碗姜汤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了才过去看蒋天送结果他还没喝完。 “给我,我喂你!”看着蒋天送抱着个汤盒吹实在是有些犯愁,这得吹到什么时候才能喝完,还不如我喂他了,但他这次比较配合,我用匙子喂他他竟没有要求我嘴对嘴的喂他,反倒很安静的喝汤,我喂他一匙子他就张嘴喝一匙子,直到喝了大半盒他才说饱了喝不下了。 放下了汤盒我给他擦了擦嘴,他这才说:“你亲亲我,我尝尝有没有姜汤的味。” 我愣了那么一下,低头过去亲了亲他,他立刻拉了我的手臂一下,加深了他所谓的亲亲。 亲了一会蒋天送把我放开了,我这才去拿了尿壶等蒋天送方便了才收拾了收拾,正准备坐下陪他,他便看着我,问我肚子还疼不疼了,还疼就到床上躺着,他给我暖暖,看他满脸的期待我就又去了床上,上了床平躺在床上,之后他就把手放进了我的衣襟里,顺着腹部朝着小腹滑了一下,到了地方很安分的给我暖着小腹。 大概是折腾的累了,蒋天送暖了一会就有些睡眼惺忪了,靠在我肩上开始问我一些有的没有的,我答应着他就睡了。 担心他还会打激灵我翻身拍了拍他才离开,趁着他睡熟了下了床去了外面。 推开了病房的门苏晴站了起来,我走过去也没和她说什么就坐下了,苏晴也就跟着坐下了。 “你有没有想过蒋天送是再骗你?”我刚坐下苏晴就问我,抬头我看了她一眼,她不了解,真正的蒋天送害怕面对真正的我,所以不甘说那些话,什么事情宁可暧昧不明他也不愿意解释清楚,所以我相信蒋天送他是真的出了精神状况,而不是在故意欺骗我。 我摇了摇头,回答了苏晴的问题,苏晴有些原来如此的表情转了过去,随意的交叠起穿着亚马库的腿,悠然的靠在我身边的墙壁上,和我说起了话。 “你打算就这么半吊着?一头去照顾那个情深意重的救命恩人,一头忙着这个余情未了的前夫?你想过他们知道之后的后果么?”苏晴悠悠然的问着,我却只是坐在一旁安静的坐着,直到苏晴跟我说起二哥的事情。 “你二哥真的是同性恋么?”听见苏晴问我转过去看了她一会,忍不住轻笑出来,问她:“你觉得呢?” “我觉不出来。”不是怎么觉出来? “你妹妹的事情怎么样了?”苏晴问起二哥我才想起她妹妹苏静来,顺便问了她一句,不想却听见了意外的消息。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说不用我牵线搭桥了,还说什么她不喜欢你二哥那样的了,要我以后不要和她提你二哥这个人,还说她要正经八百的工作,感情的事情以后再说。”苏晴说的有些奇怪,像是很不相信那是苏静说出来的话,可我却觉得这才像是二哥的作风,什么事立竿见影的神速,绝不允许一丝的意外发生。 “所以你现在是无官一身轻了?”我意有所指的看着苏晴,苏晴却格外的安静。 “怎么不说话了?”我笑了笑,苏晴看向我却什么都没说,意味不明的又把头转了过去,随后跟我说:“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三点钟了。” 三点钟了? 苏晴提醒我才看了一眼时间,果然已经三点钟了,想不到这一天过的这么快。 “麻烦你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了。”起身我先去了蒋天送的病房里,看了看蒋天送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才离开,离开的时候说我的脸色有些红润了,说是姜汤管用了,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始终觉得有些冷。 寒暄了几句我才离开医院,出了门直接去了汤超市里,买了一包卫生棉,又买了点其他的东西,这才打了车子回去,但是下了车我就在秦家的门口看见了被扔出来的行李。 我去了别墅的门口,按了门铃也敲了门,但是始终没人出来应声,我已经从地下爬了一次了,这一次总不能还爬进去,何况我身上来了月事,怎么爬进去? 站在秦家别墅的门口我等了两个多小时,等到了秦文都回来了,别墅里也没有人出来给我开门,反倒是秦文在门口下了车,目及我被扔出来的行李看向了门里。 “叫老吴过来。”秦文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脸色有些微微的变化,但也不那么多,只是声音有些淡淡的冷。 别墅里的人忙着去把老管家叫了出来,一见面老管家就看了我一眼,随即去了秦文的面前:“大少爷。” “林夕的行李是怎么来的门口?”秦文俨然是在兴师问罪,老管家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忙着说:“是二少爷叫我送到这边的,还说不许林小姐进门。” “二少爷糊涂了,你也糊涂了,他/她们小夫妻闹别扭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还觉得不够乱么?”秦文的声音寒冷许多,老管家忙着朝着我这边给我道歉赔不是,好话说尽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门口看着。 我知道从我来的那天开始老管家就没把握当成是秦家的人看过,其他的人不说,老管家我却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如今走到了这步田地,老管家或许心里早就想着我走了,秦振为了我给了老管家不少气受,我能没事人的不记得,老管家不能忘了。 “把林夕的行李拿进去。”秦文说着先一步迈步进去了,老管家忙着给我拉行李,我伸手拦住了老管家。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您也是听命行事,和您没关系,倒是连累了您。”伸手我拉了自己的行李箱跟着秦文进了门,进门秦文便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放下了手里的手机便要老管家叫秦振出来,我则是做到了一旁。 秦振没多久就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我的时候微微的愣了一下,那张脸依旧冷的冰天雪地没有一点温度可寻。 我起身朝着他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给他看着,但他却轻蔑的转开了脸,轮椅轻易的从我身边过去了。 “你和林夕吵架的事情弄得别墅里人尽皆知,不嫌丢人,还弄到外面去了?”秦文显然有些不高兴,但声音并没有多严厉,只是说了两句秦振,但秦振却一句户啊不说,冷冷的面孔不似平时的那样温暖和顺了。 转身我看着转过轮椅面朝着秦文的秦振,走过去还是站在他身边。 “你去哪了?”秦振忽地问我,虽然是看也不看我,但那冷淡的样子谁看了都知道他是在问我。 “我们去房里说。”有些话我不想当着秦文的面说,但秦振却不依不饶的要在秦文面前说。 “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哥的面说,见不得人了?”秦振那语气极其的冷冰,说什么他也都听不进去了,我就再也没说过话。 “不说就没事了?”秦振冷漠的双眼看了我一眼,转过去便说:“不说就别进来。” 说完秦振就走了,轮椅进了卧室门跟着关上了。 我看向秦振和我卧室的门,许久才转回来看向坐在沙发上没有说什么的秦文。 “这几天我三哥可能会过来,原本想和秦振说,但他那样子我想他是不想听了。”三哥要过来这边,总要有个人知道,这房子里说了算的人除了秦振就是秦文,怎么说三哥也是我娘家人,不管秦振他承不承认,三哥总不能就这么来,连个出去接的人都没有。 “我知道了,你先委屈几天住在其他的房间里,我叫人给你收拾,振从小背我惯坏了,你让着他一点,等过段时间他想明白就好了,至于你三哥我会好好招待,他是你娘家人,自然是我们秦家的上宾,时间也不早了,我叫人给你收拾,你也休息。”比起秦振,秦文总是考虑周全,这一点秦文和二哥很想。 “那麻烦你了。”我说着秦文已经起身了,一边叫老管家把楼下的另外一间客房收拾出来,一边去了楼上,其他的话再没有多说。 三哥要来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秦文既然答应了会好好招待我自然就放心了,老管家收拾出来了房间过来请我,我就跟着去了那间房间,原本想着洗了澡出来再去秦振的房门外试试,但洗了澡出来全身就像是极冷极冷的被冻着,一时间不愿意动了,就是有心过去也没有了力气。 秦振不再我也懒得去穿什么睡衣,况且我身上有月事,这时候穿裙子也不方便,索性我把睡裤找了出来,换上了才去床上躺着,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但是冷的厉害,头也及疼。 翻来覆去的我盖了很多的被子,却打了一个晚上的冷颤,头也疼的厉害,这一夜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早听见有人敲门我勉强的才应了一声,门外马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这才恍恍惚惚的睁开眼朝着门口看去,竟想不到三哥来的这么快竟已经到了。 “我是三哥,出来开门。”三哥的声音在门口响着,我闷闷的答应了一声,起来想去给他开门,可却有气无力的,低头双眼望着床沿竟看到了模糊的重影,伸手我去摸却什么也摸不到。 “三哥。”我在床上朝着门口叫了一声,但感觉三哥是没听到,竟有些不耐烦的在门口问我:“娘家来人了也不出来,你是欠收拾了?” 三哥的声音还是那么的低沉可他怎么就听不见我答应他的声音,心急起身我朝着床下迈去,却一步下去犹如万丈深渊,噗通的一声就跌落到床下了。 门口紧跟着就是三哥担忧的声音:“小夕,小夕――” 三哥砰砰的拍了两声门,跟着又叫:“小夕,小夕――” 三哥的声音越来越急切,知道他是着急了,我忙着从地上起来,却还不等起来三哥就把门给撞开了,结果进了门一看我在地上坐着起起不来,走走不了,立刻就飞奔了过来,弯腰将我抱了起来,可这不抱还好,一抱反倒出了事情。 “这么热?”三哥呼吸一沉,弯腰将我拉了过去,抬起手放倒了我的额头上,跟着便是低头把脸贴到额头上。 “怎么这么热?”三哥起身将我抱了起来,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到了门口被秦文拦下了:“我叫医生过来,昨晚还好好的,应该不是――” “不麻烦了,再等可能就看不着人了。”三哥抱着我大步流星的去了外面,我微微睁着眼,朝着秦振的门口看去,才看到他那张脸些许的有了一点表情,可三哥抱着我走得快,几步就到了别墅的外面,秦振他也不知道是追出来了没有,我上车的时候也没见到他的影子。 秦文走的快一些,紧跟着就来了门口,但三哥不等秦文说半句话,拉开了车门将我抱了上去,弯腰便将安全带给我系上了,我抬头望着三哥英俊焦急的脸,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振不方便,你先带林夕去医院,我和振马上过去。”秦文跟出来朝着三哥说,三哥理都不理,关上了车门大步流星的去了另外的一面,而我却在朝着别墅的里面看,想看看秦振他到底是出来了没有,可看到了三哥车子都开了也没看到秦振的影子。 秦文不等三哥的车子开走就转身回了别墅里,三哥开走了车子便把手伸了过来,一直摸着我的头问我:“冷不冷?” “有点,有点冷。”我说话的时候三哥已经把一件衣服从后面拿了过来,一只手给我盖严实了,伸手还是不停的给我按着头。 “这附近的医院是哪?”三哥对临城这边不了解,所以要问我,可我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医院在呢,况且这里还没什么地方标志性的建筑。 三哥着急,等不到我的回答直接把电话打去了二哥那里,一边用电子地图在车上搜索,一边问二哥附近有没有近一点的医院,二哥一听就知道是出事了,结果我和三哥到医院的时候二哥也到了。 三哥下了车抱着就进了医院,二哥紧跟着就跟来了,进门马上有人接待了我,经过检查确诊是着凉受了风寒,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情,只是受了风寒高烧。 人都走了二哥才坐下,三哥一直站在门口脸色阴霾着,我打了退烧针才好一点,刚好了一点秦文和秦振就过来了,看着人过来三哥转身去了外面,但是走的时候不像是躲出去了,三哥不是那种遇到什么事情就躲出去的人,不愿意见归不愿意见,但是还不至于躲出去。 果然,没多久三哥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些纸抽和卫生棉进了门,放下了东西三哥倒了杯水给我,直接坐到了我身边,悠然的把手臂驻在了我身边的床上,手里握着一个香梨玩着,一双好看的手花样不出,随便的那么转转都很是好看。 “林夕和振的事情我本来是该早点上门和你说,但是这两个人一直没什么进展,振的性子又不成熟,就拖到了现在。”秦文坐在一旁说着,我看向了进门口边看着我,一句话没说过的秦振,他连话都没和二哥说,这肯定会让二哥心里不舒服,这会三哥来了他也没说话。 “等林夕的病好了再说不迟,不急。”二哥说的很淡然,一旁三哥不知道怎么的,忽地就离开了床,随手弄了把水果刀在手里,摆弄着削起了苹果,好看的丹凤眼垂着睫毛,漆黑的眸子都盖住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竟是从未有过的安静。 秦文看了一眼三哥,又朝着二哥说:“因为蒋天送的事情振和林夕闹了一点矛盾,这两天正僵持着,不想林夕就病了,是我的疏忽,振也不对,等林夕好了我要振给她这个交代。” “还是等小夕好一好再说。”二哥说着起身去了洗手间里,秦文抬头看了一眼二哥,转瞬过来看我,似乎是想和我说些什么,碍着三哥在又不好说,张开口我刚想说什么,三哥把一块苹果放进了我嘴里。 “甜不甜?”三哥朝着我笑问,我马上点了点头,三哥这才回去咔嚓咔嚓的吃起苹果,让寂静的病房里突兀的有些压抑。 “一会我叫人过去把小夕的行李拿过来,应该也没什么东西,我这几天不忙正好陪陪她。”三哥笑着,可我总感觉三哥皮笑肉不笑的。 “三哥,我住几天就出院了,不用换洗的衣服。”吃了苹果我朝着三哥说,三哥却说:“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不带换洗的衣服你穿什么?” 三哥一说我沉默了,俨然是再说我来月经的事情,总要换衣服之类的。 “一会我带着振去买些换洗的衣服过来,行李就免了,来来回回的麻烦。”秦文说着看了一眼始终静默无声的秦振,而秦振的那张脸依旧很冷淡。 三哥也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脸色要是还看不出来他也就不是狐狸精了。 狐狸精是奶奶给三哥取的绰号,一小奶奶就这么叫三哥,奶奶说家里最精明的就是二哥,最忠厚的就是大哥,最淡泊的就是四哥,而三哥是林家孩子里最狡猾的一个,至于我――奶奶说三岁看到老,将来我必定非善类,而这非善类着实的要三哥取消我好些年。 “我亲自过去取,不用你们麻烦,小夕躺着买什么东西也不一定称心,等好了我自然会带她去买,至于行李,还是拿来的好,免得有什么手续在医院里办不了,反倒麻烦。”三哥那话说的出奇的和气,可就是这和气不寻常。 二哥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擦了手看了一眼时间,随即说道:“我公司还有事情,今天就不招待你们了,改天我请你们吃饭,暮你要没事就留下照顾小夕,我先回去了。”二哥说着朝外面走,秦文站了起来,但却也没说什么,二哥就这么离开了。 素来二哥都是那种不留情面的人,今天没有找秦振问问我生病的事情已经算是给了很大的面子了,可是秦振他却一点都不领情,二哥离去他连看一眼都不屑。 “既然这样那我也先回去了,振你留下陪陪林夕,我一会叫小双过来陪你。”秦文说着要走,秦振却先一步叫住了秦文:“不用了,我也回去,早上没有休息好,有些不舒服。” 秦文转身看着秦振,秦振丝毫没有要留下的意思,秦文皱了皱眉看向了我:“我先送振回去,一会再陪他过来看你,好好休息。” “秦振。”我叫了秦振一声,秦振转身的脸色立刻就冷了,转过脸轻声的笑了一下,阴阳怪气的,双手推了一下轮椅就朝着门口去了,出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三哥也没起来去送秦文和秦振,看着没有关严的门除了心寒还能是什么? 三哥起来关门的时候秦振已经走远了,轮椅的声音都听不见了,想也知道是进了电梯了。 “好好的怎么病了?这天起还能着凉,那冬天还出不出门了?”三哥进门便问,问的我哑口无言了。 “你从来没有痛经的习惯,怎么会突然痛经?”三哥就像是个姐姐一样,什么都问一点都不介怀什么,反倒是我看着三哥始终说不出什么。 “和姓秦的有关?”三哥那口气俨然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坐下了更是双眼深不见底的幽深,可我始终没有说出是因为秦振让我在别墅外等了一个晚上所致。 看我不说三哥也不再问了,而后三哥叫了个人过来,是个医院里的年轻小护士,三哥给了她两千块,叫她照顾我几个小时,还说回来给她带份礼物,那小护士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俊俏的小脸红扑扑的,说什么不要三哥的钱,还说她应该照顾我。 一看那小护士的模样我就知道,是看上我三哥了,要说我们林家的这些孩子里,那个长得都十分标志,可偏偏三哥喜欢穿喜欢打扮,所以三哥独独占了上风,明明四哥就比他毫不逊色,可要是一起出现,四哥就输了三哥一分。 “拿着,我不做欠人人情的事情,你不要我找其他的人,嫌少我再给。”三哥那话说的人都掉钱眼里了一样,说的一时间那个小护士忙着把钱收了,还说不少了,一看就知道是怕三哥找别人帮这个忙。 “人我交给你了,我记住你的编号和名字了,你不用在房间里照顾她,偶尔过来看一眼她的情况就行,她需要休息别打扰她,但除了你谁都不能进来,如果有一个人在我不在的时候进来了,回来了我就去找你门院长,我能住在这间病房里,就足以说明我的身份有些不同,你不要让我失望。”三哥那话说的很机械化,就跟和下属下达命令一样,可那个小护士还是满脸的春心荡漾,最后忙着点头答应了,听不听的全都不知道。 “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顺便把行李取回来。”三哥交代了两句直接去了外面,那个小护士转身跟着出去了,但没多久三哥走后她又回来了,一回来就问我是三哥的什么人,虽然是借着看看我有没有再发烧的事情,但看到出来小护士对三哥很上心。 出门在外就是要与人方便,这样别人才能给你方便,免得弄了一身的腥气,自己讨不到什么好处。 “他是我三哥。”小护士给我试体温的时候我说,小护士立刻朝着我继续问:“那他有女朋友了么?看他年纪也不是很大,我以为是你弟弟。 她真会以为,怎么不说她的年纪太小,三哥小了才能和她般配一点。 ”女朋友没有。“我笑笑小护士拿走了体温计,看了看说没事了,要我好好休息,之后就去了外面。 看到门关上了我才转过脸去看我的手机,伸手把手机拿了过来,本打算给秦振打一个电话,谁知道拿了手机才知道手机的上都是水,开机都开不了了。 好好的放在柜子上怎么就都是水了? 寻思着脑海中三哥一个倒水的动作让我想到了什么,三哥倒水的时候拿了两个杯子,可另一个呢? 三哥这是不打算让我和秦振联系了,所以才把手机放倒了水里,那他是什么时候把手机给我拿出来的? 想想三哥这人也真实可怕,二哥再怎么说精明也都明刀明枪的来,可三哥倒好,什么事就是些暗箭伤人,让人防不胜防的。 手机的事情也就算了,打不了我就不打了,主要是我打了秦振也不一定能接,可另外的一件事情却怎么也没让我想到,三哥竟知道了我是怎么生的病,回来就跟我说以后不许再回去了,和秦振马上断了。 看三哥的脸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结果问了才知道,三哥去秦家的时候买通了一个人问了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这才知道了我在秦家的事情。 三哥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一万块就什么都知道了。 听三哥的那话我都脊背生寒,这莫不是就给我听呢。 ”我跟蒋天送不清不楚的,不怪秦振给我脸色看。“我躺在床上悻悻的说,三哥冷嗤了一声,蔓延的轻蔑鄙夷,说起话阴阳怪气的。 ”照你这个意思,你还得浸猪笼?“三哥这话说的,哪有亲哥哥巴望着妹妹浸猪笼的,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还故意曲解我,也不知道她按的什么心,一时间我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三哥漆黑的眸子一斜,起身给我拿了一部手机出来,交到了我手里:”赔给你的。“ ”三哥买的东西都好看。“我说着伸手接了过来,前后的看着,还给三哥拍了一张照片放到了手机萤幕上,打了针好多了,精神了就不想睡觉了。 三哥陪着我开始说些话,但说着说着天就黑了,三哥陪着我吃了饭要我好好休息,之后就都休息了。 夜里三哥起来了几次,看了看我没事又回去睡了,一早起来三哥开始给我洗漱,打理完二哥的早饭也送到了。 ”我说怎么这么馋呢,感情是饺子,在哪买的?什么馅?“三哥说着伸手拿了一个送到了我嘴边我咬了一口是三鲜陷的。 ”不是买的,苏晴包的。“二哥说着坐到了一旁,问我有没有不舒服,好点了没有,一旁三哥眼睛瞪的很圆,说什么二哥有福气,这么好的嫂子都给他找来了,等出院就搬去住几天,好好尝尝这个嫂子的手艺,二哥也不搭理三哥,而我也买把三哥的话当真,总以为出了院我还能回去秦振那里,却没想到出院三哥就把我接去了二哥那里,而且连问我都没有,同样也没问过二哥。 到了要下车的时候我有些犹豫,三哥下了车便朝着我这边走来,拉开了车门直接将我拉着下了车。 回到了别墅里蒋老太爷一看见我嘴都笑的合不拢了,几天不见蒋老太爷的中风正装明显好了一些,嘴都不那么歪了。 ”丫头!“蒋老太爷叫了一声,一见到三哥马上没了下面的话,反倒朝着三哥笑。 ”我二哥可真是活菩萨,什么人都能见到,我真实不虚此行,真热闹,幸好二哥的房子大,要不然想睡个觉都没地方了。“三哥进门把我的行李一放,转身双手卡在腰上在周围看起来,看了半天没看到苏晴有些不大高兴了。 ”我嫂子呢?你门不会是鸠占鹊巢把人给我挤兑出去了吧?这可是不厚道了,蒋老头不带你这么干的。“三哥说着不大高兴的看着蒋老太爷,蒋老太爷马上看了一眼身后的老管家,老管家这才说:”去照顾大少爷了,大少爷的腿还没有好,而且听苏晴昨晚回来说,大少爷一直闭着眼睛不睁开,已经两天两夜了,不吃的东西也不说话。“ ”不吃东西也不说话?“三哥那语气一下就高了,老管家马上低头不语了,蒋老太爷那脸心疼的没了笑容。 ”那就等死吧!“三哥说着转身去了门口,我追了过去问他:”你去哪?“ ”去看看那个作死的,我二哥都没舍得用我嫂子,他整天的使唤,他算个什么东西?“三哥说着拿出了车钥匙,我也担心蒋天送跟着就去了车上,见我上了车三哥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后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三哥一直很闲逸,到了医院也总是有的没得话音不断,但到了蒋天送的病房门口却站在那里出奇的安静,但安静之后却漠然问我:”姓秦的打断他双腿的时候你在哪?“ 061遥遥无期 三哥的话让我微微的愣了一下,但三哥还不等我回答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进门苏晴正在端着一碗汤和蒋天送说话,但蒋天送却紧闭着双眼不应她。 我站在病房外因为三哥话一时半会都没有反应,苏晴一抬头就看到了三哥。 “你是什么人?”苏晴的脸色不是很好,但对三哥还算是客气,只是苏晴的眼里有防备的情绪,我刚想着进去给他们介绍,三哥便大方客气的主动把手伸了过去,很郑重其事的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林晨的三弟,我叫林暮,听我四弟提起过你,很荣幸在这里见到你。”三哥伸出了手,苏晴一时间有些恍然,但目及站在病房外的我,马上反应了过来,放下了手里的汤把手给了三哥。 “我也很荣幸,看来你们林家真是枝繁叶茂,兄弟姐妹真多!”苏晴说着不忘调侃了三哥一句,三哥颇感意外,马上回了苏晴一句:“嫂子这话说的是,以后林家一定枝繁叶茂,一代比一代强。” “谁是你嫂子?”苏晴的脸一沉立刻不高兴了,三哥马上说:“我四弟说你和二哥住在一起,难道是我四弟说错了?”三哥的嘴就是叼,不知道遇上苏晴这么个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会是个什么场面。 “你四弟?”苏晴寻思着,三哥也不等苏晴反应过来,迈步去了蒋天送面前,低头看着微微蹙眉看着闭着眼睛不肯睁开的蒋天送,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嗤之以鼻的那么一笑。 “蒋天送你还真有出息?好好的有人不做,非要做只丧家犬。”三哥那话说的极其轻蔑,苏晴都没来得及找他说嫂子的那事,整个人倒是安静了,可是就是三哥那话却让蒋天送睁开了眼睛。 “嫂子,我有些话和他说,你能不能出去一会?”三哥那态度俨然是把苏晴当成嫂子了,苏晴刚想要说什么,一看蒋天送又没说,转身来了门口,随手把门关上了。 “极品见的多了,可还没见过一家都是极品的!”苏晴的语气俨然是不好,对三哥极度的不满,这事确实是我三哥有些不对,可我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也就没解释。 “他怎么样了?”站在门口我问苏晴,苏晴的火气一下都没了,朝着我摇了摇头,坐到了一边去,而我就站在门口朝里看着三哥和蒋天送两个人。 以往的记忆里林家人里最瞧不上蒋天送的人就是三哥,却没想到三哥竟是让蒋天送睁开眼睛的人,而且看三哥的那样子,俨然不是对蒋天送记恨不满的态度。 门关上三哥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蒋天送的面前,脸色极冷,但开口的那话却那般的恨铁不成钢,也都不能掩饰他偏向蒋天送的态度。 “二十几年的功夫让狗吃了?你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三哥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足够站在门外的我听的一清二楚。 “姓秦的……”蒋天送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似是带着艰难,但还是说:“姓秦的说只要我站着不动捱得住两下就让我见林夕。” 蒋天送那话说完三哥突然的沉寂了,沉寂之后是那句咬碎了牙的话:“你明知道姓秦的骗你你还信他,你是傻子么?啊?” 蒋天送摇着头,声音有些颤抖,“我以为林夕会出来看我,没想过林夕那么狠心,出来都没有,我是想等林夕出来,不是等人打断我的双腿。” 蒋天送的声音让我无声的闭起双眼,转身坐到了别处,之后三哥大骂了一顿蒋天送,说蒋天送是脑子进水了,驴给踢了,门给挤了,总之是能想到的三哥都骂了一遍,许是蒋天送逆来顺受的态度让三哥气了,竟起身摔起了东西,我听见动静起来的时候三哥把一碗苏晴放在桌上的那碗汤也泼在蒋天送的脸上,弄得蒋天送身上都是,看蒋天送不吭声,抓起了一旁的一些数据单随手就狠狠的扔到了蒋天送脸上,纸张随着蒋天送闭眼的瞬间都落在了床上,可睁开了眼蒋天送还是逆来顺受的看着三哥,一点气都没有,气的三哥把椅子都给踹开了。 “你怎么不死了一了百了?”三哥咬着牙说,蒋天送仍旧不声不响任由三哥骂他,要是换成了以前三哥这么对蒋天送,蒋天送早就和三哥打起来了,但今天蒋天送却什么都不做,就坐在那里不声不响的闷着。 “林夕怎么办?”三哥突然的问,声音无比的蛮横,而且雷声大作,蒋天送缓缓抬起他脏兮兮的头,双眼目光晦暗,许久才说:“我现在这样能给林夕什么?连点正常的义务都给不了她,她怎么办是我能想的么?” “同样是男人,我倒是更喜欢现在的这个蒋天送,起码还知道为你着想。 还记得我在秦振那里和你说过的话么,我问你你觉得秦振爱你有多少,你说是十分,可我总觉得如果爱一个人只考虑他自己,那他的爱再多也都是微不足道的,可你当时没能明白我话中的意思,所以我没有直接和你说。”苏晴起来朝着我声音不大的说,我看了一眼苏晴,转过去看着蒋天送那张颓废中不甘心的脸,就因为什么都给不了我了,所以他就不吃不喝的闭上眼睛做梦,等着在梦中见我,见不到就不吃不喝一直闭着眼睛,以为这样就能看见我了。 “真他妈的怂,他打断你腿你还成和尚了,没见过你这么没骨气的,换成是我就绝了子孙根子,谁也别他妈的有好日子过。”三哥这话也说的出来,真不知道爸妈怎么都是生孩子,四哥温文尔雅,二哥举止不俗,大哥忠厚老实,唯独生的他一身邪气凌然,不怪奶奶说三哥邪乎,还真是如此。 蒋天送抬头看了一眼三哥,三哥这才算是把气消了,但坐下了还是问蒋天送:“你不吃不喝的想作死?” “我想睡觉,睡不着。”蒋天送说的真事一样,但看他那样子完全没明白三哥问了他什么,他的思绪就已经游荡别的事情上去了,而这事情除了要在梦里见见我,他已经没有其他事情可想了,也不知道他这么自欺欺人要到什么时候。 “不是有安眠药么?吃安眠药不就行了,你不吃不喝就能睡得着了,睡着了不也一样饿醒了,腿给你打断了,脑子也跟着短路了?”三哥一脸的轻蔑,朝着门口喊了一声:“去给他弄瓶安眠药过来。” 听到三哥朝着这边喊,蒋天送连回头都没有,苏晴起身朝着一旁走,倒是很听话,伸手我拉了她一下,苏晴回头看我。 “弄点维他命。”听我说苏晴点了点头,之后才走。 苏晴走后我就站在蒋天送的病房外看着三哥和蒋天送,三哥开始还很安静,后来又言辞犀利的骂起了蒋天送。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蒋天送对三哥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就像是做着一场梦一样,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那么的真实。 “腿断了人还在,是男人就站起来去宰了姓秦的,好好给你爷爷长回脸,别让我二叔白疼你一回。”三哥骂够了朝着蒋天送说,蒋天送却身体仰躺了过去,目光恍惚的望着前方说:“我已经很多天没见她,总是有人吵我,吵得我睡不着,刚刚睡着就又进来人了。” “见什么人?”三哥不明所以的看着蒋天送,蒋天送却不言也不语勾起唇角笑了笑,笑起来的那样子像极了他得了什么便宜。 “我想睡觉。”蒋天送说着又闭上了眼睛,三哥在旁看了他一会皱了皱眉就出来了,出了门马上看着我问:“他说什么?” “蒋天送的精神状况不太好,二哥已经要四哥联系了精神方面的专家,应该快到了,先前你没来之前就已经联系好了,中途遇到点麻烦,听说这两天会过来。”我看着三哥,三哥的那张脸却一次比一次的难看,突然转身踹了一脚走廊上的椅子,咒骂了一句,转身手臂抵在墙壁上,双眼望着自己的手,半响才离开恢复如常。 去买药的苏晴也回来了,一回来就把药给了三哥,三哥以为真的是安眠药拿着就进了门,拧开了盖子倒了一把出来,估计那一把得有十几粒,想也不想的把蒋天送抓着脖领就给拉到了他身上,搬起蒋天送的下巴掰开了他的嘴就给灌了进去,一边灌一边说:“活着也是个废物,干脆一点直接睡过去。” 我要进去,苏晴一把拉住了我,三哥转身把一瓶水野蛮的拧开了盖子,一口气给蒋天送灌了进去,灌的蒋天送双眼直翻,那样子就是好人也给他灌出病了。 灌完了蒋天送三哥手里的瓶子啪的一声扔了出去,一把将蒋天送推到了床上,迈开步大步的出来了,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我站在门口朝里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蒋天送,看着他连睁开眼睛都没有,就那么像是烂泥一样在床上躺着,毫无声息,如同行尸走肉。 “叫医生,马上叫医生。”三哥突然的朝着苏晴说,似乎是担心给蒋天送吃多了安眠药真出什么事情。 “是维他命,吃一瓶都没事。”苏晴小声的在门口说,怕给蒋天送听见,三哥看了一眼苏晴,不由得好笑:“还是嫂子厉害。” 三哥的那张脸说变就变,刚刚阴沉的脸瞬间晴朗的万里无云,可苏晴的脸翻得也快,翻起来如同翻书一样的快速,立刻就阴沉了。 “我不是你嫂子。”苏晴冷冷的,但三哥却没有理会,只是转身看向病房里的蒋天送。 “你来了我就先回去了,一会做吃的给你送过来,他两天两夜都没吃过东西了,一会我就过来,桌子上还有点汤,你给他喝一点,换洗的衣服都放在他的包里了,你给他换一换,一会叫个人进去给他换张床,你二哥找的那个护理蒋天送他轰走了,说什么不让人碰它他,所以只能自己动手了。”苏晴说着先离开了,三哥看了一眼不解的看着我,我却什么都不想解释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我知道有些事做出来比解释更容易让人清楚。 门推开三哥没有跟进门,而是站在门口看着我,我进门之后走去了蒋天送的面前,伸手摸了摸蒋天送的脸,蒋天送他就睁开眼睛醒了,看到了是我悠然的就笑了。 蒋天送没有马上就说话,而是抬起手拉住了我摸了他脸的手,轻轻的握住了,朝着我依旧是笑着。 “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我问他并且把手拉了回来,蒋天送一点都没有拉拉扯扯的,反倒是出奇的安静,而且说的那话也让我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 “林夕三哥来了,心情不好就弄成这样了。”我愣了那么一下,抬头看向门口的三哥,三哥的那张脸瞬间苍白了,而后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我和蒋天送。 “我给你收拾收拾,你等一下我找两个人把床给你换了。”我说着去了门口,三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一旁,我出了门看了三哥一眼去了医生室,找了几个医院的护工过来,给蒋天送挪了床,挪床之前我就把蒋天送身上的病服脱了下来,给他擦了擦先套上了一件,挪了床才又给他好好的擦了一遍。 护工把床上的东西都收拾了,换上了干净被褥,人都离开了我开始把病房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护工已经给收拾了一番,我其实也就是把有些东西挪到蒋天送这边的床上。 蒋天送极其的安静,我在地上忙碌他就坐在床上看我着我,直到我又重新的坐回去。 “衬衫还是自己的好,病服不好看。”坐下了我笑着说,蒋天送低头看了一眼抬头朝着我笑了笑:“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这不是看到了?”我问着把汤给他端了过来,汤不热了,直接给他他就抱着喝了,喝完我给他擦了擦嘴,转身放下了汤盒回来又陪着他坐下了。 “你肚子还疼不疼了?上来我给你暖暖。”蒋天送他说伸手却已经来拉我了,我没有拒绝,但还是问他:“你有没有方便,省的一会麻烦。” 三哥给他灌了不少的水,这会又喝汤,说不定真的会尿床。 “嗯。”蒋天送答应了一声放开了我,我转身去拿了尿壶,给他接了尿才上床,躺下了他就把手放到了我的小腹上,和我说起了这几天的事情,就连苏晴跟他说他精神出了状况的事情都说了。 “我这几天就要拆掉石膏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了。”低头蒋天送他看着我,我看着他问:“为什么不能醒了?” “林夕三哥给我吃了很多的安眠药,我觉得这次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了,永远都不会分开了。”蒋天送说起这话有些高兴,低头还亲了我一下。 “为什么要给你吃安眠药?” “我说我睡不着,他就给我吃安眠药。” “吃了很多?” “嗯。” ―― 病房里安静了,三哥迈开步离开,只有蒋天送还像个孩子一样傻傻的念叨着琐碎的事情,包括他不再醒来的事情。 我一直没说过话,可蒋天送的话却越来越多,一会问我是不是喜欢林梦这个名字,一会又问我喜不喜欢我和他在一起。 “这一次我不睡了,我看着你睡,每次我睡着了一醒来你就走了,我的梦也就醒了,这次我不想醒,我想就这么一直梦下去。”蒋天送他说低下头很轻的亲了我一下,让我久久无法回神,却只是看着他。 蒋天送忽地笑了,笑起来消瘦的脸带着一抹灿烂的傻气,傻傻的像个还没有长大的大男孩,双眼闪烁着灿烂的光辉,就这么一直看着我,看着我闭上了眼睛。 蒋天送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过了,虽然一再的在我耳边说他不会睡,说他一睡着就会醒了,可还是没多久就靠在我肩上睡着了。 听见蒋天送均匀的呼吸声我就睁开了眼睛,起身我坐了起来,拍了拍蒋天送打算起来,可刚一动就被一根红线牵动了,低头我看着那根不知道什么时候绑住了我手腕的红线,看了一会解了下来,医院里没有这东西,也不知道蒋天送是怎么弄来的。 把红线卷到一起我下了床,收拾了一下才去门口看三哥,看到的竟是三哥冷漠的脸,而且这是第一次我看到三哥冷漠着脸给我看。 走过去我坐到了三哥身旁,三哥一经我过去坐下他就说:“小时候我就嫉妒蒋天送,嫉妒他有二叔护着他,嫉妒他有很多女孩喜欢着,嫉妒奶奶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惦记他,我就是赶上可也就只能捡他玩剩下吃剩下的,偶尔我还得因为蒋天送不小心磕了碰了的受责备。 我总没事就做么,他蒋天送是填上掉下来的文曲星是怎么得,怎么一到了我们家就跟个土皇帝来了一样,凡事都得先想着他,连吃根冰棍他看着了都没我的份了。 出门我从不愿意带着蒋天送玩,他还就是愿意跟着我玩,我不大明白,林家从上到下四个男孩,他就是把我给赖上了,我去哪他就去哪,整天的形影不离。 知道的是他爱跟着我,不知道都以为他是我兄弟,还说我们长得很像。 出了门我经常的算计他,但他颇有宰相之腹,什么事都不和我斤斤计较,依仗着比我大了两天就凡事都有个哥哥样,可惜我林暮就是不缺兄弟不缺哥哥。 没事我就捅咕他跟我打架,看见他我就琢磨打的趴床上起不来,但他每次都手下留情,弄得别人都以为他功夫不济,扔到林家这些孩子里,就成了最没用的人。 一次我和他出门去玩,我想去赌钱,他说什么不让,我就和他吵了几句,之后一个人去了澳门赌场,进去的时候我身上带了不少钱,但那些钱是二哥要在银行里拿来用的钱,听说是给乡下那边几个贫困户的钱,我也是一时贪心,给人盯上了,没有几把就把钱输光了,钱虽然不多,可那时候我只有十八岁,二哥管钱管的恨,平时只给一点零用钱,除了上学我也不用什么钱,不知道积攒,平时都用了,结果一输了钱我就沉不住气了,非要拿回来不可,就和赌场的人争执了起来,还动了手,当时我以为我完了,但最后蒋天送来了,我亲眼见着蒋天送一个人打二十几个人,眼睛都红了,才知道蒋天送的伸手超出了我所想象。 赌场的老板叫阿豪,前些年我还见过他,他出来跟蒋天送说事就算了,钱给我们交了个朋友,蒋天送这才算完,不然那天就是打死了也不出那个门。 回来的路上我一句话没说,知道纸包不住火,二哥回来铁定会知道,但回到家去见二哥的时候蒋天送说他要玩两把,我没拦着他所以打了起来,那事就那么压下了。 但那之后蒋天送几乎很少动手,而我也不再找他动手,心里知道他给我林家兄弟留着面子,没动真格的,要是动了真格的就不一定是谁赢了。 你手术那次蒋天送找上了门,你四哥和我两个人都没拦住他,他为了见你一直不吭声,但我和你四哥硬是逼着他出去,所以他就动了真格的,结果稍不留神伤了你四哥,血顺着你四哥的头就滴下来了,我以为是真的伤了你四哥多重,抄起了灯架就给了他一下,他当场就倒在了地上,一下晕了过去,然而,那次要不是你四哥头上见了血,蒋天送他一时的慌神,我和你四哥再有十个回合也不是他的对手,输是肯定要输了。 林家这些人,二叔喜欢蒋天送,奶奶喜欢蒋天送,就连你四哥都对他格外的重视,当年如果不是你代替唐曼不明不白的嫁给蒋天送,我和二哥也不会看他不顺眼。 可不管是顺不顺眼,蒋天送也都是和我们从小玩到的大的,撇开了他救过我不说,就单单是一个院子里混出来的,就不能这么白白的给人欺负,这人我们林家怎么欺负是我们林家自己的事情。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小夕,你如果忘记了没关系,三哥告诉你,当年奶奶临走说过一句话,蒋天送和你成与不成,也都是我们林家的人,不看你也看蒋老这些年为我们林家明里暗里的帮衬,看蒋老曾救过爷爷一命,看蒋老为了奶奶终身不娶的这份心,他要不是半个儿子就是一个儿子。” 奶奶的话我当然记得,只是…… “可秦振他――”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是不是有意只能秦振他自己说了,如果一条腿是无意,那两条腿呢?怎么解释的过去! “三哥跟你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找男朋友三哥不拦着你,婚姻自由这在咱们林家是第一件大事,可你也该长长心长长眼睛,蒋天送虽然是不好,可也轮不到秦家兄弟欺负,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再怎么说蒋天送和林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是犯了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下手之前也该掂量掂量,斟酌斟酌,没有林家也还有你。 姓秦的这不是在毁蒋天送,而是在毁林家,在毁你林夕。 他心里要是真有你,他就不会把你推向悬涯尽头,更不会当着林家人的面就给你脸色看,他当真是以为咱们林家没人了,抓住了你的命脉。 这婚还没有结他就如此对你,倘若有一天你成了他的妻子,倘若有一天他怀疑你和他大哥有事,倘若有一天他觉得孩子长得更像蒋天送,你这一辈子就算是扔到他手里了。 上辈子一个蒋天送,下辈子一个秦振,你这辈子就真扔下拾不起来了。 或许姓秦的是个知冷知热的人,但他的心要是有千万良田那么多,给你的只有脚下这一米的地方,你觉得他的爱对你来说还重要么?”三哥的一番话我岂会不明白,只是不管秦振对我如何,我对他都眷恋着一份情,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至他不顾。 “但蒋天送已经伤了,就算是秦振抵上了性命不也于事无补么?难道三哥真要我看着秦振有个三长两短么?”我看向三哥,三哥却轻快的那么一笑,说我太天真了。 “你以为姓秦的会放过蒋天送么?你以为我来是干什么的?你以为林家这么积极要把蒋天送治好是为了什么?”三哥看着我,眼神越发的冷淡,而我深知道那是意味着什么,三哥他气了,气我还在执迷不悔的念着一个心里没我的男人。 住院的这些天我不是没打过电话给秦振,但他始终关机,多少次我趁着三哥不再偷偷的给他打电话,但他始终不开机,我打去别墅里别墅里要不是没人,就是接起来是我就挂掉了。 秦文倒是来过一次医院看我,但看过之后说带秦振过来最后也没有过来。 秦振他有脾气我知道,可三哥也不是傻子,三哥那么精明,什么事他一看就能猜出个前因后果,无疑让三哥对他更多了意见。 原本他把我晚上关在别墅外不要人救济就不对,三哥知道了就心头窝着火,我住院他连看我一眼都没有,三哥会怎么想? 我看着三哥一句话没说,三哥嗤之以鼻的笑了一声,“蒋老太爷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能做,蒋天送半死不活的公司也管不了,那么大一摊子,没人给他管,老的不行了,小的不行了,真要是有什么人想对负蒋天送加害,他就是属猫的都不能从初一活到十五。 唐家早就盯着蒋天送呢,唐曼的事蒋天送一口咬定孩子和他没关系,唐曼说什么孩子是他蒋天送的,唐家是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这海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真要是起了风,林家将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蒋天送和蒋老这对孤儿寡佬。” 不惜一切代价? 所谓的不惜一切代价也包括必要时候的牺牲林家人! 我沉默着,许久才点了点头,三哥看着我将我搂了过去,轻轻的拍着我的肩就像是小时候的那样,跟我说如果可以他希望我不要趟这趟混水,可这趟浑水我早就趟下来了,还怎么上去? 靠在三哥的怀里我靠了一会就听见病房里蒋天送忽然的醒了,嘴里念叨着:“林梦,林梦。” “那是叫你呢?”看我起来三哥就问,我点了点头三哥不等我进去,推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去了蒋天送面前,我站在门口看着三哥和蒋天送。 “谁是林梦?”进门一坐下三哥便问,蒋天送一看人是三哥以为他又醒了,看了一眼三哥便安静了,可刚安静下来他就朝着三哥说:“安眠药也不管用,还有没有药量大一点的?” “有,一会我叫人给你弄一些过来,直接吃死你!”三哥说笑一般,我看了一会蒋天送觉得他没多少事了,就在门口和三哥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医院。 离开的这一路我总是在想,如果蒋天送这样下去一直好不了该怎么办? 走出了医院我打了一辆车子,车子停下我坐在了海边的沙滩上,静静的望着海,静静的追忆许多的往事。 我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出来看海了,都快不记得那是什么心情了。 看了两个多小时的海起身我离开了,可离开了之后我还是去了秦家的别墅前,就是想看看秦振怎么样了,有没有消消气。 站在秦家的别墅门口我看见了老管家,但我没有叫老管家,而是站在门口朝里看着,于我想,如果秦振能出来我就能看到他了,要是不出来我请老管家带话他也不见得给我带。 我等了很久,老管家也看到了我,但是秦振始终没有出来,老管家也没有理会我。 秦文的车子近傍晚才回来,见到了我车子停下了,下了车秦文看向我,淡淡的目光流转着一抹平静,看了我一会问我:“出院了?” “嗯,出院了,所以来看看秦振。”我说着眼神看向了别墅里,秦文也没有多做考虑,转身带着我进了院子里,不同意上一次这一次秦文没有叫老管家过来,也没有训斥没给我开门的意思,而是直接将我带进了院子里,带去了别墅的里面。 别墅里几个佣人正在忙碌着,见到秦文马上叫了一声大少爷,秦文没做理会带着我直接进门去了我和秦振的卧室门口,抬起手敲了门。 “有事么?”秦振的声音依旧低沉充满着磁性,却牵动着人的心。 “我进去了。”秦振说着把门推开了,但秦文却走去了其他地方,看着被推开的门我走了进去,目及的是正坐在轮椅上看书的秦振,低着头淡淡的目光绕着书正看着。 我先是仔细的打量秦振没有什么变化的脸,最后才去看他的双腿,关上门跟着是朝着他走着。 秦振的身体微微的僵硬了一下,之后是他轻轻蹙眉抬头看我的样子,但他目及我显然不是很高兴,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那张冰冷的脸顷刻间填补了这些天的想念。 走过去我低头看着秦振,但他的脸色极其的不好,让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跟他解释,但还是问他:“你怎么不去医院看我?” “你那么多人看你还用得着我么?”听听他这话说的,别人看我和他看我能一样么?难不成街上来了个乞丐去医院看看我,我也要一下跳起来高兴几天,知道秦振他还气着,但他气我就不气了,他那么对我我都回来看他了,他还给我脸色看他就一点不想我,离开了我晚上睡得着白天也吃得下么?看他这一点没瘦也没憔悴的样子,他就不想知道我心里的滋味? “这几天你锻炼了没?”低头看了秦振一会我就坐下了,但秦振的态度实在的太差,我就是过去了一下他的手他就嫌恶的一把甩开了,让我的心都凉了。 低头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被甩开的手,心想着这是他嫌弃我了吧,可他是从开始就嫌弃着,还是之后才开始嫌弃的? 都说女人一旦动了情就和傻子无疑,难怪秦振他傻子傻子的不离口,莫不是他早就看出来我这个人一根筋,傻起来没有尽头了。 “我今天刚出院,就过来看你了,你吃什么一会我给你做。”我说着又去拉秦振的手,而且这一次完全不给他甩开我的机会,但他用力的甩了一下没能甩开就火了,抬起另外的一只手硬是拉开了。 被拉开的手我放在了腿上,另外的一只手轻轻的搓着,秦振他不疼我了,以前是舍不得我受一点的伤害,可现在――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有些事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和蒋天送没什么,我心里装着的人是你!” “一点不好笑。”我的话没等说完秦振忽地冷嘲热讽的一句,打断了我未说完的话,抬头看着秦振那张英俊却浪若冰霜的脸,看着看着竟出神了。 “你不该打断蒋天送的腿,如果你爱我。”我说着看着秦振,想从他脸上找到一点关于他还爱我的蛛丝马迹,可是他连那一点点都没给我。 “蒋天送的腿是你给打断的,你不该下这么重的手,蒋天送现在在医院里神志不清,精神已经出了状况,我不能不管他,就像我当初没能扔下你一样,我本想回来和你好好说说,想等蒋天送没事了就好好和你过日子。”我的话终于让秦振有了一点反应,但他的反应还是那么少,还是那么的可怜。 转过脸秦振轻讽着笑了一下,咬着牙问我:“你想跟我说什么?说你还爱着蒋天送,对他还余情未了?然后你心里还有我,只是一时放不下他?” 秦振说着大喊起来,我看着他却久久没有回答,等了他几分钟觉得他是平静了,我才跟他:“我能现在就回来,把蒋天送扔给三哥和二哥他们以后再也不管他,但我想问你一句话,你跟我说句真心话,我想听。” 秦振定定的看着我,双眼极冷无比,可有些话我想现在说,有些事我想早一点知道。 “你是不是嫌弃我跟过蒋天送?所以才至今都没有要我,甚至早就有过打算以后不会给我名分,想要我就这么跟着你?”这话我想了几个晚上了,每次我打他电话不通我都会这么想,可想一次我就心痛一次,想一次我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晚,我想不去想,可每当我一想起秦振他说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什么都不行时我的心就翻搅着不舒服,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想起以前和蒋天送在一起的许多日子里,蒋天送就算是再怎么的不高兴,再怎么的有所顾及,上来了那个劲嘴唇一碰到我就把持不住,非要了才能解了那股冲动的欲火,可是我跟着秦振这么久了,虽然他腿上有伤,许多事情做起了不方便,但是明明每次他都很投入,激动起来热情如火,那股焚烧的火也一次次都冲到了他的身下,可是他还是突然的就能停下来。 起初我是一直以为他是想给我一个最美好的誓言,给我一段最美好的婚姻,所以想把一些东西留到新婚的那个晚上去做,所以我一直都在等他,只因为曾经他那样的说过,他会站起来,他会把我风风光光的娶进门,要我做他秦家的二少奶奶! 那是多美的誓言,抵得过多少的海誓山盟―― 随着我这个问题的问出,秦振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而且是那种难以形容的变化,苍白的瞬间就失去了血色,难看的那一抹冷都凝固了。 秦振看着我,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盯着我看来着,可这一刻他却有意无意的躲开了。 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那么的荒诞,荒诞的我哭笑不得! 莫名的想起秦振曾有意无意说过的那些话,想起秦振说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车子也不行,他说别人碰过的他都不稀罕,什么都一样,他说是他的东西就算他不要了,别人也不许碰―― 秦振还说了那么多,而我一句都没忘记过,都记着―― 难怪那时候秦振他问我,如果有一天他负了我,我会不会恨他入骨,会不会疯掉,原来他不是在等一句我爱你,而是提前给我打打预防针,好让我知道的时候不那么恨他。 “你――”看着秦振我竟叫不出他的名字,也叫不出秦二那两个字,定定的很久才能说出一个字,可着一个字却像是用了我全身的力气一样,而他竟还是那么的冷,英俊的脸那么的冷,那么的无情。 “说这么多有什么意义么?你的心还不是在蒋天送那里?口口声声说爱我还不是去了另一边,现在我要你回来你肯么?”秦振突然转过来看着我问,问的我轻微的一阵僵硬,但随即好笑的笑了笑,难怪三哥会那么气,一定是早就看出了什么,只是话不愿意说的那么重,不愿意伤了我,所以才想了个干脆断了我和秦振这份感情的办法,强行拆散我和秦振,做了一回棒打鸳鸯的事情了。 “我肯,我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回来。”我马上说,秦振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我想要听什么,但他却闭口不言冷冷的看着我。 “你会履行当初的诺言娶我么?”秦振不肯说我就只能自己问他,但他却突然转开了脸,半句话都没有。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原来都是骗人的! 看着秦振我忽地笑了,他转过来看我的时候有些走神,但还是眉头深锁皱的很深,但我没和他计较这些,他从来就是这个样子,我又不是不知道,犯不着这时候了还和他计较什么。 “秦振。”沉默了一会我叫了秦振一声,秦振这才转过头来看我,但他的眼神依旧不那么友好,依旧冷冷冰冰,仿佛我是一个背着丈夫偷人的妻子,此时正在等待着他的惩罚与宽恕,所以他的眼神处处在逼视我,容不得我有一丝一毫的侥幸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我做了件天理不容,十足对不起他的事情。 不过秦振这张脸还真是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我欠了他什么,还是说我这辈子没有哥哥以外的人对我那么好过,竟把这张脸看的那么的重要,重要的宁愿相信他更爱我,而不是他自己。 “你想不想出去走走?”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站了起来,并且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秦振想出去走走,那我就陪他再走这一程,当我陪他也好,当他送我一程也好,毕竟是曾经拥有过,他日再见也无需遗憾什么。 但我等了秦振半响他也没有开这个口,轮椅上的他无与伦比的骄傲高贵,骄傲的像只正在养头挺胸走在百花丛中的雄孔雀,举手投足间把百花百草都比了下去,羞愧的不敢抬起头,高贵的如同一只白天鹅,即使不用刻意的去修饰,他也还是那么的高雅大方,只要他出现,他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不知道为什么,都到了这一刻,我才真正的发现,原来他离着我是那么的遥远,遥远的我遥不可及,因为他总是高高在上的端坐在九五之尊的地方,低头俯瞰我这个小小地位低下婢女。 “我推你出去走走,外面马上落日了。”等不到秦振的回答我主动过去推了他一下,试着将他的轮椅转了过来,意外的是秦振竟没有呵斥我走开,这对我而言已经很难得了,所以我很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难得。 推着秦振我去了房间的门口,到了门口才想起来去拿了条被子盖在了秦振的腿上,给秦振盖被子的时候秦振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交汇看见他眼底的冷色少了许多,本该高兴的一件事情,可心情却是那么的沉重,沉重的如同千金重的石头落在了心头上,呼吸不能。 推开门了门口站着老管家,见到我把秦振推了出来老管家立刻上前要说什么,我不等他开口就先说:“我推他出去走走,不会太久,麻烦您不要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那一刻老管家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白一阵红一阵的,许是他一直都以为我好欺负,什么事情都不懂得其中故事,而事实上不是我好欺负,而是我一直觉得他是秦振的老管家,从小看着秦振长大,理所当然的对他就多了一分尊敬,刻着尊敬并不是好欺负,亦或是我还小不懂什么事情,看不透他的心机。 他上了年岁,想要保住在秦家的地位谁都能理解,可我不能理解的是他处处的针对我,面上一笑,背后一刀的对我。 秦振的目光微微的起了变化,似是寻思了什么,之后才落到老管家的身上。 “怎么回事?”秦振也不是个藏着掖着的人,他又不是傻子,一定也听出我的弦外之音。 “二少爷林小姐她说的是什么我并不清楚。”老管家毕竟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人,按照奶奶的话说,那是老玉米粒了,吃的盐比我们吃的米都要多,什么事情他不懂,什么事情没经历过,怎么会持不住劲,好歹他在秦家也这些年,秦家不是普通的人家,能陪着秦文兄弟一路到这时候,就说明他的城府够深,或许该说是隐藏的够深,这是时候当然有办法化解他的危难处境。 可四哥说话有些话不说就一句别说,有些话要说就别留半句,挑明了都说出来,免得以后留下麻烦反倒害人害己。 “秦振的手机我一直打不通,一直关机,我知道是秦振关机了,和您没关系,可是我打了这边的电话,每次别人接起来都犹犹豫豫的,只有到了您这里直接挂掉,您说是秦振跟您说不让您把我打来的电话给他说的么?”我一早就像到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说,这会要不是老管家又出来想拦着我,我也不会这么对他,毕竟他老了,再活着也活不了多少年了,奶奶说人这一辈子最该做的一件事就是尊老爱幼,孝敬父母,所以我一直不和他计较,但他去屡次给我和秦振制造麻烦,处处和我做对,对他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老吴,林夕说的是么?”果然是这样,秦振没有吩咐老管家什么,而是他自己擅自做主不给我的电话打进来。 “二少爷,我以为您不……”老管家试图解释,秦振立刻就怒了,脸色极冷的说:“那是我的事情,我什么时候给你权利要你把林夕的电话挂掉了,你好大的胆子,敢背着我挂林夕的电话,你是老的糊涂?” “二少爷我知道错了。”老管家极其的精明,一看秦振动怒了马上就讨饶了,但秦振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冷冷的瞪着他。对秦振我就好比是他身边最得宠的一只小宠物,他怎么欺负是他的事情,但却轮不到别人起伏,这和三哥口中说林家和蒋天送的关系是一样的,所以这时候秦振的怒气很盛。 其实就算是老管家没做那件事,秦振也不会轻易的接我电话,这是本来就是嘴角上一过的事情,所以我推了秦振一下,不等他给老管家定罪就去了别墅的门口。 秦振的脸色极冷,似是被谁欺负算计了,手狠狠的握着轮椅的扶手,直到我把他推出去他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出来,但当我把他的轮椅推到长木以前的时候,他看着我坐下竟突然的朝着我吼了起来。 “你是白痴么?他不给你打进来你就不打了,你不会趁着我在的时候打?”秦振雷霆大怒的朝着我大吼,脸色气的都白了,一想到他曾等在电话前等我的电话打来,我的心就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暖意,只是这暖意太少了,被那些周遭的寒冷都给侵蚀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静静的打量,直到他气息顺畅一些眼神没那么的冷淡了,才转过脸望着天边的那一抹铺天盖地而来的红发起呆。 “我最喜欢的时候就是夕阳的这个时候,霞光漫天而来,扑洒在整个大地上,温暖着所有的人,滋润着世界万物。 那红我喜欢,明艳却不妖艳,那绵我喜欢,柔软的像是指尖漂浮的纱,缱绻着心头的那一缕香,会让人醉生梦死的不枉这一眼柔情。 奶奶说夕阳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结束着前世我就是踏碎一世琉璃而来的人,来时那天漫天的红霞飞舞着,开始着今生我是哪万丈红尘中无根的浮萍,注定了别有一番飞扬的惊鸿。 犹似结束着前世,犹似开始着今生。 轻纱云舒,飘红叠嶂,看铅华洗尽,看一袭红衣祭风尘…… 我是迎秋而生的人,是踏着夕阳而来的人,奶奶说那是个不平凡的日子,也是个不平凡的时辰,注定会是个不平凡的人。”我轻笑了那么一下,转过脸去看秦振的那张脸,才发现秦振早已经不在冷若冰霜,才发现秦振正耳根发红的盯着我。 这男人总是自以为是的厉害,其实他做什么都瞒不过我的眼睛,就说每次他真的动情的时候,他的耳根都会突然红了,而且红的越久他的心跳就越快,他总以为掩饰的多好,总以为我很傻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是我们林家人都那么聪明,就算我不聪明也不会是他说的那般不堪,是个傻的无可救的人,除非他一直在看轻我,觉得我就是个傻子。 转过脸我看着天边的那一抹渐渐退去的红,很久才起身推着他要回去,谁知道他反倒有些不高兴了,咬着牙跟我说:“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 低头我不明所以的看着秦振有些故意给我难看的脸,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所以我没有应他,但他反倒更加的不高兴了,手只是轻轻的动了一下就把轮椅停下了,我再推就推不动他了,想起他一把将我从轮椅后面扔到床上的事情,一时间我还真有些担心,所以手慢慢的离开了秦振身下的轮椅。 秦振转身酒吧轮椅转了过来,脸色不好,眼神也不好。 “老吴欺负你的事情。”是这个?好笑这个男人的记性那么好,都这么久了他还在心里记着,也不知道他是一直在记着呢,还是突然想起来的。 “你要是真心的待我,你会看不见么?”我说着伸手过去要推他,结果他反倒一把将我的手拉住带了过去,身体猛地一下就跌进了秦振的怀里,被他一把就紧抱住了。 “你在指责我没有好好待你,所以你才给老吴欺负了?”秦振他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是强加于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怎么说都是他,随他好了,但这么给他抱着还真有些不舒服,毕竟他好久不碰我了,突然的这么将我搂在怀里一时间确实有些不再在,更何况他也承认了他根本没想过要娶我,那我还被他这么抱着,要我情何以堪。 “你放开,我不舒服。”我说着就要起来,秦振却搂住了我越搂越紧不但不想放开,反倒咬着牙问我:“那你要我怎么样你能舒服,是这样?” 秦振突然的亲了我一下,而且亲在了嘴唇上,想躲开却怕他误会什么,最终还是由着他去了。 “跟我说蒋天送没碰过你!”秦振的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夕阳下双眼深邃的盯着我的眸子,呼吸一次次的跌宕起伏,面对着他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时候可只有他能说的出这么煞风景的话,而且还说的那么暧昧那么的毫无犹豫。 “没有,蒋天送没碰过我。”我看着秦振说了慌,可他竟信了,也不知道该说我说谎说的好,还是他自始至终都很相信我。 听我说秦振垂下了深邃的眼眸,轻轻的落在了我的嘴唇上,但他先亲的却是我的鼻头,轻轻的像是要咬我一下,但却很轻的把嘴唇落在了鼻头上,离开之后才亲了我的嘴唇,轻轻的咬了两下才开始情意绵绵的吮吸。 秦振问了我很久,可我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应该感觉得到我对他没有以前的热情,可他却没有直接拆穿我,反倒推开我要求我不许回去,可看着他我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心底的那个声音在一次次的敲打着我,问他他用什么留住我,而我又能用什么留下?是他的从头到尾欺骗,还是我情何以堪的无辜? 亲了一会秦振才将我放开,还说我重的要命要我赶快下去,一会把他的腿又坐断了,觉得他有些好笑,但却一点笑不出来。 下了他的腿我想要推他回去,但他又拉了我一下,将我强行拖到了面前,亲了亲才放开。 “一会留下,我就厨房给你炖点东西补补,你三哥都给你吃什么了,瘦的都没肉了。”这人,刚刚还说我很重压断了他的腿,这会又说我瘦了,都没有肉了,不习惯和他计较,推着他朝着别墅里走,一边走他一边和我说起话:“你三哥有没有说我什么?” “说你什么?”我低头看着秦振问,秦振脸色一冷不说话了,夕阳下他的那张脸也更好看了。 “我三哥脾气不是很好,你以后见了他别和他态度太强硬,他原本就不是二哥那般好说话,但你要是不招惹他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倒是你别处处的针对我三哥就行了。”想到以后的各奔东西,我就觉得再见面秦家和林家不会是和平共处,反倒是有几分担心。 依照我对三哥的了解,三哥多数都会把心思放到赚钱上面去,对一些个人恩怨嘴上最然不会饶人,但是真要是要他做起来,他反倒是觉得麻烦了,三哥的眼中除了赚钱不麻烦,其他的事情什么做起来都麻烦,就冲三哥这些年在外面一直还单身一人的事情来看,他就十足的懒惰成性。 小时候四哥总说我懒的每个样子,但凡是能坐车我绝不会多走一步,但凡是能不出门我也嫌少的出门,但凡事能在家里睡个懒觉,那我就一定不会出门晒晒太阳,这些在四哥的眼中我着实的懒的每个样子,但是比起三哥我觉得三哥才懒,起码我是不愿意做些没必要的事情,遇到了该去的事情我还是会去做,例如我跟着他们出去山上,例如我去国外找他们,那一次我不是很勤快,可三哥就不尽然了。 三哥的懒那是名副其实的懒,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三哥收拾过房间,还不都是四哥给他收拾,衣服他也从来不洗,脏了就扔到外面去,饭他也不做,谁做他都跟着吃,一次家里就剩下我和他了,他看看我我看看他的,他还指望着我,我说我宁可饿着也不做,他这才起来去给我弄了点吃的东西,但三哥下厨的手艺不错,只是不爱动而已,说起懒三哥才懒。 三哥的性子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别人要是不招惹他他一般都能息事宁人当成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可要是谁不知死活的惹了他,那他那火爆的脾气上来了肯定是不会轻饶了对方,就三哥那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性子,林家人里除了二哥别人都不甘招惹他,即便是我也很少惹他,四哥常说触了二哥的逆鳞是公司公办,明刀明枪的虽然不好受,但也好过三哥的暗箭难防,真给他盯上了得把全家都赔上。 蒋天送这件事让三哥极其的不痛快,秦振又那么的对我,三哥心里压着火,本来就看秦振不顺眼了,以后要真有面对面的机会,三哥肯定不会轻饶了秦振,秦振要是忍一忍还好,我就怕秦振的脾气和三哥半斤八两的对着干,到时候这两个人遇到了一块就麻烦了,所以才事先叮嘱秦振两句,免得以后他在三哥那里吃亏。 “我没针对你三哥,等明天我去见见他,请他吃饭。”秦振这会倒是好了,说起话都温柔了许多,看他我都有些意外,但他反倒问我怎么了,声音很温柔,问的人有些心里酸酸的。 “没怎么,以为你不喜欢我三哥。”我说着,秦振轻笑了一声,反倒说:“他们是你娘家人我为什么不喜欢?” 可不是,他们都是我娘家人,为什么秦振要不喜欢?只是这话说出来简单,做出来就难了,如果连个名分都没有,他们算什么娘家人。 “你三哥对我有意见,可他有心拆散我们,还怪我么?”秦振那意思是一早就看出我三哥对他有很深的成见了,所以他才一副冷脸给三哥看的?那二哥呢?医院的时候二哥他也没给好脸色不是? “但他毕竟是我三哥。”我喃喃自语般的说,不是说给秦振听,而是说给我自己听。 不管如何,二哥他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就算秦振对我再好,对他们不好,也会上我难过,那是我的哥哥,如果他爱我怜我就该想到这些,就该将心比心待他们,而不是给他们脸色看,他们不是街边的乞丐,更不是和我关系可有可无的亲戚朋友,而是与我血浓于水的兄弟,他这么做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他竟还能做的那般决然。 “我只是生气。”秦振他说,我笑了笑,推着他进了别墅,其他的话再也没多说什么,但他反倒总是眼神追着我看,甚至有些不习惯我把他推到客厅了,就坐到了他对面的地方。 “坐过来。”秦振他说,而且是当着他哥哥秦文的面,我看了秦文一眼起身走过去坐下了,秦振这才脸色好了一点,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突然将我手拉了过去,说什么要我和他去房里,说他有话和我说。 “这就要吃饭了,吃了饭再说一样。”我说着没有起来,他的脸色立刻沉了沉,朝着厨房看了一眼,马上说:“我饿了,马上开饭。” 秦文回头看了一眼厨房,起身去了厨房,秦文刚去厨房秦振他就说:“你要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我看着秦振,一脸的不明所以,但他的手突然就紧紧握牢了,还问我:“那不干什么你坐那么远?”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朝着刚刚坐下的地方看了一眼,他还是有所察觉了? “你气我,我还能坐在你身边?”我好笑着说,秦振皱了皱眉,紧握了一下我的手,低头就亲了我一下,离开了就说:“结婚的事情一会我们去房里说,你敢吃了饭就走,我一定不放你。” “嗯。”我愣了那么一下,随即答应了秦振,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刚刚在别墅的外面好一点不担心,这会竟担心的有些坐立不安了,总是在垂着眼眸左思右想,漆黑的眸子总是抬头看我,手也越握越紧。 秦文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我正被他紧紧的拉着,见到秦文出来我就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拉出来,谁知道他竟硬是把我的手拉过去紧握在了两手之间,还问秦文:“好了没有?” “差不多了,再等一会就好了,你要是饿了现在就吃。”秦文说着去洗手,秦振立刻拉着我说:“我们去房里说,不吃了。” “你不是饿了?”我一脸的疑惑好笑,秦振却咬了咬后槽牙拉着要去房里说话。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这里也没人。”我说着看了看周围,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秦文去了洗手间,他想说什么不能说,非要去房里说。 “刚刚在外面给你骗了,现在就去房里把正事办了。”秦振他突然那么说,眼睛狠狠的瞪着我,我却被他的话说的一阵愕然,他口中正事莫不是―― “行了,去洗手,洗了手就吃饭了。”秦文从洗手间了出来擦了擦手,像是担心秦振真的饿了,擦了手就去厨房里了,没多久就端出了两盘菜,佣人也跟着忙乎起来,但这边秦振却呼吸有些起伏了,拉着我的手非要去房间里办正事。 “什么正事非要现在办,先吃饭,吃了饭我们说。”我说着起来要推秦振,秦振原本要去房里,但是一看那么多人才没有非拉着我去房里,最后只能任由我把他推到了餐桌前,但一到餐桌前秦振就拿起了筷子,端起饭碗吃了两口,想起什么给我夹了一点菜在碗里,整顿饭都显得有些毛躁。 “你就不能吃的快点?”秦振先吃完了饭,开始放下筷子还好,但是刚过了十几秒钟他就坐的不耐烦了,开始催促我和他进房里去。 秦文觉得有些不对劲问秦振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但秦振说那里都舒服,就是心不舒服,这话秦振就是说给我听的,但我还是吃饱了才放下碗。 “推我……” “我推他回房里去,你慢慢吃。”起身我擦了擦嘴一边和秦文说一边推着秦振朝着卧室的门口走,秦振这时才显得安静了一点,不那么的毛躁了。 推开了房门秦振进门就把轮椅转了过去,关上门就把我拉了过去,一把将我拉进了怀里,低头便亲,而且一边亲一边撕扯他身上的衬衫,像个猴子一样的着急要办正事。 “你干什么?”我勉强才推开了秦振,看着他问,他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伸手扯开了我的领口,低头就来亲我的胸,我被他突来的动作吸的呼吸一滞,一把握紧了他的双肩,呼吸开始一次次的起伏。 “秦振,秦振……”我低叫着,不甘太大的声音,秦振猛地抬头朝着我说:“秦二,你再叫做我就扔……” 话到了嘴边秦振突然改了口:“再叫错我就咬你!”前面的话冷的阴狠,可到了后面的哪两个字却埋没在了他的吻了,轻轻柔柔的听不见了。 秦振的呼吸是那么的烫人,耳根也红的像是夕阳的那抹落红,可是这一次他却注定不能得偿所愿了。 开始我一直顺从着秦振,但是到了床上他再上要我,我就不给他了。 “你干什么?”看到我将他的手突然的绑住了,秦振的脸色突然就暗沉了,死气沉沉的能压死人,可我却还是那么温柔的看着他,毕竟我是爱着他的。 “秦振。”我叫了他一声,将他那股冲动的劲都叫没了,他看着我,上身赤裸着,双手把我绑在了头顶,就是用给他脱下了的衬衫,他刚刚极尽疯狂的亲吻了我,不然也不会大意被我绑住。 “是秦二。”秦振立刻纠正着我,明明眸子里就刚刚还怒火难平,这会竟有些担忧又有些心痛了。 我犹豫了一会,低着头想着,许久才说:“以后我不能陪你了,不要总发脾气,切忌沉不住气,以后找个干干净净的女人,是我没有这个福气陪着你,我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儿,不能给人做情妇,我不行林家也受不起这个,秦振,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低头我亲了秦振的嘴唇一下,秦振看着我,突然的朝着我说:“我想好了,我娶你!” “秦振。”听他说我很高兴,但是心里却不是滋味,所以我叫了他一声,而他也答应了一声,只是我却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 “我娶你,你放开我,我们这就去登记。”秦振他说,可我朝着窗户看了一眼又看向了他:“天都黑了,找谁去登记?” “我说能就能,你放开我。”秦振他说,眼里是无尽的心疼,我有些没出息,眼泪掉了下来,但我很快就擦掉了。 “我走了一会就会有人来放了你,你不用担心。” “林夕,放开我,我们好好说,别和我开这种玩笑,你开不起。”秦振他说,都这时候了他还在威胁我,我都觉得好笑,竟破涕而笑出来。 “我知道。”说话的时候我低头亲了秦振一下,他竟勾着要和我缠绵,抬起手要将我禁锢在他怀里,我吓得不轻,立刻就离开了,他看我离开一时心急,朝着门口喊去:“来……唔…” 我拿起床单慌忙的塞住了秦振的嘴,免得他叫出来,进来人就不好了。 秦振瞪大了双眼,双眼复杂的看着我,一会慌乱的闪回着,一会用力的摇头,看着竟是那般的好笑,可再怎么好笑我也笑不出来,到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转身的那一刻他哐当的一声翻滚了过来,我知道他是一着急摔倒地板上了,但我却没回头,拉开了房门去了外面。 门外站着秦文,听见开门的声音秦文回头看向了我,淡淡的目光打量着我,我朝着他弯了下腰,朝着他说:“好好照顾他,我走了。” 秦文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房门,随后我迈步朝着别墅的外面走去。 别墅的大门口秦文走了出来,叫住了我,转身我看向了秦文。 “振或许是背我惯坏了,但你是他第一个愿意亲近的女人,你该给他一点时间。”秦文最后还是为秦振出来挽留我了,即便他一开始就知道秦振是怀着对我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秦文笑了笑,可秦文竟怔愣在里没有了其他的反应,转身我出了秦家的大门。 我知道忘记并不那么的容易,但是我相信总有那么一点时间会把一起风蚀,就像时间把我对蒋天送的那份执着不知不觉间风烛掉了一样,秦振到最终也会成为我的过去,一个生命里的过路人,只是到那时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有勇气再去接受其他的人。 原本打算出了秦家的大门走一段路去达车子,但是我刚走出去就看见了二哥的车子,而且车子里下来的一个人,而那人不是别人是三哥。 “你四哥带着人过来了,已经给蒋天送看过了,蒋天送患了严重的心境障碍,也称情感精神障碍症,还伴有轻微的精神分裂,以及抑郁,专家坚毅找个安静的地方给他养病,二哥已经做了决定,由我和你陪着蒋天送去养病,养病期间我们要保证蒋天送的人身安全,出了差池我们就是二哥要问事的人。”三哥走来看了一眼秦家的别墅,之后才看着我说,而这番话无疑是在告诉我,我这一去再回来便是遥遥无期。 ------题外话------ 俺的大宝84和dyl54的月票 062一定娶 回想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一个梦一样,临上飞机之前秦振打电话来的时候,一边是蒋天送紧握住的手,一边是秦振电话里怒不可遏的声音。 “林夕,你敢骗我!”秦振电话里的第一句话就是怒不可遏的怒吼,而我却心底好笑,这段情到底是谁骗了谁,又到底是谁负了谁,秦振他心里不能不清楚,可都到了如今的这个时候了,他还能说的出我骗他这话来,这男人确实是没长大,人虽然是长得人高马大,手一抬就能把我扔出去,可他也就是能把我扔出去,空长了一身的力气,那点自以为是的心思幼稚的可笑要人心疼的。 我依旧很有耐心的跟他说话,最重要的是那是秦振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所以我当那是最后的告别式。 “好好照顾自己,我不能陪着你继续复健了,以后你别总是动不动就朝着佣人发火,气大伤身,最后累及的是自己。” “你在哪里?为什么周围都是熙攘声?”电话里秦振忽略了我所有的话,迫切的想要知道我在那里,但是即便是我告诉了他,他又能怎么样呢? 抬头我望着机场了熙熙攘攘的人们,跟他说:“你多保重,忘记那些曾经荒谬的誓言,找个干干净净的女人结婚,我会祝福你!” “该死的,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在哪里,我问你在哪里,你跟我说这些胡话干什么?”秦振的声音极其的暴躁,暴躁的都有些刺耳,所以我道了一声珍重就挂了电话,随手我将手机交给了三哥,三哥自然有办法解决打进来的骚扰电话,而且不影响我和其他任何人的联系。 上飞机之前秦文打了电话过来,但电话是三哥接的,电话里同样是秦振的声音,只是三哥却说他打错了,随后将手机关了机,之后我和三哥以及蒋天送飞往日本的北海道。 其实二哥最初定下给蒋天送养病的地方是二叔所在的乡下,但是中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把地方改在了日本的北海道。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过来北海道这边了,但我还是很有兴致的低头看着,为了不影响蒋天送的情绪,也为了能让蒋天送好好的养病,二哥包了转机,所以飞机上除了我和三哥蒋天送三个人,就是四哥和那两个四哥找来的医生了。 原本这一次二哥也要同行,但是我听说苏晴的身体出了一点状况,家里还有蒋老太爷和老管家,二哥出来不方便所以就我们兄弟三个人一起赴这趟日本。 四哥这次是被三哥硬拉着过来的,说什么人生地不熟,日本是四哥的地盘,所以四哥被强拉来了。 蒋天送的情况还不错,已经基本稳定了,起码他已经搞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了,这一点是三哥的功劳,要不是三哥一顿拳打脚踢,估计蒋天送还以为他是在梦中见的我。 “我想喝点水。”正看着外面,蒋天送拉了一下被他都握出了汗的手,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起身倒了杯水给他,但他只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了。 “折腾人?”一旁的三哥嘴不饶人,看了一眼蒋天送立刻脸色阴沉了,但蒋天送反倒不在意的看了三哥一眼,其他什么都没说,之后就将我的手拉过去看向了飞机的外面,一边看一边声音无比平静的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病好了就回去。”我回答蒋天送,蒋天送想了想说:“我们等到樱花开了回去,到时候我陪你去看樱花。”蒋天送他转过来说,我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蒋天送又转过去看着机窗的外面,一直到下飞机的时候。 三哥带了几个专门的服务人员过来,一开始我都没看到,但下飞机的时候那些人才出来,帮忙把蒋天送弄到了飞机下面。 飞机下没几个人在那里,只有一辆高级护理车三辆黑色的轿车和几个接机的人,下了飞机四哥先和对面的人握了握手,用日语交流了几句直接上了车,随后是我们这些人。 车上给蒋天送睡着了,飞机上一直没有闭上眼睛,这会一下了飞机就没什么精神了,刚刚上了车就闭上了眼睛,但他却还是紧握着我的手。 车子停下的时候蒋天送突然的打了一个激灵,我马上过去拍了他两下,四哥这是第一次看到蒋天送打激灵不由得看我,微微的蹙眉。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像是受了惊吓,这次病了之后就这样,我也是知道不久,苏晴说偶尔的还会突然醒来,而且一醒来就双眼望着窗户发呆,苏晴说那样子就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镜像。”我和四哥解释说,四哥看着我沉吟了一会看向三哥,三哥和四哥心照不宣的看了我一眼。 “照理说不能。”三哥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偏巧蒋天送就睁开眼睛醒了,一醒来光洁的额头上就多了许多密密麻麻的汗珠,我马上拿了纸巾给他擦干净了。 “什么照理说不能?”蒋天送一醒过来就问三哥,声音很平静一改从前的浮躁,更多了一抹少见也不寻常的平淡,可二哥说就是这一抹平淡才要他不安。 记得临行的前夜二哥的话,二哥说蒋天送这时候病的不是时候,平静的也不寻常。 三哥轻蔑的白了蒋天送一眼没说什么,但下车的时候蒋天送问我三哥和四哥在说什么,我说在说小时候的事情,蒋天送看了我半响,有些狐疑,但很快他就安静了。 北海道这边在来之前四哥就已经安排好了住处,是一个质朴的院子,我们过来之前已经要人空了出来,打扫的也干干净净,因为是在郊外的关系,这边的院子有些像独立别墅,但实际上只是一处安静的房宅。 房子外形很像是木质的木屋,但是那个四哥的朋友介绍说这里很暖和也很凉爽,不用担心会冷会热,可说是冬暖夏凉,而且这里的空气也很好,院子里栽种了两颗樱花树,每一棵都有一人那么粗壮,要抬起头仰望才能看到他的枝杈,轻易的我这种身高都够不到樱花树的枝叶,虽然不是开花的季节,但是叶子却茂密的很。 周遭很干净舒适,院子里有几口大缸,缸里养着睡莲和金鱼,进了院子我还去看了一眼,水清澈的一眼望到了下面的缸底,把睡莲的根茎都看的很清晰,颜色繁多的小鱼闲逸的游着水,你望它一眼它立刻一个摆尾快速的吓跑,躲到水底去了。 三哥说院子弄的不错,还说不知道房子里什么样,跟着三哥我进了门,门里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干净整齐,是我最先有的感觉,房子里东西不多,但是又不缺任何一样生活用品,而且一点不显得拥挤,反而觉得很宽敞明亮。 可能外面来的路上有一大片茂密的树林,和一汪宽阔的湖泊的原因,此刻一看到房间的舒适整洁,竟有些返璞归真的错觉。 蒋天送把人抬进了房子里,身体有些慵懒的依靠在架床上,就如同刚睡醒的一个帝王一样,惺忪的眼眸在房间里打量,什么都看不进眼里,要人觉得他有些与世无争的闲逸,就像是外面那口缸里的睡莲们悠然自得的很,人来了它也不会如同小鱼那般惊慌逃窜,人走了也不会探头探脑的出来吐个气泡炫耀一番什么。 放下了蒋天送那些人就出去了,三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把给蒋天送准备的轮椅拿了进门,放倒了地上还不忘转了两圈,这才去蒋天送的身边弯腰将蒋天送扶了起来。 蒋天送腿上的石膏已经拆掉了,小腿上留下了两道很明显清晰的疤痕,看着有些狰狞。 坐到了轮椅上蒋天送的头上就见汗了,而且脸色苍白了没有一丝血色,我拿了纸巾过去给他擦了擦,又给他盖了盖被子,蒋天送这才将我的手拉过去跟我说:“我有些饿了。” “我带了点鲜奶过来,先喝点,这就去给你做饭。”我说着把包里带着的鲜牛奶拿了出来,蒋天送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不怎么爱喝这个。 “二哥说你每天要喝一斤牛奶,你忘记了?”我的脸色不是很好,不希望蒋天送不喝,但也还是商量的口气,打心底是觉得蒋天送现在这样有些可怜,所以怕他以为我是嫌弃他什么。 心理咨询师说蒋天送现在的这种情况,最忌讳的就是心理波动太大,他和正常人不一样,想什么事情容易走极端钻牛角尖,一味的走进死角不肯出来,要我们尽可能的要保证蒋天送的心情平和,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重拾以前的自信。 还有就是,我也是刚刚知道不久,牛奶对骨骼的恢复起着重要的作用。 听我说蒋天送把装在纸盒里的鲜奶拆开喝了,一边喝一边看着我,喝完了我刚要转身去给他做饭,他又拉住了我。 回头我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蒋天送,蒋天送的身体太虚弱了,有时候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喝饱了。”蒋天送他说,我这才想起来,一盒牛奶就一百五十克,一斤牛奶才多少克?蒋天送他这段时间吃的本来就少,这时候一起就喝了一百五十克的鲜奶,肚子还那里有地方装其他的东西了。 “一会我给你做点粥。”我拿着纸盒去了厨房里,把纸盒扔掉又走了回来,回来三哥和四哥正在说话,蒋天送没人理他他就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显得很安静,我走过去他才朝着我看过来,话很少也没有多少的表情,但他习惯伸手将我的手拉过去。 “住处已经给你们另作了安排,在这里不远的地方,会有人负责你们的人身安全,你们的酬劳我会每月直接打到你们户头上,你们的家人我们也会妥善的保护,不会给你们一丝的后顾之忧,我希望你们明白,他的未来就是你们的保障。”三哥朝着刚进门的两个医生说道,四哥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朝着门口进来的两个男人看去。 这两个男人就是蒋天送的医生,一个是资深的心理医生,一个是权威的骨科专家。 来之前二哥安排了所有的事情,包括对方要保证绝对对得起他们的良心,二哥做事向来万无一失,绝不允许在蒋天送这里出一点的纰漏。 蒋天送后知后觉的回头看向哪两个中年的男人,漆黑的眼眸只是随便的打量了一眼便收回了眸子,之后便开始在房子里随处的看,看他看的专心我就推了他在房子里转悠,把其他的事情交给三哥和四哥去做。 我来这边主要的任务就是照顾蒋天送的起居饮食,负责蒋天送每日的三餐营养,以及保证他的休息质量,其他的事情是三哥负责。 三哥事先已经调派了很多人在房子的附近,虽然我没有看到那些人,但我知道房子的周围布置了很多人,至于四哥,四哥是软件方面的专家,所以房子周围装了近百个摄像头,每天都会有许多的视频传达到四哥的房间里。 趁着三哥和四哥安排房间的时候,我推着蒋天送在房子里已经转了一圈回来,正看到门口一个年轻的男人把一篮食材放下离开,三哥走过去提起了那些食材看了一眼,转身把东西送去了厨房里,原本我打算过去做晚上的饭菜,四哥却说他没事他去做。 四哥进了厨房三哥走了过来,要我去收拾房间,说他带着蒋天送出去转转,还说总这么在房间里闷着,早晚的闷成个哑巴。 听三哥说蒋天送很安静的把我的手放开了,虽然是有点舍不得,但蒋天送他还是放开了,而且只是抬头用他平静的眸子看了我一眼。 “跟吃了哑巴药一样,真是病的不轻。”三哥一看蒋天送那个有气无力的样子就不是很高兴,奚落着把蒋天送推了出去,到了门口还嘴上不饶人的说蒋天送,蒋天送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坐在轮椅上,不管三哥怎么说怎么的用激将法他都保持着安静,一点都不像过去的那个蒋天送了。 看着蒋天送被三哥推出去我才转身去了几个房间里,随后两个年轻的男人把三哥我们几个人的行李箱送进了门,我开始一个一个行李箱的放进三哥他们各自的房间里,最后把我和蒋天送的行李放到了一间房间里,目及房间里的床走过去坐了一会,起来打开了两个人的行李箱,拿出两个人的衣服挂在了衣柜里。 虽然这里是日本,但是这栋房子是洋楼的样式,里面的虽然有着本土的设计理念,但是大部分还延续着洋式的房屋风格,房间里也都是床和一人高的立柜,而不是那种靠在墙壁上,在炕上的小木柜子。 挂好的衣服我每个房间都进去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可看的了才出去,虽然是洋楼,但我们只住了楼下,楼上都空闲出来了,完全是为了蒋天送方便,也是为了好照应。 出去四哥的晚饭做的差不多了,我过去帮了一会忙,很快四哥的饭菜就摆上了桌,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的,我伸手尝了一块鱼肉,对四哥的厨艺还是那么的有信心,就是不知道这么好的男人什么时候能找到有缘人。 放下了手三哥推着蒋天送回来了,进门就把蒋天送放到了门口,蒋天送看了离开的三哥一眼,抬起手开始转动轮椅的轮子,因为蒋天送没有力气所以我才朝着蒋天送走过去,但是三哥却拉了我一把,要我去给他放点水,我看了三哥一眼看向了正朝着这边转动轮椅的蒋天送。 蒋天送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还是转动了轮椅,而且很平静的过来了,虽然有些脸红气喘,可比起他那张苍白无色的脸却好了很多,让人觉得他总算是有了点活着的气息。 转身我去了洗手间,进了门忙着投了一块热毛巾出来,拧干了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蒋天送已经坐在了餐桌前,三哥和四哥正朝着我这边走来,正准备洗手,三哥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毛巾,我随后去了蒋天送的面前,到了他面前开始给他擦脸上的汗,和一双微微冰凉的手。 “你冷不冷?要不要我给你加一件衣服?”低头我看着蒋天送,一边给他擦手一边问他,他却只是摇了摇头。 蒋天送从知道我不是林梦开始就一直是这样,不怎么和我说话,也不会主动的过来亲我,最亲密的动作就是过来拉着我的手,而且我越发的发现他对我的手比较依赖,却不是依赖我这个人。 “我去拿一条被子给你,免得着凉,天气也不那么的热了。”放下了手里的毛巾我去了房间里,蒋天送就只是看着我默不作声,我回来他还坐在轮椅上默不作声,一句话不说一个字没有,只有那双眼睛能证明他还是有着感情的人。 把被子打开蒋天送盖在了腿上,我把毛巾拿去了洗手间里,拧干晾好,三哥和四哥则是已经坐到了椅子上,正等着我过去吃饭。 “你吃一点粥。”坐下了我就端起碗准备喂蒋天送,这几天我一直都是这么喂他,他也一直很安静的给我伺候,但是今天他却朝着我摇了摇头,让我有些不明所以了,看了一旁坐着的三哥他们一眼,很显然他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来,你吃饭。”蒋天送他说,声音不是那么有底气,但平静中却多了一份温软,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朝着他说:“我等一会吃。” 蒋天送不说话,朝着我摇了摇头,伸手拿走了我手中的筷子,微凉的指尖划过手背让人有些无奈,但还是把筷子给了他。 拿走了筷子蒋天送看了一眼桌上的菜,把碗也端了过去,明显的手上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但是他把碗放在桌上低头过去吃了一点,之后又夹了一点菜给他自己,我看了他一会端了一碗粥才吃,但还是不断的去看他,只是他却一直很安静也很有毅力的吃着粥,但一碗粥吃完他却累的全身都出透了汗,身前身后的都是被汗水打湿的衬衫贴在上面,瘦的有些嶙峋的脊背也都印了出来,我马上起身去拿了一件外套给蒋天送。 三哥吃完了擦了擦嘴扔下了餐巾就起来了,走过来直接把蒋天送给推进了他房间里,给蒋天送洗了个澡又推了出来,但澡是洗了,头发却擦得一点没干,我又起来给蒋天送擦了擦,吹干了才把蒋天送推进房间里去。 进了门蒋天送说他有些累了,要我叫三哥进来把他弄到床上去,我看着穿着三哥衣服的蒋天送没说什么走过去把他的手臂搭到了肩上,也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就是这种命了,一个秦振一个蒋天送,难不成真要纠葛我这一生? 蒋天送的身上没有力气,不像是秦振那般有力气,根本我就扶不动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我又把他放了回去,出了门叫了三哥过来,三哥进门一个人把蒋天送扶到了床上,上了床三哥看了蒋天送一眼,说他和蒋天送一个房间,叫我到他的房间里睡,这样更方便。 我看向蒋天送,蒋天送只是看了我一眼其他什么都没说,但我还是不放心的看着三哥:“晚上他可能会做梦,万一他……” “打他个做梦的样子,他也就敢跟你做梦。”三哥那样子凶神恶煞的,我难免有些担心蒋天送会不会给三哥一气之下又像是在医院里那样的对待,但四哥进来看我们跟我说没事,有事的叫我。 那天之后蒋天送就跟着三哥一个房间里住,我就负责每天照看他的吃饭,但后来我才发现,事实上我并没做什么事情,饭四哥做了,起居三哥做了,而我除了每天看着蒋天送似乎就是去给他送一条被子盖在腿上了。 开始的一个星期蒋天送几乎不说话,除了会看看我就是拉着我的手,但他从不做其他过分的事情,潜意识他似乎是宁愿我是林梦而不是林夕。 一个星期之后哪两个医生上门来给蒋天送检查,检查的结果出乎人的意料。 “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接下来就可以做复健了,如果没有意外,这个秋天就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还是要在饮食上注意一些,最好是多喝一点瓜子粉。”那个给蒋天送看腿的医生说,三哥问他什么瓜子粉。 “就是我们平时吃的黄瓜子的种子,用瓜子粉碾成了粉给他每天冲一碗喝,对他的骨骼很有帮助,这在古代很有效果,我也是听一些老中医这么告诉我,而且近今年国内很多的中老年人早早的就开始为预防骨盖流失开始服用瓜子粉了。”听医生说三哥打电话给了二哥,要二哥在国内邮寄一些过来,还说日本这边不容易买,其实是他不想去买。 “什么时候可以锻炼?”三哥挂掉了电话问那个医生,医生看了蒋天送一会有些为难。 “以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锻炼,按照正常人的进度,这时候已经完全可以离开轮椅锻炼了,但是他的身体太虚弱,根本就没办法承受住他这么多耗费力气的作业。”医生的话无疑是在告诉我们,蒋天送的身体太虚弱,不适合他恢复。 “你呢,怎么样?”这次换成了另外一个医生,三哥刚转过去就问那个人,因为三哥一直坚持不给蒋天送服用精神方面的药物,所以至今那个医生都觉得蒋天送这样恢复的可能很渺茫,但今天看那个医生有一些意外。 医生拿出了几张已经画了画的纸给蒋天送,要蒋天送在上面看,并且找出他觉得可以作为问题的题目,再回答医生的问题,结果这些问题回答之后医生很神气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他是我见过惟一一个没有服用药物就有所好转的障碍性精神病的人,我很意外。” 三哥看了一眼蒋天送,我也看了一眼,但蒋天送却很平静的看着自己的手,直到医生把笔拿走蒋天送才把手收回来,放下了开始安静的坐着。 “精神病倒是好了,别再成了个傻子,那这病倒不如不治了。”医生走后三哥发牢骚的看着蒋天送,蒋天送却看了三哥一眼去了门口,双手推动着轮椅到了门口,三哥仰起头靠在了沙发上,蒋天送就那么在门口看了一个下午。 但那天之后三哥开始给蒋天送进补,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能进补的三哥就会弄两只进门给蒋天送吃,而且做法都很奇特,但最后蒋天送没吃几口,反倒是他和四哥都给吃了,我一般都不吃血粼粼的东西,我一想就浑身的颤栗,三哥也知道我不吃他也不为难我,多半都是他们吃那些在我看来血腥的东西,我一个人吃点粥就行了。 但是没多久三哥竟然叫人买了三只梅花鹿过来,我一见高兴的不行,忙着就跑出去了,还问三哥怎么想到买了三只梅花鹿,毕竟是国家保护动物,而且听三哥说还是野生的,日本这边怎么这容易买到野生动物么? “不要和它们太亲近,我有用。”三哥说那话的时候我就很奇怪,随后就有几个人进了院子里,在偏僻的地方找了一个地方搭建了一个棚子,外面下了一圈的栅栏,把梅花鹿圈养在里面,还有专门的人给预备草料,每天收拾那个养鹿的棚子。起初我一直好奇三哥弄了三只梅花鹿回来的目的,但是昨天早上我知道了。 三哥一早起来饭都没吃就去了院子里,手里拿着一个碗,直接就去了鹿棚里,我当时正在给蒋天送洗脸,看见三哥握着刀子出去就跟了出去,结果亲眼看见三哥纵身跳进了鹿棚里,把棚子里的梅花鹿都吓得四处乱窜,但这几天吃得饱梅花鹿都胖了不少,跑了没有多一会就扬着头看三哥,似乎也担心着什么,但最后三哥叫两个人进了棚子里,那两个人快速的追上了一只梅花鹿,一脚就撂倒在地了,膝盖下一顶就把梅花鹿给按住了,三哥上前毫不犹豫的在梅花鹿的耳后割了一条口子,血顺着那条口子流了出来,三哥接了一碗马上就离开了,随后那两个人马上给梅花鹿做了处理。 回来三哥把那碗鹿血给蒋天送送到了眼前,蒋天送看着皱了皱眉,那样子再说他不想喝,但三哥说蒋天送要是不喝他就硬灌,最后蒋天送只能喝了,一碗梅花鹿的血蒋天送一口没剩下都喝了。 鹿血蒋天送喝了半个月之后感觉确实不一样了,几乎看不到他身上会出虚汗了,就这么用那三只梅花鹿的血养了蒋天送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蒋天送的身体渐渐的恢复了,但三哥又买了很多的乌龟到院子里养着,每天都去抓一只出来给蒋天送放血喝。 乌龟的血很难闻,我每次一闻就会犯恶心,何况是蒋天送要喝,但蒋天送每次都被三哥逼着喝了龟血。 足足用了两个月的时间蒋天送的身体好转的常人难以理解,但我和四哥却不得不佩服三哥的这份执着,如果没有他,蒋天送绝不会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最后一次心理医生过来给蒋天送检查的时候,给蒋天送听了一下心跳,虽然那个心理医生对人体其他方便的知识不是很权威,但是那个医生说,他从来没有听过那个精神病患者有这么强而有力的心跳,这心跳绝对不是一个病人该有的心跳,而且蒋天送的体魄也着实的震惊了他的双眼。 短短的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蒋天送骨瘦如柴的身体竟然突飞猛进的有了变化,而且还没有出现一丝赘肉,这是谁都无法相信也十分不解的事情,而其中的原因想必也只有三哥和蒋天送两个人知道。 三哥从蒋天送有了气色开始就每天都把蒋天送推出去,开始是半个小时,后来陆续的延长到两个小时,最近甚至中午出去晚上才回来,四哥从来不问三哥的事情,我问过蒋天送几次,但蒋天送总是看着我不言语,而且他也不再拉我的手了,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其实更要人担忧,但是四哥说人各有命,担心也是惘然。 今天听见医生的一番话我总算是放心了,现在看就剩下蒋天送的一双腿了,等什么时候他站起来了,我就能功成身退了。 医生说完拿走了听诊器,三哥没说什么坐到了一旁,悠然的交叠起双腿喝起来我刚刚泡的茶,四哥始终坐在那里,从来都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可如今我看三哥更觉得奇怪,喝起茶轻轻吹着杯子上的茶叶,狭长的丹凤眼垂着眼眸,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总是似笑非笑的样子,要不是知道他不是那种人,我真以为他是看上蒋天送了。 医生离开站起了身,宣告了蒋天送已经完全没有事了,如果不出意外蒋天送完全可以一个人生活。 听见医生的话所有人都很平静,就好像这是一个一开始就该知道的结果,我弯腰把蒋天送胸口的扣子一颗颗的扣好,蒋天送只是撩起眼眸看了我一眼,随后便没有了其他的反应,整个人安静的都不寻常,都来日本这么久了,我还是无法习惯蒋天送的安静与漠然,安静的好像天地间都是无声的,漠然的世界都是与他隔绝的。 老实说就在刚刚医生宣布他没事的那一刻我还在想,从来强势如火的男人,突然间静默如水了,这也算是好了么,可看他强健的身体,深邃的双眼,谁又能说他不是好了呢? 把蒋天送的扣子都扣好了,还不忘把他腿上的被子盖了盖,这才转身看着一旁的医生,没忘记还有另外的一位医生。 “我看一下。”走上来那个医生坐在了蒋天送的面前,我又马上弯腰把被子掀开一点,医生把蒋天送腿上的裤管挽了起来,检查了很久才放下去检查另外的一只,检查完两只腿医生才说,基本是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如果愿意锻炼马上就可以。 听见医生的消息我不禁笑了,低头看着蒋天送那张平静的脸却没有了笑容,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麻烦你了。”蒋天送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便转过去喝茶了,我送走了两位医生,回来看到的竟是在和三哥四哥喝茶的蒋天送,三哥人坐在那里泰然的样子很难让人想到他们之中还有一个病人,如果不是其中的一个坐在轮椅上,相信这时候没人相信蒋天送是个双腿残废的人。 “晚上吃什么?”都在喝茶看上去就我一个人很闲,晚饭当然就只能我做了。 “随便弄点吃就行。”三哥说的很轻松,我点了点头朝着厨房走去,四哥起身跟着我进了厨房,反倒要我出去说他做就行了,总要四哥做我都不好意思了,就留在厨房里和四哥一起做晚饭。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还回去么?”晚饭做到一半的时候四哥问我,我低着头一直没回答,切了一块皮蛋放在了嘴里,四哥看着我不禁笑笑,问我:“怎么喜欢起吃皮蛋了?以前没看你喜欢吃?” “秦振他喜欢吃。”话一出口我就顿住了,很久才转过去看四哥,四哥站在一旁看着我,星亮的黑眸一抹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许久才说:“秦振那个人底子不好,我不喜欢他,但你要是喜欢四哥不会反对。” 四哥的样子就好像他要把我嫁出去了一样,虽然很担心但还是得放开我的手,让我在天空自由的飞翔,因为他知道那样才是他该做的。 我摇摇头,笑了,又切了一块皮蛋给四哥送到嘴边上:“你尝尝,有点奇怪的味道。” 四哥看着我微微的愣了一下,伸手拿了我的皮蛋又自己放进了嘴里,咀嚼了一会问我:“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秦振对我就如同这块皮蛋,对你们都是没什么特别的,可他对我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就是这种奇怪的味道。”我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把秦振忘记,但是我想快忘记了。 “要是实在放不下就回去,他应该也在找你。”四哥说着过来看了一眼锅子里的粥,我摇了摇头看了四哥一眼说:“秦振没打算娶我,他想让我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他,我不能委屈了我自己,我上辈子为了蒋天送已经委屈自己一回了,不能还这么傻。 我爱他,但是不证明我就能为了他不顾一切,有些东西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再多我就承受不来了。 我或许可以忍受秦振和我朝朝暮暮的在一起,而不去娶我,不管他的借口诸多,但是我在那之前都没有想过要结婚的事情,毕竟我已经结过了一次,所以有些东西即便向往,却也不敢去想。 但是我害怕我去知道一些事情,包括秦振有那么一天跟我说他要结婚了,跟我说将成为他新娘的人不是我,而那才是我无法承受也不能承受的!” 其实我早就应该了解,秦振一早就相好了打算,他对我喜欢有加,第一次见面赌场里那么多的人,他偏偏挑中了我下手,他意欲何为我想是个路人都看清楚了,可那时候的我一心装着蒋天送,眼睛里什么人都看不见,所以才把他给忽略了。 之后的那是见面里,每一次都奇怪的和我相遇,而每次的相遇看似那么的平凡,又都那么的不平凡。 他故意将秦文的红绳要了去绑在他的手腕上,或许开始他并不知道那条红绳的意义,但是后来他就一次次的开始频繁的在我眼前出现,而那条红绳也始终没离开过他的身边,之后来他得到了我的欢心,那条红绳就在他的手腕上消失了。 秦振这个人我就是太了解了,了解到如今不用仔细的去想就能猜透他的心,他是想留住我的一生在他身边,但他又介怀着我的身份,介怀我曾经和蒋天送的那段过去,所以他想留下我,但是却另有打算。 秦振他是觉得无非是一个女人,花言巧语的哄着我,海誓山盟的宠着我,这样我就不会离开他的身边,而他在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娶一个对他而言事业上,身份上都门当户对,佳偶天成的女人。 三哥他说的对,一个人有良田千亩,却只能给我脚下的这一米地方,这种爱我要来也没有用,倒不如放开手来的清静。 这是着清静的背后我想是附带着什么苛刻的条件的,想来我这一生再不会为谁而悲伤,为谁而心动了。 我爱的已经够多了,前面一个蒋天送,后面一个他秦振,已经够叮咛我一辈子了。 四哥被我的话完全的震惊了,半响才问我:“他想要你给他做情妇?” “或许是红颜知己什么的,总之不是妻子。”我转过了去,虽然有些难以形容的心情,但有些话说出来好多了,放在心里反倒很痛苦。 四哥沉了一口气,走过来将我的头搂了过去,将我的身体搂进了怀里,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许久才说:“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这些。”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有实现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去了,不怪你。”我说着离开了四哥,转身去做皮蛋瘦肉粥。 四哥站在我身后不再说话,直到皮蛋瘦肉粥都做好了四哥才问我:“秦振知道你爱他么?” “我不知道,也不清楚。”我摇了摇头,秦振的心思我怎么能看懂,要是看得懂也就不会走的这么惨淡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四哥问我我才转过去看着四哥想了很久说:“我想等蒋天送的腿没事了就离开,想找点事情给自己做,那样或许不会想其他的事情。” “这样也好,免得你去胡思乱想,是时候停下来沉淀沉淀了。”四哥正说着三哥走来了,四哥转身看去,三哥便问:“沉淀什么?” “没什么。”我说着转身看向了皮蛋瘦肉粥,还盛了一点给三哥送过去,拿了双筷子给他。 “尝尝。”我说着三哥抬起眼眸看了我一眼,很少的吃了一口,怕我下毒一样,吃了一口点了点头,对我的厨艺赞不绝口起来。 “蒋天送你吃不吃,趁热吃好吃。”出门三哥去问蒋天送,蒋天送却一声不吭,三哥转身回来了,放下了碗说了一句:“跟个木头一样,不吃一会也不给他吃,饿着他!” 三哥转身不大高兴的出去了,剩下了我和四哥四哥才说:“蒋天送一时半会的要是站不起来呢,你总不能就这么陪着一起耗下去,我跟二哥说要你先……” “不用了,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做,倒是你们都被我连累了,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到这边来。”三哥四哥都很忙,却为了我到这边来,而且这几天三哥一直在张罗我生日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 “傻丫头,就是没有你蒋天送出了事情林家也不能袖手旁观,难道你要林家背上不忠不义的名声么?”四哥说着反倒笑了,拍了拍我开始炒菜,没多久饭菜就都好了。 晚饭是四菜一汤,汤就是三哥弄得那个乌龟,所以我一口都吃不下去,白天放了血给蒋天送喝,晚上就给我们喝乌龟汤,四哥说乌龟也是神兽,要三哥以后多多积德行善,不然这么多的性命够他受的了,可三哥却说这都要算在蒋天送的头上,他就是个过过手的。 听三哥那话都好笑,但这汤蒋天送还是要喝。 盛了一碗乌龟汤给蒋天送送到了面前,蒋天送喝了一碗就不喝了,之后吃了饭就去一旁去看书,日本这边都是日本新闻,蒋天送不喜欢日本的新闻,主要是也不关心,所以每天蒋天送最多的事情就是晚饭后看书了。 吃过了饭三哥就先回去睡觉了,四哥收拾了碗筷,我没什么事就坐在一旁陪着蒋天送,打算陪他一会就去休息,但蒋天送却跟我说他想出去转转。 “我陪你去。”放下了手里的杂志切身我拿了件衣服披上,又给蒋天送盖了盖腿上的被子推着他出去了,出了门绕着院子开始陪着蒋天送转悠,一边走一边的看着那些渐渐露出头的星星,今天是一个无月的夜晚,但是天空却晴朗无比。 “林夕。”推着蒋天送走了一会意外的他叫了我一声,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蒋天送他又多久没有叫过我这个名字了,有一个多月了该是。 “什么事?”低头我看着蒋天送问,蒋天送迟疑了一会抬起手拉了我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的手,他的手已经不再那么的冰凉了,而且很暖很暖。 蒋天送拉了我一下,迈步我就走了过去,蒋天送坐在轮椅上拉了我一下,要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和他说话,我回头看了一眼坐下了,随即抬头看着他,然后他放开了我的手。 “有点事情我想问你。”蒋天送他说声音淡淡的,一点都不像是从前的那个他了,即便他的眼眸还是那么的深邃,但是他的性情却还是完全的改变了,变得让人以为从前的那个他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的一个人。 “你问吧,我都告诉你。”我说着,朝着他笑了笑,蒋天送这才问我:“你说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不是意外流产,是先天不足,所以你没有告诉我就打掉了是么?” 蒋天送还是问了,所以他真的已经没事了,至于为什么情绪一直这么的低落,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或许他是还有什么事情无法释怀,所以才是如今的这个样子,等到他都释怀了,或许就没事了。 “嗯。”我点了点头,终于还是告诉了蒋天送。 “为什么不告诉我?”蒋天送追着问我,我摇了摇头,牵强的笑了笑:“你根本不在乎我怎么告诉你?”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在乎,就算是我有过初恋,有过唐曼,你也还是我的唯一,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蒋天送眼睛里的波澜渐渐的浓了,但是他的脸还是那么的平静,或许他也在刻意的保持着平静。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他,蒋天送这才又说:“你接受秦振是不是因为秦振的腿因为你断了?” 这一次我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蒋天送闪回着忧伤的双眼一直朝着别处漫无目的的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像是牵动了他心上的痛,很久他才平息下来,转过来他问我:“你还爱我么?” 看着蒋天送我摇了摇头,但蒋天送却没有露出难过或者是不难过的表情,他的样子依然是那么的平静,只是他的手动了动,之后就不再言语了。 一阵冷风突兀的吹来,蒋天送将身上的外套给了我,转身朝着房子里去了,我起身想要跟着他,蒋天送突然的停下了,停下跟我说:“回去吧,我没事了。” 蒋天送的一句话平静的没有丝毫情绪,可也就是这没有丝毫的情绪让我的心不是那么舒服,毕竟蒋天送是为了我几经风霜的男人,放下虽然容易,可想要扔下不管他却有些难。 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我去了那三只梅花鹿的棚子外,站在那里看着它们,它们都有些害怕了,一有人过来就躲到角落里去,生怕谁又拿着刀子来放它们的血喝,特别是蒋天送经过这里的时候,它们总是怕的要命,就好似能够闻到蒋天送身上喝过它们血的那股气味一样,每每见到了蒋天送就会惊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可事实上上蒋天送并没有上伤害过它们,伤害了它们的人是三哥,然而它们还是很害怕蒋天送。 看到这三只梅花鹿我就会想到如今的我自己,每每被放血,见了身上有气味的人会担心,见了手里握着刀子的人会担心,对所有的实物都失去了信心,以后这人生该如何的走下去,反倒成了一个无法预知的难题。 十点钟的时候我才回去,竟发现蒋天送在和四哥下棋,竟然抬头温润的看了我一眼,还朝着我问:“这么晚,外面不冷么?” 听见蒋天送他问我,我滞纳了一瞬并且不经意的摇了摇头,之后才走过去看他和四哥下棋。 蒋天送棋艺精湛是林家出了名的,可却每次都输给二哥,四哥怎么有心情和他对弈了,看来真是闲得无聊了。 “我不行,还是算了。”四哥起身就要离开,蒋天送也要走人,我这时候才发现四哥不是没棋可走,随手执子落了下去蒋天送微微一愣,抬头扫了我一眼,四哥也兴趣盎然的挪动了一下坐到了一旁,给我让了个地方,三哥洗了澡出来一边擦着头一边坐在蒋天送一边,低头看着专注看着我和蒋天送对弈。 蒋天送第一次和我下围棋,他应该还没有和我对弈过,所以一时间有些意外我轻易的就突围了,但他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只是漆黑的眸子在棋盘上扫过一眼,就落下了一子,他那一子在棋坛里哗啦啦的转抓了几下,随手就落在了棋盘上,结果他一子定乾坤结束了这一局,四哥定睛瞧着棋盘上的棋子,豁然抬头看着蒋天送,我不禁摇了摇头说:“一子落满盘皆输。” 蒋天送看着我,似有深意的眼眸睨着我看着,一旁三哥忽然的说:“小夕和他对弈一局,我赌他赢,你四哥赌你赢,一局一千万。” 三哥那话一出口蒋天送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无疑是再问:你很缺钱用么?但随即四哥的话到要人颇感意外,从来不和三哥一般见识的四哥竟然欣然的答应了。 “一千万。”四哥这边淡然的样子就好像再说不就是一块钱么,我有些犹豫,倒不是四哥这几个钱的问题,而是万一三哥他输了会不会掀了桌子,虽然三哥很有钱,但三哥确实是个没什么牌品,输不起的人,这在我们林家是出了名的,在以前逢年过节奶奶都会把我们叫到一起赌钱,但每次赌输了的都是三哥,而且只要三哥在别人就输不了,林家玉叔都知道这些何况是我和四哥。 关键是每次三哥输了他都脾气不好的发火,所以林家没人稀罕四哥的钱,谁都不和他玩。 但今天…… 我看了一眼四哥,四哥随意的交叠起腿靠在了我的身边,看了我一眼朝着我勾唇那么一笑,我就知道四哥不会说不玩,转过去看向了蒋天送,蒋天送撩起眸子看了我一眼,随手开始捡棋盘上的棋子,那样子俨然是他已经答应了,那我要是再扭扭捏捏的不是显得我小家子气,索性就迎战了。 很快棋盘上没了棋子,而按照黑先白后的规矩,蒋天送先下了一子,随手放在了天元上,我跟着也落下一子,蒋天送抬眼看了我一眼,随手又放下了一枚,就这么我们这一盘下了两个小时,结果这两个小时三哥都要睡着了,四哥也坐在一旁有些睡意了。 “和棋。”我和蒋天送抬起头看着对方,蒋天送手里的棋子还没有落下,一旁的四哥便说,三哥马上就坐直了,双眼放光朝着棋盘上看去,起身就说不算,再来,可四哥说爱玩他自己玩吧,他要去休息了。 “蒋天送你怎么回事,放水了?”三哥起身大呼小叫的,就因为没有赢来四哥那一千万,但蒋天送却手里把玩着棋子看着我。 “我先去休息了,你也睡。”我说着站起来,三哥有些不大痛快,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放水了没有?” “没有。”蒋天送抬头淡淡的一句,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马上问我:“你二哥教的你?” “不是。”转身我回了房里,关上了门朝着床上走去,其实有些东西都是与生俱来的,而有些东西是怎想学都学不到的。 上了床我睡了一夜的好觉,早上起来竟看到蒋天送坐在棋盘那里看着昨晚对弈过的棋局,三哥一看我出来就嘲讽了一句,说什么有个人一夜都没怎么睡,一大早就起来去看棋,我这才过去看蒋天送,蒋天送抬头看了我一眼,问我:“还有兴趣没?” “吃了饭到是可以玩会。”听我说蒋天送还不等说什么,三哥那眼睛又亮了,跟捡了一个大金元宝似得,好像四哥那一千万已经装进他腰包了一样,起来就朝着厨房里喊,问四哥什么时候饭好。 “这么快就饿了,刚才你不是说还不饿吃不下么?”四哥出来问三哥,三哥脸一沉,拿出了三哥的身份压起四哥:“那么多废话呢,快点弄早餐,到底好了没?” 三哥紧跟着进了厨房,回头我看了一眼,转过来朝着蒋天送笑了笑,他既然想玩我就陪他玩玩,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一会不许再放水了,再给我输了你就给我拿钱。”三哥有时候吝啬的就像是他是个穷苦出身的人一样,可事实上三哥有很多钱,几辈子都奢侈着花用不完的钱。 蒋天送也没说什么,反倒是坐在一旁的四哥看了我一眼,贴过来在我耳边问我:“有把握么?” 我无声的点了点头,四哥看了一眼三哥说:“我不是不跟你玩,你每次一输了就掀桌子,我怎么和你玩?” 四哥那样子俨然是在说他不和没品的人玩,但三哥马上说:“你放心我绝不掀桌子,小夕和蒋天送都在呢。” 明明是我和蒋天送对弈的事情,发展到了三哥四哥的豪赌,但四哥人难得都有兴致,而且总是在房间里闷着也实在是无聊,所以就玩了几把。 吃了饭打算在房子里玩来着,但是三哥说外面阳光那么好出去玩,酒吧棋盘弄到了外面去,谁知道到了外面这一玩就是一天,而且这一天一直是‘和棋’。 老实说,那是第一次我看到三哥没有把钱输出去把棋盘掀了,我和蒋天送都有些无奈,一旁四哥一脸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的样子,起身回了房子里,三哥转身骂了蒋天送两句回去房子里了,我坐在外面看着蒋天送不由的好笑,真没想到他会和我对弈了一个下午都是和棋,着实的有些难以置信。 “你饿不饿,要不饿我推你出去转转,估计回去了三哥也不会高兴。”三哥的脾气我最了解了,我和蒋天送要是不走他一会还得出来和我们发脾气,在三哥的眼里那一千万就是他赢定了的了,没有赢到那就是损失,可话说回来了,要是那一千万给三哥赢去了,那三哥以后也就不用做其他的事情了,就每天都算计着赢四哥的钱了。 蒋天送没有说话,就算是答应了,起身我推着他朝着院子外走,出了门推着他朝着不远的地方走着,一边走一边问他一些无聊的问题,最后才问到另外的一件事情上,一件我一直都记挂在心里的事情。 “你恨秦振么?”我一边推着蒋天送一边问他,蒋天送乍一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手上轻轻的动了一下,像是拿着什么东西,随后释然的笑了一下,而我不明白蒋天送他那么笑的意思,所以有问了他:“不恨了?” “说不上恨还是不恨,我这么说你信么?”蒋天送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月下那双清透的眸子从未有过的平静从容,让我觉得他真的变了,变成了一个千帆过尽后的男人,什么在他心里都激不起浪了。 “不是很相信。”我很诚实的说,毕竟一双腿对一个人而言是那么的重要,对一个男人而言更是意义非凡,不可能蒋天送他一点都不介意。 “从秦振打断了我腿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恨过他,我只是介怀他一直没有出现过,某种意义上我已经成全了你们,但是他却一直没有来找过你,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给你们带来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我对他的恨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多。 医院里的那段时间我虽然病了,但是我断断续续的却想了很多事情,包括我们的哪两个孩子,我觉得如果我是个称职的丈夫,你不会隐瞒我两个孩子都没能保住的原因,你不说就一定是因为我做的不称职。 还有就是你生病的事情,虽然你刻意的隐瞒了我,但是你二哥给你办葬礼的时候我听老头子说,你是因为知道唐曼回来了,知道我和唐曼经常的见面才会郁郁寡欢,才会久病成疾,试问一个合格的丈夫,怎么会连妻子病了都不知道,你瘦了那么多,我怎么会没有察觉,我还很幼稚的和你提出离婚,归根究底还是我太自负了。 身为一个丈夫我不合格我知道,然而我一直以为,除了我再不会有人比我更懂得珍惜你,因为失去过,所以才更懂得得来的不容易,所以我想拥有你的未来,可在你消失的那段日子里,我听了许多许多的话,其中包括你二嫂的那番话。”我二嫂?苏晴?原来蒋天送眼里苏晴也是我嫂子了。 “她说爱一个人不是得到,而是她是否幸福是否快乐,她问我是否想过这个问题,是否想过曾经的拥有。 我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想通这件事情,但是我还是很想要你留在我身边,是自私也好,是野蛮也罢,那时候我一门心思的都是你。 我其实早就想明白了,只是秦振这个人我实在是不能放心把你交给他,结果就出了事。 情场如战场,男人之间的战争难免会有伤亡,我伤了我不怨天不怨地,更不怨秦振,我能怨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有此一劫也是天定的事情。 医院里我以为你是林梦,所以知道了哪两个孩子的事情,才知道那两个孩子离开的那么可怜,如果你不让我醒来或许我会一直梦下去,那样还能和你痴缠今生,哪怕是我自欺欺人的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我醒了,什么就都懂了,我就像是在天堂和地狱里走了一次,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只是我很担心你,担心你会过的不好,秦振的身上我看不见他的诚意,总觉得他对你是一种占有后的炫耀,而不是真心的想要爱你。 我知道这些话我不该说,可这么久了他为什么还没有找来,以他们秦家的本事他早该找来了,可他却没有出现。 林夕,你很聪明,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这一点在你哥哥们的身上我都看的见,你一定察觉的出来秦振是不是在欺骗你的感情。”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看着蒋天送,蒋天送曾经不是这样的,难道他真的变了么? “我想看到你再一次穿上婚纱的样子,哪怕不是我亲手为你披上头纱。”蒋天送他说,还朝着我笑着:“更想看见你成为一个母亲,即便我不是你孩子的父亲,我也想看见你承欢膝下的样子。 我可以没有你,但是我不能看着你什么都没有的活着,我蒋天送已经毁了你上半辈子,没能好好的珍惜你的曾经是我这辈子最后悔最大的遗憾,我不想你的下半辈子还因为我得不到应得的幸福。” 蒋天送他说着将手放到了我的脸上,迎着微凉的风轻轻的磨挲着,我抬起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搂住了,牵强的笑出来,而那笑却是那么的凄凉与悲哀。 那一晚蒋天送说了很多的话,最记忆犹新的就是回去时候的那几句,他说:我不会找秦振去寻仇,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他还说:要是他对你实在是不好,你就回来找我,我随时都会等你回来,蒋家的门永远都给你留着;他还说:等你嫁了我一定娶,决不食言。 ------题外话------ 谢谢samanada的月票 谢谢jiang4008的月票 谢谢apple2345678的花 063找上门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推着蒋天送回去的时候蒋天送终于安静了,进门我推着他去了三哥的门口,三哥竟然关门睡觉了,我敲了几下竟然也没出来一个人,着实要人有些意外,回头我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没有多少反应的蒋天送,走过去把他推进了我的房里。 “先在这边睡一晚,等明天再回去,估计是不能给开了。”我说着去了浴室里,打了水出来给蒋天送把脸和手擦了擦,之后就扶着他去了床上,上了床刚要关灯休息想起了什么,坐起来问蒋天送:“你晚上还用和乌龟血么?” 蒋天送摇了摇头,那意思是不喝了,但他晚上没吃东西,保不齐就饿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回来。”下了床我去了厨房,找了点面下到水里,煮了一点清汤的面条端了进去,放到了床上我和蒋天送一人一碗都吃了。 但不知道是为什么,吃面的时候蒋天送一直很平静,吃过了面却有些不平静了,趟在床上望着房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睡这边,你晚上有事情叫我。”关了灯我盖上了被子,但是躺下了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蒋天送毕竟是个男人,躺在我身边总有些不习惯,毕竟我睡了这么久都是一个人。 “你睡了?”我问了一声,蒋天送就答应了一声,答应的有点好笑:“嗯。” “睡了还嗯?”我转过去看了他一眼,他也没什么反应还是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睡着了就打冷颤,是不是梦到什么吓人的事情了?”我想找些话题说,不然两个人躺着不自在,蒋天送又答应了一声,我有些疑惑皱了皱眉问他:“你看到什么了?” “火,一场大火。”蒋天送他说着,声音不是那么的大,但是我听的出来他有些不舒服,所以我想起来去把灯打开,但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只是他又马上的放开了。 “别开,我不想开灯。”蒋天送他说,我才趟回去,继续的又问了他几个问题,才知道蒋天送已经恢复了他儿时的那段记忆,记起了他是在大火中被二叔拼死就救出来的人,知道了一些关于他家里人的事情。 “你恨那些人么?”我说的是那些给他家带来灾难,放了一把火的人。 蒋天送没有回答,只是说:“我只是在想我的那几个兄弟都在什么地方,他们如今都是否还安在。” “你有很多兄弟么?”我不解的看着蒋天送问,蒋天送答应了一声,久久才说:“我们家父辈有四个兄弟,是大富之家,我大伯,我父亲,我三叔我四叔,我大伯有两个儿子,是一对双生子,比我大两岁,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三叔有一个儿子,我四叔也有一个儿子,所以我们家我这一辈有五个男孩,我记得我们家出事的时候我三婶肚子里有一个,要是现在还在的话应该是个女孩,我们家和你们林家一样,祖祖辈辈的缺女孩,就因为这样我三婶的肚子都成了宝贝了,我们几个小家伙没什么就去我三婶面前去问,问她什么时候生妹妹,为这三叔整天的沾沾自喜,笑的合不拢嘴。”蒋天送的声音渐渐迷离,飘忽着我有些听不清,过了很久他才又说:“也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 “说不定他们都没事,说不定有一天你们还会重逢呢。”我说着看向蒋天送,蒋天送只是平静的看着房顶,许久我才问他:“那时候你多大,还能不能记起他们的样貌了?” “记不太清楚了,我只是依稀的记得我大伯家的两个哥哥长相极好,大的很关照我们,小的脾气坏的很,动不动就动怒。”蒋天送他说我倒是想起秦文两兄弟了,秦文就很照顾小的,秦振就脾气很暴躁,野蛮不讲道理。 “剩下的两个呢?”我又问蒋天送,蒋天送想了想说:“有一个和我般大,比我小了几天,性子很温和,是我三叔家的,长得也很清秀,另外的一个比我小两岁,喜欢笑,每次我都带着他在我房里玩,他喜欢我的车,可我一直没舍得给他。” 蒋天送那天晚上说了很多的话,不知不觉我们就都睡了,结果梦里我又梦见了从前的那个蒋天送,可我梦见的却是坐在冰冷岩石上的他,周遭没有人,只有一片汪洋,他在汪洋中举目无亲的坐着。 …… “蒋天送你这什么意思?”一大早刚醒过来,蒋天送刚出了门三哥就走来问蒋天送,蒋天送抬头看了三哥一眼没理会,一旁的四哥看了我一眼,我反倒看向三哥问他:“昨晚我叫你你为什么不开门?” “我开了,我门没锁什么叫没开。”三哥说起慌脸都不红我都替他害臊,他也不觉得丢人。 “明天是小夕的生日,我一会和三哥出去,你们有什么要买的么?”四哥一说我才想起来,明天是我生日了。 “我也想去。”我朝着四哥说,三哥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你什么都想去,不许去。” “凭什么你们能去我和蒋天送就得留下,我日语也很好,蒋天送日语也很好,我不管,我们也得去。”我说着不大高兴的看着三哥,一副你不让我去你也留下的样子,三哥低头看了一眼蒋天送,倏地说道:“他要是去了你管他。” “我管。”我随口便应下了,可应下了才知道自己着了三哥的道了,我的脸有些阴郁,三哥看了我一眼什么事没有的样子去了餐桌上,四哥去厨房里端了饭菜出来,蒋天送抬头跟我说:“你们去吧,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都出去了你一个人在家里?”推着蒋天送我去了餐桌的地方,都坐下了吃了早饭就出门了。 三哥原定是他和四哥出去,没有我和蒋天送的份,现在我们跟着一起,车子里就显得拥挤了,但那都是三哥说的话,事实上车子里还能坐进来一个人。 四哥开车,三哥坐在副驾驶上,我和蒋天送就坐在后面,车子前面还有一辆车子给我们领路,没多久车子就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日本的北海道这边本来也不大,这会路上的车子不多,一路畅通无阻的,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北海道的世贸中心中心地段。 车子停下四哥先下了车,随后是三哥,四哥去了后备箱里把蒋天送的轮椅取了出来,三哥把蒋天送搀扶着下了车,我随后推开车门也去了车下。 下了车四哥人朝着世贸中心的世贸大厦看了一眼,三哥和四哥走在身旁,我推着蒋天送朝着前面走去。 “欢迎光临。”一进门就有两位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朝着三哥我们鞠躬,声音甜美身姿曼妙,只是那张艺妓的脸着实让我有些不太喜欢,涂的纸白纸白的,配上那两条黑小黑小的眉毛和鲜红鲜红的嘴唇,怎么看怎么像是两尊鬼魅站在门口欢迎我们,不得不让我浑身的颤栗。 “怎么了?”进了门蒋天送就发现了我的不适,回头便双眼担忧的看着,我马上摇了摇头,低头在耳边和他用母语说:“太吓人了,你说日本男人为什么喜欢找艺妓?” 蒋天送听我说忽地笑了,那张忍俊不禁的脸着实是惊艳了为数不少的日本女人,周围不禁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比起这一点日本的女人要比中国的女人温顺圆滑很多,即便是心里多么的想得到,嫉妒的要命,但她们的脸上也都挂着和煦的笑容,这一点中国的女人就不行。 我有些不大明白蒋天送为什么忽地笑出来,三哥和四哥都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了我和蒋天送一眼,随后便转身略显不耐烦的迈步走去,四哥好一点,主要是三哥的那个样子,着实不怎么喜欢带着我和蒋天送两个人,不过我也没有去理会三哥,从来三哥都是那个样子,好像是都欠他的钱不还他一样,我反倒奇怪蒋天送他笑什么,低头我才看他。 “艺妓起初都是男性,他们是专供取乐为用,是一种介于高级妓女和公娼之间的一种特殊行业,虽然也会和人有xing交易,但是她们还是和你想象的那种人有所不同的,艺妓主要是靠才艺取悦客人,和传统的妓女本质上有很大的区别,还有,现在日本真正的艺妓只有一两千人,而且都局限在东京和京都,顾客主要是有钱的商人和有势力的政客,平常人如果找的到也都是些冒牌的假冒者,多数都是酒吧的女老板。”听蒋天送他说的有凭有据的,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给艺妓招待过,不禁皱了皱眉,谁知道蒋天送竟凭我皱了一下眉毛他就什么都想出来了。 “我没有那种嗜好,还不至于找艺妓取乐。”蒋天送他说眼神竟有几分责备,我不由的好笑撇开了脸,这才推着蒋天送朝着前面走,谁知道一抬头竟找不到三哥和四哥他们了。 “怎么这么一会就不见了人?”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蒋天送倒是无比的诚实:“你三哥要是想把我们扔下,不要说是一会,怕是一眨眼他就能跑出去十万八千里。” 被蒋天送一说我反倒止不住的笑了,抬头望了望四周,问蒋天送:“你想买什么?” “走走,不着急。”蒋天送他说,让我想起以前的那个他,如今的他更像是多年前那个不骄不躁的少年,与之不久前的那个蒋天送相差甚远,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蒋天送。 “那我们随便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推着蒋天送我朝着想去的地方逛着,每到一个地方有中意的东西就看看,奇怪的是两个人都看中了一套茶具,这让我们相互的看了一眼。 “你二哥可能会喜欢。”蒋天送他在我看他的时候说,我不禁失笑,一开始还担心是他中意了,原来他和我的目的一样。 “我们看看。”说话的时候我推着蒋天送进了茶具店里,老板把那套我们中意的茶具拆开给我们看了一下,蒋天送看的很仔细,端起茶碗仔细的看了一圈,他还敲了一下放在耳边听了听,茶具老板一看蒋天送的样子就知道是行家,马上和我们主动的交流,我站在一旁只是看着,蒋天送听了之后抬起头看向了我,随即摇了摇头。 茶具老板一看蒋天送摇头的那个样子,马上出言挽留,因为我们说的都是日语,老板似乎也没有觉察出我们不是日本人,反而极其热情挽留我们,还和我们说他有更好的茶具给我们看,问我们想不想要,他可以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要是喜欢就买下,不喜欢可以去别家看看,但他说他的那套茶具一定是这里最好的。 我看了蒋天送一眼,他也没有说话,我就说了:“那你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好的话我们会买下。” 听我说茶具的老板马上叫身后的一个女人去了后面,没多久把一套紫砂壶碰了出来,捧出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那个日本女人生怕会不小心掉到地上碎了。 茶具老板忙着给接了过来,放下了当着我和蒋天送的面把盒子上面的一层绸缎解开了,随后两个细小的绳子解开,随后才是那套茶具的庐山真面目。 是一套黝黑的紫砂壶,不多不少的正好九个,茶碗很是精美,工艺看着没什么可挑剔的,就是这上面少了点什么,太干净了。 我朝着一旁看着这套茶具打量的蒋天送看去,蒋天送伸手拿了一个茶碗在手里,看了一会把手放进了碗里,随后又摸了摸旁边的那个壶,摸好了之后才问那个茶具老板,问他价钱,那个老板一看有成的意思,马上开了个价,但那价实在是有点高,一时间我还真接受不了,两千万日元等同于一百五十多万人民币了,这么多的钱一套茶壶,还不是什么出彩的东西,我不很看好这套茶具,但是蒋天送似乎是看着特别喜欢也就没好说什么,蒋天送也不缺钱他爱买就买吧。 “16383100日元。”蒋天送他说,我快速的在脑子里转动着,是一百万人民币,好快的脑子。 “太少了。”老板有些为难之色,蒋天送立刻朝着我看了一眼,意思是不要了,老板一看蒋天送的眼神,马上拦住了蒋天送,追着问:“不能在加一点,这是我替人卖的,怎么要得点好处是不是?” 听老板说蒋天送才看了我一眼,我拿出钱给了他们,按照蒋天送的意思多给了十万人民币,但是金额太大只能开了支票给他。 拿了那套茶具我问蒋天送放到那里,蒋天送就放到他腿上了,离开了那里我和蒋天送又去了几个地方,突然发现蒋天送很会讨好三哥他们,特别是对三哥他们的喜好,可说是了若指掌,竟然对每个人的喜好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二哥蒋天送买了一套茶具,大哥买了一串小叶紫檀木的手串,三哥买了一块限量版的手表,四哥却只卖了一条领带,唯独我,看上去蒋天送没打算给我买什么。 走了这一路,两个人有些饿了,蒋天送说吃点东西再逛,我就去了一旁看了两眼,但回去便看见蒋天送在一间红绳店的门口看着门口的红绳,我眼见着他趁着老板不留意拆了一根红绳下来,随后他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我朝着他走着,但走过去他已经转过来看着我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口袋,但他很平常的样子,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多龌龊,看到我便问:“问好了地方?” “问好了。”转身我推着他,但眼睛总是时不时的看看他的口袋,只是这一路我们走来也没看见他把那条红绳拿出来过,吃饭的时候我还在想,蒋天送偷起东西轻车熟路的,就跟拿他自己的东西一样,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解开了红绳缠绕了缠绕就放进了他的口袋里。 “不爱吃?”看着我吃了没多少蒋天送他问,我抬头恍惚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他马上把一块漂亮的寿司放进了我的盘子里,跟我说:“鱼籽你少吃一点,吃多了对肚子不好。” 听蒋天送说我才发现我叫了不少的鱼籽,但都不知道是怎么叫的,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吃生东西,特别是鱼籽。 吃过饭付了饭钱我和蒋天送又起来继续的逛,逛到了差不多晚上才打了电话给三哥他们,很快三哥和四哥也都出来了,但看他们什么都没有买的样子,着实的我为自己悲凉了一回。 “你们什么都没有买?”我问他们,三哥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反而伸手拿走了放在蒋天送腿上的两个小盒子,我一把就把大哥的那个盒子给扯了回来,告诉他:“那个是你的,这个是给大哥的。” “看看也不会丢了,看你把你吓得。”三哥说着把他的那个打开了,看到是一块限量版的手表目光惺忪的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蒋天送,毫不客气的就戴上了,蒋天送替他试过,连表链都给他卸了,戴上正合适。 “正好缺一块,想什么来什么。”三哥连问一句是谁买的都没有,就这么把手表给戴了去,反倒是一旁的四哥,伸手拿了另外放在蒋天送腿上的盒子,拆开看了一眼,淡淡的眸子落在蒋天送的脸上,但四哥却是在问我:“你选得?” 我看了一眼蒋天送,蒋天送抬头看着四哥,“幽兰合适你。” 四哥看着蒋天送,看了一会那条真丝的领带又放了回去,随手放到了蒋天送的腿上,说了一句谢谢了,但四哥放下了领带又把给二哥买的茶具拿了起来,而且直接打开拿出来看了,茶盒就放在蒋天送的腿上,四哥拿了一个茶碗看了一会,放在耳边敲了敲,那样子就像是在坚定文物一样的专注,随后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的,最后才想到了什么把手放到茶碗里像是蒋天送的那个样子摸了摸,结果摸了才看向蒋天送那张平静的脸,颇有几分吃惊之色,不由的开口问蒋天送:“是九龙至尊?” “是。”蒋天送欣然的答应了一声,反倒是我有些奇怪,什么是九龙至尊,但出门的时候四哥和我说,九龙至尊是极少见的一种工艺,制茶具的工匠在茶具里雕刻上一条龙,之后进行烧制,因为工艺考究而且精湛,很少有人能掌握其精髓,往往一套茶具要经过多次烧制才能成品,所以九龙至尊极为罕见,最神奇的地方就是茶碗中的这条龙,一旦倒入了沸水,龙就会若隐若现的显现出来,很是神奇。 听了四哥的一席话我反倒对蒋天送更多的陌生了,毕竟是曾经三年的枕边人,我竟不知道他有这种本事,竟能一眼看出是什么物件。 蒋天送一直没有吭声,三哥迈开步已经到了门口,我和蒋天送才随后跟过去,但是四哥却没有马上跟过来,反而在后面停顿了一会才跟上来,而上了车四哥和三哥便交汇了一个眼神,蒋天送的反应极快一把将我的头按了过去,我还来不及思考整个人就被蒋天送按在了怀里,只觉得蒋天送身上的外套忽地一下将我裹在了腿上,耳边随即传来了压低的声音:“别动。” 身体一下就僵硬了,感觉蒋天送的呼吸都散了,四哥的车子如离线的飞箭顷刻间就射了出去,随之而来的就是四面八方传来的车子极速跟进声。 “走左边。”三哥的声音极低,似乎都是有备而来,很快车子急刹车的一声,感觉车子原地就画了一个圈,掉头就又继续开出去了,而且速度之快即便是我被蒋天送护在怀里,也能感觉得到那阵旋转的凶猛。 车子忽地就停下了,瞬间车子周围传来了车子碰撞的声音,但是我们的车子却奇迹般的一点事情都没有,我一直没有动过,但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住了蒋天送的身体,等他放开我说没事的时候我才缓慢的从他的怀里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朝着蒋天送有些气喘的问,不是被外面的风声雨声给吓住了,而是被他一直死死按着我的力气给闷的喘不上气来。 “没事。”蒋天送说的风轻云淡的,可谁也不是聋子傻子,还能一点动静没听见,所以我朝外望去,但蒋天送一把将我拉进了怀里,抬起一手环过我的耳边将我的一双眼睛捂住了。 “太黑了,还是别看的好。”蒋天送说着将我拉了过去,似乎是在防备着我还不听话的过去看,这时候三哥才说:“从原路回去。” 三哥话落四哥的车子再次启动了,但是我也听见车子左右一起跟上了不少的车子,而且后面也有,至于前面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还没到么?”被蒋天送护在怀里,又把眼睛蒙住了我有些不舒服,没有多久就晃了两下,抬起手把蒋天送的手拉开了,蒋天送这才将我放开,眼神朝着车子外看去,但当我朝着外面看去的时候才发现,整条路上都是我们的车子,前后十几辆之多。 “找来了?”蒋天送坐在车里极其平静的说,就好像是再说要开饭了一样的那样自然,前面的三哥呵的一声轻笑了一下,四哥到是很安静只是看了我一眼,其他便什么都没有了。 “二哥那边怎么说?什么时候过来?”三哥说着看向了蒋天送,蒋天送似乎是知道很多事情,而且知道的俨然比三哥和四哥它们还要多,要不然三哥不会问蒋天送。 “回去就知道了。”蒋天送说着目光淡淡若星辉看向了车子的外面,许久才转过来看向前面,那样子我从来都没见过,很陌生也很安静。 车子停下周围的车子早已不知去向,下车的只有我们这一个车子里的人,四哥下了车去拿轮椅,三哥照旧扶着蒋天送下车,换成了我直接推开车门下车,顺便把车上的东西提出来。 蒋天送和我先进了门,三哥和四哥走在后面,但一进门四哥就挺了一下脚步,随后叫了一声我:“小夕。” 听见四哥他叫我,我马上回头看去,但就在我回头的时候听见了房子里传来了脚步的声音,三哥和四哥的脸上都沾染了一抹意外,而我就是因为这一抹意外看向了前方,与此同时大哥和二哥朝着我们这边走来,一同的还有另外的两个女人,一个是苏晴,而另外的一个我却不认识。 “大哥二哥。”我有些吃惊,没想到会来了这么多的人,一下子有些欣喜若狂,放开了蒋天送的车子朝着大哥二哥他们走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大哥,大哥抬起手搂住我拍了拍,随后是二哥,二哥也是同样的姿态拍了拍我,放开了大哥二哥我才看向他们各自带来的女人。 苏晴我见过,当然认得,但另外的一个…… 摸样清秀,皮肤白皙,身材匀称,穿着打扮也很随性,特别是不施粉黛的这张脸给外的引人注目,漂亮的有点没天理,这里三个女人就顶数她最漂亮了,小摸样说是俊俏也不是很俊俏,说是动人也不是很动人,可那小鼻子小嘴的怎么看都很是勾人,一身西瓜红的天鹅绒半修身半休闲的套装,一双内曾跟的白色时尚运动鞋,可委实动感十足,活力四射了,可她这年纪…… 大哥怎么说也三十四了,可眼前这女孩怎么看着还是个未成年?柔顺的头发向后梳着,扎成个马尾高高的在脑后绑着,那样子怎么看都还未成年,特别是那双不以为意的眼睛,明明就什么都不懂,还很懵懂。 “你是?”我主动的朝着她笑了,而且看着她问,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大哥一眼,很大方的说:“我是你未来大嫂,我叫林昕,日斤的那个昕,请多关照,未来小姑。” 十八岁?这么年轻的大嫂我可是一点不敢想,可看大哥的那个样子,这是铁板钉钉了,要不他也不能把人带来。 三十四岁减去十八岁,是……十六岁?再小一点就能当爹了,大哥这是怎么想的? 我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大哥,谁知道林昕竟把手伸来给了我,很风趣的和我说:“十六岁而已,我并不介意,而且你大哥身体很好,我相信我们能白头偕老。” 我有些尴尬了,看看人家的觉悟,再看看我,我马上伸出手给了林昕,想起她竟也姓林,颇有几分意外,但是后来这意外无疑让我有些头疼了,而且那话真就从我心里来了,林昕竟是我大哥捡来的一个女儿,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我也是后来才听苏晴说起过。 林昕是个很大方的女孩,和我握了手之后直接和蒋天送握了手,很礼貌的说:“很高兴认识你,你是蒋天送。” 比起苏晴,说石化我觉得这个叫林昕的更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但是这次看苏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怎么都觉得她和二哥的关系不同了,而且这不同很快就得到了见证。 “我很荣幸。”蒋天送他说,可套的把手收了回来,收回了手林昕抬头看着三哥和四哥,三哥走了两步到林昕的面前,伸手给了林昕,很会说话的说:“我是林暮,这么年轻的大嫂真意外,更意外大嫂这么漂亮。” “真会说话,你我早有耳闻了,果然名不虚传,狡猾如狐说的就是你吧?难怪老太太说你一身的邪乎气,我看也是!”林昕一点都不怯场,随口调侃了一句三哥,弄得像她见过奶奶一样,可事实上她不可能见过。三哥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大哥,呵呵的就笑了,笑说:“什么人什么命,我大哥的命真好。” “你也不会错,林家人都会命好。”林昕说着三哥也点头笑了,一行人都跟着笑了,随后四哥走来跟林昕主动的握了手,一见如故的样子,四哥先开了口:“我是家里的老四,林晓,很高兴见到你。” “嗯,听朝哥说起过你,秀外慧中,心暖如玉,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越是和林昕接触我就越是觉得林昕不是一般人,而且比起以边上一直站着不吭声的苏晴,我实在是有些按耐不住了,她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倒是通个气啊,来都来了,怎么那么的小家子气,当初我也没觉得苏晴这个样子啊。 “二嫂。”三哥突然的叫了一声,苏晴这才抬头看我们,随即答应了一声,二哥转过去看了苏晴一样,看的苏晴有些不自在了,这才走出来看了我们一行人一眼,就算是认识了,不过苏晴和我们也确实都认识了,所以也没做什么介绍,索性一行人就都进门了,蒋天送显得有些孤单,我过去退了他,他这才回头看了我一眼,但进门之后蒋天送就要我去休息了,说累了一点了去休息不用管他了。 “苏晴,你去楼上和小夕收拾一下,一会大哥我们住楼上。”正待我要起来的时候二哥看了一眼苏晴,我眼睛一转,难道都睡到一块去了? 但上了楼我才知道,感情楼上这房间太多了,来了不要说是四个人,就是再有两个也住下了。 “我和你大哥住左边的,右边的你们住就行了。”上了楼林昕就跟她是女主人一样,看了看房间当人不让的去住左边的了,楼下的大哥抬头看了一眼我们,也都没说什么,随后林昕去了她和大哥的房间,剩下了我和苏晴我才问她和我二哥的事情,可我一问她她就不吭声,看着我干着急,索性我也就不问她了,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就去了楼下,苏晴可能也是累了,早早的就休息了,楼下的大哥他们说起了事情,客厅里五个男人说的都是些我不懂的事情,我也就回去休息了。 关上了门洗了个澡就去床上睡了,半夜我醒了觉得口干舌燥的才出门去找东西喝,可出了门我就听见楼上有动静,我就鬼使神差的去了楼上。 我是放下杯子轻手蹑脚上去的,我总觉得能把人都带来,不可能还睡在两个房间里,所以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睡在两个房间里。 第一个门是大哥的门,我听林昕说大哥睡在里面,但我贴在门口没听见声音,明显楼上的声音是另外那个门的,我走去贴在门上听了听,然后很没有节操的开了门,于我想要是给发现了我就说我来看看林昕,大哥要是在里面也不能说什么,要是没在就没在吧,总不能林昕说我什么就是了,不被发现就更好了。 轻轻的压住了把手,门很轻的就推开了,我用一只眼睛去看,竟看到大哥躺在林昕的床上,双手正握着林昕的小蛮腰,而林昕的身上刚刚给大哥盖上了一条被子,林昕就一把扯开了,那种活色生香的画面儿童不宜,所以我马上把门又给关上了。 但关是关上了,可我怎么想脑海里都是林昕那个妖娆白皙的背影,和那一头乌黑披散在翘背上的长发。 有些东西确实不能随便去看,不然看了之后就心痒难耐的想去看第二次,抬头我朝着二哥他房门看去,这要是我看了被二哥抓住肯定是好不了了,但我要是不看我今晚肯定是睡不着觉了,所以为了我的睡眠着想我还是冒了一次险,去了二哥的房门口,我先是听了听,但听了一会根本就没听见里面有动静,所以我觉得二哥可能和大哥一样主动送进门去了,故此迈开步我又去了苏晴的房门口,结果…… 苏晴的门都没有锁,这还真是……天助我也!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样一来我就是给抓住我也有理由脱罪了,我就说我是来关门的就行了。 站过去我朝着苏晴的房里看去,不由得有些意外中的意外。 偌大的房间里,二哥的衣服扔的地上都是,苏晴的却好好的放在一旁,很显然二哥进去的时候有些心急,但苏晴可能早已经休息了。 床不是很大,但也足够三哥人睡了,但看二哥紧搂着苏晴的那个样子,应该是刚刚干完什么事才对。 苏晴的身上什么都没穿,瘦弱的身体白的像块美玉被二哥紧搂在怀里,二哥也什么都没穿,但是他们身上都盖着被子,被子恰到好处的盖到了二哥的腰身上,二哥又把苏晴的身体都搂在了怀里,除了苏晴的后背我什么都没看见。 转身我朝着楼下走去,喝了水直接回了卧室去休息了。 一早我起来的时候别墅里的所有男人都起来了,但女人我是第一个起来的,看大哥和二哥那个神采奕奕的样子,不用问昨晚一定很满足。 “起来了?”见到我蒋天送先问,我朝着他笑了笑,走过去问他想吃什么,四哥他们都看了我一眼,我觉得这也没什么,这两个月都是我照顾他,我问他难道还不应该么? “有没有西红柿,很想吃。”蒋天送他说我直接去了厨房里,看了看真的有几个西红柿,原打算拿给他吃一个,但是一想到早上他还什么都没吃空着肚子肯定会不舒服,就切了一块给他,走出厨房我到了他面前,把手里的一条西红柿给了蒋天送,蒋天送伸手拿过去放倒了嘴里,一旁的三哥忽地站了起来说:“给我也拿一块,我怎么看那么好吃呢!” 什么他都想要,别人吃什么他都觉得好吃,转身我去厨房里拿了一块出来也给了三哥,随后楼上的两个人都起来了。 二哥先起来去了厨房,随后是大哥,我当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虽然以前我确实什么都不做,跟着大哥二哥我也去了,没多久苏晴也进了厨房,看了一眼二哥,叫二哥先出去不用他了,结果这厨房里就剩下大哥我们了,干脆苏晴把大哥也请了出去,但没多久那个林昕就过来了,但林昕什么都不会做,反倒是在冰箱里拿了一块西瓜出去了。 苏晴和我两个人做的早饭,煮了点粥,原本要炒个鸡蛋柿子,但我看柿子没有几个了,就没有炒,一早就这么简单的一顿饭吃了点。 吃过了饭蒋天送又问我有没有柿子了,我拿了一个给他,他竟都吃了,问他是不是那里不舒服,蒋天送说就是有些口干舌燥,想吃点凉快的东西,我这才想起秋天了,有些燥气容易上火,但吃柿子也没用,还不如吃西瓜。 过了中午三哥把两个西瓜买了回来,还买了一些菜,因为是我生日的缘故,三哥说我等着就行了,什么都不用我做,三哥是不会下厨,三哥一直觉得只要有一个人能下厨,他就乐得其所什么都不用做了,等着一会吃就行了。 厨房里忙碌异常,苏晴和林昕在院子里转悠,两个人相处的还不错,我原本也在院子里陪他们,但看见蒋天送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就去敲了门,但我敲了两下蒋天送都说一会就出来,我就有些好奇了他在房间里做什么呢? “不用理他,他也不是小孩子。”三哥那话一点不不负责任,毕竟蒋天送身体不便,他怎么也不去看看,但有些话我也不好说,太关心好像怎么回事一样,而且三哥就整天都想着我和蒋天送能有点什么事呢。 转身我坐到了沙发上,苏晴和林昕回来之后我就看着蒋天送的门口,但他始终没出来,都中午饭了三哥去叫他他才慢条斯理的推开门出来,出来了问他在干什么他却什么都没说。 中午饭做的很丰盛,三哥男人在厨房里的成果很是丰硕,各就各位之后三哥开了一瓶红酒,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二哥他们都祝我生日快乐了,包括蒋天送,而且每个人都送了分礼物给我,除了蒋天送,蒋天送他什么都没有送我。 放下了酒杯三哥还问蒋天送:“你不会这么吝啬什么都没准备吧?” 我看着蒋天送,以为他会说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我一眼。 说不上是不是失望,但是我以为蒋天送会送我生日礼物,毕竟他在这里,而且以前他都没送过,现在…… 想想还是算了,他不愿意送就免了。 吃过了晚饭三哥被二哥叫去布置外面的场地,以往我的生日都会有场生日宴会,都是大哥他们这些人给我布置,今年一样是如此,三哥还说去年没给我过一块给我补上。 人都去了外面我开始坐在房间里寻思,要是每天就这么看着大哥二哥他们幸福的过日子,热热闹闹的也不错,我还怕什么孤孤单单一个人过日子,这样的生活轻轻松松无拘无束不是很好? 正想着三哥回来了,拉着我出去看了一眼,我望着也就是那么回事,三哥还说我没良心,但到了晚上这里却变了一番摸样,头上是五彩斑斓的闪灯,红的,绿的,粉的,黄的,各种颜色都能在这里找到。 地上摆放着许多吃的东西,还有一架钢琴,院子里还摆放着几张桌子,天一黑这里就变了一个样子。 林昕和苏晴都换了漂亮的晚礼服,大哥和二哥他们也是,个个都很英俊,风流倜傥的,把坐在轮椅上还是那身灰色外套的蒋天送一下给比了下去。 “我去给蒋天送换衣服。”三哥转身推着蒋天送就走了,剩下我在后面看了看,都换了就剩我了,可怎么也没让人给我准备,我都不知道要换衣服。 “你的衣服在你房间里,早就放下了。”四哥走来一脸的揶揄好笑,我马上转身回去看了。 “还是那个样子,张多大都还是少女情怀的时候。”四哥在身后调侃了一句,二哥他们立刻跟着笑了。 回了房间我马上去了床上,坐下了把那个粉色的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套白色的抹胸晚礼裙,我伸手摸了摸马上换上了,还有一双银色的高跟系,以及一套首饰,我快速的换上,把头发在头上挽了一个好看而且简单的发式,带上了那些看似不起眼却很名贵的首饰。 打扮好了我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却感觉脑子里忽悠的一下,空白的什么都看不见了,但这忽悠的一下却只有十几秒的时间。 缓醒了一会我走去了外面,推开门去了院子里,走出去的那一刻,二哥他们都转身看向我,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的第一个印象却是坐在轮椅上的蒋天送。 蒋天送穿了一身黑色的晚礼服,胸口还插着一朵红色的玫瑰,那朵玫瑰美的的是那么妖艳,红的是那么的灿烂,我走去的时候蒋天送正在专注的看着我,但我走到了跟前他却不是第一个和我要跳舞的人。 “请吧,我的小公主。”三哥的手先伸了过来,弯腰很绅士的请我陪他跳第一支舞,我也极其的给他这个面子,拉起裙子,朝着他微微的弯了下腿,随即被他带进了舞池里,四哥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和三哥刚刚走进舞池中央,他的钢琴就开始演奏了。 其他的人也都翩翩起舞,只有蒋天送一个人静默的坐在轮椅上,就连缸里的那些睡莲和金鱼都比他欢快,每次我看到他在看我的时候,我都会觉得他很孤单寂寞。 “下一曲才是他。”三哥提醒我,我猛地看着三哥不经意的笑了那么一下,不想三哥竟一把将我扔了出去,身体一个不稳就朝着蒋天送撞了过去,以为肯定是要摔倒了,却不想蒋天送只是伸了一下手就将我拉住了,紧接着他的一个回带将我拉了过去。 低头我看着蒋天送,蒋天送抬起手将我的要搂了一下,另外的一只手很轻的松开就让我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紧接着又将我莫名其妙的拉了回来,这一支舞就这么跳了很久,我看着他,他用两个轮子代替了他的双脚,虽然不那么的畅快,但是却独显他的从容。 一曲终了周围传来了热烈的掌声,蒋天送拉着我的手才放开,二哥走来和我跳了第三支舞,三哥一看有机可乘立刻去苏晴的面前,极其优雅的请苏晴跳了一支舞。 那晚的我们玩的很畅快,直到早上才休息,但再起来蒋天送他却已经不在我身边了,而我醒来就看到了蒋天送留下的那支红玫瑰,和一条他亲手编出来的红绳,红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绑在了我的手腕上,就绑在秦振送我的那条铃铛手链下面。 在飞机上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身边只有这些东西,和陪着我的四哥,我问四哥他们人都到了那里去,四哥说不是他们去了那里,是我们正在回家的飞机上,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已经离开了日本北海道,已经回了中国。 我沉默着,突然想起来的时候蒋天送靠在窗口和我说的那句话,等到樱花开了再回去,他要带我去看樱花。 “是不是他们有危险?”我看着四哥问,四哥看着我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只说蒋天送不想我留在日本,想我早一点回国。 “二哥呢?”不是二哥说了算么?为什么突然是蒋天送说了算了。 四哥看向我,许久才说:“蒋天送有些事情要去办,二哥担心会出事所以要我带你回来,等他们回来之后你就能见到他们了。” 被四哥这么一说我就开始担心,飞机上担心,下了飞机担心,但是机场里我还见到苏晴和林昕,还有大哥,这让我更加的担心了,我们这么多的人都回来了,怎么二哥三哥和蒋天送没有回来? 四哥说吉人自有天相,林家的孩子都是大富大贵的人,不用太担心,还说蒋天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也无需牵挂。 四哥还说蒋天送有件事情交代我,要我去帮他办,所以我也不是很清闲。 “什么事?”我很意外蒋天送有事请我去办,目光好奇的望着四哥,四哥笑了笑直接带着我回了江城林家,那里蒋老太爷和老管家在等着我回去照顾他们。 四哥说爸妈都不在国内,家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了,苏晴是肯定要先留在林家,大哥和林昕也是要留在林家,问题是蒋天送交代了我照顾蒋老太爷,所以他得把话给我带到,至于我照不照办就是我的事情了,而且四哥的意思是就是没有我,家里也会有其他的人照顾,但是他不能失信于人,所以得事先告诉我。 我不知道蒋天送为什么要托我照顾蒋老太爷,可仔细的想一下,他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的了,这么想也都在情理当中了。 “丫头,你回来了?”一见面蒋老太爷就上下的打量我,当然我也在打量他,正如苏晴所说的那话,蒋老太爷的中风确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回来了。”朝着蒋老太爷笑了笑,走过去我抱了抱他,放开了蒋老太爷马上拉着我的手去了沙发上,那眼神就跟周围没有其他的人了一样。 苏晴有事先回去二哥的房间里了,估计是去摆弄她的电脑了,机场我就看苏晴的手里一直抱着电脑,车上也打开一直在弄,估计是有什么稿子还没有完结,这会正忙着。 大哥和林昕也都回去了房间里,眨眼之时客厅里就剩下了蒋老太爷四哥老管家我们几个人,四哥也说要去休息一会,客厅里结果就剩下我和蒋老太爷了。 老管家站在一旁一直朝着我笑容可掬的,那样子又回到从前的那段时光一样,回到了每次我和蒋天送回去看蒋老太爷,将老管家都会站在一旁伺候着,笑容可掬的看我。 “天送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说了什么时候回来没有?他那个腿好的怎么样了,前两天给我打电话听着人正常了不少,可我听他那个声音总没什么起伏,是不是还没有好利索,你和我老头子说,我挺得住。”一坐下蒋老太爷就来着我说,听的人一阵好笑,他八成是一看家里这些人都走了,就把他和老管家扔下,心里犯嘀咕,以为是蒋天送闹不好出什么事情了,看我们都回来了,蒋天送没回来,心里慌张,要不说话也不能这么匆忙。 蒋老太爷这一生戎马几十年,奶奶说从认识了他开始他就英姿飒爽,玩世不恭的样子,到老了都觉得他还是当年的那个男人,身上的那股邪乎气丝毫没有变过,谁想到老了却要经历这么一番景象,让蒋老太爷把他当年面对着奶奶的那番模样都干变了。 人老了,一门心思的都放在了唯一的孙子身上,毕竟这个孙子是他半生心血的耗费,就算是没有学员的那层关系,在他眼里蒋天送想必也早就是他一脉相传的嫡孙了,这份早就也足以让他耗尽十几年积攒的这点精气神。 “人没事,就是有点事情耽搁了,精神状况良好,负责他的心理医生都说没见过他那么强而有力的心跳,还说他已经可以一个人生活了,您可以放心了。”我宽慰的朝着蒋老太爷笑了笑,蒋老太爷的脸色反倒是更担忧了。 “这是那得话,什么是可以一个人生活了?他的腿好了?能走了?”蒋老太爷接连着又问了我几个问题,但大致也就是关于蒋天送腿的事情。 “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虽然还在轮椅上坐着,但负责他腿的医生说他基本上没事了,站起来离开轮椅只是早晚的问题,我二哥和三哥都在那边陪着他,应该很快就回来看您了。” “你怎么也回来了?”蒋老太爷突然打断我问,我摇了摇头,蒋老太爷略显苍老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抹担忧之色。 “你们都去找他了,但他却没回来,林晨那小子心思缜密他亲自去办的事情一定很危险,老三狡猾如狐下手比林晓狠,能打能算的都没回来,回来的都是心慈面善的,这是遇上什么大麻烦了!”蒋老太爷看着我,突然喃喃自语起来,一旁的老管家脸色瞬间就白了。 “大少爷他还坐着轮椅,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那他……”老管家说起话都颤抖了,一旁的蒋老太爷马上了摇了摇头,双眼有些滞纳的看着地面,似是和自己在说话,又似是在对着我和老管家说:“不能,林晨去了就是要保住天送,怕只怕这一次不能全回来。” 蒋老太爷的话让我咯噔的一下,不能全回来? 我一把握紧了蒋老太爷的手,强撑着平静和他说:“你别吓自己,我二哥他们都是福大命大之人,一定不会有事。” “不会最好,我只怕……”蒋老太爷苍老的脸上浮上了担忧,让我心沉了又沉才能平静一点,不让自己马上去给二哥他们打电话。 这时候不知道日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去打电话都是二哥他们的负担,所以只能坐在家里等,等他们安然无恙的归来。 “丫头,我累了,你陪着我去房里休息,老钟你就在这里,不用来伺候我了,有什么事情我会要丫头做。”蒋老太爷说着站起来,我跟着起来扶着蒋老太爷朝着他住着的房间里走,一边走一边听他唠叨年轻时候和奶奶相遇的事情。 “您这话说过很多次了。”不经意的一句话说出口蒋老太爷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过来看着我,我看着他不由得朝着蒋老太爷笑了笑。 “我已经都记起来了。”蒋老太爷看着我久久不语,末了他问我:“那天送他知道么?” “知道,没离开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我说着蒋蒋老太爷搀扶进了他的房间里,关上了门把他扶到了床上,随后把床上的被子给他掀开,等他上了床把鞋子给他脱掉给他盖上了被子。 “丫头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等我死了就葬在和你奶奶相遇的地方。”蒋老太爷躺下之后念念叨叨的问我,我答应了一声,说我还记得。 “记得就好,要是这一次天送他回不来了,你就把我葬在那里,别忘了逢年过节的去看看我,也不枉我老头子白白的疼你一回。”听蒋老太爷他那话,心就有些酸,可我还是跟他说不能,蒋天送一定回得来。 “要是回不来呢?”蒋老太爷他是真的担心了,可这担心我何尝不是。 “丫头,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对天送还有没有一点心思?”蒋老太爷说着将眼睛闭上了,拉着我的手轻轻的拍着,我看了他一会很久才问他:“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对奶奶这些年都不能忘怀么?” “告诉你你就对天送有心思了?”蒋老太爷这话说的,好好的他总把我和孙子扯在一起,弄得好像他要是这么一病不起倒不是为了担心他孙子在外面出什么事情闹得,而是因为我不肯跟他孙子闹得了! 有些好笑,可看蒋老太爷睁开眼斜睨着开看我的那个眼神,我还真笑不出来,那么认真,那么的担忧。 “您要是觉得非要把我和你孙子扯在了一起,您才能好受一点,那您就把我和您孙子扯在一起,您是老了,可您也不能整天的装糊涂,您也是过来人,怎么还能威逼利诱的做这种事情,亏得奶奶眼里看您那么的好。”我说着朝着蒋老太爷那么一笑,将他的被子盖了盖,蒋老太爷反倒一抹轻哼的冷笑,转过去眼神有些犀利了,但很快又温柔了。 “有什么奶奶就有什么孙女,这也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老的不识抬举,小的也好不到哪去,你还有脸跟我提你奶奶,你要不提她我这心还能好受一点,一跟我提她我就满腹的委屈。 明明就是我先认识的她,她还答应要和我一起去留学,结果我出了趟远门回来她竟另结新欢了,竟看上你爷爷那个乡巴佬了。”这要是换了三哥在这边,三哥一定起来把蒋老太爷揪着脖领子拎起来,然后告诉蒋老太爷,没追上我奶奶那是你没本事,跑这里装可怜来了,哪凉快哪呆着去,以后也别进林家的大门了,敢说爷爷的人三哥绝不会善罢甘休,这也是为什么蒋老太爷在林家就不愿意见三哥的原因,而且蒋老太爷说一看到三哥他就想起我爷爷,见一次三哥他就想起一次,想起一次他就郁闷一次。 三哥和爷爷长的确实很像,奶奶也这么说,看到了三哥她就能想起爷爷,而且三哥那个脾气也十足的像爷爷,这么一来也就能明白为什么当年蒋老太爷输的那么惨烈了,眼前他就只能吃三哥的亏,当年遇上了爷爷他还能好到哪里去? “您要是这么说我可要走了,我爷爷都入土为安了,您还这么说他,况且您现在可是在林家,您这些年我爷爷走了之后少来我们林家找我奶奶了么,您忘了有一回您还住在我奶奶房里了呢,我们林家谁说过您不是了?”我想起当年的事情,有些口无遮拦了,不过那时的事情倒是在我心里烙印了这些年,想起来蒋老太爷对奶奶的这份心天下少有了。 “胡说,你爷爷奶奶要知道你这么诋毁我和你奶奶,气也给你气的活过来了,我那是看你奶奶病了,你们家又遇上了麻烦,你当我老头子是什么人了?你别看我整天的来你们家,整天的在你奶奶房里说话,我跟你奶奶那也是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的,你奶奶虽然跟了你爷爷不假,可她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冰清玉洁无与伦比的,我虽然爱她,可我从没想过要陷她不义。”蒋老太爷被我的一句话惹了有点不高兴了,转过来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转过去还呼呼的喘了一阵,我马上过去给他顺了顺气,他这才好一点,可一好了他又马上说:“我其实也很佩服你爷爷,你爷爷三次为了救你奶奶都身受重伤,两次差一点就死在你奶奶的面前了,但后来他命大挺过来了。 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个知心懂你的人不容易,我是觉得换成了是自己不见得就比得上你爷爷,才会成全了他们。”蒋老太爷这么一说,我反倒慧心的笑了,也许这才是所谓的爱到深处。 爱一旦爱的太深了,什么都心甘情愿的去抛弃了,即便是多爱,即便是多舍不得,可为了对方的幸福还是甘愿放手成全。 放手成全? 莫名的想起了蒋天送那天晚上的那些话,恍惚的有些滞纳了。 “丫头。”正想着什么,蒋老太爷他叫了我一声,我回过神看他,他才又认真的问我:“你跟我老头子说句实话,你对天送到底还有没有点心思?” “那您是想听有还是没有?”我看着蒋老太爷他问,结果他的脸一沉转了过去,闭上了眼睛开始嘀咕我们林家人没心没肺了,但他念叨了一会就有些累了,反倒和我说他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还叮嘱我要是蒋天送回来了,千万记得叫醒他,不要等他睡着了醒不过来。 我看了蒋老太爷一会,起身去了门外,结果出去了才听老管家说,蒋老太爷的中风虽然是好了,但是最近的身体情况却每况愈下,有时候还会糊涂,说过的话也会想不起来,医生说这种情况不乐观,但也没有什么特效的办法缓解,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我不知道蒋老太爷的身体情况这么糟糕,而且蒋天送他至今似乎还不知道,这次去二哥也没有告诉蒋天送,这么看来二哥也是担心蒋天送不能安心养伤突然的跑回来。 想到蒋天送现在的样子,想到蒋老太爷如今的情况,心里未免有些不是滋味,想想当初如果不是我,或许蒋天送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蒋老太爷的情况也就不会如此糟糕了,为今之计除了把蒋老太爷照顾好,等着蒋天送回来,其他的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也没有意义了。 听完了老管家的一席话转身我又回了蒋老太爷的房间里,推开了门手里握着一本书,走过去靠着蒋老太爷睡着的床上一边坐下了,身体朝后依靠着看起了书,我也没事做与其回去了坐在房间里一个人坐着,倒不如过来陪着蒋老太爷来的实际一点,飞机上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睡了一觉都要下飞机了才醒,回去了我也睡不着,看看书脑子反倒灵光一些。 蒋老太爷睡不怎么安稳,睡了两个小时的觉翻身就翻了六七次之多,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问我好好的怎么到他的房里来了,俨然是忘记了先前我是给他叫进房间里的。 “一个人呆着无聊就过来了。”放下了书给蒋老太爷倒一杯水,蒋老太爷起来喝了一口放下了抬头看了我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问我:“是我叫你陪着我进来的?” 这么一会又想起来了,这么大的岁数了,恢复的到很快。 见我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蒋老太爷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了边和我又聊了起来,但无疑蒋老太爷口中能说的事情少之又少,总共也就是那么几件,一件是关于奶奶的,另外一件就是关于他孙子蒋天送的。 “这几个小子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这丫头也不担心,就是不担心天送也该担心你两个哥哥,要说这林家人没心没肺的还不算,我看林家人最没心没肺的就数你了,你比你奶奶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奶奶没有你厉害,都这时候了你还连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出门看球赛去了!”蒋老太爷唠唠叨叨的我也没理会他,等到了晚饭的时间四哥就过来叫我们出去吃饭,吃过了晚饭我就跟着蒋老太爷出去转转。蒋老太爷他以前就喜欢我,我这次回来他对我格外的上心,什么事都爱问我,什么事也都爱跟我说,我也是个没事做的闲人,有蒋老太爷这个忘年交和我唠唠叨叨的日子过的也算惬意,只是偶尔的我还是会在晚上的时候有些担心二哥他们,而且担心起来就会头有些疼,但这还不是最让我头疼的一件事情,头疼的事情还有另外的一件事情。 回国的第三天我接到了二哥的电话,电话里二哥说一切都好,还说几天后他们就回来了,但是我很奇怪自己的反应,对二哥的一切都好产生了一点怀疑,虽然事后我还有些愧对二哥,愧对那时没有相信二哥。 “蒋天送也好么?”其实我也很奇怪那时候我问二哥的那话,但是我问都问了,解释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更何况蒋天送他身上不方便,我这么问也情有可原,所以并没有多在意。 只是二哥在电话里却迟疑了一会,而就是这迟疑让我些许的有些担心,担心是不是蒋天送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但随后的一个声音宽慰了我多余的担心。 “我没事。”电话里蒋天送的声音干净醇厚,但却让我微微的晃了一下身,只是随后蒋天送就把手机又还给了二哥,手机里传来了二哥交代的声音。 “我知道。”说了几句话二哥那边先挂断了电话,之后我就坐在沙发上看书,而后蒋老太爷出来跟我说要出去走走,我放下了书就跟了出去,结果这件另外头疼的事情也就随之而来了。 蒋老太爷说要去外面转悠一圈,我紧随其后就跟去了别墅的外面,可还没来得及跟上蒋老太爷的脚步,蒋老太爷就停在了院子里,略显迟缓的脚步那么倏地一顿,我就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结果抬头竟看到了一辆跑车停在了别墅的门口,车子速度之快只给了人眨眼的光景去看它,停下的那一霎那刺耳的刹车声呼啸而来,嘶鸣着我和蒋老太爷的耳膜。 蒋老太爷的脸色微微的起了一丝变化,似乎是很不高兴什么人把车子开到林家的大门口来炫耀,染了沧桑的双眼满是轻蔑,俨然不待见这个冒失鬼。 然而…… 脸上起了更多变化的人不是蒋老太爷而是我,是我这个曾见过三次眼前这辆宝石蓝色跑车的人。 倏地想起一个人说过的话,他说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车子也不行,恰巧眼前的这辆就是他众多车子其中的一辆…… 脚步瞬间停在了原地,跑车的车门被人随手推开了,那人就那么惊艳的从车子上迈开步走了下来,站在车子旁漆黑的眸子打量了一眼别墅的周围,最终一双眼睛落在了我的身上。 四目相视我手里拿着的外套无声的落到了地上,而他俨如王者,单手轻松的推上了车门朝着别墅这边走来,朝着我说:“过来开门。” ------题外话------ 谢谢dong47的月票 谢谢美轮美焕的月票 064归来 过去开门? 看着一如王者般站在别墅门口的秦振我微微的滞纳了一瞬,随即蒋老太爷转身冷冷的瞪了我一眼,那一眼让我突然的明白过来,什么是耳濡目染,什么又是熏陶,这就是,即便是没有血缘那层关系,蒋天送还是继承了蒋老太爷身上那份特有的……脾气! “别的本事没有,招蜂引蝶一个比一个的有本事,站着干什么?还不回去?”蒋老太爷那话都听来那么的耳熟,一时间我都有些恍惚了,仿似又看到了从前的那个蒋天送,看着蒋天送咬紧了后槽牙站在我面前,正朝着横眉竖眼,恨不得把我生吃活吞了一样。 不经意的笑了那么一下,弯腰把地上的外套捡了起来,走过去给蒋老太爷披在了身上,扶着他的手臂转身朝着回去走。 “林夕。”身后突然传来了秦振低喊的声音,不那么的平静咬着他的牙,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来。 蒋老太爷一听秦振喊我,极其不悦的冷哼的一声,一把将我的手狠狠的握住了,拉着我就朝着别墅里走,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个老人,反倒是更像是一个壮年的男人,那劲头真有些不敢相信这老头就是昨天在床上和我唠唠叨叨回忆往事的人。 进了别墅蒋老太爷就如同是自己的家里一样,拉着我就去了他的房间里,老管家一看蒋老太爷的脸色不好,忙着跟过去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老管家还有点不相信的样子,更多的是他眉间的担忧,但蒋老太爷随后把他关在了门外,自然我也就看不见老管家的担忧之色了。 “真有本事,都把事惹到家门口了,也不嫌害臊,我都替你脸红!”进了门蒋老太爷一转身坐到了床上,朝着我就喊,门外的老管家马上敲了敲门,朝着门里喊了两声,我刚回头看了一眼,蒋老太爷就突然的大声朝着门口喊了一句:“还没死呢,叫什么叫!” 门外突然的就没了动静,我转回来淡淡的眸子看向了蒋老太爷,医生还说要他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这才几天他就不听话肝火大动了,这人啊!是嫌自己的身体太好了,还是嫌他的命太长了,日子太好过来。 “您是替您孙子在担心,还是替我?”走过去我坐在了蒋老太爷的身边,看了他紧握着拐杖的手一样,老的就这种暴躁的脾气,难怪蒋天送那脾气一上来暴躁的跟只暴走的豹子一样,压都压不住的火气直往脑门上冲。 听我说蒋老太爷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半句话没有。 这老头的脾气还挺呛,怎么对奶奶一点没有,对着我这么的呛,看我好欺负了? “您要是这样我可出去了,我也不是您的出气筒,您怎么没事就朝着我发火,我这也没招惹您,您看看你对我的态度,难怪蒋天送的脾气那么差,感情都是从您这里继承去的,早我怎么没看出来?”哄孩子似是哄着蒋老太爷,他这才轻蔑的白了我一眼问我真跟外面的那个人没事。 “我说没有您信不信?”我认真的看着蒋老太爷问,蒋老太爷当机立断的用他手里拐杖敲了一下地板,跟我说他信,那样子就怕我反口一样,着实要人好笑。 看着蒋老太爷突兀的想起了,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的那句话了,兴许就是这个意思。 孙子不在家,孙子中意的人给人盯上了,这老头就按耐不住了,觉得是不好就开始胡搅蛮缠了,算计了一辈子的人了,真没想到老了他还是那么的精明,许是蒋天送把这些也给他继承了来了。 “要是没事趁早要他走,别让我看见心烦。”蒋老太爷说着起身朝着门口走,我紧随其后就跟了过去,到门口门一开他就朝着老管家说:“去,把外面那个人给我轰走,有多远轰多远,别让我一看见他就头疼,跟只苍蝇一样嗡嗡的吵人,也不好好照照镜子,长得那个德行,还敢来我门口撒野。” 这才多一会,这林家的大门就成他们蒋家的了,这老头真不是一般的健忘,可谁让他上了年岁呢,健忘也没人会计较。 老管家一听马上看了我一眼,心知道老管家就是过去也赶不走秦振,索性使了个眼神示意老管家先敷衍过去。 老管家一看我的眼神,马上领会朝着门口走,出了门没多久回来了。 “走了么?”蒋老太爷冷冷的问,气还是有些不顺。 “走了!”老管家小心的看了我一眼,朝着蒋老太爷回道,蒋老太爷这才顺了顺气,转身说要出去看看。 “先休息吧,我陪您回房休息一会,等不累再出来,没多大的事情要你一说都成了大事了。”我笑着说,扶着蒋老太爷朝着他的房间走,蒋老太爷看了我一眼,精气神虽好,可刚刚的一阵脾气也真有些累了,没说其他跟着我一起回了房间,进了门才躺倒床上,但他一上了床整个人却又换了一个人一样,那样子俨然是什么都明白,就是装糊涂来着。 “丫头。”刚躺下没有多一会蒋老太爷就突然叫了我一声,我倒了水正端过来给他,但他没起来喝,反倒是抬起手示意我把水放下。 放下了水我答应了蒋老太爷一声,问他:“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那个人是个什么人?家里条件怎么样,人品如何,和我孙子比是好是不好。”姜还是老的辣,这一会的功夫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了,说话还睨了我一眼,那眼神俨然是谁都比不上他孙子,我说也说不出来给什么。 “没得比,家世我不了解,人品也一般,您能放心了。”我说着给他扯了扯被子,听见蒋老太爷医生叹息,闭上了眼睛还说了一句:“我孙子不是说快回来了么,怎么还不回来?” 看着蒋老太爷闭上眼睛开始均匀的呼吸,我坐着床边陪了他一会,直到蒋老太爷睡熟了我才起来离开。 出了门老管家马上走了过来,问我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已经睡着了。”听我说老管家松了一口气,玉叔这才走来跟我说外面的人正在按门铃,而且点名要见我,还说见不到我就不会离开。 “跟他说没这个人,他要是不走就等吧,我回去休息一会,等会儿蒋老太爷醒了要是想找我,就去叫我,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不要打扰我了,待会儿大哥和四哥他们问起来外面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就说不认识,大哥他们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好了。”说话我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身后的玉叔马上答应了一声。 回了房间我去洗了个澡,秋天了,总觉得皮肤有些干燥,泡澡也就成了唯一能够缓解干燥的办法。 洗了澡出来我去了床上,盖上了被子看了一会书就睡了,一脚醒来天都快黑了,门外当当的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你不是说在里面睡觉么?怎么没动静?”蒋老太爷的声音从门外不耐烦的传来,我这才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门口正看着就听见蒋老太爷极其不悦的说:“把门给我开了,我要看不到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老太爷,您看您这是闹的,小姐在里面睡觉我们做下人的那个进去,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饭碗么,以后您还让不让我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了,您消消气,坐一会,我给您倒杯茶平平气,我这就叫小姐起来。”玉叔的声音又是哄又是商量的,一听就知道是实在没办法了,指不定是怎么闹腾了,我睡着了也没听见,都这会了才醒。 起身拿了一件衣服利落的换上,正要起身去床下,听见门口的蒋老太爷吼了一句:“我叫你给我开了,你听什么呢?” “老爷,少奶奶确实在里面。”老管家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估计是个蒋老太爷这暴脾气给吓着了,可人家老管家好心好意的提醒,这老头竟然好人坏人都分不清了,反倒把老管家给大骂了一顿。 “一边去,多大了岁数了还敢吃里爬外了,你当我吃吃闲饭的呢,别以为我没看见,白天你干什么了,还给臭丫头使眼色,你是向着别人还是我孙子,谁是你衣食父母不知道了,每一句实话,你,把门给我开了,不然我都叫你们出去睡大街。”蒋老太爷这话越说越有意思了,我就想这最后到底是蒋老太爷进来了,还是他们硬给挡住了。 原本还打算出去,可这么一想就没动,结果这门还真有人给打开了。 “林晓你过来。”蒋老太爷可算是找到个说话算话的人了,四哥没多久还真过来了。 “蒋老。”四哥很尊敬的叫了一声,蒋老太爷也不理会,反倒说:“你把这门给我开了,我看看丫头在里面不在。” “玉叔钥匙呢?”四哥还真给开了,没多久玉叔那边就把钥匙取来了,结果取来了才发现,房门根本就没锁。 房门随即给四哥推开了,我坐在床上朝着门口看了一眼,蒋老太爷正朝着房间里看呢,其他的人到没人敢看,除了四哥。 “您这是干什么呢?”起身我走了过去,蒋老太爷左右的看了两眼,看看我刚刚换下来的睡衣有点尴尬了。 “我就是看看你睡了没有,没睡和你说说话。”蒋老太爷说着走了进来,四哥在门口看了我一眼随后把门给关上了,起身我过去扶了蒋老太爷一把,等他坐下了我才起来去门口,推开了门和玉叔说送点水果过来,再送点点心和水之类的东西进来,玉叔答应了我才转身回来,收拾了放在床上的睡衣放起来,回来才看着蒋老太爷问他来干什么了。 “我能干什么,看看你。”说的好听,可做起来那事却一点都不坦荡。 “看了您还不回去?”我说着坐到了床上,开了房间里的照明灯,把窗帘划上了,划窗帘的时候朝下看了一眼,楼下秦振的车子竟还在那里。 “臭丫头!”蒋老太爷冷哼了一声,轻蔑的眼神白了我一眼,我还有些好笑,随即坐到了他身边,正要说什么玉叔敲了敲门,我说了声门没锁,玉叔推开了门托着一个食盘进来了,进了门把一样样的吃食都放下才离开。 看玉叔离开我削了一个苹果给了蒋老太爷,蒋老太爷一边吃一边打量我,忽地问我:“你没出去?” “上哪?”我好笑的抬头看了蒋老太爷一眼,低头继续削苹果,削好了自己咬了一口,随后抬头看着没说话的蒋老太爷,蒋老太爷反倒是好,竟还叹息了一声。 “你说你这孩子,我怎么越来越看不透了,亏我这把老骨头也吃了这么多年的盐,末了竟斗不过你这么个小妖精了,你奶奶在我面前都得给我打回原形,怎么轮到了你我就一点办法没有。”蒋老太爷念念叨叨的,靠在了床上,看他要休息的样子我马上放下了手里的苹果过去扶了他一把,把他的鞋子脱了下去,蒋老太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床,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竟还说:“我就是有点累,躺一会。” “嗯,您躺着,躺多久都没事,一会吃饭我叫您。”我说着把被子给蒋老太爷盖上了一点,蒋老太爷反倒说:“我就躺一会,我睡一个下午了不睡了。” “嗯,不睡了。”我说着坐到了一旁,把电脑打开了,找了个搞笑的段子给蒋老太爷看,开始他还爱搭不理的,但后来就跟着看起来了,一边看还一边的念叨:“这电脑也太小了,等天送回来要他给你换个大的。” 这话给蒋老太爷说的,好像我们林家没钱买一台大点的笔记本一样。 “笔记本有钱也不能换成电视那么大的,那样用着不方便。”我说着又给蒋老太爷剥了一个橙子,掰了一瓣给他,自己才吃。 “什么方不方便的,我说换就换,他要是不给你换你就告诉我。”蒋老太爷这话说出来我都想笑,也不知道他是故意曲解了我的意思,还是他真听不明白,听那话跟个孩子一样,说出来都没有五岁。 “行,等您孙子回来了我就跟他说,要他给我换个电视那么大的笔记本,到时候他要是不给我换我就告诉您,你收拾他。”我说着忍不住的发笑,这要是电视那么大的笔记本,我还拿得动么? 看我笑蒋老太爷白了我一眼,吃完了手里的橙子把手给了我,我抽了纸巾给他擦了擦,起来又去拿了毛巾投了一把,回来给他擦了擦才坐下陪着他一起看,看了没有一会门口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是玉叔来叫我和蒋老太爷吃饭了。 “您还吃不吃了?”看着都吃了不少的东西,估计这会是吃不下去了。 “不吃了,我听晴丫头说你做的面好吃,一会他们都睡了你做给我尝尝。”这老头还真不客气,还等他们都睡着了,等人都睡着了那得几点钟了,再说厨房里有没有面筋还不一定呢,他以为这里是他们蒋家,想吃什么厨房里都有人等着给做,我们林家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林家都是自己动手做。 “您还喜欢吃什么,我做给您吃,面要是冰箱里有面筋我给您做,要是没有我就得现在去和面,您想好了我好去准备,别等到了夜里麻烦我,大半夜的吵得别人也睡不好,您是睡饱了,别人还没睡呢。”听我一说蒋老太爷还来劲了,起身坐了起来,说什么要吃我煮的面,拉着我去厨房现在就弄,说弄好了也就差不多饿了。 起身拍了拍手和蒋老太爷出了门,出门餐桌上吃饭的人都看我和蒋老太爷,蒋老太爷理都没理大哥他们,拉着我直接朝着厨房里去了,四哥起来看的时候站了一会,问我用不用帮忙,我说不用了,顺便问了他们一句吃不吃点夜宵,四哥说不用了,晚上吃夜宵不好。 “是不好,不要胖了找不到老婆。”我随便调侃了一句,四哥笑笑便离开了,随后没多久苏晴就来了,看了我一眼问我做什么好吃的,我说做点炝汤的面条吃,苏晴还问我会弄么,我看了她一眼,立马她就转身回去了。 吃过了饭苏晴过来收拾了一下,原本是四哥要过来洗碗的,但苏晴说她也没什么事就一起留下了,我和好了面两个人说了几句,苏晴就回去楼上了,说还有事没时间陪着我们了。 人都走了我陪着蒋老太爷又去看了一会电视,等到他饿了,说想吃了我才去厨房里给他做面条,十点钟了才煮了两碗面条出来,吃了面条蒋老太爷也有些累了,看着精神就不够用了,这才回去睡觉,结果到了我门口他便推开门进去了,这一进去就热闹了,一旁的老管家白天刚给骂了,这会不敢跟进们劝,玉叔倒是进门,可却又给蒋老太爷轰出来了。 “别不识好歹,要还想在这个家里待着就出去,我睡你的房了么?”蒋老太爷的脸色一冷,玉叔马上就没动静了,小心的看了我一眼,我使了个眼色要玉叔出去了。 看着玉叔把门关上了,我才回来问蒋老太爷:“洗不洗澡了,我要老管家进来帮您。” “不洗了,昨天我刚洗,总洗怪麻烦的,你跟他说叫他也去休息,有你呢。”这话说的好,有我呢,这就把我给讹上了。 转身我去了门口,推开门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等的有点着急的老管家:“您回去休息吧,没什么事,有事我教您,我也睡了一天了,正好跟他说说话,估计是心里有事放不下,回去吧。” “麻烦你了,少奶奶。”老管家说着回去了,我看着老管家离去的背影,总觉得这个少奶奶有点别扭,我都和蒋天送离婚这么久了,可老管家他还是左一句少奶奶又一句少奶奶的,告诉了几次了也还是改不了口。 关上了门转身回来房间,进去才看到蒋老太爷竟躺在床上睡着了。 走过去我看了一眼蒋老太爷,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一个苹果,像是要吃又像是拿着把玩来着,这会竟睡的这么沉了。 伸手拿走了蒋老太爷手里的苹果,放到了一旁过去把蒋老太爷的鞋袜脱了下去,又把蒋老太爷身上有些御寒的羊绒衫脱掉,在就是身下的裤子可秋裤了,脱得剩下了里衣才把被子给蒋老太爷盖上,这才绕过床掀开被子躺倒床上,但我刚躺了没一会外面就又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声音很小,而且是是探着敲的两下,寻思着可能是玉叔去找了四哥,我又从床上起来去了门口,推开门门口的人果然是四哥。 “睡了?”四哥看着我问,身上还穿着睡衣睡裤,一定是听见玉叔说就过来了。 “嗯,睡沉了,估计是累了,这一天都惦记着看着我的事情,每天早就睡着,今天熬到这时候不容易。”我说着笑了,四哥朝着我房间里看了一眼才说:“我过来看看,你去我房里睡,早上再过来。” “不用了,晚上说不定还会醒,要醒了就不好了,大半夜的他要是闹起来怪不好的,楼上楼下这么多人呢,蒋老太爷睡觉安静的很,一点动静没有,这两天我都习惯了,白天我也没少睡了,他就是担心我出去,没事,四哥你回去睡就行了,有什么事我叫你们。”听我说四哥点了点头,叮嘱了两句转身回去了。 关上了门我才回去,上了床把灯关上没多久就睡了,不想睡到了半夜蒋老太爷还真就醒了。 我睡的正沉,感觉一道刺眼的光芒袭来就醒了,一醒来还不等揉好了眼睛就看见了正坐起来的蒋老太爷,看到蒋老太爷竟摆弄起我放在床头的手机了。 “您怎么醒了?不困了?”坐起来我看可一样蒋老太爷问他,伸手扯了扯他身上的被子,又拿了件外套给他披在了身上,这才靠在一旁看蒋老太爷。 “你这手机怎么用,我弄的半天也没开开。”蒋老太爷左右的划了几下没有解开手机上的屏锁有些不大高兴了,我问他什么他没听见,反倒是更关心手里的手机。 “这边这个划过来,再划过去。”我说着把手放在上边划了两下,手机咔嚓的一声解锁了,蒋老太爷看了我一眼,微微蹙眉,跟我说:“好好的锁什么,什么秘密不能给人看见,打个电话还要锁上。” 我不禁笑了一下,坐过去看着蒋老太爷摆弄起我的手机,别看着蒋老太爷的年纪大了,可蒋老太爷平时用的手机也是智能机,而且机器也是经常的换,除了解不开我的屏锁之外,我的手机在蒋老太爷的手里就跟他自己的一样,没有他不懂不知道的,做面划一下右面划一下,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玩也不是玩,电话也不…… “丫头,你说我孙子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是说已经打过报平安的电话了么?那怎么还不回来,刚刚我做梦都梦见他回来了。”正寻思着听讲老太爷这么一说我反倒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不是说这几天就回来了么?您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我说着靠在床上有些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大半夜的谁给突然的吵醒了都不能舒服了,何况我正睡的香呢。 “要不打个电话问问。”蒋老太爷那边问着这边我已经躺下了,都闭上了眼睛要睡了,听他问我又睁开了眼睛,就差着要起来了蒋老太爷的电话打了出去。 “大半夜的您怎么还打起电话了,日本也不是白天。”伸手我打算把手机拿回来,谁知道电话竟通了。 “谁说晚上不能打电话了,你像他了就能打。”蒋老太爷的手机随后给了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呢,电话里面就传来了蒋天送的声音:“这么晚了还没睡?” 低沉的声音像是一道晨钟突然的把人敲醒了一样,让有些睡意的我都没了睡意,睁了睁眼睛看了蒋老太爷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蒋老太爷在这里。”想了想我说了一句,电话里随即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又传来了蒋天送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 “都这时候还没休息?”蒋天送他问,我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我的蒋老太爷,这老头的鬼心思越来越多了,再这么下去真不知道怎么应对他了。 “睡了,又醒了。”我说着给蒋老太爷又拉扯了一下被子,这才转过讲电话。 “他在你那里还是你在他那里?”蒋天送随即问。 “他在我这里。” “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话。”蒋天送说着我把手机给了蒋老太爷,蒋老太爷一看我把电话给他说什么不接电话,竟动了动躺下了,盖了盖被子准备睡觉了。 “他不接你电话。”我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的说,这老头平时没见这样,老了老了还耍起无赖了。 “麻烦你了,没什么事你也休息。”蒋天送说着像是要挂电话我不禁追了他一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过了这几天就回去。”蒋天送迟疑了一会才回答,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叮嘱他也多注意休息,便挂了电话,电话一挂蒋老太爷就睁开了眼睛,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了一声:“一个不如一个,都什么时候还拿稳。” “您都什么年纪了,还给人牵线搭桥,你也不觉得累。”放下了手机我给蒋老太爷拉扯了一下身上的被子,伸手关了头上的灯才睡,结果刚闭上了眼睛蒋老太爷又在旁唠唠叨叨起来。 “我孙子这辈子就看上你了,我不能让他步我的后尘,到时候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你奶奶欠我的我就算了,可你欠我孙子的我不能不要,下面的那个不管是谁你都给我断了,别以为我们孤儿寡佬的好欺负,告诉你,我孙子好欺负我也不好欺负。”蒋老太爷那话说的像个地痞无赖,说的人好笑的睡不着了。 “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整天的惦记这些事累不累,俗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不能总给您孙子看着我,您还能看着我一辈子?” “年纪不大,敢拿俗话来压我了,俗话还说可怜天禧父母心呢,天底下哪有爹娘放下了孩子不管不问的。”这老头,你说什么他都有话和你掰扯,说的人牙口无言的。 “也不早了,您到底是睡不睡了,不睡我也是要睡了,您不累我还累呢,明天我还得伺候您穿衣吃饭的。”我说着打了个哈欠,一旁的蒋老太爷冷哼了一声,念叨着:“吃我们家那么多的粮食,伺候我两天就埋怨了,白疼你了!” “您不睡我可真睡了。”我说着闭上了眼睛,蒋老太爷又念叨了几句才安静,安静下来没多一会就睡了,听见了蒋老太爷的睡息声我才起来,披上了一件衣服去了窗口的地方,掀开了窗帘的一条缝朝着楼下看着,借着皎白的月光朝下望去,果然望见了秦振和他的车子。 都等了一天了,想不到秦振还不死心,相等就等吧,等够了就死心了。 转身我回了床上,上了床没多久就睡了。 一早蒋老太爷还不等我醒他就醒了,一醒过来就嚷嚷着他饿了,想吃我煮的面条,问我不起来去给他做点吃,我这才起来,但我没先去给他做面条,而是照顾着他穿衣洗漱的,这么一番功夫下来,四哥的早饭也做好了,玉叔到门口敲了敲我的房门,我和蒋老太爷这才出去。 出了门一看桌上的那些东西,蒋老太爷就眉头皱了皱,说什么没胃口不爱吃四哥做的早饭,想吃我煮的面条,问我什么时候给他煮。 “少吃一点,等会我给您弄点别的吃,我做别的也很有一套。”