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闹娘》 第一章 ,萌娃月十五 湛蓝的天空上面,几朵白云飘过,青青的草地之上,一个穿着粗布青衣的女子,仰脸躺在草地之上,她的口中,叼着一根长长的稻草,眼睛眨着看着天空。 天空中,时不时的有几只鸟儿飞过,鸟儿飞的是无忧无虑的。看得躺在地上的女子,突然间一个灵激的坐了起来。 “娘娘(读一声)……”看着女子坐了起来,在离她身边不远处的一个小男娃儿,晃动着自己的脚步,来到了女子的身边。此娃大约三四岁的年纪,说话吐出来的字眼,也有一些略微的不清楚。 “娃娃,娘娘想给你取个名字了,好不好啊?”女子伸手,将小娃儿抱到了自己的怀中,伸手抚向了他额前那几根稀疏的头发。 小娃儿像是一条小泥鳅一样,钻入了女子的怀中,同时,趁女子不注意的时候,竟然用尽了自己的全力,用力的一推,将女子扑倒在了草地之上。 “哈哈,娘娘(读一声),你摔倒了……”小娃奶生奶气的笑叫了起来,同时,他伏在女子的身上,笑了起来,咯咯的,那声音,听起来相当的动听,任人远处一听,就知道这是一对和谐的母子。 (注:后面文中所有盟娃叫娘娘的称呼全读一声。) “你这个小坏蛋,这么小就不学好,看娘娘不揍你的屁股,哈哈……”女子伸手,照着小娃的屁股上,轻轻的捏了一下。 母子两个人,笑闹着滚到了草地上,女子将小娃儿护到自己的怀中,一只手挠着他的痒痒,玩的好不开心。 不远处,几只吃着青草的山羊时不时的低头偷看着这幸福的一幕。 “娃儿,娘娘想给你取个名字了,好不好啊?”笑闹过后,小娃儿坐在女子的怀中,拿着稻草,时不时的拨弄着女子的脸,他调皮的看着女子的表情,任凭她一次又一次的把他的小手推开,却始终没有一点儿不耐烦的意思。 “好吧,你能想出什么好名字啊?”小娃儿一副看不起女子的表情,鄙夷之极的勉强回答了起来。 女子一听小娃儿同意了,当下脸就笑的跟开了花儿一样。 “娃儿,这样哈,我听说,你爹叫月初一,要不,你就叫月十五吧?”女子一副与小娃儿商量的口气,生怕娃儿不喜欢这个名字一样。 小娃儿半天没有回过神,突然间,他扭头,认真的看起了他身后的女子。 “娘娘,这个名字不好。”小娃儿反抗了起来。 “为什么不好啊?这可是娘娘想了好久的名字哦。”一听小娃儿不喜欢这个名字,女子的脸色就不高兴了。 “我想叫十六。”小娃儿呆盟着一张脸,特别无辜的看着女子。 “为什么叫十五不行,叫十六就行了呢?”女子与小娃儿交流了起来。 小娃儿伸手,挠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嘿嘿的一笑。 “娘娘,十五的五字我不会写哦。” “那六字你就会写了吗?”女子也用一种特鄙夷的眼神看向了小娃儿。 “六字也不会写……”小娃儿挠了一下脑袋,想了好久,认真的向女子确定了起来。 “不会写你咋呼啥,就叫月十五。五字不会写,娘娘教你。”女子霸道的将不甚满意的小娃儿搂到了自己的怀中,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破树枝,在地上的一块空地上划拉了起来。“五字是这样写的,你认真看哟,娘娘教你……” 女子写的很认真,小娃儿看的也很认真,正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一个妇女的声音响了起来。 “月家娘子,你相公回来了……” 妇女的一声呼唤,将女子母子二人的神思全拉了回来。 “你相公回来了……”小娃儿抬头,极萌极萌的对女子说道。 “什么我相公,那是你爹……”女子来不及对小娃儿解释,一把抱起了小娃,不记得去赶散落在草地上吃草的几只小羊,慌张的奔跑了起来。 女子抱着小娃儿,拼命的朝家的方向跑去,说是家,也不过是三间破房屋罢了。 女子的名字叫作于烟,怀中小娃儿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叫作月十五。 第二章 ,传说中的月初一 说起这女子,也是超级的可怜的,自小是童养媳,在家里辛苦的照顾家务,她的那个丈夫,与她成婚不过三天,便为了跳出农门,考取功名,进京赶考,一去就是五年,五年没有音讯。于烟为他生下了孩子,送走了爹娘,空守了一年以后,就再也忍受不了生活的压力,不顾怀中幼儿,悬梁自尽了。 恰好,一缕幽魂路过,借用了她的身体,顶替着她活了过来。 也就是说,现在的于烟,根本就不是先前的于烟了。真正的于烟己经死了,而现在的于烟,是穿越过来的。 于烟还记得,当初,在她一醒来的时候,有一个妇人,就将不足两岁的小娃塞到了她的怀中,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安慰她的话。 小娃儿哭的是相当的厉害,直看到她醒过来的时候,才伸着胖呼呼的小手,奶生奶气的叫着她娘娘…… 一句一句的娘娘,叫的她的心都软了,所以,她心一软,就耐心的当起了别人的娘娘,寒暑过去,一当就是三年。 如今,月十五都三岁多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个名义上的相公是何许人也,只听村中的人说,他叫月初一。至于年纪多大,长相如何,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村中人是个个猜疑,说这月初一考取了功名以后,便成了陈世美,弃妻儿爹娘与不顾了。个个要劝于烟改嫁。 不料想,于烟也不过是淡然一笑,她也想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村子了,奈何小娃儿的身体太差,经不过长途跋涉,只好安心的呆在这里,一呆,便是这么多年。 如今,于烟和村子里面的那些带娃的妇人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养了几只山羊,以便让月十五喝奶,经过了这几年以后,这月十五的身体,倒是好了许多,比同龄的孩子结实了不少。 “娘娘,你能不能慢点儿跑啊……你弄疼我了。”于烟有一种特别激动的感觉,想要见到月初一,看看他到底是何许人也,这种感觉,那么的强烈,以至于让怀中的月十五不舒服了她都没有发现。 “娃儿,对不起哈,娘娘不小心,来,娘娘放下你……”于烟吭哧着将月十五放到了地上。月十五蹒跚着脚步,不理会于烟,向前奔跑而去。“娃儿,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啊?”于烟还未喘口粗气,月十五就跑开了。 “娘娘,我要看看爹爹是个什么东西哦……”月十五回头一笑,冲着于烟说了一句,可见,这孩子是极度的缺少父爱啊。 一听月十五说这话,于烟忍俊不禁。不过,心中暗道,骂他还算是便宜他的了,一会儿见到了他,她得好好的给他表演一下。 还未到家,远远的,于烟就看到了她的那三间破土房子的门前围了好多的人,村里面的人指着说着,看到于烟与月十五以后,让出来了一条道路。 于烟放眼望去,看到院子中间,站了一个玉树临风,潇洒翩然的俊公子,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相当的气质,一看就知,一定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华贵公子,于烟收起了自己的表情,想必,此男子便是月初一无疑了,这人长的是粉面桃花的,比有些女子还美上几分,大约就是人们口中的陈世美了。 月十五从于烟的身后钻了出来,蹒跚向前,拉着那俊公子那绣着竹子的衣摆,奶生奶气的问道。 “我叫月十五,你是我爹爹吗?”月十五的长相,本是相当的可爱,再加上如此奶声奶气的话语,相当惹人怜爱。 男子收起了自己的折扇,低脸,捏了一下月十五的小脸,微微一笑,十分自然,想要低身去抱,不料,于烟己经如同是一把利箭一般,直扑入男子的怀中,扑的相当的突然,以至于男子措防不及,倒退两步。 “相公啊……”于烟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大哭了起来,以博得众人的同情。 但见众人面面相觑,十分诧异的看着院中的一幕。 第三章 ,你认错人了 月十五一看于烟倒在了地上,慌张的伸手去拉,因为个子太小,竟然一下子砸到了于烟的身上,这一对母子,这个时候看起来好不狼狈。 反正己经这样了,于烟己经丢了人了。 再说了,这一栽,也挺疼的,原本还没有眼泪的于烟,在这个时候,竟然生生的挤出来了那么一两颗的眼泪。 她拖着背上的月十五,爬行了几步,把自己的可怜之态做的越加的逼真一些。上前,她抱住了那个华贵男子的大腿。哭诉了起来。 “你只说是前去进京赶考,一走就是五年,五年里,春去冬来,我为你生了娃,为你送走了爹娘,为了你,吃尽了苦,受尽了累,你倒是一封信也没有来过,一两银子也没有送来过,世人都道你是陈世美,你这么做,对得起我们娘俩儿的苦守吗……”于烟哭着说着,在外人看来,这是真情流露,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若非是摔的重了,她哪能哭出来啊。 眼前的那个被她抱着大腿的男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样子。 而身后的那些百姓们,也莫名其妙的看着于烟。 意思是在说,看来,月家娘子今天的丑是要出大了。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怎么不辩解啊?难道,你真的是陈世美了吧?既然这样,也罢,我于烟不是秦香莲,不巴结你,不耽误你的前途,你送我一纸休书,还我自由吧。呜呜……我的命可是真苦啊?”于烟看那男子不说话,继续的哭道。 周围的人眼睛睁的是更大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于烟哭成这个样子啊,这简直是太可笑了。 “就知你没话可说,陈世美,你果真成了陈世美啊……”于烟哭着的时候,斜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可是,那男子竟然是半分的表情也没有。 “娘子,我在这里……”正当于烟哭的欢实,觉得自己博得了太多人的同情的时候,突然间,她的身后不远处,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那声音,绝对的好听,就好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般。 于烟惊讶了起来,她再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男子。 那男子轻笑一下。“夫人,我不是你的相公……你认错人了。” 男子不说话还罢,此话一出,于烟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这次,她的丑可算是出的大了。 “娘娘,起来哦,他不是我爹,他才是我爹呢。”月十五一脸的萌样,他笨拙的从于烟的后背上面爬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另外一个男子说了起来。 于烟扭头,看向了这个男子。也就是传说中的月十五。 月十五的长相,较之这个华贵男子的长相,一点儿也不逊色,高大的身材,秀气的脸孔,凌利的双目,那棱质有形的脸孔如刀削一般,他的肤色微暗,长发飞扬,虽然着了一身粗布长衫,却依然是挡不下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霸道气息。 于烟的眼睛,刚一接触到男子的脸,就羞涩的低下了头,她猛然间觉得,她的脸发烧了。她不是花痴,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脸红。 “娘娘……”月十五伸手,拉了一把于烟。 于烟一轱辘爬了起来,转身,不敢抬头。人群中,爆发出来了一阵的欢笑之声。 “来,娃儿,来爹爹这里……”月初一不顾看于烟,而是亲切的伸手,讨好起了月十五。 “爹……”也许是骨肉血亲吧,月十五一把扑入了月初一的怀中,父子相见,场面相当的感人。 于烟只觉得自己是无处可去,脸红的可怕,她一扭身,向简陋的屋内跑去,屋外,又是一阵的笑声。 月初一看了一眼跑开的于烟,向众邻居一一的行礼。那个先前被于烟抱着的男子,站在月初一的身边,一动不动,如同是一个雕塑一般。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第四章 ,如此谈谈? 月初一一一的与众人道安,并且,客气的送老邻居们回去,举手投足之间,乡气依然,他是在用他的行动告诉众乡亲,他还是当年的那个月初一。 送走了众人以后,月初一包着月十五进屋,月十五紧紧的环着月初一的脖子,生怕月初一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 “爹,你好帅气哦……”月十五伸手,拉上了月初一额前的乱发,将月初一的那一张俊脸完全的显露了出来。 “哦……”月初一想得瑟一下。可是,没成想,月十五接下来所说的那一句话,惊的月初一的下巴直想掉下来。 “娘娘说了,我都这么帅气,我爹爹能差劲到哪里去?”月十五窝在月初一的怀中,极为自恋的甩了甩自己的小脸。 “啊?”月初一看着可爱的娃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吗?爹爹?”月十五不死心的追问了起来。 “是,是。当然是。”月初一飞快的认同了起来。 月十五得意的笑了起来。 月初一抱着月十五进屋子,临入门的时候,那个雕塑一样的男子,还跟在他的身边,不离左右。 “阿源,你就站在门外吧,我与我的妻子说说体己话……”月初一的话中,别有深意。 那个叫作阿源的雕塑男子,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月十五窝在月初一的怀中,冲着他伴起了鬼脸。 阿源看了一眼,一向冷漠的他,面对如此萌宝,自然不能无动于衷,他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回给了月十五一个萌脸。 “娃儿,告诉爹,你叫什么名字?”月初一逗着月十五。 “娘娘说,爹爹叫月初一,娃儿叫月十五……”一进屋子,月十五的眼睛就四下的搜寻了起来,四处的找着于烟。 “这名字,我怎么听起来不像是父子像兄弟啊?”月初一细细的品味着这个名字,猛然间,他觉得取这个名字的女人,一定有一些神经大条。 “哎哎哎,说什么呢?”正在这个时候,于烟从内屋钻了出来,手里面拖着一根扫把,冲着月初一叫了起来。 “吾……这是要干什么?”月初一不由的后退了一步,这于烟拿根扫把,莫不是要打他吧。 “来,咱们谈谈……”于烟的脸上,挤出来了一个特别好看的笑容,有一种特作作的感觉。 “那个……”月初一紧紧的抱着月十五,小心的指了指于烟手中的扫把。 “不是揍你呢,我的意思是,相公,咱们谈谈呗……”于烟再笑,声音柔的能拧下来水。月初一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想要掉一地了。 “娘娘……你看起来好恶心的样子哦……”她这声音,别说是月初一觉得恶心了,就算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月十五,一个小娃娃,也觉得她简直是太恶心了。 “闭上你的嘴巴,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子插嘴的地方。”于烟出言,装作怒语的样子,吓着月初一。 “可是,娘娘,你实在是太恶心了。”小娃娃净说实话,于烟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那阵心中狂跳,又一次的钻了出来。 “确实恶心……”偏偏,在这个时候,月初一又不看脸色的追加了这么一句话。不加也就罢了,一加可是把于烟气坏了。 “我怎么恶心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娘娘怎么恶心了?”于烟挥动着手中的扫把,冲着父子两个人叫嚣了起来。 月初一一看这架式,只得抱起了萌娃,飞奔冲外面跑了起来。 “哇,娘娘地疯了,娘娘要打人哦……爹爹快跑哟……”月十五咯咯的笑着,他伏在月初一的背上,得意的叫着。 “月初一,月十五,你们给我站住啊。”于烟扔下了手中的扫把,冲着远去的那一对父子大声的叫道,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理会她。 第五章 ,又跑了 于烟心里面就想不明白,怎么月初一才回来一会儿的功夫,这月十五的心就变了呢?跟着亲爹就跑了呢?是不是她这个当娘的太差劲儿了呢? 一想到这里,于烟的眼泪就挺委屈的流了出来。 她伸手,扔了手中的扫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啊,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再加上她的那一身粗布衣服,那典型的就是一个泼妇啊。 月十五远远的看着于烟,他再看了看月初一,还有立在门口不远处的阿源,挣扎着从月初一的怀中下来。 他蹒跚着脚步,来到了于烟的身边。 “娘娘……”月十五奶声奶气的呼唤声,并没有让于烟的眼泪给止住,这娃儿自小就聪明,他伸手,拉住了于烟的袖子,又是一声柔的掉水的呼唤。“娘娘……” 月十五连叫了两声,于烟这才回斜看了他一眼。“小叛徒,去,找你的亲爹去。”于烟在说话的时候,有意的加重了亲爹这两个字。 月初一有点儿不太自然。他突然间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像是与之前的那个有点儿变化了。 “娘娘,我不是叛徒,娃儿爱娘娘……”月十五挤入了于烟的怀中,用自己的依偎来向于烟表明他的忠心。 月初一目不转睛的看着于烟,再看看这一对可怜的母子,他不在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生活的。 “娘子受苦了……”月初一挺尴尬的,他双手抱拳,深深鞠躬。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妻吗? “的确是受苦了。”月初一给了个杆子,于烟还拼命的爬了起来。“娃儿,你去里面去,我有事情跟他说。”于烟起身,把月十五放到了地上。让他去屋子里面去。 月初一看着于烟的表情,她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 “娘娘……”月十五又叫了一声,“娘娘,我想要爹爹……”月十五再开口,有点儿不舍得的看了一眼月初一。 这一个眼神,那么的可怜,直击了月初一的内心。他的眼泪都差一点儿掉出来了,可是生生的吞了回去。 “好孩子,回去,大人有话说。”于烟哄着月十五,她明白月十五的心,这孩子,只不过是太缺少父爱罢了。 月十五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月初一,这才转身进屋,阿源也识趣的背过去了自己的脸。 “那个,月初一,咱俩商量个事儿,行不?”于烟认真的看着这个帅气的男子,抽了抽自己的鼻子,好像是想哭的样子。 “娘子……”月初一开口,刚亲热的叫了一声,却被于烟极不客气的给挡了回去。 “咱们五年都没有见过面了,想必,也没有什么感情。我不阻止你的幸福生活和大好前途,也请你不要耽误了我的青春,依我之意,咱们的婚姻,本就是一个错误,现在,你也正好回来了,要不,你送我一纸休书,还我自由,可好?”于烟简短的一段话,从里至外的,分析的还挺到位,她以为,在她的这种分析之下,月初一一定会同意她的要求的。 哪知,月初一听了她的话以后,脸色微变了一下,甚是严肃,他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于烟的脸,狠看了一会儿。 “咱们好合好散,你看,我不过是一个乡村野妇罢了,配不上你的,真的……”于烟还是不知死活的说着。“休了我以后,你也可以学陈世美,去娶个公主了郡主了什么的,多好啊,是不是?”于烟这是把后路都给月初一安排好了啊。 “休想。”于烟刚把话说完,月初一就冷冷的扔下了这么两个字。 “报神勇将军,八百里加急……”正当两个人交谈的时候,一个士兵,策马而来,手中拿着一封鸡毛信,交到了月初一的手中。 月初一慌张的打开,细看了起来。接着,他的脸色大变了起来,而后,顾不得再说什么,转身跳上了马背,直接离开,门口处的阿源,也迅速的跟他离开,整个过程,前后不过三分钟的时间,月初一就从于烟的眼前消失了。 “哎,别走,别走,咱们还没有说完呢……”于烟跟在他的身后跑了起来,到底还是没有跟上,气的她是直跳脚。 第六章 ,找他去 于烟颓废的站在那里喘着粗气,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要一纸休书,怎么就这么的难啊? 正当于烟喘气的功夫,那些被月初一送走的邻居,呼啦的一下子就又出现了,纷纷的围到了于烟的身边。 “月家娘子,怎么回事儿了?你家相公不是回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跑了呢?”一个爱打听事儿的中年妇女问了起来。 “就是就是啊?”大家都不理解,他们急于从于烟这里找到答案。 “我哪知道啊?”于烟也挺无辜的,上下也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这男人就如闪电的一般的跑了,她什么事儿也没有问出来,脑海中,一直在闪现在那个士兵叫月初一的称呼,“神勇将军?” “呀呀呀,你这个娘子当的真失败,怎么一问三不知啊?”一个老大爷,好像是在指责于烟。“你就没有问问,他考取了什么功名?封了多大的官?现在在哪里任职?这次回来是不是要接你们母子啊?”老大爷教着于烟。 “是啊是啊?你怎么不问问啊?”另外的一个人,也提醒起了于烟。 “我也想问啊,可是,没机会啊。”于烟干脆坐到了地上,看着那一种马儿绝尘而去。 “完了完了,这月家小子定是在外面找到了别的相好的了,不要你们母子了。”那个先前问于烟的中年妇女,肯定的说了起来。 于烟倒是无所谓。本来,她对这个月初一也没有什么感情,只见过这一次罢了。 “这肯定是的,月家小子当定了这个陈世美了。”这个老大爷也肯定的说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月十五慢慢的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他四下的看了一圈儿,却找不到了月初一的影子,必竟年纪小,又刚看到了亲生父亲,一看不到月初一,他就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娘娘,我爹爹呢?”月十五张着大嘴巴,哭的是好不伤心。 一想到这个小祖宗,于烟就慌了神,她回头,一把抱住了月十五,窝在了自己的怀中安慰了起来。 “好了,不哭了,娘娘在。”于烟看着怀中的月十五,不由的心疼了起来,都说没娘的孩子像根草,事实上,没爹的孩子也像根草啊。 “娘娘,我要爹爹,我要我爹爹,我要像石头哥哥一样,有自己的爹爹……”月十五是越哭越伤心,都有点儿把持不住的感觉了。任凭于烟怎么哄,月十五就是一个劲儿的哭。 “月家娘子,咱们给你出个主意,你这么守着也不是办法,依我看了,你就去京城找他去,暗访一下他,如果,他真要是成了陈世美,你就告御状,咋着也不能呆在这里等他。”老大爷又出起了主意。 “这个不好吧?”于烟尴尬之极。她还真没有想去找月初一的想法儿。 “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全村人都是重情之人,祖宗十八代都没有出过这样的人,我们都支持你告他。”老大爷用自己的拐棍拄了拄地,加重语气说了起来。 于烟陷入了重重的思考之中,这事儿要说可大可小。但是,自己的青春也不能就这么的葬送到这个小村子里吧。必竟,自己还年轻啊。 “娘娘,我要找爹爹,我要爹爹,你带我去找爹爹啊……”月十五胡乱的在于烟的怀中拱了起来,逼迫着于烟做决定。 “看你过的这么可怜,看娃儿这么想念爹爹,月家娘子,你得拿个主意啊,苦了大人好说,不能苦了娃儿啊……”老大爷是摆明了支持于烟去找月十五。 老大爷的一句话,不能苦了娃儿,彻底的打动了于烟的心。看来,此时的她,只有行动了。 “好,我找他去,我过不舒服,也不能让他这个陈世美过快乐了。”终于,于烟在众人的支持下,做出来了这么一个决定。 她的这话刚说完,月十五的眼泪就收了起来,而且,迅速的换成了另外的一张笑脸。 “哇,哇,娃儿要去找爹爹喽……”月十五高兴的是手舞足蹈的,于烟却是看着众人的脸发起了愁,她只听得有人叫月初一为神勇将军,别的却什么也不知道了,这天下之大,上哪里去找一个人呢? 算了,先出了这个破落的月家村再说吧。 第七章 ,李郴 做出了要离开月家庄的决定以后,于烟就开始了行动。 她先把自己与月十五经常穿的衣服打了一个包,而后,又把家里的东西归置到了一起,虽然是穷家,什么贼也不会惦记的,可是,到底是个家,有话说的好,说穷家值万贯呢不是。 “娘娘,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去找爹爹吗?”月十五依在于烟的怀中,于烟把先前给他做好的新衣服穿到了身上。 你还别说,一身新衣的月十五,脸色红润的跟红苹果一般,看起来越来越萌了,惹得于烟一把把他抱到了怀中,照着他那红苹果小脸上狠狠的啃了一通。 “当然是去找爹爹啊……”于烟的脑袋转了一下,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瞒着月十五的。 “要是爹爹不要我们了怎么办啊?”月十五孩童一般的内心中,有着几分的担心。 “不可能的,就算是他不要我,也不能不要你啊。你可是他的儿子,他要是敢不要你,他可就犯了法了。”于烟一边儿帮着月十五整理衣服,一边儿认真的说了起来。 月十五的脸色深沉,脸上的表情与他的年纪极为的不相符。 “娃儿,怎么了?你怎么了啊?找爹爹去难道你不开心吗?”于烟看着怀中孩子的样子,一阵的心疼。 “娘娘,我听说,陈世美的儿子去找他的时候,他派人把儿子杀了,娘娘,你说我爹会不会也派人把我杀了啊?”月十五有些担心的对于烟说了起来。 “娃儿,你这是听谁说的啊?”于烟的脸色,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我听隔壁的胡婶子说的,她给我讲陈世美的故事……”月十五吞吐着说了出来。 “娃儿,你听娘娘说,你这么可爱,你爹那么喜欢你,他不会派人杀你的,再说了,你有娘娘保护你,你放心。只要娘娘在,谁也不敢伤娃儿一根手指头,知道吗?”于烟将月十五抱到了怀中,轻轻的安抚了起来。 良久。月十五的情绪恢复了自然。“有娘娘在,我什么也不怕。”他小声的嘟囔了起来,可见,缺失父爱的孩子,是这么的没有安全感,月十五的表现,也坚定了于烟一定要找到月初一的决心。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书生般的年轻男子,来到了院子中,他的手中,拿了一把相当破旧的折扇,身上一身的粗布长衫,他的长相,看起来不是很俗,算得上是帅哥一个吧。虽然只着了一身粗布长衫,但是,却是洗的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清爽之人。 “月大嫂在家吗?”来人站在院子里面,高声的问了起来,喊话之中,有着几分的颤抖。 “谁啊谁啊?”于烟高声的应着。她放开了怀中的月十五,推开了门,看向了来人。“原来是李先生啊,请进请进。” 于烟一看来人,他正是月十五的教习先生。因为月十五跟着他上了几天的学堂。所以,于烟对他还是相当的客气的。 李先生本名李郴。才高八斗。是全县首屈一指的才子,秀才出身,不过,却甘心屈居于月家庄学堂数年,大家都不知是什么原因。 李郴进屋以后,四下的看了起来,看到于烟打的包袱以后,他开口问道。 “月大嫂这是打算远行吗?”他指着包袱问了起来。 “先生,我们打算去找我爹爹呢。”月十五抢先着说了起来,他一脸笑意与兴奋的看着李郴。 李郴的脸色,微暗了起来,他不住的搓手,有几分的紧张。口中念念有词。 “也好,也好。”于烟到底也没有听懂,他话中的也好是什么个意思。 “娃儿,你先出去,娘娘跟李先生说几句话。”于烟伸手,将月十五送到了门外,看李郴的样子,大约是与她有话说吧。 月十五十分听话的出了院子。他就不明白,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的面儿说呢? 第八章 ,小三的解释 此时的屋内,只剩下于烟与李郴了,只剩了两个人,李郴的表情是越加的紧张了,他额上的汗水,一颗一颗的滴落了下来。 “李先生,这天气不是很热,您怎么出这么多汗啊?”于烟看着李郴的样子,装作关心的问了起来。 一听于烟的话,李郴的整个脸色,完全的红了起来。他慌张的拿着自己的袖子,拭着脸上的汗水。 “不热……是……热。”李郴越是紧张,就越表现的语无伦次,这让于烟觉得有一种好笑的冲动。 “李先生,您请坐,您到底是怎么了啊?”于烟觉得这李郴一定是有话给她说,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的紧张啊。 因为紧张,于烟注意了一下李郴的手,那手都有一点儿的颤抖了。 “那个,我想说……我想说……”李郴表现的越发的紧张了,一句话重复几回也不听他说出来。于烟心道,这李郴平时可不打结巴啊。 “李先生,你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于烟的耐心,都快被李郴给磨光了去。 终于,在这个时候,李郴突然间的鼓气了自己的勇气,猛然间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他对准了于烟的眼睛,并且,伸出来了自己的两只手,死死的卡住了于烟的肩头,于烟瞬间一楞神,但听李郴大声的说道。 “我想说,我可以照顾你们母子,好吗?”他大声的说了出来,说出来了以后,他有一种长出一口气的感觉,并且,他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于烟,貌似一直在等待着于烟的回答一样。 他这样的话,让于烟有种不祥之感,莫非,这家伙是看上了自己吗?想当别人的后爹吗? “您不是一直对我们母子都相当的照顾吗?”于烟开口,说了起来。“院中的那只母山羊,还是您送给我们的呢。要不是有这几母山羊,也不会有这么一窝羊仔啊?” “我的意思是说,我想更深入的照顾你们……”李郴松开了于烟的肩膀,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的话,让于烟呆了三秒的神,突然间,于烟大声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笑的是不亦乐乎,想来,这是她听到的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为何这般狂笑?”李郴不解的看着于烟,问了起来。“莫非很好笑吗?” “当然这般好笑了。”于烟学着李郴的说话语气,止住了自己的笑声。 “月家大嫂,这有什么好笑的?”李郴呆看着于烟的那一张小脸,不解的说了起来。 “你叫我什么?”于烟问他道。 “月家大嫂啊,可有错吗?”李郴拿着自己手中的破扇子,一副为师之相。 “当然有错了?李先生,你唤我大嫂,那就说明,我是有夫之人,有夫之人自然是需要丈夫的照顾,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照顾我们呢?莫非,李先生想当小三不成?”于烟是没一点儿的正形。看着这会儿李郴的拘紧,她有一种想要逗逗他的感觉了。 “何谓小三?”李郴的迂腐之样,快把于烟乐透了,她生生的将那份笑意压了下去,看着李郴。 “小三的意思就是说,别人有相公,你非要照顾别人,你就是小三,懂吗?”于烟用最直白的方式跟李郴说着。“李先生,你是为人师表的师者,这是很不道德的事情,懂吗?”于烟一套一套的,说的李郴都有点儿晕了。 “不道德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郴打算和知乎者也好好的给于烟说道一番。没成想,于烟根本就不听他说,抬脚便向门外走去。 “娃儿,好了,都收拾好了,我们走了……”于烟冲着院子,叫起了月十五,她用自己的态度,明显的在告诉李郴,她是不需要李郴的照顾的。 李郴看着于烟出去,紧张的手心出了一手心的汗,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来,他这次是求爱失败啊。 第九章 ,仙人掌的妙用 于烟来到了院子中,四下的寻找着月十五,找了一圈儿,怎么也找不到。 这一下,于烟可是慌了神了。 “娃儿,你在哪里啊?”她大叫了起来。“月十五,你给老娘出来……”她着急的叫着。 破落的前院后院,她都找了一个遍,就算是羊圈里面,她也四下的找了一圏儿,可是,还是不见月十五的人。 “月家大嫂,是娃儿不见了吗?”李郴紧跟了出来,问起了于烟。 “娃儿……”于烟在这会儿的功夫,哪还有时间答理他啊,但见于烟如同是疯了一般的,冲出了那个破落的小院子。 李郴一看这情况,紧紧的跟上了于烟的脚步。 这时,朝阳刚刚升起,晨起太阳的光环,洒在月家庄的上空,将这个小小的村落,照的格外的美好。 于烟那着急的呼唤之声,也在整个村子里面响了起来。 “月家大嫂,不着急,咱们慢慢的找。”李郴跟在于烟的身后,安慰着于烟,同时,他也在用眼睛四下的搜寻着月十五那小小的身影。 “坏了,听说最近有人贩子,别让这娃儿真的被人贩子给拐走了吧?”于烟自语了起来。一想到这里,她就更加的慌乱了。 “不会的,不会的,咱们再找找,再找找、”对于李郴的安慰,于烟是视而不见。 “我想想,他能去哪儿。”于烟蹲到了地上,后背上出了一身的汗,按说,月十五平时最粘她了,没有她的允许,他是不会远跑的,他到底是去了哪里啊? 此时,在于烟与月十五经常放羊的地方,蹲着一个小小的人影,手中拿着一个铲子,好像是在用力的挖些什么东西一样。 他的身边,放了一个空花盆,小脸之上,一脸的汗水,他不停的挖着,好像是很用心的样子。 于烟发了疯的一样,向这座山头跑了过来,但见月十五己经挖下了一棵仙人掌,种到了他带着的小花盆里面。 “月十五……”于烟那着急的呼唤,自山下边传了过来。 月十五听到了,他笑着,回头向于烟挥手。 “娘娘,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挖下了仙人掌以后,月十五的脸上,出现了一线的笑容。 月十五扔下了手中的小铲子,吃力的抱起了花盆,向山下边蹒跚而去,不得不说,这孩子的体力还是不错的,这一座小山虽然是不算是很高,可是,对于一个娃儿来说,也有一些吃力啊。 当看到了月十五以后,于烟算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还好没有丢。 “哎,他在那里,在那里。”李郴也高兴了起来。 “李先生,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先回去吧,我和娃儿在此向你告别了。”于烟回头,对李郴下了一个逐客令。 李郴讪讪的回头,虽然不想离开,可是到底还是得离开。 于烟走到了月十五的身边,替他接过了手中的花盆。 “娃儿,你怎么跑这么远啊?可把娘娘急坏了,以后不许了,听到了没有?”于烟替月十五擦着脸上的汗水,说了起来,她太爱这孩子了,以至于都不舍得骂上他一句。 “娘娘,你看哎,我弄了仙人掌,这上面好多好多的刺啊。”月十五得意的向于烟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 “好多的刺,你也不怕扎伤你了,要这些有什么用处啊?来,让娘娘看看……”于烟关心的看起了月十五的手。 月十五一把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娘娘,拿着这仙人掌去找爹爹,以后,他要是不听娘娘的话了,欺负娘娘了,或者不要娃儿了,就让他坐在这上面,狠狠的扎他,扎他一屁股的刺,看他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月十五狠狠的说啊,那萌萌的小脸上,再加上这么一副表情,简直是太可爱了。 于烟一看到他的这个表情,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的个娃啊,你这小脑袋是怎么想的啊?”于烟开怀的把月十五搂到了怀中。 “我想,谁也不能欺负娘娘,爹爹也不可以……”童言无忌,如此的话语,让于烟的心中生出几分的感动。 “娃儿,你就是娘娘的全部,无论走到哪里,娘娘都会保护你的,哪怕是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于烟将脸埋在月十五小小的脖子中,眼泪一串一串的落了下来。 第十章 ,咱的羊羊车 翌日,太阳高挂,于烟与月十五一同出门。 月十五小小的身体上背了一个小包袱,于烟不算高大的身体上背了一个大包袱,两个人搭眼一看,就知道是要远行。 “娘娘,我们要走着去找爹爹吗?”月十五有些可怜的对于烟说了起来。 要知道。他的年纪,走咱还走不稳当呢,再背一个小包袱,再走那么远的路,可是真够吃力的了。 “你怕了吗?”于烟低脸,看向了月十五。 “我不怕,”月十五坚定的摇头说道。“可是,娘娘,貌似好累的哦……”此时,月十五竟然开始撒娇卖萌了。分明就是不想走路。 于烟白了他一眼。拉住了他的手,走到了院子正中。“小子,看,娘娘己经给你准备了车了,来了,你坐坐试试。”于烟抱着月十五的身体,把他放到了一辆车上。 一看到这辆车,月十五的眼睛都直了,这车,果真是不错,他见过村子里的马车,驴车,牛车,还没有见过于烟发明的羊车。 但见一头养被拴在车子前面,身上绑着绳子,身后拖着拉着月十五的车。那羊的头抬的老高老高的,好像是不喜欢于烟对它的束缚,也好像是在向月十五表明它的态度,它可以完成任何的任务的。 “娃儿,看,娘娘有才吧?”于烟得意的向月十五显摆她的杰作。 “娘娘,你好厉害哦。”月十五向来都不吝啬对于烟的夸奖。 “哼。”于烟得意了起来。她把自己的包袱放到了月十五的怀中。“娃儿,抱好包袱,娘娘赶车走了。”于烟拉着拴羊的绳子,向前走去。 “娘娘,为什么娃儿坐车你走路啊?”月十五问着于烟。 “因为娘娘胖啊,如果也和娃儿一起坐到了车子上,会把羊压死的。”于烟摸了摸自己那不算很肥的腰说道。 车子上的月十五,听到了于烟的话,咯咯的笑了起来,他这个年纪,还不太理解有些话中的意思呢。 出村子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看着于烟母子,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好像这些村民们,都在对于烟进行着无声的支持一样。 在墙角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这个身影显得有些落寞。他看着于烟母子离去的背影,一阵的伤感。 一路上,柳林花香,于烟呵着羊车,拉着月十五,出了村子,向镇子的放向走去。 “娘娘,你说,咱们能找到爹爹吗?”月十五那小小的嘴巴就是闲不住,太多不该他担心的事情,他小小的年纪就担心上了。 “找不到娘娘也不会把你饿死的。”于烟回头,白了一眼月十五。这娃儿就成熟的让人不可思议。 “可是,娘娘……”月十五摸着自己的小脑袋,想着后面的话,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于烟开心的赶着羊车,她时不时的揪起路边的一两棵野草喂养,出了月家村的感觉可是真的好啊。 “go,go……我于烟的新生活要开始了……”于烟得意的叫了起来,月家村外面的空气是真的好啊。 “娘娘,没有沟啊?”月十五睁大了眼睛,四处的寻摸着看。 于烟无奈,“娃儿,娘娘说的是英语,你不懂……”对于一个穿越过来的人来说,于烟时不时的说两句英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英语是什么语啊?”月十五再问。 “英语是英国的语言,英国可好了,那里的人不用穿这么多的衣服。”于烟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这天,穿的厚厚实实的,可真热。“他们的胳膊可以露出来,小腿可以露出来,衣服可以低到这里……可以穿彩色的衣服,红的,蓝的,还有比基尼……”于烟在自己的身上比划着,那种兴奋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月十五认真的看着她的动作,一副迷茫的样子,他的眼神中,对于烟是一阵又一阵的崇拜啊。好像是在说。“哇,娘娘懂的好多哎……” 注:文中萌娃月十五对女主于烟的称呼(娘娘)二字,全读一声。 第十一章 ,英国等于? 娘俩个走着说着,于烟说了老多,月十五好像是一直认真在听的样子,事实上,他的小脑袋里面,一直在想着英国的事情。 “娃儿啊,快中午了,再有一会儿就到镇上了,娘娘领你吃好吃的,成不?”于烟回头与月十五商量着。 月十五看着于烟,狠命的点了点头。“娘娘,我想喝羊肉汤……”月十五开始点菜了。 “小子,不好吧,羊拉你了半天了?”于烟与月十五说着。 月十五用小手托着自己的脑袋,看着累的半死不活的养,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好吧,那换成别的吧。”月十五又托起了脑袋。“可是,吃什么好呢?”他好像很纠结于这个问题。 “你先想着哈……”于烟回头,再走了起来,路上的景色己经越来越好了,没有月家村的那份荒凉了,道上的人也越来越多,所有人全部的将眼睛放到了坐着羊车的这一对奇怪的母子身上。 于烟倒是无所谓,相反,这月十五对于这么多人对他行注目礼的关注感特别的有感觉。 “哎,娘娘,好多人看我们哎?”他兴奋了起来,小手胡乱的挥动着。 “那是他们没有见过世面,不用理会哈。”于烟说着。 母子两个人,就在这么多人的注意下,乘着羊车,向镇子的方向走去。 比起月家村,雪月镇要繁华太多了,道路两旁,全是做生意的店家,有卖布的,有卖菜的,还有酒家,于烟的眼睛,四下的看了起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不错,鼓鼓的,一定要找一个好的饭店,好好的给月十五改善一下生活。 “娃儿,这家店看起来很不错,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要不咱们就来这里吧?”于烟抬头看着这家店面,上面写着几个大家,“食神”,敢叫食神的店面,想来菜的味道不错吧。 于烟看了半天,也问了月十五,可是,月十五好久都没有回答。于烟只好再叫他。 “娃儿,食神这家店成不?”于烟再问,依旧是没有回答。“娃儿……”于烟猛然间的回头。 却发现月十五呆头呆脑的坐在羊车上,眼睛目不转睛的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娘娘,我好像看到英国了……”月十五十分认真的说着,同时,他的眼睛一直在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看着。 于烟顺着月十五的眼光看去,但见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手中拿着手绢,身上穿着几条透明的薄纱,在街上扭动着自己那如水的身体,朝着人群中的男子们招手,那媚样儿,那言语,极尽的赤果果啊。 “娘娘,她们穿的好少,软软都要露出来了,英国也是这样的,所以,我敢肯定,这里一定是英国。”月十五极认真的说着。他的两只小色眼,直直放到人家的胸前,一下也不肯移开。 “啊?”于烟看着这一副场面,慌张的上前,捂住了月十五的眼睛。“少儿不宜,少儿不宜。”这场面,能是一个四岁的小娃儿看的吗? “为什么不能看,娘娘你骗子,你还说要带我去英国呢?”月十五不乐意了,他大声的吵嚷着,挣扎着要把于烟的手给拿开。 “娃儿,娘娘告诉你哈,这里可不是英国,那是**……”于烟回头,看着几个女人身后的牌子,“醉梦轩”三个字清晰之极。 “**是什么?”月十五终于把于烟的手给巴拉开了,他抬着自己的小脸,用一种天真的眼睛,看着于烟,静等着于烟后来的解释。 “**就是……”于烟摸着自己的脑袋,这还真不好解释,要是对大人,她一句话就说出来了,可是,对这么一个小娃儿,有点儿难,要是编个瞎话什么的,指不定又把她带沟里了。 “娘娘,你解释不出来了吧?”月十五自信满满的鄙夷着于烟。“我告诉你哈,**就是英国,英国就是**……”月十五嘟囔了起来。而且,嘟囔的很是坚定。 “好吧,我服了你了,就英国吧。”于烟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什么好的解释了,算了,何必和一个小娃儿较真呢。“走了走了,别看了,找吃的去了。”于烟呵斥着月十五。赶着羊车向前走去,这食神饭店的菜再好吃,也不能在这里吃了。对临**,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第十二章 ,贱娃儿 这边儿于烟慌着赶羊离开,身后月十五的眼睛,一直放到那几个**女子的身上。 也许是羊走了半天有点儿累了吧,这会儿于烟怎么赶也不走,好像是有意的在配合月十五的眼睛一样。 月十五这小色娃儿的眼睛,一直放到那几个**女子的身上,偏偏在这个时候,羊不走了,就大咧咧的将车停到了**的门前。 “哎,羊兄,给点儿面子,走啊,走啊。”于烟赶着羊,偏偏羊就是不走,反之,还拉着月十五,冲向了**的门口,因为,**的门前,正放了几盆说不上名来的植物,这可成了羊的最爱了。 于烟这边儿忙着拉羊,没成想,那边儿却出事儿了。 本来,这赶个羊车就够招眼球了,再加上羊不听话,跑到**的门口,还有那个小色鬼月十五的眼睛,直直的盯到人家女子的身上看。招来了**姑娘的逗弄。 “哟,小子,你也想来啊?等你长大了再说吧。哈哈”几个女子笑作一团。 “你还别说,他的眼睛里真有一点儿那种味道,生就是一个多情的种子。”另外一个女子,也接过了话。 “哈哈哈。”几个**女子笑着闹着,拿着沾着香粉的手绢乱晃悠。直直的往月十五的身上丢去。 于烟气坏了,这会儿,她就想快点儿离开这个地步,省得月十五被污染了。 “姨姨。”月十五冲着几个**女子唤到。 “哟,这娃儿的嘴挺甜。”一个女子乐了。几个人睁着眼睛,看着月十五,打算看看他接下来要干什么事情。“有前途啊,姐姐们喜欢。” “你,你,还有你……”月十五伸手,指了指其中的三个女子,又说道。“你们的软软快掉了……” 月十五这话一说,几个女子慌张的看自己的胸前的半圆,这一慌不打紧,手中的绢子,掉到了月十五所坐的羊车上。 月十五十分淡定的捡起了手中的手绢,拿在手中看了几眼,而后,送到了自己的鼻子边儿,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狠哼了几声,哼完,扔到了地上,看也没看一眼。 “啊?”其中的一个女子,指着月十五,一脸的匪夷所思。 “贱娃儿……你拿我的帕子擦鼻涕?”另外一个女子抬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当下就骂了起来。 于烟一回头,正看到了那个**女子指着月十五骂贱娃儿。 “娘娘,有人骂我贱娃儿……”一看到于烟回头,月十五就告起了状。 “帕子不是用来擦鼻涕的,难道是用来擦屁股的吗?贱女人?”于烟是谁,她一听有人骂她儿子,那还能是说着玩呢。她走到了月十五的身前,一副护犊心切的表情。 “你骂谁贱女人?”几个**,没拉到客人,本来心情不爽,如今,于烟跳出来了,正好可以找点儿事情干干。 “我就骂你贱女人了,你要是不贱,穿这样,站街上干什么啊?不会是立桢洁牌坊吧?”于烟也真叫绝了,骂人的话自她的嘴里面说出来,不带一点儿的脏子。 “你……”其中的一个女人指着于烟,说不出话来,本来吧,她们做皮肉生意的,也上不得门面,常有男人的老婆打上门来。往往这时,都是她们最词穷的时候。 “这帮搔货,又出来祸害男人。”人群中,有几个看热闹的妇女,指着这几个女人骂了起来。 其中的一个身着绿色薄纱的女子,大约是见这种事情见的多了,比起她身边的那几个,倒是淡定了不少。 “对啊,我们就是践人,我们就是搔货,那又如何,你们的男人喜欢……天天来,对吧。”她挥动着自己的帕子,得意的回骂了起来。 “哼……”于烟看着她**的表情,冷哼了一声。这一哼不打紧,几个女人,又重新将苗头对准到了于烟的身上。 “你哼什么?”这回,这几个女人是真心的要跟于烟过不去了。 第十三章 ,人vs羊 于烟看着这几个女人的轻浮样儿,是真心的不打算理她们了。 必竟,在这个时代,某楼的姑娘,那可是最下作的人了。 “我问你哼什么啊?”那个绿纱女子,再追问了起来。 于烟一看这事儿到现在结不了,既然这样,那就斗他一斗吧,反正自己的这张嘴巴,闲了好几年了。在月家村,连个陪她吵架的人都没有。 “我哼你们,吊死鬼擦胭脂,恶心不死人。”于烟的话刚一说完,人群中的妇人们,就响起了一阵的叫好声。 “好,骂的好,看这帮搔货们还敢不敢出来勾搭别人的男人了。”几个妇人,站到于烟的身后,大有给于烟一伙的架势。 “看看你,穿的什么啊?还露出来你的胸,这皮肤这么黑,露出来你也不显丢人。” 于烟指着其中的一个女子说着。“还有你,这手跟鸡爪子一样,还挂个镯子,哟,这镯子还是劣质的,值不了几个铜板,你,就说你呢。”于烟指着绿衣薄纱的女子说着。“你会不会擦粉啊,这脸上擦的跟脖子上擦的都不是一个色的,咋着?你是从面桶里钻出来的吗?只脸上沾了面了?” 于烟这嘴跟机关枪一样,吧吧吧的不停,把这几个女人讥讽的没话说。 “就你们几个,还站在这里拉客呢?嫌丢人不?我看啊,你们这醉梦轩,铁定得一早关门……”于烟这会儿不光骂这几个女的了,还把这个所谓的醉梦轩给骂上了。 “就是,什么姿色啊,丢人。”几个妇人,随声附呵道。 “对,我们的姿色是不好,我皮肤是黑,那又怎么样啊?你家这小贱娃儿的眼睛,不是一直放我胸前吗?”其中的一个女人,站到了月十五的身边,调笑了起来。她倒要看看,这于烟接下来还有什么好说的。“贱娃儿,你说,姨姨的软软好看不?来啊,看看,看看。”她低身体,故意的把自己的惷光露出来,吸引着周边男人去看。 这话一出,于烟倒是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必竟,这月十五还是一个小孩子,这事情,怎么也不能扯到他的身上不是。于烟一屁股把她挤开,再怎么着,也不能污染了月十五。 眼看于烟无话可说,己经没法下台了,这月十五竟然说出来了这么雷人的一句话。 “娘娘,我想喝羊甜水了,姨姨的软软和小羊的软软差不多,姨姨的软软有甜水吗?” 这娃儿是不说话就不说话,一说话就是震惊四座啊。 “哈哈哈哈。”人群中,一阵笑声爆发而来。于烟也在月十五这般萌萌的话语中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这孩子,当真聪明,不过是四岁的年纪,骂人的程度竟然可以达到如此这般出神入化的境地啊。 几个某楼女子是羞的面红耳赤的,作为卖笑卖肉的人来说,她们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她们长的不好看了。今天,不但被人骂长的不好,还被一个小娃儿给这么的羞辱了。 “娃儿,姨姨们是产不出甜水的,累死她们也产不出来甜水,她们都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啊……”其中的一个妇人,笑着说了起来。 众所周知的,这女人,一旦入了**,全被灌下了绝育的汤药,就是怕她们怀孕,影响生意。 “娘娘,小羊都有甜水,她们为什么没甜水啊?”月十五一副不理解的表情,继续的问了起来。 于烟想个理由回答,其中的一个女子,直接接过了月十五的话。 “姨姨原来是有甜水的,可是啊,都被你的爹爹们吃光了。哈哈哈。”这个姑娘的嘴也不是盖的,她骂起人来,也是极狠的,就这句话,暗骂月十五是一个杂种,爹多当然是杂种了。 于烟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而来,没成想,出师不利啊,这刚到镇上,就跟几个婊,子纠缠上了。要是她不扳回这一局,那就不是她于烟的作风。 “可是,你的爹爹们为什么让别人吃你的甜水呢?他们为什么不吃呢?”于烟还未想好应对的语言,不曾想,这月十月又扔出来了这一句话,他话语还不清晰,骂人却是骂的极好极好。而且,还骂的更狠。就连他发问的表情,也萌极了。 姑娘骂他的什么,他又回骂了什么。 几个女人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娃儿,却把她们骂的是哑口无言了。 人群中,又是一阵的笑着。 第十四章 ,我爹爹哎 注:昨日收藏超过一百,加更一章。 几个女人气的是脸红脖子粗的,最近这醉梦轩的生意不是太好,所以,她们才会抛头露面的出来拉客,没成想,却招来了这么一对母子瘟神。 “不要的搔货,还站在街上伤风败俗的,还不滚回去?”人群中的一个大嫂,冲着那几个女人骂了起来。 人群中,又骚动了起来。“就是就是,站在这里干什么?不要脸,不要脸。”大多数的家庭妇女,对于**们还是比较排斥的。 “你骂谁搔货,你骂谁不要脸?”**们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啊,当下就急了起来了,两伙人,有一种大闹一场的冲动。 “骂的就是你们,不要脸。”人群中的一个妇人,抓起自己篮子里面的青菜,朝着这几个女人砸了过去。 这一砸,还正中了青衣女子的脸,这下,场面就更混乱了,两伙人,战斗在了一起。 乱菜叶子,鸡蛋,吵声,骂声,会合到了一起,于烟无奈,只好在杂乱的人群中,把月十五从车上给抱了起来。母子二人,找了一个相比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站在了那里喘着气。 “世道,这什么世道啊,出师不利啊。”于烟轻叹,这才哪到哪啊,就乱成这样了,看来,去找月十五的路上,怕是荆棘密布啊。 “娘娘,她们打的真不好看。”月十五抬起自己的一张萌脸,看向了于烟。 突然间,就在他抬头的一霎那,一张略有几分熟悉的脸,从二楼的窗户上面露出,正好被月十五看个清清楚楚。 “傻孩子,打架能好看吗?”于烟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看着那几个**己经被虎背熊腰的家庭妇女按倒在了地上,她的心中是一阵的高兴啊,这些农妇们,算是为她出了一口气了。 “爹爹?”月十五此语刚一出,二楼的窗户啪的一声给关上了。 “娃儿,我是娘娘,你傻了啊?”于烟不解的看着月十五的脸。 “娘娘,我爹爹哎?”月十五伸出来了他那稚嫩的小指头,极为神秘的说了起来。 “在哪儿,在哪儿?”于烟问道。 “在楼上。”月十五再语。 于烟一听这话,不顾一切的抱着月十五,冲入了醉梦轩内,而后,直奔楼梯而去,正巧在这个时候,**的**扭着自己的水桶腰打楼梯上面走下来。她是被下面的动静给吵到了。 “哎,你们干吗啊?不能上去,楼上可是我们胭脂姑娘在招待贵客。”**子一伸手,胖胖的身体就横到了于烟与月十五的面前。 依于烟的力量,想要把**子推开,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是来找我爹爹的。”月十五奶声奶气的说道。 “我说娃儿啊,来我这里找爹爹的人太多了,总不能都放进去吧。要是这样,老娘这里还做不做生意了?快快快,这里不是你们娘儿俩来的地方,快点儿走。”**子的脸上,露出来了一阵的不悦。 “啊?我要找我爹爹。”月十五突然间的大声说了起来,他低头,照着**子的那条肥实实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上去。**子吃痛,尖叫着收回了自己的胳膊,于烟趁着这个机会,抱着月十五,向楼梯上面跑了上去。 月十五趴在于烟的肩头,得意的冲着**子吐了吐舌头,他那小小的眼睛挤到了一处,冲天辫子昂的让人看起来就想笑。 **子清醒了过来了,慌张的叫人。“快点儿,把他们给我拦下来、”她呼唤着店里面的小二们。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于烟己经抱着月十五冲上了二楼。 醉梦轩的二楼,那可是布置的十分的别致,刚一跃上二楼的楼梯,就能听到一阵细若流水的琴音,那音调,把握的十分的好,宛若是从仙境传来的一般,想来,能上得二楼的人,一定是雅致之人。 可是,一想到这雅致之人,有可能是自己儿子的老爹,她的心情就不好了。 “呸,不要脸的月初一。”于烟鄙夷的骂道月初一,她的内心之中,多多少少的竟然涌起了一阵酸涩的感觉,这种感觉,挺莫名其妙的,让她想不通,说不明的。 第十五章 ,打死你 再说于烟抱着月十五,冲着琴音响起的地方飞奔而去,月十五还用手指给于烟指着方向。 “娘娘,这边儿……”别看他小小的年纪,他的思路可是相当的清晰,果然,于烟在月十五的指挥下,来到了房门口。 这一路慌张而跑的,于烟的脸上,出现了细密的汗水。不得己的,她放下了怀中的月十五。 “娘娘,这儿有扫把。”月十五抄起了门口的扫把,递到了于烟的手中,并且,给了于烟一个特别肯定的眼神,就好像,这娃儿着急看热闹一样,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感觉了。 于烟想也不想,提起了扫把,一脚踢向了房门,那本就不结实的房门直接的被于烟踢开。 扫眼屋内,一个妙龄女子坐于琴旁,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坐在她的对面,忘情的听着她的琴音。 于烟顾不得多想,拿着扫把,直冲上去,奔着那个青衣男子,狠狠打去,那是一点儿也不留情面啊。 月十五躲在门口,看着发了狂在打人的于烟,悄悄的捂起了自己的小嘴巴,还不忘倒吸一口冷气。 再说那个青衣男子,本在品茶听琴,不知哪里冲出来了个女人,对他如此的袭击,他当下直抱着脑袋,迎接着这一阵的扫把风雨。 于烟打着,嘴里面还在骂着。“你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老娘守在家里五年,给你养大了儿子,送走了爹娘,你五年都没有露面,不管我们娘儿俩的生死,没成想,你竟然在这里风花雪月,勾三搭四,不要脸,看我怎么打死你……”她边骂边打,那叫打的一个起劲啊,手中的扫把跟中了邪一样,打的是一下比一下狠,此时,她仿佛周身是有了无数的力气一般。 “哎,这位大嫂,你做什么?怎么可以打我的贵客?”那个叫作胭脂的女子,慌张的起身,想要去拉于烟。 她哪里知道,于烟常年在月家庄干活劳作,力气自然是要比她大上一些,她只那么一只伸手,于烟一把推了过去,直接将弱不禁风的她直接的推倒在地。 “你这个贱女人,老娘打自己的男人,你管的着吗?你要是再敢上来拉,连你一块儿打。”于烟指着胭脂骂了起来,骂完了以后,又拿起了扫把,冲着那个男人再打了起来。 那个男人被突如起来的一阵扫把打打的是晕头转向的,这都哪跟哪儿的事情啊,可是,他又不能回头,万一扫把不长眼,把他的花容月貌给打残了怎么办呢? “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男子只得开口叫了起来。 “疼,打的就是你这个歼夫,看你还来**找姑娘不来了。”于烟骂骂咧咧的,打的是更加的起劲了。“家里有老婆,有儿子不管,跑来找姑娘,打死你这个陈世美……” “大嫂,你别是打错人了吧,王公子还未婚配啊?”胭脂看着于烟打的那么起劲,跟疯了一样,也不敢再轻易劝了,只得是弱弱的提起了建议。 “啊?”于烟一听这话,愣了一个神儿,手中的扫把也停了下来。她揪过了那个青衣男子,伸手,将他捂着脑袋的手给掰开,细细的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她的目光不太坚定了。接着,她的脸上涌起了一阵的笑意。“这个……那个……不好意思,打错人了……”她讪讪的将手中的扫把扔到了地上,一脸无辜之笑。 “怎么,你说打错人就打错人了吗?”青衣男子在胭脂的搀扶之下,直起了自己的身子,怒气四溢的看着于烟。 “谁叫你不反抗的啊?”于烟小声的嘟囔了一声。她回头去看躲在门边的月十五,这小子捂着眼睛,对里面的情形是不忍直视啊。 “我敢反抗吗?”青衣男子怒语说道。“我都不敢回头,要是敢回头。不是把我这花容月貌都给毁了吗?”青衣男子弯着莲花指,指着自己的脸,唾沫星子喷的老远,冲着于烟叫了起来。 “对不起啊,不好意思,我是来找我相公的。”于烟词穷。 “你相公叫什么啊?”青衣男子再问起来。 “月初一……”于烟颤抖着声音说了起来,不是她怕,是她真觉得自己做错了。 “本公子叫王灵灵,不是叫什么月初一……”青衣男子怒叫了起来。 于烟一看他要发火,折身冲着月十五跑去,她抱着月十五,冲向了门外,因为跑的太急,竟然与对面行来的一个人撞了满怀,冲击力过大,三个人双双跌坐在地上。月十五受到惊吓,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第十六章 ,亲娘子? 于烟慌张的逃跑,不料却是撞到了人,还惊吓到了月十五,为人母的母性在这个时候完全的发挥了出来。 她不顾自己周身的疼痛,一轱辘的爬了起来,先把跌坐在地上的月十五一把给抱了起来。 “娃儿,摔疼了吧,不怕不怕,娘娘在,娘娘在……”于烟拍着月十五的后背,一个劲儿的安慰了起来。 月十五还是大哭,此时,在月十五的身后,跟了好几个拿着棍子的人,他们正是**的伙计,听到了**的召唤以后,过来捉于烟母子的。 “哇哇……”月十五哭着,抹着自己的眼睛,对于于烟的安慰,一点儿也不给面子。此时,他朝着于烟的身后伸手,“爹爹抱抱……爹爹抱抱……” 于烟一听月十五的这声呼唤,当下眼泪就落下来了,人说,没娘的孩子像根草,这没爹的孩子也不比草好到哪儿去啊。 “娃儿不怕,有娘娘……”她这边儿正安慰的起劲,却发现从她的伸出来了一双手,就那么越过她的头顶,直接的把月十五从她的怀中夺了出来。 “娃儿不怕,爹爹在……”身后的男子声音一响,于烟的眼泪当下就给生生的憋了回去,她一回头,正好看到了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似是用心的在安慰着月十五。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好几天的月初一,此时,他一改在月家庄时候的朴素,身着一身华服,腰间系了一跟上好的玉缎腰带,腰间的玉佩特别的引人注意,他的头顶,别了一顶小小的金冠,金冠上面,还束了一颗宝石。一直以来,于烟都没有好好的打量过月初一,此时一见,月初一的长相,那可不是一般的英俊,俊朗有型的五官,明静的眼眸,再加上环抱着月十五的修长手指,如此颠倒众生的长相,足可以让天下的女子为之疯狂。 “我说老月,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兄弟摔倒了,你也不扶一下,怎么抱上了别人的孩子啊?”正当于烟发蒙的时候,地上倒着的另外一位华服公子,扶着地站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全是对月初一的不满。 “哪儿来的一对母子,竟然敢大闹我醉梦轩,伙计们,把他们提留下去。”此时,一身胖肉的**子气喘息息的爬了上来,冲着伙计们指挥了起来。 但见月初一的冷眸半闭,吓的那**子再也不敢出声。此时,她只得陪着笑脸说道。“月公子,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的雅兴了,您放心,我这就将他们赶出去……” **只觉得自己是讨好贵客,却不知这马屁径直的拍到了马腿上。 华服男子站起来以后,看到月初一抱着个娃儿,再看看撞了他的莫名其妙的粗布衣服女人,当下就问了起来。 “老月,你怎么抱着别人家的孩子啊?”他的话语,让于烟与月十五的心里面是更酸涩了。 “他不是别人家的孩子,他是我的娃儿。”月初一冷眸而语,怀中月十五嘤嘤的哭泣,让他十分的心疼。好在经过了他的安慰以后,月十五的哭声小了好多。到底是亲生儿子,一窝到自己父亲的怀中,竟是有了几分的安全感了。 “你的娃儿?老月,这是什么跟什么啊?”那华服男子相当不解,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疑惑之色。 月初一一把拉过了正在呆神的于烟,而后,对着那华服男子再说道。 “这是我娘子,亲娘子……”他肯定而又坚定的重复着自己的话。 “噶,亲娘子?太意外了,这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华服男子摸着自己的脑袋,疑惑之色更加的明显了。 **子一听这话,再看看一身华服的月初一,还有一身粗布衣服不修边幅的于烟,她甚是意外,却也不敢多说,只得哄了伙计们下了阁楼。 “莫非你还有不亲的娘子?”于烟反语,问向了月初一,此时,她的话语之中,竟然有几分的委屈。 一听他的话,那华服男子竟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之中,那是别有一番的深意啊。 “没有,我就一个亲娘子。”月初一白了一眼正在笑着的华服男子,坚定而肯定的对于烟解释到。 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貌似与他离家的时候不太一样了,以前她是惟命是从,说话脸都不敢抬,现在,从她的身上,月初一看到了一种不怕死的个性了。正是因为她的这种个性,所以,月初一愿意为她解释一切。 第十七章 ,诉苦啊 于烟眨乎着自己的眼睛,再看看刚才与自己撞了满怀的男子,她的眼睛珠子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她来古代这么久了,在月家庄也住了这么久了,可是,她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眼前的这个男子,长发微散,五官明朗,有一种俊朗之美,这样的美好之中,还有着一种亲散。 “请问,你真的是老月的娘子吗?”这男子微微开口,薄唇启动之时,声音越发的好听,比及那琴音,到底也逊色不了几分。 “嗯嗯嗯。”于烟拼命的点着自己的脑袋,一副花痴的表情。“不过,我们要离婚了……”末了,于烟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月初一一看这情况,他抱着月十五的身体,横叉一杠子,站到了于烟的面前,生生的遮挡住了于烟看美男的情绪。 “哎,你干嘛呢?”于烟拼命的扒拉着月初一的身体,示意他挡到了自己,话说,挡住别人看美男的目光,那可是极不道德的事情的。 “老月,你挡什么挡啊?本王想要看看这月家娘子是何许人也?”当然,那华服男子对于月初一这堵墙也很不高兴。必竟,男人的帅气,还得需要女人的痴迷来确认不是。 “娘子,还不见过仁王爷?”月初一背脸,冲着于烟吩咐了起来。 于烟呆脸一楞,再看月十五这个怂货,不过是摔了一下,竟然斜趴在月初一的怀中睡着了。 一听王爷,于烟的脑袋就活络了起来,这王爷到底是皇亲国戚,一定得比月初一这个所谓的神勇大将军的官要大吧? “王爷啊,你可得替民女作主啊?”正当月初一挡着的时候,但见于烟一个伸手,竟然侧身从月初一的身边穿过,一把拉住了仁王的袖子,大哭特哭了起来,真可谓是地动山摇,比及那孟姜女,她也不逊色几分的。 她哭着,还斜着眼睛看着月初一,但见此时,月初一那张脸被于烟气的是黑青黑青的,却还不能表示。 “老月他娘子,你都成样了,你不能再自称民女了,你得自称民妇。”看着于烟哭的中稀哩哗啦却不见眼泪的样儿,仁王好心的开心提醒了起来。 于烟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其实,什毛没有,要知道今天在这里能碰到月初一,她咋着也得把家里那半坛子没吃的辣椒给带上。 “哦,对,是不能叫民女了,王爷啊,您可得为民妇作主啊。”于烟刚正常了一秒,马上就又嚎啕大哭了起来,此时,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好,本王为你作主,这位民妇,你起来说话。”仁王摆出来了一副大王爷的架式,得意的看了月初一一眼。 月初一白了他一眼,此时,他一直未说话,他倒是想要好好的看看,这于烟到底想表演些什么。 “王爷啊,你说这没良心的,他只说却进京赶考,哪知一去五年,五年的时间,我为他生了娃,他连看了未看一眼,这乃是无情无义。这也就罢了,两年前,公婆得病相继去世,民妇曾托人给他去信,可是,他未回,信也不来一封,民妇草草的安置了公婆,他作为人子,乃是不孝之极啊?现如今,娃儿连自己的亲爹也不认识啊?”于烟说着,斜看着仁王爷。 “嗯,的确是无情无义,极为不孝。”听了于烟的话,仁王十分严肃的说了起来。 “王爷,根据我国的律法,对于此等人,该如何处置啊?”一听仁王如此之说,于烟那也是就坡下驴。 “这个……”仁王爷刚想开口,不料,月初一一个冰冷的眼神射来,他就开始这个那个了。 “王爷……您不是说,要为民妇作主的吗?怎么了?”于烟不明就理,但见仁王的脸低了下去,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当她一转脸看到月初一那冰冷的眼神的时候,她就什么都明白了,敢情,这月初一的官当的大啊。王爷都得看他的眼色行事。 “我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什么狗屁王爷啊,还皇亲国戚,连一个将军也管不住,还说为民妇作主呢,想来,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儿子拉扯大,**前**后的侍候公婆,孝敬老人,我容易吗我?现在,连个主持正义的都没有,我还活着做什么啊?公公啊,婆婆啊,儿媳的命怎么就这么的苦啊?”于烟说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不顾地上的尘土,大哭特哭了起来。看起来她哭的很伤心的样子,事实上,那纷嫩的小脸之上,是一滴眼泪也找不到。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装出来的。 注:虽然昨天的收藏没有超过一百,但是,青荷还是决定加更一章。亲爱的们,票票啊,打赏啊,留言啊,一路飘红哟。 第十八章 ,过招 仁王这会儿是真没有本事了,他也算是一个华贵的王爷,见多识广,没成想,今天竟然被一个民妇骂作是狗屁王爷。 此时,月初一抱着娃儿,乐呵呵的看着仁王,看他怎么处理这件案子。 怎么说他月初一也是神勇大将军。就算是审,也得皇上亲自审他,再交三司定罪啊。 不是他小瞧仁王这个小王爷,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他。 “哎,老月,你开口说个话啊?”仁王是真的没办法了,他还真没有见过女人泼起来了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月初一不理会他,径直抱着娃儿站到了墙角,冷眼的看着于烟的表演。 “王爷啊,您可是王爷啊,您得为民妇作主啊,这月初一太不要脸了,他来**啊,他对得起我的苦守吗?对得起怀中的儿子吗?王爷啊……”于烟越哭声音越大,还特别顺手的揪起了仁王的衣角,将自己那挤出来的鼻涕,狠狠的蹭到了人家的身上。 “哎……”一看到于烟的那个动作,仁王想吐的心都有了。 “哎哟哟,仁王审案啊?哎哟哟,俺来的正好啊……”正当仁王无耐的时候,突然间,有一个男人捂着他的半拉脸,自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捂脸的手指,还有意的翘成了兰花指。 于烟一看,这个男人,不就是刚才她揍的那个男人吗?怎么着,他也跟仁王认识啊?这下坏了,看来,这是新帐旧帐一起算了。 看到王灵灵过来,她用手遮自己的脸,也不嚎叫了,只想着快点儿把这事情搪塞过去。 不料想,王灵灵正是冲着于烟过来的,他径直的来到于烟的身边。 “就是这娘们儿刚才揍我的,哼,我还没有挨过这样的揍呢?仁王啊,您可得为灵灵作主啊,灵灵还指着这张脸,指着这脑袋,给娘娘多谱出来点儿好曲儿讨皇上的欢心呢,这娘们儿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我一顿,要是把我打傻了,这……”王灵灵越说越神奇。 于烟一看,知道今天这事情闹大了,先是打了娘娘身边的红人,又撞了这仁王爷,这下,事情可不好说了。 “谁是娘们儿?你才是娘们儿,你们全家都是娘们儿……”于烟虽然内心害怕,可是,嘴里也不能示弱啊,小心的嘟囔了起来。 王灵灵一听,抬起了自己的脚,狠狠的朝着地板上跺了一下,用力过猛,差一点儿摔倒在地,还是仁王爷扶了他一把。 “王爷……我们家三代忠仆,爷爷是侍候老太上皇上,父亲是侍候太上皇上,轮到了小的是侍候皇上的,怎么能让这娘们儿又打又骂呢,王爷……”王灵灵捏着自己的嗓子,拉着仁王爷的袖子,发起了嗲。 “我说王灵灵,你能正常点儿说话吗?”对于王灵灵的发嗲功,仁王爷是见过的,他敢紧的制止,生怕自己被恶心吐了。有一个于烟就够他受了,再加上一个王灵灵,这都出的哪门子妖娥子啊? “王爷,您可得为灵灵作主啊?”王灵灵再加了一句。 “老月……”仁王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找月初一解决这事情了。 月初一看出来了仁王的窘态,他一手抱着娃儿,一手拉过了于烟,认真的对她说道。“娘子,咱们别闹了,成不?” “我没闹,我就想跟你离婚。”于烟冷脸,也说了起来。 “什么是离婚?”对于于烟嘴里面的新词,月初一这个古代人还真有点儿理解不了。 于烟想了一下,这词在古代还真有点儿不好解释。“离婚的意思就是,要么你休了我,要么我休了你……” 于烟此话一出,月初一的脸飞快的冷了下来,就算是仁王爷与王灵灵也呆了呆神。两个人表情一致的看向了月初一。 “休想。”月初一冰冷回复,他直接果断的绝了于烟的离婚之心。“阿源,请夫人出去……” 月初一话语一出,突从房顶上飞身而下一个人,胳膊一夹,便凌空而起,将于烟给挟了起来。 “月初一,这婚咱们是离定了……”于烟大叫着,王灵灵的脑袋抬的老高,仿佛是在找,这阿源与于烟是怎么飞出去的。 第十九章 ,离婚吧 再说阿源挟着于烟,一路飞奔而去,这一路上,于烟所有的反抗,在阿源的铁钳下,都显的那么的苍白。 “木头人,你把我放下来?”于烟挥动着自己的四肢,被人挟着的感觉还真不是太好。 阿源不理她,继续的飞奔着,就仿佛,此时于烟对他的话语,根本就起不到一点儿的作用一样。 “木头人,死木头人。我娃儿还在月初一手里呢,你放下我,我去找我娃儿。”于烟的话语,此时,在阿源看来,也不过是如同空气一样的飘渺。 “还有我的羊车啊。那可是我发明了好久的车车啊……”于烟大声的嚷着。 终于,阿源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飞奔以后,来到了一个极为雅致的四合院子里面,而后,将于烟小心的放在了地上。 “呼呼,木头人,你简直就是个木头人。”于烟怒语,指着阿源骂了起来。 阿源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也不理会于烟。 “夫人,请去屋子里面暂歇。”阿源客气的拱手,言语之间,对于烟是格外的尊敬。 “我要去找月初一。”于烟也相当坚定的说了起来。 阿源不回答她,只是用他的铁臂,拦下了她的身体,不让她离开。于烟生气,狠狠的踢着他,可是,他真的就如同是一个木头人一样,动也不动,任凭于烟在他的身上撒气。 “娘子,我回来了,找我有事儿吗?”正在两个人对峙的时候,月初一的肩头扛着月十五,来到了院子里面。 月初一的表情,十分的自然,就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于烟不理他,从他的怀中接过了熟睡的月十五,向屋子里面走去,大约,屋子里面会有**吧。 果然,在屋子里的东屋,放了一张**,于烟把月十五安置在了**上,小心的为他盖上了被子,再轻轻的拍了几下,在确定了月十五睡安稳了以后,这才小心的起身,月初一认真的看着于烟的细心,他的心中,一阵的动容。 他欠于烟的,实在是太多了。这些年,他很难想象,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娘子辛苦了。”他轻语,一句辛苦,显的有点儿微微的苍白了。 “咱们谈谈吧。”于烟的表情,难得的严肃。 月初一跟着她,来到了屋外,“月初一,我认为,我们之间己经没有了再一起过日子的必要了,再说了,好像我们也没有过过一天的日子,要不,我们离婚吧?”于烟开口,与之谈了起来。 “为什么?”月初一不解的问了起来。按说,他现在是大将军了,于烟跟着他,只会享福,怎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儿呢? “因为你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于烟直接的说道。“虽然,你是娃儿他爹,但是,我对你真的没有感情。”于烟直接的说着。 对于她这个穿越人来说,貌似离婚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啊,可是,对于这些愚昧无知的古代人来说,离婚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以前的事情,我回头找机会再给你解释。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月初一坚定而直接的说着。 “不说以前的事情,就说今天的事情,去**的男人,能是有责任心的人吗?”于烟是哆哆逼人。一点儿也不退让。 “我去**,是为了查案。你不懂。”月初一解释。 对于他的解释,于烟根本就不在意,现在,她最想要的,就是跟这个男人离婚,天下之内,美男那么多,也许,离了这个男人,她可以给娃儿找到一个更帅的爹,一想到这里,她的小心脏都是痒痒的。 “查案,我是不懂。但是,别拿这个搪塞我。我是必须要跟你离婚的,哼。”于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今天,她第一次跟月初一过招,她必须要完胜。 “我不同意。”月初一轻描淡写,极为自然。 “你凭什么不同意啊?你又不爱我,我又不爱你,只能是散伙。别样死死的浪费彼此的青春,行吗?”于烟是苦口婆心的解释啊,她妄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动月初一。 月初一极为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抬起了她那嫣红的小脸,一字一顿的认真说道。 “你于烟,生是我月初一的人,死是我月初一的鬼,想离婚,没门。” 第二十章 ,安排 听着月初一冰冷的话语,于烟揪心之极。 “月初一,你可别后悔?”于烟看着他的眼睛,威胁了起来。 月初一白了她一眼,“娘子,你该叫我相公。” “相公个屁。”于烟骂道。“谁认识你啊。”她嘟囔了起来。 因为两个人的声音有点儿大,以至于**上的月十五睡的不怎么安稳了,于烟一看这情况,只得放低了自己的声音。 看着她的样子,月初一的嘴角上扬,微微的露出来了一个笑意。 “将军,仁王爷和王公子来了。”门外,阿源对月初一说道。 “他们来干什么?刚才的热闹还没有看够吗?”月初一瞅了一眼于烟,于烟词穷,不再言语。 “月将军,我是来找你讨要医药费的,你看你娘子,把人家打的,这儿,这儿都青了。哼。”正在这个时候,王灵灵捏着声音,扭着他的细腰,来到了月初一的身边,有种毛手毛脚的感觉。 “就是,就是,这医药费得讨要。”仁王随之而来,貌似有种看热闹的感觉。 “我又没打,凭什么问我要医药费啊?瞧,事主在这儿呢。”月初一憋着自己的笑,将于烟给推了出来。 于烟尴尬之极的看着王灵灵,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对这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张嘴说话了。 “这个,那个……”这回轮到于烟这个那个了。 “哎哟,月将军呐,您看啊,人家的肉肉都青了,好疼了,我家娘娘回去要看到我被人打成这个样子,指不定得有多心疼呢。”王灵灵捏着自己的声音,再说了起来。而且,他还有意的凑了自己的身体往月初一的身边凑,大有断袖之意,于烟目测,这王灵灵一定是个太监,再不济也得是个伪娘。 “王公子,你能说人话吗?这声音听的我鸡皮疙瘩都要掉地上了。”于烟伸手,一把拉过了王灵灵,自己站到了月初一的身边。 必竟,月初一眼下还是她的男人,在她没有和这个男人离婚之前,她必须得向王灵灵召示她对这个男人的所有权吧。 王灵灵一看这情况,有点儿微微的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月夫人,你打了,看把我打成什么样了,你说怎么办啊?” “你说怎么办?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于烟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摆明了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 一听到她的这话,月初一就笑了,仁王爷的嘴巴也张了老大。之前,他听月初一说过他娘子的事情,月初一口中的那个娘子,温婉动人,明理明智,于烟的作法,给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搭界啊。 “报,王爷,将军,有书信……”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一匹快马停下,一个身着便衣的士兵,将一封信,递到了仁王的手中。 仁王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老月,有任务,快点儿走……”此时,政事要紧,不敢再拖。 月初一一听有任务,顿时严肃了起来,他转身,准备离开之时,却意外的看到了于烟眼中所流露出来的那一抹狡猾之色。 他淡然一笑,这个女人心里面想的是什么,他一看便知。 “阿源听令。”月初一开口,阿源跪地接令。“有你负责夫人与少将军回京城月府,不得出现任何差错,若是夫人半道逃了,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到时候,你提头来见。”月初一冷冷吩咐。 阿源诺诺点头。“将军放心,阿源一定会将夫人与少将军安全的送入将军府的。”阿源抬脸,看了一眼于烟。 月初一顾不得再多说什么,与仁王快步的向门外走去,此时,站在一边儿的王灵灵,又继续的捏着嗓子叫道。 “哎呀,等等人家嘛……”别看他说话之时捏着声音,可是,他的脚步却快速的跟了上去,动作之快,令人匝舌。不难看出,这王灵灵也是身怀绝技之人。 “哎,月初一,你又要跑了?咱们离婚的事儿还没有说清楚呢?”于烟大叫着,她脚步微动,想要去追月初一,哪知,阿源快她一步,伸开胳膊,挡到了她的面前。 “夫人,您请回。”阿源如同木头一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于烟无奈,只得转头回去,可是,刚走了两步,她觉得有点儿不甘心,所以,她又折了回来,抬脚,极不客气的照着阿源的小腿上踢了两脚,阿源对于她的踢,根本就没有在意。 “夫人,请回。”他开口,依然冷语,整个人,完全就是一根木头。 第二十一章 ,赔我爹爹 于烟无奈,看着木头人阿源,她折身进了屋子,然后,狠狠的关上了屋门,阿源紧紧的盯着她,生怕她有什么别的动作一样。 待于烟进了屋子以后,阿源伸开了自己的手,他的手中,握了一枚玉佩,是他刚刚贴近于烟的时候,从她的身上取下来的。 看起来,这个玉佩对于于烟来说是相当的重要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放在自己贴身的一个香囊中。只因刚才于月初一吵架太厉害,所以,才让阿源有心的发现,并且,顺道从她的身上取了下来。 其实,阿源也不是一个小人,但是,于烟的狡猾与不讲理他可是见过的,没听人家月初一说,若是于烟跑了,他得提头来见,就算是为了他自己的脑袋,他小人一把也不过份的。 于烟回到了房中,气呼呼的坐椅子上面,桌上放了一杯茶水,她伸手抓了起来,狠狠的喝了一个底朝天。 再看**上的月十五,睡的是相当的踏实,也不管天有没有塌下来。 于烟来到**前,看着**上可爱的小娃儿,眉目之间,与月初一有几分的相似,看着看着,于烟自己就笑了。 有时候,她会想,这个孩子,真的是她生出来的吗?答案是肯定的,这娃儿一定是她生出来的。 正当她想事儿的时候,月十五却突然间的睁开了他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于烟,他眼中的神彩,特别的明媚。好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一般。 “娃儿,醒了?”于烟开口,轻唤了起来,并且,伸出来了自己的双手,意在给月十五一个抱抱。 在原来的时候,月十五可是最喜欢她的抱抱了,只要一睁开眼睛,看不到她的抱抱,那坚决是要哭的。 可是,今天月十五不一样了,人家有爹了,所以,人家就不需要于烟这个娘娘了。 “我爹爹呢?”月十五开口,语言清晰的问起了于烟。 于烟一摸脑门,顿时有一种头大的感觉了。月初一走了她心静了,可是,却把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子给忘了。 “你爹爹……那个……”一时间,于烟有点儿词穷,“我也不知道你爹爹去哪里了。”她无奈的摊手。 月十五一轱辘的爬了起来,双手叉着自己的小腰,头顶的冲天辫子一晃一晃的,他煞有介事的对着于烟说道。 “娘娘,你老实的告诉我,我是不会生气的,是不是你把我爹爹赶走了?”月十五分明一种警察审犯人的语气。 于烟是哭笑不得,这是她的娃儿吗,这是她生的娃儿吗? “我告诉你啊,你爹爹是自己走的,我怎么赶他走啊,这又不是我们家。”于烟想起来月初一的不告而别就是一阵的生气。 “娘娘……”月十五拉过了于烟的手,继续的哄着于烟,意在诱供,这娃儿,小小的年纪,倒是一肚子的坏主意。“娘娘,我爹爹肯定不会自己走的,他那么喜欢我,一定是你把他赶走的,是不是啊?要实话实说啊,不许骗大人哟……”月十五拿着于烟以前教他的话,质问起了于烟。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好了,娃儿,娘娘没有赶你爹走,是他自己有事儿走了,真的,娘娘是不会骗你的。”于烟耐着性子跟月十五解释了起来。 月十五的脸色一沉,小脸一脸的委屈,接着,在于烟还分不清楚情况的时候,眼泪就如同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串一串的落了下来。 这可把于烟吓坏了,要知道,这月十五从来都没有这样过,若非是受到了惊吓,他是坚决不会掉一颗眼泪的。 她慌张的伸手,欲把月十五拉入自己的怀中安慰,哪知月十五拼命的从她的怀中钻了出来,并且嚷嚷了起来。 “娘娘,你把我爹爹赶走了,你赔我爹爹……”月十五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并且,哭腔中还带着一线的委屈,要于烟赔他爹爹。 于烟心中那块最软的神经,一下子揪了起来,这月十五就是她的命啊。 “是你吵着要和爹爹离婚的,要休了爹爹,所以,爹爹才走了,坏娘娘,你赔我爹爹啊……”月十五虽然如此之说,可是,还是可怜巴巴的窝到了于烟的怀中,字字的指责,在于烟看来,这孩子也不过是过于的缺少父爱了。 “好,娃儿不哭,娘娘赔你爹爹……”于烟嘴里面安慰着月十五,轻抚他的后背,内心中,对月初一,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埋怨。 注:青荷今天心情好,加更一章,所以有脸要打赏,要留言,要票票,什么都要,呼呼…… 第二十二章 ,你全家都是泼妇 再说月初一与仁王爷还有王灵灵一道,骑着快马,飞奔在官道上面,三个人的神色,都有一些的紧张,看起来,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儿发生一样。 这时,一匹马冲三个人奔来,打过了暗号以后,站到了三人的面前。 “报,仁王爷,神勇大将军,王总管,在距离此地五里处,发现了那伙人的行踪,此时是抓还是不抓?”来人汇报了起来。 “待我们过去看看。”月初一冷脸,下了命令,一行人,骑着马儿,向前奔去。 三个人,窝在草窝子里面,像是在搞什么研究一样。 “我说王爷,大将军,你们也不知道心疼人家一下下,这草窝里面有虫虫,咬的人家的小肉肉好难受的……”王灵灵捏着自己的声音,又开始不阴不阳的说了起来。 仁王爷抚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天真冷,冻的想掉鸡皮疙瘩。”他话中所说,也不过是恶心王灵灵罢了。 “哎哟,又来了,好痒啊……”王灵灵再说,那矫情的样子,有一种想让人揍他一顿的冲动。 月初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就想不明白了,不过是出来查个案,这金妃至于派个太监跟着他与仁王吗? “王灵灵,麻烦你说人话。”月初一说道。“老实的趴在这里,别闹出来了动静,让那伙人发现。”月初一提醒着王灵灵。 王灵灵讪讪的住口,他心里明白,仁王爷与月初一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一个太监,能干什么啊?顶多算得上是一个绣花枕头罢了。 “哼,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王灵灵吵到。 仁王爷借着月光,斜看了王灵灵一眼,别说,这货皮肤不错,在月光下若是不细看,还真能把他看成是一个女的。 “王爷,咱们这么安排,等他们一开始交易,咱们就出现,逮个现成,拿住证据……”月初一小心的与仁王爷说了起来。 “嗯。”仁王爷比较同意月初一的安排,如此,是最周密的计划了。 一切安排完毕,三个人的眼睛,再一次的放到了被他们己经半包围起来的那伙人,结果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的动静,依然是围着火堆坐着,看起来好像是在拉家常一样。 “无聊,”王灵灵看着看着,骂出来了一句,这小虫子咬的他实在是难受,想来,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啊? “什么有聊?”仁王爷白了他一眼,关键的时候,不能说出来这么泄气的话,会影响士气的。 王灵灵嘿嘿的一笑,他斜眼,看了一眼月初一。 “月将军的娘子有聊,要不,咱们就聊聊那泼妇吧?我一想到她撒泼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真好笑,天下的泼妇,想来,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她的。”王灵灵来了兴趣,等他说完这话再看月初一的时候,己见月初一的脸色完全的变黑了。 月初一死死的盯着王灵灵的脸,而后,不急不徐的说道。 “你才是泼妇,你全家都是泼妇……”月初一骂道。 王灵灵作势,要跟月初一争吵。“我倒是想当泼妇……”他嘟囔了一声。 “你倒是想当泼妇,可是没那个资本。”仁王爷分明是在取笑王灵灵。“你要是有那资本了,你就不是泼妇了,”仁王爷话到嘴边留了半句。 “那我是什么啊?”王灵灵不解。 仁王爷看了一眼月初一,再看了一眼王灵灵,接着说道。 “你要是个女人,你肯定是个搔货……”仁王爷这张嘴也挺毒的,说出来的话,狠的没边儿。 王灵灵一听这话,当下脸就绿了,原来,他可是对仁王爷有一点儿的好感的,必竟,他身边缺少的就是这般阳刚的男人。 月初一一听这话,嘴角牵起了一个笑意。仁王爷看着王灵灵不自然的神色,也嘲讽的看了一眼,而后,又将眼睛放到了不远处几个烤火的人的身上。 王灵灵虽然被仁王爷骂了,可是,到底还是不死心,他最想知道的事情,还是于烟的事情,所以,他就凑近了月初一,继续打听了起来。 “月将军啊,讲讲啊,你跟你家那泼妇是怎么……”一句话还未说完,但见月初一己经完全的回脸,他瞪着眼睛,看着王灵灵,吓得王灵灵不敢再说话,突然间,月初一猛然间的伸手,照着趴着的王灵灵的脖子处,狠狠的来了一掌。王灵灵应声倒地,哼都没有哼一声。 “老月,早该这样了,太监就是聒噪的很。”显然,对于月初一的作法,仁王爷是相当的赞同的。 第二十三章 ,钓人 次日,凌晨时分,窗外的太阳还没有完全的升起来,几抹朝阳慵懒的照射在窗棂之上。 于烟躺在**上,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她完全的慌乱了起来。 她折身披衣坐起,开始叫躺在她身边,睡的是四仰八叉的月十五。 “娃儿,起来了。”她轻语,时不时的注意着外面的情况。 月十五迷糊着眼睛,小手悄悄的伸了出来,直奔于烟的怀中而去。 “娘娘,摸摸软软……”这娃儿,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摸软软。 “羞不羞,你都多大了。”于烟也不阻挡,接着,她伸手,抱起了月十五,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悄悄的跟他说。“快起来了,咱们昨晚不是商量好的,要偷偷的去找你爹爹吗?” 于烟跟月十五打着商量。月十五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整个人,相当的精神,看来,这爹爹的吸引力对于他来说,可是相当的大的。 “嘘,娘娘,小点儿声……”这时的月十五,看起来分明就是一个小大人。 看着他可爱的样子,于烟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了。两个人,七手八脚的开始穿衣服。 穿好了衣服以后,于烟打开了房门,跟侦探一样,四下的看了一圈儿,接着,月十五的小脑袋冒了出来。 “娘娘,没人……”他小声的说道。 “好,我昨晚侦查过了,后墙没有人,咱俩翻墙出去,快点儿。”于烟吩咐着月十五。 这一对母子就跟偷人家东西的小贼一样,东躲西臧,终于来到了后院的墙头处,望着高高的墙,月十五一阵的发呆。 “娘娘,我估计我爬不过去。”月十五看着墙头,比划着自己的身体,有一种相当无奈的感觉。 “不怕,娘娘有办法。”于烟狡猾的一笑。她折身,来到了一个柴草堆处,三翻两翻的,从里面翻出来了一个梯子。 “哇,娘娘好棒啊。”月十五崇拜的看着于烟,于烟得意的挑眼,冲月十五乐了一下。 接着,于烟放好了梯子,抱住了月十五,开始爬梯子了,刚爬了三四阶的时候,竟然在她们的头顶,发现了一个异物,貌似用一个绳子挂着。像是钓鱼用的一样,于烟抬眼看去,赫然发现,那鱼饵竟然是她的贴身玉佩。这玉佩对于烟来说是相当的重要的。她诧异自己什么时候给弄丢了去啊? “娘娘,你的玉佩啊?”月十五率先发现,他伸出了肉乎乎的小手就去拿,不料,那玉佩竟是被人操作,在他将要拿到的时候,凌空飞起。 于烟回头看去,却看到在房檐之上坐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月十五身边的贴身侍卫阿源,也就是于烟骂他木头人的那个。 “阿源好早啊。”于烟尴尬而笑。 “夫人和少将军也好早啊?”阿源笑着说道。 “是挺早的,没事出来看看,看看。”于烟在心中,开始慰问起了阿源家里的祖先了。 “哦,夫人看好了吗?”阿源再问起了于烟。 “看好了,看好了。”于烟的眼睛,直直的跟着那枚玉佩,她亲眼看着阿源将那玉佩收了起来,塞到了他的怀中。于烟气的想跺脚,可是,却发现她还在梯子上面站着。 “夫人要是看好了,就和少将军下来吧,阿源己经备好了早餐,咱们吃了以后,就可以上京了。”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明,彼此也知道个中的意思。 于烟十分在意那块玉佩,所以,阿源用那块玉佩控制于烟的自由,让她乖乖的配合,如今,于烟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是先配合一下他了。 “我不要上京,我要找爹爹去。”在此时,月十五突然间的爆发了起来,可见,这个爹爹在他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地位。 他高声的叫着,显得很不服气的样子。 “娃儿,咱们从长计议。娘娘会想办法带你找爹爹的,你要听娘娘的话哦……”于烟安慰着月十五,一步一步的从梯子上面下来,临下来的时候,她还狠狠的剜了一眼坐在房顶上面的阿源。 阿源自然是看到了于烟的眼神,他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而后飞身而下,又换成了他那一副木头人的表情。 第二十四章 ,马车驮羊车 饭毕,于烟领着月十五出了院子,虽然,阿源与她隔的远远的,可是,她分明能感受到有一种眼光在跟着她。 也就是说,阿源在时时的盯着她与月十五,就算是她想逃,那也绝对是逃不掉的。 “娘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找爹爹啊?”月十五偏偏在这个时候又不合时宜的提出了这个问题,看来,这娃儿是严重的缺乏父爱啊。 “嘘,娘娘不是说过了吗?这个问题现在先不考虑的。”于烟拍了一下月十五的脑袋,轻抚安慰。 “可是,为什么呢?”月十五不解,不是昨晚商量的好好的事情吗?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呢? “没有为什么,你听娘娘的就是了。”于烟哄着月十五。 “夫人,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您看还需要些什么啊?”阿源适时的过来,向于烟汇报着情况。 于烟扫视了几眼,发现要带的东西的确是差不多了,不过,带多少也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需要你快点儿从我身边消失。”于烟白了他一眼,“如果要给你一个速度标准的话,那就是光速。” 阿源不吭气,看来,他这个差事儿不好啊,实实在在的把这个将军夫人给得罪了啊。 “先别走,我的羊羊车没带呢。”月十五抬脸,认真的对阿源说了起来。小小的人儿抬脸之际,又是几分的可爱。 “哦,我马上差人去办。”阿源想了起来,昨个月十五与于烟入府了以后,的确有人牵过来了一个奇怪样子的套羊车。 不多时,一幅奇怪的画面,有镇上的小道上,吸引了太多人的眼光。 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有一行奇怪的人物与车队,这车队的前方是一辆马车,前前后后的几个人赶着,马车周围,还站了三几个老妈子。在马车的前面,有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类似于大将军一号的人物开路,马车后面,又跟了一辆马车,只不过,这个马车是没有棚子的,在马车的上面,竟然还放着一辆奇形怪状的羊车。这款羊车,莫说是在镇上找不到了,就算是在玉罗国,也绝对是见不到的特色产物。 “娘娘,好多人在看我的羊羊车啊。”此时,月十五透过马车的窗子向外看去,时不时的与于烟萌语。 “看就看吧,哎。”于烟是相当的无奈,此时,她脑袋里左想又想的,都是在想怎么样才能从阿源的手里把她的玉佩给抢回来。 她怎么就这么笨呢?关键时刻把自己的玉佩给丢了。这玉佩可是她穿越过来到玉罗国以后,身上唯一的一个线索物件,她把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到了这块玉佩身上,也就是说,她想用这块玉佩回到21世纪。可是,眼时就是找不到上面的玄虚。 “娘娘,你怎么了啊?不开心啊?”月十五看于烟兴趣不高,回脸,扑入到了她的怀中,关切的问了起来。 “开个屁心啊,有这么一个木头人在身边,老娘能开得起来心吗?”于烟搂了搂小小的月十五,特别的无奈。 “娘娘不怕,等我长大了,我把他打跑。”月十五信心十足的说了起来。 于烟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等他长大,也不知猴年马月了啊。 “好吧,娘娘等着。”她又抱抱月十五。 “娘娘,你说,我爹爹为什么又跑了啊?是不是娃儿不可爱,他不喜欢呢?”月十五窝在于烟的怀中,也开始纠结了起来。 于烟看着伤感的月十五,“哪有啊,娃儿是娘娘眼中最可爱的娃儿,不可能有人不喜欢的,谁要是敢不喜欢,娘娘就拿扫把揍他……” “可是,能不能不要揍爹爹?”月十五祈求道。“等找到了爹爹以后,我坐在羊羊车上,让爹爹帮我赶车,好不好啊?” 看着月十五缺少父爱的可怜样子,于烟的内心,涌起了一阵的酸涩。月初一欠这娃儿的实在是太多了。 “好,让爹爹帮你赶车车……”于烟低语,内心之中,五味杂陈。此时,她只想她的宝贝月十五可以开心一些,再开心一些。 第二十五章 ,宫中金妃 于烟所穿越到的这个国度,名为玉罗国,此时,玉罗国与英伦国,质通国,三国鼎立,各占一方土地,各自为王。 三国之中,又属玉罗国的国力较强,质通国的国力最弱,质通国为了生存,采取了联姻之计,将质通国的长公主嫁与了玉罗国的帝君吕青寒为阿娜金为贵妃,封为金妃,如今,金妃颇得喜爱,对于朝政之事,也想管上一管。 对于她的这种行动,多人己经不喜,可是,无奈,为了两国之交好,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 话说阿娜金嫁到了玉罗国以后,为玉罗帝吕青寒生了一子三女,吕青寒对她也是颇为感激。 而她,似乎对这还不满足,时不时的提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要求,让吕青寒偶有为难。 “皇上,臣妾的事情您倒是答应啊。”此时,金妃推了一把吕青寒,故意撒娇说了起来。 “爱妃啊,这事情朕不能答应你。”吕青寒拒绝。 “为什么不能答应啊?他一个小小的将军,您在他那儿说话还不作数了吗?”金妃是言辞准确,一脸的不快。“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您也是为他着想,看他无妻无妾的,给他说门亲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话又说回来了,我那表妹阿娜依长的国色天香,是出了名的美人儿,而且,还是我质通国的郡主,怎么就配不上他一个大将军了?”金妃的言语之中,对月初一是相当的鄙视。 吕青寒沉住自己的气,也是光说不听,虽然,他贵为帝君,可是,他也知道,与女人讲理,那是没有办法讲的。 “阿娜依是绝对可以配得上月初一的。”吕青寒肯定的说了起来,这事情,他也是操过心的,上一次,金妃提出,让阿娜依去月府帮助月初一理家,让两个人生出感情,这事情他就应下了,可是,己经去了半年了,还不是没有什么进展。 “皇上,既然配得上,阿娜依又对月将军芳心暗许,这事情,咱们努力一下,也许是可以成功的,你别忘了,你可是人家阿娜依的姐夫,这姐夫可不是好当的。”金妃再说了起来,生生的往吕青寒的身上压了一副担子。 吕青寒乍舌,果然,女人天生都生了一张巧嘴。 “爱妃啊,你可知,这月初一是有家室的?”吕青寒拍着阿娜金的手背说了起来。 一听这消息,阿娜金倒是意外了,她听说月初一这个名字的时间也不算是太短了,可是,怎么就不知道他己经有了家室呢? “家室?我不信。”显然,阿娜金不相信。 吕青寒再说了起来。“他在家乡的时候,己经娶了妻子了,是以小指腹为婚的,出来考取功名以前,己经与人家圆过房了,还有了娃儿,这不,他己经有书信过来,说,他的家小将于近日来京,不日可到,爱妃,既然人家有了家室了,咱们再做媒,怕是不合适吧?好,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合适,那阿娜依愿意给月初一做小吗?”吕青寒里里外外的分析了起来。 “那怎么可能?我质通国的郡主,怎么能给人当小老婆呢?”显然,阿娜金有点儿不同意。 “所以啊,这媒是做不得的。”吕青寒再说了起来。 “那皇上就下令让月初一休妻,休了以后,阿娜依还是可以做正室的。”金妃出起了歪点子。 吕青寒笑道。“爱妃有所不知,这休妻是有条款约束的,如果没有原因的休妻,是不能被批准的……人家月初一的夫人,在老家苦等他那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照顾老人,何错之人,怎么可休?”吕青寒解释了起来。 阿娜金的脸色,直接的变了起来,她的拳头握的死死的,在她看来,这个将要进京的月初一的家室,是她的表妹阿娜依情感路上的最大障碍。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帮阿娜依把这个障碍给解决了。 “既然如此,这事情就先放一下吧。”阿娜金回脸,一脸笑意的看向了吕青寒,一副知书达礼的样子。 “还是爱妃明理啊。”吕青寒言不由衷的赞美了一声。他心里就不明白了,如月初一那般不解风情的男人,是怎么赢得阿娜依那样的大美女的芳心的呢? 第二十六章 ,天机不可泄露 车队行了两天,于烟在马车中也郁闷了两天,这两天,她一直想接近阿源,想从他身上将那块玉佩偷出来,可是,阿源却怎么也不给她机会,这让她的逃跑之路变得格外的艰辛了起来。 “娘娘,陪我玩一会儿吧?”月十五晃着于烟的身体,似乎想要把于烟从所谓的慵懒之中唤醒。 “娃儿,娘娘好烦的,有没有什么可以让娘娘开心起来的事情啊?”于烟拍着脑袋,坐马车里面晃了两天,她都有一种想要晃散架的感觉了。 “哎,娘娘,有哎,外面有算命的哎……”月十五的冲着于烟叫了起来。 一听说算命的,于烟算是来了精神,终于,有一件让她觉得好玩的事情了。 “哪儿哪儿……”她将头探了出去,果然,不远处,竟然看到了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摆了一个卦摊,在这渺无人烟的官道上,显的有点儿格格不入。“木头人,我要算卦,你停车……”于烟冲着前方的阿源叫了起来。 阿源吩咐随从停下了马车,接着,于烟拖着月十五,从马车上面下来,越奔卦摊而来。 那老者看到了于烟,脸上轻笑了一下,接着,阿源也跟了过去,远远的站着,随时注意周围的情况,特别是那个算卦的老人,他特别的小心,生怕他有什么**的动机一样。 “老头儿,算一卦呗……”于烟开口。眼前的这个老者,她看起来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老爷爷……”月十五开口,轻唤了起来。比起于烟,他可是礼貌多了。 “真乖。”老者夸将着月十五,似乎在挖苦于烟,不懂礼数,于烟也倒无所谓,她一向都是不懂礼数的。“敢问小娘子想算些什么啊?”他认真的看向了于烟,又认真的问了起来。 “我想算算,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于烟是一语双关。若是这个老头真的是一个高人的话,想来,会明白她的意思的。 老人观察她的面相良久,一语不发。眼神呆滞,就好像是魂游了一样。 “哎……你怎么了?”于烟看他没有反应,就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起来,这老头,莫不是在故弄玄虚吧。 片刻,老头回神,他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花白胡须,轻笑而道。 “小娘子有两个家,一个家远在天际,若想回去,需费一番功夫,一个家近在眼前,不日便可归还。” 老头的话,让于烟的心里泛起了一阵不好之意,看来,这老头不是说着玩的,他是真正的说中了她的心事。 “这个功夫怎么费?”于烟不解的问了起来,其实,她是真正的想回去,早在之前,她己经想过了太多的办法了,可是,还是回不去,如今,唯一的线索那块玉佩,又被阿源偷走了,她是一点招也没有了。 “小娘子得先出卦金。”老头还神秘了起来。 “这卦还没有算完呢,我怎么出钱啊?”于烟再不解,哪有算卦算了一半就要钱的啊? “我这儿就是这规矩。”老头白了于烟一眼,一副爱算不算的架式。 “娘娘,你就给老爷爷钱吧。”月十五抬起了自己天真的小脸,冲于烟笑了一下,老头看着月十五的表情,貌似很高兴的样子。 于烟无奈,从自己的怀中,取出来了几个铜板,扔到了台面上。 老者摇了摇头。 于烟以为他说不够,就又掏出来了几个。 可是,老者还是一个劲的摇头。 “那好吧,都给你。”于烟将自己的钱袋扔到了桌子上面。 老者依然是不看一眼,“老头的卦金非一般的金钱,而是小娘子的长发一缕。” 老者开口,略有几分的无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头发是相当的重要的,只有自己的男人才能摸。 “这不好吧?”于烟看着自己那盘好的头发,鬓角处散落了几缕,使她本来就清丽的小脸,凭空的多了几分的调皮。 正当于烟犹豫的时候,月十五也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了剪刀,在于烟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的出手,将她鬓角处散落的长发剪断,交到了老者的手中。 “老爷爷,给你。”这娃儿,敢情不是剪的他的头发啊。 于烟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月十五,这娃儿是中了邪吗? “小娘子须得另一块双鱼玉佩,月圆之夜,与执玉之人滴血教合,便可回到那个远在天际的家。” 老者认真而肯定的说了起来。 一听教合二字,于烟的小脸一阵的通红,此时,老者却突然起身,一口污血,自他的口中喷射而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衣服。 “老爷爷,你怎么了?”月十五关切的问道。 “老人家,您怎么会吐血?”于烟也不解,她起身,欲要扶老者,却被老者伸手推开。 “此乃天机,泄露了必遭天遣。小娘子好自为之吧。”老者说完这么一句别有深意之话之后,卦摊也不收了,起身离开,脚步之迅速,让站在不远处的阿源一阵的唏嘘。 第二十七章 ,打听 于烟算完了命以后,车子又吱吱呀呀的上路了,此时,于烟一门心思的在想着,怎么样才能把阿源手中她的玉佩给弄过来。 说起来那块玉佩,那可是于烟能回到21世纪的唯一线索了,当初,于烟在一个地摊上看到了那块双鱼玉佩,当时就喜欢上了,她只是拿着看了几眼,又握在手心中握了一会儿,接着,她就莫名的穿越了。 过来了以后,她发现她手中还紧紧的握着那块双鱼玉佩。所以,她认为,那玉佩可以助她再回到21世纪。 如今,这玉佩落到了阿源的手中,她怎么着也得要过来。 “娘娘,你想什么啊?”月十五抬着他那可爱的小脸,问起了于烟。 于烟看着可怜的娃儿,伸手将她搂到了怀中,当初,她因为这娃儿,心一软就留在了月家庄,三年过去,这娃儿己经让她产生了一种难舍难分的感情了。 “娘娘在想,娃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于烟逗起了他。 “娘娘,娃儿不想长大。”月十五认真的说着。 “为什么不想长大啊?”于烟再问。 “娃儿长大了以后,娘娘就老了,娃儿不想让娘娘老。”月十五认真的说了起来。 抱着怀中的月十五,于烟一阵的感动,这孩子,给她的欢乐实在是太多了。 “嗯,娃儿不长大,娘娘也不老。”于烟伸手,拍打着月十五的后背。 “都快着点儿,天色将黑之时,我们到前面的五里铺打尖。”正当于烟与月十五母子情深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阿源的声音。 于烟脑袋一转,此时,她要与阿源套套近乎,说不好,就能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玉佩给骗出来。 “哎,木头人,你过来。”于烟将月十五放好,而后,从窗外探出了自己的脑袋,冲着阿源勾着手指头叫了起来。 阿源回脸,看了她一眼,呵住了马儿。待于烟的车驾走到他的身边的时候,他拱手打辑。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阿源的礼数相当的周全,因为,在他的眼中,于烟是月初一的夫人,就是他的主子,他对主子一向都是十分的恭敬的。 “也没有什么咐咐,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能把我的玉佩还给我啊?”于烟呵呵的笑着。 阿源不作声,此时,月十五扶着窗棂,挤着自己的脑袋,冲着阿源叫道。 “叔叔,你把我娘娘的玉佩还给她吧,那可是我娘娘最喜欢的东西了。”月十五的语气有一点儿的可怜。 “夫人放心,待阿源将夫人与少将军交到了大将军的手中以后,阿源定然是会还了夫人的玉佩的。”阿源认真的说道。 从他的脸上,于烟看不到一点儿的表情,有些人,生就如此的人,就算是他对某人,某件事物感兴趣,也会全然的掩饰起来,不让别人发现。 “我打听一下啊,月初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于烟将自己的兴趣重点换到了月初一的身上。 虽然,她与月初一也不过是只见过两面,可是,从月初一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 “大将军是我玉罗国最勇敢的人,也是我玉罗国最重情义的人。”阿源轻语,他站在他的立场上,认真的说道。 “哦。”于烟轻轻颔首,“那月初一这么优秀,在京城里,可有别的女人喜欢他?”于烟再问了起来。 阿源不解的看着于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于烟以为阿源没有听明白,她重述着。“我的意思是,月初一有没有在京城再娶房小妾了,通房丫头什么的了?” “娘娘,什么是小妾?”月十五听完了于烟的话,抬脸问道。 “这个……”于烟想了想,“小妾的意思是,就是说,你爹再给你找个二娘,三娘什么的。”想来,这样的解释,是最合乎于情理的了吧。 “不,我不要二娘三娘,我只要娘娘一个人。”月十五伸手,环上了于烟的脖子,“吧唧吧唧”的在于烟的脸上亲了几口,以表他对于烟的忠心。 “夫人,将军是你的相公,你相公是什么样的男人,你不了解吗?”阿源没有正面回答于烟的问题,而是反语而问。 于烟尴尬笑道,心想,她见他也不过两面,她能对他有个毛的了解啊。 “了解,了解。”她尴尬的回答。 阿源说完,策马而行,继续吩咐队伍。“都小心一点儿,明天再有一天,咱们就到京城了……” ~~~~~~~~~~~~~~~~~~~~~~~~~~~~~~~~~~ 关于“娘娘(读一声)”这个称呼的解释。 近日,有读者问青荷,为什么叫让娃儿叫于烟为娘娘呢? 在青荷儿时之时,有一个同学,称呼自己的叔叔的媳妇叫(娘娘,读一声),那时,只觉得他有点儿娇气,如娘们儿一般。后来,长大了,再回忆起,却觉得十分的温馨。 刚好要开一部宝宝文,一直头疼娃儿对女主怎么称呼,猛然想起,觉得童趣无边,所以,就借用了过来。希望亲们能从萌娃儿的身上,找到儿时的那种童趣与美好,希望支持青荷的读者继续支持青荷,票票,留言,打赏,不要吝啬啊…… 第二十八章 ,霸道拆门 次日夜时,于烟与月十五一行,来到了京城月府。 因为是夜晚,对于月府的情况,还看的不怎么的清楚,站在高高的门楼外,于烟一声的感叹,这月府果真是气派啊,若是放到月家庄,那得算得上是豪宅了,可是,在京城,却算不得什么。 “娘娘,这就是我爹爹家啊?”站在门前,看着门口处高高挂着的大红灯笼,月十五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娃儿,有一种倒吸一口冷气的感觉。 于烟抱起了娃儿,轻语。“这不光是你爹爹的家,以后就是你的家了,等他死了,全是你的。”于烟的这话,说的有点儿雷人,不过,好在月十五太小,还没有完全听明白。 “开门,将军夫人与少将军归府了。”阿源吩咐人去开门。 因己入夜,守门的人己经睡下,迟迟没有人前来开门。 外面更深露重,月十五冻的瑟瑟发抖,窝在于烟的怀中,小手紧紧的吊着于烟的脖子,对于这个所谓的新家,他从内心里觉得有一点的陌生。 “娘娘,冷……”月十五将自己的身体又往于烟的怀中凑了凑。 “再去叫门。”于烟说道。 阿源只得吩咐人再去叫门,啪啪啪的敲门声响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有了一点儿的动静。 “谁啊?”里面传来了一个老者苍老的声音。 “将军夫人与少将军回来了。快开门。”阿源回话,他绝对的相信,这个老者一定是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声音的。 “将军府里面没有将军夫人,更没有少将军。为了府中的安全,阿娜依郡主有令,若非将军归来,其他人,一概门外候着,天亮再说。”老者底气十足的说了起来,看来,在他的身后,绝对有人撑腰。 “娘的。”阿源气的是一阵的暗骂。 此时,于烟抱着怀中冻的瑟瑟发抖的月十五,是气不打一处而来。可是,初来乍道,她还是得先搞清楚情况再说吧,但是,只是心疼怀中的娃儿。 “阿娜依是谁?月初一的小妾吗?”于烟问向了阿源。 “不是,她是宫中金妃的妹妹。阿娜依郡主。”阿源回答道。“因为将军常年不在家,所以,她暂挂月府的管家一职。”阿源介绍了起来。 “一个郡主,非要当别人的管家,看来,是有东西惦记啊。”于烟自言自语的说道。阿源不敢接话,“去,把门给老娘拆了去。”于烟说完这话,放下了怀中的月十五,吩咐起了阿源。 一听拆门,跟在身后的一行随从都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于烟竟然可以如此的胆大,拆将军府的大门。 “老娘跟月初一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夫妻,在他没有给老娘下休书之前,老娘还是将军府的夫人,老娘就不相信了,老娘回自己的家还进不了门了,木头人,你给我拆了去,若是不拆,老娘自己下手。”于烟的语气冰冷,霸气之极。 阿源斜眼,借着红灯笼所传出来的微弱灯光,细细的打量起了于烟,看来,这于烟入了月府以后,这月府的麻烦事儿怕是要多起来了。 “来人,拆了。”阿源一声令下,随从们蜂涌而上,冲着月府的大门而去,有的拿锤子,有的拿铁掀,叮叮当当的响作一片。 “哎,哎,你们干什么啊?反了你们不成?”一听门外有动静,那老者开门而出,冲着正在拆门的人大叫了起来。 于烟牵着月十五的手,将自己的脑袋抬的高高的,而后,抬腿入门,老者挡在她的面前,拒不让行。 于烟想也未想,伸手,照着老者的脸,狠狠的打上去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的有点儿重,直打得老者一个趔趄。月十五看着于烟的动作,有一种似懂非懂之意。 “啊,你怎么可以打人?”老者捂着自己的脸,指着于烟,但见阿源拔出来了手中那明晃晃的长剑,在他的脸前晃了一晃,那老者适时的禁声。 “老东西,你看清楚了,老娘就是月初一的老婆,所谓的将军夫人就是老娘,敢挡我的路者……莫说是拆了这破府的门,就算是一把火烧了这个将军府,老娘也是敢的。”后面的话,于烟没有说出来,她给了老者一个狠狠的眼神。一个眼神,足可以把她内心所有的活动全然的表现出来。“阿源,给本夫人与少将军安排上房……”于烟吩咐下去。 “是。夫人。”阿源极为配合的向于烟拱了拱手,意在告诉所有人,他阿源都需要尊重的人,别人,一样得尊重。 第二十九章 ,我就是证据 于烟牵着月十五的手,不顾府中那些钻出来的人的异样的眼光,直奔府中而去。 一路上,随于烟一同归府的那些下人,还体贴的提着灯笼,给于烟母子照路。 “娘娘,今天晚上,我们住哪里啊?”月十五打着哈欠,问着于烟。 阿源陪同身侧。于烟轻叹,“将军府那么多间的屋子,我还真不知道我们母子俩该住哪个屋啊。” 阿源拱手。“回夫人的话,将军不在府中,房子一直空着,既然是夫人回来了,住将军的屋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阿源的话,一语点醒了梦中之人。 “对,就住月初一的屋子。”于烟大咧咧的说了起来。想来,这将军府上上下下几十号人,没有人敢这么直呼月初一的大名的。 “嗯嗯。可以住爹爹的屋子了。”月十五一听要住月初一的房子,当下就高兴了起来。 “阿源,引路吧。”于烟吩咐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在三几个丫头的簇拥之下,提着灯笼,霸气使然的来到了于烟的面前,挡下了于烟与月十五前进的道路。 于烟抬脸看去,一张国色天香却又带着几分张狂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哪里来的粗衣村妇,竟然敢在我将军府撒野?”女子开口,言语之中,有一种蔑视人的语气。并且,她自称是“我将军府”,己然表明,她把将军府当成了是自己的家。 阿源一看来人,着急说话,以向她介绍于烟的身份,哪知,于烟却示意阿源不要说话。 “你是将军府的什么人?”于烟开口,平淡而问,在问着的时候,她的手中,始终牵着月十五的小手。 “本郡主是将军府的管家。”来人正是阿娜依郡主。 “哈哈哈。”于烟听了这个奇怪的称呼以后,竟然不能自抑的放声大笑。 月十五轻轻的拉着她的手,问道。“娘娘,你在笑什么啊?” “娘娘在笑某些可笑之人。”于烟直言,她的话语,让她眼前的阿娜依脸色一阵的发红,只因月色微亮,实在是难以看清楚。 “你才是可笑之人,夜半闯入别人家里,还要拆门,简直是没有一点儿的规矩,没有一点儿的素质。”阿娜依说话实在是气人,才不过是三言两语,竟然开始骂人了。 “郡主如此说话就有素质了吗?”于烟反问,一时间,阿娜依无言相对。“既然你是郡主,夜半留在将军府中,就不怕别人闲言碎语了吗?”于烟开口。 “我还是将军府的管家。”阿娜依来不及多想,直接的回答了起来。她意在告诉于烟,因为她还是将军府的管家,所以,她才留在这里的。 “哼,一个区区的管家,敢对将军夫人无礼,真是不懂规矩。”于烟开绕,直接的将阿娜依绕进了这个怪圈里面。她在明摆的告诉阿娜依,若是她是郡主,就滚出将军府,若是她是管家,就得尊重夫人。在滚出将军府与呆在将军府这个选择中,很明显,阿娜依选择了后者。 “你……”阿娜依想要发火,可是,一想到素质什么的,她也不敢再张狂了。“你既然说你是将军夫人,那么,你就拿出证据啊?” 此时,她也明摆着要求于烟验明正身。 于烟白她一眼,“一个区区的管家,你有什么资格向将军夫人给你拿证据啊?” “哼,你没有证据,就说自己是将军夫人,夜闯将军府,谁相信啊?”阿娜依轻笑,想她堂堂的一个郡主,连一个乡村野妇也对付不了吗?事实上,她是真正的低估了于烟的实力了,想来,在21世纪的时候,于烟可是看过了太多这方面的电视剧的。一个小小的阿娜依,根本就可能瞬间降住于烟的。 “我就是证据。”就在这个时候,月十五抬着自己的那一张与月初一极为相同的小脸,很认真,也很霸气的向阿娜依说了起来。 果然,他的一句话,把众人的眼光,全然的吸引到了他的身上。阿娜依这才发现在于烟的身侧,竟然还藏有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这个小人儿,分明就是月初一的翻版啊。 此时,她惊讶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她细看月十五的脸,果然,与月初一太相同了。 “阿娜依郡主,这位就是将军夫人与少将军,将军有话,将夫人与少将军好好安置在府中,等他归来,若是夫人与少将军有半分差错,依将军的脾气,想必,郡主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吧?”此时,阿源开口,他轻语三言,将其中的厉害,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阿娜依一时生气,难以接受,可是她又不敢忤逆月初一的意思。只得扭头跺脚离去。 此一仗,于烟与月十五完胜,顺利入住将军府。 第三十章 ,尿床了 月初一的房间,打扫的十分的干净,而且,这房间特别的大,在房间内,还燃有一种淡淡的薰香。 许是因为薰香的原因吧,这一晚,一向比较认**的于烟竟然睡的相当的踏实,直到一抹阳光洒入室内的时候,于烟才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可是,当她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被身边月十五的一幕给吓坏了。 但见月十五光果着他的小身体,坐在**上,离于烟离的远远的。表情看起来相当的纠结,貌似是有什么事情一样。 于烟记得,昨晚熟睡的时候,她还在朦胧之中替月十五盖了盖被子啊。 “娃儿,你怎么了?大早上的不高兴啊?”于烟睡眼惺忪,躺在**上问起了月十五。 月十五在听到了于烟的话后,表情越来越纠结,好像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一样。 “娘娘,告诉你一件不好的消息。”月十五这才抬起了脑袋,看向了于烟。“我尿**了……”说完这话,月十五小小的脸上,有一种别样的尴尬。别说,这种尴尬呈现在一个小娃儿的脸上的时候,说不出来的滑稽。 于烟伸手,顺着自己的身体边摸去,果然,在离她身侧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潮湿。于烟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 月十五在三岁以前的时候是尿**的,这大半年来,就己经不尿**了,而且,于烟告诉过他,尿**是一件很羞人的事情。 也许,正因为于烟的这些话,才导致月十五现在的尴尬吧。 “娘娘,你放心,一会儿我就去顶着被子晒被子去。”月十五依然十分尴尬,可能是怕于烟生气吧,在看到了于烟的表情以后,慌张的说话。 想当初,在月家庄的时候,于烟曾经告诉过月十五。“你要是再敢尿**,就顶着被子去院子里面晒去……” 没成想,这话竟然让月十五在意了。 看着这小小的人儿,于烟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看来,自己以前的教育方式有点儿不好啊。 “娃儿,没事的。娘娘不怪你。”于烟起身,将月十五拉入到了自己的怀中,“娘娘这次不但不怪你,还得表扬你呢,你这泡尿尿的好啊。”于烟的话,让月十五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了。 月十五的小眼睛睁的大大的,惊异的看着于烟的脸。 昨晚,于烟与月十五进屋的时候,她依稀记得,有一个丫头,在她的耳边对她说,这屋子里面的一切都是阿娜依郡主打理的,包括**上的被子,都是她一针一线的缝的。什么什么的,反正让于烟的心里不是很舒服。 “娘娘,尿骚死了,有什么好的?”月十五不解。 “娘娘说好就是好啊,我儿子太会尿**了,尿的真棒。”于烟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意。 “娘娘……”月十五扑入于烟的怀中,“娘娘,我以后再也不尿**了。” 看着怀中小小年纪却如此懂事的月十五,于烟的心里面一阵的高兴。 这时,门外一个丫头敲门,于烟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己经破门而入了,月十五光果着身体,慌张的往被窝里面躲着。 “该起**吃饭了。”那丫头看到于烟与月十五后,不但不行礼,说话的语气也特别的冰冷,就好像,眼前的于烟与月十五,分明就是墙头一样。 于烟不理会她,心中暗道,有一天,她一定会让将军府里面这一帮子不听话的人,好好的听她的话。 她伸手,取来了月十五的衣服,帮月十五穿上,然后,娘俩什么也不管的,就准备出去洗漱。 正当她牵着月十五的手打算出门的时候,却听到了身后那丫头夸张的声音。 “哎,这**怎么是湿的啊?”听她的声音,不难听出来,这丫头有种气呼呼的感觉。 于烟捂嘴想笑,却不作辩解,她牵着月十五的手,继续前行,哪料,月十五那蹒跚的步子却在听到了这丫头的第二句话的时候停了下来。 “还有一股子怪味……难闻死了。”那丫头手捏着鼻子,装逼的模样略略的有些夸张。 月十五回头,傻乐着冲着那丫头大叫。“尿能好闻吗?” 他的一句话,让那丫头躲的远远的,好像生怕那尿沾到她的身上了一样。 “怎么可以尿**上?”那丫头的言语之中,分明就是一种不敬。是对于烟的不敬,是对月十五的不敬。 于烟回头,冷脸看着那丫头,目光如刺,直咧咧的射了过去。她轻语,缓缓开口:“能为将军府的少将军晒被子,那将是你的荣幸。” 那丫头听到了她说的话以后,再抬头看于烟的时候,从于烟的身上,她明显的看到了一种霸意,不由的,她的身体一阵抖擞。 作者的话:从萌宝一文开始,得到了很多亲亲们的支持,在此,特别的感谢我最忠实的读者书晨美女,是她不辞辛苦的向亲亲们推荐青荷的文文,经常与青荷沟通交流文文方面的事情,让青荷灵感大开,文思如泉涌一般,可谓是青荷的良师益友。在此,青荷决定,为了书晨的关心与帮助,特此加更一章。也希望亲亲们亦如书晨一般,对青荷永久性的支持,么么各位…… 第三十一章 ,赔盘子(为书晨加更) 于烟牵着月十五的手,在阿源的陪同下,向正厅方向走去。 一路上,月十五的兴趣都不怎么高,看来他还在为尿**的事情纠结,本来嘛,小孩子就是这样,换一个环境,难免是需要时间来适应的。 “娘娘,你说我怎么就尿**了呢?”月十五抬脸问于烟。 “很正常啊。谁小时候都是会尿**的,不用在意哟。”于烟安慰着月十五,“我悄悄的告诉你哦,你爹小时候也尿**……”跟在于烟身后的阿源,看着这一对奇葩母子,轻笑不语。 “哦。”月十五似懂非懂。 正厅之中,几上简单的小菜己经摆好。于烟回脸,看向阿源。 “夫人,这是我吩咐下人们做的菜,不知道合不合夫人与少将军的胃口。”阿源使了一个眼色,几个小丫头把碗筷什么的摆好。 “己经很好了,比我们在月家庄吃的好多了。”于烟抱起了月十五,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几个清淡的小菜,做的很有水准,看得出来,这将军府的厨子还是不错的。 母子两个人,吃的是不亦乐乎,于烟己经好久没有吃到如此可口的饭菜了。 “阿源,月初一什么时候回来啊?”吃饭的时候,于烟向阿源打听起了月初一的消息。 “还不清楚。大将军有皇命在身,怕是需要一些时间了。”阿源说道,他极力的证明,月初一是有事情。 “哦,那你什么时候能把我的玉佩还我啊?”于烟的脑袋里面,记挂的就是她的双鱼玉佩。 “夫人放心,等将军回来的时候,阿源自会将夫人的玉佩交与夫人的。”阿源还是这句话,说到底,他就是害怕于烟再出什么妖娥子。 于烟喂着月十五吃饭,在吃了美食以后,月十五仿佛也没有那么纠结了,整个人的表情也放松了起来。 “娘娘,我要吃那个那个……”月十五指着桌上的那盘菜,于烟慌忙的给他夹到了盘子里面。 正厅之中,突然间的传来了一阵凌利的尖叫之声,接着,于烟的眼前,己经出现了一张气呼呼的脸。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己经初次交锋过的管家兼郡主阿娜依。 “那可是我亲手做的被子,你怎么能让小孩子尿上面呢?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啊?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劳动成果啊?”阿娜依怒叫着。看得出来,她不是一般的生气。 听着她的嚎叫,于烟根本就不理会,她依然在喂月十五吃饭,而月十五,仿佛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惊吓。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越是对她不理,她就会越发狂,最后,会将自己完全的压制崩溃,所以,于烟根本就不会理她的。 “吃吃吃,吃什么吃啊?你们还有心情吃?”就在这时候,阿娜依突然间的伸手,夺过了月十五手中的盘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清脆的一声响声,吓坏了所有的人,连于烟身边的阿源,也不禁的怒意四起,有拔剑之冲动了。 于烟以为,此时的月十五一定会被吓着的,所以,她最先的就是先去安抚月十五,哪知,月十五却一反常态,没有一点受惊吓的意思。 “疯女人,我不就是尿个**吗?你还想吃了我啊?”月十五的声音,也高了几分,夹杂着一种属于婴孩一般的尖细之音,有种刺耳的感觉。 “噶……”于烟咽了一口唾沫。怎么回事啊?她还没有发火呢,这娃儿倒是发火了。 “呼……”屋内的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要知道,这月将军府中的一切事务,都是阿娜依郡主说了算的,平时,只有她向下人发火的份,却没有下人敢向她叫嚣。可是,他们却是忘了,月十五不是下人,他是月将军府中堂堂正正的少将军,而且,是嫡出的。 “再说了,我娘娘说了,我爹爹小时候也尿**,我们月家遗传尿**,怎么着啊你?” 高声说完了以后,月十五抠着自己的手指头,又低声的咕哝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阿娜依是怒意四起,没成想,她堂堂郡主的威严,竟然毁到了一个小娃儿的手中了。 “他说,你小时候没尿过**吗?”于烟面带笑意,放下了怀中的月十五,直起身体,与阿娜依对峙了起来。 想来,她于烟带着稚嫩小娃儿,在月家庄生活了那么久,若非是凭着身上的这股子狠劲,也不知道被别人欺负几百次了。 “你……你们……”阿娜依词穷,见到这一对母子,她算是真正的见到所谓的克星了。 “我们很好。倒是你,不太好。”于烟再笑,她执起了月十五的手,腰杆挺的直直的,越过阿娜依的身边,向外面走去,突然间,她冷语而言。“管家,月府的盘子也是要钱的,摔了就得赔,你记得从你的月例中,把这笔钱给扣下来。” 听着于烟这样的话语,阿娜依更是生气,她刚想发作,于烟接下来的话又来了。 “半个时辰以后,所有的人,全在正厅集合,开会。若有不到者,按不尊重月老太爷,月老夫人处置。” 阿源极有兴趣的看着于烟牵着月十五华丽离开,他的唇角,牵起了一阵的笑意。看来,有些事情,他得重新的了解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并非是月初一口中所说的那个温婉的女人了,绝不是。 第三十二章 ,扔牌位 半个时辰以后,在阿源的安排之下,将军府的所有下人,全然的集合到了正厅之中。 按说,他们也可以如阿娜依一般,不在意于烟母子的,更或者说,他们只听阿娜依的,按她的话语行事。 可是,阿娜依却没有任何的表现,因为,她可是不想背负上不尊重月老太爷与月老太太的罪名,必竟,在她的内心之中,还惦记着人家的那个优秀的儿子呢。 此时,于烟牵着月十五的手,两个人,脚步缓慢,却是沉重无比的向正厅走来,在月十五的怀中,抱了一块牌子,那牌子上面,盖着一方白布,看起来,庄重之极。 阿娜依斜眼看去,却是看不出个究竟,阿源将所有的注意力,全然的放到了月十五的身上,他很是好奇,月十五的怀中,究竟抱着的是什么呢? 但见于烟牵着月十五的手,来到了正厅的最后方,因为,在后方的高台之上,供着一双牌位。上书“慈父,慈母大人之灵位,子月初一敬上。” 于烟来到了牌位面前,伸手,将那牌位取了下来,而后,蔑视的看了一眼,顺手将那牌位扔到了地上。 那上好的木头牌位落地之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所有人的眼睛都睁的大大的,吓坏了,这可是阿娜依为了讨好月初一,在得知了他父母不在世的消息以后,专门请人定做的,打算给月初一一个惊喜。 “你……大胆,怎么可以扔了老太爷与夫人的灵牌?”阿娜依怒语,看着地上的狼藉,她对于烟不是一个简单的恨字啊。 于烟不理会她,她伸手,从月十五的怀中,取出来了那块牌子,将上面的白布取下,而后,将牌子稳稳的放到了供桌上面。 这是一块极为简陋的木牌位,棱棱角角的,做的不算精致,上面也刻了几个字。 “老父,老母之灵位,子月初一,媳月于氏泣立。” 比起先前的那副牌位,这个简直是不忍直视啊,不光是品相差,就连上面刻的字,也是弯弯扭扭的,极为的不中看。 “这个牌位,是公公在世的时候,亲手刻的。”于烟开口,再看地上她扔的那两块牌位,她蔑视之极,众人一听是月老爷亲自刻的牌位,便不敢再说什么了。“比起地上的这对不伦不类的牌位,这个可是金贵的多了。” “你别过份?”此时,阿娜依走到了于烟的身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同于烟交流了起来。 她己经吃过亏了,不好再张扬了,她自认为,她是丢不起这个人的。 “我有过份吗?”于烟开口。“这牌位是谁立的?”于烟再问。 所有的人,都没有人说话,阿娜依开口。“是我立的。” “你?算什么人?凭什么为二位老人立牌位,再说了,你一个堂堂的郡主,也为他们立不着啊?”于烟反语,阿娜依是张口无言。 想来,她就算是高贵的郡主,也不能为人家的老人立牌位啊,这于情于理的都不合啊。 “二位老人死的太惨了,作为月府的管家……”阿娜依自然不想处于下风了,所以,她强词夺理,说了起来。 “我爷爷奶奶是无疾而终,死的一点儿也不惨,你懂什么啊?”月十五白了阿娜依一眼,在孩子的心中,看不惯的事情就得说出来。 “老太爷老夫人回府,为老太爷老夫人磕头。”阿源在这个时候高叫了起来,如同是司仪一般。而且,他还领头先跪。 于烟与月十五自然也得跪下,他们身后的那些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哗啦啦的跪了一片,必竟,没有人敢在老太爷老夫人的灵位之前造次,要是让月初一知道了,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公婆在上,儿媳给公婆磕头了。”于烟焚香,认真的向二位老人磕头。 身后的月十五,学着于烟的样子,认真的上香磕头,口中念念有词。 “爷爷奶奶在上,孙子月十五给爷爷奶奶磕头了。爷爷奶奶,我爹爹当将军了,以后你们就是将军的爹娘了……”这小小的人儿,说出来的话,也有点儿让人觉得可乐,可是,灵堂之上的气份是严肃的,却是无人敢笑。 阿娜依站在人群之中,显的有些突兀,她不知是该跪还是不该跪,必竟,她可是堂堂的郡主身份啊。 “郡主,我们月家在祭拜祖先,您在这里也不太方便,不如……”于烟和阿娜依说话,意在问她,你跪还是不跪? 阿娜依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屈膝跪了下来,虽然颜面有些受损,可是,也不过是为了呆在月府,可以近距离的接触月初一。 看着阿娜依跪下了,月十五对着灵牌磕头。并且,声音响亮的开口说话。 “爷爷奶奶,孙儿想问一下你们,以后我成将军的儿子了,将军的儿子是不是不能尿**啊?” 阿娜依一听这话,当下脸色就是一阵发白。 第三十三章 ,立规矩 将军府中的下人们,一直以为,阿娜依会成为月大将军的妻子,没成想,这半道里杀出来了个程咬金,而且,还带了一个球。这让他们分不清楚这方向该往哪里走了。 月十五认真的磕头,于烟十分的高兴,虽然这娃儿很小,可是,却继承了她伶牙俐齿的风格,小小年纪,竟然会打击人于出奇不意。 “娃儿,咱们家的**,你想怎么尿就怎么尿。”看着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阿娜依,于烟微微一笑。 “那爹爹的**我能尿吗?”月十五抬脸,再看向了于烟。 “当然能尿了,尿的就是他的**。”于烟肯定的对着月十五说道。 “回少将军的话,这府里面的一切,都是大将军的,您是少将军,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此时,阿源适时的开口,更是让阿娜依没有半分的脸面,阿娜依抬脸,不悦的看向了阿源。 可是,阿源根本就不怕她。她气呼呼的,在她看来,今天在正厅之中,人家母子分明是将她好一阵的羞辱啊。 本来,她是想反抗的,再不济,也得抬出来她郡主的身份压制一下啊,可是,一想到前两天,金妃召她入宫所交待的话,她还是吞了下去,为了得到月初一,她必须要忍耐下去。 此时,正厅之中,太多的人想看笑话了,她处于弱势地段,自然不好再在这里多呆,所以,她起身而出,此时,只有离开这里,才能让她心中的那份怒火好好的压制一下。 她起身,看也不看于烟与众人一眼,快步的离开了正厅,于烟看着她离开,脸上出现了一阵的笑意。 “下面,有请将军夫人给大家讲几句话。”阿源的把子也是相当的活络的,此时,他将于烟推了出来,并且,在下人们的面前,给于烟正了身份。 于烟抱着月十五,坐到了正厅的椅子上面,她的眼神,凌利的扫过了每一个下人,这些下人,全然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特别是看到那个晨起数落月十五的那个小丫头的时候,她的眼光不由的多停留了几眼。 “我是月初一的结发妻。”这是她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此时,她自己也将自己的身份给明示了。“有些话,今天,我放到这里,这将军府里面的一切事物,本夫人说了算,如果,有人胆敢不从,或者是欺主的话,对不起,我月家的规矩是很严格的,到时候,你们别怪本夫人不讲情面。”于烟说这话的时候,那个小丫头的身体又抖了一下。 “当然了,如果你们不服气的话,可以找月初一告状,我随时恭候着你们,尽管告。”于烟微微一笑。 “谁敢告状,我让爹爹揍你们,哼。”月十五坐在于烟的怀中,不安份的扭动了起来。虽是戏语一句,却足以让下人们害怕。 “你叫什么名字?”于烟指着先前的那个小丫头问道。 “我叫碧云。”那个小丫头低头,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大胆,夫人问你话,你也敢用我回答?是不是想犯上呢?”碧云的话刚落,一个老婆子站了出来,指着她的脑门,怒骂了起来。 于烟得意的一笑,看来,有人的方向己经想往她这里偏了,这是好事儿,对于想投靠她的人,她会优待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月十五指着那个老婆子问了起来。 “回少将军的话,奴婢在府中后院的花师,人称孙嫂。”老婆子的态度,极为的恭敬。 “好极了,孙嫂,从今天开始,你就调到少将军的身边侍候着,如果侍候的好了,待将军回来的时候,将军会赏你的。”于烟笑了起来。 孙嫂一听这话,当下就乐了起来,忙不迭的跪着谢恩,在后院种花养花天天闲的无事,现在,她能侍候少将军,那可是一步登天的命啊。 “碧云,从今天开始,你也调到少将军的身边,配合孙嫂的工作,如果少将军一不小心尿**了,孙嫂,记得让她替少将军晒被子。”于烟看向碧云,越是她不乐意干的事情,于烟就越让她去做。 “奴婢遵夫人的命。”孙嫂冷笑着,看了碧云一眼,碧云吓的身体缩成了一团。她一向喜欢巴结阿娜依,没成想,这于烟一进府,第一个就要拿她开刀了。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声的哨声,仿佛是什么暗号一样,阿源在听到了这声哨声以后,突然间提剑飞身而出,招呼也没跟于烟打上一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哎,木头人,你还我玉佩啊?”于烟喊着阿源,追要自己的玉佩。 “夫人,好好的在府中呆着,玉佩阿源先替你保管了。”遥远的空中,传来了阿源的声音,此时,再抬眼去看,己然不见他的人了。 第三十四章 ,杀戮 空旷的原野之上,两伙人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杀气四溢。 仁王爷,月初一,还有王灵灵,三个人背靠着后背,团聚在一起,他们的周围,躺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深红色的血,蜿蜒而行,一直流到了他们的脚边。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冷意,这样的冷意,让人不自然的就觉得心里面都是冷的。 “看,你们的人都被我们杀死了,识相的话,束手就擒,也许,可以放你们三个人一条生路。”此时,对方的一个高个黑衣人,冲着三个人说了起来。 月初一的眼中,透着一种冷意,这样的冷意,变化成了一种力量。 “仁王,等我杀出来了一条血路之后,你趁机离开,记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些烧。”月初一开口,对仁王轻语了起来。 “好兄弟,我们是拜过把子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仁王绝对不会率先离开的。”仁王的眼中,也有一种冷意。 想来,他与月初一揩手,大小战经历千百次,可是,却从来没有过一次,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王灵灵的呼吸,有一点儿的紧张。“王爷,您一定得活着离开这里,我们护你,莫忘了,回宫了以后,告诉咱家娘娘,王灵灵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此时的王灵灵,虽然还是捏着声音,但是,他的话语之中,却有着一种阳钢气之气。 “哈哈哈,你们想的挺好的,能在我鬼魔手下活着的人,真的不多,既然你们想死在一起,那么,我们就成全了你们。”此时,那个高个黑衣人的眼睛里面,射出来了一道毒辣的眼光。 “仁王,好哥哥,记得,活着离开,我的妻儿,还拜托你照顾呢。”月初的眼睛里面,竟然看到了半颗泪花。 “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就不相信,我们的命会这么的薄,兄弟,死,我仁王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仁王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了一种坚定。 此时,黑衣人一个挥手,一群人哗啦而上,将三个人紧紧的围了起来,一场杀戮,不可避免的要发生了。 长剑,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喊杀之声,似乎就响在耳边,月初一提剑而上,与这一伙人战到了一起。 他刚刚手刃了一个黑衣人,不料,他的背后,却又冲出来了一个,他抬手回剑,将背后的那个黑衣人刺死。 可是,就在此时,他发现,有一个掌风,响在他的耳边,他回头之际,发现那掌风正中王灵灵打去。 此时,他顾不得太多,只身上前,生生的用自己的手掌,替王灵灵挡下了那一掌,一掌过后,两个人不由的倒退了数步。月初一捂着自己的胸口,站在那里,一口污血,自他的口中喷发而去。 “将军……”王灵灵惊呼,他一个飞身上前,掌风幻化,将欲冲向月初一的那个人,一掌打飞,那人的脑袋,随之开花,血溅了月初一一脸。 月初一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来了一线的诧异,是在看到王灵灵的这一掌之后,流露出来的诧异。 “兄弟,你怎么样了?”仁王一看这情况,提身而飞,与二人汇集于一块儿,伸手扶住了月初一的身体。 “王爷,我无碍,我们一定可以冲得出去的。”月初一努力的压制着心头的那抹腥味,可是,又一口的污血,还是不可抑制的吐了出来。 “灵灵,你带月初一走,我断后。”仁王一看到月初一受伤了,当下就着急了起来。 “不,王爷,你带月初一走,我断后,我不过是一个太监,而你与将军,都是国之栋梁,谁轻谁重,我王灵灵分得清楚。”王灵灵回脸,看了一眼那个高个黑衣人。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兄弟们,再上。”黑衣人一个挥手,又是一拨人冲了上去。 就在此时,三个人提剑再战,月初一的体力,己经明显不如之前,他的整个脸上,带着一抹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的惨白。 “烟儿,若是我真的死在了这里,请你,照顾好我们的儿子和你自己。”当再上战场之时,月初一轻轻的开口。他以为,于烟可以听得到的。 就在两伙人再将战到一处的时候,林子外围,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鸟鸣之声,这样的声音,特别的别致,就好像是某种暗号一样。 “杀啊……”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听见如此的声音,眉头紧锁的仁王的脸上,突然间的出现了一抹的笑意。 “兄弟,我们的人来了……” 第三十五章 ,得有气度 晨起,于烟朦胧而醒。 她左右环顾,在自己的**上,却怎么也找不到月十五了。 “哎,娃儿……”于烟开口去喊,她有点儿怪自己,怎么睡的这么的沉啊,月十五什么时候跑了她都不知道。 “夫人,少将军一早的就起来了,奴婢安排府中的下人带他出去玩了。”孙嫂应声而入,恭敬之极。 “哦。”于烟淡淡的哦了一声。 “夫人,您还别说,咱们的少将军可孝顺了,他自己醒来了以后,怕打扰到您,硬是一个人自己光溜溜的跑到了门口,提着衣服,在外面冻了好半天,自己也穿不上去,直到奴婢看到,才帮他把衣服穿上的。”孙嫂在于烟的面前夸着月十五。 “这娃儿,打小就和我亲。”于烟高兴坏了。 她起**,净面,漱口,孙嫂端着水,前前后后的照顾着她。 “孙嫂,今天府里面不再闹腾了吧?”于烟淡笑,看着孙嫂。她相信,孙嫂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昨日,她开了一次会,会后,府中的下人们都老实多了,不敢把方向完全的偏向了那个高贵郡主阿娜依了,因为,于烟也不是一个善茬。 “那倒没有,奴婢一早起来,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有几个下人,己经悄悄的向奴婢打听,夫人与少将军喜欢些什么呢。”孙嫂向于烟说着。 “哦?”于烟只知道,在大府中生存的人,眼力劲儿都是相当的活络的,却不知己经活络到这个地步了。 “夫人,您是正牌的夫人,多少人都想巴结您呢。”孙嫂继续说道。 “呵呵。”于烟不置可否,笑的有些尴尬。“谁稀罕当这个夫人啊。” 正在这个时候,月十五突然间飞奔而来,他身后的一个小丫头,因为追他,累的可是不轻。 “娘娘,娘娘……”他跑着,嘴也没有停,一声一声的呼唤着。 “娃儿,怎么了?后面有老虎追你啊?”于烟伸手,接过了跑的一脸是汗的月十五。 “娘娘,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我爹爹回来了……”月十五把他在外面看到的消息,说与了于烟听。 “什么?他回来了?”于烟有点儿不相信。他不是有要事儿要办?不是说十天半个月的才回来吗? “对哦,我亲眼看到的,我爹爹就是回来了。”月十五肯定的说了起来。他的小脸抬的老高老高的,仿佛,有了爹爹得是一件多么骄傲的事情呢。 “我找他去。”于烟想也不想,直接的开口,冲着月十五说了起来。 “娘娘……我跟你一起去。”月十五拖起于烟的手,就向外面跑去。 屋外,一拨又一拨的下人,因为将军的回来而变的特别的忙碌,生怕被所谓的将军看出来她们在偷懒了一样。 这些下人们,几乎全是见风使舵,对于烟的态度,那叫一个恭敬,于烟都有点儿受不了了,左一声夫人,右一声夫人,叫的她不知道该应哪边儿的为好了。 不远处,于烟抬眼看去,发现阿娜依也领着自己身后的丫头,慌张的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行去。 “夫人,这郡主估计也是去找将军的,咱们得快一步。”孙嫂小声的在于烟的耳朵边儿提醒了起来。在她看来,若是于烟去的晚了,怕是就争不到**了。 要是她不说这话也就罢了,可是,她说出来了,在于烟听到了她的这话以后,原本慌张的脚步,在这个时候止了下来。 “他以为他是谁?老娘能上赶着去看他吗?”于烟站到了那里,月十五怎么拉她她也不动。 “夫人,这不好吧?”孙嫂面露尴尬,在她看来,于烟只有讨得了月初一的欢心,才能在这个将军府中扎稳脚跟。 “没有什么不好的,孙嫂,咱们回去。”于烟冷脸。直语而来。 “可是娘娘,我想见我爹爹……”月十五有些委屈的说了起来。 于烟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紧紧的抱到了自己的怀中,“不行,娘娘说不能见就不能欠,他欠你的太多了,让他来上赶着见你。”于烟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来了一种小女人一般的嗔怪。 “为什么?”对于于烟的解释,月十五是真的不懂。 “这叫架子,这叫气度,得端起来,让他月初一来找我,跪在老娘的面前跟老娘认错,说对不起……”于烟说的相当的有理,月十五是似懂非懂,其实还是不懂。 只是孙嫂,听到了于烟的话以后,对于烟的解释有些不敢苟同,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于烟的这种要求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再说了,若是月初一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个男人不普通,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大将军若是为一个女人和小娃儿低头了,那他还是大将军吗? 第三十六章 ,崩字 屋内,于烟磕着瓜子儿,月十五表情痛苦的站在一边儿,时不时的往门外看看。好像是很盼望什么一样。 其实吧,于烟是了解娃儿的心的。 就在此时,于烟装模作样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月十五小心的观察着她,确认她睡着了以后,轻轻的唤了两声娘娘,而后,悄悄的溜了出去,在他溜出去了以后,于烟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她的唇角,扯出来了一个笑意,这娃儿,自小就聪明,随她。不过,都说血浓于水,他思念月初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夫人,那边儿有消息了。”正在此时,外出打听的孙嫂走了进来,一脸巧笑的看着于烟,因为这朵儿笑,让孙嫂的脸变的微微的有一些的难看,将她的苍老越加明显的表现了出来。 “什么消息?”于烟装作不关心的样子,事实上,她对于这些消息,还是有点儿期待的,必竟,这月初一到底还是她的相公不是。 “听说,阿娜依郡主到了后院将军的静室以后,连门都没有进去,就被轰了出来了……”孙嫂得意的说了起来。 在将军府中,有一个后院,后院有一个静室,说是月初一练功的地方,可是,却从来没有人见他入过静室,因为如此,所以,只有孙嫂还有几个老婆子在那里打理,这一次,月初一一回府,直奔静室而去,阿娜依自然也跟了过去。 “啊?”于烟一激动,手中的瓜子儿一下子可掉到了地上,哗啦啦的落了一地。“不会吧,我不是听下人们说,这月初一挺喜欢她的?”于烟说这话的时候,就跟是打听别人的事情一样。 “那哪是喜欢啊,依奴婢看,那是尊敬,必竟,她可是郡主。再说了,她表姐又是当朝的金妃,将军客气的对她,许是看在金妃娘娘的面子上。”孙嫂分析了起来,虽然,她不过是一个粗使的婆子,却也分析的到位。 “哈哈,不会吧,孙嫂,你别让我笑了,怎么可能啊?敢情说,这郡主阿依娜,拿着自己的热脸,却贴月初一的冷屁股?他月初一是谁啊?逛**的大罗神仙啊?”于烟说着,哈哈的笑着。她的言语中,把月初一贬低的不能再低了。 孙嫂看着于烟的笑,听着于烟的话,她的脸色越来越呆,慢慢的,变化就更大了,整个人的脑袋,全然的低了下去,不敢再看于烟。 “很好笑吗?”就在此时,于烟的身后,突然间响起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待于烟快速回头,想要看清身后的来人的时候,却己经发现,不知何时,在她的面前,己经站了一个挺拔的男子了。 这个男子,不过是二十三四岁的男子,脸上,一副的冰冷,他的面容,可谓是上天之作,他身材修长,气质出众,只是,脸色有一些微微的发白。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传说中的月初一,这也是于烟第一次与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你……”于烟开口,略有几分的尴尬,也难怪,正说别人的坏话呢,被别人逮了个现形,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尴尬。“你好。”于烟快速的换词。她本来想问,你还活着呢?想想不好,只能换成是这个了。 “我不好。”月初一淡然的开口,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于烟,就好像,于烟这个人,不是他的娘子,是他从来都不认识的一个人一样。“这耳朵老是发热,不知什么原因,看了大夫也不见好转,敢情,是人有在我屁股后面说我坏话呢?”月初一有意的咬重了屁股这两个字。 孙嫂一看这情况,识实务的迅速离开,不敢再呆下去了,因为,月初一的脾气她也摸不透,省得再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不好。 “不好就不好着吧,跟我什么关系。”于烟斜眼看了他一眼,快速的抽身,找了个离他三四米远的椅子,坐了上去。“哎,说正事儿,先前我跟你提的,咱们离婚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 虽然尴尬,可是,于烟不忘在这个时候,提这个敏感的话题,这将军府虽好,可是,于烟总是觉得不是自己的家,既然都穿过来了,自然是要过一些舒心的,快乐的,没有禁锢的日子啊。 “离个鸟婚。”月初一只扔了这么四个字,这四个字,己经完全的表明他的意思了,他明明白白的在告诉于烟,他是不会离婚的。 “本来就是鸟婚,离了多好了,你说是吧?”于烟一听这话,本来一肚子的怒气呢,可是,她想了想,还是压制住了,这时候,不宜发火,怎么着也得哄好月初一,还了自己的自由,这才是正事儿。 “不好。”月初一又是这么两个字。 “我说,月初一,你能不能一次说多一些啊?能不能不这么几个字几个字的崩啊?我说跟你说个话,怎么就这么的费劲啊……”于烟的怒火,终于压制不住了,她腾的一下子蹦了起来,与月初一理论了起来。 月初一看着她的样子,轻轻的一笑,突然间,他大手一勾,拦腰将于烟捞起,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娘子,我说,我们不离婚,你听不懂吗?”月初一说完,下脸低头,直冲于烟的脸上贴去,疯狂而下,此时的于烟,口中莺莺嗡嗡的想说话,却被月初一死死抵在墙角,此时,她只有被动接受,哪还有还手之力? 第三十七章 ,某些人的打扰 月初一紧紧的搂着于烟的腰,任凭她那双大眼睛惊恐的睁着,就好像,此时,他是在非礼于烟一样。 “唔……”于烟挣扎,可是,月初一根本就不给他挣扎的机会,他死死的扣着她的细腰,大手在她的腰间摩挲着。 于烟的小手,打在月初一的肩头,有些用力,却丝毫伤不到月初一。 “娘子……要乖乖哦。”月初一一脸的贱笑。 于烟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双大眼睛睁的更大了,月初一得意的笑着,同时,他越发的用力,用他那有力的胳膊,禁锢着于烟的身体。有一句话说的好,当那个不可避免的时候,那就闭着眼睛享受吧,此时,于烟大约就是这个感觉了。 门外,一个小小的身影,蹒跚在门口,将门开了一条缝,死死的盯着屋内的一切,时不时的还捂嘴巧笑。 “少将军,您在看什么啊?”孙嫂猫腰,想往里面看,哪料想,月十五却是伸手而挡。 “不许看我爹爹和我娘娘在一起。”月十五直接的扔出了这么一句话,童音伴着他略有几分小大人的气势,越发的好玩。 孙嫂一听这话,当下那张老脸就红了起来,作为一个过来人说,她什么都知道,可是,知道是知道,有些事情,终归是没有体验过的。 “你们在干什么?”正在此时,阿娜依领着自己的丫头,来到了月十五与孙嫂的身后。 “郡主万安。”孙嫂一看到阿娜依,慌张的行礼。 阿娜依看也不看孙嫂一眼,事实上,还是看了她一眼,此时,她恨不得将这个见风使舵的老妇给剁了去。 阿娜依转脸,又看向了月十五,此时,月十五伸开手臂,挡在门前,小小的他,显的略略的有一些单薄,可是,气势却如同一个大人一般。 阿娜依的眼睛里面,透出来了一阵的毒火,若非是这一对母子,她这个将军夫人是当定了,就是因为他们,才生生的让她寻梦的路上多出来了一道坎坷,因为有这个原因,她看月十五的眼神,也不怎么的好看。 “看什么看?”月十五开口问道,一点儿也不客气,虽然他年纪小,但是到底是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阿娜依刚想开口,月十五后面的接着而来。“再看还是白眼珠子多,黑眼珠子少。” 阿娜依几时受过这般的侮辱啊,她气急败坏,这个小人娃,也太不把她一个堂堂的郡主放在眼中了。 “你……”她怒意上来,伸手指着月十五。“你这个缺少管教的孩子……”她压低声音,轻轻骂道。 “你不缺少管教,那你为什么来看我爹爹和我娘娘玩亲亲?”月十五到底还是孩子,说出来的话,也没个遮拦,把于烟跟月初一的事情,完全的曝光了出来。 一听到在一起这三个字,阿娜依是更加的生气了,要知道,这可是她梦中与月初一才有的事情啊。 “你让开,我找月将军有事情。”阿娜依气急了,她恨不得此时就将两个人的好事儿完全的打扰了。 “我不让开,你就是不能进。”月十五霸道之极,某种感觉上,与月初一太相像了。 阿娜依示意她身后的丫头,让她过来,把月十五拖开。 哪知,那个丫头刚走到月十五的身边,就被月十五的话吓的不敢伸手了。 “你要是敢碰我,我让我爹爹剁了你。”月十五的话,说的很是凌利,也非常的清晰。 那丫头面露难色,看向了阿娜依。 阿娜依亲自上前,伸手,一把抓住了月十五,孙嫂护主心切,一看这情况,慌张出言。 “郡主,少将军可是将军的儿子……”孙嫂提醒着阿娜依。 “要你管,本郡主还不知道了?”阿娜依怒火中烧,恶语冲向孙嫂发泄,同时,她的另外一只手,冲向了孙嫂的脸,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不给你点儿厉害,你还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 孙嫂挨了打,捂着自己的脸,不敢言语。 “小崽子,你让开不让开?要是再不让开,我把你丢到荷花池里去?”阿娜依必竟还有点儿顾及,不敢真正的动手。 此时,月十五张嘴大哭,他冲着屋内大叫了起来。 “娘娘快来啊,有人欺负你儿子……哇哇……”月十五的声音,本就尖利,再加上他的哭声,越发的高调,让人听了,一阵的揪心。 第三十八章 ,说不清了 此时,屋子的门,嘎吱一声的开了,最先冲出来的是于烟,接着,是月初一。 当时,两个人所看到的一幕,就是阿娜依揪着月十五的衣领,似打要打,说不出来的感觉。 “娘娘,爹爹……呜呜……”月十五回脸,一张可怜巴巴的小脸,挂着眼泪的看着月初一与于烟。“她打我……” “没有,不是这样子的,我没有,我没有。”阿娜依慌张的松手,可是,刚才的那一幕,己经清晰的落入了月初一的眼中。 “呜呜……娘娘,这里不好,我要回月家庄……”月十五哭着,扑入到了于烟的怀中,于烟敢紧的把他搂在怀中,小心的拍着他的后背,哄了起来,虽是如此,可是,她的眼神却并不好看,挑衅一样的看起了对面的阿娜依。 “没成想,堂堂的一个郡主,竟然打一个孩子。”于烟的话,说的有点儿狠。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打他……”阿娜依解释了起来,此时,她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月初一。希望月初一可以对她主持公道。“月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此时,阿娜依所有的解释,根本就是徒劳的。就算她一声又一声月哥哥的叫着,却依然不能打动月初一的心。 “月初一,既然这里容不下我们娘儿俩,我们现在就离开,麻烦你给我于烟写一纸休书,我们迅速的离开这里,就算是上街上拉棍要饭,也绝不来你将军府上。” 于烟抱着月十五,指着月初一的脑袋,大骂了起来。 月初一回脸,看向于烟的表情,这娘们儿,还挺能的,借由这个话题,大肆发挥,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然后,再要求自己给她休书,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看来,自己刚才对她的吻,还是没有起到一点儿的作用啊。 “娘娘,爹爹……”月十五窝在于烟的怀中,小心的抽泣着。“她是坏人,她偷看娘娘和爹爹玩亲亲,她还打我……”月十五哭着说着。 此时,于烟听到这样的话,脸红的不得了,月初一有点儿得意,这才是他的娃儿,关键的时候,总能帮得到他。 “月哥哥,你要相信我……”阿娜依还解释着。“他只是一个小娃儿,我怎么会打他呢?再说了,他是月哥哥的儿子,我更不会了……”阿娜依的解释,在此时是合情合理的,可是,在月初一看来,有点儿苍白了。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月初一冷语而道,他看向阿娜依的眼神,有一些的冰冷。 “月哥哥,你不相信我?”阿娜依用一副可怜的表情,再问向了月初一。 “郡主,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月初一问道。 “你可以问问这两个下人,我有没有打他?”阿娜依急于找证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她把希望寄于了两个下人的身上。 此时,于烟一个眼神看向了孙嫂,孙嫂很快会意。 “将军,奴婢看到了郡主揪着少将军的领子……不知下一步会怎样……”孙嫂的话,让阿娜依推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想来,这话也有多种解释,若是于烟与月初一赶来的不及时了,月十五肯定是要挨打的。 “月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阿娜依虽然着急,可是,在月初一的面前,她也不好表现出来,必竟,她费尽心力,就是想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啊。 “郡主,我还是相信我的眼睛。”月初一再语。 “月哥哥……”阿娜依再开口叫道。听着这个称呼,于烟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好了,这件事呢,我会查清楚的,郡主,你先请回吧。”月初一表现的很是客气,对阿娜依下了逐客令。 “月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怎么会跟一个小娃儿一般见识呢?”阿娜依再说。 “送郡主回去。”月初一的脸色,冷了下来。 阿娜依没有办法,只得随下人离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栽到一个小娃儿的手中。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月初一是若有所思,于烟却抱着娃儿,转身就走,根本就不理会月初一。 “娘子,你这是要去哪里?”月初一跟在于烟的屁股后面,一步也不肯离开。 “滚开,这个将军府,不合适我跟娃儿呆,我们回月家庄了,你在这里当你的陈世美吧。”于烟白眼月初一,对于刚才月初一处理的这件事情,她很是不满意。 “娘子,你要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保证让你满意。”月初一陪着笑脸,想来,他一个堂堂的大将军,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如此的低三下四啊。 “满意?”于烟回脸,略有些不解。 “对,就像我的吻技一样。绝对让你满意。”月初一的脸上,憋着一种坏笑。 “不要脸。”于烟一听这话,当下脸红,她不悦的回了月初一一句,而后,抱着娃儿,大步离开。 月十五伏在于烟的肩头,不住的拉泣。 第三十九章 ,别是打死了吧 看着月十五哭的样子,月初一打心眼里有一种心疼的感觉,他多想跟在于烟的身后,好好的安抚自己的妻儿,可是,于烟一点儿机会也不给他,依然是迈开自己的步子,向前走去。 月初一跟在她的身后,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而且,脸色苍白的越加的厉害了。 “娘子……”月初一轻唤。 “叫什么叫啊?谁是你的娘子啊?”于烟白眼他,对于他有意的讨好,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你是我的娘子,我就叫你呢。”月初一提了一口气,又跟了上去。 于烟止住脚步,脸色微微不悦,她伸手,拍着孩子的后背,哄着月十五。 “别在胡乱叫了,我看,你那么维护你的郡主大人,怕是她才是你的娘子吧。”于烟没有好气,在说这话的时候,心中隐隐的有一种酸意。 月初一尴尬一笑,“娘子,在我的心中,只有你才是我的娘子……”月初一赔着笑脸。 “娘娘,我要爹爹抱抱。”月十五从于烟的怀中,将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一脸萌意的看着月十五。 “抱什么抱啊?你好自为之吧,不要再装了。”于烟没好气的将月十五从自己的怀中放下来,将他塞到了月初一的怀中。 想来,她的儿子是什么人她心里面能不清楚啊,这月十五别的本事没有,装哭的本事那可是天下一流的。 “娘子……”月初一再唤。 “告诉过你了,饭可以乱吃,称呼不可以乱叫,咱俩都要离婚了,再叫有意思吗?”于烟还是白眼他。 接着,她又大踏步的向前。特拽的样子。 “这不是还没有离婚吗?娘子,不好这样的,对待自己的相公要温和,再温和……”月初一抱着娃儿,跟在于烟的身后。 于烟止住了脚步。“月初一,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谁是你娘子啊?我都不记得我还有你这么一个相公。” “娘娘,那是你忘记了,你之前失忆,不是忘了好多事情吗?”月十五开口,提醒着于烟。 于烟那叫一个尴尬啊,相当初,她刚穿过来的时候,有好多人,好多事儿,都对付不上了,就去问月家庄里的人,她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说自己失忆了,没成想,在这个时候,让这娃儿给翻出来了。 “娘子,你之前失过忆啊?”月初一的神色,缓和了一下,貌似有一些事情,大约可以解释通了。 “要你管?”于烟再白眼他。“去去去,找你的郡主去。”于烟伸手,照着月初一的身上推了一把。 没成想,只是推了一下下,月初一抱着月十五的身体,就整个的向后倒去了,接着,只听咚的一声,月初一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而月十五窝在他的怀中,愣是一根头发也没有伤到。 “月初一,装什么装啊?”于烟以为,月初一如此而做,不过是讨她的欢心罢了,所以,她根本就不理会,转身就走。 可是,当她走了三步以后,却被月十五给叫住了。 “娘娘,爹爹的嘴里出血了?爹爹是不是要死了啊?”月十五大叫了起来。 于烟回头去看,果然,在月初一的嘴角之处,看到了一点血迹,而他的胸前,却是一片的污红,看起来好不吓人。 这下,一向淡定的于烟完全的慌了神了。 “月初一,你怎么了?”她慌张的弯下了腰,伸手抱起了月初一的脑袋,放在自己的怀中,呼唤了起来。 月初一倒在她的怀中,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呼唤一样,他的眼睛微闭,于烟不明就理,依然在晃动着他的身体。 就在此时,又是一口污血,自月初一的口中喷了出来,将他那浅白色的上衣,完全的染红。 于烟的手上,也沾了大片的血迹。 “爹爹要死了吗?”月十五惊呆了,他站在一边儿,束手无策,小小的他,此时己经没有了一点儿的主张。 “不要瞎说。”于烟来不及想太多,“月初一,你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来人,来人啊……”于烟大叫着,意在吸引府中的人的眼光。 正在此时,阿源飞身而来,他一看地上躺着的月初一,当下就慌乱了起来,但见他一个飞身,从于烟的怀中将月初一抱起,而后,来不及与于烟打招呼,抱着月初一飞向了后院。 此时,于烟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阿源与月初一消失的方向,内心中涌起了一阵的怕意。 “月十五,你说,我别是把你爹给打死了吧?”她喃喃的问向了月十五,可是,小小的月十五什么也不懂,只能陪在她的身边。 “娘娘,爹爹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月十五将他小小的身体依在于烟的腿上,看起来好不难过,可是,为了安慰于烟,他还是忍住了他的眼泪。 第四十章 ,找大夫 于烟慌乱了,从未有过的慌乱。 “怎么会啊?我只不过是轻轻的一推啊?”于烟看着自己的手,她真的就不明白了,月初一怎么可以如此的弱不禁风呢? “娘娘,我不想我爹爹死……”月十五哆嗦着开口。 想想这娃儿也挺可怜的,自小没有见过亲爹,这刚一见,要是再被于烟给打死了,那不是太窝囊了吧。 “娃儿,你在府中呆着,我出去找大夫去,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于烟坚定的说了起来。此时,她不光是为了月十五没爹的事情操心,更主要的是,在这个法治健全的社会,这打死人是要偿命的。 她才穿越过来没几年,好日子还没有过上呢,可不能因为给月初一偿命再死了。 “嗯。”月十五坚定的点着头,示意于烟可以离去了。 “你去找孙嫂,让她陪着你,我不回来,不许离开将军府一步,懂吗?”于烟小心的交待着月十五。 月十五点头,于烟拍了拍他的脑袋,接着,双腿如同是一阵风的一样,向将军府的大门口奔去。 街上的行人,来往匆匆,将军府的门前,一片的繁华,于烟站在府门之前,不知该往何处而去。 此时,她孤独的就像是一棵稻草一样,想要为月初一做点儿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哪里有医院?”于烟拉着一个路人,问了起来,许是忙中出错了,她竟然给忘了,这古代是没有医院之说的。 “不知道。”她拉着的那个人,被她问晕了,这医院是个什么东西,他们还真没有听说过。 于烟气的直冒烟,此时,真的是有一种火上浇油的感觉了。 “算了,我自己找吧。”她迈开了自己的脚步,在街道之上,来回的穿行了起来。时不时的拉住一两个路人问着,众人都是摇头不知。 不远处,一个青衣男子,手执一把折扇,站在路口的尽头处,指着于烟,问着他身边的男子。 “二弟,那个便是月初一的夫人吗?”青衣男子的气质,实属不凡,修长的身材,俊朗的五官,说话之时,微微带笑,让人看不出来他的内心之中在想些什么,而且,他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十分的高贵,这种高贵,绝对是天生的。 “是的,很泼的一个女人。”被问着点头。 “哦?”青衣男子十分的好奇。“我去会会他。”青衣男子来了兴趣。 “我先撤了,你去会会她吧,小心一点儿,别被打了。”那人交待着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宛然一笑,收起了手中的折扇,别到了自己的领口后处,大摇大摆的向于烟的身边走去。 此时,于烟正慌乱的拉着路人再问,这一次,总算是问对了路子。 “请问,你可知道哪里有医馆?”于烟着急的神色,就写在她的脸上,这会儿,急的都让她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了。 “不知道,我是外地人。”那人回了于烟一句,接着离开,于烟的脸上,出现了几许失望的神色。 “敢问小娘子,是找郎中吗?”此时,一个青衣男子,仿佛是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了于烟的面前。 于烟一听,当下就高兴了起来,她拼命的点着自己的头,心道,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听懂她说话了。 “对,对,我就是找郎中。”于烟高兴坏了。 “小娘子,在下就是郎中,不知夫人要瞧什么病啊?”青衣男子一脸的戏笑,此时,他倒没有觉得眼前的于烟有多么的泼,反而觉得,情急之下的于烟,有一些的可爱。 “我家里有个人病了,你是郎中,可否随我去府上一看?”于烟一逮到了救星以后,也略略的有一些的平静。 “可是小娘子,我的诊金是好贵的,小娘子能出得起吗?”青衣男子又是一脸的戏笑,一般人都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来他心里面想些什么,足可以看得出来,这青衣男子的内心藏的有多么的深。 “走吧,钱不是问题,救命才是最重要的。”于烟伸手,也不顾什么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了,拉起青衣男子就是一阵的疯跑。 青衣男子哪被一个女人拉过如此的疯跑过,当下,也算是开了眼了,眼睛珠子都要掉地上了,奈何这小娘们儿的力气挺大,他想停都停不下来了。 “小娘子,慢点儿跑……”青衣男子不得不求救了。 “人命关天,慢不得啊。”于烟依然跑着回答,同时,她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那青衣男子别在后脑勺的扇子,在此时掉落了下来,可是,却不能弯腰去捡。 “我的御扇掉了……”他再叫道。 “不就是一把玉扇吗?救好了我家人,我送你一把金子的。”于烟这口,开的也忒大了吧,她可知,此玉那非彼御啊。 第四十一章 ,强闯后院 于烟拉着青衣男子,一个劲儿的奔跑,青衣男子跟在她的身后,有意加高了自己那夸张的叫声。 “哎,小娘子,你不要太慌啊……”青衣男子越是如此说话,别人就越是想的多,任谁一想,一个花龄少妇,拉着一个翩翩美男,在大街上如此的奔跑,这里面肯定是有点儿故事的。 “我怎么能不慌呢?人命关天啊。”于烟一脸的汗水,也顾不得擦一下。 她凭着记忆中对道路的熟悉程度,七拐八拐的,好容易将青衣男子拉到了将军府的门口,一看到将军府这三个镏金大字,她就笑了,她自信她找来的这个人,一定可以救得月初一的性命的。 “这怎么是将军府啊?小生可不敢进,告辞告辞。”青衣男子一看到将军府,就想飞速的离开,不成想,于烟一个反手,将他的胳膊,死死的禁锢到了自己的手中。 平素里,在月家庄的时候,她也是干一点儿的粗活的,如今,收拾一个弱不禁风的男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既然来了,就得进去。”于烟的话语,有一点儿的强硬,以至于青衣男子不敢反驳。 就这样,在于烟强硬的态度之下,她拉着青衣男子入府。 一旁,一个正在扫地的老者,看于烟如此的拉着一个男子,他抬着自己的浊目,用一种不忍直视的眼神看着。“哎,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这般,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于烟斜看了老者一眼,也不理会他,依然拉着青衣男子前行,直奔后院的方向行去。 后院门前,一个年约五十岁的老妇正在打理花草,一看到于烟拉着一个男人过来,她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了。 “夫人,您这是?”老妇开口,询问了起来。 “我找来的大夫,给月初一看病。”于烟直语,她这人,一向就是这样子。 “这是将军平素练功的地方,旁人是不许入内的。”老妇指了指后院墙上订着的一个牌子,对于烟说了起来。必竟,于烟是这个将军府的夫人,她不能得罪,省得以后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可是,月初一的吩咐,她又不能不听,所以,她只得将这个烫手的山芋踢到了于烟的手中,至于她想怎么办,就与自己无关了,就算是人家夫妻两个人因为这事儿打起来,那也不是她的错。 于烟放眼望去,那牌子上面,竟然大咧咧的写了四个大字,“闲人免进。” 看到这个牌子,于烟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容,不就是一个牌子吗,她于烟还真没有把它放在眼中。 但见她去另外一个墙角,搬来了几块砖头,层层的叠在了一起,而后,小心的踩在上面,手中还拿着一个砖头,对准闲人免进那四个字,狠命的一通砸啊,果然,在十几砖以后,那牌子耷拉下了自己的脑袋,那几个墨字也让于烟给砸消失了。 “好了,”砸完以后,于烟潇洒的下来,站到了老妇人的身边。 “夫人,还可以这样?”老妇用一种夸张而诧异的眼神看着于烟。 “当然可以这样。”于烟宛然一笑,风情万种,青衣男子的眼睛,紧紧的放在于烟的脸上。 这一笑之中,充满了太多的纯净,虽略有些顽皮,却也不失可爱,想来,在这世间,再没有几个女子,可以笑的如此的轻松了。 “病人在里面,随我进来。”在青衣男子发呆之际,于烟趁势,拉起了他的手,直奔院中。 老妇看着于烟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接着,她重新的站到了于烟刚才踩的那层砖上,将于烟砸坏的牌子扶正,订好。 此时,阿娜依领着自己的丫头,气势汹涌的来到了此处,刚好,就看到了于烟与青衣男子入内。 她不顾老妇的阻拦,欲要闯进去,哪知,老妇负责任的站在那里,如同是铁杵一般,怎么也不让开。 “你这个老东西,为什么她可以进去,我就不可以进去?”阿娜依怒气冲冲,看来,府中的某些下人,还是欠收拾啊。 “郡主,不好意思,夫人没有看到这个牌子。”老妇指了指那块牌子,再接着说道,“这牌子风刮雨淋的,脱落了,刚才,奴婢把它修好。这可是将军题的字,郡主不会不知道吧?”老妇的话,分明就没有把阿娜依放在眼中。 阿娜依气的是脸色通红,记得,她入府的时候,月初一明摆的警告过她,说,他月初一立下的规矩,府中的任何人都要遵守。 当初,她只所以答应下来,那是因为她心中被这个男子吸引,甘愿为这个男人付出,等到她名正言顺的成了将军夫人的时候,一切就好办了。 可惜,天不假年,于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生生的将她将军夫人的位子给抢了去了。 第四十二章 ,冲突 本来,阿娜依就不高兴,自从月初一回府,她还没有见过几回,如今倒好,这于烟去得的地方,她却去不得,这若是传将了出去,她堂堂质通国郡主的名号,那还不得被人踩在脚下羞辱啊。 “让开。”想到此时,阿娜依的胆子壮了几分。 “郡主,奴婢不让。”老妇也强硬了起来,她看守后院多日,这阿娜依闯院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每一次,她都可以化解。 “刁妇。”阿娜依伸手,极不客气的照着老妇的脸,狠狠的打上了一巴掌,直把老妇打了一个趔趄,依在了墙头。“本郡主若是不给你一点儿颜色瞧瞧,你当本郡主是泥捏的了吧?”阿娜依狠狠的说道。 老妇也没有妥协,若是她轻易的妥协了,月初一也不会找她看守后院了。但见她站直了自己的腰身,冲着阿娜依说道。 “郡主就是打死奴婢,没有将军的吩咐,奴婢也不会放郡主进院的。”老妇并没有因为阿娜依的一巴掌而被吓退,依然在顽强的抵抗着。 “来人,把这个不识抬举的老东西给我绑了,本郡主就不信了,还有人不怕死的。”此时,阿娜依的脸上,露出来了一阵的狠色,看来,她是真想把事情闹大了去的。 老妇站在那里,依然是一动不动,任凭阿娜依身后的两个丫头,拿出了绳子,往她的身上套。 就在此时,院门吱吜一声的打开,于烟一脸平静的走了出来,看到了阿娜依以后,两个的目光直视。 “怎么回事了?”于烟斜眼,看了一眼老妇,那两个正在绑绳子的丫头一看到于烟,手就开始抖了,动作也停了下来。 “回夫人的话,郡主要闯院,奴婢不许,郡主要绑了奴婢。”老妇低头,恭敬的看向了于烟。 “哦?”于烟的话语之中,一阵的惊异,这下,她才将正眼放到了阿娜依的身上。 阿娜依抬着自己那张高贵的脸,看也不看于烟一眼,此时,她己经将她那高贵的郡主身份给抬了出来,她想以此来压制于烟。 事实上,如于烟这般路子野的人,能被所谓的权势压得住吗? “郡主万安。”于烟轻轻弯腰,向阿娜依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就算是如此,阿娜依的内心,也是一阵的窃喜。 “起来吧。”阿娜依还端上了,于烟在内心之中,觉得是一阵的好笑。 “哦,不知郡主要来我家后院干什么啊?”于烟起身以后,又问了一句。这下,可是将阿娜依给问住了。 “我……我……”阿娜依无话可说,不过,很快她就想来了借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郡主想去哪里看看,你管得了吗?” 一听她这话,于烟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郡主,虽然是生得美丽,却是奇蠢无比,哪一次于烟给她挖坑,她都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 “郡主啊,您确定这话是您说的?”于烟抬头,冷冷的看着阿娜依。“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您是质通国的郡主,如今,您所在的地界,那可是玉罗国的,您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非您质通国,有意要吞并我玉罗国吗?”说到此时,于烟的语气重了起来。 阿娜依的脸色,一阵的苍白,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是,若是较起真儿来的话,她便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了。 “这……我不是这么个意思……”一阵慌乱以后,阿娜依的阵脚明显的乱了起来,她只知于烟不过是一个村妇,却不知,在这个村妇的心中,却有着比海洋还要辽阔的思维。 “那您是什么意思?倒是说来听听啊?”于烟步步紧逼,意在用言语将阿娜依逼退。 刚才,她己经进入了内室,月初一昏迷不醒,阿源与青衣男子正在为其疗伤,她临出来的时候,阿源还交待她,此时,万万不可让人打扰,如若走火入魔,三人之性命将全然受损。 “你一个村妇,也敢在本郡主面前指手画脚,好说本郡主的表姐还是玉罗国的皇贵妃呢,来人,给我打。”言语上说不过以后,阿娜依就想来武的了,必竟,顶着郡主这个封号还是好办事儿的。 “我是玉罗国神勇大将军之结发妻,我老公乃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皇上亲封神勇大将军。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与藐视君王罪属同等。”于烟极不客气,此时,为了拦下阿娜依,她只好暂且委屈,先当当这个将军夫人了。 左右丫头十分为难,不知到底是该听哪一个人的,听郡主的吧,夫人说的有道理,听夫人的吧,郡主的命令不敢违抗,现如今,当个下人也这么纠结啊? 第四十三章 ,种仙人掌 这边儿架吵的是如火如涂的,那边儿,倒是一派轻松自然的气份。 小小的月十五,怀中抱着他从月家庄挖来的仙人掌,闲情淡定的指挥着手下的几个家丁。 “你把这里的土再松好一些。”月十五指挥的是有模有样的,那架式,真接地气。 之前在月家庄的时候,月十五与于烟常在山坡放养,经常看到庄稼人种地松土,看的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虽说他年纪正好,事实上,越是这个年纪,模仿的能力就越强。 “少将军,这一点儿也松好了,还松哪里?”一个年轻的家丁问着月十五。 月十五认真的看着,指着一块空地说。“那边的也要松好。” 家丁听完了月十五的话,又开始干了。 “你过来,把这仙人掌栽下去。”月十五指着另外一个家丁,把他手中的仙人掌递到了家丁的手中。 “是,少将军。”这个家丁也很听话,自打上一次于烟开完了会以后,他们都老实多了,特别是看到月初一回府了以后,他们就更老实了,谁知道大将军这股风是往哪里刮的呢? 正巧此时,仁王爷领着自己的下人,闲步信庭的在大将军府逛了起来。 本来,他是与另外一个人一起的,不料想,另外一个人想找点儿刺激,就先过来了,为了不扫另外一个人的兴趣,他就在府中闲走几步吧。 对于大将军府,他不是怎么陌生,远远的,他就看到了一个小人儿在花园中指挥着下人忙碌着。 “走,过去看看。”仁王爷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意,与这个小人儿,貌似还有一面之缘呢。 几个人,漫步在花园中,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月十五的面前。 “嗨,小孩儿,你忙什么呢?”仁王爷挥动着折扇,与月十五打趣了起来。 月十五白了他一眼,而后,不悦的回答道。“你没看到啊,我在种地。”说完,他还极为认真的为刚种下的那棵仙人掌培了点儿土。 那可爱的模样儿,有一种让人想笑的感觉。 “我很好奇啊,别人种地都是种花种菜种庄稼,你怎么种了一地的仙人掌啊?”仁王爷再问了起来,他有点儿尴尬,是他没见过世面啊,还是他太老了,己经跟不上小孩儿们的思维了呢? “我种仙人掌是有用处的。”月十五回脸,看着仁王爷,又极为认真的说道。 “这仙人掌还有用处?”仁王爷来了兴趣,他只听说,仙人掌有时候是可以做药用的,但是,外面的药铺可以买到,将军府虽然不是很大,也绝不缺少这几个买药的钱啊。 “当然有用处了,用处大着呢。”说到此时,月十五的表情是更加的夸张了。 “来来来,你告诉伯伯,都有什么大用处啊?”仁王爷来了兴趣了,他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心思,竟然与一个小孩儿聊的这么兴致。 “我从月家庄来的时候,拿来了这棵仙人掌,心想,要是有一天,爹爹欺负娘娘了,就让爹爹坐到这仙人掌上面,把他的屁股扎烂,看他还要不要欺负娘娘了。”月十五这话刚一说完。仁王爷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小孩儿,你真有趣,我可是没有听说你爹爹欺负你娘娘啊?”仁王爷说道。 “他是没有欺负我娘娘,可是,他找了一个女人欺负我娘娘。”月十五略有几分委屈的指了指不远处。 仁王爷抬眼望去,果然,看到了于烟正与阿娜依吵的不可开交,阿娜依气的直跺脚,而于烟却什么事没有一般。 “对,他是该坐仙人掌。”仁王爷伸手,摸了摸仙人掌上面那硬硬的刺,内心中一阵的发怵,他粗略的想象了一下,如果一个人用屁股坐到了这仙人掌上面,不知道得是一个怎么样的扎法呢。 “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让他坐了。”月十五再说。 “你的主意是怎么改变的呢?”仁王爷觉得这个话题太新鲜了,有一聊。 月十五指了指一地的仙人掌,大声的说道。“我把这里种满了仙人掌,我让他在上面打滚……” 他话语一说完,仁王爷都有一种想打滚的感觉了,试想,要是一个人在这满地的仙人掌上面打滚,那咋着也得扎成一个刺猬啊。 众下人一听这话,无不捂嘴而笑,月十五适时训话。 “都笑什么?敢紧干活儿。” “高,你实在是高明。”仁王爷犹豫了一下,还是冲月十五伸出来了他的大拇指。 “哼。”月十五得意一笑。别看他年纪小,收拾人可是不在话下的。 “你这是一项伟大的事业,你得用心的干,好好的种。”仁王爷还夸起了月十五。“我府中还有一些仙人掌,明日,我差人给你送来,你虽年纪小,却是前途无亮,一定要将这项伟大的事业进行到底,伯伯会支持你的。”仁王爷拍着月十五的脑袋,鼓励一般的说了起来。 “谁要你家仙人掌,还是月家庄的仙人掌好,刺硬,扎起来够疼。”月十五揪了一根仙人掌的刺,作势要往仁王爷的脸上扎去。“伯伯你来先试试,我不骗你的,真的很疼的……” 仁王爷一看这情况,马上得溜之大吉了,这被仙人掌刺的逍魂滋味,他可是真心的不想体会啊。 “月初一啊,我现在有点儿同情你了,一个泼妇老婆,再加一个狠心娃儿,你说,你这日子得过的多有滋味啊……” 第四十四章 ,劝架 仁王爷快步离开,省得走的晚了,月十五拿着的刺就扎到了他的身上。 所以,他有点儿害怕,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如月十五这样的小人儿,怕是更难养了。 想到此处,他想去看看热闹了,心想,来一次大将军府,还真的不白来,先是看种仙人掌,再是看吵架,他正好太闲,找点儿热闹看看也不为过。 后院门口,阿娜依与于烟的争吵还在持续。仁王爷不远不近的站着,吵架的话语听的是清清楚楚。 “于烟,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是月哥哥家的童养媳,你就目中无人。”阿娜依抬出了这话。 “我就目中无人了,你能怎的啊?要不,你也去当月家的童养媳去,你得问问月初一给你机会不给。”于烟的这话,说的也挺毒的。 仁王爷听到了这话,嘴角抿起了一个笑容,看来,这童养媳也不是好当的啊。 “你以为你多好啊,你要是好了,能把月哥哥快打死了?”阿娜依又抬出了这件事情。她可是听说了,就是因为于烟推了月初一一把,月初一才差一点儿死了。 “你少一声月哥哥长月哥哥短的叫,你凭什么叫啊?”于烟跳脚,这一声月哥哥叫的她都有点儿想吐了。“再说了,我打我男人跟你什么关系啊?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打死了也是我男人,气死你。”于烟白眼阿娜依,两个人吵的更加的欢实了。 听到这样的话,仁王爷觉得肚子都岔气了,对于于烟的泼妇行为,他己经见识过了。没成想,这泼妇的嘴上功夫,却更是了得啊。 “你……你不讲道理。”阿娜依叫嚣。 “你……狗拿耗子……”于烟不客气的回应。 两个人吵着吵着,还加上了动作,你指我一下,我点你一下的,越骂越欢,越吵越上劲。 “王爷,咱们是不是得过去劝劝啊?”仁王爷身边的一个下人,提醒道。 “要不过去劝劝?”仁王爷本身就想接近,奈何没有理由,这下,终于找到了理由,还是得去劝劝。 一个是郡主,一个是将军夫人,这两个人要真是打起来了,于皇家的面子上来说,还真有点儿不好看。 “你……你是个泼妇……”阿娜依无奈,骂出了这句话。 “你……你是个浪女……天天想勾搭我男人,住我家赖着不走……”于烟不光骂上了,还列举出来了理由。 这下,阿娜依可是气坏了,想她一个堂堂的郡主,被一个村妇骂作浪女,这可怎么是好啊。 “你……”阿娜依跳脚,冲着于烟飞扑了过去,伸手,欲跟于烟动手。 于烟一看这情况,飞快的出手,卡住了阿娜依伸来的手,而后,极不客气的照着阿娜依的小脸之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打完以后,她还挺得意的冲阿娜依挑眉头。“想打我,没那么容易,我早在月家庄练就了十八般武艺了。” 阿娜依本想打人,却不料白挨了一耳刮子,心中气不过,小脸气的通红,几个下人,呆站在那里,看着两个主子打架,谁也不敢伸手,更不敢出言去劝。 “你这个粗野村妇,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阿娜依说完,又是扑身,前去打于烟。 于烟轻轻一笑。“你这个破郡主也不高贵到哪里去,就打你了,你能怎么的啊?”于烟嘴里面说着话,手也没有闲着,两个女人就那么的纠缠到了一起。 “王爷,坏了,打起来了。”仁王爷身边的人,提醒着仁王爷。 仁王爷一看这情况,加快了脚步,“坏事了,坏事了,这下坏事儿了。” 他慌张的奔跑到了两个人的面前,夹到了两个人的中间开始劝架,哪有劝架是这么劝的。 这左一拳头,又一巴掌,越不过仁王爷那高大的身躯,全然的砸到了他的身上。 “咱们是文明人,不能打架……”仁王爷是左劝不得,右劝不服,他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只能生生的受着两个人的巴掌。 “文明人也需要武力解决问题。”于烟伸手打着,还不忘与仁王爷倔嘴。 “呜呜……”阿娜依虽是郡主出身,没有人帮她,身小力薄的她,哪架得住于烟这么猛烈的攻击,不一会儿的功夫,长发也凌乱了,小脸也红了,身上也沾了一片又一片的泥土,看着自己周身的狼狈样,她哇哇的大哭了起来。也顾不得再给于烟还手了,任凭于烟那几个结实的巴掌,呼呼拉拉的打到她的身上。 “够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伤和气了。”仁王爷这劝架水平,还当真文明,好一通的劝说以后,他才辛苦的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扯开。 第四十五章 ,你摊上事儿了 话说仁王爷好不容易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女人拉开,先不说两个女人有没有受伤,就看他自己的身上,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俊脸之上,也不知道被谁的手指甲给划了几道。 “好了,够了。”摸着自己受伤的脸,仁王爷气急败坏,他功夫高强,与人对峙之中,从未受过伤,哪怕是自己生死攸关之际,也没有被伤过一次,今天,竟然被两个女人毁了容。 一听到仁王爷的叫嚣,阿娜依停止了自己的哭泣,此时,她那叫一个委屈啊,可是,又无处发泄。 倒是于烟,显的格外的平静,她甩着自己的手,刚才打人的时候,力气用的有点儿大了,这会儿手在隐隐的作痛。 “看看,你们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仁王爷擦了一把自己的脸,点点的血丝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王爷,您受伤了?”一个随从心疼的看着仁王爷的脸,递过来了一块帕子,要他擦一把脸。 “去去去,一边儿去。”仁王爷心情大大的不快,本来想,自己来看热闹呢,没成想,倒是惹了一身的腥。“你们说说你们,一个堂堂的郡主,一个高贵的将军夫人,还打架?你们打算让天下人怎么看你们啊?”仁王爷作势,怒斥起了两个人,他心道,月初一这老婆,还真不是一个吃素的人啊。 “都是她,她不让我进去,她还骂我……”阿娜依是恶人先告状,她伸手,指向了于烟,向仁王爷告状。 于烟小脸一横。“是她先闯我家的院子,没有礼数,哼。”于烟也不示弱。 “我是郡主,我哪里去不得?”阿娜依再说。 “你是质通国的郡主,又不是我玉罗国的郡主,你凭什么在我家里横啊?”于烟也叫了起来。 “乱了,全乱了……”仁王爷捂着自己的脑袋,心焦之急啊,这若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他一定支持两个人打一架,可是,这会儿是两个女人的事情啊,他怎么好支持啊。“求求你们二位啊,别吵了。将军夫人啊,这可是咱们堂堂的郡主啊,金妃娘娘的妹妹啊……不能动手啊。” “仁王爷,你又偏心?难道,金妃娘娘的妹妹就可以随便打将军夫人吗?”于烟斜眼看向了仁王爷。 她这话是有原因的,当初,她找仁王爷告月初一的状,没成想,这货出来和稀泥来了,这会儿,又来和稀泥了。 “这……”仁王爷无奈,他久经沙场,不料想,今天竟然被于烟这个村妇逼到了死胡同里面了,“郡主啊,你是郡主,高高在上,怎么可以……”仁王爷这话还未说完,但见阿娜依捂着小脸也哭了起来了。 “呜呜……王爷哥哥……”阿娜依那叫一个委屈啊,此时的她,在仁王爷的面前,分明就是一个受了欺辱,着急找个人来报仇的小女子。“王爷哥哥,你也不和我一伙,你净帮着外人欺负我,我再也不喜欢你了……”阿娜依哭着说着。 于烟鄙夷的看了她一脸,嘿,你别说,这阿娜依在哭着的时候还挺有风情的,有几分楚楚可怜之势,就是不知道,这可怜是怎么装出来的。 “哎哟,哪个都是说不得啊。”仁王爷气的直跳脚,要知道女人之间的战争这么麻烦,他说什么也不掺合了。 “就是说不得。”于烟还挺不怕死的接了这么一句话。 “我说将军夫人,咱们能不能忍一下啊?”端出来王爷的架式己经不起作用了,所以,仁王爷用上了怀柔之策啊。 “王爷哥哥,照这么说,你也觉得我无理了?呜呜……我去找表姐去,让她为我作为……”阿娜依大叫着,哭着跑向了远处。 “哎……”仁王爷伸手,不想让阿娜依离开,必竟,这事情要是捅到了金妃那里,又是另外一个性质了,可是,阿娜依跟没有听到一样,直往前跑去。 “耶。”于烟打了一个胜利的响指。 “挺高兴。是吧?”仁王爷看着她,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 于烟重重的点了点头,看来,这几年的村妇生活不是盖的啊,这打人的力气倒是增加了几分。 “你摊上事儿了。”仁王爷重重的说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村妇,谁不谁都能打的吗? 于烟睁大着自己的眼睛,好像是不明白仁王爷在说什么一样。 “听不懂啊?”仁王爷算是服了,这会儿她的泼劲儿呢?莫非是被人吓跑了?“我说,你摊上事儿了……”仁王爷再重复了一句。 “哦?多大的事儿呢?天能翻了不成?”于烟不悦,白了仁王爷一眼,没来由的,她对这个和稀泥的仁王爷己经不喜欢了。 “你……等着月初一醒了收拾你吧。”末了,仁王爷很无奈的说出了这话。 于烟微微然一笑,十分鄙夷,“哼,敢收拾我,吓死他祖奶奶……”从于烟的这句话,足可以看得出来,她周身的霸气有多么的强烈。 第四十六章 ,高手金妃 再说阿娜依,哭哭啼啼的跑出了将军府,在门口差人给她弄了个轿子,直奔皇宫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她尽量的多哭一些,让她的眼圈红一些,这样,到了金妃的面前,也好展现她楚楚可怜的一面。 到了皇宫以后,她拿出来了她随身携带的金牌,而后,顺利的进入了宫内,直奔金妃的宫中而去。 平素里,她来的时候也比较多,所以,宫人们对她也是见怪不怪了,这一次,她掩面而泣,谁也不理,倒是让宫人们觉得有点儿不正常了。要是搁以前,她不得把郡主的派头表现的淋漓尽致啊。 到了金妃的宫中以后,进门之前,阿娜依又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感情,而后,这才高声的哭着进了宫门。 “表姐,表姐,你得为我作主啊,我算是没法儿活了……”阿娜依哭着,扑倒在了金妃的面前,拉住她的裙摆,努力的表现了起来。 金妃的脸上,皱起了一个不大好看的表情。 “这又是怎么了?本宫平时怎么给你说的?在宫中该怎么叫我啊?”金妃连语的问了起来。 阿娜依这才收起了自己的哭脸。“见过金妃娘娘……” 金妃一摆手,示意她起来,哪知,阿娜依一下子可跪了下来了。 “表姐,你得为我作主,我是真没法儿活了。”阿娜依哭着,还甩起了自己的眼泪,那哭的叫一个痛啊,跟亲娘死了差不多一样。 “好了,别哭了,你看你的样子,衣衫不整,脸上还那么多的血,你让我说你什么是好呢?就这么的来我宫中了,让宫人们看到了,成什么样子啊?阿娜依,你说说,你都多大了,这点儿规矩当懂不是?”金妃的话,说的有点儿重,平时,阿娜依来的时候,衣衫平整,神彩奕奕,在下人的面前,也是架子来架子去的,也算是为了她长脸了,这会儿,一看她就觉得眼不顺,这和一个小怨妇有什么区别呢? “表姐,月哥哥的那个泼妇老婆打我……”阿娜依指着自己脸上的伤让金妃看。 金妃一看,这阿娜依的脸都青了一大块了,由此一看,这于烟绝对是下手不轻啊。 金妃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了。“那你不会也打她?你手里面端豆腐了吗?”金妃气坏了,她嫁到玉罗国这么多年了,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阿娜依一听这话,哭的是越发的厉害了。“我不是打不过她吗?”末了,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金妃一听这话,气的是直跺脚,这阿娜依就是太笨了,被别人打了,只会来她这里哭,别的一点儿招儿也没有了。 “阿娜依,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打不过她?打不过就是理由了吗?”金妃气极了,直接的站起了自己的身体,走到了阿娜依的身边,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我质通国嫁入玉罗国的女子不在少数,看看,哪一个跟你一个怂样啊?”金妃是越急越气,越气越骂。直骂的阿娜依的眼泪也不敢再掉了。只能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听着阿娜金骂她。 金妃骂过了以后,平静了下来,看着可怜的阿娜依,她觉得,她这个表姐还是得帮她一把。 “表姐,你也不能光骂我啊,你得给我出出主意啊?”阿娜依楚楚可怜的说了起来。“先前的时候,你说,月哥哥的老婆,不过是一介村妇,让我不要怕她,把郡主的架子摆出来,把她吓跑,可是,现在的她,根本就不吃这一路,大有要把我赶跑的架式啊?你说,我怎么办啊?”阿娜依也挺无奈的,她是千金小姐,打不过人家,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怎么办?你的脑袋是做什么用的啊?我在宫中步步惊心,要是事事都去问别人怎么办,那不是得死了几百次了?”金妃还是没有好言,她这个表妹,真是不争气。 先前,为了让她顺利的入主将军府,她也不知道出了多少主意了,如今,这大事儿小事儿的,什么都来找她,要是阿娜依处在深宫中的话,也不知道死了几千次了。 “表姐,你就别骂我了,你比我聪明,什么事情想的周全,你可别忘了,咱们来玉罗国的时候,姑姑可是说,让你好好照顾我呢。”阿娜依不忘给金妃带帽子,把她的身价抬了起来。“好表姐,谁让妹妹我笨呢?你看,她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虽说是伤在我身,可是,那分明就是没有把你这个皇妃看在眼中啊……再者,我当时可是说了,我表姐是金妃娘娘……” 听了她这话,金妃明知道阿娜依在逼她生气。可是,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必竟,在玉罗国扶植好她的势力,她才能占有一席之地。 “对付村妇有村妇的办法,对付泼妇有泼妇的办法,得用脑袋,你过来……”金妃唤来了阿娜依,附在她的耳边,细语了起来,阿娜依的表情,先是不悦,后来,就变得轻松了起来。接着,她的脸上露出来了笑容。 第四十七章 ,如此玩法 仁王爷进入了后院,于烟跟了进去,想一探里面的究竟。不料想,仁王爷却把她挡到了门外。 “怎么?你家啊?不让进了?”于烟不悦,管他呢,己经得罪了一个郡主了,再得罪一个王爷又能如何呢? “你进去干什么?你会治病吗?”仁王爷问于烟。 于烟挠头。的确,她是不会治病的。“不会……” “不会门外呆着去。实在闲的无聊了,去看看你儿子在做什么伟大事业吧。”仁王爷极不客气的对于烟说着,同时,他反手关门,硬生生的将于烟挡到了门外。 “我呀呀个呸啊。”于烟冲着门呸了起来。“不就是个王爷吗?改明儿我写本书,就把你写成主角,然后,千虐万虐,直把你虐死为止……”于烟此时也不过有点儿不服气罢了。 也难怪,她奈何不了人家,过过嘴瘾还是可以的吧。 她刚说完这话,大门又嘎吱一下的打开了。“你刚才说什么啊?”仁王爷的大脑袋又伸了出来。冲着于烟问道。 于烟赔着笑脸。“我没说什么,没说什么……”说完这句,她觉得有点儿不合适,所以,她又接了一句。“我说,能把月初一治好了,我感谢你,感谢你……” 仁王爷有点儿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呯的一下子又将门给关上了。 于烟扭头,自言自语,“我感谢你,感谢你八辈祖宗还差不多。坏了,娃儿呢?半天没见了……孙嫂,孙嫂……月十五……” 于烟极不淑女的奔跑了起来,再加上她打完架后的狼狈,此时,她哪还有一点儿将军夫人的气势呢。 找了良久,终于,于烟在后花园中看到了一堆人在那里指指点点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她小心的挤了过去,打算看看这一堆人在干什么。 挤开了人群以后,她却看到月十五小小的身影坐在仙人掌堆里面,正玩着什么,好不开心的样子,一堆人远远的看着他,不敢接近,更是不敢劝阻。 “夫人呐,您可来了,少将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条蛇,正玩的欢呢,奴婢怎么劝他,他就是不扔,您可来了……”孙嫂一看到于烟过来了,慌张的拉住于烟,指给于烟去看。 此时,月十五正坐在仙人掌地堆中,拿着一条青色的小蛇,捏着蛇头,左晃晃,右晃晃,完全就不害怕那小蛇是会咬人的。 “月十五,你在干什么?快扔了,危险……”于烟大叫了起来。 “娘娘,你来了……”听到了于烟的呼唤,月十五扭头,带着一张笑脸,看向了于烟。“娘娘,快来陪娃儿玩蛇蛇,很好玩的哎……”月十五说着,还将那小蛇盘成了一团,裹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面,那小蛇的脑袋抬着,随时有咬月十五一口的冲动。吓得众人都不敢直视了,于烟的心都揪起了团了。 “你个熊孩子,什么不能玩,你非玩这蛇,快给老娘扔了去……”于烟大叫着,哪知,月十五根本就不害怕。 他摇晃着站了起来,沾了一身的泥土,而后捏着蛇头,摇晃着向人群中走来。 “娘娘,你看啊,这蛇蛇好听话的,来,都玩玩玩……”月十五说完,揪起了蛇头,就往人群中扔去。 众人一看这情况,吓的慌乱的逃开,于烟也吓的不轻,要知道,她可是最害怕这类的东西了。 “哎哟……”众人逃开,可是,那蛇却不偏不倚的被砸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吓的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扔了手中的锄头,慌张的逃命。 “咯咯咯……”月十五一看这汉子的怂样,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真好玩哎……” 于烟气的不行,但见那汉子慌乱的将小蛇从他的身上拂了下来,慌张的跳到了一边儿,还好蛇没有咬到他。就算这样,这个大汉也被吓的跳了好一会儿脚。那怂样,引起了周围一圈人的大笑,于烟勉强的忍住了笑。这会儿,还得先处理那个小小的始作俑者。 “月十五,你作死呢?是不是?”于烟拉过了月十五的身体,让他立整站好,站到了她的面前,她怒目相对。“娘娘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蛇会咬人的,万一咬到你了,把你咬死了怎么办啊?”于烟气急败坏,也不管自己说什么了。 “娘娘,不会的,我逮到它的时候,就把它的小牙给抠了,它不会咬人的……”月十五说的极为的认真,可是把于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娃儿的胆子都是从哪里练来的啊? “小牙断了也不行,以后,你不许再玩了,如让老娘发现下次,定打不饶,听到没有?”于烟发怒的说道。她真不敢想象,如果那蛇真逮月十五咬上一口,她该怎么的心疼啊。 “好吧,娘娘不要生气了,娘娘,娃儿陪你去看爹爹吧,您先别担心我,别让爹爹死了才好……”月十五这小娃儿,跟着于烟说道。而且,还主动的拉起了于烟的手,向后院的方向行去。 “你这熊孩子,让老娘操心不尽啊。”于烟感叹了起来,有这娃儿,是她的幸福,也是她的痛苦,总是让她的心揪起来,再放下去,哎……所谓的痛并快乐着,大约就是这样的感觉了。 作者的话:昨日,书晨留言,可有加更?明明己经看到,却不敢应话。最近事务繁多,懒心增加。怕众亲们骂。所以,今天偷偷的加更一章……过完节后,可能要上架,到时候,请各位亲们一如既往的支持青荷,定阅,打赏,收藏都要给力啊……青荷先谢谢各位亲亲们了。 第四十八章 ,娘娘不想当亡夫女子 手里拉着娃儿,于烟又来到了后院的门口,此时,大门紧闭,那个老婆子有意没意的在门口处修剪花草,看起来好认真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发现于烟的到来一样。 “娘娘,我爹爹在里面吗?”月十五指着大门又于烟说着。 “嗯,里面有大夫,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死啊?”于烟略微的有一些的担心,在她看来,若非是她对月初一猛然一推,月初一也不至于生死不知啊。 “死了怎样?不死又怎么样啊?”月十五不解的看着于烟。 于烟略一思忖,有些别扭的说道。“若是他死了,我就成亡夫女子了,亡夫女子再嫁,名声有点儿不好听。” “那要是我爹爹没死呢?”月十五再问,小小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亡夫女子。也不知道于烟在想一些什么。 “没死的话我就和他离婚啊,二婚总比亡夫女子要强吧?”于烟白了他一眼,这娃儿,简直就是一个人精,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能力,也不知道是跟学的。 月十五小小的脸,纠结到了一起,突然间,他伸手,冲着院子的门狠狠的拍了起来,拍着还大叫着。 “爹爹,你不能死,我娘娘不想当亡夫女子,你要快一点儿的活过来哟……”月十五此话一出,那个正修花草的老婆婆,突然间脸上露出来了一阵的笑意,这母子二人,分明就是一对奇葩啊。 “月十五,你傻了……”经由月十五这么一喊,于烟的小脸被羞的是一阵的通红。“你把娘娘当成什么人了?还好,没有人听到。”于烟回脸,正好看到了老婆婆走向了远处,她的心可算是放下了,没丢人就好,若是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她有多放不下月初一呢。 正在这个时候,大门嘎吱一声的打开,仁王爷那张夸张的脸,再一次的露了出来。接着,他冲着于烟挑眼,“害怕当亡夫女子了?” 这眼神,分明就是一种挑衅的意思,他在明白的告诉于烟,刚才月十五的那一声吼叫,他可是真真的听到耳朵里面去了。 于烟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的,想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得推一把身边的月十五,都怪这熊孩子,乱瞎说。 “恭喜你,他没死,你也不用害怕了。”仁王爷好笑着脸,看着于烟。 于烟一把将他推开,拉着月十五的手,挤进了后院,月十五回脸,看向仁王爷,食指与拇指挤在一起,冲着仁王爷鬼笑道。“伯伯,刺刺哦……” 仁王爷一听这话,当下就浑身打哆嗦,一想到那一地的仙人掌,他就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哪样的种才能种出这样的娃儿啊?”仁王爷自言自语,调皮的孩子他见的多了去了,可就没有见过如月十五这般皮实的。 此时,室内,烛光昏黄,这也是于烟第一次来到后院的月初一的练功房内,屋内,有一种阴冷的感觉。 月初一坐在冰冷的石**上,他的身后坐着阿源,他的身前,那个青衣大夫正在往他的身上扎银针,此时,他光果着自己的上身,如同是一个刺猬一般,却不过,眼睛却睁着,足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意识是绝对的清醒的。 **畔,似乎还有他刚吐出来的污血,一看到于烟与月十五,他的脸上就挤出来了一个笑容。 “爹爹,你没死啊?”月十五来到了月初一的身边,小小的他站在石**前的时候,只能露出来一个脑袋,看起来十分的滑稽,他看着月初一一身的银针,伸手就想却确触,却被于烟一把拉住。 “月十五,你干什么啊?想把他弄死啊?”于烟之前的时候,是见过大夫下针的,也就是说,大夫在下扎的时候,是不能乱动的,一旦筋骨错乱,小命立马完蛋。 “娘娘,爹爹知错了,你就原谅他吧,你看,他己经弄了一身的刺刺赎罪呢。”月十五抬脸,认真的看着于烟。“不要和爹爹离婚了,好吗?”月十五的眼神,有点儿渴求的意思。 月初一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这月十五的话,一定是跟他一伙的。随后而来的仁王爷,在听到了这话以后,扑哧一剩的笑了出来。 “小娃儿不能管大人的事情。”于烟白了他一眼。 “娘子,你来了……”月初一开口,虚弱的话语中,有几分对于烟的别致讨好。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死。”于烟一开口就死了死的,不过,月初一倒是不在意,这类女人就这样,心口不一。他能感受得出来,于烟对他的关心。 “娘子放心,暂且死不了。多谢娘子关心。”月初一的俊脸之上,一阵的苍白。 “死不了就好,我们走了。”看到了月初一没事以后,于烟的心才稍稍的安定了下来,从月初一摔倒到现在,她的心一直在揪着,此时,也该好好的放心一下了。 “娘子好走。”月初一此时的话语,格外的温和,温和的于烟后背发麻,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开。 “爹爹,你不可以死哦,一定不可以死哦……”月十五挣扎开于烟牵着他的手,跑到了石**前,眨着天真的眼神,有几分哀求的眼神看着月初一的时候,月初一有一种想要落眼泪的感觉了,事实上,他欠这对母子的实在是太多了。 “娃儿放心,爹爹不会死的……”月初一认真而言,眼眶微润。 第四十九章 ,千金难买我愿意 屋内,一阵的热气,青衣男子将他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拔去,此时,阿源也收手,一脸疲惫的坐在月初一的身后。 倒是月初一,经过了一番的诊制以后,精神状态好了几许,那苍白的脸上,也可以看到几许的血丝了。 仁王爷如看好戏一样,看着三个人各归各位。 “有劳大哥了。”月初一下**以后,冲着青衣男子拱手。 “的确有劳了。”青衣男子极不客气。“哎,以前不是没有给你施过针,此次为什么会如此的手疼呢?” 青衣男子低脸去看自己的手腕处,却发现,他的手腕之处,己经是一片的青紫了,看起来好不可怜。 “大哥,你不会是中了什么毒吧?”月初一拉过青衣男子的手腕,细细的研究了起来。 青衣男子一把将他的手从月初一的手中抽了出来,而后,轻揉了几下。 “中什么毒啊,还不是被你的那个村妇老婆给抓的了?”青衣男子不悦的揉了几下。 “怎么回事?”月初一不解,上午昏迷了以后,他就什么事情也记不得了。 “没事没事,大哥爱玩,既然是玩,总得付出点儿代价不是?”仁王爷一副看好戏的架式,殊不知,他不说话便罢,一说话便将众人的眼光引到了他的身上。但见他的脸上,几道血丝,状态有几许的狼狈。 “二哥,你的脸又是怎么一回事了?”月初一再问了起来。 仁王爷有些尴尬,挥手而语。“没事的,树枝刮了几下。”他总不能告诉月初一,这是你老婆打的吧,那样子的话,他仁王爷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刚才施针之前,听到外面有人吵闹,好像还打了起来,莫非,二弟脸上这伤,是被人打的吗?”青衣男子轻笑而语,话语之中,几许的调笑之意。“来来来,让为兄的为你诊制一下伤情……”青衣男子热情的去拉仁王爷。 哪知,仁王爷却闪开了身体。“我还没有那么娇贵,就是抓伤的,怎么着了啊?”他尴尬的承认了。 青衣男子掩脸而笑,阿源下了石**,也是默不作声。 “抓伤?”月初一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于烟是泼,他知道,可是,他不相信于烟明知仁王爷的身份以后,还往人家的脸上抓。依于烟目前的个性来说,这事儿她铁定是不会干的,一定是事出有因。 “好了好了,不提了,我就贱,下次碰到别人打架的事情,我调头绕行三百里,再也不管闲事了。”仁王爷伸手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小伤口,虽然不算是很疼,却也污了他的绝世容颜啊。正所谓,折腾不死人,恶心死人。 青衣男子伸手,将摊在**上的几挂银针收了起来,收好了以后,他意味深长的走到了月初一的背后,不轻不重的照着他的肩头给打了几下。 “哎,老弟,这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哟……”青衣男子的话是语众心长,貌似是深有体会啊。 阿源站在一边儿,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他轻语。“只要郡主离开将军府,这日子就好过了……” “的确。”仁王爷不知死活的也加了一句。 “三弟,你怎么看啊?”青衣男子又问起了月初一。 “估计会好过一点儿。”他想了一下,极为认真的回答道。 “哎哟,你要这么说,我当真不能把她弄走了,这将军府,她就得好好的呆着。”青衣男子一脸玩味的说道。 “大哥,好玩吗?”月初一抬脸。“你知道的,我对你家郡主可是没有一点儿的心思……” 青衣男子冷笑道。“你对她有没有心思,我不管,但是,她对你有心思,她对你有心思了,我就得促成,谁让我是她姐夫呢?”青衣男子戏笑,事实上,见了今天将军府中发生的事情以后,他觉得,他太有理由促成某些事情了。 “人家还说,这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被子呢,大哥,你就行行好,把你这小姨子也收了去吧,我看她长相不俗,还是郡主出身,你左拥右抱,一定感觉很好的……”月初一出着嗖主意。 青衣男子白了他一脸。“我倒是想收了她,可是,人家对我没心思啊,再说了,当年,丽水之畔,救人家一命的又不是我,人家的芳心又没有放在我身上,我凭哪门子收啊?”青衣男子是句句有理。 “大哥说的太好了,极对极对。不能收。”仁王爷此时是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样子。“要是大哥收了,这热闹可就不好看了……不过,月初一,你这老婆是真泼,是得好好的修理她一下了……” 月初一抬头,狠狠而语。“你咋不修理你老婆呢?” “我老婆没犯错啊?”仁王爷对于月初一的护妻之心那叫一个恨啊,一个好好的大将军,怎么天生一副受虐的样子啊。 “我老婆犯错了,我也不舍得修理她,怎么着吧,你们……”月初一一副维护于烟的气势。 “行啊,你就让她作吧,有一天,你非得让这娘们儿给你作死……”仁王爷摇头。 “千金难买我愿意。咋了?”月初一的话,又让众人一身的冷汗,这货莫非是摔傻了? 第五十章 ,弄懵了 入夜,将军府内,一派清冷,于烟将月十五抱到**上,细心的为他脱去了衣服,将他塞到了被窝之中。 月十五的小手伸的高高的。“娘娘,我要摸软软……”月十五顽皮的伸出了他的小手,那柔嫩的肌肤,让人不由自主的想亲一口。 “你都多大了?还摸软软,知不知道羞羞?”于烟呵斥他道。 “不让摸软软我睡不着……”月十五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于烟一冷脸。“熊孩子,理由不少,睡不着你不睡。”于烟白了他一眼。“娘娘可让你给毒害惨了,哼。” “娘娘,来给我摸软软,就一下下了……”月十五是继续的卖萌,他用他独有的方式在哄于烟。 “将军府这么多的房间,改明儿我要跟你分房睡。”于烟不理他,继续替他拉被子。 月十五扁了扁小嘴。“着急把我赶出去,好和爹爹玩亲亲,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于烟一听这话,那叫气不打一处而来,整个脸,羞的通红无比。 “你想怎样?”看于烟真生气了,月十五这才将自己的小脑袋给缩了回去,识趣而退。他今天惹的事情真不少了,他可不想临睡的时候,再给于烟一顿的暴揍啊。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之剩,接着,一声美好的女音适时而来。 “请问夫人有没有休息啊?”于烟细听,此声音不是那个阿娜依的吗?她得了什么病啊?能这么的温柔。 “谁啊?”于烟己知是阿娜依到来,可是,还捏着自己的架子,高声的吼了一声。 “夫人,我是阿娜依,想和夫人说说话,夫人能让我进去吗?”此时的阿娜依,心平气静的,说出来的话也柔和了几分,再没有了今天上午的羞涩了。 “你好好躺着,我去开门。”于烟白了一眼月十五,这才折身去开,房门。 此时,阿娜依领着自己的丫头就站在门外,于烟打开门后,阿娜依竟然一脸笑意的躬身向于烟行礼。 “夫人万安……”她这一个动作,让于烟竟然有一点儿不知所措的感觉了。足足愣神了好几秒,心中一直在盘算着,这阿娜依是不是在给她挖坑跳呢? “郡主万安。”于烟害怕自己掉到她的坑里,也慌张的福身,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数。 “夫人万安。”阿娜依又弯腰行礼。 “郡主万安。”于烟再福身。 “夫人万安……”阿娜依又行礼。 “郡主万安……”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足足互相行礼行了十几下,终于,阿娜依快要发作了,可是,她强忍住自己的怒火。依然是一脸可以甜蜜死人的笑脸。 “夫人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阿娜依带着笑脸开口。 “请吧。”于烟仔细的观察着阿娜依,这才让开了自己的身体,阿娜依进屋,看到了**上的月十五的身上,裹着她为月初一亲自做的被子,当时,心里面就难受的不得了,可是,她生生的压了下来。 “夫人,今日之事,阿娜依做的有些过份了,是阿娜依年纪太轻,对夫人无礼了,还请夫人不要生气,饶了阿娜依这一次,以后,阿娜依再也不敢这样的,在此,阿娜依向夫人赔礼……”阿娜依坐也未坐,直向的向于烟道起了谦来了。 这下,可是把于烟给弄懵了,要是别人对她横,她能横起来,可是,阿娜依来的这一出,她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 要是说她还在生气吧,说明她太小气了,要是她接受了阿娜依的道歉,她不敢肯定接下来阿娜依还会对她有什么动作。所以,她只能是站在那里,任由阿娜依摆布,同时,她也是在故意的露出破绽,好让阿娜依给捕捉到。 “夫人,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特备了薄礼,向夫人请罪。来人啊,把我给夫人备的礼物拿上来。”阿娜依挥手,身后的几个下人,端了几个托盘,进入了屋内,她们将手中的东西,全放到了桌子上面。 此时,于烟的眼睛睁的是老大老大的啊,这都是好东西啊,有上好的首饰,还有珠宝,一些家什玩意儿的,她在前世的电视上那是见过的,全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啊。 阿娜依顺手抄起了一只镯子,戴到了于烟的胳膊之上,细细的看了起来。 “夫人,这些东西都是我表姐送我的,我心想,我一个人也用不完,所以,就拿来送于夫人一些,夫人,以后在将军府中生存,还望夫人好好的照顾我……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夫人多多提点……” 于烟此时哪还顾得了太多,她的眼珠子,全被这些好东西给吸引了,至于阿娜依说了些什么,她一点儿也没有听清楚。 “好说好说……”于烟伸手,摸摸这个,拿拿那个,平白的得了这么大的一笔财富,她怎么会不要呢? 这边儿,月十五从被窝中探出了自己的脑袋,一个劲儿的张望着于烟,他于烟那副见财如命的形态,全然的看到了眼中。 “既然如此,那夫人与少将军就好好的休息吧,改日,阿娜依再来陪夫人聊天,夫人晚安……”阿娜依说完这话,慢步退了出去,而且,还伸手将屋门给关了。 屋内,于烟的眼睛睁的老大,此时,她哪还是什么高贵的将军夫人,分明就是一个爱财如命的地主婆啊。 “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啊。”她拿着其中的一块方玉,细细的研究了起来。 第五十一章 ,留个心眼 趴在**上的月十五看着于烟那夸张的表情,无奈的摇头,而后,钻入了被窝之中,可是,于烟的兴奋之感难以掩去。 她拿着一个金钗,匆匆的走到了月十五的身边,一把将他从被窝里面揪了出来。 “儿子,你看,咱们有钱了,有钱了,这些玩意儿,那可是得值不少的钱吧?”于烟冲着月十五问了起来。 月十五又是白她一眼,继续的钻入了被窝之中,对于于烟的欣喜,他貌似很是看不惯的样子。 “娃儿,有钱了你还不高兴啊?”于烟不解、“有钱了以后,娘娘可以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用钱买来的……”于烟一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月十五回脸,缓缓而语。“娘娘,你说过一句话,你说,天上不会掉馅饼的,若是真掉了,要么地上砸个坑,要么头砸烂……”月十五用于烟曾经说过的话告诫着于烟。 “唔……”听月十五这一提醒,于烟倒是真的平静下来了,她坐在**上,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一切。“这上面也许涂了毒?也许她在收买我?”于烟细细的想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哎,反正我不喜欢这个女人当我的二娘。”月十五嘟哝了一句以后,裹着被子,睡了起来。 “对,娃儿说的对,这女人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得小心一点儿。”于烟将手中的那个金钗扔了好远,而后,又将手腕上面的玉镯给取了下来,只捏着手中的玉块看了起来。“到哪儿找一个一模一样的呢?” 正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一阵的叩门声,于烟正想的入神,被外面的声音吓到,她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谁啊?”于烟悄悄的走到了门前,小声的问了起来。 “夫人,是我,我是阿源。”此时,门外响起了阿源的声音,于烟开门,阿源那瘦高的身形,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么晚了,有事吗?不会是月初一又出问题了吧?”于烟担心的看着阿源,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她都忘了,她的玉佩还在阿源的手中呢。 “没有,将军好的很,夫人,阿源是来给夫人送玉佩的。”阿源从自己的怀中,拿出来了一块玉佩,交到了于烟的手中。“不好意思,夫人,阿源抢下夫人的玉佩,也是实属无奈,还请夫人见谅。” “算了算了,不提了。”手中握着自己的双鱼玉佩,于烟的心中踏实的多了。“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你就回去吧,我休息了。”于烟伸手,就准备关门,此时,阿源却有什么话还想说一样。迟迟不肯离开。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于烟再问了起来。 “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就想告诉夫人,以后,在府中生存,还是留一个心眼的好,莫中了别人的招……”阿源开口。 “我知道了。”于烟不轻不重的说道,在她看来,阿源也不过是在向她表忠心罢了。 于烟有一个特点,别人对她好不好,不是靠说的,要靠行动。她喜欢结交一些在行动上真心帮她的朋友。 “还有,夫人,将军这几天的身体不好,若是夫人得空了,多领少将军去看看……”阿源再说了起来。 于烟抬脸,看着他的脸,这个阿源,是月初一的侍卫,有一些事情,貌似不归她管吧。但是,看在阿源对自己还算恭敬的份上,于烟给忍了下来。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安排,不劳你费心。”虽然言语上有几分的客气,可是,于烟到底还是重重的将门给关上了。 门外,阿源吃了一个闭门羹,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头,而后,转脸离开。 不远处,两个萎缩的身影,出现在了假山的后面,那两个身影,一直往于烟所住的这间房的方向在看,好像非要看出点儿什么名堂一样。 “郡主,他怎么走了啊?”问话的人,正是阿娜依身边的那个小丫头。 “本郡主就看阿源这小子看于烟的眼神不正,还以为,他趁着月哥哥生病的时候,能折腾出来点儿什么事情呢,没成想,倒是走了?”阿娜依一副心不甘的表情。 “郡主不急,来日方长,这个泼妇,怎会是郡主的对手呢。”小丫头一副讨好阿娜依的话语。 阿娜依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这将军府夫人的位置,只有我阿娜依一个人可以坐得。”阿娜依霸道的开口。 “郡主,我们早己经把您当成最高贵的夫人了,您就是将军府的夫人。”小丫头再拍马屁,拍的十分到位,也让阿娜依格外的舒心。 第五十二章 ,不得不防啊 次日,晨起,于烟从梦中醒来,却见屋内己经站了好几个人,有年轻的少女,也有年过半百的老婆子。 “啊,你们干什么啊?”于烟大叫了一声,适时的,她身边的月十五也醒了过来。 “娘娘,我好困。”月十五不情愿的往于烟的怀中窝了一下。 “夫人,阿娜依管家吩咐我们,为夫人与少将军量身,采制衣物。”一个老妇,手中拿着木制的尺子,站在于烟的身边。 说起来也挺寒酸的,己经入了将军府半个月的时间了,于烟与月初一的身边,穿的还是从月家庄带来的粗布衣物。 “裁什么衣服啊?”于烟不解。“我们有的是衣服,不用了,谢谢阿娜依郡主了。”于烟有意的加重了阿娜依这三个字。 “夫人,您如今己经是将军府的夫人了,穿着上面,再不可不讲究,您从月家庄带过来的衣物,太脏,又是粗布的,有辱将军夫人的威风,所以,全被我们扔了,夫人,请配合我们量身。”那个老婆子再说了起来。 “量什么身啊?我今天穿什么啊?”于烟看着自己的一身白色里衣,问起了这个老婆子。 “夫人,这是阿娜依郡主的衣服,她新做的,还没有穿过,想来,她与夫人的身材相差无几,夫人应当可以穿得上的。”此时,老婆子招来,一个小丫头过来,她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放了一件大红大绿的长衣。 一看到这件衣服,于烟就觉得难受,这叫什么衣服啊,大红大绿的,穿出去跟**的姑娘一样,莫非阿娜依就这品位啊。 “算了,不用了。”于烟轻语,到底,她还是配合那些老婆子量了身体,而后,将那一伙人给哄了出去。 于烟在屋内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直扔的一地的凌乱,月十五还光着身体坐在被窝当中,就那么的看着于烟东找西找的。 这时,孙嫂端了洗脸水过来,看到了一地的狼藉,她就问起了于烟。 “夫人,您要找些什么啊?”孙嫂这几天对于烟母子照顾的格外的用心,事无具细。 “我找件衣服。”于烟说着,从柜子里面取出来了一件灰白色的长袍,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了起来。 “夫人,那可是将军的衣服,您穿着不合适吧?”孙嫂好心的提醒了起来。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啊,总比那件衣服要好。”于烟指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件大红大绿的裙装对孙嫂说了起来。并且,拿起了那件灰白长袍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了起来。长长的袍摆,将于烟的身体都给挡了去了。 “有点长,不过,要是裁一下还可以穿的。”孙嫂看着于烟比划,说了起来。 “你会?”于烟问道。 “会的,夫人,来,奴婢帮你。”孙嫂说完,找来了一把剪刀,把那件长袍的袍摆给剪了去,而后,找来了针线,又收了身。就这样,一件不伦不类的男式衣服,就穿到了于烟的身上。 于烟在镜前左看右看的,别说,孙嫂的水平还真不是盖的,做的是又快又好,这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无形的将她的贵气给拔了出来,平白的使她的整个人添了几分的秀气。 “娘娘好帅气,像爹爹一样。”坐在**上的月十五,看着于烟一个劲儿的在镜前臭美,说了起来。 “娘娘本来就帅气。你爹爹最丑了。”于烟嗔语。 “夫人,奴婢有所不懂,这郡主己经差人送来了衣服了,您为什么不穿啊?”孙嫂看着那件红绿长裙,问起了于烟。 于烟看着孙嫂,认真而语。“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她又是送礼物,又是送衣服的,我不敢承受啊,我与娃儿初来这将军府,必然得事事小心,若是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折了我不怕,就怕累及我娃儿啊。”于烟说的认真,孙嫂也听得认真,她听得出来,月十五对于烟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夫人所思的极是。”孙嫂回语,并替月十五将他的衣服穿上。 “娘娘长大了,真聪明。”月十五夸着于烟,他的口气,学的是当初于烟夸他的口气。 “月十五,你不作精你会死?”于烟没好气的回脸,看着月十五狠语,一个小娃儿子,学着大人的口气夸她,这不是作精是什么啊? “孙婆婆,我又错了吗?”挨了吵的月十五,一脸不解的看着孙嫂。 “少将军这回是真错了,你不能这么夸夫人的,这话只能大人对小孩子说,你应当夸,娘娘好漂亮啊,娘娘好美丽啊,懂不?”孙嫂教着月十五。 “呕……”月十五作势要吐。“真肉麻……哈哈哈。” “熊孩子……”于烟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声,“敢紧收拾好了,去吃早餐……” 第五十三章 ,扎刺刺 于烟拉着月十五的手,大摇大摆的在将军府中走了起来。 于烟身着那件灰白色的长衫,看起来好潇洒的样子,不失女人的娇弱,又多了几分属于男子的清秀。 “夫人好,将军吩咐,夫人与少将军可以直接进去。”来到了后院的门口的时候,那个看门的老婆子直接的开门,把于烟给迎了进去。 不远处,阿娜依看到了这一幕,她气的头都是疼的,可是,却又没有一点儿的办法,只能把这份怨气暂且的咽到了肚子里面。 “这可是当初月哥哥救我的时候穿的衣服,没成想,竟然让她给裁成了这样,气死我了……”阿娜依气坏了。 “郡主莫生气,您可不能忘了金妃娘娘的话了,她说,要长远的考虑,不能因小失大……”一边儿的小丫头提醒着阿娜依。 可是,阿娜依实在是太生气了,她一跺脚,伸手,揪起了那个小丫头的耳朵,狠狠的扭了一把。 “本郡主做什么事情,还要你提醒吗?”揪完,阿娜依气冲冲的离开了。 再说于烟与月十五,两个人进入了内室之中,特别是月十五,东瞧西看的,终于在屋内的一角,发现了正在静坐打坐的月初一。月初一双目紧闭,好像是没有发现二人的到来一样。 “娘娘哎……”月十五回转身来,跑到了于烟的身边,拉起了她的手,问道,“今天爹爹身上怎么没有扎刺刺啊?” “我哪知道,你问他啊?”于烟看着月十五,指了指月初一。 月初一紧闭的双目,半睁了一下,很快就又闭上了。 “不好,爹爹病了,没有力气说话,我去帮爹爹找刺刺去……”月十五托着小脑袋想了一下以后,折身向房门外跑去,越过门槛的时候,还滑稽的跳了一下。 “哎,娃儿,找什么刺刺啊?”于烟跟在他的身后,慌张的叫着,可是,月十五己经跑到了大门口处了。 于烟看着月十五的身影,微微的摇了一下自己的头。“养个这娃儿,我能不老吗?” 正在这时,突然间,一个大手横空而出,伸手,从于烟的身后,紧紧的环上了她的细腰,接着,紧紧的将她扣到了自己的怀中。 “娘子不老,一点儿也不老。”那戏言,一听就知道是月初一的。 于烟狠命的去抠月初一的手,想要从他的怀中挣扎开来,可是,月初一却死死的抱着她,不让她动。 “月初一,你想死?你别忘了,前几天我还跟人打架来着,看看你的郡主和仁王爷身上的伤?”于烟先把自己的英勇神气给说了出来,想要吓退月初一。 可是,人家月初一不是被吓大的啊。 “敢问娘子师从何人门下?”月初一又开始逗于烟了。 “老娘师从老娘门下,月初一,看招……”于烟猛然转脸,抬起了自己的手掌,冲着月初一的脸打了过去,哪知,月初一脸一偏,于烟竟然没打着,徒让自己的胳膊打了自己一下。 “娘子的功夫不怎样啊,看来,为夫的得好好的教你几招了。”月初一强忍住自己的笑意,这也能叫功夫吗?但见他一个凌空,生生的扣着于烟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别说,娘子穿上了为夫的衣服以后,别有一番风情啊,娘子是想与为夫来点儿什么新鲜的花样儿吗?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生一个月十六了吗?” 于烟气的是小脸通红,却无法挣扎,早知道这样,任由他死在这里,自己也不会来看一眼的。 “月初一,你快点儿放我下来,娃儿回来了……”于烟着急啊,她还打算于月初一离婚来着,她可不想就这么的被这个帅气男人勾,搭了啊。 月初一本想一亲芳泽,却见月十五捧着一个小花盆己经蹒跚进来了。他暗骂一声。 “真扫兴的娃儿……”不得己,只得将怀中的于烟先放了下来了,放下的时候,有意的在于烟的腰间捏了一把,“娘子,我们来日方长……” 月十五一脸的欣喜,抱着花盆,老远就叫。 “娘娘,我来给爹爹扎刺刺……”待他走近一看,月初一终于看到了他手中抱的是什么花,他竟然抱了一株仙人掌。 “这娃儿是要扎死我的节奏吗?”他自语一声,看向于烟。于烟得意的一笑,她用眼神告诉月初一,老娘报仇的时候到了。 “娃儿,快来,你爹爹在这里……”于烟唤着月十五。月十五跑着乐着。 “娘娘,是不是我扎完了爹爹就好了啊?”月十五还有几分的天真。 “你爹爹啊,一扎就好,一会儿就上蹿下跳了,不信你试式……”于烟指引着月十五,她还特殷勤的为月十五将仙人掌上的一根最大的刺拔了下来,交到了月十五的手中。 “爹爹,让娃儿给你扎刺刺哟,你要乖乖的哟……”月十五的小脸,笑的扭成了一团,他蹒跚着身体,向月初一的身边走去。 “娃儿,这不能扎,不能扎……”月初一是步步后退,这刺扎到身上是什么感觉,他能想象的到,不是他怕疼,是压根不能让这娃儿扎他扎上瘾了啊。 月初一左躲右闪,月十五步步紧逼,爷儿两个,在屋内你追我赶,跑的不亦乐呼,月初一尴尬之极,躲的十分小心,又生怕月十五一个不小心扎到了自己。反正,这会儿,他终于体会到了担心是什么东西了。 于烟看着这滑稽的一幕,乐的是哈哈大笑。“娃儿,快扎啊,扎他的手,让他手贱……” 屋内的笑声,传了好远好远,下人们无不向后院张望,而站在湖畔的阿娜依的脸色,却相当的凝重,眉头紧紧的扭成了一团,此时,她恨不得强冲进去,将这幸福的笑声完全的打断。可是的,她不能,她得听金妃的,她必须要从长计议。 第五十四章 ,下手 月夜风高,窗台上的烛火,被透过窗纸的微风吹的是左摇右晃,屋内,一丝又一丝的冷意莫名的传来。树枝随风摆动,映在窗台之上,风声响起,似是一阵的怪叫,莫名的令人汗毛倒立。 于烟伸手将烛火移至室内,回脸,看着**上睁着眼睛的月十五,小声的问道。 “娃儿,冷吗?要是冷了,再加**被子吧?”于烟担心的为月十五掖了一下被角。 “娘娘,不冷。”月十五眨着眼睛说道。“可是,娘娘,有点儿怕怕的。”月十五直起了自己的身体,依在了于烟的怀中。 于烟伸手,拍起了他的后背。“娃儿不怕,有娘娘在,娘娘保护娃儿……” “娘娘,要不我们今晚找爹爹睡吧,好吗?”月十五抬头,同于烟商量了起来。 “为什么要找爹爹睡啊?”于烟反问。 “因为爹爹可以保护我们……”月十五小声的说道,这几天,月十五一直与月初一腻在一起,先天生的父子之情,让两个人的距离越拉越近。 于烟手抚着他的后背,继续的说了起来。 “爹爹晚上要练功,不能打扰的,你忘了,爹爹前几天还吐血来着。”于烟搪塞着月十五,一想到月初一给她抛媚眼的贱样,于烟就有些慌乱,这种慌乱,不知是从何而来。 “好吧,娘娘陪着娃儿……”月十五将自己的身体往于烟的怀中缩了一下。 于烟抬头,听着窗外的风声,明日,大约会下大雨吧,想想,以前在月家庄的时候,每逢风雨之夜,月十五就这般的缩在她的怀中,她虽然是一个弱女子,她也会害怕,可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必须要坚强起来。有句话说的好,孩子,会让一个女人百炼成钢。 “宝贝,睡吧……”于烟哼着曲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月十五,哄他入睡,待他睡熟了以后,她这才除去了自己的外衣,躺到了月十五的身边,时不时的抚过月十五的小脸。 窗外一阵的冷风刮来,屋内的烛火突然灭了下去,混沌之中,于烟进入了梦乡之中…… 夜半,三更的钟鼓敲过,外面的风声,更是越发的强烈了,时不时的,还会落下几颗豆大的雨滴,噼噼啪啪的落在窗台之上,叮叮咚咚,将这个黑夜的神秘,完全的体现了出来。 风,继续的吹着,窗子微微作响,于烟睡的不是很安稳,时不时的还会打一个冷颤。 屋外,趁着风雨,两个着夜行衣的人,出现在了那里,他们的身上,各背了一个黑布袋。踩好了点以后,他们将黑布袋的口袋打开,一团乱茸茸的东西,从袋子里面钻了出来。分散开来之后,竟然是长短不一的蛇,那些蛇顺着蜿蜒的小路,钻入了草丛之中,直奔于烟与月十五所住的那间房子而去。 黑衣人看后,两个人互相的看了一眼,而后,提起了步袋,迅速的趁着那己然落下的大雨,钻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此时,大雨滂沱,雨水顺着窗台,透入屋内,那些小蛇仿佛是轻车熟路一般,钻入了屋内。 它们在黑夜之中,吐着长长的芯子,在屋内来回的乱蹿,有的挂到了梁头之上,有的盘卧在**台上面,有的钻入了**下,有的顺着**头而行,钻入了被窝之中,屋内,在此时弥漫起了一种腥气,这样的腥气中,还杂夹着一种莫名的味道。 梦中的于烟,仿佛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她似梦一般,伸手去抚月十五的小脸,不料,一条冰冷如手镯一般的东西,却死死的缠上了她的胳膊。 猛然,于烟醒来,她快速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却与那蛇对视而上,蛇的眼睛里面,发着一种幽兰的光芒。 “啊……”于烟大叫了起来,她慌张的折身,不料,却发现被子上也有几双那般恐怖的眼睛。 惊恐,害怕,全然的凝聚到了她的心头,她顾不得许多,伸手捞起了月十五,下**而去,光脚踏在地板上面的时候,脚下一阵的麻痒…… “有蛇,有蛇,救命啊,救命啊……”于烟大叫了起来,可是,窗外大雨声声,完全的将她的呼救之声给压了下去。 上架公告:各位亲们,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努力,萌宝一文终于要上架了,首先,还是感谢各位亲们的一路支持,青荷先在这里谢过各位了,希望你们的支持在上架以后更加的热烈,谢谢各位。 接下来,本文的内容会相当的精彩。青荷会用一个别样欢脱的手法,向各位讲一个不一样的故事。 在这里,先剧透一下吧。 第一, 于烟与月十五步入了蛇阵当中,无处求救之时,会怎般化险为夷。这个蛇阵,又是谁布置的,谁才是幕后的真正高手? 第二, 先前出现的教书先生李郴,他又有着怎么样的一个身份?是小三?还是只是一个教书先生?为了于烟与萌宝,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第三, 月初一三年未归家,都做了些什么?他与于烟后来的感情,又会发展到哪一步?为了得到于烟的心,他又会怎般的去**她? 第四, 阿娜依与月初一的感情纠纷,月初一会怎么的处理,阿娜依的结局又是什么?金妃到底在这段感情中起到了什么作用,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第五, 傻傻的于烟领着萌宝,又会做出哪等二逼之事呢? ……………… 好了,先剧透到这里吧,总之,后文精彩,各位一定要支持青荷哟。 明日上架之时,请各位积极首订,至于充值的方式,青荷就不多说了。(其实,青荷有点儿笨笨的……)相信各位一定是轻车熟路了吧。打赏,订阅,收藏,票票,推荐神马的,统统扔到这里来哟…… 在这里,感谢青荷的忠实粉丝,书晨,杨曦儿,扣扣小妖,柳絮纷飞,fiona0909等很多我支持我的宝贝们……在这里,青荷大喊一声,我爱你们,你们也要爱青荷哟…… 第五十五章 ,降蛇 窗外,大雨滂沱,屋内,于烟惊恐的眼神在黑夜中显的那般的突兀。 她叫,可是,她的声音却被大雨完全的掩盖了下去,此时,雨声太大,以至于百步之内,都不会有人听到于烟的叫喊之声的。 月十五被于烟挟在怀中,整个一个还没有睡醒的状况,倒是于烟,几魂几迫的,仿佛早己经吓的没有踪影了。 “来人,月初一,救命啊……”于烟是害怕的,因为,她一看到那幽兰的蛇眼,就仿佛是看到了死神一般。 那一晚,她在时光隧道之内穿越的时候,就是这般的恐怖,也可以这么说,那一晚上穿越时候的痛苦,给她留下了噩梦一般的记忆,她的手,完全的发抖了,眼看着那些杂七杂八的幽兰之光,步步冲她与月十五逼近。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一种叫作危险的东西,己经离她越来越近了。 “娘娘,你怎么了?”月十五揉着自己的眼睛,小手紧紧的吊着于烟的脖子。 “娃儿,别作声,有危险,有危险。”于烟语无伦次,此时,在她的心底之中,有一股强烈的声音在告诉着她,就算是她死了,也得将怀中的小娃儿完整的保护好。 于烟看着那些在黑夜中闪着光亮的眼晴,她小心的移步,生怕再踩到那蛇了一般,凭着白天对屋内的一切记忆,她跨步到了一张小小的椅子上面,站到了椅子上面,穿外,啪啪的雨声越发的大了,于烟的恐惧也更加的厉害了。 “莫非天要亡我吗?”于烟叹气,轻语了起来。 “娘娘,你半夜不睡,夹着我干什么啊?你到底怎么了?”此时,月十五仿佛清醒了过来。于烟只顾得他的安全,却没留意夹到了他的身体。 “娃儿,娘娘害怕了……”于烟换了一个姿势站立,她紧紧的把月十五搂在怀中,眼泪流入了他的脖子中。 “娘娘不怕,有娃儿在。”月十五好像是很懂事一样,他的小胳膊,紧紧的环着于烟的脖子,此时,他显的比于烟冷静的太多了。 “来人啊,救命啊,月初一,救我们啊……”于烟还是大叫,一看到一地的幽兰色的眼睛,她都不敢从那张椅子下面走下去了。 此时,夜色那么的深沉,屋内几乎看不到什么了,于烟冲着门外喊叫的声音,在屋子里面来回的旋转了起来,形成了一种类似于回音的东西,地上的小蛇,杂乱的扭在一起,虎视眈眈的看着椅子上面的于烟母子。 “娘娘,蛇蛇……”当月十五真正的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整个人,完全的兴奋了起来,再也没有了一点儿的恐慌。 于烟紧紧的抱着月十五,不让他看到那一地幽兰的眼睛,那样的眼睛,过于的可怕,她害怕在月十五那小小的脑袋里面留下什么可怕的阴影。 “娃儿,不看,不看。”于烟紧紧的抱着月十五,可是,这会儿,月十五却不干了,他挣扎着,想从于烟的怀中挣扎出去。 “娘娘,你放我下来啊,我最喜欢蛇蛇了。它们的眼睛好可爱啊。”月十五的兴奋之意,完全的可以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得出来。 “娃儿,这蛇是会咬人的,你不能下去。”于烟一想到这些蛇的危险,她就抱月十五越发的紧了。 此时,一条小蛇,从椅子的下面爬了上来,它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蜿蜒而上,就在此时,于烟一个低头,正好看到了那条蛇,虽然看不清楚它是什么颜色,但是,那双眼睛所散发出来的光芒,让于烟感受到了一种明显的敌意。 眼看着那双眼睛里她是越来越近,就在此时,她下意识的伸脚去踢,不料,却是一个踢空,母子两个人,从椅子上面直接的摔了下来,月十五与于烟的叫声,在这时候完全的响了起来。 于烟在从椅子上面掉下来的时候,有意的护到了月十五的脑袋,可是,她却还是摔到了胳膊,还好,月十五没有伤到,就在于烟疼痛难忍的时候,月十五己经从她的怀中钻了出来,他蹒跚着脚步,向蛇堆奔去。 “月十五,危险,你快回来。”于烟顾不得自己的疼痛,她冲着月十五叫了起来,慌张之时,她的言语之中,己经有了一种威严之意,可是,月十五对于她的话,却是置之不理,仿佛是没有听到一般。 “娘娘,娃儿来保护娘娘哟。”月十五那天真的声音响起,但见他步步的冲向蛇堆,那些幽兰的眼睛,却是步步的后退。“蛇蛇们,我来了,你们要乖乖的哟……”月十五嘴里面吐字不清楚的说着话。 此时,于烟想从地上直起自己的身体,却是怎么也直不起来,因为,那摔的一下真的是不轻的,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有点儿站不起来的意思。 地上,适时的响起了几声竹子敲地的声音,一声,两声,三声……越来越有节奏,听起来,好像是什么曲子一样。 “月十五,你要是想活命,就离那帮子脏东西远一些。”因为自己不能动了,所以,于烟更加的担心月十五了,因为是担心,所以说出来的话有几分狠狠的意思。 就在此时,一种叫作奇迹的东西出现了,于烟清晰的看到了那团幽兰色的眼睛,蹿动到了一起,接着,越挨越近,床上挂的,地上爬的,全然的爬到了月十五的脚边。 于烟趁机起身,凭着记忆。摸到了屋内的烛台,而后,用火石将烛灯燃起,此时,她终于看到了屋内的景象。 这得是多么可怕的一幕啊,一直的长蛇,红的,白的,蓝的,青的,长的,短的,它们一条一条的全都吐着芯子,纠结在一起,就围在月十五的竹仗之下,它们的眼睛抬的是老高老高,好像是要从月十五这里得到些什么。 “娃儿……”于烟惊呆了,这不是传说中的训蛇之术吗?记得,当初在月家庄的时候,她是见过捉蛇人捉蛇的,他们貌似就是用的这样的方式,因为于烟对蛇有着一种天生的畏惧,所以,她从不敢近前,如今,真正的看到了以后,她竟然觉得胃里面有一种作呕的感觉。 “娘娘,不要怕哦,这些蛇蛇见到娃儿的时候都是好乖的,我是它们的师祖爷爷哟……”月十五回头,冲着于烟天真的一乐。 看着那么一团的脏东西,于烟终于没有忍受下来胃里的翻涌之感,她只觉得呕气上翻,接着,她冲着门的方向跑去,伸手开门之时,却发现门己经被反锁了,屋内的腥气,越发的明显,她冲着门口处干呕了好久,这才压抑下了心中的平静。 直觉告诉她,她着了别人的道了,而这个别人,一定就是府中的阿娜依,因为,只有她,才有对自己下手的理由。 “是你吓到了娘娘哟,你最不乖,师祖爷爷要惩罚你了了。”月十五拿着竹仗,挑起了那才冲上椅子的那条花蛇,他光着自己的身体,将那条花蛇挑了老高,接着,凌空伸手,麻利的将那条花蛇捏到了自己的手中。 于烟的心,又一次的揪了起来,这娃儿要做什么,此时,她却不敢惊呼,因为,她害怕那蛇会照着月十五的小手咬上去。 据目测,那条花蛇一定是有毒的。 “娘娘,不怕,它吓到了娘娘,它就得受到惩罚。”月十五说完这话,还未等于烟反应。他己经伸出了他的小手,在于烟还未看清楚他的小手是怎么划动的时候,那指头己经完全的刺入了花蛇的腹内,接着,于烟就看到了月十五手中的蛇胆,但见月十五狠狠的捏着那条花蛇的脑袋,眼看着花蛇挣扎,再挣扎,直到花蛇不动了以后,他才顺手将花蛇扔了出去。 “蛇胆可以让爹爹下酒喝哎。”月十五拿着蛇胆,放到了桌子上面,而且,他得意的朝着于烟眨了一个眼睛。 于烟的后背,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怀中的孩儿,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般的狠,不过四五岁的年纪,见到血腥之时,竟是这般的淡定。这,还是他的孩子吗?他的狠,又是自哪里学来的呢? 这些,都来不及让她思考,因为怕蛇的原因,所以,她的整个人,完全的虚脱了起来。 地上的花蛇,还在扭动着自己的身体,那一堆的蛇,看到了花蛇的下场以后,竟是四下的逃蹿。 月十五捡起了那根竹仗,再在地上敲了起来,那声音,仿佛是如同一曲严酷的音乐一般,接着,那些蛇,又乖乖的回来,匍匐在了月十五的杖下。 “我不高兴了,让我乐呵一下。”月十五开口,那此蛇,完全的听从月十五的指挥,在地上扭起了身体,月十五乐的是哈哈的大笑。 而站在不远处的于烟,看着月十五玩的是不亦乐乎,总算是将心放了下来,可是,那阵令她作呕的感觉还存在着,她伸手,再去拉门,那门还是未动,凭她怎么用力,还是拉不开来。 夜雨之中,月初一匆匆而行,他的身后,跟着为他打伞的阿源,此时,两个人的衣服完全的湿透。 月初一的脚步,那般的匆忙。“将军,怎么会出事儿呢?这么大的雨,你才受过伤,还是阿源代你过去看看夫人与少将军吧?”因为月初一的脚步过快,所以,他的衣服全然的湿透了,以至于阿源的脚步,都有点儿跟不上他了。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烟儿在喊救命,我必须要过去看看。”月初一坚定的说了起来,就在此时,他己经远远的看到了屋内的灯火通明。 “看,屋内的烛火燃着呢,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情。”阿源出言,示意月初一不必过份的担心。 月初一一步一步的走近,就在此时,他猛然间的一回头,却似发现假山后面有一个人影在微微的晃动,因为雨大,他看的不是很真切。 但是,他却冷了脸,回脸,他看向了阿源,只是一个微微的眼神,阿源就己然的明白,他将雨伞交到了月初一的手中,接着,他一个飞身,钻入了见雨之中。 月初一看到了这种情况以后,越发的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向于烟与月十五所住的那间屋子奔去。 门上,于烟的身体软软的斜依着,此时,从室外去看的话,仿佛是她处在危险之中一般,月初一扔下了手中的伞,飞身前行。同时,他的眼睛里面,迸发出来了一种冷意,那样的冷意,比那冰冷的雨点还要可怕,好像如他一般温和的男子,随时会变成一个斩人无数的妖魔一般。 “救我,救我……”看着那些蛇,于烟更加的无力了,她若非是担心月十五,想来,她会一下子无法支持倒在地上,再也不愿意醒来的。 月初一隐隐的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他飞身来到门前,却发现门上上了一把明亮的金锁。 “烟儿,娃儿,你们还好吗?遇到什么事情了?”月初一隔着门,大叫了起来,他以为,屋子里面一定是一副他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月初一,我害怕……”当于烟听到了月初一那微微熟悉的声音以后,她的整个人,才觉得有了一点儿的依靠。 月初一一听这话,哪还顾得了太多,但见他的大手,直奔门锁而去,接着,他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将那锁扭断,当他推门而入的时候,于烟的身体,己经软软的倒了下去。 “烟儿……”月初一来不及多想,直接伸手,将于烟接到了自己的怀中,这才免得于烟再一次的受伤。 “你来了,真好。快去救娃儿。”于烟紧紧的拉着月初一身上那湿湿的衣服,仿佛是揪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她的眼神中,有着太多的渴望与希望。 月初一这才抬头,却发现,月十五于那一帮子小蛇正玩的是不亦乐乎。 “你跳的不好,再来一个。”月十五坐在地上的蛇窝上,用竹子挑起了一根白蛇,转起了圈圈,看他玩的好开心的样子,而别的蛇,却呆在那里,动也不敢动,随时的盯着月十五手中的竹子。 “娃儿没事儿。”月初一看到了这种情况以后,整个人的心算是安定了下来,看月十五这个样子,对付这帮小蛇是不在话下的。 “我好怕。怕这些蛇。”于烟紧紧的揪着月初一的衣服,在看到了救星以后,确定她与娃儿都安全的情况下,她只觉得气血上涌,整个人,就那么软软的倒在了月初一的怀中。 此时,月初一的怀抱是那么的安全,让她不舍得再去想什么,只贪恋这样的安全,想睡一会儿,多睡一会儿。 “娃儿,过来。”月初一看到于烟昏倒了,他不由的紧张了起来,所以,他唤起了月十五。 “爹爹,人家正玩的开心呢,你先照顾娘娘哈。”月十五回头,乐呵呵的冲着月初一笑了起来。“来来来,重玩一个,都排好队,站好了。不许动。”月十五指着那些蛇,命令了起来。 说来也怪,那些蛇好像是懂人语一般,在听到了月十五那稚嫩的声音以后,并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乖乖的排好了一个长队,红的,白的,花的,青的,那些蛇,在月十五的手中,根本就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是月十五最喜爱的玩具一般。 月初一冲着门外,大叫了起来。“来人,来人……快点儿去找大夫……” 雨声渐渐的小了去,府中的下人,在听到了月初一的呼唤以后,完全的奔涌了过来,他们一个一个的,在看到了屋内的情况以后,全然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 先前的时候,他们只知道月十五的胆子大,却不知道他的胆子有这么的大,与蛇共舞的勇气,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有的。 另一间屋子,于烟安静的躺在床上,月初一守在于烟的身体,紧紧的看着她的脸,她睡着了,梦中的她,睡的那么的不安稳,眉头时而的紧蹙在一起,时而舒展开来了。 月十五趴在床边儿,看着于烟的脸,时不时的伸出他那肉乎乎的小手摸上一两下。 “娃儿,那蛇都去了哪里?”月初一看着月十五,哄着问了起来。 “它们是我的玩具,一个也不许走。”月十五看着月初一的眼睛,霸道的开口,小小的娃儿,身上怎么就莫名的带了一股子的霸气呢? “不许走是什么意思啊?”月初一问道。 “我把它们放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它们很听我的话的。爹爹不要让它们死,好吗?”月十五恳求了起来。 “这得问你娘娘。看她喜不喜欢这些蛇呢。”月初一伸手,想学学月十五的样子,照于烟的脸上摸上一两下,可是,当他的手抬了起来的时候,他却又不知该怎么下手。 看着于烟熟睡中的花容月貌,他细细的审视了起来,这个女人,似乎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女人了,可是,她的长相,却与从前的那个女人那般的相同。 她,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在月初一的心中,打了一个重重的问号,终于,他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紧紧的将月十五抱到了自己的怀中。 第五十六章 ,罚跪 五更天,天色微微的发白,月初一将怀中的月十五哄睡,悄悄的放到了于烟的身边,又吩咐孙嫂好好的照顾着,有事情了叫他以后,他这才踏着雨后的晨色,出了屋子。 他出了屋子以后,向府中的另外一个方向奔去,不久的时候,就来了阿娜依所住处的听雨轩。 此时,阿娜依的住所内一片的黑暗,搭眼一看,就知道阿娜依还未睡醒,就算是府中的下人,也都没有起来。 这样的清晨是宁静的,月初一打算破坏这样的宁静。 但见他抬脚,直奔阿娜依所住的那间屋子的门上踢出,嘎吱一声,门应声而开。 “谁?”屋内,响起了阿娜依那略有几分害怕的声音。 月初一没有说话,他走进了屋子里面,借着窗外的鱼白肚,向阿娜依所睡的那张床畔走去。 “你到底是谁?”阿娜依的声音,己经明显的发抖了,她紧紧的拉着被子,想要护住自己的身体。 “吓人很好玩吗?”终于,月初一开口。 阿娜依所有的恐惧,在听到这般的声音以后,完全的放松了下来。 “月哥哥,你可把我吓死了。”她轻语,接着起身,想要扑入月初一的怀中,不料,月初一一个闪身,阿娜依竟然扑了个空。 也许,她还未清醒过来,以至于不明白月初一在说些什么。 “月哥哥,你怎么了?”阿娜依扑空了以后,依然是不死心,在她看来,月初一来找她,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找她,那就是想和她发生点儿什么事情。 “郡主请自重。”月初一冰冷的说了起来。 “月哥哥,你发烧了吗?为什么对我这么的冷冰冰的?”阿娜依开始撒娇,她发嗲的功夫,那可是天下无敌的,月初一早些时候的时间,就己经完全的见识过了。“我一向如此,还有,郡主以后可以叫我月将军,或者叫我月初一。在我夫人与孩儿的面前,郡主对我叫的如此的暧昧,我怕我的夫人会误会。”月初一开口,此时,阿娜依才明白了,这月初一今天在这个时候找她,一定是有事情的、 “月哥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屋内的光线太黑,所以,月初一也看不清楚阿娜依的表情,无法从她的表情上面看出些什么。“以前的时候,你对我可不是这样子的,是不是于烟那个践人,在你的面前跟你说我的什么坏话了?”阿娜依开口,直接的骂上了于烟。 “郡主,你可真让我失望。”听了阿娜依骂于烟的话语以后,月初一从内心中,对于阿娜依的说话方式己经是反感了。 “对不起,月哥哥……”阿娜依在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在月初一的面前说错话了,所以,她是慌张的挽回,可是,此时己经是完全的晚了。 “请叫我月初一。”月初一又一次的冰冷而语。 阿娜依听了这话,有了半刻钟的发呆,也就是在她发呆的时候,月初一又开始冷语了。 “郡主莫要忘记了,您现在是在我月将军府上住,此次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了,如果下次,郡主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那我月初一就不会这么轻易的罢休了,郡主请好好的自重。”月初一说完,闪身离开。 “月哥哥……”阿娜依不明就里,轻语而唤,月初一的人,己经快步飘出了她的屋内。 她本想追上去,可是,脚步却是那么的无力,月初一的冷语,一字一句的在她的耳边重复。 月初一出了院子,正逢下人起身的时候,这时候,侍候在阿娜依身边的那个丫头落儿正好看到了月初一。而且是从阿娜依的屋子里面出来的,当时,她就心情大悦啊。 落儿不顾一切的冲入了阿娜依的屋子,点燃了屋内的烛火,而后,也没有看阿娜依的表情,一脸喜色的对阿娜依说道。 “郡主,昨晚将军在你的屋中睡的?”落儿的表情,过于的迫不及待。如果这事情是真的的话,那么,要不了多久的时间,阿娜依怕是就要心想事成了吧。 “这下好了,将军和郡主有了夫妻之实,到时候,将军非得娶郡主不可了,您呐,距离您的梦想越来越近了,真好。”落儿陶醉在了自己的臆想之中,那美梦做的叫一个美啊,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阿娜依脸上的眼泪,正在一颗一颗的往下滴落。 “滚出去。”但见阿娜依一个还手,重重的一巴掌,死死的打到了落儿的脸上,那一巴掌打的有点儿重,以至于落儿竟然跌倒在了地上。 落儿顾不得疼痛,飞快的站好了自己的身体,低头不语,在阿娜依身边,她挨打的事情己经是家常便饭啊。 阿娜依心情好的时候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要打她,反正,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本郡主说让你滚,你听不到吗?”阿娜依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落儿一听这话,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她慌张的挪步,出了阿娜依的屋子,生怕再呆下去,阿娜依连她的小命也不给她放过。 阿娜依独自一个人站在屋子里,眼泪默默的流了出来。“月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她似是问月初一,又似是问自己,可是,却没有人给她任何的答案。 晨起,于烟终于无力的清醒,当她睁开眼睛的一霎那,昨晚的恐怖,似乎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猛然一下子的折起了自己的身体,四处的看了起来,好像她的身边还有蛇一样,当她看清楚了一切以后,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用力的呼吸了一下,而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月十五在孙嫂的引领之下,迈着自己的脚步,手中拿了一串糖葫芦,摇晃着向于烟的身边走来。 “娘娘,你醒了,来吃糖葫芦。”月十五一看到于烟,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就好像,昨晚的事情,他早己经忘却了一般。 于烟细细的将昨晚的事情回忆了一下,这才慢慢的开口说话。“娃儿,娘娘不吃,你吃吧。” “娘娘要吃,来,娃儿喂娘娘吃哈。”月十五拿起了手中的糖葫芦,递到了于烟的面前,递过去了以后,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缩了回来,自己极贱的在糖葫芦上面舔了一口,而后,又送到了于烟的面前。“娘娘,娃儿替娘娘尝过了,这糖葫芦没有毒的。” 他的模样,让孙嫂站在那里有了一线的笑意,这个娃儿,有着与他的年纪极不相般配的成熟,但是,他的这份成熟却是那么的可爱。 于烟看着月十五手中的糖葫芦,不知是吃还是不该吃,不吃吧,那是月十五的一番心意,可是,吃吧,那糖葫芦上还沾着月十五的哈啦子,沾的长长的,某种透明的丝状物体,貌似还与月十五的嘴巴相联。 “娃儿吃,娘娘不吃。”于烟那叫一个于心不忍啊,这要是吃下去了,那就是把月十五的唾液也给吃了啊。 “不行,娘娘必须要吃。”月十五还来劲了,他趁着于烟不备,伸手将那串糖葫芦塞到了于烟的口中。 于烟的眼睛此时睁的老大,她就这么的被自己的亲生娃儿给勉强了,而且,还顺带将他的唾液给吃了下去。 “这才是我的好娘娘呢。”月十五看着于烟吃了一颗糖葫芦,自己也塞嘴里面了一颗,他带着一种天真的笑脸。没有一点儿嫌弃于烟的意思。 “孙嫂,你出去,我有话跟娃儿说。”吃过了以后,于烟平静了下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如同是放电影一般,在她的脑袋里面回响了起来,她仔细的回忆着每一个细节。 “是,夫人。”孙嫂识趣的里开,屋内,只剩下于烟与月十五了。 “娘娘,来抱抱。”月十五伸手,想要让于烟抱抱,哪知,于烟越过了他的身体,理也不理他,直接的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面,而且,于烟的脸色有一点儿的不好看。 “娘娘,你怎么了?”月十五继续的卖萌,之前的时候,但凡是他惹到了于烟的时候,卖萌就是他唯一的法宝。“娘娘疼疼娃儿……”月十五又伸手,哪知,于烟今天不吃他这一套了,她伸手,将月十五抱起,放到了一个地方,放下的时候,不小心的将月十五手中的糖葫芦给弄掉了。 “娃儿,你站好,今天娘娘有话给你说,你要是不说实话,那娘娘可是不会饶了你的。”于烟冷下了脸色。 看到于烟真的生气了,月十五也不敢再卖萌了,但凡是于烟真生气的时候,卖萌是起不到作用的。 月十五点头,似乎在向于烟表示,他会很配合于烟的。坚决的配合。 “昨晚那么多的蛇,你为什么不害怕?”于烟开始问了。 “我一直不怕蛇啊,在月家庄的时候,我和皮三还老是捉来玩儿啊。”月十五说道。说的时候,他还老眨着自己的眼睛。好像是在进行着思考,又好像是在有意的转移一些东西一样。 “是吗?”显然,对于他的回答,于烟难以相信。“昨晚你用的那根竹杖是从哪里来的啊?”于烟再问了起来。 “我在后花院捡到的,孙嫂也看到的,还是她帮我洗的呢。”月十五再说了起来,此时,他还拉来了一个证人。 他以为,于烟的脑袋是浆糊糊的啊,一个如此的小娃儿,也可以将于烟给骗到吗?再说了,这个娃儿的行为,于烟可是最为了解的。 “昨晚的时候,你在地上敲,那些蛇就很听你的话,这训蛇之术你是跟谁学的?”于烟平静着,继续的问了起来。 月十五的脑袋转的是更加的快了。“娘娘,那不是训蛇之术啊,皮三说,竹子是蛇的舅舅,蛇一看到竹子就会害怕,所以,它们不敢伤害我啊?”月十五再解释了起来。 可是,任明显人一听,他的这话,分明就是假话,一点儿真实可靠的意思都没有。 “月十五,你不诚实了,娘娘不喜欢了哈。”于烟挤出来了一个笑脸,问起了月十五,她在用哄的方式,让月十五好好的招供。 “娘娘,我说的真的啊,不信你找皮三问问。”月十五的脑袋,也是相当的活络的。 “月十五,你招打不是?”于烟冷脸生气,看来,月十五是得好好的收拾一下了。 这小孩子,就害怕他小的时候说假话,如果是假话说的多了,那么,长大以后一定是要走歪路的,于烟本着对月十五负责的态度,才这么严厉的。 “娘娘,我说的是真的。”月十五继续的说了起来。 于烟转眼去看,在门后面,竟然看到了一个扫把,于烟一把拉了过来,抄到了自己的手中。 “你说实话不说,你要是再不说,娘娘就把你的屁股给打烂,听到了没有?”在月十五这里,于烟没有听到实话,所以,她必须要拿出来点儿颜色让这小娃儿看看了。 “娘娘,你舍得打我的屁股吗?”月十五嘟着嘴巴,好像是很委屈的样子,可是,他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于烟一听到这话,握着扫把的手,瞬间的松了下来,说到打孩子,她可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呢。 “你,现在,立整,向左转,门后边,老实的给我跪着去。”于烟指了指门后,冲着月十五说了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站起来,什么时候想到跟我说实话了,什么时候再站起来,听到没有?”于烟大声的呵斥着月十五。 月十五一看到这情况,起脚就走,站到了于烟指定的位置,看着黑漆漆的门后,地上又特别的脏。 “娘娘,真的要跪吗?”月十五不死心,于烟生气的时候,舍不得打他,就会来这一手,让他老实的呆在门后跪着。 “跪,”于烟的语气中,有一种不能反驳的意思,月十五知道回天无力,只得老实的跪了下来。 他小小的身体,显的有点儿单薄,在他跪下的时候,他还特别留恋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糖葫芦。那种不甘心啊,不言而喻。 于烟气的是真跺脚,这从什么时候开始,月十五都不听她的话了啊,可是,气归气,她还得找找,到底是谁昨晚给她弄的一屋子蛇,她一定得把这件事情给查清楚了去。 想来,放眼将军府中,怕是只有一个人,才是她的第一怀疑对象呢。 于烟出屋内,四下的查看了起来,她料想,这事情一定是人为的,既然是人为的,那就得留下一定的线索。 再说月十五,老实的跪在屋内,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他无聊的看着脸前的墙壁,眼睛一瞬间的失神,不一会儿,又回过了神。 “哎,好一个糖葫芦啊,就那么的掉了,真甜啊。”月十五扭头,又看了一眼那串糖葫芦。 “怎么了?怎么就跪着了?”此时,月初一进屋,正好看到了月十五老实的跪在那里。 “哇,爹爹,你来了,快点儿,帮我捡过来。”月十五是一脸的欣喜啊。 “我问你的是,谁让你跪着的啊?”月初一再问道,同时,他还是去替月十五把那串糖葫芦给捡了起来。 “娘娘……”月十五说了这话。“你可真笨,除了她,谁敢让我跪啊?”这会儿,一个黄口小儿竟然嫌弃他的亲爹了。 经由月十五这么一提醒,月初一也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提的有点儿不入门道儿了。 “她又不在,你站起来休息会儿?”月初一伸手,去拉月十五。 哪知,小小的月十五脾气却是格外的倔强。“你是我亲爹吗?你还是别害我了。”月十五开口说话。“但凡娘娘罚我的时候,我若是敢站起来,后果会更严重,先生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这月十五是吃亏吃怕了啊。 “哦。”月初一算是明白了,敢情,没了于烟的发号施令,他的娃儿也不能听他的话了。 “爹爹,你要是真好心了,帮我把上面的脏东西舔了吧,没事,我不嫌你脏。”月十五指着月初一手中的那串糖葫芦,对月初一说道。 看着糖葫芦上面沾着的点点泥土,再看看跪着的月十五,月初一只觉得是一阵的头皮发麻。还舔一下,怕是也只有这样的熊孩子才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吧。 “哎,我还是帮你去买个吧。”月初一起身,拍了一下月十五的肩头。“儿啊,别那么实诚,跪一会儿要是累了,真没有人看到你的时候,也站起来活动几下。”月初一这本是好心,可是,在月十五看来,却不是什么好主意。 但见月十五鄙夷的看了一眼月初一。“爹爹啊,先生说,失信于女人,何以征服天下?所以,别看我人小,我是不会站起来的。” 月十五这一番小大人的话,让月初一都有点儿汗颜了,这是他的娃儿吗?又是谁,把他的娃儿教育的这么好呢? “好吧,我去给你买糖葫芦,希望在我回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你不在这里跪着……”月初一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表情。 “去吧去吧,爹爹,别忘了,买三串哈……”月十五顽皮的玩了一个鬼脸,看得出来,对于于烟的罚跪,他是一点儿也不害怕。 在月初一出了门以后,月十五跪好,双目盯着墙壁,紧紧的闭上了他自己的眼睛,屋内安静的可怕,月十五的出气之声,渐渐平稳,在整个空间内,慢慢变的是若有若无。 第五十八章 ,现实报应 入夜,屋内,于烟一脸巧笑的看着月十五。 “娘娘,我要喝水。”月十五开口。 于烟小跑端来的水杯,又试了试水温,而后,这才将水杯递到了月十五的手中。 “娘娘,我要尿尿……”月十五再开口。 于烟抱起了月十五,帮他把裤子脱了下来,又把尿桶送到了他的身边,一副,娃儿,你尿吧的表情。 月十五看着于烟,怎么也尿不出来,后来,他干脆的提起了自己的裤子,对着于烟说道。 “娘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月十五试探的问道。 “娃儿,尿呗……”于烟挤出来了一脸的笑意。 “你这么看着我,我尿不出来啊。”月十五还矜持了起来。、 “有什么尿不出来的?”于烟笑啊笑的,她都觉得她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是不是不习惯娘娘这么对你啊?” “娘娘,有事儿说事儿吧,咱们母子,不好绕太远的。”月十五搬了一把小板凳,稳稳的放到了于烟的身边。而后,他挠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示意于烟可以开始说话了。 “娃儿,娘娘想用用你的蛇蛇,成不?”于烟再挤出来了一个笑脸。 月十五的脑袋转了起来,“娘娘,不好吧?你那么怕蛇,用它们干什么啊?再说了,那些蛇叫爹爹给我扔了……” 月十五生怕于烟将他的那窝宝贝给扔了,所以,他编着理由,这孩子对于蛇的喜欢,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及的。 “月十五,你是不是还想挨跪?”于烟冷脸。 果然,在听到她这样的话语以后,月十五咯咯的笑了起来,“娘娘,你才是真正的你,你要是对我温和了,我还不习惯呢。”月十五看着于烟的脸色,再说了下去,“娘娘,你先告诉我,我用我的蛇蛇干什么来着?” “来哈,娘娘告诉你……”于烟拉低了月十五的小身子,母子两个人,喳喳的说了起来。 将军府,后院,暗室,月初一盘腿坐在榻上,他的身上,冒出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白烟,稍时,白烟消失不见。 此时,阿源走入了暗室,在月初一收功了以后,他才带着一脸的倦色轻轻的开口。 “将军……”他拱手,向月初一行礼。 月初一下榻,走到了他的面前。“对方是什么身份?值当你追上一夜?”月初一的表情,有一点儿冷淡。 “回将军的话,昨晚的那两个黑衣人,我己经查清楚他们的路数了,他们是单刀会的人……”阿源说出来了单刀会这三个字。 果然,在听到这三个字以后,月初一的脸色明显的变了一下。 “单刀会的人?夫人得罪过他们吗?”月初一再问了起来。 “我与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人交过手,他们说,是有人雇他们来办这件事情的。”阿源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与了月初一来听。 “也就是说有人指使?可查出那幕后之指使之人是何人了?”月初一再问了起来。 “我本来是打算问问的,那知那个人在我擒到了他以后,咬舌自尽了。”阿源有点儿无奈。 “你可打听了,先前在月家庄的时候,夫人可有接触过什么别的人?是什么人敢对夫人下手的?”月初一的脸色,越发的冷了。 “回将军的话,我己然将夫人在月家庄五年的事情全然的打听清楚了,没有任何人成为可疑的目标,夫人在月家庄的为人很好,不至于得罪什么人。”阿源再语了起来,“不过,咱们府中的人,也得查一下……虽然夫人初来乍道,但是,也许会……”阿源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不可能,依阿娜依的水平,她还吩咐不动单刀会的人,就算是她有钱,也不会有人给她牵线的,这点儿,我可以保证,阿娜依虽然个性张扬,但是,她还不至于那么的复杂。”月初一开言,将阿娜依给择了出来。 “那属下接下来再去查一下,”阿源拱手,向月初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儿。 “先不慌的,这件事情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最近要盘查好府里所有人的动静,加强安保,不能再让夫人与少将军受一点儿的惊吓了。”月初一说道,此时,他突然间忆起了昨晚月十五玩蛇的时候的样子了,他接下来再说了起来。“派几个人,盯一下少将军,看看他都与什么人接触过……还有,他的年纪也不小了,最近物色一个好的教习先生,给他上课……”月初一凝思了起来。 “是。”阿源应声。 “还有,找个人,再去一次月家庄,查一下一个叫作李郴的教习先生的底细,要快……”月初一细细的吩咐了下去。 “是,将军,我这就下去安排。”阿源说了起来。 “嗯,去吧,我去看看夫人去。”月初一与阿源一同出门,就在此时,突然间从天而降了一个黑衣人,凌空的落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将军,府内有情况……”那黑衣人跪下,对月初一说道。 “什么情况?”月初一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阿源……” “是夫人,夫人与少将军提了一个包裹,在府中鬼祟而行……”那黑衣人接着说了起来。而且,他还用鬼祟而行这四个字形容于烟与月初一。 “他们去了哪里?想干什么?不会是想逃走吧?”月初一紧张的问了起来,在他看来,今天他跟于烟吵架,也没有把于烟吵生气啊,至于于烟晚上要领着娃儿逃跑吗?再联想到先前于烟口口声声的要与他离婚的事情,他是一阵的后怕啊。 “看起来不像要跑的意思,他们行进的方向,大约是听雨轩的方向。”黑衣人再说了起来。 “走,过去看看。”月初一抬步离开。“不要打扰到他们,我们在暗处观察就好……”临了,月初一又一一的交待了他们一下,他倒是想要看看,于烟这娘们儿到底想干些什么事情。 月夜风高,昨晚的一场大雨,将空气清洗的格外的清新,路上的雨迹,还点点残存,于烟的身上,背了一个麻布的袋子,那袋子里面的东西,时不时的涌动一下,看起来好不怕人的样子。 于烟的手中,牵着月十五的小手,两个人,走在府中的林荫小路之上,于烟时不时的四下的张望。 将军府的路,有的铺就了一些青砖,而有的什么也没有铺,因为刚下过雨的原因,十分的泥泞。 本来,于烟与月十五是初来府中乍道,对于府里的一切都不是太了解,所以,于烟也只能是凭着白天的记忆四下的寻找。 “娘娘,你说的那个听雨轩在哪里啊,好难走的啊?”月十五埋怨了起来,本来吧,他的年纪小,又玩了一天,再走好远的路,自然就不高兴了。 “前方不远处,就快到了,走了走了。”于烟扯起了月十五,就往前面走去,可是,就那么的一不小心,月十五一脚就踏过了泥泞的道路之中。 “娘娘,我踩到屎了,粘到我的鞋子了……”月十五轻呼了起来,在他看来,粘粘的东西就是屎。 于烟低头一看,借着月光,总算是看清楚了。“什么屎啊,这是泥巴。懂不?”于烟纠正了起来。 “好难走啊,我不想去了。”月十五耍起了赖皮。 “你觉得好难走,我还觉得好难背呢。”于烟指了指自己后背上的那个麻袋。“要不是为了给她一个现实报应,我才不顶这恶心呢?”于烟也不乐意了起来。那包小蛇,每在她的身上动一下,她的心就揪一下。 “那娘娘咱们不去了,好不好?”月十五还跟于烟打起了商量。 “行啊,不去啊,我还真不乐意去呢,还不是为了你,你说说,你爹爹要是娶她给你当了后娘,那不得天天打你,天天不让你吃饭,说不好她心情不高兴了,把你卖到山窝里面给人家当儿子,到时候,狼也咬你,狗也咬你……”于烟开始吓月十五了。 “有那么可怕吗?”月十五显然有点儿不相信,“再说了,就算是她当了我的二娘,我不还有我爹爹吗?”月十五还找来退路了。 “你以为你爹爹是万能的啊?看他那怂样吧……”于烟鄙夷的说了一句。 月初一躲在暗处,听到于烟这么说他,瞬间他觉得有一只黑乌鸦打他的面前飞过,这个女人,败坏人的名声的水平,那还真不是盖的。 “好吧,娘娘,你得逞了,我们还是走吧。”月十五一听这话,只得跟着于烟走了,因为,他觉得他爹爹就是有点儿怂,和一个女人吵架都吵不过,虽然,他爹爹还是大将军。 到了听雨轩以后,于烟拉着月十五,躲在了暗处,于烟将那麻袋放到了地上,一窝子的蛇,在这个时候被月十五给放了出来。 “乖乖们,你们要听师祖爷爷的话哟,好好的表现,回来有打赏哈……”月十五轻语的对那窝蛇说了起来,那些蛇们好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一样,次溜次溜的钻入了听雨轩的院子里面。 月十五在做这些的时候,于烟一直躲的远远的,天生对蛇的畏惧,让她不敢轻易的近前。 “好了,娘娘,我们走吧。”月十五做完了这一切,走到了于烟的身边,开口对她说了起来。 “不想走,我想听听惨叫声,行吗?”于烟伸长了脖子,往屋子里面看去,她想从这里听听如她昨晚一样的惨叫声。 “好吧,那就坐在这里听吧,一会儿有人过来了,一准能发现你。”月十五跟于烟说道。 “是哦,一会儿一过来人,就能看到是我干的这事儿,不好,”于烟思索了起来。“做了坏事以后,得敢紧的逃。贱女人,想当小三,老娘让你尝尝厉害……”于烟冲着听雨轩骂了一声,而后,一把捞起了地上的月十五,飞奔离开听雨轩。 走了大约一二十步那样远的距离。月十五窝在于烟的怀中,轻语道。“娘娘,麻袋忘了拿了……” 于烟回头一看,果然没拿,她又吭吃吭吃的抱着月十五转回身去拿麻袋,拿完了以后,这才又抱起了月十五,飞快的逃里案发现场。 躲在暗处的月初一将于烟与月十五的动作全然的看到了眼中,他眉头轻皱了一下。 “笨女人,不会先将娃儿放下了以后再去拿麻袋吗?”他说完这话了以后,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错什么了,貌似他对这种事情是轻车熟路啊。 “将军,我们怎么办?”阿源没明白刚才月初一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又试探的问了一句。 “什么怎么办啊?”月初一反问。 就在这个时候,听雨轩内,响起了一声凌利的惨叫之音,接着,听雨轩就热闹了起来,哭爹叫娘之声,此起彼伏,响不绝耳。特属阿娜依哭的厉害。 “里面怎么办啊?”阿源指了指听雨轩,对月初一说了起来。 月初一思索了一下,小声的吩咐了下去,“吓吓就行了,适可而止,必竟,她还是金妃的妹妹……” 看来,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月初一还是向着于烟的。可是,阿娜依又是金妃的妹妹,金妃又是皇妃,他不好全然的得罪。 “是。将军。”阿源应声。月初一一个飞身,从树叉上跳了下来,朝着听雨轩又张望了几眼,这才慢悠悠的走向了凌情阁的方向。 屋内,于烟是格外的高兴,她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时不时的冲月十五比划着,那种兴奋的感觉,站到门外,看窗台上面的影子就能看出来了。 “哈哈哈,娃儿,你说,这个女人看到那窝蛇以后,会是什么反应啊?”于烟太高兴了,以至于都没有发现,月十五都有一种朦胧的睡意了。 “会啊的一声大叫……”月十五形容了一下,便蹒跚着自己的身体,坐到了床上,于烟在看他的动作的时候,怎么觉得这娃儿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呢,不过,正处于兴奋中的她,一点儿也没有在意,兴许娃儿长大了,比之以前更加的麻利了呢。 “我说会不会吓的魂都飞了啊……”于烟再兴奋的说道。 月十五打了一个呵欠,懒懒的说道,“我又不是她,我哪里知道?” 于烟的脸色,黑了下来。“娃儿,你扫兴了啊?会不会聊天啊?” “不太会,有点儿想睡觉觉了。”月十五又打了一个呵欠。 “睡觉觉比陪娘娘说话还重要?你到底是个孝顺孩子不是了?”于烟太兴奋了,以至于逮到了月十五就想聊一聊。 “娘娘,我真困了,我爹爹来了,你可以和他聊。”月十五也不顾得脱衣服了,在没有于烟帮助的情况下,他伸手拉开了叠的十分平整的被子,裹到了自己身上,枕着枕头,呼呼的睡着了。 就在此时,月初一推门而入,于烟脸上的笑意,瞬间的就凝结了。月初一看着她的样子,嘴角牵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半夜不睡来这儿干什么啊?”于烟看到了月初一后,十分不友好的说了起来。 “我来睡觉啊?”月初一反语,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欲要脱去自己的鞋子,哪料想,却被于烟一把拉住。 “你睡什么啊?这是我的屋。”于烟可不想与这个破烂男人挤到一张床上。 “什么叫你的屋啊?凌情阁一直是我的屋,再说了,你是我娘子,当然得和你睡一个屋了。好了,别争了,你的屋,我的屋,我们的屋,能睡觉就行。来吧,娘子,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儿就寝的好……”月初一一把拉过于烟,于烟的手,正按到了月初一的双腿之处,霎那间,于烟的小脸是一阵的羞红,月初一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意。 “娘子就这么着急吗?”月初一玩味的问起了于烟。 于烟狠命的挣扎了起来,终于从月初一的手中挣脱了开来。 “月初一,你不要脸。”于烟羞红着脸,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虽然,她是月十五的娘娘,可是,她与月初一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怎么这货一见到她,就想吃她的豆腐啊?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和自己的娘子睡一个屋就是不要脸了吗?”月初一调笑着于烟,看你白天威风占尽,晚上让你知道什么叫作厉害。 “可是……”于烟可是了起来。 “没有什么可是的,娘子,我们睡一个屋没有人会说闲话的,你放心,为夫我没有花柳病,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自己来看看……”说着,月初一作势就要脱裤子。 这一脱不打紧,吓的于烟敢紧的扭过去了脸。 “月初一,你能要点儿脸吗?”于烟怒骂道。 “娘子,我很要脸的……”月初一强压制了自己的笑意。“我只在自己的娘子面前脱裤子,我多要脸了,是不是?” 听了月十五的这话,于烟那叫一个生气啊,可是,又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在这个时候,她己经被羞的无处藏身了,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扭头就走,打算里开屋子。 可是,就在此时,月初一的声音,轻轻的在她的身后响起。 “娘子,外面有蛇蛇……”他捏着声音提醒着于烟,果然,在听到这话以后,于烟的脚步慢却了下来。 第五十七章 ,败坏名声 于烟出了院子以后,直奔府中的后花园而去,前几天的时候,于烟就是在这里看到了月十五在玩蛇。她料想,在这里一定可以找到线索的。 在后花园转了半天以后,却发现,此地没有任何的线索,整个一大片月十五种的仙人掌,在院子里面显的特别的突兀。 “到底是谁阴我呢?”于烟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阿娜依?”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那个高贵的郡主阿娜依。 想着的时候,她的脚步也没有停下,依然是在府中转悠着,就在这个时候,在一个偏僻的草丛中,她好像是看到了线索一样。 因为,那片草丛之上,貌似是沾了一种沾沾的东西,恍然,于烟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地蛇。 一想到那一地蛇,她就又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了,“这里大约就是案发现场了,想来,下手的人,一定是在这里抛蛇的。”于烟移步,想要仔细的再看一下,把事情给查清楚了。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走来了阿娜依的身影,她的身后,领着她的丫头落儿,落儿的脸上,清晰的可见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夫人,夫人。您可是让我一番好找啊。”阿娜依一看到于烟,就亲热的叫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挤的是越来越多了。 “哦,不知郡主找我什么事情啊?”于烟止住了脚步。 阿娜依过来,亲热的挽上了于烟的衣袖,这种感觉,让于烟有一种排斥的感觉,可是,还好,她忍了下来了。 “夫人,前几天,我差下人给你量了身体,这不,给你做了几件衣服,正心想要给你送过去,不料,却在这里遇到了你。”阿娜依说话的时候,声音低低的,就好像,于烟不是那个挡了她的路的女人,而是她的一个最好的朋友一样。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于烟抬眼,看到了落儿手中拿的衣服,那衣服整的平平整整的,大约有四五件的样子。 “谢什么啊,这都是我应当做的事情。”阿娜依再笑了起来。“听闻夫人昨晚受到了惊吓,这会儿有没有好一些啊?”阿娜依终于提到了这个敏感的问题。 “好多了。”于烟先前己经将她的怀疑对象放到了阿娜依的身上,如今,阿娜依再提起来,无疑是她自己送上了门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受到了惊吓啊?”于烟反语而问。 “哎,是月哥哥昨晚告诉我的,这不,今天一早,府里面就传开了,我还想着,去安慰一下夫人呢。”阿娜依的这话,说的那么的排场。“夫人无事吧,要不要再找个大夫看看呢?”阿娜依有意的关心于烟。 于烟撇了一下嘴,这阿娜依,分明就是不安好心啊,她于烟若是这一点儿小九九都看不出来了,那就白混了,这不是典型的先给一个耳光,再给个糖豆吃吗? “哦?月初一昨晚告诉你的?”于烟先前没有听出来这话,后来一听到以后,她就有点儿醋醋的意思了,虽然,她不明白这份醋意是打哪里来的。 “嗯,今早一早将军是从郡主的屋子里面出来的。”落儿在此时适时的接话,她有意的误导于烟,昨晚,月初一是与阿娜依共渡的春宵。 “你这个丫头,就你多嘴,主子的事情,也轮到你来说吗?”阿娜依作样,斥责着落儿。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色通红,意在向于烟说明,昨晚,她与月初一渡过了一个非常好的夜晚。 “郡主啊,你得小心啊,现在这男人,都坏的可以啊。”于烟那叫一个气啊,可是,她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亲热的拉起了阿娜依的手,如一个知心大姐姐一样,细语了起来。 “夫人,您是什么意思啊?”阿娜依不能理解于烟这突如其来的亲热。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月初一离婚吗?”于烟这才开口,接着,她的脸色变的是阴暗无比,眼泪也好像要随之落下来一样。 阿娜依摇头,有些事情,她还真不知道,她对月初一最好的迷恋,那便是月初一下河去救她的那一瞬间。 “五年前,我有孕在身,月初一欲要进京赶考,那时,我只以为,男子汉,大丈夫,该以仕途为重,十分的支持他,事实上,事情并非如此,那是因为,月初一与村中的一个寡妇勾搭成歼,而后,那寡妇有了身孕,月初一不想负责任,就想一逃了之……哎……”于烟说着,还叹了一口气。 “啊?”显然,阿娜依是第一次听说月初一的负面新闻。 “他啊,就不是一个人,看他风流倜傥,事业有成,脾气温和,事实上,他是一肚子的坏水,小时候,在月家庄,他偷人家的鸡,逮人家的狗。长大了,勾搭人家的女人,你知道吗?他因为不负责任,那寡妇一气之下,投河自尽了,就算是这样,他都没有去看一眼,你说,同为女人,爱上这样的男人能成吗?”于烟说的是声泪俱下。“我也是没办法啊,以前没有看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为他生了个儿子,现在,想离婚,想脱离火海就那么的难啊?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他有了郡主以后,兴许会负责任,给郡主一个名份,还我一个自由,郡主啊,你俩都那样了,请你帮帮我,跟他说说,跟我离婚吧,这样,正房夫人的名号就是你的了……”于烟拽着阿娜依的衣袖,那叫说的一个苦啊,恨不得向阿娜依证明,阿娜依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不会吧,我看月哥哥不是那样的人啊?”显然,对于于烟所说的话,阿娜依有点儿不相信。 “这都还不算什么,这月初一,真真的不是东西,他还逛青楼,染了一身的病,这也是我一直与他分居的原因,郡主啊,你得小心,莫让他把那个花柳病传给你了才好……那花柳病,好难治的,好多人都死在上面了,后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郡主,您看您这花容月貌的,若是让花柳病给祸害了,那可就不好了……” 于烟越说越起劲儿,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全然的安到月初一的身上。 “这……”此时,阿娜依听的是心惊肉跳的,她爱了三年的男人,真的是这么样的一个男人吗? 可是,一想于烟与他分居而睡,也有点儿这方面的意思啊。 “不是吧,月将军怎么可以这么的恶心啊,郡主,您是不是得找个大夫查一下啊?”就在这个时候,落儿端着衣服的手轻微的抖动了一下,她向阿娜依建议。果然,阿娜依的表情变了一下。 “还有啊……”于烟看阿娜依的表情变了,就打算继续的说下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月初一手中拿着三串糖葫芦,站到了不远处,他黑青着自己的脸,看着于烟的表情,外加那夸张的动作。 “于烟……”月初一终于听不下去了,他高声而叫,叫起了于烟的名字。 “嘎……”于烟正说的起劲,却被当事人给点了名,当下,她的脸就压的能有多低有多低了。 “夫人,怎么了?”阿娜依在于烟的面前,那叫一个恭敬啊。 “坏了,我把他的秘密抖落出来了,他发疯了,说不好会要了我的命啊,郡主,我先走了,您自求多福吧……”于烟捂脸就逃。 可是,人家月初一根本就不打算放过她,抬脚就追。当月初一经过阿娜依的身边的时候,阿娜依伸手一把拉住了月初一的袖子。 “月哥哥,你真是那样的人吗?”阿娜依迷茫着脸问了起来。 “你认为是就是。”月初一没时间跟阿娜依墨迹,他一伸手,将阿娜依拉着他的袖子的手给抚了开。接着,快速的奔跑,前去追于烟去了。 “郡主,咱们还是快点儿回去吧,洗洗手,省得那脏病传到了您的身上才是。”落儿小声的提醒着阿娜依。 阿娜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接着,飞快的离开,向自己的听雨轩奔去。 再说于烟,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凌情阁,也就是她先前与月十五住的地方。 一进屋,她就把门给紧紧的关上了。而她,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娘娘,你怎么了?”跪在门后的月十五,被于烟的慌乱给吓到了,他开口,问起了于烟。“有蛇蛇追你吗?” “别跟我提那恶心的东西。”于烟反手,将门栓给栓好,倒了一杯热茶,大口的喝了起来。“那是一些比蛇还可怕的东西。”喝完了以后,于烟这才又与月十五说了起来、 “那是什么?狼吗?”月十五跪在那里,动也不动的说道。 “差不多吧,应当比狼还要可怕。”于烟喘气。 “那娘娘得把门关紧,”月十五再说,小脸之上,不副不明白的意思。“娘娘先坐,我帮娘娘看看,门有没有关好。”月十五说着就要起身。 哪知,于烟冰冷的开口。“谁让你起来的?” 月十五撇了一下嘴,看来,这于烟对他的惩罚还没有结束啊,所以,他只得老实的又跪了下来。 “于烟,你给我开门,开门。”就在这个时候,追着于烟而来的月初一,在门外大叫了起来。而且,他伸手,还晃动起了门,那晃的那一个可怕啊。 “原来,爹爹是狼啊。”月十五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意思一样,他皎洁的一笑。果然,月初一比狼还要厉害啊。 “于烟,你给我说说,我把谁家的寡妇搞怀孕了,指出名来,道出姓来,不然的话,我给你没完。”月初一站在门外,拿着手中的糖葫芦,那叫一个气啊。他冲着屋内叫嚣,于烟坐在那里,不去开门。 月初一是真的气坏了,他竟然如同是一个泼妇一般,站在门外跟于烟吵起了架来,引得府中的下人是三三两两的围观。 “于烟,你给我把门打开……”月初一还晃着门。 “果真,莫伸手,伸手便被擒啊。”于烟坐在屋内,感叹了起来。 “娘娘,你惹上麻烦了。”月十五看着那晃动的门,对于烟说了起来。于烟白了他一眼,这熊孩子,光会看热闹。 “于烟,你有本事说人,没有本事面对了,你给我开门。咱俩把这帐好好的算一下……你有什么凭据啊?”月初一还在叫嚣。 就在这个时候,于烟真的是忍不住了,她一把拉开了门,月初一一个趔趄,差一点儿摔到了那里。 “怎么着?想跟我算什么帐啊?”于烟一副很有理的样子,她大咧咧的站到了月初一的身前,虽然,她的身高与月初一的身高相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你跟我说说,我什么时候把人家的寡妇搞怀孕了?”月初一平静了一下自己,压低了声音,跟于烟理论了起来。 “好吧,那我说。你大约都把这事情忘记了,你十岁那年,刘婶家,喂了两只猪,一只公猪,一只母猪,后来,公猪死了,就剩下寡妇母猪了,你不知从哪里引来了一个公猪,塞入了刘婶家的猪圈,后来,刘婶家的母猪就怀孕了,有这事儿吗?”于烟斜眼,回答了起来。 月初一无奈的照着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天呐,这也算?” “这当然算了,那母猪不是一个女的,这事情不是你经手的?”于烟哆哆逼人。 “于烟,你能不能讲一点儿道理,有这么败坏自己亲男人的名声的吗?”月初一那被气的无奈啊。可是,想生气又不知道从哪里生,必竟,人家于烟说的也是事实啊。 “我哪败坏你的名声了,你说,青楼,你有没有逛过?”于烟步步直逼。大有一副没理也要犟三分的意思。 “我那是……”月初一想要解释,可是,却被于烟给逼的咽了下去。 “有娃儿可以作证,我俩在青楼逮到的你。”于烟一把揪起了跪在那里的月十五,拖到了月初一的面前。 “你……”月初一那叫一个无奈,他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一句话的含义,那就是,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想跟女人讲道理,绝对的不可能。 “爹爹,我可以作证,你是去过青楼……”偏偏在这个时候,月十五不知死活的为于烟作起了证。 “哼哼,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于烟松了月十五,得意的挑着眼睛,看着月初一的眼睛。 月初一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后,伸手将糖葫芦塞到了月十五的手中。 “好吧,这都可以说通,那你说是,我得了花柳病的事情,又是从哪里说起的?”月初一这一下子可问住于烟了。 “这个……”于烟挠着脑袋,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说。 “我什么时候得了花柳病?得的哪一种?你三年都未见我了,你怎么知道的?”月初一那是一连串的发问啊。 于烟词穷,这个那个的,倒是说不出来了。 月十五左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右手拿了两串,这会儿,他盘腿坐在地上,那吃的叫一个津津有味儿。 “娘娘,仙人掌也是花……”月十五适时的提醒着于烟。 “啊。对。”于烟双手一拍。“你要是没得花柳病,你扎了一身的仙人掌刺是做什么用的?月初一,我看到的,我就看到你得花柳病了,怎么样啊?”于烟得意的又挑眼。 月初一那叫气的不行,他转了一圈。跟女人吵架的事情,他真没干过,这本是有理的事情,到这里却成了没理。 “于烟,我服你了,真服你了。”无奈之时,月初一气的只能说这话了。 “服了就好,我就怕你不服气呢。娃儿,走了,吃饭去了。”于烟白他一眼,而后,伸手拉起了月十五的小手,向门外走去,走到月初一的身边的时候,她有意的挤了一下月初一的身体,将月初一挤了一个趔趄。“手下败将,让让……” 月初一气的无奈,可是又无话可说。“于烟,你不能太过份了……” “我就过份了,你要是看不惯,你可以把我休了。”于烟回脸,又走到了月初一的身边,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冲着月初一叫嚣。 “我不休,我就不休你。我坚决不能如了你的意。”月初一冷静了一下,平缓了自己的情绪。挤出来了一个笑脸,得意的跟于烟说道。 “好啊,不休也好,我这个女人,不光会败坏别人的名声,我还会败家,而且,败的很好。能把一个铁家败成个筛子。”于烟得意的一笑。今天吵架,她完胜了。由此可以看出,月初一绝对是她的手下败将。说完,她拉起了月十五的小手,得意的向门外走去。只留下月初一一个人,气的要死要活,却是无处发泄。 完了,他几世的清名,算是让于烟这个女人给他败完了。 “娘娘,什么是花柳病啊?那病是不是很严重的样子啊?”路上,月十五别的没记下,倒是对花柳病印象深刻啊。 “唔……”于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像你爹爹那样,又吐血,又扎刺的就叫花柳病。”想了许久。于烟终于回答上来了。 “哦……”月十五似懂非懂。却是将花柳病这一词记在了内心之中,格外深刻。 第五十九章 ,闹腾 月初一看到于烟止住了自己的脚步以后,他捂嘴,而后,又松开,脱了自己的外衣,躺到了床上。躺下了以后,还特别细心的拉了拉月十五身上所盖的被子。 “娘子尽管出去,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可是听说听雨轩闹蛇灾呢。”月初一又补了一句。 于烟的小脸气的是通红一片,她回脸,心虚的冲着月初一狠语。 “蛇灾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跟我说什么啊?”于烟的声音,不由的高了几声。说完这话,她有点儿后悔,害怕打扰了月十五睡觉。 月初一翻身直起了身体,“娘子,我说跟你有关系了吗?你着什么急啊?” “我哪有着急?”于烟一屁股的坐了下来,“我怎么听着你说的话这么不中听啊?” “不中听?我认为娘子大约是心虚吧?”月初一的那一双利眼,轻易的看穿了于烟的内心。 于烟低下了脑袋,而后,又抬起头,她直视月初一的眼睛。 “我没有心虚,哼。”于烟说完,又起身,打算出门。 就在这个时候,门呼的一下子被人推开了,接着,阿娜依旋风一般的冲进了屋子里面,于烟正在诧异之时,阿娜依己经猛然的朝床上打去了。 “贱女人,我让你害我,都是你害我。”阿娜依的拳头,一下一下的打了出去,因为过于的激动,以至于她都没有看清楚,在她的拳头下面正在挨打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此时,于烟的眼睛睁的是老大老大的,她惊奇的看着阿娜依。 月十五的整张脸,完全的黑了下来,他就那么的任由阿娜依打着,阿娜依打了几十下以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越发打的狠了,哭叫之声,也越发的凌利了。 终于,月十五伸手,一把握住了阿娜依再次伸出来的拳头,而后,他重重的将阿娜依的身体,扔到了地上。 “好了,够了。”月初一高声怒语了起来。阿娜依也吓的不轻,待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刚才打的人竟然是月初一。 就在此时,月十五也被吵醒了,也难怪,这么大的声音,他还能睡的着啊。 “你们烦不烦,烦不烦啊……”月十五抱着被子,大叫了起来,凌利而尖细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愤怒。 “的确有点儿烦,打扰别人睡觉是最不道德的事情了。”于烟添油加火的说着。她伸手,抱起了月十五,将他窝到了自己的怀中。 “你……你……”阿娜依伸手,指向了于烟,接着,她又用一种不相信的眼光看向了月初一。“月哥哥,你怎么会睡在她的房间里面?” “他是我爹爹,不睡我的房间里睡你的房间里啊?”月十五冲着阿娜依叫了起来,若非是他窝在于烟的怀中,他大有下去打人的冲动了。 “郡主,我认为你最近的行为太不合规矩了。”月初一平静的说道,“你怎么半夜的闯入别人的房间,还骂人打人的?你觉得你这么做合适吗?”月初一质问起了阿娜依。 “月哥哥,我屋子里面有好多的蛇,咬我,我害怕。”阿娜依终于哭了起来,她哭着,还站了起来,又指向了于烟。“都是她害我的,是她将那些蛇扔到我的屋子里面的,月哥哥,你得替我做主啊?” “哎哎哎,我告诉你啊,陷害别人那得是有证据的,我可没有放蛇去你的屋子里面,昨晚,我屋子里面还闹了蛇灾的,那我总不能说是你放的吧?”于烟接上了话儿。“再说了,我和月初一一直在一起的,他可以为我作证,我才没有往你的屋子里面放蛇呢,哪有你这么无聊啊?就算是陷害人,也得找得着证据吧?”于烟挑着眼神,一副哆哆逼人的架式。 “就是你放的,于烟,我给你己经认过错了,以前,是我不对,我还送了你金子银子和首饰,我还给你做衣服,还吩咐下人好好的照顾你们母子,你不但不领我的情,你还害我,你还拿蛇来咬我……”阿娜依越说越是激动,她的言词之中,把自己形容的是相当的无故,而于烟,就成为了那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了。相信,无论是任何一个人听到了她说的话,都会将情感的天平偏向她的那一边的。 “我说了我没放蛇。”于烟站直了身体,吵架的样式己经相当的明显了。 “对,我娘娘没有放蛇。”月十五也接过了话茬子。 “月哥哥,你得为我作主啊。”阿娜依再说了起来,她把所有的希望,全然的寄托到了月初一的身上。 “那个,我娘子确实没有放蛇。”月初一开口,的确,那蛇不是于烟放的,那是他的宝贝儿子放的。“我亲眼所见。”他冲着于烟眨眼,意在告诉于烟,他可是有于烟的把柄的哟。 “月哥哥……”阿娜依再开口。“你真的就不为我作主了吗?” “郡主,不是我不为你作主,是娘子真的没有放蛇,你让我怎么为你作主啊?难不成,以莫须有的罪名,罚了她不成?”月初一的耐心,在这个时候完全的消磨尽了。 “就是就是。”于烟还给梯子就上了。 “娘娘,让不让人睡了,天天这么闹腾,还没有月家庄好呢。我要回月家庄,我要回月家庄……”此时,月十五也开始闹腾了。 这一晚上,那算是没法儿过了,这边儿是阿娜依的哭诉,那边儿是月十五的嚎叫,这像是一天安生的日子也过不成了。 “月初一,你倒是想个办法啊?再这么闹腾下去,没法儿过了啊,我和娃儿就回月家庄了。”这边儿月十五一嚎叫。于烟就给月初一施加压力了。 “郡主,要不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成不?”月初一与阿娜依商量了起来。 “月哥哥,你再也不是我当初所认识的那个月哥哥了。你真的变了……”阿娜依起身,无比绝望的看着月初一。“你不再把我捧入手心了,你也不再认真的听我说话了,难道,你真的是那种男人吗?难道,我这一腔真情,到底是错付了吗?” “哎哟……”一听这话,于烟就诧异了,虽然,她不了解阿娜依与月初一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过,她一听这话,就觉得特别的醋。“在我的屋子里面谈你们的事情,够脏了我的地儿的,滚,全部的滚出去……”于烟将月十五放下。拖起了阿娜依的身体,将她扔到了门外。 于烟的动作,十分的麻利,而且,力气用的相当的到位,就算是阿娜依的身材比她还略高上几分,也到底就那么被动的被她拖到了门外。 月初一睁大着眼睛,看着于烟的行动,果然,这个女人的确是一副泼妇行为。 “娘子,你至于吗?”月初一开口。 “我当然至于,我不但把她扔出去,我还得把你扔出去呢。”于烟说完这话,一把揪起了比她的个头高大了许多的月初一,一把也将他扔了出去。 本来,按说她是拖不动月初一的,若非是月初一配合她一下,她是动也动不得的。 “娘子,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月初一只穿着里衣,站在门前,想与于烟再打商量。 不料,人家于烟呯的一下子可将门关上了。 “娘子,你要是把我关在门外,我就把你做过的事情给抖落了出来。”月初一还威胁起了于烟。 哪知,于烟突然间的开门,挤着笑脸,极为温和的对月初一说道。 “好啊,你就抖落吧,皇上要是定我个死罪才好呢?最好是诛九族的那种,到时候,把你小子,还有你小子的儿子,全部的咔嚓了,你看着办吧。”于烟狠瞪了月初一一眼,这才又关上了房门。 一阵冷风,迎着月初一的鼻头吹来,他摸了一下,只好穿着里衣,离开了这间他很想睡在这里,却又睡不进去的屋子。 关上了房门,于烟的内心之中,一阵的失落,莫名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当她一听到月初一与阿娜依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她的心里面就好醋醋。 “娘娘好威武。”月十五冲着于烟拍手乐道。 “睡你的觉吧。”于烟没好气的冲着月十五说道,想来,也只有月十五,才会如此的忍受他吧。 “好吧。”月十五笨拙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去,小心的看着于烟的脸色,钻入了被窝之中。“娘娘,你为什么不高兴啊,是不是觉得那个女人喜欢我爹爹啊?”月十五小心的问着。 “大人的事情你少管,小小年纪你懂什么啊?快睡。”于烟不理会月十五,不过,却被月十五说中了她的心事。 屋内,烛火时明时暗,于烟坐在床前,心中一片的杂乱。她的眼前,时时的晃动着月初一的那张脸,由小变大,再有大变小。终于,带着这种莫名的心情,于烟进入到了梦乡之中。 隔日,仁王爷来将军府拜访,看到府中的下人,个个是行色匆匆的,仁王爷特别的不理解。就算是下人见到他向他行礼的架式,也是慌慌张张的。 仁王爷特别的不理解,他不过才三天没有来月大将军府,这将军府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呢? “来来来,你过来。跟我说说,这月将军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为了解开心中的迷团,仁王爷抓住了一个下人,问了起来。 “王爷,小的不知。”那个下人,正好是前几天月十五扔小蛇扔到他身上,吓的尿了裤子的那个人,一听到仁王爷问他这个敏感的话题,他当下腿就又吓的哆嗦了起来。 “大胆,王爷问你话你也敢不回答?”仁王爷身边的小厮,狐假虎威的替仁王爷质问了起来。 “王爷,小的小声告诉你啊,最近将军府里面闹妖怪了,有蛇妖……”那下人小声的跟仁王爷说道,而且,他的脸上,带了一种恐惧之色。“前天晚上,进了夫人的房中,昨天晚上,又把阿娜依郡主给吓坏了,今天晚上,也不知道会进谁的屋子,有可能是王爷,也有可能是……” “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妖怪,简直就是胡说。”显然,对于这个说辞,仁王爷是不能苟同的。 “王爷,这是真的,小的哪敢骗您啊?”那下人着实吓的不轻。 仁王爷不理会他,直奔后院而去,这件事情,怕是只有月初一才能解释的清楚吧。 仁王爷身边的小厮,一直紧紧的跟着他,听说了府中有蛇妖了以后,脚步明显的迟缓了。 “王爷,我们还是改天再去找月将军吧。”那小厮轻语了起来。 “你也怕妖怪了?”仁王爷看向了那个小厮。 那小厮本来心里面是怕的,可是,一看到仁王爷的眼神,自然不敢说怕了,他挺了挺自己的腰杆说道。 “不可能,小的还要保护王爷呢,哪会怕呢。”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双腿己经明显的开始抖擞了。 后院,月初一躺在床上,睡的是呼呼的,昨晚,他自于烟的房中被扔出来了以后,又被阿娜依给缠着,闹腾了半宿,到天明的时候才微微入睡。此时,仁王爷又不请自来了。 仁王爷极不客气的进入了室中,伸手,照着他的脸上,狠狠的拍了几下,终于,月初一睁开了眼睛。 “大早上的,不让人睡觉,有意思不?”月初一鄙夷的看了一眼仁王爷,翻了一个身,接着睡了起来。 “月初一,这都日上三杆了,还睡,我都下朝了。搁平素这个时候,怕是你也上朝刚回来吧,别睡了,起来起来。”仁王爷拉了一把月初一,将他拉了起来。 “我这不是拖着病体吗?我这不是上不成朝啊?我这不是闹腾了一个晚上吗?”月初一没好气的说了起来。 都怪吕青寒,非得搞一个什么郡主放在他的府中当管家,这些天,天天就没有过一个消停的日子。 “闹腾什么啊?说来听听,是和你的泼妇夫人闹腾呢,还是和郡主闹腾呢?”一听到闹腾这两个字,仁王爷可是来了兴趣了。 当然,这会儿正头疼的月初一没有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顺便的就接了一句。 “两个女人一块儿闹腾我。”没成想,他这话就说错了,他此语一出,让仁王爷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好兄弟,你幸福啊,两个女人陪你啊?”仁王爷打趣月初一说道。“一个你己经娶了,另外一个虽然没娶,但是,也是内定的你的人了,好,好极了,这位份怎么安排呢?要不就效防娥皇女樱两边为大吧?”仁王爷这个办法倒是极好,可是,他一说出来,就被月初一给骂了回去。 “你什么意思啊?思想能不能不这么肮脏啊?”月初一反脸。 “你都一同睡了两个女人了,还能干净到哪里啊?”显然,仁王爷觉得月初一有点儿装逼了。 “我说的是,两个女人不消停,天天打仗,一个打我,一个骂我,我这日子,根本就没法过,白天睡不成,晚上不能睡,吵架,打架,使阴招,一个一个的就没有断过。”月初一纠结着。“这都不算,还有我那个娃儿,也是混蛋的可以,天天嫌我命长,变着法儿的作我……” 月初一算是把心中的那份气给弄出来了。 “哈哈哈……”听到了月初一的抱怨了以后,仁王爷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此乃好日子啊,老弟,你真幸福啊。”显然,仁王爷笑的不是月初一过的多幸福,而是他当初的预言实现了啊。 “很可笑吗?”月初一看着仁王爷的笑脸,反问了起来。 “当然可笑。”仁王爷不怕死的回了一句。 “滚。”月初一没有好气的来了一句,这阿娜依不是省油的灯,于烟也不是省油的主儿,他夹在中间,可是难为死了,这两个人,不能留在府中,他一定得想办法弄出去一个,弄于烟吧,是他老婆,不太合适。弄阿娜依吧,她是郡主,赶人家走也不行,但是,她又得必须得走。这个办法,还得他苦苦的去想。 “我不滚,我可是听说了,你府中闹蛇妖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仁王爷一副打听的意思。其实,也不过是看笑话的罢了。 “耳朵挺长啊?”月初一挖苦他道。 “不长不长。嘿嘿,就是爱看热闹。”仁王爷挥动手中的折扇,说了起来。 “看热闹,是不是觉得脸上的伤口被抓的小了?”月初一又挖苦起了他。 果然,在听到这话以后,仁王爷的脸色就变了。“你爱说不说,不说我也能查出来,月初一,关于你那泼妇老婆的事情,我都感兴趣……”仁王爷压低了自己的脸,跟月初一比划了起来。可把月初一气的不轻,真想拉住他,结结实实的揍他一顿。可是,又不敢动手,人家不光是身份高贵的王爷,还是他的结拜二哥呢。 正在这个时候,阿源敲门而入,“王爷,将军,不好了,阿娜依郡主进宫了……” “好。终于送走了一个,吩咐下去,把将军府闹蛇妖的事情夸大宣传……”月初一冷静的吩咐了下去。阿源应声而下,仁王爷看月初一的眼睛,越加的复杂。 第六十章 ,捉弄王灵灵 再说阿娜依,受了委屈,被蛇惊吓到了,一路哭啼着进了皇宫,这己经是她第二次哭着进宫了。 到了金妃宫后,她强忍下了自己的眼泪,向金妃规矩的行完了礼以后,这才站到了一边儿。 “今ri你怎么有时间进宫啊?”金妃吃着手里面新上贡的紫葡萄,与阿娜依聊了起来。 一听金妃的话,阿娜依的眼泪就又要掉下来了,“表姐……” 又是一声哭泣,金妃不悦的脸色,直接的涌了上来。 “你又怎么了啊?”金妃真的是对阿娜依无语了,自己的这个表妹,分明就是一个笨蛋,天天就知道个哭。 阿娜依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了下来,怎么擦也擦不住,那感觉,让男人看了心疼,让女人看了同情。 “哭哭,你天天就知道哭。”金妃不悦,扔了手中的紫葡萄,敢情,她本想找一个帮手来呢,却拉来了这么一个笨蛋。要知道这样,当初她嫁来玉罗国的时候,怎么着也不能带这么一个废物。 “娘娘,若非郡主受了委屈,也不能哭啊,娘娘还是细细的问问较好,”此时,一身太监装束的王灵灵,站了出来,他替金妃捏着肩,不轻易的一句话,将金妃的怒语压了下去。 “说吧,怎么了?”金妃虽然是不悦,但是还是抬出来了她那高贵皇妃的架式,举手投足之间,几分的风情。 本来,质通国的女子,都是长相不俗的,特别是如金妃这般的,当得了皇妃的女人,自然风情不在话下,不然的话,也不能紧紧的拴住帝君的心啊。 “表姐,那个贱女人弄了好些的蛇,扔到了我的屋子里面,而且,月哥哥还不跟我一伙,还帮着那个贱女人说话儿,表姐,我在那个将军府,是一分钟也没有办法再呆了。”阿娜依说的是委屈极了。 “哦?有此事?”金妃问了起来。 “是的,昨晚,一窝子的蛇啊,吓死我了,我去找那个贱女人讲理,不成想,还在她的床上发现了月哥哥……表姐,你得帮我啊?月哥哥怎么可以睡那个女人的床上啊?”阿娜依哭诉着。 “你看看你这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啊?人家男人睡人家老婆的床,是再正常不过了,睡你的床那才是不正常呢?”金妃没好气的说着。“早告诉过你了,做事情得长脑子,你的脑子呢?” 终于,金妃还是骂起了阿娜依。这一骂不当紧,阿娜依哭的是越发的厉害了,大有劝不住的势头。 “娘娘,不能发火。”王灵灵再劝了起来。“我可是见过月初一的老婆的,那个泼妇,不是一般的女人,咱们文静贤淑的郡主,肯定不是她的对手。”王灵灵一想起那天于烟对他的一顿扫把打,那就是一阵的恨意啊。这会儿,怎么还觉得后背疼痛不己呢? “哦?一个村妇,能厉害到哪里去啊?”显然,金妃对于于烟并没有放在眼中,在她看来,村妇是很好对付的。 “不可轻敌啊。”王灵灵再提醒了起来,他捏着嗓子说话的声音,此时再无做作,在金妃的面前,他到底还是不敢放肆的。 “表姐……”此时,阿娜依又是可怜巴巴的开口。 “灵灵,你说此事当怎么办是好啊?”金妃转脸,问向王灵灵。 王灵灵本是金妃的贴身太监,会一些功夫,人又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平时,很招金妃的喜欢。而且,这些年,他又学了一些诗词歌赋的,时不时还能跟金妃文谄谄上两句,这不,深得金妃的喜欢。 “咱们是皇家,她不过是一介村妇,如果强行的欺负她,也说不过去,必竟,月初一是她男人。可是,要是不收拾她,也咽不下这口气,以后,郡主在将军府中住着,也不是个事儿,委屈还会受,依灵灵之见,娘娘得拿出来点儿威风让她瞧瞧,告诉她,咱们家的郡主,那可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王灵灵出起了主意。 金妃思索了一下,觉得王灵灵说的还算是可行。 “行吧,灵灵,你收拾一下,传本宫的话,代本宫去质问她一下吧。”金妃吩咐了下去,王灵灵拿旨而行。 “表姐,我呢?”阿娜依站在厅中,看着金妃那国色天香的小脸,比起她的狼狈,金妃不知道比她强了几百倍了。 “你?先在这里呆着,待灵灵回来以后,看看那边儿是什么效果了再说。”金妃说道。 这时候,一个太监走了进来。高声叫道。“皇上口喻,着金妃前去琴房侍驾。” “金妃领旨。”金妃一听皇上要召见她,花容月色的磕头谢恩。径直招呼宫人帮她收拾了起来。 收拾好后,她又冲着阿娜依说道。“阿娜依,作为一个女人,不光是要会掉眼泪,别的办法也得会使一些,你看,你长的国色天香,不失为一个美人儿,对月初一又是一往情深,若是,你能发挥点儿你的长处,让他犯下某种错误,到时候,表姐自会替你出面安排一切的。” 金妃走到了阿娜依的身边,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领子,将她胸前的浑圆露出来了半块儿。意有所指,阿娜依止住了眼泪,有一些微微的明白了,可是,那种属于少女的娇羞,让她的小脸红了一大片。 “这就对了,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呵呵。”看着阿娜依红了脸,金妃再加了一句话,而后,经由阿娜依的身边,出门而去。 再说王灵灵,拿了金妃的旨意,领了几个太监,一路狂奔,向将军府跑去。 屋内,于烟看着托盘里面的东西,发起了呆,这些东西,还都是阿娜依送给她的,如今,她是还给阿娜依呢?还是留在自己的手中呢? “娘娘,你看什么?”这个时候的娃儿,就是爱发问,特别是月十五,他最爱问于烟什么什么的,有时候问的问题,于烟都有点儿回答不上来了。 “我看钱呢。”于烟捏了一个镯子,而后又扔了下去。“把这些都还给人家吧,有话说的好,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于烟叹息了一声,爱钱如命的她,虽然不舍,但是,也还是有原则的。 “娘娘长大了。”月十五又如此的夸她。 “脸给你呼烂,又作精不是?”于烟冲着月十五骂到。 “嘿嘿。娘娘,一起出去玩呗……”月十五知道于烟是骂着他玩的,所以,也不在意,亲热的缠着于烟,要于烟带他出去玩。 “玩什么啊?老是想着玩,你都到了该上学堂的年纪了,这几天,我出去溜达一圈儿,看到有什么学堂了,就把你送过去,好不?”于烟跟月十五商量了起来。 月十五是直摇头。“我不想上学堂。” “你不想上学堂干什么啊?你要知道,你不识字,到时候,连个媳妇都娶不来。”于烟爱怜的点着他的小鼻子,说了起来。 “我认得字的啊。”月十五反驳到。“我会写五字,娘娘,不信我比划给你看。”月十五拿着手指,在桌面上比划了起来。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王灵灵的声音。 “于烟何在?代皇妃质问……” 原本,王灵灵的声音就十分的尖细,如今,拿了旨意入了将军府,是越发的骄横了。 “有人找我?”于烟正诧异的时候,王灵灵己经拿着金妃的令牌进屋了。 “于烟,我代皇妃质问你。”王灵灵一看到于烟,就摆出来了首席公公的架式。 “啊?是你,竟然是你?”一看到王灵灵,于烟就乐了起来了,这个人,不就是那天她在月家镇的青楼里面打的那个王公子吗? “是我,怎么了?”王灵灵斜眼看着于烟。 “哈哈哈哈哈。”于烟突然间的大笑了起来。而且,笑的是十分的得意,这会儿的她,根本就不明白,人家王灵灵可是带着旨意前来的。 “你笑什么?”王灵灵真不明白了,这个于烟又是出的哪一招啊? “我笑你果真是个太监,我就觉得吧,你要不是同性恋,要不是个太监,我还真猜对了。”于烟笑的是花枝乱颤的。 “什么是同性恋?”王灵灵当然不解于烟所说的同性恋是什么意思了,这也难怪,对于一个穿越过来的人来说,于烟的思想自然是超前的。 “哦,对不起,我得给你解释清楚,同性恋就是断袖的意思。”于烟止住了笑意,跟王灵灵解释了起来。 王灵灵那叫一个气啊,可是,他又不敢说什么,他真害所于烟的泼妇行为发泄出来的时候,会再拉着他揍上一顿。 “我代皇妃质问你……”王灵灵再重复了自己的话。 “问什么啊?哪个皇妃啊?”于烟听了他的这话,也不行礼,她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得问明白了说。 “皇妃便是金妃娘娘,也就是阿娜依郡主的表姐。”王灵灵表明了金妃的身份、 “哦,原来你在金妃那里当公公啊,不错,有前途。”于烟冲着王灵灵伸出了大拇指,王灵灵是气的不轻,可是,到底没有发作出来。 “我代皇妃质问你……”王灵灵再开口,这己经是他重复的第四遍了。 “好,问吧。”于烟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面,这礼数的东西,她还真不知道,依宫规,但凡是皇妃质问的时候,被质问者必须得跪下。 “于烟,跪下。”王灵灵怒语开口,想拿他的气势吓住于烟,可是,他那天生尖细的声音,根本就不足以为惧的。 “跪下干什么啊?”于烟不解,这问个话还用跪着吗? “是皇妃问你话,这是规矩,若是你不跪,当以犯上处理。”王灵灵一直挺严肃的,就在此时,月十五瞅准了机会,溜出了门外。 “非跪不可?”于烟再问,虽然,她是穿越而来的,但是,在前世的时候,也是看过电视的,那上面动不动就跪的规矩,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跪下。”王灵灵再怒语,于烟无奈,只得跪了下来,躲在门外的月十五,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加快了脚步,奔向了后院。 “金妃娘娘问你,昨晚,阿娜依郡主屋子里面的蛇,是不是你放的?”王灵灵是直奔主题啊。 于烟想了一下,回答道。“不是我放的。” “金妃娘娘再问你,“阿娜依郡主可与你有仇?” “没有啊。我一个村妇,能与郡主结仇,我也太高攀了吧?”于烟自我降低了身份的回答。 “你只用回答有没有就行,不用多解释太多。”王灵灵还端出来了架式了,不过,从心底里面说,他对于于烟还是有点儿发怵的。 “你继续问啊?”于烟开口了。 “你与阿娜依郡主无仇,你为什么把蛇放到她的屋子里面啊?”王灵灵按着金妃的问话,一条一条的问道。 “噶?公公大人,你应当是听错了吧,我先前可是说了,那蛇不是我放到郡主的屋子里面的。”于烟狡辩了起来。 王灵灵看着他记着的纸条,上面的确是这么写的啊?莫非他记错了吗?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这可怎么问啊?”王灵灵翻着纸条,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问了,因为,下面的一条,清晰的写着。“你知道往郡主的屋子里面放蛇是什么罪名吗?”可是人家于烟说人家没有放,这就不好理解了啊。 “什么套路啊?来,我看看。”于烟径直的站了起来,冲到了王灵灵的身边,一把将他手中的纸条夺了过来。细细的看了起来,虽然,有些繁体字她看的不是太懂,但是,到底也明白了七八分的意思。 王灵灵斜眼,看着她这动作,这是一个懂规矩的人该办的事情吗?这可是皇妃的旨意,有拿着这么看的吗? “哎,你过来,我跟你说哈,这第一条接不上了,因为,她问我,昨晚,阿娜依郡主屋子里面的蛇,是不是你放的,我说,我没放。错就错在这里了。”于烟指着那些字,说了起来。 王灵灵没有说话,于烟继续的解释到。“我得说,我放了,然后,这后面的问题才能接上,所以,我说,你就错在这里了,我没放蛇,这些所有的问题就都接不上了,好了,给你。”解释完了以后,于烟随手的将那纸条交到了王灵灵的手中。 王灵灵直视着于烟,对于这个不懂规矩的女人,他是越来越不喜欢了,这个女人不但不守规矩,还有点儿傻。 “哎,我说,我最近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哈,你说,这月初一一个堂堂的大男人,去青楼,有需要,我能理解,你一个太监,你去青楼干什么啊?”于烟又将这件事情给重提了起来。 王灵灵的脸色越发的黑了,这个于烟,分明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其实吧,我也明白,你去了什么事情也干不成,不过是瞎看看,爽爽眼罢了。可是,那不是白花钱吗?你在宫中当差,身边的宫女,娘娘,哪一个不是美貌如花的,非得去青楼找乐子,花那冤枉钱,你觉得值得吗?有意思吗?”于烟对王灵灵是步步紧逼,一张毒舌之嘴,那可谓是发挥到了极致。 王灵灵的脸色,越加的难看了,他也算个倒霉,要知道来了正事儿没有办成,倒被这女人给羞辱了他一顿,他说什么也不来了。 “你家娘娘也是的,一个点儿也不理解你,其实,她完全可以赏你一个对时宫女的,这样,你就不急斥白咧的往外面跑了,是不是啊?”于烟自认为,她的这个主意出的非常的好。事实上,王灵灵都有一种想和她打一架的冲动了。“哎哟,这古代的宫廷真可怕啊,把一个好好的,玉树临风的太监逼的上青楼看美女去,这得是多么一件可悲的事情啊?” “你过份了啊?”王灵灵终于开口了。 “哪有过份啊,我告诉你啊,我所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的,你不要不识好人心啊?”于烟继续神经大条的白话着。 “够了。”王灵灵扯开了自己的嗓子,尖叫了一声。想要吓到于烟,哪知,于烟根本就不害怕他。 “有话好好说,你喊什么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啊?我可先告诉你,我不喜欢太监,最不喜欢了,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我就超级不喜欢太监的啊?”于烟神经的继续说道。 “我们走。”许是王灵灵真的受不了了,他领着自己身后的下人,扭头离开。 于烟跟在他的身后,再说了起来,“其实,我是知道你为什么来的,不就是为了郡主的事情吗?你回去给郡主捎个信儿,说最近将军府闹蛇妖好厉害的,不合适人住,让她好好的在外面住几天,等蛇妖的问题解决了再说哈……” 王灵灵那叫一个怒啊,可是,又不好发作起来,本来,他还想给这个女人一个下马威呢,没成想,叫这个女人把他做弄了一番。 王灵灵加快脚步,迅速的离开,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阿娜依不是于烟的对手了。 “哎,你一定把信儿捎到啊,我谢谢你了啊?”远远的,于烟还冲王灵灵招手……她看着王灵灵走了好远以后,这才收起了自己的表情。 “不就是一个太监吗?神气什么?老娘不玩死你。”于烟照着地上啐了一口,折身进屋,此时,却发现一直呆在她身边的月十五竟然消失不见。 第六十一章 ,女人不能惯 于烟看着王灵灵领着一众的太监们离开了屋子以后,却意外的发现了她的宝贝儿子月十五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所以,她顾不得许多,四下的在府中找起了月十五。 问了一圈儿的下人,都说没有见过月十五,这下,于烟有点儿着急了,就在这个时候,在凌情阁右边的石头路上,于烟看到了月十五牵着月初一的手,父子二人,神色慌张的赶了过来。 月十五看起来很慌张的样子,不停的催促着月初一。 “爹爹,你快点儿走哈,那个人好坏了,他让娘娘跪在地上呢?”月十五因为年纪太小,哪知什么礼数规矩,他只看到了别人让于烟跪倒在地,就以为王灵灵是在欺负于烟呢,所以,趁机的溜走,去找救兵去了。 “好。”月初一的表情冰冷,当他抬眼的时候,却发现于烟竟然是好好的站在那里,而且,还一脸的笑意。 “娃儿,你跑到哪里去了?让我好找。”看到月十五和月初一在一起,于烟的心这才安放了下来。 月十五抬脸,一脸萌相的看着于烟。“有坏人欺负娘娘,所以,我就去找爹爹了,让爹爹来救娘娘……”月十五说的十分的认真。 “你娘娘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能欺负得了呢?”于烟狡猾的挤出来了一个笑脸,冲着月十五得意的一笑。“娘娘己经用言语把他羞辱了一顿,然后,赶出将军府了。” 月初一冷静的看着于烟的表演,于烟的每一个表情与动作,全然的落到了他的眼中,他在用他的眼睛与心来看于烟,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娘娘好棒……”月十五一个飞扑,扑入了于烟的怀中,那眼神,那动作,所表现出来的,全然是对于烟的崇拜啊。 于烟抱起了月十五,飞速的转了一个圈儿,母子二人,得瑟了好一阵儿,当她看到月初一的表情不是太好的时候,这才停止了得瑟。 “你可知王灵灵是什么样的人?”月初一对着于烟冷语。 于烟一看他拉下了表情,自然也不会给他任何的好脸色的。 “不就是一个太监吗?”于烟的话语之中,全然的是对王灵灵的不屑,在她看来,太监就是下人,一个下人,还能翻出什么大浪花不成? 月初一的表情,十分的严肃。“你可知,太监也有三六九等……”月初一似是在教于烟一些什么东西,又好像是在责备于烟一样。 反正,他用这样的态度跟于烟说话,让于烟特别的不满意。 “不就是一个下面没有了的东西?”于烟还是不屑。向来胆比天大的她,能被这么一个太监吓到吗? “哼,你倒是眼睛真大。”月初一冰冷而语。 “我的眼睛的确是不小。”于烟反驳而道。 “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月初一再语,这个女人,好像与他之前所认识的那个于烟再不相同了,不是一般的不相同,而是全然的不相同。 “后悔?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个字,”于烟抬眼,直视上了月初一的眼睛,“我今生最大的后悔,就是嫁给了你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此时,于烟的话说的有点儿狠了。她根本就不明白,月初一话中的意思,根本就不是在责备她,而是在教她做人的道理,可是,这样的道理,她根本就听不进去了,所以,她才与月初一对峙而上。 “你真有你的。”月初一气的不行,可是,看到这般的于烟,他又是一点儿的办法也没有。 “月初一,你别拿出来一副教训我的架式,我告诉你,你这架式,可能在阿娜依的面前有用,在府中的下人面前有用,在你儿子月十五的面前有用,可是,在我于烟的面前,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于烟高语,狠狠的与月初一吵了起来。 “娘娘,不要和爹爹吵架,可以吗?”看到两个人吵了起来,月十五拉了一把于烟,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来了一种恐惧的神色。 于烟看了一眼月十五,爱怜的把他抱到了怀中,轻轻的亲吻着他的小脸。 “好了,娃儿,对不起,娘娘错了,娘娘不该大声说话的,对不起,吓到娃儿了。”于烟在安慰着月十五的时候,眼中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从她穿越到月家庄开始,她就知道,她必须要靠自己,因为,她若是不靠自己的话,她与月十五根本就生存不下去的。所以,她用她独有的泼,形成了一种保护自己与月十五的方式。 殊不知,人世间的事情,都是那么的险恶,人与人的心也不尽相同,她的泼也许在月家庄有用,可是,在这个复杂的京城,根本就是没有一点儿的用处的。 看到了于烟的眼泪以后,月初一有点儿后悔了,他觉得,他有点儿欺负于烟了,必竟,她还是那么的单纯。 “好了,我也不是责怪你的,只是,担心你会得罪了王灵灵……他那个人,有点儿复杂……”月初一耸肩,想要解释,也或许是想给于烟道歉,可是,于烟却一点儿也不领情,她伸手,抱起了月十五,转身离去,只留下了月初一呆呆的站在那里。 月初一本想再与于烟说一些话,可是,看到于烟现在的状态,他也没有再开口。只是唤来了孙嫂。 “去,看看夫人的膝盖有没有事情。给她备点儿金创药,若是伤到了,及时的为她擦上……”月初一细心的吩咐道,可是,于烟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吩咐完了孙嫂以后,月初一大踏步的离开,他的脸色凝重,神思悠远,似是在认真的思考某件事情一样。 凌情阁,于烟气呼呼的坐在榻上,委屈的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娘娘,别哭了,有娃儿陪着娘娘……”月十五用她的小手,为于烟擦眼泪。 “对不起,娃儿,娘娘没本事。”此时,于烟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她就在月初一的几句呵斥之下流眼泪了,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任何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娘娘必须要靠自己,娃儿,这将军府太复杂了,不是我们的容身之地,娘娘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也许,只有真正的离开了这里,我们才能过上以前的日子……” “娘娘,我想和娘娘爹爹在一起。一个都不能少。”月十五拱入了于烟的怀中,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的脸,陪着她。 回到后院,换了一身的朝服,打算进宫,而身在后院等他的仁王爷,却是一把拉住了他。 “你这个时候进宫做什么啊?”仁王爷只知道王灵灵来了,却不知将军府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月初一无故进宫,总归得有点儿事情吧。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娘子与王灵灵争执了几句,我怕王灵灵那个小人会起歹念。”月初一与仁王爷那是无话不谈,很自然的,他就把自己的担心说与了仁王爷去听。 仁王爷挥了挥手中的折扇,潇洒之样,足以迷倒天下怀春之少女。想来,他身边女人无数,却是没有几个可以入得他的眼睛。所以,自然而然的,对于女人的事情,他就看得淡了,因为看得淡了,便不知道什么是珍贵了。 “如她这般的女人,到底是得让她吃点儿苦头呢,不然的话,会越加的无法无天的,总有一天,要骑到你的脖子上面去的,老弟,依我之见,这件事情,任其发展……” “不可能的,我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天,我与她是拜过天地,行过洞房的,今天的她,就是把天拆了,那么,也得由我月初一为她抚平,我让她吃的苦头己经够多了,不能再让她受一点儿的委屈了……”月初一执意要进宫,他在言语之中,尽是对于烟与月十五的愧疚之情。“只要有我在,我就为她扛下一切……” 月初一所说的话,若是一个女人听到了,想必,这个女人一定会为之疯狂的,如此这般情深意重的男子,还真正的是不多见呢。 “好吧,既然是劝不到你,那就随了你的意吧,但是,作为哥哥,我还是得劝你几句,女人是不能惯的,不然,要出毛病的……”其实吧,仁王爷所说的话也是对的,可是,在月初一听来,就是不对的了。 月初一回头。深情而语,“我就是乐意惯她,宠她,这样,她就会变得无法无天,就没有别的男人可以忍受得了她,然后,我就可以成为她心中的唯一了。” “越来越矫情了,没意思。”仁王爷看着如今的月初一,好像是不认识了他一样,这个月初一,还是那个与他并肩杀场,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了吗? “离歼记,我们之前用过,所以,我不会上当的。”月初一看着仁王爷的脸,接着又说,“顺着那条路一直走,你就可以出了将军府了,我还有事情,就不送你了,请自便。”月初一着急离开,他随手一指,冲着仁王爷指了一条道,告诉他,他可以滚出将军府了。他每一次到来,都是挑拨人家的夫妻关系的。 第六十二章 ,美人投怀 再说王灵灵,受了于烟的羞辱以后,自然是心中气不过,他就不明白了,如月初一那般优秀的男子,怎么会娶了于烟这么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呢? 王灵灵回到了宫中以后,直奔金妃宫而去,得知了金妃去陪皇上了,他想也没想,直奔琴房而去。 到了琴房以后,听说金妃又去陪皇上赏花去了,所以,王灵灵又去了宫中的花园去找金妃。 到了花园以后,看到了金妃与皇上在花园之中,卿卿我我的行走,他也不便打扰,还好,金妃的眼睛有点儿尖,一眼就看到了沮丧的王灵灵,所以,她找了个理由,来到了王灵灵的身边。 “说吧,情况怎么样?可问出来了点儿什么?”金妃可谓是一个布局的大家,所有的事情,全然的在她的内心之中,就算是当今的太后也曾说过,金妃是这个后宫中最聪明的女人。 因为顶了这个帽子,所以,金妃将她的聪明发挥的是淋漓尽致的。 “娘娘,奴才无能,没有问出来点儿什么。”王灵灵开语,他低眉顺眼的样子,跟宫中的太监分明就是一个得形。“还……还被那个女人羞辱了一通……” 王灵灵说完这话,眼都不敢抬了。 金妃的怒气,直接的涌了上来。“这个女人,当真是不怕死,连我金妃的人也敢羞辱。” “就是,娘娘,这打狗还得看看主子吧?”王灵灵再说了起来。 果然,在他说完了这话以后,金妃的脸色是更加的难看了。她用力的捏了一下手中取来的花枝,直捏得她的手指泛紫。 “王公公,月大将军在后宫中等您。”正当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过来,低语的向王灵灵说了起来。 “既然月初一来了,这事情就好办了,附耳过来……”金妃招呼过来了王灵灵,细雨了起来,王灵灵不住的点头。 金妃宫中,月初一坐在那里,此时,王灵灵是姗姗来迟,一看到了月初一,王灵灵就挤出来了一个迷死人的笑脸。 “月哥哥来了……”王灵灵捏着声音说话的时候,让人有一种鸡皮疙瘩洒一地的感觉。 “王公公,贱内不知礼数,得罪了公公,今日,我月某前来,就是向公公道歉的,还请公公在金妃娘娘的面前,多做美言才是……”月初一虽然不喜欢王灵灵,可是,为了于烟,他还是低了低头。 “月哥哥说的这叫什么话啊,都是自家的兄弟,我能和嫂夫人一样吗?”王灵灵说完,扭起了他的屁股,极为妖娆的挤了一下月初一,月初一强压着自己内心的那份恶心,没有拉下自己的脸。看到月初一没有排斥他,他又对月初一接着说道,“就算是月哥哥不交待,灵灵也不会犯那样的错误的,必竟,咱们曾经生死与共过,不是吗?” 王灵灵的话,让月初一摸不透了,这货的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呢? “那就谢过王公公了。”月初一只觉得自己的身份放的太低了,他可是当朝堂堂的大将军,为了于烟不得罪金妃的事情,在一个太监的面前低三下四的,这成何体统啊?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为了于烟,他有什么事情又不能去做呢? “月哥哥,我有一事相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借一步说话。”突然间,王灵灵极为神秘的对月初一耳语了起来。 月初一虽然有所怀疑,但是,还是移动了自己的脚步,随着王灵灵出了屋内,向外院走去。 这左拐右拐的,到了一个院落里面,王灵灵这才止住了自己的脚步。他又推又拉的,将月初一拉到了一个屋子里面。 “月哥哥,我新得了一个宝贝,请你给看看……”王灵灵的脸上,露出来了极为神秘的笑容。 “什么宝贝?”月初一虽然质疑,可是,想到现在自己有求于王灵灵,也只好是顺从了。 “稍等,我这就去取来。”王灵灵冲着月初一眨眼,而后,他快步的离开了那个屋子,出去的时候,还将房门给关上了。 就在房门被关上的一霎那的功夫,月初一发现自己上当了,因为,在屋内,己经不知道何时燃上了一缕的迷香,这香所散发出来的味道,足以让人神志迷乱,就在此时,室内想起了一曲风情款款的曲子,那曲子,如同是一群蚂蚁啃咬在人的心头之上一般,时而让有清醒,时而又让人坠入无边的梦境,时而让人周身发麻,时而又让人意乱神迷…… 月初一只觉得自己的思想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他伸手,扶住了身边的桌子,以求让自己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欲,望给压制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风情款款的女子,身着一袭白纱,长发披肩,曼妙妖娆的从内室走出,那女子,唇如红绸,眼若丹凤,肤若凝脂,语若黄鹂,走起路来,风彩迷人。 “月哥哥……”她轻语,一声呼唤,脸上的娇羞,随之而来,楚楚动人的模样儿,足可以让所有的男人为之动容。 “阿娜依郡主……”终于,月初一抬头,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女子,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娜依郡主。 “月哥哥,这里没有郡主,只有你的阿娜依,那个爱你的阿娜依……”阿娜依说着,扭起了自己的水蛇腰,她来到了月初一的面前,猛然的扑入他的怀中,贪恋的呼吸着月初一身上的那股子男子的阳刚之气。 “郡主,不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月初一那尚有的意志力,在顽强的指挥着他,有一股声音在他的内心之中高叫,不可以,绝对的不可以。他用力的推着阿娜依,可是,此时,这样的推,己经变成了拥抱,他的手,分明就抚在阿娜依那如同水蛇一般的腰间。 “月哥哥,你可知道,那日,丽水之畔,你不顾河水冰冷,救了我的性命,那时,我便将我的一腔真情放到了你的身上,我r里思,夜里想,想要成为你的女人,月哥哥,我是那么的爱着你,我用我的心,我的情,我的一切爱着你,月哥哥,要我吧,此时,我的整个人,整个心,还有整个身体,全然都是属于你的,我的月哥哥,我的情哥哥……”阿娜依红唇轻吐,将她对月初一的那份思念,全然的在这种意乱情迷中表达了出来。 此时,她紧紧的抱着月初一的身体,她拿着她胸前那半露的高耸,在月初一的身上来回的摩挲着,细长的小手,在月初一的身上放肆的进行着抚摸。她的玉足,抬起了一只,绕在月初一的腿上。 月初一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迷离,他越是用力的推阿娜依,他就越加的燥热,终于,他的意志力还是占了上风。 “郡主,我不能害了你,你忘了我娘子说的话,我这个人,不负责任,是个坏蛋,而且,我还有花柳病……”月初一胡乱的说着话,此时,他竟然于烟败坏他的名声的话用上了。 “月哥哥,我不怕,能与你一日夫妻,我便知足了,就算你是世间人见人怕的大恶人,我阿娜依也认了,月哥哥,要我,要我……”阿娜依适时的凑上了自己的红唇,可是,月初一却轻然的躲开。 终于,他用尽了自己的全力,将阿娜依推开,而他的身体,也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 “月哥哥,你看,我的身体多好看了,这洁白的肌肤,这美好的圣地,你不想进来看看吗?”对于月初一的推,阿娜依并没有生气,正好,她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身上的薄纱除去,那一方美好的身体,没有任何遮掩的出现在了月初一的面前。 无奈之时,月初一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月哥哥……睁开眼你看看啊,看看我的心,看看我的情……”阿娜依抬脚,来到了月初一的面前,她拉起了月初一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油走着…… 室内,火热的场面如火如涂。阿娜依的媚态,全然的表现了出来,此时的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每一个投怀送抱,对于月初一来说,那都是致命的you惑…… 室外,王灵灵将自己的耳朵贴到了窗棂之上,他细细的听着屋内的一切动静,终于,在听到了阿娜依那微微的细喘之后,他的脸上露出来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哎哟,这郡主的水平,当真不错啊,看来,质通国的女人,都是如此的有味儿啊。”他嘿嘿一笑,伸手招来了宫。“你,去请皇上与金妃娘娘过来看风景来……” “是,王公公。”宫人听到了王灵灵的吩咐以后,飞速的向花园的方向奔去。 王灵灵自语。“月初一,你不是不给金妃面子吗?你不是不娶郡主吗?一会儿,待你与郡主生米煮成了熟饭,看你怎么狡辩。哼。” 说完,他拿着拂尘,坐到了台阶之上,接着怒语。 “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泼妇于烟,先是揍我,再是羞辱我,我就不信,当你看到你相公跟别的女人睡到一块儿的时候,你还能不把醋酝子给打翻了,我看你不难受死……敢羞辱我王灵灵……” 第六十三章 ,救星来了 屋内,气氛暧昧,月初一瘫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上,一阵的火热,此时,他提起了自己体内的真气,周身却是一阵的疼痛,无奈,他只得作罢,本来他才受过重伤,身体本就不好,此时,真气提不上来的时候,如若强行的冲破穴道,那将让他内伤加重。 “月哥哥……”阿娜依风情万种的压下了自己的身体,将她那洁白如玉的美好全然的压到了月初一的身上。 月初一用力的去推她,可是,在此时,他的力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也就是说,在此时,就算是阿娜依想弄死他,那都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王灵灵,你这个小人,你竟然敢对我下药……”终于,月初一算是想明白了,屋内的那抹幽香,看来是别人有备而备啊,也是针对他的。 阿娜依的红唇,就在他的耳边晃动着,此时,她如同是一个荡,妇一般,吻过了月初一的脖子,再吻上了他的脸颊,等她凑上的红唇,去吻月初一的唇的时候,他却倔强的别过了自己的脸。 “阿娜依,请你自重。”月初一喘着粗气,周身的热血,如同是电流一般,直击他的某处,某处的太阳高高的挺着,似乎急于的要找到一个出口,他努力的压制,再努力的压制…… “月哥哥,你就随了我的心愿吧,能与你一日夫妻,阿娜依纵死也是值得的了。”阿娜依妖娆的笑着,她的脸,如同是熟透了的红苹果一样,那般的诱人,月初一努力的推着她,却如欲拒还迎一般。 “月哥哥,人家的月哥哥……”阿娜依依然主动,她将她的小手,送入了月初一的怀中,轻轻那么一扯,月初一那光果的胸膛便露了出来,“月哥哥,人家好热,好热哎……” “阿娜依……放开我。”月初一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叫了一声,可是,阿娜依所回复他的,竟然是风情万种的微笑。 “月哥哥,你叫人家放开你,你也不想想,是你在搂着人家呢,你看你的手……”阿娜依说道,果然,月初一的手,正放在了她的细腰之间。“月哥哥,你看,你是多么的迫不及待啊……” “阿娜依,我看错你了、”月初一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此时,他的眼前,闪过了于烟那一张霸气十足的脸,于烟似乎在用鄙夷的眼神告诉月初一。“月初一,你若是敢背叛我,我就把你割之了……” 终于,月初一在这个时候,做出了一个非常吓人的决定,他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了怀中的阿娜依,而后,他双腿盘地,闭目动功。 阿娜依也算是屡上屡退,她自然是不甘心了,金妃都把月初一送到她的怀中了,她若是再不把握住这个机会,那得多失败啊,想到了这里,阿娜依一把从月初一的后背,抱住了月初一的身体。 “月哥哥,人家的身上好热好热,月哥哥……”她将自己的脸贴到了月初一的耳后,呵着热气,啃咬着月初一的耳垂。 此时,月初一的身上,一阵的热气升腾,而对阿娜依的投怀送抱,他不但视而不见,反而在现实中上演了一出柳下惠的戏码。 “月哥哥……”阿娜依的引,诱还在持续着,月初一坐在那里如同磐石一般,他思想坚定,对于身后的美人儿视若无物,满心满脑之所想,全是如何逃离这里。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间被人一脚踢开,接着,一个如男装打扮的女子,执着自己的手中的银鞭,冲入屋内。 在看到此时的场面的时候,她果断的伸手,一把将光果着身体的阿娜依从月初一的身上提了下来,接着,顺手一扔,直接的扔了好远。 “啊……”阿娜依正沉醉在引,诱别人的快乐之中,哪知,被人这么一扔,倒是扔的清醒了过来。 “月初一,你没事儿吧?”此女子杏目怒瞪,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的问起了月初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吕青寒的亲妹妹,吕青韵。