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煞天下》 楔子 一连数日的行程,让迎亲的队伍疲惫不堪。吴克善对海兰珠的关心有余,却也没有超过兄长的界限。 难道是她多想了不成? 马车里、海兰珠皱着眉宇,深思着。 “格格、就要到葫芦湾了!”黑雅看了一眼外面的路况,向她禀告着。 “葫芦湾?” 葫芦湾一过便是建州的地界了,只是听说这个地方常年阴冷,时常有雾气出现,他们回到科尔沁的时候,便遇到了大雾,过了好些时候,才走了出来! “大人、前方有大雾!还是让马队原地休息吧,等雾气散尽……”一旁的指挥使有些担忧地向着吴克善说道。 “等到雾气散尽?要是耽误了大汗的婚事,你可担待地起?”吴克善瞅了一眼,冷冷地说道。 “这――” “我们的行程原本就比预期慢了些,要是再耽搁,就算大家有九条命,也没有办法活着到盛京!”听着吴克善这么一说,众人倒是加快了脚步,向着葫芦湾行去。 氤氲的雾气将整个马队团团围住,一时间、谁也看不清谁的模样! 海兰珠虽然在马车里,心里也有些紧张,为什么吴克善要冒险进入这里呢? 吁―― 不知是谁的马匹嘶鸣一声,一辆转载礼品的马车栽倒在地,马队瞬间混乱起来,那些原本就不能适应雾气的马匹,更是惊呼的乱窜! 一时间、整个队伍横冲直撞,早已经失去了当初的模样! 哐当―― 海兰珠只觉得车子一倾斜,一个硕大的身影趁乱将她拉出了马车之前。 “跟我走!” 那声音不用多想,便知道是吴克善! “吴克善?”慌乱之中,她有些仓皇地喊着他的名字。 吴克善并没有停止脚下的步子,却独独带着她走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那是一个细小的山洞,看得出这山洞是人为的,而且非常的新。 吴克善点燃了山洞里早已经准备的干柴,海兰珠这才看清楚他的模样! “你这是干什么?”她怒不可遏地看着他问道。 “我要带你走!”吴克善甚至没有办法思索地回答道。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带我走,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科尔沁的灭顶之灾,科尔沁的族人可能会就此丧命!”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你还要……”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健硕的蒙古男人,心中也是阵阵疑问。 “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说过要带你走,要娶你,便不会再去顾及别人!” “别人?其他人是别人,那么额祈葛呢?”纵然她恨那拉恨到骨子里,可是如果她被吴克善带走,便会连累寨桑,况且她答应了阿泰尔,为了报仇,为了阿泰尔的将来,她一定要回到盛京! “阿奴、也许我这样做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可是、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你是皇太极的女人,而皇太极是建州的可汗,我可以有什么办法?除了把你带走,我还能怎么办?为什么你就不能明白我的心呢?”吴克善失控地握着她的手腕,那力道几乎要将她的手骨碾碎一般。 挣脱之中,一颗璀璨的珍珠,从她的嫁衣从滑脱出来。 是那颗珍珠,是他送给她的那颗珍珠! “你说你从未喜欢过我,你说谎!如果你心里没有我,怎么会还留着我多年前送的礼物?” 礼物?吴克善不知道,这珍珠早已经不是他送给她的礼物了,而是让她铭记那拉仇恨的替代品,更重要的是,那赫德对她许下的承诺! 塞外的牛羊早已经消退,可是那份情,却永远留在她的心中! “吴克善、其实事实不是你……” 阿姐、要钳住吴克善,要报仇唯一的法子就只有你了! 不怎的、阿泰尔离别之前的话,却像是魔咒般在海兰珠的耳畔响起,她并没有过度解释,也许让吴克善误会下去,也是一件好事! “我们走!等大雾褪去,我们便离开盛京,离开科尔沁!” “天大地大、我们可以去哪里?就算皇太极不追究,这个天下又有什么地方容得下我?”海兰珠甩开了吴克善的手,反问道。 “去塞外、去中原,再不行、就去西域,去波斯!总之,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这……” “海福晋、海福晋……” 山洞外面传来了震天的呼喊声,一行人将整个山洞团团围困住了,一个穿着银白色铠甲的年轻男子,走进了山洞之中。 “海福晋?”见山洞里只有海兰珠和吴克善,那人也是有几分惊讶的,但很快他却回过神来,利落地跪倒在地。 “鳌拜营救来迟,望福晋、贝勒恕罪!” “鳌拜?” “鳌拜!” 原来他就是鳌拜,海兰珠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他中等身材,身型健硕,眼神中还有些让她捉摸不透的情愫,原来这人就是左右了大清几十年历史的佞臣――鳌拜! “起来吧!”海兰珠一挥手,示意鳌拜免礼,一旁的吴克善却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手里握着腰间的刀柄,似乎随时都要拔出来,他要杀出重围,带海兰珠离开? 