我说着扶着蒋老太爷坐下了,林昕抬头看了一眼蒋老太爷,笑笑说:“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矫情,知道的您是看着孙媳妇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林昕。”林昕那边刚刚开了句口,一旁的大哥就有些责备的看了她一眼,但那话说出来一点不像是大哥能说出的话,虽然有着气势与责备,但还有着宠溺,特别是看着林昕的目光,淡淡的柔柔的。 “怕什么,我和老太爷开玩笑呢,早晚都是一家人。”林昕那张小嘴一般人都对付不了,更不要说是大哥了,大哥的话向来就少,这时候更没什么话可说了,大哥的话都说在生一场和正经八百的地方了,到了这些鸡毛蒜皮,帅嘴皮子的小事上就一句不会了。 “这话我爱听。”蒋老太爷真会听,好话谁不爱听。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您说您那个孙子至今都不冷不热的对待我们家小姑,您再怎么热乎不是也没用。”这话蒋老太爷肯定是不爱听了,不用看都知道脸一定是不能好看了。 “热不热乎在后头呢,热乎还能让你们看见?”蒋老太爷不高兴,结果饭都没吃完就把我拉去厨房了说什么要吃面条,别的都没食欲,我又早饭不吃的在厨房里给这老头弄了吨面条吃,别人都吃完了我才陪着他在外面吃了顿面条,都中午了这顿饭才吃完。 吃完了饭蒋老太爷又说要去看什么电脑,拉着我又去了我房间里,进了门就和我唠叨着要他孙子给我换台笔记本电脑的事情,一旁的老管家听了都是一头的黑线,他一看老管家的那个样子,索性把老管家给赶了出去。 房间里没人了,这老头才安安静静的躺下看起了想看的电视节目,我实在是有点困,看着看着竟看的睡着了,谁知道醒过来都下午了,才想起来没给蒋老太爷做饭吃,下了床去了外面弄了点吃了才回来,蒋老太爷醒了吃了一点,下午我们又看了一会电脑,没多久这一天就又到了晚上。 一如昨天,蒋老太爷还是睡在我的房间里,到了晚上先是和我唠唠叨叨的说些什么话,唠叨的累了就睡了,我再起来给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两个人关了灯就休息了。 不想半夜了蒋老太爷又起来了,而这次可没用问我什么手机怎么开,直接就打了出去,电话接通的时候我也清醒了不少,这才知道蒋老太爷又是再给蒋天送打电话了。 “天送啊!”我睁开眼的时候听见蒋老太爷叫了这么一声,随后电话里传来了一点细微可以辨别的声音,确定是蒋天送无疑我才躺下眯上了眼睛。 “林夕的那个电脑太小了,我看着不舒服,你给我换台大尺寸了,就跟家里看的那个电视一个尺寸的。”蒋老太爷那话一开口我又睁开了眼睛,这老头确实不知道笔记本没有电视那么大尺寸的? “在边上装睡呢。”这老头,什么是装睡呢,他那只眼睛看见我装睡了,我这不是给他吵醒了么! “天送要你接电话。”蒋老太爷不等我起来就把电话给了我,我也就没起来,但还是伸手给蒋老太爷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要他也躺下,蒋老太爷这才躺下。 “又被吵醒了?”蒋天送的声音淡淡的,但还是不难听出有些惺忪的睡意,不难猜出也是给蒋老太爷吵醒的。 “嗯。”我答应了一声,电话里静默了一会。 “换什么电脑,你的电脑是什么牌子?”蒋天送他还真信了,不免有些好笑,他就是没听出蒋老太爷说的是什么,也该想想蒋老太爷这么晚说的话是不是梦话胡话,他还真舍得开口问。 “你爷爷要给我换台和你们别墅里看的那个电视一样尺寸笔记本,说看着方便。”我说的一百正经,结果电话里的蒋天送还一时没反应过来,还问我:“什么牌子的?” 我突然的愣了一下,很久才说:“要是有随便什么牌子的都行。” “什么牌子都行?”听我这么说蒋天送才反应过来,半响电话里才传来一声轻声的笑意,我也跟着笑了,随后蒋天送先说了一声早点睡,之后是他挂线的声音。 “真没用!”蒋天送的电话刚挂掉,一旁的蒋老太爷便说,我转过去他竟一把恨铁不成钢的扯了扯他的被子,翻身转到一边去睡了。 以为蒋老太爷睡了我才放下手里的手机,又给他盖了盖被子才关了灯,刚关掉了灯蒋老太爷又转身平躺着了。 “天送是不是还没好?怎么这脑子都傻了。”转过来蒋老太爷便问,反倒问的我有些反应慢,很久才问他他孙子要真是傻了,他怎么办,他反倒说他孙子要是傻了他就不走了,就等着我给他养老送终了,还说这是我一早就答应的事情,以后也别想着赖账。 这老头人老是老了倒是精明的很,别的记不住,这事记得倒是这么的清楚。 “好,您孙子要是傻了,我就给您养老送终。”我说着闭上了眼睛刚打算睡觉,谁知道蒋老太爷又唠唠叨叨起来没完了。 “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给我披麻戴孝养老送终,到时候你要是不给我披麻戴孝我就回来找你。”听着蒋老太爷一说我都有点睡不着了,大半夜的他说什么披麻戴孝的事情。 “您到底是睡还是不睡,要是不睡我还睡呢。”扯了扯被子我有些不耐烦了,蒋老太爷估计也是累了,这才安分的不说话了。 原本是等蒋老太爷睡了去看一眼楼下,看看秦振有没有离开,结果躺下了一个晚上竟然都没醒,都早上了才睡醒过来,毕竟是给蒋老太爷折腾了一个晚上了,好人也给他折腾的坏了,早起他又叫我起来去给他做早餐,也不知道是我做的面条真和他胃口,还是他故意的要折腾人,这一天就没让我闲着过,早上一早起来就给他伺候他穿衣吃饭,到了中午还得陪着他在房间里看电视,晚上还得陪着他睡,这一天到晚的没有一点其他的时间,时间都给了他一个老头了,弄得我连太阳是什么时候落下去的,月亮是什么时候升起来的都不知道了。 苏晴说蒋老太爷是她这辈子见过最难缠的老太爷了,林昕说蒋老太爷是她长这么大见过最又心机的老头。 大哥和四哥都忙着各自的事情,早上还会出门,晚上下班的时间才会回来,而且这两天四哥明显已经开始忙他公司的事情了,大哥的事情都安排在家里,所以在家的事情比较充足,但也没有时间理会我和蒋老太爷,而蒋老太爷就是这么的帮着他孙子看着我了足足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之后蒋天送回来了,而秦振也在等了三天我没见他离开了。 秦振离开的那天外面下了点雨,也就是蒋老太爷给蒋天送晚上打电话要电脑的第二天早上,天空阴霾着,没多久就下起了蒙蒙细雨。 初秋时节蒙蒙细雨并不多见,可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也说明天凉了,而且这场雨有些寒。 下雨的时候我正在给蒋老太爷弄吃的东西,无意中看到窗外下起了雨,不由的走去了窗口去看了一眼,以为秦振会在门口淋雨,那样会显得他更有诚意一些,毕竟秦振站了三天三夜,水米不进的就那么的站着,这时候下了雨不该是他表现的绝好机会,但是我看过去的时候有些许意外,意外秦振竟坐在车里仰着头眯着眼睛。 站在别墅里看这别墅的门口,又是车子里多少的有些距离,所以也不是看的太清楚秦振脸上的表情,但基本可以肯定秦振当时是眯着眼睛的。 看了一会外面的雨就停了,但是感觉外面有些寒凉,所以我先回去给蒋老太爷加了一件衣服,又陪着蒋老太爷吃了一点东西,吃完了再去看下面的车子就离开了。 秦振的离开第一个感到轻松的就是蒋老太爷,感觉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说话都格外的爽朗,你和他说什么他都高兴的不行,看着人都有些兴奋,别墅里看谁都是顺眼的,不像是前两天看老管家一眼就满腹的怨怼,一会说老管家胳膊肘向外拐了,一会说老管家越活越没劲了,说的话我都不爱听,也就是老管家,换成了别人早就不管他了。 蒋老太爷也没少说玉叔,一见面就没好脸色的给玉叔,就跟玉叔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弄得玉叔都不敢跟蒋老太爷照面了,除非是叫我们出门吃饭,不然都躲着蒋老太爷远远的,别墅里加起来也就是这么几个人,就没他看着顺眼的,开始他看苏晴还算顺眼,但那两天他一看到秦振在门口还没走,他那火气就不小,看谁都跟有仇似得,等到秦振一走,那精气神立刻就上了了,说话都跟换了一个人似得,见谁都是笑眯眯的,仿佛岁月都没在他脸上留下过痕迹。 见着了老管家也不气不打一处了,见着了玉叔也不不待见,见着了苏晴也喜欢了,见着了林昕也会笑了,就跟花开了一样,看谁都是笑。 听说了蒋天送要回来,他竟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一连着给蒋天送打了两个电话,遗憾的是蒋天送在飞机上根本接不到他的电话。 蒋天送是晚上的飞机,所以是一早到机场,去掉路上四哥去接机的时间,早上要八点钟才能到家里,可蒋老太爷竟五点钟就把我叫了起来,说什么我男人回来了我也不知道好好的打扮打扮,我都觉得好笑,这老头真以为我和他孙子有什么了。 “这才几点。”我都没睡醒就给他拉起来了,这几天他每天半夜都把我叫醒,一天晚上给蒋天送打一个电话,就差把我直接绑在电话线上给蒋天送送过去了,可每次电话接通他一听我和蒋天送客气的那几句话,他又火气上来了,电话一挂他就唠唠叨叨的没完,这会他又这么早就把我叫起来,实在是困的睁不开眼睛。 “几点也该起了,我一晚上没睡我都起来了,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一身的毛病,赶紧的,起来去门口看看回来了没有。”听我说蒋老太爷又是一阵的牢骚,未免他唠叨起来没完我只能先起来了,下了床套上了衣服洗了洗就要出去,结果刚走了两步就给他又叫回来了。 “还有事?”转身我看着蒋老太爷那张有些冷淡,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脸:“你就这么出去?” 听讲老太爷说我低头看了一眼我身上的穿着,裤子衣服都穿了。 “怎么了?”抬头我有些奇怪的表情,不明白这老头到底是睡糊涂了,还是太精神喜欢折腾人,说出的那话都跟个孩子没长大一样。 “你不换身衣服,都穿几天了。”听他说我才明白过来,这是嫌弃我穿的太普通寒酸了,我又回去找了一套看着过得去的衣服,去了浴室里换上,换衣服的时候我还想,我这辈子大概也就是伺候人的命了,一波接一波的,累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换好了衣服我直接走了出去,出了门站在浴室的门口给蒋老太爷看了一眼,觉得他满意了才迈步去门口,推开门看看房子里,还有些灰蒙蒙的,天还没有亮呢。 走去了门口我看了一眼,没看懂啊什么人,打了个哈欠又回去,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睡着了的蒋老太爷,不由得有些郁闷,这老头是真能折腾人,把我叫起来他反倒是睡着了。 看看时间还早走过去我也打算睡一觉,不想这老头竟又睁开了眼睛,瞪着我吓了我一跳。 “您不是睡了么?”我呐呐的又坐了起来,谁想他还真生气了。 “叫你出去等着,你还进来了,我试试你是不是偷懒,你还真不客气,回来就睡了!”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蒋老太爷从床上坐起来了,起身拿了他的拐杖朝着门外走去,我也只能起来跟过去了。 出了门我扶了蒋老太爷一把,他竟不领情的甩了甩他的手臂,极其个性的把我甩开了,看他那样子是真生气了,我也没有再去扶他的手,但还是跟着他去了门口等蒋天送和二哥他们回来。 要人意外的是等这二哥他们回来的大有人在,苏晴竟然也早早就起来了,听见楼梯上有脚步传来的声音我才回头看去,结果正看到苏晴走下楼来,看到我苏晴也有些意外,两个人相互的看了一眼,苏晴下楼的脚步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才下楼。 “你看看,都比你有心,就你不长心,我孙子怎么看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了。”将来太爷一看苏晴下楼了,又把我数落了一顿,这才算是消了消气。 “行了,说了说了,骂也骂了,您去坐着,我站在这里等,有苏晴和我等您就不用怕我跑回去睡觉了。”我说着示意老管家过来把蒋老太爷扶过去,这别墅里说实在了也就我没有起来,玉叔一早就起来了,老管家也一早就起来了,大哥和林昕一大早的跟着四哥去接人了,苏晴没过去也下楼来看了,也不怪蒋老太爷他说我没心没肺,时常的想想我也确实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蒋天送他回不回来不说,不是还有我二哥三哥,可我就知道在房间里睡懒觉,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只是,这时间确实也有些早了,何况这几天我真没睡过好觉,昨晚蒋老太爷又一晚上没睡,没事就叫我一声,叫的我根本没睡觉,一大早的又把我叫了起来,这天才刚刚亮,二哥他们八点才到家,这三个小时对我而言何其的漫长。 老管家接到我的眼神马上过来把蒋老太爷扶了过去,蒋老太爷跟着去了客厅的沙发上,我站在了门口朝着外面渐渐从昏暗转白的天。 “这几天累坏了?”正看着一旁的苏晴淡淡的问我,我看了她一眼,只是随意的嗯了一声。 “秦振等了三天三夜你都没出来,怎么这会蒋老太爷一阵牢骚你就出来了?”苏晴故意调侃着问,我看着玻璃门窗的外面,定定的半响没有说话,末了才说:“换成是你也得出来,谁受得了。” “受不了你还伺候的跟祖宗似的,没见过这么受不了还精心伺候着,生怕有什么照顾不周触电问题,看看你这两天困的,走路都打瞌睡了,还熬着呢。”苏晴说的跟真的似的,可我什么时候走路都打瞌睡了,这才几天,就照顾了几天,还不至于累的走路都打瞌睡,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几天确实有些累,主要是晚上大半夜的蒋老太爷总要打个电话给蒋天送折腾人,要是只打电话也就算了,他还非要我也说两句,闹的我也休息不好,他感情是白天没什么事情随便的睡,苦了我还要照顾他。就这样他还不知足呢,还说我没心没肺的,有我这么没心没肺的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见过没心没肺的没有。 看他的年纪大了不爱和他一般计较,他倒是好,仗着自己年纪大上了岁数就不停的折腾人。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好不做。”看了苏晴一眼我说,苏晴耸了耸肩看向了别墅的门口,没多久又说:“你有没有担心过他们回不来?” “担心也没用。”虽然我很担心,但人都回来了,但不担心的也都不用说了。 “是担心的你二哥他们多一点,还是蒋天送多一点,或者是一样多?”这话给苏晴问的,跟绕口令一样,什么是多一点多一点,还有或者! “都有,没想过谁多谁少。”我实在是有些困,身体说着话就靠在了门口,苏晴看了我一眼轻笑了那么一下,粉粉的唇嘴角勾了那么一下,随即说道:“我一直觉得你二哥对我可有可无,但这次我发现我能没有全世界,但不能没有你二哥我很担心,担心的后悔回来没留在你二哥的身边,后悔没有跟你二哥说我怀孕的事情。” “你……”转过去我有些反应慢了一拍,但还是第一时间把双眼落在了苏晴的小腹上,我甚至不敢相信我听见了什么,苏晴怀孕了? “苏晴。”我有些激动,抬起双手握住了苏晴的双臂,苏晴深呼吸了一口才跟我说:“你要做姑姑了。” “呵呵……”我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苏晴也跟着我笑了出来,随后转过身朝着门口看着,低头还摸了摸她的小腹。 “生命真的很神奇,我在你二哥不再的日子里竟感觉到了他的脉搏。”脉搏?我看向苏晴,不由的回忆起自己的哪两个小家伙,想到如今他们要是孩子,都已经会在地上跑了。 我没有说话,为苏晴和二哥高兴着,也为林家高兴着,林家总算是有了新一代了。 “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刚刚沉默了一会苏晴便问我,我才恍惚的看着苏晴问她:“回答什么?” “你担心蒋天送多一点没有?”这个问题?―― “我不太清楚。”我忽然的说,正说着一辆黑色的车子直接驶进了林家的别墅,随后另外一辆白色的车子跟着驶进了林家的别墅,两辆车子向后并排停在了别墅里的停车位上,苏晴的反应很激动,马上就站直了身体,随口说道:“来了。” 我后知后觉的抬头朝着外面看去,蒋老太爷和老管家也十分的机警,听见了苏晴的话立刻就朝着我们这边走了,玉叔先一步就出去了,反倒是我还呐呐的念叨这么早就回来了。 看着人都出去了我才想起一件事情,苏晴是跑着出去的,这时候苏晴也不适合跑出去,忙着就跟了出去,结果跟出去了才知道苏晴根本就没有跑,而是轻快的走过去的。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去看看,真不知道一个个怎么都这么精明,到了你就傻了,都能给你气死!”蒋老太爷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一下拐杖,我这才想起来朝着车子走去,想看看是不是都回来了。 电话里蒋天送说他会回来,但我没听二哥说三哥的事情,有些担心三哥。 走过去三哥已经下车了,推开了车门迈开步一如往时的模样,气宇不凡,英俊潇洒的下了车,一声白色的西装革履,看着是那么的英俊挺拔,帅的都有点没天理了。 “二嫂。”下车三哥就叫了一声,苏晴不大喜欢三哥,大抵是三哥有些油腔滑调的嘴让苏晴受不了,但苏晴还是答应了一声,只是没什么客套话就去了车子前,二哥这时候才下车,苏晴一看到二哥下了车几步就过去了,一下就扑了过去,二哥似是有些意外的样子,但抬起双手原本就是为苏晴准备的,搂上她那柔软如柳的腰肢才会那么的自然舒服。 “怎么了?”走进的时候听见二哥压低着声音在苏晴的耳边问,虽然声音有些低,但我还是在走过去的时候听见了,苏晴抬起头看着二哥,竟突然亲了二哥一下,看的三哥都有点傻眼了,站在一旁啧啧的一直摇头,说二哥一点不懂体谅他这个孤家寡人。 二哥皱紧了眉头瞄了三哥一眼,随即便被苏晴咬疼了,这才一双手抚了抚苏晴的腰身,慢慢的将苏晴推开了了一点,结果苏晴竟有些难过的掉眼泪了,虽然眼泪还在眼眶里含着,可她一看二哥看她眼泪就掉了,而且眼睛都红了。 “不舒服了?”二哥低头问,双眼仔细的打量着苏晴,眼眸中染了几分心疼,那还是第一次我在二哥的眼中看到为我之外的人心疼,随后二哥抬起手给苏晴擦着眼角的泪,亲了亲苏晴发丝将苏晴搂在了怀里,大抵是以为苏晴是担心着他才会这样,但下一秒钟苏晴踮起脚尖在二哥的耳畔说了什么,二哥突然的就僵硬住了,但瞬间二哥就有些愣愣的笑了,俨然是惊喜过度所致。 “真的?”二哥推开了苏晴,低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苏晴的小腹,苏晴难得脸红了,含蓄的点了点头,二哥激动的一把搂了过去,又是担心又是激动的,搂着苏晴的那样子好笑又无措的,生怕伤了苏晴似的。 大哥和四哥都下了车,林昕跟在大哥的身边,手挽着大哥的手臂,大哥单手插在裤子的裤袋里,林昕靠在大哥的肩上,粲然的看着苏晴和二哥笑着,那样子好像早就知到苏晴怀孕的事情一样,一点都不吃惊二哥和苏晴的反应,四哥反倒是看着满脸的欣慰,不难看出四哥也早就知道了,至于是怎么知道的我想就要问林昕了,总觉得林昕是个心思很多的女孩,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那双眼睛。 望眼看着面前的两辆车子,心口忽悠的那么一下,我有些恍惚的一阵,走了两步朝着三哥看去,三哥的立刻失去了笑容,让我的心一下失去平衡,甚至不敢用力去呼吸了,蒋天送怎么没下车?轮椅,轮椅怎么也没人给他拿? “三哥……”我朝着三哥叫了一声,二哥却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让人莫名的有些心慌,不由的迈步朝着车子走去,随手拉开了大哥下来的那辆车子的车门,可车上却没有人。 “不是说……”我正开口要朝着三哥问什么,三哥忽地朝着我笑了,邪魅的笑容宛若祸国殃民的妖精转世,要我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知道他是在故意的吓我一颗心才算放下。 身后紧跟着车门被推开了,转身我看了过去,眼见着那辆白色的车子由里向外推开了车门,一个男人优雅的步下了车子,转身面向了我。 ------题外话------ 谢谢chowsiumui的评价票 谢谢清景微凉的月票 065半个月 许多事都是要人意外的无法想象,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蒋天送会以这样的一种姿态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还是如此的平静。 我打量着蒋天送,看着他也淡淡的打量着我,迈开步走过去,眼眸慢慢的落在他已经能够站在地上的双腿上,蒋天送什么都没说,只是朝着我走了两步,站在我面前给我看着,然而就只是这样压在我心上的那块石头顷刻间就放下了。 二哥他们都在看着我和蒋天送,直到蒋天送将我搂过去抱在了怀里,轻声的在耳边叹息一声,那种像是轻风一样的叹息让我浑然的不知到此时是何时何地,很久才被蒋天送放开看着。 “瘦了?”蒋天送低头在我的嘴唇上亲了那么一下,我突然的怔愣在了原地,三哥突然说不舒服,转身去了别墅里,随后另外的那些人也都进了别墅里,就连蒋老太爷都没有留在外面,一时间别墅的外面就这剩下了我和蒋天送两个人。 “你一直没回来留在外面是因为这双腿?”没人了我低头看了一眼蒋天送的腿,抬头又看着他英俊不凡的脸,这张脸这段时间我莫名的总是想起,也不知道是因为蒋老太爷总是夜里打电话过去还是因为我真的惦念着,直到前一秒我还是会想起,可是我自己又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竟有种不能言说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己也搞不清出自己是怎么了。 “这两天才站起来,一直没敢告诉你,怕你担心。”蒋天送说着拉了我的手,拉住了就握在了手心里,而且他还低头看了一眼,看过之后抬起头侧过头又亲了我一下,虽然是很轻很轻,但那种如蜻蜓点水的质感却恰到好处的勾走了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静静的落在了蒋天送慢慢离开的嘴唇上,看着他跟我说:“在我还没有想得到你之前,我给秦振机会找回你,同样给你机会找回他,但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找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蒋天送的手从我的手上离开了,优雅的如同一只丹顶鹤放开了我,转身的那一刻让我看到了一个曾经的影子,但却不由的好笑,自以为是的男人,他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感情的事情经历过一次就足够了,可我经历了两次,难道说还不够我回忆么? 经不起的是时间,握不住的年华,时间和年华站在天平的两端,却足足差了几光年,早已经追不回那些泪光了,我又何必执着。 看着蒋天送进了门,我也跟着进去了,进门二哥他们正在说话,客厅里坐了一群人,其中当然也包括蒋天送和蒋老太爷祖孙两个。 “没出息,一眼看不到你就干要人头疼的事,起开。”蒋老太爷刚刚见了蒋天送,就这么对蒋天送,那脸色冷的寒冰似的,骂了还不算,还抬起拐杖给了蒋天送一下,蒋天送反倒是很平静,一点不似以前的样子,挨了打总要暴跳如雷一番,竟只是闷不吭声的起来离开了蒋老太爷的身边。 “丫头你过来坐卧跟前。”蒋老太爷说话用眼神示意我坐过去,我这才看了看周围的地方走过去坐下,难怪蒋老太爷把蒋天送叫起来要我过去,感情是没地方给我坐了。 “没心没肺的,一大早丫头就起来了,就为了等你,你倒好还把人放到外面一个人进来了,你长心了么?”蒋老太爷这话说出来我都替他脸红,说起慌脸不红气不喘的,比三哥都会说谎,就跟三哥的徒弟一样,估摸着真要是有场比赛三哥都得甘拜下风。 “丫头啊,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他一般见识,等有机会我好好收拾他。”别人谁都没说什么,蒋老太爷子一个人就把双簧唱了,好在其他的人也都没任何他一般的见识,他说什么别人就都听什么。 早饭是玉叔亲自下厨弄得,要说玉叔下厨的手艺也不是一般的好,我们林家的孩子个个都是玉叔教出来的厨艺,当然,除我以外,我是自学成才的那种。 早饭做好了玉叔过来叫我们过去吃饭的时候蒋老太爷他还在说,唠唠叨叨的就跟话痨一样,听见吃饭了还在说,我起身扶了他一把他这才算完,一群人都去洗了手,出来都去吃了饭,蒋老太爷也就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安静那么一点。 “天送你少吃一点,一会我要丫头给你煮点面条吃,丫头煮的面条比你煮的好吃,你也学学,免得以后丫头看不上你的手艺。”饭吃了一半蒋老太爷便说,蒋天送抬头看了我一眼,惜字如金的说了一个字。 本以外那话是蒋老太爷一时兴起才说的,谁想到早饭刚吃完他就拉着我去厨房煮面条给蒋天送吃,我说刚吃完饭吃不下,等晚点在吃,这老头反倒是跟我冷着脸,说什么要马上吃。 三哥看不惯说了他两句,他竟然给了三哥一拐杖,三哥瞪了他一眼,但最后冷哼一声走了。 二哥和苏晴一早就去了楼上的房间里,大哥忙着去经管林昕的事情也没时间在楼下看我们,满算起来就剩下四哥蒋天送我们几个了,四哥又去安排这几天的事情也没出来,反倒是蒋天送和我成了蒋老太爷唠叨的对象,可蒋天送接了一个电话又去了外面,转眼间厨房里就剩下了我和蒋老太爷两个人,着实的要我有些不太待见这老头了。 “一会你切点黄瓜丝,要不你就切两个皮蛋,再弄点其他别的什么东西,别光是煮点面,总吃一样我吃不习惯。”这老头真不是一般的难伺候,他八成是觉得我整天都没事做,看我闲了,专门为操练我而来的了,别的学不会,怎么得寸进尺学的那么好。 “您要是不想吃就别吃了,没听说吃面条还要吃皮蛋,还要抄菜的,我做不好,谁会做您就找谁给您做去。”我说着还真就拿了黄瓜切了起来,蒋老太爷一看我切了黄瓜丝,立刻就高兴了,还给我拿了一个盘子过来,但他还是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听的人耳朵都长茧子了。 “要不你也切点那个卤肉,昨天我看你不是做了卤肉么,我想吃。”他想吃?他就没有不想吃的,天上飞的路上跑的水里游的,估计飞机坦克潜水艇他不吃,剩下的他都想尝尝,嘴那么的叼,幸好奶奶没有嫁给他,也得受得了他才行,这样的男人谁敢嫁。 “您没有不想吃的,您连恐龙肉都想尝尝。”我说着把黄瓜丝放到了一边,拿了两个柿子切了切,最后才是皮蛋。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吃恐龙的肉了,别信口开河好像你能弄到恐龙肉似得。”这话说的,难不成他还真想要吃,抬头我睨了他一眼,他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给他农弄去呢,我怕国家文物局以为我疯了。 转过去吃了一片皮蛋,想起蒋老太爷也在顺手也给了他一块,但他却没有过来伸手接过去,我就自动的给他送到了嘴边,顺便转过去问他怎么不吃,但一转过去就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站在面前的人不是蒋老太爷了,而是打电话回来的蒋天送。 看着我蒋天送漆黑的眸子动了动,粲璨的夺人眼球,我有些错愕想要把皮蛋拿回来,蒋天送却伸手拿了过去,随手放在了嘴里吃了。 “弄这么多?吃得完么?”怔愣着正回神蒋天送收起了手里的手机走了过来,低头看着我刚刚切好的东西,我有些茫然无从解释了,总不能说是他爷爷嘴馋要我弄得这些。 “这么多人呢。”说话我回头去煮面条了,蒋天送就站在我身后看着,而且就这么一直看着我煮完了面条。 “不是说要过水的?”蒋天送的记忆里还是那么的好,蒋老太爷就是说了一句他就记住了。 “天凉了,他的肠胃不是很好,不能吃。”说着我稍微的愣了一下,人家的爷爷我这么殷勤干什么,我自己的爷爷都没吃过我煮的面条,这老头却整天的吃,这会又不知道是跑到那里去凉快了,把我一个人扔给了他孙子。 “嗯。”蒋天送在身后答应了一声,回头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竟在盯着我的手腕看着,眸子里映着的正是我手腕上和那串铃铛看似已经捆绑在一起的红绳,不经意的眸子似是在想着什么事情,转身又移开了眼眸,转身拿了几个碗出来。 “还做其他别的么?”蒋天送他问,已经走出了厨房,我端着捞出来的面也去了外面,却没有餐厅里看到蒋老太爷,莫说是蒋老太爷,就是老管家也没看到人影一个。 看着桌上的面条我有些犯愁了,还说我煮的少不够吃,这些够了,弄不好吃不完了。 “我去找找。”蒋天送起来去了外面,我回了厨房里把切好的那几样东西端了出来,还庆幸幸好没有停蒋老太爷的话给他炒两个小炒,这要是炒了都得剩下。 没多久出去找的蒋天送回来了,看到我摇了摇头,洗了洗手回来坐下了,我盛了小半碗的面条送了过去,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吃得下,刚刚早饭他也没少吃,一个人能吃多少,他吃了一碗粥还吃了一个鸡蛋,这会还没有一个小时又吃,谁吃得下,但看蒋天送吃起面条的样子,反倒是像饿了,还拌了点黄瓜丝,皮蛋也吃了两块,柿子也吃了。 我是吃不下,坐下了只吃了一块皮蛋,蒋天送吃过了起身帮忙收拾了收拾,之后还帮忙洗了碗,还说不用我了要我回去休息就行了,我也实在是有些困乏,这几天就一直睡不好,今天又起的特别早,难免有些精力不够用,可谁知道我刚刚转身就看到了蒋老太爷睡醒了一觉从楼上的房间出来了,身后还跟着老管家。 “煮好了么?”一下来蒋老太爷就问,我差一点就要和他闹翻了,但一想他也那么打的岁数了,怎么说是个长辈别和他一样的,忍一忍这两天他也就走了,我也就清静了,三十六个头我都磕了,不能差最后的这一个辑不拜下去,那么一想也就不计较了,但回头看看那些面条我又有些不服气,索性告诉他还没呢,果然这老头就上当了,走来便说:“我还饿着呢,你怎么还没给我煮好。” 蒋天送回头看着我和他爷爷,蒋老太爷的那张脸立即沉了,一眼就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脸色当然不能好看了,可他还是一转身就走了,说什么他又不饿了。 我也懒得再去计较了,看了蒋天送一眼便打算去睡觉,谁知道蒋老太爷竟说要我陪着他下棋,说不下完三盘就不许睡去。 “我陪你下,叫林夕去睡,睡醒了陪你。”蒋天送着已经走去了棋盘的前面,坐下便摆起了象棋,谁知道蒋老太爷将说出这么的一句话:“你要吗就跟她一起去睡,要么就别给我多管闲事,我要和丫头玩,和你什么关系?” “那我们去睡。”我正想说蒋老太爷两句,不想蒋天送竟起身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老钟陪老太爷下两盘。” “是,少爷。”比起蒋老太爷老钟还是比较害怕蒋天送,但这次却笑呵呵的答应,然后看向了蒋老太爷,蒋天送反倒过来将我的脊背搂了过去,带着我朝着楼上的房间里走去,到了门口推开了门便跟着我进门了,进了门才将我的放开。 “我坐一会,你去睡。”蒋天送说着去了椅子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翻开低头看着,我看了他一会,原本想出去给他倒杯水进来,一想出去了那面给蒋老太爷怀疑,索性去了床上,我确实有些累了,再不休息就得睡在外面了。 上了床我给自己盖上了被子,开始看着蒋天送一直都睡不着,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但睡着了没有多一会竟被蒋天送手里的那本书吵醒了,反倒是睡在椅子上的蒋天送睡的格外沉。 睁开眼我茫然的在房间里看着,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另外的一个人,这才起来去床下,弯腰捡起了蒋天送不小心滑落在地板上的书,看了一眼随手放下了才叫醒了蒋天送。 “蒋天送。”我伸手推了蒋天送一下,蒋天送微微的缓醒睁开了有些迷蒙的双眼,随即从椅子上坐了起来,问我:“睡醒了?” “到床上去睡,这里凉。”说着我已经拉了蒋天送一把,但蒋天送却没有马上就起来,反倒是看了我一会,四处的在我房间里看了一会才起来跟着我去床上,上了床靠在一边躺下了。 我在另外的一边床上躺下,还给蒋天送扯了扯被子,告诉他:“你爷爷一直睡在我这边,就睡你这个位置。” 听我说蒋天送看了我一眼,随即问我:“一直睡在你床上?” 我没说话,好笑的笑了笑,扯了扯被子闭上了眼睛,可我刚闭上眼睛蒋天送就翻身转了过来,我怕这个开眼的时候他给我扯了扯身上的被子,看了我一眼又放平躺了过去,躺过去没有多久就睡着了,开始我是睡不着,总是睁开眼睛,可过了没多久就睡着了,而且四哥过来敲门的时候我睡的正沉,连门给蒋老太爷推开了都不知道,人都进了门我才醒过来,可醒过来的那一幕实在是要人难以解释。 蒋天送依旧躺在他的那一边而且是规矩的放平躺着,可我却紧紧的靠在蒋天送的身边,而且还是搂着蒋天送。 睁开了眼我被眼前的这些人吓到了,着实的搞不清出是什么情况,房间的门口怎么会站了这么多的人。 蒋老太爷首当其冲的站在前面,手里拄着拐杖,身后站着四哥,三哥也挤进了门,我睁开眼看的时候他还走了进来,而且还走到了蒋老太爷的前面,随后是林昕和苏晴。 “蒋天送你这算是什么?是睡觉走错地方了?”三哥回头看了一眼门口,俨然是在问蒋天送怎么到我房间里来了,蒋老太爷站在门口绷着脸,却眯着眼睛,一看就是他的把戏,他的那些鬼心思当初没机会用在我奶奶的身上,现如今都用在我身上了。 三哥看了我一眼,眼神连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但看向了蒋天送还是有些脸色温怒:“你还不起来?” 听三哥一说我马上从蒋天送的怀里起来了,蒋天送这才从床上坐起来,也没什么解释,起身看了我一眼,把床上的被子给我盖了盖,起身穿上了拖鞋便朝着外面走,三哥随后就跟了出去,但走到了门口蒋天送突然的停下了脚步,倏地把脚步停在了蒋老太爷的面前,朝着蒋老太爷说:“收拾收拾明天就回去。” “回去?”蒋老太爷眉头一皱,猛地一瞪眼睛,冷哼了一声,骂道:“臭小子,还管起我来了,我还没老的不能动呢。” 蒋老太爷嘴上是这么说,可房间里没人了他反倒是心虚了,反倒是担心的去了门外,但没有多久他又回来了,回来了一进门便跟我说:“天送要是真走你也跟我回去得了,你看你看你们家,谁能照顾你,晴丫头怀孕了,自己照顾自己都不能,哪有时间照顾你,林昕就更不用提了,喝个牛奶都得林朝经管,你大哥二哥都没时间照顾你,老三也不会照顾人,吃饭都是问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老四又那么的忙,我看你还是跟着我的好,起码还有个照应,你想干什么我都能帮衬你。” 这老头说的可真好听,给他一说我们家成什么地方了,那他这些天都饿着了? 我有些不大高兴的睨了他一眼,结果他马上就不说了,话风一转又扯到了其他的事情上。 “你不是说哟开餐厅么,江城都是你们林家的地方,你开餐厅不是和自己人抢生意,倒不如去临城,我可是有铺面,你去了想干什么一句话就能办妥,我认识市长,到时候税务局卫生局都不过去找你,多好!”是好,那他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每天使唤我烧火丫头一样,睡个觉他都不给我时间,我还不给他累死了,我才不去,我要有那些时间我在那里不是开餐厅,在国外都把餐厅开起来了,我也不是缺钱的人什么局我都不怕他,我做生意平的是良心,吃的是放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给他一说我成挂羊头卖狗肉的了,我又不是宰人的黑店。 “我的事您就别操心了,等您走了,我就澳洲了,您也安心的在家养病。”我说这下了床,打算出去看看,蒋老太爷却起身狠狠的敲了一下拐杖,又胡搅蛮缠起来,指着我说胡闹。 “您到底要干什么?好好的发的什么火?”转身我有些担心的看着蒋老太爷,医生要他保持平和的心态,他却总是记不住的发火动怒,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了。 走过去我扶了他一把,他反倒推了我一把,但他到没把我推的怎么样,放到把自己推了个跟头,一下就摔在了床上,把我着实是吓得不清,连忙就跑过去扶他了,起来了他的脸都红了,吓得我脸都白了。 “您到底是有事没事,您到是说句话?”我叫了蒋老太爷两声,可他理都不理我,身体没什么重心朝着床上靠去,我扶都扶不住,看他那张有些不太好的脸,也分不清他到底是装出来给我看的,还是真的不舒服,忙着朝着门口喊了两声,没多久蒋天送他们就上来了,一看床上躺着的蒋老太爷蒋天送几步就走了过来,弯腰把蒋老太爷服了起来,转身就背在了身上起来,那样子就跟是背着小孩子一样。 “叫救护车。”蒋天送说着抱着蒋老太爷朝着外面去了,我忙着跟着下了楼,三哥他们也是都忙着,开车的开车,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救护车来的时候蒋天送已经把蒋老太爷背到门口,救护车一到蒋老太爷就给蒋天送放到了推床上,跟着蒋天送去了车上,三哥推了我一把,我跟着就坐了进去,救护车的门关上车子直接去了医院。 车上我一直有些担心,不断的去摸蒋老太爷的手,但蒋老太爷的手还算是热乎,心里也就不那么的担心了,反倒是一旁的蒋天送紧张的全身都紧绷了。 关心则乱,看着蒋天送再怎么的平静,可还是表现的很明显,就他从他上车开始就没动过一下的身体,就看的出来他有多紧张。 救护车停下,二哥他们的车子陆续的停在了医院门口,犹豫是江城,医院林家也有几家,今天二哥他们都来了,早就给医院过了话,人还没有到医院的门口就有人等着了。 车子一停下就有几个医生跟了上来,救护车后面的门一开,人就都站在了门口,不等我和蒋天送下车,两个三十几岁的医生跟着上了车,到了车上先给蒋老太爷做了检查,确定没什么事情才下了车,随后才是那些人过来推车子。 下了车蒋天送跟着去了,二哥他们紧随其后的都进了医院,因为是走的特殊通道,所以所经的地方出了医院门口的那段路,其他的地方都很安静,出了医生护士和我们这些人几乎看不到其他的人。 因为大哥一直在临城这边当家,一进门医院里就走来了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是医院这边的院长,还有一个是副主任,今天当班的就只有这两个闲人了。 “林总。”一见面院长就到了大哥的面前,大哥看了一眼二哥答应了一声,询问了蒋老太爷的情况。 “直接说情况。”蒋天送没听直接跟着去了医院的急救室里,我想跟过去,但更想听听院长怎么说,所以没走。 “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初步检查没什么事情。”院长的话一出口三哥就扑哧的一声下了,不自觉的说了一句:“姜还是老的辣,不服不行。” 一旁的二哥没说什么,和二哥相互的看了一眼,大哥才说:“给做一遍全套的价差,调养一下,前段时间检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最近的身体一直不看好,有过中风的病史,尽量的照顾好。” “这个我知道。”院长马上说,大哥和二哥相互的看了一眼,叫上了三哥朝着外面走去,院长和那个副主任马上就跟了过去,剩下我站在原地留下不是走也不是。 二哥他们走了蒋老太爷不会怀疑,我要是走了蒋老太爷一定会怀疑,不由的好笑,他装病我还要陪着他装,这算是什么事。 迟疑了一会我还是去找了蒋天送,见到了已经躺进病房里的蒋老太爷,心里想着,这老头不去演戏都可惜了,这么的会演。 站在病房的门口我朝着里面看着,蒋天送正在给蒋老太爷收拾身上的衣服,蒋老太爷看着已经缓醒的差不多了,蒋天送正嘘寒问暖的问他要不要喝点水之类的事情,他却在哪里装糊涂,装着什么都不明白。 我进去的时候蒋天送正在给蒋老太爷摇床,看到我进去才空出时间看我一眼,要不其他的时间都放在蒋老太爷的身上了,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不注意蒋老太爷有个什么事情。 进门我看了一眼蒋老太爷,他还朝着我轻蔑的白了一眼,但看在他装病也很辛苦的份上我也不和他计较了,走过去问了他有没有那里不舒服之类的,这才坐在蒋天送的对面跟他说二哥他们已经交代了医院好好的照顾,还说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情,就是太激动了引起的昏迷,明天做全身的检查就会没事了。 “麻烦他们了。”蒋天送说着话看了一眼姜老太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却心照不宣的没说出来。 “我晚上要住在这边,你回去要钟伯过来给我带几件换洗的衣服,顺便给老头子也带过来一些,没什么事你不用过来了,有事我会打电话。” “你一个人在这边能行么,你的腿刚好不久,每天还要锻炼,应该还需要复健,要不我过来照顾他,你也能歇一会,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何况你看他这样子能让我走么?刚回去还不就又来找我的麻烦了。”我说着看了一眼蒋老太爷,这会也不知道是折腾的累了还是怎么,竟躺下就睡着了,安安静静的反倒要人不习惯了。 “你送饭过来就行了,做了打发钟伯送过来也行,你这算时间也没休息,别忙了,我照顾他还照顾额来,不是什么太事。”听蒋天送这么说我也只能答应了,叮嘱了他几句我才离开回去,回到了别墅里按照蒋天送说的把他和蒋老太爷的衣服准备出来,又去弄了吃的,准备给老钟去医院的时候一起带回去,结果我还没做好这顿饭蒋天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但接起来里面传来的声音却是蒋老太爷而不是蒋天送。 “我都快死了,你还不来看我,是不是非要我死了你才能看我一眼?”突来的言语着实把人说的一阵错愕,但转瞬我就莫名的笑了,这老头要是病了,那就都病了。 “您住两天回来就看见我了。”我说着想要挂掉电话,电话那头竟有些难过了,而且是越说越难过。 “你奶奶活着的时候她有事我都是第一个到,整天的守着她,你们林家有事那一次不是我首当其冲的站出来,轮到了我病了,身边竟一个你们林家的人都没有了,那几个小子不来也就算了,他们忙我不和他们计较,你呢,你也忙了,你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那到底是那里忙了,忙着找婆家去了吧。 你奶奶要是活着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要多伤心难过,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们林家枝繁叶茂了是不是?有没有我这个挑水工都一样了,飞鸟尽,良弓藏,兔死狗烹,你们林家这是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了,我老了不中用了,你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可量我一生错付,终难……” “我一会就去看您,带着你爱吃的饭菜,把你爱玩的电脑那带去。”我要是在不说,这老头还不把韩信都搬出来,再要是说一会我们林家就真成了忘恩负义的人了。 “那你快点过来,天送给一个小护士看上了,正在门口说呢,我先帮你看着他,一会可……” “你和谁讲电话呢?”电话里蒋天送的声音传了过来,蒋老太爷的电话随即就断掉了,怕是给你抓了现行,一慌张就把电话个挂掉了。 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声音,我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苏晴,半响才问她:“你怎么过来了,二哥不是说你不能进厨房么?” “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了,我来看看你二哥的心头肉还不行了?”听听苏晴这话说的,好像就我是二哥的心头肉,好像她就不是了。 我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老管家朝着门口走去,苏晴却拉了我一把,问我:“要是把现在的这个人换成了秦振你会怎么样?” 换成了秦振我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呢? 我没回答朝着外面走,陪着老管家一块去了医院,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但蒋天送还在医院里坐着听讲老太爷唠唠叨叨的说教,我过去的时候老管家要进去,我拉了老管家一把,示意老管家可以回去了,之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在门口站了一会,听了一会蒋老太爷和蒋天送说的那些话。 蒋老太爷说我是个好女人,要蒋天送把我娶了,等以后给他生几个笑孙子,他死也能瞑目了。 “好好的说什么死活的事情,你有我还觉得不够么?我不聪明还是不孝敬你了?”蒋天送沉默了一会朝着蒋老太爷说,英俊的脸上很平静,但眼眸却淡淡的闪回这什么复杂的情愫。 蒋老太爷摇了摇头,朝着蒋天送说:“不看着你成家立誓,不看着你结婚生子我就死不瞑目,别用那些好听的话骗我,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苦劳,我都到了月冷灯尽的时候了,你怎么还不能答应我,让我死也死的瞑目了,等我死了去了阴曹地府,也能和姓李的炫耀炫耀,怎么说我也娶了他们家的孙女,我还想着坐下和他好好的叙叙旧呢,你怎么就不能答应我。” “林夕有喜欢的人了。”蒋天送他说我蓦然怔愣了一瞬,半响才反应过来,不由的摸了一下手腕上的铃铛手链,只是轻轻的动了一下,铃铛就跟着叮当作响起来,蒋天送因此抬头看向了我,可我却没有马上就推门进去。 蒋天送从病房里站了起来,并且朝着门口这边走来,开了门要我进去,我拿了带了的东西才进门,但进门却看到蒋老太爷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得不佩服蒋老太爷的功底,竟能随时随地的演戏。 “醒了一会了,睡了,你怎么来了?”把东西接过去蒋天送就问,我没说蒋天送马上想到了那个电话,看了一眼电话要我和他出去。 关上了房门蒋天送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我跟着也坐了过去,蒋天送看着我坐下了他才说:“他老了,总是会唠叨一些过去没能了却的心思,你奶奶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割舍的爱,这是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份执着……” 我看向一旁坐着的蒋天送,发现他的双眼淡淡的带着星光,整个人都是那样的平静,莫名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他只是停顿了一会便说:“你奶奶对他而言就像是一种无形的捆绑,是他自己绑上了这条禁锢着他一生的绳子,也是他自己为了爱你奶奶画地为牢的这一生。 他是甘愿为你奶奶给你爷爷甘愿红花配绿叶的人,宁愿埋葬了他这一生的情。 他说初见是他这辈子记住最美丽的一刻,你奶奶站在石桥上双手随意的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他从桥下经过,看着你奶奶朝着她浅笑…… 早些年你奶奶还活着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喝酒,总是在下雨的时候坐在窗前一个人喝闷酒,那时候他也只有五十几岁左右,每次他喝醉了我都叫人把他弄进卧室里去睡觉,但他一上了床就念叨你奶奶的名字,机会说胡话。 你爷爷离开的时候你奶奶还算年轻,才五十多岁,你爷爷的朋友多也敌人也不少,他为了你奶奶,为了你们林家做了很多,你爷爷活着的时候他就暗地里帮衬你们,到了你爷爷离开之后他又帮衬着你奶奶。 你们林家之所以能坐到今天他是个功不可没的人,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你们林家的今天。 他不是想要你们林家回馈他什么,他只是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悲伤,悲伤着他这一生都来不及的爱,都总是在失之交臂的人。 他总是说他很后悔当年听家里人的话出去追那次债,如果不去你奶奶早已经成了他的女朋友,也就不会有机会认识你爷爷,那样他就不会这么的孤单。 他总是觉得他的感情已经颠沛流离了一辈子,他觉得我也会步上他的后尘,所以他才不断的给我们牵线搭桥,他的做法确实有些不好,但是他老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当作是哄着他玩,他现在的这个状况已经没有多少年的时间了,他这一生累积了太多的感情,承载了太多的负担,如果不让他满足一次,他确实会死不瞑目。” 蒋天送靠在墙上,微眯着眼睛,脸上的平静那么的从容,可我总觉得他的心在为了不久后蒋老太爷的离开而悲痛欲绝,像是极其的害怕那一刻的来临一样。 安慰他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陪着蒋天送坐了一会就回去了,进门蒋老太爷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在摆弄手上的输液针头,蒋天送看了他一眼极其有耐心的走了过去,问他怎么了,蒋老太爷看了他一眼说不打了,要下床吃饭。 “行了,我去断,你安静一会。”我说着去把饭菜端过来,蒋天送起来把小桌子放好,我把饭菜摆放到上面,蒋老太爷手上有输液的枕头不易乱动,蒋天送要喂他他也不用,我只能亲自喂他了。 “晚上你和天送睡在旁边的床上,我睡在这张上。”吃着饭蒋老太爷说,我抬头看了一眼蒋天送,正想着该怎么说,蒋天送便说:“床太小了,睡不下两个人,一会林夕就回去。” “你要气死我?”蒋老太爷横眉竖眼的瞪着蒋天送,蒋天送看了一眼蒋老太爷突然不吃的饭,这才说:“我叫人换一个病房给你,换成三人间的。” “我不换。”蒋老太爷毫不妥协的朝着蒋天送说,蒋天送为了蒋老太爷把饭吃下去才说:“你吃饭,吃完了我看看能睡两个人么?” “不能睡也得睡,不睡我就不吃了,我绝食。”蒋老太爷说的那个有骨气,可他看了一眼饭菜明显的有些嘴馋,但他却能忍住,我怎么说他都不吃了,看着蒋天送决不让步的样子。 “您吃了我就和他睡在一块,晚上您要是不怕长针眼就行。”我说着把饭菜给放到了一起,喂了蒋老太爷一口,这会他倒是高兴的吃了,笑的眼睛都眯上了,一旁的蒋天送看了我一眼其他什么都没再说,但吃过了饭蒋天送却变卦了,说要我趁着蒋老太爷睡着了就回去,他叫老管家过来接我。 “你一个人行么,等他醒了他不得跟你闹?”我面朝着蒋天送小声的嘀咕,蒋天送皱了皱眉,说没事要我先走。 “嘀咕什么呢,以为我听不见?我告诉你们,半夜要是我没看到你们在一块睡,我就绝食,明天我再也不相信你们的话了,我一口不吃一口不喝。”蒋老太爷在身后突然的地说,我看了蒋天送一眼,转身看着蒋老太爷半响没回过神,装病也得有个装病的样子,怎么还耳不聋眼不花的。 “我也不睡了,我就看着你们去睡,不睡是吧,那我就起来出去了。”蒋老太爷说着就要起来,我忙着过去来了他一把,蒋天送从身后走来便说:“林夕答应了你,我没有。” 蒋天送那话一出口蒋老太爷就去扯他的输液针头了吓得我忙拉着他的手,回头看了一眼蒋天送,蒋天送这才沉了沉气去了一边坐下,坐下了之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似乎是有点不爱搭理蒋老太爷,但是又不愿意放任他。 “我不是说和他睡么,他一个人说了也不算,你闹什么?再闹我真要回去了,把我三哥给你叫来,你就安静了。”我说着白了蒋老太爷一眼,蒋老太爷立刻蔫了,但过了没一会又说:“叫谁来也没用,你们先骗的我。” “我说我住下,你非要给他提醒,他肯定不能如你所愿就是了,你还不知道他的脾气,越顶着越不妥协,臭脾气还不是像您。”我说着把蒋老太爷按到了,他这才安静了一会,但看蒋天送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半响才说了一句:“你要是真走了,我明天真不吃不喝闹绝食,我死了吓到阴曹地府告诉你奶奶,看你还有脸见你奶奶。” “我奶奶在天堂呢,没在阴曹地府,您要是想见她最好做多点好事,要不您别想见她。”说话蒋老太爷那眉头皱的都是褶,半响才安静那么一会,没多久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我叫老钟过来接你。”蒋老太爷没睡多久蒋天送就说,拿出了手机打了出去,我起来的时候电话已经通了,但我随手把电话拿了过来,放在了耳边。 “钟伯,您和我二哥说一声,晚上医院这边一个人不行,我留下帮忙照顾蒋老太爷,明早记得送反过来就行了,顺便把我的衣服带过来一些。” “我知道了。”老管家话落我挂掉了手机,把手机交给了蒋天送,蒋天送却迟疑了一会才把手机接过去,随后放在了桌上,看了一眼床和一旁的单人沙发说道:“一会我睡沙发,你睡床上,晚上他醒了再说。” “不用麻烦了,除非你觉得我身上有什么病菌跳蚤传染给你。”我朝着坐在原处没动的蒋天送说,蒋天送微微的迟疑了一瞬,轻蹙着眉毛,我不等他要说什么,便说:“挤挤就睡下了,他这个样子闹腾起来真出了什么事情就麻烦了,按照他目前的状况看,要是能保持这样不变也能多活几年。” 蒋天送没有再说什么,但却一直坐在原处不动,我看了一眼时间觉得也不能睡那么早就出去了一趟,在外面买了几份报纸和杂志回来,还买了一些膨化食品和果冻之类的食品,进了门尽量小声一点不吵到别人的吃。 蒋天送八成是从没见过我吃这些东西,竟看的有些出神,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正在交叠着双腿看着依靠在床上看着抱着,吃着薯片的我。 “小时候我就喜欢吃这些不营养的东西,但二哥他们每次看到都给我拿走了,说是吃多了对我不好,吃多了脸上会长雀斑,会铅超标,所以都让他们给吃了。 长大了我零用钱了我就自己偷着买一些吃,可能是养成了习惯,每次我买回来都找个地方藏起来,吃的时候才拿出来,你一直也没发现过。”说着我还在吃,蒋天送不禁有一抹好笑滑过嘴角,但其他什么都没说。 “你吃么?”我拿了一包薯片给他,但他只是垂着眸子看了一眼,其他没说什么,我就又拿了回来,他不吃我还不舍得呢,我买这些也不够吃多久的。 “吃得差不多了,起身我拿出了在外面买的牙具,挤了药膏在洗手间里刷了牙才回来铺床,铺好了床我又去看了一眼蒋老太爷把他给叫醒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叫我干什么?“蒋老太爷被叫醒有些不高兴了,我都好笑不知道是谁说要半夜起来看我和蒋天送谁没睡到一起,他也不想想他每次半夜把我叫醒的时候,他怎么也好意思,这时候他也好意思说大半夜不睡觉的事情。 ”你方便了么?“我是想睡着了他又起来叫蒋天送,一个睡不好都跟着睡不好,这才把他叫醒了,他还满腹的牢骚。 ”没有呢。“我记得也没有,晚上喝了些汤,也没方便他就睡了,要不我也不叫他了,听我这么一说蒋天送才想起来什么去拿了尿壶过来,我这才去洗手间里,关上了房门洗了洗手,感觉差不多了才出去,蒋天送跟着进了门,我出去看了一眼蒋老太爷给他把被子盖了盖,转身去了旁边的床上,脱了鞋去了床上,盖上了被子看向蒋老太爷。 ”还是丫头豁达,不想天送,扭捏的像个小媳妇一样,没出息,说话也不算话,这多好!“蒋老太爷正说着蒋天送从洗手间里出来了,擦了擦手又看了一眼蒋老太爷,关了灯朝着我这边走来,淡淡的月光顺着窗帘扯进来了一点,清楚的可以看见蒋天送正在脱着外套,还有他那张略显疲惫的脸。 蒋天送掀开被子上了床,但床确实有点小,一个人睡绰绰有余,两个人睡就显得有些拥挤了,蒋天送一上来躺下我就觉得有些拥挤,怕蒋天送睡着不舒服朝着一边动了动,但刚动了一下蒋天送的手就伸了过来,还不忘拉了我一下过去。 ”我侧着睡。“蒋天送他说了一声我再没有说什么,身体朝着里面靠了一下,但身体还是靠在了蒋天送的肩上。 ”蒋天送放开了他的手,我眨动了两下眼睛闭上了眼睛,没有多久就听见了蒋天送均匀的呼吸声,我才送了一口气睡过去。 初秋的这个时候医院里是最冷的时候,夏天不用烧地热,冬天的地热也不会这么早,所以这时候的医院里有些冷,平时我在家里睡惯了暖床,如今医院里的床多少的有些不舒服,被子有小,睡了没有多一会我就醒了,有些冷也有些硌,就这么醒了。 可床太小了,想动动怕把蒋天送吵醒,要是不动又实在是难受,就这么耗着很久才实在忍不住了,轻轻的动了那么一下,结果刚动了一下蒋天送就动了一下,吓得我大气不敢喘的,紧闭着双眼,就怕把蒋天送吵醒了自己尴尬。 但蒋天送只是动了一下,接着就又睡了,我这才放心了一些。 实在是睡不着我就躺在床上数星星,闭上了眼睛满脑子都是星星,我就一颗颗的数星星,直到把自己数的睡着了为止。 我不大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一早醒的时候我却给自己吓到了,自己竟紧贴在了蒋天送的怀里,而且一直手还紧紧的搂着蒋天送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上。 睁开眼不觉得那么冷了,但眼前却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而且自己的手下也很暖,这让我有些困惑,因此眨动了两下眼睛,之后才慢慢的放开蒋天送的腰,从他的怀里离开,坐起来低头看着蒋天送睁开了眼睛,迷蒙着还有着惺忪睡意的眼睛。 “醒了?”看到蒋天送睁开了眼睛我才问他,蒋天送缓醒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起来还像是做梦一样,看了我一会才转身回头去看已经醒了不知道多久的蒋老太爷,这才从床上起来。 起来的蒋天送下了床,起身去了洗手间里,没有多久洗漱了一番走了出来,蒋天送出来我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他出来我去了洗手间里,洗漱了一番出来蒋天送已经给蒋老太爷换了一套衣服,我出来去端了一本水出来,亲自给蒋老太爷洗脸洗手的,还刮了胡子,而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给一个男人刮胡子。 都打理好了老管家的早饭也送过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苏晴,苏晴说跟着过来看看,还说她是过来跟我告别的,她今天要和二哥过去临城了,问我什么时候过去。 “我等蒋老太爷的病好一好我就去澳洲那边玩几天,我一直没什么时间去玩,想去玩。”老管家和蒋老太爷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和苏晴在门外坐了一会,聊了一些事情,苏晴说我就是太好说话了,对谁都那么的心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 我也不说话,任由苏晴怎么说都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前一个秦振,后一个蒋天送,现在又多了一个老头子,你打算这辈子就当丫鬟伺候他们?”苏晴调侃着,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心想着这辈子也就是这么几个人了,再也不能有别人了,兴许就是我上辈子欠了人家的,这辈子过来跟我讨要了,都还完了就都清了。 正说着二哥打了电话过来炸苏晴,我这才知道苏晴出来二哥不知道,二哥这是担心了,苏晴说马上回去,二哥便说过来接她,不放心老管家开车。 二哥过来的时候我和苏晴还在说话,看着二哥大步走来的样子,我站了起来,苏晴随后看着我站起来她才站起来,二哥走来看了我一眼马上上下的打量苏晴,问她怎么不说一声就出来了,看二哥头上都见了汗的样子,不禁为他们高兴,能让二哥出汗的人这世界上没几个人,苏晴真是好福气。 “我也不能长翅膀飞了,你看你跑得。”苏晴给二哥擦了擦,二哥责备的看了苏晴一眼,这才进去病房里看蒋老太爷,客套了说了两句话就出来了,看了我一会叫我自己照顾好自己,之后就带着苏晴离开了。 苏晴离开之后我才听老管家说三哥和四哥也已经走了,家里剩下的就只有大哥和林昕了,但大哥这几天也没什么时间了,林昕学校的事情还没有忙完。 老管家走后我叮嘱了他几句,之后就留在了医院里照顾蒋老太爷,而这一照顾就是半个月。 ------题外话------ 说下这个更新的问题,天涯家里断网了,o()o唉 感谢风中鱼票,砸死天涯吧 066入梦 医院里的这半个月我每天都和蒋天送睡在一张床上,开始也说过要换一张大点的床,但蒋老太爷一直不同意,每次一说换床的事情他就不吃不喝的和蒋天送闹绝食,一来二去的也就没人理他了,大抵蒋天送也是想着,他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去了,闹腾够了,累了他就能要人安静了。 蒋老太爷的身体情况检查看一切良好,但医生也说像蒋老太爷的这种症状并不乐观,按照医生的说法,蒋老太爷现在的情况确切的说属于随时可爆发的病前症,没有病发的时候看着和好人没什么分别,但一旦发病,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医生说像是蒋老太爷这种情况,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一个稳定平和的心态,切记要他受什么不能承受的刺激。 医生说那话的时候我和蒋天送都坐在医生室里,蒋天送的神情一如平常的平静淡然,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紧绷与压迫感,仿佛他的头上时刻都笼罩着一层黑色的雾霾,让人总是有些担心。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按照医生的说法只要不受什么刺激就没事,蒋老太爷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一般的事情不会让他受刺激,就现在而言你觉得除了你会出事给他造成刺激,其他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受刺激的。”离开医生室之后我和蒋天送说,看他总是撑着平静的样子,多少的有些不舒服,才和他说了几句,蒋天送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微低着头迈步在前面走着。 走廊里没有其他的人,这一层是院长和医院管理的楼层,所以基本都看不到什么人在这边,以至于我和蒋天送走在走廊里显得异常的突兀,迈出的脚步都显得古怪,哒哒的穿梭着。 电梯的门开了蒋天送抬头走了进去,我跟进去的时候蒋天送已经转身面朝向了我,看到我进了门抬起手按了电梯,之后就站在电梯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双眼望着电梯的壁板,我朝着壁板上看时,确定他不是在看我,而是思绪不知道神游去了那里。 蒋天送他变了,变得安静也从容了,即便是心里装着很多的事情,他也半个字都不愿意透漏了,宁愿积压在心里也不肯说出来了。 离开了电梯蒋天送先一步走了出去,我跟着他出去他甚至忘记了身后有我这么一个人在跟着他,他走的异常的从容平静,但我毕竟矮了他一截,腿也短了不少,所以他的脚步只要不停我就会跟不上他,他走出去了十几步倏地停下了桀骜不,像是后知后觉的回头望了我一眼,而那一眼我也停下了脚步,淡淡的对视着他的眼睛。 “我忘记了。”蒋天送有些恍惚的那么一瞬,我走过去的时候还在看着他的双眼,不久之后才转身跟着他一起朝着蒋老太爷的病房方向走去,推了病房的门老管家一看是我和蒋天送马上的朝着我们叫了一声。 “少爷,少夫人。”老管家还是改不了口,可笑的是这段时间来每天听老管家叫我少夫人,竟都不觉得有什么了,反倒是蒋天送在看了我一眼之后纠正了老管家。 “以后叫林小姐。”蒋天送说着很平常的样子,一边进去看蒋老太爷的情况,一边给蒋老太爷拉了拉被子,一旁的老管家脸色一阵阵的木讷,半响蒋天送等不到老管家的答应才抬头看向老管家,略带不悦的眸子染了一抹难以形容的犀利,老管家一看蒋天送那双眼睛立刻就改了口,蒋天送这才弯腰坐在蒋老太爷的病床上,交叠起双腿不声不响的看起蒋老太爷来。 老管家看着蒋天送的样子不由的摇头一声叹息,不愿意打扰的样子朝着门口走去,出了门坐去椅子上,我出去的时候以为老管家走了,结果出去了才知道老管家正坐在外面偷偷的抹眼泪,看到了我匆匆忙忙的擦了眼角的泪水,马上叫了我一声少奶奶,还是改不了口。 看了老管家一会我也坐下了,深深的被老管家对蒋天送他们祖孙俩的这份忠心仁义所感动了。 “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情,不受刺激就不会有事,蒋老太爷不是平常人,一般的事情也不会让他受刺激,您可以放心了。”不愿意看见老管家难过,说了几句安慰他的话,却不想他却更加的难过了,哭起来低着头全身都颤抖的,我不禁皱紧了眉头,这两个老头真是能折腾人,里面的躺在床上装病,外面的这个又哭的这么的伤心欲绝,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之间是什么特殊的关系。 “您也别太伤心,这不是还好好的么?”我说着拍了拍老管家的脊背,老管家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求着我:“老爷老了,少夫人就当是可怜可怜他,就是不喜欢少爷,也装给他看看,他这辈子就两个心愿,一个是和林家老主母在一起,一个就是少爷和您能开花结果,给他生两个小孙子玩,可看他现在的这样子,我真怕他等不到那一天。” 老管家哭的极其的伤心,正想着说些什么安慰他,蒋老太爷病房的门给蒋天送推开了,蒋天送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结果他一出来老管家就立刻不哭了,慌忙的把眼泪擦干净起身和我说了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医院,起身我看着老管家匆忙消失的背影,很久才转身看着关上门又回去了病房里的蒋天送,这男人,怎么还神出鬼没的了? 蒋天送进了病房我又在外面坐了一会才起来回去病房里,推开了门看到蒋天送还坐在原处交叠着双腿坐着,而蒋老太爷也还没醒。 进了门我也没有去打扰蒋天送,拿了一本书去了床上,坐下了开始安静的看书,但我看了一会抬头的时候发现蒋天送竟在看着我,而且眼神很专注,专注的目光与我四目相视的时候他还在看着我,但之后他又淡然的移开了双眼,低垂着眼眸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蒋老太爷,若有所思的样子。 医院里的前几天蒋天送几乎都是这样,我不看他的时候他就看着蒋老太爷,我看他的时候他就在看着我,但后来的几天他几乎都不看我了,也只是平时看我那么一眼,对我这个人可有可无的,而这也着实的把蒋老太爷急的不行,动不动就问我怎么睡了那么久了,连点动静都没有,我好笑,能有什么动静?难不成上了床还能上出孩子来? “您老就是想的事情太多了,没事就给您孙子添麻烦,想想他在外面这么久了,公司一直都没露过面,外界还不知道多少的风言风语的说他,两个月的时间也不短,够很多人破产了,您孙子一回来您就闹了这么一出,他都放着公司不管一心的照顾您了,您说您怎么还不肯安分,白天不让他消停,晚上也不让他睡个好觉,在这么下去您是没事了,他估计也得住院了,到那时您是不是就觉得您的病去了根了?”无人的时候我坐在住院处的下面问蒋老太爷,蒋老太爷反倒呵呵的傻笑,说我知道心疼他孙子了,还说知道心疼他就没有白来医院,就值得。 这老头和别家的老头确实不一样,经历过太多事情的人,就连那脑子都格外的不一样。 蒋老太爷住院的这段时间没事我就陪着他在楼下转悠,开始他还不愿意,但听说他孙子晚上睡不好白天还得忙着照顾他,他立刻就听话了,没事就跟我在楼下溜达,坐一会什么的,两个人倒是成了无话不说的忘年交。 楼下不少的病人都以为我是蒋老太爷的孙女,但每次有人问他我是他什么人的时候,他都很炫耀的说我是他孙媳妇,但蒋老太爷这人向来都不怎么的安分,胸襟从来也不大,偶尔芝麻大的小事他都能和人家吵起来。 住院处有个家里条件极好的老头,那个老头看着比蒋老太爷还有精气神,但是那老头没有家里照看,身边倒是请了不少的护理,开始那个老头出来还瞧不起蒋老太爷觉得蒋老太爷就我一个人照顾,还是个孙媳妇,那眼神好像是再说一看就是个贫困户,勉强能住上高等病房,而且还不知道走了什么后面,求爷爷告奶奶进了这里面。 要说蒋老太爷那心思真是不少,人家瞧不起他他还真就装的很可怜,没事就当着人家的面念叨每年住院,要不就不住了,结果那老头一听蒋老太爷这话还真以为他住不起了,每天都过来我和蒋老太爷在楼下经常出没的地方,就是想看看我们什么时候住不起医院里给医院扫地出门。 但接连这看了三天我和蒋老太爷也没有离开,那老头就有点按耐不住了,竟打发人过来问我们,结果我说我们住院不用给钱,那老头还不相信,说我们穷装,还说来医院这么久了医院里连个来探病的都没有,那老头那意思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俨然是在说他每天上门给他送礼的人都要把医院踏平了,看看我们连个来看病的乡巴佬都没有。 不过话说话来蒋老太爷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生气,看他反而还很乐意有个人成天的和他斗,但好景不长,没有两天那老头的小孙子就来了,结果那小子是个纨绔子弟,依仗着家里有两个钱,走路恨不得都能横着走,就跟他那个爷爷一样,成天的想用钱把人砸死,恨不得别人都知道他们家有钱,钱多的都要发霉了。 说起那天的事我至今都觉得有些好笑,估计那个拿钱砸人的小子现在还在街上到处乞讨呢。 “爷爷。”那小子来的时候极其的高调,一身黑色的着装,一看就是个走在时尚前沿的人,黑色的外套一件就足以买普通人的一辆小汽车了,怎么也要十几万那样,里面的衬衫就更不要说了,法国设计师的东西都很贵,目测要三十几万哪一件,就这两件明眼人也猜的出他富得流油了。 不过那小子长相不错,一双丹凤眼粲璨生辉,只是看人的时候极其的要人不舒服,像是在拔人衣服的一样看女人,这样的男人不该长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 他是个刀条脸,鼻子下面一张不笑而翘的嘴,打量人的时候似笑非笑的,要不是他那两条眉毛长得好一下,估计我会把他当成是流氓了,但他和流氓也没什么两样的了,初次见面就对一个女人动手动脚,言语调戏,这要不是流氓世界上就没有流氓了。 当时我正陪着蒋老太爷坐着,觉得天气有些凉了起来给蒋老太爷披了件衣服,那小子就是那时候叫了一声爷爷,而他的那个爷爷正在和蒋老太爷下着棋,言语上刚刚鄙视了一番蒋老太爷,难听都是也没觉得,只是那老头时常的把贫困户挂在嘴边上,以至于医院里不少人都叫蒋老太爷贫困户,有的好心大妈甚至吃点什么东西都想着我们,蒋老太爷又是个不知道收敛的人,人家送他就收,一来二去蒋老太爷还真就成了医院里的贫困户了。 林家的医院不能说是什么高级的地方,可能进林家医院里特护的人,也都是些有来头的达官显贵,一般人来林家这边的医院也都花不起这个钱,不要说病治不治的好,就单单你一天下来的床费都是一笔不笑的开销,其他医院里同样的病,同样的病房设施,你去住一天几百元就够用了,但是在林家的医院里你来住一天光是床费就要几万块,这还不算你日常的护理费和其他的费用,可想能住在林家医院特护病房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了。 可这里住着的人多数都是一些上了年岁,有头有脸的人,曾经也都是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事故都要比平常的百姓遇见的多,所以这些人的秉性也都极其的有修养,一般是不会在这里炫耀的,也只有那些一夜暴富的土豪才会到处的炫耀他有多少钱,其实他是不知道他每次炫耀自己多有钱的时候,那样子就好像在告诉旁人他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有了钱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听见那小子叫爷爷,我们这些人都朝着他看了过去,看他走来倒是人模人样的,腰板笔直,双腿走起路连点弯曲都没有的样子,倒是不觉得他多讨人厌,就是他那双突然目及我看个不停的眼睛要我不舒服。 “这里呢,你怎么才来?”那老头一看他孙子来了,马上朝着他孙子问去,但他孙子早就眼里装不下他了,一心的看着我色迷迷的打量。 看他也不过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可看他看着我上下打量,心痒难耐的样子却像是经历过无数女人的人,着实的要人不舒服,对这种是是最不待见的,但碍着很多人在面前,碍着他爷爷在我没和他计较,低下了头看向了蒋老太爷和那老头的棋局,但蒋老太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向来是眼里不容沙的人,商海沉浮几十年,这点事情要是还看不出来,那他真的是老了。 “不玩了。”蒋老太爷手里的棋子一扔,脸色就冷了,明显是不要高兴那老头孙子在看我的眼神了,要是换成了是个有点羞耻心的人,这时候自己的孙子这么的打量一个有夫之妇,这人又是和自己整天在一起斗嘴的玩伴,就算不是个玩伴两个人也是下过棋的棋友,换成了是谁也的把孙子带走,免得丢人现眼,可那老头却没有就那么离开,反倒是瞄了他孙子一眼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小子,人家都是有夫之妇了,你还看,不怕打了眼睛。”这话说的,话中的意思不就是说我配不上给他孙子看了,即抬举了他孙子又贬低了我,还能给蒋老太爷下不来台,多显得他很厉害,事实上那老头却不知道就是他的这种无耻行为害了他孙子,助长了歪风邪气。 蒋老太爷也不是吃素的人,听到这话那还能愿意,平时给人说他是平困户他不在乎,可要是有人欺负了我,那他就不能那么安静了。 手起手落只听到啪的一声,蒋老太爷把把棋盘拍的那个响,吓得那个老头浑身的一哆嗦,一看就知道他是从没想过蒋老太爷会发这么大的火,以为蒋老太爷好欺负,他说什么都能忍气吞声了,可他是不知道我们这老头不像是他,但凡是不发火,要是真发了火还真不好收拾。 “你敢跟我啪桌子?”那老头眼睛瞪的溜圆,但我也没功夫去理会他什么样,我更担心蒋老太爷给他气坏了,怎么说气大伤身,医生不让生气我也就怕他生气,忙着弯腰给蒋老太爷抚了抚胸口,给他顺着气。 “不玩了,我们回去,这种人以后也不和他玩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说话我就要把蒋老太爷扶起来离开,谁知道那个小子竟在身后拉了我一把,我转身他竟一脸邪气的问我:“你谁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没说你们,你放开我。”我伸手要把那小子的手拿开,可那小子却硬是拉了我一把,将我一把拉了过去,手臂瞬间就搂在了我腰上,将我一把贴了上去,竟故意用眼神调戏我,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遇上,原本就不大喜欢眼前这人,这时候他又这么的猥琐,在江城敢和我们林家耍流氓的人我还没见过,抬起手我就给了他一巴掌,但这一巴掌没打到他,反倒给他一把握住了手腕,狠狠的把我拉了过去。 “跟我爷爷道歉。”那小子开口极其的猖狂,眼眸却盯着我的嘴猥琐的看着,我轻蔑的冷哼了一声,不屑的撇开了眼睛,而那时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人,看热闹的人里很多都和蒋老太爷的关系很好,忙着过来劝那小子要他别和我一样的,还又说这事明明就是他们不对,明知道我是有夫之妇还出言轻薄,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蒋老太爷起身朝着那小子走来,那老头却还坐在一旁很得意的坐看着我们。 “都闭嘴。”听见有人给我和蒋老太爷抱不平,那小子有些不大高兴了,犀利凶狠的眸子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周围的人立刻鸦雀无声了,那小子这才朝着我又看了过来,薄薄的嘴唇轻巧的一勾,他说:“我今天就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看看一会是谁先求饶。” 那小子说着就过来亲我,我抬起脚就踩了他一脚,不想他竟躲开了,紧抱着我就要亲了过来,要说姜还是老的辣,关键的时候蒋老太爷举起了拐杖给了他一下,一下打的他太阳穴破血了。 只听啊的一声,那小子就快速的推开了我,我因此后退了两步摔倒在地,蒋老太爷也因为那小子的勃然大怒被殃及,被那小子一把推到在地,我一看蒋老太爷给推到在地起身就跑了过去,弯腰就要去扶他,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一心担心蒋老太爷的安慰,不想那小子吃了亏气急败坏的朝着我这边抬起脚就踢了过来,周围的人都喊要我小心一点,可我等我发现他要踢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眼见着那一脚下来我就不留下点残疾也要去床上躺上半个月了。 但那一脚踢来伤了却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蒋天送的身形眨眼到了眼前,那一脚落在了蒋天送的腿上,我这才猛地回了神,望着挡下了那一腿的蒋天送发了呆,但马上我又回神把蒋老太爷扶了起来,医生随后就都赶了过来,八成是早就有人过去通知了,院长副院长,以及主任的来了不下五六个人,医生也来了不少,一过来就给蒋老太爷检查。 我担心着蒋老太爷,忙着跟着医生照顾蒋老太爷,配合着医生给蒋老太爷检查,可蒋老太爷却说什么不肯配合,嘴里口口声声的喊着浑身都不舒服,却就是不配合检查,倒是喊着蒋天送。 “他要欺负你媳妇,要是没有我就给他得逞了。”一听蒋老太爷喊蒋天送那张原本就很冷的脸更冷了,回头看我和蒋老太爷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脸轻蔑不屑的那老头。 估计那老头是还不知道他和他孙子已经大难临头了,林家不好欺负,可蒋天送更不好欺负。 转身的蒋天送解开了一口领口的扣子,就只是犀利的注视着那小子,那小子的脸就变了颜色,但又不肯就这么放弃,觉得脸上挂不住,要是他那时候就走说不定还能保住他那条腿,他也不会落得残废,但他却咬牙动了手,竟朝着蒋天送骂了一句,“别他妈的给我装孙子,我就是看上你媳妇了,乖乖的给我玩玩就算完事,不然就没完。” 这话就如同和蒋天送说要他乖乖趴下当王八估计差不多,还是当着那么多的人这么说,平常要是只是欺负了兴许蒋天送还能放那小子一码,但他今天还欺负了蒋老太爷,估计是不会有太好的下场了,我也不想去看,更担心蒋老太爷的身体,打算陪着蒋老太爷离开,但蒋老太爷却说什么不离开,反倒是跟我说:“你看看他怎么给你出这口气,一会再回去,我一时半会的死不了。” “您别总把死死的挂嘴边上,您孙子不爱听。”我有些不大高兴的白了蒋老太爷一样,转身朝着蒋天送看过去,才发现那小子早已经被打的站不稳的帅到在了地上,摔得那一声价值不菲的行头都没了那个范了,不由得想,再好的衣服要是在泥土里打了滚那也都脏了,就不好看了。 看那小子倒在了地上,蒋天送抬起腿就朝着那小子的下面踢了一脚,我的呼吸一沉抬起手捂住了嘴,蒋天送怎么踢那种地方,真要是踢坏了这辈子不都完了。 正寻思着一旁的那老头突然的在椅子上站了起来,骂咧咧的就朝着蒋天送走过去了,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呼啦的走来了几个人,一把将那个老头给拦住了,其中的两个快速的到了后面,一人一只手臂把人架到了一边,结果那老头的脸瞬间就苍白了,那老头身后的护理转身就跑了,估计是去找人了。 那小子疼得脸色发青,双眼朝外爆睁着,脸上的肌肤都抽搐了,双手紧紧的捂住了下面,蒋天送却还没有解气,抬起脚就这么一脚的踢过去,那老头吓得都晕了过去,那小子在地上一直哀嚎着,开始还不肯求饶但后来还是不住的跟蒋天送求饶,哭求着蒋天送放了他。 然而蒋天送那要是气起来还会放了他,估计是不能了,就听三哥说过的那话,到赌场里去打架打上了都不走,最后还是人家出来把钱给退了,交了他这个朋友才能善罢甘休,可眼下的这事蒋天送他是不会和对方交朋友了。 周围的人都吓得不行,但还是有几个面此心善的大妈过来给我和蒋老太爷求情,也是平时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我和蒋老太爷都吃过人家的饭菜,这会人家觉得自己还算是和我们不错,都过来向我和蒋老太爷求情。 原本我也不是很生气,社会风气不好这是这个时代的关系,很多人都是这样,有几个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见的多了都不觉为其了,教训一下就行了,也没打算怎么样,可看蒋天送那个样子是没打算要放了那小子了。 “老蒋啊,你和你孙子说说,差不多就行了,再打下去人就打死了,真出了点什么事你孙子不也得进去,杀人是要偿命的,我们这可是法治社会。”一个大吗朝着蒋老太爷求情,蒋老太爷冷哼了一声,人还躺在推床上呢,可说出的那话却极其的有底气,倒是要人放心不少。 “他欺负我孙媳妇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要不是走过去的即使,他就把我孙媳妇…… 我都不敢想,我孙媳妇以后还怎么做人?”什么话要是到了蒋老太爷的嘴里就严重,不大的事情都成了大事了,那大妈一听蒋老太爷这话摇了摇头,反倒说:“这不是也没事么,杀人犯咱还得给他个悔改的机会呢,他还是个孩子,交给警察处理不久完了,在这么闹下去影响多不好,以后你不在这里治病了?” 大妈说的句句是理,可这老头要是犟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说了半天几个大妈都不说了,索性都站到了一旁去,我再看还在用脚踢那小子的蒋天送不由的纳闷,还能就这么给踢死了不成?好歹是条人命,差不多就行了,迈步我就要去找蒋天送,想着差不多就算了,教训一下,谁还能把谁逼死,可我刚动蒋老太爷就一把将我的手给拉住了,回头我还不等看他,他就咬牙切齿的恨了我一句:“你敢去求情,我就绝食。” 回头我看着蒋老太爷,这老头又在哪吓唬人了,可我还没看见他那次少吃了一口,吃的比我和蒋天送都多,就跟个饭桶一样,他要能绝食那却世界能剩下不少的粮食,胖子都能节食了。 “别闹了,你看那老头都晕过去了,你还不解气,一会把人踢死了你就欠下人命了,看你还能上天堂看我奶奶?”听我一说蒋老太爷想了想才甩开了我的手,躺下不搭理我了,我走去正要和蒋天送说算了,医院外面竟又来了一些人,五六辆车子瞬间就开了进来,进来的那个气势机器的嚣张,医院外面的车子人都不躲,喇叭按的都刺耳,我回头看一眼的功夫那些人便把车子停下了。 蒋天送这才停下,转身目光淡漠的看着那几辆黑色价值不菲的车子车门推开,车子上随即走下来了十几个人,其中一个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几岁不到的硬挺男人,男人下了车便朝着这边走来,不多时十几个把蒋天送围了起来,但蒋天送却低头看了我一眼,在我耳边说:“过去陪着老头子。” 我有些担心毕竟这么多人,担心他对付不了,但我要是留下了也没有什么用处,才朝着蒋老太爷那里走去,可蒋老太爷竟幸灾乐祸的要等着看好戏。 “我弟弟什么地方得罪你来,你要下这么重的手?”那人俨然是不怎么高兴,有人过去要动那个轻薄了我的小子,蒋天送后头看了一眼,呼啦的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上来了五六个人,竟挡在了那几个人的面前,让那个要把人弄走的男人有些意外了,目光开始在周围看着,看了一会又看向了蒋天送。 “你是什么人?”那人问的很平静,但是目光却有些闪回,像是在想蒋天送是谁。 江城这个地方林家是一方富甲,同样是一方霸主,但林家轻易的不会涉足个人的江湖恩怨,都江湖上的事情历来也是不闻不问,但林家也算是一个躲灾避难的地方,但凡是有人犯下了什么事情,只要林家觉得那事不是伤天害理的,只要他和林家有点交情,或是托人寻到了林家的头上,林家就会庇护这人,林家只要放话出去就不会有人再动这个人,这人就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因为这些林家至今在江城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虽然一直没有什么实权,有的只是一些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钱,但林家却从不吝啬这些江湖人。 林家送我爷爷开始就是靠闯江湖出来打的天下,虽然已经金盆洗手了,但是林家的人脉在江城早已经根深蒂固,而这也是为什么林家能站稳脚跟的主要原因,林家的豁达成就了林家如今的天下。 “人给你带走,但我要他一条腿,他踢了我爷爷。”蒋天送他说,那话说的那么的风轻云淡,原本冷漠的眸子变得平淡,说起那话就好像在说我要他对方一块钱那么的简单,说的极其轻松。 但对面的那个人脸色却变了变,半响才说道:“我做不了主。” “找个能做主的人来给我说。”蒋天送说着看了一眼车子的方向,车子里的人却没下车,随后一个男人快速的朝着这边走来,在那个和蒋天送说话的男人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个男人看着蒋天送的眼神立刻变了变,沾染了什么一样,朝着蒋天送很礼貌的点了下头,转身大步的离去,随后他跟着来的人也都一起跟着上了车,车子迅速消失在了医院里。 那些车子走后我看了一眼蒋天送,看出来他已经消气了,这才跟蒋老太爷说差不多就算了,风头都给他出尽了,难不成真要把那个小子给打死他才甘心,看看吓得都尿裤子了,丢人也都丢的差不多了。 “你再不回去就真成了耍猴的了,以后谁还敢跟您玩,多大点事,您看看这一院子的人。”我说着有些脸色难看了,蒋老太爷一看我是真给他脸色看了,这才答应跟着回去做检查。 蒋天送这会没过来我总觉得还有事,蒋老太爷又这么多人陪着我也就没跟着,反倒朝着蒋天送走了过去,看着蒋天送问:“还没出气?” 平时看着这人安安静静的,还以为多少的有些改变了,可这发起火来还真有些吓人,以前也没发现他动怒这么吓人,这人真生了气还真是吓人。 听我问蒋天送低头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目光扫过我的脸朝着那个还躺在地上疼的浑身颤抖的小子看着。 “走吧。”拉了蒋天送一把打算回去陪蒋老太爷检查,结果我刚一转身一群人拖拖拉拉的就来了,其中有两个还是哭哭啼啼的,到了跟前才看出来像是一家人,其中的两个是上了点年纪的,约莫五十几岁像是一对夫妇,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点的女人,一过来就给我和蒋天送跪下了,一时间把我和蒋天送弄得反倒是失去了反应。 “求求您了,手下留情饶了我儿子,我们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不让他出事我们真的什么都愿意去做。”那个中年上些年纪的那人拉着我和蒋天送的裤脚说,周围原本都散去的人又都回来了,不少人都说怪可怜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蒋天送,微微的眨动了两下眼睛,目光交汇之后我才说:“你们把人带走吧,回去了好好管教,不要再出来惹是生非了。” 说完我拉着蒋天送就走了,那些人很快也消失在医院里,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但当天的晚上大哥就打来了电话,而且和我说了些关于那个轻薄了我那小子的事情,说回去那小子的父亲就狠心的打断了他的一条腿,而且还弄到了街上去,还说现在还在蒋老太爷住院的医院门口乞讨。 不大相信大哥的话我特意去了一趟医院的门口,结果真看到有一个趴在木板上的年轻人,蒙头垢面的在那里趴着,面前放了一个乞讨的铁盒子,俨然是看不出眼前的人就是一早出来轻薄我的那个小子了。 看了一会我就回去了医院里,买了一点吃的东西就回去了,回去蒋老太爷还在和几个老人老妇人在说蒋天送的事情,那些老人都信他,以为他真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了,一坐下都没走过,蒋天送平时看着不怎么的联系人,不会招待什么人的样子,这会病房里来了这么多的人,他却游刃有余的招待起这些老人了,病房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了很多的水果,蒋天送洗了水果放在桌上,还买了一些瓜子果干的东西,红茶汽水的也摆放了一桌子,老管家站在一旁听着那些老人说书一样的说今天早上的那些事,双眼都要听出来了,我进门的时候那些人一看我,都朝着我小夕小夕的,我看了一眼蒋天送寻思着把手里的零食放到了床上,也给了他们。 平时这些东西都不稀罕,可今天病房里都给吃了,这些人吃了还不算,走的时候还都带着,弄得我什么都没剩,到了晚上坐在床上有些无聊了,看着书手总是不经意的朝着身边去摸摸,没摸到手又拿了回来。 蒋老太爷一早就睡了,一天都没闲着,早上看打架,下午做检查,到了晚上又和那些老人聊天,这会一睡着就睡沉了。 “你的腿怎么样了?”看着蒋老太爷睡沉了我才放下手里的书走去了蒋天送的面前,低头看着他的腿问,白天他那么大的劲踢人,他的腿也不是钢筋水泥的,好了也没多久,能不疼么? 听我问蒋天送微微的愣了一下,但他却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摇了摇头,看他不配合我才蹲下把他的库管挽了起来,结果整个小腿面上都青了。 “怎么没把腿给你踢断了?”抬头我看了蒋天送一眼,他竟半响没有反应,随后伸手将我的手拉开了,说没事,过一两个晚上就没事了。 “走吧。”我起身朝着蒋天送说,蒋天送有些不明所以,坐在那里抬头望着我,漆黑的眸子沾染了不解。 “去检查一下放下,免得有什么事情。”我说着朝着病房的外面走,但蒋天送却没有马上能够跟过来,我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知道我走了蒋天送一会就会跟出来,所以也没有去等他,果然没过多久他就从后面跟了上来,听见蒋天送跟上来的脚步不由的好笑,扭扭捏捏的就跟个小媳妇一样,不怪蒋老太爷说他像个小媳妇。 天黑了,值班室的医生一般这个时候都不会给病人做什么检查了,但是蒋天送和我不一样,这是我们林家自己的医院,所以我和蒋天送想什么时候做检查,医生都会给我们做。 到了楼上,我先敲了敲门,半响才有人叫我们进去,进门那个医生还有些懒散,正在趴着睡觉,但看到了是我和蒋天送马上就起来了,现在我和蒋天送都成了医院里的公众人物了,一出现必然会引起高度的重视。 “蒋先生,蒋太太。”那人一见我和蒋天送马上站了起来,扶了扶脸上的眼镜站了起来,忙着叫了我和蒋天送,这几天医院里的人就这么叫蒋天送,所以至今都没人直到我是林家的女儿,而我和蒋天送从开始意外到如今的泰然早已经不计较这个称呼了。 “我想给他看看腿,您能安排给检查一下么?”我说着看向那个正在揣测我和蒋天送找他目的的骨科医生。 “能,马上就能安排。”那人说着也不知道是听没听清楚我说的什么,拿起了电话就打了出去,但他安排的确实是检查。 检查很简单只是拍了几张片子,既不用挂号也不用其他任何的手续,直接就给做了检查,医生看过了之后说没什么事情,还说蒋天送的腿回复的很好,但外面有些软组织损伤,说需要开点消炎的药用。 “输液就不用了,给我开点消炎药就行了。”蒋天送听说要输液就一口的拒绝了,但我马上就否决了他的决定。 “你开吧,一会就给他打,我明天晚上这个时候过来陪他打。”我看都没有看一眼蒋天送,医生看了我一眼大抵是以为蒋天送是个妻管严了,看也不敢看一眼蒋天送,低头开了一些输液的药物,一旁的小护士马上去药房取药了,没多久就把药拿了回来,看了看还真不少,够几天打了的了。 “我给你们开个病房,去病房里打,累了也能休息一会。”那个医生出来好心的说,蒋天送想了想说那就回去打,把病房开到蒋老太爷的附近去,但医生说那边都是特护病房,现在都占用了,要的话也要两天。 “算了,你在这边开一个扑通就行了,明天我们还是这个时间过来,你叫个人给我打输液就行,换药我们能换。”听我说医生马上点了头,之后我和蒋天送被带去了一见两人间的普通病房里,病房里有些简陋,不比蒋老太爷住的那间,但却很干净舒适,蒋天送进门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坐到了病床上,小护士进门准备了一会给蒋天送扎了针看了一会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看着小护士离开我才问蒋天送用不用躺一会,蒋天送说不用了,还要我回去就醒了,说他一会自己就能把针。 蒋天送的话我相信,可听他说却觉得他那么的可怜,打针连个拔针的人都没有还不可怜么。 “我去买点东西。”看看蒋天送的药一时半会的也不会打完,这才刚刚的给他扎上,他也不是小孩子不用担心他的手会滚针,转身我就出去了。 下了楼我去买了一点白米粥,还买了一些零食,没多久就回去了蒋天送所在的病房里,进门蒋天送已经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正在小睡,听见我进门他才又睁开了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醒了,半梦半醒的看着我,看蒋天送那个疲倦的样子还真不忍心把他叫起来,但他要不起来等会他起来我还得买粥给他吃,晚饭他吃了那一点,应该是饿了。 “我买了点白米粥,你起来吃一点,别到了晚上饿的睡不着。”说着我弯腰扶了蒋天送一把,蒋天送这才坐了起来,看了我一会看向我已经端出来的白米粥,才说:“我不饿。” “不饿也吃点,晚上你万一要是饿了呢?”坐下我看着蒋天送,蒋天送也看着我,总觉得蒋天送是瘦了,但总对着他却也看不出来什么,或许也只是他的脸有些休息不够憔悴了一点。 低头打开粥盖吹了吹盛了一匙子送到了蒋天送的嘴边上,蒋天送起初还不想吃,但我都送到他嘴边了他也只能张嘴吃了一口,接着我又喂了他一口我有些不想吃,但还是张开嘴吃了,剩下的也就都吃了。 吃完了我出去把盒子扔到垃圾桶里,回来把一张手帕纸给了蒋天送,蒋天送擦了擦嘴才又去躺着,我坐下了看着杂志,吃起了零食,但吃了一会我抬头看了蒋天送一眼,发现蒋天送又是在看着我,但他看到我看他便把头转了过去。 看蒋天送把头转了过去我起来给他换了药,回来坐在床上边看杂志边吃零食,蒋天送的针打完了,我也吃的得差不多了,收拾了收拾和蒋天送才离开回去。 走廊里挺安静的,前后就都只有我和蒋天送两个人,要上电梯的时候蒋天送没进来,我有些意外,站在电梯了问他:“你怎么不进来?” “我身上有药味,我走回去,你先回去。”药味?微微的怔愣了一瞬,才想到打过针的人身上确实有种药的气味,但是一会就挥发了。 “我陪你走回去。”迈步我走出了电梯,电梯的门随即就关上了,蒋天送眉头轻蹙似乎是有些不大愿意让我跟着他一起走楼梯,但我转身先一步朝着楼梯走去,蒋天送国人还是没有多久跟了上来。 这里是六楼,但蒋老太爷的科目不一样,他是住院处,这里是急诊处,所以我和蒋天送走下了楼还要走回蒋老太爷住着的住院处,再走到三楼去。 步下楼梯蒋天送就走了过来,但他始终没什么想说的话,微低着头不言不语的朝着楼梯下走着,反倒是我没话找话的问他:“你这两个月都没有回去临城了,公司那边谁在给你打理,大哥的人么?” “是你三哥找的人。”听我问蒋天送抬头看了一眼前方,声音很平淡的回答,我看了他一眼看向他的腿,不由的有些担心,问他:“腿还疼么?” “还好。”还好就是还疼,但他却非要走楼梯,就因为时间久一点身上的汗都出去了,就能少一点药味,可现在是初秋,他又只穿了一件衬衫,出汗也不太容易。 “他都睡着了,不应定闻的到你身上有气味。”我看了蒋天送一会说,蒋天送却难得的会笑一下,轻易的笑了出来,那种风轻云淡却有些嗤笑的嘲讽,要人有些意外,毕竟我已经好些天没有见过蒋天送的笑了,现在看他笑反倒有些意外。 静静的看着蒋天送,不经意的回忆起以前的蒋天送,以前的蒋天送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笑,但自从我和蒋天送离婚开始我就在没见过他这种突然笑了,蒋老太爷住进医院开始他连笑都少了,更不要说这样的笑了,有些轻率还有些自以为是。 “他那个人不是个简单的人,我们都出来了,他肯定一早就醒了,没打电话找我们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蒋天送说起这种话格外的轻快,不难看出他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说出那话的时候嘴角都是上翘的,眼眸里也漾着连日来少见的得意。 极少的会看到这样的蒋天送,可想蒋老太爷对他的重要意义,不由得想到如果真的到了蒋老太爷真的油尽灯枯撒手人寰的那天,蒋天送会变什么样,或许蒋老太爷正是因为这样的了解,所以才想要在他走之前为蒋天送做点什么,蒋老太爷走才会走的放心。 转过脸静默的朝着楼下走着,一路上再没怎么说话,离开了急诊处我和蒋天送在医院的楼下走了一段,这个时间的人差不多都睡了,医院的楼下少有的几个人也都是带着病痛在楼下放风的人,一路走过去我一直懒散的看着没入黑夜下的世界,不经意的那么一下,蒋天送的手碰了一下我的手,轻微的怔愣了一瞬,蒋天送已经走了过去,我却低头看着给蒋天送碰过了一下的手,蒋天送走出去的几步,有些不明所以的转身看着我,我这才放下了手朝着他走了过去,但蒋天送还是有些意外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了” “没怎么。”我回答这把手放在了身后,呼吸轻微的有了那么一点浮动,但很快就又平静了。 进了住院处我和蒋天送又走去了三楼蒋老太爷的病房,正如蒋天送所说蒋老太爷果然已经醒了,而且不知道是在算计着我们什么呢。 病房的门口站着两个人,看到了我和蒋天送那两个人立刻就送电梯离开了,像是一早就对过了暗号一样,看到了我和蒋天送的影子,马上转身去了电梯,电梯开了那两个人就进了电梯里。 蒋天送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了蒋老太爷的病房门口,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随后我跟着进了门,结果一进门蒋老太爷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跑到哪去鬼混去了,把我一个人扔下你们也放心?” 病房的灯一直都亮着,一进门我就看到蒋老太爷坐在床上生闷气呢,那张脸阴沉的都不敢恭维了。 “你不是巴不得我和林夕出去干点什么事么?”进门蒋天送言语冷淡,冷嘲热讽的看了蒋老太爷一眼都没有去蒋老太爷的身边看看蒋老太爷,就是怕蒋老太爷鼻子尖的闻到身上有什么味道。 “就你那点出息,以为我不知道,你出去都干什么了?把我一个人扔下不管。”蒋老太爷一看蒋天送直接去了床上打算睡觉,脸色俨然是不好。 “行了,都少说两句,都几点了还不睡觉,在等一会天都亮了,也就不用睡了,您也这么大的岁数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起来闹腾什么,我们出去走走还得回来和您回报,您也不怕听了睡不安稳。”我说着把蒋老太爷的被子弄了弄,问他用不用去洗手间了,这两天跟个好人一样,也不用人给他接大小便,他自己起来就能去。 “不去。”蒋老太爷扯了扯被子冷哼了一声躺下了,我这才给他盖了盖被子,回头看着已经脱了鞋躺在床上的蒋天送,又问了一下蒋老太爷喝不喝点水,听他说不喝了才关了灯回去,但我一回去刚上了床就听见蒋老太爷问我:“丫头,我不信他,你说你们干什么去了?” 听讲老太爷的那声音是担心了,他孙子自己的身体他还会不清楚,这是心里惦记着白天蒋天送一直的踢别人,怕把腿伤了。 “去了躺急诊室,看了看他的腿,医生说没什么事情,骨头愈合的很好,就是有点软组织损伤,打几针吃点药就没事了。”我说着看了一眼面向我的蒋天送,房间里有些黑也看不见什么,但我总觉得蒋天送他在看着我,而且是那种双眼盯着我看的看着。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都出去了没好事。”蒋老太爷叹息了一声,没多久就传来了睡息的声音,可我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即便是蒋天送他已经睡着了,可我还是睡不着,闭上眼睛数星星也没什么用。 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小心翼翼的起来披上了一件衣服去了病房的外面,望眼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想想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坐在了门口,接着走廊里明亮的灯光我看起了手腕上的那条铃铛手链,就这么看着一直看了一个多小时,看的有了睡意才转身回去了病房里,去了躺洗手间才回来回到床上去睡觉。 怕影响蒋天送休息我上床的时候格外的小心翼翼,蒋天送可能是累了,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我上床的动作,上了床我盖上了被子,侧过身朝着窗户的一面躺着,微微的蜷缩了一点,主要的怕自己睡的不小心掉下去,那就不好了,摔了自己还得把别人吓醒。 在外面的时候真是困了,看着手链都打瞌睡了,可也不知道是我进来之后去了趟洗手间的缘故,还是这床我还在认生,竟然又睡不着了。 手垫在了腮边我一直望着窗户上映着的半点月光,今天的月亮出来的还真晚,刚刚我和蒋天送回来的时候外面还没看到月亮,现在倒是…… 时间也确实是不早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结果梦里竟梦见了秦振…… 那是一片荒芜的地方,秦振站在杂草丛生的地方,背朝着我站着,我朝着他走过去,无法确定秦振在做什么,但当我走过去想要他转身看我的时候,他转身人却突然的消失了…… 我茫然的站在原地左右的徘徊,寻找着秦振的影子,寻找着秦振的气息,找到的却是无边的寂静,无尽的荒凉…… 身边突兀的吹来了一阵冷风,我突然的瑟缩了那么一下,却感觉有个人用力的搂住了我,忽然的就睁开了双眼,才发现将我搂在怀里的人是蒋天送,而我正蜷缩在蒋天送的怀里。 ------题外话------ 又是一个断网的日子,估计明天会好点,天涯看看是不是今晚就先上传,明早就能看了 谢谢俺的大宝84的钻石,(*^__^*)嘻嘻 067驼铃 看我醒了蒋天送缓慢的将我放开了,跟着解释了一句:“你做梦了。” 这话听来蒋天送像是在为自己开脱,其实就是他不为自己开脱我也知道,这几天不管晚上我睡的离他多远,睡到了夜里我也会自动的朝着他怀里靠过去,我怕冷,病房里不暖,他的身体跟暖炉一样的散热,我就本能的驱使朝着他靠过去了,结果早上醒来我就在他的怀里了。 前几次一醒来我就马上的离开了,只是这次不同罢了,他这话说出来看着人的眼神更像是在等着我回答他是不是真的做噩梦了,所以我没有马上的离开,但也没有回答他。 “看,就知道看,要能看出点什么名堂也行,都够没出息的了!”蒋老太爷突然的在旁说了那么一句,蒋天送马上就起来了,回头不太高兴的看了蒋老太爷一眼,下床去了洗手间,我跟着也起来了,但我起来先去了蒋老太爷的面前,看了他一眼给他把衣服一件件的穿上。 “您也这么大岁数了,我都懒得说您,您要少说一句谁还能把您当成了哑巴卖了?”听我说蒋老太爷冷哼了一声,蒋天送出来又狠狠的瞪了蒋天送一眼,看他躺在病床上谁也没和他计较,但他那样子却是你越是不和他计较他就越是得寸进尺的没完没了,直到他孙子吃早饭的时候瞪了他一眼,他这才算安静了一会,可安静下来他又教唆我主动一点,我满心的好笑,问他怎么算是主动,难不成我还把人绑了,来个霸王硬上弓,结果他一听我这话还真拍手叫好了,我看他那样子真像是个孩子,心想着,这要是要蒋天送听到还不用眼神杀了他。 要不说人的命不好呢,想什么什么就来了,我正看着蒋老太爷说着,他突然的就不说话了,浓眉深锁,眸子闪烁,一看就知道是蒋天送来了。 我也没理会,坐在原处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了,反倒觉得这样耳根子清静了,谁知道蒋老太爷反倒不乐意了,冷哼了一声起来转身就走了,叫上了老管家去别处逛游了。 看着蒋老太爷走了我转身看了一眼蒋天送,蒋天送这才坐下,但他也就是在我身边坐下,他跟快木头差不多,一声不吭一声不响的。 坐了那么一会我起来朝着医院的外面走,一边走一边随处的看着,天气好出去买一点东西,蒋老太爷的身体状况这两天看稳定了不少,出去也能放心。 其实我就是出去转悠转悠,至于买什么想着总有要买的东西,但我没想到蒋天送他会跟着我出来,打车的时候蒋天送就站在我身边,我总觉得他那样子不像是要打车的人,也不光是我,就连司机都看他不像是打车的人,站下了问我去那里还不忘看他一眼。 上了车蒋天送靠在一旁坐着,我问他想买点什么,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到了地方我先去了日用品的专区看了一会,他推着手推车跟在我身边,样子很恬淡,外套搭在手推车的扶手上,那样子安逸的像是一个居家的男人,一双手推着手推车,不时的看看身边的日用品,像是他也有东西要买,脚步缓慢而且从容。 转了两圈我买了一点纸抽和两个牙刷,其他都是些看着好就买了的东西,逛了一圈东西就买的差不多了,去付了款回来蒋天送把东西放到了储物柜里,转身两个人又去了一趟楼上,转来转去的转到了服装的专区里。 蒋天送开始就是跟着我逛,但逛了一会就去了一家老年服饰,我跟过去的时候蒋天送正在绕过衣架一件件的衣服看着,看到中意的一家灰色中式外套,随手拿了出来,看了一下上面的标签蒋天送直接要售货小姐打包了,随后蒋天送又在那家给蒋老太爷挑了一条裤子,一起付了款才出来。 我是第一次看到蒋天送给蒋老太爷买衣服的样子,不过和蒋天送在日本那次给二哥他们买茶具的那次几乎没什么两样,干净利落,很少有男人让我在买东西这件事上看到这四个字,但蒋天送他就是。 想起了买茶具的那件事,脑子里就莫名的跳出了蒋天送偷了一根红绳的事情,想起蒋天送偷东西的那个样子,不由得还真佩服他几分,偷东西都能那么的自然,知道的是他就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不慌不忙的,从容的跟什么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惯犯,经常的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呢。 “笑什么?”想象着蒋天送走了过来,看着我有些莫名奇妙的眼神打量着,我这才知道自己在不自觉的犯傻,立刻尴尬的收起了笑容,没说什么朝着别处走去。 蒋天送在身边走着,又逛了那么一会我才看到有合适蒋天送的衣服,原本也没打算要给蒋天送买什么,但是看到了那家的衣服适合蒋天送就跟着进去了,蒋天送抬头看了一眼,之后才跟着我进门。 我在里面逛着,打算看到合适的就买,要是没有就不买了。 逛了一会没发现有什么特别适合蒋天送的就打算离开,但走到了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套修身的套装,而这套修身的套装吸引住了我的目光,我的脚步因此停顿在了门口,目光随意的打量了一眼,伸手拿了那套套装的上衣转身给蒋天送比量着,抬头不经意的看着蒋天送淡然的脸:“你要不要试试,可能很适合你。” 我一直都觉得蒋天送适合穿那种浅颜色的衣服,而酒红色相信会成为他身上的另一个经典。 听我说蒋天送微微的侧目低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外套,似乎不想换上,但一旁的售货小姐一看我有心思要买,马上就过来游说,蒋天送犹豫了一会拿了我手中的外套要去换上,我随手拿了一件藏蓝色的衬衫给了蒋天送,蒋天送回头看了我一眼,转身去了换衣间,我转身开始在外面等着蒋天送出来,等待的同时还在想要不要顺便挑一条领带回去,但当我听见换衣间的门被推开,转身看去的时候,突然觉得领带对蒋天送这样一个犹似妖精转世的人而言,都是多余的累赘。 蒋天送的出现惊艳了我的双眼,足以证明我的眼光还算不错,就一旁看的傻眼的那位售货小姐就知道了。 蒋天送走了出来,静静的看着我,藏蓝色的衬衫,酒红色的修身外套,除了裤子有些不搭身上的颜色,只看上面确实无可挑剔,衬得蒋天送他那张脸更白净也更有立体感了。 “衬衫衣服和裤子都要了。”看着蒋天送我和一旁的售货小姐说,但那位售货小姐实在是没见过长相这么出众的人穿了她家的衣服惊艳成这样,看的都傻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蒋天送要不是回去换衣服,估计还要好一会才能听见我说了什么。 换下了衣服蒋天送走了出来,售货小姐那边把衣服给了我,付了款两个人才一起离开,没什么可买的了,两个人才离开商场,出了门蒋天送站在商场的门口突然的问我:“你不买东西?” 我觉得蒋天送那时候问的那问题都很傻,但我没笑出来,只是看了他一会说没什么可买的,就拦了车子上了车。 蒋天送和我买了太多的东西,那两套衣服不算,还有在日用品那边买了日用品,所以一上了车两个人都坐在后面显得拥挤了。 来的时候没有留意这些,身边没有东西松快的很,回去东西太多反倒拥挤了,两个人也就靠在了一起。 我低着头一直看着手里的那些东西,蒋天送本来就很安静,坐在那里显得异常的安静,但车子突然的晃动了一下,司机的一个急刹车让车子突然前后的涌动了一下,结果我和蒋天送竟撞在了一起,而且撞在了一起的地方还不是别的地方,反倒是嘴和脸。 蒋天送撞过来的时候亲了我的脸一下,车子晃动的厉害,也说不上那算不算是亲了一下,或许充其量算是碰了一下,但我看了蒋天送一眼,蒋天送却呼吸有些不顺畅。 “怎么了?”我朝着蒋天送问,还笑了笑,蒋天送却转开了脸没再看我,轻轻的蹙起眉头。 “麻烦您慢一点。”看到蒋天送有些不太舒服,转过去我叮嘱了前面的司机一句,司机马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前面的私家车刹车踩的太急,我慢一点。” 司机说完我看了一眼前面的车子,发现前面的车子早就不见踪影了,司机师傅马上和我解释说:“现在的私家车都很嚣张,特别是好一点的车子,我们都不敢跟的太近,都要躲着他们走,他们停车从来不看地方,我们这种车碰一下花不了多少钱,可我们得吃饭,他们什么都不怕,有保险,不怕碰,碰了我们赔的还多,也靠不起这个时间,他们也不差钱,不管是什么地方停了随便给你拍照,刚刚那车就是从后面突然上来的,一脚刹车停下了,我不躲着他一点,这个月就又要交罚款了,我怕压线,一天我们才赚多少钱。”那司机很实在,说了不少话,这一路上就听那个司机和我说话了,也没有去看蒋天送一眼,下了车才看向蒋天送,蒋天送提着几大包的东西朝着医院里去了,我在他身后跟着,回了病房蒋老太爷正在床上和老管家下棋,看到我和蒋天送马上又唠叨了一番,无非是那些说我们没良心的话。 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我和蒋天送都坐下了,歇了一会起来洗了手吃了中午饭,下午没什么事情做我陪着蒋老太爷出去转悠了一会,晚饭前就回来了,吃过了晚饭蒋老太爷有老管家陪着,我陪着蒋天送去了急诊处打针。 走之前老管家说有他在不用担心,有什么事还说他会打电话给我和蒋天送,有老管家在我和蒋天送确实也能放心一点,毕竟蒋老太爷他不是个省心的人。 去急诊处那边我买了一些东西,还带了一本书过去,免得一会闷得慌,蒋天送他不爱说话,我要是不找点事情做就得闷坏了。 到了地方我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去找了昨天当班的那个小护士,小护士早就等着我和蒋天送呢,但一见面还是说:“你们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得很晚,我们主任说多晚都要等你们。” 小护士很健谈,和我说了些话才给蒋天送打针,打了针看看才离开。 病房的门关上我坐回了床上,脱了鞋靠在了床上躺着,翻开书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书,但蒋天送他突然的说:“零食吃多了确实不好。” 薯片刚刚放进了嘴里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不过沉默了一会还是继续的吃,只是吃的没那么快了。 蒋天送的针打完我们就一起离开了,零食剩下了不少,但我都没舍得扔,都带了回去,打算蒋天送看不到的时候吃。 回到了病房已经是晚上的八点钟了,老管家晚上要回去,我要老管家早点回去,之后我和蒋天送看了一会蒋老太爷,蒋老太爷睡了我们就到床上去休息了,上了床我依旧靠在一边睡,但我又失眠了,而且睡着了之后又卷缩到蒋天送的怀里去了,只是这一次我显得自然多了,醒了之后就好像这一切都很理所当然一样,没事人的就起来了。 蒋老太爷一看我就呵呵的笑,我也没问他笑什么,反倒是蒋老太爷他自己,主动的问我怎么也不问他笑什么,我反倒说:“有什么可问的,您不是每天都对着我笑么?” “谁说的,我昨天就没对着你笑。”蒋老太爷有时候就跟个孩子一样,说出的那话都是些孩子说的话,谁愿意和他一般计较,再有几天他就要出院了,出了院他想这样使唤我都难了,我连去澳洲的机票我都买好了,虽然我买的早了一点,可我要是买的晚了,保不齐他又使什么花招的算计我。 四哥说过,这世界上有种人你打不得骂不得,而你还要对他任劳任怨的,我在想这种人可能就是蒋老太爷这种人,未免夜长梦多早早的我就买了机票,打算蒋老太爷出院我就去澳洲走走。 我也好些年都没有去过澳洲了,我都快不记得上一次我过去澳洲的时候是哪年哪月了,趁着这一次有机会我好好的过去玩一玩,等回来就筹办开餐厅的事情。 虽然是已经计划好了的事情,但我却谁都没有说过,大抵是不想走之前有什么牵绊,所以我买了机票的事情谁都没有告诉。 蒋老太爷那几天安分了不少,但他没事就在一旁打量我和蒋天送,而且他总说我对他孙子已经放不下了,这样他就放心了,这话蒋老太爷说的时候从来都不背着蒋天送说,蒋天送每次听都会若有所思的样子,但他从来没有问过什么。 蒋天送腿上的那些淤青在打了几天的输液之后好的差不多了,明显的没那么多的淤青了,但是那些淤青的地方还是有些面目狰狞,可能是有伤疤的关系,蒋天送腿上的那些淤青极其的不愿意好了。 我问了一下医生,医生说想要淤青早点消失,就得用热水给他敷,我回了病房就把蒋天送带去了洗手间里,让他坐在椅子上,打算给他试试,但他说不用试了,还说没什么大不不了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医生不是说要是总这样不好,以后会留下印迹么。”我抬头看了蒋天送一眼,蒋天送沉默了,英俊的脸没有了什么情绪,我知道他不是介意我说他腿上的疤痕,但是本身就留下了两条疤在腿上,虽然过几年二哥说做手术就会看不清晰了,但要是留下了淤青也够难看的了。 卷起了蒋天送的裤脚,我端了一盆热水放在了蒋天送的脚下,用毛巾在热水里投几下,拧干了给他在腿上擦着,水有些热,所以我的手给水烫红了,蒋天送伸手说他自己来,可我没给他,看了他一眼。 “你坐着吧,你自己都是敷衍。”我说着给他敷着腿,但不知道是烫了还是怎么的,蒋天送的手竟慢慢的收紧了。 “要是很烫你就告诉我,医生说你现在敷都有些晚了,活血化瘀的药也不能给你用,你忍着点,一会就过去了。”一边给蒋天送热敷一边和他说,他反倒是很安静了,热敷了一个多小时我看着蒋天送都出汗了,这才把水倒掉,不再给蒋天送换水了,拿了干净的毛巾给他擦了擦,把鞋给了他,蒋天送这才出去,出去之前在门口看了我一眼,我收拾了才出去。 出了门蒋老太爷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但那嘴又管不住的说来没完没的了,就好像他一天要是不说点什么,他那张嘴就会在也说不出话了一样,总的说点什么才能保住他那张嘴,也嫩要别人知道他不是个透明的人。 “还是丫头好,我老头子就想不起来,也就是他不识好歹,有容乃大,丫头不和他一般见识,治他的时候在后面呢。”蒋老太爷说着斜了一眼已经坐下的蒋天送,蒋天送倒是平静的很,像是都懒得很蒋老太爷说什么了,躺下了竟睡着了。 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陪着蒋老太爷说了一会话,给他削了一个苹果,蒋老太爷吃完了苹果开始问我:“丫头心里装了事吧?” 我看着蒋老太爷,微微的愣了一下,这老头真精明,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什么事?”我笑着,起身收拾着又坐下了,蒋老太爷呵呵的笑了笑,朝着我说:“你想什么我哪能知道,心思那么多,比你奶奶的都多,我可不知道。” “不知道您还说!”我打趣说蒋老太爷,蒋老太爷反倒笑的更欢了,看那样子是误会了什么,不然他也不能笑的那么的高兴了,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缝。 “行了,差不多就休息吧,您都要睡觉了还吃了一个苹果,也不怕晚上难受呢。”起身我去了洗手间,出来蒋老太爷还真躺下闭上了眼睛,又看了他一眼我才关了灯回去休息,但一转身竟听见蒋老太爷又说:“我后天就出院了,我还没住够呢。” 回头我看了一眼蒋老太爷那个方向,这人住院还住上瘾了。 转身到了床边上,脱了身上的外套,掀开了被子去了床上,还是每天的那个姿势,靠在一边侧躺着,但一躺下却想起了蒋老太爷刚刚说的那句话了,可不是,后天他就要出院了,再不出院他就真的有病了。 沉了一口气,望向了窗外的月光,今晚的月亮有些暗淡,说明外面的不是圆月而是新月。 正看着身后的蒋天送翻身侧了过来,想着他可能是总平躺着不舒服了,也没有去多心,但是蒋天送随后的动作却让我怔愣了那么一瞬。 蒋天送的手臂落在了身上,竟将我的身体带进了怀里,虽然他没有太多的不规矩,可这种动作还是让我有些不自在,特别是当蒋天送从身后贴上来的时候,呼吸都是热的。 我微微的动了一下,蒋天送却没有放开我,反倒是把头贴在了我的发丝上,呼吸轻轻的吹着我的脑后。 我一直没有动过,双眼望着窗户的地方直到自己睡着了为止。 那天晚上我睡的格外的安稳,不是因为在蒋天送的怀里,而是因为天都亮了我才睡,所以睡的出奇安稳,安稳的蒋天送早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不知道,要不是老管家他来送饭,我估计我还要睡上一会。 听见老管家的声音我才醒过来,结果蒋老太爷一看我醒了那双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将老管家,反倒把将老管家瞪的有些不知所措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放下了饭都不敢在病房里待着了,转身就去了门外,看着都可怜,下了床我穿上鞋去了趟洗手间,洗漱了一番出来才坐过去吃饭。 “别总吃菜,看看瘦的,吃点肉。”蒋老太爷说着把一块鱼肉放进了我碗里,我看了他一眼低头开始吃饭,但蒋天送给我夹了一点虾仁放在碗里,还夹了一点笋丝,抬头我看了一眼蒋天送,但蒋天送没看我,端着碗依旧吃他的饭,反倒是一旁的蒋老太爷说他有点碍事了,但他笑起来美滋滋的,蒋天送也不做声,闷头吃了饭放下了碗筷就出去了。 看着蒋天送离开蒋老太爷说他也不吃了,我吃完了收拾了一下整理出来,准备等老管家回去的时候给老管家带上,但我起身却在地上看到了一包零食。 “不知道是发的什么疯,一大早就去外面买了一些零食回来,丫头你说怎么回事?”正看着身后的蒋老太爷问我,他又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不过他现下的装糊涂还不如平时什么都说的好,反倒稀奇古怪了。 收拾了,回来把那些零食提了起来,发现里面都是些非油炸的东西,特别是薯片。 看了一会我陪着蒋老太爷出去转悠了一会,但回来蒋天送已经回来了,而且正坐在床上看着书,见我和蒋老太爷进门了他才起来,把床给蒋老太爷整理了一下,转身又坐去了一旁。 医院里这两天没什么事情,除了蒋天送腿上的那些淤青,其实我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吃过了午饭蒋老太爷躺在床上睡了一觉,蒋天送出去了一趟回来天就差不多黑了,这一天就又要过去了。 吃过了晚饭我陪着蒋天送去了急诊处打针,意外的是去的路上蒋天送主动去买了点零食回来,交给我的时候还告诉我少吃一点,还说吃多了不好,我有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不愿意让我吃还给我买,买了还要我少吃一点。 看着我蒋天送突然就不言语了,站在楼里朝着我,我转身走了蒋天送从身后跟上来还在不时的看我。 一路上蒋天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是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好像总是慢我一拍,我都进了电梯了他还站在电梯外看着我,我叫他他才跟着进去。 离开了电梯他又走在了后面,但我没理他直接去了病房里,小护士早知道我们这个时间差不多该来了,一早就在病房里等着我们,我们进去就和我们说话,蒋天送进了门没多久就打了输液,小护士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病房里很快就剩下了我和蒋天送两个人,但蒋天送却没有像每天一样的安静的躺着,反倒是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地方,示意我坐过去,我本来都坐下了,看他叫我过去提着零食才又过去,坐下了才看了他一眼。 “好吃?”蒋天送看着我手里的薯片问,那样子好像他也想吃一样,我低头看了薯片一眼想了想给了他一片,他还就真张开嘴吃了一片,但看他的样子是不怎么喜欢吃这个东西,所以我就自己都吃了,但我看书的时候他一直坐在边上跟着我一起看,还得我等着他,他不看我我还不能翻页。 总算是等到蒋天送把输液打完了,拔了针两个人才离开,跟给蒋天送看腿的那个医生说了一声,两个人才离开了医院,毕竟不打算才过来了,总要打声招呼。 离开的时候蒋天送一直走在我的左边,但他还是总在看我,看的人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有太多的反应,一路走回去两个人还是很安静。 回到了蒋老太爷的病房里我去了洗手间,本打算准备好了出去叫蒋天送,但蒋天送却跟着进来了,回头还吓了我一跳,差点没滑倒了,要不是蒋天送眼疾手快的把我拉住,我估计非摔个好歹。 但我感觉脚下一滑蒋天送就将我拉进了怀里,其他的倒是也没有太多的感觉,反倒是蒋天送将我抵在门板上低头看着的眼睛有些要人无所适从,只能双手推开了他。 放开了我蒋天送去了椅子前,转身就坐下了,但他坐下就抬眼看着我,弄的好像他根本就没有自理能力一样,我这才走过去蹲下把他的裤管倦了起来,看着蒋天送的腿确实好了很多,不由得喜出望外,跟着就笑了,抬头还看着蒋天送说:“以后要每天都热敷,这样就不会留下印迹了,留下了印迹一定很难看。”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投毛巾了,白色的热气快速的升腾着,把蒋天送那张脸很快就埋没了,我低头开始给他热敷,一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但蒋天送和我都没再说一句话,但蒋天送起来出去的时候却看了我一眼,不似每天那样的漠然无波了。 在洗手间里收拾了一下我才出去了,出去蒋老太爷竟然都睡着了,我看了一眼时间今天蒋老太爷睡的可真早,不奇怪都不行,但比起了蒋老太爷蒋天送睡的也不晚了,竟然出来了就去床上躺着了,那样子俨然是已经睡着了。 看看蒋老太爷关了灯我走了过去,可我刚脱了鞋上床躺下蒋天送就从身后贴了上来,那条手臂跟游龙一样搂在了腰上,还将我朝着他搂了搂,就跟我是他的了一样,可想想又觉得有些莫名,前两天他还一脸的淡然,这会竟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换成了是谁都会有些不能接受。 想推开蒋天送,可手落在了蒋天送的手上刚一动,蒋天送就又搂得紧了紧,俨然是我想拉开他也不会放了我的意思,弄得我一时间有些犯难该不该用力的拉开他了,按我的了解,蒋天送要是想干的事,我就算是不让他干也不会放弃,索性松开了手,不过蒋天送也就是搂着我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就连搂着我的手臂他都松了松,顿时我也松了一口气,然而气虽然是松了,可这一个晚上还是很晚了才睡着,而且等我醒的时候蒋天送都收拾完要带着蒋老太爷出院了,着实的有些尴尬。 “我说丫头啊,你这两个晚上不会是和周公喝酒去了吧,怎么起的这么晚?”蒋老太爷看我醒了就调侃我,身上穿的整整齐齐的,那一身就是蒋天送在商场里给他买的,不得不佩服起蒋天送的眼光了,这人确实很会买东西,怎么看蒋老太爷穿着他买的衣服都那么大方得体,浑然天成的一种气派。 半个月的医院生活把蒋老太爷都住胖了,脸上红扑扑的,有孙子在身边陪着就是不一样,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原本他中风还没好那么利索,虽然说话很麻利,但他一面的嘴却有点歪,可现在一点都不歪了,要是不说谁能看出来他得过中风那种病。 “可不是,周公还问我怎么没把您一块叫上呢,今晚我再过去就把您也叫上。”我说着不待见的白了蒋老太爷一眼,转身去了洗手间里,洗漱了一番才出来跟着蒋天送蒋老太爷他们出院。 因为是林家的医院,蒋老太爷出院只是去过了个话,其他什么手续都不用办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我和蒋老太爷还在医院的门口看见轻薄我的那个小子了,我没跟蒋老太爷说就是怕他落井下石,但他自己认出来了,还是没忘唠唠叨叨的说几句奚落的话,但蒋老太爷偶尔还是个会宽宏大量的人,虽然是落井下石,但也只是在我耳边碎碎念的唠叨那么几句,就连蒋天送他都没让他听见什么,我看了蒋老太爷一眼,觉得这人有时候真是孩子气,明明那么大的年纪了,可有时候说出的那话就跟不经大脑似的,我都懒得理会他,听听他说的那话,好听么,要是正常点的人谁能说出来,他也不盼着人家一点好,都是些好说不好听的话,我也没理他,但他反倒是安静了不少。 听说蒋老太爷要出院,大哥提前就和说好了,说蒋老太爷出院的时候他过来接我们,这会大哥正把车子停在眼前,推开车门下了车,一下车就笑容可掬的朝着蒋老太爷这边来了。 “您的气色看着好多了,这段时间没来看您您别在意,一会我请您去吃点可口的东西,总吃家里的饭菜吃腻了吧?”大哥是家里最好说话最厚道的人了,特别是对着自己家里的这些人,什么事情都是有求必应,对蒋老太爷也是如此,大哥一直就记挂着蒋老太爷当年的扶持之情,虽然嘴上不说,却一直都对蒋老太爷敬佩有加,而蒋老太爷在林家的这些人里,也总是高看大哥一眼,觉得大哥他是识大体重情重义的一个人,我结婚的时候我记得蒋老太爷还说过,林家这些人里大哥是义薄云天的人。 “不在意,有丫头陪我谁不来我都不在意,你们都忙,看我一个老头子干什么,我也不能帮衬你们干什么,不来我反倒是觉得清静,来了我还的腾出心思和你们说话,这多好看着丫头比什么都强。”听听这话给这老头说的,那是一个好听,可谁不知道他那点鬼心思。 “蒋老真会说笑。”大哥一听蒋老太爷那话立马朝着蒋老太爷笑了,伸手拉开了车子后面的车门,请蒋老太爷先上车。 “先上车,我订了位子,先给您洗洗尘。”大哥说着站到了一旁,蒋老太爷也不客气嘴上说着好好的,弯腰坐进了车子里,随后我也跟着坐了进去,蒋天送还带着一些东西,大哥马上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把东西放了上去大哥才和蒋天送一起坐上车子,蒋天送坐在副驾驶上,大哥坐在驾驶上。 “林朝啊,你家媳妇呢?”上了车蒋老太爷就问林昕去哪了,大哥马上看向后视镜里的蒋老太爷,一边把车子开走一边解释:“去学校了,最近课程多没时间回来,没能来接您。” “哦。”蒋老太爷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但我总觉得那一声有点稀奇古怪的,但这一路上蒋老太爷都很安静,反倒是坐在车子前面的蒋天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是在若有所思的在后视镜里看我,按说平时蒋天送他也会看我,可都没有这么的专注过,好像他总也看不够一样,所以非得要盯着我看才行。 车子停下了蒋天送才移开了视线,转身推开了车门下了车,走来把蒋老太爷那边的车门拉开了,蒋老太爷从那面下了车,我从这面下了车,几个人下车不约而同的都朝着头顶的酒楼看着,硕大的几个大字映入了眼帘,很有韵味的一个名字,摘星楼。 “新开的,前段时间和林晨他们几个来过一次,觉得还行,带您来试试,您给捧捧场,是自己的店。”大哥这么一说我还有了些许的兴趣,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对酒楼也感兴趣了,还真要进去好好的尝尝。 “那要进去好好的吃吃,老头子别的不行,吃喝还行。”蒋老太爷当仁不让的进了门,大哥陪着一起朝前走着,我扶了蒋老太爷一把,蒋天送在身后随后跟了进门。 一进门酒楼的门口就站着两个年轻的经理,见了大哥马上就走了过来,十分热情的招待着我们,看也知道是一早就打过招呼了,但那个和我们打招呼的人我认得,虽然不记得在哪见过了,但我肯定他是林家的人。 “五小姐,蒋少。”那人果然是认得我,不但是我竟然连蒋天送都认识,而且接下来他的话也更让人有些意外了。 “蒋老一切都好。”那人一开口我和蒋天送就都朝着他打量,长得平平凡凡的一个人,目测一米七五的个子,白白净净的,说起话带着淡淡的笑意,不恬噪也不冷淡,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但就是这么一个人,一向记忆力极好的我,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了,而且身边的蒋天送那样子俨然是也想不起来什么地方见过对方,微微的轻蹙着浓郁的眉头,半响才转开脸看着身边笑呵呵的蒋老太爷。 “小夏小时候和你们一起玩过,都忘了?”蒋老太爷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想起来,林家有几个外面一直资助的贫困孩子,其中有个叫小夏的人。 “你就是小夏?”我看着他,不由得惊讶,早些年就听说过,林家的产业都是自己人在管理,我还不相信,看来今天是真的。 林家在乡下那边的亲戚不多,但是每年却会拿出大笔的钱出来给乡下的那些人家,即便是林家危难的时候这笔钱林家都没有断过一次,奶奶说林家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爷爷当年从乡下出来的时候说过,他有飞黄腾达的一天绝不忘了生他养他的大山,绝不会忘记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爷爷是个不忘本的人,奶奶说她就喜欢这样的爷爷,所以从没怀疑过爷爷会负她。 已经好多年了,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林家在外面养了很多的孩子,有孤儿,有苦孩子,也有一些是有残疾的孩子,想不到有一天这些人会为林家做事。 “是。”小夏朝着我很礼貌的点了下头,又朝着蒋老太爷笑说:“蒋老好记性。” “还行,你小子小时候就有骨气,想不记住都难。”蒋老太爷说着朝里走去,大哥马上问准备好了么,小夏说已经准备好了,楼上已经空出来了,听说楼上空出来了蒋老太爷直接朝着楼上走去,酒楼的装潢没有电梯,所以只能走上去了,好在楼梯也不高,很快就到了楼上。 上了楼我和蒋老太爷随便的找了一个包房,推开门走了进去,扶着蒋老太爷去了里面坐下,大哥和蒋天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也进了门,进门大哥先放下了外套,随后是蒋天送,蒋天送靠着蒋老太爷的另一边坐下了,大哥随后坐到了我这边,门口很快就跟着进来了两个年轻的女服务生,都穿着紫红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进门先把酒水放到了餐桌上,朝着我们这些人点了下头转身就去了外面,蒋天送看着酒水都摆放到了桌上,起身站了起来,解开了衬衫的袖口,挽了两下袖子,拿了开瓶器开了几瓶啤酒,又开了一瓶红酒和一瓶橙汁,还开了一瓶白酒,这才拿了两个杯子给大哥倒了一杯白酒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至于啤酒和红酒就都是给我和蒋老太爷准备的了。 门口的人没多久就进来了,进来的时候蒋天送正回头看,门口的人马上把一个能装下四瓶啤酒的玻璃容器给蒋天送放到了桌上,蒋天送开的那几瓶啤酒和一瓶红酒都倒了进去,酒倒完两种酒也融合的差不多了,蒋天送又拿了两个杯子,给我和蒋老太爷各倒了一杯酒放倒了面前。 这种酒林家人很早之前就喝,奶奶说女人习惯不了啤酒的味道,但要是对上了红酒就不一样了,红酒独特的香气完全能够弥补啤酒所带了的那股骚气,所以我们林家的女人都这么喝,蒋老太爷也喜欢这么喝,大抵是因为奶奶关系。 酒瓶蒋天送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端起来朝着大哥敬了一杯,大哥站起来便看向了蒋老太爷,这第一杯酒大哥怎么也不敢喝就是了。 “祝您身体健康,福寿双全。”大哥说着蒋老太爷站起了起来,都站起来了我还有不站起来的道理,陪着他们喝了一口,但也只是一小口。 我晚上七点钟的飞机,不想误机,所以不能多喝,但我刚放下了酒杯蒋老太爷就不大高兴的看向了我,问我:“都喝了,你怎么回事,一口都不喝?” “喝了,但喝多了就头疼,好久都不喝了,手术完就头不舒服。”我说着放下了杯,蒋老太爷却有些不大高兴的说我骗他。 “骗你干什么,您要是不担心我喝完了头疼的回不去,您就看着我给你喝一个。”说着我就要喝,蒋老太爷还真就看着我喝,一副他等着我一会喝多了看看我头疼什么样,但我刚喝了一口蒋天送就过来了,伸手拿走了我正喝着的杯子,我这才看蒋天送。 “头疼别喝了。”蒋天送说着把酒杯放倒了一旁,蒋老太爷反倒是不气了,呵呵的朝着我笑了笑,坐下了菜也都备齐来,四个人轮流把菜摆齐了,蒋天送坐下了和大哥多少的喝了一些,而且没多久就有点脸红了,淡淡的虽然不是很红,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红了,大哥的酒量不错,但也是那种喝点酒就会有点淡淡脸红的人,但他们又都是再喝就越喝脸色越白的人。 蒋老太爷刚刚出院,医生说不能沾染酒气,能喝一点就不错了,我又不喝,结果这顿饭我和蒋老太爷负责吃,蒋天送和大哥负责喝,吃吃喝喝的一顿饭竟然吃了一个多小时,吃过了饭大哥直接叫人开车把我们送回了家里。 进门蒋老太爷就说喝多了有些头晕,老管家一看蒋老太爷那样子真以为他喝多了,忙着过去把蒋老太爷扶进了房里,我跟着进去看了一眼,给蒋老太爷盖了盖被子才出去,蒋老太爷没喝多少酒,按说是没有醉,大概是看着蒋天送有些醉了,借故就躲到了房里去了,这时候有将老管家照顾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出了门我就朝着自己的房间去了,大哥也有些喝的多了,进门就去了楼上自己的房间,玉叔也跟着去了大哥的房里去照顾大哥了,倒是蒋天送进门的时候我就没看见他去了那里,这会应该是去房里休息了,正想着推开了我房里的门,但却意外的在床上看到了已经躺下了的蒋天送。 站在门口我有些发呆,但关上门我还是走了进去,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有些醉得不轻的蒋天送,这人要不是醉了也不会跑到我这里来睡,但看他已经睡的昏昏沉沉的了,也没打算把他在叫出去,我反正是一会就走了,他睡不睡的我也不睡,但看蒋天送躺在床上浑身都不舒服的样子,我去浴室里拿了一块湿了的毛巾过来,坐下了给蒋天送擦了擦头和手臂,擦了擦觉得蒋天送不那么的难受了我才起身打算离开,但蒋天送却睁开了眼睛,而且是直勾勾的盯着我。 以为蒋天送是睡的糊涂了,没怎么去理会蒋天送,起身打算把手里的毛巾送到浴室里去,不想蒋天送竟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翻身就将我带上了床,手里的毛巾也顺着蒋天送的一个翻身扔到了地上。 “蒋天……”刚刚要开口叫醒蒋天送,蒋天送就低头吻了过来,满口的酒气熏也熏死人了,何况是他还堵住了我的嘴,那种滋味难受得要死,我当然得死命的挣扎要推开他,但他的力气太大了,我越是推他他越是按的我很紧,亲的我热情,那只始终不肯安分的手也在我身上胡乱的作祟,摸得人浑身都一阵阵的颤栗,都有些发慌了。 “嗯……”我突然的咬了蒋天送一口,听见他闷闷的吭了一声,然后抬起头醉眼朦胧的看着我,眨动了两下眼睛撩动起了他那双染了情欲的眸子盯着我的嘴唇看着,但他对上了我的眼睛又移开了,低头一只手肘拄在我的耳畔,一只手将我的手放开慢慢的挪到了我的肩膀上,轻轻的抚摸揉着,竟轻易的就滑倒了我的领口,指尖触及我的锁骨我立刻颤抖了一下,深深的锁紧了眉头。 “蒋天送你醉了,起来。”我觉得自己有点犯傻,和一个喝醉的人你还和他说你醉了,和他正常人一样的说话,我不是犯傻是什么,可我推推不开他,除了要他起来没别的办法,可笑蒋天送竟忽地撩起了漆黑的眼眸盯着我看,还告诉我:“没醉。” 这要不是醉了还能这么笃定的回答我,还朝着我勾起唇角晃晃悠悠的笑,还能用手指挑开我胸口的扣子么? “蒋天送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我看着蒋天送有些犯傻的问他,但他没回答,而是低头亲了我的嘴唇,我闭了下眼睛,等着蒋天送离开,但他却轻轻的将舌尖伸进了我嘴里,侧过头纠缠了起来…… 睁开眼我看着蒋天送闭着眼睛纠缠着我的舌尖,像个孩子般的轻轻的吮吸,看着他有些手不听使唤的伸进了我的胸衣里,轻轻的揉着胸前的那团柔软,直到他趴在我的身上不再动弹。 我没有一丝犹豫推开了蒋天送,蒋天送翻身躺在了床上,我在床上坐了一会,一边把身上的衣服穿好,一边低头看着睡相极好的蒋天送,起身把蒋天送的鞋子脱了下去,把他的双脚都放倒了床上,掀开了被子给蒋天送盖上了一些,之后才去浴室里洗了澡,出来我换上了衣服,看了一下时间打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担心蒋天送会姓的太早,我提前去了机场,打算看看有没有早点的飞机,如果没有就等到就坐七点钟的飞机直接飞去澳洲。 走之前我看了一眼睡沉了的蒋天送,转身直接下楼离开了,下楼玉叔看到了我,有些错愕的注视着,但玉叔毕竟是经历过许多事故的人,马上想到了什么,转身就去给我开门了,我到了门口玉叔还问我要不要送我,我说不用了,有人送我。 听我说玉叔还有些困惑的样子,但我跟他说不是外人,玉叔开始有些担心,但跟到了门口看到林昕又马上转身回去了。 林昕开的是大哥给他专门配的车子,是一辆草绿色的悍马,林昕说她就是喜欢这样的车子,霸气十足。 听林昕说我看了她一眼,她确实适合这种车子,她就是属于霸气十足的那种女孩,不过就是觉得危险了一点。 “到了给我打电话,免得你大哥担心你。”机场里林昕总算是说了句一个大嫂该说的话,我看着她把身上的手机拿了出来,把电话卡当着她面拿出来扔到了垃圾箱里。 “我会和你们联系,但我不想林家以外的人找到我。”林昕那么的聪明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当即和我罢了下手,示意我她会保密我所去的地方。 “好好照顾大哥。”临走之前我抱了一下林昕,林昕拍了拍我的脊背跟我说:“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转身的那时我没有半点的犹豫,抛却了所有的过往,身边如影随形的竟只有一串叮当作响的铃铛,和一根绑住了我半生情缘的红绳…… 飞机升入高空,耳畔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像是驼铃的声音,却又不像,但这串铃声却晃晃悠悠的来了我身边,让我不得不睁开眼看一眼来到身边的人,但抬头我却怔愣了。 看着那个手里握着导盲棒,身边跟着一只领路导盲犬的人我着实的有些意外了。 他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我看不大出来他实际上的年龄,但看他一张清秀稚气的脸,觉得他的年纪不会太大,起码没有我大。 周遭很快传来唏嘘的声音,交头接耳的人不断,这让我左右的徘徊了一下我的眼睛,才知道他是在找他自己的座位,但放眼望去周遭只有我身边还有两个位置,不难想象那些交头接耳的人里也有关于我的话题。 我朝里坐了一下,把属于他的位置让了出来,他身边的导盲犬很轻的嗯了一声,用头蹭了蹭他的腿,他马上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导盲犬,极浅的笑了那么一下,勾起的唇角飞扬着一抹难以形容的魅力,周边的人都不由的惊叹,甚至有人小声的说了出来,说他笑起来很迷人,只是可惜了什么都看不见,更是可惜了他那双明艳的双眼,明亮而清幽,就像是以往山泉水那样的清澈,却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迷离。 他看不见,但他能把身后的背包摘下来放到边上的储物篮上,虽然他要用他那双漂亮且修长的手摸索一会,但是他像是经常出远门坐飞机的人,几乎可以准确无误的找到储物篮在那里。 摸索了一阵,他确定了储物篮上没有其他的东西,才把他的背包放到那里,之后才转身坐下,而且就坐在我的身边。 他坐下我就在打量他看着,或许我该说从他出现我就在看他,发现他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和一张极其完美的脸,而这张脸完美的我都无法相信它是与生俱来就生成了这摸样。 长相优秀的男人不是没见过,二哥他们,秦振兄弟,以及蒋天送,无不是我见过长相极好的男人,但是却都不及眼前的这个男孩,我觉得他还是个男孩,看他身上的单薄,看他脸上还有着来不及褪去的青涩,也猜到了几分。 他穿的不多,一件格子的衬衫,耳边带着一个耳塞,身上挂着平板电脑,平板电脑装在一个蓝色的皮套里,看厚度应该还有配套的临时键盘,这让我很奇怪,看不见的人还会打字么?还会上网找歌曲看电影吗? 但他最吸引我的并非这些,而是他腰上挂着的那个驼铃,那个曾多年前曾属于我过的驼铃。 回忆追随着往事浮现在脑海里,两个孩子坐在唐家的房间里玩着,男孩腰上挂着一个驼铃,那是女孩从来都没见过的东西,所以女孩好奇的伸手去摸了摸,但男孩一把就拿开了,还说铃铛是他的宝贝,得用东西换。 女孩纠结着,半响都没想出能拿什么东西去换,嘟着嘴有些可怜的模样,男孩沉默了半响有些舍不得的摘下来给了女孩,女孩喜出望外拿到手里开始摆弄,喜欢的爱不释手,开始商量和男孩用娃娃换,但男孩说他不稀罕,要换就用她自己换,以后她就是他的了,还说拿了他的驼铃长大了就得嫁他。 女孩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回家的一路上高兴的玩着驼铃,还和他二叔说驼铃是她的,谁也拿不走。 二叔还好笑的说她人小心不小,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早晚得还人家。 当年的一句戏言,没想到竟成了多年后的一曲离殇,唐飞最后终究还是走了,在我答应嫁给蒋天送的当天就走了,而临走他拿走那个一直绑在我房间里的驼铃。 ------题外话------ 谢谢紫色油菜花10的评价票,但能给个四心的不?o()o唉 谢谢阳光在雨后的月票 068该来的 毕竟是曾经拥有过的东西,所以我笃定驼铃是我的无疑,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在他那里? 回忆过后我打量了坐在我身边的男孩一会,顺便也看了他身边已经如同人类一样坐在椅子上,显得很从容的狗,半响才转开脸看向别处,回想着当年唐飞离开时候的事情,但也仅此而已了。 飞机上我睡了一觉,但也不那么的安稳,毕竟我身边还坐着一只与众不同的导盲犬,换成了是谁也会担心它会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咬上你一口,所以下了飞机我直接去了酒店,洗了澡就去休息了。 一觉醒来感觉全身都很轻松,毕竟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的睡上一个好觉了,秦振的两个月,蒋天送的两个月,蒋老太爷又两个月,仔细算下来我都已经半年的时间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回头看看日子竟是那般的不得清闲。 站在酒店的窗口拉开了窗帘向着下面看着,感觉浑身都是那么的轻松自在,突然就很想出去吹吹风,而我也真的那么做了,转身换上了衣服,风一样的就跑了出去,想想我都已经二十几岁的人了,竟然跑去和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疯玩了一个晚上,好笑我跟着那些人摇旗呐喊的在广场上一个晚上,我竟浑然不知我在干什么,到最后天都要亮了,我才知道他们是大学的学生在聚会,我才发现我已经不年轻,已经老了! 看到一对年轻人站在我不远的地方接吻的时候,我有点呆呆傻傻的,那个女孩发现我看她的时候还在偷偷的发笑,然后坐在了那个男孩的身上,很妖媚的过去搂住了那个男孩的腰,先是咬了一下下嘴唇,那种撩情的样子很是风骚,低着头偷吃一样的去咬男孩的嘴唇,男孩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斜着眼眸朝着我这边看过来,但我还是很傻,像是在偷师一样的看着他们,之后那个男孩突然一把将女孩抱了起来,转身就去脱裤子了,我这才转身朝着没什么人的地方走去,心想着还是国外的孩子开放,要是换做了是国内,打死也不能有这样情侣了。 走走停停的,我一直沿着街边走着,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就停下看看,驻足看上一会,但也只是一会,看一会就继续去走。 街上的灯随着天空升起的光芒慢慢的淡了,最后关掉了,而后我才回去。 不吃不喝的有那么两天的时间,我终于觉得饥肠辘辘的熬不住了,才叫了一点东西吃,吃饱了晚上继续去外面东逛逛西逛逛,直到我觉得累了,就找个地方坐下看着路人从眼前经过。 这种日子我一直过了半个月左右,半个月我才打了一个电话给二哥,告诉他我的具体位置,给他报个平安。 电话里二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还想在外面走走,但二哥说墨尔本现在不太平,要我早一点回去,还说如果实在不想回去,就去别的地方转转,别总在一个地方待着,听二哥的意思是有人已经知道我在那里了,但他又不好明着说,所以才要我到其他的地方去转转,但我思来想去的也没什么地方还想去转了,索性买了回国的机票。 巧的是机场里我又遇见了那个挂着驼铃的年轻男人,虽然我们要去的不是同一个地方,但不得不说一个巧字着实的耐人寻味。 回到国内我什么人都没有联系,直接找了个二线的城市,而且是沿海的二线城市,打算在那里开创一番自己的事业,主要是想把全部的经历放到事业上,有点事情做或许心情会好很多,也不会没事就去想些无聊的事情。 想要搞事业钱是必不可少的东西,问题是我要跟谁拿这笔钱,而这笔钱有事多少。 找二哥要二哥肯定会给,三哥他们当然也不会吝啬给我,只是这时候一旦动用了大笔的资金,未免太招摇了,思前想后的我变卖了身上带出来一条项链,一条足以给我开一家中型餐厅的项链。 说起那条项链也赔了我好多年了,还是我结婚后卖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因为喜欢一直都戴在身上,离婚的那会我都没舍得摘下来过去,后来我入院做手术四哥给我摘了去,但我好了之后四哥有把项链给了我,我记得当时四哥还问我项链是不是蒋天送送的,我说蒋天送他那里舍得。 说那话的时候我总觉得我很平静,可现在想起来那话听来有些酸溜溜的。 毕竟是女人,再怎么内敛的心性也抵不住爱人的无视,那时的我就是太会伪装自己了,我就该像个泼妇一样,指着蒋天送的鼻子破口大骂,然后一纸休书扔过去,那想或许我还有点希望什么,不是有首歌是这么唱的么,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极其,估摸着蒋天送对我就是这样,要么他怎么在离婚之后突然的觉得我好了,想起我了,回想起那些我们无数个缠绵在一起的日子里,那一次不是他要发了疯的将我占有,而我也不过是找了他,充其量是自动送送上了他的门,其他的似乎也没做过什么。 男人兴许都是这样,得到的时候他就不懂得珍惜,失去了他又追悔莫及,可天知道,女人不是衣服,不能你想要了伸手就穿上,不想要了就随手丢弃,就算真的沦为了一件衣服,那见衣服你一旦丢弃了,别人捡去了也不见得会还你了,就是没人愿意见这件被丢弃的破衣服了,也不一定你就还能找的回来了,说不定那阵无情的风就给吹走了,亦或是这件衣服经不起风吹雨淋的,早已风蚀在了某个角落里了。 得不到的终究是最好的,这对每个人而言都很中肯,只是这中肯的背后重视后知后觉,所以当蓦然回首的时候才会悔不当初。 看着那条配了我很久的项链被人收起,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支票,有事话虽然很庸俗,但是确实如此。 男人是别人的,孩子是自己的,如果什么都不能留住,那就把钱紧紧的握住。 不过这话对别的女人管用,对我却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甚至什么用处没有,而我也为此着实的无奈了一把,这是不是就是说明,其他的女人失去了男人和孩子,起码还能留住一点尊严,而我连起码的尊严都留不住呢? 这问题在我餐厅选址的时候愕然而止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想这些事情,餐厅需要选址,而且选址之后需要装潢,还有工商局税务局等等…… 总而言之我要想做好一件事情,起码要忙上一段时间,所以我基本是没有任何的时间去想与餐厅无关的事情。 餐厅选址之前我在整个城市里逛了两天,看了打量的报纸和杂志,从中直到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方在哪里,而餐饮最鼎盛的地方又是那里。 在经过了一番仔细的斟酌之后,我餐厅的选址有了着落,但也只是有了这么一个着落,目标算是定下了,只是真的付诸行动还是有点难度的,毕竟人家咖啡厅做的好好的,我要出来盘下了,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即便是我有钱吧,那也不能拿钱砸死了谁,那我和那天在医院里欺负我的年轻男人还有什么区别,无赖流氓的行径还是少沾的好。 不过那家店面确实被我看上了,为此我亲自上门去了两次,但是人家都没理会我,连见我都没见,直接要下面的人打发我走了,说来也巧了,咖啡厅的对面有家糕点餐厅,开始没怎么留意,但是我去了咖啡厅几次之后便留意到了,因为一出了咖啡厅的门就是那家糕点餐厅,而他们的生意显然不是很好,毕竟中国人还不是很认糕点餐厅,特别是这种二线的城市。 觉得地理位置还算不错,虽然不如咖啡厅这面的好,可人家不肯出兑,我总不能拿把刀架到人家的脖子上去给人家谈,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那种事我怎么能去做? 想了想我最终还是去了那家糕点餐厅里去看了看,发现人其实也不是很少,客源还算不错,而且那里的糕点都很新颖,我相信要不是这种二线的城市,客源一定不会这么差。 打听了才知道,他们的老板打算去一线城市发展,这边的声音不打算做了,家里的人手不够,所以打算转让出去。 听上去还算不错,我也没有太多的考虑,打听了一下细节问题,约了那个糕点餐厅的老板见了一面,意外人家是个和我差不多的女人,三十几岁的样子,波浪的卷发,穿着打扮都很时髦,见了面对方也没有说什么太苛刻的要求,只是说夫妻两地分居长久下去不是事,所以打算结束了这边的生意过去陪她老公,价钱的方面对方说可以适当的给我让一点,但是糕点餐厅的师傅我得留下。 觉得对方的要求一点不苛刻,当然如果我做的是糕点餐厅的生意的话,但是我还没想好是不是真的做糕点餐厅的声音,毕竟这种声音在二线城市还发展不起来。 餐厅是面向全体大众的,不论是孩子,年轻人还是老人,都会来餐厅吃饭,但糕点餐厅却只能招待一些浪漫主义者,而也不是没对年轻人都是浪漫主义者,加上这种东西吃一次很奢侈,不是没对年轻人都拿得出这笔钱来奢侈,其实很多年轻人还是喜欢平凡一点的爱情,只有那样才能长长久久,而我要是做生意,只靠着一些人偶尔的来我店里光顾,我想那无疑是等着关门大吉了。 又遇见女老板和我说了一句话,她说如果我做的不是糕点餐厅的生意,完全可以加设一样服务给客人,没有那些客人是嫌弃服务项目多而不进餐厅的,相反如果你的餐厅服务项目太单调了,反而会造成客源的流失,这也是所谓的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她说现下的社会就是如此,你想脱颖而出,你就得弄点与众不同出来,不然就留不住客人,光是靠着一两道可口的菜色,早晚是会吃腻的。 我觉得女老板说的很对,虽然她有游说我的嫌疑,但是她说的毕竟很有道理,所以我接受了她的提议,留下了哪个糕点师傅,自然这个店面也就兑了下来。 转让的协议我们签了之后,对方还给了我一份与房东签订的一年期满合同,跟我说这个房费可以分期给她,但是也要签一份书面的协议,因为没做过生意,所以不是很明白这方面的事情,但我多少的也知道一点,转让店铺和房费应该是挂钩的事情,对方这么做就如同在额外的敲诈我一笔。 看了一眼那个一年房租的合同,我问对方一起都给她是多少,对方很意外我会这么问,但还是给我说要三十万。 三十万对我而言还不算多,但暂时我确实手头有些紧,结果这事情最后还是找上了四哥的头上。 四哥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店里跟着那些人做装潢,但四哥从身后走来我还是有所察觉,转身便看到了一身黑色衣装的四哥。 白色的衬衫,黑色的修身小西装,一个月不见想不到四哥还是那个样子,好像我们家很穷酸一样,连外套都还是哪一件,跟租来似的。 “怎么弄成这样了?”四哥先是在门口愣了一下,脚步止于我十几步的地方,工人作业的声音轰鸣的震着耳膜嗡嗡的作响,我穿着一身刚买来不久的藏蓝色工作服,头上还扣着一个白色的安全帽,四哥清润的眼眸淡淡的望着我,声音也淡淡的,虽然不见什么惊异之色,但我知道四哥还是很吃惊我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开始了创业之路。 “这样怎么了?”低头我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一身,我觉得挺好的,工作就得有个工作的样子,这样才能干活,要不然穿着高跟鞋在这边监工,谁还不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了,我本身就不明白很多,还不得给人骗了。 听我说四哥才朝着我走了过来,抬起手敲了一下我头上的安全帽,好笑的问我:“怎么还弄了个白色的?有这么高的级别么?” “听说这是监理戴的我就弄了一个,四哥要我还有一个红色的,他们都有。”我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都扣着蓝色安全帽的人,他们还朝着我呵呵的笑了笑,早上他们过来什么都没戴着,我担心晚一出点什么事情得不偿失的,到时候好说不好听,餐厅都开了我也不差这几个钱,特意打车去买了几个安全帽回来,没人都给他们发了一个,这会干活反倒很卖力气,原本说二十天的活,刚刚还说十几天就差不多能完工了,听他们那么说我当然高兴,但我还是说钱少不了他们的,好好干就行,不是那么的着急,慢慢来,圣诞节弄出来就行,他们一听我那话都笑了好一会,说圣诞节还有四五个月呢,他们可不敢给我不完工,正说着呢四哥这边就来了。 “哪呢?”四哥还真就要了,可我看看他一身干净的苍蝇都站不稳的衣服,实在是舍不得给他弄脏了,这才拉着四哥去了外面,叮嘱了那些工人几句说一会我再回来,要他们按照我刚刚说的先干着,拉着四哥去了外面。 “干什么?”到了外面四哥便问我,我看了四哥一眼,满脸的好笑,抬起手摘掉了头上的安全帽,朝着四哥说:“我自己能做,不用四哥帮忙,四哥把钱给我就行。”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帮你几天再走。”四哥说着已经把我手里的安全帽给我带了回来,转身解开了外套又走了回去,进了门便在店里看着,但他看了一会就又出来了,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才问我请人设计的还是自己设计的。 “我上学的时候干什么的你不知道,请人我不是白学了。”听我说四哥看了我一眼,清润的眸子染了一抹淡淡的好笑,随即转过去拿出手机打了出去,电话里四哥叫了两个人过来,之后才去店里看,但之后四哥就叫人停工了,说工钱照给他们,但是今天先到这里。 不明白四哥是什么意思,但我开餐厅也不差一天,也没有多问,反倒是四哥,工人离开他就问我要餐厅的设计图纸,我这才拿出来给四哥,四哥看了之后倒也没说什么,但是他用手指在纸上给我画了一个圈,之后我才明白过来,缺少新元素。 “你上学的那点东西都多少年了,还是个半途而废的。”四哥说着把我带出的店里,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又陪着我在街上转了转,回来了跟我说地址选得位置还算不错,但是规模不够,太小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做了?”四哥的那意思不就是这个意思么,什么都不行,就选址还行,我还做什么? 我有些不大欢喜的看着四哥,好好的一件事听四哥一说没戏了,换成了谁谁还能高兴的起来,那自尊心不是太强悍了么? “也没说不让你做了,看看那双眼睛纠结着,风雨欲来的一样。”四哥走来拉了我一把,拉着我直接朝着其他的地方走去,问我住在那里,问我最近这算时间不和家里联系都在这边忙自己的餐厅,总是是问了很多的问题,最后问的我终于一句话不说的坐在床上了。 “把衣服换了,一会吃饭。”四哥就跟回到了他自己家里一样,进门开始张罗饭菜,在我租住的房子里随便的走动,彻底了改变了我的初衷,我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还不如打电话给三哥了,起码三哥来了能风风火火的把钱给我,然后拍屁股走人,要不是担心会告诉蒋天送我在这里,我怎么也不会找四哥。 纠结着我陪着四哥吃了晚饭,但我一直惦记着店铺的事情,所以晚饭吃的不多。 吃过饭四哥要我陪着他去走走,在这个城市里转转,我勉为其难的陪着他转了转,但还是一门心思的都放到了店铺上,就是担心四哥不让我留在这边做,但四哥他反倒有他的打算。 “你说的是真的?”听来有些不打真实,四哥竟说给我在一线城市物色一处开餐厅的地方,这边的这个暂时先放下,等以后有合适的人了转让出去,没有就一直放到房租到期为止,我有些不大相信四哥的话,担心他把我弄回去了,就找些事情敷衍我去做,所以很质疑他的话,但四哥笑着我问,“什么时候四哥骗过你,想做生意是好事,但你得有个人照看你,不然你早晚的摔跟头,就拿你现在的这家店打比方,你这里是二线城市,房租和启动资金确实不多,但是你做的是生意,不是小孩子过过家家酒,那是要等着赚钱的,不是玩玩就算了,就是一分钱拿出来那也是要见到利息的,不能钱拿出来就等着去打水漂,这边的经济条件不适合餐厅发展,而且物价的匮乏也对餐厅发展不利,所以这里不适合你发展。” 听四哥的话他是另有打算,而不是阻拦我开餐厅的意愿,所以我没打断他。 “跟我回去,我给你安排地方,我给你出三千万的启动资金,但你要在一年内连本带利的还给我,明白么?”四哥问着我皱了皱眉,半响问他:“那我要是赔了呢?” “我还没想过这种问题,不过我现在再想。”四哥好笑的看了我一眼,边走便看起了月亮,看四哥说的都是真的我就答应了,结果第二天的下午四哥就把我带回了他所在的城市,而且已经叫人给我选好了要做餐厅的地址。 下了飞机四哥都没有回去,直接带着我去了他叫人给我选好开餐厅的地方,那地方是楼上楼下的三层,而且餐厅的位置在环海的中央位置,那个位置不是很豪华,但是却是很多情侣都会选择的地方,因为能看到海,还能看到原处的灯塔。 四哥说那里一年的租金就要五百万,问我有没有信心做起来,我看了四哥一眼告诉他:“没有。” 四哥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说我果然是又奶奶当年的那股傲慢的劲,连说话都越来越像了,听四哥这话像是在夸我,但怎么听怎么又都不像了。 我也不爱搭理他了,他把我弄到他身边来不就是为了能看着我么,还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开餐厅,他能放手让我去做么,一想就有点郁闷了,我觉得我是给他骗来了,但我又说不出道不明的,所以我才郁闷。 没理会我朝着餐厅的里面走,什么都是现成的,一看就知道是他叫人一早就留意的,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听说我有意向要开餐厅,所以才一早就留意地方了,连装潢都是新的,怎么那么巧就给他看见了呢,还是在他所在的城市,未免太巧合了点。 一边走我一边在餐厅里观察,别看这地方是四哥硬塞在我手里的,但心里还是有着几分的期许,毕竟这是四哥的一番心意,心里还是甜甜的,其实四哥说的也对,我没有做过什么生意,懂的又不多,没人看着我肯定会吃亏,有个人处处的带着我,兴许我就做的更好了,别的不说,就说那个女老板协议之后额外敲诈了一把的事情,那不就是吃亏了,还不是我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涉世不深,才吃了亏,上当了都不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给人家出这个钱,不然你协议都欠了,你差那点房费你就不能开餐厅,明摆着人家是算计你了,你还的打肿了脸充胖子,要不我也不会闹到现在的这个地步,被四哥带了回来。 看我没说什么,四哥跟着我在餐厅里转悠了几圈,几圈下来两个人都有点累了,这才回去了四哥的住处,进了门我就回去睡了一觉,等我出来四哥已经做好了晚饭给我了。 四哥的手艺不错,但比起我还差那么一点。 吃过了饭洗了澡就又去睡觉了,有四哥在我仿佛轻松了许多,可一轻松下来脑子里就会想着某个男人,以至于整夜的睡不着觉,半夜了还起来去厨房里找水喝。 “睡不着了?”正喝水的时候四哥走了过来,转身我看他的时候他问我,我微微的怔愣了一瞬,望着四哥银白色的一身睡衣怔愣了那么一下,我记得某个人似乎也有这么一身睡衣,只是颜色稍稍的淡了一点。 看我发愣四哥直接走了过来,低着头微微的弯了一下腰,抬起手手里的杯子送到了饮水器的下面,一只手按了一下,水缓缓的流到了杯子里,我不由的皱紧了眉头,我是生病了,还是梦游症了,怎么看着是四哥却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还不去睡?”起身四哥转了过来朝着我正说着,我就去了厨房的外面,大概是这段时间太繁琐忙碌了,所以有些眼花,睡一觉就没事了。 “慌慌张张的,不舒服?”四哥从身后走来问我,我却一句话没说回了自己的房里,四哥来敲门还问我是不是换地方了睡不着,要是睡不着出去和他说话,他正好也不困。 “不用了,我睡了。”喝了水我就去了床上,嘴上说睡了,可结果上了床还是睡不着,四哥站在门口了一会,没等到我去给他开门他才转身离开,我这才关了灯,但还是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都早上了才睡踏实。 四哥像是在到晚上我没睡好,一早没叫我起来吃饭,给我留了一张字条就去了公司上班,等我起来的时候餐桌上放着做好的早餐和他留下的那张字条,四哥说他先去公司看看,下午回来带着我去餐厅,顺便跟我说开餐厅要注意的示意,以及我要学着自己亲力亲为的事情。 放下了字条我吃了点东西,吃过了东西洗漱了才去看电视,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看着看着电视上的那个男主角就变成了另外一个男人,看的我总是在不断的换台,可换来换去的电视里也还是那个人。 无奈之下只能回去找本书出来看,但翻开了书还是能看到那个人的样子。 放下了书干碎去了床上,很久才把手拿出来看着上面的那条铃铛手链发呆,直到四哥回来接我过去餐厅。 四哥一见我就说我的脸色不是很好,问我是不是那里不舒服,我说没有,只是没睡好,要四哥不用管了,四哥看了我一会有些不放心,最后还是带着我去了医院里,检查了一下医生说可能是神经衰弱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四哥的意思是我在家里休息几天,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就是休息了太多的时间,不休息反倒是好一点,休息反倒会出毛病。 “我不想休息,想自己做。”我坚持要去餐厅,看我坚持,四哥没什么办法说服我,只能答应带着我去餐厅里,而且这一带就是四五天的时间,从餐厅初步的工作安排,到人员全部到任,以及一系列统筹安排,短短的一个星期里,餐厅就正式的开业了。 开业的当天餐厅的门口送来了很多的花篮,而且这些花篮上都是大哥他们的名字,顿时我被这些人的人名搞的有些无可奈何了,明明说放手给我去做,可现在还是处处的看着我照顾我,像是哄着一个三岁小孩子一样,这些人,真是…… 正看着,一个人的名字映入了眼帘,海盛集团蒋天送…… 蒋天送的花篮? 走过去我掀开了一旁的花篮看着眼前的这一个,怎么是蒋天送的花篮,他怎么也知道我在这里? 正寻思着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转身我朝着那人看去,竟真的看到了蒋天送走了过来,而且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 “开业了?”蒋天送他问,声音有些不太友好,要人一听就知道他心情不是很好,但他那双漆黑灿若星子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我不放,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他不起,是他深仇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即便走来他的脚步都有些一步下去地动山摇的感觉,恨不能一觉踩碎了谁的脑壳,我当然不希望蒋天送要踩碎脑壳的人是我,但看他的那个样子,不是我还有谁? “谢谢你的花篮。”来都来了,又送了一个花篮,我总不好赶他走,人这么多我也丢不起这个人,但蒋天送他一听我这话,反倒脸色更冷了,特别是那双搜刮着人的眼睛,看的人十足不是很友好,要吃人解恨似的,实在是很难与他共处下去了,但我又不好就这么转身走掉,也只好硬着头皮站在原处等着他过来。 “怎么谢?就这么谢了?”听听这话给他问的,不这么谢我还得跪下给他磕个头?他倒是愿意我还不乐意呢,他也不怕折寿,可看他那咬着后槽牙,眼神死盯着我不放的样子,一时间我还真有些无所适从,弄得人心惶惶的,好好的像是我欠了他一条命没还一样,碰见了他这个讨债的债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 蒋天送走来脸色温怒,颈长的身体直直的立在了我身前,跟座要压死人的大山,身上的气息都那么的重,重的有点让人担心,开始寻思四哥哪去了,但寻思之时我也没忘了蒋天送他就站在我面前,所以还是要小心点,毕竟老虎的屁股不好摸,虽然我也没打算摸,但当你面前趴着一只要发威的老虎时,你最好还是安静一点,想办法脱身,而不是是不是去摸摸他的屁股自讨没趣。 “什么怎么谢?一个花篮,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就拿回去。”反正我也不稀罕,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我也不少,其实我这话都是话赶话的说了出来,但蒋天送他那张脸却更阴沉了,突然的就冷哼了一声,咬了咬牙问我:“玩够了?” 我愣了那么一下,半响才看着他问:“什么?” “我说你出去玩够了?”蒋天送他狠声说,我这才反映过来回答:“嗯。” “嗯什么?”蒋天送又问,语气还是不好,但他那双眼睛却死盯着我的眼睛看着,我被他盯着有些不舒服,这才转身要走,但刚刚转身蒋天送就一把又将我拉了回去,转身我差点就撞到了他,要不是他一把将我拉住,估计我就撞进他怀里去了。 抬起手我猛推了蒋天送一下,蒋天送忽地将我拉近了很多,但他也没做其他过分的事情,只是他总低着头看我,要我有些不自在。 “一会客人多了,我要进去了。”说话我就要拉回我的手,岂料蒋天送竟低头在我脸庞问我:“那我呢?” 我被蒋天送突然的举动吓得不轻,特别是他有些温软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抹讨好,磁性的叫人实在是浑身都不舒服,忙着又推了他一把,但他非但没放开,反而将腰上的手臂朝着他推了一下,弄得两个人之间很是暧昧。 “你干什么?”我皱着眉,半响问蒋天送,蒋天送轻轻的蠕动了一下嘴唇,朝着我问:“你猜猜我想干什么,猜对了我就放了你,猜不对就不能放。” 听听蒋天送这话说的,就跟个地痞无赖差不多,我也不是他的,他竟能说出这种话来,还以为他变了,可这次相见竟又打回了原型,看来男人再变也就那么几天几个月,到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易,加上身边还有个蒋老太爷熏陶,这人被打回原形也是早晚的事情。 “我猜不出来。”我说着朝着四哥走来方向看去,蒋天送深邃的眸子立刻就看出了什么,结果他搂在我腰上的手臂瞬间就松开了,松开便朝后退了一步,那样子瞬间就又恢复了正经八百的样子,着实的要人开了一回眼界。 见过变天变得快的,见过翻书一阵风的,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变脸比变天翻书都快的人,蒋天送这也算是善变了。 看着我,蒋天送的眼神一抹淡淡的责备闪过,反倒要我好笑,他自己占我便宜想吃我豆腐,到头来还是我的不是了,这人长了个什么脑子,要不是病得不轻就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你怎么来了?”四哥也有些意外的看着蒋天送,目及蒋天送清润的眸子还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那样子俨然是以为我告诉了蒋天送我在哪里,可天知道我没做过。 “我是从林暮那边来的,顺道过来看看,听说林夕在这边开了餐厅,想来看看她,好久没看见了!”蒋天送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去了餐厅里面,但随后不久蒋天送和四哥就进了餐厅,进门四哥和蒋天送在餐厅里坐下了,新开业的关系今天来的人都是冲着打折来的,也有一些是四哥朋友捧场来了,所以餐厅里还算忙,但这是楼下,楼上其实一直没几个人。 坐下了蒋天送和四哥说起了话,我站在餐厅里一直看着周围的人,毕竟没做过什么事情,虽然四哥已经和我说过开餐厅所有的流程,也和我说了我们的餐厅针对的是什么人群,所以并不是要求客满到爆棚,但我还是很担心没人光顾餐厅,但今天看生意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了。 看了一会我找了个地方坐下了,位置恰巧是蒋天送和四哥对着的地方,而蒋天送和四哥说着说着就看我一眼,好像他要是不看我就不会说话了一样,弄得四哥和他说了几次话了他还发呆走神。 “你过来这边蒋老知道么?”四哥说了一会话问起了蒋老太爷的事情,毕竟照顾了那么久,总要有些感情我就顺便听了几句,蒋天送说蒋老太爷还不知道,还说一会打电话告诉他,又说一直没有我的消息最近吃饭都吃的不多,睡也睡不好,人瘦了一圈,整天的念叨我。 这话听来那么的奇怪,总觉得意有所指似的,而且听来那话四哥还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又转回去说了几句闲聊的话,两个人这才起身在餐厅了走了走,而我看他们走了才起来回去楼上找个地方休息。 不意外等我休息够了出来的时候蒋天送在餐厅里还没走,竟还替我招呼起了门外送花篮的那些人,弄得来送花篮的人一见到蒋天送都以为他是老板,着实的把我这个正牌给闲置到一边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蒋天送和四哥我们三人吃了饭,四哥叫厨师简单的弄了两个特色过来,要蒋天送品尝了一下,可我怎么看他品尝的西欧不像是菜,倒更像是我这个坐在他对面的人,吃个东西也总看我,看的我都吃不下去东西了。 下午四哥说没多少过来了,问我一个人能行么,我本来想说我能行,但我一想我要说是我能行,四哥一走蒋天送一个人要是赖着我不走,肯定是个麻烦,所以没说,谁知道我这话还不如说了,反倒给了蒋天送留下来的机会了。 “我下午不回去,你要是有事我留下,正好看看。”蒋天送他说,那话说的真好听,但怎么听都那么的不顺耳。 “不用麻烦你了,下午可能也没什么事情,再说还有经理呢。”我说着看了四哥一眼,四哥看着我微微的寻思了一会,正要说什么,蒋天送那边又说:“不麻烦,我正好有事找你说。” “有事找我说?”我看向蒋天送,半响都没言语,心里是想着,蒋天送找我能有什么事情,腿也好了,他爷爷也出院了,他找我…… “那我先回去了,晚上我过来接你们还是你们自己打车回去?”四哥问我,我才想到我没开车子。 “我送她回去,不用专门过来麻烦了,正好我过去你那里住一晚,我今晚的机票没订,估计是不赶时间了。”蒋天送这是什么意思,送个花篮大老远的跑过来已经有点过了,怎么还要住下不走了?别的没学会,他爷爷那点耍无赖的本事都给他学来了!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四哥说完就这么走了,结果四哥一走我就有些犯难了,看了一眼还目送四哥离开的蒋天送,转身我回了餐厅里,沿着餐厅的边缘朝里走着,一边走一边看着正在就餐的客人,餐厅里虽然生意不错,但是也是井然有序,服务人员都有条不紊的穿梭来穿索去,各部门的经理都很尽忠职守的各自忙着分内的事情,见到我都朝着我点头叫一声林小姐,看看就跟没我什么事一样,早上开业的时候还用我出去招待一下,但现在看我真成了无官一身轻了,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天过来看看就行了,钱就赚到腰包里去了。 “累了?”正寻思着看着,蒋天送从身后走了过来,走来就拉了我的手臂一把,虽然没有将我楼过去,但他的那种姿态也足够证明点什么了。 回头我看了蒋天送一眼,清幽的眸子在他英俊的脸上随意的打量了一眼,而后就转开了,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有些茫然。 “是不是累了?”蒋天送看我转过去又问我,而且快走了一步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右手的食指弯曲的恰到好处,拇指轻轻的落在了我柔软的下巴上,虽然没用多少力气,但脸还是给他抬了起来。 抬头我静静的看着蒋天送,他也看着我,深邃的眸子静静的打量着,半响他才又问我:“累了还是倦了?” 我没理会他就把头转开了,转开继续朝前走,但蒋天送还是一路跟着我去了电梯,进了电梯竟将我揽了过去,我躲了躲推了推他却没放开。 电梯的壁板上映着两个人的影子,蒋天送一直盯着电梯里的我看,我也淡淡的注视着他,但我却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情绪的变化,反倒是蒋天送不知道是怎么了,忽地笑了那么一下。 电梯的门巧在这时候叮的一声开了,我迈步朝着电梯的外面就走,但蒋天送一把将我拉了回去,转身便将我抵在了电梯的壁板上。 “刚刚的事还没说完呢。”蒋天送他说,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可看他那双眼吃人的眼睛,着实的要人有些心浮气躁搞不清楚状况。 “什么事?”我有些脑子不灵光,不光是他突然将我抵在电梯上的举动,还有他紧紧贴着我的身体,感觉像是要我把压死了他才甘心一样,抵的那么重,呼吸都在呼呼的喷洒,有些灼热的烫人。 我说话有些迟疑犹豫不决,而且不怎么想看见蒋天送的那双眼睛,所以眼眸撇开了。 “我送了那么大个花篮给你,你怎么谢我?”蒋天送他说,我忽地把眼神瞥了回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着,瞪的也不小,像是听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一样,盯着他看,结果他的呼吸一沉更重了,我还没等说什么,他就贴了过来,竟想也不想的就亲了一下我的鼻头。 感觉浑身突然的一震,抬起手就推了蒋天送一下,但他的身体结实的狠,就跟铜铸铁打的一样,我推了推他竟丝毫没能推动他。 “你快点放开我。”我有些不太高兴了,眼神飘忽着看向别处,对这样的蒋天送总有些惧怕,反倒是更希望蒋天送生病时候消沉冷淡一点的样子了。 “我要说我不放呢?”蒋天送说话眸子惺忪的流转到了我的额头上,一手将我的腰贴了过去,一手放在了我的肩膀旁,指腹轻轻的磨挲起我的发丝和脸颊,我晃了晃头,想要他离开,但他却低头把他光洁的额头抵在了我头上,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有那么一瞬我突然的安静了,眼神左右徘徊间落在了他干净的脸上,抬起眼望着他平静却带着淡淡红润的面部表情,听见他淡淡的说:“别动,我想听你心跳的声音。” 心跳的声音? 我讶异的皱了皱眉毛,蒋天送却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我皱了皱眉毛的动作,竟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嗤的一声就笑了出来,灼热的呼吸瞬间扑到了脸上,要人都快要窒息了,本能的用双手推了推蒋天送的胸口,但我的手刚放上去蒋天送就说:“你心跳真快!”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手慢慢的放下了,但却仔细的听着自己的心跳,结果我就像是个傻子一样给蒋天送骗了,我用心的听着自己心跳,而蒋天送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低下头竟过来亲了我嘴,而且还在我深锁眉头的瞬间趁虚而入把他的舌尖伸了出来,等我突然的回过神去推他什么却都已经晚了,他的吻都已经在我的嘴里缠绵很久了,足够他换一口气的时间了。 突然的被放开我冷冷的瞪了蒋天送一眼,蒋天送竟还要过来亲我,所以我给了他一脚,足有八寸高的高跟鞋鞋跟,尖的像根钉子一样,估计蒋天送也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做,狠狠的就给了他一下,结果疼得他脸都白了,一把就松开了我,修长的手一把按在了电梯的壁板上,疼得直咬牙。 我看了蒋天送一眼,多少的还是有点担心是不是踩的太重了,可又一想谁让他占我便宜来着,踩他一脚都便宜他了,医院里那小子还没亲我呢,他不是差点废了人家,末了还要了人家一条腿么,比起现在他不是还便宜了。 “好好的穿的什么高跟鞋?”蒋天送他说,咬着牙半响才说出一句话,可看蒋天送那样子,像是岔气的已经说不出话了,可他又不甘心硬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但我还是没理他,转身去了电梯的外面,自顾自的回了休息室里,进门休息室的门锁上了,但没多久休息室的门外还是传来了蒋天送敲门的声音。 开始蒋天送拧动了两下休息室的门,但他没拧开门锁才敲了门。 “生气了?”门口蒋天送声音极好的问,我坐在沙发上撩起眸子看了一眼门口的地方,随后仰躺在沙发上没理他,我睡我的他敲他的,谁也别耽搁谁就行了。 “疼得厉害,你让我进去我看看破了没有,看看我就出来。”刚刚的闭上了眼睛,听蒋天送说我又睁开了,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蒋天送什么时候也学的油腔滑调的了,说的跟真的一样,我脚上也没长钉子还能踩破了?谁信他!再说不是还隔着一层鞋呢么?怎么那么好就破了! 看了看门口的地方,又闭上了眼睛,但刚刚闭上又听见蒋天送在门口说:“你不放我进去,一会来人了看一个男人站在你休息室外,说出去不好听算怎么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脚正不怕鞋歪,他以后就走了,再说这里谁回来? 翻身我没理会蒋天送打算继续睡,不想蒋天送竟不说话了,反倒要我睡不着了,翻身坐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站在门口听了听竟没人了。 不确定蒋天送是不是离开了,但我这时候要是开了门保不齐蒋天送就进来了,这种计量就是没用过也听说过,所以我也没理会,转身回去了沙发上躺着了,可我躺了还没有多一会就听见房门外哒哒的步子传来,等我坐起来的时候休息室的门锁竟然动了,紧接着蒋天送就进了门,身后还跟着一个餐厅的管事经理,而蒋天送的手里还握着一串钥匙。 进门蒋天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看我,而是低头把那串钥匙上的一枚要是摘了下来,转身有些脸色不很友好的朝着那个经理,俨然是不太高兴,冷冷的像是附了一层冰霜,不知道又哪根筋不对了。 “以后任何人都不能配林小姐休息室的钥匙,除了林小姐自己其他人不能配,你也不行,还有,以后除了我和林小姐的家人,其他的人问起关于林小姐的事情都不要说,即便在那里都不行,如果是林小姐的客人她自己会事先通知和安排你们,明白了么?”蒋天送那话说的好像是有人会对我图谋不轨一样,说起来跟真的似得,把那个经理都吓得脸色苍白了,要说蒋天送其他的本事没有,吓唬人倒是一次比一次厉害,医院里的那次他就把那个轻薄了我的小子用眼神吓得不轻,这会又用那张脸把餐厅经理吓得不轻,好好的一个人给他吓得连抬头都不敢了。 “还有什么人有林小姐休息室的钥匙?”蒋天送随后问,那个经理马上回答:“林先生有一把,楼下的管理处有一把。” “一会把管理处的那把送过来,不用特别备用了。”蒋天送说着示意那个经理出去,经理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把我俨然看成了是蒋天送的什么人了,要不还会那么听话的就出去,可蒋天送他刚刚来这边半天,他怎么就成了这里的半个老板了,跟个大爷似的,看看把经理给吓得,头上都出汗了。 但这还不算,蒋天送说是不用备用的钥匙了,可他却监守自盗一般的把那把刚刚摘下来的钥匙放到了他的口袋里,我眼见着经理转身的时候蒋天送拿出钱夹把那把钥匙放到了钱夹里,之后他才转身朝着我这边看来,但他看来的眼神并非想象般的那样不友好,反而多了一抹难以形容的好笑,眼眸更是多了几分怜惜。 “还没看够?”走来蒋天送他问,干净的脸染了一抹好笑,但他走来的脚步还是有些不正常,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脚确实是有点疼,不由的皱了皱眉,低头看着他的脚,知道他走来坐到了我身旁,弯腰把鞋袜脱了,我这才看到蒋天送的脚确实给我踩的不清,竟真的破了一点皮,而且四周还都肿了。 呼吸一滞,我有些后悔下脚那么重了,有些担心蒋天送他借故讹着我不走了,但心里还是有些心疼他,只是他说的那话我就有些愧疚不舒服。 “没那么疼,晚上就能好点了。”蒋天送说着起来穿了休息室里的拖鞋,去了趟洗手间方便了就出来了,一出来就坐到了我身边,转过来看着我,静静的打量着我的脸,看了一会竟抿着嘴唇转开脸笑了,还随手打开了电视机,那样子随意的就像是他自己的家里一样,反倒是我成了个拘谨的客人了。 “你什么时候走?”看蒋天送那个样子我要是不问他,他估摸着一辈子都不打算走了,他连我的休息室钥匙都拿走了,他那是要走的样子么? “我刚来你就想我走?”蒋天送他问,转过来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的那么一愣,看着蒋天送那张脸宠溺的朝着我笑了笑,而后俯身过来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而我木纳着竟半响都没有反应,直到蒋天送转过去仰起头枕躺在沙发的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舒缓的呼吸,安逸的脸庞,那样子俨然是和谁老夫老妻了一样,像是多日的奔波后突然回了家,而一回家他就急忙的来看妻子,见了面像是放心了什么,这会全身都累了,累的没多一会就睡着了,而且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半响我才反应过来,下了床拿了一条被子给蒋天送盖上了,之后才起身去了楼下,闲来无事总要照顾一下生意,所以我才去楼下看看,但楼下一切井然有序,没什么可给我看的,我一个外行,很多事情又都在学习的阶段,俨然是不适合指手画脚,没什么事情倒是可以随便的走走,例如去门口看看。 走出餐厅我想去门口看看四哥的朋友还能送多少的花篮过来,谁知道刚出了门就看到了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秦振,那一身的黑色着装着实有些打眼,四目相视的瞬间要人不经意止住了前行的脚步,心思却是百转千回。 该来的还是来了,可现在他还来干什么? ------题外话------ 谢谢杨忠娟的评价票 谢谢13591149797的评价票 谢谢美轮美焕的月票 谢谢1格兰吉的月票 谢谢741254880的月票 069找得出来 也不知道老天爷又在吹的什么风,一个蒋天送不够,竟又吹来了一个秦振,四目相视的瞬间我突然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半响才低头朝着秦振看去,但他竟已经朝着我这边走来了,从容不迫的脚步,洒脱不羁的姿态,犹似那位风中摇曳的一支花朵,看他一眼总觉得惊艳,不由的在心里暗暗的想,难怪人家看不上我,确实我也配不上他。 “你怎么也来了?”本来离得也不远,秦振那双腿有那么的长,走起路步履生风的,走来也就是眨眼的事情,等我看了一眼天再看他竟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了,来者是客,所以该大方的是我,就是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的大方却没换来秦振的礼貌。 秦振没说话,低头仔细的看着我,如同多少年没见过的老情人了一样,只是那么看着就要把人看进了心里一样,但他的那双眸子太深了,我始终都看不太透他,特别是当他一直盯着我,一句话不说的时候。 等不到秦振说话我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还是老样子,人依旧那么的英挺俊朗,那张脸也依旧如初见时的模样,桀骜不驯的带着一股张扬,举手投足间彰显着王者的气势,犹记得赌场里初见他的时候,他将手里的筹码随意的摆弄着,随意的将筹码扔向了我,仿佛他不是为了桌上的那些金钱,而是专门为我而来一样,赢了你的钱还不够,他还得盯着你一直的看,直到看的你输的分文不剩了他才甘心的起身离开,而且就连离开都显得那么的天经地义,那样子就好像在用他转身离去的脊背对着我说,女人就不该去那种地方,没把自己也输了都该庆幸。 多么狂傲不可一世的一个人,可那时我竟半点感觉没有,竟没舍得多看他一眼。 不由得好笑,他不说话我只能又问他,不然总不能两个人这么对望着,也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看的,俗话说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满大街都是,你随便抬起头去看一眼,往哪下身一看都是两条腿的。 “你这是来找我还是做生意路过?”这话问的有点多余了,可我要不问他能说点什么? “有区别么?”还以为秦振不会这么快和我说话呢,听他一说我反倒有些意外了,抬起眼看着他,半响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别处走去,他说的这话我不怎么爱听,虽然这话确实对我已经没什么区别了,但我还是不喜欢秦振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弄得好像说个话我都要上赶着求着他跟我说一样,我求了他那么多次了,上赶着他那么多次了,都分了,他还这么和我说话,一开口就高高在上的样子,要不是刚刚他主动的走过来,我估计我的把他仍在一边不管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是分了,可以后要见面的机会难免会有,我也不能就这么耗着他一辈子不是吗,所以他来了我就不能是躲着他,那样反倒是个麻烦。 我走着秦振在身边跟了上来,跟上来他竟一句话没说,就这么跟着我走了半条街,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抬头竟已经走到了段海桥上,我这才靠在桥的围栏上,想要朝着下面看看,不想秦振竟一把将我拉了过去,脸色吓得都白了。 “你要干什么?”正当我抬头,秦振低头朝着我呼吸急促的问着,那样子俨然是担心的要命,反倒让我愣住了半响,但半响之后我还是推了推秦振的胸口,示意他放开我,但他却像是突然抓到了一块糖的小孩,抓住了死命的攥紧了,说什么都不肯放开,见他不放我也没再推他,他要是想这么抱着我,估摸着我就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也不会放开了,那我还推他干什么,推了不也是推不开么? 秦振看我推了他一会不推了,竟像是得到了鼓励一样,反而将我搂抱的更紧了,双手牢靠的护在身后,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钢筋水泥一般的将我禁锢着,在他宽阔的怀里我显得有些娇小玲珑了,他就像是一座环抱的大山一样,怀里搂着一只连只小猫都算不上的我,搂着那么的紧,那么的在意,生怕他不留神我就一转身跑了一样,低着头双眼深邃的盯着我看着,看的他那双眸子都染了不该沾染的东西。 毕竟秦振是个男人,而我曾经也陪着他一同吃吃睡睡的那么久,给他这么看着我还真不能平静,心跳竟然加速了很多,而秦振显然也不是很好,他那两条手臂竟越抱越紧了。 “我饿了!”秦振突然的跟我说,低垂的眼眸盯着我的嘴唇看着,我不禁皱紧了眉毛,不单单是被他沙哑的声音吓到了,更是被他这句话给意外到了,他饿了,可他总不能吃了我? 正当我寻思着,还来不及要抬头的时候,秦振低头过来亲我了,那一刻我震惊的不行,那在里蒋天送那张脸忽然就闪过了脑海,千钧一发之际竟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而自己着实的被脑海中的那个面容所震惊了。 我以为…… 秦振亲过来的嘴唇没能如愿以偿,但他却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因为他的嘴落在了我戴着那双铃铛的手链上,那是他给的东西,他当然会高兴,低垂着眸子秦振的心情大好,竟慢慢的将我放开了,可他在放开之前还是偷亲了我一口,只是这一口却是亲在我手背上的。 秦振他放开我之前一把将我戴着手链的那只手拉了过去,拉到了嘴边就亲了一下,漂亮的眸子水波流转,撩动着看了我一眼,随后竟把我的手放进了他的口袋里,拉着就这么朝着回去的路走。 “来的时候没吃,行李也没带。”秦振说话我看了他一眼,望着他那张好看的有如刀削斧凿般的脸,久久不能言语,结果这一路竟没听清秦振他都说了些什么,直到他突然的转过来停下脚步问我:“还没看够?” 我怔怔的停下了脚步,朝着秦振那张英俊到人神共愤的脸悠然的笑了出来,这才想到把被他拉着的手拉回来,可他竟低头过来亲我了,让我有些恍惚的木讷在了原地,正当这是一道极其阴森的声音传进了耳中,一下将我游走的思绪就叫了回来,心口一阵阵余音震荡着,蓦然朝着传来声音的地方看去,这才看到一个人正大步流星,步履生风的朝着我这边走来,才知道自己已经和秦振走回了餐厅的门口。 “林夕。”蒋天送他那一声召唤的极其的干净阴森,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我听着竟有点销魂的感觉,一时间我竟然无法判断是不是听错了,可看蒋天送他冷着脸朝着我这边走来的样子,着实的我是想不出他曾有过销魂的那感觉了,反倒是觉得他要凌迟了我才甘心。 秦振是随着我一通转身看蒋天送的,好笑秦振的反应不是将我拉过去搂在怀里,或者是摆出占有着的姿态,而是一把甩开了我的手,嫌弃的样子溢于言表。 那一刻我恍惚的抬头看着秦振,但秦振的那张脸极其的平静,而且他也没打算看我一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低头看向了我被他甩开的手,轻轻的抬了一下那串银色的铃铛还在叮当作响,一时间敲打在心头上有些说不清的情愫。 “穿这么少你不冷?”蒋天送走来的表现着实的有些意外,竟没有什么生气的表情,反而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我肩上,很自然的一个动作就将我拉了过去,而且他还将我的手拉到了他的手心里,同样是那只戴着铃铛手链的手。 忽略了蒋天送所有的表情,低头我朝着他拉着我的手看去,竟觉得有些好笑,这男人的性子什么时候磨合的这般好了,温润的像是一块暖玉似的,这要是换成了以前他还不捉到妻子跟人通奸一样,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了,可现在他倒是好,不但不和我计较这些,竟还当着打断过他腿的人这么和气,当真他是不计较那些事情了?还是因为答应过我什么,所以才不计较了,如果是前者那他也太能隐藏自己了,年轻轻的就这么的成熟内敛,这要是到了以后七老八十了他还了得了,那不是成了老妖精了,要是后者…… 寻思着我抬头看了一眼蒋天送的侧脸,发现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瘦了许多,比起对面的秦振,竟显得那么的憔悴,不由得心疼了那么几分,同样是有着牵绊的人,身边这个时刻都会拉着我的人瘦了这么多,而对面的那一个却始终如一的那么的丰神俊朗,丰神俊朗的每一次我见他,他都如初见时的摸样,而另外的这一个,稍稍的你不见了,不在他身边了,他竟然就消瘦了许多。 “秦副总是来这边道贺的?”蒋天送看也不看我一眼的朝着秦振问,秦振微微的滞纳了一瞬,不由得唇角边一抹好笑,之后不经意的抬头朝着我餐厅上方看了看,随即看向了我,而不是身边的蒋天送,俨然他不喜欢看到蒋天送的样子,朝着我说:“来的匆忙没给你带什么贺礼,改天我叫人给你送来。” “贺礼就免了,你要是不嫌弃就进去坐坐,我叫厨师给你做几样试试。”看秦振的样子是不打算进去了,我随口便那么一说,谁知道秦振竟说好,继而迈开步便朝着餐厅里走去,我和蒋天送转身时不由的相互的看了一眼,蒋天送咬了咬牙看着我,我低头看了一眼他胸口的地方,他那团火都要把他焚尽,他竟然还能没事人的站在这边谈笑风生陪着我,这人难不成真诚妖精了,比起他那个没事找事算计人的爷爷也算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等人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蒋天送说话用力的拉了我一把,我被他拉的手的有点疼了,但我没吭声只是跟着他走,但走了两步蒋天送竟低头将我的手拉了过去,一边走竟一边揉着。 “疼了?”蒋天送突然的问,我突然的愣住了,抬头望着他有些难以形容的情愫,还以为他没有察觉,想不到他竟知道的这么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给蒋天送感动了,竟不由的朝着蒋天送摇了摇头,蒋天送看着我竟好笑的勾起唇笑了那么一下,随即转身将我的手拉过去大步流星的朝着餐厅里走,一边走一边拿出了手机打了电话出去,电话里交代了今天他不回去了,还说公司里的事情晚一点他会安排,今天不要打扰他。 蒋天送的电话挂掉我们也进了餐厅,进门一个经理马上朝着我和蒋天送走了过来,到了面前马上朝着蒋天送的耳边说了两句话,弄得我一时间好笑不已,到底这是谁的地方了,我忙了那么久,感情是替别人做嫁衣,我还没穿呢就给了别人了。 “知道了,叫厨房做些招牌菜过来,送几箱啤酒,另外把最好的白酒送过来一箱。”经理刚刚离开蒋天送便朝着经理吩咐,一时间都听的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了什么,要不是我确定我的听力没有问题,我真以为我是听错了,可现在我更有点在做梦的感觉,蒋天送这是要盛情款待,还是要以酒会‘友’。 “我这就去准备。”经理说着就要离开,但刚转身走了两步又给蒋天送叫了回来,经理忙着又走回来站在了我和蒋天送的面前。 “早点关门,二楼除了你别人不用上去了。”蒋天送说着拉着我朝着电梯走去,进了电梯用力的拉了我一把,眼神极其的犀利,似是刀锋一样要把谁千刀万剐了一样,狠狠的瞪着我还不够,手也握的要碎了谁都手一样,但他又后知后觉的松开了一些,不自觉的用拇指揉着我的手,动作很温柔,可他的眼神却还是那么的冷,电梯外看着跟个没脾气的好人一样,可进了电梯开始他就跟和我有深仇大恨一样,全身都是那种即将要爆发的情绪,我甚至在想是不是人类的身上真的有小宇宙那种东西,爆炸的时候会挥发无限极的能量,生成另外一个起死回生的宇宙,但想着想着,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另外的一幅画面,一副三哥扳着蒋天送嘴给他灌鹿血龟血的画面,想必是动物的血喝多了,所以身上储存了很多的负能量,所以才会生气的时候亦正亦邪的难以琢磨。 “琢磨什么呢?”离开电梯之前蒋天送突然瞪着我问,我转过脸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但是却皱了皱眉,仿佛看见他头上长了两个鹿角,背上背了一个龟壳! 电梯的门突然的开了,我猛地回了神,一口气被我压了下去,看来最近确实做了太多的事情,回去了还需要好好的休息,免得像蒋天送一样,真得了什么精神方面的幻想症可就麻烦了。 要说蒋天送这个人变脸变得比翻书都要快呢,电梯里他还阴森的冷着脸,谁知道一到了二楼上竟然就变得平易近人起来,那张脸竟多了几分的柔情,看的人浑身都掉鸡皮疙瘩,特别是被他拉着的手,估摸着那鸡皮疙瘩都掉的满地跑了。 餐厅的二楼一整层都是环形的格局,中间是个独立旋转式的舞台,可以表演,是个小型的主持台,平时不用的时候上面摆放着两架钢琴,用的时候旋转一圈就把钢琴降下去,自动的转换成一个平面舞台,这是四哥专门请人设计出来的,是为了以后有大型的公司聚餐所准备的,平时会有驻唱和钢琴表演,但今天刚开业,这些都在后续准备中,所以二楼很安静,几乎没什么人。 旋转舞台的周围是整个一个原型的旋转式餐厅,但一般情况下四哥都不会允许旋转,四哥说只是一种形式上的规格,不是非要旋转才能吸引人,由于这里四面环海,所以这里主要的客源是那些上来看海的人,这也是这里的一大特色,吃饭的时候还能同时欣赏风景。 秦振进了门就朝着二楼来了,经理该是刚刚就告诉了蒋天送,要不然蒋天送也不会直接把我带着来了二楼。 出了电梯蒋天送就解开了身上的衬衫的两颗扣子,一边走一边看了我一眼,但也只是看了那么一眼,看了一眼之后就带着我大步流星的进了二楼的餐厅,进门便停下了大步而行的脚步,站在门口朝着餐厅里看着,我当然也在跟着他看。 秦振确实在二楼的餐厅里,而且正站在某个地方向下面的海望着,蒋天送看到了秦振便放开了我的手,但他放开之前看了我一眼,而那一眼我总觉他是在和我说着什么,只是我这个人比较愚钝,一时间也没看出他要说什么来。 蒋天送松开了我的手就朝着秦振走了过去,随后我身后传来了几个人的声音,转身看去的时候几个人已经把几箱啤酒,和一箱白酒送了上来,看到那箱白酒心下不禁会想,蒋天送这是要喝死秦振怎么的?是不是觉得不能明刀明枪的,但又咽不下这口气,索性一口气喝死秦振算了?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不像是蒋天送能做出来的事,蒋天送这种人但凡是真的不去计较了,要真的计较那就非得把对方怎么样了不可,而且还得是明刀明枪的把对方怎么样了,那么是豁出了性命去,三哥说蒋天送在赌场里打了人都不走,那明摆着是不惹上了就接你一层皮的人,就医院的那次,开口就是要了人家一条腿,这种人惹都惹不起,你要敢用一只手和他博,他估摸着都能把命给你赌上,而且还是个不要命的,谁还能和他一般见识,说好听的是条不要命的英雄好汉,要是说难听点那不就是无赖么?