她不但是玉罗国最尊贵的公主,也是朝堂之上最有名的巾帼英雄,她与仁王,月初一,还有张果,号称玉罗国的四大臂膀。 看到了有人过来了以后,月初一算是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房门大开的时候,冷风也随之而来,月初一的神思清醒了几许。 “多谢青韵妹妹的搭救之恩。”月初一继续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此时,他身上的迷香毒还未完全的散去,所以,他必须还得依靠内力进行压制。 吕青韵抬脚,挑起了地上阿娜依的薄纱,而后,她一个飞脚,将那衣服扔到了阿娜依的身上。 “原来,质通国的郡主,竟然是这么的下贱。”显然对于阿娜依的这种作法,吕青韵是不能苟同的,她鄙夷的看了阿娜依一眼,伸手,便要架起月初一的身体,就在这个时候,月初一开口了。 “青韵妹妹,别动我。”此时,他的表情看起来极为的痛苦,整张脸,完全的扭到了一起,眉头紧蹙,似乎随时都要倒下去一样。 “月初一,你怎么了?”吕青韵虽然言语冷冰,但是不难从她的脸上看到她的着急。 “我……”月初一刚要开口,这时,一口污血随之而来,他表情极为痛苦的吐出来了那么一口黑血。 “月初一,月初一……”吕青韵拉着月初一的身体,此时,他竟然是那么的重,他把所有的力气,全然的压到了扶着他的这个弱女子的身上。 “迷香中有毒,我提真气压毒了……”月初一虚弱的说了起来。 吕青韵伸手,将自己的小手放到了月初一的手腕之上,果然,她的脸色微变了起来。 “你本就受了伤,还未完全的痊愈,如今,又强行的提取真气,来压制身上的毒,这不是在作贱自己的身体吗?”吕青韵在说这话的时候,冷冷的看了一眼阿娜依“质通国的郡主真是好手段,竟然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来得到一个男人,你可知道,这男人可是我玉罗国的顶梁柱……” 在看到月初一如此疯狂的吐血了以后,阿娜依的那张脸也变得惨不忍睹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月初一竟然吐血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着了别人的计……”阿娜依裹着薄纱,坐在地上,用一种特别无辜的语气,对吕青韵说道。 “郡主那般的主动,本人实在是难以相信郡主是无辜的。”果然,表情冰冷的吕青韵说出来的话也是极为的不中听,直指阿娜依的痛楚。 “月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对不对?”阿娜依看她对吕青韵说话无效,也只能是对月初一说了。 “青韵妹妹,快带我离开这里。若是让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月初一必竟是男人,所想之事与女人大不一样。“污了我月初一的名声不怕,若是连累了郡主的名声,那便不好了,必竟,她还是未出阁的女子,以后还要嫁人……”月初一如此一说,阿娜依瘫坐在了地上。 吕青韵冷冷的看了阿娜依一眼,架起了月初一那高大的身体,走出了门外。 刚出门,月初一就又吐出了一口污血,不偏不倚的。正好吐到了跪在台阶下面的王灵灵的身上。 “啊……”王灵灵一看自己一身的污血,瞬间觉得特别的恶心,哪知,吕青韵抬脚,一脚踢到了他的肩头之上。 “一个太监,也敢矫情?”面对吕青韵的怒语,王灵灵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是生生的受着。“大将军能吐到你的身上,那是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这吕青韵本是公主出身,娇贵无比,如今,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中重臣,说出来的话自然力度加重,莫说是王灵灵了,就算是他的主子金妃,也不敢跟吕青韵硬碰硬的。 “好了,青韵妹妹,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月初一有气无力的开口,吕青韵只好架起了月初一的身体,又继续的前行,临走的时候,她回脸,冲着王灵灵又一次的开口。 “你给本公主好好的跪在这里,待会儿再来收拾你。”临了,吕青韵冲着王灵灵狠语。 王灵灵在吕青韵的面前,老实的跟一个小猫一样,必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又是朝中的重臣,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太监罢了。 “是,公主。”王灵灵重新的跪好,表情沮丧。 就在此时,当今皇上吕青寒与金妃适时而来,进入院子了以后,所看到的就是吕青韵架着月初一的身体。金妃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计谋又失败了,可是,她是谁啊,她是当今的金妃。 “哎哟,怎么回事儿了呢?这好好的怎么又受伤了?”金妃作势,欲要去关心月初一。 “哼,去问你的好太监吧。”吕青韵没有好话的讽刺道。 “你这个王灵灵,你说,你又给本宫惹出来什么事情了?”金妃骂着王灵灵,背身的她,时不时的冲王灵灵眨着眼睛。 一听她的这话,吕青韵不由的想要生气,可是,想想还是作罢了。此时,救月初一才是重中之重啊。 第六十四章 ,你卖鸡精呢? 此时,场面极其的可笑,金妃骂着王灵灵,吕青韵架着月初一,吕青寒则是冷脸看着所有的人。 “王灵灵,你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儿?能把月将军害成这般?你若是不老实招来,看本宫今天怎么收拾你?”金妃依然是在怒语,看起来,骂的有模有式,那就跟真的是一样一样的。 “娘娘救我……”王灵灵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他身上的污血,将平素爱干净的他,搞的相当的狼狈。 “装模作样。”吕青韵冷语,这会儿,她真想跳上去,好好的将金妃那张假脸给她扯去。 “青韵妹妹,送我回府疗伤。”就在这个时候,月初一颤抖着自己的声音开口而语。 吕青韵看了一眼月初一,架起了他就要走,走到了吕青寒的身边的时候,长久不语的吕青寒这才开口说话。 “韵儿,你先去月府,朕,随后就到。”他的眼睛里面,迸发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吕青韵点了点头,架起了月初一的身体,向门外走去。 此时,月大将军府完全的沸腾了,阿源站在府门外,一脸着急的看着通向皇宫的方向,他只知道月初一进宫去了,不料想,宫人传话回来,说是月初一又受伤了,作为月初一的贴身侍卫来说,阿源自然是极为的担心的。 就在这个时候,于烟跟没事儿人一般,她穿着用月初一的衣服改小的衣服,在府中来回的乱转,那秀丽的长发,被她简单的束在了脑后,搭眼一看,有一种乱世侠客的感觉。 “哎,木头人,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啊?”一看到阿源,于烟就来了兴趣了,这在将军府中所过的日子可是真正的难过啊,这不,时刻需要刺激的她,总归得找点儿乐子吧。 “夫人,宫中人传来话,说是将军又受伤了。”阿源一看于烟问他,就如实的回答了起来。 “怎么又受伤啊?为什么啊?”于烟来了好奇之心,但是,她脸上的神色在告诉阿源,她是在意月初一的,最起码,此时,她是有点儿担心。 “说是中了毒,还是春毒。”阿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事实的真相说给了于烟去听。 于烟在听到了中了春毒以后,整张脸,完全的拉了下来,如她这般直爽的女人,一般都是喜形与色的女人。 “咋不毒死他呢?真有艳福,还是春毒,那不得幸福死啊?”于烟不悦的开口,嘟囔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顶蓝色的小轿,适时的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口,接着,吕青韵扶着月初一下轿,此时,因为失血量过大的原因,月初一的脸色发白。 阿源慌张的走了过去,架起了月初一的身体,将他往府中搀扶。 “娘子怎么也来接我了?”月初一看到了于烟以后,挤出来了一个笑脸,因为此时他还在压制体内的毒素,所以,显的有点儿疲惫与无力。 “是的,我来接接你,顺便瞅瞅你卖了多少的鸡精?”于烟因为不悦,所以,自然而然的,在言语上,就有一点儿挤兑月初一了。 “什么叫作卖鸡精?”月初一不解的反问道,不得不说,他的这个娘子还真的是与众不同,经常说出来一些新词,让他怎么也理解不了。 “卖鸡精就是扶墙根啊?月初一,你说,你这架式,得被多少个女人给……那个了啊……”于烟试探的问着,本来,她想说,月初一,你究竟被几个女人给上了啊,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一个没有,”月初一听到了于烟的这话,俊脸扭在了一起,这个女人,当真是口无遮拦,这般的话她也敢说出来,不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吗? “一个没有你就成这样子了?看看,你得虚成什么啊?阿源啊,给他找大夫的时候,别忘了告诉大夫,他最近肾虚的厉害。让大夫好好的给他开几剂药,补补。”于烟扯长了自己的声音。 哪知,月初一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不顾众人还在看着他们,他轻声而语。 “娘子,为夫的虚不虚,不是大夫说了算的,是为夫的说了算的,要不,今晚为夫的先与娘子比划一下?”因为月初一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所以,没有什么人听到。 就算是如此,于烟的脸色也变得羞红无比,她一把打开了月初一环着她的腰的手,怒骂道,“月初一,你个不要脸。” “和自己的娘子在一起,还要什么脸啊?要脸挺吃亏的,是不是啊,娘子……”月初一提力,伸手,照着于烟的小脸上摸了一把,于烟是又羞又急,跺脚离开,月初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哈哈大笑。不自然的,嘴角的血迹又咳出了几许。 一旁的吕青韵,看着这么一副恩爱的表现,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一点儿的表情,就好像,如她这般的女人,生就是石头做的一样。 “去,快带月初一进暗室。”她一直是这么说话,不管是在哪里,她对月初一的称呼,都是直呼其名。久而久之的,大家竟然都也习惯了。 阿源听话的架起了月初一,将他拖到了后花的暗室之中,而吕青韵,却是跟随着于烟的脚步,直奔凌情阁而去。 于烟虽然爽直,却也不是笨蛋,她清晰的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着她,所以,在她折了几枝花发泄了自己的怒气以后,她终于将心思移向了别处。 “你跟着我干什么啊?”于烟猛然回头,冲着吕青韵嚷了一声,这一声有点儿高,直吓了吕青韵一跳。 吕青韵也不害怕于烟,她只是冷脸前行,来到了于烟的身边,将于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包括她身上所穿的那件不伦不类的长衫,这长衫,她是记得的,是月初一最在意的衣服,不料想,却被于烟改成了这个样子。 “看什么啊?没见过美人儿了?”于烟手拖脑袋,挤出来了一个勉强的笑意,随之,笑意消失,竟是一张挂满敌意的小脸。 “你便是月初一的夫人。”吕青韵冷语发问。一脸的清冷,于烟看着她的脸的时候,觉得这个女人很难接近。不过,她并不害怕她的这一份冰冷。 “暂时是,名义上的。”于烟耸肩,“以后,也许名义上的也不会是了。” “为什么?”吕青韵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要与他离婚。”于烟这话说完,觉得这个女人不一定能理解得了离婚这个先进的词,所以,她就又加了一句。“离婚的意思是就是让他休了我,也可以是我休了他……” “为什么?”吕青韵再问,就在这莫名的一瞬间,她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 “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啊?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于烟反语问道。“好吧,告诉你也无妨,他这人不好,不负责任,逛青楼,如今,又卖鸡精,他不是我于烟的菜。”于烟围着吕青韵转了两圈,将她自己的理由说了出来。 “什么叫鸡精?”吕青韵不解,她本是公主出身,博览群书,历史人物历史故事历史名词,她真的懂的不少,可是,这鸡精一词,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 “鸡精……”这个解释,有点儿难道了于烟了,不过,很快,她就能解释出来了。“其实吧,鸡精是一个故事,要不我讲给你听吧?” 吕青韵看着她的表情,她点了点头,于烟开始讲了起来。 “从前,有一只公鸡,它的家里特别的穷,经常没有银子花。有一天早上,他的邻居鸭大夫一早出门看到了他,发现他正扶着墙角,走路摇晃,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而且,脸色苍白,鸭大夫就问他,公鸡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啊?公鸡就回答,哎。最近家穷,无法生活,找那几个母鸡朋友卖了点儿鸡精……其实吧,就是公鸡晚上去卖身了,卖身懂不?”于烟一字一句的,把这个故事完美的讲述了出来。讲着的时候,她自己表情难堪。 “噗……”吕青韵听了这个故事以后,没憋住,一脸冰冷的她终于笑了出来。“你说的意思是,月初一去卖身了?” “差不多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吧,他要不卖身,他能脸色苍白吗?”于烟还列出了自己的理由。“哼,男人,就是这样的玩意儿,人家公鸡卖了鸡精还能换取点儿生活所需,倒是他,卖的都站不稳了,也没见他挣回来点儿钱,真够廉价的啊。”于烟的嘴那不是一般的毒,骂人也能不带脏字儿的。 “男人与男人不一样,月初一不是那样的人。”吕青韵直接的肯定了月初一的为人,若是他是那样的人,就不会提取真气,强行的压毒,搞的自己伤上加伤,口吐污血了。 “我都看到了。”于烟嘟着嘴巴。显然,对于月初一的事情,她是有点儿上心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这样子的。 “有时候,你看到的并不是事实。”吕青韵肯定的说着。“月初一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男人……请好好的珍惜他吧。”吕青韵说完,折身离开,转身之迹,她的脸上,滑过了一抹淡淡的哀伤。 作者的话:亲们,今日的更新到此结束,请亲们支持青荷,么么哒…… 第六十五章 ,误入青楼 于烟目送着吕青韵离开,接着,她气呼呼的回到了凌情阁,一路上,她的心里涌起了一阵又一阵酸涩之意。 “不要脸的月初一……”她边走边骂,路边,开了一朵特别红艳的花儿,她伸手,摘下了那朵花,狠狠的扔到了地上,“花儿不好看了,摘之,男人不好了,扔之……”于烟不悦的表情,就写在脸上,任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情铁定不好。 正当此时,月十五扎着他的冲天辫,自于烟的身后冲了出来。 “娘娘,要是娃儿不好了呢?”月十五可怜巴巴的看着于烟,小小的眼睛里面,泛着一种可怜的光芒。 “娃儿要是不好了,那就打好。”于烟狠狠的说道。 月十五装作害怕的样子,紧紧的环住了自己的前胸。 “娘娘不要打娃儿,娃儿一定会学的很好很好的,真的。”看着月十五的萌样儿,于烟打心眼里面乐开了花儿,她顿时笑出了声,只有孩子,才是她的开心果儿吧。 孙嫂跟在月十五的身后,看着母子两个人逗乐。 “夫人,少将军真的挺好的,这才一会儿没有见到你,就嚷着要四处的找你,这不,找到了他才高兴了呢。”孙嫂看着腻在于烟怀中的月十五,那是一阵的羡慕。 “只有娃儿对我才是最好的。”于烟吻了一下月十五的小脸。 “娘娘,还有这个……”月十五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另一侧的脸,示意于烟。 于烟笑了笑,狠狠的照着他的小脸吻了一下。 “娃儿,你乖乖的呆在家里,娘娘还有事情要办。你在家里等娘娘回来,好吗?”于烟与月十五商量了起来。 月十五的脸上,露出来了一阵的难色,看得出来,他是极不乐意与于烟分开的。他嘟着自己的小嘴巴,极不高兴。 “娘娘,你要干什么去啊?是不是不打算要娃儿了呢?”月十五对于于烟的出门,十分的不放心,由此可以看得出来,这娃儿的安全感有多差啊。 “娘娘怎么会不要你呢?娃儿是娘娘的心头肉呢,娘娘出去办点儿事情,很快就会回来的,听话,好吗?”于烟哄着月十五。 “好吧,娃儿是娘娘听话的好孩子。”果然,在于烟哄了月十五以后,月十五心情大好。“娘娘回来的时候,记得给娃儿捎点儿好吃的哟……”月十五做了一个鬼脸,萌态酣然,十分的可爱。 “好的,一言为定,来,拉勾勾喽。”于烟伸手,母子两个人亲热的打了一个勾勾。“孙嫂,好好的看着娃儿,我去去就回。”于烟把月十五交给了孙嫂。 孙嫂拉过了月十五,点头对于烟说。“夫人请放心吧,奴婢一定会看好少将军的。”孙嫂向于烟立下了军令状。 于烟点了点头,抬步离府,来到了古代这么久了,她一直过着很清贫的日子,一是月十五需要人照顾,二是她一直呆在月家庄,没有发挥自己真本事的时候,事实上,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人家于烟可非是平庸的妇人,她自己是一个广告公司的小老板。对于设计行业的东西特别的通行,可是,这些东西在二十一世纪有用,在这里却是一点儿的用处也没有了。 于烟出了将军府,奔大街而去,虽然入主将军府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了,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在街上逛过,今天,她出府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她想找一个生意来做,必竟,看到如今月十五这个样子,她很难为了娃儿与他凑合着过的。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对于男装打扮的于烟,一些人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如此的装扮,在这个社会,本就是一个异类。 “切,一群土包子。”于烟冲着他们一个一个拿外星人眼光看她的路人骂了起来。 “客官,来啊,来啊……进来玩玩嘛……”于烟正骂着那些个路人,根本就没有留意,她何时己经来到了这条街上最出名的青楼了,此青楼叫作花满楼,生意相当的好,平素里,一些达官贵人也是常来,里面的姑娘长相不俗,一个赛一个,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花满楼这个名字。 “唔?”于烟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跟她打招呼的女子,目测此女子的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左右,那脸上,化了厚重的脂粉,让人己经看不清楚她原来的肌肤是什么颜色了,她的嘴唇上,血红一片,如同是吃死小孩儿一样的红。“哇,妆还能这般化啊?”于烟看到如此的妆容,真的是不敢轻易的恭维啊。 “公子……您看呆了吗?”那个女人一看于烟眼珠子掉了一地的看她,当下害羞一般的心花怒放,还以为她国色天香,生生的将于烟的眼睛给吸引住了一样。 “你是站街女吗?”于烟开口问道,如此的女子,站在街上拉客,有点儿失了花满楼的水准了。 “公子,人家站在街上接您呢。”那女子说着,素手微伸,冲着于烟的胸前点了上去,于烟慌张的躲开,生怕那女子发现了她的身份一般。 “说归说,咱别动手,成吗?”于烟伸手,将那女子的小手抚开,那女子顺势一躺,窝到了于烟的怀中。于烟支叉着两只手,不知道怎么应付。 “公子,人家喜欢你呢……您能疼疼人家吗?”那女子的风,骚行为,让不少的路人叹为观止,纷纷的摇头,同时,街上的几个妇人,也对于烟投来了鄙夷的眼光。 于烟倒也不惧,因为,此时,她的身上正穿着男装,发型也是不伦不类的,相信,没有人可以看得出来她是女儿身的。 就在此时,一个胖胖的,同样化着浓妆的老女人从屋子里面扭着水桶腰出来了,她一看到这情况,就迅速的发笑了。胖胖的手,勾成兰花指那般,轻骂道那个窝在怀中的女子。 “你这个小蹄子,竟是这般的馋男人,公子长途而归,你不能让公子进屋喝杯茶水,再做亲热吗?”老女人到底是久经沙场,生怕到手的客人逃了去。 “妈妈,人家不是想公子吗?”那女子娇羞一笑,手中的青色纱巾微微一扬,直扑于烟的面门而去,于烟只觉得一阵的香气扑来,头都有点儿发晕了。 “来来来,请公子屋子里面就坐。”老女人一生令下,从她的身后,奔出来了几个年轻的女子,她们一个一个的,左右的拉住于烟,在于烟还未反应之时,己经被她们挟到了屋子之内了。 “哎,哎,放开我……”此时,于烟有一种被人绑架的感觉了,她挣扎了几下,那几个女人左右的拉着,她也难以挣脱开来。 “公子,到了自己家了,不必客气,来人,带公子去雅间去。”老女人再吩咐了下去,于烟就那么被动的被这几个女人架了起来,上二楼的扶梯而去,直奔阁楼上面的一个雅间。 到了雅间以后,于烟还未就坐,几个软玉温香的,就扑到了她的身边,死死的将男装打扮的她按到了椅子上面。于烟还未反应过来,几盘小菜美酒什么的就己然上到了桌子上面。 再接着,茶水了,糕点了,瓜子儿了,美酒了,一个劲儿的往她的嘴里面塞。 “公子,我叫玉霜,我为您倒酒……” “公子,我叫碧云,我为您布菜……” “公子,我叫春月,我为您捏肩……” 享受着这么一些特殊的服务,于烟着实是内心忐忑啊。 “那个……这不是强行消费吗?”于烟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些个女人们,没有一个好玩意儿。 “公子,既然来到了这里,您呐,过的就是神仙的日子,我们定然让公子如仙人一般的舒服……”其中的一个女人,摆弄着风情万种的小腰,拿那丰硕的屁股,蹭了一下于烟的身体。 于烟一阵的恶心,这个社会真的可以这么开放吗? “我在这里消费,得花多少银子啊?”于烟摸了摸自己的袖口,出来的着急,没带几个钱,被这几个女人强行拉进了屋子,要是没钱,丢人不说,怕是她连这个屋子也出不去啊。 先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看过不少的穿越小说,书中也有如她这般遭遇的,因为没有钱付帐,结果,被老鸨子识破了女儿身,硬被留在了青楼,又打又骂的不说,还得天天去接客…… 一想到这里,于烟的后背是一阵的发麻啊。 “公子,您这个时候提钱,有点儿薄气了,瞧您穿的这件衣服,您呐,一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那个叫春月的女子。伸出了她的指头,照着于烟的小脸之上,轻轻一点,发嗲的说道。 “快说,多少多少钱?”于烟闻着这浓重的脂粉味道,有点儿受不了,这脂粉,那得多劣质啊。 “不贵,才这么多,相信公子可以出得起的。”春月说着,伸出了她的一个手指头,跟于烟比划了起来。 “一两?”于烟摸了摸袖口,有点儿庆幸,估计一两银子还是有的。 哪知,在听到了她的话语以后,春月摇头。 “一百两?”于烟的头都大了,就这几个货色,能值一百两吗? “公子,开什么玩笑啊?咱们姐几个,哪有那么贵啊,不贵不贵,才一锭金子……” 第六十六章 ,金妃布局 宫中,王灵灵跪在那间屋子的台阶之上,动也不敢动,必竟,是当朝的公主让她跪在这里。 说起吕青韵,那宫中的人没有一个不害怕的,平素里,她就是一张冷脸,见谁也不会笑,偏偏,她是公主出身,有权利霸道,自然无人敢得罪她,当今太后,又是她的亲生母亲,也是处处护她周全。最主要的是,她在前朝,又是当今皇上的左膀右臂,正是因为有了这种特殊的身份,连一向老谋深算的金妃,也不得己的让她几分。 “娘娘,奴才怎么办啊?也不能老跪在这里啊?”王灵灵看着吕青寒离开,他的表情有几分纠结的看着金妃。 可是,金妃却不敢发话让他起来,必竟,吕青韵走的时候可是说过了,等她回来了再收拾王灵灵。 要说也怪,在这个后宫之中,王灵灵没有怕过几个人,就算是金妃,他也总有办法搞定,可是,说不出为什么,一见到吕青韵,他就害怕,特别的害怕。而且,他还找不来原因。 “公主让你跪着,你就先跪着吧,本宫也没有办法。”金妃看了他一眼,有点儿无奈,“郡主呢?” “屋子里面呢,大约药劲儿还没有过去呢。”王灵灵指了指屋子里面,对金妃说了起来。 “好事儿有没有成啊?”金妃问着王灵灵。虽然事迹败露了,这不可怕,只要月初一跟阿娜依成了好事儿,她就有办法让月初一娶了阿娜依。依阿娜依郡主的身份,又有她金妃作靠山,决计是不能做小的,到时候,朝廷圣旨下来,强行的让月初一休了他的原配妻子,到时候,阿娜依就有机会了,也好在夺后的道路上帮她一把。 “将要成事儿了,哪知,公主不知怎么的就闯了进来了,生生的将好事儿给破坏了。”王灵灵把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吕青韵。 金妃听了这话,也未生气,别说是王灵灵了,就算是她,见到了吕青韵,也得礼数几分呢。 金妃听完了王灵灵的话以后,抬腿进入了内室当中,室中的空气,还夹杂着几分迷香的味道,地上,阿娜依身盖白色薄纱,软软的躺在那里,薄纱之下,她那美好的身体若隐若现,特别是高耸之处,随着呼吸微微的发颤,若是男人见了,定然是会浮想联翩的。 “月哥哥,人家要……”药意还未过去,所以,阿娜依还有几分入戏的感觉,此时,她的红唇微启,双手不由自主的抚向了自己的前胸。 “骚劲儿没有发到地方,人都走了,再骚有什么用啊?”金妃不悦,她支使左右的丫头,吩咐而道,“去,取盆水来,将郡主身上的毒给化解了。” 左右宫人听话,取来了一盆冷水,冲着阿娜依的脑袋浇了下去,果然,半盏茶的功夫过去,阿娜依悠然转醒,在她醒来的那一霎那,她慌张的坐起,拿那一方的薄纱,裹住了自己的身体,猛然忆起,刚才在月初一面前的那股子放荡以后,阿娜依羞的是面若残阳,无处藏身。 “表姐……”她颤抖着声音,唤起了金妃。 “遮什么啊?都是女人,表姐又不是没有见过你的身体。”金妃挥手,屋内的左右退下,室内,只剩下两个女人,金妃走到了阿娜依的身边,伸手,将她身上的薄纱扯去,“可惜了这张脸了,可惜了这么一个好身体了……” “表姐,是阿娜依没用。”阿娜依低头,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竟然没有把握住,想想,她己经发现月初一有反应了,到底还是没有将他拿下。 “不怪你,如月初一这般定力的男人真是少见了。”金妃也是不甘心啊,她是为了自己的大计划,才一步步的如此安排的,没成想,这一步步的,总是那么不顺利,“表妹,你跟表姐说心里话,你是不是非月初一不嫁?” 听到了金妃的话以后,阿娜依重重的点了点头,“阿娜依从来没有像喜欢月哥哥这般的喜欢一个男人。” “好,有这样的决心就行,你放心,就算是表姐拼尽了一切,也要让表妹如愿得偿的。”金妃认真的说道。 “谢谢表姐、”阿娜依向金妃表示谢意。事实上,如阿娜依这么愚笨的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金妃事实上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就算是亲戚,金妃也没有这么帮她的道理。 “都是自己家的姐妹,何必客气呢?妹妹起来吧。”金妃亲手将阿娜依扶了起来,还找来了她先前的衣服,为她披上。“表妹,这老话说的好,谋事在天,成事在人,你可得努力啊,不能因为输了一次,就甘心失败,我们要越挫越勇,只要是你喜欢他,就一定要得到他……” “可是,月哥哥根本就不碰我,我怎么得到他啊?再说了,昨个晚上,我还误打了月哥哥,如今,这将军府,我怕是回不去了。就算是能回去,月哥哥的那个泼妇老婆,也不会让我好过的。”阿娜依说出来了自己的担心。 金妃的脸色,凝重了一些,她见过笨蛋的女人,却没有见过如阿娜依这么笨蛋的,不过,此时,她又不能与阿娜依翻脸,必竟,在整个玉罗国,就阿娜依对她是最忠心的,她得好好的利用这份忠心才是。 “表妹不好灰心,你要知道,只要功夫深,铁棒还能磨成针的,只要表妹一心努力,就会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还有,表姐会帮你的。”金妃说着,亲手扶了阿娜依,让她坐了下来。 “表姐……”阿娜依除了哭也就只会哭了,一听金妃如此说,那眼泪就又要落下来了。 “以前,是表姐有些地方做的不到,只慌着骂你,却不知道你天生纯净,没有那么多的弯弯心思,现在,看情况,表姐得好好的给你支招了,这将军府大夫人的位子,一定让表妹坐上。”金妃说的是大义凌然的。就好像,她帮阿娜依,完全是出自于她的善心一般,“在这个玉罗国,只有表妹才是表姐最亲近的人,表姐若是再只顾自己,怕是不成了啊。”金妃说完,还有意的挤下了两颗眼泪,以好让阿娜依看得真实一点儿。 果然,阿娜依在看到了金妃的眼泪以后,竟然生出了几分的感动。 “表姐,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啊?”阿娜依本就六神无主。 “你速速的收拾一下,一会儿我差人送你去将军府,以后,没事的话,你少往宫里面跑,老实的呆在那里。”金妃开始布局了。 “我呆在那里,还不得被人欺负死啊?”阿娜依是内心恐惧,一想到昨晚的那一地小蛇,她就吓的浑身发抖。 “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表妹,现在受点儿欺负不怕的,为的是日后的扬眉吐气,你可记得表姐先前给你说的话,要懂得隐忍,你不是己经向那个泼妇道过歉了吗?继续向她示弱,待她粗心大意之时,一举将她踢出将军府,彻底的踢出将军府,到时候,你的月哥哥不就任你摆布了吗?”金妃将她的主意,说与了阿娜依听。 阿娜依朦胧着自己的双眼,似懂非懂,说到底,其实,她还是不懂的,要是懂了,就不会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次一次的爆发,而后,再来宫中搬救兵的。 “可是,表姐,我还是怕……”阿娜依再说了起来,从内心之中来说,她有点儿害怕于烟,因为,在于烟的身上,有一种干练加霸气,而她,有的只是当大家小姐的那种派气。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斗争,向来都是残忍的,若是从一递招开始,就产生了怵的念头,那么,这个女人就绝对的失败了。 “不怕,你要记得,你是我们质通国最高贵的郡主,你要记得,在玉罗国的皇宫中,有你最高贵的皇妃姐姐,你要记得,你天生丽质,男人看一眼便不会忘记,你还得记得,你最爱的男人,永远不能落入别的女人的手中,阿娜依,只要你有了这些,你就一定会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人的。”金妃霸气的抬头,眼神之中所流露出来的复杂与狠毒,让人不禁的产生一种寒意。 想她初入玉罗宫中的时候,有太多的女人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美丽而又年轻的她弄死,可是,她不怕,她先是与人交好,再是找到机会,让皇上多多的宠幸她,等她为皇上生下公主之后,又一步一步的将她的敌人个个击破,终于,在她生下了皇子以后,皇上终于给她上了封号金字,自此,她便成为了整个玉罗宫中唯一一个地位仅次于皇后的女人了,可以说,这一路而来,腥风血雨的,她从来没有怕过。 “是,表姐。”阿娜依应承了下来,虽然应承,可是,到底心中无底。 “来人,送郡主回将军府。”金妃吩咐宫人,用了一个回字。一个回字,足以表明,那个将军府,本就是郡主的家。可见,这金妃无论在哪种情况下,都是如此的严谨。不给任何人挑战她的机会。 第六十七章 ,难以脱身 于烟听到了春月说一锭金子的时候,那眼睛是睁的老大老大啊,来到了古代这么久的时间了,她也算是知道了行情了,一向爱财的她,可是知道这一锭金子有多么的值钱了。 在月家庄的时候,她过着精打细算的日子,一两银子,让她与月十五花上十天,而且,绝对是奢侈的日子,这一锭金子,可以换得了多少的银子啊。 “天呐,这跟抢钱有什么两样啊?”于烟惊呼。这大概是她听到了最高价的妓,女了。 “公子,这怎么叫作是抢钱啊。”春月扭着自己的细腰,一屁股坐到了于烟的身上。“咱们姐几个儿带给公子的那可是快活,公子,快活得值多少钱啊,是不是?公子可不能吝啬那几个钱,让姐几个小瞧了你啊?” 春月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勾过了于烟的头,作势就要去吻,于烟慌张的闪开,奶奶的,她又不是同性恋,对女人是真没有感觉的。 “不吝啬,不吝啬。”于烟摸了摸脑袋。“大姐,你压疼我的腿了,能不能下来啊?”春月的身高,比起于烟还高上一些,如今,一屁股的坐到于烟的腿上,还真让于烟有点儿吃不消。 “公子……你真坏……”春月羞着脸,点了一下于烟的额角,几个女人,拉着于烟又是一阵的推搡,让于烟瞬间有一种石化的感觉。奶奶的,这来古代了这么多年,还真没有干过什么刺激的事情,作为一个女人,她来嫖女人,说出去,可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于烟冷静了一下,心道,这得赶快逃出去,要是让这些女人发现了她的身份,那可就坏事儿了。 “哎哎,茅房在哪里,本公子去方便一下。”于烟挠了一把脑袋,尽量让自己的表现像男人一些。 春月一听于烟要去茅房,当下就又点了她的额头。“公子,您看您的出息吧,这还没有乐呵呢,就着急去茅房,哼……您不是怕您满足不了咱们姐几个吧?” “那个我内急,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于烟尴尬一笑。她只知道,古代的女子,都是娇羞之极的,就算是电视是看到的青楼女子,那一个一个的也是诗情画意,哪如这帮子庸脂俗粉的,出言这么大胆。比她这个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还来的开放。 “公子啊,咱们花满楼前一阵时间,有一个公子来找乐子,结果,睡了姑娘以后,说,自己要去方便,结果,就逃了去了,您说,咱们的姑娘容易吗?来了宮人前招呼,后侍候的,辛辛苦苦的,到头来,让人白睡了,后来,咱们花满楼就有了规矩,但凡是进来的客人,都得先付钱……”春月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作出了一个要钱的姿势。 “你们以为本公子没有钱吗?”于烟清了清嗓子,加重了自己的鼻音,佯装怒语了起来。 “公子,咱们也不是这么个意思,您别生气啊,”其中一个女子,拉着于烟坐了下来,好是一番的安慰,“公子要方便,我去差人给公子找个尿桶过来就好了,趁公子方便的时候,咱们也可以看看公子的雄伟,是吧?” 听了她的这话,于烟是一阵的头皮发紧,奶奶的,这些姑娘们也太精了吧,甚至看透了她的心思了,莫非,这生意真的就这么不好做了吗? “你们在这里,我尿不出来。”于烟粗语,“这么多的女人站在这里,本公子哪好意思方便啊?” “公子,有什么不方便的……咱们几个觉得最方便了。”春月再语了起来,她伸手,摩挲起了于烟的脖子,于烟一把将她的手拿开,后来觉得不合适,拉到自己的手中,轻轻的抚了起来。“春月姑娘的手真嫩……” “公子……你坏你坏你真坏……”几个姑娘,又是亲亲热热的依在了于烟身边,这种热情,让于烟有一种受不了的感觉。 于烟处在这样的女人当中,有一种腹背受敌的感觉,一方面心里面在想,怎么可以逃开这里,另外一方面又在想,怎么不让这几个女人发现他的身份,如此纠结,自然是一身是汗。 “公子,您都出了一身的汗了,让姐几个把衣服帮您脱了吧?”春月开口,适时的伸手,要替于烟脱衣服。 于烟那个汗啊,她慌张的拉紧了自己的衣领。“没事没事,本公子自己脱。”于烟说着,就起身,做了一个脱衣的动作。同时,她斜着自己的眼睛看那几个女人,找准了一个机会,趁她们不备,快速的向门口跑去。 这一跑不打紧,这几个姑娘顿时慌手慌脚,一涌而上,生生的又给她揪了回来。 “完了,完了,彻底的完了。”被揪回来了以后,于烟瘫坐在了椅子上面。几个女人,牢牢的压住她的身体,动也不让她动一下。 “公子,您老着急着跑,别是兜里没银子吧?”春月终于开始冷脸了,她的表情,特别的不好看,拉下来脸的她,一脸的不悦,凭白的将她的人演化丑了几分。 婊,子就是如此,见钱眼开,谁给钱,谁就是好人。谁就是她最爱的男人。 “哪会没有银子,本公子只是太热了。”于烟找着理由,这古代的女人也忒厉害了吧。 “公子要是有银子,拿出来,让咱们姐几个看看。”另外一个女人,也拉下来了脸。 于烟犹豫不定,若是她拿出来了袖口中的那几两碎银出来,也太丢人了吧。可是,若是不给,她也是绝逃不出这里的。 她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春月,而后,她从自己的袖口中,取出来了那几块碎银,接着,拉过了春月的手,将那几块碎银塞到了春月的手中。 春月看着手中的碎银,露出来了一阵鄙夷的眼色、“公子,您就这么几两银子,莫不是打发要饭的吧?”显然,春月对于钱这个问题看的是相当的重的。 于烟轻然一笑,拉过了春月的小手。“本公子若是这么几两银子,就不来这花满楼了,今个儿,春月姑娘最让本公子高兴,这是给春月姑娘的小费,若是春月姑娘侍候的好,让本公子开心了,那本公子会……”接下来的话,于烟没有说出来,而是留了一个悬念。 一听到这钱是给自己的,春月当下就眉开眼笑了起来,虽然,这小费发的不是很多,但是,到底是给她的,如她这般姿色的女人,所接的客人,都是又穷又丑的,没有几个人会这么大方的。 “公子,您真好,您对春月真好。”春月低脸,弯下了自己的腰,啪唧在于烟的脸上吻了一口。红红的唇粉,沾了于烟一脸,于烟那叫一个恶心啊,她伸手,擦了一把自己的脸。 “春月姑娘的唇粉好香。”她有意的调笑着,笑容也有几分的尴尬。 “若是公子喜欢,以后春月总抹这个唇粉,可好?”春月讨好着于烟。同时,将她的身体,一个劲儿的往于烟的怀中塞啊,刚才那股子消失的热情劲儿,又一次的涌了上来。其她的几个女人,为了得到于烟的小费,那也是服务的相当周到,左一个,右一个,围着于烟转,几乎要把于烟转晕了。 “好极好极……”于烟的眉头拧在了一起,这是个什么世道了,她轻易不上街,出了一次门,还被人强行拉入了青楼,强行的进行消费,强行的被女人吻了一口,这若是传了出去,她于烟这得把人丢到了鸟国去啊。 于烟的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意,看来,今天的她是难以脱身了,要知道这么麻烦,她说什么今天也不出来了,再不济也得找个掐八字的,看看她今天出门到底顺利不顺利。 门外,传来了一阵的脚步之声,正是心烦意乱的于烟,在几个女人的调笑之中,听的是十分的明显。如果,她听的不错的话,这脚步声,必是一个男人的,而且,这个男人,她应当认识,因为,脚步声过于的熟悉了。此时,于烟的脸上,涌出了一个笑意。有熟人便好,可以为她解围了。 “不是这间……”那个似乎是推开了一间门,看了以后,平静而语。 接着,脚步声再响起,门吱呀一声,“也不是这间……” “我说你这个穷酸,你找的人到底在哪间啊?你这一个一个的开门去看,老娘的生意做不做了?”老鸨子那尖细的声音,回荡在阁楼之上。 “再容我找一下,我亲眼看到她进来了。”那个声音,相当的执着。于烟顿时笑脸上涌。如此执着的人,不正是月家庄的那个教书先生李郴吗?他说话的语调,于烟记得清清楚楚,也只有他,说话能有这般奇葩的感觉了。 “哎,李先生,李先生,我在这里,在这里……”于烟从几个女人的怀中挣扎了出来,飞扑向门边,脸上的笑意,特别的明显。 “公子……您不能走啊。”几个女人再次向前,生生的将于烟拉了回来。 “我朋友,我朋友来了,让他进来。”于烟只得又坐了下来,看来,今天,她不把这嫖资拿出来,怕是难以脱身了。 第六十八章 ,不消费有点儿亏 那些个姑娘一看于烟老实的坐在那里,又指挥她们说自己有熟人前来,所以,那些姑娘很快就相信了。 春月前去开门,门刚一打开,于烟就看到了李郴正站于房门之前,正欲伸手敲门,一看到李郴,于烟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李先生,我在这里,在这里。”于烟向李郴招手。 几个姑娘,一看到李郴,无不是躲的远远的,此时的李郴,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衣服上面,还有几个洞,本来长相清秀的李郴,在这么一副打扮的情况下,显的相当的狼狈,还好,他那有神的眼睛,让他的整个人的可观赏度提高了不少。 “月家大……”李郴开口,欲要跟于烟打招呼,可是,话到嘴边儿的时候,他觉得此情此景,再叫于烟大嫂那就不合适了。“月家大哥,好久不见……”李郴有些咳巴的跟于烟打招呼。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于烟欲要起身,可是,一看到那几个姑娘虎视眈眈的眼神,她就又坐了下来了。“让李先生里面边儿请,来,坐坐……”于烟看了一眼春月。 春月上前,一把拉住了李郴的手,接着,别的姑娘也走上前,三三两两的,将李郴拉到了于烟的身边。 李郴坐定以后,有一种诚惶诚恐的感觉,这是什么架式啊,于烟竟然来到了青楼里面。 “给李先生上酒。”于烟再说了起来。 春月找来了一个酒杯,给李郴倒了一杯酒。 “月家大哥,这里不合适我,要不,我还是在外面等月家大哥吧。”李郴有点儿坐卧不宁的感觉了。 他的这种感觉,让于烟有一种想笑的意思,此时,她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吗?坐卧不宁的,想要逃走,却怎么也走不了。 “李先生坐吧,正好我有事情要找李先生呢。”于烟客气的说道,几个姑娘,又开始粘乎于烟了,有送到嘴边喝水的,有送到嘴边喝酒的,还有……反正是,就是乱,乱的一锅粥一样的乱。 “敢问月家大哥所为何事?”李郴依然是那般文谄谄的,此时,竟然还向于烟拱手。 于烟伸手,将他拱着的手给打了下去。 “李先生,我们是好朋友吗?”于烟的表情,变得相当的严肃,也特别的认真,其中的一个姑娘,将手搭到了于烟的肩头,于烟客气的扭头对她说道,“说正事儿呢,先别慌。” 于烟的这话,让李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放眼这个世间,想来,也只有于烟如此一个别致的女子了吧,此时,她竟是男扮女装,打扮的如同是一个侠客一般出现在青楼中,到底是所为何事呢? “如果月家大哥不嫌弃,李某愿意成为月家大哥的朋友。”李郴再拱手,于烟又将他欲要拱起的手给按了下去。 一听李郴的这话,于烟装作感动的样子,她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李郴的肩头,痛哭了起来。 “好朋友,我们是好朋友。呜呜……”于烟装哭的样子,有几分的可爱,李郴就那么任由她抱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众女子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于烟到底要表演哪一副精彩的段子。 “月家大哥……”李郴颤抖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是该将于烟的手拉下来呢,还是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推开呢。 “公子不要激动吗?有话好好说。”众姑娘也开始劝于烟了,于烟这莫名的一顿哭诉,让人觉得十分的意外。 “李先生,你可带钱了,能让我用一些吗?”终于,于烟平静了下来了,她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挤眼,必竟,在青楼里面借钱可是不怎么光彩的事情。 李郴一听这话,慌忙的“哦”了一声,他接着说道,“带了,带了……” 于烟一听说他带钱了,当时就高兴坏了,瞬间的愁云全然的消失了,她一个伸手,将自己细嫩的小手送到了李郴的面前。 “借我用点儿……”这话,她说的有点儿理直气壮了,李郴这个时候也算是明白了,这女人刚才费尽心思的与他拉近乎,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跟他借钱啊。 他来不及犹豫,慌张的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搭带里面取出来了几两碎银,交到了于烟的手中。 于烟看着这可怜巴巴的银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无奈了,几个姑娘一听说于烟找人借钱,态度也不若先前的那般热情了,她们三三两两的坐在桌子边儿,打算看于烟怎么样把这件事情给处理好。 “就这么些啊、”显然,对于李郴借给她的这点儿钱,她觉得有点儿少了。因为,人家几个姑娘可是说了,人家几个可是没那么便宜的,再少也得需要一锭金子啊。 “不够吗?”李郴木讷的问着。见于烟摇头了以后,他又掏出了几两,又放到了于烟的手中。 看着这些银子,于烟还是摇头。 李郴再去摸兜,于烟一着急,干脆把他的搭带给抢了过来,自己直接下手去摸,这时候,人家李郴不乐意了。 “月家大哥,这可是李郴的全部家当啊?”显然,李郴有点儿害怕了。 “无事无事,待大哥缓解了以后,一定全数奉还,不,还带利息,怎么样?”此时的于烟那叫一个喜笑颜开啊,因为,她在李郴的搭带中,刚好摸到了一块瓷实的大锭子。 当那个泛着黄色的大锭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那几个己然不热情的姑娘一下子可又热情了起来。 “哎哟,公子好手笔啊,公子,我来给您捏肩……”特别是那个春月,立马就跟注了鸡血一样,精力无限的旺盛了起来。 于烟那个乐啊,今天,终于可以逃出去了,有钱就好办事儿了,可是,一想到这么一锭金子要给她们,自己又什么事情都没有干成,那不得亏大发了吗? “去,你几个,好好的侍候一下李先生。”于烟心道,不能亏了,不管是谁消费,总得物有所值吧? 那几个姑娘一看有钱,自然是唯于烟的命令是从了,她们几个,呼啦一下子的将李郴围上了,左一声先生,右一声公子,叫的是花枝乱颤的,于烟清晰的看到李郴的脸,先是红色,后又是白色,他哪见过这般的阵势,就这么的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中,吓的脸都白了。 “月家大哥,我不需要,不需要。你让她们走吧。”李郴手舞足蹈的,刚拿下了这个的小手,又送上了那个的身体,刚把这个推开,那个就又贴了上来,看到如此的情景,于烟那是乐的哈哈大笑,她真没有想到,一个男人在这样的地方,竟会是如此的表现。 “李先生长途跋涉,一定是累了,你们几个差人打点儿水过来,为李先生将洗一下,然后,好好的侍候他。”于烟起身,吩咐而道。 “月家大哥,你不可害我。”李郴惊呼。 “李先生,我这可不是害你的,人都说,温柔乡乃是人间天堂,至尊的享受,我这是在帮你啊。”于烟还找来了理由。“看来,我在这里,你难以发挥,不能全心的享受,这样吧,我去外面转转,等着你,待完事儿了以后,我再过来找你哈。”于烟乐呵呵的。 “不可也,不可也……”一个姑娘,直接的伸手,将李郴胸前的衣服扯开,又一个姑娘把李郴的衣服脱掉,总之,李郴就那么的在一瞬间光果了自己的身体,就算是如此,他身上那种天生的迂腐之味还是没少半分。 “哈哈哈哈。”于烟一看李郴如此的样子,当下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月家大哥……”李郴大叫,于烟信步出屋。“月家大哥救我啊……”李郴伸手,作势让于烟帮他。 此时的于烟正嫌掏了钱没有嫖而吃亏呢,她哪会救他,看着几个女人己然将李郴剥的光果四射,她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救他啊。 转而,向屋内的众女吩咐而道,“你几个看在钱的面子上,也得好好的照顾李先生,如是把李先生侍候舒服了,那将还会有重赏……” 于烟出了门以后,还贴心的把房门给关上了,关上了以后,她贴着房门,一阵的好笑。 “李郴啊李郴,你也算是一代才子了,没料想,今天着了我于烟的道儿了吧,现在,我有了你的把柄,以后,看你还敢不敢再在我的面前说什么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了……” “啊……”突然间,屋内是一阵的惊呼。待于烟准备开门闯入的时候,一声惊呼就又变成了轻柔的呼吸声,接着,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逍魂,于烟贴在门前,听的是不亦乐乎。 “嘿,别说,这李郴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到底还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进入状况了,儒子可教也,可教也……”于烟说完,迈着自己的步子,向青楼的门外走去。 在她离开的那么一瞬间,房门大开,李郴左右视察了几眼,接着一脸严肃的出了屋子,接着,又顺手带上了门,屋内的某种声音一直响个不停,没有断却的意思。 第六十九章 ,捡个男人 于烟从青楼出来了以后,迅速的在街是逛了起来,此时,她的眼光流转,四下的看去,不管是什么生意,她都要好好的打量一番才行,此时的她,就是想找一个生意去做。 看了一圏儿之后,她的心里面有了底,接着,她就回到了花满楼的门前,此时,她的手中拿了几串糖葫芦,这一身的装扮,与她手中的糖葫芦极为的不相配。 “哎,也不知道李郴结束了没有。”走着的时候,于烟还自言自语。“打扰别人那个,是最不道德的事情。”于烟肯定的说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己经来到了花满楼的门前了,她抬眼,竟然意外的在墙角处看到了一个缩着身体的男子,那个男子将脸羞藏在膝盖之上,看起来好不可怜的样子,他的身上,衣衫越加的凌乱了,就算是那原本周正的长发,也有了几丝残发。 “哇,好快啊,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快枪手吧?”于烟自问了起来,事实上,远远的她就认出来了李郴的身影。“哎,你坐这儿干什么啊?” 于烟走到了李郴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李郴楚楚可怜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对接上了于烟的眼光。 “你竟然把我扔到青楼里面,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此时的李郴,依然是如此的迂腐,大约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成何体统这四个字了。 于烟倒吸了一口冷气,在李郴抬起了脖子的时候,她清晰的看到,在李郴的脖子间,竟然有几个吻痕。 如果说,先前于烟对李郴还有一些愧疚的话,这会儿,于烟己经强行的把道理拉到了她的身边。 “你厉害什么啊?我又没把你怎么着,是那帮女人怎么着你了。”于烟本想高声说话的,可是,一想到这是青楼附近,算了,她还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了。 “我乃一代教书之人,怎可与青楼女子有所纠缠,这会污了我的仕途的,这可怎么办是好?你说,怎么办是好?”李郴手脚并用的比划着,好像是要让于烟赔了他的清白一般。 于烟舔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糖葫芦,加重了语气说。 “你说你怎么办是好啊?自己没有管好自己,还怪得了别人?你和人家快活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到怎么是好呢?”于烟还怪起了李郴,事实上,在她看来,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都是最没有本事的男人,就如李郴这般的,他若不是一个书生,他若是坚强一些,大约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是你把我扔到青楼的,我被那几个女人压着,我能……”李郴说到此时的时候,把话咽了回去。 “那也是你先进花满楼的,你说说,我有请你进去吗?”于烟的那一张巧嘴,那可是相当的凌利的,说出来的话,也让李郴特别的无语,无奈之时,李郴只得闭嘴,是啊,人家于烟又没有请他进花满楼,此时,他要怪人家于烟也怪不到啊。 于烟看他无语了,嘴角扯出来了一个笑意,看来,没有几个男人会是她的对手的,看到李郴脖子间的吻痕,于烟压住了自己想笑的感觉,轻语的问了起来。 “哎,李先生,我想请问你一下,你有没有被她们几个给那个了啊?”于烟用那个形容那事儿,说的己经是相当的含蓄了。 没成想,此时,李郴竟然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用一种别样单纯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于烟。 “哪个啊?”他的这一声哪个啊,让于烟特别的无奈,这男人竟然可以单纯到这个地步吗? “我说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湿身啊?”于烟无奈,只得把这话朝明白了说。 哪知,她刚说过这话,李郴就伏在了他的膝盖之上,嘤嘤呜呜的哭了起来,于烟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男人哭的,当然,月十五除外,这么大个儿的一个男人,在她的面前哭泣,她倒是真没有了主意了。 不过,一看到李郴哭,她的心里面己经明白了大半了,那几个女人果然强势啊,生生的将李郴给生吞活剥了啊。 “自己都快活过了,还哭个什么意思啊,这不是明显的当了那个又立牌坊吗?”于烟小声的嘟囔了起来。 她的话音一落,李郴的哭声越发的大了,竟然引来了好几个路人的围观,就好像是于烟怎么着他了一样。 于烟是又气又急的,想来,李郴这么个样子,也不是个办法儿啊。于烟再一心想,其实,人家李郴失身,也不过是为了她,若非是为了她,人家进那花满楼做什么啊?自己又那么的不地道,生生的让那几个女人把李郴这样的好孩子给糟蹋了。一想到此处,于烟就有点儿于心不忍了。 她伸手,拉了一把正在哭着的李郴。 “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扔到那些个女人堆里面的。”于烟小声的向李郴认错。 谁知,她不认错吧,李郴哭的还没有这么厉害,她一认错,李郴哭的更加的厉害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再哭了,一个大男人在街上,哭的跟死了亲娘一样,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于烟着急了起来,竟然拿李郴经常所说的这话来压他了,果然,在李郴听到了这话以后,他便止住了自己的眼泪。 “不哭就好了,不就是被那个了吗,那又不是面缸里面的面,吃一瓢少一瓢,没事没事的,这个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于烟看到李郴不哭了,便如此这般的安慰了起来,可是,乍一听她这话是安慰,如果细品了,这话是安慰吗?这分明是挖苦,是落井下石啊。 “你什么时候还我的钱?”李郴泪眼朦胧,在于烟安慰完他以后,冷不丁的扔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于烟高喊了一声。“你的钱是你自己消费了的,跟我什么关系啊?我可没有在姑娘的怀抱里面快活。”此时的于烟,有一种想赖帐的感觉了。 “那时候,你说的是借啊。你说还要还我的,你不能不认帐啊?”李郴又准备开始哭了。“孔子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孔子他老人家有说过这话吗?有吗有吗?”于烟一副打算赖帐的架式。 “他有说过的,只不过是后人没有记录罢了。”李郴又辩解了起来。“那些个钱,可是我进京赶考用的。若是没有了,这临考的三个月时间,我就得睡大街上了……”李郴的表情,看起来相当的可怜。 “你进京是来赶考的?”于烟来了兴趣。 “当然,我苦读诗书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考得功名,为父母争光……”李郴说到此处的时候,还向月家庄的方向拱了拱手,就好像,他真是月家庄的人一样。 “还为父母争光,你骗谁呢?当初,你去月家庄教书的时候,你便说,你爹死娘嫁了,既然都如此了,哪还有什么光可以争啊。矫情的吧。”于烟撇了他一眼,这李郴不过是一个书呆子,不会有什么抱负的。 “死了就不能争光了,谁人告诉你的?”李郴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的个子,要比于烟高上一头。 “能能能。能争光。”于烟看到这抹气势,有点儿害怕。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还我的钱啊?”气势完了以后,李郴又可怜巴巴的说了起来,他的身上,终是书生气过重,以至于让人觉得他凭空的柔弱了几分。 “不好意思,我没钱。”于烟摊手,她看了看手中的几串糖葫芦,现在,她手里面的钱,也只能够给娃儿买这几串糖葫芦了。 “那我怎么办啊?我总不能流落街头吧?”李郴可怜的看着于烟。“想我一介书生,竟然落到此般地步,可悲可叹啊,如若我要睡在大街之上,被世人看到,这又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李郴再说了起来。 他不说不打紧,一说于烟脑袋都大了,果真,这书生真是迂腐啊。 “要不这样吧,你去将军府住吧,将军府好多的房子,有你住的,你住到你开考离开,这样,就抵了你借给我的钱了,怎么样?”于烟试探的跟李郴商量了起来。“也好。”李郴想也未想,直接的扔出了这么一句话,当他说完的时候,发现有点儿不对了。他又很快的反语。“你同意了,月将军能同意吗?” “切。”于烟一挥手。“他是管不了这事儿的,因为,他自己都快死了,到时候,他死了,这一切就都是娃儿的了,娃儿的一切就都是我于烟的了,我于烟就说了算了……” “怎么,月将军快死了。为什么啊?”李郴追问了来。 “鸡精卖的多了,肾虚,跟你一样……”于烟回头,冲着李郴无所谓的说着。 “鸡精是什么?”李郴听的很认真,但是,作为他来说,就算是听的再认真,也不会明白个中的意思的。 “你管什么呢?你也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于烟拿着糖葫芦,在前面大摇大摆的走着,李郴一身的破衣服,不卑不亢的跟在她的身后。 第七十章 ,韵心 将军府后院暗室中,月初一躺在床上,青衣男子将手中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扎到了月初一的身上。 此时的月初一,双眼紧闭,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的血色,凌乱的长发,沾染了点点的血迹,散落在他的俊脸之上。 阿源立于他的身边,看着青衣男子将扎到他身上的针再一根一根的收起,收起以后,青衣男子洗手净脸。 “好了,待他醒来之后,给他喝上一碗人参汤。”青衣男子吩咐而道。 阿源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轻语,“皇上……将军以后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大的毛病?” 青衣男子斜眼看了一眼阿源。“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宫外的时候,不要叫我皇上?” “是。皇上。”阿源点头,仿佛是如同做错的孩子一般,当他发现他的这句话又说错的时候,他迅速的改口。“是,吕大夫。” 青衣男子看了一眼阿源,很无奈的摇了摇头,事实上,他便是玉罗国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高贵的帝王,却无几个人知道,他更是精通医术,先前,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做一个行走江湖的郎中,却不料,阴差阳错的,他成为了帝王。 “暂时他是不会有事的,不会,如今的他,新伤老伤的加在一起,怕是够他受的,如果以后调理不好,怕是会落下咳血的病根啊。”吕青寒感叹的说了起来。 “吕大夫,大将军为了我玉罗国吃苦受罪,征战沙场,他又是您的结拜兄弟,所以,还请吕大夫能救他,万不可让他落下病根啊。”不得不说,阿源是一个十分体贴的侍卫,在月初一的身边,他是最为忠诚的一个。 “朕心中自有打算。”吕青寒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了水盆之中,开门而出,门外,站着吕青韵,此时,她正是一脸的紧张,时不时的朝门内张望着,看到吕青寒出来,她迅速的迎了上去。 “哥……”吕青韵唤了一声吕青寒,“月初一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死?他现在有没有醒过来?他到底严重不严重……”吕青韵开口后,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若是担心,怎的不进去看看?看了以后,一切不就都明了了吗?”吕青寒看着吕青韵的脸,说了起来。 在吕青寒说了这话以后,吕青韵低下了自己的头,她的脸上,多出来了一抹娇红,紧接着,她又抬起了头。 “不是担心,只是觉得,他乃是朝廷的重梁,若是他死了,那便是朝廷的损失。”吕青韵找了个理由搪塞吕青寒。 “妹妹,哥哥不是傻子,哥哥懂你的心。但是,哥哥告诉你一句,既然爱了,就上前争取,争取了,得不到,心甘,若是不争取,失去了,待你老了的时候,你便会遗憾的……”吕青寒郑重的对吕青韵说了起来。 此时,吕青韵的眼光,放到了极远的地方,此时,她就像是一个仙子一样,那般的清纯脱俗,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点儿的瑕疵。 “有些东西,生就属于你的,有些东西,拼了命的去争,还是不会属于你的,就如月初一,我们从一相识开始,就注定了我们的结局……”吕青韵悠悠的说了起来,不是她不敢争,是月初一从未给她争的机会。“我是公主,他是将军,都是身份高贵之人,就算是我爱他,我想嫁给他,但是,我的身份不允许我去给他做小的,当然,他的身份也不会允许他去休了一个为他生儿育女,孝敬老人的女人的,既然己定了结局,我又何必再去伤害别的女人,有时候,爱一个人,不是得到,如此的相守,便是最好。我愿意做他生命中的那个韵心女人……”吕青韵的话,有点儿哀伤,不过,却是极为的让人动容。 “哎……”吕青寒轻语。“可怜了你了,妹妹。” 天下间痴情的女人,大多都是苦的,比如吕青寒,她深爱着月初一,可是,她却又不得不与他保持那种冷冰冰的关系,就算是呼唤他的名字,她也是月初一月初一的叫,很难让人想象得到,她会对这般的一个男人动心。 “不可怜……我是幸福的。”吕青韵笑了。她的笑意之中,意味深长,让吕青寒根本就理解不了。 说到此时,吕青韵的眼光,飘向了远方,那年,她还是一个黄发幼女,初见月初一时,他身上的粗布长衫,让她格外的动情。两个人以武会友,一根竹剑,她指向了月初一的前胸,当她的竹剑将要划破月初一的衣衫的时候,他死死的护住,而她,竹剑一转,刺向了别处。 她清晰的记得,那时,他说。“你伤到我可以,不许伤到我的衣服,因为,这是我娘子亲手为我做的……” 那时,当她听到了这话以后,愣神了好久,他竟然有了娘子。 他还说,“你是一个韵心雅致的女子,我月初一配不上你,但是,我会永远的祝福你的……” 这些话,听起来是那么的温暖,可是,却又让她那么的无奈,她的感情之火,就那么的终结了,从此,她远远的看着他,守着他,陪着他,与他并肩齐战,终于,她从一个柔弱的女子,变成了一个可以独扛一方的内大臣。 他,征战沙场,英姿飒爽。百姓们人人无不唤他神勇大将军。 她,守卫后方,巾帼须眉。朝里朝外无人敢对她稍有不尊。 他们是同等的,平行的,因为平行,所以,注定难以有相交的那一刻。 想到此时,吕青韵的眼睛里面,竟然有了几分的潮湿,她完全的陷入到了自己的沉梦之中。就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个不速之客,便是小小的月十五,他在孙嫂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后院之中,此时,他伸手,拉了拉吕青韵的衣摆。 “姑姑,我爹爹怎么了?他怎么又受伤了?”月十五稚嫩的声音,将吕青韵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是?”吕青韵抬头,看向了月十五,此时,月十五一身华服,眼晴明亮,动作讨喜,就连他头顶上面扎的冲天辫子,也变的极为的可爱。 “回公主的话。这位是我们将军府的少将军……”孙嫂将月十五的身份给报了出来。 吕青韵仔细的看着面前的月十五,他的眉目之间,与月初一极为的相象。 “你叫什么名字?”吕青韵问道。没有原因的,她对于月十五就有了好印象,或许,因为他是月初一的孩子吧。 “我娘娘说,我爹爹叫月初一,我就叫月十五。”月十五极为自豪的说起了他的名字,就好像,他娘娘给他取名字,那得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呢。 “这叫什么名字,太简单了,”吕青韵笑了起来,此时,她的眼前浮现出了那个叫作于烟的女子,想来,也只有她,才能想起来这种名字吧。 月十五摇头说道,“哎,娘娘是为我好啊,太复杂了她怕我不会写哎。”月十五的小脑袋,那晃的叫一个有模有式的。 吕青韵捂嘴,乐了起来,这娃儿倒是实话实说啊。 “姑姑,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去看我爹爹了,他要是死了,我娘娘就得成寡妇了,我娘娘不想当寡妇……”月十五说的极为的认真。 吕青韵又忍不住笑了一下,想来,在人前,她都是一个极为冰冷的女子,今日不曾想,在这将军府内,竟然是笑了多次,莫非,她与这将军府真的有缘吗? “是不是看到我娃儿很可爱?”就在吕青韵看着月十五的背影失神的时候,突然间,她的身后,响起了一个清丽的女音,于烟那拿着糖葫芦的超大号的脸,直接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唔……”吕青韵拍着自己的心头,“你们母子两个,怎的都会吓人?”吕青韵埋怨道。 “不好意思,我是来给月初一送参汤的,借过一下。”于烟挤了一下吕青韵。她的一只手中,拿着糖葫芦,另外一只手中,端了一个碗,碗里面传来了一阵参汤的香气。“我挺喜欢你的。”于烟回头,冲吕青韵挤了一个笑脸,远远的,她看到吕青韵在和月十五说话的时候,于烟就对她产生了一种好感。一个爱别人孩子的女人,一定有一颗慈善的心灵。 因为她的善良,所以,于烟愿意接近她。 “我也挺喜欢你的,你活的很自由,很自由……”吕青韵由衷的说道,于烟身上的这种自由,是她所不能及的,人的活法不同,她因为条教各种礼数所禁锢,而于烟,却什么不用在意,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这样的活法,让吕青韵羡慕。 “放下,你也会自由。”于烟调皮的冲她挤了一个眼神。端着碗向室内走去。 吕青韵抬步,出了后院,正巧,孙嫂领着李郴向前院走去,吕青韵的眼睛,投到李郴的身上的时候,不由的多看了几眼。这个背影,她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的,又想不起来了。 不过,她并没有掉以轻心,她跟着李郴走了许久,看到孙嫂将他安排到了一间屋子以后,随之,她便带着心中的那份疑惑,悄然的离开。 第七十一章 ,借我点儿钱呗 于烟端着所谓的参汤,来到了内室之中,此时,阿源站在月初一的身边,月十五小小的身体窝在榻前,紧紧拉着月初一的手,看得出来,月十五对月初一十分的粘,必竟是父子亲情啊。 “木头人,他什么时候可以醒啊?”于烟看了一眼月初一,虽然对他现在的状况表示可怜,但是,于烟的心里面还是挺看不起他的,必竟,在于烟看来,这货分明就是必于婚内出轨。 “不知道,皇……吕大夫己经看过了,说是晚餐时候便会醒来,”阿源回答了起来,他话到嘴边,却又留了半句。 “哦,”于烟将参汤放到了桌子上面,来到了月十五的身边,拉起了他的手。“娃儿,娘娘给你买的糖葫芦,吃去吧。” 没成想,月十五将于烟的手给推了开,“娘娘,爹爹没好,我吃不下去啊。”此时,月十五的小脸之上,一脸的忧伤,看得出来,还不太会为人担心的他,竟然为月十五担心了起来。 “晕。”于烟彻底的有点儿晕了,都说她的这娃儿有点儿小成熟的,现在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点儿。“你这么小,会担心什么啊?”显然,对于月十五的担心,于烟有点儿不屑一顾。 “我担心我爹爹要是死了,你就真成寡妇了。”月十五不知死活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额。”此时,于烟真的有点儿词穷了。“好了,你爹不会死的……”于烟安慰起了月十五。 就在这个时候,月初一的眼睛突然间的睁开了来,他的脸上,挂着笑意,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直接的对于烟来了一句。 “娘子说的极是,没有娘子的允许,我真不敢死,”月初一一脸戏笑的看着于烟。 “将军醒了,快点儿,参汤。”此时,一看到月初一醒了,阿源先慌乱了起来,必竟,吕青寒可是交待过他了,待月初一一醒,直接的喂上参汤。 “我喂……”于烟轻然的转身,将那一碗参汤拿了起来,接着,她带着一脸不轨的笑意,坐到了月初一的床边。“相公……” 她一声相公出语,让所有的人都觉得意外,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她连月初一的名字都不喊,只哎来哎去的,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她竟然叫起了相公。 这一声相公叫的让月初一半天没有回过来神儿,当他回过来神儿的时候,他用尽了全力,高声的哎了一声。那样子,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我来喂你喝参汤,好吗?”于烟一副讨好的架式,这种架式,感动的人都想掉眼泪了。 “不敢有劳娘子。”月初一还谦虚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于烟拿起了碗中的勺子,舀了一勺子的参汤,直接的塞到了月初一的嘴里面,因为参汤来的有点儿突然了,以至于月初一猛然间的就那么被呛到了。 月初一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这可急坏了月十五。 “娘娘,不能这么喂爹爹……看,他都呛到了。”月十五慌张急了,月初一咳嗽了好半天,这才平静了下来。 “娃儿,没事情的,娘娘没有经验,可以理解。”听月初一的话,就可以绝对的听得出来,他对于烟的包容。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哈。”于烟一脸的歉意,她是不是故意的,她有没有故意,就算是瞎子也可以看得出来吧。“相公……你不要怪我好不好啊?”于烟的眼睛,眨的那叫一个灵,分明有一种挤出来眼泪的冲动。 阿源看着于烟的架式,又是心疼月初一,又是觉得好笑,想来,在这天下间,怕是只有于烟能干出来这等的事情吧。 “我不会怪娘子的。”月初一依然大度啊。他躺在那里,看起来好不可怜,这个狠心的女人,还这么对他,偏偏,他又不能怪罪于她。 “来,这一次,我小心一些哦,”于烟再舀了一勺参汤,这一次,她以轻柔的方式,喂入到了月初一的嘴里面,这下,因为动作温和,倒是没有再呛到月初一。 看到天下和平了,月十五也乐了起来了,那颗悬着的心也稍稍的放下了。 “相公,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吗?”于烟喂着月初一,一边儿开口说话,她时时的关注着月初一的表情,果然,在她说完这话以后,月初一瞪大了眼睛,半秒之后,月初一的脸色就又变了。 “嘎……”月初一又呛到了,这一次,呛的还相当的厉害,一直咳嗽了好一阵儿才好,看到月初一扛不过去了,阿源这才伸手,给他捶了一会儿的后背,这才过来了劲儿。 “你怎么又呛到了啊?”于烟看月初一呛到了,也不喂他了,干脆将碗丢到了桌子上,正经八百的坐到他的身边了。 “娘子,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商量啊?”不是月初一被呛到,是他八百辈子也没有听到过于烟要跟他商量事情,这猛然的一商量,还真有点儿让他受不了呢。 “相公啊,我能跟你借点儿钱不?”于烟又笑了,这一次,她那美丽的小脸乐开了花儿,挤出来的笑脸,让人觉得有一种虚假的感觉。 “哎,不就是钱吗?咱们是夫妻,不好提借与不借的,我的,就是你的,拿去随便用。”月初一相当的大方,从他的此话,就可以完全的听得出来,他绝对的是一个好男人,“阿源,去吩咐帐房,就说是我说是,夫人想用多少钱,随便她用……以后,我的俸禄什么的,全由夫人支配……” “支配什么啊支配?帐房我去过了,总共才一千两的银子,有什么用啊?这么少,”于烟盯当鄙夷的看了一眼月初一,“我也问过帐房了,你一个月的俸禄,不过是五百两,你还随我用,得瑟什么啊?”于烟变了一张脸,极为的难看,她说这话的时候,还鄙夷的看了一眼月初一。 真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说这么狂的话。 “这钱还少啊?那,夫人,你打算用多少钱啊?”月初一试探的与于烟说了起来。 于烟又笑了,此次的笑,有点儿狡猾,“相公,其实吧,也不是很多。”她伸出了五根指头,在月初一的面前比划了起来。 “五千两?”月初一小心的猜了起来。 于烟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头,白眼了一下月初一,“哪里是五千两,我要五万两……” 她话语一出,月初一正躺着呢,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就算是站在一边儿的阿源,也是瞠目结舌的。 “五万两?”月初一诧异了,他一个月才五百两的俸禄啊,这己经很不错的,要存够五万两,那得多久的时间啊? “我知道,你肯定是没有五万两的,不过呢,我己经给你想好了,你和仁王爷的关系不错,他是皇亲国戚的,肯定有钱,你可以找他借一些,他肯定会给你的,必竟,你们……”于烟把话全扔了出来,敢情,她这不是找人借钱,是逼人为她借钱啊。 月初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娘子,借钱是可以,但是,你总得说说要这么多钱做什么用啊?” “就知道你要问,哼哼,”于烟回脸。“你看哈,我天天在府中,闲来无事,所以,一没事儿就无聊,一无聊脾气就不好,脾气一不好,就爱吵架打架什么的,总是容易给你招来麻烦,所以,我就想,要不你给我投资点儿钱,我做个什么生意,这总好过我在家里面和你吵架吧,是不是?” 于烟头头是道的的把她的想法说给了月初一听,她说的非常的认真,而且,理由相当的充分。 “那娃儿怎么办啊?”月初一担忧的看了一眼月十五,就这娃儿的调皮样儿,一般人可以管不到他的。 “娃儿也娃儿的去处啊,这不,他在月家庄的教习先生李先生来京赶考,所以,我就将他请到了府中,以后,为娃儿上课,这样,娃儿就有人看了。”于烟冲月十五眨了一个眼睛。 “哇,李先生来了,我去找李先生玩去喽。”一听说李郴来了,当时月十五就欢快了起来,他的小脸之上,一阵的欣喜。 “好吧,那你先告诉我,你打算做什么生意啊?”月初一认真的于于烟交流了起来。 于烟看了看月初一,她又笑了,这样的笑,任人一看,怎么觉得就充斥了太多的算计呢。 “其实吧,我看好了,这生意可挣钱了,真的,”于烟闭口不提生意的事情,只道生意挣钱的事情。 “哦,那到底是什么生意啊?”月初一再问,站在一边儿的阿源,将刚才月初一没有喝完的参汤,送到了他的手中,示意月初一再喝一些。 “其实,就是开个青楼……”于烟吞吞吐吐的说道。 他的话语刚一落,月初一那喝进嘴里面的一口参汤就直接的喷了出来,直喷了于烟一脸,顿时,于烟的那张小脸,就完全的惨不忍睹了。 “啊,开青楼?”月初一与阿源同时的惊讶了起来,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于烟是发的哪门子歪心思?竟然要开青楼? 第七十二章 ,不给钱就翻脸 于烟一看到月初一与阿源的嘴巴张的老大,再低头一看自己的脸上,身上,顿时脸色大变,眼睛睁的老大。 “娘子,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有心的。”月初一慌张的折起身体,替于烟擦脸上的参汤,这会儿,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一个病人了,而且,他的动作麻利,眼神歉疚。 月十五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极萌的看着月初一和于烟,而后,他竟然悠然的开口。 “爹爹,你完了。”对于月十五的添油加醋,月初一一阵的恐慌,他慌张的朝月十五挤了挤眼睛。 看到月初一挤了眼睛以后,月十五好像有点儿懂了,他伸出了他那胖乎乎的小手,死死的捂上了他自己的嘴巴。 “月初一……”果然,石化了三秒钟以后,于烟那尖细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吓得月十五的小手紧紧的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娘子,对不起……”月初一苦着自己的一张脸,“我说了,我不是有心的……娘子莫怪,莫怪。”月初一还是赔笑脸。此时,他笑的那般的尴尬,俊脸之上,也全是无奈之意。 “亏你不是有心的,你要是有心的,这次你死定了。”于烟霸道无比的说了这么一声。 “是是是。谢谢娘子宽宏大量。”月初一那个乐啊,以后,要是遇到此等事情了,他必然是先道歉,因为,先道歉会把于烟的怒火全然的压制下去的。 “相公……”月初一的乐还没有完全的露出来,这边儿,于烟那如水的声音又一次的响了起来,她的脸上,突然挤出来了那么一个残笑,看得站在一边儿的阿源有点儿头皮发麻,恨不得现在就滚出去,看到这一幕,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折磨。“相公,我要的钱你借我不借啊?”于烟伸手,将慌乱的月初一压在了榻上,还细心的替他整理衣服。 月初一又呆了,看来,于烟是绕到了那个开某楼的怪圈中难以自拔了。 “娘子,那个某楼,咱们能不能不开啊?”月初一赔着笑脸,同于烟商量了起来。 于烟刚要变脸,可是,一想到开某楼要用启动资金,她生生的将自己的不乐意给压了下去,她心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相公,为什么啊?”于烟再挤了一个笑容。 “一是我没钱。”月初一开口,可是,他说出来以后,他觉得说的有点儿不太对。“我说的是,我没有那么多的钱……” “哎哟,相公,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没钱咱可以借啊,仁王爷一定会借给你的……” “可是,他要是不借呢?”月初一再问了起来。 “他敢不借,相公,你就去找他的王妃,把他去*的事情说给他的王妃知道,这样,他害怕了,一定会借给你的,是不是?”于烟呵呵笑着。 阿源听到了于烟这样的话以后,整张脸都变黑了,月初一也是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是何种逻辑啊。 “相公,我保证,这个方法一定好使的。他不敢不从。真的。”于烟再说道。 “娘子,咱们现在不是说借钱的事情,咱们说的是开某楼的事情,好吧,话题回归,说开某楼的事情。”月初一扭正了于烟的思路,这样,他才能好好的跟于烟谈一下啊。 “开某楼有什么不好的啊?你凭什么就不同意啊?”于烟嘟囔着。“是吧,娃儿……”她说完,还有意的问了一下月十五。 “是、”月十五的年纪太小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某楼是什么,必竟,于烟是他的娘娘,他当然是最听于烟的了。 “那你先给相公说说,开某楼有什么好的啊?”月初一真的是晕了,他屡次生病,病完了以后,这娘们儿总是能给他想出来新鲜的事情来玩他。 “相公,你听娘子给你表述、”于烟一听月初一要听她的解释,那叫一个乐啊,她飞快的起身,站着比划了起来。“你想啊,开了某楼以后,咱们将军府的收入会增加一些吧,到时候,你跟娃儿可以吃的好,穿的好,你还可以拿着挣的这钱,跑官买位的,到时候,说不好还能买个皇位干干呢……”于烟是口无遮掩,当她把这话说完的时候。月初一一个飞身,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我的娘子啊,这话可不敢说,要杀头的。”月初一的整张脸都变了。这可是他听到的最让他逗的天下奇闻了,这帝位还有买的吗? “好吧好吧,我说我敢说的。”于烟伸手将他捂着自己嘴的手给拿了下来,“相公啊,你一个月才挣五百两的银子,这么大的一个将军府怎么吃,怎么喝啊?总归得生活吧,以后娃儿要读书,我要买花衣服,你还得有开支……”于烟把这开某楼的事情说的是大义凌然的,就好像,她要是不开某楼,这将军府的全数人员,全都得流落街头了。 “娘子,我堂堂的一个大将军,还能养不了家,你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的。”月初一再安慰。 这会儿,站在一边儿的阿源,那是对月初一另眼相看,想来,他跟月初一的时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什么时候看到月初一这么的温和过啊,对于他不同意的事情,他只说一个字,不。若是有人在他的面前蘑菇,那便还有另外一个字,叫滚…… “月初一……”果然,在经过了月初一这事儿那事儿以后,于烟的耐心全部的用完了。“你少蘑菇,你就说,这钱你借不借给我?” 于烟开始来硬的了,她推了一把月初一,而后,站起了自己的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月初一。 “爹爹,你这次真惨了……”月十五看了半天,终于又说出了一句特别有见地的话了。 “娘子。不是我蘑菇,是这某楼真的不能开啊。”月初一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水,他这汗水,不知道是因为病呢,还是被于烟给吓出来的。“你想啊,我贵为堂堂的大将军,让自己的老婆去开某楼,先不说挣钱的事情,就是这面子上也过不去啊,再说了,这开某楼可不是什么正经生意。若是以后说出去了,我脸上也没有光不是?娘子,咱们三思一下,天下生意千千万,咱何必干这生意呢?你再看看,换个行业,只要你换个行业,我马上借钱给你,成不?就算是我借不到钱,我自卖自身,也得给你弄到这些钱,娘子……再想想……” “不想,我就是想开某楼。”于烟直接否定。“我一想到,我穿着美丽的衣服,站在大大的房间中,对一帮子长的很漂亮的女人训话,你们,都给老娘好好的工作,好好的挣钱……我就觉得开心,就觉得生活多资多彩,就觉得生活无限的美好……” “敢情这夫人与别人的逻辑不一样,就喜欢开某楼。当老保子。”阿源适时的接过了话。 月初一白了阿源一眼。“娘子,这开某楼不是正经生意。你得想想我,你男人,我是大将军,咱们不能……” “你是大将军跟我有关系吗?”于烟凌利的开口。“当然了,如果你要是觉得我牵连到你了,你可以搞一纸休书,把我休了了事儿,这样,就不会牵连到你了,你说是吧?” 此计不行,于烟又开了一计。 “你休想。”显然,对于于烟的提议,月初一不怎么的认同。 “月初一,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于烟大怒。她好不容易耐着自己的性子,跟这货说了半天的好话,哪知,人家是软硬不吃,左右不同意,既然不同意了,也不好再给他面子了。 “娘子息怒,娘子息怒。”一看于烟这回是真生气了,月初一慌张的道歉啊,可是,这会儿,他的道歉己经不起一点儿的用处了。 “息什么怒啊?不给钱开店就算了,老娘自己想办法,你少在老娘的面前充好人了。”于烟大叫一声,接着,她弯腰,伸手,作势在月初一的脸上狠狠的比划了一下,吓的月初一慌张的闭眼,却没有等到久违的疼痛。 “娘娘,不要打爹爹啊,要打打娃儿吧。”月十五一脸苦相,必竟骨肉血亲不是。 “月初一,老娘告诉你,这钱,就算是你不借,这某楼老娘也照样开,开完了以后,还得标上你的名字,上书,月家某楼,下书,月初一将军亲题。你想脱了干系,没门,除非休了我……” 于烟说完,气呼呼的离开,屋内,月初一一脸的无奈,阿源站在一边儿,不说话。月十五依然依在榻边儿,看着月初一的无奈。 “好了,爹爹,不要这样了,男人,总是这般的无奈……”月十五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极为成熟的安慰了一下月初一。 “娃儿,你也这么的无奈吗?”月初一有点儿同情他的儿子了,想来,这几年,这小娃儿竟然被于烟虐待的这么的成熟啊。 “比这无奈的还有,爹爹,你得有个适应过程。”月十五继续的安慰,父子二人此时就是一对患难与共的战友啊。 第七十三章 ,倒霉的公公 深宫中,王灵灵跪在石阶上,动也不敢动,从昨天开始,吕青韵下令他跪在那里不许起来以后,他是动也未动。 就算是他的主子金妃,也不敢让他起来。 由此可以看得出来,吕青韵虽然身为公主,在后宫中得有多大的实权,就算是荣耀一时的金妃,办事儿的时候,也得看她的脸色。 在太后宫中,吕青韵的眉头深锁,因为太后对她的喜爱,所以,她一直与自己的亲生母亲淑德太后住在一起,因未嫁人,所以,在宫外她也并无府邸。 “我的儿,这又是怎么了?谁又得罪你了?”淑德太后看着吕青韵不高兴的小脸,出言安慰了起来。“可是朝政又累到我儿了?”太后对吕青韵的喜爱,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得了的。 “母后,不是朝政之事,是这后宫之事,现如今,我不知如何处理为好了。”吕青韵平素遇到了朝政上的事情,也会请教太后,太后也把她当成了一个男孩子了,认为她就是吕青寒治理江山上的左膀右臂了。 “说来母后听听?”淑德太后坐了下来,左右的宫人,慌张的扶着她。 事实上。太后的年纪并不是很大,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吧,因为保养的较好,所以,岁月在她的脸上并未留下太多的痕迹,如今,她与吕青韵站在一起,也是看不出年纪的差别的。 “还能有什么事情难为到咱们韵公主啊?”身边侍候太后的嬷嬷,夸奖着吕青韵。 “母后,是这样的,今日,宫人来报,说,金妃身边的公公王灵灵为了撮合月大将军和质通国郡主,竟然用上了下三烂的招式,害得月大将军受了伤,如今,生死未卜。依儿臣来看,这事情,分明就是金妃在后面指使的,也只有她,才能想出来这样的招式,也只有她当靠山,王灵灵才敢这么的大胆……”吕青韵将她所见的事情,说与了太后听听。 太后听着,不住的点头。“这金妃是有点儿过了,怎么可以拿后宫的那一套,算计咱们堂堂的神勇大将军呢?”显然,对于金妃的所做所为,太后也很生气。 “对啊,所以,儿臣一气之下,就罚了王灵灵,让他在台阶上跪着,现在。不好收场了,这事情,我该怎么处理为好啊?”吕青韵其实是自己不想出头罢了,省得叫别人说她越权行事了。 “跪的好,这个王灵灵,平时仗着金妃的关系,多多少少的在后宫中有些恶名,这一次,给他点儿教训也好。”太后的脸色变了起来。 金妃在后宫中,因为生了二女一子,所以,地位自然的就提高了。再加上,她平时注意保养,生过了三个孩子以后,还是跟小姑娘一样的水灵,而且,她琴棋书画的,样样精通,再加上她还是质通国过来和亲的公主,所以,平素里,皇上也就对他偏爱了一些,以至于她越发的无法无天了,在后宫中,连皇后也不放在眼中,倒是皇后,深居简出的,很少管事儿。 “徐嬷嬷,去,传哀家旨意,着皇后娘娘行使后宫权利,给王灵灵一些教训。”思及此处,太后下旨。徐嬷嬷迅速的下去。 听到此话,吕青韵的脸上出现了笑容。“还是母后最厉害。”吕青韵朝太后伸了伸大拇指。 “你这个孩子,总是给母后划圈儿,不过啊,母后就爱你的圈儿。”太后极为的怜爱,一把将吕青韵搂入了自己的怀中。 “母后……”此时的吕青韵。如同是一个孩子一样,尽情的窝在太后的怀中,贪婪的索取着太后所给的母爱。 “儿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这几年,母后一直张罗着给你找一个婆家,可是,说了这么多的达官贵族,不乏优秀的人才,你哪一个也看不上。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太后长短的叹息了起来。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在婚事儿上,她不愿意为难她。可是,作为母亲,没有哪一个不为自己的女儿操心的,所以,太后这几年一直在催吕青韵。 “母后,女儿就愿意和你呆在一起,侍候你,给您养老送终。”吕青韵的眼神中,出现了一阵的迷茫。 “母后不需要你侍候,母后看到你过的幸福了,母后才能安心,韵儿,你告诉母后,你是不是心里面有人儿了?”太后打量着吕青韵,时时的注意着她的表情,知女莫若母,想来,这话是极有道理的。 “没有。”吕青韵直接的否定,事实上,在她的内心之中,也有一块最为软弱的地方,只不过,她不是寻常的女子,她不会将自己那最初的心动对任何一个人说出来的。 太后轻叹了一声。“其实,哀家也早有而闻,说,你与月大将军的关系……”太后说到此处,便不再说了。 “母后,我与月大将军。不过是同朝为官罢了,别的关系,没有。”吕青韵否认。 “母后又不是傻子,韵儿,你若是喜欢,就去追,你放心,母后一定会帮你的,再不济,让你皇兄下个旨,赐婚不就完了。”太后将这件事情想的简单了。 想来,皇家的女儿不愁嫁,根本就不可能嫁不出去的。而又如吕青韵这般聪灵的人,更不会嫁不出去的。她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 “母后,万万不可啊……”吕青韵的脸色,着急了起来。 “看,你这孩子,你心里不是还有人家吗?”太后轻笑了起来。看来,她是说中了吕青韵的心事儿啊。 “母后,鼓欢一个人,并不见得非要得到,孩儿的事情,您不要管了,孩儿不想让月初一为难。”吕青韵的脸色微变了起来。 此时,她站在太后的宫中,整个人显的那般的单薄,她的眼神中,满满的全是对月初一的思念。可是,她又生生的压制住了。 再说王灵灵,他己然跪在那里一整天了,此时,他是腰膝酸软,站也不是,跪也难受。 夜色深浓。皇后的依仗威武而来,皇后一身的华服金冠,气势非常的站到了王灵灵的面前。 一看到皇后,王灵灵慌张的行礼,虽然皇后平素里不管事情,可是,她到底是皇后,就算是金妃见到她,该有的礼数也是一样不能少的。 “皇后娘娘……”王灵灵开口,磕头。一气呵成。 皇后挥手,示意左右。“来人,给本宫将王公公拖走。” 皇后很少言语,只一句话,却也只说重点。 果然,在听到这话以后,王灵灵的脸色大变。本来,韵公主说要收拾他的,如今,皇后要来把他拖走。他接下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呢。 “娘娘,奴才是金妃娘娘的人,再说,是韵公主让奴才跪在这里的……”王灵灵先是搬出来的金妃,再是搬出来了吕青韵,在他看来,皇后就算是不给金妃面子,也得顾及一下天下闻名的韵公主吧。 “本宫拿有太后娘娘的旨意,太后娘娘说,着本宫好好的教育一下你。”皇后微微的开口。夜色之中,她脸上的威严,让人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她的整个人站在那里,如同是石头一样,动也不动。 有些女人,天生如此的冰冷,她们总是不发作,而发作的时候,却又会给人带来一种意想不到的冲击。 “娘娘……”王灵灵慌张的开口。 “来人,拖下去。”皇后的威严,不容许任何人侵犯。 几个宫人,狠狠的下手,拖着王灵灵,跟随着皇后的仪仗,向皇后的宫中进发。 此时。金妃急的是焦头烂额,这王灵灵可是她的心腹,如今,韵公主破坏了这些事情,又让王灵灵跪在那里,等候处置,如此一来,她算是断了一个左膀了,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会救王灵灵的。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了过来,说是皇后差人将王灵灵拖走了。这下,金妃更是六神无主了。 “这可怎么办?”金妃着急。“王灵灵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若是他扛不下来,那么,本宫也会被牵连的。”在出了事情以后,作为主子的,往往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娘娘,不能自乱阵脚。”金妃身边的右臂开口了,说话的这个人,不过是一个老婆子,可是,她却是金妃的奶娘。“如今,先想办法救王灵灵,若是实在救不下了,那就……”她伸手,做了一个咔的动作。 金妃看到,心中有了底气。 “那奶娘说,怎么救?”金妃问了起来。 “娘娘好好的想一下,在后宫之中,您依靠的是谁?谁又最心疼您啊?”奶娘提醒着。 果然,金妃在听到了这话以后,脸上出现了一个笑意,她在这后宫中,依附着一个男人生活,这个男人,不光是她的靠山,更是她的救世主。 “来人,向皇上递话,就说本宫头疼的厉害……”金妃吩咐下去。 奶娘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容。“娘娘,不管是遇到了再大的事情,咱们都不能自乱阵脚,您要记得,什么事情都可以扛得过去的……来人,给娘娘梳妆……” 第七十四章 ,皇后审人 金妃坐在宫中,左右的宫人将她打扮的如同是一朵美艳的杜鹃一样,时不时的,她指挥着宫人为她上妆。 “红儿,你过来,把本宫脸上的粉再扑的重一些,皇上最喜欢这个脂粉的香味儿了。”金妃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是,娘娘、”一个秀丽的宫女,按照金妃的吩咐,往她的脸上扑粉。 宫人们一个一个的忙碌了起来,生怕做得不好了一样。 就在此时,那个老嬷嬷一脸不悦的站到了金妃的身后,金妃从自己眼前的铜镜中,看到了老嬷嬷。 “奶娘,出了什么事情?”金妃问道。 “娘娘,皇上那边儿传过来话,说皇上今晚有国事需要处理,让娘娘先行休息。”嬷嬷犹豫着,将此话说了出来。 果然,金妃的脸色微变了一些,“那过去递话的人,有没有说本宫头疼的厉害呢?”金妃再追加了一句。 “说了,皇上说,娘娘若是头疼的话,可以传几个御医过来看看。”嬷嬷再说了起来。 此时,金妃的脸色大变,她一把推开了那个正在为她扑粉的小宫女,而她手中的绢帕,也随之落到了地上。 她入宫五年,为皇上生育了三个孩子,这些年,她是极尽的恩*,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以前,若是她说她难过,她不舒服,那么,皇上一定放下一切过来看她的,而今天,是她入宫五年来,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娘娘……”嬷嬷轻唤。 “你下去吧。”金妃的脸色,极为的不悦,她本欲发火,可是却生生的压下了那份火气。 皇后宫中,皇后坐在那高高在上的凤椅之上,威严八方,她一身的凤装,将她的高贵全然的表现了出来。 而此时,王灵灵跪在下面,周身是五花大绑,因为跪的久了,他的膝盖上面己经出现了片片的血迹了。 王灵灵低脸,不敢抬脸去看皇后,他己经跪在这里半个时辰了,皇后只是与他对峙,并未与他说上半句的话。他是一个聪明的人,他清晰的知道,皇后这是在与他进行心理大战。 “王公公……”皇后软语,一脸的笑意。 “皇后娘娘……”王灵灵开口,以前,宫人们只道皇后深居简出,他对皇后的了解并不多,今天第一次与皇后交锋,他自然是不敢轻易的造次的。 “王公公,听说,你在金妃的身边侍候了三年了吧?”皇后开口问道。 “加娘娘的话,奴才在金妃娘娘那里侍候了三年零三个月了。”王灵灵直接的回答。他抬眼,看向了皇后,但见皇后那张不太美丽的脸上,写满了笑意,这样的笑意,仿佛随时都要变成一把利剑,直刺人的心扉一般。 也就在此时,王灵灵突然间发现,这个皇后娘娘,绝不是一般的人物。 “哦,时间是够久的了啊。怪不得,金妃能如此的顺风顺水呢,敢情,有王公公这么一个可心的人儿左右逢源的安排着,哪能不风声水起呢?”皇后再次的开口,突然间,她指向了自己周围的宫人,怒语了起来,“你们一个一个的,若是有王公公的半分机警,如今,本宫这皇后也不至于跟冷宫的妃子一般,你们自个儿说,要你们有什么用处?” 皇后的怒语,让宫人们不敢开口说话,一个一个的将自己的头低拉了下来,王灵灵看着这一幕,不知所以。 “来人,快点儿把王公公扶起来。”说完,皇后一个眼色,示意宫人拉王灵灵起来。 “娘娘,灵灵犯了错,自然要接受惩罚,还请娘娘处罚灵灵,灵灵不敢起来。”王灵灵此时只能是示弱了,必竟这可是深宫,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又是深宫之中最为高贵的女人。 果然,在听到了王灵灵的这话以后,皇后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个笑意,接着,她竟然走下高台,亲手将王灵灵给扶了起来,王灵灵一看这情况,只能站起来了,若是他再拿捏着,那不就成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吗? “王公公,本宫知道,你是一个忠心为主的好奴才,本宫若非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也不会如此的对你的,请你理解啊,身处后位,也有多多的无奈,其实,本宫倒真觉得,你是一个可心的人儿,本宫真不想这般惩罚你的,哎……”皇后摆出来了一副无奈的样子。 王灵灵的内心之中,暗呸了一下,看来,这皇后就是皇后,招到底是高上一筹。今天,她处罚了自己,自己还得感恩戴德的三呼千岁。 “灵灵犯了错,娘娘但罚,灵灵绝不埋怨娘娘。”此时,王灵灵将所有的罪,全然的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所有的错,全是他自己的。 “哎,王公公啊,你知道,太后娘娘想要的不是这些,是不是?”皇后轻语了起来,王灵灵的脸上,面露难色。 “皇后娘娘,此事的确是灵灵一手操办的,灵灵一人做事一人担,绝不连累别人,还请娘娘处罚灵灵。”说完此话,王灵灵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因为跪的久了的原因,他的膝盖一阵的疼痛。 皇后收起了她的笑脸,再看向了王灵灵,宛然,又是一个笑容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王公公,既然是这般,那本宫也就依律办事儿了。省得太后娘娘怪本宫办事不利。”皇后开口。 “是打是罚,但凭娘娘作主。”王灵灵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此时,他不是不知道事情的厉害,若是查出来了金妃是幕后操作这件事情的主谋,那么,这件事情必然要查下去的,接下来,金妃在后宫中的地位,怕是就芨芨可危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王灵灵还是明白的。 “来人,既然王公公承认了暗害月大将军与质通国郡主的事情是他做的,那么,就给他点儿惩罚吧,来人,给本宫打。”皇后一声令下,左右的宫人执鞭子而上。 王灵灵一看这情况,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看来,他的这一顿打是少不了的了,虽然,他有功夫在身,可是,身处后宫之中,也不得有半分的反抗,特别是面对如今的皇后娘娘,又奉了太后的旨意,他只得是老实的配合这顿挨打了。 王灵灵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所谓的疼痛落到他的身上。 可是,他闭了好久,只听得鞭子在他的耳边阵阵的响起,却是没有感觉到半分的疼痛。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意外的对上了皇后那一张笑米米的眼睛。 “娘娘……”王灵灵不知道皇后在卖什么关子。 “王公公,挨打哪有不疼痛的呢?”皇后开口。 王灵灵暂且不去想什么了,此时,他只有配合了,但见他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之声在此时响起,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难过。 “皇后娘娘,奴才错了,错了,好疼啊,好腾啊……”王灵灵大叫了起来。 “给本宫狠狠的打,一个下人,竟然还敢暗害咱们的神勇大将军与郡主,打,给他涨点儿记性。”皇后狠语,接着,那鞭子挥动的越来越快了。 王灵灵的呼喊之声也越来越凌利,仿佛那鞭子真正的是打到他的身上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一个黑衣人,听真切了屋内的动静以后,一个飞身,悄悄的离开。 屋内的鞭子的声音,在这个时候适时的停止了。 “娘娘……您这是?”王灵灵不解的看着皇后的脸,皇后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让王灵灵看不透她的内心之中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王公公,本宫素来敬佩那些护主的奴才,而且,对王公公的忠心,更是极尽的佩服,奈何有太后的命令,才让王公公受罪的,现在,本宫也有办法对太后交差了,王公公请起吧,”皇后伸手,将王灵灵搀扶了起来。 王灵灵行走江湖多年,又在深宫之中生活多年,女人们之间的争斗,他见的多了去了,可是,若皇后这般会收买人心的女人,他却是从未见过。 “皇后娘娘与灵灵有恩,娘娘请放心,若是娘娘有哪里用得着灵灵的地方,灵灵一定尽力而为。”皇后这么做,无非是想告诉王灵灵,她救过王灵灵一次,王灵灵是一个机警的人,这份恩情,早早晚晚的,他也是要报答的。 “王公公果然会办事儿。”皇后的笑越加的明显了。“可是,这件事情却不算结束,太后那里好交待了,可是,总得也得给月大将军一个交待吧,是不是?”皇后的这语气,分明就是与王灵灵商量一般。 “全凭娘娘作主。”此时的王灵灵,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明日,你等陪王公公去将军府,负荆请罪,依月大将军的脾气,一定是不好意思再责怪王公公的。”皇后算的真到,如若月初一不依不饶,那便没有大将军的风度了,皇后如此的安排,可谓是周全之极啊。 “谢娘娘的周妥安排。”王灵灵只得再次谢恩。 “今晚,还得委屈一下王公公。”皇后再笑语,“来人,绑了王公公,先安置在本宫的花房之中。”皇后下令。 一行的宫人,拖着王灵灵,将他拉到了后院的花房之中,花房,是皇后宫中放杂物的地方,条件极为的简陋,也足以让后宫的众人看到,皇后奉了太后的命令,狠狠的责罚了王灵灵,替月大将军出了气,震慑了后宫的威严。 第七十五章 ,负荆请罪 次日,耀眼的太阳光芒照进了花房之内,窝在地上的王灵灵刚睁开眼睛,有人就推门而入。 进屋的两个小太监,一个手中端着粥饭,一个人的手中拿着一件破了的太监的衣服。 “王公公,您醒了,皇后娘娘吩咐咱们为您更衣呢。”其中的一个太监,手脚麻利的解去了捆在王灵灵身上的绳子。接着,迅速的为王灵灵换上了那件破烂的,还沾了血迹的血衣。 王灵灵看着自己的打扮,这会儿,他真的显的有点儿落魄了,不,不是落魄,是相当的狼狈。 “娘娘说了,昨个儿晚上,众所周知您挨了打,若是不打扮的狼狈一些,怕是难逃月将军的眼睛。”小太监含笑的说了起来。 王灵灵看着他的笑容,发现他的笑容与皇后的有点儿相同。 “还是娘娘想的周全啊。”王灵灵赞美了一下。 “王公公,喝了这碗粥,咱们就得去大将军的府上了,请您得配合啊,”小太监又是微微的一笑,一副讨好王灵灵的意思。 王灵灵此时己经无路可走,只得听之任之了,他点头表示同意。 吃饱喝足了以后,王灵灵在几个宫人的陪伴之下,出了宫门,一路奔月大将军府而去。 就在他出宫门之前,几个鬼祟的身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他认得那几个身影,都是各宫的主子们身边的心腹,但凡是宫内有一点儿的风吹草动,她们一个一个的都是看的真真儿的。 王灵灵也习惯这般了,先前,他也是如此而己。 月大将军府,较平时一样的冷清,很少有人来,更没有什么访客到,特别是阿娜依郡主进宫了以后,就更是没有什么人了。 所以,将军府的大门,虽开着,却无任何人来,就连看门的老头儿,也依着门框,晒着太阳,昏昏欲睡。 放眼朝中,但凡是一个四品官,看门的人都有好几个,只有这将军府,一个老头在看门。 而且,朝中多多少少的,也对这个大将军有了非议,听闻,他战后归朝,天天生病,抱佯不能上朝,仿佛己经成为了他的专属了。所以,很多人觉得,他以后很难再得到重用了,所以,那些人,也便不再巴结他了。正因为如此,才有了门庭冷落之说。 再说王灵灵,一路上坐着马车而来,下马车的时候,身上背负着荆条,身上穿着身衣,头发凌乱,脸色疲惫,一看就知道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到了大门口以后,他们站写了脚步,一个太监前去叫门,看门的老头睡的似乎是很香甜,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前来一样。 “哎,老人家,麻烦通报一声,就说,宫中的王灵灵前来负荆请罪来了。”王灵灵难得的规矩啊,此前,他进月将军府的时候,无不是神彩飞扬,脸仰的高高的,几乎是冲进去的,什么时候用过通报啊。 老头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看到王灵灵的这个样子,当下就跟吓傻了一般。 “王公公,您这是?”老头对于王灵灵并不陌生,每次王灵灵来,他都不敢得罪。 “王公公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前来负荆请罪,请老人家通报一下。”那两个太监又是拱手行礼。 “是是是,这就通报,通报。”老头儿吓的可是不轻,他慌张的向府院内跑去,跑到了半道上,他才开始发懵了。 此前的时候,但凡是府中有事情,都得找阿娜依,如今,阿娜依进宫了,这事情得找将军,可是,将军生病了,那找谁处理比较好啊? 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找将军夫人比较好。可是,一想到先前将军夫人进府的时候,被她狠狠打的那一耳刮子,这老头就有点儿后怕。 虽如此之想,老头儿还是飞速的向于烟所住的凌情阁跑去。 凌情阁内,于烟正与月十五一同吃饭,此时的月十五,看着于烟的脸,扒拉着嘴里面的饭菜。 “娘娘,是不是爹爹不给你钱你不高兴了啊?”月十五貌似很理解于烟一样。 “闭嘴,吃饭去,吃了去找李先生上学去。”于烟敷衍了一下月十五。 “哦。”月十五听话的不再去问。 “咱们的少将军,总是这么听话,以后,肯定是一个孝顺的孩子。”站在一边儿侍候的孙嫂,有些讨好的夸着月十五。 月十五一听这话,眉开眼笑的。对于孙嫂的夸奖,他觉得很受用。 “若是敢不孝顺,我就收拾他。”于烟威胁着月十五、 “娘娘,你说爹爹是老虎,我看,你才是老虎呢。”月十五嘟嘴。于烟伸手,作势去扭他的小脸,他笑着躲开。 母子二人吃的这么一顿早餐,倒也是其乐溶溶的。 再说看门的老头,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凌情阁,还未进入院子,就大叫了起来。 “夫人,不好了,宫里又来人了。”老头的大叫,吸引了于烟的神思。 “看来,这是阿娜依告状告赢了,宫中的人来找事儿来了,哼。”于烟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娘就不相信了,自己家里的事情,还得麻烦金妃插手。”于烟己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夫人,夫人,大事儿不好了,王灵灵负荆请罪来了。”老头儿喘着气,把事情说了一遍。 “哪个王公公?”显然,于烟有点儿不相信了。 “就是王灵灵王公公。”那老头报出来了王灵灵的身份、 “他呀?”于烟有点儿惊讶,在她的印象中,王灵灵可不是一个会示弱的人啊。 “娘娘,他是谁啊?你认识吗?”月十五扒拉着饭,继续的发挥他的十万个为什么。 “孙嫂,先将少将军送到李先生那里,你,随我去看看去。”于烟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这才跟着看门人,向府门走去。 此时,王灵灵背负着荆条己经入院了,他一进院,就吸引了太多人的眼光,众下人们无一不是对王灵灵指指点点的,王灵灵羞的恨不得脑袋拉到地上,可是,他还必须要这么做。 “夫人,您瞧,王公公过来了。”老头儿指着王灵灵跟于烟说了起来。 于烟看着王灵灵,他的背上,背负了一个长长的荆条,身上穿了一件破烂的衣服,衣服上还沾了片片的血迹。长发凌乱,一脸的疲劳之相,看起来,一定是受了大罪了。 “哟,你们几个这是什么意思啊?”于烟看到一行的三人走了过来,开口询问了起来。 “敢问这位便是将军夫人吧。”其中的一个太监拱手,朝于烟行礼,于烟看了这个太监一眼,点头称是。“是这样的,在宫中,王公公欲要陷害月大将军,被韵公主发现,皇后娘娘处罚了王公公,今日特命咱们前来陪同王公公向月大将军负荆请罪,还请夫人……”此人的话还未说完,却见于烟的思路己经跑远了。 但见她围着王灵灵转了好几圈儿,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全是一种好奇的眼光,时不时的在王灵灵的身上拉一把,王灵灵不悦的瞪她,似乎在说,你这个死娘们儿,别得寸进尺。 “夫人?夫人?”太监叫起了于烟。 “嘘……”于烟神秘的将手放到了自己的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这个太监不要说话。“王公公……”她拖长了自己的声音,唤起了王灵灵。 王灵灵己经与于烟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深知如于烟这般不受管教的女人能干出来什么事情。提起这样的一个女人,他从内心之中来说,真有点儿发怵。 “夫人什么事情?”王灵灵对于烟是难得的恭敬啊。 于烟伸手,拉了拉王灵灵身上穿着的血衣,故意表现出来了副很嫌弃的样子。 “路数不对啊,”于烟自言自语。 “夫人,哪里不对了?”随行的一个太监问了起来,他挺细心的样子。 “我听说,这负荆请罪的,不都是光着膀子吗?王灵灵,你穿这衣服来,不是逗着玩的吗?哪有请罪的意思啊?”于烟直点重点之处。 果然,在听到了于烟的这话以后,不光是王灵灵的脸色白了起来,就算是随行的那两个太监的脸色也白了起来,他们光顾着周全的安排事情了,却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这会儿,前来请罪了,总得找个理由先把这将军夫人搪塞过去吧。不过,还未等他们想起来理由搪塞,人家于烟己经自己想出来了理由了。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太监,和正常人不一样,不能一概论之,是吧?”她说完这话,竟然还加上了这么一句。 王灵灵听了这话,脸色又黑了下去,敢情这个女人就是上天派来与他为敌的吗? “说说,那迷香是不是你下的?”于烟又开口问了起来。 “是。”王灵灵抬起了脑袋,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哟,王公公,有骨气啊,不一样啊。”于烟在言语之中讽刺起了王灵灵。 跟王灵灵前来的两个太监,从未见过这种阵势,这才刚入府,两个人就掐上了,这得是多么好看的一副画面啊。 既然掐架如此的好看,还不收钱,那就看上一出吧。两个太监抱着膀子站在那里,一副看好戏的架式。 第七十六章 ,掐架 将军府中,一下子可热闹了起来,众多的下人,围在那里,王灵灵狼狈的站在院中,于烟挂着笑容的看着王灵灵。 王灵灵突然间有一种错来的想法了,他一进府,就撞上了这么一个女人,而且,从一开始认识这个女人,就挺不愉快的,先是挨打,再是挨骂,如今,又遭奚落。可怎么收场啊。 “说说,你咋害我家相公的?你为什么要害我家相公啊?理由,原因,前因后果什么的,统统说出来啊?”于烟乐呵呵的看着王灵灵,一副诱供的架式。“是不是阿娜依给你钱了?她想当将军夫人,给你钱你就帮她,对不对?” “夫人,这件事情是王灵灵一个人干的,与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的关系,皇后娘娘己经处罚过我了,今天,我前来大将军府,是向大将军道歉的,还请夫人通报一下,王灵灵前来向大将军负荆请罪。”王灵灵这会儿也没办法了,要让这个女人问起来,那不得问个没头没尾啊。 于烟看着王灵灵的异样,心中一阵的不理解,这还是王灵灵吗?以前的王灵灵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但见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在王灵灵的脑门子上摸了一把,王灵灵急忙的躲开,可是到底让于烟给摸到了。 但见于烟摸了摸他的脑门,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没发烧啊,怎么今天这么乖啊?”于烟十分的不解。 “将军夫人,我的时间很紧张的,请将军夫人行个方便,好吗?”此时,王灵灵的耐心全然的磨平了。莫非,想见到月初一就这么的难吗? “哦。”于烟表示很理解,可是,随后,她又说了一句能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的话。“你时间紧和我有关系吗?又不是我让你来将军府的,你要是有事情,你可以先行离开。”说完,她摊了摊手,做了一个随你离开的动作。 王灵灵看着于烟的脸,气是不打一处而来,这会儿,他真想发飙,把对这个女人的所有的恨全然的发泄出来。 可是,他到底是有过见识的人,他常处深宫,知道隐忍,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夫人,对不起,我错了。还请夫人行个方便。”这回,王灵灵认输了,此时,他的样子,十分的狼狈,想来,不出三天,全京城的人就会知道他今日的怂样了,可是,没办法。 “这多好了,何必趾高气昂的呢,是不是?”于烟乐呵呵的看着王灵灵,“去,后院找月初一去,就说有人来找他负荆请罪了。”于烟这才吩咐了下人,去知会月初一知道。 王灵灵一听于烟如此说话,那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了。 哪知,于烟不知死活的凑出来了一张脸,乐呵呵的对王灵灵说道。 “王公公,你是不是好累啊?”于烟突如其来的温和,让王灵灵有一种不知所以然的感觉了,“来人,请王公公去凌情阁小坐,快点儿……”于烟伸手,示意左右拉着王灵灵走。“你看这天气,真是热的没办法,上茶上茶,上好茶……”于烟是别出新意的忙活开了。 当然,下人们也随着她的指挥不停的忙碌着,要知道,这将军夫人从未对人这般的热情过啊。 随行的两个小太监,看到于烟这么热情的对王灵灵,不由的是一阵的敬佩啊,这王灵灵能在将军府有这样的待遇吗? 相对于别人来说,王灵灵有一种坐不住的感觉了,他总觉得于烟有点儿不正常,就好像要给他挖坑跳一样,而且,他还不能回头。 “王公公,来,喝茶……”于烟亲自奉茶,送到了王灵灵的面前,王灵灵的双手被束缚着,没办法接。 他身边的那个太监,替王灵灵接了过来。 “王公公,夫人给您的茶。”太监将茶送到了王灵灵的嘴边,王灵灵看着那茶杯,不知是该喝还是不该喝。 “喝吧喝吧,没毒。”于烟仿佛是看出来了王灵灵的心思一般,是越发的热情了。 王灵灵看着于烟的脸,轻轻的喝上了一口,不料,他刚喝完,于烟又送来了点心。 “王公公,这赶了一路的路了,一定是很饿了,来,吃点儿点心。”于烟的热情,让王灵灵真正的是受不了了。 “夫人,你说吧,你有什么事儿,你这么对我,我受不了。”终于,王灵灵开口了,他的表情,看起来相当的痛苦,仿佛是经受了什么折磨一般。 于烟将手中的点心盘子扔到了桌子上,而后,一屁股坐了下来,看来,她想对人好点儿都不成。 “你怎么和月初一一样,忒没福气啊?”于烟的眼神之中,满满的全是对王灵灵的指责。 王灵灵一听她如此的说话,这才觉得眼前的于烟正常了,不由的,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真没福气,生就的下人挨打的命,夫人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王灵灵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是真低真低,让于烟找不来一点儿错处。 “其实吧,我找你,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和你借点儿小钱。”于烟一提到借钱的事儿,脸上又挤出了一个笑容。 但凡是她借钱的时候,总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抹温和的笑意,这样的笑意,如同是给人划了一个怪圈一样。 “夫人,请问咱们熟悉吗?”王灵灵反问,眼神之中的意思在告诉于烟,我和你又不熟悉,你找我借钱好意思吗? 于烟干咳了两下,“的确不太熟悉,不过,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都是从不熟悉到熟悉的吗?是不是,二位公公?”于烟转脸,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位公公,意在寻求帮助。 “夫人说的极是,极是。王公公,夫人难得开口,你就借点儿吧。”另外一位公公,还替于烟打圆场。 “你看你,来负荆请罪的,总得来点儿实惠的吧,是不?”于烟伸出手,两根手指头搓在一起,比划了一个钱的动作。“王公公,其实吧,我是跟你借钱的,有借还有还……” 王灵灵看着于烟,这个女人还真好意思,找人借钱还把理由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的,就好像,他要是不借了,他就是罪人了。 “多少?”他开口。询问道。 “不多,不多,五万两银子足矣。”于烟陪着笑脸。 此时,不光王灵灵睁大了眼睛,就算是陪行而来的两位太监,也全然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于烟,你没有疯吧?五万两?这可是天文数字啊?”王灵灵惊讶的反语而道,如若借个百十两,三千五千两的,他还能给,这一开口就是五万两,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王灵灵,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有钱的,这五万两在你这儿算什么啊?众所周知,最肥不过太监的腰包,是不是?你有的是钱,借我五万两怎么了?”于烟理直气壮,还真有人能把借人家钱的事情说的这么的有道理。 “有你这么借钱的吗?”王灵灵真受不了了,这个娘们儿莫非是外星人转世吗?怎么老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王公公……你就借给我吧,其实啊,我借这钱,不是为了吃喝玩乐,我是为了钱生钱,钱赚钱,要不这样吧,我做这生意,算你一份,这五万两算是你的投资了,也就是说,你拿着这五万两银子入股了,挣到的钱,有你的百分之三十,你不劳动,凭白的得了百分之三十的利润。你觉得怎么样啊?”于烟与王灵灵打着商量。此时,她是妙舌生花,非得把王灵灵说动了不成。 “我没钱。”任凭于烟说的是天花乱坠的,人家王灵灵就是不动心。这五万两可不是小数目。 “真没钱?”于烟那叫不死心。 “真没钱。”王灵灵肯定的回答道。 “没钱跟你得吧半天有什么用啊?”于烟有点儿生气了,她起身,准备离开,可是,一看到王灵灵还坐在自己的屋内,就又有了想法儿,她一把拖起了王灵灵,将他拖到了门外,“站外面等月初一去……”显然,于烟是很不乐意啊。 “哎哎哎……你干什么啊?”王灵灵真算是服了于烟了,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啊,这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啊。 于烟哪理会他,但见她将王灵灵与众人一起赶出去了以后,自己小心的锁上了房门,而后,白了王灵灵一眼,迅速的向别院走去。 “王公公,你说说,你放那么多钱做什么啊?你就借将军夫人一些,现在,也不至于咱们站在门外被太阳烤吧?”一个太监无奈的对王灵灵说道。他抬眼之时,太阳光芒特别的刺眼。 “哎,就是啊,这将军夫人当真是一个别致的女人啊,性情直爽啊。”另外一个太监,也是无奈的说道,话语之中,还略带几分对于烟的赞美。 “泼妇。”王灵灵冲着于烟离开的背影叫嚣道。“我就算是有钱,也不能借给你这个泼妇,坚决不能借,打死不能借……” “不借了咱们一同站在这里被太阳烤吧,哎。”两个太监也是相当的无语,敢情,今天的掐架算是看到底了。 第七十七章 ,伍与五 于烟气呼呼的向别院走去,一路上,她揪花扔草的,气的不行,更甚至是把王灵灵的祖上十八代全给慰问了一个遍。 “王灵灵,你这个死抠货,你存那么多钱做什么用?莫非还能带到棺材里面去吗?我咒你死在钱堆里,我让你小气,让你小气……”于烟的骂,让她身边的孙嫂有点儿听不下去了。 敢情,这世道真的是变了,人家不借给她钱,也能如此的招她烦啊?想来,人家的钱是人家的,人家借与不借,都是人家作主的。 “夫人……”孙嫂轻轻的喊了一句。“不好再骂了吧,王公公可能会听到啊?再说了,府上人多嘴杂的,真传了过去,怕是不好办啊?” “怎么了?我就是骂他王灵灵,就是让他听到,那还能怎么样啊?”于烟显然很不在意。 她是谁,她是于烟,她怕过谁啊,没有,所以,她想骂谁就骂谁,这是她的自由。 “夫人,还是别骂了,好说您也是将军府中的夫人,如此骂人,怕是有伤风化啊……”孙嫂再劝了起来。“若是让少将军听到了,学了去了,那……”孙嫂搬来了月十五、 “哦,也是,娃儿正是模仿的年纪,不好,这不文明。”于烟喃喃自语的说了起来。 “是的是的。”孙嫂轻笑了一下,这夫人倒是脑袋简单,性格直爽,不过,这类的女人,也是最重情谊的女人。 “孙嫂,月十五呢?”于烟开口问道。 “不是您说的,让少将军去李先生那里学知识的吗?我刚把他送过去……”孙嫂回答了起来。 “哦,是得学点儿知识了,走,咱们过去看看去。”于烟与孙嫂一同去李郴所在的那个院子里。 因为于烟欠了李郴的钱,所以,在将军府中,李郴就那么的住了下来,而且,他还要求于烟给他配了一个不错的院子,如今,阿娜依不在府中,于烟自然是在府中是一把手了,所有的下人都得听她的。 想到了这里,于烟的心里面挺美的,将军府虽然很大,可是,却是过于的冷清了,连一个陪于烟说话的人儿都没有,这多多少少的让于烟有了一点儿的落寞,所以,闲的发慌的于烟,这才自己找事情要做。 主仆二人一路向李郴所住的那个渊博院走去,不成想,人还未到,就听到了李郴的声音。 “你这娃儿,教你了这么多天了,你的名字都写不对,走,找你娘娘去,我就不信了,你娘娘管教不了你。”听得出来,李郴是相当的生气。 一听到这话,于烟的脚步就停了下来,孙嫂有点儿发怵的跟在于烟的身后。 “我娘娘说了,这五字就是这么写的,先生你教错了。”李郴的声音刚落,月十五那响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娃儿,从小就不示弱,看来,他对于李郴是很难信服啊。 “我教了多年的书了,四书五经的,看了太多太多了,这个字祖上传下来的就是这么写的,你不长记性,还把事情推到你娘娘身上,这成何体统,今日,我便拉你一起去见你娘娘,看她怎么说?看这字是不是她教你写的。”李郴身上的那种迂腐的劲儿上来了,非得拉着月十五找于烟。 “夫人,咱们还进去吗?”孙嫂看着于烟的表情,此时,于烟有一种想逃的冲动了。 “算了,咱们还是走吧,大老爷们儿做学问呢,咱们打扰了不好。”于烟快速的转身,孙嫂快步跟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李郴的声音在于烟的身后响了起来。 “月家大嫂,我就是找你来着,正好你来了,你就进来好好的看看你儿子写的字吧,”李郴的表情,有点儿不悦,看得出来,定然是月十五把他给气的了。 “你们做学问,我们妇道人家不好打扰,你们忙。”于烟尴尬的一笑,此时,她还是得迅速逃开为好。 “既然来了,就进来看看吧,娃儿说,这字是你教他写的,你就证实一下可好?”李郴再次邀请。 于烟无奈,只得跟着李郴的脚步进入到了院子里面。 月十五站在桌子边儿,手上脸上沾的全是墨水,像是一只小花猫一样的顽皮,他手中提着毛笔,气势汹涌的站在那里,仿佛,他在等待着于烟的公正判决一样。 “月家大嫂,你过来看看月十五写的字。”李郴一把拉过了于烟那难行的身体,拉到了桌子边儿,指着一张白字上的两个字,冲于烟说了起来。“这孩子,光他名字中的一个伍字,我就教了他三天了,他倒好,总是把这个单立人给扔了去,我一说他不长记性,他还说是你教他的,是你说这个字就是这么写的,月家大嫂,你看看诗书上的这个伍字,是必须要加上一个单立人的。” 李郴拿着一本诗经,认真的指着那个伍字说了起来。可谓是有理有利有节的,他有一种势在必赢的架式。 “娘娘,你不是说五字是这么写的吗?我可有写错?”月十五也不示弱。拿起了他写的字,放到了于烟的眼前。 于烟看了一下那张纸,上面工整的写了一个带着单立人的伍字,还不太规矩的写了一个不带单立人的五字。 “那个,这个……”一时间,于烟不知道怎么评了。 按说,这两个伍字都对,一个是简写,一个是繁写,可是,在古代社会,只有繁写,哪有什么简写啊,于烟这未来的人,回到过去,把这一点儿给疏忽了,这会儿,因为这么一个伍字上纲上线了,她该评谁有理,谁无理呢? 评月十五有理吧,那就说明她教对了,以后,月十五的眼中,更没有李郴了,那想跟李郴学点儿真本事,怕是难了。 评李郴有道理吧,月十五也的确没错,是她教的字,以后,她还怎么在月十五的面前摆老娘的威风呢? 于烟这会儿真觉得纠结了,她有一种陷入到两难境地的难过了。 “娘娘,你说啊,到底是先生对了,还是我对了?”月十五不依不饶,因为这么一个字,让于烟有点儿难以处理了。 “其实吧,这两个字,都对。”于烟只得是各打五十大板了。 “怎么可能都对,你教的这个分明是错的,你看看,这诗经上这字是怎么写的,你再看看别的史书上,这个字是怎么写的?我读遍了天下的诗书,哪见过这么一个四不像的字啊?”李郴一听于烟这么说是,当时就着急了起来,也不能怪人家李郴,谁让人家是做学问的呢?“做学问能如此的不严谨。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李郴气的想骂人了。 “史书上也会出错的,娘娘教的不会出错,”月十五当然是站到于烟的一边儿了。 于烟捂着自己的脑袋,从大吵的两个人当中挤了出来,这下乱了,全乱了,因为这么一个字,让月十五与李郴吵起来了。 “胡说,老祖宗怎么会错了呢?倒是月家大嫂,你从哪里看到的这个字是这么写的?若是你能从一本书上找到这个字是这么写的,那么,我李郴拜你月家大嫂为师……”这会儿,李郴是真正的生气了,对于做学问来说,他是相对比较认真的,如今,一个不足五岁的小娃儿,在挑战他做学问的严谨,这成何体统呢? “不敢不敢,我一介妇人,怎敢当李先生的老师……”于烟这会儿真的想逃了。 “娘娘说,这两个五字都对,先生不用再较真了,大不了,我以后见你的时候,写带单立人的伍字,见娘娘的时候,写不带单立人的五字……”月十五虽然年纪小,但是,到底还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的,现在看于烟的状态,他的心里面也大约明白了一些。 “胡扯,为师教你的第一天,就告诉过你,做学问必须要严谨,怎么可以如此这般呢?那人与狗能一样吗?树与草能一样吗?房子与皇宫能一样吗?鸡与鸭能一样吗……”李郴一个一个的打着比方,而且是手脚并用,貌似有一种非得把月十五说动的冲动。 别的话,于烟并没有听到,但是,于烟听到了最后面的一句话了,这鸡与鸭能一样吗? 她的某楼,做的生意是与鸡有关的,月初一不支持,如今,她不开某楼了,她开成鸭店,这某楼与鸭店可不一样了啊? 于烟觉得她有点儿佩服自己了,也只有如她这般的脑袋,才能想出如此精明的生意经吧。 “娃儿,这回娘娘教你教错了,李先生是对的,是对的。”于烟的脸上,一阵的激动啊,这会儿,处理他们的小事儿,根本就不算是事儿了,她得接着去借钱,把她的生意给发扬光大才对啊。 “娘娘,你不是说两个都是对的吗?”月十五对于于烟的出而反而有点儿不能接受了,什么时候于烟成了这样的一个人了呢? “虽然两个都对,但是,李先生说的最对,好了,娘娘不打扰你们做学问了,你们继续,继续,李先生,再会哈……”于烟一脸挂笑的就往外面跑,丝毫没有注意到李郴的脸上那复杂多变的表情。 “娘娘这是怎么了啊?”月十五提着毛笔,摸向了自己的冲天辫,不料,墨汁从他头顶流下,生生的将他那原本就不干净的脸,变成了一个彻底的花脸猫了。 第七十八章 ,换个生意干 于烟这边儿处理了李郴与月十五的争执以后,迅速的出了渊博院,这会儿,她的脚下跟生风了一样,走的极快,以至于孙嫂都有点儿跟不上她的感觉了。 “夫人,您慢着点儿。”孙嫂跟在她的身后大叫着。 “你不用跟着我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去找将军有事情要说。”于烟着急的向后院的方向跑去。 到了后院以后,那个拔草的老婆子还在,此时,她依然在拔草,天天的拔的,就好像后院就是一个草窝子一般。 此时,王灵灵与两个随行的太监站在后院的门口,后院的大门紧闭,烈日高升,王灵灵己然是一身的汗水了。 “来来来,开门,我找月初一有点儿事情。”于烟来不及看王灵灵还站在那里,直呼老婆子过来为她开门。 对于她的强闯,老婆子也是见过的,所以,她就顺利的为于烟开了后院的门,于烟直接的进院。 这会儿,王灵灵有点儿不乐意了,他都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了,里面还没有传出来话儿,再看于烟,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老婆子,你是不是不认识咱家了?怎么不再进去通报啊?为什么她能进,本公公就不能进了啊?”王灵灵气坏了。 以前的时候,他来将军府,哪一次不是高接远送的,至于跟他现在一个样子吗?真是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是,也不至于让他的头低的这么狠吗? “不好意思,王公公,将军身体欠佳,还未醒来,暂时不能见客,夫人进去是照顾将军的,所以,奴才就放夫人进去了,还有,若是公公等不及了,可以改天再来,”老婆子一边儿锁着门,一边儿客气的对王灵灵说到,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一个意思,咋着不让你王灵灵进去。 王灵灵气的有一种想要骂娘的感觉了,当初,他得势的时候,哪一个不是这般那般的巴结他啊,如今,他小小的走了一点儿的低谷,就有人这么的整他了。可是,他也无奈啊,他是奉了皇后的命令前来负荆请罪的,若是这一点儿羞辱都受不了了,那还请个什么罪啊?再说了,皇后这不还派两个太监看着他的吗? 再说于烟,进了院子以后,直接的大呼小叫了起来。 “月初一,月初一,你出来,我找你有点儿事情,”于烟在院子里面叫着,外面的王灵灵听的是真真切切的,他恨不得冲进去,好好的揪着月初一揍上一顿。 “娘子,怎么了?”月初一被阿源扶着,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月初一的精神,较之昨天好了许多,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到了片片的红润。一看到于烟,他的整个人也越发的精神了,仿佛有了无尽的体力一般。 “月初一,你知道吗?王灵灵来负荆请罪了,就站在门外,可好玩了。”于烟乐呵呵的冲月初一比划道。 “是的,你不是己经玩过他了吗?”月初一反语,于烟的所做所为,他可是听说了。“你玩过了,我再玩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吧,”月初一依然是一副对于烟讨好的样子。 “差不多就成了,其实,他还是有用处的。嘿嘿。”于烟笑的有点儿阴险。 “他能有什么用处啊?净会出阴招,这太监的毛病就是多。”显然,对于王灵灵,月初一不是一般的喜欢。 当初,他与仁王爷一同执行任务的时候,金妃非得塞过来了一个王灵灵,这货,正事儿没有,净是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平白的让人在路上多耽误了好几天的事情。 “相公,咱们谈谈?”于烟立马的换了一张笑脸,那叫一个花枝灿烂啊,一看到于烟如此的笑脸,月初一快速的后退。 但凡是于烟如此的称呼他,再加上这么一个笑脸,他能料定,一定是没有什么好事儿的,所以,他还是能闪就闪吧。 “娘子,相公的身体不好,还是改天再谈吧。”月初一作势回屋,却是一把被于烟给拉住了。 “今天是个好机会,就今天谈。”于烟不死心。 “娘子,我己经说过了,那某楼是不能开的,就算是有钱也开不得啊,你若是开了某楼,你相公我在朝中还如何为官啊?”月初一觉得,他有必要正视这个问题了,开某楼的事情,他是绝对不能同意的。 于烟一听他的这话,笑的更加的开心了。“相公,人家说的不是开某楼,那某楼不是做正经生意的,咱们不能干,就算是为了相公的声誉也不能干的。”于烟那叫一个明理啊。 阿源看着表演的于烟,他有一种想笑的冲动,这个女人有点儿不正常,可是,他又看不出来是哪里缺了一根筋,所以,他只能是站在那里看,还不敢过多的言语,因为说不好哪一句话就会引火烧身的。 “还是娘子明事理啊,娘子好样儿,”适时的,月初一给了于烟一个夸张,他打心眼里想把于烟抬到天边,让她自己下不来。 可是,人家于烟分明就是一个善于挖坑的人,她的变脸功地,天下间定然无人可及。 “相公,人家不开某楼了,可是,总不能呆在将军府无所事事吧,人家想开一个鸭铺……”于烟又想出来了新的点子了。 “什么,鸭铺?你一个堂堂的将军夫人去卖鸭子吗?不好不好,这太有*份了,不行不行。”此时,月初一还是拒绝啊,这于烟怎么就想不来好的生意啊。 “相公有所不知,这鸭铺与一般的鸭铺不太一样,你比如说啊,人家都是要宰着卖的,可是,咱们不啊,咱们去找有钱的人家去预定,你看啊,各家的夫人,各府的小姐,看到了我喂的鸭子又肥又壮以后,定然满心欢喜,到时候,这个订一些,那个买一些的,多好了,来钱还快……相公啊,我觉得这鸭铺比某楼要好多了,开某楼是与男人打交道,挣男人的钱,开鸭铺是与女人打交道,挣女人的钱……相公……”此时,只见于烟的小嘴不停的吧啦吧啦的,唾沫星子喷了老远,她一会儿这么比划一下,又一会儿那么表演一下。 月初一与阿源看的是眼睛睁的大大的,任凭着于烟将她的雄伟思想给头头是道道的说了出来。 末了,于烟挤出来了一个完美到极致的笑脸,她如同一个娇羞的小女人一般,轻轻的依到了月初一的肩头。 “相公,你可是我最亲最近的人,你得支持我,不然的话,这世间可就没有人会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我了……”于烟说的好不可怜,表演的又相当的到位,再加上她那时隐时落的眼泪,彻底的将月初一的心给打动了。 “阿源,娘子好像说的有道理,是吧?”月初一问阿源道。 “阿源觉得有道理,应当可以吧。”阿源附语而道,他真正的有点儿佩服于烟的那张三寸不烂之舌了。 “木头人,你真帅啊,”于烟得意的冲阿源眨了眨眼,这是阿源第一次得到她的夸奖。 阿源伸手摸了摸他脸,他一直都很帅的,他心里明白啊。 “既然娘子说的有道理,那相公就支持娘子,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娘子。”月初一经过了于烟的游说以后,终于同意了。 “相公,人家说的支持,不光是言语上的支持,还有金钱上面的支持,还是五万两,你费点儿心,成不?”于烟说的前面的,都是为后面的借钱做铺垫的,有了钱才好投资不是。 “五万两,养个鸭子,是不是有点儿多了啊?”月初一有点儿犹豫,虽然他常年在边关打仗,也没有听说这家禽的市场价格有这么的高了啊? “不多,不多,一点儿也不多。”于烟给月初一开始算帐了。“你看,前期总归是要投资的吧,要找人管理吧,要盖房子吧,还要装修吧,当然了,还得配好多的东西呢,相公,钱是人的胆,要是钱不够,我这生意怎么做啊?”于烟适时的卖起了小女人的娇羞。 果然,在看到了她的这么一副表情以后,月初一又没有原则的同意了。 “好吧,五万就五万,可是,娘子,我手里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啊?娘子得等我身体好了,出去找人借借,成不?”月初一打算缓几天,若是于烟是心血来潮的话,正好可以拖磨光了她的念头不是。 “哎呀,相公,你是大将军,怎么可以出门借钱呢?这成何体统,是吧?”于烟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了她额前的短发,加上她脸上的笑意,生生的让她多了几分俏皮可爱的感觉。 “那依娘子看?”月初一问道。 “门外不是站了一个背着荆条的冤大头吗?相公可以找他借啊,他不敢不给的。是不是,木头人?”于烟算是给月初一指了一条借钱的明路,敢情,她把一切都算好了啊。 “阿源以为,夫人说的极是。”当月初一的眼睛看向阿源的时候,阿源迅速的站好,同意了于烟的话语。 “那要不本将军就去试试?”月初一也动了这个心思,看来,这三个人是不谋而合啊。 第七十九章 ,合伙骗钱 三人站在院子里面,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如何骗王灵灵的钱的事情敲定了以后,就打算落实了,又经过一番的讨价还价以后,这事情终于定了下来了。 再看此时的月初一,哪还有什么将军的样子啊,此时的他,挂着一脸的坏笑,分明就是一个痞子。 “我告诉你们啊,你们两个得好好的演戏,得把这五万两银子骗过来,要是骗不过来,这钱你俩替我想办法。”末了,于烟还讹上了月初一与阿源。 “夫人,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吧?”阿源挺无辜的,人家夫妻的事情,他掺合什么啊。 “当然和你有关系,你俩配合我,不然的话,有你们的好看。”于烟给了阿源一个威胁的眼神。阿源看了一眼月初一。 “我们好好的配合夫人,听到没有?”月初一也下令了。 “是。将军。”对于月初一的命令,阿源是唯命是从的。 看到两个人如此的听她的话,于烟的内心中是一阵的欣喜啊,这会儿,她仿佛是看到了五万两银子堆到她的面前,她也似乎看到了一个她内心中的鸭铺己然出现了一样。 “夫人,想什么啊?你扶着我啊?”月初一看着于烟挂着一脸的笑意神游,他拉了一把于烟,示意于烟好戏就要开场了。 “那阿源不能扶你啊?”于烟白了月初一一眼,这男人的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些什么的啊? “那阿源不得照你的吩咐拿剑的吗?快点儿,想要钱不想要了?”月初一开口,一脸戏笑的看着于烟。 于烟一听到钱字,顿时周身跟打了鸡血一般,她伸手,慌张的扶住了月初一的身体,月初一适时的将自己的半拉身体依到了于烟的身上,挨着于烟的身体的时候,他能轻易的感受到自于烟身上传出来的那阵阵暖意。 “咳咳……”月初一在于烟的搀扶之下,出了后院的院子,此时,王灵灵与两个太监站在太阳下面,看起来晒的不轻的样子,一看到月初一出来了,王灵灵慌张的跪倒在了地上。 “王灵灵奉皇后娘娘的命令,负荆请罪而来,还请月大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王灵灵……”王灵灵言不由衷的将这段话说了出来。 “咳咳……”月初一又是一阵的咳嗽啊,这还挺厉害的,看起来脸色都白了,于烟慌张的替他抚着胸口处。 “哎,相公,你可让我怎么说你是好啊?这刚醒来,一听说王公公来了,就坐不住了,非要出来见他,看,这不又受不了啊?”于烟装的很关心月初一的样子,趁机,月初一又将自己的身体往于烟的怀中依了依。 就在此时,阿源突然间提剑而上,冲着王灵灵的脖子可架了上去,他一脸的怒气,冲着王灵灵大叫。 “你这个太太监,竟然敢暗害我家将军,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性命了……”阿源大叫着,王灵灵身后的两个太监吓的不轻,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阿源会突然间的出剑。而王灵灵,必竟是见面世面的,在剑风飞来的时候,竟是没有半分的反应,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足以可见他的淡定之处。 阿源将剑架到了王灵灵的脖子上面以后,依计划,此时于烟该拉他了啊,可是,于烟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是不是他演的有点儿过了。 “王灵灵,我要了你的性命。”阿源再说。 可是,于烟还是没有一点儿的动静,因为,此时月初一咳嗽的厉害的很啊,他的整个身体,全然的依到了于烟的身上,于烟是想去拉阿源也没有机会拉啊。 “看我不要了你的性命,王灵灵,你拿命来……”阿源又大叫了一声,这己经是第三声了,此时也只是光闻其声,不见其动作啊,阿源真的演不下去了,他回脸。冲于烟叫道,“夫人,你莫拉我,看我不刺死这个狗太监……” 于烟一听阿源的这话,知道她要误事了,但见她一个用力,推了月初一一把,而后,冲上了前去,作势拉住了阿源。 “你不能伤他,不能……放下你的剑来,”于烟伸手,拉住了阿源,两个人推推搡搡的,演的好不认真。 这边儿,月初一咳嗽的是越加的厉害了。 “夫人,你让开,让开。”阿源再叫,他同于烟的表演,是相当的到位。 就在此时,咳嗽了许久的月初一终于开口说话了。但见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阿源,你放下剑来……”月初一都开口了,阿源也只能是放下手中的长剑了,放下了剑以后,阿源还用一个眼神,狠狠的看了王灵灵一眼。 “就你,以后小心点儿吧,别再害人了。”于烟指着王灵灵教育道。 此时的王灵灵是一句话也不拿,他静静的看着三个人的表情。 他身后的那两个太监,己经是吓的不轻了,他们哪见过这般的阵势啊,再看月初一的情况,当真不好,想来,这月初一可是玉罗国的神勇大将军了,若是这次他真的死了,相信王灵灵的小命也活到头了。 “月大将军,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害你了,请你相信我,若是您不解气,可以拿鞭子揍我一顿。”这时,王灵灵开口。 于烟转脸,冲月初一眨了一个眼,月初一眼神接到,马上心会神知,这会儿,他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这下,于烟与阿源同时上前,扶住了月初一那说倒就要倒下的身体,就在此时,月初一捂着嘴的白帕子上面,突然间的出现了一口的鲜血,触目惊心啊。 “啊,相公啊,你怎么又吐血了啊?”于烟夸张的大喊着。 “哎,我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了,都将死之人了,再揍你有什么用处啊,王公公啊,你还是起来吧。”月初一表情伤感,他伸手,示意王灵灵起来。 众人一听他的这话,当下就傻了眼了,特别是于烟,那哭的叫一个痛心啊。 “相公啊,若是你死了,我们母子当怎么办啊?哎……”这一对夫妻,在此时上演了一出亲情大戏,两个人是抱头痛哭。好不悲惨的说。 王灵灵一听这话,表情再也不能淡定了,月初一都活不过这个冬天了,那他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吗? “王公公,若是将军死了,你以为皇上会怎么处罚你?诸你的九族都是轻的了,如今,你负荆请罪就算完事儿了吗?”阿源适时的骂道。 王灵灵身后的两个太监,先前不知道月初一病的这么重,现在的情况他们都看到了,无一心里面不为王灵灵揪把汗啊。 王灵灵的脸色,此时变化格外的奇妙,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其实也是有所怀疑的,依月初一的内功修为,他不至于伤的这么重啊,就算是伤的重了一些,依他的身体底子,也不会这么的严重了,这个冬天都活不过了,那得是多么危险的一种情况啊。 “相公啊,我们好可怜啊,我和娃儿好可怜啊……”于烟是越哭越痛,哭着的时候,还不忘回脸看看王灵灵的表情。 月初一配合的十分到位,此时,美人儿在怀,他当然想多搂一会儿了,正好趁这么个机会,他好好的占把便宜才是呢。 “哎,娘子啊,为夫的对不起你们啊,将死之时,也没有给你们留下点儿什么,以后你们娘儿俩该怎么过啊?我为官几年,清政廉明的,身无分文,可是苦了你了啊?”月初一也咆哮了起来。 “哎,我的命怎么就这么的苦啊?”于烟再哭了起来。“你怎么就不知道给我们娘儿俩弄点儿钱啊?别人被人弄死,都有一大笔的赔偿,你都被人快弄死了,什么也没有?你怎么就这么挫啊?” 于烟哭着骂着,这一骂,把月初一骂的是相当的无语,有人这么骂人的吗? 这会儿,她怎么觉得有点儿别扭啊,貌似月初一抱她抱的越来越紧了,而且,她还不能挣扎,这分明就是一副吃豆腐的意思啊。 “就是,赔偿啊,王灵灵,你把我害成这样,总得给我点儿赔偿吧,要不,我就上皇上那儿告你去,杀你的头……”月初一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 王灵灵一听这话,当下脸色就黑了下来,这下,他总算是明白了,这敢情是人家夫妻唱的双簧,非得从他手里骗点儿钱不成。 “就是,要不给钱,要不告你。”于烟从月初一的怀中挣扎了出来,高声的说了起来。 此时,王灵灵的脸色更黑了,明知人家在给他演双簧,他还是没有一点儿的办法。 “赔钱,五万两,不赔我先宰了你。”此时,阿源又跳了出来,拿着长剑开始比划了。 “给钱,给钱,五万两,我给……”王灵灵这下算是服了,今天他这钱要是不出,怕是难以活着走出这将军府了。一听他的这话,于烟乐了,看来,这次她的计策是圆满成功啊。 “咳咳……”月初一又咳嗽了起来。“本将军还是有点儿职业道德的,这钱,算本将军借你的,等本将军好了,这钱再还与你,阿源,找笔墨来,本将军给王公公打上借条……” 再听这话,王灵灵算是真正的无奈了,此时,他却也是无路可退了。 第八十章 ,单刀会 入夜,将军府清静之极,叫不出名来的虫儿,四下的叫着,凭空的将这个将军府又增加了几分的神秘。微风吹来,花香四延,这个夜晚,注定是安静的,可是,安静中的神秘之感,却是越发的强烈了。 凌情阁内,于烟的身边躺着小小的月十五,而在她的怀中,却是搂着一叠子的银票,睡梦中的她,那叫一个乐开花儿啊,仿佛在梦中都要笑醒一般。 门外,一个黑衣人用唾液将窗户纸湿破,向里面望了几眼,看到于烟那满足的笑容以后,他轻笑了一下,折身而飞。 但见黑衣人跃过了将军府的回廊,再冲向了高墙,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就出了将军府的大院,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可是,他到底还是大意了,将军府的院中虽然守卫不严,可是,外围却是安排了一个叫作高手的高手。 那高手一发现了黑衣人的身影,就迅速的追了上去,此时,他是脚下生风,自然惊动了先前的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回脸一看,轻笑了一下,“就你,也想追上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但见黑衣人说完这话,双手轻轻的一扬,一团如同是粉尘一般的烟雾,瞬间的融化入了空气之中。 那高后飞过这团空气,却意外的将那粉尘吸入鼻中,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他就从半空中跌落在地,接着,几个人匆匆而来,抬起了他的身体,将他抬到了将军府府外的一段残墙处。 黑衣人飞身向前而去,趁着月色,他飞速的前行。 不远处,在一个水泊之处,突现了一个小楼,那小楼,就盖在水中,如同是凭空的长出来的一般,但见那黑衣人踩水而行,直奔上楼而去。 小楼的四角之上,全然站了人,看到黑衣人过来,纷纷跪下向他行礼。 “见过主子。”黑衣人飞身而下,在小楼的平台处,潇洒的打了一个回旋,轻轻然的落地,那姿态,潇洒之极。 此时,夜色浓重,没有人可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小楼内那射出来的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的时候,让他越发的多出来了几分的神秘。 “主子万安。”屋内,早己经坐好了两排人,那两排人看到了黑衣人到来,纷纷起身下跪失礼。 但见黑衣人大手一挥,冷若冰霜而语。“都起来吧。”他潇洒的伸手,撩起了自己的衣服,坐在了主位之上。没有人叫他的名字,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觉得众人对他的恭敬,他,定然是一个神秘之人,而且,是一个极为神秘的人。 众人看他的脸色,左右落座。 “前几日,我差你们找的人,可有找到?”坐定了以后,黑衣人直奔主题。此时,他在问这话的时候,面部无半分表情,整张脸上,充斥的全然是一种叫用作血腥的东西。 “回主子的话,己经找到了一个,另外一个人,己经死了。不知是谁下的手。”黑衣人的一个属下,说了起来,他挥手,几个下人,将人拖了上来,那人五花大绑的,直挺挺的被扔到了地上,如同是扔一条死鱼一般。 那人的嘴里面,塞了一团破布,此时,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一看到那个为首的黑衣人,他顿时磕头如同是捣蒜泥一般。 黑衣人看着他磕头,跟没有看到一般,此时,他突然间从椅子上起身,直奔地上的人而来,接着,他就跟中了邪一样,冲着地上的人,那叫一阵的乱踢啊,直把那个人踢的在地上打着滚,可是,他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众人看着他失态的样子,全然的惊奇了起来,作为一个主子来说,他向来都是淡定的,可是,今天晚上他的表现,有种让人不可思议的感觉。 这个黑衣人,下脚可是真正的狠,不过是十脚八脚下去,那个人胳膊与腿,己经听到了断裂的声音了,那呜咽的哭声,更是让人不寒而颤。 终于,他踢累了,这才起身,又坐到了椅子上面,看着地上的人扭着自己的身体,他跟没有看到一样。接着,他凌利的眼神一扫而过,将台下坐的所有人全然的扫了一遍。 “本主问你们,单刀会是干什么的?”他狠语,问的人心都是发抖的。 “回主子的话,单刀会罚恶扬善。”众人开口说道。他们都不知道,今天主子是发什么神经了,竟会有如此的反应。 “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黑衣首领吩咐了下去。 其中的一个人起身,将地上躺着的那个人的嘴里的布条抽了出来,扔到了地上,那人匍匐在地上,拖着自己的身体,大叫了起来。 “主子,小的错了,还请主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这一回吧,小的真的错了,真的错了。”那个人顾不得哭泣,先保命要紧,周身的疼痛,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小命将失的感觉。 “说,你错到了哪里了?你都做了什么事情了?”黑衣首领再问了起来。 “主子……请明示,”这个地上躺的人,完全的凌乱了。“小的最近虽然去赌博喝花酒什么的,也没有干别的事情啊?” “你还想干什么事情啊?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黑衣首领又要冲上前去,吓的地上躺着的那个人,直接的尿了一裤子,足可以看得出来,他从心里面多么的害怕眼前的黑衣人。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主子这么的生气?”黑衣人其中的一个手下,实在是看不过了。 “我……”他无语,有些事情,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我告诉你吧,半个月前,有人给了你一笔钱,让你潜入了王府,去吓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你们搞了一包子的蛇,扔到了屋子里面,并且将屋门反锁了,可有这事情?”其中的一个人,站了出来,说道。 这事儿,一幕一幕的出现在了黑衣人的脑海之中,那一晚,他的确是做了这件事情,不光是他一个人做的,是他和另外一个哥们儿做的这件事情,可是,这件事情了结了以后,他的那个哥们儿,就如同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凭他的直觉,一定是遇不到测了,所以,最近他相当的老实,并没有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成想,到了此时,这些事情还是把揪了出来。 “主子,我是干了这件事情,可是,我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出气罢了……”这个人还挺有道理的。 作为他们这类人来说,谁给钱,他们就替谁办事儿,没有挑捡的理由。 “先不说单刀会的规矩,那本主就给你说说,你所去害的那两个人是谁吧。”黑衣人站起了身体,冲他说道,“将军府中的少将军月十五,乃是本主的亲传弟子,你竟然敢拿蛇去害他,你莫不是不想活了吗?”终于,他揭开了月十五的身份。 “什么?主子,你什么时候开始收徒弟了?”众人无不惊讶的看着他。 他衣袖轻摆,一脸的高兴,“本主收徒弟,还得找你们一个一个的报备吗?” “那倒不是……”众人禁声。 “你们记下就好,从今天开始,月十五就是你们的少主子,如果,以后有人胆敢再害他的话,小心本主不放过你们……”黑衣人伸手,做了一个捏碎的动作。 事到如今,真相己经揭开了,地上的那个人,瑟瑟发抖的窝成一团,这害少主子的罪名可大可小,若是主子追究起来的话,他怕是死路一条了。 “主子,此人己经犯了,该怎么办是好?”其中的一个手下,问了起来,这个问话的人,打扮的有点儿奇怪,看起来不像是中土之人,但见他的耳朵上面,吊了一个大大的耳环,耳环上面,还画着一种奇怪的图腾。 “雪狼,去,把他拖出去,拿刀把他的肉一点一点的割下,去喂鱼。”黑衣人吩咐着这个叫作雪狼的奇异人士。 “是,主子。”那人应了一声,接着,拖起了地上的那个人,向小楼的外面走去,稍时,外面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悲惨,在这个夜空之中,凌利而出,直刺破人的心房,颤抖之极。 黑衣人淡定的坐在那里,他的表情,没有因为那个人凌利的叫声稍稍的有所改变,足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内心有多么的强大,他的那颗心,分明不是血肉所做,而是铁,是石头所做,不然的话,也不会残忍到如此的地步。 湖中的水,变得血红无比,看起来清澈见底的湖水,此时,仿佛是蔓延了一种让人闻了就觉得恶心的恶臭。 “传本主的命令下去,最近,单刀会的兄弟们都小心一些,没有本主的命令,最好不要轻易的行动,若是坏了本主的大计划,到时候,休怪本主翻脸无情。都听到了吗?”他利声的对手下的人吩咐了起来。 “是,主子。”众人拱手,无人敢不去信服。 “敢就好,都散了吧。”黑衣人说完,自己先是凌空而起,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到了茫茫的夜空之中。 第八十一章 ,结梁子 夜,那般的清冷,将军府里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就在此时,门外一阵呯呯呯的踢门声,惊醒了守门的老头。 这个老头,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称职的看门人,先前的时候,于烟与月十五入府,因为他的阻拦,于烟还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瓜子。 此时,这阵急促而嚣张的敲门声将他完全的惊醒。 “都这么半夜了,谁啊?”老头叫唤了起来。 “开门,咱们郡主回来了。”阿娜依身边的侍女落儿大声的回应着。 在先前的时候,阿娜依若是不归王府,他都不敢睡,必竟,阿娜依可是这个王府的主子,但是,现在,老头却是迟疑了。 因为先前府中脑蛇的原因,月初一己经差人下去吩咐过了,但凡是三更后归来的人,都不许开门。 再有一个就是,因为阿娜依与王灵灵一同去害月初一的事情,导致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正好也传到了王府之中,王府中的下人,因为这件事情,凭空的对阿娜依小看了一些。 “将军有令,但凡是三更以后回来的人,全不能开门,还请郡主明日再归啊。”老头极为客气的说了起来。 “你个老不死的玩意儿,本郡主回来了,还不开门?还找什么理由?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啊?”阿娜依十分的生气,她也顾不得什么郡主的威风了,更顾不得郡主的失仪了,反口大骂了起来。反正,在月初一受伤的这件事情上,她成了京城命妇眼中那个人见人想打的女人了,现在,再顾及太多,也不会给她增加一点儿好的形象。 “郡主就是打死奴才,奴才也不敢开门。”那老头虽然内心里面有点儿怵,可是,却也不敢违抗月初一的命令。 站在门外的阿娜依听到了这话,当下气的不得了,她伸脚,又狠狠的照着门上踢了几脚。 “去,你去向月哥哥传话,就说我回来了。”阿娜依不死心。 “郡主,不好吧,最近将军的身体不好,在后院养伤,夫人有过交待,不让轻易的打扰将军啊。”此时,这老头将于烟给抬了出来。 明知道阿娜依与于烟不对付,所以,他这会儿将于烟抬出来,能大大的将他的危机感给缓解了。 “那你去告诉于烟那个女人,就说是本郡主回来了。”阿娜依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无奈的让这老头去通知于烟。 “郡主,这太晚了,小的不敢去,夫人的脾气您也知道的,奴才不敢得罪。”老头又将于烟给抬了出来。 阿娜依气坏了,她伸脚,又照大门上狠狠的踢了几脚,气呼呼的站在门外大骂了起来。 “你们这帮子该死的东西,见风使舵,当初是怎么着巴结本郡主的,现在,怎么可以这样子?”阿娜依骂的是十分的有力。 她身边的落儿想劝,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郡主,要知道这样,咱们今晚说什么也不能回来,在金妃娘娘那里,总比站在门外要强。”落儿不悦。 今晚,本来是安排住在宫中的,可是,将近半夜的时候,阿娜依却非吵着要回将军府,落儿怎么劝也劝不住,现在,站在将军府的门外喝冷风呢。 “你以为呢?在宫里面就过的好吗?你以为金妃是我的依靠吗?她不过是利用我罢了,我在她那里呆着,徒受屈辱,还不如站在门外要强呢,最起码,这里没有人对我说三道四的。”阿娜依的心里面也十分的委屈,虽然在宫中有吃有喝有人侍候的,可是就她的那个表姐,天天吵她骂她的,就让她没有办法去忍受,怎么说她也是一个郡主啊。 落儿听了她的话,低头不再说话了,阿娜依在宫里面过的是什么生活她最清楚了,金妃生起气来的时候,把阿娜依骂的是无话可说。 “月哥哥真变了,他不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月哥哥了。”阿娜依依在门上,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在说话的时候,她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 当年,丽水之畔,那个灰衣,白鞋的男子,从一出现,就将她那颗少女的心完全的占据了,那时,她不过是十三岁,如今,时光更迭,三年己过,她却并未多靠近他一步。 “郡主,夫人那么的难对付,以后,您在将军府生存,怕是得小心一点儿了,不然的话……”此时,落儿提醒起了阿娜依。 “我知道,我也该长大了,为了月哥哥,我也当学会委曲求全了。”阿娜依有些痛苦的说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高墙之外,一个黑影突然间的出现,而后,在阿娜依与落儿的面前稍停了一下之后,迅速的跃墙而入,阿娜依与落儿被这突然间出现的人吓的不轻,当下,竟然不知道如何的开口了。 待黑衣人跃墙而入以后,阿娜依才想起了呼喊。 “来人啊,来人啊,将军府里面进刺客了。”阿娜依大叫了起来,落儿也跟着喊了起来。 经由她们两个人这么一喊,将军府里面的所有人全然的被惊动了人,必竟,刺客这个字眼,还是相当的敏感的。 “郡主,你可知道刺客往哪里去了?”隔着门,阿源领人问向了阿娜依。 “我站在门外,只看到刺客入了府内,哪能看到他去了哪里啊?”阿娜依没好气。 “来人,开门,放郡主进来。”阿源命令了起来。 此时,不远处的天边,己经微微的起了鱼白肚,阿娜依裹着冰冷的身体,在入府的那一刻,她竟然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叫作安心的东西。 “郡主,刺客之事非同小可,你确定你是真的看到了吗?”阿源不放心的追问了起来,在他看来,这有可能是阿娜依为了进门而编出来的事情。 阿娜依白了阿源一眼。“我是郡主,我能说瞎话吗?我当然是看到了,大约就是往那个方向去了。”阿娜依伸手,随手的指了一个方向。 此时,站在阿娜依身边的落儿,己经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本来,她的年纪就小,没遇到过太多的事情,单听刺客这个词就够她害怕的了,别再说是见到刺客这个所谓的真人了。 “阿源……我……也看到了刺客……”此时,落儿瑟瑟发抖的开口,阿源将两个人的神色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下。看到落儿那发怂的样子,他不再犹豫,开口安排了起来。 “来人,派几个人,守在夫人的凌情阁门外,其他的人,跟我搜,就算是把将军府给翻一个遍,也得把刺客给我搜出来。听到没有?”阿源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侍卫们就分头行动了。 “阿源,我怎么办?你不派个人保护我吗?”阿娜依小心的开口,问起了阿源,必竟,刺客这事情,可是说不好的。 阿源看了一眼阿娜依,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如今,阿娜依在将军府的身份,也实在是太尴尬了,你说她是管家吧,她又是郡主,又害了月初一,自然不招待见,你说她是郡主吧,又没有郡主的矜持,如今,在京中,她的名声算是被她一手给毁了。若非是她是异国的郡主,怕是走到街上要被人扔菜叶子和烂鸡蛋了。 “要不郡主自便吧,我这儿太忙,也招呼不了郡主。”阿源想了一下,觉得还是给她一个交待比较好。 “你……”一听阿源这种爱管不管的口气,阿娜依就气坏了,原本的怒气加委屈全然的涌了上来。 “阿源是将军的侍卫,照顾不了郡主,郡主请便。”阿源冷脸,对于阿娜依的生气。一点儿也不在意。 “狗眼看人低。”阿娜依气呼呼的一跺脚,冲着阿源骂了一口。 阿源在听到了她的骂语以后,脸色微冷一下,霎那间,他的大手几乎要有力的冲了去了,伸到了一半,他还是收了回来,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吓的阿娜依当下脸色发白。 “郡主还是自重的好,自己丢了脸不打紧,再丢了质通国的脸,那便成为天下的笑料了。也会成为质通国的罪人的。”阿源虽然挂着笑意,但是,这种笑意却是相当的不友好的。 话己说到此时了,阿娜依若是再张扬,到底吃亏的还将是她自己。 “郡主,咱们先回屋吧,您一晚上没有休息,当好好的睡一下才是。”落儿伸手,小心的拉了拉阿娜依。看得出来,落儿对阿娜依还是比较害怕的,必竟,阿娜依平素对她不好。 “哼,有一天你们一个一个的全会后悔的。”阿娜依的心中,十分的不平,可是,又没有一点儿的办法,现如今的她,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可是,这头得低到什么时候才是啊。 “郡主,若是想要别人后悔,那就拿出来点儿让人信服的真本事,别老是干什么下作的事情,若是下次,将军再受到一点儿的伤害,到时候,就算是阿源认得郡主,阿源手中的剑,绝不认得郡主的…”阿源说罢,冷脸离开,这下,他与阿娜依的梁子算是结定了。 阿娜依站在那里,眼神中,迸发出来了一抹狠毒。 第八十二章 ,起疑 渊博院,李郴正躺在*上呼呼的大睡,睡相十分的难看,他的脸上,还盖着一本书,书的一页,还沾了他的唾沫。一看就知道晚上用功过度。忘了把书放好了。 此时,他的屋内站了一屋子的人,生生的将他的*给围了起来。 阿源提着剑,就站在他的*畔,阿源的周身,一阵的冷意,冷意之中,还夹杂着几分的杀意,就算如此,也这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的美梦。 *上的李郴,睡的呼呼的,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在他的身边,己然存在了一份危险。 “头儿,是不是把他叫醒?”阿源身边的一个人,小声的问起了阿源。 “去请将军过来。”阿源大声的开口。下人应命下去。 *上的李郴,在这个时候,翻了一个身,盖在他的脸上的书,哗啦一下的掉到了在上,李郴因为翻空了身体,从*上直接的翻了下去,也许是因为疼痛的原因,这下,才他将他熟睡中给惊醒了。 醒过了以后,他先捡起了自己的书,而后,又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接着,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这一切都做完了以后,他这才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在睁开眼睛的一霎那,他看到了一屋子提着剑的人。 “你们,你们竟然敢闯进我的房间,这……这……这成何体统?”李郴因为害怕,语气都变的有点儿发抖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昨晚府里出现了刺客,所以,依惯例,咱们哥几个出来看看。”阿源无所谓的收剑,他紧紧的注意着李郴的表情。 “刺客在哪里,在哪里?”李郴四下的找着刺客,脸上的表情,也相当的害怕。找了好久,他好像是有点儿清醒的样子,“哎,你们找刺客,找到我的屋子里做什么啊?” 这会儿,他才有点儿迷了过来。“我又不是刺客?你们想怎样?” 看到他的怂样,众人中,发出来了一阵的哄笑,阿源一字未说,却只是紧紧的注意着李郴的表情。 “演技不错。”阿源由衷的赞叹了起来。 “什么演技啊?我是书生,我又不是戏子。”李郴一屁股的坐了下来。“对了,那刺客找到了没有?” “没有。”阿源淡定的开口,李郴的样子,让阿源的疑心是越发的重了,一介书生,反应是对的,可是,说不出什么原因,阿源总觉得这种反应有点儿过装了。 “没有你们不去找刺客,围到我的屋子里面干什么啊?”李郴就叫了起来,“是不是刺客进我的屋子了?我没见,我睡的挺熟的,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李郴又乍呼了起来。 “李先生,我说你看到了吗?”阿源看着李郴。 “我真没有看到。”李郴认真的说着。“好了,你们找刺客吧,我得去给少将军上课去了……”李郴有点儿不自然了,他拿起书,就要出屋子,阿源那高大的身躯,猛然的挡到了他的面前。 此时,李郴往左,阿源也往左挡着他,李郴往右,阿源也往右的挡着他,反正就是不让他离开。 “你让开行不行啊?我得去给少将军上课呢。”李郴不耐烦的说道。 “在将军未来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阿源极为霸道的说了起来。 “为什么啊?我又不是刺客。找刺客的事情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有关系吗?”李郴反语而问。 “和你没有关系吗?”阿源也反语,他的眼神之中,满满的全是对李郴的怀疑,这让李郴有点儿抓狂了。 “我是夫人请来的教书先生,我不是刺客,你这样做,根本就不是待客之道。”李郴气呼呼的将书扔到了桌子上面,一屁股的坐了下来,“如此对待教书先生……”李郴又开口。 众人一听他这话,几个年轻人,接着他的话说了起来,“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说完这话,人群中又爆发了一阵的笑声。 “你们……”李郴伸手,指了几个穿着兵装的侍卫。“真可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说完,他袖子一伸,又坐了下去。“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气死人乎……” 看着李郴一个人坐在那里发火,大家也没有人理他,反正就是紧紧的盯着他,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特别是阿源,总想从他的身上找点儿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李郴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茶壶,自顾自的倒了杯水,突然间,阿源一个飞身,掌风随之而上,六成的功夫骤然聚集在了他的掌风之上。但见他身体变化很快,掌也越来越近,可是,正在倒茶的李郴,却是一点儿的反应也没有,当他发现阿源手掌己经到了他的脸前的时候,他一阵的惊呼,手中的茶杯也随之落地,脸上的惊恐骤然而起。 阿源一看这种情况,慌张的收手,那掌,就停留在李郴的面门之前,若是这一掌下去,李郴的一条命,怕是只剩下半条了。 “你……竟然还要打我?”李郴颤抖着自己的手,指向了阿源,一接触到阿源那可怕的眼神,他的手就直接的缩回去了。“我玉罗国有国法,打秀才者,仗责百……”李郴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听就知道是底气不足。 “我有打你吗?”阿源开口,看来,这李郴是不会功夫之人啊,他这一试,竟然没有试出来点儿什么。“只是你的头上卧了一个苍蝇,我帮你拍掉罢了,是吧,李先生……”但见阿源反手,手指中,竟正好的夹了一只死苍蝇。 李郴一看这情况,当下他的身体不可抑制的抖动了起来,脸上也滴落了大颗的汗水,这一吓,几乎将他的小心肝都给吓出来了。 “你……”李郴徒劳的说话,手指却再也不敢指了。 就在此时,月初一推门而入,相比较阿源来说,月初一的气色就平和了不少,众人看到了月初一以后,纷纷的下跪行礼。 “阿源,刺客的事情怎么样了?”月初一开口问道。此时,他那俊朗的面孔,看起来多了几分的精神,整个人的脸上,也凭空的增加了几分的威严与霸气。 “回将军的话,根据刺客的踪迹,找到了这里,就再也找不到了。这不,我才呆在这里守着的。”阿源将他所查到的事情,全然的说了出来。 一看到月初一过来了,李郴的胆子突然间的大了起来。 “将军,我是夫人请来教少将军读书的,我不是刺客……”此时,李郴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刚才阿源将其吓的不轻。 “我可没说你是刺客。”阿源回了他一句。 “李先生……”此时,月初一转脸,看向了李郴,他轻轻一唤,似是温和,事实上却是暗潮涌动。 “将军,我真不是刺客,我手无缚鸡之力,我只会看书写字……”李郴努力的向月初一表明自己的清白啊,“我今年还打算考取功名呢,万不可将我与什么刺客联系到一起,这会污了我的前程的,月将军,还请明查啊。”李郴所说之话,也的确是有道理。 “李先生稍安勿燥。”月初一依然那般的温和,“我月某绝对有理由相信,李先生不是刺客,绝不是。” 听到了月初一的保证以后,李郴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微微的放了下来。但见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完全放松。 “阿源,李先生乃是一介书生,怎么可能与刺客有关,你们暂且再去,再查一下。还有,以后没有什么事情,最好不要惊动到李先生,都听到了没有?”月初一冷脸下令。 “是。”阿源虽然不解月初一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顺从的领着人出了屋子。 “谢将军解围。”李郴拱手而道,“是时候给少将军上课了,李某先行告退了,将军自便。”李郴拿起了书,颤抖着自己的腿,抬脚过门槛,向外面走去。 月初一半眯着眼睛,看着李郴的步子,若有所思,很快,他便将他脸上的表情全然的收了起来。 门外,阿源身后跟的几个人,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哎,怎么回事儿啊?明明看着刺客是向渊博院去的,怎么就找不到人啊?”其中的一个人,说了起来。 “哎,那李先生不是人啊?”另外的一个人,接过了这个人的话。 “看看李先生那怂样,他能算是一个人吗?”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那也说不好,有可能李先生是一个高手中的高高手,他隐藏的好,咱们发现不了啊?”再有一个人,说道。 “就算是再高的高手,也不可能在眨眼之间就隐藏的那么好的,换衣服还得脱下来的吧?况且……”这个人的话,无形的给阿源提供了思路。 此时,他突然间的忆起,在他进到李郴的屋子的时候,发现李郴竟是和衣睡在榻上,而且,书盖在他的脸上的时候,那书上沾的唾液竟然还是新的?如此说来,只要找到了刺客所穿的那套衣服,就可以确定这李郴是否如他所怀疑的那样,是今晨入府的刺客了。 想到了这里,阿源的眼神悠远了起来。如若李郴真的是那个高手,那么,他潜伏在将军府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此一个高手在将军府窝着,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呢?阿源不得而知。 第八十三章 ,有她没我 渊博院内,于烟将月十五送了过来,此时,案台之前,李郴拿着书的手抖啊抖的,看着都觉得害怕。 “李先生,你怎么了啊?”月十五眼尖,先是看了出来。 “没什么,吓着了。”李郴说道,此时,他的左手拉着右手,看起来很真的样子。 “莫非你的屋子里面也有蛇?”一听这,于烟就紧张了起来。 今天的于烟,穿着打扮非常的合时宜,妆容化的相当的精致,就算是身上所穿的衣服,也是相当的高贵,整个人与往日有了大不同。 李郴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游移了几分钟后,果断的收回,再看下去,他真害怕他的眼神收不回来了呢。 “没有,我一早起来,就有一帮子人拿着剑站到我的屋子里面,说我是刺客,所以,我吓的了,”李郴似是无意的将今晨发生的事情说与了于烟听。 果然,于烟在听到了他的这话以后,情绪有了变化。 “谁说你是刺客啊?”于烟反语问道,这李郴可是她请进府里面的人,如今,有人找了李郴的事儿,那就尽明是与她于烟过不去,这个头,她必然是要出的。 “听说是阿娜依郡主看到了有人进入了将军府中,这不,就找到我这儿来了。”李郴将从下人那里听到的事情说与了于烟听。 一听到阿娜依这个名字,于烟那叫一个怒啊,虽然,她也不明白,她的这份怒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女人,怎么又回来了,她不是进宫了吗?”于烟反问。“看来,还是惦记某人啊,看来,某人还是有侧隐之心啊。”于烟咬牙,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她口中的某人,是大家都知道的。 “娘娘,某人是谁?”月十五癔症着自己的小脸,开口问于烟。 “某人是混蛋。”于烟越想越觉得生气,都说这一山容不得二虎,阿娜依的不友好,让她觉得十分的不爽。 “月家大嫂,这与将军没有关系,还好将军来的及时,才替李某解了围。”李郴替月初一说着好话。 “哼。”显然,于烟很是不相信。 放眼这将军府,若是无月初一的授意,谁敢轻举妄动啊。 “月家大嫂,咱们能商量点儿事情吗?”此时,李郴是诺诺的开口,他面露难色,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胆怯, “啊?”于烟啊了一声,在她的印象中,李郴是胆子不大,可是,也不至于怂到这个地步啊。“李先生,你想说什么啊?” “我想说,要不我离开将军府吧。这里大约不是我这类读书人生存的地方,”李郴在说话的时候,有意的加重了读书人这三个字。 “我不,我不要李先生走。”月十五突然间伸手,扯住了李郴的衣袖,娃儿太小,以至于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 “月家大嫂,你把欠我的银子还给我,然后我出府租个小院儿,若是少将军还想跟我学知识,我还是愿意教的,”敢情这李郴是要钱来着啊。 “李先生……”此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于烟,挤出来了一个迷死人的笑意,“你暂且在府中先住下,离开的事情,咱们随后再说。”于烟开语,要知道,进了她于烟兜里面的钱,能是好出的吗? “李先生,我不让你走,我就想你呆在将军府中,我家这么大的地方,你住哪里都可以的,我不想让你走。”月十五说着,竟然还有一种泪眼朦胧的感觉了,这让于烟有点儿看不懂了,前几天,这两个人还因为一个伍子搞的剑拔驽张的,这会儿又是一种别样的深情啊。 “月家大嫂,咱们都是从月家庄出来的,我怕别人说我是你的帮手,容不下我,如此,便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李郴解释了起来,说完,他还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就是个阿娜依吗?你放心,在这个将军府中,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于烟气呼呼的,拔腿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回脸对李郴说道,“娃儿,看好你老师,娘娘去找爹爹去。” 月十五应声点头,于烟就那么花枝招展的向将军府的后院奔去了。 此时,于烟走到哪里,都会引起较高的回头率的,因为平素里,她在将军府的穿着比较随意,今一日,她特地的打扮了以后,整个人的层次都提高了不少,精致的妆容让她的小脸显的越发的好看了,那完美的衣服,穿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的身材明显的表现了出来,除了不太沉稳的脚步,昭示了她的随意以外,她的美好,几乎无可挑剔。 直奔后院,于烟就大吼了起来,“月初一,你给老娘滚出来……”一听她的这话,就绝对可以知道,这货又打算吵架了。 守门的老婆子,一看到于烟的这个架式,就知道难以消停了,到了后院的门口,她自然是不敢强拦,任由于烟就那么的闯了进去。 月初一悠闲的坐在躺椅上,他的面前,放了几份水果,手中还拿了一本书,看起来在认真学习的样子。 看到于烟过来,他是头也不回,必竟,对于他的这个泼妇老婆来说,这样的泼己然让他习惯了。 “月初一……你挺悠闲的啊?”于烟进院,又高声的扯着嗓子讽刺起了月初一。 “娘子,人家在看书,娘子有什么事情吗?”月初一漫不经心的翻着书,鬼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进去啊。 于烟跑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将他的书给夺了过来,而后,高高的扔起,那书打了一个完美的回旋,而后,轻轻然的落到了地上,啪的一声,十分的悦耳,再加上次拉的一声响声,月初一基本己经可以断定他的书的命运了。 “娘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的粗鲁?”月初一大叫,此时,他想要救他的书,却是己经晚了,当他的眼睛落到了于烟的身上的时候,就再也移不开了。 于烟长发下摆微散,头顶做了一个蝴蝶形状的发式,发式上面,别了一根玉钗,钗尾,竟是一只蜻蜓,看起来,整个人,因为这个发式的原因,精神了不少,她那精妆过后的小脸,十分的奈看,皮肤吹弹可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内,带着一抹的坏笑,似是挑衅一般的看着月初一,诱人的红唇之上,轻轻的点了半点唇红,那般的自然,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尝尝那红唇的味道。再说她的服装,一身浅蓝色的长衫,配了一个素雅的紧身上衣,腰间还别出心裁的加了一串流苏,将她细腰的美好,全然的表现了出来。 美,绝对美的不可方物,月初一的眼睛,霎那时开始,就再也移不开了。 “娘子……”他轻唤。 他记忆中的于烟,也很美,可是,那种只是一种惨淡的美,可是现在的于烟,却充满了精气神儿,因为有了这样的神韵,才让他不得不另眼相看。这个于烟,还是他以前的那个童养媳的妻吗? “你少叫我娘子,月初一,我告诉你,你要不给我一个答复,我饶不了你,”于烟气呼呼的瞪着自己的眼睛。 “娘子,你消消火,先坐哈……”月初一伸手,做了一个请于烟落座的动作,于烟倒也不客气,她抬起她的玉脚,踏着月初一的书,直接的坐到了躺椅上面。 在她坐下了以后,月初一弯腰,将他的书捡了起来,他有点儿心疼的拭去了上面的泥土。 “月初一,我问你,谁又让阿娜依进将军府的?你说,你到底跟她什么关系?你有没有把她睡了?”于烟的话,问的够直接,月初一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娘子,我是清白,我只和你一个人睡过。”月初一挺无辜的回答道。 “你要是没和她睡过,你怎么又让她进府了?你让她进府的目的是什么?是无事生非来着吗?是想和她有什么后续的发展吗?是想纳个小妾吗?还是想和她暗渡陈苍啊?还是不想让我活的快乐了?”于烟一口气的问着月初一,问着的时候,她还跳着脚,直吓得月初一闭上了眼睛,不敢正视她所问的问题。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月初一不解。“又不是我让她进府的,是皇上,皇上让她来将军府当管家的。”月初一无奈之极。 有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他府中己经两个女人了,这戏也唱起来了,还别说,就算是将军府中只有于烟一个女人,这也不能消停了。 “什么皇上啊?还是你想把他留下,我告诉你,月初一,这个将军府中,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看着办吧。”于烟说完,直接起身,给了月初一一个背影,就要离开。 “娘子……”月初一开口,他觉得他有点儿贱,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女人,敢在他的面前大呼小叫,他还生生的能憋回去。 “还有,月初一,我告诉你,以后动我的人之前,得先问问我,能动不?”于烟极尽的霸道。说完,又是转身离去,绣了花的鞋子,穿在她的脚上如此的糟蹋,真让人心疼鞋子的命运了。 看着于烟离开了以后,月初一无奈的坐下,他自语,“果真,这是要作死我的节奏啊。” 第八十四章 ,联络感情 仁王府前,于烟同孙嫂站在门前,于烟看着高大气派的仁王府的门楼,内心是一阵的唏嘘啊,相比将军府的破烂,人家仁王府才是真正气派的豪宅啊。 “有一天,我也要挣一个跟仁王爷府这么气派的大院子,不能让我的娃儿输在起跑线上,”于烟轻语。 孙嫂看着于烟,此时,于烟的秀眉之上,明现的闪现过了一种不服输的气度。 “夫人,上前通报吗?”孙嫂问道。 今天,于烟难得的出门,因为没有什么贴心的丫头,所以,只能拉着孙嫂这个老婆子出来了,怎么说也是个有下人的人不是。 “通报。”于烟咬了咬唇,坚决的说了起来,仁王爷家的府门虽高,可是,她还是要去跨一跨的。 孙嫂上前,一脸的讨好,人家可是王爷府,规矩多,来人家府门,怎么着也得注意点儿不是。 “麻烦通报一下,月夫人前来拜会王妃娘娘。”孙嫂自低三分,说话的语气中,有点儿不太像是大府中的人。 守门的是两个高大的士兵,他们看着孙嫂,有种好笑的感觉,这可是仁王府,哪个人说来将王妃就能见的吗?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理会孙嫂。 “二位小哥,麻烦一下,我家月夫人前来拜会王妃娘娘。”先前始孙嫂以为自己的语气不好,所以,她又加重了几分客气的意思。 两个人,还是没有人理会孙嫂,倒是其中的一个,阴阳怪气的说了起来。 “前来拜会王妃啊?有约吗?”他的这一声有约说的很高,在说这个字的时候,他有意的挑了起来。 “没约。”孙嫂摇头,这于烟是想起来一出闹一出,哪有什么约啊,再说了,她于烟知道什么叫约吗? “没约?”另外一个士兵低语,接着,他两根指头搓在了一起,比划了一个钱的动作,继续说道,“没约可是不好见啊?” 孙嫂本就不精明,对这个士兵的动作,她是视而不见啊,一心只想这有约没约的事情了。 就在此时,于烟蹭的一下子站了出来,她将孙嫂一把拉向了自己的身后,小脸一脸的怒意,将她那美好的形象尽数的毁了去了。 “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于烟狠骂一句,将这两个士兵全然的骂了进去。 “你骂谁小鬼?”其中的一个士兵,他并不知道于烟是哪家的月夫人,所以,在说话的时候,有了几分的不客气,事实上,这种不客气也不是人家先用上的,是她于烟先用上的。 “我就骂你小鬼,我不光骂你,我还要打你呢。”于烟作势伸脚要踢这个士兵,不料,孙嫂一把的将她拉了住,这要是在街上打了起来了,相信这月大将军府又要出一次名了,还是算了吧。 “夫人,夫人,不能打啊,还是让将军收拾他们吧。”孙嫂开语,劝起了于烟。如于烟这般火爆脾气的人,想不动手都难。孙嫂不是没有见识过她的水平。 “等等,你说哪个将军?”另外一个人,听到了孙嫂的话后,完全的警惕了起来,但凡是将军,定然都是有官职的人,而且,先前的时候,他仿佛是听到了月夫人这三个字,放眼朝中,姓月的人,大约只有一个。军中曾有人放语,说,宁得罪满朝官员,断不得罪一个神勇将军,由此可以看得出来,月初一在朝中的恶名到底有多么的恶。 “我们说的将军是月初一,月初一……”于烟叫嚣了起来,她这张扬而又二逼的个性,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改掉了。 “啊?将军夫人?”这两个士兵全然的傻眼了。月大将军不好得罪,这将军夫人怕是更不好得罪了。 先前在他在府内巡逻的时候,曾听到了王爷与王妃的对话,但听王爷一个劲儿的说道,月初一的那个老婆啊,可是真厉害,有把月初一作死的意思,当时,他就对这个将军夫人有点儿怵了,没成想,见到真人了。 “什么将军夫人,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见王妃,你通报不通报啊?”于烟一如继往的叫嚣。 “通报,通报。”那个士兵慌张的说道,转脸就向府中去跑,就在此时,一个打扮入时,身材玲珑的贵妃,领着几个下人,出现在了府门口处。 那两个士兵一看到这个贵妃,当下吓的不轻,慌张的跪倒在了贵妃的面前,一个劲儿的高呼着。 “见过王妃,王妃吉祥。” 于烟一听这话,当下心里面就明白了,料想这个贵妃一定是仁王爷的王妃了,但是就是不知道是正妃还是侧妃。 “见过王妃。”于烟朝着仁王妃客气的一笑,而后拱手,这礼数,不是玉罗国的礼数,于烟是先前从电视上看来的,不过,这礼数倒是显的有点儿不伦不类的。 哪知,这仁王妃也是一个豪爽之人,她轻易的就响应了于烟的笑。挥袖。走下了台阶,来到了于烟的面前。 “晨起之时,便听到府中的喜鹊叫个不停,料想一定是有贵人前来,没成想,真的来了贵人,月夫人,早闻大名啊,”仁王妃冲着于烟伸了一个手指头,当时,仁王爷归来的时候,向王妃诉说于烟打王灵灵的时候的那个架式,可是把仁王妃乐的笑叉了气了。 “王妃真会说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哎,扫了一天的好兴致了。”于烟看着仁王妃说了起来,其实吧,她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这些小鬼,本就归你家月将军管,你来我这儿告状,没用处,回去向月初一告状吧,他能收拾得了他们。”说话间的功夫,那美丽的王妃就拉着于烟的手,向府中走去,亲热之情,溢于言表。 孙嫂与众人跟在身后,小心的侍候着,相较于王妃的高贵,于烟的身上更多了几分的自由与知性。 两个人在下人的安排下,坐到了府中的花园中,花园中,有一方宝地,上面建了亭子,看起来十分惬意,如此的季节,坐在亭子里面喝茶,而后,看着院中的花了草了,别有一翻滋味,由此可以看得出来,这仁王妃得是一个多么有情调的人啊,但凡是有情调,这事情就好办了。 于烟将仁王妃的皮肤好好的看了一下,仁王妃虽然美艳,打扮入时,但是,皮肤却不是最好的,所以,她只得上了重妆,来遮去她皮肤上面的瑕疵,有瑕疵就好,于烟就能对症下药了。 “王妃啊,今天,我前来拜会王妃,也没有带什么东西,十分不好意思啊。”于烟还知道自己没带东西。 “你家将军与我家王爷是八拜之交,所以,你来王府中,也跟回自己家一样,咱们姐妹就不要客气了,”王妃是真正的大度啊,按于烟的话说,这小娘们儿很会来事儿啊,三两句话的功夫,就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不客气不客气,”于烟那叫一个汗啊,她有客气吗?她什么时候客气过啊。“王妃,我看你的皮肤还是不错的,平时都怎么保养啊?”于烟看着仁王妃的脸,说了起来。 “我经常抹一些雪花膏什么的,晚上喝莲子粥……别的也没有怎么特殊的照顾。”仁王妃摸着她的那一张天生丽质的脸,对于烟说了起来。 于烟伸手,取了一杯茶水,轻饮了一口,而后,笑了起来。 “若是王妃平时特殊的照顾一下您的皮肤,想来,您一定会艳压群芳,定能吸引得了王爷的眼光……”于烟是话里有话。其实吧,她也不过是在为自己日后的生意找销路罢了。 “你有法子?”一听这话,仁王妃当下就在意了。 想来,作为一个女人,还是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女人人人以容貌取胜,仁王妃在意自己的那张脸,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哎,若是没法子,来跟王妃说什么啊?我不但有法子,还是好法子。”于烟狡猾的一笑。“王妃,今天我前来,就是把这个好办法分享给你的,以后,咱们姐妹多联络一下感情,我于烟保证,定然让你美貌如花,就算是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也依然一枝独秀……”于烟说的十分的肯定。本来吧,对于这种事情,她也是有法子的。 “月夫人,若是你能让我长此的美丽下去,我情愿拿我所有的金银来换。”摸着自己的那张脸,仁王妃十分的小心。 就在此时,于烟从自己的怀中取出来了一个小瓷盒,递到了仁王妃的手中。 “王妃,这是我自制的霜,用着挺好的,能滋润皮肤,美丽容颜,你先试着,待月余过后,我的商务会所开业之时,再请王妃好好的体验一下别的……” 仁王妃接过了那个瓷盒。当下就打开闻了起来,一阵淡淡的花香瞬间充斥了她的鼻孔,顿时,舒心的笑意出现在了仁王妃的脸上。 “哎,真香啊……”仁王妃赞叹了起来。 “王妃,这可是好东西,别个人我还不告诉她呢。”于烟压低了声音,还神秘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妖娆的响了起来。“什么事情不告诉别个人啊……” 第八十五章 ,妻与妾 那个女音一响起,仁王妃的脸就直接的黑了下来,于烟细心的看着仁王妃的脸,却发现此时的仁王妃己然如同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完全的冰冷了起来。 稍时,一个打扮的艳丽的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她一身的红衣,看起来好不鲜艳,整个人的头上,全然的都是插着发饰,看起来的确是相当的华贵,但是,却是多了几分的繁琐,当然,她的容颜也是不差的,笑起来的时候,媚态十足,仿佛,可以勾了天下的男人的心一般。 “见过王妃姐姐……”那女子弯腰,不急不徐,不恭不警的朝着仁王妃行了一个礼,她的傲慢,就写在她的脸上。 “这位是?”于烟看向了仁王妃,问了起来。 哪知,仁王妃还没有来得回答,却见这个女人己经冲了上来,坐到了桌子的一角,她观察于烟的眼神,相当的细致,就好像,一定要将于烟看透一般。 “我是王爷的侧妃……我的名字叫作婉君……听说,你就是月初一的老婆吧……”这个叫作婉君的侧妃,话还不是一般的多,貌似她都不知道什么叫作不识时务。 “这可是月将军的夫人。”仁王妃不乐意的白了她一眼,她是别人的侧妃,那于烟就成老婆了,生生的用语言上的差别,将于烟与她的身份拉开了。 于烟能听不懂这话,不过,她并不在意,这般张扬的女子,所占的便宜,也不过是言语上面的便宜罢了,说白了,她们这类的女人,过于的浅薄啊。 “哦,姐姐,我错了,这位是月将军的夫人,月夫人……”婉君又重复了一下,她努力的表现出来她对仁王妃有多么的尊敬。 “婉侧妃啊,你好说也是王府里面的人了,以后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儿,别什么粗鲁用什么,小心伤了王爷的面子。”仁王妃开始说教了。 打从两个人的谈话语言中,于烟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这两个人是不合的,想来,能合得来吗?共用一个男人,若是能合得来了,那才是出大事儿了呢。 “姐姐教训的是。”婉君淡淡一笑,一副服从的意思,想来,她这服从,大约也不是从心里面发出来的。“哟,这是什么啊?好稀奇的玩意儿啊。”婉君突然间看到了仁王妃放到桌子上面的小瓷盒,一下子来了兴趣,伸手抓了起来,放在手中把玩了起来,她抠开了瓷盒,细细的闻了起来。 “这是霜,擦脸用的,我自己做的,送给王妃试一下。”于烟伸手,悄悄的将从婉君的手中将那个瓷盒给拿了过来,交到了仁王妃身边的丫头手中,仁王妃不由的冲她一笑。 哪知,婉君不乐意了,她不阴不阳的冷哼了一声,接着,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妖娆的喝了起来。 “月夫人,你每天在家里好闲啊?还有心情研制什么脂粉霜了的,哪像我,天天陪王爷都累死我了,”她有意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后腰,装出来了一份疲累之色,意思是在告诉众人,她可不光是陪着,还得付出别的呢。 于烟一听她的这话,心里面就明白了几分,敢情,在这个王府里面,这侧妃是比较吃香啊。 “哦,既然侧妃累了,那就回去休息吧。”于烟下了逐客令,本来,她也没有打算见什么侧妃,若说是当家主事的,还是当属王妃。 “哎,不急,月夫人来了,我怎么着也得陪着不是,女人啊,就得多说说话儿,你说是吧,王妃姐姐。”婉君伸手,极不客气的拉住了于烟的手,一副心疼的架式,“月夫人,你受委屈了……”婉君的眼窝都湿了,其实,就只是那么眨了一下。 “嘎……”于烟意外了,这个女人,到底是在表演的哪一出啊,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让她有点儿受不了了。 “听闻,那月将军竟然与阿娜依郡主扯到了一起,真不要脸啊,还有那个阿娜依,怎么可以这样啊,竟然敢对月将军有非份之想,月夫人,你可别在意啊,男人都是这样子的……喜新厌旧……”婉君提到了先前名震京城的月初一被算计的事情。 仁王妃一听这话,当下就生气了,这个女人,摆明了就是找事儿来的,她这不是成心的来让人心里面添堵的吗? “这有什么啊?我在意什么啊?”于烟不但不生气,反而还高兴了起来,“反正月初一是男人,我们家又不吃亏……不就是睡了一个女人吗?多大点儿事儿啊?他能睡十个八个的,是他的本事儿,又不用负责,又不用给钱的。说不好还倒贴呢,是不是?”于烟的这个理论,当下噎的婉君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呵呵……”此时,仁王妃多想笑啊,多想开怀的大笑啊,但是,她忍住了,必竟,王妃的气度还是要保证的。就从这么一席话,她就觉得她对于烟这个女人有好感了。 “其实啊,这事情可大可小的,作为我们这一类正妻来说,只要保证自己的地位就好了,管别的都没有用,就算是他娶了再多的女人,正妻还是正妻,妾还是妾,不管是他有多么的*爱妾,也不能取代了正妻的位子,是吧,王妃?”于烟转脸,看向了仁王妃。 “月夫人说的极是,妻是妻,妾是妾,就算是给了妾再正经的名份,她还是妾。”仁王妃接过了话,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生生的将婉君的地位给压了下去。 果然,婉君的脸色大变了起来,本来,她想来恶心一下仁王妃与于烟的,没成想,偷鸡不成,反失把米。 “王妃啊,有些事情,你大可不必往心里面去,想太多没用,还不如好好的过生活呢,你比如啊,我是月初一的结发妻子,我出将军府什么的,没有人敢管,没有人敢问,若是有一天,月初一娶了个二夫人回来,那这二夫人做什么事情,不得向我报告啊,我听说,还有什么晨昏三省,什么吃饭的时候大夫人先动筷子,就算是她生了孩子,也得恭敬的叫我一声亲娘,王妃,有这事儿吗?”于烟作势,问向了仁王妃。 “月夫人,有这些事情,必竟,妾是上不得台面的,只能是藏在后院,扛门立事的事情,还得正妻来,这可说说,这有些女人真不要脸,那么多的男人不要,非要给人家当妾,这图的是什么啊?”仁王妃也算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人,今天,与于烟如此的接话,不过是给婉君提一个警醒罢了。“婉侧妃啊,你可别在意,我可不是说你的,你与别人不一样,你是侧妃……”仁王妃加重了侧妃这两个字。 “对,您是侧妃,您与别人不一样。”于烟也重复了仁王妃的话。 婉君有点儿坐不住了,但见她一个起身,打算离开,不料,于烟小脸一伸,竟然绊了她一下,这下可好,她的身体直直的飞了出去,眼看着将要倒地,她伸手扶住了桌子,正好,桌子上面放了一杯茶水,那茶水飞溅而出,竟然将仁王妃的衣服打湿了。 这下,乱了,全乱了。于烟得意的冲仁王妃眨了一下眼睛。 仁王妃气极,她猛然的起身,指着婉君开骂。 “你这个侧妃,怎么这么没有规矩,竟然敢将茶水洒在本王妃的衣服上,你可知道,这衣服乃是皇后娘娘送与本妃的,你敢对皇后娘娘不敬?”仁王妃大约是压制久了,所以,才有如此的火爆脾气,轻意的就扯出来了皇后,并且,给婉侧妃压上了那么大的一个罪名。 若是放到平时,婉君并不在意的,因为,她以为仁王妃好欺负,一心取而代之,可是,今天这日子没这么好过了,仁王妃抬出来了皇后,皇后是谁,一国之母,谁敢不敬。 “王妃,妾身错了,妾身也是不小心,”婉君是花容失色啊,这对皇后大不敬,可是要死人的啊。 “来人,将这个婉侧妃给本妃拖下去,让她跪在祖宗的灵牌之前请罪。”仁王妃开口命令。 平素里,这帮下人们没少让婉侧妃欺负,如今,一听说要收拾她,当然是万众一心了,三两个人,架起了她,出了亭子。 于烟得意的看着这一幕,今天的戏,看的不错,虽然,她有点儿推波之势,但是,到底还是联络了仁王妃不是。 “仁王妃,你家里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拜会。”于烟识趣的打算离开。 “月夫人还要常来啊,咱们的妻妾理论需要继续。”仁王妃极为的客气。 “是是是,仁王妃,改日我的小店开业,还请仁王妃前来捧场啊……”于烟又客气。 “一定过去,来人,送送月夫人……”仁王妃招呼左右侍人,让她们代为送送于烟,哪知,于烟挥手,领着孙嫂,就要离开。 “不送不送,处理家事重要,王妃留步……”于烟带着兴灾乐祸的表情,迅速的离开了仁王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第八十六章 ,你作死呢 于烟花枝招展的回到了将军府,话说她去了一次仁王府以后,又去街上扭了一圈儿,这不要开店了,联络感情是必须的,但是,这店面也得找一下吧,小了不行,大了也不行,所以,于烟觉得有点儿难。 跑了一天,累的不行,于烟到屋子里面以后,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孙嫂看着于烟,有点儿心疼她,必竟,在她看来,于烟像是那种从未干过活儿的人,这跑了一天,又是挑事儿又是找店面的,哪能不累呢? “夫人,我去给你打点儿水洗洗吧?”孙嫂体巾的说道。 “洗洗好,洗洗好,可是把我累死了。”于烟开口,她捶着自己的老腰,心里面盘算了起来。 孙嫂折身出去打水去了,屋子里面,空空荡荡的,给了于烟一个静思的空间。 这要开店,得用人,这用人不是胡用的,总得用自己信得过的人,可是,放眼这将军府,能让于烟信得过的人,可是真正的不多啊,要么是再精明了,要么是太愚蠢了,要么不是她的人,要么信不过…… 一想到这里,于烟的脑袋都是大的了,这月初一己经给她弄来了这么多的钱了,要是她再麻烦月初一,那可就说不好了。 就在此时,一个人进屋,于烟正是低头思考,根本就没有注意道,她以为是孙嫂回来了呢。 “水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再洗,累死我了。”于烟开口。“孙嫂啊,你一个人侍候我们母子二人太累了,你吩咐下去,再挑几个灵动的丫头过来,这样,你就轻松一些了……”想到了以后的繁重工作,于烟觉得还是得找几个下人比较合适,再不济,也可以替自己跑跑腿的不是。 “娘子放心,我稍后就去安排。”某男的声音罗嗦的响了起来,语气中,带了几分讨好的意思,惊得于烟快速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啊?怎么是你啊?”于烟也不顾得累了,直接的跳起了自己的脚。 “不是我还能是谁啊?娘子莫非以为是仁王爷来了吗?”月初一回话,于烟眼珠子一转,她算是听出来了,月初一这货原来是话里有话啊。 “仁王爷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于烟眼神别样的又坐了下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我和他关系不好啊,不太熟悉,就算是来了,大约也是找你的吧。”于烟斜眼看着月初一。 月初一仿佛己经料到了会有这么个结果了,他也不生气,坐在了于烟的身边。 “娘子,他来就是找我的。”月初一那叫一个温和啊,温和的于烟都不敢相信了,“可是,他是来找我告你的状的。”月初一开口而语。 “告我什么状啊?我又没有打过他。”于烟起身,走到了水盆边儿,掬起了一手窝的清水,将自己那满是汗水的脸冲洗了一下,“我告诉你,仁王爷就见不得我过的好,没事儿净找事儿。”于烟还给仁王爷下了肯定的定义。 “啊?”月初一无语了,他知道于烟不讲理,却不知道她可以这么的不讲理,这是什么啊?这分明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啊?“那我问你,你今天去了哪里啊?”月初一打算好好的跟于烟掰持一下这件事情了。 于烟拿了帕子,净了净自己的小脸,被水洗湿的长发,凌乱的贴在她的脸上,红润的小脸多了几分的神彩,衣服的裙摆,胡乱的被她一揪,全垫到了屁股下面,而她,自然的盘腿而坐,架式特别的轻松。 看到此时,月初一真的是不能淡定了,这是他的夫人吗?哪能这么不讲究啊,若是带她一块儿出去应酬了,就她这坐姿,能把人给雷死了去。 “我今天去找店面了啊。”于烟根本就不顾及月初一的眼神,反正最坏的打算就是离婚,她一点儿也不在意。 “找店面之前呢?”月初一试着引导,这个女人,怎么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啊。 “找店面之前,让我想想哈……”于烟作了一个深思状,她大约可以想象得到,这月初一找她来是为了什么。 “娘子,你还用想吗?要不我提醒你一下吧,听说,你去给仁王妃送什么抹脸的雪花膏了?”月初一看向于烟。 “啊……是的是的,我就是去给仁王妃送雪花膏了,不是雪花膏,是雪花霜……”于烟那叫一个得意啊,看她多聪明了,人家月初一给她个坡,她马上就能下来。 “娘子,我怎么听仁王爷说,好像有人去了他家,让他的王妃和侧妃吵的是不亦乐乎,还差一点儿打起来了……”月初一再引导。他多想此时于烟可以老实的交待了,他就不用再这么费心费力的问了。 于烟脸色一沉,她算是明白了,敢情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啊。 “王妃和侧妃打起来和我什么关系啊?又不是我让她们打的?你用这么个眼神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啊?”于烟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面蹿了下来,双手叉腰,指着月初一问了起来,“哦?我算是明白了,是不是你以为这事情是我挑唆的啊?”于烟算是说到正点儿上了。 月初一那个汗啊,他可是清晰的记得,仁王爷跑到将军府,指着他月初一大骂道,“月初一,我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派你的那个二货老婆到我家,挑唆的我家王妃和侧妃打的是不可开交,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你是不是嫌我过的快乐了啊?” 当时,月初一还不相信,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于烟好好的跑人家王爷府去做什么了啊?这么一问,倒还是真有这事儿。 “那你告诉我,你去人家将军府干什么去了啊?”月初一再问,“你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让我不去怀疑这件事情是你挑唆的,怎么样?” “我去是调查市场了,你懂不懂啊?有卖就得有买,我不得王妃沟通一下感情,以后这要是开门做生意了,上哪里找客源去啊?”于烟白了月初一一眼,这就叫市场营销,她于烟暗通此术。“那谁知道就那么意外的看到人家吵架的场面,其实,我是打算劝来着……”于烟说的挺有道理的,把她自己也显得相当的无辜,敢情她自己就是世上的那个大好人了啊。 “哦……”月十五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他就不相信于烟能有这么的好心,就算这事儿不是她挑唆的,那也与她脱不了干系的,“唉,看来,这功娘子是抢不到了啊。”月初一有点儿失望的摇了摇头。 “抢功?”于烟不解的看着月初一,这货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啊,我最看不得仁王爷天天在我的面前显示府内太平了,如今倒好,他的老婆们打起来了,他就没时间来挖苦我了,你说,这是不是一功啊?”月初一一脸坏笑的看着于烟。“本来啊,我还想着,若是找到这立功之人了,好好的奖励一番呢,看来,这人不好找了,那就算了……”月初一很失望的起身。“娘子累了一天了,先洗洗脸吧,我继续出去找那立功之人,看看奖点儿什么好……” 于烟一看月初一要起身走了,她哪还坐得住啊,她一伸手,一把拉住了月初一,又是一脸的巧笑。 “相公啊……其实,其实我就是那立功之人,要不是我,仁王妃跟侧妃也不会打起来的,相公要奖励的话就奖我啊……”于烟一脸的期望,这真可谓是贼不打三年自招啊。 “娘子,你不是说你打算劝架来着,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月初一佯装诧异,“你别是冲那奖励来的吧?我看绝对不是你……” 于烟一听月初一说不是她了,那叫一个着急啊,她比手划脚的,将在仁王府发生的事情,全然的说与了月初一听,哪怕是一个动作都不放过,形容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月初一的眼睛,跟着于烟的表演,完全的还原了下午发生的事情,比划完毕,于烟抬着她的那张不知死活的小脸,问向月初一。 “相公,你相信这事儿是我干的不?”于烟轻语。“相公,说话要算数,你给的奖励呢……” “也只有你才能干出来这事儿,人家仁王爷算是没白告你的状啊,你说你好好的,跑人家家里面做什么啊?还闹的鸡皮狗跳墙的,你是不是闲的了啊?自己家闹腾不够啊……”月初一大声的说了起来,像是吵孩子一样的吵起了于烟,吓得于烟窝成了一团,只看到他的嘴动,却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看来,今天的她是上了人家的当啊,生生的被人套出来了所有的事实,为了点儿小奖励,自己将自己出卖的人,放眼整个天下,怕是也只有她于烟一个人了吧。 月初一的吵,不打算停下来了,他越说越有劲,直逼得于烟无处可遁,整个身体都依到了后墙角了。 能这么挨吵不反抗,这绝不是于烟的作风,当她反抗的时候,那么,吵她的那个人就完了。 “月初一,你作死呢,是不是,你敢吵老娘,你不想混了……给你个梯子你就开始上脸了……”于烟说完,抄起了墙边的扫边,狠狠的朝月初一的身上打了上去,月初一一看于烟动武了,当下见好就收,迅速的逃开…… 第八十七章 ,胜利了 此时,在凌情阁的院内,上演了一出你追我逃的大好游戏,于烟手里执着扫把,在后面狠狠的揍着某人,某人跑的飞快,在院子里逃啊逃的。 “于烟,我是将军,你不能打我。”月初一逃着的时候,还不忘在嘴里面与于烟争上几句。 “你是的将军怎么了?是将军就能吵人吗?是将军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老娘不认识什么是将军,老娘就知道,谁欺负老娘了往死里打,”于烟骂着,手也没有停,依然是追着月初一狠命的揍啊。 月初一抱头鼠蹿,怎么也逃离不了凌情阁,说实话的,他不是逃不了,他是不想逃,院子里面,围了三三两两的下人,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看这奇葩的一幕啊,想来,这打月初一的这种事情,天下间也只有于烟一个人敢干了吧。 “君子动口不动手……”眼看一扫把又要拍到月初一的身上了,月初一慌张飞身,到底是躲了过去。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人,月初一,你就长了一张挨打的脸,你还替仁王出气呢,你看我揍不死你。”于烟那叫一个嚣张啊,这会儿她挥动扫把的样子,还真有点儿像是母夜叉。 院中的下人们,看着两个人的样子,都不知道该去劝谁啊,这可是将军与将军夫人啊,若是一般的夫妻了,还能劝劝,没成想,将军在外面人头人脸的,在家里却是得忍受家暴啊。 “月初一,你别逃,你给我站住。”跑了好久,于烟有点儿累了,小脸也因为运动的原因气的红红的。她站在了那里,提着扫把,冲着月初一说了起来。 “我不站住,我要是站住了你光揍我,”月初一相当的明白,这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到他身上还挺疼的。 就在此时,孙嫂接了月十五回来,还未进院子,就看到了院门口聚集了好多人,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月十五冲入了人群,小小的脑袋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四下的张望了起来。 “哇,我娘娘又发疯了……”月十五感叹了一声。看来,他己经很习惯这样的发疯了。 “娃儿,快救我来了……”月初一眼尖,看到月十五的时候,他瞬间觉得救星来了。 月十五坚定的摇了摇头,意在告诉月初一,这混水,他不趟。 “娃儿,你怎么这么不仗义啊?”月初一气坏了,这娃儿是他亲生的吗?关键的时候,怎么不和他一伙啊。 “我挺仗义的,但是,就是不能救你,爹爹,你搞了个别的女人呆在家里面,天天惹我娘娘生气,揍你也不亏你,还没让你挨跪呢……”月十五天真的说道,他以为,月初一会如他一样,被于烟罚跪吗? “你……”月初一伸出手指头,指了指月十五,这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月初一,你给我说,我上午给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你怎么想的,是让我走,还是让她走……”于烟伸出了手指头,指向了月初一,转脸,手指转起了圈儿,稍时,竟然落到了躲在人群中的阿娜依的脸上。 月初一有点儿无奈了,这是什么事情都出来啊,你说这阿娜依,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到凌情阁,这看热闹能有她的份儿吗? “爹爹,你说啊?”月十五高兴的不得了,想来,这才是真正的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吧。 “月十五,你也作我?”月初一白眼月十五,这娃儿还学会火上浇油了啊。 “娃儿,你过来,累死娘娘了,”于烟一伸手,招呼来了月十五,月十五听话的蹦了过来,于烟揍人的场面,他看了许多回了,所以,他己经完全的习惯了,。“帮娘娘拿着扫把……”于烟伸手将手中的扫把塞到了月十五的手中。 月十五看着扫把,有点儿发怵,他不听话的时候,也没有少挨扫把。 “哎,终于不打了,”看到于烟将手中的扫把交到了月十五的手中,月初一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啊。 “娃儿,去,上去揍他去。”于烟指着月初一,示意月十五上去揍他。 月十五迟迟不敢动,那必竟是他的亲爹啊,他怎么能打呢?再说了,今个儿下午的时候,李先生正好教了他百善孝为先的道理,他可不敢轻易的造次。 “啊?”月初一一听这话,当下就又全身紧张了起来。 “娘娘,不好吧,那可是我爹啊?”月十五问向了于烟。 于烟想了一下,这月十五说的话有道理,“也就是,不太好,要不这样吧,还是我来,”于烟一把夺过了扫把,再一次的冲了上去,顿时,凌情阁内,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墙的。 月初一躲的起劲,于烟打的起劲,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跟过家家一样,大家伙的眼睛,全然的放到了于烟那举起的扫把上,每一次扫把打到月初一的时候,人群中就会发出来一声的惊呼。 终于,于烟打累了,动也动不了了,她站在那里,捂着自己的肚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月初一,你给老娘说,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打算的?”于烟气极败坏的说了起来。 “哪件事情啊?”月初一还装不知道。 就在此时,于烟一个伸手,自人群中将阿娜依给揪了出来,扔到了院子中间。 “就她,就这个女人,就这个郡主,我早晨的时候就告诉你了,这个将军府里面,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于烟大声的说道,霸气依然。 阿娜依被于烟的泼劲儿是真正的吓到了,本来,她性子就不强,若非是金妃在她的身后狠命的撺掇,她怎么敢对月初一使出那样的计策呢? “月哥哥……”阿娜依开口,楚楚可怜的回头,那模样儿,让人看了就觉得可怜。 “娘子……这事情可以从长计议啊。”月初一想的也挺多的,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拿得了主意的。 “计什么议啊?现场解决。”于烟气呼呼的,一想到这个女人与月初一发生了什么什么事情,她就从心里面觉得恶心。 “爹爹,处理吧,”此时,月十五又是不知死的进行了推波助阑,他不作死月初一是不罢休啊。 月初一看了看于烟,又看了看阿娜依。这才慢慢的开口。 “娘子,郡主是质通国的人,在玉罗国无处可去,现在如果将她赶走了,那她就无处可去了,娘子你那么善心,怎么会让如郡主这般的弱女子流落街头呢?”月初一一个劲儿的往于烟的脸上贴金啊,这会儿,他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词儿全用到于烟的身上,只要于烟能不赶阿娜依走。 “是啊,我这么善良的人,不能干这事儿啊,”于烟轻叹了一声,她扔了手中的扫把,一把抱起了月十五,向屋内走去。 “月哥哥,谢谢你啊……”阿娜依楚楚可怜的看着月初一,想来,她对月初一的那颗心还没有死啊,能呆到月初一的身边,都让她觉得是幸福的。 就在月初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的时候,于烟牵着月十五的手就又出来了,此时,她的肩头还背了一个包袱,看起来像是出远门的意思。 “娘子,你这是干什么啊?”月初一一下子慌了神儿了。 “我心善,不好让郡主流落街头,那我就和月十五一起流落街头吧,哎,错了,从今天开始,月十五不能叫月十五了,他改名叫于十五……”于烟冲着月初一吼了起来,这个男人,她不发火,还当她是泥捏的了。 “娘娘,于十五真难听,比月十五还难听,”显然,对于于烟给他取的新名字,他很嫌弃。 “住嘴,跟娘娘走,”于烟白了他一眼,牵起了他的手,就向外面走去。 “娘子留步,娘子留步……”月初一哪会让她走呢,但见他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挡到了于烟与月十五的前面。 “留什么步啊?月初一,你知道不,我最讨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犹豫不绝,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事情,好啊,你不让她走,老娘走,正好,给你腾了位置,以后,你可以为所欲为了,还有,休书我也写好了,放到了桌子上面了,以后,你是自由的了,白白……”于烟勾着自己的手,冲月初一挥手,做了一再见的动作。 月初一哪会让她走呢,但见他一拉住了于烟的胳膊,死死的纂住。 “娘子,我让郡主走,让郡主走……”终于,月初一拿出来了一个决定。 阿娜依呆看着人家夫妻二人,她一直没有说话,就是等听月初一的表态呢,没成想,月初一是表态了,直接表态让她走。 “月哥哥……表姐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她不死心的唤了一声月初一,那一声月哥哥唤的是声泪俱下的,只要是个男人,看了绝对是会舍不得的。 “阿源,送郡主出府。”月初一冷静的下令,终于,他做出了一个男人应当做的决定。 阿娜依一听月初一的这话,顿时觉得没有希望了,她掩面而泣,跑了出去,于烟看着阿娜依跑了出去,脸上露出来了一阵胜利的喜悦。 第八十八章 ,惯她无罪 一听到月初一要将阿娜依送走,于烟的怒气终于平息了,这一次,完胜。 此时,于烟看向了月初一,瞬间她怎么就觉得这个男人高大了起来呢?这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很美好,所以,于烟顺带着看月初一的脸的时候,竟然发现这个男人长的这么的好看,不由的,她的嘴角扯出来了一个笑意。 “娘子,这下你满意了吧?”月初一开口,一副讨好于烟的架式。 “还算可以,”于烟白眼,有几分不领情的意思。 “哇,娘娘,爹爹对你很好哎。”月十五感叹,“都没有对我这么好,你也要好好的对爹爹啊。”月十五竟然是吃醋了。 “住嘴,大人的事情你少管。”于烟伸手,照月十五的小脑袋上面拍了一下,月十五适时的住嘴。 月初一冷眼,扫过了人群,众人全然的禁声,月初一高声的说道。 “从今以后,由夫人主理全府的事务,你等对夫人要恭敬一些,都听到了没有?”月初一冲所有的下人发号施令。“若是有一天,我发现了哪个人敢对夫人不恭敬,敢暗害夫人,或者是说什么不三不四的话的话,那么,我绝对不会客气的。”月初一说完,脸上露出来了一阵的狠意。 “是,将军。”所有的人哪还敢造次,只得听从月初一的话了。 于烟瞬间有点儿感动了,这个男人对她这么好,让她都不好意思再作了,平静下来以后,她发现自己刚才的事情做的有点儿过了。 “月初一,对不起哈,刚才,我也有不对,我不该打你的。”于烟低头,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认错,必竟,刚才自己所做的那一幕,让月初一的面子尽扫,好说人家也是大将军的。 “娘子没错,挨自己媳妇的打,没有什么不光彩的,有些人想挨还没有机会呢。”月初一揉着自己的肩头,那里被于烟刚才敲了几下,虽然不疼,但是也有微微的不适。 “我还有不对,阿娜依郡主也很可怜的,要不,还把她弄回来吧。”于烟本是心善之人,刚才阿娜依说无处可去,其实,她也动侧隐之心了,但是,奈何她想知道月初一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还有就是,她想离开将军府,正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哪知,月初一竟然是不给她这个机会。 月初一听到于烟的这话,他抬眼向远处看去,“还是让她去吧,呆在府中,多生事非不说,也不利于她的以后,必竟,她还是要嫁人的。”月初一说。 阿娜依对他的那份感情,其实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却不能接受,因为,他这一生,己经爱过了一个女子。 “你不生我的气啊?”于烟又低头。低脸的时候,有几分的尴尬。 月十五一脸萌样的看着于烟,这还是他的娘娘吗?如于烟这般的一个女人,什么时候向别有道过歉啊。她这个样子的表现,月十五还是第一次看到。 “娘子所做的,都是对的,如果娘子做的不对,那一定是我看错了。”月初一这话说出来真心的好听。 “月初一……”于烟有几分的感动了,如这般一个高高在上的将军,能说出来这话,怎么能不叫人心生感动呢。 “哎,娘子,有什么事情吗?”月初一讨好,他走到于烟的身边,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包袱。 “没有什么事情了。”于烟抬眼看月初一的眼睛的时候,竟然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感了。 “那相公有一件事情,能和娘子商量一下吗?”月初一开口。 “嗯。”于烟这回挺给面子的,必竟,人家刚才也己经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了。 “你能不能不走了啊?”月初一伸手,拉起了于烟的小手,这一次,于烟没有拒绝,月十五适时的拉过了于烟的另外一只手。晃动了起来。 “娘娘,你看爹爹都对你这么好了,你不能走了。”月十五也开口求情了。“我想要一个有爹爹还有娘娘的家……”月十五表情低落的开口。 于烟看着月十五,又看了看月初一,终于,她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下,月初一的脸上,终于露出来了笑意。 “娘子累了一天了,先进屋休息吧,我去办点儿事情去,晚饭的时候陪娘子一起用餐。”月初一小声的说道。 听了他说这话,月十五撇了一下自己的嘴,“爹爹好偏心,陪你娘子用餐,不陪你儿子用餐?” “当然也陪儿子啊,娘子和儿子都是我的宝贝。”月初一抱起了月十五,在怀中旋转了一圈,于烟一听到宝贝二字,小脸一片的羞红,这个男人,是在对她进行赤果果的表白吗? 当她感受到了自己的脸红了以后,她折身跑开,向屋内跑去,接着,房门呯的一声关上了,再接着,于烟靠在门后,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一种窃喜的感觉,己经完全的笼罩了她的内心。 “他对我这么好,我再这么作他?这样对吗?”于烟自己问着自己,问了好久,也找不出来答案。算了,素性不问了,于烟带着自己那份还未平静下来的心情,扑倒在了*上,迅速的进入到了梦乡之中。 门外,月初一与月十五执手前行,月十五小小的身体,有种跟不上月初一的节奏。 “爹爹,咱们商量一件事情吧?”月十五开口,谁家的孩子像谁,这月十五,分明就是于烟的翻版,做什么事情都爱画圈让别人跳。 “什么事情啊?”月初一来了兴趣,这娃儿的聪灵劲儿,让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和自己是真像。 “我想学功夫,好吗?长大了也做一个像你这样威武的大将军。”月十五出言霸气,竟于于烟过于相象。 “好啊、”月初一来了兴趣,真是谁家的孩子随谁啊。“等爹爹闲了教你,好吗?”月初一高兴坏了,儒子可教也。 “我不想让爹爹教。”月十五直接的拒绝。 “为什么啊?”月初一就不解了,自己堂堂的一个大将军,连一个小娃儿也教不了吗? “因为爹爹自己老受伤,肯定是学艺不精,我才不要跟爹爹学呢……”月十五白了一眼月初一,但见他从月初一的手中,将自己的小手抽了出去,而后,蹒跚前行,“我想跟阿源学,他一定是个高手……”这会儿,小小的月十五还挑师父呢。 “要是爹爹不同意呢?”月初一不高兴了,这被亲生儿子嫌弃的感觉真不好。 “不同意就算了,我让娘娘教我去,爹爹有所不知,娘娘的扫把功不是一般的厉害……”月十五说着,还作势比划了起来,空空如也的手中,倒真好像是掂了一把扫把一样。 月初一脸色一黑,头顶仿佛有无数的乌鸦飞过…… 后院,暗室,月初一与仁王爷盘腿而坐,两个人双手相触,看起来在运功,但见月初一的脑门上,一阵的蓝烟冒了出来。 良久,两个人终于松手,一切回复自然。 “三弟,再有三次,你体内的毒就完全的消失了。”仁王爷同月初一说了起来。 “嗯,这几天我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谢过二哥了,”月初一说着客气的话,两个人就那么的从石榻上下来。 “谢?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仁王爷好像是不认识月初一了一样。 “我一直都挺客气的啊?”月初一直接而语,一副无辜的表情。 “月初一,先不说客气不客气的事情,我问你,我让你跟你那泼妇老婆说的事情,你有没有说啊?”仁王爷直接的提到了正题之上。 “什么事情啊?”月初一装作忘了的样子,一个劲的拼命挠头。 “就是让她没事了少去我的府上挑唆的事情,你有没有传到啊?”仁王爷无奈的再提及了一遍。 “那件事情啊?”月初一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怎么了?忘了?”仁王爷再问了起来,这会儿,他都有想揍月初一一顿的冲动了。 “没忘没忘,我没跟她说呢,”月初一再接了一句。“其实吧,我觉得,她往你的府上多走走也是对的,必竟,咱们也算是亲戚,再说了,能让她跟你的王妃交流一下,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也省心了不少。”月初一一屁股的坐定,说起了自己的想法儿。 “交流?她那是交流吗?她那分明是挑唆,看不得我们两口过好。”仁王爷所极了,他可算是左右为难了,王妃惩罚婉侧妃,他管不得,人家惩罚的有理啊?婉侧妃哭哭啼啼的,吵着自己不为她作主。 “那你家是两口子吗?”月初一反问。“自己娶了几房小老婆都忘了,也好意思跑来跟我说你是两口子?二哥,做事别这么不要脸好不好?什么事情都往别人的身上推?我就是觉得我娘子去你家走走挺好的……” “行行行,月初一,我算是认识你了,你就惯着你的那个泼妇老婆吧,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要出事儿。”仁王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式。 “我乐意,惯她无罪……”显然,月初一对于仁王爷的话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惯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好的,总比惯别人的要强吧。 第九十二章 ,胭脂 将军府外,一身红衣着装的女子,站在府外跺步,她看起来好着急的样子,她的身上,背了一个小包裹,看起来应当是长途跋涉吧。 从背影看,她一定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长发及腰,墨发如云,单看那背影,就有一种吸引人的冲动。 于烟站在府门前,竟有了几分自卑的感觉,如若,这个女子,真的是月初一的什么人的话,她该怎么处理呢? 是继续的撒泼,还是无奈的接受呢。 守门的老头,似乎是看出来了于烟的犹豫,他开口而言。 “夫人,就那个女的,长的特别的好看,我唤她过来……”老头说完,就要上前。 于烟却是适时的止住了他。 “还是我过去吧。”此时,于烟的心思复杂,这老头却是体会不出来。“哎,你是找月初一的吗?”于烟挺不客气的开口。 当那女子转身之际,秀脸出现在了于烟的面前,于烟竟然倒退了一步,美,真正的是一个美,天下间美丽的女子多了去了,可是,于烟却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美的。 “你?竟然是你?”女子开口,笑意一脸的看着于烟,仿佛她是认得于烟的一般,说完这话,她竟然走了几步,来到了于烟的面前,伸手执起了于烟的手,那亲热的样子,仿佛是多年未见的姐妹一般。 这会儿,倒是轮到于烟不好意思了,对于男人的热情,她向来是用扫把解决的,可是,对于女人的热情,特别是如此好看的女人,她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子去解决了。 “你是?”于烟开口问道,在这个女人的长相面前,她真的是不敢自信来着。 “你忘了,月家镇,某楼,你还打扫把打王公子来着,我便是那个弹琴的女子……”女子慌张的介绍起了自己。 果然,于烟想起了那一幕,那一日,在月家镇的某楼,她冲进屋子,不顾一切的揪起了王灵灵揍了一顿,当时,竟然没有留意到那个女子的长相,后来,她又当着仁王爷的面,好一阵的撒泼,提及她的光辉历史,她倒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感觉了。 “那个,我没忘了。”于烟尴尬之极,这件事情,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反正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叫胭脂,从月家镇而来,前来找月大将军。”胭脂笑语了起来,于烟这会儿与先前是判若两人,怎么就有了这么一种矜持的感觉了呢? “我是月初一他娘子,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人家都大方了,于烟也不好再小气了,必竟,都是女人来者。 “是这样的,小女子精通音律,这不,王公子托小女子写一些曲子给金妃娘娘用,当时,王公子走的时候,说,待曲子写完以后,就送于月大将军府,所以,我就过来找月家将军,麻烦他给王公子传个话儿。”胭脂把所有的事情,全然的说了出来。 说到了这个时候,于烟的心算是放下来了。可是,当她一听到胭脂说她精通音律,她就有点儿兴奋了。 “胭脂姑娘府中请,月初一上朝去了,还没有回来呢,等他回来了,我再让你去见他,可好?”于烟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胭脂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于烟拉着胭脂的手,就向府中走去。 胭脂被动的跟着于烟的脚步,内心之中是一阵的忐忑啊。 “胭脂姑娘今年多大了?”于烟客气的问道,她的眼睛里面,满满的全是渴望啊,一种对人才的渴望之感特别的明显。 “回将军夫人的话,胭脂今年十七岁。”胭脂大方的说了出来,不过,当她听说于烟是月初一的娘子的时候,还是微微的愣怔了一下,月初一她是见过的,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可是,一想到于烟先前在某楼的那一幕,让她觉得很难配得上月初一。 “你在月家镇的那个某楼工作了多少年了?”于烟是继续的打听道。 “两年了吧,”胭脂再回,说话间的功夫,二人己然到了凌情阁,于烟吩咐下人为胭脂上茶上点心的,好不热情。 “胭脂姑娘,你可有想过跳槽吗?”于烟的眼里面,分明流露出来了一种挖人的感觉。 跳槽这个新词,胭脂还真没有听说过,但见她迷着自己的双眼,不知道于烟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于烟认识到自己说的别人理解不了的时候,她换了另外一种说法。 “我是说,你可有想过换工作?”于烟再说道。“我最近吧,打算开一个商务会所,这不,正好缺一个可以管理的人才,正好你来了,你的曲子弹的不错,人又长的美,一定可以当得了我的台柱子的。”于烟对于胭脂可是抱了很大的希望啊,若是胭脂能和她一起干这生意的话,一定会收入多多的。 “噗……”胭脂捂嘴,娇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我告诉你哈,我这商务会所,可不是一般的地界,阵容也相当的强大,你放心,工资什么的,少不了的,这几天,你先呆在将军府中,看看我的形式,也好决定留不?成吗?”于烟迫切之极的说了起来。 “夫人,还是不好吧,我只不过是想京中给王公子送曲子的。”胭脂竟然是拒绝了她。 “送什么曲子啊,胭脂姑娘,我告诉你哈,我这店,规模可是老大老大了,你想想,你呆在月家庄有什么发展啊?到老了,也不定能挣几个钱呢,可是,京城不一样啊,有钱的人多了去了,到时候,你若是被哪家的少爷公子看上了,说不好就风光的抬进了府中当夫人了呢?多好了啊,你可得想好啊?”于烟是左右游说,大有一副不把胭脂挖过来不罢休的意思。 听着她说话,胭脂是捂嘴而笑,她只知道于烟的泼是出了名的,没成想,她还生了这么一张巧嘴。 “我告诉你啊,我是相当的爱惜人才的,你来我这儿工作,保证你挣的钱多多的,到时候,你便摇身一变,成了富婆,多好了?”于烟说的前途相当的宏大。 “夫人,我现在就想先见见将军,把曲子交给他,然后,我就可以回去了,这京城的地界儿太大了,不是我呆的地方啊?”胭脂还是拒绝,虽然拒绝的不是很明显,但是,于烟还算是听出来了。 听到了胭脂的这话,于烟虽然不高兴,但是,她转脸一想,大约是自己有点儿唐突了,以至于吓到了人家。 “不慌不慌,你先别着急做这个决定的,这样吧,你先在府中住着,等月初一把曲子交给了王灵灵,咱们再做计较,好吧?”于烟打算换一个策略,她还就不相信了,拿下一个小女子,有这么的难吗? “有劳将军夫人了。”胭脂是一句一个将军夫人,说的相当的客气。 “不有劳,不有劳。”于烟咧嘴乐了起来。“来人,给胭脂姑娘打水洗脸,吩咐厨房,做些个好吃的,备点儿好酒,给姑娘接风……”于烟那叫一个热情啊,孙嫂就不明白了,同样是女人,于烟对阿娜依那个样儿,对胭脂却是这般的好。 己近晌午时分,月十五刚巧听完了课回到了凌情阁,大远的,他就开始叫起了娘娘了,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多了几分让人怜爱之情。 “娘娘……有好吃的吗?”这月十五,分明就是一个吃货,回来就要吃的。 “有的有的,来,娘娘在这里。”于烟乐着,牵手让月十五进屋。 当月十五进屋的那一霎那,他的小眼睛就落到了胭脂的身上,再也移不开了,就好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一样。 一看到月十五看他,胭脂也乐呵了起来,说起来,她与月十五,还算是有一百之缘呢?只不过,也许月十五的年纪太小,记不得这事情了吧。 “这位大约就是少将军了吧?”胭脂猜着月十五的身份。 “嗯。我儿子。”于烟挺随意的介绍着,她走到了桌子边儿,取了一块点心,欲要塞到月十五的手中,哪知,这孩子怎么着也不接。 “姨姨,你长的可真好看,跟仙女儿一样呢。”月十五的眼睛,还是那么直直的看着胭脂。 “你真乖,好会说话儿呢。”胭脂听了月十五的夸奖,那叫一个乐啊,随后她拿起了一盘的点心,放到了月十五的面前。 月十五伸手取了一块,放到嘴里面吃了起来,吃着的时候,眼睛还粘到人家胭脂的身上不挪开,看来,不论是大男人还是小男人,总是会被美女所吸引到啊。 “哎,你这孩子,看到美女你竟然痴迷成这啊?长大了也得是只小*。”于烟嗔怪起了月十五。 “娘娘,别说话,我看姨姨呢,姨姨,你的头发好长啊,你的身上好香啊?”月十五此时竟然大胆的伸手,摸起了胭脂散落在胸前的长发。 于烟那叫一个生气啊,这小子,分明就是一副不学好的架式啊。 “来,姨姨抱……”看到月十五这么的可爱,胭脂再也忍不住了,她伸手,一把将月十五抱到了自己的怀中。 这月十五倒是随遇而安,一副有奶便是娘的架式,在胭脂的怀中是一通的腻歪啊,羞得于烟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她这个当亲娘的,有当的这么失败吗?让自己的儿子不喜欢了吗?于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第九十三章 ,月初一家的鸭店 入夜,将军府中的人全然的睡下了,月初一踏着夜色归来,回来了以后,他顾不得别的,直接的去了凌情阁内。 话说,这一天都没有见到于烟和月十五了,从内心里面来说,还真有点儿想他们呢。 “哎哟,相公回来了。”就在月初一推开凌情阁的门的时候,于烟贴着一张笑脸的就冲了过来。 她先是殷勤的替月初一除了身上的披风,接着,又拉着月初一的手,慌张的引他向屋子里面坐着。 月初一看着于烟,虽然他有点儿不太能接受于烟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但是,他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抗议的意思。 其实,他的心里面己然有了自己的小九九了,但凡是于烟这般对他的时候,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说,或者说,这女人又划了什么圈儿让他跳,和这般的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不小心那是坚决不成的。 “相公怎的回来的这么晚啊?这更深露重的,路上还顺利吗?”于烟体贴的问起了月初一。 月初一的小心肝那叫一个激动啊,可是,他却还得按捺住,因为,他这人一激动就是容易冲动,一冲动就着了别人的道儿了。 “还好,路上挺顺利的。”月初一尽量平静的回答了起来。 “孙嫂啊,快点儿热饭,拿来让相公先吃。”于烟又忙络的招呼起了月初一,“相公,你稍等一下,饭菜很快就上来了。”于烟笑的是心花怒放啊,此时的月初一,心中是一阵的忐忑啊。 “相公,我来给你按按肩吧?辛苦了一天了,一定很累的。”于烟抬起了她的小手,也不问问月初一乐意不乐意,直接的就按了起来。 她的小手,落在月初一的肩头的时候,月初一分明感觉到一种无力之感,这哪是给他捏肩啊,这分明就是闹着玩啊。 “娘子……”终于,月初一无法再忍受啊,这样不正常的于烟,总是让他觉得难以接受。在他的印象中,于烟并非是如此的。 “相公不要说话,我再给你按按头,让你的思路清醒一些。”于烟的小手,又伸到了月初一的脑袋上,用她那不精准的手法儿按了起来,不多时,月初一那原本梳理的整齐的长发,己然乱成一个鸡窝了。 孙嫂端饭上来,一眼就看到了月初一那一头的乱发,她诧异的看了一眼,接着,放下了饭菜,迅速的出去了,天呐,什么时候月初一竟然成了这么一个形象了啊。 “相公,来,吃饭,”于烟又体贴的将筷子送到了月初一的面前,所有的动作,相当的殷勤。 月初一刚拿起了筷子,他思索了一下,这情况不对啊,因为,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今天的于烟想给他画一个什么样的圈儿。 “娘子,你有什么事情吗?”终于,于烟开口问了起来。 “那个,也没有什么事情,相公,你先吃饭,吃了再说。”于烟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了月初一的碗里面。 月初一索性的将手中的筷子放了下来,极其认真的对于烟说道。 “娘子还是先说吧,不然的话,我这顿饭吃不踏实啊。”月初一真的纠结了,这天天搞这么一个心眼忒多的老婆放到自己的身边,这不是找作的又是什么啊。 “那个,我听人说,你的字写的不错?”于烟侧脸打听了起来。 一提到这个问题,月初一就是堆了一脸的笑意啊。 “娘子有所不知,虽然我是将军,但是,我的字写的是实在的好,放眼朝野,没有几个人可以比得了的,连皇上也常夸我乃是文武全才啊……”一提到自己的一手好字,月初一就乐呵了起来。 “真的啊?”于烟兴奋之极啊,看来,今天晚上,她算是找对人了。 “真的,不信为夫的给你写来看看啊?”月初一来了兴趣。 于烟一听这话,伸手拉起了月初一的手,来到了案几之前,指着早己经备好的笔墨,对月初一说道。 “相公,写几个让我看看?”于烟是一脸的期待啊,“就写天上人间商务会所,这八个字,怎么样?”于烟自己指定了这几个字。 月初一想也没想,直接的应了下来。“好,我让你见见我的本事……”说完,月初一提笔落字。 一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就那么的跃然于纸上,不得不说,月初一的字写的是相当的飘逸,如同是他的人一般,坚强而有力。 一个天字落到纸上,于烟的内心之中,一阵的窃喜啊,一个上字,又全然写完,月初一写的是全神惯注的。 就在于烟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的时候,月初一突然间觉得有点儿不对了,他貌似己经着了某人的道了。 思及此处,他将他手中的笔放了下来,于烟一看这情况,马上就慌乱了起来了。 “相公,这不是没写完的吗?”于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问了起来。 “娘子不是不认字的吗?怎么知道我没有写完啊?”月初一直接开口。 一听他的这话,于烟倒是懵了一下,古代的女子,都是不识字的,她怎么就棋差一招,让月初一给逮到了呢?不过,她不怕,她是于烟,什么样的场面她都是压得住的。 “相公有所不知,为了教娃儿好好的读书,所以,我也就学了几个,也算得上是半生不熟的,说不好听了,这大字不识得一箩筐啊。”于烟谦虚而语。此时,她再也不敢抬眼去看月初一了。说谎的时候,心里面还是有点儿忐忑的。 “娘子,我怎么看这字有点儿不对啊?”月初一诧异而道。“这好像是一个店家的名字啊?商务会所?”月初一摸着脑袋想了起来,商务会所这个词,他是第一次听说,真没有什么感觉啊。 “相公,其实,这是我的店,我想让你帮我体个店名,也好出去推销我的产品不是?”事情己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于烟也只有坦白了,这八个大字己然写了四个了,她总得哄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把剩余的这几个字给写完吧。 “不行,不行,这字我不能写。”月初一终于知道,他又掉到别人的圈里面了。他抄起了桌上的那张纸,揉巴了一下,直接的扔到了地上,“你就是一个养家禽的,开一个店己经是高档次的了,怎么还要用我这个堂堂的大将军体字,你想想,一个卖鸭肉的肉铺子,挂着我月初一体的字,那得多么的讽刺啊,若是让别人看到了,定然会说我月初一就这么点儿档次……”月初一言词凿凿的反驳了起来,人家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什么档次不档次的,人家都是妇唱夫随……你怎么就不可以?”于烟迅速的翻脸,她就是如此,翻脸比翻书都要快。 “那是夫唱妇随。”月初一纠正了起来。 “我不管,反正你得替我题字,我还就以这副字招吆喝呢。”于烟的霸道与不讲理,完全的涌了出来。 “什么,拿着我的字赚吆喝,那你咋不拿当今皇上的字赚吆喝呢?他的魅力更大呢。”月初一无奈的讽刺起了于烟。 他是谁,一个堂堂的大将军,拿他赚吆喝,那不是太丢脸了吗? “你当我不想啊?亏我不认识皇上,若是认识了,我一定去找他,再说了,人家又不是我相公,人家凭什么帮我啊?月初一,你到底写不写?”于烟来气了,威逼利诱的,她可是全都用上了。 “不写。”月初一也不轻易的妥协。 “到底写不写?”于烟还在逼着他问。 “到底也不写。”月初一说完,转身就去吃饭,刚端起了饭碗,就被于烟给一把夺了过来,怒气冲冲的被她放到了一边儿。 月初一看着于烟的这副架式,敢情,这才是真正的于烟呢,她生气的样子,天下间第二个人学不会,那是她于烟一个人的标制。 “娘子,不是我不写,是我真不能写啊?我是大将军,怎么可以为一个店家题字呢?这有损我的清名啊?你得为我想想……”在于烟的面前,月初一不好用强,所以,只能是解释,但愿这样的解释能够起一点儿的作用吧。 “行啊,你不写算了,你要是不写,我自己写。”于烟说完,她径直的来到了案几之前,提起了那根毛笔,胡乱的在纸上写了起来。 月初一是一阵的诧异,着急的看着这于烟想写什么,结果,看过了以后,他简直有一种惊呆了的感觉。 放在他眼前的纸上,竟然歪歪扭扭的写了这么几个大字。说实话,这叫字吗?有谁的字能写的这么的烂啊? “月初一家的鸭店。”于烟一边儿念,一边得意的看着月初一。“相公,你看我这几个字写的怎么样啊?月初一家的鸭店,这样,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店是你开的了。多好啊,这样,生意一定很好,财源广进啊……” 看到了这几个字以后,月初一的脸色都黑了,能想出这样的一个店名的人,一定得是个奇葩,偏偏,这个奇葩就是他的女人,他儿子的娘……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月初一捂脸,有一种悔不当初的感觉啊。 第九十四章 ,聘高管 次日,于烟托着脑袋,拿着月初一写的字,认真的看了起来。 阿源站在于烟的身边,看着于烟摆弄那些字,于烟从几副字中,挑来挑去的,好像是拿不定主意一样。 阿源一脸的不相信,这是月初一写的字,他是认得的,他就想不明白,这于烟到底是用了什么计策,让月初一答应为她题了字呢。 “木头人,去,找一个好一点儿雕刻店,把这个给我刻成门头字样,”于烟将挑好的一副字,交到了阿源的手中。 “夫人,做什么用啊?”阿源问道,这八个字,他根本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啊。 “不用你管,照做就行了,对了,你给我找的那个地方在哪里啊?我去看看去。”于烟不理会阿源,只是担心自己的店面。 “就在京郊啊,会不会有点儿远了呢?”阿源说道,“要不我再在近处找一处宅子吧?”阿源试探的说了起来。 “不用了,酒香不怕巷子深。”于烟自信的说了起来。 就在此时,胭脂在月十五的陪同之下,走了出来,月十五是着实的喜欢胭脂,从昨天到今天,他是时时的缠着胭脂陪着他玩。 “姨姨,我娘娘在那里。”月十五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了指于烟所在的位子。胭脂拉着月十五的手,来到了于烟的面前,必竟于烟现在的身份与之前不一样了,所以,胭脂见到她以后,先是行礼。 可是,于烟眼力界儿多活络了,在胭脂还未弯腰之际,她己然将胭脂给扶了起来。她对于胭脂的到来,己然是心会神知。所以,在胭脂还未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就先开了口。 “胭脂妹妹,不好意思,昨晚相公回来的晚了,我也就没有让你见他,本想让他今天见你呢,没成想,他一早的又去上朝了,看来,得改天了。”于烟先是道歉。 本来,胭脂来找月初一,也是有求于他的,既然是有求于人,也不好翻脸吧,再说了于烟的态度极好,对胭脂又很热情,让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的。 “不着急,什么时候将军有时间了再见我也不迟的。”胭脂轻语。 “难得妹妹看得开,对了,妹妹精通音律,不知可否与我同奏一曲呢?”于烟开口。 “自然是可以的。”胭脂也不好拒绝。“竟是不知夫人还懂音律。”胭脂有些意外,联想到那日于烟在某楼对王灵灵的一顿暴打,那泼样,极象一个村妇。 下人取来了古琴,胭脂坐了下来,此时,她奏了一曲她最拿手的曲子怜湘女,这曲子,可谓是动听,本是一同可怜女子的曲子,加上她的感情,奏出之时,竟是无限的哀婉,听得于烟都有一种想落眼泪的感觉了。 只有女人,才懂得女人,此时,胭脂的心境,大约也只有于烟可以懂得了。 “妹妹,让我也为你弹上一曲吧。”于烟待胭脂弹完了以后,也坐了下来。 但见她素手轻动,几声试音出来以后,便步入正轨。一曲《一剪梅》从于烟的手中奏出来了以后,竟是那般的好听,再加上她那深情的演唱,让听的人竟产生了一种无法自拔的感觉。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有柔情,更有深意,有哀婉,更有平和。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精通音律的胭脂一听,就知于烟是一个曲中高手,如此美好的曲子,非一般人可以弹得出来的。 胭脂陷入了沉沉的静思之中,那轻柔的感情,让人心动,瞬间,这美好的歌声就将她给完全的吸引了。以至于于烟什么时候停下了曲子,她竟然都有所不知。 “妹妹,这曲子怎么样,可好?”于烟试探的问了起来。她不顾胭脂的身份,与其姐妹相称,足可以看出来,她求贤若渴之心情。 “好曲,极好的曲子,听了夫人的曲子,胭脂不敢再向王公子推荐胭脂所谓的好曲子了。”胭脂竟然服输了,于烟的曲子造诣,比她要高出许多啊。 于烟轻笑了一下,前一世,她可是地道的白领,三岁开始学弹古琴,十八岁参加全国的比赛,获得了一个亚军。本来,她是想将平琴好好的弹下去的,奈何却阴差阳错的当了白领。如今,又过了一世,竟然没有忘记。 “妹妹谦虚了,妹妹的弹曲水平,也非常的不错。”于烟文谄谄的说了起来。 “不及夫人的万分之一,不知夫人可否将刚才夫人所弹之曲教与胭脂?”胭脂来了兴趣了,若是能得这般的曲谱,一定可以有所突破的。 “那我待会就写与妹妹。”于烟大方的说了起来,好曲子,她的手里面多的是,若是想得到贤才,就得放长线。 “谢谢夫人了。”胭脂真诚的答谢。 “其实,我这里还有许多的好曲子,若是妹妹喜欢,可以留下来我细细的教你。”于烟轻语而言,十分的温柔。 小小的月十五坐在不远处,认真的看着两个人的表演,他从未听过于烟弹曲子,今天听到,竟然有一种不认识于烟的感觉了,因为这份另眼相看,所以,一向顽皮的月十五,竟变得十分的安静了。 “这……”胭脂明知于烟是什么意思。 如此文谄谄的说话,倒真不是于烟的作风,她一挥长袖。重新的换了一种腔调。 “我换句话说,我说,如果,你同意来我的店里面当高管的话,我会教你我所有会的曲子,当然,这些曲子都是你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于烟开始给人划圈了,这商务会所要开业,胭脂绝对是当仁不让的高管人才啊。 “哦,这才是我正常的娘娘呢。”月十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小小的他,蜷缩在那里,看起来好可爱的样子。 “住嘴,大人说话,你闭嘴。”于烟呵斥着月十五,月十五冲于烟伸了一个舌头,萌态百出。 看到月十五的小可爱样儿,胭脂忍不住的轻笑了一下。 “高管是什么?”胭脂问道。 “这么说吧,我是老板,我投资了钱,但是,我却不管事儿,那个店,全权的交与你管,当然,我开的不是某楼,与某楼有着极大的区别,你可以好好的考察一下,你的报酬,不会低的,比在月家镇的那个某楼,不知道会强多少倍呢。”于烟一向善于如此。 “姨姨,我好喜欢你的,留下来吧。跟我娘娘开鸭店,到时候,咱们有好多的肉肉吃……”月十五走到了胭脂的身边,伸手,拉起了胭脂的手,冲她还抛了一个媚眼。 “噗……”这下,胭脂没乐,于烟倒是乐了起来了,为了给她聘一个高管,她的这个小混蛋儿子连自己的色相都出卖了,不得不说,这娃儿到底还是跟她一伙的啊。 “有曲子,又能当老板,还有钱挣,我儿子还这么喜欢你,你有不留下来的理由吗?”于烟适时的开口,与胭脂交流了起来。 果然,胭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钱,她不在乎,虽然她流落风尘,却是清高无比,权,她也不害怕,纵然于烟是将军夫人,也不能强求她的。可是,她是一个爱才之人,对于于烟的曲子,她想要。月十五这么的可爱,又喜欢她,而她,也对月十五十分的喜欢,所以,此时,她完全有理由说服自己留下来的。 “好吧,看到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留下来。”胭脂终于咬了咬唇,做出来了这么一个决定。 “耶。”于烟乐坏了。她与月十五双手对拍,做了一个胜利的资式。 看着乐呵呵的母子两个人,胭脂轻笑了一下,她换了主子,不知道接下来的人生,会有什么样的改变呢。 于烟与月十五两个人乐过了以后,于烟这才发现,此时,貌似正是月十五上课的时间吧。 “月十五,今天李先生没有给你上课吗?你玩的挺潇洒的啊?”于烟作势冷脸。 月十五一看于烟的这个脸色,就知道他是难逃一劫了,作为一个聪明人来说,在于烟未发火之前能逃之夭夭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娘娘,上课着呢,我就出来尿个尿,迅速回去。”月十五笑着,一副谄媚的表情。 “晚了。”于烟跟在月十五的身后,打算揍他,月十五慌张而逃,哪还顾得上胭脂这个大美人儿呢。 “夫人,不能打他,少将军多可爱了。”胭脂劝了起来。 “我逗他玩呢,男娃儿,就得随便收拾,皮实,女娃儿的话,就得千娇百媚的对她好,这样,她长大以后才能不被*。”于烟说着自己的道理,这样的理论,胭脂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她显的相当的好奇。“阿源给我找了一处开店的宅子,我正好说要过去看看,要不,你和我一起过去吧,顺便看看怎么布置的好。”于烟开口,邀请她的新高管上任。 “你都是我的老板了,你开口的事情,我能不同意吗?”胭脂很快的进入到了角色之中。 第九十五章 ,开业大吉 经过了多天的忙碌以后,于烟的店面终于开业了。 此时,华灯初上,京城中灯火辉煌,京郊的一处别院内,亦然是灯火通明,于烟领着孙嫂,站在门前的牌匾之下,内心之中是一阵的得意。 门楼之上,挂着一个镏金牌匾,上书八个大字。“天上人间商务会所。”这几个字,写的是刚劲有力,潇洒帅气,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于高人之手。 本来,月初一是不想给于烟写这几个字的,可是,耐不住于烟的闹腾,到底还是答应了她,因为,他不想让于烟用她写的那几个字,若是月初一家的鸭店这几个字用到了店名之上,想来,他月初一大约又要在京城中火上一把了。 “夫人,该来客人了吧?”孙嫂看了看院内掌的灯,对于烟说了起来。 “是差不多了,孙嫂,去把那些小鸭子放出来,让它们欢腾一会儿。”于烟吩咐着孙嫂。 孙嫂应声,从角落里面取出来了一个鸭笼,将十几只小鸭子散了开来,圈到了门口的小栅栏里面,那十几只鸭子在小栅栏里面欢乐了起来,来来回回的徘徊了起来。 “嘿嘿,孙嫂,看,这十几鸭子好可爱啊?”于烟弯腰,同几只小鸭子玩乐了起来。 “再可爱还是逃不过被宰的命运。”孙嫂无奈的说了一声,“不过,夫人,就依这十几只鸭子,咱们家的店面能挣到钱吗?”孙嫂挺不理解的问起了于烟。 于烟捂嘴,噗的笑了一声,敢情这孙嫂的智商竟然和那木头人相差无几啊。 “就这都成了,有那意思便好,月初一真是要来店里面看的话,我也算是有所交待了。”原来,人家于烟散养这几只鸭子,是让某人看的啊。 “仁王妃到……”一顶小轿,抬着仁王妃,来到了小院的门前。 于烟一看客人来了,她提起了罗裙,迎接了上去,看来,看是人家仁王妃守时啊,比约好的时间还要早上半个时辰。 “参见王妃。”于烟微微的一福身,仁王妃己然在丫头的搀扶之下下了轿子。 “妹妹不必多礼,请起来。”仁王妃伸手,扶起了于烟的身体,不过是初识几天,仁王妃己然与于烟姐妹相称了,不得不说于烟的公关能力还是相当的不错的。 “王妃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啊。”于烟看着仁王妃那张打扮的精致的小脸,说了起来。 “还好,这几天用了妹妹送的雪花露,的确是好了不少,哎,别说,今天妹妹的打扮真好看,高贵不失美丽啊。”仁王妃也赞美起了于烟。 今日的于烟,穿了一件粉色的长衫,长衫上方,配了一个紧身的夹衣,夹衣胸下,系了一根缎带,将她那修长而完美的玲珑身材,完全的展现了出来,再加上她的精妆与高贵的妇人发髻,凭空的让她增加了几分的雅致。 “王妃缪赞了。”于烟客气的说了起来,这女人与女人在一起,要么说穿衣打扮,要么说美容心经。除此之外,大约说的最多的就是彼此的男人了。 “宰相夫人到……”两人正在说话的间儿,又是一声的高呼,又一顶小轿,风彩依旧的走来。 “来人,先送王妃屋内小坐……”于烟吩咐下人,引仁王妃入内,接着,她转身去接宰相夫人。 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于烟己然将她的外交能力完全的展现了出来,今晚,她的小店开业,各路人马全然的集齐了,但凡是京中稍有一点儿名头的夫人小姐的,全然的被她请到了这里,她请这些人来的时候,无非只用了一句话,作为女人,必然要引领全国的时尚潮流,为了这些,爱美的女人怎么能不来呢? 接过了宰相夫人,于烟又接尚书的小姐,总之,一个时辰的时间,于烟完全的没有闲着,那些人来也不是空手来的,各种各样的礼品,堆的如同是小山一般,各府出手,好像是比着来的一样,哪一个都是极为的名贵,再加上于烟本是将军夫人,那些想巴结她的人,自然也是趁此机会,可劲的巴结了。 正厅,本是一个大大的院子,却被于烟巧妙的改成了一个舞台,而且,这样的舞台,竟然搭到了院中的池塘之上,四周灯火通明,看起来特别的壮观,各位夫人与小姐们分批落坐,依家世之高低,排了下去,自然的,仁王妃与宰相夫人坐在了首坐。 那些丫头们,慌张的上着水果点心,一阵的微风吹来,让人顿时觉得心情大好,就在此时,漫天的桃花纷纷洒落,如同是下了花瓣雨一般,特别的好看,有的落到了舞台之上,有的落到了人群之中,片片的花瓣,散发着香气,不多地,地上己然落了厚厚的一层。 就在此时,婉转的琴音响起,那琴音,听起来竟是那般的别致,一如小桥流水一般的平静,二如万马奔腾一般的汹涌,后来,音符一转,竟似雨滴滑落,天空之上,就在此时落下了一架秋千,秋千之上,坐了一个一身红妆的绝色女子,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于烟高薪聘请而来的主管胭脂。 “哇……”胭脂的美丽,非一般人所以比及的,此时,那些女人看着胭脂那得体的妆容,火红的衣服,全然的沉醉了,如若自己也是这般的一个女人,怎么能不吸引住自己男人的眼光呢。 胭脂坐在秋千之上,翩然起舞,她本就嗓音清脆,再加上此情此景非常迷人,不多时,大家都全然的沉醉其中。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胭脂用一曲于烟教的一剪梅,吸引了太多人的眼光,她们全然的沉醉在了胭脂的歌声之中,如此美好的歌曲,她们从未听过。 不知何时,曲己结束,舞台之上,重归平静,就在众人刚回神之际,一队衣着亮丽的女子,妞腰而出。 她们全是于烟先前*的将军府中的下人,但见这些女子分两队出来,一队着紧身的红衣,一队着紧身的绿衣,此时,红绿相配,倒也大气非常,这些女子踩着猫步,一步接一步的在舞台上面走了起来。 时而回头微笑,时而摆出夸张的造型,反正,将女人的那些优点全然的表现了出来,再加上她们身上的那些衣服,看得众人是眼花缭乱,这些衣服的款式,这些京中的命妇们,哪一个都没有见过。 女人对于新鲜的事务,是相当的有接受能力的。 “妹妹,这么美丽的衣服,是你从哪里弄来的啊?”首先,仁王妃来了兴趣了,若是她穿上这么好看的衣服,还怕仁王爷每天晚上都往婉君那个践人的屋子里面钻吗? “我自己设计的,若是王妃喜欢,我一会儿送你几件。”于烟大方的说了起来。 “那能否也送我几件呢?”在一边儿的宰相夫人也说了起来。 只要是女人,都会为这样的衣服着迷的。 “来者都有份,全送。”于烟这老板,当的果真是气度非常啊,有老话说的好,放长线钓大鱼,此时,她用的大约就是这样的招式吧。 台上的女子刚刚表演完,一阵身着马夹的男子,迅速的上台,随着音乐,他们翩翩起舞,这些常处深闺的女人,只见过女人跳舞,哪见过男人跳舞呢?看到这些年轻的男子,一个一个的摆弄着姿势,在台上扭的相当的起劲,都将自己最帅气的一面给展现了出来,她们一个一个也看的是津津有味,若非是身份的禁锢的话,她们恨不得拿些银子砸上去。 “妹妹这开业之礼弄的不错,真好。”仁王妃赞叹了起来。 “王妃夸奖了,好戏还在后头呢。”于烟神秘的一笑,“你们先坐着,我去去就来……”于烟说完,起身向后台走去。 男子的表演刚结束,舞台上面,又恢复了平静,这些未见过世面的命妇们,一个一个伸直了脖子,等着下面的好戏。 就在此时,又是一阵男女出来,这一次,与上一次有所不同,上一次是男子单独的跳,女子单独的跳,这次,却是男女搭手而出。男的高大帅气,女的娇小玲珑,他们搭手而出,在台上,转动了起来,手手相联,与相托之,音乐响起,几门烟花冲上了高空之中,接着,一个身着彩衣的女子,竟是从烟花之中飞落下来,众人本来是被烟花的美好吸引,不料,从中炸出来的女子,却是将众人的眼光完全的吸引了。 那女子,在半空中舞动着自己修长的水袖,那彩衣飘飞之时,特别的美好,婉若一只花蝴蝶一般自由。 “那,那,那不是将军夫人吗?”还是宰相夫人的眼尖,就在于烟回脸之际,她竟然看到了于烟的那一张美好的小脸。 “是啊是啊,没成想,她竟然会舞,还舞的这么好?”仁王妃也惊讶了起来。 人群中,爆发了一阵又一阵雷鸣一般的掌声,经久不息,于烟在天空中华丽的打旋,彩衣飞动之时候,竟有一种仙女的风彩。 彼时,桃花雨又纷纷落下,红衣女子竟从桃花之中落下,与于烟在天空中拉手旋转了起来,一彩一红,相得宜彰。将众人的眼光团团吸引。 第九十六章 ,惊艳一瞥 京郊,院内的表演,持续着,所有的女人,全然被这样的节目给惊到了。 院外,一片的清冷,原来的几个守门的小童,也尽数的来到了院内看热闹,以至于此时的门外都没有迎接客人的人了。 一个蓝衣男子,手执一把折扇,他的身边,跟了一个年轻的俊俏男子,那男子对蓝衣男子照顾有加。分明就是这个蓝衣男子的跟班。 “公子,这更深露重的,咱们还是回去吧。”跟班的男子劝语而道,他的声音之中,有几分的尖细之感,听起来,有一种不太正常的感觉。 “本公子听到前方似有琴音,王之乐,咱们过去看看。”蓝衣男子说罢,顺着石子小路向前走去,微风吹来,衣袂飘飞,将蓝衣男子的潇洒之气全然表现。 王之乐疾步跟随,他扯着尖细的声音凌厉高叫,“公子慢着走……”看得出来,他对这个蓝衣男子十分的照顾。 蓝衣男子根本就不理会于他,他大摇大摆的急步前行,稍时,便到了院外的不远处,看到上面写着的“天上人间商务会所”八个大字,男子托脸止步,一股玩味的笑意,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公子,您可得慢着点儿,这路这么黑,莫再跌了去。”王之乐好不容易的追上了他的主子,可谓是气喘息息的模样儿。 “之乐,你来看,上方的八个大字,似是一位熟人的手笔,你觉得是哪个熟人呢?”蓝衣男子问起了王之乐。 王之乐抬眼,看到了那高高架起的八个大字,一抹笑意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公子,这不是月初一的手笔吗?也只有他,才有如此的笔锋。”王之乐轻易的就猜出来了这几个字的出处。 “呵呵,有意思。走。进去看看。”蓝衣男子说罢,抬步进院。 院内的歌声,越近越响亮,听起来,让人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许是,只有跌入凡间的仙子,才有如此的歌声吧。 “听闻,月初一的夫人开了一个小店,大约就是此处吧。”王之乐猜测了起来。 “不是此处,还能有别处吗?”蓝衣男子反问而语。 转过小亭,踏过石路,不久,便到了舞台之处,蓝衣男子抬眼之时,正好看到了彩衣飞舞的于烟,此时,她与胭脂二人双手相执,翩然起舞,台下,一阵的叫好之声。 蓝衣男子止步,抬眼望去,那舞着的于烟,此时真的就像是一个蝴蝶,美的不可方物。 “美……真美……”蓝衣男子轻叹了起来,如此华丽的舞蹈,可是他从未见过的,这般的美好,让人不忍移去自己的双眼。如此惊鸿一瞥,竟然驻进了他的内心之中一种莫名的东西。让他竟然产生了一种挥之不动的感觉。他,仿佛是被人点了穴道,再也移不开自己的脚步了。 “公子……您……”王之乐还想再说什么,蓝衣男子却示意他不要说话,生怕他打扰了这样的美好一样。 王之乐住嘴,他放眼人群,细看了起来,仁王妃与宰相夫人正坐在那里,认真的看着表演。 他再看去,发现了今天的观众阵容不是一般的强大,京中名媛几乎全到了。 “哇,集的真齐啊。”王之乐惊叹而语。 就在此时,高台上面的舞蹈却突然间止了起来,一曲轻柔的乐曲,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那声音滴滴嗒嗒的,似是小雨滴落,听起来让人有一种心静的感觉。 于烟站在高台之上,带着笑意扫视台下,她微微一盈身,向各位请安。 “各位,今日小店开业,能请得到大家的到来,实是不易,小女子于烟,也就是天上人间商务会所的老板,在此,欢迎大家的到来。”于烟开口说话之时,引来了一阵的掌声。 众人只知她是泼妇一个,却不知道,她也有温和大气的一面,更不知道,她的舞竟然跳的如此之好,有倾国倾城之功。 “小店开门做生意,离不开各位姐妹的支持,以后,还需要各位的照拂,多多来消费,但凡是在坐的各位来,全打八折。下面,有请本店的店长胭脂姑娘,给大家说几句……”于烟自己说完,又把胭脂给推了出来。 不得不说,今天于烟的开业典礼,是相当的不错的。这种阵容,前所未有,这样的节目,也是闻所未闻的,很显然,她己经引导了京城的潮流。 于烟下了舞台,与仁王妃宰相夫人坐到了一起。 宰相夫人此时己然是一脸的期待了,看到于烟,她慌张的探过了自己的身体。 “月夫人,我刚才听说,王妃的皮肤如此之好,全是你送的雪花露的原因,你看,我这脸,能不能也像王妃的脸那么的好呢?”宰相夫人探过了自己的那张老脸,与于烟讨教了起来。 于烟轻笑了起来。“夫人,咱们的小店里面不光是有雪花露,还有许多别的好东西,您放心,不出三个月,我保证啊,您的这张脸,一定跟十八岁的时候一样的美丽,到时候,宰相大人不得天天宿于你的房中啊。”于烟的玩笑话,让宰相夫人羞红了脸。 “你啊,真会打趣,若是这样,到时候,我一定会多给你介绍过来一些客人的。”宰相夫人率先表了态。 “那就多谢夫人了。”于烟笑了起来。这也算是一个开门红了。 台上的胭脂,唤上来了几个丫头,她们的身上,穿了艳丽的衣服,一个一个的展示,一个一个的表演,每一个丫头上台,都吸引了太多人的眼光,这样的服装,是她们从未见过的。胭脂一一的介绍,这些人的眼睛,盯着久久不放。 “王妃,夫人,咱们移步内室吧,有惊喜的。”于烟故作神秘的说道。 仁王妃与宰相夫人跟随着于烟进了内室。 不远处,蓝衣男子与王之乐还在那里看着,就在此时,他突然间发现于烟与仁王妃起身,他迅速的跟上了于烟的脚步。 于烟与仁王妃三人进屋以后,三个聪明的丫头,己然端着洗脚水在那里候了多时了,见三个人进屋,分落在了三张窄榻上,三个丫头就近身侍候,把她们的鞋祙全然除去,洗脚,泡脚,捏脚,一气呵成。 仁王妃与宰相夫人虽然算得上是京中的贵妃,可是,却也未享受过如此的待遇,她们微闭着双眼,享受着这至尊的服务。 “按脚对女人是大大的有好处的,脚底有许多的穴位,经常按脚,可以让身体血液循环,加快新陈代谢,不但有延缓衰老之功,还可以让女人美貌如花……”于烟此时就像是一个博学的大师一样,转眼间,己将两个女人忽悠的找不到北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色的人影,自门前闪过,于烟睁开眼睛的霎那,正好看到了两个鬼祟的身影。 于烟冲着几个正在按脚的丫头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接着,她塔拉着自己的鞋子,悄悄的开门。 此时,门外,两个大男子正踮着自己的脚,拼了命的往屋子里面看,以至于于烟什么时候出来他们都没有发现。 “公子,你说这三个女人在做什么啊?看她们的样子,好幸福啊?”王之乐与蓝衣男子说起了话来。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蓝衣男子的眉头扭成了一团。 “这月初一的夫人也太会闹腾了吧。我可是听说,她要养什么鸭啊?这哪哪也不像是养鸭的地方啊?”王之乐再说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于烟左右看了一眼,发现门廊处放了一个扫把,她不由分说,抄起了扫把,冲着两个正往屋子里面看的两个人,狠狠的一顿胖揍。 “啊……”王之乐的背上吃了于烟的一扫把,疼的他大叫了起来。 蓝衣男子回脸一看,正好于烟的又一扫把又飞了过来,他慌张的躲开。 “我揍死你们这两个坏人,你们竟然敢在这里偷看,不想混了是不是?”于烟的泼样儿,又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出来。 “莫打莫打……”王之乐慌张挡到了蓝衣男子的面前,嘴里面叫着莫打,可是,他说不打就不打了吗?于烟能停的下来吗? “哎哎哎……”蓝衣男子试图说服于烟停手,可是,此时,于烟非是君子,想用言语将她劝停,那可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远处,阿源闻声跑来,他的眼睛,一眼落到了于烟正打着的蓝衣男子的身上,之后,他再也不敢近前,竟以轻功飞出,向将军府奔去。 而于烟,可不知这蓝衣男子的身份,她越打越起劲,大有一种鸡飞狗跳之意,蓝衣男子与王之乐左右闪躲,狼狈之极。 “我的清名算是到此为止了,竟然被一个女人追着打?”蓝衣男子挥动手中的折扇,一副丢人丢大发了的表情。 屋内,仁王妃与宰相夫人听到动静,也慌张的跑了出来,当仁王妃的眼睛落到了蓝衣男子的身上的时候,她竟然一下子冰冻在了那里。 宰相夫人慌张的伸手,夺过了于烟手中的扫把。 “皇……皇……”仁王妃一阵的结巴,却是再也唤不出来后面的话语了。 第九十七章 ,你得挨收拾 于烟手中的扫把,被宰相夫人夺了过来以后,一把扔到了地上。 于烟累的是气喘息息的,蓝衣男子也躲的一身是汗。 “你……你这是成何体统,竟然敢打皇……”王之乐气极败坏的指着于烟叫嚣了起来,还好,蓝衣男子迅速的捂上了他的嘴。 仁王妃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蓝衣男子不想透露出来自己的身份,但见她话语一转,轻语而道。 “见过黄公子……”仁王妃说完,还客气的向蓝衣男子行了一个礼。 宰相夫人也没有闲着,她微微一福身。“见过黄公子……” 于烟一副不怕死的模样,但是,她也不是傻瓜,仁王妃是谁,她都行礼了,那说明这个黄公子的身份,是极为的特殊的。 她抬眼,看向了这个所谓的黄公子,突然间,她的脸上出现了笑意。 “哎,你不是……那个大夫吗?”于烟好像是碰到了熟人一样,瞬间她的表情大变了起来。 “还好,你认出来我了,不然的话,我得被你打死啊。”蓝衣男子伸手,将沾到自己身上的扫把的碎屑给揪了下来。“你说说,我是大夫,我救了月将军的性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有你这么对待你家的救命恩人的吗?还拿扫把打……还打的这么重?”蓝衣男子一副委屈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没有认出来你,天色这么黑,你来了也不打个招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于烟说完,竟然是伸手去替蓝衣男子摘他身上的碎屑。 众人顿时睁大了眼睛,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这于烟当真是不懂这个道理吗?竟然如此的伸手,知道的人说是她为男子摘碎屑,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吃帅哥的豆腐呢。 “我不接受你的不好意思。”蓝衣男子闪身,拉开了自己同于烟的距离,他此时摆了一副不领情的架式,意在告诉于烟,他黄公子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挨了打不能不说事儿。 “一个大男人家家的,至于这么小气?”于烟也不再巴结他,他白了他一眼,退后了两步。 此时,仁王妃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于烟怎么可以这么的同黄公子讲话,莫非,她是真的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黄公子的身份吗? “你得挨收拾。”王之乐指着于烟说道,这个于烟的胆子,看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想收拾我,不可能。”显然,于烟对于各种收拾己经不害怕了。 “月初一肯定会收拾你的。”王之乐又加上了这么一句话。 “我们家我说了算,我收拾他,还有他儿子。”于烟霸道的开口,一副不知死活的架式。 听到她如此说话,蓝衣男子轻笑了起来,有些女人,活的特别的累,身份与地位的悬殊,让她们失去了女人的天真,比如眼前的这个仁王妃与宰相夫人,而有些女人,却活的那般的自由,那么的轻松,就如眼前的于烟。 将军府,月初一正在看兵部送过来的文书,他借着昏黄的烛光,看的相当的认真。月十五坐在另外的一张桌子上面,认真的写着自己的字,父子两个人,都是一副勤奋好学的架式。 就在此时,阿源推门进屋,一看到阿源过来,月初一放下了手中的书。 阿源因为跑的过慌,所以,一脸的汗水。 “阿源,夫人那边儿怎么样了?快要结束了吧。人家都选白天开业,她怎么非选晚上开业啊,莫名其妙。”月初一有点儿不乐意的开口。 本来,他是想跟过去的,于烟也有邀请他,可是,人家是堂堂的大将军,一个养鸭厂开业,他能去吗?说出去挺丢人的。 “将军,大事不好了。”阿源抓起了桌子上面的茶水,拼命的喝了一通,果然,在听到了阿源的话语以后,月初一的整个人就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可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了?”月初一起身,慌张的问了起来。 月十五一听说于烟出事儿了,正好找了个不写字的借口。“怎么了?我娘娘怎么了?”这一对父子,说话的语气都是那般的相同。省得别人说这娃儿不是他月初一亲生的。 “夫人,夫人把皇上给打了。”阿源放下水杯,慌张的说了起来。 “啊?这个蠢女人。”月初一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语气也再也不能平静了。 “我亲眼所见,皇上微服出游,正好去了夫人的店中,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夫人就拿着扫把对皇上一阵的狂打,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所以,就慌张的回来了……”阿源把事情的经过粗略的说了一下。 “哇,娘娘好威武哦。”月十五必竟还是孩子,他哪知道这事情的轻重啊,不过,他却是知道皇上是多大的官,貌似要比他的爹爹的官大吧。 “住嘴。”月初一急坏了,一时间竟然有了乱了方寸的感觉。 “将军,都怪您平时太纵容夫人了,她打了王灵灵不要紧,不过是一个太监,打了您也不要紧,您是她的男人,可是,这打皇上之事,可非小事儿了,现场还有仁王妃与宰相夫人,就算是顾及面子,皇上也要处罚夫人的啊,您还是快点儿过去看看吧,”阿源简单的分析了起来。 “什么,一个鸭店开业,她还请了仁王妃与宰相夫人?”月初一真的是过于的惊奇了,这会儿,他不得不佩服他的女人了,真的是相当能折腾啊。 “这都不算,京城中的名媛贵妃的全到了,我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鸭店。”阿源嘟囔了起来。 “娘娘根本就不会喂鸭。”月十五好像很懂的样子,对于烟的了解,他可是比他的老爹更加的有发言权啊。 “走,去看看。”月初一这会儿真的坐不住了,这打皇上的事情,分明就是一件大事儿啊,要是处理不好,于烟这回铁定要完了,就算是有他护着,不至于小命玩完,但是,必须得受一些皮肉之苦啊。 “我也要去。”月十五一把抱住了月初一的腿,不让他走。 “你去什么啊?快去睡觉,”显然,月初一不想带月十五。 “你不让我去,我就跟我娘娘说,你刚才骂她蠢女人。你肯定得挨收拾。”这会儿,月十五还威胁上了他的亲老子。 月初一无奈,他一把抄起了月十五,同阿源一同奔向了门外。 天上人间的一个清静的小院落内,蓝衣男子悠闲的坐在屋子里面,他半抬着自己的脚,一个帅气小伙子正抱着他的脚,给他按的是不亦乐呼,都让他有一种想要睡着的冲动了。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于烟在一边儿一脸笑意的问着蓝衣男子。 “的确是不错的。”蓝衣男子闭目享受。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的琴音,那般的美好,似是从仙间传来,蓝衣男子的情致,完全的被这美好的琴音吸引了。 “奏琴的姑娘,一定是一个惠质兰心的女子。”蓝衣男子夸奖起来。 于烟压低了自己的脸,带着一脸的歼笑,“想看看真人不?”于烟分明就是在引导蓝衣男子。 “想……”蓝衣男子顺利的上当。 “好办,做个交易可成?”于烟与蓝衣男子打起了商量。 瞬间,蓝衣男子仿佛是觉得自己有点儿上了某人的当的感觉了。“什么交易?” “你别告诉月初一我揍你了,我就让这姑娘陪你说说话,喝喝琴,唱唱曲儿……”于烟用美好的画面吸引着蓝衣男子。 “接下来呢?”蓝衣男子挑了挑自己的眉头。 “接下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别的节目了。”于烟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要是我不呢?”蓝衣男子摆明了一副没有那么好答应的架式。 “撤盆。罢曲。”于烟一挥手,那个正在给蓝衣男子按脚的小伙子,扔了男子的脚,抱起了洗脚的盆子,迅速的离开。接着,门外的曲子也噶然而止,似是那般的一个佳人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这才按了一只脚啊,这一只还没有按呢。”蓝衣男子咆哮了起来。“你不能这样的,这刚才才挨了打啊?”蓝衣男子与于烟理论。 “反正你也要告诉月初一我打了你,横竖都是一死,我再浪费时间招待你有什么用啊?还不如不招待呢,”于烟大气凌然的说道。此时的她,哪还像是一个贵妇,那分明就是一个不讲理的农妇。“能同意不?”于烟再与他打起了商量。 蓝衣男子是真正的无奈了,怪不得,古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时的于烟,有一百种办法让他妥协的。 “好吧,只这一次。”终于,蓝衣男子思及良久,终于同意了下来。 “上盆,响曲儿。”于烟得意的打了一个响指,那个刚才离去的小伙子端着盆子又进来了,不由分说的抱起了蓝衣男子的脚,又按了起来。 门外,那刚刚消失的曲子,又响了起来。听得让人心都碎了。 “答应我的事情可要做得到,如果敢反悔,你就是小狗,”于烟不客气的又骂了一句,这都是为了保险起见。 “你……”王之乐一听这话,当下气的不轻,敢骂此人是小狗的人,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于烟一个了。 第九十八章 ,铁定得赔死 这边儿,月初一抱着月十五,跟随着阿源,风尘仆仆的向天上人间的那个院子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月初一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出现在于烟的面前,依于烟的性子,他很清楚的知道于烟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情。 撒泼是她的本事,大胆是她的性格,天下间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像她那样,大胆的进行撒泼。 可是,撒泼也是要看对象的,如果撒泼的对象没找好,一定是会招来天大的麻烦的。 因为过于的担心于烟,所以,月初一一路上也不顾得欣赏什么风景了,就算是进天上人间的院子,也没有从正门过,而是就近的选择了一个墙头,翻了过去,月十五窝在月初一的怀中,那叫一个淡然啊,当月初一翻墙而入的时候,月十五一个惊呼,很快的就拍上了他亲爹的马屁了。 “哎哟,爹爹好厉害。”月初一照着他的小脑袋上轻拍了一下。 “爹爹厉害你还不跟爹爹学功夫呢。”月初一此时也无心与小娃儿说话。 阿源引着月初一,向出事儿的地点奔去,可是,到了出事的那间房子的外面的时候,却是空无一人。 “哎,去哪儿去了啊?”阿源摸着自己的脑袋,那是一阵的迷茫啊,他可是清晰的记得,当初,事情就是在这儿发生的啊。 “阿源,我怎么看着这里不像是鸭店啊?怎么没有养鸭的地方?也没有见宰鸭的地方啊?还有,既然是开铺子,在哪里卖鸭肉啊?”月初一的迷茫,不亚于阿源,这于烟到底搞的是什么鬼啊。 “我也看这不像是一个鸭店啊?整个院子里,一只鸭毛也没有。”阿源无法回答月初一,因为,他也不知道于烟这到底开的是什么店。 虽然说开业典礼相当的隆重,可是,却不知道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娘娘的智商很高的,她的心思,男人莫猜。”此时,月十五极为高傲的抬起了他的小脑袋,对眼前的这两个笨男人是极尽的鄙视啊。 月初一看了一眼他的这个奇葩儿子,伸手,照着他的脑袋上,又是轻轻的一巴掌,这儿子,若是让于烟继续的带下去,指不定能带出来一个什么样的怪才呢。 “爹爹,你不许打人家的脑袋,娘娘说,打脑袋容易变成傻瓜。”月十五抗议而言,此时,他抚着自己的小脑袋,一副委屈的样子,头顶的冲天辫也像是受了委屈一样,耷拉在那里。 “我有打人家吗?我打的是自己的儿子,小崽子,给老爹闭嘴。”月初一正是担心于烟的时候,哪还有心情与月十五斗嘴呢。 一个手端托盘的小丫头,从三个人的身边经过,丫头手中的托盘中,端着几样时令的水果,那水果己然被摆成了花样的形状,看起来十分的好看,此时,院子里面灯火辉煌,门楼下面的灯笼,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光芒,让这个院子无形的温和了几分。 “夫人在哪里?”阿源拉着这个丫头问了起来,丫头一看到月初一与阿源,慌张的行礼。 “将军。夫人在后院。”小丫头如实的回答了起来。 月十五一看到水果,不顾还窝在月初一的怀中,伸手捏了半块桔子,放到了自己的嘴里面。 “少将军,夫人说的,这是要卖钱的,”小丫头抗议。 “什么,不是卖鸭吗?怎么卖起来水果了?”月初一不解的问了起来。 “夫人说的,咱们不知,您问夫人吧。”小丫头哪敢招惹月初一,不过,她很快的就将这球踢到了于烟的怀中。 不过是不几日的相处,她们全然对于烟的魅力给吸引了,于烟果然是一个女中另类。 “就是,您问娘娘吧、。”月十五接话。 此时,月初一的脸色己经变了,早知道,他就来参加什么开业大典了,也不至于让于烟这个笨娘们儿惹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小丫头引着阿源与月初一来到了后院,刚进行后院,就听到了一阵的琴音,那琴音,特别的动人。 “爹爹,打赌吧。”月十五来了兴趣。 “打什么赌啊?”月初一白眼月十五,这个娃儿,虽然外表与他长的是极像极像的,可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与于烟那么的类同呢?骨子里面总透露着一种说不上来的邪气啊。 “我打赌这曲子不是娘娘弹出来的。”月十五听了几耳朵后,终于下定了这个决定。 月初一白眼月十五。“我也打赌这不是她弹出来的,她能弹出来这么有水准的曲子吗?”显然,月初一对于于烟的了解,还是有点儿不够的。 “算了,跟你说什么你也不懂。”月十五又是一副嫌弃月初一的样子,气得月初一又想伸手,这小家伙却一挌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怎么也不让月初一打了。 就在此时,于烟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从屋内走了出来,出来了以后,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可是,就这一口气还没有出完的时候,她就又提上了另外的一口所了,因为,在她的眼前,己经出现了一脸冷意的月初一。 于烟飞速的换上了另外一个笑脸。“哎哟,相公,这么晚了,你还出来做什么啊?”于烟笑的特别的好看。 “娘娘,爹爹不放心你,来看看你。”月十五这小人精,就是话多,大人还未说话,他己经抢先接过了话了。 “哦?是真不放心吗?”于烟的心头。涌起了一阵的甜蜜,有一种小小的幸福感觉,让她特别的喜欢。 “对啊,阿源说,你打皇上了……”月十五再说了起来,这拆台的是他,补事儿的人也是他,这月十五,分明就是一个多功能之人啊。 “阿源,你哪只眼看到我打皇上了?皇上在哪里?你给我说说?”于烟那叫一个怒啊,这千防万防的,没防到阿源,这人可是月初一的心腹啊。 “我看到了,就在前面的那个院子里面打的。”阿源有点儿委屈。 “那是你看错了,我不过是遇到了一个熟人,说了几句话而己,现在己经全部的安排好了。内部解决了。”于烟尴尬一笑。 月初一也不说话,他走到了于烟的身边,伸手,将月十五塞到了于烟的怀中,而后,来到了窗台之前,将窗纸给捅开,而后,悄悄的看向了里面。 屋内,吕青寒悠哉的坐在特制的椅子上面,双脚被人抱住,王之乐时不时的往他的嘴里面送一点儿水果,在他抬眼之时,还可以看到一个美丽的红衣女子为他弹曲儿,屋内的灯光昏黄,意境高雅,吕青寒的脸上,时不时的浮现出来一个特别幸福的笑意。 看到此时,月初一总算是心里面踏实了,看来,于烟果然是内部解决了,如果此次她要是不内部解决了,怕是自己得花费一些心思了。 看完了以后,月初一重回到于烟的身边。 “你不是养鸭的吗?放眼你的院中,见了几只鸭啊?”月初一开始质问于烟了,以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我本来就是养鸭子的啊?你没见那是因为天色己晚,鸭子都睡觉去了。”于烟有些词穷。不过,她还是可以找出来理由的。 “那鸭子睡觉的地方在哪里啊?”月初一分明就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式。 于烟有点儿无奈了,她的这个名义上的老公,怎么可以这么的迂腐呢? “好吧,我带你去看看。”于烟说完,抱着娃儿就走,走了几步以后,她发现有点儿不对,她转身,将月十五塞到了月初一的怀中。“你的娃儿,你抱着。”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挺理直气壮的。 月初一也不生她的气,直接的跟着她走,倒是月十五,一股子内心受伤的架式,莫非是他的娘娘嫌弃他了吗? 于烟领着月初一,来到了前院,又出了前院,来到了大门口,在大门口处的花坛里边,散落着十几只的鸭子,那些鸭子,在花坛里面,冻的是喳喳乱叫,鸭子的身上,涂了不同的颜色,十几只鸭子,倒是有一种五彩缤纷的感觉了。 “这就是你喂的鸭子?”月初一指着那堆鸭子,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投资了五万两银子,养了这么十几只鸭子,这是要赔死的节奏啊。 “对啊,我就指这些宝贝们挣钱呢。”于烟得意的一抬眼,此时,她还亲自的跨入了花坛之中,逗弄起了那些鸭子。“你可不知道,它们都是老值钱的了,我就指这些鸭子挣钱呢。”于烟说的是霎有介事的。 月初一可算是气坏了,这于烟到底干的是什么啊?这十几只鸭子,都不够黄鼠狼吃呢。 “爹爹,你放我下来,我要也找娘娘玩鸭子去。”月十五一看到这些小鸭子,就来了兴趣了,孩子天生都有一种爱玩的心态。 “于烟,你欠我一个解释。”月初一的脸色,变得非常的不正常,阿源看了一眼这一夫妻,悄悄的溜走,他能肯定的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暴风雨将要开始了,也还是闪远一点儿吧,省得这雨点砸到了他。 第九十九章 ,高级鸭,你懂吗 月初一冷脸的看着于烟逗着那些小鸭子,他气呼呼的把怀中的月十五放到了地上,门楼上面的灯笼,散发着一种温和的光芒。 月十五乐呵呵的捡了一根树枝,钻到了花坛当中。于烟罢手,站到了月初一的身边,她颇有几分得意的看着月初一。 “月初一,看,我的小店不错吧。”于烟此时还不知死活的拉了一把月初一,好像是在意有的显摆什么。 月初一冷脸,想以此吓到于烟,“不怎么样。”很显然,对于于烟的显摆,人家月初一是一点儿的面子也不给的。 “不怎么样就不怎么样。”于烟也拉下了自己的脸子。 “五万两银子,你就搞了这么十几只的鸭子?于烟,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了,你铁定能把一个铁家给败成筛子。”这会儿,月初一给气的没招了,这哪是做生意啊,这分明就是,开个店,然后站到大门口吆喝,“来吧,来吧,我这是赔钱的生意,你们都来我家捡钱吧。”此时,月初一所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么一个理论了。 “你懂什么啊?我这养的可是高级鸭。”一听月初一这么说自己,于烟不乐意了,她还不懂生意是怎么做的啊。 “你这鸭高级到哪儿去了?能下金蛋?还是能吐金条啊?”月初一又开始讽刺于烟了。 哪知,人家于烟一回脸,白了月初一一眼。“就是能下金蛋,就是能吐金条,你怎么着了?” “那你让这鸭子给我吐一个看看啊?”月初一分明就是来踢馆的,哪有开业当天来算帐的啊。 “行,我让它给你吐一个。”于烟指着一个头顶大红色的小鸭子对月初一说了起来。“看那个红色的,别看个小,叫的欢,仁王妃喜欢,出资五千两,养起来了。” 于烟得意的说道,这五千两的银票,早都到帐上了。 “五千两?”这下,轮到月初一傻眼了,养一只鸭子,用得了五千两吗? “对啊,五千两,看那只头顶染绿的那个,那个是宰相夫人的,出资四千两,还有那个绿的,尚书家的小姐看上了,四千两,还有,不远处的那个,你手下的副将的妹妹喜欢,给了两千两先定下了,还有这只,最大个的那个,娃儿正玩着的那个,现在竟标呢,价格都彪到九千两了,怎么样?我这鸭子吐的是不是金条啊?”于烟得意的向月初一介绍着。 “啊?”月初一此时真的有点儿傻眼了,这鸭子,顶多一钱银子一个,到于烟这里,能卖这么高的价钱吗? “啊什么啊?早都告诉你了,这是高级鸭,不是一般的,你不懂。哎。”于烟摇头,对于月初一,她真的是感觉到无可救药了。 “钱呢?钱在哪里?”月初一想起来提钱的事儿了。 “钱在哪里跟你有关系吗?”于烟反语,与月初一对峙了起来。 “这店是我借的钱弄起来的,怎么着也得有我的一部分吧?”月初一分明是来挣人家于烟的钱来着。 “什么是你的啊?什么是你的啊?”于烟一副想吵架的样子,唾沫星子喷了老远,都喷到人家月初一的脸上了,月初一无奈,轻轻的擦了一把。 “那五万两银子是我借的,还得还人家呢。”月初一哄着来。 “好吧,那咱们就说说这钱的事儿。”于烟又准备开始给某人划圈儿了。“你说,咱俩是什么关系?” “夫妻关系啊,这还用说。”月初一顺着于烟的话说。 “好,夫妻关系,对吧,亏你还记得。”于烟再说。“这个娃儿是我的娃儿,我生的,是不是?”于烟指着正在玩小鸭的月十五对月初一说道。 “对,是你生的,可是,也有我的功劳,你的娃儿也是我的娃儿……”月初一不明白于烟想说什么,所以,还只能是顺着说,必竟,人家于烟说的也是事实。 “哎……对喽。”一听到月初一说这话,于烟就兴奋了起来。“我的娃儿是你的娃儿,你的娃儿也是我的娃儿,是吧?” 月初一就那么的被于烟绕着,他点了点头。 “那么,你的钱也就是我的钱,是不是?”终于,这下算是饶到了正题之上了。 月初一感觉有点儿上当了,可是,他还是点了点头,当他发现点头有点儿不对的时候,于烟就又开始说话了。 “你的钱就是我的钱,现在,你好意思问我要钱吗?”人家于烟说完这话,一挥袖子,作势离开。 月初一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不对,我的钱是你的,你的钱也是我的,你得给我五万两银子……” 这会儿,月初一算是绕过来劲儿了。 “什么啊?什么你的是我的,我的是你的。”这下,于烟有点儿不乐意了。“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作为一个男人,你得把你的全部都给我,还得再问问我,你还要吗?懂吗?”于烟霸气使然的说了起来。 “那为什么啊?”月初一就不理解了,有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吗?不过,于烟的不讲理己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名义上的相公。当然,这个名义你可以不要,有的是人想要。哼。”于烟相当的自信。 “嗨,那照你这么说,我当个将军,挣一辈子的钱,到底全成你的了?说不好,你要是要的多,我还得坑蒙拐骗的再给你弄回来点儿?” “非常正确。”于烟打了一个响指。“孺子可教也,相公,再接再厉啊。”于烟笑了起来,对于月初一的这个理解,她是相当的满意。 “于烟,你这样干,很不地道。”月初一不乐意了,这照于烟这么说,他以后就是一个奴隶,一个为于烟挣钱的奴隶了。 “虽不地道,但是,很公平。”于烟白眼,“当然,你要是觉得不公平的话,你可以一纸休书,把我休了,你放心,你的五万两银子,我一分不少的还你,怎么样?”于烟又开始提休书的事儿了。 “那不行,我就不休你。”月初一直接的反应了过来。“我休了你就如你的意了,我坚决不休你。”月初一坚定的回答了起来。 “那你就不休吧,挺好。”于烟伸手,哥们儿一般的照着月初一的肩头拍了几下。 这边儿,花坛中,月十五赶着鸭子,拿着小棍子,玩的是不亦乐乎。 “都过来,过来,集合了,开会了。”月十五竟然跟一群小鸭子开起了会。 结果,那只挺大个儿的鸭子,就是不听他的话,他几次的拿着棍子轰它,要它听话,那鸭子就是不理会月十五。 月十五到底是个小娃儿,喜怒无常,一看到这只鸭子不听他的话,他伸手,提起了棍子,对这只鸭子是一顿的猛追,追着的时候,还不住的拿着棍子敲鸭子的屁股。 “我让你不听我的话,我让你不听话,说了开会了,你还是不过来了。”月十五打着鸭子,那一棍子一棍子的,下手也没个轻重。 于烟这边儿跟月初一吵的是不亦乐呼,当她看到了月十五己经动武的时候,她完全的慌了。 “月十五,那只鸭子不能打,值九千两呢。”于烟慌张的跃入花坛,想要制止月十五。 哪知,这天色太暗,于烟又跑的过慌,跨过花坛的时候,竟然意外的踩到了裙摆,一个不小心,直接的跌了一个狗啃屎。 这边儿,就在于烟跌倒在地的那一瞬间,月十五的又一棍子下去,那个大个儿的鸭子,也如于烟一样,直接的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然后,就再也没有反应了。 看着于烟的狼狈样儿,月初一有种想笑的冲动,可是他生生的憋住,他也不去扶于烟,只不去管月十五。 于烟艰难的爬了起来,抬脸对月十五说道。“娃儿,那只鸭子值九千两啊,可是打不得啊。” 哪知,月十五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而后,对于烟说道。 “对不起,娘娘,你的九千两死了……”月十五说的挺轻松,也挺无辜的。 于烟那叫一个气啊,好好的九千两,让她的宝贝儿子两下给敲死了,她能不心疼吗? “我的九千两,我的九千两……”于烟无比心痛的说了起来,小脸之上,一阵的伤感啊。 终于,站在一边儿的月初一再也没忍住,此时,他竟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月初一笑的都忘呼所以了,他那叫一个乐啊,分明就是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样子。特别是他看到于烟痛心的说着九千两没有的时候,他笑的是更加的忘形了。 于烟本来心里不高兴,跌了一脚,再加上损失了九千两,是谁也高兴不起来啊,这边儿她听到了月初一的乐呵声,那没处发泄的怒气,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月初一……”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爹爹,你惨了……”月十五仿佛是有预见性的一样,直接的捂嘴。 月初一一听于烟唤他,他马上的止住了自己的笑,还未回神之际,却己经发现于烟冲了上来。他刚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那不好的事情却己经发生了,于烟伸手,拿起了他的胳膊,而后,照着他的胳膊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 月十五捂着自己的眼睛,张大了自己的嘴巴。那萌样儿,让人不得不去喜欢他。 “啊……”因为吃痛,月初一大叫了起来,先前他还笑的无比得意,只是这一瞬间,就叫的无比的凄惨了。 第一百章 ,儿子,还钱 天上人间,院内,蓝衣男子手执折扇,他的身边,站着王之乐,他的眼前,跪着两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仁王妃与宰相夫人,而这个蓝衣男子,也不是别人,正是吕青寒,传说中的帝君是也。 “皇上……”仁王妃开口。 不料,王之乐却是打断了仁王妃的话语。“此地没有皇上,只有黄公子。”王之乐提着仁王妃,意在告诉她,吕青寒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的。 “是,黄公子。”仁王妃轻语。 “那个,我今天出来的事情,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你们明白吗?”相反的,吕青寒倒是相当的随意,说出来的话,也与往日大不相同,以前的时候,他是高高在上的帝君,而今天的他,却只是一个闲散公子罢了。 仁王妃与宰相夫人做了一个眼神的交换,言语之中,有着几分的诧异。 “明白。”仁王妃接话,应了下来。 “吕青仁也不能知道,懂吗?”吕青寒再说了起来,他一副与仁王妃商量的架式,要知道,仁王妃可是一个不是很大胆的女人。 之前的时候,她是入过宫的,可是,一见到天颜,她就不敢说什么了,脸拉的低低的,如今,天颜如此之近,还与她如此亲切的说话,她能不激动吗。 “是,”仁王妃再应了下来。 王之乐回脸,正好看到了于烟一脸怒气的奔了过来,她的身后,跟着月初一,月初一的身后,跟着月十五。 也许是深夜的原因,于烟走的并不快,月初一也没有用上功夫,可是,王之乐还是眼尖,他只那么一眼,就觉得月十五的脚步有一些的异样,仿若脚下生风的感觉。 “黄公子,有人来了。”王之乐提醒着吕青寒。 吕青寒适时的伸手,让仁王妃与宰相夫人站了起来,两个人刚站定,于烟就己经到了眼前了。 “娘子,娘子,你听我说。”月初一跟在于烟的屁股后面,有一种悔改的感觉,必竟,看别人的笑话,那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的。 “爹爹,等我。”月十五这会儿就这么的被人遗弃了,无奈他只能是蹒跚着自己的身体,笨拙的跟在身后。 “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家子有一种挺可爱的感觉啊?”吕青寒挥动着折扇,对王之乐说了起来。 王之乐只是龇牙笑了一下,他怎么觉得这一家子都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啊、 于烟一身是泥,必竟刚才栽到了花坛中,还有夜深人静的,没有几个人看得到,要是人多看到了,她不是太丢脸了吗? “娘子,你看,你的衣服都脏了,今晚还是打佯吧,回家换件衣服。”月初一那叫一个殷勤啊,可是,人家于烟根本就不理会他的殷勤。 一种叫作委屈的东西,蔓延在了于烟的心头。自己摔倒了,他不光不帮自己站起来,还在一边儿嘲笑自己,这也太缺德了吧。 “哎,于老板,你这是怎么了?”吕青寒适时的迎了上去,挡下了于烟的去路,于烟白了他一眼,一句话未说、 这时候,月初一正好跟了上来,月初一一看到吕青寒,当时就有一些的微微紧张,他慌张的拱手,朝着吕青寒行礼。 不料,吕青寒在他还未拱手之前,就己经先拱手了。 “月将军,黄某有礼了。”他这一句话,无非是在提醒着月初一,他的身份,他想保密。 月初一心会神知,也接话到。“有礼,有礼……” 此时,月十五也跟了上来,小小的月十五摸着自己的脑袋,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哇,这么多的人,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不困吗?”月十五的出现,吸引了太多人的眼光。 特别是仁王妃。本来,她膝下无子,看到别家的孩子,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种母爱的自然流露了。 “好可爱的小子,”仁王妃不由自主的赞美了起来。 “好漂亮的姨姨,”人家都赞美自己了,月十五当然也得回赞美了,这小子,一向都是不吝啬他的赞美的,当然,于烟除外。 “哎哟,这张小嘴,当真会说,来,姨姨抱一个。”此时的仁王妃,也不忌讳吕青寒还在自己的身边了,她伸手,抱起了小小的月十五,那叫一个喜欢啊,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了。 适时的,月十五还把自己的那张巧嘴送到了仁王妃的脸上,吧唧的来了一口,更是惹得仁王妃心花怒放的。 于烟并未被这种感觉所吸引,此时,她还是一脸的委屈,身上一身的泥,显得相当的狼狈。 “于老板,我问你怎么了,咋不说话啊?”吕青寒再问了起来。 “没事没事,掉花坛了。”月初一直接的开口,把于烟所出的丑全然的说了出来,于烟那叫一个恨啊,她一愣神,直接的又抓起了月初一的胳膊,又将送上一口,结果,这一口还未送上,月初一那夸张的凄厉响声又响了起来。 “月初一,装吧。”吕青寒先是挖苦起了月初一,这什么跟什么啊,还没有咬到呢,就先开始叫唤了。 “刚才己经咬了一口了。”月初一无奈的说道,估计那一口不轻,这会儿还隐隐的作痛呢。 吕青寒一听这话,当下飞速的退身,于烟的暴力,他己经是见过了,为了不受苦,他还是远一点儿的为好。 “夫人,夫人,今天的帐目出来了……”孙嫂慌张的跑了过来,唤着于烟,她一脸的笑意。语言中也难以掩去,可见,今天第一天开业的成绩还是不错的。 “有多少,有多少?”一听说帐目出来了,于烟那爱财如命的架式可显现出来了,都说钱不露白不是,她悄悄的看了众人几眼,拉起了孙嫂,站到角落里面说了起来。 “夫人,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满满一大筐呢。”孙嫂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跟于烟说了起来。 一听此话,于烟的脸上,露出了一阵的笑意,分明是挂着几分得瑟的笑脸啊,笑脸之中,似乎还有几分的阴险。 “哎哟,真好,我真的可以过上那种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了。”于烟乐的那般的明显。 这边儿,月十五窝在仁王妃的怀中,跟她那叫一个亲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月十五,跟谁不亲啊。 “姨姨,你改明儿生个妹妹,跟你长的一样的好看,到时候,我娶她当媳妇,好不好啊?”月十五跟仁王妃商量了起来。 这下,仁王妃更乐了,这个月十五,分明就是一个小*啊。 “好啊,到时候给你生一个小妹妹,成不成?”仁王妃乐呵着,一脸的喜庆。 “那我家有一个小姐姐,到时候介绍给你们认识,你们做朋友,行吗?”一边儿站着的宰相夫人也开始推销自己的小女儿了。 “好啊好啊。”月十五倒是灵通,哪个女人都不得罪,哄得两个女人是高兴坏了,这边儿正高兴着呢,那边儿月十五的好日子也过完了。 “月十五。”于烟一点儿也不淑女的开口。 月十五回头,一脸无辜的看着于烟。“娘娘,怎么了?是不是没有挣到钱啊?”月十五先回到了这个话题上,话说,这于烟的日子过的好不好,与她兜里面的钱多少有直接的关系。 “你欠我的九千两,什么时候还?”于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要帐,有话说的好,亲母子,明算帐。 “娘娘,我没钱。”月十五这么小,哪里有什么钱啊,但是,人家月十五的态度比较好。 “你没钱你打我的鸭子干什么啊?你还给打死,你小子是不是作呢?”于烟冲月十五叫了起来。 “娘娘。我不是有意的,而且,我真没钱。”月十五还有意的摊了摊手,将他的无奈全然的表现了出来。 看到这一对如此相处的奇葩母子,众人竟是呵呵的笑了起来。 “没钱你先问你爹借。”于烟又给月十五指路了。 “娘子,娘子,他爹也没有钱,”月初一一听这话,当下向于烟表明了自己的情况,“你也知道,就你开店的那五万两,都是朝人借的,我真没钱。”月初一尽量的声平气和的,生怕再惹到了月初一。 “那你说没钱怎么办啊?”于烟反问着月十五。“子债父偿这话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啊?”于烟说了起来。 “是道理,可是,我真没钱,”月初一继续的耍赖,他心里面其实是清楚的,于烟哪会真的问月十五要钱呢。“要不,娘子,我以身相许,以身抵债,怎么样啊?”月初一贱贱的说道。 “就你?还不如我的鸭子值钱呢。”于烟几乎是有点儿不客气的损起了月初一,想来一个堂堂的大将军,还没有一只鸭子金贵呢。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出现在了房顶之上,他踏上房顶的时候,碰动了房檐上的一块瓦砾,引起了吕青寒与月初一的注意。 吕青寒与月初一就在黑暗中一个眼神交汇,两个人,迅速飞身,朝着那黑影追去。 “哎,月初一,我的钱,我的钱。”于烟冲着消失的月初一大叫了起来。可是月初一早己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一百零二章 ,试探 凌情阁,于烟慵懒的起*,此时,己经是日上三杆了,因为昨晚休息的太晚,所以,她一直睡到了中午。 孙嫂贴心的侍候在于烟的身边,给于烟又是端菜又是送水的,那叫一个热情,府中的下人,对于烟的印象也全然的改变了。 因为,于烟开了店以后,抽了一部分人去了天上人间干活,而他们呆在王府的人,待遇也提高了不少。比及别的府地宅院什么的,要高出一截子,所以,无形中他们就对于烟亲近了几许。 “怎么半天不见娃儿呢?”于烟开口,问起了孙嫂,若是平日这个时候,月十五早就在她的身边蹦达了。 “他去找李先生读书了。”孙嫂说道,这月十五不在于烟的身边,于烟怎么老是觉得少点儿什么呢。 “那月初一呢?”于烟再问了起来。 “将军昨晚不知道几点回来的,今晨一早去上朝了,刚才托人回来传话,说是去校场练兵了,要晚上才能回来。”孙嫂如实的对于烟说了起来。 于烟轻轻的哦了一声,就在此时,李郴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来到了凌情阁的外面,冲着面呼喊了起来。 “李郴求见月家大嫂。”李郴,才真算是一个性情中人,虽然,于烟现在的身份己然与先前不一样了,可是,在他的口中,还是一口一个月家大嫂的叫着,一点儿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 原本,于烟的性子就是活泼的,对李郴如此的叫法,她也不反感。 “去,让他进来吧。”于烟吩咐孙嫂,孙嫂应声而出。 不多时的功夫,李郴进屋,看到于烟以后,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意。 “李先生,请坐吧。”于烟客气的伸手,示意李郴可以坐下来了。 李郴也不客气,他不但坐了下来,他还自顾自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一个读书人的样子。 “不知李先生前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于烟尽量的让自己说话淑女一点儿,必竟,人家李先生可是先生。 李郴一如他以前的说话方式一样,文谄谄的。“月家大嫂,是这样子的,李某在贵府叨扰己久,自觉不好意思,所以……”这会儿的李郴,还有点儿挺客气的感觉了。 “你的意思是?”于烟明知李郴想说什么,可是,她还是装作不懂的问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如若月家大嫂手头方便,可否将借在下的那些碎银还于在下,也好让在下出去租房而住。好好的复习,考取功名,如此,才不负皇恩。”在说这话的时候,李郴还一拱手,书生之气,特别的明显。 “你说什么啊?”于烟装作没有听到,如此文气的话语,让她于烟听来,的确是有点儿难受了。 “我说的是,如果月家大嫂手里方便?”李郴重复着他刚才说过的话。 “我现在手头不方便啊。”还没等李郴说完,于烟就直接的拒绝了起来,李郴一听于烟这样,当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你也知道,我的新店才开业,生意还没有挣到钱,现在哪有钱给你啊?是不是?再说了,你在将军府有吃有喝的,还能替我看孩子,又不缺少你的工钱,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把娃儿给我教好了再说离开。”于烟先是卖穷,然后再摆出事实,反正,她的话里话外总共就透露出来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不许李郴离开将军府。 “月家大嫂,我必竟是一个外人,住在将军府中,有所不合适,是不是?”李郴长叹了一声。 这两天,府中的那些个下人,看到他的时候,就跟看小贼一样,特别是阿源,时不时的在他事月十五上课的时候,去看上几眼,盯着李郴一个劲儿的打量,就好像,他就是一个大坏人一样,这让李郴格外的不舒服。 “有什么不舒服的。我说舒服就舒服的,你就放心的呆在这里吧。”于烟来到了李郴的身边,伸手,照着他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而后,又大放豪言。“你放心,你是我于烟的人,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找我,我一定会给你出气的。”于烟的架式,吓得李郴连连的后退、 作为一个读书人来说,被这么一个女子拍肩头,着实是有点儿过了,再加上,这个女子还是一个有夫之妇,这就难成体统了。 “月家大嫂,我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怎么能让一个女人保护呢?这不成体统啊。”李郴本能的拒绝,脸上的迂腐之意,越发的明显了。 “李先生,反正你不能走。”于烟霸道的开口。 “月家大嫂,不好挽留了,李郴是必然要走的。”李郴开口,直接的拒绝了于烟的挽留。“就算是月家大嫂不给李郴钱,李郴也还是要走的。”李郴说的相当的果断,不给于烟一点儿的机会。 说完,李郴径直折身,向门口走去。 于烟眼睛一转,当下,抄起了桌子上面的茶杯,冲着李郴的后背砸了上去,此时,正在前走的李郴,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就那么的,一杯热水,直接的洒到了他的后背之上,那茶杯也随之落到了地上,发出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月家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郴回脸,一脸痛苦的看着于烟。 于烟尴尬而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我……”于烟怎么也解释不出来了,明明,这下子,她就是砸人家李郴来着。“孙嫂,你快过来,李先生烫到了,你快取点儿药膏过来。”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于烟大声的呼唤起来了孙嫂。 “哎,真疼啊。”李郴装作很坚强的样子。 于烟适时的扶他坐了下来,那叫一个服务的认真啊。 “李先生,我来看看你的伤情如何,”于烟在说话间儿的功夫,伸手,就要去扯李郴的衣服。 李郴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领,这会儿,他也顾不得什么疼痛不疼痛了。 “我就看看你的伤,你怎么这样啊?”于烟装作不乐意的同李郴说了起来。 “月家大嫂,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自古以来,男女有别。你这么扯我的衣服,有点儿不合适吧。”李郴依然是如此的拒绝,在他看来,女人看男人的身体,有点儿难为情。 “这有什么啊,你都受伤了,我是帮你看伤呢,来来来,你让我看看啊。”于烟拉扯着李郴,不放过他的意思相当的明显。 李郴拒绝着,就那么一拉一扯之间,李郴的破衣服,哧拉一声的被于烟给扯破了,顿时,李郴那红肿着的皮肤,果露在了于烟的面前。 李郴吓的直跳脚,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慌张的裹住了自己的衣服。 “月家大嫂,您怎么可以这样子啊?”此时,李郴苦着他的那一张脸,仿佛于烟怎么着他了一样,那表情,叫一个委屈啊,原本,这样的委屈,若是出现在了一个男人的脸上,就显得有点儿作做了,可是,出现在李郴的脸上的时候,却让人莫名的对他有了几分的同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于烟依然是尴尬而笑。 就在此时,孙嫂的手中,拿着一瓶的药膏,出现在了屋内,但见二人站在那里,都有几分的尴尬。 孙嫂慌张的咳嗽了一声,将室内的尴尬气份完全的打破了。 “孙嫂,你帮李先生看看伤。”于烟轻语了一声,看孙嫂的眼神,好像她真的对李郴做了些什么事情一样。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成,月家大嫂,我所说的事情,你得好好的想一下。”李郴接过了孙嫂手中的药瓶,不忘再叮嘱于烟几句。 于烟陪着笑脸点头,李郴飞速的出了屋子,好像是如若他敢慢上一步的话,于烟就要怎么怎么的他一样,反正,他逃的很快。 屋内,孙嫂将地上杯子的残屑扫了起来,于烟坐在屋内,不住的自言自语。 “他不会功夫?为什么他不躲开呢?”于烟自问自答。内心中,有太多的怀疑了。 这几天,阿源看李郴的眼神有点儿异样,其实于烟并非一点儿也不知道,如若李郴不是所谓的那种可疑份子的话,他为什么对阿源的异样那么的在意呢。竟然找自己说非要走,于烟本来是想着慢慢将李郴的底细查清楚的,没成想,李郴竟然要离开将军府,还离开的这么坚决,所以,于烟就借这个机会,试验一下李郴,结果,竟是什么也没有试验出来。 就在于烟认真的思索的时候,突然间,月初一一脸怒意的出现在了于烟的面前,于烟这才止住了自己的自言自语。 “月初一,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于烟看到月初一,开口问了起来。 月初一的脸色,依然冰冷,他大踏步的走到了于烟的身边,低头,将于烟死死的卡到一张椅子上面,而后,冲着于烟开口问道。 “你说,你刚才跟李郴干了什么事情了?”月初一一开口,于烟就全然的明白了,敢情,这月初一是看到李郴果露着身体出了院子,心中吃上醋了。 第一百零三章 ,你也会吃醋 于烟看到月初一这样的架式,莫名的心中有了一线的高兴。 她伸手,一把将月初一给推开,然后,挑眼而道。 “你觉得我跟他能干什么事情啊?”于烟的反语,将月初一周身的戾气全然激发了。 此时,正在扫地的孙嫂一看到这样的架式,吓的不轻,不知是进还是退了,什么时候见月初一在于烟的面前发过这么大的火啊。 “你……”月初一生气,突然间,他举起了拳头,冲着地上,狠狠的砸了一下,就那么一下,地面上的大理石全然的炸开了口。而月初一的手,此时也是血迹淋淋的了,于烟呆看着月初一的动作,一副茫然的架式。 这月初一到底是怎么了,连一个玩笑也开不起了吗? “将军?”孙嫂轻唤,她走上前,欲要检查月初一的伤口,哪知,月初一突然间怒吼了一声。 “滚出去。”一听到月初一这么大声的对她说话,孙嫂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她丢下了手中的活计,一溜烟的出了屋子,出去的时候,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这回,轮到于烟冷眼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月初一此次竟然发这么大的火,还弄伤了自己。 “你的手……”于烟指着月初一的手,有些颤抖了问了起来。 “告诉我,你跟他都干什么了?”月初一压下了自己的怒气,尽量平静的问起了于烟。 于烟的眼泪,就在这么一瞬间,突然间的落了下来,此前的时候,都是她吼月初一的,怎么现在倒过来了,月初一竟然这么对她,还吼的这么大声,有一种想吃了她的冲动。 “我什么也没干,月初一,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他做什么苟且的事情了?”于烟壮了一下自己的胆子,反问起了月初一。 月初一冷脸,是的,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当他看到李郴光果着上身出去的时候,他就完全的想多了,他也相信于烟不会做出来什么事情的,可是,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去想多。 有一种叫作感情的东西,不知道何时,己经在他的心底蔓延了开来,酸酸的,涩涩的。 “对不起。”月初一看到于烟那委屈的小脸,以及小脸上的眼泪,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不该这么对于烟发火的。 “那天,阿源说,怀疑李郴是歼细,我就想着,找个机会试一下他,看看他会不会功夫,我就拿了一个茶杯,扔到了他的身上,想看看他会不会功夫,结果,他没躲开,烫到了,我就想把他的衣服扯去,看看有什么别的印记没有,也好证实他的身份,结果,你回来就冲我吼……月初一,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啊,看到美女投怀送抱就……”于烟小声的嘟囔了起来,那委屈的眼泪流了一脸,看起来好不心疼人。 月初一伸手,轻轻的将她环到了自己的怀中,他略有几分自责的说道。 “对不起,娘子,我不该怀疑你的。”月初一笑了,原来,这个小女人一如他当初所遇见的那般。 “你那不是怀疑我,你那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于烟坚定的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相公我错了,其实,我也不过是吃醋罢了。”月初一终于承认自己吃醋了,他这话一出,于烟脸上的眼泪,都差一点儿消失了去了。 “那你为什么吃醋啊?”于烟佯装不知的追问着月初一。 月初一有点儿害羞,被一个女人如此的追问,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了。 “也许,大概,或者,可能……我为你这个小女人动心了。”月初一此时有些羞涩,一个七尺男儿,竟会如此的说话。 于烟轻笑了起来,她的小脸,亦如月初一一般的羞红,都有点儿抬不起头来的感觉了。 “月初一,你讨厌。”于烟羞赧的开口,哪料,月初一弯腰低头,欺身而下,霸道而又直接的吻上了他的红唇。 于烟的眼睛,睁的老大,她完全的有一种惊恐的感觉了,月初一吻她,不是第一次,可是,这一次却是那么的甜蜜,她就这么被动的被他吻着,悄然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屋外,孙嫂紧张的听着屋子里面的动静,在她听到屋子里面没有吵架之声以后,她才将心完全的放到了肚子里面,而后,她出了凌情阁的院子,将大门锁了起来,生怕有人会打扰到屋内的一双人儿一般。 京城,一个安静的别院,别院的大门紧闭,屋内,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声的呵斥之音。 门外,一个青衣女子徘徊着,终于,在屋内的呵斥之声最凌利的时候,她突然间推门而入,出现在了屋子里面。 此时,这个小院子里面住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月初一安排到此处的阿娜依,因为金妃觉得她不争气,不想再管她了,于烟那边儿又闹的凶,月初一没有办法,只能先将她安排到这里来了。 没成想,一向过惯了好日子的阿娜依,对于这里的条件十分的不满意,再也没有成堆的下人让她使唤了,她这个郡主的脾气再也发不出来了,所以,她天天没事儿就找事儿的折磨自己身边的那个叫作落儿的丫头。落儿本是丫头,受了委屈,也无处诉说,无处发泄,所以,只能中嘤嘤的哭泣。 推门而入的吕青韵冷眼站到了阿娜依的面前,阿娜依突然间的就禁声了,因为,她看到吕青韵的脸上,分明带着一股子的怒意。 “你能不能对照顾你的人客气一点儿呢?”吕青韵的声音,压的有点儿低,因为,她是最高贵的公主。 “我管我的人,和你什么关系啊?”阿娜依壮着自己的胆子,反驳起了吕青韵。 “阿娜依郡主,你以为,你还是先前的郡主吗?你现在都是一个没有人要的人了,不要再拿你的郡主架子了,这个侍女,能照顾你就不错了。”吕青韵如实的说了起来。 阿娜依有一点儿的气弱,必竟,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郡主了。 “我是质通国的郡主。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她必须要对我忠心。我呵斥她几句怎么了?”阿娜依强词夺理的说了起来。 “行啊,郡主的架子还摆的足足的,好啊,你现在从这个门里出去,你站到街上,大喊你是郡主,你看看有人答理你没有?”吕青韵指着门对阿娜依说道,“你要是不饿死到大街上,我吕青韵这个公主换你来当。”吕青韵是真的生气了,对于这种认不清自己身份的,她都有一种想抽她的冲动了。 果然,在听到了吕青韵的这话以后,阿娜依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她捂着自己的脸,完全没有了郡主的架子,那哭的叫一个伤心啊。 吕青韵只是那么的站在那里,任由她去哭,也不劝她,倒是那个忠心的丫头落儿,劝起了阿娜依。 “郡主不要太过于的伤心了,一定会过去的,落儿陪着你。”说罢,落儿环上了阿娜依的肩头,主仆两个,上演了一出苦情大戏。 “好了,都不要再哭了,再哭也无济于事,月初一说是让我来看看你,这不,顺便给你捎点儿银钱渡日。”吕青韵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几张的银票,放到了桌子上面,依阿娜依现在的处境,她原本是可以扔到地上的,但是,为了表示对阿娜依的尊重,她还是放到了桌子上面,由此可以看得出来,吕青韵得是多么优秀的一个女人啊。 “你是玉罗国的公主,我是质通国的郡主,如今,我落到了这一步田地,竟需要靠你的接济渡日,我不会接受的,拿着你的钱,离开这里。”到底是郡主出身,此时的阿娜依还是有些骨气的。 吕青韵听着她的话,没有作声,她冷笑了一声。 “阿娜依,郡主的名号,可能是一辈子,可是,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要有自己的心眼儿,不能任人摆布,你可懂?你失败在哪里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太相信你表姐的话了,才至于让你沦落到如此的地步,一个女人,无论到了哪一地步,不管为了哪个优秀的男人,都不能拿着自己的名节开玩笑。你懂吗?”吕青韵有些醋意的对阿娜依说着,一想到阿娜依那天对月初一下药的时候的样子,吕青韵就恨不得不去管她。 “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阿娜依被吕青韵说到了难为情的地方,她无奈低语。 “我不是在教训你,我是在教你,你该如何去当一个好女人,你好自为之吧。”看到执迷不悟的阿娜依,吕青韵也觉得挺没有意思的,她再说下去,人家亦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罢了。 “谢谢。”阿娜依不冷不热的说道,此时,她内心的痛苦,没有几个人可以体会到的,先前还是高贵的郡主,如今,却窝在这么一个简陋的宅院里,如过街之老鼠一般。 “桌上的钱,不是我给你的,是月初一的钱。”吕青韵临出门时,又回脸冲着阿娜依说了一句,而后,折身离开。 阿娜依呆呆的看着那几张银票,喃喃的开口。“月哥哥,月哥哥……”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请结帐 于烟信心满满。此时,她让胭脂吩咐了几个人,给她抬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面放了几盘的小点心,而后,她与胭脂,就那么大咧咧的坐到了那间屋子的门前,那叫一个惬意啊。 此时,院落的小风,吹的人心都是爽的,屋内时不时传出来的几声轻快的呼声,让胭脂的小脸是一片的羞红,而于烟,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那嘴里面的瓜子磕的叫一个溜啊,不一会儿的功夫,桌子上面就是一层的瓜子皮了。 “来,胭脂。尝尝,这瓜子不错的。真的。我尝过了。”于烟让着胭脂,那叫一个热情啊。 胭脂白了一眼于烟,有这么样的老板吗?眼看天就要黑了,这好生意就要来了,她却是硬拉着自己坐在这里看风景,这还要不要挣钱了啊。 “不吃,你自己吃吧。”胭脂又将自己脸前的那盘瓜子推到了于烟的面前。 “不吃算了,我自己来。”于烟白了一眼胭脂,这女人,比她还钻到钱眼里面呢,自从天上人间开业了以后,她就没有闲着,天天这了那了的,也不嫌累的慌。 “我说,老板,于老板,咱们能换个地方坐吗?你觉得坐这儿有意思吗?”胭脂脸色羞红的看着于烟,此时,她努嘴,示意于烟往里面看。 “我觉得这儿挺好的啊?”于烟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压低了声音,冲着胭脂招手,示意胭脂将她的小脸靠近,果然,胭脂疑惑的靠近了自己的小脸,于烟贴到了她的月畔,轻语说道,“还能听免费的音乐,多好了。” 胭脂听了于烟的这话,本就羞红的小脸,越发的红了,再看于烟,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自己坐这儿吧,我去招呼客人了。”胭脂红着脸,一副恕不奉陪的架式。说完。她起身就要离开。 “慢着慢着,出来了出来了。”就在胭脂刚起身,屋内就己经传来了动静,似是有人走动的声音。 无奈,胭脂又一屁股的坐了下来。只得照于烟的计划,会会这爱看热闹的仁王爷了。 话说,以前的时候,总是仁王爷看别人的笑话,今天,也轮到他仁王爷尴尬了,果然,风水是轮流转着的啊。 “你看,今天的天气不错啊,一会儿,一定是一个艳阳天。”于烟装作与胭脂扯闲话的无话找话说来。 胭脂抬头,看了一眼那己经黑下来的天,极不客气的回复于烟。 “夫人,一会儿天就黑了,是晚上了。”胭脂提醒着于烟,这脑袋是被谁踢了吗?怎么愚笨成了这么个样子了啊。 “哦哦,对。是晚上了、”于烟笑着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屋内吱呀一声的开了,仁王爷那潇洒的身形,出现在了于烟与胭脂的面前,当仁王爷一眼看到了摆着的桌子的时候,他的整张脸,完全的黑了下来,他看了于烟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屋内,这仅一门之隔,刚才,他在屋内芸雨的事情,不是都被别人听完了吗? 瞬间,仁王爷有点儿尴尬了,这哪跟哪儿啊,他堂堂的仁王爷,竟然被人偷听房了,这要是传将出去,丢人不是丢大发了吗。 仁王爷顾不得多想,一看于烟的架式,那就不是省油的灯,他迅速的越过了于烟的身边,想要离开这里。 不曾想,却被于烟一把给扯住了衣服。 “嗨,王爷,碰到熟人了,也不说打个招呼啊?”于烟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冲着仁王爷贴上了自己的脸。 胭脂站在一边儿,尴尬的陪着笑,她算是佩服死她这个主子了,要知道她是这么一号人物,要钱不要命的主儿,说什么自己也不能跟她混了,这挣的是开某楼的钱,操的却是卖烟壳子的心啊。 “月初一他老婆,有什么事情吗?”仁王白了于烟一眼,这个称呼,还真有点儿长。 于烟听的一楞,要是仁王爷不提,她都真忘了,她还是人家月初一他老婆呢。 “那个仁王爷,介绍一下我自己哈,我,大名于烟,是天上人间的老板,你可以叫我于老板,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叫我于烟,当然了,我娃儿叫月十五,你可以叫我十五他娘,都可以。”于烟挺尴尬的笑着,将她的一众身份全然的扔了出来。 “有事儿吗?月初一他老婆?”仁王爷给了于烟一副不怎么好看的脸色。 “当然有事儿了。刚才,挺好的吧?”于烟试探着给仁王爷开口。 仁王爷扭头,瞅了瞅屋子里面,果然,这泼妇是没有安好心啊。胭脂看着仁王爷的囧样儿,有点儿想笑,可是,到底还是管住了自己。 “当然有事儿了,没事儿我敢打扰王爷吗?”于烟瞬间将自己说的挺渺小的样子。“王爷难道不知道,住店给钱,吃饭给钱,这洗了澡了,还是鸳鸯浴,能不给钱吗?”于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头,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比划了一个钱的动作,各种无节操全然的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什么钱啊?月初一他老婆,我还真小看你了。”仁王爷抬脸,看向了于烟的脸。 于烟一副不怕死的架式。“过讲过讲。” 此时,仁王妃从屋内走了出来,一看到门口的形式,当下脸就绿了下来了,这于烟是闹的哪出啊,再看仁王爷的脸,己经黑成了一条线了。 “来,胭脂,给王爷算个帐。”于烟一招手,示意胭脂上前。 胭脂的手里面,托着一张字条,就那么的站到了仁王爷的面前。 “王爷,瓜子儿,三十两,水果,三十两,花瓣三十两,鸳鸯浴,三百两,合计,三百九十两,王爷是给现银,还是给银票呢?”胭脂可真算是一个好管家,这一笔一笔的帐,记的真是清楚啊。 “啊?”仁王爷当下就急了,他可是堂堂的王爷,他去哪里消费给过别人钱啊。 “王爷,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既然这样了,我就作个主,给您打个八折,来,胭脂,给个面子,给王爷算个帐。”于烟再说了起来。 胭脂是提笔就算,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算完,将帐目送到了仁王爷的面前。 “王爷,打了八折,一共是三百一十二两,胭脂作主,再给您少二两,您给三百一十两得了。”胭脂还真大方。 仁王爷的脸色,完全的黑了下来了,这不是诚心的要他丢人吗?他出门就没有带过钱,根本就不知道钱是干什么用的,如今,被两个娘们儿逼着要钱,这不是丢了大人吗? “来来来,我这里有钱,给你们。”仁王妃站了出来,从自己的袖口中,取出来了几张银票,欲要交给胭脂,不成想,于烟伸手,挡了下来。 “王妃有所不知,这女人跟男人一起出门,花钱的得是男人,这叫绅士风度,王爷怎么说也是我玉罗国数一数二的人物,不会连这点儿风度也没有吧?”于烟摆明了于仁王爷过不去了。 按道理说,他们两个人之间是没有什么过节的,可是,于烟就是看不惯仁王爷的那张脸,时不时的去将军府溜一圈儿,挑点儿事情,她于烟一定得让这货知道,想要挑事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你,这个泼妇,”仁王爷指着于烟,骂起了于烟,在他的记忆中,于烟根本就是一个泼妇。 “谢谢夸奖,王爷给钱。本店小本薄利的,上上下下几十口子的人,就指这点儿钱过营生的,请王爷不要让咱们为难,是吧。”于烟摆明了不会轻易的放过仁王爷的。 “今天本王出来没有带钱,你看怎么办啊?”仁王爷一屁股坐了下来,心想,自己就是没钱,看你于烟怎么办。而且,他坐下来以后,还拿起了桌子上于烟没有磕完的瓜子,又吃了起来。 “胭脂,记上,再三十两。”仁王爷第一个瓜子刚吃到肚子里面,于烟就又开口了,她仿佛是盯着仁王爷的手一样。 “啊?这么贵,你怎么不抢劫去啊?”仁王爷是气坏了,这么一小盘的瓜子,就要三十两。 “王爷,咱们是明码标价的,王爷不信了可以看啊。”于烟翻过了那瓜子盘子,背面之上,竟然写着。“一盘三十两。” 仁王爷看着这几个字,有一种受了侮辱的感觉了,这个娘们儿,生生的是将他绕到了一个怪圈子里,拔不出来了啊。 这边儿,于烟截住仁王爷要钱,那边儿,房顶之上,几个黑衣人就那么的趴着,许是仁王爷与于烟吵架吵的不可开交,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房顶的黑衣人,那伙人,专心的看着底下,莫名其妙。 “王爷,今天啊,您要是不给钱,怕是出不了这个院子了,总归,您也不想在坊间落个名号,仁王爷是吃霸王餐的人吧?”于烟也一屁股的坐了下来,有一种想于仁王爷耗到底的感觉了。 房顶上,那几个黑衣人明显的听到了于烟的放,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冲自己身后的几个人招手。 “今天的行动计划取消,择日再议,撤。”几个黑衣人,趁着那将黑的月色,离开了天上人间的院子,而于烟同仁王爷的对峙,还在继续进行。 第一百一十三章 ,暗处的眼睛 阿源伏在另外一处的房顶之上,他掩藏的非常好,都没有人发现他,借着树枝与树叶,将他完全的包裹了起来。 在他看到了那伙黑衣人离开了以后,他找准了机会,从房顶上面溜了下来,在他下来的时候,一不小心,竟然拉动了树上的一根树枝,顿时,树枝飞下来了几片,散落在了于烟眼前的桌子上面。 于烟的眼皮一翻,只是一下。接着,便平静了下来,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仁王爷,您看啊,咱们小店本小利薄,不好欠帐,再说了,你与月初一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我在想,怎么着也不能欠我的钱,要不……通融一下。”于烟依然是陪着笑脸,为了钱,她认了。 仁王爷听着于烟的话,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反正他也是没钱了,就这么着啊,不是有句话说的好,死猪不怕开水烫,此时,仁王爷就是这么一副的架式。 看着仁王爷的样子,仁王妃终于忍不住了,她跟了仁王爷这么多年了,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仁王爷丢这么大的人。 “于老板,”仁王妃开口。“不就是这么三百两银子吗?王爷身上现在没有,要不,一会儿,让他差王府里面的人给你送过来,你看怎么样啊?”仁王妃有点儿撒娇一样的对于烟说着。 必竟,两个人己经很熟悉了,所以,她有必要替自己的男人出个头儿。 于烟装作思考的样子,她没有回答仁王妃,而是斜眼看着仁王爷,此时,仁王爷一副不走的架式了,磕起瓜子儿的动作,那叫一个潇洒啊。 “老板,王爷不差钱儿,可能今天真的不方便,要不?通融一下?”胭脂也为仁王爷求情了。 仁王爷斜眼看了一副于烟的脸,依然是不声不语,看来,这仁王爷也是有几招的,对付于烟,他虽然小弱了一下,但是,也不至于就被这么被于烟给完爆了吧。 “好吧,看在你俩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了,不过,王爷,您是王爷,您得认帐,成不?”于烟拿着那帐单,又在仁王爷的面前晃了几下。仁王爷不厌其烦,他就想不明白了,月初一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胸大无脑,唯利是图的女人呢? “认帐。我吕青仁家里不缺钱。”仁王爷气急败坏,他拍了一下桌子,猛然的起身。 “王爷财大腰粗,这一点儿小女子相信。”于烟笑着,一副谄媚的表情。 仁王爷回脸,冷冷的盯着于烟。“我玉罗国有规矩,只有未婚的女人,才能自称小女子,你一个己婚妇女,你搅和什么?”仁王爷极不客气,他直接点明于烟的身份。一个妇女,自称小女子,有点儿矫情了。 “是是是,民妇说错话了。”于烟也不生气,这会儿,她倒有一种送神的感觉了。 仁王爷不答理她,只是紧紧的执起了仁王妃的手,快步的向院外的方向行去,仁王妃回脸,一脸的笑意,得意的冲于烟挑了一下手指头,于烟会意,也冲她回了一个,一种叫作友谊的东西,在两个女人的心底蔓延了开来。 “得了,坐这儿半天,有什么收获吗?”胭脂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大口,这费了半天的口舌,到底还是把人放跑了。“我说老板,咱们的生意不能是这么做的,人家好说也是王爷,不能把人逼的太急的,是不是?你要是老这样,以后这有钱人都不敢来了,势必会影响到后来的生意的,你得想好,幸亏这一次,仁王爷的脾气好,要是搁到以前,他非得把咱们家的小店给砸了不成。”胭脂的话,不无道理。 此时,于烟却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她脸色微冷,急步而行,将胭脂扔到了那一里,一句话也没有接。 阿源在房中,正在苦思冥想的,于烟来到他的门前,没有打任何的招呼,直接的推门而入,接着,背手将房门紧紧的关了起来。并且,此时于烟的脸上,一点儿的表情也没有,就好像,将要发生什么大事件一样。 “见过夫人。”阿源慌张的拱手,今天的于烟,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一样、 于烟越过阿源的身边,没有理他,只是径直的坐了下来,坐定了片刻以后,屋内相当的寂静,待这种寂静将要再持续下去的时候,于烟这才开口。 “今天晚上,房顶上的那一伙人,是哪里的?”于烟直接的开口。 “夫人?”听到于烟说这话,阿源当时就特别的意外,那一伙人,可谓是高手了,不曾想,竟然让于烟这个不会功夫的人给发现了,要么就是说,于烟的身上,绝对藏着让人看不透的秘密。 “到底是哪里的?”于烟不退步的继续的问了起来。“既然是冲着王爷来的,就得有他的出处。” 就在这个时候,阿源才算是真的明白,原来,于烟搬着桌子坐到门前守着仁王爷,并非是在意他的那几个钱,却原来是她发现了什么。 不由的,阿源的脸上,一阵的冷汗,他真的没有想到,他守了那么久的女人,竟然可以藏的这么深,而且,这一切的一切还不是他发现的,而是这个女人送上门来告诉她的,他也算是一个高手了,如此而做,太大意了。 “大约是单刀会的人。”阿源终于开口。 “单刀会?”于烟提及。“一个有着严密的制度的杀手组织,以替人办事而挣钱生存,他们怎么会盯上仁王爷?是否是有人出了钱?莫非是仁王爷得罪了什么人?”于烟一连串的问话,当下,阿源就口目惊呆了。 众人周知,于烟是一个神经大条,爱财如命的泼妇,任人怎么也不会想得到,在于烟的心中,竟然有如此一条缜密的思路,当真是不可小看啊。 而且,如单刀会这样的组织,于烟是没有机会了解的,可是,现在,她竟然是对单到会如此的了解,不得不让人害怕啊。 “暂时我还没有查清楚,今天晚上,我以为,会有一场血战,还好夫人机警。”阿源自叹不如。 “我可不是什么机警,我只不过是无意发现的而己,一个村妇,能有多么聪明?”于烟反问起了阿源,阿源一脸的汗水。 “夫人。阿源先前错了,阿源小看你了。”阿源开口道歉。那是一阵的汗如雨下啊。 “呵呵。”于烟轻笑一下,“仁王爷刚出了天上人间,你跟上去,好好的护着,回来的时候,顺便把仁王府周围的情况跟我说一下,懂吗?”于烟冷静的吩咐了下去。 “是,夫人。”阿源应声,于烟如此而做,分明就是未雨绸缪,能做到这样地步的女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还有,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让月初一知道,想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于烟冷静的说道。 “是,夫人。”阿源再一拱手,于烟满意的一笑。 “好了,去吧。”于烟吩咐。阿源折身离开,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间,他又回头,悠然对于烟说道。 “夫人,依阿源来看,杨曦儿,也就是你的那个义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还请夫人小心一点儿,省得出了什么叉子。”阿源本是善意的提醒着于烟,哪知,人家于烟根本就不领他的情。 “我信她。”只是这三个字,于烟就完全的透露出来了对杨曦儿的感觉,本是臭味相投的女人,怎么会怀疑。 阿源知道再劝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的,所以,他只好折身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隐约的一阵吵闹之声,于烟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有点儿些许的无奈。 看来,这开店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今天这个吵,明天那个吵,遇到一些脾气不好的人,还有想砸店子的,这让于烟很头疼。 不过,作为一个老板来说,想要挣钱,就得把生意做的好好的,勇而无畏不是,所以,于烟还是大踏步的向前院走去了。 还未走近,就听到了这样的吵声。 “我是你老板的朋友,我来你们店里面消费,是给你们面子,你们不能收我的钱,懂不懂?”一个男音,与人辩解了起来。 于烟一听,就知道,看来,有人又是想不出钱的啊。 “公子,我们本小利薄的,我们老板说过,谁的钱都能买馒头,不好不给钱的。”一个于烟店里面的小男孩儿说了起来。看来,这个小男孩儿是得到了于烟的真传啊,于烟在心中想,看来,以后一定得好好的培养一下他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势利啊?我们家公子来消费,真的不用掏钱的,我们家公子是你们家老爷月初一的救命恩人,你们这么做是不地道。”这一声,本是捏细的声音,于烟一听就听出来了,这不是那个所谓的黄公子身边的王之乐吗? 顿时,于烟纠结了起来,对于这个黄公子,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她不是一个笨蛋,有人掩饰了自己的身份来她的店里,她怎么不明白呢?自古以来,身边带着太监,又自称黄公子的,怕是天下间只有一个了。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于烟的脚步没停,她急步而行,来到了吵架的人群中。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这次得掏钱 三三两两的人,围着吕青寒与王之乐,王之乐与天上人间的人在吵,天上人间的人,也在给王之乐讲道理。 反正,现在的局势就是,一方不想出钱,二另一方告诉他们,不想出钱,是走不出天上人间的这个大门的。 “我不跟你吵那么多,我要见你们的老板。”吕青寒在吵架上必竟不怎么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怎么能像是一个泼妇呢。 “我们老板可忙了,没有时间。”这个小伙子,说话还真的挺中听的,瞬间就将于烟的层次给抬高了上去。 “哎,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你们老板再怎么忙,能有我家公子忙吗、”王之乐一听这话,当时就不同意了。 “那可不好说。”小伙子又抬起了自己的脸。 “小子,你找打。”王之乐气坏,当时就准备出手揍人,一看这情况,于烟是不站出来也不行了,这都闹到要动手的地步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哎,你敢打人,我报官去。”小伙子挺贫的,不愧是于烟教出来的人呢。 “谁想打人啊,谁想打人啊?”就在此时,于烟冲了进来,但见她的手中,提着一把扫把,一看就是打人的架式。 那小伙子一看到于烟,慌张的站到了于烟的身后,悄悄的指着王之乐与吕青寒对于烟说道。 “老板,他俩不给钱,还想打人。”小伙子直接的说着,说话的时候,还指了指吕青寒与王之乐。 吕青寒看到于烟的架式,轻笑了一下,这个于烟,真是二到家了,特别是她提着扫把要打人的架式。简直就是一个泼妇,不,就是一个泼妇。 于烟也装作看人的样子,冷盯一看,恍然大悟的样子。 “哎哟,别说,这不是遇到熟人了吗?”于烟扔了手中的扫把,一脸的笑意,那叫一个客气啊。 王之乐白了一眼那个小伙子,意在告诉这个小伙子,“瞧,我们跟你们老板真是熟人。” “我说,你两位怎么来了啊?来了也不打一个招呼?”于烟那叫一个客气啊,客气的都有点儿不像是她自己了。 “听闻你太忙,不好意思打扰。”吕青寒这才开口。他手中的折扇挥动的跟上了发条一样,那叫一个快啊。 “再忙也是有时间招待黄公子的,来,黄公子,屋子里面坐啊。”于烟客气的伸手,做了一个的动作。 哪知,人家黄公子根本就不理会,依然是站在那里。 “既然你来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吕青寒折身打算离开。那架式,分明就是吃霸王餐的架式啊。王之乐跟着吕青寒就打算离开。 “老板,不能让他们走啊,他们还没有结帐呢?”小伙子指着吕青寒告诉于烟。 “哎,黄公子,不慌不慌、”于烟一个跨步,直接的来到了吕青寒的面前,伸开了她的胳膊,挡下了吕青寒将要离开的脚步,“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儿不是,什么事情还能慌这一会儿啊?”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吕青寒反语而问。 “您还没有结帐呢。”于烟身后的那个小伙子,伸头对吕青寒说道,这小子,当真是胆大啊,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竟然还好意思要他的钱。在王之乐看来,这货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了。 “我还用得着结帐吗?”吕青寒挥着扇子,看着于烟,意思是告诉于烟,咱们先前可是有约定的。我不把你揍我的事情告诉月初一,你也答应过我,不收我的钱的。 “您当然用得着结帐啊。”于烟客气的接了一句。“本店店小,利薄,经不起赊欠,当然了,您黄公子要是手头不方便的话,可以先欠着,我这里可以给你挂个帐,待你方便的时候,再来还我。”于烟是进退两得宜,其实,在她的内心中,己然将吕青寒这个黄公子骂了多遍了,敢情,这吕家的两个男人,都是会赖帐的主啊。 “于老板。”王之乐想开口,却被吕青寒给拦了下来了。“先前咱们不是说过,我来这里不要钱的?” “只那一次,这一次,是要钱的,不好意思。”于烟尴尬一笑,她于烟这么爱财,天下人都是知道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吕青寒有点儿生气了,他还以为真的是不要钱了呢,今天,他还听了天上人间的下人的推荐,按了腰,按了背,按了脚,这算下来,怕是得不少的钱啊。 “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黄公子,我先给你记上帐了哈。”于烟伸手,示意小伙子拿来了帐单,自己也不管对不对的,就划拉上了一笔。 “怪不得,有人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吕青寒那叫一个气啊,可是,再气他也不能因为这点儿小钱与于烟争执吧,再说了,于烟的扫把功,他可是见过的,刚才丢弃的扫把,还在附近,若是再挨上一顿,他得找谁去说理啊。 “黄公子,你不给钱就不给钱吧,不能人身攻击哈。”于烟依然是陪着笑脸,奶奶的,做个生意太难了,竟然还被人人身攻击了,这可叫她如何是好啊。再泼不好,所以,她还是选择去做一个淑女吧。 “算了,不与你争了,之乐,给钱。”吕青寒好像是真的有急事儿的样子,他不想在这里被于烟缠着。所以,尽量的早一点儿的离开。 王之乐极不情愿的拿着钱,塞到了于烟的手中,那叫一个愤怒啊,可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于烟就忍受了他的愤怒了。 给过了钱以后,吕青寒领着王之乐迅速的离开,于烟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手中的银票,那叫笑的一个开心啊。 将军府,吕青仁夸张的在与月初一说话,他的声音,完全就是一个高八度的声音。 *上,月十五正睡的香甜,月初一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细心爹爹,他时不时的给月十五掖一下被子,再摸一下小脸,那样子,就好像是没有见过儿子一样,仁王爷站在那里,有点儿无语。 入夜,他来找月初一,本想把于烟的事情说一下呢,没成想,光看月初一哄孩子,就看了两个时辰,这样的耐心,他真是自叹不如啊。 终于,月初一哄好了月十五,这才与仁王爷开口说话。 “我说二哥啊,你又怎么了啊?”月初一有点儿无奈,但凡是仁王在于烟那里受到点儿委屈,他就来找自己告状,意在告诉自己,该收拾于烟了。 可是,仁王爷有替他想过吗?他这个相公,当的也不是很好,日子过的也顶不顺心的,他那泼妇老婆,不光别人不敢招惹,就是他自己也不敢轻易的招惹啊。 “你老婆,就你老婆,咱们得细细的说一下了,月初一,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吧?”仁王爷那叫一个怒啊。 “不是吧,二哥,你该不会也挨扫把了吧?”月初一夸张的问了起来。 顿时,仁王爷只觉得头顶有几只黑乌鸦华丽的灰过…… “你老婆,趁我和我王妃那个的时候,搬着凳子坐在门外……”仁王爷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儿结巴,必竟,这种事情,不好意思说出口不是。 “那个是哪个啊?”月初一装着不知道一样的问。 “什么哪个啊,就是那个那个,懂吗?”仁王爷比划了一个手势,一个男人们能看懂的手势。 “哦。”月初一恍然大悟的样子。“这女人,做的有点儿不对了,”月初一下了一个结论。 仁王爷总算是高兴了一下了,从这月初一的嘴里面,他还没有听到过他说于烟的不对呢。 “可是,二哥,我就不明白了,她怎么会跑到你仁王府去了啊?你不说了,不让她再进你们家的门一步了吗?”月初一迷茫着自己的一张脸,问起了仁王爷。 当下,仁王是一阵的词穷啊,这月初一的话,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我。我去了天上人间。”良久,仁王爷总算是诚认了。 “不是。那天上人间是她的地盘,你去了她的地盘,还说她坐在你家的门外,二哥,咱们能讲点儿道理不?她坐到自家的地盘上,跟你什么关系啊?”月初一三言两语的,就把这件事情的真相给完全的颠覆了。 照他这么个说法儿,在于烟的地盘上,她想干什么都成,这事儿还是仁王爷错了,他不该在那个的时候不选好地方。 “月初一……”仁王爷高声呵斥着月初一。“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熊样了,你能不能不这么护着你老婆啊?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错。她泼,莫非你也泼吗?” “二哥,不好意思,我护我老婆是应该干的事情,我要是去护你老婆,你还不得跟我拼命啊?”月初一调侃了起来,仁王爷是气歪了嘴,不过,人家月初一说的这话也在理啊。“还有,二哥,你也娶妻了,我也娶妻了,你别总是找我老婆的毛病啊,好好的管管你府中的事情,比什么都好。”月初一是一副的苦口婆心啊。 仁王爷是气极败坏,他指着月初一说道。“好你个月初一,你等着,我明天非参你一本不可,你等着。”他说完,大跨步的离开。 第一百一十六章 ,狗咬狗 朝堂之上,吕青寒略有几分倦意的坐在龙榻之上,他时不时的还打几个瞌睡,足可以看得出来,他昨晚定是没有休息好。 众大臣是左右的议论,这种情况,最近己经很多见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吕青寒的心,似乎己经不在朝堂上了。 当然了,吕青寒今天出宫,明天出宫的事情,众大臣也是有所而闻的,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到底就成为了众人心中不争的事实,吕青寒己然是玩物丧志了。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王之乐扯着自己尖细的声音,叫喊了起来,众臣慌张的下跪,左右站好。 此时,仁王爷的眼睛,一直盯在月初一的身上,但见月初一双手一拱,站了出来。 他朝着吕青寒说道。“皇上,臣有本。”月初一从自己的手中,递上了自己的折子,交到了王之乐的手中,王之乐又转给了吕青寒,哪知,吕青寒看也未看,直接的扔了好远。 “朕有些累,月将军,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吕青寒的状态,明显的看起来不太好,这也让众人的猜测之声,越加的明显了。 “是。”月初一拱手,再说了起来。“本将参刘知伦刘大人。”月初一响亮的声音,在朝堂之上响了起来。 顿时,众人全看向了月初一。刘知伦身体有病,正好请了假,不在朝中,月初一此时参他,难免是罪证不齐啊。无法对质啊。 “怎么回事儿,说来听听。”吕青寒在这个时候,好像是提起来了精神一样,他的脸上,挂着笑意。像是看热闹一样。 “前几日,臣下的夫人,救了一个姑娘,这姑娘长的花容月貌,实是美人儿一个,不料想,却被刘知伦大人,强行的定了婚约,要给他的傻儿子当媳妇。”月初一说道。 “月初一,你这不是多管闲事吗?人家儿子傻就不能娶媳妇了吗?”此时,仁王爷挺不服气的站了出来。昨晚,他与月初一不欢而散,今天,怕是不能给月初一什么好脸色了吧。 “是啊,这人家娶媳妇,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既然是有婚约在身,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啊?”吕青寒也问起了月初一。 “娶媳妇没关系,但是,那聘金却给的吓人,一万两。”月初一伸了个指头,四下的看了一圈。 果然,在他的话语结束了以后,大家议论了起来,这一万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众人的俸禄有多少啊,这一万两,怕是得挣好多年吧。 “什么?”吕青寒加了一句。 “本来,此事与臣下无关,但是,臣下本着为朝廷负责的态度,着顺天府查了一下,不想,却是查出来了些别的事情。”月初一再说了起来。 “都有什么事情啊?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参事,还能有什么事情啊?”吕青寒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不屑的说了起来。 此时,顺天府的杨大人不急不徐的站了出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帐本,细细的与大家说了起来。 “刘知伦上任参将三年,收刮民脂民膏,圈养门客无数,如今,光在京城之中,便有府宅三座,约值三十万两银子,再加上各省各县的小府门第十八座,还有,通达银庄,有他三百万两的银子存在那里,京中的一个戏园子,也在他的名下……”顺天府将这一切的一切,全然的说了出来。 众人着实的吓了一跳,这只不过是一个不小的参将啊,若是敢让他坐到月初一的职位上,那还不得让老板姓没法儿活呢。 果然,在听到了这一席话以后,吕青寒的脸色直接的就黑了下来。 “仁王爷,刘知伦不是你的手下吗?当初,可是你向朕推荐的他啊?”吕青寒转脸看向了仁王爷。 果然,吕青仁在听到了这话以后,当时就跪倒在了地上。 “皇上,这件事情微臣不知,微臣下去以后,会细细的查一下的,”仁王爷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水,那叫一个紧张啊。 “好,顺天府,把这些东西交给他,让他查,朕倒是要看看,这个刘知伦,还贪了多少。”吕青寒的脸色,极为的不好看。 仁王爷吓的不轻,他白眼了月初一一眼,他与月初一,怎么说也是好兄弟了,这货怎么不经自己的允许,轻易的把这么大的事情给端了上去呢,还好吕青寒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了,若是敢接着查下去,怕是他这个仁王爷,没有一点儿的面子了呢。 “还有什么事情?朕困了,想休息了。”吕青寒又打了一个呵欠,表情极为的厌烦,对于朝堂中的事情,他好像是不敢兴趣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仁王爷突然间的拱手而出,站到了厅中,一副报复月初一的意思。 “皇上,臣下有本要奏。”吕青仁看了月初一一眼。 月初一无所谓,两个人,在朝堂之上,有了一种剑拔驽张的感觉了。 “说吧,快点儿说了朕要下朝呢。”吕青寒一反常态,众人看着他,莫名的不理解。 “臣参月初一,月大将军。”吕青仁咬着自己的牙齿,说了起来。 “哎,今天好玩儿了,他参你的手下,你参他,真有意思,说说,你参他的什么啊?”吕青寒一听这话,又觉得有了好玩的事情了,他就那么点儿兴趣。 “臣参月初一,他放纵自己的泼妇老婆,开了一个什么天上人间的店面,昨个儿,臣下前去查案,结果,被那婆娘狠狠的宰了一顿……”吕青仁说道,“月初一作为朝堂上的将军,可谓是掌握着国家的兴亡之责,不曾想,却放纵自己的老婆,名为开店,实为揽财,还请皇上明查……” 果然,在仁王爷这话音落了以后,大家的眼光,全然的集中到了他们二人的身上,这下,可真是有好玩儿的事情了。 刚才,这月初一参了人,这会儿,仁王又参了人。这不是狗咬狗吗?不过,一些聪明的大臣就在想了,这月初一平素一向与仁王交好,莫非,这是两个人将要决裂的前奏吗? “月初一,你什么意思啊?”听到仁王如此而说,吕青寒有点儿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昨个儿,被宰的人,还有他,只不过,他是堂堂的皇上,对于某些事情,不好言明啊。 “回皇上的话,贱内农妇出身,在家闲不住,所以,在臣下的支持下,开了一个小店营生,而且,据臣下所知,这所开的小店,不过是卖鸭子的罢了,买鸭卖鸭当然得给钱了,一只鸭子,能值几个钱?所以,仁王爷所说的,借小店敛财之说,难以成立,还请皇上为臣下作主。”月初一言词凿凿的,没有一点儿的漏洞。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尚书大人,在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他竟然是替月初一说话的。 “皇上,月夫人所开的小店,在下的夫人也去过,的确是一家小店,臣下的夫人还在那里预定了一批鸭子,等到过年的时候,府中待客时用,听夫人说,那里的价格公道,服务态度极好,所以,并未有什么敛财之说,还请皇上再查。”不得不说,于烟的夫人公关做的还是不错的,能让宰相大人的夫人回家替她说好话,进而,竟然帮到了月初一,果真不错。 “这个……”这回,轮到吕青寒挠头了,这小店到底是不是卖鸭子的,他是不得而知,反正,在天上人间的院子里面,他是没有见过一只鸭子,“此时既然关乎到月大将军,朕便不好轻易的处理,这样吧,待朕去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到时候,再做处置。”吕青寒直接的下令。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三个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是。”众人禁声,吕青寒都做了处理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话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了,没事儿都回去吧,朕累了。”吕青寒打着呵欠,在王之乐的陪同之下,下朝。 仁王爷走到了月初一的身边,冷冷的冲他哼了一声,还一甩自己的袖子,决裂之意,特别的明显。 当然,月初一也没有特别的巴结仁王爷,他也冲仁王爷哼了一声,两个人,反道而行。 众人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又是一阵的交头接耳。 “这仁王爷与大将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呢?不是听说两个人的私交挺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啊?” “我也不清楚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对了,我家夫人也在月夫人那里订了一些鸭子,说还是什么美容养颜的鸭子,有那么好的功效吗?”大家左右的讨论了起来。 就这样的,于烟与她的鸭店,成为了大家口中所议论的那个神秘的话题了。 朝堂之上,一个大人,他虽着了一身的官服,可是,从朝堂开始到朝会结束,却是一句话也未说,只是细心的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以及说话的动作,就算是月初一与仁王爷决裂的场面,也让他清晰的看到了眼中,他,仿佛就是朝堂之中的清静人,任凭是天塌下来,也与他没有半分的关系。 第一百一十七章 ,听八卦 将军府,月初一回府,于烟正逗着月十五在院子里面玩,一看到月初一回来,月十五就分外热情的迎了上去。 显然,月初一的表情不是很好,对于月十五,他还是挤出来了一个笑意。 “娃儿,玩的开心不?”月初一问着,同时他斜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于烟。 于烟貌似也看出来月初一不太高兴了,所以,她摊了摊手。 “我去找曦儿说说话儿去。”于烟折身离开。 月十五开口说道,“娘娘去吧,我和爹爹有些男人间的事情需要解决。”月十五说完这话,于烟的眼睛就睁了老大。 天呐,她的这个儿子,可不是一般的早熟啊,什么叫男人间的事情啊,他能称得上是男人吗?他顶多只能算是一个小男孩儿。 “好吧,你们聊。”于烟虽是折身而走,可是,耳朵却也竖的高高的,想要听清楚月十五在同月初一说些什么事情。 “爹爹,我上哪里读书?你是不是真想把我变成一个废物了?”月十五凌利的开口,他叫的有点儿大声,好像是特别想让于烟听到一样。 于烟撇嘴而笑,原来,月十五是因为这件事情啊,人家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都是不想学习,没成想,她的月十五倒是这么的争气。 于烟说话的功夫,己然来到了杨曦儿所住的那个屋子,现在的杨曦儿,可是一个了不得,自从她当上了月府的管家后,那叫一个认真啊,帐目啊,什么啊,都算的特别的清楚,府里府外的,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她安排的好了,于烟这边儿就省事儿了。 于烟来到了杨曦儿的屋子以后,一屁股的坐到了椅子上,而且,小脚还盘到了椅子上面,杨曦儿当时就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姐们儿,敢不敢淑女一点儿啊?”杨曦儿指了指于烟的脚,这像是一个将军夫人的派头吗? “怕什么,在自己家里面,何至于装啊?”于烟说完,拿起了桌子上面的水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那吃的叫一个欢啊。 “不是装,你现在好坏也是天上人间的老板了,再加上是大将军的夫人,你得把这个架式端出来,你看看,人电视上演的,哪一个夫人像是你的样子啊,不好不好,快下来。”杨曦儿扔了手中的笔,上前将于烟的腿给拉了下来。 “好吧好吧,听你的。你这个管家婆。”于烟笑闹着看着杨曦儿,杨曦儿也不生气,两个女人,有一言没一言的逗乐着。 “曦儿,你说,这古代连个手机也没有,更不能上网,怎么着才能知道时事新闻啊?”于烟跟杨曦儿聊起了这个问题。 杨曦儿将自己手中的笔放了下来,看着于烟,说道。 “听闻,这个时候,想要知道过多的时事新闻,就得去茶馆,茶馆里面的新闻特别的多,比如……”杨曦儿说着,可是,此时,哪还再见于烟的身影呢,在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之前,于烟就己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再说,飘香茶馆,于烟一身的男装打扮,她大咧咧的坐在桌子边儿上,用眼睛的余光扫视周围的人,有一种神探的感觉了。 “客官,喝些什么?”小二哥热情的招待着于烟。 “那个,碧螺春来上一壶。”于烟安排着。 “得类,等您。”小二哥旋身下去,于烟挺直着腰杆,努力的把自己的气质给表现出来。 “哎,听说了没有……”不远处,两个人小声的说了起来。 于烟一听。当下就得意了起来,果然,杨曦儿说的是对的,看来,这地方的确是一个好地方啊,什么样的消息都可以听来啊。 小二哥上来,端了一壶茶,放到了于烟的面前,于烟端着,喝了一口,继续的听了起来。 “东郊王府的二公子,又娶了一房小妾,听闻,这小妾是某楼出来的人,可是把二公子的正妻气坏了,当晚就喝药自杀了,结果,这洞房变成了丧房,哎,可怜人啊……”这个人,把他刚才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于烟一听这,觉得有点儿失望了,这哪是什么时政新闻啊,这分明就是民间八卦啊。 就在此时,两个官场中人打扮的人,出现在了于烟的视线之中,于烟一看到这俩人,就觉得有戏。 果然,那两个人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而后,各自坐定,要了茶水,两个人,就开始谈话了。 “哎,今天早上的朝会,可是真让我紧张啊。”这个人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大,好像是有意的想让别人听到一样。 “别说你紧张了,这我也紧张啊,你想想,月将军参了仁王爷的手下刘知伦,仁王爷又参了月将军的老婆,这两大人物掐起来了,咱们能不害怕吗?”这个人接着说了起来。 于烟的眼色,顿时的紧张了起来,这三个关键的人物全然的出现了,仁王爷,月初一,还有她,月初一的老婆。 “都参的什么啊?皇上怎么处理的啊?”众人一听这个,哗啦一下的全围了上来,看来,这个新闻还是可以吸引到人的。 于烟坐在那里,听的叫一个认真啊。 “不是说这仁王爷与月将军的关系挺好的吗?他俩怎么会生出事非啊?这与情与理都不合啊?”另外一个人,接过了话。 “我还听说,这仁王爷与月将军不是一般的好,时有同榻而眠的事情传出来,听闻,这两个人好像有断袖之好啊?”众人是七嘴舌,于烟也不知道这话是从哪个人的嘴里面说出来的,反正,她听了以后,没忍住,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众人的眼光,全然的回脸,集中到了她的脸上。 “我呛到了,你们继续,继续。”于烟挥手,向大家示意,表示她不是有意的。大家的脑袋,重新的围到了一起。 “其实啊,你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先前的时候,月将军与仁王爷的关系就是好,他们两个也不是断袖之人,最主要的是月将军的那个老婆,她可是相当的厉害的人物,开了一个什么天上人间的鸭店,仁王爷一看,这女人好啊,会挣钱啊,所以,就惦记上人家了,时不时的,去小店里面坐坐,这当然引起了月将军的不满意了。”这个人的分析,听起来好像是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于烟己经气的不知所以了。 果然,这坊间的八卦,八卦的吓人。 “继续说啊。”众人催促着那个开口说话的人,示意他继续的讲下去。 “月将军害怕别人惦记他老婆,就心生一招,参了仁王爷的门客刘知伦一本,意在点醒仁王爷,有些人,是不能惦记的。”那个人继续的说了起来,分析的相当的到位。 众人无不点头称是,于烟早己经是气的脸色铁青了,可是,她还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这些话,肯定是假的,但是,有一点儿是真的,这月初一与仁王爷肯定是生出来什么事非了。 “还有还有,这仁王爷到底是王爷,他可是皇上的亲弟弟,他能怕了一个将军,自然就是硬碰硬了,当时就参了月将军不说,还拉上了月将军的夫人,这下,乱了,全乱了,有好戏看了。”那个人说着,端起了茶杯,继续的喝了起来,那架式,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了。 “下面呢,这月将军为了保护他老婆,会不会跟仁王爷开战啊?这一个将军。一个王爷,要是斗起来,可就好玩了。”其中的一个人,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吵嚷了起来。 “估计可能性比较大吧,听说,月将军是一个妻管严,看到他老婆,吓的要尿,那叫一个怂啊,可是,对自己手下的人,却是严的很,绝不留情,这月将军,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啊?”大家又开始议论月初一了。 “那咱们也不能知道啊。这事情啊,最大的收益者,莫过于是月将军的夫人了,这王爷惦记她,月将军也对她好,不管这两个人,哪一个斗败了,她都能完胜,跟着月将军是夫人,要是跟了仁王爷,说不好还能当王妃呢,多好的事儿啊……”那个官服打扮的男子,挑眼得意的说了起来,一脸的龌龊之意。 终于,在听到这个时候的时候,于烟真的受不了了,如果说,先前的八卦她能忍受的话,这后面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忍受的。 但见于烟气呼呼的站起了自己的身体,伸手,抓起了桌子上面的碧螺春,也不顾烫为烫的,直接的走到了那个说八卦的人的面前。 她过去了以后,先是拍了一下这个人的肩膀,而后,直接的拎起了那壶水,顺着那个人的脑袋直接的事浇了下去。 “你刚才说的话,都是放屁。你才跟了仁王爷当王妃,你全家都跟仁王爷当王妃。”于烟气愤之极,说完这话,转脸离开,只留下众人一片的惊讶。 暗角处,一个磕着瓜子儿的男子,带着笑意,盯着于烟的身影,此时,正是消失了许久的李郴。 看到于烟起身,李郴也不坐了,他从自己的兜里面拿出来了几块碎银,扔到了桌子上面。“小二,结帐。”说完,他飞快的离开,跟上了于烟的脚步。 第一百一十八章 ,孤儿 于烟出了茶馆,气呼呼的直奔大街上面而去。 “都什么人啊,八卦,胡乱的八卦。”于烟怒语,狠狠的骂了起来。 街上的行人,来回的穿梭着,都好像是很急的样子。 “杨曦儿,你出的什么好主意。这一帮子烂人,得把我于烟传成什么样子的人啊?”于烟是越想越生气。 可是,她一想到自己拿着碧螺春顺着那人的头顶,直接浇下去的场面以后,她又是一阵的暗自怯喜。想来,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她于烟敢办吧。 于烟正走着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了前方一个小孩儿,猛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接着,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于烟一看到小孩儿倒了,慌走了几步,将那小孩儿扶了起来。 “小朋友,不要哭,哭了不是好孩子哟,男子汉,要坚强哟,”于烟劝着小孩儿,这孩子,看起来比月十五要大不了多少,所以,才招致了于烟的爱心泛滥。 “谢谢叔叔。”小孩儿看着一身男装的于烟,道了一声谢,接着,麻利的跑远了。 于烟摸着自己的下巴,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 “哈哈,我竟然成叔叔了,太可笑了。”她乐呵呵的说着,这一声叔叔,把她刚才所有的不快,全然的给叫没了。 可是,当她的手往自己的腰间移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腰间所挂的钱包,竟然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坏了,原来是一个小贼?”于烟瞬间反应了过来,敢情,她刚才扶起来的那个小孩儿,竟然是一个三只手。“哎,小孩儿,你给我站住,你怎么可以偷我的钱包?”于烟慌张的回头,奔向了那个小孩儿消失的方向,同时,她的嘴里面还大叫了起来。 街上的行人,纷纷的将眼睛放到了于烟的身上,在这条街上,丢东西的人不在少数,每天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大家也早己是见怪不怪了。 于烟眼看着就追上那小孩儿了,可是,那小孩儿却一闪身,拐入了一条胡同之中,接着,就消失不见了。 于烟不死心,她还就不相信了,自己那么的有胆有识,又聪明无边的人,怎么被一个小孩儿给偷了钱包呢,这若是传出去的话,那得多丢人啊。 于烟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情,所以,她也拐入了胡同之中,好在,这条胡同所住的人家不多,如若细心的排查的话,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就可以查出来的,所以,于烟打算一家一家的推六去看。 当她推开第一扇柴门的时候,里面的凌乱与脏,超乎了她的想象,她捏着自己的鼻子,进屋子里面看了一圈,没有人住过的痕迹,所以,她又推开了第二扇门。 如此折腾了四五次以后,于烟终于来到了最深处的一户人家,看起来,这户人家好像是有生活的气息。 于烟想也没有想,她直接的推门而入,却看到,这是一个相当大的院子,院子里面,有十几个小孩儿的样子,那些小孩儿,长的都特别的精明,可是,再一看,却有些失望,他们的穿着,十分的破烂,一看就知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 “小孩儿,你怎么可以偷我的钱包?”于烟一眼就看到了夹杂在那几个小孩儿中的孩子,她指着那孩子说了起来。 那孩子折身就跑,可是,于烟上前,一把将他给揪住了。 “说,小小的年纪,为什么当贼?”于烟虽是揪着那个孩子,到底是没有用什么力气,她只不过是想知道,这些孩子,那么小,为什么要当贼? “我饿……”孩子回脸,一副苦相的看着于烟的脸。 就那么一瞬间,于烟的手就松了,这一声我饿,说的那般的让人心酸,若非是无东西可吃,他为什么要做贼呢? “你没有东西吃,你可以问我要,为什么要用偷的呢?”于烟低下了自己的身体,十几个孩子,哗啦的全围到了她的身边,仿佛是碰到了救星一般。 “他们是城外的孤儿,因为关中地区水灾,家里的人,死的死,病的病,没有力量养他们了,所以,就把他们卖了,结果,路上遇到了劫匪,他们得救了,却是流落在城外,不能入城,是我,把他们带回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于烟的身后,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当于烟回头的时候,却是接到了李郴的眼光。 “李郴?是你救了他们?”在这里看到李郴,于烟有点儿意外,自李郴从将军府出去了以后,她是四处的打听,却没有一点儿李郴的消息,没成想,他来这里当孩子王了。 “是的,是我救了他们,可是,我只不过是一个穷书生,有时候养不起他们,所以……”李郴挺无奈的摊了摊手,意思是在告诉于烟,他没钱,他的钱全然的借给她了。 李郴的这个样子,让于烟是一阵的自责。 “对不起,这是你的钱包。”先前那个偷于烟的孩子,突然间的站了出来,将手中的钱包,送到了于烟的面前。 这一次,于烟却是没有好意思接,如果,她只是遇到一个贼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接下来,因为,她向来都是把钱看的好重的,可是,现在她看到的却是一群吃不饱的孩子,她若是再接过来了,是不是就没有一点儿的人性了呢。 “不了,我不要了,你们买东西吃去吧。”于烟笑着说道,这孩子。比月十五大不了多少,可是,月十五过的什么日子,他又过的什么日子啊。比起来,真是就没有可比性。 “谢谢叔叔。”又是一声的叔叔,于烟的眼泪,终于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 “李郴,其实,你可以把他们带到将军府的,将军府里面有的是地方,你完全不用住在这样破烂的地方的啊?”于烟试探的同于烟说了起来。 “那是将军府,不是李郴的家。”李郴直接的拒绝。作为一个男人,他是相当的有骨气的,这种感觉,于烟体会不到。 “可是,你在这里,根本就不能安心读书,你不是要考取功名的吗?”于烟同李郴交流了起来。在她看来,李郴是一个追求功名的人。 “当官不为民作为,不如回家卖红薯,这天下的官,多了去了,可是,还有这么多的流浪儿童,如果,我能帮住他们,好好的生活,那不是比当官,比取得功名还要伟大吗?”李郴的话语,有着几分的道理,他什么时候都是有道理的人,必竟,饱读诗书不是。 “好男儿志在四方,这样吧,你好好的读书,这些孩子,交给我吧。”于烟大包大揽,天生善良的她,最看不得穷苦的人了,况且,这还是一堆的孩子。 李郴笑了一下。“这些孩子是我带进城中的,我就有义务好好的带着他们,不能再一次的弃他们而去,我知道,你也不过是好心,可是,我却不能接受,将军夫人,这里地界儿太脏,不是您来的地方,还是请回吧。”李郴的表情,有几许的痛苦,他伸手,冲于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己然向于烟下了逐客令了。 “李郴,你干嘛要这样子啊,我们都认识好久了,你只不过是一个书生,你管不了他们的,听我的,把这些孩子交给我,待你考上功名的那一天,我再把这些孩子完整无缺的还给你,怎么样?”于烟与李郴商量了起来。 “就算是你同意把这些孩子带回将军府,你家将军会同意吗?若是也知道了这些孩子是我李郴托付与你的,他会不会再生出什么别的想法儿来,所以,我说,夫人,您还是请回吧,您的好意,我李郴心领了。”李郴继续的同于烟说着。并且,他伸手,拉起了于烟的手,将她拉到了门外,推了出去了,就在他转脸的时候,于烟清晰的看到了他脖子后面的一颗大大的黑痣,那么的明显。 于烟无奈,只得离开了这个破落的院子里面。出了院子以后,那院子里面,传来了孩子们一阵又一阵天真的笑音。 于烟的表情,越发的落寞了。 她见过了达官贵人在天上人间一掷千金,却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的穷孩子无家可归。她力求她的月十五过上好日子,吃好睡好,却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孩子,饿着肚子。 想到了这里,于烟的心里面是更加的难受了,原本善良的她,将某些意外看到的东西,深深的埋在了她的内心之中。 回到了将军府以后,于烟直奔杨曦儿的屋中,要想帮到这些孩子,她必须得跟杨曦儿沟通一下。 杨曦儿看到于烟沮丧的归来,静看起了她。 “怎么了?姐们儿,受刺激了?”杨曦儿来到于烟的面前,在她的眼前晃动起了自己的手。 于烟也不理她,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算算吧,家里还有多少钱?” “要钱干什么?”杨曦儿不解,这于烟出去了一趟,怎么变化这么大啊。 “我要捐了。”于烟直语。 “啊?”当下,杨曦儿就惊了一下,这出去了一次,莫非是脑袋让驴给踢了吧,一向爱财如命的于烟,竟然要捐钱,这有点儿天方夜谈了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打架 天上人间,吕青寒坐在那里,悠闲的让天上人间的小童帮他按着脚,按着的时候,他的双眼微闭,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胭脂抱了一把古琴,坐在离吕青寒不远处,幽幽的开口,一曲一剪梅,带着无限的韵味,从胭脂的嘴里面飘了出去。 不得不说,胭脂的嗓音不是一般的好,她唱出来的曲子,如同是黄鹂的声音一般,让吕青寒都有一种不能自持的感觉了。 先前的是时候,他最喜欢听金妃唱曲儿了,可是,时间久了,他发现,金妃的曲子里面。渐渐的多了一种别的东西,这样的东西,让他特别的反感,直到,当他听到胭脂的曲子的时候,他才终于发现,原来,有一个女人的曲子,可以如此的清静。 他来天上人间,说不好是被这按脚的技术吸引了,也说不好是被胭脂的曲子吸引了,更说不好,他是被哪个不一样的女人给吸引了。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胭脂的曲子,依然是在持续,吕青寒的脑袋之中,有了片刻的失神。 良久,曲子终于罢了,王之乐站在吕青寒的身边,问道。 “公子,是否让胭脂姑娘再唱一遍呢?”王之乐今天没有看懂吕青寒的心,所以,就问了起来。 “罢了,先下去吧,本公子想静一下。”吕青寒微微的开口。 此时,胭脂收拾了自己的琴,而后,向吕青寒福了一个身,接着,开门而出。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脸前,突然间的多出来了一张女人的脸。 但见这个女人,穿着得体,全身上下,透露出来了一种说不上来的贵气,她与胭脂对视的时候,眼中明显的带着几分的恨意,那眼神里面流露出来的光芒,似乎有一种想把胭脂杀死的可能。 王之乐一看到这个女人,当下就紧张了起来,这个女人,正是金妃。 先前的时候,金妃很得吕青寒的喜爱,所以,在后宫中,渐渐的将她那目中无人的个性给捧出来了,如今,她己然是今非昔比了,再加上她出现在天上人间,一看就知道不会轻易的罢手的。 “曲子唱的不错,”金妃缓缓的开口。 胭脂愣了一下神。没有说什么,屋内的正躺着的吕青寒,双眼微闭之时,脸部的肌肉,轻轻的牵扯了一下。 “谢谢。”胭脂绕身,打算从金妃的身边绕过去,不过,金妃却上前,挡下了她的脚步,将整个门,堵的死死的,不让胭脂出去。显然,她己经把胭脂当成了是自己的假想敌了。 “夫人?”屋内,王之乐开口,吕青寒却是微微的伸手,示意王之乐不要说话,此时,吕青寒双眼闭着,似乎是在享受的样子,可是,他的心里面,己经很生气了,只不过,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不易在将喜怒在他的脸上表现出来。 “夫人这是做什么?”胭脂开口,她抬脸,直视上了金妃的眼睛,两个女人,就这么的对峙了起来。 “这曲子很不错,本夫人想学。”金妃是贵妃,就连她的话语之中,也夹杂着太多的霸气。 胭脂再轻轻的一笑,“夫人,对不起,这曲子是我家老板独家所创,不好教给夫人,还请夫人理解。”胭脂说完,还挺礼貌的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屋内的吕青寒,当他从胭脂的嘴里面听到这曲子是于烟所创的时候,他的眼睛,莫名的睁开了一下,整个人的脸上,有一种诧异的感觉。 “大胆,怎么敢这么对我家夫人说话?”金妃身边的老嬷嬷,直接的开口。呵斥起了胭脂。 但凡是金妃想要学的东西,在这个天下,就没有人敢不教的,胭脂这个女人,虽然长的有几分的姿色,可是,却是目中无人,连金妃的要求也不答应,这不是明显的作死吗? “敢问这位老婆婆,胭脂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吗?”胭脂相当的勇敢,从某些方面来说,她的这种情况,与于烟有几分的相同之处。 “你……”嬷嬷气坏,可是,奈何金妃与吕青寒都在,她断然不敢轻易的造次,只是把这种不好的心思,传给了金妃。 “本夫人若是非要学呢?”金妃没有理会嬷嬷,只是淡然的开口。 胭脂再轻笑。一时间,她竟然有一种看不清楚金妃的感觉了。 “对不起,夫人,胭脂很难从命,如果夫人想学,就去找我家老板去学吧。”胭脂断然的拒绝。 “你……”金妃回脸,怒气上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金妃怒气一脸,可是,当她看到了屋内的吕青寒的时候,还是将自己的脾气给压了下去。 “夫人,这天下人间做的就是酒的生意,酒多了去了,胭脂却从未说过,还有什么敬酒罚酒之类的,敢问夫人,你家出产这样的酒吗?”胭脂巧妙的化解,同时,也将金妃给堵到了绝路之上。 如果,她咽下了这口气,那么,就失了她贵妃的体统,如果,她不咽下这口气,她可能会失去一些东西。 “夫人,您还是让让吧,胭脂要去忙别的事情了,怒不招待。”胭脂一把推开了金妃,事实上,她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霸道的女人,就是她闻名己久的金妃娘娘。 先前,王灵灵找过她,说,金妃喜欢她的曲子,便要她谱上几首,给金妃用,她正是背着谱好的曲子来到了京城之中,这才被于烟收归于囊下的,如今,真正的金妃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不认识,而金妃,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胭脂姑娘,正是她日夜所求的谱曲良人。 见到胭脂推了金妃一把,当下,金妃身边的那个嬷嬷就直接的生气了,她一下子跃到了胭脂的面前,推开金妃,狠狠的照着胭脂的小脸之上,啪的那么一声,接着,重重的一巴掌,直接的抽到了胭脂的脸上。 “你,怎么可以打人?”回过神来的胭脂,指着嬷嬷怒语。金妃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她是贵妃,不好随意的动手打人,可是,她的嬷嬷打人,又非她授意的,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屋内。吕青寒的脸色,明显的大变了起来,他冷眼朝着门口看了一眼,依然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只是,在他的眼神之中,闪现过了一抹恶心。 “哼。”但见嬷嬷冷笑了一声,用一种极鄙夷的眼神,看了胭脂一眼。“打的就是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你说,这天上的男人万万千的,何至于要缠着我家公子,你能不能换个人啊?要不要脸啊?看你长的人模人样的,却是不干一点儿好事儿,这打你都是轻的了,没浸你的猪笼,就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不要脸的玩意儿,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档次,还莫名的想飞上枝头不是?”嬷嬷的话,骂的挺狠的,以至于把胭脂的脸都气红了。 是的,她是某楼出来的人不假,可是,她卖的是她的才艺,不是她的身体,如今,这个嬷嬷这么的作贱她,她怎么可以受得了呢? “哼,有什么样的仆人,就有什么样的主子。”胭脂本想回骂几句,可是,却觉得不合适,必竟,自己是开店做生意的。 “你再骂一句,你信不信,我扯烂了你的嘴。”这个老嬷嬷,见的多了,自然是一副的泼相。 “你敢?”胭脂挺直了自己的腰杆,既然是开店做生意,没有几把刷子,谁也出来混啊? “小践人,你看我敢不敢。”老嬷嬷说完,又是伸手,冲着胭脂就开始撕扯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于烟,快步的走了过来,她一看有人打胭脂,当时就什么也不顾得了。直接的脱了自己的鞋子,提鞋而上,用她那超大力气,一把将老嬷嬷给推开了,接着,她拿着自己的鞋子,胡乱的打了起来,也不管是打到了哪里,更不管是打到了哪个人。 胭脂一看于烟下手了,她的手也没端豆腐,当下,两个女人合成了一个战壕,冲着这两个女人,狠狠的下起了手来。 “啊……”顿时,一声又一声凌利的叫声,在天上人间的院子里面响了起来。 吕青寒看着外面的情况,依然是不动声色。 “公子,你看这怎么办啊?要不我出去把她们拉开吧?”王之乐试探的问了起来,当他这话说完了以后,王之乐抬头观战之时,却发现于烟的一鞋底,狠狠的抽在金妃的脸上。 “之乐,收拾一下,回家。”吕青寒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只是说要回家,他的话,说的很平静,仿佛,那四个打在一起的女人,跟他连半分的关系也没有一样。 “公子,这不好吧?”王之乐有几分的犹豫,若是吕青寒走了,今天这金妃非是要吃了大亏不可啊,这于烟的泼,可谓是天下闻名,这金妃,怕是有三五个,也不好是她的对手啊。 “本公子的话,只说一遍。”吕青寒转脸,穿上了自己的鞋子,看也不看王之乐一眼,提脚就要离开。 王之乐一看这情况,当下也顾不得太多了,只得跟上吕青寒的脚步,向天上人间的外院走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贵妃与泼妇 吕青寒的突然间离开,吸引金妃的眼光,她顾不得太多,飞快的冲着吕青寒离开的方向奔去。可是,于烟哪有那么容易就让她离开了呢。 但见于烟的一只脚,光着,而且,脚下还踩着那个老嬷嬷,金妃离开的时候,于烟就那么的一伸手,直接的抓到了她的头发上,将她打扮的十分的好看的发髻,完全的扯乱,而金妃的整个人,全然的栽到了地上,砸到了那个老嬷嬷的身上。 “啊……”顿时,鬼哭狼嚎之声,响了一片,天上人间完全的乱了,于烟就好像是一只斗胜了的公鸡一样,立于人群之中,像是立于不败之地一样。 “哼,就凭你们,还想大闹我天上人间,不想混了吧。”于烟累的也不轻,她喘着气,说起了金妃。 胭脂的形象,比金妃的好不到哪里去,必竟,她没有几分的力气,若非是于烟来了,她只有挨打的份,哪有还手的力气啊。 看到于烟如此的完胜,胭脂的心里面有了片刻的得意,不过,很快就又担心了起来。 “你放开我,你这个泼妇。”被于烟踩着的金妃,怒气冲冲的大叫了起来,想她金妃一世闻名的,到了了,却得被一个泼妇踩在脚下,她这得多么的丢人啊。 “哼,敢骂我是泼妇,我看你是活够了吧。”于烟说完,脚下一用力,接着,又是一声鬼哭之音。 “啊……大胆,你大胆。”金妃怒叫了起来。可是,于烟根本就不理会。 “老板,她好像是黄公子的夫人。”胭脂在此时,拉近了于烟的胳膊,轻语了起来,于烟一听这话,当时就愣了神。 “你确定?”于烟有点儿不相信,这黄公子的身份她是清楚的,如果说,她脚下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他的什么所谓的夫人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再不济也得是个妃子啊…… 一想到这里,于烟的脸都黑了,这叫哪跟哪儿的事情啊,她是胆大,可是,就算是再胆大,她也清楚的知道,这打了一个妃子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罪名。 她的脚,松了半刻,接着,又狠狠的踩了上去。 “黄公子去了哪里?”于烟轻问了起来。 “他逃了。”胭脂将她所知道的,说与了于烟听。 既然吕青寒逃了,那么,说明他不想将这件事情扩大,既然如此,她就得见好就收,省得把这件事情闹的收不了场。 “胭脂,你听我的。来……”于烟脚下踩着挣扎的金妃与嬷嬷,和胭脂商量了起来。 接着,两个人会意的一笑,于烟伸手,顺便的将胭脂的头发,扯了一个凌乱,接着,她轻轻的将自己的脚给抬了起来,胭脂顺势的倒在了金妃的身上,于烟趁机收手,迅速的离场。身后,并未听到金妃的叫喊之声。 稍时,于烟领着一众的人,来到了三人的面前。可是,金妃与嬷嬷己然被胭脂那一砸给砸昏了过去了。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儿了啊?来人啊,来人啊?”于烟大叫了起来,此时的她,己然是穿戴一新,好像是什么事情都与她没有关系一样。“有人砸店了,快点儿报官啊……”于烟慌张的大叫了起来。 众人本就准备好了,再加上于烟这夸张的一叫,众人四散下去,慌张的去报官去了。 于烟得意的一笑,伸手,冲胭脂比划了一个手势,剩下的下人们,七手八脚的将三个人给拉了起来。 房顶上面,在一个不显眼之处,坐了一个男子,这个男子,带了一个面具,为的是不让别人看清楚他的脸。 他的身前,放了一壶酒,时不时的他会喝上几口,而且,在喝着的时候,他还往房下看上几眼。 当他看到于烟吃力的将金妃给拉起来的时候,他呵呵的冷笑了一声。 “笨蛋的玩意儿。”他的这话,不知道是骂于烟,还是在骂金妃,反正,不得而己,只是,他的冷笑别有深意。 房顶下面,一个小童大叫了起来。 “公子,你下来吧,有空位了,您不是要按脚吗?”有人招呼了他以后,他一个飞身,自房顶上飞了下来,站到了小童的身边。 “今天不按了,这是钱。给你。”他伸手,从自己的袖口中,取出来了一块锭子,嗖的一下扔了下去。 那小童接了钱以后,眉眼开笑。以至于他都没有看清楚,眼前的这个面具男子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又是以何种形式消失的。 稍时,金妃终于醒了过来,站在她面前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她只知道,刚才,她和别人打架了,别人还把她打晕了。 “夫人,您怎么样啊?”于烟笑着一张脸,问起了金妃。 “你……”一看到于烟的脸,金妃就有点儿害怕了,她可是清楚的记得,于烟是怎么拿那鞋底子扇她的脸的。 “你打我,你敢打我?”金妃怒语,此时,她突然间的冲了上来,上去抓住了于烟的衣领。 “王大人,你可看到了,我可没有动手,我没有动手啊。”于烟装的很像,她将自己的手给松开了来,示意王大人好好的看看,她于烟是良民,没有打架。 “你这个泼妇,你这个泼妇。我和你拼了。”金妃白了王大人一眼,王大人一看这情况,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了。 一个是金妃娘娘,一个是月将军的夫人,他哪一个也得罪不起,如今,只好夹在这里受气了。 “拼什以拼啊?你有完没完了。今天诚心砸我的店呢,是不是?”于烟扯高了自己的声音,这一叫,当真是吓到了金妃。“我是泼妇不假,可是,我看你这贵妇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啊、”于烟力争的将金妃的身份拉的和自己一样的低,这样的话,就不好说她打了金妃娘娘了,顶多算她个打架的罪名。 “王大人,我不能就这么的吃了亏,你自己看着办。不然的话?”金妃松了于烟的衣领,将所有的压力,全然的压到了王大人的身上,意思是在告诉王大人,我等你给我一个公平的处理办法呢。 王大人是头顶冒汗,这真是叫一个为难啊。 就在这个时候,吕青韵适时的来了,她来的那么的突然,却又是那么的及时。 “嫂子,你成啊,放着高贵的生活不过,竟然来到了这里,还和别人打架,你算是把我们家的脸丢到了爪哇国了。”吕青韵过来,就没有给金妃留脸,直接的冷语了起来。 金妃一看到吕青韵,顿时气焰就弱了下去了,吕青韵虽然是公主,可是,这个公主却是面面俱到,朝中的一些官员还怕她呢,别说是自己了。 “妹妹,这……”金妃算是没办法解释了。 “你不好好的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没事儿出来晃什么啊?你是不是觉得咱们家的规矩有点儿松了啊?”吕青韵本就对金妃想要算计月初一的事情不是很满意,这下子,更是找到了借口,一点儿的面子也不给金妃留了,金妃虽然生气,可是,面对吕青韵的时候,却又是无话可说。 “小姐……”嬷嬷看到吕青韵这么的说金妃,有点儿不乐意了,她打算替金妃出头,可是,她也不想想这吕青韵是哪等人物。 “你这个老婆子,没事儿就你爱挑唆事儿,你小心本小姐将你的舌头割了,还不跟着你的主子回去?”吕青韵大骂了起来。 “你,于烟,很好,我算是认识你了。”金妃当然是不服气了,原来,她只以为。阿娜依不是于烟的对手,没成想,她初次与于烟交手,竟然是没有讨到什么好处,看来,她得重新审视于烟这个敌人了呢。 “幸会幸会。”于烟一拱手,做了一个谦卑的动作。“我也认识你了,记得下次再来啊,最好不要再砸店喽。”于烟远远的冲金妃叫嚷着,一副不怕死的架式。 吕青韵看着于烟的得意劲儿,不知道是该吵她,还是该夸她,一时间,吕青韵有点儿无奈了。 “打赢了,很得意,是不是?”吕青韵挖苦着于烟。 “没有,没敢。”于烟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水,若是这件事情不解决好,依金妃的个性,相信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的。还好吕青韵来了,替她解了围,她得好好的记得吕青韵的好呢。 “你的个性,若是不收敛一下,早晚是要吃亏的。”吕青韵轻叹了一声,不好再说什么了,虽然,她是公主,可是,于烟到底是她最爱的男人的妻子,她不能拿自己的压份去压制这个女人的。 “谢谢你今天替我解围,以后,会报答你的。”于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她得了这吕青韵的好处,自然是要想着回报的。 “不必了,你少惹点儿事情就好了。”吕青韵说道。“王大人,你就不要再忤在这里了,又不办事儿,回吧。”吕青韵折脸,对她身后的王大人说了起来。王大人一如于烟一样,擦了一把脸上的汗,领着自己手下的兵,迅速的离开。 “将军夫人,属下先走了,以后,咱们这里最好能太平一些,不就喂个鸭吗?咱能少生点儿事非吗?”王大人走了几步,又回头,有点儿祈求的对于烟说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剥去妃位 后宫中,王灵灵站在皇后的面前,将他尾随金妃所看到的事情,说与了皇后听,当皇后听到激动的时候,竟然不顾所以的笑了起来。 看来,在她的心中,有一口怒气,己然憋了许久了,今天终于算是爆发出来了,眼看皇后笑的那么的不顾一切,王灵灵的心中到底还是不怎么的高兴的。 “太好笑了,金妃竟然打不过一个月夫人,哎。”皇后依然是在大笑着。 就在此时,宫门外,一个宫人迅速的跑了过来。冲着皇后叫了起来。 “娘娘,不好了,皇上来了。”宫人说过了以后,皇后就开始着急了起来。 “灵灵,你打后门离开,快点儿。”她亲眼看着王灵灵离开,接着,又收拾了自己的妆容,这才开始迎接圣驾。 在吕青寒进屋的时候,竟然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一点儿异样的表情,她还是他的皇后,她还是那般的高高在上,没有几个女人可是她的对手。 “见过皇上。”皇后一见到吕青寒,先是福下了自己的身体,冲着吕青寒行礼,吕青寒越过了她的身边,直奔高台上面的椅子上面奔去。 “皇后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朕听你笑的很开心,来,也说给朕听听啊。”显然,吕青寒的气色不是怎么的好,而且,在他的话语之中,大有逼迫皇后的意思。 皇后是谁,那个最高贵的女人,她没有什么事情是应对不了了。 “也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只是,臣妾刚才听闻了一些民间的传话,所以,就乐呵了一些。”皇后略一思忖,便想搪塞过去,哪知,吕青寒并不打算让她轻易的就那么的搪塞了过去。 “哦?既然是传说,那也说与朕听听不成?”吕青寒还跟皇后杠上了。 “那都是不上台面的东西,皇上还是不要听了,皇上,臣妾看你今天不高兴,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皇后此时端着茶水,如果是一朵解语花一样,出现在了吕青寒的面前。 到底是夫妻,吕青寒信任的接过了她手中的茶杯,长叹了一声。 “有些女人,就是笨的要死。”吕青寒虽然没有点明这个女人身份,但是到底是意有所指啊。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皇后的心里面当然是明白的,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却是不能点出来,而且,坚决不能点出来,她要让吕青寒一点一点儿跟她说,而她,此时就安静的如同是一朵花一样,静静的倾听。 “好好的一个金妃,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吕青寒是百思不得其解,以前的金妃,虽然也有一些的小脾气,可是,却也不至于做这么大的错事儿啊,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吕青寒是打哪看她都不顺眼。 “皇上,有句老话说的好,各尽其职不是?”皇后有意的提醒着吕青寒。 果然,吕青寒的表情变化了起来。 屏风后面,王灵灵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皇后与吕青寒的谈话,事实上,这样的谈话,大约是皇后有意的安排的,她意在让王灵灵知道,谁才是他最后的靠山,而她,如此而做,也不过是为了让王灵灵可以死心踏地的跟着自己。 吕青寒的眼前,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于烟那拿着鞋子打人的架式,想到了此时,他不禁的微笑了一下。 接着,他的脸前,又闪现了金妃挨打的样子,看起来,怎么就那么的不入眼呢?如若说,金妃高贵的时候,吸引众人的眼光,可是,此时,她却是显的那般的不伦不类。 “是啊,各司其职啊。”吕青寒长叹了一声,意味深长。 就在这个时候,宫人来报,说,金妃己然回宫,要求见吕青寒。 “金妃这是去了哪里,怎么还需要回宫?”当时,皇后就开始挑事儿了,她看了一眼吕青寒,意有所指。 “让她进来。”吕青寒是相当的生气,可是,他还是挥手,示意宫人将金妃进屋,此时,吕青寒与皇后坐在高台之上,本就是天下间最高贵的夫妻,此时,更是郎才女貌,不得不说,很优秀的一对人,就算是彼此的脸上,也有了一些夫妻像。 皇后的脸上,出现了一线的笑意,金妃己然打扮一新,梨花带雨的出现在了屋内,她转脸,向吕青寒与皇后行了礼,吕青寒的脸上,依然是一点儿的表情也没有,就好像,他心中的那股子气还没有压制过去一样。 “皇上……”一看到吕青寒的脸,金妃又开始掉眼泪了。 若是放到以前,吕青寒再不济也得哄她一哄的,可是,今天的吕青寒,却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对于金妃的眼泪,视而不见。 “哟,金妃妹妹,这到底是怎么了,什么人得罪了你啊?”见吕青寒不开口,倒是皇后开始开口了。 “皇上,您得为臣妾作主啊。呜呜。”此时,金妃竟然是哭出声了。 “朕为你做什么主啊?你呆在好好的后宫之中,谁会欺负你啊?”吕青寒那压制的怒气,终于是爆发了。他一生气,众人吓的是谁也不敢说话了,“朕前脚一出门,你后脚就跟上去了,你什么意思啊,监视朕,是不是?”吕青寒着实是气的不轻,当他在天上人间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了金妃,他就生气了,只不过,他不轻易的表现出来罢了。 “皇上,臣妾不敢。”金妃从未见过吕青寒如此大的火气,当时,就吓的跪倒在了地上,皇后一看这情况,也直接的跪了下去。 “朕每天要处理多少的国家大事,你们知道吗?啊?你们以为,朕出宫,是出去玩的啊?朕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妇人的事情就是多,阿娜金,你还和别人动手打架,你都没有看看你是什么身份,打架你擅长吗?再怎么着,你能和民间的妇女动手吗?你是朕的女人,朕的女人当是天下人的榜样,你这个榜样,是怎么当的?莫非,想要天下人都学你,学着去打架还是怎么着?”吕青寒当真是气坏了,他一口一个质问,骂的金妃脸都不敢抬。 “皇上,妾身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金妃只得低头认错,其实,她忽视了一点儿,那就是,吕青寒在天上人间的时候,对她就视而不见,如今,她回宫了以后,不能再追过来的,如此,更加的激动了吕青寒的怒气啊。 “皇上,请不要责骂金妃妹妹了,她到底也是关心您啊。”皇后在此时的时候,言语之上,有一些的偏心金妃了。 “关心朕?作为一个女人,该怎么关心朕啊?少生一些事非,把朕照顾好,这是关心朕,怎么着,跑去跟别人打架,那叫关心朕啊?那叫扇朕的脸,若是有一天,天下人传将了出去,说,朕最高贵的妃子,和最得力的大将军的夫人,打成一团,如同泼妇一般,那么,朕的这一张脸往哪里搁啊?”吕青寒指着自己的脸,狠狠的骂了起来。 金妃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可是,似乎她也有无尽的委屈。 “皇上,您说你是去办事儿的,怎么和一个女人呆在一个屋子里面,作为您的妻子,妾身问问难道不行吗?”金妃终是有话说了,这动手的事情,不是她挑出来的,是胭脂先对她不敬的,怎么到头了,做错事情的人是她啊。 “朕……你……”吕青寒是气的不轻,他指着金妃的脸,大声的说道,“朕是这天下之主,朕愿意和哪个女人在一个屋子里面就要在一个屋子里面,凭你,也想管朕?”吕青寒顾不得太多,他直接的抬脚,照着金妃的肩头。狠狠的踢了一下,金妃的身体,猛然间的一歪。 “啊?皇上。”皇后适时的起身,拦下了吕青寒,又扶起了金妃。 “皇上,妹妹再错,也不至于让您动手啊?您就算不是看在她对您一片真情的份上,也得顾及一下她膝下的孩子吧?”皇后替金妃求情,在金妃看来,这也不过是一片好意罢了。 “好啊,还记得她有孩子,要是为了孩子想,她就得老实的呆在后宫之中,好好的教习孩子,可是,她做了什么事情,争风吃醋有她,算计朕的大将军有她,别的,朕可以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面,不做计较,可是,她现在竟然管到朕的头上来了,也太无法无天了吧?”吕青寒气呼呼的指着金妃骂了起来。 金妃低脸哭泣,一脸的眼泪。 “皇上……”金妃再语。 “之乐,传朕的旨意。说,金妃私自出宫,不顾后宫规矩,着,剥去她的妃位,降为贵人,还有,将她膝下的二子一女,全然的带到皇后宫中,此后,由皇后亲自教养。”吕青寒看也没有看金妃,直接的宣起了旨意。 “啊?”金妃一听这话,当时就昏倒了,降她的妃位,她不在意,可是,不能生生的将她自己的亲生孩子,归到了别人的门下啊。 皇后听到了这样的旨意,顿时心花怒放,看来,此一仗,完胜的人,到底还是她。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闯将军府 入夜,于烟踏着夜色入府,刚入府门,就看到了月十五小小的身体窝在那里,看起来好伤心的样子。 看到月十五这样子,于烟的眼泪,差一点儿都要掉下来了,她紧走了几步,将月十五抱在了怀中。 “娘娘,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月十五抬脸,奶声奶气的同于烟说话,话语之中,有一些质问于烟的语气,反正,月十五有点儿不高兴, “哪会,你是娘娘的心头肉,怎么会不要你呢?”于烟的眼睛一酸,眼泪终于是落了下来。 “可是,娘娘己经好久不管娃儿了。娃儿好想娘娘。”月十五一个劲儿的往于烟的怀中去蹭,什么鼻涕眼泪的,全然的落到了于烟的脖子里面。 “娘娘也想娃儿。”于烟再说了起来,为了个天上人间,她算是投入了全部的精力,以至于忽视了月十五的存在,这是她当娘的失职啊,想到了这里,于烟是一阵的自责。 “娘娘,我想读书。”月十五环着于烟的脖子,说了起来。 “不是说,爹爹帮你请先生的吗?”于烟试探的问了起来。 “爹爹说,他可以教我,不用请先生了。”月十五回答起了于烟,不过是几日没有在于烟的怀中撒娇,月十五看起来好像是黑了一些,但是,整个人,看起来也是越发的皮实了。 “啊?他教你?”这下,轮到于烟意外了。 “是啊,我觉得爹爹可能不行,我还是想跟李先生学。”月十五嘟囔着自己的嘴。 “走,我找他去,”于烟抱着娃儿,直奔月初一的书房而去,远远的,就可以看到书房的灯光有些微微的明亮,一个人影独坐在灯下,认真的在看着自己手里面的书。 “爹爹一晚上就教我学写三个字,可是,这些字我都是会写的,娘娘,我想读书,不想让爹爹教我。”月十五不止一遍的说着自己的诉求。 “好,不跟他学。”于烟算是答应月十五了,她的儿子天生聪明,不能依平常之态来教习他的。 就在于烟刚要抬手推门的时候,月初一己经开了门,站到了母子两个人的面前,月初一的脸色,不是怎么的好看,想必,下午在天上人间发生的事情,己经有人传到了月初一这里了。 “跟我学比跟你学要好,最起码,不会见人就打架。”月初一的语气之中,尽是对于烟的讽刺。 一提到打架的这件事情,于烟就是一阵的脸红啊,有时候,说真的,她也不想动手,怎奈何,这毛病己然是养成了,这也不好改啊。 “那也是别人先欺负我的,我才打的。”于烟的气焰,有点儿弱了,她也清楚的知道,今天她可能是捅了大娄子了,不问清红造白的,竟打了贵妃娘娘,这要是降罪下来的话,够她喝上一壶了。 “有理了,是不是?”月初一熊着于烟,于烟仿佛是一个做了错事儿的孩子一样。 “月初一,你过份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吵我娘娘呢?”谁知,月初一还没有训于烟两句呢,这边儿的小家伙可是不乐意了,他竟然直呼月初一的名字,而且,气势汹涌的责怪起了月初一。 一听到月十五这么没大没小的,月初一的脸,当时就绿了起来,这至于护成这个样子啊,他还没有说什么呢。 “你要是再这么训我娘娘,我就拿仙人掌让你坐。”末了,月十五还得理不饶人了。可能是这几天月初一把他压制的不轻,借着于烟在的机会,他是打算翻本来着。 “月十五,你是不是皮痒了?大人说话,有你小孩儿说话的地方吗?”月初一伸了巴掌,作势在揍月十五。 “娘娘……”月十五一扑脸,直扑入到了于烟的脖子中。紧紧的环上了于烟的脖子。 “对不起,月初一,我又给你惹麻烦了。”于烟的小嘴撅着,一副自己做了错事的样子,事实上,她的确是做了错事了。 “你错在哪里了?”月初一再追问了起来。 “我不该打人,我以后改,我管住自己的手,”于烟冲着月初一道歉,这事情,大约还是需要月初一出面解决的,必竟,她心里面知道她得罪的这个人物是何许人也不是。 “好了,这件事情明天再说吧,应当也不至于很大的问题,”月初一的心情极为的复杂,不然的话,今天也不会把月十五赶到门口去等于烟。 “那娃儿读书的事情怎么办啊?”于烟这才提到了月十五的上学问题上,“要是不让他读书,将来会成废物的。”于烟看了一眼月十五,同月初一商量了起来。 “我爹爹成心的想让我当废物。”月十五又是话多,可是,一看到月初一那将要抬起的巴掌的时候,他瞬间就又变得乖乖的了。 “我己经跟皇上说好了,过几天,上娃儿去皇家学堂,跟皇子公主们一起读书。”月十五将自己的安排说了出来。 于烟点了点头,这下,她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了。 “月初一,谢谢你。”于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莫名的,她看到月初一的时候,竟然生出来了一线害怕的感觉,要知道,她于烟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不然的话,那会敢打了皇上打贵妃啊,一般人也就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不是。 “好了,天晚了,回去休息吧。”月初一看了于烟一眼,终于是平静了下来。接着,他又指着月十五说道,“小子,以后再敢接大人的话,皮给你修理烂。”看来,月初一准备当一个严父呢。 月十五吐了吐舌头,于烟抱着月十五,向凌情阁的方向走去了,大约是月初一真的很忙的,第一次没有主动的去送于烟与月十五。 “娘娘,什么叫皇家学堂啊?”月十五呆萌着自己的一张小脸,问了起来,这皇家学堂之说,对他有点儿高深了。 “就是皇帝家的学堂啊,有好多王子,公主,郡主,在里面一起学习啊。”于烟想了想,想必,就是这个解释吧。 “哦,可是,娘娘,我不想去了。”月十五愁着一张小脸,仿佛是忧思过度的样子。 “怎么又不想去了啊?”于烟不解,这上学堂是好事儿啊,怎么就不想去了呢。 “人家是王子,公主,郡主,而我,只是……”原来,这小家伙是自卑了啊。 “你是堂堂的少将军,也是身份尊贵,儿子,你要抬着脑袋做人,不能自卑的啊,你要在学习上,比那些王子了,公主了,郡主了,都要厉害,懂吗?”于烟替月十王鼓气。 月十五好像是明白了,又好像是没有明白,反正,他是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娘娘,你说,这皇家的公主郡主好看吗?”终于,月十五这小子扯到了他所想象的正题之上了。 “肯定很好看了,不好看能当公主郡主吗?”于烟十分肯定的给月十五说了起来。 月十五一听就乐了。“怪不得李先生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月十五奶声奶气的将这句话说给了于烟听。 这下,轮到于烟的双眼睁了老大了。 “你这猴娃儿,不学好不是?”于烟笑着骂起了月十五,月十五得意的搂着于烟的脖子,母子两个人,好像是很亲热的样子。 “娘娘,我当然要学好了,可是,李先生说了,食色,性也……”月十五刚说完这话,屁股上面就被于烟给拧了一下,这娃子,这么小就学这个,这是要学好的节奏吗? “月十五,怪不得你爹说你皮痒了,我觉得也是,你有点儿早熟了,”于烟郑重的同月十五说了起来。 “唔……”月十五是哑口无言。 就在这个时候,房顶上面,一阵轻微的瓦砾之音,于烟的眉头,明显的皱了一下,此时,她却并未留意,不知何时,月十五的耳朵己然竖了起来,仿佛比她听的更认真的样子。 “臭虫可真多,天还没热呢,店里也是,家里也是,还让不让人活了啊?”于烟伸手一挥,装作是撵臭虫,事实上,是在有意的骂人。 “娘娘,快走……”月十五感觉事情不对,慌张的对于烟说了起来,于烟一听,顾不得太多,抱起了月十五,折身就走。 她刚抬起了脚,转身之时,却是感受到了一抹冰冷的凉意,此时,一把长剑,突然的就架到了她的脖子间。 于烟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天生的母爱,让她死死的将月十五护在了自己的怀中。 “将军夫人,幸会了。”那人开始说话,一声低沉的男子之音,闪烁着一阵的杀气。 “何方好汉,报上名来,我于烟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于烟强行的壮着自己的胆子,问起了身后的人,可是,那人却是没有半分的反应。 “这得罪与不得罪之说,也是有原因的,夫人并未得罪我,可是,却是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来人冷语,暗示于烟己经与人生出过节了。 “你想怎么样?”于烟不解,背后的冷意,让她出了一身的汗水。 “放下怀中的孩子,跟我走一趟……”来人冰冷的说道,此时,于烟为了保护月十五,只得将他从自己的怀中放了下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受制于敌 此时,于烟只觉得脖子内的一阵冷意,她想呼救,可是,看着地上的月十五,她却生生的咽了下去。 此时,她在没有认清来人的身份的时候,不宜将此人激怒,纵然是她不想要命了,也得顾及一下月十五的小命。 月十五站在地上,冷眼的看着这个黑衣人,他小小的眼睛里面,有一种怒火,像是要将这个人给燃着了一样。 “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和小孩子无关。”于烟尽量的配合着她身后的这个人。 “呵呵,将军夫人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可是,听闻,夫人狡猾多端……”这人显然己将于烟给摸透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来的。于烟冷眼,她依然是配合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黑衣人从自己的腰间,又抽出来了一把长剑,接着,将这把长剑架到了月十五的脖子上面,他这么多,也无非是想让于烟乖乖的配合他罢了。 “不是说了,这与小孩子没有关系吗?放了他?”于烟惊恐着自己的眼睛,看着这长剑架到了月十五的脖子上,瞬间,她的心就那么的揪到了一起,仿佛有人生生的在她的心头割上了几剑一般。 “如果,我不用少将军挟制住夫人,夫人会听话吗?”那人冷然的一笑,他将全部的注意力全然的放到了于烟的身上。 “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怎么怎么样了吗?我告诉你,我们将军府不是泥捏的,只要是你敢伤了我儿子的一根毫毛,我向你保证,不管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总是会有人去要你的命的。”于烟的话,一点儿也不夸张,而且,她说的执地有声的,足可以看得出来将军夫人的势头。 “夫人多虑了,在下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伤了少将军的,可是,伤了夫人,却是没有一点儿的问题。”但见那人手上一用力,于烟的肩头,瞬间的多了一个伤迹,那点点的出血,将她的衣服染红。 于烟的脸,猛然间的变了一下。 “娘娘……”月十五开口。 “娃儿,娘娘没事儿。”于烟安慰着月十五。生怕这些血吓到她的宝贝儿子了一般。 “好一副母子情深啊。”来人嘲讽着于烟。 “你今天来我将军府,是为了求财,还是想要了我的命,如果是救财,咱们好说,如果是后者,我劝你还是早收手的好,因为什么,你懂得的。”于烟强忍着肩头的疼痛,与她身后的人谈起了条件。 有话说的好,看人得看准,是看他为了钱财而来,还是为了什么别的而来。 门外面,就在此时传来了一阵的脚步之声,黑衣人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于烟当然也发现了这阵声音。她眨眼,示意月十五先要离开,可是,月十五却是反应迟钝,好像是接收不到于烟的电波一样。 “听到了吗?外面到处都是巡逻的人,只要我一声呼救,马上有人进入,到时候,你想逃也逃不得。”于烟借此机会威胁着来人。 但见来人一笑,说道。“我既然是来了,那也得有两把刷子,不然的话,怎么会有命逃离这将军府呢?”显然,来人对于烟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说吧,你想要什么?”于烟又议到了正题之上。 “求财。”来人冷语,把自己的目的显而易见的说了出来。 “我娘娘没钱。”在此时,月十五突然间的站了出来,冲着这个黑衣人说道,于烟爱财,没料到,月十五这货更爱财。 “要多少?”于烟直语,此时,扔几个钱,保住她与娃儿的命,这比什么都重要,钱算什么呢。 “还是夫人聪明。”黑衣人哈哈一笑。“听闻夫人开了个什么天上人间,挣了不少钱,哥几个最近手紧,所以,就想问夫人借上几个钱,也不多,夫人给十万两得了。”他的口气还真不小,直接上来就要十万两。 这十万两能是一笔小数目吗?绝不是。 “我现在没有这么多的钱,”于烟说道。“谁家也不是开金楼的,屋子里面就放着十万两,随你搬?” “那夫人有多少呢?”来人再问了起来。 “一千两。”于烟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 “夫人,您真会开玩笑。”此时,但见黑衣人的力气下压,那长剑,越发的凌利了,竟加那伤口加深,于烟忍受不了这种疼痛,眉头扭成了一团。 “好,十万两,我给你,”于烟咬牙,这便叫战术,不能轻易的答应了他,不然的话,他会要的更多的。“但是,你必须要放了我家娃儿。”于烟同月十五眨着眼睛,这个时候,先得保证了月十五的安全再说。 “夫人,您觉得可能吗?”来人再一笑,月十五此时就是他要挟于烟的有力的手段,他能轻易的放了月十五吗? “他只是个孩子。”于烟看着月十五,一阵的难过,如果月十五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她该怎么办啊。 “有时候,孩子比大人还要聪明。”来人再语了起来,但见他长剑稍一用力,手腕翻动,竟然将小小的月十五带到了他的怀中,月十五并未惊慌,只是冷笑了一下。 “你放下我的儿子。”于烟大叫着,她的眼睛里面,迸发出来了一阵的怒火。“我告诉你,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若是敢伤到了我的儿子,我会跟你拼命的。”于烟完全的失控了,她最看不得的就是月十五处于危险当中,那样子,甚至会比要了她的命还可怕。 “夫人,别激动……”男子冷笑着。“我只是觉得少将军挺可爱的,抱着他心疼一下他,是不是。少将军?”说完,他一只胳膊拐着月十五,另一只手竟然收剑,照着月十五的小脸上捏了一下。 月十五嫌弃的扭过了自己的脸,可是,这是一个空档儿,于烟己经完全的脱离了危险了。 黑衣人沉浸在了自己的情境之中,竟然忽视了周围的情况,果真,他将将军府当成了谁人都可以进入的地方。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间的多出来了一个女人,她蹑手蹑脚的前行,手中,还掂了一个实木的凳子,那凳子,好说也得有十几斤那么重,于烟自然是看到了她,她当时不敢说话。 但见那女子提起了凳子,在接近了黑衣人的时候,竟然豪不留情的拎着凳子而上,照着那黑衣人的肩头,重重的砸了一下。 这么一砸,当真是有点儿重了,黑衣人站立不稳,又急着自保,竟然将怀中的月十五扔到了地上。 还好,于烟准确的将月十五接到了自己的怀中,而她,此时却是狼狈的倒在了地上,虽然是倒地了,可是,却也将月十五紧紧的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曦儿,快逃……”于烟顾不得多想,慌张的叫着站在黑衣人身后的杨曦儿,示意她迅速的离开这里,必竟,这里过于的危险了。 “贱女人,竟然出手这么狠?”很快的,黑衣人就注意到了杨曦儿的存在,他冷着眼神,看着刚才砸了他一凳子的杨曦儿,他的眼神中,迸发出来了一阵的杀意。他提剑而上,步步紧逼。 杨曦儿一看这情况,慌了神,只能是步步后退,直退到身后的墙角之处。 “曦儿……”于烟大叫了起来。“你不是求财吗?你冲我来啊?我有钱,只要你不伤了曦儿,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来啊,来啊?”于烟完全的慌乱了,她紧紧的抱着月十五,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作死,”显然,男子在听到了于烟的话以后,和没有听到是一个概念,他依然是步步紧逼,非要要了杨曦儿的姓命不可。 杨曦儿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快离开这里。”杨曦儿极为平静的说了起来,如此,她就算是把小命丢到了这里,只要能救了于烟母子,也算是她功德无量了。 “刷……”但见黑衣人提起了长剑,指向了杨曦儿的脖子处,这一剑,只要是下去了,杨曦儿的小命,绝对是不保了。 杨曦儿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用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迎接着这一场死亡的到来。就在她闭上了眼睛好久的时候,却未感受到那抹疼痛,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黑衣人的长剑,那手的主人,竟然是于烟。 “你只为求财而来,请你,不要伤害了她,不然,你什么也得不到。”于烟的表情,极为的痛苦,那握着长剑的手上,片片的鲜血滴落,看得杨曦儿是一阵的触目惊心。 “烟姐姐……”杨曦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只是看到,那剑扎到于烟的肉里面的时候,她也会有一种疼痛的感觉。 “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有人要杀我……”就在这个时候,月十五瞅准了机会,夺门而出,呼叫而去,虽然,他个子很小,但是,他奔跑之时,却是剑步如飞。 那黑衣人本是求财而来,如今,成了这番的局面,他自然不可以在这里久呆的,所以,他略一思忖,飞身就要离开,可是,将军府里面的高手,却是团团的将他围住。 第一百二十六章 ,裹毒 看到众人的出现,于烟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那黑衣人抽剑有,生生的将那长剑从于烟的手中拔了出来。 “啊……”于烟吃痛,大叫了一声,她的整个身体,也如那飘飞的柳絮一般,直接的飞了出去。 “烟姐姐。”杨曦儿完全的愣神了,她睁着惊恐的眼睛,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去怎么办。 就在于烟刚要倒地的时候,一抹白色的身影,直接的飞身而来,将于烟的身体,纳入了自己的怀中。 “娘子,你怎么样了?”来人,正是月初一,看到于烟一身是血,此时,他的心完全的揪到了一起。那般的疼痛。 “娃儿和曦儿没事吧?”于烟看到月初一的那一霎那,就跟吃了一个定心丸一样,她笑了。 “没事的,没事的。”月初一抱着于烟的身体。 于烟的脸上,挤出来了一个笑意。“我好疼……”她开口而语。 “来人,大夫,找大夫。”月初一紧紧的抱着于烟起身,接着,他的眼神,看向了场子中间的那个黑衣人。冷冷的扔出来了三个字。“弄死他。” 将军府的杀手,提着长剑,响应了月初一的命令,生生的将那个黑衣人,围到了场子的中间。 黑衣人突然间的意识到,他走不了,而对如此强大的阵容,他真的不好走了,原来,先前于烟所说的话,是正确的。 “你是哪个?敢闯我将军府。”此时,阿源手执长剑,冲着黑衣人指了过去。 “废话少说,来吧。”黑衣人不再说什么,提剑而战。 阿源冷笑着,与他动起了手,不过百十招下来,黑衣人就己经占了下风了,此时,阿源一个反手,将那把长剑,死死的架到了黑衣人的脖子之上,黑衣人哑口失然。手中的长剑,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说,你的主子是谁?”阿源依然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在阿源看来,这个黑衣人,敢伤了于烟,那便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了。 “哼,既然己落入了你的手中,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黑衣人冷笑着。 就在此时,他竟然趁阿源不注意,转脸,咬向了自己的衣角,只是这么一个动作,眨眼之间,他的嘴角,己经流出来了血迹。 “他要自己的杀?”阿源直接的看出来了他的意图,他慌张的阻止,可是,己然是晚了。 那个黑衣人的脸上,挂着冷笑,直接的一命归西了,阿源伸手,探向了他的脖间,一阵的失望之色。 “查,查,好好的查查他。”阿源大叫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竟然在他的衣领上面裹了毒,以防止落入将军府的手中,看来,他己然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啊。 再说,凌情阁,屋内,于烟无力的躺在*上,她的身上,裹着纱布。连她的小手上,也缠满了纱布,整个人,包的就跟粽子一样,看起来特别的可笑。 虽然,她是受了一些伤,但是,那些伤到底是皮外伤,况且,于烟的身体状况又好,月初一又来的及时,到底没有让她流太多的血,所以,她的情况,并不严重。 “娘娘……你疼吗?”月十五站在*畔之前,看着于烟的样子,轻声的安慰了起来,经历了那么一场事情,于烟最担心的就是月十五,怕他会受到伤害,可是,现在看来,月十五是一点儿的伤害也没有啊。 “当然疼了。”于烟直语,伤成这样子,她能不疼吗? “对不起,烟姐姐,让你为我受伤了。”杨曦儿站在于烟的身边,一脸的眼泪,若非是于烟为了救她,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的。 “别说,我得对你说对不起,若非是你为了救我们母子,也不会陷入敌手的。”于烟根本一点儿也不在意,在她看来,杨曦儿救了她与月十五,她再去救杨曦儿,那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 “对不起,娘子,我来晚了,让你受伤了。”月初一一脸的歉意,站在于烟的*畔,当他看到于烟一身是血的时候,心中竟然迸发出来了一种杀意,这样的杀意,让他竟有一种无力控制的感觉。 “好了好了,都忒矫情了不是?”于烟的眼窝都有点儿湿了,虽说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是,一到了这种时候,就容易感动。“对了,月初一,有没有查到是谁对我们动手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啊?只是为了钱吗?”于烟关切的问了起来。 “我还没有来得及查呢,阿源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月初一自信的说了起来。 “好吧,哎哟,真疼,”于烟刚一侧了身体,身上明显的一阵疼痛传来,无奈,她只好又是原姿势的躺到了那里。 她这一声哎哟,吸引了三个有的眼光,月初一与月十五,最先的安慰。 “娘娘,我来给你呼呼就不疼了。”月十五径直的拉过了于烟那裹满了纱布的手,轻轻的吹了起来,嘿,你还别说,于烟的疼痛,竟然减轻了那么几分。 “将军……”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阿源的声音。 月初一冷脸,看来,阿源那里己经结束了。“娘子,你好好的休息,我去去就来……”月初一生怕于烟担心,开口准备出门。 “姐夫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姐姐的。”杨曦儿在此时开口。月初一的眼睛,放到了她的身上,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门外,阿源站在那里,月初一越过他的身边,他跟着月初一的身体,前行了起来。 “什么情况,可有盘查出来点儿什么?”月初一极不客气的问了起来,看到于烟受伤,他都有一种疯了的感觉了。 “对不起,将军,那刺客的衣角,裹了毒。”阿源都不敢大声说话了,足可以看得出来,他有多么的害怕月初一。“我一时没有留意,他竟然含着裹毒而亡了。”阿源再说了起来、 月初一听了这话,半天都没有说话,他的脸色,在夜色之中显的越发是冰冷了,就好像,随时都想要把这些人吞了去了一样。 “将军……”就在这个时候,阿源明显的感受到了一种压力。 但见月初一突然间的回身,他伸手,在阿源刚要又开口的时候,“啪”的一巴掌,又狠,又准,又稳的,直接的落到了阿源的脸上,直打的阿源一个趔趄,差一点儿跌倒在了地上,就算是这样,阿源在清醒了过来以后,迅速的跪倒在了月初一的面前。 阿源是了解月初一的,但凡是他同你动手的时候,那就说明,他想保你的命,若是有一天,他动手都懒得动手了,那么,你的小命就自己的玩完吧。 “多日前,本将军就告诉过你,加强将军府的安保措施,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万无一失,如今,夫人与少将军差一点儿死于别人之手,你竟然还敢对本将军说万无一失吗?”月初一咆哮了起来,他很少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阿源跪在那里,动也不动,更是不敢吱声,任凭月初一骂着他。 “放眼将军府中,上上下下几十号的人,暗卫有几个,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本将军先前是怎么交待你的?着重保护夫人与少将军的安全,你们可有做到?本将军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失职的吗?”月初一继续的骂着,骂到了愤怒之处,他又是伸脚,照着阿源的肩头,狠狠的踢了一脚,顿时,阿源的嘴里面,喷出来了一口血迹。足可以看得出来,月初一用力有多狠。 “对不起,将军,属下失职。”阿源擦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迹,无奈的说了起来。此时,他除了道歉,再无别的路可走了。 “一句失职,就可以弥补了一切吗?”月初一再怒骂了起来。 “属下下去接着布防,一定确保将军府的安全。”阿源只得向月初一保证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月初一发火也是正常的。 “从今天开始,夫人与少将军的身边,必须要有两个高手寸步不离的守着,特别是凌情阁,每一个进出凌情阁的人,都得细细的盘问,不能出了一点儿的差子,听到没有?”月初一冷语的吩咐了下去。“这一次的事情,本将军给你记着,如果,再有下次,不管夫人与少将军有没有受伤,你都得给本将军个说法儿,听到没有?”月初一是真的生气了,他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让人不敢轻易的造近他的身边。 “是、”阿源应声。 “把刚才的那个人的尸体,吊在城楼上,示众三天,而后,密切的注意所有人,但凡是有特别行动或者是特别眼神的人,全部给本将军盯上,就算是在京城中挖地三尺,也得给本将军查出来这个人的来路,看看到底是谁,敢在本将军的屁股上面蹭痒。”月初一继续的说着,他眼神中的狠意。越发的明显了。 这是阿源跟着他的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发如此大的火气,他越是这样,就越让人产生一种害怕的情绪。 第一百二十七章 ,神秘三聚首 三更的钟鼓之音,在黑暗的夜色中,显的那么的冷寂寞,但见天空一朵蓝色的火焰升起,一股神秘的气份,将天下笼罩为了一体。 夜色中,三条奔跑的人影,如同是上了马达一般,怎么也停不住,终于,不多时以后,他们来到了城外的一处断桥之上。 这是一个相当隐蔽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前来,就算是白天,也几乎不以有找到这个地方,可是,这三个人,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那么的熟悉,他们先后而至,将这里的地形全然的勘察了一遍,三确定周围没有什么人了以后,这才聚首到了一起。 这三个人,一个是帝王吕青寒,一个是仁王爷吕青仁,还有一个是当朝的大将军月初一,这三个人的身分,在玉罗国中,都是极为的显赫的,如今,这三个人齐集在这里,却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断桥的下面,是哗哗的流水之音,因为流水的陪伴,所以,他们三个人说话的声音,全然的被流水声给压了下去,就算是天下间最高明的人,想来,也难以听到他们的对话。 “三弟,你有毛病啊,这么晚了,你还发火焰相见?”仁王爷不乐的埋怨着月初一。 当他看到火焰的时候,那叫一个着急,可是,赶来了以后,却发现月初一顶好的,这生生的误了他休息的好时间。 “三弟,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吕青寒也开口,只不过,他的语气,要比吕青仁的中听多了。 月初一的脑袋耷拉着,看得出来,他这会儿的心情极为的不好,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半夜的发蓝色的火焰的。 “我将军府又入刺客了。”月初一的手中,竟然拿了一壶酒,在他说完了这话的时候,他竟然狠狠的喝了一口洒。“烟儿伤到了……”稍后,他又跟上了这一句话。 “有没有查出来,会是谁的人?”吕青寒紧张的问了起来。 “不管是谁的人,到底是伤到了烟儿了。”月初一极为肯定的说了起来,若非是顾及这一份兄弟情份,想来,这会儿他肯定不会压制住自己的怒气的。 “那天,在天上人间,我也发现有人藏与房顶上面,归来之时,阿源竟然一路对我护送。”仁王爷回忆了起来。“我说的那天,就是于烟同我吵架的那一天。”仁王爷再说了起来。 “阿源告诉我,那天的事情,是烟儿让他做的,是烟儿让他保护你的,烟儿怕你受到伤害,她与你吵架,也不过是为了拖住你的人罢了。”月初一再喝了一口酒,悠然的开口。 果然,在他说完了这话以后,大家全然的傻眼了,众所周知,于烟是一个泼妇,不料想,这泼妇还有细致的一面。吕青寒与仁王爷在这个时候,才不得不思索,以前,以及以前的以前,是不是他们过于的小看于烟了呢? “好了,不要再喝了。”吕青寒伸手,将月初一的酒瓶子扔到了水中,只听啪的一声,那瓶子竟是碰到了水底的石头,碎了去了。一阵的酒香,弥漫了起来。“有事儿说事儿,借酒消愁,可不是你的作风。”吕青寒冷下了自己的脸,在他听到于烟受伤了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她伤的怎么样了?”吕青仁开口。 “肩上两块刀伤,都不太深,手上的伤,有些深,如果,不好好的休养的话,那只手,也许要废了。”月初一重重的说了起来,就是因为大夫告诉他,如果于烟的手不好好的看的话,有可能要废了,这才让他极度的失落,好想找一个人发泄一下他内心之中的怒气。 “明天,我差宫中的太医去你的府上,好好的为她治伤,绝不可能让她的手废了的,”吕青寒咬牙,肯定的说了起来。“还有,查,必须要查,到底是谁人进入的将军府,他的目地是什么?为什么要伤害于烟,背后的指使者到底是谁?”吕青寒狠狠的说了起来。 “是得查,还有,将军府再加一些个守卫,我就不信了,这伙人还真就这么的狡猾,”仁王爷也咬了咬唇,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想来,这玉罗国的将军夫人被人刺伤了,这传出去的话,得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啊。 “大哥,二哥,我……”月初一犹豫了起来。“我想退出了。”月初一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果然,在他说了这句话以后,吕青寒与吕青仁的脸色全然的变了下来,他嘴里面的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家是不得而知。 “我欠她的太多了,想当初,为了我心中所谓的事情,为了我所谓的追求,我把她只身的扔于月家庄,任凭她为我的父母养老送终,将我的孩子养大,甚至,连她自己的小命都要失去了,现如今,好不容易该过一些好日子了,可是,却又让她受到如此的伤害,这样,对她过于的不公平,大哥,二哥,我想,我是时候退出了,我不想因为我的自私,再让她受到一点儿的伤害了。”月初一说着,竟然如同是一个孩子一般,蹲坐在地上,整个人的表情,看起来相当的颓废。 “大哥,二哥,当我看到她身上的伤口的时候,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是我的不争气,是我的不好,才让她陷入了众敌人的眼前,才让她受到了伤害,我不敢去想,如此下去,若是她因为我丢了性命,我月初一拿什么赔她,我欠她的太多了,这辈子怕是还不完了,可是,我却不想再欠下去了,大哥,二哥,让我退出去,让我回去吧,我只想陪妻子儿女好好的过日子……”月初一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有了一种声泪俱下的感觉了。 吕青寒听着他的话,脸色变得格外的冰冷,而吕青仁,却是一把将月初一从地上提了起来,冲他大叫了起来。 “月初一,你这个怂包,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敢轻言退出,你可记得,我们兄弟三个人经历了一些什么,又有着怎么样的梦想,你怎么可以退出呢?难道,这个女人的命,比你的事业,比你的追求,更加的重要吗?”吕青仁大叫了起来,也许,他口中的那个事业与追求真的很重要吧,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说的如此之重。 “你们有许多的女人,死了一个,可以再娶,可是,我月初一只有她一个女人,若是她死了,我将无法面对……”月初一咬牙,坚定的说了起来。 “女人?你想要,可以有很多,有太多的女人,情愿为你送上门来,你不是不要吗?月初一,你今天就犯怂了,犯浑了,如果,你敢退出的话,我会将你从这断桥上面推下去,就当,我们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更没有结拜过。”吕青仁大叫了起来,对于月初一此时的退出,他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架式。 “放开他。”良久,吕青寒才轻轻的开口,他回脸,吕青仁将月初一松了开来。“二弟,三弟,也许,哥哥错了。”吕青寒的脸色凝重,在吕青仁与月初一吵架的时候,他的脑袋己经活络的转了起来。 这便是人与人的差别,无疑,月初一与吕青仁是优秀的,可是,他们只是属于将才,真正的帅才,真正能统领住他们二人的人,才是一个真正的帅才,这个人,非吕青寒不可。 “大哥,对不起。”月初一低头,一边儿是生死之交的结拜兄弟,一边儿是明媒正娶的*,负了哪一方,他月初一都不是一个男子汉。 “三弟,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大哥,是大哥过于的着急了,以至于没有保护好咱们自己的家眷,从今天开始,所有的局全然的重新去布,三弟刚才说的对,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谈何雄心大志。”吕青寒伸手,将自己的手重重的打到了断桥的栏杆上,断桥颤抖了一下。 “大哥,那局我们己经想了一年多了,付出行动也有几个月了,如今,再重新计划,怕是会出问题吧?”吕青仁提出来了自己的意见。 “与其血流满地的胜,不如一兵不伤的败,二弟,三弟,局要动,因为,先前咱们布局的时候,差了一个人……”吕青寒看着月初一与仁王爷说道。“三弟妹……”他轻轻的开口,在叫这声三弟妹的时候,他的语气里面,明显的有一种别扭的成份。“也许,我们得把三弟妹也安排入局中,她,是一个优秀的女人,她与常人的想法儿不同,也许,她可以帮到我们。”吕青寒认真的说道。 “大哥,我说了,我不会让她踏入所谓的局中一个步的,我更不会让她受到一点儿的伤害的。”月初一一听吕青寒的话,他什么也不说,直接的反对。在他看来,只要是局,都有危险,而他,所要做的,就是保证于烟与月十五不受到一点儿的危险。 “你放心,三弟,如若她再伤了一根头发,大哥情愿拿命来赔你。”吕青寒郑重而又坚定的说了起来,可见,他对于这个新局的信心有多么的大。 “三弟,你听听大哥的局再说吧……”吕青仁自然是不想让月初一退出,所以,他也劝起了月初一。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李郴的身份 京郊,一处院子里面,李郴正在给几个衣衫褛烂的孩子上课,那几个孩子,听的认真,读的也卖力,李郴走在他们中间,不住的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间的响起了一阵的哨声,李郴不由的皱眉头,脸色微微的有一些的不悦。 此时,他并未移动自己的脚步,只是依然站在那里,手中拿着课本,此时,他一身灰白色的长衫,看起来,生来就是一个本份的教书先生。他放下了书本,向院子的外面看了两眼。 又是一声凌利的哨声,李郴不由的再皱了一下眉头,终于,他还是放下了自己的书本。 “你们先读书,先生去去就来。”李郴安排自己的学生自己学习,而他,却是佝偻着自己的身体,向门外的方向走去。 门外,一个卖大枣的人,挑了一担的枣子,在看到李郴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来了一阵的喜色。 “先生,我家的大枣老好吃了,买点儿吧?”那卖枣子的汉子光果着自己的上身,挑着担子,与李郴打着招呼。 李郴看了一眼那筐子里面的枣子,伸手拿了几颗,放在自己的手中把玩了起来。接着,他又问了起来。 “你家的枣子怎么卖啊?”李郴用眼睛里面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可便宜了,九文钱一斤。您尝尝吧,老好吃了。”那卖枣子的汉子,特别的热情。 “有点儿贵了,不值这个价钱。”李郴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枣子扔了出去。 “哪还贵啊,您看看这质量,这颜色,我不是贩子,是我自己家里种的,换几个钱,给老娘看病用的,先生,价格低了,我可是不卖的。”那汉子还挺倔。 李郴伸手,再抓了一把。“好吧,我看看。”他高声的说着。 此时,他们的周围,人也并不多,李郴压低了自己的脸,似乎是在挑枣子,而那卖枣子的汉子,则是低眉顺眼的。 “先生,昨晚出事儿了。”那汉子环顾四周,说了起来。“卖枣子喽……”抬脸之时,他扯着自己的声音,尖叫了起来。 “会里出事儿了吗?”李郴压低声音问了起来,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不是,有人夜闯将军府,伤了将军夫人。”那人轻语。 李郴的脸色,果断的变了起来。他将手中的枣子几乎全然的捏烂了。 “严重吗?”终于,良久以后,他开口问了起来。 “不太严重,不过,对于一个不会功夫的人来说,己经不轻了,怕是手要断了,昨晚,给她诊伤的人,是咱们的人。”那汉子再语了起来。 “查。”李郴只说了这么一个字,他抓了一把的枣子,扔到了筐中,示意这卖枣子的汉子给他称一下。 “查下手的人吗?”那人不解的问了起来。 “是。”李郴的脸色,如同是天空中的一朵阴云一样,冷的可怕,不过是瞬间的功夫,他便从一个平易近人的先生,变成了一个冰冷无比而又可怕的人。 “下手的人死了,不过,我可以确定,不是咱们的人。”那人再说了起来,昨晚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他听到了动静,本来是打算出手相救的,可是,到底不好动手。 “死了也得查,查他身后的人。”李郴的脸色,更加的冷了,他捡枣子的手,都有一些颤抖了。 看到李郴的失态,那人的心都揪到了一起,什么时候见过李郴的手如此的抖呢。 “是,”那人应声。“先生,你不能这么挑,哪有买枣子一颗一颗的挑的啊?您要是这么挑下去,我的这生意做还是不做了啊?”卖枣的人,一把从李郴的手中夺过了枣子,意思是不再卖了。 李郴高声说道。“挑挑也不让了,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不买了。”李郴回头,摔推门进屋。临进屋之时,又回头而语。“吩咐下去,今晚,我要结果。” 那卖枣子的汉子白了他一眼。“不买就不买,哼。”他的架式,好像是很不乐意的样子,看着李郴入了院子以后,他挑起了担子,向街角处行走,走着的时候,他还扯着自己的声音叫卖着。“卖枣子喽……” 入夜,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踏水而行,来到了湖中的那间孤屋房顶,他的黑衣,在冷风之中,四处的纷飞,看起来,潇洒之极,那带着的面具,生生的将他的脸完全的遮了去了。 他在房顶旋转了几圈以后,这才点足而立,稍时,一个飞身,飞入了屋内,不多时的功夫,那房子周围,竟如被冷剑射了一般,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穿行进屋,像利剑一般。 男子坐定,高台之上,他显的那般的威严,台下的人,一个一个的跪在那里,但见黑衣男子将自己脸上的面具,轻轻的扯了下去,放到了桌子边儿上,一张俊俏却又白晳的脸,直接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郴。 他有着一个多重的身份,一个是赶考的秀才,一个是教书的先生,还有一个是迂腐的读书人,如今,他摇身一变,却是变成了单刀会的主子。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却是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长久以来,没有一个人,看到如他这样怂的男人,会有什么样的作为,而他,也不过是以一个穷酸秀才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见过主子。”众人齐齐的下跪。 李郴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的表情,那般的阴冷,似乎,要比湖下的水还要冰冷,甚至,还泛着一股子让人闻不到的血腥之意。 他,如今,再不是那个怂书生了,他是那么的可怕,可怕到没有任何人可以接他的眼神。 “今天,我有三件事情要处理。”他没有让众人起身,而是直接的说了起来。“第一,昨晚夜闯将军府的人,幕后的主使是谁?第二,死士计划己然启动,进行到哪一步了?第三,我们的人,所打听到的玉罗国的政事情况,可有虚假?”他不停顿,直接的问道。 “主子,今天一天,属下都在查昨晚夜闯将军府的人的身份,现在查出来了,那是一个独闯江湖的二流杀手,受人所雇,入得将军府,意在给将军夫人一个警告。不料,却是命丧黄泉。”说话的这个人,正是上午出现的那个卖枣的汉子,此时,他一改上午的装扮,竟变成了一个冷血的杀手。 “那人是谁?”李郴再问了起来。 “花满楼的老板,月夫人的天上人间,抢了他不少的生意,他心生恨意……”那汉子还未说完。但见李郴猛然间的起身,冷语分咐而道。 “明天早上,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了。”他说的那般的绝对,很容易就能让人理会他的意思。 “是。”那汉子低头,自然明白。 “主子,死士计划己经启动了,先前咱们安排的死士,我己经联络了一部分了,经属下查实,他们还是忠于我们单刀会的,可以这么说,只要您一声令下,他们随时可以为您卖命。”另外一个人,也说了起来。 李郴的手,敲打在椅子上面,轻轻的那么一叩一叩的,没有节奏,可是,却是在想着什么一样。 “有几个人,你们不能动,由本主亲自联络,其他的人,可以安排他们做一些事情了,是时候该乱一下了。”李郴说的很轻,众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是,主子。”那人应声以后,退了下去。 “主子,玉罗国政事的情况,全然的属实,经过我们的多方探查,仁王爷己然与月将军翻脸了,吕青寒有意的想要和解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看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主子,现在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只要玉罗国的心不齐,咱们何尝不成功呢?”接着,另外一个人,又说了起来。 “的确是,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李郴站起了自己的身体,他用凌利的眼神,扫视了一下众人。“各位,本主的大计划,是一定要实施的,待本主功成名就之时,你等就跟着本主享福吧。”李郴大手一挥,一副恩泽四方的架式。 众人自然是跪下,向李郴道喜,李郴站在那里,脸色时而阴冷,时而低笑,就好像,一种叫作成功的东西,好像离他己然不是很远了一样。 “苍狼……”李郴扫视了众人以后,叫出来了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人,就是先前杀人极其狠毒的那个异域打扮的男子,见李郴叫出了他的名字,他跨步出列,站到了李郴的面前。 “主子请吩咐。”苍狼虽然彪悍,可是,在李郴的面前,却是十分的听话。而且,明显的可以感觉到,他对李郴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苍狼,给你找个活儿……”李郴开口。“如果,你要是做不好,那么,这湖底的鱼儿的肚子,便是你的藏尸之处。”李郴说的相当的狠。苍狼自然听从他的吩咐。 “是,主子,苍狼一定完成任务。”苍狼拱手,信心十足。 “好,你过来。”李郴挥手,示意苍狼来到他的面前,稍时,他便对苍狼而语了起来,至于说了些什么,大家不得而知。 第一百三十章 ,陪着你 入夜,月初一焦急的站在门外,里面,传来了于烟痛苦的叫喊之音,先不说于烟到底有多么的难受,现在看起来,月初一比于烟要难受一百倍。 本来,于烟手上的伤,己经包扎好了,可是,因为于烟不怎么的老实,导致了手上的纱布滑掉,结果,使手上的伤口裂了开来。 于是,月初一着急的吩咐人去找大夫,屋内,忙忙碌碌,屋外,月初一的心,全然的揪了起来。 “爹爹,你说娘娘会死吗?”月十五站在门外,他虽然年纪小,可是,却同月初一一般的关心屋内的于烟。 听到了月十五的话以后,月初一的心,揪的是越发的厉害了,他高声说道。 “孙嫂,带少将军去休息去。”也许,月初一是不舍得月十五看到这样的场面吧,所以,他差人将月十五带离了这里。 “是。将军。”孙嫂抱起了月十五的身体,此时的月十五,倒是有几分的配合,没有再挣扎。 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冲着月初一说道。 “爹爹,陪着我娘娘,她怕黑……”月十五的提醒,无异于让月初一的心都碎了,作为人家的男人,人家的丈夫,他竟然不知道,人家怕黑。 月初一推门而入,屋内,大夫正在为于烟清洗伤口。他每洗一下,于烟的眉头就皱到了一起。 说实话的,她己经够忍了,可是,必竟是十指连心,这疼痛,真的是那么的明显,于烟到底是个女人,有些疼痛,她实在是难以承受。 “你还有多久才可以整理好?”看着于烟那痛苦的样子,月初一冲着那个大夫大吵了起来。 “将军,这总得把伤口清理干净吧,不然的话……”大夫反语说道,作为一个大夫来说,他有他自己的道理,该怎么照顾病人,他自己的心里面清楚。 “我告诉你,你会不会轻一点儿,轻一点儿……”月初一完全的凌乱了,越是看着于烟这样,他就越是受不了。 “将军……”大夫吓了一跳,月初一揪着他的领子,大有把他扔出去的意思,他害怕,因为,传说中的月初一,可是,一个极狠极狠的人。 “轻一点儿。本将军命令你。”月初一大声的说道。 躺在榻上的于烟,看到月初一如此的疯狂,她一时间竟然没有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一笑,扯动了伤口,让她的眼泪都憋出来了。 “娘子,你笑什么?”月初一转脸,对于烟说话的时候,语气又轻了下来,就好像,于烟是他不可多得的宝贝一样。 于烟看着月初一的这张脸,那么的年轻,却又是那么的好看,就连他发起怒的时候,都难以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儿的丑陋,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可是,从这个男人的眼中,她却又好像可以看到太多的秘密一样。 “我笑你,失态了。”于烟开口,淡淡的说了起来。 “怕你疼。”月初一坐到了于烟的身边,伸手,拉起了她那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片刻的温和,让于烟有了一点儿的失神。 “让我坐起来。”她轻语,月初一伸手,细心的将她扶了起来,她就那么的依在月初一的怀中,寻得片刻的温暖。 “将军,夫人,这伤口到底要不要清理了?”大夫有点儿无奈,现在,于烟与月初一这么的坐着,他想下手清理伤口,也没办法清理啊。 “当然要清理。”于烟的眼泪,又差一点儿要掉下来了,这样的疼痛,真的是难以忍受。 “好吧,夫人,请将你的手再伸出来一点儿。”大夫无奈,他拿起了用白酒消过毒的工具,在于烟的手上划拉了起来。此时,于烟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月初一的怀中,而月初一,也紧紧的环着她的肩头,于烟不过是一个女子,她却将那种疼痛,生生的咽了下去。 “娘子,不怕,有我陪着你。”月初一悠悠的开口,他的话语,让于烟心生出来了几分的感动。 陪着你,这话,真的很简单,听起来,没有什么,可是,却是那么的温和,貌似于烟己经好久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语了。 她与月十五,独居月家庄那么久,过着属于她们娘儿俩的小日子,如今,突然间多出来了一个男人,对她说,陪着她,她那封闭了许久的心,在此时,就那样的开始了跳动,这样的跳动中,仿佛隐藏了无尽的活力。 “月初一,你说话算话?”于烟不放心的问了起一,她怕这样的陪伴太短。 “我说话算话,月初一,一辈子都陪着于烟。”月初一用聊天的方式,缓解于烟的注意力。就在此时,大夫一刀而下,于烟高声叫喊了一声,那一块坏掉的肉,竟然被生生的割去了。 “好了,好了,将军,夫人,好了。”大夫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用纱布将于烟的手,重新的包扎好。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于烟己经因为疼痛而出了一脸的冷汗。她仿佛被人抽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就那么软软的依在月初一的怀中。 “娘子,好了,不疼了。好了。”月初一扶着于烟,给她说了起来。 于烟点头,脸上挤出来了一线的笑意,就在这个时候,于烟那淡然的笑意消失的片刻,整个人,完全的昏倒在了月初一的怀中。 “娘子,娘子……”月初一失了神的大叫了起来,他晃动着于烟的身体,就好像,于烟会在下一秒离他而去一样。 “将军,夫人无事,她只是过于的疼痛了,这烂肉己经除去了,明晨,夫人的状况就会好很多,要不了半个月,夫人手上的布就可以揭去了。”大夫紧张的说了起来,看到月初一这么紧张于烟,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最好如你所说,如果夫人出了一点儿的问题,本将军定会斩下你的脑袋。”月初一狠语了起来。 这下,轮到这个大夫擦汗水了。 大夫诚惶诚恐的收拾好了一切,而后,收拾了一切的东西,迅速的离开了屋子,他生怕他晚一步的话,月初一就会要了他的小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榻上的于烟,紧紧的闭着自己的眼睛,她额上的汗水,时有时无,梦中,好像睡的也不是那样的安稳。 月初一就那么的坐在她的身边,拉着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一分钟也不想松开,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间,轻轻的吻了起来。 这一只手上,有着点点的老茧,看起来,并非如别的女子那般的美好,这是一双劳动的手,一双为了生活而拼博的的手。 月初一越来越觉得,他为了自己所谓的自私的梦想,欠了于烟太多,不然的话,她的手也不会如此的粗糙。 此时,他的眼前浮现了先前的一幕事情。 他跨脚入院,却见于烟抱着阿源的大腿,大哭而道。 “月初一,我为你生儿育女,我为你侍候爹娘,你却五年未归,五年未归啊……”在阿源那声。“夫人,你抱错了人了。”的话语以后,于烟脸上的那份尴尬,让月初一不禁的乐了起来。 他伸手,抚过了于烟的小脸,喃喃而道。 “笨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的笨呢?自己的男人都认不出来了?”他还趁她睡着的时候,就那么轻轻的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这一切的动作,做的都是那么自然与随意。 睡梦中的于烟,似乎是感受到了某人的入侵,她皱眉,竟有几分的不悦,月初一淡笑了一下,他俯身,极为小心的偷吻了一下于烟的小脸。 只所以说是偷吻,是因为他过于的小心了,以至于他的唇似乎都没有碰到于烟的脸,他就慌张的起身了,因为,他害怕,害怕于烟突然间的醒来,嘲笑他的胆小。 他是玉罗国最为优秀的将军,却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如此的小心。 这是为何,难道,只是因为某种特别的感觉吗? “陪着我,陪着我……”梦中的于烟,轻轻的说道,她的脸上,瞬间的流出来了点点的眼泪。 “娘子,我陪着你,陪着你。”月初一紧紧的执着她的手,这会儿,他竟然产生了一种将于烟抱在自己怀中的冲动。 于烟的头,不安的扭动着,梦中的她,似乎是进行了某种生离死别一样,另外一只受伤了的手,缠的如同是一个粽子一样,让她动也动不得,肩头时不时传来的疼痛之感,让她的梦,显的是那样的不完美。 终于,月初一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他除去了自己的外衣,半和衣挤到了于烟的身边,他侧着身体,将她那不安的身体,纳入了自己的怀中。 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属于兰花才有的幽香,这样的幽香,刺激着月初一的感官神经。一股无名火,在他的周身蔓延了开来。 他看了一眼怀中的于烟,他低脸,吻上了她的眼角,将她脸上的眼泪,一点一点的吞下。 “娘子,我会陪着你,陪着你……”他喃喃自语,手上却是越发的用力,恨不得将于烟嵌入到他的怀中,再也不放她离开。 第一百三十一章 ,间接亲亲 晨起,于烟窝在月初一的怀中,睡的是那样的完美,她的脸色红润,看得出来,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息后,她的精神己然恢复的不错。 月初一就那么的睁着眼睛,看着怀中的女子,此时,他再也忍受不住,竟然照着于烟的红唇之上,轻轻的吻了一口。 “唔。”于烟呓语,有些厌烦的胡乱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月初一微笑一下,将自己环着她身体的胳膊又紧了紧,而后,仰脸。轻笑了一下。 怀中,猛然间的安静了下来,月初一有些诧异,当他低头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于烟的那一双迷茫的眼睛。 于烟有点儿意外,还有几分的羞涩,当然,更多的是那种不自然。 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如此暧,昧的窝在一个男人的怀中过,而且,还以这样的姿势,从她的脖子处向下看去,某个高耸的部分,可以清楚的落在月初一的眼中。 “啊……”于烟大叫了起来,不亚于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也许,她在用这样的尖叫声,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啊……”月初一也大叫了起来,只不过,他的大叫是为了配合于烟。 于烟慌乱之中,伸手就要去推月初一,推的时候,她竟然忘了,她的手与肩头,都还有伤在身。 只是这么一推,一股子钻心的疼痛,瞬间的蔓延了开来。 “啊……”于烟又是一阵的尖叫,这一次,却不是因为意外的对视,而是因为手上的疼痛。 “啊……”月初一又大叫了一声,因为,于烟动作过猛,一抬腿,竟然生生的朝他的某人特殊部位踢去。这一脚,用的力气有点儿大,竟然把侧卧在榻畔的月初一,生生的从*上踢了下去。 顿时,屋内乱作一团,于烟站在*上,一个劲儿的甩着自己那只受伤的手,而月初一,则穿着里衣,在屋子里面上蹿下跳。 “娘子,你莫非是想谋杀亲夫?”月初一捂着某处,万分滑稽,虽然疼痛,但是,还不忘与于烟逗乐几句。 “月初一,你要脸不要脸,竟然睡……”于烟强忍着疼痛,埋怨起了月初一。 这一下,两个人,都因为疼痛,竟然成了同命相连。 “我那不是怕你半夜碰到你的手吗?一片的好心,竟然被你当成了驴干肺,娘子,为夫的我服了你了。”月初一继续埋怨而道,此时,这分明就是一对冤家。 “谁用你管啊?”于烟疼的汗珠都落下来了。 “是你拉着我的手,说,陪着我,陪着我……我要是再离开,那就是不解风情了。”月初一挺委屈的,有这么样的娘子吗? “有这事儿?”于烟终于安静了下来,她斜着自己的眼珠子,仿佛是不相信她自己能干出这类的事情一样,可是,事实却是,她真的干了。 “你说呢?”月初一经过了一阵的疼痛以后,反语而道。 “不知道。”于烟举着自己的手,从榻上下来,她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了,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做出来这种事情呢?莫非,她是外貌协会,看上某个人的美貌了? “娘子,你先休息吧,我去进宫找太医去了。”月初一委屈的说道。 “找大医干什么啊?我都好了。”于烟看着自己的手,嘟囔了一句,月初一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好呢,这样的好,都让她有点儿招架不住了,要是他一直这样,保不齐自己会为他的好而举手投降的。 “你是好了,可是,我却出问题了,我得找太医看看,别让我以后不管用了。”月初一把此事看得真重。 在听到月初一的这话以后,于烟的脸,直接的羞红了起来。 “月初一,你死一边儿去。”她开口,骂了起来。 哪知,月初一一把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中,死死的卡住。用一种特别深情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于烟的脸。看她的美,看她的娇羞,还看她的泼…… “松开我。”于烟命令月初一,事实上,这命令的语气己然不是很强烈了。 “娘子,别动,小心你的手再伤到。”月初一深情无限,一副不勾,搭到人誓不罢休的意思。 “月初一……”于烟低脸,这样的接近,让她容易不安。 “娘子,有什么吩咐?”月初一带笑笑她。 “你能不能不这样啊?其实……”于烟还是有意的拒绝。 “其实,我早想吻你了。”于烟的话还未说完,却被月初一接了过去,接着,那如雨点一般的细吻,全然的落到了于烟的脸上,唇上……那吻,如雪片一样,开始,带着一抹的冰冷,随之,便格外的热情。 先开始,于烟的眼睛睁的好大,有种难以接受的感觉,可是,随着男人吻的投入,她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配合着月初一。 这样相拥而吻的感觉,真好,如果,时间可以静止的话,月初一情愿就醉倒在这样的吻中,不能自拔。 这是一副画,美的不可方物,让人不舍得去打扰。 这是一片情,深的无法测量,让人情愿为之一醉。 偏偏,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小小的人影,突然间的出现在了门口处。 “娘娘……”一声呼唤还未出来,月十五己然看到了屋内的一切,接着,他迅速的转身,将房门关上。有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顿时,于烟推开了月初一,背身向他。 “娘子……”月初一也有几分的尴尬。如果,换作别人看到,他也许无所谓的,可是,却生生的被他的亲儿子看到了。 门外,月十五捂着小嘴,自得其乐,他对着门外的人说道。 “嘘……你们小声一点儿,我爹爹和娘娘在玩亲亲,你们不要打扰到他们了……”月十五说的极为的认真,就好像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一样。 屋外,一阵的轰笑之声,响彻而起…… 于烟听到这话,整个脸。羞红的跟天边的红霞一般,怎么着了这是,她还没有偷几次腥呢,就被她的奇葩儿子给逮到了,这不是丢人丢到家了吗? “笑什么啊?有什么可笑的?玩亲亲有什么可笑的?你们没有玩过亲亲吗?”月十五还装模作样的教训起了人,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更多了几分可笑的意思。 “月十五,你这个作死的玩意儿。”于烟气坏了,这娃儿,看到就看到了吧,还恨不得宣传的满世界都知道。 想到这里,于烟拔腿而出,打算出去好好的修理一下她的这个混蛋娃儿,可是,刚走到门口处,却被月初一一把从身后完全的抱住了。 “娃儿都说了,不让别人打扰我们,要不,我们继续……”月初一一副祈求的意思,这会儿,他都有点儿恨月十五了,这娃儿的眼力劲儿特别的差。 “继续你个大头鬼……”于烟的脸色,更加的红了。 外面是一阵又一阵的轰笑声,屋内她还有心思再玩什么亲亲吗?她于烟的脸皮,可是没有那么厚的。 于烟照着月初一的脚上,狠狠的踩了一下,月初一吃痛,松开了于烟。 “娘子,你能淑女一点儿吗?”月初一有点儿无奈,这一大早上的,先是某处被踢,接着,脚上又被踩,这家庭暴力,何时能结束啊。 “滚……”于烟回脸,狠瞪了月初一一眼。接着,她只身开门。 门外,月十五那熊孩子正作的起劲儿,但见他在院子里面,跟下人表演了起来。 “我爹爹这样抱我娘娘玩亲亲的……”因为是他一个人,所以,他一会儿站左,一会儿站右,一会儿歪脸,一会儿嘟唇的,玩的好不乐呼。“么……么……么……”月十五踮着脚,这会儿,看他扮演的有点儿像于烟。 “月十五……”于烟气坏了,这月十五的嘴巴,一向是很严谨的,可是,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么个样子啊?被他这么绘声绝色的一传,于烟一世的清名,算是毁到这个熊孩子的手里了。 “娘娘,你结束了?”月十五呆萌着自己的脸,有些无辜的看了一眼于烟。 于烟这会儿恨不得找人地缝钻下去,看着那些个下人看她的眼神,她真是无法立足了。 “你们都不忙了,去去去,干活儿去……”于烟得先把这伙人轰走啊,不然的话,她这人,得丢到爪哇国了。 “是,夫人。”众人憋住了笑,迅速的拿着工具离开。 “别走啊,继续陪我玩。”月十五不乐意了,刚才大家伙看他表演的那么好笑,这会儿,全部的都被于烟给赶走了。 “月十五,你这个熊孩子。你……”于烟气的直想揍他,可是,看到他那一张天生呆萌的小脸,她突然间有点儿下不去手了。 “爹爹……”哪知,人家月十五点儿都不怕她,人家看到亲爹过来,直扑而去,直接的就把于烟给无视了。 月初一就势。一把将月十五抱到了自己的怀中,月十五极贱的照着月初一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爹爹,你刚才亲娘娘了,娃儿也亲你一下,是不是代表着娃儿也亲娘娘了……”月十五这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于烟的脸,羞的更红了,被亲生儿子揪到了短处,这不得让她羞死了。 “对,这叫间接亲亲。”月初一爽语。他看于烟的眼神,有着几分的得意。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月十五的小弟 月十五在月初一的怀中,冲着于烟做着鬼脸,那样子,一副讨打的架式,若非是于烟小脸羞红,一定把他拖出来,狠狠的胖揍一顿。 “好了,娃儿,你自己去玩吧,爹爹还有事情需要办。”月初一将怀中的月十五放到了地上,示意他可以随处的玩去了。 “不,爹爹,娘娘,我有急事儿找你们呢。”月十五嘟着自己的小嘴,显然,对于月初一对他的不重视,他十分的不满意。 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吸引大人注意力的时候,若是一不小心,就会让他们产生一种失落感的。 所以,于烟一向对于月十五都是十分的关注的,这才养就了月十五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什么急事儿?”于烟开口,认真的问起了月十五。 “娘娘,我收小弟了。”月十五一脸喜色的向于烟说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对于他的这个所谓的小弟的事情,十分的高兴。 “啊?”于烟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她自己知道她的儿子作精,可是,也没料到能这么的作啊? “来,小弟,快出来,见见我爹爹和娘娘,”月十五害怕于烟不相信,他一伸手,出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此时,月十五挥手的动作中,有几分大哥的气派。 看到这个打扮的怪异的人,于烟的眼睛都睁的老大,但见此人身材高大,看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而且,他所穿的衣服不伦不类,许是为了与月十五的发型呼应,他竟然也在自己的头顶扎了一个冲天辫,而且,他的脖子处,还挂了一串特别沉重的珠子,看起来,如同西域的头陀一般。 “小弟,我就是我娘娘,怎么样,好看吧?”月十五特得意的指着于烟,向他的这个所谓的小弟介绍。 那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到于烟的身边,双手一拱,冲于烟极为江湖义气的说道。 “见过我大哥的娘娘……”此人的称呼,也是特别的怪异,依他的年纪,比于烟还要大上几岁,想来,这样的称呼,是合适于于烟了。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于烟有几分的尴尬。月十五不过一个五岁的孩童,竟然学会收小弟了,这让她是情何以堪啊? “娘娘,这是我的小弟,月十七。”月十五又向于烟介绍。 “啊?十七?”于烟的眼睛珠子都转开了,她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她的这个儿子,分明就是一个奇葩中的精品啊。 “不好意思,娘娘,六字我不太会写,所以,只能给我小弟取一个名字叫十七了,我会写七字。”月十五挠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萌样极为可爱。 “月十五是我大哥,他说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我觉得十七挺好听的。”那高大的男子,说了起来。 其实,这个高大的另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单刀会李郴的手下苍狼,李郴交给他的任务,就是要他接近月十五,成功的进入到将军府中。 “儿子,你打哪儿找来这么一个人逗娘娘玩啊?”于烟拉着月十五,站到了一边儿,小心谨慎的问了起来、 这边儿,月初一的眼睛,如同是燃着了的火炬一样,把这个人从上到下,从外到里,全然的打量了一遍,好像一定要看出来点儿什么猫腻一样,可是,这苍狼伪装的十分的好,此时的他,分明就是一个傻家伙,但见他憨憨傻傻的看着月十五与于烟,眼睛里面,流露出来了一抹单纯的笑意。 “娘娘,他真是我的小弟。”月十五听到于烟的问话,十分认真的说了起来,语气之中,颇有几分自豪的意思。 “月十五,这样不好玩的。”于烟不悦。“你年纪这么小,你怎么可以当别人的大哥呢?而且,那个人的年纪好大的,可以当你的叔叔了,你怎么能让别人叫你大哥呢,这是不礼貌的表现,”于烟教育起了月十五。 “可是,是他情愿叫我的,谁让他技不如人了呢、”月十五撇嘴,在他看来,大人的心思怎么可以这么的复杂呢、 “说说过程?你怎么认识他的?他又怎么技不如你了?”于烟一连串的疑问,朝着月十五可扔了过来、 月十五得意的一笑,就好像是回忆他最光荣的事迹一样,说的是那么的高兴。 原来,晨起之时,月十五在将军府的门口处骑石狮子,却是遇到了这个人,这个人坐在地上,他有前面,划了一个五子棋盘,那是一阵的奇思妙想,好像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了一样。 月十五本就好奇,他造近了来看,原来,这傻货从昨天坐到现在了,就是因为不知道下一步棋怎么下。 有一个人,给他在地上画了一个棋盘下棋,两人打赌,说,输了的人,坐在这里,直到解开了棋局结束,结果,他输了,他就一直的坐在这里。想一下步棋该怎么走,可是,他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来。 月十五听到了他的事情以后,先是开始哈哈的大笑,后来,他只是看了几眼,一子落下,竟然将地上的棋局解开。如此,这个人就前跟屁股后的叫起了他大哥,月十五本就处于一个好奇的年纪,看到身后有这么一个人叫他大哥,哪能不高兴呢,就这样,就把这个人引入了将军府中,还特别二的给他取了一个月十七的名字。 就在这个时候,月初一突然间的伸手,照着苍狼的胳膊上,狠狠的抓了上去,而且,他用上了三成的功力。 于烟跟月十五正在说话,谁也没有看到月初一突然间的动手。就这样,月初一的手,直接的落到发苍狼的胳膊上面。 苍狼吃痛,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并且,大叫了起来。 “大哥救我,你爹打我啊,”苍狼的声音,彪悍,尖利,月十五与于烟的眼睛,直接的落到了苍狼的身上。 “坏了。”于烟着急,怎么说这也是月十五的客人,先不管他是敌是友,月初一这么试探人家,就是不对。 “你可以还手的。”月初一并没有松开自己卡在他的胳膊上面的手,而是带着几分挑衅的意思,冲苍狼说了起来。 “我不会武功,如果我会,你当我不还手啊?”苍狼吼了起来,他可劲的用上自己的力气对月初一进行着反抗。 “说,你来我将军府有什么目的?”月初一还是不放开,在他看来,所有进入将军府的人,全都是可疑的,也包括那个如同柔弱书生一般的李郴。 有时候。人多疑不是一件好事儿,可是,有时候,多疑又可以避免很多事情的发生。 “要不是我大哥在你们这个破将军府,八抬大轿请我我也不来。”苍狼继续的说了起来,眼神之中,迸发出来了一阵的火花,他还是在反抗,可是,却被月初一死死的抓住了。 “解了你一个棋局,就认一个五岁的娃儿当大哥,还说没有目的?”月初一所分析的话,不无道理。 “士为知己者死,女人悦己者容。”苍狼继续的回复着月初一。“我大哥对我一片知遇之恩,他在哪里,我也要在哪里。” 眼看月初一也问不出来什么,这叫作月十七的货,也不会说出来什么,所以,于烟上前,拉住了月初一的手。 “好了好了,放开他吧,这么单纯的一个人,兴许没有什么目的。”其实,于烟的心里面也是怀疑的,可是,却不能怀疑的这般的明显。 月初一在于烟的劝说之下,松开了自己的手,苍狼捂着自己被月初一卡着的胳膊,疼的吡牙咧嘴的,月十五走近一看,他的胳膊上面,竟然是一片的青紫。 “爹爹,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到苍狼受伤,月十五是第一个站出来不乐意的了,必竟,人家月十七可是他的小弟。 “将军府不留外人,敢紧的滚出将军府。”月初一不悦,却也没有冲月十五发泄出来,而是冲着这个苍狼骂了起来。 骂完,他直接的转身离开,月十五冲着他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娃儿……”于烟开口。“你还太小,不合适当大哥,不如……”于烟也和月初一的意思是一样。必竟,这么一个不认识的人呆在将军府中,以后也不好说啊。 “不,我就要我的小弟和我在一起,和我睡一个屋子。”月十五直接的反对,而且,这回,他态度坚决,若是放在以前,于烟说什么,他都会思索一下就同意的,可是,偏偏在这件事情上,他直接的忤逆了于烟。“小弟,走,大哥带你出去玩。”月十五伸手,拉起了苍狼的手,两个人,一个胖大,一个瘦小,就这么的手牵着手,蹒跚的向前走去。 “大哥,我会捉鱼,回头我带你去捉鱼吧?”苍狼问着月十五。 “好啊,我最喜欢捉鱼了,可是,我娘娘不让我下河,她说,怕把我淹死了。”月十五撅着自己的嘴巴,向他新收的这个小弟,控诉着于烟的罪行。 于烟看着苍狼的背影,若有所思。可是,思归思,她到底也不会主动的采取行动的,省得打草惊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花满楼灭门 月初一回到凌情阁,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打算上朝,可是,他刚要准备出门的时候,却被阿源挡下了去路。 “将军,大事儿不好了。”阿源一脸的着急,作为月初一的贴身侍卫来说,他很少慌张的,但是,一旦是遇到了于烟的事情,他就会着急。 看到阿源这样,月初一很快的就想到了于烟。 “是不是夫人又出事儿了?”他抬眼,着急的向外面看了去。 “不是,将军,花满楼被灭门了。”阿源淡然的开口。 “怎么会?”显然,月初一并不相信。 说起来花满楼,在京城也算是有势力的地方了,他的老板,可是杨宰相家的二公子,杨宰相杨料春是与人月初一平级的官员,在朝中可谓是遮天一方,谁人想动他,那无疑是老虎屁股上蹭痒。 虽然,他只不过是一个文官,可是,二公子的功夫,却是相当的高明,但是,这个二公子,却无心官路,一心想要做生意,这不,他就开了一个叫作花满楼的某楼,听闻,名家公子,少爷什么的,都爱过去消费。 再加上二公子经营有方,花满楼里面的姑娘,又是一个较一个的俊俏,所以,生意是越发的好了,可谓是日进斗金。 生意好了,自然也会招来别人的嫉妒,有几次,也有人想去砸场子,却是被二公子轻易的制服,如此,花满楼的生意就越发的好了,有很多地下的交易,几乎全选择在了花满楼,反正有杨料春宰相家的二公子撑腰。 “的确是,将军,昨晚,花满楼的水井中被人下药,楼中的数百口人,全部死去,再加上那些买春的客人,大约有一百五十余口,无一生还……”阿源有些颤抖的说着。 一百五十条人命,不是一个小数目,是何人与花满楼有如此大的仇恨,竟是如此的下手呢? “有没有查出来,是谁下的手?这二公子可是得罪了什么仇家?”月初一着急的问了起来。一百五十条人命的案子,在玉罗国开国以来,就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 “没有。”阿源摇头。 “稀奇了,”月初一深思了起来,他越是小心,就发是发生一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将军,我觉得,这花满楼发生的事情,大约与夫人被伤有关。”阿源小声的说出来了自己的想法儿。 果然,月初一的脸色冷了下来。“你是说。伤害夫人的人,会是花满楼派出来的人?”月初一算是有点儿明白了。 他想来想去,不知何人有对于烟下手的资格,看来,这花满楼是最值得怀疑的。 “不好说,”阿源说出这三个字,他也不过只是怀疑罢了,却是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杨二公子可还活着?”月初一再问了起来。 “不知,但是,我去草草的看了一下现场,现场并没有见到过二公子的尸体,也没有见到他的人。”阿源再语了起来。 “好了,此事与咱们无关,上朝去。”月初一思索了一下,觉得此事与他关系不大,就算是有关系,也不是他下的手,他先得把自己择清楚了再说吧,此时,上朝料理朝中大事,才是他应当干的事情。 可是,就在月初一刚刚出了府门的时候,杨二公子却跺着步子,出现在了将军府的门前。 原本的时候,月初一与这杨二公子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虽然,月初一欣赏他的功夫,却是并不喜欢他身上的那种浪荡公子的气息,再加上,月初一与杨料春是平级官员,对于他的公子,月初一并未有什么交集。 月初一看了一眼杨二公子,却也不理他,只身上了小轿,可是,就在他打轿帘的时候,这杨二公子却生生的将他拦了下来。 “月将军好雅兴啊?”杨二公子不阴不阳的说了起来,语气中,有几分挖苦月初一的意思。 “上朝也算是好雅兴吗?”月初一不语,反问了起来。“那令尊天天上朝,也算得上是雅兴吗、”月初一的嘴,本就不是吃亏的人。 “月初一,别装,行吗?”杨二公子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了起来。 “杨二公子,好坏说,你爹也算是朝中宰相,你这么说话,合适吗?”月初一的脸上,出现了一片的阴冷,这杨二公子,分明是在挑战他的极限,作为玉罗国当朝的堂堂大将军,总是被人挑战,月初一算是没脸存活了,看来,必要的时候,他的这个将军的架子,也是得端出来了。 “月初一,我不过是伤了你的夫人,你却灭了我的花满楼,说到底,还是你狠,我杨二不如你啊,佩服,佩服。”杨二公子拱手,事实上,他的眼中,己然迸发出来了一阵的火花。 月初一轻笑了一下,他算是明白了,这杨二公子一大早的来找他有什么事情,原来,他竟是怀疑自己对花满楼下了手,不得不说,这样的怀疑是有道理的,因为,杨二公子派人的最先伤到了于烟,在他看来,这个理由,就是月初一报复他的理由。 “杨二公子,本来,本将军还在生烦,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去查贱内被伤之事,不曾想,贼不打三年自招,你杨二公子竟是送上门来了。”突然间,月初一直接的出手,趁杨二分神之际,他竟然卡向上杨二公子的脖子,直想把他掐断了气。 “月初一……”杨二公子功夫本来不错,可是,此时,他却是不敢还手,必竟,月初一是玉罗国的将军,若是他还手了,那有可能会让他陷入两难之地,再一个,可能会将此火引到他的父亲的身上。 “请叫我月将军。”月初一狠语了起来。“杨二公子,本将军严管三军,光明磊落,小人之事,从来不做,你的花满楼被灭之事,与本将军没有一点儿的关系,顺天府查完以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但是,本将军的夫人被伤之事,却是与你有关,今天,你对本将军不敬的事情,本将军看在你的父亲的面子上,不予理会,但是,你伤了本将军夫人的事情,本将军却不能生生的咽下,今晨,朝会之上,本将军会将此事报与皇上的,杨二公子,你还是小心一点儿吧。”月初一的话说到此时,他大度的松手,杨二公子的身体,向后趔趄了几下,终于是站稳了。 其实,月初一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让杨二公子知道一下,他月大将军的功夫,不是瞎吹出来的,不然的话,他也当不了玉罗国主管三军的大将军。 “月初一,我一定会查出来的。”杨二公子必竟年轻,做什么事情不得考虑,他认定是月初一灭了他的花满楼,所以,就会执着的去报仇。 “随你查。”显然,月初一点儿也不在意,不过,他的心里面,却是飞快的考虑了起来,所有的事情,都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多了,“阿源,呆在府中,好好的保护夫人。”月初一掀帘上轿。 在上轿的时候,他还有种不放心的感觉,接着,又探出来了自己的脑袋,冲着阿源说道。 “把府里府外的苍蝇,全然的撵一下,省得打扰到了夫人休息。”月初一的话中,意有所指。 他口中府中的苍蝇,指的是苍狼,而府门外的苍蝇,指的却是这个衣着翩然,风度不凡的杨二公子。 杨二公子气极败坏,却是无话可说,刚才微微交手,他己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月初一的功夫,高出他的不知是几筹了,这会儿,他有点儿后悔了,不该冒然的与月初一结下梁子。 “杨二公子,将军有令,不想让将军府门前有苍蝇,请杨二公子自便。”阿源客气的说道,可是,语气客气,所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点儿客气的意思。 杨二公子不悦,伸手,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快步离去。阿源看着他离开,折身反手,进入了将军府之中。 再说月初一,下朝了以后,下人抬着他,向将军府的方向行去,可是,他却不知道哪根神经出了错乱了,竟然让下人抬着他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穿过了几条小街,来到了一方清静的小院门前,这里,正是阿源安置阿娜依所住的地方。 站在门外,看着门楼上的残灯,月初一是若有所思,阿娜依本是高贵的郡主,为了追他,不惜来到了玉罗国,没成想,走到了这一步,却是过着如此清贫的生活,于情于理,月初一都有一些的不忍。 他想了一下,还是推门而入,院内,秋风萧瑟,一地的残叶,阿娜依安静的坐在院中的石桌之前,静静的,略有几分发呆的看着院内的那棵小树,阿娜依的脸色,看起来相当的憔悴,因为失神,月初一看到他的时候,竟有几分可怜他的意思。 “丽水之畔,灰衣淡然,月家公子,风度翩翩……”阿娜依的口中,喃喃有词,似是在呤诗一般,待月初一走近听到之时,心内却是五味杂陈。 阿娜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她似乎有些傻了,就连月初一过来,都没有惊动到她的思想意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告密的损友 一阵微风吹来,树上的落叶片片,其中的一片,竟然落到了阿娜依的发间,此时她的命运,就如同这残叶一样,曾经所有的风光,全然的化为了乌有。 就在这个时候,阿娜依身边的离儿,端着一盘新做的青菜,从那个窄小的厨房中钻了出来,她一看到月初一,竟是满腹的委屈。迷糊了片刻以后,她福身,向月初一请安。 “将军万安。”离儿的眼泪,此时竟落下了几颗的眼泪。 “你起来吧。”月初一有几分的伤感,阿娜依落到了如此的地步,还有离儿不离不弃的陪伴,不得不说,离儿,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丫头。 “将军,自从来到了这里不久,郡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离儿指着阿娜依,同月初一说了起来。 月初一陷入了一阵的沉思当中。看着阿娜依不言不语的样子,月初一的心竟然是软了下来。 这便是月初一,在他的心底,总是藏了一根最软的神经,他不若别人,可以狠心的对待所有的人。 “离儿,辛苦你了。”月初一来到了阿娜依的身边。 她依然是花容月色,可是,看起来却是那般的苍白,再不若平素的艳若桃花,也许,这便是她的命吧。 再说于烟这边儿,她正坐在凌情阁的院子里面悠然的晒着太阳,身上的伤,虽然时不时的传来了一阵的疼痛,可是,己经较昨日好了许多,天生乐观的她,根本就没有把这一点儿小伤放在心上。 就在此时,仁王妃竟然慌张的跑了过来,她跑的时候,提着裙摆,如同是一只企鹅一样,看起来相当的滑稽,许是因为古代的女子都是小脚的原因吧。 “哎,于烟,于烟……”仁王妃在跑着的时候,还不忘叫着于烟的名字。 “成何体统啊?”于烟白了一眼仁王妃,这仁王妃老是教她,要淑女,要稳重,这会儿,她自己怎么不稳重了呢? “于烟,我找你有事情。”仁王妃一把抓起了于烟那只受伤的手,大叫了起来,看起来,真的跟遇到了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你干什么啊?你抓疼我了?”于烟慌张的收手,将自己的手放在嘴里面呵了起来,这只手不动不疼,一动就钻心的疼痛。 “你敢紧的起来,快点儿,我发现了一件事情。”仁王妃顾不得喘气,拉着于烟就走。 “你干什么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我是病人?”于烟拒绝着,可是,仁王妃根本就不给她一点儿挣扎的机会,拉着她的那只未受伤的手,一个劲儿的往前跑着。 此时,将军府的下人,全然的看到向了仁王妃与于烟,用风一样的女子形容这二位,也是一点儿也不为过的。 “病人也没有我看到的事情主要。”仁王妃不等于烟辩解,直接的将她塞到了自己所乘坐的那顶小轿中。 坐定了以后,于烟伸手,摸了摸仁王妃的脑袋,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也没有发烧啊,怎么老是干这等神经之事啊、”于烟说着,一脸的鄙夷,先前的时候,这个女人还要她淑女什么的,这会儿,她自己干出来了什么事情啊。 “于烟,你得有点儿思想准备。”仁王妃认真的给于烟说着,就好像,这玉罗国的天塌了一样。 “怎么了?”于烟不解,“什么事情?和我有关吗?”于烟看到仁王妃的表情,有点儿吓到了。 “和你有关系,而且,和你有大关系了,于烟,你真得有点儿思想准备。”仁王妃继续的说了起来。 于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而后,恢复了平静。 “说吧,天塌了?”在于烟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是她扛不过去的事情,首先,她出将军府的时候,还看到月十五跟他的那个结拜的小弟玩的是不亦乐呼,就算是有事儿,想来,也是月初一的事情。 “关于月将军的。”仁王妃是吞吞吐吐的,好像这事情有多么的大一样。 “怎么?他被关入牢中了吗?”于烟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这件事情,有语而道,伴君如伴虎,月初一能出事儿,一定是得罪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比这还要严重。”仁王妃依然严肃。 这下,把于烟吓出来了一脑门的汗,“别是不会被宰了吧?”于烟摸了自己的额头,有点儿心慌,这先前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就算是被宰了,也不至于这么的快啊,总得有个什么审理的过程吧。 “不是,比这还严重?”仁王妃继续的卖着关子。 “那就是被宰了,而后,坟又被人扒了?”于烟所能想到的最严重的事情,大约也只能是如此了。 仁王妃摇头不语,在她看来,于烟是真的没救了。 “王妃,到了。”轿外,有人恭敬的唤了起来。 仁王妃拉着于烟下轿,来到了一处院子的前面,接着,仁王妃伸手,示意轿夫远远的离开。 于烟迷茫着自己的脸,任由仁王妃拉着她,来到了一处柴门之前,这里的环境,相当的幽静,不得不说,绝对是一个世外桃源之处。 “这里?”于烟指着门,问起了仁王妃。 “天下女人一般苦。”仁王妃看了一眼于烟,颇有几分同情的意思,于烟是越来越迷茫了。 就在此时,院内,传来了一声幽怨如诉的声音,瞬间将于烟心内的那根神经完全的拨醒了。 “月哥哥,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阿娜依想你想的好苦啊?”院内的这个声音,分明就是表明。“月哥哥,你能抱抱我吗?” 听到此时,于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她的身体,有一种支持不住的感觉了,原来,月初一说是出去上朝,却是来了这里。她的心里面,涌起了一阵酸涩难忍的感觉。 瞬间的晕眩,让她不得不扶住了墙壁。 “于烟,你要坚强,其实,男人都是这样子的,你不必放在心上……”仁王妃轻语,安慰起了于烟。 原本,她是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于烟的,可是,她又害怕于烟不相信她,所以,她只得将于烟拉到了这里,让她亲眼所见,有语说,看到的,才是最为真实的。 于烟轻轻的推开了那门,院内,月初一那修长的身形,树前而立,他的怀中,一袭青衣,似乎怀中抱的有人。 看到了此处,于烟的眼泪,突然间如同决了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就那么的涌了出来。 “我去,我去替你打死他们这对不要脸去。”仁王妃气坏了,一看到此时的月初一与阿娜依,她就想到了婉君那个女人,一看到这架式,她就生气。 “罢了。”于烟伸手,拉住了仁王妃,此时,就算是她们闯进去了,还有什么意义吗? “于烟,你不能就这样算了的,要是这样子,早晚有一天,阿娜依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会冲入你的将军府,占地为王的。”仁王妃为于烟分析了起来,她太知道,一个女人一府独大的重要性了。 “损友,你分明就是个损友。”于烟无处发泄,只能骂起了仁王妃,有话说的好,好朋友是经得起骂的。 “于烟,是我不对,我不该让你看到这一幕的。”仁王妃有种心疼于烟的感觉了。 就在此时,院内又响起了一个清丽的声音。 “将军,今天中午在这里用餐吧,您己经好久没有陪过郡主吃饭了。”离儿那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院内,月初一清晰的声音响起。随着他的声音的响起,于烟的心也碎了一地,原来,不知何时,她竟然对这个男人用情如此之深,大有一种拔不出来的感了。 “咱们走吧。”人家月初一己经决定在这里用餐了,她还站在这里有什么用啊?于烟算是比较明智的,她拉起了仁王妃的手,打算离开。 “于烟……”仁王妃再唤。“不如去我府上小坐一下吧。”仁王妃盛情相邀。 “你家王爷视我为你的损友,我去不太合适吧。”于烟挤出来了一个笑意。“算了,我还是去别的地方乐呵一下吧。”于烟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于烟,你这样子不行的,我不放心你的。”仁王妃担忧的心了起来。 “不用不放心,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我于烟要多少有多少,至于伤心吗?”于烟伸手,将自己脸上的眼泪尽数的擦尽,果然,又是一张快乐而聪灵的脸,出现在了仁王妃的面前。 “你确定你没事儿?”仁王妃不放心的追问了起来。 “我确定。”于烟坚定的点了点头,接着,她转身,快速的离去,转身之迹,又是一脸的眼泪,只是,这些眼泪,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仁王妃并没有看到,那眼泪的酸涩与内心的疼痛,想来,只有她于烟一个人可以感觉得到。 “哎,早知道这样子,我就不说了。”仁王妃也有点儿挺不好意思的,在她看来,依于烟的脾气,肯定会大闹一出的,没成想,于烟竟是半分的反应也没有,如此压制自己的痛苦,倒不如痛快的发泄出来啊。憋着,总归是要出问题的。 仁王妃就那么的注视着于烟的背影,直到她快步的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仁王妃这才打轿回府。 第一百三十五章 ,休书 话说于烟,出了那个胡同以后,直接的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奔去。对于这里,她不是很陌生,因为,李郴所办的那个所谓的学校,就在这附近,所以,于烟几乎是轻车熟路,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李郴所在的那个院子。 院外,阵阵朗朗的读书声。站在门外,似乎可以想象得到,院子里面的一帮孩子,摇头晃脑读书的时候,那得有多么的可爱。 于烟站在门前,久久没有叩门,她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一些,因为,只有平静了,她才相信自己不会做出来什么过激的事情。 “我不能再当泼妇了,我一定不能再当泼妇了。”于烟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有一霎那,她都觉得自己忍受不了了,恨不得冲到月初一的面前,将他与阿娜依狠狠的打了一顿,可是,她忍下来了,真的忍下来了。 站了许久,于烟的情绪终于平静,她重重的下手,将院门推开,而后,悄悄的来到了李郴的面前,李郴正抱着手里面的书,认真的在招呼着孩子们,根本就没有发现于烟的到来。 那些孩子看到于烟以后,乐乐呵呵的,时不时的冲于烟挤了一个眼儿。此时,这帮子小家伙的心情,全然都没有放到书上了。 李郴觉得好像身后有人,他回转头一看,看到了于烟那一张有点儿憔悴的脸,哭过就是哭过,无论是你掩饰的再好,也依然能够看得到脸上的泪痕。 “月家大嫂,你怎么来了?”李郴有点儿惊呆,他有点儿不自然的伸手,书呆子一般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这所有的动作,都将他的迂腐完全的表现了出来,在李郴的面前,不管是任何人,都不会想到他的另外一重身份的。 “走,陪我喝酒去吧。”于烟挤着笑脸,同李郴说了起来。而且,她还勾了勾头,故作坚强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 “我在上课。”李郴看了看下面的十几个孩子,有点儿犹豫。 “陪姐姐喝酒去。”下面的孩子们,起哄而道。 李郴笑了一下,有点儿不好意思。于烟伸手,夺下了他手中的书,扔到了桌子上面,而后,拉起了李郴的手,向门外跑去。 身后的那些孩子们,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似乎是在笑话于烟的主动,也似乎是李郴走了以后可以玩了。 “哎,月家大嫂……”李郴被于烟拉着,有点儿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啊?这男女有别,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用他的话说是,成何体统啊? “请叫我于烟。”于烟跑的气喘息息的,终是止步,她看起来,委屈极了,以至于让李郴都有点儿不好意思责怪她了。 “于烟……”李郴初次叫于烟的名字,有点儿不自然,叫出来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整张脸上,完全是一片的通红,有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于烟拉着李郴的手,又再次的跑了起来。 这一次,李郴并没有再劝她,直觉告诉李郴,于烟一定是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不然的话,她不会身上顶着伤,如此的伤心的。 不知道就这样跑了多久,于烟拉着李郴,来到了天上人间的门口处。 “嗨,瞧,这是我的的店,好吗?”于烟指着那几个大大的字,问着李郴。 “好,”李郴看着这四个字,点头说了起来。 “走,我们进去乐呵一下。”于烟再一次的拉起了李郴的手,向院内进发。 院子里面的下人,看到于烟与一个男子如此这般,都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要知道,于烟可是他们的将军夫人,这将军夫人与别人拉手前行,此事可大可小啊,要是说出去了,这将军的脸上,可有什么光彩吗? “胭脂,给我备笔墨,还有,小菜,酒。”于烟进到了院子以后,大声的叫了起来,仿佛,只有用这般的叫声,才能将她内心中的委屈发泄出来以后。 胭脂也察觉到了于烟的情况不是很好,她挥手,示意下人备好了一切,送到了屋内。 屋内,李郴坐在桌前,于烟背手而立,她仿佛是在进行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 “于烟,你让我写什么?”看着桌子上面的纸笔,李郴问了起来。 “写休书。”于烟重重的扔下了这三个字。此时,她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不知道抹下去的是汗水还是眼泪。 李郴的内心,泛起了一阵的喜色,可是,他却生生的压了下来。 “怎么写?”李郴再问了起来。 “我说,你写。”于烟终是回脸,因为她的右手受伤,她无法执笔,所以,只能是让李郴代劳了。 “你再想想吧。”李郴劝了起来,必竟,在这个时代,写休书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于烟,嫁于月家初一为妻己近六年,为其生儿育女,孝敬父母,虽说不上持家有方,却也恪守妇道,从未做出越矩或伤风败俗之事,如今,月初一屡次婚内*,与别的女子有所沾染,我于烟实难忍受,今,一纸休书,于烟休夫,自此,与月初一再无半分关系,男婚女嫁,听凭自娶。”于烟字字句句,有谁又知道,她在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时候,内心之中是多么的复杂啊。 良久,李郴终于写完,他拿起了那纸休书,细细的品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于烟的文笔,还真是不错的,竟然能写出这么通顺的休书。 “写完了。”于烟看着李郴,问了起来。 “写完了。”李郴将休书送到了于烟的面前。 “你再写一份,我一份,月初一一份。”于烟直语而言,又对李郴吩咐了下来。 屋外,胭脂的耳朵,贴到了门上,在仔细的听着屋内的动静,李郴的耳朵,明显的动了一下,却是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了。 两封休书,全然的写好了,全都摆到了于烟的面前,于烟取来了印泥,点上了自己的指印。 “好了,就等他小子盖印了。”于烟说的是风轻云淡的,却无人得知,她的心里面有多么的痛。 她的眼前,再一次的闪现过了月初一依树而立的模样,那蓝色的衣摆,像是一把刺刀一样,狠狠的扎到了她的心上。 “只听说过男子休女子,还未听说过女子休男子。果真……”李郴看着于烟,内心之中一阵的敬佩,于烟,才真正算得上是一个女中豪杰啊,他李郴是自叹不如啊。 “来,陪我喝个酒。”于烟将休书随意的扔到了桌子上面,而后,坐到了另一方桌子上面。 李郴也移步过去,看着桌上的菜以及于烟受伤的手,他有几分心疼于烟。 “你身上有伤,还是别喝了,要不,我陪你说说话儿吧。”李郴拒绝着于烟,必竟,有伤在身的人,喝了酒以后,会让自己身上的伤口越发的难受的。 “我若是需要找人陪我说话,能找着你了?”于烟白了他一眼,伸手,拿起了酒壶,倒了两杯酒,放到了李郴的面前一杯,自己又端起了一杯。“喝吧,你也就能陪我喝喝酒了。”于烟牵强的笑了一下。 一局酒席,在这个时候开始,看着于烟的样子,李郴一杯一杯的陪着她喝,两个人,都没有太多的话语。 酒过三巡,于烟的脸上,一阵的红意,李郴也是不胜酒力,此时,竟有几分醉眼朦胧的感觉了,看于烟的时候,分明是一个桃面美人儿啊。 “李郴,来,再喝,再喝。”于烟分明有一些疯狂了,她的一只脚,踩在凳子上面,另外一只手,端着酒酒,极为潇洒的将酒倒入了她的口中。那喝的叫一个畅快,什么狗屁淑女之范,全都通通的见鬼去吧。 “你己经醉了,不能再喝了。”李郴起身,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从于烟的手中,将她的酒杯给夺了下来。 “不,我要喝,我要喝。”于烟抢着酒杯,此时,大约是因为酒意的原因,那委屈的眼泪,直接的倾泻而出。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李郴进一步的问了起来,他的眼神中,有几分关心于烟的意思,只是,于烟因为酒醉的原因,却是根本就看不清楚,此时,她的心中,除了眼泪,除了伤痛,再无其他。 “男人,都是一类的货色,都是占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既然是喜欢人家,光明正大的娶了啊?既然是不爱我,又何必与我保持夫妻的名份呢?五年前,就可以一纸休书,把我休了去了,何必又扯我五年的青春,让我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少妇,还挂着一个拖油瓶,凭什么啊?可恨的月初一,我恨你,恨死你了……”于烟像是发泄一般,将自己心中的怒气,全然的给骂了出来。 说到此时,李郴也大约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了。 “于烟,不要想太多,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李郴劝着于烟。 “不,就是过不去,就是过不去。我于烟是有原则的女人,男人与牙刷,不与别人共用……”于烟大声的叫了起来,越是叫,就越是委屈,心就越疼,眼泪也就流的越多。 第一百三十六章 ,酒醉 屋内,于烟借着酒意,冲着李郴发疯,李郴看起来也醉了,可是,又好像没有醉。 他一只紧紧的卡着于烟那只受伤的手,生怕她一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告诉我,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是不是看到了女人以后,都拖不动自己的腿了?”于烟醉眼朦胧的问着李郴、 李郴看着于烟这么一副的表情,他的心里面明白,原来,于烟动心了,为了月初一,于烟竟然是动了真心。 “不。不是的,世间的好男人,还是很多的。”李郴认真的说了起来。 此时,从于烟的发际,散落下来的一缕长发,李郴伸手,想要将于烟的乱发抚起,可是的,想了几想,他的那只手,还是没有落到于烟的脸上。 他没有勇气,看到于烟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如此的伤心,他真的不想趁人之危。 “你醉了。”李郴的脸色,不知是因为酒的原因,还是因为害羞的原因,竟是那般的通红。 “我没有醉,我只是难受。”于烟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头之处,那里面,仿佛是压了一块石头,疼痛的让她无力回天。 “会过去的,一定会过去的,我会陪着你的。”此时,李郴借着酒意,终于向这个他暗恋了五年的女人表白了。 可是,于烟却是听不到,此时,她斜依着身体,只是想找一个依靠,只是一个依靠罢了。 “月初一,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她依着李郴的身体,眼泪横流,有一些的眼泪,似乎还落到了李郴的衣服之上。 李郴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的将于烟的身体纳入了自己的怀中。 “于烟,你是一个好女人,是他不懂得珍惜你,你会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疼你的男人的……”李郴似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于烟说的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微微的动静,原来,胭脂有点儿担心于烟,一直站在门外偷听,终于,她听出来什么路数了。 “来人,去,将军府,将月大将军唤来。”胭脂吩咐了自己手下的人。 月初一刚刚入府,便听下人来报,说于烟在天上人间喝多了酒,他一着急,顾不得所有,直奔天上人间而去。 于烟与李郴所在的那间屋子,似乎己然安静了,可是,却似乎还掺杂着什么别的杂音。 “李郴,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于烟借着酒意,同李郴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此时,桌上的酒壶内的酒,己然加了两次。 听到于烟这样的问话,李郴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若是不喜欢,他怎么可能呆在月家庄五年之久,可是,就算是他喜欢,他还能有什么别的机会吗?于烟己然是别人的女人了。 “我……”李郴不知如何回答,明知于烟是醉语,他如果同于烟一同醉,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说啊,你说啊?”于烟伸手,打着李郴的胳膊,酒意上来的时候,她只是想知道,是否会有人喜欢她。 她因为酒意而红润的小脸,看起来那般的动人,散落下来的长发,也是风情万种,让人看了不舍得打扰到她的美好。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李郴抬头,正好对视上了月初一那一双可以杀人了的眼睛。 于烟抬头,看到了月初一,她咯咯的一笑,显然,此时月初一的到来,对她并没有什么威胁,纵然是天下人都害怕这个男人,她于烟也不会害怕的。 “月初一,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你呢。”于烟打着饱嗝,不知死活的站起了自己的身体。 她晃着身体,来到了另外一张小几面前,伸手,将上面的写着字的纸拿了起来,扔到了月初一的面前。她根本一点儿也没有去看月初一的表情。 “月初一,我要跟你离婚,休书都写好了,你看看吧,对了,顺便按个指迹。”于烟说完,又一屁股坐到了李郴的面前,看也不看月初一一眼。 “来来来,继续喝,给我满上。”于烟这喝酒是喝上瘾了,喝到这个程度,她就算是想止住,也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有人将她的酒兴给打了去。 月初一草草的扫视了一眼休书上写的字,他用一种可以杀人的眼光,看向了李郴,李郴借着酒意,与他直视。 “这休书是我写的,不过,那指迹却是于烟的,她要休了你。”李郴也打着饱嗝,看来,这两个人的酒是喝的不少啊。 “休了我?”月初一冷笑了一下,他伸手,嘶嘶的几下,将手中的两张休书全然的撕了去了。撕完,他还有意的扔到了两个人正在喝酒的桌子上面。“本将军什么时候同意你休了我了?”月初一压低了自己的脸,带着一抹的坏笑,冲着于烟乐了起来。 于烟傻了脸,酒意一下子清醒了半分,她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指着月初一的鼻子说道。 “月初一,这是我单方面休你,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必须要把你休了。”于烟的话语,说的很是坚定。 “我没有看到休书,不作数。”月初一耍着赖皮,对于一个醉鬼所说的话,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于烟一看月初一耍赖,一伸胳膊,直接的拉起了坐在她的身边,己然半醉了的李郴。 “我有证人可以作证。是你月初一撕了休书。”于烟指着李郴,冲月初一说了起来,大约是因为酒意的原因吧,她竟然将一些别的事情给忘了,酒,果真是疗伤的好东西啊。 “是的,我可以作证。”李郴说道。话语己然不是很完整了。 看着李郴信誓旦旦的样子,月初一冷笑了一下,如果,他把李郴放在了眼中,就不会伸手了。 他根本就不会担心李郴作证的。所以,他一个伸手,直接的打向了李郴的脖间,李郴哼也没有哼上一声,整个身体一软,直接的倒在了地上。 “百无一用是书生。”看到李郴倒在了地上,月初一极为的鄙视。 “月初一……你过份了,你怎么可以打我的朋友?”于烟冲着月初一大叫了起来,恨不得跳起来呼上他几巴掌。 “娘子,你喝多了,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回家说去。”月初一冲着于烟盈盈的一笑,伸手就要去拉于烟。 于烟挣扎着,不让月初一拉她,可是,于烟喝多了,身体听不得自己的了,再加上,就算是她不喝多,能是咱们月大将军的对手吗?但见月初一一个伸手,捞起了于烟的身体,直接的扛到了自己的肩头。 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之中,于烟就这么的被月初一华丽丽的给扛走了,路上的时候,于烟还说着自己的醉语。 “月初一,你个不要脸。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于烟大骂着月初一。 月初一也不理会,任凭于烟骂着他。 “月初一,我要休了你,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了了,我要休了你。”于烟依然叫嚣着。 “我挺好的,你为什么要休了我啊?”月初一不解的问了起来。 “你好个屁。”终于,于烟爆了粗口。一想到他的怀中拥了别的女人,于烟的眼泪,就一个劲儿的落了下来。“月初一,你怎么可以抱别的女人,怎么可以啊?”于烟怒骂了起来,委屈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 直到此时,月初一才有一点儿的明白,敢情,这个小女人是吃醋了,而且,还是吃了自己与阿娜依的醋。 “娘子,相信我,我是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请,相信我。”月初一认真的同于烟解释了起来。 可是,于烟一点儿也不相信,她依然不安的窝在月初一的肩头挣扎了起来。 “月初一,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要休了你。”于烟继续的骂了起来。 “不许,你必须要和我在一起。”月初一霸道的说着。 “放下我,我要吐……”本来,于烟就不胜酒力,今天喝了太多的酒,再加上就这么的被月初一扛在肩头,咯着肚子,当然是要吐酒的了。 一听于烟要吐酒,月初一慌张的将于烟从自己的后背上面放了下来,可是,到底还是晚了半拍,于烟张嘴,刚才那喝下去的酒,全然的吐到了月初一的后背之上。 顿时,一股子难闻的气息,扑面而来,月初一那宽大的后背上面,狼藉一片,实在是不忍不直视啊。 于烟看也未看一眼,她翻身,转脸,继续的冲着地面上吐了起来。 “啊?”月初一看着自己的后背,再看了看还在吐着的于烟,他竟然有一种发疯了的感觉了。明知自己不胜酒力,还要喝那么多的酒,这不是明摆着作人的吗? “月初一,我难受,帮我捶一下……”吐的间隙,于烟还不忘使唤月初一一下。 月初一哪敢不从,只得小心的来到了于烟的背后,替她捶起了后背,一个堂堂的大将军,此时,在于烟的面前,竟如一个下人一般的听话。不得不说,万物自有降服者啊。 “娘子,你感觉怎么样了?还难受不?”月初一停手,将自己身上被于烟吐脏的衣服,直接的脱了去,扔到了地上。 “难受,真难受……”于烟又是一阵的狂吐,大有一种天昏地暗之感。 第一百三十七章 ,酒后全乱了 看着于烟大吐特吐的样子,月初一伸手拉了一把于烟。 “娘子,怎么样了?”他再问了起来,看于烟的样子,真心的是不好受啊。 “谁是你娘子啊?”吐过了以后,于烟的酒意清醒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些微醉的。 “你是你是。”月初一充份的发挥了自己的各种特长,竟然想在于烟的面前卖萌。可是,于烟根本就不理会。 “走。回家。”于烟冷语,晃动着自己的脚步,向将军府的方向行动,虽然,她醉意阑珊,可是,看起来意识还是比较清醒的。 不是有人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说,越是喝醉的人,她的意识就越清醒,想来,于烟就是属于这种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将军府,月初一穿着一件里衣,跟在于烟的屁股后面,下人全然的将眼睛放到了月初一的身上,这刚才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呢,现在,竟然成了这么一幅模样,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去去去,吩咐厨房。给夫人做一碗醒酒汤去。”月初一无奈的吩咐了下去。 “不喝。”于烟抬脸,小脸微红的冲月初一说了起来。 一时间,下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月初一伸手,示意下人继续下去。 “娘子,咱们不闹腾了,行不?”月初一拉起了于烟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哄起了她。 哪知,于烟根本就不吃他的那一套,要是人人都能哄了,她于烟还有自己的坚定信念没有了啊。 “月初一,我多稀罕跟你闹,我告诉你,我要休你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了,现在,咱们分一下家。”于烟拉着月初一,直接的来到了凌情阁,接着,推门而入,正在看门的孙嫂看到于烟与月初一这般模样,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这种事情,她是见的多了去了 “娘子,我们过的好好的,有什么可分的啊?”月初一当然是不同意啊,他怎么会轻易的要和于烟分家呢。 “当然有什么可分的了,月家庄的那三间房子归谁?月十五归谁?这诺大的将军府归谁啊?”于烟站在屋内,七七八八的算了起来。 可别说,她的小学算术学的不错,就连将军府后院放的那一缸酒,她都给算上了,你能说她是喝醉了吗。 “归你,都归你。”月初一哄着于烟,他有心的靠近于烟的身边,可是,于烟根本就不理他,虽然酒醉,可是意识到底十分清醒。 “归我我也不占便宜。”于烟白了月初一一眼。“我才不想别的女人住我的房子,睡我的*,花我的钱,侍候我的男人,打我的娃儿呢。”于烟在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的委屈,如此时髦的话,想来,也只有于烟能想出来了。 看着于烟那委屈的样子,月初一有几分的不忍心了。 “娘子,其实事情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子的,我与阿娜依,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月初一解释了起来。 “我说你有了吗?是你做贼心虚吧?月初一,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啊?你要是喜欢阿娜依,你就娶了她,何必这样,拖了她的青春,再霸道我的青春,其实,我一早就觉得咱们过不成……”于烟借着酒意,竹筒倒豆一般,将她所想说的话,全然的扔了出来。 “我觉得,咱们挺好的。”月初一肯定的说了起来。这会儿,她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了。 门外,杨曦儿站在门口处,细细的在听两个人的吵架,听到此时,杨曦儿竟然捂嘴乐呵了起来。 “怎么样啊?”孙嫂有几分的担心的问着杨曦儿。 “没啥事儿,都散了吧。”杨曦儿挥手,对于于烟同月初一的争吵,这些人全然的都习惯了。 “你确定没事儿?”孙嫂有点儿不放心,这原来吵架是于烟在理,可是,这一次是于烟喝多了啊。 “确定没事儿,散了干活儿去。”杨曦儿吩咐了下去,院子里面看热闹的人,尽数的散了去。 对于外面的人,屋内竟是一点儿的察觉了也没有。 “月初一,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啊?是你先犯错的好不好?我于烟这么做,己经是给你面子了。”于烟气呼呼的。 “那要是不给面子能怎么样啊?”月初一追问了起来。 “要是不给面子,我就直接的冲进去,把你和那小践人,扯个稀巴烂……然后再……”于烟气急败坏的比划了起来。就跟现场模拟是一样一样的。 月初一呵呵一笑,他直接的伸手,将于烟死死的卡到了自己的怀中,而后,低头,死死的含上了于烟的红唇。于烟先开始是挣扎,极尽的挣扎,可是,后来却醉倒在了月初一凌利吻功之下。 良久,月初一终于抬头,他看着醉意朦胧的于烟。轻语而道。 “娘子,我们和好吧,我错了,不该和别的女人一起吃饭,”月初一认错。 哪知于烟伸手竟是照着他的胸口一推,“月初一,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于烟依然是不放过月初一。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啊?”月初一极贱的说了一句。“要不,为夫的我以身相许吧?”月初一说着,将自己身上的那件里衣也脱了去,扔到了地上,而他,竟然是光果着上身,站到于烟的面前。 “月初一,你要脸不?”于烟看着月初一,狠狠的骂了起来。 “在自己娘子的面前不要脸,有什么丢人的吗?”月初一依然很贱的说道,于烟突然间察觉到了一种叫作危险的东西。她只觉得大事儿不好,想要逃开,哪知,人家月初一到底却先她一步,直接的环上了她的身体,将她死死的卡到了自己的怀中。 她想叫喊,可是,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家月初一又吻上了他,于烟一只手受伤,肩头又有微微的疼痛,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得被动的承受着月初一送上来的吻。 他的吻,先前十分的温和,可是,稍后之时,却是如同暴风雨一样,扑面而来,让于烟没有半分的招架之力。 带着酒意,她就那么的醉倒在了这个男人的怀中,任凭这个男人吻着她的唇,吻过了她的颈,直到这个男人将她那己经瘫软的身体放到了榻上,男人的大手,解开了她的罗裙,将她也完全的赤果剥去。 许是她醉了,许是她太爱这个男人了,更许是她在期待一些什么?所以,她竟再也顾不得许多,生生的醉倒在了这个男人的怀中,任他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五年了,分开五年了,月初一再也没有碰过于烟的身体了,如今,他终于再有机会,那着于烟那洁白的肌肤,那美好而玲珑的身段,月初一沉醉其中,不能自拔。“烟儿,相信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对你的爱,一如当初……”月初一的话语,就响在于烟的耳边,那么的温和…… (此处,自己畅想五千字,各种想……想不够者,不能看下面的内容……想够了五千字者,请打赏……) 门外,杨曦儿与月十五挤在窗台处,往屋子里面盯着看。 “姨姨,你让让我,我看不到啊……”月初一挤着杨曦儿。 杨曦儿极为配合的挪了挪自己的身体,突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的对月十五说道。 “小家伙,你太小了,估计够不着啊?”杨曦儿看了看窗台,再看了看月十五的身高,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月十五微微一笑,伸手,招呼来了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苍狼。“小弟,来,抱着大哥……” 苍狼诺诺的来到了月十五的身边,将月十五抱在了怀中,猛然间,月十五就高大了起来。 他得意的冲杨曦儿挤了一下眼睛。意思是在告诉杨曦儿。“看,我有多棒……” “还能这样啊?”杨曦儿迷糊。月初一和于烟能有这样的娃儿,作不死他们啊? “姨姨,你再往那边儿站站,你挡着我了……”月十五窝在苍狼的怀中,挤着杨曦儿。 “我再挪我就看不到了……”杨曦儿无奈的说道。 “你看不到和我什么关系啊?”月十五白眼杨曦儿。两个人的声音,有几分的高调,好像,根本就不怕屋子里面的人听到了一样。 “月十五,你能不能不这样啊?你要是再这么自私,以后姨姨不和你玩了。”杨曦儿气坏了,没成想,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竟然被这么一个小人娃儿给嫌弃了。 “不玩就不玩,我让我爹爹给我找个媳妇儿玩……”月十五嘟嘴,十分鄙夷。 此时,屋内的*,正是如火如荼。于烟只觉得门外有异响,天生敏感的她,突然间的清醒了过来。 “门外有人……”她折身,想要坐起来。 哪知,月初一温和的将她扑倒。“娘子,我们的正事儿要紧,管他们呢……”月初一说完,又深深的吻上了于烟的红唇。 屋内。演的热闹,屋外,看的热闹。月十五小眼不眨的看着屋,这一幕,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啊,对于新鲜的事物,他总是好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本王的好王妃 仁王府,仁王爷正坐在正厅之中看书,婉君前前后后的侍候着仁王,看得出来,她对仁王是相当的巴结。 可是,仁王爷的全部心情,全然的放到了书中,对于婉君的各种,好像是视而不见的样子。 这可是急坏了婉君,她这才入府了几天啊,仁王爷就对她这个样子,若是敢时间长了,她失*了,那么,在仁王府,还有她落脚的地方吗?再说了,她是带着目的来到仁王府的,若是任务完不成,有什么脸面见她的主子啊。 “王爷……”婉君伸手,将仁王爷手中的书夺了过来,娇羞的掖在了自己的怀中。 “婉君,别闹,本王还要看书呢。”仁王爷不悦,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我不,我就想让王爷陪我说说话儿,。”婉君娇羞而语,有点儿故意的跟仁王爷生气。 “乖,听话,来,把书给我。”仁王爷好心的哄着,必竟,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的面前,不好拒绝的。仁王爷又不是柳下惠。 “王爷,您要是想看书,您就来婉君的怀里拿啊。”婉君扭着自己的身体,敞开了自己的胸口,让仁王爷动手,那洁白的高耸,完全的暴露在了仁王爷的眼前。 仁王爷有些无奈,却是始终没有伸手,他现在终于知道月初一为什么只娶一个女人了,这女人多了,不但脑袋清静不了,就算是这身体,也有点儿跟不上节奏了啊。 “婉君,本王真的要看书,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的,听话……”仁王爷继续的哄着,因为他算是有心无力了,怎么着也得安慰一下婉君吧。 “王爷……”婉君继续的娇羞,那样子,跟熟透了的果子一样,让人不禁的想伸手去把这颗果子给摘下来。 就在仁王爷无奈的时候,仁王妃一脸无奈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仁王爷的表情,有点儿不怎么好看。脸上的愁云,那般的重。 “王妃回来了……”一看到仁王妃,仁王爷觉得解脱了,最起码,在仁王妃的面前,婉君不敢表现的如此的贱吧。 看到了仁王妃,婉君拉了拉自己的衣口,心中对这个扫兴的仁王妃又多了几分的生气,若非是她的出现,打扰了她与仁王爷的好事儿,相信,她一定可以拉回仁王妃的心的。 “王爷。”仁王妃福身,向仁王爷行礼,表情依然不怎么的好看。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一脸的愁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仁王爷对仁王妃的关心,让婉君很难接受,她就想不明白了,这仁王爷怎么突然间的对这个年老色衰的仁王妃又有了好感了呢。 “王爷,妾身可能做错事儿了。”仁王妃有点儿犹豫,她不知道当不当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说出来。 “怎么了?”仁王爷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仁王妃一向都是十分的坚强的,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一脸的愁云的。 “王爷,你骂我吧。”仁王妃跪了下来。 婉君一副看好戏的架子,站在那里,不动,只是用眼睛斜看着仁王妃,看你怎么交差,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呗。 “到底怎么了?”仁王爷再问了起来。 “王爷,我闯祸了。”仁王妃在这个时候,竟然嘤嘤的哭泣了起来,掩面之时,有一些的可怜。 “你倒是说话儿啊,闯了什么祸啊?也好让咱们王爷帮帮你啊。”婉君扯着尖细的声音,问了起来。 “王爷,我今天,去找月将军的夫人玩,不料,在半道的时候,却遇到了月将军去了一处小院,我也挺好奇的,就跟了过去了,不曾想,却是看到了月初一阿娜依在私会……”仁王妃就把发生的事情尽数的说与了仁王爷。 一听这话,仁王爷来了兴趣了。“接下来呢?接下来呢?你是不是闯进去,把月初一给骂了一顿啊?”仁王爷兴奋极了,就好像,看月初一的热闹,能让他很开心一样。 “我没有进去。”仁王妃抬头,仁王爷的脸上,出现了一阵的失望,他觉得,仁王妃要是没有进去,这戏就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你被他发现了吗?”仁王爷追问了起来。 婉君站在一边儿,极为鄙夷的看了一眼仁王妃。暗暗的在心中骂了一句。“笨货……” “没啊。”仁王妃再说了起来。“我一时没忍住,竟然跑到了月将军府,把这事情告诉了于烟,而后,又没有忍住,拉着于烟去找月将军了,结果,于烟就看到了月将军抱着阿娜依……”仁王妃终于把事情说完了。 一听到这里,仁王爷竟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而且,他笑的特别的开心,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 “王爷,您笑什么啊?于烟看到了以后,特别的伤心,哭的不成样子了,王爷,我是不是做错了事情啊?这可怎么办是好啊。”仁王妃自责了起来,作为一个女人,在她看到了于烟失魂落迫的从她的视野消失了以后,她就有点儿于心不忍了,必竟都是女人,有话说的好,女人何苦去为难女人呢? 婉君一如仁王妃一样,特别不理解的看着仁王爷笑,这是哪跟哪儿啊。 “本王的好王妃,你快点儿起来。”笑过了以后,仁王爷特别亲热的将跪在地上的仁王妃给拉了起来。