可是、外面早已经被鳌拜的人团团围住了! 海兰珠见势不妙,便微笑着对吴克善说道,“昔日、哥哥为了我,流的血、做的事,海兰珠都记住心上,今日、海兰珠大婚,却又遇到了大雾,这是长生天的意思,大雾终有时,总有一天、便是艳阳高照的日子……”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吴克善终于还是松开了手腕,黯然地说道,“我们启程吧!免得耽误了大婚的吉时!” 盛京城里张灯结彩,这仪式多少借用了汉人的典故,迎亲的马队从城北一直蔓延到后宫之中。 海兰珠缓缓地下了马车,又被花轿抬到了听雨轩,可是听雨轩已经不是她走时的模样,这里俨然像是一座小巧的宫殿,周围的景色更是比当初清丽了许多! 海兰珠来不及细看,便被嬷嬷们带入了房中。 屋子里喜气洋洋,大红的对烛烧炽烈,床榻上铺满了零零碎碎的莲子和桂圆,意味着早生贵子。 黑雅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又帮不上忙,只好干站在边上。 年长的嬷嬷将一本小册子放在了海兰珠的手中,她掀开了珠帘,这才仔细地看了起来。 “呃?” 才刚刚翻起第一页,她便合上了册子,这是――春宫图! 以前的女子从未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只等新婚之夜,由嬷嬷们教导。 “福晋别害羞,这女人总是有这一回的……”嬷嬷刚准备讲解,却被海兰珠微微地推了回来。 “不必了!” 嬷嬷有些诧异,但细想海兰珠已经是二十六岁,大概早过了青涩的年纪,便不再多说! 夜、沉闷得几乎让人窒息了! 她坐在床畔的腿也跟着麻木起来,房门依旧是紧闭着,门外安静地出奇,这是她的新婚之夜吗?是她和皇太极的新婚吗? 海兰珠心中念起皇太极,也是心口一紧,竟然莫名有些紧张!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却独独不见那高高在上的人! 咯吱―― 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一个蹒跚的身影被安图抚着走进了新房之中。众人这才急忙忙走了上去,却见皇太极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可汗喝醉了、”安图也不多说,只是抚着皇太极,便向着内屋走去。 海兰珠向着门口望了一眼,便看到安图抚着皇太极走了进来,一时间、巨大的酒气将整个新房侵染。 “安图给福晋陪个不是,是安图没有看到可汗,才让那些大臣、贝勒们把可汗灌醉了!”见海兰珠一脸茫然,安图也只得安抚着说道。 海兰珠也不多说,甩开了喜帕,便走下床榻扶起了皇太极。 “福晋、哪里自己接喜帕的道理?”嬷嬷们见状,急忙忙赶了上来。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那些礼节干什么?都来帮忙把可汗扶到榻上!” 不知用上了多少力气,早已经失去了知觉的皇太极,这才被众人扶上了床榻,众人见完事,安图这才示意大家退下! “黑雅、帮我把热茶拿来……黑雅……”海兰珠一回头,却看到屋子里早已经空空荡荡了,她有恼又气,这才自己走下床倒了杯热茶,想要让皇太极喝一口,可是他还未喝半口,一个侧身便把茶杯倒在了地上。 “你……”海兰珠气急了,却也不能对这个喝醉的男人怎么样。 “兰儿、兰儿……”迷迷糊糊之中,皇太极居然喊起了她的名字,她才回过神来,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那张刚毅的脸,早已经不复往日的威严,他红着面庞,像是孩子一般的宁静,他嚷着,便喊着她的名字,“兰儿、我的兰儿在哪里?” “在这里、”海兰珠心一沉,便微微地抱住了他,回答道。 “兰儿……”他微笑着一个侧身将她压在了身上,海兰珠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云雨之过。 可是、过了好一会,她只觉得身上那副身躯越发的沉重,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她这才睁开眼,原来他早已经熟睡了! 阿奴1 天命七年。 科尔沁草原上,牛肥马壮,嗷嗷的雄鹰在碧蓝的天空中翱翔。勤劳的牧民忙碌地放着牛羊,一群蒙古孩提在广阔的草原上嬉戏着。 “不好了!格格、”一个十二三岁的蒙古少女跑进了一间包房,有些急切地说道。 “苏麻、怎么了?”房里、一个灵动的少女诧异地站了起来,她身着华服,头上和脖子上带满了宝石珠串,一看便知道是非富即贵。 “阿奴她……”苏麻气喘吁吁地说着,喝了一口茶水,这才顺了气,“阿奴又被大福晋责罚了!” “什么?”少女更加着急起来,急忙问道,“在哪里?” “在阿道婆的蒙古包里……”不等苏麻说完,少女便冲了出去。 ************************** 一丝微弱的光线,在季海蓝的眼前晃动着,零零碎碎的画面像是电影片段一般,隐隐乍现在她的眼前。 哗啦啦―― 无知何时、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顷刻泼到了她的身上。 “还跟我装死?继续泼!”房里一个盛气凌人的女人,大声地吼叫道,指示手下的人继续泼着凉水! 疼! 全身都是蚂蚁撕咬般地疼痛,那股撕心裂肺的疼让原本有些混沌的季海蓝,微微地恢复了一点意识! 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可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终于舍得睁眼了吗?”一个身穿蒙古旗服的女人,凶神恶煞地走到她的面前,狠狠地钳住了她的下巴,大声地嘶吼道。 什么?她在说什么?女人似乎说着她听不懂的蒙古语,虽然她不知道那人说的是什么,却能够分明的感受到那份勃然的怒气。 她不是应该在阁楼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地方? “你……你是谁?”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一句话来,可是屋子里却回荡一阵少女稚嫩的嗓音。 她的声音? 她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不是自己了!她穿着灰色的袍子,身形似乎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她的双手被人捆绑着,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衣衫已经破败了,身上横七竖八的全是鞭笞的伤痕。伤痕很新,哪怕只是微微的一动,便是刻骨的疼痛!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人似乎听不懂她的汉话,更加恼羞成怒了起来,“给我继续打!” “额吉、”包房的外面,一个清丽的少女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也许是因为着急,那精致的脸蛋微微地发红起来。 “玉儿、你怎么过来了?”女人看了一眼前来的少女,有些不悦地问道。 “额吉别惩罚阿奴……” | 阿奴2 “额吉别惩罚阿奴……”玉儿跑到了阿奴的面前,一把将她护在了身后。 “不惩罚她?这个狗奴才居然趁着起风,将新鲜的羊奶拿给了阿道婆,叫我怎么能不惩罚她?”女人继续吼叫着。 “是我!不是阿奴的主意,是我知道阿道婆这些天身体比较虚弱,便叫阿奴拿了些羊奶过来的,我原本是打算跟您说的,可是、哥哥叫我去骑马射箭,便忘记了这件事!所以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玉儿的错,额吉要是想要惩罚,就惩罚玉儿!” “玉儿、你……”女人又急又气,玉儿是她的心头肉,平时少跟头发都舍不得,更何况打她,可是她实在是看不惯这个阿奴这个贱东西! “好好、你要护着她是吧?既然、你说是你哥哥叫你去骑马射箭,让你忘记告诉我这件事,那么我就把你哥哥找来,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来人、把吴克善叫过来!” “是、大福晋!” 很快、下人们便把吴克善叫了进来,吴克善一进屋子,便看到阿奴受伤的样子,多少还是猜出了几分。 玉儿拼命地向他试着眼色,暗示他一定要帮帮阿奴,吴克善将目光落在了阿奴的身上,那些累累伤痕,让身为男子汉的他,也有些触目惊心了。 “额吉、你找我?”吴克善恭谨地走了过来,向大福晋问道。 “吴克善、你妹妹说你今天带她去骑马射箭了,可是真的?”知子莫若母,她这个儿子可是个直肠子,从来也不会撒谎的。 “呃――” 吴克善看了一眼玉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是啊!带玉儿去骑马了,可是她技术不太好,让了她好几回,都没有追到我!” “真的?”大福晋知道吴克善撒了谎,可是又不好拆穿他,他毕竟是她的儿子,将来会是部落首领,要是因为这点小事,让人质疑他的信用,便是得不偿失了! “真的!” “既然是这样,我那今天就放过这个贱婢!玉儿、主仆有别,做奴才的,永远不值得你上心,懂吗?” “懂、”玉儿受教地点点头,她的目光落在了屋子里,草床上的啊道婆身上,立马说道:“那么额吉是不是再给个恩典?阿道婆病了,一直没有钱医治,您能不能叫巫医帮她看看呢?” 大福晋看了看玉儿的摸样,这才想起她多年前,怀着玉儿的时候,那个游弋僧人说的话。 他说火凤生于草原之上,必定有一个女子可以母仪天下,这个女子身份高贵,流淌地必然是科尔沁最尊贵的血液。这么看来,越来越像是说的玉儿,她天资聪颖,又有仁德之心,将来必定可以凤步天下! | 阿奴3 “好吧、下不为例!”说着、大福晋便走出了包房。 “阿奴……你怎么样了?”玉儿抚着早已经精疲力竭的阿奴问道。 可是、阿奴不知道怎么了,她看她的眼神似乎很是陌生,她像是不认识她一般,瞪着眼睛看着她! “阿奴、我是玉儿啦!” 季海蓝根本听不懂眼前这个少女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有一种亲切感,刚才应该是她救了自己吧! 她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呢? “她怎么了?”