但要是比起那些无赖,蒋天送也算个高级无赖了,起码他不轻易的和你耍无赖,他耍的无赖都是有原因的,而且他也有他所谓的原则,就拿眼前的这件事情而言,我总觉得蒋天送是想不和秦振计较了,但他多少的该是咽不下这口气,可他又不能让我难做,所以他才这么的大方,只是他心里是不是舒服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送酒的这些人都是楼下的服务生,其中的一个是刚刚和蒋天送说话的经理,一看到我马上叫了我一声林小姐,我都没理会他就朝着里面走去,没多久那个经理抱着一箱箱的啤酒走了来回的几趟,把啤酒和白酒都放下了才转身去门口站在,没多久二楼的厨师把菜已经做好了,经理又把那些菜都摆放到蒋天送和秦振站着地方的桌上。 都备齐了我看向一个站在窗口被背着我的秦振,一个已经开始在开着啤酒的蒋天送了。 杯子桌上摆了不少,蒋天送却一个杯子都没用,秦振转身的时候桌上已经开了一桌子的啤酒了,白酒也开了几瓶,但两个男人相互的看着都没有说什么,仿佛这就是他们之间最终的较量了,都没见他们说话就拿起啤酒开始喝了。 我站在一旁半响才走了过去,坐下了拿起筷子开始挑着自己喜欢吃着的东西一口口的细嚼慢咽,连抬头看一眼他们都没有过,跟耍猴一样看不看有什么意思? 低着头我吃着饭,一边吃一边的琢磨,这么多的酒得什么时候能喝完? 眼见着蒋天送和秦振手里的啤酒瓶一瓶瓶的见了底,一瓶瓶拿起来再放下就空了,这两个人就这么一瓶瓶喝了几个小时,连一次洗手间都没去过,我这才抬起头看他们一眼,目光不由的落在他们的肚子上,什么肚子这么的能装? 正看着,四哥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接起电话朝着外面走着,四哥说他已经在楼下了,问我什么人来了要蒋天送亲自招待,我说秦振来了,结果四哥就来了二楼,上来了看着满桌子的空瓶子,又看着先醉倒的蒋天送走了过去,弯腰什么都没说的将蒋天送扶了起来,一手揽着蒋天送的腰,一手把蒋天送的一条手臂搭到了肩上。 秦振站在一旁站着,脸色雪白的纸一样,双眼却惺忪的望着我,竟朝着我呵呵的傻笑了起来,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身体朝后退了两步,但却没有倒下去,只是手撑住了桌子。 “林家会承认的只有蒋天送一个姑爷,你的机会早就错过了,林家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想要她做情妇的人,至于你想要的东西,林家无能为力。”四哥转身扶着蒋天送离开的时候朝着秦振他说,说完不等秦振他说什么,扶着蒋天送便朝着楼下走,我的目光扫了一眼桌上放着的啤酒,半响才看向站在那里一直不说话却直勾勾看着我的秦振。 二楼上转瞬就剩下了我和秦振两个人,回头我看了一眼已经进了电梯的四哥和蒋天送,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进了电梯四哥便按了电梯的按钮,随着电梯的门关上我看向了身旁的蒋天送,也不知道这是唱的那一出,不能喝还喝这么多,明摆着是自不量力,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了。 出了电梯四哥交代了经理几句话,随后把蒋天送弄进了他开过来的车子里,上了车四哥一边启动了车子一边打了一个电话给二哥,告诉二个秦家来人了,电话里二哥也没说什么,挂了电话四哥才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我和蒋天送,专心的开启车子。 四哥在前面开着车子,后面蒋天送需要人照顾,我就坐在了后面,不想蒋天送我一上车就靠近了我的怀里,头枕在了我的肩上,手也握着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口。 车子一路晃晃悠悠的,蒋天送始终眯着他那双睫毛浓郁的眼睛,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一句话都不说,着实要人有些奇怪,正常的人喝醉了就是没有什么酒后失常的反应,总该有点正常人的反应,可蒋天送却无声无息的靠在我怀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他要是睡着了,怎么还知道把别人的手拉着不放,每次我想要把手拉出来他都紧紧的拉一下,不轻不重的足以让我直到他不想我把手拿开。 车子终于到了地方,四哥下车把蒋天送扶了过去,我紧随其后就下了车,可下车蒋天送却靠在车上趴着醒不过来了一样,四哥要我扶着蒋天送,他把车子开去了车库了,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蒋天送就跑去了一旁去吐了,四哥回来蒋天送才好了一点,靠在我身边一会仰起头一会低着头的,那样子就差死了,看着我都跟着他难受了。 四哥将蒋天送扶过去回了别墅,进门就要我去放洗澡水,我上楼去了客房里把水放了,四哥把蒋天送扶到了浴室里,随后蒋天送直接就进去了浴缸里,结果一进去蒋天送那张脸就红了,水气氤氲着蒋天送又吐了,差点没吐到四哥的身上,要是四哥躲闪不及蒋天送就把那些东西都吐到了四哥的身上了,四哥躲开了脸都白了,叫我去弄一晚醋过来,我这才出去去了厨房里,端了一碗醋给四哥,四哥捏着蒋天送的鼻子直接给蒋天送灌了进去,但四哥一松开手,蒋天送哇的一声就又吐了出来,这一次把四哥的衣服给吐脏了,四哥的脸色一沉我就知道是不好,马上走了过去,把四哥手里的碗给拿了过来,叫四哥赶快回去洗洗,把衣服换了,四哥这才低头脸色不是很好的看看,但也没说什么就去了外面。 四哥一走我就把蒋天送的外套放下了,挽起了袖子去了蒋天送的身边,先把地上的东西处理了,起身开始给蒋天送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去,奇怪的是对着四哥蒋天送一直很能折腾,这会换成了我他倒是不折腾了,就那么安安静静靠在浴缸里动也不动一下的,一双狭长的眼睛醉眼朦胧的朝着看着,我给他脱了衬衫他就让我脱衬衫,我给他脱裤子他就配合着我给他脱裤子,就连他内裤脱了他都没有动过一下。 水汽在浴室里弥漫着,我转身快速的把浴室的门关上,把浴缸里的水都放掉了,把两个莲蓬头都调试到喷雾装,让浴室里始终保持着一定的温度,很快蒋天送的身上就出汗了,看着蒋天送出汗了我才放心一些,这样酒精就能从蒋天送的身体里排出来一些了。 浴室里的热度让蒋天送有些犯困了,但他睡着之前却将我的手拉过去了,之后才安心的仰起头靠在浴室里睡着。 看着蒋天送睡着了我也没那么的放心,等了他一会觉得汗出了差不多了又放了水在浴缸里,给他洗了洗才叫醒了他。 蒋天送睡的有点迷糊了,被我叫醒还有点不知所措,但看到了我竟忽地叫了那么一句:“林梦么?” 我突然的那么一愣,很久才反应过来,过去将他从浴缸里扶了起来,蒋天送也算是配合,我扶着他他就起来了,我拿了一条浴巾把他的腰裹上,之后才扶着他去外面,出了门四哥正走过来,看到我满身都湿了把蒋天送弄了过去,叫我去洗洗,我这才转身回去浴室里,洗了洗回来四哥已经把蒋天送放到了床上离开了,我擦着头上的发丝,一边擦一边去了蒋天送的面前,低头看着在床上随意仰躺着的蒋天送,坐下了。 回忆起蒋天送在医院里的那些时候,我一直以为他依赖的是我或者是我的手,想不到他心里念念不忘的竟是那个林梦。 不经意的我笑了那么一下,他不是已经好了,怎么还是会发梦? 伸手我摸了一下蒋天送还在出汗的头,估计是折腾的不轻,这会还在不断的出着汗,正看着门口四哥端着一晚东西走了进来,我一看四哥端着的那晚东西,想也不想的便说:“别给他喝了,都喝吐了。” 四哥清润的眸子看了我一眼,走来还是把蒋天送拉了起来,把那碗我误以为是醋的东西灌了进去,但灌下去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什么醋,而是糖水。 “我照顾他,你去休息。”四哥把碗递给我,要我出去,但我却没动,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四哥,随后说:“我照顾他,你去睡,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了。” 听我说四哥半响才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把房门关上了。 说是没什么事情了,可蒋天送看上去还是难受的很,没有多一会就开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睁开了眼睛又闭上了,闭上了没有多久又睁开了,反反复复的就这么折腾,折腾了好一会蒋天送才看到坐在床上的我,才稍稍的安静了一会,估摸着是那碗糖水管用了。 开始蒋天送很安静,躺在床上突然的就不动了,但他那双染了惺忪也染了醉意的眸子左右的徘徊了一会,而后就开始在房间里打量着看,俨然是醉的不轻了,看上去是怎么进的这间房间都不知道了,可蒋天送那样子竟有些懵懂的样子,要人不禁仔细的打量起他来了,感觉他就像是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孩子,正瞪着一双懵懂无知的眼睛看着你,而那双眼睛又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明亮清幽,就像是山泉水一样,都能把人影照出来,最好笑的是他还朝着你眨巴了两下,眨巴的就和一个在等你你过去抱他的小宝宝一样,懵懵懂懂的那么可爱,可爱的你想过去掐一下他粉嫩嫩的脸。 我突然的回了神,觉得自己可能是中邪了,要不就是最近确实太累了,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可笑至极的幻觉?会把好好的一个大人看成了不走路都不会孩子! “你怎么了?”我先开口问了蒋天送一句,蒋天送疏朗的眉皱了皱,半响才很迟缓的说:“喝酒了!” 听上去没醉!但是接下个来的那话却着实的要人好笑,他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蒋天送,半响才问他:“你不是都好了么?怎么还能见到我?” 蒋天送沉默了一会,眼神打量着我的身体,半响才伸手拉了一下我的手,将我拉了过去,直接拉进了他的怀里,而后他才说:“我醉了,不是病了。”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病的更重了。 抬头我看了一眼蒋天送,伸手把被子给他盖在身上,蒋天送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肩膀,难受的要死却还硬撑着,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那张脸苍白的像是一张纸一样,可他却宠溺的盯着我看着,还问我:“你肚子还疼不疼了,干净了没有?” 这话要是蒋天送醒着估计是说不出来了,俨然这人是根本就没好过,只是一直没人发现而已。 “干净了。”我说着低头靠在了蒋天送的胸前,蒋天送轻轻抚摸的手停顿了那么一下,之后伸手将我的下巴抬了起来,醉意朦胧的眸子打量着我的眸子,低头亲了一下我的嘴唇,我动了动眉,蒋天送又亲了我一下,随后他的手伸进了我的睡袍里,翻身竟压了上来,嘴里的酒气都要熏死人了,所以我转开了,蒋天送为此眉头深锁的盯着我看着,但他却没有开口问我。 “我累了,我们休息一会。”我说着将蒋天送又安抚的推开了,蒋天送这才起来躺在了身旁,但还是将我搂了过去,搂过去闭上了眼睛,一边拍着我一边说:“我也累了,可我还是很想看着你。” “我一直都在。”我说着蒋天送又亲了我一下,之后才跟我说:“林夕那个相好的来找她了。”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抬头看着蒋天送,有些意外也有些好奇,蒋天送心里是这么看秦振的,是我的一个相好的? “你打算怎么做?”看了一眼蒋天送我问他,他却沉默着不说话了,而当我抬头的时候蒋天送竟然已经睡着了,手轻轻的滑倒了我肩膀的下面。 起身我看了一会蒋天送,拿了个枕头靠在了一旁,原本是打算看着蒋天送没事了就回去自己的房间里,可谁知道看着看着我反倒睡着了,结果一早醒过来我竟睡在蒋天送的怀里。 “醒了?”还不等我醒过来蒋天送就先问我,我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淡然的推开了他就起床了,蒋天送看上去还有些头疼,但他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半裸着身体朝着我看着。 我也没去理会蒋天送,拢了拢睡袍就去了门口,出门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但回了房间我才知道都已经十点钟了,四哥早就公司上班了。 原本我还打算继续睡一会,一看那时间,再想想蒋天送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他还连点东西都没吃,我都躺下了又从床上起来了,去洗手间里洗了洗,出来换上了衣服下了楼,到楼下的厨房里弄了点早餐,早餐做好我去了楼上蒋天送的门口,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刚好看到蒋天送洗了澡出来,两个人正巧走了对面。 “我做了早餐过来吃一点。”转身我要出去,蒋天送叫了我一声。 “什么事?”转身我看着蒋天送,蒋天送跟我说把四哥的衣服给他着一身过来,说他的那一身都不能穿了,听蒋天送说我才想起来,蒋天送的衣服昨天都湿了,这会正在洗衣机里还没洗呢。 转身我去了四哥的房间里,找了一套没穿过的衣服,又拿了一件衬衫和一条内裤一起送到了蒋天送的面前,蒋天送正吹着头发,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光着身子吹头发的,不过那样子也不错,毕竟蒋天送的长相极好,长相好的人穿不穿衣服都好看,做什么都好看,就是去街边乞讨也能多乞讨一点。 看了蒋天送一眼把衣服放下我就去了楼下,蒋天送换了衣服就下来了,看到蒋天送不由的多看了两眼,长相好的人果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坐下了蒋天送端起碗吃了一口,随即问我怎么没去餐厅,我没回答,低头吃着东西,反倒是问蒋天送:“你什么时候回去?” “今天。”蒋天送抬头朝着我看着,我再也没说什么,之后吃过了饭蒋天送陪着我去了餐厅那边,他说他的护照都在我的休息室里,所以不去不行。 下了车蒋天送大步的朝着餐厅的门口走去,但走了几步蒋天送又停下了,转过头还朝着附近看了一眼,让我有些奇怪的抬头看着蒋天送,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蒋天送说着把身上的手机掏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将我搂住了,而且明显有把我整个人护在怀里的感觉,我顿时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蒋天送马上跟我说:“别看,一直走。” 听到蒋天送说我们朝着前面看着,这种事都经历过了一次就不能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问都显得自己无知,所以我才什么都没问,跟着蒋天送朝着餐厅的门口走,而蒋天送早已经接通了二哥的电话。 “有点不对劲,林夕这边可能有人盯上了,是带着林夕离开还是做其他的打算你现在就得做决定,我不敢确定是怎么回事,附近已经跟上人了。”蒋天送的声音极其的平静,话也很简短,简短的我甚至来不及去听清二哥他说了什么,蒋天送就挂断了电话,随后把电话打给了四哥。 “我要带林夕马上离开,给我安排车,我在餐厅门口。”蒋天送说着推开餐厅的门走了进去,进门蒋天送便叫了一个服务员过来,把那个服务员和我一起带到了楼上的休息室里,要我们两个人把衣服调换了,等我换完蒋天送也从外面进来了,而且同样换了一身楼下经理的制服,进门蒋天送打量了我一眼,随即蒋天送带上了他自己的护照和证件,带着我去了楼下,下楼之后蒋天送就和我站在餐厅的门口,目及外面有辆出租车停下了,蒋天送才带着我去外面,拉着我佯装两个小情侣打架的样子,推了我一下,要我快点走,我回头还看了蒋天送一眼,蒋天送也不理会我,脸色不太好的又推了我一下,我被他推的差点就跌倒了,但好在我没有那么的没用,到了出租车的跟前蒋天送拉开了后面的车门,一把将我推了进去,那样子就跟我真和他打架了一样,三下五除二的把我塞进了车里,上了车出租车司机便把车子开走了,我这才朝着餐厅的四周望着,但却始终没看到有什么人,但是奇怪的是我却见到了那个牵着导盲犬,握着导盲棍的年轻男人,而且那个男人此时正朝着我这边看,但他那双眼睛明明就什么都看不到怎么会…… 正在我疑惑之际,那个盲人的导盲犬朝着我这边拉了一下,蒋天送立刻警觉到了什么,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肥大的衣服将我紧紧的裹在了怀里立刻将我按在了腿上,前面的司机竟突然的开了口:“什么人?” 四哥,是四哥的声音。 “不确定,但他一直在跟着林夕,来的路上我在别墅的门口看到了他,因为是个盲人,没有大多的留意,但是刚刚我和林夕过来他又出现了,有些奇怪。” “我在澳洲的时候遇见过他,他坐在我身边,是个盲人,但是他有一部平板电脑,还听着歌,而且他身上戴着一样我的东西。”蒋天送放开了我,而我的话让蒋天送和四哥有些讶异。 “你的东西?”四哥在后视镜里朝着我问,我点了点头,而后才问四哥:“四哥记不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去唐三叔的那边,那时候唐飞刚刚被唐三叔找到不久,我被二叔带过去跟他玩,去过之后拿回来了一个驼铃?” 四哥皱了皱眉,想起什么说:“驼铃不是在你结婚前夕给唐飞拿走了么?” “所以我才奇怪,怎么会在他那里?”我朝着四哥问,四哥想了想问我:“会不会是一样的东西看错了?” “不会,我整天的拿在手里玩,唐飞没事过去就拿驼铃和我开玩笑,我怎么会记错了,而且澳洲的那次我在那边住了半个月,回来的时候竟然又在机场遇见了他,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如果前两次是巧合,那这一次呢?”我依旧朝着四哥说,蒋天送想起什么问四哥:“唐飞这些年和你们联系过么?” 四哥摇了摇头:“唐飞离开之后一直没有消息,唐家的人也都没有消息,唐三叔应该知道唐飞的下落,但是唐飞把林夕看的比他的命都重要,临走什么都没有带走只带走了当年送个林夕的那个驼铃,如果那个驼铃是唐飞的,那事情就有些蹊跷了。” 四哥说话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机场的门口,四哥把两套衣服拿出来给了我和蒋天送,要我们先换上,但换上了蒋天送却不急着走了。 “你的意思是?”四哥坐在车里看着后视镜里的蒋天送,蒋天送拿出手机给二哥打了一个电话,跟二哥说了这边的情况,电话里蒋天送又说了一些他的看法。 “这人跟了林夕几个月了,既然一直都没有对林夕下手,就不一定现在会动手,也兴许他不是想要伤害林夕,兴许他是友非敌。”蒋天送的声音逐渐的平淡,四哥坐在前面沉吟着什么,直到蒋天送挂掉了电话。 “看看有没有跟着。”蒋天送说着四哥朝着车子的周遭看着,果然,四哥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目光倏地停在了身后四点钟的地方,蒋天送的目光也因此朝着那边看去,半响才要四哥把车子开回别墅里去。 车子停下蒋天送故意磨蹭了一会才下车,下车之后把钱扔进四哥的车子前面,转身才带着我进了别墅,但是蒋天送一进了别墅就快速的去了四哥的书房,进了书房直接去了四哥平时坐着的书桌那里,四哥的书桌是四哥自己请人定做的,所以比别人的要大一下,也上档次一些,四哥平时喜欢在书房里睡,所以四哥的书房里也有睡觉的地方。 蒋天送进了四哥的书房直接去了四哥的书桌那里,蹲下在四哥的书桌下面拿出了一样东西,竟然是高倍望远镜,一时间我竟看的傻了眼,四哥的东西放在了那里蒋天送是怎么知道的,就算是四哥刚刚告诉了蒋天送,可我怎么没听见四哥他说。 四哥的高位望远镜的盒子是长方形的,蒋天送握住了一把放到了四哥的书桌上,站在一旁我这时候才发现,四哥的书桌最大的用处是放高倍望远镜的盒子。 高倍望远镜的盒子上有一排密码锁,所以我确定蒋天送他是打不开了,可意外是蒋天送竟轻易的就把四哥高倍望远镜的盒子打开了,我这时才觉得,蒋天送这个人有点邪乎,奶奶总说是三哥邪乎,可现在看来蒋天送比三哥还有邪乎,这要不是四哥告诉过蒋天送他的高倍望远镜在书桌的下面,又告诉了蒋天送密码,那蒋天送就真有点邪乎了,可既然是设了密码的东西,能那么好轻易的就把密码告诉别人么,那还要密码干什么?倒不如不设了。 盒子开了我更是有些吃惊,盒子里竟不光是高倍望远镜,竟还有一把黑色的手枪,而且看哪手枪还蛮漂亮的,只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难怪四哥要设密码,我说呢,里面是藏着非法的东西呢。 盒子里的手枪是成品,但是高倍望远镜却是半成品,都是些各个部位的部件,要不这么大点的一个盒子也装不下,真有点不明白四哥既然买了这个东西,为什么不装上,省得用的时候这么的麻烦。 我一看那个高倍的望远镜是个半成品,我就泄气了,这东西也不会弄,还不如去窗口看看,转身我朝着窗口去了,可我刚走了两步蒋天送便说:“别过去,安静一会。” 蒋天送的那话说的我好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转身我朝着他看去,到也没想过要说什么,但还是被蒋天送手中快速的举动所震撼了,蒋天送竟然在快速的组装着高倍望远镜,不由得要人大开眼界。 我见过电视里拆卸枪支,见过三哥在我面前拆过假的手枪,但是却没见过有人快速的组装高倍望远镜的,而且组装起来丝毫的不费力气,那样子俨然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组装的时候他都不用去看底下的零件,双眼看着我都能组装,不由的要人看的蒋天送出神,第一次觉得蒋天送身上有种军人的气质,当然,那都是因为他组装高倍望远镜的流畅动作,丝毫不亚于电视里特种部队的火速与利落。 一两分钟的时间都没有,蒋天送竟然把那个高倍望远镜组装好了,而且把支架都已经拿了出来安装完成了,我看的都有些不大相信,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实的。 抱起了那个高倍望远镜蒋天送迈步去了窗前,架好了高倍望远镜在窗帘的地方打开了一条缝隙,然后才朝着下面调试继而去看。 说实话我第一次亲身体会这种刺激性的事情,多少的还是有点兴奋,而且我好像对这种事情没有担心或者是害怕的因素,更多的是我想去看看蒋天送都看到了什么。 “给我看看。”走过去我抬起手碰了蒋天送一下,蒋天送离开了高倍望远镜朝着我看了一眼,让开了一点我走了过去,转身朝着里面看了过去,但我看了半天也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都没有。”我说着,蒋天送告诉我:“两点钟的地方。” 两点钟的地方? 我朝着那边看去,但还是什么都没看到,不由得问:“有什么?” 蒋天送轻笑了一声,转身将我的身体环抱住了,握住了我的手朝着某个方向带着,而后我看了…… “怎么是一个红色的点?”我奇怪的离开高倍望远镜,看向蒋天送问,蒋天送想了想也没告诉我,却下楼去了,看蒋天送去楼下我也跟着去了,但蒋天送一直站在楼下看着。 四哥回来的时候我在厨房里做饭,蒋天送这次是真的走不了了,我也不指望着他走了,但人总要吃饭,所以我就去厨房里做饭了。 四哥进了门就问蒋天送:“怎么样?” “确实有人跟着林夕,而且还不是一拨人。”蒋天送他说话的时候我在厨房里走了出来,四哥看了我一眼朝着别墅外看去,我端着饭菜放到了桌上,四哥这才说:“能确定么?” “应该是一早就跟着了,是我疏忽了。”蒋天送沉默半响才说,四哥看了蒋天送一眼,转身朝着洗手间走去,洗了手出来蒋天送才进去也洗了手,都出来了这两个人才一左一右的坐下,反倒是我不知道该坐到那里了,但迟疑了一下我还是坐到了四哥的身边,四哥和蒋天送都没有说话,这顿饭在我看了吃的异常压抑。 吃过了饭四哥问蒋天送该怎么办,蒋天送打了电话给三哥,和三哥说了一下情况,三哥说马上就过来。 挂掉了电话蒋天送就站在别墅的窗口站着,四哥回了楼上去了书房里,估计是去看那个红点了。 “林夕。”蒋天送叫了我一声,我正看着电视,听见他叫答应了一声:“嗯。” “除了秦振来过,还有什么人来见过你?”听到蒋天送问我我想了想,十分确定的回答:“没有了。” “会不会是?”我刚回答完蒋天送的话四哥就从楼上下来了,蒋天送回头看了一眼四哥四哥马上就不说了,但我又不是傻子,他们不说我还不会想么? 我来这边的时间不多,总共才几天,可昨天我刚刚餐厅开业,今天就惹来的麻烦,这麻烦还不是一个,蒋天送他人就在这里,害我他不会,就是不看我看着林家他也不会,四哥是我亲哥哥,护着我都来不及,更不可能要害我,那我这边见过的人就那么几个,一只手手指都数的过来,除了蒋天送就剩下秦振了。 “四哥?”我朝着四哥看去,我知道蒋天送他一早就有事情瞒着我,可我也不想听他说,我想听四哥说,也不知道我是在想些什么,明明心里就有了肯定,可却还是极其的不愿意相信,估计是还想着秦振的好,所以什么事一牵扯到了秦振的身上,我就不那么的理智了。 “嗯。”四哥下楼走到了我身边,我看着四哥问他:“是秦家的兄弟么?” “这话你问我不是白问呢,四哥不懂这些。”四哥说的真好笑,他不懂谁还懂,三哥都算计不过他,他还不懂么?但他不说我也不好再问什么,只能坐着等三哥来了,兴许三哥能带来答案,但心知道三哥带来的那个答案实在是不不想知道,也不想听的答案。 没人告诉我答案我就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好在三哥离这边也不远,说不定很快就过来了,可我要是不想着三哥一会就来了还好一点,一想就有些提不起精神,莫名的担心着什么。 四哥陪着我在沙发上坐着,但蒋天送他就像是根木头一样站在别墅的窗前向外看着,看的人都有些不自在了,起来给他到了杯茶喝。 “你不累?”看着蒋天送低头喝茶我问他,他却撩起眼眸静默的看着我,看了一眼转过去手握着茶杯看着外面,天都黑了可蒋天送还在站着,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明明就什么都看不见。 “三哥什么时候能到?”看着蒋天送我问,蒋天送看了我一眼回答:“飞过来就快了,要是开车过来就要两点钟。” “那你想一直等着他来?”那要一直这么站着到两点不成,那还有几个小时呢。 “你先去睡,一会到了我叫你。”蒋天送说着把手里的杯子给了我,我拿了杯子回了沙发那里,四哥拿了条被子给我,要我在沙发上躺一会,可我也不困根本就睡不着,但说是不困躺下了还是有点犯困了,没有多久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以至于三哥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要不是听见三哥说话的声音了还不能醒。 “你能确定是两拨人?”三哥的声音来自头上,这会我才睁开眼睛,朝着三哥看去,才发现三哥正坐在我的头上放看着我,看到我醒了就跟没看见一样,双眼惺忪的朝着还站在窗口站着的蒋天送问,我这才知道蒋天送还真一直站在那里。 “应该是两拨人,而且都应该是跟了林夕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兴许林夕去澳洲的时候就都已经跟上了,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发现,而对方也在伺机而动。”蒋天送走来坐到了一旁,双眼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三哥,三哥才问:“都是图谋不轨的?” “不像,应该都是有什么目的,但是我总感觉对方都不想伤害林夕,但又都有一定的目的。”蒋天送他说,三哥不经意的轻笑了那么一下,随即问四哥:“姓秦的来过?” 四哥没有回答,三哥反倒看向了我,眸子染了几分犀利,我这才说:“昨天来过。” “果然是他们,狗急要跳墙了?”三哥那话说的有些难听,况且这事也不一定就一定是秦家兄弟做的,三哥明显是针对秦振。 看了三哥一眼我没言语,反倒是蒋天送坐在一旁说:“不一定是秦振,他要真的是想要对林夕做什么,应该就不会来这一趟了。” “除了姓秦的敢在林家眼皮子地下犯事的人这世界上还找的出来么?”三哥那话明显就认定了这事是秦振所为,但蒋天送随后的那句话却给三哥提了个醒:“想找就一定找得出来。” ------题外话------ 谢谢yingwoni81的月票 070有些疼 想找就一定找得出来?蒋天送那话的意思无疑是在说除了秦家还有人能和林家一较高下,而这人不是别人,除了唐家的人我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当年奶奶还在的时候就说过,这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没有多少人是淌过了河还能不湿裤子的,而这裤子一旦是湿了,在想要把他晾干可就难了。 奶奶还说唐家和林家早玩都会有一场恶战,而这场恶战想要分出胜负绝不是那么的简单,胜的的一方必定不会放过负了的一方,而负的的哪一方无疑下场无法想像。 犹记得早些年奶奶曾这样说过,林家之所以会扶正二叔,是因为林家知道,不管林家和唐家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仇,林家也都会看在唐家三叔的面上息事宁人,不看别的,就看着唐家三叔自小和二叔玩到大,一个床上睡,一个锅里吃,就看他们两个人这些年不分你我的这份情,林家也不会与唐家结怨。 但是奶奶说林家万万不曾想到的是,唐家一早就放着我们林家了,竟然放着能者不用,反求其次,这是犯了兵家的大忌,唐家这么做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晚都会自食恶果。 唐家上一代原本是唐三叔当家,但是却因为唐三叔和我二叔关系匪浅,而弃而求其次,这对当时的唐三叔而言一点都不公平,二叔为此还听说几天都没吃下去一口东西,可想唐家三叔和二叔的关系如何了。 但那之后二叔还是看在唐三叔的面子上什么事情都让着他们唐家,如若不然如今的唐家也做不到今天。 但林家这一代从二哥管事开始,林家就不再让着唐家了,自然的和唐家人走的就不近了,而自从我和蒋天送结婚开始,两家的关系就变得疏远的许多,林家从开始就没有和唐家有要把关系搞僵的意思,但是唐家却一直不肯息事宁人,多少次在暗地里都强三哥他们的生意做,这在二哥看来其实也不算什么,但是总这么下去也始终不是办法,一来二去的林家和唐家就成了对立的两家了,如果不是一家在临城一家在江城,或许这两家早就水火不容了。 不过再怎么说唐家如今也还没到了你这么嚣张的地步,不能这么猖狂才对,何况这里也不是临城,而是四哥所在的白城,难不成他们还有其他的什么目的? 坐在沙发上我低头思忖着,三哥轻声的笑了那么一下,这人还是那么的爱笑,什么事到了他眼里就跟不是事似的,林家人个个都不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血型日子,偏偏三哥就喜欢,我真不明白当年为什么二叔决定要把林阳送走,而不是三哥。 看了三哥一眼我又低头皱了皱眉,蒋天送起身朝着我这边走来了,坐下了才跟我说:“不会有事。” 听他说我抬头看向了蒋天送,看到他那双眸子里尽是担忧,不由得有些好笑,这男人真是的,明明担心的要死,可却还来安慰我,他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他那张脸都什么样了,再不去睡觉明早起来不跟木乃伊似的了。 “我知道。”看了蒋天送一眼起身我朝着楼上走,看了看时间都两点多了,都在楼下有什么用,真要是来人了四个人就能挡得住么,还不是没用,倒不如好好的回去睡觉,坐在这里也想不出来什么办法,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想破了天还能把他们都揪出来? “蒋天送。”上楼走了几步我回头朝着楼下的三个人看着,只叫了蒋天送一声,蒋天送转身朝着我这边看来,答应了一声。 三哥好笑的看着我,四哥转过头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只有蒋天送有些意外也有些奇怪的朝着我看着。 “你过来,我累了。”我说着转身朝着楼上走去,蒋天送在我走到楼上开门的事情起身朝着楼上走来了,我开门进去房里的时候听见楼下的三哥问四哥:“这是几个意思?” “什么几个意思?”四哥也有些纳闷的问,三哥不耐烦的咋了一下嘴,四哥轻笑了一声,起身一边朝着楼上走一边说:“我哪知道?” 进门我就听不见三哥他们说什么了,但是我坐在床上的时候还是听见三哥在门口问蒋天送:“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蒋天送反问了三哥一句,结果三哥马上没动静了,随后蒋天送推开门进来了,进门随手把门口的门也关上了,我坐在床上撩起眼眸看了蒋天送一会,看着蒋天送迈开步朝着我走了过来,到了床跟前坐下了。 “你躺下。”我朝着蒋天送说,蒋天送看了我一眼,还有些懵懂的样子,估计是困的有些迷糊了,我叫他躺下他就上来躺下了,转身我把被子给他盖上了,跟着也上了床,随后靠在一边翻身眯上了眼睛,或许这样能让蒋天送安心一点的睡着,果然看着我侧过身睡了蒋天送没多久在身后将我搂了过去,而且轻轻的把脸靠在了我的肩上,很快就睡着了,但她睡着了又作恶梦了,而且突然就惊醒了,醒了之后全身都是汗水。 “做梦了?”转身我朝着蒋天送看着,蒋天送看了我一会,下了床要去喝水,我没等他下床先下去了,去了厨房给他弄了点水回来,蒋天送喝了水才觉得好了一点,但躺下了就在也睡不着了。 “是不是又梦见火了?”蒋天送睡不着我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呼呼大睡了,两个人躺下没有多久我就问他,但蒋天送却没有很快的告诉我,都过了很久他才说:“那场火结束了一个家族的辉煌,也结束了一个家族的兴旺,更结束了我父母和亲人的生命。” 蒋天送的声音喃喃的像个孩子,我转过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在双眼有些呆滞的望着房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过段时间等你的事情结束了我想去二叔那边住一段时间,想去散散心。”蒋天送他说,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但我始终也没说一句话出来。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蒋天送睡着之前将我搂在了怀里,但却什么都没有做过,让我不仅会突然的想起,在秦振那里的那件事情,想起秦振说过的那些话,想起秦振他说他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也就从而联想到了一件事情,想到男人是不是都不喜欢给别人碰过的东西,其中也包括蒋天送。 我记得以前的蒋天送总是控制不住的要我,即便结婚后他不是那么的喜欢我,可他碰到了我的身体还是会控制不住发疯的想要,婚前婚后的蒋天送都是这样,但是自从我和秦振有过接触之后,蒋天送似乎就在也没有更深的索取过什么。 或许蒋天送爱着我,正如秦振所说的那样他也爱着我,但是他们都有着隔阂,是不是就说明了他们都更爱他们自己呢。 早上的阳光扑洒了整个房间,我醒来的时候蒋天送已经不再房间里了,我身上盖着被子,但是身边却没有人,起来我换好了衣服下了楼,在楼下看到了蒋天送和三哥他们。 “几点了?”看我下楼三哥起来走去了餐桌,四哥忙碌着早上的早餐,蒋天送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我都下楼了他才看了我一眼,但看着也不忘打量一眼。 四哥摆好了饭菜三哥一屁股坐了过去,拿起筷子就先吃了,我不由的在心里腹诽,同样是爸妈的孩子,怎么三哥的脾气秉性和四哥差了那么多,四哥什么事情都不那么的在乎,即便是你说他几句他也还是淡淡的笑一笑,就好像他是庙里的得道高僧了一样,练得早已经水火不侵的了,你说什么他也只是修行修行的,坐禅坐禅的,别人说什么不说什么也都与他这个出家修行的和尚无关,可你在看看三哥,他就像是一尊自小长在山间的不倒翁佛,你不管说什么干什么,他看见你就给你摇啊摇的,你说什么他都能插上一嘴,偶尔的一句说的你哑口无言,下一句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亦正亦邪的你想把他怎么样你也拿他怎么样不了,弄得好像他生来就是气人的一样。 这不我刚下楼他就说我了,要说我每天也是这个时候起来,怎么都没人说我呢,偏偏他在这边他就得说我,不说我他就像是不舒服似的。 走过去我坐下了,就挨着三哥坐下了,三哥吃了一口包子,朝着我看了一眼,轻笑了一声随即朝着蒋天送问去:“你一会在家还是出去?” “我出去。”蒋天送说着已经开始吃东西了,看着他胃口还行,我才低头吃我的东西,一旁的四哥忽然的也说:“我也要去公司。” “我一会要回去。”三哥也在一旁说,这三个人一唱一和的弄得真的一样,可这时候他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吃着东西我朝着他们三个人看了过去,但他们三个人谁都没有看我,着实的要我有些意外,但走就走吧,我一个人更清静,省的被他们一个个搞的神经都紧张了,要不我怎么没事就胡思乱想,跟患了妄想症一样。 吃过了饭这几个人收拾的收拾离开了的离开,眨眼之时别墅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心想还真走了,不能是在那里躲着藏起来,想来个引蛇出洞什么的,结果我在别墅的周围找了一圈,结果去什么人都没有找到,反倒是走了一圈回来有些累了,原本打算回去睡一觉,但一想到我还哦有个餐厅要过去打理,就把车子开出去出门了。 出门之前我特意看了一眼车子的后视镜里,结果车子里我什么也没看见,反倒是看到了一望无垠的规划区。 看了一会我开着车子直接去了餐厅里,下了车锁好了车子去了餐厅的门口,转身朝着餐厅的周围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人转身才进了餐厅里,但一进了餐厅我就又转身看去了,朝着餐厅的外面四处的看着,但是始终我没发现有什么可以的人跟着我。 感觉自己就像是生病了一样,草木皆兵的,甚至比那个还严重,不得不转身在餐厅里随便的走走,转了转觉得生意还算不错,才转身去了电梯,进了电梯就靠在电梯的壁板上看着,看了那么一会电梯的门开了,迈步我直接走了进去,进门朝着沙发走去,坐到了沙发上靠过去躺了一会,倒了中午我下去吃了点东西,之后转悠了一会又去楼上去休息,这一天就这么一晃就过去了,而蒋天送和三哥真的说走就走了。 之后的几天里这日子过的才才算是安静一些,四哥整天的忙着公司的事情,三哥打了一个照面之后甚至曾来不曾打过一个电话,而蒋天送自从那天离开之后至今也音信全无,一时间我的日子恢复了从未有过的平静。 餐厅的事情也在稳步的进行当中,为此我也学习到了不少的东西,开始把全部的心思放到了餐厅里。 四哥的公司事物繁忙,几乎没有时间理会我的事情,所以他不能整天的接我送我,以至于蒋天送和三哥走后的第二天四哥就把他的车子给了我用,这么一来我的日子显得更自由了一些,想去什么地方抑或是想干什么,几乎没有人陪着我了。 餐厅进入了正轨后我开始全面的接管餐厅的所有事情,大小的事情都开始去接触,连后厨采购的事情我都没事的时候去跟着看看,后出的总厨是这方面的专家,每次我跟过去都做他的车子,这让他觉得我这个人还不错,是个平易近人的那种。 菜市场里人很多,每次我过去事先都会准备一套衣服,换上了才跟着总厨过去,偶尔的还帮忙提着一些东西。 大地上我的生活就是这样,每天都在循环中过着,但那天我又看见了那个腰上挂着驼铃的男人,而且就在我的餐厅里。 那天我原本也是要跟着总厨去市场里采购的,但是走之前我去了一趟餐厅的前台,不想就看到了那个年轻的男人,因为是一人一狗的方式出现,所以很细亿餐厅里他人的目光,而我就是被那些人窃窃私语的声音所吸引了去。 目及那个年轻而且长相优秀的男人坐在我的餐厅里,腿边还趴着一只导盲犬的人,我犹豫了一会朝着他们走了过去,不想我刚刚走了过去那只导盲犬就站了起来,还不忘用头蹭了蹭那个年轻男人的裤子,年轻的男人像是被提醒了什么,朝着别处的目光静静的朝着我移来,继而后知后觉的朝着我这边抬起了头。 我打量着年轻的男人,他的身上依旧是那件我在飞机上见到的那一身,格子的衬衫,耳边戴着耳塞,身上挂着一个平板电脑,身后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最不能忽视的就是年轻男人腰上挂着的那个驼铃,将我所有目光都吸引过去,勾起我无数回忆的驼铃。 年轻的男人眸子像是一汪深深的泉水,那么深却那么的透彻,一眼望去仿佛能看到泉底,可当你多看他两眼,却发现那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泉眼。 年轻的男人先一步把双眼的眸子转开了,如同眼前没有我这个人一样的看向别处,但是他看着别处的那双眼睛却始终如一的空洞没有焦距,仿佛他用听在看着这个世界,仿佛他是在用心在与这个世界交流,不知道怎么的了,我就坐在了他的对面,而他脚下的那只导盲犬竟嗯嗯的叫了两声,抿着嘴像是个人一样的告诉他,有个人坐在了他身边,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们认识了很久的人。 年轻的男人伸出他修长的手在导盲犬的头上,轻轻的摸了那么两下,随后又是那个样子去看着周围,而且是用他那双干净却空洞的双眼。 服务生把两份意大利面端到了桌上,看了我一眼去了一旁,年轻的男人转身说了声谢谢,让服务生还回头看看他,而后说了声不用客气。 服务生走后年轻的男人把其中的一份意大利面放倒了地上,导盲犬开始专心的吃意大利面,这时候年轻的男人才开始吃他面的意大利面,而且他吃的和从容安静。 我看了年轻的男人一会,目光朝着别处看了一会,周围的人已经开始一轮他了,但他却还是泰然自若的吃着他的东西,样子平淡的似乎早已经习惯了眼前的这一切。 他的一份意大利面吃完那只导盲犬的意大利面很显然也已经吃完了,年轻男人付了钱,之后就起身带着他的导盲犬离开了,而我就这么跟了出去,不知不觉的就跟了年轻的男人很远一段路。 年轻的男人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着,我极其奇怪的想着,一个盲人竟然能够走在段海大桥上,而且一直沿着桥的一段走着,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经过了桥上年轻的男人去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而我突然的发现那里已经倒了这个城市的豪华住宅区,年轻的男人走走停停的去了一处看似豪华的别墅前,而我很自然的就跟着去了那里,但是当我跟到别墅跟前的时候那个年轻的男人却突然的就不见了,而且他不见的时候我还盯着他看着,只是那么一眨眼的时间,那个年轻的男人就从我的眼前突然的消失了,而且消失无影无踪,连半点很久都没有留下,我左右的看去,前后的找着,在那个地方足足徘徊找寻了几分钟的时间,但却没能找到那个年轻男人来过的一丝丝痕迹,委实的让我有些奇怪。 转身我是想要回去,但是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死心,想到年轻的男人消失之前曾停顿过了一下,而且是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那他停顿的地方是那里? 回头我转身看看,目及一处不算很平常多见的别墅走了过去,但当我走过去的时候却看见了意外的两个人。 白色的衬衫,白色的裤子,迎风站在别墅的外面,胸口的扣子系得一场的整齐,而且他站在那里风轻云淡的脸庞,要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是秦文而不是秦振。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思忖着,秦文怎么会在这里,秦文不是在临城那边么? 思忖见听见了秦文的声音,听见他说:“这事不能再拖了。” 秦文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听来就像是说着晚饭要不要吃了,吃不吃都无所谓的事情,但他在商量着得多少的吃一点,但秦文的那副样子却像是在说着什么至关紧要的话,以至于我想要忽略他那话中的一层意思都有些难。 我离着不是很近,照理说听不见秦文说什么,但是他的唇形很容易给人联想到他是在说什么,所以我很清楚我没有判断错误,我确实是听见了秦文在说什么。 没有多久秦文转身朝着身后看了一眼,淡淡的眸子只是那么扫了那个走出来的人一眼,而那人的出现着实的没有太多震惊我的眼睛,只是造成了一些我的意外。 没想到秦振也会在这个地方,而且来的对我而言总是那么从容那么的突然,而这一次的秦振明显的与以往不同,看来是那么的遥远,隔了千山万水的那般遥远。 “她既然都已经做出了选择,我知道该怎么做。”秦振的话轻飘飘的传进了我的耳中,我就站在那里看着他,很久我才能勾起唇角笑出来,但那笑却显得苍白而且无力,这样的一个男人,终究是离我而去了,即便是他在我心里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一个位置,当某天那道早该预料的裂痕出现的时候,终究他还是选择了他要走的路,将我滞留在了风中,扔风雨侵蚀。 秦文回头看看说话的秦振,半响没有说什么,转身面朝着前方,而身后的秦振在说过那话之后转身朝着房子里走去了,而我一直等在原地,等到秦文也进去了我才打算要离开,但我的离开还是晚了一步,终究还是被秦振看到了。 看着秦文离开我转身就打算离开,可我刚走了几步秦振就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结果两个人几乎是走了对面,秦振从别墅里走来,我从他别墅的门前经过,可想而知那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俗话说千山万水的总是情,可他对我曾几何时有过的那些过往有几多是真,又有几多是假,枉顾我一腔痴情念着他,而如今这场阴谋的面纱揭开,带了的终究是我无法成熟么?还是说一早这就是该是我预料到的,只是迟迟不甘心去承认呢? 秦振朝这边走来的脚步忽然的停下了,但他还是走了两步才过来,只是他看着我的那双眼睛有些要人琢磨不懂,只是他那张脸有些略微的苍白。 我看着他,抬起眸子静静的打量,这张脸都成了梦魔了,没事的时候就出来在我的眼前晃荡,要不是蒋天送他来了,不久的将来说不定我就要和蒋天送一样,换上什么幻想症之类的病了。 手上的铃铛轻轻的响着,我看着秦振淡淡的流转着我的眸子,秦振却看着我不说话,但是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却再一次将我紧紧的包裹住了,也因此我不是很平静,呼吸显得有些凌乱。 “你来多久了?”秦振他问,淡漠的声音轻轻的敲打着我的心房,很久我才说:“很久了。” 秦振的表情并没有看到什么尴尬的,只是多了一抹意外,不禁意的目光朝着附近看了看,随后看向我问:“一个人?” “嗯,一个人。”现在是一个人,我能说有人故意把我引来的吗?他会信我么? 转身我朝着一帮走着,秦振也跟了过来,走在身边显得那样的从容,也许这就是我刻意忽略到的东西,奶奶说如果爱上一个人,你就会变成一个傻子,即使是再聪明的人,他的步伐也会因为你而凌乱,但是秦振的脚步从来没有凌乱过,爱我又从何说起呢? 我低着头沫沫的走着,身上的电话响了都没有去理会,反倒是一旁的秦振拉了我一下,伸手拿走了我的手机,并且关掉了手机放进了他的口袋里,我抬头看着他,不由的几分好笑,这男人还是那么的自以为是,这一点倒是彰显的丝毫不剩。 没说什么转身我朝着别处走着,发现这里的风景很美,可是我却始终看不进去一点。 “在想什么?”秦振双手背到了身后,一边走一边问我,我安静的连呼吸都很轻,但是呼吸却有些涩涩的发疼。 “在想你除了我还有没有过其他的女人,一个还是两个,亦或是更多个。”这种话说出来有些残忍,虽然我竭力的想要保持住我仅剩的平静,但是我还是有些不能自已,不受控制的心在颤抖,毕竟他是我最爱的人,是我这辈子曾压上全部的人,是我曾多情的以为他是为我而来的人,但是突然间发现自己错了,而我i错的很离谱的时候,你就会痛的心如刀绞,痛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宁可把这份情深深的埋葬,也不愿意轻易的割舍,那种痛谁会知道呢? 秦振的脚步丝毫没有过凌乱,走着还是那样的平静从容,又那么一刻我竟想着,如果他就那样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是不是我就看不见他平静的步调了,好过我此时的呼吸都在痛呢。 “这对你重要么?”秦振他问着,沉默了没有多久用一种不答反问的方式和我说着话,像是在嘲讽着什么,让我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可才发现对着秦振我始终发不了火,也气不起来,即便是他做过对我而言不可饶恕的事情,很想一冲动的问他,我曾是蒋天送的女人对他难道不重要吗,可那话倒了嘴边生生的又吞了下去,那话如今问就像是笑话,连自己都觉得好笑,还怎么问的出口。 我没回答无颜的耗着前方走着,秦振不久之后告诉我:“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这算是给我的安慰么?最特别的一个?不禁在心里好笑,只是那笑强撑着却怎么都不能浮上嘴角。 我低着头开始了漫长的沉默,而这沉默路有多长沉默就有多长,而这一路走来秦振一直在平静的打量着我,像是刚刚认识我不久,竟显得他很成熟内敛,身上的那股子小孩子的气息顿然消失了,努力的再想寻找已经无处可寻了。 浑然不觉的露酒走到了尽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的安排,竟然有一辆黑色的跑车从远处飞速的驶来,听见声音的时候我蓦然转身朝着那辆飞速驶来的车子看去,目光里是个开着车子极速而来长发飘飘的女孩,因为太漂亮,所以一时间竟没能反映过来,以至于差一点就成了那辆黑色车子下的亡魂,要不是秦振一把将我拉开搂在怀里,想必我就死了一次了。 抬头我并没有多少的害怕,反而是紧搂着我的秦振整张脸都那么的苍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紧紧的搂抱着我要将我搂进身体里了一样,低头他看过来的时候双眼深邃的竟有些吓人。 “你在想什么?”秦振有些呼吸粗重的问我,我看着他却无言回答。 慢慢的将我放开秦振马上拿出了电话打了出去,但是对方却不肯接电话,这让我联想到什么纠葛不清的三角甚至是多角关系,心里自然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转身的那时候我想要离开,但是秦振却叫住了我,而身后的那道声音是那样的平静。 “你不能走。”秦振他说,悠然的我停下了要离开的脚步,而后转身望着已经走来的秦振,望着那张脸那么平静的秦振。 “既然来了,就没必要回去了,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你只能留下。”言下之意是我有一次自动的送上了门,而他早已经在守株待兔了么? 也没说什么,来都来了,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迈步我朝着秦振刚刚和秦文出现的别墅那边走着,顺着原路一路平静的朝着那边走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总觉得脚下的路坑洼不平的,像是给谁不小心挖了两个坑,而这些坑每当我经过都会调皮的让我跌上一跤,摔得我头破血流的。 疼倒是不那么的疼了,或许是早已经麻木了,无奈的是前方还有那么长的一段路要走,也不知道还有多少的坑坑洼洼在等着我,而这一路我要摔多少的跟头才能走到尽头。 漫漫长路上,经过路过的不是那道惊艳于心的风景,竟是一段碾碎成殇的华年,这条路可想是多少的崎岖多少的坎坷…… “蒋天送和你三哥都不再,你怎么来的这边?”秦振在回去的路上问我,我却低着头默不作声,始终保持着沉默,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过去我只能回忆,而面对如今我只能沉默。 见我不说话秦振沉默了一会,沉默之后他问我:“为什么不说话?”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秦振他转过来看着我,淡淡的的眸子,平静的面容,而这就是这样的他让我越来越陌生了,陌生的连回忆都显得那样粗糙。 “你……”那句话犹豫着,但还是忍不住的问他:“你接近我是为了二叔手里的东西?” “是。”秦振他说,回答的那样干脆,干脆的我都没力气再说什么了。 “很不舒服?”秦振他问我,而且问的那样平静,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面对爱我痛彻心扉的哭不出来笑不出来,而他却还能那样平静的面对着我,可想他心里我是如何的微不足道。 我没回答,秦振不由的轻笑了那么一下,不由的抬头朝着秦振看去,结果看到的竟是带着几分难以揣摩的脸,像是在寻思着什么,又像是在困惑着什么,更像是在无奈着好笑着什么,总之秦振脸上的表情很多变,而我竟分不清他是在干什么,明明看着就很平静,但是他那双眼睛里的复杂却诉说着什么,而且诉说起来像是他自己都有些迷茫。 “女人我间的多了,但是你是最特别的一个,是唯一一个没有为我动心到义无反顾的女人。”秦振他说,而那话出口是那么轻飘飘的,那么的轻而易举就说了出来,而我却久久没能回神,我之所以成为他眼里最特别的一个,只是因为我没有义无反顾的对他动心?难道我对他还不够义无反顾么? 转过脸的时候秦振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眸子在我的脸上打量着,双手背在他的身后,就那么从容的走着,然后转开脸告诉我:“以往那些女人无不是爱慕到愿意为我去死,即便是我玩腻了抛弃了她们,但她们还是会为了我不顾一切的去死,不要说我跟她们要什么,就是我当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面要她们去死,她们也都会心甘情愿的去死,虽然她们都有些喜欢使性子,但是她们还是很听话,既不会真的争风吃醋,也不会不听话的违背我的意思,而你……” 秦振说着犹豫了,犹豫之后不经意的勾起唇角笑了那么一下,继而继续说:“你是我接触过唯一一个没有占有的女人,你知道是为什么?” 秦振他转身来问我,我看着他脸色有些苍白,心知道秦振不是个没有过女人的人,却没想过他竟会有过这么多的女人,而且还像是一件件衣服一样,多的要用柜子摆放,而他当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竟是那般的风轻云淡,说的好似男人就该是这样,就该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活着。 但当初他承认嫌弃我的那话,为什么会那么的伤人,至今我还都不能忘记。 见我的脸白了,秦振蠕动了一下红润的嘴唇,深邃的眼眸依旧淡淡的打量着我,然后才说:“你每次这副模样都很讨人喜欢,我都会很想将你搂在怀里呵护一番,你确实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不像那些名门千金小姐,即便是有些脾气但也稚嫩的显得可爱,你冰雪聪明,却不自以为是,总是一副与己无关的姿态,那种与世无争的态度让我很欣赏,你把什么事情都看的很透彻,什么事只要在你眼前走过,你就会想到一个未知的结局,但你却能视而不见的当作什么都不明白,甚至连用心去思考都不愿意,总能找到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而且你也不喜欢金钱,对珠宝首饰也一样不在意,即便是一座金山银山在你面前你也毫不动容,更不像那些富商名媛,一见到长相好的男人就春心大动,但你骨子里却总是亦正亦邪的一种态度,人很坦然,也很豁达,但是你并不善良,而且很能护短,杀人放火的事情在你眼里从来不当成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你看到了乞丐都不会动恻隐之心,你的心就像是一颗七彩玲珑的石头,要人捉摸不透。”是这样么?既然捉摸不透他是怎么知道的?我没说话只是在一旁迈着步子走着,秦振不经意的一抹浅笑问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抬头我看着秦振,不由的问他:“回答什么?” “回答知不知道为什么你是我唯一一个接触过而没有占有的女人。”听秦振他说我才想起来,他却是是问了我这个问题,结果给他说了这么多的话,就莫名的给他岔开了。 想了想我摇了摇头,秦振看着我半响才说:“你就是太聪明了,所以情商才太低。” 是么? 我低头静默的走着,秦振他说:“你是唯一一个心不在我身上,却在我身边的人,我喜欢女人,特别是有性格漂亮的女人,而且极其的有征服的欲望,但是我从来不沾染心不在我这里有目的的女人。” 秦振的话悠然轻飘,但是我却抬头看向了他,半响才敛下眼看向平坦的地面,依旧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就只能听着秦振说了,他都说了这么多,总不好要他说一半就这么半吊着。 “你很聪明,知道要确定一些事情就必须去亲身确认,所以你才去找我,甚至不惜近身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双腿是不是真的断了,好以此确定那场车祸是不是人为。” 秦振的话让我依旧沉默着,脑海里回忆起那段时间被秦振拉着的画面,那些画面总是在不断的叨扰着我,即便是此时此刻,我还是会被那些画面时刻的叨扰着。 “你没想到我会真的把两条腿撞断?”秦振转过来看着我问,抬头我看着他,清幽的眸子静静的打量着他,许久才说:“你能确定那时候我不是为了你而去,纯粹是为了你的双腿而去么?” 秦振微微的怔愣了一瞬,疏朗的眉皱了皱,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半响才将深邃的眸子落在我的脸上,问我:“为什么不早说?” “你没有问过我,所以我没说过。”我说着绕过了秦振朝着前面走着,我以为秦振他不想让我知道这些,所以我才刻意的隐瞒了,没想到却成了他给我定罪的证据,这人不知道是真傻了还是假的傻了,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身边那么多的女人,难道他的那些女人都很会骗他不成,让他连是不是对他真心都分不清了,我要是不是为了他而去,我何苦要衣不解带的终日照顾他伺候他,宽衣解带的陪着他一个浴缸里洗澡,他以为他是蒋天送么,得了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要我不得不怜他宠他,以为他的腿是我爱的人给活生生的打断了么,我的愧疚的去赎罪?这人看着挺精明强干,却想不到终究是被他的自负糊弄了! 秦振想了想从后面走来,走来他便问我:“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动的心?” “加勒比海。”虽然不多,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是我惦念着,这趟浑水我绝不会趟,正如秦振他所说,我不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对谁都怀着一颗善良的心,善良对我们林家人而言,不是没有,只是太少太少,以至于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 秦振沉默了,但沉默之后不禁轻笑了出来,英俊的脸庞淡淡的那一抹笑飞扬着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看向我都有些揶揄了:“你不是喜欢说谎的人。” “我也从不对你说谎。”我看着秦振,认真的看着他,直到他脸上的那一抹笑容消失,知道他转开脸和我一起朝着回去的路走着,很久他才问我:“为什么不肯见我?” “你打断了蒋天送的双腿,我不能在那个时候见你,我得端正自己的态度,保证蒋天送安然无恙的站起来。” “不好笑。”秦振他不相信,但是脸色却很冷,与刚刚完全判若两人,而我却只是看了他一眼,轻轻的皱了下眉毛。 我这一生是怎么了,前一个爱上蒋天送,他心里却放着一个女人十年之久,后一个爱上秦振,可他还不如蒋天送呢,竟有那么多的女人,倘若他只是有过很多女人也就算了,可他至今都还有这那么多的女人,这要我情何以堪,可笑的是我当初还以为秦振没有过女人,秦振,你怎么能骗我这么久? “你们在一起了?”秦振很久才问,但我却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双眼无端的徘徊,秦振转过脸看着我,很久我才有些累的样子,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怎么了?”秦振他问我,我闭上眼深深的呼吸,秦振将我的身体拉了过去,抬起手将我的下巴抬起了起来,我有些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朝着他很轻的摇了摇头。 “别动我,让我静一静。”我说着将头抵在了秦振的胸口上,艰难的吞咽着唾液,等着脑海中那些凌乱慢慢的归于平静。 秦振一直没有再说话,但他站在我面前却一直没有动过我,直到我觉得脑子里清明了,不疼了才慢慢的离开了秦振,离开之后朝着秦振的别墅那边走着,秦振这才跟着我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手术之后留下的后遗症,有时候会头疼。”我说着开始四处的打量,欣赏起了周遭的风景,秦振也不再说话,直到两个人回到了那栋别墅。 这里算是建议的别墅了,因为是别墅群,所以这里的别墅都是按照一定的规模与设计建造,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所以这边的别墅也都是千篇一律的小型别墅,而且两栋别墅的距离离着的也不远。 别墅有个栅栏式的门,之后是一节节的台阶,秦振和我到了别墅的门口随手推开了栅栏的门,等着我走进去秦振才关门从后面跟了上来,我进门的时候秦振还在后面,但当我推开门的时候秦振也已经跟进来了。 别墅里的格局很简单,几乎没什么反锁的东西,进门就是客厅,楼梯在右边,直接可以去楼上,也可以去厨房和客厅。 “这么……”我进门的时候秦文正在看着电视,耳边的人正和他说着什么,更像是汇报,听见了有人进门秦文才问,但他抬头的瞬间却安静了,话也自然的嘎然而止。 “好久不见了。”不等秦文说什么,我先朝着秦文说,秦文这才放下了手里的遥控器起身站了起来,随后一个眼神把身后的人叫了出去,秦振那时候也跟着进了门,进门便看了我一眼,随即朝着秦文说:“在门口遇见的,一会调监控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秦文说着已经把外套脱了下去,拉了我一把绕过了沙发把我安置在了沙发上,那样子宛若我就是他的一样,与从前没有很多的两样,但我知道这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我坐下朝着秦文看了一眼,秦文像是在想着什么,朝着我看了两眼之后才坐下。 “你喝什么?”秦文坐下了问我,秦振跟着坐在了一边,一个年轻的男人从一旁走来,秦振说给我杯橙汁就行了,之后那个人离开了。 “你怎么来的这边?”男人走开秦文便问我,我寻思了一会没有回答,秦文便看向了秦振,秦振淡淡的眸子闪回了一下,朝着秦文说:“她不会说。” 秦文听后没有再问我,而是起身去了楼上的一个房间,没多久秦文下来看了我一眼,问:“你是怎么找到的这里?” 我不知道秦文有没有看到那个牵着导盲犬的年轻男人,但是听秦文的话好像是没发现有别人过来一起,倒像是我自己找来的一样。 我低着头很安静,秦文问了我一会看我不说话就不问了,而一旁的秦振似乎少了以前的浮躁,多了很多的沉稳内敛,竟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待着。 秦文叫人准备了晚饭,之后就去了楼上,而楼下一时间就只剩下了我和秦振两个人。 似乎是没什么想说的话,靠在沙发上我才显得更安静了。 秦振也很安静,起码那个下午他都是安静的,比起以前的那个他他显得超乎寻常的安静,就连吃晚饭的时候他都很安静的样子,坐下了和秦文两个人说起话都是一板一眼的,一点都不像是最初认识的那个他了。 晚饭做的都是些我爱吃的菜,看得出来秦文很照顾我,而此刻的秦振竟不是那般的小孩子一样争风吃醋了,除了和秦文谈事情,其他就像是一个陌生的公司老板一样,不随便的笑也不会嬉皮笑脸,更没有那些坏毛病,突然的说一句什么话,很要人难为情。 吃过饭秦文起身去了一旁,秦振跟着也站起了身,两兄弟依次坐到了沙发上,继续着饭桌上的话题,直到谈完为止。 “明早的飞机,准备一下。”秦文起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间,秦振转身朝着我这边看来,看了一眼起身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问我:“一点不担心?” 看着秦振我一句话没说,安静的坐着,秦振一抹好笑划过嘴角,伸手给了我,但我看着他干净的手却没伸手过去,一想到我是他要挟二叔的筹码,一想到他不单纯的目的,一想到他的手牵过那么多女人的手,我的头就有些疼。 ------题外话------ 谢谢yingwoni81的月票,(*^__^*)嘻嘻 071无尽的凄凉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那天的秦振把手给了我,可我却始终没有把手给他,以至于让他等的有些不耐烦,但他并没有对着我发什么脾气,难得的是他把手收了回去,而且还转身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一样去了楼上,但他那天却总是不经意的朝着自己给我的那只手看,至于我头疼的事情,过了一会自然就没事了,只是另外的一件事情却让我一直意外着。 我以为秦文所说的一早的飞机是飞去二叔那边,而且是我和秦振和有秦文三个人,可要人没能想到的是,去机场的人只有我和秦振两个人。 一早醒来秦振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一身黑色的着装看着十分的抢眼,与从楼上快步走来的秦文比起来,秦振更摄人心魄了一些。 看到我醒了秦文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后便朝着秦振问:“什么时候走?” “这就走。”秦振说着弯腰将我拉了起来,我下了沙发站在了秦振的面前,秦振只是看了我一会,便伸手将我的衣服解开了,我试图伸手阻止秦振,但秦振却将我的手拉开了,感觉到秦振手上的力度不大,我知道秦振只是想给我换件衣服,缓慢的松开了手,秦振把我身上的外套脱了下去,随后把另一件外套裹在了我的身上,之后便带着我去了门口,大步流星的样子让我不禁回忆起了从前的那些日子。 离开了别墅我朝着周围看着,想知道那个年轻的盲人是不是在附近,但是我却没看到那个人,不禁有些意外。 站到了门口秦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之后两个人在门口等了一会,一辆黑色的车子直接开了过来,车子停下秦振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将我推进了车里,随后他也跟着坐进了车里,车门关上前面的人把车子开走了。 开车的人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脸上不苟言笑的没什么表情,车子开的很快没有多久就倒了机场,下车之前那人在身上拿了两本护照和一些证件给了秦振,其中也包括两张机票,秦振看了一眼手里的机票,随后推开车门下了车,跟着叫我也下车,我这才迈开脚步跟着秦振下了车。 下车之后那辆黑色的车子直接开走了,秦振转身朝着机场里走着,不想进了机场一个年轻的男人又出现了,而这个男人就是我在秦振家里看到的那个小双,一见面我就看到男人的手里拉着一个旅行箱,看到了我和秦振年轻的男人把旅行箱送到了眼前,而且还给了秦振另外的两张机票。 我看了一眼秦振,秦振这人实在是多疑,连自己的人他都不相信,机票都准备了两套。 那个叫小双的男人把东西交给了秦振转身就离开了,秦振一手拉着行李一手拉着我朝着安检处走去,一个小时之后带着我飞去了夏威夷。 飞机上秦振稍微的休息了一阵,之后便看起了杂志,但他看杂志的时候也会偶尔的看我一眼,而且他最喜欢的一个举动就是抬起我的下巴看我,但每次他又什么都不说,看一会就会放开我的下巴。 飞机飞到一半的时候我有些困了,靠在椅背上眯着眯着就睡着了,但没多久我就感觉秦振把我的头靠了过去,我因此睁开眼醒了过来,但醒过来之后还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去睡。 一旁秦振看了我一眼,但看了一眼之后他又低头开始看起了他的杂志。 下飞机的时候是美国时间的凌晨一点钟,正是夜里的时候,所以秦振直接把我带去了酒店里,而且秦振就开了一间房。 进了门秦振把门锁上,要我进去浴室里去洗个澡,我看了秦振一眼迟疑了一会去洗了一个澡,洗澡的时候秦振敲了敲浴室的房门,我裹上了浴巾走过去把门开了一条缝,之后秦振把一条睡裙送了进来,不论是款式还是质感都很新颖,但这东西不适合我,所以我没穿。 出去的时候我把自己的衣服换上了,让依靠在床上的秦振微微的怔愣了那么一瞬,但随后他就问我:“不喜欢?” 秦振的声音那么的平静,平静的要人不禁想到,平时他一定是总帮女人买裙子,所以才会这么的平静。 “不适合我。”擦着头上还有些湿的发丝我去了梳妆台的前面,拿了吹风筒吹了头发,之后才转身看着秦振,秦振起身去了浴室里,我看了一眼秦振朝着门口望去,听见了浴室里传来了流水的声音,我才去床上掀开被子躺下。 秦振洗了澡出来我已经闭上了眼睛,但他走来的时候我还是睁开了眼睛看他。 雕塑般的身体立体感极好,身上的线条完美的诠释着秦振的身体素质有多好,肩膀很宽,腰却颈长有型,特别是走路的样子,很吸引人的目光。 秦振没穿什么衣服就出来了,全身上下只有腰上裹了一条纯白的浴巾,走来的时候浴室的门都没有关上,一双手擦着头上的发丝,手里的毛巾扔掉随意的就坐在了我的面前,身上的那股柠檬香瞬间冲进了鼻腔里。 “你知道一个女人在床上等着一个男人的意义么?”秦振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但我也只是看着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曾经在心里我也这么想过,想过有一天我躺在这里等着秦振,但是今天不会了,他错过了时间也错过了人,从此就错过了我。 倏地那么一下,秦振英俊的脸笑了那么一下,唇角一抹及浅的笑划过,松开了他的手起身朝着梳妆台那边走去,吹了吹头发回来直接掀开了被子上了床,上床后就把他腰上的浴巾扯去扔在了床下,他那个玩世不羁的样子,着实的有些陌生,虽然曾经的秦振也有些放荡不羁,但那些曾经却与而今那么的不一样,以至于我一时间又有些头疼了,转身我面向了一边。 秦振一直很安静的躺在我身后,整个人都显得很安静也很规矩,一开始我还有些许的担心睡不着,但是过了没有多久我就睡了,毕竟是经历过那么多女人的男人,曾经日日夜夜的纠缠我和他之间都没发生过什么,此时我又何必担心,想必秦振的心里我也不是那么多的吸引力,充其量不过是个女人,或许连长相都在他心里排不上名次,要不他也不会那么多次磨枪却不擦火了。 听人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宁愿做禽兽也不做柳下惠,想来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才下不去手,说来说去都是不喜欢,所以才情能自控,又说什么其他?他那么多的女人,总不会是每一个都对他死心塌地的喜欢,更何况他不也没有看透我,不也是以为我心里惦念的一直是蒋天送么? 男人那么多,可偏偏我遇上的都是轻狂自负的,反倒是成了我无法释怀的悲哀,到宁愿遇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那样反倒是能轻松自在一点,痴痴傻傻的过一生,也好过恩恩怨怨的过一生。 一早我醒来的时候秦振已经去了洗手间里,我起来的时候他正从洗手间里换好了衣服出来,看到我醒了直接走了过来,跟我说要出去走走,还说不能总待在房间里。 听秦振说我才起来,去洗手间里洗漱了一番出门跟着他去了海边。 海边上有很多人,可能是因为时间到了的关系,这边的海滩上黄种人很多,而且听那些人说话的时候几乎也以断定多数都是亚洲人。 一大早秦振没带我去吃饭就来了海边,走了没多久我就有些饿了,所以看到了吃的东西就走了过去,秦振转身看我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那些事物的面前,伸手拿了一串烤肉吃,那个老板一看我便朝着我用英语问:“好吃?” 我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回答,秦振从身后走来掏出了钱夹,拿了一张美元给那个人,那人立刻笑的合不拢嘴,开始给我们介绍他摊子上的各种美食。 我平时不怎么喜欢吃一些肉类,吃的东西多数以清淡的为主,但要是饿了的时候我就什么都吃,以前三哥总说我矫情,还说女孩子就是不如男孩子,每次奶奶听见这话都会说三哥两句。 吃了一串烤肉,我又吃了一个小龙虾,那个龙虾在我看来实在是不怎么好吃,所以扔了。 看了看摊子上面的东西,我拿了一串香肠,这才转身朝着海边走去,一旁的秦振看着我,像是没见过我吃东西一样,深邃的双眼一会看着我的脸,一会看着我手里的香肠,脸上总是那种要人难以揣摩,却依旧极其平静的表情。 “这么能吃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吃的一点卖相都没有,你在蒋天送面前也一直都这么的随意不拘?”秦振说话的时候我正在舔着香肠里冒出的肉松,我觉得那东西很香醇,听见秦振说我皱了皱眉头,都这个时候他还和我提起蒋天送,他的心里想必是从来就没有过我的位置,而我却曾那么多的日子以为着什么,曾那么多的日子里想起他。 是曾经让我一时间不能逃离,而曾经就像是一道束缚着我的枷锁,让捆绑至今无法释放,找不到逃离的出口,然而面对他我总也生不起气,也不知道是真的为了秦振傻了,还是怎么的了,不禁在心里想到,女人天生就很傻的那句话,不经意的皱了皱眉,连吃东西的心情都没有了。 我的嘴里已经塞满了香肠,听到他说才离开了舔弄着香肠的舌尖,开始慢慢的咀嚼,吃完了看了看周围,正看着秦振把一包纸巾给了我,接过来我擦了擦嘴,之后就沿着海边走。 秦振这个人有些陌生感了,但是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秦振。 走了一会在海边看到了一个叫卖波西米亚沙滩长裙的人,那个人长相很朴实,有些臃肿也有些肥胖,但是她叫卖的很有特色,一会用自己的身材开玩笑,一会用自己的脸开玩笑,逗的附近的游客都哈哈的大笑,也有几个人大方的开始掏钱买她的长裙,我看了一会目光在那些裙子上看着,也找了一条喜欢的裙子,过去拿了一条,秦振跟过去付了钱。 “后面可以试一下,很漂亮,很漂亮。”那人明明是个纯种的黑人,但是她的中文说的却很标准,我看着她不由得笑了笑,朝着他说的方向走了过去,倒了后面换上了裙子,之后走了出来,但当我出来我才明白过来,那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买了她一条水蓝色的长裙,却穿着一双黄色的鞋子,很显然是有些不搭调了。 低头我看着,思忖了那么一会朝着她摆放着鞋子的地方走了过去,随便的拿了一双颜色靓丽的鞋子放倒了沙滩上,穿上试了试,结果她高兴的直说我漂亮。 秦振那边看来的时候静默的打量了我一会,之后把钱付了便朝着别处走着,秦振穿的比较厚实,所以和我走在一起显得厚重了很多,但没多久他就发现了这个事情,所以他也买了一套浅颜色的衣服,刻意的来配我身上的这一身,但走在一起相较之下他反倒更吸引人的目光。 白色的短裤松松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上面是一件花色的半袖衬衫,但是衬衫的底色是水蓝色的,和我的这一件显得很相配,秦振也买了鞋子,是那种穿在脚上看很笨拙的鞋子,但是穿在他的脚上却显得有些韵味,复古的味道。 秦振习惯性的把双手插在短裤的口袋里,走路的时候一边朝着四周望着,一边闲散的和我说一些话,那样子风轻云淡的像个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而此刻正陪着许久不曾出门游玩的妻子散步,每一次他看我都会头来平淡的目光,那种目光平淡的像是多年的老夫妻看着,但是每一次他头来目光又总是在打量着我,像是个陌生男人一般的揣摩起我的想法。 走的久了秦振便转过去多看一会海,但是看不多时他还是会问起我一些问题,例如我对他第一次的感觉如何,例如他在我心里站了多少的分量,那分量是否足以让我为他不惜失去生命。 我总是在想,忍不住的去想,如果有那么一天,秦振他真的需要我的生命了,我是否会义无反顾的替他去死,然而,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里,始终没有一个可靠的答案,所以也只能等到那一天真的来临之际了,到那时或许我就会清楚我爱他有多深,是否是四哥所说了一往情深。 我总也不回答,静默的有些与平时不一样,秦振说我是他见过最多变也做揣摩不透的女人,还说如果不是这样的世界这样的见面,或许我会成为他这一生唯一的红颜知己。 秦振说那话的时候我看向他,而他也转过来看向了我,淡淡的眼眸漾着一抹难得的认真,只是这真我早已看不清了,怎么会了解他说的又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何况这并不是我要的结果,纵然是真的有能怎样呢。 对一个一直都想嫁他为妻的女人而言,他的一句我许你半壁江山,一轮日月,却不能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人你要来还有何用呢? 走了一个上午秦振才带着我回去,进门之前接了到了一个电话,秦振在电话里简短了说了几句,挂掉了电话才带着我去吃今天的第一顿饭。 简单的两个人吃了点东西,之后秦振带着我回了酒店的房间,坐下了两个人就像是被关进了一个笼子里的陌生人,谁也不说什么话,谁也不想说什么,秦振睡了一会,我一直坐在床上静静的坐着,偶尔的也会想想蒋天送对我的好,觉得那样就不会太多的想起以前的那个秦振了,可是不直到是不是秦振就躺在身边的关系,莫名的眼睛就会落在他的身上,而每次朝着他看去都不能自已的移不开眼睛,只是看着秦振那张睡相平静的脸,就会勾起我脑海里无数的回忆,而那些回忆每一次回忆起来都会在我心间画上一条生涩的伤痕。 第一天基本上两个人就是这么过来的,到了第二天秦振又是起的很早,起来的就带着我去外面转转,有了第一天的经验,第二天我一到了外面就先吃了一点东西,秦振看着我总是好奇很多的打量着我,付钱的时候还问我吃没吃够,没够还能再吃。 我看了秦振一眼,朝着别处走去,但是没多久秦振回来还是带了一串肉串给我。 上午基本上是在沙滩上转悠,倒了下午秦振就带着我回去酒店里休息,但是第二天的晚上秦振带着我去了船艇上玩,秦振听说船艇上有举行大型的宴会,所以买了两张宴会的票,打算晚上就带着我过去玩,为此秦振还给我买了一套新衣服,和一套款式很新颖的首饰。 出了门秦振悠然的把我带到了海滩上,之后去了船艇上。 船艇上的人很多,所以一到了船艇上秦振就拉着我,免得我不留意走丢了。 宴会开始的很晚,都十点多钟了才正式的开始,我除了站在一旁贪吃的去吃东西,其他的事情都不怎么关心,秦振反倒是很受那些外国女人的喜欢,总是有人上来搭讪,虽然秦振对那些女人并不友好,但是那些女人还是会一个接着一个靠上来。 宴会开始后我清静了一些,很多人都去了前面参加节目,但我始终站在一旁吃着水果,直到秦振将我手里的水果拿走,将我带进了舞池里。 搂着我的腰秦振将我的身体很轻的贴了过去,一手握住了我的手,低头看着我,静静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打量着我。 “不喜欢这种氛围?”秦振他问我,我没回答,秦振便将我的头按了过去,要我靠在他的左肩上,搂着我在舞池里随着旋律曼舞。 “很多人在看你。”跳舞的时候秦振跟我说,低头有些奇怪的味道,我没有回答只是靠在秦振的肩上随着他的舞步没有目的的晃动。 秦振轻笑了那么一下,似有若无的,而后跟我说:“我不可能只为了一个女人而活着,那不是我活着的目的。” 活着的目的? 我依旧不说话,直到秦振在我耳边说:“你确实有些特别,是唯一能勾起我又嫉妒心的人,不喜欢你被人看着,但是却很想把你带出来炫耀,像个孩子般的心智,是我从来不曾想过的心境。” 秦振说着在我的耳边亲了一下,我本能的就想躲开,秦振却为此在耳边安抚着,声音竟染了几分淡淡的沙哑,“你该学着取悦我,而不是总躲着我,男人要哄,太多的脸色会让男人产生反感。” 秦振说话的时候染了一丝隐约的笑意,搂在身上的手将我收了收搂抱在了怀里,而我却始终保持的平静,安静的靠在他的肩上低着头不说话,直到秦振他要我把手搂在他衣服里面的腰上。 “把手放在里面搂着,男人都喜欢女人搂着他的腰。”秦振他说我抬头朝着他不明所以的看,半响才反应过来,低头朝着他腰间看去,但却没有按照他所说的话去做,靠在他肩上没有说话。 “你什么都不会,怎么留住我?”秦振他说,低头在我耳边很小声的问,声音刚多了许多的沙哑,随后他一手搂着我一手解开了他身上的外套,拉着我放在他胸口的手放到了他衣服里面的衬衫上,让我双手搂着他的腰。 手被他拉过去我还听见他说:“跟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反倒撩拨的人心发烫发痒。” 如果说什么是最坏的,对我而言秦振此时的这份坦荡与自负无疑就是最坏的,这个坏男人,伤了我一次还觉不够,竟还狠心的伤我第二次,他的心当真是无血无肉的么? 一支舞结束秦振将我带到了无人的地方,将我的身体抵在墙壁上问我:“跟了我之后蒋天送碰过你没有?” 我突然的怔愣了一瞬,这种话他怎么问的出口,而且还问的那么平静自然,可蒋天送他就从来没有这么问过我,这是不是证明了比起秦振蒋天送更爱我一点?起码蒋天送还知道尊重我,还知道心疼我。 我没有回答,转开脸看向了别处,秦振却过来亲了我,而且他的吻竟是极尽缠绵,一时间我有些心跳加速,有些心慌,突然的就抬起手推了他一下,脸也左右的闪躲着,但秦振却没有离开,反而是眼眸越发的深邃,以至于我都快要把心跳出来了他还不肯放开。 “别…别这样……”我忍不住的开口,躲开了脸,声音有些发颤,也不知道是真怕了,还是怎么了,竟紧张的有些要命,秦振因此停下了亲吻的动作,缓慢的抵在我身上看着我,问我:“怕了?小家伙?” 我愣了那么一下,对秦振给我的这个新称呼不那么的适应,不由得想到他在床上也会这么亲昵的叫其他的女人,浑身就很僵硬,秦振的觉察力极好,我刚刚有了点僵硬的反应,秦振就第一时间觉察到了,竟抬起手轻轻的在我的脊背上一圈圈揉着,而我竟奇迹般被他的举动所影响,竟不那么的僵硬了。 看到了我的反应秦振才过来亲了我一下,问我:“怕了?” 我没有回答,但我一直看着秦振了,秦振侧过头来亲了我一下,我没有动也没有躲,心知道这时候不能惹怒了秦振,可是秦振他还是没有节制的又亲了我一下,深邃的眸子盯着我的眼睛,一边盯着看着一边低头过来一下下的亲吻着,让我越发的紧张呼吸有些粗重,一双手推着秦振的胸口也越发的用力,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推开秦振,但他却越亲越不想离开,甚至他的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 开始秦振的手只是放在一旁的墙壁上,但他亲了一会竟抬起来扯了扯我裙子的衣领,我立刻就吓得呼吸上喘了,一双手从推着他改成了紧紧的抓着他的外套,而秦振的那只手却顺着我的肩膀和胸口一路滑倒了下面,在身上作祟他还不满意竟还去了大腿上磨挲了好一会,他开始向上徘徊,直到他要掀开我的裙子我突然的叫了他一声:“秦振,别这样。” 秦振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静静的眸子打量着,问我:“为什么?” “你并不爱我。”我说着声音有些轻轻的颤抖,虽然我不想说,更不想承认我再一次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但我还是忍住了悲伤看着秦振告诉他,只是希望他能给我留下一点尊严,别对待其他的女人对待我。 秦振深邃的眸子在脸上打量着,但他却没有离开,而是说:“你该学着怎么让我爱上你,而不是拒绝我。” “我不是她们,别用对待她们的方式对待我。”我说着推了秦振一下,这一下用了很多的力气,是真的生气了,但感觉到我的力气加大了秦振立刻垂下了眸子扫了一眼我推在他胸口的双手,随后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一把就将我的腿抬起了起来,我都还没有回过神他就将我的腿用力的按在了他的腰上,另外的手一送瞬间滑倒了我的腿上,感觉身体猛地向下滑去,本能的反应我搂住了秦振的脖子,这才没有掉下去,可当我发现自己得以幸免没有摔下去的时候,自己的双腿竟然已经盘在了秦振的身上,而秦振竟在我惊恐万状的时候将我的腰身用力的推了过去,下身用力的将我顶在了墙壁上,我呼吸都要断掉了,身体被秦振重重的抵在墙壁上,双腿的大腿给秦振双手按着,听见他问我:“你感觉不到么?它很想!” 秦振低着头,双眼深邃的盯着我看着,那双漆黑的眸子就像是苍鹰的眼睛一样,盯着人锐不可当,这是被他盯着就再也无法忽视他眼中正燃烧着的情欲之火。 “放…放我下来…”我吞咽着喉咙里的唾液,眼神不敢对着秦振的眼眸看着别处,秦振却低头一直看着我,而我松开了一只手想要想要扒开秦振握在大腿上的手,不管用多久还是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纵容秦振那么做,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时候的占有。 我不是他的那些女人,不能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说现在的他是伤了我之后,就算是在这之前我也不能要他这么做,我不是街边站街的街女,由不得这么的糟蹋,我不行林家也不行。 “这是在求我?”秦振他问,我看着他迟缓的摇了两下头,问他:“你觉得像动物一样随处的大小便很光彩么?还是说你觉得糟蹋了我很有成就感?难道你都一直这么和女人在一起的,觉得刺激么?这和三级片里的那些女演员还有什么不同,是不是更香艳了?还是说你的眼里,我就是那种可以给所有男人看,随便意(禁)淫的对象?试问如今的我换成了你的姐姐妹妹,今天你做的出来么?假如有一天你贵为人父了,你的女儿这样被别人对待了呢?你有设身处地的为她人想过么?” 说着那话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竟然忽地笑了出来,而那一笑让秦振整个人都怔愣住了,脸色瞬间苍白了没有了血色,就是那时候我朝着周围看去,好笑的问着秦振,“你说这周围得有多少的男人在等着你开始,你看看他们投来的目光,谁不是眼睛里一簇簇的火苗在燃烧着,你也说有很多的人在看我,难道他们不是在等着我像个淫(禁)娃荡(词)妇一样叫唤,你是不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显示你的强悍?难道你就不曾想过,那些有着金色头发蓝眼睛男人心里对我是如何看待的,难道他们的心里不是在说,看啊,这就是中国的婊(禁)子,真想……” “够了!”秦振突然何止了我继续说下去,声音冷的冷冽的如同冰霜那样的寒冷,冷的人都不会说话了,双眼氤氲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振紧握在大腿上的松开了,只是那一瞬我就如同重获新生了一样,可却一口气上不来朝着下面滑去,秦振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手臂紧紧的禁锢在我的腰身上,将我紧紧的贴在了他怀里,身上的外套一把脱了下来,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换的手臂,肩上就多了一件他的外套。 秦振低头看着我,将我搂在了怀里把我的脸按住了,刻意的不让我的脸对着任何人,将我带出了宴会。 离开了船舱我的腿就有些发软了,头也有些疼,身体像是没什么力气竟有些走不稳路,秦振带着我走出了船舱就发现我有些不对劲,低头将我推开看着,不由的眉头深锁:“怎么了?” “头,头有些疼。”我说着紧拉着秦振的肩上的衬衫,秦振弯腰将我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着船艇的下面走,离开了船艇听不见那些喧闹的声音,头才渐渐的好一些,而秦振却已经把我抱到了海滩上放下了。 海滩上有一些椰子树,秦振将我放到了椰子树的下面,而后坐下看着我,借着月光坐在地上打量着我,我靠在椰子树上,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恍惚,但是没有多久就觉得清明了。 看到秦振在看我,我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之后转开脸靠在椰子树上看向了涌动着海浪的海平面上,这边的海水很清透,而且看着总是那么的平静无波,船艇就停在不远的地方,那里面灯火通明,正在举行着盛大的派对。 海滩上的人不多,几乎是看不到几个人,但也有几对不喜欢喧嚣热闹的小情侣,手牵着手一边提着鞋一边光着脚漫步在沙滩上。 偶尔的会看见一对抱在一起,站在海滩前肆无忌惮的谈情说爱,肆无忌惮的接吻,然后越走越远…… 看着那些人我的眼眸不停的摆动着,直到安静的闭上眼竟,听见自己均匀的呼吸声,那晚的秦振一直没有再说过话,安静的坐在一旁陪了我很久,天都快亮了他才起来将我抱起,但我在他抱起我的时候醒了,醒了之后要他放我下来,起初秦振一直低头看着我,深邃的双眼望着人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但最后他还是弯了下腰将我放下了。 秦振放下我之后我朝着回去的路走,但还没有走到酒店天就亮了。 抬起头我朝着天边的鱼肚白看着,一旁的秦振问我看什么,但我什么都没说,之后两个人就回去了酒店里。 有那么几天我和秦振都是这么过来了,直到秦振晚上吹了一点风,酒店的窗户开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的时候秦振就开始不断的咳嗽,而且秦振越是咳嗽就越是严重,严重到一整个晚上都咳嗽的不能休息。 开始我一直没有去在意,毕竟秦振的身体状态不错,也吃了一点止咳消炎的药,但是第二天秦振就有些发烧了,让我总是朝着秦振看,每次看到他没精神的睁开眼看我我都会心有些不舒服,甚至是睡不好觉。 深夜的时候我下了床,一边打电话出去一边把秦振从床上扶起来,但是秦振有些发烧,而且还有些意识不轻,更奇怪的是秦振竟念叨起了火火,那样子像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嘴里一直念叨着火,我以为是秦振烧的糊涂了,怕他是高烧做了噩梦,不敢再耽搁相扶起来去医院,但秦振的身体太重了,我根本就扶不动他,而且他还双手不断的在眼前晃着,连我都打到了,不得已我放下了秦振,跑着去了外面,拿了秦振的钱包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一些退烧药和一些消炎止痛的药,买了药我就朝回走,但是回去的还是有点完了,以至于我进门的时候没在床上看到秦振有些慌了,担心他是发烧糊涂了跑去外面,这里不是中国,外国人毕竟和中国人隔着一层种群的芥蒂,谁都不能保证秦振要是出去了,会发生点什么事情,看看房间里没人我就要走,不想刚刚转身就给身后突然出来的秦振一把拉了回去,转身被他抵在了墙上,随即而来的就是他凶神恶煞的脸。 “你要走?”秦振他朝着我冷冷问,我却瞪着他不说话,直到他没力气的靠在我身上,大山一样的压过来。 我用了不少的力气才把秦振推开了,之后把秦振弄去了床上,倒了水给他吃了退烧药,没过多久秦振退了烧,退烧后秦振他一直在看着我,但也只是看着我,我忙着帮他降温,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去看他,一会给他把衬衫解开,给他用冷毛巾给他擦身体,一会给他把毛巾放在腋下,以前我也没伺候过谁高烧不推的,我就记得四哥说过高烧的人要在腋下和额头上降温,免得高烧烧的脑子不好,至于腋下我也不太清楚,但四哥说的总没错,记得四哥还说要是还不行就用冷水全身降温,所以我才不断的给秦振擦身体。 秦振退烧后我开始整理地上放着的水盆,一般酒店这边都没有水盆,水盆都是我在外面买回来的,折腾了一通我也有些累了,上了床靠在一边躺下了,但是躺下之后我才想起来一件事情,转身又把手放在了秦振已经退烧的额头上,感觉冰凉冰凉的,不由的又担心的坐了起来,不会是退烧药吃的太多把人吃坏了? 转身我又下了床,把那些退烧药和消炎镇痛的药都看了一遍,确定是没有吃多才回到床上躺下,这下躺下了才闭上眼睛。 或许是累了的缘故,我睡了来夏威夷最踏实的一个觉,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了秦振的怀里,以至于一早醒来我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飞快的离开了秦振的怀抱,着实的有些吓得不轻。 坐在床上我竭力的平缓着呼吸,而秦振却衣衫不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漆黑的眸子静静的落在了我身上,倏地问我:“我身上长刀子了?” 秦振的声音不好,但我却不是怕他,只是知道自己睡在他怀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心里想着是不是照顾蒋老太爷的时候和蒋天送睡惯了,身边一有人就朝着对方的怀里钻,要不总不能是秦振把我拉过去搂在了怀里,这个男人那么的狂傲自负,他怎么会?这么多的晚上他都没有,不可能昨晚就搂着我了? 思忖着我抬头看了一眼秦振,之后找了个借口说:“我睡糊涂了。” “我看你一点都不糊涂,就是装糊涂的本事好!”秦振说话竟起身下了床,大步流星的去了浴室里,浴室的门都没关就在里面洗澡,而且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穿就那么的出来了,虽然是我见过,但我还是在目及他赤身裸体的一瞬间瞬间石化了,但秦振却没有什么难为情的,反而很大方的扯了一条浴巾过来围在了腰上,径直的朝着我走了过来,走过来就坐下了。 “别跟我说你已经很久没见过男人光着了?”秦振的手一把捏起了我的下巴,我突然的回了神,马上转开了脸,随后就把眼睛垂下了。 秦振有过那么一瞬的怔愣,随即竟不由的抿起嘴唇笑了:“蒋天送就这么没用?” 秦振的话总是那么的难听,即便他此时有些陌生,可事实上,他的骨子里还是那么的不管不顾,说起话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以前我总觉得他是有些调皮,可现在才知道他不是调皮,而是太坏。 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秦振的坏我却不喜欢。 我没有说话,只是想起身离开床去洗漱,秦振却一把将我拉了回去,然后问我:“在我之后蒋天送没碰过你?” 这一次秦振的双眼无比的认真,但是我却觉得秦振说的是那般的好笑,好笑的就好像他曾拥有过我一样,而事实上他只是和我睡在过一张床,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秦振我却总也笑不出来。 “我要去洗手间。”我说着把手从秦振的手里拉了出来,秦振看着我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我到转身,转身我去了洗手间,但是没多久秦振就跟来了洗手间,而且他还推开门想要进来,只是门给我锁了他没能如愿以偿的进来。 原本想要洗洗澡,毕竟我昨晚出了不少的汗,跑出去了两趟不说,还照顾了秦振半个晚上,身上肯定不舒服,要不是昨晚我累了,也不会那么快就睡着了,但是有件事情却要我有些难为情了,我竟然来月经了。 这个月的月经其实来的有些早了,而且还早了五六天。 看着身下的那些红,我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整理了一下先用纸巾凑合了一下,之后出了洗手间走了出去,结果我刚出去秦振就逼近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还低头看着我,把我又逼回了洗手间里。 “蒋天送为什么不碰你?”似乎我和秦振只要在一起,能说的就只能是关于这个话题了一样,实在是也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了。 “秦振。”我抬头忽略了秦振所有的话,叫了他的名字,可能是我的反应有些出乎秦振的预料,所以他有些意外的答应了一声,轻轻的那么嗯了一下。 “我要出去一趟,你给我点钱,昨晚你钱包里的现金都给我用完了。”我说着眸子看向了别处,秦振思忖了那么一会,问我:“月经来了?” “嗯。”听上去秦振经常的遇见这种事情,要不他怎么那么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刚刚进了趟洗手间出来他就知道了?正常点的男人也只是知道一些女人生理方面的事情,可有谁会这么的明察秋毫,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来了,还不是身经百战,经历的太多了的关系? “真的来了?”秦振有些不大相信的样子,还低头朝着我身下看了一眼,他那样子俨然是觉得我是在逃避什么才这么说的,但信不信都好我也只是想跟他拿点钱,他要是想给我点钱就给我,要是不想给…… 我根本就没想过秦振不给我钱的事情,但他总不能要我把裤子脱了给他验明正身?看着秦振我不说话了,静默的眼神没有多久就看向了别处,怎么也料想不到有一天我要买一包卫生棉都这么的难,还要跟一个男人拿钱去买,可我来的时候秦振拿走了我身上所以的钱,身份证件也给他拿走了,来这边我用的都是秦振给我弄得假身份证假护照,出去了没有钱肯定要出事,又是这个时候,早知道昨晚我就留下一点钱了,何苦今天还要给他这么打量,像是看着什么都没穿的我,看得人不愿意对着他。 “多少?”秦振他问,我没回答,买几包卫生棉能用多少钱,他以为我要去买房子么? 看了我一眼,秦振去了洗手间的外面,拿了他的行李箱解开了行李箱上的密码锁,打开了在夹层里拿出了一沓美金出来,随手抽了两张给了我,问我够不够,我低头看都没看一眼收了起来,转身去门口穿了鞋子,打算去买两包卫生棉回来,但到了门口秦振竟穿上了衣服跟了过来。 回头我看了一眼秦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出了门秦振竟一直跟在我身边。 酒店的楼下不远就有一家超市,昨天的盆子就是我在那里买的,那边应该就有卫生棉,走了没有多远我进了门,但进去之后我开始对那些玲琅满目而且很花哨的卫生棉产生了困惑感,不明白为什么国外的卫生巾弄得都像是花姑娘一样,看着那么的不舒服。 看了看规格和说明我拿了两包,觉得差不多是够用了才去了门口付了钱,出门的时候看见外面有卖水果的,又买了几个水果,之后才和秦振回去。 回到了酒店我去了洗手间里一趟,出来了就担心起会不会肚子疼的事情,所以总是有些走神,秦振都做了些什么也都没有去理会,不知道是不是太担心的关系,原本肚子不疼,但是担心着担心着就疼了,开始有些隐隐约约的疼,但后来疼起来就有些受不了了。 上了床我卷缩在床上,秦振过来问过我两次怎么了我一直闭着眼睛不愿意说话,但后来秦振问我用不用去医院看看我才睁开眼睛跟他说帮我买点止痛药回来,吃了应该就没事了。 秦振转身去了外面,没多久回来给我买了一些止痛药回来,倒了杯水给我我吃了止痛药好了一些,但也还是有些不舒服。 躺在床上我躺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秦振还是问我:“以前不是没疼过?” 照顾秦振的那段时间我总共来过两次的月经,一次是住在秦振那里的时候,一次是离开秦振的时候,所以秦振才会这么问。 听见秦振问睁开眼睛我看了他一眼,之后又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就不用说了。 吃过了晚饭好多了,但我总担心还会疼,所以晚饭过后我又吃了两片止疼药,而且吃过之后就有点出汗了,秦振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我出汗了他就看我,连看着电视的心情都没有了,我擦一次汗他就握一次遥控器,我擦一次汗他就握一次遥控器。 那些汗睡觉的时候才出完,但秦振上了床却还是总朝着我看着,躺下了却不把灯关掉,我伸手关的时候他又要我别关。 收回了手翻身我朝着一边去睡了,但是总也睡不着,可能是止痛药吃多了的关系,人都显得精神,一点睡意都没有,可我即便是没有睡意我也闭着眼睛,觉得这样一会就能睡着了,但过了很久我也睡不着,而秦振那边却有了动静,我竟然觉得秦振靠了过来。 感觉到床上有些动静我睁开了眼睛,但很快又闭上了。 秦振果然是靠了过来,而且还将他的手伸了过来放到了我的额头上,放了很久觉得我没什么事情才转身躺过去,但他躺了没有多一会就将我拉着转了过去,之后搂在了怀里,搂着他还不算,竟然还轻轻的拍了拍我,之后他才睡觉。 秦振估计也是累了,搂了我一会就睡着了,而他睡着之后我就去了一旁,轻轻的把他的手拿开,转身依旧睡在另外的一边,秦振变了,在也回不来了,而我也变了,不可能在像个傻子一样睡在他身边了。 那一夜我总是被一身的冷寒叫醒,但醒了以后就会很快睡去,一个晚上过去的也算很快,到了早上我醒来竟觉的没有那么的难受了,但是秦振的脸色却始终不怎么好看,从早上醒来发现我睡在一边开始,秦振的脸色就很差,就连吃饭都冷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此刻的我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总想看见秦振对着我笑,总喜欢秦振高兴的样子,但现在他是笑是高兴都和我没关系了,就算他冰封了自己也都和我没关系了,所以我也不在乎他对着我是副什么样子了。 但我越是这样秦振似乎就是越不高兴,那张脸也就越冷,但他又不会说什么,反倒是总对着我看了又看,那种要把我五马分尸的眼神一次次的在我眼前出现,我最后看的都有些腻人了。 我月经的那几天秦振晚上总是把我拉过去搂着,但是他一睡着了我就会离开,但昨晚秦振一夜都没睡,所以我被他搂了一夜,所以今早秦振的心情就出奇的好,一大早起来还满脸得意的看着我,只是我却很困很想睡,看着秦振我什么都没说,心知道我这样一个陪了蒋天送,又陪了他的女人,早已经没什么价值可言了,但我又不能就这么毫无价值的死去。 常言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养育之恩尚且未报,我怎么能离开这个世界,加上我们林家都把我当成是个宝贝,我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以后我那些哥哥们不就在也见不到我了,不是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人呢!不能只为了爱人活着,也得为亲人活着,那样才显得人生不虚此行,毕竟亲人是和你血浓于水的,重要的时候爱人会放开你的手,可亲人却不会,说来,到底不是一家人,出事的时候二哥他们为我舍得性命,可他们呢?我能为他们放弃我所有的骄傲与生命,他们,却不见得心甘情愿的为我一人一世一双人。 一大早秦振换了一身很优雅还不失干练的衣服,给我也换了一套,带着我去了外面,而且还带着我去买了首饰,只是秦振要送我的那些首饰没有一件是我喜欢的,黄金白银的都不是我想要的,他其实也不懂我。 回去的路上秦振看了我一眼,一把将我的腰搂了过去,但我推了他两把,只是他也没那么好的就放开。 “我想要你,今天晚上就要。”秦振他那话说来就好像我早已经是他的人了一样,身上已经烙印上了秦振的名字,但他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以为什么事情都会按照他的想法去进行,而实际上一切都是出乎预料的。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说着推开了秦振,但秦振还是搂着我没放开,只是松了松他手臂,改成了搂着我前行。 “我可以答应除了你以后不要其他的女人”秦振他说,那话听来是那么的无耻,但我却没有看他一眼,反而是寻思着低下了头,想也不想的告诉他:“其实这样很好,一个人很自由。” 秦振看着我,深邃的眸子微眯,不由得轻笑了那么一下,冷漠的脸转向了一边搂抱着我的手松开了,随意的插进了他自己的口袋里,一边走一边问我:“你知道你说这话的意义么?” “我知道。”我能不知道别人说话的意思,但我不能不知道自己说话的意思,那不是太可笑了么? 秦振皱了皱眉,抬起头朝着远处看着,跟我说:“对我而言你确实是最特别的一个,是让我突然会很想要拥有藏起来的女人,如果我不是背负着仇恨,或许我会放下如今的所有,毫不犹豫的带着你远走天涯,即使你现在不愿意,但我相信有一天你会爱上我,会心甘情愿的给我生孩子,但是我生就是天涯人,从我十岁的那年开始这一切就早已经注定了,你知道生是天涯人的意思么?” 秦振回头看着我,我看着他没有说什么,秦振一抹释然的浅笑划过嘴角,半响才说:“我命在天涯,结局早已经注定,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即便是我有幸活过四十岁,我也不会无忧无虑的活到老,我心里有恨,我放不下割不掉,我恨苍天恨这个世界,更恨那些曾魔鬼一样血洗我家族的人,我发誓永固此仇,生死无悔,纵然是粉身碎骨也要把那些害了我家人的人找出来。 我是个日夜都背负着仇恨的人,我半生奔走都只是为了找到那些害了我家人的人,我不可能为了女人停下脚步,更不可能把心留给一个女人。 你遇到我,只能自认倒霉,要怪就怪你二叔不肯把东西交给我和大哥,如果他早一点给了我们,你我也不会情根深种。 风已经把我来时的路吹断了,我纵然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秦振说着一直的朝着一个方向走着,我跟在他身后一直跟了他一路,而那天的晚上秦振躺在了床上再也没碰过我一下,始终保持着他最初的平静。 当天的夜里秦振接到了秦文的电话,要我们连夜就赶回去,电话里秦文没有说什么话,但是我听出来是出事了。 进了机场秦振将我拉进了怀里,一手拉着行李一手护着,像是感应到了身边有什么人在跟着我们一样,上了飞机秦振才平静一点,但坐在一旁却总是在想着什么。 飞机上有十几个小时,但这十几个小时里秦振一直没有合过眼,像是预感到什么事情发生了,一直都无法闭上眼睛,下了飞机之后秦振带着我直接转机去了二叔那边,但是下了飞机就有人过来阻拦我们,而且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平庸的人,在机场里就敢阻拦我和秦振的人,绝不是什么平凡的人,要不是三哥的人赶到,我和秦振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机场里一时间状况混乱不堪,人蜂拥的朝着外面跑去,整个机场都乱做了一团,但周围的十几个人却还是死缠着我和秦振不放行。 其中有一个年轻点的男人,看到了我和秦振抬起手只是摆了一下,那些人就都蜂拥的朝着我和秦振这边过来了,秦振扔下了手里的行李箱,一把将我拉了过去,和那些人转眼间打在了一起,那些人一看就是冲着我而来,各个出手都是朝着秦振紧握着我的手,但是秦振不管是什么人靠近,却始终都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眼看着那人的手里握着一根棒球的棍朝着秦振牵着我的手打了过来,秦振转身把脊背垫了过去,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我的呼吸一滞,忍不住叫了一声秦振:“秦振。” 秦振在身后将我紧紧的搂住了,那一棍子狠狠的落在了秦振的脊背上,我竟没听见秦振吭一声,反过来还不等我回神秦振已经一转身将我带了过去,抬起脚一脚踹开了那个拿着棒球棍的人。 秦振将我拉着朝着后面快速的退了几步,犀利的眸子朝着那个带人过来的眸子锋利的如一把刀子看去,而那十几个已经倒在地上了几个,可人是倒下了,但很快又打不死一样起来了。 秦振拉着我将我拉到了跟前,目光在周围打量着,那张脸从未有过的冰寒,那些人相互的看了一眼,呼啦的一起扑了上来,秦振抬起就是一脚,踹的对面的那个人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一个趔趄跌坐在了地上,其他的人跟着也上来了,一拳打了过去,一旁的人朝着我就过来了,秦振转身又给了那人一脚…… 机场里人群四散,到处逃窜的人比比皆是,而秦振也已经开始体力不支的脸上流汗了,毕竟是带着我,就如同是带着一个包袱在身上,一只手要时刻的拉着我,心神也要放在我身上一半,这么下去肯定会出事,常言道好虎不敌群狼,再这么下去两个人一个都保不住,倒不如…… 我看着秦振手想要拉开,秦振却一把将我拉进带进了怀里,在耳边说:“我能带你出来,就一定把你安然无恙的送回去。” 说话的时候秦振的身上又挨了一下,但秦振却飞快的转身给了那人一脚,转身拉着我朝着外面快走,只是拦着我们的人太多了,秦振带着我刚走了两步,两个人就朝着这边拦了过来来,手里的东西朝着秦振的肩狠狠的打了过来,我来不及去喊他,转身将秦振抱住了,结果那一下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肩上。 秦振的身体猛然一震,低头一把将我抱住了,抬起脚朝着那个人踹去,但也就是那个时候三哥的人都进了机场,而且迅速到眨眼之时。 三哥率先奔进了门,紧跟着一群黑人迅速的追了过来,三哥一过来就朝着那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过去,结果那个男人一看到三哥,转身就朝着疏散口走去,三哥走的快但那人走的也不慢,到最后三哥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把男人逮到。 那个人一走,三哥的人马上就把那些要对付我和秦振的人拦住了,我和秦振这才得以保身,但三哥走来秦振却没放开我,而是弯腰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抱着我便大步的朝着外面走,而那时秦振的头上已经流血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没留意到伤了,发丝间流了一些刺眼的血。 离开机场秦振把我放到了三哥的车上,紧跟着坐进了车里,坐进车里后秦振便把我抱了过去,紧紧的将我护在了怀里抱着,其实我只是肩上挨了一下,其他的地方那里都不疼,但秦振却就这么抱了我一路,连坐在前面的三哥都觉得意外。 车子停下三哥下车过来抱我,秦振却没有松开手,这让三哥不由的冷了脸,但是却极其冷淡的告诉秦振:“还没死呢,跑我跟前猫哭耗子来了?” 秦振看了三哥一眼,冷着脸不屑一顾的迈步朝着一旁走去,竟连理会三哥一眼都没有,抱着我大步流星的去了二叔的房子里,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我,深锁着眉头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是平时的那个秦振,身上的那些冷静仿佛突然见都因为我被打了一下而失去了。 “来了。”进门四哥便马上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我才知道家里人都来了,而且蒋天送也在这边,但我最先目及的却是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的二叔。 秦振也是一愣,但还是将我放到了地上,而后四哥看了我一眼,拉着我朝着二叔的床边走去,妈在一旁哭的很严重,爸也一直安静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二叔,蒋天送就坐在二叔的身旁,秦文也坐在二叔的身旁,二哥和大哥他们也都在,房间里有些乱,我根本来不及去看,但却还是一下就坐在了二叔的身边,拉住了二叔的手,才发现二叔的手冰冷的厉害,冰冷的让我全身都寒颤了。 “二叔。”紧握着二叔的手我叫了他一声,声音竟抖的不成样子,二叔才缓缓的睁开了他那双从来不曾染过世俗的眼睛,朝着我这边看过来,看到了我竟还笑的出来。 “就你的嘴好!”二叔他说着却有气无力的,蒋天送他们竟都站了起来,陆续的都去了门外,人都走了房门也都关上了。 “二叔,您怎么了?”人都走了我突然的就哭了,二叔看着我淡淡的朝着我笑了那么一下,抬起手掀开了他身上的被子,我这才发现二叔的身上裹着着白色的一片纱布,那片纱布从二叔的腋下一直缠到了腰上,震惊之余我忙着过去要看,二叔却伸手拦住了我。 “别看了,看了也没用,好不了了,能见你最后一面也不枉费我一直等你回来。”二叔他说着皱了皱眉头,看着我说:“好好的听二叔和你说,你不是一直喜欢听故事么?二叔给你讲最后的一个故事。” “我不听,我们去医院。”我说着就要把二叔从床上扶起来,可二叔却拉住了我的手朝着我摇了摇头,那样子俨然是没有时间了,要我不要再和他拖延下去了。 我坐下眼泪一直的流着,二叔勉强的吞咽了一口唾液跟我说:“二十年前临城有一户姓沈的人家,是大富大贵之家,其辉煌如同今天的林家,但是沈家却被一夜灭门,只是一场大火就把沈家几十年的辉煌结束了。 你婶婶沈梦君原名李梦君,因为受过沈家的恩惠,又从小无依无靠的是个孤儿,自此才改姓了沈。 而沈家的二少就是救了你婶婶的人,也因为这样认了你婶婶做了个妹妹。 我早年和沈家的二少是不打不相识的至交,因为他我和你婶婶才有缘结识。 沈家的那一场大火烧的太猛,我接到消息有人要对沈家不利和你婶婶连夜赶过去的时候,沈家的那场大火已经烧了三天三夜了,我和你婶婶拼命进去救火,可火势太大,活着的只找到了被泡在水里的几个孩子。 那些孩子都是沈家的后代,我和你婶婶担心有人会知道他们还活着,会斩草除根,所以一直不敢声张,你婶婶就是为了保住这个秘密而被人抓走逼死,当年的林家与今天还不能相提并论,而曾经沈家的那场大火曾有过参与的人里面有一家和我们林家关系非同一般,让我进退两难,不得已才把几个孩子分别送个了几个能保得住他们的人,一是为了真出了事情保住一个是一个,毕竟我一个人分身无术,二是我答应过给我送信去沈家救人的那人,万不得已绝不让他们知道当年的事情。 好在那场大火那几个孩子都受了过度的惊吓,以至于没有一个人记住当年的那件事情,为此我也曾一度的放心不少。 然而,凡是都总有意外,我千算万算也没料想到其中有两个孩子从开始就没有失去记忆,只是城府极深的将仇恨放在了心里,等待着机会伺机而动。 几十年了,我如果不是因为朋友,不会守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当年的那那场大火只有我和那个朋友知道是什么人所为,但我不能说,我答应过他万不得已到死都不能说。 小夕。”二叔叫了我一声,我马上过去了,把耳朵贴在了二叔的耳边,听着二叔把那些要说的话说出来,但二叔说出的那些话却让我震惊住了,一时间心竟是那般的痛着。 “记住,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说出来,我欠那人一个人情,要不是他这五个孩子也不能活到今天,试想我如果再去的晚一点,那场大火下还剩得下什么?二十年前已经有过一场浩劫了,如果能,我想把另外的一场浩劫带走,只有这样这里才能安静。 仇恨是一颗无情的种子,二十年前已经在两个孩子的心里深深的扎下了根,二十年后不能让另外的三个也都埋下仇恨的种子。”二叔说着我离开了,紧握着我的手朝着我笑了笑:“委屈你了,有些事不能都带走,总要留下真相,而你是唯一一个我放心得下,又懂得取舍之间衡量的人,而他们不会因为不知道去交换,你能明白二叔的意思么?” “明白,我明白……”我点着头,当然明白二叔的意思,二叔是想说,这秘密只有我知道了才不会有人要挟二哥他们用我的生命交换,只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所以谁都没办法交换。 我低着头眼泪顺着眼角流着,二叔嘴角边粲然的一抹笑,和我说:“我死后把我葬在你婶婶的身边,以后常常来看看我们,不要很久也不来一趟,我们会觉得寂寞。” “我知道,知道。”我哭着不断的点着头,二叔看向我,许久才转过头面向了房顶上,许久他才念叨着说:“你出生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你不哭也不闹,一双眼睛漆黑的诱人,谁抱着你你都不笑,我抱着你你就笑,你……” 二叔的手突然的松了,话说着说着就没有了,而我一下就没了反应,闭上眼突然的就哭了。 门被人一把推开,紧跟着进门的是蒋天送二哥他们,秦振秦文也跟着进了门,进了门都跪到了地上,就连秦文都跪下了,一旁的秦振也没敢站着。 爸妈进了门房间里跪了一地的人,妈一下就晕了过去,爸将妈紧搂在怀里抱进了另外的一间屋子里去了,我坐在床边上悲痛欲绝的哭着,身边是无尽的凄凉。 072扑了过来 二叔的葬礼即刻举行,按照林家在乡下的习俗,人死了孝子贤孙都要披麻戴孝守灵三天,但二叔膝下没有留下一男半女,所以这守灵的事情就落到了我们兄妹的身上,蒋天送他算是一个,而秦文兄弟两个也算两个,因为二叔是因为替秦文当了一枪才不治身亡,他们兄弟给二叔披麻戴孝也不亏。 棺椁落地蒋天送已经给二叔整理好了,亲自将二叔抱起了去了外面的棺椁,二哥他们今个亲自个二叔落棺,秦文兄弟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从二叔落棺之后就一直守在二叔的身边,处理生理需要离开,其他的时候一直留在灵棚里。 蒋天送二哥落棺两天水米不进,直到蒋老太爷的到来。 蒋老太爷进门便朝着二叔这边走了,老泪纵横的样子让所有的人都落泪了,三哥一直低着头不肯抬起来,蒋老太爷步履蹒跚的到了二叔的灵前,一旁的人给蒋老太爷倒了一杯酒,蒋老太爷把一杯酒洒在了二叔的灵前,放下了杯子看着二叔的遗像好一会才满怀悲伤的说:“怎么说走就走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还没有走,你怎么就走了?你要我老骨头以后找谁去唠叨那些烦心的事,活了一辈子了,竟没想到你竟走到了我的前头,好歹你也算是我半个儿子了,怎么忍心看我白发人送你黑发人,扔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给谁收拾?” 蒋老太爷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泪,一声叹息转身回了二叔的房子里。 进了门没多久蒋老太爷就打发老管家过去把蒋天送叫了进去,没多久蒋天送出来又跪下了,看上去是给叫进去说了什么,但出来那样子还是木头一样,整个人都没有反应,无血无肉了一样。 林家是大户人家,且不说在临城的辉煌,就是在任何的一个地方只要提到了林家,也没人敢小视。 这些年林家在外面交下的朋友数之不尽,登门吊唁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头两天这人还算是少,但是第三天人陆续的就多了,二哥早已经封锁了二叔伤逝的消息,不是和林家关系好的人不会知道二叔已经去世的事情,所以这几天来的这些人都是一些林家几十年的友人,而其中最多的就是二叔生前的朋友。 那些人来了之后都先是过去看二叔,给二叔上香之后就离开了,离开之前告诉二哥,有事情记得给他们打电话,帮不上忙凑个热闹也好。 人陆续的来又陆续的走,很多人都是受过二叔恩惠的人,但除了二哥的朋友和有过恩惠的那些人,剩下的就是二叔一直在等着的人了。 舅舅来的时候车子在门外一停下,门口的玉叔便在门口喊了一声:“杜家有客到。” 妈姓杜,杜家指的就是妈的娘家人,妈娘家的人有个哥哥,就是我舅舅,舅舅平时不来我们这边,舅舅不喜欢爸,一直觉得爸配不上妈,妈结婚的时候不同意妈嫁给爸,但妈未婚先孕了,后来才给爸娶了,对此舅舅一直耿耿于怀,以至于这些年和林家也没什么来往,但是舅舅对二叔却格外的欣赏,二叔早些年还跟着妈回过娘家,因为舅舅和二叔的年龄相仿,两个人一见如故,时常的妈回娘家就把二叔带上,二叔也把妈当个姐姐一样的看待,十八九岁开始就跟着妈回娘家,奶奶还说这知道的是妈嫁给了林家的老大,知道的是有个人等二叔过去顺道一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嫁给了老二,连回个娘家都得一起,可想舅舅和二叔的关系如何了。 听见玉叔喊我就看向了门口,随着一个英俊不凡的中年男人的到来,门口的玉叔马上殷勤的跟进了门,而一同的还有我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见过面的俊斐了。 俊斐是我舅舅的儿子,比我大了两岁,和四哥同龄,但俊斐小时候经常的和三哥打架,没事就抢三哥的玩具,来我们林家一次总要带走一些东西,他就是那个习惯,看别的什么都好,到了家里随手一扔不知道放到那里去了,偏偏三哥从小就爱财,对难得家里给买来的玩具又稀罕的不得了,总觉得那是钱买来的,来的不容易,谁都不能给,可偏偏俊斐就是看三哥不顺眼,来一次就抢一次,总要带走些什么东西,还都是三哥的,碍着三哥比他大了两岁,三哥告了几次状无果之后,三哥也只能忍痛割爱把他那些玩具给俊斐拿走,所以俊斐这些年了和蒋天送的关系也都不好,以至于每次见面三哥都看俊斐不顺眼。 进门舅舅先来了二叔的灵前,站在了那里却一句话不说,有人把酒给舅舅端过去,舅舅洒了一半喝了一半,一杯酒两个人就这么的分了,杯子放下舅舅看了一眼身边如他一样英俊不凡的俊斐,声音无比平静的说:“你小时候身体不好,功夫尽数是你二叔调教,你有今天也都是你二叔的功劳,他膝下无子你就给他做个儿子,也不枉你们一场缘分,给你二叔磕几个头,把孝穿上。” 俊斐听着马上跪在了二叔的灵前,磕了三个头之后不等起身就抬起了手,身后马上有人过来给他披麻戴孝了,起身俊斐看了二哥他们一眼走进了灵棚跪在了四哥身边,俊斐跪下了舅舅才看了我一眼,半响才迈步去了房子里。 不刻,玉叔在门外又喊了一声:“唐家有客到。” 听见玉叔喊三哥马上抬起了头,起身就要起来,但二哥却拉住了三哥,三哥这才安静的又跪了回去,没多久门口的人走了进来,而那人一进来我就愣住了,竟没想到唐三叔会亲自过来。 唐三叔早些年因为出门遇到了点事情,自那之后就双腿行动不便,手里总要拄着一根拐杖,也正因为这样唐三叔也常年的足不出户,一个人守着临城他在郊外的哪处宅子料理着他那些花花草草的。 唐三叔是个终身未娶的人,但却有唐飞这么一个儿子,早些年唐三叔在上学的时候和一个女人好过,但因为家里的事情阁下了,再回去那个女人就不在了,唐三叔一直心里惦念着那个女人,一直没有娶妻,唐飞八岁的那年被唐三叔找到,那时候唐飞已经被人送进了孤儿院里,胸前带着唐三叔曾经留给那个女人的一枚吊坠,唐三叔一眼认出了那个吊坠,认定唐飞是他的骨肉,将唐飞接了回来,自此有了一个寄托。 唐三叔和二叔是从小的关系,一起吃一起睡,连上学都在一个学校里,两个人大学还在一块,后来各自接管了家里的生意,但是唐家容不下唐三叔和二叔的关系,提早就防着我们林家,以至于唐三叔当家的位子与他失之交臂一去不复返,为此二叔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当年二哥把林家的当家交到二哥手上的时候,自觉是卸下了一个包袱,觉得总算是对得起唐三叔了。 唐三叔能来我着实有些意外,更意外的是唐三叔身后跟着的那个人,那人竟用黑色的布带蒙住了双眼,但看他走来的从容步态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唐飞,不由的脱口而出:“唐飞。” 蒋天送和秦振他们都朝着唐飞那边突然的看去,我有些难以置信,双眼紧盯着站在唐三叔身边的人,一身从里到外的黑色西装,从容淡泊的样子,听见我叫他才缓慢的朝着我这边看来,但他的双眼被东西蒙着,所以他根本就看不到。 唐三叔已经走到三叔的灵前,身后的人给唐三叔倒了一杯酒,唐三叔清润的眸子望着二叔的遗像许久才把手里的酒洒在地上,抬头的时候看着二叔说:“想不到你终究是走在了我的前面,留下了我这么个死不死活不活的人一个人好不寂寥,扔下这么一群孩子谁给你看着?” 唐三叔把酒杯给了身边的人,站在二叔的灵前看了一会跟身边的人说:“给你二叔磕头。” 听见唐三叔说唐飞朝着这边走了两步,玉叔马上走上前扶了一把唐飞,帮忙唐飞找到了蒲团,玉叔在唐飞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唐飞点了下头便朝着下面双膝跪下了,之后很恭敬的给二叔磕了三个头,直起身不等起来唐三叔便说:“他是你师傅,他膝下无儿无女,你既然是他徒弟,理应送他最后一程,阿玉。” 唐三叔叫的是玉叔,玉叔的年龄虽然也不小了,但是论起辈分却和唐三叔二叔他们一个辈分,所以唐三叔二叔他们都叫他阿玉。 “三少。”听见唐三叔叫了他,玉叔马上上前了一步答应。 “给他戴全孝。”唐三叔说着拐杖挪动着去了房子里,玉叔马上回身吩咐,而我只是看着跪在地上优雅的抬起双手的人,那双手还是那样的修长白皙,时常我的我总是问他,他的手为什么那么的细腻,像个女孩子的手,但他总是跟我笑说,女孩子的手才不会长成他这样,他的手多的是骨感,女孩子的手多的是柔美,每次我要说才不是,他就会把我的手拉过去,将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让我好好的看看,是不是他说的那样,但每次我都不看就拉开了。 穿好了孝唐飞站起了身,玉叔马上上前扶住了唐飞,唐飞跟着玉叔进了灵棚,随后跪在了三哥的身边,我一直眼神跟着唐飞那边看了过去,唐飞一跪下三哥就伸手要掀开唐飞脸上的黑布带,但三哥自小就打不过唐飞,可想这一次也没有机会。 “我看看你是不是本人。”三哥说话就要伸手掀开唐飞脸上的黑布带,唐飞却快一步的握住了三哥的手,声音依旧那么的清婉:“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总是动手动脚。” 唐飞的那话让我浑然一震,盯着他放开了三哥手,三哥冷冷的白了唐飞一眼,随口问他:“好好的蒙着眼睛干什么?” “我眼睛坏了,怕吓到人。”唐飞说着转了过去,三哥还是很想掀开他的布带,但唐飞跟三哥说他要是在动手动脚就把他扔出去,三哥有些要发火,二哥从旁叫了三哥一声,三哥这才安静下来,安静下来三哥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明显是想说什么,但是我已经能够十足的确定了,是唐飞没错。 看着唐飞我寻思了一会,之后才敛下眼看向别处,又跪了那么一会苏晴和林昕陆续的到了,进门之后都给二叔磕了头,而且都穿了孝衣,照理说苏晴身上带着孩子,孩子都已经四个月多了,都看得出来了,林家不该让她戴孝,但是苏晴说没事,她不忌讳这些,二哥没说过什么,苏晴就穿了重孝,但妈出来之后还是给苏晴在身上绑上了一条红色布带,说这是规矩。 林昕平时看着刁钻跋扈,这会却变了一个人一样,来了之后就陪着我跪在一旁,话不多说,也不会起来乱走动,入夜的风有些冷,刀子一样的割着脸,林昕起来才活动了一下,之后去了房子里。 妈出来要我们进门歇一会,但谁都没有动,林昕拿了一件棉衣出来给我裹在了身上,可我的心凉了,再多的衣服也热不起来。 按照以往林家的规矩,二叔没有成婚是不能埋在林家的祖坟里的,他身下没有孩子更不能进林家的祖坟,除非是有人甘心情愿葬在二叔的坟头下面,只有那样才不能断了林家日后的香火,才不至于再出现二叔这样的孤坟。 林家人并不是十分的相信这些,但是林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却不能坏,妈和爸说要把二叔的坟和沈梦君的坟合葬,然后挪进林家的祖坟去,可爸说他不能做主,这是林家的规矩,林家的规矩不能坏,听见爸说妈就哭了,哭的眼泪一对一双的,两个眼睛从二叔走后她就没有闲着过,这会早已经哭的有些脱相了,可怜了她那张风韵犹存不减当年的脸了。 妈和爸结婚的时候二叔只有十八岁,正是个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二叔长得比爸要秀气俊美,妈说她一眼就喜欢上了二叔,还玩笑说要不是早出生了几年她就得嫁给二叔,每次爸听了这话都说妈胡闹,奶奶却说这也挺好,总比看上别家的好。 那些年妈把二叔当成是个亲弟弟看待,什么好事都先想着二叔,妈的远房亲亲有个妹妹,长得很是标志,妈一早的就给二叔惦记着,早早的就把人弄到了家里,但二叔看了一眼说不喜欢,妈之后再也不说了,把人就给送了回去,之后这样的事情没少做过,直到二哥跟妈说心里有人了,妈才不给二叔张罗了,还高兴了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妈对二叔的那份心天底下少有,所以二叔才十分敬重妈,每回出门还都不忘带些好东西回来给妈,前些年妈的首饰拿出来一件是二叔送的,爸送的几乎少见,只是这些年二叔来了乡下才没什么买给妈了。 妈的眼里二叔早已经是她的一个孩子里,亲的如同二哥他们,如今二叔下葬连祖坟都不能进,妈怎么会不伤痛欲绝。 二叔最终还是下葬了,就葬在沈梦君的身边,我抓了一把土扔了进去,心知道二叔是早就料想到了有这么一天,有这么一天他不能葬在林家的祖坟里,所以才找了一个既能一直看着林家的地方,又能守着他爱人的地方,这样其实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如果他真的觉得寂寞了,百年后我来陪着他们夫妻,也不枉他疼我一场。 二叔的坟前立了一块碑,碑上娟秀着二叔和沈梦君的名字,上了香林家人和蒋天送他们都走了,只有我还站在二叔的坟前看着他,从天明看到日落,又从日落看到天明,站在那里足足站了两个晚上。 我晕倒之前被人抱了起来,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是三哥,三哥眼睛有些红,抱着我用力的向上擎了擎将我带了回去,回去之后我一直躺在床上不声不响的,房间里来来去的人都会过来看我,但他们也只是看看,都没说什么劝我的话。 二叔走后的第九天我从床上起来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去了外面,门口的三哥看到我站了起来,但一同站起来的还有蒋天送和秦振,但他们两个都不是我想去看的人,我想去看的是早已经离开的唐飞。 我在院子里四处的打量着,没又见到唐飞的影子看向了三哥,问他:“唐飞走了?” “走了。”三哥看着我,叫人马上给我弄一点吃的东西。还说免得我在晕过去。 听说唐飞走了我去了门口,朝着唐飞能离开的方向看着,看到三哥出来叫我才回去,进了门我低头寻思着什么去了房子里,周遭的那些人就像都入不得我的眼了一样,迈开步进门我去了餐桌的前面坐下了把四哥给我冲的糖水喝了,又把三哥送来的粥端过来,拿起了匙子在碗里视若无人在身旁,有条不紊的搅拌着。 “这人不能是就这样了?”三哥在一旁看着我说,二哥和大哥都先走了,苏晴有身孕不能总在这边,林昕要上课也不能总在这边,妈肯定是不能留下的人,睹物思人,再哭下去妈就真的要跟着二叔去了,爸也只能把妈先带走。 唐飞走了,唐三叔肯定也已经回去了,舅舅那个人本来就清心寡欲,恬淡无虚,一定也早就带着俊斐离开了,秦文不再这边,就说明也已经走了,眼前剩下的三哥四哥应该是二哥留下来要照顾我的人,至于蒋天送和秦振为什么要留下来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低头我吃了一口粥,觉得还不错又吃了一口,该是玉叔的手艺。 “晚上吃莲子羹。”吃了几口我朝着一旁的玉叔说,玉叔马上答应了一声,随后三哥他们几个人都沉寂了。 吃过了一晚粥起身我批了件衣去了外面,一路走去朝着已经收割很久的麦田望着,一边走一边采几根还还来不及枯萎的杂草,到了二叔的坟前把那些杂草放到了他的坟前,看了他一会就朝着回去的路走,回去我就去床上躺着了,到了晚饭的时候起来去厨房问玉叔莲子羹做好了没有,却不想进了厨房看到的人却是蒋天送在给我做晚饭。 看到不是玉叔在做晚饭转身我看了一眼,打量了一眼厨房没看到玉叔也猜到了大概,应该是看到我没事就回去了,毕竟玉叔要照顾的人是二哥不是我,所以我没事了他就能回去复命了。 玉叔不在我才看向低头正给我煮着莲子羹的蒋天送,蒋天送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口上还用别针别着一块黑布,看上去还没有过了他的守丧期。 蒋天送应该是早就听见我进门了,也知道是我进了门,但是他却没有转身看我。 看了蒋天送一会转身我去了外面,打算等等就吃完饭了,却看见站在门口看我打量着的秦振,看到我看他秦振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脚步停下便看着我不说话了,那样子有几分的憔悴,但也显得他的脸更英俊了。 “饿了”秦振低头声音很轻的问我,像是怕把我给吓到了一样,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问我,但我却没回答,只是绕过去去了院子里,看着二叔的那几盆剑兰要枯萎的样子不由得眉头深锁,走过去把修剪的剪子拿了起来,回忆着二叔怎么给剑兰修剪的样子给剑兰修剪,没有多一会就把剑兰上面枯萎的地方都剪掉了,顷刻间院子里的几盆剑兰都显得光秃了。 我放下了剪子想把那些剑兰搬到二叔的房子里去,秦振马上走了过来,拉开了我帮我弄进了房子里,蒋天送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了秦振把那些剑兰都放在了房子的地上,我则是看着那些剑兰专心琢磨了起来。 “吃饭了。”蒋天送端着莲子羹放下了,起身我过去洗了手,回来了就坐下吃莲子羹,似乎是莲子羹不能填饱肚子,蒋天送还弄了几个馒头和几个小菜,五个人坐下了开始吃饭。 看我只是喝了点莲子羹蒋天送把半个馒头放在了我的前面,还给我用碗夹了一点菜放到碗里,我看了一眼,拿起馒头吃了一点,但也就那么一点,吃完了莲子羹我就去看二叔的那几盆剑兰了。 上次来二叔这边只有两盆剑兰,但现在竟多了这么多盆,前些天只顾着二叔的事情,我病倒了没人照看它们,好在发现的早,不然就死了。 看了一会我去厨房弄了一些水出来,浇了水收拾了才坐在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看着那些剑兰琢磨一边喝着水。 “这样还不如躺着,我还能省点心,看看现在的这个样子,我连觉都睡不好了。”三哥在一旁说着躺下了,眯上了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三哥还是老样子口是心非,总说些多严重的话。 看三哥睡了起身我给三哥盖了一条被子,四哥在一旁看着我,双眼中是淡淡的忧伤,不忍心看着四哥这样,所以才叫了四哥陪着我出去走走,出门的时候秦振和蒋天送都朝着我看来,但我却没看他们,径直和四哥去了门外。 秋天了,秋天的夜晚总有些冷,特别是望着那些冷月孤星的时候,出了门四哥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了我,我看了一眼四哥静默的朝着前面走着,四哥跟在身边像是小时候陪着我。 “我已经没事了,你和三哥他们明天就回去吧,二叔一生孤苦无依我想留下来陪他一段时间,等到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这里繁茂了我再回去,到那时候二叔也不会觉得孤苦寂寥。”走了一会我朝着四哥说,四哥沉吟了一会问我:“那蒋天送和秦振你打算怎么安置?” 听到四哥问我沉默了一会,转身的时候才说:“蒋天送有蒋老太爷,一时半刻不会为了我出什么事情,应该不会有事,你回去了跟二哥说一声,要三哥把手上的事情放一放,专门过去照看蒋天送一段时间,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蒋天送身上的障碍性精神病症还没有痊愈,上一次我在你那边他晚上喝醉的那次,又发病了,你回去之后跟二哥说一声,请一个好一点的专家给他好好的看看,最好能定期给他做下检查。 问题应该是不大,但我总觉得他有幻想症之类的问题。” 听我说四哥点了点头,之后我又说:“秦振他的心性狂如烈火,表面上看他的心性已经能够拿捏的炉火纯青,但他太聪明,往往犯了最大的忌讳,太自负的人容易吃大亏,万一遇到了城府极深的人,必然躲不过去,三哥自小就善用心机,虽然表面上看三哥是家里最冲动最鲁莽且玩世不恭的一个,可我心知道三哥的城府不在你和二哥之下,就冲着三哥每一次去山上和你们玩伏击故意输给你们这么些年,你们毫无察觉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三哥的心计有多深。 临城会是秦家兄弟常驻旧居的地方,一时半刻的他们不会离开,相信三哥照顾蒋天送之余也会有许多的时间,就麻烦他好好调教秦振一番,你替我跟三哥说,这个忙要是他肯帮我,我会感激他一辈子。” 听我说四哥的脚步停下了,转过来朝着我看来,我朝着四哥很浅的笑了一下,一边走一边跟他说:“有些事我不便说,但我不想他们出事。” 四哥敛下眼寻思了一会,转身迈着步子走着,之后问我:“你是不是还介怀着秦振打断蒋天送双腿的事情?” “不全是,还有其他。”四哥和我从小就无话不谈,四哥问我但凡是我能说出来的都不会瞒着他。 四哥有些意外转过来看我,我跟他说:“我对蒋天送确实很在意,这就好比他是我从他一出生就抱回来养着的小猫,看着怪可怜的,那个小摸样又讨人喜欢,我就喜欢的爱不释手,就这么一直的养着他大了。 这只猫我放进去了所有的心血,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给他喂奶,一天里我除了自己的时间就是他了,我给他洗澡,我给他晒太阳,还给他讲故事,虽然我知道他也听不懂,但他是我抱回来养着的,我待他就像是骨肉一样的疼爱,即便是偶尔的他会淘气的咬我一口,伸出他不长不短的爪子抓我一下,我也都觉得他在和我闹着玩,不当他是对我不好。 但后来我发现他其实喜欢上了另外的一个主人,而那个人看上去也很适合他,虽然我很难过,但是我为了他着想还是忍痛割爱的把他拱手相让了,在我看来那样他会过的更好,会很开心。 但当我把他送了人之后他才发现,其实他心里装着的是我,是我这个从小把他养大的人,但是他再想回来却不那么的容易了,所以他就百般的和我周旋,用尽了浑身的解数想再回到我的身边,只是世事难料,在他离开的那段日子里我有了新的小猫,而且还在精心的呵护着,他知道之后伤心难过着,悔不当初着,他就想用尽一切办法也要回到我身边,他觉得我身边这只新的小猫不是只好猫,像他以前一样咬我抓我,结果他就痛了怕了,每天都吃不下睡不着了,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对我是后知后觉的真心真意,后知后觉的一往情深,可他却错在了时光交错,人情复杂里,无奈的成了孤家寡人。 当他最后作出决定要一搏的时候,我身边正精心养着的那只小猫看到了他,对他那副可怜的样子忌心大起,狠心的打断了他的两条腿…… 他是不再属于我了,不再是我心尖上唯一的人了,可他毕竟是我一手养大的,对他我投入了最初的情怀,哪怕是岁月更改了我和他的容颜,他也还是昔日我第一眼看到的那只小猫,那只看着怪可怜,也有模有样讨我喜欢的小猫,那是谁都拿不走的画面,是会叮咛着我一辈子的缘分。 所以我不管是任何的时候,即便是有一天他找到了新的主人,我也还是会一直的牵挂着他,那种牵挂是他好好的我可以当做这世界上没有这么个人,但他一有事我就会心疼到不行,甚至会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 他就像是一个烙印,曾深深的烙在我心口上了一个印迹,从此我就再也不能将他在我心上抹去了。” 四哥看向我,双眼被心疼填满了,许久才神情复杂的问我:“你还爱着蒋天送?” “我说不清楚,或许他在我心里以后会如同你和三哥他们一样,有事了我会担心,没事了我都不去想。”低头我回答着,四哥却问我:“那秦振呢?” 秦振? 我思忖着,半响才说:“秦振是我见过最花心的人,心思很重,很会哄我开心,不经意间就让我情根深种了,毕竟是没经历过这些,蒋天送他千好万好也不及秦振的花言巧语,我就当了真,在秦振之前我一直都觉得,我不再会为蒋天送以外的人而动心了,但是后来我发现,原来爱是不分早晚的,他来了,而且很凶猛的在我心上占据了一个谁都无法撼动取代的位置,把原本属于蒋天送的地方抢走了一半,我在想如果不是那时候他无情的打断了蒋天送的双腿,如今他已经在我心上占据了大半江山了,但他就是太自负了,以至于如何失去了都不知道,至今他都还不明白,是什么要我离他越来越远。” “他们知道你同时爱着他们两个人么?”四哥很久才声音有些哑然的问我,我摇了摇头,低垂着眼眸笑了笑,“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注定了我们三个人之间谁都不会有结果,胜负已分,输的那一个终究是晚了一步。” “小夕,你……”四哥欲言又止,我看了四哥一眼笑了笑:“四哥是不是觉得我很花心,见一个爱一个?” “你知道四哥不是这个意思,你还故意曲解我?”四哥有些不大高兴,却有些心疼的看着我,我不禁失笑,转身朝着远处悠然的走着,想到那时候四哥和蒋天送说过的话,在心里念叨着,或许我在死亡的边缘真的遇到了什么,而我选择了继续活下去,但代价是苟延残喘的活着。 “但我确实在同一个时间爱上过两个男人,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如果不是这次二叔的事情突然发生了,我想我还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好好的静一静,平复一下心情,也趁着这个时间陪陪二叔。”听我说四哥沉默了,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够忍受我这样的一个女人,将心比心我不能无视蒋天送那些年对唐曼的一往情深,不能容忍秦振与那些女人的纠纠缠缠,还说什么爱与不爱?希望我如今的迷途知返还不算晚。 回去的路四哥一直沉默着,当年四哥将我拉了过去,像是小时候一样的拉着我走了一路,门口的时候看见了站在门口等着我的秦振,秦振的样子有些不一样了,豪不隐藏的开始关心我了,看到了四哥牵着我的手,眼神有些奇怪,漆黑的眸子落在了四哥牵着我的手上,四哥很平静的样子,但还是把我的手松开了,随后拿走了我肩上的那件外套。 看着四哥进了门秦振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严严实实的裹在了我肩上,问我:“这么晚了,去哪了?” 秦振低头深邃的眼眸盯着我的眼睛看着,我寻思的那么一下回了他一句:“随便走走。” “走了这么久?”秦振似是不相信的问我,眼眸堪比天上的星星,盯着我粲璨的不肯放开,像是在找寻着我说谎的证据,不禁要人想到他那时候坐在轮椅上的样子。 “路不好走。”我回答着要进门去,秦振却拉了我一把,一把将我拉到了外面离门口有段距离的地方,随手把那条叮当作响的手链拿了出来,拉着我的手给我戴在了手腕上。 “再不许丢了,下次没这么好就给我捡到。”秦振说着把那条我刻意放在床下的手链给我戴在了左手上,我低垂着眸子看了一眼,但其他什么也没说。 我想要把手拉回来,秦振却拉着我的手没有放开。 三哥出来的时候秦振正拉着我要去其他的地方,正巧给三哥看见了,三哥就是不喜欢秦振,出门一看秦振和我拉拉扯扯的,当机立断到了跟前,伸手把我拉了过去,开始秦振还不想松开我的手,但三哥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三两下的秦振就放开了我。 “回去睡觉。”三哥斜睨了我一眼,声音不大高兴了,转身我看了一眼秦振回去了,剩下秦振和三哥在门口两个人好久都不回来。 进门我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间,却在房间的床上看到了两个雪梨,走过去我拿了那两个雪梨看了一会就睡觉了。 夜里听见有人敲门我又醒了,起来去门口看看才知道是三哥,开了门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三哥,不明白他来找我干什么,大半夜的不再屋子里好好的睡觉还到处的打扰别人,这种习惯小时候就有,难道他还一直延续到今天么。 “这么晚了?”一看到三哥我就有些不大高兴的瞧着他,他一给我看着那张脸立刻就不大高兴了,推开了我跟着进了门,随手把房间的门关了了。 “明天我要走了,过来看看你还不乐意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害的我觉都没睡好。”这话给他说的,到底是谁害的谁没睡好觉了,他倒是倒打一耙来了,他还没睡好,没睡好还起来折腾我,他也好意思说我害的他没睡好。 看了三哥一眼,连睡衣都没有换就过来了,还是这样子,走去了那里都不管不顾的,转身我去了床上,掀开了被子钻进了被窝,打算继续睡觉,但三哥竟也钻进了我的被窝,让我不得不又醒了。 “凉,你别把脚伸过来。”看了一眼三哥我朝着上面躺了躺,脚放在了一旁,三哥盖了盖被子问我:“你不跟我回去?” “不回去了,等过段时间再回去。” “过段时间蒋天送都多大的岁数了,要你这么下去还不七老八十了,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三哥果然是为了蒋天送而来,这人,还是心想着蒋天送,无时无刻的不替着蒋天送算计。 “蒋天送的事情以后和我都没关系了,我要给二叔守丧,一时半会的还不想该考虑个人的事情,你别总是把我和他扯在一起,蒋天送他不是太阳,我还能围着他绕一辈子?”说着我闭上了眼睛,三哥在旁边嘟囔了那么一句:“就这么一个太阳,你不围着他绕还想要他围着你绕,你一个地球还想冒充太阳是怎么着?” “我是太阳。”我眼睛都不睁的回了一句三哥,三哥半响才问我:“你到底好没好?别跟我装神弄鬼的,就你的鬼心眼多。” “你就少”我睁开眼看了一眼三哥,三哥立刻没动静了,半响又问我:“不回去你留下谁照顾你?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呢?”三哥那话无疑是在说有人会对我图谋不轨,可这时候他们还不敢,而且二叔已经死了,他们抓了我也没什么用处了,除非是要对林家图谋不轨,可他们也要有那种实力才行。 “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三哥只要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我在这边一个人反倒是清静,二叔在这边这么些年了不也一点事没有?”要不是这次秦文来了,二叔也不会丧命,冥冥中或许早就注定了什么,二叔的这条命就像是在准备着一样,终究还是陪着那个叫沈梦君的女人赴了黄泉。 “二叔是二叔,你和二叔能比么?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看看这小胳膊小腿的,连根火柴棍都不抵,还不一掰折成几段,你快点给我回去,不然我肯定是不会走了,更何况我走了万一姓秦的回来了呢?”三哥说着看了我一眼,脸色不大好,我没理他反倒说:“你要是不在这边,秦振就没办法来,你不会拖住他别让他来,这点事你还办不好么?” “拖着他?”三哥的眼神一抹慧黠闪过,这种事他八成成天的想破了脑袋都在想,找个人捉弄着玩。 “你怎么这么好,想起给我找个乐子玩了,真被二叔的事情把脑子搞坏了?”三哥还真了解我,知道我不会轻易的找人给他当靶子练着玩。 “秦振的心性欠火候,需要收敛收敛,他日必定会有一番作为,我始终放心不下秦振,担心日后他会吃大亏,想求三哥帮帮他。”看向三哥三哥有些意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愿意帮的样子,但最后三哥还是答应了。 “我也不敢保证以后是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别看是操练,真要是惹了我,也免不了真刀真枪的对付他。”三哥的意思我当然是懂,战场上哪有不分输赢的,输赢是常事,何况秦振的不明白是怎么的一回事,但输给了三哥总好过输给别人。 “三哥尽管操练,让他摔两个大跟头,三哥也高兴高兴。” “这是哪根筋不对了,没发烧吧?”三哥伸手过来摸我,我没动三哥摸了摸又躺了回去,很久才问我:“是不是觉得三哥多管闲事了?” “不是,三哥就是不跟我说,我也打算和秦振做个了断了,我和他始终不适合。” “不适合就好。”三哥好像等的就是我这句话,剩下的他也都不问了,反倒是我跟他说:“蒋天送也应该回去了,你把他也带着,前段时间在四哥那边蒋天送精神状态不好,你回去了二哥会找人给他看看,你顺便看着蒋天送一点。” “你自己回去看着不就完了。”三哥看了我一眼,我没回答闭上眼睛把房里的灯关了,告诉三哥:“我要留在这边守孝。” “我也能守,你回去我留下。”三哥说着钻进了被子里,我没理他,但他不多时又和我说:“我还是不放心。” “放不放心的你也得回去,我喜欢清静。”言下之意是三哥要想留下是不可能了,我总有些什么办法要他走,只是不想那么做而已,要挟人的事情我从来不是不会,只是会的太多懒的去用了,三哥听我那话有些不大高兴了,但我还是一旁躺着不动声色,反而要三哥没什么话可说了,但三哥睡着之前还是叮嘱我:“如今这天要折腾折腾才能消停,你想留下反倒是件好事,就是别太逞强了,你的那点心思逃得过你四哥的眼睛,可逃不过我的,别出点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情,关键的时候保护好自己。” 三哥说完那话就躺下在不出声了,一夜之后三哥起来了就说要和四哥离开,秦振当然是要走,就是三哥不说他也该走了,至于蒋天送,蒋天送看着我一直不说话,似乎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但身边有人他又没有开口,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却始终盯住了我不放,三哥是个多精明的人,一看就知道蒋天送是不想走,是有话要和我说,转身就把秦振给弄了出去,即便是秦振他不想走,可倒了最后还是推推搡搡的给三哥弄了出去,出了门三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和秦振杠上了,四哥站在一旁一脸的风轻云淡,看了我和蒋天送一眼关上了房间里的门。 看着门关上了蒋天送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到了跟前伸手将我的左手拉了过去,郑重其事的将我手腕上的那条铃铛解了下去,跟我说:“这一次纵然有天大的理由你也只能是我的人了,从今往后你林夕的名字到死也只能和我蒋天送的名字绑在一起,别人的东西以后再不许你戴,昨晚给你的时间是和他告别的时间,不是什么培养感情的,别说我没告诉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再有下一次我定会不饶你,至于这串手链,我先替你保管着,等到那天他忘了你,有了可心的女人,我自然还给他,现在还是不要再出现的好,免得你心不静。 常言道好女不侍二夫,忠臣不不事二主,你也过了小半辈子了,玩你也玩够了,闹你闹够了,即便是再有不痛快也都给你找补齐,你再跟我闹我可就不客气了,掉价的事你要是再给我做,我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别以为有你哥哥们给你撑着半边天我就拿你不动了,我能当年一句话娶了你,就能如今一句话要了你,你当真是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就给我试试,看我怎么整治的你服服帖帖,你不蠢我也不傻,再折腾下去真就老了,倒时候真要是我动不了,吃苦的是你自己,话我给你撂下了,下趟我回来直接就得住进来。” 第一次听见蒋天送说这么长的一段话,而且还说的那么认真,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听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是成了他手心里的孙悟空了,纵然是有天大的本事,翻上多少的跟头云也逃不出的他这尊如来佛的手掌心了,着实的没能反应蒋天送说这番话的目的,他要是想吓唬我,他也太猖狂了,别说我身后还有个林家,就是没有他还能怎么样我? 抬起眼看着蒋天送,岂料他还不等我说什么低头便将我拉了过去,一手搂住了我的腰一手抬起了我的下巴,趁我一不留神就过来亲了我。 凶猛的吻似干柴烈火一般,顷刻间狂风骤雨一般席卷了我的唇舌,一时间来不去去思考,抬起手用力的推着他的身体,但我越是推蒋天送吻的就越是深,想要把我吃进了他腹中一样,用力的吮吸着我的嘴唇我的舌尖,让我生疼的不敢动,却又没办法躲开。 终于,我抓住了蒋天送的肩膀,开始时很用力的抓着,但少时片刻就松动了,只是这松动的背后伴随着的却是我不再抗拒的顺从,说来很好笑,蒋天送只是这么一顿强吻我就缴械投降了,即便是开始的时候我努力的想要他放开我,抗拒过他排山倒海而来的吻,但他还是如烈火一般长驱直入,直捣黄龙而来,仿若破洪而来的猛兽,不摧毁眼前一切的障碍他都不罢休一样,非要将我彻底的俘虏了他才甘心,到最后我顺从了,他这喷涌而来的洪水才变了一副姿态,瞬间幻化成了灌溉良田的涓涓细流,缓缓的流淌在我身体的每一处地方,滋润着也享受着。 蒋天送的吻突然的轻了,也温柔了,搂住了我的手将我贴的更紧了,但他却舍不得用力了,可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将我低到了墙壁的下面,放开我之后一点点的品尝着亲吻着。 看着我蒋天送一下下的亲吻着我的眉梢,我的唇角,甚至是我的耳珠,我脸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最后又落在了我的嘴唇上,连日来的心力交瘁让我和蒋天送都消瘦憔悴了许多,蒋天送也因此双眼深邃了更多,但他这张脸到没有影像到他的俊朗。 “我得走了,等着我回来。”蒋天送用双手捧住了我的脸,呼吸粗重的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和我说,我看着他却没有回答。 “别和我用你那些小伎俩,再不听话我真要把你绑在裤腰上了,到时候你想出门都难,还不安分一点。”蒋天送他说抬起头亲了一下我的额头,低头他又说:“外面不太平,你在这里我才放心,过几天我就回来,不行我要老头在先过来陪你你天,他正好也一个人闲得慌。” “不用了。”听蒋天送说要把蒋老太爷弄过来,我突然的开了口,谁知道蒋天送一听忽地就笑了,突然将我微张的嘴堵上了,离开了就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家里的事情听你的,外面的事情听我的。” “你……” “行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等着,东西我收了。”蒋天送那脸变得真快,刚刚还柔情似水的,眨眼就平静的换了一个人一样,但他临走还是将我一把拉了过去,低头在我嘴上亲了一口,之后才转身收了那条一直握在手上的手链推门出去,蒋天送他那出去的样子,大步流星的,弄得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反倒是让我有几分的担心,不由自主的就朝着门口走了过去,但蒋天送他走的快,三哥他们走的更快,当我走出去的时候院子里竟一个人都没有了,连院门都给我关好了。 低头我朝着手腕上看过去,蒋天送这人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我只看见他把手链解了下去,什么时候他把那条红绳给我绑了上来,怎么会一点都没觉察出来,这人当真是神出鬼没的邪乎了? 正琢磨着门口传来了车子的声音,以为是蒋天送他们还没有走远,迈步我去了门口,但门口却只看见一些黑衣着装的年轻男人,而那些男人各个都很陌生,各个都不苟言笑,见了我不但没有半句话可言,就是那眼神都看着别处,仿若身边没我这么个人一样。 站在门口我朝着蒋天送他们离去的方向看了一会,只看到一辆车子缓缓离去,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看了一会转身我回去了房子里,进去了就坐在房子里看着那几盆剑兰,没事就起来走走看看书睡睡觉,无聊了就一个人下下棋,日子就这么过了十几天,而这十几天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起初我还担心蒋天送会真的把蒋老太爷弄过来,那日子也就不得清闲了,但这十几天里也没见到蒋老太爷的影子,着实的心口松了一口气。 十几天之后蒋天送回来了,而他回来的是那般的当仁不让,那般的理所当然,当仁不让的早了秦振一个晚上,理所当然的直接上了我的床。 正睡着的我听见房门有动静就醒了,坐起身披了件衣服就下床了,照理说这么晚了不该有人来动我的门,就算是外面有些风,那风也不能吹的这么响,把门都给吹的响了,而且还是开锁的声音。 二叔的房门平时我都不锁,但蒋天送他们走后我就上了锁,不是为了防着谁,就是我不习惯外面住着一群男人,房子里我这么唯一的一个女人却连门都不锁,怎么都觉得不好,所以才锁了门,可我听着门口的动静,怎么听都像是有人在开锁。 双开的锁里面外面只要是有钥匙都开的开,但我新换的锁,除了我谁还能有钥匙,但站在门口我怎么看门锁都在动,而且三两下竟开了,着实的我吃惊不小,立刻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这人的胆子不小竟然敢到我这里来,外面的人都到哪去了?怎么能放任有人进我的门…… 脑海里顷刻间闪过了一个人的脸庞,但等我想到也什么都晚了,门口的门一开蒋天送就闯了进来,那股子风尘仆仆的更深露重,着实扑的人一阵错愕,跟个洗过露水的人来了一样,身上还有一股子的土腥气,俨然是赶得及这一路没有歇过,要不然也不会身上这么重的露水。 进门蒋天送一把将我搂住了,回手将门锁锁住了,朝着门口就是一声低喊:“都回去睡觉。” 我轻轻的怔愣了那么一下,被蒋天送喉咙里有些浑厚的声音震慑住了,更是被他这副心急火燎的样子所惊愕了,从来也没见过他这样的心急过,心急的错过了就再也没机会了似得。 “想我不?”进门蒋天送一把将我搂住了,双手紧搂着我的腰低头就过来问我,可他还不等我回答就亲了我一口,摸着黑就将我推去了床上,我推着他想说什么,他却一把将我的腿抬了起来,我伸手去推他,他却一把将我的双手按在了头顶上,等我想要起来的时候,却被他硬是抵着弓起了身子。 “蒋天送你不能……唔……”开了口的话才说了一半,蒋天送就已经将我压在了身下,我甚至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解开的裤子,他就已经将自己贴了上来,用那种要把人吞噬的力气。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感觉自己的脑海都是空白的一片,随之而来的是他身上那股排山倒海而来的力量。 那一刻蒋天送突然将我的手放开了,黑夜中感觉到他的气息一次次的加重着,虽然是看不见什么,但我听见了他快速脱掉身上衣物的细碎声音,更听见了他忍不住深呼吸……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蒋天送发出那种声音,我想过要推开他,但他来的太凶猛,以至于我都来不及去推开他他已经开始了,我再想要阻拦他却再也阻拦不住了。 那一夜蒋天送疯狂的差点揉碎了我,差点要了我的命,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他才躺下将我拉过去搂住,搂住了才安心的睡着,那种好似几天几夜都没休息过的倦容实在是叫人不忍心推开他,而且我也确实是累了,闭上眼跟着他就睡了。 一早天还没亮就听见外面有打斗的声音,我这才被外面的打斗声吵醒,但等我醒来蒋天送竟先一步穿好了身上的衣服朝着门口走去了,起身我也要跟过去蒋天送却倏地停下了脚步,回头不冷不淡的目光瞪了我一眼,疾言厉色的告诉我:“躺着。”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又躺了回去,但看着蒋天送他转身去了外面还是起来去了门口,站在门口听着蒋天送和外面那个人的对话声,而那个说话的人果然是秦振。 “她人呢?”打斗声停下,秦振便声音有些愤怒的问,这边站着的蒋天送才说:“还在睡。” “让开。”秦振说话就要上前,蒋天送却叫他别再过来了。 “你以为你挡得住我么?”秦振他说,声音无比的寒冷,蒋天送却说:“她都是我的人了!你还想怎样?” “你……”秦振咬牙说了一个字,紧跟着给了蒋天送一拳,而那一拳险些把蒋天送送门外打到了门里来,可想秦振那一拳有多不甘心,有多恨,也难怪,秦振这样的一样天之骄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他要不恨要甘心我才该奇怪。 “嗯……”站在门口我都听见了秦振挥拳的声音,而且蒋天送被秦振的那一拳打的踉跄的后退了数步,身体哐当的一声就撞在了房门上,撞的房门忽悠悠的直响,蒋天送这才稳住了身体,又站直了身体。 “打也打了,闹也闹了,还嫌不够吗?”起身的蒋天送不等秦振说什么,便咬着牙问,而对面的秦振突然就沉默了。 院子里一时间安静了许多,我转身回了床上,上了床盖上了被子,但还是看了门口一会。 秦振终究还是输了蒋天送他一成,可想蒋天送这人的城府多深,这也是我一直都担心着秦振的原因,遇到蒋天送尚且输了一成,倘若是遇到了别人输怕就不是一口气那么简单了。 正想着房间的门被蒋天送一把推开了,我抬眼朝着进门的蒋天送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反倒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城府是还不够深,可这拳头却狠的出奇,把蒋天送那张脸竟都打破了相,不由得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担心的朝着蒋天送那张脸看去,正想着问他要不要冷敷,不想他却上床饿虎扑羊般扑了过来。 ------题外话------ 谢谢俺的大宝84的评价票 又h了,这可不能怪天涯晚了,天涯想头天晚上就先传了,可屡次不过啊,弄不好就明天了,o()o唉 073生死两茫茫 那天早上蒋天送表现的异常勇猛,勇猛的我一天都没有下床,裹着被子在床上不肯动一下,反倒是把蒋天送忙的不亦乐乎,一会问我是不是起来喝点汤,一会又问我是不是吃点水果,殷勤的跟个什么似的,但我始终看着他不说话,不言不语的,可我都这么看着他了,他竟然一点都不心虚,竟还能没事人的在我面前晃荡,着实要我有点不习惯他,觉得这人善变起来都有些可怕了。 但那天蒋天送也是一天没有出去,最后我还是起来给他用热毛巾敷了敷脸,看着怪可怜的,好不好那么英俊的一张脸就给差点破了相,想出门是出不去,怎么也要三两天的能好了,可要是比起秦振如今气炸了的那种心情,他这点痛该是轻的了,心知道蒋天送赶的那么急一定是和三哥合起伙摆了秦振一道,要不秦振来了之后也不会这么的生气,那气势就差没把蒋天送生吃活剥了。 给蒋天送热敷了之后我又躺回了床上,蒋天送看着我跟看着一只小猫一样,没事就掀开被子上了床,天还没黑就心痒痒了。 “疼了?”看我不爱搭理他,蒋天送伸手抬了一下我的下巴,拇指轻轻的揉着,漆黑的眸子里漾着柔情,我撩起眼睛看了他那么一会,仔细的要是看倒也不觉得比秦振难看多少,但总得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可谁让我命不济呢,小小的年纪遇上了他,到如今兜兜转转的这么久了,到最后还是落到了他的手里,老天爷不公平,给了给二手货给我,虽然他给我的时候确实是个完璧之身,可再怎么说唐曼在他心里放了那么些年,那种执念岂会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至今我还都记得,唐曼子医院里把孩子流掉的那一幕,他是真的生气了,气我也是气唐曼,可那其中对唐曼的气谁知道是不是心疼更多一些呢。 唐曼三番两次的找过他,虽然他把态度放的已经多端正了,可他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么,要真是块石头我当初也不会入了他的眼,可话到底是说回来了,我终究不是他的第一个,初恋是中什么意义,别人不清楚我却不谁都知道,他念了唐曼三年光景,而我又何尝不是恋了他三年之久呢。 事到如今我再回到他怀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秦振我肯定是不能在去想了,可我要是不去想也挡不住秦振他想我,倘若我真的跟了蒋天送以外的人,秦振断然不会轻易的放手,而我也不可能在把心思放在别人的身上了,一个蒋天送一个秦振,已经耗尽了我半生的情怀,我还那里来的力气去对别人动心思。 感情的这杯酒太苦了,让人端起来没办法放下,如果放得下早就放下了,何苦要为难自己也为难别人,可事到如今我也想不出来其他的办法了,正如蒋天送他说,好女不侍二夫,忠臣不事二主,蒋天送那话说的很对,虽然这话听来着实的有些迂腐,可我一个女人,跟完了弟弟跟哥哥,这话说出去怎么都不好听。 索性,就这么凑合着过着,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的好。 记得上学的时候听人说起过,最喜欢的那个永远不在你身边,身边的那个永远也不会是最喜欢的那个,那时候不在意,可如今想想,我走了这么多的弯路,就是为了验证这句话。 “蒋天送。”看着蒋天送我把下巴移开了,蒋天送轻蹙着疏朗的眉,像是在想我又在算计他什么,声音不大不小,低沉的答应了我一声:“嗯。” 原本想说点什么,但我一看蒋天送那双眼睛深邃的不见底,我就没了心情,转身反倒是不愿意说话了,身后蒋天送有些莫名其妙的,等了我半响没等到我说什么拉了我一把,硬是将我搂在了怀里,低头问我:“有话就说。” 抬眼我看着将我搂抱在怀里的蒋天送,寻思了一会问他:“你会一辈子都对我一个女人好么?心里想着的念着的,只能是我一个女人。” 蒋天送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很认真的盯了我一会,跟我说:“我和唐曼有没有事你心里清楚,别用你那点小心思算计我,有话就直说。” 蒋天送不愧是蒋天送,一点就通,那我也不好在藏着掖着的了,弄得我多矫情似得。 “以前的事情我对你既往不咎了,但要不是你对唐曼一直念念不忘,我也不会生病,不会把那个孩子流掉,我冤枉你了么?”看着蒋天送我要起来,而且脸色很认真的对着他,只是蒋天送一把将我搂紧了,没让我起来,反而将我用被子裹在了他的怀里,深邃的眸子盯着我看了起来。 “不冤枉。”之后蒋天送他说,但漆黑的眸子里隐约的能看见他对过去的那份不舒服,在我看来那应该是对那个孩子过多的不舒服,毕竟他一直很记挂着他的哪两个小生命,但这人说起话,要字真够狠的,偏偏牙缝里蹦达了三哥出来,弄得我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这么说似得,委实的有些不喜欢他这样,有本事的男人在外面使,回家了跟我一个女人使有什么用,咬碎了牙还能把我吃了,过去的事是过去了,可我要不提怎么还能就当没有发生过不成? 他不愿意听,当真还以为我愿意想了,我还不愿意呢! 不由的白了他一眼,看他那样子我还不想说了,翻身就要起来,但蒋天送看我不高兴立马将我搂了搂,温柔了许多,脸色也好了许多。 “不也没说什么,你还得要我笑呵呵的和你说?”蒋天送他说,那样子着实的有几分好笑,明明就不舒服可还强撑着要对着我百依百顺的,一看他那样子反倒是没心思调教他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唐曼的事情,想知道你对他有多少,比比看是我多还是她多。”这问题以前我总想,可每次想我都觉得我有些过分,这种事怎么好去想,男人对你再好,也不可能把和另一个女人有过的过去说给你听,毕竟那是他弥足珍过的一段过去,你说你想听,可他凭什么要说给你听,总不能是因为此时此刻陪在他身边的人换成了你,他就有义务的把过去种种都说给你听。 但如今这话突然的说出来,竟也觉得没什么,谁让如今我才是他要的人,说什么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哄着我高兴难道不是他的义务? 听我说蒋天送那张英俊的脸果然难看了几分,搂抱着我的手臂说松不松说紧不紧的了。 “哪有比这个的?”蒋天送半响说出这么一句话,有些不肯妥协的眼神打量着我,但他那打量中明显有担心不说的后果和说了的后果,不由的要人心里暗暗好笑,这男人,就是太精明了,精明的什么事情都给他算到前面去了,反倒是麻烦了。 换了是秦振肯定会模棱两可的糊弄我,可他就是聪明在这上面了,心知道纸包不住火,总有那么一天我会拆穿了,到那时后果比现在还要严重,还不如现在说了,可他又想,这事要是说了他也不能好过,又惦记着好不容易过两天安分的日子,就这么一竿子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他心里又不甘心,怎么能要人不好笑,这就好比我现在是只得了势恶狼,以前常常的遭他这只狐狸戏弄,终于有一天我得势了,那还不专门的找找他的晦气,可他心知道我就是要找他的晦气,可他还就不甘说出一个不子来。 在心里不由得想到这样的衣服画面,某天森林里可爱的小狼出来散步,无意间抬头看见了走来的一只红狐狸,小狼一看那只红狐狸便想起了从前那些不舒坦的日子,便想给自己出出气,预示赶忙趁着那只眼尖要逃走红狐狸没有逃走之前堵了过去,到了跟前便问那红狐狸:“戴帽子干什么?” 狐狸一阵纳闷,我戴个帽子怎么了,于是不以为意的问:“我戴帽子怎么了?” 小狼等的就是这句话,抬起爪子就给了红狐狸一巴掌,打得红狐狸头顶都冒金星了,小狼这才转身走了。 狐狸挨了打回家之后把帽子扔了,但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又遇见了小狼,结果小狼一边喊着谁要你不戴帽子的,一边狠狠的又给了狐狸一个巴掌,又打的狐狸头冒金星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狐狸就这么一次次的挨着打,是戴帽子不是,不戴帽子也不是,终于狐狸想到了告状,可狐狸去了狮子家才知道,原来狮子是狼的后台,还偷听到跟惊人的事情。 房子里的狮子说:“你也不能总这么大狐狸,回头狐狸来了跟我告状,我怎么好,你想个别的办法欺负他,也不能总一个办法。” 听了狮子的话,小狼想了想于是说:“那我明天要他给我买点洗衣服的东西。” 起身小狼走了,狐狸还想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是不是不用挨打了?不想狐狸第二天还是挨了打。 第二天的故事是这样的,小狼依旧出来散步,路上又遇见了狐狸,便叫狐狸过去,狐狸就过去了,然后小狼说:“你去给我买点洗衣服的东西来。” 狐狸转身恍然所悟,转身问小狼:“你是要洗衣粉还是肥皂?” 结果小狼一下就愣住了,狐狸自鸣得意,这下好了,不用挨打了,不想小狼反倒被激怒了,抬起手又给了他一个巴掌,一边打还一边问:“谁让你说出来的?” 想着想着不由的笑了那么一下,结果把蒋天送看的一愣愣,用力的就抱了我一下,我这才看他,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凝固了,不刻蒋天送马上问我:“什么好笑的,我一碰就不笑了?” 看着蒋天送那双还没看够我笑的眼睛,我寻思着,如今的蒋天送就好比是那只红狐狸,他要是够聪明就老老实实的从实招来,横竖都是挨打,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疼是在所难免了,他要是把脸伸过来我高兴着打过去兴许还能轻点,可要是他不配合,倒是后打过去可就由不得他了。 “什么好不好笑的,你说是不说?不说就放了我,我累了,要睡觉。”说话我就要离开,蒋天送一看我要起来忙着将我又搂了回去,寻思了半响低头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我一眼,才说:“你得先跟我保证,我说完了以后不能再找我的不痛快了。” “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你要是说的都是些我不爱听的,保不齐以后我和你没完,但你要说谎骗我,要我知道了你也没好下场,说不说你自己看着办,你不说我还不稀罕听呢,一会我困了,你想说也不听了。”说着我把头靠在了蒋天送的怀里,本来给他紧抱着我就不是很舒服,刚刚要起来他又硬把我搂过去了我当然是不能舒服了,这会靠上去反倒是舒服了不少,顺便朝着他胸口蹭了蹭,整了整身子,可也就是那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蒋天送低头看着就有些神魂颠倒似得了。 低头蒋天送看着我,轻轻的皱了皱眉,搂在腰上的手松了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但他低头看着我靠着他的胸口时,竟心口噗通噗通的越跳越欢了,连我都有些意外,贴在他胸口都觉察到了他的心跳有些心速过快了。 知道蒋天送又在想入非非了,抬起手我放在了他搂着我的腰上,柔软的指尖轻轻的划弄着蒋天送的手背,一圈一圈的就这么画着,蒋天送低垂着眸子看着我,餐餐的要漾出水了,我每次指尖拨弄一下他的手背他就跟吃了壮阳药似的,那样是就有点幽蓝,但他还算有点出席,没马上就猴急的扑过来, 要么怎么说这人聪明呢,心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什么时候不能过来,要是时候允许他干点什么我都不能怎么样他,要是时候不允许他就是想死了也不能动一下,比起秦振,蒋天送就是聪明在这上面上了,了解我早就了解的进了骨子里,至于秦振,就是太了解他自己了,反而把别人都忽略了。 俗话说爱一个人,就会爱她的全部,知道她的冷暖,哪怕是她的一个眼神都会第一时间的洞察,想必蒋天送此时算是着了道入了魔了,想回头怕是没有百年身都难了! “一会你得陪我洗澡。”蒋天送他说,那话说来声音都沙哑了,我没理会他指尖划着他的手背到了手臂上,轻轻的抚摸来抚摸去的,蒋天送看着,抬起手有些不受控着的把我的手拉了过去,放在了他的手背上,拇指还不忘在上面抚摸着,但又不碍着我的手去划弄他的手背,看我没什么太多的反应蒋天送才说,顺便也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半坐半躺的靠在了床上,将我搂在他怀里像个孩子般的呵护着。 “唐曼出生在国外,所以我们见面的时候很晚,都十几岁了才认识,认识的时候你也在场。”蒋天送他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唐曼和蒋天送认识的时候我确实也在场,在那之前蒋天送都是背着我,但那之后蒋天送就没背过我了。 撩起眸子看了一眼蒋天送,不大高兴的问他:“你是说我很碍事,耽误了你们?” “你这是哪的话,我什么时候说你碍事了,你怎么还强……”蒋天送话到了嘴边吞了回去,我看着他追问:“强什么?”眼神绝对不好,心想着他要是敢给我说出来,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说错了。”蒋天送马上给我承认了错误,我眨了一下眼睛,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先不和计较。 “嗯。”我靠在蒋天送的怀里有些不打安分的手摸着他的手玩着,蒋天送有点心痒但又有点担心,拉着我的手说:“后来我读高中唐曼和我分到了一个高中里,经常去看我,你不是也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还用你说,你不会说我不知道?”我不高兴的看了蒋天送一眼,蒋天送一脸的他就知道我有话等着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眸子闪烁不明的,一声叹息传来接着说:“之后唐曼来找我,和我说想做男女朋友。” “你就同意了?”我随口问他,蒋天送没回答算是默认了,随即我轻哼了一声,说他:“一点诱惑都禁不住。” 蒋天送有些无语,半响才看着我继续说:“之后就一起去国外了。” “就这些?”抬头我看了蒋天送一眼,半信半疑的样子,蒋天送皱了皱眉,有些挫败感,但他一句话没说。 “你们接吻了么?”我仰着头看着蒋天送,蒋天送半天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嗯是接了还是没接?”我眼神有些许的不悦,蒋天送眉头深锁看了我一会,开口那话多吗的艰难一样:“接了。” “是你主动的?”我又问,一想到蒋天送的初吻不是我,还真有些不舒服,虽然我一早就知道蒋天送的初吻肯定是给唐曼拿去了,可想是一码事,听见蒋天送亲口承认又是另外一码事。 “不是。”蒋天送这次回答的还算是平静,看的出来他没说谎,我想了想问蒋天送:“为什么不是你?” “我没想过为什么。”蒋天送有些眼神犀利的瞪了我一眼,像是有些不大高兴了,但我并没有就这么放弃,反倒寻思了一会问蒋天送:“总不能每次都是唐曼主动亲的你?” “……”沉默,蒋天送突然的闭嘴不言了,那张脸也有些难看了,看着我要吃人了一样,一看蒋天送他那个样子,我放在他手背上的手立刻拿开了,但他马上说道:“拿过来。” 我看了他一眼,又把手放了回去,但却没有画圈了,反倒是蒋天送把我的手拉着翻过来手心朝上,用他的指尖轻轻的画着圈,结果他一画我就轻轻的向回缩,蒋天送知道我身上的任何一个敏感地方,特别是手心和肩膀,蒋天送也最喜欢这样划来划去的。 被蒋天送划来划去的我有些脸红心跳的了,脸贴着蒋天送的胸口朝里蹭了蹭,蒋天送低头看着,深邃的眸子染了几分的情欲,问我:“想了?” 我没回答,翻身把手手了回来,免得蒋天送色诱我,把正事给忘了。 蒋天送有些好笑,伸手将我前额的发丝拢到了后面,低头看着正靠在他怀里不懂声响的我,好半响他才问我:“还听不听?不听就睡觉。” “听,怎么不听?”我说着抬头看着蒋天送,蒋天送立刻一脸的阴沉,那样子就是不能把我一把推开,要是能他就一把推开了。 “就那么一点事,有什么好听的?”蒋天送他说,有些不耐烦,但看我一看他,马上又改口了,声音也多了几分的商量。 “这都几点了,要不就以后再说,先给你弄点东西吃,都一天没吃了,回头饿坏了,你三哥还不找我?”蒋天送说着就要起来,我却趴在他怀里不动,蒋天送双手朝上推了推我,没推动又无可奈何的靠了回去,这才说:“有几个男人是吃素的,我也不是柳下惠,要是一点反应没有,还不没用了。” 说道点子上了,问题是干没干过那事。 “那你们都干什么了?”我微微的撑起了一点身子,手指在蒋天送贴在胸口的衬衫上划弄着,蒋天送呼吸有些起伏,半响才说:“看电影,吃饭,约会。” “我没问这些,我问的别的。”我说着抬头看他,蒋天送沉了一口气半响才说:“牵了几次手,接了几次吻,再也没干什么了。” “我不信。”我说着朝着蒋天送的身上爬过去,蒋天送立刻极其配合的向后躺着,任由我爬到了他的身上,一双手握在了我的腰上,继而滑倒了我的翘(禁词)臀上,轻轻的捧着。 “你信不信也没有了。”蒋天送不大高兴的看着我,语气也显得十分的不好,我坐在他身上,用力压了他一下,结果他呼吸一滞立刻将我按住了,双手紧紧的扣住了我的腰身,脸色都变了。 “真……” “你不说我可下去了!”感觉蒋天送起了反应我就要离开,结果蒋天送一看我真要下去,立马将我的手臂拉住了,咬了咬牙冷冷的剜了我一眼,这才说:“除了没上过床什么都干了!” 我突然的那么一愣,虽然心知道是这个结果,可真从蒋天送的口中听到了,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所以我抬起手狠狠的给了蒋天送一下,蒋天送倒也老实,我打他他一下没躲,就躺着给我打他,但当我要起身离开蒋天送发到一把将我的手拉住了,深邃的双眼盯着我看着。 “过去的我没办法改变,也不能补偿你,但我能守候你的将来,至死不渝守候着你,生不离死不弃,不管发生任何的事情,我不能给你太遥远的承诺,但我能把这辈子给你,虽然我不能保证跟了我你就一定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可我能保证从这一刻开始,我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你。 过去我对唐曼是执着了三年,是余情未了过,可那和我爱你并没有关系,也不能阻挡我爱你的决心。 唐曼在我的脑海里,确实曾根深蒂固的存在过,可其中也不乏我的不甘心,我爱过唐曼,虽然不是用生命的去爱,但是我毕竟付出过在我看来的全部,如果在订婚前唐曼跟我提出分手,我会懊恼,会生气,跟会耿耿于怀,但我不会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唐曼她在我和她要结婚的前夕离开,这对我而言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个心爱的女人那么简单,还有我被无情伤害的自尊心。 刚刚和你结婚的时候我还在想,要是唐曼回来跟我认错我就原谅她,还给唐曼找借口安慰自己,兴许她是有婚前恐惧症,所以她才不告而别了,诸多的借口我都想过,可就是不愿意承认唐曼是虚情假意,是欺骗了我的感情。 你和我从小就认识,差不多一块长大,你该了解,我不是那种没有脾气没有尊严的人,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唐曼她走了,而且是因为不爱我而走,这些年我一直都不甘心,固执的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唐曼会回来,回来和我认错,说她是一时的糊涂。 老头子说我白长了个聪明的脑子,却糊涂的不如个三岁的孩子。 那话我一直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我就是不想去明白,揣着明白装糊涂骗自己的滋味不好受。 时间确实是治愈伤痛的良药,特别是当身边有个百依百顺,你说什么她都愿意去为你做的人时,你的日子过的就不那么的难受了。 起初我以为我是迷恋上了你的身体,对你身上的那种馨香上了点瘾,觉得每次下来你确实也很舒服,而我也一点都不排斥,我就觉得这种日子也很好,久了就把唐曼这个人抛诸脑后去了。 唐曼回来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和你之间没什么问题,早上你得给我准备衣服裤子,得把拖鞋给我方向爱床下,晚上回了家我负责上床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谁家不是这样过日子,我们的条件好,用不着你下厨,你的性子温和,也从不提什么要求,更不会为了外面的一些八卦谣传回家了找我的不是,我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其实在唐曼没有回来之前我就已经计划着要生孩子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话到了嘴边又都莫名的咽了回去,总觉得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想到孩子的事情上,我就有些说不出来,但我又找不到具体的原因是出在了那里,但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我们相处的方式出了问题,没有那对正常的夫妻是这么生活的,连一句山盟海誓都没有,即便是简单的承诺和誓言都没有过,我甚至没带着你出门玩过,买首饰之类的也都是例行公事,老头子不提我从来就没有带着你去买过,带着你回娘家也几乎都没有过,你三哥总是找我的麻烦,我也从不跟你回去,而你也不怎么回去。 看电影,约会,蜜月的事情就更没有了,我突然的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和你之间的生活方式有问题。 那段时间我一直都有些搞不清楚状态,人也总不在状态上,我有些不知道把你当成了是什么人,是妻子还是情人,亦或是一个无关解药随时随地刻意需索的人。 那时候唐曼回来了,一回来就打了电话给我,而我就没出息的去见了她,不管是出于某种目的,如今我都觉得我不该那么做,背着你去见唐曼本身就是我的不应该,事后我还不止一次的去见过唐曼。 说实话我没有觉得唐曼比你漂亮,更不觉的她比你年轻,比起保养,我不觉得有什么东西比我给你的那些滋润更能保养你的皮肤了,要不你也不能结婚之后皮肤一天比一天好,好的一捏都能捏出水来。”听蒋天送他一说我反倒是眉头紧锁,怎么我的天生丽质被他一说都成了他的功劳了,想插一句嘴,蒋天送又说到了关键的地方,我也就没打段他。 “其实那时候我是想,要是我和唐曼能够旧情复燃,就能证明我对你只是肉体上的一点贪恋,我们之间除了兄妹间的一点情分,朋友间的一点相惜,其他的也就不存在了,那样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的婚姻也就可以解释了。”还真是傻的不轻,都说男人的智商越高情商就越低,看来还真是这样,亏他一世聪明,竟能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来,真不知道他是傻是蠢,比起了秦振这上面他都傻到下一个世纪去了。 “那你证明了?”我看着蒋天送问,坐在他身上有些累了,而且明显的感觉到蒋天送的反应已经渐渐平静下去了,所以就坐到了下面去,蒋天送也没说什么,拉了我一下将我搂在了他怀里,扯了扯被子,看他那个殷勤的样子还算贴心我才没有计较他什么,靠在了他的怀里听他继续说。 “开始我还没发现什么,和唐曼见面她显得很从容泰然,对过去她的解释如我开初所期盼的一样,她说他很害怕,有些恐惧,事后想想自己很冲动,但却不敢回来找我,怕我不肯原谅她。 听唐曼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发现我并不是那么的在意,甚至觉得她的解释对我可有可无,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我那时候抱着目的,所以我才没有疏远唐曼,但我发现偶尔的看见唐曼在我面前吃东西我会想到你吃了没有,甚至在唐曼朝着我笑的时候,我会想到你的笑容。 我有些迷惘,说不清楚是怎么的一回事,但我渐渐的发现你变了,变得开始疏远我,开始不喜欢我在床上的索要,甚至不关心我去过了那里做过什么,最要人无法忍受的是你晚上开始背对着我睡,而且离得我很远。 我开始关心你的事情,即便是坐在唐曼的对面满心的也都是你的影子,但我很愚蠢,一直没有发现你瘦了很多。 老头子说我再胡闹就把我扫地出门,永远都别回来了,听见老头子说我的脑海里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试试你爱不爱我的念头,所以我才提出了离婚,而且下足了功夫,连我财产的总评估都做了,为的就是给你看看。”蒋天送说着声音有了些许的变化,然后就不说了,抬头我看向蒋天送,发现蒋天送正看着我,那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复杂还有些担忧的眼神第一次在他眼中看见。 “我要是知道你知道我和唐曼见面的事情,我不会和你离婚。”蒋天送他说,吞咽了一口喉咙口的唾液,看得出来他有些难受,很后悔当初那种幼稚的行径,但他却说不出口抱歉的话来。 “后来呢?”我看着蒋天送问,蒋天送深呼吸了一口,接着跟我说:“你签字的时候我就想一把掐死你算了,心里不断的骂你是个没良心,混蛋透顶的女人,还自负腹诽,天底下到那里去找我这么好的男人了,你还跟我离婚,我有钱有势,我有才有貌,要什么有什么,虽然我不会下厨,可我自觉的也能哄的你舒舒服服,虽然我也没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可我一想到每次你在床上那个小样子,我就恨得你牙痒痒,可笑的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这一步走的多愚蠢。 离婚后我故意留下不走,虽然说房子给了你,但我心想着我看看你能干什么去,可谁知道你竟然收拾好行李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我就是去洗了个澡,出来行李就不见了。 我想打电话回去林家问问,可拿起了电话我就担心,心发慌,这电话也就迟迟的打不出去,可我出去找你,找了你两天两夜都没找到你,老头子说我胡闹,说我是迷魂汤给人灌多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老头子要我去查给你的那笔钱,要我去看看钱的去向,找到钱就找到了人,可我查到的时候钱已经过户到澳门一家的赌场里了,那么大的一笔钱,我一下就怕了,怕的连觉都不敢睡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担心你出事,又不敢跟林家声张,心知道这事要是一闹起来,我怕是就在也见不到你了。 可你要是回去了林家,不可能没人找我,不要说别人,你三哥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 我差一点就要去澳门亲自确认你有没有出事了,你竟然就来了,像个疯子一样风风火火的就回来了。 在那之前我就怕了,可你回来了我更怕,我总觉得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总觉得你回来的不寻常,可我被你的美人计搞的晕头转向的,整天的没有别的所想,吃饭想着你,上班想着你,就连听见别人打情骂俏的电话我都想赶快天黑,就是为了马上跟你上床的那点事,三十岁的人了,竟然有了二十岁的冲动,没认得时候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只要一静下来,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的就都是你,心跳就会特别快,我都快以为我神经不正常了,我从来没有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一个什么都不穿的你在我面前过,可那段时间我一闭上双眼,我眼前就是你妩媚着在我身上的样子。 我每天只要天一亮我就着急着天黑,上班就着急着下班,下班就急着回去把别墅的灯打开,我就怕你来了之后看见灯不开以为我不在,掉头再回去。 在那之前我和唐曼不管见过多少面,我从没有要她到家里来找我,当然她也没要求过我要来家里,而且她对我已经是有妇之夫的事情也只字不提,就好像她多善解人意一样,其实唐曼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是不想见她,说不清是为什么,当爱是心里放着你,也没什么地方放着她了。 但那次她来家里找我,我着实的有些意外,而且她跟我说已经听说了我和你离婚的事情,还问我怎么没告诉她。 我没想到你会过来,唐曼说想喝点咖啡,问我会不会煮,我不好说不会煮才去的厨房,但唐曼也进去了,而且不知道怎么就把衣服弄脏了,谁知道我回去换了件衣服的功夫,出来你就来了,事情怎么就那么巧,你本来就已经几天不来了,我这心就跟长了草一样,都忍不住给你打电话了,谁知道唐曼就来了,之后你又来了。 本想和你解释,可一看你瘦了一圈,我那些到嘴边的解释也就都没有了,但你说的那话气的我头顶都要冒烟了,说的那么的恨人,说什么大门开着以为没人就进来了,还问打不打扰我们,那是你该说的话么? 你又说出去玩路过这里来看看,还说唐曼还是老样子,那么的漂亮,你就不如直接和我说你们有好上了,没我什么事了,兴许我还能直接把你掐死解恨。”说着说着蒋天送又停下了,我皱了皱眉有些不太喜欢蒋天送说这些,说他和唐曼的事情他说我干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还记得那么清楚,他还打算给我几个账本到老了给我一块清算? “谁知道你们干什么了?我看见唐曼我当然心不痛快,我还能说什么?你们老情人见面,要是清清白白干嘛带到家里去,换衣服要袒胸露腹的么?”蒋天送要是不提我都忘了,经他提醒我反倒是想起来,当时他不是扣子都没系好就下来了,还敢跟我提? 瞬时我的语气就有些不大好了,可蒋天送低头蓦然看向我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那张脸竟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吃醋了?”蒋天送他说,一张脸神采奕奕的,反倒看的人不舒服,但也没说他什么,跟着问:“别说这些,我不爱听,说我不知道的。” “你爱听什么?”蒋天送他说着伸手拉抓我,我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没交代清楚什么也别干。 看我不高兴了,蒋天送才又说:“那次之后我有点担心,怕你误会我和唐曼,也觉得该和唐曼拉开一点距离,避免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但我没想到你隔天就跟着一个男人一起去了医院,看你那依赖那个男人的样子,我就像过去把你掐死,心想我担心你那么久,你却在外面干对不起的事,一想我就火冒三丈,就恨不能把全世界的男人都弄死,只有那样才让我安心。”那他脑子确实有点问题,想事情都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顶多弄死一个男人,他却要弄死全世界的,他干脆直接弄死了我还能省心一点。 “不过看你在家里一个人,我还算消了点气,但你浑浑噩噩的说的那些话却让我一颗心悬了起来,我竟怎么也没想到我蒋天送曾有过一个孩子,事后我一直很担心,怕的要命,总担心那孩子是不是我太粗鲁了不小心给你弄掉了,但我还是安慰自己说可能是你的问题,所以你没敢告诉我。”真能自欺欺人,他这方面的本事怎么一直见长? “唐曼和我虽然是有过一段过去,但是我自认处理的干净利落,从没拖泥带水过,唯一的那次就是被你陷害的那次。”蒋天送说着说着又不说了,但我也不爱听他说这些,说着说着就扯到了我头上,弄得什么都是我不对,他是受害者,背我坑害了一样。 “不说算了,我也不想听了。”推了蒋天送一下我要离开,蒋天送一把将我搂住了,紧紧的贴在身后问我:“给我下药的时候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就不怕我真的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没说话,也没理会蒋天送,反倒是蒋天送在身后咬了咬牙说:“要不是药量拿捏的有分寸,现在你就又多了一样给我定罪的罪名,你还能心安理得的,你到底长了颗什么心?” 蒋天送用力的搂了我一下,似乎是说道了他心痛的地方,我这才说:“黑心。” “呵呵……”蒋天送听我说突然的傻笑了那么一阵,笑声落后他说:“可这颗心为了我差点就死了,为了我差点就活不下去了。” 我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蒋天送将我搬了过去,低头看着我说:“唐曼的事情我已经跟唐家说清楚了,唐曼我也早就和她没关系了,我现在心里想着的人只有你,我想好好和你过日子,想和你生孩子,过去我负了你,但以后我不会。” “这话我记住了,你要是负了我,这辈子就再也别想见我了。”看着蒋天送我丝毫没有犹豫的跟他说,他反倒抿着唇笑了,上扬的那一抹笑像是吃了蜜一样,甜的收都收不住,但他还是忽然的想起了什么,紧紧的将我楼抱着,将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他的体重对我而言重了一点,立刻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了,不得不要他快点起来。 “你起开,你压……” “你说了我就起来,不然就压着。”蒋天送他说,深邃的眸子在我的双眼上看着,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推了推他,问他:“你要我说什么?” “还给我装糊涂?”蒋天送他说,伸手把被子扯开了一点,将手放在了我的腋下,我一看他那动作就知道他不怀好意,马上喊他别来,但他却还是把手放到了我的腋下,虽然他的手没动,但我还是担心的不行,就怕他搔我的痒。 “说什么?”我眉头深锁,双眼睛不悦的瞪着蒋天送,蒋天送多好心一样的提醒我:“我不负你,你呢?” “我?”一瞬间明白了过来,不由得有些不高兴了,他自己说不负我,这会有讲起条件来了,要是需要交换我还不稀罕了。 瞪着蒋天送我不说话了,蒋天送却说:“不管你是不是会负我,我都不会负你,林夕,你记住我今天的话,生不离死不弃,海可枯石可烂,我对你的心此生不变,我对你的爱至死不渝。” 好听的话听的多了,秦振那一句说的都比蒋天送说的好听,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一刻听蒋天送说,我还是动容了,竟抬起手摸了摸蒋天送的脸,结果我刚刚摸了两下,他就得寸进尺的亲了上来,被子下的那手急不可耐的伸了进去,还没等我做好准备他就突然的闯了进来,差点没让人断了气。 折腾了一番蒋天送总算是消停了,躺在一旁一边拉着我的手摆弄着,一边和我说:“你心里有事瞒我。” 我看了蒋天送一眼,半响没说话,蒋天送也没看我一眼,给我扯了扯被子才说:“二叔不让你说自然是有他的打算,各种关系厉害你不说我也能明白,你的脾气我还清楚,不想说打死了你也不会说,我也不指望你说,但有些话我要是不说出来我放在心里不舒服,有些事要是一直搁着也不是办法,今天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你听过就算过去了,记得我说过就行,出了这个门今天的话就不提了。” 听到蒋天送说我抬起手给他也扯了扯被子,蒋天送轻笑着看了我一眼,问我:“才知道心疼我?” 这人,一点都不知道见好就收,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看他心事重重的我也就不和他计较了,自家的男人自己要是不心疼,轮到了别人心疼倒真要麻烦了! 轻蔑的白了蒋天送一眼,转过脸看向了房顶的地方,一边的蒋天送拉着我的手贴在脸上亲了一下他才说:“当年的一场大火毁了一户临城姓沈的人家,一夕间结束了一个时代下的辉煌产物,留下了一个几十年无人知晓的谜团。” 蒋天送说着我眨动了一下眼睛,被他拉着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可也仅此而已,而蒋天送却将我的手按在了他被子下的心口上。 那一场大火结束了沈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命,只剩下了被强行投入荷花池下面的五个孩子,那五个孩子被人救起带出了那场毁灭了整个家族的大火,死里逃生的逃过了一劫。 救起孩子的那个人为防不测,把这五个孩子分别交给了不同用能力保住他们的人抚养,为的是这些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能为沈家留住血脉。 这些孩子里有两个给了美国华裔一户姓秦的老太,有一个交给了姓蒋的一个老人手里,还有一个给了唐家三少的手里,还有一个给了杜家的少当家。“听到蒋天送说的这么详细我又眨了一下眼睛,但却没有过去看他,而蒋天送也没过来看我,话依旧继续的那么平静。 ”这五个孩子每年都会见到两三次他们的救命恩人,而且都悉数得到了这个人真传,与此同时这五个孩子也在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人教导熏陶下以一种无法想像的良好状态成长着。 二十年后,这些孩子长大成人了,随之而来的是那场毁灭整个家族的灾难带来的仇恨。“ 我看向停下不言的蒋天送,蒋天送却没看我,只是停顿了一会便说:”二叔一定有他的道理,不说也知道其中的关系,当年二叔能那么及时赶到救下我们几个,就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而这个人必定是二叔极其在意的人,二叔不能要为了我们着想,更要为了这个人着想,所以不能把害了沈家的人说出来。 二叔是聪明人,知道用什么牵制住我们,更知道用什么保住我们,所以二叔做了两手准备,把其中的一个孩子给了仇人家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唐飞。“ 我又眨动了一次双眼,蒋天送舒缓了一口气息跟我说:”二叔不想我们报仇,是担心我们会如同当年一样带来另外的一场毁灭,留下另外一个没有人性的灾难,但二叔他忘记了,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即便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迟早有那么一天那些人会找到我们,然后一个个的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林夕。