而且,还亲自的扶着她的身体,让她坐到了他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婉君的眼睛里面,射出来了一股杀意。“王妃啊,你可为本王立了一大功了啊,哈哈哈哈哈……”仁王爷那叫一个乐啊。 一听到仁王爷夸将自己,仁王妃当时就六神无主了,她心里因为这件事情,自责的没话说了,不成想,仁王爷却是一通的夸奖啊。 “好事儿,好事儿,王妃啊,你为什么不拉着于烟冲进去啊?依她的脾气,肯定会给月初一这货来一顿扫把功,哎哟,这么好的热闹,你怎么不喊着本王过去看啊?”仁王爷乐的几乎是忘乎所以了。 “我让她进来着,可是,她没进,她只骂我,说我是损友。”仁王妃极尽委屈的说了起来。 “什么损友啊,依本王看来,你就是她的福星,王妃,咱不自责,这事情啊,你做的对,以后要是再有这事情,你还得这么做。来,王妃辛苦了,喝水……”仁王爷端起了桌上的茶水,让仁王妃喝,可是,一看茶杯里面竟然空了,他随手将茶杯送到了一旁站着的婉君身边,对她说。“去,给王妃倒杯水去……” 婉君一阵的哑然,可是,虽然不悦,还是端着茶杯去给仁王妃倒水去了。 “王爷,这依于烟的脾气,今天回去,一定会和月将军打起来的,你是月将军的好友,可不能看热闹啊,这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咱们得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压下来啊……”仁王妃提意。 “压什么啊?这事情是他月初一做的不地道,家里有妻有子的,竟然还在外面胡来,哼,是他的报应。”仁王爷咬着牙齿,那叫一个恨。 “王爷,是这样子吗?”仁王妃看了一眼正好端着茶水进屋的婉君,问起了仁王爷。 仁王爷有几分的尴尬,这话,不是骂他自己的吗?想当初,他和婉君那个那个什么的时候,不是也是有妻有子的吗?这不是生生的往自己的脸上呼巴掌吗? “当然了,本王怎么能和月初一一样呢?本王的王妃知书达理的,是不是?”仁王爷干咳了几声,给仁王扣上了一顶高帽子。 “王妃,请用茶。”婉君虽然心里面有气儿,但是,当着仁王爷的面,她也不敢对仁王妃造次,依然是恭敬的献茶。 仁王爷一屁股的坐到了仁王妃的身边,自语了起来。 “今晨上朝的时候,本王与月初一那货,吵的不可开交,若非本王机智,都着了那家伙的道了,还好,王妃机智,替本王出了这一口恶气。王妃啊,你可是立了一大功了,哈哈……”仁王爷依然是在笑着。 “王爷,你与月将军的关系不是蛮好的吗?怎么现在就突然间的翻脸了啊?这不好吧?”仁王妃试探的问了起来。 “女人家家的,还是呆在府中,最好少问男人的事情,月将军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情了,要不是,依咱们家王爷宅心人厚的品性,也不至于同月初一翻脸啊。是不是?王爷?”婉君有意的卖乖,替仁王爷说起了好话。 “是,婉君说的对,这月初一,分明就是不给本王脸,一点儿也不在意昔日的情谊,竟然跟本王作对,哼,他莫忘了,这天下是我们吕家的,还轮不到他姓月的作主。”仁王爷起身,眼神冰冷,表现的好像是真的己然与月初一划清了界限一般。 仁王爷的一切,全然的被婉君看在了眼中,记在了心中,看来,这仁王爷与月初一是彻底的翻脸了。 “来来来,王妃,本王告诉你啊,你明日再去将军府,对那个月初一的那个泼妇老婆,添油加醋,让她的火气烧起来,找月初一的麻烦,这样,月初一就会分神。本王还就不信了,收拾不了月初一……”仁王爷是一阵的喜色,那架式,好像与月初一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那是不吃亏 入夜,于烟醒来,坐在榻上,她看着地上的凌乱,一觉醒来以后,太多的事情她都记不得了。 她的衣服,杂乱的扔在地上,身边却没有人,一些记忆的碎片,在她的脑袋里面迅速的翻滚了起来。 她清晰的记得,那个男人咬着她的耳朵说话。那软语叮咛,几分心动。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个男人,将她搂在怀中,细细的恩爱。 她还记得,那个男人在酒后带给她的快乐,直至云端。 她还想起,好像,好像……好像那个男人将她吃干抹净了。 她掀开了被子,看到了被子内的*,小脸完全的羞红,如同天边的残阳一般。 “天呐,没成想,我于烟也会酒后乱性,哎,这可有什么脸再去见人啊?”于烟拉着被子,环顾屋内,还好,屋子里面没有人。 就在此时,一阵细碎的脚步打扰到了于烟的思路,她觉得不对劲儿,慌张的拉起了被子,将自己的果体结结实实的给盖了起来,当然,因为害羞使然,还蒙上了自己的脑袋。 就算傻子进来,看到屋内的狼藉,也知道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哎,要不要喝醒酒汤了?”杨曦儿看着于烟的架式,有一种想笑的感觉,她将醒酒汤放到桌子上,过来扯于烟的被子。 于烟拉着被子,怎么着也不松口,下午的事情,她可是全然的记得了,这得多羞人啊。 “于烟,这不是你的个性啊,起来,起来,别装怂。”杨曦儿终于将盖在于烟身上的被子给扯了下来,刚扯下来,杨曦儿就看到了于烟脖子间那清晰的吻痕,看到了以后,杨曦儿轻笑了一下。“别说,这月将军还挺猛的啊。”杨曦儿也不知道是赞美月初一呢,还是在有意的取笑于烟呢。 “杨曦儿,能玩不能玩了?”于烟羞极了,再加上杨曦儿的话,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烟姐姐,你这会儿知道害羞了?”杨曦儿将醒酒汤送到了于烟的手中,略带几分调侃的问了起来。 “怎么了?我和自己的相公那个,还需要……”接下来的话,于烟没有说下去。 “我听胭脂姑娘说,你可是把人家月将军给休了,怎么还是你的相公啊?”杨曦儿继续的揭短。 此时,于烟突然间发现,在她的身边,不光有仁王妃一个损友,这个杨曦儿,绝对要算得上是一个。 “杨曦儿……”于烟拿起*上的枕头,就想打杨曦儿,结果,刚一动,却发现身上的*就要外泄了,结果,她只得扔了枕头,拉起了被子,谁让她现在一只手受伤。只能用一只手行动呢。 “哎,别说,你的表现还不错啊?”杨曦儿是继续的调侃,她和月十五两个人,趴在窗台上好久,直到人家进入了状况以后,这两货才捂嘴逃跑了。 “噶?”于烟抬脸,看向了杨曦儿。 杨曦儿伸手,指了指窗台的地方。“我和你儿子都看了。”她耸了耸自己的肩头。 于烟这会儿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了,这叫什么事情啊,敢情自己偷个腥,还被人看了一个遍。 如果,于烟这会儿自责的话,那这就自责的太早了,因为,后面杨曦儿所说的话,让她有一种抓狂的感觉了。 “这会儿你儿子在外面正表演的,看他表演的还不错,有那几分的架式,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儿。”杨曦儿表面上说的平淡,事实上,心里面早己经乐开了花了。 果然,于烟在听到了这话以后,完全的崩溃了。 “这个熊孩子,小兔崽子,我看是欠挨收拾啊?”于烟骂着,可是,到底是不好意思面对。 “哈哈哈,烟姐姐,我怎么就特别的不理解,你怎么就献身了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后乱性吗?”杨曦儿笑着,又调侃起了于烟。 于烟顿时词穷,好一会儿才缓过了神儿。“我那是……我那是不吃亏,”于烟还有理了。“这月初一好说也算是一个美男吧,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才华有才华,要智商有智商吧,你说他都送上门来了,我要是再不接受,那就太不知好歹了,本着不吃亏的原则,我就想,要不先将就一下吧,如果以后遇到什么好的男人了,顺便可以换了啊?是不是?”于烟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殊不知,杨曦儿己然是笑作一团了,这个于烟,*就*了吧,还找这么多的理由,听起来真的是不可思议啊。 “说的不错,你敢换吗?你能换了吗?”杨曦儿再调侃而道。 此时,月初一己经揪着月十五来到了门外,因为看到了月初一,杨曦儿才有意的这么问的。 “我当然敢换,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我于烟说让他今天下岗,他明天就没工作。”于烟接过了杨曦儿送到她手中的外衣,裹到了自己的身上,说了起来。 此时,正好月初一进屋,于烟的豪言壮语,正好落到了他的耳中,当下,月初一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于烟,你又换我?莫非是我表现的不好吗?”月初一有几分的可怜,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上的力道不由的加重了几分。月十五的一只耳朵,被月初一揪在手里面,月初一一加重手劲,月十五就鬼哭狼嚎了起来。 于烟一看月初一,顿时明白,自己是着了杨曦儿的道了,这个女人,分明是在挖坑给自己跳。 “娘娘,你管不管你相公了,他要杀了我啊?”月十五扯着自己那尖细的声音,大叫了起来。 于烟白了月十五一眼,这熊孩子,分明就是作死,不用想,也知道月初一为什么收拾他。 “他为什么杀你啊?”于烟问道。 “我不过就是跟下人们讲了点儿笑话,结果,他过去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扯我的耳朵……”月十五还挺委屈的,好像是月初一收拾他收拾错了。 “给你娘娘说说,你给下人们讲的是什么笑话啊?”月初一的手劲,又加重了一分。此时,他揪着月十五的耳朵,大有把他揪起来的架式。 杨曦儿看着这么一家子奇葩的人物,不由的掩嘴,实在是想笑啊。 “我就说,我娘娘在喘气,喘的可好听了……”月十五喃喃自语,小小个子的他,在月初一的手中,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 “月十五,你作死。”于烟裹着衣服,迅速的下*,来到了月十五的身边,一把将月十五拉了过来。扔到了门后面,“给老娘跪着,没有老娘的允许,你这个小兔崽子敢起来。老娘剥了你的皮。”于烟佯装生气,指着月十五大骂了起来。 月十五一看于烟生气了,只得老实的跪到了门后面,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他每次犯错,他娘娘都让他跪到门后面呢,莫非是怕他看外面的风景吗? “早该收拾你了。”看着于烟收拾月十五,月初一也乐了。 哪知,月十五不甘心就这么的被于烟给收拾了,他总得拉着月初一这个垫背的吧。 “娘娘,不能让我一个人跪,我爹爹也犯错了,你为什么不收拾他啊?”月十五将矛头指向月初一。“我听阿源说,他今天中午和那个郡主去吃饭了,您不是也没有收拾他吗?娘娘,我爹爹别是想给我找二娘吧?”月十五挠着自己的脑袋,似是无意的说了起来。 “这是得收拾,这比娃儿犯的错大多了。”杨曦儿也在一边儿插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非得把月十五作死不行。 “娘子,别听他们胡说,今天中午的事情,我己经向你解释过了,你己经原谅我了,我和阿娜依,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我向你保证,我对天发誓……”月初一尴尬的解释啊,他有点儿轻视他的熊孩子了,这孩子的脑瓜子,不是一般的好使啊,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把他绕进去。而且,还得接受惩罚。 于烟的脸色,直接的变了下来,本来,这事儿她快忘记了,可是,经娃儿这么一提,她又上心了。 “月初一,你到底想不想好好的过日子了?”于烟冲着月初一说了起来,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娘子,我想好好的过日子,这样,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月初一认错。一脸的讪意。 月十五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相当的满意啊,总归这次拉到一个垫背的了。 “爹爹,既然是错了,就得认罚。”月十五奶声奶气的加了这么一句。 月初一斜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月十五得意的吐了一个舌头。 “娘子,我是错了,可是,我是将军,也不能跟娃儿一样跪着吧,这成何体统,若是传了出去,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能不能……”月初一向于烟求情,他是怕老婆不假,可是,也不能在家里罚跪啊。 “月初一……”于烟大叫了一声,这一时半会儿的,她还真想不明白怎么对付月初一。 “娘娘,我有招儿……”月十五一看到于烟发火,慌张的起身,也不跪了,直奔院外跑了去。 “有好戏看了。”杨曦儿抱着自己的肩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的架式。 第一百四十章 ,十五玩初一 就在月初一捂脸,有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的时候,门外,月十五蹒跚着身体而来,他的手中,小心之极的抱着一盆东西,近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分仙人掌。 “我去。”月初一直接的冷脸了,敢情,他这个儿子是仙人掌干上了,不让他坐仙人掌是心里难安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月初一一向正直,怎么生出来了这么一个亦正亦斜的儿子啊。 “有一看了。”杨曦儿看着月十五抱着仙人掌过来,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仙人掌,扎到身上的哪一处地方,都是不那么的舒服的。 “娘子,朝中还有事情,我先去办,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月初一找个借口,恨不得迅速的离开这里,必竟,再呆下去,他必然得呆神经了。 “哎,爹爹,这都什么时辰了,处理什么事情啊,不能走。”正好,月十五过来,他一把拉住了月初一的衣服,不让他走、 月初一相当的无奈,虽然,他可以挣扎走的,但是,必竟,他不能走啊。 “月十五,你干什么啊?”于烟迷茫着脸,问起了月十五。 月十五拉着月初一,将他拉到了于烟的身边。“娘娘,从月家庄出发的时候,我就说过,如果有一天爹爹欺负娘娘了,就让他坐仙人掌……” 月十五的萌语刚一说完,杨曦儿直接的就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杨曦儿算是明白了,这坐仙人掌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若是月初一大将军真一屁股坐了下去,那还不得一腚刺啊。 “你笑什么啊?姨姨?”月十五看到杨曦儿笑,十分挑衅的问了起来。 “娃儿,你太聪明了,我只觉得,你这个办法好,可以执行。”杨曦儿言不由衷的恭维了起来。 月十五一听有人支持他,那才叫一个乐啊,想想刚才月初一揪他耳朵的事情,他就是气不打一处而来啊。 “娘娘,姨姨也觉得这个主意好。”月十五特别的骄傲的。“你觉得呢?”月十五意在征求于烟的意见,事实上,他的心里面己然有了主意了。 “这个,这个,不太好吧。”于烟说道。 “我也觉得不太好,娃儿,还是算了吧。”月初一有一种后怕的感觉,战场上面,他不怕受伤,可是,他实在是不能想象,这让他坐一腚刺,那得有多么一种逍魂的感觉啊。 “我觉得挺好的。”月十五鄙夷的看了一眼月初一。“爹爹,作为男子汉,做错了事情,就得接受惩罚,这是我娘娘说的。”月十五说完,还抬眼看了一眼于烟。 于烟拉了拉衣服,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要不,你就试着坐一下吧,必竟,是为了言出必行,教育孩子。”杨曦儿劝起了月初一。 月初一白了一眼杨曦儿,有这样的小姨子吗?他怎么感觉和仁王爷那个混蛋有些相象啊,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啊。 “我不坐。我还有事情要办。”月初一此时,只想逃开这里,他又不是傻瓜,能生生的坐到那颗仙人掌上面去吗? “哎,不能走,不能走啊。”杨曦儿伸手,拉过了月初一。“烟姐姐。这男人犯了错误,就得惩罚,不然啊,以后记不得,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吗?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今天他和阿娜依一同吃饭,明天就得阿娜银一块儿喝酒了,说不好,后天,还和阿娜雨一块儿……”杨曦儿太想看这笑话了,以至于她竟然自己开始下手拉住月初一了。 “娘娘,姨姨说的对哦。”月十五再接起了话语。 “娘子,你不能让当,这仙人掌我不能坐啊,要是坐上了,我的屁股肯定会受伤,到时候,还得让你照顾我,不行啊,你不能上当。”月初一突然间觉得压力重了。果真,他的这一对宝贝儿前来,就是来折磨他的。不。如仁王爷的话,是作他的,不把他作死,绝不罢休。 “这坐仙人掌之说,有点儿残忍啊。”于烟摇头,这惩罚男人的办法有许多,但是,这坐仙人掌,不太好吧,看到那仙人掌的一身刺,于烟就觉得害怕了。仔细的想一下,这些刺,若是都要刺入人的肉中,那得有多么的害怕啊,一想到这里,于烟就是一身的冷汗。 “是啊,的确有点儿残忍,娘子,我是你的相公,你的亲相公,你可不能听了这两个坏蛋的话啊。”月初一看到于烟有点儿动心了,继续的劝起了于烟。 “可是,相公,他们两个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样子哦。”于烟眨着眼睛,就如杨曦儿所说的,这男人是不能惯的,越惯越混蛋啊。 “有什么道理啊,没道理,娘子,你不能上当啊。”月初一再说了起来。 此时,于烟在罚与不罚之间,左右的摇摆了起来,要知道,她的决定,与这三个人是相关的。 “娘娘,娃儿做错了事情就得罚,就得挨跪,凭什么爹爹做错了事情,就不罚啊?我不依,以后,娘娘要是再罚我,我也不听了。”月十五嘟囔了起来。可是,于烟却是听的真真切切的。 “月十五,你作死是不是?”月初一气坏了,他骂不得杨曦儿,还骂不得自己的亲生儿子啊?他比划了一个拳头,在月十五的面前晃了晃,意思是在告诉月十五,如果,他今天真被于烟罚了,以后有他的好看。 月十五一看月初一的架式,这不是在威胁他吗?他是谁啊,月十五,他能受这秀的威胁吗? “爹爹,你不作就不会死,谁让你和别的二娘去吃饭的啊。得罚。”月十五接着说了起来,显然,对于月初一的威胁,他并不放在眼中。 “得罚,得罚。”此时,杨曦儿也开口说话了,她恨不得现在就看看月初一是怎么受罚的。 “相公,这不罚也说不过去,要不,你就比划一下,随便的坐坐得了。”于烟指着地上的那盆仙人掌说了起来。这是于烟做的深思熟虑的决定啊。 月初一放眼望去,但见地上放了一盆仙人掌,那一盆仙人掌,非常的绿,刺看起来也好硬的样子,在主刺的旁边,还围绕着一些小刺,看起来就觉得让人害怕,再加上这盆仙人掌的形状,大大的,能半个扇子那么的大,月十五能找来这么一颗仙人掌,足可以看得出来,他有多么的喜爱他的爹爹。 “嘿嘿。”月十五听到于烟说这话,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了,他躲在一边儿,捂着他的小嘴,一阵的贱笑,正好,这个笑容被于烟看到了。 “月十五,你继续的跪着去。”于烟指了指门后的地方,同月十五说了起来。 月十五看了一眼于烟,知道她想到了自己以后,很不乐意,但是,还是乖乖的跪倒了门后。 “爹爹,你坐啊,坐啊。”跪倒在地的月十五,还拼命的扭着自己的脑袋,看着月初一。 杨曦儿捂嘴笑了起来,月初一仰脸,只觉得一阵的悲愤,他还是一个堂堂的大将军吗?在家里,竟然遭受如此非人的虐待,这要是传将了出去,他还有什么脸去统领三军呢? “月初一,我也知道,这坐上去肯定痛苦,要不,你就装作坐一下,比划一下得了。好吗?”于烟有点儿不忍心了,必竟,她不是心狠之人啊。 “就是,要不你就这样比划一下得了。我来给你示范一下哈。”杨曦儿装着坐了一下,事实上,她不过是弯了弯身体,屁股连仙人掌都没有接触到。 “娘娘,不行,必须得坐上去。”看到杨曦儿那般的比划,当下,月十五就有点儿不乐意了。这可是他发明的刑罚,不能如此的山寨的。 “月十五,你信不信,你娘娘不在家的时候,我能把你掐死?”月初一对月十五骂了起来。 果然,在听到了月初一的这话以后,月十五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的这个娘娘太不负责了,总是不在家,不在家的时候,他就被他爹欺负,无处报仇的时候,才想到了这个主意。但是,他报了仇以后,一时之爽,接下来的那么多天的日子里,他还真的不敢想象,他爹会咋修理他的。 所以,他还是闭嘴吧。不过。他己然心生一计,反正,他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这月初一的仙人掌,是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 “娘子,说好了,比划一下就得了哈。”月初一心中一阵的感叹,还是于烟对他好啊,不舍得让他坐下去,只是比划一下啊。 月初一得意的笑着,他撩开了自己的长衫,而后,比划着往仙人掌上面坐,他坐的十分的小心,生怕那长长的刺扎到他了一样,以至于,整个人的心思,全然的放到了仙人掌的上面。 就在这个时候,月十五突然间的起身,他欢快的叫着。 “爹爹,你真棒。”而后,直扑入到月初一的怀中。接着,月初一的屁股,直接的落到了那满身是刺的仙人掌上面。 屋内,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啊”的叫声,那叫声,一直传了久远久远。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腚刺 屋内,月初一趴在*上,两个大夫,围着他,好像是很忙碌的样子,此时,那昏黄的灯光,显的那般的不明亮。 时不时的,月初一还会大叫一声,很显然,这会儿,他顶不舒服的。 “哎,你能把灯举高一点儿吗?我看不到啊?”其中的一个老大夫,对身边举灯的那个人吩咐了起来。 “不好不好,不能太高,我看不到。”另外一个正忙碌的大夫也说了起来。 “那我再拿一盏灯去,”这个举灯的下人再说了起来。 “再拿一盏没处搁啊?”另外一个大夫接过了话。 “也是啊,这怎么办啊?”另外一个大夫,又接了一句话,就在这接话的空档儿,月初一那如杀猪般的叫声可又响了起来。 “你不会轻一点儿,疼死我了。”月初一大骂着,平素,他的脾气是很好的,很少对下人们发火,今天,却一反常态,不过,可以理解。绝对的可以理解。 “对不起将军,灯光不好,我没瞅清楚。弄疼你了。”那个大夫慌张的道起了谦。 月初一趴在那里,只是觉得自己真正是命苦啊,若是和别人闹了起来,吃了亏这不算是什么,瞧他一个堂堂的大将军,手下统领三军,学富五车,怎么栽到了一个小娃儿的手中了呢。 “今晚光线不好,将军,要不咱们明天再拔吧,这一腚的刺,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拔完的啊?”另外一个大夫,有些痛苦的抬起了他的脸,询问起了月初一。谁让他们眼神不好啊,这半夜借着灯光干这细致活儿,真不好干啊。 “不行,今天晚上必须拔完。”月初一是气坏了,有这么干的吗? “将军明天还要上朝,必须今天晚上拔完,快点儿。”一边儿站着的阿源,吩咐了下来。 两个大夫不敢言语,又继续的工作了起来。 “阿源,你去,把少将军给我带过来。”月初一是气坏了,他怎么也没料到,他装作去坐仙人掌,不过是让于烟开心一点儿,消消气,结果,这月十五直扑他的怀中,愣是让他生生的坐到了那仙人掌上面啊。 “是,将军。”阿源应声下去。 门外,杨曦儿同于烟站在那里,有点儿微微的紧张,必竟,她们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的严重,谁也想不出来,这月十五竟然是玩真的,而且,生生的将他的亲爹给玩了。 见阿源出去,于烟问起了阿源。“阿源,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一腚的刺,有将军的受了。”阿源的话,一点儿也没有夸大,所说的全是事实。 “哦,”于烟一副担心的样子。 “夫人,要不您进去看看吧?”阿源提议,说了起来。 “还是算了吧。”于烟有点儿不好意思,必竟,男女授受不亲,若是月初一伤到了别的地方,她也许能关心一下,可是,这伤到了屁股,怎么说也不好看啊。“你这是干什么去啊?” “将军说想见少将军。”阿源再语了起来。 “去吧。”于烟挥手,示意阿源可以离开了。 “你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将军啊?”杨曦儿站在一边儿,问起了于烟。虽是夜色,可是,她依然可以感受得到,此时的于烟,定然是小脸通红。 “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于烟很有学问的反语了一句。 “哦,是有这话。”杨曦儿装作听的很认真的样子。“不过,现在全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你己经被月将军吃干抹净了,当然,这些明天可能会传到天上人间,后天,就会传遍全城,再过几天,也许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杨曦儿说的一点儿也不夸张的。 “熊孩子,是得好好的收拾他了。”于烟气坏了,一想到月十五,她是气不打一处而来啊。 不多时,阿源回来,他的身边,却是没有月十五的身影,站在门外的于烟有点儿意外,这阿源不是找月十五去了吗? “娃儿呢?”于烟问道。 “他不来。”阿源说道,有几分的无奈,虽然月十五人小个儿小的,但是,到底是少将军,他不想干的事情,阿源也勉强不得啊。 “为什么不来啊?”于烟再问了起来。 “他说,夫人罚着挨跪着,没有夫人的允许,他不敢站起来。”阿源重复着月十五所说过的话。 屋内的月初一,自然是听到了阿源的话,这会儿,可是把他气坏了。他冲着屋外咆哮了起来。 “把这兔崽子给老子拖过来。”月初一这回是真生气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如此的骂月十五的。 阿源听了月初一的叫骂,不敢耽误,又跑到凌情阁的门后去找月十五了。 此时,月十五是跪的周周正正的,他也知道,他把月初一给玩了,月初一坚决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会这么的快。 经过了深思熟虑以后,月十五终于起来,来到了月初一的*前。 月初一依然是趴在那里,时不时的咧咧嘴。 “爹爹,你还疼吗?”月十五发挥着他的萌功,想用这样的方式让月初一不生气。 可是,可能吗?任谁扎了一腚的刺,还能不生气吗? 见月初一不理自己,月十五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爹爹,是不是很舒服啊?”很显然,别看月十五的年纪不大,他能轻意的了解到大人的需求。 果然,月初一在月十五这么一句话的刺激之下,完全的现出来了自己的原型。 “月十五,你是不是看不得你爹爹过的舒服啊?你是不是觉得你爹爹的日子过的很好啊?”月初一伸手,毫不留情的伸手,照着月十五的小耳朵上,狠狠的揪了上去。 他必须得让这家伙感觉到害怕,不然的话,以后指不定怎么作他呢。也许有一定,他死到自己的儿子手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爹,疼啊……”月十五挤着自己的一只眼睛,瞬间卖萌。“娘娘,爹爹又揪我的耳朵,快来救我啊。”月十五大叫了起来。 屋外,于烟听的真真切切,可是,她却没有动,这一次,月十五真闹的过份了,月初一修理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告诉你,月十五,你这次叫你娘娘也不行,老子非得收拾你不行。”月初一气坏了,任谁扎了一屁股的刺,也淡定不了了啊。 “爹爹,其实,我是很爱你的。”月十五强忍着疼痛,泪眼朦胧冲着月初一说了起来。 一看到他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再加上这么清晰而又认真的表白,月初一倒是真的有点儿不忍下手了,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依然趴着,屁股上面拔刺的时候,那微微的疼痛,时不时的让他皱眉头。 看到月初一松了手,月十五长出了一口气,他揉着自己的耳朵,奶声奶气的跟月初一说道。 “爹爹,你是不是很疼啊?”他有意的在安慰月初一,这不是典型的给一巴掌再塞个糖豆吃吗? “你以为不疼吗?”月初一反语而道,他可真算知道什么叫受罪了,如果在战场上面,受伤也不过是疼一下下子。可是,他现在的疼却是时不时的疼,而且,想阻止这样的疼痛还阻止不了,又痒又疼的疼。反正,说多么的不舒服,就有多么的不舒服。 “好了,爹爹不疼了,我去给你呼呼去。”月十五挤着就往月初一的屁股旁边挤。 “算你小子有良心。”月初一那颗受伤的心,这会儿好像是有点儿着落了,被自己儿子伤到了,这会儿,他再表示一下孝敬的心,最起码,对他来说,是点儿安慰吧。 “伯伯,你看这里,有刺刺,你帮爹爹拔出来哦。”月十五奶声奶气的吩咐着大夫,那叫一个知书达理啊,可是,谁也没有看到,他的脸上,竟有一闪而过的狡猾。 “哪里哪里?”大夫顺着月十五手指的方向,拔下了一根刺。 “这里还有一根啊?”月十五再指了去。“把刺刺都拔出来了,爹爹就不疼了。是吧,爹爹。” 月十五的这话,有一点儿暖心的感觉,以至于大家都少了一份戒备的心理。特别是月初一,竟不感觉到疼痛了,闭上了眼睛,尽享这份天伦之乐了。 “爹爹啊,你看你的伤,真不轻啊,都扎出血了,不过,拔完就好了,就会一点儿也不疼了。真的。”月十五安慰着月初一。 月初一那颗暴躁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算你小子有点儿良心,哼。”月初一心里乐开了花,能得到儿子的关心,让他再受一次伤他也乐意。 “爹爹,我看你的伤口好像是发炎了,你的屁股怎么这么红啊?你是猴屁股一样哎……”月十五开口。 月初一一听这话,当时眼睛就睁的大大的,有人这么说自己的亲爹吗?还猴屁股。 “是发炎了,都红肿了,一会儿得上点儿药。”大夫对于月十五的话,并没有在意。不过,心里却是一阵的吃惊,这月十五小小年纪竟然懂的这么多。 “现在就得上药,爹爹,我帮你上药了哈。”月十五说完,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抖落出来了一些什么,直接的洒到了月初一的屁股上面,接着,迅速光开,原本蹒跚的脚步,也变的相当的麻利了。 “啊……疼死我了啊……”月初一只觉得一阵的麻冷,稍后,一阵的疼痛,席卷而来,他再也没有什么将军的风度了,发了狂似的一阵嚎叫。 第一百四十二章 ,伤口上洒盐 于烟听闻屋内月初一的叫声不一般,就慌张的冲入屋内,就在此时,竟与月十五擦肩而过,不用想也知道,此时,屋内月初一那痛苦的叫声,一定是同这个小家伙有关系的。于烟刚想抓住月十五,不料,这娃儿却像是一条泥鳅一样,直奔而出。于烟又快了几步,到底还是没有跟上月十五的脚步。 于烟追了好一会儿,月十五像是的脚下,如同是生了风一样,眨眼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于烟站在原地,一个劲儿的喘着粗气。 就在此时,杨曦儿也跟了过来。同样的,杨曦儿也累的不轻。 “一个五岁的小娃儿,能跑的这么快?”杨曦儿提醒着月十五。 “是啊,莫非是我老了?”于烟有点儿不自信了。 “你没老,是这孩子有问题。”杨曦儿肯定的说了起来。 果然,在杨曦儿说了这话以后,于烟陷入了一阵的深思当中,这月十五,到底是同在月家庄的时候不一样了。 “不管了,先去看看他爹吧,回来了我再问。”于烟折身而回。 屋内,所有的人,全然的慌乱了起来,一些个下人,端着水盆,来来回回的奔走着,屋内,月初一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月十五,老子非得死在你手里不行,你给老子等着,你小子啊。哎哟……”月初一大叫了起来,听着他痛苦的叫声,于烟是一阵的心疼啊。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杨曦儿探着脑袋,问了起来。 阿源从屋内匆匆的跑了出来,吩咐着下人们快端水,那样子,十分的着急啊。 “夫人,不好了,大将军又着了少将军的道了。”阿源是又气又笑,气的是,如月十五这般的小娃儿,竟有这么样的歪点子,笑的是,他怎么这么折磨他的亲生父亲啊。 “怎么回事儿了啊?娃儿不就是刚进去一会儿吗?”于烟还有点儿不可思议,这着道也不至于着的这么快啊。“他又干了什么事情啊?”于烟再问了起来。 “他明知将军的身上有伤,竟然酒了一把盐末儿……”阿源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他明知道,这话一出,月十五这小家伙是铁定少不了要挨揍的。 “啊?”于烟诧异之极了。“这东西,竟然对他爹下这么重的手,谁教他的啊?”当下,于烟就暴怒了起来。 “我哪知道啊,现在将军的屁股红肿一片,没个半月十天的,怕是难好了。”阿源是看过月初一的伤的,那伤情,真有一种惨不忍睹的感觉啊。 “好了好了,我进去看看去。”于烟来不及多想,进到了屋子里面。 屋内,月初一趴在*上,他的嘴里面咬着一块破布,两个大夫,正不停的用湿过的布在他屁股上面擦着,每擦一下,月初一就疼的是一哆嗦,这疼痛,绝不是装出来的啊。 “月初一,你没事儿吧。”于烟吓坏了,她看着月初一一脸的汗水,都不知道怎么关心他了。 有话说的好,伤人的最高境界,也不过是于伤口撒盐啊,如今,月十五竟然用这招对付他老爹,这得是多么大的仇恨啊。 “娘子,放心,我死不了。”月初一咬牙,总得坚持过去吧。 “应当一会儿就不疼了,你忍一下吧。”于烟劝起了月初一,不由的,她伸出了自己的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小心的替月初一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这可把月初一给感动坏了,顺手,拉过了于烟的手,死死的攥在了自己的怀中,仿佛,于烟的这只手,就是他这辈子的依靠啊。 “将军,我去朝中禀告一下,就说将军身体不好,明天,不用上朝了吧。”阿源体贴的同月初一说了起来。 “不行,我明天必须上朝,国事要紧,”月初一咬牙,坚持着说了起来。彼时,又是一脸的汗水,从这些汗水上面,足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痛苦。 “可是,你这样子怎么去啊?”于烟有些心疼的问了起来。 “娘子放心,相公的身体结实着呢。这点儿小伤。不打紧的。”月初一坚强的说了起来。 身后,大夫又是一招下手,月初一叫的越发的欢实了,听着他的叫声,于烟都有点儿呆不下去的感觉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伤你,我去找他去。”于烟气坏了,看来,月十五是得好好的收拾一下了,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什么人该伤,什么人不该伤了。 “娘子,他到底是个小孩子,下手的时候轻一些啊。”临了,月初一还交待起了于烟,果真,慈父之心啊,怪只怪,月十五的年纪太小,根本就不知道月初一对他的爱。 于烟点了点头,要说是收拾她的亲生儿子,她倒真有几分的不舍得,可是,月十五这般的对月初一下手,却是与理不合的。他己然五岁了,是得好好的教育一下了,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下手太狠,这到底是随谁呢? “你们好好的照顾将军。”于烟吩咐了一下,接着,就快步了出了屋门,去找月十五去了。 找了前院找后院,找了后院再找后花园,这来来回回的找了许久,于烟却始终没有找到月十五。 “夫人,他犯了这么大的错,估计,今天晚上不会出现了。”阿源说了起来,搁谁犯了这么大的错,知道要挨收拾,也不会轻易的出现的。 “烟姐姐,这孩子今天晚上肯定不会出现了,”杨曦儿认同阿源的话,也附合了起来。 “这都后半夜了,他去了哪里啊?”这会儿,于烟想的更多的不是收拾月十五了,而是想想他去了哪里,必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啊。 “和他一起丢的,还有他的小弟,应当不会出事儿的。”阿源肯定的说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守门的老头,慌张的跑着送来了一封信。而且,还口口声声说是月十五给她的。 于烟打开了信件,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一看就知道是月十五的手迹。 “娘娘,不要担心我,我去仁王府的小郡主娇儿玩去了,明天,一同去宫中上课,明天晚上归,月十五。”看到月十五的手迹,于烟是气坏了。 “阿源,差人去问问,看看月十五有没有去仁王府?”于烟气坏了,这去宫中听课才几天的时间啊,认识的朋友倒是不少啊,这孩子,还学会离家出走了,看来,等他回来以后,得好好的收拾一下他了。 仁王府内,月十五的到来,吸引了太多的人的眼光,特别是仁王爷,这个老江湖,眼睛特别的尖,他一看月十五那逃难的架式,就己然明白了,这孩子,准是在家里犯了大错了,不然的话,也不会来到他的仁王府的。 说是来找他的女儿玩的,可是,这时辰了,他的宝贝郡主早都睡着了。 仁王爷摸了摸月十五那发了红的耳朵,和蔼可亲的问道。 “十五啊,你给王爷伯伯说说,你的耳朵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啊?”仁王爷问的亲,一反常态的亲。 “我爹爹给我揪的了。”月十五奶声奶气的说了起来。 “那他为什么揪你啊?”仁王爷再追问了起来。 “我就学了他和娘娘嗯嗯啊啊时候的样子。他就揪我。”月十五还挺委屈的。 这时,仁王妃站在一边,脸己经羞红了,她一把拉起月十五,冲着仁王爷说道。 “王爷,他还是个孩子,你莫问了。”显然,仁王妃是蛮护月十五的。 “王妃,你让开,让本王再好好的问问。”仁王爷一把拉过了月十五,表情叫一个亲热啊。 “哎你……”仁王妃算是护不住了,她就不明白了,这仁王爷跟月十五一对挺好的兄弟的,为什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啊。 “十五啊,依你的脾气,有愁不报,这不是你的风格啊?瞧瞧,这月初一下手挺很的,把你的耳朵都揪成这样子,真是可怜啊。”仁王爷再说了起来,他还挺心疼的摸了摸月十五的耳朵。 “那咋能呢?有仇不报不是我的风格呢。”月十五萌态百出。 一看到他的样子,仁王爷心里面算是有底了,敢情,这月十五是在他家修理完月初一之后才来他家的。 “来来来,给伯伯说说,你怎么修理你爹爹的?”仁王爷一把将月十五搂到了自己的怀中,亲热的问了起来,末了,还吩咐了下去。“去去去,把咱们府上的好吃的好玩的全给少将军拿过来……” “我也没怎么修理他,我就是让他坐了坐仙人掌呢。”月十五有点儿理亏的说了起来。 “哦,确实不算个事儿,那仙人掌你家种的老多了,是得让他坐坐呢。”仁王爷的心里面乐开了花,他己然可以想到,这月初一肯定是一屁股的刺了。 “王爷伯伯,我家的盐也挺多的。”月十五抢先,又接了一句。 “啊?你又干了些什么啊?”仁王爷再问了起来。 “其实,我也没干什么,我就抓了把盐疙瘩,捣成了末,洒我爹爹的屁股上了……”月十五再说了起来。 仁王爷与仁王妃一听这,当下就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这月初一是造了哪门子孽啊,竟生了如此一个邪气十足的孩子啊。 “哈哈哈,贤侄啊,你做的太对了,太厉害了,太好玩了,哈哈哈……”稍时,仁王爷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热闹,他要是看上了,那得多么的开心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 ,赐坐 晨起,天色微明,月初一就醒了过来,昨晚,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他算是没眨几眼。 前半夜,一直在拔刺,后半夜,这刺刚拔的差不多,又让他儿子给他洒了把盐,结果,又疼了他半个晚上,三更以后,他才稍稍的睡了一下,结果,天又微明了,得起*上朝呢。 若是平时,他会多睡一会儿,大不了,骑马上朝,就算是坐轿子,也不会耽误事情的,可是,今天不成,他是马也骑不成了,轿也坐不得了,只能是走路去上朝了。谁让他的屁股红肿一片呢。 “将军,要不今天不去上朝吧。”阿源看着月初一扭着腰提裤子的样子,是真心的觉得心疼啊。 “不行,今天还有事情要处理,和仁王己然扯破脸了,事情总得有个结局,”月初一惦记着朝中的事情。 “那好将军,阿源陪您一同去,”阿源拿过了月初一的衣服,帮他穿上,又体贴的说了起来。 “还是算了吧,我自己去上朝就行了,对了,你在家里好好的看着夫人,别让她再受伤了。”月初一交待着阿源。 阿源点头,看着月初一现在的样子,阿源是真心的心疼啊,自从这一对母子来到了将军府以后,月初一就没有过过安生的日子了。 “去,把少将军叫起来,让他和我一同进宫。”月初一吩咐了起来。 先前的时候,李郴罢工不教了,月初一没办法,就把他的宝贝儿子弄到了宫中,和宫里面的皇子公主什么的一同上学堂,每天晨起,月初一上朝的时候,就会捎着月十五。 自然而然的,在月十五调皮不听话的时候,月初一会施以父亲的威严,哪知,却引得了月十五的反感,对他是一阵狠命的报复啊。 “将军,昨个儿晚上,少将军就出府了,说是去了仁王爷府上。”阿源实话实说,害他半夜还跑了一趟仁王府,又把这件事情落实了一下。 “哦?”月初一斜看了一眼阿源。“他什么时候和仁王爷这么熟悉了?”显然,月初一有点儿意外。 “他哪是和仁王爷熟悉啊,他分明是和仁王爷家的小郡主娇郡主熟悉呢。”阿源又说了起来。 “哦,”月初一这算是明白了,敢情,他的儿子啥事没有,在皇家学堂竟然学会泡妞了。“行了,让他先熟悉着吧,好了,本将军上朝去了。” 月初一说着,扭着自己的腰,强忍着疼痛,出了将军府门,而后,一路步行,向宫中走去。 入宫了以后,众宫人对于月初一的架式,都有一点儿的好奇,看月初一这情况,就知道是受了伤,但是,具体是伤到哪儿,没有人能猜的出来。 朝堂之上,仁王爷与众臣周周正正的站在那里,倒是月初一,因为受伤的原因,站的不是太直。 自从来到了朝堂上以后,仁王爷的眼睛就一直放在月初一的屁股上,他好想从月初一的屁股上面看出来点儿什么。 每一次,看到月初一弯腰时候的痛苦表情之时,他都有一种想笑的感觉,今天,又是一个将要拼得你死我活的朝会啊。 大厅之中,有一个大人的眼睛,一直落在仁王爷与月初一的身上,而且,月初一受伤的事情,他也看出来了,还看得清清楚楚的。 “皇上有旨,有本奏本,无本退朝。”太监扯着尖细的声音,大声的叫了起来,此时。吕青寒坐在龙椅之上,脸上没有一点儿的精神。 就在此时,仁王爷拱手而立。“皇上,臣弟有本启奏。” “哦,”吕青寒只是微微的哦了一声,语气之中,过多的慵懒,单听他的话语,就知道,他一定是一个昏君,而且,极昏极昏的国君。“那你说吧,有什么本啊?”吕青寒的话,仿佛是他不乐意管这些事情呢。 “皇上,月将军乃是我朝的国之栋梁,今日,臣弟看月将军身体不好,汗水直流,想来,是体力不支吧,请皇上赐月将军坐。”仁王爷拱手,那叫一个乐啊,仿佛,他己经看到了月初一最狼狈的时候一样。 月初一一听这话,转脸就看向了仁王爷。彼时,他迅速的站了出来。 “皇上,臣的身体很好,不用赐座。”月初一清楚的知道,如果,皇上赐坐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必须得坐,这一坐,肯定要牵动伤口。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所以,他必须要拒绝。 “哦?月将军身体不好吗?”吕青寒这才仿佛从梦中醒来一样,看向了月初一。看到月初一一脸的汗水,他再问了起来。“月将军,你可是受伤了?” “回皇上,昨日骑马,不小心摔了下来。”月初一有几分的尴尬,想来,仁王爷能知道这事情,一定是他的宝贝儿子透露出来的事情。 “那伤到了哪里啊?”吕青寒再打听了起来。 这边儿,仁王爷己然有一种憋不住笑的感觉了。 “腿……”月初一犹豫着,说道。他总不能在朝堂上,当着大家的面,对吕青寒说,他伤到了屁股了吧,这得多不雅观啊。 “既然是伤到了坐,站着也不好,来人,给月将军赐坐。”吕青寒大手一挥,再看向仁王爷的时候,己然见他开笑了。 宫人搬来了椅子,放到了月初一的身后,月初一看着那一张椅子,不由的一身的冷汗啊,这要是坐下去了,那得多疼啊。 “月将军,请坐吧,这可是皇上的一片心意啊。”仁王爷得意的对着月初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皇上,臣真的不用坐,放眼朝堂,只有皇上一个人能坐,若是臣下坐了,乃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月初一再拒绝了起来,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仁王爷没有憋什么好屁。 “哎,话不能如此之说,你是朝之栋梁,又有伤在身,皇上赐你的,不算你的错,再说了,本王今天还有很重要的政事需要来议,时间会很长,到时候,本王怕月将军支持不下去,这腿上会越发的严重,月将军,我玉罗国可不想要一个瘸腿的将军哟……”仁王爷格外的热情。 “初一啊,仁王说的有道理,你就坐下吧。”吕青寒坐在高台之上,开口而语。 月初一有点儿犹豫,就在此时,仁王爷突然间的伸手,按着月初一的身体,直接的可按下去了。 当下,一股钻心的疼痛,直直的从月初一的身体上传了出来,只这么一下,月初一就出了一身的冷汗,瞬间,他的脸上汗水如注,整个人的脸色,微微的发白,胳膊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可是,就算是这样子,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生生的将这份疼痛给忍了下来。 仁王爷的脸上,露出来了一抹狰狞的笑意,而月初一,也以一股杀意相对,他们两个的动作,清晰的落到了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个文官的眼里。 “月初一,你看本王待你好吗?”仁王爷一脸笑意的问着月初一。 月初一生生的忍受着疼痛,良久,才挤出来了一句话。 “仁王爷待本将军的好,本将军会记在心中的,深深的记着。”两个人的语气中,都没有任何的表情。 身后的那个文官,悄悄的靠近,意在听清两个人的对话。 高台之上,吕青寒的眼眶有点儿泛湿。不过,稍时,他便恢复了一个帝王的自然。 “仁王,既然月将军己经坐下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朕有些累了,早日的议完政事,早一点儿回去休息。”说着,吕青寒又打了一个呵欠。 一边儿杨宰相,即是杨二公子的父亲,看到了吕青寒的呵欠,当下就摇起了头,原本,一个英明的帝王,如今,竟有几分慵懒,如此下去,怎会不是误国误民啊。 “皇上,经顺天府查证,花满楼灭门一案,己然有了进展,所有的矛头,全然的指向了咱们的大将军月初一,这是一些卷宗,请皇上过目……”仁王爷来完了温柔的,瞬间就变得刚毅了起来,他直语而言,把所有的事情,全然的盖到了月初一的头上。 太监将卷宗呈到了吕青寒的手中,吕青寒稍稍的翻阅了几下,便问起了月初一。 “月将军,仁王爷说你与花满楼的案子有关系,你怎么说啊?”吕青寒对这事情,仿佛没有什么感觉,一百多条人命,也许在他的眼中,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一样。 “回皇上的话,臣下没有做这件事情,仁王爷是血口喷人,请皇上明查。”月初一起身拱手。 众人全然的吸了一口气,最近这些天,这仁王爷分明是与月初一杠上了,每天上朝,两人不掐一通都过不去,见天这样子,任谁一看,就知道这月将军与仁王爷是决裂了。 门外,三几个皇子公主的在玩耍,月十五伸着自己的小脑袋,不停的往朝堂上看,而且,他还竖起耳朵,听着朝堂内发生的事情,虽然他年纪太小,听不出来什么,但是,他却知道,在朝堂上,仁王爷在欺负他亲爹。 月十五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线的狡猾,他冲着仁王爷家的小郡主娇儿叫了起来。 “娇儿妹妹,这几天,我还去你家做客吧……” 第一百四十四章 ,挨揍 月十五下了学堂,回到了将军府中,站在门口的时候,他都己然有点儿害怕了,必竟,昨天他干了那么大的事情,于烟能轻易的放过他吗? 月十五其实是很聪明的,也很早熟的,他知道依于烟的个性,能对他来个什么样的收拾。 “小弟,你说大哥进去不?”站在门口处的月十五,揪着自己的衣服角,问起了站在他身边的苍狼。 苍狼憨傻的一笑,拱手而道。 “大哥自己拿主意,大哥的主意都是最正确的。”很显然,苍狼不想给月十五出主意。 月十五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看来,他这小弟也只能是这样子了。 “不回没办法,回去肯定得挨跪啊,”月十五非常的无奈,在他看来,于烟对他最大的收拾就是罚他挨跪啊。 “大哥是一个男子汉,还能怕了这些啊?”苍狼鼓励着月十五。 “算了算了,进去吧。”月十五无奈的进入了府中,刚进府门,只听得守门的老头大叫了一声。 “少将军回府了,”那老头的声音,格外的大,好像是有意的在让什么人听到一样。 月十五有点儿诧异,他回头,看了过去,可是,却看到,那老头蹒跚着自己的脚步,将大门嘎的一声给关上了。 顿时,月十五真有点儿害怕了,他知道,他是跑不了了。 “小弟,大哥有点儿怕了,”月十五这个小大哥也有害怕的时候,而且,是在自己的小弟的面前。 苍狼有点儿想笑,可是生生的忍了下去,“大哥是男子汉,有什么可怕的啊?大不了挨一顿打不就是了?”苍狼把这事情看的很开。 “我倒是想看开啊,可是,你不知道我娘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的脑袋里面,有一百八十种折磨你的办法,”看来,知母莫若子啊,这月十五虽然是年纪不大,可是,对他的亲娘却是相当的了解啊。 “啊?”苍狼啊了一声。 两个人继续的前行,走到半道的时候,就在月十五的眼前,突然间的出现了几个人。 看到这架式,月十五己然是头皮发麻了。 这路正中间,摆了一把椅子,椅子上面,大咧咧的坐着于烟,而且,还翘着自己的腿,于烟的左边儿,站着杨曦儿,右边站在阿源,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于烟的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皮鞭子,而杨曦儿的手中,掂着一个洗衣服用的搓衣板,而阿源的手中,却是捧着一个仙人掌。 “坏事儿了,我娘娘这次要和我玩真的了。”看着这架式,月十五暗道一声不好,可是,这会儿想逃怕是也逃不出去了啊。 “大哥,不怕,有小弟在。”苍狼站在月十五的身后为其打气,可是,他必竟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啊。 于烟就那么的坐着,带着一抹挑衅的眼神,看着月十五,她倒是要看看,这次月十五还怎么狡辩。 哪知,月十五这货竟然是连蹦带跳的来到了于烟的身边,而且,直接的扑入到了于烟的怀中,撒娇而道。 “娘娘,你可真好,接我下学堂啊。”月十五明知是咋回事儿,可是,他就是不提正事儿,他用这样的方式,让于烟不去生气。 于烟冷笑了一声,若是在平时,这熊孩子用这样的办法,还真能迷惑住她,可是,现在不行了,她己经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的收拾他一下呢,所以,于烟不会被他的萌给打动的。 “月十五,挺好的啊。”于烟冷讽起了月十五。 月十五明明的听懂了,可是,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娘娘,我学习可认真了,先生老是说我写的字可好看了,书也背的快,我就是挺好的呢。”月十五从于烟的怀中,抬出了自己的脑袋,迫不及待的对于烟说了起来,那架式,那表现,简直是太萌了。 “阿源,先把他绑起来,”于烟一把推开月十五,吩咐起了阿源。 “娘娘,你什么意思啊?”月十五当时就呆了,原来,于烟己经不吃他的这一套了。 于烟吩咐完了以后,阿源直接的扔了手中的仙人掌,直接的拿来了一根绳子,一把抱住了月十五的身体,直接的将他的小身体给捆了起来,没有一点儿的犹豫,于烟晃着手中的鞭子,像是看好戏一样的看着月十五。 “阿源,我是少将军哎。”此时,月十五开始拿自己的身份压阿源了,可是,他却不知,他往月初一的伤口上洒盐的时候,人家阿源己经恨上他了。阿源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将月十五捆好以后,直接的退回,理也不理月十五一下。 “姨姨,你救我哎,”看到阿源不理他,月十五转脸又去求杨曦儿了,在他看来,杨曦儿那么的喜欢他,一定不会不去救他的,再说了,这月初一扎了一屁股刺的时候,杨曦儿也是功不可没啊。 杨曦儿是有心想救月十五,可是,又不敢忤逆了于烟的意思,她悄悄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头,指了指于烟,告诉月十五,有于烟在,她也管不了这事情。 “娘娘,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啊?”月十五哭着,扑入到了于烟的怀中,哪知,于烟的脸色,直接的冷了下来。 “月十五,你给老娘跪着去,”于烟直接的骂上了,语气有一点儿的狠,月十五犹豫着要不要跪的时候,此时,杨曦儿却是提着搓衣板而上了,她直接的将搓衣板扔到了月十五的面前,示意月十五,这是要跪在搓衣板上面的。 “娘娘,真的要跪吗?”月十五有点儿害怕了,看于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要知道,于烟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狠的揍过他呢。 “你当老娘在跟你开玩笑啊?”于烟反语。接着又厉声的骂了起来,“月十五,跪着……” 这一声,吓的月十五直接的跪了上去,他转脸,打算向苍狼求救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这个小弟,己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潇洒快活去了。 月十五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玩完了。 “月十五,老娘有三件事情问你,如果你老实的回答,今天的打就免了,如果不老实的回答,你会想到你的结局的。”于烟的话语,有几分的狠意,月十五的小眼珠转动了一下。 “好的,娘娘。”他的贱样,貌似是天生的,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减少一分,就在此时,他还极贱的拖长了自己的尾音回答于烟,并且,还朝于烟抛了一个媚眼。 “第一,你的训蛇功,以及你身上现在的轻功,都是谁教你的,你师承何方?瞒着老娘学功夫多久了。”于烟直接的开问。 月十五的小眼珠,飞速的转动了起来,一直以来,他有功夫的事情,于烟都是不知道的,而且,在将军府里面,他掩饰的非常的好,生怕别人发现了一样,定是昨晚,他祸害完了月初一以后,逃命的时候跑的快了,竟然把自己有功夫的事情给暴露了出来,正好被于烟看到。 “娘娘,我可是不会什么训蛇功的,更不会什么轻功的。”月十五直接的否认。“我要是会了,还傻傻的跪在这里,让你揍我啊,”月十五的话,不是没有一点儿的道理,可是,他的道理也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逻辑,能骗得了他的聪明娘娘于烟吗? “哼,老娘就知道你不会老实的招来的,所以,老娘给你备了更好的菜,”显然,月十五的不招,让于烟很是生气。“阿源,去,把他给我捆在树上,屁股露在外面,”于烟又吩咐起了阿源。 阿源应了一声,抓起跪在地上的月十五,直接的让他趴在了树上,屁股脱光光的展示在了于烟的面前。 于烟起身,看着月十五那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她觉得,她很难问出些什么的。 “月十五,老娘在你小的时候就教过你,不能对大人说假话,更不能心狠手辣的待人,可是,你竟然骗着老娘,干了一些老娘不能同意的事情,还对你亲爹下那么重的手,今天,我要是不教育你一下,任你这般的发展下去,有一天,你必然会成为一个祸害的。”于烟指着月十五骂了起来,她所说的话,字字句句的全是道理。 月十五还是一个孩子,可是,他下手己经够狠的了,先前的时候,在天上人间玩小鸭子,他一棍子,直接的果结了小鸭子的生命,后来,在府中玩蛇的时候,更是一个下手,那蛇竟然直接而亡。再就是在对待月初一的这件事情上,于烟感受到了一种的可怕,他竟然不分亲疏,对月初一下那么重的手。 如若说,只是坐仙人掌的话,于烟还可以理解,可是,这伤口上再撒盐,就让于烟觉得过于的可怕了。 “娘娘,我真的不会什么功夫,你要相信我,我没跟你说假话啊。”月十五继续的狡辩着。 一听他的这话,于烟是气不打一处而来,看来,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这孩子,不挨身上揍,怕是不会说实话了。 于烟扬起了手中的鞭子,直冲月十五的屁股上面打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杨曦儿害怕的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第一百四十五章 ,老娘饶不了你 正当所有的人都以为,于烟的鞭子打到了月十五的屁股上面的时候,却发现,于烟有意的将鞭子打到了一边儿的树上,那树上的树皮,竟然直接的掉下来了一块。 月十五闭着自己的眼睛,确认没有疼痛了以后,这才睁开了眼睛,待他看到枝皮掉落的时候,不由的长呼一声。 “娘娘,你真是想打死我的吗?”月十五的叫声之中,有几分的委屈。 “月十五,你今天不给老娘招来,老娘是不会饶了你的,你要是想让你的屁股变成这个样子,你就继续的扛着。”于烟怒语,杨曦儿这才明白,感情,于烟这一鞭子,分明是先吓吓月十五啊。 哪知,月十五也是一个有种的人,看到于烟的那一鞭子以后的后果,竟然是没有过大的反应。 “娘娘,我己经招了,我真的己经招了,我没有学什么功夫,更没有训蛇的本事,娘娘,你放过我吧,我怕了,怕了……”月十五的嘴里面说着怕,可是,心里面却是一点儿的也不怕。 于烟算是明白了,原来,她一直对月十五过于的仁慈,没成想,竟然养成了月十五说假话的毛病。 “好,还是不说,对不?”于烟倒也不是真心的想拿鞭子抽月十五,就是想吓吓他,所以,于烟弃了手中的鞭子,直接的伸手,揪起了月十五的耳朵,狠狠的揪了起来。 月十五疼的挤着自己的眼睛,哼也不哼一声,阿源看着月十五的架式,不得不佩服这个不过五岁大的娃儿。 “娘娘,我没师父,没有。”月十五死活的咬住这句话。任凭于烟手上的力道加重,依然是不说。 杨曦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必竟,这月十五还是一个孩子,于烟这么的揪他的耳朵,怕是会揪出来什么差池了。 所以,杨曦儿直接的上前,拉住了于烟的手。 “烟姐姐,他还是一个娃儿,不能下手这么重的。”杨曦儿都出来劝了,月十五心生得意。 “曦儿,你不懂,这孩子我今天要是不好好的教育他,以后,他如何长出一颗善良之心?若是他当了一个坏人,就是我这当娘的失败,你放开我。我非得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怕头。”于烟不退让。 “娘娘……”月十五依然大叫。 于烟伸手,脱去了自己的鞋子,不顾杨曦儿的劝阻,照着月十五的屁股上面狠打了起来。 月十五大叫了起来,想引起别人的同情,可是,却是没有人理他,于烟十几下打下去,月十五的屁股己然红了起来,可是,这孩子到底也没有掉下一颗眼泪。倒是于烟,累的不轻,终于收手。 “月十五,你说还是不说?”于烟再问了起来。她都累了,她就不信这孩子不疼。 “好,娘娘,我说我说,”月十五哪有一点儿害怕的意思啊,他赔着笑脸,哄着于烟。“娘娘,我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不舍得拿鞭子抽我……”月十五卖着萌脸,显然,于烟拿鞋子抽他的那几下,根本就没有起到一点儿的作用。 “月十五……”于烟怒责,这孩子,也太聪明了,竟然知道自己不舍得重打他。 “娘娘,我答应过我的师父,不能说出来他的身份的,我是男子汉,怎么可以出而反而呢?娘娘,你别问了,行不行?”这时,月十五终于开口了,他把自己的为难,说与了于烟来听。 “可是,你也别忘了,你还答应过娘娘呢,永远不在娘娘的面前说假话的。”于烟指着月十五,大骂了起来。 “可是,你是女人……”月十五嘟囔起了嘴。 “失信于一个女人,何以取得天下?”于烟接下了这话。 杨曦儿与阿源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得不说,于烟的这种教育方式还蛮特别的,如此一个小娃儿,竟然教他如此深奥的东西。 “娘娘,我失信于你了,你打我吧,反正,我就是不能说出来我的师父是谁。”月十五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于烟,他到底是师承于何方?什么时候学的功夫。 “好,我让你嘴硬。”于烟扔了鞋,照着月十五的屁股上面,又打了起来,打着的时候,看到月十五的屁股己然红了起来,她自己都不忍心动手了。 “娘娘,你打吧,娃儿不疼,只要你开心,娃儿一点儿也不疼。”月十五咬着自己的牙齿,愣是叫也没叫一声,不得不说,这娃儿,当真有种啊。 听到月十五这么说话,于烟倒是真的不能再打了,要是再这么打下去,怕是得把孩子给打坏了。 “月十五,你有种。”于烟气坏了。 这生了一个男孩儿,就得操这样的心,若是生了一个女孩儿,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跟娘亲。 “娘娘,月十五是男孩儿,没种咋传后的啊?”月十五的谬论当真不少啊。 “娃儿,你住口吧,”站在一边儿的杨曦儿有点儿无奈,这母子两个,真是一对冤家啊。月十五要是再说下去,指不定会挨的更狠呢,所以,她及时的阻止了于烟。“烟姐姐,十五还小,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你就别打了,既然他有了师父,他师父定然不会带他走弯路的,是吧?” 杨曦儿的劝语,对于烟起到了作用。 “阿源,把他松开。”于烟气坏了,可是,月十五太小了,若是这么绑着他,怕是他的身体受不了啊。 阿源听话,将月十五从树上放了下来,这己然是绑了半个时辰了,又挨了一通的打,可是,当阿源把月十五放下来的时候。这熊孩子稍一活动,就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瞬间就恢复了自然。 “娘娘,我就知道你待我最好了,不会真心的舍得打我的。”月十五讨好着于烟,来到于烟的面前,拉了拉于烟的手。 “月十五,你给老娘蹲马步。”于烟指着一块空地,又冲月十五发号施令。 月十五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步过去,弯膝,蹲起了马步,只需一个动作,阿源就看出来了,这孩子学功夫的时间铁定是不短了,不然的话,他的马步也不会蹲的如此的扎实,那双腿,连抖也不抖一下。 “娘娘,我得蹲多久啊?”蹲着的时候,月十五还同于烟交流着。 “三个时辰。”于烟开口,说了起来。 “那我不得累死啊?”月十五嘟囔了起来。 “你要是告诉了娘娘,你师父是谁,或者,你回答了娘娘后面的两个问题,娘娘就放了你,怎么样?”于烟继续的同月十五说了起来。 月十五思索了一下,觉得有些问题他还是不能回答,于烟后面的两个问题,怕是比前一个还要难以回答啊。 “娘娘,我还是蹲马步吧,我喜欢蹲马步。”显然,月十五选择了惩罚。 于烟气坏了,她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儿子啊。 “月十五,你今天要是敢十岁,老娘绝饶不了你,必须要打的你皮开肉绽。”于烟气极败坏。 “我就五岁,我永远五岁。”月十五得意的挤着眼睛。 “哼,我不怕你不招,等你爹爹回来,有你的好看,你往他的伤口上面撒盐,他铁定会好好的胖揍你的。”于烟十分肯定的告诉月十五,这月初一昨晚着了这孩子那么大的道,能轻易的咽下这口气吗? “我爹爹?哼。”月十五十分的鄙夷,自从他在朝堂上看到了月初一被仁王爷欺负了以后,他就对月初一失望了。“他还是自求多保吧。”月十五的话中,别有深意。 “月十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于烟当时,就觉得月十五是话中有话。 “我说,我爹爹在朝堂上被人欺负了,有人把他按到了椅子上面坐着,他的屁股一定很疼很疼的。”月十五继续的说着,对于他的这个老爹,他算是没有半分的同情心了。 “谁按他了?”当下,于烟像是一个老鹰一样,浑身是刺了。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将军回来了,将军的伤好像是重了。”此时,那个守门的老头慌张的跑了过来,冲着于烟叫嚷了起来。 “什么?”于烟着急,迅速的跑开,想去看月初一。阿源更是跑的快,他用上轻功,眨眼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娘娘,我怎么办啊?”看到于烟跑了,月十五在她的身后大叫了起来。这于烟一走,他是蹲还是站呢。 “你给老娘老实的蹲这里,没有老娘的吩咐,你敢站起来,揍你。”于烟挥了挥拳头,此时,月初一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哦,”月十五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低头无奈的继续蹲着。 “曦儿,你看着这小子,他要是敢不听话,敢站起来,照死的给我打,我还就不信了,我管不了你这个小人娃儿。”于烟临走,又对杨曦儿交待了起来。 月十五一听于烟让杨曦儿守着他,当下就乐了起来,对付于烟,他没有办法,可是,对付杨曦儿,他也有他自己的一百八十几种办法。 “姨姨,你好飘飘哦……”月十五夸奖着杨曦儿。杨曦儿看着月十五,己经明白他是什么想法了。 “姨姨,你的皮肤好白啊,跟雪一样哦……” “姨姨,你的钗子真好看呢,等十五长大了,多给你买一些哦……” 杨曦儿听着他的赞美,十分的受用,待于烟跑远了以后,杨曦儿这才开口。 “娃儿,你要是累了,就站起来歇歇,姨姨不告诉你娘娘。”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于烟的愤怒 于烟慌张的向将军府的门口跑去,却是看到了两个人,架着月初一,从府外面走了进来。 月初一的脸色看起来相当的苍白,还有一脸的汗水,看来,他疼的是真的不轻啊。 一看到月初一这般,于烟的心里面就难受了起来,突然间,她有了几分的自责,是自己没有教育好孩子,才让月十五这么作月初一呢,想来想去,再看看月初一的样子,于烟的心里面难受极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月初一忍着疼痛,在抬眼的一瞬间,看到于烟朦胧的眼睛的时候,他竟然挤出来了一个笑意。 “娘子,你怎么了,哭什么啊?”月初一的笑,有一点儿的勉强,绝对可以看得出来,这会儿,他要多么的难受就有多么的难受。 “月初一,对不起。”于烟上前,想要去看看月初一,可是,两个下人,一边儿一个的架着月初一,她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月初一了。 “傻女人,和你无关的。”月初一笑了一下。 “看到你受罪……”于烟万分的自责啊。 “娘子,我没有受罪,一点儿小伤,奈何不了我,”月初一得意的说道,看到于烟为了他掉眼泪,他的心里面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快意。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于烟的心己经挂到他的身上了。“想我当初在战场上的时候,受的伤比这个重多了,娘子,莫担心。”月初一伸手,擦去了于烟脸上的眼泪。 “是不是有人在朝堂上欺负你了?”于烟问了起来。 “没有。”月初一慌张的否认,依于烟的脾气,他相信于烟会做出来许多的出格的事情的。 “再说没有?如果没有,怎么这伤比昨日的还在严重呢?”于烟又不傻,他明知道月初一是在安慰她。 “娘子,没事的。”月初一还是闪躲,有些事情,是男人们之间的事情,女人最好不要加入的好。 “我就知道,肯定是仁王爷,他就看不得你过的好。”于烟自己开口,用脚指头也能想出来,能在朝堂上面欺负月初一的人,只有仁王爷一个了。 “娘子,我有些累了,扶我进去休息一下,可好?”月初一伸手,示意身边的下人离开,换于烟来架着他,他顺势。将自己的身体依到了于烟的身边。 于烟架着他的身体,一股暖意,从心里面蔓延了开来,此时,树上的树叶,浅浅的落下,一片一片的,落在两个人的身上,那种感觉,真的很唯美。 “月初一,我己经收拾了娃儿了,你放心,以后这样的事情绝不可以再发生了。”于烟向月初一做着保证。 “嗯,”月初一沉醉在自己的幸福之中,他恨不得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 “月初一,是我不好,我没有教育好孩子。”于烟再次的开口。 “我也有责任,孩子也是我的。”月初一扛去了一半的责任。 “现在,不能让月十五这么发展下去了,如果他再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学坏的,今天敢伤了你,明天,就敢伤了天下人。是不是?”于烟把这件事情夸大了说。 “娘子,你放心吧,我们的儿子,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的。他的这些行为,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的,无伤大雅,他爹现在还年轻,承受的住,如果到了八十岁,他还敢这般的话,他爹的小命,怕是都要交到他的手上了。”月初一的心中,乐乐呵呵的,还别说,这月十五就是他的种,一小开始,就邪的厉害。 “月初一,我给你找大夫看看吧,”于烟再开口。 “娘子就是世间最好的大夫。”月初一看向于烟,一脸的深情。于烟的小脸通红,不敢再去直视月初一的眼睛。 安顿好了月初一,于烟气呼呼的站到了门外,阿源看她气成这样,有心相劝,又不知道怎么劝起。 终于,阿源鼓足了勇气。问向了于烟。 “夫人,您怎么了啊?”阿源开口之时,于烟的脚下,正踢着一个花盆,她就那么突然间的踢了一脚,花盆竟然被她给踢碎了。 “仁王爷,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于烟没有回答阿源的话,只是如此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夫人?您打算怎么作啊?”阿源再问向了于烟,可是,于烟还是不回答他的话。 “敢欺负我的人,你分明就是作死,哼,”于烟大骂了一声,脸上的愤怒,显而易见,绝对可以看得出来,她有一种生吞活剥了仁王爷的冲动了。“早知道你今天这么欺负我的男人,那天,我就不该救你,让你死在那些黑衣人的剑下才好呢。”于烟气呼呼的,阿源从来都没有见她如此的生过气。 “夫人……”阿源看着于烟的样子,别说,这个女人就连生气的时候都是那么的有味道,这样的味道,是别人比不上,学不会的。 “阿源,去,给仁王妃去一封书信,就说,天上人间又发明了一种嫩肤的面膜,请她来看看。”于烟脑袋一动,心里面己经有了主意了。 “夫人,您是什么意思啊?”阿源不理解,这仁王爷欺负了月初一,于烟不为他报仇,反倒还请人家的老婆做面膜,这是什么逻辑啊。 “我这是曲线救国,”于烟得意的说了起来,阿源不明白,于烟又继续的解释了起来。“他不是天天在朝堂上找我男人事儿吗?我就让他的后院乱起来,直到失火的那一天,我就不信,他家里乱了,女人们乱起来了,还有心情找我男人的事情吗?”于烟得意一笑,阿源算是明白了于烟的意思了。 “夫人,您真高。”阿源有几分恭维的冲于烟伸了伸大拇指,一脸谄媚的样子,看得于烟颇为受用。 “那是,这便是夫人策略。”于烟更是得意了。 “阿源这就去。”阿源说完,朝于烟拱手,而后,迅速的离开。于烟的脸上,现出来了一抹阴霾的笑意。 另外一个院落,杨曦儿与月十五并排的坐在秋千上,两个人,玩的是不亦乐乎。 “娃儿,刚才你娘娘打你疼不啊?”杨曦儿关切的问着月十五、 月十五的手里面,啃着苹果,吃的那叫一个乐啊,看来,小孩子家家的总是容易忘事儿,刚才发生的事情,己经忘的差不多了。 “早不疼了,就我娘娘啊,她都不舍得打我呢。”月十五是非常的明白于烟的心思,所以,他吃定了于烟了。 “那肯定的,像你这么可爱的娃儿,姨姨也不舍得打你。”杨曦儿摸了一下月十五的脑袋,说了起来。 “谢谢姨姨。”月十五将自己的脑袋斜靠在杨曦儿的怀中,一个劲儿的蹭啊,至于他到底是想蹭什么的,没有人知道。 杨曦儿看着月十五的样子,有心的拍他几下,可是,竟有几分的不舍得,像月十五这般的萌娃儿,谁见了怕是都想抱着亲亲吧。 可是,杨曦儿虽然喜欢月十五,到底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娃儿,你悄悄的告诉姨姨,你什么时候学的功夫啊、”杨曦儿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有几分神秘的问起了月十五。 “姨姨,你也看出来我会功夫了?”月十五点儿吃惊的看着杨曦儿。 杨曦儿点了点头。“你个子那么小,跑的那么快,笨蛋才看不出来呢。”杨曦儿白了月十五一眼。 “也是啊,昨晚,犯了案以后,就想着逃命了。”月十五有几分的得意,看到他老爹被他害得那个样子,他有点儿小小的成就感了。 “什么时候学的功夫,来,跟姨姨说说,姨姨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咱们两个最好了。”杨曦儿哄着月十五、 此时,月十五突然间的警惕了起来。他用陌生的眼光看着杨曦儿,然后,幽幽的开口而道。 “姨姨,你老实的说,是不是我娘娘让你问我的?”这孩子,分明就是人小鬼大,什么人也难以从他的嘴里面套到话。 “不是的,是姨姨自己想问的,放心,姨姨不是你娘娘的歼细呢。”杨曦儿十分认真的同月十五说道。“姨姨是不会骗你的,你要是不信,姨姨可以对树发誓。”杨曦儿那叫一个信誓旦旦啊。 哪知,月十五听了杨曦儿的话语以后,只是淡然的一笑,而后,他扔了手中的苹果,从秋千上面跳了下来。 “姨姨,我是不会相信你,你肯定是我娘娘的歼细。”摆明了,人家月十五根本就不相信杨曦儿的话。 “我真不是,娃儿,你得相信我,姨姨就想做你的知心朋友,真不是。”杨曦儿继续的否认。 可是,月十五己然认定了杨曦儿就是于烟派来的歼细,所以,他是不会轻易的跟杨曦儿说实话的。 “算了吧,姨姨,我们的年纪相差的太大,还是不要做朋友的好。我还是喜欢蹲马步,我去了哈。”月十五起身,站到了他刚才所站的那个地方,又周周正正的蹲起了马步。 杨曦儿看着月十五的样子,有一种想呼他几巴掌的感觉了,你说,就这么大点儿个小娃儿,警惕心理怎么就这么的强呢,到底是谁把他教的如此的聪明而又圆滑了呢? 第一百四十七章 ,帝君的无奈 玉罗宫内,吕青寒有点儿苦闷的坐在宫中,他的脸色,特别的不好,就算是一向比较懂他的皇后,也不敢轻易的近前。 吕青寒的手中,端着一个酒杯,右手里面,还拿着一个酒壶,一杯又一杯的酒,如同是水一般的,灌入到了吕青寒的腹内。 台下,几个舞女在认真的跳着舞蹈,可是,吕青寒看也没有看上一眼,就好像,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半分的关系一样。 皇后站在不远处,看着吕青寒一个人,喝着闷酒,直觉告诉她,吕青寒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鼓乐还在响起,吕青寒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突然间,他站起了自己的身体,冲着台下的那堆舞女大声的骂了起来。 “滚,都滚开,朕不想再看到你们了,滚啊。”吕青寒的突然间失态,让所有的人,都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当然,吕青寒己然是发火了,她们还能呆在这里吗?所以,她们迅速的滚离了吕青寒的视线。 皇后看着吕青寒这般,她缓慢的走上了高台,扶住了吕青寒的身体,吕青寒看到了皇后,无奈的抚了一下她的手,而后,轻轻的坐了下来。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想金妃了?”皇后的眼泪,都差一点儿要落下来了。 每一次,吕青寒来她这里的时候,总是会喝许多的酒,再然后,就会面露难色,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皇后,不是的,朕心里烦,只是想在你这里坐坐。”吕青寒将皇后抱在怀中,而他将自己的脑袋,紧紧的贴在皇后的腹部,仿佛,只有在皇后这里,他才能感觉到一种叫作温暖的东西。 “皇上,有什么烦心事儿,您给臣妾说说,也许,臣妾不如金妃那般的解语,可是,臣妾愿意做一个倾听者,好好的了解你的心,必竟,我们是夫妻,”皇后是万分的委屈啊。 她与吕青寒。可是天下间最高贵的夫妻了,但是,吕青寒只要到她这里,却从来没有给她一个好脸,其实,她却不知道,吕青寒是信任她,所以,才把他不能示人的一面,展现在皇后的面前。 “皇后,别跟朕提金妃。”吕青寒在听到金妃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一种无奈的感觉,都说,生在帝王家,哪知什么叫作感情,事实上,吕青寒也是有感情的,有些东西,当他知道到了以后,竟然有一种扯心扯肺的感觉。 可是,他是帝王,却必须得把这些生生的给咽下去,和着血咽到自己的肚子里面。 “好,不提不提。”皇后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的笑意。 良久的沉默,让这对夫妻有了一种贴心的感觉了,瞬间,皇后觉得,原来,在吕青寒的心中,她还是有地位的,事实上,她不光有地位,她的位子,永远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了的。 “皇后,朕该怎么办?”吕青寒开口,似是问皇后,又似是在问自己,皇后低脸看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年轻的吕青寒,眼角己然出现了片片的皱纹。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为了国家,为了百姓,自己的男人己经老了。 “皇上,怎么了,可是朝堂中出了事情吗?”皇后有些担心的问了起来。 吕青寒没有说话,他只是抬起了自己的头,看向了皇后。 “三弟受伤了,朕想去看看,可是,现在,却不能去看。”吕青寒的难处,竟在此时。 今天,在朝堂上面,他看到仁王爷将月初一按到椅子上面的时候,月初一脸上的汗水,让他的心里面猛然间的疼痛了一下。 生死兄弟,的确是够义气,为了自己的江山。让月初一与仁王爷背负了太多原本不该是他们背负的东西。 作为三个兄弟中的老大,吕青寒是一阵的自责啊,为了他的江山,自己自私的操纵着一切,他怎么可以这般呢? “皇上,你莫忘了,你是帝王。”皇后己经懂了吕青寒的话中的意思了,原来,他是在为他的生死兄弟而牵挂啊。“千古的帝王,没有一个不狠心的,莫说是自己的结拜兄弟了,就算是自己的儿子,女儿,甚至母亲父亲,妻子,只要国家需要,你都得拱手相送,皇上,臣妾知道你的为难,如若有一天,您的大业,需要妾身,就算是刀山火海,妾身也会为之一跃的……皇上,您难,您才是天下间最难的一个男人。”皇后的安慰,让吕青寒的内心中的压力,稍稍的减轻了一些。 这些话,也只有皇后才能对他说出来,这就是他多年以来,为什么一直将皇后抬到后位上,从不曾动过要废她之心,就算是她无所出,也依然固定她的位子,因为,皇后是他的结发夫妻,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人。 “朕,若是一个平常的百姓,该有多好。”吕青寒感叹了起来。“再不济,朕若是一个行医的大夫,想必,也会过的轻松一些的。”吕青寒的话,不无道理,自古以后,最童最苦的,莫过于出生在帝王之家啊。 “如果,你是一个行医的大夫,一定是天下间最优秀的大夫。”皇后赞美了起来,终于,在此时的时候,吕青寒的脸上,才出现了一个笑意。 只有当大夫的时候,他才能胸有成竹,才能觉得,他原来真的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朕,此时,就想出宫看看三弟的伤,看他的情况,他伤的不轻啊。”吕青寒不了解月初一的伤势如何,所以,有几分的担心。 “皇上,放心,臣妾有办法,明天,一定让您亲自看一下月将军的伤。”皇后眨着眼睛,心里面己经有了办法了。 “真的?”吕青寒有几分的惊喜,他这帝王的身份,多有不便,出宫的时候,总是有太多的眼线盯着,之前的时候,他可以随意的出去,但是,现在,正是计划进行到水深火热的时候,有些东西,他还要是顾及的。 “放心吧。”皇后给吕青寒吃了一颗定心丸。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奶娘,领了三个不大不小的孩子,其中两个是女孩儿,还有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儿。 这三个孩子,都是金妃所生,正是因为她的肚皮争气,所以,在玉罗宫中,吕青寒才最疼她。 可是,宫中所有的人,全都知道,金妃如今只所以不得*,那是因为她被自己的表妹阿娜依所连累了,没有任何人知道更深层次的原因。 “父皇,母后安好。”三个孩子齐齐跪下,虽然,懂事儿的不多,可是,倒是也跪的周周正正的。 看到自己的孩子,触动了吕青寒心底那根最软的神经,他将孩子一个一个的扶了起来,抱起了最小的那个,窝在了自己的怀中。 看到吕青寒如此的喜爱孩子,皇后的内心之中是一阵的失落,这些孩子,都不是她的,如若是她生的,那么,吕青寒一定会像曾经爱金妃那般,去爱她的。 “皇上,这几个孩子最近几天都特别的听话呢。”皇后拉着一个公主的小手,眉眼开笑的对吕青寒说了起来。 “听话就好,是不是啊?”吕青寒逗着自己的孩子,此时,作为一个父亲来说,他绝对是一个最为幸福的父亲的。 “只是小皇子太小,时常哭着要见他的母妃。”皇后似是无意的说了起来。 果然,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吕青寒的脸色微变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发表什么别的意见。 “你是他们的母亲,”吕青寒肯定的说了起来,在他的心里面,他己然把这三个孩子归到皇后的门下了。 “我是他们的母亲,只是名义上的,事实上,金妃才是他们的亲娘啊。”皇后放下小公主,同吕青寒说了起来。“想想金妃也挺可怜的,为了看一眼孩子们,前几天,她竟然在我的宫门前跪了许久,臣妾遵守着皇上的圣旨,未让她看上一眼。”皇后将前几天所发生的事情,说与了吕青寒听。 吕青寒的脸色,渐渐的沉重了,他放下了孩子,冷语而道。 “绝对不让她见,哪怕一眼。”吕青寒极冷的下了命令,对于金妃来说,这样的一个命令,似乎是有点儿残忍了。其中的一个小公主,似乎是听懂了吕青寒的话,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就算是如此,也依然没有打动吕青寒的心,此时,他是极狠的。 “皇上,这都是为什么啊?金妃到底儿了什么错啊?您不是一直最喜欢她的吗?”面对着吕青寒突然间的变脸,皇后有太多的不解了。 吕青寒看着皇后,那张不太年轻的脸上,记录了太多岁月的痕迹了,这些痕迹,标制着,皇后曾经与他一同走过。 “皇后,有些话,朕没有办法跟你说,但是,朕把这三个孩子交给你了,你好好的照顾他们便是,别的,就不要多问了。”吕青寒说完,折身打算离开,他的内心之中,有着太多的压力。作为一代帝王的压力。 “皇上……”皇后呼唤着他。 可是,他的脚步,迟疑了一下,还是离开了皇后宫,他怕听着孩子嘤嘤的哭声,他会在瞬间改变主意。 第一百四十八章 ,闹腾吧 天上人间,小雅间内,于烟与仁王妃平躺在*上,有两个年轻的女孩儿,照着于烟所说的办法,把配好的什么黑漆漆的东西,全然的糊到了两个人的脸上,此时的于烟同仁王妃,看起来好像是鬼怪一样。 “哎,于烟,你说这有用吗?”仁王妃转脸,问向了于烟。 对于于烟所创造出来的新办法,她实在是不能苟同,就这个样子,就能让自己的脸好看起来吗? “当然有用啊,没用我叫你来干什么啊?”于烟很认真的说了起来。 “好吧,”仁王妃听于烟这么说了,也不好再问了,必竟,于烟可是从来都没有骗过她的。 就说这个按脚吧,在以前的时候,她也有点儿接受不了,可是,于烟三说五说的,她可以接受了,你还别说,这按了脚以后,她晚上睡觉都睡的香呢。 “我告诉你啊,女人啊,全凭这张脸呢,如果这张脸不好好的投资一下,到时候,人老珠黄之时,可没有什么男人乐意看了。”于烟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有仁王妃聊的起来,在聊着的时候,她还一个劲儿的注意着仁王妃的脸色。 “什么叫投资啊?”仁王妃对于于烟所说的这个新词,有点儿难以理解,她有时候也想不通,为什么于烟的脑袋里面,会有那么多的新奇玩意儿呢。 “就是舍得花钱啊。”于烟再解释了起来。“好了,你给王妃好好的按按脸,要轻一点儿,顺着穴位走……”于烟吩咐起了一个小姑娘。 两个女人,就那样的闭目享受了起来。 “哎,于烟,我问一下,你和月初一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啊?”这是仁王妃一直憋了好久,总是想问,却没有问出口的话。 “嗯,还好吧,”于烟不知所措,是叫还好吗?要是还好了,月初一就是扭着腰去上朝了。 “哦,没有什么事情我就不担心了。”仁王妃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在她看来,若非是她多事儿,于烟同月初一之间,也不会生出那么多的误会的。 “哎,你家王爷最近几天怎么样啊?”于烟也问起了仁王妃,事实上,她己经打算给仁王妃洗脑了,但凡是她于烟出马,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也还好。”仁王刀乐呵呵的说了起来,最近一些时间,仁王爷是天天钻她的屋子,看得那个叫婉君的侧妃,天天嫉妒的不得了,恨不得从她的屋子里面把仁王爷给拉出来。 这一点儿,仁王妃有点儿感激于烟,若非是于烟,她是不会有今天的快乐的。 “什么叫还好啊?来,具体的说说?”于烟来了兴趣,看来,仁王妃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啊。 “一个月,有二十天都是呆在我的房中呢。”在说这话的时候,仁王妃的小脸都羞红了。作为她来说,什么时候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题啊。 “太少了,太少了。”于烟听完,暗暗的摇头,这下,仁王妃可有点儿理解不透了。 先前的时候,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仁王爷有二十天都是呆在婉君的房中的,现在,翻了个个儿,还太少吗? “于烟,你的意思是?”仁王妃看向了于烟。 “你想啊,仁王爷是你的男人,你的男人,是不是得呆在你的房中啊?每天都得呆在你的房中,懂不?”于烟极为肯定的说了起来。“你也不想想,这个男人睡了别人的*,再睡你的*,吻了别的女人,再吻你,摸了别的女人,再摸你,想想就觉得恶心,是不是?”原本的时候,仁王妃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仁王爷能去她的屋子,那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了,经由于烟这么一提醒,仁王妃倒是重视这个问题了。 “你还别说,真是这个道理啊?”仁王妃想了一下,认同有于烟的想法儿。 “我去王爷府中的时候,可是见过你家的那个侧妃的,眼角眉梢都带笑,走路那屁股都摆的跟鸭子一样,一看就是一个浪货,这女人不一般啊,早晚有一天,得取你而代之,你可得小心啊。”于烟提醒着仁王妃。 果然,仁王妃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 “还有就是,你家王爷也花心,你若是不好好的看好他,到时候,再给你取个侧侧妃,还能娶个侍妾,说不好了,再搞个什么通房丫头,到时候,就有你受了。”于烟斜着眼晴,看着仁王妃的眼睛,果然,仁王妃的脸色直接的变了一下。 既然有变化,于烟就觉得,自己的计谋还得用,只有让仁王爷的后院闹腾起来了,月初一这边儿的日子才能好过一些。 “王妃啊,你看你长的多好看了,可是,有一天必然是要年老色衰的,再看你家王爷,肯定是要娶小妾的,再说了,你眼下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若是你生不出儿子,你想想,这仁王爷娶小妾生儿子,你能挡得住吗?”于烟的话,是字字句句的都说到了仁王妃的心上了。 “那你以为,现在应当怎么办是好?”突然间,仁王妃就没有了主意了。 “你现在需要做三件事情。第一,想办法霸占住仁王爷,不光是霸占他的身,还要霸占他的心。”于烟坚定的说了起来。 仁王妃听到于烟的这话,点了点头,她得看好仁王爷的心,让他的心时时的呆在自己的身上。 “做好了第一点儿,再做第二点,那就是把那个叫婉君的侧妃从王爷府中赶出去,绝了她对你的威胁,也让府中的个别人好好的看看,你仁王妃,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于烟再说了起来。而且,她越说越有激情了,此时,她像是一个情感专家一般,分析的是有理有据有节的,莫说是一个仁王妃能被她给忽悠晕了,就算是当今的皇后来了,也不得不佩服她啊。 “你说的对极了,这个婉君,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前几天,我起的早了,竟然看到她在府中的花园里面见什么陌生人,一定是有什么内情的,苦于我没有什么证据,不好办她。”仁王妃似是无意的同于烟说了起来。 “那你就找机会,找出来她的证据,到时候,一举把她拿下。”于烟继续的说了起来。 仁王妃点了点头,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精明圆滑的于烟,己然将拖到了她自己的计划之中了。 “那你说,第三点我得做什么啊?”仁王妃再问向了于烟。 “只要前两点你做到了,第三点你很容易的就拿下了,那根本就不是事儿。”于烟狡猾的一笑。 “你说说啊。”仁王妃来了兴趣。 “生娃。”于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悄悄的说了起来。 仁王妃羞作一团,在她看来,这种问题,都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不曾想,于烟竟是大胆,什么样的话都敢说。 “你看你吗。生娃这事儿,能挂在嘴上吗?”仁王妃嗔怪起了于烟。 于烟扭了扭头,此时,她的样子,格外的豪迈。 “这有什么啊?哪个女人不生娃儿的啊,到时候,你给仁王爷生个十个八个的小少爷,有儿子给你当家主事,别说是一个侧妃了,就算是天下女人无数,想来,也是无法撼动你的地位的,是不是啊?”经由于烟这么一分析,仁王妃就觉得于烟的话有道理了。 作为女人,不但要抓住男人的心,还得生得了孩子。 “有道理,你真是我的好朋友。”仁王妃对于于烟,那是发自于内心的感谢啊,别的女人,谁人会告诉她这么多的事情啊。 “我是你的好朋友,绝对的好朋友,你放心,我会一直支持你的。”于烟临了,又给仁王妃打了打气儿。 此时,仁王妃身边的丫头,推门而入,有几分委屈的冲着躺在*上正做面膜的仁王妃开口。 “王妃,不好了,婉侧妃又站到了咱们院子的门口。好像是在堵王爷啊?”那丫头说了起来。 果然,仁王妃在听到了这话以后,直接的折身起来,她是气急败坏啊。 “这个女人,竟然敢站到我的院子门口抢我的男人,真是不要脸透顶了。”显然,仁王妃看起来很是生气。 于烟看到她生气的样子,轻轻的笑了一下。 “是有点儿不要脸了,你得好好的收拾一下她了,有些女人,就是贱,为了得到别人的男人,可是用尽了办法啊。”于烟点着仁王妃。 “走,回府,我得好好的收拾她一下。”仁王妃也不做面膜了,直接的从榻上跳了下来,气呼呼的离开。 于烟这边儿笑了起来。还不忘在仁王妃的身后交待她几句。 “注意策略哟……”于烟想了想,再加上了一句。“还得注意保持在仁王爷面前的形象,要装无辜,懂不……”于烟冲着仁王妃离开的背影叫喊着。 也不知道仁王妃有没有听到于烟的话,但是,于烟可以肯定的说,这下,仁王府那刚太平了几天的日子,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闹腾吧,闹腾吧,多好的生活啊……”于烟躺在榻上,自言自语,瞬间,她觉得相当的有成就感。 第一百四十九章 ,解心结 于烟得意洋洋的坐在屋内,享受着被人服务的感觉。 此时,门外,一声轻咳之音,引来了于烟的注意。 于烟回头,竟然看到了吕青韵站在门口,而且,还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于烟,显然,对于于烟刚才的行动,她全然的听到了。 “挺好玩的,是吧?”吕青韵进屋,不阴不阳的对于烟说了起来,话语之中,有些讽刺于烟的意思。 “你们先下去吧。”于烟伸手,示意身边的小姑娘下去。 屋门关上,屋内,只剩下于烟和吕青韵了,吕青韵看着于烟的脸,有一阵的失神,自比她与于烟的姿色,她还比于烟强上一些,可是,为什么就说不出来,月初一就对于烟那么的忠心呢?他对她的爱,怎么就可以那么的深呢? 于烟起身,来到了吕青韵的身边,突然间,她福身而下,朝吕青韵行礼。 “见过韵公主。”吕青韵并没有示意于烟起身,只是,她很意外,为什么于烟能知道她的身份呢。 “你很聪明。”终于,吕青韵下了一个决定,原来的时候,她只以为,于烟不过是一个村妇罢了,可是,现在看来,却不是,于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村妇,她能看出来自己的身份,就证明,她不是一个这般的人。 “谢韵公主的夸奖。”于烟很不客气的接受了吕青韵的赞美。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肯定也知道了我嫂子的身份,更知道了我哥的身份?是不是?”紧接着,吕青韵的追问就又来了。 于烟的眼珠子一转,她也不管吕青韵要不要她起身了,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早知道了。”于烟回答的平淡,可是,吕青韵却是突如其来的发起了火气。 “既然你己经知道了我嫂子的身份,为什么还对她动手?于烟,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竟然敢胆去打皇妃。你可知道,这是死罪,就算是你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你砍的。懂不懂啊?”吕青韵指着于烟,大骂了起来。 于烟对于吕青韵的生气,并未看在眼中。 “己然知道了,还不如装作不知,如果是不知,做了什么以下犯上的错事,便不好去追究了,是不是?”于烟的解释,合情合理。 “算了,那事情便不再提了。”吕青韵心中明白,吕青寒与金妃出宫,本就是与理数不合的,如果再捅出来,反而于皇家体面不好。“我今天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要跟你谈的。”吕青韵坐了下来。 于烟也跟着坐了下来,从心里面来说,她对吕青韵有好感,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子是可以深交的。 “你想和我谈什么?”于烟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吕青韵是公主而有所害怕,好像,门第之见,什么礼数之说,与她于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一样。 “我想和你谈谈月初一。”陡然,吕青韵的脸色又变了,这几天,月初一上朝时候的样子,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所以,就差人打听了一下,月初一是怎么受的伤,当知道是在家受罚受的伤的时候,吕青韵就觉得于烟有点儿过份了,她今天前来,也不过是为了给于烟上一课罢了。 “哦,”于烟心里己经明白了,再看吕青韵如此的神色,她己然料到,看来,这个小妮子己经把心拴到了月初一的身上了。 “月初一是我玉罗国的大将军,威风八面,统领三军……”吕青韵顿了一下,那美好的面容上,出现了一抹敬佩的神色。“他的身体安好与否,可谓系着我玉罗国的安危……”终于,吕青韵提到了正题之上、 于烟咳嗽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平静,吕青韵把这件事情提高到了一个角度,不过是想给她以惊醒罢了。 “玉罗国的百姓,对他的安危十分的在意,就算是我的皇兄,也与他情深意厚,不舍得他受半分的伤害……”吕青韵的这些话,字字句句的,全在道理。 可是,接下来,于烟却是接下了这么一句话。 “大约,对于他的安危,也更是在意吧,甚至,超越了你的皇兄,对不对?”于烟冷冷而语。 吕青韵的脸色大变,羞红一片,作为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不管是她有多么厉害的道行,在遇到感情问题的时候,也是难以应对的,特别是于烟的这几句话,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反驳。 “是,我爱他。”既然不能反驳了,还不若大大方方的承认罢了,吕青韵,她一代公主,恩威朝野,承认了,也不影响什么的。 听到了吕青韵的这话,于烟的心里面,泛出来了一股醋意,这样的醋意,特别的酸。 先前的时候,阿娜依对月初一投怀送抱,于烟只是觉得,得好好的教训她一下,可是,在面对吕青韵对月初一的感情的时候,她的心里面却是泛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 因为她不反感吕青韵,所以,她不会对吕青韵大吼大叫的。 “他那么的优秀,那么的有能力,最主要的是,他,是一个好人,他值得天下间的女子为之动情。”吕青韵接下来的话,可谓是让于烟大跌眼镜,她守了月初一己经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发现,原来,月初一可以这么的有魅力啊。 “可是,你别忘了,他有老婆,”于烟听到了吕青韵的这话以后,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是,因为他有了你,所以,我纵然爱他,也只能和他做朋友,君子之交,止于礼也。”吕青韵的话,对于烟起到了良好的安慰作用。 于烟又坐了下来。“你这么想,可是,别人不这么想啊。哎……”于烟轻叹了一声。 “别人的想法是别人的想法儿,于烟,你要知道,别人想和他怎么怎么样,他并没有怎么怎么样,说明他是一个好男人,我希望,以后,以后的以后,伤害他的事情你不要再做了。好吗?”吕青韵的话中,似乎有一种求于烟的意思了。足可以看得出来,为了月初一,吕青韵都不顾及她那高高在上的公主的身份了。 “其实,他受伤的事情,我是有责任的,我没有教育好娃儿,让他亲疏不分,伤害了月初一,我己经管教过孩子了,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不会发生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非他月初一在外面和阿娜依有什么事情,娃儿也不会要出头为我讨回公道的。”于烟是这件事情,并非全是月十五的错,这孩子,也不过是护娘心切罢了。 想来,她与月十五在月家庄生活那么多年,孩子与她最亲,最见不得她受委屈的,这点儿,于情于理,都是可以理解的。 吕青韵轻叹了一下。“你是月初一的妻,不假,可是,你却并非了解月初一,或者说,你并不信任他对你的感情。”吕青韵竟然分析起了于烟,不过,对于她的分析,于烟却是有所感觉的,也许,她分析的是正确的。 必竟,有话说的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是。 “我是不了解他,可是,我看到了,他和阿娜依抱在一起。”于烟将那天她看到的事情,说与了吕青韵去听。而且,在说着的时候,还有所动作,活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 “于烟,作为一个女人,你得知道,阿娜依,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苦命的人儿罢了。”吕青韵感叹了起来,“她是最爱月初一的人,为了这个男人,她可以放弃郡主的身段,从质通国来到我玉罗国,再一步一步的接近月初一,而后,再为了得到月初一,不顾自己的名洁,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可谓是极为的可怜。现在,落到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吕青韵将阿娜依的情况,说于了于烟听。 于烟的脸上,并没有半分的表情,在她看来,阿娜依有今天的结局,也不过是她自己作的罢了。 “活该。”于烟不是没有善心,只是,对阿娜依那般张扬的接近月初一,她实在是难以接受。 “她疯了。”终于,吕青韵将这个最终的决定,说给了于烟。 一听到阿娜依疯了,于烟的确也觉得有点儿意外,依她对阿娜依的了解,这个女人,怎么会疯呢? “她得了失心疯,每天都在念叨着月初一的名字,那天,月初一去了以后,才发现了她的病情,这不,才托我去看看她。其实,月初一与她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完全可以不必介意的。在月初一的心中,只有你于烟一个人。”吕青韵的话,让于烟很高兴。“如果,他对你有二心的话,他就不会将阿娜依给赶出府去的,也不会有阿娜依今天的结局。” 吕青韵的话,完全的让于烟感动了。殊不知,月初一己经为了于烟做了许多,甚至,在于烟将月初一逼到两难的境地之时,他还是选择了于烟。 “于烟,这个男人是你的,也是全玉罗国的,求你,看在他对你一片情深的份儿上,好好的照顾他吧,别让他再受一点儿的伤害了,好吗?”吕青韵有些低三下四了。“如果,你照顾不好他的话,我不会再顾及太多,会取你而代之的,你看着办吧。” 听到吕青韵的这话,于烟的脸色一冷。“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于烟肯定的说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章 ,娘子,正常点儿 于烟回到将军府,心里面一直在盘算着吕青韵所对她说的话。 细想一下,月初一对她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绝对的信任,什么事情都迁就着她,可是,她呢,总是变着戏法儿的作月初一。 一想到月初一现在的情况,于烟觉得自己的关系越来越大了,外面的事情她不清楚,只是家里己然乱成一锅粥了,月初一还是把最大的信任给了她。 想到了这里,于烟是一阵的内疚,不得不说,月初一是一个吸引人女人的男人,如果,她真的不再去珍惜的话,也许,吕青韵真的要下手了。 其实,作为阿娜依来说,于烟从未把她当成是自己的敌人,可是,吕青韵她却不得不防,如这般的女子,要长相有长相,要才华有才华,要地位有地位,要风情有风情的,比起她来,绝对是要强上几分的,所以,她必须要捍卫好自己的婚姻。 入得了将军府以后,于烟正好碰到了杨曦儿。 “曦儿,有没有见到月初一?”于烟问了起来。 “见到了,去后院了。”杨曦儿指着后院,同于烟说了起来。 今日的杨曦儿,与之前大不相同,于烟因为匆忙,也没有细看。今天的她,打扮的格外的漂亮,长发梳的特别的好看,脸上也抹了一些的脂粉,看起来,整个人相当的精神,哪知,于烟过于着急的去寻找月初一,竟是看也未看一眼。 “哦,那我去看看去。”于烟随口一说。 杨曦儿笑了一下,看来,这于烟是有情况啊。她伸手,一把抓住了于烟。 “是不是掂记上了?”杨曦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于烟。 “哪有?”于烟脸色猛然间的一红,有点儿不好意思看杨曦儿了。 杨曦儿看到于烟的这般表情,心里面是更加的肯定了。 “肯定是掂记上了。”杨曦儿下了一个定义,于烟的脸色更加的红了。 她推了一把杨曦儿,抽回了自己的手。 “哟,曦儿,今天不一样啊,打扮的这么好看,有什么事情吗?或者是说,相中哪个男人了吗?要不,怎么打扮的这么好看啊?”于烟抽回了自己的手以后,这才细看起了杨曦儿,不得不说,稍一打扮的杨曦儿,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儿,她的风情,无人可及。 就算是胭脂与吕青韵与之相比,都还是有一些的差距的。 “哪有,”这回,轮到杨曦儿的脸红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去给李先生送茶水去呢。”杨曦儿羞的厉害,脸都不敢抬一下了。 于烟的心里面己经明白了几分了,敢情,这妮子肯定是惷心大动了。“李先生,哪个李先生啊?”于烟己经猜出来了,可是,却还是要追问下去。 “是娃儿先前的那个先生,李郴,就是从月家庄而来的那个呢。”杨曦儿羞着脸,说了起来。 “哦,去吧。”于烟得意的一笑,若是这杨曦儿和李郴能发生点儿事情,想来,那也是极好的。“好好的照顾着哟。”临了,于烟还追加了这么一句。 杨曦儿顾不得与于烟再贫,分分钟钟的消失在了于烟的面前,看着杨曦儿的背影,于烟是一阵的哑然失笑,果然,这小妮子是动了惷心了,若非是动了惷心,也不会有如此的羞涩的。 想了想,于烟有点儿好笑,若是杨曦儿真的和李郴在一起了,也是不错的,最起码,这个与自己同命相怜的女子,到底是有人照顾了。 说话儿间的功夫。于烟己经来到了后院,后院的院门大开,自从阿娜依离府了以后,后院的门,就再也没有关过,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那么多的规矩了。 敢情,月初一立下了那么一个规矩,防来防去的,就是防阿娜依的啊。 想到了这里,于烟心情就稍稍的好了起来,到了院门口的时候,她吩咐下人,去端一杯茶水。 屋内,月初一趴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细心的研究着,看到于烟进来,他装作没有看到一样,继续失神的看自己手中的书。 此时下人端来了一杯茶水,于烟接了过来,走到了月初一的身边,轻咳了一声。 “月初一,喝点儿水吧。”于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有几分温柔的说了起来。 “哦。”月初一抬头,接了过去,喝了一口,又交到了于烟的手上。 接着,又低头认真看起了书,于烟将水杯放好,转脸又到了月初一的面前。 “月初一,你还疼吗?”于烟看着月初一的屁股,这货,这几天是好不到哪儿去了。 “还有点儿小疼。”月初一终于放下了手里面的书,看向了于烟,但凡是于烟用这么一副表情,这么温柔的样子和她说话的时候,那肯定是脑袋里面有什么小九九,想要利用她了。 “哦,那要不我帮你揉揉吧?”于烟试探的问了起来。 “这个,有点儿不太好吧。”月初一有几分的尴尬,他这伤是在屁股上面,如果于烟揉了,就算是屁股不疼了,怕是别的地方要有反应吧。 “你是不好意思吗?”于烟抢先说了起来。“其实,你不用不好意思的,我们是夫妻,我有义务帮你做这些事情的。”第一次,绝对的第一次,于烟承认自己与月初一是夫妻关系。 “哦。”月初一有点儿诧异,在他反应的时候,于烟己然伸手,去按他的屁股,他慌张的拿起了被子,盖了起来。“娘子,娘子……”月初一边盖还边唤着于烟。 “你到底是怎么了?咱能正常点儿吗?”月初一一阵的慌乱,这女人,有点儿呆笨啊?他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就算是身上有伤,一个女人拿着那小细手在他的屁股上面按,他也是要崩溃的。 “我怎么不正常了啊?”于烟看着月初一那慌乱的样子,有几分的不解。 “娘子很正常,是我不正常。”月初一都不知道于烟想干什么事情了。 “其实吧,月初一,我就想以后对你好一点儿。”于烟依着榻畔坐了下来,与月初一相隔不是很远。 看到于烟淡定下来了,月初一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娘子,你现在对我就挺好的,其实,我是很知足的。”月初一极为知足的说了起来。 “月初一,你别这么说,我知道,我以前就想和你离婚,天天又忙事业,没时间照顾你。还老是误会你。”于烟说着说着,话语是更加的低了,要她于烟这么一个高傲的人承认错误,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月初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若于烟这般的承认错误了,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以后,她有好日子过了啊。 “娘子……”月初一有几分的感动,他伸手,抚向了于烟的小手,而后,悄悄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这一下,于烟没有挣扎,反而还有几分的顺从,月初一也是心中高兴,紧紧的握了起来。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同于烟的感情,可以进一步,进两步,甚至进三步的这么发展下去呢。 就在两个人的感觉都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杨曦儿的叫喊之声。接着,己然见到了杨曦儿一脸汗水的出现在了于烟与月初一的面前,两个人那握着的手,慌张的松开了。 “不好了,不好了……”杨曦儿喘着粗气,同于烟和月初一说了起来。 “怎么了?曦儿?”于烟不解的看着杨曦儿问道。 “那个……那个……李先生来了。”杨曦儿继续的喘气。 “他来了,你不是说过了吗?他不是去看娃儿了吗?”于烟很是不解,这月十五是李郴的学生,李郴去看月十五,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啊。 “是,李先生刚走,娃儿也走了。”杨曦儿这才提到了正题。 榻上的月初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仿佛是在进行着最深入的思考一样。 “哦。去哪儿了?”于烟问了起来。 “离家出走了,”杨曦儿直接的扔出来了这么几个字。 于烟一听,当即就站起了自己的身体,惊讶的说道。 “什么,这么一个小崽子,还会离家出走,造反了他啊?”于烟气坏了,这月十五,最近是越来越作了。 “不但离家出走,还留书信一封。”杨曦儿将手中的纸,抖落了出来,送到了于烟的面前。 于烟接过来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 “爹揍,娘揍,爹娘都揍。日子没法过了……”看着月十五留的这几个字,于烟是气的不轻。 她扔了手中的纸,大声的说道。 “月十五,你这小子是作啊,老娘非得好好的收理你不成。”于烟气坏。 月初一在身后劝道。“娘子,咱们淡定一点儿,淡定一点儿……”相反的,对于月十五的离家出走,月初一倒是一点儿也不发愁。 “娃儿都离家出走了,我能淡定吗?”于烟吼了起来,说实话的,这才是真正的她的个性啊。 月初一捂着耳朵,于烟这一声,真可谓是震天之吼啊。 “去,把阿源找过来,找,挖地三尺,也得把月十五这混蛋小子给老娘找出来。”于烟气呼呼的,也不管月初一了,直接的出了后院,去找她的混蛋儿子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王府做客 仁王府内,仁王妃一脸的冷意,看着身边的侧妃婉君,仁王妃那叫一个生气啊。 话说,昨晚,她与仁王爷在屋内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突然间,婉君就搬了一把琴,就坐在两个人的屋门前,唱了起来。 那曲子,如泣如诉,幽怨之极,唱的仁王爷的心都碎了,当时,仁王爷就直接的起身,一把将婉君给抱到了自己的怀中。 仁王妃冷眼的看着这个女人,就这么大咧咧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抢自己的男人,当下气的不得了。 这不,这刚一晨起,仁王爷一去上朝,仁王妃就把婉君给传了过来。 婉君心知肚明,知道仁王妃找她什么事情,可是,她也不是白混的,对于制服男人的本事,她可是要比仁王妃强多了,什么下作的手段都是会的。 仁王妃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心机比井还要深的女人,她突然间想到了于烟的话,这个女人,肯定是想取代自己的。取代了她,当了王妃,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婉君看着仁王妃这么的看着她,有点儿不淡定了,她掐着兰花指,坐在椅子上,根本就没有把仁王妃给放在眼里面。 昨晚的时候,她己经用尽了浑身的解术,可把仁王爷给累惨了,这不,天一亮,仁王爷都没有精力去上朝了。 “王妃,您看您,这么一大早的,把咱给叫过来,就是想这么看着我啊?”婉君在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竟然掀开了自己的领口,露出来了脖子间的一片绯红,好像有意的要让仁王妃看点儿什么一样。 仁王妃看着她脖子间的红迹,气是不打一处而来,不过,跟于烟交往了这么久了,她到底也是学了点儿什么东西的,所以,她强压下来了自己的怒气,努力的让自己淡定一些。 “妹妹昨晚侍候王爷有功了,这不,今天早上,姐姐特意给妹妹炖了点儿粥,请妹妹过来品尝一下呢。”仁王妃说着,伸手示意了一个丫头,那丫头手中端着一碗粥,就站到了婉君的面前。 婉君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碗粥,怎么也不敢喝,先不说这粥里有没有毒,就是看到仁王妃的眼神,她的心里面都不淡定了。 “妹妹不敢喝啊?”仁王妃的脸上挤着笑着。 婉君牵强的一笑。两个人,在这个时候,进行的是一场心理战争。 “不太饿,怕是喝不下去啊。”婉君看着粥,头皮都是发麻的,她步步小心,可不敢着了仁王妃的道。 仁王妃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粥里有毒……”仁王妃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眼神冰冷,贴到了婉君的耳畔,轻语了起来。 果然,婉君在听到了这话以后,整个人,就再也坐不住了,这不是怕什么来什么吗? “王妃,你想干什么?”婉君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接着指着仁王妃骂道,“你是不是觉得王爷喜欢我了,爱我了,你看不惯,就想把我害死啊?”婉君到底是心里面不踏实,所以,尽量的往仁王妃的身上泼水。 哪知,仁王妃淡然的一笑,“就你这胆子,也想在我仁王府占有一席之地吗?”仁王妃冷语,一阵的鄙夷。 “这是为王爷熬的粥,王爷上朝去的早了,没赶上喝,王妃不过是好心,想让侧妃尝一下,没成想,侧妃却说这粥里有毒,真是污了王妃的一片心啊。”一边儿心直口快的丫头直语了起来,凌利的语气,直冲婉君。 婉君的脸色,一直白一阵红的,这会儿,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按理说,她也不会相信,仁王妃敢这么大胆的害她的,可是,她防人之心太重了,断然不敢轻易的试水的。 “好了,爱喝不喝,本王妃也不勉强你。”仁王妃一挥衣袖,十分大度的说了起来。 “王妃,门外有一小少爷,说是娇郡主的好朋友,前来登门拜访了。”一个小厮,走了进来。 “哦?娇郡主的朋友吗?”仁王妃来了兴趣,这娇郡主是她的女儿,一直在皇家学堂学习,什么时候有了好朋友啊。 “这小家伙是来过的,像是月大将军家的少将军呢。”小厮又说了一声。 “快快快,让他进来。”一提到月十五,仁王妃就是一脸的笑意啊,有时候,她真羡慕于烟,能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下人下去了,仁王妃挥手,对婉君说道。 “府里有客人,你一个侧妃,还是不要呆在这里好了。”很显然,仁王妃对婉君下了逐客令。 婉君一听这话,当时就不高兴了,但是,又没有一点儿的办法,必竟,王府有令,只能是正妃才能见客,像她这类的侧妃和小妾,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她自知身份不尊,但是,也容不得仁王妃这般的提醒吧,如此的提醒,在她看来,分明就是一种赤果果的侮辱啊。 她虽然心中有气,却不好发作出来,只得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退了下去,同时,心里面又给仁王妃画了不好的一笔。这一笔羞辱,她必然是要讨回来的。 再说月十五,领着他小弟月十七,直咧咧的进入到了王府之中,这个月十七,实际上就是李郴单刀会的苍狼。 月十五进院了以后,左左右右的跟人打起了招呼,那叫一个熟络啊,就好像,人家这诺大的仁王府,就是他月家的一样。 “少将军,您来了。”王府的下人,对月十五也是相当的恭敬的,这正应了一句话,叫父亲英雄儿好汉。 “我要找娇郡主一起玩。”月十五的萌样,招来了太多人的喜欢,特别是在他嘟嘴巴的一瞬间,要多可爱就有多么的可爱。 “娇郡主在王妃那里等着您呢。”下人说了起来。 说话间的功夫,月十五和苍狼己然来到了王妃的院内,王妃大远的看到月十五,就乐了起来,这娃儿,扎的这个冲天辫就招人疼。 “少将军来了。”仁王妃的脸上挤出来了一个笑脸,乐的跟开了花儿一样,看着月十五。 “见过王妃姨姨。”月十五跪在地上,向仁王妃行礼,可是把仁王妃给乐透了,这种感觉真好。 “娃儿起来。起来。”仁王妃慌忙的将他扶了起来。 月十五的小脸之上,有一点儿的委屈,最近一些时间,他都快成仁王府的长客了,今天来,明天来的,也不管人家是否欢迎,反正就赖到了这里了。 “娃儿,我听娇儿说,你今天没有去学堂,为什么啊?”仁王妃打听了起来。 “哦,是这样的,我先前的先生想我了,去将军府找我了,所以,我就没有去。”月十五解释道。 “哦,那有没有向季师傅请假啊?”仁王妃再问了起来。 “爹爹今天没有上朝,所以就没有请。”月十五奶声奶气的回答到。 “母妃,我帮十五哥哥请假了。”此时,从屋内,探出来了一个小丫头的脑袋,此小丫头,看起来不三四岁的年纪,长相清丽可爱,眉目之间,与仁王妃有几分的相似,想来,这个小女孩儿,大约便是仁王妃的女儿,传说中的娇郡主了。 “娇儿妹妹好。”月十五走过去了,极不客气的伸手,十分友好的拉起了人家小姑娘的手,也不管人家娘还在身边看着。 “十五哥哥好。”娇郡主乐呵呵的牵起了月十五的手,两个小家伙,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亲热了起来。 看得一边儿的苍狼那叫一个眼馋啊,他都三十几的人了,还没有拉过小姑娘的手呢,他大哥这才五岁,就泡上了郡主,怎么能不让人眼馋呢。 “十五哥哥,你怎么又来我家了啊?”娇郡主奶声奶气的说道。 “我想你了,所以,就来你家住上几天。”月十五指了指苍狼身上背着的包袱,跟娇郡主说了起来。 “哦,是不是你爹爹又揍你了?”这娇郡主,仿佛是一朵解语花一样,把月十五了解的那叫一个透彻啊。 “哎,一言难尽啊。”月十五的小脸上,出现了一丝的忧伤,别说,这孩子虽然不大,但是,装的功夫还是很到家的。“不光是爹爹揍我,现在,我娘娘也开始揍我了,爹揍,娘揍,没我过的日子了啊。”月十五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一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仁王妃竟然没忍住,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这娃儿,年纪不大,生生的就长了一副忧国忧民之样啊。 “十五哥哥,你好可怜啊。”娇郡主伸手,摸起了月十五的脸。什么男女有别,什么授受不亲的,在人家这里,根本就不起一点儿的作用呢。“十五哥哥,我爹爹的人很好呢,从来不打我,我介绍我爹爹给你认识吧。”娇郡主自豪的提起了她的亲爹。 月十五慌忙的点头,那叫一个乐啊,此次,他前来王府的最重要的目的,怕是就是想会会仁王爷这个看似慈祥,却很狡猾的王爷伯伯吧。 “听说你爹爹的功夫好高强,让他教我,好吗?”月十五乐乐呵呵的。 娇郡主使劲的点着头,两个小小的人儿,相当的亲密,仁王妃一时之间突然有一种错觉,莫非,这是要订娃娃亲的节奏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 ,祸乱王府(上) 仁王府内,仁王妃带着笑意看着娇郡主与月十五离开,她脸上的笑意是越加的明显了。 不得不说,月十五是一个很聪明的娃儿,深得她的喜欢,如今,月十五和自己的女儿走的这么近,说不好,可以进一步发展呢。 仁王妃打定主意。过几天的时候,一定得找于烟说吧说吧这事情,如果这事情真说成了,那么,到时候,于烟就和自己是儿女亲家了,这于烟肯定可以一辈子的帮她。 一想到婉君刚才的样子,仁王妃就是气不打一出来,这个贱女人,她一定得好好的修理她。一定不能让她抢了自己的风头,毁了吕青仁的一生,直觉告诉她,婉君一定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再说月十五和娇郡主,一同出了院子以后,两个小伙伴,就那么大咧咧的牵着手,在王府的院子里面走来走去的,时不时的还指指这里,看看那里,聊的是好不乐呼。 “娇儿妹妹,你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月十五问起了娇郡主,事实上,这会儿,他的全部心思,己经放到了仁王爷的身上了。 “可能快回来了吧。”娇郡主也不清楚。 “快回来了是多久啊?”月十五再问了起来。 “那我也不知道啊。”娇郡主手抚着自己的脑袋,一副想不透的样子,必竟孩子的年纪太小,很多的事情都是想不通的。 “哦。”娇郡主看了看府门。“去,你去问一下我母妃,我父王什么时候回来?”娇郡主打发了身边的一个丫头,又去了王妃的院子里面去问。 就在此时,仁王爷一身朝服,出现在了院子里面,娇郡主眼尖,一眼可看到了。正所谓,人未到,声先到。 “父王……”娇郡主的声音,直接的响了起来,并且,蹒跚着自己的脚步,向仁王爷的身边跑了过去。 仁王爷一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来了,当下就激动了起来,想也没想,弯下了自己的腰,就把娇郡主抱到了自己的怀中。一对父女。那叫一个新热,有种羡坏旁人的感觉了。 “父王,我好想你哦。”娇郡主奶声奶气的说了起来。 “宝贝儿,父王也好想你呢。”仁王爷很少肉麻,不过,在看到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往往都是父爱泛滥,把持不住啊。 “父王,我带你认识我的好朋友。”仁王爷放下了娇郡主以后,这孩子拉着仁王爷来到了月十五的面前。 一看到月十五,仁王爷就觉得一阵的好笑,这孩子头上的冲天辫,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啊。 “见过王爷伯伯。”月十五难得的有礼貌啊。 “嗯。”仁王爷也是居高临下,把他王爷的风头迅速的摆了出来,那叫一个高傲啊,看到他这样的架式,月十五狡猾的脑袋转动了起来。 “你就是娇儿的好朋友?”仁王爷再问了起来。 “是,”月十五继续的说了起来,孩子似的脸上,出现了一阵的顽皮。 “你后面的这个人是谁啊?怎么生的这么丑啊?”仁王爷指了指月十五身后背着包袱的苍狼,问起了月十五。 “回王爷伯伯的话,这个是我的小弟月十七。”月十五介绍了起来。 在听到了月十五的这话以后,仁王爷那叫一个诧异啊,这月十五也不过是五岁的年纪,怎的收了这么大年纪的一个小弟啊,着实是让人不理解啊。 “王爷,在下月十七,是我大哥的小弟。”苍儿站在月十五的身后,极为配合的向仁王介绍起了自己的身份。 “你爹你娘年纪那么轻,也不能生出来这么大的一个孩子啊?”仁王爷说道,他总觉得,有些戏,貌似很好玩了。 “这是我认的。”月十五骄傲的说了起来。 “我唯大哥之命是从。”苍狼拱手,貌似对月十五很佩服的样子。 仁王爷看着这两个一大一小的主儿,有点儿猜不透到底是在玩些什么事情了。 “父王,十五哥哥听说你的功夫高强,要向你学习呢。”此时,娇郡主插话,把月十五来王府的目的,说与了仁王爷去听。 仁王爷听到了娇郡主的话以后,得意的一笑,自己的功夫,的确是不错的,对于这些后辈们,他还是愿意去教一下的。 “王爷伯伯,十五想请您教十五功夫。”月十五又是恭敬的一拱手,崇拜之意,分明写了一脸啊。 “你为什么不跟你爹学啊?”仁王爷还是有戒防之心的,都说月十五过于的顽皮,他可不能着了这娃儿的道。 “我爹爹屁股疼,没功夫教我啊,再说了,他最近老揍我,我不想跟他学。”月十五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他最近在家里面是越来越没劲了,就如他所说的,爹揍,娘揍,说不定,哪一天他再犯了什么事儿,那就是爹娘合伙双揍了,所以,他还是敢紧的逃出来的好啊。 “也是的,等着。王爷伯伯换了衣服以后,再来教你。”仁王爷那叫一个乐呵啊,他要是能把月初一的儿子教成自己的徒弟,那自己还有什么害怕的呢。 听到仁王爷应了下来,月十五的脸上,一闪而过一阵的阴险。 “十五哥哥,我们去后花园吧,我爹爹经常在那里练功夫呢。”娇郡主过来,拉住了月十五的手,跟他一起去了后花园。 “十七,去。”月十五招呼了一下身后的苍狼,示意他先离开,苍狼是心会神知,迅速的离开。 “娇儿妹妹,我以后要学会好多的功夫,到时候,谁要是欺负你了,我保护你,好吗?”月十五奶声奶气的同娇郡主说了起来。 “好的。”娇郡主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自始自终,拉着月十五的手都没有松开过,这要是让仁王爷看到,还不知道会情何以堪呢。 “但是,你现在要帮我做一件事情。”刚表了忠心,这会儿,事情可来了,月十五开始同娇郡主谈条件了。 “什么事情啊?”娇郡主抬脸,看向了月十五。 “我离家出走的事情,我爹爹和娘娘大约知道了,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找到这里来的,你能不能交待一下下人,不要他们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爹爹和娘娘啊?”月十五对娇郡主说了起来,必竟。这是仁王府,不是他爹的将军府,他说了是不算的。 “好的,”娇郡主是唯月十五的命令是从啊。接着,她伸手,勾了勾手指头,对身边的人说道。“去,你去门口角待一下,谁要是来打听十五哥哥在不在,就说,我说的,十五哥哥不在我们家。”娇郡主奶声奶气的交待了下去了。 下人离开。月十五伸手,又执起了娇郡主的小手。 “妹妹,走吧,咱们去后花园吧。”一切的心事都了了,月十拉着娇郡主,向后花园的方向行去。 必竟,他俩的年纪有点儿小,所以,走路也走的相当的慢。路上的时候,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十五哥哥,我们家的后花园可好看了,你肯定喜欢呢。”娇郡主得意的向月十五介绍了她家的后花园。 “哦?”月十五眨眼,装作不解的样子。 “我父王说,你最喜欢种仙人掌了,在自己家的后花园种了许多,所以,我觉得你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我也让人在我家的后花园里面种了好多呢,一会儿我领你过去看看吧?”娇郡主说了起来。 “哦,我是喜欢仙人掌,可喜欢可喜欢了。”月十五这会儿笑的是阳光灿烂啊,亏他还让苍狼背来了一株仙人掌,要是知道这王府有,就不费那力气了,还得去挖。 “十五哥哥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娇郡主接着说了起来,一副对月十五崇拜到死的架式。 “好妹妹,妹妹喜欢的东西,王爷伯伯一定也喜欢。”此时的月十五,脸上己然挂了一种叫作坏笑的东西、 就在此时,苍狼匆匆的跑了过来。 “大哥,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苍狼冲着月十五眨眼睛。 “好的,妹妹,看,王爷伯伯在那里呢,我们去找他,”月十五指着不远处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对娇郡主说了起来。 “是我爹爹,我爹在练功的时候,打扮的最帅呢。”娇郡主自豪的说了起来。 说话儿间的功夫,月十五和娇郡主己然到了仁王爷的面前了,月十五又是朝仁王爷一阵的行礼啊,让仁王爷特别高兴。 想想,这月十五可是非一般的人啊,在将军府的时候,他可是一个好脸色都没有给自己,现在,是他一个堂堂的大王爷扳回脸的时候了。 “十五啊,既然是想跟我学功夫,那这拜师礼可是少不得的啊?”仁王爷想收下月十五这个徒弟了,如果可以这般,那么,这月初一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子呢。 “王爷伯伯。”月十五拱手。“我有心想要拜您为师,可是,只是听说您功夫高强,并未亲眼见到,不如,伯伯为我耍上几回,我看看伯伯的功夫怎么样,如果伯伯功夫如娇妹妹所说的那般高强,我一定会拜师的……”月十五直接的推了,此句话,颇有四两拨千金之效果。 第一百五十三章 ,祸乱王府(中) 后花园内,远远的就可以看到月十五同仁王爷在交谈。 听着月十五小小年纪说出来的话,仁王爷觉得有道理,可是,就算是有道理,他也不能就这么的顺从了他啊,必竟不过是一个小破孩儿啊。 “十五啊,你别忘了,我可是王爷,既然是王爷,没有几招真本事,那可是不成的啊?”仁王爷继续的说了起来。 “大哥,王爷都是世袭的。”此时,苍狼突然间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哦。”月十五好像是懂了。苍狼是在告诉他,一定得让仁王爷露露真本事啊,不然的话,怕是也难以让他服气啊。“王爷伯伯,你还是给我显摆几招吧,要不……”月十五反正就是非得逼着仁王爷出招让自己看看。 “好吧好吧。”仁王爷无奈,还别说,这孩子真有本事,拜个师还得看看师父的水平咋样。 “父王好厉害。”娇郡主率先的拍起了手。 仁王爷得意的一笑,而后,开始出招。 但见他一身的白衣,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比划了起来。有时弯腰,有时抬腿,有时还轻轻的一飞身,反正,这功夫耍的那叫一个好看,无形中,让他的人也潇洒了起来。 娇郡主一个劲儿的笑着啊,在她看来,她爹爹的这水平,己经非常的不错了。 苍狼站在一边儿,看着仁王爷花拳绣腿的功夫,那是不住的摇头啊,他耍的这一套。是好看,可是,没有什么实质的用处,不具备攻击性啊。 “十五,怎么样?”仁王爷收功,呼吸,吐纳,一气呵成。 在他看来,如此小小的功夫,对于月十五来说,一定是大开眼界了,让他当自己的徒弟,那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的问题。 哪知,人家月十五根本就不放在眼中,人家可是见过高手的人。 “王爷伯伯,你耍的这一套,我的小弟也会耍。”月十五鄙夷的开口,这仁王爷,分明就是在糊弄人啊。“十七,试试去……”月十五对苍狼说了起来。 苍狼应了一声,一句一个大哥的,叫的仁王爷都觉得有点儿别扭。 果然,苍狼站到了仁王爷刚才站的地方,比划了起来,一招一式,竟与刚才仁王所比划的,没有半分的差别。 苍狼比划完了以后,收功,老实的站到了月十五的身后,仁王爷看苍狼的眼神的时候,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王爷伯伯,你得来点儿真实的,你别看我是小孩儿,这都不行,别糊弄我啊。”月十五还哆哆逼人了。 “十五啊,你是不懂,这学功夫,可是马虎不得,欲速则不达,什么事情,都得从头开始,你没练过功夫,若是伯伯教你太深的,怕是你接受不了啊……”仁王爷讲起了自己的道理。 就在此时,月十五大摇大摆的站到了仁王爷刚才站的那个地方,伸手,运功,比划,一如仁王爷一般,左左右右,相当的到位,甚至有一种过目不忘之感,虽然,他的年纪不大,可是,出招之时,却是招招到位,看得仁王爷一阵的惊奇,这才是真正的大将军的儿子啊,虎父无犬子啊。 “王爷伯伯,来点儿深的呗……”收招之时,月十五极具挑衅的看了一眼仁王爷,示意仁王爷,给他表演点儿高深的。 “十五哥哥好厉害啊。”娇郡主赞美起了月十五,眼神之中,太多的崇拜之感了。 “好,”仁王爷多看了月十五几眼,这孩子的身上,分明有着一种与他的年纪不相当的成熟之感啊。 “王爷伯伯,看到了吗?那边有几根绳子,不如王爷伯伯给我表演一下轻功吧?”月十五自己还开口点科目了。 仁王爷抬眼,正好看到了后花园的柱子上面,吊了几根绳子,原本的时候,这里是没有什么绳子的,现在,却多出来了几根。 这些个绳子,有的挂在树上,有的挂在柱子上面,高高低低,各不相同,本来,仁王爷的功夫还算是不错的,这些个绳子,对于他来说,没有一点儿威胁的,他可以轻松的飞来飞去的。 “看着啊,小子。”仁王爷当时就应了下来,连一个娃儿都收服不了,他还有什么威风可言啊。 “好的,王爷伯伯小心一点儿哈。”月十五临了还交待起了仁王爷。 “父王小心。”娇郡主也交待着。 但见仁王爷一个飞身,直冲那些个绳子飞去,眨眼之间,己然抓住了那根绳子,半飘到了空中。 “哇,王爷伯伯好厉害啊。”这下,月十五开始拍手了。 苍狼站在他的身后,乐了起来。这些个绳子,可都是他绑的啊,但是,都是月十五交待他办的,至于有什么陷阱,他还真有点儿不好说啊。 “我就说过的,我父王是很厉害的,”娇郡主自豪之极啊。 就在此时,仁王府的门外,阿源领着府中的下人,站在门口问起了守门的人。 “可有见过将军府的少将军?”阿源是找人心急,难免在语气上有点儿粗放,必竟,月十五己经半天都没有消息了。 “没见,”守门的人冷语了起来。 “这能去哪儿啊?这少将军不是经常的来王爷府吗?”阿源自语了起来,于烟吩咐他来找月十五,这找了半天了,到底是一点儿的消息也没有啊。 不得不说。这孩子的智商是相当的好使的,他出了门以后,怕有人注意到他,他先领着苍狼去了天上人间,接着,又从天上人间的后院钻了出来,直奔王府而来,如此,扰乱了众人的目光,想要找到他的线索,就有一点儿的难处了。 “我们家没有少将军,你还是去别处找找吧。”守门的人,又对阿源说了起来。 阿源无奈,只得领人离开,他并不知道,此时的月十五,正与仁王爷在后院玩的那叫一个开心啊。 “王爷伯伯,你好厉害,再飞高一些啊。”月十五继续的夸着仁王爷。 仁王爷那叫一个得意啊,能在后辈晚生的面前,表现出来自己的优秀,那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啊。 “十五,你肯定得拜师了。”仁王爷为了让月十五看出来自己的真功夫,竟然还拉着那根绳子荡了起来。那叫一个得意啊。 此时,正好婉君领着自己的下人,来到了后院,一看到吕青仁抓着绳子飞在高空,她当时就来了兴趣。 “王爷,王爷,我也想飞……”婉君站在下面喊了起来。 先前的时候,她与仁王爷相识的时候,就是这种场面,如此,让仁王爷也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见仁王爷一个飞身,欺身而下,一个玲珑转身,份外的潇洒,只一个动作,他就捞起了婉君的细腰,抱起了她,又复回,抓起了绳子荡了起来,那叫玩的一个欢快啊。 “十五,怎么样?王爷伯伯的功夫不是吹出来的吧?”仁王爷抱着婉君显摆了起来。 “王爷伯伯,你能再飞的高一些吗?”月十五继续的要求了起来。 如今,绑的这几根绳子,就剩下那根最高的了,被苍狼挂到了树上。 仁王爷抱着怀中娇笑不己的婉君,一个飞身,抓住了那根最高的绳子,直直的荡了起来。 可是,刚一抓住,他就发觉要出事儿了,因为,他抓绳子的那只手,不知什么原因,一个劲儿的打着滑,他一只手抱着婉君,一只手拉着绳子,此时,就是想松,也没有机会了。 如果,他松了婉君,那么,下面那么高,婉君必然是要摔死的,如果,他松了绳子,那么,两个人会一齐摔下去,就算摔不死,也得弄个半残。 仁王爷来不及多想,他的身体,直直的坠了下去。 月十五一看到这样的架式,叫的是更加的欢快了。 “王爷伯伯好厉害,飞的好好看哟……”说着,他还蹦着拍手,一副崇拜的架式。 这边儿,娇郡主不明白所以,也跟着月十五一个劲儿的乐呵,作为她来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作危险。 此时,苍狼的脸上,露出来了一阵的阴笑。 仁王爷的身体,飞速的向下滑着,当他快要落到地上的时候,他己经完全的傻了。 因为,在地上,竟然是他的宝贝女儿种的一片仙人掌,这绳子,貌似就挂在仙人掌的上方。 他同婉君这么一掉下去,非得掉到仙人掌窝里,扎都给扎成刺猬了。 这下,仁王爷算是明白过来了,情敢,这月十五是明着来找自己拜师,事实上,是己然给自己划好了圈子,来找事儿来的啊。 “啊……”婉君一看下面的仙人掌,顿时的尖叫了起来。 在她的尖叫声刚一落,就听到扑通的一声,接着,两个人就重重的摔到了仙人掌堆里。 紧接着,外面的人,大笑了起来,笑的最欢的,还数月十五这个小混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下,仁王爷显摆没显摆好,还扎了自己一身刺,这月十五算是替月初一报仇了。 “快来救本王……”仙人掌堆内,仁王爷痛苦的叫声传来。下人们三三两两的冲入里面,将仁王爷和婉君拖了出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祸乱王府(下) 屋内,三三两两的下人忙碌了起来,院子里面,四处走动的都是人。 倒是月十五,拉着娇郡主的手,站在那里,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 屋内,时不时的传来仁王爷一声两声的呼唤,此时,月十五突然间忆起,前几日的将军府,不也是这样子吗? “快点儿,再去找几个大夫去。”仁王妃可是急坏了,指挥着下人们,一个一个的行动了起来。 当时,仁王爷打从仙人掌堆里面被拖出来了以后,整个人,全身是刺,特别是他的脸上,竟然扎了一脸。 “是是是。”下人应声,迅速的离去。 “王妃,婉侧妃那里怎么办?没有一个大夫啊?”一个下人过来问了起来,婉君与仁王爷一同落入了仙人掌堆,情况比仁王爷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必竟是王府,王爷是当家理事的,府中仅有的几个大夫,全然的送到了仁王爷的房中,哪还有婉君的份啊。 “是王爷重要,还是一个侧妃重要啊?”仁王妃回脸,看向了下人。 那下人吓的不轻,倒是不敢再说话了。 “十五哥哥,你说我父王会死吗?”娇郡主拉着月十五的手,有几分天真的看着月十五,问了起来。 “不会的,前几天我爹爹坐了仙人掌,都没有死呢。”月十五抚了一下娇郡主的长发,安慰了起来。 “小孩子家家的,远一点儿去,快点儿。”仁王妃怕月十五和娇郡主碍事儿,所以,就劝他们离开。 “啊……”屋内,仁王爷又叫了起来。 “大哥,要不,咱们先撤吧?”一边儿的苍狼有一种好笑的感觉,这仁王爷,亏是一个王爷,智商却是这么的低,到底落到了一个孩子的手中,果真是让人觉得好笑啊。 “撤什么啊,热闹还没有看够呢。”月十五不想走,他最起码得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吧。 事实上,他是有备而来的,前几天,在朝堂上的时候,他看到仁王爷狠狠的将月初一按到了椅子上面,疼的一身的冷汗,作为他爹的儿子,他自然是不能看到他爹受这样的欺负的,所以,就寻思机会出来报仇来了,没成想,出师大利,一招击中了仁王爷,还捎带了婉君这个顶无辜的人。 你说,一个小娃儿,有如此高的智商,怎么不让人忧心。 那些个绳子,原本就是他吩咐苍狼绑好的,最后的那一根绳子上面,是涂了麻油的,仁王爷一揪到那绳子,手又打滑,结果,他怀中又抱了婉君,在显摆的时候,大意轻心,摔的相当的重,这不,惨遭破相啊。 “月十五,你这个混蛋小子,你给老子进来啊。”屋内,仁王爷不顾自己周身的疼痛,大叫了起来。 月十五看看娇郡主,再看看仁王妃,最后,才看了看苍狼,他用他那无辜的眼睛,眨巴的是透水灵啊。 “王妃姨姨,我好害怕。”这会儿的月十五,还在装无辜。 “去吧,王爷伯伯是自己不小心,和你没关系的。”仁王妃虽然心疼仁王爷,可是,到底是婉君有意的要和他浪漫,这不,浪出来事情了吧。 “好吧,”月十五应了一声,抬脸,一副大义凛然的气势,直奔屋内而去。 屋内,仁王爷一如当初的月初一一样,趴在榻上,是动也不动,那样子,看起来好不可怜。 三三两两的大夫,围在他的身边,一个一个的找着刺,这仙人掌,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先前是月初一受罪,这会儿,又轮到他了。 看到月十五进屋,仁王爷是气不打一处而来,他又不是傻子,当他从绳子上面往下坠的时候,他就觉得他上当了,那绳子怎么可以那般的光溜啊,任凭他怎么抓也抓不住。 待他从仙人掌堆里面被人拖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手心中,己然是一手的油了。 这事情,不是一目了然啊,这分明是这小子算计了他啊。 “月十五,你怎么可以这么的混蛋啊?”仁王爷指着月十五,大骂了起来。若是此时他行动方便的话,他肯定会揪住月十五狠狠的收拾一顿的,可是,他今天不方便,也只能是骂骂了。 “我怎么混蛋了啊?”月十五反唇相讥,他明知这会儿仁王爷奈何不了他,所以,他的胆子也是越发的大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算计的我?”仁王爷气坏了,这月初一的儿子就是月初一的儿子,就算是这坏相,这爷俩儿也是一样的啊。 “我哪有算计你啊?这是你的府上,仙人掌是你女儿种的,要教我功夫是你说的,抱着女人显摆,那也是你干的事儿,与我什么关系啊?”月十五奶声奶气,却是条理十足,三言两语的,便将仁王爷说的哑口无言了。 怪他啊,真怪他啊,若非是他抱起了婉君,也不至于现在躺在*上,一身是刺的受大罪啊。 “月十五,你小子,有你的,你放心,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仁王爷气坏了,他抓起了他面前的茶杯,冲着月十五砸了过去。 月十五慌张的躲开,还好,那一砸没有落到他的身上,算是让他逃过了。 “你打了我爹爹,扎了一身的刺,你要是再打了我,说不好,还会扎更多的刺呢。”月十五躲开以后,似是无意的说了起来。 “滚,你小子现在就跟我滚,麻利的。”仁王爷气坏了,他也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了,指着月十五骂了起来。 月十五朝着他嘟了一下自己的唇,“走就走,你以为我老喜欢呆在你家里啊?”反正也祸害过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啊,人家都让自己走了,自己还能不走吗? “混蛋……”仁王爷冲着月十五离开的背影又骂了起来,“哎哟,轻一点儿,你们打算疼死我啊?”仁王爷大呼小叫了起来。 这会儿,他终于知道前几天月初一有多么的受罪了,这扎了一身的刺,都疼成了这样,再撒上一把盐,那还不得疼坏了啊。想想月初一就够难受的,怎么生了这么一个邪气十足的孩子啊。 月十五出了屋门,来到了娇郡主的面前,不舍的拉了拉她的小手。 “妹妹,我要走了。”月十五似是在向娇郡主告别。 “为什么啊?”娇郡主还挺舍不得的。 “你爹爹说,让我滚呢。”月十五把这所有的错,全然的推到了仁王爷的身上,好在娇郡主的面前博得同情。 “为什么啊?”娇郡主继续的问了起来。“母妃,你告诉爹爹,那些仙人掌是我种的,和十五哥哥没有关系,不要让十五哥哥走,好吗?”娇郡主转脸看向有仁王妃,求起了情。 “这……”仁王妃也有点儿为难了,屋内的对话,她全然的听了进去,仁王爷只是让月十五离开王府,这处罚的是己经够轻的了。 “娇妹妹,我还是走了……”月十五依依不舍,祸害完了就离开,这一向都是他的作风的。 如今,玉罗国两个最叱诧风云的人物,全然的栽到了他的手中,他怎么可以不高兴呢? 看来,他己经出师了啊。 “十五哥哥……”娇郡主伸手,拉起了月十五的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看得仁王妃都舍不得拆散这一对小儿女了。 “你要好好的哦。”月十五好像大人一样,伸手,抚了一下娇郡主的脑袋,而后,领着他的小弟苍狼,迅速的离开。 大街上,月十五与苍狼是一前一后,颇有几分主子和下人的架式。 “大哥,我们回家吧。”苍狼跟在月十五的身后,建议了起来。 月十五油走在大街上,这边儿看看,那边儿瞅瞅的,根本就不理会苍狼,到底不过是一个孩子,天生爱玩的心性还是很重的。 “现在不好回去,我要是回去了,就得爹娘双揍了。”看来月十五还是比较了解现在的情况的。 “哦。”苍狼哦了一声。 前方不无处,人来人往,有一处小屋子,屋外,几个守门的人,严密的守着街上的行人,时不时的招呼一两声。 “来啊,押大押小了……”屋内,时不时的传出来一两声这样的声音。 月十五斜眼,看上了几眼。“小弟,里面是什么地方啊?”月十五好奇的问了起来。 “是赌场啊。”苍狼回答着月十五。 “那是干什么的地方啊?”显然,月十五并不知道赌场是个什么地方,小孩子家家,总是如此的好奇的。 “大哥,要不,我带你进去看看啊?”苍狼指着赌场,说了起来。 月十五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苍狼一把抱起了月十五,让他跨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面,就这么的驮着月十五,大摇大摆的进入了赌场。 “都让让,我大哥来了,大哥来了……”苍狼走着的时候,还大声的叫嚷着,本来,他的个子大,说话的声音本就粗狂,如今,有意的提高了声音,气势更是有几分的事骇人了。 月十五得意的扫视着下面的人,苍狼在人群中挤着,将月十五引到了台子前面。看起了人家翻大小点。 第一百五十五章 ,心动与痴爱 听闻月十五离家出走,将军府己经派出去了三队人马。 一队是于烟为首的,去往街上四处的寻找,另外一队是杨曦儿带领的,是去李郴那里找,第三队是阿源带领的,去了仁王府找,阿源己然吃了闭门羹了,于烟领着人也是找的心急火燎的,杨曦儿更是绕了好远,才找到了李郴所在的那间小阿院的门。 屋外,一阵朗朗的读书声,特别的清丽,人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孩子们天真的声音。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孩子们读的认真,李郴也领的认真。这样的生活,想来,才是天下间最为安静的生活了。 杨曦儿的身后,跟了一群的人,他们的动静,几乎要将这份安静给完全的打乱了,杨曦儿伸手,示意他们不要吵闹。 她伸出了自己的玉手,轻轻的将那扇柴门给推开,李郴一身的青衣,站在那里,手执书绢,看起来,如同是一副画一样,不舍得去让人打扰。 他修长的身材,显的那般挺拔,再加上此时一身的书呆子气,颇有几分可爱的样子。 孩子们看到如杨曦儿这般的美人儿,当时眼睛就睁的好大,也不顾得看自己的书本了。 李郴察觉出来有异样,看向了门口处,竟然看到杨曦儿正在痴痴的看着他,那眼光,柔情万分,让人舍不得拒绝。 李郴从杨曦儿的眼睛里面,分明看到了一抹属于女人的心动,那般的让人着迷。可是,他却没有。 他淡然一笑。开言。“杨姑娘,有什么事情吗?”李郴悄然的开口。 杨曦儿的脸色,一片的羞红,此时,就在此时,她的心跳动的那么的快,甚至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这是心动,一定是心动,这个男人,手执书绢而立的样子,竟然她杨曦儿莫名的心动了。 “杨先生,我家少将军丢了,敢问杨先生可有见过?”杨曦儿一时激动,竟是语无伦次,竟然叫错了李郴。 李郴微微的一笑,“杨姑娘,你叫错我的名字了。本人姓李,应是李先生……” 李郴纠正着杨曦儿,顿时,杨曦儿的小脸,越发的显的红了,本来就害羞,再加上李郴的提醒,更是害羞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张的道歉。 “没事的,我没有见过你家少将军,今晨,我去将军府的时候,他还不是好好的呆在府中吗?”李郴问了起来。 “那会儿是在府中,可是,在先生离开不久的时候,他也离开了,一直到现在,都找不到他的人。”杨曦儿担心的说了起来。 “孩子那么小,是得好好的找找了。我随你一起去找。”李郴认真的说了起来,“你们好好的读书,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不许偷懒哦……”李郴交待了其他的孩子,就要随同杨曦儿去找月十五。 因为李郴听说月十五丢了,有一点儿的紧张,所以,在出门的时候,竟有几分的慌张,两个人,竟然慌张的撞到了一起。 因为李郴的力气稍稍的大了一下,竟然将杨曦儿撞的一个趔趄,眼看着杨曦儿就要倒在地上的时候,突然间,李郴伸手,一个勾手,生生的将杨曦儿给勾了起来,四目相对之时,两股莫名的火焰,在两个人的眼睛里面燃烧了起来。 “我……我……”杨曦儿羞红了小脸,竟然忘了,自己还呆在李郴的怀中,李郴的怀抱里面,仿佛是有一种吸引力一般,将她生生的给吸引了去。 “杨姑娘,不好意思,我撞到了你。”李郴微微一笑,一个勾手,将杨曦儿的身体放正。 杨曦儿的脸,越发的红了,甚至都不敢去看李郴了,但见她红着自己的小脸,迅速的离开。 “李先生,我们还是快一点儿去找少将军吧。”杨曦儿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头也不敢抬的就出了院子。 李郴的神色,有片刻的恍惚,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三队人马,在原定的大街上相遇了,杨曦儿这里没有进展,于烟那边儿也没有进展,阿源那头,更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怎么办?怎么办?”于烟有点儿着急。 “阿源,你有没有好好的问问仁王府里面的人,娃儿没处可去,肯定是去仁王府了。”杨曦儿肯定的跟阿源说道。 “没有,我问过了,真的没有。”阿源不但问过了,还细细的找了一圈儿仁王府的周围,可是,他却完全的忽视了仁王府的院内。 “也没有来我这里啊,我清晨的时候,去将军府,就是考查了一下他的功课啊?”李郴摊了摊手。 “怎么办?若是再找不到,天都要黑了啊?”于烟看着天色,担忧的说了起来,这担忧,绝不是一般的担忧啊。 想来,她与娃儿在月家庄那么多年,母子相依为命,如若,月十五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让她怎么活啊。 “烟姐姐不要担心。一定可以找到孩子的。”杨曦儿也安慰了起来。 “不担心能行吗?哎哟,这个小祖宗啊。”李郴从来都没有见过于烟的不淡定,今天,倒是因为月十五的事情给见到了、看到于烟这般,他的心里面竟有一些微微的难过了。 “不用担心,我们再找找。”李郴冷静的说了起来。 “娘子,娘子……”不远处,月初一拐着自己的腿,一走一扭的来到了于烟的面前。 “你身体不好,怎么还要跑出来啊?”于烟开口,有几分责怪月初一的意思,这货,受了伤还没有完全好,又出来找月十五,真是欠这孩子的啊。 “我怕你一个人扛不来。”月初一伸手,抚去了于烟脸前的长发,那长发上,分明还带着点点的汗珠。 李郴看到月初一这个动作,一种莫名的醋意。 “你们先找吧,我那里还有十几个孩子,我得回去照顾他们。”李郴心中明显的不醋了,仿佛是打翻了的醋坛子一样。 原本,他在月家庄守了人家五年,想与人家有进一步的发展,不曾想,她却有夫,而且,永远与他不可能。 “李先生……”杨曦儿看着李郴离开,慌张的叫了起来,于烟只从杨曦儿的一个眼神中,就可以感受得出来,这妮子,貌似是真的对这个男人上心了。 “将军,夫人,要不你们先回府吧,我再去找找看,”阿源同月初一和于烟说了起来。 “娘子,要不,你先回府休息吧,我去找孩子。”看着于烟一脸的汗水,月初一有几分的心疼。 “不了,我不能回去,我得找娃儿。”于烟坚定的说了起来。 “可是,我不想你太累。”月初一伸手,再轻轻的抚起了于烟的小脸。 于烟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这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如果这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该怎么活啊。 “不怕,我们一起找吧。”于烟扶着月初一的手,在大街上行走了起来,身边的下人,三三两两的打听了起来,于烟扶着月初一走的有点儿慢,他们四处张望,寻找月十五的踪迹,此时,这分明就是一对失去了孩子的苦难夫妻啊。 不远处,小楼之上,立了一个男装打扮的女子。 女子看着街上相扶相行的一对夫妻,转眼间,眼泪己将她的脸给打湿了,她就那么的站着,远远的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身边,陪伴着别的女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深爱了月初一许久的吕青韵,玉罗国最美丽,最能干,最优秀的韵公主。 “公主,你明明爱他,为什么不去争取?”她身边的一个丫头,看着她眼泪流了一眼,就劝了起来。 听到下人如此的问她,她摇头,含泪而语。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他。”她的话中的深意,一个丫头又怎么可以听得懂呢? “可是,公主,您应当明白,您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公主,配他月大将军,绝不辱没了他啊?”小丫头再说了起来。 她是吕青韵的贴身丫头,侍候了多年,可谓是吕青韵的心腹,这点儿心事,她可以轻易的看得出来。 “若是,我用权利逼他取我。也不过是适得其反罢了。到时候,不但不能与他保持这样的朋友关系,说不好,还要翻脸。”吕青韵明白如果她强取的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如果,她的爱,一如阿娜依那般的张扬,以至于到不择手段,那么,阿娜依的下场,便是她的下场。 “公主,这样,您苦的是您自己。”丫头理解吕青韵,所以,又劝了起来。 “看着他幸福,看着他快乐,看着有人照顾他,如此,足矣。”吕青韵的心,真若她的名字,那般的善良,如此的爱着一个男人,不远,不近,不打扰,又不无离,牵挂,却又不表现出来,如此恰到好处的这般爱着,天下间,怕是也只有吕青韵这般的女子可以做得到吧。 吕青韵正在忧伤之时,突然间,一条黑色的人影,从她的身后,迅速的飞过,她转脸之时,也不过只看到一条黑影。她来不及多想,转身提起内力,冲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跟了上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宁死不被利用 入夜,京城的空气中,泛着一种莫名的冷意,一身男装打扮的吕青韵,紧紧的跟在那个黑衣人的身后,时而放慢自己的脚步,时而跟随前进,生怕前面的黑衣人发现了她一样。 黑衣人也行的相当的谨慎,时不时的往自己的身后去看看,还好,吕青韵隐藏的比较好,到底是没有发现她。 黑衣人行至了一个湖畔,稍时的休息以后,他一声长哨冲天而鸣,不多时以后,太多的黑衣人,全然的奔涌在了他的面前。 吕青韵趴在草丛之中,密切的注意着这些人的动静,她有一种直觉,这伙黑衣人,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因此,吕青韵越发的不敢动了,哪怕草丛中的虫儿,在她的身边来回的穿行,她也依然是动也不动。 夜,越发的黑暗了,那伙黑衣人,冲着为首的那个人深深的拜了下去,那动作,特别的整齐,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那一种。 “见过主上。”黑衣人的声音,特别的大,好像,此时,他们己经不怕别人发现了一样。 不得不说,在这片土地的四周,密布了太多的人,他们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守围的非常细致。 看到此时,吕青韵的额头之上,是一阵的冷汗,有这么大的一个团体,隐藏在京城之中,玉罗国的人都没有发现,可想而之,如果这样的团体爆发出来,对于玉罗国,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打击。 “都起来吧。”那个为首的黑衣人,轻语而言。他的声音。有几分的熟悉,可是,吕青韵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本主想要的人,可有带来?”黑衣人问了起来了。 “回主上的话,带来了。”其中的一个人,拱手而语,随之,他一挥手,一个被绑着的人,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那个人,是一个女子的装扮,吕青韵远远的看去,觉得特别的像是一个人。 随之。那个女子脸上所套的麻袋,被打了开来了,紧接着。一张熟悉的脸,直接的出现在了吕青韵的面前。 看到这一张脸,吕青韵是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月初一安置在别院的阿娜依。 “阿娜依竟然与这伙黑衣人有关系,莫非,这些人是质通国的?”吕青韵在心中自问了起来。 可是,有些事情,并非是如她所看到的那样。 “跪下。”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推着阿娜依,让阿娜依跪下。可是,阿娜依倔强着自己的身体,到底也没有跪下。 “你跪不跪?”那人再一次的开口。 “不跪。”阿娜依抬脸,一脸的倔强,吕青韵从她的行动中可以看得出来,阿娜依并不认识这些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阿娜依虽然有些倔强,但是,到底是显的有些紧张。这些人,把她抓来了这里,如果她不顺从的话,怕是凶多吉少啊。 “对待郡主,你们应当懂礼貌。”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笑了起来,他笑的很温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好人一样。 众人退下,不敢再为难阿娜依了,同时,为首的黑衣人轻轻的挥手,上前了两个人,将绑着阿娜依的绳子给解了开来。 阿娜依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小命玩玩了一样。 “郡主的大名,本主早就听说过,就是不知,郡主竟然生的如此的丽质啊。”为首的黑衣人,伸手挑起了阿娜依的下巴,好像是有什么别的意思一样。 哪知,阿娜依倔强的扭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阿娜依一条小命,换不来几个钱的。”阿娜依直语,在她看来,这伙人,把她绑到这里来,无非是看中了她郡主的身份,想要挣上几个钱花,殊不知,她这个郡主,自从来到了玉罗国以后,就再也不值钱了。“我不过是一个过气的的郡主罢了,没有后台,没有爱人,连表姐都不要我了,所以,就算是想勒索钱,也不值几个的。”阿娜依能说出来这么的一番话,显然,她己经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哈哈哈,郡主啊,可曾听说过一句话,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黑衣人玩笑了起来。“我可听说,你对月将军是一片的深情,而月将军,也怜惜你,你想啊,此时,我若是给月将军休书一封,月将军又当如何呢?”为首的黑衣人,提到了阿娜依心中最软的那根神经。 想来,在这个世界上,阿娜依只能信任月初一一个人了,那年,河水那般的冰冷,月初一都可以下水将她救起,莫说是几个钱了。 可是,阿娜依为了打消黑衣人的想法,故意叉开了话题。 “我对他有情,那又如何?他己经有了夫人,而我,算不得什么的,你放心,就算是你拿我的人头去找他,他也不会出一分钱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钱。”阿娜依如此之说,也不过是为了断了这伙黑衣人的念想罢了。 “哈哈哈哈哈。”黑衣人张扬的笑了起来,原来,阿娜依并非如别人所传的那样,胸大无脑,看来,对于她所爱的人,她也会进行保护的。“郡主,月将军没有钱,可是,我有钱。”那人的葫芦里面,不知道在卖的什么药。 “你有钱是你的,和我没有关系,”阿娜依再语了起来,这会儿,她有点儿搞不懂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众所周知,郡主现在被人扫地出门,过的并不怎么样,如果,郡主能为我所用,到时候,金银珠宝,地位豪宅的,少不了郡主的。”那个人开始给阿娜依开条件了。“郡主,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可以想想,你现在住的别人的房子,有一天,别人的夫人,要把你赶走,那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想你,也是质通国堂堂的郡主,若是流落到了这个地步,怎么办呢?怎可再回质通国,到时候,你如何去见江东父老呢?” 黑衣人的话,字字句句皆在道理之上,正中阿娜依的心事。 “你想让我干什么?”阿娜依反语,问了起来。处于这个境地了,她必须把这事情缓和下来,不然的话,这伙人是不会轻易的放过她的。 “我需要的是玉罗国的机密。”黑衣人冷语,直接的把他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阿娜依听了这话,当下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作为一个郡主,她从来都没有这般的笑过,如今,在此时的这种境地中,她还能笑出来,不得不说,她在掩饰自己的慌乱与无助。 “你们太高看我了,我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郡主,玉罗国的机密,能是我所接触得到的吗?”阿娜依反问着黑衣人。 “你能,”黑衣人极为肯定的说了起来。阿娜依睁着自己的那一双大眼睛,有几分恐惧的看着黑衣人,因为,黑衣人的眼睛里面,己经迸发出来了一种杀意。“你的手上,有一个月大将军,只要你接触月大将军,好好的与他保持好关系,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机密没有啊?”那个人,给阿娜依分析了起来。 “不可能,他不会告诉我的。”阿娜依直接的否定,而且,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不能背叛月初一,或者是说,不能利用月初一。 “你是女人,有的是办法,没有一个男人,是对一个女人的温柔视而不见的,阿娜依郡主,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的,你可以办到的,为了你光明的明天,这一切的一切,你都是可以做到的,只要你从月将军那里套到了东西,有的是钱等着你……”黑衣人再一次用钱来砸阿娜依。 但见阿娜依挺了挺自己的腰杆,她冷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人,突然间,她缓缓的开口,冲着黑衣人说道。 “你们利用我可以,但是,我绝不会利用他的。”阿娜依说的这话,虽然声音很轻,但是,话语的份量,却是相当的重的。“不管你们是给我钱,还是要我的命,我都不会利用他的。绝不会……” 躲在草丛中的吕青韵,听到了阿娜依的这话以后,对阿娜依产生了一种无形的敬佩,在这种境地之中,阿娜依竟然敢如此的拒绝别人给她的糖衣炮弹。 黑衣人在听到了阿娜依的这话以后,但见他狠狠的伸手,大手直接的卡向了阿娜依的脖子,生生的将阿娜依给提了起来,阿娜依被他卡着,无力还手,更是无力呼吸,转眼之间,脸色通红,那本美如水一般的眸子之中,滴出两颗清泪。 “要么被我用,要么死,你选哪个?”黑衣人看到阿娜依无力呼吸以后,他将自己手上的力气收了几分,再一次的逼问着阿娜依。 “你杀了我吧。”阿娜依开口,依然是不轻易的屈服。 黑衣人真的怒了,他再一次的用上了自己的力气,将阿娜衣的身体提了起来,阿娜依的手,紧紧的卡着他的手,他的眼睛里面,射出来一阵的狠意,就好像,今天的他,非得让阿娜依死在这里一样。 阿娜依的脸上,带着一抹绝望的笑意。此时,对于生,她己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激战 暗处,吕青韵一看这种情况,当时就着急了起来。 虽然,阿娜依平时没有什么好一点儿的名声,在算计月初一这件事情上,又过于的被动,生生的把自己弄的生名狼藉,可是,她必竟是质通国的人,如果,此时,阿娜依真的死在了这里,对于两国的交好,也是极为的不利的,再加上,阿娜依必竟是一个郡主,而月初一,对她,虽无男女之情,却也有怜惜之意。 一想到了这里,吕青韵瞬间就觉得她不能见死不救了。 可是,此时的状态,有些险恶,如果她冒险的跳出来去求阿娜依,那么,说不好,连她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可是,眼看着阿娜依将要死在别人的手中,她顾不得许多,飞身而起,向黑衣人所在的那个方向奔了过去。 吕青韵的出现,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个人。 吕青韵飞身,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将内力凝聚到了自己的手掌之上,而后,狠狠的冲那个为首的黑衣人打了上去。 “来人,护主上,”那些小兵小将们,当时就慌乱成为了一团,纷纷的去护吕青韵。 就在这个时候,为首的那个黑衣人,为了对付吕青韵,竟是松了阿娜依,冲着吕青韵打了过去。 看到他松开了阿娜依,阿娜依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吕青韵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果她再不出现的话,那么,等待阿娜依的路子,将是死路一条。 为首的黑衣人一个飞身,直冲吕青韵打了过去,两掌相对之时,吕青韵的身体,因为受到黑衣人力量的冲击,直直的朝后面退去,接着,黑衣人又是一掌,直接的打到了吕青韵的胸口之处。 一切,仿佛是在这个时候安静了下来,吕青韵的身体,倒在了地上,接着,一口污血,自她的口中喷了出来。 黑衣人收掌,冷笑而语,“没成想,竟是一娘们儿。”他的话语之中,有太多的鄙夷。 阿娜依也终于有了喘气的机会,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吕青韵,她不顾一切的奔了过去,将吕青韵抱到了自己的怀中。 “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看着吕青韵嘴角的污血,阿娜依相当的着急,必竟,吕青韵的身份还是相当的尊贵的。 “我没事。”吕青韵又是吐出来了一口污血,依她的功夫,根本就不是这个黑衣人的对手,哪怕,三五十招也跟不上。 “为什么要救我?”阿娜依的眼泪流了出来,她怎么也想象不到,平素里一向对她冷言冷语的吕青韵,竟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不顾自己的性命,跳出来救她。 “我没有救你,只是,不想看到你死在我的面前。”吕青韵再语了起来。 有人拿来了火把,那火光,照在了吕青韵的脸上,黑衣人盯着吕青韵的脸,看了好久,终于,他认出来了吕青韵。 “玉罗国的韵公主?”黑衣人诧异之极。 “是的。”吕青韵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放了她,我比她更有利用价值。”吕青韵挡到了阿娜依的面前,她伸手,拭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迹,同黑衣人交涉了起来。 黑衣人沉静了三秒,他在进行着谨慎的思考,按理说,利用吕青韵,比利用阿娜依要有好处的多了,但是,两个人相比,却是阿娜依更好一些,因为,阿娜依要比吕青韵好控制多了。 “她不过是质通国的郡主。机密的事情,她也接触不到,不如我,我是玉罗国高高在上的公主,又在朝中行走,知道的比她多。所以,和我达成协议,比利用她要强。”吕青韵开口说道。 “韵公主,不可以的。”阿娜依伸手,要拦下吕青韵,可是,吕青韵却示意她不要说话。 此时,只能是用计了,若非是如此,她与阿娜依,谁也逃不出去的,不是有话说的好吗,能走一个是一个啊。 “韵公主这么直爽,倒是不好意思让我相信你了。”显然,黑衣人对于吕青韵的配合,有着太多的不放心。 如吕青韵这般的女子,可谓是心机多多,如果,她甘心这么的被人利用,她就不是吕青韵了,用这样的人,得万分的小心,不然的话,还会被她给深深的伤到。 “让她离开,剩下的交易,我来完成。”吕青韵直语,她步步紧逼,根本就不给黑衣人思考的机会。 “韵公主,你不会真心和我合作的,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也不过是想救阿娜依罢了,是不是?”黑衣人此时终于看透了吕青韵的目的,就如他所说的,吕青韵是不会和他轻易的合作的。 “哈哈哈。”吕青韵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是我玉罗国,你以为,我会和你合作,出卖交玉罗国的机密吗?”吕青韵终于承认了。此时,但见她凝聚了自己的全部力气,狠狠的冲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给扑了上去,她的袖间,藏了一把小刀,她意在挟持黑衣人,让她与阿娜依脱险,可是,她却想错了,她的功夫,不敌黑衣人的一半,如此的扑过去,也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黑衣人只觉得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范,却并不知道,她的手中,藏了一把匕首,就在他大意之时,匕首己然划破了他颈部的肌肤,那血,猛然间的流了出来。 “不好,保护主上。”那些黑衣人,全然的凌乱了,他们团团的将阿娜依与吕青韵围了起来,对吕青韵进行着进攻。 原本,吕青韵的功夫就不算是太好,如今,身边又多了一个阿娜依,她自己,还必须要护着阿娜依,越是这样,她顾及的就越多,难以全心的应敌,渐渐的,就处于弱势了。 一脚,踢到了她的小腹之上,又一脚,踢上了她的肩头,还有一剑,划破了她的小脸,最后,当一掌冲她的面门打上去的时候,吕青韵己然没有还手之力了。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动也未动,更不曾抹去自己身上的血迹,他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吕青韵和人过招。 天下间,能伤了他的人,这是第二个。 眼看那一掌就要落到吕青韵的身上的时候,此时,一个修长的身影,猛然间的扑了过来,一把将吕青韵给拉开了,那一掌,到底没有打到吕青韵的身上。 “韵公主,你们两个人快点儿离开。”来人竟然是宫内的太监王灵灵。 吕青韵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此时,能出来救他的人,竟然是平素里,一个最不起眼的太监,而这个太监,还被她惩罚过。 “王灵灵,不行,我不离开。”吕青韵的力气,己经支持不了太久了,但是,看到王灵灵那么卖力的在和别人打着,她又提了力气,冲了上去。 “你不要管我,快走啊。”王灵灵边打边同吕青韵说着。“我己经通知了月将军了,要不了太久,月将军就会派人过来的,你们先走,保命要紧。”平素,王灵灵一向都是很怂的,可是,在此时,他却是那么的男子汉,他的所做所为,与他的个性实在是太不相同了。 这点儿,不光吕青韵意外,就算是阿娜依也十分的意外。 “我不走,既然是这样了,死就死在一起吧。”吕青韵认真的说着,她与王灵灵左右的护着阿娜依。 “你是公主,我不过是贱命一条,怎么能让公主和我死在一起呢。”王灵灵又开始贫了。 “都是人,生来平等,我更不会让你因我而亡。”吕青韵再语。 王灵灵一阵的感动,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猛然间的伸手,又一轮的攻击,直冲了上来,此时,他擦拭了一把自己的脖子,那点点的血迹,潺潺流出。 又是一阵的攻击,王灵灵一手一个,下手可谓是稳准狠,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可是,到底是人多,他们打来打去的,一点儿光也没有占到。 就在此时,一个黑衣人飞了过来,落到了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的面前。 “报告主上,前方不远处,己然发现了玉罗国的人,月将军的手下,大约五十个高手,己然与我们的人交手了,此时,怎么办?”那人报告了起来。 一听说月初一的人来了,吕青韵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到底是死不了了。 黑衣人思索了一下,他迅速的做出了一个决定。“撤……” “主上,我们是可以打败他们的。”手下的人对黑衣人说了起来。 “这是在玉罗国,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为首的黑衣人提醒着自己的手下。 “是,撤。”那人领命。他一挥手,那些人再也不顾与王灵灵吕青韵打斗了,迅速的收手,以光速,四散了开来。 直到此时,王灵灵与吕青韵这边儿的危机才全然的解除了,看到他们离开的时候,吕青韵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而阿娜依,许是因为先前过于紧张的原因,整个人,竟然身体瘫软,而后,倒在了地上。 王灵灵伸手,将阿娜依的身体拖了起来。扛在身上,同吕青韵一同,向反方向行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彪悍的赌局 于烟大步的向前,站到了众人的面前。 在这个赌场里面,全然的都是男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于烟的到来,无疑就是一个异类,特别是此时,于烟的眼中,分明的散发出来了一种霸气,这样的霸气,让人有一种想要挑战一下她的权威的感觉。 “我也要赌一场,”于烟冷语开口,语气中,没有半分的表情,“我只想拿回我儿子的衣服,一局足矣。”于烟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众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赌场里面都是男人,我也从来都没有和女人赌过。这局,开不了,”那个庄家冷笑的看着于烟,眼神之中,全然的都是对于烟的好奇,这得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敢如此彪悍的上赌场呢。 “我说开得了,就能开得了,”于烟狠语。 但见她一个抬步,直接的踩到了一个凳子上面,顿时,一种彪悍而又霸道的气息,全然的散发了出来。 “你别是赌不过我吧?”于烟反语,她伸手,抄起了桌子上面的色子,狠命的摇了起来。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小看她了,若是没有两把刷子的话,她也不会把色子摇的这般的别致。 “只赌一局,我只想拿回我儿子的衣服,若是我输了,那么,今天,老娘把老娘的衣服也搁到这儿。”于烟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长衫,这件衣服,是她开完了天上人间以后置办的,那也是极品中的华丽,单一看料子,就知道不是那种不值钱的衣服。 众人听她如此之说,顿时来了好奇之心,人群中,可有人乍呼着说什么赌赌赌的。 月初一站在人群中,眼神冰冷,一股子的杀气,自他的眼神中传了出来,他伸手,招呼过来了身边的随从,吩咐了下去。 “去,告诉仁王爷一声,把这个赌场给我端了。”月初一眼神冰冷,语气也是越发的冰冷,看着于烟在一群男人圏子里面表演,他的心情莫名的就难受了起来。有一种想要杀人的感觉了。 下人应声,迅速的下去了。 月十五同苍狼站在那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单说月十五,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根本对赌没有什么好感,可是,苍狼就不一样了,他是一个成年人,他的言行,时时的会影响到月十五的个性的。 