“蒋天送突然叫了我一声,我答应了他一声:”嗯。“ ”我不能看着他们两个去,自己置身事外,也无法忘记那场大火……“ ”行了,说这么多你也不嫌累,我不也没说什么么?我饿了,你起来给我弄点吃的,吃饱了好睡觉,明天我还想去看二叔呢。“说着我朝着一帮掀开被子,起身把蒋天送的衬衫穿到了身上,蒋天送起身坐了起来,回头我看了他一眼,把他的外套扔给了他,转身去了厨房,没多久蒋天送穿了件外套光着身子出来了,回头我看看他,转身又开始煮面了。 蒋天送在厨房的门口看了我一会,走来将我搂在了怀里,亲了我一下问我:”煮面?“ ”不然呢?你不煮我不煮不得饿死?“一边煮我一边握着蒋天送搂在腰上的手,蒋天送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这才转身拿了两个碗过来,盛了面两个人才坐到外面去吃面,看着我蒋天送总是在不经意的轻笑那么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过了低头吃着面总是在寻思着,像个傻子一样。 吃过了面我就去了床上,扔下了碗筷的蒋天送也不说什么,端着去了厨房洗了碗才回来,但等他回来了我都已经昏昏欲睡了,蒋天送也没舍得叫我,脱了衣服上床之后将我搂了过去,盖上了被子亲了我一下,在耳边轻声的呢喃着我的名字:”林夕!“ 蒋天送呢喃之后就靠在我身上睡了,睡息的声音没多久就传进了耳中,我才睁开眼睛思索着,心里不禁沉了一口气,这男人到底还是猜到了,到底还是走上了二叔所不希望的一条路,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自古以来天理循环,恒古不变的一条法则,更何况,就如蒋天送所说,那些人是畜生,是没人性的人,就算是蒋天送他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蒋天送他们,然后一个个的除掉以绝后患,如果是那样,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才会有胜算。 男人的事我一个女人跟着操的什么心,二叔只说要我不说,我没说蒋天送他就自己猜出来了,这也不能怪我,二叔只说不想再有一场浩劫,他也没说要我阻止这场浩劫,这么说我也不算是失信二叔,何况有些事正如蒋天送他所说,不能一直这么放着,早早晚晚都要有个了断,与其等着别人上门来找,不如先做好当患于未然的准备,未尝不是件好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蒋天送陪着我一直裹着有限的小日子,没事了去田间地头走走,去看看风景,去吹吹秋风,蒋天送他说过去欠我的这辈子是还不完了,但他得趁着年轻还有力气的时候带着我看看,多玩玩,免得到老了我对他不好,看他动不了了整天的欺负他。 那段在乡下的日子里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事被蒋天送宠着呵护着,累了他给我捏捏,乏了他陪着我睡觉,无聊了他还会讲故事,虽然讲的不那么生动,但每个故事都能勾起我的兴趣,都扣人心弦要人难以忘记。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蒋天送也会讲故事,还会唱情歌,而且唱的确实也不错。 离开了城市的喧嚣,走入了乡下的那块僻静之处,蒋天送就跟脱胎换骨了一样,完全的判若两人,虽然偶尔的还会转身朝着你瞪眼睛,朝着你吼上那么一句,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们都是真的。 男人总有些脾气,可那些脾气我一沉脸他就立马都消失了,在大的不乐意也都吞进了肚子里,这样的男人对我而言这辈子就足够了。 最爱的那个人离你是最远的人,而身边的这一个永远都是最爱你的,这样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乡下的那段日子我也问蒋天送,他什么时候回去,但每次我问蒋天送的脸色都不太好,弄得好像我巴不得他走,他心都给我伤了一样,之后我反倒不爱问了,可不问是一码事,离不离开又是另外的一码事了,要走的时候他还是走了,而再见竟是生死两茫茫,终难更改我形单影只的宿命。 ------题外话------ 谢谢dyl54的月票 谢谢apple2345678的花 001不二人选 犹记得临走之前说的那话,蒋天送说要我等着他回来,回来了他就娶我。 临行前蒋天送接到了一个电话,当时我正在看那几盆发新枝的剑兰,没怎么在意是谁来的电话,但挂掉了电话之后蒋天送整个人就都沉默了,我回头的时候他看着我,莫名其妙的将我拉了过去,大白天的就去了床上。 我总觉得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我想问他他却堵上了我的嘴不肯让我问出来。 当天的晚上蒋天送跟我说,秦振的那条手链放在床头的枕头下面了,还说下次有时间回来就还给秦振,还要当着我的面还给秦振。 说那话的时候蒋天送的神情无比的认真,反倒让我放心了一些,但还是不免要问他去干什么,可蒋天送他只跟我说要出一趟远门,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个月,他一定回来娶我,还说了很多遍。 蒋天送说那话的时候明显的有些不寻常,可我追问他他只说要我好好的照顾好自己,还说他舍不得我,不想走。 那时候我真想拉住他,要他别走了,但看他有迫在眉睫的事情要去做,才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如果那时候我知道,他这一去与我会是生死相望,纵然有天大的理由我也不会让他走。 蒋天送走后我一直吃不下睡不好,夜里频繁的发梦,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经常的梦见二叔和奶奶,而且每次我梦见他们都是蒋天送陪着我,这让我更加的寝食难安,直到我接到了玉叔的电话,电话里玉叔跟我说家里出事了,要我马上回去,要我马上去机场等他们,会有人过来接我。 玉叔的电话挂掉我就知道是林家出事了,而林家出事了不是蒋天送给我打电话,打电话的人是玉叔,无疑是在说蒋天送也出了事。 去机场的这一路上我几乎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脑海里除了蒋天送的那张脸就是他临走时候说的那句话,他说回来了就娶我的那句话。 机场里来接我的人不是别人,是那个曾在秦振身边陪着秦振的年轻男人,那个叫小双的男人。 一见面那个男人就大步流星的朝着我走了过来,到了面前拿走了我手里的护照,身后的人马上把机票交给了他,转身小双把手落在了我的肩上,大步流星的朝着机场的登机口走去,登机口早已经有人等在了那里,那人一看我和小双马上就把同行的路让了出来,小双看也不看的拉着我进去了。 飞机上我一直很安静的坐着,小双那张脸更是平静无比,可下了飞机那些来接我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胸口都带着白色的菊花,那一幕让我的心都凉了。 这么多的人朝着我叫了一声五小姐,其中我却没见到林家来接机的人,而蒋天送他也没来。 下了飞机我穿行在那些人当中,听着他们一句接着一句的叫着我五小姐,声音从下飞机开始延绵了几公里那么远,走到了那里耳边都是他们叫我五小姐的声音,尊敬而浑厚,更加的响亮,响亮的每走一步我的心就会下沉一次。 步入林家到处都是冰冷的沉寂,玉叔站在门口看着我,见到我竟说不出话来了,妈哭的晕了过去,爸一个人环抱着妈坐在林家别墅客厅里的沙发上,楼上林昕一直没出来过,苏晴因为无法接受二哥海难的事情,一度情绪激动孩子也没有了,林家顷刻间变成了一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再没有一点的欢声笑语,再没有片刻的安宁。 爸看到我的时候抬起了头,双眼深邃却失去了往日所有的光泽,整个人都有些木纳,却问我:“回来了?” 我看着家里的一切,听着爸那毫无声息的声音,走过去搂住了他。 “林家没这么容易完,林家的孩子都福大命大,他们都会回来。”爸的话让我轻轻的怔愣了一瞬,推开了爸跟他说:“天还没有塌,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欠我们的一样都不能少,他们也不会有事。” 爸看着我似是轻笑的模样,可他的那双眼睛却那么多的悲伤,悲伤到无处诉说他的凄凉…… “玉叔。”放开了爸起身我朝着门口正老泪纵横的玉叔看过去,玉叔抬头望着我,那张昔日也曾英俊不凡的脸,此时是那么多的悲伤心痛,望着我双眼止不住的眼泪,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跟我来。”转身我去了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坐下了看着玉叔那张还在哭的脸,玉叔很久才跟我说,这一次是怎么回事。 玉叔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不清楚,知道原因的人只有秦振,因为这一次要出海的人是秦文他们兄弟,林家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哥就要一起随行,临行前大哥也赶了过来,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蒋天送也知道了,蒋天送急着赶回来把秦振给换了下去,临走之前把秦振打晕送回了林家的另外一艘船上。 玉叔说三哥和四哥不知道是怎么一起跟着出的海,但他知道的时候船已经在海上出了事,秦振醒了马上调派了人手出海去找他们,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秦振刚找到了那艘船船就爆炸了。 玉叔哭的很厉害,说二哥他们连尸首都没能找回来。 “吩咐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天找不到二哥他们的尸体就一天不许哭丧,谁哭了就罚谁,你也不例外,林家还没倒,谁敢给我不长脸顶风作案,就等着我杀鸡儆猴。”起身我朝着门外走去,天知道我的腿却软了。 玉叔说二哥他们出事的地方在公海上,那地方的水有多深谁都知道,四周连岛屿都没有,纵然是炸不死二哥他们,秦振不眠不休的找了七天七夜都不见一个人影,无疑是在告诉我什么,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么的失去得来不易的这一切,我好不容易才理顺了自己的人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去,我已经失去过太多太多了,不能再失去他们了,失去了他们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活着真的就剩下苟延残喘了。 出了门我朝着楼下走,玉叔听我刚刚那么说忙着朝着楼下跑,下楼的时候撞了我一下,可我反倒是扶了玉叔一把,玉叔回头看我,我跟他说:“林家正是用人的时候,别在添乱了。” 玉叔微微的怔愣了一瞬,朝着我忍痛点着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跟着我一同来林家的小双站在楼下朝上看着我,半响我走下去才跟他说:“跟秦振说,我要你了,以后你就留在林家。” 小双清俊的脸上微微蹙眉,虽然是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已经同意了。 转身我看了一眼别墅里其他的人,无意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小夏,那个我在大哥酒店里见到的男人。 “我爸妈就交给你了,出了事情我就找你,乡下我二叔那里你应该知道,带他们马上离开,玉叔。”玉叔这时候从门口进来了,听见我召唤马上来了身后,我这才说:“给小夏准备一笔钱,安顿他家人。” 玉叔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小夏马上说:“小夏没有家人,家人早就死了,小夏能依托的只有林家,五小姐放心,只要小夏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林先生和太太出事。” “我记住你今天的话了,等我二哥回来了,我一定给你请功。”听我说小夏沉吟了半响,但他却什么都没说。 “玉叔,你准备一下,看看手上还有多少可以周转的现金,拿出一部分给小夏带走。”玉叔听我说转身马上去办了,玉叔走后我才走去爸的面前,坐在了他身边。 爸这一辈子什么都不会,除了游山玩水就是生孩子了,妈也说跟了爸一辈子都是浪迹天涯的命,但妈说他还是喜欢这样的爸,但如今我真的放心不下他们再闲云野鹤一般的在外游荡,林家已经今非昔比了,怕是早就有人在盯着我们了,如今的天下林家已经失了半壁,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人有机可乘,所以只能委屈他们了。 “二叔刚走不久,爸和妈也好些年没有在乡下那边住过了,趁着这段时间爸带着妈去走走,等二哥他们回来了我再去接你们回来。”听我说爸眨动了一下狭长的双眼,英俊不减当年的脸上丝毫没有过的变化,抬起眼看着我,静默的与我四目对视着,很久才将妈从沙发上抱起来,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转身我看着抱起妈要离开的爸,爸的脚步缓慢的停在了门口,但他却一句话没有说。 小夏紧跟在爸的身边,一同的还有其他的几个我不认识的年轻人,但我看的出来那些人都是林家的人,身份和小夏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如今我托了小夏,所以这些人就不约而同的唯小夏马首是瞻了。 爸的脚步停下小夏他们也停下了,而后玉叔从楼上快步的走来,手里提了一个旅行袋,里面沉甸甸的被装满了,到了楼下玉叔看了我一眼,我示意玉叔把钱送到小夏的手上,玉叔这才走过去,小夏想也不想的把钱接了过去。 爸侧过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之后就抱着妈离开了。 望着爸离开的背影我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小双,看了一眼才朝着玉叔说:“以后小双就是林家的人,给小双安排住的地方。” “是。”玉叔答应着吩咐人去办,我这才转身朝着楼上看去,看了一会吩咐玉叔把林家这些年在外面的账目全部给我拿过来,顺便要律师马上过来一趟,还叫了几个会计过来。 一番事情安排下来,我才叫小双陪着我去了蒋天送那边,而蒋家果然如我所料,蒋老太爷坐在沙发上等着我。 进门的时候老管家一看到我就哭了,而且这一次比每一次哭的都要痛心。 “老爷,老爷在等着少夫人。”虽然是伤心难过,但老管家还是跟我说,我看了他一眼要小双留在了外面,一个人去了蒋家的客厅里。 进门没多远的地方,我看见了蒋老太爷那张平静的有些不寻常的脸,还他那只紧握着拐杖的手。 蒋老太爷瘦了,原本红光满面的脸顷刻间老了十几岁,甚至是更多,苍老已经完全无法诉说蒋老太爷此时的状况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蒋老太爷还能这么平静的等着我回来,足以说明蒋老太爷是在强撑,撑到我来找他。 “爷爷。”进门我去了蒋老太爷的面前,贴着他坐下了,伸手把他手里紧紧握住,甚至有些僵硬的手拿开,拉到了我的腿上,蒋老太爷这才朝着我这边看来,双眼中早已经溢满了泪水。 “你怎么才回来了?”蒋老太爷他开口便失声了,难以承受的悲痛欲绝顷刻间让他整个人都崩溃了,哭起来像个孩子般无助的紧紧握住了我的手,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抬起手将蒋老太爷搂了过来,深深的呼吸只是沉默着。 蒋老太爷哭了好一会才止住了哭声,可他抬头看我却问我:“你怎么不哭?” “我哭不出来。”如果是平时蒋老太爷这么问我,我肯定心里好笑,可今天看着他老泪纵横,满眼担忧的看着我,我却一点好笑都没有了。 “哭不出来也得哭。”蒋老太爷他说,那话明明是那么的恨铁不成钢,可我却看着他心都在滴血,仿佛是长了一双能穿透皮肉的眼睛,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他的心在滴血。 这老头一辈子玩世不恭,一辈子英明神武,想不到老了却要经受这些,老天爷不公平,枉顾长了一双眼睛,一双耳朵了,他既然不听不看,怎不叫人恨! “您也别哭了,您孙子那天就回来了,没那么容易死,我还想给他生孩子呢,您也好好活着,别哭坏了身子,要不哪天我真和您孙子生了一窝豺狼虎豹的,到时候没人给看着就麻烦了,我可没心思照顾孩子,您孙子一个我都照顾不过来。”我说着拿了纸巾塞给了蒋老太爷,蒋老太爷看着我半响突然的不哭了,低头看着我问:“我要做太爷爷了?” 这话问的?要是他现在就做了,我还能说以后么,我也想有,可老天爷他不长眼睛,怎么会那么好心,不过我看蒋老太爷那个看到了希望,重新燃起斗志的样子,我也懒得说什么,他就真以为我有了蒋天送的骨肉,竟真的不哭了,擦了擦脸还跟我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就说我孙子福大命大,怎么好那么容易就死了,一定是那个姓秦的嫉妒他,所以把人给我藏起来了,等那天我找他要人去。” 这话也就这老头能说出来,可他要能说出这话来我也能放心一点了,就是他如今的这个地方不适合他住着了。 起身我看了看房子的周围,想了想,去了楼上蒋天送的房间。 进了门我就在周围看着,才发现不知不觉里,心早已经被蒋天送填满了,连角落里都是他的回忆。 走去了蒋天送的衣柜前,伸手我拉开了衣柜,在里面看着蒋天送穿过的每一件衣服,只要目及其中的一件,我就能想到他是转身对着我笑,还是风流不羁的站在楼梯口看着我,亦或是趴在床上突然翻身的样子。 这房子里到处都是蒋天送给我留下的回忆,将来也会是我久居的定所,但现在还不行,我还有事没做,林家需要我,蒋老太爷也需要我,就连秦振我都放心不下,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仿若过眼云烟,让我放不下搁不下,只能暂时和蒋天送留给我的这些回忆道一声珍重了,但我想这珍重也不会太久,相信很快我就会回来了。 打开了蒋天送的几个抽屉,把那些属于蒋天送的东西都拿出来用行李箱装起来,打算先带走,以后再带回来,无意中却在蒋天送的行李箱里看到了那套我买给他的酒红色西装,西装上竟还放着一个红色的呢绒小盒子。 伸手我拿了那个呢绒的小盒子,打开了里面竟是一枚别致的钻戒,戒指的里面还有我和蒋天送名字的英文缩写,还有相恋一生四个字。 看了一会那个戒指,我戴在了无名指上,不大不小的正合适。 蒋天送的眼光还是那么好,我很喜欢。 合上了盒子我看了看那套酒红色的衣服,这男人不能是打算求婚的时候穿这套衣服? 寻思了一会起来我去收拾了蒋天送房间里能够带走的那些东西,结果在他的抽屉里无意中竟看到了另外的一条红绳,与我手腕上的这根一看就是一条绳下来的,伸手我拿了起来,看了一会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转身我开始收拾蒋天送的房间,发现蒋天送还真是个喜欢手表的男人,竟然有十七块手表,而且就这些手表都够买一两栋千万豪宅的了。 收拾好了,我下楼把行李箱拉了下去,老管家看到我下楼拉着行李箱马上走来了面前,我跟他说把蒋老太爷的行李收拾了,还有他的,我带他们过去林家那边,老管家问我是那个林家,我说是二哥那里。 故事的起源就在临城,所以我不能回去江城那边,有些事情在那里开始就要在那里结束,而这个结束的地方就是临城。 老管家没多久就收拾了行李,出来把我行李交给了小双,扶着蒋老太爷去了二哥那边,至于蒋天送的那栋房子,按照我在蒋天送别墅里找到的那些证件以及资产证之类的东西看,蒋天送已经在离开之前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立上了遗嘱,而受益人的名字是林夕。 蒋天送应该是早就知道这一去有去无回,所以才事先做好了一切准备,已被万全之策,那他临行前和我说过的那些话,是不是就是在和我道别离了,现在想起来他和我说手链放在枕头下的那话,竟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了。 他是想跟我说他一直都知道我心里还放着秦振,但他却没说出来过。 回去的路上我安排了人过去照看蒋家的房子,到了二哥那边腾出时间开始整理林家的资产,不出所料二哥他们在走之前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把各自的财产都立了遗嘱,遗嘱的名字无疑都是我。 二哥一定也知道这次去凶多吉少,所以在走之前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就像是当初去日本之前一样,明知道凶多吉少,可却还是如三哥所说的那样,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保住蒋天送。 林家欠了蒋老太爷的,二叔欠了沈家的,二哥他们心里都很清楚,纵然是刀山火海也不能回头。 倘若这一次蒋天送不去,去的就是秦振和秦文两兄弟,二哥也不一定过去,三哥他们知道有危险怎么也不能要二哥自己去冒这个险,结果他们这一去就都没能回来。 账目整理用了一些时间,整理过后我才稍稍的歇了一会,蒋老太爷开始在我身边出奇的安静,可看我不休不眠的跟这那些人忙着整理账目,开始督促我休息,但他毕竟是老了,人老了就容易轻易的相信人了,我要说点什么话他就能信以为真的去做,看他上了楼我还是会继续做我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我才去楼上看林昕,但林昕的房门一直锁着,无论我怎么敲她都不做理会,不得已我叫人把门打开了,结果进门就看见林昕穿着一件大哥的外套光着身子坐在窗台上向下看着,那样子着实的震惊到了我。 苍白的脸,苍白的唇,就连那身体都苍白的毫无血色,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有穿,只披了一件大哥的外套,就那么头也不回反应也没有一点的朝着楼下看着,我进门身后没有人跟着,关上了门走了进去。 林昕连看我一眼都没有,我走过去林昕也丝毫的没什么反应,但是我站在她身边向下忘得时候她跟我说:“林家有内鬼。” 我恍然的怔愣了那么一瞬,半响才反应过来,思绪如漫天飞雪在脑海里纷乱,很久才想到一个人。 林昕转过脸看着我,跟我说:“没有几个人知道你大哥他们都在船上,不可能这么巧,一个人都没留下。” 我将林昕搂在了怀里,呼吸沉了沉,很久才说:“先别声张,我还有些事情要做,现在不是时候。”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林昕说着闭上了眼睛,呼吸用力沉了一口下去,久久不再言语了。 我离开的时候林昕已经躺去了床上,我出门的时候跟我说要人给她送几片安眠药进去,她想休息一会。 看着林昕的样子不心疼都是假话,可是这么多的人要我心疼我疼不过来,而眼下最重要的也不是这些,而是如何度过林家眼下的这次难关。 二哥他们都不在,这时候就是别人对林家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林家的家业是小,荣辱是大,我不能要那些对林家窥视已久的人得逞,那对林家任何的一个人都是场无法预计的灾难。 离开了林昕的房间我要玉叔弄了点安眠药给她,转身去了苏晴的房间。 这两天苏晴的房间里一直进进出出的很多人,苏晴小产了,这时候需要人照顾更需要精心的调养,不然以后就算是好了,身体落下了什么麻烦也不好,那孩子怎么说都五个多月了,玉叔说是个男孩,都已经长成了人形,这份痛可想而知。 推开了门两个上了岁数的女人立刻朝着我这边叫了一声五小姐,我看了那两个女人一眼将她们打发了出去,关了了门朝着躺在床上脸色还没有恢复的苏晴看着,苏晴望着外面的窗户,一言不发的样子,听见我坐下了她才转过来看我,但也只是看了我一眼,那张巴掌大的笑脸原本就显得纤巧,如今看着竟薄薄的如纸片一样没了生息,看在眼里疼在了心里。 “孩子没了就没了,以后等二哥回来了,再怀,养好了身体比什么都强,林家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快点好起来。”拉着苏晴的手我跟她说,但苏晴就像是没了灵魂一样,苍白的躺在床上,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窗户,手也冰凉的可怕,很久她才转过来看向我,而看向我的那双眼睛满是忧伤。 “一天见不到是尸首,就不能说明他们死了,就还有希望。”唯一能安慰的话就只有这些了,如果苏晴还能挺得下来,就是她的造化,她要是挺不过来,纵有回天之术也难以帮她了,毕竟他是二哥肯放下过去全心全意爱着的人,如今二哥不在,能照看她的人也只剩下我了。 苏晴半句都没有,只是用她那双悲痛欲绝的眼睛注视着我,直到我起身的那一刻她才拉住了我的手,用她仅有的力气跟我说:“我想他!” 我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苏晴,半响才说:“就因为想才更该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继续的想他,要是死了,就连想都没机会了,活着就是希望,总有一天他会回来,他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他会回来安置你,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留在林家。” “会回来?”苏晴看着我眼角的清泪蜿蜒而下,我朝着她点了下头,转身时却徒留下一抹无法道尽的哀伤。 情难枕,爱难守,殇难平,恨难消,这份苦终成了一曲拾不起的殇,成了苏晴不能挽回的痛。 关上了房门我去了楼下,站在楼下睨着房间里站着的人,低头看着玉叔送过来的几张帖子,赫然于眼的是唐家的拜帖。 人刚走他们就来了,他们还真是急了一点。 “回帖,就说林家当家不在,改天回来了再议。”帖子随手给我扔到了地上,迈步朝着门口走去,一旁蒋老太爷抬起眼睨了我一眼,我走去门口站了那么一会,玉叔半响才去办,玉叔走后蒋老太爷叫人给我弄了一点吃的东西,转身回去我陪着蒋老太爷吃了点东西,蒋老太爷总是看着我,但他又不动声色的。 “丫头,你这是要……”吃过饭人都走了,我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手上的戒指一边想着事情,一旁蒋老太爷这时候才叫我,话到了嘴边又留了半句,听蒋老太爷问我才看向了他,随口跟他说:“林家就是太仁慈了,二叔一生总是在迁就着别人,把仁义放在心里,却临死也没有落得好下场,二哥心有不甘却还是听了二叔的临终遗言,不与唐家为敌,可这世道变了,不是你敬人家三分人家就记你十分好的时候了,这就是个人吃人的时代,是个人不和站不稳的时代。 这些年林家在外面为人处事无不是低调行事,一不与人结怨,二不多管闲事,能做的也只是拉一把那些走投无路的人,可也从不踩过界管唐家的事情,如果不是唐家逼到了眼前,二哥他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非是想要唐家知道,林家不是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只是林家念着老一辈的那些情分,不和他们一般的计较,可他们却总也不知道满足,占了一次便宜就想着第二次,到最后竟贪心的要一口把林家吞进去果腹。 如今的林家一夕间不同往日了,看着还是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已经是千疮百孔,林家或许是不想计较,可有些人不见得能放心的高枕无忧,纵然我今天不有这个心,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更何况我咽不下这口气,如鲠在喉已经到了,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的地步。” 听我说蒋老太爷握着他的拐杖紧了紧,但之后有松了松,却没有说过什么话。 “我知道您心里早已经有了决定,要不也不会等到我回来,既然忍也是一死,不忍也是一死,那就没有必要忍了,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后果了,林家等不起,我的心也等不起,林家四个儿子一个姑爷不能说没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报不了这个仇我也就不用活着了。”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倒不如死了的干净。 “你既然都已经有了决定,我老家伙就陪你走这一趟,别的不行了,保不了你平平安安,也总能给你站脚助威,也不枉你我祖孙一场。”蒋老太爷说着把手搂在了我的手上,我看着蒋老太爷伸手过去紧紧的握住了,思忖着看着蒋老太爷:“带兵打仗最忌讳头一战,可眼下林家的人用不上了,只能请您老人家出山陪我走这一趟了。” “好,老头子陪你走这一趟,保你这一趟凯旋而归,安然而去安然而回。” “等的就是您这句话,也只能委屈您了。” “说什么委屈不委屈,他们都打到我家门口了,孙子都给我害了,我就是做鬼也饶不了他们,我老了,可还不糊涂,孰轻孰重我还知道。”蒋老太爷说这话的时候双眼晶亮,中气十足,我不禁看了他很久,却始终笑不出来,仿似是不会笑了一样。 “您去休息一会,明天我们就过去。”我说着松开了蒋老太爷的手,蒋老太爷这才看了一眼老管家起身站了起来,叮嘱了我要注意休息才离开回去楼上休息。 人都走了,客厅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叫了玉叔过来问他下面都安排的怎么样了,玉叔说基本没有异动,林家以往的生意就是自己人在打理,而且这些人无不是对林家忠心耿耿的人,林家的当家不在了,可生意却照旧不变,该做的还如同以往一样的做,只是生意明显的少了。 消息走的很快,林家出事的事情没有三天就传遍了整个江城,临城当然也不例外,其他的地方更不用说了,稍加时日这个世界上知道林家的就都会知道,生意会少是一定的事情,但林家眼下缺的不是生意更不是钱,而是人,只要有人一切就迟早就都会再回来。 玉叔汇报之后我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门口的小双,发现这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我半步,即便刚刚我跟房子里所有的人说都出去,玉叔都走了他都没有离开,也只是站在了门口,毫不避讳我不想他听见什么,一直安静的守在门口。 看了小双一会我叫了小双一声,小双马上转身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并且进门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走到了面前便停下了,但他的话很少,少的几乎一句话都没有。 “秦振现在在什么地方?”小双站下了我问他,但小双沉默着却没有回答我,不经意的皱眉我沉默了一会,然后问他:“在家里?” 小双没回答,我又问他:“海上?” “一直没有回来。”小双这一次回答了,我沉吟了一会想了想叫小双先下去了,之后就躺在沙发上躺着,入夜的时候我才要小双陪着我出去了一趟,倒了地方下了车独自一个人朝着海边走去,一边走一边望着那片看上去异常平静的海,停下了脚步双手插在扣子的口袋里平静的看着,正如三哥所说,这片海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汹涌到稍有不留神它就浪高风起将你一下拍在海中,让你再也无法翻身站起来。 秦振至今不肯回来,却把身边一直暗中保护着他的小双叫回来给了我,这说明秦振是抱着必死的心留在了海上,他是要找到了二哥他们再回来,不然就死也不回来了。 找吧,找找都还有希望,要真要是不找了,就怕连点希望都没有了。 看了那么一会转身我回了海岸的车上,上了车小双陪着我回了二哥那里,进门竟不想天都快亮了,看了看时间我叫小双先去休息,之后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里。 进门我去了浴室里,洗了澡出来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却始终闭不上双眼,闭上眼脑海里就是蒋天送二哥他们那一张张的脸,那些连无不是转身的时候朝着我笑着,时至今日,此时此刻我才深深的体会到蒋天送每每梦魔大火中醒来的那种凄凉,你那种仿佛要吞噬掉整个人的悲哀。 早上的五点钟以往林家别墅里已经开始有人走动了,但是那天的早上别墅里却一片寂静,半点声音都没有,睁开眼我起来去换了一套衣服,挽起了从来都不愿意高挽的发丝。 奶奶总是说我像不羁随意的风,总是有着自己吹来的轨迹,连那头上的头发都总是不着调的散着,披散着的样子就像是个不经人事的小丫头,清纯起来带着几分的青涩,总也不见几分成熟,长大了要还是这样,就显得稚气了。 十几年来我除了扎过矮矮的马尾几乎没有换过发型,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宴会我都不会把头发挽起来,我总觉得我的下巴太尖,我的眼睛太清幽,真把头发挽起来就会显得我很老成,一颦一笑都像是一直眼睛里藏着心机的狐狸转世,所以从不那么做。 站在镜子前我很久才拿了梳子过来,然后把头发盘了起来,盘好之后看了看觉得还不错,只是少了一点什么东西做点缀。 转身换了一套昨天晚饭后就叫玉叔准备好的衣服,一套在我看来极其适合我的颜色,一套酒红色的亚麻唐装。 秋天了,枫叶都红了,蒋天送最喜欢的东西就是红枫叶了! 换上了衣服,我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出门跟朝着楼下走去,玉叔朝着楼上看来整个人都惊呆了,而一同惊呆的还有那个站在门口叫小双的男人。 目及从楼上走来的我小双就愣住了,我看了他一眼不禁在心底想,到底是男人,终究是经不住美色当前,男人总说红颜祸水,可却不知道如果不是他们的见色起意也就不会有所谓的红颜祸水了。 “准备早饭了么?”下了楼我朝着有些发呆的玉叔问,玉叔这才反应过来马上朝着我走了两步,跟我说已经准备好了,听玉叔说我直接走去了餐桌拉了把餐桌旁的椅子坐下了了。 “叫楼上所有人都下来吃饭,以后早饭不吃的人这一天的饭也就都不用吃了,苏晴现在身体有恙不方便下来,饭菜给她端上去,不吃叫人灌。”玉叔一听我那话呼吸一滞,但马上就迈步去了楼上,挨个门的叫人起来吃饭。 蒋老太爷来的最快,推开门身后跟着老管家,比起上一次蒋天送躺在医院里给人打断了双腿的时候,这一次尤为显得沉稳,手里的拐杖握着走来的样子,极其的有精神,说话都是中气十足的样子,一身藏蓝的唐装格外的扎眼,但他还是觉得我这一身酒红和比他的好,下楼之后就不大乐意了。 “我好不容易出风头一回,你说你还弄了这么一身,成心是不是?”蒋老太爷说着坐下了,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反倒说:“你别绷着脸给我看,我也这么大的岁数了能活几天,你不能给我点笑模样?” 蒋老太爷说那话的时候撩起眼看了我一眼,一旁的老管家把粥送到了他的眼前,他吃了一口再没说什么,上楼的玉叔没多久下来了,俯在耳边说林昕已经下来了,苏晴还是老样子。 “按照我说的话,不吃灌。”端起碗我开始吃饭,玉叔沉了一口气叫人端了一碗粥去了楼上,但没多久下来玉叔说都吐了。 “吐了就再灌,什么时候不吐了,什么时候不灌。”玉叔听我这么说又端了一碗粥去楼上,林昕下楼看了一眼玉叔,玉叔马上点头去了苏晴的房间里,林昕下楼过来就坐下了,脸色苍白的难看,七八天不吃不喝,昨天又吃了安眠药,脸色能好看才奇怪。 “钟伯给林昕倒杯水过来。”老管家听我说马上去给林昕倒了一杯水,放下了才去照顾蒋老太爷。 要么说上了年纪的人喜欢唠叨呢,林昕刚刚坐下蒋老太爷就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没力气就什么都做不了。”听蒋老太爷说林昕朝着蒋老太爷看了一眼,轻哼了一声,轻蔑的样子就好像在和蒋老太爷说:你算是哪根葱也管我。 我低垂着眸子,听见蒋老太爷又唠叨了两句,但林昕始终没有说什么顶撞蒋老太爷,大概也是没什么力气了,要是换成了平日林昕是不会让着蒋老太爷了,可今天的安静要人心口不那么的舒服。 饭吃的还算是安静,除了楼上的苏晴折腾了一会,其他都算还好。 吃过了饭我叫林昕在家好好的休息,之后就和蒋老太爷子去了唐家,身边只带了小双一个人。 车上蒋老太爷一直和我说话,话比以前更多了,不好不理他,但要是真问的我不耐烦了他看我脸色难看,也就马上闭嘴了。 车子停下,小双先下了车,大步去了蒋老太爷那边把车门拉开了,我推开了车门从另外的一面直接走了下去,驻足之后抬起头朝着周围打量着,不由得想起我也好些年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上一次来还是十几岁的时候,而且还是奶奶带着我来的这边,之后就在也没有来过了。 记得那时候姓唐的见了奶奶还是毕恭毕敬的,而且一口一个大嫂的叫着,还打趣的说要把我娶进唐家,要把我嫁给他们如今的当家唐琦。 唐琦是唐家大伯的儿子,和我二哥般大,从小就很喜欢我,那时候还和我开玩笑说他会娶我,但我总觉得唐琦那个人城府太深,心术不正,所以至今都不喜欢唐琦。 唐家这一代,一共四个孩子,唐大伯一个儿子唐琦,唐二伯两个女儿唐曼和唐柔,唐三叔一个儿子唐飞。 上一代做上当家的人是唐家的二伯,也就是唐曼的父亲,按照传男不传女的规矩,这一代当家的位子除了唐琦就是唐飞,但当年唐三叔说唐飞不适合做当家的位子,性子太温润了,把当家的位子让给了唐琦,一如唐三叔当年没坐上当家的位子,唐家自此黑上加黑,再也漂白不起了。 蒋老太爷下了车我回头看了一眼,蒋老太爷没多久走到了身边,伸手我过去扶了他一把,一旁的小双退后了一步松开了他扶着蒋老太爷的手。 “走吧。”蒋老太爷说话看了我一眼,底气浑厚声音却那么的平静,平静的好似我和他来这边是来游玩一般,不禁要我想到蒋天送平日里深藏不漏的城府,真是什么人什么徒弟,这人都是这么给熏陶出来的。 “好。”转身我朝着唐家的老宅门口看着,门口站在几个年轻的人,看到我们早已经有人去通知了,但我和蒋老太爷走过去还是麻烦对方给我们通知了一声,只是那人却没什么要理会我们的样子。 “小双,把枪给我。”我知道小双的身上带着手枪,所以跟他要,伸手过去了,小双毕竟是秦振的人,什么事情都能一点即透,连半点的意外都没有,伸手把手枪在身上拿出来给了我,我放开了蒋老太爷直接给枪上了堂,林家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是练家子出来的,即便是我没当真练过,可以我的资质,看了这么久也总会些皮毛花架子了,应付一些不长眼睛的人还应付的来。 “我数的到三你不开门我就开枪,林家的枪从来不对外人长眼睛,我不介意拿你试试。”枪口极其平静的对准了对面轻视我和蒋老太爷的人,一如我说出口的话,平静的从来不是动刀动枪一样。 那人开始没有在乎,可我开口数到一的时候他就让开了身体,随后要去给我们通报,但没用他走出去两步,身后已经有人走了出来,而走出来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多年不曾见过的唐琦。 “林夕来了?蒋老也来了?这是干什么,他们不懂事了?”唐琦是个笑面人,什么话倒了他的脸上,都是三分的笑面,人未到笑先到了。 听到唐琦说我的目光才慢悠悠的落到唐琦的身上,打量着一如当年一样英俊不凡的人,想起唐琦曾在小河边将我一把抱起的画面,还记得唐琦那时候就说过,有他在我就不会掉下河去。 望着大步而来的唐琦我把手枪移开了,朝着地面砰的一声,手枪的后力极大,震的手臂一阵酥麻,毕竟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训练,第一次难免有些无法驾驭。 看到我把子弹打进了地面,唐琦微微的愣了一下,而他那张较好的面容却依旧带着不减当年意气风发的和气笑容,要人不禁想起他豁然转身朝着我笑的画面,想起我也叫过他唐大哥,而今时过近千,早已是物是人非了,想不到我和他的再见面竟是一番风起云涌的开始。 “小双。”随手手中的手枪扔了出去,小双抬起手接了手枪,随后收进了身上,对面的唐琦朝着小双扫了一眼,随后朝着我这边走来,开了门亲自过来接待了我和蒋老太爷。 “好些年不见了,蒋老可好?”唐琦詹亮如星的眸子看了我一眼随后朝着蒋老太爷笑容可掬一派亲和的问,蒋老太爷却呵呵的笑了两声,轻蔑的瞄了一眼唐琦便迈步朝着唐家的老宅里走,随后我扶着蒋老太爷朝着里面走,小双也跟着一起进去,唐琦在身后没多久就跟了上来,上来便吩咐人准备午饭,亲人来了一般的热情,还说打算好好的招待我和蒋老太爷一番。 蒋老太爷和我都没有说话,随意的打量了一眼周围的风景,在唐琦的带领下去了唐家老宅的后面。 唐家人喜欢在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其中夜来香最多,而唐家的老当家唐玉海就格外的喜欢夜来香,听闻早些年唐玉海的前一个妻子就喜欢这种花,所以唐家很多都会见到这种花。 步入唐家后面的院子,院子里很多的花花草草,而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别致的亭子,亭子里是一些木质的凳子,周遭是一些已经枯萎的夜来香花梗,再远一点的地方是一片正在盛放的菊花,菊花多为黄色,远远的看着像是一块黄色的毯子扑在那里,人未到就已经满庭的花香扑来,而菊花旁一位白发须眉的老人正手里握着剪子剪着花枝,我们过去的时候他还在专心致志的剪着花枝,一边剪还一边的叨唠着什么。 老人的样子很平易近人,依旧是当年那张总是带着和蔼的脸。 “来了?”我和蒋老太爷走到唐玉海身后的时候,听见他淡淡的声音传来,手里的剪子也随即给了别人,转身朝着我和蒋老太爷看过来,不由的打量起了我。 “我不来难不成还得你去请我?”蒋老太爷皮笑肉不笑的那么一句,不冷不淡的一眼仰朝着别处看了过去,唐玉海不由的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说什么蒋老太爷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给他面子,当着小辈也不给他留点面子。 “唐琦准备点饭菜,我和你蒋爷爷喝点。”唐玉海说话在一旁洗了洗手,随后马上有人送上了白色的毛巾,唐玉海擦了擦手迈步朝着亭子里去了,进了亭子转身请蒋老太爷上座,之后自己才跟着坐下,我站在一旁,小双在外面没有跟进亭子,唐琦随后答应了一声叫人去准备了。 “我们也有几十年没见面了,难得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以后怕是不容易了。”唐玉海坐下不久给蒋老太爷倒了一杯茶,之后便说起了话,蒋老太爷听着呵呵的笑了两声,抬起手端起了唐玉海给他倒的那杯茶,低垂着不经意的眸子看着茶上打着旋的茶叶,只是抬起头的瞬间便倒向了地面,唐玉海的那张脸瞬间就石化了,一旁的唐琦脸色也瞬间难看起来。 “你的茶我不敢喝,我老了,喝不起了,留给下面的人喝。”蒋老太爷那话说完唐玉海和唐琦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蒋老太爷抬起头朝着唐玉海看去悠悠然的说道:“我孙子出海了,不知道是谁给我害了,至今还没回来,林家的四个孩子也都跟着去了,至今找不到个人,别人我不管,也管不了,可是林家的事从来就是我蒋国忠的事,更何况还有我孙子,我孙子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找不着了。 你我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虽然没有出生入死过,但想当年也都是林家的左膀右臂,如今这天要变天了,有人想着要改朝换代了,换不是不行,天总要变,但你记住我的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坏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做绝了就得断子绝孙,旁人不认就别怪我不义,这笔帐是时候好好的清算清算了。” “老将你这是……”唐玉海还想说什么,蒋老太爷抬起手阻止了他,随即笑了笑,那张苍老的脸笑起来风轻云淡的样子委实有些陌生,是我从没见过的蒋老太爷。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来看看你,看看你过得是否还好,要是没死我就先回去了,饭我就不吃了,顺便和你说件事情,我这孙媳妇的脾气不是很好,自小被他哥哥们宠惯的坏了,过了门我那个孙子也不成器,又宠的她不行,我这个老不死的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见她就跟得了个宝贝似的护着,莫说是有人欺负了她,就是她想要欺负别人,我也得话不多说的给她鼓鼓掌站脚助威,她刚出山还不成事,真要是手上没轻没重的伤了谁,那也只能怪他命不济,谁让这人自不量力的朝着她枪口上撞来着,话说到此,你也别不爱听,人多不一定就能打天下,再多的人再大的宅子还不是一夕间一把大火就化为灰烬了,不要以为人死了就能高枕无忧了,常言道:人在做天在看,好人可以没好报,可坏人是一定要有恶报的。” 蒋老太爷那话说完转身便带着我朝着亭子外走,唐玉海起身看着我和蒋老太爷离开,一边走蒋老太爷一边告诉我:“五十步笑百步,能笑到最后的人才配笑。” 出了唐家的门我扶着蒋老太爷上了车,跟着小双等着我上车之后才坐进了车里,我看了一眼周遭,眼神落在了跟出来却没走到门口的唐琦,两个人四目相视看了一眼,随后就离开了。 车子调转过去我边看向了蒋老太爷,蒋老太爷也看了我一眼,半响才说:“唐家最难对付的人就是唐琦,唐飞不会插手,唐曼也绝不简单,只能从唐柔下手。” 听到蒋老太爷说我沉吟了半响,蒋老太爷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我看向蒋老太爷没说什么,心知道这一仗斗的就是谁够狠,当然明白蒋老太爷的意思,只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唐柔是唐家最无辜的人了,我这么做和作孽没什么两样了,更何况眼下我能想得到去办这件事的人只有一个不二人选,那就是秦振。 ------题外话------ 谢谢蒋敏敏,dong47,干点事咋那么难,shilu234323,cf85324575,的月票,非常感谢 002谁陪谁 唐柔的事情一路上我都在想,可下车我还是打消了那么做的念头,都是女人,虽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也还不至于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况且秦振那边至今还没有什么消息,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有些事虽然急,却也不急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回到了二哥的住处我休息的一个下午,本打算第二天再去考虑唐家的事情,不想却接到了秦振打回来的电话,但他电话里却一个字都没说,沉默许久挂掉了电话。 放下了电话我看了一眼时间,寻思了很久才走出去,结果真的在二哥的别墅外看到了一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被风吹着的人影。 小双跟了秦振也有许多年了,一出门就看出了站在别墅门口的人是秦振,跟出来的脚步骤然停在了身后不远的地方,我看了一眼小双迈步朝着别墅的门口走去,但倒了门口秦振却没有靠近我。 推开了门我走了出去,打量着走到了秦振的面前,我总说看不见秦振消瘦了,而这次却看的比任何的时候都清楚,这人都已经瘦的瘦骨嶙峋了,我再要是看不到我这双眼睛留着也都没什么用了。 看到我秦振紧紧的咬着后槽牙,嘴唇颤抖着发紫,却咬紧了牙关一句话不说,风从秦振的身后而来,吹拂着秦振落叶一般萧条的身体,晃晃悠悠的仿佛是失去了生的气息。 “吃饭了么?”看着秦振很久我才开口问他,但他始终看着我不发一言,甚至不曾眨眼一下,整个人就像是木头一般的站在我面前,身上的寒露极重,不难看出他是披星戴月而来,这一程想必他回来的辛苦也痛心疾首,可他心知道他得来见我,得给我一个交代,即便是这交代他不来我也不会跟他要。 “进去洗洗。”伸手我拉了秦振一把,可我一转身秦振却一下就栽倒栽了我的身后,身体顺着我的肩膀朝着地面生硬的跌了下去。 耳边传来噗通的一声,我回头的时候秦振已经倒在了我的脚下,手顺着我的手滑了下去。 低头我看着已经栽倒在地的秦振,弯腰将他扶了起来,小双跟着就出来了,弯腰将秦振扶到了他的背上,背着秦振回了二哥的别墅里,进门蒋老太爷和林昕都从楼上走了出来,见到了被小双背着进门的秦振,脸色不由的都是一变,但两个人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又回去休息了。 看着楼上的门都关上了,我叫小双把秦振弄到楼上另外的一间房间里去,跟进门我直接去了浴室里,放了水要小双给秦振洗洗,转身离开了浴室,下了楼把玉叔叫了起来,玉叔马上打了二哥私人医生的电话,叫医生马上过来一趟。 小双给秦振洗了澡,医生来的时候秦振已经躺在了楼上房间的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被子,整个人看上去苍白的毫无声息,医生进门便给秦振检查,检查过后说是操劳过度,调理一段时间就应该没事了,但秦振有些营养不良,叮嘱要注意一下饮食营养。 医生走后小双就去了门口,我看着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打着输液的秦振,就这么看了他一个晚上。 临近早上的时候秦振总算是有了一点醒过来的迹象,但是却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烧的说起了胡话,嘴里一直念叨着蒋天送的名字,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意识不清醒,既不睁开眼睛也不安宁,我一直在旁边叫秦振的名字,想把他先叫醒,但是不管我怎么叫他他都像是被梦魔缠身了一样,眉间深锁着,牙齿咬的咯噔噔的直响。 小双进门的时候我正拉着秦振要他醒过来,进门我看了小双一眼,要他马上把医生叫过来,都要准备送秦振去医院了,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可他睁开的那双眼睛却是浑浊不堪的,特别是当他一把紧紧握住我的手将我拉到怀里的时候,一时间脑海中竟顷刻间也跟着浑浊了。 秦振的身体很烫,烫的让我很担心,想要推开他却又推不开,医生过来的时候秦振还意识不清的抱着我,要是小双强行拉开了秦振,不知道他会抱着我到什么时候。 一经被拉开秦振就被小双按在了床上,秦振也突然没了什么力气,靠在了床上闭上了双眼。 经过医生检查,说秦振以前受过什么惊吓,这一次又收了打击,可能是精神状况出了一点问题,但情况不严重,和他个人的身体状况有很大的关系,只要调理好了以后就应该没事了,至于现在高烧的事情,是在外面受了风寒,打了一些退烧的药,很快就会没事。 医生给秦振打了一些镇静安神,退烧散热的药,很快秦振就安静了,烧退了,人也睡了过去,相比昨晚此时的秦振睡的安稳很多,不会没事就把牙咬的咯噔噔的响了。 看着秦振没事了我才起身打算回去,不想起身竟一头朝着一旁栽了过去,要不是小双我就摔倒了地上。 小双将我抱起送回了我的房间里,医生给我做了检查,但是不敢确定是怎么回事,只是说有可能是操劳过度,不然不能说晕倒就晕倒了。 对此蒋老太爷一百个的不放心,说什么要我去医院里检查看看,还说大人不管怎么样了,孩子总要上上心,听到蒋老太爷的话我只是看了他一眼,想着休息休息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但蒋老太爷说什么都不放心,林昕也劝我还是去医院看看的好,还说这时候再怎么的撑着也只能是现状了,一时半会的天也塌不下来,什么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话虽是听了不少,可我却就是没有去医院去检查,不是为其他,只是如今我躺下了实在是全身都无力的很,真的是起不来了。 麻烦别人我也不愿意,如今的我要是被人抱着出这个门,那就真要热闹了。 “行了,都别说了,这两天没休息,休息休息就没事了,你们都出去我睡一会,晚上弄点好吃的给我,我没事。”说完我闭上了眼睛,林昕和蒋老太爷在房间里站了一会都去了外面,最后是小双关门的声音。 听见关门的声音我连睁开眼去看一眼关上房门的力气都没有了,闭着眼没有多久就晕晕乎乎的睡着了,不想睡着了竟然做梦了。 梦里依旧是那个开满了鲜花的地方,云雾缭绕间我走入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四处的打量间看到了不远处坐在摇椅上的几个人,我朝着那边走了过去,不想身边竟有个人拉住了我的手,让我不经意的朝着身下看去,竟看到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 女孩长得十分的漂亮,大大的眼睛像是黑葡萄一样,粉嫩嫩的小脸蛋像是白色的陶瓷一般,看上一眼就想着上去捏上一把,有点婴儿肥的下巴肉肉的像是在那里见过。 女孩穿着一套白色的裙子,小胳膊和小手都肉肉的,手腕上还绑着一根哪里见过的红绳,红绳在她的手腕上明明就有些长,也不知道是誰在红绳上打了个好看的结。 一时间我有些讶异,望着女孩那张小摸样的脸有些出神,也就是那出神的一瞬见,远处那几个正在喝茶聊天的人一阵欢声笑语让我抬头看了过去,看到其中有奶奶,爷爷,二叔,三个人正有说有些的说着话,聊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话题那么的高兴,看他们聊得高兴我就要过去,谁知道身边的小女孩却伸手又拉了我一下,让我不得不朝着小女孩看过去,却看到小女孩朝着我摇着头,小模样有那么一点委屈与乞求,正当我要抱起小女孩和她说些什么,感觉一个人从别处走了过来,不由得抬头我朝着那个人看了过去,竟看到了蒋天送迈着从容的步子走来,不等我问他些什么,他竟弯腰把地上的小女孩抱了起来,眼见着那个小女孩朝着他呵呵的笑着,笑起来的那个样子犹如春暖花开了一般,笑的那么的灿烂那么的讨好。 我一时间仿佛是被什么事情打击倒了不行,整个人都有些气了,朝着蒋天送喊了一声,蒋天送撩起眼眸蓦然朝着我这边投来了宠溺的目光,正要问他是怎么回事,他竟伸手过来将我搂了过去,低下头在我额前亲了一口,等我抬头看他他竟把孩子放进了我怀里,说来也很奇怪,那孩子竟然和我很是亲近,蒋天送刚刚把她放进了我的怀里她就过来搂着我了,我有些吃惊不知道如何是好,还差一点把孩子扔到了地上,好在蒋天送他托了一把那孩子,而那孩子一过来就搂住了我的颈子,小脸蛋温热的贴到了我的脸上,呵呵的笑了起来。 正当此时我听见二叔那边说:“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就回去。”我正转身朝着二叔那边看去,便听见了蒋天送他说,不由得有些好奇的看向蒋天送,蒋天送将我搂了过去,朝着二叔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我想过去听听但却没听见,不想在等我朝着二叔他们看去的时候周遭却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转身恍然朝着蒋天送看过去,蒋天送却也突然的不见了,剩下的竟只有我怀里还在笑着的小女孩了。 “蒋天送,蒋天送……”我突然的有些心慌,朝着蒋天送刚刚站着的方向喊着,不想却突然的惊醒了,而且还惊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忽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间里空荡荡的,门口传来了蒋老太爷询问的声音,我沉了一口气才说没事了。 “没事我进去了。”蒋老太爷那话和蒋天送如出一撤的,一听我就朝着门口看了过去,这老头还是这么的不管不顾,我一个孙媳妇的房间他也随时随地的进来,想起蒋天送在日本的哪段时间,他看我就跟看着他自己的妻子一样,寸步不离的看着我,生怕我和秦振一块私奔了似得,当年奶奶幸好没有嫁给他,要是真选择了他,奶奶那日子指不定成了什么样子。 正想着蒋老太爷推开门走了进来,我伸手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蒋老太爷看看我也没说什么,拄着拐杖进了门,身后的老管家端了两碗东西一同跟着进了门,那样子让我一下就想到了古代那些达官显贵家里的后院,想到堕胎用的那东西。 “饿了吧?我叫人给你弄了点吃的,你顺便把安胎药也喝了!”没什么是比这个更雷人的了,一时间我竟有点说不出话来了,看着老管家端到了眼前的那晚浓稠的液体,眼前更是一幕幕的宫廷女眷匍匐在地的场面,顿时有点头疼了。 “怀孕的事都是我随口说说的,不用喝这个东西。”说话我看了一眼老管家,老管家脸色微微的一僵,转过头朝着蒋老太爷的那张脸看了过去,可见到的竟是蒋老太爷呵呵发笑的脸,丝毫的不见他生气。 “你别糊弄我,糖我都给你带来了,不喝我就叫老钟给你灌进去。”蒋老太爷说着把一把糖给我扔到了床上,我望去还都是软糖,而且都是我爱吃的那种,不由的伸手过去拿了一块,抬头朝着蒋老太爷他问:“是药三分毒,我要是没怀孕您把我喝坏了,您孙子回来了饶不了您。” “没听说一个安胎药还能把人喝坏了的,你别糊弄我了,趁着热乎快点喝了,一会凉了更难喝。”蒋老太爷是认定了我怀孕了,看看他那求孙心切的样子,又看看手里的糖,端起还冒着热气的那碗汤药一口气都喝了下去,碗放下忙着把糖放进了嘴里。 “这才对,正好,你把那个粥也吃了,别到时候孩子没事生出来是个不长肉的。”蒋老太爷说着坐到了一旁,我看了看一旁老管家端过来的那碗粥,伸手接了过来,一口口的吃,一边吃也得一边听蒋老太爷唠唠叨叨的叮嘱我要注意的事情,无不是关于安胎的事情。 吃完了蒋老太爷他还没有说完,我看了看他躺下闭上了眼睛,看我睡了蒋老太爷也安静了,起身把老管家带了出去。 入夜我起来穿上了衣服去看了秦振一眼,但我也只是在门口推开门看了看秦振,秦振已经没事了,但是躺在床上却一天都没有动过,小双说秦振从醒过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就那么躺在床上躺着,一直没有吃饭也没有喝什么。 看了一眼我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想没多久林昕就过来敲门了,开了门看是林昕就要她直接进来了,不想进门林昕就去了我的床上,掀开了被子躺在了床的一边,转身我朝着林昕看了过去,林昕看了我一眼之后就躺下把被子盖上了,还不等我走过去便听她说:“没有你大哥在我睡不着,安眠药吃的太多会把身子吃坏了,到时候他年纪大了我就不能照顾他了。” 听林昕的那话我半响才转身去了床上,上了床掀开了被子躺下了,不想我刚躺下林昕就跟我说:“我知道你大哥他没有那么短命,庙里的老和尚说过,你大哥是多子多孙,福禄寿全的命。” 刚刚躺下的我朝着一边的林昕看了过去,想起大哥一直都信佛,而且很虔诚,不由得皱了皱眉。 林昕那张小脸已经不那么的苍白了,但她还是老了几岁,只是几个月的时间竟像是长大了几岁那么多,那张脸竟消退了年轻的稚嫩,反倒是平添了些许的老成。 “林家的人都不是短命的人,你放心我大哥迟早会回来。”我说着转过了脸林昕却说:“至今找不到人,可能只有两个,排除了海葬的可能,就只剩下两个了。” 我皱了下眉朝着林昕再一次看去,林昕黑亮的眸子想了想说:“不是一早他们就逃了,这一次只是一个障眼法,他们在计划着什么,就是他们被什么人一早先抓走了。” 我沉吟着没有说什么,林昕又说:“什么也别做,等一等,等一等说不定就回来了。”林昕说着将被子盖好,转身朝着一面睡了过去,我看了林昕一眼,心里竟是说不出的酸楚,林昕是想我劝慰她什么,还是…… 什么都找不到了,秦振找了那么久都毫无所获,常人都会想到人死了,连尸首都化为灰烬了,可林昕却这样安慰我,她该是在安慰她自己才对。 给林昕盖了盖被子我闭上了眼睛,这一夜睡着了之后又是那个梦,而这个梦一连着做了几天,而且每一次都会从梦中惊醒,忍不住叫蒋天送的名字。 林昕陪着我的这几个晚上我一直都能梦见蒋天送,白天我要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晚上一躺下就会做梦,梦里总是能梦见蒋天送总是能梦见蒋天送把一个小女孩交到了我的怀里…… 接连着四天之后我要林昕陪着我去了一趟医院,检查的结果出乎我的意料,我经然怀孕了,而且已经四十几天了,也就是说从蒋天送去二叔那的第一晚我就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靠在车子里静静的不发一语,手放在小腹上,林昕总是在后视镜里看我,不难想象她的那种喜悦,甚至比她自己怀孕了还要高兴。 “你打算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林昕朝着我问,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跟她说:“这孩子会是个女孩。” “你怎么知道?”这孩子的到来驱散了一些林昕连日来的郁郁寡欢,一时间为了这个孩子高兴了不少,说起话都带着笑。 “蒋天送喜欢女孩。”我说着不经意的笑了笑,从来没想过做梦这种事会灵验,可这是不是就在告诉我什么,蒋天送他已经出了意外,是他在托梦给我。 说着话我朝着一旁看去,车窗外望着那些车水马龙,望着后面一直跟着的车子,以后这种日子怕是要陪着我一直这么下去了。 “你大哥也说他喜欢女孩。”林昕说着脸色稍稍的有些不自然,转过脸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张脸,不由的把手伸过去握着她的手,“早晚都会有,我只是在不该有的时候有了,其实现在反倒是个麻烦,累赘。” 我确实很想要给蒋天送生孩子,可是这孩子来的确实不是时候,只是她既然来了,这一次纵然是有天大的理由我也不会在错失了她。 车子给小双开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我和林昕推开车门下了车子,小双陪着我和林昕去了海边,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我要小双停下了,小双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跟上来,林昕陪着我走去了海边上。 人都支开了,我和林昕才对视了一眼,伸开手给了对方,在对方的手掌心里各写了一个字,放开了手我转身走向了海边上,海水卷起浪花朝着我的脚下打来,林昕快走了一步将我拉住了,要我退后一些,说我如今是重点保护的人,不能让我着了凉,听林昕说着我听话的退后了一步停下了脚步沉了一口气,许久才说:“你们在我的眼中都一样的重要,不论她做过什么,我都会原谅她,她不是个坏人,应该有她的苦衷。” “我知道。”林昕的心思有时候比我的还要缜密,所以我不担心林昕会做什么鲁莽的事情,但有些事情还是要事先的商量一下,免得以后真的出什么纰漏。 回去的时候我有些乏了,靠在林昕的肩上睡着了,下车的时候林昕才把我叫醒,下了车我和林昕先后进了别墅里,却在别墅里看到了已经下楼的苏晴。 苏晴坐在沙发上,不声不响的样子,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一阵风要来了,就要把苏晴吹走了一样。 “没事了?”走过去我坐下了问苏晴,林昕随后坐在了别处,看了一眼苏晴要玉叔弄点吃的过来,玉叔听了马上去了厨房叫人准备,没多久就出来了,手里端着三碗刚刚叫人做好的粥。 我和林昕都吃了一碗,苏晴却只是吃了几口,之后苏晴便问我:“找到了么?” “没有。”我看着苏晴说,苏晴寻思着又问我:“你怎么样?” “没怎么样,医生说就是受了点刺激,休息休息应该就没事了。”说着我把碗给了玉叔,玉叔转身去了厨房,坐下了我才和苏晴说:“你的身体不适合到处的走动,回房好好休息,等好一点了再出来,到时候我还有事要你帮忙呢,林家的生意这么多,光是靠我忙不过来,没有自己人不行,林昕毕竟还是个学生,不能放着学业不顾要她下来帮我的忙,眼下能指望上的只有你了。” 听我说苏晴点了点头,起身回了楼上,看着苏晴离开我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悠然自若,眸子跟着苏晴看去的林昕,之后才转过脸打开了电视看着。 电视里如今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有关唐家某个公司的报道,我也不怎么想看,关掉了电视机我和林昕在楼下坐了一会,之后就回了楼上,我去看了秦振,林昕回去了自己的房间,但是那天之后苏晴就总是会下楼打听我一些事情,从开始的二哥他们如今如何了,到后来公司的事情,以及和我要求帮忙进入林家公司的事情。 “你现在的身体怕会影响你,要不你养好了一点再说?”我朝着苏晴说,看的出来苏晴最近的脸色好多了,但是她要进公司的事情我还是在犹豫。 “看你和林昕都这么忙,每天都要很晚才睡,我闲着也是闲着,我也出满月了,身体差不多都好了。”苏晴说着秦振从楼上走了下来,这几天秦振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已经开始着手他们秦家的事情了,总体上说也很忙,几乎是从早忙到晚,但我总觉得秦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嘴上虽然不说,但他每次出去了回来都会在房间里忙上几个小时,门一直都关着,谁也不知道秦振在做些什么,也只有忙完了事情的时候我才能看见秦振,眼下又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一天里也只有吃饭的时间秦振会下楼。 下楼秦振直接坐到了我身边,连日来我身边的地方就像是随时都为秦振准备的一样,秦振只要是出现了就会当仁不让的坐到我的身边,开始蒋老太爷因为这件事情没少发牢骚,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天彻底的不搭理秦振了,秦振出来了蒋老太爷就跟没看到一样,看都懒得去看一眼。 看到秦振坐到了我的身边苏晴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又继续的看着我说:“总这么待着也不是办法,有点事情做我也能分散一点注意力。” 听苏晴说秦振看了一眼苏晴,犀利的眸子在苏晴的身上扫了一眼,随手把茶几上当天的报纸拿了过去,转过头去开始看报纸。 “我想想。”我说着放开了苏晴拉着我的手,转过脸看了一眼坐下了就没动静的秦振,这两天他就一直的很安静,但就是太安静了才反常,连针对他的蒋老太爷都突然的不针对他了,未免有些反常的过头了。 看了秦振一眼转过去玉叔的饭已经做好了,起身秦振放下了手里的报纸,径直走去了餐桌的地方,当仁不让的坐在了我身边的位子上,蒋老太爷起身坐到了家主的位子上,一行人都坐下了我才开始吃饭。 吃过饭苏晴又和我提起了要去公司去上班的那件事情,听到苏晴说秦振起身去了一旁,难得没有马上去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去,而是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交叠起双腿坐在那里看起了电视,那样子俨然已成了一家之主了,对苏晴的要求似乎是有些太多的不赞同。 林昕看了一眼我和苏晴起身去了沙发上坐下了,就靠在秦振的身边,秦振也没什么反应,大抵是对女人他眼里都只有一个标准,无非是漂亮的玩物,如果是少了那一层关系,基本上就和男人没什么区别了。 “我说晴丫头啊,你说你现在的这个身体,风吹一把就能吹走似得,你去得什么公司,公司里没人看着你,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蒋老太爷说着放下了碗筷,一听他说苏晴便说:“我没事了,您看我以前不也是这样么,什么时候被风吹走过。” “这倒是。”蒋老太爷附和了那么一句,苏晴马上说:“看你们都忙,只有我一个人没事做,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要是你实在是觉得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就先离开了,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反倒是给你们添麻烦。” “苏晴。”苏晴说完我叫了她一声,想了想说:“林昕接管了大哥的产业,现在在管理大哥的公司,三哥和四哥的我已经在着手学着管理了,你要是觉得实在是没什么事情可做,我就把二哥的公司给你管理,二哥公司的副总是二哥以前得力的副手,以前二哥有事不再的时候公司里大半的事情都是他管理,加上有董事会帮忙,你应该很快就能接管二哥的公司,至于产业还要等一段时间,我现在还有部分的统筹没有做完,你是文科出身,我一直担心你对公司管理这方面没基础会力不从心,但你要是觉得没事可做,倒是可以试试,林家眼下也是用人的时候,你想帮忙我完全能理解,只是别太为难自己了,林家虽然遇上了麻烦,但还不至于到饿死的地步,不缺你一个人这点力气,你明白么?” “我知道,但我不想就这么待着。”苏晴知道我是答应了,感激的看着我,那双眼都要把眼泪流下来了。 “好了,你既然决定了,我也没什么想说的了,等明天要玉叔带着你去二哥的公司看看,顺便把副总介绍给你认识,你有什么不懂可以直接找他问,他会教你怎么做。”苏晴进公司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苏晴之后就回去了楼上,但我去了沙发那里坐下就听见秦振和我说:“你是在引火烧身。” 听到秦振说我转过脸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那张脸真不是一般的冷,但有些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以免打草惊蛇。 不过这段时间秦振恢复的到是很快,眼下他那张脸又恢复到了我初见时候的摸样了,定定的看着秦振,秦振竟有些无所适从了,转开脸不看我,起身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去了床上坐下了就低头看着手上的那枚戒指。 缘分这东西真是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了沈家什么,这辈子竟一起遇上了他们沈家三个人兄弟。 唐飞的一往情深,秦振的情根深种,蒋天送的至死不渝,换成是其他的女人想必会觉得很幸运,有这么多的男人爱着,可轮到了我却只觉得这一生残忍的不堪回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出生的季节不好,还是我出生的那个时间不对,总是在看见了伸手去触摸的时候一切都消失了,如同夕阳的那一抹红,只能给你远远的看着,却不能给你抓到,到最后留下的只有初见的记忆,和岁月更改带走的故事。 看了一会觉得累了就去床上躺下了,扯上了被子我看向了身边隐约躺下的那个人,平静的转过脸闭上了眼睛,用回忆安抚着此时的寂寞与空虚。 那段时间日子过的浑浑噩噩却又很多的充实,每天天一亮我就起床去外面,茶几上就会放着堆积如山的文件给我看,林昕干脆把一些事情带到了房间里去做,门一开房间的床上就是堆积如山的文件。 秦振更是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很少,别墅里闲暇下来的人除了蒋老太爷就没有其他的人了,苏晴也正式开始了接管二哥的和公司,与我想象的相差很多,苏晴接管二哥的公司不久就作出了成绩,这让那个了跟二哥很多年的副总都觉得苏晴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 对此我一直没有什么表现,既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毕竟是二哥的东西,交给苏晴也理所当然,她喜欢随她好了。 但是那段时间我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连吃饭都是个问题,而且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三哥和四哥的生意大不如前了很多,四哥还好说,但三哥的生意逐步的开始被人用一种无形的网吞并着,虽然我不懂这些,但是当几个三哥公司的懂事把一个粗略的分布图给我看的时候,我还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有人在以包围的趋势在侵吞三哥的产业。 毕竟是新手,我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还一直以为是正常的现象,所以都没放在心上。 三哥的生意是林家最大的一支,对方能先从三哥下手就是说明,已经不把大哥和四哥的生意放在眼里了,要是再失去了二哥的那部分,林家不久后将要面临的就是破产。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蒋天送在银行里的那些钱拿出来做周专用,不然我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可蒋天送的钱毕竟不是我们林家的钱,万一林家真的保不住了,那些钱还要给蒋老太爷养老,我一个什么都不懂得人,钱都拿出来就是在拿钱打水漂,用蒋老太爷的话说,那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了。 犹豫再三我想试试水的深浅,却还没来得及去试就被秦振拦下了。 “去休息,我给你做。”正在客厅里和三哥公司的几个懂事商量,秦振便下楼了,走过来直接把我手里的资料拿走了,顺便看了一眼玉叔,就如同这是他的家里一样,交代玉叔:“叫厨房弄点莲子粥给她,送到她房间里去。” 我滞纳了一瞬,站在原地没有动,秦振却看了不看我一眼的看向那些说话的问,开口便问:“缺多少钱?” “要三个亿。”那人说着看了一会秦振又说:“初步估算这是前期的投入,可能对方不会这么快就松口,后期的还不能肯定。” “叫人马上估算。”秦振说着把那张分布图再次打开了,指着一个地方问:“这里是谁的地方?” “不是我们的,但也不是对方的,我们看过,一直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的冒出来了。”那人说着秦振眉头皱了皱,随即说:“钱的事我会解决,找人去查这个地方是什么人的,有结果告诉我。” 秦振在我为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听说为了帮我把秦氏的公司都抵押给了银行,生死存亡之际也只有秦振能帮我了。 那段时间都很忙,但是我怀孕的事情还是给秦振知道了,因为肚子很快就看的出来了。 记得那天我正在吃东西,林昕开我玩笑说能吃了,把肚子都吃起来了,巧的是秦振从楼上走来听见了这话,结果就给秦振猜到了什么。 没人的时候秦振过来敲了我的门,开了门秦振看了我一眼直接进了门,关了门走了几步转身看向了我,而且第一时间把双眼落在了我有些宽松的衣服上,继而落在了我的小腹上。 “多久了?”秦振他问,那话问的就好像孩子是他的一样,让我微微的怔愣了一瞬很久才回答:“三个多月。” “明天开始手上的工作都放下,我已经把秦氏的大部分的事物委托给了其他人做,我会全权接手林家的工作,包括你们蒋家的公司,至于你二哥的公司,明天开始必须交由我打理,至于那个女人,可以留下但是绝不能是你身边。” 秦振说着我皱了皱眉,这人是什么意思,要…… 正寻思着,秦振迈开步朝着外面走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连短暂的停留都没有过,拉开了房门直接走了出去,出去后不久玉叔就过来敲我的门了。 开了门我看着玉叔,玉叔手里端了一碗红豆粥,跟我说是一早就做好了的,要我趁人吃一点,还说凉了就不好吃了,伸手把粥端过来,我看了玉叔一眼,想到这么晚了,谁会没事煮红豆粥放在厨房里? 关上了门我坐在床上把红豆粥吃了干净,放下了碗去浴室里刷了牙才去休息,本以为休息了一晚早上起来秦振会忘记了昨晚的事情,毕竟我没有答应秦振什么,却没想到一早下楼楼下就已经站了几个人,而那几个人一眼我就认了出来,是三哥和四哥那边的副总,更加意外的是还有二哥那边的那个副总,就连苏晴也在下面,除了大哥那边的人,二哥三哥四哥的人都在这边,还有几个是我不认识的人呢,偌大的客厅里原本和宽敞,可那天的早上却显得拥挤很多,我下楼竟觉得连站我的地方都没有了。 “林昕,你起来。”秦振听见楼上有人走来,转过脸看了我一眼,我走过去他就要林昕站了起来,林昕难得的安静,看了我一眼起身站了起来,拿了自己的东西极其不情愿的去了公司,一边走还一边说,同样是人她的命就没有苏晴的好。 看了一眼离开的林昕我坐在了沙发上,一旁的苏晴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寻常的样子,秦振坐在我身旁手里拿着一份资料,面前还放着很多的资料,看上去都是等着秦振看的。 “玉叔。”秦振低着头,手里的资料看着,玉叔像是早就给交代过了,听见秦振叫他忙着去了厨房里,端了一碗莲子羹给我,我接了过来玉叔马上去了别处,蒋老太爷就跟没看到一样坐到了别出去,玉叔转身又去厨房里给蒋老太爷端了一碗出来,却没有理会苏晴。 “玉叔,还有多少?”我抬头朝着玉叔看去,玉叔是聪明人不能不理解我的意思,一百走去厨房一边和我说苏小姐的这就端过来,苏晴的那碗是端了过来,但她却没有吃一口,反倒是跟我说她吃不下。 一旁的秦振坐着丝毫没有什么反应,放下了手里的资料朝着二哥那个副总说:“最近一段时间你们公司的业绩确实不错,但是苏小姐最近的身体不是很好,我从今天开始接管她手上所有的工作,你们五小姐在这边,你如果有什么想问的话可以问她。” 二哥的副总看了我一眼,看我没说什么,马上朝着秦振说:“没什么想问的。” “既然没什么想问可以回去了,明天晚一点我会过去一趟,你把这几天苏小姐的工作安排一下,把公司的几个部门主管着急一下,稍后我会制定下半年的计划,总结上半年的进度,顺便通知董事会,这几天会开特别会议,我不希望开会的时候有人缺席。” 副总答应了一声,转身前朝着我点了下头之后就离开了,秦振则把目光看向了这两天所有接触的三哥的人,朝着他问:“叫你办的事情办了么?” “办了。”那人马上就答应了,秦振似有若无的在鼻子里答应了一声,说道:“把莲子羹吃了。” 我这才想到我还没把手里的粥吃了,一会就凉了,低头我开始吃碗里的莲子羹,一旁的秦振才接着说:“晚上你给我单独做回报,玉叔,给他安排房间,顺便把我昨天叫人准备的电脑给他一台,把你的东西和你的人都带到房间里去,晚上我会安排你们在这里吃饭,回去的时候可能要晚一些,有需要打电话回去请示的现在去请示,我不希望做事情的时候你们的手机影响我。” 对面三哥的人听见秦振吩咐马上答应了一声,与一起的人相互的看了一眼去了外面,玉叔马上叫人安排了房间,还去秦振的房间里亲自带出来了一台笔记本过去。 安排了三哥的事情轮到四哥那边了,秦振直截了当的把四哥的那些资料都看了一边,而且都做了批示,秦振在胸口摘了一支签字笔,只听见啪啪的文件夹扔到了茶几的对面,依仗着二哥的茶几大的有些过分,秦振扔起文件的动作超乎寻常的流畅有节奏,更多了一抹极其吸引人的魅力。 片刻的时间秦振把四哥的那些要做抉择的文件都看完了,随手扔到了桌上,站在对面四哥的副总马上开始收拾,秦振把签字笔放到了身上才说:“以后公司的大小事务只要不是需要经过董事会决议的事情,不有关开发或者是跟银行交涉的事情,直接批示不用特别的请示我,每天晚上给我传一份流程表过来。” “我知道了。”四哥的副总收拾好把东西交给了身后的人,朝着我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二哥的别墅,人都走了秦振起身就要离开,苏晴马上站了起来,朝着秦振问:“你是什么意思?” 要离开的秦振脚步不疾不徐的停下,转身朝着苏晴看着,冷峻的面孔波澜不惊,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的幽深,我放下了碗要玉叔把碗拿走,玉叔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去了厨房,蒋老太爷起身像是怕受牵连一样早早的就回了楼上,门关上了我朝着楼上看了一眼,这老头什么时候这么会看人脸色了,连句话都没说就走了,真有些难得。 都走了客厅里只剩下了我和苏晴和秦振三个人了,秦振才转身了身体不以为然,且不明所以的问:“什么什么意思?” 看秦振那个满脸确实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他坐在轮椅上的那段日子,他都能把我骗的团团转转,他还在乎苏晴么?看看他那张完全不明所以的脸也知道他多有演戏的天赋,这人要不是去演戏还真是亏才了。 “你为什么要接管我的工作,你这明摆着是不相信我。”苏晴的脸色显得有几分的不悦,双眼中的清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消失了。 被问起秦振显得有些莫名,随后朝着我看了一眼,朝着苏晴说:“这是她的决定,有什么话你自己问她。” 转身秦振没事人的走了,我不禁有些错愕,想不到秦振的心里打的竟是这个注意,他把威风都摆了,把脏水留给了我泼,看来三哥的心思没有白费,到底还是有了长进。 秦振的脚步丝毫不见迟疑,直接走去刚刚玉叔给那些人安排的房间里,拉开了房门便走了进去,小双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和苏晴,苏晴有些气节,面对着已经进门的秦振豁然转身朝着我看来,有一种火气上来了无处可出的样子。 “为什么?”开口苏晴有些委屈了,不想她会是这样,第一次发现苏晴的情绪变起来也是那么的快,要人意外的捉摸不透。 “你看见了,我的工作也都给他做了。”我说着拉着苏晴的手要她坐下,但苏晴却没有依着我坐下,反倒是说:“那林昕怎么能做?” “林昕不是主修这方面的么,你也听林昕说了,她是管理学,何况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没有林昕的好,你和林昕怎么比,我也是想让你轻松一些,前段时间我是没有人用,要是有人用也不会想到你,现在既然有人了,趁着眼下还太平的时候,你休息两天也没什么不好。” “我没事了,你怎么就不相信?”苏晴有些心急,我朝着苏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伸手硬是把她拉着坐下了。 “但现在都已经给他做了,你要我怎么跟他说,总得让他做两天,看他不行了再给你做,这样你觉得呢?”好言的才把苏晴安抚下来,但是苏晴看上去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就连当天的晚饭都没有吃多少就不吃了。 林昕吃过饭看了我一眼,起身去沙发上坐着了,秦振还忙着三哥那边的事情,晚饭要和那些人一起吃,蒋老太爷的饭吃的不多,吃完了就说要回房间里去看电视,起身就会楼上去了,一时间又剩下了我和苏晴两个人面对着面了。 “我不饿,我先回去了。”看了我一眼苏晴把手里的碗筷放下起身就回去了楼上,我吃着东西抬头朝着苏晴回楼上的背影看着,看到苏晴回了楼上才低头吃东西。 吃过饭我去了林昕的身边,坐下了打算看一会电视,林昕却和我打趣的说:“有人心疼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说着转换着电视节目,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都已经一个多月了,再有两天就五十天了,可那人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低头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不由得好笑起来,这个小家伙可是比先前的两个结实多了,既没有妊娠反应,也没有什么娇弱的样子,男不成是个男孩? 男孩? 要是个男孩长大了是会像爸爸一些,还是会像舅舅一些,俗话说养儿随娘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我们林家的孩子这么多,怎么我都觉得不像舅舅呢? 想到舅舅便想起了几天前舅舅的那个电话,电话里舅舅竟跟我确定是不是家里出事了,只是确认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甚至没有问一句妈如今的情况如何,说来舅舅这个人脾气也很是古怪,就跟不食人间烟火一样,怎么说就妈妈这么一个妹妹,可林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只是打电话确认了一句,其他就跟没发生一样,弄得我都有些失落了。 “你想没想过如果他们真的不回来了,你以后怎么办?”林昕问过来我才回神看她,不经意的竟看了她一会,不答反问她:“你这么年轻,就是多年以后也还很年轻,但是我不年轻了,而且我经历过的太多,没什么心思了,要是等不到他回来,我就守着他留下的回忆也够过半辈子的了,何况我的生命虽有遗憾,但毕竟他留给了我一个刻意了却的遗憾,终究是留给我了一个可以寄托思念的人,为了她我也得等着他回来。 你不一样,即便是你开始了另外的一段人生,大哥回来了也会祝福你,我了解大哥是那种会把你的感受放到第一位的人,毕竟你还很年轻,而他知道你等他的不仅仅是几个年华,更多的是这一生的孤独,爱或许很纯洁,纯洁的没有任何的杂质,即便是曾经爱的路上经历过多少的崎岖坎坷,可当你真的爱上的时候,你就会看不见那些东西,而心里纯粹的只记挂着那一个人的好,但是……有些东西总能够填补某个时候的爱,在你最虚弱最孤单的时候这种东西就会趁虚而入,就是无形中占据你的心扉,让你对过去慢慢的释怀,慢慢的淡忘,到最后找个刻意说服自己的借口,帮自己找个可以依靠的人。 或许你并不爱这个人,就算是爱也不一定会有如今这份无法释怀的爱来的那么真切那么的直接,但是你需要一个男人的肩膀,需要他给你遮遮风挡挡雨,哪怕是夜里打雷的时候将你搂过紧紧的抱住。 身为女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并非那么的容易,其实许多的女人都过的很艰辛,抛却了感情的哪一层不说,就是单一的生计都是问题,不是每个女人生下来就是该给男人糟蹋,不论是职场中的潜规则,还是风尘中的无奈,无非是为了一个理由,活着。 既然是为了活着,就总要找到一个活下去的方法,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同的方法,是靠着美色上位,还是靠着辛苦过活就因人而异了,但是无疑,有个男人给你靠一靠是个走捷径的方法,只是前提要是这个男人他爱你,如若不然找了也靠不住,倒不如不找。 且不说那些平凡的女人,就是我们这种豪门中的女人,真到了那天什么都没有了,能选择的路也只有那么三条路可选,一条是像条狗一样没有尊严的活着,一条是立刻就死掉,而最后的一条就是找个好男人,能保得住你的男人跟了他。 说出来这种话很残忍,但也是无奈的选择。 我们这种女人与旁人不一样,跟过林家的男人,出身林家的女儿,林家风光的时候可以跟着一起风光,是个人见到都敬你三分,可不是每个人的微笑都发自内心,有些笑容的背后是肮脏。 林家的覆灭如同我们的末日,那些不论是心里变态,还是记恨着林家的人都会第一时间把心思放到我们的身上,或许他们早已窥视我们很久了,这就如同古代帝王覆灭之后后宫的那些嫔妃们,最后的下场都不会好,无不是沦为更替后另一个朝代那些有权有势之人的娼妓,其实这是一个道理,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人早已经疯狂的到了要喝人血吃人肉的地步了。 所以,女人想要改变命运就要有改变命运的本钱,不论手段是什么,起码要保护好自己,而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个足够强悍的男人给你依靠,而这个男人还要对你忠心不二,死心塌地。 也不光是这些,最重要的是你也真的看的上这个男人,毕竟你需要他是因为你觉得你需要这么一个人,一个能陪着你吃饭睡觉,却不会厌烦你给他脸色的人。 小孩子看见了别人都有小朋友陪着玩还会觉得孤单,一个人孤零零的其实也是一种凄凉,如今你听到我这番话或许会觉得我很现实,但我是过来人,你不知道年华转身的那种滋味,过了年我就二十七岁了,正常点的女人也只是刚刚结婚而已,挑剔一点的女人可能还半吊着,可她们所经经历都还太少,而我从恋上一个人开始却已经二十年了。 六岁我就开始喜欢蒋天送了,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他那个人很讨我喜欢,其实他要是能像是哥哥一样的喜欢我,我也不会对他那么的在乎,说到底我还是好胜心太强了。 我们林家从来都没有女孩,听爷爷说我们林家他爷爷奶奶的那一代开始就没有女儿,整个一个大家族,生一个是男孩,生一个不是女儿,就为了这个,我爷爷说我们家也生不出来女儿,可谁知道我妈就生了一个我出来,听奶奶说生我的时候医院里护士出来说生了个女儿,我们家人都觉的不可能,还问是不是医生看错了,为了证明我是被人看错了,我奶奶特意看了我一眼,而那时候霞光满天,奶奶说那红都红透了半边天。 我的名字因为夕阳而来,我出生后刚刚被抱出来,我弟弟阳就出生了,因为当时知道是两个孩子,而且都知道是男孩,因为在做检查的时候已经看出来是两个男孩了,所以我奶奶说都以为是两个男孩,这下生了个女孩出来,以为后面的也一定是个女孩,不想生出来的是个男孩。 奶奶说林家人都觉得这是老天爷为了满足林家的虚荣心送了一个女孩来,所以对我特别的照顾,可以说是百般的疼爱,生怕我受到一点的伤害,而我就是被家人宠大的,可能是家里的环境关系,我的性格很温顺,跟在奶奶的身边也养成了与世无争的性情,虽然有些小脾气,但是却从不与人真的计较,但是对蒋天送这个人我却上了心。 第一次看见蒋天送我就有点喜欢他,但蒋天送那张对我若即若离的脸让我很奇怪他,奇怪别人都很喜欢我,为什么他一点喜欢我的表情都没有。 大哥他们喜欢我,好东西都给我,唐家的兄弟喜欢我,总是讨好我,连上学都有很多男孩偷偷的亲我,为什么蒋天送就不喜欢我,连看我一眼都不是很舍得,好像我长得跟个丑八怪一样的表情。 后来蒋老太爷说蒋天送是捡来的孩子,我问奶奶什么是捡来的孩子,奶奶说就是街上没有人要的孩子。 突然间我很难过,那种难过就像是谁把我最心爱的玩具抢走了,像是谁推了我一下,把我的衣服弄脏了,我伤心着周围却没人理我。 我开始跟着三哥他们接近蒋天送,发现一向最疼我的二叔开始疼蒋天送了,我更加的奇怪了…… 我就是靠着这些奇怪来喜欢了蒋天送这些年,他就像是一个哥哥存在在我的世界里,可是我却把他当成了我的未来去喜欢,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深陷进了蒋天送的世界中。 我知道我的喜欢很多余,如果我一直把蒋天送当成是哥哥那样的看待,我的人生会很幸福,因为唐飞喜欢我,那种喜欢是可以用生命证明爱情的喜欢,可是我不能控制自己,无法把心在蒋天送的身上收回来。 那些年唐曼和蒋天送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在刻意的压制自己对蒋天送的感情,也试图把感情转移到唐飞的身上,但我试过很多次,而每次又都在关键的时候突然的就放弃了,我终究还是不能背叛自己的心,无法欺骗唐飞。 唐飞是个柔情很多的人,对我一直很上心,也经常的和我说,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上了,唐飞那个人心公正,人无暇,美的像是一块暖玉,总是能如同一道阳光穿透我的心,给我很多的快乐,那时候还在上学,唐飞为了能陪着我久一点,和我在一所大学了读书,放弃了出国留学的想法,为了我放弃了很多的东西,我也想和唐飞好好的谈一场轰轰烈烈要全世界都羡慕的恋爱,可是我心里装着蒋天送,就是没办法接受唐飞。 唐飞的好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情,那份浓情没有东西可以代替,可我知道那并非是爱,而是感激,感激那时候唐飞的不离不弃,感激那时候唐飞的一直呵护。 我结婚的时候唐飞离开了,决然的没留下一句话,只拿走了一件在他看来是定情信物的东西,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唐飞了。 我是个很固执的人,宁愿承受那些本不该属于我的痛楚,也要为自己的选择努力的去争取一次。 时间并没让我因为任何的事情而气馁,相反的我有种遇挫越勇的心劲,总想再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时间他就会喜欢我了。 可老天却偏偏的不遂人愿,就在我斗志昂扬的时候,唐曼回来,最糟糕的是我生病了,而且医生说有可能再也不能好了。 老天爷对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怜惜,而我那时候认为不可能有奇迹发生,但是我却舍不得就这么走了,很想要轰轰烈烈的爱一次,也很想要蒋天送放弃唐曼,因为我知道唐曼回来并非是为了爱,虽然我不能明确唐曼的目的,但是我知道唐曼回来的不是单纯。 兜兜转转的我和蒋天送不断的纠缠着,但我却从没有放弃过我对他的爱,直到另外的一个人出现。 说出去你可能会觉得好笑,我曾一度同时爱上过两个男人,就是那个时候我曾努力的试着放开对蒋天送的爱,只是我还来不及放开许多的事情就又把我和蒋天送纠缠到了一起,也不知道冥冥中是不是有什么羁绊上辈子把我们绑在了一起,所以这辈子至死都分不开,总是纠缠着不肯结束。 我能放下所有再一次的接受蒋天送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倍加的珍惜,是真心的想和他好好的过日子,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对他好,虽然我已经赌了很多次,而且每次都输的很惨烈,可这一次我还是孤注一掷的压上了一切。 他如果回来了我就跟着他好好的过日子,要是真的回不来了,这辈子我也不打算再找了。 感情这东西很难说,你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那份悸动一直没有走远过,总是在来不及的时候想说我爱你。 我不想再失去,更不想来不及说我爱你,所以我会等着他回来,他说过,生不离死不弃,海可枯石可烂,他对我的心此生不变,他对我的情至死不渝。 他都和我立下这么感天动地的誓言了,我怎么好就负了他一片痴心不改,他这个人我知道,什么事一旦是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想他和唐曼的事情,如果不是我,说不定他会错付一生。 他用三生和我下聘,我怎么好不等他,能让英雄气短的只有女人,是我让他赴上了一条痴狂的不归路,怎能不等他! 我不能让他半生奔走,到最后还留下遗憾,难为他一腔柔情只为了我,也难为他日夜忍气吞声的忍受着我心里还放着另外的一个人,我不能让他再痴心错付一回了。” 转过脸我看着有些听的出神的林昕,半响才说:“你和大哥不一样,你的年纪还太小,就算是以后大哥他回来了,他也不会怪你,而我不一样,我和蒋天送经历的太多,他早已经在我的脑海里,心里,扎根了,我醒着能看见他,我睡着能看见他,我的身边总是坐着他,我的床上也总是在睡着他。” 林昕忽地轻笑了那么一声,俊俏的脸一抹好笑,朝着我说:“你也太小看你大哥了,他就是看着忠厚老实,实际上他坏起来比谁都坏,嘴是笨的要命,可你是他妹妹,他也就是对你们能好一点,你是没看见他发火的时候,跟只暴走的狮子没什么两样,一张嘴都能吃人了。” 给林昕一说我反倒好奇了,大哥什么时候暴走过了,不能是为了林昕? “我是没见过,你有幸见了还不证明点什么。”我打趣到,林昕冷嘲热讽的笑了那么一下,回头看看没人,把手臂撸了起来,结果她手臂上的那个齿印着实的要我震惊了不少,都已经落下疤痕了,怎么这么的狠? 不由的眉头深锁,朝着林昕那张有些又气又恨的脸看去,问她:“我大哥咬的?” 不像是大哥能干出来的事情,大哥那个人最心疼我了,平时都舍不得碰一下,以前三哥要是碰我一下,那里青了大哥都会不高兴,眼神都会不悦,三哥最不爱看的就是大哥看他的时候,三哥有些怕大哥不说话看他的时候,大哥既然爱林昕怎么会舍得咬她? “你也太小瞧你大哥了,这算什么。”林昕说着把胸口的扣子一颗颗的解开了,结果林昕胸口的那个齿印着实的要我吃惊了不小,也是落下疤痕的,虽然也不难看,可试想这种地方留下的齿印,除了留下齿印的那个男人会珍惜这女人,以后别的男人见了还不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大哥怎么会做出这种行为来?是在是要人费解。 看着林昕我没问什么,林昕伸手把胸口的衣服又系上了扣子,随后才说:“我在学校有几个男孩追求我,我就答应去吃吃饭看看电影,你大哥就把我咬成这样了,我要是不等他他回来了还不把我劈了当柴烧?再说我都这样了,跟谁谁还能要我?” 跟林昕一说我反倒是有些好笑了,但也不知道最近是笑不出来了,还是怎么的,笑起来脸上都有些僵硬,到最后也就不笑了。 林昕叹了一口气靠在我身边说:“我出生就被人丢弃在了贫民窟里,被一个收破烂的老人捡了回去,养了几年好不容易长大了,可那个老人却死了,我就被人又送去了孤儿院里,在哪里又过了一年,之后被一对年轻的夫妻收养,但好景不长,没多久我又被送了回去,那对夫妇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就被送回去了,之后我就被你大哥领养了。”那是多大?我皱了皱眉朝着林昕看去,林昕看也不看我的说,“那时候我十岁,你大哥二十六岁,初见我就觉得你大哥长得好高大,而且不苟言笑的不讨人喜欢。 你大哥给了孤儿院里那些人不少的钱,说什么都要给我最好的,还说要是我见了他说对我不好,以后也不资助孤儿院了,可想那之后的日子我过的多逍遥自在。 不过你大哥收养我的时候以为我是个男孩,当时我长得很单薄,穿着背心短裤,而且都是男孩子穿的,还是个寸头,就是那种男孩子的头型,因为见面的时候我正骑着一个男孩揍他,你大哥以为我是个男孩,就把我收养了,结果孤儿院的老师把我带过去的时候要签字,你大哥看了签字栏上的性别才眉头紧锁的看我,问我:你是女孩? 我觉得你大哥跟个傻子一样,但不得不承认你大哥长得很优秀,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会喜欢上的人,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你大哥,但知道的时候已经成年了。 你大哥每年都会去孤儿院里看我几次,心血来潮了多看我几次,忙了就少几次,但我的日子因为有了你大哥过的细润很多,孤儿院里都知道我有个有钱的爸,说什么的都有,但生活让我都不再在乎那些东西了。 我的成绩不错,所以你大哥很满意我的表现,十三岁把我接到了另外一家私家的高等学校里,而且开始督促我有个女孩子的样子,要我学习礼仪,学习功夫,总之是能学的东西都学了,最要命的就是他要我把头发留起来,因为这件事我和他抗议过很多次,但是抗议没什么用,所以我的头发就这么长了。”说着林昕看了一眼自己高梳的长发。 “十六岁的时候我被接到了你大哥的身边,其实你奶奶死的时候我去过,但是一直没露面,而且我也见过你们家所有的人,只是没有正式的认识。 十七岁我开始有很多的人追求,经常的带着情书回家看,你大哥警告我不成年不要恋爱,我很听话,但是十八岁的时候我告诉他我要恋爱了,他却强行占有了我,而且一直没有停止过。 我觉得我不会再爱别人了,我只会爱你大哥,这世界上也只有他会对我好,真心实意的好。” 林昕的话要我不禁动容,从没想过大哥在外面养了一个女儿这么多年,最后还养成了妻子,这故事实在是叫人无法不动容。 和林昕又说了一会,林昕才说有点累了,要我也回去休息,我这才起身要去楼上休息,不想刚刚起身秦振就推开门从他和别人工作的房间里出来了,出来见到了我便朝着我这边径直的走了过来,看秦振想也不想就走来的那样子,一时间有些意外,不明白秦振这是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要说,还是怎么样,不想走到了跟前却看了一眼身边的林昕,那眼神好像在说林昕很多余一样。 “行了,你们聊,我要睡了。”林昕转身朝着楼上走去,秦振这才说:“明天我要去趟医院,你陪我去一趟。” 去趟医院? 秦振是那么和我说,说是我陪着他去,但是去了我才知道是他陪着我。 003目空一切的女人 吃过饭秦振说要去医院,我陪着秦振一起去了车上,可到了地方我才知道秦振根本不是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而是陪着我做产前检查。 车子停下秦振推开了车门利落的去了车下,系上了西装上唯一的一颗扣子转身朝着我看了过来,弯腰把手给了我,示意我下车,抬头看了一眼秦振伸进来的手,朝着身旁的车门看了一眼,大抵的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小双没有过来给我开门,就说明秦振不想我在这边下车。 伸手给了秦振下了车秦振退后了一步,但另外的一直手臂立刻将我的腰揽了过去,不论是力度还是距离都掌握的恰到好处,不轻不重的力度,不近不远的距离,手臂很自然的将我揽在了怀里,但是两个人的身体却没有贴上多少。 迈步秦振朝着医院里走,身后的小双随后跟了过来。 抬头我看了一眼表情淡漠的秦振,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之后跟着秦振进了医院里。 医院里秦振早已经安排好了要做检查的医生,进门直接走了特别通道,进了检查的那条走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除了两个前来接待的医生,就是陪着我和秦振一路过来的男人,男人说话很客套,听上去像是医院里的高层,但是具体没有人介绍,穿着也不是医院里的专业服装,所以具体的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在这里检查?”秦振朝着做复检的房门看了一眼,其中的一个女医生马上说是,还说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检查很快,不用担心什么,秦振听着女医生的话只是皱了下眉,转身便朝着小双说:“你在外面等。” 小双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后面退了一步,随后秦振朝着两个医生说:“开始吧。” “麻烦您跟我进来。”女医生转身推开了产检室的门,跟着请我进去,不想秦振竟陪着我进了门,进门后漆黑深邃的眸子在房子里看似随意的打量了一眼,迈步带着我去了要做检查的床上,女医生已经坐在了观察器前一个,剩下的一个请我躺倒床上去,上次林昕已经陪着我检查过了一次,所以这次我显得轻车熟路了许多,女医生说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床上。 秦振看着我,漆黑的眸子淡淡的落在我的身上,房门给人直接关好,两个女医生各自做着分内的事情,秦振站在一旁就这么看着我。 “把裤子朝下一点。”女医生说着把有些凉的润滑剂放到了肌肤上,有些凉我皱了皱眉,女医生以为我是紧张了,马上跟我说:“不要担心,很快就好了。” “我知道。”呼吸了一口我才说,秦振看着我深邃的眸子落在了我的小腹上,很久他才把眼睛移开,走了两步很从容的朝着观察器上的那些画面看过去,专注的双眼像是在学习着什么东西一样认真。 “一切都很好,很正常。”女医生看了一会告诉我和秦振,仪器撤下去女医生给我了几张纸要我擦擦,起身我整理了一下下了床,秦振这才走过来,陪着我离开产检室,出了门秦振陪着我等了一会,拿了做检查的单子才离开。 离开了医院秦振带着我去了一趟二哥的公司,下车之后依旧是将我揽在怀里,但是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进了公司秦振叫了人过来,我坐在二哥的办公室里休息,秦振给那些人开会,如同办公室里没有我这么一个人一样,上午的会议进行了三个小时,中午饭秦振叫小双专门去酒店订的餐,吃过了饭又叫人准备了水果给我,看着我吃了半个苹果才起身继续下午的事情。 下午秦振的事情比较忙,远比上午的事情要多,但秦振一直做的游刃有余。 下午的五点钟秦振用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和他公司的电脑远程,开始管理他自己的公司,整个下午,期间秦振只要小双给他冲了一杯咖啡,去了一趟洗手间,其他就一直坐在二哥的办公椅上做事情。 离开公司之前秦振交代检查公司的安全措施,之后才带着我离开了二哥的公司,回去的路上秦振买了一点东西,而且还带着我去了一趟百货公司,在里面转悠了几圈,买了一些孕妇用的东西。 孩子还太小,一时间很多的事情都没有想过,但是秦振带着我还是在百货公司里转了两圈,而且买了两本孕妇手册给我,还吃了点东西,不过吃东西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出现把我和秦振打扰了,而且不难看出秦振的心情十分的糟糕。 “这么巧?”那个女人出现的时候很高调,伸手提着名牌的包包,身上戴着十分奢华的首饰,看似来的那么从容,但事实上眼前的那人出现的很突兀,突兀的正吃着东西的我只是吃了一半就放下了,抬头不得不朝着眼前这个个子高挑,身材完美,且笑容十分吸引人的女人看去。 女人穿着很大方得体,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儒雅的男人,男人的年纪不是很大,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看到了我和秦振还友好的朝着我们点了一下头,之后才礼貌的去了其他的桌子坐下,自顾的给自己叫了一杯东西喝,眼神懒散的开始四处游逛,但是他却不经意的时候打量起我。 秦振的脸色其实从开始就不是很好,在漂亮的女人出现之后就一直不是很高兴,虽然没有马上把脾气发出来,但是看他那张脸也知道他已经被触了眉头,只是当那个男人用一种欣赏物件的眼神打量我时,秦振的心情更加的不好了。 “我过来买点东西,你朋友?”女人很大方的问秦振,秦振却只是看着女人,其他什么也没说,但那双深邃的眼睛明显的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情绪。 “我是他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叶薰,叶子的叶,薰衣草的薰。”女人很客套的自我介绍,而且把她的手给了我,我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秦振,没有起身把手给了对方。 “很高兴认识你,林夕。”说着我把手拿了回来,但对面的女人却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是寻思着说起:“是夕阳的夕?” “是,夕阳的夕。”我回答了女人,本不打算在说什么,但她却不请自来的坐下了,而且还显得十分的大方。 “介意我和你们一起么?”女人朝着我问,一旁的秦振有些脸色更难看了,我不经意的打量着女人,思忖了一下问:“要不要请你朋友一起过来,他在等你。” “不用了,他是我的助理,不是那种关系,我过来他顺道送我一程。”女人说气话总是头头是道,让人觉得她是个很有涵养的人,而且是那种出神很不平凡的人。 “我们快要回去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刻意坐一会。”我看了秦振一眼把手伸过去放在了秦振的手上,像个妻子一样的拉了秦振的手一下,秦振微微的那么一愣,转过脸来看我,我朝着他温润的一笑,问他:“你赶时间么?” 秦振皱了下眉,却没有说话,反而是低头看了一眼我的手,但他很僵硬,没有拉开我的手也没有放开我的手,只是坐在那里坐着。 其实男人有时候确实很迂腐,很简单的事情都变得复杂了,我帮他他却搞不清楚状况,实在是有些无语了,没办法离开就只能坐一会了,坐一会就免不了要对着对面坐着的女人。 “你们认识很久了么?”女人坐下先是给自己叫了一杯喝的东西,随后便转过来问我,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清透的一眼望到了底,但我已经错看过一次了,这一次还真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了。 “不是很久。”我回答着,低头吃起东西,放在秦振手上的手这才放开。 “我和他认识也不是很久,但是我对他却念念不忘了很多年了。”叶薰那话说的有点前后矛盾,什么是认识也不久,却念念不忘很多年了,好像在刻意的告诉我,炫耀给我看什么东西似的。 我吃了一口粥抬起眸子看了叶薰一眼,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朝着叶薰打量,还是她自己和我说:“他这个人很花心,没有谁能留得住他的心,而且他的口味也很多种,挑剔之余总是能挑中最好的,相信你也见过他身边其他的女人吧?” 听叶薰说我反倒有些明白了,秦振说跟他的女人都一心的为他,虽然都很有性格,但是却什么都愿意为他做,包括去死。 眼下看来,秦振倒是一点都没说大话,只是听着叶薰说的这些话就能看的出来,这人连说话都成了痴,可想对秦振的爱了,而且看起来叶薰是那种很有品位的人,就看她身边跟着的那个年轻男人也能知道几分,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就是一个道理,能在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念念不忘倾诉衷肠的男人,这世界上不多,如果不是太爱就是不爱,而我相信那个年轻的男人是太爱,而且爱的成了痴。 “你是第一个。”我朝着叶薰说,而叶薰却有些讶异注视着我,半响才有些意外的朝着秦振看着,悠悠然的说了那么一句:“你终于知道什么是爱的滋味了?” 叶薰说着站了起来,端着侍应给她送来的咖啡去了别的桌子,坐下了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的那个年轻的男人,年轻的男人朝着我和秦振这边看了那么一眼,之后转过去朝着叶薰问起秦振的事情,而叶薰竟毫不避讳的说起了她和秦振相遇到分手的事情。 “我们是几年前认识的,刚认识的时候两个人发生了一点小过节,后来就慢慢的磨擦出了感情,或许我对他是感情,但是他对我却只是一种生理需……”叶薰正说着秦振已经付款起来了,我当然也得跟着他起来,起身秦振将我揽了过去,迈开步朝着外面走,而身后叶薰还在说:“我很喜欢他在床上跟我说……” 离开了宝货商场秦振的脸色才慢慢的转好,但秦振上车之后却靠在一边一句话不说,即便是看一眼我这边也没有过。 回到了二哥的住处秦振先下了车,我跟着下车秦振已经走到了我这边,两个人一起回了别墅。 别墅的这个时间人差不多都在楼下,蒋老太爷整天的念叨着没什么事情做,而他也确实是没什么事情做,林昕下了班这个时间都会在楼下看看电视,陪着蒋老太爷说说话,虽然两个人一说起话就会打架,但还是每天都会说。 老管家和玉叔这个时间该是忙的时候,玉叔要负责我们这些人的晚饭,而老管家要随时随地的照顾蒋老太爷的心情,还要照顾我们这些人,但是今天的别墅已经显得安静了不少,毕竟没有那些副总们过来打扰我们了,秦振的办事能力确实不容小视,同样是工作,我们三个女人都做不完的事情,秦振一个男人都做了,而且做的游刃有余丝毫的不会影像日常的生活。 进门我就朝着别墅里看,结果却没看到苏晴的影子,而问了才知道苏晴已经一天都没有下楼吃饭了,这无疑是在用实际行动和我抗议着什么。 “我去看看苏晴。”听到老管家说我就朝着楼上走去了,但秦振马上叫了一声林昕,林昕也早就料到秦振会叫她似得,起身跟着我走来,一边走一边说:“我正想过去呢,怕她不开门,一起吧。” 听到林昕说我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去了沙发上叫老管家把小双手里的东西放到我房里的秦振,这人还是眼里不容沙子,什么事情一旦认定了,就没有其他人再能撼动了。 转身我朝着苏晴的房门口走去,但刚到了门口就听见苏晴像是在和谁说话,听上去是在讲电话的声音,林昕的耳朵也很尖,听见了便看了我一眼,两个人也都没说话直接去了苏晴的门口,抬起手敲了敲门。 “苏晴,你在不在?”敲了门我朝着门里问,苏晴没多久才门里答应了我一声:“来了。” 以往的记忆里苏晴都不会锁门,但是今天苏晴的门却是锁着的。 正当我寻思着低头的时候林昕抬起手碰了我一下,我这才朝着林昕看去,林昕却转开脸朝着苏晴的门口看了过去,我又顺着林昕的目光转过脸跟着林昕看过去。 苏晴站在门里,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衣,看的出来这一天都没有起来洗漱了,样子多少的有些邋遢,也有些憔悴,但是她那张脸是生来就纯净的美,她的邋遢丝毫没影响到她的纯净。 “钟伯说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你不饿么?”我朝着苏晴问,苏晴的脸色微微的有些变化,清澈的眸子朝着一边看了看,身体让开请我和林昕进了房间。 我和林昕进门苏晴把房门关上了,请我们坐下她也跟着坐下了,坐下之后才跟我和林昕说:“我想去国外。” 我和林昕都有些意外,而且相互的看了一眼,林昕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我有些奇怪的看着苏晴问她:“你不打算等我二哥回来了?” “我当然会等他回来,但是我留在这里只会每天一遍遍的想起你二哥对我的好,想起他每天起床睡觉的样子,整夜整夜的都想着他,我怕我还没等到他回来,人就已经出问题了。”苏晴说着有些难过的表情,低垂着眼眸头也不抬起来,我看着她很久才说:“你去国外难道就不会想起我二哥了么?去哪里不是会想着他,你心里要是有这个人,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还是会想着他,离开了这里你要去哪里?外面的世界风大雨急根本就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如今你在林家一步,你的安全就还能有所保障,可你要是出去了……” 我有些不知道和苏晴怎么说,寻思了半响才说:“外面是天大地大,可是不见得就有林家人容身的地方,你毕竟是我二哥的女人,即便是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分,但出了这个门别人可不这么想,外面如今的天血雨腥风,林家如今自顾不暇,你要是真的出去了,林家保不住你,听我的话留在这里,等一等我二哥他们就回来了。” “我也想,可是我留在这里没有你二哥在,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你二哥对我和你们对我不一样,你二哥他在的时候,这里就像是我的家,我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你二哥他不在了,走了,这里就像是与我格格不入了一样,不论我做什么不做什么,心里想到的,脑海里念着的都是你二哥的影子,我很想留下来,可我越是留下来就越是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真的像个废人一样。”苏晴说着眼角的泪水不禁流了下来,听她说我反倒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一旁的林昕一句话没说,我拉着苏晴许久才跟她说:“不然你去大哥那边帮忙,和林昕一块过去做点事情,免得林昕整天都那么累,你也有点事情做,也不至于整天的胡思乱想。” 听我说苏晴勉强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双眼低垂看着自己的手,“不用了,除了你二哥别人的和我都没什么关系,我只想能为你二哥做些什么,别人的我不想插手,你要是真的想帮我就给我安排一个你二哥公司里的职务,哪怕是一个部门的小主管,就是给秦振做助理也好,我也能留在你二哥的公司里,就是不做什么出彩的事情,也算是对你二哥尽了心了。” “苏晴,二哥的公司现在我交给了秦振,这件事情我要和他商量着办,他刚接手我就去和他说这件事情,未免显得我有些不放心他,你等两天我给你问问。”苏晴说了这么一堆话就是为了要进二哥的公司,可想她的用心良苦了,可怜二哥他一片痴心错付了她了,都到了今时今日的这种地步了,想不到她还是不知悔改,还想着要对二哥的公司图谋不轨,她要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别人手里给人要挟着,她就真的是心被狗吃了,不记得二哥对她一番真心真意了。 “要是你不同意就算了,我已经想好了,打算去国外一段时间,等这边的风声平静一些了再回来,我把联系方式留下给你,到了地方我给你打电话过来,你二哥有消息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回来。”苏晴说着便是去意已决,可她这却是在逼着我答应她进二哥的公司。 “别走了,我答应你,等一会吃了晚饭就和秦振说,但是你也不要抱太多的希望,我不知道秦振能给你什么职务,他那个人脾气有时候有些像二哥,说话说一不二的,什么事情一旦是有了决定,就谁都没办法改变了,说到底他也是想没有后顾之忧的做事情,这个时候你应该体谅他,他也是为了我们好。”听到我说苏晴点了点头,很通情达理的样子,朝着我说:“你说的我都懂,但是有些事情我自己过不了自己的那道坎,想忘也不能忘的那种滋味不好受,我只是想留下帮你二哥做些事情,哪怕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能进你二哥的公司,能帮他做点事情,我就觉得我还没离得他太远,觉得我和他的心还是在一起的。” 苏晴的话让人都有些动容了,但是我的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酸楚,但还得朝着苏晴点头的说知道。 一旁的林昕看着我们,伸手过来拉了我和苏晴一把,起身随意的那么一句:“行了,别在这唱双簧了,都出去吧,一会你们都唱明白了,把我都饿死,你大哥回来了不把你们劈了。” 起身我看了一眼苏晴,苏晴跟着站起了身,说她换件衣服跟我们下去吃饭要我和林昕先下去,我和林昕这才下楼,但出了门就听见苏晴把房门锁上了。 林昕和我都没有回头,相互的看了一眼林昕要我走在前面,随后跟着我下了楼。 楼下的蒋老太爷已经坐到了餐桌旁,秦振也起身朝着餐桌走了过去,老管家正要转身朝着我和楼上喊,看到我和林昕下楼了才转身站到一边去。 抬头我看了秦振一眼,这是在商场里没有吃饱,晚上这顿还要吃点的意思? 走过去我也坐下了,老管家端了一碗粥给我,这几天我的饭就是粥,估计是秦振特别交代了的。 不等苏晴下来,蒋老太爷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饭了,一边吃一边和我说起了话,唠唠叨叨的还是那些关于孩子得注意的事情,偏巧说这话的时候苏晴从楼上走了下来,随口便问我:“你去医院是做检查了?” “不是,秦振有些头疼,我陪着他去看看。”说着我看了秦振一眼,秦振头都没有抬,吃着东西就像是周边没有其他的人一样。 苏晴坐下玉叔把粥放倒了苏晴的面前一碗,苏晴开始吃饭,一顿房吃的到算是安静,除了蒋老太爷也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就是我偶尔的回答了。 吃过了饭玉叔收拾了桌子,我和林昕苏晴陪着蒋老太爷在楼下看了一会电视,没多久蒋老太爷就跟我说他有些累了,要回去楼上休息了,蒋老太爷走后秦振也站起了身打算回去楼上,看着秦振要回去楼上我叫了秦振一声,秦振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我看过来。 “我们出去走走。”起身我看着秦振,秦振看着我却漠然的样子,但听我说还是要玉叔去拿一件外套出来,给我披在了身上才转身朝着别墅的外面走,倒了门口等着我出去了才迈步朝着别墅其他的地方走。 夜风有些凉,毕竟是深秋的季节了,再有一段时间相信这里就要迎来今年的第一场冬雪了。 前几天我还看见树上的叶子还有些绿,可这几天却已经纷纷下落了,也就是说这个秋天已经临近尾声了,在有不久就要迎来今年的寒冬了。 似乎是怕我冷,秦振将我身上的外套裹了裹,随后叫身后的小双回去又拿了一件衣服出来给我披在了身上,这才陪着我在院子里走。 “你查过苏晴?”走了一会没人了我才问秦振,秦振没有回答,无疑是最好的回答了,林昕能想到的,秦振一定早就想到了,林昕说的没错,船是林家的,林家的几个当家都在船上,要没有里应外合的人通风报信,不可能那么巧就出事了,蒋天送加上林家的几个当家,对方是想一网打尽,想像当年对沈家一样,想要把林家一击毁掉,但是对方怎么也没想到还有个秦振成了漏网之鱼,还有个林夕逃过了一劫。 我一个林家最不成器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从来都是弱不经风,所以对方没把我放在眼里,放任我在外,是想着收拾了二哥他们回头再收拾我,亦或是林家的这些女人他们另有目的,总之是没有把我们林家的女人放在眼里,而后我的突然回来让他们有些意外,更多的是他们也不敢确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一个平日里懒散不问世事的林家女儿,突然唱起了空城,所以他们有所顾忌,怕了,怕的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了,以为林家还有什么靠山没有出来,所以轻易的不敢出头了。 一方面是林家的这个靠山,另外的一方面想必就是林家在外这么多年的人脉,对方是在看到了我之后才突然发现自己的一网打尽用的过早,还没到时候,所以至今都不做任何的动作,明着不再有所行动了,但是背地里却搞起了小动作,一方面想着侵吞掉三哥的产业,这样一来林家大半的财力就会流失,而林家这么多年来在外面靠着的和钱有着分隔不开的关系,他们是想要林家的产业先瘫痪,继而实施对林家的吞并,以求困住林家,让那些躲在林家背后的人走到前面来,好一个个的找上门去对付。 对方的这一步我在秦振还没出现的时候就猜到了,所以我才要蒋老太爷陪着我走了一趟唐家,就是想要他们知道,林家不用别人给撑腰一样不会怕他,一样会矗立不倒,唐家的人城府都深,我的一计空城唱得他们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加上秦振的突然回来这事情就给他们造成了障眼法,弄得唐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也就是这一时的摸不着头脑,秦振就开始有了动作,而秦振他不是个傻子,特别是给三哥调教过的秦振,心里对什么事情都该极其的敏锐。 林家的船会出事是极小的可能,大哥是搞运输的人,这些年林家在外面确实靠着林家的人脉在做生意,但是林家也是实至名归绝不坑人害人的地方,大哥的船就如同他的为人一样,牢靠坚固,可这船出了事,而且还是在林家几个当家都在船上的时候,这船出了事就绝不是平常的恐怖事件那么简单了。 林家的船不比寻常的船这是一方面,平时要用的人都是经过了特别挑选,船长都是经过林家挑选才能上船的人,个个也都必定是精英,而且还都是对林家忠心耿耿的人,可是如今这船莫名其妙的就出了事,秦振去过船上,一定知道一些事情,所以回来了就开始着手这些事,而这些事一旦查下去必定牵扯到林家的人,因为只有林家的人才知道船上都有什么人,无疑秦振会将目标锁定在林家这房子里的人身上。 蒋老太爷上了年岁,对林家自然不用说,何况船上去了蒋天送蒋老太爷事先一定知道。 玉叔在林家已经几十年了,但秦振依旧是查了才对,剩下的就是老管家和林昕苏晴他们了。 秦振不是针对了谁,而是一视同仁的查了到底是谁的嫌疑最大,结果查了之后秦振一定是查到林昕是大哥从小养大的人,玉叔是奶奶娘家跟来的人,这到最后就把嫌疑落在了苏晴的身上,既然是落在了苏晴的身上,秦振就一定是彻头彻尾的要查一查苏晴了,这样一来苏晴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想必也逃不出秦振的第三只眼了,要不然秦振也不会做的这么决绝,不仅摆出了如此冷漠的姿态对待苏晴,还处处的提防着苏晴对我不轨。 听我问秦振朝着我看了一眼,淡漠的眼神随意的在我脸上看了一眼,随后朝着别处看去,看了那么一会没有说什么,这无疑就是秦振已经承认了,他已经对苏晴做过百分百的调查了。 “你想怎么做?”寻思了一会我问秦振,秦振看了我一眼,淡淡的望着风中的树木,望着那一抹萧条过后的凄凉,许久才说:“没有你她只有死路一条,她虽然不是你们林家的人,但是他是你二哥的女人,你二哥没回来之前我不会动她。” 听秦振这么说我还放心了一点,这人总算是有些长进了,起码他知道为别人考虑了,知道做事之前要考虑一下后果了。 “我替我二哥谢谢你。”我说着秦振停下了脚步,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随后迈开步又朝着前面走,走了一会跟我说:“苏晴的身份很清白,有个妹妹反倒是很叛逆,你二哥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看她一直都很本分,对你二哥也是真心以对,但是这一次苗头直指她。” “或许苏晴是有什么苦衷,她也是进退两难。”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希望是我想的这样,而别是另外的一种理由,那样二哥回来或许就真的没办法救她了。 “你的脑子不慢,该知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句话的道理。”秦振的意思是?是苏晴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接近二哥,就是为了等待一个下手对付二哥的机会?如果真的如秦振所说,那那个要苏晴趟这趟混水的人可谓煞费苦心了,竟然让苏晴在二哥的身边待了这么久,而且还都把工序做足了,一样不少的都给了二哥,就连孩子都给怀上了,这人的心得有多城府了。 苏晴这样的一个女人,视钱财如粪土,一不虚荣,二不肤浅,这样的一个女人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心甘情愿的替人卖命,甚至不惜用身体做筹码,连孩子都给怀上了! 是那个男人的心太狠了,还是苏晴的心迷失了,太傻了?还是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如此的不堪! 回去的时候我一直沉默着,秦振陪在我身边一直不说话的走着,直到回去了别墅里。 别墅里的人都差不多去睡了,楼下只剩下了苏晴一个人,看到我和秦振回去苏晴才站了起来,不难看出苏晴的那双眼睛在等待着一个结果,可我这才想起来,我把正事给忘记了,说的都是些没用的事情,不得不朝着苏晴有些抱歉的笑了笑:“你先去睡觉,明早我给你答复。” 苏晴怔愣了一瞬,但还是转身回去了楼上,随后我才看着秦振说:“走吧,麻烦你再陪着我出去走一圈,该说的没说不该说的倒是说了。” 听我说秦振恍惚的那么一愣,但还是跟着我又去了别墅的外面,但出了门我跟秦振说要给苏晴安排一个职务在二哥那里的时候,秦振却一口拒绝了。 “不可能。”秦振的言语极其的坚决,一时间反倒要我无法开口了,但还是说:“你给她安排一个可有可无的差事,这样对你来说该是不难。” “这件事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她如果还想来公司上班,直接找我说,不用你来这边跟我说。”秦振说着转身便要回去,我伸手拉住了秦振,秦振这才停下脚步,转身朝着我看来,眼神是那样的冷冽,似乎是不高兴我的妇人之仁了,仿佛在指责我一样,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秦振的眼神却足以让我明白他如今有多不高兴我这么安排。 “我不是在干涉你,我只是求你帮个忙。”我说着松开了秦振的手臂,心知道秦振没恶意,只是不高兴我的明知不该还硬是要他做。 听我说秦振的脸色才平静了一点,但却还是一句话不说。 转身我朝着院子里看了看,知道这个时间院子里没什么人了才转身朝着别处走,一边走一边和秦振说:“现在外面有多少人都在等着林家的破灭,一旦林家破灭了,我们几个就都会走投无路,最好的结局是死路一条,最坏的想都不能想,那些之前受过我们林家气的人,这时候都会跳出来,二哥他们在的时候打掉了牙不敢吭一声,此时站出来耀武扬威不算,还得把我们林家的女人都拉过去,出气那都是小事,可能他们想的是怎么糟蹋我们,怎么能更解恨,更侮辱到我们林家。 这些话别人或许不懂,可是你不会不懂,眼下林家的女人只要一离开,就如同是摆在路上一块被人丢掉的肥肉,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会一拥而上,你明白我的意思,一定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 苏晴不管做过什么,我这时候都不能让她出去林家的这个大门,倘若她身后的那个人真心的爱她,就不会让她跟我二哥,一个女人,整夜陪着一个不爱的人在身边,那种滋味想必不会好受,但是苏晴却甘心情愿的陪了我二哥这么久,这其中的原因不说你也明白,你说过你的那些女人无不是愿意为了你去死的人,试问都愿意为了你去死,别的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苏晴不是个贪财的人,更不是一个肤浅的人,你和我都很早就认识了苏晴,虽然时间不长,但也绝不短,你觉得苏晴是会为了钱替人卖命的人么?如果不是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为了她那个妹妹苏静,另外一种就是一个男人。 如果是她妹妹苏静还好说,可要不是就麻烦了,能要苏晴埋伏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的男人,你觉得他会爱苏晴么?出去了这个门苏晴会有好结果么? 我不管苏晴,那个男人也不管苏晴,那苏晴的下场绝不会好。 苏晴做了对不起我二哥的事情,做了对不起林家的事情,可苏晴毕竟还是我二哥的女人,我二哥没回来,一天没有说怎么处置苏晴,我就不能不管她,如果我真的就这么放弃了苏晴,我二哥他回来了会怪我,我良心会怪我,就连外面那些看热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人也会看我们林家的笑话。 世俗的眼睛我可以不在乎,可我不能不在乎我的良心,就是不念在往昔苏晴曾寸步不离照顾我的份上,也看在她和我二哥曾有过一段的情上,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管她,我要是不管她,我和那个把她亲手送到我二哥面前的男人还有什么两样。 人心是暖的,我不相信苏晴她不迷途知返。” 转身看向秦振我说着,秦振看了我许久才算是松了口,“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知道。”听见秦振答应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之后又在院子里走了走,秦振说外面天凉了,我这才和秦振回去休息。 回了楼上我刚想要推开门就听见了苏晴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我这才朝着苏晴那边看去,看到苏晴走出来跟她说:“已经和他说好了,但我还不知道他怎么安排,你明天自己问他就行了。”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都这么晚了。”苏晴她说着走了过来,我摇了摇头,叮嘱苏晴早点睡,告诉她我先回去了,之后推开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毫不意外林昕已经躺在我床上了,怀里抱着一个枕头,那样子像是在睡着了,但我走进去她就睁开了眼睛。 “约会完了?”看到我进门林昕便说,我都懒得理她了,也不知道林昕是天生就是这个样子,还是跟着蒋老太爷每天在一起打嘴架给影响了,她嘴里要说不出来什么不受听的话来,那天不调侃我两句反倒不像是她了。 脱了身上的外套放到一边,转身我去了浴室里,打算洗了澡出来就休息,但是洗了早出来林昕竟还在等我,一副有什么话要是不说出来今天晚上她的觉都不用睡了的样子,着实的要人不能躺下了就没事人的去睡。 林昕的这个性格,和一个人最像,就是整天唠唠叨叨的蒋老太爷,不同的是蒋老太爷唠叨的都是些没用的事情,睁开眼睛他就和你装糊涂,而林昕是但凡是不说,说出来都是要你想上一想的事情,而且林昕是从来都不跟装糊涂,她就怕你不明白,没事就给你敲敲警钟给你提个醒。 掀开了被子我上了床,躺下了才问林昕还不睡,林昕转过来看看我,随后转过去便问我:“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把她放在身边养着?你就不怕那一天她一口咬断你的脖子?让你血流成河?” 林昕那话说的有点严重了,可要是真心的想一想,也有林昕的道理,但是眼下真能先把苏晴安顿在我身边,不然出去了反倒是更加的麻烦。 倘若苏晴离开了林家,出去之后被那个人所利用,反过来要挟林家,到时候我怕是就做不到周全了。 “林家不是龙潭虎穴,更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苏晴不仁我不能不义,看在她给我二哥怀过孩子的份上,她也是有功之臣,虽然功过不能相抵,但我相信有一天苏晴会认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人心都是肉长的,没有谁是冷血无情的人,如果有一天你变了,做了对不起林家或是大哥的事情,我也会这么对你,人都会犯错,但要是犯错之后你不给他改过的机会,她只能误入歧途越陷越深,有些人值得可怜,而有些人不值得,你一定会这么和我说,但我也想告诉你,林家的人有这个气魄和胸襟,等得起,也赌得起。” “好一个等得起,赌得起,我就是怕到最后连累的是你自己,拖累的也是你自己,林家如今放眼望去就你还对她妇人之仁,希望你的善心会有回报,也希望你不是养了条毒蛇在身边,到最后自食恶果,不得善终。”林昕一声叹息,扯了扯被子眯上了眼睛,我看了她一眼拉上被子打算睡觉,不想刚刚闭上了眼睛林昕又问我:“秦振答应了?” “嗯。”我答应了一声。 “以前没发现,这人还挺有性格的,他不能是打算这辈子都给林家当牛做马了吧?”听见林昕说我才睁开了眼睛,但没多久又闭上了,之后在没有说过话,反倒是林昕一直在耳边喋喋不休的说着有关秦振的事情。 “秦振是不是够强悍?是不是可以给你依靠,死心塌地有了,忠心不二也有了,你会不会考虑?” “或许多年后你们都老了,或许你会可怜他此时的全心全意跟他!” “或许…” 林昕的声音越来越远,我也陷入了回忆,而回忆里依旧是那个站在麦田边上正琢磨的男人,我朝着他走着,他转身的时候看到我撩起眸子打量了一瞬,转身等着我过去,我过去了他就把手伸了过来。 睁开眼房间里早已经陷入了漆黑一片,但我脑海里却永远都不会抹去蒋天送影子。 转过脸我看了一眼已经睡沉的林昕,转过来朝着房顶看了过去,林昕她不明白,如今的秦振对我剩下的只是回忆,而秦振对我也渐行渐远了。 世界很大,我们相遇是因为缘分,但是天意会让我们擦肩而过,虽然我们都还深深的存在对方的脑海里,但是我们早已经把对方看成了是另外一种身份出现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按照和秦振说好的,秦振给苏晴安排一个工作,我以为秦振不会给苏晴安排多重要的工作,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秦振会安排了一执行总监的职务给苏晴,这让我在早饭的时候着实的吃惊不小,不要说是我,就连苏晴也有些意外,看着秦振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如果你没有异议,今天就可以上班,但是不能迟到,我不希望第一天上班你就是迟到的一个,我不会因为你是林家的人而给你开特权,希望你能明白。”秦振吃过了早饭便说,苏晴马上答应了,起身去楼上换了一套衣服出来,准备着去公司上班,秦振难得没有一个人离开,反而是等了苏晴一会,反倒要苏晴有些意外。 “我顺道载你过去。”秦振说着拿了自己的东西走出了别墅,苏晴看了我一眼,感激的眼神不言而喻,迈开步跟着秦振去了外面,我跟着去了别墅的门口,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可我又说不清楚是怎么的一回事,就连猜测都无从猜起。 秦振的心思从这一次历劫之后就变得难以揣测了,平时话很少,和别墅里的人几乎没什么话说,就连对着我的时候也只是例行公事的一些关心,而且都是那么的冷静平淡,让人总也看不透秦振在想些什么,只能等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林昕吃完饭走到了身边,在我的耳边问,我看了她一眼,什么事情她都明白,没有她不明白的了。 “路上小心。”我看着林昕,林昕嘴角上翘小了那么一下,推开了别墅的门扬了扬手直接离开了,看着人都走了我才转身回去别墅里,打算去看一会电视,结果刚刚转身就看到了在看着我的蒋老太爷,看到我看他蒋老太爷一声叹息摇了摇头,随口跟我说:“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妇人之仁是兵家大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比谁都清楚,却非要背道而驰,难怪你生来时个女孩,要是个男孩迟早要把家败了。” 这话给蒋老太爷说的,我是男孩我就败家,我是女孩就不能当家了?他孙子在我面前也不敢说这种话,他倒是好每天不说我都睡不着觉似的,这人要不说话跟谁能把他卖了一样。 看了蒋老太爷一眼,迈步朝着客厅里走去,不想蒋老太爷还没完了,竟然朝着我这边走来一屁股坐下不走了,唠唠叨叨的要人耳根子是在是不清净,不得不起来说有些累了,说要去休息了。 回了楼上我站在窗口朝下看着,实在是睡不着,但是蒋老太爷唠叨的不让我清静,我也只能说回到楼上来睡觉了,但我刚刚站在门口就看见了别墅外站着的那个女人了,那个女人一下就让我想起了那个在百货商场遇上的叶薰,虽然是离得很远,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是叶薰没错。 寻思着我去了楼下,蒋老太爷看我下了楼还和我轻哼了一声,朝着我说:“不是困了么?怎么又下来了?这会又不困了?不识好歹的。” 看了蒋老太爷一眼我朝着玉叔看了一眼,玉叔马上朝着蒋老太爷过去安抚,我随后出了门,身后的小双随后拿了一件厚实的外套跟了出来,百货商场的时候秦振一直陪在我身边,所以小双没有跟在身边,也就没有见过叶薰,但看的出来小双对叶薰的出现有些意外,心知道小双是早些时候就知道有叶薰这么一个人。 不等我走到别墅的门口小双已经大步的跟了上来,并且叫了我一声,我以为小双是要阻止我去门口,所以停下了脚步朝着小双看了过去,但是小双走过来却是把手里厚实的衣服给我披在了肩上,继而很礼貌的朝后退了一步,我知道明白过来小双是担心风大我吹了风才叫了我一声。 “麻烦你了。”朝着小双说完我转身朝着门口看了过去,看到的便是一身藏蓝色风衣,披散着乌黑长发的叶薰,叶薰的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干净的脸只有嘴唇上的那一抹淡淡的粉红,但即便是那一抹粉红也都没有任何的粉饰。 “你住在这里?”看到我看她叶薰朝着我问,我寻思了一会朝着叶薰点了点头,叶薰随后问我:“你介不介意和我出来走走,或者是我进去。” “你找我有事么?”我不觉得我和叶薰有什么话可说,所以没有打算请叶薰进门,当然也不会想要出去陪她走走。 “没什么事情,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你害怕我么?”叶薰说着朝着我上下的大量起来,漂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揣测之意。 不经意的撩起眸子朝着叶薰看着,淡漠的说了一句:“小双,你把门打开我出去走走。” 听我说叶薰不经意的笑了,笑起来很吸引人的目光,但是小双却连看一眼都没有,反而是我多看了几眼叶薰。 门开了我走了出去,叶薰反倒不经意的低头笑了那么一下,转身等着我过去了才一起朝着某个方向没有目的的走,身后的小双没有很快就跟着,离我和叶薰有了一段距离才跟在身后不远的地方。 二哥的别墅周围有一些矮树,也有一些树木,正直秋天落叶的季节,黄色的落叶洋洋洒洒的从树上纷飞而下,沿途一路走去总能踏上几片落叶,倒显得几分惬意。 走了有一会,但是叶薰始终没有说什么,但她开口便是要小双不要再跟着我们的话。 “能不能让小双不要跟着我们,我不喜欢说话的时候给人听。”叶薰说着前后的看了一眼,很明显她是在跟我说,这附近百米都没有一个人影,除非是她想对我做什么,不然谁都不能伤害我,小双跟着自然没有什么用,而如果她真的要伤害我,小双也不一定能够阻拦的住她,何况我既然肯出来见她就足以说明我不担心被她伤害。 叶薰都已经把事情挑的这么明白了,我也不好再处处的防备她,我相信秦振的眼光不会太差。 “小双,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再跟来了。”转身我看了一眼小双,小双停下了脚步再没有跟着,之后我才和叶薰朝着不远的地方走,直到走到了小双听不见我们说话的地方叶薰才开始和我说关于她和秦振的故事,才开始和我说起她来此的目的,问起我想不想知道他们的爱情。 他们的爱情? 我朝着叶薰淡然却略带着笑容的脸,竟看到了一个目空一切痴情的女人,不禁有些动容了。 那天的叶薰和我说了很多的话,而且还带着我去见了一个人,一个让我颇感意外的人。 ------题外话------ 谢谢windrunner的月票谢谢guiling40梦想的评价票 004叹息 那孩子很漂亮,已经有五六岁那么大了,我看到那孩子的时候那孩子正在和几个同龄的孩子蹲在地上玩着积木,周围有两个人在照看着,看的出来那孩子很聪明,小小的年纪不仅懂得怎么去算计对方,还懂得以进为退,聪明的孩子我见得多了,但是像他这么聪明的孩子却极少,那种与生俱来的聪明与智慧是很多孩子后天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的。 “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我没有其他的办法,我没有亲人,从小生活在孤儿院里,我也没有几个朋友,独断专行的性格让我隔绝了很多人的亲近,孤儿院的那种地方我待过,所以才不能把孩子放在那里,那是个没有温暖的地方,我经历的有时候梦里醒来我还会后怕,还会觉得寒冷,我不可能让我的孩子也去那种地方,再经历一次我所经历过的寒冷。 我给这孩子准备了一笔钱,足够他这一辈子吃不完穿不完的钱,我知道我可以给他找对好人做他的父母,以后他也会健康快乐的长大,但是我不希望很多年之后他突然的知道他是个被抱养的孩子,知道他是被母亲送人的孩子。 他已经六岁了,这个年纪的他太聪明了,聪明的有时候我无法想像,更加的捉摸不透。 从来没听过他问我他父亲的事情,我也从没有告诉过他,但他经常跟小朋友发生冲突,而每次打架的原因都是因为其他小朋友嘲笑他是个没有爸爸的野孩子,他老师找过我很多次,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也换了很多的地方,带着他世界各地那里都去,自然的给他换过很多的学校,但是每一次换过学校之后他都免不了要和其他的小朋友动手,他入学的时候免不了要办理手续,而他家长栏里只有我的签名,所以学校介绍他的时候都会和小朋友说他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要小朋友和他好好的相处,其实这种事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老师这么说其实起了反作用,不但没有要其他的小朋友对他友好相待,反而让小朋友对他有了排斥。 你没有孩子你或许不知道,一些孩子的家长经常的和自己的孩子说,不要和那些单亲家庭的孩子玩,容易被带坏,那种情况下孩子就会追问大人为什么,大人就会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告诉孩子说,单亲家庭的孩子都叛逆,喜欢打架,家里没人管之类的话出来,结果很快孩子就被学校的其他小朋友瞧不起了,甚至开始被讨厌。 他很聪明,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只是每次打架之后老师都不再喜欢他了,这也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从去年开始他就不再喜欢老师了。 我在想他是不是很希望有个父亲,希望他的父亲能陪在他的身边,他是个男孩,需要的父爱明显要大于母爱,所以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把他交给他父亲,但是你也看到了,他父亲并不喜欢我,和你在商场里见面之前我已经约了秦振两次了,但是两次他都一口回绝了和我见面的请求,我在想如今我要是把这个孩子给他,他会不会狠心的不接受。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个会感情用事的人,这孩子是我瞒着他生下来的,他说不定会很反感我这么做,以至于迁怒这孩子。 所以我才把注意打到了你的身上,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帮帮我?”叶薰的一番话让正看着里面那个孩子的我转过来看向了她,想了想问她:“这孩子叫什么?” “平时我就叫他小安,但他的本名叫叶廷。”叶廷? 思忖着我朝着窗子里的小安看过去,长得够俊俏的了,要是换上了女孩的衣服比女孩子都要好看,血统这东西真是不可思议,有其父必有其子,想必这孩子长大之后一定也是个卓尔不凡的男人。 “孩子我可以帮你照顾,但是一时半会的我还不能把他带在身边,如今的林家正是多事之秋,你来的不是时候,我担心非但保护不了小安,反倒会害了他。 按照你现在的情况看,你还有些时间,等风波过了我来接他,只有眼下的这段时间只能把孩子留给你自己照顾了。”听我说叶薰送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孩子之后才跟我说:“我很感激你,你能这么说我已经很知足了,但是我还是想求你一件事情。” “你想让我告诉秦振这孩子是他的?”送都送来了,不可能就这么留下遗憾离开。 “我知道这么做对你不公平,但是我没有其他的办法,毕竟小安是秦振的孩子,将来你们如果觉得小安留在身边不合适,可以等小安大一点把他送到国外去,我只是希望你们能代替我照顾小安,能给他一点父爱和母爱,其他的别无所求。”叶薰说着朝着窗户里看去,我也跟着她朝着里面看着,发现叶薰看着小安的时候是那么的不舍得,不舍得的双眼总是带着不忍心。 回去的时候叶薰和我坐在一辆车上,开车的人是那个那天陪着叶薰在商场里一同出现的男人,我以为这个男人是叶薰的男朋友,结果叶薰告诉我那个男人是她公司的一个下属,真的是没什么关系。 这话说来很是耐人寻味,却也道出无奈的种种,感情的事情谁都说不清出,即便是我这个过来人也都糊里糊涂。 “我送你到这里,电话我留给你了,有时间我会给你打电话,把小安带出来给你认识。”下了车叶薰把手机号留给了我,我的也同样留给了她,之后叶薰上车开着车子离开了,我这才转身朝着回去的路走,抬头不经意间看到了站在别墅门口正等着我的小双。 我很意外小双会听叶薰的话,开始叶薰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的时候我还担心小双会跟着我一起,但是后来叶薰去和小双说了几句话,小双竟看了我一眼便转过了身去。 思忖着我去了小双的面前,看了小双一眼回了别墅里。 那天的事情我和小双都没有告诉秦振,秦振当然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而且秦振那几天出奇的忙碌,这让连一起去公司上班的苏晴都很忙,忙的一早起来就跟着秦振出去,晚上回来了还要跟着秦振工作,几乎没有时间和我说上一句话,而秦振显然也忙的没时间和我说一句话,但是玉叔那边的照顾秦振却没忘记,我每天还是要喝汤吃粥,晚上玉叔还会给我送暖手袋过来,林昕说这人不知道长了个什么脑袋,白天冷冷冰冰的,倒了晚上来热乎了,一会莲子羹一会暖手袋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小两口床头打架想要床尾合呢。 “别整天的胡说,想吃就过来,不想吃就睡觉。”听到林昕说我白了她一眼,对她这张整天没完没了的嘴实在是有些受不住。 “就一碗我怎么吃?”林昕起来朝着我这边走来,我这才不由的笑出来,想吃刚刚就该说,人都去休息了她才说要吃,这都几点了,她可真会挑时间。 “我去给你端一碗,你不早说,玉叔这时候都去休息了,几点了!”起身我就要去外面,林昕快一步朝着门口走去,嘴里唠叨着她可不敢劳驾我,推开了门出去了,但是林昕刚出去就站在了门口,停下了再没有动过一步,让正要吃莲子羹的我不由得朝着门口看去,跟着站起身走了过去。 “怎么了?”看到林昕在门口站在没有下楼,奇怪的眼神朝着秦振的房门口看过去,不禁有些奇怪了,好好的朝着秦振的门口看什么,都十点多了,秦振这时候早就该休息了。 “没什么。”听我问林昕马上回了我一句,可却不可避免的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但看林昕没说什么我也没有多问,不过林昕去楼下的空档我还是朝着秦振的房门口看了一眼,稍稍的迟疑了一瞬才朝着一旁苏晴的房门口看了一眼,之后才回去自己的房间里。 林昕没多久就从楼下回来了,端了一碗莲子羹进来关上了门。 走来林昕坐下了便很安静的吃她的莲子羹,与平时不一样的是林昕突然少了很多的话,看了林昕一眼,其他的都没说,吃过了莲子羹起身去刷了牙,洗了洗手就回去了床上,林昕这才跟着我上了床,上床后伸手把床头上的灯关了。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黑暗,我却睁开了眼睛眨动了两下,感觉一旁的林昕没有每天那样的活泼好动了,即不说话调侃我,也不动手动脚的了,但就是太安静了才让人觉得不寻常。 “看见什么了?”静默的等了一会林昕,但她始终没有说,我就只能自己开口问林昕了,能要林昕难以启口的事情这世界上太少了,我要是不问怕是她要想上几天能说出来了,那不是要把她憋坏了。 听我问林昕转过脸看向了我,虽然夜很黑,但我感觉到林昕不寻常的眼神了,但也没说什么,等着林昕把看到的事情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林昕她问,我都觉得有点好笑,她这么不寻常的反应我要是看不出来,我不是很傻了。 “脸都白了我还看不出来么?”我打趣的那么一说,可林昕却出奇的安静,而这安静足足持续了一分钟之久。 “苏晴去了秦振的房里。”林昕的声音有些浑浊,似乎有些不大相信她自己的眼睛看见了什么,同样不敢肯定这话该不该她说出来。 “然后呢?”我沉吟着问,林昕却反应很大的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反倒是把我吓得一惊,忙不迭的把手放到了小腹上,弄得谁要抢了我的肚子一样,吓得有点脸色都变了,不由得朝着林昕那边白了她一眼,林昕的动作也真快,竟然把床头的灯都给打开了。 “你要吓死我?”不等林昕说什么我扯了一把被子,然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有些责备她这么冒失,差点吓到我,我现在可是重点受保护的人,她要是吓到了我,我肯定要跟她算账。 扯了扯被子我给自己把被子盖了盖,把暖手袋重新抱在怀里才躺下,而且有些不大高兴的又白了林昕一眼,虽然不是很生气,但是给林昕这么一下还是吓得心跳加速了,我毕竟是个孕妇,她要是给我吓坏了,我怎么和蒋天送交代,这肚子里的可是蒋天送的种,她以为跟着她姓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怎么这么平静?一点不吃惊?”林昕问着又躺下了,但是这次林昕没有把灯关掉,反而是半躺在一边专注的看着我,看的她那双灵秀的眼睛都染了迷茫。 “多大的事情,你还想让我从床上跳起来出去嚷嚷两圈?你觉得我干的出来那事么?”我朝着林昕不待见的看了她一眼,抬起手抚了抚胸口,平缓着还有些激动的心跳,总觉得怀孕之后一个人的心跳给了两个人,有点什么事情就心跳加速,甚至有些心慌,偏偏身边的这丫头一惊一乍的吓人,刚刚真是下了我一跳,知道的是她遇见什么事情转不过弯了,不知道还以为天要塌下来了呢! “那也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林昕像是在指责我一样,我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那张小脸缓和了很多,没有那么的苍白了,八成是也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的了,开始寻思了,亏得这人这么的聪明伶俐,怎么种错误她也会犯,太沉不住气了。 不过这话说来换成了是谁都会震惊不小,毕竟那是秦振的房间,而苏晴再怎么说是我二哥的女人,这么晚了,又是在大家都睡下的情况下,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要是说的过去那我晚上都能去其他男人的房里过夜了。 听到林昕的话我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才说:“我相信秦振。” “但我不相信苏晴。”林昕这回躺下了,扯了扯被子和我说,我嗯了一声其他的什么都没说,林昕却不依不饶的问我:“你一点不担心?” “你指的是谁?”我眯上眼准备睡觉,林昕说两个都担心,我不禁有些好笑,问林昕:“那天要是秦振看上了你,你会跟他么?” “秦振怎么能看上我?”林昕嘲讽的那么一笑,随后便安静了,但她不久之后还是和我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难道真的一点不担心,这么晚了,我下楼上来就没有看她出来,要是秦振不想不是把她给赶出来了?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不骚男人不爱,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哪有狼不吃肉的,何况是块送到嘴边上的肥肉。” “说的也对,也说不定秦振很愿意呢,秦振以前花心的不行,也只是这段时间收了收心,也说不定就是因为他大哥至今下落不明才收了心,说不定就花心不泯呢。”我随口那么的一说,不想林昕那边还真想起了这个问题,但我早已经困的不行了,靠在一旁没多久就睡了,至于林昕说了些什么反倒是都没听进去,话我虽然是没听见,但是林昕她也是一句没少说,以至于第二天的早上了林昕还在追问我这个事情,但我什么都没说,大抵是觉得我说了林昕也不会就一下相信我,我说了她说不定反倒觉得不是那回事,那样更麻烦,相信时间会证明秦振的清白,也会让他给我一个交代,毕竟苏晴是我二哥的女人,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要苏晴大半夜的去了他的房间,这事情好说还不好听呢,别说是晚上,就是白天那也是不行的事情。 因为苏晴去了秦振房间里的事情,一早林昕的早饭都没吃多少,看得出来林昕是担心着什么事情,但她又不好说出口,所以这饭才吃不下去了。 谁好谁不好,只有遇到事情的时候你才会看清,同样是以外姓身份住进林家的女人,苏晴所关心的就只有如何的进公司,如何的和我耍心机,可轮到了林昕,没日没夜的工作不说,还要操心着林家的事情,就连二哥的女人她都得看着。 林昕是觉得苏晴毕竟是我二哥的女人,就是轮到了谁也轮不到秦振,而秦振即便是有什么缘由也该避嫌,不能无节制的做些龌龊的事情出来,脏了他自己不说也脏了林昕的心。 但这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说的清楚的事情,我既然选择了秦振,就信他,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只当昨晚是林昕说了句梦话,其他的都没当真,一早起来依旧下楼吃饭,下楼看着秦振和苏晴一同出门去了门口去上班。 比起我林昕可就没那么好了,竟然连去公司都没了心情,坐在了沙发上一言不发,饭吃的不多,事情想的不少,这么下去总不是办法。 “你又在想昨晚的事情?”走过去我说了两句,林昕转过来看着我,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些?” “你觉得我在不在乎有什么不同么?”我朝着林昕有些好笑的问,林昕摇了摇头,心知道我说的她都懂,只不过是担心则乱而已,毕竟是关系到林家的事情,关系到林家就关系到大哥,林昕必然就会上心,也就是因为这上心,她才变得有些沉不住气,要是换成了是别人家的事情,这人也就不会这么沉不住气了,记得第一次见林昕的时候还是在日本,那样子一如一个闯荡江湖许多年,经历过许多事故的人,与现在比起来实在是区别太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哥不在林昕身边的原因,我总觉得林昕总是在害怕无助着,即便是每天千万遍的告诉自己,心里担心的那个人没事,可还是控制不住的会阵脚大乱,以至于很多的事情都不能做出最理智也最明智的判断,这么下去人肯定是要出点什么毛病,得带着林昕出去走走才行。 “可她毕竟是林家的人,怎么能大晚上的去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里,这事我都不能平静,你还能没事人的,你的心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你大哥还说你心地善良?”林昕唠叨着,我不禁失笑,朝着林昕问:“他是我大哥,他不说我心地善良,他还能说我心如蛇蝎?再说了,心地善良和能不能沉得住气那是两码子事,别说我不是个善良的人,就是,我也不见得就对什么人都善良,我不是上帝,没有理由怜悯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正如你所说,她是我们林家的人,不该大半夜的进一个单身的男人房间,可她就是进了,而且还进了一个不该她去肖想的人房间,可哪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要我拿把枪立地枪决了她,有用么?” “你这话说的,是不能枪决了她,可也不能让她就这么的肆意胡为,再这么下去早晚都要出事,还有你那个秦振,我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他做事有他特立独行的作风,可这种事好说也不好听,他总该避避嫌,这是我看见了,我要是没看见的呢? 这几天他们整天的在一起,连上班都一起了,公司里还不近水楼台的,真要是出点什么事呢,你二哥回来了怎么跟他交代,外面的看不见就当是不知道了,可她都闹腾到家里来了,你叫我怎么当没事发生,你说的过去我呢,你大哥问我我怎么说?”说到底还是心心念着我大哥的那一面,这人难不成整夜的都梦着我大哥跟着去了? “你放心,我大哥回来了也不会问你,这事我二哥自己会处理,人是命,情是怨,人活着就得博命,人有情就得被情所困,这是极其易懂的道理,刀之所以会割到手,会让你痛,就是因为你碰了它,不碰就不会割到手也不会痛了,感情同样是这个道理,动情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心一动情则乱,遇上了苏晴是我二哥命不济,怨不得别人,苏晴真要是做出什么对不起我二哥的事情来,担责任的也不是别人,只能是我二哥他自己担着,要怪就怪他遇人不淑,和他人没关系,至于苏晴做什么,回来了我二哥他自己自然会处理,现在我们该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有些事得过且过,也不能太计较,现在还不是时候。”听我说林昕不经意的嗤笑了一声,随即脸色一冷,轻哼了那么一声,转身朝着一旁看去,手臂随意的靠在了沙发上,那样子还真有几分的像及了大哥想事情深思熟虑的样子。 “我没有你那么没心没肺,跟快石头没什么区别,我真不知道你们林家是怎么得一回事,生出你们这么一群稀奇古怪的东西,大的嘴笨的要命,小的没心没肺的要命,剩下的那几个也都是极品中的极品,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好东西都生到你们家里来了。”林昕说这话的时候就像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家,可你看她那个气不过的小样子,又觉得她也就是十几岁那个样子,毕竟是年纪小了一点,在别人的家里或许这样的林昕是个已经足够成熟稳重的人了,可在我们林家却还得历练几年的光景。 “行,我是没心没肺的石头,你顺顺气,起来出去走走,总这么闷着回头闷坏了,回来我大哥心疼呢。”说话我把林昕在沙发上拉了起来,朝着玉叔说了一声,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拉着林昕朝着别墅的外面去了。 玉叔一看我出去就回去叫蒋老太爷了,昨天我去外面见小安时间太久了,今天蒋老太爷这边就特别的关照了玉叔,我要是再出门事先不告诉他,就别想着出去了,这会玉叔一看我要走,回头就去了楼上找蒋老太爷去了,我这边还没出门,蒋老太爷那边就从楼上拄着拐杖煞有其事的来了,身后跟着脸色有些担忧的老管家。 “你干什么去?”刚走到门口鞋还没换蒋老太爷就来了,走到了跟前那脸色出奇的难看,可他要不难看还好,一难看我反倒有些许的好笑了。 “您这是要干什么?软禁了我?”我朝着蒋老太爷板着脸,故意没给他好脸色看,结果我脸色一难看这老头反倒没了脾气,那样子跟他那个不成器的孙子一模一样,眉头皱了皱,半响说出一句话来:“你说你一个有身孕的人了,整天的往外边跑,你也不怕闹出点什么事来,这院子大的一眼望不到头,还装不下你了,等我孙子回来了看我怎么要他收拾你,听话,在家待着,你想吃什么我要老钟给你买回来,缺什么用什么弄个本子写下来。” “您把我关在笼子里,也不怕这孩子出来苗不壮,我就是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没您想的那么严重,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怀孕了,一时半会的外面的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不趁着这个时候出去走走,以后还有机会出去么?”听我这么一说蒋老太爷的眉头一皱,回头朝着将老管家和玉叔看了看,随口问老管家:“老钟,少奶奶说的对么?” 这老头,又在故弄玄虚了,明摆着就是那么回事,又跟我装起糊涂来了。 “是少奶奶说的那么回事。”老管家马上附和起来,蒋老太爷转身又看向了我,朝着我说:“把我老头子也带上,老头子也闷得慌,出去透透气。” 这老头,还真会钻空子! 朝着身边的林昕看了一眼,算了既然都想出去走走,那就一块好了。 “那您穿件衣服,外面天凉了。”我说着已经朝着外面走了,林昕自然是在身后跟了上来,没多久蒋老太爷他们也跟着出来了,小双开了一辆车子过来,几个人一同上了车,车上不多不少的坐了我们几个人。 小双开车之后周围跟上来的车子有那么几辆,具体是几辆也没人去理会,反倒是说起要去那里了。 平时我不怎么出来走动,这几年虽然没做什么事情,时间很多,可事实上我的时间都用在看韩剧的上面了,要不就是整日的想着蒋天送什么时候下班之类的事情,其他倒是没有想过多少。 林昕没在临城这边住过,跟着大哥在国外住过两年,后来去了江城那边,所以对这边也不了解,至于蒋老太爷,寻思着这老太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地方,反倒是我想起一个地方,只是不知道这时候我适不适合过去,寻思了很久我才跟小双说,要他把车子开到临城郊外的枫叶林去。 枫叶林顾名思义是因枫叶得名,而此时是秋天,想必那里的枫叶会十分的好看,蒋天送就喜欢枫叶我还想要是这次我真的生个女儿出来,孩子的乳名就叫小枫。 原本我想取个叶字,但是叶的繁体头上有个草字头,我偏不爱那个草字头,想起就会想到生命的脆弱与短暂,加上叶子是象征着飘零的季节,也就预示着生命的结束,故此想到了枫,枫字有两个字组成,木象征着源源不断的生命力,象征着大自然的力量,而风则是自由自在没有束缚的象征,我希望我的孩子是自由自在不被束缚的。 车子停下蒋老太爷呵呵的干笑了两声,我朝着他看了一眼推开车门下了车,车子后面一字排开停下了数十辆的车子,随后车上下来了不少的人,那些人先是进了林子检查了一遍,之后原路反悔又回到了车子里,车子外只留下了一两个的人,而后小双接到了秦振的电话,小双把手机给了我。 “不要太久,你的身体情况你该知道。”小双出来之前一定是给秦振打过电话了,不然秦振不会这么快打电话过来,我们刚下了车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知道,随便走走就回去。”说着我把手机交给了小双,小双在手机里听了一会结束了和秦振的通话,之后拿出了身上带着的通讯器,和其他的人联系了一下,确定了通讯器的畅通才跟在我和蒋老太爷的身后朝着枫树林里走去。 不知道是早上我们来了太早的关系,还是其他的巧合之类的关系,枫树林这边竟没有一个人在这边,我们几个的出现反而是一道稀有的风景线了。 这个季节的枫树林不用想也是满地的枫红了,书上零星的剩下的叶子也只是那么几片,所以我们走进去远远的就能看到对方,进了枫树林我和林昕走在前面,蒋老太爷走在后面,小双始终跟着我们不离左右,老管家和蒋老太爷的年岁大了,走起路那面会落下,但是我的身体不方便也走的不多快,几个人就这么悠然的走在林子里,没多久就走的远了,回头看看外面的那些人也都看不见了。 这林子的面积很大,我以前来过两次,因为蒋天送喜欢这边的枫树,所以我来过那么两次,而且其中的一次还是陪着蒋天送一起过来,虽然不是什么约会,但是对我而言那次的意义非凡了。 走的深了蒋老太爷就有些累了,走着走着就走不动了,老管家和蒋老太爷说不走了,原地要歇一会,林昕说有点渴了,要小双叫人送点水进来,我们则是席地而坐,靠在了枫树下说起了话。 小双离开之前叮嘱我们不要乱走,但是小双走后我就站了起来,我有点想去方便,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的关系,总是想去方便,但也不那么的多,可每天都很频繁,我也上网查过一些资料,网上说这种情况属于正常现象,可平时不觉得有什么,但像今天这样的时候着实的有些尴尬了。 “我去方便,你们在这边等等我。”起身我朝着周围看了看,觉得还得走出去一段才能方便,总不好当着蒋老太爷他们的面就方便,总要找个看不见的地方才行。 听我说林昕看了我一眼,明显的你怎么这时候要去方便,但蒋老太爷和老管家可是一点没觉得有很么,老管家根本就没言语,脸色如常,蒋老太爷看了我一眼,叫我小心点,之后就朝着林昕去说话了。 这片林子大,外面又都是我们的人,其他的人进不来自然没有危险,蒋老太爷也就放心了,当然不担心什么事情反生,我要去方便他也不能要我就这么憋着。 转身我朝着林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悠然的望着周围的风景,走到了无人的地方回头看看蒋老太爷他们那边,已然看不见什么了我才找了个地方蹲下方便,起来整理了一下打算回去,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附近有双眼睛在看我,停下脚步四处的寻找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仔细的去听,周遭出了有风的声音,就是那些落在地上被吹动沙沙响的声音了,望眼能够看见的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东西,出了那些长相颇好的枫树。 林子里风吹的不大,我沿着风吹来的方向朝着前面走着,沿路一直目光一直在左右的徘徊,寻找着那双在暗处看着我的眼睛,我相信我的感觉,相信自己不是产生了幻觉,而且我也相信确实有个人在这附近。 走了大概有两百多米的距离,那种感觉突然的就消失了,我这才转身朝着周围打量,但周围除了一片片的红,就是周遭围绕着的枫树林,让我有种被困在其中找不到方向的感觉。 我知道我现在回去已经找不到方向了,但我要是不回去,在这里更不是好事,不由的抬起手落在了小腹上,这时候该做的是保持冷静,做出一个对的判断。 我抬头朝着四周看了看,打算朝着回去的路走,而且已经把手机拿了出来,但拿出来了我才发现我的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电话是打不出去了,只能朝着回去的路走了,可我刚走了两步身后便传来了一股莫名的气息,促使我停下了脚步。 我停下了脚步寻思了一会,转身朝着身后不远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男人,而且是背对着我的一个男人。 男人正在寻思着什么的样子,开始是微低着头,但是之后又抬了起来,朝着头上望着,像是在看着枫叶落下后的枫树。 我看着男人,目光落在了男人后脑上的一条线上,那里系着一条黑色的带子,所以我断定男人的脸上是罩着什么东西的,我有过那么一会的迟疑,之后朝着男人步履从容的走了过去。 距离不是很远,所以我走了没有十几步就到了男人的身边,而男人似乎是早就知道我在他的身后,我走过去他就转身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只是那么一眼我便愣在了原地,竟有些吃惊对方是一个蓝眼睛的人。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黑色的修身套装完美的呈现了男人极好的身材,宝石蓝的衬衫无与伦比的衬托出了男人的品位不俗,敞开着外套的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皮带,不难看出男人是个身份不一般的人,只是一条皮带就要值很多的钱,加上他腕上的那块限量版的手表,想必他的身价不会低于十几亿。 皮鞋黑色的,踩在红色的落叶上显得几分突兀,也彰显了他的别样风采,该是说那是一双很有型的脚,这是我最先注意到了一个地方,因为他转身走步的频率有些似曾相识,所以我第一眼看去的就是他的双脚,而最后我看的才是他的那张脸,而那张脸却罩着一张深蓝色的面具,面具将他的上半边脸都遮住了,而面具后露出的那双眼睛是双蓝色的眼睛。 我看着对方,他就转正了身体给我上下的打量着,他那件宝石蓝的衬衫上嵌着一排白色的水晶扣子,扣子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与他脸上的那张面具像是交相辉映着一样,要人看的有些迷茫,也有些奇怪,不由得朝着周围看了看,怀疑自己是不是闯入了什么梦幻世界,还是闯入了什么人办的化妆舞会,例如万圣节之类的化妆舞会现场了,但看了之后我确定我没有产生幻觉,同样没有走入什么万圣节化妆舞会现场。 转过脸我朝着已经走只剩下五步之遥的男人看去,他应该是个男人,看他的唇形是个男人,但他的下巴长得倒是那里见过,而且嘴唇也像是那里见过,到底是那里呢? 看着我男人那双海蓝的眸子轻轻的滚动着,开始在我的身上打量,大量之后转向了一边,转身面朝着别处看去,随意的将手背在了身后,那样子着实是在那里见过,可一时间我却就是想不起来,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无从想起。 我朝着男人走了过去,男人微微的低了低头,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随后把手拿开抬头朝着周围看着,看了一会我已经跟上了男人,而且正在看他面具下的那张脸。 “蒋天送。”我突然的脱口而出,开口出来的那话就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意外的后知后觉带着几分的荒谬感,但我还是很专注的等着男人的回应,只是男人却有些后知后觉的朝着我这边看来,而且男人看来的目光还有些莫名感。 男人没有朝着我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海蓝的眸子开始在我的脸上打量,一时间反倒是我没了言语。 我寻思着,伸手想要摘掉男人脸上的蓝色面具,但是男人却伸手挡住了我要靠近的手,而且是用那种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给我看看你的脸。”我并没有马上放弃,还是想要把男人的面具摘掉,但男人却朝着我转身去了别的地方,抬起头朝着树上望着,那样子好想身边根本就没有我这么一个人一样。 男人的身上有股桂花淡淡的香气,是一种极少会在男人身上闻到的古龙水味道,蒋天送不用这种东西,而且很讨厌古龙水的味道。 我皱了皱眉正寻思着,男人朝着别处去了,看他朝着别出去了我在后面就跟了过去,结果跟着跟着就走的远了,回头再看的时候都已经走出了那片林子。 林子这边我来过,可是却没来过这么远,竟然都走出的林子。 回头我朝着那边林子看着,又转身朝着男人这边看去,男人竟已经走去了他车子的前面,而那里站着十几个正在等着他的人。 没有太多的犹豫,迈步我朝着男人的车子走去,而男人的车子没有多久就把门给我推开了,我看了一眼坐在车子后面的男人,只是稍作迟疑便坐进了车子里。 上了车男人看都不看我一眼,但我却在一直打量着男人看着,目光从他的脸上一直打量到他被遮住的鼻尖,到他的嘴唇,到他的喉结。 车子没多久开走了,晃晃悠悠的有些颠簸我突然的朝着司机说了一句:“太颠簸了,慢一点。” 司机有些怔愣,随后朝着坐在我身旁的男人看了一眼,没看到什么情绪才放慢了车速,颠簸才少了一点。 车子里有些热,我很快酒吧身上的外套脱了下去,坐正的身体朝着男人仔细的打量着,但也只是打量着。 车子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左转右转的离开了那片林子,回头我朝着后面那片林子看的时候,早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又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左右车子停在了一处别墅的门前,我看着那栋不知是什么人别墅的房子,跟着男人去了车下。 下了车男人没有等我就离开了,但我还是跟在男人的身后去了别墅里。 别墅的院子里选得有些萧条,除了站着的几个人之外连盆花草都看不到,更显得冷冷清清。 别墅的门口男人直接走了进去,进门没有换鞋就去了别墅的楼上,我进了门在别墅里简单的打量了一眼,随后跟着男人去了楼上,我是看着男人推开了楼上左边的第三个门进的房里,所以上了楼我就去了左边的第三个门,门果然没有锁。 推开了门我朝着门里看去,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灯开始,窗帘遮挡着,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关上了房门我朝着浴室的门口走去,走到了门口只是稍作了一下迟疑便走了进去,一进去便是满室的氤氲弥漫,白茫茫雾罩罩的水汽扑面而来,短暂的怔愣我有些心绪不宁,但还是朝着里面迈步走去,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低头我朝着脚下望去,看到了是一双黑色的皮鞋,和一双黑色的袜子在门口。 迈过了那双鞋子我朝着浴室里面看去,听见流水的声音朝着流水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思忖着,一边努力的朝着里面看着,但是流水下并没有看到有人在那里,不禁要我有些奇怪,转身不由得朝着浴室的其他地方看了一眼,果然在一个高档的地下浴缸里看到了男人影子。 男人被炒着我,身体埋入水中在里面靠着,身上除了那张脸上的面具之外,其他的都不见了,结实的脊背打上了水汽,但却更结实了,我的心也因此呼吸有些不顺畅了,但我还是小心的低头看了两眼朝着男人走了过去,走到了男人的身后我转身去了男人的前面,在男人的注视下迈步走进了水里,男人看着我结实的手臂就那么的搁置在身体两侧的木质水槽边缘上,看到我进到了水里敛下眼眨动了一下,我靠上去的时候他动没有动一下,反倒是我亲他的时候他突然的将我搂住了,口中溢出了低沉的轻吟,随后他狠狠的骂了我一句:“就不怕认错了人!” 蒋天送凶狠的亲了我几口,用力的搂了我一把,可我却突然的搂住蒋天送失声痛哭出来,结果我一哭蒋天送彻底的安静了,搂住了我将我安安稳稳的搂在了怀里,耳边传来了他轻声的叹息。 ------题外话------ 谢谢201oyao的月票 005一番荒凉 “回来了你还哭,不是该笑?”蒋天送嘴上虽然说的多轻松,可搂抱着我的双手却那么的牢靠,那么的紧,紧的要将人融进了身体一样,而我却只剩下了哭,埋头在蒋天送的肩上一句话都没有。 蒋天送身上其实早就脱得一丝不挂了,剩下的也只有他脸上的那张蓝色面具了,我不想也知道他是想干点什么,但那一刻仿佛我们该干的只有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一样,奇怪的是蒋天送一直没哭,一直的哄着我叫我别哭,一直的搂抱着我在水里拍着,知道我哭的累了,抬起手用力的捶打着蒋天送的身体,拳头激起了水花,也打痛了我和蒋天送的心。 蒋天送他和我说:“分开了才知道什么是真的不舍得,要死了才明白什么是至死不渝!” 蒋天送他说着,却在耳边呵呵的傻笑,用力的将我搂紧,我吸着鼻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紧紧的抱着蒋天送,一刻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放开。 蒋天送很久才将我推开了一点,将我的身体轻轻的推靠在了浴缸的边缘上,低头亲了我一口,之后才伸手将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博罗,直到一件不剩的让我呈现在他面前,蒋天送是偶然的发现我有些不一样了,我低垂着头手在他将我身上衣物都脱去的时候不自觉的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毕竟已经凸起一些了,我就是不把手放在小腹上蒋天送也会发现,而且我这是本能的动作。 蒋天送有些怔愣,低头的时候呼吸都有点粗重,但他还是伸手将我的手拉开了,拉开放到了别处,随后把他自己的手放在了我的小腹上,我轻轻的瑟缩了一下,蒋天送他低沉的声音豁然传来,低低的似是带着浓烈的不悦,不悦我向一旁躲了他一下。 被蒋天送一喊我吓了一下,呼吸都有些粗重了,这就是蒋天送,要是换成了别人吓我我肯定会不高兴,可这时候我却没有不高兴,反而是有些心慌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弄得这孩子不是他的,怕他知道一样,有些恐慌又有些担忧的心情说不清道不明的。 蒋天送的手轻轻的落在了我的小腹上,不经意的将身体靠了上来,低头的瞬间用心感受着什么一样,撩起他那双深邃如今海蓝的眸子朝着我看来,我抬头有些怯怯的看着蒋天送,有些无所侍从,不知道做点什么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脸竟然红了,而蒋天送突然的就笑了,笑起来就像是个疯子一样,突然的低头吻了过来,要把人吻断了气一样,足足十几分钟才把我放开,让我连喘口气都没了空闲,直到蒋天送他心甘情愿的放开我,但蒋天送他即便是放开了我也笑的像个傻子一样,我刚动一下他马上低头亲了我一下,水下的手顺在我的孝服缠绵着没有多久就去了我的腰上,将我的身体轻轻的退了过去,趁着我呼呼粗喘的时候问我:“现在行么?会不会伤了他?” 我低着头没回答,蒋天送就像是吃了春药似的,低着头开始在我的肩上脸上到处的亲吻,呼吸吹的人浑身一阵阵的燥热,半响才推了推蒋天送,跟他说:“医生说三个月左右的时候最该注意,我第一个拿掉伤了身体,对子宫不好,第二个又以为情绪激动滑掉了,我平时都不敢生气,大声咳嗦都不会。” 听我说蒋天送慢慢的离开了,低垂着眸子朝着我看了很久,可看了很久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吞咽着性感的喉结,迫不得已蒋天送水下的手把我的手按了过去,问我:“你摸摸。” 手被蒋天送拉过去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早早的我就把脸转了过去,半侧着身子低垂着眼眸,总觉得这种画面是限制级的画面,就算是夫妻也有点过分了,但蒋天送却低头呼吸粗重的在我的肩上亲吻着,一边亲吻还一边紧紧的按着我的手,虽然没有动,但心里也清楚他想干什么。 蒋天送在水下面的手也不老实起来,将我的身体紧紧的贴了过去,开始磨磨蹭蹭的了,觉得他也挺可怜的,转身就想和他说轻一点也许没什么事,谁知道我还没有转过去,他就紧紧的贴了上来,身体一紧被他牢牢的从身后搂住了,想回头他的嘴马上就堵上了我在侧面的嘴,结果他身上的那东西在大腿上闹腾的人都要把脸滴出血来了,一阵阵的都有些疼了。 看着蒋天送实在是难受,想转过去跟他说算了,要不我就帮帮他,谁知道他就像是年糕一样贴在我身上分不开了,知道他舒坦了才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整个人都像是泄气的皮球了一样,将我抵在浴缸的边缘上,慢慢的松开一点。 “舒服了?”转身我朝着蒋天送看着,蒋天送一头迈进了我的胸口,蓝色的面具磨得人胸口都有点疼了,我这才想起来他还戴着一张面具呢,伸手打算给他摘下来,他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话没有说一句,眼神却有些犹豫不决。 “我看看有没有丑到以后都见不了人了?”看了蒋天送一会我要把他的面具摘下来,蒋天送慢慢的放开了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了问的肩上,让我搂着的他的肩膀,声音低沉却还残留着沙哑的问我:“你想好了?” “孩子都有了,我总不能就这么不跟你了,就是我不跟你,也不见得就有人要,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难不成以后对着你女儿也不摘面具?”我朝着蒋天送说,表情无比的认真,蒋天送却脸色瞬间就黑了,虽然是看不见他那张脸具体都是什么颜色,可光凭着他身上的那股子要爆发的寒气也知道,这人是生气了,而且他要是生气了那后果看着还挺严重。 “你就这么会凑合,就为了嫁不出去了,就跟着我,怎么不委屈死你!”蒋天送狠声说,恨的咬牙切齿的,要吃了人解恨似得,但那手却搂在我腰上缠绵入骨了似的,低着头一刻都舍不得离开。 “做梦,想都别想,我就是丑的掉了渣,你林夕这辈子也只能是我蒋天送的妻子,别的都别想,孩子都给我有了,你还想红杏出墙,也不看看自己的岁数,你要敢我就一把掐死你,省得你不让我省心。”蒋天送就跟个孩子一样,那火气说上来就呼啦的一阵来了,真跟人都跟吃了炸药包似的,俨然是有点蹬鼻子上脸了,睨着蒋天送半响我都没言语,蒋天送那张脸就有点扛不住火候,将我的身体搂了搂声音缓和了一点问我:“说两句就气了?” 一看蒋天送就是心虚了,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明明就没有那两下子,还在我面前狐假虎威的逞威风,结果我还没给他老虎凳辣椒水呢,他自己就泄气了,这男人也不知道是真没用还是装给我看呢,他要不去演戏都屈了他了。 “我不也没说什么么?我就是没听清你说的什么,怀孕开始我就有些恍恍惚惚,医生说可能是怀孕的关系,不但是记忆力减退了,连反应都慢了,有时候你爷爷一句话和我说上据几次我都反应不过来,他说话不快我都反应慢,你还和我大呼小叫的,我能反映的过来么?”我也就是吓吓蒋天送,看他那个紧张兮兮的样子觉得好笑,就是逗他来玩玩,不想他还真的当真了,当真的人都失去了反应,就是我不看他那两条眉毛也知道他的眉头深锁着不开了,一看他那个担心的要命的样子我就顿时有些后悔那么骗他了,忙着和他解释说:“没有那么严重,是我胡说的。” “医生还说什么了?”蒋天送这就当了真了,早知道我就不说了,弄得他心事重重的,担心的不行,不住的低头看我的小腹,有抬头看着我说:“就这么一个就够了,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喜欢,以后再也不生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都是骗你的,你还真当真了。”我靠过去将蒋天送的脸摆正要他看着我,他这才拉着我的手说:“我知道你骗我,可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生孩子不是去超时买东西,你进去就出来的事,我有点……嗯……” 不等蒋天送他说完我就亲了过去,蒋天送一阵的恍惚,海蓝的双眼盯着我看着,忽然的又闭上了,抬起双手将我的腰身搂在了怀里,亲了一会我才放开了蒋天送,蒋天送慢慢的放开了我,双手很轻的环着我的腰,我抬头看着蒋天送,抬起手慢慢的落在了蒋天送脑后的发丝上,蒋天送海蓝的眸子有过一瞬的闪躲,但我却没有丝毫的犹豫扯开了他脑后的那个绳结,随着绳结的打开,蒋天送脸上的蓝色面具轻轻的滑落,我感觉我的心扑腾扑腾的就要跳出来了,可却还是竭力的平复着心口的慌乱,双眼紧紧的盯着蒋天送光洁的额头,盯着他面具滑落后脸上每一寸的肌肤。 面具只是瞬间就离开了蒋天送的脸,而我却犹如过了一个实际那么的漫长,漫长的面具落到水里我还在定定的盯着蒋天送看着,当一张完美到无暇的脸呈现在我眼底的时候,我的心忽然的就要停止了跳动,但转瞬我一把将蒋天送搂住了,紧紧的搂住他的身体,用力的打了他两下,气不过在他的肩上用力的咬了一口,蒋天送闷闷的吭了一声,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呵呵的在耳边笑了起来。 “怕了?”蒋天送他问,压低的声音极具诱惑,要不是我现在的身体不行,我一定好好的蹂躏他一番,要他骗我,骗的我差点吓死了,他还笑的出来,气他骗我,抬起手用力的打了他两下,蒋天送也不吭声,我打他他还高兴的搂着我呵呵的发笑,直到我打够了也打累了的时候,他才将我慢慢的放开,低下头过来一口口的亲我,手还不老实的在我身上乱动,说是在给我洗澡,可是不是在给我洗澡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哪有给人洗澡还有又啃又捏的? 洗了澡蒋天送建构我抱出了浴室,浴室的门口用一块浴巾将我的身体裹上,之后扯了一块一进将他自己的腰上裹上,给了我一块毛巾才一前一后的去浴室的外面,到了外面一边给我擦身体一边和我说最近一段时间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我才知道蒋天送上船的那天就有人通知了二哥他们,说船上装了炸弹,要他们提前做准备,他们这才逃过了一劫,之所以没有回来是因为他们有点事情耽搁了,也想把幕后的指使者引出来,打算一网打尽,把那个当年害沈家如今又盯上林家的人一块处置后快。 “二哥他们都没事?”听完蒋天送的话我靠在了床上,掀开了被子朝着床头上靠了靠,打算一边躺下一边说,蒋天送转身过来看着我颇感好笑,问我:“你干什么?”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我朝着蒋天送说,对他一完事就换上了一身正装有些不满,但他要是有事我也不和他计较了,也都没说什么,但我想休息一会,难不成他还想把我轰出去,他就是想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 盖上了被子,我就身上的浴巾随手扔了出去,躺下了舒服的舒了一口气朝着蒋天送看去,蒋天送站在原地琢磨了一阵,有些像个傻子的样子,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而后才跟我说:“睡一会。” 睡多久是我的事,他难不成是造梦者么,想要我醒就要我醒,我还就不醒了,看了蒋天送一眼我也没搭理他,他要是有种就走出去,每种就马上给我上来,过时我就不后他了。 见我没吭声蒋天送去门口看了一眼把房门上了锁,回来又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去,但是也就是把衬衫脱了,其他的就是把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把袖口挽了挽,跟着把鞋子脱了掀开了一边的被子就上来了,一上来就朝着我的嘴亲了过来,迫不及待的跟要吃了人一样,亲的人都要不能呼吸了他才将我放开,身体撑在半空中朝着我看着,粲璨的眸子盯着我看着,可我怎么看他那双带了有色眼镜海蓝的眸子都不是很喜欢。 “你把眼镜摘掉,我想看看你。”我说着推了蒋天送一下,但蒋天送却没有离开,反倒是低头亲了我好一会才说:“戴上太费事了,以后摘下去就再也不戴了。” 听蒋天送说我才算了,单手还是不老实的把蒋天送身上的衬衫扣子一颗颗的解开了,但蒋天送就跟柳下惠似的,一边敷衍我一边又把扣子给系上了,一边系一边还在我耳边恨得咬牙切齿。 “平时没看你这么的色,这时候色起来了,就是不舍得,舍得我一定掐死你算了!”蒋天送用力的咬了我一口,我的手朝着他身下抓了一把,蒋天送那张脸立刻就沉了,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硬是按到了枕头上,低着头亲了我好一会才努力的平静下去,不得不让我佩服起蒋天送如今的克制力了,以前蒋天送可是没有这么好的克制力。 “老实一点。”蒋天送气不够最后还是在我嘴唇上咬了一口,轻轻的磨了一会牙才不舍得的放开,翻身躺在了身边,将我拉了过去,眯上眼好一会才胸口不起伏了,我才安静的靠在蒋天送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眯上眼睛。 “睡一会我就送你回去,要不老头子该着急了。”蒋天送他说我也不理会,但过了没多久蒋天送就起来亲了我一下,一边亲一边还问我:“睡了?” 我没理会,蒋天送伸手把我身上的被子拉下去了一点,低头轻轻的亲了一下,但后来还是忍不住的吃了起来,给蒋天送像个孩子一样的吃还是有些不受控制,忍不住搂住了蒋天送的头,指尖顺着蒋天送丝滑般的发丝缠绕着,直到蒋天送慢慢的离开,在身上亲了亲我又离开了。 “睡一会,睡一会就送你回去。”蒋天送说着翻身将我搂在了怀里,在身后贴着耳朵说,我点了点头,拉着蒋天送的手放到了腰上,身体向后卷曲着紧贴着他的身体,蒋天送在耳边轻声的笑了那么一下才说:“睡不着?” “嗯。”我答应了一声,蒋天送就在我的肩上亲了一下,我这才想起来问蒋天送肩膀的事情,问他还疼不疼了,蒋天送没说话又亲了我一口,我这才说:“你起来我给你看看。” “不用了,好好的躺一会,好久没这么抱着你了。”蒋天送说着将我搂紧了,但他担心什么又松了松,之后两个人才说起话来。 我问蒋天送这段时间具体都在做什么,蒋天送说在调查沈家当年的事情,还说林家这边其实也一直在有人盯着,只不过怕打草惊蛇一直没有过来联系我们。 “那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我想要转身朝着蒋天送问,蒋天送却不由的轻笑出声,但好半响他才和我说,他根本就不是去看我,就是想我了,想去枫树林走走,走走就当是看看我了。 “想我去枫树林干什么?我又不在枫树林?”我笑着,拉着蒋天送的手在身前摆弄着,蒋天送拉住了我的手却放在了他的手下面,一方面要我不要再动了,一方面给我暖着手,像是我的手很冷似的。 “我记得你陪我去过两次枫树林,记得每次去都不是秋天,似乎我们一直都在错过落叶的季节,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晚都是你,早上起来天不亮我就过去了,担心有人看见有陌生的人在附近出入,我特意绕道了枫树林的后面,以前我就知道枫树林是两个方向相交的一片林子,但是我带着你过去的时候都是从临城那边,所以你一直不知道另外的一面也是一条通往城郊的路。”蒋天送这么说来只是凑巧去了枫树林,而我也是凑巧和他偶遇了? “你不想我,这么久了不来见我,要不是这次两个人遇见了,你还打算一辈子不去见我了?”我有些不大高兴的口气,蒋天送却亲了我一下说:“我昨天刚刚过来,一直都在查沈家当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过来看你,我也想回来,可都没回来我怎么能回来,拖累了林家本来就不该了,我不能一个人为了想你就回来,那我蒋天送成什么人了,林家的人出生入死的为了我,我却一己私欲的跑回来看你,我就是在怎么想也不能回来见你,我蒋天送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更不是不通情理忘恩负义的人,林夕,你记得,欠林家的我这辈子没齿难忘,这辈子要是还不起,下辈子我也会还林家的这份情,至于你…… 你是我蒋天送的人,真要是做了什么,也是你该做的事情,可话说回来,既然娶了你,就是要你享福的,这辈子要是连这点承诺都不能给你,也就不配娶你了,你和我活了也有小半辈子了,该走的路都走了,不管是冤枉路还是不冤枉的路,我们也都算是领略过一番了,所以接下来的就只能是一路好走了。 我蒋天送跟你用我沈家的血脉起誓,我……” 不等蒋天送开口的话说完,转身我快速的亲了他一口,将他到了嘴边的话封死了,确定了蒋天送不会说我才慢慢的离开了他,不待见的朝着正愣住的蒋天送白了一眼,转身背着蒋天送又贴进了他怀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跟你就是看上你这个人了,过去或许没有那么多,今天也或许还不完全,但我相信以后你回程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我不想听不想听的话,不爱听你说,也不想听你说,你只要记得,这世界上曾有个叫林夕的女人爱着你,只要记着以后会有个叫林夕的女人陪着你一个白发齐眉就行了,其他的我不想听你也一辈子别说,真要是疼我爱我就用实际行动做给我看,这世界上的甜言蜜语千百好,也抵不过花言巧语骗的人疼,那些都是穿肠的毒药,都是和了糖浆的迷魂汤,说多了听多了都麻木了,喝多了闻多了就傻了,到了真疼的时候就会死去活来,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血,我就要你好好的活着,好好的陪着我一起慢慢到老,等老了陪着我打情骂俏就行了,其他的都别说,说多了矫情,我也不爱听,更听不懂。” 话落我拉着蒋天送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蒋天送浑身一阵绷紧,但却一声没坑,甚至没有突然正经的深呼吸那么一下,一直就这么挺着我把他的手放开了,他才把手抬起了看着,看到那排流血的齿印理都没理,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之后就一句话也不说了,很久之后我才靠在蒋天送的怀里睡着,谁知道一觉醒来竟都到了晚上,才知道起来的晚了,开始我就是想要在蒋天送这边躺一会,也没真想着要睡觉,毕竟刚刚见面,这么快就要离开我舍不得,不想就一觉睡到了晚上了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反倒是担心了不少,我这么晚了不会去,蒋老太爷和秦振他们肯定是要担心的,秦振和林昕两个人还好,蒋老太爷毕竟是年岁大了,要是因为我出点什么事情可就麻烦了,那我还不成了他们蒋家的罪人了,一想到这里我马上从床上起来了,反倒是把睡的正沉的蒋天送吓得不轻,忙着跟着就坐了起来,一把扯过了被子给我裹上,狠声的问了我一句:“睡糊涂了?弄的要飞了似的。” 蒋天送说话的时候已经将我搂在了怀里,英俊的脸略显苍白,有些担心的低头看着我,随后柔声问我:“做梦了?” 我转过脸看向蒋天送,半响才说:“天黑了,我得回去了。” 蒋天送恍惚的那么一阵怔愣,随后跟我说:“那也不用急成这个样子,带着孩子呢。” 听蒋天送说我低头看了一眼,伸手在被子里摸了摸肚子,之后才说:“你送我回去,不然你爷爷回去了又唠叨我了,现在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晚了他再去唐家叫人,反倒是麻烦了。” “现在知道着急了,早你干什么去了?”蒋天送不待见的白了我一眼,但还是将被子给我裹了裹才下床,把我的衣服都拿了过来,我这才发现蒋天送竟然把我的衣服都洗了,而且从里到外的动风干了。 看着蒋天送把衣服放到了跟前,我把被子拿了下去,开始一件件的把衣服穿在身上,蒋天送看着我穿衣服反倒是舍不得了,开始挑三拣四的了,一会我这件穿的不顺眼了,一会我那件穿的不得体了,我都穿好了衣服下了床他又把我身前的扣子给我解开了,可解开了看着我又给我系上了,一边系一边的叮嘱上了我:“天黑了路不好走,你走路小心点,别忘了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别让我担心。” “我知道,我也不是小孩子。”说话的时候蒋天送把我的扣子系好了,低头轻轻的亲了我一下,叹息了一声,伸手将我搂在了怀里,刚要出门想起那张蓝色的面具,伸手戴好了才把我搂在怀里,推开了房门带着我去了楼下,一边走还是一边的叮嘱我路上千万记得小心,像个老头子一样的唠唠叨叨,唠叨了别墅的门口他还嫌弃不够,原本不打算送我了,可看我哦上了车他还是麻利了跟进了车子里,怕谁把他扔下了一样,坐进了车里看了我一眼将我拉了过去,恋恋不舍的分不开了。 车子开走这一路蒋天送一直在叮嘱慢一点,一直在说路不好走要我小心点,别伤了自己也别伤了孩子,都到了下车的地方蒋天送才把我的手机给了我,低头我看着手机那个状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他竟然在水里捞了出来,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心细了。 伸手我把手机拿了过来,蒋天送抬起手把我发丝顺了顺,随后在身上拿出了一条项链出来,给我戴在了颈子上,给我放进了怀里,跟我说别丢了,以后找的找我,低头我这才朝着那条项链看去,想拿出来好好的看一眼,蒋天送却说别看了,时间不早了他该走来了。 抬头我朝着蒋天送看过去,蒋天送说:“过来亲亲我,亲亲我我就走。” 听蒋天送说我迈步过去,踮起脚尖亲了过去,蒋天送双手搂在我的腰上将我向上抱了抱,给了我一个法式的热吻,很久才放开我,放开了我他便说:“这么急着要嫁出去,连求婚都等不及就戴上了,掉价的事都给你干了。” 恍惚的愣了一下,抬头我朝着蒋天送那张月下英俊邪魅的脸看着,蒋天送放开了我,把我的手拉了过去,将我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胸口上,单膝跪在了满地的落叶上,跟我说:“我以孩子父亲的名义跟你求婚,嫁还是嫁?” 我被蒋天送的举动搞的愣住了,可转瞬便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笑起来都止不住,叫他这么一说我是非嫁不可了,还回答不回答有什么用,索性白了他一眼没回答,蒋天送也不坚持什么,起身亲了我一下,叮嘱了我一句:“小心一点。” “我知道。”听见我说蒋天送转身朝着车上走去,看着蒋天送的车子离开我才转身朝着有些漆黑的枫树林里看去,拿出了手机开机之后打了出去,难得的是手机还能用,电话竟然打了出去,但是电话打出去之后我就把手机放倒了衣服的口袋里,之后听见里面传来了秦振有些迫切而且担忧的声音。 “林夕,林夕……”秦振连继续叫了我几声,马上追问身边的人:“什么位置?” “在枫树林。”很快电话里没有了声音,其实是手机已经是去了信号,自动的就挂掉了。 沿着风吹着的风向我一直的走着,走了一会就觉得有些累了,索性找了一颗枫树打算坐下歇一会,可我刚刚的想要坐下,身后就传来了蒋天送阴冷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担忧也带着一丝怒气:“你敢?” 我突然的一愣,原本累的没了精神,这会给蒋天送一吼反倒是精神了不少,刚刚想要坐下的那点心思也都没了,起身靠在树上了一小会,迈开步懒散的朝着里面又走着,但我没回头,我想这有这样蒋天送才能放心的离开,这时候我要是回头,蒋天送说不定就舍不得走了,就会过来找我,要是给秦振他们遇上了,不免会影响到蒋天送他们的计划,回头我什么忙没帮上,反而坏了事就不好了。 走走停停的听不见身后有动静了我才确定了身后没人跟着了,靠在了树上我才敢歇一会,结果身后的蒋天送果然还没走,又问我:“累了?” 我摇了摇头,没回头,我说:“一会人就来了,早点走,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碍事。” “嘴硬,”蒋天送在身后狠狠的说,但是之后我听见蒋天送的脚步朝着别处去了,我站在原地头也不回的等着蒋天送的脚步渐行渐远,心里感受着蒋天送给我的温暖,虽然是看不见他的背影,可是他的背影却一直都放在我心里。 在我想,如今的我没有那种力量帮他做什么,更不能成就什么,但是我起码也一默默的站在他身后支持他,这样就足够了,想起蒋天送刚刚在林子外坐进车子里头也不回就走了的时候,心里难免还有些失落,却没想到他竟是打的这种注意,等我走了他就回来在后面守着我,要不是我刚刚要坐下,他担心地上凉我一时半会的坐下不起来,担心我出点什么事情,要不是这样蒋天送就在身后跟着我不露面了,看我安全了他就转身离开。 走走停停的我再也没有停下,但脚下却是格外的小心,知道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声音才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地方,没看见什么人确定蒋天送已经走了才用双手摸着一颗枫树用力的磨了磨,手上立刻磨破了,换了手把另外的一直手也磨破了我才靠在树上朝着传来声音的地方喊着,大抵已经笃定了来喊我的人都有什么人,最近的是林昕,之后的是秦振和苏晴两个人。 “这里,我在这里。”本来我怀着孩子就不敢大声的喊,走了这一段路虽然不累,可也不甘太大的声音喊,免得伤了自己就不好了,喊得自然是有气无力的,林昕听见朝着我这边就跑了过来,灯光顷刻间都对准了我,让我不自在的把手挡在了眼前,不想也就是那么一档的空荡秦振就从远处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过来就看到了我手破了,不等林昕跑过来秦振就大步了走了过来,当时我也没想别的,知道这时候了我该是历尽了千辛万苦才得以等到他们过来,自然不能表现的太轻松,所以不等秦振到跟前我就朝着下面晕了过去,算准了秦振不会让我摔倒才闭上了眼睛,果然秦振快的一阵风一样,不等我倒下去就倒了跟前,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 如果是平时心里多少的还有些不舒服,毕竟好好的被骗了秦振不好,但折页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我要是不骗秦振,免不了秦振要在这附近看看,人多就是麻烦,倘若是秦振一个人还好说,苏晴也在这边就不好说了。 看我晕倒秦振一把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林昕随后就倒了跟前跟着秦振一直的唤我,苏晴也跑着跟着我叫,这一路着实的是没要人安生,离开了枫树林就更不用说了,从秦振把我抱上了车子开始,这一路上就没要人安静过,苏晴和林昕一直在叫我,秦振安静倒是安静,可他一路上就这么抱着我,反倒是抱的我全身都不自在,反倒是有些后悔骗了他了,早知道他会这么的紧张我就不晕倒了。 车子停下秦振那边的车门拉开就将我包下了车,连换个人的手都没有过,秦振就将我抱到了车子下,下了车大步流星的朝着医院里走着,伸手的林昕和苏晴马不停蹄的跟着,进了医院直接走了特殊通道,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急救室的门口,蒋老太爷立马就迎了出来,一看到我被秦振抱在怀里,着实是吓得不轻,说话都口齿不清了。 “这,这是怎么了?”蒋老太爷说起话结巴了好一会才说完整一句话,秦振只说了一句没事便将我放到了推床上,蒋老太爷按说每天这时候都该说这还是没事,没事人怎么躺在床上了,但今天蒋老太爷却出奇的安静,安静的我心里着实的有些不舒坦,毕竟是那么大岁数的人了,我还骗他,我真不孝。 医生将我推进了急救室,秦振紧跟着进了门,医生开始还要请秦振出去,但是秦振说了两句话,医生随后都安静了,秦振说他们担不起我的责任,他不再出了事谁都担不起,他在出了事担责任的就是他。 听到秦振的话,医生都安静了,很快就给我做起了检查,我本打算进了病房就和秦振坦白,但是周围为了六七个医生,一时间我反倒不好醒过来了,人多了就是个麻烦,我也就懒得去澄清什么了,那么就都着急了,也不差这么一会,我索性也没有去说,结果秦振就跟着我在急救室里一直待到医生给我做完了检查把我推出去,出门之前我听见医生跟秦振说我没什么事情,只是有点疲劳过度,回去好好的休息,多喝点水就没事了。 听到医生的话我都觉得好笑,大抵没病的人来了这边可能都是这些话搪塞,实在是没病就敷衍一下,要不医院的油水怎么那么大呢,都是从这边来的,三哥说医院就是抢劫的地方,而且是持械抢劫要命的地方,还是那种抢劫之后没人敢管的地方,上告无门,下告无路,这就是医院。 林家的医院开了也不少家,三哥说要么你就开赌场,要么你就开医院,这两样随便选一样,那也是闭着眼睛赚钱的路子,以前我还觉得三哥是和我胡乱说着玩的,现在看到真是那么回事了,那时候三哥还说抢银行都不一定有医院赚的利润多,抢银行还要判刑呢,医院抢病人的钱你看谁判刑医院了,就是死了你也得把钱给人家交齐,不然你走得了么,比法院都神气,从前是真不觉得,可现在我是真觉得就是那么回事。 除了急救室我被秦振弯腰抱了起来,直接抱去了病房里放到了床上,随后来了两个年轻的护士,前前后后的忙碌了一两个小时一会做这个一会检查那个的,终于走了病房里蒋老太爷又满心不痛快的问起了秦振是怎么回事,秦振他也没说什么,反倒把蒋老太爷气的不轻,平白无故的把秦振给好好的数落了一番,无非是说秦振没有照顾好我,找个人都没有找到。 蒋老太爷这个人要是平时说些唠唠叨叨的还好,真要是数落起人真是够忍受的了,林昕看了我一会说先回去了,苏晴看林昕走就跟着一块走了,老管家那是就怕蒋老太爷生气的人,一早就躲到了病房的外面,那里还敢进来,林昕和苏晴两个人一走,病房里反倒就剩下了蒋老太爷和秦振两个人,说来也奇怪,人都走了蒋老太爷反倒是安静了,而那安静显然有些不寻常了。 “怎么回事?”果然,没有安静多久蒋老太爷的强调就完全的变了,不禁声音变得严肃了,就连身上的气息都严肃了起来,要说蒋天送那张脸变得就够快了,变起来比天气都快,可今天我还真是见识了,蒋老太爷的这张脸变起来丝毫不逊色他孙子的那张脸,俨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还略胜了一筹。 “我先前在枫树林找过,但是没有踪迹,这会人找到了有些奇怪。”秦振的声音平静淡漠,这人果然是有了些变化不同于往日了,连说话都透着沉稳与内敛了。 “枫树林林昕和小双也找过,确实没有踪迹。”蒋老太爷说着沉了一口气,这才说道:“苏晴不能再留了,刚刚她看丫头的眼神起了杀心,不能再留了。” 苏晴她? “苏晴是林晨的人,我不能动。”秦振的话简单明了,不是解释也不是敷衍,而是他在叙述一个事实。 蒋老太爷一听秦振的那话,随即冷哼了一声,拐杖在地板上敲了一下,朝着秦振说:“她不找脑子,你也不长脑子,这事还用等着林晨回来,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办法有的是,用得着明刀明枪的对着来么?亏得林暮和你过了这么多次的手,你就学了这么点东西,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真够丢人的!” 蒋老太爷子他是站着要花不腰疼,二哥在的时候他都安安分分的,这会二哥不在他倒是教唆起秦振来了,他是想好了,二哥回来了,人也不是他动的,找也找不到他的头上,姜还是老的辣,他也不嫌乱。 秦振也不是傻子,听蒋老太爷说反倒是安静了不少,起身过来看了看我才去一旁的床上躺着,过了没有多久蒋老太爷起身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去了门外,没多久离开了,听到蒋老太爷离开我睁了睁眼睛,但我睁眼睛的时候秦振正眯着眼睛,所以我醒了秦振也不知道。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也没有再起来,不觉得多饿躺着躺着就睡着了,不想这一觉竟睡的给外的踏实,都天亮了我才醒过来,一醒身边就多了几个人,小双在门外一直我都知道,秦振昨晚留在病房里陪我我也清楚,但早上一醒就看到了蒋老太爷老管家玉叔几个人,这还不算,林昕和苏晴也都在病房里,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一时间偌大的病房里倒显得有些拥挤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醒了我起身朝着上面坐了坐,林昕马上过来扶了一把,平日里什么都不会做的人,这会倒是什么都会了。 “不来能吃的下去饭么,你来了跟一家子都来了一样,早饭都没吃就都过来了。”苏晴说着把保温壶提了过来,打算给我弄点东西吃,秦振却在一旁站了起来,说了一句:“我叫人准备了早饭,医生说她现在不适合吃这些,拿回去吧,小双,叫你准备的饭菜准备了么?” 秦振朝着门口喊了一句,小双马上推开了病房的门,两个人把一个餐车推进了病房,林昕过去掀开看了看,拿起筷子尝了一点说还不错,一旁的苏晴不知道怎么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了。 “苏晴,你怎么了?”林昕转身便问苏晴,苏晴只是摇了摇头,之后什么也没说便和我一起吃早饭了。 秦振准备的早饭足够这些人一起吃了,玉叔和老管家小双他们在外面吃,其他的人在病房里吃,饭间苏晴问了两次我要不要喝点汤,我一直摇头说不想喝汤,苏晴之后在没有问过。 我没什么大事情,住院也不用主很久,按照惯例也只是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是,而且还是如愿和住院都算上才两天,当天的晚上我就出院回家里去了。 回到了二哥住处那边林昕把手上的工作就都交给了秦振,主动的提出不想做了,想专门的留在家里照顾我,要人意外的是就在林昕把手上工作都交给秦振说要留在家里照顾我的同时,苏晴竟然也说公司的工作她暂时先不做了,要留在家里照顾我。 秦振开始没有答应,说手头上的工作一时间交接不下来,但是苏晴坚持要留在家里照顾我,秦振再三考虑之后答应了,但答应了之后秦振却留在了家里工作,而不是去公司上班。 对此我是心知肚明,秦振为什么要留下,但是即便是秦振留下没有去公司上班,即便是秦振一心想要护我周全,可还是没有让苏晴死心,还是让苏晴有机可乘抓到了机会害我。 林昕和秦振当时都在沙发上坐着,偏巧我去了一趟洗手间那边,走到茶水间的时候想起秦振有喝咖啡的习惯,打算去给秦振冲杯咖啡端过去,可我刚刚过去就看到了正在摆弄着一杯果汁的苏晴,不由的好奇的几分,目光落在了苏晴的背后上,不知道是苏晴做的太专注还是我的脚步太轻了,走起路无声无息到苏晴都察觉不到了,一朝往常的经验,苏晴的伸手极好,是个跆拳道的高手,我记得蒋天送过来找的时候都差一点输在苏晴的手上,试问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身后有个人都无法察觉呢,但事实胜于雄辩,我站在茶水间门口的时候苏晴确实没有察觉到,而且是很久的一段时间。 我看着苏晴把一包白色的东西打开了,从里面倒了一点红色的粉末在杯子里,之后拿起了匙子搅拌了搅拌,看着苏晴的那个样子我皱了皱眉,但是看她没有发现我转身去了洗手间的门口,到了门口伸手拉了一下洗手间的门转身又朝着外面走,走了还没有两步苏晴就端着那杯黄橙橙的橙汁走了出来,见到了我马上跟我说:“听说孕妇多喝橙汁对胎儿好,以后会生个白白净净的孩子,给你新榨出来的,趁着新鲜喝,久了就不好喝了。” 看着苏晴送到眼前的橙汁,伸手我接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和苏晴倒了一声谢谢,走去了沙发上把橙汁放下了。 “不想喝?”宿迁那个坐下问我,拉着我的手一派的亲和,我摇了摇头看着她了好一会才说:“刚刚吃的太饱了,这会还没有消化呢,等一会我再喝。” “那你等一会喝,别忘记了喝。”苏晴叮嘱着,我点了点头,之后苏晴就陪着我坐在沙发上和林昕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秦振一直很安静,但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橙汁,起身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和是无意,竟不小心把橙汁碰洒了,不但洒了衬衫,就连秦振正远程的笔记本都一起洒了,后果可想而知,秦振概要忙上一段时间了。 苏晴的脸色瞬间石化了,但她马上就帮忙给秦振整理,秦振低头看了一眼,随后朝着我这边看来,那眼神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起身我拿了一块纸巾,站起身给秦振的电脑擦着,擦完了却没有把手里的纸扔掉,而是起身拿着那张纸巾趁着苏晴不留意的时候放在了身上,等到了晚上秦振过来敲门我从床上起来去了门口,推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果然就是秦振。 “穿上衣服。”秦振叫我把衣服穿上,转身我看了一眼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林昕,林昕快速的起床穿上了衣服,跟着给我拿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随后我和林昕跟着秦振去了外面,下了楼蒋老太爷站在他房间的门口看了我们三个人一眼,之后关上门又回去了。 下楼之后秦振带着我和林昕去了门口,门口小双把车子开了过来,秦振拉开了后面的车门要我先坐进去,随后自己跟着坐了进来,林昕也坐到了车子的前面去。 车子离开了别墅,一路绕过了两条街道,停在了一个化验所的门口,车门被拉开秦振先下了车,随后我也跟着去了车下,林昕自然也不甘于后的紧跟在身后。 看了眼周围,秦振伸手将我揽了过去,进去了化验所里,进门便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朝着我们走来见到了秦振马上伸手握了一下,秦振转过脸看着我,我拿出了给秦振才电脑的那张纸巾交给了那个年轻的男人,男人拿走了那张纸巾我和林昕秦振三个人就在外面等着,一个小时结果出来了,年轻的男人那只一张白色的纸张送到了秦振的面前,秦振看了之后把纸张给了我,我伸手接过来仔细的看着,而签字栏上赫然于眼底的两个字醒目的要人轻易的忘不了! ‘麝香!’一旁的林昕不等我和秦振开口便脱口而出了两个字,医生以为林昕是在问他麝香是什么东西,马上和我们解释了起来。 “麝香是雄麝獐肚脐和生殖器之间的腺囊的分泌物,这种分泌物干燥后成颗粒活块状,有特殊的香气,有苦味,可以入药,也可以做香料,其成分很多,是中枢神经的兴奋剂,如果是外用能够阵痛消肿,内服也有很多功效,麝香里的主要成分是麝香酮,这种东西不但能刺激中枢神经兴奋,还能刺激神经系统以及呼吸道系统,其水溶性的成分有兴奋子宫的作用,所以内服会导致直接性的流产,如果是外用的话也会在舍去到一定香气的时候造成流产。”医生的话无疑是给苏晴定了死罪,而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除了转身朝着研究所的外面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林昕紧跟着我走了出来,秦振稍后了十几秒钟和年轻的男人说了两句话随后就跟了出来,走出了研究所我坐进了车子里,车子开走我朝着车子外看去,秦振依旧坐在我身边,林昕将我的手拉了过去,跟我说:“你的手这么凉?” 听到林昕说秦振想也不想的将我的手拉了过去,将我的手放倒了他的身上,当着林昕的面就把他的外套和衬衫解开了,把我的一双手放倒了滚热的怀里,用衣服又将我的手过的严严实实的。 林昕的反应早已经目瞪口呆,仿佛是看到了什么震惊她脑神经的事情,可即便是如此我也还是朝着车子的外面看着,平常脸红心跳的一件事情,如今却无法让我有一丝心发烫的感觉,而满眼都是寻觅着从前那个苏晴的目光,可得到的却只能是一番荒凉。 006无辜 回去的这一路上我都在发呆,甚至不知道秦振是什么时候把我搂进了怀里,等我发觉的时候车子竟然都已经停下了,而林昕都推开车门去了车子下面,反倒是把我弄得有些尴尬了,特别是当我看到秦振衣衫不整的将我搂在怀里,双手给我暖着手的时候,那种感觉还真是不好受,说不清道不明的,就像是喝了一瓶陈年老醋,喝的人满心的酸涩。 “以后别这样了。”我说着把手从秦振的手里拉了出来,秦振倒也没有说什么,我离开他就低头把身上的扣子一个个的都系好了,我下车他就跟着下了车,而且下车之后还是那副没事人的样子,不经意的朝着秦振看上一眼,他那张脸平常就像是车上什么事都没有为我做一样,表情没有一点,话也不多说一句,甚至连双眼都看不见波澜,可就是这样的秦振才要我不放心,才要我无所适从,好好的一个人,只因为一个女人就换了衣服筋骨,换成了是谁,谁能看的下眼去? 转身我朝着别墅里走着,秦振随后便跟了上来,就好像他的位置就是我的身边一样,跟在我的左边始终是那个姿态,始终是那副样子,当仁不让,理所当然的样子陪着我。 林昕显得有些不寻常,下车之后直接就回了别墅里,连等我都没有,下了车踏着月夜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别墅的门口,小双把车子送回去才一同跟了回去,我和秦振就这么一人一边朝着楼上走了上去,上楼秦振等我进门才离开,关上了门我反倒有些心事重重了,但一进门我就被躺在床上的林昕看着,看的一时间倒是忘记了心事重重了。 脱了衣服我去了床上,看我上了床林昕马上靠了过来,靠过来就问我:“你打算就这么半吊着?” “什么半吊着?”我朝着林昕看了一眼,林昕颇感好笑的说:“秦振对你不像是当爱已成往事那么简单,你就不想说点什么?没有什么感触?” “说点什么?”转身我躺下了,扯了扯被子朝着房顶看着,一旁的林昕多大的不满意我的回答,轻哼了一声,好像是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要她鄙夷的事情,小鼻子冷哼的声音都带着冷气,一时间反倒是要人有些好笑了,但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看着房顶久久不言,林昕也不关灯,而后又问了我很多的问题,和我探讨起了一个女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来了。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我有意无意的问林昕,林昕想了想不答反问:“你觉得秦振好不好?” “好。”我淡淡的回了林昕一个字,林昕不死心趁热打铁的问:“那你对他还余情未了?” “有些。”我毫不避讳的回答,林昕一时间反倒是哑口无言了,反而是我不经意的发自内心的小了那么一下,但也只是那么一些而已。 “秦振刚刚在车上一直很紧张你,把你的手放在他怀里的样子像是个随时随地都怕失去的小孩子,那样子很要人担心,平时看着是个刀枪不入的硬汉,没想到对你却温柔似水的,说实话我都被他感动了,看你望着车窗外发呆,他就心疼的一直的深锁眉头,还忍不住将你搂在了怀里,说实话,我以为你知道,但我看他在你没心亲了一下你都没反应的样子,我才知道你是不知道,发呆发的都傻了。”听林昕说我才知道,秦振在车上亲了我。 我皱了皱眉,没说什么,一旁的林昕便又说:“和我说说你们的事,我很想听。” “有什么可听的,有些事放在了心里才值得回味,说出来了就淡了,在想要记起来就不容易了。”我说着笑了笑,林昕马上起身朝着我这边看来,一惊一乍的,以前我都没发现她这个样子,从大哥不再身边了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身上那点大人的样子越来越少了,也不知道是平时大哥管她管的太死板了,还是怎么的,这人一离开了大哥的身边就换了一个人似得,像个孩子。 “你还想记着秦振一辈子?”林昕颇感吃惊的瞪着她那双大眼睛,我朝着他看了一眼随意的答应了一声,结果马上换来了林昕她的一句为什么。 “为了他只能是个过去,为了我曾经爱过他胜过生命。”我朝着林昕由心而说,林昕却静静的不再说话了,呆呆的样子有些傻,很久她才躺倒一边去,但她一躺下又问我:“你是说以后不在爱他了?” “还不很清楚,但即便是爱也不会像是蒋天送那样爱了,对我而言秦振始终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的一个错误的人,他不该出现而我也不该遇见他,如果时间真的能够倒流,我倒是真心的希望我和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即便是我真心的不舍得他,但是感情这东西很难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就算是你跪在佛前求上一千年,最终他也只是从桥上经过的人,而你也只能是他脚下不被他记住的石桥。 “你和你大哥一样,说话有时候都那么的深沉,深沉的我都不懂,看来基因这个东西确实是很可怕。”林昕在一旁念叨着,我突然的问林昕:“你听过石桥禅么?” 林昕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朝着我摇了摇头,我颇感好笑的问她:“你跟着大哥这么久了,大哥从很早就信佛,怎么你一点佛家的典故都不知道?” “我不喜欢你大哥从来不强求我,除非是必要的学习,不然你大哥也是很宠惯我的,以前我在学校的时候,也有人招惹了我,我气不顺把对方的一条腿打断了,事后老师后那个人的家长都找你大哥了,连律师都找来了,你知道你大哥是怎么处理的么?”听林昕说我朝着她看去,林昕看着我,清澈如水的眸子样子甜甜的笑,朝着我说:“我当时有些怕,你大哥那个人憨厚老实你也知道,平时大道理跟爆米花机一样,噼里啪啦的总给我讲,什么林家的人不能欺凌弱小,不能仗势欺人,这种话我机会一个月得听两次,而且平时你大哥那个人在街上遇到了乞丐之类的人都会慷慨大方的施舍很多钱给乞丐,我记得一次我跟着他去庙会,庙门口都是乞讨的人,他竟然把钱包里的钱都给了人家,要不是我拦着他估计把手表都送人了,平时他也喜欢管闲事,动不动就帮助一些孤寡老人,他资助的乡村小学,老人院,孤儿院我都记不住有多少家了,他以往看到有人欺负老人小孩的也会出手相助,我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在古代一定是个大善人,所以我闯祸之后很担心,我甚至躲在房间里一天都不出门,毕竟对方也没有说我什么,就是看我不顺眼叫我给他让个道,我没让他就骂了我一句,之后我就动手打了他,而且没轻没重的拔腿给他打断了,当时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听人说了,那人的腿被我打断的太重了,以后怕都要坐轮椅了,我一想这事肯定没完了,回去你大哥要是不把我的皮扒了我都烧高香了。 但出乎人预料的是,你大哥看到那些人找上门的时候那姿态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你大哥去敲我的门要我出去一趟,我说我不出去,说我不舒服要睡觉,你大哥等了我一会,等着我始终不出去就把门打开了,进门口看到我坐在床上发呆就走了过来,低头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闯祸了,结果你大哥就是皱了皱眉,随后叫我跟他出去,我心想完了,这是最后的审判了,可谁知道出了门之后我倍觉得有你大哥这么个小爸爸,那是多么有面子的一件事了,当时的我就觉得很神气。 你大哥带着我出去之后一边走一边把围裙摘了下去,当时他在给我做晚饭,因为我好容易回家一趟,所以他都会亲自下厨给我做吃的东西。 放下了围裙你大哥把身上的手机拿了出来,一边打电话一边抬起手指了指我们家的沙发,要我过去坐着,你没看见你大哥那个随性自然到不羁的姿态,说实话我们学校的男孩子不论是长相还是耍帅扮酷的我都见过的不少,可却还是觉得你大哥那个姿态俨然有种黑道风云老大的气派,但话又说回来了,我看了你大哥那样子那里还敢不听话,赶快就去沙发上坐着了,你大哥打着电话的时候我朝着那些找上门的人看着,三个男人,三个女人,其中个一个是律师,一个是老师,一个是校董,剩下的就是那个被我打断腿的人的父母了,还有一个我不认识,长得年轻一点,是个长相不错的女人,差不多是姐妹之类了的,六个人都朝着我看着,老师和校董的失望自然是不用说了,其他的人除了那个律师都愤愤不平的对着我,那时候我只有十五岁,说句实在的,我真有些怕的手足无措了,不知道该如何的面对眼前的烂摊子,甚至想过一转身找个门就跑掉的打算,但你大哥挂掉了手机转身朝着我这边走来了,走来了还不算,还给我拿了一包薯片和一瓶果汁,你大哥的这个举动实在是要当时的我费解,要知道平时你大哥都不给我吃零食,说什么会长雀斑,会铅超标之类的话,所以我要吃都是偷偷摸摸的吃。”像是我们林家男人说出来的话,大哥能说出这话来一点都不足为奇。 “你大哥的那个举动吓得我不轻脸色都白了,但你大哥接下来的那个举止却让我莫名起来。 你大哥随意的就靠在我身边坐下了,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后朝着对面站着的六个人看着,连起码的礼貌都没给他们,直接开口毫无情绪的问:”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是打算赔偿还是打算坐牢? 天知道那时候我以为是我要去坐牢,果汁差点仍掉地上,结果你大哥将我搂过去在额头上亲了一下,之后跟我说:没事。 我很傻的看着你大哥,之后看着你大哥转身朝着那些也都莫名其妙的人说,我还是个孩子,受了不小的打击,对他们给我造成的伤害会追究到底,他不接受任何的赔偿,他会考虑要医生给我做精神检查,看看是不是出现了严重的状况,如果有一点状况出现,他都不会就这么算了。 对方的律师和你大哥说这是不合乎法律程序的,他们会上诉,连同他这个监护人一起告,但你大哥说可以,他随时奉陪,之后你大哥站起身绕过了茶几走到那个说话的律师面前朝着他看了一眼,之后就去了那对父母的面前,继而对着那对穿的还算体面的夫妻说了这样的一番话:我觉得我的孩子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不论是身和心,我对她的做法很认同,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她打断的是你们孩子的一条腿,而不是两条,你们没有管教好你们的孩子,就必须要有人替你们管教,你骚扰我的孩子是一宗罪,张口骂我的孩子是一宗罪,就凭借这两宗罪就该下地狱,你们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就不是么? 我当时很震惊,你大哥转身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眸子让我感受到了他比太阳都要炙热的光,我就感觉我周围都是那光。 那些人问你大哥,他怎么能这么教育孩子,就连校董和老师都对你大哥的行为感到了不可思议。“是很不可思议,大哥那样的一个人竟会护短护到了这种程度,还不够不可思议吗? ”听到校董言辞凿凿质问你大哥的时候,我有些担心,但你大哥的应变能力却是从容不迫的,面向着校董给了他这样的一个回答:如果眼前的无原则道歉,换来的是我孩子以后人生中的彷徨犹豫,是非不分,甚至是更糟糕的任人欺负,沦为羔羊,那我今天能做的就是站在他身后给她一片天,为人父母我并不想让我的孩子失望,至于你们,只能为你们曾经的疏忽付出昂贵的代价。“ 林昕说着笑了笑,得意的说:”那之后我不论是去了那个学校,打架了回去都会告诉你大哥,而你大哥充其量是看我一眼,之后便什么也不说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你大哥很护短,也很在意我的个人感受,极少会逼着我干什么,记忆里他就逼着我干过三件事情,不许我吃零食,必须留长发,还有就是陪他上床。“ 说来说去的林昕是想大哥了,就是借着幌子想想大哥,我看了林昕一眼,随口问她:”你不喜欢佛学,总该知道一点,大哥那么的虔诚。“ ”虔诚?要是真虔诚他为什么不做和尚,为什么还霸占我?“林昕说的真的是大哥把她怎么样了一样,要真的是那样怎么会还这么想,不由得转开脸笑了笑,这就是爱,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能想起,要是不爱了就再也想不起来了,我就没听见苏晴她和我提起过二哥,虽然苏晴总是在我面前刻意的提给我听,但是那话是真是假的我还分的出来。 ”霸占你,还不是你自己愿意的,要是不愿意我就不信他能真的把你怎样,男人大多都喜欢女人欲拒还迎,但却不喜欢女人奋死抗争,你抗争了么?“我问林昕果然没有言语,这不就证明了好多的事情,感情这档子的事有几个人能清清白白的,说的那么的好听,指不定这背后藏着什么故事呢,我就不相信打从一开始我大哥就惦记着这个小丫头了,怎么也不能是二十六岁的大哥一眼中意了十岁的小娃娃,然后整天的准备着长大成人就占为己有,那我大哥得有多变态了? 看林昕没了言语我就想睡觉了,扯了扯被子打算睡觉,谁知道林昕又起来问我石桥禅的事情,听她问我又睁开了眼睛。 ”佛陀有一弟子名叫阿难,阿难在出家之前在道上遇一少女,从此爱慕难舍,佛陀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少女,阿难回答: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但求这少女从桥上走过。“我看了一眼林昕悠然的说,林昕听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但她却问我:”那你是石桥还是桥上走过的那人?“ ”谁知道呢?“谁知道我是石头那是那人呢! ”我怎么听说石桥禅不是这样的。“林昕一说我反倒把惺忪着要闭上的眸子又睁开了,不经意的朝着她看去,这丫头说起慌真的一样,脸不红气不喘的,刚刚还说她不知道,这会她有听说了,她是在幽魂的时候听说的不成?一样躺在这里我怎么没听说? 看我看她林昕水润的唇角一抹上玄月,躺下了说:”我跟他去庙里上香我听他和老和尚参禅的时候,听见的。“ ”你不是说不知道么?这么一会你又知道了?“我有些好笑的说,林昕马上说:”确实不一样。“ ”嗯。“我答应了一声,爱搭不理的,林昕也不生气,反倒是说:”有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出身豪门,多才多艺的,她家的门槛都快被媒人踩断了,她仍不想出嫁,她始终盼望着如意郎君出现。 一天少女去庙会散心,在万头攒动的人群中,瞥见一年轻男子,一眼便喜欢上了,然而,庙会场面杂沓拥挤,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那人,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从她眼前消失。 之后少女四处寻找年轻男子,但这名男子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少女只能每天礼佛祈祷,希望能再见到那个男人,终有一天少女的至诚感动了佛心,于是佛现身逐其所愿。 佛问少女你想再看到那男人吗,少女回答是,哪怕是见上一面也行,佛问就算是放弃现有的一切,包括爱她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也愿意么,少女为爱而执着着,回答她愿意,而后佛告诉少女,她必须要修炼五百年才能见那个男子一面,问少女后不后悔,少女斩钉截铁的回答她不会后悔,于是女孩变成了一块大石头,躺在荒郊野外,受了四百九十九年的风吹日晒。 少女不以为苦,难受的是却是这四百多年都没看到过一个人,看不见一点点希望,才让她面临崩溃,最后的一年一个采石队来了,相中了她,把她凿成了一块条石,运进了城里,用作了一块石桥的护栏,原来成立正在建造石桥,于是女孩成了一块石桥的护栏,而就在少女用作石桥护栏的第一天就见到了那个她等了五百年的男子,男子行色匆匆,很快地走过了石桥,当然,那个男子不会发觉有一块石头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而这个男子有一次的消失了。 佛再次出现,问少女满意吗,少女说不满意,还说如果她是铺在桥的正中,就能碰到那男子一下,就能摸男子一下了,佛对少女说,要想摸那男子就还要修炼五百年,少女说她愿意,佛说很苦问她不后悔,少女说不后悔。 这次少女变成了一棵大树,立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上,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少女每天望天,但这更难受,因为无数次的希望换来的是无数次的希望破灭,若非前五百年的修炼,少女早就崩溃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少女的心逐渐的平静了,她知道不到最后的一天,男子都不会出现,又一个五百年过去了,又是在最后一天的时候,少女知道她等的人会来,但她心中已不再激动,男子终于来了,还穿着少女喜欢的白色长衫,脸还是那么的俊美,少女痴痴的望着,而这一次男子没有匆匆走过,因为天气太热了,男子注意到路边有一棵大树,就来到树下靠着树根休息,而且还闭上眼睛睡着了,少女摸了男子,而且男子就靠在她的身边,但是她却无法向男子倾诉这千年来的相思,只有尽力把树荫聚拢,为他遮挡毒辣的阳光,而男子只是小睡片刻,因为还有事要办,起身后拍拍长衫上的灰尘,动身前他回头看看,又轻轻的抚摸一下树干,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男子逐渐消失的那一刻,佛出现了,佛对少女说她要是还想做他的妻子,就还得继续修炼,少女这时候平静的打断了佛的话,说是很想,但是不必了,佛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少女说这样已经很好了,爱他并不一定做他的妻子,佛继续的若有所思,少女问佛:他现在的妻子也曾像我这样的受苦吗,佛微微点头,少女便笑了,继而说:我也能做到,但是不必了,就在那一刻佛微微吁了一口气,少女有些诧异,问佛也有心事,佛说这样就好,因为有个男子可以少等你一千年了,为了看你一眼他已经修炼两千年了。“ 故事结束林昕靠在了我身边依偎着,我朝着林昕看了一眼,林昕问我:”你是石桥,可就不知道他们谁是那个你等了一千年的男子,谁又是那个等了你两千年的男子。“ ”我知道。“我转过脸朝着房顶看着,抬起手将头上的灯关掉了,之后闭上了眼睛,脑海里白雾弥漫,瞬间升腾着千百年前的那幅画面,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谁是你等了千年的人?“都快要睡着的时候林昕问我,我装着是睡着了没回她,她又问我:”是不是最后守着你的那个人就是等了你两千年的人?“ 这就是千年来所谓的修行么?到最后修得了一颗平静如水的心,了却的前缘心甘情愿的接受今生? 接下来的几天里别墅里平静了不少,苏晴没有再做出什么事情来,秦振也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把所有的工作都带回了别墅里,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没看到秦振做,但是这两晚秦振房间的门下都透着灯光出来,他是不是在做什么也可想而知。 晚上我和林昕这边睡的晚,林夕总有些话和我说,不是打听我和蒋天送的事情,就是追问我秦振以前的事情,没完没了的像个老人家一样,我说她还没老就着急了,一听我说这话林昕就说我嘴巴不好,胡说八道,也只有那时候林昕才让我安静一点。 苏晴相对而言比林昕安静一些,大抵是在一旁坐着陪着我和林昕,偶尔的也会和我们有说有笑的在一起,而晚上林昕要么是在楼下坐着不会去休息,要么就是大半夜的不睡觉起来去外面找谁和,大抵我也能猜到她的心思,就是想看看苏晴还能干点什么出来,一连着一个星期的时间,别墅里都算是太平,可仿佛这就是暴风雨的前夕一样,谁都没有掉以轻心下来,直到苏晴的有一次计划的开始。 一早吃过了饭秦振过来叫了我,要我陪着他出去走走,我有些意外秦振的举动,但去了门外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秦振说天气凉了,房子里的流通不好,我总闷在房子里对我和孩子都有影响,所以得出来走动走动了。 听秦振说我就跟在他身边慢悠悠的走着,手里还抱着暖手的水袋,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从这个秋天来了开始我的手脚就总是冰冷冰冷的,稍有一会不抱着一个水袋,我的手就会冻得失去了往日的颜色,就变得有些充血发紫。 林昕说可能是女孩的关系,所以身子怕凉,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弄得我这两天几乎只有吃饭的时候才把暖手袋放到一边,要不然都抱在手里不放开,林昕看我这都成了习惯,担心一个暖手袋不够用,特意去外面给我多买了两个回来,样子和颜色我都喜欢,额外的林昕还给我买了两个皮草的手插,就是准备着我冬天出去的时候戴着,怕我一不小心着凉什么的,可我这会看都熬不住了,那里还等得到冬天,索性我就一块都用上了,只是即便是如此我也还是觉得手脚冰凉。 小时候我听奶奶说女人的手就是寒凉的东西,只有男人能捂得热,要是总也捂不热就是没人疼的命,也不知道是怎么得一回事,就我这个一群人捧着疼的命还能手这么的凉,这天底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有人疼的人了。 悠然间和秦振已经走了有一段了,秦振转身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目及我手上的暖手袋和皮草的手插问我:”还觉得冷?“ 秦振问来我正朝着一旁闲散的看着风景,深秋了,周遭的风景尽收眼底的无不是萧条了,可也就是因为这些萧条,才让人觉得这个秋天会有收获,听秦振问着我转过去看着秦振,竟一时间没听清秦振他问了我些什么,无端端的那么一怔,半响我才反应过来,目及秦振盯着我双手的眼睛,大抵是也猜到了他问了些什么,才回了他一句:”就是手脚有些冷,其他的到没觉得。“ 听我说秦振朝着我走了一步,原本两个人离得就近,一左一右的走在一起还能离得能有多远?给他这么近了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就剩下咫尺的那点距离了,抬头我有些诧异的朝着秦振看着,可他还不等我看清就已经将我手上的手插拿走了,我莫名的朝着他伸手过来的动作看着,看到秦振非但把我手上的手插拿走了,连我手里的暖手袋也一并拿走了,一时间剩下我刚刚暖热一点的手显得淡薄了许多,很快我就觉的冷了。 抬头我朝着秦振看着,他只是抬了下手小双就从不远的地方快步的走了过来,随后把暖手袋和手插拿走了,看着离去的小双我皱了皱眉,转身正想着和秦振说什么,秦振将我的一双手拉了过去,一双干净的打手牢牢的将我的一双,看似有些娇柔也有些稚嫩的手包裹了起来,拉到了最边上吹了一口气紧紧的捂住了。 ”这样还冷?“秦振说着我本能的向回拉了拉我的手,但他却没有放开,反而是拉的更紧了,我朝着周围看了看,那种机械化的动作自己都觉得很好笑,像是在偷吃的孩子担心给大人看见了一样,可是我知道我不是担心给人看到,而是想提醒秦振他不该这么做,只是那句提醒的话我始终说不出口罢了。 ”过来。“秦振说着将我拉了过去,不等我反应一手握着我的手放进了他的口袋里,一手解开他的外套,将我搂在了怀里,我也不知道秦振要做些什么,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迷茫,但过了一会感觉身上没那么的冷了,才知道秦振试想用身体给我点温暖。 这样的秦振要我不自在,可我拉了一下手秦振却没放开,反倒是搂着我搂得更自然了,那种不轻不重的力道就像是二哥他们,将我搂在怀里的时候那么的从容,呵护不会少,温暖不会少,可就是什么都不少才要人无法适应,觉得这样不该。 一时间我有些无所适从,站在秦振的身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脚步也显得有些僵硬,但不等我说什么秦振已经带着我朝着别墅的其他地方走去了,从容的不太,淡然的表情,似乎这一刻他和我只是一对关系不错的朋友亦或感情很好的兄妹,他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可就是这样的秦振要人心疼。 ”你……“想说什么,可秦振搂在身上的手却动了动,像是在给我取暖,确认我是不是暖了一些,让我不由的朝着他搂在腰上的手看去,结果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来,但那话却开口就夭折在了喉咙上。 秦振看也不看我,话也不说一句,将他的外套解开了大半,甚至将他的衬衫解开一颗扣子,让我把手放到他的怀里,用这样的方式给我取暖,给我暖手,我有些茫然,但却抬头朝着秦振看着,虽然是没说什么,但眼神却在叮咛着秦振什么,叮咛着我不愿言说的拒绝,但秦振却如同没有看到我的眼神一样,依旧做着他想做的事情,依旧做着他要人心疼,看在我眼中那么傻却也那么牵动人心的一件傻子都不会做的事情。 ”一会叫玉叔给你煮点姜汤喝,这时候还不是冬天,身体太冷了。“秦振这话说出来我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虽然华硕的干脆简单,但是他话的后面却留了半句,而那半句无非是和孩子有关的字眼,只是字面上秦振选择了避而不谈的方式,不禁要人想到一些实质性的问题,想到曾经秦振说过的那些话,那些他不会碰别人东西的话,这孩子不是他的,就算是和他有着血缘关系,他这样做也做的过了头,可看着他现在的这个样子,我想拒绝却又无从说起了。 低着头我拉不回来手就只能给秦振拉着,但半响我还是问秦振:”那个叫叶薰的女人和你之间有多少的感情?“ 既然都给秦振拉着了,我也就没什么可矫情的了,拉不回来我还能大喊大叫的让整个别墅的人都来看热闹么,蒋天送他也不再我跟前,他还能怎么着我,眼下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等他回来了说不定就什么都好了,有了蒋天送这个挡箭牌,我也不怕秦振对我做些什么,况且我总觉得秦振他不是想要做些什么,他这样坦荡荡毫不避嫌的行为,恰恰是在诉说着什么,虽然他也有情,可他或许是想用另一种方式证明他的存在,而这种存在是无怨无悔是不求回报,我又怎么好就这么将他一把推开,告诉他我讨厌他的靠近呢。 说起来能解决一件事是一件事,倒不如问问他和叶薰的关系,我也好打探打探路子,免得以后碰了一鼻子的灰,自己难看别人也不给我好脸色看。 听我问秦振反倒是有些意外,抬起头朝着我看着,漆黑的眸子越发的深邃,深的都深不见底了,很久秦振才问我:”你想知道?“ ”我只是好奇,觉得叶薰那个人还不错。“听我说秦振深邃的眼眸打量着我,打量了一会跟我说:”你很少说谎,什么原因让你对叶薰和我的事这么好奇?是不是叶薰找过你,和你说过什么?“ 聪明的男人,这人还是那么聪明,只是如今的这些聪明他已经极好的驾驭了,而不是轻狂自负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 成熟的背后难免留下遗憾,留下心酸,而我最不愿看见的就是秦振成熟的背后留下我过多的影子,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他能带着小安找一个安静地方过日子,哪怕是固守田园也好,只要能归隐他自己的那份真实就够了,如果能话忘记我就更好了,找一个平凡一点,哪怕是不那么好脾气的女人安稳的过日子。 我淡漠的看着秦振,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的狡猾很可笑,一眼就被秦振看出来了,都觉得再狡猾下去都没意义了,所以才向回拉着手想要拿开,但秦振却没放开,而是将我拉了过去,把我的手按在了他身上,用衣服将我的半身裹上了,腾出另外的一只手源源不断的给我另外的一只手取着暖。 开始我没有动,虽然蒋天送不在这里,可我还是觉得这么做有些对不起蒋天送,所以没有按照秦振的要求陪着他走,但过了一会还是被秦振的坚持带走走了几步,而这几步开始就一直的走了下去,开始两个人都不说话,但后来秦振先开了口,而且是关于叶薰和他的事情,我这才转过头朝着秦振看过去,但秦振跟我说起他和叶薰的事情却是那么寥寥几句话。 ”叶薰以前是杂志是的一名编辑,我和她认识的时候她才刚出道不久,但是在业界的口碑很响亮,对工作很认真。 我们在舞会上认识,叶薰主动和我认识,并且要给我做采访,我虽然对漂亮的女人很上心,但也不是来者不拒,准确的说我也很挑剔,对女人的要求很高,不干净的女人我向来不碰,所以多数的女人能入我眼的极少,但叶薰是其中的一个。 叶薰说要采访我的时候我一口拒绝了,和她的长相能力都没关系,我只是没有时间,叶薰之后打电话跟我说她对我一见钟情,想见见我,我当时在美国那边,她在国内,我跟她说要是一天之内她能去美国找到我,我就答应她一个要求,前提是她不打破我的原则。 当时我很年轻气盛,对女人从不当成是伴侣看待,充其量是解决生理问题的性伙伴,所以到叶薰出现的时候我欣然的接受了。 叶薰见我之后我问过她,有没有跟过其他的男人,叶薰说没有过,所以我们发生了关系,但是也只有短暂的一个月不到。 我不是那种会对女人随便动心的女人,但是叶薰爱我如痴,甚至想过做我永远的情人,而我不喜欢女人对我死缠烂打,所以毫不犹豫的结束了和她之间的关系,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前段时间,叶薰突然出现找到我,而且还约我见面,但我没有答应。“ 秦振的诉说简单明了,可我却觉得叶薰很傻,也觉得眼前的这男人很可恨,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去招惹,没有承诺却死死的抓住了对方,这种男人比什么男人都可恨! ”你想没想过,叶薰这一次回来有什么原因,她总不能无缘无故的突然回来找你?“我朝着秦振问,秦振朝着我无比坦然的看着,半响才问我:”她遇到什么麻烦了?“ 这男人就是太聪明了,聪明的有时候要人讨厌。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我不经意的问,秦振看了我一会,沉吟着跟我说:”叶薰是个很好强的女人,分手后我们没有联系过,她甚至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我,但我知道她很爱我,如果不是遇到了麻烦不会来找我,叶薰也很聪明,知道什么事情要从什么地方入手,我相信叶薰来之前已经对你和你们林家进行了一次恶补性的调查,而且对我们的关系不敢说了若指掌,也知道的不会太少,所以我相信叶薰是来找过你,而且还跟你说过什么,小双以前见过叶薰,对叶薰也够了解,知道叶薰不是个会任性与我你女人争风吃醋的女人,所以小双并没有阻止叶薰对你的靠近。“ 秦振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差那么一点我就把小安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转念一想这时候实在不适合把小安接过来,也就没说。 ”暂时还不想告诉你,等我想说了就跟你说。“我说着看向了一旁,从容的欣赏着眼前的一抹萧条,看了一会听见秦振说起苏晴的事情。 ”苏晴不能再留在这边了,你尽快做决定我送她离开,我会安排一个地方给她。“秦振说着还是没有把苏晴的事情放下,听秦振说我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才跟秦振说:”你能不能查一查苏静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总觉得事情那里出了点差错,但我说不清楚,隐约的觉得有些事情我们没有搞清楚,似乎是无意间被我忽略了。“ ”我可以去查,但是苏晴必须得离开,她不能再留了。“秦振说来说去的还是放心不下我,但我觉得我暂时还不会出事。 ”再等几天,等几天我二哥他们要是还不回来,再送她走也不迟。“听到我说秦振算是答应了,虽然是没说什么,但要是他说了什么反倒是不好办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秦振一直陪在我左右,不论我做什么干什么他都陪着我,为了这件事情蒋老太爷没少用拐杖指着秦振的鼻子骂他,但秦振丝毫不为所动,最后把蒋老太爷那点脾气都给磨合的软了,都没什么心思和他说了。 按照和秦振说好的约定,这几天二哥要是不回来就把苏晴送到别出去,可谁都没想到的是,秦振和我说这话还没有一天,苏晴就又开始不安分了,投毒害我不算,竟要把我送楼梯上推下去,为此我险些跌下楼去。 吃过了中午饭我想着回去楼上睡一觉,但秦振跟我说天凉了,要我跟着他出去买几件保暖的衣服,顺便带着我出去走走,我有些慵懒,总觉得自己憨态可掬的,喜欢臭美的去镜子前照来照去的,就连林昕都说我像着了魔似的,没事就去镜子前看看自己,有几次秦振经过门口林昕特意把门推开,秦振就进门站在我身后看我,我发现的时候秦振都不知道看了我多久了,弄得我着实有些尴尬,更要人尴尬的是秦振还问我:”孕妇怀孕了还是喜欢照镜子?“ 秦振的那话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可听到我这个有心人的耳朵里,实在是脸热的很,连吃饭都不愿意抬头了。 不过话还是说了回来,那几天我发现我胖了,而且也能吃了,没事就想着吃饭,别人都不吃多少饭,别墅里就我吃的多,连小双和秦振都没有我吃的多,就好像自己的肚子是个无底洞一样,怎么吃都不觉得饱,为此秦振每天都叫人给我多做两顿饭,吃过中午饭总要给我单独的弄一点东西吃,晚上临睡觉之前也叫玉叔做点夜宵给我吃,结果就这么一天五顿饭的吃,吃的我很快就长双下巴了,不到五个月的肚子,弄得像是六个多月一样,衣服也都瘦了很多,四个月的肚子看着不大,可到了五个多月,这肚子大的就跟气吹起来的一样,自己看着都有点不相信。 林昕还说我吃的太多了,还跟我说小心到时候生孩子的时候哭爹喊娘的,可我要是不吃我总觉的饿,饿的都睡不着觉,为此我就只能吃,越吃也就越胖了,其实胖一点到也没什么,毕竟我一直都觉得我有些瘦,趁着怀孕的时候增增肥也没什么,而且我发现我怀孕之后皮肤更好了,而且脸色也越来越红润了,就为了这些,没事我就去镜子前看看自己,而且越看就越是喜欢,因为胖了不少我也觉得自己憨态可掬的,每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都觉得比瘦的时候要讨人喜欢,起码我是讨自己喜欢的,至于别人应该也不会太差,夜里这几天林昕就总没事的就往我的身上靠,总说我身上有种淡淡的乳香味道,每次听林昕说我都觉得很好笑,我又没生孩子,奶水都没有一滴那里来的奶香味道,总想要不是她病的不轻就是发梦说胡话了,但这两天我洗澡之后确实在想这个问题,为了证明不是那些沐浴露的关系,林昕都把沐浴乳给我撤掉了,我洗澡的时候就给我冲洗冲洗,但出了浴室我确实能闻到一股子的味道,确实是那种淡淡的奶香味道,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惊奇。 林昕说我可能会生出个很特别的小家伙来,一听林昕说那话我就会想,会不会生出个香妃来。 除了这些我最变化最大的就是越来越嗜睡慵懒了,总有睡不完的觉,看着看着电视就打瞌睡,说着说着话就想睡觉,感觉全身都没什么力气,懒的就剩下一坨肥肉了似的,上了床和林昕说着话就睡了,早上不想起,晚上早早的就去床上睡觉,林昕怕我不是妊娠反应,特意去医院问了医生,医生虽然我这种情况很少,但也有许多的个例,说也没什么事情,注意营养,定期到医院检查就行了。 能懒到这种程度我实在是有些意外,真的不爱动的时候就是吃饭我都不想起来动一下,坐下了就像是屁股长了钉子一样,一屁股坐下去不爱起来了,偏巧今天我刚刚吃了午饭想回去睡上一觉,秦振就来叫我了,我肯定是不愿意动一下,但秦振站在门口叫了我几声一直不走,我实在是不好意思给他这么叫魂的叫着,索性就起来了,拿了件衣服就朝着门口走,秦振是看到了我出来才转身回去的自己房间里,虽然没说回去干什么,但应该是去拿外头和钱包了,不想就是秦振回去房间的那一会苏晴就过来了。 那时候我正走到了楼梯的口,正打算要迈步下去苏晴送门里走了出来,见到我三两步就走了过来,伸手拉了我一把,可她那一把却推了我一下,让我险些跌到了楼下去,要不是我握住了楼梯的扶手稳住了身体,我想那一下我真得出点什么事情出来,可笑的是当我稳住的身体回头朝着苏晴那张有些担惊受怕的脸看的时候,她却无辜的问我怎么了! 007要人 听苏晴的那话着实的有些好笑,她要的答案无疑是我也要的。 “滑了一下,你怎么没有伸手拉着我点,万一我从这里跌下去,被人误以为是你推了我呢?”我转正了身体,眼眸幽然的朝着苏晴看去,苏晴的脸色忽地白了,有些尴尬的问我:“怎么会呢?” 苏晴的眼神闪回着,我知道她是怕了,但苏晴还是不够聪明,要是她够聪明此刻就该是一把将我推下去,那样我会死的很惨,二哥的楼梯很高,真的滚下去生还的机会很小,特别是一个孕妇。 但她没有,所以错失了一个害我最佳的时机。 我看着苏晴,而且还朝着她近了一步,但她不知道是因为听出了弦外之音,还是做贼心虚了,竟朝后退了一步,看苏晴朝后退了一步我反倒饶有兴致的又朝着她近了一步,迫使苏晴和我的位置调换了一下。 苏晴看着我,双眼越发的不能泰然自处,我反倒是莫不在乎的朝着她还在靠近的,直到把苏晴逼得面朝着我,被朝着楼梯口的地方,再有一步苏晴就是我不推她她也会自己跌下楼梯去。 苏晴的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苏晴的脸色那么的难看,与初见时的那张脸完全的不同,眼神中霎那间的闪回也是判若两人,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脑海中交错着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像是在迷宫里的孩子,找到了迷宫出口的方向,我因此皱了皱眉,但是却不动声色的依旧演绎着我的坏脾气。 抬起手我朝着苏晴的胸口推过去,苏晴的脸色大惊,双眼圆睁,要说什么之际我先开口和她说:“刚刚的那个位置,我要是掉了下去,所有人都会想到是你推了我。” 我说着手轻巧的落在了苏晴的胸口上,感觉苏晴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扑通扑通的异常剧烈,就在那时秦振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我和苏晴脚步缓慢的停在了他房间的门外,看着我却一句话没说。 我朝着秦振那边看去,顺便把手收了回来没事人的退了一步,转身朝着秦振看过去,秦振看着我深邃的眸子在我身上打量着,半响才走来将我揽过去搂在了怀里,继而带着我朝着楼下走,而苏晴早已经趁着我不注意去了一旁,看我和秦振朝着楼下走才问我们要去那里。 “去枫树林走走。”不等秦振说什么,我回头朝着苏晴平常一样的回答,还问她要不要去。 “不不去了。”苏晴短暂的怔愣回答着,我朝着苏晴友好的笑了笑,苏晴也朝着我笑了笑,转身我才跟着秦振去门口,偏巧林昕从楼上出来了,一见到我和秦振要出去忙着送后面跟了上来,追下了楼问我和秦振要去那里,我看了林昕一眼没回答告诉林昕:“蒋老太爷一早说不太舒服,你陪着蒋老太爷,我去枫树林走走。” 林昕看着我漂亮的眸子一闪即过的慧黠,随即点了下头应了一声,我和秦振这才转身朝着别墅门口走去,除了别墅的门我就跟秦振说:“她不是苏晴。” 秦振似乎是有些意外的一样,但还是问我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秦振拿出了手机联系了几个人,确定了苏静的位置要人跟紧一点。 “刚刚她要推我下楼。”听我说秦振搂在腰上的手紧了紧,但是不多久之后又松了松,坐进了车子里秦振才问我有把握么,我没回答目光朝着别处看去,秦振便已经知道了我的答案。 “没有入手的地方,只能从她本人开始了,安排一场意外,探探虚实再说。”我说着转过脸朝着车子前看去,开车的小双不经意的在后视镜里朝着我看了一眼,我不经意的那么一笑,小双马上把目光移开了。 杀人放火我从小就见过,俗话说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风尘浪蝶你说你不沾风尘骗谁呢? 但奶奶说过,不杀人的女人是女人,杀过人的女人就不是女人了。 车上我和秦振都没再说什么,车子停下秦振先下了车,随后来了我这边拉开车门示意我下车,把手给了秦振跟着下车,下车秦振将我带进了怀里,搂着我进了百货商场,身后的小双存好了车子快速的跟了上来。 其实我也没什么要买的,但是秦振还是带着我在百货商场里逛了几圈,买了一些暖和的衣服给我,还给我买了两双鞋和两条裤子,这么一路走下来消耗了我不少的体力,倒了下午的三点钟我就累的实在是走不动了,找了个能吃东西的地方就走了进去。 进门我现在在周围看了看,发现没多少人在吃东西,毕竟不是吃饭的时间,想我这么慵懒,能吃能喝却没有多少体力的人实在是没有几个。 看看周围的人吃的都是什么之后我看上了一块卖相不错的蛋糕,秦振过去给我叫了一块,端到了面前那也只是眨眼之时的事情,很快我就吃了一块蛋糕,看到别人喝奶茶我就想喝奶茶,秦振转身看了一眼起身又去端了一杯奶茶过来给我,吃饱了喝足了,临走我打包了几块蛋糕,之后才离开百货商场,回去的路上车子没有开多远我就迷迷糊糊的靠在车子里睡着了,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秦振的怀里了。 小双下了车,一直站在车子的外面,我是被秦振叫了两声才叫醒的,一醒过来就朝着秦振抬头看去,结果正看到秦振那双正专注着有些发呆的双眼,恍惚的一阵,我有些莫名其妙起来,不知道怎么会睡在了秦振的怀里,但下车之后大抵我也想明白了,我睡着了秦振将我拉到了怀里。 回到了别墅秦振去了蒋老太爷的房间,林昕果然在那边,出来了看看我带回来的东西随手拿了过去,毫不客气的坐到一旁去吃了,我在别墅里看了看反倒是没看到苏晴的影子。 “不用看了,在楼上一直没有下来。”林昕正说着苏晴从楼上出来了,下了楼便朝着我这边看来,还问我回来了。 “嗯,你吃点蛋糕,我带回来了,还不错。”我指了指蛋糕,苏晴坐下摇了摇头说她不饿。 苏晴都说不饿了我也就没有再去说什么,反倒是说有些累了,起身朝着楼上走去,不想刚去了楼上就给从蒋老太爷房间里出来的老管家叫了过去,老管家说蒋老太爷有事找我,叫我过去一趟,听老管家说我跟着就去了蒋老太爷的房间。 “我要是不请你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来,我孙子不在你对得起他?”一进门蒋老太爷不悦的声音就朝着我这边来了,抬头我看了一眼蒋老太爷,脱了最外面的一件外套,迈步去了蒋老太爷的面前,看了看他那张不悦的脸坐到了他身边,这么一坐他反倒是没什么可说的了,教训他都教训了,我也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他还能说出点什么来? 看我做些蒋老太爷低头打量了一眼我的肚子,看看眸子里漾起了笑来,这老头这段时间都是这样,看不见我的时候满腹的埋怨,看到了我一看我的肚子,就什么埋怨都没有了,高兴的劲上来还真跟个孩子似得。 一旁的秦振坐在椅子上,我进门他看了我一眼,这会正看着蒋老太爷和我。 “您都知道了?”我朝着蒋老太爷问,他叫我来就是为了问我事情天天的见面,谁不知道谁,也没什么可联系感情的,他也喜欢我这样有什么话开门见山的问他。 听我说蒋老太爷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秦振,这才问我:“能确定呢?” “嗯。”我答应了一声,有些困乏的朝着一旁的床头靠了过去,蒋老太爷睨着我,精明的眸子转来转去的落在了我的肚子上,问我就这么累,生出来还不定懒成什么德行,我也没理会蒋老太爷他说他的,我躺我的,靠在了床头上竟有了睡意,要不是有事情要商量,都强打不起精神。 看我没什么精神秦振便简单明了的开始安排,我靠在一旁一会扯扯被子一会扯扯被子,扯着扯着竟睡了过去,等我醒了的时候都是夜里了,房间里亮着一盏床头灯,床上睡着蒋老太爷,蒋老太爷睡在左边我睡在右边,两个人还盖着一条被子。 开始我有点睡糊涂了,眨巴了一会惺忪的眸子转过脸看了蒋老太爷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大抵是自己睡着了,蒋老太爷没让秦振叫醒我,就让我这么睡在了蒋老太爷的房间里,可我睡在了这里林昕那边怎么办,林昕不是没有我就睡不着么? 躺了那么一会,很想要起来去陪林昕,但着身子懒得都出了奇,竟然一点都不想起来,掀开了被子又给盖上了。 犹豫了一会伸手我拿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晚上的十一点钟了,林昕要是没睡还不来找我了,这么晚了没来找我,也说不定就睡了,要说这事就不能想,我刚一想蒋老太爷的房门就给人敲响了,不由的朝着蒋老太爷的房门看过去。 门口当当的敲了两声,声音不大,试探着敲了那么两声,蒋老太爷睡沉了,也没什么反应,勉强的起来下了床,给蒋老太爷盖好了被子,穿上了拖鞋披上自己的衣服去了门口,不等走到门外就传来了林昕的声音。 “老头,你快点给我开门,我睡不着。”正走着不由得眉角抽了抽,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这知道是我在这里她等的是我,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找的是老头子,想的是其他的事情。 开了门我朝着一身睡衣的林昕看着,看到我林昕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随即叫我跟她回去睡,说没有我睡不着。 “我也不是安眠药,你总不能一辈子跟着我睡。”跟着林昕出去关上了蒋老太爷的房门,但刚刚走出去我有停下了,拉了林昕一把,把林昕留住了。 转身林昕看着我,困倦的眸子带着一抹不悦,但看我转身去了秦振的房门口也没说什么,站在秦振的门口我敲了敲,秦振没多久开了门,身上穿着一套淡紫色的睡衣,见到是我有些意外。 “我要陪林昕睡,蒋老太爷睡的不安稳,你过去帮我照看一眼。”听我说秦振皱了皱眉,淡然的目光扫了一眼苏晴的房门口,答应了我回去拿了点东西走了出来,看到秦振出来我和林昕才回去了房间里,关了房门才上床去休息,上了床林昕不免又是一番的唠叨,但是林昕困了,还没等我睡着她就唠叨的睡着了。 看着林昕睡着了,我关了床头上的灯,但是却摸索着小心的去了床下,走去了窗户的地方,把窗帘的边角撩开了一点。 我记得蒋天送把四哥高倍望远镜拿出来的那次就是这样的在创库看外面,我相信我也能看的到什么东西,即便是不用借助高倍望远镜。 果然,在看了十几分钟之后我果然在外面看到了一点什么东西,虽然肉眼看的不能确定,但是我相信有人在时刻的注视着我们。 放下了窗帘转身我摸索着回到了床上,但我一上床林昕就问我:“你在看什么?” “看一个人。”我上了床靠着林昕躺下,随后林昕就把手伸了过来,转身侧对着我,之后把我的手放到了她的双手之间,给我暖着手,林昕这段时间都是这样,有时候我的脚要是凉了,她还会给我暖脚,夜里早早的把暖手袋给我准备好,睡觉之前放在我的头上,我要是是在冷了就给我抱着,不然她就用手给我暖着。 听我说林昕问我:“看什么人?” “不清楚,应该有人在看着我。”我说着眯上了眼睛,林昕躺在一旁说我神神叨叨的,蒋天送怎么受得了,我莞尔的那么一笑,受不了现在也晚了,他就是想不要也没后悔药给他吃了,我这肚子都大了,他想不要也由不得他了。 “林昕。”林昕唠叨的时候我在旁边叫了她一声,林昕看着我,虽然房间里很黑,但我知道林昕听出我很认真来了。 “明天可能会出事情,你记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保护好自己,我会有人照顾,明白么?” “是不是?……” 林昕想问什么,我却去见周公了。 一觉醒来天都大亮了,而我才在林昕的召唤下慢慢悠悠的起来穿衣洗漱,一番折腾下来我去楼下吃了点东西,吃过了东西秦振告诉我今天公司有个特别会议要我出席,还说苏晴也不能留在家里,要我们一块跟他过去,林昕一听那话就要跟着,我看了林昕一眼,问她不用去大哥的公司了,林昕说公司也没什么事情做,她这两天打算过去一趟江城那边,所以这几天那边正忙着安排,她也清闲不少。 林昕说着话也不知道是唬谁呢,她什么时候要过去了,我怎么没听她说过。 蒋老太爷听说都要去也要跟着,我反倒说车子里没有地方叫他别跟着一块了,蒋老太爷开始唠叨了两句,但后来就想把林昕留下陪着他,还问林昕开会和她什么关系,可林昕那张嘴岂是蒋老太爷能说得过的,三句两句的就把蒋老太爷说的半句话没有了。 “都不留下我要有个什么事我找谁办?老钟那腿脚笨的还不如我呢,阿玉我就没看他出国门,你们这是把我一个干吧老头扔下要不管我了,看我孙子不再欺负我?”蒋老太爷那话说的有点难听了,可这几个人相互的看看却谁都没理他。 “您要是再胡闹我可跟您不客气了?”朝着蒋老太爷疾言厉色的看了他一眼,谁知道他竟面朝着一边真的生气闷气了。 “要不你叫小双留下,他说的也对,万一有什么事情没人照顾他,我们赶的再快远水也解不了近火,留个人好照应。”听我这么一说蒋老太爷那劲头更足了,静海冷哼了一声,转身去了沙发上不待见的坐下了,这老头生气的时候还真有几分的吸引人,我看了他一会,不由的好笑,就以为孙子会演戏了,没想到这老头比他孙子还会演,看他那样子我还真想着等他孙子回来了,组团去报名个演员试试了。 “小双你留下,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最后秦振还是把小双留下了,蒋老太爷这才算高兴那么一点,但也没给我们几个好颜色看。 因为要出门,我又怕冷,吃过了饭我去了楼上准备了准备,苏晴说也确实是有些冷,我去准备的时候苏晴也回了她自己的房间里去,但苏晴准备的时间有些长了,我都下楼了还没见到苏晴下来。 秦振看看时间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看了眼玉叔,叫玉叔去楼上敲了苏晴的门,苏晴这才从楼上下来,一边下来一边说肚子有些不舒服,喝了一点水,苏晴的解释并没有多在意,都下了楼就去了门口。 门口的地方秦振把我带了过去,搂着我的腰去了门外,随后林昕和苏晴一起跟了出来,小双不能去的关系,林昕坐到了前面却开车,苏晴原本是打算陪着我坐在后面,但秦振坐进了车里便将我揽了过去,苏晴犹豫了那么一下随后去了车子的前面,坐到了副驾驶去。 林昕的车技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做林昕开的车子,一路上慢悠悠的,林昕这人比较随性,可能是和大哥不在有关,平时大哥在的时候没见过林昕这样,当着其他男人的面哼着歌,随意的样子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车子上林昕找了首歌出来,是一首我不熟悉的歌,但是林昕哼起来很好听,我坐在车后朝着林昕看着,不经意的目光会落在坐在前面表情很淡然,眸子却掺杂着一抹异样的苏晴,秦振相对而言很平静,仿佛他的世界什么都走不进去一样,搂着我不假,但是上车开始我就没见过秦振有过一丝的情绪变化,即便是林昕一直在哼着歌,秦振也跟没听见一样,就好像秦振的整个世界都被封锁了一样,什么都无法在走进他的世界了,他听不见也看不见似的,蒋老太爷总说我像是一块石头,可蒋老太爷要是能好好的看看,许是会把我头上冠了石头的头衔摘掉,然后毫不犹豫的给秦振。 车子停下林昕先下了车,而后就站在车子前朝着我这边看着,那意思很明显,她一个女人是不可能给秦振这么个男人把车门拉开了。 秦振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别说没想过要用林昕给她开车门,就是想过也不能用,看了我一眼秦振推开车门跟着去了车下,离开了秦振弯腰进来把手给了我,我是看到了苏晴从那一面下车才朝着那一面去的,推开了车门跟着苏晴下了车。 下车我朝着一旁看了一眼,秦振已经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苏晴恰好这时候迈了一步朝着一旁走了一步,也就是这时候,一阵刺耳的车子引擎声从不远的地方猛地传进了耳中,让秦振我们几个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看了过去,可也就是看过去的时间,那辆黑色的车子就已经以飞快的速度朝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眼见着苏晴的脸色一白,秦振一把将我护在了怀里,将我挡在了车上,林昕在另一面突然的大喊了一声,要我们小心,也就是那个时候,听见苏晴啊的一声。 秦振放开我的时候苏晴已经倒在了地上,秦振也因为车子飞速的驶来受了一点伤,但却始终没有放开我。 秦振松开了手我并没有留意到秦振伤的有多严重,马上去看躺在地上的苏晴,很显然苏晴伤的不轻,人躺在了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头上流了血,膝盖也像是受了损伤,我蹲下的时候林昕也跑过来蹲下了,一直在叫着苏晴,苏晴脸色很苍白,一直拉着我的手很用力很用力,我低着头朝着苏晴看着,直到苏晴忽地晕过去我才朝着身后走来的秦振看着,才发现秦振也受了不轻的伤,走起路腿都有些瘸了,脸色也苍白的难看。 呼啦的一下人围上了一圈,不等我起身去看秦振,秦振已经把手伸过来给了我,紧握着我的手吩咐着人把苏晴送去医院,之后才低头问我有没有事,我摇了摇头,马上要秦振去医院,林昕上了车便启动了车子,秦振和我坐进车里林昕的车子就开走了。 路双林昕不甘开的太快,可我却心急的不行,一直叮嘱咬破林昕车子开的快一点,秦振的脸色不好,手也像是没有每天那么的暖,让我担心的有些心慌。 “我没事,你太激动了。”秦振说着漆黑的眸子朝着我的肚子看了一眼,可我还是不能平静下来,担心的甚至手都有点抖,秦振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将我拉到了怀里,将我的头按在了他的胸口上,让我听着他的心跳,和我说:“相信我,不会有事。” “嗯。”我抬起手紧抓着秦振的衣服,紧紧的闭着眼睛,秦振将手臂收了收,搂着我抬起手拍了拍我,可我的心还是悬在半空中,始终放不下来。 车子停在了医院的门口,不等林昕下车我就要推开门下去,秦振却搂住我没放开,直到林昕拉开了他那面的车门,秦振擦放开了我,反而是他先下了车。 看着秦振下了车我就急着下车,秦振却伸手指了指我,让我坐在车里一时间没能下去,反倒是朝着秦振看着,一脸的茫然。 “林夕。”秦振突然的叫了我一声,我看着秦振没答应,更加的茫然了。 “我没事。”秦振再一次对着我重申,我才恍然的明白过来什么,跟着去了车下,秦振看我下了车将我的手拉了过去,转过来看了我一眼将我搂在了怀里,我马上伸手扶了秦振一把,一旁的林昕马上进了医院,秦振的人跟在后面,我和秦振两个人才朝着医院里走,一边走秦振一边跟我说:“人的命天注定,我秦振偏偏不信命,但遇上你我就信了,没那么严重,小双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挂点彩骗不了人,你心里清楚。” 听到秦振说我搂着秦振的手紧了紧,开口有些艰难:“那也不能撞的这么重,我要是知道我就不……” “骗你的时候你忘了,腿不是都撞断了,这算什么?”秦振要是不说我还能好过一点,听他一说心口就发酸,低着头实在是无法强打精神,笑容更是挤不出来一点。 “那是两回事。”我半响才勉强回答了秦振一句,秦振却低头在我的发丝上亲了那么一下,让人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秦振却说:“别感情用事,你的冷静都哪去了?” 被秦振一说我反倒是一句话没有了,直到进了医院都还一句话没有,但秦振的脸色越来越差,我也顾不上其他的事情,进了医院林昕带着人已经朝着门口走了过来,特殊渠道的关系也没看到有其他的人,很快秦振就躺在了推床上,看着秦振躺下我马上追问秦振那里不舒服,秦振看着我放开了手,朝着林昕看过去,叮嘱了一句:“照顾好她。” “我知道,你安心配合医生。”听到林昕说秦振看了我一眼,之后眼神才移开,林昕陪着我看着秦振进了急救室,才拉着我去一旁坐着,很快一旁走来了两个妇产科医生,倒了我面前林昕马上站了起来,在林昕的配合下,哪两个妇产科的医生就在原地给我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经过量血压等一系列的事情,两个妇产科的医生确认我没什么事情,之后才离开。 两个医生离开秦振还没有出来,但我的心却渐渐的平静了不少,相对车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冷静了,一旁的林昕看了我一会这才放心不少,随后问我一个人可以么,我点了点头,林昕就离开了。 林昕离开之后我一直在急救室外等着秦振出来,虽然两个小时不算长,但是对我而言还是过于漫长了,漫长的我总是在担心,虽然心情早已经平复了很多,但是担心还是不少。 秦振终于出来了,我起身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低头朝着还醒着的秦振看着,秦振有些虚弱,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双眼看着却还很明亮,四目相视两个人对望了一会,医生马上推着秦振朝着一间病房走去,我转身这才问医生秦振的情况,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腿上擦了一下,因为先前的腿上有伤,新伤引起了就换,要修养一段时间,而身上被车子擦到的时候可能是擦力引起了不必要的一定伤害,只是暂时性的肌肉拉伤,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听到医生说我才当心一点,交代了几句朝着秦振的病房去,进了门秦振的身边已经站了一个年轻的人,看到我进门马上朝着我点了下头,随后去了外面,而秦振还在强打精神的朝着我这边看着,我走过去就坐下了,秦振这才看了我两眼无力的闭上眼睛安静的睡过去。 看着秦振睡着了我才起身朝着医院的窗口走去,透过窗户朝着医院的楼下看去,果然在楼下看到了那个牵着导盲犬的年轻男人出现过,不由的想到什么,转身回去又去看秦振了。 我是个孕妇,不能长时间的坐在病床前,所以坐了没有多一会就去另外的一张床休息了,躺下了眯上了眼睛,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下午的时候我睡醒了,而我醒来的时候秦振已经精神了一些,而且正在看我,看到我醒了才从病床上坐起来,看他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伤情而受到什么影像,反倒是整个人看着都很安逸从容。 “差不多了,你一会吃了饭就过去,我已经叫小双过来了,晚点再过来,别墅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两天应该会有动作,你小心一点。”听到秦振说我从床上才坐起来,缓醒了一会下了床,走去秦振的身边看了秦振一会,掀开被子看看秦振的腿确实没什么大碍,之后才走去了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而门口小双早已经等在了那里。 看到我小双没什么特别的表现,永远都是那张不苟言笑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了一眼小双我迈步朝着电梯走去,两个人去了苏晴那边。 我到的时候苏晴也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医生说苏晴的脚会留下残疾,这让苏晴的情绪有很大的波动,一直在病房里闹脾气,不肯配合医生给她治疗,我去的时候林昕说苏晴因为累了才休息。 进门我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苏晴,完全看不出昔日那张脸上的神采,看到的只有苏晴那张脸上毫无声息的苍白。 “一直在闹,护士给她打针打了三次才打上,要不是打了镇定剂,现在还不会休息。”我进门看了一会林昕便跟我说,我看了林昕一眼转过去去了床上,上了床扯了扯被子躺下了。 “弄点吃的过来,我有点饿了。”躺下了我说,林昕马上要小双去准备了点吃的东西,我和林昕吃了东西苏晴还没有醒过来,直到晚上十点多钟苏晴才醒过来但醒过来之后就安静的不寻常,一句话不说双眼左右的徘徊,当看到我的时候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 “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我说着坐到了一旁,苏晴却一句话不说的看着我,看了一会便转开了脸,之后就很少说话了。 苏晴在医院里住了十几天的时间,这十几天我只有两天的时间是留在苏晴身边看看她,也都是看了一眼就去秦振那边照看秦振,虽然是做不了什么,但陪着秦振也算是照顾了。 苏晴那边林昕一直不离左右的陪着,林昕请了一个陪护照顾苏晴,但苏晴的情绪一直不高,即便是出院的时候,苏晴还不愿意开口说话。 出院的时候苏晴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但是腿脚还是有些不方便,有两次我过去看苏晴站在病房的外面看到苏晴很有毅力的手扶着墙壁走着,但是离开了走路还是会有些残疾的痕迹,医生说是伤到了韧带,也就是人的腿筋,虽然是没有断开,但是当时车子擦过的瞬间还是伤了苏晴左腿的韧带,来的时候医生本来能够补救,但是林昕却没有要医生那么做,以至于苏晴的韧带错过了最佳的补救时间,所以以后也不会好了。 病房里的苏晴走的很辛苦,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一个人来回的走了十几次那么多,但是每一次她一离开了墙壁,走起路就会一瘸一拐的,她就会用力的捶打自己的左腿,恨不能把自己的左腿再一次打断了才甘心的样子,满眼的愤懑。 每次我看到苏晴这样都会转身去别处坐着,坐到了病房里的苏晴去躺下我才会推开门进去,进去之后就看着苏晴什么都没做过的样子。 出院的时候苏晴不愿意走路,要林昕给她弄了个轮椅过来,看的出来苏晴很在乎这些。 刚刚回到别墅的几天苏晴显得很平静,几乎不会出去别墅,上楼下楼的时候也都是趁着没人的时候,有人在的时候苏晴就坐在轮椅上坐着不起来,那段时间的苏晴彻底的安静了,机会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出现过,但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出现反而是不好,无疑是在说明着什么。 大概是苏晴出院的第十天,秦振去了公司,林昕也不再别墅里,苏晴说她有事要出去一趟,我说要小双陪着她,但她拒绝了。 苏晴离开开走了别墅里的一辆车子,随后我跟着去了门口,小双阻拦我不要我跟着出去,我看了一眼小双,眼神有着不容忽视的冷漠,这时候我难道要把秦振和林昕找回来么? 小双在我的坚持下只能陪着我去了外面,因为车子的关系跟踪不方便,所以小双事先叫人在不同的地点跟着苏晴,我们确定了位置才换了车子跟过去。 苏晴去的地方是一个看似很平常的地方,周边是郊区的庄家,因为是深秋的关下,那里显得有些萧条,而且周围没有什么人家,只有挤出破乱的房屋,烟囱都不是冒烟的地方,所以凭肉眼就能看的出来,那地方没有人居住。 我和小双过去的时候秦振就已经接到了电话,并且打过来给了我。 “马上会来,我会派人过去。”秦振说着已经起身有了行动,但是我既然都已经跟出来,就不会回去,而且我怀孕已经六个月了,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情,所以我才会擅自做主和小双一起出来。 小双说不能里的太近,但给我准备了高倍望远镜,让我在车里就能看见苏晴和那个站在她对面带着眼镜的男人,而那个男人让我见到是那样的不觉意外,竟真的是唐琦。 开始的一幕我和小双都错过了,所以我看到唐琦和苏晴的时候只看见苏晴抬起手给了唐琦一巴掌,只是,很客气苏晴没有得手,而那只看似来者不善,异常凶狠的手也被唐琦一把握住了。 唐琦张开嘴,薄薄的嘴唇蠕动着:‘干什么?疯了,我都不认识了?’ ‘打的就是你,你对得起我。’苏晴情绪显得激动,用力的很唐琦挣扎着,唐琦却在苏晴挣扎的时候将苏晴搂抱住了,并且想要低头秦文苏晴,只是苏晴却没有如唐琦所愿从了他。 ‘你干的好事,你竟然派人开车撞我,你按的是什么心?’苏晴朝着唐琦大声的喊着,唐琦反倒是一脸的意外,推开了苏晴问苏晴胡说八道什么,而那张我从来没见过那么难看的脸,竟难看到不能去看。 ‘我说什么?呵呵……’苏晴忽地呵呵的笑了,笑起来那张漂亮的脸都有些扭曲了,忽地低头朝着她自己的左腿指着,让站在她对面的唐琦看着,大声的朝着唐琦吼着:‘你看看,看看这条腿成了什么样子,你还说我胡说,我都成了这个样子了你还敢说我胡说,姓唐的,不要以为几句花言巧语我就什么都信了你,告诉你,你不仁我不义,到时候谁也别顾着谁,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好!’ 苏晴越发的激动,气愤难平,而对面的唐琦却很久都没说话,眉头深锁着看着苏晴,忽地朝着苏晴问:‘你的腿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敢问怎么了?不是你叫人把我的腿撞残了么?’苏晴大声的吼着,脸色都红了,而唐琦忽然的就愣住了,随后低吼了苏晴一声:‘胡闹,你是白痴么,我好好的叫人撞断你的腿干什么?’ 苏晴愕然愣在了原地,双眼呆滞的朝着唐琦看着,似乎是有着许多的不明白,也正是那个时候唐琦发现了我的存在,目光在附近辗转之后落在了我这边的车子上,我这才放下了手里的高倍望远镜,告诉身边的小双:“叫人过来。” 小双通过远程通讯装置调派了附近的人过来,我推开车门下了车,下车后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把手放在了衣服的口袋里,一边朝着唐琦的方向看着,一边不经意的打量着周围空旷的地形。 唐琦和苏晴是自己走过来的,如我所料唐琦不可能一个人出来,很快这附近就上了人,而且是为数不少的人。 唐琦走来朝着我打量着,距离越近唐琦的目光就越是不一样,但他走来还是朝着我笑了笑,不经意的那么一笑,叫人实在是不怎么喜欢。 “小夕怎么来了?”唐琦见到我便问,脚步一直没有停下,一直朝着我这边走着,听他和我说话我豁然的笑了笑,但也只是抿着嘴唇不露齿的朝着唐琦那么一笑,淡淡的目光在唐琦那身灰色的衣装上打量着,目及他身上那件长宽的大衣,不由得几分的腹诽,白白的长了一副好皮相,却是个坏了的东西,老天爷还真是不长眼睛,好人可以不活千年,可坏人为什么要活的那么自在? “不要再靠近了,我不喜欢陌生人的靠近。”我朝着唐琦说,唐琦的脚步因此停在了我五步之遥的地方,而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我能接受的范围,所以我转身朝着别处走了几步,和唐琦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才转身朝着唐琦和从他身后紧紧跟着的苏晴。 转身后我看了一眼苏晴,而后才朝着唐琦看过去,淡淡的一抹笑容活过嘴角,我才问唐琦:“我大哥他们的船是你叫人装的炸药?” “怎么会是我?我们两家是世交。”唐琦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来,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是他觉得我很笨,还是他自己很聪明,聪明的掩耳盗铃这种事他也值得做。 “这话说来可有意思了,不知道这世交是怎么个世交法?你们唐家又是怎么对待我们林家这个世交的,难不成你觉得把林家的人都一个接着一个的铲除不剩,这就是世交?”我朝着唐琦满脸认真的问他,唐琦微微的怔愣了一瞬,脸色变了变。 低头我小了那么一下,转身放眼望去,朝着那一片无垠的萧瑟看着,悠悠然的问唐琦:“你是打算把我怎么处置了?你要种还记得当年林家和唐家是世交么?” “小夕,我对你……” “别叫我小夕,你不配这么叫我,你在我眼里连只狗都不如,吠两声我都觉得吵,狗都知道对主人忠心不二,可你们唐家不是狗,是属猫的,我眼里都是猪狗不如的人。” 转身我朝着唐琦那张冷到苍白的脸看着,唐琦咒人朝着我冷冽的笑了笑,那种笑尖锐的都有点刺耳,但我却丝毫不为所动,杀人放火我也不是没见过,林家的孩子那一个都不是被人吓大的,他以为我还能给他一笑吓死不成?那他还真是要失望了,打从娘胎生下来开始我就没听说谁笑一笑就能吓死人的。 我看着笑起来那么刺耳的唐琦,目光淡淡的朝着站在一旁想到什么苏晴看去,只是看了一眼便转开了眸子。 “小时候我就觉得你特别,想不到你竟是我最小瞧的人,小夕,如果我们两个能够结合,我相信临城的这片天就是你和我两个人的,只要你肯点头,我的就是你的。”说的真好听,可唐琦怎么就说的出来这么无耻的话,什么都是我的,那我是不是也该马上跟他说我也是他的了。 可他也太天真了,林家还没有缺钱到要买女儿的地步,更不会把女儿买给他这种人。 “癞蛤蟆的眼睛长得很高,就长在头顶上,可那不证明他它把眼睛望到天上去就能吃到天鹅肉,林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也还没到要卖女儿的地步,更不会把女儿卖给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笑着,淡淡的朝着唐琦说,结果一句话酒吧唐琦惹怒了,真怒之下唐琦只是一台手那些机枪就都对准了我和小双,但是片刻不到的时间我小双叫的那些人也都到了,数十辆的车子眨眼之时都停在了我身后五米的地方,车里的人下来直接到我我和小双的跟前,像是人墙一样挡住了那些子弹。 “唐琦,我给你两条路走,一现在就把真的苏晴给我,二离死不远的一条路。”我朝着唐琦淡淡的说,唐琦却忽地呵呵的笑了,爽朗的笑声划破晚秋的天空,余晖在耳边很久才爱散去,散去之后唐琦对着我说:“她么?” 唐琦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朝着一旁的苏晴看了一眼,我不经意的笑了笑,朝着唐琦说:“我说的是什么你心知肚明,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但是我这个人很记仇,小时候唐飞拿了我一根铅笔橡皮我都记他不忘,你要是欠我们林家一个人不给我,我能送你的只有送你四个,死得其所。” “呵呵……”唐琦呵呵的笑了一声,朝着我说:“林夕,你们林家一直压着我们唐家一节,你知道为什么我就想娶你么?” 听到唐琦说我连起码的反应都没有,除了看着他。 “我想要人知道,林家的女人唐家一样玩的起。”混蛋大抵就长成唐琦这样子,但是他也充其量就是个混蛋,别的也都不具备存在的价值了,成不了什么大事。 “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你最好现在就给我答复,我没有太多的耐心陪着你在这边玩,要知道你爷爷也一把年纪了,我要是叫人在他的胸口上开几个洞,对谁都是见很遗憾的事情,你说是不是?”撩起眸子我朝着唐琦看着,唐琦的脸色愕然一变,话就在也不说一句了。 我看着唐琦,不刻便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想干什么林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动你们,全都是因为当年老当家们还有的情分,林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可你也别忘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林家在江城也是一跺脚地动山摇的主,是个道上混的都得给林家三分薄面,常言道,势不可使尽事不可做绝,凡事都要留个余地,你搓不该把事做绝,那是要祸连子孙的事情,你就不怕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唐琦淡淡一抹邪笑,睨着我问:“就凭你就能延续林家的血脉么?你肚子的种还不知道是那个野男人的,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干净的货色,还不是靠着美色使唤男人。” “延续谁的血脉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现在只想要苏晴,你给还是不给?”我抬起手给了小双,小双从旁把身上的手枪给了我,这一次是直接上堂才放到了我手里,大抵是怕我没什么力气,太用力气伤了我自己和孩子才对,沉甸甸的手枪握到了手里我推开了身上的人,手里的手枪刚刚对准了唐琦,周围几十把的机枪就都瞄准了我,我的全身上下都是红色的小点,我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是朝着唐琦说:“看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枪快,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你给还是不给?” 那一刻的唐琦脸色大变,我开口数了一个数,但是第二个数还没有数唐琦就答应了,但答应之后唐琦的第一句话却是他爷爷的安慰,可想唐琦还是有一个优点在的。 “我爷爷呢?”听到唐琦问我把手枪朝着他身边的苏晴瞄准,而后砰的一枪,很遗憾我的枪法不准,没打中,子弹在离苏晴一寸的地方射了过去,之后打进了地面,瞬间几十把机枪都上堂了,千钧一发之际唐琦抬起手阻止了那些人,而我最关心的就是吓得脸色苍白的苏晴。 “忘记告诉你门了,我没有接受过训练。”随手我把手枪给了一旁的小双,小双把手枪收了起来,我朝着唐琦看去,淡然的样子,朝着他说:“你把人给我,我自然不会伤害你爷爷,一个糟老头我杀了他反而脏了手。”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好,我放人给你。”唐琦说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从脸上划过,我当然知道那不是什么好笑容,但是我并不在乎这些,我直响把真正的苏晴带回来。 “去把人带来。”唐琦他说着,我朝着他身后离开的那人看着,唐琦朝着我笑说:“要等一会,可能她还在床上没醒过来,昨晚我可能是太没有节制了。” 唐琦说话见目光淡淡的在我脸上打量着,我没有丝毫的表现出愤怒,只是看着他,看了一眼时间告诉小双:“十分钟之后人不到,就叫人做事,我累了需要休息。” “你……”唐琦的脸色一暗,但随后便冷冷的嗤笑了一声,而我转身朝着那片秋天的萧瑟看去,入眼的竟是一片荒凉,唐家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谁都救不了他们,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唐家的人坏事做尽,后果绝不会太好。 十分钟可以说眨眼就过去了,苏晴来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子豁然进入的视线中,下了车苏晴被一个人推了过来,但苏晴看上去有些呆滞,一直没什么反应,被推着竟一点挣扎都没有,要人不禁有些担心。 “人给你了,可以放人了。”唐琦用力的推了一下苏晴,苏晴踉跄的朝着我这边走来,小双快速的走了过去,一把将苏晴带到了怀里,随后送到了我的面前,我伸手解开了苏晴双眼上蒙着的丝带,见到了她那双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看到了一个反应迟钝的女人。 心口骤然的疼了起来,小双快速的将苏晴绑在身后的绳子解开了,可苏晴却丝毫的没有多少反应,一时间我的心口疼起来竟不能呼吸了。 “把苏晴带去车上。”我朝着小爽说,小双立刻拉着人是不懂的苏晴坐进了车里,系好了安全带叫人看着才下车过来我这边,我朝着唐琦看过去,目光落在了他身边的那个苏晴身上,朝着唐琪说:“把她留下,你可以走了。” “我爷爷呢?”唐琦追问了一句,我抬头看着唐琦,告诉他:“在我没改变主意要报复你之前快点离开,不然后果我也不甘保证,我向来不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你还是防着我一点的好。” 我的脸色有些冷,唐琦的脸色瞬间僵硬了几分,似乎是不服气被我这么对待,但还是转身马上去了车上,但唐琦在转身之前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一句至于畜生才说的出来的话,他说:“我还是玩了林晨的女人,玩了你们林家要做当家主母的人。” 唐琦的那句话让我静静的看着唐琦一直转身离去,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我想那时候我会举起枪毫不犹豫的给唐琦一枪,足以要了他性命的一枪。 一旁的那个假苏晴,突然就转身朝着唐琦还喊了两声,但是唐琦早已经去了车上,把她扔下不管了。 我身后的人几步出去了两个,一人一头把假苏晴架了过来,转身时假苏晴还看着我,愤恨的眼神早已不言而喻,但我看着她还是说:“如果你所谓的爱是男人手中的一颗棋子,那你活着就没什么价值了,但是有种人死了是解脱,而我不想看见你解脱。” 听我说苏晴吐了我一口唾液,我没躲可有人却挡在了我身前,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旁的小双。 我抬头看了一眼小双,转身回到了车子里,坐进车里将有些呆滞的苏晴搂在了怀里,呼吸瞬间不能平静了。 小双他们上了车,启动了车子刚要将我们带走,几辆黑色的车子就停在了周围,我抬头去看的时候才知道是秦振来了。 秦振下车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但我没有要秦振上车,而是要秦振回去。 听到我的话秦振回了自己的车子上,之后一路护送着我们回了二哥的别墅,而进别墅的时候我明显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却说不好,而秦振很显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两个人都有些担心。 意外的是进去了别墅我才发现,别墅里竟然坐着几个卓尔不凡的男人,而且这些男人都在等着我回来。 进门的那一瞬我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而其中的一个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只是他看的不全是我,而是我身边双眼什么都看不见了,神情有些呆滞的苏晴。 二哥的脚步显得沉重,似乎是不相信他自己看到了什么,而走来的那双脚步竟是那本的沉重,像是扎根了一样,走一步总要用力的抬起来才能落下。 二哥走来小双也已经把假的苏晴带进了别墅,二哥一眼望去便皱紧了眉头,似是在想着什么,目光很快又落在了我身边的苏晴身上,抬起手轻轻的触摸着苏晴的脸,遗憾的是苏晴没有任何的反应,如同没有知觉的人一样丝毫的回应都没有,那双空洞的眼睛四处的望着,那张脸机械坏的在周围转动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我不知道苏晴是什么时候被掉的包,我怀疑可能是你上船之前,但是我觉得不太可能……对不起,我发现的太晚了,要是早一点,或许不……”我的话还不等说完二哥就将苏晴搂在了怀里,嘴角轻轻的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很轻的舒了一口气在苏晴的耳畔,很自然的亲了苏晴的脸颊一下,之后才轻轻的拍了拍苏晴放开,放开时二哥说不是我的错,跟我没关系,我要继续的话突然就失去了声音,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虽然二哥对苏晴做的事情都是平常情侣会做的事情,但是如今的这一幕却像是一根刺一样,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心里,那种痛来了要人连呼吸都跟着痛起来了。 放开了苏晴二哥一手捧着苏晴的脸,一手轻轻的梳理着苏晴的发丝,而后把苏晴交给了我,转面向了一旁的那个假苏晴,迈开步走了过去,用我和小双都还来不及反应的速度与动作扣住了假苏晴的脖子,眨眼便让假苏晴断了气,而就在假苏晴断气之前,我的双眼被人一把蒙住了。 ------题外话------ 谢谢yaoyao070201的评价票 008一无所获 二哥他们回来了,但回来的还是晚了一步,想必这一步二哥会记在心里叮咛他一辈子了,看着二哥把苏晴抱去楼上,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都是残忍的,而二哥在上楼的那一刻忽然的就老了十几岁那么多。 四哥说过,二哥的心曾经冰封过,可二哥的心能为了苏晴封解,可想苏晴在二哥眼中的意义,可是有一天这意义顷刻间破碎了,谁还敢去想这破碎后的那份荒凉。 二哥回到楼上之后足足一天一夜都没有出来过,房门紧闭着,玉叔深知道二哥的规矩,他不出来玉叔绝对不敢去叫门,而且他的更是不用说,谁也没有这个心情去楼上打扰二哥,无不是心里清楚,二哥需要一个过度的时间,需要整理自己无法平息的心情。 二哥去了楼上,楼下就剩下我们这些人了,林昕当然是最高兴的一个,打从见了大哥开始就靠在大哥的身旁坐着,吃饭都没离开过一步,就像个孩子见到了大人一样,那样子还真像是大哥的女儿。 苏晴的事情给林家人的心情造成了不小的影像,楼下的这些人即便是林昕都笑不出来,坐下了一直都很沉默。 蒋天送的那张面具摘了下去,蓝色的隐形眼镜也摘掉了,一身黑衣淡定一派的坐在楼下的沙发上,身边坐着三哥他们,秦文坐在大哥的身边,蒋老太爷当仁不让的坐在客厅的正中央,幼弱一个王者般率领着他的军机大臣们在商议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谁都知道,这时候的重要事情都在等着一个人的决议,但这个人一直都在楼上没出来过,所以剩下的这些人只能是等,等到什么时候二哥他从楼上下来了,什么时候才能做这个最后的决议。 秦振一直坐在蒋天送的对面,而我却坐在无人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朝着楼上看着,似乎这时候我最关心的就只能是楼上的苏晴了。 那个假苏晴被二哥毫不留情的毙命了,毙命之后三哥叫人把那个假苏晴装进旅行袋里运了出去,叮嘱要扔到海里喂鱼。 玉叔像是做了很多这种事情,听见三哥的吩咐象牙不想的去找了个旅行袋出来,但这一切我都没看见,当时蒋天送一直蒙着我的眼睛,后来又把我的头按在了他怀里,所以我看见的时候地上连点痕迹都没剩下了,看见的也只有二哥抱着苏晴回去楼上的那一抹凄凉的背影了。 “你们这是唱的那一处?”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安静了一整个下午的客厅终于有了一点动静,不难听出这声音和腔调都是来自蒋老太爷,我因此才朝着客厅中央人头聚集的地方看去,可是无意中看到的却是秦振朝着我这边看着的双眼,督见我朝着秦振看去的眼眸,秦振又平淡的移开了,继而去听蒋老太爷说话。 一行人都没有谁说话,只有蒋老太爷一个人在哪里自说自话,但蒋老太爷也没觉得单调,反而是朝着玉叔吩咐,要玉叔准备晚饭,弄些吃的东西出来,还说他看着这帮人都饿了。 玉叔答应了一声去厨房里准备,蒋老太爷又说玉叔一个人忙不过来,把老管家也给支走了,人都走了蒋老太爷才问正经事。 “怎么回事?”蒋老太爷这回的问话有人回了他,无疑这人是坐在一旁的大哥,也只有大哥听他的话。 “二十年前沈家的事情需要有个了解,我们这次出海是为了去见一个人,中途会遇上麻烦是早就想过的事情,只是没有想过对方会真的在海上动手,事先如果不是有人通知了我们,如今我们都葬身海中了。 原本打算回来报个平安,但是晨的意思是要放长线钓大鱼,所以就将计就计的唱了一处计中计,没事先和您知会是我们的错,还请您别放在心上。”大哥话落一旁的林昕轻哼了一声,俨然是不待见蒋老太爷追根问底的态度,但蒋老太爷看她一眼都没有,反倒是大哥朝着林昕看了一眼,林昕这才安分一些。 但我听见大哥的解释却不由的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起来,这计策要是二哥提出来的,那往后二哥这日子可要怎么过?苏晴出了事情二哥就已经很自责了,这会要是二哥觉得是他回来的晚了才促成了苏晴如今的地步,可想二哥这辈子的有多难受了,余下的时间还怎么熬下去。 低头我朝着自己的手看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蒋天送起身走了过来,坐下将我的下巴抬起来的时候我正看着手,看到蒋天送我才放开了手,蒋天送放开了我的下巴才将我揽过去搂在怀里。 一旁的蒋老太爷又问起了一些事情,我这才知道其中还有个小插曲,不由的目光朝着三哥那边看过去,虽然没看见什么春风得意的表情,但也看出了三哥确实是有些不一样了。 晚饭很快做好了,玉叔和老管家摆满了一桌子的饭菜,一群人说着才坐到餐桌旁吃饭,至于楼上的二哥始终没人敢去打扰。 吃过了饭蒋天送这些人又在楼下坐了一会,之后我累了朝着楼上走蒋天送就跟着我上楼了,进了门蒋天送将我搂在怀里亲了一通,看我总是阴郁着抱我去了床上,上了床我靠在蒋天送的怀里,蒋天送说我的手真冷,冷的怎么暖都不热一样。 “把手放到身上。”觉得实在是暖不热了,蒋天送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索性把我的一双手放倒了他的腋下,但看他那个顿时要凉死了的样子我又想把手拿回来,不过到最后还是给蒋天送硬拉住了。 房间里关了灯我趴在蒋天送的怀里哭了,蒋天送搂着我一直的拍着,但却没说过一句话宽慰我,或许是太了解了,蒋天送他比谁都清楚,苏晴的事情像是一根刺深深的埋进了我的心里,我要是不哭出来早晚都会憋出病来。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哭了很久我才说,蒋天送推开了我又把灯打开了,用被子给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跟我说:“坏人是得有报应,不然天理难容。” “可早上我有机会却没杀他。”我看着蒋天送半响才说出一句话,蒋天送撑着笑跟我说:“林家的女人不能杀人,杀了人就不是女人了。” 我咬了咬牙没啃声,蒋天送将我搂过去问我:“以后这种事别再做了,想想我都后怕,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以后我这日子得怎么过?” 蒋天送叹息了一声,很久才拍了着我要我睡觉,但向来嗜睡的我不知道怎么了,那晚失眠了,结果蒋天送就陪着我说了一个晚上的话,其中也有关于秦振的话题,但是寥寥数语我和蒋天送便结束了话题。 蒋天送并没有说什么我和秦振以后不能见面不能有私情的话题,反而是调侃我说要是我乐意他也没意见三个人一起过。 听蒋天送说那话的时候我抬头朝着他看了一眼,淡淡的灯光下蒋天送的那张脸漾起了一抹黄色的暖,他就用他那双漆黑如礁石办的眸子朝着我看着,看的我有些好笑,好笑的问他:“这是真心话么?” “是不是真心以后你就知道了,但我今天说的这话不是玩笑话,也不会有一天跟你说后悔,我想好了。”蒋天送他说,说的真的一样,但我只是转身躺在他怀里靠着,之后就再也不说话了,反倒是蒋天送自己念叨了起来。 “虽然不是很难接受,但我确实想过。”想过我一个人嫁给他们两个?他同意法律也不同意,我和秦振也不同意。 “其实爱这个东西,就是一种心情,前段时间我去海上之前心里就想着,我万一要是回不来了,能放心把你托付出去的人就只有秦振,虽然我之前因为你摆了他一道,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除了我自己,能相信把你托付的人就只有他。 生死关头我选择了他活着我去赴险,其中的意义非凡,我没换秦文下来就是因为我相信,秦振能对你好,像我一样的对你好。 我记得小时候秦振就挑剔的厉害,什么东西他都得要最好的,即便是大人跟他说我和唐飞是弟弟,得让着我们一点,但最后他都还是当仁不让的把东西给抢走了,占为己有的同时还很瞧不起我们。 开始我一直不明白,秦振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即便是看我不顺眼,即便是为了争风吃醋,他也不该狠心的打断了我的腿,那样对他而言无疑不是好事,但是后来我才明白过来,这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时候他就是这个德行,什么东西他都要最好的,看上了就得不惜一切代价的抢去,这会换成了女人也一样不能让一步。 其实如今我最担心的是我能接受他,他是不是能够接受我,他那个人依小时候看,长大了也没多少的长进,还是那么的独断专横,世界不一样了,两个男人都能一块生活了,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怎么就不能一块生活了,要是你愿意我就愿意。” 这话说的真有意思,什么事我愿意他就愿意?他是怎么想的,这男人脑子里难不成真进水了,谁听说过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一块过日子的,这世界还有没有办法要女人活着了。 “你别胡说八道了,你要是跟我过够了你就说,我还没到赖着你打死也不走的地步,别竟弄些虚的,我就不相信你心里一点介怀都没有,要是没有介怀,当初你疯了一样的跑去乡下,你还不是想先下手为强,你以为谁不知道呢,摆人家一道的时候做的那个干脆,现在说你后悔了,你要是后悔你走吧,明天我换人就是了,别弄得井水不留外人田似得,好像你多大度一样,我怎么看你那心眼小的跟针鼻一样呢,唬谁呢?”没好气的我白了蒋天送一样,听蒋天送说了这么一堆话反倒挥散了不少因为苏晴而来的阴郁,但听我说蒋天送反倒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的人怪不舒服的,抬头又看了他一眼,他则把手放在了我的肚皮上一圈圈的摸着。 “找你这个意思,我要是走了你还不能等我了,还得找个下家?”蒋天送翻身侧躺着,把我的一双手放到了身下,我看了他一眼问他:“我要是走在你前面,你这辈子还找不找了?” “我没想过你走在我前面,就是真到了要走的那一天,我也想走在你后面,我还想看你哭呢。”这话说的,都死了还看着我哭,看什么? 皱了皱眉,我笑了笑,半响问蒋天送:“你这是吃错什么药了,这么的好心情,都那我逗玩了?” “不是吃错药了,是我想通了。”想通了?这要是叫想通了,那全世界的女人不都的哭死了,一个女人嫁给两个男人,一个男人再娶两个女人,还不乱套了,亏他想得出来呢。 “你还想恢复封建时期的祖制?建个大点的宅子,就像是地宫那样的,然后把我弄进去,给我弄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什么的?”听我说蒋天送的脸色一寒朝着我咬了咬牙:“美死你了,真不知道害臊了,什么都敢说。” “还不知道是谁害臊呢,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男人,好好的一个老婆完完整整的你不要,还打算分给别人一半,你要是没吃错药你就是疯了,爱睡不睡,不睡就滚,我的床没那么冷,你不睡我也能焐热。”抬起手我推了蒋天送一把,蒋天送拉着我又搂住了,低头朝着我说:“我没和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想想,三个人要是能好好的过日子,何苦三个人都过不好日子。” 听到蒋天送说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朝着他说:“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什么悔?你当后悔药那么好弄呢,光看见有人后悔了,你见过谁真得过后悔药的了!”蒋天送笑的甚是好笑,可我反倒是有些心慌意乱了,看着蒋天送也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刚刚那要把他轰出去的尽头也没有了,睡意更浅了。 “我只是觉得没了你秦振或许这辈子都完了,我要是把你弓手让给了秦振你肯定不能跟他,我这辈子也就完了,而你敢说你跟了我就没有点什么原因么?要不是秦振是我哥哥,你会毅然的选择我么?就是不跟了秦振,你也不见得会吃我这棵回头草,林夕,这些年了,自认我对你还算了解,你的那点心思我都能看到骨头里去,你心里有我,也有秦振,而我和秦振的心里也有你。 倘若是他人,我当然会毫不留情的让他滚,可他是我二哥,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以前想不起来就算了,如今想起来了,每每心里都是童年时候的故事。 他虽然是刁钻刻薄,但是对自家的兄弟却好的很,平时抢东西是平时,真到了自家兄弟受欺负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给我们出头的人。 我是担心,他这一辈子会因为我和你而败掉,到那时他过的是潦倒的一生,你和我也不会安心过日子。”蒋天送说的都很对,可我是人不是衣服,衣服他穿了再给别人穿别人要不要不说,我这件衣服还不见得合适呢,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好了,以后这事别再提了,你要真不愿意跟我过日子,你就走吧,我林夕离开了你也饿不死,你看看我能不能活的好好的,一个男人我离开了你我还能活不了了,你要是不睡现在就滚吧,跟着你那个兄弟过去吧,那样你们就都不能毁了一辈子了,省的我祸害你们了。” 说来说去的蒋天送不就是这个意思么,我是个红颜祸水,我祸害了他们兄弟,什么都是我的不是。 看我真的是生气了蒋天送马上讨好来了,搂住了我在耳边一会吹气一会甜言蜜语的,把这些年没说的他都给说了,我才知道这男人说起甜言蜜语来都能腻死人。 冷哼了一声我推了蒋天送一把,叫他马上滚,蒋天送却起身开始亲我了,手也不老实的在我身上到处的作乱,没一会我就有些全身发烫了,手也不受控制的放下了,好像全身都没力气了一样,蒋天送一件件的把我的衣服都解开了,看到我雪白的肌肤低头亲了过来,顿觉得胸口一阵颤栗倒吸了一口凉气。 蒋天送抬头的时候我有些呼吸急促,蒋天送担心着放开了我,俯身靠在我身边问我:“六个月了会不会伤了她?” “应该不会。”我咬了咬嘴唇朝着蒋天送看着,有些难为情这么回答他,好像我也多想一样,可我倒是想不想,但他在我身上点火撩拨的人都浑身发烫了,我能不想么,我也不是木头人。 看着我,蒋天送深邃的眸子愈发的深了几分,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嘴唇,低头朝着我亲了过来,手不老实的朝下揉着…… 天亮的时候蒋天送抱着我去浴室冲洗了一下,给我洗了澡出来才上床陪着我睡觉,但我一觉醒来他已经不再床上了,到我起来下楼去看蒋天送,楼下的二哥已经一早就端坐在沙发上了,一旁坐着有些呆滞的苏晴,看上去比昨天干净整齐了很多,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弄过了,一头的长发比以前还有飘逸好看,如今随意的扎在脑后倒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下身穿着一条宽松的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暖色的针织衫,完全是以前的模样,还是那么的文艺气息,白净的脸上一点试过水粉的样子都没有,眉毛都没有够划过,但是有一种人就是这般的天生丽质,天生丽质的像是天上的人下来了一样,要人不禁赞叹,怎么会有人长成这个样子,而我还能傻傻的没有发现,就算是再怎么一样,脸上的肌肤也不尽相同,还有那唇色,还有那眉眼…… 二哥的手里看着一份报纸,低着头,听见我下楼的动静才朝着我这边看过来,看到了我随意的打量了那么一眼,随后又低头朝着手里的报纸看着,蒋天送他们都围绕着二哥坐着,就连大哥也坐在二哥的身边,林昕没看到她,估计是昨晚累了,这会还没起来呢。 下了楼我朝着蒋天送那边走去,随意的坐到了蒋天送的身边,蒋天送看了我一眼之后朝着二哥那边看了过去,我的目光顺着蒋天送的目光朝着苏晴打量着,苏晴就那么的坐着,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反应,但是坐在二哥的身旁却很安静,安静的就像是一块带在二哥身边的雕塑一样,但我发现苏晴也不是没有感觉,二哥说话的时候她也会机械化的朝着二哥看,还会眨动眼睛,虽然那双眼睛始终空洞的映不出什么,但苏晴还是会朝着二哥看,用那种看过去之后让人会觉得她在想着什么琢磨是那么的样子。 “唐家这些年联系最密切的人就是这个人,我不希望有任何的差池,所以现在开始林家的部分生意会暂时冻结,为了确保这是行动的万无一失,秦文会协助你们,至于秦振,按照我刚刚所说的,留下照顾林夕和蒋老太爷,清楚了么?” 似乎是我错过了什么,二哥一早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多当了,二哥的话落所有人都没有言语,很明显,客厅里的所有人都唯二哥马首是瞻。 说过话二哥站起了身,起身伸手把苏晴送沙发上拉了起来,很自然的将苏晴弱不经风的身体搂在了怀里,直接去了洗手间里,进门两个人洗了手才出来。 看着二哥带着苏晴坐在了餐桌前我半响才起来去洗手间里洗手,洗了手回来过去跟二哥他们一起吃饭,饭间二哥端了一碗粥,就像是照顾一个孩子一样的喂苏晴东西吃,苏晴开始不长口,但二哥极其的有耐心,一直等到苏晴朝着他机械化的转过头,机械化的张开嘴。 苏晴吃的不多,二哥喂了半碗粥左右剩下的他自己吃了,一桌子的人都因为二哥和苏晴的事情显得心情沉重,即便是没有谁表现出来,但每个人的心里却也都不好受着。 吃过了饭我站在别墅外面看着不远处的萧条之色,蒋天送问我在想些什么,我朝着天边说:“苏晴的样子让每个人的心里都开始正视一件事情了,一件对林家而言至关重要,同样不能忽略的事情。 每个人都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那自己的女人就只能沦为别人肆意糟蹋的对象,也会像苏晴那样,结局惨淡的收场。” 听我说平蒋天送将我搂在了怀里,说出了另一个不同寻常的见解。 “林家的男人都不是逊色之人,之所以一直不为女人所动,大部分的原因就在这里,不想留下后患。 你父亲是个聪明人,懂得保护你母亲,你哥哥们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从不轻易与人结缘。 林昕是你大哥一小调教出来的人,林家从不让你学习武术,你大哥却背道而驰要林昕学了那么多的功夫,刀枪无所不精,其中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你二哥一眼定终身,独独挑上了苏晴,苏晴的功夫不弱,人又聪慧,要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入了唐琦的手中,想必死也不会沦为鱼肉,至于你三哥四哥一定也深知其中的厉害,早已经知道今后的日子不会顺风顺水太太平平,所以宁愿一个人生活,也不愿意留下牵挂羁绊住自己,好男儿英雄虎胆,不是不爱,而是能不能爱,他们所做出的选择,将会颠覆他们的一生,所以他们在没有把我之前,宁愿孤孤单单的走这一程。”蒋天送说着低头亲了我一下,那话说到了我的心里,久久不能言语,沉闷闷的不知道如何驱散。 “有些事虽然发生的残忍,可也不见得是因祸得福,起码这一刻人还在,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是人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二哥不是个会计较这些的人,不会嫌弃苏晴的过去,至于唐琦,相信苏晴的事情会给你二哥点一把火,一把非烧不可的火。 二叔临死的时候交代过你二哥,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动唐家,说林家欠唐家三叔一个人情,要他在唐三叔有生之年不得侵犯唐家,二叔交代这话的时候我就在你二哥的身旁,二叔也交代我,说唐三叔对我恩重如山,不许我动唐家一砖一瓦一人一卒。 没有二叔,唐家早在二叔下葬的当天就覆灭了,以你二哥的脾气秉性你该知道,他不是个非要找到证据才能下罪的人,他先斩后奏的事情做的还少么?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数不过来了,要不是有二叔的临终遗言,唐家的气数早就尽了。 如今唐琦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放到江湖上他是欺嫂,撇开了我们几个的事情算,就着一样就够他死无葬身之地的了。 你二哥这一次是打算一举歼灭了唐家,你知道你二哥向来不是留情面的人,真的动起手谁都拦不下他了。 唐家如今也有十几口的人命在,一旦歼灭也是要伤天理的事情,是要祸连子孙的。 俗话说祸不及家,一人做事一人当,即便是当年沈家一门死的多惨,我也从没想过要唐家满门的性命,你我也是要做父母的人了,该怀着感恩的心,希望这次不会换来太大的劫数,也算是为孩子积福了。” 听蒋天送说我才看了他一眼,没多久朝着远方看去,蒋天送说的我也明白,可是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了,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今天对唐家的怜悯,保不齐就日后林家的灾难。 在外面说了一会话我和蒋天送就被玉叔叫了回去,二哥说要带着苏晴去躺医院,要我和蒋天送一起陪着过去,我和蒋天送随后陪着二哥苏晴两个人去了医院。 二哥给苏晴全身做了检查,检查后得出了一张检查后的报告,报告上显示,苏晴的眼睛没有什么问题,而且确认能够清晰的看见东西,但为什么会出现一直空洞着看不见东西的情况,医生猜测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了眼前的状况。 二哥带着苏晴还做了另外的一想检查,就是是否遭受过性侵的检查,通过检查医生说在这三天之内有过,以前的不能检查出来,看过了检查报告二哥给医生说给苏晴打一针四十八小时之内避孕的针剂,之后还给苏晴开了一些催经的药物。 苏晴打针的时候没多少的反应,二哥一直在旁守着她,这让我的心情很沉重,回去的路上蒋天送一直将我搂抱在怀里。 我知道,有些事二哥要做到万无一失,虽然他心里清楚有些事发生了就无法避免,但是他不希望不幸继续发生,而我也比谁都清楚二哥做这些事情的目的,可是面对着眼前的一幕幕还是心情沉重。 回到了别墅里三哥和四哥他们已经不在了,就连大哥和秦文也已经出门离开了,就连秦振都已经准备着要出门了,秦振之所以还没有离开就是在等着我和蒋天送的回来,我这才想到一个人。 “林夕。”回到了别墅二哥把苏晴安置在了沙发上,随后朝着我叫了一声,我抬头朝着二哥看着,二哥看了一眼秦振和蒋天送才说:“秦振和天送会陪你走这一趟,林家没有后路可退,所以之能成功不能失败,你懂么?” “我懂。”我说,一旁的蒋天送看了我一眼,随后二哥点了点头,转身去看坐在沙发上的苏晴了,转身我看了一眼蒋天送和秦振,玉叔把这几天要换洗的衣服给我送了过来蒋天送伸手接过来,转身带着我朝着别墅的门口走,玉叔从后面也跟了出来,就连蒋老太爷都跟了出来,继而叫住了我们。 “爷爷。”转身我看着蒋老太爷叫了他一声,蒋老太爷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过来拉了我一把,要我到一边去说,我跟着走了过去,到了跟前即将老太爷额在耳边跟我说了几句话,我朝着蒋老太爷看了一会点了点头,这才跟着蒋天送秦振他们离开。 出了门秦振把车子开了过来,蒋天送拉开了车门我坐了进去,车门关上蒋天送朝着车子前看过去,秦振启动了车子三个人朝着唐三叔那边去了。 唐三叔是有恩沈家的人,而这一次我去唐三叔那里的目的就是去赔罪。 车子倒了唐三叔的门外我不禁意外许多,竟没想到俊斐也已经倒了门口,而且已经等我们多时了。 秦振的车子停下,就推开车门下了车,下车之后朝着站在门口一身黑衣的俊斐走去,倒了俊斐的面前秦振停下了脚步,我亲眼见着俊斐朝着秦振笑了那么一下,薄薄的唇角一抹上玄月,抬起了双臂将秦振搂住了,叫了秦振一声二哥。 一旁的蒋天送定定的看了秦振和俊斐一会,随后推开车门下了车,秦振和俊斐分开朝着我和蒋天送这边看过来,我跟着把手给了蒋天送下了车。 俊斐目及我晶亮的眸子在我的肚子上看着,等着我和蒋天送过去了他还在看着,不多久问我:“什么时候生?” “冬天。”我说着朝着俊斐打量着,俊斐却在朝着我笑了笑之后,朝着蒋天送说:“二表哥要我过来帮你们。” “嗯。”蒋天送答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朝着他看的秦振,三个人目光交汇后蒋天送将我搂在怀里朝着唐三叔的门口走去,一旁俊斐和秦振跟着一起进了门。 门口没人看管,进去很方便容易,而院子里种了些花花草草的,眼下秋霜早至,这时候院子里也尽显萧条。 步进了院子我推了蒋天送一下,之后便朝着唐三叔的房子走去,到了门口敲了敲门才进去,进门房子里有个上了年岁的佣人,那人我见过是照顾唐三叔的老人,所以一见面我就认了出来,还朝着那人叫了一声福伯,福伯看到我不禁有些意外,意外之后告诉我唐三叔在楼上已经多日不下楼了,这会他们少爷在楼上陪着唐三叔。 不难猜到,福伯口中的少爷就是唐飞。 回头我看了一眼蒋天送他们三个,又看了一眼福伯打了声招呼朝着楼上走去,到了唐三叔的门口敲了敲门。 前两下没人应声,后面的一下才听见有人来开门,而开门的人脚步有些迟缓,门开了过人就是唐飞。 一身灰色的衣裳,一条绑住了双眼的黑色布带,淡淡的表情,清爽的气息,这人除了唐飞还会有谁? “唐飞。”我叫了唐飞一声,唐飞立刻怔愣了那么一瞬,像是没想到会是我来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随即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唐三叔,还有蒋天送也来了,俊斐和秦振也都来了。”说话的时候我伸手过去拉了唐飞的手臂一把,唐飞却躲开了,他躲开我自然就进去了。 一别半年之久,想不到唐飞还是老样子,我看了唐飞一会,转身朝着床上躺着的唐三叔看去,看到的竟是瘦骨嶙峋的一个人,而那人早已不复当年的样子,仿佛这半年已经老的不能再老了。 面色枯黄,眼神萎靡,好好的一个人,顷刻间失去了生息一般,就连见到了我和蒋天送他们也没半点的意外,反倒是愈发的平静许多。 我朝着唐三叔走了过去,坐下了问他:“您怎么不去医院?” 唐三叔听到我问他勉强的睁了睁眼睛,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唐飞才有气无力的说:“我等你来已经等很久了,再晚就看不到你们了。” “您别说这话,您是好人,好人都会有好报。”我说话的时候唐三叔把手给了我,跟着我说:“叫他们几个出去,我有话和你说。” 回头我朝着蒋天送他们几个看着,蒋天送拉了唐飞一下,一通离开了,门关上我朝着唐三叔看过去,唐三叔才说:“我死后把我葬在你二叔身边,我们好多年没有聚聚了,他那里安静,我想去那里。” “您别说这种话,还……”听我说唐三叔摇了摇头,跟我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能熬住这最后的一口气我已经很知足了,听我把话说完。” “您说。”都这时候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要唐三叔说了。 “唐家对不起你们林家,更对不起沈家,沈家上下一百几十口的人命都葬在了唐家人的手里,这是血债,是做多少善事,几辈子都洗不清的血债,常言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活了这些年也活够了,唐家的事情我不管,但有一样,你替我跟林晨求个人情,留一条血脉给唐家,是残了也好,是毁了也好,哪怕是流亡他乡与人为奴也好,都给唐家留下一条血脉,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在我视如己出把唐飞养大的份上,也看在我当年送信给你二叔去救人的份上,给唐家留一条血脉,也不枉我如今的成全。” “我会跟我二哥说,我送您去医院好不好?” “不用了,我死后你帮我把唐飞带走,别让他留在唐家,我已经愚昧了一辈子,不能让他也跟着我愚昧一辈子。” “我知道了。” …… 唐三叔交代了临终遗言,两天后就走了,唐三叔走的时候唐飞一直陪在唐三叔的身边,福伯跟我说,从二叔走后唐三叔就一病不起,直至今日也不见起色,唐飞要送唐三叔去医院,唐三叔却说什么不肯去,在家里就这么耗到现在。 唐三叔走后秦文干了过来,唐三叔的葬礼唐家的人也都过来了,但是唐琦本人没有来,来的只有唐柔和唐曼他们,唐家的上一辈也来了人,但是看到了我在这边都颇感意外。 唐三叔的葬礼上蒋天送他们帮忙料理着,反倒是唐家的人一个个的都没什么难过的表情,来来去去的只是看了一眼,之后便离开了。 奶奶活着的时候便说,人情薄如纸,那时我还不相信,可今天看了唐家人的情,我才知道,那句话说的那般的真切。 按照唐三叔的意愿,唐飞把唐三叔葬到了二叔的墓旁,因此我们这些人也去了一趟二叔的墓地,继而见到了爸妈。 一见面妈颇感吃惊,爸相对而言平静许多,二哥和大哥也在唐三叔下葬的时候赶了过来,三哥和四哥因为有事情还没赶回来,所以这边来了不少人。 见面妈哭的很厉害,二哥和大哥和爸妈道了歉,说害他们担惊受怕了,是他们不孝,妈一直哭的很厉害,但看的出来爸妈都能理解二哥他们。 二哥和大哥这次来把林昕和苏晴也带在了身边,林昕老样子,而苏晴要妈一见却更加的伤心欲绝了。 妈拉着苏晴的手哭过去了几次,唯一让妈欣慰的就是我怀孕的事情,为此妈像是个小孩子一般总叮咛我这个要注意那个要小心的,连晚上都跟我睡在一个房间里,反倒是把爸和俊斐挤到一块去了。 二叔这边的房子少,唐飞和秦文一个房间,他们两个人都喜欢安静,秦振和蒋天送一个房间,二哥和苏晴一个房间,大哥和林昕一个房间,剩下了一个俊斐和爸自然就挤到一块了。 乡下我们没有逗留的太久,二哥他们第二天一早就动身说要离开,二哥要走蒋天送和秦振也商量着一块回去,俊斐这边秦文的意思是不能一同跟着,要俊斐回去杜家好好的孝敬舅舅,其他的事情都不要俊斐过问。 秦文有他的打算,明眼人谁都看的出来,沈家已经把他们兄弟和蒋天送拖下水了,不能再把俊斐也拖下水,就连唐飞秦文都不准这一次的计划参与。 唐飞从唐三叔离开之后一直很安静,唐三叔下葬之后一直没有提及唐家的事情,也没有说要离开,要走了唐飞和爸妈说他想留下个唐三叔守孝,希望能接住三年,爸妈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唐飞有这个打算他们也都没拒绝,结果就这么答应了。 唐飞的不离开正好合了秦文的意,二哥心里一定也觉得这样最好。 临行前妈叮嘱二哥要对苏晴好一点,还说等过段时间没事了,就带着苏晴过来,人多了也好照应,二哥说他知道,随后我们这些人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有些颠簸,蒋天送一直搂着我,秦振一直也在我们这辆车子里,机场里我们这些人才分开,但倒了临城又聚集倒了一起。 回到了二哥的住处二哥便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而三哥那边也很快传来了小夕,把一个人的资料全部都传送了过来,一个当年也参与过沈家灭门惨案的人。 那人看着忠厚老实,照片上还带着和蔼的笑,却想不到也是当年沈家惨案的元凶。 看了资料二哥作了安排,并且给蒋天送他们分配的各自的工作,按照一开始的决定,我依旧是由秦振保护,秦振留在别墅里,其他的人除了二哥和苏晴留下,都离开了别墅。 离开之前我叫住了蒋天送,蒋天送在门口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我看着,我走过去拉住了蒋天送的手,将自己投进了他的怀里,我说:“蒋天送你得活着活着回来,千万别缺胳膊少腿。” “我知道。”蒋天送推开我亲了一通,当着很多人的面亲了好一会才将我放开,之后便转身去了门外,我跟着走了几步,站在别墅的门口朝外看着,看了很久很久。 蒋天送他们每个人都坐进了一辆黑色的车子,之后有十几辆车子跟着他们离开,二哥始终陪着苏晴在沙发上坐着,给苏晴削着苹果,样子很平静很平静,而那平静却让我总也不安。 秦振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累了秦振陪着我去楼上躺一会,我醒了秦振就跟我说还没有消息回来,循环无止的这样的生活过了两天,而我这两天眼皮一直的跳来跳去,跳起来没完没了,实在是睡不着了我就和秦振说:“我害怕。” “蒋天送的命硬,没那么容易出事。”秦振总是这么和我说,可我总是闷闷不乐,高兴不起来。 “要是出事了呢?”我总这么回问秦振,秦振每次听都会看着我不说话,之后两个人就相互的看着,看久了我就闭上眼睛不再睁开了。 那几天对我而言真的很难熬,但是那段日子总算是过去了,当我听说蒋天送他们已经打电话回来的时候,我高兴的差点跑下楼去,要不是秦振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我想我真会出点什么事情。 秦振将我抱下了楼,抱下楼的时候蒋老太爷也在楼下,意外的是蒋老太爷没有冷眼白一眼秦振,只是那么看了一眼,随后便朝着二哥那边看了过去,二哥也之是看了我一眼,便把苏晴从沙发上带了起来,我就知道是唐家已经气尽了。 看着二哥带着苏晴去了门口,我拉着秦振也要去,秦振却没有那么好的就带着我过去,反而是将我拦住了,我推了秦振一把,叫他马上离开,秦振却低头看着我冷冷眼神不那么的友好。 “我要去。”我朝着秦振大声喊着,有些小孩子的暴脾气,秦振咬了咬牙叫我安静一点,我却没听他的话,而是绕过他要离开,但转身秦振却将我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将我抱了一个满怀。 “小双,你照顾蒋老太爷。”秦振抱着我扔下一句话之后便去了别墅的外面,随后坐上另外的一辆车跟着去了唐家。 唐家的门口早已经是一片狼藉,地上早已经收拾干净了,但还是留下了残余的痕迹,秦振下车一把将我的双眼蒙住了,不知道是从那里弄了一条丝巾出来,就好像是特意为我准备的一样,下了车不等我看清眼前的一切就把我的双眼蒙住了,我好笑的伸手要把蒙住双眼的丝巾拿开,秦振却拉住了我的手,告诉我要么回去,要么就戴着进去。 犹豫再三我放开了手,秦振弯腰将我抱了起来,被秦振忽悠的一下就抱了起来,不由得双手专注了秦振的衣服,随后身后跟着一些人跟着一同进了唐家的别墅。 这里是唐家的别墅,不是唐家的老宅,所以在这里见不到唐家的老当家,能见到的之有唐家这两辈的人。 进门的时候周围很安静,但我还是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而这就是江湖。 奶奶活着的时候常常和二哥他们说,一入江湖岁月催,而这催的就是人命,一朝江湖一辈子都离不开血腥,江湖是用血洗出来的,江湖是用白骨堆出来的,江湖上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活着的和死了的没什么分别,分别也只是一口气而已。 奶奶说不愿意林家的人再走江湖路,还说爷爷走了一辈子的江湖路,虽然做过坏事,但也都是身不由己,但爷爷知道积德行善,知道忏悔,可奶奶说那都没用,到头来爷爷还是不得善终,而爷爷去世的那一年也还那么的年轻,奶奶那时候常常的说,如果不是坏事做的多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病就病了,临死怎么会那么的痛苦,水米都进不去? 如今的唐家坏事做了那么多,这风光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就是求神拜佛也来不及了。 进入唐家的别墅,我听见了唐柔和唐曼的声音,唐柔一直哭着,秦振将我放下了,我伸手扯开了被蒙住的眼睛,结果才看到眼前的场面。 地上跪着脸色苍白的唐琦,唐琦的一双腿流着血,鲜红的血染红了一地,很明显唐琦的一双腿都断了,除了能跪在地上,似乎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方式能力于人前了。 一旁唐家别墅里坐了六七个人,有唐琦的父母,有唐柔唐曼姐妹,还有唐柔唐曼姐妹的父母,其他的人都是站着的的,而这些站着的人除了二哥他们就是外面跟进来的人了。 蒋天送的身上很干净,大哥和林昕的身上同样很干净,三哥和四哥也都在场,大概是早一步赶过来的。 二哥就站在唐琦的面前,身边站着有些神情呆滞的苏晴。 唐琦的父母毕竟是经历过事故的人,除了唐琦母亲眼中的泪痕,唐琦的父亲甚至没有过一丝的胆怯害怕。 一旁唐曼唐柔两姐妹的父亲一直在平静的注视着二哥他们,而唐曼的母亲却哭的很严重。 时至今日了,我才发现唐曼眼里看上的那个人不是蒋天送,而是二哥。 我看着唐曼朝着二哥看着,那双眼睛中流露出的情感绝不是什么装出来的虚情假意,而这情感不由的让我奇怪,唐曼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她是喜欢二哥的,为什么要回来找蒋天送,可要是不喜欢二哥,喜欢的是蒋天送,她这时候又为什么痴痴的望着二哥,而且唐曼朝着苏晴看的时候明显的有着憎恨的目光。 唐柔相对唐家的这些人而言是哭的最严重的一个,坐在沙发上始终低着头,那张精致的小脸早已经哭的不成样子,看到唐柔的样子不禁想到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小时候唐柔是最愿意跟在三哥身后拉着三哥的人了,一见了三哥就走不动了似的,经常的跑到三哥的房间里去捣乱,每次都是三哥忍无可忍了把唐柔扔到外面去,为此奶奶还总是说三哥不懂怜香惜玉,还说三哥长大了就活该打光棍,比起唐家的这些人,唐柔是最无辜的人了,可就因为她是唐家人,就因为唐家和林家结下了仇,她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不知道是为什么,看着唐柔的时候我朝着站在一旁的三哥看了一眼,但三哥的眼神始终很冷漠,那张脸与往常一样的平静。 “沈家当年的案子与你无关,我不想和你清算,但是你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有件事我必须得和你好好的清算清算。”二哥说着将一把手枪上了堂,唐家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唐柔却突然疯了一样的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用最惊人的速度跪在了二哥的面前,哭求着二哥不要杀唐琦。 唐柔的举动很触动人心,可即便是那样,唐家的人也依旧冷漠的注视着那一幕,丝毫的没有因为唐柔的举动而有过感触,反倒是觉得唐柔很多余。 “他的腿已经废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你放过他吧,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唐柔说着不停的在地上用力的磕头,磕头的声音就如同是寺院的钟声,一声声敲的人思绪万千,很快唐柔细嫩的额头上就流了血,可唐家人却仍旧不为所动,反倒是三哥几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唐柔粗暴的扯开了,唐柔还想要起来,三哥却将唐柔用力的推到了另外的沙发上,腰上的手枪眨眼之时就上了堂,用最快的速度把手枪抵在了唐柔流了血的额头上,冷冷的告诉唐柔:“想死就起来!” 唐柔突然的安静了,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三哥,而后这边的二哥才将苏晴拉过去,把手枪交到了苏晴的手里,从身后将苏晴搂住了。 “这是你欠她的,你最不该做的就是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让你除了死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二哥的声音很平静,唐琦抬起沉重的眸子朝着二哥看着,还想要说什么,二哥手里的手枪连续扣动扳机,数枪连发,秦振的反应极快,一把将我的头按了过去,紧跟着我听见唐柔啊的一声再也没有了反应,而秦振放开我的时候二哥已经把苏晴手里的手枪拿走交给了别人,而唐琦已经双眼爆睁的躺在了地上,蒋天送看着我朝着唐琦看去,一把扯了一个人的外套把唐琦的尸体盖住了,以至于我看过去的时候心情还能平静一点。 “唐琦是我杀的,你们要寻仇我随时等你们,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沈家的人。”二哥说着将有些被吓到的苏晴搂在怀里,将苏晴的头按在了他的胸口上,转身朝着别处走了几步,把地方交给了蒋天送和秦文两个人,这时候秦振放开了我,一旁的四哥将我带到了一旁,可我忽然的很担心,伸手拉了秦振一把,秦振回头看了我一眼,但他还是走去了唐家人的面前。 秦文和蒋天送秦振他们三个人走到了唐家人的面前相互的看了一眼,蒋天送是第一个掏出的手枪,并且把手枪对准了唐柔的父亲。 “当年你是唐家的当家,你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时过近千,你应该还记得那场大火中的凄惨情景,欠债还钱,血债血偿,今天你就把欠沈家的东西都还给我们。”蒋天送开了第一枪,四哥一把将我的双眼蒙住了,我握住了四哥的手,听见数十发的子弹响着,伴随着两个女人的尖叫声,一切很快就结束了,结束的时候四哥将我的双眼放开了,我看过去,竟看到唐琦的父亲和唐柔的父亲双腿都不断的流着血,却都还活着。 我有些意外的朝着蒋天送和秦振看过去,蒋天送收起了手里的手枪,朝着唐柔的父亲说:“你该为你当初错犯下的错付出代价,但我们要为子孙留点福荫。” 蒋天送说完朝着我这边看来,连同秦振一起走了过来,弯腰蒋天送将我抱起离开了唐家的别墅,而临走二哥放话出去,唐家的人谁敢动就是和林家过不去,放话出去不论是什么事情,也不能为难唐家的人。 二哥最后还是网开了一面,这对唐家而言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而二哥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要把唐家赶尽杀绝,无非是想要给自己讨回公道而已,至于已经死了的唐琦,我始终觉得他是咎由自取。 回去的路上蒋天送和秦振都坐在我的身边,我靠在蒋天送的怀里,秦振坐在一旁目光淡淡的朝着前方望着,车子从眼前一辆辆的经过,直到回到二哥的住处,二哥说还有另外的一件事情要去做,而这件事情才是关乎于当年主谋的那件事情,也就是三哥和四哥送回来的那份资料上的那个人。 那个人如今的地位不低,而且人在美国,所以二哥的意思是找人动手,蒋天送和秦振他们对二哥的安排都没有异议,这事就这么的决定了,但是那天之后苏晴却突然的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苏晴去了那里,我只是记得那天晚上下了一场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秋雪,雪花漫天的飞舞着,二哥突然惊醒从楼上跑出来,下楼后直接去了外面,可外面却只留下了苏晴那一串落寞的脚印。 别墅里的人都跟着跑了出去,就连我也不甘人后的跟了出去,可跟出去了才知道天太黑,路太远,不肯回首的那个人早已不知去向。 我们都怔愣的站在原地,二哥吩咐人马上去找,连夜封锁了临城机场火车站,即便是长途汽车站都封锁了,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009慌了 苏晴就这么的走了,转眼就不知去向了,留下二哥站在那天的秋雪中足足的等了一天一夜,寒冷的凤把二哥的脸都冻坏了,可他还是不肯回别墅里去,还是站在外面等着,直到他高烧不退身体僵硬的倒在地上。 苏晴走后二哥出奇的平静,仿佛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着他的生活,继续着他一个人的世界,一个别人都无法走入,而他也不能允许走入的世界。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美国那边传来了消息,而后秦振和蒋天送两个人去了美国,而三哥和四哥他们也因为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而各自回去各自的地方。 唐家在一夕间覆灭之后,人也从临城如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去过唐家两次,看着那片已成废墟的房子,不由的几分悲凉,好好的一个家族,就这么的破败了,从此这个城市里又少了一户人家。 三哥走之前跟我彻夜常谈了一番,言语间我知道了一点关于唐家的事情,三哥走后我就去了一个地方,一个看似很干净的地方,在哪里我见到了一个人生活的唐柔。 唐柔住在一处很简陋的房子里,周围堆满了厚厚的白雪,我看见她的时候她不知道附近有人看她,我是用望远镜站在远处朝着唐柔那边看,所以她不会发现我来过。 烟囱冒着白色的烟雾,周遭一片寂静着,只有偶尔的一只乌鸦或者是喜鹊在天空飞过,那里是那么的凄凉,可唐柔却在那里一直没离开过,三哥说因为唐柔当初给二哥下跪求了二哥,所以唐家人如今不要唐柔了,把唐柔从唐家彻底的驱逐了出去,唐柔没有地方可去,才在郊外的山上找了一处房子,房子是以前照看园林,给树木剪枝人住过的房子,那里没有水也没有电,日出靠着太阳和一点棉被取暖,日落靠着一根蜡烛慰籍寒冷。 三哥叫人过去送了一些钱和吃用的东西,但唐柔却一样没有收下,都拒之门外了,三哥说他还林业局的人说好了,如果唐柔真的不走就在那里给唐柔把电撞上,还要在旁边打口井给唐柔,当然,这些都是三哥背地里做的事情,为的就是怕唐柔什么都不肯接受,到时候更加的麻烦,按照三哥的意思,林业局去通知唐柔离开,态度一定要强硬一点,让唐柔觉得林业局不能通融她,事后等唐柔开口求林业局的时候林业局再说可以留下,但是要帮忙照看林子。 其实那片林子根本就不用什么人照看,上山的路很平坦,山上也没有能被偷木着看上的树木,都是些海棠花木,长得本来就不那么笔直,为的是给游客欣赏花,那里来的放着谁,这么说就是为了让唐柔觉得留下就得做些事情,而做事情就得有点奔头,总比她留在这么个地方自生自灭的好,说到底还是留有一份情,不管是如今如何了,可当年我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这对我们谁而言都是一辈子不能抹杀的童年记忆。 三哥说给他们送信的人就是唐柔,唐柔在唐琦要对付他们之前给三哥用借来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他,如果不是,三哥说他们也许就葬身分大海了。 三哥说那话的时候眼神中带着落寞,我知道三哥心存着感激,可却深知道这时候什么都不能做,回想起那时候二哥放出去的话,突然的才明白过来,是唐柔救了唐家这些人。 唐柔生活的很辛苦,三哥说每天要靠着雪水煮饭吃,但三哥说那样或许是唐柔想要的生活,借着林业局的势力,三哥给唐柔安排好了一切,三哥说等来年的春天,就会给唐柔把电安上,水也会接上,如果唐柔想通了能重新去做人更好,要是想不通留在这片林子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二哥已经放话出去了,唐家的人谁都不许动,可三哥说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保不齐就有一早就惦记着唐家人的人了,特别是唐家的女人,唐琦生前做了那么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谁知道会不会把唐柔害了,成为下一个苏晴,三哥说与其出去了给人糟蹋,倒不如留在那片林子里,什么时候想通了,或许外面的天也晴了,到那时想去飞也不用太多的顾虑了,而如今唐家的变故多少的让唐柔成长了,三哥说唐柔不该生在唐家,就是像是我不该生在林家一样,我们都是风中摇摆的花朵,看似那么的娇艳,却隐藏着许许多多的凄凉,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走完本该属于自己的美丽人生,要人生不虚此行,听三哥说那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三哥是世界上最美的哥哥,美的如同天边的云霞,那么的灿烂,那么的迷人。 看了一会唐柔我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心里念叨着,眼睛在周围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望着,希望唐柔能熬得过这个寒冬,希望来年的春天她是这里最美的海棠花…… 三哥说唐家其他的人都在唐家老当家那边,唐家虽然是破败了,可是钱财还不缺,所以生活的还算是富足,这对唐家人而言,其实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比起我们林家,比起当年的沈家,如今唐家也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儿子,而沈家却失去了一个家族,至于林家,当年的沈梦君,那日的二叔,如今的苏晴,这一笔笔一桩桩的血债,唐家还的还多么? 唐家的覆灭给临城带来的安宁,同样也让沈林两家安宁了,而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就是那些耽搁的事情了。 秦振和蒋天送不在我显得轻松了许多,但大着肚子走到了那里也都不方便许多,但是对着孩子和女人却也显得很轻松自在。 我打电话给叶薰的时候,叶薰已经住进了医院里了,是小双送我去的医院,见了面小安就坐在一旁拉着叶薰的手,见到了我小安极其不情愿的喊了我一声妈妈。 我有些失神,很久才走过去看着小安,但是我从那孩子的眼神中看的出来,他不喜欢我,而且他在排斥着我。 “叫我阿姨,我不是你妈妈。”我的话要小安怔愣住了,同样要床上有些憔悴的叶薰怔愣住了。 我看着叶薰,而后坐在了她的身旁,跟她说:“孩子是你的,不管将来如何,我只代为照顾,迟早是要把他还给他父亲亲自照顾,你可以放心,我对他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亦不会对他不好,既然我能答应你照顾他,就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不会枉顾你托孤的这份信任。 这孩子长得很好,我对他有眼缘,也很喜欢他,但不能认他做儿子,倘若有那么一天他能开口叫我一声妈,我也希望那是他长大成人,真心的愿意了,而不是如今你逼着他认我,我也是要为人母亲的人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将来叫别人妈妈,这份心情我深深的知道,所以你也不要为难孩子了。” 听我说叶薰一直看着我,身边陪着她的那个年轻男人朝着我看着,很久才把小安带出去,病房里很快剩下了我和叶薰两个人。 叶薰不说话,漂亮的脸很憔悴,但她一直朝着窗户看着,让我想到她是不是在想着某个人,某个叮咛了她半生的人。 “他去了美国,一时半会的回不来。”我说着叶薰朝着我看了过来,半响才说:“我很想见他,哪怕是最后的一面,留住一个画面也好,可他始终不见我。” 叶薰的那话让我回去之后总也静不下心来,所以才打电话给了秦文,要他过来一趟。 来的时候秦文问我什么事,我说来了就知道了,秦文这才来我这边。 见了面我把叶薰的事情告诉了秦文,包括那个孩子的事情,秦文恍惚的明白过来什么,当机立断的陪着我去见了叶薰,而那时的叶薰已经病入膏肓,每天都要靠着大量的镇痛剂来维系生命了。 走廊里显得格外的安静,秦文大步流星的朝着叶薰的门口走,那一刻我突然的看到了另外的一个秦振,而绝非是秦文。 病房的门口秦文没有敲门推门走了进去,我跟在后面却没有进去病房,而是留在了门口朝着里面看着。 秦文进门朝着病床边上正坐着的小安看了过去,而小安也在看着秦文,四目相视下秦文迈步走了过去,停下了脚步将小安从椅子上抱了下来,淡淡的眸子一抹意外的光芒,随后问小安:“你知道我是谁?” 小安只是迟疑了那么片刻,变冷哼了一声,随后便朝着别处看去,而就是那个时候叶薰睁开了眼睛,虚弱了很久才喊出秦振的名字:“秦振,是你么?” 秦文放下了怀里的小安,转身朝着床上病着的叶薰看着,深邃的眸子落在叶薰憔悴的脸上,很欣然的答应了一声:“是我。” 那一声与平时桀骜不驯的秦振一模一样,要人恍惚的那么一阵,想起了与秦振初见时的画面,不由的几分了然,毕竟是兄弟,不可能没有相似的地方。 秦文坐下叶薰就笑着哭了,那双眼睛早已经被泪水模糊了,一旁的小安见到叶薰哭了,马上过去用小手给叶薰擦着脸上的泪水,叶薰拉着小安的手跟小安说:“他是你亲生父亲,以后你要叫他爸爸。” 听见叶薰的话小安抬头朝着秦文看过去,但却没有开口叫秦文一声,秦文看向小安淡淡的眸子流转着一抹复杂的情绪,之后看向床上的叶薰。 “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秦文的语气和秦振如出一撤,要不是我知道我找的人是秦文,怕是连我自己都以为眼前的人是秦振了。 “我怕你会怪我。”叶薰说着哭了,秦文难得拿出了纸巾给叶薰擦着,叶薰感动之余紧紧的拉住了秦文的手,两个人就这么看着。 我进去的时候将小安带了出来,之后把时间留给了叶薰和秦文两个人。 小安在一旁看着我,像是想靠近又不想的样子犹豫不决的不知道该不该靠近,反倒是我看着小安问:“你猜猜我肚子里的是个弟弟还是个妹妹?” 小安听我说眨动着漆黑的眸子两下,而后跟我说:“是个弟弟。” “为什么是个弟弟?”我很好奇的朝着小安问,小安说他喜欢弟弟,我忽地笑了出来,看来这孩子注定要失望了。 “要是我生个妹妹你会不会伤心的哭泣?” “我才不会哭泣,我是男孩子,男孩子不会哭。”小安是那么说,可当叶薰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趴在叶薰的身上哭了,哭起来那么的可怜,那么的无助,我至今都记得叶薰离开时候和我说的那些话,叶薰说她谢谢我,谢谢我给她了一个梦,给她带来了一个和秦振一模一样的人。 叶薰下葬的时候秦振回来了,秦振也因此知道了他有一个儿子。 父子俩见面的时候小安很吃惊,但是小安却只认秦文是他的父亲,而不肯让秦振靠近,躲在秦文的身后始终是不肯出来,致使那一幕成了我心中的一块结。 我把叶薰的事情告诉了秦振,但秦振对小安没有多少的感情,似乎也不打算带在身边,为此秦文真的成了小安的父亲,而小安也只认秦文是他的父亲。 或许是因为叶薰走的时候秦文一直陪在身边,让小安的心里有了依赖之情,那之后小安就跟在了秦文的身边。 其实按照叶薰的遗愿我是该把小安带在身边,但是小安毕竟是秦家的骨肉,一方面我已经是蒋天送名义上的妻子了,虽然蒋天送还没有和我去正式的登记复婚,可在我看来那一纸婚约也是早晚的事情,而且我个人觉得,就是不复婚领证,蒋天送他也和我分不开了,以后跟着他是跟定了,也不好养着秦振的孩子,况且很快我就要有我自己的孩子了,我要照顾我自己的孩子,我担心我照顾两个照顾不过来,另外的一方面就是,小安毕竟是秦家的骨血,如果能跟在秦文和秦振的身边,我想那样最好,秦振虽然现在还不能接受小安,但是以后会接受,毕竟是他自己的孩子,不管这孩子的存在是不是他所愿意,但是这孩子的存在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相信秦振有一天会认识到这一点。 秦振和蒋天送的回来也预示着美国那边的事情已经全部的敲定,也预示着以后的日子将会太平了,而我的肚子也将会在这几天里临盆,为此蒋天送这几天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守着我,但他总难免会焦虑不安的走来走去,偶尔的还会象个傻子一样问我到底什么时候生,看他那个傻样子我就觉得好笑,觉得这男人傻起来真不是一般的惹人笑。 为了能够安心的待产,我跟着蒋天送和蒋老太爷回了蒋家,也因此和秦振分开了。 秦振离开之前来这边看了我,但我没有下楼去见他,当时我刚洗了澡去床上躺着,蒋天送跟我说楼下有人找我,要我下去一趟,蒋天送没说是什么人,但我却猜到了是谁。 “我不去了,我累了,你问他有什么事情,和你说你告诉我一样,我睡一会。”上了床我就躺下了,盖上了被子睨了蒋天送一眼,蒋天送半响走来跟我商量:“你下去见一面,他一会就走了,这趟走说不定以后都不回来了。” “他也不是去月球,一个法国有什么回不来的,你别在这里给我下迷魂套了,你要是不稀罕我,我现在就走,别等到了生孩子的时候你一抬屁股走人,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好歹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蒋天送你活的也不憋屈?”我说着眯上了眼睛,蒋天送半响起来才去门口,听见了关门的声音睁开眼我朝着门口看过去,半响才闭上眼去见周公。 秦振走后没有多久我就就生了个女儿,蒋天送高兴的不行,买了十几斤糖给医院里的人发,见人就给发糖,医院的医生护士都给包了红包,三哥说见过有钱没地方花的土豪,没见过傻成这个德行的土豪,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家生了块金子出来,听到三哥的这话蒋天送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说三哥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把他当哑巴卖了。 三哥的脸色也是极其的不好,但碍着二哥在面前,三哥才把火气压下去了不少。 “你少说两句,那话确实不是你该说的话。”大哥听着都不高兴了,三哥一听大哥说他,这才去一边看孩子,一边看还是一边的说孩子长的不好看,长得像蒋天送他们家的人,长得有点丑。 听三哥说这话蒋天送又不乐意了,转身问三哥,他就不丑了,结果蒋天送那话一出口,两分钟不到两个人就谁都看谁不顺眼起来,大哥说三哥要是再什么都说就出去,别在房间里闹得乌烟瘴气的,三哥这才安静了许多,病房里也就剩下了欢声笑语。 蒋天送给孩子起了个名字,蒋南枫,这名字我不是很喜欢,但蒋天送他喜欢,因为那片枫树林就在南面,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原本我要用楠木的楠,可蒋天送说一个女孩也不指望着以后成材,用什么楠木的楠,南方的南就挺好,结果这名字就这么的定下了,而南枫的小名就按照我先前想的那个叫小枫,但蒋天送喜欢叫小枫初九,开始我还没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叫乳名也不能这么叫,确实不怎么好听,可后来我才知道,蒋天送他说他赶去二叔那边找我的那晚就是初九,孩子是那晚有的,所以叫初九。 后来我听蒋天送说那话的时候我都觉得脸红,他也好意思说,竟给孩子取了这么个乳名,要是孩子长大了问起来,他这个当爹的也好意思说么? 孩子一转眼就满月了,满月酒在蒋家摆了两桌,请的人都是林家人和一些朋友,其中不免会有秦振和秦文,也有俊斐和唐飞,但唐飞没有过来,只是捎来了一份礼物。 俊斐原本是请的舅舅和俊斐两个人,但俊斐说舅舅不喜欢出门,最近身子有些慵懒,所以不来了,俊斐那话一点不难听出来,舅舅还是不待见我们林家的这群人,我记得我和蒋天送婚礼的时候舅舅都没到场,可想舅舅这人对我们林家的成见有多深了。 秦文秦振两个人悉数到场,而且还把小安也一块带了过来,但小安知道我生了个妹妹给他,那张笑脸着实的不怎么高兴。 剩下的人就是我娘家的那些人了,爸妈也都在二叔那边赶了过来,还给孩子带了小礼物过来,爸看着还好,只在没人的时候过来看看孩子,妈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只要她在,孩子就不能给别人看着,抱着,连蒋老太爷想要抱抱那都要等着妈不在的时候才能轮到他。 蒋天送不打算给孩子大办满月酒,所以就只是请了自己家的这些人聚了聚,为此蒋老太爷闹得很不高兴,说蒋天送小时候的满月酒他摆了一百多桌,临城有头有脸的人家谁不知道,谁不给羡慕,可蒋老太爷说那话的时候我都替他害臊,蒋天送都十岁了才到他们蒋家,难不成他给蒋天送补办的满月酒,要不是看着他这么大的年纪了,蒋天送指不定怎么数落他呢,没人理他他就闹起来没完没了的,但要是实在是没人理了,他闹够了也就不闹了。 酒过三巡我抱着小家伙起身去房间里给小家伙喂奶了,进门坐下了低着头一边给小枫喂奶,一边寻思着秦振的事情。 秦振来之前蒋天送给他打电话他说不回来了,秦文是昨晚过来的,我以为秦振不会来了,想不到今早还是到了。 来了之后蒋天送告诉秦振我在楼上,没想到秦振竟自己就来了楼上,我正换着裙子秦振竟连敲门都没有就进来了,我以为是蒋天送来了,想也不想的就跟他说我这就好了,好了就下去,但是身后的秦振并没有说什么,而且偏赶上我裙子后面的拉链拉不上了,让我有些郁闷,叫了他一声就自动的退了两步过去,不想秦振竟然也没有说什么,竟伸手把身后的拉链从我的臀上一路拉到了颈子下。 “我真不喜欢穿这东西,这么冷的天手这么冷,为什么非要穿裙子,谁规定了家宴要穿裙子了,再说一会我怎么给孩子喂奶,我看我还是脱下来换掉好了,都是认识的人,谁不认识谁?如今我都胖成这个样子里,穿裙子也不好看,你干嘛非得给我买条裙子穿?”说那话的时候我又朝着秦振退了一步,跟他说:“你帮我拉开。” 身后的人迟疑了那么一下,但还是抬起手给我把拉链拉了下去,只是拉下去的时候稍稍的慢了那么一点,可笑的是我竟一点没发现身后的人有多截然不同。 裙子被拉开我只是随意的退了一下就把裙子全部都脱掉了,鞋子离开了双脚迈开步朝着床前走去,扯过了放在床上的裤子就去穿,一边穿一边朝着秦振看过去,结果一时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秦振为此看着我一直不说话,深邃的眼眸在我的脸上身上看着,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慌忙的把衣服套在了身上,裹的严严实实才问秦振:“怎么是你?” 秦振看着我,半响转身去了楼下,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刚刚在楼下吃饭的时候蒋天送就跟个没事人的,可我知道他一定也知道什么,这会和我装起来了。 心里说不出是怎么的一回事,总之不是很舒服,正想着怀里的小家伙咬了我一口,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咬人了,长大了还了得? 喂饱了小枫我给小枫换了尿布,之后就躺在一旁看着小枫眨巴眨巴着眼睛玩,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像蒋天送小时候了,一直不哭不闹的,出生开始我就没见过她哭过,真是奇怪,谁家的孩子不哭,怎么我们家生出来的孩子就不会哭,想起刚出生的那会我还觉得好笑,孩子生出来半响我都没听见孩子的一声哭声,结果我就怕了,就剩那么一点力气了,不忘拉着医生问孩子怎么不哭了,蒋天送一听我问那话,坐在旁边脸色都白了,原本就吓得不轻,看我疼,就跟他自己疼了似的,把医生弄得都紧张了,医生也觉得奇怪,抱起了孩子在背上拍了拍,但孩子还是不哭,弄了好半响才啊啊的两声,但也是干打雷不下雨的啊啊两声,那就算是哭了。 看着小枫很久我才盖上被子睡了一会,但一会之后便听见了房门给人推开了,我没睁开眼感觉不是一个人走了进来,而是一前一后的两个人,所以我才没睁开。 “她睡着了?”小安的声音有些稚嫩,但是却很好听,随着小步子的走来到了床边上,而后我睁开眼睛朝着眼前的人看着,是蒋天送。 “小安在楼下一个人玩的没意思,我带他过来看看初九。”蒋天送说着坐到了床上,伸手逗弄起小枫,我看着蒋天送半响都没说话,但眼神却有点不好,蒋天送看着看着有些心虚了。 “累了?”蒋天送试探着朝着我问,我没理他依旧朝着他看着,但蒋天送这人毅力极好,我没理他他也没有马上放弃,反倒是过来讨好我想要亲我,但我转开了脸。 “我确实有点累了,一会你抱小枫出去,睡着了送回来,我休息一会。”翻身我盖上了被子,蒋天送在身后好一会才抱着小枫离开,听见房门关上了我才睁开眼睛,说是累了,可遇上这么个男人累了我也睡不着。 盖上了被子我寻思着,要是这么下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蒋天送他把我当成什么了? 固然是他爱我,他也不能用爱来伤害我,难不成他有了兄弟就不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了?就是在好,也不能把内裤和老婆和别人一起分,他难道就一点的介怀没有么? 没错,我对秦振是有情,可是那情已然开始慢慢的变淡了,他说的很对,过去的虽然是过去了,可曾经的那些画面会永远的留在我心里,是谁都拿不走也抢不走的画面,可那又能证明什么,如今我和他孩子都有了,他还想怎么样,总不能让我左拥右抱的成全他们兄弟两个人,那我成什么了? 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睡不着起来了就去窗口朝着下面看着,看那么一会转身我再去床上躺着,躺了很久我才有了一点睡意,才睡着。 那天的夜里蒋天送上床后过来亲我我拒绝了,虽然没有很明显的不愿意,但我确实没有每天那样的热情。 “怎么了?”蒋天送他问我,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真是个窝囊废,什么男人能做成他这个德行,把自己的老婆往别人的怀里推,他活的还挺滋润的。 “我累了。”我说着翻身去了床的边上,但蒋天送怎说也一个月都没碰我了,忍着忍着的每天都可怜楚楚的等着我恢复,医生跟他说要等我满月,他就整天的等着,每次看我脱衣服都忍不住的在后面磨磨蹭蹭的,听他那个声音也知道是忍不住了。 这一个月来蒋天送总说我身上有股子奶香的味道,没事就搂着我磨磨蹭蹭的,这会好不容易能如愿以偿了,肯定不能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睡觉就是了。 蒋天送一看我躲开了马上从后面将我搂了回去,问我气了,他要不问我还好一点,经他这么一问我的火气反倒是上来了,就跟个河东狮吼了一样,翻身就起来了,朝着他就是一顿大喊,喊得蒋天送怔怔的坐在我面前半天都没反应,但一反应过来蒋天送那张脸马上就阴沉了,朝着我就是一声怒火中烧,朝着我剜了一眼问:“你吓到了孩子?” 起身蒋天送马上去看睡床里的小枫,可我们家生的是个异类,小枫不但没有被我吓哭,反倒是瞪着眼睛眨啊眨的朝着蒋天送笑了起来,反倒是把蒋天送那一身的火气给泄了,可他是泄了,我却没有。 起身我从床上下了床,手里提着枕头就走了过去,不管蒋天送看不看我,一顿的猛打,打的蒋天送一直的护着孩子,闷着头问我是不是疯了。 “是,我是疯了,蒋天送,我被你逼疯了,你个混蛋!”我一把抢走了蒋天送怀里的小枫,抬起脚就给了蒋天送一脚,蒋天送一点反应没有,怔愣的站在我面前朝着我看着,可我一点都没消气,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气不顺,索性走去了门口朝着蒋天送喊:“滚,马上滚出去。” “好好的发的什么疯?”蒋天送他说着,眼神朝着我有了几分的犀利,但我还怕他么,外面都是我娘家人,他敢动我试试。 “你滚不滚?”我朝着蒋天送问,蒋天送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朝着我说:“这是我的房子,我往哪滚?” “好,你的房子,那我走。”转身我就去了外面,蒋天送起身就来拦着我,但却没有拦住,出了门我就朝着楼上三哥的房间门口喊了一声,三哥出来的比兔子都快,蒋天送刚出来拦住我,三哥就推开门出来了,一看蒋天送和我拉拉扯扯的架势,立刻就脸色不悦了。 “蒋天送。”三哥叫了一声蒋天送,蒋天送看了三哥一眼,答应了一声但却没有去理会三哥,三哥走来了一把蒋天送,蒋天送这才回头朝着三哥解释:“林夕有点闹情绪一会就好了,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和她拉拉扯扯的,刚才当是谁听不见呢,你们家的墙隔不隔音你自己不知道?”三哥那意思是说刚刚我在房间里喊他都听见了,要不然也不能出来的这么快,快的都出奇了。 “我们夫妻闹小矛盾,我一会哄哄林夕就没事了,不用你跟着操心了。”蒋天送说着回头来拉我,想要我跟他回去房间说,但我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蒋天送为此有些不大高兴了,朝着我冷了冷脸,那意思很明显,要闹回去闹,别再外面闹。 “我不回去,我要回家。”我说着朝着三哥看了一眼,三哥这下反倒是安静了,站在蒋天送的身后没动一步,看三哥没动我转身抱着小枫就去了楼下,但刚到了门口我又回来了,没人送我我一个人走不了。 “三哥,你送我去二哥那边。”我说着又回了楼上,蒋天送伸手将我拉了过去,硬是把孩子给我抢走了,我一生气踹了他一脚,但他没生气全当是我跟着他闹着玩了,抱着孩子要我跟他进门。 “我说我要回家。”我朝着蒋天送说想把孩子抢回来,蒋天送却不给我,好言的劝着我跟他回去。 “我不回去,蒋天送你把孩子给我,我要回家,我想静一静。”我朝着蒋天送再一次说,蒋天送看着我有些错愕,一旁的三哥一脸认真的问蒋天送:“怎么回事?” “以后和你说。”蒋天送说着将我拉了过去,我用力的甩了他一把,抬起手就想要把孩子抢过来,但是蒋天送却没有那么好的就把孩子给我,反倒是抱的跟稳了。 “吓到了初九,你给我进来。”蒋天送说着脸色有些温怒,声音也染了几分的冷冽,而三哥在一旁难得没有发他的脾气,反倒摆了下下巴示意我跟着蒋天送进去,那样子就好像是把我卖给了蒋天送一样,委实要我生气,而此时的楼上已经陆续的出来了好多的人,爸妈没有在这边住下,但三哥四哥两个人都住在这边,还有秦文和秦振两个人,以及小安也住在这边,俊斐跟着二哥回去了二哥那边住,要不然还会多一个人看热闹。 秦振和秦文走出来,朝着我这边看着,我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跟着蒋天送回了房间,但进了门蒋天送一把将门关上了,堵在门口问我要干什么。 我瞪着蒋天送一句话不说,咬着牙,就那么的看着蒋天送,蒋天送就有点心虚了,伸手拉了我一下说:“有话明天人走了好好说,当着客人的面你还闹腾?” “丢人么?”我朝着蒋天送问,蒋天送脸色暗了暗,咬着牙问我:“你说丢不丢人?” 我冷嗤了一声,转身去了柜子前,拉开了柜子快速的换着衣服,把棉服都穿上了,蒋天送一看我那架势,两步就走了过来硬是拉着我不要我换衣服,我穿他就都给我扯开了,但我要想走他以为他拦的住我吗? “别碰我!”抬起脚我给了蒋天送一脚,蒋天送气的脸色发青,朝着我大声的喊了一句:“有完没完了?” “没完。”我用力的推了蒋天送一把,他抱着小枫,不敢跟我争执,结果被我一把推的差点没跌坐到地上,倒退了几步才站稳,一站稳就朝着我怒目冷瞪,但我没理他,转身找了个行李箱出来,把小枫的衣服收拾着都放了进去,又把自己的随便装了几件,蒋天送放下了小枫过来跟我抢了起来,抱着我不让我带衣服,我懒得理他推开了他就把行李箱扣上了,回头朝着蒋天送说:“我现在就走,我们都好好的想想,等你想好了再谈。” 提着行李箱我去了门口,蒋天送说什么都不让我出去,我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看着他疼得直不起腰我推开他把行李箱拿了出去,出了门朝着三哥说:“我要回家。” 三哥有些脸色难看,没好气的斥责我:“好好的闹腾什么,装不下你了?看你就是欠收拾,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你也不限丢人?” “你送不送我回去?”我朝着三哥问,脸色同样不好,三哥冷着脸叫我赶快跟蒋天送回去,我转身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转身去了房里把小枫抱了出来,蒋天送要拦着我我又给了他一脚,之后便给小枫裹了一块毛毯朝着外面走,三哥一看我抱着孩子要出门,马不停蹄的跟着跑下了楼,门口将我拦住了。 “你就闹腾吧。”三哥朝着楼上的四哥叫了一声,四哥拉着行李下了楼,蒋天送跟着就出来了,连同蒋老太爷都被吵醒了,蒋老太爷问我这是唱的哪一出,我连理会都没有抱着孩子跟着三哥上了车,上车前四哥回头告诉蒋天送,没什么事情,到了给他打电话,等过两天气消了就回来了,倒时候他和三哥把我再送回来。 “我看要不我也跟着去吧,我也想林晨了。”蒋老太爷在一旁说,四哥则是笑着说:“天冷路滑,路上要照顾林夕不方便,您要是愿意过去,明天我来接您。” “也好。”蒋老太爷说着朝着车子里的我看来,叮嘱我好好照顾小枫,四哥这才上了车,车子外一行人都朝着我们这边看来,我却在后视镜里盯着站在风里,只穿了一双拖鞋就出来的蒋天送发呆。 “多大的事至于回娘家?”三哥开了一会车子没好气的问我,我抱着怀里的小枫拍了拍,给她裹了裹被子,不禁在心里泛着酸涩,可不就是多大的事,可这不是在过日子么,芝麻大的一点小事也能变成大事,我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以后我还怎么和蒋天送过日子了。 虽说是家大业大的,不用为一点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去烦心,可是有些事要是让你烦起来,还真就是过不去那个坎了。 我低头不言不语的,三哥这才认真许多的说:“是不是蒋天送欺负你了?” 我没回答,一旁的四哥问我:“为了秦振?” 我依旧不回答,三哥不禁数落起我:“你说你也是的,都跟蒋天送过日子了,还成天的惦记不该惦记的人,换成了谁谁心里能好受,放到古代你都得浸猪笼,你还闹脾气!也就是蒋天送,要是换成了我,我都扒你一层皮。” 听到三哥说我不禁失笑,可不就是为了秦振,可这为了秦振怎么能一样。 车上我也不再说话了,三哥说了我几句看我一直不言不语的靠在四哥的怀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又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时候总不说话的在车子里坐着。 下车之前四哥给二哥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二哥我们一会就过去,挂掉了电话没多久车子便到了地方,下了车门口妈就迎了出来,二哥和大哥紧紧的跟在妈的身后,林昕也裹着外套跟了出来,一见面妈就满脸的担忧朝着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大半夜回的什么娘家。 “我累了,进去吧。”我朝着妈说,妈把孩子接过去跟着我一快进了别墅,别墅里爸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连俊斐也没睡下了楼,我回来了把大家都吵醒了。 爸看了我一眼,倒是一句话都没问,反倒是要妈回去跟他睡觉,妈还想问什么被爸带回房里了,别墅里剩下的这几个人,俊斐看了看孩子也回去,似乎是有意的要避开我们兄妹几个人的谈话,才回的房间。 都走了我坐在了沙发上,一边抱着小枫给她喂奶,一边低头寻思着。 “怎么回事?”二哥坐在一旁坐了一会才问我,我低着头半响才头也不抬的说:“我和蒋天送有点事情没说清楚。” “嫁妆的事?”三哥从旁阴阳怪气的插了一句嘴,二哥朝着三哥看了一眼,三哥才安静下来。 三哥无非是觉得我心里还惦念着秦振觉得我对不起蒋天送,以为我和蒋天送吵架是因为我还惦记着秦振了,可其中的原因我怎么说的出口?难不成真要我说蒋天送想要我一个人嫁给他们兄弟两个么?且不说蒋天送他糊涂干的出这种事,我却没脸说出来。 “怎么回事?是不是秦振对你还不肯放手?”林昕坐到了我跟前,拉着我问,我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林昕又问我,我抬头看了一眼林昕,很久才跟他们说:“我只是想冷静冷静。” “冷静也不用这么晚了回娘家,是不是蒋天送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林昕突然问道,我低着头咬了咬嘴唇没说什么,但心里总觉得委屈,虽然我爱过秦振,可是我和秦振之间毕竟成为过去了,虽然有时候我还是会为了秦振担心,为了秦振挂念,可是那不证明我就对秦振余情未了,纵然是我还有情,那也是另外的一种情感了,与爱情早就没有关系了,可我不明白蒋天送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非要逼着我难过。 我已经不想去纠葛着过去的那些事情了,可他却偏偏不肯放过我,非要弄得我狼狈不堪他才好受,是,秦振现在过的是不好,可那也不能因为秦振过的不好,他就把我分给秦振,既然要分,他为什么不大度一点,干脆把我拱手让给秦振,那样不是更能体现出他对手足情义。 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人,可我还有自尊心,我不是一个皮球,容不得他在手里捏来捏去,想送人玩玩就送人玩玩,想拿回来了就拿回来,谁不是想成为爱人心尖上的人,容不得半点瑕疵的存在,可他却在我的心口上撕开了一条几厘米的裂缝,我都一再的容忍他了,当他是无聊时候的玩笑,可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做出那种荒唐的事情来,他怎么不想想我面对另外一男人时候的那种尴尬,我脱了所以的衣服,只穿着内衣内裤那样给一个男人看着,还很自然的说自己胖了,难道他都不考虑我的感受么? 想到这些心口就会一阵阵的难受,就觉得心很酸很酸。 “蒋天送他说什么了?”林昕问我,我摇了摇头,三哥不由的声音冷了许多,朝着我问:“他说什么了?” 我没回答,第一次觉得不知道如何面对二哥他们,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和孩子有关?”三哥突然朝着我问,我马上抬头朝着三哥摇了摇头,就怕他想到蒋天送说孩子不是他的上面去,可看三哥的那个样子,俨然是他就是那么想的。 “王八蛋!”三哥咬了咬牙,脸色越发的冷淡,一旁的四哥问我:“是么?” 我摇了摇头,朝着四哥说:“我想好好的静静,等我想好了再和蒋天送见面,他也需要好好的想想,趁着孩子还小,也趁着我们还没有办理复婚手续,我想好好的想清楚,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 听我说四哥点了点头,朝着二哥看着:“小夕不是小孩子了,别像是看着个孩子一样的看着她,解铃还需系铃人,冷静冷静未尝不是好事,我们跟着操心免不了要帮倒忙。” 二哥朝着我看了一眼,点头答应了一声,朝着三哥说:“别让我知道你从中搀和,没你好果子吃。” 二哥好些年没有和三哥说这种吓人的话了,把三哥那张原本还很愤怒的脸一下说的没动静了,末了憋闷的嘟囔的一句:“我什么时候说要管他们的闲事了,我自己的闲事我还没管明白呢,我睡觉去了,别没事就找我的不是,我还懒得管他们呢。” 起身三哥回了楼上自己的房间,我抱着小枫拍了拍,二哥起身也回去了楼上,大哥起身和林昕也走了,客厅里很快就剩下了我和四哥两个人了。 四哥看着我了一会问我:“什么事?” 被四哥一问我就有点委屈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起转,不由的头口而出:“我只是想教训教训蒋天送。” 四哥恍惚的那么一愣,随即朝着我勉强的笑了,勾起的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心疼,抬起手在我的眼角擦着:“什么事这么在意,你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我摇了摇头,终究是说不出那些话来,四哥说不说就算了,教训教训也好,免得以后不听话。 听四哥说我反倒破涕而笑了,四哥这才伸手给我,问我要抱抱小枫。 “我抱抱。”四哥说着把小枫抱了过去,抱起来在地上慢慢悠悠的晃动着,一边晃动一边和小枫说起话来。 “不早了,差不多先去休息,你要喂孩子,熬夜不好。”四哥抱了一会小枫把催促我去楼上休息,我这才起来抱着小枫去楼上,四哥转身把我的箱子送到了楼上,帮着把小枫晚上要用的尿裤之类的东西都摆放好才离开。 看着四哥离开我才开始一个人坐到床上想蒋天送,其实想想也有些后悔,心想着要是我在忍忍,秦振不是就走了,有什么好计较的,蒋天送他就是那个德行,我还不知道他么?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他就是小孩子的性子,想起什么就是什么,我和他计较什么。 看着小枫睡着了我把手机放倒了身边,想着一会蒋天送就会打电话过来了,可那一个晚上蒋天送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过来,着实是气坏了我。 一早醒过来看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就没有蒋天送的电话显示,顿时心里不是滋味了。 四哥过来敲门叫我去楼下吃饭,我就想要是蒋天送在我吃完早饭之前来这边,我就不喝他计较了,回去之后说清楚以后就好好的过日子,可谁会想到蒋天送却没有过来,电话不给我打一个,人影也没见着,换成了是谁谁心里能好受了,难道蒋天送还想着我会自己回去认错么?要是那样我宁愿不回去了。 吃过了饭妈抱着小枫在楼下晃了晃去的,其实小枫一点都不闹人,但是妈就是喜欢抱着小枫晃啊晃的,爸倒是安静很多,总是那么闲逸的靠在一旁看这妈,而我每每看到爸那样的表情都会羡慕不已,就会想,同样是男人,为什么蒋天送就不会像爸那样的一直带我,难道非得遇到事情的时候,我需要他的肩膀了,他才会给我依靠么?那要是以后一直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是不是他就再也不给我依靠了,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了他的肩膀,还是一样过的很好呢? 那几天蒋天送就跟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似的,电话始终不给我打一个,人也不来,让我从开始的焦躁不安,慢慢的真的变得平静了。 三哥走的时候问我是不是想蒋天送,还说要是想了回去看看,看看就没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四哥走的时候跟我说,不是什么大事,教训教训就行了,大哥也说我太胡闹了,好好的孩子刚刚满月就回来了,确实有些不像话。 但林昕说没那么严重,就是不想我还有孩子呢,总得来,蒋天送就是想不起来来,还有蒋老太爷呢,要我耐心点等着,还说都出来了,还回去太掉价了,以后还不给蒋天送吃的死死的。 爸妈走的时候妈跟我说,婚姻这事就是你让着我我让着你,两个人的距离是一百步,只要你朝着他先走一步,那剩下的九十九步一定就都是他走。 听妈的那话我的心似乎是有那么一点释怀了,所以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我就打了电话给秦振,问秦振离开了没有,跟他说想见一面。 秦振说他在机场,我沉默了一会问他:“能过来一趟么?” 秦振也沉默了,但沉默之后还是答应过来见我一面。 见面之前我把小枫交给了二哥,一个人就站在别墅的门里看着,看到了秦振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我才推开门走出去,不等秦振进门就迎了出去。 和秦振来来去去的也见了无数次的面了,似乎之有这一次两个人的见面都是心如止水的。 秦振下了车看到我朝着他走过去便停下了脚步,我一直抬着地上的严寒朝着秦振走着,到了门口推开了二哥别墅的那扇门走了出去,站在秦振的面前朝着他很自然的笑了笑,秦振看着我深邃的眸子流淌着淡淡的温情,问我:“穿这么少不冷?” “没有想的那么冷,电视上说今年会是个暖冬。”我摇了摇头朝着秦振说,秦振转身把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兜里,一边走一边望着周围一丛丛皑皑的白雪,我跟在秦振的身边走着,不经意的问他:“生意忙么?” “还好,不是很多。”秦振回答着,声音平静而淡漠。 “小安还是不肯叫你爸爸么?”我朝着秦振问,秦振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眸光从脸上绕过,移开了目光才说:“他跟着谁都一样,对我而言除了他身上流淌着我的血之外,其他的和我都没有丝毫的关系。” “小安是个很可怜的孩子,以前在学校了总是被其他的小朋友嘲笑是个没有爸爸的野孩子,如今找到了父爱又失去了母爱,你该好好带他。”听我说秦振静静的眨动了一下眼睛,但是他的脸还是那么的平静无波,反倒是问我:“冷不冷?” 我摇了摇头,秦振看了一眼我身上的棉外套,问我:“为什么和蒋天送吵架?” “为你。”我朝着秦振说,秦振看着我失神了很久,半响才问我:“楼上的那件事情?” “不全是。” “还有什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说:“秦振。” “……”秦振并没有答应我,但是我知道他已经在答应我了。 转身我停下了脚步,朝着秦振那张英俊不凡的脸仔细的看着,他也朝着我看着,看了很久我才跟他说:“我得忘了你,为此我只能说抱歉。” 秦振看着我,淡淡的眸光落在我晶莹的泪滴上,抬起手用手指给我擦着脸上的泪水,走近了一步低头在我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说:“曾经我确实嫌弃过,嫌弃到连接吻都要靠想着其他的女人才能不马上的推开你,但是回忆起来那时候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短暂幸福,给了我这半辈子都还多的感触。 傻女人……我爱你!” 秦振说着低头再一次的亲吻了我,用他从未有过的柔情吻了我很久才放开,我没有推开他,那是因为我知道,这是分别才会有的吻。 离开了我,秦振将光洁的额头抵在了我的眉心上,朝着我牵强的勾起了嘴唇,告诉我:“我走了!保重!”秦振放开了我,转身迈开步打算毫不犹豫的离开,可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就在我要目送着他离开的那一刻,我却看见了蒋天送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的车子就停在不远的地方。 我突然的愣住了,同时愣住的人还有秦振,而就在我和秦振同时愣住的时候,蒋天送推开了车门从车子上走了下来,那一身寒风中浑然不屈的倔强慌了我的心,哪一张飘雪下的脸乱了我的面容。 “蒋天送,你怎么来了?”脱口而出的那话连我自己都怕了,怕的想也不想迈开步就朝着蒋天送走了过去,可他却冷着脸反问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你……”我朝着蒋天送震惊的看着,话到了嘴边一句都说不出来了,而蒋天送却冷哼了一声,目光凛凛的朝着秦振看去,眼眸中的那一抹寒冷堪比风雪。 秦振朝着我和蒋天送走了过来,淡漠的眸子只是扫了我一眼,而后转身离开了。 蒋天送咬着牙站在风雪里,我伸手拉他他一把将我甩开了,转身大步流星的回了车子里,我转身慌忙的跟着蒋天送追过去,想拉开车门跟他解释,但他却把车门锁上了,理都没有理我,冷酷的面孔,丝毫不见往日的温柔,我忙着拍打着车窗,他却启动了车子猛地向后退去,差一点将我闪倒,可他连看我一眼都没有,车子倒出去豪不停留的打了转向离开了。 车子绝尘而去我的心一下就空了,望着蒋天送远去的车子人慌了。 ------题外话------ 谢谢741254880的月票谢谢杨忠娟的月票 010不得安宁 雪花漫天的飞舞着,我仰起头朝着那些漫天飞舞的雪花看着,看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拿出了手机打给了蒋天送,可不管是我怎么的打,蒋天送就是不接我的电话,即便是我给他留言,他也不回我。 回去的时候我的手脚都冻僵了,二哥见到我满脸的吃惊,放下了怀里的小枫将我搂了过去,给我搓了很久才暖和一点,可我还是不停的颤抖着。 我哭着跟二哥说:“秦振亲我的时候蒋天送看见了。” 二哥突然的愣住了,而后将我搂在了怀里,问我秦振为什么要亲我,我闭着眼睛在二哥的怀里说:“我想和秦振做个了断,他要走了,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该推开他。”二哥搂着我说,我摇了摇头,除了慌乱其他的什么都没剩下了。 我哭了一会二哥将我带去了楼上,安置下了我给蒋天送打了电话,但蒋天送却没有接,不得已二哥给蒋老太爷打了电话,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躺在床上看着二哥,二哥在电话里和蒋老太爷解释了一番,蒋老太爷答应蒋天送回去了就和蒋天送说,还说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往心里去,一会蒋天送回去了他就要蒋天送来接我和小枫回去,可那天我从早上等到晚上,蒋天送他也没来。 二哥说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可是我心里知道蒋天送不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是生气了。 二哥不再的时候我给蒋天送又打了电话,但他却没接,之后我又给蒋天送打了三次电话,三次他还是不接,到最后我是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放弃了打电话的事情。 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放着事情,还是怎么了,躺下了我总是睡不着,一个晚上我都无法静下心来睡着,躺一会就起来看看手机,人都变得神经质了。 小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一晚总也不睡,每每醒过来都朝着我这边看,虽然她不哭,可我看着她总觉得那么可怜。 一晚上没睡,昨天我又在外面冻得不轻,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发了一阵高烧,二哥担心会烧坏了我,影响到小枫吃母乳,不敢耽搁把我送到了医院里,进了医院我就和二哥说,要他给蒋天送打电话,要蒋天送过来看我,就说我病了。 我以为蒋天送听到二哥的话他会来看我,可蒋天送却连二哥的电话都没接。 二哥又给蒋老太爷打了电话,可蒋老太爷说蒋天送昨天就没回去,他也在找人,找着了叫蒋天送马上过来。 挂掉了电话二哥还安慰我,说可能是什么事情耽搁了,应该很快就过来了,可是那天蒋天送一天也没有过来,非但那天没有过来,我住院的三天里他都没有出现过。 出院回去二哥那里之后我一直很安静,心里想着念着的都是蒋天送误会我和秦振的事情,犹豫再三还是回去了一趟蒋天送那里,为的就是去和他解释,结果我却在蒋天送那里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唐曼。 当时的我停下了车子朝着蒋天送别墅的门口走了几步,可也就是几步的空荡,我就看见了蒋天送的那辆车子,而车子里的唐曼亲了蒋天送,就在那时我看见了那一幕,蒋天送也看见了我,而且一把推开了唐曼,用最快的速度推开车门跑下了车,想也不想的就朝着我大步走了过来,平日里星亮的眸子闪回着慌张,一边走一边朝着我说:“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看着蒋天送皱了皱眉头,目光朝着坐在车子里还没有下来的唐曼看着,很久才有些呼吸不顺畅的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一边走一边的皱了眉,一边的按着胸口努力的平静呼吸。 蒋天送在身后拉了我一把,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紧紧的搂抱着和我说:“我和你闹着玩呢,我送秦振去机场了,我每天都去医院看你了,不信你问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他们都见过我偷偷去看你。” 蒋天送说什么呢? 我站在那里给他抱着,被他推开的时候我朝着他看着,看着他那张脸那么紧张。 “我想回去,你让我静一静。”我的脑子有些凌乱,抬起手推了蒋天送一下,可他却用力的将我搂抱着,跟我说:“还想回去,你都回去多久了?再不回来我都要疯了,咱们好好过日子,我再不胡闹了。” 胡闹? 蒋天送他在胡闹么? 我抬头朝着他看着,蒋天送紧张的脸都白了,急着和我解释:“唐曼来找我说有话和我说,我说我没有话和她说,她就突然的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我要下车她拉着我就过来亲,你就来了。” “所以你是被强迫的?”我朝着蒋天送说,蒋天送忽地愣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难看至极,我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蒋天送的别墅里了,看到我醒了蒋天送飞快的从一旁坐了起来,忙着朝着我看过来,问我:“醒了?” 我转过头朝着蒋天送看过去,才知道自己已经打上输液了。 “我怎么了?”我朝着蒋天送问,蒋天送皱了皱眉,伸手来摸了摸我的头,之后才说:“医生说有点身子虚,要打针补补。” 听到蒋天送我想起来了,二哥那边的医生也是和我这么说的。 转过脸我朝着房间里看了一会,蒋天送立刻过来将我的身子搬了过去,不等我反应他就开始解开了我的扣子,低头开始亲吻我的嘴唇了,我撇开头不给他亲他就将我的头在搬过去,越是不给他亲他就越是亲个不停。 我看着他了一会,有些不舒服转开了脸,蒋天送低头去吮吸我的奶水,还说我的胸又大了。 “腰细了,怎么她们反倒长了?真跟个妖精似的了!”蒋天送亲了一会问我,我有些难为情的把手抬起手盖住了胸口,蒋天送满脸的好笑,问我:“还害羞了?” 低头蒋天送到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柔软的难分难舍的,拉开了我的手低头去吮吸我的奶水,我难为情的推了蒋天送一下跟他说:“小枫还要吃。” 蒋天送听我说不禁失笑,抬起手就要去脱我的裤子,我只能伸手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跟他说:“小枫还在二哥那边,你把手机给我我打电话跟二哥说一声我在这边。” “我打过了。”蒋天送说着把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看着,我拉着他的手不肯依他。 “别这样。”我说着把脸转去了一边,我有些头疼,隐隐作痛的那种疼要人疼起来有些心烦意乱,也一些不耐烦,我已经好久没有头疼了,不知道怎么的又头疼起来了。 “还在气?”蒋天送压过来嘴对着嘴问我,双眼深邃的不能再深邃了,我没回答,蒋天送立刻跟我说:“我和唐曼真没什么,我发誓。” “别这样,我们还在吵架。”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到的这句话,但我确实从嘴里说了出来,而说出来之后蒋天送他马上跟我说:“我错了,你打我还是骂我我都认了,你说怎么处置我,是跪洗衣板还是……”蒋天送说着在房间里四处的找了一会,找了一通又问我:“还能跪什么?” 我朝着蒋天送那张焦急认真的脸看去,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可要是平时我听见他说这种话我一定会笑他,但今天我看着他却无动于衷起来,结果他就怕了,怕的有些慌慌张张。 “咱们不玩了,我错了,你别吓我。”蒋天送他说的那般的好听,双眼是那般的真诚,可看着他我却始终无动于衷,无动于衷到二哥的电话打了过来。 蒋天送忽地反应过来,转身接了二哥的电话,下床坐到了一旁,而我清楚的听见电话里二哥问我的手机怎么在蒋天送那里。 “林夕回来了,我正想给你打电话,林夕的身子有点虚,在这边打针,我这就过去把初九接回来。”蒋天送说着站起身开始穿衣服,电话里又和二哥说了几句话,挂掉了手机把手机收进了他自己的怀里,转身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还没有打完的滴液,跟我说:“我过去接初九,回来了你再收拾我。” 蒋天送快速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起身拿了外衣朝着门口走去,出了门叫了一声老头子去了楼下,门板不怎么隔音,我听见蒋老太爷在一旁说:“这都是什么事,你说你一天天闹腾的,你们是成心要把我气死了才甘心么?” 听讲老太爷那话要放在平时我会笑了出来,但现下实在是没什么笑的心情,看看滴了一半的输液瓶随手拔了下去,按住了针孔起身下了床,走去门口站在了一旁,蒋老太爷进门我就把他的手机在兜里摸了出来,蒋老太爷还没来得及回神我就去拿了一把车钥匙过来,过来蒋老太爷还想要拦着我,我看了一眼窗口跟蒋老太爷说:“您要是拦着我我就从窗户走。” “臭丫头,这是二楼。”蒋老太爷朝着我瞪着眼睛,我反倒回了他一句:“二楼才摔不死人。” “这都是闹腾的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这刚消停几天,你们是嫌我活的长了是怎么的?”蒋老太爷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把他从门口拉开了,出了门朝着楼下快速的跑着,下了楼去了门外,开了一辆蒋天送的车子直接去了外面,离开就打了电话给二哥,告诉他别让蒋天送把孩子抱走。 电话里二哥沉默了一会,之后挂掉了电话,半个小时后我和蒋天送一前一后进了二哥的别墅。 我进门的时候蒋天送正和二哥在说着话,我进门蒋天送的脸色就白了,但我没有理他直接去了楼上,蒋天送跟到了门口我关上了房门。 进门我坐在床上好一会才起来在门里和蒋天送说:“你回去吧,我们确实需要好好的冷静冷静,等我想好了我打电话给你。” “冷静?我不需要冷静,我已经够冷静的了,我想你想的都要发疯了,你说要我冷静冷静,冷静为什么要分开?你开门我们好好谈谈,你不痛快你拿我出气,你把自己关起来算是怎么回事,你出来。”蒋天送在门口又敲门又喊的,把一旁的小枫都吓到了,我要佣人把孩子给我,低头朝着小枫笑着问:“你想爸爸了?” 小枫还什么都不懂,但她能听声音了,眨巴眨巴的眼睛像是在仔细的听。 “林夕,你出来,出来咱们好好说,我错了,你总得出来收拾我,嗯?”那天的蒋天送在门外说了很多话,可我始终无动于衷的坐在床上坐着,直到蒋天送说他走了我也没去过门外。 夜里二哥来敲我的门,跟我说蒋天送已经回去了,我才开了门出去。 见了面二哥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好好的冷静冷静,二哥之后也不再问什么了,反倒是给我做了夜宵要我吃点,可看着那些东西实在是吃不下去,二哥说多少的要吃点,不然孩子没奶水吃。 吃饭的时候我问二哥有没有什么地方给我住段时间,最好是安静一点的,我想冷静冷静,二哥看着我半响才说:“能去的地方只有二叔那边,其他地方蒋天送都找得到,二叔那边如今没人在那边,爸妈去了国外,你过去蒋天送也不会想得到,那边毕竟是没什么人了,你带着一个孩子,一时半刻蒋天送不会想到那边。” 听了二哥的话我连夜就收拾了行李,不等天亮就去了机场里,坐飞机去了二叔那边,但我去了才想到,那边不是一个人没有了,还有一个唐飞在那边。 到了地方有人送我过去了二叔那边,进门朝着门里看了一会,抱着小枫走了进去,门里的唐飞走来微微的愣了一下,问我:“你怎么来了?” 唐飞的眼睛上蒙着黑色的布带,但他还是靠着记忆辨认出了是什么人来了他的面前。 “我来住一段时间,希望不会打扰你。”看着唐飞我有些不自然,早知道唐飞在这里我就不来了,可当时我一心念着蒋天送和唐曼的事情了,把唐飞在二叔这边的事情都给忘记了,二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进来吧。”唐飞说着转身去了里面,抬起手摸索着朝着一个地方走去,进了门我朝着门里看着,没看到什么变化才去坐下,陪着我一同过来的几个人忙着帮着唐飞做事情,唐飞这才找了个地方坐下了,而样子还是从前的那副模样,淡漠的坐在那里,总是很儒雅。 “我生了一个女儿,你想不想抱抱?”我发觉我现在很俗气,没事的时候就想炫耀炫耀自己生了个女儿,好像别的女人都不会生孩子一样,就我会生。 见到了唐飞我就想不出其他和他能说的话,琢磨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一句话来。 听我说唐飞不经意的笑了那么一下,笑起来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段子,但从唐飞那张干净清俊的脸上又不难看出,他把我的心思都看透了,不由得要人心里暗暗地腹诽,这人还是那样了解我,即便是不看我,也还是能随时随地的知道我的心思, 唐飞伸手给了我,我起身把小枫抱过去给了唐飞,唐飞把小枫抱在怀里好一会,问我:“这孩子不怕生?” “嗯,不怕生。”我说着笑了笑,朝着唐飞那张干净清秀的脸打量着,唐飞又说:“听说他爸爸小时候就不怕生。” “我小时候也不怕生。”我随口说,唐飞微微的愣了一下,抬头用他蒙着布带的双眼朝着我看着,声音很平淡的问我:“蒋天送怎么没来?” “我们吵架了,我来这边想冷静冷静,忘记你也在这里了,这样也好,反倒是不寂寞了,我们也有好些年没有促膝长谈了,一直都想和你见一面,好好的聊聊,一直也都没有机会。”我正说着小枫把她那只肉肉还不怎么灵巧的小手抬了起来,趁着唐飞不注意扯开了唐飞眼睛上蒙着的布带。 恍惚的愣了那么一下,竟没想到三哥想要扯开的布带没能扯开,反倒是给这个小不点扯开了。 但唐飞双眼露出来的那一刻我却没有多少的意外,反倒是静静的朝着唐飞那双丝毫变化都没有过的眼睛看着。 唐飞也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目,被扯去了布带的双眼朝着怀里的小家伙看着,很久唐飞才说了一句话:“这么不老实的小家伙,确实像你妈妈。” 我忽地笑了,也不知道小枫是听懂了唐飞的话,还是看见了唐飞那双迷人的眼睛而受了影像,竟也笑了,笑起来那般的好看,一双黑葡萄般晶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唐飞看着,像是很好奇,又像是看不见什么,所以才朝着唐飞看啊看的,可笑起来却在流口水,唐飞也不嫌弃小枫脏,用白皙的手给小枫擦着,实在是擦不干净才在一旁拿了纸巾给小枫擦了擦,哪知道小枫那孩子什么东西都以为是吃的东西,竟伸着小舌头舔阿舔的,着实是把唐飞看的有些好奇意外。 “真漂亮!”唐飞说着朝着我看了一眼,但他低下头看着小枫的时候又说:“鼻子和嘴都像他,只有眼睛像你。” 我朝着唐飞看着,听他说才说:“所以才漂亮。” 唐飞轻笑了一声,小枫一双小手玩着手里的布带,一会揉揉一会挥挥,玩的不亦乐乎,玩够了就睡在了唐飞的怀里,等到了小枫睡熟了唐飞才把小枫小心翼翼的放下,盖好了被子才朝着我这边看来,而那条黑色的布带再也没有绑回去,反倒成了小枫的玩物。 二哥给我带过来的人我都打发了,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唐飞两个人,唐飞在厨房里把炉子烧的很热,我在锅灶前忙碌着给两个人做饭,佣人都被我打发回去了,如今就只能自己动手下厨了,不趁着小枫睡觉的时候烧水做饭,等她醒了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行么?”看着我烧水洗锅唐飞在旁问我,我笑了笑告诉他没什么不行的,唐飞看了我一会去拿了两个土豆,速冻的鱼出来,一边去洗一边和我说起了话,说我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人,想不到有一天也会下厨。 “以前都是吃你给我做的饭菜,没少去叨扰你和唐三叔,今天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说着已经把锅子洗好了,把锅子里填上水,把唐飞准备好的鱼拿过来,把葱姜蒜的东西放到鱼腹离去,外面打好花刀撒上自制的料汁,放到锅子里去蒸,我记得唐飞喜欢吃清蒸的鱼,特意做给他吃。 