此时,月初一对苍狼也没有半分的好感了。他原本就在心中给苍狼划了一个问号,现如今,这个问号是越来越重了。 “是赌,还是不赌?”于烟砰的一下子将手中的色子盒子扔到了桌子上面,又是步步紧逼。 那个庄家的心里面,泛起了一种不好的好看,单看于烟晃色子时的熟络,就知道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他若是赢了还好说,若是输了呢?会不会就将所有的清名,全然的扔到了这里呢。 有时候,打败敌人,靠的不是出色的技术水平,而是靠对手内心的不自信,只要对手内心失去了自信,那么,打垮他,也不过是分分钟钟的事情罢了。 “你别告诉我,你不敢和我赌吧?”于烟是步步紧逼。生生的将此人逼到了无路可退的时候。 这边儿,月初一身边的另外一个随从,对月初一开口了。 “将军,还是不要让夫人赌了,若是夫人不小心输了,这得多么的丢人啊,到时候,我们将军府,在京城中还有立足之地吗?”此人的话,不无道理,以至于让月初一的心中泛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凭着对于烟的信任,他还是选择去相信于烟。 “我相信夫人的水平。”月初一直语而言,不过,他心里面己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于烟输了,那么,今晚,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悄悄的离开这个世界,不会有人记得起这一幕的。 “赌……”那个坐庄的人,直接的应起了于烟。 于烟淡然一笑。“说好了,只赌一局,我只拿回我儿子的衣服,别的,就什么也不要了。”于烟说完,抄起了桌子上面的色子,狠晃了几下。“你坐庄。”晃过了以后,她将色子扔给了庄家。 “说,押大还是押小?”这种赌局,一般都是一下赌中的,此时,于烟只是需要选择一个点就罢了。 那庄家晃动着自己的手的时候,于烟的心中己然明白了一切,感情,这货能赢这么多的钱,是有自己的绝技的啊。 但见他把色子盒举的老高,里面也是哗哗的作响,但是,作为一个懂这些东西的人来说,他只是晃动了盒子,盒子里面的色子,三颗,只有一颗在晃动,如果,你押小的,他再重新的去驾驭这此色子,如果,你押大的,那么,他有另外一种办法驾驶,这也是他能立于不败之地的最重要的原因。 “开吧?”他冲着于烟喊道。 此时,关键的时候就要到了,于烟不管是喊出来大还是小,都是要输定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于烟回脸,冲着月初一眨了一个眼。 当下,月初一是心会神知,这娘们儿,也忒大胆了,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却把希望押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押大。”于烟开口,说了起来。众人的眼光,全然的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但见庄家轻然的一笑,他继续的晃动着手中的色子盒,也不过是在眨眼间的功夫,他的心里面己经有了结果了。 “看好了,她押的大。”他故意的开口,来吸引大家的眼光,事实上,也不过是给他找机会,好让他动色子。 月初一将他所有的动作,全然的看到了心中,但见他从自己的腰间,取出来了一块碎银,而后,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就在庄家落手,将色子放到桌子上面的时候,他双指一弹,那碎银正中庄家的手腕,接着,色子盒直接的掉落在了桌子上面。 “谁暗算我?”庄家吃痛,抬眼看去,众人的眼光,却全然的都在赌局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 月初一轻轻的一笑,凭他的耳音,他己经完全的听了出来,此局,于烟必赢。 “好了,开了,开了。”于烟大叫着,她突然间的伸手,将色子盒给抄了起来,此时,三个点,全是二点。“哈哈,我赢了,小小小……”于烟兴奋的叫了起来。 这边儿,她伸手,拿起了月十五的衣服,折身就打算离开。想了以后,她又回头。说道。 “我说过了,只赌一局,只拿回我儿子的衣服,别的什么也不要。”于烟拿着衣服,就要离开。 可是,那个庄家,却是不让她离开了,但见他一个眼色,他身后的那些打手们,直接的挡到了于烟的身前。 于烟勾手,拉过了月十五,将他环到了自己的怀中。 那些打手们的脸上,出现了一阵又一阵的冷意。 “小娘们儿,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吧?赢了就想走?”这个赌场,原本就是一个黑赌场,进来的人,只能是输,若是赢,必然是要出问题的。只赌了一局,于烟还赢了,作为他们来说,这是败自己的名声,所以,今天,于烟是继续赌也得赌,不赌也得赌。 “霸王条款,是不是?”于烟算是明白过来了,她总算是知道月十五跟苍狼为什么会输的这么的惨了。 “算是吧,来了咱们这里面的人,只能输,不能赢。”打手们继续的说了起来。 于烟看了月十五一眼,月十五并没有一点儿的害怕,反之,他的心中是极为的忐忑啊,这轻易不进赌场的,进了这一次,竟然还输成这么一个德性。 “是吗?”此时,月初一接过了这个打手的话。“我还不知道,赢了还不许走呢?这是哪家的王法啊?”月初一冰冷而语,此时,他像是一堵墙一样,挡在自己的妻儿的面前,为他们遮风挡雨。 “爷家的王法就是这样子的。小爷输了不打紧,山外青山楼外楼,可是,输到这么一个女人的手中,那就不光彩了,小爷是不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刚开始当庄家的那个人,直语的说了起来,他其实也不过就是怕砸了他自己的招牌罢了。 听到他这样的话,月初一轻轻的笑了一下,一种鄙夷的眼光,从他的眼睛里面流露了出来。 “此地是玉罗国,玉罗国的王法才生效,一个小小的痞子,也敢在我的面前谈王法?”月初一是真正的气坏了,刚才,此人敢跟于烟赌,他就憋着一口气的,如今,赌输了又耍赖,更是让月初一生气。 “哼,痞子也有混到大哥的时候。”这个庄家自信的说了起来,不难看得出来,他也算是一个大哥了。 “来人,灭了他。”月初一冷语。他伸手,朝空中打了一个响指,接着,几十个黑衣人,直接的从赌场的房顶上面飞身而下,团团的将这伙人给围了起来了。“听本将军的令,一个活口也不能留。”月初一出言,狠语了起来,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下狠手。 黑衣人听过吩咐,提起长剑,冲入战场之中,适时的,月初一领着于烟和月十五离开这里,身后,一片的刀光剑影。 第一百六十章 ,教育月十五 一家三口,出了赌场以后,于烟的脸色,一直不好,不是不好,是拉的非常的黑。、 一路上,月十五有点儿想讨好她,可是,于烟就是不跟他说话。 于烟越是这般,月十五就越尴尬,以前的时候,于烟可从来都没有这般的对他的。 月十五无奈了,只好救助于月初一了。 “爹爹,我娘娘这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啊?”月十五问着月初一。 “肯定是生气了,你得小心一点儿,回去有你的好果子吃了。”月初一提醒着月十五。 月十五吐了吐舌头,敢情,他这次离家出走,整出来的动静有点儿大啊。 “娘娘,快别生气了,娃儿这次错了,以后,娃儿再也不敢了。”月十五小跑,跟上了于烟的脚步,奶声奶气的向于烟认错。 于烟理也不理他,此时,天色己然大亮,为了寻找月十五,于烟忙碌了一个晚上,不得不说,她真的是操碎了心啊。 “娘娘,娃儿这次真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了。”月十五晃着于烟的手。 于烟依然是不答理他,只是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月十五跟不上于烟的脚步,只好慢慢的与月初一同行了。 “爹爹,你同娘娘说说情,好呗……”这个混蛋孩子,在这个时候想到他的亲爹了,他可记得,他在收拾他亲爹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啊?还伤口撒盐。 “我不说,又不是我犯了错。”月初一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个孩子,过于的顽皮了,是得好好的修理一下了,不然的话,有一天待他长大了,非得把他将军府的天给翻了不成。 若是长成了一个顽皮的孩子,还能将就一下,就怕他长了一颗黑心,往邪路上走,有话说的好,教育还是得趁早的。 说话间的功夫,一家人己经回到了将军府,于烟气呼呼的进院,月十五同月初一跟在身后。 众人都忙碌了一个晚上没有休息,如今,看到月十五平安的归来了,大家全然的出了一口气。 要是月十五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于烟还能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啊,别的不说了,杨曦儿可是亲眼看到于烟的状态的。 于烟进院,没有理会任何人,直奔凌情阁而去。 月十五想追,可是,到底是年纪太小,跟不上于烟的脚步啊,正好,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杨曦儿,所以,他把全部的希望,全然的放到了杨曦儿的身上。 “姨姨……”他走了过去,继续卖萌,誓将卖萌进行到底的感觉。 “干什么啊?”显然,杨曦儿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绝不可轻易的答应这小家伙的要求的,说不好,什么时候就着了他的道的。 “姨姨,我娘娘生气了。”月十五挑脸,冲杨曦儿说了起来。 “当然要生气了,我也生气了。”杨曦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姨姨,你和我娘娘关系最好,你告诉我娘娘,以后,这种错误我再也不会犯了,好不好?”月十五是找杨曦儿,让杨曦儿帮他认错来着。 杨曦儿拖着下巴,思索了起来,这孩子,眼色劲儿还真活络,看得出来,这一次,于烟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 “我管不了啊,你娘娘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杨曦儿同样的是拒绝,每当月十五犯一次错,于烟就揍他一次,要想让于烟不揍他,有点儿难度啊。 “姨姨,我求求你了。”月十五继续的说了起来。 “求我也没有用,依我之看啊,你还是亲自去找你娘娘,向她下跪认错,并且,对她说。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懂不?”杨曦儿教着月十五。 “哎,”月十五是长出了一口气,小小的人儿,一脸忧伤的表情。“我都跟她说了一路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改正,可是,我娘娘就是不理我。”月十五也挺无奈的,以前的时候,他犯错,于烟修理他,可是,却从来不像今天这样,不管他说什么,就是不理自己。 “那怎么办啊?”杨曦儿也没有了主意。 “姨姨,还是你跟我娘娘说去吧,好不?”月十五继续的求着杨曦儿。 杨曦儿觉得吧,这件事情,有点儿难以完成,必竟,看于烟进府的架式,那就不会轻易善罢干休啊。 “我……”杨曦儿还打算拒绝,可是,她的一句话还未说完的时候,突然间,己然看到了于烟背了一个包袱,气呼呼的从凌情阁的方向奔了过来。 杨曦儿一看这情况,知道要坏事儿了,敢情,于烟是想让月十五赶出府门啊。月初一只知道于烟生气,却不知于烟竟是玩出了这一手。 于烟来到了月十五的身边,什么话也不说,直接的伸手,拉起了他的小手,拖着他的身体,就向门外走去。 “娘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娘娘,不要把我从家里赶出去啊。”这会儿,月十五有点儿恐慌了,他真正的发现,于烟这次是跟他玩真的呢。 “娘子……”月初一也慌了,这孩子是做错了事情,可是,到底是他们的孩子吧,再怎么样,于烟也不至于把他给扔出去啊。 杨曦儿也慌张的向前去拉,可是,于烟的脾气上来的时候,谁也不行,她今天己然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的修理一下月十五,让他有点儿怕头,不然的话,以后这孩子会更加的难以教育的。 “今天,我不是赶你出去的,是我们俩一起走。怎么来的这个将军府,就怎么离开这里。”于烟气呼呼的说了起来。 月初一一听这话,是越发的害怕了,他盼星星,盼月亮的,好不容易把于烟和月十五盼来了,如今,于烟又要走,这不是要出事儿吗?再说了,他与于烟之间的关系,这才进展了一点点儿啊。 “曦儿,这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远一点儿。”杨曦儿当于烟是真的生气了,忙不迭的去拉于烟,不成想,于烟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手,她算是明白了,于烟在吓月十五呢。 杨曦儿心会神知,远远的同月初一站在那里,看于烟怎么修理这个小娃儿。 “娘娘,我不要离开这里,我舍不得爹爹……”月十五委屈的眼神,投向了月初一的身上,眼泪也一颗一颗的流了下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一瞬间,月初一都有点儿不忍心了。 “有什么舍不得的啊?你五年没有见他,日子不是也过了吗?”于烟拉着挣扎着的月十五,继续的用力。 月十五几乎是蹲坐在地上,可怜之极。 “娘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犯错了,娘娘……”月十五很清楚方向在哪儿,所以,他一个劲儿的道歉认错啊。 “是娘娘的错,娘娘不该带你来京城的,咱们还回月家庄,那里安静,也没有什么别的人,可以引起去什么赌场某楼的,你以后,就安心的呆在月家庄,陪着娘娘生活吧,这样,最起码,娘娘可以保证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正直人。”于烟继续的去拉月十五。 月十五也继续的挣扎。 “我不要回月家庄,我要和爹爹在一起……”月十五的眼泪,那叫断了线的珠子啊,如若这般,还不如于烟拉着他好好的揍上一顿呢。 “不回也得回,你要是成了一个纨绔子弟,到时候,我怎么有脸面对你爷爷奶奶呢?走,回月家庄去,”于烟就坚定自己的一个信念,非得拉月十五回月家庄去。 月十五可是吓坏了,他见过于烟生气,可是,就没有见过于烟气的这么厉害的,平素顶多是揍他几下,这回,也不揍他了,净来这种实在的东西。 “娘子,差不多了吧。”月初一是真正的看不下去了,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般的哭泣,他是真不舍得啊。 虽然说,孩子是做错了许多的事情,可是,他到底不是还小吗? “爹爹救我,救我。”月十五朝着月初一伸手,他可是把全部的希望,全然的放到了月初一的身上了。 月初一终于伸出了自己的手,搂过了月十五,将他抱到自己的怀中,轻轻的安慰了起来。 “你给我下来,”于烟凌利的声音直接的响起,原本还哭着的月十五,一下子止住了自己的眼泪。 他顺从的从月初一的怀中站到了于烟的面前。 “我告诉你啊,这次,看在你爹爹的面子上,就暂且不回月家庄了,若是以后,你胆敢再做出什么错事儿,到时候,谁说情也没有用,听到没有?”于烟高声的斥责着月十五。 月十五哪见过于烟这般的阵势啊,当时,吓的真点头,生怕于烟改了主意了一般。 杨曦儿看着今天的月十五,再看看于烟的脸色,看来,这孩子还是怕于烟的,好在害怕,就不能做出来什么翻天的大事,若是不怕了,那才是要翻天呢。 “你的那个小弟呢?让他过来,我有话跟他说。”于烟这才想到了一直跟在月十五身边的苍狼,貌似这一路过来,都没有看到他啊。 “我……我……我也不知道……”月十五因为哭的太厉害,竟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相信,于烟今天教育他的这一回,让他得记上一辈子呢。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处罚苍狼 入夜,湖中,小楼之内,李郴冷眼的看着跪在台下的苍狼。 此时李郴脸上的表情有几许的复杂,以至于在看苍狼的时候,让苍狼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一向,他都不是这么看人的,一旦他用了这般的表情看人,那就代表着,这个人一定是犯了极大的错误。 苍狼头也不敢抬,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只不过是带月十五去了赌场,结果,却是这么一个结局。 那个赌场,事实上,不过是单刀会在京城之中的一个联络点罢了,才不久,月初一派人,在单刀会来不及反抗的时候,竟然一网打尽,当李郴赶到的时候,那里己然是火灾一片了。 这一切的一切,全然是苍狼找来的事情,若是他不带月十五去那里,赌场怎么会曝光呢。 “主上,小的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犯错了。”越是李郴不说话,苍狼的心里面越是没底儿。 李郴将他派到月十五的身边,事实上,也不过是让他保护月十五罢了,没成想,他竟然带着月十五往歪路上走。 “你,错大了。”突然间,李郴大声的说了一声,只见他抬脚,狠狠的冲着苍狼的肩头给踢了上去,苍狼跪立不稳,直接的倒在了地上,“你可知道,我让你呆在月十五的身边是干什么的?是保护他的,可是。你都干了什么事情啊?带他去赌场,还有呢?你竟然让我们的联络点暴露在月初一的眼睛下面,导致死亡百十余口,你可知道,这个赌场,是我多年的心血,你可知道,多少的消息,都是从赌场中得来的,苍狼啊苍狼,当初别人说你蠢,我还不相信,今日,你倒是给本主做出来了一件蠢事……”李郴越骂越生气。 吓的苍狼是动也不敢动了,只得重新的跪好,任由李郴骂着。 接着,李郴又是一脚,这一下,踢中了苍狼的心口,此时,他用上了几分的力气,但见苍狼的腰一弯,一口污血,直接的涌了出来。 “主上。小的错了。”就算是吐血,苍狼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反应,苍狼小心的向李郴赔着不是。 当他看到赌场的刀光剑影的时睺,他就知道,这一次,他真的做错了,他只不过是一时赌瘾大发,并没有想到,月初一只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完全的发现了财场的秘密,稍时,便派来了大量的杀手,直接的灭了赌场的门。 “错了的人怎么办啊?”李郴追问了起来。他的语气,并没有因为苍狼的道歉而平淡一些,足可以看得出来了,他的心里面是藏着怒气的。 “任凭主子的惩罚,”苍狼开口,此时,他还有选择的机会吗?李郴做事情,一向都是如此的,苍狼跟了李郴那么久,自然知道事情该怎么办的。 “你自行了断吧。”李郴冷语,没有一点儿缓和的余地。 苍狼起身,朝着李郴拱手,屋内的人,全然看向了苍狼。 苍狼来到了外面,小楼之下的湖口中,泛着一种黑红,黑红的水中,似乎是泛出来了一种腥意。 下面的湖水里,喂了许多以吃人活命的水下生物,这些水下生物的饵料,苍狼也提供了不少,他己经记不清楚了,到底有多少人,在他的手中,变成了碎片,而后,被他扔入水中,变成了饲料。 现在,轮到他苍狼了。 人,在生死之时,总是会有求生的希望的,苍狼虽然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可是,他也害怕死亡。 屋内的人,全然的跪倒在了李郴的面前,李郴闭眼,不去看这一幕,有话说的好,成大事者,不拒小节。 他李郴就是这么一步一步的踏着血路而来,才有了今天的成绩的,曾经,他也是那么的感性,可是,后来,有人告诉他,若是想生存,就必须要踩着别人用鲜血铺就的道路去走下去。 “主上,苍狼也是我们会中的员老人物了,如今,不过是犯了一点儿的错,就这么的处罚了他,怕是大家会心寒啊?”其中的一个人,为苍狼求起了情。 李郴的眼睛动了一下,接着,他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按说,处罚苍狼,他心中也是极为的不忍的,这么些年,苍狼为了他,可谓是风里来,雨里去的,算是贴心之人,如今,是犯了错了,但是,就这么的处死了,是有点儿亏。 可是,如果不处罚,也难以安定大家的心啊,要不了多久,他会有更大的事情需要去办的。 所以,他狠下来了自己的心,必须要杀一儆百,给大家以警告。 “罚。”李郴又冷语。 苍狼站在外面,一阵的绝望,看来,这次,李郴是真的生气了,他是李郴的忠实的手下,所以,他理解李郴的心,就算是李郴要了他的命,他也得拱手相送的。 “主上。”突然间,苍狼朝着李郴,重重的跪了下去,并且,朝李郴磕起了头。“主上,今日,苍狼做错了事情,主上让苍狼死,苍狼不敢不从,苍狼自知有罪,亏了主上的一片栽培之心,如今,在将死之时,向主上谢罪,一。感谢主上的救命之恩,如若当年雪地里主上的相救,便无今日苍狼的一切,二,感谢主上对苍狼的信任,推心置腹,虽然主上是苍狼的主上,可是,在苍狼的心里面,苍狼己然把主上当成了自己的知己,三,感谢主上给苍狼了太多的机会,是苍狼没有把握好,才让主上痛心之极。今,苍狼自知死罪,特别主上磕头,愿主上大业早日完成,千秋万代……” 苍狼的歉语,听得李郴的心都软了。 是啊,他与苍狼的相识,可非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苍狼跟随了他这么多年,少有犯错,如今,听着苍狼的泪语,他倒是真有点儿不舍了。 “主上,请您放过苍狼吧,看在他跟您这么多年的面子上,再加上,此次,若非是出了这件事情,我们也难以知道,在月初一的手下,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百十号的人物,全是个中高手,眨眼之间,便灭了我们的赌场,主上,苍狼是有错,可是,也有功啊,请主上三思。”其中的一个人,也为苍狼求起了情,并且,还想了这么一个理由。 如此,大约正好符合李郴的心意吧,其实,他也不想让苍狼死的。 “是啊,主上,苍狼是有罪,可是,也有功,暂不说功过相抵,给他一个带罪立功的机会吧。”另外的一个人,也跪了下来,求起了李郴。 “主上若是给了苍狼机会,以后这样的错语,苍狼不敢再犯了,到时候,苍狼一定拼尽全力,好好的报答主上。”适时的,在苍狼的心中,涌起了一阵生的希望,他跪在李郴的面前,求李郴给他机会。 “是啊,主上,苍狼还有更大的用处呢。”大家伙全然的替苍狼求起了情。 “主上,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如若苍狼死了,那便少了一个得力的助手,到时候,不利于我们的发展啊?”众人耳语了起来。 李郴全然的听到了他们的话,他知道,今天的苍狼,是死不了了。 “好了,你起来吧。”李郴终于松口了。 大家听到李郴这样的话语,全然的匍匐在了李郴的脚下,向李郴行礼,以示感谢。特别是苍狼,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激动之情,无以言语。 “谢主上。”苍狼向李郴拱手谢恩。 “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李郴的话语,接下来又来了。“听闻,在宫中,有一个高手,是一个太监的身份,他的名字叫作王灵灵,他功夫高强,他常随月十五入宫,找个机会,做了他。”李郴狠语。 “是,主上。”苍狼应语。并不敢去问为什么,因为,李郴但凡是让他做的事情,自有李郴的道理。 “好了,你下去吧,提王灵灵的头来见我。”李郴继续的吩咐。“继续回将军府,听凭他们的处置,记得,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好好的保护月十五。”李郴继续的说了起来。 “是,”苍狼再拱手,有了生还的希望,他的心中满是雀跃,就算是李郴此时让他去刺杀皇帝,他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之色的。 夜,那么的深沉,天边处,泛起了一抹鱼白肚。 李郴抬眼望天,突然间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当年,月家庄内,一个女子,背着一个孩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美好的画面,竟然记在了他的内心,让他一世难以忘记。 这样的美好,让他一世难以忘记。那时,他多想,就这么的守护在这个女子的身边,保护她与她的孩子,不成想,一切的一切,在他来到京城以后,就全部的变了。 他只想做一个平凡的读书人,去教书,去求学,桃李满天下。可是,他身上的使命,却让他没有办法完成这一切,他必须要扛起来。 想到此时,他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的阴冷。又是新的一天来临了,他又得努力的去拼博了。 李郴冲着众人,无力的挥手。“天亮了,都散去吧,本主想静一静……”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全城禁严 话说,苍狼出了那个湖中的小楼以后,直奔城中奔去,此时,天色己然大亮,可是,城门却是紧闭。 苍狼看着周围一早起来进城赶集的百姓,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昨晚,他趁着月色出城的时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啊,如果,今天他赶不回将军府的话,待明日再去的话,怕是要生出不少的是非来的啊。 想到了这里,苍狼混入了百姓群中,此时,一个老丈,推着一个独轮车,车上放置了许多新鲜的菜,大约是要进城去卖的。 “哎,老汉,怎么回事儿了啊?”苍狼打听了起来,昨晚在湖中小楼的九死一生,让他学聪明了不少。 “这一大早的城门紧闭,说是今天不让进城了,我的这一车菜怎么办啊?”老汉一脸的苦恼,向苍狼诉起了苦。 苍狼再追问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啊?” “听说,昨晚的时候,韵公主被人伤到了,这不,一大早的,官府就扔了人,各个城门紧闭,不让人进出,说是为了查刺客啊。”这老汉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说给了苍狼去听。 苍狼听着的时候,眼珠子咕噜的转了起来。 “哎,我这一家子,就指望这点儿青菜吃饭呢,如今,不让卖菜了,我还怎么活啊?”老汉苦闷之极的说了起来。 苍狼听到这里,心里面己然有了自己的想法了,只见他从自己的怀中,取出来了一锭金子,交到了老汉的手上。 “老汉,我这钱,买你的菜,够不?”苍狼要买老人的菜。 “啊?”老汉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啊,当下就吓的不敢接了。“我可没有零钱找你啊?”老汉惊恐之极。 “不要你找,我要你的这一车菜,再加这辆车。”苍狼同老汉说了起来,说完,他不待老汉同意,直接的接过了他手中的独轮车,将钱扔到了老汉的怀中。 老汉就这么的看着苍狼推着他的独轮车离开,心中诧异之极。 但见苍狼推了独轮车,直奔另外一个方向奔去,他推着独轮车,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他原本就长的五大三粗的,用这个掩饰,是再好不过的了。 苍狼推着车子,来到了城墙的另外一角,这个地方,是单刀会进城的另外一个通道,这里,被人挖了一个洞,而后,再给用树枝了什么的盖起来,好让大家发现不了,其实,洞的后面,别有洞天,正好是天上人间的后院。 苍狼远远的将独轮车扔了去,车上的一车菜,也全然的扔了,但见他将靠在墙上的树枝了什么的全部的理清,而后,从这个洞中钻了进去,直奔天上人间的后院而去。 原本,他认了月十五当大哥,所以,他经常出现在天上人间,也没有什么意外的,大家己然是见怪不怪了。 这般,正好可以让他藏身,再利用这个机会,进入将军府,一切做的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再说宫中,王灵灵站在金妃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金妃的眼睛里面,仿佛有一团的火光,要将王灵灵给燃着了。 王灵灵不敢抬眼去看金妃,倒是金妃,围着王灵灵,不由的多看了几眼,这个人,跟在她的身边太久了,先前的时候,她只以为,王灵灵不过是会几招功夫,用来防身罢了,现在看起来,她果真是小看了王灵灵了。 今晨,王灵灵救了韵公主的事情,在整个玉罗宫中,传的是沸沸扬扬的,这不,传到了金妃的耳中,她便将王灵灵给叫了过来。 宫中原本就人多嘴杂的,这事情,经由宫人的左右相传,己然完全的变了相,大家的口中所传出来的王灵灵,却是一个身经百战,功夫高强的侠客。 “听说你的功夫很不错?”金妃用上了听说这些字眼,无疑,这是在对王灵灵的挖苦。 王灵灵不敢说话。 这时,金妃突然间的伸手,冲着王灵灵的脸,狠狠的打上了一巴掌。 “本宫不是在问你话吗?”金妃有点儿生气了,这王灵灵原本是最和她一心的,现在,她问个话,王灵灵都不想回答了,她作为一个主子来说,能不生气吗? “是。”王灵灵低头,这就是当下人,主子让你怎么着,你就得怎么着。“回主子的话,我还是那点儿拳脚功夫。”王灵灵出语。 金妃斜眼,看着王灵灵。“好了,本宫想问你的,不是这样的。”金妃转脸,换成了一张笑脸,伸手,她摸了摸王灵灵的脸。 王灵灵向后闪躲了一下,挨打也让他挨怕了。 金妃苦笑了一下,自从她失了*以后,这些个下人们,便不在巴结她了,就算是王灵灵,好像也和她疏远了。 “你可知道,昨晚,行刺韵公主的人,是谁的人啊?”金妃打听了起来,这才是她找王灵灵前来的目的吧。 “回主子的话,昨晚天太黑,没有看清楚。”王灵灵认真的回答着,这也是事实,昨晚上的时候,他只顾得和黑衣人交手,却没有发现,到底是哪里来的人。 “是吗?”显然,对于王灵灵的回答,金妃是不能相信的。 在她看来,既然是刺客,那就有很高强的功夫,韵公主的功夫,也还算是可以的,不曾想,却让王灵灵给救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王灵灵的功夫要比那些刺客的功夫还要高。 这么一个高手,呆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还把他当作是心腹,如若是有一天,他不为自己所用了,那么,自己先前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全然的都要曝光了,到时候,她还有什么活路呢。 “是的,主子,灵灵也是这么回答皇上的。”王灵灵继续的说着。 “哦,”金妃顾左右而言他的哦了一声,她的这一声哦里面,还有着别的意思,王灵灵听出来了,却是不敢轻易的接话。“灵灵,本宫以前,很对不起你……”金妃觉得,她还是好好的利用王灵灵的为好。 “主子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全然的都是对的。”王灵灵说道,他怎么敢说金妃做的不对呢。再不济金妃现在还是皇上的女人呢。 “灵灵,本宫只是一个女人,有些事情,做的不当,还请你不要介意,以前,我们是一对好主仆,现在,我们还是一对好主仆,你永远都是本宫最信任的那个人,好吗?”金妃又向王灵灵抛来了橄榄枝。 王灵灵的心里面,进行着最终的选择,金妃是什么脾气,他是知道的,喜怒无常,而且,心机较重,下手比较狠,如果有一天,自己再惹她生了什么气,到时候,指不定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现如今,皇后那边也给他抛来了橄榄枝,想让他效忠于皇后,按说,这是最明智的选择,必竟,皇后那边位高权重。 可是,阴差阳错的,他又救了韵公主,成为了功臣,到时候,韵公主一定是会对他特别的照顾的。 还有,皇上那边儿,知道他有这么高强的功夫,也会拉笼他的,他现在就是一个香饽饽,所以,他得好好的挑一下。 “主子便是主子,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主子还是主子。”王灵灵突然间的跪了下来。“灵灵永远都是主子的好奴才。”此时,为了周全之见,他也不能得罪金妃啊。只能是好言相哄,最起码,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强太多啊。 “灵灵,本宫就知道,你永远都是本宫最为信任的人呢。”金妃轻笑了起来。“好了,你下去好生的歇着吧,本宫有什么事情再叫你……”金妃是眉开眼笑的,在她看来,防人之心不可无,王灵灵现在的归顺,根本就不算是归顺,也不过是在搪塞她罢了。 御书房之中,吕青寒正在批改着折子,他看起来好认真的样子,全副的心思,全然的放到了折子上面。 一个宫人小心的进来,生怕打扰到了他一样。宫人四下的看了一圈儿以后,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以后,这才小心的跪了下来。 吕青寒看向了这个人,心中明白了几分,他未放下手中正在批着折子的笔,漫不经心的说了起来。 “什么事情?”吕青寒一副信心实足的样子,事实上,所有的事情,全然的在他的手心中捏着的,他才是那个运筹大局的人。 “刚才,金妃娘娘传话,着王灵灵去了她那里,两个人谈了许久。”这人原本是监视金妃的人,王灵灵刚从金妃的屋子里面离开,这边儿就把消息传到了吕青寒这里。 “都说了些什么事情啊?”吕青寒终于放下了自己的笔,问了起来。 “说了一些主仆的事情,金妃娘娘还打了王灵灵一个耳光,最后,王灵灵跪下来了……”这个人将他看到的事情,全然的说与了吕青寒去听。 “好极了,去吧,继续打听着,但凡是金妃那里有什么消息,全然的说给朕听。”吕青寒说完,又提起了自己的笔,认真的批起了折子。 他批的那般的认真,眉头深锁之时,仿佛己将所有的事情,全然的刻于了自己的内心之中一般。 这天下之大,乱事之多,可是,没有一件,是他吕青寒驾驭不了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该下手了 入夜,玉罗宫中一片的清冷,金妃无聊的坐在屋内的椅子上面,她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先前的时候,吕青寒每到晚上的时候,都会来到她的这里,与她共赴乌山芸雨,现今,己然是好几个月过去了,吕青寒再也不曾到来了。 她想念他,特别的想他。 所以,她用上了小女孩儿才用上的手段,去皇后那里等她,却宫外找他,不料,却是捅了马蜂窝,让吕青寒是越加的烦她了,还将她膝下的三个孩子全然的夺了去,交给了皇后去养。 她哭过,更去求过吕青寒,现如今,她的这些举动,全然的被吕青寒记在了心中,现在,她想看看自己的儿女,都是那么的难。 想到了这里,她越发的是难过了,每到早晨,她盛妆而行,却是等不到心中的那个男人。 到了晚上,她无心梳妆,只是呆呆的坐在这里,久而久之的,宫人们对她是越发的冷淡了。她无奈,睡不着,只好借助于酒,来麻痹自己的神经,才能让自己安睡。 身边的嬷嬷,看到金妃如此,劝起了她。 “娘娘,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嬷嬷的劝,并没有对她起到一点儿的作用。 她忧伤的眼神,可以深深的将一个人的心给灼伤了。 “醒时一个人,睡时还是一个人,没有一点儿的意思。”从金妃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她的心里面,还是有几分的哀怨的。 “娘娘,皇上最近没有过来,许是因为国事过多,所以,您不要放在心上,你与皇上是有感情基础的,老奴相信,他断然是不会弃您与不顾的,时间久了,他的心会回归的。”老嬷嬷劝了起来,她只想以此,来开解金妃。 本来,金妃的年纪也大了一些,现如今,后宫中又进了不少的新人,这些新人们,哪一个都是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吕青寒时不时的看这个跳舞,再时不时的听那个唱曲儿,早己经是把这个能歌善舞的金妃给忘记了。 “不用劝我了,我心里面什么都明白。”金妃自语了起来,她无力的扶着椅子,站起了自己的身体。“替本宫更衣……”她伸出了自己的胳膊,让嬷嬷帮她除去衣服。 虽然,那个人不来了,可是,她还是要休息不是,她心中的苦,没有人可以体会的到的。 “是,”嬷嬷应声。准备替金妃去衣服。 可是,此时,在门外,响起了一曲幽怨的曲子之音,那曲子之音,这般的熟悉,金妃听到了以后,整个人,完全的打了一个激灵,此时,她竟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可是,为了让嬷嬷不发现什么,她只好打发嬷嬷离开。 “算了,本宫心中还是有些烦,先不睡罢,嬷嬷,你先下去吧,本宫只想一个人静一下。”金妃的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先前的时候,她也总是一个人坐在这里,直到深夜。 现如今,吕青寒再也不来了,她就是再等,也不过是徒劳的罢了。 嬷嬷看着她的脸色,不敢说什么,只好自行的下去了,顺手还将屋门给关了起来。 屋门关上了以后,屋外的曲子,还在响着。 金妃有几分的犹豫,她走到了屋内一角所放着的琴畔,轻轻的用手抚出来了几个单调的音符,那声音,叮咚几声,虽然声音较大,却是没有几分的音感,足可以听得出来,拨弄琴音之人的内心,是多么的忐忑。 外面的曲子声,还在一个劲儿的响着,稍时以后,便落了下去,寂静的深宫,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 金妃小心的吹灭了屋内的火烛,而后,在确定不会有人进来到后,她打开了侧室的窗子,一个飞身,悄悄的离开。 她在深宫之中,来回的穿梭着,因为对宫中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熟悉,所以,她可以轻易的避开宫中的守卫。 终于,不久以后,她来到了玉罗宫的一处小院内,这个小院,是冷宫,听闻先前的时候,这里死过许多的宫妃,所以,平素是没有人来的,可是,金妃却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她在冷宫中穿行着,直至,找到了那个灰白色衣服的男子。 那男子,在见她的时候,依然是背身对她,让她看不清楚他的容颜,他,在她的心中,只若仙子,他所给她的,永远是那不么真实的美好。 站着,她站了许久,终于,她还是屈膝,向男子行礼。 “见过主上。”金妃轻语,内心之中一阵的忐忑,此时,她是那般的纠结。 她只所以称呼这个人为主上,那是因为,这个人是她的主子,掌握着对她的生杀大权。她为了活命,或者说,为了某些使命,她必然是要听从这个人的话的,但是,她却是心有甘,她不愿意被别人去利用,却是没有任何的机会去反抗。 看她贵为玉罗国的金妃,却也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的人物罢了,想到此处,金妃只觉得自己是一阵的可悲。 如果,别人不是握着她的生杀大权,她断然是不会背叛与她夫妻数载的那个男人的。 “阿娜金,你起来吧。”男子的声音,有几分的清冷,以至于,金妃在起身的时候,竟然没有想到他到底是什么心理。 “主上,宫中正是多事之秋,这里太不安全,您怎么在这个时候还来宫中啊?”金妃小心的问了起来。 那男子也不说话,仿佛是心事很重的样子。 “外面出事儿了,我们在玉罗国的联络点,被月初一端了。”那人轻语了起来,他说的很平淡,可是,话语之中却透露着一种无奈。 “啊?”金妃惊异了起来。“我听闻,昨晚的时候,韵公主受伤了,是王灵灵救的他,主上,致使韵公主受伤的人,是不是咱们的人?”金妃打听了起来。 “本主暂时还不想与玉罗国为敌。”那人再语。 金妃点头,此时,一切的时机都不成熟,如果贸然的出手,依玉罗国的实力,定然会将一切都压制下去的,他如此的选择,也算是明智的。 “宫中的王灵灵,己经投靠了别人,现在,他嘴上对我臣服,心里面却再也不归我所管了,既然主上来了,就请主上想个办法,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金妃的语气中,流露出来了一抹的狠意。 “本主早己经预料到了,也安排人去做了,你就放心吧。”男子终于回脸,看向了金妃。 那修长的身材,那美好的笑意,以及那俊朗的五官,都是那般的好看,特别是在月下,这男人完美的如同一个仙子一样。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靠近他,想要去爱他。 金妃便是如此,当年,她也不过是不小心的爱上了,可是,谁知,却一步一步的掉入了这个男人所设计的圈子中,以至于,到了现在,为他所用。 “是,主上。”金妃不敢抬脸去看这男子的脸,她怕她会持续的为这个男人痴迷下去。 吕青寒是她的夫,可是,这个男人,却是她年轻的时候的痴梦。 她会忠于她的夫,可是,她却被她的梦牵着理智走。 “阿娜金,我们的机会己经到了,你得找个机会,对那个人下手了。到时候,只要你下手成功,我们的一切一切都会成功的。”那男子对金妃吩咐了起来。 听到这个男子的话语,金妃一阵的失神,她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语气也有点儿颤抖了起来。 “何时下手?”她的这四个字,听起来好像是很平淡的样子,却是藏了太多的不舍与无奈,怎么说,那也是她的夫啊。 “一切全看你的,机会只要来了,就可以下手。”那人吩咐了起来。 良久,金妃都没有回答,她就那般的站立于风中。像是在进行着深深的思索。 “是不是你舍不得了?”那人像是看穿了金妃的心思一般,重重的问了起来。 “没有……没有……”金妃慌张的否认,可是,不管是她怎么否认,也难以掩饰她内心的慌乱。 “最好是没有,不然的话,你知道你会是什么结局的。”那男子,冷冷的威胁着金妃。 金妃只觉得后背一阵的发麻,一身的冷汗。 若是让自己对他下手,还真有一种舍不得的感觉,她下不去手的,必竟,他是自己的男人,是自己儿女的父亲。 “我清楚的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一个死士,命都是主上的,更别谈有什么情爱了,主上放心,只要机会合适,我会下手的。”金妃像是做了一个决定一样,她闭目,认真的说了起来。 “阿娜金,我就知道,你永远也不会背叛本主的,是不是?”男子轻笑着,来到了金妃的身边,轻轻的执起了她的手。 这一次,金妃没有拒绝,只是任由他那么的握着自己。 “主上……”她轻语,话语之中,却再也没有了无奈。仿佛,她己经想好了怎么去办这件事情了一样。 灭了吕青寒,玉罗国己然如同一盘散沙,想要攻之,如入无人之境。 为了大计,死上一个死士,又算得了什么呢?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夜会阿娜依 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只不过,先前的事情,发生在玉罗宫中,而这件事情,却是发生在京城之中的一个小院子里。 此时,烛光之下,月初一同阿娜依相对而坐,阿娜依的脸上,似乎还有一抹淡淡的后怕。所以,以至于她看月初一的眼神的时候,有一点儿的游移不定。 “阿娜依,不怕,一切都好了。”月初一劝着阿娜依,想要给她安慰,如今,他身份特殊,绝不能再给阿娜依任何的希望的。 “月哥哥,可是,我还怕?”阿娜依的眼神里面,对月初一着太多的依赖。 这也难怪,为了月初一当年的相救之恩,她不顾一切的来到了玉罗国,不成想,她追了三年,却是还没有追得月初一的心。却被月初一那突如其来的夫人给打败了。 其实,她是最爱月初一的女子,只不过,她的爱过份的张扬了,以至于让于烟对她产生了敌意。 “不怕了,一切的事情都过去了。”月初一安慰着阿娜依。 前天下午,阿娜依只不过是站门口处小站了一会儿,就有人把她迷倒掳走了,还好,月初一早有防备,为阿娜依这边儿安排了线人。正好,韵公主也及时的赶到,算是为阿娜依解了围,最后,还属王灵灵有脑子,没有让出了大事儿。 “月哥哥,这里是不是不安全了?”阿娜依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屋子里面的一切。 “也许是不安全了。”月初一扫视了一眼,那些人,能找到阿娜依的落脚之处,那说明,这个地方真的就不安全了。 “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阿娜依的眼泪,明显的流出来了,若是当初,她能和于烟和平的相处的话,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让月初一再也不敢收留她了。 放眼玉罗国,她所能依赖的,只有金妃与月初一,现如今,金妃不要她了,月初一又不能收留她,而她,因为受了刺激的原因,时不时的精神还有点儿不正常,这让月初一很是无奈。 “阿娜依,你听着,你必须得告诉我,那天,掳了你的人到底是谁?”月初一认真的问起了阿娜依。 有些事情,必须是要问出来的,不然的话,后患无穷的。 “我不知道。”阿娜依抬脸,只不过是瞬间的功夫,月初一就看到了她眼睛里面所闪现过的一抹慌乱。“月哥哥,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阿娜依极为的否认了起来。 “阿娜依,你听我说,如果,你不说的话,那么,不管你到哪里,那些人都不会放过你的。你懂吗?”月初一给阿娜依分析了起来。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阿娜依抬头,无辜的说了起来。 月初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来,阿娜依还是不想说啊,事实证明,她己经知道了那伙人的身份。 “阿娜依,你不再是月哥哥所认识的那个女孩儿了。”月初一起身,打算离开,他的这个动作,让阿娜依突然间的激动了起来。 她猛然间的起身,伸手,从月初一的身后,紧紧的将他的腰给抱住了,她的脸,贴着他的后背。 “月哥哥,别走,我害怕。”阿娜依此时,非常的柔弱,不由自主的,月初一就想到了当年,他在水中将她救起的时候的样子。“月哥哥,连你也不要我了,是不是?”阿娜依一声一声的质问,倒是让月初一无奈了。 若非是感念阿娜依对其的一片深情,月初一怎会护她周全。 他月初一有情有义,深知阿娜依是真爱他的,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必须要小心的护好这样的一个姑娘。 “告诉我他们的身份,阿娜依,你得知道,只有我,可以保护得了你。”月初一回身,晃动着阿娜依的身体。 “月哥哥,我不能告诉你他们的身份的,要是那样,你也会没命的。”原来,阿娜依不过是担心这些。 “你怕他们会向我下手?”月初一追问了起来。同时,眼睛里面也流露出来了一股的狠意。 “不是担心,是他们一定会的。”阿娜依的脸上,流露出来了一线的绝望。“只不过,现在时机未到,月哥哥,你相信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的,我没有背叛你,永远也不会的。”阿娜依近乎于表白的说了起来。 “我信你。”月初一认真的说道。“可是,你得知道,如果,你不把那伙人的身份说出来,早晚有一天,我会死在他们的剑下的,如果你现在说了出来了,也许,我会有防备,也许,不会招致更大的麻烦……”月初一有点儿在利用阿娜依对他的那份感情了。 果然,在听到了月初一的这话以后,阿娜依的心有点儿动摇了,她爱了这个男人这么久,总是希望他可以活着,好好的活着,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死了,那么,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吗? 月初一所说的话,一字一句的,全然的刻在了阿娜依的心上。 “他们是……”终于,她开口了,可是,就在她开口的一瞬间,一抹光亮,竟然从暗处射来,直接的射向了阿娜依的后背。 阿娜依的一句话还未说完,只听得她啊的一声,整个人,略有几分瘫软的,就倒在了月初一的怀中。 “阿娜依……”此时,月初一抱着她的身体,大叫了起来。可是,阿娜依只是绝望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口中流出来了一线的血迹,就悄然的倒在了月初一的怀中,沉沉的睡去了。 月初一用自己的眼睛,寻视着四周,四周哪还有什么动静呢。 “来人,来人……”月初一大叫了起来。 屋外的人,适时的冲了进来,却只见阿娜依倒在了月初一的怀中。 “有刺客,查啊。”月初一大叫了起来了。这会儿,他有些的慌乱了,他无法直视,在阿娜依倒下的那一瞬间,所投向他的那一抹复杂的眼神。 众人慌乱的查了起来,整个小院,片刻间就喧嚣了起来,但见月初一抱起了阿娜依的身体,向院外冲了出去,并且,对身边的人吩咐而道。 “回将军府,传大夫……”此时,月初一是那般的慌乱,生怕阿娜依就这么的死去了一样。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也许没有爱情,可是,却因为天长日久的,形成了一种亲情。月初一只想做阿娜依的哥哥,因为,他己然有家。 仁王府内,仁王爷坐在屋内,他深锁着眉头,看起来心事很重的样子。 他的身边,坐了一个他的谋士,这个人,算得上是他的心腹门生吧,平素里,为他出了许多的主意,自小跟在他的身边,对他所做的事情,相当的了解。 两个人,赶出去了所有人,进行了一场秘密的谈话。 “云庄,这次,我叫你回来,是让你相助我的,也许,真的要出事儿了。”仁王爷有点儿头疼。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好起来。 他千算万算的,到底还是没有算到,他怎么就栽到了一个小家伙的手中了呢。 “王爷请吩咐吧。”云庄对仁王爷来说,特别的重要,如果,云庄都不能信任了,那么,仁王爷的身边,就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信任的了。 “宫中乱了。”仁王爷轻语。“月将军那边儿也乱了,仁王府,怕是也不能安静太久了。”仁王爷担忧的说了起来。 “分批制责,各个击破。”云庄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却是十分的老道,将这件事情分析的相当的到位。 “对的,就是这个道理。”仁王附合而语。 “王爷,如果在下猜的不错,这应当是你们给那伙人的一个假象,对不对?给他们一个漏洞,让他们钻进来……”云庄再分析了起来。 仁王爷抬脸,脸上的表情也自然了几分,有些痛苦,明显的就是装出来的。 “知我者,云庄也。”仁王爷赞美了起来。 云庄轻笑了一下,看来,他猜的不错,依吕青寒的驾驭能力,再加上月初一的果敢,还有一个无比忠心的王爷,玉罗国的天,是断然不会榻下来的,如今,看到这么乱的局面,他所能想到的,也不过是故意露出来的破绽罢了。 “王爷,既然你们己经设好了一切,就按照原计划走便是了?”云庄提醒着仁王爷。 “计划虽好,怕是赶不上变化啊。”仁王爷有几分的头疼,那计划中,也没有月十五拿仙人掌算计他的一幕啊。 “王爷,不忙,云庄有的是办法。”云庄笑了一下。“我在京外之时,便听说了,月将军有一个奇泼的夫人?”云庄打听了起来。事实上,他己然了解好了一切,单等着划圈了。 “的确,那泼妇曾经好一顿的收拾我呢。”仁王爷想想都觉得后怕,不光那泼妇收拾他,人家泼妇生的儿子,也狠狠的修理了他一顿呢。 “王爷,计谋己然展开了,这个时候,正缺的是一个拦后腰的人,您便是这个人,而这个将军夫人,可以用上了。”云庄提醒着仁王爷。 仁王爷白了他一眼。“月初一护她护的那么严,估计有难度啊?” “不怕,主动权在王爷的手中,只要王爷……”云庄压低了他的声音,同仁王爷耳语了起来,不多时,仁王爷的脸上,出现了一阵的笑意。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上课 话说月初一,抱着阿娜依直奔将军府,一路上,过份的慌乱。 到了将军府以后,他又忙不迭的招来了大夫,为阿娜依治伤。说来说去的,这阿娜依的伤,到底也是因为他而起的,他必然是要好好的照顾阿娜依的。 阿娜依所住的那个地方,己经不安全了,为了护得阿娜依的性命,月初一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得将阿娜依重新的带回了将军府。 经过了大夫的救治以后,所幸的是,阿娜依并无性命之忧,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 前院,月初一站在那里,眉头深锁,面对着这些事情,他是平添了几分的忧愁。而后院,于烟同杨曦儿坐在一起,姐妹两个人,进行着深深的交流。 这种交流,怕是这个时代的人,根本就不敢提及的事情啊。 事实上,天刚一黑下来,就有下人来报,说,月初一去找阿娜依了,原本,于烟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可是,必竟相处了这么久了,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于烟的醋意就大发了起来,非要吵着去找阿娜依算帐。 还好,杨曦儿压下了于烟,两个人,就这么的交流了起来。 对付男人,于烟不行,可是,杨曦儿的脑袋里面,却是有太多的办法,作为于烟的好姐妹来说,杨曦儿是得教她几招了。 “你想想,你这么一去找阿娜依闹,有效果吗?”杨曦儿试探的同于烟沟通了起来。 “我不找阿娜依闹,我就找月初一那个混蛋闹,他怎么可以那么的不负责任呢?”于烟看着榻畔己然睡着的月十五,心中是五味杂陈啊。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也许,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她己然动了惷心,爱上了这个男人,只不过,她不轻易的承认罢了。 “你啊,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杨曦儿说着于烟,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来说,耍泼有用吗? 显而易见,是有点儿小作用,但是,却没有什么大作用。 “那你说,我就任由月初一一个劲儿的去找阿娜依那个小三?”于烟还来劲了,说到底,也不过是她心中的那份醋意在作怪罢了。 “谁是小三啊?阿娜依吗?”杨曦儿再问了起来。 “是她,就是她。”于烟委屈之极,小脸之上,写满了不满意,若非是当着杨曦儿的面,怕是她都要哭起来了吧。 “什么叫小三啊?小三是插足了你的婚姻的人叫小三,阿娜依是对月初一有感觉,喜欢月初一,爱月初一,可是的,你有没有想过,月初一并不爱她,月初一帮她,怜她,也不过是把她当成一个朋友罢了,就算是阿娜依勉强的算得上是一个小三,那也顶多算是一个隐形的小三而己。”杨曦儿用这些时髦的词,来安慰着于烟。 于烟不说话,不置可否,反正,她就是不喜欢阿娜依,她的人,她的东西,她就是不想让别人去染指的。 “隐形的小三也不行,我也得将她们赶尽杀绝。”于烟嘟囔着,此时,小女人的娇羞,尽数的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杨曦儿看着她的表情,有一种想笑的感觉了,怪不得,有话说,这女人,不管是多么睿智的女人,在感情上面,分明就是一个白痴,于烟是,她更是,一想到那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她的心里面,就泛起了一阵的幸福之感,原来,爱上一个人,只需要那么一瞬间的时间啊。 “烟姐姐,我觉得,你是时候得换一种办法了。”杨曦儿提醒着于烟。 “什么办法?”于烟不解的看着杨曦儿。 对于她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动手,在月家庄生活的五年,己然将她的性格定性了,对于欺负她的人,抢她的东西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打,用武力解决了一切,想当初,她刚来将军府的时候,就己经和阿娜依交过手了,结果,是她完胜。 “你得用心去牵住一个男人。”杨曦儿说到这里,脸色直接的红了起来。 于烟似懂非懂的看着杨曦儿,可是,到底还是不懂。 “怎么用心牵啊?”她又嘟囔了起来。看着月十五,她真的不明白了。 “你这脑袋啊,用到别的事情上都行,怎么一牵扯感情的事情,你就大条了呢?”杨曦儿此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了。 “那你说怎么办啊?曦儿,好妹妹,我平素里最喜欢你了,最疼你了,咱们是好姐妹,你可得帮我啊。”于烟拉着杨曦儿的手,晃动了起来。就好像,杨曦儿要比她大一样。 杨曦儿有几分的无奈,这样的一个女人,穿越到了这个时代,若非是她的命好,遇到了月初一这个好男人,若是穿到了什么宫中了,王府中了,面对那么多的女人,怕是她早就成为别人的牺牲品了。 “来,我教你,”杨曦儿将于烟按坐到了椅子上面,说了起来。“你说,一个男人最需要的是什么?”杨曦儿引导了起来。 “不知道。”于烟也懒得想了,对于男人这个动物,她不想了解的太多。 “男人需要的是温情,需要的是一个和谐的家。”杨曦儿的话,不无道理,于烟这回是真的懂了。 “你说的有道理。”于烟细思了起来,说真的,这点儿,她倒是没有做到,她过份的在月初一的身上索取了太多,却从未回报,至于这个家,她也没有管理好,而是一味的为了自己的喜好,尽情的折磨着月初一。 “他上了一天的朝了,处理了一天的政事了,一回到府中,安然,幸福,妻贤,子孝,你想想,他能心情不好吗?”杨曦儿说了起来。“娃儿那么的可爱,你又这么的美丽,如果,你能换一种方式对他,他还能再去找什么阿娜依吗?”杨曦儿继续的开导着于烟。于烟深思着,心中像是有了一线的动容。 “是。”于烟认同了杨曦儿的观点。 “你做到了妻子应当做的事情,关心他,照顾他,爱他,对他好,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尽情的在前朝打拼,他能不敬你,能不爱你,到时候。你还不是他心中的唯一,什么阿娜依了,阿娜二了,统统的见鬼去吧。”杨曦儿说着,还比划了起来,她的话,让于烟的心中活络了起来。 “对,对极了。”于烟相当的认同杨曦儿的观点。 “男人在感情上面的智商为零,如果,他们爱上了一个女人,会任由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的。”杨曦儿再语。“如你家月将军这般的男人,对你好,爱孩子,包容你的一切,可谓是人间的极口,烟姐姐,你当知足啊。”杨曦儿的话,让于烟有点儿无地自容的感觉了。“也许,适当的回馈,会让你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哦。”杨曦儿挤着一脸的笑意,开始卖关子了。 一时间,于烟竟然有了一种尴尬的感觉了。 “什么叫适当的回馈啊?”她再追问起了杨曦儿。 杨曦儿捂嘴笑了起来,这个于烟,当真是这么的笨吗?还是她的笨全然的都是装出来的啊。 “我说的回馈,是身体上面的回馈,”杨曦儿将唇贴到了于烟耳边,悄语了起来。果然,在这话一说完,于烟的小脸,就直接的红了下来。 “曦儿,我不理你了,你尽出坏主意。”于烟背身,小脸红极了,一想到先前她与月初一之间的事情,她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从有了那一次以后,她的心,似乎与月初一走的越发的近了。 “什么叫我尽出坏主意啊,烟姐姐,你可得想好,你家月初一是将军,不是圣人,古语有云,食色,性也,你可得想好哦,当然了,我所说的回馈,也是这样的回馈……”杨曦儿再语了起来。 于烟的脸,越发的红了,像是一块红布,蒙到了她的脸上一般,让她难以抬头。 “有什么害羞的啊?你都生过娃儿了,又不是小姑娘了。”杨曦儿继续的往于烟的痛处说,“再说了,这种事情,你们又不是第一次了。”杨曦儿所暗指的,也不过是先前她同月十五听房的时候的事情。 一提到这里,于烟的小脸,更是红了,这会儿,她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好不让杨曦儿再这么的羞辱她了。 “杨曦儿,你过份了啊。”于烟有点儿没底气了,想想,她的把柄,可是握在人家杨曦儿的手中呢。 杨曦儿捂嘴娇笑,“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事情很重要,要是你不去做,也许,别的女人就会去替你做,男人,往往是用个别地方思考的动物,你想想哦。”杨曦儿的话,一语点醒了于烟。“烟姐姐,为了你家的幸福生活,你得加油哦……” 杨曦儿的话,让于烟思考了许多。 “来人,就说夫人身体不适,请将军过来看看。”杨曦儿看到于烟己经有了反应,觉得自己己然说动了她,既然是这样了,那便送佛送到西吧,再替她把月初一叫来算了。 “曦儿,你……”于烟嗔怪。 “好姐姐,良宵苦短,你可得把握机会哦……我给你上这一课,可是万金难买……”杨曦儿做了一个鬼脸之后,迅速的离开。 第一百六十六章 ,风太大啊 于烟坐在月十五的身边,看着月十五熟睡的样子,她不由的伸手,抚了一下月十五的小脸。 这么可爱的孩子,是她与月初一的爱情结晶,也代表着过去这具身体与月初一之间的事事非非,既然己经如此了,为什么不把这些美好的事情,继续的发展下去呢。 月十五在睡梦中,喃喃自语了起来。“娘娘,爹爹……” 听着月十五梦中的呼唤,于烟是一阵的满足。 “罢了,娃儿,为了你能有一个幸福的家,老娘我豁出去了。”于烟的这种架式,就好像,她是上战场一样。 于烟翻箱捣柜的,找了几件不错的衣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了起来,哪一件都很美好,可是,却都不合适现在穿。 这会儿都什么时辰了,如果于烟还穿的十分的体面,怕是不能表达什么吧。想了许久,于烟觉得,还是只穿她的里衣最好,说不好,能给月初一传达一种什么别的意思呢。 外面,脚步声匆匆而来,月初一着急的声音,在凌情阁的门外响了起来。 “夫人怎么了?晚餐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听得出来,月初一有一点儿的着急。 一听到月初一的话语,于烟的脸上,就出现了一线的笑意,看来,月初一果然是心里面有她的位置啊,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的着急了。 于烟听着脚步声,慌张的坐到了榻上,拿着被子,围起了自己的身体,她的身边,睡着月十五。 这张*,本也不大,两个人挤在上面,还是比较宽松的,可是,若是再加上月初一,那就不好说了。 于烟的脸,一片的羞红。“于烟啊于烟,你怎么能想到这里呢?不要脸……”在心中,于烟自己骂着自己。 说话儿间的功夫,月初一己经推门而入了,一看到榻上坐着的于烟,再加上于烟的一脸红色,当下,他就紧张了起来。 “娘子,你怎么了?别是感染了风寒了吧?我看你脸色很不正常啊?”月初一坐到于烟的身边,拉起了她的手,问了起来。 这一问不打紧,于烟的脸色更加的红了,那跟一块红布是没有半分的区别了。 “不行,传大夫,就说夫人病了。”月初一伸手,试探的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于烟的额前,的确有点儿热,所以,他想也不想,直接的就要求下人去传大夫。听到了这话,于烟是慌张的阻止啊。 “其实,我挺好的。”于烟这会儿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儿低了,反正,特别的不好意思。 这可是她第一次打算主动的和月初一发生点儿什么事情,这不,矜持着呢。 “哦?”显然,月初一对于她的挺好一词,不能信任。“我看这情况不算是太好啊?这脸红的。”月初一伸手,再抚起了于烟。 “我真挺好的啊。”于烟表明着自己挺好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给你跳个舞吧?”于烟来还劲了。 她的脑袋里面,闪现而过的,全然是她在电视上面看到的东西,那些后妃们,为了得到皇上的喜爱,全都是唱曲啊,跳舞啊,这深更半夜的了,还有娃儿在,唱曲儿自然是不合适了,只能是跳舞了。若是把月十五给唱醒了,指不定还能发生什么别的奇葩的事情呢。 这回,轮到月初一迷茫了,他看着于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他这个女人,总是会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的。 “我给你跳个你没有见过的舞哈。”于烟摆好了姿势,蹦了起来,她蹦的,可是,二十一世纪最流行的曲子,最眩民族风,她不但跳着,还轻声的哼着,那动作,竟有几分的生疏了,大约是好久不跳的原因了。 月初一眼睛也不眨的看着于烟,他的心里面,泛起了许多的事情。 自小,于烟是他月家的童养媳,和他一块儿的长大,长了这么多年,他可是从来不知道于烟还会这么些的东西啊,她的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什么时候学来的,月家庄也没有人能教她这些啊。 于烟跳着,观察着月初一的神色,好像,她的舞蹈并不能吸引月初一,她看电视上面的效果,不是男的一看到女的跳舞,那眼珠子就跟掉下来了一样吗?为什么月初一没有这样的效果呢,是不是她跳的不好啊? 因为分心,所以,于烟的脚步,并不怎么的灵活了起来,再加上,这古代的衣服,有点儿另类,裙摆长长的,就算是她只穿了里衣,还是有几分的愚笨的,所以,她就那么一不小心的时候,竟然踩到了裙摆,只听得啊的一声,她的身体,直线的向下面倒去。 她心中暗道。“完了,原本是要发生点儿什么事情呢,没成想,到了这关键的时候,却是要出丑啊。” 于烟在内心中,把自己骂了一百八十次啊,自己可是真正的不争气啊。眼看她就要倒地的时候,一双大手,捞起了她的后腰,顺手那么一带,直接的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中。 她眼中的惊恐之意,刚刚的散去,却是对上了月初一那如火的眸子,他的眼睛里面,好像是射出来了一团火,把于烟完全的给燃烧了起来。因为刚才跌倒的原因,扯动了她的衣服,她的半边美好,差不多全露了出来,正是因为这半边的美好,才让月初一有了这如火的眼光。 于烟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面对月初一这炽热的眼光的时候,她只能是躲开了。 哪知,月初一伸出了他的另外一只手,悄悄的挑起了于烟的小脸,爱怜十分的说道。 “娘子,下次跳舞的时候,记得穿上别的衣服哦。”月初一的话中,分明有着一种调笑的意味。 于烟仿佛是听出来了什么一样,但见她一低头,正好看到自己的半边*,她慌张的伸手去拉,却己然忘记,她自己,还被人家月初一紧紧的困在怀中呢。 她的衣服,也没有拉成,月初一直接的凑上了他的唇,狠狠的吻向了于烟,于烟来不及反应,就那么的被月初一给霸道的圈在了自己的怀中,狠狠的吻了起来。 于烟慌乱了,完全的慌乱了,她的小心脏,那叫一个跳的快啊,她闭眼,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 月初一的吻,辗转而过,划过了她的唇,吻向了她的脸,她的鼻子,然后,再重重的落到了她的唇上。 于烟的呼吸,越发浓重了起来,这会儿,她的身上,仿佛是有一团火苗一般,噌噌的燃烧着,恨不得将两个人,全然的给烧成灰烬。 不几何时,某人的大手,己经攀附到了于烟的身上,那本就欲掩欲现的里衣,也被月初一的大手给剥开了。于烟那美好的身体,完全的展现在了月初一的面前,他就像是一只吃不饱的狼一样,在于烟的身上,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娘子,你的舞跳的真不好看。”呓语之间,月初一还不忘在调侃着于烟。于烟有点儿丢脸。他又说道。“舞不好看,可是,你的身体好看……”这一句话,又让于烟无地自容了。 事实上,这会儿,她不需要什么容之类的,她只需要好好的配合着这个男人便好。 月初一狠狠的吻着她,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终于,他抱起了她的身体,向榻边走去。 于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此时,她好像是在等待什么暴风雨一般,心中那么的坦然,那么的期望。 *上的月十五,睡的正是熟,他的嘴角,流出来了一点儿哈拉子,这货梦中肯定是梦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了,不然的话,哈拉子也不会流这么长啊。 事实上,屋内的两个人,己经完全顾不得月十五了,但见他修长的身体,紧紧的覆着于烟的身体。深吻,还在持续,好像世界末日到来了一般。 久违的疼痛,并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作幸福与甜蜜的东西,在两个人进入幸福时刻的时候,于烟侧脸看了一眼月十五,她伸手,勾起了被子,将两个人的身体,完全的盖在了被子下面。 幸福的感觉,还在持续着,两个人,忘我的纠缠在一起,殊不知,这样幸福的感觉,己经将睡梦中的月十五完全的打扰醒了。 正在此时,月十五小小的身体跳了起来,他站在墙角处,指着被子下面的于烟和月初一,狠狠的说了起来。 “大半夜的,让睡不让了?”月十五的声音,有几分的凌利。 “噶……”瞬间,这一声尖叫,让两个人完全的醒了过来,不得不去面对眼前的现实啊。 “谁不让你睡了啊?”于烟有点儿词穷了。 “被窝里面风好大,怎么睡啊?”月十五紧接着又叫嚣了起来。 月初一抚了抚自己的脸,他快恨死这个娃儿了,怎么在关键的时候坏他的好事儿呢。 “好孩子,*有点儿小,你将就一下怎么了?”于烟哄着月十五。 “*小爹爹睡*下。”月十五又尖叫了起来。 “娃儿,你是爹亲生的吗?”月初一瞬间泪奔。 “不是你亲生的,还是石头缝里面捡来的吗?”于烟瞪眼,狠瞪着月初一。 原本美好的一个夜晚,在此时,却是乱成了一锅粥…… 第一百六十七章 ,血案 晨起,月初一满足的站在院子里面舒展着自己的胳膊,不得不说,昨天晚上,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夜晚。 离别了五年,只有在昨晚的那个时候,他才觉得,他自己真真正正的是一个男人,是一个雄鹰展翅的男人。浑血都是通泰的,再想到于烟昨晚睡梦中的小眼神的时候,月初一真的觉得好幸福。 阿源起身,走了过来,冲月初一问好。 “今晨就不在家里吃饭了,阿源,去,叫少将军,让他跟我一直去皇家学堂。”月初一轻语了一下。 “是,将军。”阿源应了一声,折身去找月十五了。 想起月十五昨天晚上的熊样,月初一就是气不打一处而来,这孩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净干一些破坏自己好事儿的事情呢。 不过,虽是如此之想,月初一的心中还是有几分的甜蜜的。 “来人……”想到了这里,月初一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一样,这不,就想起来了,昨晚,因为听闻于烟身体不适,匆匆的赶到了凌情阁,以至于阿娜依的情况还不知道呢。“阿娜依郡主的情况怎么样了?”月初一问起了身边的随从。 “回将军的话,郡主还未完全的醒来。”下人说了一声。 “哦。”月初一应道,神色有几分的凝重,一阵风吹来,他的长发有一些的微微凌乱。“那夫人呢?” 也怪自己睡的太沉了,以至于没有发现于烟什么时候离开的,当他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这月十五四仰八叉的压着自己的脖子,而且,还是用他的脚压着自己的脖子,那臭脚丫,在月初一的嘴边晃啊晃啊。 想到了这里,月初一不由的又笑了起来。 “夫人一早的就去天上人间了,听说,天上人间出事儿了。”下人再语了起来。 “什么?出事儿了?”月初一当下就紧张了起来。 “那边儿传过来了话,说,不是什么大事儿,夫人交待将军好好的上朝便是,” 下人再接了一句。 月初一听到下人如此之说,那揪着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只要于烟无碍便好,他便可以安心的上朝去了。 此时,月十五蹦跳而来,一脸的开心,就好像,他这不是去学堂,而是去捡银子一样。 不过,从他的脸上,月初一还能看到微微的疲倦。 “走吧,上朝。”月初一开口。牵过了月十五的手,向门外走去。 天上人间,于烟的脸色一阵的凝重。今晨一早,她还未睡醒,胭脂这边儿就来了消息,要她迅速的来天上人间,她还料想是多大的事情呢,没成想,只是小事儿一件。 原来,有一个人昨天晚上在天上人间喝多了酒,可是没少闹事儿,打碎了天上人间的好几个瓶子,胭脂出来处理这件事情,他还将胭脂大大的戏弄了一番,胭脂无奈,只好请来了于烟。 处理好了此事以后,于烟半闭双闭,坐在了椅子上面,同样的,她的脑袋里面,所回想的,也是昨晚幸福的一幕。 想着想着,她就微微的睡去,此时,窗外人来人往,天上人间的生意,越来越好,难得这里有一方清净的地方,于烟就这么的依着椅子,进入到了自己的梦乡之中。 门外,两个为天上人间送菜的小贩子,就那么的在天上人间的院内吵了起来。 其中的一个,指着另外一个的脸,大声的骂道。 “咱们说好的,你送一天菜,我送一天菜,今天该我送了,为什么你还来啊?”那人的气势,非常的厉害,一看就非是泛泛之辈啊,绝对属于那得理不饶人的家伙啊。 “大哥,不好意思,我家今年的菜种多了,卖不出去要坏掉的,我就想要,要不送给天上人间一些,这些是不收钱的。”那个人,憨厚的笑着,他给天上人间送菜的时间不短了,偶然的送点儿,也属于情理之中,大约算是正常的罢。 那人又气了起来。“这是做生意,你懂不懂?要是都像是你这样的,送送送的,大家还要不要活了?” “大哥,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这个人,依然是赔着笑脸,有话说的好,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他越是笑,那人便越不好再说什么了。 可是,这人好像是为了找事儿而来,但见他得理不饶人,在道理上没什么可说的时候,竟又骂骂咧咧的开始骂人了。 “娘希皮,老这样,可不好,以后要是再这样,老子打断你的腿。”这个人又骂了起来。 “哎,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啊,骂人是不好的。”这个小个子打算以理服人。 可是,对于找事儿的人,你给他打道理,那可是没有一点儿的用处的,那个高个子,一下子蹭到了这个小个子的身边,要修理这个小个子。 “老子就是骂你了,你还能怎么样啊?”高个子本就是找事儿而来,所以,抓到一点儿的机会,就要放大化的处理。 “你是谁老子,你怎么可以骂人啊?你这样是不讲道理的。有话好好说,凭什么骂人啊?”小个子也算是血性方刚,对于别人骂他,自然是不服气的,所以,就反驳了起来。 “我就骂你了,老子看你长的不好看,老子就骂你,你能怎么样啊?”高个子继续的挑衅。 原本,这事情其实是没多大的事情,坏就坏在,这两个人,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不打算熄火。 但见那个子气的脸色通红,拳头紧握,怒目圆盯,看着高个子的那一身肉,他是没有一点儿的招。 “你还想打我啊。也不看看你的个子。就你,也想打我?怕是你只有挨打的份啊,娘的,你怎么这么小啊,当初你娘生你的时候,肯定是没费力气吧?”那高个子,又挑衅的骂了起来。 “你……”小个子气坏了。“你骂我可以,但是,你不能牵扯到我娘,你不能骂我娘……”小个子有点儿生气了。 “我就骂你了,我也骂你娘了,你能怎么样我啊?小鳖孙,也不看看你的形象,长那样,肯定是你娘没有遗传好你,怎么了。生气了,有本事你打我来啊,打我来啊?”大个子指着自己的脑袋,冲着小个子说道。 沉睡中的于烟,听到外面有动静,她什么也没有想,直接的冲向了院子,可是,就在她刚刚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己然看到一个人抢起了挑菜的扁担,冲着另外一个人的脑袋上面狠狠的砸了上去。 “住手,”于烟大叫了起来,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己经晚了,但见一阵血红,只听啊的一声,有一个人,己经完全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时间,在此时完全的静止了,于烟顾不得一切,冲入到了人群当中,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幕。 一个高个子,倒在地上,脑袋上开了花,小个子,手中抡着扁担,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时间,完全的静止了,大家都亲眼看到,是小个子抡起了扁担,把这个高个子给打死的。 其实,死人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大可不必,但是,不得不提的是,这一起血案,就发生在天上人间。 “坏了。”于烟暗叫不好。“来人,去顺天府报官。”如此的血案,也不是她于烟能处理得了的啊。 一听到报官,那小个子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突然间的跪倒在了于烟的面前,大声的求起了于烟。 “老板啊,您放过我吧,我不是有意的。”那小个子,大哭了起来,现在,他也为他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后悔啊。“我上有八旬老母,下有无辜小儿,一家人的生计,全靠我一个人啊,老板啊,您放过我吧,我真的错了,错了……”那小个子,一片的声泪诉说,也不过是为了让于烟不去报官。 “我不是官府,你这是人命官司,我若是放你走了,我天上人间就要承担这个责任,我也没有办法啊。”不是于烟不解人情,最主要的是,这可是人命案啊,如果是别的事情,她可以搪塞过去,但是,此事可是非同小可啊。 “老板,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一定会记得你的好的,求你了啊,你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看到,好不好啊?”小个子再求起了于烟。 他的境地,不得不说,让人同情,可是,同情不是王法。于烟怎么会不懂呢。 就在这个时候,顺天府的人过来了,他们领着一队的官兵,直接的经人指认了以后,将小个子给拖走了。还将那地倒在地上的尸体给拖走了。 于烟看着这一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可是,就在此时,那为首的官兵又开口了。 “大人有话,请天上人间的老板前去公堂,配合调查。”他的话语一落,于烟当时就觉得,貌似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啊。 “我跟这件事情没关系啊?凭什么让我去啊?”于烟说道,其实,这事情,多多少少的都跟她有关系的,谁让这地界儿是她的呢。 “于老板,这可是您的地界儿,你不去做个证,这事情怕是不好收场吧?”那人赔着笑脸说道,这可是将军夫人,她不能慢待的。 作者的话:今日,老家收小麦,青荷要下地干活,所以,今天只更一章,这几天有时间再补出来。请亲们理解。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三不政策 话说于烟,就这么的连请被拉的,直接的就来到了顺天府的院子里。 顺天府的大门,相当的气派,门口的两只石头狮子,看起来好威武的样子,于烟虽然穿越前在电视里面看到这样的场面,可是,到底见到真了的时候,还是有点儿害怕的。 顺天府的大堂,看起来更是威武了,左右站的都是衙役,手中拿着沙威棒。看得于烟后背都是发冷的。 于烟抬头,看着她身边的那个差役,她有点儿发怵。 “我一会儿是不是就在那里作证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于烟,小心起来的时候,还真有点儿可爱的意思。 “我家大人有吩咐,夫人来的时候,一不审,二不打,三不问,请夫人后院歇息。” 那个人的表情严肃,对于于烟的害怕,他好像是没有看到眼中一样。 “啊?这与理不合吧?”于烟看着这人,有点儿不理解。 不是都说了,要她来当证人的吗?既然是来当证人的,怎么着也得问几句话啊,这公堂于烟还没有上来过呢。 “在顺天府,我家大人说的话就是理。”那人挺霸道的说道。 于烟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此时,她诧异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按说,人命官司是在她天上人间发生的,她做证,也是合乎于情理的,可是,这三不政策,却不怎么合情理了。 再说了,这个人口口声声的叫她夫人,大约也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了,月初一是当朝的大将军,这顺天府的大人,怎么着也得给她点儿面子不是,这不审不问不理的,到月初一那里也不好交待啊。这顺天府的大人,莫非是同月初一有什么过节吗? “要不,你去一下将军府,给我男人说一下?告诉他,我在这里?”于烟试探的问了起来。 这时候,她还是想到了月初一,最起码,这个男人是她的男人不是,她出了事情,这个男人出面帮她,也是合乎情理的。 “对不起,夫人,您的要求不能答应,还是请吧。”那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于烟向后院走去。 “这情况不对啊?你得告诉我老公,我在这里,我在顺天府。”于烟有点儿着急了,她觉得,她肯定是被人摆了一道了。 那人不答理于烟,就好像,她所说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 于烟的眼珠子一转,她悄悄的从自己的袖子里面,取出来了几张银票,这票面的金额,可不都是小金额啊。 “来,小哥,帮个忙呗?”于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将那银票送到了这个人的面前。 哪知,那个人看也不看一眼,冷冷的斜视着于烟。 “夫人,你侮辱了我的人格。”那人直语。十分的不屑。“虽然,我只是一个衙役,但是,本人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面对金钱,视若粪土。” “啊?”于烟还真是碰到这见钱不能眼开的人了,敢情,她是用错了办法啊。 “夫人,请吧。”那人再做手势。于烟是越发的无奈了。 “那后院是不是牢房啊?”于烟打听了起来,最起码,她得知道,后面所等待她的,到底是怎么一种情况吧。 “夫人,无可奉告,请吧。”那人的嘴,特别的严,分明是一个字也不肯透露,于烟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了。 原来的时候,看电视上说的,这顺天府的人,最不好沟通了,都是非常的正直的人,办案神马的,都是相当的神速的,她还不相信,现在,不由得她信不信了。 于烟是什么人,她断然没有这么好顺从的。 “我不去。”她壮了一下自己的胆子,说什么也不走了,这时,她找了顺天府门前的一块大石头,想也不想的,直接一屁股的坐了下去。 “夫人,请。”那人仿佛没有什么过多的言语,依然是给她这么几个字,看到于烟的不顺从,他仿佛觉得没有什么意外的。 “请什么请啊?”于烟气坏了。“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关我啊?谁知道你的那个后院是什么地方啊?我要是进去了,把我弄死了怎么办啊?我天上人间的生意那么的好,有多少人得嫉妒啊?我不去,我坚决不去,话再说回来了,就算是我有罪,你也得跟我家人知会一声吧,把我关在这里,不审,不问,不理的,这也太不合乎情理了吧?玉罗国的哪一条法律规定你们可以这么做了啊?敢情这顺天府是你家大人开的啊?”于烟气呼呼的,一口气把这话全然的扔了出来,因为说的有点儿急,又带着比划的,还差一点儿的别过气去。 旁边的几个衙役,看着于烟,束手无策。 按伦理来说,于烟是一个女人,他们是男人,若是他们强行的动手,也不太好吧。 话再说回来了,于烟到底是月初一的夫人,月初一到底是本朝的大将军,可谓是权压朝野,若是敢粗鲁的对待他的夫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料不定的。 再者说了,上头有令,要对将军夫人以理相待。他们敢不敢不从啊。 “夫人,请吧。”那人也挺没办法的,于烟所说的,句句合情合理的,他实在是找不出词语来辩驳,但是,上面交待的任务又不能不完成,只能是以礼相待了。 “你除了这个不会说别的了?不请行不行?”于烟斜看了那人一眼。 “夫人,其实,我们也是挺为难的,上面有命令,说是请夫人后院小歇,暂时……”另外的一个人,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这顺天府的大门前,本就是事非之地,若是于烟就这么的蹲坐在这里的时间久了,她的嘴又这么的厉害,肯定会招来太多的人的围观的,到时候,不好交待啊。“我管你们呢,为难为难吧,跟我什么关系啊?”于烟摆明了就那么坐在那里不走。 “夫人,请吧。”先前说话的那个人,又开始开口了,依然是这么几个字,将他的正直全然的表现了出来。 “我最讨厌你了,走开。”于烟指着这个人,说了起来。 “是我没有拿夫人的钱吗?”那人一开口,就往于烟的痛楚说啊。 于烟一时语塞,无话可说,要是这人拿了她的钱,最起码也能给她透露点儿什么别的消息吧。 “拿钱不拿钱的,反正你们这是于理不合。”于烟挺尴尬的,还有这事儿,送钱送不出去。 “夫人,您请不请啊?”那人再说起来。看来,他的耐心差不多耗光了。 “不请。”于烟白了他一眼,继续的坐在那里不动。这会儿,她的心里面得了多么的忐忑啊。 谁知道这顺天府的后院有什么东西啊,她要是就这么的进去了,说不好,会打死她,到时候,她想见见自己的男人和儿子,那都得多难啊。 那人见于烟打算坐到底了,但见他一个弯腰,来到了于烟的面前,拱手而道。 “夫人,得罪了。”他说完了这话以后,直接的伸手,抡起了于烟的身体,扛到了自己的肩头之上,大步的向后院走去。 “哎哎哎,顺天府的衙役要杀人了……”于烟无奈,只得大叫了起来,被人扛在肩头的感觉,真心的是不怎么的好过啊。 那人也不理会于烟,继续的背着她,直奔后院。 顺天府大门的一处厢房之内,两个人,贴着厢房的窗户向外面看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仁王爷与他的得力助手云庄。 云庄的脸上,挂着笑意。仁王爷己然笑作一团了。他指着窗户,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的时候,还不敢用力气,前几天,身上扎了一身仙人掌的刺,这不,才挑完,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唆呢,笑的动作大了,容易引起伤口疼痛。 “这个泼妇啊,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仁王爷笑着,此时,他是多么的开心啊。 “这将军夫人,当真是别致啊。”云庄挥了挥手中的折扇,不由自主的赞美了起来。 顺天府的杨大人,此时忐忑之极啊,这两个人物,他可是哪个也得罪不起啊,一个是当朝的大将军,一个是皇帝的亲兄弟仁王爷,得罪了哪个,他的小日子都不好过了。 “王爷,若是月将军找来了,下官该怎么办啊?”杨大人将这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扔给了仁王爷。 “我管你怎么解决呢?反正,我己经把我的问题解决了。”仁王爷呵呵的笑了起来。终于,他想了这么一个完美的主意,终于把于烟给拉下水了。有些事情,少了这个泼妇,还真不怎么的好办啊。 “王爷,这不好吧?”这回,顺天府忐忑之极啊。 “没有什么不好。我不管。”仁王爷是典型的自扫门前雪啊。 “这……”顺天府词穷。 还好,云庄己然想出来了解决的办法,他冲着顺天府招手,将他叫到一边,小声的交待了起来。 顺天府边听边点头,仁王爷的眼睛,透过厢房的窗子,继续的在院子里面搜寻着于烟的身影。 “杨大人,吩咐下去,就说,本王的旨意,让那个衙役扛将军夫人的,省得月初一不能善罢干休。”仁王爷交待道。 作者的话:晚上收麦赶回来了,把欠亲们的一章给补上了,不过,要等到第二天才能看了,不好意思哈。 第一百七十章 ,绑杨二 单刀会的聚会,又是在晚上进行,那是那座小楼,还是那片湖泊,李郴坐在高台之上,冷眼的扫视着他的手下之人。 这些人,哪一个都记在他的心中,他们忠或者不忠,李郴的心里面也自然的有一杆称。 这么说吧,李郴用着他们,也防着他们,对于他们的行为,李郴全然的都得看着,因为,他不想任何人再背叛他。所以,他是那样的谨慎。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改天有什么事情了再议。”李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一些的疲累。 就在此时,一个下人进么报告。说是苍狼来了。 前不久的时候,苍狼己经被发派了出去,去照顾月十五,李郴心想,他回来有什么事情吗? 苍狼见过了李郴以后,跪下行礼,一切的一切,都做的相当的周到,苍狼是最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在一些时候的时候,李郴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包容之心的。 “苍狼,你不照顾月十五,回来做什么啊?”李郴问了起来、 苍狼抬头,看向了李郴,表情也不知道应是喜还是悲。 “回主上的话,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苍狼是个粗人,此次,他竟然卖起了关子。 “苍狼,你不是孩子了,说吧。”李郴不置可否。怎么苍狼才跟了月十五这短短的数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主上,我进宫了,最近几天,我一直和月十五在宫中呆着。”苍狼得意的说了来。前不久,李郴对他说,他常进宫,让他抓住机会,把那个叫作王灵灵的太监给弄死,如今,有了机会,他当然得和李郴通个气了。 “呆着就呆着吧,你不是有机会下手了吗?”李郴无意的说了起来。 苍狼沉默着,个中的深意,李郴在他沉默了片刻以后,终于是想了起来。 “苍狼,十五为什么不回家?”李郴终于发问了。 “听闻,月将军的夫人丢了,不知被何人掳走了,如今,将军府上上下下全乱了起来,月十五只得呆在宫中……”苍狼的话语一落,李郴的整个人,蹭的一下子可站了起来。 “于烟丢了?是何人下的手?”李郴着急了起来,不言而喻,从他的脸上,可以直接看到他紧张的表情。 “不清楚,己经找不到两天了,到现在没有一点儿的消息,宫中那边也派出来了人找了,说是去了顺天府,可是,顺天府没有人。”苍狼解释了起来。 李郴的脸色,完全的凝重了起来。“好,我知道了。”他挥手,示意苍狼退下去。果真,这货所带回来的,分明就是一个坏消息。 “主上,我如今身在宫中,是否对那个叫王灵灵的太监下手呢?”苍狼追问了起来。 “缓缓吧。”李郴模楞两可的回答了起来。此时,他哪还有心思再去干别的事情啊,只有找于烟,才是急中之所急啊。“都散了吧,出去的时候,留意将军夫人的消息。”李郴又吩咐了众人。 将军府的一处地牢中,月初一冷脸的看着眼前这个被绑的五花大绑的男人,这个男人,便是传说中的杨二,也是曾经风光一时的花满楼的老板,他与于烟,本是生意之争。 所以,于烟此次的失踪,月初一觉得,与这个人的关系最大,所以,他便不顾一切的将这个叫作杨二的绑了来。 杨二的父亲,是当朝的宰相,可谓是富家公子,杨二无仕途之念,只是醉心生意,所以,便在京城中做起了生意。当然了,至于宰相有没有照顾他的生意。月初一就不得而知了。 月初一是本朝的将军。为了解救自己的妻子,不惜得罪杨宰相,瞒着他,将他的儿子给绑来。不得不说,月初一是一个非常走极端的人啊。 杨二看着月初一,一点儿也不害怕,杨二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不是什么人,什么事情都可以吓到他的。 “阿源,松了他,”月初一示意阿源,让他将杨二身上的绳子给解开。“杨二公子,不好意思,手下的人鲁莽了一点儿,本将军在此向杨二公子道歉了。”月初一打算先礼后兵。为了于烟,他算是豁出去了啊。 杨二揉着自己身上的伤,一边儿鄙夷的看着月初一,在他看来,江湖中的人,自然散漫,如月初一这样的仕途中人,倒是虚伪的太多,如他家中的父亲,竟与月初一的行为处事有几分的相象。 “大将军,杨二怎么敢接受大将军的道歉呢?杨二怕是没有那个福气吧。当朝之中,谁权利最大,当然属大将军了,大将军若是想要了杨二的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杨二是断然不敢接受大将军的道歉的。”杨二的语气,有点儿不好。 月初一冷笑了一下,事实上,一个区区的杨二,还真值不当自己向他道歉,若非是为了于烟,他是不可能弯腰向他道歉的。 “杨二,本将军问你,先前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派人伤了我的夫人?”月初一的语气,在此时完全的冷了下来。 直觉告诉杨二,月初一己经没有时间跟他蘑菇了。 “生意上面的事情,也没有多复杂,令夫人的生意太好了,抢了我杨二的风头,所以,我出手教训一下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杨二说的相当的轻松。好像,这种事情,非常的正常一样。 事实上,他也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没有想过什么打打杀杀的,但是,因为于烟抢了他的不少生意,他在喝了酒以后,受到了一些人的怂恿,便接受了提议,不曾想,却是捅了大大的马蜂窝啊。 “不过,月大将军,你不是己经替令夫人出过气了吗?你不是己经将我花满楼给灭了吗?今天找我过来,还想怎么着啊?只因为我伤了你的夫人,就想要了我的命吗?你也太狠了吧?”杨二回脸,看了看他身后的刑具,指责起了月初一。 月初一没有说话,他只是走到了一个炭盆旁边儿,扯了扯里面的烙铁,火红的烙铁,看起来就很害怕人,若是将这块烙铁放在人的身上,指不定会是一个什么效果呢。 “杨二,我问你话,你得照顾回答,不然的话,本将军可不敢保证会对你怎么样的。”月初一平淡的回答了起来。 杨二的心里忐忑了起来,这月初一在朝中,一向不得人喜欢,下人手之狠,在朝野之上,惊闻四座,如果自己不配合他,那么,指不定怎么死的,也不清楚了。 “你还打算对我用刑?”杨二觉得,月初一也得忌惮一下自己的身份,必竟,自己的父亲,还是当朝的宰相,顺天府新上任的杨大人,还是他的堂哥,这月初一怎么着也得给他一点儿的面子吧。 “自上一次以后,你有没有再对我夫人下手?”月初一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翻动着手中的烙铁,下一步,他想做什么,显而易见。 杨二瞬间觉得头皮发麻了,果然,传言是对的,宁可得罪所有人,也不能得罪月将军一个啊。 “没有……”杨二的声音都有点儿发抖了。有烙铁的压迫之下,有谁敢不发抖的啊。 “好极了。”月初一冷语而言,话中的意思,没有人知道。“你最近一次安排人在天上人间打探的时间是什么时间?”月初一再问了起来。 “昨天。”此时,杨二是半个字的假话也不敢说了,有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那前几天的时候,天上人间有人砸场子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月初一仿佛将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心中一样。 杨二的眼珠子,迅速的转动了起来,前几天,他气不过天上人间的生意那么好,就随便的安排了两个人,去捣乱一下于烟的场子,不过是一件小事儿,没成想,月初一倒是揪到了他。 “不是……”一想到月初一可能是因为此事找来而来的,杨二觉得,他有必要掩饰一下了。 可是,就在他的话语刚落的时候,己见月初一提起了烙铁,直接的将烙铁贴到了一边儿吊着的死猪的身上。 一股焦糊之味,蔓延了开来,小小的屋子之前,充满了这种可怕的味道。 看着那猪皮变得焦黄,杨二的腿也没有出息的抖了起来。 “那事儿是我安排的,可是,我不过是想砸个场子,你夫人丢了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这下,杨二如竹筒倒豆一般,将他所知道的,全然的说了出来。 月初一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看起来,他说的是实话。在如此的威胁之下,还能有几个人敢不说实话呢。 “阿源,先将他关起来。”终于,月初一扔了手中的烙铁,冷冷的吩咐起了阿源。 阿源应声,复又将杨二给绑了起来,拉着他的身体,向另外一处暗室的方向走去。 “月初一,我什么都招了,你为什么不放了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杨二的声音,穿过了暗室,传到了月初一的耳中。 月初一折身,向门外走去,此时,他脸色凝重。杀气大增。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喜欢你 顺天府门外,两个穿着考究的男子,从正门而入,顺天府的杨大人,一看到这个男子,当下就慌张的下跪,还好,这个男人及时的阻止了他,不让他跪。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帝王吕青寒。 此时,他己然入得院内,却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竟然跟了一个黑衣人。 吕青寒入得了顺天府以后,直接的向后院的方向走去,在这顺天府内,他好像是很熟悉的样子,对于这里的每一草,每一木,都相当的熟悉,以至于抬腿过哪个台阶,心里面都是相当的清晰的。 但见他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一块大石头之上,眨眼之间,一个破落的柴门,竟是从地下升起来的一般,那些杂草,左右的晃动,根本就让人看不出来,原来,这里竟是暗藏机关。 他推门而入,进入的时候,有意的吩咐着身边的太监与顺天府的杨大人。。 “你们好好的守在这里,朕去去就来。”他有意的加重了朕这个字,好像是故意的要让别人听到一样。 他进了院子以后,穿过那华丽的回廊,直奔屋内而去,此时,己是三更时分,屋内己然是烛火悄灭,安安静静。 吕青寒抬眼之时,发现天空之是,竟似乎有一个黑影,他稍稍的迟疑片刻,进入了屋内。 屋内,一片的黑暗,吕青寒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火烛,将屋内的烛火点了起来,顿时,屋内的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在*上,睡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妙龄女子,那女子睡的十分的香甜,睡梦中的她,脸上似乎还挂着一种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她皮肤若雪,紧握的小拳头,让人有几分怜惜的冲动。 就那么远远的站了许久,吕青寒终是抬步,他来到了榻前,依着榻坐到了女子的身边。 但见他伸出来了自己的大手,轻轻的抚过了女子的小脸,女子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他迅速的收回,生怕自己惊扰了她一般。 良久,在确定了女子还在熟睡的时候,他的大手,再一次的抚了上去,此时,他的脸上,竟是挂着一种笑意。 就在这个时候,*上的女子猛然间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当她看到男子的那张脸的时候,她惊叫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上女人的表现,与她平时的性格大大的不同,以至于,差一点儿让吕青寒有点儿意外了。 “烟儿……”一声烟儿,几许的深情,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这么柔美的一声给打动的。 “请叫我于烟。”于烟认真的说道,其实,她不是一个笨人,她是知道吕青寒的身份的。能与月初一往来的人,非富即贵,能让吕青韵叫哥的人,自然是当今的皇上了。 吕青寒再轻轻的一笑,他伸手,霸道的执起了于烟的手,于烟慌张的夺着,可是,他却是紧紧的握着,怎么样也不松开。 “我喜欢叫你烟儿。”他淡语,说的那么的平淡,末了,竟然还执起了于烟的手,在自己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请……自重……自重。”于烟慌张的将自己的手夺回,稍时再看她时,己然见她窝到了*角。 “你怕我?”吕青寒抬眼,看着于烟。“莫非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吕青寒再追问了起来。 于烟的身体,一直往后面退着,生怕吕青寒再对他做出来什么事情了一样,她颤抖着自己的手,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再语。 “你是当今的皇上,”于烟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却是字字清楚。 吕青寒苦笑了一下,原来,因为自己皇帝的身份,却是有那么多的女人迎他,爱他,讨好他,顺从他,屈服他…… 而这天下间,怕是只有一个女人,敢如此的拒绝他吧。 “皇上自有妇,民女自有夫,还请皇上放了民妇归家,家中丈夫与小儿一定很是挂念。”于烟开口,此时,她并不害怕,对于美男的投怀送抱,她自然是不会害怕的,可是,却微微的有那么一些的尴尬。这样的尴尬,慢慢的就变成了一种叫作罪恶的感觉了。 美男,她爱,可是,她却只要属于她的。 “呵呵,你以为,是我绑了你吗?”吕青寒反语而问,脸上,挂着半分的笑意。 “不是你绑了我,又是谁绑了我呢?”于烟在没有看到吕青寒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身上的,“你与我的相公,本是结义的兄弟,我算是你的弟妹了,你是当今的皇上,怎么可以如此夺人之妻呢?”于烟的言语,很是平淡,但是,却是话中带刺,直直的刺向了吕青寒。 吕青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于烟说的是事实,他与月初一,本就是生死兄弟,如今,他却喜欢上了兄弟的女人。 “我喜欢你。”吕青寒直接的表白了,有些话,必须说,如果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我一个村妇,值得你的喜欢吗?”于烟将自己的身份,压的好低。“你的宫中,四处美人儿,哪一个不是如花似柳,风情万种的,我一个村妇,怕是难上高雅之堂,自然也不值得皇上的喜欢,皇上,请您,还是放了村妇吧,省得闹得兄弟不合,这兄夺弟妻之名,您是绝不可以背负的。”于烟的话中,软中带钢,绝不给吕青寒半分的机会。 吕青寒摇了摇头,有几许的无奈,原来,有些事情,晚了,便是晚了,晚了一时,也就晚了一世。 如果,他可以先月初一认识了这个女人,也许,会有别的定数吧。虽内心是如此之想,可是,他的言语上,却还是那般的逼人之甚。 “你比宫中的那些个女人活的真实,所以,朕喜欢你。”吕青寒说完,欲要伸手去拥抱于烟。 于烟慌张的将他推开,这时候,她的耐心己经全然的用完了,在她看来,吕青寒绝不是这种人的,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呢。 吕青寒的脸上,一阵的失神,他呆呆的看着这个女人,眼神中,有敬重,有欣赏,还有几分爱怜。“难道,我一代帝王之身,还不配抱抱你吗?”此时的吕青寒,显的有几分的可怜。 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可以给他温暖的女人吧,但是,这人女人却不愿意给他半分的温暖。 就在此时,于烟突然间的从自己的腰后,抄出来了一把剪刀,横在了自己的胸前,冲着吕青寒说道。 “一代高高的帝王,竟要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辱及朝臣之妻,我于烟虽是村妇出身,却也晓得礼仪廉耻,绝不会让你对我做出来什么举动的,如若,你胆敢再近前一步,小心我要了你的命。”于烟大声的说了起来。 说完,她抄着剪子,还在吕青寒的面前比划了几下。 看着于烟的动作,吕青寒几许的赞许,这个女子,竟有如此刚烈的一面,怪不得,月初一在这五年前,任何女人也不接触,为的,只是这么一个泼妇般的女人,原来,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还有着一种别的女人所没有的品质。 “来,扎我一下。”吕青寒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示意于烟对自己动手。 于烟迷茫了一下,不知何解。 “扎我啊。”吕青寒再小声的说了起来。 “啊?”于烟不解了,直觉告诉她,这会儿的吕青寒,是绝对的不正常的。 还没等她想明白的时候,吕青寒却是突然间的伸手,直直的拉过了她的手,将剪刀,直接的刺入到了他的小肚子上面。 “啊……你竟然敢行刺朕?”就那么轻轻的一扎,吕青寒的腹部,一阵的血迹可流了出来。 于烟惊呆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一幕,再看看她的那只握着剪刀的手,吓的可真是不轻,仿佛,她根本就不相信,是她刺到了吕青寒。 “不是我,不是我?”于烟扔了手中的剪刀,跳下了*,慌张的否认了起来,连杀鸡都害怕的她,此时竟然伤到了人,她怎么能不害怕呢。 “你行刺皇帝,可知是什么死罪?来人啊。”吕青寒冲着门外叫了起来。 屋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音响了起来,向屋内冲了进来,房顶之上,几声轻轻的瓦砾碎破之音,悄悄的响了起来,稍时,那声音便很快的消失。 屋内,顿时乱了起来,一阵的士兵直接的涌入,那个吕青寒身边的太监,看到了吕青寒腹部所流出来的血迹,指着于烟大骂了起来。 “你这个女人,皇上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敢行刺皇上,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啊?是诛九族的罪啊?来人,将她绑了,打入天牢……”那太监,冷语的吩咐了下去。 众士兵直接的上前,按住了于烟的肩头,将她死死的扣在了地上,于烟的脸,紧紧的贴着地面。 “放了她……”吕青寒抬手,挥手,示意士兵将于烟放开。此时,吕青寒竟是起身,站起了自己的身体,他径直的来到了于烟的面前,意味深长的说了起来。 “你是一个好女人,你值得月初一的爱。更值得我的喜欢……”最后一句话,吕青寒顿了好久,还是说出来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背后的眼睛 玉罗宫内,金妃房中。 金妃一脸倦色的坐在椅子上面,她的下首,跪了一个黑衣的男子,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一点儿的紧张。 门外,一个嬷嬷左右的张望着,生怕此时有人进屋了一般。 “娘娘,皇上去了顺天府,不曾想,顺天府的后院,竟是别有洞天,机关密布,有一间房子,好像是属于皇上的,隐于地下,需要按动机关之时,才能显现出来。”这个黑衣人,向金妃汇报着一切。 金妃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她跟着吕青寒那么久的时间了,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吕青寒在顺天府还有一处别院啊。 “皇上去了那里干什么?”金妃来了好奇之心。 因为过多的操劳。最近的她,显的明显的较之以前老了许多,必竟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了。 “那里,关着一个女人。”黑衣人露出来了一个神秘的笑意。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一提到是一个女人,金妃就紧张了起来。 她入宫多年了,最害怕听到的事情,便是这里,或者是那里,出现了一个女人,一旦出现了女人,那就说明,有人要危机她的地位了。 “娘娘,你怎么也想不到的这个女人会是谁?”黑衣人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的阴笑。 “谁?”此时,金妃完全的警惕了起来。 “月夫人……”黑衣人再说了起来。 “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金妃自语了起来,她与于烟是交过手的,这个女人除了泼,再也没有给她留下过什么别的好印象了。 “娘娘,皇上喜欢她,欲要*幸她,不料,她却用剪刀扎伤了皇上,我归来之时,皇上的身上流了一身血,生死不知啊。”黑衣人将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全然的说与了金妃听。 一听到这话,金妃的脸色直接的变了,一抹隐约的哀愁,在她的心里面升腾了起来,酸酸的,涩涩的,有一种恨,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忐忑。 “他以为,哪个女人都如本宫对他这般的忠诚吗?”金妃的声音,有几分的提高,看来,她并不为吕青寒的伤情而有半分的担心。这话说完了以后,她愣怔了半刻,是吗?她对这个男人是忠诚的吗?她自问了起来,可是,想着想着,她就发现,原来,她的爱,并不纯粹啊。 “娘娘,如果皇上去了,您可得早作打算啊?”那人小声的提醒着金妃,他口中的去了是什么意思,金妃的心里面是清清楚楚的。 “不。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的。于烟很清楚他的身份,不敢胡来的。”金妃十分的肯定。“于烟消失了,全天下都不得安定,特别是月初一那里,己然同疯了没有两样了,不曾想,她竟是在皇上的手中,原来,此中竟然有计,一个村妇,只是一个村妇……”金妃有点儿心痛,论资色,她算是凤中极品,不曾想,却让一个村妇,抢了她的男人的心。“既然她来了,那就好好的用她一下吧。”金妃意有所指。 但见她起身,走到了书桌前,提起了书桌上面的笔,开始写信,她一共写了两封,而后,分别的装入了不同的口袋之中。 一封写着,主上收,另外一封却是郑重的写上了月初一的名字。 “去,把这两封信送到他们的手中。”金妃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信交到了这个人的手中。 她的主上来信,说,于烟消失,需知道于烟的消息。所以,她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怎么着也得向上汇报的。 还有就是,吕青寒染指了月初一的女人,让她的心里面十分的不高兴,如果,她能利用这个机会,挑拨了月初一同吕青寒的关系,到时候,朝中的局势,会越发的乱的,有语说的好,越乱的时候,便越是好攻,这也算是个机会吧。 想到了这里,她心中又是一阵的忐忑,看来,爱情与生命,她只能是二选其一了吧。 黑衣人应声,揣着这两封信,欲要出门离开,可是,此时,门却呯的一声被人踢开了。 一身龙袍,玉树临风的吕青寒,霸气十足的出现在了金妃的面前。金妃一阵的惊讶,一时竟是无所适从。 还是黑衣人的眼尖,他迅速的飞身,从窗口处跃了出去,直接的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就在他离开的片刻,站在吕青寒身后的一个太监,直接的飞身,接着,院内便响起了一阵的打斗之声。 金妃有几分的忐忑,她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的发抖,但见她微微的福身,朝着吕青寒行礼。 “见过皇上,皇上万安。”她的姿态,依然如往常一样的美好,她的动作,也亦如平日一般。 可是,她的心,与眼前的这个男人远了,虽然,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是给过她很多快乐的夫君。她不敢直视吕青寒的眼睛。 吕青寒没有说话,但见他来到了金妃的面前,伸手,将她的身体扶了起来,就在金妃的身体刚要站起来的时候,他的大手,竟起接的卡上了金妃的脖子,接着,他一个飞身,挤着金妃的脖子,直直的朝她身后的那根柱子上面压了上去。 他手上的力气,用的相当的大,就在眨眼之间,金妃的脸色通红,稍时,便变得惨白无比,如同是一张白纸一样。 “告诉朕,你想做些什么事情?”吕青寒手上的力气在增大,可是,他问话的语气,却并未停止,他恨恨的,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了。 金妃睁着眼睛,万分的惊恐,因为出不来气,她的脸上,憋出来了一脸的眼泪,一种本能的求生的*,在她的瞳孔里面闪现了出来。终于,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吕青寒还是松手了。 金妃弯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甚至不能主导自己的呼吸了。 吕青寒抬脚,冲着金妃的身体,狠狠的踢了一脚,只这一脚,便将金妃的整个身体,全然的踢倒在了地上。 “说,你想做什么?”吕青寒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我……我……我只想好好的爱皇上……”金妃抬脸,露出来了一线的苦笑,她轻轻的说话,竟是有几分的可怜。 “皇上,那个抓到了。”此时,那太监,领着几个人,绑着那个黑衣人的身体,来到了屋内。 黑衣人与金妃的眼睛对视了以后,但见黑衣人一歪脸,竟是从自己的领口处,咬下了一口毒药,眨眼之间,便是口吐白沫,直接的倒在了地上。小命完全的终结了。 金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这样,她便有机会争辩了。所有的死士,都是这么一个结局,在东窗事发之时,保全主子,是他们应当干的事情。 可是,就在此时,那太监查看尸体的时候,竟然从黑衣人的尸体之上,搜出来了两封信。 “皇上,有信。”太监说了起来。 吕青寒抽过了那两封信,给月初一的一封上面写道。 “月将军,您的夫人于烟,现在在当今皇上的手上,皇上觊觎你的女人,想必,您为铁血男儿,定不甘心受辱吧?” 第二封信,是给她的所谓的主上的。 “主上,如今,玉罗国己乱,此时,属下再添上一把乱火,不日,便可以收网了……”金妃的笔迹,吕青寒是认得清清楚楚的。 看完了这两封信,他的脸色,越发的黑了,他紧紧的将信揉成了一团,狠狠的捏在了自己的手中。 “原来,原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阿娜金,你竟然是一个死士?你有你的主上,我算是什么,我算是什么?”吕青寒再也不叫她爱妃了,只是冷冷的叫着她的闺名阿娜金。也生生的将她与他的距离完全的拉开了。 金妃一直都没有说话,她冷着脸,看着吕青寒。 她知道。大约,她的死期也要到了。 “让我看看我的孩子们吧,好吗?”金妃用一种近乎于祈求的语气,看向了吕青寒。 夫妻数载,生有几个孩子,不可能没有一点儿的感情,阿娜金,原本,她也是想要好好的去爱这个男人的,可是,她却没有选择的机会,因为,在她开始接近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死士的身份。 吕青寒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我知道,皇上想要我死,我罪孽之大,无法逃脱,自知死路一条,可是,请皇上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份上,看在我们一同生育的孩子的份上,再上我看一次我们的孩子。可好?”金妃似乎己然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了。 吕青寒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对于背叛者,他有一套自己的处理办法。 “来人,将金妃打入地牢之中,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任何人审她,问她。更不许她见任何的人,再不许她寻死,若是她没有经过朕的允话死了,你们统统提脑袋来见朕。”吕青寒的语气,有几分的平淡,可是,平淡的语气中,却透露着一种独属于王者的威严。 “皇上……皇上……”金妃呼喊着,声音凌利之极,可是,吕青寒却似是没有听到一般,背手离开。 他的手,始终紧紧的握着,握着那封金妃所写的信。 第一百七十三章 ,帷幄 皇后宫中,吕青寒坐在那里,一语不发,他的手中,还紧紧的握着金妃所写的那张字条。 皇后替他倒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他看也未看,直接的端起来就喝下去了。 皇后看吕青寒的神色并不怎么的好看,所以,自然也是不敢打扰,她只是就那么静静的给吕青寒倒着茶水。 又是一杯带着热意的茶水,摆到了吕青寒的面前。 吕青寒看也不看,直接的伸手,皇后慌张的将他的手给拦了下来。 “皇上,这水热,稍待一会儿再喝。”皇后有些用强的将吕青寒手中的水杯给夺了下来。她那嗔怪的眼神,让吕青寒的内心之中有着几许的温暖。 但见他猛然间的一个伸手,将站在他身边的皇后,直接的抱到了自己的怀中,大手紧紧的环着她的腰。 不声,不语,只是就那么紧紧的环着,好像,此时,吕青寒在费力的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足可以让他静思的安全之地。 “若是累了,那我便陪着你。若是疼了,那我便安慰你,若是你……”皇后的字字句句。让吕青寒那般的感动。 他将自己的脸,依在皇后的胸膛之上,轻语,“别说话,让朕靠着你。” 只他这么一句话,足可以看得出来,此时的吕青寒,有多么的疲累啊。 皇后就那么的站着,就那么的任由这个男人轻轻的抱着他,渐渐的,吕青寒的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此时,两张字条,从他那紧握的手中滚落了下来,皇后弯腰,帮他捡了起来。 “你看看吧。”吕青寒有几分无力的说了起来。 皇后打开了字条,看到了上面金妃所写的字,当下,皇后就惊异了起来,这两张字条中的一张,足可以表现出来金妃的目的。她是通敌卖,国的,只这一条罪名,就足可以置她与死地。 “五年前,她是质通国的公主,与我玉罗国和亲,初来之时,她的脸上,有半分的忧郁,朕看到她的忧郁,特别的心疼她,自古以后,但凡是和亲的公主,总有自己的不情愿,所以,朕只当她是一个可怜的姑娘,小心的去照顾她,温暖着她,爱着她,以至于冷落了后宫中太多的女人,包括你……”吕青寒在回忆往事的时候,是那么的平淡。 “皇上有一颗菩萨心肠啊,”皇后说道,脸上的醋意,相当的明显。 她也依然记得,当初,金妃入宫之时,*压后宫,渐渐的将她皇后的地位都盖了过去,特别是她五年生了三个孩子,其中还有一个皇子,让太多宫中的女人眼红了,皇后无奈,只能是退而求其次,静待事情的发展。让金妃一天天的强大了起来。 “那时,我只是爱她的人,因为,她告诉我说,就算是她是质通国的公主,她既然是嫁与了我吕青寒为妇,便会好好的爱我,一生陪着我,与我共进退,绝不敢背叛……”吕青寒回忆起了那时情景,若非这般,他也不会伤的如此之深。 “女人,不是不背叛,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皇后一语中地,所说之话,也相当的有道理。 吕青寒愣怔了半刻。“她己然是皇贵妃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想要的是后位。”皇后再语,对于金妃的心思,她是再明白不过了。 “怎么可能?自古以来,我玉罗国便没有外国女子为后的先例。”原来,吕青寒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原则性的,就算是金妃再受*,到底来,也不过是一个妃子罢了,至于后位,她永远无缘。 “就算是她得了后位,她一样也会背叛您,背叛我们玉罗国的。”皇后此时竟是如此的肯定,让吕青寒颇有几分的意外,“有比后位更值得她背叛的理由,那便是生命……” 果然,在听到皇后的这话的时候,吕青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不管是什么人,都会为了生活而拼搏的。 “到底,是朕爱错了人?”此时,吕青寒问向了皇后,他是帝王,就算是他错了,敢断然不可能轻易的承认的。 所以,他问皇后,也只有皇后,才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吧。 “她当不起皇上的一片厚爱。”皇后开言,脸色极为的复杂,此一回答,十分的圆滑。不让吕青寒难堪,又贬低了金妃的身份。 “可是,朕曾经是爱过她的,”吕青寒轻轻的出了一口气,有些东西,他还是承认的比较好,必竟,先前的先前,金妃也曾给过了他太多的快乐。 “皇上,依妾身这见,这两封信,得送出去。”皇后看着手中的字条,对吕青寒说了起来。 “为什么?”吕青寒只顾得伤心了,并未想起太多。 “此信是金妃与外界联络的关键,此时,正好是揪出来她的外应的机会,她口中的那个主上,到底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只在这封信一送出去,那么,皇上只要在顺天府布置好一切,便可以将她信中的主上给捉到了……”皇后分析了起来。 吕青寒的神色,越发的凝重了。 “其二,金妃的这封信中,有意在挑拨月大将军与皇上之间的兄弟关系,借这个机会,也可以让皇上知道,这月大将军,为了一个女人,会不会背叛皇上,如果,他真的背叛了,那么,他便不是皇上的兄弟了,若是他没有背叛,皇上,这人可用……”皇后的字字句句,都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的。 金妃的这封信,的确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是,再大的作用,也比不及皇后的这番话啊。 “好,差人将这两封信送出去。”吕青寒吩咐了下去,不管是哪种结果,他都是那个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还有,皇上,金妃你打算怎么处理?”皇后抬脸,看向了吕青寒,金妃才是她的心腹大患啊。 “杀不是?不杀也不是。朕暂且将她关到了天牢之中。”吕青寒说了起来。 皇后走到了吕青寒的身边,拉起了他的手,以一副慈妇之姿,给吕青寒出起了主意。 “第一,金妃是质通国的公主,过来和亲的,若是她死了,势必会影响到两国的交好关系,轻者,互不来往,重者,翻脸成敌,这种情况,皇上肯定是不想看到的。”皇后仿佛是吕青寒肚子里面的蛔虫,什么事情她都是那般的了解。 “质通国与玉罗国的一仗,是必然要打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金妃的死活,也不过是推动这件事情的发展罢了,影响不到国家的发展的,这事情,朕的心里面有底,质通国的国主,也是一个年轻人,他有勇有谋,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嫁出去的公主,而置百姓的死活与不顾的,”吕青寒是相当的了解他的对手的。“皇后的这话,到底是多想了。” 吕青寒否认了皇后的想法。顿时,皇后觉得自己有点儿越矩了,这吕青寒才是天下的主人,他才是运筹帷幄之人。 “皇上己然有了自己的主意了,还来问妾身做什么啊?”皇后嗔怪起了他。 “依朕之见,她得死。”吕青寒冷冷的扔出来了这几个字。 皇后听到,内心很快的雀跃了起来,看来,在吕青寒的心中,金妃大约是没有什么地位了。 可是,她却不能让金妃死,如是那般,就过于的便宜她了,她要金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着,活在她的脚下。 “皇上……”突然间,皇后跪倒在了吕青寒的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吕青寒问了起来,他素知,这皇后与金妃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一点的过节的,皇后此番而跪,莫非是为了金妃求情不是。 “皇上,你与她夫妻五年,就算是没有了爱情,还有几许的亲情。如今,她做了这么大的错事,是当杀,就算是杀她一百万次,也不足以缓了皇上心中的恨。可是。皇上,您莫忘了,她可是我玉罗国二公主与一皇子的亲生母亲,若是有一天,这些孩子们问皇上要娘,皇上怎么办?”皇后将事情分析了出来。 吕青寒背脸,是啊,他虽然是帝王,却非是无情之人。 杀了金妃,不是一件难事,可是,他该怎么面对三个幼小的孩子呢。 “皇上,如果,非要金妃死的话,皇上可以换另外一种方式,比如,修书质通国,说金妃抱病而亡,事实上,金妃并未死,到时候,皇上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将她囚于那里,让她自己好自反省,如若有一天,孩儿们都长大了,到时候,皇上可以向他们说明一切,皇上,这三个孩子那么可爱,求您了,饶了金妃一命,给这三个孩子一个恩典吧,妾身实在是不想看到孩子们没有了亲娘啊……”皇后是字字句句的血泪。 吕青寒怎么也想不到,皇后会在这个时候保下金妃的性命,她这般做,到底是何目的呢?真的是为了自己的三个孩子而考虑的吗? “朕想想再说吧。”吕青寒没有当时回答皇后,而是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说实话的,他亦不舍得金妃去死,可是,他是帝王,所有的事情,容不得他犹豫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得救 入夜的窗外,冷风阵阵,于烟靠在窗前,怎么也睡不着觉了。 前两天,她刚来的时候,还能睡的比较踏实,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可是,这一天一天的呆下去,呆了五六天了,她是怎么着也睡不着了。 一是她过于的想念自己的儿子,二是过于的想念她的男人。 就那么的依在窗前,于烟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窗外的冷风,吹到人的身上的时候,有一种冰冷的感觉。 室外的空气中,仿佛是充满了一种让人觉得紧张的气份,这种紧张,有种压抑的感觉。 于烟的手指,落在了窗棂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了起来。 住在这个院子里,偶然的时候,她会有一种错觉,好像这房子会随时的升高,或者,会随时的降落,让她有一种坐电梯的感觉。 “吕青寒把我绑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吗?”于烟不是一个笨蛋,在她心里面狠狠的想了起来。 这个中的原因,太让人想不明白了,那天晚上的时候,吕青寒来看她,还向她表白,说是很爱很爱她。但是,当她的一剪子扎到吕青寒的肚子上的时候,他却还是放了自己,当一切过后,于烟看到,事实上,她并没有扎到吕青寒,因为,吕青寒有意的在自己的肚子上面,绑了一个血包,她才明白,原来,吕青寒是故意的要让某些人看的。 但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这样?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太多复杂的事情,让于烟没有办法理解。 “莫非,我是一颗棋子?”这是于烟所能想到的事情。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夜莺的叫声,突然间的就凌利了起来,好像是有什么人到来了一样。 于烟一耳朵就听出来了其中的异样,她当时就紧张了起来,可是,她的身体却没有动,只是紧紧的依着窗台,只不过,她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把短匕首。 处于这样的环境中,于烟所能做的事情,就是自保,她必须要把自己好好的保护好。 这把匕首,虽然可能不能制敌,但是,在关键的时候,它却是能了结自己的生命,最起码,不至于受辱吧。 窗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于烟甚至可以听得到房顶上瓦砾被人踩到时,发出来的轻微的破裂之声。 “到底是谁?吕青寒把我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他与月初一之间出了问题,拿我当诱耳,来引月初一上当吗?”于烟把她所能想到的事情,全然的想了出来。 放眼天下间,在她看来,能救她的人,只有月初一。 一想到月初一的时候,她的心间猛然的疼痛了起来,这种疼痛,让她想要掉眼泪。 “月初一,如果这里是一个陷井,你千万不要来,佛祖保佑你。”一向从来不迷信的于烟,此时,却把自己的一切交与了佛祖。足可以看得出来,她对月初一,不是动心了,是绝对的爱上了。 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此时,于烟手中的匕首,拿的更加的紧了。 就在此时,一个人的身体,突然间的从窗台上倒着落了下来,于烟吓的一声的惊叫,飞快的逃离了开来,当她再回眼的时候,却发现那人己然死去了,窗台上面,就是她刚才所坐的那个地方,竟然是片片的血迹。 “啊?”于烟大叫了起来。 如此的半夜三更,出了这样的事情,是谁都会害怕的。 窗外的打斗,越来越明显了,花盆四处的乱飞,杂草时而飞过。就连那落在地上的大石头,也会轻松的从窗台一飘而过。 可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再乱,也没有一根树枝飞入屋内。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于烟大叫着,突然间,她冲出了屋子,向门外奔去,手中拿着匕首,胡乱的飞舞了起来,本来,她就不会功夫,这乱打时候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小丑一般。 本来,于烟在这里呆着的时候,是有两个哑女照顾着她的,可是,如今,那两个哑女己然不见了踪影,于烟一个人,格外的害怕。 这两伙打斗的人,虽然是打的你死我活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来攻击于烟,于烟就算是站在院子里面,也是绝对的安全的。 长剑划过,于烟只觉得后脑勺一阵的冰冷,当她回脸的时候,她竟然发现,此时,她己经被人凌空的抱起了,那个怀抱中的气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直觉告诉于烟,这绝不是月初一身上所该有的味道。 “你是谁?”于烟开口而问。 那人的脸上蒙着黑布,让于烟看不清楚他的那一张脸,他回脸,长剑一刺而出,身后的一个人,应声倒地,血。喷了于烟一脸。 “别怕。”男子轻轻的开口,语气中,有着几分的温存。于烟一下子呆住了,这声音,不是李郴的吗? 她一直知道。李郴不过是一个教书的先生罢了。与她认识的时间也不算是短了,可是,她却从来不知道,原来,李郴竟然是会功夫的。而且,功夫还这么的高强。 “你是李郴?”于烟颤抖着声音问了起来。 李郴点头,“放心,我不是坏人,和我在一起,你是安全的。”李郴给于烟做出来了一个保证。 可是,就在这话刚一结束,李郴的耳边,却是刺出来了一把长剑,李郴轻巧的避开,抱着于烟,直奔房顶飞去。 那个紧追不舍,随之也飞上了房顶。 李郴的怀中抱着于烟,在应战的时候,自然多了几分的顾及,于烟看着长剑来回的闪动的光芒,有一种不敢睁开眼睛的感觉了。她特别的害怕,不知道,哪一剑就会刺到她的身上。 几十招下来,李郴到底是体力不支,就在对手手中的长剑冲着于烟的脸刺过来的时候,李郴一转身,生生的替于烟挡下了那一剑,那剑,正中李郴的肩头,他的一只胳膊,随之便耷拉了下来,受伤的手,再无应敌之力。 于烟看到李郴受伤了,她从李郴的怀中挣扎了出来,李郴换手,用另外一只手继续的应敌。 于烟颤抖着自己的身体,站到了房顶之上,李郴继续的与那人战斗着,就在这个时候,于烟的身体一个趔趄,竟是从房顶之上直直的摔了下来。 “啊……”于烟跌落之时,慌张的大叫了起来。 虽然房顶不算是太高,但是,此时,下面一片的杂乱,怕是如此的摔下去。不会摔死,也要摔伤吧。 “月初一救我……”在关键的时候,在慌乱的时候,于烟竟然不能自控的叫出来了月初一的名字。 所有的人,全然的惊呆了,当李郴回脸去看的时候,于烟己将落到了地上,就算此时他前去营救,怕是也没有时间了。 就在这个时候,于烟闭上了眼睛,她觉得,她一定会摔的很难堪的,就算是不死,也得半残了。 她闭上了眼睛,暗道命运的不济啊。这时,一双大手,带着温暖之音,轻轻的将她托了起来。 “月初一,一定是你,是不是?”于烟窝在这个人的怀中,轻轻的哭泣了起来,这种危险过后的平安,让她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对,是我,是我、”月初一轻语,那声音之中,有着太多的温和。 于烟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一刻也不想再松开了,也许,在这个世间,只有月初一,才是她最为信任的人吧。 突然间,房顶之上,落下来了一具尸体,那尸体直直的冲着两个人所在的地方砸了过来、 月初一抱着于烟的身体,一闪身,直接的躲了过去。 “他们是谁?”于烟颤抖着手,指着那些尸体,问了起来。 月初一一脚将那个尸体踢开,而后,温和的对于烟说道。 “别管他们是谁,我们回家。”回家二字,用的极其的到位,异常的温和,于烟的眼泪,不可抑制流了下来。“娘子,不怕,有我在。”月初一依然温和,他抱起于烟的身体,如同是一阵的旋风一般,直直的飞向了高空。眨眼之间,便从这个顺天府消失而去了。 他们的身后,再是一片的打斗之声,似乎可以听得到人死之时,所流下的血流之音,那般的清晰。 空气中所迷漫的血意,让人害怕。这样的杀戮,似乎持续了许久。 月初一抱着于烟的身体,向将军府的方向奔去,他飞的特别的快,好像,心中窝了一团火,又好像,有一些事情,压在他的心头,怎么也过不去一样。 “相公,你怎么了?”于烟似乎是察觉出来了月初一的不一样。 “没什么,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月初一冷语,语气中的杀意,特别的明显。“到家了,好好的休息一下……”月初一低头,在于烟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似是安慰,又似是安抚。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烟不死心,继续的问起了月初一。 “娘子,这是男人们之间的事情,你是女人,是我身后的女人。”月初一的此话,是意有所指。 于烟也不能再问下去了,她紧紧的抱着月初一的身体,不舍得松开,喃喃而语。 “月初一,我害怕,陪我睡……” 第一百七十五章 ,训斥 天色微亮之时,玉罗宫内,一片的杂乱。 太后领了一队的人,直奔皇后的宫中而去,太后一向是早睡的,今天,却是在这个点儿上还没有休息。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守门的宫人,一见是太后的鸾驾,自然是不敢轻易的阻拦的,所以,太后顺利的进入到了皇后宫内。 此时,皇后也还未睡,她安顿好了吕青寒以后,就一直守在吕青寒的身边。 因为夜深了,所以,太后进来了以后,并没有要求宫人能报,当她身着华服进入屋内的时候,皇后正伸手,抚向了吕青寒的额头。 她的动作,十分的轻柔,从这样的一个动作中,足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对于吕青寒有着多么沉重的爱意。 皇后一看太后入内了,当下就起身,来到了太后的身边,向太后行礼。不过,皇后是一个聪明人,她的心里面相当的明白,此时,若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太后断然不会在这个点儿来到她的宫中的。 “儿媳见过母后。”皇后恭敬的向太后行礼。 太后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的走到了吕青寒所睡的那张榻前,她仔细的看着吕青寒的脸。 吕青寒的脸上,有一些微微的疲倦,睡梦中的他,似乎并非是那般的安稳,好像是在睡梦中,他还在处理着国家大事一样。 “母后。皇上今天忙了一天了,这不,刚刚睡下。母后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皇后问了起来。 “把他叫醒。”太后冷语,语气中,明显的有几分的生硬,皇后只觉得是一阵的头发发麻。 “母后,皇上太累了,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儿吧。”皇后向太后求情,就算是再大的事情,也得让吕青寒好好的睡一下吧。 “哀家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太后蹲下了自己的身体,看向了皇后,皇后打了一个冷颤。“哀家在外间等他。”太后的话,过份的严厉,以至于让皇后不敢轻易的忤逆。 不多时,外间,吕青寒带着一脸的倦意,来到了太后的面前,行过了母子之礼以后,吕青寒坐了下来。 可是,太后却不让他坐,但听太后一声凌利的声音,当下,吕青寒就跪倒在了地上。 “你这个逆子,给哀家跪下。”太后的脸上,一脸的怒气,吕青寒有所不解,莫非是自己闯下了什么大祸吗? “母后,这是怎么了?”当时,吕青寒跪下了以后,还有几分的不服气,必竟,他现在可是当今的皇上啊。 “吕青寒,你太让我失望了。”太后的手,狠狠的拍到了椅子把上,冲着吕青寒恨铁不成钢的骂了起来。 这一下,可是把吕青寒骂的一头的雾水,里间内的皇后,听到了这样的骂语,也不禁的害怕了起来。 太后虽然不理政事,可是,到底是吕青寒的母后,所以,很多的事情上面,太后还是有一定的参言之权的。 “母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这都半夜了,您也不让儿子睡觉,明天,儿子还得早朝呢。”吕青寒不由的多了几分的埋怨。 此时,太后突然间的起身,从自己的袖口之中,取出来了一封信,扔到了吕青寒的面前。 吕青寒捡起来一看,这信,竟然是金妃写与月初一的信,在信中,金妃挑拨了吕青寒与月初一的关系。 “母后,这怎么了?”吕青寒不解的问了起来。 此时,太后己经气的不行了,她伸手,指着吕青寒的脸骂了起来。 “寒儿啊,母后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睿智的人,不成想,你却是干出来了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想想,这封信一旦落入了月初一的手中,那么,你与月初一的那份情义,算是到此结束了。你懂吗?”还是太后的年纪大了一些,懂的事情比较多。 “母后,我只不过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测试一下,月初一对儿子是不是真心的,如若我与他的情义结束了,那就说明,他和我的兄弟情义,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吕青寒的想法儿,也没有错,可是,错就错在,他不该用这样的方式。 “蠢,极蠢。”太后又骂了起来。“你可知道,世间有几恨,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人都是有底限的,月初一与你是过命之交,你却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测试他与你的情义,他为了你的帝位,为了你的安全,情愿不要自己的生命。有话说的好,士可杀,不可辱,如若你夺了他的妻子,他还没有任何的反应,那就说明,月初一不是一个血性方钢的人,那样,他才不值得信任。依哀家对月初一的了解,如果,这封信落入到了他的手中,他断然不会没有反应的,到时候,你失去的不但是一个兄弟,而是一个国之栋梁,极有可能,你还会多出来一个敌人……”太后的话语,字字句句的都十分的有道理,听得吕青寒一头的汗水。 此时,吕青寒终于沉默了,他不应当图一时之快,而用这样的方式,去测试自己最亲近的兄弟。 “你可想想,五年前,你落入贼人之手时,是谁不顾性命的救你,又是谁,为了你,在贼人手中周旋三年,五年未归家,弃妻儿与不顾,就连高堂父母去世,也不能灵前尽孝,如此一个舍命相交的好兄弟,你竟然用这样的办法测试他,你怎么对得起他呢?”太后的话,说的越来越重,吕青寒心中的那份自责,也越来越深了。 “母后,我没有想太多,我当时只是想……”吕青寒想了想这后来的结果,也有点儿害怕了。 “你是帝王,你当怎么做事,你自己的心里面最为的清楚,你可知,母后曾经跟你说过,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的多,月初一己然为你所用,你为什么还这般的对他?你对得起他吗?”太后的指责,字字句句的全然的砸到了吕青寒的心间。 “母后,孩儿错了。”吕青寒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错语。 一切。如若如太后所说,他当真是蠢极了。他动了月初一的老婆,月初一如若再与他称兄道弟,到时,才是真正的打脸之事啊。 “母后,这事情与皇上没有关系,全是妾身的主意。”就在这时,皇后突然间的冲了出来,跪倒在了太后的面前,将一切的罪责,全然的拦到了她的身上。 如果,这事情搁到吕青寒的身上,太后也不过是骂上几句便可以消气了,如今,皇后出来顶罪,必然会再一次的牵动太后的怒气。 “你身为皇后,不知道如何处理事情,竟挑拨皇上与朝臣与兄弟之间的关系,皇后啊,哀家对你过于的失望了。”太后一屁股的坐了下来。“这封信,若非是韵儿及时的发现,拦了下来,皇后,你可是害得天下都不太平了。”太后的指责与分析,并无半分夸大的意思。 皇后一听韵儿这两个字,当时心里面就盘算了起来,看来,这封信是吕青韵给截了下来,然后,才交由太后的手中的,不由的,她对吕青韵就恨上了几分。 “母后,此事是朕没有想周全,与皇后没有关系,母后要是骂,就骂寒儿吧。”吕青寒护着皇后,必竟,在他看来,母子间的问题比婆媳间的问题更好处理。 “寒儿啊,母后一直以为,你长大了,该干点儿大人的事情了,这国家交到了你的手中,你会累,会迷茫,会彷徨,更会揪心揪肺,但是,母后要劝你一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啊。咱们不怕外敌有多么的强大,我们害怕的是,在关键的时候,没有人为我们出生入死,窝里烂,才是致命的啊。”太后的字字句句,可谓是金玉良言。 现如今,天下看起来太平之极,事实上,战事可以随时而起,三国鼎立的局面,不会持续太久的,到时,血战一场,玉罗国若是无人,就算国力再强大,也将会败的没有任何的退路。 “母后说的极是。”吕青寒只得认同了。 “还有,听闻,金妃己经被你关了起来了,现如今,这后宫中,姿色不错的女子己经少了许多了,哀家作主,宫中得添几个新人了。”太后看向皇后,冷目一扫而过。 如此一计,也不过是为了灭了皇后的气焰罢了。如果,吕青寒老往她这里跑,听她的话,到时候,后果不敢掂量啊。 皇后是一个聪明人,可是,太后比她还要聪明。所谓的四两拨千金,大约就是这个道理啊。 “一切全听母后的吩咐。”吕青寒只得应声。 “此事,由哀家亲自去办,皇后协办。”太后再吩咐而道。 皇后的心中,泛起来了一阵的酸意,却是没有一点儿的办法。宫中添了新人,那么,新人受*之时,她又得好一番的争斗啊。 “是、”皇后虽然心中难受,却不敢有任何的反驳。 “皇后啊,前朝有前朝该干的事情,后宫有后宫该干的事情,哀家虽然是太后,却也谨遵祖宗的家法,不敢越矩半步,才有了如今太后的地位,哀家希望你也可以,以皇后之尊,恩威天下……” 第一百七十六章 ,布阵救师 玉罗宫一角,有一处小院,因为于烟丢了,月初一较忙,无暇顾及,所以,这几天,月十五一直在宫中休息。 月十五的小弟苍狼,一直守在月十五的身边,得主子的消息,一步也不许离开月十五,所以。苍狼虽然在宫中与王灵灵有所照面,却是一直也没有动手。 此时,深夜时分,月十五睡在*上,睡的十分的踏实,他却不知,在宫内,宫外,己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天牢门前,几个黑衣人背负着一个麻袋,悄悄的来到了天牢的门前。 “你几个,把人犯放进去。”那人看到了天牢的守卫竟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并且,还大声的吩咐了起来。 “是的,”守卫相当的听话。 这些个黑衣人,都是大人物,哪一个拉出来,品阶都要比他们这些守卫的高太多,因为,他们是替皇上卖命的。 “你们好好的看着人犯,我们去禀告皇上。”其中的一个人,对守卫说了起来。 “大人们放心吧,人既然是来到了天牢,怕是他们插翅膀也难飞走了。”守卫信心十足的说了起来。 麻袋内,有人轻轻的动了一下,只这一动,就招来了狠狠的一脚,那血,顺着麻袋透了出来,看得出来,这个麻袋内的人,可是受了伤啊。 麻袋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郴,他得知了于烟被吕青寒挟起来的消息以后,只身一个人前去营救于烟,不曾想,却因失招,被吕青寒的人给伤到了,并且,还拖到了天牢之中。 几个人,架着李郴,向天牢内走去,接着,将李郴丢到了最深处的一个牢房之中,这天牢,可谓是九曲十八弯,一般人想从这里面逃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李郴的身上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儿,就算是有人前来相救,也是难以离开的。 李郴看着这牢房,发出来了一阵的哀鸣之声,这声音,仿佛是夹杂了什么别的东西,让人听了有一种鸡皮疙瘩一身的感觉。那声音十分的尖利,透过了天牢,在玉罗宫的上空盘旋了起来,久久消之不去。 此时,正在睡梦中的月十五,在听到了这一声哀鸣以后,突然间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他突然间的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空洞的盯着前方。 苍狼听到月十五的动静,正趴在桌子上面的他,也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大哥,怎么醒了?是不是想尿呢?”苍狼问道。 他与月十五的相处方式,有点儿奇怪,让许多人理解不了,可是,苍狼就愿意一声又一声的叫他大哥。 “我师父出事儿了。”月十五极为认真的说了一句话。 一听到这样的话语,苍狼只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一种发麻的感觉,这月十五貌似说的是梦话啊。 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劝起了月十五。 “不可能的,你师父不是功夫很高强的吗,怎么会出事儿呢?天还早呢,再睡一下下吧。”苍狼继续的劝着月十五。 “不,我师父就是出事儿了。”月十五喃喃自语,跟着了魔症一个样子,苍狼有点儿害怕。 平素,他所见到的,都是开心的月十五,可是,今晚的月十五,说不清道不明的,他的身上竟然多了一种邪气。 “那你师父在哪里出事儿了?”苍狼再问。 “我师父就在宫中。”月十五十分肯定的回答了起来。 说完这话,他竟然光着自己的小屁股,从*上走了下去,站到了苍狼的面前,他的眼光,仿佛是泛着绿意,乍一看,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小孩子的眼光。 “大哥,要不我出去看看?”苍狼询求起了月十五的意见。 若是真如月十五所说是,他师父出了事情,那么,苍狼就算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会救他的,因为,那个人,是他的主上。 苍狼刚要转身离开,月十五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 “这是玉罗宫,你要是想死,尽管去吧。”月十五直接的扔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不是,大哥,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知道你师父出事儿了呢?”苍狼莫名其妙。这月十五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说他师父出事儿了,莫非还能托梦的吗? “我们之间有我们自己的交流方式。”月十五白了苍狼一眼,而且,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向了苍狼。“不该是你问的,不要问。”月十五的白眼,让苍狼害怕。事实上,李郴进入牢中的时候,发出来了一声的哀鸣,这哀鸣,是他在向外界传递消息,正好,这哀鸣的意思,他是教过月十五的,所以,月十五懂他的语言。 “好吧,那你告诉我,怎么救他啊?”这回,苍狼倒是着急了。如真如月十五所说,那么,李郴一定是被困在宫中了。 “去,取我的竹仗来。”月十五起身,吩咐了起来。 “是。”苍狼应语。 前两天,入宫的时候,月十五死活的要拿着他的竹仗,苍狼害怕他伤到了宫中的皇子公主们,便劝了他好几回。可是,他就是不依,非要拿着。 抓仗取来了,月十五己然将他的小衣服穿到了身上,因为宫中过于的僻静,所以,任何人的一声动静,都可以惊来太多的人。 “把屋内屋外所有的人都弄睡。”屋外有人站岗,月十五吩咐起了苍狼。 这对于苍狼来说,不过是小事儿一件。他飞身而出,不过是分分秒秒的时间,就月十五的吩咐全然的搞定了。 屋内的烛火,适时而灭,月十五盘腿坐在了地上,黑夜中,他的眼睛里面泛出来了一种如同蛇一样的蓝光。吓人之极。 苍狼站在他的身边,不明白他到底要搞什么。 但见月十五手执竹仗,不停的在地上磕着,那竹仗落地之时,发出来了一阵嗒嗒的声音。 不多时,一种诡异的声音,在这个院子里面响了起来,息息唆唆的,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徒儿们,孙儿们,快来啊,师祖爷爷找你们呢。”月十五敲着,口中还喃喃自语。 当窗棂上面,探出来了一个脑袋,接着,一双幽绿的眼睛,出现在苍狼的面前的时候,苍狼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竟是一条蛇。 “快过来,乖孙儿。”月十五猛然间的起身,那小蛇竟是如同听懂了他的话一般,匍匐到了他的脚下。 但见月十五直接的捏起了它的身体,另外一只手,抚起了它的脑袋,这蛇,本是最不通人性的东西,可是,在月十五的手上,却是那般的听话,乖的如同是一只小绵羊一样。 “告诉他们,师祖爷爷的师父遇到了麻烦,你们去把他救出来,听到了没有?要乖乖的哦?”月十五说完,将小蛇放到了地上。 那小蛇竟是如同听懂了月十五的话一样,又顺着窗子,悄悄的爬了出去。 紧接着,院内,又是一阵的息息唆唆的声音,苍狼有几分的好奇,他贴着窗子,探头去看。 哪知,一阵冷风吹过,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攻击他一样,还好,他有功夫,飞快的闪身,躲了开来。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就在离他的脸不远的地方,竟然有一条碗口那么粗的大蛇。 苍狼的后背,一阵的冷意。 “你要是不想死,就老实的呆在我的身边。”月十五冷语。 苍狼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老实的回到了月十五的身边,此时,在他的内心之中,竟然对月十五是无限的佩服啊。 月十五冷笑一下,他一挥手,屋内的烛火,又明了起来,屋内院内,全然是一片的安静,仿佛,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天快亮了吧?”月十五人小鬼大的问起了苍狼。 苍狼忙不跌的点起了头。 “好。把我的书取过来,我该晨读了。”月十五拿来了书,打开院门,站在院子的正中间,用力的读了起来。他的声音,传了久远,嘹亮而又清晰。 他那小小的声音之中,有几分的力道,任人一听,便是底气十足。此时,天边的不远处,己然泛起了一阵的鱼白肚,院内的腥气,也随着太阳的升起,渐渐的散去。 天牢内,依然是一片的黑暗,守门的人,值了一晚上的岗,在天色将要亮起的时候,他们昏昏欲睡。 此时,天牢己经陷入了一阵的灾难之中,一群叫不出来名字的蛇,七七八八的扭在一起,向天牢的方向进发,它们训练有素,在一条碗口大的蛇的领导之下,迅速的向天牢的方向进攻 此时,一种蛇腥之气,让人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那般的浓重。 当天牢的守门人,闻到这股气息的时候,他们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当时的场面,在瞬间就又将他们吓昏了过去。 但见一条又一条的蛇,有一盘到了桌子腿上面,有的吊到了梁上,还有的窝在地上,更有甚者,竟然卧到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面…… 此时,一片的凌乱,天牢之中,顿时响起了一阵惨烈的叫声。全然的乱作了一团。 “啊……啊……” 第一百七十七章 ,警告 那些蛇,四处的爬着,它们扭断了看守的脖子,直奔最里间的那间牢房而去,仿佛,那间牢房里面,散发着一种吸引着它们的气息。 李郴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似乎没有半分的知觉了,那条若碗口粗的大蛇,盘绕起了他的身体,背负着他,向出口的方向奔去。 天牢门外的守卫,越来越多,却是没有一个人近前,他们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这群散发着毒气的蛇,将李郴从天牢中救走,而后,不知去向。 天牢的城墙之上,伏着一个人,这个人一身的黑衣,当他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他飞奔的离开,向将军府的方向跑去。 此时,月初一己然起*,他看着*上熟睡的于烟,心中一阵的甜蜜,原来,他竟是那么深的爱着这个女人,当看到她的笑与无助的时候,他竟然可以为她不顾自己的生命。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击之音,月初一定睛了半刻,终于开门。 门外的声音,将熟睡中的于烟给惊醒了,她没有睁开眼睛,却是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将军,不好了,昨晚,天牢里面出事儿了。”那人对月初一轻语说了起来,好像是有意的隐瞒一些什么事情。 “出了什么事儿?”月初一问道。 “皇上在顺天府捉回去了一个人,扔在天牢中,不成想,却来了一群的蛇,将他救走了。”那人再说了起来。 “蛇?”一提到这个蛇子,月初一就警惕了起来。 “是的,好多的蛇,那蛇,是少将军召唤过来的。”那人再说了起来。 月初一的神色,越发的凝重了,一提到这个蛇字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他的儿子,月十五的身上,带着的这种邪气,让人害怕,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你可看清楚了?那蛇的确是少将军引来的吗?”月初一再一次的确定。 “是的,的确是少将军引来的,从少将军所住的那个院子里面跑出来的。在此之前,我在那个院子里面听到了一阵的敲击之音。”那人再回答了起来。 “最近跟着少将军,可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吗?”月初一再问。 “没有什么特殊的人见过少将军。不过,三更时分,总是会看到少将军在院子里面练功,好像是有人指导他一样。”那人再回答了起来。 “查出来什么了吗?”月初一追问。 月十五有今天的情况,绝不是他一个小孩儿能想到的,在他的幕后,一定有一只黑手,至于这只黑手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真的说不好。 “查过了,在西域,有一种训蛇之术,己失传了许久,少将军好像对训蛇之术有所专长……”那人再说道。“这训蛇之术特挑人,如若没有慧根的人,很难驾驭的,也许,少将军便是那个少有的慧根之人……” “继续的关注下去,一定把少将军看好,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误导着他。”月初一警惕了起来。 他的儿子,如今被人引上了邪路,他不得不正视了,一个五岁的孩子,做出来的事儿,说出来的话,总是异于常人,不得不防了。 “是。”那人说罢,悄然的退下,身形之快,让人不容易看清楚,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月初一再看了一眼凌情阁的屋内,他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向府门外走去,看来,最近可是有他忙的了。 月初一离开了以后,于烟就直接的起身,她穿好了衣服以后,不等下人的招呼,也不顾阿源的阻拦,直奔城中的某一条小路而去。 这里,有一个院子,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院子了,她不是一个笨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想了许多。但是,不管她怎么样想,也不会想到,李郴,竟然是一个深藏功夫之人,似他那般的柔弱书生,怎么可以有功夫。 想到了这里,她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却未注意到,在她的身后,也跟了一个人,这个人的脚步特别的轻,生怕她发现了一样。 推开了那个破落小院的门,于烟觉得这里特别的安静,不若往日,那朗朗的读书之声,不知何时竟然消失了去。 她呆呆的站在院子里面,用她的眼睛,搜寻着这里的一切,就在此时,从天而降一个人,拿着短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面。 那人的身上,泛着一种的腥意,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一定是李郴,而且,他还受了重伤。 “李郴,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于烟一点儿也不害怕,她相信,李郴是不会向她动手的。 听到了她的声音,李郴手中的短刀,直接的掉落到了地上,他的整个身体,也随之的倒在了地上,看得出来,他昨晚,受的伤一定不劝。 于烟就那么的站着,任由李郴倒在地上,她也不去扶一下。 “你为什么要毁我的儿子?”于烟的语气中,有几分的狠意。 李郴淡然的笑了一下,他不认为他都月十五东西是毁了他。 “我没有。”李郴直接的否认了起来。 “李郴,你接近我们母子,到底是什么目的?”于烟低下了自己的身体,看着倒在地上疼痛难忍的李郴,她竟是没有伸出来半分的援手。 “我没有目的。”李郴继续的否认。 “月家庄你呆了五年,这五年间,你都干了什么事情?你别告诉我,只是因为月家庄的风景好吧?”显然,对于李郴的不想说,于烟还是能想得到的。 “只是因为那里的风景好。”李郴淡淡的说着,他的眼睛,一直放在于烟的脸上,舍不得移开,好像,于烟的那张脸,便是世间最美好的风景。 “李郴,李先生,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别的事情了,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教了我儿子什么东西,亏我那么的信任你,你竟然将一个五岁的孩子引上邪道?”于烟越说越是生气。虽然,她感激李郴救了她,但是,在她看来,她的命,远远没有月十五的未来重要。 “他是一个好孩子,十分的聪明,不管是习文学武,都是一把好手。”李郴十分高兴的说了起来。“而你,是一个好母亲,李郴敬重你。”李郴说着,他挤出来了一个笑意,此时,李郴胳膊上面的伤口,又崩开了,那潺潺的血,流出来的时候,让人觉得害怕。 于烟飞快的扯下了自己的裙摆,裹到了李郴的伤口之上,死死的扣住,不让他再失血了。 李郴看着于烟的动作,竟是有几分痴迷的感觉了,这是人生的第一次,于烟竟是为他包扎伤口了。 “谢谢你。”他轻然的开口。 于烟的表情,相当的冷。就好像,她与李郴,从来都不相识一般。 “李郴,我与你不是相识一年两年了,月家庄的时候,我感谢你的照顾,但是,我要明摆的警告你,月十五是我的儿子,是我最爱的男人,我不想让他牵扯到你们的事事非非之间,以后,你最好远离他,如果,再让我发现什么别的事情,对不起,自此,我于烟与你为敌,再不相见。”于烟说完,大踏步的离开,看也不看一眼躺在地上的李郴了。 李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表情有几分的痛苦,事实上,他并没有打算利用月十五,他只是想教他一些真正的本事罢了,他却忘了,一个五岁的孩子,正是学习能力强的时候,他所教给他的东西,他在难以驾驭的时候,会胡用蛮用的,到时候,不但不能保得一方的平安,反之,还会带来不必要的灾难。 于烟走了几步,她止住了自己的脚步,而后,冷冷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这里己经不安全了,你还是快点儿离开这里吧,当然,如果你想死,你可以留在这里。”于烟的话语之中,没有一点儿的表情,就好像,她与李郴,不过是过路人罢了。 事实上,李郴的心里面清楚的知道,于烟是在用这样的方式,与他断绝了一切的关系。 自此,不但他与月十五的师徒情份不存在了,就算是于烟和他的那点儿淡淡的朋友之情,也会消失不见的。 于烟的脚步,越走越远,李郴无力的躺在地上,大大的喘着粗气。门外,一阵士兵杂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挨家挨户的在敲门。 李郴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他用力的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想要向屋内走去,可是,每一次都是失败,他受的伤太重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门内,突然间的冲出来了一个女子,她进门以后,将门迅速的关上,而后,不顾李郴身上的血迹,用力的背起了他的身体,向院内走去。 李郴有一种昏迷了的感觉了,他只觉得,他坐在一张并不安全的船上,摇摇晃晃,不知道自己的生命究竟会在何时结束。 “你别睡,醒着,醒着啊……”背着他的女子,一声又一声的同他说着话,可是,李郴好像是怎么也听不到一样,这样的话语中,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不记得,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如此好听的声音,那声音,竟如黄鹂一般的美妙。 第一百七十八章 ,难以抑制的感情 女子背着李郴的身体,在院子里面乱走了起来,此时,门外士兵的脚步声,是越来越多了,仿佛,要将这里围起来,一个麻雀也难以逃离这里一般。 “告诉我,这里哪里是安全的?”女子问起了李郴。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李郴的意识虽然己经不清醒了,但是,他还是那般的清晰,他在昏倒之前,必须要知道,他自己到底是落入到了什么人的手中。 “我叫杨曦儿……”杨曦儿淡然的开口,语气中,有几分娇羞的意思。 李郴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在他的记忆深处,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女子,这女子,他只记得,长的好美。 他伸手,向墙角的方向指去。“那里,有一口井,井中,有一个洞,也许,会安全。” 杨曦儿看向了那个方位,原来,李郴所指的那个地方,竟是一口井,杨曦儿紧走了几步,向那井下看去,井下阴森森的,还有一股子的寒意。 “没办法了,下去吧。”杨曦儿顾不得多想,她抽下了自己腰间的束带,将李郴绑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后,背着他,吊着绳子,向井下滑去,下去离井水几尺的地方,竟有一个横向的洞,杨曦儿不太麻利的钻入了那个洞中。 洞内,有几分的潮湿,两个人刚刚安顿好,就听到了外面的门响,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在院子里面响了起来。 “都给我好好的搜,听到了没有?一个鸟儿也不能放过,谁要是搜出来了人犯,重赏五百银。”只听得这一个声音以后,整个院子就全乱了起来。桌子椅子,什么的倒在地上的声音,特别的大。 杨曦儿小心的秉住了呼吸,她知道,如若被这些人发现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冷,我好冷。”偏偏,在此时,躺在她怀中的李郴,轻语了起来。杨曦儿顾不得许多,直接的捂上了他的嘴。 这时候,能少一点儿的声音就少一点儿吧。 “好冷……”虽是如此,李郴还是禁不住的出声,井内太寒了,再加上李郴的身上有伤,肯定是受不了的。 杨曦儿看着李郴的脸,再摸摸他的脸,一阵的冰冷,此时,杨曦儿的小脸之上,涌起了一阵的羞红。 这个洞,大约可以同时容下四五个人那样大,越是地方大,就越觉得冷,杨曦儿红着脸思忖了一会儿以后,她连想也顾不得想了,直接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裹到了李郴的身上。 可是,裹上了以后,李郴还是在叫着冷,杨曦儿犹豫了一下,又将自己的里衣脱去,裹到了李郴的身上。 “好冷,好冷……”越是裹的多,李郴的叫声就越加的频繁了,此时,他己经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了。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在井口的上方,传来了一阵的脚步之声。 “这里,这里有一口井,”那人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惊奇。 杨曦儿瞬间的紧张了起来,眼看着李郴又要张嘴,杨曦儿情急之下,不得己的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身体,而后,用自己的嘴,生生的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李郴仿佛就在那一瞬间有了半分的清醒,可是,稍后,他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气息,他竟然回抱住了杨曦儿的身体,紧紧的抱着。 “只是一口井而己,有什么惊奇的啊?”只听得又是一个人的声音,接着,一阵仓促的脚步之声响了起来。 杨曦儿知道,这些人离开了。 “好了,他们走了,我们上去吧。”杨曦儿晃着怀中的李郴,可是,李郴却好像是进入了梦境一样。 看着他的唇,杨曦儿的脸色,越发的红了。 “暂时不要离开这里,我们会死的。”李郴半睁着自己的眼睛,交待着杨曦儿。 到了夜晚的时候,定然会有人前来这里救他的,此时,只有呆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杨曦儿可是着,看着自己的身体,差不多被脱的光条条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全然的裹到了李郴的身上。 “冷?”李郴的眼睛,又一次沉沉的闭上,他躺在冰冷的地上,不停的说道。 杨曦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刚才热吻的一幕,己经牵起了她作为一个少女的惷心。 此时,看着李郴那般的痛苦,她怎么还能顾及太多呢。 就在此时,李郴突然间的伸手,拉起了杨曦儿的身体,将她禁锢到了自己的怀中,就那么紧紧的抱着。 一时间,杨曦儿意乱神迷,心儿突突的跳了起来。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本能的,她推着李郴,可是,李郴却是一下也不松开她。 杨曦儿的身上,泛起了一阵的热意,在这样的怀中,她有片刻的迷离,她觉得,她一定是爱上了这个男人,不然的话,此时,她的身体,怎么会如此的火热呢。 “母妃……”此时,李郴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含糊不清的唤出来了一个称呼。杨曦儿只觉得有异常。却是未听得太清。 “你在叫谁?”杨曦儿轻语的问着。 突然间,李郴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自己的身体下面,而后,那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深吻,一个一个的落到了杨曦儿的脸上,眉间,唇上,一路向下。 本来,己经半果的杨曦儿,在李郴的迷糊进攻之下,就无半分的还手之力了。 此时,这个男人的吻,仿佛是带着一种叫作魔力的东西,不顾一切的引导着杨曦儿,让她禁不住的全身颤抖。 “李郴,你会爱我吗?”杨曦儿悄语的问了起来。 “会,会,会。”李郴胡乱的狂语,此时,激情之下,竟不知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 反正,杨曦儿就醉倒在了他的深吻之下,任凭他的索取。 井水,微晃了几下,那明媚的阳光,洒在了井中,原本寒意逼人冷意,随着这份火热,渐渐的变成了一种叫作温暖的东西。 将军府内,己是半天都没有人见过杨曦儿了,于烟吩咐着人,在府中四下的寻找了起来。 就在此时,下人来报,说是仁王妃前来求见。 于烟当然是热烈的欢迎了,虽然与仁王妃相识的时间不算是很久,可是,她同仁王妃,就好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儿一样。 两个女人见面,先是四目打量了一下,仁王妃最近的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怎么了?霜打的茄子一样?”于烟差下人为仁王妃送上来了茶水,两个人叨叨了起来。 “别说了,这些天,我的日子真难过。”仁王妃很是失落。 自从前不久,婉君那践人跪在她的房门前唱了半宿的歌曲以后,再加上,她又同仁王一同掉入了仙人掌中,这不,引起了仁王的怜惜之心,仁王爷己经有半个月未踏入她的屋内了。 “怎么难过了?一个小三都对付不了吗?”于烟用特别鄙夷的眼神,看向了仁王妃。 “对付不了,这不,找你来支招来了。”仁王妃一脸的讨好。 “我可不管你家的事情,你家的王爷说了,以后不许我……”于烟摆明了要拒绝仁王妃。 “于烟,月夫人,好姐们儿……”仁王妃拉住了于烟的手,那叫一个可怜巴巴啊。 于烟看着仁王妃的样子,还是不理她,她于烟能这么轻易的就让人给利用了吗? “于烟……”仁王妃继续的求她。 可是,于烟依然不理她。 但是,人家仁王妃有对付于烟的办法。 “于老板,我记得,我在天上人间存的美容的钱,貌似还是一些吧。”仁王妃提到了这个问题,这会儿,她也不求于烟了,反之,还把自己的姿态摆的高高的,“大约还有三万两吧,你说,我要是把这三万两的银子拿回来,能买多少东西啊?”这仁王妃,分明就是对于烟赤果果的威胁啊。 但是,于烟对于这样的威胁,必须要响应。 “好姐们儿,这都是小事儿,你慌什么啊?”果然,在听到了仁王妃先前的话语以后,于烟马上的变了一个脸。 “我当然不慌了,这不,等着你于老板给我出主意呢。”仁王妃坐定。 “你不厚道。”于烟指责仁王妃。 “你不仗义,”两个女人就这么的对峙上了。 末了,于烟起身,“先前听你说,这个婉君好像是身份特殊,被你捉到了什么把柄,对吧?要不,我们就从这里入手,可好?” 仁王妃一听于烟这么说,当下就换了一张脸。 “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好。”仁王妃的笑脸,让于烟觉得,这个女人的善变,与她有一拼了。 “别肉麻了,说正事儿吧。”于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既然你先前抓到了她的把柄,现在,就得好好的利用,现在,我们找个机会,让她在仁王爷的面前现了原型,到时候……”与烟同仁王妃,紧锣密鼓的策划了起来。 听着于烟的策划,仁王妃的脸上,露出来了一阵的笑意,那笑意,是由心底里面发出来的,她就知道,这事儿,来找于烟想办法,一点儿错也没有。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陪你悔过 夕阳西下,苍狼陪着月十五从皇家学堂回到了将军府,一路上,月十五都是十分的高兴。 必竟,己经几天没有回将军府了,现如今,于烟又回来了,俗话说的好,娃儿见亲娘,没事儿闹几场。这月十五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对于烟还是比较依赖的,所以,进了院子以后,他就直奔凌情阁,呼喊着于烟。 “娘娘,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从月十五的语言中,不难听得出来,月十五对于于烟还是十分的想念的。 凌情阁内,于烟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孙婆婆在一边儿认真的侍候着,于烟的表情,有些难看,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一定不好。 所以,在月十五呼喊着进了院子以后,孙婆婆就一个劲儿的给月十五使眼色,到底月十五太小了,竟是没有接受到孙婆婆的眼色。 他笑着,直扑于烟的怀中而去。 “娘娘,你可回来了?我问爹爹你去了哪里,他说,你去出去玩去了,为什么你出去玩不带我呢?”月十五一连串的问题,直接的扔了出来。 于烟没有回答他的话,始终是冷着脸,就好像,这孩子不是她亲生的一般。 月十五突然间觉得有一点儿的无趣,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话,于烟一定会笑着闹着的把他抱在怀中,好好的疼爱一番,可是,现在,于烟却是理也不理他。 小孩子的性格,还是有点儿敏感的。 “娘娘,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啊?”月十五奶声奶气的问了起来。 于烟还是不理他,只是,于烟伸手,一把将月十五推了老远。月十五一个趔趄,差一点儿的跌倒在了地上。 “娘娘,你是不是不喜欢娃儿了啊?为什么啊?”月十五再问了起来。 孙婆婆站在一边儿,有点儿心疼月十五。 “夫人,你看少将军……”孙婆婆想要替月十五说点儿好话,在她看来,月十五到底是一个孩子不是。 “都出去。”于烟冷眼,对着身边几个忙碌的下人们说了起来。 孙婆婆不敢忤逆于烟的意思。只得领着下人们出去,临出去的时候,给了月十五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看到众人都出去了,于烟这才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扔到了桌子上面,杯子里面的茶水,直接的流了出去,杯子发出来了框当的一声。 月十五有点儿小小的害怕,但是,他还是厚着脸皮的往于烟的怀里面蹭。 “娘娘,不生气了,娃儿都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啊?”月十五依然卖萌,可是,此时,在于烟这里,他的所有的萌,都起不到一点儿的作用了。 于烟起身,拖起了月十五的身体,直接的将他拖到了院子里面,月十五吓了一大跳,于烟可是从来都没有用过如此粗暴的方式对待过他的。 “娘娘,娘娘,你要干什么啊?”月十五慌张的呼救,这一看,就知道于烟是要来真的了。 于烟一把将月十五扔到了地上,也不心疼他了,抄起了门边的扫把,用扫把的一端,狠狠的照着月十五的小屁股上面抽了起来。 “娘娘。好疼……”只几下,月十五就大叫了起来。