唐飞把土豆弄出来切成丝,打过水炝拌,放点香菜,之后又炒了一个番茄鸡蛋,还有一个卤肉,唐飞说卤肉是他自己做的,要我尝尝鲜,今年的还是第一次吃。 和唐飞说说笑笑的饭做好了,小枫也醒了,饭菜到了桌上我和唐飞才坐下,唐飞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坐下了和我说以茶代酒了,还说好些年没有和我坐下吃过饭了,难得和我叙叙旧。 看着唐飞我端起了那杯水,和唐飞碰了碰杯子,喝了一口,两个人才动筷子,一边吃一边说起了当年的往事,怀里的小家伙不时的也跟着凑凑热闹,很快这一顿饭就吃完了。 我要照顾小枫,唐飞收拾了碗筷,回来了唐飞到里面我原来住的房间收拾了一下,给我和小枫又铺了一层,开了电热毯才出来。 坐下了两个人开始促膝长谈,我问唐飞还记得当年么,唐飞笑说一辈子都不能忘了,我又问唐飞:“你把那个驼铃带走了,是不是送了人?” 唐飞看着我不说话,到最后也没告诉我那个驼铃的去向,反倒是跟我说这里不是我常驻就按的居所,古难孤女共处一室不方便,要我住几天还是离开。 那一刻我就知道,唐飞已经放开我了,只是他还放不下而已。 望着站在门口的唐飞,望着唐飞如当年一般的背影,静静的望了很久我才回去休息,一夜熟睡,一早我被唐飞在门口忙碌的声音吵醒了,起来之后去外面看了唐飞,唐飞做好了早餐,而且已经把热水烧好了,就等着我和小枫起来洗漱之后吃饭了,看见了我唐飞还说以为我没这么早起,看着唐飞那张干净的笑脸,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多情的少年。 而今这个多情的少年已经长大了,而长大的不仅仅是他的面容与身体,还有他那颗沾染了风霜的心。 看着这样的唐飞我总觉得有些愧疚,但问起唐飞以后的打算时又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多事。 “我不打算离开这里了,唐家我是回不去了,沈家也已经没有了,如果能,我希望固守这一片田园,给你们林家做个守田人也不错,这地方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钢筋水泥,也没有汽车和尾气,我觉得这里是个不错的好地方,适合我这种四处飘泊为家的人,我虽然不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那些活计,但是我刻意学,林叔能在这里一住这些年,我想我也能。 这里吃穿不愁,有山有水,与你分开的这些年我走遍了山川河流,游遍了大江南北,最北的地方我去过北极,最南的地方我去过南极,我登过这世界最高的山峰,我去过这世界最湍急的河流,我经历过无数的险滩,遇见过诸多的危难,但是不管我走去那里经历过什么,到后来我始终不能忘记的都是你伴随了我这么多年的容颜,时常的我会想起你稚嫩的容颜,不经意的笑颜,我喜爱你眉梢的那一点多情,喜爱你唇角间的那一抹倔强,我曾试着在寒冷的黑夜中忘记你,但是越是想要忘记,才发现记忆就会越深刻。 我走过世间无数的大山,虔诚的祈求上苍救赎我愚昧的孽根,但我始终不能将你从我的脑海里忘记。 回来之前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僧侣,那个僧侣跟我说,我有佛缘,但我尘缘未了,还说我有血光之灾,要是能一心向佛便能躲过此劫,若不能…… 人常说:痴儿归佛半世寂寞,要我真的皈依佛门,常伴青灯佛陀左右,这一生免不了寂寞潦倒,我不是一心向佛的人,断不了七情六欲,做不了清静人,反倒是辱没了佛门清静之地,倒不如寻一方净土,固守一片田园,他日若真的顿悟了,再去佛前消业障也不迟。 沈家虽然是我的本家,但唐家养了我二十几年,恩恩怨怨的我不想知道,更不能知道,我宁愿蒙蔽一双眼睛,不问世事,不问因果。 爸他这一生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有颗公正不阿的心,只可惜生错了地方,前些年我不懂事,没能好好的守着他尽孝道,如今他黄土深埋,我只想留在他身边守着他。 至于你……” 唐飞说着朝着我看过来,定定的审视了我很久才说:“你能来,能过来看看我,我已经没有其他所想了。” 这就是唐飞,一如当年一样的释怀,虽然他心有不甘,可却在最后选择了放手成全,即便是走也走的那样的平易近人,试问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不要人心疼。 “为什么不找个人试试?”我朝着唐飞问,唐飞却摇了摇头,跟我说:“要是放得下,早就放下了,我们认识二十二年了,我爱你足足爱了二十二年,要能放得下,早已不是今天模样了。” “可你才三十岁,难道真要这样孤苦伶仃的过一辈子么?”我有些不忍心把话说出口,可我要是不说就再也不能说了,对唐飞也不公平,可唐飞却朝着我淡淡的笑了笑,笑着跟我说:“怎么过怎么活着都是一个人的选择,就如同你明知道当初嫁给蒋天送不会是幸福,可你还是在最后做出了选择,即便你很清楚这个选择有可能会毁了你的一生,你也还是心甘情愿的去那么做,即便是你最痛苦的时候,你也还是咬着牙挺住了,因为你知道,选择了爱就选择了不可避免的痛苦,唯有继续走下去才是你想要的。 苦难不是每个人所必须经历的,但是苦难却是人生的一部分,对我而言苦难也是一种修行,而如今我所修行的就是我所选择的。” 唐飞的话要我一天都没怎么开口和他说话,他选择了继续爱着我,同时选择了不再打扰我,把自己困守在一个默默无闻的地方,然后慢慢的老去,这种事情谁能接受的了,如果是换成了别人,我或许会用另外一种轻视的眼光看他,觉得这男人很做作,可是这人换成了唐飞,我的心就不会那么想了。 唐飞是用另外的一种方式告诉我,告诉我我可以不爱他,我的世界也可以没有他,但是他爱我,是谁都不能改变也无法阻挡的事情。 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能不要人心疼。 推开了那扇门,我朝着躺在床上正看着书的唐飞看着,唐飞抬头朝着我看了一眼,静默的眸子漆黑而清幽,以前的我时常会想,为什么一个男人会有这么清澈如水的双眼,冥冥中好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一样,每次他陪着我笑的时候都会先朝着我看,之后转开脸风轻云淡的朝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去看着,要么就是转开脸看向别处,而我却始终不知道他在躲避什么,而近唐飞终于不再像是以前一样,见到我就莫名的去看别的东西了,我才知道他所躲避的不是他无法逃脱的容颜,而是他真诚以对的双眼。 他的那双眼睛总是带着真切,总是流露着宠爱,但他却不肯给我看见,让我错以为那时的他留给我的都是轻轻如风的洒脱。 走过去我朝着唐飞手中的书看着,唐飞坐直了身子把手里的一本书给了我,我伸手去看,竟是一本红楼梦,着实的有些意外,看了几行小子朝着唐飞看过去,有些好奇的问他:“你怎么看这种书?” “这种书怎么了?谁说男人不能看这种书了?”唐飞问起,我忽地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少年,有些好笑的问他:“有什么好看的?” 听我说唐飞问我:“你看过没有?” “看过。”我回的很干脆,是因为我确实是看过。 唐飞继而朝着我唇角飞扬一抹浅笑,跟我说:“你看过我就能看。” 这回答颇有意思,但我没说什么,反倒是问唐飞:“总有些原因,总不能是我看过你就得看,我看过那么多书,你还能一本本的都看了。” 唐飞笑笑,唇角及浅的勾着笑,问我:“你知道这书还有几个名字叫什么?” “石头记,情僧录,风月宝鉴,金陵十二钗。”我回的毫不犹豫,林家人的记忆力极好,而我恰恰是其中的佼佼者,别人不敢说,和三哥比却不输给他,以前秦文给我做了手术之后我就总是记忆力极差,秦振那次帮我恢复了记忆之后我的记忆力虽然不及从前了,但也比一般的人要好很多,对一些记忆里重新拾起的记忆颇为清晰,红楼梦我十几岁的时候就看过,也不光是红楼梦,四大名著这些我都看过,而且是过目不忘,这会唐飞要是考我别的,兴许我真就记不起来了,可他考我的偏偏是红楼梦,就是我想不记着都难。 “通么?”唐飞问我,我皱了皱眉,回了他一句,笃定无比:“通。” 唐飞看我颇感好笑,问我:“书中说的女娲那块石头和绛珠草因何结缘?” “女娲补天时未用这块石头,他自己就落得逍遥自在去了,到处去玩,一日去到警幻仙子处,警幻仙子知道这块石头有些来历,就留他在赤霞宫中,做了个赤霞宫的神瑛侍者,但石头却常在西方灵河岸上行走,看见了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棵绛珠仙草,十分娇娜可爱,便每日以甘露浇灌,这棵绛珠仙草才得以久延岁月。 后来绛珠仙草受天地精华,复得甘露滋养,脱了草木之胎,得以幻化人形,修成女体,中日游离离恨天之外,饿了吃些蜜青果,渴了喝些灌愁水,只因为尚未报答浇灌之恩,故此五内都结了一段缠绵不尽之意,常说自己受了他的雨露之恩,无水可还,他若下世为人,她也一同下凡,把她一生的眼泪还了他,也还完了。”我说完唐飞点了点头,寻思了片刻又问我:“有个好了歌怎么解的?” “好了歌?”我念叨着,想了想,朝着唐飞说:“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儿雕梁,绿纱今又在蓬窗上。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了霜?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梁,谁承望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莽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还是这么好的记性。”唐飞说着把书随手放到了一旁,再问我:“书中说宝玉生来口中衔了一块玉,问你那玉是什么颜色的?” “什么颜色的?”我寻思着,想着贾宝玉的那块玉的颜色,想着红楼梦的版本居多,大多都有所改动,但原著上确实没有记载过玉具体是个什么颜色,只说是含了一块美玉,后又提到是五彩缠绕而来,但是许多文学家都说是绿色的,也有人说是晶莹剔透的白,到底是什么颜色我倒是一时间不知道了。 唐飞坐在一旁浅浅的笑着,勾翘着不笑而翘的嘴唇,看的人百感困惑,贾宝玉的玉是什么颜色的呢?我朝着他一直的看着,问他:“你说是什么颜色的?” “红色。”唐飞回答,我有些诧异,红色的?贾宝玉的玉是红色的? “有听过是五彩的,有听过是白的绿的,就是没听说是红色的。”我随口说,唐飞笑笑问我:“第三十五回是什么?” 三十五回? 我随口说道:“白玉钏亲尝莲叶羹,黄金莺巧结梅花络。” 听我说唐飞撩起眼眸朝着我看着,又问我:“书里说莺儿打络子和宝玉说话,后宝钗来了,问打什么呢,还说这有什么,倒不如打个络子把玉烙上,宝玉听了白手叫好,但又问配个什么颜色的好,宝钗说了些什么?” 宝钗说了些什么?我皱眉思忖着,朝着唐飞说:“若用杂色断然使不得,大红又犯了色。黄的不起眼,黑的又过暗,大红……?” 恍惚的那么一阵,我念叨着,唐飞不语反笑,很久才说,“什么能和大红犯了色?这书名叫石头记,后改红楼梦,先是历了一场梦幻,后借通灵之说,曹雪芹想说点什么呢?” “说点什么?”嘲讽当今社会?不是,家长里短的说败家的事,也不是! 我犹犹豫豫的琢磨了很久,抬头唐飞却朝着我看着,打量的时候唐飞跟我说:“石头就是玉,红楼是红的。” “那也不能证明玉就是红的。”我据理力争的样子,但心里却十分的佩服唐飞,只是嘴上一时间还服不下软,换了是谁谁都得这么说,唐飞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回头朝着旁边看着,跟我说:“曹雪芹有个抱养的妹妹,名叫红玉,两人青梅竹马,曹雪芹甚是喜欢,逐想娶了做妻子,但后来这个红玉却给曹母做主送进了宫里。” 红玉? 我朝着唐飞看着,半响才问:“曹雪芹想要在书中隐去的就是这个?” “不然你以为什么?”唐飞朝着我看着,我颇感意外,这些我怎么不知道,唐飞却说:“当时的那个年代,他的女人进宫了,他能有什么办法,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他除了写写东西愤慨一下,还能怎么样,也只能隐晦的写写东西了。” 唐飞还是老样子,说起什么事情让我明明不服他,却总是无言以对,拿不出据理力争的证据来,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我始终佩服唐飞的地方,他的过人之处是我所不及的,即便是他睡着了,我坐到他身旁没日没夜的努力,可他醒了只要我稍不留神,打个盹,就会输给他,所以我也总是不服气,总想着和他一争高下的好些年,但争来争去的人都争进了他的心里,反倒是输的干干净净,连一次都赢不了。 “小枫是不是改醒了?”正看着唐飞去了里屋,没多久把小枫抱了出来,而小枫也是一点不认生,给唐飞这个对她而言极其陌生的人抱着,竟半点的异样都没有,肉肉的小身子躺在唐飞的身上,像是一块软绵的馒头,就那么随意的躺着,一双小手在眼前抓啊抓的,好像她能抓到什么东西似的,那双黑葡萄一般的双眼看的人讨喜欢。 “你给她吃点奶。”唐飞抬头朝着我问,我这才想起来小枫该吃奶了,伸手把小枫抱了过来,转身去一边给小枫喂奶,唐风没看我们母女,转身去了厨房里,倒了一杯水出来坐下了,坐下之后又去看他放在床头上的那本书了。 小枫吃奶的时候我朝着唐飞看了两眼,发现如今的唐飞很平静,平静的身上都是那种飘逸脱俗的感觉,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一个人在我面前。 小枫吃完了奶我给小枫换了尿裤,之后就陪着小枫玩,唐飞一会起来去看看炉子,一会起来去看看水,两个人在一个房子里安静的坐着,偶尔的下下棋说说数,偶尔的会问道我什么时候走,问道蒋天送为什么不来的事情上。 大概是都上了一些年纪的关系,对一些感情事不像是过去那么的敏感了,坐到了一起竟能畅所欲言起来,又仿佛是回到了少年的那个时候。 我在唐飞那边住了有半个多月,半个月后唐飞跟我说蒋天送要来这边找我,我这才想起来,时间一转眼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再有那么几天就要过春节了。 “你通知的蒋天送?”早饭的时候我朝着唐飞问,唐飞没回答,显然就是他没错了。 “你出卖了我?”我有些不大高兴绷着脸的问,唐飞却抱着小枫在怀里晃来晃去的玩,低着头像是没听见我说什么的样子,但他却跟我说:“再不把孩子带回去,他来了就得把房子拆了,他的脾气虽然不比秦振的暴躁易怒,可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天太冷了,真给我拆了以后我住哪?” “你这也算是卖友求荣了。”我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收拾就出来了,唐飞一看我出来反倒是有些发楞了,起身问我要做什么,我朝着唐飞走过去把小枫抱了过来,转身给小枫包裹的严实了,把小枫挎在胸前,把厚实的大衣裹严实了,低头看看小枫不会觉得难过,才拉着行李去了门外。 唐飞紧跟着我出了门,问我真的要走了,我回头看看唐飞,朝着他说:“你多保重,有时间我来看你,你身体不如从前好了,夜里总是起来咳嗽,等我有时间了我带着人来给你看看,这地方虽然没有吵人的喧嚣,没有钢筋水泥,但这里也没有人烟,你还这么的年轻,守在这么个地方等着孤独终老,我想想都很凄凉,爱情很伟大,也很尊贵,但生命的价值更值得珍惜,人生也需要奇迹,别走我二叔的老路,哪条路不适合你。” 离开的那时唐飞一直看着我,但当我走远的时候唐飞抬起手朝着我挥了挥,我在后视镜里朝着唐飞看了一会转过头去,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带着小枫离开了那个地方。 机场里我接到了这段时间来蒋天送每天都重复着不断打过来的电话,而只有今天我接通了。 “你在哪?”蒋天送在电话里的声音显然不好,不用想我都能看见他那张盛满怒容的脸是个什么样子,或许如今有些瘦了,也说不定,但是盛怒之下的他该是面目狰狞的才对,近乎于咆哮的声音着实的吓到了怀里靠着小脑袋在眯眼睛的小枫,像是知道是她爸爸一样,小枫竟睁开了大大水水的眼睛,甚至还伸着小手要抓我的手机,但她还太小,还不足以有力气和我抗衡,反倒是那小样子要我好笑。 看着小枫的小样子,我一边抬起手逗弄着怀里的小枫,一边朝着电话里说:“我在机场,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和你之间其实早该有个了解,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背着你和秦振有染,也算对你不忠了,虽然我们之间没有正式的什么关系,但是我毕竟和你生活在一起,出了这种事我没什么想解释的,而你一定也不想听我解释,蒋天送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蒋天送在电话里像是听见了什么震惊整个世界的事情,声调变得木纳,就连嗓音都变了的粗旷了,但我还是好心的告诉他:“我们分手吧,孩子归我,你和我离婚太久了,法院会先为我这个做母亲的考虑,还有――你如果想看孩子,我会考虑给你――” “林夕,你想要我把你掐死还是扔到海里喂鱼?”蒋天送突然的打断了,声音冷得不行,可我却没有多少的吃惊,反而是朝着电话里说:“你凭什么把我扔进海里喂鱼?凭什么掐死我?凭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是不是更爱秦振么?那我告诉你,我不但更爱秦振,我还要去找他,我告诉你蒋天送,我会如你所愿的去找秦振,然后想方设法的嫁给他,做他的妻子,至于你――会成为我女儿的叔叔。” “你敢?”蒋天送咆哮着朝着我这边喊,但我反问蒋天送:“我有什么不敢?” “初九是我女儿,我是她爸爸,是你男人,除了我谁都不能娶你!”说的真好,那他就等着去吧! “你在那里?我去接你!”蒋天送突然朝着我问,我却没有回答,手机划过耳边,里面传来蒋天送气急大吼的声音:“我问你在那里,你给我说话,姓林的你是皮……”蒋天送的电话不等他说完我就挂断了,挂断之后起身拉着我的行李箱朝着机场人头攒动的地方走去,安检之后顺利的进入了登机口,而后飞去了对我而言很冷的一个地方。 下了飞机我打车去了酒店,住下了一边照顾小枫一边盘算起给自己找个安逸的小屋,身边带着个孩子总是住在酒店里不方便,可要我出去找个房子,如今的这个时候是在是不容易找,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要过年了,房介都放假了,我能到哪里去找房子。 想打电话给三哥,但一想三哥会打电话给蒋天送,蒋天送而后就会找来,我就打消了念头,但是我身上的钱带出来的也不是很多,身边带着一个孩子的我要是一直住在酒店里,这些钱也用不了多久,更何况孩子的花销也不少,尿裤尿布的就不少,出来的这半个月小枫的衣服都小了,再不去商场买都不能穿了。 二叔那边是乡下,离着镇上有段距离,唐飞不经常的出门,这段时间我就在他那里跟他说书下棋了,把正经事都给忘了,如今弄得小枫的衣服都有些寒酸了,但想到花钱去买我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带着的现金也有限,要是我现在去银行取钱,保不齐给蒋天送找到,要是不去取就只能找个便宜点的地方住了,但要是太便宜我又觉得对小枫不好,思来想去的我和小枫在酒店里只住了一天就去了酒店的外面,去找房子了。 也想过打电话给四哥二哥他们,大哥是肯定会要我回去跟蒋天送好好的过日子了,一定也会说我胡闹之类的话,大哥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不用想我都能猜到他说什么,二哥不敢相信是个什么样子,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不告诉蒋天送我具体的位置,也会把我接回去,而那和把我送回蒋天送那里没什么区别了,至于四哥―― 四哥这个人我最了解了,虽然是不会做什么,但保不齐会来找我,然后就不走了,到那时更麻烦,我的清静日子还不是一样到头了。 如今的我想明白了,一个人过挺好,为什么要找个男人给自己没事找事的添堵,一个人我也能照顾好我的小枫,一个人我也能很好的活着,想了想我就笑,边笑边想着谁管我,说到底还是个外人,蒋天送他再怎么好不也是姓蒋不姓林,我生病二哥一直在我身旁守着我,可他却看我一眼都没有,生气吧我也能理解,所以就干脆一点,断了反倒是清静了,蒋天送他爱作就作去吧,我倒也眼不见心不烦了。 快春节了,北方的这边想要找个住的地方谈何容易,大一点的很贵我有点负担不起,小一点的我又觉得不够干净对小枫不好,思来想去了就去郊区那边打听了一下,结果刚到了那边就遇上了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那老人看着有些老态龙钟的,但是说起话的底气好行,问我一个女人拖着行李还带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也不怕把孩子冻坏了,我说我没地方住,身上的钱不充足,想找个地方落脚。 老人听了还有些高兴,说他们有地方,问我住不住跑马场,结果我跟着去看了一眼,倒了地方觉得那地方确实不错,周围空旷的很,白雪皑皑的铺了慢慢的上岗平川都是,一眼望去望不到边的那么一个地方。 老人说这地方是别人的,他就是负责给看着,春天到了就和他没什么事了,我又问了一些问题,才知道这地方是一个有钱少爷的地方,跑马场就是专门给他自己骑马的时候用的,周围没什么特别的风景,就是平川和上岗,山岗都不大,过去的山岗有片湖泊,湖泊的对面种了一些合欢花,冬天的关系湖水结冰了,对面的的合欢树上也堆积着厚厚的白雪,老人说轻易的不能过去,过去了那下雪从树上落下来容易把人砸到,所以没人过去,湖上也很安静,几乎没人上去过,老人还说只要是也没有人来这边。 老人有个老伴,老夫妻俩一辈子没有生儿育女,七十几岁的人了,还没有抱过孩子,也是看着我抱着一个孩子,觉得喜欢,这才好心的把我留下了。 住的地方是老人们一起的,房子很宽敞,里面也很暖和,烧着炉子,还有暖炕,我到的第一天就被盛情的宽待了一番,老人的妻子做了顿丰盛的晚餐给我,还跟我聊了很多的话,我还把小枫给他们抱了抱,两个老人说年轻的时候自己没有孩子人家都嫌弃,觉得他们这种人带着不吉利,谁家的孩子都不敢给他们抱,就是自己的亲戚都舍不得把孩子给他们抱抱,上了点岁数有了心思,也知道人家都是怎么想的,就更不敢伸手去抱人家的孩子了,人家就是放心的让抱,自己也不敢抱了,到老了,两个人为了生计跑来了这么个地方,一待就是好些年,两个人算算都已经五六年了,就这么过着寂寥的日子,也只有两个人能你对着我我对着你的说说话,更别说是谁家的孩子了,能见到一个人那都是不容易的事情,说道这里婆婆还说我的胆子不小,这么冷的天,拉着行李抱着孩子,也不怕出点什么事,还敢在雪地里晃悠,公公也这么说,还说他看见我还吓的不轻,心想着这是谁家的姑娘走迷路了,迷到这么个地方来了。 听到婆婆他们说我只是笑笑,心想着,我还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酒足饭饱我抱着小枫在热乎乎的房子里给她洗了洗小身子,婆婆站在一旁陪着我照看着,一会给我毛巾一会给我爽身粉的,忙乎的两个人都热了,把小枫摆弄好放进了被窝里,我才去洗了洗,有个人帮着忙着反倒觉得轻松了很多,唐飞那边唐飞毕竟是个男人,虽然心很细,但是做起事难免有些介怀,而且二叔那边的房间有些冷,轻易的不敢给小枫洗澡,每次洗澡唐飞都要把房子烧好一会才会暖和,比不了婆婆这边,烧起来了房间里都穿不出棉衣了。 洗了洗我回去了暖炕上,坐下了和婆婆说起了话,婆婆却看着小枫喜欢的不得了,还说没见过这么听话省事的孩子,连点哭的动静都没有,长得又漂亮,一双大眼睛总是那么滴溜溜的转,不知道还以为是大孩子呢,还说小枫长大了一定好看的不行。 婆婆问我没给起个小名什么的,我说起了一个叫初九,婆婆还说这名字好,一听就很有意义,婆婆那话一说出来我就脸红了,半天才说胡乱起的,婆婆瞧了我一眼也没说别的,反倒是要我好好休息,别睡的太晚了,之后便把门给我关山去了外面。 这边的房子大,躺下了我还真觉得有点空旷,也不知道是房子里太热了,还是最近一直忙碌着没什么时间想事情,谁知道一躺下了,房间里安静了却想起事情来了。 年关将至,二哥他们这时候应该都回了江城了,往年的这个时候我如果不是在江城就是在临城那边陪着蒋天送和蒋老太爷过年,想必今天回事个与众不同的年关了,想着想着我朝着身边的小枫砍过去了,竟不想连奶都没吃就睡着了,说来这孩子实在是省事的很。 看看小枫起身我亲了她的小脸蛋一下,离开了给她弄了弄一双向上伸展着的小手,看着一双肉滚滚的小胳膊都讨人喜欢,再看那个睡着了长睫毛搭在下眼脸上的小摸样,粉雕玉琢似得,越看越是讨人喜欢,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耐看,看着看着竟不由的担心了起来,这孩子刚多大一点长得就这么俊俏,要是不好养怎么办? 寻思来寻思去的,寻思了半个晚上我才睡着,才把小枫的小名正式改成了初九,都说孩子有个难听的乳名好养,干脆就叫初九,这样也能好养一点。 那天起我就住在了跑马场那边,第二天我一早就起来去了外面,买了一些小儿能用到的药,清肺的,止咳的,退烧的,解热的,都买了一点回来,好以备不时之需,还买了很多的小衣服给初九,吃的用的也没少张罗,白白的住了两位老人的房子,总不好就这么白住着,买点吃的用的也理所当然。 第三天我又出门了一趟,这趟出的可就远了,而且还是带着孩子一起出的门。 为了不让蒋天送找到我,也为了年前好好的过一个年,我去了另外的城市,做飞机当天过去当天再飞回来,倒了那边我先是写了明信片给二哥他们每个人,都寄回了江城林家,又在卡上取了一笔足够我用一年半载的钱,之后才打了二哥他们的电话,和他们说我今年不会去过年了,留在外面过年,要他们不要担心。 给妈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倒了机场了,妈有些难过,问我一个人在外面能行么,我说没问题,还说有时间会给他们打电话,要他们好好的照顾身体,之后挂掉了电话去了登机口,直接飞回了老人那边。 下飞机我换掉了手机卡,把从银行取出来的钱带回跑马场,把钱放起来之后开始了我异地他乡的新生活。 开始我还是有些不习惯,毕竟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我不单单要适应这个新得地方,还要学会如何的照顾好我的初九,这让我不得不给自己买一台笔记本,以备不时之需,而业余的时间我会看书,还会帮忙婆婆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日子过的平淡也安静了。 转眼到了冰雪消融的时候,我在异地他乡过了第一个我离开父母离开蒋天送的第一个年关,迎来了我二十七岁的春天。 初九渐渐的长大,春去秋来转眼间我又经过了一年,而很快就又经历了一个春天,而那个春天的来临我的初九就两周岁了,而我也从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走入了二十八岁的年华。 两年的时间就这样势如流水一般的经过,而时间也让我成了一个异国他乡小有名气的骑术教练员,不仅如此,我还拥有两家自己的餐厅,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是养活我和初九却绰绰有余了,而且我做骑术教练也有钱赚,还很可观,所以我现在的生活还不错,但就是这不错的同时也给我带来了烦恼。 事情还要从两天前说起,因为有些名气了,所以某些杂志社便想要采访我,并将我奉为最年轻漂亮的美女骑术教练,对此我并不多在意,但是杂志社却来了不下五次,无奈之下我之好接受采访,但是采访我已经有言在先,不能公开我的个人信息,就算是一张照片一个名字都不行,杂志社也答应了会用化名,但是报道发出后我还是见到了我的照片以及我的真名,为此我有些气愤,但是不管怎样,事情还是于事无补,很快两个男人就同时找上了门,一时间跑马场也被搅和的不得安宁。 ------题外话------ 谢谢winonawang的月票 011麻烦 蒋天送来的那时候我正教两个年轻人在骑马,最近这几天过来跑马场骑马的人很多,但都是些年轻的男人,岁数都在而二十二三岁左右,不少都是学校里过来的大学生,长得都干干净净,高高瘦瘦的,看手脚都知道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孩子,至于为什么过来我这边,当然是有其中的原因了,无非是看到了报道,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看我这个美女到底每成什么样,骑术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他们里大多过来都不是为了真的要学习什么骑术,都是为了一睹我的庐山真面目。 来跑马场这边不便宜,因为是我自己跟老人家说要承包下这片跑马场的,所以这地方我现在说了就算。 说来这话有点长了,来的时候老人家说这地方是一个有钱少爷的地方,专供那个有钱少爷在这边跑马的,跑马场里养着几匹马,马的成色倒是不错,但是老人家说这些马匹有一年多没见到它们的主人了,整天的吃如今都显得颓废了,个个膘肥体壮,但却没有以前精神了。 刚听到老人家这话的时候初九还是个几个月的孩子,还什么都不懂,但那时候是我来跑马场的第一个春天,莺飞草长的季节,免不了要抱着初九去马棚里看看,不想这一看初九就喜欢上了那些马匹,每天要是不过去看看就不肯睡觉,坐在车子里总是用一双小手拍打车子的两侧,好像跟你变着法抗议似的,小孩子,她喜欢我当然不能不让她看,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理所当然的每天多了一件事做,就是抱着初九去马棚里看那些膘肥体壮的马匹。 但那年那个年轻的少爷到了夏天都还没有来过,老人家不由的叹息起来,说他养了一辈子的马了,可惜了马棚里的那几匹好马了,这么放着下去早晚都是要扔了。 听老人家说我问老人家那个年轻的少爷好不好说话,老人家说出手是个阔绰的人,人到是好说话,就冲这些年他们老夫妻在这边照料的事情也能看的出来,这人没什么不好说话的地方,当即我想到了把这片跑马场承包下来,老人家开始觉得不行,我说马匹我自己去买,至于这边的马匹,我当是训练了帮忙一起照料,那人要是愿意我就时不时的拉出来跑跑,要是不愿意我就用自己的,至于这地方,我承包多少给多少的钱,都承包下来就给全部的钱。 老人家听我说的头头是道,给我问了问,谁知道对方竟一口答应了,但他的那些马匹却不许我动,老人虽然话说的很含蓄,但我也听出来了,那人的意思是就是这些马匹都老死了,也不给我动,那也是他自己愿意的事。 人家愿意的事和我就没关系了,所以我也没去理会,但事后我购买了几匹上好的小马,还请了一位很出色的骑术教练,通过不断的努力与学习,在小马匹长大之前我也能够轻松的驾驭这些小马匹了。 初九断奶的时候我就把初九用婴儿带固定在胸口,然后骑上一匹枣红色的小俊马悠然的在草原上散步。初九很喜欢跟我坐在马背上,每次看我换了一身骑装都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朝着我看着,那样子早已经等不及了似的,到后来渐渐的我开始带着初九在马背上驰骋,但初九还太小,我还是不甘太放肆,也只敢意思一下跑那么一会,为了初九我的骑术一天比一天的精进了,甚至超越了我的师傅,我师傅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为人憨厚老实,平时说起话有些死板,但是人还算不错,只要是骑术过硬。 一开始我就是打算要创建一个专供人骑马的俱乐部,所以一早就开始办理会员制了,开始的时候我师傅一个人在这边做教练,专门负责那些过来骑马的人,开始这边的人少,我带着一个初九,加上我在外面开了一家小餐厅,规模虽然是不大,但是也要亲力亲为的,我对这方面始终有着不肯服输的情结,第一次给四哥结束了,第二次因为蒋天送发现有人跟踪也不了了之了。 总觉得自己对来不及完成的事情有着难以割舍的情结,而且身上总有股子不服输的劲,以至于非要做成不可,平时要是做过也就算了,可要是做不成的事情,还非得要做出来成绩给自己看看,为此我特意在这个落脚的城市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地方,开始了自己人生里的第一桶金的策划。 初期生意不是很好,这可能和周边的环境有些关系,加上附近有两三级小餐厅,但是时间久了,很多片的客人就看出来了,我这边的服务质量和菜色都明显的要比其他的小地方要略胜一筹,更吸引那些客人的是我这边还有个咿呀学语的小丫头经常的出现表演一下,虽然就是坐在钢琴上用小脚丫踩那么几下,但是这个节目却很能吸引客人的眼球,加上餐厅环境也不错,客流量慢慢的有所好转,直至稳定了。 餐厅到如今我开了两家,一家是高档一点的,一家是在大学附近中上等的,不算豪华,但是很有情调,适合当下的大学生进去坐坐,很多的大学生都是慕名过去坐坐,因为我那边适合谈情说爱,清幽的环境给他们营造了一个极好的气氛,东西不吃刻意随便坐坐,服务生不会赶着他们走,点餐流程很简单,如果他们不叫服务生,服务生多数不会到他们身边询问具体要点餐,久了我那里倒是成了大学生的有一个乐园了。 人都是这么留下的,名声也都是一点点赚出来的,我始终相信一点,面子是人家给你的,脸是自己赚出来的,奶奶的话我总是记在心里,而这话对我有很大的帮助,所以才有了我今天的一点小成就。 餐厅的事情上了轨道之后我就正式入手我的第二职业了,就是每天在跑马场上教那些不会跑马的人跑马,也顺便赚些钱供养我们母女,因为来跑马场这边的人都是有些钱的人,所以生意还算不错,久而久之这边的生意反而超过了餐厅那边的声音,人多了起来,生意也如日中天,我的名气也渐渐的大了起来,也就有了我这边的一番事业。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年毫无疑问我成长了许多,而且也确实从中得到了一些甜头,但是这天头却因为两个人的到来大大的打了折扣。 “按照我现在的学习进度,我什么时候能一个人骑马在这片草场上奔驰?”年轻的男人坐在马上,我站在马下给他牵着马,这感觉就像是我是一个小卒子,在服侍着以为高傲的将军,而事实上我现在只要一松手,上面的这个年轻男人就会不知道怎么下来,或许会有点发慌之类的情绪出现。 年轻的男人朝着我看着,清明的眼睛对着一身请便装束的我打量着,似乎是好奇我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而且他突然的问我:“林教练今年几岁了?” 我突然的怔愣了一瞬,对眼前年轻男人的这个问题已经不陌生了,但是所烧的还是有些意外,因为报纸上刊登了我的实际年龄,二十八岁,可眼下这人是莫名而来,却还问我几岁了,而他那双眼睛告诉我,他绝不是不知道我几岁了。 “看着好像和我差不多,我二十四了。”那个年轻的男人不等我说什么便说,我没什么太多反应的朝着他说:“我不回答私人问题。” “但要是一直骑马,我会觉得很枯燥,而且我总担心马上不安全,林教练要不要也上来?”年轻的男身说着松开了拉着马缰的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做出了要把我拉上马的动作,朝着对方的手看着,不由得心里有几分的好笑,这种小把戏见的多了都见怪不怪了,可我还不等婉言拒绝,身后的一个声音便冷冷的传进了耳中。 “你敢?”蒋天送的声音从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问哦微微的怔愣了一瞬,而马上的年轻男人随着声音的传来也怔愣了那么一瞬,继而抬头朝着正大步走来的男人看着,而我也在那个时候转身朝着正大步流星走来的那人看过去。 黑色的长裤,黑色的皮鞋,白色的藏扣衬衫,衬衫微微敞着领口,像是走来的急了热了,胸口竟有汗打湿了衬衫,那张原本白皙干净的脸,此刻也有些淡淡的红,可他目及我看他反倒是有些无措,但无措却也只是刹那,瞬间他的双眼又恢复了冷冽,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星月般詹亮的眸子朝着坐在马上的那个年轻男人看去,极冷的声音宛若来自低于一般的骇人,朝着那人极其不友好的说:“马上在我面前消失,不然后果自负。” 多猖狂的男人,两年不见他竟脾气坏成了这个样子,他以为他是地球的主宰者了?见了谁不顺眼就把谁一巴掌拍死? “大叔是不是认错人了?在别人那里吃亏受气了,来我这里找出气筒了,这里不是黑社会总会,大叔别吓我,我的心脏真不禁吓!”身后马上的那人说的颇有意思,我差点没忍住就笑出来了,但这两年的历练把我磨合的对情绪早就收放自如游刃有余了,所以才没有笑出来,反倒是对面蒋天送的那张脸,越发的冷寒,冷冷的眸子扫了我一眼,极其猖狂的问我:“是我叫他滚蛋还是你自己叫他滚蛋?” “他是我的会员,你要是想在这边出现就要办理会员,不然就只能请你出去。”我拿起了腰上的对讲机,打算叫老人叫两个保全过来,这里毕竟生活着我和初九,虽然我觉得我和初九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树大招风,人红招忌的这话别人兴许不懂,可我不能不懂,林家出来的人,什么事情没遇见过,我和初九一对孤儿寡母的在这边,老夫妇两人也都是没什么体力的人,真要是有人对我们母女心怀不轨,那我们不是要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别的能将就,保全的工作可是一点不能含糊,不要说平时我和初九的安慰,就是这么打的地方,会员发展的规模,我也得早作准备安排几个伸手好的保全在这边,今天蒋天送能进来是因为我们跑马场有规章制度,第一次过来的客人都刻意先参观一下规模,想必蒋天送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才进来的,门口的保全一看蒋天送这身穿着打扮,再看他举手投足间说话的气质,还不以为他是一个有钱的大客户,当即就把人放进来了,说起来这也算是给我提醒了,以后还真不能这么含糊的就放外人进来,要真的是个坏人,那我们母女的生命安全不就遭到了威胁了,以后还真的多留个心思。 “你跟我要会员?”蒋天送一步步逼近,深邃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我看着,不知道是不是我这张脸要他看了就生气,还是他觉得我此刻的这张脸有了什么变化,越长越难看了,竟看着我一次次的紧咬牙关,步步走来都像是要吃人解恨一样,弄得身后马上的年轻人反倒是担心起我来了。 “要不要报警?”年轻人的那话要是不说还好,一说反倒是给自己热了麻烦,蒋天送听到他那话忽地朝着马上的人看过去,结果这一看把那个年轻人竟给差点没有吓的落下马去,好在他一块过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紧紧的拉住了马缰,安抚着马匹,这才幸免于难,但蒋天送还是得理不饶人的朝着那人看着,直到把那人看的有点不耐烦了,朝着蒋天送白了一眼看向了别处,蒋天送这才朝着我看过来,微低着头问我:“会员费多少?我包你终身。” “钱不是这么花的,我不卖身,我们也没有终身的会员制,你要是想办理会员就去门口登机,登记处会告诉你有什么制度的会员,我现在要工作了,没事你刻意走了。”转身我去看年轻人的马匹,想让他先下来,蒋天送却伸手过来拉我,而且要强行将我搂过去亲吻,要不是我的反应够快够灵活,真就得给他得逞了。 “你练功夫了?”我朝后躲了一步,躲开了马匹便倒了空旷的地方,本能抬起来的手放下了,蒋天送那双犀利的眸子立刻寒光凛凛,要把谁吃了才能解气了一样,朝着我近了一步,声音冷冰冰的阴森骇人,但我却看着他朝着马上的那人说:“今天的课不收你钱了,另外有人带你下来,你朝着前面走一段就能看见了。” 马上的年轻人早已经背我矫健的伸手震惊住了,听我说马上给我拍手较好,还说他不急,结果蒋天送的那脸更阴沉寒冷了,瞪着我都要不眼睛瞪出来了。 “谁要你学功夫的?林夕,你本事了,敢学功夫对付我了?好!真好!一块都拿出来吧,还有什么,也让我见识见识,看看你还有多少本事没拿出来!”蒋天送冷冷的咬了咬牙,朝着我一步步走来,我拿起对讲机朝着里面便说便后退了两步,叫保全马上过来两个,心知道自己还没到能打得过蒋天送的地步,学了功夫不假,但是对别人兴许还能抵挡一阵,但是对蒋天送却有些吃力。 看着蒋天送一步步紧逼而来,我把对讲机放了回去,抬头朝着蒋天送说:“别再过来了,我不想和你发生冲突。” “冲突?你不想就算了?我说过我饶不了你,你忘了!”蒋天送狠狠的咬着牙,目光并射着要杀人的愤怒,直至到了我跟前,胸口开始跌宕起伏的厉害,我刚想要退后一步,蒋天送突然的朝着我说:“你敢推我就一把火少了这地方,看看是不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看看到底是分吹的快,还是火烧的快!” 蒋天送竟能说出这种话,要不是我大白天的梦游了,就是他透热发烧了,他以为这里是临城了,他想干什么干什么,有本事那他烧吧,他要是有本事把地球都烧了。 朝着蒋天送毫不妥协的看着,不经意的朝着别处看了一眼,抬起脚我退后了一步,俨然有着挑衅的意味,结果蒋天送那牙咬的更紧了,估计他要是在用点力气就咬碎了。 蒋天送呼呼的喘了两口气,离得不远他喘出的热气都扑到了我的脸上,重的能压死一两个人了似的,要人站在他面前不是很舒服,但看他那个咬牙切齿要杀人的样子,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和他这种人说什么。转身这才打算要走,但我刚迈步就给蒋天送一把拉住了手,我转身抬起另外的一只手想要打他,谁知道他早有准备,不等我打他就将我一个反转拉了回去,但我也没有给他轻易的就降服,还是抬起腿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但是没得逞,反倒是给蒋天送紧紧的扣在了怀里,动也不能动一步了。 “踢坏了我,叫你守活寡。”蒋天送低头狠狠的说,手臂用力向回收了一下,但他就是太高估他自己了,反倒是被我找到了机会,反给了他一脚,只是他却没放开我,即使是疼了还是将我死死的搂在了怀里,从身后将我抱进了才忍着痛在我耳边说:“人不长脾气倒是没少长,怎么不疼死我!” 蒋天送不知道是疼的糊涂了,还是怎么了,竟说出这种话,而且他那牙咬的都要碎了,可他却突然的把头埋进了我的颈窝,呼呼的喘气了粗气,让我一时间反倒是手足无措起来,他的呼吸一扑到我的颈窝里,我就浑身的紧绷,连呼吸都失去了平静的节奏,反倒是有些担心。 “放开我。”用力的挣扎了一下蒋天送不放我,我还想给他一脚,但没有得逞我才有些气愤的吼他,但他反倒在我颈窝里控制不住的傻笑,虽然没笑出声音来,但他勾着嘴唇,面颊动了的反应我却都知道。 “你这该死的女人,害我找了两年,想了两年,带走了我的心还不算,还把我女儿也带走了,现在还想要把我赶走,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要是再让你跑了,我就不姓蒋,我跟你姓!”蒋天送他说,后面的那句话越发的压低淡了,吹拂着热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窝里。 春天的风轻轻的吹着,吹的蒋天送身上淡淡的汗味都出来了,夹杂着一股若隐若现的柠檬香在身边围绕着,我眨动了两下眼睛,抬起手用力的拉扯着蒋天送搂在胸口和腰上的手臂,但是不管我怎么拉蒋天送他都不肯放开,反倒是用力的将我搂紧了。 周遭突然变得宁静起来,任何的声音都仿佛融不进我的世界里了,只有蒋天送还在身后紧紧的抱着我,抱着我一直也不放开,但他真到了放开我的时候,竟无所顾忌的开始在我的脸上亲吻我的耳根我的脸颊我的发鬓了,而竟霎那间就失了神,呼吸有些粗重,面颊也有些烫人…… “林教练。”正当蒋天送慢慢的放开了我一点,慢慢的把手才我的腰上松了松的时候,一道憨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我像是从梦中给人突然惊醒了一样,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把身后的蒋天送给推了出去,推出去了很远,脸色一瞬便恢复如常了,目光冷冷的朝着身后的蒋天送扫了一眼,转面朝着走来的两个保全看着。 这两个人的功夫不错,人也老实听话,是兄弟俩,大的叫大冒,二的叫二毛,平时我就这么叫人他们,他们都是老实忠厚的人,可就是太老实憨厚了,很多公司都不用他们,我招人的时候他们来了,就给我留下了,其中一个胖点的,一个瘦点的,平时就住在我这边,管吃管住的,没事的时候他们还能帮忙照看马匹,人倒是很细心,就是有些眼睛不是那么世故圆滑。 “嗯。”我朝着大毛二毛答应了一声,两个人也走到了跟前,一看我就停下了,问我:“林教练有事么?” “把这个人弄出去,以后这种人别放进来。”转身我朝着别处走了,蒋天送这才意识到什么,迈步就朝着我这边走来,刚刚我推了他一把,他那脸色就一阵阵阴晴难测的,这会听我这么一说迈步就朝着我来了,一边走来一边朝着我疾言厉色的说:“翅膀硬了,敢和我对着干了,就凭他们两个?” 我没理会蒋天送,凭谁不凭谁的也得试试才知道,况且我也没像是真怎么样他,他不嫌丢人就闹,我要回去了。 迈步我朝着跑马场的办公室走去,蒋天送被大毛二毛给拖住了。 本以为回去了就安静了,可回去了看到办公室里坐着的人跟不得安静了,一看那人我就愣在了办公室的门口,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而原本坐在办公司里一边等我一边和老人说话的人,看到了我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且朝着我一边打量着一边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秦振还是老样子,岁月似乎很是照顾我们这些人,竟然没有在我们的脸上留下任何与岁月有关的痕迹,除了眼神中那一抹成熟与内敛,就是身上更尊贵的气息了。 秦振一边走来一边的打量着我看着,深邃的双眼还是那么的詹亮如星,丝毫没有染上世俗的风尘似的,还是那么的明亮动人,看着秦振走来停到了我的面前,我才朝着他问,语气很平静也很自然,而秦振看上去也是如此。 “你们这是认识?”一旁的老人忙着上前来,听老人的话我有些意外的朝着老人看,老人这才说:“他就是那个有钱的少爷,这跑马场就是他的。” 有钱的少爷?秦振? 我颇感意外的转过脸看他,这才想起那些马棚里始终没动过的马匹,想起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来了。 “不知道你还有骑马的爱好,没想到是你。”我朝着秦振笑说,秦振低头看着我,淡淡的一抹浅笑划过唇角,转身朝着一旁看了一眼,随即问我:“小枫呢?” “在玩。”我说着朝着旁处走去,交代了老人一句就去了外面,秦振随后跟着我出了门,两个人一边聊着一边朝着我住处的地方走去,到了门口蒋天送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抬头看着蒋天送那件衬衫的狼狈,也不难想到是怎么的一回事了,刚刚动手想必是激动了一些,大毛二毛又是实在人,两人动起手难免会全力以赴,常言道不怕打不死的,就怕不怕死的,蒋天送今天该是领教了一会不怕死的,大毛二毛就是那种不怕死的人,都不怕死了,还担心给打死么? “你怎么也来了?”蒋天送走来便朝着秦振问,秦振反倒问蒋天送:“我的地方我怎么不能来了,这跑马场是我的,我十年前就买下来了,怎么不能来了?” “你的?”蒋天送一听秦振那话,整个人都愣住了,犀利的目光随后朝着我这边看来,但一看到我没事人的样子,那脸立刻缓和了许多,走来便朝着我问:“你一早知道?” 我没理会蒋天送,是不是一早知道和他有关系么? 转身我推开门进了房子里,进门正看到初九坐在小木马上安安静静看电视,一旁陪着婆婆和一个年轻点的保姆。 婆婆帮我照顾初九很的心,但是婆婆的年纪大了,所以我另外的请了一个人过来,这样我平时工作的时候也能轻松一点。 “初九。”进门蒋天送几步就去了初九的面前,到底是是亲爹,一看到孩子就跟疯了似的,一把将初九从小木马上抱了起来,抱起来便亲了一口,反倒是把初九亲的一愣一愣的,抬起手给了蒋天送一巴掌,小脸上刚刚还是茫然的样子,看清的蒋天送那张脸竟憋屈了起来,随后不等蒋天送讨好她,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的蒋天送一些就六神无主的慌神了,抱着初九在房间里晃了起来,一旁秦振朝着蒋天送看着,婆婆和保姆都吃惊不小,但也都是明白事理的人,看我没有阻拦蒋天送也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剩下四个人了,初九忽地朝着我看来,一边要我抱一边委屈的撇着小嘴,毛嘟嘟的大眼睛也哭的水灵灵,一看就要人心疼,我这才几步走了过去,把初九从蒋天送的怀里抱了出来,亲了亲初九抱着在地上一边哄一边说话,初九这才好了一些,可一看到蒋天送还是会委屈的撇撇嘴,之后要是不哭就埋头在我怀里,说什么都不抬头朝着蒋天送再看了,弄得蒋天送手足无措的在我身旁转来转去的,想抱抱初九,初九就委屈的趴在我怀里又要哭了,反倒是无意间看到一旁站着始终不作声的秦振,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好奇了起来。 初九平时也不是怕生的人,就是给蒋天送进门太突兀的举动给吓到了,这会看到了秦振倒是把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说来也奇怪,初九看着看着秦振竟忽地笑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刚哭过的样子,甚至还有几分害羞了。 呵呵的初九朝着秦振笑了笑,秦振看着初九,难得秦振深邃的眸子漾起了柔情,竟朝着初九勾起唇笑了笑,虽然及浅,可笑起来却极其的惹眼,更好笑的是初九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看着秦振朝着她笑竟把脸转到我怀里藏起来了,但刚刚的藏起来就又转过去偷偷的看秦振,那样子着实的要人有些好笑,可要说到好笑的也只有我,一旁的蒋天送那张脸却坏透了,就跟吃了火药一般,火冒三丈的,没人惹他他都能炸翻了天,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到了暖炕上,冷冷的目光袭来,要把谁就这么用目光杀死一般。 “初九,这是伯伯。”我把初九向上抱了抱,朝着秦振给初九介绍,初九已经两周岁了,一般的话都能说几句了,平时着急了一说起来能说一句五六个字的话,但是也就是那样,你要是要她再说多点,她就不说了,不过单一的一个词两个词的还能说的很好,平时叫妈妈叫的多,太太和太爷爷叫的也多,阿姨之类的都叫,基本上两个字的话她都会叫了,不想这孩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是怎么得一部开口见秦振了,就跟她不会说话似的,小脑袋靠在我的肩上,懒懒的朝着秦振看着,忽地又把脸给转过去,呵呵的闷在我肩上笑一会再转过去朝着秦振看着笑。 秦振有些好奇,眼神中难掩的意外,想要抱抱但又不好说,毕竟蒋天送抱了把初九都抱的哭了,这会给他抱他也不太敢抱了,可看初九的样子又很想要抱抱。 “让伯伯抱抱。”我说着把初九抱起来给了秦振,秦振有些担忧,但还是伸手将初九接了过去,初九到了秦振的怀里倒真的没哭,反而看着秦振左看看右看看的,笑起来仰着头美滋滋的,要人不觉得有些奇怪,要说初九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亲近人,虽然初九不怕生,但是对人还是很挑剔的,平时不喜欢的人看都不看一眼,不想这会倒是喜欢起了秦振来了。 给秦振抱着初九越发的乖巧,摆弄着手指一会靠在秦振身上,一会看看秦振的,最后竟搂着秦振不放手了,把一旁坐下的蒋天送气的脸色都白了,看看蒋天送的那个样子我也没怎么理他,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了,谁让他一进门就疯了一样去抱初九的,把初九给吓得一看他就有些怕,这会要是把初九抱过去给他,免不了还得哭。 “累了吧,给我吧。”看秦振抱了一会我过去要把初九抱回来,可初九一看我要抱她,反倒是把手搂着秦振紧紧的了,小脑袋趴在秦振的肩上不肯离开,我一要抱她她就紧着晃她的小脑袋,嗯嗯的不肯离开,搂着秦振就是不撒手,平时也没见初九这样过,一时间有点纳闷了,但看初九不愿意离开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反倒问秦振吃了没有。 “还没,早上过来的时候在飞机上睡着了。”秦振抬头看了我一眼,但那眼睛就像是谁不的放开怀里的初九似的,刚看了我一眼就又低头看向了怀里的初九,秦振一看就不怎么会抱孩子,一手抱着初九的身体,一手护着初九的小屁股,生怕把初九给掉下去似的,看他包的累我跟他说:“你把一条手臂放到这里,另外的护着一点她的身体就行,她都满地跑了,平时马场里要是没有客人,我都把她带过去玩,乱蹦乱跳的活剥着呢,身体也好的不行,你别跟她不会走路一样,放她在地上一样,我叫人准备点饭菜留下吃饭吧。” 听我说秦振把手臂按照我的说法,把手臂挪动到了初九的小屁股下,要初九坐在他的手臂上,另外的一只手护着初九的小身体,俨然没打算把初九放下来,而初九已经开始慢慢的回头朝着我看了,看我看她马上又把头快速的扑到了秦振的肩上,那样子就怕我把她和秦振分开似的,着实的有些好笑。 “我去准备,她要是不闹你陪着她吧,这孩子极少的和人这样亲近,今天到是奇怪了。”我说着去了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直接去了婆婆那边,想问下有什么食材没有,但进婆婆的屋里却没见到婆婆本人,我又转身出来去了厨房,进了厨房开始自己翻找看看有什么,正找着身后的门给人推开了,我拿了一些排骨之类的东西出来,转身朝着门口看去,竟然是脸色不是很好的蒋天送进来了。 看到蒋天送我也没有太多的反应,打不过他就没必要自讨没趣了,他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认准了一条道肯定是要走到黑了,对这种人一句话都是多说。 转身我放下了排骨,开始在冰箱里找鱼,但鱼没找到,反倒是找到了虾仁和螃蟹,之后又把一些东西翻找了一遍才找到了一条鲈鱼,勉强的能做一个松鼠鱼,不想鱼还没放下蒋天送就从身后搂了上来,一把将我给搂在了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就不松手了。 “蒋天送你放开。”推了蒋天送一把我说,蒋天送却也不说话,上下起手的开始对我动手动脚的了,我扔下了鱼和他挣扎了起来,要他把我放了,但他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搂在身上的手快速的揉着我的身体,把我的衣服都弄得褶皱了,也不知道怎么的酒吧胸口的两颗扣子给揉开了,我的心口一滞,一口凉气吸进了口中,身体猛地给蒋天送搬了过去,脑子轰的一下就全都空白了,感觉脊背向后一帖,蒋天送低头就扯开了我胸口的所有口子,大山般的身体紧跟着贴了上来,力度大的惊人,一时间把人都要给挤碎了一样。 “蒋……蒋天送……”不知道是怎的,蒋天送已经将我身上大半的衣服都扯开了,身体给他原本是抵在冰箱上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只是喘了一口气,身体就给他按在了厨房里的餐桌上,盘子碗的给蒋天送一把都扫到了地上,我惊慌的拉着蒋天送的手叫他,可我不叫他还好,一叫他就跟给他吃了催情果似的,他的动作竟更加的疯癫了,一手将我按在了桌子上竟是那么大的力气,我想起来都起不来,一双手紧握着他的手要他拿开,他非但不拿开竟然猛地冲过来噙住了我的嘴唇,疯狂的吃(禁词)咬了起来,我感觉整个人都要疯掉了,呼吸都是不顺畅的,全身的血脉就跟要爆开了一样,那种要崩溃的窘迫感要人几近崩溃着,而将天送早已经急不可耐的把衬衫扯得凌乱不堪,露出了比从前还要精壮的腰身,将他完美到极点的腰身呈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想要起来,双腿用力的登了他两下,反倒是给了他一个完美进攻的机会,一把将我的双腿就推了上去,用力的靠了上来,吓得我呼吸都要停止了,整个人慌的不行。 “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我朝着蒋天送大喊着,竟突然很害怕蒋天送疯狂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朝着我看一眼都没有,一手解开了我的裤腰一手将我的裤子野蛮的扯了下去,我拼命的挣扎,可挣扎却显得那样的娇弱,竟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了。 感觉蒋天送只是把手放在大腿上揉了几下,紧跟着就压了上来,呼吸一滞就被他紧紧的贴了上来,听见蒋天送压低的闷哼,随着声音的起伏越发的低沉粗重…… 蒋天送可能是疯了,可更疯的那个人是我,竟没有担心厨房里会有人过来看见,而且是大白天的,前前后后的快一个小时蒋天送才算完事,这么久的时间我竟从开始的被迫变成顺奸,更可笑的是蒋天送完事把衣服给我一件件传回来的时候我竟没有责怪他什么,竟去洗了洗手就回去准备饭菜了。 说来也有些好笑,厨房里竟连几张纸都找不到,蒋天送完事了半天都没给我找到擦擦的纸,竟打算用衬衫给我擦擦,我一把把他的手推开了,蒋天送抬头默默无声的朝着我看着,都有点肿了,他还想用衬衫给我擦,他也不觉得害臊。 收拾了收拾我才去洗的手,但等我淘米煮饭的时候蒋天送已经出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听见蒋天送离开了我还回头看了看,看看门关上人确实是走了,我又转身没事人的做起了饭菜,但蒋天送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些纸,进门了把纸给了我,要我去洗手间里收拾收拾,我看了蒋天送一眼也确实是不太舒服,离开了厨房直接去了洗手间那边。 跑马场这边我来的时候就有个公厕,后来我又装修了一下,离得不远,离开了厨房我就过去了那边,收拾了收拾才出来,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等着我的蒋天送,一看我出来了蒋天送马上朝着我走了几步,伸手要拉我,但我躲开了,转身朝着厨房那边走,蒋天送没几步就跟了过来,还问我:“要不回去换一套,洗洗,吃饭也不着急。” 我没理会蒋天送回到厨房开始张罗饭菜,蒋天送竟没走,留在了厨房里转悠来转悠去的收拾起地上他弄的那些东西,桌上的几个柿子都弄碎了,盘子和碗也碎了不少,这会蒋天送倒是勤快,收拾的又麻利又干净的,婆婆平时都在厨房帮忙做饭,今天也不知道是哪去了,就连保姆都不见了,饭菜都快做完了,人才都回来,一问才知道是去看大毛二毛了,听说给蒋天送打的不轻,都不能上班了。 听婆婆说蒋天送朝着我这边心虚的看了一眼,末了说了一句:“我也没下多重的手。” “那你的意思是你该打死他们?”我不经意的抬起眸子朝着蒋天送问,蒋天送立马摇了摇头,朝着我说:“我一会叫人给他们看看,买点东西补补。” 补补,没听说打伤了能补补就好的,这人的脑子一阵暴怒一阵温顺的,确实是脑子有点毛病,而且病得不轻。 看看饭菜都做好了,我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朝着门口走,推开了门去叫了秦振过来吃饭,不想秦振还抱着初九玩,初九看那样子是把秦振的怀抱霸占上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现在就这么的霸道,长大了还了得。 “她自己能走,你放下她就行了,她吃饭也自己能吃了,都能拿勺子了,给我吧。”过去我把初九抱了过来,初九也有点饿了,听我说才放开了紧抱着秦振的手,但一看到蒋天送还是不大高兴,小脸立刻就转过去了,蒋天送前面还不高兴,这会倒是神采奕奕的了,看着初九不打理他也不生气,反倒把手机拿出来给了初九问出就玩不玩,我说要吃饭了玩什么,可小孩子就是这样,你越是不要她玩她就越是想玩,一看蒋天送的手机没见过,就想着伸手去摸摸,蒋天送给她她不要,放下了她那两只小手就不安分了,看蒋天送不注意就过去摸一下,蒋天送压根就是装着看不见,看初九摸了心里肯定是偷着笑呢,在说初九,看蒋天送没留意她,拧了拧身子从我身上下去了,站下了就靠在我身上靠着,没多久就把蒋天送的手机给拿过去了,低着头趴在我腿上开始玩起了手机。 开始弄不开手机的锁,急的一会把手机放到我手里一会拿回去的,最后朝着蒋天送看了过去,发现蒋天送正朝着她看,她又把手机给蒋天送放了回去,小脸蛋俨然是没有了开始的厌烦。 蒋天送拿了手机当着初九的面开了锁,而且还连续的开了几次,初九平时总玩我的手机,看了几次就会弄了,蒋天送给她她开始还没要,但后来蒋天送把手机放到我腿上,她就伸手去拿了,拿到了手机开始玩起来了。 别看着初九刚刚两周岁,但是平时手机里的小游戏却会玩的不少,蒋天送的手机她能解锁了就捧着不放手了,自己竟也能找到游戏玩,蒋天送坐在一旁看着满眼的喜欢,一会看初九一会看我的,看的一双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一样。 吃饭的时候都吃饭,蒋天送也不管我是不是看秦振一眼了,吃着饭总去看初九,自己吃还不算,总给初九鱼肉吃,一条鱼别人还没吃他就把两个鱼眼睛给抠了出来,都给初九吃了。 蒋天送倒也不说话,怕打扰了初九摆弄他手机的兴致似的,端着碗用筷子把鱼眼睛直接送到了初九的最边上,初九也不看一眼蒋天送,全部的集中力都放到手机的游戏里了,蒋天送把鱼眼睛给她送到嘴边了,她就小嘴一张把蒋天送送到嘴边的鱼眼睛一伸头吃进去,砸吧两下把又把鱼眼睛的白珠子给吐了出来,蒋天送马上把手伸过去接着,随后拿了纸巾擦了手再喂,可第二次也就省事多了,蒋天送有了经验把鱼眼睛里的白珠子一早就给挑了出去,初九再吃就不吐了。 一顿饭秦振总是目光朝着蒋天送看,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想他也有个孩子,而他这个父亲却从没有蒋天送这样殷勤的像是供着祖宗一样的照顾。 蒋天送喂了一些鱼肉和虾仁给初九,还有一些米粥,初九吃饱了就摇头不吃了,可手里的手机却不放开,里面新颖的游戏也不知道是蒋天送一早就手机里带着的,还是后来弄进去的,就像是给初九特意准备的一样,初九玩的说什么不肯松手,吃过了饭我跟她要她就朝后躲,把手机放到了身后不拿出来,一个电话响了把初九吓得一把把手机就扔了,忙着跑到了我身后拉着我的手不出来了。 蒋天送反倒是好,没心疼手机也没管谁打的电话,忙着朝着初九说没事,还说摔坏了再买,初九已经能听懂大人的话了一听蒋天送那话,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无比的崇拜,直勾勾的盯着蒋天送看着,蒋天送这才把一直响着的手机捡起来,接了个电话之后又把手机给了初九,初九拿到了手里再也不肯撒手了,都晚上了初九才困的靠在我怀里睡着了,但手里紧握着手机却不肯松手。 我把手机拿开了,蒋天送伸手把手机卡拆了,之后竟有放到了初九的小手里,小孩子都有个本能的反应,睡着之后你给她的手里放什么东西,她就会抓住,然后你在拉她就不放了,越拉她就越是紧抓着,我拉了两下初九不放手我就没再拉,反倒是蒋天送坐到一旁直勾勾的盯着初九看,那眼神看的如痴如醉的,知道的是他两年没检自己的女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有什么隐晦的嗜好呢。 看初九睡了我就起来把初九放下了,上了炕把初九放到了厚厚的被子上,之后给初九把衣服脱了,脱得就剩下一个小肚兜了,擦盖上了被子给初九。 春天了,天气暖和了不少,而且眼看着就要到初夏了,房子里暖和,初九又不喜欢穿衣服睡,我就给她弄了个肚兜带着,不把肚子冻到了就行,可蒋天送一看初九那个圆滚滚的小身体,就跟看见美味了似的,看的都要流口水了,我没注意他竟过去亲了一口初九,也不怕秦振笑话。 “天色也不晚了,我该休息了,没什么事情就明天见吧,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了,你们要是住婆婆会带着你们过去,要是不住酒店离这边也不愿,我的车子在外面,钥匙在门口的钥匙罐里,你们现在去酒店也就一个小时就倒了。”蒋天送离开初九的时候我朝着他和秦振说,蒋天送皱了皱眉朝着秦振看了一眼,想也不想的说:“不用了,我不嫌简陋,我就住这边,这也不是外人的地方。” 说的还挺好听,就是不知道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了。 听蒋天送说秦振起来去了外面,蒋天送也跟了出去,出去之前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那么一眼,跟出去关了门。 看人都走了我才下去转了干净的衣服出来,锁好了门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浴室是我自己弄得,不然这面洗澡实在是不方便,我就弄了一个。 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睡衣睡裤,出来了我才去了炕上,坐下了看了一会初九才躺下把被子盖上,以为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可躺下了没多久蒋天送就回来敲门了。 “门怎么锁了?林夕,你把门给我开了。”蒋天送说着站在门口等了一会,睁开眼我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朝着门口说:“我睡了,有什么话明天说,我累了。” “起来把门开了我进去你再睡,我看看初九。”蒋天送他说的平平常常的,可谁信他! “别折腾了,我累了。”我说着翻身面朝着初九看着,看着看着就闭上了眼睛,门口竟真的没有动静了,我以为蒋天送是以为我累了,不打算打扰我休息了,不想没过多久门就自动的开了,轻轻的咔了一声,随后门就给人从外面推开了,转身我朝着门口看着,随后坐了起来,开了灯看的人除了蒋天送还能有谁。 蒋天送也够快的了,竟然还拉着行李箱进来的,关上了门蒋天送把房门上了锁,看了我一眼把行李箱拉到了一旁,打开了箱子把他要换洗的衣服都拿了出来,看看我就去了浴室的门口,进去了把浴室的门关上洗了个澡没有多久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我还坐在炕上看着浴室的门口,蒋天送一出来我们就看对上了眼睛。 看到蒋天送只在腰上裹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一时间我有些意外,所以愣了那么一下,随即说道:“你把衣服穿上。” “穿什么?”蒋天送明知故问,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着我这边走了,可能是担心把初九吵醒,所以蒋天送没有吹头发,走了过来只是擦了擦头发就坐下了,扔下了手里的毛巾刻意的把头发向后梳着,把他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都狂野不羁的。 “你怎么穿这种衣服,裹的这么严实你不怕热?”蒋天送说着伸手来拉我的衣服,我抬起手拉了他的手一下,不了却给他一把拉住了手,紧握着拉到了他的肩上,指尖轻触蒋天送微凉的肩膀,我向后莫名的缩了一下手,蒋天送的眼眸立刻深了继续,问我:“生分了?” 我没回答,舒了一口气才说:“你要是想留下咱们就说清楚一点,我和你就是普通的同居关系,你要是愿意你就过来住,孩子毕竟是你的,你也得看她,至于我,我的事你别管,我在外面是跟着谁了,是不跟着谁了和你无关,你在外面和谁好了,养着谁了,心里有没有我了,也都是你的事,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什么样,你就当我们是半路认识的人,在一起搭伙过几天,高兴就过,不高兴就不过,你想谁了就走,我想谁了你也别拦着,以后谁也别埋怨谁,钱财你是你的我是我的,你要是没意见就留下,要是不愿意现在就走,我不留你。” 蒋天送看着我,深邃的眸子迎着我无波的目光,沉了沉气息问我:“还在气我?” “过去的事别提了,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更不可能是你一个人的,咱们都不小了,初九都这么大了,套用落俗的话,再不及时行乐我们就老了,就勉强的在一起过着,但我如今的性格自己也琢磨不透,所以你也就别琢磨了,但你不能给我一点脸色一点不痛快,我现在脾气也不太好,你要想在我这里就得老实一点,别让我觉得自己委屈,那样你干脆就走,要是不走,就按照我刚刚说的,你留下我不赶你,但你别让我不舒服,当然,你想走,工作也好,出去跟着谁也好,不让我知道就行,我也不是那么不开事的人,但你要给我知道了,那就卷铺盖走人,以后再也别蹬我的门了。”我把话说的无比清楚,可蒋天送却问我:“气我和唐曼的事?” “过去的别提了,提了没意思了。”我朝着蒋天送说,蒋天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的转开了脸,吞咽了一口唾液转回来问我:“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非得这么做才行?” 我没回答,目光淡淡的落在初九的脸上。 “我是不对,可你不也没推开……”蒋天送欲言又止,我抬头朝着蒋天送说:“你要是担心这些,那趁早走,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仍旧不敢保证,我就是这么个德行,你稀罕也好不稀罕也好,谁也没拉着你抱着你留下,不想留就走,这年头谁离了谁都一样活着,还能活的好好的,这两年你没见我不一样活的好好的,从前我就是太自以为是了,总是把从一而终之类的老套枷锁往自己身上扣,世俗的帽子摞起来都上房了,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那点事罢了,好着面子,怕人从旁说三道四,总也过不了世俗那一关,可说到底日子还不是自己过,好不好舒服不舒服的自己不说谁知道,俗话说鞋穿在自己的脚上,合不合适的也只有自己知道,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咱们都剩剩,以后谁都别做了。 这地方有山有水,虽然是异地他乡,可我过的也挺好的,自觉还算是逍遥自在的,年纪也不小了,对爱情我早就不抱着什么希望了,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也别不爱听,谁还没有个过去,别人有的我都有,一摞摞的都摆在哪,虽然说平时没谁看见,可我自己心里清楚,事不少,前面有个唐飞,后面有个秦振,这两年在外面我也没闲着,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着谁耗,更何况我也没有必要耗下去,我一不是人妻,二没有卖给谁签了卖身契,我想风流也是我自己的事,我觉得这样挺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俏男人谁都喜欢,我就是不去想也有人上赶着招惹我,这些事你都经历过也能深有体会,你要是真想留下,保不齐就是他们中的一个,你也看见了,秦振来了,走不走的我不知道,但这地方是他的,他要是不走我也不能赶他走,要真是留下了,看他如今的样子也不像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的人,就算是忘得一干二净了,谁知道一把春风是不是又春风吹又生了,感情这个东西难说,你也不是没看见,初九对秦振特别的有感情,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当然得为了她考虑,你别觉得我说的难听,你不是说一女二夫么?既然你都能这么想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确实有这个心思,但说句你不爱听的话,那是过去的想法,如今的就不一定了,还有就是,我没打算要跟着谁过日子,压根我就不是相夫教子本本分分过日子的人,我就想自在一时是一时,你要是不觉得累你就留下,但丑话我们得说在前头,我就是个不会从一而终的人,你要是想找个对你死心塌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女人,那你还是趁早就走的好。” 话落我睨着蒋天送安静了,蒋天送的脸色却一阵阵的难看,但他却哑巴吃黄连的没敢说什么太重的话出来,瞪了我半响只咬了咬牙埋怨了一句。 “逼死人不偿命是不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什么难听说什么,说句好听的你还能怎么着了?”蒋天送咬了咬牙,扯开浴巾上了炕,不等我推他他自己就上来了,扯过了被子将两人盖上了,压在身上一边亲我一边解开了我身上的扣子,伸进手去了问我:“没有其他的睡衣了,也不是没钱,你是给你三哥省钱呢还是给我省?养不起你了?” “实在难看你就别看了,我正好也累了,养不养得起的和我也都没关系,我一个在外生活的女人,都有孩子了,用不着林家养我,至于你和我也就是有个床上床下的关系,我也用不着你养我,我还不缺钱,就是缺钱了也用不着你,想给我拿钱的人多的事,省得你操心了,我就这个样子,你喜欢不喜欢的也就这样了,不喜欢就走,我不拦着你。”听我说蒋天送咬了咬牙脸都气白了,可手上却一点没闲着,三下五除二的竟把我身下的裤子给扯了去,手顺着脚踝就摸了上来,感觉呼吸一凉,不等反应过来,蒋天送竟已经闯了进来,低头便凶猛的亲了过来…… 蒋天送就这么留了下来,但他留下来我才知道,我留下的不是人是麻烦。 012冤家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蒋天送才算安静,一睡下了就是一夜天明,早上都八点钟了他还没醒,但我得去街里,而且要早上六点钟就起来,要说平时初九也是要八点钟才起来的,但今天我醒了初九就醒了,初九醒了就开始琢磨着看蒋天送,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一直朝着蒋天送看,像是在想怎么蒋天送也睡到我们的炕上了,小脑袋上写着百思不得其解那几个字。 我亲了亲初九打算走,初九却一骨碌就坐了起来,坐起来小手揉了揉眼睛,看看我看看蒋天送的,不吭声也不哭,就是歪着小脑袋看蒋天送的样子,结果这么一看就是两个多小时,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初九能干一件事这么有耐性,一会坐过来看看,一会坐过去看看,像是在研究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毕竟是孩子,研究的久了还是没有兴趣了,伸手要我抱抱了。 我有些好笑,给初九换上了衣服,洗洗干净去了门外,结果出门就看到了站在跑马场上的秦振,秦振背对着我,听见我的脚步声转身朝着我看过来,目及了我怀里的初九看了一会。 “吃早饭了么?”走去了我朝着秦振问,秦振说还不饿,不吃了。 “你也好久不来了,你的马都膘肥体壮的,如今都不适合到草原上驰骋了,我的马在里面,平时就我一个人骑,一会要人带着你去看看,我还有事先出门了。”朝着秦振说着我要把初九抱走,才发现初九靠在我肩上正笑嘻嘻的看着秦振,但手里却还握着蒋天送给她的那个手机。 “和伯伯拜拜。”看了初九一眼我说,初九却不吭声靠着我,秦振朝着初九笑了笑,继而跟我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我陪你过去。” 听秦振说我笑了笑,“不用了,车上有专门给她准备的安全坐,很安全,我也有司机,你好久不来了,在这边逛逛,这边的风景不错。” 这次秦振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神望着初九却是别样的一种宠溺,初九摇晃了两下小身子,转身我抱着初九朝着跑场的外面走,一转身初九就回头朝着秦振看了过去,我抬头看了一眼初九,心想着这小家伙鬼心思也不少,要是平时肯定要去找秦振抱抱了,今天看我给她换了衣服,听我说要带着她去外面,就不动了,可见着了秦振又心痒难耐的,这孩子的心思真不少。 出门我经常的把初九戴在身边,我始终就得亲子教育胜过任何的一种学前教育,父母就该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这一点上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反常合格的母亲。 上了车我和初九坐在了后面,我把初九先是放到了一旁的安全椅上,但初九不爱坐在安全椅上,坐上去就要下来,我只好把初九抱下来放到怀里,看着初九摆弄起蒋天送的手机,小小的孩子,摆弄起蒋天送的手机竟游刃有余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就不能相信,但看着初九摆弄蒋天送的手机我也颇感意外的,蒋天送的手机里东西还真不少。 看了一会初九摆弄蒋天送的手机,抬起头我朝着车子外看去,但我刚刚朝着外面看着,初九就小脑袋一歪靠在了我肩上,人安静了许多,我不由的奇怪起来,初九这是看什么看的安静了,心想着朝着初九手里的手机看过去,里面竟是我和蒋天送的一张照片,而照片竟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照过去,乍一见很是不可思议,但是看了一会突然的想明白了,上面我的那张照片竟是我结婚前的照片,当时我还是个少女,比现在看着要胖一些,因为结婚的时候赶的太急,所以我和蒋天送的婚纱照都是合成的,所以眼前这张合成的应该是蒋天送突发奇想弄得合成照片了。 但小孩子不懂什么,看着竟那么的爱不释手,看的安安静静的不动了,手机一黑初九马上按了按边上的那个按键,但是很可惜蒋天送的手机终于被初九玩得没电了。 初九有些不高兴,小手一直在手机上按来按去的,但是按到了车子都停下了,手机还是没有亮起来,就因为这样初九就闷闷不乐一个上午,我开会的时候她坐在旁边倒是出奇的安静,抱着她在餐厅里她也没有精神,有人点了一直钢琴曲,要初九上去给踩几下,初九坐到了钢琴上竟然有气无力的给踩了两下,弄得那些用餐的人好笑又好气的,我只好把实施说了出来,说初九今天的心情不好,手机里的照片看着看着手机就没电了,这会正生着闷气呢。 “这孩子真可爱,生气的时候不哭不闹不言不语的,看那个小样子就讨人喜欢,手机没电了把电冲上,充电器现在不都是通用的么?”有人好心的提醒,我这才想起来,过去抱着初九问她去办公室充电,初九看看也不知道是听没听明白,但小脸还是半点笑容都没有。 抱下了初九我离开了餐厅,把初九抱到了办公室里放在椅子上找了充电器过来,给初九把手机充上电,然后开机。 看到手机亮了初九果然瞪大了一眼,忙着要把手机拿过去看,但充电器的电源线太短了,根本就给不了坐在椅子上的初九,没什么办法我把办公桌收拾了收拾,把沙发上的沙发垫都扑在了桌子上,把初九抱到办公桌上,然后坐下看着初九玩,初九坐在办公桌上一会坐下了一会趴下了,反倒是给我了很多拍照的机会,拿出了手机我开始给初九拍照,初九小摸样长得漂亮,照片从什么方位照都很好看,这也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极其有成就感。 拍了一些照片我坐下随意的拿了一本书看,平时我在这边也没什么事情看,大不凡的时间就是一边陪着初九一边看书了,但今天很显然我没看书的机会了,书刚拿到了手里办公室的门就给人敲响了,门外立刻传来了大堂经经理的声音,我这边因为不是楼上楼下的那种餐厅,全部的场地都在楼下,所以什么人要来找我很方便,只要到经过厨房就能找到我,但厨房是不许外人进入的。 “门没锁。”我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门口的人却迟疑了,但之后在想说什么,话还不等出口就被推门而入的声音所取代了。 抬头我朝着门口看着,初九却还在摆弄蒋天送给她的手机,估计是在车上的时候是无意中看到的蒋天送和我的张照片,所以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时间去关心其他的事情,但我却被门口进来的人吸引去了目光,甚至有点意外。 “我拦不住这位先生,他说是您的丈夫。”门口的前台经理朝着一脸抱歉的朝着我,眼神多少的闪过一抹揣测,像是在猜测蒋天送到底是不是我的丈夫,我摆了摆手示意经理出去,经理马上退了出去,随后关上了门口的房门。 蒋天送换了一套衣服,浅色的灰色,有那么一点偏向黄色,但又不像,但是这种温润的颜色穿在蒋天送的身上很好看,更衬的他皮肤的白皙,但是多少的有那么一点的生涩,显得有几分的稚嫩,原本蒋天送这个人长的就不老成,穿上了这种衣服到是更显的年轻了。 进门蒋天送看了我一眼便朝着坐在办公桌上摆弄他手机的初九看了过去,随即迈步朝着初九大步而来,初九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了小脑袋,朝着蒋天送歪着头开始看起来,比起昨天蒋天送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多少的还是有了点长进,起码走来之后还是没敢轻举妄动,但初九可没有昨天那样怕他,反倒是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一双小手朝着桌上的沙发垫用了用力气就要站起来,平时初九站起来很是容易,但是今天实在是有点吃力,倒不是初九没吃中午饭饿的没有力气,而是初九的手里握着一个超大个的手机,实在是有些负担了。 对大人而言一步超大的手机不算什么,可对初九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而言,能一直拿到现在就很不容易了。 看着初九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蒋天送一脸的担忧,忙着抬起双手护着初九的小身子,想要抱着又不敢冒失,担心昨天一样把初九给吓到,一直等到初九站起来才把一双手放开,但蒋天送的手刚放开就给初九朝着他走了两步的动作给吓到了,忙着又把手给抬了起来,护住了初九,初九走了两步把手机给了蒋天送,小脸蛋上带着等待,朝着蒋天送说:“妈妈。” 蒋天送忽地一愣,目光朝着我这边看来,询问的眼神不言而喻,我朝着蒋天送说:“里面不是有张我的照片么,初九要看,估计是一直没找着。” 听我说蒋天送马上看向了初九,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一笑起来宛若春天和煦的阳光,暖洋洋的洋溢着宠溺,伸手在手机上划弄着,初九瞪着大眼睛低头认真的看着,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值得她记住一辈子的事情。 其实我的照片初九也不是没看见过,平时初九又很矮臭美,我每次给她拍照她都回看,但是我没想过初九会这么在意一张我和蒋天送一起的照片。 看到了那张照片初九又一屁股朝着桌子上坐了下去,吓得蒋天送脸都白了,一把将初九的小屁股给拖住了,初九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八成是以前在我面前我也总这么帮她拖着,所以初九也不以为意此时蒋天送的做法,只是低头看着手机里的那张照片,看着看着一骨碌就趴下了,蒋天送就跟看着个外太空飞来的小玩意一样,盯着初九看的整个人都丢魂了似的。 初九趴在桌上很安静,看着蒋天送的手机还知道划来滑去的看其他的照片,但看一会还是把那张我和蒋天送的照片划过来,好像她要是不看看就丢了似的,蒋天送站在一旁爱看我也没心思看他,把书打开了低头开始看书,直到初九又坐起来朝着我说:“洗手。” 初九要去洗手间都这么说,后面的那个字干脆就给省略掉了,起先初九都是说尿尿来着,我不爱听她说就给纠正过来了,但我是想要她说去洗手间,遗憾的是这孩子就说两个字的,怎么都不说第三个字,没办法我就由着她了。 起身我放下了说,讲出就从桌上抱了下来,初九还不肯放开手机,蒋天送一看忙着把充电器的电源线给拔了,初九抱着手机,我抱着初九去了洗手间里,进了门给初九脱了裤子,初九安安静静的坐在了一早给她准备的小桶上,方便完了给她收拾了,初九就站在一旁站着,我冲洗了小桶再抱着初九起来,转身朝着洗手间外走,蒋天送朝着我看着,我看了一眼蒋天送把初九又抱回了办公桌上,之后蒋天送就坐在一旁看着初九,每当初九有个什么异动,蒋天送就会想要站起来,待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一样,那样子着实的不像是以前的那个蒋天送,以前的那个蒋天送从容不迫,内敛沉稳,但是如今却显得手足无措,总也坐立不安的样子。 骨血这个东西确实很神奇,这也就是蒋天送他自己的孩子,这要是别人的孩子估计蒋天送看一眼都懒得,更不要说担心的要命了。 “吃饭。”正看着,初九一个骨碌又起来了,坐在了桌上朝着我说,看样子是真饿了。 “饿了?”我朝着大眼睛朝着我看的初九问,初九点了点头,那样子十足的有些好笑,怕谁不信她饿了一样,不由的笑了笑,就在我笑的时候蒋天送起身走到了跟前,朝着我说:“吃什么?” 我看了蒋天送一眼寻思着朝着初九看去,问初九:“小笼包吃不吃?” “吃。”初九费劲的又站了起来,手里还是不放蒋天送的手机,我又把电源线拔了下来,给初九把鞋穿上,伸手把初九抱了下来,一边朝着外面走一边说:“小笼包要去对面吃,我这边没有。” “给我抱抱。”蒋天送说着朝着初九看过去,初九低头看着手机也没留意,我把初九给了蒋天送,蒋天送跟没抱过孩子似的,小心翼翼的把初九接了过去,但看他抱着初九的样子,俨然是把昨天我教导秦振的那些话给记清楚了,抱着反倒是有模有样的。 初九到了蒋天送的怀里抬头朝着蒋天送看去,歪着头就那么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朝着蒋天送看着,竟没有一点的生分,也没有昨天的惧怕,反倒是安安静静的靠在了蒋天送的怀里,把蒋天送还惊喜的有些无所适从的。 看看初九没不愿意,迈步我去了办公室的外面,蒋天送随后就跟着一起出来了,出了门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对面走,过了马路蒋天送看到了那家早餐铺子。 “这么大的包子铺?”蒋天送抬头朝着早餐铺子看着,有些些不大相信还有这么大的一家包子铺,不光是蒋天送,开始我也是他这样的想,比我的餐厅都大的的早餐铺子,这座城也找不到第二家了,全城只此一家,而且还是老字号,但这里的生意不错,客流很大,而这也说明了很重要的一点,这里的东西很好吃。 初九最喜欢这里的小笼包,吃了一次就吃上瘾了,几乎过来这边就会带着初九来吃,别看着人小,一顿饭要是不吃其他的东西,她一个人能吃两个小笼包。 进门楼下坐了不少的人,但还算运气好,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张桌子,随后服务生带着过去坐下了,先是给送了一壶水过来,随后就点餐的餐单,我和初九都是常客了,我直接点了三屉小笼包,三碗蛋花汤,蒋天送抱着初九听我点了这么多还问我:“你这么能吃了?” “吃不完带回去晚上吃。”我说着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一分钟呢小笼包就送了过来,挪了挪桌子上的东西,盘子碗的齐了。 “把初九放到一边就行,她自己现在能吃东西了。”听我说蒋天送有些不舍的,也有些埋怨的眼神,但也没敢太表现,只是说:“初九太小了,自己吃吃脏了衣服。” “她都多大了,比起山里的孩子,她都能烧火了。”虽然这话有些夸张,可我真到是这么觉得,能把手机玩的这么好的孩子,能不会烧火么? “初九是初九,你别拿初九和山里孩子比,再说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小的孩子烧火了?”蒋天送听我拿初九和山里孩子比不是太高兴,眼神有些犀利了,我也没怎么理他,还是说:“把初九放下,她是还小,但是要养成好习惯,这是外面不比家里,不能一点规矩没有,你抱着她你不吃了?” 听我说蒋天送有些窃喜,竟还问我他不吃我心疼了,我满腹的好笑,清幽的眸子睨着蒋天送那张干净俊逸的脸,他一顿不吃还能饿死? 只是眉头轻蹙了一下,可就这么一下蒋天送就跟长了一双透视眼一样,把我想些什么都看出来了,那张脸顷刻间郁闷了几分,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一顿不吃是的不死!说句心疼的话还能屈了你?” 蒋天送冷不丁的瞪了我一眼,但转瞬便温柔的朝着怀里的初九看了过去,只是要他放开初九还是不大情愿,而他也就没把初九放开,看蒋天送不把初九放开起身我走了过去硬是把初九给抱了过来,蒋天送一看我把初九抱走了,老大的不乐意但还是忍气吞声的没敢说什么。 “初九,你把手机放下,我们去洗手。”听我说初九抬头看看我,极不情愿的把手里的手机放到了餐桌上,虽然是不情愿,初九却没有表现的多委屈,只是不舍得,小脸很担心手机给人拿走的样子看了看,而后便听话的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那张陶瓷般的小脸粉雕玉琢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灵气十足的朝着我看着,我还一直担心她总是看手机影响她眼睛,可现在看好像也没什么。 一旁的蒋天送有些吃惊,狭长的眼睛比平时睁大了不少,但不等他说什么我就抱着初九去洗手间里,进了洗手间我先问初九去不去方便,然后才给初九洗了洗手,擦干净了才抱着初九出来,倒了餐桌前把初九安置在了我的身边,在餐桌上扯了两张餐巾纸给初九扑在腿上,又把随身带着的饭巾给初九戴上,之后才把初九吃小笼包的东西放在她面前,碟子筷子的放齐了,拿了酱油给初九倒了一点,又给她点了一点陈醋,之后才给了她一个小笼包,初九看着小笼包送过来了,伸手抓了过去,在蘸料上沾了一点,伸过头咬了一小口,对面的蒋天送看着都有些傻眼,怔愣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最满意这边的一个原因就是这边的座椅能上下的调试,每张桌子旁都准备了一把这样的椅子,平时都是高出来一节的,就是给小孩子准备的,而来这边的人里面以绝大部分是带着孩子来吃,这样也算是留住客源的一种方法了,但像是初九这么大的孩子还是很少的,一般这么大的都要抱在怀里吃,但是初九就不用。 我是个母亲,当然会心疼自己的孩子,但是心疼也有度,纵容可以有,绝不能溺爱,有些良好的习惯一定要从小时候就开始养成,这样长大了才不会丢掉。 初九刚开始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开始初九吃东西的时候挑食,而且每次她手里握着东西的时候都不肯吃东西,我怎么要她放下她也不听,直到有一次我当着很多人的面打了她一顿,打的初九自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了,乖乖的坐下吃饭,那次开始初九就记住了。 当时我还告诉初九,以后这样就打她,什么时候听话了什么时候不打了,哭也要打,打完了还是要吃饭,而且玩具也都要扔到垃圾桶里去,初九当时很委屈的哭,而且哭的很厉害,我就给她哭,虽然很心疼,但是那次之后很奏效,初九再也不会吃饭的时候抱着玩具不吃饭了,我不说初九会玩,我要是说了初九就一定会放下怪怪的吃饭,但每次初九吃过了饭我都会把玩具还给她,以示我并不是野蛮的妈妈,只是要看她的表现。 “上面的牛肉的,下面的是三鲜,中间的是香菇猪肉的,你想吃什么自己选。”我比较喜欢香菇的,初九喜欢吃牛肉的,蒋天送喜欢什么的我就不清楚了,但三鲜的我没吃过就点了一屉。 “你打她了?”蒋天送没听见我说什么一样,眼神有些犀利,我一边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包子,吃了一口才朝着蒋天送看,问他:“我打了怎么了?” “你为什么打她,她这么小,禁得住你打么?”蒋天送冷着脸问,初九在一旁一边吃一边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蒋天送一看初九看他马上缓和了脸色,朝着我说:“以后你别打她,她是女孩不禁打,也不能打。” “古时候的中国人被称为是世界上最无知的人,但是,却没有几个人不孝,为人父母首当其要的就是把孩子教育好,免得以后出去了出大洋相,培养好孩子从小养成的素养,对她以后的人生会受益无穷。 我听过这样的一句话,虽然不是很认同,但是我觉得也有其中一定的道理。 愈是尊重孩子,还是就愈是不尊重父母,家庭愈是民主,孩子就越是独裁,父母不使用权威,孩子就愈是难以控制。 比起那些小户人家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更脆弱,所以更应该督促她好好的成长,告诉她是非观,认识什么是错什么是对,要她在生活中不知不觉得得到认知,而不是刻意的去为她做什么,她不是猪,而是这个世界上我眼里最优秀的孩子,只是她需要雕琢,每个人的教育理念不同,轨迹不一样,教育出来的孩子也不一样,我虽然不期望她以后有多大的成就,但我也不会让她像根野草一样的成长,她以后的路太长,我不能陪着她一辈子,补偿不了她的下半生,不希望她去我坟前哭着埋怨我。”我说着一个包子吃完了,又夹了一个包子,吃了一口,极其平常的看着蒋天送,蒋天送却朝着我看着,眼神隐藏着什么似的,半响都不说话,就那么双眼发直,脸色如常的朝着我看着,好像是我说什么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 看蒋天送没什么反应我才转过去朝着初九问:“喝点汤?” “嗯。”初九马上点了点头,我舀了一匙子吹了吹喂了初九一匙子,接连着喂了三口,之后初九又小嘴一口口的吃起包子,这时候蒋天送才朝着初九缓慢的看过去,看的蒋天送没一会就笑了,满眼喜欢的不行,开始跟着一块吃包子,汤也都喝了。 三屉包子我一屉,剩下的蒋天送都吃了,看着三个笼屉都干净了,蒋天送朝着我说:“怎么吃这么多,不怕胖?” “总吃就多了。”起身我给初九收拾了收拾,擦了擦小嘴,又擦了擦小手,伸手把蒋天送的手机拿了过来,给了初九,初九马上就接了过去,低头又开始摆弄起来了,蒋天送朝着我看着,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朝着我很突兀的一句:“谢谢你!真要是胖了我也喜欢!”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抬头朝着蒋天送看着,朝着他说:“为了初九就不用了,我该做的事情,你担心的也过多了,吃了两年了也没胖。” 蒋天送被我说的一愣,回头就回了我一句:“没心没肺的,你是顽石还是朽木,凿不开了还是雕不透了? 蒋天送咬了咬牙,有些不高兴的朝着我瞪着眼睛,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在看着我们,一边拿出钱包一边死死的盯着我看,好像要是这样看着就能把我给看的听话顺从了一样,但他又错了,说来蒋天送那个样子真有些好笑,低头钱包也不看就拿钱,咬着牙朝着我看着,要把人活活咬死吃了解恨了样子。 周围的人太多了,不少人都在朝着我们这边看,避免下次来的时候被人议论,我也没有去理会蒋天送,他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他不都是这样对我,那天他真的变了我或许就不习惯了。 抱起了初九蒋天送付了钱朝着外面走,出门蒋天送又把初九抱了过去,看他喜欢抱就给他了。 回到了餐厅一个下午三个人都待在我的办公室里,进门我一直在看书,蒋天送照顾着初九游刃有余,连初九说洗手都知道初九是要去方便了,不单单是如此,初九下午要玩手机,蒋天送哄骗着要初九把手机放下了,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还打起了手把,一大一小玩的不亦乐乎,我坐在一旁看书也算是安心,只是偶尔的会抬头朝着两个人看一会,初九有人陪着她玩她就很高兴,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大概是从小也没让她有觉得自己想要什么东西是要不到的缘故,初九一般的时候都比同龄的小孩子听话,生气的时候也不会哇哇的大哭,但是还是会耍些小脾气,会坐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的不理人。 自己的孩子自己是自了解的,看的出来初九是喜欢蒋天送的。 下午五点之后就是我要回去的时间了,一般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带着初九回去,但今天蒋天送却说什么要去光百货商场,初九一听说要去儿童乐园玩,高兴的眼睛都亮了,但我总觉得还有秦振在跑马场那边,总觉得回去的太晚不好。 我说着想回去,但是转身有想到家里也没什么能下厨的食材了,去一趟商场也好,到超市里买点食材回去,就答应了。 蒋天送抱着初九,我跟在他们的后面,到了商场里蒋天送就把初九放在了推车里,说先去逛商场,之后去玩,初九显得很听话,还知道四处的张望着,我和蒋天送带着初九就这么逛了一圈商场。 五六点钟商场里的人还算好,蒋天送说给初九买了不少的东西,毕竟是个小孩子,见到了玩具就想着要,蒋天送有钱,初九要什么他就买什么,把初九哄的团团转,但后来我还是拦着蒋天送不要惯坏了孩子,蒋天送不大高兴,问我买点玩具就能把孩子惯坏了。 ”你这么做会让孩子爱慕虚荣,她太小了,会受到影像,潜意识里会觉得她只要很听话,你就会什么都给她,要什么就给什么,久了就会有虚荣心。“ ”那里听来的这些?跟个老妈子似的,一天唠唠叨叨的不要人清静,你也不累?“听我说蒋天送有些不高兴了,但也不敢说些什么,反倒自言自语的说买一辆次应也没事,我看了一眼蒋天送没再说什么,转身朝着楼下走,蒋天送从后面跟了上来,下了楼蒋天送把东西叫司机送到车里带着初九去儿童乐园玩,我去买了一些食材。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到了跑马场都已经是七八点钟了,下了车初九已经睡在了蒋天送的怀里,但手里还握着蒋天送的手机。 我叫司机帮忙不食材都提下车,还有蒋天送买的那些玩具,之后两个人一个人抱着孩子,一个人提着东西回去了。 跑马场一般这时候都吃晚饭了,但是今天却没有,老人和婆婆做好了饭菜,陪着秦振一起等着我和蒋天送回来,看到我们进门了,秦振朝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而目光第一眼便落到了蒋天送怀里的初九身上,我朝着秦振说话秦振半响才答应我。 ”怎么还不吃饭?“我说着已经去把食材拿到冰箱前了,拉开了冰箱把食材一样样的放了进去,这时候秦振才说:”还不饿,你们吃了么?“ ”没有,你先吃,我把初九放下就过来。“我说着朝着厨房的外面走,蒋天送跟着我回了房子里,我铺了被子,蒋天送把初九放下,我开始给初九换衣服,初九一把睡着了都会睡几个小时,晚上也不容易醒,所以换了衣服我和蒋天送就出去了,但刚出了门蒋天送就把我拉了过去,一把抵在了墙壁上,抬头我朝着蒋天送看着,蒋天送突然就吻了我,我也没有太多的推阻,要不是有秦振在等着我和蒋天送吃饭,想必蒋天送不会轻易的放开我,但放开了他还是突然将我搂过去亲了一口才放开。 ”也快三十岁的人了,还那么的嫩,我又不能吃了你,心慌什么?“说那话的时候蒋天送满脸的堆着笑,月光下整个人都显得清逸,拉着我的手紧紧的不愿意放开,竟拉到了身体的中间,一只手改成了两只手的握着。 见我没有说什么,转过来看了我一眼,满眼的暧昧。 ”戒指呢?“蒋天送突然的朝着我问,我皱了皱眉没回答,蒋天送倒也没有不高兴,反倒是跟我说:”是不是胖了戴着不舒服了?“ 听见蒋天送说我不由得转开了脸,胖了? 他那只眼睛看我胖了? 正看着别墅走到了厨房的门口,蒋天送推开门把我拉了进去,进门我便看见了坐在桌旁还在等着我和蒋天送的秦振,这才把手从蒋天送的手里拉了出来,洗了洗手朝着桌子前走了过去,蒋天送洗了手也坐了过去,不同的是蒋天送坐下之后的样子出奇的从容泰然,竟还做起了东道主,给秦振倒了一杯酒。 ”她那点酒量沾酒就倒,咱们喝。“蒋天送说的无比的轻快自在,不忘给一旁的老人也要倒上一杯,老人却马上把杯子拿走了,连着说自己老了喝不动了,还是他们喝,有些拘谨的样子,婆婆好一些,坐在一旁朝着蒋天送和秦振两个人打量着。 ”吃饭吧,他们喝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说话我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一如当年他们在四哥餐厅里的时候,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问的吃着饭,两个老人家吃了没多少就下去了,似乎是因为有秦振和蒋天送在的关系,两个人都很有眼色的先下去了。 ”我去看看初九。“婆婆先走了,随后是老人也离开了,厨房里很快就剩下了秦振蒋天送和我三个人。 蒋天送和秦振喝着酒,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我坐在一旁吃着饭,随便的喝一口桌上的白开水,听着蒋天送和秦振说着小时候的事情,但是蒋天送不管是说的多少,可秦振却总也不言语,反倒是总是朝着我这边看一眼,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反倒是叫蒋天送说干了嘴,也没有把秦振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 吃过了饭蒋天送有些醉意了,秦振看上去却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我扶着他过去。“秦振说着把蒋天送从桌上扶了起来,蒋天送却说不用,说他没事,但说没事还是到了门口就吐了,看到蒋天送趴在一旁吐了好一阵才缓醒一点靠在一旁靠着,秦振这才把蒋天送扶了回去,我朝着他们看了一眼叫住了秦振,秦振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我看着,我看了蒋天送一眼朝着秦振说:”他喝了太多的酒,扶到你房里去吧,要初九醒了看见了不好。“ 秦振朝着蒋天送看了一眼,转身扶着蒋天送回去了,看着两个人回去了,转身我去了厨房,简单了收拾了收拾才回去。 初九睡的很熟,婆婆和老人都在房间里,看到我进门都朝着我看过来,我朝着他们笑笑去洗了手,回来了坐在了炕上。 平时的这个时候,婆婆和老人都会回去休息,但是今天这两个人却都没有离开,而婆婆却问我了秦振和蒋天送的事情,知道他们是关心我,所以也没有瞒着他们,两年了,虽然不是亲人也早就胜过了亲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们早已经把我当成了女儿一样的看待,这一次蒋天送过来他们也都是看在眼里,蒋天送昨天晚上住在我房间里,他们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蒋天送和秦振两个人一起来了,这事就显得有些说不清了,两个老人一时间就有些糊涂了,要是不问问肯定会记挂着睡不着吃不下的。 ”昨晚住在我这边的那个人叫蒋天送,是初九的亲生父亲,一直没告诉你们,想着这几天就跟你们说,但是一直也没空出时间来。“听到婆婆问了,我想了想就告诉了她,婆婆点了点头似乎是早就想到了事情,继而又问我:”那秦少爷呢?“ ”他和我以前是要好的朋友,是初九的堂叔伯,蒋天送的堂哥。“我简单的做了个概述,两个老人这才明白一点什么,半响才说难怪那么喜欢初九,听他们的那话像是放心了不少,而两个人之后也没有再问什么,叫我早点休息便离开了,老人们离开我关上了房门,这才回去睡觉,可刚刚的躺下,房间的门就给人敲响了,不由的朝着门口看过去,半响才起来披上了一件外套去了门口,没有问是谁就把房门打开了,而门口的人毫无疑问是秦振。 ”你怎么也来了?“门开了我朝着秦振问,秦振却没有回答,先是把头低了低,而后便朝着我房间里看着,像是很想进来看看初九,而我也让开了,把秦振请进了门。 秦振没有犹豫,迈开步就进了门,进门便朝着睡着的初九走了过去,走到初九的面前看了很久,才说:”真漂亮!“ 被秦振一说我愣了一下,不由得几分好笑,但是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比起以前秦振看着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却话少了很多,偶尔的说那么一句却也不多的几个字。 ”是很漂亮!“我说着倒了一杯水给秦振,刚刚没少喝,不可能一点反应没有,要是那样还不成了破酒罐子了。 ”胃有点不舒服。“秦振他说,看着我把一杯水都喝了,看着他那个样子不自觉的就会有点心疼,但是又不知道能做点什么好。 ”一直喝酒没吃什么,你坐一会我去给你热点水面。“放下了被子转身我去外面,进了厨房把面条拿了出啦,在锅子里煮了煮,煮好了端了一碗回来给秦振放到了面前,秦振开始说不饿,吃不下去,但后来看我一直看着他,才端起碗吃了一点,但也只是那么一点,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碗又放下了。 ”可能是酒喝的太多了,吃不下去东西。“秦振说着看向了一旁睡着的初九,问起我初九的事情,问起我这两年的生活。 ”还好,初九是个听话的孩子,没给我带来太多的麻烦,这地方依山傍水的,是个修身养生的好地方。“我说着坐到了一旁,秦振看我坐下转开了脸,和我说起了这地方的由来。 ”我很小就喜欢骑马,后来长大了,看上了这个地方,大哥就出钱给我买了下来,前些年我每年都会过来一趟,在这边住几天,也就是这几年没来过,想不到你就来了,我们的缘分确实很浅,浅的不管多么轻易的能见到,到最后都还是擦肩而过的错过去了。“秦振说着双眼微眯朝着一旁靠了过去,我看他真的要睡着了,起来给他把被子铺上了,秦振睁开眼朝着我看着,我跟他说:”蒋天送的酒量没有你想的那么差,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从而大意的把敌人看的太没用了,最后吃了亏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吃的亏,蒋天送那个人我最了解他,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带着心机,你太小瞧他了。“ 秦振稍微的迟疑,朝着我不经意的笑了那么一笑,勾了勾他那两片看似红润的嘴唇,躺在了我铺好的被子上,头朝着里面脚朝着外面,躺下就闭上了眼睛,而那张脸只有那个时候我才看的清,仿佛是老了好几岁。 秦振躺下把手放到了胸口上,像是那里不舒服着,我过去伸手把他的外套脱了下去,留下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才拉了一条薄薄的被子给秦振盖在身上,起身有下去给秦振把鞋脱了,之后才坐到了炕上,秦振就这么躺在我这边睡着了,安静的睡着,很久我才把房间里的灯关掉,躺在一旁闭上了眼睛。 休息了一个晚上一早秦振就起来了,趁着我和初九都还没有醒起身去了外面,我睁开眼睛朝着秦振看的时候秦振已经把房门关上离开了,起身我跟着去了下面,走去了窗口向外看着,看到秦振朝着跑马场上步履从容的走着,一边走一边的吹着轻轻的微风,风吹来了秦振拢了拢肩上的外套,但很快就低头咳嗽了两声,之后转身朝着他和蒋天送的房子里走去,看了一会我才回去陪着初九,靠在了初九的身边闭上眼睛陪着初九又睡了一会才起来。 一早婆婆的早饭就做好了,蒋天送和秦振都是八点多钟才过来吃的饭,而我早已经吃过了早饭,已经陪着初九去跑马场上看马了,趁着没人我还把初九带在怀里骑在马上跑了一圈,停下了才开始在河水边遛马。 我遛马的时候都把初九带着,马通人性,都很听话,我把初九放在怀里,用婴儿带固定住,这样初九就也能陪着我一起遛马了,走一走我会把马放开,马很听话就在附近自己吃草溜达,偶尔也会撒欢,但是很少,而马撒欢的时候我轻易的不会靠近,特别是初九在的时候,我都是坐在河边抱着初九看河对岸的合欢花。 初九不知道是从小就看的关系,还是天生就喜欢的关系,对合欢花情有独钟的,每次看都很喜欢,即便是合欢花没开花,初九也还是陪着我看的很专注。 蒋天送来的时候我和初九正在看河对岸的花,听见马儿突然的撒欢回头看了一眼,结果看见了蒋天送走了过来,马儿对生人的靠近都排斥,看到了蒋天送就撒欢的跑了两步,之后才低头去吃草,而蒋天送就是那个时候走了过来,看到我便上下的打量了两眼,而后靠在我身边坐下了,将我拉过去搂在了他怀里,不等初九和我有反应就开始亲吻我的脸,原本低头的我因为蒋天送无比温柔的动作而轻轻的滞纳了一瞬,不知道他是哪根筋又不对了,抬头朝着蒋天送看过去,而蒋天送竟低头亲了初九一下,随后就过来吻我的嘴了,就当着初九的面吻得缠绵悱恻,温柔缱倦。 我抱着初九,又是坐在草地上,身上没什么力气把蒋天送推开,而且蒋天送也太不像话了,怎么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这样? ”蒋……嗯“好不容易找到了空档要说话,蒋天送又马上将我的声音吞进了腹中,初九似乎是不高兴蒋天送这样对我,抬起一双手用力的拍打蒋天送的脸,啊啊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但蒋天送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亲吻着离不开放不开了,甚至疯狂的连初九都一起亲了,弄得初九小脸上十分的气闷,生气的瞪着蒋天送,又拍又打的不依蒋天送。 蒋天送索性将我推到在了地上,我紧抱着初九担心初九滚到一边去,蒋天送却俯身靠自一旁亲吻起我,而我竟好笑般的身体有些热了,我有些脸红尽可能抬起一只手要推开蒋天送,蒋天送却将我的手拉过去,放到了脑后,让我的指尖插进他的发丝里,像个疯子一样低头在我的胸口隔着衣服亲吻着,觉得衣服太厚实了,索性就把衣服扯开了一条缝隙,我就被蒋天送这样的一个动作完全的吓傻了,惊恐的喊着他:”蒋天送,你要干什么,你疯了?“ 声音很沙哑,沙哑的不像是我的了一样,原本还拍打着蒋天送的初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趴在我身上朝着我的胸口看的安静了,蒋天送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疯狂的动作朝着初九看过去,初九竟也朝着蒋天送好奇的看着,好像在等着蒋天送继续敢坏事,她好也跟着看热闹似的,一时间我又气又恨的,想要抬起手推开蒋天送,却怎么也推不开了,一只手搂着初九怕她掉下去,另外的一只手被蒋天送按到了一旁,整个人都如展板上的鱼肉,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我呼呼的喘着粗气,刚刚剧烈的挣扎让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何况身上又有两个人在压着我,胸口一阵阵的开始起伏了。 蒋天送朝着我睨了一样,抬起手放在了我的颈子上,轻轻的抚摸着问我:”我想结婚?“ ”蒋天送我不会饶了你!“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蒋天送,蒋天送却饶有兴味的问我:”你现在就饶了我了?孩子不给我姓,人也不嫁我,多到这个人影不见的地方两年,你拿什么饶了我,用什么赔我这两年的空虚寂寞?“ ”那是你咎由自取,你起来!“我有些生气,平日的平静都少了,而我已经两年没有这么的生气过了,蒋天送朝着我看着,看到我生气反倒是一脸的好笑,转过去朝着初九的小嘴上啄了一下,初九竟呵呵的朝着蒋天送笑了,毕竟是个孩子,要是再大一点,怎么也不能要蒋天送这么欺负我,她还能在一旁看热闹。 ”别说我没告诉你,你答应我才能停下,不答应我就脱光为止,草这么高,谁能看见?“蒋天送说着指尖挑开了我胸口的一颗扣子,仅剩下的一颗扣子,扣子一开一阵轻风水碱吹进了胸口,胸口突然就张开了,蒋天送朝着我的胸口看着,深邃的眸子更深了几许,抬起手轻轻的揉了一下,我立刻朝着蒋天送大喊了一声,要他把手拿开,但初九却没听见我喊一样,反倒是朝着蒋天送的手看过去,像是很好奇一样。 ”蒋天送你疯了,初九……“我正朝着蒋天送喊着,蒋天送竟低头亲了起来,一时间我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顾不得初九抬起手去推蒋天送,初九竟然趁着我推蒋天送的时候去了我的身侧,看着蒋天送亲我帮忙推蒋天送,我急的都出汗了,蒋天送却因为初九的推搡放开了我,但初九那双眼睛明显的不是要推开蒋天送那么简单,晶亮的朝着我胸口看了过去,我顿时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起来。 初九戒奶也有半年了,可这半年初九偶尔的还是会想起来要着吃,我都会对初九板着脸,想不到今天蒋天送这么一闹,又把初九的馋虫给闹腾出来了。 ”初九听话,是个乖宝宝,……呼……“初九突然的过来吮吸了一口,粉雕玉琢的笑脸朝着我,撩起水灵灵的两个大眼睛朝着我看着,第一口没有吸到什么用力的又吸了一口,结果我的呼吸一下就乱了。 ”蒋天送你放开我。“我朝着蒋天送喊着,蒋天送却朝着我邪魅的笑了笑,转过去朝着初九看着,还不忘伸手把我的文胸朝着一旁拉扯,让初九一双小手抱着吃。 看着初九我和蒋天送都安静了,蒋天送淡淡的说:”林夕,你欠我的太多了,你要是不嫁给我,对不起我,也对不起我女儿。“ 听到蒋天送说初九抬头看着蒋天送,蒋天送朝着初九说:”爸爸,叫爸爸。“ 初九看着蒋天送眨巴着两个大眼睛,突然的朝着我看了过来,我抬起手想要把初九推来,初九一看我要推开她,马上趴着吸了两口,好像真有乳汁一样,大眼瞪的圆圆的,一双小手捧着还觉得不厚,竟不忘抓啊抓的,一旁的蒋天送看着忍不住的发笑,却还是不死心的朝着初九说:”爸爸。“ 初九抬起眼眸朝着蒋天送看着,小嘴一会离开一会又快速的回去找到她的战利品用力的吸着,蒋天送连着教唆了几次初九都是这样,到最后蒋天送终于使出了杀手锏,把手伸过去要把战利品给她抢走,她终于急着喊了一声爸爸,结果蒋天送立刻就安静了,把手拿开了,又说:”爸爸好!“ ”爸爸好!“初九跟着重复着,一起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我突然变得安静了,初九低头用力的吮吸着,蒋天送转过脸朝着我这边看着,身体匍匐朝着我压了过来,躲开了胸口低头一手按着我的手,一手轻轻的抚摸着我头上耳朵发丝,跟我说:”你害的我好苦,苦的夜里睡不着觉,日里吃不下饭,你说你怎么补偿给我?“ 蒋天送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又亲了一下眉心,等我到我的回答跟我说:”你再不嫁给我老头子就老了,他活不了多少年了。“ ”我不会和你复婚。“我说着呼吸有些跌宕,被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这么上下其手,谁还能平静的了? ”不是复婚,是结婚。“蒋天送抬头朝着我看着,我要说什么他却堵上了我的嘴,极尽缠绵的吻着我,开始我还不肯,和他左右闪躲,但是过了没多久就安静了,手也放松了挣扎,蒋天送开始像平时一样的亲吻着我,偶尔的还会去亲一下初九,我有些脸红心跳,想推开蒋天送却没什么力气,到最后反倒像是在玩欲拒还迎的把戏。 没有多久我就安静了下来,不再和蒋天送挣扎了,但还是觉得很难为情,这么大的孩子了,就当着孩子的面蒋天送他也好意思,还一点不觉得害臊。 初九吃了一会没吃到乳汁,开始用小手玩来玩去的了,看到蒋天送亲我这才想起来推开蒋天送,大抵是玩够了,开始不乐意了。 开始蒋天送没翻开,但看着初九脸色不好马上放开了,还伸手把我身上的衣服都整理好了,但初九看蒋天送整理还是有些不高兴,伸手想要去摸摸,蒋天送满脸的好笑,说初九很色,初九眨巴着大眼睛听不懂的朝着蒋天送看着,我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给蒋天送放开了我马上把初九抱了过来,初九坐在了怀里朝着我抬头看着,似乎是看到我有些不高兴了,小脑袋靠在我怀里不声不响的,没事的撩起眼睛朝着蒋天送看一眼,好像很埋怨蒋天送的,那个小样子俨然是把责任都抛给了蒋天送,意思很明显,这都是蒋天送的错,她一点关系没有。 小孩子就是这样,心性要是有大人的一半成熟,就不是小孩子了,也就奇怪了! 低头我看了看初九,抬起手揉了揉初九的小脸蛋,不经意的朝着初九笑了笑,初九马上精神了起来,大眼睛又充满了灵气,靠在我怀里即可人又安逸的。 看着初九这样子我就平静了许多,什么也都不放在心上了,抱着初九抬头朝着河的对面看着,开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回忆,才发现那些画面早已经成了往事,回忆起来都那么的平静。 一旁的蒋天送将我的手拉了过去,将一枚戒指套在了我的手上,我回过头低垂着眸子看过去,竟是我放起来的那么戒指,他怎么给找到了。 ”我以为是你胖了,原来是瘦了。“蒋天送说着将我的手拉过去亲了一下,我抬头朝着蒋天送依旧冷峻的容颜看着,听他说:”婚可以不结,但事得说清楚,不是你风流而是我对不起你,你心里打了个结,气不过我当年的荒唐,闹到如今的地步是我咎由自取,你怨也好,恨也好,不甘心也好,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有一样你不能不爱我,孩子都给我养了,说什么也都晚了。 当初的誓言我没忘记过,是你不肯成全,才有了今天的进退两难。 有人说两个人的激情岁月只有十八个月,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岁月的洗劫,容颜终将老去,岁月终会把海誓山盟变成一碗无色无味的汤,可我想让你直到,这碗汤我喝上一辈子也不会嫌弃。 微笑不用花一分钱,但它却价值连城,你虽然不是这世界上最好最美的人,可在我心里却比任何人任何的东西都重要。 我知道你一直怪我,怪我当初没有好好的珍惜,和你闹那么一出,可是爱情里没有规则,没有输赢,没有英雄,没有智者,更没有什么可笑的天才,我是学不会乖巧的人,总也不懂得珍惜,每一次的失而复得都让我欣喜若狂,可那背后却总是埋藏着一根随时可能爆炸的炸药包。 我是个男人,不是什么圣人,我要你属于我,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毫无保留的都是我的,我自私,我自负,可我清楚的知道我要什么。 我不能容忍你心里放着另外一个男人,他的位置还比我重要,更不能君子成人之美的成全你们,那样我逼死了还难受,我等不及那个不定时的炸药包放在我身边,宁可自己点燃它,炸也炸的有准备。“ 听到蒋天送说我转过头朝着他看着,蒋天送又说:”你我要定了,不管是谁站在我前面,我都神挡杀神,莫当御魔,我不年轻了,没有下一次机会去成就另外一个女人了,你要么跟我,要么等着我跟你,没别的出路,路只有这么两条,你好好的想想。 论资历我的资历谁比的上,论资本我有初九,谁有第二个初九?论阵势我也比任何一个人都强,我身后的人是一个团,别人充其量是一个班,怎么和我比? 我有权有势,有才有貌,有人有力,你凭什么不跟我? 做女人做成你这个样的没几个,整天的在外面招蜂引蝶,我还得在后面给你收拾烂摊子,找我这么好的男人那里找?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你们林家男的一个个的半吊着,难道你也想半吊着。 我告诉你林夕,想都不要想了,孩子都给我生了,我不会轻易的放过你,这两年你欠了我一个世纪的寂寞难耐,你想不还就不还了,我没有那么好打发,不相信就试试,看看是我下把你拿下,还是你能在躲起来,地球也就这么大,你就是跑到外太空我都能追回来,别说你还跑不出去,天大地大不假,可你充其量就是孙悟空,注定了一辈子翻不出我的五指山,你还想另立山头,你就想一辈子也是不可能的事! 我都有白头发了,每天早上我都能看见,你还没心没肺的折腾,我有错我敢认,你不敢,林夕,你就这么没骨气?连承认……“ 那天的蒋天送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话,但是没有一句是我记住的,末了起身我把初九抱回了房子里,蒋天送跟着我说了一路,但是放下了初九我就把他的行李都扔了出去,叫他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但他还不等滚,他的冤家就找来了。 013迟来的意外 看到唐曼我有点意外,没想到两年了她还没有和蒋天送断了关系,更没想到她会找蒋天送找到我这边来。 蒋天送也有些意外,意外的脸色苍白,原本还朝着我唠叨,这会倒是安静了不少,安静的都没了反应。 秦振也走了出来,似乎也很意外会在这边见到唐曼,但秦振看了我一眼之后便把我怀里的初九抱了过去。 老夫妇俩都以为是我来了客人,想上前说什么,但不等他们说我就把他们打发了,要他们去忙自己的事情,这边不用他们照顾了,听我说老夫妇俩转身去了别处,保姆也被我一同打发了,转身我这才朝着一身米黄色短裙的人看着。 唐曼丝毫的没有变过,那张脸还是那么的年轻靓丽,岁月不但没有给她留下什么痕迹,竟觉得还给她平添了不少的魅力,这是很多女人身上都找不到的东西。 “见到我你很意外么?”唐曼朝着我问,而且还朝着我走了过来,蒋天送不等我说什么,那张脸瞬间阴霾了,朝着唐曼问:“我说的不够清楚么?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里不欢迎你,马上离开。” 蒋天送有些阴冷,脸色十分难看,但唐曼却朝着他笑着说:“我来不是找你,而是找她,这和你有关系么?” 事情有些蹊跷了,唐曼来这边不找蒋天送,而是找我?找我干什么呢?目的何在么?谈交情还是叙旧?我和她之间这些东西还有么?可要不是这些是什么呢?我想了想朝着蒋天送看去,蒋天送却朝着我看来眼神中寻思着什么,看的出来蒋天送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大有自己被局外人了的困惑感。 “说吧!”我朝着唐曼看去,直截了当的说,她既然都找来了,不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想必她也不会轻易的离开,而我也想知道她用什么威胁如今的我? 听我说唐曼漂亮的脸上一抹浅笑,如花般绽放的那么迷人,可迷人下我总是能想到一种剧毒的花朵,一种有着魔鬼之花知名的花,罂粟! 过去的唐曼在我的眼中就如同是一朵奇异而娇艳欲滴的红色罂粟花,开在黄泉的路上,摇曳在忘川河畔上,是一朵黑暗中的花朵,芬芳着,同样可恨着。 而如今这朵罂粟花升华了,岁月中因被风尘洗礼过,所以如今褪去了那一抹惊艳的红,换上了肃然于眼的白,而这白足以另任何人致命,除非她遇上的人是同她一样曾是一朵奇异芳香的红色罂粟,也只有那样,才不会死于她的手中,因为她们是相同的物种,所以不惧怕对方散发出来的毒素,也因此她们得有一场真正的较量,而这较量是要赌上性命也要一战到底的坚持。 “有些话我只想对你一个人说。”唐曼说着朝着我走了过来,蒋天送一把就站到了我面前,挡住了唐曼要接近的步伐,甚至早一步开口叫唐曼离开,可是唐曼要是能这个时候离开,也就不会找过来了。 逍遥的日子我能她就一定也能,聪明的女人总会有办法给自己找到一种享受日子的方法,但是她却选择了这个时候到来,其中一定是有着不能疏忽的目的。 唐曼朝着蒋天送看着,媚眼如丝的眼朝着蒋天送的脸细细的打量着,朝着蒋天送靠近了一步,并且仰起头在离着蒋天送很近的地方和蒋天送说:“你觉得你挡得住我么?用什么?你觉得你做得了她的住么?用什么?用你柔情似水的眼,还是用你柔软的唇,如果我给你机会,你想用哪一样呢? 现在的我是个精神病患者,你不能杀我,我受刺激后会有什么后果你该想得到,而我随时随地可以对你做点什么,包括在场的所有人。” “不要比我对你下手,识相的就马上离开,趁我没想要对你怎么样之前,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再也不要出现了。”蒋天送突然的将我向后推了一下,身体因此躲开了淡淡而笑的唐曼,不知道是不愿意让我和唐曼离的太近,还是不愿意唐曼离他太近,总之是把我和唐曼的距离分开了。 “男人总是很自以为是,但如果女人不爱你了,你还剩下什么?自取其辱么?”唐曼说着朝着一旁的初九看去,不经意的眉眼间流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眸光,秦振的脸色瞬间染了阴霾,犀利眸光朝着唐曼看着,唐曼却豁然而笑,朝着我这边说:“真漂亮,长的像妈妈一样的漂亮。” 听到唐曼说蒋天送身上的寒气浓重起来,但我没时间和唐曼耗下去,所以转身朝着一旁走着,一边走一边朝着周围看着,蒋天送转身朝着我看着,唐曼不久之后跟了上来。 “你跟着干什么?她找的不是你!”蒋天送跟来的时候我回头朝着他看了一眼,蒋天送的脸色一沉,朝着我说:“不找我我还能脱得了干系?” 蒋天送咬了咬牙,明显是在埋怨我的自作主张,可又不好当着唐曼的面打我的脸,不管担心管他还管不了,那双眼俨然是恨着我,要不是唐曼在他能把牙咬碎。 “别跟来,她找的确实不是你!”我转身朝着跑马场空旷无人的地方走,唐曼在身后不紧不慢悠然的跟着,而蒋天送没有再跟来。 春天的这个季节很美,生机都从这一刻开始,不该带来不好的消息。 我和唐曼一直这样走了很远的一段路,直到走到了小河边上我门才停下,两个人都没有回头看,但也都知道身后的人没有跟过来。 “说吧,你想告诉我什么。”停下之后我朝着唐曼问,脸却平静的朝着河的对面看着,一旁的唐曼不答反说:“这里真美,难怪你的气色这么好,想起小时候你跟在我身后小曼姐小曼姐的叫我,我就觉得这个世界挺奇怪的,明明不喜欢,却装的那么喜欢,小小的你那么多的心思,我都忽略了。” 听到唐曼说我沉吟着炸了一下眼睛,对过去的那些事情早就一想在回忆起来了,但是总是有人在我的记忆里走来走去,叨扰我早已经封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那时候我确实不喜欢唐曼,但是我从没有对她产生过厌恶感,毕竟蒋天送是我喜欢的人,谁能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其他的人而无动于衷呢,换成了是谁,谁都不会喜欢,我也是人,没有可能背道而驰。 “早知道你会毁了我们唐家,小时候我就该把那瓶药水给你喝了,让你永远都醒不过来,也可怜的那个跟班的人。”唐曼口中的人是她一小陪伴的玩伴,听说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很小就和情投意合,是唐曼的一个好姐妹,小时候我见过两次,但我见第二次之后就误食了有毒的药物而死了。 唐曼要是不说我也想不起来那回事,竟想不到是唐曼害了她! 我皱了皱眉,目光沿着河对岸的岸上看着,这个莺飞草长的季节本该带来勃勃生机,却带来了这么不要人安生的消息,实在是不怎么喜欢唐曼的到来,着实的要人讨厌。 见我不说话唐曼又说:“和你做笔交易,把蒋天送让给我。” 让给她? 转过脸我朝着唐曼那张精致而完美的脸看着,不由得问她:“你认为蒋天送会听我的话么?” “听不听是一回事,你说不说是另外的一回事,我要你跟他说,要他娶我。”唐曼朝着我极其平静的说,我看着唐曼许久才说:“你并不爱蒋天送,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为了看到你不舒服,看到你痛苦是我最大的乐趣。”多么疯狂可恶的女人,凭什么她要这样要求我,凭什么我哦要答应她? “你爱的认识谁?”我朝着唐曼不经意的问,唐曼忽然的朝着我那么一笑,许久才说:“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之要你现在就答应我。” “不然呢?”我朝着唐曼问,唐曼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将手拿了出来,干净的掌心放着一枚东西,而那东西我在唐柔的身上不止一次的见过。 那是一枚笑笑的石子,唐柔极小的时候就已经戴在身上了,上面还有一根红绳,红绳是挂在唐柔鼻子上的。 “这东西对我有意义么?”看了一眼那个小石子我朝着唐曼不经意撩起眼眸问,唐曼却笑的无比的娇媚,媚眼如丝的眼眸朝着一旁看去,脸上是那张得意的笑。 “你看好戏就跟来。”唐曼说着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跑马场的外围走,我迟疑了一步,但还是紧随其后的跟了过去,跑马上的不远处蒋天送看我跟着唐曼走了,大步流星的追了过来,而秦振却一直抱着初九没有离开过原地,似乎一直只放在初九的身上,但看着我离开还是朝着我这边看来,不同寻常的目光一直盯着我这边到我走近一辆车子。 “林夕。”蒋天送从身后追了过来,我转身朝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蒋天送看着,蒋天送一把将我拉了过去,问我要去那。 “我出去一趟,你留下等我。”我朝着蒋天送说,蒋天送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朝着我说:“不行,除非带着我。” “不用了。”我说着要拉开蒋天送的手,车子里的唐曼却问:“你去不去,我不习惯等人。” “你不是小孩子,我说过你不用跟着我。”甩开了蒋天送的手拉开车门我上了车,蒋天送想要拦着我,唐曼的车子却开走了。 车子离开蒋天送转身朝着跑马场里喊,大声的要人把车子开出来,但是等他开出来唐曼的车子都已经走远了。 “去机场。”车上唐曼直接吩咐,车子前面的司机师傅想也不想的把我门送去了机场,下了车唐曼带着我直接去了登机口,竟带着给我办理的假护照和身份证件,不难想到唐曼是有备而来。 飞机上唐曼悠然的靠在一旁,我朝着机窗外看着,心里想着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到底唐曼找我来是为了什么?到底有什么王牌抓在了他的手里,让她如此的校长肆无忌惮,胸有成竹的已经胜券在握了。 飞机上我短暂的眯了眯眼睛,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到了地方,而我们的目的地是临城。 离开机场门口早已经鱼接机的人,一下飞机几个人就朝着我和唐曼走了过来,先是给唐曼拉开了车门,而后是我,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从两面坐进车里,唐曼上了车朝着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随后转开脸便看向了别处,而我却心想着唐柔毕竟是唐曼的妹妹,唐曼会对唐柔做些什么事来要挟我。 一路上我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情,而路倒了尽头也就之到了唐曼想做些什么了。 下车的地方是一处还算豪华的酒店,唐曼先下了车,随后是我。 进了酒店唐曼直接去了酒店的顶楼,我自然是跟在唐曼的身后,而顶楼无疑是唐曼的地方,有人给我和唐曼推开了门,进入了酒店的套房唐曼先是把酒店里的人都退了出去,随后给她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而后到了一副墙壁镜的前面,因为上面遮挡着窗帘,所以唐曼伸手拉开了,而上面是一个铺满了墙壁的墙壁镜,就在我看着镜子的那一刻,里面是我和唐曼不相上下,各有千秋的脸,一个是素雅梨花,一个是妖娆桃花,一左一右反倒成了一副画卷,可这画卷下很快就变化了衣服模样。 唐曼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随手把一旁的遥控器拿了出来,而后朝着镜子里按了一下,没多久镜子里就如同播放电影一样缓冲着播放出了惊人的一副画面,而画面里正被一个英俊男人压在身下的女人,竟是唐曼的妹妹唐柔,而唐柔俨然是不愿意给身上的那个人那样的对待。 镜子的画面是平时我门在床上最经常见到的一副画面,所谓的男上女下,但是…… 唐柔在哭! “不知道你好有这种嗜好,喜欢看自己的妹妹跟人上床?”不经意的我朝着唐曼看去,唐曼却莞尔一抹浅笑,随手把遥控器关掉了,朝着我说:“你知道里面的男人是谁么?” 我没说话,余眸朝着正不能控制着朝着唐柔索要的男人看了一眼,而那一眼足以要我心痛好些年的了,回忆起唐柔小时候跟在我身边的画面,心就会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 “是谁重要么?你们不是就喜欢这么玩么?”我朝着唐曼说着,脸上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唐曼站在一旁摇晃着红酒杯,静静的朝着窗外看着,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又像是在听着唐柔极尽欲绝的呼喊声,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无情,而我比起唐曼的无情,还有着无力。 “这男人的来头不小,从小就喜欢玩女人,唐柔是我送给他玩的点心,说好了只玩三天,但是现在他改注意了,还想玩一段时间。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把唐柔带走,但是你得答应我把蒋天送让给我,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的要求,至于你想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话我不想说的太多,但是唐柔之所以落得今天的下场,为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只是话我说道了这里不想说的在明白了,你怎么做你自己的喜好,门在那里,你想要做什么随你便,但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你把唐柔一旦带走了,得罪这位西家大少的人就是你,是你们林家,你有考虑的机会,而我也很期待你的答案。 或许等那天这位西大少玩够了,自然就把唐柔一脚踹开了,而唐柔或许就能好好躲起来去过日子了,只是不知道你们林家要怎么有脸在这个世界上混日子,你说我说的对吗? 时间有限,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考虑,过了这个时间我就再也不会和你做这笔交易了,时间开始倒计时。” 唐曼话落我定睛朝着唐曼看了一分钟,脚步迟缓朝着身后镜子中突然晕厥过去的唐柔看着,唐柔的那张脸上一片苍白,整个人像是死过去了一样,而身上的那个人却还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丝毫的停不下来,疯狂的让人有新头疼欲裂,虽然我知道这种时候男人停不下来,但是看在我眼里却还是刺痛了心。 “我只能答应你要蒋天送娶你的事情,至于他肯不肯我不能跟你做保证,你如果觉得这笔交易不合适做,我没意见,我刻意马上离开,至于唐柔,我也不会再管。” “爽快,应该是差不多了,十几分钟后你把人带走,不过要动作麻利一点,这位西家大少洗澡的时间很快,很粘人,我不希望你在我这里被抓。”唐曼说话的时候那个趴在唐柔身上的男人闷哼一声彻底的安静了,可以想象那种男人释放后的舒畅与满足,我没有回头去看,迈步朝着一旁走去,站在窗口的地方朝着下面看着,目光静静的落在了外面的一个地方上,十分钟之后唐曼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告诉我可以了,我朝着镜子里看了一眼,看到那个英俊不凡的男人起身将一件浴袍穿在了身上,目光灼热的朝着床上的唐柔看以了一会,手不老实的在唐柔的身上摸了摸揉了揉,低头亲了一下唐柔已经红肿不堪的嘴唇,之后才起身朝着浴室走去,看到男人走去转身我跟着唐曼去了门口,转身几步就是另外的一间房间,唐曼把门卡给了我,之后回了自己的房间,我低头划开了门,跟着走了进去,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那个男人正在洗澡,我进了门马上看向床上昏睡着的唐柔,走过去将地上的几件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给唐柔穿上,并趁着浴室的人还没出来之前把唐柔叫醒了,唐柔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朝着我看着,我和唐柔打了一个嘘的收拾,唐柔朝着我一辆惊恐的问:“你来干什么?你怎么……” “不要说话。”我下床拉着唐柔要离开,唐柔却拉着我摇着头,说什么不肯离开,我这才哄骗唐柔说:“我三哥他们来了,你再不走就肯定会出事。”听我说三哥唐柔马上跟着我起来了,像是很担心三哥真的来救她会出什么事一样,忙着跟我下了床,但是下床后我才发现唐柔的腿站的不稳,好在她还能走,这是我当时唯一庆幸的一件事情,人还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趁着那个男人没有出来之前我把唐柔带出了酒店的房间,直接去了电梯的门口,进了电梯唐柔紧紧地拉着我的手,问我:“林暮,林暮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唐柔的声音有些颤抖,要人不免难过起来,因为三哥早已经在海上遇难的那次就有了一种人,而那竟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而近如果没有意外,孩子怕是都生了,而唐柔如今的这副样子,怎么能不叫人心疼。 离开了酒店,我拉着唐柔直接去了门口,打了一辆车子直奔二哥的去处,但下了车唐柔却拉住了我不肯跟我进去了。 “这里是林家,我不能进去。”唐柔的声音有着颤抖,一直的摇着头,我转身朝着唐柔看着,我也知道她不愿意来林家,可如今保得住她的只有林家,其他的地方根本就容不下她,倘若我现在就带着她去我那里,势必会在跑马场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唐曼说的很清楚明白,那个抢占了唐柔的人是个身份不一般的人,我要是真的把唐柔带回去,那人要是追究起来,免不了会找到我头上,我一没有人,二没有势,到时候自身都难保,何况是她了。 路途这么遥远,我和唐柔又都没有身份证件在身上,会不会得去不说,路上说不定会被人劫回来,到那时就真的麻烦了,倒不如直接回来林家,想好了对付那个人的办法再做打算,好歹林家在道上也有些名气,或许能变通过去。 “我没办法带你去其他的地方,除了这里还有什么地方能保得住你?”我朝着唐柔说,唐柔转开了脸,想要把手在我的手里拉开,我拉着她却没放开。 “我不相见你三哥。”唐柔她说,声音隐约的含着一抹无奈的凄凉,要人更加的心疼了。 “我知道,你跟我来我告诉你怎么回事。”我强行把唐柔拉着去了二哥的门口,按了门铃不多久里面便有人来开门了,而开门的人是正式二哥。 见到我二哥有些意外,朝着我看着的同时也看到了我身后的唐柔,不经意的脸色有些肃然,唐柔因此朝后躲了一下。 “怎么回事?”二哥朝着我问,我说着先进去了。 “遇上点麻烦,一会和你说。”我进门带着唐柔去了楼上,拉开了以前我住着的那间房的房门,带着唐柔进了房间里,把唐柔带去了浴室里,要唐柔先洗洗,顺便把刚刚我带她出来只有我一个人的事情告诉了烫头,唐柔这才明白过来,自始至终救她的人只有我一个。 “你先洗澡,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你一会换上,我去外面等你。”起身我去了外面,下了楼把事情的经过和二哥说了一边,二哥坐在楼下半响才问我:“对方是什么人?” “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姓西的人,唐曼的意思是那个人很有来头,说是什么军区上将的孙子。”我朝着二哥正说着,楼上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唐柔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了我和二哥迟缓了一瞬,随后朝着楼下走了,站到了我和二哥的面前,二哥抬头朝着唐柔看了一眼,叫唐柔先坐下,唐柔犹豫了一下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一坐下就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去打个电话,你把事情和小夕说一下。”二哥起身朝着楼上走去,看得出来二哥对当年苏晴的事情还有所介怀,即便是唐柔做过对林家有恩的事情,二哥也还是不愿意对着唐柔。 看着二哥会去楼上关上了门,我才问唐柔眼下的这些事情,唐柔沉吟了很久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我听。 唐柔说唐曼是在十几天前找到的她,并且把她带倒了山下,但是她不知道怎么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睡了一觉身边就多了一个男人,唐柔说她不认识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开始那个男人喝醉了,而她也被唐曼下了药,等到有意识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和她在床上发生了关系,而且是三次。 唐柔说她一直被关在那间房子里,直到我过去才被救出来,其他的事情她都不清楚。 听上去唐曼是早有预谋,对我的去处早就知道了,就是瞪着蒋天送过来找我,然后再一起出现,要不然不能这么巧十几天前把唐柔带下了山。 “这件事不简单。”唐柔朝着我说,我看着唐柔只是点了点头,随后打了电话回去跑马场那边,接电话的人是蒋天送,电话刚刚接通电话里就传来了蒋天送的声音,问我:“是你么?” “是我。”我答应了一声,蒋天送的呼吸一沉,随即问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在二哥这里,你收拾一下,带着初九过来,顺便把我在那边的生意做下安排,还有马场那边的事情,暂时先暂停一段时间,就说我有事不能马上回去,要我师傅先照看一下,把电话给公公。”听我说蒋天送还想问什么,但还是快速的把电话给了老人,电话里我交代了几句,告诉老人初九给蒋天送带过来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已经作了安排,我暂时先不回去了,等过段时间回去。 老人答应着,又把电话给了秦振,秦振接起了电话我朝着里面说:“我遇到点事情,不能回去了,你这么就不来一定很想念,有时间在那里走走,我一切都好。” “什么事情?”秦振忽略了我所有的话,电话里直接问我,我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他:“和唐柔有点关系,唐曼用唐柔威胁我,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事情就是这样。” “你二哥在么?”秦振说着问起了二哥,我朝着楼上看了一眼,告诉秦振在,秦振说一会他打电话给二哥,要我先挂端。 这男人还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刻不容缓,他都这样说了我也没理由再说什么了,挂掉了手机又朝着唐柔看了过去,要唐柔安心的住在林家,一切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但唐柔始终都不放心,还和我说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比起唐家当年对外人做的那些事情,这一点的罪对她一点都不为过,听到唐柔说这种话我就会很心痛。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唐柔在怎么说也是唐曼溢奶同胞的妹妹,她这么对唐曼,于心何忍。 “你难道没想过以后她会把你在转手交给其他的人么?今天是个年轻的男人,明天保不齐就是一群男人,万一是一些面目狰狞,你看都不敢看一眼的人呢,你这辈子都要像个行尸走肉一样的活这么? 你是人,为什么要那些畜生糟蹋你?”我朝着唐柔问,唐柔却沉默着摇了摇头,跟我说:“就算是没有那些人糟蹋我,我也活的行尸走肉一样,每天都毫无声息的等着太阳升起,等着月亮落下,这种日子对我而言很痛苦,早就够了。” “那也不能自暴自弃啊,你还年轻,以后大把的青春还没有挥霍,为什么不好好的活着,活出个样子给自己看看,也让那些欺负你不把你当人的人好好的看看。 这个世界已经太多的不公平和悲哀了,你为什么还要为此填上一笔凄凉,活着不是为了别人,我三哥走了不证明这世界上就没有好男人了,好男人多的是,你想要找就一定找得到,别人的东西再好也是别人的,就算是找不到一个你深爱的人,找一个深爱你的人,也很幸福。” “林夕。”听我说了这么久唐柔也没有但动容,反倒是朝着我叫了一声,我静静的不说话了,唐柔才说:“我很感激你,但我内心里却是嫉妒你,讨厌你的,因为是你让我觉得我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无处遁形,觉得自己像是个跪在街边乞讨的乞丐。 我知道你的好心,可是我在你面前却难堪的抬不起头,我自己的亲姐姐把我推进了火坑里,而我能求助的人却是你们林家,可你们却伤害了我的父亲,和我的哥哥,毁了我的家庭,试问如果当初没有你们林家,就不会有如今疯狂的姐姐,如果不没有姐姐的疯狂,又怎么会有如今我的落魄,这一切因你们而起,而站出来救我于水深火热的人又是你们,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我要是能自生自灭到免得你们麻烦了,我知道我当初给你三哥通风报信你们一直感激在心,但试问我不给你们通风报信你们林家是不是就真的会覆灭,这一切都还不好说,人的明天注定,是好是坏是一早就定下来的,就像是唐琦,就像是唐曼,唐琦从记事开始就和你二哥一较高下,可是我知道,你二哥是不和他一般计较,不然唐琦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同样是两家出类拔萃的孩子,可是唐琦心术不正,凡事都当面一餐背后一刀,背地里没有少害你们林家人,可你二哥大人有大量,从不和他计较,到头来呢,他还不是死在了你二哥的手里,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你二哥那种记仇的人,你二哥只是不愿意和唐琦一般见识,真的逼急了,还不是会一刀毙命? 再说我姐姐唐曼,她一直心里惦记着你二哥,为了你二哥整日的来你们家,可是偏偏心里扭曲的嫉妒你,把你二哥不喜欢她的事情强加到你的身上,以为没有了你,你二哥就能喜欢他了,可是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终归是什么都没能得到。 唐曼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没有少对你二哥献殷勤,可你二哥始终对她无动于衷的,为此唐曼对你一直都记着恨,不惜一切代价的伤害你,不肯要你好过。 唐曼的心思别人不懂我最懂,她是我姐姐,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去我,她一心想要你二哥多看她两眼,哪怕是厌恶也好,可是你二哥就像是一尊石像一样,对她始终没有丝毫的兴趣,甚至不愿意多看她一眼,这么多年了,你二哥就没有对她多看过那么一眼,不论是她做什么,你二哥的眼里都没有她这么个人一样。 唐曼虽然心坏,但是也都是因为你二哥才变成了这样的,你可还记得小时候跟着她一起在身边的那个玩伴,那个小女孩只因为多看了你二哥两眼,回去了和我念叨说你二哥长得那么好看,俊的像是个画里面走出来的人一样,无意间就脱口说,长大了要给你二哥做老婆的话,结果那话就个唐曼听见了,也因此丢了小小的性命,那时候那女孩才多大,你想想唐曼她喜欢你二哥多少年了。 唐曼小时候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没少惦记你二哥,两个城市离得不近,每次坐车往返要一天,飞机要一个多小时,还要买机票办手续之类的,可唐曼每个星期都去你你们林家,飞机上火车上的做作业,有时候周末都睡不上十几个小时的觉,可她付出了那么多,你二哥却从不多看他一眼。 你二哥二十岁的那年喜欢上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长得是那么的漂亮,却不幸的患上了脑瘤,你二哥当时很心痛,唐曼那时候开始几乎疯掉了,她无法忍受你二哥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心痛,而且是还一蹶不振。 …… 唐曼也不是一出生就是现在这样的坏,以前她对我很好的,要不是我做了对不起唐家的事情,她也不会这么决绝的对我,还有你,你如果不是你二哥的心尖肉唐曼对你也不会这样针对。 唐曼她见不得你比她好,总想着她针对你你二哥就会看到她,可是这么多年了,到头来她在你二哥的眼里还是什么都不是,连个后来的苏晴都比不上,这种痛苦我比谁都清楚,都深有体会。 从小我就嫉妒你,我从没有嫉妒过你这样的嫉妒过任何的一个人,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你得到了你三哥所有的宠爱,可我在你三哥的眼里却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宠爱。 小时候我和你都跟在你三哥的身边,可是你三哥一颗樱桃都得送到你嘴里给你吃,而我呢就只有站在边上看着的份,你三哥就恐怕我给你的抢了樱桃一样,每次喂你都是亲手给你填进嘴里,你喜欢的我也喜欢,可你三哥摘了再多的樱桃,也得先给你挑一颗有红又大的,每次都问你甜不甜,不甜他就一直挑到甜的为止,我呢,就只能站在一旁朝着你们看着,至于我吃的是甜的还是不甜的,你三哥从来都不关心。 你摔倒了,你三哥第一个冲过去,心疼的总是胡乱的骂人,甚至责备过我,可是我要是不小心摔倒了,他就好像我的膝盖是痛批铁打的一样,总觉得没事,摔一下起来了还是我,一点事都没有。 我嫉妒你,从小就嫉妒你,嫉妒你有你三哥时时刻刻的砰在手心里,而我没有,嫉妒你能和你三哥睡在一块吃在一块。 你三哥总是带着你,走到了那里都把你带着,护着你像是护着一个宝贝,出了门谁也不许说你,谁也不许动你,可我跟着你们却总像是你的小跟班,吃不吃饿不饿你三哥都不知道问问。 读中学的时候我们一起,我就在你的低年级,你还记得当时你被一个男生追求写纸条的事情么,唐飞三哥都没有替你强出头,可是你三哥知道后竟揍了那个男生一顿,还搂着你的肩膀和很多人宣布,说你是他的女朋友,还亲了你的脸一下。 当时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我站在你们的身后,朝着你三哥那张英俊不凡的脸看着,心里是多么的难过,难过为什么你三哥怀里搂着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这个他一直放在心上的妹妹。 好些年了,我一直很明白唐曼那种嫉妒慢慢衍生出来的恨有多深,其实每次看到唐曼我都会想到自己,我只是选择了用不同的方式去爱一个人而已,而唐曼选择了更极端的一种方式。 唐曼害了很多人,可是我希望我是她害的最后一个人,希望她能在我痛苦的时候看到我,希望她能悔改。 下午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你三哥来了,我一时害怕担心他看到我这个样子,我不会跟你出来,我来了不但把麻烦给你们林家带过来,还给自己找了难堪,知道你三哥没来我就不会跟你出来,我宁愿死在床上也不会离开跟着你出来,我这个身体已经被糟蹋了,我出来已经没脸见人了,根本就不该出来,脏了你们的眼睛,也脏了我多年来冰清玉洁的心,而如今我最无法面对的不是我有个这样的姐姐,更不是我如今身体的惨败,而是我在你们林家,害怕你三哥看到我此时的样子。 我从认识你三哥开始,我就希望有那么一天他好好的看我一眼,可是有朝一日的今天,我才知道我害怕他看我,害怕他知道我来了你们林家,比起你三哥看到我如今后的那副狼狈,我更希望回到那个抢占了我的男人面前,要是那样我就不用面对你三哥那双眼睛的愤慨了。 你三哥给不了我什么,就不该留给我一点希翼,那样我就会死心,就不会更痛苦,如果要我面对你三哥愧疚的双眼,我宁愿一死百了。” 一死百了? 我看着唐柔,才明白原来这才是她眼中所谓的爱,如此的无私不顾一切。 “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要告诉我,不想看到我可怜你,不想看到我三哥么?我不会让我三哥看到你,更不会把这些事告诉我三哥,等过了这几天我就要我二哥把你送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生活,一个谁都找不到你的地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在林家太久。”第一次给人这么认真的保证,心里也真是这么想,可结果却是谁都无法预料的,唐柔却不得不留在林家更久更久,而这是我们谁都没能想到的事情。 唐柔看着我,终究是说了一声及浅的谢谢,而我除了欣然的接受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当天的晚上蒋天送和秦振就到了这边到这边的时候唐柔已经躺在楼上的一个房间里睡着了,蒋天送进门便朝着别墅里来了,进门第一声便是朝着别墅里喊,也不管是有人还是没人,而身后跟着怀抱着初九的秦振。 我当时在厨房刚刚住了汤出来,打算给唐柔送上去喝一碗,结果刚出了门就看到了一阵风闯进门的蒋天送,被他那一身急不可待的气势差点没把手里的碗扔掉,忙着放下了,朝着蒋天送他们走去,蒋天送一看到我整个人都疯了似的,几步朝着我跑了过来,一把将我拉了过去,可他的手还不等握牢,我已经撇开蒋天送去了旁边,朝着秦振去了,到了跟前迫不及待的把初九抱过来亲了亲,离开的太久了,不习惯离开初九这么久才见面,忍不住的就跑过来抱她了。 看到我亲昵的抱着初九,蒋天送转身沉默了,但走来还是狠声的问我:“就看见小的了,没看见老的也在么?” 抬头我好笑的朝着蒋天送看了一眼,这是吃错药了? “东西都带过来了,事情也给你安排好了。”蒋天送说着低头亲了我一下,像是忍了很久似的,虽然只是亲了那么一下,但却很满足的看着我。 一旁的秦振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去了别处,顺便把行李都拉了过去,我这才朝着秦振看过去,不由的想到什么,叫住了秦振,朝着秦振问吃了没有,胃好了一点没有,还是不舒服么? “不那么难受了,好多了。”秦振说着放下了行李,坐在客厅里的二哥这才抬头朝着秦振看,问了一句:“路上好走么?” “没什么事情发生,倒是这边,不太平。”秦振的话当然是有他话中的意思,二哥看了一眼蒋天送,之后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我这才想起来,二哥之看见过初九的超片,还没见过如今的初九。 “初九,这是二舅舅。”我朝着初九说,把初九抱到了二哥的面前,坐在了把初九给了二哥,初九朝着二哥看了过去,不知道是这两天看的英俊男人多了,越来越没有免疫力了,还是血缘的关系,竟一看见二哥就不好意思起来了,我把初九送过去,初九还不肯过去,但靠在了我身上有些难为情的摆弄起了一双小手来了,大眼睛水灵灵的眨巴着,嘟嘟着粉嫩的小嘴,一会看看二哥,一会看看二哥的,把二哥看的有点好笑,朝着一旁走来的蒋天送看了一眼,伸手将初九给抱了过去,一边抱着一边低头朝着初九问:“初九几岁了?” “两岁。”听到二哥问,初九用稚气的小声音朝着二哥说,二哥不经意的朝着初九勾起的唇角,起身将初九抱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朝着初九又问:“饿不饿?” “不饿。”初九又回答,二哥忍不住笑出了声音,高兴的样子像是个孩子,抱着初九在客厅里转悠着,蒋天送和秦振相互的看了一眼,秦振去了楼上,如同是自己的家里一样,蒋天送留下给蒋老太爷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我都听见蒋老太爷喊着老管家快一点,可想蒋老太爷有多想初九了。 挂掉了手机蒋天送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转过来朝着我问:“怎么回事?” 蒋天送的眼神不善,大有一种我要是不从实招来,他就要大刑伺候的样子,二哥抱着初九转身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我淡淡的眸子朝着蒋天送看着说:“唐柔出事了,唐曼用唐柔要挟我,要我跟你说娶她。” 二哥的眼神微微的起了变化,但我却朝着蒋天送那张微微有过变化的脸看过去,而蒋天送却突然的好笑起来,转开脸呵呵的傻笑了那么一瞬,像个十足的傻子,而后忽地转过脸朝着我疾言厉色的问:“答应了?” “答应了。”我会的坦坦荡荡,结果蒋天送那张脸一下就阴沉到了极点,甚至有些骇人了。 “你怎么不把我卖给她,收点钱还能丰衣足食,以后也能衣食无忧了?”蒋天送朝着我突然大声的吼了那么一句,抬起手啪的一声把手机扔了出去,一旁的二哥不等初九看见,酒吧初九朝着楼上抱去,一边走一边和初九说着话,没多久楼下就剩下我和蒋天送两个人了。 要说这人也就是这么点出息,人多的时候敢耍横,人走了就老实了,看着二哥的门关上了蒋天送突然就安静了,朝着我看来虽然还是有些气愤,但却没有了刚刚的愤怒。 “真答应了?”蒋天送突然很傻的问,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蒋天送伸手将我拉了过去,问我:“你呢,没对你怎样?” “能怎么样?”我朝着蒋天送问,蒋天送双眼开始在我身上打量,没发现没什么异样才说:“只说要你要我娶,没说我非娶不可。” 他还听聪明的,不过他想的也太多了。 朝着蒋天送随意的看了那么一眼,不经意的我笑了笑,蒋天送立刻眉头皱了皱,有些没底了,紧握着手朝着他拉了拉,但却什么都没说,像是在等着我从轻发落的样子,我也忙了一天了,没什么心思和他耗时间,这才说:“我说过的话没有多少是算数的话,你是我的凭什么娶她?我要不要是一回事,她抢不抢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给不给更得看我高不高兴,何况一开始她也没按什么好心,对野兽你就得拿出野兽的对打方法,她想咬你一口,你就得给她一鞭子,你以为她要咬你,你扔给她一块肥肉就行了,肉吃了她还是要吃你,与其喂饱了她让她有力气吃你,还不如干脆一点饿着她,等她没力气了一鞭子打死了。” “那你什么意思?”蒋天送开始有些讶异,而后猛地将我拉过去搂在了怀里,低头朝着我满脸堆着笑的问,我朝他看了一眼,跟他说:“我可以不要,但不能给别人逼着不要,就这个意思。” “呵……”蒋天送忍不住的笑了一声,用力的亲了我一口,将我搂在了怀里,开始我以为蒋天送就打算在楼下这么搂着我,坐在那里也确实有些累了,也都没理他,但是还没过三分钟我就觉得蒋天送有些不老实了,推开了我一点低头开始亲我了,说起来我不讨厌蒋天送这样的吻,反倒是很享受的靠在沙发上看着蒋天送,但是极其的不凑巧,蒋天送刚刚把我推在沙发上开始他想做的事情,别墅的门口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蒋老太爷,身后还跟着带着行李的老管家,这两人一来就嚷嚷着要见初九,结果蒋天送的那张脸瞬间石化了。 两年前是被老管家一个人给打扰了,如今是两个人给打扰了,蒋天送的那张脸不要替是多难堪了,好在二哥从楼上把初九抱下来了,不然真不知道蒋天送要暴走成什么样了。 “好好的楼上装不下你们了,在这里丢人现眼的。”看着蒋天送的那张脸不好看,蒋老太爷来了个先发制人,蒋天送一气站了起来,但刚站起来蒋老太爷就去看初九了,一高兴拐杖都扔了,身后的老管家马上过去给捡了起来,放下了行李朝着蒋老太爷跟了过去,都说隔辈子的人格外亲,可眼下看这隔了两辈子的人更亲了,蒋老太爷把初九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怀里,年纪大了的关系俨然是抱不动了,抱着初九那样的好笑,可初九竟双手勾着蒋老太爷,还挺喜欢那样给蒋老太爷抱着,蒋老太爷乐的跟个什么似的,末了把初九抱了过来,坐下了喜欢的不得了,问的话都颠三倒四的,初九竟也都对答如流的。 看着蒋老太爷喜欢初九喜欢的不得了,蒋天送靠着我坐下了,但坐下之后总是看我。 晚饭都没吃的关系,二哥我们先吃了晚饭,之后回去了楼上休息,唐柔说不想下楼,所以一直没露面。 上楼我要去休息,但推开门蒋天送就抱着孩子跟着我进门了,我回头朝着蒋天送看了一眼,看看初九已经睡在蒋天送怀里了,余下的话也没说什么,示意蒋天送把初九放到床上,关了门去了浴室里,开了门放了洗澡水,正洗着澡蒋天送从浴室外走了进来,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脱得差不多了,我看了他一眼,转身过去继续系我的澡,但蒋天送随后就走来从什么后把我搂住了。 ……最近在扫黄严打,所以基本都不描写具体内容了,此处省略全部…… 夜晚的风轻轻的吹着,关着窗都能听见外面挂着不小的风,像是要下雨了,我床上给初九盖了盖被子,正要睡觉,蒋天送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没穿什么的样子不太适应看。 “把睡衣穿上,别让初九看见。”我说着把睡衣扔给了蒋天送,蒋天送痛快的把睡衣穿上了,穿上之后直接关灯上了床。 “做梦一样,这样真踏实。”蒋天送上床就搂了过来,靠在背后搂着我还不够,还把手伸到了初九的身上,我没什么反应,有些累了,身体虽然是好,但心里一有点事就觉得有些累,特别是出过一身汗之后,整个人都显得没什么力气,蒋天送平时说话我也不怎么跟他说,这时候他说就更没有心思了,半眯着眼睛就那么的靠在蒋天送的怀里靠着,蒋天送把放在初九身上的手收回来,拍了拍我,问我是不是累了,我点了点头蒋天送就再也不说话了,好像是担心吵了我休息似的,安静的靠在我身后开始不言不语,没多久我就睡了。 一早起来唐柔还是不肯下楼,但唐曼那边却已经开始行动,不禁唐曼打来了电话,就连那个姓西的都找上了门,一时间让林家成了众矢之的。 唐曼的电话打过来是蒋天送接的,我听见的时候蒋天送抬头朝着我看了过来,但是却极其本分的没有对着电话说什么,竟走过来把电话给了我,而我正在和初九坐在床上玩。 “我是林夕。”我朝着电话里很自然的说,电话里的唐曼立刻传来了她娇柔的声音,问我:“说了没有?” “没有。”我说着躺在了床上,蒋天送走过来穿上了衬衫,坐下了陪着初九玩,完全的不理会一旁我在干些什么,而我也有些疲倦了,靠在床上一边眯上了眼睛一边和唐曼讲着电话。 “为什么还不说?你后悔了?”唐曼问我,我想了想说:“我这人说话向来不作数,是你自己信了我。” “你摆我一道?”唐曼的声音多少起了变化,我却依旧闭着眼睛,而一旁的蒋天送依旧陪着初九玩。 “话别说的太难听,你不也没安好心么,是你算计我在前,就别怪我失信在后,有句话虽然很俗,但是却经久不衰,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一直很后悔当年二哥妇人之仁放了你们唐家一马,以至于如今你才变本加厉的要害我们,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狗总改不了吃屎,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想和你斗么?”不等唐曼在电话的对面说什么,我便不等她说话继续说:“人不与狗斗的原因是因为:人赢狗,比狗还恨;狗赢人,连狗都不如;打平了,跟狗一样,这就是我不和你斗的道理,而我也总是对自己的心慈手软感到无力,明知道你是只养不熟的狗,却还是放了你一马又一马,直到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跟你我不用斗,拿起鞭子教训你就行了。 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常言道五十步笑百步,看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我保证这场游戏我奉陪到底,你想要蒋天送,我就不怕告诉你,这辈子都别想了,你想我二哥多看你一眼,依然不怕告诉你,只能是痴人说梦。 常言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唐曼,你不是和我二哥无缘,而是德行不够,造孽太深,早就把和我二哥的那点缘分败光了,不要说这辈子,就是再生再世你也还是什么都得不到,你做尽千般恶,必受千帆负累,老天爷他长眼了,恶人是会有恶报的,你十几岁起就开始害人,我二哥先后两个女人都吃亏在你手里,这笔帐我一定会和你算清楚,我们之间早就该做个了断了,你好自为之,下次见面就是你的归途,多保重吧!”电话我挂掉了,随手扔到了一边,闭着眼睛再没有睁开,就那么在床上躺了一个上午,而到了下午的时候那个姓西的就找上了门,为此给我带来了一场迟来的意外。 ------题外话------ 谢谢风中鱼的评价票,月票 014心痛 那人来的时候带了一些人过来,到了门口把二哥的别墅瞬间围的水泄不通了,完全是徐进不许处的阵势,当时我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初九在地上跑来跑去的玩,二哥也坐在一旁,秦振原本是在楼上休息,不知道怎么的也下了楼,一时间楼下就热闹了起来,蒋老太爷打从看到了初九开始就没离开过初九几步,睡觉都看看初九才能去睡,生怕一睁开眼初九又被我带走了似的,那双眼睛盯得很紧,这会初九在楼下跑来跑去的,免不了有蒋老太爷在场。 二哥这边的地方大,初九记忆里也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虽然在餐厅的时候也很宽敞富贵,但是毕竟不是每天生活吃饭睡觉的地方,到了这边初九难免觉得什么都新鲜,对每个地方都充满了好奇,没事的就跑去看看这里那里的,玩起来出了一身的汗,都不知道休息,初九很会看人的脸色,蒋老太爷很溺爱她,她要做什么蒋老太爷都依着她,一来二去的她对蒋老太爷也产生了依赖,什么事情都去找蒋老太爷,蒋老太爷有求必应,什么都能纵容,她当然不会找别人玩去了,这会楼下都人都在坐着,我刚睡醒错过了中午饭的时间,蒋天送给我煮了一点红豆粥给我,那人来的时候我正在沙发上吃着红豆粥,蒋天送正给我放糖进去。 别墅外来了人二哥第一个就知道了,就跟房子里装了报警器似的,抬头二哥朝着门口看了过去,蒋天送和秦振不刻便朝着别墅的门口看着,也就是那时,那人就风风火火的来了。 别墅的门给人推开,一个英俊帅气,卓尔不凡的英挺nan人进来了,一身的黑衣,一身的傲气,那张脸明明刚硬无比,但是却偏偏多了一抹难以形容的阴柔之美,不得不说这人长相极好,是个nan人中的极品了。 那人进门便站在了门口,朝着这边望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地上到处跑的初九,不经意的那双如画般刀刻出来的眉朝上扬了扬,好看的丹凤眼也更深邃了几许,随后把手上的一双手套摘掉随意的收进了裤子的口袋里,不禁站在门口朝着地上的初九看着,巧的是初九那时也正朝着他看着,然而只是回眸的那一眼便被眼前的人吸引去了全部的目光,正玩着的球扔了,正咯咯笑的嘴合上了,就连陪着蒋老太爷玩的心情都没有了,小身子转转的朝向了门口的那人,许是这几天看到的人都是这种长相极好的人,又都是nan人中的极品,这会一见了门口的人,竟不自觉的就朝着人走了过去,让吃着粥的我有些意外,更有些担心,毕竟对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今又和我们有过节,我要不是抢了他的盘中餐,他也不会兴师动众的找上门,这种人有权有势的,要是没有两下子,他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闯进来,稍微是有点及根基,道上混过的,谁不知道我们林家,二哥敢一兵一卒不带的在这边住着,就不是等闲怕事的人,但他看着也不像是一个傻子,能就这么堂而皇之如入无人之境的进门来,他也不是什么部长头脑的人,那他在这里也就只能有一个原因了,他的后台很硬,根本就不在乎林家人。 试想我在澳门的时候连赌场里的老板听到我是江城林家都对我礼让三分,他却如此不把林家放在眼里,可想他的来头肯定不会小就是了。 蒋天送从一旁就要站起来,我伸手拉了他一把,朝着初九喊了一声:“初九,和太爷爷去玩。” 初九原本朝着那人走着,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停下了脚步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但是眼神里一点都不难看出,初九是极其不情愿去一旁找蒋老太爷,反倒是更想要跑到那人跟前去。 “初九,去找太爷爷玩。”蒋天送在旁哄着,我冷了冷脸,初九马上朝着蒋老太爷那边去了,蒋老太爷也不是傻子,看到初九朝着他走过去,马上就弯腰把孩子抱起来了,转身就朝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和初九说去找好玩的东西,但初九却转身朝着那人看着,而男人竟朝着初九眨了下左边的眼睛,为此彻底的惹怒了蒋天送,要不是我拉着蒋天送的手,蒋天送非起来去给那人一拳不可,要知道女儿是爸爸的心头肉,能调戏女儿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自己,就是女儿未来的丈夫老公了,那还得找个背着爸爸的地方,别让爸爸看见才行,要不然也会影响了这个老岳父的心情,不说是极度的心理扭曲嫉妒,也会打翻了半个醋瓶子了,而眼下这男人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很显然是触了蒋天送的逆鳞,委实的把蒋天送给惹怒了。 手下的那只手俨然是紧紧的握着,而那张脸也是极度的不好看,但对面站在门口的那人却朝着初九笑的俊脸邪魅蛊惑,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初九竟和那人学着也眨了下眼睛,抛起媚眼的样子完全不输对方,蒋天送那心情怎么还能好的了,和秦振比蒋天送就输了一节,一见面就把初九惹得大哭,眼下又输给了一个外人,心里肯定是过不去就是了。 二哥朝着男人看着,淡淡的眸子从头看到脚,随后拿起电话给三哥他们打了过去,第一个就是四哥的电话,二哥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过来坐坐,来人了。” 二哥的电话挂掉就把手机放到了一旁,那人朝着二哥看着,随后走来了便问:“人呢?” 那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人对着二哥说话的语气不对劲,看着二哥的眼神不对劲,走来从容不羁的样子不对劲,就连朝着我看来玩味的目光都不对劲,但二哥却没回他,只是朝着楼上看了一眼,那人便转身朝着楼上大步流星的走去,让坐在沙发上的我和蒋天送,以及一直保持着静默的秦振都意外着。 那人快速的朝着楼上走去,上楼的样子不禁让我有些困惑,怎么这人的背影在哪里见过,那里见过呢? 我有些想不起来了,皱了皱眉朝着二哥看过去,二哥起身就朝着厨房走去了,竟在厨房里摆弄起了面粉,我进去的时候二哥的面粉已经揉了两团了,看上去是要做手擀面了,我站在厨房的门口纳闷的看着二哥,林家这些人里除了我没有谁爱吃这么一口了,可我刚刚吃过了饭。 “打电话给你三哥,问他什么时候能赶过来,要他开车过来。”二哥头也不回的和我说,我纳闷的转身去打电话,电话通了三哥就问我:“谁来了?” “一个姓西的。”我说着,不由的朝着楼上看去,而楼上的人竟然真的找到了唐柔的房门,站在门口正敲着门,而另外的蒋天送和秦振两个人,竟都坐在楼下若有所思的朝着楼上看着。 那人敲了两下门唐柔就出来开门了,八成是以为是我去敲门了,所以才开的这么快,但门一开唐柔就震惊的愣在了门口,而那人俨然是没给唐柔任何的机会反应过来,门一开人就进去了,紧跟着房门就关上了,急切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来上门兴师问罪要人的,更不想是对唐柔只是玩玩的样子,要是玩玩也不急在这个时候,可要不是玩玩怎么会把唐柔禁锢在酒店的床上,这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么?可要说起来说不过去的,二哥那边也有些说不过去,竟然没有去管唐柔的事情,他要是不管我和蒋天送就不能插手,秦振就更不能了。 看了一眼楼上我朝着蒋天送那边看去,蒋天送似乎是觉得有什么蹊跷的地方,抬头朝着我看了一眼起身朝着厨房这边走来,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直接进了厨房,转身我跟着蒋天送看了过去,离得不远蒋天送进了厨房就解开了衬衫的袖口,大有要大显身手的样子。 “臭小子!”电话里三哥的声音更是奇怪,一时间让我反倒是讶异不已,但想要问什么三哥却说一个多小时就到,随后电话就挂掉了。 我看着手机莫名的感到了奇怪,转身朝着厨房里看去,厨房里蒋天送和二哥竟揉起了面,一边揉还在一边说着话。 “老太太说林家有五只老虎,他就是那只猛虎?”蒋天送口中的老太太无疑是奶奶,而蒋天送口中的话我也听奶奶说过,而那人…… 我有些僵硬的转身朝着楼上看去,他是林阳? 没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的让我震惊了,整个人都木纳的站在原地朝着楼上看着,双脚过了没多久竟朝着楼上走去了。 大抵那时候是有些激动的过了头,虽然没像个孩子一样又蹦又跳的,但是有多激动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好些年了,二十几年那么久了,我以为这辈子不到死都见不到他了,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再见到他,而他一转眼竟然已经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模样了,那份情怎么能是言语能够形容的了的。 脚步落在楼板上,一步步的朝上走着,眼看着我就要走到楼上了,身后蒋天送的一声低喝叫魂似的把我给叫了回来,回头猛地朝着蒋天送出来的方向看着。 “你知道干什么呢,你就去?”蒋天送冷冷的白了我一眼,那眼神无疑是在说林阳在楼上干的不是什么好事,但我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站在楼梯上怔怔的没了反应,都过了好一会我才突然回过神,目光有些懵懂的朝着蒋天送那边看着,之后脚步偏离了上楼的轨道,转身朝着楼下走了,一边走一边抬起手握住楼栏上的扶手,一边寻思着林阳刚刚上楼的样子,不由的就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回忆起那个小男孩飞快的朝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喊着我快一点,快一点就能找到三哥了,不禁勾起唇笑起来,但就在我笑着的时候一脚迈下去身体就扑空了,猛地回神人就被蒋天送一把搂过去带进了怀里。 “看着点,摔了你!”蒋天送低头不等我回神朝着我咬了咬牙,但脸色还算好,估计是刚刚担心过头了,才会有些苍白,片刻就恢复如常了。 定了定神我离开了蒋天送的怀抱,一边朝着沙发那边走一边朝着楼上看一眼,到了秦振的身边坐下了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边揉着手上的戒指一边寻思着事情,竟猥琐的寻思起林阳在上面什么时候能完事的事来了,不由得几分的好笑,好歹我也是个姐姐,竟这么没有矜持,想起这个也不觉得难为情,可要说到难为情,林阳就那么在别人面前翻云覆雨的滚床单,脱得干干净净,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滚来滚去,他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沉了一口气我抬起手揉了揉头,一想我就有些头疼,这事偏偏要我遇上了,到时候问起来我总不能说我看见什么了,可要不说我看见什么了,总会有人问来龙去脉,更何况我都和二哥说了这些事,虽然说的一语带过,但是二哥也不是傻子,也该清楚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只是当时我全当是外人了,这些事并不知情,所以说起来还很从容坦荡,到如今一想起来却有些头皮发麻了。 “又头疼了?”蒋天送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放到了我的头上,正给我按摩着两个太阳穴,看着蒋天送按摩着我才把手拿开了,低着头寻思着,但脑子还是有些凌乱,错综复杂的也不知道想着什么,二哥都从厨房出来了我还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二哥随后坐到了对面,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朝着我问:“打电话了么?” “打了。”秦振替我说,我一抬头恍惚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二哥看着我也没说什么,拿起了茶几上的报纸看着,反倒是要我有些奇怪,这人怎么能这样就算他是领导者,也不能凡事都没个解释,和我说说还能怎么着了? “他姓西?”他能不说我不能不问,不问他就能告诉我了也行,可看二哥的那个样子他也没打算要自己说出来,我就只能开口问他了。 听我说二哥头也不抬的答应了一声,从鼻子里嗯了那么一声,似有若无的,毫不在意的,着实的有些受不了这个人,平时不觉得二哥这人不讨人喜欢,今天却十足的不讨人喜欢了,惜字如金对着别的人时候我也到不觉得什么,可这会对着我了,我倒是满心的不痛快了。 “他叫什么?”我寻思着问,二哥头也不抬的说:“西天翼。” 西天翼? 好奇怪的名字,不过倒是极其的适合他这人,飞扬跋扈,傲骨天成,看他走的那两步路,这名字就i非他莫属。 “家里都有什么人?”我又寻思着问,二哥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说:“没什么人,只有一个老头子,七八十岁了,一辈子为国效力,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就他这么一个孙子。” 一个孙子? 无儿无女的老人?那他不是过的很孤单! “那他是做什么的?”我朝着二哥问,总不能是个纨绔子弟,可结果二哥的那话还不如不说,说了反倒是要我有些无语。 “他那样子你看他能干什么,闯祸一个顶俩,女人一大把,没个正经的,十足的纨绔子弟,要没有他爷爷,他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枪子了。”这话说的,多几个女人就该挨枪子了,那我怎么没看到外面那些花心的男人怎么样了,不还是一个个活的很好。 人都是这样,什么事放到了自己身上,想法就截然不同的变了,而且变得还是那么的快,那么的彻底,那么的不可思议,甚至没有了正确的价值观,只因为这个人是我的亲人,是我一直心里惦念着的弟弟。 我记得奶奶曾给我讲过这样的一个故事,故事是关于一只小猪与一只绵羊和一头乳牛的。 小猪和绵羊还有乳牛被关在同一个畜栏里,有一次牧人捉住了小猪,牠就大声的嚎叫,猛烈的抗拒,绵羊和乳牛因此很讨厌牠的嚎叫,便说:他常常捉住我们,我们并不大呼小叫,小猪听了回答:捉住你们和捉住我完全是两回事,他捉你们,只要你们的毛和乳汁,但是捉住了我,却是要我的命! 立场不同,所处的环境不同的人,很难了解对方的感受,因此对别人的失意,挫折,伤痛,也不甚了解,关怀也自然就少了,眼下的我就是这样,因为关心试了方向,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原则与价值观了。 “环境造就一个人,但也不至于枪毙,我还没听说那个花心的人挨枪子的,法律上也没说这一条。”我声音不大的说,二哥这次抬头朝着我看了过来,精明的眸子淡淡的在我脸上身上着,一旁的蒋天送揉着我头的手放下了,似乎对我如今的说辞感到了意外,而另外坐在旁边的秦振也朝着我看过来,虽然是没说什么,但也不难看出秦振眼神中的意外。 “花心是不能枪毙,滥情也不用服刑,但强暴犯就该一个不留。”二哥那话说的冷飕飕的,不仅要人想到了苏晴,虽然心知道二哥不是因为苏晴才这么说,只是就事论事的说出来,但心里还是冷飕飕的惧他,一时间沉默了。 二哥看我不说话低头继续看他的报纸,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楼上始终是一点动静没有,就连三哥都进门了,楼上还是没什么动静。 “人呢?”进门三哥朝着二哥这边走来,手里的车钥匙随手扔到了茶几上,啪的一声敲的茶几直响,我抬头朝着三哥那张英俊不凡的脸看着,我就坐在这里,他竟然跟没看到我一样,好说也有两年没见面了,一时间还真不习惯他眼睛里没有我的样子,抬起手利落的解开了衣前的两颗扣子,随手双手把外套的衣襟掀开倒了后面,一双手卡在精瘦的腰肢上,星亮的眸子在客厅里一扫而过,左右的开始在二哥的客厅里寻视,没找到人才开口朝着二哥问,二哥抬头朝着三哥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三哥有些出了汗的胸口上,外面看着没什么,但里面的白衬衫却湿了汗,三哥是一身正装来的,不难看出是从公司里就赶了过来,平时三哥最喜欢穿衣打扮,公司里都是正装,下了班回到家里就换衣服,进门先洗澡,而后就是换衣服了,衣服弄得比女人都多,但今天这么远的门给他走,他竟然都没换衣服,一看就是赶得及要过来,好在离得不是太远,要不人还得披星戴月而来不行。 “在楼上。”二哥朝着三哥说,三哥转身就朝着楼梯口走,一边走一边朝着楼上喊了一声:“臭小子!” “三哥。”我突然喊了一声,三哥头都没回的和我说:“一会说。” “屋里有人,你上去不方便。”我又说了一句三哥的脚步才慢了一步停下,随后转身朝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但几秒钟之后三哥一边朝下走一边问:“怎么回事?” “一会他自己下来你问他。”我不经意的说了一句,三哥一脸的好笑,这才想起来关心我,走来找了个地方坐下,随意的交叠起了双腿,朝着我问:“小家伙呢?” “在楼上和她太爷爷玩呢。”蒋天送说着看了我一眼,三哥皱了皱浓眉,朝着一旁的秦振看了一眼问:“你怎么来了,不忙了?” “不忙。”秦振回了一句,显得平淡了很多,与当年的秦振相比,少了傲慢多了平易近人,但是却无端端的多了一抹难以形容的荒凉,而这荒凉一直牵绊了我一生好些好些年都不能释怀, 听到三哥朝着秦振看着竟不经意的笑了笑,还问:“最近有什么赚钱的生意,有钱大家赚,什么时候你过去我那边,一起合作也行,五五分账怎么样?” 三哥这人就是这样,就是打仗上了战场,估计他都得找点赚钱的生意来做,不然那就不是他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能朝着秦振说出这种话,他也不是个傻子,秦振为什么而来他会不知道么,而秦振来的没有立场,没有来处他也不是不明白,他还就非得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说,还说的那么随意自然,这人的心思不仅仅是多,还太坏了了,什么事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非得说出来他才能舒坦?还是说他就是故意要让秦振不舒服? “有时间我过去。”三哥说什么秦振都能答应,好说话的要人想不到,反倒是一旁的蒋天送安静的出奇,三哥朝着他看了一眼才说:“看见了没,我们家的基因是不是特好?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 话锋一转三哥就把注意力扯到蒋天送的身上去了,房间里竟没有人去看一眼秦振,除了我朝着秦振那边看去,看到的竟是秦振淡然坐在那里的样子,像是在想着什么,又像是在又是隔绝了一般,坐在那里风轻云淡的样子,平易近人的态度,完全的不像是过去的那个秦振了,过去的那个秦振像是彻底了消失了,而眼前的这个人是个我刚刚认识不久温润如玉的人,他不风流,也不自负,更不暴躁,他只是安静从容着,看淡世间一切的一个人,那么的安逸那么的平静,他只是一个人了而已,找不到生的气息,也寻不到死的预告,他只是那么形同虚设的坐着—— 看了秦振一眼我收回了目光,这会才朝着三哥看过去。 三哥很早就见过了初九的照片,没事的时候就跟我要几张,但是我一直没要他给蒋天送看过,所以也就是蒋天送没见过初九小时候的照片,听到三哥说蒋天送也没说什么,那样子俨然是三哥说什么他也都不在乎了,说不说的他就那个我自己的女儿不用外人说的样子。 都不说话了三哥朝着楼上看了过去,随口问二哥:“多久了?” 这话按理说不该三哥问,可三哥问出口那话像是最应该似的,而且问的平平常常的,好笑的是二哥竟抬起手腕朝着手腕上的时间看了一眼,随即告诉三哥:“一个多小时快两小时了。” 放下了手二哥又极其有耐心的看起了报纸,三哥不禁失笑,不由的调侃了一句:“搞什么呢,这么久?” “三哥。”我朝着三哥叫了一句,三哥答应着朝我看来,问我:“什么?” “你不好奇楼上的人是谁么?”我朝着三哥问,三哥一脸的好笑揶揄反问我:“是谁都一样,他喜欢就行。” 三哥说的那样有道理,但我沉默了,结果三哥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朝着蒋天送问:“谁在楼上?” “唐柔。”蒋天送声音很平静,但三哥却完全的没有了表情,冷峻的脸上的笑容顷刻间都消失了,却还纹丝未动的坐在原处,我抬头朝着三哥看着,三哥那张脸截然不同刚刚的表情,眼神闪回着淡淡的一抹复杂情绪,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竟很久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出来。 时间再一次滴滴答答的过去,四哥也进了门,进门便朝着这边看了过来,不同于三哥的是,四哥看来的时候只是清润的眸子在房子里看了一眼,没看到便朝着我这边看着,一边看一边走了过来,坐下了便问我:“初九呢?” “在楼上跟着他太爷爷玩呢。”听我说四哥朝着楼上看了一眼,回头打量了我一会才问了我些最近的事情,而后才问二哥人呢。 “在楼上。”二哥随意的回了一句,四哥有些诧异的脸朝着楼上看去,半响才朝着二哥看着问:“什么人在上面?” “唐柔。”蒋天送回了一句,四哥更加诧异的目光朝着蒋天送看来,而后便朝着三哥那边看了过去,而三哥还在沉默无言着,而着沉默一直保持到大哥过来。 进门大哥知己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林昕,一见面林昕就朝着我走了过来,但大哥严肃的一声把林昕又叫了回去,要林昕马上安分了不少,我这时候才发现,林昕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已经不再是一个苗条的女人了,看那肚子俨然已经五六个月有余了。 “我知道。”林昕朝着大哥没好眼色的看了一眼,随后朝着我这边走来,看到林昕走来蒋天送起身去了一旁,转身去了厨房里,准备了点水果端了出来,林昕坐下了就和我问东问西,问的都是些关于初九和我这两年的事情,其实林昕一直都知道我在外面的情况,但是一见了面还是不免要问东问西的,什么都要打听的清清楚楚的,反倒是林昕和大哥的事情,我知道的很少,要不也不能连他们有了孩子都不知道。 “人呢?”听到大哥问我和林昕才终止了谈话,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大哥看去,这次不等别人说三哥就说:“在楼上。” “楼上?”大哥有些狐疑,朝着楼上看去,二哥这才朝着大哥解释说:“带了个人回来,有点曲折,一会他下来了他自己和你解释。” 二哥也就是对大哥能这么客套的解释,换一个人都不能了,大哥有些好奇,朝着二哥问:“什么人?” “这你还不知道,女人,什么人?什么人得带到楼上去?”林昕倒是什么都明白,朝着大哥说,大哥看了一眼林昕还是去看二哥,二哥这才说:“唐曼这段时间不太安分,找上小夕,想用唐柔做饵,阴差阳错把阳牵扯进来,事情便有了眼下的这个结果。” 二哥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但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却在朝着三哥看,于情于理如今的这个结果想必都不是三哥想要看到的,不管怎么说唐柔心里装着他,而他也应该一早就知道,且不说如今的阳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兄弟的这份关系也有些过不去,所以三哥的神情才会绷得很紧。 “唐柔比阳小两岁,照理说小时候两个人见过面,只是二十载的变化太大,但能结一段缘也算是他们的造化了。”大哥那话说的很轻松,但是房间里所有的人却都在看着三哥,就连林昕都看出来的事,真想不到大哥到如今还被蒙在鼓里,这不知道该说他的观察能力太差了,还是心不够细。 正说着,楼上唐柔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楼下的人不约而同的都朝着楼上看着,看到的正式脱了外套,一件黑色衬衫洗了澡,神清气爽走下楼的人。 林阳的衬衫随意的解开了一颗扣子,把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不难看出林阳的身体是那种极好而且是有力量的人,虽然是很精瘦,但也很结实,一边的手里夹着一根吸了一口的烟,朝着楼下走来我才看到,他连鞋子都没有穿,走起路脚步显得异常的洒脱从容,迈步而来的样子更是无与伦比的洒脱不羁,漆黑的法线向后随意的拢着,把光洁的额头都搂了出来,深邃的五官在背头的衬托下更加的充满着立体感和诱惑感,不禁要人失神了很久,直到他走来站在我面前。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姐夫。”低沉悦耳的声音充满了磁性,而我却突然的愣住了,直到林阳坐到我身边,四哥起来去其他的地方,林阳先是把手中的烟在二哥从来不用的烟灰缸上碾灭,而后才朝着我看着,星亮的眸子开始在我的脸上肆无忌惮的打量,但暗中肆无忌惮却像是小时候在看着我睡觉的那样子,突然的从身边坐起来,小手在我的脸上摸着,很傻问我明天是不是还会一直陪着他,等他长大了会不会像大哥他们一样对他那么好。 我朝着林阳看着,眼泪经不经意的流出了眼眶,林阳将我搂在了怀里,用他结实的手臂搂抱着我,在耳边很轻却很清晰的叫了我一声:“姐!” 我抬起手吸着鼻子,双手用力的搂着了林阳,林阳在耳边轻声的笑了一下。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之后像个大哥哥一样的拍了拍我,将我放开,跟我说:“估计我那几个死党知道我有这么个漂亮的姐姐,都得的嫉妒的发疯。” 被林阳一说我反倒是笑出来了,林阳抬起手给我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擦一边说:“女人虽然是水做的,可生来却不是为了哭的,而是为了给人疼的,眼泪不能轻易的流,得留着个最爱的那个人,只有那样才值得,只有那样那个人才会疼你!” 林阳说着又将我搂在怀里抱了抱,但他竟在我耳边说:“像这样的被抱着会不会让某些人吃醋?” 恍惚的愣了一下,可喜悦来的却很突然,突然的我一时间都没有太多的反应,整颗心都放在了喜悦的上面。 林阳放开我朝着三哥看了过去,当着林家所有兄弟的面朝着三哥说:“我对唐柔是爱,并不是也许,外面流言蜚语是很多,但是我是林家人,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场面上的事真真假假的你都明白,我只是逢场作戏,虽然都看着我不干净,但我干不干净三哥心里最清楚,这人我要了,就必定是一辈子,唐柔心里还惦记着三哥,但我相信我能安静从容的把她带回来。 我知道三哥一直把唐柔当成是妹妹,对唐柔有情有义,但却没有男女间的那份爱,也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当仁不让的要了她。 话我不多说了,三哥心里一定清楚,我不是玩笑。” “好好待她。”三哥说,林阳忽地那么一抹邪魅的笑容,星亮的眸子朝着楼上看了一眼,而后朝着三哥说:“我知道。” 那天的三哥异常的安静,从没见过三哥那么的安静过,安静的吃饭了还是一句话不说,但是吃晚饭的时候林阳却回去楼上把唐柔给抱了出来,唐柔开始一直低着头坐在林阳的身边,偶尔的抬头也只是朝着一旁的林阳看一眼,而林阳始终保持着玩世不恭的样子,当着我们的面从来不会吝啬过去亲唐柔,甚至把吃进嘴里不爱吃的东西直接给唐柔嘴对嘴的送进了嘴里,做的竟是些儿童不宜的事情,让我这个做姐姐得都有点坐不下去了,抱着初九不得不去别处吃东西。 初九太小了,从看到了林阳亲唐柔开始就不好好的吃饭,总是眨巴着大眼睛朝着林阳那边看着,偏偏林阳又不是个安分的人,没事就朝着初九抛媚眼,把初九弄得心里像是长了草一样,没事就朝着林阳看,看到了林阳朝着她抛媚眼还会美滋滋的朝着林阳笑,这会又在看着林阳笑了。 林阳身份的关系,初九始终不能叫他舅舅,所以只能叫叔叔,初九毕竟还太小,不敢说以后是不是真的有再相聚的机会,可要是有机会在什么地方见到了,亦或是在电视报纸上见到了,难免不会惊呼之类的画面出现,毕竟是个孩子,什么时候做些什么事情谁能预料,所以我们对初九隐瞒了她和林阳的关系,初九的面前林阳也之能是个叔叔,甚至不能知道林阳的名字,不论是林阳还是西天翼这个名字。 林家人至今都还认林阳是林阳,永远都是林家的第五个儿子,第六个孩子,而事实上,世界上从林阳小时高烧不醒的那次之后就已经死了,骨骸葬进了海中央,至于眼前的这个人,他有着另外的一个名字,他叫西天翼,是个纨绔不羁的将门之后,是和我们林家没有丝毫关系的人,所以只能叫个叔叔。 但初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喜欢林阳喜欢的不行,连蒋老太爷的身边都不去了,加上林阳极其的会哄人,和初九相处也只是个把小时,就对林阳产生了依赖感,没事就去林阳的身边,林阳也是来者不拒,初九不过去他尚且都没事就给初九抛媚眼,过去了更是不用说了,抱在怀里又亲又逗的,把初九弄得小脸蛋总是带着笑,比平时不知道多喜欢笑了。 这会初九看到林阳总是去亲唐柔,小心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奇的大眼睛直盯着林阳看,吃东西你喂她她就张嘴吃,都没时间去关心自己吃的是什么了,为此,为了避免初九给林阳带坏了,我不得不把初九抱到一旁去吃东西,但初九毕竟是个孩子,就算是我抱走了,她还是会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吃东西的时候还是会朝着林阳还唐柔看。 蒋天送似乎是不怎么喜欢林阳这样,起身坐过来陪着我和初九吃饭,刻意坐到了林阳那面,挡住了初九的视线,初九一看视线被挡住了,起身就要离开,我一把把手伸了过去,初九这才极其不情愿的看了一眼蒋天送,而后低头好好的吃东西,但不时的还是会朝着林阳那边望一望,只是被蒋天送挡住了视线之后,初九想看什么也看不到了,小大人的心思一门心思放到快点吃,吃完了就能去看想看的人了,小嘴紧着咀嚼,看的蒋天送眉头直皱,一直的要唐柔慢点,生怕把初九噎着似的。 吃过了饭唐柔还是不肯说话,但林阳好像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唐柔,弯腰把抱了唐柔去了沙发上,坐下了竟不打算回去了,而且还看起了电视,一边看着电视怀里还抱着初九,但蒋老太爷着实的担心初九给带坏了,硬是把初九抱走了,还说要去带初九玩好东西,初九这才不舍得的跟着蒋老太爷回去。 三哥吃过饭一直没离开过餐桌,唐柔说要回去林阳才把唐柔抱起来回去楼上,上楼的时候我听到唐柔很小声的跟林阳说她自己能走,而后林阳才把唐柔放下,看着两个人光着脚去了楼上,不由得有些好笑,而三哥靠在了身边显得有些累了,问我什么时候去休息,我有些奇怪,看着身边躺着的三哥,忽地被三哥拉了起来,起身三哥把我带回了楼上,进了我的房间去了我和蒋天送昨晚睡过的床上,扯上了被子翻身就睡了,我过去看他的时候三哥已经闭上了眼睛,我问他了两声他也没有回我,我就离开去了房间的外面,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蒋天送,怀里抱着初九,问我:“睡了?” “嗯。”答应了一声我和蒋天送去了楼下,下了楼才听到二哥跟我说唐曼的事情,结果这一说就说到半夜的时候,说到楼上的林阳和三哥都下来了。 先出来的是林阳,而后是推开门走出来的三哥,初九被蒋老太爷抱去了他的房间里,说要今晚要和初九一起睡,初九一早玩着就睡着了,就被蒋老太爷抱了过去。 “唐曼不能留。”楼上走来的林阳不等下楼就说,依旧是光着一双脚朝着这边走来,身后三哥也走了出来,听见林阳说我们都朝着林阳看了过去,林阳随即说:“唐曼心术不正,我不想唐柔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为了确保唐柔的安全,只能让她消失。” 真不愧是林家的孩子,做起事好不拖泥带水,这样子十足的像极了二哥。 二哥转过脸看着我们,大哥说:“毕竟是唐柔的姐姐,这么做你想过以后怎么和唐柔解释?” “那是以后的事情,唐曼做的坏事太多,留不下了。”林阳走来坐到了我身边,看了我一眼才说:“就看她屡教不改找上姐的这件事上,她该是至死方休了,而这样的人绝不能留下成为后患,她是条疯狗见人就咬,连自己的妹妹都能不放过,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你们不动手我就自己动手。” “这不是动不动手的事情,是该不该的事情,唐曼是该解决,但是现在该谁动手。”三哥在林阳的边上说,林阳看了一眼三哥,嘴角微翘,说:“我自己动手,她把唐柔卖给了两个外商,就这一件事她也活不了,我之所以没行动就是一直在等着她下一步的计划,唐曼用唐柔跟我做了一笔生意,要借刀杀人,要我除了你们,妄图把林家毁掉,但是老天爷不帮她,让她遇上了我,收场就只能是一败涂地。” “她把唐柔卖给了两个外商?”三哥有些意外的口气,林阳点了点头,随后说:“我这次过来是以老头子回乡的名义给他找点小玩意回去,无意中撞见了唐曼的交易,唐柔我见过一面,觉得有些不对劲把人给拦了下来,唐曼就此盯上了我,我才将计就计的摆了她一道,她对唐柔不仁,就不能怪我对她不意,她们是亲生姐妹,竟能下如此的狠心,留下也是后患,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所以不能留了,留着她就如同在我心口上留下一颗毒瘤,早晚会要人命。” “那这事也不能你去,我去。”三哥说,林阳不禁失笑,朝着三哥说:“不用,你去唐柔以后会恨你,更会郁郁寡欢,心念的人杀了她的至亲,势必会给她带来最大的打击,我不一样,我现在还被她恨着,不在乎此时留不住她的心,现在越恨以后就越是放不开,我有信心让唐柔死心塌地的爱上我,我要留住的是她的人更是她的心,不是一时的感激和报答,唐柔看着很娇弱,什么事情都逆来顺受的默默承受,可事实上唐柔的心思很细腻,看她那双眼睛我就知道,她不是个生来就任人摆布的人,她只是被情所困,被爱所累,生无可恋,心灰意冷了而已。 生活里有过多的不公并发生在了唐柔的身上,她就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棵小草,没有人疼她也没有人爱他,所以宁愿选择自生自灭。 我知道我不是什么伟大的人,但是我觉得她那张脸让我心跟着痛,我不愿意看见她忍住了悲伤沉默着什么也不说,我宁愿看着她忍不住的泪流出来,那样才能得到永生,她是一只即将迎来死亡的凤鸟,至今等待着一个重生的机会,而我必须要耐心的等候着,宽容的给她重生的机会,然一把熊熊烈火,让她把过去一把火都少干净,从烈火中涅磐重生,只有这样她才能展翅高飞,用疼痛安静从容的等待着一只美丽凤凰的归来,只有这样,她才能陪着我走过生命里任何的一个寒冬,才能一直的守候着我,与我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对我死心塌地,走到迟暮之年。 听我们家的老头子说,爱情最不容易的就是耐心等候和宽容,只有这样,你百年之后回头的时候才会为彼此感到光荣,用心去珍惜眼前人,她会还给你一个未来,这是一笔谁都不会算的生意,而我想要把这笔生意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林阳的一番话要我们在做所有的人都沉默着,只有三哥朝着林阳嗤笑着。 “臭小子,长大了。”三哥笑着,林阳却说:“再不长大就做不了父亲了,要是没有意外,很快我就能像大哥一样当爹了,我可不想到时候还没出息的瞎闹腾,女人能闹腾一辈子,男人可不行,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有出息,不能轮到我就成了纨绔子弟,面上是装出来给人看的,可不能就真的成了个纨绔子弟,外人给的脸都不重要,回了家那人的脸才重要,林家没有没出出息的孩子,我不能输了你们,我在我儿子面前丢不起这个人,在我女人面前也不能失了这个脸面,面子虽然不值钱,也不当饭吃,可在女人的面前还是得留着一点,以后这日子才有得过。” 林阳的话让房间里所有的人都跟着笑了,就连连日来一直很安静的秦振都跟着笑了,蒋天送的那双眼睛更是灼灼的朝着我看着,好像林阳说进了他心里一样,但他和林阳怎么比? 正当楼下的人都笑着,楼上唐柔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吱呀的一声把楼下这些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笑声也嘎然而止,而唐柔光着脚穿着一件睡裙就出来了,性感的睡裙镂空的花纹,好在还算保守,可即便是如此林阳也有些坐不住了,脸色有点不好看,想起来唐柔却要他别动,林阳才又坐下了。 “衣服给我。”坐下是坐下了,林阳还是把三哥的外套要了过去,三哥脱下给了林阳,唐柔走来林阳就把外套给唐柔披在了肩上,但唐柔却做出了震惊所有人的举动,双膝跪在了林阳的面前,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反应。 唐柔的脸精制的好看,刚刚睡醒的缘故,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润,跪下却是那样的平静无波,从容不迫,抬起头清透的双眼朝着林阳看着,跟他说:“唐曼是我姐姐,她能对我不仁我不能对她不义,我不求林家人放了她,你要真心的想要我,就带我离开,再也别带着我回来了,唐曼是生是死以后也不过问,我跟着你她找不到我就不能再利用我害人,你要真的想我们有个一男半女,就答应我。” 林阳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唐柔,英俊的脸瞬间面无表情起来,冷冷的声音朝着唐柔说:“起来。” “不起来,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唐柔丝毫的没有动容,朝着林阳说话的那个语气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的,让我都有些动容了,何况是林阳。 “我叫你……” “我不能给一个杀了我家人的仇人生孩子,你要是真心想我跟着你,想我死心塌地的跟你,你就带着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不想再有痛的领悟了,不想回首来时路的时候满目疮痍,带我走,离开这里,别管这边的事。”唐柔不等林阳把话说完抬起手握住了林阳的手,林阳紧咬着牙,突然的朝着二哥那边看了过去,起身一把将唐柔拉了起来,弯腰抱起了唐柔朝着楼上走去,回了楼上没有多久就又出来了,关上了门朝着我们这边说:“她都给我跪下了,我得带着她走,不能给她不张脸。” “好好待她。”二哥看了一眼林阳,林阳转身回去了房间里,没有多久就把唐柔从楼上抱了出来,下了楼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跟我说:“我走了。” “保重。”刚刚的见面就要分离,真舍不得,但是眼下他们离开才是最好的安排。 “好好照顾我姐。”林阳朝着蒋天送说,蒋天送点了点头。 走了两步林阳又停下了脚步,面向秦振朝着他说:“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去,我请你喝茶。” “会有时间。”秦振说,说完了林阳抱着唐柔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走去,临走三哥只是朝着唐柔看着,而唐柔自始至终却没有回头看一眼三哥。 离开了别墅,唐柔一直都靠在林阳的怀里,直至去了车上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或许那一刻唐柔已经远去了三哥,而三哥看着林阳和唐柔离去的影子也该放心了,只是那一天的三哥却始终沉默无声的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坐着,从那天的夜里坐到早上,又从早上坐到第二天的晚上。 睡觉的时候蒋天送在我睡着之后叫了我一声,我没理他他就下床把睡衣穿上了,半响去了楼下,关了房门,陪着三哥在楼下坐了半个晚上,倒了早上才回来搂着我睡下。 三哥是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恢复如常的,听蒋天送说三哥只是觉得世事无常,人生充满了戏剧性,一时间还不能释怀,暗恋着他好多年的一个女人,有一天突然成了自己的弟妹,一时间还不能马上的适应。 林阳把唐柔带走了,三哥也在短暂的调整期过后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唯一剩下的就是一直不肯悔改的唐曼,而这个人成了林家当务之急要除掉的人。 林阳的离开并不能改变什么,唯一改变了就是林阳不能趟这趟浑水了,可是有些事该做的还是会做,然而就在我们这边做准备的时候,唐曼那边却像是接到了什么消息,知道了些什么,竟把矛头指向了远在乡下的唐飞。 接到唐曼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床上看书,依旧是蒋天送接的电话,依旧是把电话给了我。 “我是林夕。”依旧是那句话,但电话里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一时间要我茫然了。 “我是唐飞。”唐飞的声音让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书因此落到了地上,而蒋天送因此朝着我看了我来,我问唐飞:“你在那里?” “在唐曼这里,唐曼说请我过来喝茶,但是这里没有茶喝。”唐飞说着带着极其浅淡的笑意,我看了一眼蒋天送,蒋天送抱着初九下了床,要初九去找太爷爷玩,初九抱着一个娃娃离开了,蒋天送走了过来,电话里唐飞说:“前些天我做梦的时候梦见了一点有趣的东西,梦里一条红色的蟒蛇把我的身体攀住了,俨然是想要我的命,但不知道是为什么,周围却风吹草动,转眼间乌云就笼罩了整个天空,我一梦惊醒大汗淋淋,肋骨却疼起来几乎要了我的命,要我至今想起还都心有余悸,你可知道怎么回事?” 肋骨? 我眉头深锁着,唐飞又说:“唐曼要和你说话,你说吧。” 唐飞的手机交给了唐曼,电话里不刻传来了唐飞的声音,轻灵的那么甘甜,隐隐传来了笑意:“见一面吧,在老地方,带着你的小宝宝来,唐飞该是很想看看那孩子。” “……” “在来得及之前还见一面唐飞,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唐曼的电话突然的挂掉,而我却心口咯噔的一下,心口忽然就痛了起来。 ------题外话------ 谢谢yp63919的月票 015所爱之人 青山环翠,雁飞虫鸣,好些年我都没有回来这地方了,不单单是因为孤雁山这个名字,也是因为我曾在这里看见过蒋天送和唐曼定情,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我竟还是回来这里来了断和唐曼之间的恩恩怨怨了,造化还真是弄人不浅! 走上孤雁山我一边走一边四处的打量着,身后旁的蒋天送和秦振如影随形的不离左右,三哥和二哥一前一后的走着,四哥抱着初九在不远的地方,秦振的双眼观察着周围地形的同时还不忘去看四哥那边,初九咿咿呀呀的玩的不亦乐乎,大概是没想到会这么多人陪着她进山来玩。 这地方叫孤雁山,坐落在江城以北的地方,和我们林家的那座上买下来给二哥他们用的山交相辉映,一坐在前一坐在后,距离也相差不是很远,小时候我贪玩,听说孤雁山的名字由来颇有意思,就跟着唐曼唐飞几个人跑来了这边,当时一起来的人还有唐柔和唐琦,除了我蒋天送都是唐家的孩子,也因此唐曼说回去了叫她爷爷买下来,我们两家一家一座山,那时的唐曼还小,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林家,在唐家人的眼里永远都是主子,而唐家自己永远都是林家的家臣,这道理小孩子很难懂,但是换成了大人就不难了。 当年爷爷和唐家老当家一起出来打天下,是爷爷在唐家为难的时候伸手拉了一把唐家的老当家,这是外人眼中的唐家,但事实上,故事却不是这样的开始。 江湖上大多人都不甚了解,为什么唐家从一开始就和爷爷一条战线,而且还始终如一的从未改变过,所以不久之后边有人猜测,是爷爷对唐家老当家有知遇之恩,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 当年爷爷刚刚出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女人,因为是从小到大的玩伴,爷爷只当是个妹妹一样的待她,但她却始终放不下爷爷,爷爷出来的那一年她就跟了出来,而那没多久村子里就又跟出来了一个人,而这人就是如今唐家的老当家。 唐玉海的出现只为了那个女人,爷爷也有成人之美的打算,爷爷觉得这两个人都是跟着他出来的人,他就有责任照顾两个人,但后来唐玉海却在带着女人私奔的同时卷走了爷爷的大笔资金,以至于差一点把爷爷害死。 之后爷爷靠着奶奶从娘家带出来的私房钱,一点点的又东山再起,而爷爷东山再起之后唐玉海出现了,而且日子过的并不好,甚至没有吃饭的钱,爷爷看不得那个女人受苦吃罪,和奶奶商量之后给他们了一点钱,要他们从新的做些小生意,那之后唐玉海开始跟着爷爷做生意,而且生意越做越大,为了报答爷爷多少年出生入死,而爷爷也把唐玉海当成个兄弟看待,久了,唐玉海有了异心,奶奶便起了防备之心,把两家的声音渐渐的分开了,也就是那个时候蒋老太爷的家族生意壮大了起来,这三家有了三足鼎立之势,为此三家算是有了一个相互的照应,可奶奶说,什么照应不照应的,说的好听点是相互帮忙,说的难听点就是相互的利用,其中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早已是心知肚明,可是林家不得不顾念这唐家老主母的一点情分,要不然早就没那么回事了。 但是唐家和林家结怨却不单单是为了这些,爷爷是个有海量的人,对过去从来没有斤斤计较过,过去了就当是过去了,上一辈不论怎样,爷爷看来还有下一代,但是那个女人当年的离开,却造成了唐玉海这些年来的耿耿于怀。 奶奶说那女人是死在了爷爷的怀里,一次意外让那女人替爷爷死了,也让唐玉海消沉了好些年。 直到那女人死,爷爷才知道之所以她要嫁给唐玉海就是为了能看着爷爷,更能帮爷爷看着唐玉海,那女人临死还和爷爷说,唐玉海的心术不正,知道爷爷顾念往日的情分不肯轻易下手,她就只能留在唐玉海的身边,一方面看着爷爷,一方面看着唐玉海。 那番话只有爷爷知道,爷爷只告诉了奶奶,但奶奶那说林家养了一只恶虎在身旁,所以时刻的要小心,而也是那时候唐玉海对林家起了歹毒之心。 但归根究底,唐玉海是跟着爷爷出来的人,说来说去也都是爷爷的一个仆从,跟蒋老太爷想必只能是个端茶递水的人,真正坐下喝茶的人只有蒋老太爷和爷爷两个人,奶奶那还说,看着唐家那是风光,可是唐家人心里明白,自始至终他们唐家也只能是林家的仆从,只要有林家在,他就永远翻不了身,就只能是个站在一旁端茶倒水的人。 唐玉海对妻子的死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年被林家压制着更是心有不甘,可想,这么多的关系,唐家还会本分么?只是唐家不明白,他要是能把林家除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当年爷爷临死林家算是为难之际,他们唐家都不能把林家怎样,如今唐家哥哥犹如下山猛虎,他还想占到什么便宜,终究还不是毁了唐家。 走走停停的我朝着山上看去,听说这里是因为一只南飞的孤雁而得名,还听说孤雁一只在山上等着那些南飞的大雁回来,可是那些南飞的大雁却始终都没有回来。 回忆起第一次来的时候,蒋天送就走在我的后面,大抵是担心我会走得太快掉下去。 那时候的蒋天送不爱说话,总是不言不语的样子,但是对我也还算关心,偶尔的会担心我出事情回去了没法交代。 会一直我们一行人走到了山上,驻足的时候天已经倒了中午十分,我站在山上朝着山下望着,想起唐飞和我说的那个梦心还是隐隐作痛,转身一边朝着无人的地方走一边望着周围寻思着。 唐曼就是那条红色的蟒蛇,蟒蛇缠住了唐飞俨然是想要要他的命,俨然就是非要不可,不管我来与不来都会要了他的命,一梦惊醒大汗淋淋,却突然肋骨疼的他要命,至今想起来他都还在心有余悸,就是说这次我来必定不能安然而回,我就是他身上的那根肋骨,疼起来才会要了他的命,他想想都疼的受不了,要我不要来,因为我来不来他都是必死无疑! 不经意的眼角的泪水滑出了眼眶,我抬起手趁着没人看见快速的擦掉了。 手机突然在这时候响了,我伸手把手机拿了出来,看到上面的拉点显示直接接了起来,手机里立刻传来了唐曼的声音。 “你大哥没来?”唐曼在电话里说,我转身朝着周围看着,朝着电话里说:“他在家里等你。” “一个人等我?”唐曼淡淡的笑着,我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初九的小身子上,初九的的胸口竟有远程镭射的瞄准,初九还很好奇的低头朝着胸口看着,小手抓啊抓得,而蒋天送和秦振已然朝着初九那边走去,四哥一把讲初九国在了怀里,但还是一转身讲初九档在了一棵树和他之间,避免了初九被雷射枪找到。 “我要见唐飞,你说吧,什么要求。”我说着脚步随意的在周围走着,目光朝着山上其他的地方看着,唐曼在电话里呵呵的笑了两声,告诉我:“你最好是快一点来,不然来晚了他或许会见不上你最后的一面了,我在你最喜欢玩的地方,一个人来,不然谁都活不了。” 电话挂掉了,蒋天送马上朝着我看了过来,但他刚刚走了一步雷射枪就砰的一声打在了蒋天送的右腿膝盖上,蒋天送猛地朝下跌去,一条腿跪在了地上,脸色一瞬间就白了,我不禁眉头深锁着,朝着蒋天送说:“别跟来。” “你……”蒋天送疼得脸色苍白,紧咬着牙关,二哥朝着我看过来,三哥也朝着这边看来,我马上抬起了手叫他们都别动:“你们都不能去,我只能一个人去。” “我陪你。”秦振说着朝着我这边走,雷射枪砰砰的接连着十几枪,但是每一枪都没有打中秦振,而是打在秦振落脚之前的地方,只是那一瞬我的心脏都要被秦振的举动碎裂了,朝着秦振冷冷的看着,秦振却转过脸朝着蒋天送看了一眼,蒋天送脸色极寒,朝着秦振说:“你不能去!” “我替你去。”秦振说着朝着我这边走了,三哥看着秦振走来,迈步就要跟过来,不想雷射枪砰的一声射穿了三哥的一条手臂,三哥的身体朝后猛地一晃,子弹竟穿过手臂打进了树干,三哥的脸色瞬间白了,二哥的脸色一瞬间就寒了,朝着三哥极冷的声音说道:“不许你再动一步。” 三哥的脸色一阵阵的苍白,站在原地不再动弹,但看着二哥却神情复杂。 “小心一点。”二哥朝着秦振说,秦振的点了点头,看了蒋天送一眼,朝着蒋天送说:“照顾好初九。” “秦振你……”蒋天送朝着秦振喊着,秦振却走来将我的手臂一把拉了过去,拉着我转身朝着一边问:“什么方向?” “前面就是。”秦振一定是猜到了什么,因为我始终朝着一个方向看着,所以这时候一过来就知道是哪个方向。 “那走吧。”秦振说着拉着朝着前方走,面上的表情很淡漠平静,丝毫的没有过其他的表情,而身后蒋天送叫秦振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走了一段路我要秦振把我放开了,一边走一边在周围看着,不经意的说:“我好些年没有来过这里了,以前这里是还没有这么好走,我经常在这边跑,周围的地形开着很陡峭,但是走上一两次就不觉得陡峭了,反而是个躲猫猫的地方,我就经常的在山上找到草丛之类的地方藏身,但是唐曼是个很聪明的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找到我,相反唐柔就总最后也饿找不到我,但唐柔藏身很离开,藏起来了极少的时候会被人找到,特别是唐曼。” “这地方的地形不算难走,带着人过来不方便,地上的草木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秦振说的对,所以唐飞不再这里。 我朝着秦振看着,秦振似乎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带着我快速的朝着山下走,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多少交流,可即便是如此倒了山下也已经快要天黑的时候了,秦振的体力极好,倒了山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可我却已经汗水琳琳了,我朝着秦振看着,秦振抬起袖子给我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我朝着他说:“我累了,歇一会。” 秦振微微的愣了一下,看着我点了点头,拉着我朝着一旁走,找了个干净的地方两个人一起坐下了,坐下了我和秦振说:“我的脚好像磨破了。” 听我说秦振起身蹲在了地上,伸手想把我的鞋脱下来,我朝着秦振的后脑看着,目测好了具体的位置,抬起手紧握成拳迅猛的砸了过去,可我还不等把手落下去秦振就抬起手握住了我的手,不言不语的,一只手将我的拳头握住,一只手给我把鞋子脱了下去,掀开了我脚上的袜子,给我看着上面磨破的水泡。 “你……”秦振在我说话的时候把我的手放开了,我紧紧握着的拳头放开了,秦振的一双手在我脚上摆弄着,转身朝着周边的地上看着,伸手掐了一根草叶,拿过来一个个挑破了我脚上的水泡,之后给我穿上了袜子和鞋子,换成了是另外的一直脚给我摆弄着,都摆弄好了给我穿上了袜子和鞋才起来,而我哽咽在喉咙里的那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忍着一点,不挑破了越来越大就麻烦了,试试能不能走?”秦振说着伸手将我从地上来了起来,我却红着眼睛朝着秦振看着,看到我流泪秦振伸手给我温柔的擦着,我转开了脸深呼吸了一口,转身不言不语的朝着山上的路走,一边走一遍才说:“就在这附近,我不能确定具体的位置,但我知道不远了。” 秦振不说话在周围看着,看了一会问我:“你觉得为什么唐柔藏着的地方唐曼找不到?” “太隐蔽或者是故意不去找。” “所以就在最容易找到的地方。” 秦振说着拉着我朝着一个方向走着,我才想起来我找唐柔的时候也都不去找太好找的地方,果然,走了没有多久我和秦振就在昏暗的地上看到了有个人躺在那里,秦振快速的把手机拿了出来,但我却早已经认出了是唐飞躺在地上。 “唐飞。”我飞快的跑了过去,唐飞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朝着我这边看着,嘴里念叨着什么,有气无力的却没有声音,秦振快速的将我拉住了,朝着我说:“不对劲。” 我朝着秦振看去,知道是自己担心则乱,秦振这才用手机照给我看,才发现唐飞的身边放了一圈的野兽夹,每一个野兽夹都张牙舞爪的露着锯齿,天有些黑,刚刚我如果不给秦振拉住,现在就一定被野兽夹夹住了。 “唐飞……”我看了一眼野兽夹,顾不得其他朝着唐飞小心的走了过去,唐飞却说:“别过来。” “你怎么样了?”我朝着唐飞走过去,已经听不进去唐飞说这些了。 秦振低头小心的护着我,直到我到奄奄一息的唐飞面前,蹲在地上将唐飞扶到怀里,唐飞的脸色很苍白,身上很多地方都被草木刮伤了,但造成唐飞奄奄一息的却不是唐飞身上的这些伤,而是其他的原因,虽然我说不清,但是我却知道。 “唐飞我带你离开。”我说着要扶唐飞起来,唐飞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朝着我摇着头,我朝着唐飞看着,唐飞朝着我笑了笑,艰难的扯出了一抹这些年了我记忆里最难看也最苍白的笑容。 “我走不了了,带着我就是累赘,带着他们走,唐曼已经带人去山上了,她的目的是你二哥和孩子,她想用你威胁你二哥,比你二哥就范。”唐飞说着紧握着我的手,余眸朝着一旁的秦振看了一眼,朝着他说:“怎么是你来了?蒋天送呢?” “他受伤了。”秦振说着朝着左右看了一眼,唐飞不经意的朝着秦振笑着,勉强的说:“都上山了,你们下山的时候就上去了,唐曼是想和你二哥同归于尽,你快点上去。” “我不能扔下你不管。”我说着把唐飞扶了起来,唐飞却说什么不跟我走,但秦振还是把唐飞背了起来,朝着山下的路走着。 到了山下秦振把唐飞放下了,唐飞看着我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我很快就回来。”我说着要走,但走了两步却快速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给唐飞盖在了身上,起身要走的时候唐飞伸手将我一把拉住了,没力气的手在指尖上拉着一直到我将手紧紧的给他握住。 “活着回来。”唐飞朝着我说,我朝着唐飞点着头,转身蹲在了唐飞的面前,告诉他我知道。 “你不是问我驼铃哪去了么?我给人了,我怕你认不出人是我的人,怕你担心遇上了坏人,给那人带在身上,他该快来了。”听到唐飞说我点着头,声音有些生涩也有些哽咽:“我知道,知道。” “那个驼铃是你的,记得,以后跟他要回来。” “嗯,我记得!” “我等你平安归来,归来给你说故事……” “嗯……”起身我朝着山上走着,而后唐飞细细的呢喃着:“轻轻吟蝴蝶,夜夜细思量;湖畔绿草芊芊,美人倩影兮兮;数尽昔日一片片,枕上红颜一寸寸;雁声连连绕……” 唐飞的声音渐行渐远我始终没有回头去看过,只因为我知道,这一去别离再见不知道是不是还来的及,就因为来不及我才不能回头,才得快点。 开始我还心平气和的走着,可唐飞的生意一小时我就快速的朝着山上跑去,身旁的秦振一直在看我,忽地秦振问我:“你怕了?” 我没回答,一心朝着山上去,跌倒了两次,秦振都快速将我扶了起来,但每一次我都没吭一声,直到跑到了山上,呼吸一阵阵的上喘,秦振护着我将我搂在了怀里,我左右的看着,竟看到已经昏倒在血泊里的四哥,而四哥的身上正流着血,我跑到四哥的身旁将四哥扶起来,叫喊着四哥,四哥很久才缓醒过来睁开眼睛,低头我朝着四哥苍白的脸看着,四哥看到我不禁笑了出来,苍白的唇勾了勾,问我:“回来了?” “你怎么了?”我朝着四哥的身上摸索着,四哥一把将我的手握住了,染红的手在月色弥漫的山上那样的刺眼,我轻轻的颤抖着问四哥:“伤的是那里?” “死不了,没那么容易就死了,去找二哥,应该还没有走远,蒋天送为救三哥受了重伤,怕是扛不住了。”听四个说我的心忽地一沉,蒋天送的腿上有伤,竟然还跟着去了? “三哥和二哥呢?”我忙着问,秦振快速的把四哥的衣服解开了,按四哥的伤情极重,说了没有几句话就晕了过去,我问秦振怎么样了,秦振说不马上送医会伤了性命。 “你带我四哥下去,我一个人去,大哥的人也快到了。”我说着起身就走,秦振却拉了我一把,要我留下说他去。 “你去了也没用,唐曼要的是林家人所有人的性命,你不明白,唐曼不看到我不会干休,她一直以为我二哥对我有心,她的人性早就泯灭了,扭曲了,你带着我四哥走,我带不走四哥,我没多少力气了,你下山一定很快,还有唐飞,马上带着他去医院。”说完话不等秦振反应转身我朝着要去的方向跑着,秦振在后面喊着要我小心一点,我回头看了秦振一眼点了点头便朝着唐曼总去的方向跑去,跑了半个多小时气喘吁吁的时候果然在那里见到了唐曼的人。 那里已经站了很多人,没有五十,十几二十个总要有了,那些人都很年轻,身上都带着枪支,我过去的时候二哥就站在一颗树旁看着唐曼,蒋天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三哥也晕倒在一旁,身边坐着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初九,初九正拉着三哥的手,只有二哥一个人站在一旁的树下。 听见我的声音二哥回头朝着我看了过来,而初九也朝着我看了过来,似乎是终于看见了一个正常点的人,朝着我这边爬了爬,随后便起身站了起来,小步子迈的不稳蹒跚的朝着我这边晃晃悠悠的来了,一边走一边两个小手朝着我这边抓着,等不及我过去抱着她了,一天了,初九该是已经饿了。 “妈妈…”走来初九喊着我,稚嫩的小声音被风吹着飘忽不定,也要是很担心初九会一不小心滚到山下去。 “初九。”我低叫了一声,初九朝着我抬头看来,小脸蛋上有着好奇,停下了还不平稳的小步子,怔怔的看着我,很不接的样子,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朝着我看着。 “坐下。”听我说初九左右的看了两眼,许是从小就看跑马场里和餐厅里的人多,这段时间在二哥那里又都是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这会倒是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了,就连蒋天送和三哥躺在地上她都不以为意的,哭都没有,听我说反倒很安静的坐到了地上,我这才朝着初九走过去,而一旁的唐曼和二哥两个人却始终不言不语的朝着我们看着,直到我把初九抱起来朝着蒋天送和三哥走过去。 “人齐了,你自己说是要我活着还是要她活着。”唐曼朝着二哥说,我却毫不理会的蹲下解开了蒋天送身上的外套,看着蒋天送身上的伤,试探着蒋天送的呼吸,蒋天送还有呼吸,但是却很虚弱,血已经止不住了,再这样下去,蒋天送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盖上了蒋天送胸口的衣服,转身我朝着三哥看去,三哥的身上很多的枪伤,手臂上一枪,两条腿上各一枪,胸口还有两枪,呼吸同样很微弱,在这么下去比蒋天送死的还要早,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多的人都受伤了,唐曼却没有对初九怎样,就算是有人保护初九,可唐曼怎么会放过初九?要说是对二哥下不去手还情有可原,毕竟唐曼心里念着二哥这么多年了,可初九呢? “你还没想好?”唐曼在我起身抱着初九朝着她看的时候问二哥,二哥看着唐曼问:“你杀了蜜儿?” 声音很轻很淡,好像这时候还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这里也只有二哥和唐曼两个人,其他的人都没有在这里一样。 蜜儿就是二哥当年喜欢的那个女孩,听四哥说有这么一个人。 “她自己要自寻短见,我只是帮她一把。”唐曼不以为然的说,样子反倒乖巧可人,可她此时的乖巧可人反倒要人心生恶心。 “蜜儿死在海中,你当年不再国内。”二哥朝着唐曼说,唐曼笑了笑,漂亮的脸在月光下十足的娇柔动人,但此刻却如面目狰狞的蛇蝎在我眼前晃动着。 “我是不再国内,但是我能打电话,是她自己被你和姓秦的搞的头昏脑胀,困在其中无法自拔,我只是教了她一个解脱的方法,有什么方法比死了还能解脱呢?”所以唐曼轻易的害死了那个叫蜜儿的女孩。 “苏晴呢?你用什么威胁了苏晴就范?”二哥的声音那么的平静,可就是因为平静才会更加的后果难料。 唐曼听见二哥的话不仅笑了笑,朝着我走来倒了面前,抬起手轻轻的揉了揉初九的小脸蛋,初九不知道怎么的竟朝着唐曼呵呵的笑了,把小脑袋靠在了我的肩上撩动着漆黑的眸子眨啊眨的,反倒要唐曼流漏出了温情来了。 “多好的孩子,这么漂亮,可惜生错了地方,要是生在我的怀里就好了。”唐曼看着很喜欢初九的样子,逗了逗初九回头朝着已经转身看过来的二哥说:“我没有要威胁她,是唐琦一眼看上了她,她自己没能力走掉,被唐琦留下了,和我没关系,不过我刻意告诉你,是我打掉了她的孩子,她才突然的疯了。” “就如同当初我假借林夕的手打掉我自己孩子的时候,这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么?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不能要我,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想起当初我为了你红颜憔悴,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去做,可你却始终不看我一眼,这一切不该怪你么?”唐曼这种人确实不该活着,就算她不是害了我们林家,她活着也很多余,她连做人都不配,还怎么活着? 转身我朝着一旁走去,到了蒋天送的面前把初九放下,拉着蒋天送的手把初九抱在了怀里,硬是用蒋天送的衣服将初九牢靠的绑在了蒋天送的怀里,翻身将蒋天送的身体搬了过去,将蒋天送把初九压在了怀里,虽然有些重,但还不至于压死初九,初九咿咿啊啊的喊着妈妈,但我起身拿走了蒋天送带来的手枪,枪里竟一颗子弹都没有少,我看了一眼朝着唐曼走了过去,站在那里朝着唐曼说:“你想死我就送你一程,你不是想要我二哥陪着你么,我替我二哥做主了,我们三个人要是我先倒下,我二哥就是你的,要是你先倒下或者是我二哥先倒下,你就必死无疑。” 我说着把手枪对准了唐曼,唐曼呵呵的笑了下,随后朝着二哥看了过去,二哥没有回答也没有把手枪掏出来,唐曼却伸手去了二哥的腰间,二哥伸手却拦着她,她才说:“难道我都没有资格碰你么?” “你是没有资格。”二哥毫不犹豫的说,唐曼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着说:“难道死在你面前的资格都没有么?” 二哥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唐曼为此呵呵的笑了,笑着说:“你记得么,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 二哥依旧没有回答,唐曼便说:“那时候你很照顾我,还抱着下楼,我只要说我害怕你就抱我下楼,那样多好,你为什么要对她好而不是我?她要是你的亲妹妹也就算了,可她毕竟不是,你为什么还对她那么好?” “二哥。”我朝着二哥突然的看去,二哥脸上依旧平静着,但是还是朝着我看了一眼,但也仅此而已。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永远是我们林家人,而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林家人的含义。”二哥的话让唐曼发起笑,却把手枪对准了二哥的眉心,问二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我还是她?” 二哥不说话,转开脸朝着别处看去,唐曼的手快速的扣动了扳机,一枪砰的一声我的心咯噔的一下,唐曼呵呵的笑了,二哥朝着唐曼看去,唐曼有些意外的说:“怎么是空枪呢?” “该你了!”手枪上堂我朝着唐曼的眉心抵去,唐曼却面不改色的说:“林家的女人不杀人,你忘了你奶奶的话了?” “那是我的事情。”我说着手枪扣动扳机砰的一声,但是那一枪却放空了,我微微的愣了一瞬,唐曼抬起手一把子弹哗啦啦的扔到了地上,朝着我说:“你总还是输了我一步,毕竟我是从山上下来的人,而你充其量是看见了我下山的人,怎么会知道我在山上都做了些什么?” 手枪放下我朝着一旁的二哥看去,唐曼把她的手枪给了二哥,而且给二哥之前还把子弹给二哥看了一眼,但唐曼的手枪里只有一颗子弹,给二哥的时候唐曼在空中连着放了三枪,之后才给了二哥。 “只有一颗子弹,看是她的运气好,还是我们的运气好?”唐曼笑着,风中夜下那张脸是那么的好看,可却犹如血腥玛丽一样的狰狞着。 二哥把手枪握在了手里,直接对准了他的太阳穴,我朝着二哥怔愣着,一旁的唐曼整个人也犹如崩溃了一样,朝着二哥突然的大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到死你都要护着她?她是你妹妹不是你的女人,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二哥的手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又是空枪,我的心砰的一声,像是琴弦断了线,手枪差点没有握住,低叫着:“二哥。” 二哥放下了手枪,朝着我这边看过来,我抬起手枪朝着唐曼对准,唐曼轻声的笑了那么一下,朝着我说:“开枪吧。” 我走了一步过去,手里的手枪落在了唐曼的眉心,砰的一声,唐曼的身体震了那么一下,身体哐当的一声倒了过去,转身我扔下了手枪,快速的朝着蒋天送跑着,二哥转身看着地上躺着的唐曼看了一会,转身朝着周围的那些人看着,那些人无不是把枪对准了二哥的身体,二哥没有动,只是听着周围枪械的声音,而那些人几分钟之后就都躺在了地上。 人从空中绳降下来,把蒋天送他们都带走了,我这时候才想起来山下的唐飞,一边是蒋天送和三哥一边是山下的唐飞,抓到了一个人我就去问:“山下的人呢?” “一直不肯走,在山下等你。”那人朝着我说,我回头看了一眼二哥,慌忙的朝着山下跑,可等我跑到山下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而那个靠在石头上的人竟已经断了气。 我跑去的脚步沉重的抬不起来,走过去那里站着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是秦文另外一个是那个牵着导盲犬挂着驼铃的人,推开了他们我跪在了地上,一把将唐飞搂抱在了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唐飞,我回来了,回来了。”我朝着唐飞说着,低头用力的晃荡着唐飞的身体,可唐飞的身体都僵硬了,我晃荡了半天他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的手那么的冰冷,可却一根手指放在地上,让我看到了唐飞留下的最后几句话:‘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岸!’ “他撑着要等你回来,但是没撑住,闭上眼睛之前把这个要我交给你。”那个一直装盲人的年轻男人把手里的驼铃给我放到了手边,我伸手紧紧的握在了手里,一把将唐飞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哭声凄厉着整个孤雁山。 …… 俊斐赶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孤雁山的脚下抱了唐飞半天的光景了,俊斐跟我说蒋天送至今昏迷不醒,要我马上回去。 昏迷不醒了? …… 孤雁山一仗林家可谓是损失惨重了,虽然保住了四哥儿子,却差一点没了一个姑爷,而唐飞也就此离我而去了。 唐飞经过医学检验得出一个死亡原因,唐飞是中毒而亡,体内含有不足以马上致命的氰化钾,竟医生的坚定结果是日常接触,少量的吸入然后在体内造成了一定量的积存,最后导致了唐飞的死亡。 医生说,应该是一个星期到半个月的时间,初步断定是八天左右,也就是说唐飞该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出现了状况,而且是一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不浅,可他却没有打算要活下去。 唐飞下葬的时候秦振始终陪在我身边,人都走了我坐下给唐飞倒了一杯茶,而后就坐在那里看着唐飞清俊的照片,回忆着尔时的我们。 初九很不听话总是在周围乱跑,秦振却极其有耐心的照看着初九,而这次秦文过来也带来了另外一个小家伙,那个该叫秦振爸爸的孩子小安,小安来了之后颇受初九的喜欢,虽然小安有点嫌弃初九小不爱带着初九玩,但初九却爱死了一样找着小安玩,大抵是从小初九见到的就都是大人,这个年纪的孩子也不适合去幼稚园玩,也没有和什么孩子玩过,一见了小安总是好奇小安为什么长得不高大的模样,歪着头总是看小安,晚上都睡觉了还不睡觉,着急着往小安的房间里跑,弄得小安刚回去她就哭的没玩,在房子里找不到小安就哭个不停,闹得秦振回去又把小安给带了过来,好像小安不是他亲生女儿,初九才是一样。 但是很奇怪,初九从来不叫小安小安,更不叫哥哥,初九从认识了小安开始,从秦振告诉初九小安叫叶廷开始,初九就叶廷叶廷的叫,实在是很奇怪的孩子。 这会初九正在墓地上到处的乱跑,一会看看二叔的墓碑一会看看唐三叔的墓碑,人总是呵呵的笑,小安已经七岁了,已经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了,但是照顾我们初九还是很不情愿,所以秦振总是在看两个孩子。 唐飞没有什么亲人,如果有也是沈家了,但是唐飞临死之前和魏子清(那个牵着导盲犬的人),说他死后要葬在唐三叔的墓旁,所以我只能把唐飞葬在这边了。 而且我也很想住在这边,这边的环境好,适合蒋天送的病情。 蒋天送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但是头因为在救三哥的时候被重物撞了,所以至今昏迷不醒着,而唐家如今已经不剩下什么人了,唐琦死了,唐曼死了,唐飞也死了,剩下的唐柔也跟着林阳走了,唐家如今剩下的就只有老一辈的那几个人了,二哥不想留下后患,把唐曼的父母以及唐琦的父母都送到了偏僻的地方去颐养天年,只有那个一直躲在后面操控着一切的唐家老当家,二哥把他留在唐家的老宅里自生自灭了,听说前不久已经死了。 唐家终于覆灭了,而林家这一次终于算是得以安宁了,可这安宁换来的代价却太大了。 唐飞死了,蒋天送直接没有醒过来,一个唐曼毁了我半生,可笑却不是为了我,可笑我至今才知道,原来我和林阳并不是爸妈的孩子,而是我一直人做二叔的人才是我的父母。 看向二叔的墓碑我灿灿的笑了笑,原来我是你的孩子,难怪你那么疼我,难怪你那么的偏心眼把我给了蒋天送,怕是要报沈家二少的恩情,不用问林阳去了西家也是你的缘故,因为欠了人情,没什么东西可还,因为你是林家的当家,因为林家得路条后路给自己,就只能把孩子放在外面,可二哥他们是爸妈的孩子,你不能那么做,所以就把林阳给了西家,把我换了蒋天送,这么一来你就谁也不相欠了,而二哥他们这些年来一直顾念着感激着你当年没有把他们送出去而留在林家,更谢你衣钵之情,所以视我如己出,所以敬你如父母。 笑过我朝着一旁的秦振看去,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秦振说着淡淡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说:“把小安带回去,这里不适合他。” “我想把初九也带走。”秦振他说着我突然的一愣,目光淡淡的朝着正在笑呵呵跟着小安身后的初九看着,很久才说:“初九还太小,我担心……” “你一个人在这边不方便,照顾蒋天送已经很难了,还带着初九累积下会很麻烦,你要是不舍得,我过段时间带着初九回来看你,至于初九太小的事情,应该不是问题。”秦振的意思是? 我朝着秦振看着,秦振说:“这孩子我很喜欢,你要是愿意就给我,不愿意我以后再也不提了。” “我确实舍不得,但不是不愿意,你要是喜欢你带着也一样,但你还年轻,带着一个孩子在身边……” “其他男人一辈子都无法窥视的东西,我用十年领略了无数,女人我所经过的绝不是你所能想象的,早去的年华早已经被岁月埋没了,如今能看着你一切安好对我而言已经别无所求了,我也想回去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但是我确实放不下你,而且我对初九一见倾心,很难割舍下对初九的情愫,我知道这时候跟你说要初九你会觉得对不起蒋天送,但是我不会改变决定,即使蒋天送他不醒我也是这种想法,我想把初九待在身边,陪着她成长,要是你不放心我刻意时常的带着初九回来。 初九虽然是个女孩,但是我有信心把她养的很好,长大了是个名门闺秀,绝不是什么等不了大雅之堂,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女,更不会给你带坏她。” “你误会了,我不担心这些,我只是担心你带着初九以后不方便,你要是真喜欢,带走就带走吧,看她也喜欢小安,要是看不到小安又会哭闹了。”听我说秦振将初九抱了过来,蹲下了在我面前跟初九说了很多话,初九看着我懵懵懂懂的,一听说要被秦振带走就不高兴了,抱着我竟哭了,眨巴着大眼睛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小安,也舍不得小安的样子,可最后秦振还是把初九带走了,带走初九的时候初九还在睡觉,秦振进门后给初九穿上了衣服就把初九带走了,我站在一旁看着,秦振很细心,也会对初九很好,但我还是很舍不得,但却没有当着秦振的面哭出来,秦振走后我一直坐在房间里坐着,天黑了才给蒋天送做了一点吃的东西,喂了他在躺下靠在他身边休息,可每当我闭上眼我就会突然的想起我的初九,嫌弃初九会不会哭着要找我的样子。 那天的晚上我一直靠在蒋天送的身边,哭了一次有一次的,嘴上是说舍得,可舍不舍得也只有自己知道,可秦振他都开口跟我要了,我怎么不给他,好说他是蒋天送的二哥,为了我一直郁郁寡欢到如今,这会他开口跟我要初九要的就不是初九,他要的是他的命,是还能好好活下去有份寄托的命,我怎么能不给他? 那一年的蒋天送一直躺在床上没醒过来过,每天天一亮我就起来给蒋天送擦身体,擦干净了把蒋天送扶到轮椅上,之后去做饭,收拾完了,两个人吃了饭就推着蒋天送出去走走逛逛。 二叔这边的地都给了人种,每天都有人给我们送吃的东西,下雨了有人过来帮我们收院子里的东西,下雪有人给我们在院子里扫雪,日子过的也算是安逸。 蒋老太爷因为我把初九送了秦振的事情骂了我很多天,最后直接去了秦振那边,在那里常驻了,还说什么秦振要是不把初九给我送回来,他就不回来了,但他嘴上是这么说,时不常的还是会打电话回来给我,而且每两个月都会飞回来看看我和蒋天送,吃一顿饭骂我一顿之后就离开去秦振那边去看初九,每次蒋老太爷回来都会带来很多初九的视频给我,还有很多的照片,还骂我不要把他们祖孙忘记了,免得他死不瞑目的话。 那一年的蒋老太爷已经很老了,但是精气神却是越来越好,但老管家却走在了蒋老太爷的前头,临走我带着蒋天送去见了老管家一面,老管家拉着我的手说蒋老太爷老了,等不及了,要我们快一点,之后就走了。 老管家走后蒋老太爷一直不吃不喝的两天,连初九都不去看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差那么一点就出事了,一起跟着老管家去了,但到最后还是挺过来了,挺过来之后他就跟我说,他能挺过来不为别的,就是不放心他孙子,他就怕他一死撒手离去蒋天送就没人管了,就怕我会扔下了蒋天送去跟了秦振,没事的时候蒋老太爷还说秦振居心叵测,说他是早早的就打好了注意,就等着什么时候我头一热忘恩负义了,他就来接我,孩子也给他,人早晚也得过去跟了他。 秦振极少会理会蒋老太爷,蒋老太爷慢慢的也开始的得寸进尺了,不管是当着什么人的面,想说了就把这些话说出来,反倒是秦振这一年来变得安逸了,没事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还会问问我蒋天送的近况,还给我稍些东西过来。 听讲老太爷那话的时候我推着蒋天送正在院子里散步,看到蒋天送的头出汗了,正给蒋天送擦着,但却装作是没听见蒋老太爷的话,一味的照顾着蒋天送,给蒋天送把腿上的蚕丝被子拿走,整整蒋天送领口的衬衫继续推着蒋天送走,权当是什么也没听见了,但蒋老太爷过了一会却和我这么说:“你要是真的走了我也不怪你,天送也不会怪你。” 听蒋老太爷说我看了他一眼,却始终没有说过什么,那天回来之后我就觉得蒋天送有点不对劲的地方,手似乎总是很僵硬我以为他是病了,就带着他去了一趟医院,谁知道和三哥说话的时间病房里的人就不见了,一时间我整个人怔愣在门口都没了三哥说不能是从窗户走了,要我去洗手间里看看,可洗手间里我看了却没看到人,三哥说没人这么大的胆子把人在眼皮子底下就弄走了,可要不是给人人弄走了蒋天送还能醒了? 转身我朝着医院的外面跑着,三哥叫人过来帮忙找,连他那个一连着两胎的老婆都跑来了,但她来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蒋天送。 蒋天送不知道怎么的就站了起来,人就站在医院外面的草坪上,我去的时候他背朝着我,面朝着某一个方向看着,我过去他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但却像是没看到我一样,让我的心情用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了。 蒋天送转过去面向了前方,我走过去看着他,叫他:“蒋天送。” 他没有回我,只是看着原处,刀削斧凿般的脸斜阳下那么的吸引我的目光,我却激动的说话都说不出来了,抬起手想要摸摸他,他却问我:“你好像除了蒋天送就没叫过我其他的了,你是不会叫,还是不愿意叫?小时候不是还喜欢叫天送哥哥,怎么长大了非得连名带姓的给我叫出来,你是觉得叫的太亲近了给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还是刻意的要疏远我?” 给蒋天送这么一说我突然的搂住了蒋天送,蒋天送抬起手将我的腰搂住了,压低着声音还在说:“你把我的初九弄到哪去了?给人了?给谁不好给了姓秦的,知道的是你没时间照料,不知道还以为我蒋天送欠了他什么,要用女儿还债,叫他马上给我送回来,晚了我饶不了他!” 三哥他来的时候像个傻子一样站在一旁,而他身边的女儿说:“姓林的,别说我没告诉你,你要是这样我可不能等着你,要知道追我的人大把大把的赶不走。” “你不说话我能把你卖了?”三哥不乐意的朝着那女人吼着,蒋天送放开我转身朝着三哥看着,冷冷的那么一句:“你也今天!” “蒋天送,你……” 就在三哥朝着蒋天送大喊的时候,蒋天送突然低头吻了我,将我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那年的我已经二十九岁了,过年就三十了,蒋天送也已经三十四岁了,但是蒋天送还是重新当着林家人的面单膝下跪跟我求婚了,还给我戴上了他亲自设计出来的一枚婚戒,结婚的当天初九就给蒋天送抱在怀里,秦振也坐在台下,蒋天送醒来的第二天就给秦振打了电话,叫秦振识相的马上把初九给他送回来,不然绝不会善罢甘休,还说要秦振以后离我和他女儿远点,有多远走多远,别没事就出来叨扰我,还说自己有儿子不养养别人的脑袋有毛病。 婚礼结束蒋天送带着我去旅行了,带上了初九和蒋老太爷,临行前和秦振说了话,秦振远远望着我,之后就走了,上了船我和蒋天送说他做的太过分了,但蒋天送说我在胡说八道就把我扔进海里喂鱼,别不识好歹这要是换了别人家早就要我浸猪笼了。 当时的我很不服气,但是倒了晚上蒋天送非常的辛勤耕耘之后跟我说:“早点再生一个,姓秦的要是想要,就把第二个给他。”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朝着蒋天送看着,始终不明白蒋天送是什么意思,既然要回来了一个,为什么还要再给一个,可是当一年后我生了之后我才明白,男孩都没人要,给了秦振秦振也不要。 “你来吧,我生了个儿子,你愿意要抱过去。”蒋天送打电话的时候就在我身边,那时候我们的第二个是儿子,已经几个月大了,蒋天送说完把手机放到了我的耳边,我听见电话里传来了秦振的声音,秦振说:“儿子?儿子你自己留着吧!” 电话随后就挂掉了,蒋天送手机扔了一脸的璨笑,极其得逞的样子,抱起了儿子逗弄了起来,一边逗一边说:“我们生个十个八个的儿子,气死姓秦的。” 我一时间无话可说了,这人就是长到了七老八十也还是这个德行,我倒是想念起在日本的那段时间了,那人才是我想要的,至于眼前的这个,也至鞥是凑合着过了,而这一凑合就凑合了好些年好些年。 好些年之后的一天蒋天送问我,“当初你心里到底想过跟了姓秦的没有?” “想过没想过能怎么样,还不是得跟着你,整天的听着你唠叨。”我不待见的看了一眼正在晒着太阳的蒋天送,蒋天送睁开眼睛看看我,把报纸放倒了脸上,跟我说:“姓秦的昨天找你干什么?好好的跑得这么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可是告诉你,我这段时间玩游戏可是没赢,你可不要招惹我,后果自负。” “你也不限害臊,都是多大的人了,眼看着六十岁了,还老不正经的,也不怕给孩子听见。”我冷冷的白了蒋天送一眼,蒋天送冷哼了一声,念叨着:“我还他们看不见呢,看看他们那点出席,都什么年代了,还要等到了结婚后才能住在一起,也不是没房子,先同居还能屈死了谁?” “你说的好听,那你怎么三令五申的说初九不能先同居,不结婚连手都不能拉,你就不什么年代?”我说着剥了一个柑橘给蒋天送,蒋天送把报纸拿了接过去柑橘一边说一边吃:“你这话说的,初九是女孩,女孩和男孩怎么能一样?” “那人家的就不是女孩了,就你家的是女孩,你怎么不为了人家考虑?你这人就是这样,把儿子都带坏了,趁早给我回去,别再这边搅和的都不安宁。”我说着把报纸扔到了地上,蒋天送看了我一眼,弯腰把报纸捡起来放到了一旁,吃起了柑橘,边吃便说:“那就结婚不就完了,谁要他们不结的,我都什么年纪了,在不结我还抱不抱孙子了?” “说的真好听,你家初九怎么不结婚?”我没好气的问蒋天送,蒋天送琢磨了一会才说:“结婚干什么,我们也不是养不起了,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都让你说了,你家的女儿都不结婚了,你还打算儿子娶人家的女儿,你做梦呢吧?”我把报纸扔到了蒋天送的脸上,蒋天送冷哼了一声嘟囔着:“谁也别想娶我的初九,门都没有。” 蒋天送是那么说,可那之后就一个人就找上了门,结果蒋天送一听那人说初九已经怀孕了,蒋天送就把那人给打了,而且是直接去了医院,但后来还是答应了初九的婚事,但蒋天送却怎么看姑爷都不顺眼,以至于每次姑爷一来就躲着蒋天送,反倒是和我很亲近,没事就给我买些东西过来。 我和蒋天送六十岁的时候抱了第一个外孙子,之后我们就去乡下了,再也没有离开过来了,偶尔的出门也是玩几天就把我们在送回去,但后来秦振就来了,而那时候的秦振还是一个人,见了面蒋天送有些意外,问秦振怎么来了,秦振也没说话就住下了,住下之后我和蒋天送才知道,医生说秦振患了癌症,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为了那件事情我和蒋天送一晚上没睡,之后秦振就留下来了,然而,秦振在我们那里生活了好些年都还没有事情,蒋天送都八十岁了,秦振还活着。 “你不是六十岁就该死了么?”有那么一天我听见蒋天送朝着秦振问,秦振说:“你很想我死么?” “你不死我确实有点着急。”蒋天送他和说的那个好笑,连小孙子都咯咯的好笑了,秦振却躺在摇椅上不言不语的很久,很久之后我听他说:“你便宜就便宜在比我小,要不是,我必当仁不让,但看你这些年对她也不错的份上,我也不计较这些了。” 蒋天送安静的不说话了,但是哪一安静就再也没有醒过来,手顺着摇椅滑落,手中握着秦振曾给我的那串铃铛,铃铛上穿插着一条红色的红绳,随着蒋天送手垂落的瞬间,铃铛悄悄晃动落到了地上,被我的那个小孙子捡了起来,秦振缓慢的转过头朝着蒋天送看着,很久之后闭上了眼睛,面朝着前方却是朝着我说:“他还是走在了我们前面,可我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那一年蒋天送走了,可他走后不久秦振竟也走了,临走还问我是不是还爱着他,我当着好多人的面朝着他点着头,忍不住哭了…… 当他们都走了的时候乡下那边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以为我终于要走了,但是秦文却来了,来了之后什么也没说就住下了,而且竟住进了秦振的房间里。 秦文一辈子也一个人,一直都没有娶妻,就在秦文来的那个晚上我看到那根多年不见的红绳,红绳就在秦文的钱包里放着,我是无意中在钱包里看见了那条红绳。 “怎么在你这里?”我朝着已经苍老的秦文问,秦文告诉我:“一直就在我这里,是你以为它在振那里。” 那时的我才突然发现,原来我这一生不只是三段无头无须的感情,原来还有一段。 我有些迷茫的坐下了,坐在秦文的身旁一句话都不说了,但我想说什么的时候秦文却朝着我笑了那么一下,笑着说:“难为你了。” 我恍惚的愣了那么一下,不经意的摇了摇头,之后再也没说什么…… 那天的晚上我梦见了坐在一起拌嘴的蒋天送和秦振,我走去的时候他们都朝着我看着,竟早早的给我留了个位置,就在他们中间的地方,桌子上还摆放着几个猕猴桃和一个椰子,我过去两个人竟问我怎么这么久才来,再不来就赶不上回去的时间了。 走去的时候我还回头看了一眼,竟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那人是那么的孤独,转身看着他们说:“要不再等等,等等他们就来了。” 那之后的好些年我才离开,离开之前秦文已经下葬了,所以我去的时候桌上已经坐了四个人了,而且他们每个人都丰神闲逸的坐在那里,但我走去却只有两个人朝着我看了过来,而且我依旧是坐在两个人的中间。 “现在能走了?”坐下那时我听见蒋天送问我。 “你要是不想走就留下。”秦振朝着蒋天送脸色极差,我朝着秦振看着…… 很多人一生之中跟所爱的人都是有缘无份的,能陪着你一起到老的人不一定就是你最爱的那个人,但他必定是爱你的那个人…… 001无关爱情的相遇-文 说起来我第一次见林夕的时候有些意外,觉得林家的这个女儿确实给了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单单的从照片上看就觉得这人有着一种天生的灵秀之气,要你一眼看到就会心生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愫。 我已经许多年不对男女之间的情事感兴趣了,不是说我这人如何的清心寡欲,实在是一直也没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倘若是遇到了也会纵情一回才是。 二十岁的时候我遇到过一个叫李蜜的女孩,人长得清秀,也很聪明伶俐,可不知道是为什么,对她我一直提不起心劲,多少次李蜜像我示爱我都佯装不懂的避开了。 但说来也是一段奇缘了,林晨却对这个李蜜极其的在意,而且一眼便中意了,实在是要人不得不称奇。 林晨是林家的第二个儿子,为人处事都面面俱到,可说是个人物,在我眼中这个世界上能和我并肩而齐的人,这天底下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人了。 林晨很小就给林叔送来和我一起住了,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就在我落脚的孤儿院里,当时振的下落我还不知道,是林叔说我的表现好就能去见振,而我也一直在等着去见振的一天,而那时林晨来了我这边。 林晨是个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枝独秀的那种少年,初见我们相互的打量着,之后就成了朋友,自认和林晨我们是只动头脑从不动手的较量,虽然都很小,但是我们却都清楚,拳头能够打死一只野猪,却堵不住一个人的嘴,道理很简单,却不是每个人都懂,聪明人贵在自己,知道什么是道理,而愚蠢的人贵在自负,不清楚山高海深,道理只是看见了皮毛。 林晨喜欢看书,而且是那种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人,时不长的就能看见他把一本书看的倒背如流,这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平时我看书都要看上两天才能熟记于心,但是林晨看书从来都是看过一遍便是过目不忘的记下了。 林晨也不喜欢炫耀,更不会向外人透露他是什么身份,家里是如何的富足,苦能吃,富能享,善于做决策,不喜名利,不好仕途,对周围的事情也从不多一点的情绪,我眼里林晨就如同是石头里雕琢出来的美玉一般,剔透而脱尘,是寻常人绝对不能去拥有的一块玉,但是李蜜在我眼中实在不是个什么优秀到配得上林晨的人,所以我觉得他们是一段奇缘了。 李蜜有一米六五那么高,稍显瘦弱的身体看着比实际要高一些,但比起二十岁的林晨李蜜还是矮了许多,不是个多出色的人,除了长相优秀,聪明伶俐一些,我实在是看不出李蜜那一点好,但是感情这个东西也很难说,难说的也许就为了一个遇见那么的简单。 林晨十几岁离开了我,回了林家那边,而我也去了那个秦家,那个收养了振的老太太那里。 那是个脾气古怪,人也很丑陋的老太太,我第一次见那个老太太的时候都被她给丑到有些惊奇了,惊奇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丑的人,不能说是口眼歪斜,但是也相差不多了。 那时候的振已经十几岁了,而脾气性格都像及了老太太。 老太太姓秦,是个独身的老太太,年过半百了,身边无依无靠无儿无女,也没有结婚嫁人,是个单身独居了很多年的老太太。 老太太有很多的钱,也有很多的人和资产,这些钱有多少我那时候不清楚,但是老太太常常和我收说她有的我和振几辈子也用不完,她没有的想有随时都能有,就看她想不想乐不乐意。 老太太的钱很多,但是脾气却非常的古怪,古怪到经常的教导振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对此我极其的不高兴,但老太太确实有些手段,风雨半生的人,要是没有些本事,也称不上什么什么奇人异禀了。 老太太交下了不少的人,人脉不要说在中国就是在国外也有着一直无法想像的庞大异枝,林叔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能大火中将我和秦振救出来,事后把我放到孤儿院里单独调教,连林家未来的当家都放在了我身边,其中不难看出林叔绝非是等闲之辈,而能给林叔托孤的人也必定是人中龙凤,老太太怎么会太简单。 毕竟还小,莽撞过后突然的明白过来,老太太其实是疼我和振,之后也就不再去阻拦老太太调教振了。 也就是那年,我和振一样成了老太太的孙子,同是那一年林晨回了江城林家,我们也就成了两地相望的朋友。 虽然是分开了,但我和林晨却始终有书信来往,而且这一来往就是两年之久,转眼我们就十七了。 十七岁的那一年我和老太太说我要回国去读书,想读医,老太太并不是很喜欢我,总觉得我的心性太成熟了,留在她身边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振那样讨人喜欢,喜怒形于色,能陪着她整天的斗来斗去,我走不走她也不在乎。 去了江城那边之后我找了林叔,但那时的林叔已经去了乡下,所以我住的地方就是乡下林叔那里,至于我读书的地方,就在江城林晨的一个学校里。 我是冲着林晨去的,林叔见我便要我住下在他那边,还说平时住在学校,放假了就回去他那里,而在林叔那里我一住就是三年,三年的时间我和林晨就这样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也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蒋天送这个人,虽然在林叔那边我遇见过只有一次,但是林叔那里不是经常去人,轻易的有个人去了我就会特别上心,但是林叔要我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那之后我也就不敢再问林叔什么了。 就是那时李蜜出现了,不巧的是李蜜出现的时候林晨有些事陪着林家的老太出门去了,所以李蜜先见到了我。 初见李蜜我就走在学校的人行道上,李蜜像是一个突来的麻烦一下钻进了我的视线里,奔跑而来,将我一把拉扯了过去,两个人只觉得身体转了一圈就靠在了一旁的老树后,而李蜜躲在我的怀里,我面朝着老树被李蜜紧紧的拉扯着腰身。 耳畔传来李蜜轻灵的声音:“别动。” 我低着头,朝着李蜜干净清秀的脸看着,看到的只是一个很干净脸有些因奔跑而红润的女孩,女孩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在脑后扎着一把发线,穿着打扮很文艺,瘦弱的样子不经风吹,我甚至会想到风一吹她就会夭折的画面。 “刚刚还在呢?”几个女孩在老树外跑来,停下了脚步朝着周围看去,其中的一个正朝着我和李蜜这面看着,而李蜜突然将我的头用手勾着按向了她的脸,让我的脸近距离的和她的脸贴着,不是那种贴上去的贴,而是那种靠近着的贴。 李蜜的脸稍稍的朝着一旁侧了一点,清水般的目光闪烁着一抹慌乱,看得出她是在逞强,强撑着一抹平静。 “怎么在这种地方?男人真是!”朝着我和李蜜看过来的女孩只是看了一眼便很埋怨的说,转身朝着别处去了,而其他的几个也在看了我和李蜜这边之后转身跟着去了别处找人,而李蜜听见了人走远才将我的头放开,继而说:“不好意思。” 道歉的那一瞬李蜜朝着抬头看着,而只是那一眼她便怔愣住了,而我转身便离开了,没有任何留恋的朝着别处走去,但那天之后我就总是能见到李蜜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几乎是校园的每个角落我都能见到这个叫李蜜的女孩,而我从不了解到了结也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 我读书的地方本来是和林晨读书的地方没有丝毫关系的地方,但林晨对历史学特别的上心,所以我也报了一个历史系,但我没想到李蜜竟也来了历史系,而且就坐在我的前面,出来还和我打了招呼。 “这是我的名字,这是我的电话,这是我的住址。”李蜜把一张字条放在了我的面前,朝着我平静而从容的说,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特别的打招呼方式,但也仅此而已,仍旧是对李蜜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字条我没有收,抬起头朝着面看着,周围传来了一片唏嘘的声音,李蜜拿起字条塞进了我学生服胸口的口袋里,转身坐下了。 一堂课所有的人都在小声的议论,只有我和李蜜两个人极其安静的听课,而下课之后起身我朝着教室外走,李蜜在身后跟了上来。 我不言不语的走着,平时一样经过学校的甬道,朝着甬道的尽头看着,李蜜走在我身边像个多年的老朋友,双手背在身后悠然的跟着,目光随意的朝着周遭看着,而那种日子就这样延续了半个月之久,直到林晨回来。 林晨回来的那天我说好去接他,却不想在机场里却同时看见了李蜜和林晨,而看见的时候正巧是李蜜走的急,撞了朝着我这边走来的林晨一下,可只是那么一下林晨便愣在了原地,被眼前撞了他的李蜜吸引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是个造化弄人的世界,我和林晨竟的生命里竟会同时走进一个女人,如果这不是造化,能用什么来解释这一切的发生。 林晨朝着眼前的人静静的打量着,李蜜抬头就给林晨打量着,当林晨看到李蜜那双清透的双眼时,不经意的皱了皱眉角,恬淡的声音自口中响起朝着李蜜问:“你叫什么?” “不好……”道歉的话不等李蜜说完,就回了林晨一句:“李蜜。” “嗯。”林晨答应着,随即不经意的朝着李蜜笑了那么一下,绝不是轻挑的表现,那一笑只是林晨真的喜欢。 “有什么好笑的?”李蜜问林晨,林晨回的颇有意思:“喜欢就笑了,看上就喜欢了!” 李蜜微微的发着呆,转身我朝着机场外走去,离开在机场外等林晨,林晨没多久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表情很奇怪,寻思着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只手心,听见我叫他他才转过头朝着我看过来,走来很傻的问我:“你有没有友好的把手给对方的时候,给对方狠狠的拍一下,拍的很响很脆!” 林晨说着笑了,眸子里漾着柔情,我就知道他是动心了。 低头我朝着林晨被打的那只手看着,问他:“真有那么好?” 林晨没有回答,只是朝着别处粲然的笑着,笑起来春光明媚,如沐春风,不那么的真实。 我极少能看到林晨那种粲然的笑,所以才更加的了解。 回去的路上林晨一直在看自己的手,而我们去了海边,两个人把车子停下就脱了衣服去游泳了,打算游完了就回去,但却没想到有个人比我们还要早到,而那人竟在水中溺水了。 看到有个人在海里的时候我和林晨都朝着对方游了过去,但救起人的人却是林晨,而要我们都很意外的是,溺水的人竟是李蜜。 林晨将李蜜抱到了岸上,蹲下了开始给李蜜急救,我蹲在一旁看着,直到到李蜜一口水上来,缓缓的睁开眼睛。 林晨朝着李蜜定定的看着,李蜜很奇怪的朝着林晨看着,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的看着,直到李蜜狠狠的给了林晨一巴掌,打的林晨转开脸面朝向一边,我有些奇怪,朝着林晨看去,我更在意的人是林晨,绝不是李蜜,但李蜜起身哭着跑了,剩下了我和林晨在沙滩上莫名其妙,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林晨起身朝着海上看着,而后我和林晨穿上衣服回去了,而回去之后李蜜就退学了,起初我一直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直到有一天我在林晨的口中得知,李蜜是因为知道了我和李晨的关系才当着我们的面自寻短见了,我问林晨我们有什么关系,林晨告诉我外界一直说我是那种关系,我问林晨是那种关系,林晨说就是要躺在一起双手合什的关系。 “什么是双手合什的关系?”我不解的朝着林晨问,林晨忽地笑了出来,突然将我一把扔到了床上,被他压过来我才明白过来,一翻身离开了床,结果林晨趴在床上笑的很久都没有起来。 二十岁的我们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正直轻狂年少的年纪,比起其他的人只是多了一点睿智与内敛,心性就算是在怎么的成熟,也缺少了时间的历练,充其量还是大男孩,还算不上nan人。 那之后林晨找到了李蜜,和李蜜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解释了很多,但是我始终没告诉过林晨,李蜜不是误会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而是直到我不可能喜欢她才去轻生,是他错以为了什么。 其实我早该告诉林晨事情的真相,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却没有说出来,或许是担心,或许是说不清,总之是为了一个或许,而这或许铸成了不久后的意外。 林晨给我打电话要我赶过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林晨知道了,下车我朝着海边着急的走着,可还是晚了一步,被打捞上来的人不是溺水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她吃了很多致命的药物。 “秦文,秦文……”李蜜的双眼看不见了,药物的驱使下李蜜只能靠着我的气息寻找我,林晨满身是水的抱着李蜜,听见她说慌张的朝着我大喊着:“她叫你,过来啊!” 看着林晨失去平静的样子我真想一走了之,因为这件事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只是李蜜一厢情愿我就要被拖下水,这对我不公平。 换做是常人我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可那时候我看着林晨却走过去半跪在了李蜜的身前,而林晨竟将李蜜给了我。 我抬头朝着林晨那张苍白的脸看着,李蜜却紧紧的拉住了我胸前的衬衫,虚弱的朝着我说,迫使我低头朝着她看着,看到的竟是李蜜那张苍白无血,已经开始发青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我那里不好?我那里不好?”李蜜离死一直念叨着这样的一句话,而后我和林晨送她去医院不治身亡了。 林晨陪着李蜜的家人办理了李蜜的身后事,那之后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我打电话他不接,我去找他他不见我,和学校办理了休学的手续,去了没人知道的地方,而一去就是半年之久,从此与我再不相见,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不能。 再后来我就离开了,没有了林晨的地方对我而言丝毫没有留恋的价值,我之所以会来就是为了林晨而来,想要和他用头脑一较高下,而不是为了和他暗中为一个女人较量。 林晨在我眼里是对手也是挚友,我对他只有尊重没有怨怼,而我离开只是为了还给他一个安静的世界,至于其他我始终相信林晨他心里清楚,我做没做过对不起的事情他心中有数,而我不用去做任何的解释。 …… 往事如梦如浮云,早已随风而逝了,却总是残存在我心中,盘旋不断…… 而如今我竟要利用林晨的妹妹,实在是欠缺思量,可又是不得已的事情,只是我没想到林晨会有这么个与众不同的妹妹。 第一眼看到竟就被那双眼睛吸引去了,好似在哪里见过,前世就定下了缘分似的。 看着桌上的照片,指尖轻敲着桌面,看了好一会我才拿起了照片,很想自己亲身去试试这人,但又想之前就和振说好了,现在临时改变总有些不对劲,振也一定会奇怪,追问起来不好解释,未免有些不妥。 正思量着振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边整理着衬衫一边坐下了,随手将我手中的照片拿了过去,坐下之后便不以为然的朝着照片上的人看着,可眼神却不同于以往对那些女人的目光,竟多了一抹欣赏与玩味,随即振告诉我:“这人我要定了!”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振这么说一个女人,口气笃定的比说他要报仇还要坚定,一时间我没有了其他的想法,只能把这次的任务交给振了,但心里多少是有些奇怪,振不是沉迷美色的人,虽然身边美女如云,但也只是玩玩就算了,也从不对谁真的用心,玩归玩振的心却很干净,轻易的不会为谁把门打开,但这次也只是在澳门的赌场见过一次面而已,怎么就如此的笃定,笃定的非要不可了。 振离开我就起身去了窗户前,朝着外面看了很久才转身回来,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还是在一段时间之后去了临城那个地方,而且去了那个曾经留下许多回忆的地方。 那里一如从前,十几年了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步下了沙滩我朝着海边走着,一边走一边低头寻思着,寻思着如果那时候我早一点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林晨直到,林晨会不会这么多年都不和我见面,事情会不会就不是如今的这个地步? 林叔不肯说出沈家其他的孩子在那里,也不肯把当年去沈家防火的人说出来,打算把过去的一切都带到棺材里去,我怎么也不能让他那么做,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报答林叔,但是却不能就这么放任那些害了沈家的人,任由他们逍遥法外,每当我夜梦惊醒,我都会冷汗淋淋,也为此患了心病,连医生都不能去做了。 振这些年付出了太多太多,不可能换来的只是林叔的一句不可能,一句碧海蓝天。 林叔的碧海蓝天是成全所有的人,但他何尝不是可笑的原地盘旋,难道沈家就不要成全了么? 林叔成全的是过去,纠结的是现在,我不能让沈家的悲惨沦为林叔的成全,而今天我所作出的决定我担的起结果。 林叔的恩情无以为报,而我只能答应善待林家的每一个人,也包括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 毕竟她是无辜的人,又是林叔最疼爱的侄女,利用归利用,必要的尊重还是会给她,至于以后的选择只能看她自己了,振的手段太多,老太太的调教方式实在是诸多的特别,振就算是把握的再好也不见得她就能收得住她自己,女人的心一旦沦陷了就难以自拔了,就如同当年的李蜜一样,林晨再好她还是到死都念着我,即便我对她没有半点的好,可到最后她的心里也还是念着我这么个无情的人,反倒是辜负了林晨的一番真情实意。 正走着抬头竟看到了一个站在海水中的人,不由的被那个人的背影所吸引了,像是在那里见过,似曾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了! 我停下脚步朝着那个站在水里的人看着,海滩上还扔着一件外套,想必也是她的,还有一双鞋子,而海水中她的身影很单薄,单薄到一阵风会北风吹走,一个浪拍过来会拍走了她。 我看着她很经不自觉的想起了照片上的那个人,不由得意外的几分,目光开始在周围看着,但却始终没看到一个人映入眼底,这人就像是从天而降了一般,突兀的闯进了我的眼帘,让人不觉得意外诸多。 世界不是很大,但对很多人也很小了,而茫茫人海,遥遥两端,我和她竟然能不期而遇,实在是要人不能不以外。 迈开步我朝着那人走过去,竟没想到她竟转身朝着回来这边走了,而她一转身敬酒时我的一辈子。 然而那时的我实在是不懂,原来感情她来的时候会这么的轻而易举,足以让我半生为了她思量。 她也是有些意外,而且眼神开始针对我,像是认出了我来,而她那个样子实在是要我有些些好笑,但心里明白,她是真的认错了人。 我极少会为了振在外面的女人去费心,振不是个会给自己留下麻烦的人,从来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所以我没要求振什么,同样不会去关心发生过什么,但眼前的这个我却有些好奇,振是什么样的举动让她的表情又好笑又笑不出来,甚至还有些鄙夷的眼神,实在是耐人寻味的很。 “怎么是你?”这是她的第一句话,问的毫不做作,到是一点没有林家人的样子,林家的人除了她我都有印象,可每个人都是人中龙凤各有千秋,唯独不是他这样天然无害的样子,说起话也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配上她那个尖下巴,这人确实是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看到我笑她的眼神更加的鄙夷,但我跟她解释我不是振是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她那张脸的鄙夷就更多了,要人不禁心里好笑许多,我这张脸虽然不足以祸国殃民,可真说过我能迷倒万千女人,怎么她却丝毫不为所动,难道说振先前得罪了她? 第一次的见面我就对她有了诸多的好奇,而那次之后我真的很想把振换回来,特别是每次我看到她专注着看振手腕上红绳的时候,心口就会为她不受控制的跳动。 我想过在她手术的时候把红绳给她,毕竟那是她的东西,虽然我很想要占为己有,但是我总觉得那条红绳不属于我,但是她说她不在意,而我还有什么理由还给她? 她手术的当年我的心情一直无法平复,想到她这么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累及一生,先后流过两个孩子,经历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婚姻,感情路诸多的坎坷崎岖,上天似乎对她很不公平,给了她一个完美的家,让她拥有难得亲情,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偏偏无独有偶,她却得不到想要得到的。 从她生病开始她的眼睛就看不到东西了,而每次她被她的某一个哥哥抱起放下的时候,我总是能感觉到她身体又轻了一点的轻盈,而那种轻盈就好像是一道枷锁一点点的将我牢牢的锁住了。 我曾试图在无数个日夜想着,如果我能放下仇恨,放下对沈家那场大火的执着,是不是如今我就能平息一些心口的悸动,可是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终究我还是陷入她不经意布下的情网,把我网在了网中央,困住了无处遁逃,可笑我却从不曾想要逃出来。 时间里让我发现,我很担心她一躺下真的醒不过来,所以当她要留下那孩子的时候我很欣慰,一颗心仿佛是放下了,手术换做是以前,换做是别人,或许我还能有十足的把握,可人换成了是她,换成了是现在,把握我就一点都没有了。 医生不能对病人有感情,就是为了避免手术治疗的时候不会被心情所影响,而我该担心的还不只是这些,还有我多年不曾握过手术刀的手,还有我这些年累及下的心病。 所谓医者不能自医,说的或许就是我这种人,无论医术多么的高明,可到头来还是不能自己救自己,我的病别人或许不清楚,可我自己却清楚无比。 我的心脏受不了刺激,如果不是这些年我一直修心养性,我如今说不定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而一切也都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她的命不好,明明说好了要留下孩子,我就像那样也好,或许她还能活一段时间,哪怕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四年,总是比死在我手里的好。 我不懂,爱这个东西有多么的折磨人,但是我知道,有一个女人她来的不是那么偶然,即使我现在想要退出这场游戏,也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蒋天送的再一次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宁静,接到电话之前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和振说要他放弃,可接到了林晨的电话我的心突然就疼了一下,脸色瞬间倒了苍白。 振吓得不轻,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抬起手要振别动我,振吓得呼吸都要断了,朝着我看着,问我怎么了,而我却还在朝着手机里说:“我马上准备。” 电话背我挂掉我就坐到了椅子上,振跑来要扶我,我摇了摇头,看着振:“给我订机票,江城出事了。” 振看着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她,而是林叔,问我是不是林叔那边,那时候的振对林叔不是很亲近,一方面是从小就没有见过几次林叔,一方面是他不讨林叔的喜,所以两个人走的很书院,而能让我引发心病的人这世界除了他和老太太,就是林晨和林叔了,所以振才会马上想到了林叔,而另一方面就是振并不知道我对她的情愫,其实那时候的我自己对自己的感情也不是很了解。 “我叫医生过来。”振说着拿出了电话,我摇着头要振先订机票,但是振说什么不肯,还是先给我叫了医生,而医生来的时候我已经吃了心痛的药,正在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想着,发现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困住了无法自拔。 医生进门给我开始做检查,振一直焦急的陪在我身边,振这个人看着放荡形骸,可他对我却永远是长兄如父,把我看的比他自己的命都要重要,或许是儿时的那张大火让我们失去的太多,所以也都倍加的珍惜如今剩下的一切,所以振总是对我倍加在意,我的一点小事情放到了他的眼里都成了天大的事情。 医生离开我靠在椅子上了一会,振说已经给我订好了机票,但我还是觉得太慢了,去机场还是觉得麻烦,就要振给我把跑车开过来,振有些意外,问我到底是什么事情要我这么担心着急,坐飞机都不能,非要开车过去,还说我这些年一直都不开跑车,问我行么,我看了振一眼,问他是不是不舍得我开跑车,振一脸的好笑,叮嘱我小心一点,车钥匙扔给我就离开了,我看着振离开的背影一抹不舒服在心口上划过。 振不是个轻易会把自己的东西给人用的人,特别是衣服,平时擦车都是他自己,别人都不能碰上一下,而如今却说给我就给我用,虽然知道只要这个人是我,随时随地他就能把一切给我,可我还是不是很舒服,而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份不舒服是嫉妒与吃醋。 拉开了车门我坐进了车子里,车上已经联系了该联系的人,也已经给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车子开出了市中心我跟自己说好多年没有摸过跑车了,慢一点,安全第一,可结果车子却跑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速度,竟用了没有三个小时就到了地方,下车车胎都冒烟了,不得不考虑给振买一辆新车了。 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里熬了五个小时,事情发展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竟然没有先前的那种担心,甚至不曾担心她会怎样。 看着病床上的她我马上看的检查的病例,上面显示她的孩子是保不住了,虽然医生一直在竭力的为她保住那个孩子,可是她还那个孩子的缘分还是不够,所以只能放弃。 脑电扫描显示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而且随时有脑瘤爆裂的可能,如果不做手术就只能有一个结果,香消玉损。 当时我就在想,她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命运竟那么的轻贱她,甚至连她最后的期盼都不给她,她这样的一个女人到底是还要经历多少。 诸多的好奇在那一刻都在脑海里闪回着,特别是当我想起那根红绳的时候。 手术台上她剃光了头上所有的发丝,我突然发现原来她是个如此美丽的女人,美的我舍不得在她头上开那么一个洞。 手中的笔刚刚要触碰到她的头皮我就收了回来,身边的人都愣住了,我放下了笔去了一旁,闭上眼靠在了一旁靠着,静静的思考着一些平时日常琐碎的事情,甚至是振那些在外面花边找上门的女人我都想过,但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终于在我要放弃的时候睁开了双眼,想起了李蜜。 看着她我站了起来,把她当成了是李蜜,而不是她。 起拿起笔在她干净的头上画了一个圈,放下了笔把手给了旁边的人,说着:“开始。” 手术历经六个小时之久,而我用了二十五分钟平静自己的心绪,却没有心病复发,我想我有破了一个世界的新纪录,身为一个心脏病患者竟给一个脑瘤患者做了这么大的手术。 手术后她的情况一直不好,这让我的心情跌倒了谷底,一直没离开过,寸步不离的守在医院里照顾着她,我想我是在那个时候深爱上了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林晨他们兄弟一直没离开过医院,所以我每天要做的就是看看她,给她做全身性的技能检查,但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身上带着魔力,我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而且开始正视对她的感情。 其实那时候我很想和临晨说,跟他说我喜欢他妹妹,想问他会不会介意,但一想到感情这东西毕竟要本人点头才行也就没说,那时候的她没醒过来,我每天都有机会去陪着她一会,多年来我也不曾对着什么人一看一个多小时过,但是对着她的时候我经常一看一个多小时,而且百看不厌。 为了方便照顾,林晨给我在她隔壁安置了房间,我见她也更方便了一些。 林晨还是不肯正视我,见到我公式化的和我问他妹妹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其他的东西掺杂,其实林晨先前就是不来求我,我也会帮他的忙,而且会主动给她看病,但是林晨既然来了,还问我要什么条件能够答应,我就不可能放弃这么一个机会,很自然的就答应了。 她醒的时候我一些意外,但她什么都不记得却让我更加的意外,而其中的意外却在诸多的检查过后有了一些的难过。 原以为她是个坚强的人,可最后她还是跟命运区服了,刻意的在记忆里把那段不愿意正视自己的感情抹杀了。 像她的这种情况很常见,记忆里受过什么创伤和打击才会这样,把记忆里的某一部分全部的抹掉,但是这种情况绝不是我的手术不成功,也不是我的手术刀伤了她的记忆神经,而是她在逃避,逃避着一段不想在回忆起的过去。 看着她平静而懵懂的样子,我突然的不忍心和林晨说她是为什么失去了部分记忆,所以就说了一个小谎,和林晨说是我不小心伤了她的记忆库神经,造成了她记忆库的缺失。 对此林晨的脸色很不一般,虽然看着很是讨厌蒋天送,可得知她忘记的只有蒋天送那段婚姻的日子时,脸色就很不一般。 林晨不是个轻易在人前表漏情绪的人,也只是对着我的时候才会这样,因为了解,才直到林晨是真的在乎他这个妹妹,而对那个叫蒋天送的人也绝不是淡淡那么的厌恶。 她恢复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里和她相处下来最多也最值得我回忆的日子,我领略了她调皮的一面,也领略了她平凡小女人耍心机的一面,甚至看到了她和林家老三耍心机的样子,她是个看上去弱不经风,却能狠狠抓住我的心的一个人,这让我有些舍不得离开她,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和振解释。 关于他振不止一次的问过我,每次我也都如实的回答,振很期待她出院后恢复的时候,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她,是我一直说还不是时候,振才没有马上就过来见我。 我看的出来振这次不平常的积极,也直到她不是那种给振玩玩就算了的女人,于是我让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夜里我常常在想,我要她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得到还是其他? 如果是得到,得到了又有什么意义? 是要看着她幸福还是看着他承欢我的身下? 我突然对自己的想法很好笑,觉得自己有些龌龊,还不如振那样呢,起码振敢作敢当,什么事情都坦荡荡的,而我呢? 退一万步的说,真的换做是我,林晨他会同意么? 当年的女朋友,如今的妹妹,我要林晨何去何从,要自己怎堪面对她? 进一步的说,她的记忆库有随时可能复苏的可能,稍有不慎她就会记起过去和蒋天送所发生的事情,而我能够承受的又有多少?是否刻意忍受她痛苦着在我怀里,跟我说她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那是不是很可怕,我是否能够忍心看着她痛苦。 我抬头看着远处的高山,试着想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她哭在我怀里,想着我不知道去安慰她,可要是换成了振呢!振会让她不那么的痛苦,说不定还会给她更多的浪漫! 我爱她,和我们爱她没什么区别,如果能相识林晨那样的看着她,其实也是一种缘分! 在我做决定之前我去了她的房间,推开门的时候她睡着,可能是累了,所以睡的很沉,而我进去之前一直在看着她,林晨看我进门去了门口,我知道是叫护士了,所以我没有丝毫的犹豫低头亲了她一下,嘴唇轻轻的贴在了她的嘴唇上,把我最美好的东西留给了她。 离开之后没多久林晨就回来了,推门进来的时候我转身看了一眼林晨,林晨进门问我还没有开始,我心里好笑,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和我开玩笑。 “已经没有检查的必要了,今天我就会离开,她现在的情况看不需要再做任何的恢复了,以后她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了。” 林晨对我那天的话有些意外,没想过我会这么突然的要离开,看着我没有说话,深邃的双眼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她,而后看向了我,而我只是迈开步离开,而离开的时候我为振讨来了这辈子唯一的一次福利。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我会来跟你要。”病房的走廊里我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头也不回的朝着跟出来的林晨说,而林晨没有回答我,但我直到林晨最好的回答就是沉默,无需等候我迈开步大步的离开了医院,从此再不能牵挂她了,因为我知道还有人会比我更爱她。 回去之后我开始和振计划着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是最好的时机,而振对这个等待已久的机会很是在意,竟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在玻璃窗前傻笑着。 我看着振有些意外,但还是提醒他说:“她不是你想玩玩就玩玩的女人,林家不比外人,林叔和我们的关系不一般,这事搞砸了老太太也会放了你。” “大哥。”振像是没听见我说什么一样,突然的回身朝着我看着,放下了卡在腰上的双手,朝着我走了两步问我:“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人气炸了肺,看不见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的时候?” “你不是好好的么?”我的意思是他要是真的丢了我或许会他说的样子,会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但是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兴奋,就算是真的倒了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也不会他这么激动,激动的就差没有跳起来了。 “不是我,是女人。”振有时候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而能让他长不大像个孩子一样的时候,才是真正的他。 我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些,振恍惚的觉得是说错了什么话,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朝着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次没有过?正不正常?” 听振说我看着他半响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没有想到他会说这种话,不经意的皱了皱眉,振随后坐下了跟我说:“你不会是真的对林晨有意思,这些年才一直这么耗着的?” “nan人nan人有区别么?”我朝着振问,振忽地就站了起来,说就不该和说这些,转身一边走着一边说,不知道是不是把齐人之福都替我享了,连点起码的反应都没有。 看着振离开关上了门,转身将椅子转了过去,拿出了一直放在身上的那根红绳在手里轻轻的揉着,抬起来看着,许久才放了回去。 那天之后我特意请人弄了一条和捡来的这根红绳一个样的红绳,就连红绳上两棵石榴石我都用仪器特别的弄了一条划痕出来,就是为了以假乱真。 振看过我拿出那条红绳的时候一把就拿了过去,看得出来振很在乎那是她的东西,而我心里竟没有一丝丝我骗了振而自私的留下了她的那条红绳。 振戴在手腕上朝着我忍俊不禁的笑着,看来看去的还问我:“是不是很幼稚?” 我看着振皱了皱眉,以前我确实觉得有些幼稚,但现在不觉得,心境不一样了,态度也就完全的变了。 “你还不出去?”我朝着振下了逐客令,振起身看着那条红绳一边走一边说:“这两天我们就过去么?” 振说的是林叔那边,因为要事先让她看到振手腕上的那条红绳,所以就非得过去一趟,更重要的是振说她并不买他的帐,而且对他一点好感没有,多次的试探振已经没什么耐心了,但还是兴冲冲的期待,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个办法,其他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叔还是不肯把当年去防火烧沈家的人说出来,更不愿意把其他三个沈家的孩子告诉给我,即便是我答应不会打扰他们三个的生活,林叔也还是不肯说出来,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振那边有了一点成效,她确实对振手腕上的红绳有很印象,而且还因此和振有了交集。 第一次我看到振的脸色那么的难看,车上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回了住处就回去了房间了,关上了房门再也不出来,我去敲了两次门他也不给我开门,最后我只能自己开门进去,进去了竟看到振站在窗口朝外看着,我进去他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而我关上房门平静的走了进去。 “我不服气。”当我走过去的时候振跟我说,眼神已经朝着窗外看着,我看着振心里想着,他要只是不甘心还好,就怕他是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到最后丢了自己的幸福,闹到不可原谅走到陌路。 “你想要把蒋天送打垮,办法只有一个。”我转开脸,转身从容不迫的朝着振的卧室外走,因为在意他们,所以我很想他们能在一起,虽然觉得这样对他们有些残忍,刻意的为他们安排下下半生,对他/她们不公平,可比起他们我押上了所有的赌注,选择了甘心退出,他们该感激我才对。 低头的时候我走出了振的卧室,振从身后跟着我走了出来,坐到了沙发上问我:“什么办法?” 抬头我朝着振看着,看到的是他那张迫切想要把蒋天送解决掉的脸,不由得有些担忧,蒋天送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能够隐藏那么深的一个人,绝不是轻而易举能够对付的了的,不下些苦功是是不可能把他们拆开了。 蒋天送的眼神带着倨傲,看着这人很自负,但为她动怒的时候明显眼神有些不对,一定是个甚麽远虑的人,如今的见面已经打草惊蛇了,再要靠近恐怕很难,一个人不怕他有能力,怕的是甘心的趋于人下,甘心情愿深藏不漏的为别人卖命,其中要不是这个人愚昧至极,就是有什么隐情藏在人后,要他不得不为林家效力。 “你把蒋天送一脚踢开,最好的方法不是抬起脚给他一脚,而是该想想怎么要他不挨你一脚,却还能痛的爬不起来,而且还能狠狠的摔一个大跟头,最好是趴下了想爬也爬不起来。”我朝着振说,振皱了皱眉,朝着一旁看着,深邃的双眼闪烁着慧黠,陷入了深思中。 “我不踹他一脚他还能自己趴下?”果然是欲速则不达,什么事情要是太急功近利了,就会适得其反,反倒会让人失望,平时对待其他女人的时候一直很聪明,换成了她反倒是愚笨了。 “问题就是怎么要他自己趴下,趴下了还要起不来。”我朝着振说,振一脸的奇怪,朝着我看着,但是老太太平时就是教了他太多没用的东西,到了真动真格的时候反倒是没了注意了。 “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你说你想要让孩子痛苦,得怎么办?”我朝着真说,虽然这个比方实在是很不人道,但是不这么做,振也学不会怎么利用人性的弱点。 振想了想说:“把妈妈带走。” 我点了点头,又问:“那要是让妈妈痛苦呢?” “把孩子带走。” 很好!我朝着振看着,随即告诉他:“我告诉你一个最能让妈妈痛苦的方式。” 振了皱眉头,朝着我一脸的不解,我说:“我要是你,我会给孩子找一个后妈,每天把孩子抱在怀里,要孩子叫那个人做妈妈,而这个人事实上是孩子的杀父仇人。” “杀父仇人?” 振脱口而出,而后忽地朝着我说:“你要我给妈妈找一个仇人的孩子抱在怀里,让孩子看着?” 我笑了那么一下,朝着一旁站着的老管家看了一眼,示意他下去,之后才和振说:“死亡对勇者和智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要面对不死亡还要可怕,却束手无策的事情。 你要是真想要蒋天送痛苦,想要他趴下起不来,你就只能让他觉得活着比死还要残忍,让他觉得活着比死还痛苦。 对付愚蠢的人你没必要打的死穴,他要是蠢的像只猪一样,你就是吓牠一吓,牠也会在栏里疯狂的跑两圈,但是对付智者你就是把刀拿出来架到他的脖子上,他也会无所谓去,觉得没什么,你知道是为什么?” 听我问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我告诉他:“你没有找打他的软肋,没看头人性的弱点。 兵书上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是说你在要打仗之前必须要做到对敌人的一个起码了解,只有了解了,才能知道自己该从何处下手。 你知道我的软肋是什么?”我朝着振问,这一次振回答的很快也很从容:“你。” 我轻声的笑了那么一下,随后告诉振:“你记住,倘若有一天我真的落在了什么人的手里,你该做的就是把我看成是一个平常人,绝不能感情用事,那样反倒坏事,想要成事,就要有一颗极其冷静的头脑,不论在面对任何人任何事情的时候,纵然是泰山崩于前也要面不改色,不然就不配做王者。” “王者?”振念叨着,忽地朝着我笑了:“有你在,也轮不到我。” “有我在你才一定是人中龙凤,王者之风。”我笃定无比的说,振却反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没想过那么多,说蒋天送。”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要是还不清楚就真是朽木不可雕了。 “蒋天送的软肋就是林夕,你要我从林夕下手,可她跟块木头一样,我下手她也没反应,我倒是觉得你们很合适,都没什么反应,千年不化一样。”振说着有些负气,随意的靠在了沙发上,我看了他一眼,起身一边走一边说:“你之所以没有令她为你动心,是因为你也没有将心给她,有些人生来就喜欢动情,你外面的那些女人就是,看见了你就会动情,可谁也不能肯定她们是不是见了蒋天送也会动情,可有一种人生来情就非人勿动,就像是林夕,她就是这种人,但是也有一样好处……”迟疑了那么一下,我回头朝着振说:“她是那种一旦动情就是一辈子的人,她对蒋天送是一眼万年,你想要她对你动心,就只能把心先交给她,等到她动心之前收回来,但是这种把握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而我觉得你不是她的对手。” “对手?”振很自负的站起身朝着我走了过来,将我倒的一杯红酒端了过去,喝了一口才问:“你不相信我的定力?连个女人我都不及了?” “不是不相信,我就是太相信了,人不外乎两种,一种是容易动情,却总是动情的人,一种是不容易动情,动起来却一发不可收拾的人,你恰恰和她一样,动了也会是一辈子,这游戏可不是谁都玩得起,更何况这是感情,不是战场,女人在战场上可以一无是处,可在感情路上赢的最多的是女人,特别是不容易动情的女人。”又有些好笑,一口喝干了高脚杯里的红酒,放下了看着我,眼神丝毫不见妥协。 “蒋天送曾对唐曼念念不忘那么多年,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突然的就放不开林夕了,其中必然是有一定的原因,只是我们还不了解而已。”听我说振反倒深思了起来,但之后还是说他不会动情到那个地步。 “会不会还要看以后,我事先提醒你,不管你想怎样对付蒋天送,都要尊重她,她是林叔的侄女,林晨的妹妹,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出此下策,你如果没有把她当成未来妻子的打算,就把他当成是一个妹妹,只是对林家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听到我说振没有说什么,反倒是低头看起了手腕上的红绳,随口和我说:“真的是蒋天送给她定情的物件?” “不是。”我说着转身坐回了沙发上,振却问我怎么知道,我没回答终究是隐瞒下了。 之后我安排振和她偶然的见了一次面,但却始终不见成效,要不是振带着那根红绳,我在想会不会她连看一眼振都不会,心里也是无数的情结,直到我选择了最后一步,亲自给林晨打了电话,约林晨出来跟他见一面。 林晨接到电话就来赴约了,但我没想到把她也带来了,但是振这次是真的碰上了对手,竟丝毫的没能打动她,反倒是要我为振这个自认情场高手的人无奈几分,也不得不亲自帮他,但他这个人就是太自信了,面对着她总是那么的高傲不可一世,要是能拿出对我的那份心思,她说不定早已暗生情愫了。 见面之前我在路上看到了她,发觉她的背影比海边那时没什么变化,也就是说她还是那么的娇弱,要人有些担心这样的身体会不会捱得住那么多的事故转变。 车子停下我要她上车,她先是看了看左右,之后坐了进来,跟我在一起她显得很平静,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这样的她也让我有些担心,担心如果不是遇上我和振,她这种连防备之心都没有的态度,会不会吃亏。 车子停下我们去了楼上,坐下了等着秦振过来,因为事先没有通知振会带着她过来,所以振开的时候有些意外,但他是我弟弟,想什么不想什么我却比谁都清楚,他只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我在场而已,我要是不在场他或许就不会这么绷着脸了。 我第一次发现振会吃我跟她的醋,而我不过是和她说了些避免尴尬的话,振就打断了我们,甚至不给我机会看她,但看她那个无所谓的样子,也知道她病不在乎这些,不过看她吃东西有时候反倒是一种享受,不紧不慢的,感觉像是小猫在那里吃东西,但她又毫不做作,看的人很舒服。 她几乎不挑食,什么东西都能吃一样,不像是外面那些女人,总是挑三拣四,这个不吃那个不吃,老实说我并不觉得女人挑食不是好习惯,相反我觉得偶尔挑食也没什么,但看她很好照顾的样子,反倒是看向了振,要是能跟了振反倒是让我放心很多,毕竟我不能照顾振一辈子,他是个nan人,是nan人就该有成家立业的时候,就该有娶妻生子的时候,人都逃不过世俗,要是她能就这么把振俘虏了,我反倒是很欣慰,只是不知道振能不能打动她了。 坐了一会我借故要走,振起来说要陪我,我说不用了,要振把人送回去,之后就离开了。 我很期待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因为知道事先那个地方会堵车我才叫振在那附近找位子,振竟真的知道那边有加新开的餐厅。 然而,那晚的振回来之后脸色十分的难看,而那难看足以让我联想到事情没有那么顺利。 当天的晚上我就叫人去查了一下事情的原因,发现蒋天送似乎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因而在林晨的别墅门前一直站了七天七夜,这让我颇感意外,是什么原因让蒋天送要犯了大错一样站在林晨别墅外站着一动不动? 更要人意外的是,蒋天送晕倒之后林夕竟开着车出来了,印象里我似乎是没见过林夕开车,而且车子开的还那么好,未免有些奇怪,而更奇怪的是林夕竟很大方的去看了蒋天送,这让我颇感奇怪。 为了安全起见我叫人去了机场查了一下最近有没有林夕买机票的记录,竟没想到真的查到了林夕买过机票的记录,因此也给振买了一张。 机票是去往加勒比海的,而那边恰好有我早几年就在开发的一个旅游项目,而且一直都是振在那边负责,正好借着这次机会要振过去看看,所以事先我没有告诉振林夕在飞机上的事情,而振也确实是不知道,都下了飞机了我接到了振的电话,问我怎么回事,我反倒告诉振:“林夕从小就被家人保护着,虽然过的都是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她和其他的女孩一样,喜欢看电影,喜欢听歌,你该好好想想怎么讨她的欢心,而不是问我这些。” 挂掉电话之前我还在想,如果是我我会不会陪着她去看电影,而且还是唯美的爱情片,但那答案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去鉴证了,只因为这是一场无关爱情的相遇。 001叔叔 我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生日都能在家吃蛋糕,唱生日歌,轮到了我就只能待在赌场里看场子,这世道,到底谁是谁的爹? 想想就满心的不舒服,偏巧遇上个不知死活的,还敢在赌场里出老千,还真应了那句话了,想什么来什么,想找个出气的就来了个出气的。 “什么人?”我朝着镜头里的那人看着,一旁新来的小四马上低头在我耳边说:“不认识。” 废话,他要认识能在我这地方出老千么?名字不怎样,脑子也跟着一块坏了!不待见的我瞧了小四一眼,起身扔下了手里的手套,椅子一推转身朝着控制室外走去,身后的小四马上跟着我出来了。 这地方是我爸的地方,今天他不再,听说是出远门了,但他说这个星期一定会回来,所以我还要在这边坚持一个星期。 这里是澳门,我爸的名字很响亮,平时外人都叫他豪哥,偶尔的我也会那么叫他,但他真正的名字叫李伟豪,是个十足的赌坛大亨,我所说的赌坛大亨绝非电视里那种很会赌钱的人,也不是赌术多高明的人,而是他手中有三十几家的赌厅,和一百多张的赌牌,每年靠着赌场赚的钱不计其数,是这样一个名副其实的赌坛大亨。 按说爸有这么多的赌厅,人手不够是平常事,但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女儿给弄来看场,但话又说回来了,我不是不花钱么,况且这家赌厅是最近新开张的,不放个说话能作数的人,真遇上了麻烦不好过话,所以爸才把我叫来了。 我姓安,单名一个然字,因为我爸是入赘到我外公家的,所以我跟我妈的姓,我妈死后爸也没舍得让我跟着他的姓,他说他生是妈的人死是妈的鬼,不能做对不起妈的事,所以我至今也还叫安然。 爸是个血气方刚,性情中的人,喜欢结交朋友,所以这些年在道上混的也算风生水起,生意也就越做越大了,至于我…… 我是他唯一的女儿,还在读大学一年级,今天刚好十八周岁,因为从小就受他熏陶的关系,尽得他的真传,不但很会赚钱,而且精于算计,加上我给外公调教过,所以我的赌术望眼澳门也没有几个人拿的下我,但这些都是外公跟我说的,真不真我倒是不知道了。 走出电梯小四在我耳边说到:“要不要叫几个人过来?” 回头我看了一眼小四,他到底是谁弄来的人,这点事都持不住劲,还说要做主事,就他这样子的,一百年也坐不上主事的位子。 “不用了。”看我看他小四有点心虚了,我才说着收回视线,迈步朝着赌厅的大堂走去,站在门口朝着赌厅大堂扫了一眼,随后迈步朝着人群中的一个位置走去,倒了跟前站在了发牌员的面前,发牌员一看到我马上明白了什么,虽然都是新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不懂事的人,像身旁小四这种人,我们赌场里实属一朵旷世奇葩了。 发牌员离开,把位置让给了我,我站定朝着坐在对面的那人看去,不经意的轻嘲的看了他一眼,长得确实是个人样,但就是那两把刷子太丢人了,还不及他脸上的四分之一好看。 “什么意思?”我还没有不高兴,他反倒是不高兴了,不禁有些好笑,但我看着他却丝毫没有笑容。 “没什么意思,赌场开门就是客迎八方的地方,但是我们不欢迎宵小鼠辈。”我朝着那人说,那人不怒反笑,一双丹凤眼深邃詹亮,透着一抹兴味打量着我,打量间将胸口的灰白色西装解开了两颗扣子,里面的白衬衫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东西,纽扣是水晶的,工艺是法国的,要知道能穿的这么讲究的人实在是不多,更何况他的衬衫上有股子淡淡的茉莉花香,而这种花香绝不是古龙水的味道。 “有意思,想怎么玩,爷陪你!”他那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竟还不害臊的朝着我身旁的发牌员勾唇笑了那么一下,结果他一笑发牌员就脸红了。 “请吧。”我的脸色一冷,手下的牌发了他一张,桌上倒也干净,除了他没别人了,也省得我一个个的请走。 他倒也不客气随手掀开了牌,但他运气不好,是张方块2,只是他却丝毫不意外,朝着我继续叫牌,结果他连续叫了三张都是小牌,而且是把散牌。 “把钱留下,马上滚!”我朝着他说,一旁马上有两个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而且其中的一个是我从小到大的跟班。 “我不给呢?”不等那两个人走来他悠然自得的朝后靠去,双腿随意的交叠起来,那样子十足的痞子气,但他一身的行头实在是与他痞气的样子不符有些出入,一时间难免要人想起其他的事情,反倒是忽略了他那句嘴上问我的话了。 “钱我没有,你是要人还是要命?”他再次问我,我犀利的眼神朝着他看去,寒芒芒的有些骇人,平时我要是这么看人的时候,都会把别人看的浑身寒栗,可他却一点惧怕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仔细的打量起我,但我偏偏不是个能给人打量的人,他那眼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跟要扒光了谁的衣服看一样,我要还能无动于衷就真奇怪了。 迈步我绕过了桌子,抬起手就朝着他的衣领抓了过去,无非就是要把他打得半死,可没承想手伸过去了还没碰到他,就被人拦下了。 “大小姐。”韩毅的声音传进了耳中,我不高兴的朝着他看着,他还敢拦着我! “林叔,她是大小姐,误会您了。”韩毅转身朝着坐在原处的人说,随后朝着我马上说:“这是豪哥的拜把子兄弟,大小姐的叔叔,大小姐忘了,小时候还见过。” 叔叔? 我朝着那人看去,竟是一脸的茫然,但他反倒利落的起身朝着我的休息室走去,瞬间冷淡的样子实在是要人难以理解,他是个什么意思,但随后我听见他头也不回的说:“叫那丫头给我进来。” 002滚了 也不知道是唱的哪一出,就听说过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天上掉下来个林叔叔的事还是头一回。 说起这个叫林暮的人我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印象,可也就是一点点,至于有多少,大概也就是芝麻那么大点了,只是印象里有过这么一个人而已,要不我也不能见了面不认得他就是了。 进了休息室韩毅马上跟进门,反倒是小四吓得连门都不敢进了。 那人进门就坐在了沙发上,双腿随意的交叠着,抬头朝着进门站在门口的我望着,深邃漆黑的眸子不经意的从我身上扫过,而后问我:“好好的不上学到这种地方干什么?现在看场子的前途已经比读书好了?” 那人的口气十足的一个长辈,更不难听出其中的调侃,原本听他那不高兴的口气还以为他要把我怎么样,可现在看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他那话我实在是不爱听,长这么大能这么和我说话管教我的人,望眼世界除了爸就是我外公了,不想天上竟又掉下来了一个,一时间换成了是谁也爱听不了。 但我一直有听说这人的脾气不好,而且嫉恶如仇,他和我爸的生意多数都挂钩,我也不爱惹这个麻烦,虽然年纪上小,但有些事却看的很明白,老话说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海阔天空,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就忍了。 “场子新开张,人手不够我过来凑个人手,等几天人手够了我就回去上课。”随便解释了一句,但他看上去不是很相信,随手把身上的手机拿了出来,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我,深邃的眸子跟打了蜡一样,迎着灯光都幽茫茫的,从小到大其他不敢说,形形色色的人却见的不少,可还是第一次见他这种人,眼睛精芒四射的,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人。 打着电话他另外的一只手示意我过去坐下,看我坐下了动了动手还想把韩毅也弄出去,但韩毅却没有出去,反倒是等着他把电话打完要说什么,但他的电话一挂反倒是朝着韩毅问了过去:“你在这里干什么,我能吃了她?” 韩毅愣了一下,看他那张脸顷刻间冷了冷马上把头底下了,而后还是被他一句话给赶了出去。 “没你什么事了,叫人给我弄点吃的过来。”韩毅看上去不想走,可他的一句话韩毅还是出去了,出去之前看了我一眼,看的有些奇怪。 这人是我爸的拜把子兄弟,我就算是刚刚对他做了什么,他还能记仇的吃了我,更何况我不是也没做什么么?看他也不像是记仇的人。 韩毅走的时候我已经坐下了,眸子淡淡的朝着那人看着,正好他也朝着我看着,但他只是随意的打量的一眼就朝着一边靠了过去,电视机随意的打开了,和我竟说起了话来。 “多大了?”他问,问的很平常随意。 “十八。”我答,答的随意平常。 他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眸子似乎是不太相信,但也没说什么。 “读什么专业?”他转开脸又问我。 “数学。”我收回了视线回答,他有些意外,又朝着我看了过来,有些诧异的问我:“现在学校都不文科理科的叫了?还是澳门这边这么叫?” “嗯。”他跟审犯人似的,我当然是不喜欢,但也不好什么不说,只能随便的敷衍一下,谁知道他反倒是相信了似的,一看就知道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土豪,而我就讨厌这种人,依仗着自己有点钱,走个路都眼睛长在头顶上,好像是自己多与众不同,实际上也就是丢人现眼的时候和人与众不同,其他真看不出来那里出彩。 之后他又问了我不少的问题,我都是随便的敷衍了事,韩毅没多久送了一些吃的过来,敲了门直接走了进来,放下了吃的东西便跟我说到时间过去看监控录像了,我起来跟着韩毅出去了。 出门韩毅陪着我去了监控室里看录像,进门就看到了小四,一见我小四马上就走了过来,笑的我都全身起鸡皮疙瘩,对他遇到点麻烦就把我扔下自己掉头就跑的做法实在是不怎么喜欢,也懒得去搭理他,拉了把椅子就坐下了,坐下之后开始看监控录像,不想我刚刚坐下没有多久,监控录像里竟把那个林叔叔又掉下来了。 眼见着那人手里敲着筹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溜达进了赌场里,找了张桌子随便的坐下了,之后就开始用他那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拙劣赌术在赌桌上出老千。 要说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叫人头疼,看着他那屡次被我看出破绽,没有一次是幸免于难的拙劣千术,我实在是有些无语,他看着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五六了,即便是长得有些年少无知,可他好歹是我爸的拜把子兄弟,就是没有三十也差不多了,总不能娘胎里蹦达出来就和人拜把子了。 但看他那个什么事都不懂,毛头小子一个的样子实在是要人不解,这人到底是多大了? 手托着腮我朝着监控录像里看着,发现他竟玩的还挺高兴,看着眼前的筹码越来越多竟不时的勾起唇角笑的无比得意,一时间我把手放到了额头上,整个一个要崩溃的感觉,自家的赌场赢钱还能这么的高兴,这世界上他实属奇葩了。 监控室里更是一室的寂静,大抵都和我一样被这人感觉自我良好的态度给狂轰滥炸了。 “韩毅。”看了他一会我朝着韩毅叫了一声,韩毅上前低头过来,我问韩毅:“他经常来么?” 怎么我没有什么印象? “不经常来,但每次来都得赢点钱走。”赢点钱走?皱眉我朝着一旁脸色清俊的韩毅看过去,韩毅是我从小到大的一个保镖,负责我的人生安全,也算是一个玩伴,陪着我从小学到大学也有好些年了,两个人平时算是走的近的人。 “在自己的赌场里赢钱拿走?”我有些不大明白的问,韩毅点了点头,表情倒是很平静没什么变化,一看就是对这种是早就见怪不怪了,可我却给人五雷轰顶了似的,还是第一次听见自己在自己赌场里赢钱拿走的人。 讶异着转过头我朝着监控器上的那人看着,这人确实是朵奇葩,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别让我看见他,把他那边的监控录像关掉。”我说着转面向了别处,不想看着这种人给自己添堵,本来心情就不好,遇上了旷世奇葩,这心情是别想好了。 余下的时间还算是好,一个下午总算是能情景一会了,没人跟我提,我要是看不见这个林叔叔,我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可我想不起来,保不齐他记着你。 “林叔要你过去陪他吃晚饭。”晚上九点钟的时候,眼看着再有十几分钟我就能回去休息了,韩毅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弯腰在我耳畔说,我还有些奇怪,随口问他:“那个林叔?” 话一出口恍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朝着韩毅看了一眼,半响才问:“他还没走?” “没有。”韩毅的话向来很少,你问他说,不问他也只是例行公事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极少会开口。 “跟他说我回去了。”转身我舒展了一下筋骨打算起来准备回去,但一站起来韩毅就在我耳边说:“人就在监控室门口。”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大高兴的朝着韩毅那张清俊的脸看着,韩毅只比我大了一岁,但韩毅是苦孩子出身,所以什么事情都想的比别人多,也就显得老成了许多,比起外面那个林叔叔,眼前的韩毅更像是一个时刻提醒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长辈。 “林叔毕竟是大小姐的叔叔,这么做不妥,豪哥不在吃顿饭也理所当然。”听韩毅说我沉吟了一会,才勉强的答应了陪着他吃这顿饭。 迈开步朝着监控室的门口走去,韩毅叫上小四,叮嘱了几句跟着我出了门,门口果然等着那个人。 颈长的身体悠然的站在门口,笔直的脊背朝着我,一双手随意的还在胸口上,外套没有系扣子,后面看显得十分的闲散,门开的时候我看向那人,那人同时也转身朝着我看了过来,漆黑的眸子,英俊的面容,悠然的姿态,他那一转身我就微微的怔愣了一瞬,而他就站在那里给我一动不懂的看着,末了我回神他才动了动不笑而翘的嘴唇,朝着我问:“几点了还不吃饭?” 他抬起手腕看着腕上的时间,我一阵错愕,听他这话他找我吃饭不是为了他的肚子,反倒是为了我。 “大小姐晚上极少吃东西,没有吃晚饭的习惯。”韩毅从旁多嘴的解释,极少韩毅会这么多嘴,但我也没说什么,反倒是那人抬头朝着韩毅打量了一眼,似乎在想些什么,漆黑的眸子扫了一眼韩毅,不经意的朝着我这边打量了一眼。 “不用减了,已经够瘦了。”转身男人朝着一旁迈开步走去,从容到洒脱不羁的姿态看得人有些意外,就连转身都闲逸的少有,但我再次愣住却不是为了他那一身的潇洒如风,而是为了他口中的那句话,不用减了,已经够瘦了! 他也不是我什么人,用得着处处都以一个长辈自居么?非亲非故的,而且我也不稀罕。 迈步我朝着他跟着走去,韩毅在旁边看了我一会,电梯的时候我朝着韩毅看,不明白韩毅那是什么眼神,好像他很担心似的。 “有事么?”我朝着韩毅问,韩毅马上回答没有,我皱了皱眉转过头朝着电梯的壁板里看着。 电梯的右边站着韩毅,韩毅站在我身后一步的地方,双手背后,姿态刚毅不阿,像是个特种兵一样,耳蜗里戴着耳机,胸口上带着胸麦,耳机是方便听到赌场里各个角落发生了什么事情,胸麦是方便指挥调动的联系设备,平时韩毅在学校里不是这个样子,但是进了赌场就跟套上了枷锁一样,冷冰冰的成了不苟言笑的一个木头人,也只有面对我和爸的时候,才会有点正常人的表情。 电梯的中间站着的是我,与韩毅一眼,一身黑色的职业修身套装,白色的衬衫,赌场里一贯的穿着打扮,干练而且明快。 我的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不算高也不算矮,穿了一双高跟鞋的关系我的身高显得高了一些,但事实上我属于偏瘦的那种人,所以平时不穿高跟鞋看着也不是很矮,但今天相对而言却矮了一大截。 韩毅的身高在一米九左右,而一旁的这个人目测也有一米九了,此时看和韩毅是不相上下的,但怎么看这人都像是个痞子,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平时爸总夸他,还以为是个什么有本事的人,结果一见面才知道也不过如此。 闲逸的样子,进了电梯开始这人就一手随意的插兜一手看着手机,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以往我就以为学校里的人爱看手机,想不到社会上的人也喜欢看,看来手机这个东西还真的是老少皆宜。 电梯开了,迈步我朝着外面走去,他也跟着一起走出来,最后才是韩毅,出了电梯韩毅打电话要去安排吃饭的地方,却给他拦下了。 “不用了,赌场晚上人多,你留下照看赌场,把车钥匙给我。”伸手他毫不客气的跟韩毅要车钥匙,韩毅看了我一眼,马上说道:“大小姐的身体不好,我不能离开她,赌场里我已经交代了,这边的交通林叔不熟悉,还是我开车。” 韩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买见他这么积极的说话,今天的话到是多了不少,而且还会擅自做主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身体不好了,我不好能打死一头牛没事。 “你是怕我把她拐跑了,还是怕她看上我?”那人的脸色一暗,眼眸犀利了几分,朝着韩毅问去,那话俨然是不好听,韩毅马上低头说:“韩毅不敢。” “你是不敢,但心里是这么想。”听他说我朝着一旁的韩毅看着,韩毅看向我刀刻的眉头微蹙,朝着我叫了一声:“大小姐。” “把钥匙给他,吃完饭我给你打电话。”我说着朝着车子走去,脸上虽然如常,但心里却寻思起刚刚那人的那些话来了,一个当叔叔的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上了车我看了一眼时间,真有些困了,但看那人的样子还大有兴致,也没说什么,但到了吃饭的地方我也就没什么精神了,坐下了叫了点东西就打算吃了饭马上回去休息。 虽然我不是个什么高风亮节的人,可和吝啬鬼坐在一起吃饭还真没什么心情,不过他吃饭极其的讲究,坐下了先是看着餐单,之后是问东问西的问了一堆的东西,不像是我一坐下就挑自己喜欢吃的点了一两样。 “不要太老,再送瓶红酒过来。”放下了餐单那人一排泰然的吩咐,随后朝着我看了过来,虽然是没说什么,但我总觉得他的眼神不善,看着人幽茫茫的要人揣摩不出他的心思,不过还算好,吃饭的时候他很安静,而且吃东西的样子秀色可餐,不紧不慢的,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反倒是我大快朵颐,如在自己家里一样的吃吃喝喝,吃饱喝足手一推,擦了擦嘴才安静一会。 “吃好了?”看到我放下餐巾他抬头问我,我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而后就等着他吃完了买单走人,但买单的时候他的一句话突然让我惆怅了。 “我没带钱,你付吧。”他那话说的很自然从容,说的真的一样,可我一点都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他身上的一件衬衫随随便便也几十万,他说他没钱买单,谁相信? 要是平时我非说我也没钱,然后两个人一起留在餐厅里等,可我实在是不愿意和这种人在一起待着,话也没说买单就打算走人,岂料刚买了单他又说没地方去。 转身我朝着他那张英俊不凡的脸看着,差一点就问他要不要借他一点钱买张飞机票回家,但话到了嘴边还是收住了。 “我叫韩毅给你安排住的地方。”转身我朝着餐厅外走着,他到是很安静,可是出了门他还不等我打电话给韩毅就先打电话给了爸。 “我去你那里挤一晚,你有意见么?”车上我的手机还没来得急打通,转过脸朝着他看着,而他竟毫不客气的和爸要求,而电话里我清楚的听见爸说没意见,随便住想住多久都没问题。 下意识里我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无赖,然而这无赖还只是小儿科,更大的还在后面。 挂掉了爸的电话他就说他累了,想要早点休息,启动了车子轻车熟路的把车子开进了我们家的别墅里,别墅的门口按了一下喇叭,别墅里马上有人把大门打开了,而后他把车子开了进去,直至下车的那一刻我还有些茫然莫名,但更要我莫名的还是那天的晚上。 车子停下他先一步下了车,如同他自己家里一样下车之后把车钥匙带到了别墅里,进门先是把脚上的鞋换掉,车钥匙随手扔到了玻璃缸里,佣人一看是他马上朝着他叫了一声:“林爷。” “嗯。”他就是随口的那么一答应,而我却莫名奇妙的朝着他看着,更莫名奇妙的佣人的熟识。 “大小姐。”佣人朝着我这边恭恭敬敬的叫到,而他已经在脱着身上的外套,解着衬衫领口袖口的扣子了,脚步从容的朝着楼上的某个房间走去,不等我反应已经拉开了某扇门走了进去。 有些莫名其妙,这种人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经常来么?”这两年我一直住在我外公那里,不经常的回来,偶尔的回来也会马上出门,大概是忽略了什么,我这么想。 “林爷不经常来,但是每次来都住这边。”佣人知道的都比我多,看来我是孤陋寡闻了。 “嗯,没事了。”说话我回了楼上,回房洗了澡就去了床上,躺下了就睡了,但到了夜里却给人又吵醒了,而吵醒我的那人不但吵醒了我,还进了我的房,连同着床都给他滚了! ------题外话------ 谢谢yaoyao070201的评价票,谢谢15962526925的月票 003看见了 早上的阳光格外的温暖,扑洒的整个房间到处都是,好像怕谁不知道天亮了,今天是个好天气一样,明媚的从未有过,但睁开眼我的心情却阴霾一片。 转过脸我朝着这个昨天晚上把我差点从去见我妈的男人,半响才转开了脸,然后下床拿了把刀子回来,单膝跪在床上,一手按着裹在胸口上的床单,一手把刀子送到他的喉咙上。 “昨晚你给我吃了什么?”这该死的男人,要是我没记错,他进门之后嘴里含了什么东西给我,要不然我不可能那么听话和他共赴云雨,竟连点反抗都没有,我记得清楚,他抱我上床的时候我没有反抗,而且还搂着他来着。 “刀子不是随便玩的,特别是跟自己的男人,把刀子拿开,我睡一会起来带你去玩。”姓林的连眼睛都没睁开,懒懒的说了那么一句话,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刀子上划了过去,刀子就到到了他的手里,随手就被他扔了出去,砰的一声地板上扎了一把刀子进去,刀子在地板上嗡嗡的响了一声,我抬头吃惊不已的看去,却不等看清就被他一把搂在了怀里,床单扯开又裹上,人又落到了他怀里,由始至终他连眼睛都没整开过,就好像脑门上长了一双眼睛一样,发生了什么他都能知道,不由得要人奇怪。 抬头我朝着他看着,他却伸手将我的一条手臂拉了过去,要我搂在他的身上,而后将我搂在了怀里。 “真好!”他说,我蓦然没什么反应,但反应过来却还是要起来,但他却没有放开。 “起来说清楚。”我用力的挣扎了两下,打算起来好好和他把话说清楚,但他却说:“有什么地方不在床上说更舒服的了,想说什么说,谁堵着你的嘴了?” 这话给姓林的一说我一阵的烦闷,好像是他要把我嘴堵上似的,绝对是威胁,而我绝对不是给吓大的。 “你为什么进我的房间?”我冷着问,他的手将我搂了搂,想也不想的回答:“看上你了。” “你问我了么?”我不待见的问,用力的把他的手拿开了,但他又把手放了回来。 “下次我记得问问你。”他说,那话气死人,一些就把我惹火了,说话就要起来,却又给他一把拉了回去。 “行了,再闹昨晚的那点药效都过去了,一会反倒闹着疼了。”他那话要我一阵茫然,但转念一想踩明白过来,他昨晚给我吃的那个东西可能是和初经人事有关系,要不我怎么感觉不到一点的难受,昨晚上他的力气不小,可我却一点没觉得那里疼。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总不能这点事情我都不知道。 没来由的我就安静了,但靠在他怀里过了没多久还是问:“你就不怕我爸回来找你算账?” “我没想过。”他会的坦荡荡,一时间反倒让我无语了,但抬头我看他的时候他正在笑,没来由的被他那张愉悦的笑脸勾住了眸子,一双眼睛移不开的朝着他看着。 他是那刀削出来的刀条脸,干净而且白皙,额头光洁饱满,五官深邃精巧,眉毛是脸上最不起眼的,但也比平常人好看许多,鼻子是脸上最端正的,睫毛乌黑浓密,鼻梁笔直,唇是红的,齿是白的,下巴是有些刀削出来的那种,这张脸确实很好看,怎么昨晚之前我没又觉得,一夜云雨便觉得不一样了呢? 正寻思着,他说:“我三十岁,家里有四哥兄弟,一个妹妹,我排行老三,你叫我三哥也行,叫我名字也行,我父母都是平易近人的人,你不用担心以后被婆婆刁难,我嫂子们也都和善,兄弟都是不拘小节的人,你也不用担心会被妯娌挤兑,你年纪还笑,毕业之后刻意做喜欢做的事情,但是不能不生孩子,起码得生三个。” “你怎么不找一只猪?”冷哼一声我转身别过脸去,我都还什么没说,他倒是干脆,竟把家底都给我搬出来,还生孩子,他脑子进水了,我才几岁,生的什么孩子? “孩子必须生,不生孩子要你干什么?”他那话一出口我忽地从他怀里坐了起来翻身就骑在他身上,抬起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只要我一点力气就能把他的命要了,绝不是和他开玩笑,但他却无所畏惧的迎上的我的眸子,不言不语的只是看着,直到看到我冷哼一声放开了他,翻身坐到一旁。 “两年,我再给你两年的时间,你玩够了我就娶你过门,别给我惹是生非,昨晚就当是我们定情了,我也没什么可送你的,把第一次给你也算我对得起你了。”转身他就把我扯了过去,翻身到了身上,我气不过要打他,但是最终也没的手,可我却始终对他那句不生孩子要我干什么的话心里打转,什么是不生孩子要我干什么,难道他看上我就是为了生孩子,那要是我不能生孩子呢?他就看不上我了?不过他说娶我的那话却有些意外,毕竟这年头能一眼看见了那个女人就想到要娶的男人不多了,爸说当年他就是一眼看见了妈就想到了要娶妈,要不后来也不能入赘到我们叫就是了。 十八岁?可我刚刚十八岁,而他已经二十岁了,扳指一算他打了我整整一旬,这个岁数会不会太大了? 他还是我爸的好兄弟,他可以不想,我却不能不介意,这事要是给爸知道了,不知道爸会不会去妈的墓前哭诉一番,回来再把他的腿打断! 想到这些我朝着已经睡着的人看了一眼,又朝着他放在床上笔直的双腿看了一眼,心想着,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满大街都是,这事本来也不怪我,他自己要提着脑袋朝着枪口堵,也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如果非要我选,我肯定会在亲情与爱情面前选择亲情,更何况我和姓林的也没有什么爱情,说的好听充其量是各需所好,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他强暴了我,而我充其量不过是在无法抗衡的时候选择了接受,被迫的接受。 对于上床的这事我始终不知道从何说起,总觉得稀里糊涂的就给姓林的睡了,所以那晚之后我就说什么不再理他了,只是他却总是能趁虚而入,找我就如同是找他自己的影子一般,总能很快的把我弄上床。 韩毅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我去了赌场开始就总是在看我,但是又不是那种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眼神,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朝着我这边看,奇怪的是却总是在我不留意的时候看着我打量,但我还是发现了韩毅总是在看我的事情,只是却一直放在心里没说,但姓林的在我的世界里却开始走来走去了,不时的还能博我一笑。 监控器的左上角一个地方,画面切近,一张绿色的赌桌立刻放到到清晰,而姓林那张一笑倾城的脸随即也映入了眼帘。 所以的玩弄的筹码,低头不语的脸,嘴角微微上翘的样子,那人看着竟不是第一次见到时候的讨人厌了。 我正看着一旁的韩毅将画面切掉了,为此我转过去朝着韩毅那张不苟言笑到有些冷淡的脸看着,正想要说什么,韩毅便指着某一个地方给我看着,我踩发现赌场里确实有人出老千。 看那人的样子不是很大的年纪,但这才是奇怪的地方,明明脸上连点褶皱都没有,手背也干净的没有一条岁月的痕迹,可他头上却满头白发,还戴着一副老花镜,不时的还会低头握拳咳嗽一两声。 “把画面切近一点。”如今的这个地方,能在澳门,能在我们安家眼皮子底下犯事的人太少了,一两个宵小鼠辈也就算了,都是些上不了台面,跑出来撞撞大运的人,但是眼前的这个却不想,那他是?―― 正想着画面已经切到了眼前,清晰度完全如同我站在那人的面前,但是那人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多久了?”看着那人的时候我问,手法很独特,我都没见过这种出千的手法。 “有两个小时了,动的额度不多,但都是上万的数目,已经拿走一百万,而且一直没有收手的迹象。”没有收手的迹象?韩毅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关门他会拿走数亿? “等一等看看。”抬起手看了眼时间,就那么坐在原处看了一会,但那人一直没有收手的迹象,就连发牌员都屡次的朝着这边看了,似乎是输的有点持不住劲了。 “给我拿衣服。”看到发牌员光洁的额头上布了汗,我看着那人风轻云淡的一说,一旁的韩毅马上吩咐人去准备,起身我脱了身上的外套,等人来了把衣服换上了,但我出了门就看到了姓林的拿着筹码悠然自得的走来。 “几点了?”那意思就是再问还不去吃饭,这两天他都这么问,我都习以为常了,但他话刚刚出口,目及我身上的红色制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不好看。”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眼睛却在我身上打转,要不是人多我非得问问他,男人是不是都口是心非。 没理他我朝着电梯走去,身后的韩毅跟着我要一起,我回头看了一眼韩毅,大有责备他不懂事的意思。 从小就在赌场里混,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穿了两天主事的一副把规矩都给忘了,他一个挂着主事牌子的人,跟着我过去是怕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叫人提前换岗,十分钟之内却不换上,八十九桌我亲自换。”话落我朝着电梯走去,韩毅马上吩咐照办,进了电梯姓林的也跟进了门。 “什么人劳师动众的还要你亲自过去?”进门姓林的靠了上来,我在电梯的壁板上斜睨了他一眼,随后皱了皱眉,心里寻思着赌场里的那人。 “一会你不许跟着我,离我远点,坏了我的事别想在见我。”离开电梯我一脸严肃的说,结果姓林的果然没有跟着我进赌场,而是后来才去找了张不远的桌子坐下了。 走去了八十九号桌子我朝着发牌员规矩的低头交接了一下,对方放下手里的牌朝着我带点头,而后赌场里几乎所有的桌子都还上了新人。 “请。”转身我朝着桌上那人礼貌的伸了下手,那人朝着我看来,狭长的眸子仔细的打量着,没多久便勾起唇及浅的笑了那么一下,结果我顿时觉得这人我在那里见过,只是那笑我就不陌生,但是一时间却想也想不起来了。 那人的手上戴着一枚极其考究复古的西方戒指,有点像电视里吸血鬼中常常出现的那类东西,坐在那里轻轻的转动着,而后抬头示意我发牌。 “一万。”他叫牌。 “两万。”他再次叫牌。 “四万。” …… 他在连续的叫牌之后输了今天的第一局,而后就是一局接着一局的输,最后他把从赌场里赢去的那些钱都还了回来。 “安家果然是藏龙卧虎的地方,竟有这个年轻的一个赌王级别的人,是我孤陋寡闻了,幸会。”那人起身朝着我看着,我看着他只是随意的一笑,朝着他说:“哪里?开门做生意的地方,场面小,不足以等大雅之堂,也上不了什么台面,还望高抬贵手得饶人处且饶人,要是不嫌弃今天这些钱就当是安家交朋友的一点小小心意了,要是不够尽管开口,我吩咐账上走。” 听我说那人不由得一笑,其实也无非是场面上的客套话,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毕竟这人不是一般的人,手法我都要小心注意他,而且赢了他绝对是他让着我,不然今天这场面是丢定了。 不想,一旁姓林的竟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引得那人转过身朝着姓林的看了过去,但姓林的起身就走了。 我没理他,反倒是那人看了姓林的一会,直到看到姓林的消失在赌场的一头才收回视线,朝着我看过来。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吃顿便饭?”那人朝着我极其温润的书,我寻思了一会,纲要开口身上的电话就响了,我只好先接了电话。 “不好意思,我接下电话。”听我说那人点头示意我接电话,我这才看到是姓林的电话。 “我在门口等你,等不了多久。”只有那么一句,随后电话就挂掉了,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声音,我转身朝着那人看着:“可以。” 那人含笑看了我一会,随后说:“我在外面等你,蓝色的车子。” “我去换衣服。”迈步我朝着一旁走去,其实回去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心知道不该答应那人的邀请,但是一想到姓林的那口气我就有些生气,跟个天王老子一样,凭什么要他处处的管制着我,给他稀里糊涂的占了便宜滚上了床我就很亏了,他连句好听的话都没给我说过,凭什么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他,还是个老不正经的,他向老牛吃嫩草,他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换了衣服我犹豫了那么一会,韩毅跟着我追问为什么要答应,我冷冷看了韩毅一眼,心知道他是关心我,可冷淡的话还是脱口而出:“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了?” 管我的人已经够多了,后面的那半句不知道怎么的就咽了回去,而韩毅的那张脸阉人不是很好,监控室里连同其他的人也都脸色不是很好的朝着韩毅看着,一时间我也有些不太舒服,踩抬起手拍了拍韩毅的肩旁宽慰了他两句,不想却给韩毅拉住了按在他肩头的手。 “我不是冲着你,我脾气不好你也知道,别往心里去。”我的手落在了韩毅的肩上,说话就是要拿回来的,可却被韩毅一把按在了肩上,还握住了,一时间我就没了反映,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而监控室里更是一室的安静,安静的连个呼吸的动静都没有了。 “我不往心里去,可我心里不舒服,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懂么?”这么多年了?抬起眼眸我朝着韩毅看着,看见的是他那双眼眸子里的一片寂寥,不由的竟心绪不宁起来,站在那里反倒是忘记了把手拉回来。 “韩毅,你这是?”话说了一般,韩毅便呵呵有有些凄凉的那么笑了,那笑笑的我心里不舒服,心里发慌的很。 “我不喜欢林叔看着你,也不喜欢他和你进进出出,他这两天一直和你一样住在豪哥那边,我心里不舒服,整晚的睡不踏实,然儿,等豪哥回来我就跟他说,我想和你做男女朋友,豪哥早就有这个心思,是觉得我们一直还小,不着急着把这事挑明了,可现在我着急,着急的睡不着吃不下了。”说话的时候韩毅把我的手拉下来放到了身下,低头有些生涩的笑了一下,默默的说:“我知道这事很突然,但我是认真的。” “韩毅,这事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们还……” “然儿……”还不等我说完韩毅便打断了我,深情款款的眼,脉脉温情的脸,一时间我就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韩毅从来没有这么叫过我,从小到大他叫的都是大小姐,就算是在学校了他也只是叫我安然,从没有过逾越的行径,更没有忘记他自己的身份,可今天……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句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可看着韩毅的样子我却不忍心就这么拒绝,可要是不拒绝我该怎么办? “没你们什么事了,做事!”我朝着周遭扫了一眼,那些人无不是马上转过脸去做事,但却都是一副很期待的表情。 “我们出去说。”说着我朝着外面走,本想把手拉回来,可韩毅却拉着我不放,结果两个人就这么牵着手出去了,而出去了想要他放开却给姓林的一抬头就看见了。 ------题外话------ 谢谢apple2345678的月票 004离开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督见姓林的那一瞬我有些意外,手跟着就想要拉回来,韩毅却没有放开我,反倒是拉的更紧了,但事后吃亏的同样也是韩毅,只不过当时姓林的并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深邃漆黑的眸子随意的督了我一眼,可有可无的,转身朝着外面走,那样子就跟没看见我被韩毅拉着手一样,但事实证明,老虎永远是老虎,即使不马上发威,也是会随时给对方致命一击的。 那天的晚上姓林的出奇的安静,不论是在赌场里还是在赌场外,我说我有约要离开的时候他就头也不回的朝着那辆车子走去,让我站在风里不是凌乱,不是忧伤,漠然了! 车子如离弦的飞箭,瞬间消失于眼底,转身我才朝着韩毅看过去:“我有点事,你不用陪我了,至于你说的那件事情,我不会答应你,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 转身的那一刻我悠然的那么一笑,原来我也是个庸俗的女人,还是被世俗牵绊住了! 身后的韩毅没有开口留我,或许是看出了我决然,多年来的相知相伴让他明白,我不是个轻易把拒绝说的如此决绝的人。 但我走去蓝色车子那里的时候韩毅还是叫了我一声,但我却没有回头看他。 车门从里向外被推开了,低头我朝着车子里看着,不由的吃惊了几分,竟是个早有耳闻的人。 “是你?”我朝着那人有些意外的问,那人淡淡一笑,温润如水的目光打量着我,而后请我上车。 “上车。”听他说我想起一旁还有人等着我,转过头看了一眼,而后才说:“赌场里出了一点事情,我看要失约了,不好意思,改天我要我们安家回请你。” “改天就不必了,我过来走走,等以后有机会我想请你单独吃顿便饭,顺便切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可愿意答应?”那人说的极其的客套,但我知道他不是个轻易会下战书的人,而这战书轻易的我也不能接。 “饭一定要吃,我请你好了,但这切磋我看就免了,你毕竟是我的长辈,我这两把小儿科的刷子,还不足以拿出来丢人显眼,也只是能在赌场里看看场子用,不要说是你,就是换成是别人,我也丢人丢到家了。”客套话谁都会说,而我自然是会的不少,听我说那人晶亮的眸子朝着我看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光芒划过,久久不语,转开了英俊不凡的年轻容颜,半响踩转过来不经意的看着说:“有什么事情找我,随时候你,还有,替我跟你外公问好,好些年不见他了,有时间我回去拜访他老人家。” “一定。”我说着退后了一步,车门帮他关上,车子不多久开走了,我站在原处一直目送着车子离开,而后转身朝着回去的路走,结果回去就出事了。 韩毅进了医院,听说差点打断了一条手。 不用问也知道这事是什么人干的,但我竟怎么也想不到姓林的会下手这么重,竟差一点就废了韩毅的手。 赌行里,手对我们是比命都要重要的,可以说怕是手在人在,手废了人也就废了,可姓林的这一出就差一点废了韩毅的手,怎么能不要人生气。 当天的晚上我就找了回去,可进门却只见到了一张字条,上面落款是三哥两个字,而人就这么的不见了。 想到字条上的几个字,至今我都觉得好笑,我为了一个匆匆而来的过客,竟耗费了一年的时间,而这一年我还没有走出那场无妄的爱情之灾。 ‘好好照顾自己,我有点事去办,很快就回来,韩毅的事情和你道歉,对不起宝贝,夫,三哥。’ 就那么潦草的几个字,就想定我终身,这那人也太自以为是了,猖狂到极点,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一刀了解了他,免得他故技重施去祸害其他的女人。 一阵风吹来了,我靠在校园的一隅悠然自得的靠着,却接到爸的电话,要我快点回去,还说家里出事了。 家里出事了? 出事了找我就有用么?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可还是跟学校了请了几天假快速的赶回了家里,同行的免不了还有韩毅。 韩毅的手好了,为了补偿韩毅,我把外公教我的赌术尽数教了他,一方面试想让韩毅知道,除了我自己什么我都给他,对他我真的没有兄妹以外的那层想法,而另一方面就是想重新筑起韩毅的自信心。 手臂无法动弹的那段时间,韩毅的情绪异常的低落,不愿意说话,也不愿意见人,但我很感激韩毅他没说是谁把他的手臂打断了,直至今天我爸也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问了几次韩毅不说,爸也就不问了。 但是人的资质都是各不相同的,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教了韩毅,但他的资质始终有限,至今不能搭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即便是每天都在不停的联系。 韩毅练功的时候就很刻苦努力,如今联系赌术也是极其的用心,但是有些人资质不够,就算是刻苦练习一辈子,也追赶不上那些天资聪颖,生来就有慧根的人,这大概就是人和人之间最大也最容易区分的差别。 我记得我被外公带走的时候十六岁,而外公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我,第七个月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刻意交给我了,外公还说我这种资质的人望眼整个赌行也见不着几个。 车上我眯着眼睛,韩毅上车之后把外套脱了下来,怕我冷盖在了我的身上,但我还是不习惯的把外套拿开了。 我知道韩毅的心思,但是我对他确实没有那份心思。 十九岁的我已经长大了不少,虽然这一年来我一直都很安静,但就是这安静让我长大了,而长大和林暮有着很大的关系。 对我的举动韩毅并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毕竟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拒绝他了,他像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我的拒绝,反倒是病的平静了。 车子一路飞奔而回,下车韩毅快步的走来我这边把车门帮我来开了,睁开眼我去了车下,进门去了见了爸。 我爸这个人长相还算不错,要不当年也不会把我妈弄到手,我听我外公说,当年追求我妈的人都能组成一个排了,我爸是一路血雨腥风才把我妈给骗了。 ‘骗了’,我外公是这个和我说,他们翁婿的感情不好,听说是因为一开始我外公就没中意我爸,觉得我爸能一口答应入赘安家,想也不想就那么答应,是个没多少骨气的男人,所以这些年爸一般都不去外公那里走动,必要的时候也只是逢年过节,外公生辰,外婆和妈的忌日才会过去。 爸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套装,十年如一日的英俊帅气,要不是我知道他是我爸,我就会错以为他的年纪没有五十岁,看上去也只是四十岁左右。 其实我爸年轻的时候没有这么英俊帅气,年轻时候的照片我都见过,爸是那种长相干净的男人,至于英俊,在我看来还不上数,但是男人就是这种生物,越是到了年纪大的时候,随着阅历增广,魅力也就越来越多了,不像是女人,越年轻越有活力,越倒了年纪大的时候越是魅力不足。 “什么事?”进门我朝着爸走了过去,爸抬头看了我一眼,而后朝着身后的韩毅说:“去门口看着。” 韩毅不是外人,说话从来不用防着他,他去守着也是为了安全起见,韩毅转身去了门口,把看着我把一份资料拿出来给了我。 低头我都看着上面的资料,不明白爸的意思,把说:“我和林家的老三是同气连枝,林家出了事我不能袖手不旁观,但我一走这边就会乱,有人早就盯着安家了,万一出什么事我和你妈也没法交代,你替我走一趟,务必找到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带韩毅过去么?” “不用了,韩毅不适合跟着你过去,你走不会引起怀疑,韩毅平时和我出入繁多,一离开就会给人察觉,我安排其他人给你,已经在机场里等你了,换洗的衣服给你带着,从后面走。” 爸安排了一切,而我除了答应没有其他的办法,而且那时候我也确实有些担心。 他是林家人,林家出事了,就意味着他也出事了。 这种事遇不上的时候不觉得,可遇上了反倒是无法平静了。 看了一眼,转身我去了后门,后门挺着一辆黑色的车子,拉开了车门我在车子上看到了钥匙,启动了车子便离开了,半个小时之后我出现在了机场里,而等着我的人竟然是小四。 “怎么是你?”我朝着小四有些不大喜欢的看着,小四是个遇到事情就扔下我不管的人,爸竟然安排了这么一个人,但是我很奇怪,小四如今已经是赌场里的主事了,而爸也很器重他。 “豪哥说要我陪大小姐走一趟,这里是机票,时间差不都了。”小四看上去对这种是倒是很在行,竟伸手过来揽了我一下,示意我快点走,我看了一眼小四,伸手拿开了他的手,不喜欢他的这个举动,小四马上朝着我恭敬的退后了一步,继而陪着我去了飞机上。 飞机在一天之后到达了目的地,小四带着我直接赶去了另一处机场,两个人只在车上吃了一点东西,之后上了一架直升机,直升机是小四亲自操控,这让我不得不对眼前的小四高看一眼,更多的疑惑不解。 两个小时之后,直升机降落在一处空旷的高尔夫球场上,飞机一落下一辆四驱的越野便开了过来,而后直升机起飞很快就不见,小四带着我上了车扎转的出了高尔夫球场。 车子经过马上有人在后面清扫痕迹,半个小时之后我倒了一处房子干净的地方,门口的人一见到小四,马上走来朝着小四恭敬的叫了一声:“四哥。” “嗯。”小四只是随便的答应了一声,而后便把我带进了房子里,房子很气派,也很别致,是效仿那种欧式的建筑,融合了中西方的很多元素,所以很新颖。 进门小四把我的包直接提着去了上面,房门推开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还是跟着小四去了楼上,二楼上坐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竟是蒙着双眼的。 那人坐在那里很安静,小四在那里说着什么,手里的包放在了床上,男人正用手摸着,听见了我进门踩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而我一时间呼吸一滞愣住了。 “我先出去了三少。”小四说着退了出去,我这才想起小四那时候在赌场里见到林暮的反应,看也不看,转身就逃了。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小四胆小怕事,却没想到小四是林暮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怕,而是早就认识。 小四出了门,随手把门关上了,我站在原地踩明白过来,爸是把我骗了,那是不是就说一年前的事情,爸也知情,是故意把我一个人弄到赌场里去,自己躲出去了,要不然怎么那么巧,他来的时候爸我不在,平时我都不再家里住在外公那里,偏巧那时候他就来了。 他的脸还是那么的英俊,虽然脸上蒙了一块黑布。 我走过去的时候他没动,坐在那里寻思了一会踩问我:“为什么不说话?觉得亏得上了?好人的时候扔下了你,看不见了把你弄过来了?” 这话给给他说的,一年不见他扔下我的错没了,反倒是我不念着他一年前的好了,可他给我留下什么好了?白白的把我睡了,还是打断了韩毅的手臂,给我热了一屁股的麻烦了? 我也没爱打理他那个茬,反而是问:“看不见了?” “医生说也能好。”他那话说的很平静,但是却什么都没做,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微低着头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嘴唇动了动又不动了,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变了,但是又不多,可我又说不出是那里变了。 “眼睛怎么弄得?”我又朝着他问,他沉默了一会才说:“打仗的时候给人伤了眼睛,溅了血。” “又是为了争风吃醋?”我不禁意的嘲讽了他一句,他却沉默了,沉默之后说:“韩毅还没有这个本事,我也不是会为了其他女人争风吃醋的人,你也太抬举我了。” 他一说咬牙切齿的,我一时间还真是不习惯,毕竟是没见过。 “谁给你弄得?我替你找他去。”我说着他转过来看向我,用那双蒙住了黑布的眼睛朝着我看着,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而后他说:“林家人在什么地方跌倒了,就在什么地方爬起来,还用不着一个女人冲锋陷阵,丢不起这个人,也舍不得这个人。” “哼!”我冷哼了一声,在也不说话了。 他转开脸缄默着,而后问我:“想不想我?” 这话给他一说我彻底了无语了,这人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当初他扔下我一走了之的时候,他怎么不想想我再见他会不会想他?他也好意思问出来,男人都这个样子么? 看他身上伤着,没和他一般见识,起身我要走,但却给他一把拉住了手。 “我想你。”他说,声音淡淡,抬头他朝着我这边看着,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有些人你一看见他的眼睛就被他蛊惑了,不得不说那种人是会勾引人的好苗子,可有些人不用眼睛他也能勾引你,不得不说这种人已经从好苗子长成了参天大树了,而林暮就是后者。 “想了能怎么样?你也看不见。”我拉了拉我的手,想拉出来,但林暮却将我朝着他拉了拉。 “我也不是一辈子都看不见了。”那他是什么意思,很快就看的见了?那还这么消沉干什么,给我看的? “我收拾两件衣服,你松手。”说话他才松了手,多少的有些变化这人,像是什么事都放不开了,他心里有多想我都看出来了,但他却什么干,就这么放开了我的手,摸了摸把身边的包给了我,我弯腰打开了包,也就是看了看就把包放进了柜子里,回来了才问他找我来干什么,但他却没说,反倒是我自己给自己定位了,过来伺候他,给他做老妈子来了。 想想自己的这个命,刚成人就给人占了大便宜,一年到头没见到人影,一见面又成了个看不见的,如今还得不明不白的伺候他,这事放到谁的身上也平静不了。 那一天我再没说话,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结果醒了才知道,身上搂着一个人,腰上的手臂紧紧的不松开,我抬起手动了动,手臂也动了动,但却是紧紧的搂着我。 “你打算勒死我?”我问他。 “我松点。”他回我。 之后两个人都安静了。 那天起我开始照料林暮的饮食起居,包括陪着他上床,但如今的上床和一年前大不一样了,除了每天搂在一起睡,其他的倒是都省了。 那时候的林暮像个孩子,往哪一站一坐都出奇的安静,听人给他回报事情的时候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看不见他那双眼睛的关系,我一直揣摩不到他的心思,但他每次听完了那些事情都会做出指示,而这个受指示的人就是小四。 林暮每天的饮食很丰盛,吃的喝的都要最好的,而且他这个人很挑剔,为此专门请了师傅给他做一日三餐。 林暮的眼睛拆掉了那条黑带开始我就在试探他眼睛,但是始终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一次他拉住了我的手,让我愣了一下。 “别试了,没用。”他说,声音带着一点点微妙的裱画,我抬头朝着他看着,半响他突然的将我拉到了怀里,翻身到了床上,而后那件事情就如他所愿的发生了,而他不久之后就做爸爸了,但他做爸爸的时候我却离开了,而他也迎来了新的光明。 005说不出来 回去的时候是我怀孕一个月的时候,我知道也是因为在飞机上有了晕机的反应,当时我以为是操劳过度,所以也没有往心里去,但下了飞机我赶过去外公那里晕了过去,外公叫人给我检查的时候知道了我怀孕的事情。 外公对我怀孕的事情十分的震怒,觉得我刚刚二十岁,根本就不是该怀孕的年纪,当机立断的拿起电话把爸给骂了一顿,电话里把爸骂的狗血淋头,还放话出去,要是姓林的干找上门姿势,就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话一放出去爸就来了,但外公却没有给爸见我的机会,就这么把爸直接轰了出去。 没人的时候外公他问我,到底是不是姓林的欺负我,还问我姓林的人怎么样。 当时我摇着头,外公脸上是疑惑不解的神情,一张脸琢磨来做抹去的,之后特意要人去江城的林家调查了一番这个姓林的老三,结果回来的人一说他就高兴了,七十几岁的人了,笑的一天都没合嘴,连吃饭都是个孩子样。 高兴归高兴,外公却没有那么快就接受姓林的,而我也委实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从来只有我算计别人的份,就没有别人算计我的份,爸算计我就算了,好歹他养了我这些年,但姓林的算计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这要是容了他,以后进门还有我说话的地方了么?他以为自己是个角儿,可他忘了,我也不是吃素的人。 是骡子是马的总要牵出来遛遛,何况是只威猛的老虎,都是林家是虎狼之家,那就试试,到底是他这只老虎威猛,还是我这个驯兽人厉害,如今我身上带着他们林家的孩子,姑且不说过去的那点情分,就是我如今的这个身份,也够他吃瘪的了,当年妈要下嫁给爸那是妈自己要下嫁,外公硬是逼着爸入赘,外公就妈一个女人,妈也只生了我,这事也只能照旧办着,他要是不愿意就只能作罢,再有…… 外公那个回来说话的人说的那些话我也都听见了,林家虽然是声名在外的人家,可望眼林家如今的家业,姓林的占了七分,也就是说姓林的是个活财神,他有的钱差不多富可敌国了,那他昔日在我们赌场里还那么的小气,按照我以往没加赌场开业的记录看,他每次来赌场都会赢走一笔钱,而那边前对赌场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积少成多,每次他拿走三百万,一百多次他拿走的是多少? 他一个活财神,手上根本就不缺钱花,却到赌场里来赢钱拿走,而爸竟一句话不说,这不是明摆着欺负爸老实么? 赌场是两家的不错,赚一分有他半分也没错,但是他也不能这么贪心,两家做生意就是图的相互的诚恳与坦诚,他倒是好,竟贪心贪到了这上面,竟然靠着自己和赌场的关系中饱私囊,坦荡荡的拿走了爸的一份不说,还那么理所当然,这事实在是说不过去,这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谁知道? 窗外的阳光和煦的扑洒在身上,我低头看着自己还一点都看不出来的肚子,提起手摸了摸,我这个年纪,大学都还没有毕业,就要带着这么拖油瓶,确实也太早了一点,总不能就这么咽下了这口冤枉气,那也不是我安然的性格。 “这人真要是来了,丫头打算怎么处置他?”外公又来朝着我问,我抬头朝着外公看了一眼,半响回了外公一句:“外公喜欢怎么调教就怎么调教好了,等外公玩累了我再陪着他玩,到时候给外公看乐子。” 我笑着,一连灿若桃花,外公豁然而笑,说还是我好,不像是妈年轻的时候就知道惹着他不高兴,临走也没有我这么乖张听话,听到外公那话我笑的更好看了,宛若春天的桃花一般,把外公笑的不住的摇头,说我比妈还要像外婆。 我外公是老来得子,都四十岁了才有的我妈,但妈却二十岁就有了我,说起这事外公还总是满心的不痛快,只因为当年爸就大了妈整整十岁,可是比起了我,当年的妈却和外公闹腾的轰轰烈烈,逼得外公把她嫁给爸,但是后来还是以爸入赘结束了当年的那场爱情战役。 “今天吃了多不多?”说了一会姓林的话,外公坐下问我这两天的饮食情况,其实这都是多次一问,外公每天都陪着我吃饭,睡觉了还不忘过来问问我吃不吃点水果,我吃的好不好多不多他怎么会不知道,可这人老了就是喜欢唠叨什么事都放在心上,特别是对在意的人。 外公也八十岁的人了,难免会唠叨一些,可别看这人唠叨,可这人精明着呢。 当年爸在外公的手里没少栽跟头,想到如今,我还真期待是小老虎厉害还是老狐狸厉害! “还好,这两天已经不难受了。”我笑笑说,外公一想冷哼了一声:“也就你那个没良心的爹能干出这事了,把自己闺女都能给卖了,什么时候了还要你跑前跑后的,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他怎么去和你妈交代,不成器的东西,当初你妈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给外公一说我睨了外公一眼,朝着外公说:“感情的这事谁说的清楚,如今您不也喜欢姓林的么?要不喜欢赶走就是了,还问什么怎么处置?” 我一说外公精明的眸子一眯,一双狐狸般的眼睛熠熠生辉,那张脸堆满的笑意。 “林家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我早就有心思过去挑一个,我一早就听说这林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攀上的高枝,这也算是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了,咱们去找他显得咱们低气,这是他自己找上门的,就另当别论了。” 姜总还是老的辣,这么会算计,难怪当年那场风波只有外公一个全身而退了。 “安然知道,外公尽管调教,好坏外公看着办。”我说着吃了一颗葡萄,心想着,都说是酸儿辣女,不知道准不准。 那天后外公没事就坐在家门口等着,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等着姓林的过来,但外公送春天竟等到了夏天也没等到姓林的过来,终于失去了耐心,叫人开始给我物色相亲的对象了,而这人竟在我相亲后的第三天出现了。 说起我相亲的这个人,也是当年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见面的时候那人看到我已经挺起的肚子意外的一把,目光朝着我圆滚滚的肚子看了好一会,但后来还是笑容可见的朝着我问:“这就是你外公口中所说的嫁妆?” 听男人说我不言反笑,淡淡的笑着双手随意的插在裙子的口袋里,迈着闲逸的步子朝着前方走着,对身边当年那个要给我下战书的人并没什么太多的反应。 他叫蓝杰,是外公一个徒弟的儿子,说起来我和他还是师兄弟的关系,但是他的年纪大了一点,我们小时候有过数面之缘,但那时候我还小,长大后两个人又都有了很大的变化,赌场里他又刻意的化妆打扮了一番,所有我没有认出他这个人,但是他是亚洲赌王,赌行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所以在那辆脸色的车子里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所年强的画面也就顷刻间涌入了脑海里。 这次的见面听说外公那些徒子徒孙都有份,而蓝杰是第一个上阵的人。 外公当年应该收了七个徒弟,而这些人如今都有后人,偶尔的一个两个没有,也还有得心的徒弟。 赌行里的都尊师重道,规矩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这次外公还放话出去会有一份大理倾囊相送,这些还不算,还有一份嫁妆相送。 原本好些人就对我这个外公的外孙女虎视眈眈,外公这话一放出去,想要做上门女婿的人可说是蜂拥而至,而今天才是个复赛,听说初赛外公已经pk打掉了三个人,而那三个人都是外公眼中歪瓜裂枣的人,听说其中还有韩毅一个,但韩毅不是因为外公觉得他长相不够,而是我事先跟外公说不要见韩毅了。 对韩毅我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就是不知道,才不想见他。 从来缘浅,奈何情深。 对韩毅我只能想到这八个字,看的出来如今的韩毅已经没有什么刻意阻挡他了,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对他再决绝一些。 “你今年三十一还是三十二?”我没有回答蓝杰的话,而是直截了当的问他,而他悠然的迎着夏末的微风笑了,笑的温文尔雅,笑的有些醉人。 “如果这是你拒绝的借口我不会接受,这不在这次考核的范围内。”蓝杰的一语双关我完全赞同,不经意饿的转过头朝着他看了一眼,而后两个人悠然的走在那条甬道上,吹着微风,聊着可有可无的话题,可算是相谈甚欢。 蓝杰没有过女朋友,这一点我早有耳闻,外界也传言蓝杰是有隐疾,也有说蓝杰是有特别的嗜好,但一段路走下来到是没有什么异样的发现。 “对我你还满意么?”蓝杰在回去的路上问我,我看着他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蓝杰清润的眸子漆黑而明亮,朝着看着,问我:“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我等的人不是你。”我很认真的样子,蓝杰在那一刻微微的木纳,不久转开身背着手走在我前面,我迈步跟着,两个人就这么走着,不留意的时候树上的叶子落在了几片,蓝杰抬起手接着飞落的椰子,仰起头朝着那些叶子看着,不久后转身朝着我问:“能不能让我抱抱,我想知道那种感觉是不是真的会心跳加速。” 我看着蓝杰,回忆着外公曾对那些徒弟说过的话:“赌,不能动情,不能动心,赌,不带着情,不带着恨……” 赌行不是轻易能够闯荡的地方,无论男或女,入了这一行急必定是孤独终老的命,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安然于世,没有牵挂,就不会有负担,没有负担,也就不会有弱点,断了情缘亲缘,这天下也就无敌了。 走去我抱住了蓝杰,蓝杰抬起手身体轻轻的僵硬了一瞬,很久踩把双手轻轻的落在我的身上,将我缓缓搂进他的怀里。 呼吸在耳边轻轻的吹拂着,但我并没有感觉到蓝杰的呼吸有什么变化,直到我听见蓝杰心脏突然有了一样的时候。 “呵……”蓝杰豁然笑了出来,将我不舍的放开了,低头清润的眸子打量着我。 “谢谢你!” “不客气。”放开了手我笑着很从容,蓝杰的手放开了,却在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出来,那东西晶莹剔透玲珑有致,是一块白色的玉牌,而玉牌我见过,是三年前毒王争霸赛上的赌牌,只有亚洲赌王也能有,也是一种身份的证明。 “当是我给孩子的见面礼。”蓝杰会把赌牌送给我实在是我没能想到的事情,他这份心我领了,可东西却不能收,而且我也不想和他扯上太深的关系。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还是收回去的好。”说话的时候我把玉牌推了回去,蓝杰却说:“东西是给孩子的见面礼,不是送你的定情信物,再贵重你的眼中一文不值它也不值钱,再寒酸在你眼里堪比黄金也是价值连城。” 蓝杰的话让给我沉吟不语了,蓝杰就在那个时候将我的手拉了过去,不那块赌牌放在了我的手中,我笑了笑,也只能收下了,他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我要是再不收反倒是显得我矫情了,不把他的这块赌牌当成是一回事了。 “那我替孩子谢谢你。”收起了赌牌我朝着前面走着,蓝杰之后陪着我一起悠然的朝着回去的路走,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外公出来了,一见面便打量起了我和蓝杰,问起了我和蓝杰一些琐碎的事情,蓝杰说没什么事可以多留些日子,也好多陪陪外公。 外公倒也没说什么,而接下来的两天里外公再没有安排我去见谁,反倒是每天蓝杰和我在一起出双入对的次数繁多,而林暮来的那天正好我正和蓝杰看着一场比赛,两个人约好了谁输了,谁请客吃饭,这话说出来还没有两个小时,门外就传来了久违的消息,当即蓝杰朝着我看来,而我却跟底下的人说这事不用和我说了,直接去找老当家的就行了。 人走后蓝杰看了我一眼,问我这饭还吃不吃,我摇了摇头,看着蓝杰:“他来他的我们吃我们的,没什么关系的事。” 当天的下午我和蓝杰出去吃了一顿饭,回来了就听说姓林的硬闯进来呃外公动手了,但是却伤了他自己。 外公老了,但却没有那么没用,一两个人的还伤害不了他,别说是他,就是我和他两个人也不见得是外公的对手,他一个不是天高地厚的,竟敢跟我外公动手,该着是该手电皮肉之苦。 原本以为他也就是能闹到这个低不了,却没想到入夜他就找来了,而且是坦荡荡的上了楼推开了房门进来了。 房门被人推开我睁开眼朝着门口的黑影瞧着,只是眨了下眼睛就又闭上了,但后来我又睁开了,起身朝着那人看着。 他身上有一股子的血腥味,但不是很浓重,闻的出来已经不碍事了。 房间的灯给他随手拉开了,我朝着他看着,踩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块包扎,看上去是外公的手法。 “你怎么进来的?”我朝着他问,他的眼睛马上朝着我的肚子看过来,而后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但不等他走过来我手里的纸牌就射了出去,不单单是伤了他,还让他站在原地寸步难行。 “别再过来了,纸牌这东西不长眼睛。”我说话翻身盖上了被子,但他却没有马上离开,反倒是听见血液低落地面的哒哒声。 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听见他身体倒地的声音,而后外公带着几个人进门了,进门叫人把林暮弄走了。 “这丫头,下手这么狠,要真伤了要害可怎么办?”外公那话说的极其的好笑,但我回头只是看了一眼就睡了。 那天之后听说林暮和外公两个人斗的死去活来,但三个月不到外公就来找我了,跟我说那人玩够了没意思了,我抬起眼眸只是看了外公一眼,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起身去了外面,告诉外面的人把人叫过来,说我要生了。 人来了我就坐在房间里坐着,那人听见房间里一点动静没有就要硬闯,结果外公一出去他就消停了。 “不是说还有一个月踩到预产期?”他一件外公就开口波不急待的问,外公却一股脑的朝着他吼:“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就知道了?” “你成天的看着她,你说你不知道,你骗鬼呢?” “滚出去,什么东西。” “我要见她,出了事我找你算账。”姓林的那话说来极其的狠,但外公却丝毫没理会他,反倒是房子里的我,听着两个人吵架竟睡着了,结果醒过来房子差点没给姓林的拆掉,但他看我醒了,反倒呵呵的傻笑起来,我这才知道他进来担心我出事,看我睡着了谁不的叫醒我,但又担心的不行,结果就在房间里守了我半个下午,这会天都黑了我才醒过来,他也总算是放心了一点,但他问我怎么睡的这么久,睡着了连点动静没有,翻身都不会。 “我睡个觉还得给你饭量个跟头不成?不爱来你来干什么?眼睛好了就不是你了?”对他我没什么好脸色,一旁的外公悠哉的喝着茶水,见我醒了也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听到我和他说话反倒笑的更狡黠了,低着头轻吹着茶水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我起身动了动,林暮马上上前扶了我一把,一手握住了我的手,一手扶着我的腰身,担心我一步小心就能从床上滚下去的样子,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小心翼翼。 “你小心点,别忽地一下就起来,吓死人不偿命是怎么?”姓林那话一说,差点把外公给吓到,冷哼的一声外公把手里的茶碗放下了,但转念又呵呵得意的笑了。 姓林的到也不在意,看我要下来,马上就蹲在了地上,把鞋子给我穿上了踩干站起来,但他一站起来马上问我:“要不要抱着?” 抬头的时候他问我那么一句,我看着他黑了也消瘦的脸,问他:“瘦了?” “结实了不少,你试试。”伸手他把手给了我,我却拒绝接受,没有理他,但他却一点不在意,反倒是问我饿不饿,还说他会做饭。 “会做什么?”我朝着他问,他竟说:“随你点。” “就吃长寿面好了,我外公喜欢吃。”我说话的时候朝着外公看了一眼,外公还说:“打两个鸡蛋进去,太腻了我不爱吃。” “你呢?”他朝着我问,我想了想,“一样吧,做好了就爱吃了。” “那你先做着我去做,好了给你端过来,有事叫我,别乱走了,吓死人能!”转身的时候他还不高兴的说,但看他露胳膊挽袖子的样子,却是十足的讨人喜欢。 他瘦了不少,也黑了,脸上的白都没有了,而眼看着就是深秋了,他竟然就穿着临来时候的那件白衬衫,这会他也没有洁癖了,这人真变了不少。 厨房里林暮做饭的时候我过去看了一眼,身体靠在门口的时候看见林暮正利落的揉着面,动作一气呵成,跟个大师傅一样,不禁要人会想,这人到底是不是学过一手厨师,怎么会揉起面的时候那么的利落熟练,就跟他很熟门熟套一样,看的人都有些吃惊。 第一次看到有个男人给我做饭吃,虽然平时也看到过韩毅的厨艺了得,但是韩毅的厨艺我经常的看,看多了也不奇怪了,而且韩毅从没有特意的为我做一顿饭吃。 看了一眼我转身去了别处,没多久厨房里端出了两碗秀色可餐的长寿面,看卖相不错我吃了一口,剩下的他一碗外公一碗都吃了。 看我没吃多少他吃过面起身去厨房里给我炖了一碗鱼汤,闻着还行,就喝了一碗,吃饱了喝足了他去洗了个澡,回来了问我是不是出去转转,但话一出口他又问我是不是天气转凉了,出去了回来会不会着凉。 看着他我觉得好笑,心里在想,他是不是真的为了孩子而来,而不纯粹的是我。 看他那样子觉得好笑,他越是担心我就越是得出去走走,好让他在担心一点,谁让他算计在前来着,这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我,谁让他看上我这么个喜欢折腾人,又记仇的女人来着。 起身我朝着外面走,他马上从一旁站了起来,两步三步的走到了跟前,伸手将我的要拦住了,像个奴才一样的把手给了我,低头问我:“你不能在意一点,怎么不吓死我?” 听他那话我轻笑了一声,一旁的外公吃饱喝足了眯上了眼睛,但我看他的时候他还是睁开眼瞧了我一眼。 老头子是格外的中意这人吧,要不也不能这么安逸的躺在那里了。 出了门我悠悠然的朝着天空的叶子看着,我问他:“你怎么会看上我的?” “看上就看上了,有什么怎么不怎么?”他回得很干脆,低头看着我的肚子,小心加小心的扶着我。 “听人说你叫林老虎?”我一边走一边问他,他看了我一眼才说:“谁说的?” “是还是不是?”我朝着他问,故意忽略了他眼神中的不痛快和狡黠,觉得这样的他像个吃了哑巴亏的孩子,怕得要命也爱的要命。 “是。”他很憋闷的回答,脸上是那种恨透了有人出卖了他的表情,我不经意的那么一笑,转身悠然的迈着步子说:“前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个人,听他说的,那人说要是你对我不好,他随时欢迎我去找他,你说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一边走一边问,结果听见他那牙咬的格格响,但我看他的时候他又突然的安静了。 “比年轻我比他年轻,比心计他不一定胜我,比势力我们也打平手,比温柔他比得上我么?最主要的是,我已经占据了最主要的位置,这里有我的啦啦队。”他说着走到了我的身前,将我搂在他的怀里,低头笑容可掬的看着我的肚子,不等我回神他那些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话,他已经再问我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医生说是男孩。”虽然我不知道喜欢的是什么,但是很奇怪感觉他是喜欢男孩的人,果然…… 听到我说他马上就笑了,咬了咬牙,转开了脸朝着别处异常得意的笑着,忽地就亲了我,而且他亲了我很久踩放开,放开的时候我正抓着他的双臂,双眼染了迷离。 “说吧,什么时候能把这口气出尽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一语道破了玄机,反倒是我没了主意,但寻思的一会我还是和他说:“你要是能满足我三件事情,我马上答应嫁给你,婚礼刻意马上就办。” “说。”他的那话豁然出口,像是从来没想过我会有什么为难他的话说出口,早已经笃定了我会说出的任何话他都答应一样,反倒是我在说那话之前还是斟酌了一会。 他看着我并不迫切,但他的眼神却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直到我说第一个要求的时候,他才眼眸种染了一丝丝的变化,但气息却如常,没有丝毫的变化与起伏。 “入赘安家。”我说,他的眸子变了变。 “我得回去商量商量。”他说的很认真,我就信以为真了。 “你得把全部的财产都无条件的过到我名下,包括你在林家的所有产业,一分一毫都不许少给我,我会找人评估你的所有资产。”我的第二个条件开出来了,他又想了想,而后认真的皱了皱眉跟我说:“这个我也得回去商量。” “孩子得跟我姓。”他话落我开口的第三个条件,这次他眉头忽地皱紧了,但过了一会还是说:“这个不是不行,但好歹第二个得跟着我们林家的姓。” 这话听来他是认真考虑的,但怎么都觉得这人不靠谱,什么都来的太轻松了反而不好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当机立断的我问他,他却将我拉过去低头在耳边说:“让我住一晚,明早回去商量。” 他那话说的无比的柔软,心里虽然不是那么的信他,但还是给他糊弄了,当天的晚上真就要他留下了,但当晚我的衣服一脱,他一看我的肚子,顿时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了,但看他那个样子也确实很高兴,坐在床上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看过来看过去的,那样子就像个刚刚长大的孩子,手放在肚子上摸来摸去的也很久,深夜了他还没睡,搂着我总问我辛不辛苦的问题。 看他的年纪是不小了,可他那样子还真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说起话来要人心里面一阵阵的暖着。 不过他这个人说一套做一套,而且他算计我算计上瘾了,到最后还是算计了我一把。 一夜醒来他开始下床了,下了床给我做了早餐换了衣服,最后和我说了些贴心的话就走了,临走告诉我他回去就回来,要我等着他。 看他走了我有些失落,想起这三个月来看着他在外公那里辛苦学赌术的一幕幕,竟忍不住的要心疼他了,但他这人看着要人心疼,可肚子里的鬼心思太多,总要我摸不着头脑,他就算是说破了天,我也还是不能信他。 他是没有骗过我,但是他不说出来的欺骗也能骗死人,就像是两年前他突然造访的那时候,他真心的要骗我,就是不用嘴说,他一样骗的人醉生梦死,死去活来的,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说的都比唱的好听,可他的心我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自觉的我看人十拿九稳的准,可是看他却一点看不透,着实的要人心里没底。 也知道他是那种会待我好的人,可当初他算计了我的事情我还没和他计较,这时候说什么得把这口气出了,不然过门了可就不好说了,更何况我的养着他。 他走后我一直在家等着他的消息,爸来的时候带了一些吃的东西,外公看着爸把看着外公的,两个人竟谁都没有和谁说话,末了都去各自休息了,而我就这么等了他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他带着他聘礼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几分文件,上面已经把他的资产都估算了出来,分文不少的都给我带来了。 “三哥条件我都答应,但第二个孩子得姓林,你不能不给我留个姓,我不能对不起父母祖宗吧。”他那话说的是那个好听,那双眼睛是那般的认真,可结果当我答应了嫁他,当他也入赘了安家之后,他却带着我和孩子回了林家,而且一会去就不打算回来了,我竟又给他算计了一把。 “怎么回事?”我抱着孩子,怒目瞪着他,但他始终保持着平静,讨好的笑容,走来就将孩子抱了过去,低头还不忘亲了我一下,而后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推着我朝着沙发那边走,直到把我推坐到了沙发上他踩跟着一起坐下,而后才说:“这不是孩子还小,你没看见我妈喜欢的不行,你说走就做,回头她在难过的死去活来的,你想要我当个不孝子,你生的可是儿子,以后这事要是传到儿子耳朵里,老了咱们的脸往哪放,还打不打算他给咱们养老了?” 他就会说这些,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总是理由很多,从我满月回来这都三个月了,他竟然每次都有一个新的理由,而且总是冠冕堂皇的说的那么的理由充分,让我无话可说。 “不行,我要回去了,你别跟我说这些,我知道你就是在敷衍我,先回去,想回来的时候什么时候不能回来,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住,我还要读书,外公不知道怎么想孩子了。”这人太狡猾了,我也是此时才知道是给他骗了,现在把结婚证都扯了,想要分开竟不那么的容易了,孩子出生后我是要落在我们安家的户口上,但去的时候他和爸两个人去的登记处,竟写成了林盛世的名字,这事要不是前几天我去给孩子接种育苗,我竟还给他蒙在鼓里,最可恨的是爸竟然会不声不响的听他的话,什么事情都不经过我同意就听他的话办了。 “又闹脾气了,在那里不是一样的住,再说这边的婚礼还没有办呢,澳门那边你可是答应我了,回来了给组我面子,想回去也不是不行,怎么也得把婚礼办了回去,不然我没脸见林家的人了。”他那话一说,脸色就染了阴郁,看的人真事一样,可我一看他就气,就知道他是在算计我,我什么时候不要他办婚礼了,不是他说不着急,要等着孩子会走了在办,这会他推三阻四的不肯回去不说,竟说起了我的不适来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把孩子给我。”说话我就要把孩子抱过来,他却跟块年糕一样的贴了过来,说什么不离开,犯人的很。 “算我求你了,等几天还能怎么样,再说现在眼看着要过年了,你说你就这么回去了,我父母得怎么想,要我在大哥他们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以后我都抬不起头来了。”正说着楼上走来了人,是大哥林朝来了。 “怎么了?”似乎是听见的什么,大哥朝着我们问,一脸的严肃,说道这个大哥我一直都没什么亲和的感觉,这人总是不苟言笑的样子,都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许是就是这个意思,林家的这些兄弟我都见过,可每个孩子都不相同,不说别人,就说眼前的这个大哥就很会不苟言笑,和林暮截然不同。 林暮是那种笑面虎,就是在生气,脸上也没有半点的怒气,反倒是越生气的时候脸色越是平静,所以林暮生气的时候没几个人看的出来。 “我要…” “没事,哄孩子玩呢。”林暮的一句话把我的话都给截住了,我还想说什么大哥倒是把脸转开了,直接去了外面,结结果这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硬生生给我堵了回来,换成了是谁,相信谁都咽不下这口气了,但事后姓林的竟然还能笑言一对,和我说过几天就回去,鬼才信他。 起身我回了楼上,开了门把房门锁上了,但没多久他就抱着孩子回来敲门了,站在门口好话说尽了,还给我唱起了情歌来了。 “姑娘姑娘我爱你,哥哥的心里……” 门给我豁的一下推开了,朝着喊了一句:“姓林的,你知不知道害臊?” 正看着,楼梯上走来了四弟,瞬间我的脸红透了,一转身去了房间里。 “真不会找时候,没看见我和你三嫂玩呢,你干什么上来?”话锋一转,恨铁不成钢起来,那牙都要要碎了,而他怀里的那个小家伙竟咯咯的笑了,我这脸更红了。 日子就这么的过着,可那心里确实不是个滋味,才知道女人再有本事,一旦给人生了孩子,一旦结了婚扯了证,是本事也都没用了,对着男人的时候也就是咬牙瞪瞪眼睛那点事,其他的…… 孩子转眼六个月了,六个月的那天外面下了一场雪,而那天是除夕之夜,而我也已经好些时候没有回去了,给外公打电话的时候都觉得心里酸,想回去,可是舍不得孩子,不会去却想着外公和爸。 这两天我一直吃不下去饭,总觉得精神恍惚的,看着外面处处张灯结彩的,心里竟是那般的不是滋味,竟偶尔的在自问,这辈子是不是都要被这个男人糊弄下去了。 晚上的饺子我吃了三个,他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不多吃一点,饺子吃完了他把孩子抱到了楼上,坐在楼下我觉得没什么意思,起身回了楼上,可倒了楼上竟看到已经收拾好的行李了。 我站在门口微微的愣了一下,他把孩子交给了我,转身去拿了大衣过来,之后把孩子又抱了过去,要我把大衣穿上。 “干什么?”我看着他问。 “回家。”他说,我却茫然着,但他抱走了孩子去了楼下,而后回来把行李都带了下去,我转身跟着去了楼下,竟看到那些人都站了起来,孩子抱在婆婆的怀里,婆婆一边抱着一边说话:“盛世不要忘了奶奶,奶奶过段时间去看盛世,盛世要记得听妈妈的话,要妈妈开心知道么?” 他下了楼直接走了出去,我跟下去之后婆婆把孩子给了我,叮嘱我:“跟你爸妈问好,记得回来看我,不过不用经常,老实说我们要去度假了。”婆婆说着亲了亲孩子,离开了叫我走吧。 那时候我的眼睛红了,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题外话------ 谢谢杨忠娟的月票 006别来无恙 回去的那年我已经又怀孕了,面对突入起来的这些惊喜,我一直很沉默,但林暮问我怎么突然安静了,还说是不是他做的太好把我吓着了,那时候林暮的那话听来很暖心,只是看着他就觉得这人生不虚此行了。 没人的时候林暮跟我说,这日子过来过去的其实就是那么一点事,白天吃饭晚上睡觉,但是这日子看似平淡无奇,只是两个人柴米油盐的那点事,可事实上却是两个家族的事情。 他是林家的人,心里就得放着林家,不能有了老婆忘了娘,把生他养他的地方都给忘记了,世间的繁华百般好,可是却不及他家里父母的身体安康,人生的荣华千般好,终究不抵手足的生活安乐。 那会我觉得林暮这个人是个大彻大悟的人,但看他那副风流浪荡的样子,又觉的这人是个混世的魔王,风流不羁的浪荡性子,玩世不恭的多情种子,他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骨骼,却有着参透世间万物的慧根,我跟他从来不是你情我愿,却总也不缺痴痴缠缠的爱憎分明,当我问他为什么爱我的时候,他只有那么一句好气又好笑的话来敷衍应对我。 他说:哪里来的什么为什么,看上了就是看上了,还要三生石上刻上名和姓,几下前生来世的姻缘因果么? 他总说我太矫情了,可每当那时候我都聊起眸子朝着他看着,而他却转开脸看向远方,与我他在我的世界里总是如同是填上下凡的一个人,只是寻求前世丢下的一颗种子,今生势要找回去而已。 二十五岁的时时候安家终于迎来了一场莫大的劫难,整个安家都被牵连其中,而我当然不让的成了安家的当家,正式踏入了赌行。 入行的第一年正是安家风雨飘摇的一年,差那么一点安家就毁在了我的手里,是他在生死关头在身后撑住了我,他从没说过什么非要我停住的话,但是有了他默默的支撑,我的世界便有了最大的靠山。 蓝杰那时候已经隐居天涯了,我得知蓝杰的死讯只是难过了一会,但我很吃惊他什么都知道,虽然他不说,但是我知道他也知道蓝杰尚在人世,只是不能在用蓝杰的名字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了。 蓝杰死后,赌行没有多久就赢来了新一轮的赌王争霸赛,而作为下一届被看好的人,我成了其中当仁不让的人,但那天他却披挂上阵要替我上去,但后来,半路终归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而那人竟为我牵绊了一辈子。 韩毅竟成了新一届的赌王,而为此他对韩毅经有了敬佩之情,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他的心里很感激韩毅。 这个世界是弱肉蚕食的,赌王只能是安家的自己人,蓝杰是外公徒弟的儿子,小时候受过外公的恩惠,有这层关系,蓝杰也不会对安家人怎么样,这也是为什么外公能够纵容蓝杰的原因,但是蓝杰遁世之后,这个世界上突然的就少了一个安家的臂膀,亦或是靠山,如今这人突然的没了,安家只能另辟蹊径,没有自己人在前面当着早晚会出问题,而这时候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挺身而出,但是那时候我却么能想到,有两个男人会挺身而出的微微担下这些事情。 林暮从我的身后站了出来,而韩毅也当仁不让的冲到了前面去,衡量之下,最终的那一局林暮把赌王的宝座让给了韩毅,而两个人的眼神交汇中让我明白过来,这不是一种较量,而是衡量之下他们心照不宣达成的协议,一个留在我生活中照顾我,一个留在我的事业上辅佐我。 那之前我一直是以为林暮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男人,但那次的事情之后我觉得他这个人考虑事情从不按套路出牌,心里想什么,脑子里转着什么,都不是我能够看透了解的。 三十岁的那年安家正是辉煌到巅峰的时候,但是他却选择了急流勇退,把安家大小的实物都交给了手下的人去做,带着我和外公还有孩子去了海外定居,他还用人手不够为由把爸也骗到了海外,而那之后在海外他安排了一场车祸,而我们全家都在那场大火中死于非命,涅磐重生了。 林家从此少了一个三哥,但是却多了一个安爷,而当年的那个我也随着时间的洪流,慢慢的消失在了时间的那条路上。 外公离开的那年我三十五岁,三十五岁的我看上去还像个而是几岁的女人,而他也一点都不显得多老,看上去依旧年轻英俊的他那年站在风里久久不肯回来,回来的时候身上冰冷,他说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外公临死手中那张黑桃尖滑落的情景,那情景始终让他记得。 好些年之后的事情了,他一天在梦里醒来,跟我说梦见了外公,还说还梦见了爸,而那不久之后爸就病倒了,病了之后他就寸步不离,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爸,没人的时候我过去还是会问他,为什么这么的孝心,他的回答是因为有知遇之恩,因为是我的亲人。 那年的冬天爸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六十岁,但是他说那已经足够了,在留恋也是无尽的想念,我问他知道什么,他说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不知道。 六十岁的那一年他带着我去了偏远的乡村里生活,在那里建造了属于他自己的小房子,陪着我在那里生活了很久,整天的他都给我说我们认识那时候的事情,还给我说了很多关于他在外面风流不羁的事情,但是其中有一件,却让我一直的意外着,真心的想去看看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却走在了我们的前面,而离开的时候才只有五十岁。 “你爱过她?”林暮很老的时候我问他,他却笑呵呵的逆着我看,跟我说:“我也不是石头,她为了我背板了家族,我不动心可能么?” “那你从开始就喜欢了?”我有些不大高兴了,虽然是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可是听来心情难免的不舒服,我竟然不是他的唯一,换成了是谁,谁的心情会好? 但他一点都不紧张,反而望着山上跟我说:“初见她的时候我有种被一个小精灵吸引了,她朝着我笑了,而后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蹦蹦跳跳的开始在我的世界里来来去去,我喜欢了她好些年了,直到有那么一天我发现她不是我该喜欢的人,就决然的放弃了。” 他是个绝情也无情的男人吧,不然怎么会拿得起放得下那么的容易,可是那天的他还说:“爱有很多种,我爱你的时候你就是唯一,不爱你了,或许就什么都不是了,但是谁的一生之中没有几个所爱之人呢,其中谁知道是不是都是唯一,用心的时候我都认真,不用心的时候都不认真,我只是比别人聪明很多,懂得该什么时候放下,什么时候不肯放下。” 听他说莫名的为他感到了哀伤,觉得那些话都不是他由衷的话语,但是他八十岁的那年他跟我说,我长得很像是一个人,一个叫唐柔的人,那时候我才恍然的明白过来,原来什么都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越来他骗我骗的那么心狠无情,但我却对他始终又怜又恨,爱上了他就是一辈子。 他走了,扔下了我一个人在那片看似繁茂却荒芜的草原上,我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第一次看上的就是别人,为什么让我挡了一辈子的替身,最后还要残忍的告诉我这一切,终于,有那么一天,我去了那个还没有死去的人那里,那个叫唐柔的女人身边。 那天的风是温柔的,那个女人坐在一旁看着树上的叶子,身旁围坐着几个年小的孩子,孩子们都喊着她太奶奶,她笑的如那风中的柳絮一样和煦,我下车的时候身边陪着两个儿子,两个人到了门口恭恭敬敬的叫了她一声六婶,而我们对望着足足有一刻钟那么久。 起身的她朝着我这边走来,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别墅里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忙着扶着她朝着我走来,孩子们相互的说了话,我们才去了一边,坐下了我还在吃惊的看着她,而她叫人拿出了当年她的照片给我看着,要我好好的看看她照片上当年的模样,而那模样竟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一样的如同是同一个人,笑的是那样的甜美,眼神是那样的明媚。 “他说你死了,还说很早就死了。”无人了我和唐柔说,唐柔却不言不语的望着树叶笑着,但过了一会还是和我说:“他当年也说对我一点心思都没有,你怎么轻易的就相信了他?他那个人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总好像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他却把所有的委屈都放在他心里,把那么多的温暖给了每一个他在乎的人。 他说他从没有为我而心动,但是我婚后的连续十年他都来偷偷的看我。 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说要我好好照顾自己,还说他要走了。”唐柔说着忽地笑了一下,染了岁月痕迹的脸淡淡的一抹释然,接着说:“他用十年的时间来忘记我,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用另外的一种方法来爱我,也同时爱着你,但是你用半生的时间把他带走了,真正的把他从我的身边带走了,让他和我从此在也没有了羁绊。” 低头我看着唐柔的照片,竟是没有一句话能说出来,能说什么呢?一个我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到头来却爱着另外的一个女人,他对我到底是什么呢?是爱还是怜惜呢? 望着原处坐在一起正围绕着一个上了年岁男人说说笑笑的孩子们,我朝着坐在那张椅子上的男人看着,竟觉得那个男人也是很可怜,如我一样可怜的男人。 似乎是觉察到了我的心思变化,唐柔忽地说:“他不是你,不会用你的视角去看待这件事情,而事实上,林家的男人都是赢家,注定不会输给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兄弟。” 她看着那个已见老态龙钟的男人,笑容可掬的说:“我是爱着这个叫林阳的男人的,虽然他有点猖狂也有点傲慢,对我更是很霸道,但是他对我很好!” 唐柔微低着头,淡淡的勾起唇笑了笑,抚摸着手上的那枚戒指说:“那时候还小,对爱的理解也很少,都到了迟暮的年纪踩恍然明白过来,轰轰烈烈的不一定是爱情,平平淡淡的不一定的而无味,人生太短暂,而生命也太脆弱了,稍不留神就会后悔当初没能好好的把握,很多人都说自己有多爱,可是有几个人是在你危难时候挺身而出,且毫不犹豫的人,没有几个人,但是我在生着的时候遇到了很多,而其中有一个一直守候着我,这些对一个女人而言很幸运。 爱有时候是很短暂脆弱的,短暂的你眨了一下眼睛就消失了,脆弱的你一句我累了就结束了,能白头到老的人很少,特别是我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人,生在那个叫做繁华的年代,裹着包思淫欲的生活,当中的分分合合那么多,又几个人是真正的爱着,又有谁能坦荡荡问心无愧的说出我爱你胜过了我自己,没有几个人吧,但是他们却是这样。 这里有一本东西要给你,是他留下来的,他走之前叫人送到了这里,里面记录了他这一辈子的情,他要我在你来的时候交给你,他还说他在等你!” 那天的唐柔给了我一本昏黄的日记本,本子上面烫金的两个楷体字,‘吾爱’,那是一本看似很普通的日记,但是我却没敢当着唐柔的面打开看看,即便是在回去的路上,飞机上还是车上我都没有舍得打开过。 孩子们问我怎么不打开,我始终沉默着不说话,直到回到了家里,直到家里没人了之后,我才坐在院子里的老树下打开了那本对我而言珍惜无比的本子。 ‘那是一个美丽且天真的小女孩,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是喜欢着爱不释手的,但是她姓唐…… 她为什么会姓唐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没人告诉过她,姓唐的和姓林的不是一路的人?’ ‘她喜欢上我了么?那么不自爱呢?’ ‘她总算是走了,可她为什么成了我的弟妹呢?’ ‘忘不了她临别时候头也不回的样子,忘不了她跪在二哥面前祈求的样子,更忘不了她曾不顾一切的爱着一个叫林暮的人,也忘不了她雪山上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画面……’ ‘一别经年,她已不再年少,可我还是会偶尔的想起她,但是……我已经是另一个人的男人了,肩上扛着的也许再不只能是她一个人,心里放着的也不能只有她了!’ ‘我是忘了么?不然怎么会对她的事不再牵挂,反而对另外一个女人时时刻刻都牵肠挂肚着?原来……我也会变,也会忘记!’ ‘这是个美丽的初秋,我看着我的公主大人在我面前摆弄着她灵巧的一双手,那双手上总是戴着我的戒指,雕刻着我的记号,但她已经很久赢不了我了,她是怎么了?是因为我是他丈夫她下不了手了?还是说她知道我曾经不顾一切的爱着另外一个女人而生气着,不愿意赢我了?’ ‘原来我开始爱着她了,很奇怪,这么久她踩俘虏我,是什么改变了我?’ ‘我要走了,却始终没有说过我爱你!’ ‘安然,我爱你!来找我,我往你告诉你我在这里等你了!’ 我并没有把每一个字都熟记于心,但是我看了很多很多,也记住了很多很多,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总是抱着那本日记本看,直到最后的那一天,我觉得他来接我跟他走了,局的他已经用钱买通了孟婆,给我们一碗没有熬制的孟婆汤,让我们来生还能再相见,相见后别来无恙! 001离开 我喜欢一个人,从来就喜欢……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一个叫林晓,总也不爱说些什么人。 那时候我六岁,我们同一个班,但他从没注意过我。 小学我们在一个年级,但他却不记得我了。 中学我去了国外,离开的时候去他家做客,遗憾的是不在家里。 一别经年,想不到我都二十八岁了,都是个老姑娘了,不知道如今的他是和摸样呢? 海上的风尽情的吹着,吹起了我乌黑的长发,吹不散我怀中的思念! 转身我朝着海上看着,朝着那个方向望着,想起他那张稚嫩的脸,想起他不爱笑的面容,一切都恍若昨天,却已经十几年了。 或许他已经贵为人夫,或许他已经有了小女儿,或许他已经不负当初模样…… 或许,很多的或许,可我还是回来了! 下了船我简单的休息了一天,之后去了林家,以拜访的名义去见他,但他却不再家里。 我很遗憾没能尽早的见到他,却很庆幸他还是一个人,只是…… “四哥这么能干么?已经有了自己的软件公司?”听到林家的老大林朝说起林晓,我佯装吃惊的朝着他问,林朝点了点头算是给了我一个回答。 我姓白,单名一个冰字,因为是破冰而来的人,所以得了这么一个名字,其实就是春天时候出生的人。 我父母是做珠宝生意的人,早些年受过林家的恩惠,所以和林家走的也算近。 小时候我时常被父母带到林家给林家的老祖母看,老祖母说我长得漂亮,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还说要把我许给林家的老三。 林家的儿子很多,但我喜欢的只有林家的老四。 那时候我还小,听见老祖母说马上不乐意的说,我就要四哥,我不要三哥,结果满院子的人都笑了。 我十三岁的时候跟着父母移民国外,学业和事业的关系,一直也没来的及回来,而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自己也应顾不暇,回来也一直耽搁下了。 “四哥一直都一个人么?”我喝着茶漫不经心的问,大哥说:“一个人。” “谁说一个人,前段时间不是说要谈婚论嫁了?”大嫂是个很年轻的女人,说话总是快人快语很直接,初次见面就给了我一个不小的震撼,她竟是个比我还要小上很多的女孩,而且竟已经怀孕了。 听到大嫂说我这茶杯的手僵硬了,蓦然抬头朝着大嫂那张精致的脸看了过去。 “谈婚论嫁了?”这句话是我不由自主脱口而出的话,说出口才发觉自己很唐突,唐突到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大嫂也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喋喋不休的说起了林晓的事情。 我专注的听着,从中了解到原来林晓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而我终究是回来的晚了好些时候。 