必竟,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挨过打的啊。 于烟对于月十五的呼喊,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但见她拿着扫把,根本就不留情,那一下一下打的,看得下人们都是一头的汗水。 “娘娘,娘娘,别打了,别打了,”月十五一个劲儿的求饶,可是,于烟就是不放手。 她又狠狠的在月十五的屁股上抽了几下,这才将手中的扫把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月十五半坐在地上,小脸上一脸的眼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夫人。别打了,少将军还小。”院子里面的下人,劝起了于烟。 “就是得从小的时候教育他,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于烟气呼呼的。有话说的好,打在儿身,疼在娘心,此时的于烟,就是这样的感觉。她知道月十五疼,可是,这个时候,她要是不打,等到有一天,月十五走上了歪路,那才叫她后悔上一辈子呢。 “娘娘。娘娘。”挨了打了月十五,还是一个劲儿的往于烟的怀中钻。 于烟还是一把的推开他。 “月十五,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于烟再问了起来,语气中,透露出来了一种属于慈母的威严。 “娘娘,我不知道。”此时的月十五,就算是挨了打,也没有那么轻易的就妥协了。 于烟抄起了扫把,指着月十五。“你是不是还想挨打?”这会儿的于烟,真正是气坏了。 “娘娘,你告诉我,娃儿错在哪里了?”月十五一副无辜的样子,于烟在打月十五的时候,苍狼呆站在一边儿,不敢发言,更不敢上前劝阻。 “好,我今天就告诉你你错在哪里了。”于烟气坏了,看来,这月十五必须得好好的收拾一下了。“你跪好。”于烟吩咐道、 月十五极不情愿的跪倒在了地上,一脸怵意的看着于烟。 “你的训蛇功是谁教你的?你的师父到底是哪一个?你昨天都干了什么事情?在仁王府的时候,你是怎么设计把仁王爷扔到仙人掌堆里面的?”于烟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月十五的小眼睛,迅速的转着,此时,他知道今天的于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就搪塞过去了,所以,他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但是,到底是年纪小,就算是想的再周全,也不若大人的思路。于烟是紧紧的盯着他。 “娘娘,我自学的。”月十五还是不说。 “好,你不说,是吧。”于烟抄起了扫把,对准了月十五的小屁股,准备再抽上一顿。 小孩子就是这样子,你一次不治服他,不收拾好他,那么,他就无法无天了,所以,这一次,于烟决定好好的揍他一顿,让他知道,自己是他的亲娘。 “娘娘,你让我说什么啊?”月十五依然是不说。 “我让你嘴硬。”于烟抽起了扫把,对准了月十五的屁股,又是一顿的猛抽,因为这娃儿的肉太嫩了,所以,没抽几下,他的屁股上面就是一阵的红迹。打得月十五是哭爹叫娘的,就算是府中的下人,也都看不下去了。 “娘娘,你真舍得打我啊,娘娘……”月十五大哭了起来。这一次,他可是受了老罪了啊。 “我打的就是你,满嘴没有实话,连娘娘都想骗,今天我要是不打服你,我就不是你亲娘。”于烟说着,又抽起了扫把,这几下,打的有点儿重了,月十五紧紧的抱着她的腿,说什么也不让她再打了。 必竟,月十五太小。于烟在打着的时候,还是有分寸的,顶多也是皮外伤,不会伤到他的骨头的。 “月十五,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事实上,你干的什么事情,我这个当娘的都知道,不打你,是因为疼你打小没有亲爹在身边,并不是因为纵容你,月十五啊,娘辛苦的把你拉扯大,到头来,你就干这样的事情啊?五岁的孩子,你就敢这么的阴毒,以后长大了,你还不得成个杀人的魔头啊?”于烟是字字血泪。 今晨的时候,听到了月初一与他的暗卫的对话,于烟想了许多,来到京城,是没有错,见到的世面大了,可是,她却毁了自己的儿子啊。 “娘娘……我答应过师父的,有些话,不能说的,请你不要再问了。”一直到这个时候,月十五还是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肯说。 “成,你不说,挺好的,养出来了这样的儿子,是我当娘娘的失职啊。”于烟的眼角,也流出来了几滴的眼泪。 月十五如此的倔强,这中间,是有她的原因的。 “你跪好。”于烟指着月十五,再说了起来。“来人,端来一盆水来……”于烟吩咐下去。 下人一阵的迷茫,不知道于烟这是想干什么,但是,还是听话的端来了一盆水。 于烟伸手,端起了铜盆,挨着月十五的身体,跪了下来。 “月十五,你不是不说吗?你不是倔强吗?这一切,都是我当娘娘的错,是我没有教育好你,你爷爷奶奶在天之灵,今天,我陪你一同受罚悔过,向在天之灵的他们请罪……”于烟跪的相当的周正,而且,她跪着的时候,手上还举着一盆的水,比起月十五的跪,要重了许多。 月十五看着于烟这样,也不哭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于烟会陪着他跪在这里。 “娘娘……”月十五看着于烟,只不过是没一会儿的功夫,于烟的脸上,就出了一阵的汗水。 “不要叫我。老实的跪着。”于烟白了他一眼,痛心之极啊。 “娘娘,是娃儿错了,娃儿跪着就好,娘娘不要生气了啊。”月十五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月十五,今天你不老实的招来,娘娘就陪着你一直跪在这里,你一天不招,咱们娘儿俩就跪一天,两天不招,就跪两天……”于烟坚定着自己的思想,她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月十五,让他知道说谎话的结局是什么。 第一百八十章 ,牢中的金妃 地牢中,一片的阴暗潮湿,金妃的身上,被加了绳索,整个人,扔在了牢中。 她的目光,有一点儿的浑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了,长发,凌乱的披在肩头,脸上的污泥点点,看得出来,在这里,她一定是受了不少的罪。 地牢的空气,十分的难闻,在这里,不知道枉死了多少的人。再加上地上时不时可以看到的血迹,无形中将地牢的阴森,更加明显的表现了出来。 “来人,本宫渴了。给本宫倒杯水。”金妃的唇,己然龟裂了,再也看不出来她往日的风彩了。 “哟,对不住了,金妃娘娘,上头有令,先饿上娘娘三天。”一个看守,走了过来,冲着金妃说了起来。一副势力的样子。 “啐。”金妃无力的吐了他一口。 “哎哟,娘娘,您吐的好啊。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力气碎我?”那人也不生气,戏笑了起来。“您是娘娘,咱得罪不起。哈哈。”那人的话语之中,尽是对金妃的嘲讽。 “狗东西。不是本宫得势的那会儿了,你竟然敢如此的对待本宫,你小心本宫出去了要了你的命。”金妃怒骂了起来。事实上,她的心里面明白,此时,她要是想出去,过于的难了。 “娘娘,等您出去的时候,您放心,小的向您请罪,任杀任剁了,全随了你的意。”那人不阴不阳的笑了起来。 金妃挣扎着,很想冲上去将他的那张脸给扯破,可是,她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那人阴笑着。“今日非往日啊,娘娘哎,您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还是好好的想想,您以后当怎么过吧。”那人语众心长,事实上,己然断定了金妃的生死。 金妃是干生气,却是没有一点儿的办法。谁让她虎落平阳被犬欺呢。 就在这个时候,那人的背后,突然间的多出来了一把如同钳子一样的手,狠狠的扭着他的颈骨。 “娘娘就是娘娘,不管到了何种地步,她都是娘娘,你这么跟他说话,分明就是找死。”那来人气势极为的威严。 待金妃抬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正是照顾了她多年的王灵灵,顿时,金妃的眼泪直接的可涌了出来。 “灵灵。灵灵,你来看本宫来了。”这会儿的金妃,特别的迷茫,整个人的心里面,没有一点儿的底气了,看到王灵灵的到来,仿佛是看到了亲人一般。 王灵灵松开了那个人,将他扔到了地上。“去,娘娘渴了,给娘娘取水来。皇上可是有令,要好好的对待娘娘。”王灵灵搬出来了吕青寒。 那人吃了王灵灵的亏,自然是不敢不从,小跑着去给金妃拿水去了。 王灵灵推门,进入了牢中,将绑在金妃身上的绳子给解了开来,金妃的手腕之上,己然是血红的一片。红肿之处,看起来特别的心疼人。 “灵灵,你告诉我,是不是皇上不要我了?是不是他要处死我?是不是啊?”此时,对于金妃来说,在她的心底里面,有一种求生的欲,望,每个人,走到这个境地的时候,都想活着,只是简单的活着。 王灵灵没有说话,只是将金妃身上的绳子给解了开来。 “他们竟也这样对您,若是皇上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王灵灵意有所指。 金妃也是一个聪明人,王灵灵略略的一点,她的心里面就清楚了,看来,吕青寒并没有打算要了她的性命啊。必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是。 “灵灵,你告诉本宫,本宫还能出去吗?”金妃再问了起来。 “娘娘,灵灵只是一个奴才,有些事情,灵灵左右不了。”王灵灵的声音,有几分的灰暗。 金妃苦笑了一下,大约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看来,本宫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了啊。”金妃轻叹了一声。 事实上,她所做出来的事情,就算是杀她一百次,也不解恨的,可是,为什么吕青寒不杀她呢,那是因为,她为吕青寒生了三个孩子,看在这三个孩子的面子上,吕青寒也不会要了她的命的。 “哎哟,本宫来晚了,没成想,差一点儿错过了一出主仆情深的好戏啊。”就在这个时候,皇后穿着华丽的贵后服饰,来到了地牢之中,因为地牢太脏,宫人们将她的裙摆提了起来,她的身后,跟了许多的宫人,母仪天下威,特别的强大。 “皇后娘娘。”看到了皇后,王灵灵慌张的跪了下来。 虽然,皇后屡次的向他抛出来了橄榄枝,可是,他却不敢赌上一把,所以,他与皇后的距离,也只能是算得上若即若离啊。 “灵灵,本宫一直拉拢你,不成想,你是心惦旧主,才不到本宫这里来啊,是不是?”皇后阴险的笑着。 金妃算是有点儿明白了,看来,前一些时间,她有意的拉拢王灵灵,王灵灵都不响应,是皇后在这里起到了作用啊。 “金妃,在这里呆着,一切都还好吧?”皇后装作关心的样子,询问起了金妃,事实上,也不过是落井下石罢了。 “托您的福气,一切还好。还有命在。”金妃直视皇后的眼睛,她这一步一步的失*,大约是与皇后脱不了干系的。 “都下去,本宫与金妃有些话儿要说。”皇后冷脸,吩咐了下去。 众宫人离开,王灵灵看了一眼金妃,也离开了,他在用眼神告诉金妃,要小心一些,此时,他必竟是一个太监,有许多的事情,是他所不能左右的。 腥臭的地牢内,只剩下金妃与皇后两个女人了,三个女人,是一台戏,而两个女人,势必要发生一场的战争。 “金妃。你怎么能是一个细作呢?”皇后开语。 听着她的话,金妃并不言语。 “你想想,你新入宫的时候,多么的风光啊,万千*爱与一身,皇上夜夜的宿于你的宫中,因为有了雨露恩泽,你才生了三个孩子,金妃啊,生了三个孩子了,还是安不住你的心,你怎么能背叛我们玉罗国呢?你好不让本宫伤心啊?当然啊,你伤的更重的,还是那个爱你的皇上啊。”皇后不阴不阳的说了起来,她不过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让金妃感到自责。 果然,金妃的眼泪,直接的流了出来,如果,如果,她有路的话,她断然是不会如此的、 吕青寒,待她恩重如山。待她情深意重,若非她不想失去自己的性命,她怎么也不会选择背叛他的。 “金妃啊,你可知,有多少人羡慕你华贵的身份,羡慕皇上对你的*爱,羡慕你生了那么多的孩子,羡慕你可以在宫中为所欲为?”皇后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蹲了下来,托起了金妃的小脸。 “可是,那还不如你。现在,笑到最后的,不是你吗?”金妃终于反语了。 皇后一听她的这话,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是的,你虽然长的好,虽然生了一张绝色的脸,但是,你比及我,差远了,差远了。”皇后得意而又张扬的笑着。“我是皇后,我的位置,是任何人也取代不了的,如果,我们两个人,都是花的话,那么,本宫是牡丹,而你,只不过是芍药罢了,你想取代本宫,那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事到今日,本宫还是本宫,而你,却成为了阶下囚。而你的孩子,必须要对本宫恭敬的叫一声母后。”皇后此时在金妃的面前,摆起了威风。 金妃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落到今日的这个地步,她是有预料的。 “你今天来地牢中找我,就是为了显摆吗?”金妃反语了起来。 皇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意在告诉金妃,是的,的确是这般的。 金妃轻然的一笑。“你可知道,有句话说的好,有些人,炫耀什么,就说明她缺少什么。我虽然成为了阶下囚,可是,并不可怕。因为,我得到了那个男人的爱,得到了他的情,得到了他的夜夜恩*,有得,就有失,不是吗?”金妃坦然了。事实上,她也不过是在用这样的办法,来气皇后的罢了。 皇后的脸,在听到了金妃这样的话语以后,直接的黑了下来。 是的,她缺少的,独独就是吕青寒对她的那份爱。 虽然,吕青寒现在夜夜的宿于她的宫中,却再也不和她发生什么关系了,他如同是一个孩子一样,只想在她的怀中,找寻到那片刻的温暖。 此时,正好先前离去的那个守卫,端了一杯的茶水,来给金妃。 不料,皇后直接的从他的手中,将那杯茶水夺了过来了,而后,皇后扬手,将那杯茶水,重重的泼到了金妃的脸上。 金妃呆了片刻,稍后恢复了正常。突然间,她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声,如此的尖利,好像是要把自己内心所隐藏的那种压抑全然的释放出来了一般。 “金妃,你笑吧,你放心,本宫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本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才能真正的笑到最后……”皇后狠瞪着金妃,怒语而言,说完,扯起了自己的衣摆,昂首挺胸的,直奔天牢之外而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 ,新师父 将军府内,于烟一直倔强的顶着水盆跪着,月十五跪在于烟的身边,看着于烟一身的汗水,此时的月十五,还是不打算从实招来。 一边儿的孙婆婆己然是看不下去了。 “夫人,少将军还小,犯了错误,您何必要这么的作贱自己呢?”孙婆婆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有点儿心疼于烟。 “我是他的亲娘,他犯了错,是我教育的不好,既然他不肯认错,那我就得陪着他跪。”于烟说的相当的坚决。“你们都离开这里。就当没有看到。”于烟吩咐着众人。 可是,众人哪敢离开啊,前不久的时候,这于烟的胳膊处受了伤,现在,这伤刚好一些,就顶着水盆这么的跪在这里,若是再出了什么事情,月初一那边儿,可怎么交待啊。 “少将军,你就给夫人服个软吧,您看看夫人都跪这么久了,一脸的汗水,再这么跪下去,她会吃不消的,都说儿子疼娘亲,少将军,服个软吧,给夫人老实的招来吧。”孙婆婆眼见劝于烟无效,只得劲向了月十五。 “娘娘,对不起,我向师父发过誓的,不能将他与我的师徒关系说与别人听的,娘娘,我是男子汉,我不能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啊。”月十五转脸看向了于烟。 “好,我没让你违背你的誓言啊?”于烟再看月十五。 月十五的小脸,完全的拧在了一起,他看向了于烟,此时的于烟,举着水盆的胳膊都在微微的发抖,绝对可以看得出来,她快承受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月初一慌张的奔向了凌情阁,一看到地上跪着的于烟,再看看一边儿的月十五,月初一有种心疼的感觉。 于烟的作法,可以理解,月十五不违背当初自己许下的誓言,本也无错。 “将军,您快劝劝夫人吧,她都跪了小半个时辰了,少将军不招,她就那么的跪着,她的伤可是刚好啊。”孙婆婆一看到月初一来了,就觉得是救星来了,她慌张的跟月初一说了起来。 其实,在这个时候,月初一也是无奈的,娃儿太小,有些原则,其实可坚持可不坚持。但是,必竟是男孩儿,还是要坚持的。 可是,于烟也是那么的倔强,在她看来,孩子还太小,必须什么事情都跟她说,以免走上了歪路,这本也无错。 他夹在中间,有几许的难受。 “好了,夫人,娃儿,都起来吧。”月初一无奈的开口。 “娘娘起来吧,我犯了错,就得任娘娘罚,等娘娘不生气了,娃儿再站起来。”月十五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了,这会儿,老实多了,看到于烟这么陪着他跪,他也觉得自己不对的。 可是,誓言己然发下了,他断然不能这般的不守誓言的,哪怕在月初一和于烟的面前,他也不能透露一点儿属于他师父的信息的。 “月十五,你不说,我是不会起来的。”于烟倔强的个性,全然的显露了出来。 月初一有几分的无奈,摊上了这样的一个倔强的夫人,再加上这么一个儿子,他算是不好交差了。 “夫人,他不说就不说吧,事情己经过去了。必竟,他还是小孩子。”月初一开始劝起了于烟。 于烟斜看了几眼月初一。“不可能的。现在,如果我妥协了,以后,他还会无法无天的,今天,他不招,我就这么的跪在这里,一直等到他招为止,子不教,娘之过……”于烟说话说到此时的时候,己经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了。可是,她依然是那般的倔强。 月初一是相当的无奈啊。 “娘子……”月初一开言。“何必拿孩子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呢?”月初一再劝起了于烟。 “月初一,这事儿你管不了,这孩子,现在要是不管好,以后指不定成什么样子呢,到时候,你我后悔莫及。”于烟直接的就把月初一给扒拉出去了。“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吧。” 于烟的眼泪,又快要落下来了。 月十五的脑袋低了极低极低的,这会儿,他的脑袋里面在进行着严重的思想斗争。 “要不,我也跪这里吧。”月初一有点儿无奈,他拉起了自己的长衫下摆,周周正正的跪到了于烟的身边。 接着,他从于烟的手中,将那盆水给接了过来。“子不教,不光母亲有过,父亲也有过。来,我们一起受惩罚。” 这下,所有的下人全然的惊呆了,他们还指望月初一回来能把这事情给处理了,不成想,这会儿,一家子的人全跪在这里了。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啊?”就在这个时候,凌空飘下了一个老者,这老者,看起来有八十岁了,长须盖脸,他从天空落下的时候,竟是如一幅画那般的美好,看得众人都有一种惊呆了的感觉了。 “大师?”于烟张口,有些惊奇。这不是她与阿源在进京的路上,碰到的那个算命的老者吗? “小娘子,许久不见。”老者先是和于烟打起了招呼。 月初一看了一眼于烟,又看了一眼这个算命的老者,有点儿不理解。 “来人,给大师拿凳子,请大师坐下。”于烟吩咐了下去。 “你们三个人,都起来吧,我是来给你们找解决的办法来的,这么跪下去,一个大将军,一个大将军夫人,老夫可是受不起啊。”老者开起了玩笑。 “大师有解决的办法?”于烟追问了起来。 “将军夫人先起来再说吧。”老者走到了于烟的身边,将于烟亲手给扶了起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您就是逍遥道人?”月初一盯着这个老者看了半晌,这才开口说话。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还是将军见多识广啊,在下正是逍遥道人。” “听闻道长功夫超群,博学多才……”月初一将老者在江湖上面的传言说了出来。 哪知,逍遥道人并没有听月初一的话,他一个飞身,竟然揪起了月十五的身体,将他凌空的抛了起来。 当下,于烟的心就完全的揪在了一起,这月十五要是掉到了地上,这指不定得摔成个什么样呢? 此时,站在一边儿的苍狼,一看到逍遥道人攻击月十五,当下就不干了,他一个飞身,直接的出招,凌利的掌风,冲着逍遥道人直接的打了上去。 但见老者微微一笑,回手之时,手指凌空一指,苍狼的整个身体,就完全的定在了那里,就好像是被人上了咒符一般。 “就凭你一个小喽罗,也敢跟我动手?”逍遥道人的话语之中,全然的是对苍狼的蔑视。 说完了这话以后,他这才伸手,将他抛上天空的月十五给接了下来。 此时的月十五,竟是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意思,整张小脸,连颜色都没有变一下,足可以看得出来,这一个五岁的娃儿有多么大的胆识。 “好胆识。”逍遥道人赞美了一声。 于烟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爷爷,您好好的扔我做什么啊?”月十五奶声奶气的开口。 “你不能叫我爷爷,叫我师父。”逍遥道人将月十五放到了地上,而后,用他那如同是枯树枝一般的手。在月十五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摸了起来。“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师父我收下你这个关门弟子了。”逍遥道人说完,竟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从他的笑声中足可以听的出来,对于月十五这个徒弟,他是相当的满意的。 “我有师父了。”月十五显然不能认同逍遥道人的话语。 “你说了不算。”逍遥道人开口。依然是一脸的笑意,“不知将军与夫人,可否放心将少将军交与老道的手中呢?”逍遥道长问了起来。“我算过这孩子的命数,与我有师徒之缘,就算是今日收不得他,以后,他必然还是要拜在我的门下的。”逍遥道人说的相当的肯定。 “这……”月初一有点儿犹豫的看向了于烟,就怕她舍不得孩子受罪啊。 “这孩子,过于的聪明,如果加以引导,肯定能有一番的作为,当然了,如果要是引导不当,也许,会被人利用,是非不分,然后会走上歪路,你们为人父母,一定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吧?”逍遥道人将这个于烟最在意的问题扔了出来。 果然,于烟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他可以信吗?”于烟压低了声音,问起了月初一。 “他是天下间最正直的老人。德高望重。”月初一回答道。 “你觉得可行吗?”于烟再问起了月初一。必竟,这可是人家的儿子啊。 “我觉得还可以。”月初一肯定的回答了起来。 “那好,道长,我就把孩子交到你的手中了,以后,打骂随便,只要他不听话,随您教育。”于烟爽直的开口。她己知,如果没有一个德高望重之人来教育月十五,这孩子怕是要毁了啊,他歹毒的心思,己然初现了。如果不给他断绝了,如道长所言,势必会走上歪路的。 “好,走了,徒儿……”逍遥道长轻笑了一下,而后,也不打招呼,揪起了月十五的衣领,一个飞身,直接的消失而去。 “娘娘,我不……”空中,只传来了月十五这一声极不情愿的声音。 第一百八十二章 ,曦儿辞别 天上人间的院内,于烟与胭脂坐在屋子里面,屋子里面的桌子上面,放了几个帐本,这是天上人间这几个月的往来帐目。 “老板,这是天上人间这三个月以来的帐目,您看一下吧。”胭脂虽然是被于烟给挖过来了,但是,还是比较敬业的,就算是于烟不在店内,她也可以把店里面的工作安排的特别好,让于烟没有了后顾之忧。 “不用看了,对于这个所谓的帐本,我看了头疼。”于烟摇头,既然是用了人家胭脂,就得放权,就得信任人家。 “其实吧,最近几个月的生意,挺好的,可是,帐面上老是不见钱。”胭脂开始说话了。 于烟一听到她说这话,便闭嘴不说了。 “你说这钱都去哪里了啊?我也问过算帐的人了,说是笔笔有帐可查。”胭脂在说话的时候,看向了于烟。 于烟有点儿不自然了,这胭脂说话,分明是冲她去的啊。 “钱嘛,如流水一样,有人来咱们店里面消费,咱们也得去别人的店里面消费,对吧。”于烟尴尬的说了起来。 其实,她知道胭脂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是完全的明白的。 这不,这三个月来,她总是去帐房借钱,这到底是个生意,这一来二去的,她也不记得她拿了多少钱了,今天,这胭脂竟然来跟她算帐来了。 “是啊,老板,店是您开的,可是,也不能这么消费啊?”胭脂不悦的看起了于烟。“帐面上没钱,外人不知,还以为是我胭脂没本事,没让咱们店里面挣到钱了呢。” “嘿嘿,胭脂,不能这么说,这事儿不怪你,怪我,是我把钱花了的。”于烟赔着笑脸。 这会儿,她才发现,原来,给自己找一个好的管家婆,竟有这么多的事情。 “老板,您以后可得注意了,生意是生意,这么多的人,指着您吃饭呢,麻烦您在花钱的时候,能不能小小的注意一下啊?有话说的好,如此花法儿,就算是给您个铁家,怕是也要败成个筛子啊?”胭脂阴阳怪气的说着于烟。 “是是是,我的错,以后,我坚决不这么花钱了。”于烟向胭脂做着保证。 按说,天上人间的生意是挣钱的,可是,都让于烟那么大手大脚的花出去了,所以,现在看起来好像是不挣钱的样子。 “这可是您说的哈,以后,省着点儿花,总归得给你儿子剩点儿娶媳妇的钱吧?”胭脂又交待起了于烟。 对于胭脂的认真和负责,于烟是无话可说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个天上人间的下人进来,说是杨曦儿前来找于烟了。一听到是杨曦儿来找她了,于烟慌张的站了起来。 昨天的时候,她一上午都在找杨曦儿,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到了晚上的时候,下人们说杨曦儿回来了,这不,她想去看看杨曦儿,结果,这丫头死活不见她,说是有些累了,有什么话改天再说。 于烟本来是不放心她的,但是,也不好再问了下去,打算晨起的时候再去看看她,不成想,胭脂一早的就把自己拉了过来。 于烟出了门,看到了杨曦儿一身白衣的站在院子里面,她的身上,背负了一个包袱,看起来好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一样。 于烟的心中,隐隐的出现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看杨曦儿的意思,这是要离她而去的吗? “曦儿,你……”于烟开口,问了起来。 杨曦儿回头,看了一眼于烟,微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她浅浅的挤出来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 这类的女子,哪怕只是一个笑意,都会引起别人的好感的,她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于烟顺着她的脖间看去,隐隐的,似乎是看到了一个吻痕,于烟刚想问,却被杨曦儿拦下了话语。 “烟姐姐,这么多天,麻烦你的照顾了,若是没有你的相救与收留,也许,曦儿现在就睡在大街上呢。”杨曦儿的话语中,有几分客气的意思。 于烟疑惑的看着杨曦儿,只隔这么一天不见,杨曦儿似乎己然变了许多,这种弯化,是她所不想看到的。 “曦儿,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说过吗?我们之间,不要这么客气的,你是我的妹妹,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妹妹。”于烟拉住了杨曦儿的手,此时,杨曦儿在白衣的衬托之下,如同是一个仙子一般。 “烟姐姐,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姐姐,所以,才打扰了你那么久,可是,此时,我就要离去了。”杨曦儿是继续的笑了起来。 “离开?你要去哪里?”于烟紧追不舍的问了起来。 “我要去找我爱的那个男人了。”说到了此时,杨曦儿抬眼,看向了远方,她的眼神之中,有着一阵的迷茫,似乎,那是一条很远的道路一样。 “你爱的那个男人?”于烟有点儿意外,不过,依她的聪明,不费力的就可以想得到,杨曦儿到底是对哪一个男人动心了。 在将军府中,她接触的人有限,于烟所能想到的人,就是李郴,那时,两个初见的时候,于烟就从杨曦儿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属于少女惷心荡漾的羞红。 “烟姐姐,对不起,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此时,杨曦儿认真的对于烟说了起来。“我必须要去追随他。”杨曦儿的目光,有一些的坚定。“其实,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十五,更舍不得将军府,但是,我却爱上了那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我情愿放弃一切的不舍得。”杨曦儿的眼角,有了一些的湿意。 “是他让你去找他的吗?”于烟没有说明,她相信,依杨曦儿的聪明,她一定会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哪一个。 “他消失了。”杨曦儿的眼泪,几乎要流下来了。 那一天,在井中,他与她,极尽的*,等到杨曦儿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在她的身边,早己经没有了那个男人,在那一刻,她的心中猛然间的疼了一下,不该发生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她幸福着那个男人给她的幸福,同时,也痛苦着那个男人消失所带给她的痛苦,但是,更多的,她对那个男人,却是极尽的思念。 “你觉得,你走这条路的方向是对的吗?”于烟再问了起来。 “也许,是对的,我是一个为情生,为情死的女人,我爱他,所以,不管前面的路是不是对的,我都要走下去,而且,绝不后悔。”杨曦儿的坚定,爱之深,是于烟不敢去想象的。 她轻叹了一声,伸手,将杨曦儿眼角的眼泪拭去,自古痴情皆女子啊,杨曦儿这般温和的一个女人,如果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便会不顾一切的去爱,这样的爱,让人心疼。 “我懂,”于烟点头,她懂杨曦儿此时的内心,但是,她却执意的要去阻止杨曦儿。“” “烟姐姐,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我知道,只有你是懂我的。”杨曦儿扑入了于烟的怀中,姐妹的情义,那般的深刻。 于烟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肩头。 “曦儿,好妹妹,我是懂你,我懂你的爱,我懂你的情,可是,我却不支持你去找他。”于烟的话,让杨曦儿有一些的惊呆。 “为什么?”她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此时的于烟。 “因为,他是一个有着野心的男人,为了他的野心,他不会顾及任何的一个女人,在我看来,你,在他的生命中,不过是一个过客,而且,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如果,你去找他了,他若是不要你,你一个孤苦的女子,又当如何?”于烟所说的这几个问题,全是现实中所存在的问题。 不管是任何一个女人,在遇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都会细细的思忖一下的。 可是,杨曦儿不,她觉得,她爱上了,就没有任何的犹豫。 “就算是他不爱我,就算是他不要我,我也无所谓,因为,我爱过……只是爱过。”杨曦儿的眼泪,终于肆虐的流了下来。看着,如此美好的一个女子一脸的眼泪,就算是女子,也会心疼上几分的。 “好。这是你选择的路。”于烟无奈的说道。“既然是你自己所选择的路,不管前路多么的艰苦,你都要走下去。哪怕是跪着走下去。”于烟认真的看着杨曦儿的眼睛,告诫了起来。 杨曦儿点了点头,信心如此的坚定。 “稍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取一些盘缠,你要记得,不管你走到了哪一步,姐姐这里,将是你永远的避风港。”于烟紧紧的执起了杨曦儿的手。一种情深意重的姐妹情谊,在两个人的心中建立了起来。 杨曦儿重重的点头。 “烟姐姐,我会永远把你当成是我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不管到了哪一步,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 于烟在这般感动人的话语中,几乎要掉落自己的眼泪,不过,还好,她忍了下来。 谁也不会想到,如杨曦儿这般一个柔弱的女子,在爱情到来的时候,竟是如此的坚持,坚持到了让人害怕的感觉。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月十五学艺 在一片荒野之上,一个老道,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他背脸而坐,在他的面前,放了一把玉琴。 时不时的,他的手指在琴上划过,一曲优美却又深沉的曲子,倾泻而出。 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站了一个五岁的孩童,这个孩子,便是月十五,而这位老人,正是他的师父逍遥老道。 月十五蹲在那里,扎着马步,扎马步对于他来说,原本是算不得什么的,必竟,在将军府的时候,于烟都经常的这么罚他的。但是,这个老者的扎马步,却是与于烟的扎马步方式不太一样。 月十五蹲着,在他的头顶,却是顶了一碗水。他抬眼睛,时不时的看着那碗水,有点儿害怕。因为,他害怕那碗水会随时的洒落出来。 再一个,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本书。而且,还要时不时的读出来。 “三人行,必有我师……”此时,月十五哪还有心思放在读书上面啊。这一碗水,仿佛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让他有点儿害怕。 “大点儿声,老家伙听不到了。”逍遥道长大声的说了起来。 月十五无奈,也不敢忤逆逍遥道长的意思,所以,只得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三人行,必有我师……”他大声的读着。 老道听到了月十五的声音以后,乐呵呵的笑了一下。这个月十五,还真是一个难以收拾的主。 先前的时候,刚来到这里,他与老道住在窝棚之中,他怎么甘心呢,所以,连着两个晚上,他都把被子尿的精湿。 他以为,老道会把他放回去,再不济,也得服了他不是。 可是,这老道自有收拾他的办法,老道让他站在太阳下面,顶着被子,连晒了两天,一点儿也不心疼他,他这才知道,在老道这里,想要卖萌撒娇是没有作用的。当然了,他也试过反抗,比如,用他的三脚猫的功夫,却攻击老道,哪知,别看老道年纪大了,眨眼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的计谋,自然而然的就无法得逞了,无奈之下,月十五只好老实的听话了。 可是。他是谁,他是月十五,就算是他表面上服气了,心里面还是不会服气的。 就比如现在来说吧,老道让他扎着马步,还顶着水,手里面还得拿着书,并且,还得大声的读出来,这是什么啊,这是体罚。 月十五哪受过这样的罪啊。所以,他还得想办法。 “师父啊,这样子太累了,我受不了了,我的腿腿好酸,我的头顶还好疼,我的嘴还好渴啊……”月十五收了手中的书,冲老道撒起了娇。 老道背身,看也不看他一眼,他轻语而道。 “让你扎两个时辰的马步,现在还差半个时辰,既然你站起来了,今天就不说了。”老道起身,看向了月十五。 “真的?”月十五是欣喜之极啊,这代表了什么啊,代表了老道让他起来了。 “明天的话,扎马步的时间增加一个时辰。”老道轻语,一点儿也不在意月十五的想法。 “为什么啊?师父你这样不会平?”月十五开始抗议了,今天他不过是少扎了半个时辰,为什么明天要多扎半个时辰啊。 老道又坐了下来,继续的拨弄着他手中的琴,就好像,在他的眼睛里面,月十五根本就无须理他。 “世间不公平的事情,原本就有许多,在为师这里,有的是公平,但是,却不能此时给你公平。”老道说了起来。 月十五一听这话,一屁股的坐到了地上,他算是知道了,他娘把他扔到老道这里,分明就是来吃苦来着。 “娘娘,娘娘,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为什么要把我给这个老家伙扔在一起,我讨厌他,我恶心他,娘娘,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月十五发挥了一个孩子所特有的特长,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老道轻笑了一下,摇头不语,对于月十五的哭,他还是不在意。 月十五捂着眼睛,时不时的看着老道。 “娘娘,你要是再不接我回去,我老晚得被这个老家伙给虐待死,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儿子啊?娘娘,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月十五从自己的手指逢里面,透着去看老道。 老道依然是在弹着他的琴,闲情天定,对于月十五的动作,他似乎己然熟记于心了。 “老家伙,你这个老家伙……”月十五站了起来,看老道不理他,他都有一种气极败坏的感觉了。 这时候的孩子,还太小,个性也没有那么的强,他所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引起大人的关注罢了。 “骂为师老家伙的话,罚倒立一个时辰。”老道又开口。 “啊?”月十五慌张的捂嘴。 他一进到山中,老道就开始给他立了规矩,那一条又一条的规矩,分明是限制着他的自由啊。这动不动就是罚的,也让他真正的是害怕了。 小孩子就怕胆子太大,月十五这小子,就是胆子太大了,如果不找个降服他,早晚有一天要出事儿的。 “啊什么啊?为师己经记下了,今晚,你在睡觉前先倒立一个时辰吧。”老道这才回身,他轻盈的从大石头上面飞身而下,站到了月十五的身边。 月十五气坏了,面对这老家伙。他是打不过,骂不得,只得顺从,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的被人给收拾了。 “我不干了,我要回家,我要回我家。”月十五气坏了,将手中的书狠狠的扔到了地上,而且,还特不服气的踩上了两脚。 “好吧,你回去吧,顺着那条下山的路,你走着回去吧,你家,离这里不太远。”老道笑米米的说了起来。“就依你的速度,走上个三五天的,肯定能到将军府,不过,你可得想好了,这三五天的,你怎么吃,怎么喝,还有,睡在哪里,这路上,可是有狼,有野狗,还有大老虎,他们都是吃小孩儿的,屋子里的那一张虎皮,就是为师打来的,你要是想给这些野兽当食物,你就去吧,别怪为师没有劝过你啊……”老道仙风道骨的指向了不远处。 月十五抬眼看去,一条山路,蜿蜒而上,看起来,好危险的样子,来的时候,他都己经领教过了,有些地方,还得吊着绳子上下。依他的水平,怕是没有被老虎吃了,也得跌到山谷里面摔死了。 “师父……”终于,月十五算是服软了,他是真正的服了眼前的这个老道了。 来山上这几天的时间,他叫过老道无数次的师父,可是,只有这一次,是用他的内心叫出来的。 “十五啊,不是为师的心狠,非把你困在这里。你天生聪明,又极具练武的慧根,怕只怕,你被有心之人利用,到时候,做出来一些祸国害民之事,如今,为师的把你困在山上,不但要教你绝世的功夫,还要教你做人的道理,你不要埋怨你的父母对你心狠,他们如此,也不过是对你好罢了。”老道说的这些话,月十五还是不能完全的听懂。必竟,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可是,师父……”月十五抽泣了起来。“你每天让我顶着水扎马步,我的胳膊,我的手,我的腿都好疼,我想我娘娘,我还想我爹爹,我还想娇妹妹……”月十五此时的样子,着实是让人有一种心疼的感觉了。 “好孩子,你的心思,师父理解。只要你听师父的话,以后,师父让你一个月回一次家,怎么样?”老道同月十五商量了起来。 “一个月是多久?”月十五来了心思。 “一个月是三十天。”老道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比划了起来。 “好像很久的样子啊。”月十五嘟囔了起来。“这么久不见我娘娘,我要是想她了怎么办啊?” “想也不行,你是男子汉,天天腻在娘娘的身边,成何体统啊?你还要不要干大事儿,还要不要练就绝世的功夫了呢?”老道再引导起了月十五。 “师父,就算是我不想我娘娘,可是,要是我娘娘想我了呢?”月十五换了一种逻辑,反正,这会儿,他就是想回家,就是想见于烟。 “你娘娘就算是想你,也会为你好的,不会希望你经常回家,学无所成的。”老道换语而道。 月十五迷茫着他的那一张脸,有点儿癔症,好像有的事情到底也没有想清楚一样。 “好孩子,你是男子汉,听师父的话,好好的跟着师父在这里学功夫,待你学成归来之时,你娘娘一定会为你骄傲的,知道吗?”老道继续的开导起了月十五。 月十五点了点头。 “好吧,师父,我去扎马步去了。”月十五有几分的委屈。但是,还是选择了顺从,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原本就是无路可走的。 老道点了点头,抚了一下月十五的脑袋,他一个飞身,又回到了那块大石头上面。 琴声悠扬,夕阳美好,这一对师徒,在这个深山之中,如同是仙人一样,过着无欲无求的清静生活。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山林中,传来了一阵又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一直飘了好远好远…… 第一百八十四章 ,初见皇后 天上人间。于烟坐在院子里面,一脸的伤神。 她的面前,放了一张石桌,石桌子上面,摆了几个小点心。此时,于烟拿了一片大大的荷叶,盖住了她的脸,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脸上那股子因为杨曦儿的离开所出现的伤神。 天上人间的下人,去招呼客人的时候,走到了于烟的身边,都会不由自主的多看上几眼。好像要从于烟的脸上,看出来什么秘密一样。 事实上,于烟能够想到这样的看。 “无聊啊无聊,都走了,娃儿走了,曦儿也走了,谁陪我玩啊。”于烟伸手,将盖在脸上的荷叶一把的拿开,扔了老远。接着,又开始闭目养神了。 远远的,胭脂一身红衣,出现在了不远处,看着于烟的这副样子,她不由自主的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老板。老板……”胭脂轻轻的唤了起来。 于烟懒得睁她的眼睛。“胭脂,什么事情啊?我今天可是没有偷拿帐上的钱……”于烟不悦,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老板,有人找你。”胭脂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同于烟说了起来。 “谁找我?”听到胭脂说有人找她,于烟算是来了兴趣,她睁开眼睛,四处的去看要找她的人。 “她说,她是你的一个亲戚。”胭脂再语了起来。 “哦?”于烟有点儿诧异,她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几个能称得上是亲戚的亲戚吧。 “呶,在那儿呢。”胭脂伸手指了过去。 于烟抬眼看去,远远的,站了一个妇人,那妇人的身边,左右的站了几个丫头,看这个妇人的年纪,大约是三十岁左右,她一身的深红色衣服,头顶盘了一个时下最为流行的妇人发髻,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高贵。 当她感受到于烟的眼光的时候,她轻轻的笑了一下,于烟从她的脸上,分明看到了一种僵硬。 “我不太认识她。”于烟的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她想从记忆中,把这个女人印象给找出来,可是,找了许久,还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不会吧?你家亲戚你都不认识了?”胭脂问道。 于烟接着又摇了摇头,可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女人,款款而行,竟然是来到了于烟的面前。 接着,她轻轻的挥手,示意身后的丫头可以离开了。 “于老板……”她开口,于烟站起了自己的身体。 “您好,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您了?”于烟有些尴尬,这女人既然一开口就叫自己于老板了,那说明,她是认识自己的,可是,自己却是一点儿的印象也没有的。 “月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那妇人又开语了,这一次,她唤于烟月夫人,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她对于烟的了解是非常多的。 “老板,我还有事情需要去忙,要不您们先聊着?”胭脂也是一个识趣的女子,她一看这情况,慌张的就下去了,当然,她眼神中所闪现出来的那一股子诧异,还是确实的存在的。 “这里的生意做的不错。”那妇人径直的坐到了于烟刚才所坐的那张椅子上面,一点儿客气的意思也没有。 “夫人,敢问尊姓?”于烟打听了起来。今天,她怎么心里面有一种不太踏实的感觉呢。 “我姓周,小名碧凤。”这妇人,直接的说出来了自己的名字。 “哦,那夫人来本小店中,是想按脚呢?还是想做美容啊?”于烟只得旁敲侧击了起来。 那妇人突然间的起身,站到了于烟的身边,围着于烟,将她左左右右的全然的看了一下,仿佛要看清楚于烟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一样。 “于老板的生意做的可真大,听闻,但凡是这京城中有名的夫人小姐的,全来于老板这里美容?”周碧凤似是无意的说了起来。 “本店的生意是好,但是,也的确是有真实的手法的,能让女人更美丽,能让男人更潇洒。”于烟得意的说道。“夫人若是想试试的话,我这就为夫人安排,怎么样啊?”于烟试探的问了起来。 良久,周碧云都没有开口,她的脸上,从始到终,都只挂着一抹的淡笑,于烟在细看之下,竟然发现,似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不由的,于烟打了一个寒颤,但凡是有这种笑的女人,一定是藏的很深的女人,所以,不由的,于烟留了一个心眼。 “夫人不会是来小店看我于烟的吧?”于烟在周碧凤细看她的时候,突然间的开口说话了。 周碧凤淡然一笑。“的确是为了看于老板的,只不过,还有别的事情。”周碧凤直语而言,语气中,有一些霸道。 于烟的眼睛,滴流的转了一圈。“夫人,咱们店里只合适美容了,按脚了,并不合适别的什么事情?况且,我并不认识夫人,也不想与夫人再谈什么别的事情,若是夫人想美容,我这就为您安排,但是,价格希望夫人可以接受得了,若是夫人想谈别的事情,那么,就没有谈的必要了,夫人还是请回吧,从这里离开,一直向左转,就到了小店的门外了。”于烟有点儿不客气,说实话的,对于眼前的这个妇人,她的确是没有好感的。 周碧凤笑的是越发的明显了,她不得不重新的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我姓周,小名碧凤。”这妇人又开口了。 “这我知道,刚才夫人己经介绍过了。”于烟直接的开口。 可是,接下来这个妇人所说的话,却是让于烟有点儿完全的凌乱的感觉了。 “我丈夫姓吕,名字叫作青寒。”于烟听完她的这话,完全的惊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叫作周碧凤的女人,竟是玉罗国最为高贵的女人。 于烟此时,竟有一种屈膝的冲动了,她己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了,若是自己还不跪,那么,就有犯上的意思了。 于烟是绝对不会给人留下口实的。 所以,她屈膝而跪,倒在了周碧凤的面前。 “见过娘娘,娘娘万安,不知娘娘驾到,有失远迎……”于烟语无伦次的说了起来。 周碧凤看着于烟的样子,心中十分的满意,原先,她在宫中的时候,早就听说了月夫人的名号,不是有人说过吗?这月夫人不按常理出牌,特别的泼,可是,她今天所见到的月夫人,却是不及传言之中的啊。在她看来,于烟,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了。 “起来吧。”周碧凤有意的在于烟的面前,表现一下她的皇后架式,所以,在于烟跪了好久以后,她这才开口示意于烟站起来,而且,语气特别的傲慢。 于烟自然是听出来了她语气中的不屑,但是,她也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装的一副帷诺的样子。 “娘娘,您是想美容,还是想按脚,民妇现在就替您安排去,保证让您舒服的回宫,怎么样啊?”此时于烟的脸上,一副谄媚加讨好的表情,就好像,她就是一个巴结权贵的女人一样。 对于于烟的表现,皇后很是满意。 “于老板,本宫想要和你谈一下。”皇后再笑,此时,她的笑容,却是份外的温暖。 “娘娘,您与我谈什么啊?”于烟指着自己问起了皇后。 “本宫想和你谈谈皇上的事情。”周碧风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此时,于烟注意观察她的表情,却是发现,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有着一种威严,这种威严,似乎就压在她的头顶,让她无力去反驳一般。 “与你谈一下你刺了皇上一剪子的事情。”皇后猛然间的收起了自己的笑意,转而换作了一副冰冷的表情。 于烟一听这话,当时就跪了下来了,虽然说,那天晚上,她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到吕青寒,但是,那一剪子始终是她捅上去的,如果此时,皇后治她一个轼君的罪名,她还真逃不过去的。 “娘娘,那天是情有可原,并非是民妇想刺……”于烟有些慌乱,她真的没有想到,皇后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天上人间,而且是,还要和她算帐。当她脱口而出一个刺字的时候,她己经意识到,她失言了,可是,这时候收回,怕是己经晚了。 “当时,的确是情有可原,我是配合与皇上演戏的……”于烟慌张的改口,可是,皇后己经全然的听到了。 “于老板,你说与皇上是演戏,可是,宫人看到的,却并非是那样,昨个,皇上在本宫的宫中,本宫清晰的看到,他的腹部,伤到了一块儿,看来是于老板所伤了,今天,咱们就谈谈这件事情。”皇后的语气凌利,让于烟没有一点儿反驳的余地了。 此时,于烟终于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了,这个皇后,到底是皇后,比起金妃的手段,怕是要胜上几分啊,如果用对待金妃的那种办法来对待她,那么,只能是自寻死路了。 想到这里,于烟觉得,对付如皇后这般的女人,还是换成另外一种战术吧,说不好,这种战术可以保命。 第一百八十五章 ,曦儿遇险 皇后周碧凤的眼睛里面,藏了一阵的阴冷,她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于烟,或者是说 ,她在用她的眼睛,将于烟从内到外全然的扫视了一遍。 于烟颤抖着自己的身体,终是又重重的跪下。 皇后笑了,她是世间最高贵的女人,不管是谁,在见到她的时候,总是会害怕的,她希望这种感觉长存。 这才是她一个当皇后的威严。 “娘娘,当初,事出有因,于烟也是逼不得己,才干了伤害皇上的事情,可是……”于烟还想解释。 可是,皇后冷然一笑。“伤害了皇上,没有什么可是,皇上是天子,是真龙,如果有人敢伤了他,莫说是本宫不答应了,就算是天下间的百姓,也不会答应的,于老板,你觉得,今天本宫前来找你,可有谈的必要吗?”皇后冷语,字字句句中,她将于烟逼到了一条死胡同口处。 于烟脸上的汗水,直接的落了下来。 “娘娘,错误于烟己然是犯下了,娘娘想怎么想处置于烟,悉听尊便。”于烟跪着,动也未动。 此时,皇后紧紧的盯着她的表情,好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来点儿什么一样。良久,皇后竟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与她的威严,是那般的不相符。 “娘娘?您是?”于烟不解的看着皇后。 不得不说,皇后的确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这般时而威严,时而放松的情绪,也只能是由她,才能收放自如吧。 此时,但见皇后轻轻的弯下了腰,伸出来了自己的双手,竟然亲手将于烟给扶了起来,而且,她还是一脸特别亲切的笑意。 “都说你月夫人不讲理,爱撒泼,说你是泼妇,说你没知识,没教养,不按常理出牌,在本宫看来,你却并非这个样子,相反,你知书达理,进退有度,是一个标准的贤妇啊……”先前的时候,皇后还是一脸威严的逼着于烟,这会儿,就又换成了另外一副的神色,把于烟是夸到了天上去了。 于烟是一阵的爆汗啊,她怎么不知道,原来,她竟是这么的好啊。 “娘娘,您到底想说什么啊?”于烟实在是不解了。 “我今天只是过来看看,想和你交个朋友,别的,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儿。”皇后的态度,与先前的大不一样,于烟反而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了,不知道她真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您和我交朋友,这不太好吧?”于烟直接的就拒绝了,与皇后娘娘交朋友,这个朋友,她怕是高攀不起啊。 “于老板,咱们借一步说话吧?”皇后的眼神中,还有什么别的意思,倒是让于烟一脸的雾水了。 此时,无奈,她只得一个伸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一间屋子,请皇后移步那里,此时,在这里,皇后的真实目的就要揭开了。 再说说杨曦儿,背负着一个简单的行礼,一路向西而去。 因为她的美貌,时不时的吸引了太多人的眼光,路上的男子,都将眼睛放到了她的身上。 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顾不得太多,依然是向前走去,在她的心中,一直有一个信念在支持着她。 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叫李郴的男人。 那一天,在井底之处,李郴与她欢乐一场,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李郴己然的消失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吻痕,杨曦儿不由的想起了这一切,顿时,她的小脸羞红,在那个时候,她就发誓,她一定要找到李郴。 一个漂亮的女子出门,一定是会吸引别人的眼光的。 正如此时,几个混混己经注意到了杨曦儿了,此时,杨曦儿只有一个人,自然是会成为他们眼中的猎物的。 那几个混混,先是朝杨曦儿吹着口哨。杨曦儿察觉出来了有异样,就不顾一切的向前跑去。 她跑着的时候,那些混混们也跟着她一起跑,杨曦儿时不时的往后看看,那些个混混离她是越来越近了。 越是近,她就越是害怕,越是害怕,她就越跑的快。 “姑娘,别跑啊,陪哥几个玩玩再跑啊?”其中的一个混混,就跟在杨曦儿的身后,夸张的叫了起来。 杨曦儿哪敢应话,只是一个劲儿的跑着,脸上的汗水,也越流越多。 路上的行人,纷纷的侧目,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管这样的闲事儿。在这个世界上,混混是最不好得罪的人。 “哈哈哈,大哥,你看这娘们儿跑着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的好玩啊?你看,一跳一跳的,多有意思啊?”其中的一个混混,指着杨曦儿的胸口处,对大家说了起来。 大家一听他的这话,又是一阵的哈哈大笑。 杨曦儿是又羞又气,却是不敢停下来,哪知,一个不小心,竟是踩了自己的罗裙一角,直直的摔倒在地。 倒下了以后,她还想站起来继续的去跑,哪知,那些个混混己经全然的围了上来。 “小娘们儿,继续跑啊?你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好看着。”那个为首的混混,挑起了杨曦儿的小脸,一副痴迷的表情,他的脸上,写满了坏笑。 杨曦儿伸手,从自己的后腰处,摸起了一块石头,随时的拿在了手中。 “你滚开,光天化日之下的,你们竟敢调,戏民女,就没有王法了吗?”杨曦儿大叫了起来。 “王法,在这里,哥几个就是王法。”那人说着,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跟他谈王法,他跟你谈不要脸,你跟他谈不要脸,他跟你谈没有脸。 “滚开,你们都滚开。”杨曦儿怒叫了起来。 那伙人生生的将她围了起来,一点儿也不在意她的怒叫,就好像,杨曦儿己然是他们手中的一只绵羊了一般。 “不滚开,我们不滚开,等会儿,哥几个陪你好好的乐呵一下,怎么样啊?”那些人,哈哈的大笑着,眼神中的表情,不言而喻。 杨曦儿有一种害怕的感觉了,同时,她背着的手中,那块石头是越捏越紧,她发誓,如果胆敢有人冲上来的话,她就拿着这块石头来保护自己。 “你们都先下去,让大哥来,来会会这小娘们儿。”为首的那个男子,乐呵呵的逗起了杨曦儿。 “你不许过来。滚开。”杨曦儿继续的大叫了起来。 “我不滚开,我要是滚开了,谁能陪你乐呵啊?是不是啊?”那人继续的说道,同时,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了杨曦儿的身边。 杨曦儿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眨眼思考了一下以后,她豪不犹豫的拿起了地上的那块大石头,照着这个为首的人的脑袋上面,狠狠的砸了一下。 那人躲闪不衣,竟然生生的受了杨曦儿的这一砸,顿时,血流如注。 “啊?你这个小娘们儿,竟然敢杀人?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杀人了。”这几个混混,大叫了起来。 杨曦儿一看这种情况,当下就慌乱了起来,她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的起身,飞奔了起来。 “抓住她,她杀了人,不能让她跑了。”其中的两个人,冲上前去,不由分说,直接的将杨曦儿给拖了回来。 杨曦儿的眼睛中,充满了一种叫作恐惧的东西。 此时,她才注意到她刚才动手砸的那个人,那人竟然是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了,整个人的脸上,身上,全然是血。 “你杀了我们大哥,找死不是?”其中的一个人,指着杨曦儿的脸,怒骂了起来。 路人三三两两的驻足观看,刚才之前所发生的一幕,他们全然的看到了,他们指指点点的。 但是,这必竟是死了人,不是小事儿,他们看是看,却也不能发表什么别的想法儿。 人群中,一个青衣的男子,身边领着一个小厮,就站在不远处,细细的看了起来,青衣男子的手中,拿了一把折扇,时不时的扇着,他们像是路人一样,也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不是我,不是我?”杨曦儿看着自己的手,好像是不相信这是自己做的事情一样,她只是这么一砸,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会这么轻易的砸死了人,这个时代的人,难不成都是泥捏的吗? “不是你又是谁?大家可都看到的。是你动手砸死了我们的大哥,瞧,这便是凶器。”那人伸手,拿起了地上的大石头,扔到了杨曦儿的面前。 杨曦儿吓的后退了一步,着实是有点儿害怕。 “拉她报官吧,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她。”混混中有人提议的说了起来。 “拉她报官是必须的,但是,得让她受点儿罪。”其中的一个人,依然是色胆包天,就算是己经看到自己的大哥死了,也不轻易的放过眼前的绝色。 “让她怎么受罪啊?”另外的一个人,坏笑了起来。 “大哥没有完成的事情,咱们哥几个替他完成,怎么样啊?”那人yin笑了起来,众人是一阵的叫好。纷纷的同意这个人的意见。 人群中,青衣男子的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他挥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折扇,好像是十分厌烦的样子。 “你们想干什么?”杨曦儿恐惧的说了起来。 “后山没有人,拖上去……”那人一指挥,众人就拖起了杨曦儿的身体,向后山的方向拖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随我入宫吧 此时,紧张的一幕出现了,路上所有的人,全然的注意着这里,光天化日之下,这伙人也真算是色胆包天,竟然敢对杨曦儿动手。 青衣男子着实是看不下去了,此时,他挥手,身边的随从一跃而上。 但见他左右伸手,只那么啪啪的几下,那几个小混混,就全然的倒在了地上,根本就经不过任何的进攻。 “啊?好疼,你这个人,多管闲事,看我怎么修理你?”其中一个倒下的小混混,不甘心自己就这么的被打了,人又挣扎着站了起来,打算同青衣男子的随从拼个你死我活的。 这时,青衣男子的脚步移动,来到了杨曦儿的身边。将倒在地上的杨曦儿给扶了起来。 “姑娘,你没事儿吧?”青衣男子细心的问了起来。 杨曦儿在抬头的那一瞬间,愣神了一下,这个青衣男子,怎么就这么的熟悉呢,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的身份,应当是十分的高贵的。 杨曦儿半晌不作回答,终于,良久,她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 这边儿,打的有点儿厉害,但见青衣男子的随从,三下两下的,就将这伙人给打的找不到北了,此时,他脚上踩着叠的人,问起了青衣男子。 “主子,怎么处理他们啊?”这人问了起来。 “送官。”青衣男子想也不想,直接的就扔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是。”那人应了一声。 “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几个人,被修理的相当的惨,接着,被那人拉着,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杨曦儿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怎么处理为好,必竟,自己是失手要了别人的性命,现在,被人救了,又当怎么办呢? “姑娘,姑娘?”青衣男子开口。 “先生,什么事情?”杨曦儿回神。闪身之时,她的脖颈微微的露出,昨晚的吻痕,还是那般的清晰。 “我在月初一的府上见过你。”青衣男子开口。 杨曦儿不由的颤抖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记得,依稀也是见过先生的。”杨曦儿轻语。 “我叫吕青寒,跟我进宫吧。我可以保得你的平安,怎么样?”此青衣男子,正是吕青寒。 他路过这里,正好救下了杨曦儿,从杨曦儿的眼睛里面,他似乎是看到了一种叫作心事的东西,所以,他邀请杨曦儿同他一同进宫。 “这,不好吧?”杨曦儿本能的拒绝了起来。 “没有什么不好的,你现在杀了人,想离开,官府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如果,你可以跟我一同进宫,我暂时可以保得你的平安,怎么样?”吕青寒为杨曦儿解释了起来。 杨曦儿进行着深思,“可是,我要找一个人。” “这个不怕,我是当朝的小王爷,等我们回宫以后,你画出那个人的画像,到时候,我派人为你寻找,可否?”吕青寒掩饰了自己的身份,此时,他的眼睛,落到了杨曦儿腰间的那块玉佩之上,那玉佩之上,竟清晰的刻着一个质字。 杨曦儿思索了一下,摇头不语。 “姑娘,看看那一条人命,在没有找到那个人之前,你能否安全的活着,就看本王要不要救你了。”吕青寒再说了起来。 终于,杨曦儿的眼睛里面,泛出来了一阵的泪花,也许,活着,对于她来说,是再重要不过的事情了。 “好,我跟你入宫。”杨曦儿终于如同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样。 此时,一队官兵由远及近的奔了过来,来到了吕青寒的身边,见到吕青寒以后,他们折身跪了下来,吕青寒伸手,示意他们可以站起来了。 “找顶轿子,带这位姑娘入宫。”吕青寒挥手。 “是,主子。”那人应声。 玉罗宫内,皇后周碧凤坐在自己的宫中,脸上一阵的喜色。 今日,她出宫去见了于烟,和于烟聊了好一会儿,心情特别的愉悦,不得不说,于烟是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很多的心事,都帮她解开了,但是,她还是防着于烟的。必竟,在她看来,所有的女人,都是她的敌人。 这种事情,需靠自己来解决,有些心事,她注定是要跃不过去了,比如,吕青寒的身边有太多的女人,这一点儿,让她无从去接受。而她,又将面临宫中选秀的事情,又将有一帮的女人,闯入她的生命以及生活中,又一轮无休止的争斗,要在此时展开了。 想到了这里,她坐在烛台之前,拿起剪刀,挑了挑烛心中的烛火,那烛火,轻轻的晃动了一下。 时间不早了,若是往日此时,吕青寒己经来她的宫中安睡了,这一两个月,吕青寒总是习惯睡在她的身边。 宫外,一个小丫头迅速的跑了过来,接着,再跪了下来。 “娘娘,不好了,出事儿了。”那小丫头的声音有一些的慌张。 “什么事情?”皇后挑眉,轻语了一下。 “皇上今天回宫,带回来了一个女子,年约十八,九岁。”小丫头不敢大声的说了,只得轻语了起来。 “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皇后思索了一下,开始问了,她的眼神里面,迸发出来了一阵的杀意。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比起金妃,还要美上几分。皇上己然安排她入住沉玉院了,并且,吩咐所有的人,没有他的命令,不得轻易的去打扰她。”小丫头再语了起来。 “哦?”皇后的眼睛里面,露出来了一阵的诧异。 “娘娘,怎么办?这选秀还未开始,宫中己然入住了新人,这该怎么是好啊?”小丫头提醒起了皇后。 但见皇后起身,她的腰杆,挺的直直的,不得不说,此时,她的心中,有多么的压抑啊,这种压抑,是别人所不能理解的。 “本宫是皇后,既然是皇后,那就得有包容别人的心理,既然是新人入宫,那就多行一些方便吧,也好体现出来我这个皇后的仁心。”皇后的这篇话,与之前的大不想同,让所有的人都意外了起来。 “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小丫头不解。 “本宫的意思是,本宫要换成另外一个活法儿。”皇后的嘴边,极为牵强的扯出来了一个笑意。“走,陪本宫去看看公主与皇子去……”她口中的公主与皇子,乃是金妃的儿女,现如今,金妃入牢,金妃的孩子,就成为她的了。 既然她己然有孩子在身边环绕了,那么,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将军府内,月初一坐在烛台前,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东西。 于烟推门进屋,月初一好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 这多多少少的让于烟有了一种叫作失落的感覍。 她搬过来了一张凳子,坐到了月初一的身边,可是,月初一如同是一个木头人一样,根本就不理会她,依然是将所有的心思,全然的放到了自己的书卷上。 “哎……”于烟捅了捅月初一。可是,月初一还是看的十分的认真,事实上,月初一己经努力的在憋住心里面的笑了,他想要看看,这于烟到底能坚持多久? “哎,月初一。”于烟又用身体挤了一下月初一。 月初一装作一副恍惚的样子,终于看到了于烟。 “哦,娘子,你什么时候过来了?”月初一装的相当的到位,这让于烟有一种生气的感觉。 敢情,自己从进屋到现在,人家就没拿正眼看过自己啊。 “月初一,别装了啊,再装可就不好玩了。”于烟嘟着自己的小嘴,可爱之极。 “我没装啊,我刚才看书有点儿入迷了,娘子什么事情啊?”月初一问道。 “我心里有心事儿。”于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嘟囔了起来。 月初一终于忍不住了,他竟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的特别的张扬,于烟不得己的看了他几眼,一副鄙夷的眼神。“怎么着,我有心事儿了,能让你开心成这个样子吗?” “不是不是,娘子,天下间的人,谁说自己有心事儿我都不惊讶,倒是你,一说有心事儿,我有点儿惊讶了。”月初一依然是哈哈的笑着。 “月初一,我告诉你,我是真的有心事儿。”于烟强调了这句话。 “好吧,娘子,你说说,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儿了啊?”月初一问了起来。对于于烟初次的认真,他有一些不习惯。 “我想娃儿,”于烟双手托着自己的脸,认真的说了起来,眼神之中,有几分涣散的感觉。 听到她说这话,月初一轻叹了一声,接着,将她环到了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拥抱起了她的身体。 “娘子,对不起,我太忙了,陪你的时间少了,待我处理了所有的事情以后,我就好好的陪你,好吗?”月初一终于有点儿懂于烟了。 “我也不是太闲,我就是想娃儿了,把他送走,我是不是太狠心了,我不配当他的娘啊?”于烟有几分的自责。 “不,你这是为他好,待他长大了,一定会理解的。”月初一紧紧的环着于烟,认真的说了起来。 于烟依在月初一的怀中,那般的安静,可是,那没出息的眼泪,还是一串一串的落了下来。 “娘子,若是平素忙完了生意上的事情,可以找点儿别的事情干干,比如,经常去仁王府家坐坐什么的……”月初一怕于烟孤单,为于烟出起了主意。 第一百八十七章 ,仁王府又乱了 次日,月初一上朝。 于烟站在将军府的门口,冲着月初一挥手。微风吹起她的长发,让她无形中的多了几分孤独的美。 月初一看着于烟的这个样子,有几分的于心不忍,自从月十五出去学艺了以后,于烟就变得格外的孤独了。 “娘子,你若是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仁王妃去说话话……”轿子都抬出去了好久,月初一还不忘对于烟交待了起来。 于烟颇有几分领袖的风彩,冲月初一挥手而道。 “我这就去。”于烟说完,折身背手的就向仁王府的方向飞去了。 此时,仁王爷也将上朝,他坐在轿子中,心神有些不宁。 突然间,他揭开了轿帘,看向了外面,于烟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 “这不是月初一的那个泼妇老婆吗?”仁王爷自语了起来。“不好……这婆娘去的方向是仁王府,莫非,她又要生出来什么事情吗?”仁王爷留了个心眼。 于烟快步的走向了仁王府,仁王府的守门的人,挡下了于烟。 “我要见仁王妃。我乃是月大将军的夫人。”于烟先是摆明了自己的身份。 守门的人,得了仁王爷的吩咐,断然不会轻易的放于烟进去的。 “我家王爷有交待,但凡是月将军家的人,一律得等通报才能入内。”那守门的人,将仁王爷的话,转述给了于烟听。 于烟气坏。“有这样的人吗?他去我家怎么没有通报过啊?凭什么啊?”于烟吵闹了起来,不改她往日的泼妇之风。 “那您问我家王爷去,咱们管不了。”那守门的人,被仁王爷吵了几次以后,也不敢造次了。 “成成成,去吧,通报去吧,就说,月将军的夫人求见仁王妃。”于烟咬着牙。说了起来。 那人折身进府,于烟有几分的无聊,走的久了,有些累了,正好,仁王府的门前,雕刻了一个石狮子。于烟半依着身体,坐到了石狮子的身上。 这一副架式,可是引来了太多路人的注视。 这狮子是什么啊?是圣物,是吉祥的象征,于烟怎么可以坐到狮子上面呢?就在这个时候,仁王妃的侧妃婉君,从府内领着下人,风情万种的走了出来,一看到于烟半坐在狮子上面的架式,当下的就发起了彪。 “哎哎哎,你是谁啊?坐我家的石狮子上面?成何体统?”婉君的语气,有几分的盛气凌人的感觉。 于烟也不理会她,对于这个侧妃,她是真没有放在眼中的。 婉君见于烟不理她,越发的生气了,其实,在先前的时候,她也是见过于烟的,这次,为了洗了以前的羞辱,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于烟的。 “哎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月将军的老婆吗?怪不得这么的没有规矩,也只有这样的村妇,才能办出来这样的事情。”婉君不阴不阳的说了起来,语气中,明显的有几分看不起于烟的意思。 于烟也不理她,只是仔细的看着她的脸,那眼睛,移动的非常的快,好像是要从婉君的脸上看出来点儿什么一样。 婉君被于烟看的有点儿不太舒服了,她张嘴,冲于烟说了起来。 “你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吗?” 听完婉君的话,于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婉君倒是自恋,自恋之前,也没有看看自己是什么水准。 “你笑什么啊?”婉君听着于烟的笑,特别的不舒服。 “我笑你啊,吊死鬼擦胭脂,恶心不死人啊?”于烟冲婉君直接的骂了回去。 婉君一听到于烟骂她,当时就气坏了,她扬手,准备给于烟一个耳刮子,可是,于烟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敢打回去,反正,在京城中的人的眼中,我的泼己然是天下无敌了。”于烟轻飘飘的扔出去了这么一句话,此时,婉君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往下落也不是,不往下落也不是。 “你……”婉君气坏了,可是,她到底还是有几分的忌讳的。 “我什么我啊?害你掉到仙人掌花丛中的那个娃儿,是我儿子,我刚才看你的脸,就是看看你脸上的刺有没有被挑出来。”于烟得意的眨了一个眼睛。 不提这事儿也就罢了,一提,这事儿,婉君的气那就不打一处而来。想想前些天她遭的罪,她就生气,那些刺,害她挑了好多天呢。 终于,在多重的怒气之下,她的那一巴掌,还是落了下来,正冲着于烟的脸,直接的呼了上去。 这一幕,正好被闻讯赶来的仁王妃看了一个清。 “啪。”在那一巴掌落下了以后,于烟在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直接的一巴掌,狠狠的呼到了婉君的脸上,直接的就给还了回去。 婉君捂着脸,着实的是气的不轻。 “你,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仁王爷的侧妃……”婉君大叫了起来。 于烟冷哼了一声。“侧妃又怎么样?我男人是当朝的大将军,与你家王爷齐名,我是正牌夫人,你一个妾,也胆敢犯上……”不但在行为上不能吃亏,在气势上,也一样的不能吃亏。 此时,仁王妃移步而来,她拍手而笑。 “打的好,打的妙,对于这等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就得好好的教育一下,不光是月夫人能打,本王妃一样能打。”仁王妃走到了婉君的面前,伸手,照着她的脸,呼呼呼的直接来了三巴掌。 因为打的有点儿突然,这一下,竟是把婉君给打懵了。 “侧妃不知礼数,竟是敢对王府的贵客动手,成何体统,传了出去,丢了我王府的名声,今日,本王妃小小的出手教训,还请侧妃能长点儿记性。”仁王妃轻语,她得意的冲于烟眨了一下眼睛、 于烟会意,看来,自己挨了一巴掌,倒是给了仁王妃一个下手的理由啊。 “王爷都不舍得打我,你这个践人竟然敢打我?”当下,婉君是气不过啊,她什么时候受过这般的羞辱啊。 “你敢骂本王妃是践人?”仁王妃气极回脸,狠瞪起了婉君。 “我就是骂你践人,又能怎么样啊?你就是践人,践人……”婉君此时如同是发了疯的一样,直直的冲向了仁王妃的身边、 说时迟,那时快,仁王妃身后跟的几个下人,三下两下的就将婉君给控制了起来,仁王妃气坏。 “你辱骂本王妃在先,犯上作乱在后,竟然敢对本王妃无礼?今日,本王妃若是不给你点儿厉害,你果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仁王妃指着婉君可骂了起来。“来人,把她拖回院中,家法侍候。”仁王妃一挥手,几个人,拖起了婉君,就向院子里面走去。 “践人,你就趁着王爷不在家里欺负我,王爷回来要是知道了,必竟得休了你?”婉君大骂了起来。 “哼,王爷就算是休王妃,也得有七出之罪,本王妃惩治个侧妃,还够不上七出,”仁王妃稳稳的说了起来。 “挺不好意思的,怎么来你家一回,就让你家吵一回,打一回啊?”于烟站在那里,有点儿尴尬。 “这践人,招惹了月夫人,还请月夫人不必在意,今日,本王妃就为月夫人出气。”仁王妃挤着笑脸,此时,她是有意的要将于烟拉进来。 于烟挥手。“还是算了吧,不用为我出气,我根本就没有受气,你们家里出的事情,还是自行解决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此时,于烟想溜之大吉,可是,仁王妃却不给她机会,但见仁王妃一个反手,直接的拖起了她的胳膊,将她往院子里面拖去。 接着,仁王妃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冲着于烟说道。 “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还真有点儿压制不住这个践人,你得在这里给我壮胆子。”仁王妃话中的意思,于烟明白,仁王妃是怕仁王真的追究起她修理婉君的这件事情啊。 说起来仁王府的家法,不得不说,一绝,犯上作乱的话,一般是要打上三十板子的,所以,在仁王妃与于烟进了院子以后,家法就己经备好了。 婉君被人结结实实的捆在板子上,好像是随时要动手一样。婉君不安的在板子上面挣扎着。 “你这个践人,你就会在王爷不在家的时候欺负我,你放心,待王爷回来,一定饶不得你的。”婉君怒骂了起来。 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平素里,仁王爷在家的时候,这仁王妃哪有下手的机会啊。 仁王妃微微的一笑。“来人,去,掌嘴。”仁王妃拉着挣扎着的于烟,并排的与她坐在了高台上面的椅子上,一副看好戏的架式。 此时,仁王妃的一个侍女,来到了婉君的身边,对准了她的脸,狠狠的呼了起来,下手之重,让人害怕,可算是把多日以来的怒气,全然的发泄出来了。 婉君被打的晕三倒四的,可是,那侍女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反之,听着这啪啪啪的响声,仁王妃同于烟,倒是坐在高台上面聊起了天来。 “别说,你上次给我做的美容挺好的,下次什么时候还给我做啊?”仁王妃问着于烟。 “随时可以,我又发明了一种新手法,你体验一下?”两个女人,旁若无人的聊起了天。 台下,婉君的嘴角,己经被那个侍女打出了血。 第一百八十八章 ,婉君的真面目 婉君在台下是嗷嗷的大叫啊,这个侍女,下手可是真狠,这才几下啊,己经把婉君的脸给打肿了。 仁王妃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走下了高台,来到了婉君的面前,制止了侍女不再动手。看着她红肿的脸,仁王妃轻笑了一下。 此时的婉君,终于是闭上了自己的嘴了,也不敢再骂了,这会儿仁王妃跟她玩真的了,她还敢再闹吗? “侧妃,怎么样啊?”仁王妃开口,问起了婉君。 婉君的脸,红肿一片,嘴连张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骂不骂了?”仁王妃看着她的脸,再问了起来。“本王妃是践人?你呢?你从进了仁王府,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啊?这月将军好坏也是当朝的第一将军,他的夫人,本王妃也得让上三分呢?你竟然敢对将军夫人动手?这也就是本王妃看到了,小小的惩罚你一下,若是让将军大人看到了,他肯定会要了你的命的,就算是王爷想保你,怕是也保不得吗?”仁王妃质问起了婉君。字字句句,说的十分的重。 “哎,你是这你们的家事儿,以下犯上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呢?至于打我的事情,我想,有人会替我出头的。”于烟远远的提醒着仁王妃。 “好,现在本王妃就处理以下犯上的事情。”仁王妃顿了顿,继续的说了起来。“来人,给本王妃打……”仁王妃开始下命令了。 一听说还要打,刚才还张扬的婉君,这会儿己经是吓的花容失色了,现在,她被绑在这里,要是再打下去,非得把她打死了不成。 “王妃,打多少?”动手的人,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问起了仁王妃。 一边儿的下人们,看着婉君的样子,有的是幸灾乐祸的,有的是看笑话的,有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当然,其中有一个年纪约三十岁左右的下人,眼睛里面却是隐隐的透露出来了一股子的担忧。 他的担忧神色,清晰的出现在了于烟的眼中,于烟的眼睛,似是无意的扫过他,看来,今天在仁王府,怕是有好戏要看了。 “依家法,以下犯上,先打上三十板子。”仁王妃轻飘飘的说了起来。 此时,那个三十左右的年轻男子,突然间的一个不注意,竟然是消失了,待于烟再用眼光搜寻他的时候,却己经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王爷,救命啊,救命啊……”此时,婉君无路可走,只得大声的叫起了仁王爷,希望仁王爷能在这个时候出现,救上她一命。 打人的人,仿佛是下足了狠劲,冲着婉君狠命的打了起来。 一棍子,两棍子,每打一下,婉君就叫的扯心扯肺的,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消失的男子,复又出现,钻入了人群之中。 此时,那人的眼中,己然是闪现出来了一阵的杀意,于烟暗道一声不好。 “王妃,快闪开。”于烟大叫着,提醒着仁王妃。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仁王妃来不及反应,那男子己然架着刀。冲到了仁王妃的面前,但见他一把拉住了仁王妃,将刀架到了她的脖子间,而后,死死的用刀抵住了仁王妃的脖子。 “住手,不要再打了?”那人大声的说了起来。 顿时,所有的人,全然的惊呆了,就算是被绑着的婉君,也有几分的诧异,事情己经发展到了这一步,看来,今天,有些事情必然是要露出来的啊。 “住手,”于烟呵斥下去,让打婉君的人不要再打了。 仁王妃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她更没有预料到,这人竟然敢拿她当人质。 “把她给松绑了?”那人再说了起来,同时,他手中的刀,端的更高了,仿佛,只要是她一用力,就可以将仁王妃的脖子划破一般。 于烟一个眼色,几个人,三下两下的,就将婉君给解了下来,婉君获得了自由,扭着腰,捂着腰,站到了那个人的身后。 “你得侧妃是什么关系?”此时,仁王妃开口问了起来,在她的眼中,仿佛己经没有了害怕之感。 “我们是什么关系,用不到你管。”那人气坏了。“给我准备一辆马车,再准备三百万两银子,放我们离开这里?”那人要求了起来。 仁王妃冷笑了一下。“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仁王妃有备而来。 “阿强,这样不好吧,你怎么可以这么冲动?”婉君终于清醒了过来,她劝着自己身边这个叫作阿强的男子。 “你都快被她打死了,我要是再不冲动,还像是一个爷们儿吗?”那个叫阿强的人,又将自己手上的刀用力的抵向了仁王妃。 于烟看着这一幕。“原来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啊,敢情,你连仁王爷的女人也敢勾搭,看来,是着实是想不要命了。”于烟怒骂了起来。 那人冷笑了而道。“爱情,没有身份地位之说,照我所说的,给我们备一辆马车,三百辆银子,不然的话,我会弄死她的。” 此时,他手上的力气加重,狠狠的将刀压了下去,仁王妃的脖子间,渗出来了点点的血迹。 所有的人,全然的凌乱了,王府的侍卫,生生的将这个叫作阿强的人和婉君围在了人君正中间。 “不要放他们离开。”仁王妃坚持着,就算是自己受伤,也不能让王府的清名受损啊。 “如果我们走不得,你也得死。”阿强狠语了起来。 此时,于烟格外的冷静,她时时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如果,仁王妃真的出了事情的话,怕是要出问题啊。 “来人,让开一条路,照他们所说的,备一辆马车,三百万两银票。”于烟咬牙而道,这个阿强的口气,还真不小啊。 “让开,都让开。”阿强冲着人群嚷了起来。 仁王妃被他们拖着,一步一步的倒退。 “侧妃,你在王府过的可是人上人的生活,何必跟一个穷小子走呢?你可是别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爷到底是玉罗国最高贵的王爷,你跟这个穷小子走了,你以为王爷会放过你吗?”就在这个时候,于烟轻飘飘的扔出来了这一句话,此时,她就像是一个知心大姐姐,在同小妹妹聊一个敏感的话题一样。 果然,在听到于烟的话语以后,婉君的整个身体,抖动了一下。 “你少挑拨。”阿强冲着于烟嚷了起来。 “我可没有挑拨,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婉侧妃跟王爷的时间也算是不短了,她很清楚的知道王爷是什么个性,如果,她走了,王爷不会放过她的,怎么着也是死路一条,婉侧妃,你可是要想清楚啊。”于烟再语了起来。 “留是死,走也是死,活着,为什么就这么难呢?”婉君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的哭了起来。 她的哭,让阿强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了。 “婉君,不要哭,我们在一起一定是会幸福的,大不了,我们回质通国去……” 就在此时,阿强突然间的扔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他的此话一出,婉君完全的惊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阿强竟然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阿强,你胡说什么?”她慌张的制止,可是,到底还是晚了。 “哦,原来你们竟然是质通国的细作,以前的时候,我就怀疑你婉君不是什么善类,到头来,自己露出来自己的狐狸尾巴了。”仁王妃有些得意。“一是给王爷戴绿帽子,再是质通国的细作,婉侧妃,本王妃料定,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王爷也会剥了你的皮的,信不信?”仁王妃信心十足的说了起来。 男人最害怕的是什么,最害怕的是背叛,最害怕的是出卖,最害怕的就是戴上绿帽子,婉君把这几条全然的都犯了,就算是仁王爷再爱她,也定然不会留下她的。 “闭嘴,你闭嘴。”阿强尖叫了起来,他冲着仁王妃叫嚣了起来。 “阿强,逃命要紧。”此时,婉君也知道了,这仁王府,她是没法儿再呆下去了。留下,王爷要她的命,就算是逃到质通国,她的主子,也不会放过她的,因为,她的任务没有完成。 “逃,我看,今天你们怕是逃不出去了吧?”于烟十分肯定的说了起来。“如果你们只是一对苦命鸳鸯,也许,今天会放了你们,寻找你们的幸福去,可是,现在看来,事情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啊,你们是细作,放了出去,就会祸国害民,还是等王爷回来再处理吧。”于烟冷静的吩咐了下去。 但见她一挥手,一行拿着弓箭的士兵,全然的围了上来。 “我会杀了她的,我绝对会杀了她的?”阿强用刀抵着仁王妃的脖子,大声的说了起来。 此时,仁王妃微微的一冷笑。“女人的命,本就不值钱,能抓住两个细作,就算是为国损躯了,我也认了……月夫人,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点儿,若是我死了,一定要王爷把这两个人斩成肉泥,让他们死也做不成鸳鸯。哈哈哈”此时的仁王妃,大义凛然。颇有几分女中豪杰的架式。 “你找死,找死。”此时的阿强,己经被全然的激怒了,他处于一种发狂的状态,所有的人,全然的紧张了起来,生怕他伤到了仁王妃一样。 第一百八十九章 ,背叛者的下场 仁王府内,一片的紧张,所有的弓箭手,全然的准备好了,好像是随时要准备动手一样。 阿强完全的疯狂了,在仁王妃言语的攻击之下,他变成了一头野兽,好像要随时对人行凶一般。 此时,一身朝服的仁王爷,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当于烟看到仁王爷的身影的时候,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了下来了,可是,婉君当看到仁王爷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守全的瘫软了下来。 仁王爷冷扫了周围一眼,过多的话语没有说,他只是走到了阿强的身边,用他那如烛的眼光,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他开言。 “若是你敢伤了本王的王妃,本王不但会要了你的命,更会要了她的命。”仁王爷伸手一指,指向了婉君,吓的婉君的整个身体,直接的颤抖了起来,接着。仁王爷又加重了自己的话语。“哪怕,你是质通国的人,本王也会追到质通国,把你全家赶尽杀绝。任谁也不能挡下本王的脚步。”这是仁王爷第一次在众人的面前露出来他的狠意。 阿强有些害怕了,仁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了。 “你放我们离开,放我们离开我便不会伤了王妃。”他同仁王爷讲起了条件。 仁王爷哈哈一笑,指着阿强道。“想同本王讲条件的人,大约还没有生出来呢,就凭你,也想同本王讲条件吗?”仁王爷的语气中,有着过多的鄙夷。 阿强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仁王妃此时,一直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现在,她看这个男人的时候,怎么觉得这个男人这般的潇洒呢。 “王爷,别管我,绝对不能放这一对细作离开的,到时候,您会后悔的,就算是妾身失了妾身的性命,也会为大局着想的,王爷……”仁王妃劝起了仁王爷,让他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不要有太多的顾及、 仁王爷笑了一下。“你是我的妻,我怎么会不顾及你呢?”这句话,类似于一种表白,听得婉君心里面酸酸的,接着,他又冲阿强说道。“放了王妃,剩下的事情,咱们好商量。” 婉君冲阿强摇了一下头,阿强心会神知。 就在两个人眼神接触之时,这是一个机会,离的较近的仁王爷,突然间的出手,他手中的一把飞镖,直奔阿强的脖子而去,速度快的让人看不到那飞镖是怎么出去的,那飞镖,打的非常的稳,直接的扎到了阿强的脖子上,阿强手中的刀,适时的松了,接着,仁王爷一把将仁王妃从他的怀中抓了出来,再接着,仁王爷一个飞脚,踢到了阿强的胸前,阿强的整个人,如同是一片纸一般,轻飘飘的飞了出去。 稍时,他落地之后,一口污血,吐了出来。 婉君飞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身体。 “阿强哥,阿强哥,你不能死,不能死啊?”婉君大叫了起来,可是,那个叫阿强的,还是重重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临闭上眼睛的时候,还能看出来,在他的内心之中,有着太多的不甘心。 仁王妃躲在仁王爷的怀中,此时,这才是一对夫妻情深啊,仁王爷用心的安慰着她,就好像,在他的眼中,仁王妃就是全世界一样。 “来人,送王妃回屋。”良久,仁王爷吩咐了下去。 下人应了一声,扶着仁王妃进屋而去,于烟自然也是陪着仁王妃离开,至于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处理,那全然都是仁王爷的事情了。 此时的婉君,哭的非常的痛苦,她越是哭的厉害,仁王爷的心里面就越是不好受,这个女人,名义上是他的女人,却为别的男人哭的梨花带雨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个女人的心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自己。 想到了这里,仁王爷的心痛极了。 他走到了婉君的身边,一把将她的身体给拖了起来,眼神中,仿佛是藏了一团火一样,直直的盯着婉君。 “告诉本王,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仁王爷一个用力,提起了婉君以后,又将她扔到了地上。 那一扔,他是用上了几分的力气,只听得咔嚓一声,婉君的胳膊,似乎是要断了。 “哈哈哈哈,”婉君不回答仁王爷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儿的笑了起来,她的笑,那么的绝望,就好像,笑过了以后,她就要放弃全世界一样。 “婉君,本王待你那么的好,要吃给吃,要喝给喝,要风给风,要雨给雨,还给了你侧妃的位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的待本王呢?你说,你说啊?”仁王爷复又低下了自己的身体,死死的卡向了婉君的脖子。 婉君呼吸困难,有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 “说,何时与这个男人好上的?”仁王爷厌恶的看着地上阿强的尸体,对仁王妃说了起来。 “十三岁的相遇,青梅竹马,我早己经将心系到了他的身上,若非,若非是为了国家利益,我怎么会来到玉罗国,怎么会与他鸳鸯情断,怎么会受你的凌辱……”婉君用凌辱二字来形容与仁王爷一起相处的日子。 此时,仁王爷的额头之上,表筋突出,好像,随时要爆发一样。原来,他给这个女人有爱,对这个女人的好,在这个女人看来,都是一种凌辱。 “王爷,不管是你对我再好,对我再亲,我也不会为你动心的,因为我早己经将心给了别人了。”婉君说的十分的果断。 仁王爷闭眼,无疑,这伤害对他来说是致命的,他可以接受婉君是一个细作,可是,他接受不了婉君从未爱过他,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去接受的。 “以前,你说,你爱我,难道,你真的一天也没有爱过我吗?”仁王爷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努力的让语气平淡一些,他提醒着自己,这个女人,给过了他很多的欢乐。 “我从未爱过你,一天也没有,我爱的,只是他,只是他。”婉君匍匐着自己的身体,向阿强的尸体身边爬了过去。 仁王爷冷眼的注视着这一切,哎,这个女人,竟是他疼了那么多年,费尽心思才娶回王府的侧妃,今日的一席话,竟是如同是颗炸弹一样,将仁王爷炸的是体无完肤。 “好,很好,”他轻语了起来,眼睛有几分的潮湿,几乎有几颗眼泪要从他的眼角流出来了。 那边儿,婉君一副深情的抱住阿强的尸体,轻语了起来。 “阿强哥,我那么的爱你,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呢?没有了你,我都不知道春天该是什么味道了,我多么的爱你,你的陪伴,是我生命中最后的精彩,阿强哥,如果,有来生,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相爱,不像今世这般的痛苦,可好?”婉君的这话,其实是有意的想要激怒仁王爷,尽早的让她去死,因为,她是质通国的细作,在她的手里面,有着太多的秘密。 果然,仁王爷如她所想,但见仁王爷一个挥手,四周的弓箭手,全部的放箭,冲着婉君的身体,直直的射了过去。 婉君的后背上,先是挨了一箭,接着,她回脸,看向了仁王爷,她的脸上,挂着一抹绝望的笑意。 “本王不必的审你,照样能找出质通国所有的死士,你去死吧。”仁王爷咬牙齿。狠狠的说了起来。 “谢谢王爷……”婉君开口,一口血,自她的口中喷了出来,她一直的看着仁王爷,就那么的看着,笑着,仿佛,她在用她的眼睛,在向仁王爷说太多太多的话。可是,仁王爷再也不会被她的笑给打动了。 仁王爷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婉君的整个身体,倒在了地上,再也直不起来。 他走到了婉君的身边,弯腰,伸手,抚上了她那睁的大大的眼睛。抬手之时,竟有一点儿的不舍。 “来人,将这个阿强的,扔到乱坟岗上喂狗去。”仁王爷吩咐了下去。 “是,”下人应了一声,拖起了阿强的尸体,向门外走去。 再看婉君的身体,一身是箭的倒在地上,仁王爷的眼神,有几许的冰冷,可是,他还是蹲了下来,细细的看着她的脸。 “本王从来不需要背叛,本王也不会让人背叛本王爷的,你,真是一个例外。”仁王爷的语气中,有几分的苦涩。“但是,本王爷不会成全你的背叛的,你不是想与他做苦命鸳鸯吗?本王偏不同意。”顿了顿,仁王爷仿佛是在进行着思考,稍时,他又开口。“就算是你死了,你也得呆在本王的身边,哪怕,你从来不爱本王……”他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了一种的狠意。 下人们看着仁王爷,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来人,将侧妃厚葬,就安排在本王陵寝的附近,她己经不配与本王葬在一起了,让她远远的看着本王,陪着本王,生是这般,死亦是如此……”仁王爷轻语而言,足可以听得出来,在他的内心之中,有多么的失落。 下人拖起了婉君的尸体,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仁王爷突然间的回眼,看向了婉君的尸体,眼神中,竟是有几分的不舍。 第一百九十章 ,韵公主的委屈 将军府,暗室,月初一与吕青寒对面而坐,他们的面前,摆了一个沙盘,沙盘之上的图形,俨然是玉罗国与质通国双方的国境边界。 吕青寒的神色凝重,就在这个时候,吕青韵也来到了暗室之中。 现在,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太安全的地方了,吕青寒这个皇帝,当的太过于失职了,就算是几个人商量一件事情,玉罗宫中都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了,不得不说,质通国的死士安排的实在是太多了。 五年了,五年的时间,质通国有太多的时间,吕青寒的身边安排人了。 “皇帝哥哥,月初一。”吕青韵的脸上,一阵的冰冷,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巾帼女雄一般,也许,只能是在她的脸上,还能看到玉罗国的一些生机吧。 “韵儿来了。”吕青寒开口。 吕青韵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宫中商定的呢?非要来这里?”吕青韵问了起来。 “宫中,我有些不放心,而且,我们几个会面,我怕引起一些有心人的眼光。”吕青寒说了起来。 吕青韵点了点头。 “仁王爷还没有来?要不我们几个先开始吧?”月初一提起了建议,此时,吕青韵的眼睛,放到了月初一的脸上,竟有一些移不开的感觉了。 这个男人,她爱了好多年,一直爱着,现在还爱,可是,他却有妇,不得己,她克制了自己的感情,不跃入她的生活中一步。 “好吧,三弟,你说,与质通国这一战,你有几成的胜算?”吕青寒问起了月初一,如果与质通国一旦开战,那么,上战场的领兵将军,必然会是月初一,所以,吕青寒必须要先知道月初一的想法儿。 “六成。”月初一认真的说了起来。“三国之中,最数玉罗国的兵力较强,粮草充足,可是,近几天,据探子回报,质通国的士兵,并没有停止训练,他们的兵力,虽然不及我玉罗国,可是,却也不相上下,如果,我们与质通国在些开战,我用上一些战术上面的计谋,大约可战胜质通国。”月初一的话,也并没有说的那般的绝对,必竟,战场之上,多方的情况,胜负不好定论。 “六成啊,才六成啊。”吕青寒无语了。 就在此时,仁王爷一脸忧郁神色的来到了暗室之中,看得出来,他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事情了。 月初一一转脸,先是看到了,看到仁王爷的怂样,他的心里面算是明白了几分,敢情,今天于烟去了人家府上,大约又是没有闲到啊。 “二哥,你怎么了?怎么和霜打的茄子一样啊?”在此时,月初一还调侃了仁王一句。 仁王爷重重的坐了下来,这才开口,“我从来不相信我的府上会有细作,我怎么也不相信我的府上会有细作。” 仁王爷的话,让大家睁大了眼睛。 仁王爷府上的守卫,还是十分的强大的,而且,仁王爷这人做事情极为的小心,一般情况上,他用人都是经过多方面的核查的,他这里都出事情了,可想而知,质通国如今的情况,有多么的强大了。 “这个细作,竟还是我的侧妃,我根本想不到,这个和我睡了三年的女人,竟然是一个细作,而且,在她临死的时候,她还说,她不爱我,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仁王爷将婉君临死的时候所说的话,复述给了大家。 此时,大家的神色都是那么的凝重。 这皇家的两个男人,竟都是如此的重情,一个是被*妃给算计了,还有一个是被侧妃给利用了,相同的是,这两个男人,都是那般的伤心。 “看看这个是什么?”终于,吕青寒像是思索了良久一般,从自己的袖口中,取出来了一封折子,交到了月初一的手中。 月初一先是接过了折子一看,当下,他就有了爆发的感觉了,他手拿着折子,不住的发抖。 “这个该死的英伦国,他一向都是不那么多事情的,怎么现在他也插上了一脚啊?”月初一狠狠的骂了起来。 仁王爷接过折子,也看了起来。 “英伦国与玉罗国交界,如今,玉罗国与质通国难免一战,他想得到点儿好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吕青韵好像是意料之中的分析一样。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英伦国所要求的事情,竟然是与她有关。 仁王爷看过折子,脸色也紧张了起来。 “如今,我玉罗国是腹背受敌啊,大哥,你说当怎么办?”仁王爷问起了吕青寒,必竟,他才是重权在握之人。 “如果打,那玉罗国就是腹背受敌了,刚才三弟说了,如果要与质通国开战,他只有六成的胜算,如今,再加上英伦国,怕是会难上加难啊。”吕青寒分析了起来,同时,他脸上的表情,也不太乐观啊。 吕青韵走到了仁王爷的身边,她想要从仁王爷的手中夺过那本折子,想细细的看上一下,可是,仁王爷却捏的紧紧的,怎么也不松手。 “你们能看,我怎么就不能看看啊?莫非这国家大事还瞒着我不成?”吕青韵有所不解的问起了仁王爷。 “韵儿,你还是别看了。”仁王爷拒绝。 吕青韵十分的诧异,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怎么还不许她看了啊? “怎么了?你们都许看,凭什么我不能看啊?”吕青韵气坏了。 “我原想,先收拾了质通国,再来说英伦国的事情,不曾想,这英伦国是有意的找打啊。”月初一看着吕青韵,对她略略的有了几分的愧疚。 “怎么又要打英伦国啊?他们上了什么折子啊?拿过来让我看看。”吕青韵的脾气上来,生生的从仁王爷的手中将那份折子给夺了过来了。 当她打开折子,看上了几眼以后,当时,她的整张脸上的表情就全然的变了,她的表情,是大家所都能想到的。 上书。“英伦国自知国力不敌,但是,想与玉罗国永世修好,听闻,玉罗国有一长相绝世的公主韵公主,特此,英伦国君向贵国韵公主求婚,封为贵妃,如此,两国可万世修好。” 这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如果,玉罗国不同意的话,那么,有可能,英伦国也会有所反应的。 事实上,这份折子,将玉罗国从里到外的羞辱了一顿,生生是往玉罗国的脸上扇了几巴掌。 但是,如今内外皆敌之时,玉罗国别无选择。 “同英伦国这一仗,必然要打,待我收拾了质通国后,转脸再打回去,一个小小的英伦国,也敢有这般非份的想法儿?”月初一极为生气的说了起来。 吕青韵到底是玉罗国最为尊贵的公主,她对自己一片深情,自己心里明白,他虽不能接受,却也不愿意如这般的一个奇女子,为了两国的交好,嫁到英伦国受罪,如此,远离母亲与兄长,到了英伦国以后,谁知好不好立脚呢? “我嫁……”良久都没有发言的吕青韵,在这个时候,轻语而出,似乎她的语气中,并没有半分的委屈。 “英伦国的国君,己经近四十岁了,而且,长相奇丑无比,五短身材,年纪比哥哥还要大,不行,我坚决不同意。”吕青寒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了。 纵然,那边的是一个国君,可是,他的妹妹如此的优秀,在他看来,也只有如月初一这般的玉树临风的俊公子,才能配得上他的好妹妹吧。 “可是,他到底是一个国君,他到底掌控了英伦国的国家大权,”吕青韵道出了这句实情。“而且,我听闻,他在向玉罗国求亲之时,还给质通国也送去了求亲的书信,如果,质通国先一步的答应了他,到时候,他可能会成为质通国的有力帮手,皇上哥哥,江山,是祖宗交到你的手中的,你以为,在我们这一代,能丢了吗?”吕青韵的话,字字句句皆有道理。 让三个男人不由的深思了起来。谁都没有率先的表态,只是就那么冰冷的站着。 “我以为,此时,应当以安抚英伦国为主,先将我嫁过去,也许,我嫁过去以后,还会对英伦国起到一定的影响,而后,再肃清国内的质通国的势力,保障我玉罗国的后备力量,接着,才是与质通国开战,如此,就算不一定握有胜算,也绝伤不了元气,你们以为呢?”吕青韵不愧是一个巾帼英雄,她所分析的事情,也算是面面俱到了。 “嫁过去,怕是委屈了你。”月初一开口。 吕青韵笑了起来,她深情的看着月初一,此时,再也没有什么顾及了,她贵为公主,可是,此时,在月初一的面前,她只是一个怀春的少女。 “看着你与别人幸福,那才是一种真正的委屈。”吕青韵的眼泪,几乎要流了下来,她就那么的看着月初一。“月初一,我一定要生一个女儿,今生,我不能嫁给你,我会让我的女儿嫁给你的儿子,如此,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愿了……”终于,在此时,吕青韵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 月初一感动,他伸手,轻轻的将吕青韵纳入了自己的怀中,仁王爷与吕青寒看到此处,都不禁的动容。 第一百九十一章 ,伤人伤己 玉罗宫中,皇后坐在自己的宫中,一脸的忧色。 事实上,前几天那个入宫的女子,一直是她所担心的事情,虽然,她嘴上努力的让自己大度起来,可是,内心之中,她却是难以平静。 时不时的,她从宫人的嘴里面,听说吕青寒又去了那个小院,她的心里面就越发的难受了。 当然,她也试探过去那个小院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竟是那般的牵动吕青寒的心,她会不会是下一个金妃呢,可是,每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都被那些下人给拦了回来。 一连三天,吕青寒都没有照过她的面了,派人去请,下人只是说,皇上国事繁忙,其实,在皇后看来,吕青寒一定是去陪这个女子了。 作为一个玉罗国最尊贵的女人,皇后无力的坐着,她觉得,她一定要找一个出口。好好的将自己心中的那份苦闷给发泄出来。 “娘娘,皇上今天又忙……”宫人进来回报。 皇后有几分的无力。是啊,又忙,但凡是有新人入宫了以后,他总是忙,想到了此时,皇后的眼泪无力的落了下来。 “走吧,去牢中,看看金妃去,此时,大约只有她能和我说说话儿了。”皇后起身,吩咐了下去。 “是,”宫人应声。 “把本宫最好看的衣服拿过来。”皇后更衣打扮,既然是去看一个阶下囚,她怎么着也得打扮的漂亮一点儿。 “是。”宫人应声。 稍时,皇后领着宫人出门,宫人的手中,端了一个酒盘,上面摆了一壶美酒,在外人看来,皇后今天的心情不佳,一定是想去的喝上几杯吧。 说话间儿的功夫,皇后与众人来到了牢中,皇后的脸色,在进入牢中以后,明显的变的好了一些。 她挥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关金妃的那间牢房,此时的金妃,因为牢狱的原因,己经再无昨日的光彩了,整个人,像是一个老去的老妇一样,看起来,那么的苍白与无力。 皇后冷笑着,她心中暗道,金妃啊金妃,你也有今天,不是你当初万千*爱与一身的时候了? 金妃许是睡熟了,皇后进来,她并未看到,她斜斜的躺在草堆上,凌乱的长发,铺在地上。 她的身上,泛着一股子的酸味,闻起来,有一种难闻的感觉。 “咳……”皇后挑高了自己的声音,大声的咳嗽了一下,意在吸引金妃的注意。 果然,金妃在此时悠然的醒来,她睁了睁她的眼睛,不屑的看了一眼皇后,在她看来,皇后虽然华丽无比,可是,在她的手中,到底是一个手下败将。 “我的金妃娘娘,这里睡着舒服吗?”皇后的语气中,难免有几分挖苦的成份。天知道,在原来的时候,她每每的看到金妃受*,是多么的生气,不,不是生气,是恨,她是从心里面升腾出来的恨意。 “舒服。舒服极了,最起码,不用与人勾心斗角吧。”金妃平静的回答了起来。有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她得用平静的生活态度,来面对眼前的一切。 “哈哈哈。怕是,你更喜欢的是与人勾心斗角吧,也只有这样,你才能活出你的风彩。”隔着牢门,皇后依然是在挖苦着。 金妃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那是你皇后的生活,我们想要得到的,只不过是皇上的爱,而你,只有斗败了我们,才能得到皇上的爱,所以,在本宫看来,你更热衷于这样的生活。”金妃反语而语。 皇后的脸色,微微的苍白了一下。 “来人,打开牢门,我们姐妹多日不曾相见了,来说说体己的话儿。”皇后努力的让自己平静起来。 说实话的,看到金妃现在的情况,她从心眼里面是一阵的高兴,最起码,这个女人还是成为了她的手下败将。 金妃对于她所说的话,也不生气,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用这种眼光看我做什么?”皇后问了起来。 “呵呵,此时,大约是三更的时候吧,你在这个时候来找我说话儿,大约是皇上又没有进你的屋吧?”金妃一语直点重点。 果然,皇后的脸色变的更加的难看了,金妃还是金妃,她还是一个最高明的人,只用猜,就能猜到皇后现在的处境。 “宫中想必是又进新人了吧,我的皇后娘娘,本宫败了,你才得*了几日啊,看来,你的命运真的不济啊。”金妃感慨了起来。 皇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她恨不得狠狠的咬上金妃一口,以好让自己出了心中的那股子怒气。 可是,她是皇后,于烟说了,皇后时时的得表现出来皇后的架式,对方越是着急,自己便越发的淡定,这样,才能长久的立于不败之地。 “金妃啊,你看看,你的嘴,还是这么的厉害,有用吗?”皇后也不嫌牢中的气味难闻,径直的走入到了牢房之中,与金妃站到了一起。 一个华贵无比,神彩却是欠上了几分。 一个狼狈不堪,但是,凌乱中,透露着一种坚强。 “皇后,我现在就是一个阶下囚,你与我这么比,觉得是不是很有意思啊?”金妃反语,讽刺起了皇后。“您这么一个高贵的皇后,高贵的娘娘,站在这牢中,也不怕污了您的脚啊?”金妃不阴不阳的说了起来。 皇后蹲下了自己的身体。“金妃,现在,我特别的想让你出了天牢。”皇后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了起来。 “好让我对付那些入宫的新人吧?是不是?”金妃轻易的就能猜出来皇后的心思。 不得不说,在后宫中,金妃是为数不多的比较了解皇后的女人。 “你算是说对了,那些个新人,真是麻烦。”皇后轻语的骂了起来。 “呵呵,皇后娘娘,以后,宫中进的新人会越来越多,您的麻烦会越来越大,到时候,你指不定得多出来多少的时间,在三更时分,来这牢中陪我说话儿呢。”金妃肯定的说了起来。 皇后自然是品出了其中的味道,金妃不过是在告诉她,以后,她独守空房的时间,会越来越多。 “金妃,你有没有看过历史书啊?”皇后开言,话语中的意思,让金妃领会不透。“你可知道当吕后与戚夫人的故事?”皇后冷笑了起来。 “可惜,你不是吕后。你没有她的智谋与才气。”金妃鄙夷的看向了皇后,此时,她不由的身体一抖,仿佛是预料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说,如果,我也把你变成戚夫人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玩呢?”皇后蹲了下来,伸手,抬起了金妃的小脸。“我先割了你的鼻子,再挖了你的眼睛,而后,缝上你的嘴,再然后,断了你的手脚,也把你变成一个人彘,你说,那样的话,我是不会就有了吕后的智谋了啊?”此时的皇后,明显的在吓着金妃。 果然,金妃的脸色完全的变了起来。 “要杀要刮,随你的便,皇后,你己经胜利了,不用如此的折磨我了吧?”金妃有点儿害怕了。 “不折磨你我心里面会不高兴的,你往日受*的风光,对我来说,是一种致命的羞辱,我恨你,恨死你了,恨死像你一样的狐狸精了,把我男人的心勾的紧紧的?”终于,此时的皇后爆发了起来。 此时的她,再也不是高贵的女人了,分明就是一个吃了醋的小女人。 “皇上不会放过你的。”金妃加言,她相信,依吕青寒对她的感情,不会这么狠心的对他的。 “皇上没有心情顾及你了,如今,玉罗国要对质通国开战,而你,作为质通国的和亲公主,又是细作一个,你以为,皇上还会护着你吗?就算是皇上护着你,到时候,本宫一句话,说你病死了,那又能怎么样?为了一个细作,皇上还不至于废了我皇后的身份……”皇后的分析,不无道理,此时,她若是想要金妃的性命,比起掐死一只蚂蚁,好不到哪里去。 听到了这里,金妃的脸色,大变了起来。 此时,皇后猛然间的伸手,揪起了金妃的长发,将她的脑袋,狠狠的撞到了地上,只听啪的一声,金妃的脸,直接的撞到了柱子上面,脸上,顿时是一脸的血迹。 金妃强忍着疼痛,哼也没有哼上一声,此时,所有的疼痛,都不及她保命来的重要。 看着金妃脸上的血迹,皇后如同是疯了一般的高兴。 “金妃,金妃,你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都在我的心中,我让他们生,他们便生,我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你说说,咱们两个,到底谁才是笑到最后的胜利者啊?”皇后冷笑着开语。 听到皇后提自己的孩子,金妃明显的激动了起来。 但见她一个冲身,站了起来,将蹲在地上的皇后,一下子扑倒在地。 “你若是伤了我的孩子,皇上会要了你的命的,这孩子,也是他的,是他的,不许你伤害了我的孩子们……”哪一个母亲,在面对自己的孩子的时候,都是最强大的,金妃也一样,她只不过是不想自己的孩子受伤害而己,他们都还小,都需要活着。 “哈哈哈哈,金妃啊,你终于发狂了,本宫要的就是你的发狂。”此时的皇后,跟神经了一样,逼迫着金妃崩溃,殊不知,伤人三分,伤己七分啊。 第一百九十二章 ,金妃之死 此时,牢中的两个女人,如同是发了疯的一样,一个拼命的折磨着另外一个,而另外一个,也不动声色的反抗着。 这两个女人,都是天下最为高贵的女人,可是,现在的她们,为了一个男人,为了所谓的胜利,必须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金妃,平素里,本宫都不爱搭理你,因为,本宫知道,你就像是树上的那雀儿一样,活不了多长的时间。”皇后依然是在用最凌利的语言折磨着金妃。 金妃的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她没有资格去埋怨吕青寒,因为,吕青寒给了她一切优越的生活,还包括无限的*爱,是她,遇到这个男人太晚了。是她,不够忠诚。 “孩子,母妃想你们……”金妃轻语,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看得出来,她心疼,她是真正的心疼啊。 “哈哈哈哈哈。”皇后张扬的笑了起来,此时,她竟是笑的花枝乱颤。 突然间,金妃的整个人,飞快的起身,冲着皇后,狠狠的扑了上来,她再也不顾及皇后的身份了,拼命的扯着她的长发,打着她的脸,以至于她脸上的血,全然的沾到了皇后的脸上。 皇后反击着,可是,奈何金妃己经发疯,皇后的反击,对于她来说,根本就起不到一点儿的作用。 “来人,来人啊……”皇后大叫了起来,说话儿间的功夫,她的脸上己经被金妃挠了好几下,皮肉可见。 众来向前,将压着皇后的金妃给挟了起来,此时的金妃,嘴里面还在不停的骂道。 “周碧凤,本宫告诉你,若是你敢伤了本宫的三个孩子,就算是本宫变成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把他们当爷一样的供起来,这样,才能保证你的帝后之位永不动摇。”金妃骂了起来,不过,她也算是为皇后指出来了一条明路。 天下人尽知,皇后入宫多年,跟随在皇上身边多年,却是从未开怀,如今,她收养了金妃的三个孩子,也算是她一步台阶下,省得有一天,天下人以她中宫无所出将她废黜。 “疯了,这个女人疯了。”皇后整理自己凌乱的长发,指着金妃骂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金妃张扬的笑了起来,此时,她脸上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尽数的流入了她的嘴中。 “来人,给她赐上一杯美酒来。”皇后挥手,示意先前那个端着酒杯的宫女过来。 宫女过来,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酒杯,手有一些的颤抖,看得出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情。 “娘娘……”众人请示皇后的意思。 “金妃,本宫今天让你死的好看一些,一杯毒酒,果结了你的性命,到了黄泉路上,你再来找本宫吧,哈哈哈,”皇后完全的疯狂了起来。 “没有皇上的圣旨,你不能毒死我。”金妃的眼睛里面,露出来了一阵恐惧的眼神,每一个人在而临死亡的时候,都是会有这般的反应的。 “玉罗国与质通国将要开战了,有你在,要打,无你在,也一样的要打,本宫在此时处死了你,也算是为国出了气,你一个细作,处死你,不需要得到皇上的圣旨,到时候,天下的百姓,文武百官,会高呼本宫英明的。”皇后描述着她心中的蓝图。 她耐何不了小院中的那个女人,现在,拿金妃出出气,她心里面也会好受一点儿的。 金妃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看来,此时,怕是难逃一死了。 “来人,给本宫灌。”皇后挥手,示意身边的宫人左右的拉住了金妃,打算对她动手。 就在那酒杯高高的举起来的时候,突然间,一个飞镖打了过来,宫人手中的酒杯,直接的掉在了地上。 众人惊奇,回脸之时,却看见一身太监服饰的王灵灵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皇后娘娘,金妃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妃子,没有皇上的圣旨,她死不得。”王灵灵开语。 皇后冷冷的眼神,扫过了王灵灵的身上,她一向都有心拉拢王灵灵的,不曾想,到底,这个人还是没有被她所用。 “灵灵,救我,救我……”此时,金妃绝望的眼神中,又燃起了一线生的希望。 “王灵灵,你作死不是?”皇后冷语,骂向了王灵灵。 王灵灵跪倒在了皇后的面前,此时,就在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紧张的盯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她的小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发出来一点儿的声音一样,她的小眼睛里面,也藏着一线的惊恐,此时,她紧紧的注视着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她天天呼唤的母后,另外一个,却是她的生身母妃,这个小孩子,就是吕青寒的长公主。 “娘娘,灵灵知道,灵灵不该管这件事情,灵灵也管不了这件事情,可是,金妃必竟还是皇上的女人,你知道的,皇上对于自己的女人,还是很在意的,娘娘,请您不要越矩办事,到时候,引得了皇上的不高兴……”王灵灵的话语还未说完,但见皇后一巴掌呼了过去,直接的打到了王灵灵的脸上。 打完,皇后还大骂了起来。 “王灵灵,你太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一个太监,也敢管本宫的事情,看来,你是活够了。”皇后大骂了起来。“本宫一再的拉拢你,想让你成为本宫的人,不曾想,你倒是一个忠诚的人,对自己的主子还是这么的忠心啊?”皇后的言语之中,全是对王灵灵的讽刺。 王灵灵捂着自己的脸,冷冷的开口。 “娘娘,灵灵的主子,从来都只有皇上一个人,皇上让灵灵侍候谁,灵灵就侍候谁,灵灵这一生,只忠于一个人,那就是吕青寒。”此时,王灵灵竟然直呼吕青寒的名讳,殊不知,这也是犯了大忌的啊。 此时,听到了王灵灵的话语,皇后抬脚,又是一脚,直接的踢到了王灵灵的身上,王灵灵不敢还手,只得生生的受着。 “灵灵,救我,救我。”金妃将所有生的希望,全然的寄托到了王灵灵这里。可是,依王灵灵一个人之力,怕是无法说服皇后啊,当然,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强,劫走金妃,方可保她一命。 远处的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这里,她小小的年纪,眼神中却迸发出来了一种恨意,特别是看到自己的母妃一脸是血半倒在地上,她眼中的恨,越发的明显了。 “想让他救你,没门儿,来人,再拿毒酒来,灌。”皇后再吩咐了下来。 宫人又取来了一杯毒酒,再一次的朝金妃的嘴里面灌了下去,就在此时,王灵灵突然间的出手,从宫人的手中,将那杯毒酒给夺了下来,然后,他突然间的出手,对准左右的宫人,将她们打倒在地。 而后,迅速的背负起了金妃的身体,向牢门外奔去。 “来人啊,有人劫牢了。”皇后的随行大叫了起来。 玉罗国的天牢,可谓是守卫森严,一般的人,想要逃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王灵灵一个人想要逃的话,没有问题,偏偏,此时,他还得顾及他身上的金妃。 弓箭手一听到从人的呼唤,迅速的到位,左右的将王灵灵与金妃围了起来。 “王灵灵,如果你识时务,本宫还能放你一马,如果,你执意要救金妃,那么,明年此日,便是你俩的忌日。”皇后大叫了起来。 “灵灵,放下本宫,本宫就算是死,也得有尊严的死,看在咱们主仆一场的情份上,本宫的三个孩子就托付给你了,好好的照顾他们,谢谢了。”金妃轻语,对王灵灵说了起来。 “不,没有皇上的命令,她不能处死你的。”王灵灵辩解着。 “算了,横竖都是一死,本宫认命了。”金妃冷笑了起来,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一阵的绝望。 终于,她挣扎着,从王灵灵的怀中走了出来,而后,她看了一眼身后,那一双小眼睛,似乎就落在她的身上。 她回头,轻笑了一下,她终于看到了她的孩子了,只这一眼,死也值了。 “来吧,放箭吧。”金妃开语。 皇后一个挥手,众弓箭手齐齐的放箭,那些箭,全然的射到了金妃的身上,金妃带着一种绝望的微笑,慢慢的倒下了自己的身体。 “不……”王灵灵回头,再看金妃的时候,金妃己然是如同一个刺猬一样,再也站不起来了。 王灵灵伸手,托起了她的身体,此时,金妃己然只剩下倒出气的力气了。 “娘娘,娘娘……灵灵还想给你写曲儿,灵灵还想给你作词。”王灵灵大声的说道。 金妃的脸上,惨烈的一笑。“我是一个死士,总归是得一死的,如果,有来生,我愿不再被人利用,好好的去爱一个男人,灵灵,告诉那个男人,我,我……我爱他……”金妃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 这一幕,不光是被吕青寒的长公主看到了,在天牢的上空,似乎还窝着一个人,在金妃的眼睛重重的闭上以后,他一个折身,飞而离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血染天上人间 桑昆和札木合只求此行能一击而中,几乎将所有的主力兵力尽数调动了起来,在营外集结,除了外圈寻岗的哨兵之外,就只留下些散兵妇孺看守牲口珠宝,程灵素他们又在营中的偏僻之处,因此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清澈的斡难河,是所有蒙古人血脉的源头。深不见底的河水清冽如冰,大草原绵延起伏,在高头骏马的铁蹄下,腾起团团碎雪般的绿影,几乎和青天练成一线,仿佛只要纵马一直沿着草原跑,就能冲破层层白云,跑到天的那一头。 斡难河源上,勇敢豪迈的蒙古将士,能歌善舞的热情姑娘,人声鼎沸,王罕远逃,桑昆殒命,札木合就擒,人人都为威震大漠的铁木真举起欢庆的酒杯。 所有人都去了斡难河源,铁木真的大营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不闻丝毫人声。 某一座营帐外,一只小小的木鼎立在帐幕的一角,通体深黄,几乎与暗黄的帐幕融为一体。若非细看,就算是仍然像平日里那般人来人往,也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精致似玉却只有一只手掌大小之物。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站在离那木鼎半丈之处,一动不动。一件普普通通的蒙古袍子穿在他身上空落落的大出许多,随着风呼啦啦地翻转。 “你要走了?”他忽然抬起头,一张绝不该在他这个年纪出现的异常枯槁的脸仰了起来,说得是汉语,声音嘶哑,好像年久失修的木质窗棂,在寒风中吱吱嘎嘎地作响。 帐幕忽而一动,程灵素从帐中走出来,肩上负了一个小包,手里捧着一小盆花星河血全文阅读报告首长,萌妻入侵。见了这奇怪的年轻人,她却微微一笑,好像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熟人:“还以为你赶不及回来,这趟要白跑了。这才点了这鼎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到底总算还来得及见上一面。” 一边说,她一边换过一只手捧着花,走到帐幕下,将那木鼎拿起来,托在手中。 那年轻人似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见他像躲避洪水猛兽似的样子,程灵素叹了口气。将手上的花盆放在地上,寻了块巾帕出来,将那木鼎细细包裹起来。 “我是个生意人,东西既然卖给你了,就别再叫我看到。”那年轻人惨白的脸色虽然有所好转,话音中却还是听得出几分颤意。他摸索着从袍子里拿了个布囊出来,扔给程灵素,“这是你上次要的东西,先看看罢。” 程灵素接过来,将那包好的木鼎系在腰间,这才打开那个布囊。只见里面包裹着一柄仅有手指长短的小刀,刀刃极薄,锋利异常,还有四根长短不一的金针。 “如何?”那年轻人仿佛不愿错过她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紧紧盯着她的脸色。 “没错,就是这样。”程灵素用食指和拇指拈起那柄小刀,又放了回去,和金针一起包好,放入怀中,“谢谢你啦。” “那我要的报酬呢?”年轻人明显松了口气,眼中露出一丝渴望。 程灵素捧起花盆,送到他面前:“这盆花,都给你罢。摆一瓶酒在花盆边上,每隔三个月采下一朵蓝花,埋在土里,莫说蛇蝎之类的毒物,周围十步之内可保寸草不生,虫蚁绝迹。” 那年轻人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这么说……以后再也不会有毒虫爬到我身上了?” 程灵素点头:“这蓝白两色的花,相生相克,只要中间那株‘醍醐香’还在,蓝花你自己也可以种。” 年轻人心里激动,接过花盆的手有些不稳,干脆紧紧地将盆抱在怀里。 “我真的要走啦。” 那年轻人一听这话,立刻转身就走。 程灵素提高声音,在他背后说道:“这些年多亏了你四处替我寻这寻那,虽说是交易,我却是真的获益不少,这花种本就是你寻来给我的,只是叫我给养活了而已。所以,这次……算我还欠你一份帐,你若以后有事,只管来寻我。” 而那年轻人却一直低着头,眼里只管低头盯着那盆花,也不知听没听到她这番话。 程灵素又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斡难河源的方向,那里的喧闹声一波一波地划破草原的上空。她牵了帐前的青骢马,翻身上马,辨明了方向,策马往南而去。 “华筝!华筝!”才走出十余里,只听头顶几声雕鸣,划破长空,身后马蹄翻飞,马鞭声啪啪的犹如一个紧接着一个的爆栗,越来越近。 程灵素拉住马,回头看着原本应该还在斡难河源大会上的拖雷单人匹马,一骑飞驰而来。两头才学会飞翔的小白雕在空中打了漂亮的盘旋,双翼展开,侧身从她马前掠过。 拖雷奔到她马前半丈之处猛地勒住缰绳。飞奔的马匹陡然收住脚步,一声长嘶,前足提起,人立起来。 “华筝,”拖雷满头大汗,七手八脚地从马鞍旁解下个皮囊,驱马靠到程灵素马旁,系到她的马鞍边上,“爹爹虽然会生气,但你总是他的女儿。什么时候玩厌了,想回来了,不要怕,只管回来。” “拖雷哥哥……”程灵素原以为他是来阻拦她的,心里正盘算着要如何解释,却没想到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的拖雷却忽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淡定修仙路穿成戒指怎么破全文阅读。 拖雷从马上探过身去,伸臂轻轻的在她肩头一拢:“你往南行,便是金国,金人喜欢用诡计,这次王罕突然发兵攻打爹爹,就是受了金国王爷完颜洪烈的挑拨。他们和我们草原上的儿女不一样,说了话常常不算的,你可得小心,别被人骗了去。” 程灵素扑哧一笑,点点头,抬头打了个呼哨,两头白雕长鸣一声,分别落在两人肩头。 程灵素伸手逗弄了一下雕爪,白雕低头将利喙在她掌心里反复蹭了蹭,又复扑腾了下翅膀。 “快走罢,爹爹要是发现了你我都不在,该派人来寻了。”拖雷挥挥手,要将停在程灵素肩上的白雕赶开。哪知白雕极具灵性,反而抬头往他手背上啄了一口。 雕性凶猛,纵然还没长大,这一口也着实啄得不轻。看着拖雷抱着手背上的一个红印目瞪口呆的样子,程灵素忍不住大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和草原上呼呼作响的轻风交织在一起,碧绿的草尖翻起层层碧色的波浪,如同也在应和着这最美的乐曲翩翩起舞。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如此大声地笑过了,方才缠绕心头的一点离愁别绪好像也随着这笑声中远远飘了出去。药王庄也好,蒙古大漠也罢,程灵素本就是说走就走的性子,此时心中畅快,拍了拍拖雷的肩膀,道了声“保重”,便掉转马头,头也不回策马往南而去。 两头白雕蓦地展翅,好像两朵缀在马后的白云,悠悠然在空中划过两道优美的弧线,随即一个错身,一左一右,远远望去,四蹄翻飞的青骢马犹如肋生双翼。马背上的少女长发飞扬,恍若身在天外。 头顶上层层叠叠的白云,轻缓优雅地慢慢飘动,时不时露出一线碧蓝清澈到了极致的天色。放眼远眺,绵延的草原大漠,接天连地,仿佛永无尽头。 程灵素放马跑了一阵,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响,眼前一片开阔的景致,只觉得心里满满的甚是畅快。 这莽莽黄沙,青青草原,方向辨识不易,即使是行惯了这条路的行商脚客也要小心翼翼地行个十数里便停下来确认一番,然而程灵素却没这顾虑。两头白雕直冲长空,雕视极远,远远就能看到那些行商线路上的歇脚客店,青骢马紧紧跟着雕影,从未错过任何一处宿头。 这么走了几日,过了草原大漠,便到了黑水河边,白雕一声长鸣,率先飞到了大道旁的客店上空打了个回旋。 程灵素深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终于是踏上了中原的土地。正要驱马往那客店驰驱,却忽然听到一阵似曾相识的驼铃之声。 眉尖微微蹙起,这驼铃声与平素里在那些行商队伍中听到的截然不同,而更不同的,却是这驼铃的来源――果然,再走近一点,四匹雪白的骆驼靠在路边,时不时地仰头晃脑,带动颈下的驼铃铃铃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先交代下灵素妹纸这些药物花草滴来源~某年轻人不算纯打酱油,以后还是会有很重要滴作用滴哇~ 告别了草原大漠~大漠圆月还木有去过,不过草原却是见过滴,那连续绵延真的就跟windows一样咩~[这是毛比喻?!] 先上两张圆月当年见到蓝天白云草场萌马的照片~真是巨美咩~ 以下是圆月和基友就这一章的一段对话 圆月【苦闷】:男主总是消失肿么破~ 基友:把他的jj留下! 圆月:jj还在四处风流…… 欧阳克: 第一百九十四章 ,挟持 桑昆和札木合只求此行能一击而中,几乎将所有的主力兵力尽数调动了起来,在营外集结,除了外圈寻岗的哨兵之外,就只留下些散兵妇孺看守牲口珠宝,程灵素他们又在营中的偏僻之处,因此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话音未落,不等程灵素出口断拒,欧阳克忽然身形一晃,骤然欺近身来。程灵素急退两步,手一扬,指间银针疾飞射出去。 欧阳克口中“哎哟”叫了一声不闪不避,折扇在手上轻轻一转,银针正好射在墨色的扇面上,“叮”的一声,立刻转向,飞落出去。震飞银针之后,那把折扇丝毫不停,又向程灵素头上飞旋而去。 程灵素侧身一避,扇骨带起的刚猛的劲风已扑面而来,逼得她几乎呼吸也为之一顿。急切间纤腰一折,猛然向后仰去。鬓边散落的发丝飞起,被扇沿的罡风一卷,几根黑发,簌簌断落下来红粉官场最新章节。 却不想欧阳克的手臂犹似忽然没了骨头,明明前一刻还在她面前,蓦地里忽而竟在空中一拐,又绕到了她身后,正好穿到她下弯的腰间,在她腰里一托,顺势一带复仇亡妃最新章节。程灵素只觉得腰间一紧,已被他搂住了腰,身不由己地撞入他怀中。 这一招之间,犹如电光火石,直到此时那根被折扇挡住震落的银针放才落到地上,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响。 “你……放手……”程灵素用力挣了一下。她衣衫上原本洒有赤蝎粉防身,就算欧阳克能事后将这药力逼出,但也同样抵挡不了赤蝎粉那触之如焚的痛楚。可她来时却担心会遇到拖雷,无意间碰到她的衣衫有所误伤,这才在外面罩了见狐皮短裘,挡住了药力。却不想竟又遇到了欧阳克…… 欧阳克只觉得手下的纤腰虽在厚厚的狐裘之下,却仍只盈盈一握,温软柔韧,似能从那皮毛下直透出来。鼻端又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不由心中快慰轻荡,双臂用力,压住她的挣动,笑得轻薄:“放心,纵然你出手不容半分情面,我可舍不得伤了你。” 其实,纵然程灵素的武功远不及欧阳克,却也不至于一招就会落败。实在是欧阳克的手臂如此突如其来地几乎是转到了全不可能的方位出招,令她猝不及防。 这一招本是西毒欧阳锋取意于蛇类身形扭动潜心苦练而创的“灵蛇拳”,出拳时手臂的方位灵动如蛇,虽有骨而似无骨,令人匪夷所思,防不胜防。而欧阳峰万万不会想到,他这原拟于在高手交手中出奇制胜的绝招,还未曾在江湖上露面,今日却先叫欧阳克使在一个小女子身上,却也出师大捷,软香温玉,立奏奇功。 突然,只听到远处大营中似乎有些喧闹之声,还有人声呼喝,夹杂着金刃敲击,铁甲铿然之声,隐隐约约,一起传了过来。 那些人说的是蒙古话,欧阳克不懂,程灵素却听得明白,原是方才拖雷奔出营时砍倒的几个人被巡视的哨兵发现,哨兵互相示警,要去营中盘查。 程灵素听那盘查声正向他们这里走来,心中一动,正要开口高呼,想将他们引过来,乘人多杂乱,借机脱身。 哪知欧阳克看破她的心思,手臂一收,薄唇轻启,嘴角浮现的一抹浅笑几乎要贴上程灵素的脸颊:“就凭这些人还拦不住我。” 话音未落,身形已经往前冲了出去。而这时,营中的示警号角声方才吹响,勉强聚集成队的军士见他们两人来得迅猛,正要大声喝阻。但欧阳克的身法何其之快,拦截的人刚举起刀,一道白影已从他们身侧飞掠过去。就在错身的一刹那,欧阳克腾出一只手,闪电般地拂过那几个人的腕上、颈边,或点或按,堪堪掠到营门边上时,只听背后响起一片惨呼。 到得营外,已没人敢跟上来。欧阳克见程灵素一直盯着他的手看,不禁问:“怎么?” 程灵素从那玉雕似的修长五指上移开目光,转到他脸上:“完颜洪烈和王罕好歹也算是盟友,那些都是王罕帐下的士兵,你又何必多伤人命?” 欧阳克没想到她竟问的是这个,洒然一笑:“我堂堂白驼山少主,要是不给些教训就走,岂不是要被人当作夹尾而逃?” 程灵素见他下颚微微抬起,神情倨傲,当下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使用无药可解的剧毒,是她师父毒手药王的大忌。毒手药王虽以“毒手”为名,用毒如神,其实却是慈悲心肠,尤其是晚年出家之后,更是对门下弟子谆谆告诫:“下毒伤人,不比兵刃拳脚,不至于立时致人于死地,若对方能悔悟求饶,立誓改过,亦或是错手伤错了人,都可以解救。”因此程灵素用毒,重在心思灵巧,即使面对她几个叛师的同门,下手也是步步留情。直到最后,那一支含了七心海棠的蜡烛,也是由他们贪心不减,方才自行点燃。 而西毒欧阳峰虽同样是使毒的行家,目的手段却皆截然相反终极魔道催眠师最新章节。一味只求炼制各种性烈的剧毒,只求致敌于速死,莫说留下几分余地,便是一口喘息之气也断不会留给对手。欧阳克自幼受此教导,自然不会明白程灵素的想法,更不会想得到这世上居然还会有用毒的人心念如此慈悲。 不过他现在软香温玉在手,也无意去深究这些,怀里的少女腰身柔韧,不似那些娇弱女子身娇体软,身上还自有一股香气醉人,宛如令人置身于娇花馥郁,偏偏那花香之中又有一丝似有若无的酒香……再配上那暗藏在眉眼中娇嗔,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正要再调笑几句,却突然发觉眼前那张清丽的容颜似乎轻轻晃了一晃。 “嗯?”欧阳克眯起眼,偏过半边脸,眉头不自觉地微微拧起,似察觉到了自身有些许不对劲。 程灵素眼睛一亮,腰身猛然一挣,一手在两人身前一格另一手划向欧阳克紧扣住自己腰间那只手的脉门。 欧阳克头脑昏沉,仿若醉酒。程灵素这一招的拆解应对,甚至后手反制,明明心里想得清楚,而到了运劲之刻,手上却不知为何生生慢了一拍。不但如此,手一动,竟还带得脚下一个踉跄,被程灵素一招挣脱,还反手又往他胸前一劈。 “怎么回事?”欧阳克正自站立不稳,胸口挨了一掌,纵然程灵素并未用什么劲力,也是应手而倒,连手里的折扇也“啪”的一下落到地上。天旋地转地一阵晕眩,眼前的景物也跟着渐渐模糊起来。 程灵素脱得身来,探手入怀,拿出了事先藏在怀里的那两朵蓝花,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可能!”幽蓝的花骨朵在风中簌簌发抖,似是孱弱不堪,几乎连小说睁不开的欧阳克却立刻认出这正是他之前在悬崖底下见程灵素拿在手里,后来又在她帐内看到种在塌边的那奇形怪状的小花,“这花我事先查看过,分明无毒……” 程灵素微微一笑:“好,我教你一个乖。我帐中虽然说不上是人来人往,平日里总也有人要进出,这花就放在我帐中,总不好随随便便就伤了人。因此若没人动它,自然是无毒的。除非……” 欧阳克猛然醒悟:“是那酒……” “还不算太笨。”抬程灵素格格一笑,手将方才挣动间散乱开来的发丝往耳后拨了拨,手背在被日头晒得有些泛红的额头上贴了贴:“这花花香馥郁,本是无毒。一旦加了酒之后,才是真正的香气醉人。” 欧阳克自小就在毒物里打滚,对奇花异草本应防备颇深。只是他在崖下见程灵素拿出过此花,当时虽然有所警醒,可后来又立刻发现这花香中并无异常,再加上之后他潜入程灵素的帐中亲自探查,确认此花虽香,确是无毒,心里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这才失了防范。 这花乃是程灵素按照上一世培植“醍醐香”之法栽种,花香如烈酒,醉人于无形。欧阳克在程灵素帐中之时其实已经嗅入了一点这香气,但他仗着内力精深,这点酒力一时半会儿的也根本醉不倒他。若不是他方才心存轻薄,一直紧紧地搂住程灵素不放,将程灵素刻意从巾帕中取出来的花香当作了女儿香,毫无戒备地闻了又闻,这大漠里种出来的“醍醐香”到底不比前世的威力,还真奈何不了这位来自白驼山的少主。 三番两次地栽在这个小女子手里,欧阳克心里再有不甘,此时也挡不住翻涌上头的浓浓酒意。眼皮越来越重,强自撑起的精神渐渐涣散,心里的警觉愈盛,意识却愈发不受控制的逐渐远去…… 正心焦如焚间,只感到有人在他怀里轻轻一碰,耳边传来似有若无的轻语:“这‘醍醐香’如饮烈酒,但于性命无碍,醉一下就好……” 紧接着一声唿哨,马蹄击地声由远及近,稍稍一停,又渐渐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有灵蛇拳奇招迭出~一个有醍醐香奇毒四布~所以说嘛,克克啊,和灵素妹子斗,到底是谁赢了呢?哇咔咔~【歪头】 第一百九十五章 ,江山与女人 欧阳克眼睛一亮,心神震荡,不再理会拖雷,笑语吟吟:“我欧阳公子是何等人,一言既出,又岂有反悔之理?只不过,他可以走,华筝姑娘你还是留下来……” “好。” 程灵素早料到他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只不过这样也好,只她一人还能和欧阳克周旋一下,寻找脱身之机,多了个拖雷,难免心里还有顾忌,因此不等他再胡说出什么来,就直接截口答应下来。 欧阳克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哈哈一笑:“这样才对嘛,少了个碍事惹眼的,我们才能好好聊一聊。” 程灵素不理他,背过身去,从怀里取出包着蓝花的巾帕,稍稍在空中抖了抖,扎在拖雷迸裂的虎口处,又将那两朵蓝花放回怀中。然后简单将情况和拖雷一说,要他先行回去。 拖雷脸色铁青,退后了两步,霍地一下拔起插在脚边的单刀,双眼盯着欧阳克的方向手起刀落,在自己身前虚空狠狠一劈:“你武功高明,我不是你对手。但我今日以铁木真汗之子的名义向草原天神立誓,待我诛尽暗害我父之徒,定要与你一决胜负!为我妹子报仇,也叫你看看什么才是草原上的英雄儿女!” 同是蒙古部落首领的儿子,拖雷待人谦和,义气极重,不似都史那般一味的目中无人,然而他内心的骄傲却一点也不比都史少。他是铁木真最喜爱的儿子,深知铁木真的心胸的抱负,他要帮助父亲将青天所有覆盖的地方,都变作蒙古人的牧场! 为了这个目标,他自幼就在军中历练,从未耽搁一天,岂知多年的苦练,落入敌手不说,今日却无法将前来相救的妹子平安带回去!拖雷心知程灵素说得不错,自己此时应以铁木真的安危为重,应尽快回去调动兵马接应被暗算的父亲,可是一想到自家妹子被人要被人强行扣留在这里,心头的耻辱噎得他连呼吸都几乎要滞住。 蒙古人最讲信诺,更何况是对草原上人人信奉的天神所立下的誓言。拖雷明知自己武艺不敌还斩钉截铁地立下此誓,神色虔诚凛然,一番话说得豪情冲天,虽不是武道高手,久历兵营的一副肩骨上却自有一股和铁木真一模一样的王者之气,纵横睥睨,连没听懂具体内容的欧阳克也不禁暗暗心惊。 程灵素心头一暖,身体里那独属于铁木真女儿的热血仿佛也感受到了拖雷的不甘和决心,激流般的涌上来,激得她眼眶也跟着隐隐发热。不动声色的侧过身,拦在欧阳克可能出手的方向,轻声道:“快走罢,快回去,我自有办法脱身。” 拖雷点点头,又走上两步,展开双臂将她抱了一抱,再不看欧阳克一眼,转身往营门的方向跑去。 路上遇到几个留守的兵士见到他从营内跑了出来,想要上前阻拦,都被他一刀一个,砍翻在地。 直到亲眼看到拖雷在营地边上夺了马匹,一路奔出远去,程灵素才放下心来,轻声叹了口气。 上一世,她师父毒手药王用毒做药,治病救人,可偏偏深信报应轮回之说,以至晚年皈依佛门,修性养心,终达无嗔无喜之境。程灵素是他晚年时收得的小弟子,深受熏陶,这一番世道轮回,明明已经身死,却还是将她送来此处,她不得不相信,或许冥冥之中,还有其他用意。 她原本不愈与这个世上的人和事过多牵扯,甚至一直想着寻个机缘远远地逃开,回到洞庭湖畔,去看看数百年后的白马寺,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再开个小小的医馆,治病救人,守着前一世对那个人的思念和深情以渡一生爱我无需承诺全文阅读仙道魔道。却没想到自己此生借了铁木真女儿的身份,又怎可能不卷入蒙古部落的斗争之中?铁木真现在就是她的父亲,无论这个父亲是否将她视作拉拢其他部落的手段,他都是她在草原上最大的屏障。 更何况,一旦铁木真有难,那她生活了十年的蒙古部落也会跟着蒙难,真心照顾她,抚养她长大的母亲和兄长,还有那些日日所见所处的族人都会跟着蒙难,十年相处,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程灵素又是幽幽一叹。 见程灵素一直望着拖雷离开的方向出神,还不断叹息,欧阳克下巴微抬,不禁冷笑:“怎么,就那么舍不得?” 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程灵素皱了皱眉,拉回神思,冲口而出:“我担心我哥哥,难道不应该么?” “哦?他是你哥哥?”欧阳克眉一抬,眼角的喜意一闪而逝,“那……再先前那个小子才是你的情郎?” “你胡说什……”程灵素猛然一顿,反应过来,“你说郭靖?你之前就在……我们才来你就知道了?” “不是你们,是你!你一来,我就知道了。”欧阳克颇为得意,显然很乐意见到她这个反应。 程灵素虽然远远地就下了马,但他内力精深,耳力又岂是那些寻常的蒙古兵士能比?几乎是在程灵素潜入大营的同时就发现了她,正要露面之时,却见到马钰出手将她和郭靖都带了出去。 当年他的叔父欧阳峰曾在全真教手中吃过个大亏,因此西毒一脉对于全真教的道士心里总存着几分愤恨和忌惮。欧阳克认出了马钰一身道袍,想到叔父往日的告诫,便打消了现身的注意。反而隐在暗处,看着他们一来一回地几番对答。 本以为程灵素会劝说马钰一起闯营救人,他不知马钰是全真教的掌教,只想着到时候营中除了千万兵马之外,还有完颜洪烈带着的数名武林好手,足以能将马钰缠住,没准还能趁机将他除去,让全真教少一个坐镇的高手。却没想到这道士非但没有闯营,居然还带着郭靖一同离开了,却将程灵素一人留在此处。 程灵素此时渐渐理出头绪来:“完颜洪烈秘密来到这里,应该就是想趁机挑拨桑昆和我爹爹为难,让蒙古部落互相争斗不休,他大金国才能没有北方的祸患。” 欧阳克对于这种争斗全无兴趣,只是见程灵素说得认真,便顺势点头,又赞了一句:“举一反三,当真是聪明得紧。” 伸手捋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发丝,程灵素目光犹如草原上清冽的斡难河水:“你是完颜洪烈的人,却放走郭靖回去向报讯示警,现在又放走拖雷回去调兵,就不怕坏了他的大计么?” 欧阳克哈哈一笑,手一探,轻轻点在她的下颚上:“怕?他的计谋与我何干?若能博得美人一笑,这又算得什么?” 程灵素非但没笑,反而眉头微蹙,脚下退了半步,避开那柄轻薄地勾向她下巴的折扇,伸手一探,“啪”的一下正好将那玄黑色的扇头握在手心里。只觉得一阵冰凉透过手心的肌肤直刺入骨,激得她几乎立刻就要放脱手,这才发觉他这把扇子的扇骨竟是玄铁所铸,寒冷似冰。 “怎么?喜欢这把扇子么?”欧阳克状似无意地手腕一抖,拨开程灵素的手,收回折扇。又刷的一下抖开,在身前轻摇,“你若看上了别的,送你也无妨,只这把扇子……”他略一沉吟,忽的又轻笑,“你要是喜欢,只要你从此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自然也就能时时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克克童鞋,人灵素妹子不就是看上你把扇子么,这都舍不得送人~好小气咩~ 欧阳克【抱着扇子跳脚】:那可是我爹……咳咳……叔父送我的……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太多的巧合 程灵素辩了方向,策马一路狂奔,一直跑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听到耳边的风声中带来隐隐马声嘶鸣、大旗展风、以及呐喊冲杀之声,迎面而来的风沙尘土也逐渐厚重起来。她勒住了马,抹了把沾到脸上的沙尘,四下看了看。只见西北方向有一个小小的土山,高出平地许多,当下掉转马头,一口气冲上山去。 此时正值黄昏,远方天地相接之处还残留着一道极细的霞光,红似血,艳如火。程灵素在山丘顶上极目远眺,但见无数点燃的火堆火把,星星点点,声势浩大,犹如天上的繁星,竟照亮了整个草原。 她虽比普通人多活了一世,但那一世也只是个未过十八的少女,纵然生死一遭,也未曾见过两军对垒之况。此时一下子见了这许多兵马,任她再淡然,也不由低声惊呼。 再往凝目看去,只见万军合围之处,似也有一座像她现在所处之处的一座小山,山上人头攒动,一面巨大的白毛大纛迎风烈烈飞舞,展动间的破空之声,好像能穿透那万军的鼓噪呼喊之声,在整个草原上空回响。 铁木真的旗号! 只是那处距离这里实在太远,任凭程灵素运足了目力,也看不清那山上的人的面貌。只能伊稀从几个来回闪动的熟悉的身影上伊稀辨认出那似乎是江南六怪和郭靖,间或有刀兵的寒光一掠而过,应该是在与人交手。 铁木真只当是桑昆要与他商谈儿女的亲事,出门时只带了数百人,两军对阵之下,人数相差实在太过悬殊,就算是他身边个个都是绝顶高手,千军万马之中要护得他周全,又谈何容易?更何况,江南六怪既非武功登峰造极的绝顶高手,又心存明哲保身之念,一旦桑昆和札木合吹响了冲锋的号角,怕是绝难抵挡。 程灵素看了一会儿,不由暗暗心焦,转过头向铁木真营地的方向望了又望――一座小山,天色明亮时还能仗着视野宽广易守难攻,而天一黑……拖雷的援兵要是再不来,就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远处最后一抹霞光之下,忽然尘头大起,似有数万人马杀奔前来,离那处最近的桑昆的队伍阵脚登时松动。 看到了队伍前头拖雷的大旗,程灵素心头一松,这才发现自己握着缰绳马鞭的掌心里全是汗水。 她平素虽然性子极淡,可偏偏却是最重情义。虽说是只是纯粹不想失了铁木真这大漠上的屏障,也明知道铁木真将她嫁给都史的用意,可这十年间却也分明的感受到铁木真给予她这个女儿的宠爱。尽管这宠爱中会有几分对于她亲事的愧疚,可若真要说起来,程灵素对于这个自己叫了十年“爹爹”的人,他的安危,她又怎能做到真的毫不挂心? 见到桑昆的骑兵渐渐乱了起来,程灵素长长地吁了口气,不再细看,掉转马头,往另一边下山,径自向回营的方向而去。 经此一役,反倒给了铁木真向王罕发兵的借口。他非但以少胜多,攻破了王罕、札木合的联军,若非完颜洪烈手下带着数名武林好手奋力突围,怕是连这位大金国内最威名赫赫的六王爷也要交代在了大漠上全能侍卫最新章节媚君侧,皇后撩人全文阅读。 当拖雷把这消息告诉她的时候,程灵素忽然想起了悠然醉倒花香中的欧阳克,不禁莞尔。 以他的武功,“醍醐香”的药力持续不了太久,在这场战役中自然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只他若是知道自己了放走拖雷会引来这么大的祸端,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拖雷见她高兴,自己也眉飞色舞:“还有更高兴的事呢,你不但不用再嫁给都史那个坏小子,我还带了份礼物给你。”说着,一指方才他的亲兵扛过来放在程灵素帐前的大木箱。 程灵素见他像猎到了什么稀奇的猎物来献宝一般,不由失笑:“我要缺了什么,直接去找你和爹爹要就是了,还用得着什么礼……”而就在拖雷将木箱打开时,她最后那个“礼物”的“物”字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 木箱子里,不是什么稀奇的猎物,却是个大活人。还是个程灵素认识的人。 “都史?” 昔日养尊处优,耀武扬威的王罕之孙,此时蜷缩在木箱中,满身的黄沙尘土,已经看不出身上原来穿得什么衣服,脸上鲜血交错。见木箱突然打开,这个一贯嚣张的小霸王竟然全身簌簌颤抖起来,拼命地往木箱角落挤,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带着哭音。 “是啊,都史。”拖雷一脸得意,“我前日跟着爹爹扫平桑昆旧部时再乱军里见到这坏小子,本想一刀杀了干净,可一想到你那么多年因为他受的委屈,就干脆把他带过来,要杀要打,都让你处置,给你出气。” “委屈?”程灵素倒没觉得都史能给她什么委屈。亲事是铁木真和王罕所定,别说有桑昆和札木合突然生出了异心,就算没有这次的事,她也绝不会就这么乖乖地听从安排就嫁过去……这都史,说起来,除了那一次跟着使者来被她出手教训了一下之外,于她却是半点影响也没有…… “那……这么个人,随我怎么处置都行么?” “那是当然。” “好,”程灵素向他一伸手,“借把刀给我。” 拖雷解下腰上的佩刀,递给她。 都史浑身猛然一僵,狠狠地盯着程灵素,好像草原深处被逼到绝地的野狼,刚才还在颤抖的身体奇迹般地平息下来,只余胸口剧烈地起伏。 程灵素却毫不在意,手腕一抖,熟练地挽了半朵刀花。 锋利的金刃之风破空扑面,都史却死死地撑着一双眼皮,连眨都不肯眨一下。 明晃晃的刀光只一瞬,却又好像用了很久才落下来……紧缚在腕间的粗绳一下子断裂开来。 都史显然没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有多少处伤,可却清晰地感觉得到,程灵素这一刀,连他一层油皮都不曾刮下来。 “华筝!你这是干什么?”拖雷脸色微微一变,一把夺下程灵素手里的单刀,呼呼一舞,断然横在都史颈前。 都史仿若未觉,仍是缩在木箱里,手上绳索已断,他却仍一动不动地盯着程灵素,只是目光变得有些恍惚,又有些茫然。 程灵素任由拖雷夺去手里的刀,只是反手又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你说过随我处置……” “那也不是让你将他放了……”拖雷手里的刀握得极紧,看向都史的眼里透着杀意,“捕到狼不杀,反而放回去,遭殃的将会是家里的羊群。” “他可不能算是狼绝美桃运最新章节梦魇都市全文阅读。”程灵素自然知道放虎归山的道理,不过王罕的势力尽归铁木真所有,大漠草原,不出一年,将都是铁木真的牧场。区区一个都史,就算真是一头狼,单枪匹马,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拖雷哥哥,”程灵素见拖雷神色有所缓和,续道,“这次若不是他嚷嚷着要退亲,我们也不能及时发现桑昆和札木合的图谋。不妨就当是……” “可是,那爹爹那里……”拖雷素来对这个妹子百依百顺,此时却有些为难。 程灵素何等聪明,看他的神情便立刻会意。 都史是王罕的亲孙,若无铁木真的首肯,亦或是默许,拖雷纵然有心,又怎能将这样重要的俘虏送来给她“处置”? “我去和爹爹说。” “算了。”拖雷拉住程灵素,略略犹豫了一下,随即在自己胸脯上拍了拍,“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罢,爹爹那里,交给我。” 这话虽说来简单,可拖雷对铁木真崇敬如神,从来不会违抗他的命令,现在能说出这句话来……程灵素不由心里一暖,自前世师父毒手药王过世后,她就再也没有体会到过如此全心全意的庇护。 早已习惯了凡事都要靠自己去应对,即使她也曾有一个“大哥”…… 头一次,程灵素学着真正大漠儿女的样子,伸了手臂,和拖雷抱了一抱。 一直知道自家这个妹子虽然心里挂念着他,却极少肯与人如此亲近,拖雷一下子有点受宠若惊,愣了片刻之后,也伸出手臂紧紧一把将她搂住。 程灵素到底骨子里是个汉家女子,真情流露只片刻,便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放开手,退后两步,脸上微微有些红。 拖雷则哈哈大笑。 “对了,我险些给忘了,爹爹还叫我告诉你一句话。”拖雷回头指挥亲兵将都史远远送走,送到连铁木真都看不到的地方去,然后又回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爹爹说,在明亮的白昼要狼一样的深沉细心;在黑暗的夜里,就要坚强的忍耐,如同乌鸦。” 程灵素心里一凛:“这是爹爹特意要你转告我的?” “是啊,”拖雷点头,“爹爹那时要把你嫁给都史是因为王罕势大,我们不得不忍耐,他说,要你能懂这道理就好了。” 程灵素默然不语。铁木真不会言之无物,遇到困难要忍耐,此言不差。可“深沉细心”又指的是什么呢? 十年来,她一直处世低调,数次暗中出手,救人也好,防卫也罢,俱是避开了铁木真的耳目。算来算去,也就都史来访的那一次…… 而都史此次又是先落到铁木真的手里…… 程灵素垂下眼,心里暗自作下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铁木真名言的原话:在明亮的白昼要像雄狼一样深沉细心!在黑暗的夜里,要像乌鸦一样,有坚强的忍耐力! 马上要挥别大漠了~ 欧阳克:喂喂喂!本公子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居然连个镜头都不给我! 圆月【星星眼,一脸陶醉看帅哥,啥都没听见】 欧阳克【一扇子】:喂! 圆月【捂头】:嗷呜――那是玄铁的扇子!!!脑震荡了……嘤嘤嘤―― 第一百九十七章 ,那年的事情 桑昆和札木合只求此行能一击而中,几乎将所有的主力兵力尽数调动了起来,在营外集结,除了外圈寻岗的哨兵之外,就只留下些散兵妇孺看守牲口珠宝,程灵素他们又在营中的偏僻之处,因此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清澈的斡难河,是所有蒙古人血脉的源头。深不见底的河水清冽如冰,大草原绵延起伏,在高头骏马的铁蹄下,腾起团团碎雪般的绿影,几乎和青天练成一线,仿佛只要纵马一直沿着草原跑,就能冲破层层白云,跑到天的那一头。 斡难河源上,勇敢豪迈的蒙古将士,能歌善舞的热情姑娘,人声鼎沸,王罕远逃,桑昆殒命,札木合就擒,人人都为威震大漠的铁木真举起欢庆的酒杯。 所有人都去了斡难河源,铁木真的大营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不闻丝毫人声。 某一座营帐外,一只小小的木鼎立在帐幕的一角,通体深黄,几乎与暗黄的帐幕融为一体。若非细看,就算是仍然像平日里那般人来人往,也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精致似玉却只有一只手掌大小之物。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站在离那木鼎半丈之处,一动不动。一件普普通通的蒙古袍子穿在他身上空落落的大出许多,随着风呼啦啦地翻转。 “你要走了?”他忽然抬起头,一张绝不该在他这个年纪出现的异常枯槁的脸仰了起来,说得是汉语,声音嘶哑,好像年久失修的木质窗棂,在寒风中吱吱嘎嘎地作响。 帐幕忽而一动,程灵素从帐中走出来,肩上负了一个小包,手里捧着一小盆花星河血全文阅读报告首长,萌妻入侵。见了这奇怪的年轻人,她却微微一笑,好像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熟人:“还以为你赶不及回来,这趟要白跑了。这才点了这鼎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到底总算还来得及见上一面。” 一边说,她一边换过一只手捧着花,走到帐幕下,将那木鼎拿起来,托在手中。 那年轻人似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见他像躲避洪水猛兽似的样子,程灵素叹了口气。将手上的花盆放在地上,寻了块巾帕出来,将那木鼎细细包裹起来。 “我是个生意人,东西既然卖给你了,就别再叫我看到。”那年轻人惨白的脸色虽然有所好转,话音中却还是听得出几分颤意。他摸索着从袍子里拿了个布囊出来,扔给程灵素,“这是你上次要的东西,先看看罢。” 程灵素接过来,将那包好的木鼎系在腰间,这才打开那个布囊。只见里面包裹着一柄仅有手指长短的小刀,刀刃极薄,锋利异常,还有四根长短不一的金针。 “如何?”那年轻人仿佛不愿错过她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紧紧盯着她的脸色。 “没错,就是这样。”程灵素用食指和拇指拈起那柄小刀,又放了回去,和金针一起包好,放入怀中,“谢谢你啦。” “那我要的报酬呢?”年轻人明显松了口气,眼中露出一丝渴望。 程灵素捧起花盆,送到他面前:“这盆花,都给你罢。摆一瓶酒在花盆边上,每隔三个月采下一朵蓝花,埋在土里,莫说蛇蝎之类的毒物,周围十步之内可保寸草不生,虫蚁绝迹。” 那年轻人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这么说……以后再也不会有毒虫爬到我身上了?” 程灵素点头:“这蓝白两色的花,相生相克,只要中间那株‘醍醐香’还在,蓝花你自己也可以种。” 年轻人心里激动,接过花盆的手有些不稳,干脆紧紧地将盆抱在怀里。 “我真的要走啦。” 那年轻人一听这话,立刻转身就走。 程灵素提高声音,在他背后说道:“这些年多亏了你四处替我寻这寻那,虽说是交易,我却是真的获益不少,这花种本就是你寻来给我的,只是叫我给养活了而已。所以,这次……算我还欠你一份帐,你若以后有事,只管来寻我。” 而那年轻人却一直低着头,眼里只管低头盯着那盆花,也不知听没听到她这番话。 程灵素又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斡难河源的方向,那里的喧闹声一波一波地划破草原的上空。她牵了帐前的青骢马,翻身上马,辨明了方向,策马往南而去。 “华筝!华筝!”才走出十余里,只听头顶几声雕鸣,划破长空,身后马蹄翻飞,马鞭声啪啪的犹如一个紧接着一个的爆栗,越来越近。 程灵素拉住马,回头看着原本应该还在斡难河源大会上的拖雷单人匹马,一骑飞驰而来。两头才学会飞翔的小白雕在空中打了漂亮的盘旋,双翼展开,侧身从她马前掠过。 拖雷奔到她马前半丈之处猛地勒住缰绳。飞奔的马匹陡然收住脚步,一声长嘶,前足提起,人立起来。 “华筝,”拖雷满头大汗,七手八脚地从马鞍旁解下个皮囊,驱马靠到程灵素马旁,系到她的马鞍边上,“爹爹虽然会生气,但你总是他的女儿。什么时候玩厌了,想回来了,不要怕,只管回来。” “拖雷哥哥……”程灵素原以为他是来阻拦她的,心里正盘算着要如何解释,却没想到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的拖雷却忽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淡定修仙路穿成戒指怎么破全文阅读。 拖雷从马上探过身去,伸臂轻轻的在她肩头一拢:“你往南行,便是金国,金人喜欢用诡计,这次王罕突然发兵攻打爹爹,就是受了金国王爷完颜洪烈的挑拨。他们和我们草原上的儿女不一样,说了话常常不算的,你可得小心,别被人骗了去。” 程灵素扑哧一笑,点点头,抬头打了个呼哨,两头白雕长鸣一声,分别落在两人肩头。 程灵素伸手逗弄了一下雕爪,白雕低头将利喙在她掌心里反复蹭了蹭,又复扑腾了下翅膀。 “快走罢,爹爹要是发现了你我都不在,该派人来寻了。”拖雷挥挥手,要将停在程灵素肩上的白雕赶开。哪知白雕极具灵性,反而抬头往他手背上啄了一口。 雕性凶猛,纵然还没长大,这一口也着实啄得不轻。看着拖雷抱着手背上的一个红印目瞪口呆的样子,程灵素忍不住大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和草原上呼呼作响的轻风交织在一起,碧绿的草尖翻起层层碧色的波浪,如同也在应和着这最美的乐曲翩翩起舞。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如此大声地笑过了,方才缠绕心头的一点离愁别绪好像也随着这笑声中远远飘了出去。药王庄也好,蒙古大漠也罢,程灵素本就是说走就走的性子,此时心中畅快,拍了拍拖雷的肩膀,道了声“保重”,便掉转马头,头也不回策马往南而去。 两头白雕蓦地展翅,好像两朵缀在马后的白云,悠悠然在空中划过两道优美的弧线,随即一个错身,一左一右,远远望去,四蹄翻飞的青骢马犹如肋生双翼。马背上的少女长发飞扬,恍若身在天外。 头顶上层层叠叠的白云,轻缓优雅地慢慢飘动,时不时露出一线碧蓝清澈到了极致的天色。放眼远眺,绵延的草原大漠,接天连地,仿佛永无尽头。 程灵素放马跑了一阵,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响,眼前一片开阔的景致,只觉得心里满满的甚是畅快。 这莽莽黄沙,青青草原,方向辨识不易,即使是行惯了这条路的行商脚客也要小心翼翼地行个十数里便停下来确认一番,然而程灵素却没这顾虑。两头白雕直冲长空,雕视极远,远远就能看到那些行商线路上的歇脚客店,青骢马紧紧跟着雕影,从未错过任何一处宿头。 这么走了几日,过了草原大漠,便到了黑水河边,白雕一声长鸣,率先飞到了大道旁的客店上空打了个回旋。 程灵素深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终于是踏上了中原的土地。正要驱马往那客店驰驱,却忽然听到一阵似曾相识的驼铃之声。 眉尖微微蹙起,这驼铃声与平素里在那些行商队伍中听到的截然不同,而更不同的,却是这驼铃的来源――果然,再走近一点,四匹雪白的骆驼靠在路边,时不时地仰头晃脑,带动颈下的驼铃铃铃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先交代下灵素妹纸这些药物花草滴来源~某年轻人不算纯打酱油,以后还是会有很重要滴作用滴哇~ 告别了草原大漠~大漠圆月还木有去过,不过草原却是见过滴,那连续绵延真的就跟windows一样咩~[这是毛比喻?!] 先上两张圆月当年见到蓝天白云草场萌马的照片~真是巨美咩~ 以下是圆月和基友就这一章的一段对话 圆月【苦闷】:男主总是消失肿么破~ 基友:把他的jj留下! 圆月:jj还在四处风流…… 欧阳克: 第一百九十八章,各自的相守(大结局) 玉罗宫中,皇后跪在地上,一脸的眼泪。 在她的前方,放了一个牌位,这个牌位是金妃的。 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在一个妃子去世了以后,却得跪妃子,这实在是与理不合了。 不过,她却不能有所反应,因为,要她跪的人,是她的夫,吕青寒。 吕青寒朝着牌位上香,脸上的忧伤,那般的清晰,这个女人,与他夫妻多年,虽有背叛,可是,到底还是他孩子的亲娘,如今,就这么的去了,他怎么可以不伤心呢。 “这是第四个了,”吕青寒说道。 皇后的身体,猛然间的颤抖了一下。原来,她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吕青寒都为她记着呢。 金妃是第四个了,那么,前面,还有三个,也就是说,皇后的手中,己然有了几条的人命了。 皇后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的跪着,吕青寒蹲坐在了她的身边,冷冷的看着她。 “皇后啊,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为什么朕可以这么的包容你吗?”吕青寒看着皇后的脸,说的十分的平静。 皇后摇头。 吕青寒轻笑了一下。“一你无出色的家世背景,二你与朕成婚多年,并无所出……”吕青寒为她分析了起来。“依朕的脾气,怕是要废你一百次了,可是,你知道吗?朕为什么不废你?”此时,吕青寒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皇后有些害怕了。 “因为,你对朕忠心,朕怎么会去杀一个忠心之人呢?怎么会废了一个如此忠心的皇后呢?”说到了此处,吕青寒冷笑了起来。他的冷笑,有几许的无奈,他可以爱上所有的女人,却是不能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动心。 “我无所出,不是你造成的吗?”皇后抬脸,看向了吕青寒。 众人皆知,吕青寒宿于她的宫中,窝与她的怀中,敬她,容她,却从未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也就是说,她与吕青寒,只有夫妻之名,并未有夫妻之实,没有夫妻之实,她拿什么为皇家传宗接代啊? “皇后,今日,朕就告诉你,朕为什么不碰你。”吕青寒坐在地上,伸手,挑起了皇后额前的乱发,说道。“你,天生心胸狭窄,但是,你对朕绝对的忠心,所以,朕娶了你,可是,你用太多的计谋,害了朕身边一个又一个的贴心人儿,为什么朕包容你,就是因为你的忠心。” 皇后己然知道了这个理由,虽然,吕青寒与她成婚多年,从未碰过她的身体,可是,她却从未有过要背叛吕青寒的心思,她爱这个男人爱的太深了,以至于,她忘却了自我们。 “如果,朕一旦与你圆了房,你一旦生下了孩子,你便会利用一尽的手段,扶植你的孩子登上龙位,到时候,你必然会残害朕的别的孩子,朕百年以后,玉罗国便会有一场生死血腥的窝里斗,朕需要的是你的忠心,能为朕生孩子的人,太多太多了,但是,这中间,绝不可能有你。”吕青寒指着皇后说道,他的声音里面,有着太多的无奈。 终于,皇后算是明白了,原来,吕青寒不碰她,是害怕她生下皇子,乱了玉罗国的江山。 “作为一个女人,你能为朕掌握好后宫,朕,只需要你的忠诚,并不需要别的。”吕青寒平静的说道、 此时,这天下间最为高贵的夫妻,总算是敞开了心来说话了。 “皇上,我是一个女人,我也想要自己的孩子,如果,您给了我一个自己的孩子,我向您保证,以后,我断然不会为我的孩子谋得帝位的,这一点儿,请你放心……”皇后哭了起来。 “人都是有私心的,你的话,朕不会信的。朕不废你,但是,朕绝了你的念想。”吕青寒仿佛在金妃死后,完全的成长了起来,此时,他才更像是一代帝王。 “如此,你不如杀了我。”皇后的眼泪,直接的落了下来。 “朕不会杀你的,而且,会让你坐在皇后的宝座上,一直坐下去的,如果有一天,朕的孩子们,有了半点儿的损伤,到时候,朕便不会顾及夫妻情谊,更不会顾及你的忠心,到时,你周家满门,朕一个也不会放过。”吕青寒警告着皇后。 皇后的身体,晃动了一下。“所以,如果你聪明,好好的爱朕,好好的爱朕的孩子们,如此,你才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皇后,你是一个聪明人,朕相信,你会有一个明智的选择的。”吕青寒再语了起来。 皇后站起了自己的身体,她竟不知,这个男人,竟会如此的对她,只因为她过于的爱这个男人吗? “你回吧,朕,今晚陪金妃说说话儿……”吕青寒的声音,有几分的沧桑,自得到了金妃离去的消息以后,他的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 原来,有时候,爱一个人,是真的爱,并不顾及她的身份。更不会顾及她的背叛,只是爱,简单的爱。 “金妃,你走了,何时,朕的身边能再有一个给朕唱曲儿的人呢?”吕青寒拎着酒壶,为金妃倒上了一杯酒。“来,再陪朕喝上一个吧、”吕青寒勉强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之中,有些许的无奈。 仁王爷府中,仁王妃同于烟坐在那里喝茶。两个女人,时而的窃窃私语,时而开心的笑了起来。 “哎,我说,于烟,你说我这一胎能不能生个儿子啊?”仁王妃同于烟打趣了起来。 “我哪知道啊?我又没有透视眼?”于烟斜看了一眼仁王妃那微微隆起的肚皮,不敢轻易的给仁王妃希望。 “你说说啊,要是生个儿子,王爷那得多高兴啊。”仁王妃自顾自的停留在自己所勾勒的幸福之中。 “哦,他是会很高兴的。”于烟看向远处,仁王爷与月初一也是低语交流,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咱俩商量个事儿吧?”仁王妃又同于烟低语了起来。 “商量什么事儿啊?”于烟看着仁王妃的谨慎,再说了起来。 “如果,我生了个儿子,你再生个女儿,到时候,咱们结成儿女亲家,怎么样啊?”仁王妃自认为她的这个主意是非常的不错的。 可是,于烟却不能认同。 “这个不好说,以后得看孩子们的心思了,娃娃亲还是不要定了。”于烟直接的拒绝了仁王妃。 仁王妃的脸上,有一点儿的不悦,她伸手,抚向了自己的肚皮,敢情,想和别人攀亲,都这么的困难啊。 就在仁王妃一脸不悦的时候,突然间,一个男孩儿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用力的大叫了起来,震得于烟和仁王妃的耳膜都要破了。 “我不许你们攀亲。”月十五那小小的人儿,突然间的就出现在了于烟同仁王妃的面前了,可是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为什么啊?”仁王妃更加的不解了。 “因为,我要娶娇妹妹当娘子。”月十五大声的说了起来。 顿时,所有人全然的惊呆了,这月十五如此的年纪,真可谓是语出惊人啊。 “啊?”于烟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这月十五小小的年纪,懂什么啊。 “娘娘,好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月十五依在于烟的怀中,抱着于烟的脸,啪啪啪啪的连亲了那么几下。 “也没好久不见啊,顶多一个月啊?”于烟反问起了月十五。 “一个月的时间好久啊,娘娘,娃儿都想你了。”月十五还是年纪太小,此时,经过了逍遥道人的教育以后,他恢复了孩童才该有的童趣。 “我也想娃儿了。”于烟紧紧的将月十五抱到了怀中,可别说,这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是越来越懂事儿了。 “娘娘,你现在要挣好多的钱哦,娇妹妹是郡主,以后肯定要好多的彩礼呢,娘娘多挣点儿钱,到时候给我娶娇妹妹用,好吗?”敢情月十五这小子,是惦记上人家的女儿了啊。 “啊?”于烟又一次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是是是,我们家要嫁女儿的话,肯定得要很多彩礼呢。”仁王妃顺势,接过了月十五的话,王爷府嫁郡主,能草草的了事儿吗? “娘娘,你要挣钱啊,努力的挣钱啊,鸭店没有了,你可以再开一个养鹅的店哦……”月十五还替于烟出起了主意。 远远的,月初一同仁王爷看到了这一幕,不知是笑还是该乐。 “亲家,亲爱……”月初一同仁王爷打趣的说了起来。 “亲什么家啊?月初一,我告诉你,我家的女儿,不会轻易嫁到你家的,就你那泼妇老婆,都不是什么善类,为了不让我女儿受欺负,坚决不嫁,不嫁……”仁王爷挥手。 一行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此时,幸福而甜美的笑声,在整个仁王府荡漾了开来。 站在远处,看向仁王府的时候,似乎是看到了一种新的希望。这样的希望,会从一个小种子,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渐渐的,生根,发芽,枝丫越过屋顶,撑起新的一片蓝天…… 作者的话: 又一个故事,在这里讲结束了,故事中的喜笑哀乐,皆是人生道路上的点缀。我们的人生,因为有这么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变得那般的幸福,那般的充实。当然,作为我本人也说,也希望各位朋友的人生当中,有着太多的精彩故事。 好了,萌宝一文,到此结束,希望支持青荷的读者们,继续的支持青荷。过上一段时间,青荷经过了调整以后,将会重开新文,到时候,请亲们依然多多的支持,青荷将会同青荷的故事,一路伴随各位的成长,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