拜访过后我离开了林家,一路上神情有些恍惚,有些怅然若失。 好些年了,我和他最终还是以无缘结束了今生,或许这就是我的命,与他终究是无缘相对。 回去的路上我想了很久,想过就这么回去,可走了这一路我又临时改变了主意,来都来了,怎么能连见一面都不见说走就走,就算是不能成为夫妻,看一眼也算没有白走这一趟。 回去之后我收拾好了行囊,当天的下午就买了机票飞去了那个陌生的城市。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林晓的名字在那里几乎家喻户晓,随便的街上一个小孩子你问一句,他都能说出林晓是谁。 华夏集团董事长,是一家开发软件,制造软件的公司,旗下还有游戏制造公司,这样的规模难怪无人不知。 靠在在林家打听到的信息我找到了林晓的住处,想在林晓住的地方看看他就离开,可当看到了之后竟还想靠的更近一点看看他。 林晓变了,和我记忆里的那个人大不相同了,我记得我离开的那时他还是个稚嫩的少年,可再见他竟已是神采奕奕的男人了。 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他还是很喜欢白色,连车子都是白色的那种。 他的身边也有了一个女人,但是他们并没有住在一起,而名义上他们也只是上下属的关系。 我不确定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倒了什么地步,所以我想靠近一点摸清虚实。 很无奈的是我对软件一窍不通,不然我就能去林晓的公司去应聘试试了,但我总不能应聘一个保洁员过去,而且软件公司用得了多少的保洁员,怕是还没有保全多。 左思右想我决定先给自己恶补一下,而恶补的第一课就要从游戏陷入手,我总要给自己大一点基础,才好去破译软件方面的东西。 怀揣着最后的一点希望,我踏进了游戏的大门,遗憾的是我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也没能学会一点皮毛,不仅没有养出一点兴趣来,反而更加觉得游戏枯燥无趣。 第八天的时候我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发现我都有些憔悴了,这么下去肯定不行,就算是我能培养出兴趣来,林晓怕是孩子都生出来了。 最后的一步,只能硬着头皮去试试保洁员了,却不想竟真的被录用了。 上班的第一天我和林晓走了对面,遗憾的是他连看我一眼都没有,让我真心的有些失望,还曾想过,他的眼里是接是个什么样子的,总不能世间万物他都不放在眼里,可要是放在了眼里,为什么他总是目空一切的样子? 保洁的工作并不是很辛劳,但对于一个常年握着画笔的人而言,这份工作实在是很辛苦,好在我的适应能力还算不错,短短的一个星期我已经完全能够胜任保洁的工作了,做起事也能得心应手。 工作之余我最大的快乐就是能每天看到他,虽然他从不看我一眼,但我却深深的对他痴迷着。 我打听到公司里的那个女人其实并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在追求他而已,这让我十分的庆幸,我没有真的离开,而是留了下来,或许我还是有机会的。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说起话柔情似水,有一双明媚的眼眸,和很会笑的嘴…… 每天他们都几乎一起来公司,离开也一起离开,但他从没有揽过那个女人的腰,这是不是就说明了很多的事情? 我决定鼓起勇气给他一个惊喜,对他展开第一次的追求。 周一的早上我去的特别早,带了一朵玫瑰花给他,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在摄像头完全被挡住的情况下,我溜进了他的办公室,把那朵娇艳的玫瑰放到了他桌上的一本书上,保证他能在进办公室的第一时间看到。 “什么人进过我的办公室?”早上九点钟,他在上班之后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叫了一个人,他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的隐蔽,所以我清楚的听见了,为此确定他是看见了那朵玫瑰。 那一天我都在高兴,即便是很累,下班的时候我还是笑的合不拢嘴,而他在下班之后一直寻思着什么,有些走神,我以为他是在想着那朵玫瑰花,所以我得再接再厉努力下去才行。 “怎么了?”站在门口的林晓被那个正追求他的女人打扰了,为此转过身朝着那个女人看着,也正是那个时候林晓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扫了我这边一眼,我吓得脸色都白了,本能的躲了起来。 不知道林晓有没有看到我,我躲了很久才敢出去看他,但当我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第二天我又是很早的去了公司里,用同样的手段把花送进了林晓的办公室里,但是我在好奇的趋势下去没有马上离开林晓的办公室,而是在林晓的办公室里转悠了下来。 林晓的办公室很宽敞,属于那种劳逸结合式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办公用的涉世,同样有休息时会用到的东西。 进门是办公室,办公桌很宽敞,上面放着一台台式电脑,两台笔记本,还有一些光碟和优盘,虽然东西很多,但都摆放的很整齐,丝毫不减凌乱感。 办公室的中间摆放着会客用的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放着几本近期的杂志和游戏指南,沙发的后面是室内高尔夫球,里面是磨挲的玻璃门。 我拉开了磨挲的玻璃门,在里面看到了整齐如新的柜子,还有一张偌大的床,床上干净的一尘不染,床头柜上放着一本书和一支笔,另外还养着两只金鱼。 我进去过,看了一眼那本书,竟然是我画册和随笔,这多让人意外。 看了一会我转身离开了,如来的时候一样我安静的离开,关上了门去做自己的事情。 林晓一早来了之后果然有一次的走出了办公室,而且在门口看了一会回去了。 就这样我连续给林晓送了三次玫瑰,但是第四天的时候我发现有人比我跟早的到了公司里,让我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所以第四天我把玫瑰放到了林下会议室的办公桌上。 会议结束所有人都在议论着玫瑰花的事情,只有我安静的躲在某个角落注视着林晓低头注视着手里的花,步履从容的从我面前经过。 很快公司里开始有风言风语了,有人说花是有人的恶作剧,有人说花是不干净的东西,更有人说花是什么人不小心落在会议室里的,因为担心被责罚,所以不敢出来承认。 一枝玫瑰花惹来了这么多的非议,我也不敢在做什么,索性安静了几天,但是几天后我却在公司的楼下看到了那个女人踮起脚尖亲了林晓一下。 当时的我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因为难过一时间忘记了躲避,被林晓抬头看见了。 我是哭着离开的,之后再也没有去过林晓的公司。 那天的夜里我接到家里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我过几天就会回去。 收拾了东西我买了机票,原本是打算在第二天的下午就回去,却又接到了好友的电话,被邀请去看一个画展,因为其中有我的两幅画,不得已我去碰了场,竟没想到会在画展上见到林晓。 当时的林晓就站在我的那副画面前,面朝着那幅画,双手环抱着自己,一身黑色的衣服。 我有些意外,所以停在了那里,也就那么停的时间,林晓转身朝着我看了过来,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巧他就看到了我。 我有些做贼心虚,忽然的转过了脸,迈开步双手提起长长的裙摆朝着别处走去,走到了无人的地方才停下了。 画展的人很多,很多人都在展厅里穿行,缓和了一会我也加入了那些人当中,而不多久就有人上来和我搭讪了。 其实这种事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我并不奇怪或是非常的排斥,但我还是会拒绝。 “你很漂亮!”那是一个年轻的声音,看上去英俊年轻,年纪和我相仿。 “谢谢。”我礼貌的道谢,然后打算离开,但对方却和我主动攀谈,完全没有要放我离开的意思,让我一时间没能离开,也就是在这时候,林晓从不远的地方出现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反应,但那个年轻的男人忽地问我:“是不是人太多不舒服了?” “什么?”我有些六神无主的,根本就没明白对方说什么,对方却伸手过来要摸我的头,林晓就是那时朝着我走了过来。 “你在这里。”一个人从年轻的男人身后叫了一声,年轻的男人转身看去,我的头才得以幸免,转身我就要离开,但还是晚了一步,刚刚转身就给林晓叫住了。 “等一下。”林晓的声音低低的有些低沉,同样富有磁性,而我双脚就像是长了钉子一样定钉在原地动不了了。 “你拍我?”林晓走来便问,我转过脸想要反驳,他却问:“花是你送的?” 顿时,我哑然了! 等不到的我回答林晓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转回脸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 我抬头朝着林晓那张英俊不凡的脸看着,他以为是为什么?能送红玫瑰能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心里更多的是难过,我对他魂牵梦萦,而他却在多年后已然忘记了我,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看着他那张英俊不凡的脸,经看的有些出神,而他就那么从容的给我看着,犹如小时候他从不在乎的给我看着,看完之后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同样的画面,同样的容颜,同样的心情,结局也会同样才对,然而…… “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林晓他问我,问的我很想笑,可我却丝毫的笑不出来,反倒是转过身安静了许多,迈开步朝着那些画走去,抬起头看着我自己最得意的哪部作品。 那是一副风景画,真真是风景如画的一幅画,画上是一个清幽而婉约的地方,是一个清秋的早上,树叶还没有飘落的迹象,地上的草木才有一点泛黄,而周遭一片宁静,不远处的房子里有人在欢声笑语,这里站在一个背朝着所有人的小女孩,小女孩在朝着别墅里看着,一双小手在身后纠结在一起,光着一对小脚丫。 风吹来了,将小女孩身上的裙子吹了起来,还有小女孩垂在肩上的发丝…… 那是个美丽的早晨,是一个曾充满阳光的早晨,小女孩巴望着见到那个叫四哥的小男孩! 身后的脚步从容的停在我身边,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才回神,听见林晓在身边说:“你认识这个画作的作者?” 看了林晓一眼我摇了摇头,并没有告诉他,我就是这幅画的作者。 “为什么要进我的公司,你不是给需要那份工作的人?”林晓那天的问题很多,可我却一个都没有回答,开始一直很紧张,但后来突然的发现,这些紧张都是自己造成的,要是我能用平常心对待,其实也没什么。 分开的时候林晓约我吃顿便饭,但我没有答应,这让林晓颇感意外,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用那种深邃的目光一直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解释。 “我订了机票,打算休息一两天就离开,所以不能满足你的要求。”关于爱情我有自己的理解,虽然我忘不了我曾经深爱着他,忘不了自己曾很认真,可是面对已经有了归属的他,我还是不能放低自己的尊严。 追求他,暗恋他,思念他,包括不远千万里的来找他,都是我纪念爱情的证明,却不是我给自己找借口留下的理由。 他有了他所爱的人,我遗憾我没能在最初的时间赢得他的青睐,但是却会祝福他。 转身我朝着出租车伸手摆了一下,出租车停下我去了车上,坐进了车里关上了车门的那一刻,我看见站在原地的林晓,目光一直远远的送着我,而我只能在心里说一声永别了‘爱人’。 当天的下午我取消了要离开的打算,背起画板去了哪个城市里最繁华的地方,打算在走之前留下一点关于林晓的回忆。 我想靠想象走进他的世界,那样或许也能填补一些遗憾。 我将画板架在广场的中间,就在那里忘情的作画,很多人都围绕在我的身边,甚至有人为我买来了水和食物,而我终于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画好了一张满意的作品,收起了作品我离开了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方。 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身后有个人在跟着我,但是每次我回眸去看却有看不见有人看我。 天台上空荡荡的无人,我却听见了谁的脚步朝着我走来,我转身回头去看,周在却一片寂静。 我觉得或许是因为白天在广场上的时候我太专注了,所以有点神经兮兮的了。 转过身我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调解着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回忆着儿时的画面,直到我的心静了,在想不起其他的事情,我才开始调色。 这里是这个城市最高的地方,这时候是这个城市夜间最繁华的时候,灯光璀璨的闪烁着,繁华的城市犹如第二个布满星星的夜空,让夜妩媚万千。 因为周遭没有事物影响我,画很快就完成了,完成之后我把调色板放到一旁,抬起手把画纸拿下来,一百八十度的转一圈,让地面在上面,让天空在下面,继续画另一半,深夜的时候我做好了这幅名为‘遥望’的画,收起后转身打算离开,却在转身的一瞬看到了林晓。 我有些吃惊,心跳的很快,而林晓在目及我手里那幅画的时候凑了上来,让我不经意的退后了两步,因此碰倒了画架,差点摔倒了自己。 “小心。”林晓一把将我拉了过去,身体因此撞了过去,也因此我的脸红了。 呼吸不断的粗重,我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头上很久才传来林晓关心的声音:“有没有碰到?” 我摇着头,一时间忽略了林晓言语中的温柔,抬起手推开了林晓,但他却没有全部都松开,反而是一手拉着我的手臂,一手扶着我的肩低头看着我,让我看到了他担心的面容。 “是不是碰到脚了?”林晓主动的蹲下要看我的脚,我吓得呼吸都乱了,马上挪开了自己的脚,忙着说:“没有,不碍事。” 确实有那么一点疼,所以刚说了没有,就又突兀的说了一句不碍事。 林晓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抬头朝着我有些慌张的脸看着,平静的眼神要人捉摸不透,心里不断的担心着,寻思着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晓低头又看向了我的脚,我有些紧张的朝着一旁挪动着,可他却不紧不慢的伸手将我的脚踝握住了,感觉自己被鬼上身了一般,突然的一打激灵,就再也不敢动了。 林晓用手摸了摸,我马上皱紧了眉头,确实很疼。 “疼不疼?”林晓按了一下问我,我咬着牙摇了摇头,其实疼得都要掉眼泪了,可我却死撑着不肯说出来。 “把手电给我。”林晓抬起手给我,我却没有给他,反而是把脚想要挪开,但他却要我别动,反倒吓得我全身僵硬再也不敢动了。 林晓等了我一会,不见我给他手电把他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划了两下打开了手电,把手机放到地上把我的袜子脱了一些,看到了我脚踝之后才起来。 收起手机林晓深邃的眼眸打量着我的脸,问我:“还能走么?” 我马上点了点头,林晓这才说:“东西我拿着,你站到一边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拿走,不用你……”我的画还没说完林晓已经开动了,解开了外套的扣子开始收拾刚刚倒在地上的画架,看他收拾我忙着过去帮忙,但他却转身朝着我看着,虽然是什么也没说,可眼神却像是会说话一样,让我安静下来。 看到我不动了,林晓转身去收拾其他的东西,很快一件件的收拾完了,装进了背包背在了他的身上,而后他朝着我走了过来,而我就像是很怕他会传染我什么瘟疫一样,莫名的向后退了一步。 “把手给我。”林晓并没有停下靠近的脚步,相反走来的更自然从容了,走来了还把手给了我,只是我却看着他没有伸出去。 等不到我的回答,林晓所幸靠得更近一些,伸手将我的手拉了过去,将我的腰搂在了怀里。 我慌得很,呼吸都很乱,可林晓已经扶着我朝着前面走了。 “要是不能走就告诉我。”林晓说着看向我,我马上摇了摇头,嘴硬着说:“没事,其实我自己也能回去,不用这么麻烦你。” “我没说麻烦。”林晓马上纠正了我,可我觉得他更像是在警告我。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沉默了,转开脸低下了头。 “这么晚了你到这种地方一个人,万一有人有什么图谋之心……”林晓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没有了,我也没有很明白他的意思,心里一直在想着,他是不高兴晚上出来碰见了我,还是在不高兴太晚了我一个人出来? 我很困惑,不管是什么他都没必要生气,为什么一路上脸色都不是很好。 记忆里的林晓不是这样子,记忆里的林晓一直都是那个风轻云淡,知书达理的人,虽然他不爱说话,也不喜欢与人亲近,但是我知道他不是那种冷冰冰喜欢生气的人,可今晚他是为什么突然的生气了,难道是为了在这里遇见我,不得不处于公德心的送我一程么? 下了楼林晓把我带到了电梯里,我才稍稍的平静一些,找了个合适的时候离开了林晓的怀抱,朝着一旁超微挪动了一下,想要靠着电梯,却给林晓又揽了回去。 “我自己可以,你不用一直的照顾我。”我推了林晓一下,只是在礼帽上朝着他笑了笑,但他却低头盯着我看了起来,还问我:“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我愣了一下,马上摇了摇头。 “我是在国外长大的,平时很少和人接触。”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明确的告诉林晓就算是他去过国外,他也没有机会见到我。 林晓似乎不满意我的回答,刀刻般的眉皱了皱,再不说什么,但他还是在看我。 不知道林晓在想些什么,电梯里一直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左右的徘徊,像是在猜测着什么,让我一颗心越发的彷徨担忧,怕他突然想起我。 出了电梯林晓扶着我去了观望台的门口,出了门扶着我朝着他的车子走过去。 “不用你麻烦了,我可以打车回去。”为了避免过多的和林晓的接触,我已经想尽的办法和借口,可林晓最后还是把我送回了落脚的酒店。 下了车林晓有些意外,朝着我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我落脚的酒店门口,看了一会又看向我:“你住在酒店?” 我点了点头,马上和他解释:“我说过我住在国外。” “这在这么高档的酒店里,却去我的公司去做清洁工,为什么?”林晓朝着我问,我有些尴尬,而且回答不出来,但林晓的眼眸却咄咄相逼,不问出所以然来就不罢休的样子,我只能把背包从车子里拿出来,转身一瘸一拐的朝着酒店的台阶走去,刚走了两步林晓就跟了上来,把我手里的背包拿走,一手扶着一手揽着我的腰朝着酒店里走,低头看着我的脚。 “我真的没事,你可以回去了。”我停下脚步想把背包拿回来,林晓却没有放开,反倒是说:“我送你上去。” 四目相视我看到了林晓眼神中的那种坚持,无奈之下让林晓把我送进了酒店。 我住在酒店的二十层,而且是总统套房。 到了门口林晓跟我要了门卡,似乎是不相信我住在这里一样,非要看着我进去他才肯离开。 我迟迟不肯把房卡拿出来,不是担心他对我图谋不轨,我只是不想他像是看着一个罪犯一样的看着我。 “你可以回去了,我已经……” “在身上还是包里?要我自己找么?”林晓的声音俨然不好,我一时间沉默了,可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沉默林晓竟然伸手在我的身上要搜,我马上吓得朝后退了一步,脸色瞬间就白了,而林晓竟等也不等的就跟了过来,身体贴了上来,手也按在了身体的两侧,低头便朝着我问:“不在身上?” 我的心跳的很慌,我甚至能听见我的心在打鼓一样,扑通扑通的跳着。 抬头我朝着林晓那张脸看着,才发现对他我还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最后只能乖乖的把门卡给了他。 拿了房卡林晓才离开,开了门林晓朝着我看了一眼,伸手给了我,我却没有伸手过去给他,而是扶着墙走了进去。 进了门我一挪一瘸的靠在了一旁,跟林晓说:“你把包放在地上就行,这么晚了我不方便招待你,你先回去,等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这么大的地方你自己住?”林晓没听见我说什么一样,关上了门便收起了我的门卡,我下意识的朝着他的口袋看去,不明白他是什么打算,但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开始担心林晓是不是把我当成对他心怀叵测的人了。 我不着边际的动了动,林晓看了我一眼朝着房间里走去,开始在我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像是在检查着什么,检查完林晓转身回来看着我。 “你是谁?为什么要去我的公司?”林晓果然把我当成了对他图谋不轨的人,这么有耐心的送我回来想必就是等着我露出狐狸尾巴吧,可惜他要失望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我。”我说着朝着一旁走去,不想理会林晓,那时候的我心里清楚,多余的解释都是欲盖弥彰,倒不如任由他处置,是送官查办,还是他动用私刑我都忍了,我不过是个过客,这一次见面之后再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他也不会记得我,就像是许多年前一样,他从不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叫白冰的女孩去过他的世界。 “把身份证给我。”林晓竟然跟我要身份证,我抬头看着他,目光落在自己的背包上,林晓果然拿了我的背包看着,果然他也不记得我这个人。 “白冰。”林晓看着我问,我没回答,林晓看了一会把我的身份证放回了包里,我低着头不言不语的沉默着,林晓看了我一会问我:“还疼么?” 我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落寞,对林晓把我忘得这么吃滴感到了无力。 林晓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或许他觉得我还有同谋,或许是别的什么,总之他没有马上离开。 “要不要去洗澡?”林晓突然的问我,我抬头朝着他恍惚的看着,很久才摇了摇头,有些,木讷的起身朝着床上走,坐下了才说:“我要休息了。” “嗯。”听到我说林晓才转身离开,但他离开之前却没有把房卡还给我,而我只能和酒店的前台说我的房卡丢了。 早上我脚踝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洗过热水澡上面的淤青明显的少了,我打电话去机场订了机票,打算当天就回去,却没想到刚出了门就给走来的林晓截住了去路。 “出门?”林晓问我,我点了点头,林晓打量着我走了过来,并且看了一眼我的背包,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蹊跷皱了皱眉,而后退了一步看向了我的脚,问我:“还疼么?” “不疼了。”我说着想要离开,林晓却说:“你认识破晓么?” 破晓? 我看着林晓,那是我的笔名。 “认识。”我回的很清晰,林晓看着我,深邃的眸子染了一抹复杂。 “你们是什么关系?” “只是认识。” “他是个画家,你也喜欢画画,只是单纯的认识?” 林晓的问题我能怎么回答呢,难道我能告诉他外界一直误以为是个男人的画家,其实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么? 我没回答,林晓就一直看着我,直到他身上的手机响了他才去一旁接电话,而我也趁着他接电话的时候打算离开,但他却在我没有离开之前拉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离去的脚步留下了。 我停下朝着他看着,一直等到他把手机讲完,收起了手机他朝着我问:“你说请我吃饭,现在有时间么?” 吃饭? 我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间他来找我只是为了吃饭? “我一会还有事情,不方便现在请你,下次我请你。”我很认真的朝着林晓说,但他却没相信,英俊的脸还染上了几分揶揄的笑。 “下次是什么时候?”林晓目若星辉一般的落在我的背包上,好像在指责着我已经要跑路了。 “……”到了这种地步,我说什么都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时间词穷了。 “你是想取消请我吃饭的打算?这么阔气的人舍不得一顿饭?你老板就这么吝啬?要不要跟我做,我不会这么小气。”果然还是当我是居心叵测的人,恐怕他已经把我当成了那个公司来盗取他什么程序的高级软件专家了。 心情是说不出的无奈,只是看着林晓就很无奈,所以最后我还是拒绝了林晓的提议。 “我真的有事情去做,我很抱歉不能马上请你吃饭,很抱歉。”我朝着林晓郑重的鞠了一躬,而林晓竟呆呆的愣在了原地,转身我朝着门口快速的走着,可走到了门口我又突然的停下了脚步,猛地转身朝着林晓看了过去。 林晓就站在原地,似乎是给我的举动吓到了,看着始终没有反应。 我鼓起了勇气,快速的跑了回去,不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踮起脚尖丝毫没有迟疑的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我离开了,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题外话------ 谢谢qiancao888的月票 003不能永存 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我回来都已经三个月了,秋天都走远了,花谢了,叶子落了,就连鸟儿都南飞了! 低头看看手中的请柬,怎么也没想到林家会送了一讲请柬过来。 请柬上很清楚的写着,林家喜得贵子,请我过去喝喜酒。 我记得以前都是爸和大哥过去,这次怎么会想到了请我,难道是林晓知道了我是谁? 琢磨了很久我才和大哥说,我这个月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不能陪他一同前往林家的宴会了,叮嘱他带一份礼物过去替我祝贺一下,还说等有机会我会亲自上门去拜访。 “可林大哥说你上次过去喝孩子的满月酒,不好不去,真的走不开么?”大哥朝着我问,我心爱想起来当时是答应过,才知道根本就不是什么给林晓想起了什么,而是林朝还急着我当初答应下的话,所以踩也给我发了一张请柬。 “可我真的脱不开身。”我有些为难的看着大哥,大哥最终只能带着嫂子一同前往,而我也在当天的下午赶赴日本。 因为要参加一个好友的婚礼,一个月前我已经答应下了,所以不得不去一趟,正好趁着这个时间过去。 下了飞机有人过来接机,因为是大学时候的好友,所以两个人一见面十分的亲昵。 “终于把你盼来了,我就怕你不来,大忙人,你要是不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就恨你一辈子。”好友说起话一脸的幸福,二十八岁了,说起话却还像个撒娇的孩子,或许这就是爱的力量,能把一个女人滋润到幸福的模样。 曾几何时我很羡慕寂静走进结婚殿堂,或是已经升为人母的女人,但是现在看却成了这辈子永远的遗憾,连羡慕都染了几分凄凉。 “你结婚怎么好不来,我就是怕你恨我,踩这么着急着赶来,礼物都给你带来了,别忘了在客厅里给我留个地方,我把礼物给你挂上去,到时候你可不要嫌弃我碍事。”我说着把手机拿了出来,把一副精心准备的礼物打开给好友看,好友立刻惊呆了,说我简直是个天才,说她爱死我了。 “你是爱钱吧?这幅画要知道够买下一艘私人艇了。”听我说好友乐融融的将我拉的更紧了,竟亲了我一口。 我擦着脸推了她一下,真实讨厌她这个亲昵的样子。 “小心你家的男人看了吃醋,到时候我可不负责。”我和好友调侃着,说笑着走出了机场,一通回了好友的家里。 好友是个孤儿,我们是在美国的大学里相识的,从相识到相知是个很漫长的日子,但是我们很珍惜对方给予的有情。 好友是一位批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和现在的丈夫结识于工作。 两个人是很早就相识的一对了,但是也经历了几年才修成正果,而这个正果我知道得来很不容易。 好友在服装界混了很多年了,初来乍到的时候就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但是因为对方身份的特殊性,一直好友只能默默的和对方恋爱,直到去年好友突然的染了重疾,故事在有了圆满。 能堂堂正正的走进结婚礼堂很幸福,我知道好友等这样的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但是我并不喜欢好友的丈夫。 好友的丈夫是个很有名气的明星,而且是个彻彻底底的日本人,而我对日本人从来没有好感,即便好友和我多次解释,日本人也有好人,但我还是不能释怀。 只不过,终究是好友的选择,而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我只能给她最真诚也最好的祝福。 “你来晚了,所以这是你的礼服。”好友回到家里之后就把一件白色的晚礼裙送到了我的手里,我看着晚礼裙颇感无奈的笑了笑。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种事,你还赶鸭子上架,以为不知道你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么?”我白了好友一眼,扔掉了手里的裙子,随即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好友的婚礼还有两天,好友婚后回去蜜月旅行,而我要留在日本等一个樱花的季节,所以一时半会不会离开,而我落脚的地方就是好友这里。 说来很奇怪,好友至今还都是完璧之身,而她和丈夫也一直各住各的。 好友的房子很宽敞,好友结婚之后就会搬过去和丈夫生活,而这里会暂时空下来,我留在日本没有地方住,自然会住在这里,至于时间我还不能确定,或许是几个月或许是一年。 老实说,我并不喜欢日本这个地方,但是我对日本这边的人文却又有着许多的好奇,例如日本的樱花,例如日本的礼仪,例如日本的艺妓,例如日本的武道精神。 日本是个很美的地方,特别是樱花盛开的时候,当然,还有富士山。 岁月无边,人生有涯,被信仰抛弃的我只能在这个万丈红尘中寻一方净土,供养自己未来的日子。 所以只能永不停息的去寻找,去创作,把最美的画面留下。 “知道就好,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想着的是谁,每次给你介绍人你都推三阻四的不肯,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有钱有势的看不上,有才有貌的你不要,平凡的不少,出彩的也不少,怎么就没有你看上的,你看看上次你把那个姓沈的迷,不说话都能把他灌醉,你倒是好,一拍屁股走人了,害我回来了给他埋怨。”好友又开始喋喋不休了,好在我已经习惯了,她说什么我也都是左耳听右耳冒,她说完我也就忘了。 “对了。”好友大眼睛水水的盯着我,突然灵机一动的投来了希望的目光,我就知道她又给我安排了什么不该安排的人。 “前几天来了一个,说是很不错的朋友,要不我给你们撮合撮合?”要不?我看了好友一眼,她的要不是几年前的了? “不用你操心了,我自己的事,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吧。”除了林晓我谁都不想,我都想了他二十几年了,突然的换成别人,我自己也不习惯。 “你想打一辈子光棍么?这么漂亮多可惜。”可惜? 我笑了笑,看着好友:“难道找个丈夫就不可惜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宁缺毋滥好不好。” “好吧,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不过你能不能别说的酸溜溜的,又把你书里的话说出来了,说的我都鼻子酸了。”好友说着有些可怜楚楚的看着我,我笑笑推了她一下,两个人笑开了。 好友帮我收拾了一下,晚上我们两个出去转悠了转悠,好友的丈夫打电话过来请我们去吃饭,说给我接风洗尘,顺便谢谢我这些年来对好友的照顾。 好友是个孤儿的关系,生活上过的很节俭,而我和好友认识的时候好友正在打工,因为要省钱读书,大学的时候好友住在我的房子里,吃得用的都是我共给,所以好友丈夫才会说这种话。 不过,说谢谢就不用了,我不是冲着好友丈夫去的,所以没必要他来谢我,我付出了那么多,有真诚,有时间,甚至包括金钱,怎么可能他的一句谢谢就把一切都抹杀了。 这让我想起中国那些把女儿嫁出去的父母,含辛茹苦养大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只因为女婿的一句谢谢,就把女儿心甘情愿的嫁了出去,而嫁出去的女儿却要到婆家侍奉公婆。 不是说这样的娶妻嫁女不对,毕竟男人和女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但是我总觉得,一句您辛苦了,很感激您,就把人家养了许多年的心肝宝贝占为己有,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有些女人嫁得好,丈夫疼,公婆喜欢,还好;可有些女人嫁的不好,丈夫不懂的怜惜,公婆又不好侍奉,日子过的苦哈哈,连穿衣吃饭都要看人脸色,回娘家更是少之又少,要是这样,那些父母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难道就是为了给别人家出苦力么? “你又在想什么了?”好友很了解我,知道我不说话很安静的时候就是在想些很古怪的事情了。 “跟他说不用吃饭了,我也不喜欢这种应酬。”我朝着好友说,好友讲了一会电话,大概她的那个丈夫也知道我不喜欢日本人,电话里也没有再说什么,没多久就挂掉了电话。 “没听你说起公公婆婆的事情,他们人怎么样?”我开始担忧好友婚后的婆媳之道了,毕竟日本人的规矩很多,结了婚的妻子要照顾一整个家庭的成员,好友的这个身体我实在是有些担忧放心不下。 “我没和你说过么?”好友颇感奇怪的看着我,我摇了摇头,不记得她和我说过什么了。 “他是个孤儿,是被一个中国军人养大的,难道我没和你说过,他是二十岁才回来的日本这边,之后在这边发展。”好友的话让我沉默了,确实没有说过。 走走停停的和好友转悠了一会,吃了点东西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开始陪着好友去做头发,日本这边结婚的规矩很多,新娘子是要提前一天就过去新郎那边的,所以我和好友是提前一天就给新郎那边的人接了过去。 但一般新娘子都不允许给新郎见面,只能在第二天踩见面,而第一天都是新娘子准备。 好友在日本这边的朋友不多,都是一些圈内认识的人,只有和我最亲近。 我陪着好友说了一天的话,忙了一天,晚上踩休息休息,第二天的一早天还不亮就给人叫醒了,接下来就瞪着婚礼开始了。 日本的婚礼很繁琐,看着穿着和服的好友我一直在旁边帮她的忙,好友小步子的挪动,我跟在一旁同样穿着和服陪着她,其实这时候根本就用不到我,但好友执意要这样么做,没办法才由着她的性子。 婚礼正式开始我和好友走进了许多人围观的日式礼堂,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们,好友低着头默不作声,脸上涂抹了浓重的彩妆,像是小臭一样。 新郎一直等在某一个地方,身上是一件蓝色的和服,比起好友的浓妆艳抹,新郎好了很多,起码很干净。 我把好友交给了新郎,新郎马上朝着我举了一躬,对我表示了感谢,而后我退去了一旁。 婚礼很热闹的进行着,日本也是有夫妻对拜的,而且和中国的差不多。 婚礼上我一直很专注着好友,至于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情,都没有放在眼里,也因此忽略了一个人的存在。 婚礼结束之后我陪着好友回去换了衣服,接下来要换上婚纱去教堂里宣誓,而这才是这场婚礼的压轴。 在我的陪同下好友换上了婚纱,把好友交给了一个中年男人以后,我从另一端去了婚礼的现场,结果在那里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人。 进门的一刻我就看到了站在新郎身边的人,而他也在看着我,似乎是一早就在等着我了,双眼一直盯着我这边,让我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他一直期待着的双眼,想要忽视都不能忽视。 教堂里很多的人都在看着我,我马上调整了情绪朝着一旁走去,站在了新郎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朝着林晓看过,才发现他还在看着我。 “你不能含蓄点,这是我的婚礼,不是你的!”新郎声音压得很低,用只有我和林晓能够听得见的声音说,林晓这才转开了脸想着什么,而我看着林晓竟有些出神。 新娘来了,所有的人都转身朝着新娘看去,我也同样转过去了身去,目及漂亮的好友我笑了笑,她真的很美。 新娘如期来到了新郎的身边,新郎两眼有些发直,还没等到亲新娘的时候就过去亲了一下,好友的脸因此红了。 婚礼圆满进行着,但我一直不能全心投入到好友的婚礼中,相反的却总是在朝着另外的一个人的身上去看,而很多次我看林晓的时候都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婚礼结束好友没有留下,而是跟着丈夫去了蜜月,宾客们在吃过饭之后也陆续的离开了,很快宴会厅就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而其中就包括我和林晓两个人。 因为晚礼裙的关系,我不能做什么事情,只能站在某个角落帮忙收拾一些好友叮嘱要带走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一张婚纱照。 我想那个就是我最重要的任务了,我只要负责把那张唯美的婚纱照带走,我今天的任务就完满的结束了。 林晓在和酒店的经理对账目,其他的几个人在各自收拾新郎放在这边的东西,看得出来他们都是新郎的朋友。 望眼整个宴会厅只有我一个女人,而我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在林晓没有回来之前悄然的离开。 婚礼期间我已经发现了一点端倪,林晓这一次似乎是来者不善,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轻易的把我放了。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坐在角落里,但林晓却不止一次的找到我看着,要不是要招待客人,林晓怕是就过来找我算账了。 我在宴会厅里找了一把椅子放到了婚纱照的下面,打算站在椅子上把婚纱照摘下来,源于我的身高还不是很矮小,我目测了一下,以我的身高站在椅子上应该可以把婚纱照摘下来,而且我可以把高跟下脱掉,以免我身体不稳掉下椅子。 想好了我把椅子放到了婚纱照的下面,再三确定了稳固性,把鞋子脱了下去,迈开脚步站在了椅子上。 就在我站在椅子上的那一刻,身后经有个人吹了一个口哨,我因此在站在上面之后转身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我讲这样的反应归结与人类的本能反应。 回头的那一瞬,偌大的宴会大厅里,几乎所有的男士都在朝着我看着,我顿时觉得自己像个戴着红色帽子的小丑。 那一刻可笑的事情事实上已经发生了,即便是我现在下去,他人眼中的精彩也丝毫不会减少,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故作从容无所谓的把我想要的东西摘下来。 但是…… 当我正要转身的那一刻,我却在远处看到了林晓那张难看到苍白的脸,只是那一瞬,林晓那张染了淡淡红润的脸瞬间就像是凝结了一样,竟一下苍白的没了血色,迈开步就朝着我大步的走来,急切的脚步像是很焦急,差一点就要跑了起来,而其他的人却都没有注意点这一点,只有我。 我再想林晓或许是想阻止我拿走这幅画什么的,也或许不是,但是那时候我有点慌张,所有根本不会用正常的思考方法去思考,以至于我最快的一个想法就是快点把婚纱照拿走,不然就会给人抢走。 转过身我马上抬起手去摘画,但我目测的告诉还是差了一点,以至于我抬高双手却仍旧摘不到婚纱照,而且我又不甘心就这么下去。 就在我自不量力的时候,我踮起了脚尖,打算高一点就能把画摘下来,可结果却是差一点就跌下了椅子,要不是林晓及时赶到…… 林晓将我抱住了,我跌下去的一瞬间被林晓一把接在了怀里,而林晓甚至没有动一下。 掌声从偌大的会客厅里稀拉拉的响起,我像是个僵硬的千年的木乃伊一样怔怔的盯着林晓看着,而林晓一把将我用力的抱在了怀里。 “吓死我了。”林晓很久才缓和回来,而我已经被林晓安置在一把椅子上了,肩上披着林晓的外套。 我的鞋子不见了,那是我低头的第一个意识,而鞋子被放在了婚纱的下面还没有拿回来。 林晓已经去和经理看账目了,其他的人都各自在忙着事情,他们忙完陆续的和我说了再见,最后剩下了回来的林晓。 林晓去了婚纱照的下面,脱掉了鞋子以一米九的身高把婚纱照摘了下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摘了下来,最后是我的那双鞋子。 走来林晓蹲在了地上,要给我穿鞋子,但我马上把脚缩开了。 “我自己穿就行。”我说着伸手去拿鞋子,林晓却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结果我的心一下就慌了。 拉着我的手林晓亲了一下,松开后把我的一只脚拉了过,一手鞋子一手脚的把鞋子给我穿好,而后是另外的一只,穿好鞋林晓站起身伸手将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朝着我抿起唇笑了一下。 “可以走了。”林晓说着把婚纱照拿了过来,一只手很自然的把我的手牵了过去,我不由的皱了皱眉,想要向回来回来,但林晓却笑的更邪魅动人了,让人一时间忘记了想要做的事情,反倒跟着他去了外面。 林晓的车子停在外面,放下了婚纱照林晓把前面的车门拉开了,示意我坐上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婚纱照你放到他们的婚床上就行,他们回来了自己会安排。”其实好友的意思是要我把婚纱照带回到她的房子里去,说要留一张在那边,但看现在的情况我已经无能为力了,就只能等她回来自己去取回来了。 转身我朝着别处走去,却忘记了肩上还有一件外套。 没有多久林晨也跟下了车子,在身后很快就跟了上来,他跟上来的时候我还有些忧心的看他,但他却朝着我玩味的一抹笑容。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这么冷,陪你走走。”林晓说着双手插在了裤子的口袋里,我这时候才发现,我肩上披着林晓的外套,而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衫。 “我一会打车回去,你自己先穿上。”我脱着林晓外套打算还给他,他却阻止了我。 “我里面穿了面线背心,不觉得冷,你穿着。”林晓说着把外套给我按在了手里,我只能继续的穿着,转身打算等到有车子的时候去做车子。 “我不是间谍。”走了很一会,林晓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但是我却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很傻的话。 林晓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清逸的样子扔我觉得自己和做梦一样,竟还有机会看到林晓朝着我毫无顾忌的笑。 “你说你不是间谍,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用什么证明这一点?”林晓果然是把握当成了间谍,一时间我无话可说了。 转过脸我从容的迈着步子,目光在地上看着。 我想他二十几年了,在梦里时常会梦到他记得我的画面,时常的会梦到他终于注意到我的画面,可那些画面里却唯独没有这一幕,他把我当成了商业间谍。 我该可笑还是该可悲呢? 不管怎样他也算是注意到我了,起码比从没有印象的好,那样他带给我的伤害更大,连世界都被他无情的苍白了! “你和川野浩是很要好的朋友么?”不想在纠结在一件事情上,还是一件自己一点不认同的事情,索性找了一个话题。 林晓似乎是没想到我会避而不谈商业间谍的事情,双眼的目光伸了几许,但后来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们是同学,也是合作伙伴,他是我在日本少有的一个日本朋友。”林晓回答者转开了脸,双手随意的插在了裤子的口袋里,悠然的开始了和我一路走一路的闲聊。 言语中林晓再没有问过我商业间谍的事情,但是他还是问了一些有关于我家里的事情,大概是想从中了解一些我家庭的状况,从中确定我是为了金钱还是其他的什么才做了商业间谍。 在我回答了很多个问题之后,我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不论林晓再问我什么我都不回答了,他也就不问了。 路总是有尽头的,不论这条路有多长,到最后终究是会走到了尽头。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到了好友的住处我停下了脚步,林晓问我要进去坐坐的事情,而我拒绝了。 “快黑了,不方便请你进去,我也要休息了。” “如果我执意要进去坐坐呢?” “我会报警。”我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朝着林晓说,转身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回了好友的房子里。 进门我去了沙发上,坐下了整个人都有些发呆,原本计划好的要留在日本这边一段很长的时间,也决定要放弃,但是放弃之前我还是想坐下整理,去一趟看一下富士山。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的早上我背上画架去了能够清楚看到富士山的地方,虽然是秋天落叶后的季节,但那里的萧条却给了我创作的灵感,我就在那里租下了一间房子,打算在那边住两天,不想我到那里的当天就遇上了上山来迷路的林晓。 遇见林晓的时候林晓正在林子里打手机,一边打手机一边左右环顾,正巧我在那边写生,而林晓就这么闯入了我早已经设定好的框架中。 他就如同是从天而降的人,灰色的毛线大衣,驼色的驼绒衫,白色的衬衫领,深灰色的裤子,搭配着白色的登山鞋,手里握着一部手机,一边打着手机一边四处的打量巡视,而我们的目光就这么交汇在了一起。 看到了我林晓才放下了手机,双眼深邃,步履从容的朝着我这边走来。 手里的画笔轻轻的动了一下,低头我开始调色,其实色早就给我调好了,我只是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在写生?”林晓说着走来站在了我身边,我看了他一眼有些面无表情的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总不能是和我一样,写生写到了这里? “想看富士山,不下心走来了。”多好的回答,谁会相信呢?我么? 转过脸我开始作画,却怎么都无法静心下来。 “我迷路了。”林晓在耳边忽地说,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过脸朝着他看着,但他那张脸很平静,不像是在说假话。 “这里往前面走,一直朝着太阳的方向,天黑前应该就能下山了。”听到我说林晓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但看过了之后他问我:“你呢?不回去?” “我要写生。” “那我陪你。” “不用麻烦你,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我是怕我走不出去也回不来,手机一直打不出,这里的信号不好。” “……” 无奈之下林晓留了下来,天黑之前我把他带去了房子里,进了门林晓把鞋子脱在了门口,穿着袜子开始在地上走来走去。 “晚上这里会冷么?”林晓在我煮东西吃的时候问我,我摇了摇头,其实不是告诉他这里不冷,而是在说我不知道,但他似乎是理解的错了。 晚饭很简单,都是一些速食的事物,有方便面,浓肉罐头,蘑菇汤料,面包片,还有一些水果和蔬菜,看上去很丰富,但实际上都是些随便超市里买来充数的东西。 林晓看上去不挑食,什么东西都很喜欢吃,连蘑菇汤都喝了一碗。 吃饱喝足林晓问我要不要帮忙,我说不用了,都是些吃完了就扔掉的包装,只要放到垃圾桶里就行了。 我收拾的时候林晓去了我的作品前,坐下了看我的作品集。 平时我不出的作品都放在一个画轴里,偶尔的会带出来,今天带出来的有两幅,没想到都给林晓拿出来看了。 我出来的时候林晓正在看着我画轴里的画,经看的出了神,我过去他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你经常出来采风?”我以为林晓不知道我过来,没想到我刚刚坐下他就知道了。 “也不是经常,其实很多时候我都靠着想象去画画。”我说着把林晓手里的画收进了画轴。 林晓看了我一眼,问我:“靠想象就能作画?” “是的。” 我的回答让林晓想了很久,但双眼却像是不相信的盯着我看。 “那你出来采风这些是为了找灵感?” “我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出来走走,没有找灵感的说辞,我画画的时候不能给人打扰,出来之后那面会被事物或是人打扰,而这些在外面写生回去的画作,大部分都无缘正是和别人见面,都会被丢弃在某给不起眼的角落里。” “那不是很可惜?” “没有人喜欢的东西,丢弃了有什么好可惜的。”我转过脸,目光悠远的望着昏暗的东灯光,久久不语。 休息的时候林晓出去了一趟,没多久又回来了,进门走过来问我怎么睡。 “我没有带多余的被子,你只能睡在一旁了,我只有一个睡袋。”而我不能给他睡。 听到我说林晓朝着睡袋看过去,想了想说:“我们可以睡在一起,睡袋很宽敞。” 我突然的茫然了,脑子有些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的脸色有些差,林晓看了一眼睡袋,回来说:“不然你把睡袋的拉链拉开,我们盖点衣服,不然这里太冷了,晚上会起风,冷风一吹会更冷。” 他倒是什么都懂,既然什么都懂为什么还要进山,进山之前不做点准备? 无奈之下我被林晓游说动了,倒不是被他真的说动了,而是心里担心晚上真的冷了,真的冻到了他。 躺下之后我有些睡不着,闭上眼睛也是睡不着,但林晓却睡的很安逸,躺下了之后就传来了睡息的声音。 房子里有些冷,昏暗的灯被风吹着晃晃悠悠的,我终于感到了寒冷,忍不住的抱紧了自己,身体越来眷宿着,直到林晓在身后突然将我搂紧了,扯开了自己的衣服给我裹上,又把睡袋折过来裹上两个人,身体才觉得暖和了一下。 我沉默着,身体越来越热,林晓搂着我的身体也渐渐的起了明显的反应。 “睡了么?”林晓的声音很沙哑,我摇了摇头,有些呆滞的目光望着昏暗的灯光,林晓将我搂得更紧了,在耳边忽然的说:“我和公司门口的那个女人是上下属的关系,我们以前在一起做事,是她一厢情愿,我已经把她辞退了。” 我皱着眉,有些紧张。 “你走之后我就在找你,我以为你是日本人,一直在日本找你。”林晓的说着呼吸开始有些粗重了。 “但一直没有找到你的消息,直到前几天我在野浩爱妻的相册里看到了一个叫白冰的人。” 我吞咽着唾液,愈发的紧张,心口扑通扑通的跳着。 “几天前大哥也打电话过来,说要我回去一趟,要给孩子办满月酒,还说白家的小姑娘也会过来,要我回去看看。” “我不想听。”我突然耳朵打断了林晓,但他却没有听我的话,反而继续说:“我记得你小时候叫我四哥来着。” “我说我……嗯!”林晓突然将我转了过去,俯身压在了身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看着。 “我不想下一次找不到你,也不想再有下一次。”林晓将呼吸吹拂在我的脸上,我马上转开了脸,但他却没有善罢甘休,反而故事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从来不知道,文雅的面容下是一副狂野如狼的体魄,竟是那般的可怕骇人,让人一想都有些心惊胆战,而他的吻竟也是那般的狂野不羁,风流浪荡…… 那一夜,他再没有说过任何的一句话,轻易的将我俘获了。 是他扯开了我双手紧握着的衣服,拿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填满了我这二十八年来念念不忘的空虚。 当日出东方,天空埋没了鱼肚白的时候,他如同慵懒的狮子翻身将我搂在坏了,低声在我耳边呢喃:“为什么要用破晓这个笔名?” 当时的我还在睡着,而且对于这个问题我极其的不喜欢回答。 等不到我的回答林晓转身到了身上,我吓得马上睁开了眼睛,他马上低头亲了我…… 离开日本的前夕林晓带着我去走了走,答应回去之后再回来一趟。 林晓先带着我去见了我的父母,见面后爸妈很热情,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把林家的四少爷带到他们的面前,而大哥相反的却乐得其所。 见了面大哥说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他曾担心我会一辈子赖在家里不走,他总算是能放心一点了。 对于我和林晓的事情,爸妈没有任何的意见,吃饭的时候爸还提起了当年的事情,还说起了那件关于我非要四哥不要三哥的事情。 林晓听见看了我一眼,爱怜的目光昭示着他不遮不掩的爱,连大嫂都和大哥说羡慕我。 “这次过来我是想和伯父伯母商量一件事情,我想先和冰冰同居,因为三哥在准备婚礼,我不好这时候也一同准备,一方面是因为三哥婚姻的特殊性,三哥准备入赘安家,我和冰冰不适合这时候提出来婚礼的事情,二就是我不想委屈冰冰,婚礼的事情我有自己的打算,我和冰冰虽然认识有段时间了,但是两个人的感情基础不够,现在年轻人很流行没有基础的婚姻,但我不希望我和冰冰多年之后留有遗憾。 婚姻是五伦之首,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特别是对一个女人而言,我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希望伯父伯母能够体谅。 在结婚之前我想先谈恋爱,关于我和冰冰不结婚就在一起住的这件事情,我必须要事先和伯父伯母说清楚。 我会负责冰冰今后的人生,不会亏待她,更不会给她任何的伤害,这一点我暂时我还不能拿出实际的证明,但是我会有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今天所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是出自真心。” 其实就算是林晓不说那番话,我父母也会答应他的请求,白家受过林家的恩惠,很小我就听爸妈把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想报的话挂在嘴边,可想爸妈的心思。 只不过,林晓的这番话说出口却震惊我不小,竟发现林晓不是一般的能说会道。 爸妈很满意林晓,说结婚的事情不用太着急,只要林晓能对我好,结婚也只是一个形势。 林晓和我在爸妈的身边住了一段时间,有半个月左右,半个月后林晓带着我回来江城的林家。 我和林晓回去的不是时候,没能见到林晓的父母,但林晓说不碍事,早晚都会见到。 其他的人我见了林晓的兄弟妹妹,还见了其他的一些人。 林晓三哥的婚事没有多久就举办了,而且林暮把妻子带了回来,还有了一个儿子。 但过年的那天三哥带着他的妻子孩子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林晓的父母都很欣慰,谁都没有露出难过的表情,林晓也笑着送走了他们。 那之后我和林晓回了他所在的城市,开始了我和他两个人的生活,而不久之后林晓便跟我求婚了。 求婚的当天下了一点雨,因为那时候已经是春天了。 林晓说他要在我出生的日子和我求婚,结果他做到了。 那天是我的日子,林晓说要出去过生日,遗憾的是天公不作美,不该下雨的日子却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看着窗外的雨我打了退堂鼓,突然不想出去了。 “要不我们在家里吃一点,要快递送个蛋糕过来。”我用商量的口气问林晓,林晓却说我真是越来越懒惰了,连出去过生日都不肯了。 听到林晓说我一阵的郁闷,可不是,我越来越懒了,连出门过生日都不愿意去了,还有就是我发现自己有点胖了。 “我订了位子,不去不是亏很多。”林晓说的他真的很在乎钱一样,可实际上他富得流油,怎么会在乎那一点钱? 不过我说不过林晓,即便是撒娇耍赖的手段都用上了,最后也还是被他带出了家门。 我穿着林晓大大的外套,林晓打着雨伞,一边搂着我一边朝着门口走着,上了车直接去了订了位子的餐厅,下了车忙着过来给我打伞。 下车之后两个人进了餐厅,但餐厅里却没有客人,只有一些服务员在门口等着我们,见到了我和林晓马上上前招待,林晓把雨伞放到了门口,把我身上的外套拿走交给门口的人,随后将我的手牵过去迈步朝着里面走。 说什么是订了餐厅,可是下车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是自己家的餐厅。 我给林晓拉到了餐桌旁,小提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遭变得寂静无声,就连那些服务生都屏息凝神,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响,我抬眸朝着林晓看着,等着他给我把蛋糕送过来。 因为事先已经知道他要在我生日的时候跟我求婚,所以我已经不觉得有多吃惊任何的情节了,心知道戒指一定是在蛋糕里。 小提琴师去了一旁,厨师推着今晚需要的菜色,一一摆放到了桌上,林晓给我倒了一杯红酒,并且叮嘱我少喝一点,说一会还有节目。 我有些心不在焉,总是在想那个蛋糕的事情,但饭吃到了最后,蛋糕也吃完了,却没见到那枚戒指,有些疑惑了。 离开之前我拉住林晓,林晓却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街上的行人陆陆续续的都走了出来,林晓抱着我一路走到了广场的中央,因为穿的很正式,一路上跟上来了不少的人,我都有些害臊了,一直把脸埋在林晓的怀里。 林晓走到广场将我放下了,广场上在我被放下的那一刻数十枚烟花砰的一声升入空中,绽开了缤纷而艳丽的烟花,让无数人都朝着天空望去,而烟花让昏暗的夜空瞬间明亮起来。 广场上的人开始欢呼,而烟花却一直燃放了很久,我仰望着夜空,林晓送身后将我搂住,突然的在我耳边说:“嫁给我。” 我轻轻的愣了一下,转开脸朝着林晓看着,还不等看清耳畔就传来了又一阵的哗然,而林晓那双明亮的眸子朝着天空中看了过去。 缓慢的我朝着夜空望去,夜空中竟有几个字。 “嫁给我!”夜空中硕大的三个字将夜空照耀的更加明亮了,周遭突然便的宁静起来。 “我爱你,永远!”林晓在耳边说着,嫁给我的那三个字渐渐的消失,又一轮烟花升入空中,立刻绽出了“我爱你,永远!” 我有些激动,抬起双手捂住了嘴,而林晓拉着我突然朝着广场的中央走去,脚步急匆匆的从不停留,经过之处那些人都在朝着我们看着,直到林晓拉着我站在了广场的中央。 烟花突然消失了,林晓也单膝跪在了我面前。 我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林晓拿出了戒指,将我的手拉了过去,将那枚戒指套在了手上,烟花突然的在身边响了,我吓得突然握住了耳朵,林晓起身将我搂在了怀里,周围传来了热烈的欢笑声…… 那天晚上的烟花在这个城市的三个广场一直从晚上燃放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好多人都说那天晚上的夜空漫天星光璀璨,可那晚的夜空我知道星星没出现过。 林晓求婚后的一个月里,给大媒体争相报道了我们的婚事,我们的婚事定在林晓的生日那天。 林晓的生日比我小一个多月左右,林晓说正好是结婚的好日子,找人还给看过。 说起来那是我最繁忙的一个月了,被林晓拉着去了很多的地方,看家具,挑床单,看衣服,就连婴儿床都事先就买了回来。 结婚的那天我被累的睡着了,林晓不断的叫我醒醒,我醒了又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般的和他说,好像是在做梦。 林晓笑了,笑容过后是他低低的诺言,他说这不是梦,说他会对我一辈子都好,说他爱我,永远都不会改变。 关于那场婚礼,是我这辈子最美的记忆,而美丽却不能永存。 004一朵青莲 婚后的日子我和林晓都回到了正轨上,我每天在家里作画,而林晓开始忙碌着他的事业,平凡的日子从此后开始了。 我和林晓的生活从来没有那种轰轰烈烈,而林晓说他很庆幸我和他之间没有那种轰轰烈烈。 林晓说他很担心,特别是我突然离开的那个时候,他觉得他的心都跟着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这片土地。 他很想要找到我,但是心越是急,手脚就越是乱,脑子也不灵光,很多的事情就这么一次次的错过了。 在日本能够遇见我是他这辈子感到最幸运的一件事,他说很难想像不能遇见我的结局。 其实平凡的日子对我和林晓而言都是心满意足的,可是偏偏天公不作美,突然的那么一天,我们童话般的生活被毁灭了。 很突然的我的眼前出现了重影,开始我一直以为是我总是专注于画纸而产生了视觉疲劳,每当有那种时候我都会起来出去走走,走走回来就会好很多。 时间追溯到一个月之后,我的右手开始不规律的开始颤抖,这让我开始担心,引起了我的在意。 我在林晓不知道的情况下去了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性的检查,结果得出的结论是我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神经症,而且症状很难控制,是一种不死的癌症。 拿到结果的当天我呆呆的坐在医院里坐了很久,最后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孩子的身上,我去做了一个妇科的检查,而结果破灭了我所有的期望。 自宫狭小,不易受孕。 只是八个字,就结束了我活下去的希望,破灭了我留下去的理由。 离开的那天我和林晓吵了一架,而且吵的很严重,那也是我们第一次吵架,而吵架的起因只是为了林晓打扰了我在画室里作画。 当时我正看似专心的作画,林晓推开门如往常一样叫我下去吃晚饭,就因为那样我就吵了林晓,而且自始至终都是我在吵他。 “好好的刚有点思路。”开始我只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林晓还好笑的说:“我错了,下次我一定看好时间。” “错了就有理了,错了就能得到原谅了?我和举办方说错了他们就能原谅我么?”我得理不饶人的大喊着,林晓完全的没了反应,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很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那时候我就想,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们,我足足等了他二十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到头来幸福却是如此的短暂,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我扔掉了东西,快速的去了门外。 林晓后来出来还问我是不是最近的心情不好,我看着他不做声,林晓坐下问我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还是其他什么。 我始终没回答过,但是那天晚上我一直没睡过,一直等着林晓睡着了我才起来离开。 安眠药那东西不知道伤不伤害他的身体,希望他不会有事。 离开前我拿走了一些自己的东西,而他的都留下了,包括那么结婚的戒指。 我的病医生建议我住院治疗,而我也不甘心就这么结束大好的青春。 我接受了医生的建议,去了国外的一家专业机构,并且在那里住院接受治疗,做了最坏的打算。 医生说我最坏的结果就是双目失明,右手丧失自主的能力,所以我从住院开始就在努力的锻炼用左手作画,用左手自理,至于双目我只能慢慢适应。 大概那是三个月之后的某个早晨,我终于在放弃了所有的治疗之后去了海边上,在那里租住了一间小木屋,每天过着与导盲犬为伴的日子。 我把画架架在海滩上,一人一狗在那里坐着,左手里握着笔,右手腕上系着导盲犬的绳子。 海风轻轻的吹着,我专注的在纸上画着,靠着脑海里写生时候的那些画面,一点点的画着。 因为已经看不见颜色了,所以我已经抛弃了调色板和各种色彩的颜料,而是用自己打来的墨水泼墨式的在纸上一点一点的画着。 一个作家失去了双眼和绘画的手,还剩下什么? 一个女人失去了生孩子的权利,还剩下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的声音,我只是停顿了一下,但那人却越来越近,身上的气味越来越清晰。 手里的画笔突然滑出了手心,那人走到我面前蹲下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听见林晓颤抖的声音,眼泪就掉下来了,一旁耳朵导盲犬拉着我的手动了起来,林晓的手顺着我的手摸索着到手腕上,轻轻的摸索着,解开了那条拴住我的绳子,导盲犬围着我绕了两圈,两圈之后到一边去坐着了。 “怎么这么傻?”林晓将我搂在了怀里,声音哽咽了,我抬起手摸索着他的脸,感觉到他消瘦不少的脸,失声痛哭起来。 那天的晚上林晓陪着我住在了小木屋里,即不说要给我治病,也不说要带着我回去,更不说他要什么时候离开,就那么留在了小木屋里。 早上林晓如往常一样的给我做着早餐,中午给我烤着烤肉和鱼,晚上还会喝一点红酒陪着我坐在外面看星星。 他会抱着我,问我看不看得见,而每次我都会不自觉的仰起头去看星星,而每次脑海里就真的会浮现满天星空的画面。 “你什么时候离开?”某天的晚上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了,心里是那么的彷徨害怕,而林晓却没回答我,但是第二天的早上他真的不见了。 当我从床上醒来,当我一直摸着身边已经冷却的床铺,我的心慌了。 我再想,或许他是做早餐去了,或许他去洗手间了。 但是或许之后是他一直没有出现的身影。 那天的早上我等到了中午,中午又等到了晚上,再到深夜…… 小木屋的门终于有了动静,我突然的动了一下,门被人推开了,我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门口进来的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直陪伴着我的那只导盲犬,我的心顿时凉了。 导盲犬一下扑到了我的身上,亲密的在我怀里闹着,可我却一点精神没有,直到一个人的脚步慢慢的临近,抬起头我才朝着那个人看着,虽然目光里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我知道是他。 “出去。”他的声音不是很好,导盲犬马上就从我身上离开了,动物的天性都是被训话出来的,似乎是察觉到了林晓身上的不悦,导盲犬忙着跑去了外面。 门关上林晓进了门,走来坐下了。 我看着他突然很委屈,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那晚的林晓什么都没说过,但是却做了件在他看来已经隐忍了很久的事情,得在我的身体里播下一颗种子。 遗憾的是那晚他什么都没能留下,而我也没能如他所愿怀上他的孩子。 早起林晓显得有些慵懒,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但他起来之后就把我抱了起来,推开门带着我离开了那里,而且是直接去了机场,坐上飞机回了中国。 林晓给我做了一次检查,并且把爸妈和大哥也都叫了过来。 见了面妈就哭了,抱着我哭的很伤心,我第一次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家人。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看看把自己瘦成什么样子了?”妈的哭声一直没听过,大哥也骂了我很久。 病房里安静了,林晓走来将我抱了起来,医生也陆续都过来了,林晓叫医生做准备,而后将我抱去了检查,检查的时候我紧紧的抓着林晓的衣服,小声的跟他说:“医生说我不会好了。” “不好也要做检查。”林晓说着将我抱进了检查室,检查的时候一直陪在我的左右,检查过后抱起我再去做其他的检查。 下午的时候林晓抱着我去了妇科,陪着我做了最后的一向检查,检查过后妇科的两个医生想我这种情况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如果能坚持治疗,不久之后就会好。 对医生的话我突然感到了震惊,因为他们的话和当初那个医生给我说过的话完全不一样。 林晓说知道了,要他们制定一份报告过来,等晚一点给他看看。 医生走后我沉默了,爸妈一直没离开,只是林晓抱着我去检查的时候没有机会陪着我,这会我躺在病床上都过来了。 大哥先和林晓说了两句话,问林晓有什么打算。 “我想想,休息一下明天还有两个检查,我已经联系了国外的几个朋友,可能明天会过来,试试没有坏处,只是还有做好心里准备。”林晓的话像是在说着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病房里很安静,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妈突然的说:“林晓,如果冰冰的病没有……” “妈,我不想放弃,更不会放开冰冰,现在不是她要依靠我,而是我要倚靠着她,没有冰冰我根本就不能活下去,我希望您能理解,我不会放弃的决心。”林晓的话让妈忍不住的哭出来,一旁的大哥叹息了一声,之后病房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林家的人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八点钟过来的医院,其中还有蒋天送和林夕。 见了面之后蒋天送一直陪着我和林晓左右,或许我该说是陪在林夕的身边,林夕一直在林晓的身边跟着,是那种寸步不离形影不离的跟着,因为这样蒋天送也跟在一起。 “四哥。”人都做了林下还没有离开,还陪在我们的病房里,林晓听见林夕叫答应了一声。 “什么?”林晓已经坐在我身边了,给我擦着手。 “你觉不觉得四嫂的病和我以前有点像,除了手有点出入,其他的都一样状态。”林夕的话让林晓的手倏地停顿了。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有没有可能是诊断除了偏差?”林夕的话再次响起,我马上说:“不可能每个医生就检查出现了偏差。” “这也不见得。”那是蒋天送的声音,我因此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林晓也因此说:“确实。” “检查的结果还没有出来,等出来了就知道了,我相信今天的检查结果会给四嫂一个满意的答复。”林夕的声音淡淡的,不久之后走来了我身边,坐下了之后林晓和蒋天送一起去了门口。 三天之后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而我吃惊检查的结果,竟不是什么特殊的不死癌症,而是脑瘤。 “四夫人是脑瘤压迫了视神经和手神经引起了失明以及右手的半瘫痪,与神经症没有关系。”医生的话已经很明确了,可我却很不解困惑,起哦记得明明两个医生都说我是神经症,怎么会突然就成了脑瘤患者。 “当初医生明明说是神经症,怎么会是脑瘤?”我困惑不解的样子,一旁的林晓坐过来拉着我的手,医生马上问我:“四夫人应该有过头疼的症状。” “有过,但是他们告诉我是服用了治疗神经症的药物所致,跟头部疾病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其实也怀疑过我是脑科疾病,但是医生每次我说都是分的确定不是,我也就不再追问了。 “是有人故意误导了四夫人,导致了四夫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这里是我们从四夫人身上血液提炼出来的一些药物残留物,发现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药物,而绝大部分都是给四夫人吸收进身体的糖水。”医生的话很容易懂,我有些明白一点了。 “说重点。”林晓的声音有些冷,极少见这样的林晓,但他拉着我的手却很温柔,甚至拉到嘴边亲了一下。 “我们认为是有人蓄意谋害四夫人,借四夫人生病的机会刻意的拖延四夫人治病的时间,借此来谋害四夫人的性命。 四夫人的脑瘤三个月前是不足以要性命的病灶,且地方不是很复杂的地方,如果由我们做这次手术,不能说百分百的安然无恙,但是我们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扔四夫人安然无恙。 四夫人的血样检测明显的一些营养物质超标,但是四夫人的人体却十分的虚弱,这就说明脑肿瘤已经在迅速的长大,与此同时在不断的拖垮四夫人的身体,假以时日,四夫人的身体就会被拖垮到连手术都不能的地步,即使我们有把握给四夫人做手术,四夫人的身体也不允许,而状况也不乐观。” 医生的话让整个病房更加的安静了,而林晓却语气十分平静的说:“你是说四夫人的病情是有人刻意谎报,误报,从而给四夫人制造了五界,导致四夫人身体每况日下,如果不即使的发现,四夫人就只有死路一条,直至身体被脱到无回天之力?” 林晓像是在问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林晓在旁边叫了林晓一声,“四哥。” “我没事。”林晓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从容,像是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语气很平淡,但他的手却无意识的在我的手上紧了一下,很快就又松开了。 “现在四夫人的身体状态看,允许动手术么?”林晓随后问。 “四夫人现在的状态其实不适合做手术,但是现在脑瘤的长势很凶猛,我们不介意继续推迟手术的时间,四夫人现在的身体继续拖延下去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性,肿瘤还会源源不断的把四夫人身体上所需的营养吸收过去,再拖只能是拖垮身体,到最后我们也无能为力。” 医生的话让林晓沉默了,许久才说:“安排一下,准备给四夫人做手术。” 手术的事情就这么安排下了,人都离开了林晓陪着我躺在床上,陪着我说些无聊的事情,而我却沉默了。 归根究底当初我要是能够成熟理智一点,如今也不会唠叨如此地步,总以为自己是为了他做着想,可回头看看,我走来的每一步不都是自以为是的自私自利么? 我以为我默默的爱了他那么多年,我就是多么的伟大无私了,可我却在暗自的因为自己爱了他那么多年,因为他知道的时候会感动,下意识里像是在等待着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的开始像是一个早已经成型的阴谋诡计。 遇见后他用一切能爱我的方式,爱着我,而我却在遇到事情之后将他抛弃了,我以为那是对他的爱,以为那是爱的太深,舍不得让他为我肝肠寸断,可却从来没想过,我的一走了之,换来的是他半生的寂寥与挂念。 我走的时候不声不响的,他一定心里很担心,说不定他把我离开的愿意都归结于我那时候的无理取闹上,以为是我的心情不好,以为是他没有照顾好我,是他粗心大意了。 早上起来他急忙忙的在房子里找我,慌乱的到处去寻我,茫茫人海,千山万水,他要一寸寸的土地,一浪浪水波的找寻我,而我却坐在大洋的彼岸上吹着海风,独自的怨怼老太爷的不公平,独自放逐着逃避的自己。 找到我的那一刻他是想要好好的打我一顿,出一口恶气的吧,但他还是不忍心下不去手,舍不得碰我一下,舍不得我疼一下。 决定要为我动手术的那一刻,他是想也不想的就决定了,因为他知道,他一定知道,那是仅有的希望。 他答应的那么痛快,决定的那么欣然,是不是他已经给他自己相好的出路,是不是已经为自己安排下了结局。 等我死后,等他将我送走,他就守着一座城,孤独的终老,把下半生都留给回忆,留给我这个口口声声说着爱,却从来不懂爱的人。 我突然搂住了他的腰,在他的怀里哭了,他低头看着我,我仿佛能够感觉到他那双心疼的眼睛在朝着我心疼不已的看着,仿佛看见了他的心在滴着血。 嫁给了他我一直觉得很幸运,却从来不肯让幸运取代幸福,总是以为自己活在不真实的梦中,因为我的默默这么多年,因为他的想也不想的接受。 这份爱来的太突然也太意外,我总是担心着他的爱不纯粹,总是担心着他爱的只是我那些曾一年又一年的画卷,曾为了他儿时就励志非君不嫁的执着,担心着他爱我只是因为我爱他,担心着他爱我不为爱,只为了给我一个交代。 可回头看看这一路走来的呵护,他的爱是那么刚烈,是那么的至纯,他那样一个人,怎么会为了别人的爱而爱着。 “怎么哭了?”很久了,林晓才压低声音问我,伸手将我的脸抬起来,用被角给我擦着脸上的眼泪,我摇了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搂在他腰上的手却更加的用力,他都瘦了,也不知道他的脸是不是瘦的难看。 “这不是都回来了么?”他说话的时候低头亲了亲我的发,拍着我的肩膀,而我却哭的更严重了。 那天的我们开始都很沉默,但不久之后他却主动的打破了这份沉默。 “我确实对小时候的你没有多少的印象,要不是听大哥和大嫂说起,我想这辈子也想不起来小时候林家有个跟着我身后转来转去的小胖丫头。 仔细的回忆起来,我记得有个比我小一点的小胖丫头和小夕一样叫我四哥,每每叫我都好像不服气的样子,小夕叫一声她就叫一声。 后来我去了读书的地方,见她的机会就少了,慢慢的也就忘记了。 多年后的某一天我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叫玫瑰姑娘的女人,而这样的一个女人让我的生活乱了步调。 从第一眼见到书上的玫瑰开始,我就开始好奇那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是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我好奇的坐在椅子上,好奇的看着那朵被主人刻意安排下的先锋官,好笑的笑着,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玫瑰花,在那之前从从来没有过。 我很期待明天会不会还有一朵玫瑰花出现在我的书本上。 当我再次看到玫瑰花的时候我是心情愉悦的,让我更加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开始在公司里到处的去物色这个人,但物色的好多都没有感觉。 我在想送花的人会不会是个男人,那么想的时候我有些疲倦,脑子里有些要人不寒而栗的画面闪过,我虽然不排斥同性恋,但是我还是知道自己的性取向的,自己喜欢的应该是女人而不是男人。 我打算抓住这个让我几天都睡不好觉的人,但是她却很聪明,那天没有来。 看不见玫瑰花我的心情很失落,一边埋怨着不该打草惊蛇,一边佩服着那个人的洞察力与警觉性,更油然而生一股要好好较量一番的想法。 会在办公室里看到玫瑰花,我的心狂跳不已,甚至无心去开什么无聊的会议。 大概是那个时候,副总抓到了一个极好和我表白的机会。 终于副总在公司的门口和我表白了,还和我说那些花都是为我准备的,而我当时一下就泄气了。 我并不喜欢副总,如果喜欢,早些时候我就该喜欢了,毕竟我和她一路走来是并肩而行的伙伴,真的有心也不会等到十年之后。 我从没想过她会在我联想留下点痕迹,或许当时我对那个吻也有过期待,虽然我一直觉得感觉有点不对,花与人的感觉不对,但当时的那种情况,确实是我给了她不该逾越的机会。 我很庆幸,那时候看到了哭着离开的你,让我对那个快速到一闪而过,又在我心里留下一个重要痕迹的背影感到了迷茫与好奇。 我寻着一丝丝花的气息,如同是在迷茫山谷中徘徊的魂魄,游荡着,希翼着,直到找到你。 当我在偶然的机会下再一次与你相遇,我觉得那就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为我安排下了今生等待已久的情缘。 我只是有点奇怪,是什么人这么有本事把你这样的一个人送到我身边,霎那过脑海的画面让我心生嫉恨,也让我被自己从心底生出的嫉恨产生了惊奇。 我没有嫉妒恨过任何的人,而我恨那个利用了你,不管出于任何目的,运用了任何手段的人。 但我仍旧庆幸,因为还能遇见。 我喜欢你的样子,多情的眼眸,胆怯的模样,彷徨的表情,甚至是你换乱无章的步子…… 对我而言,那一切都是美妙而不可言的,我很期待你的下一个举动,以为那是你处心积虑靠近的一种手段,只是当我等的有些心急,有些不耐烦你的还不来时,我终于安奈不住性子去找你了,而你却在充满着喧嚣的广场中央忘我的作画,在寂静空荡的天台上作画。 那一刻我发现你的画与破晓的画有些相似,与我心目中的那个偶像有些相似,我就震撼了,吃惊了,意外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如此的有才华,竟然能模仿到这种程度。 我突然的爱上了你作画时候的样子,爱上了你忘我陶醉的样子,就在那一刻,我已经作出了一个决定,我会追求你。 那时候的情怀在心里慢慢升温着,但是我还不甚了解,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直到…… 决然离开的那一瞬,我才恍然大悟中明白过来,爱情只是一个突然的心跳。 多么简单的道理,我却没能明白。 当我突然惊醒朝着外面走去,迫不及待的加快脚步,门外你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了。 我没方向的在人海里找寻着你,以为你就在不远处等着我,结果才知道你是真的走了。 没有你的日子很难承受,而我始终不相信你来过不肯再来。 能够找到你是个意外,但是在那之前我一直坚信我会找到你,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你一定觉得我是为了小时候的那些事情,为了你曾爱了我这么多年而爱上你,对我心里一定保留着许多的顾忌,但是我爱你不仅仅是因为你爱我,更重要的是我也爱着你。 你爱着我,二十年如一日的爱着,对我固然重要,甚至让我男人的尊严得到了无止尽的自豪,但那并非我爱你却不的原因,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不能没有你。 或许你认为我很傻,可是爱情就是如此的简单,只因为我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就再也无法忘记你的容颜。 能与你相识到相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我很庆幸我们爱着对方,而爱情不会止步在明天,或是许多年后。 你所担心的我一直听得见看得到,只是不愿意用言语纠正你,我想没有什么比时间更能证明我爱你胜过你爱我,所以我踩一直保留了一分……” 那天的林晓说了很多,我是哭着睡在他的怀里的的,他后来说起的时候还有些小小的失落,还埋怨过我不懂得珍惜他真情的表白,弄的他很是郁闷,说了那么的话都不知道我有没有听到。 我总是在看着他默不作声,可是我心里却知道,他比谁都知道我没有真的睡着。 那之后的没有多久我就接受的手术,手术的当天林晓换上了隔离服,陪着我一起进了手术室,但因为手术的特殊性,也为了能让我闭上眼睛之前安心,林晓还是去了隔离窗的外面,陪着我做了手术。 手术后我恢复的很好,虽然手术后我的身体很虚弱,但是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了。 医生说我的生存意志很强,想我这种病例并不是每粒都能像我这么成功,归根究底是我的生存意志帮了我,但我总是在想,我的生存意志是来自谁? 林晓在手术前还曾担心过我会像林夕一样,手术后失去部分记忆,或者是全部的记忆,但是当我睁开眼睛,第一样看到他的时候我朝着他笑了,才知道他所有的担心都是要人心跟着疼的。 身体状况的关系,我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下床,下床后复健的时间又经历了两个月,而两个月之后我就怀孕了。 对于那个孩子的来临,林晓的心境很平静从容,而我却很兴奋。 偶尔的我问过林晓,难道一点都不兴奋么? 林晓却说他知道老天爷不会那么无情,早晚都会把运气送来给他,只是我们还没做好准备,准备好了就回来了,而他来了就是他和我准备好的时候。 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已经是个三十岁的女人了,但是孩子很健康,而且很漂亮,只不过孩子是个男孩,对此林晓和我说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失望的,所以后来我又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只是那个也是个男孩。 那之后我还想再生,但林晓说已经够了。 我问他不是想要女儿,林晓却抱着儿子说:“林家望眼一片绿树成林,想要繁花似锦谈何容易?他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那时候的我才突然发现,林家从上到下只有一个林夕是女孩,祖辈里也没出现一个女孩,轮到了林晓这一辈,一门出了五个男孩,唯有林夕一个女孩。 更加要人不解的是,下一代中也只有林夕和蒋天送有女儿,而我们林家,从大哥林朝那边数起,到三哥林暮,以及在外的五弟林阳,个个都是儿子,没有一家生过女儿。 我想林晓是一直都留着遗憾的吧,虽然他一直不说。 但是有那么一天,我却听林晓和我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所以林家的男人都没有女儿的命。 我那时候很是吃惊,这男人竟然这么的迷信,但后来想想或许真的是,若不然怎么林家人都从一而终? 但我好笑的问林晓,那儿子是什么呢,林晓的回答很简单:是我上辈子的轻敌。 那时候我突然的愣在了,望着两个儿子忍不住的发笑,那我上辈子岂不是有两个情人? “其实妹妹也是哥哥的情人,要是这样,林夕上辈子就不平凡,足足有五个情人。”林晓的话让我抬头看着他,不再言语了。 我也是后来踩听说了林夕的事情,也是到老了踩明白过来,林夕的一生经历了许多个男人。 就因为林晓的那句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我才坚信林晓是会陪着我一生一世永远不会变心的那个人,才会在那个女人找上门来的时候仍旧坚定不移的相信着林晓。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一个女人的到来引起了两个孩子的好奇。 那是个长相优秀,谈吐大方的女人,而且她的手边还牵着一个与我大儿子差不多大的女孩,而那个女孩比我的大儿子高那么一点,也因此让我知道,那孩子比我的儿子要大。 “我已经打电话联系了他,孩子是他的,你们刻意做dna。”那个女人就坐在我家里的沙发上面,而且太多奇迹的从容淡定,仿佛她说的话是真的,仿佛她身边的孩子真的是林晓的孩子。 那还是长得很漂亮,大大的一双眼睛像是黑葡萄一样,肉肉的小脸像是黑葡萄似的,站在那里大眼睛一直在打量着我的两个儿子。 大一点的那个还好一点,小一点的那个仿佛很好奇她,竟自己走过去看他。 我看一眼他们,又看着女人,思索着她当年亲过林晓的那一幕,是不是亲一下就能怀孕了,是不是拉拉手就能生孩子了? 突然的很好笑,而那时候林晓也回来了。 进门的时候林晓差一点就迈开步进来了,我绝对不允许他不穿鞋就走进来,所以我抬头睨了他一眼,结果林晓马上又退了回去,换上了鞋才走了进来。 进门后林晓先看向了我,随后是那个小女孩。 林晓很意外的走过去,并且在看了一会孩子之后蹲在了那个孩子的面前,问那个孩子:“你几岁了?” “六岁。”小女孩有稚嫩而且毫不怕生的声音和林晓说,林晓看了我一眼。 那时候的林晓已经三十八岁了,而且我的大哥子也是六岁。 “你总算还是来了?”林晓看了一会那个孩子,其身后坐在了我身边,并且吩咐两个儿子带着妹妹去一边玩。 小女孩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而后跟着我的两个儿子去玩了。 林晓没有给我任何的解释,只是问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爱你。”那个女人回答的很认真,我低了低头,什么都没说。 “冰冰的事情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林晓所说的是当年我被误诊的事情。 “是我。”女人很坦荡的承认了。 林晓沉默着,过了一会才问:“你来此的目的?” “我要结婚了,孩子我不能带在身边。”那一刻我和林晓都沉默了,而林晓将我的手拉了过去。 …… 女人起身离开了,把那个可怜的小女孩留在了我和林晓的身边,而那个小女孩在开始的那几天里曾哭了几天几夜都不睡,一直哭着喊着要找她的妈妈,而林晓和我一直陪在那个孩子的身边。 那孩子有个很美的名字,叫清璞,一块清透的美玉,林晓给她更名林清璞。 其实我从来没有问过林晓关于那个孩子的故事,但是林晓还喜欢那个孩子,疼她比两个儿子还要多,但是我觉得女孩就是用来疼得,不像是男孩。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和林晓终究慢慢的老去了,当我们走入了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的时候,我的小儿子突然的来找我,告诉我我要做奶奶了,我颇感吃惊的看着他,心想着是那家的姑娘这么没眼光,看上了这么个玩世不羁的浪荡公子哥,结果…… 那小子毫无顾忌的把清璞带来了我的面前,我当时震惊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而林晓却坐在一旁纳纳的看着两个孩子。 “你不生气?”人都走了我问林晓,没想到他会答应两个孩子的婚事,但林晓却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挺好,一个舍不得嫁出去,一个不放心娶进来,放到一块成了天作之合。 我低头不言不语的笑着,到底还是名正言顺的成了林家的人,不知道当年的那个女人再回来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说起来那个女人离开之后就在没回来过,可怜了清璞那个孩子了,那么的懂事,却要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抛弃在一个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陌生地方。 那已经是许多年之后了,那个女人带着满身的沧桑回来了,苍老的容颜上看不见昔日的美丽,只剩下了岁月无情的痕迹。 她说她很想见见清璞,想要听清璞叫她一声妈妈,但清璞却说什么不愿意出来见她,甚至没有回来过。 林晓打电话过去要小儿子把人带回来,我远远的看见小儿子咬牙切齿的把清璞拉着走来,大步流星的样子毫无温柔,我当时就在想,这种不知道怜香惜玉的混蛋清璞怎么就会看的上,要是我看都不看他一眼,看看他那个粗鲁的样子,看了我就觉得头疼,可怜了清璞那只小手了。 来到了面前清璞看着那个女人也没有什么感情,反倒是小儿子叫了那个女人一声妈,只是那个女人在得知了那是我的儿子之后却再也说不出话了。 那之后那个女人就离开了这个世界,那年的她还不到六十岁。 那个女人死后林晓沉默了很久,我问林晓在想些什么,林晓说在想那个人算不算是他的情人,或许来生他真的会有一个女儿也说不定,我满腹的好笑,却一句话没说。 那是一个恍然若梦境的地方,在很远很远的世界,我在佛前见到一朵青莲,一眼便对他心生爱慕,忍不住每日在他面前诵经参禅,见得他轻轻摆动莲叶,我就高兴的忘乎所以,取得瑶池圣水为他洗尽莲胎,他便幻化成人。 我为他一朝闯下大祸,他便断了千百年的道行,陪我历三世轮回…… 好些年之后的事情了,当我再没有力气睁开眼看看林晓的时候,我走了,将他一个人留在了这个世界上,但我知道他很快就会找来,不会让我在那条陌生的黄泉路上等的太久…… ------题外话------ 谢谢shuiling07的月票 001另一段人生 我喜欢去林家,喜欢和林家的三哥玩…… 第一次见三哥的时候我还是个小不点,却被三哥的一颦一笑给勾去了魂儿,姐姐说我人小鬼大,不大一点就不学好,回去了告诉爸妈收拾我,可惜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是不学好,只是知道我喜欢跟在三哥的身后。 林家的老太太取笑我,说我是个小尾巴,长大了没出息。 我歪着小脑袋看着林老太太,林老太太问我要不要把三哥给我带回家玩,我笑嘻嘻的看着三哥不说话。 那时候的三哥已经是个十岁的男孩了,大了我整整六岁…… 三哥开始是喜欢我的,但后来慢慢的开始疏远我了,而且看都不喜欢看我一眼,那时候的我总也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长了脾气,明明前一天还对着我笑来着,为什么后来突然不理会我了。 回家我偷偷的躲在墙角里哭,但吃饭了我还是好人一样。 再一次去林家我已经找不到三哥了,三哥就像是一个从来没有来过的人,又像是一阵突兀的风,吹来了又消失了,让人连想要挽留都无从选择。 十岁的那年我开始明白了一点什么东西,在爷爷的门口无意中听见大哥唐琦姐姐唐曼他们的谈话,才知道林家和唐家始终是不能共存的,才明白为什么三哥会疏远我,可即便是那样我也还是喜欢着三哥。 我喜欢三哥,也不讨厌林家其他的哥哥,特别是林夕。 林夕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在那些三哥疏远我的日子里,都是林夕陪伴在我的左右,虽然我们没有很好的关系,也不是什么情投意合的姐妹,但是林夕对我却比姐姐对我还要好。 林夕有什么好吃的好玩都给我留着,每次我去林夕都会拿出来和我一起分享,我不要林夕就把东西硬放到我手里,知道我喜欢芒果,每次都给我留个又大又甜的,姐姐就从来不会。 我出生在一个雪夜里,出生的时候听说姐姐大病了一场,为此爷爷迷信的觉得是我和姐姐命中反冲,觉得我不该和姐姐在一起生活,所以三岁之前我一直被寄养在乡下的一个地方,这也是为什么我和姐姐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那么亲切的原因。 因为命中犯冲的关系,爸妈也不是很喜欢我,自然在家里什么东西都要紧着姐姐,姐姐只有不要了才能轮到我。 我听三叔说过一次,唐曼出生的日子和爷爷第一个夫人的生日是一天,所以爷爷特别的喜欢唐曼,为此还在唐曼很小的时候就给唐曼买了很多的礼物房子,而我却从来没有过。 姐姐为人很傲慢,但是我总觉得她对我还算好,起码没有像爸妈一样不喜欢我到连看见都不愿意。 我喜欢林家,很想在那里永远也不回家了,但是我不能。 十三岁的那一年是我人生里至关重要的一年,我考上了重点高中,在林家受到了林老太太的表扬,而且那一年三哥也已经考入了重点大学。 只不过那年之后我好多年也没见过三哥,偶尔的一次我在林老太太的葬礼上见到了三哥,三哥却一直没看过我一眼,情绪很低落。 看见三哥难过我的心也跟着难过,那种酸涩的疼让我几乎受不了,可却不知道能为三哥做什么。 我喜欢三哥,足足喜欢了二十年,可二十年之后我们却终究是什么都不能留下。 唐家做了太多丧尽天良,天理不容的事情,唐家的人也都死有余辜,我配不上三哥。 当我听到爷爷说要把林家斩草除根一个不留的时候,我的心都凉了,从来也没有那么的荒凉过。 打电话给三哥之前我就知道我这么做会将唐家推上覆灭的地步,可我却义无反顾那么去做了。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明白,唐家人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是要祸延子孙的,而我是唐家的孩子,绝不会逃脱这些。 在那之前我总是听姐姐和说林夕和她是朋友,听姐姐说他如何的爱蒋天送,可是我却不能忽视姐姐总是盯住林家二哥看起来很久,而对蒋天送却总是那种对待一只宠物一样的对待方法,喜欢了就过去陪陪,不喜欢了干脆就借口说没什么时间,或者干脆说自己身体不适休要静养。 蒋天送爱不爱姐姐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林夕很喜欢蒋天送,起码比姐姐要喜欢,而三叔家的三哥喜欢林夕。 很多的事情都很无奈,如果一开始三哥是不喜欢林夕的,而林家二哥是喜欢姐姐的,蒋天送喜欢的人是林夕,那样一切或许都会不一样,或许我和林家的这个三哥也会有或许。 遗憾的是,所有的所有都不过是我心里所期待所想的一厢情愿,终究什么也不会存在。 唐家最终在我的通风报信下功亏一篑了,而我一点都没有后悔那么做过,只不过害了唐家我的心里很愧疚。 林家二哥他们兴师问罪找上门的时候我在看书,听见外面有枪声马上朝着楼下跑,而楼下已经站了爸妈和唐琦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我的脚步在楼梯口停下,但是没人理会我,好像我和这场劫难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唐曼拿起手机打着电话,唐琦也在坐着最后的挣扎,只是那些都不能挽救他们此时此刻垂死的挣扎,林家二哥最终还是带着人攻了进来。 我很意外进门的人是蒋天送和三哥,一时间愣在了楼梯口那里没了反应,双眼落在了三哥的身上看着。 三哥还是老样子,意气风发,英俊不凡,一张脸邪魅到只是一眨眼便会将我的灵魂捕捉。 三哥终于看见了我,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忽地低下头不再说话,三哥也没有理会我,手枪上膛直接对着唐琦去了。 我知道三哥他是嫉恶如仇的人,特别是唐琦做了对不起林家二哥的事情,把那个叫苏晴的女人强行霸占了。 其实在那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这些事情,如果我知道我会把苏晴想办法救出来,也好让唐家少一些罪过,让唐琦能少一条罪孽。 只不过那时候说什么都晚了,看着三哥那双杀伐早已决断的眼睛,我知道那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大错已经铸成,唐家只能用血来偿还血债。 然而,唐家这些人毕竟是我的亲人,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他们就这么在我眼前死去,所以我才会在看到林家二哥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去求他,因为我知道,这一刻能救唐家的人只有他。 没人知道,给林家二哥下跪的那一刻我有多么的无地自容,我深知道我这么做不应该,可却无奈的没有其他选择。 没想到的是三哥会把我按在沙发上,用哪种要将我碎尸万段的眼神看着我,那一刻我知道我让三哥为难了,所以才再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无助的哭泣。 我很感激林家二哥最后没有杀掉我父母,也没有杀掉我的姐姐和其他的人。 那次之后三哥离开前看了我一眼,而且事后当我被唐家排挤出家门的时候,是三哥找到了我。 房子的一角三哥坐在我不远的地方,我低着头一语不发,是三哥先和我说:“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就去我哪,我不缺一个人吃饭。” 我摇了摇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最终还是拒绝了三哥的好意。 三哥可以可怜我,可以疼我,可以感激我,但他终究只能成为我生命中的过客,没有将来没有明的过客。 三哥还年轻,他该有他自己的人生,该有他唯一的女人,该有他视若珍宝的孩子,而我注定与他所有的所有都没关系。 我很感激那一刻三哥还能想着我,但是我却不能陪在他的身边,只因为我们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方,只因为我们在错的世界里相逢。 三哥最终头也不回的走了,三哥走后我就开始四处的寻找,想要给自己找一个能够栖身的地方,没有钱我卖掉了身上唯一的一条项链,在饥寒交迫的那些日子里艰难的度过了一段时间,最后找到了一片海棠林子,在哪里的小木屋里安家落户了。 那里很冷,我从小就怕冷,但是那里有我想要的世界和我想要的生活。 我住进去之后林业局的人就以多种借口要把我赶走,我唯一想到的人就是唐家,想到是唐家不肯让我留在这片土地上,但后来我才明白过来,是林家三哥在找人关照我,不但让我住在这边,还给我每月发薪水,保证了我生活的日常所需,还给了我一片安静祥和。 我一直都生活在那里,白天的时候在林子里走走,晚上一个人燃着小炉子看书,日子过的很称心如意,什么都不想什么也都不做,而这种生活足足持续了两年的时间。 两年里我成熟了也稳重了,更多了一抹释怀。 我不可否认我爱着三哥,但是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三哥,所以我在那里默默的祝福三哥。 那是两年后的一天,姐姐的到来打破了所有的宁静,那时候海棠花已经开了,而山上红艳艳的一片,好看的让人陶醉,就是那个时候山上来了很多不速之客,而这些人当中有一个是我的姐姐。 “这里很漂亮。”见了面姐姐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我看着她没有了以往的亲近,但是也没有疏离她,毕竟她是我的姐姐,即便她从来没有爱过我,但是她仍然是我的姐姐。 “这里很好,很漂亮。”听我说姐姐笑了,转身在周围看着,最后叫人把我带走了。 一路上姐姐对我都还不错,既没有言语上的重伤,也没有身体上的虐待,吃穿住行都极好。 姐姐带着我落脚的地方在一家酒店里,在哪里我住了两天,两天后姐姐带着我去见了两个中年年纪的男人,两个男人一见到我就满意的点头,最后和姐姐谈起了生意。 言语间不难听出哪两个男人的意图,更甚的是,其中的一个男人摸了我的腿,这让我有些担心,一直在看姐姐,但是姐姐却只顾着她的生意。 分开后的晚上姐姐和我说要把我送给哪两个男人,而且价钱很合理。 我看着姐姐,双眼中是那种难以形容的情愫,我并不是多吃惊,我只是很难过,毕竟我们是一脉同出的姐妹,她如此对我和对她自己有什么区别,她的人性真的全部泯灭了么? “给我点时间我需要考虑。”这是我看着姐姐唯一说出的话,姐姐看着我很久才说:“你的性格我始终看不明白,更猜不透你的心思,你不是个软弱无能的人,却甘心情愿的被我利用一次又一次,这一次我变本加厉的害你,你却还能和我平心静气的说话,你生错了地方,如果是林家那种地方,说不定会很幸福,只可惜你遇上了我,而我们命中犯冲。” 姐姐说什么我并没有在意,只是坐在那里静默的低着头,意外的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闯进了我的视线,而那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一直在朝着我看着。 我不喜欢给他看着,但是姐姐却在对方走来的时候站了起来,并且友好的和他做了自我介绍,只不过对方极其的傲慢,竟连看一眼姐姐都没有,也没有大方的把手伸出来,反倒是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狠狠的捏了一下。 “她是什么人?”那人开口很随便,看着我的眸子毫不避讳的在我的脸上看着,而我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一种可怕的东西原始的欲望。 “她是我妹妹,西少爷如果喜欢的话,可以要她陪陪你。”姐姐的话让我的脸一下红了,她还能说出是我姐姐的话,她可知道我的心多凉。 我撇开了脸,那个姓西的男人转身看向了姐姐,随意的坐在了一旁,看着姐姐问:“说吧,什么事,我考虑一下值不值。”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在谈论一件事情,怎么把林家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我觉得姓西的男人并不是个容易说话的人,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很轻易答应了姐姐的提议,而且当机立断的说要要我,但姐姐只答应把我给姓西的三天的时间,三天过后就会带着我走。 “这笔生意我还在考虑,不过三天也差不多了。”姓西的起身将我拉了起来了,大步流星的朝着某个方向走,我回头看着姐姐,姐姐却一句话没说的目送着我跟着姓西的走了。 没有到房间里,姓西的在电梯里就把我的衣服撕破了一块,我紧紧的盯着他看着,紧紧的咬着牙,任由姓西的在我身上肆无忌惮的索要。 一路下来我的身上不剩下什么地方没有给姓西的摸过了,进了房间姓西的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将我拖上了床,在床上干了件我害怕了的事情。 我曾不顾一切撕心裂肺的喊过,但是却没换来姓西的一点怜悯,最后还是将我彻底的霸占了去。 一梦醒来我感觉全身都散了,身上盖着被子,身边躺着姓西的男人,手臂正搂在我的腰上,我刚扭动了一下身体,姓西的就睁开眼醒了,深邃的眸子一看过来我的脸就红了,马上转开了脸。 我不能否认,昨晚我也有过感觉,所以我不敢看他,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跟其他的男人上床,更不敢想象我是不是会像个出去坐台的女人一样,在每个男人的身下都会销魂的叫着,但是这一刻我有种比死去还要难受的心。 姓西的把手伸了过来,一把将我的脸搬了过去,俯身亲了过来,被子向下扯开,将手放在了我的腿上,我立刻担心的看着他,但他却毫不怜惜的开始了占有。 那一天他几乎要了我的命,很晚了他才起来去洗了澡,回来了看到我又将我抱去了浴室里,但是刚刚进去他就又忍不住的开始了。 浴室的墙壁感觉是那么的凉,特别是当身体贴服在上面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人都是冰冷的。 他的索要从来不少,足足有三天三夜,而那期间他连出去吃饭都很懒,只是随便喝一点红酒就回来,我每次都能闻到他口中的酒香。 他是个狂野的男人,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征服了我的身体。 那是第四天的时候,我无法想像我的人生会因为林夕的出现而改变。 我看到林夕的那一刻我很害怕,也很慌乱,特别是林夕说三哥也来的的时候,我的心在滴着血。 或许那是我命运的一个转折,但是那个转折是迫于无奈下的产物,如果那时候我有选择,我绝对不会跟着林夕去林家,不管我未来的男人是谁,我都不会去。 但是后来说什么都晚了,我还是跟着林夕去了林家,在哪里开启了我的另一段人生。 002没来见我 我没想到林夕说三哥来了是骗我,更没想到姓西的男人会追着我找来,而且还能堂而皇之的进来林家,还能在林家接近我。 我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却不是个傻子,当姓西的进来我房间里的那一刻我就想到了什么,凭借着记忆里把往事回忆了起来。 那时候我还小,只有四岁那么大,是刚刚从乡下回来没有多久的时候。 在林家我见到了三哥在和一个小男孩说话,小男孩在执拗的和三哥要东西,也叫三哥三哥,而那个小男孩和林夕是双生子,长相极其的好看…… 林阳就像是一阵风一样,突然的闯进了我的怀里,将我死死的抵在了墙壁上,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解释,直接脱去了我身上的衣服,低头凶猛的亲吻着我。 或许是第一个男人的关系,林阳熟悉我身上的每一处敏感,而我也同样的熟悉林阳想要的是什么,轻易的就被林阳身上带来的强势所征服了。 我躺在床上,双眼盯着身上的林阳,我问他:“你是林阳?” 林阳的身体轻微一震,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深邃的眸光落在了我的眼眸里,看了我足足三十几秒钟才慢慢的开始,一边动起来一边问我:“想知道什么?” 林阳的眼睛很好看,但是我却看不出有任何一个地方像三哥,反倒觉得林阳的五官什么地方像林家的二叔。 或许是因为有血缘关系的原因,会有些相像的地方也正常。 听见林阳问我,我半响才问他:“你是为了我来林家还是顺路?” 林阳邪魅轻狂一笑,突然很用力的撞了我一下,差点把把人撞断了气,之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一番纠缠林阳起身去洗了澡,回来趴在身边睡了,看着林阳睡了我给他拉扯了一下床单,把他的下半身盖上了。 看着熟睡的林阳我看了他很久,开始打量林阳精致的五官,强健的体魄,恍惚间苦涩的笑了笑。 为什么我的命会这么苦,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辈子要经历这些,得不到所爱的人,还要被所爱人的亲人糟蹋,到底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我佛慈悲,为什么不看看我,不可怜可怜我?我也是佛虔诚的弟子,为什么佛不低头看看我呢? 看了林阳一会我下床去洗了洗,回来了靠在一旁很久才睡,等我醒了身边已经空了出来,我伸手去摸才知道已经凉了。 过了没有多久林阳回来了,胡乱的给我穿上了衣服抱着我去了楼下,下楼前告诉我:“三哥也来了。” 我看着林阳,第一个反应是愣住了,第二个是转开了眼睛。 林阳一把将我打横抱起,不费吹灰之力将我向上擎了一下,让我的双手落在他的肩上,低头的时候跟我说:“搂着我。” 我看了林阳一眼,想了想把手抬高搂住林阳的脖子,林阳抱着我拉开门走了出去,下楼我把脸贴在了林阳的胸口,不敢去看三哥那张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的脸。 到了楼下林阳把我放在了餐椅上,还视若无人的嘴对嘴的喂给我吃的东西,有些东西我不是不吃,是我真的不喜欢,可林阳还是不懈余力的喂我,让我脸红着抬不起头。 这里坐着我最爱的男人,可我却要被另外一个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这让我无论如何都抬不起头面对三哥。 吃过饭我被林阳抱着去了一旁的沙发上,林阳把初九抱了过来,初九是林夕和蒋天送的孩子,我心里很为林夕和蒋天送高兴,他们终于修成正果有了自己爱情的结晶,我羡慕他们同时也为他们祝福。 我不能得到的,他们得到了,这份劫后余生的爱情难能可贵,我会每天都为他们祈祷,祝福他们的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长成漂亮善良的女孩。 初九似乎不喜欢我,而是喜欢林阳,这让我很失落,无法面对三哥之余我还有一点嫉妒的小心思,这让我颇感意外。 看着初九和林阳相处的那么融洽我很想要抱抱,林阳似乎也知道我有这个心思,但几次林阳要把初九给我抱,初九都不愿意的转过头去,让我一阵阵的失落。 客厅里没人的时候林阳打了一下初九的屁股,要初九跟我抱一会,但初九却不肯,折腾了一会初九实在不肯我就把头扭开了,连孩子都不喜欢我,我上辈子一定没做什么好事。 初九去睡觉我也有些累了,或许是刚刚经历人事的关系,睡眠总是不足,坐着坐着就打瞌睡,看我有些打瞌睡林阳把我抱回了楼上,进了房间将我放在了床上,免不了一番厮磨。 玩够了林阳给我把被子盖上,转身去了楼下,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林阳一走我的心就不安,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不安的睡意全无,不安的不得不从床上下来去房门口。 隔着门听不见什么话,但是却能听见林阳的声音,林阳好像说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听了一会我忍不住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隙,有了缝隙的帮助楼下说什么话我都听得到,虽然有点声音小,但也能听的清楚说了些什么。 开始林阳一直说什么要除掉姐姐的话,后来又说对我是真心实意的,还说他宁愿我现在恨他,也不要我恨三哥。 我站在门里听着,心慢慢的被林阳毫不羞涩的言语打动了,平常男人谁会说这种话,表白的那么干净利落,那么坦然无惧,不论是谁在他面前他都能说的那么气吞山河,豪情壮志,可要是仔细的听,你又会发现他说的是那样的多情,那样的浪漫。 当着三哥的面林阳打开天窗说亮话,把我们之间的那点复杂关系说的无比透彻,不脸红也不埋怨,这让我为他而动容了。 我掩门听着,很久才走了出去,而那一刻我为的人不单单是三哥,不单单是唐家,也有林阳的一腔柔情。 那时候的我就很庆幸,有生之年让我遇见了林阳,让我从劫难中重生。 林阳说的真好,我是一只凤凰,等待着浴火重生的机会,而这个机会要从痛苦中找到,而他愿意为我承受这痛苦。 人生很短,幸福很少,而我想要抓住这次机会,想要改变我的人生。 给林阳跪下我一点不觉得难堪,相反的我一直觉得那是我生命中最美的一副画面,相信有一天我对我的孩子说出来,他们也都不会觉得我难堪。 那时候我在心里打着鼓,在心里一次次的想,林阳会不会答应我,如果不答应我该怎么求他,真的跪在地上一直不起来么? 试试证明我没有看错人,当林洋忽然将我抱起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赢了,重新赢得了新生的机会。 回到楼上林阳将我放在了床上,门外的那番话我听的真真切切,林阳说我都给他跪下了,他不能不给我长脸。 我望着那扇门,心口是一种说不出的酸楚,那一刻我还不爱林阳,但是我却深深的被感动着。 回忆起儿时的那个小男孩,我会低头笑一笑,虽然不能陪着所爱的人天荒地老,可能够守着所爱之人爱着的人天荒地老也很好,起码那也是另外的一种守候,而对于我这样一个家人做过那么多坏事的人而言,祸端没有全部落在我的身上,已经是恩赐了,我该学会感恩这个世界。 回来林阳看了我一眼,给我穿上了衣服将我抱了起来,下了楼和林家的人打了招呼,抱着我直接离开了。 离开前我没看过三哥一眼,或许是我懂得取舍之间的意义,或许是三哥早已经在我的心里扎根很深,即便是不看我也深深的记得。 很多很多的或许都不能改变我即将离开远走他乡的命运,而在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死了,在不是那个从前的唐柔了。 去飞机的路上林阳一直靠在身旁坐着,我看着他一直默不作声,林阳睁开好看的眼睛看着我,问我:“看什么?” 我移开了目光,良久没有回答,林阳很调皮的把手放到我的下巴地下,问我:“想不想给我生个孩子?” 我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这算是这男人的另一种溺爱么?一辈子只有我这么一个女人? 抬起头我眨了一下眼睛,点了点头。 林阳轻易的笑了,笑起来英俊不凡的脸染上了一抹朝霞彩云也不能媲美的绚烂,虽然不能让人如痴如醉,却要人霎那间移不开眼睛。 “想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多如牛毛,你不怕我会变心?男人说的话都没有多少是真心话,你现在还很新鲜,我有可能还没有玩够,一旦玩够了或许就不重要了。”林阳说着挑起了我的下巴,明明不用这么做,但他还是要把手指放到我的下巴下面勾住我的下巴亲我。 我摇了摇头,林阳轻轻的离开,看着我问:“你在想什么?有没有想我三哥?” “我在想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你没有提起你三哥之前我没想他。”听我说林阳的眼眸亮了,忽地松开手笑了,依靠在椅背上仰起头眯起了眼睛。 “过来一点。”眯起眼睛林阳抬起手在他身边拍了拍,我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地方,挪动了一下坐了过去,靠着他的身边坐直了。 林阳抬起手将我的头按在了他的胸口上,叫我闭上眼睛。 那是很美的心跳,一下下的敲打着我的耳骨,我静静的听,静静的抬起手搂在林阳的腰上,静静的搂住林阳精瘦的腰。 林阳似乎是意外的,竟会轻轻的僵硬了一下,而且他还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眼,而我却没睁开眼睛,静静的聆听着他的心跳。 林阳的手很突兀的落在了我的头上,却是那样的轻盈,解开了我发上的丝巾,轻轻的梳理着我的发丝。 机场的这一路我一直都很安静,直到机场的门口,我看见了姐姐。 林阳的人带了很多,车子足有十几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林阳不直接开车回去,而是要做飞机离开,但是林阳这么做一定是有着某种目的,而这种目的我并不想知道,我只要知道我一直会跟着林阳就好。 在林家林阳已经在很多人面前对我许下了承诺,而这些承诺不会因为时间的改变而褪色,更不会因为风雨的侵袭而腐朽,我相信林家人,更相信林阳。 机场里我愣了一下,林阳马上转身看了我一眼,随后将我的腰身搂了过去,低头在我的嘴上亲了一下,似乎是有意要给姐姐看到这一幕,林阳的表情十分暧昧,让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林阳,但林阳却没有过多的理会我,只是将我搂了搂。 林阳的人都跟在左右身后,而姐姐就挡在我和林阳的前面,身后也跟着一些人。 见了面姐姐先是看向了我,随后朝着林阳笑道:“西少爷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总不能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姐姐说话的时候已经走了过来,我抬头看向了林阳,林阳却一抹好笑滑过嘴角,睨着他那双狭长好看的眼睛朝着姐姐看去,漫不经心的说:“人我是要定了,至于你给不给并不在我的考虑之内,还有件事不怕告诉你,原本我也没打算帮你,至于她……” 林阳说着看向了我,抬起手捏起了我的下巴,俊脸上难以形容的轻佻:“或许我玩够了会给你送回来,但是现在本少爷绝不放人。” “放不放的好说,但西少爷不能说话不算话,已经说好了帮我,这时候才打退堂鼓,未免太不厚道了。” “别和我说厚道两个字,你也不见得比我好,自己的妹妹都能卖,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你又能厚道哪去?” “不说厚道,那我们就说说这两样东西。”姐姐说话从身边人的手里拿出了两张磁碟,上面是青涩的两个苹果。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转瞬一想脸都白了,忙着抬头朝着林阳看去,林阳却漫不经心的那么一笑,笑起来风流不羁带着一抹狂傲。 “本少爷什么没干过,不要说拍一部三级片,就是a片本少爷都奉陪,还不怕告诉你,大学本少爷就把这种东西拍了,你要是喜欢那天送你两张。”林阳话落姐姐笑了笑,手里的碟片随手扔给了别人,漂亮的脸染了淡淡的一抹寒。 “你不怕相信有人怕,西少爷要是能接我点东西,我倒是可以考虑不在这上面动心思,毕竟撕破了脸谁都不好看。” “你要的我有,但是绝不会给,实话跟你说,你和林家的这趟浑水我不会趟,你有本事就把东西发出去,我随时等着你,我也不是好惹的,什么人没见过,从小我就玩鹰,要是给鹰啄了眼,那我也就混到头了。”林阳忽地语气一冷,搂着我大步流星的朝着机场的登机口走,姐姐转身就这么把我和林阳放走了。 飞机上我看着林阳,忍不住的好奇,到底他有什么本事要姐姐吃了这么大的亏还忍着?记忆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嚣张到这个程度。 “我就这么好看?”林阳睁开眼看着我笑,我摇了摇头,朝着林阳问:“为什么他们都怕你?”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不过你说的他们或许只有你那个心如蛇蝎的姐姐。”林阳说着玩弄起我的衣服,我拉了拉转过去不说话了,但过了一会还是说:“你一直这样,什么都不在乎?” 听我问林阳看了我一眼,抬起手在他嘴上指了指,意思很明显,要我过去亲他。 迎上林阳的目光我看了他一会,俯下身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林阳睨着我看着,我离开他看了一眼车子外面,悠悠然看向我说:“我在乎的是你不敢想的,但是我没必要在每个人面前都在乎,在不在乎的在我心里,嘴上说出来的都是骗人的,你也不要太相信我,我嘴上可是摸了油的,小心我骗了你。” “你现在骗我了么?”我朝着林阳问,林阳忽的笑了,笑起来身体都跟着轻轻的颤动,突然扑过来吻了我,吻过之后给我整理了身上凌乱的衣服,将我放开搂在了怀里,手掌握在手臂上轻轻的拍着。 “她毕竟是我姐姐。”很久我才抬头看着林阳说,林阳轻笑了一声。 “也不见得,有可能她是捡来的。”林阳总是有话等着我,我一说他就等着我,我也不爱说了。 飞机上安静了不少,下了飞机林阳的人过来接机,车子排开十几辆之多,上了车林阳将我拉了过去,告诉我:“老头子的脾气不是很好,不用理他。” 我看了林阳一眼,心里多少有些担忧,但是见了那个老头子,发现老头子竟那么的和蔼可亲,特别是对着我的时候。 “林阳还是第一次带女人回来,真难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老头子吃饭的时候问我,我看了一眼林阳,林阳一边吃一边说:“她姐姐用她做交易,把她卖给我了。” 老头子的脸色一变,看着我又看看林阳,“还有这样的姐姐呢?” “嗯。”林阳答应了一声,我低头忍不住的发笑,林阳给我马上夹了一点菜放到碗里,告诉我:“多吃一点,你太瘦了,本少爷不喜欢瘦的。” 听林阳说话很高兴,总也不会觉得闷,这让我的人生有了新的开始,也因此走上了光明。 跟了林阳之后我就住在林阳的房间里,林阳整天无所事事,我就成了他每天要琢磨的对象。 林阳二十八岁,却仍旧像个孩子,没人的时候在楼下看电视,有人了就是和老头子拌嘴,但林阳也会做饭,下厨的手艺不错。 林阳喜欢看我站在他面前脱衣服,没事就躺在床上看我从头脱到脚的换衣服,起初我没在意,以为他是觉得衣服不好看要换,但后来他总是折腾我,我就不难发现了。 大概是我跟了林阳两个月的时候,我开始有孕吐的反应,林阳带我去医院检查说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林阳开始有些发傻,后来抱着我去了婚姻登记处领了结婚证。 林阳问我想要什么,我摇了摇头,但林阳还是给我买了一枚钻戒,定做了一套婚纱给我,穿上婚纱的时候林阳带着我去了国外,并且在国外迅游了两个月才回来。 林阳说那就是蜜月,要我记住。 那两个月我享受了人生里最美好的两个月,我相信那是因为林阳的陪伴。 回国后林阳开始准备婚礼,而准备婚礼的时候三哥来了,只是他却没有来见我。 003又是好些年 婚礼的时候林阳亲了我一下,低头在我耳边说:“三哥在外面。” 我轻轻的愣了一下,先是抬头看着林阳,之后低下头垂下了眸子,三哥来了!他来干什么? “知道我在想什么么?”我正低着头林阳低头又亲了我一下在耳边问,我抬头看着林阳,林阳一边笑一边说:“今天的你很漂亮。” 我突然的愣住了,看着林阳很久都没有过反应,而林阳却再次低头在我耳边说:“他就在教堂外面,再不看他就走了。” 林阳离开亲了亲我的嘴,我看着林阳眼眶打着泪水,很久才吸了吸鼻子朝着他笑了,却始终没有朝着教堂的门口去看上一眼。 心里很想,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对林阳,他做的已经够好了,我不能不知足,在他心上插上一刀,还要撒上一把盐。 最终林阳带着我走出了教堂,在教堂的门口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一路抱进了车子里,上车之后带着我离开了。 婚礼之后我成了林阳的妻子,开始专心的为林阳孕育他的孩子,而婚礼那天的事情我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忘记在脑后。 林阳一如最初见到的那样,活的潇潇洒洒,活的风流不羁。 外面时常的会有一些绯闻传进我的耳中,电视上也都是色彩绚烂的报道,今天西家大少包养了一个小明星,明天西家大少又看上了有夫之妇,这样的戏码比比皆是,一天都没有少过,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相信林阳,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什么。 我记得老头子一次问我:“你这丫头是没长心还是怎么,他在外面几天不回来,你一不问问,连电话都不打一个,你就是块木头,你也该有点反应。” “医生说我不能生气,说我要安心养胎。”我总是朝着老头子这么说,老头子一听我这话一脸的无奈。 白天我会看书,会看佛经,林阳不喜欢我跪在佛前虔诚的祷告,所以我只能坚持看佛经。 晚上我习惯等着林阳回来,他要是不回来我就会失眠,但我从来不看书,不看佛经,因为林阳说过累坏了眼睛他就会不要我了。 林阳出去回来的时候都很早,某天回来的就很早,进了门先是朝着厨房那边看一眼,看看我是不是在厨房里做事情,要是在厨房他就会去厨房教训我,林阳不喜欢我在厨房里待着,一方面是为了孩子做考虑,一方面是担心我年纪不大就成了黄脸婆,倒是后没看透也没搞头,这些话都是林阳自己说的,他说的不害臊,我却害臊的脸红。 看到我没在厨房而是在沙发上看育儿书,林阳迈步进了门,我抬头放下书起来迎了过去,林阳脱着外套低头看着我,我伸手给他把外套拿下来,如果方便我会把拖鞋给林阳放下,但是最近肚子的关系已经不行了。 林阳换上鞋,低头不顾老头子在不在就过来亲我一通,亲够了才会放开。 “我真怀疑这里是酒店还是家了,看看你在电视里闹的乌烟瘴气的。”老头子话留了半句没说,林阳看了老头子一眼,搂着我朝着楼上走,老头子看了一眼也不说什么了。 一边朝着楼上走林阳一边解着我身上的扣子,不忘在耳边问我:“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过去四个月就没事了。” “你说情况了么?” “说了。” “怎么说的?” “我说我丈夫体力很好,担心会伤到孩子。” “嗯,医生呢?” “医生说只要不做太过高难度的运动都没事。” “医生是男的女的?” “女的。” “嗯。” 进了门林阳不等关门就扑了上来,一番极尽缠绵的索要之后两个人再下楼,下了楼就是吃饭看电视的平常琐碎事情,到了晚上八点钟两个人再回去休息。 进了房间之后免不了又要缠绵厮磨一会,但是林阳很有分寸,我怀孕之后他每天只要一次,一次过后就会安静很多。 躺下了林阳靠在床的一边问我最近都做什么了,就像是例行公事的问问,我每次也都如数家珍一样把做过什么去过那里告诉林阳。 睡觉的时候林阳尽可能的会让我舒服的睡,手臂一旦放到我的头下就会一夜都不拿走,即便是早上起来是麻木的,他也不会动一下。 外人看来我和林阳不过如此,我给他生孩子,他给我衣食无忧,我们之间没有爱情。 生孩子之前林阳出去了一趟,但林阳跟我说生产之前他会回来,要我等他,我答应了,送走了林阳我开始等待孩子的到来,但是孩子还没等来我这里,一个漂亮的女人来了门口。 那天老头子不在家里,佣人开了门看到门口是位漂亮的小姐马上告诉了我,但那个女人不等佣人通禀完自己就堂而皇之的进来了。 女人很漂亮,这是我的第一个印象,见到女人的时候我正从楼上走下来,一边扶着楼梯的扶手一边抱着肚子。 我的肚子有点大的吓人,我还以为是两个,但看了说是一个。 女人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是看她浓妆艳抹的应该是要小一些,也就是说女人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是看她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仰起来不屑一顾的脸,我到觉得她还没有二十岁。 下了楼佣人马上去打了老头子的电话,我看了一眼佣人朝着女人走去,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女人的穿戴,穿戴都是一般人买不起的东西,要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电视小明星之类的人。 “请坐,阿凤倒茶。”走过去我请对方坐下,顺便自己也坐下,不同的是我身后随时有人伺候我,没等我坐下马上有沙发枕放到我的背后,让我耗能舒适的坐下。 对方看着我坐下了,坐下之后开门见山的自曝家门,我才知道对方是管家小姐,爷爷和老头子是有些交情的人。 “白小姐今天来访是找我家老头子,还是来找天翼,老头子去看朋友了,天翼总不在家,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礼貌的笑了笑说,对方轻笑了一会,看着我说:“我知道,我不是来找他们,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是来要你离开天翼哥的。” “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而且这件事你找错人了,你该去找你的天翼哥,而不是我。” “呵,你不要以为有了孩子就有了靠山,是个女人就会生,我也会有。” “我相信。” 听我说对方的脸色白了白,起身朝着我瞪起了杏仁眼,但我始终坐在沙发上没起来,一旁的佣人倒是急的热锅上的蚂蚁,听见门铃响了忙着去了门口,结果门口进来的人竟是林阳。 “少爷。”佣人一看到林阳马上松了一口气,忙着解释:“白小姐说要夫人,老爷子没在家里。” “知道了,做事吧。”林阳进门换了鞋直接进来了,走来先是从头到脚的看了我一会,随后朝着那位白小姐看去,走过去脚步悠然停下,随后朝着那人问:“你有什么想解释的么?” “天翼哥我是爱你的,你一直都知道。”女人的脸娇滴滴的好看,我低了低头看是寻思,是不是我也是这样子。 “这和我有关系么?和我夫人有关系么?”林阳的语气极其的冷淡,对面的人脸色一下苍白到了没有血色,而我却还坐在原来的地方坐着。 “你……”对方无话可说了,林阳清冷的笑了一声,咬了咬牙回头看了我一眼,转过脸朝着对方说:“今天起,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了就是你的死期,我夫人生产在即,母子要是有什么不适,我就端了你们白家,回去告诉你爷爷,再有一次我就没这么客气了。” 林阳的话让对方半响才反应过来,跑着去了外面,门关上了林阳转身看向我,走来了低头看着我问:“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林阳的声音像是平常的那样,可刚刚他要杀人的模样却吓到了我。 我忽地觉得肚子有点疼,整个人疼得汗如雨下,林阳的脸色一瞬白了,弯腰抱起我一边喊着佣人一边去了外面。 车上我疼得厉害,却咬着牙不吭声,林阳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一遍遍的叫我:“柔柔,柔柔。”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林阳那么温柔的叫我,可却没有半点力气睁开眼看看他,进医院之前我疼得开始哭泣,林阳抱着我一路进了产房,进门医生要林阳先出去,林阳却握着我的手没有。 孩子很健康的出生了,尽管我吃了很多苦头,哭了一次又一次,几乎都要断气了才把他生下来,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漂亮健康。 孩子很小,但一点都不丑。 看到孩子林阳松了一口气,我也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孩子已经睡着了,看着小家伙躺在身边的小样子不由的朝着林阳看去,林阳过来亲了亲我,手指在我的脸上触摸着,虽然没有那种弄弄的爱,但是我相信我们之间不是什么都没有。 孩子的出生要林阳很不愿意出门,电话也都关机,几乎到了不见客的地步,但还是有几个人登门造访了。 那是四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和林阳结婚的时候我见过那四个人,都是林阳的很好的朋友,也都是有些身份背景的人,平时从来不来西家的人,今天却来了。 进门我正在给孩子喂奶,不知道他们会造访,林阳看见进门的人是他们马上把小毯子给我盖在了身上,免得春光乍泄。 进门后几个人都坐下了,开着林阳的玩笑还给了孩子见面礼,最后是关于白家的那件事情,我知道知道那天来过的那个白小姐已经被送进监狱了,就连她爷爷都没能幸免于难。 那些人都说林阳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一点面子都没留,林阳却什么都没解释。 人都走了我才和林阳说:“我早产只有两天。”其实根本不能算早产。 “两天就不是早吗?”林阳的口气很认真,我默了默还是说:“早产和白小姐没关系。” “那和我有关么?”这话说的确实对,确实和他有关,但我能说什么呢? 我没回答,林阳看向我,过了一会说:“以后不会有女人找上门了,孩子百日之前我会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干净,让你们母子过安静的日子。” 林阳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说一百天果然一百天之后他在外面的那些事情就一件不留的都清零了。 孩子百天的时候老头子宴请了很多人,其中社会名流很多,也有些是老头子的老同事老战友,当中也有很多的媒体,但是其中却没有多少年轻女性。 那件事情之后林阳的事情少了很多,每天都会留在家里帮忙照顾孩子,直到孩子会走之后,林阳又开始频繁的在外面忙了。 具体的林阳忙什么我不清楚,但我相信林阳不会负我。 孩子一岁半的时候林阳带着我出去玩,林阳说三哥给孩子买了礼物。 我看了那礼物,是一块银锁和一对银手镯。 “三哥真小气,为什么不送金的玉的,银的不值钱。”林阳说的极其好笑,我坐在一旁却把东西收了起来。 “还在想他?”过了很久林阳问我,我看向林阳摇了摇头,林阳皱了皱眉,问我:“不想么?” “没人提我就不会想。” “所以是我的错。” …… 那天的我沉默了,林阳晚上把孩子抱去老头子的房间,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了一个晚上,结果不久之后我又怀孕了。 我和林阳第二胎同样是个男孩,林阳说想要个女孩,女孩会像妈妈和姑姑,但是很遗憾,多年后我也没生一个女孩出来。 那已经是过了几年的事情了,林阳和我说三哥要结婚了。 我当时正在低头看着书,听见林阳说还问他:“那个三哥?” 林阳沉默了,看着我许久不言语,忽地又笑了,很久又表情很平静的和我说:“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怕你难过一直没说。” 我皱着眉不知道林阳要说什么,但却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你姐姐在我们离开后为了要挟我姐,抓走了你三哥唐飞,把他害了,唐飞在我们回来不久后就死了。” “死了?” 我皱了皱眉,很久才喘上一口气,突然哭了出来,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林阳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样,快速的到了跟前将我搂住了,紧紧的搂在怀里说:“别这样,别这样。” 我紧搂住了林阳,眼泪止不住的流,林阳抱着我,最后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姐姐也死了,爸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唐家就剩下我了。 我伤心了很久,以至于把三哥要结婚的事情都忘记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三哥的孩子都六个月了。 听林阳说三哥的女人很漂亮,有机会给我介绍了认识认识。 我总觉得林阳在说这种话的时候隐瞒了什么,但他不愿意说我亦是不愿意去问他,这件事也就随着时间慢慢的淡忘了,直到好多年之后,我在一次林家的全家福中见到了那个叫安然的女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个与我一样漂亮,与我一样容貌的女人,我被震惊住了,我看着一旁坐着的林阳,林阳看着我,许久才说:“你后不后悔当年跟了我?” 我摇着头,看着手中的照片,林阳很久才说:“其实这十年来,三哥每一年都来看你,只不过没有和你见面而已,偶尔的会被我发现,但是我都隐瞒着。” “三哥结婚前来过这里,我们见过面,他说他要走了,还说谢谢我照顾了你这么多年,我觉得三哥是要放下了。” 听到林阳说我放下了照片,很久才叹息了一声,如果当初三哥是勇敢的,或许不会有今天的林阳和我,但是…… 失去的虽然很多,得到的却更多,转身我看着坐在椅子上看着我不发一言的林阳,许久才说:“我们要不要再生一个孩子?” 林阳有些吃惊的看着我,许久才笑出来,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低头亲了亲他,他撇开了脸不给我亲…… 时间慢慢的流走了,在我们谁都不经意的时候,回头的时候我朝着来时路看着,竟发现这一路走来是多么的幸运,只是回首那些风雨飘零的日子,心口难免一番凄凉。 晚年后的林阳终于在家休息了,趁着孩子们都有出息忙忙碌碌的时候,林阳带着我回了一趟江城,去了二叔三叔三哥他们永远长眠的地方。 下车我和林阳徒步走去了埋着二叔的地方,林阳告诉我,二叔才是他的父亲,那个叫沈梦君的女人才是他的母亲。 直至那时候我才知道,林阳不是三哥的亲生弟弟,而是堂弟。 堂弟是我们南方人的说法,林阳和我现在是北方人,我们真正的叫法是叔兄弟,意思是一样的,都是两兄弟的孩子。 离开前我和林阳见到了林夕和蒋天送夫妻,两个人当时还在那里生活,短暂的相聚我们彻夜不眠的在一起说这话,两个男人在一个屋子里住,我和林夕在一个一个屋子里住。 夜里的时候林夕告诉我,我父母现在都过世了,但是过世之前生活一直很安逸,没能通知我和我说声对不起。 我并不在乎这些,这些年来我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对父母我没有一点愧疚,而他们过的很好,我就无牵挂了。 离开前林夕送了我一程,和我说起了那个叫安然女人的事情,林夕说这件事情可能有三哥的无奈,但是还是希望我有生之年都不要和安然见面,一面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这一点不用林夕说我也清楚,许多的事情过去都过去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有我自己的家庭,年轻时候的海枯石烂也好,天荒地老也好,苦辣酸甜也好,都已经随烟云消散了。 时间将我的青春带走了,更带走了我不该动情的岁月,如今我以步入花甲之年,我该珍惜的是我眼前的这个人。 离开后林阳带着我去了很多地方,游历了大山名川,踏遍了万水千峻,一路走来享受了不尽的美景。 最后带着我去了林家,带着我见了林家所有的人,但其中没有那个叫安然的女人。 三哥老了,坐在椅子上面朝着我看着,离开时三哥叫了我一声,我转身看着他,然后朝着他走过去,朝着他笑了笑,将他搂在了怀里,我跟他说:“这一刻我等了你好多年了,想不到我们都老了。” 三哥抬起手拍了拍我,爽朗的笑声传进了心里,我们用了很久的时间才分开,而分开后我和三哥说:“你因该早点告诉她,这么一直瞒着她对她不公平。” 三哥看着我没说什么,一直到我离开也没留下一句话。 又过了一些年之后,三哥来了我们家,进门后苍老的身体让你给我看到了每况日下,三哥和林朝说了很多话,最后是我,而三哥将一本很陈旧的日记本交给了我,要我在他离开之后交给来这里找我要本子的人。 那天我很伤心的哭了,林阳看着我一直很安静,但到了夜里他起来去外面坐在客厅里掉眼泪了。 我看到林阳的时候林阳也看向了我,而那时的林阳已经老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转过来面向我的时候,我却看到了年轻时候的那个林阳。 我抱住林阳轻轻的拍着,直到林阳不哭了,知道林阳将我搂住。 三哥的离开让林阳消沉了很久,原本不该去看三哥,林阳说林家的人去世他没有回去过,都是路过的时候才去看看,就连亲生父亲二叔都没回去过,但是这次林阳却带着我回去看了一眼,结果我看见了那个叫安然的女人。 林阳说我们确实很像,但是性格却差了很多。 回去后没多久安然就来了,来了之后把我本子交给了安然,谁知道不久之后林家就传来了安然过世的消息。 当时我的心忽地一沉,结果就病倒了。 病了之后林阳开始衣不解带的照顾我,他的年纪太大了,照顾他自己都不行,何况是照顾我,他也没照顾过人,肯定是要吃不消了。 孩子们都觉得我这一次是熬不过去了,却都不敢当着林阳的面说,担心一说林阳就也病倒了。 我记得有天夜里,我看见林阳坐在我床前睡着了,我叫他他也没醒,结果发现他的手竟凉了,我吓坏了,喊了人进来,才知道林阳也病倒了。 或许是放心不下林阳,身体竟一天天的好起来了,到最后我竟没事了。 但林阳照顾我却因为操劳过度在床上躺了一个冬天,春天的时候春暖花开了他才能勉强的下床,但到了夏天他又躺回去了,结果一躺就到了秋天。 秋天的时候我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迫不及待的问他:“你就不想问我些什么?” “问你什么?”林阳撑着虚弱的气问我,我笑着,“问我爱不爱你?” 林阳看着我,不言不语的看着,他说:“我不想问。” 我忍不住的哭了,俯下头在他耳边说:“我不后悔嫁给你,不后悔爱你,要是有下辈子,我还会嫁给你。” “那我就用下辈子和你下聘,下辈子等着你来找我,我和你不见不散,你不来我不娶。”…… 林阳是要走的人了,可后来他又奇迹般的活过来了,活过来那又是好些年了! 佛莲1情根深种 关于那个孩子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更不知道如何面对…… 或许这一切都该归功于命中注定,那样我会心里好受一些,毕竟我配不上她的年轻,她的朝气蓬勃,对她而言我能给她的除了生活中的物质所需,其他我真的看不到还有什么。 然而,世事无常,谁都无法预料人生会发生什么,哪怕是再平凡的人,也会有今生前世的牵绊,而我始终觉得我和那孩子是前世就种下的姻缘。 初见我走在孤儿院的院子里,和院长一行人正说着为孤儿院重新修建的事情,说实话我并不热衷大善人,但我总是会遇上这种事,总是能遇到一些热心肠的人将我拉到某个地方,要我倾囊相送般的把腰包掏空也不知道回绝。 十八岁起我就开始做善事了,老三总是说我不会赚钱花钱却如流水,而且没有一分钱是花在自己身上的,老太太却总是小说我上辈子是青莲,这辈子就是为了下来做善事的。 老三不爱听老太太的那话,每次听都会抱怨连连,好像是他是家里受气的孩子。 十六岁我有幸结识了一位有缘人,而这个人就是我师傅,一位德高望重云游在外的高僧。 初见那一年我在家中大病了一场,只是因为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就坐在一尊大佛的前面,佛前有一片水,水中摇曳着莲荷,我坐在那里很久,被云雾所吸引,被莲荷所牵绊,看着就不能自已了,忍不住伸手拨弄起那片水,只是想用谁灌洗那朵佛前开的正艳的莲荷,不想我的手刚刚伸入水中,还来不及将水撩起,天空忽地乌云变化,周遭电闪雷鸣,转眼间浑浊一片,那片水也转眼间血红一片,眼见着那朵要被我灌洗的莲折了莲蓬,掉落在那片血红的水中。 一梦惊醒,不知道是为什么心痛了,那天起就一病不起。 老太太说我病的蹊跷,好好的身强体壮,平时精神爽朗,怎么会因为一个梦就一病不起,医院去了,名医走了,可到头来却还是一点气色不见,老三说我是中邪了,跟老太太说找个道士看看说不定能管用。 老太太说林家邪气就够重了,那里来的什么邪气,老三要是再胡说就把他嘴用针缝了,自那天起老三再也不敢胡说了。 我的病一直拖了一个月之久,眼见着人一天不如一天,老太太亲自带着我去了趟庙里,去的时候就只有我和老太太老头子三个人,连爸妈都没有让跟着。 庙门下老太太把我叫下了车,而那时我连走路的没有了,老头子说他背我,老太太却说这么大了再要爷爷背着,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要老头子省省。 老太太要我跟着他们走上去,走不上去就爬着上去。 几百节台阶,我就这么咬着牙一步步的朝着上面走,走一步靠在一旁歇一步,平时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那天我走了六个小时才到庙门前。 进去之后老太太和老头子带着我直接去了一尊大佛的前面,结果我一件那尊佛陀便怔愣住了,明明就是我梦里的那尊佛,即便是那眼神,那眉目都丝毫不差。 “我佛慈悲,我林家如果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林家愿意以命抵命,林家从不欺压良善,更不强取豪夺,大奸大恶虽然做了,可林家不敢忘本,蝼蚁林家都缘施以援手,我佛若不闻不问,我佛还如何叫人向善? 弟子愚昧,从不信佛,若我佛慈悲,能度林家子孙,弟子愿意皈依佛门,一心向善,广结善缘,若林家曾伤了那路仙般,弟子原意以命抵命,望我佛慈悲为怀,不要伤及林家子孙性命,弟子愿意一人承担。”老太太进门后便跪在了佛前的蒲团上,嘴里念叨着那一席话。 我站在一旁,目光望着那尊佛,老头子听完了老太太的话单手将老太太扶了起来,仰起头一身正气刚正不阿的看着那尊佛,念叨着:“佛要拿拿走我的,别人的担不起,用不着你们的。” 老头子那时候的那话在我和老太太看来不过是一句戏言,不想我好了之后老头子竟真的去了。 那天我和老太太说我见过那尊佛,就在梦里,老太太看了我很久看向了老头子,最后陪着我在庙里打坐了一天一夜。 说来极其的奇怪,那时候的我早已经倒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能熬到那时候也是林家不竭余力的挽留,若不然我早已经魂归西方了,可那天我从庙门下一步步的走上来,不但能还能走来佛前,竟在佛前打坐了一天一夜都不觉饥饿,更要人吃惊不已的是,第二天的中午我竟精神了很多,连老太太都说我的气色好了。 那天起我在庙里住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老头子说有事情要办,先走一步,老太太一个人留在庙里陪着我吃斋念佛,青灯伴读。 老头子走后的第二天,庙门前来了一位风尘仆仆,一山破旧的僧人,初见老僧人就看着我眉头深锁,当时我年纪尚小,并不懂得这些,只是给他看着,直至老僧进了庙门。 回去后我和老太太说了庙门口的那件事,老太太倒也没说什么,不想那天的傍晚那位老僧便找到了我和老太太住着的院子里,进门后直接走向了正在下棋的我和老太太。 见到老僧老太太起身朝着老僧礼貌的打了招呼,老僧看着老太太打量着,并且说道:“施主是有福相的人,只是杀孽太重,身边有冤情债主纠缠,施主面红耳厚是大富大贵之相,只可惜身边人一时有恙,邪气便趁虚而入,若是常年在佛前陪伴,倒也可以安然无恙,只是世间安能两全?” 老僧的一番话要老太太微僵了一下,而后说:“弟子还请师傅度林家危难,林家永生不忘师傅大恩大德。” “施主多礼,施主福相深厚,善缘广布天下,望施主能接引身边人皈依佛门,佛祖定会以慈悲度万恶,施主便能得偿所愿。” “谢谢师傅提点,弟子一定照办。” 老僧点着头,清明的目光看着我,朝着我上下的打量,不等老太太说什么,老僧便说:“你佛缘深厚,前身曾在佛前行走,触动了凡尘,才沦落轮回,我想收你为徒,助你度过此劫你可愿意?” 老僧话落我看了一眼老太太,老太太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我忙着双膝要跪下,老僧却马上伸手拦了我一把,跟我说:“老衲受不起,你这一拜老衲要折寿十年,今天我就收你为徒,法名佛莲,以后你我以师徒相称,等到我们百年之后佛前再见,你我还是道友。” 师傅那话说的极其清楚,但那时候我总觉得他的那话说的真真假假不敢相信,但老太太那天起却真的皈依了佛门,并要林家人都向佛,只不过那时候我们都还小,爸妈听从了老太太的命令,二叔去了乡下没能回来,二婶也死了有几年,剩下的这些人里只有老头子没有答应向佛,也就是那一年,我走出庙门没多久老头子就遭人谋害死于非命,自此林家迎来了一场沉痛。 老头子死后老太太一直足不出户的一个人在房子里不出来,要不是蒋老太爷过来,老太太不知道怎么度过哪一劫。 有些事林家人都不知道,但是有些事我却比谁都清楚。 老太太好了一些之后,一手撑起了林家,也要我对庙里的事情守口如瓶。 老太太从来不说老头子的走和谁有关系,但我知道,老太太是觉得哪一劫林家必然是有人要去抵命,而老头子在佛前曾说过,要抵命别人都担不起,是那句话要老头子说走就走了。 在那之后老太太最不喜欢老三口无遮拦什么都说,有段时间老太太还把老三带在身边,睡觉吃饭都带着,就是为了不让老三祸从口出,可到底老三也没有改掉那个坏毛病,还是什么三十年如一日的什么都说,什么都不在乎,就为了这些,老太太才不许老三跟着我一起去庙上,觉得老三会对佛不敬。 我皈依佛门之后老太太给我学的就都是生意经,长大了做的事情也都是正经事,而我赚来的钱大部分都捐了出去,也正因为这样,找上我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慈善做的多了,只要是有慈善的事情,就会有人找上我,开始还不习惯,但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只不过我更喜欢在幕后把钱捐出去,而不适应到人前遛马的走一遭再捐钱。 那孩子和我初见就是我被请去修建孤儿院的时候,我本不打算过去,但院长竭力的邀请我过去,我盛情难却才过去,不想过去了之后院长开始问我要怎么修建孤儿院的事情。 我并不热衷这些事情,我捐钱无非是想要孩子们有个更好的环境成长生活,一方面是能改善一下那些孩子们生活的环境,一方面是希望那些孩子们能得到更好的教育,与其他人都无关,更无关那些建筑是不是会让我满意。 院长不停的和我说孤儿院里如何改造,都会用到什么的事情,这让我有些枯燥,目光开始闲散的在孤儿院里游荡,不想竟看见了正在打架的那个孩子。 不知道是为什么,第一眼看到那孩子我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很想过去好好的看看那孩子。 距离很远,我看着她就是个男孩,头发很短,皮肤很白,五官立体感极强,我真以为她是个女孩,可结果却让人意外。 当我说要领养她的时候,院长露出了为难之色,孤儿院的老师也说她不适合我,很显然她在孤儿院里的名声不是很好,或许她过的也不是很好,当我有了这种想法的时候,领养她就成了刻不容缓的事情,原本领养一个孩子是要深思熟虑,是要经过一道道手续的事情,但那天我突然和院长说:如果不能领养她,我会取消捐助孤儿院的打算。 院长最终答应了我领养她,可当我签字领养她的时候,我突兀的发现性别栏里写的是个女字,而不是男。 我被这样的一个孩子所震惊了,好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把头发剪的那么短,身上穿的也不好,身体发育看上去也不健康。 她很瘦,而且皮肤的白有些不健康,一定是平时吃的不好。 她还是个孩子,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一种有种而来的不悦从心底升起,我当时很想把她接到自己身边,但是最后却因为一些私人事情没那么做。 为了能让她在孤儿院的生活过的好一点,我安排了她所有的生活起居,包括他平时吃得用的,以及每一餐要补充什么都写在了本子上,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把她放在孤儿院里。 如果她是个男孩,或许我会极其严厉的教育他,即便是吃一点苦我也不会过多的心疼,这一点我很像老头子,但是她偏偏是个女孩,女孩就不能太过苛责,即便是犯了错也要细心的开导,不能拿起棍棒去教训,那还的骨头硬,皮也糙,不怕打,也不怕磨砺,女孩不一样,女孩还是要注重一些修养与气质,所以不能操之过急。 那年她只有十岁,见我的第一面就抬头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看,好像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好看一样,心里觉得奇怪,我到底有什么可以给她看的,不过有件事情始终要我奇怪,给她单纯的看着我竟不能心平气和,特别是对上她那双慧黠的双眼时,我总有些怦然心跳的感觉。 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她还是个孩子,就算是长得再可爱,也还是个孩子,我怎么对她有那种心跳的感觉? 要人无法坦然的是,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竟会随着时间的流经一天天的增长,直至情根深种。 002来时那条路 面对这份凶猛的洪的感情,我曾一度困惑甚至责备,却没想过要放弃。 老太太离开的那年我将林昕带过去给老太太见了一面,老太太一直看着林昕久久不言,林昕那时候并不知道老太太在暗处看她,自顾的在房间里到处的乱走。 老太太和我说,这孩子天性使然,幸得有她。 我颇感意外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却和我说要好好的珍惜,不要错过了才直到后悔。 “这世界上的感情有千般怪,父母生养,手足情份,连理之意,除去了这三种多的还很多,莫到了看不见了摸不着了才想要去寻,到那时什么都晚了。 能得一知己难能可贵,能得一心爱之人更不容易,父母,手足是你前生就欠下的羁绊,爱人或许不会是,或许爱人是你几生几世才修来的造化,错过了今生,来世也许就不会那么好命还能遇见。 能找到所爱这人是机缘,能相互爱上是造化,时间并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们能否冲破世俗枷锁守护对方。 你爷爷年轻的时候轻狂桀骜,却对我不离不弃,爱如骨髓,我一直觉得我和你爷爷是天定良缘,相互结伴而行了半生,却中不能生死相随。 其实你爷爷一直都没离开,一直都在我身边没有走远。 你既然放不下她,就别放慢脚步。 林家人没有优柔寡断的人,这不是你今天来此的目的。” 老太太说的对,我来这边的目的不是要她认可林昕,我来的目的是想把林昕带给老太太看看,想让她见见这个我以命定的小妻子,虽然她还很小。 那时的林昕还很小,但我以认定,不管今后的日子是否会好走,我都不会轻易的放弃,这是我对她唯一的承诺。 老太太临终前在所有人都交代了之后唯独没有交代我什么,双眼中淡然的朝着我看来,我看着老太太丝毫没有伤心流露,老太太朝着我不禁笑了笑,拉住了我的手拍了拍。 我离开之前老太太把蒋老一个人留下了,人都走了我最后一个退了出去。 小夕哭的很严重,那是第一次我看到蒋天送急忙的赶过来,一见面把小夕拉过去搂在了怀里,整个人脸色都苍白了。 老太太最后还是把蒋天送叫了进去,当时蒋老就坐在老太太的旁边,我们林家的几个孩子也都在场,老太太要我们都跪下,而且是跪在蒋老的面前,当着蒋老的面老太太要我记住,蒋天送和小夕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不能是半个儿子,就是一个儿子,打断了骨头和我们林家也是连着筋。 那时候我们都明白,林家欠蒋老的恩,欠蒋老的人情,恩不能用钱换,人情更是还不起,能换的就只能是人,只能是命。 蒋天送那时起对林家而言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姑爷那么简单了,更为重要的是,蒋天送是林家人。 老太太的那话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其中不乏对不起小夕,可林家没有其他可选,只能把林夕送给蒋天送,而这送给的另外一层含义就是,许蒋天送他对不起小夕,许蒋天送背弃小夕,却不许小夕对不起蒋天送,不许小夕背弃蒋天送。 交代了最后的几句话老太太把所有人才叫了出去,独留下了小夕和蒋老太爷陪到她最后,可到最后老太太也没说出小夕的身世之谜。 小夕是二叔的女儿,这件事情林家人包括蒋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有小夕和蒋天送两个人不清楚这件事情,而林家人也从来都不打算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是谁的女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夕是否安然。 老太太的离开给林家带来的沉痛,同样给小夕带来了一抹光明。 那是个对小夕而言无比黑暗的时候,但也让林家人看见了一点希望,一点来自蒋天送亲手捧起的希望。 至今我都记得,小夕不言不语,茶不思饭不想的那些日子里,蒋天送难得那么的在乎小夕,竟亲自张罗小夕的饮食,那在老太太离开之前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老太太走后小夕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但比起了蒋天送这个每天都会在身边陪伴的枕边人而言,我们这些人都是外人,所以谁都没有涉足小夕和蒋天送之间。 林家这些人也是想让小夕和蒋天送的感情自然发展,顺其自然的拥有他们的未来,不曾想,有那么一天小夕的归来却刺痛了我们的心。 那是小夕归来时最无助的样子,至今我都还在心口隐隐作痛,曾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是不是我们的不管不问错了。 那时候我也很痛,只因为有林昕的存在,我的日子才能好过一点,每天守着林昕一点一点的成长,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欣慰。 我那时候还没有想过要把林昕怎么样留在怀里,更多的是等待她的成长,当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林昕长大的时候,我竟无法用言语形容我那时候的心情。 那天的夜里我失眠了,我竟会想要亲亲林昕,而那时的林昕却还那么小。 那样的一个年纪,那样的一种青涩,我竟然那么的舍得? 我已经不记得那是多少个日夜了,我每次忍不住去想都会下床去楼下喝一杯清茶,要自己精神一下,顺便看看书,想些不会影响到自己的事情。 日日一天天的经过,林昕一天天的长大,最终我以一个男人的姿态出现在了林昕的世界里。 我知道我吓到了林昕,但我相信很快就会过去。 以前没有过或许会好那么一点,但是一旦有些事情真的发生了,你就会控制不住的去想,而越想就越是无法控制。 我不想给我和林昕制造什么麻烦,所以在我和林昕之间我没有留下任何一件在我看来会是麻烦的根源,而沈大壮是我唯一自负的一剂后悔药。 沈大壮出现的那段时间我一直没有太多的时间,以至于忽略了林昕身边出现过什么人,致使林昕失去了这辈子最不该失去的一个朋友,这是我唯一没有为林昕做到的遗憾,心里曾不止一次的为林昕感到酸楚。 沈大壮出现的第二天我其实就知道,以往我会在审查之后隔绝林昕和那些不该出现的人来往,但是我看过沈大壮所有的资料,发现沈大壮是个不错的好人。 犹豫之后我把沈大壮留在了林昕的身边,这也是因为林昕极少的会真心去交朋友,所以我才没有把沈大壮带走。 我很意外那时候那个叫孟凡的女人会来找我,而且还想追求我,而这件事情竟牵扯上了林家的其他人,把爸妈也牵扯进来了。 我回去林家见爸妈的时候颇感意外,没想到爸妈会一起回来,后来问了才知道,爸妈是路上遇到了孟凡,几个人一同回来的林家。 对孟凡的突兀出现我并没有极大的不悦,但是却极其的不喜欢她登门造访的唐突。 孟凡很懂投其所好,很会哄妈的开心,对此老三极其的排斥孟凡,但源于我和孟凡是一个学校里出来的人,上学的时候孟凡和我走的也还算近,这次不久之前我又帮过孟凡的忙,孟凡的老父亲还忠心不二的对林家,种种关系加在一起,我和孟凡才有了交集。 让人没能想到的是,孟凡第三次过来林家的时候林昕竟会跟着一起出现,而且还造成了不好辩驳的误会。 看着林昕砸掉了车玻璃,我就知道这丫头是真的动气了,可我追过去她却跑得不见踪影了。 看着林昕走远我以为她会先去家里,但追过去林昕却不在家里,我当时急着找林昕没有留意到车库里是不是少了车子,等我去林昕学校找回来去看车库,车子竟已经给林昕砸烂了。 林家的势力找一个人不难,难的是找回来了该怎么办? 林昕的位置我早就知道,而且身边从没有间断过保护措施,我只是要给林昕一个缓冲的机会,免得见了面她要跟我闹下去,也趁着那个时间自己好好的反省反省。 归根究底是我的错,我不但和孟凡见过很多面,而且还让她亲了我,如果换成是林昕,我会毫不留情的把那个男人毁掉,虽然我是佛门弟子,但是我却从来不会吝啬对某些人下手。 老二接管林家之前还小,林家必然会有个人去承担些什么,为了给林家巩固地位,也为了让还没有能力完全接管林家的老二有足够的时间成长,老太太还在世的时候,林家有两年其实一直是我在当家。 对外林家还是老太太当家作主,老二是未来林家的当家接班人,对内老太太退居当家之位,以从旁督促教导的方式辅佐我在林家主持大局,老二从中一边学习,一边在那段时间里成长,这样以来我就能为老二争取一些时间,也能给老二机会找到自身的不足。 年龄我毕竟年长老二两年,但以而论,我会经过的路,老二都会经过,我会犯的错,也会犯错,林家就用这种方式来辅佐当家。 在林家,谁的命都不是自己的,活着也只能是为了这个家。 在某种不冲突的情况下,活下来就是整个世界,但如果牵涉到林家,每个人所等待的就是随时为了林家而忘。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而我们林家人生来的使命就是为林家付出,不惜一起的守护。 做当家的那两年,我曾不止一次的出面处理过林家和外面的一些事情,其中也会有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日子,而每一次我都如同鬼魅一样的出现在那些人面前,手起刀落拿走的是人命,留下的是林家不可撼动的地位。 林家不是地狱,可进了林家的门就如同是进入了地狱之门,在想要回头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林家这些人里面我是手上血光最少的一个,这也是因为我是佛门弟子的关系,老太太也曾问我过我,握住刀子的时候心里可想过佛陀,我说没想过,确实真的没有想过。 我们林家是染了血腥,可我们林家杀过的人从来都是不能留的人,所谓不能留并非这人犯了法,犯了林家,也并非这人抢了钱,劫了道,即便是强暴犯,林家也会看在他是为什么犯,缘从何起。 我们林家人手里送命的人多半是林家自己的人,外人只要不触犯林家,林家不会出面。 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不是谁看不顺眼就出头的事情。 世界太大了,黑暗的地方也太多,林家只不过是一方富甲,没有那种能力拯救多少人,林家不过是守着自己的本分而已。 外面的事林家极少会管,但是也会参与。 江湖深似海,一如江湖一生都是江湖,金盆洗手谈何容易。 林家的威望不是林家一时半刻换来的,而是多少年的打拼,不可能为了谁而改变,林家不越洗越黑就已经不容易了,哪有那么多的对还是错,白还是黑? 走入那片灰,林家从人前退到了人后,出钱还是出力林家都不曾落于人后,连官家有事都请林家出面,这是道上人最佩服林家的一件事情,只要是林家开了口,不管是黑白都会给个面子,这也是林家能够平衡一方的根本原因。 记得老二接管林家的前夕,林家收到消息,诱人绑了当时*长的小女儿,当时的林家并不打算趟这趟浑水,但是对方连夜到访,恳请林家帮忙,这件事情最终落在了我身上。 当晚我之身前往交钱赎人的地方,老二不放心陪着我一同前往,路上说起了这个新任的**,才知道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也做过许多好人好事,唯一方安宁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这一次似乎是对方找上来的仇家,找上林家之前对方已经收到了消息,对方做了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小女孩当时还不足十四岁,按照先前我们看到的照片看,对方逼着小女孩接客过。 其他的事情我们不敢去想,但是这种事林家不允许发生在林家的眼皮子底下。 我见过那个男人,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找上林家。 老二和我到地方的时候,周围没见到什么人,很久才看到一个年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相貌还算可以,脸上带着点轻蔑之色。 当时老二手里提着钱,我手里什么都没带着,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那里,停下了脚步朝着对方看着。 那时候我和老二都还小,我不足二十岁,老二不足十八岁,但是两个人从小就身强体壮,又勤于锻炼的关系,看上去已经不像是个孩子了,只是脸上还是很清秀。 “怎么是两个臭小子,长得还不错。”对方看到我们走了过来,伸手来拿老二手里包,老二把包提起来拿开了,对方的脸色马上一寒,朝着老二看去。 “我们先要见到人。”老二说着脸色越发的平常,我知道这是老二生气的表现。 对方呵呵的笑了笑,转身叫我们跟上,我和老二相互看了一眼跟着对方走进了一处破烂的废弃场,废弃厂里有很多男人,其中几个刚刚干过什么事情出来,身上还流着汗,一看到他们我和老二的脸色都变了。 废弃厂里还有一声接着一声的嘶喊痛哭声,这让我和老二的新都揪痛了。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还是个人,一旦逾越了这一层,就剩下了死亡。 进门后我和老二很快找到了在地上被几个人糟蹋的女孩,那还看上去已经快要断气了,看到我和老二的时候身上几乎没剩下什么,而且她的眼神有些呆滞。 看到女孩老二将手里的包拉链拉开,包里的钱都给老二扬到了空中,包随后扔了出去,男人突然怒了,废弃厂里其他的人不管是在做着畜生的人还是其他站岗放哨的人,都纷纷朝着钱这边跑,我解开了身上外套走向地上那个双眼看着我,脸色苍白的女孩,将外套裹在了女孩的身上,转身将女孩从地上背了起来,老二随后将外套解开扔了过来,我抬起手接到外套,打了一个结将女孩的身体绑在了身后,固定好的女孩才看向已经抄起了一根铁棍走来的老二。 那不是老二第一次动手,却是我记忆里老二唯一一次将杀伐演绎到狰狞的地步,扑到老二身边的人都被老二尽数打死,几乎都是一棍毙命,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扑来的人在我身边围了一圈,在身后背着一个,双手没有任何东西的情况下,我相对用了点力气。 没有多久我在周围捡了一根铁棍,有了那根铁棍我才轻松一些。 老二走过来的时候地上已经被血染红了,那时候枪械还不是每个人都能弄到,但我看见那人手里突然拿出了一把手枪,老二眼疾手快的把手里的铁棍扔了出去,不等那人的手扣动扳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手枪也扔到了地上。 周围剩下的那几个人想要跑,老二弯伸手拿走了我手里的铁棍,眨眼之时将那些人一个不留的都打死了。 离开的时候地上死了很多人,血红流了满地,老二和我回头都不曾,离开了那个地方,我和老二走了一条街将女孩放进了车里,坐进车里老三看着那个女孩双眼都是发直的。 老三那时候才十六岁不到,遇到了这种事情难免会有些茫然,而蒋天送相对好一些,看到那个女孩忙着把身上的体恤脱了下来盖在了女孩的下身上。 老三把车子开走之后还在后视镜里朝着女孩看,车子停下之后我们没有把女孩直接带回去交给那个人,而是送进了医院里,并且在我和老二的命令下,医院封锁了全部的消息,不仅给女孩了最好的照顾,还请了专门的催眠师为小女孩催眠,把一些不该记住的事情都忘记。 或许这么做剥夺了小女孩的一些权利,但是我和老二都相信,有些事忘记比记住的要好。 催眠师和我保证,只要没有催眠师为小女孩催眠,小女孩永远都不会想起过去发生过什么,连回忆都不会有。 那件事情解释之后,一个月里小女孩一直留在我们林家的医院里调养,一个月后出院我亲自把女孩送回了家里,到了门口让小女孩下车便开着车子离开了。 关于那件事情,所年后还有人说起,但是每次说起都会说是那些人犯了林家的什么忌讳,才会让林家大开杀戒。 在林昕的那件事上,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也因此我才会没有那么早就去找林昕,只是敲山震虎的去找了两次沈大壮,但是我看的出来沈大壮对林昕早已情根深种,这一点让我颇感为难。 即不想把林昕这个唯一的朋友从林昕身边带走,也不想把他留在林昕的身边。 归根究底,那时候的我优柔寡断过,如果不是,林昕也不会丧失掉一个生死挚友抱憾终生。 沈大壮死之前我已经和孟凡说好,我和她之间不会有将来也不会有也许,孟凡当时还对着我笑了笑,我以为她是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不想过后她又找上门。 林昕年纪还小,总有些轻狂的时候,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林昕之前把孟凡的公司搅和的一塌糊涂,要孟凡忙的焦头烂额这件事情我虽然觉得林昕有些过分,但在情理之中,按照林昕的思想,我既然已经和她明确了关系,我就属于她,有人在不经她的允许下侵犯了我,就如同是侵犯了她,她做些过分的事情出来,其实也不见的就是过分的事情。 要人没能想到的是,孟凡竟会找上门,也为此惹了林昕不高兴,在孟凡的车子上动了手脚,但最后林昕的心还是软了,要不然也不会告诉孟凡这件事情。 然而林昕放了孟凡一码,孟凡却从没想过放过林昕,要不然也不会让林昕痛失挚友。 孟凡或许没能想到,她这一次会死在我的手里,会让多年不曾沾染血光的我再次走上来时那条路。 佛莲1一个世界 孟凡的死毫无疑问是我一手造成,可至今为止我都没有后悔过,之所以会带着林昕去庙里间老方丈,无非是怕林昕不能马上接受我此时恶魔一样存在的身份。 林家,不是天堂,却随时可以为人变成天堂,林家,不是地狱,却随时会沦为地狱。 我不希望林昕的人生留下任何一点阴影,这对我来说都是不被允许的,我不是老三他们,能给心爱的女人一份轰轰烈烈的感情,我想要的永远都是平平凡凡,有林昕就以足够,简简单单的爱着心里的那个人,给她最真的情,给她最唯一的心,一切都为了她一个人而存在。 老太太曾说过,林家的男人生来就是为了女人而来,个个都是痴情种。 开始的那话谁都不相信,我们站在大雨中相互的看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三和老四那么小,忍不住朝着对方笑着,那笑好像是再说,看啊,我们生来都是为女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多么可笑的笑话。 最小的是老六,也就是林夕一起出生的那个小家伙,那个小家伙叫林阳,名字是老太太给取得,得意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当时的夕阳的无线灿烂,林夕出生之后老太太喜出望外,抱着林夕一直望着天空,老太太好说奇了,怪了,好好的说是一卵双生的男孩,怎么生出来就成了个女孩了,还问爸妈奇不奇怪不怪,爸妈看着孩子一直说是是,妈还激动的喜不自已,大抵是自己没生出来女儿,高兴坏了。 奇怪的是林夕出生后一直大眼睛水水的瞧着老太太,眨啊眨的始终没有笑过,老太太说这孩子怎么不会笑呢。 那时候漫天的祥云红了半边天,老太太为此给林夕取名夕阳的夕字,因林家人生的不是平凡人家,老太太很忌讳这些事情,总觉得林家邪气太重,一朝富贵在天,子孙得以延续和老天爷有莫大的关系,再者,林家杀孽太重,怕会祸及子孙,为此老太太给每个孩子取名的时候都应着时辰,天意,如这样,我是朝阳时候出生的人,老太太取名朝,为出生太阳照耀,老二林晨,晨曦时候的时辰,为出生朝气蓬勃之意,余下的几个也都是如此。 林夕出生的时候其实和老三是一个时辰,但林夕相对晚了一些时候,更为重要的是漫天的云霞遮住了半边天,为此老太太格外的喜欢林夕的到来,只不过后来老太太才说,林夕生的时候天边有一块黑色的乌云被林夕遮蔽了,这不是好兆头,虽结局是好的,但仕途却不能平凡,若有生之年能平平安安度过,便是林夕的造化。 老太太还说,林夕的出生不该,林夕该是个男孩,却生来是个女孩,若没有老六林阳的帮衬,命饭天煞,天煞就是克父克母的命。 有些事林家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那时候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虽然还是小了一点,但是比起外面的那些孩子,林家的人总是会懂事一些,历练和经历也比那些外面寻常人家的孩子要成熟。 林夕出生的时候我已经八岁了,虽然不知道其他的许多事情,但是老太太把二婶生出来的女儿给了我父母,连一口二婶的奶都没有吃上,这对我而言是奇怪而意外的。 懂事之前我没见过二婶住过我们林家,极少会看见二婶出现过林家,就连二叔也是经常的有家不归,时常的我还会看见妈见到了二叔问长问短,知道那一年二叔突然回来,带回来了一个叫蒋天送的孩子,我无意中听见了什么,被二叔和妈叫进门去,才知道林夕为什么会过继给爸妈。 老太太找人给林夕批过命,说林夕生来与父母无缘,是天煞孤星的命,克父克母,也就是留不下的命。 老太太和二叔他们都不舍得,林家也不舍得,难得有个女孩的林家,多少年来也没有这么喜悦的事情,怎么能将小生命扼杀在摇篮里。 二叔说,林夕生下来都不会笑,谁逗她她都不笑,结果一见他就笑了。 林家不是虎穴,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是林家这些有血有肉的热血男儿,老太太最后决定要林夕过继给爸妈,为此老太太说也不在乎一个了,干脆两个人就都给了爸妈,以后二叔再生就是了,遗憾的是,二叔还没来得蒋二婶正式娶进门,二婶就为了沈家一门身首异处了。 当年的一场劫难至今我都还记得,二叔回来后林家人都出去找人,二叔几乎夜不能眠,食不知味,爸妈更是一刻不停的在外面找人。 妈这个人别人或许不了解,但是我却比谁都清楚,常人都以为妈是个弱智女流,不但手无缚鸡之力,连头脑都是简单的,除了会跟爸擦脚,连把刀都拿不起来,可杜家是什么地方,舅舅当年十六岁就闯荡东南亚黑道的十几个小国家,在那边有着不可撼动的身份,杜家老一辈更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外公当年是黑龙帮的头把交椅龙头老大,后来渐渐的退至幕后才渐渐的将杜家的生意漂白。 爸当年和妈认识的时候老太太都怀疑是杜家给林家设了一个局,只不过局中人心甘情愿,老太太也始终都不提,将过去埋进了岁月里。 妈结婚之前手上管着几个塘口,结婚之后因为爸不得杜家人的喜欢,渐渐的卸了身上的差事,一心一意和把过起了朝朝暮暮的小日子。 老太太说过,妈的伸手好,二叔有一半的伸手是老爷子教的,有一半就是出自妈的手。 妈这个人向来深藏不漏,这一点林家人连老三都不知道,老三三岁开始妈就再也不动手脚了,这也是林家人没几个人知道妈到底有多深的关系。 还有一件事情也是妈不再动手脚的原因,妈的心脏不是很好,这也是因为二婶离开的太突然了,妈一时急火攻心,最后落下了心病,这也是爸彻底把家里的这些事情放下的原因,爸早就有意要退出江湖,但是入江湖容易,退是谈何的容易,到最后爸只能带着妈远走天涯海角,不问世事,把家里的这一摊子扔给了老太太和我们这些还来不及长大的孩子们。 二叔因为二婶的离开一句不振,对人生失去了信心,隐居乡下不再回来,面对爸的决然,面对二叔的心灰意冷,老太太只能硬撑着下去,而能撑下去也都要感谢一个人,蒋天送的爷爷蒋老,要是没有他老人家的鼎力相助,林家或许如今就是另外的一番光景了。 孟凡的死对林昕造成的是什么,我比谁都能深有体会,其实谁也不是出生就会杀人放火,就双手沾满了鲜血。 一切都源于我们出生在林家,而命运注定不能平凡。 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对于那时候的我而言,生命的价值还不能完全的感悟,即便是一只鸟,一条鱼的生命价值。 我们林家的孩子很小就要接受训练,除了林夕我们林家就连林阳都要接受残酷的训练,而这些训练常人的严重很多都毫无疑问会要了人的命。 我记得我人生的第一堂课,不是什么文化课,而是什么一场用时间赛跑的争取赛。 老头子是我们的第一任老师,要我们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一种药品,而药品可以救一个人的命,那个人就等在大雨中,身上流着血,奄奄一息的动一下都不能。 那时候我六岁,清楚的记得那个人就是平时照顾我们的玉叔。 林阳还小,但玉叔平时很疼他,我们到处的去找药品,但最后我们没有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那种药品,回来玉叔已经失去了呼吸,大雨中我们都哭了,老头子告诉我们,时间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告诉我们,是我们害死的玉叔。 那次之后我们两年之内没看见玉叔,直到我们都有了成长,才看见玉叔安然无恙的回来。 之后我们的训练越来越艰苦,但最艰苦的就是第一次去杀人,而我第一次去杀人的时候只有十四岁。 我记得那时候也是个雨夜,玉叔带着我开车经过一条巷子,巷子里有人在里面嘶喊,玉叔下车把车门推开了,我循着声音要玉叔打着雨伞陪着我走了过,结果在哪里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正无情的踢着一个已经要断了气的孩子,那孩子还不是很大,看上去有十几岁那样,但那个男人一直用力的抬起脚踢那个孩子,我想要过去阻止,玉叔却拉了我一把,告诉我,这种事不该我们管,我们管得了一件管不了每一件。 我砖头看着高我很多的玉叔,转过脸看着那个被要打死的孩子,那孩子经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朝着我这边看着,嘴角流着血,雨水很快将流出的血冲刷掉,但孩子还是在看着我,我皱着眉,转身要离开,却又停下了脚步,转身我看着那个孩子,玉叔还是说该回去了。 迈开步我走在雨中,玉叔为我拉开了车门,身后传来了凄厉的一声嘶喊,猛地转身我看向那个被一瓶子打在头上的一幕,整个人都震惊的没了反应,那孩子瘦弱的小身体吵着一旁划去,再也没有了生息。 玉叔还在叫我上车,我却迈开步迎着那场哭泣的雨水走去了那个男人的身后,而那个男人在喝醉的情况下,丝毫没有觉察出我的靠近,反而刚加肆无忌惮没有廉耻的解开了裤子,在拿孩子的身上小便。 那时候的我人生的阅历还太少,年纪也太小,容易冲动不计后果,看到男人那一幕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杀了对方,挥起手中雨伞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成了魔,在也不可能立地成佛。 我用雨伞勒住了男人的脖子,身体向后带了两步,男人开始还很顽强的挣扎,可我一直没有撒手,一直等到男人断气才放开,其实当时我已经没有任何的理智,一心要把男人从这个世界上除掉。 男人躺在地上,大雨将男人的冲刷的很干净,我蹲在地上单膝跪跪在男人的身上,一双手紧紧的按着男人脖子上的雨伞,我是先把男人摔倒又将他按在地上的,男人喝了很多酒,大雨中还会有很多的酒气,我想要把他制服并不是很难,看见男人没有了动静我才慢慢的放开了男人,起身朝着那个已经躺在血泊里的孩子看着,雨水冲刷了周围的血水,孩子看上去是那么的苍白。 我不知道我起来的时候身后的那个人会突然送地上起来,而且抓了一根棍子在后面给了我一棍子,闪躲不及我一个趔趄就趴在了墙上,等我转身头上已经流了血,男人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棍子,从身上拿了一把刀子出来,朝着我呵呵的奸笑着,一刀冲着我刺了过来,我躲开转身给了他一脚,两个人打到了一起,最后我反夺过对方的刀子,结束了他的命。 那一刀下去,那个男人瞪大双眼,面目开始狰狞,而我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死在了我的刀下,成了刀下亡魂。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件事情,抬头的时候外面来了几个人,除了玉叔还有其他的人,有老太太,有林家的几个下属,看见我流血那些人都没有过来,起身我扔下了手里的刀子,转身朝着已经靠在一旁没反应的孩子看着,将那个孩子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林家人安排下的,我听老太太说过这样的事情,林家的孩子都要开腥,而这个腥,是血腥的腥。 拿孩子后来交给了玉叔,玉叔那孩子很可怜,是个街上乞讨的孩子,无父无母的很可怜,每天还要受人的欺负,经常挨打,经常的给人欺负,林家这次短时间一直观察这孩子,并且发现了我杀死的那个人。 老太太说那个人死的罪有应得,还说一个屡教不改的奸杀犯本来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能因为一句精神出了状况就放任,如果每个人都说自己有精神病,想要强暴谁就强暴谁,想要杀谁就杀谁,那其他的人怎办?老太爷只不过是借林家的手为社会造福,这样的一个人死不足惜。 虽然那件事情就是个局,而我也知道那不过是在例行公事的一次历练,可事后我还是总是能想起那个人临死时候的样子,毕竟那时候我也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我记得很清楚,一次一个同学的手破了血,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又想起了那时候自己杀人的一幕,吓得脸色苍白,额头不断的冒汗。 老太太和我说我是第一次,以后就会好了,还说生在林家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林家的人可以不杀人,却不能不会杀人,林家的人可以救人,却不能不会害人,这就是林家人。 林昕的这个年纪其实已经比我预期的要好很多了,之所以一直没有把林昕带过去林家,我其实也有着我的私心,我是担心林昕不能适应林家的环境,担心林昕会害怕。 孟凡的事情有沈大壮的事情在前,林昕应该开始慢慢的适应了,这样我也能够放心一些,毕竟这件事情关乎于林昕的朋友,林昕相信也能设身处地的去对待这件事情。 林昕的表现让我很是意外,并没有像我预期的那样恐慌或者是什么,更没有因为孟凡的死而爷爷睡不着觉,这也许是因为孟凡死后我就带着林昕来了庙里,林昕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想,这应该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加上林昕的心里潜意思是觉得沈大壮大仇已报,她也了却了一份心思,这个林昕的本性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那件事情之后我带着林昕离开了庙里,回去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林昕的房间里,我还记得林昕当时坐在那里一直没动过,我走过脱掉了身上的衣物,掀开被子躺在了床的一边,林昕看了我一眼很久才躺在在我身边,我转身过去将林昕搂在怀里,轻轻的亲了她一下,拍着她的肩问她:“怕么?” 林昕摇了摇头,却说:“不知道沈大壮怎么样了?他不在我还真有点想他,他虽然很胖,但是心却很细腻。” 那时候的林昕已经长大了很多,经历了一些,学会了一些,也懂得一些,而我并没有小家子气的吃醋,而是真心的感悟了一个人,一个世界。 佛莲1下一次的重逢 有那么两年的时间,我都是睡在林昕床上的人,虽然我什么都没做过,但却已经领略了林昕身上所有的风景,那些风景每一次都让人着迷。 着迷,我想没有什么还能比着迷更能贴切的形容我对林昕的感情了,无时无刻都着迷的着迷。 夜里我总是会醒来,独自一个人看着睡在身边的林昕,那是一种享受,足够我半生荒废的享受。 林昕毕业礼的时候家里来了许多的人,而且那天我喝了点酒,酒精的作祟下我有些迷乱,送走了那些人我有些步履懒散,看着林昕也愈发的朦胧,林昕站在那里吵着我看,我经不由自主的对着她笑了。 我走过去,林昕伸手扶了我一把,我却被林昕身上的沁香吸引着,鬼迷心窍的低头亲了亲林昕光洁的额头,林昕轻轻的怔愣了一瞬,抬起头看着看着我,那双水水的眼眸勾起了我原始的欲望,要我再也不能自控。 我蒋林昕反扣在了怀里,低着头一寸寸的掠夺着林昕稚嫩的芳香,不错过任何一个地方,哪怕是她的发丝汗毛。 林昕开始还很安静,身体虽然一缩一缩的躲着我,手却仅仅的搂住我的颈子不肯放手,两个人就这么在楼梯上缠绵的难舍难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热情来的太突兀,林昕突然的推开了我,将我推了一个踉跄,自己慌忙的跑去了楼上的房间里。 当我稳住身体,当我有些情形,林昕已经把楼上的房门锁上了,躲着我如同瘟疫一样的躲着,让我站在门口还是发了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别墅里有些凌乱,我望着楼下的那一片狼藉,目光慢慢定格在门板上,抬起手敲了敲房门,低声叫着林昕,但门里始终没有反应。 转身想要离开,双脚却不由自主的停顿,再度转身面朝着门板想着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最终我打开了那扇对我来说从来不难打开的房门。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意外的站在了门口,因为林昕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宛若水中的夏荷,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不沾凡尘。 进门我甚至忘记了关门,走过去坐在了林昕的身边,抬起手用指背轻轻的抚摸着林昕的脸,轻轻的将手滑向林昕锁骨,低头亲了她。 我没想过林昕会突然瞪大了一双眼睛看我,让我慌了下神,而林昕也做出了激烈的反抗,竟丝毫没有犹豫的挥起拳头给了我一拳头,如果不是那一拳头,一辈子我都不会对林昕动粗,但那天我有些控制不住,以至于到最后吃亏的成了林昕。 林昕嘶喊着说疼,可她那张脸上却没有多少真疼的表现,反而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看着她难受我才惊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却无力控制自己,一度陷入了野蛮的状态,让林昕痛的几乎要把我的脊背抓烂了。 终于安静下来了,林昕却突然咬住了我的手臂,疼得我全身都麻木了,却看着林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的情债。 那次之后林昕和我闹了一个星期,而我始终搞不清楚状况,像个傻子一样坐在楼下的客厅不吃不喝,一味的寻思着那晚的事情。 有些事从来只是听说,没有经历过确实不懂那份醉生梦死,当知道了之后,变如同时品尝了一次会上瘾的禁果,再也无法放下。 那是这些年来的第一次,我经忘记了去照顾林昕,满脑子都是那些醉生梦死的画面,想一次,心就会猛烈的窒息一次,人就会心悸到空一次。 看着林昕在我面前一次次的跟我闹,我非但没有去想怎么办,反倒窥探起林昕娇嫩的身体,到最后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看着林昕从楼上走来,我有种林昕又漂亮迷人了的感觉,双眼目光死死的盯着林昕看着,还在想林昕是不是还疼,如果是不疼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 遗憾的是我并不是很了解这些事情,更没有时间没有耐心去找寻答案,而我唯一想要做的就是马上再一次拥有这个小家伙,哪怕是她不愿意,哪怕是她还会和我闹别扭。 那是我这辈子最低声下气的一次,走过去,站在林昕的面前一声不吭,像个耍着无赖的孩子,正在等着母亲的施舍,正在等着母亲慈悲的将我抱起。 林昕只是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要离开,我有些痴傻,没有马上伸手去拉林昕,林昕却在走了两步之后转身狠狠的踩了我一脚,而林昕的那一脚将我从痴傻中踩醒了。 我突然将林昕抱住,迫不及待的就在远处开始了我近似疯狂的索要。 回忆起那时候的自己,总觉得像是在做梦,三十几岁的人了,却像是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疯起来打了鸡血一样,一见到了林昕就安静不下来。 那段时间林昕的课程很紧凑,我却破天荒的去学校给林昕请了假,林昕看到我的时候还用那种瞧不起的眼神看着我,可那时候的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林昕开始总是借口很多,和我说生孩子怎么办,问我肚子大了有人问起怎么办,可最后还是心甘情愿的给了我。 为了能把林昕留在我怀里,日夜都在一起,我甚至有了给林昕办理休学的打算,只是林昕却没同意。 “我不休学,我才多大,就要整天的呆在家里,你休想。”自从和我发生了关系,林昕就再也不会和我和和气气的说话了,每次我有事要和她说,都要先和她商量,再也不会像是以前一样我说什么她就照办的时候了,而这一次我又要和她商量,而商量了两个小时的结果却是林昕的不同意。 “不是说要买跑车?”跑车太危险,我不愿意给林昕买跑车,但林昕每次一上床就和我说跑车的事情,我要她开我的,她总说性能不够前卫不愿意,这件事情我一直在考虑,为了林昕能留在身边我也只能这么做了,纵容她的小心思。 林昕看了我一会,眨巴着大眼睛很久才说:“一千万的有没有?” “一千七百万。”钱并不是问题,我看重的是性能和安全性,这样也能有点保障。 林昕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转身窜到了身上,一双腿骑在了我身上,突然的亲了我一下,我淬不及防的被林昕压在了床上,随着林昕不管不顾的乱来,我的衣服也给她撕扯的不剩什么了。 那是第一次我被林昕诱惑的再也不想离开那张床,虽然以前也有过很多次,但那次却是最强烈的一次。 尝到了甜头的我,只要林昕和我提要求,我就会答应,答应之后总会有回报。 那时候一直是我追着林昕,总是要哄着她和我一起,觉得她还是个孩子,还没有长大,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 那次我和蒋天送一起出海出了事,回来前没有给林昕报平安,不想却让我看到了林昕的成长。 我从来没有去奢求过林昕的爱能和我对她的一样浓,可那次我却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林昕,看到了一个长大的林昕,突然间发现林昕长大了,我的林昕再不是孩子了。 收到消息的第一天我几乎吃不下睡不着,夜里起来出去一个人要在路灯下一遍遍的走才能缓解那时候的痛楚。 林昕从我在海上遇难开始就不吃不喝的不出房门,甚至不穿衣服,坐在窗前连表情都没有,这样的林昕要我心疼,更让我担心,担心林昕她熬不过去这一关。 我不想林昕出事,却又不能马上就回去,更不能给林昕任何的讯息,那样会暴露我们,更会打乱老二的计划,老二能忍住不会找苏晴的心,我怎么能抛弃这边的一切,只为回去见我心爱的女人? 苏晴怀孕了,那时候一直下落不明,假的苏晴又在林家,老二却忍着担心放任这一切的发生,我纵然是有天大的担心也不能现在就回去。 无奈我们都是林家的人,无奈林昕成了我林朝的女人,命运注定不能平凡,我只盼林昕能坚强一点,能为了我熬过这一劫,熬过这一劫林家的天就晴了。 那次过后我意外的发现,林昕颇有生意头脑,管理上也颇具大将之风,一个人竟然能把我名下所有的公司打理的游刃有余,这绝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事情,即便是我自己,回想起十八岁的时候,也不见得有林昕今天的这份破例,林昕却给了我一份无与伦比的震撼。 再度相逢的时候林昕消瘦了一些,那些消瘦让我心疼,也让我欣慰。、 还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觉得我该为她骄傲。 林昕看到我的那一刻手中的苹果掉到了地上,整个人都怔愣在我的对面,看着我很久才有些反应,我朝着林昕看着,老三他们都笑笑走开,那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但其他的人还是能够看到我们都做了什么。 林昕没有走的很快,却很突然的扑进了我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腰身,将自己紧紧的贴过来。 林昕哭了,趴在我怀里默默的流着眼泪,困住了我的心,也绑住了我的情,而这一困一绑就是一辈子。 林昕三十岁的时候我门已经有了几个孩子了,虽然都是男孩,但我仍然很喜欢,而且其中有一个男孩特别的圆润,从小就是个小胖子,而林昕也习惯性的叫那个孩子胖子。 我每次听见都会先去看一眼我的小胖子,再去看一眼林昕,看到林昕脸上的红润,心口就会被填满。 那时候林昕的家人找了过来,颇让人意外的一件事情,即便是我这个已经年过不惑的男人,也被那一刻所震惊了。 林昕的家人有一天会找来不是没去想过,而是我曾找了十几年都没有结果,不想都已经放弃了,他们却自己找上门了。 面随着眼前长我补多少的男人,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处遁形的窘迫感,林昕的父亲比我只大了两岁,这是我从没遇见过的事情,一时间站在那个男人的面前不坦荡了。 那个男人长相十分的优秀,这在他出现之前我就想过,林昕的长相极其的优秀,她的父母也不会太差,我的孩子们也都一个比一个英俊漂亮,气质也个个都是极好的,可想林昕的父母会是怎么样的容貌了。 林昕的母亲和林昕的父亲看上去相差了一些,但看的出来是保养的好的关系,但林昕不像她母亲,眼睛和鼻子都像极了她的父亲。 说过话才知道,林昕的母亲比林昕的父亲小半年,两个人是从小的青梅竹马,长大了很自然的就到了一起,但林昕母亲家里出了一点事情,两个人的事情就因为上一辈闹了分离,最后只能各奔东西,一个被父母强制性的移民国外,一个被带去了远方城市,从此相见都成了痴想。 林昕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出生的,林昕母亲在和林昕父亲分开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林昕,虽然只有十八岁,却有了坚定不移的信念,绝对不会把孩子打掉。 林昕母亲是背着父母剩下的孩子,孩子出生后想着孩子都生了,总不能扔掉,却没想到抱着孩子去见父母之后,父母却背着林昕的母亲,把孩子送到了孤儿院里,让林昕的母亲因为想孩子死了一次又一次,要不是林昕的父亲及时从国外赶回国内,林昕的母亲也早就不在人世了。 这样的一番话说下来,我和林昕都沉默了,林昕的母亲早已经哭的泣不成声,拿出了林昕出生时候的脐带血,说要是我们不相信可以去做dan,其实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相信了,只不过这件事情还要看林昕,毕竟我在他们的眼中是个外人,而且我已经觉察出来了,林昕的父亲对我并不满意。 见面之前我已经了解过林昕的父母,美籍华人,拥有着数十亿的资产,名下的产业多大十几个家里的人脉也颇广,放下老一辈不去说,就是林昕这一辈,见面的就有两个出类拔萃的。 林昕有两个弟弟,一个二十六岁,一个二十四岁,两个人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人中龙凤,只是见一面,就已经惊为天人了,相信在事业上也都是虎将。 林家人看人都很准,即便是我不经常的去看人,但是越是这样,才越是能看的清楚透彻。 我留林昕的父母住下了,住下的当天林昕的父亲把我叫了出去,问起了我和林昕之间的事情,我能做的只有如实的向他说出来,而当他听见我和林昕这些事情之后,他的脸色苍白了,特别是当我说我曾是领养了林昕的养父时,他的脸色在没有好过。 别墅的外面秋意正浓,林昕的父亲找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上面,示意我也坐过去,或许是年纪相仿的关系,我们之间面对面的时候有一种心照不宣的坦诚感,相互的只是看着就明白对方想的是什么,要说的是什么。 “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她很美,很有吸引力。”林昕的父亲很久才对着我说,我转开连朝着不远处的林昕和孩子们看着,那时候的林昕已经不再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稚气,身上已经有了成熟的韵味。 看了林昕好一会,我才转过来看着林昕的父亲说:“是很美,所以我更相信我离不开她,而她也不愿意离开我,这里有她的丈夫,有她的孩子,更是她的家。 我能理解你身为一个父亲的那种心情,女儿嫁给了一个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人做了妻子,而且还是曾经的养父,换成了是我我也会想要把林昕带走,或许做的更决绝一些。 但是林昕不属于其他的地方,她属于这里,属于我和我的孩子们。 你们爱林昕我相信,也请你相信我也爱她,同样不会比你们少。” 林昕的父亲沉默了,沉默了很久说:“或许你是对的,林昕在这里是幸福的。 回想起三十年前,我和她也如同你们今天这样,同样的是你们和我们都深爱着,不同的是我不允许另一出悲剧开始。” 林昕的父亲转开脸看向了我的孩子和我的林昕,很久很久都无法一开双眼,林昕的两个弟弟,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用一种极其优雅又极其熟悉的姿态站在了孩子们的面前,步履是那么的从容,从容的要我想起十六岁时候的林昕,姿态是那么的优雅,优雅的要我想到林昕每一次跟着我出门的时候,原来这才是原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寻觅的原因,一切只因传承。 孩子们看见两个舅舅都去看他们,学着舅舅的样子站在那里,最后咯咯的笑着。 看着他们,林昕的父亲笑了,不见岁月痕迹的脸上,染了一抹欣慰,转过来看着我很郑重的说:“谢谢你,把她照顾的这么好,我很感激。” 我没有说什么,转开了脸看向我的孩子和林昕,是我该谢谢他们才对,这句谢谢我受之有愧。 林昕的父母在不久之后离开了,离开前林昕终于认了他们,却没有答应跟着他们回去,只是说会回去看他们,但是过了好些年林昕也没有回去过。 我曾问过林昕为什么不回去走走,林昕说那里不是家。 时间不停的流逝,我们慢慢的老去,老到那一天赶去转生—— 转生不为轮回,只为与她下一次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