吴克善并没有跟着大福晋离开,而是径直走到了阿奴的面前,他伸出了手,轻轻地翻了翻阿奴的眼皮。 “难道是惊吓过度?”吴克善低着头,有些不妙地念叨。 “什么?” “我也是听巫医说过,有时候人受了重大的刺激,便会忘记之前的人和事……” “阿奴忘记我了?”玉儿有些担心地问道。 吴克善并没有理会玉儿,而是钳住阿奴的下巴,让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 “还记得我是谁吗?”他语气有些冰冷,该死的阿奴,居然忘记了她之前的承诺! 季海蓝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个十六七岁少年,心中居然有了一丝惧怕。 “该死!居然敢忘记我是谁……”吴克善又急又气,狠狠一拳打在了结实的地板上。 “哥哥、你先回去吧,让阿奴好好休息,我还跟她上药。”说着、玉儿和苏麻便将阿奴敷在了地毯上。 ********************************* 一连几日、阿奴的伤势都是玉儿和苏麻在照看,阿道婆的病也渐渐好转了起来,可是、阿奴似乎真的是受了惊吓,所有人都已经不认识了,她沉默地出奇,也好像听不懂别人的话一般。 一个月后、她身上的伤差不多全愈合了,只是长新肉的时候,总是觉得浑身痒痒的,很是不舒服! “阿奴、喝点热粥吧!”阿道婆慢腾腾地将一碗热粥递给了她,有自顾自地坐在了草床的旁边。 “谢谢、”一个把月,她总算听懂了一些简单的蒙古语,虽然不认识这里的人,但是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还是能够分辨的!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穿越吧! 记得她曾经在哈佛的读书的时候,上过一个物理教授的课程,他说时间和空间原本就是交错产生的,如果这个时空经受了巨大的震动,便有可能跟其他的时空交错在一起。 也许、那场爆炸让她所在的时空发生了前所未有的震动,所以她才会到了这里,成为了别人口中的阿奴!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她最终还是活了下来,那些前尘往事都似乎已经变得遥远了,可是、她的心却已经苍凉不已! | 阿奴4 “再过几天、阿泰尔就要回来了!”阿道婆一边忙活着手里的针线,一边雀跃得说道。 “阿泰尔?”季海蓝、喔,她已经是阿奴了!阿奴有些好奇地问道。 阿道婆这才想起,阿奴已经忘记所有的事情了! “阿泰尔、是你弟弟!他一个月前跟着部落里的巴图鲁(勇士)去学习骑射技艺了!” “我弟弟?”原来、她这里是有亲人的,听玉儿说,阿道婆是她的外婆,再加上阿泰尔这个弟弟,她就有两个亲人了! “那么我的额吉是谁?”阿奴突然想起,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她的额吉。 “嘘――”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阿道婆便急忙忙地蒙住了她的嘴巴。 “别提这些,任何人面前都别提!” “为什么?”阿奴不明就里。 “总之什么也别提,你既然忘记了以前的事,也是好事,好好过日子,只要你跟阿泰尔平平安安的,我心里就踏实了!” ********************* 几日之后,阿奴便能下床走动了。她第一次踏出了房门,亲眼看了看这个传说中,圣洁美好的科尔沁草原。 天、湛蓝的令人惊艳,和煦的阳光洒满了翠绿的草地上。 牛羊欢快地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奔跑着,一切都是那么逍遥自在,那么地幸福美好,却又是那么地不真实。 “阿奴、”不远处传了了一声清脆的呼喊声,阿奴转过身,这才发现玉儿和苏麻在奶白色的羊群里嬉戏着。 “阿奴……”玉儿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快乐得像是个精灵般奔跑着。 “玉儿、停下来……玉儿……”可是、还没有跑上两步,阿奴便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了,她的身体变得比从前的自己更加的羸弱。科尔沁草原的海拔较高,氧气的含量相对于内陆地区,也稀薄地多。 难道她是出现了高原反应? 不!不可能!她已经不是季海蓝了,她是阿奴,阿奴原本就是科尔沁的人,怎么会出现高原反应呢? “阿奴、你怎么了?”看着阿奴有些难受,玉儿立马将她扶到了一旁的石块上,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 “大概是伤口刚刚愈合,阿奴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等阿奴多说,苏麻便跟了过来,解释着说道。 “喔……”玉儿低着头轻轻地应道,那张精致的小脸因为自责有些微微地发红。 “玉儿、不是你的错,是我的身子骨太弱了……”阿奴轻轻地抚了抚玉儿的额头,有些疼惜地说道。 听阿道婆说,玉儿只有十岁,却已经是草原赫赫有名地福星了,她出生那天,久旱了三年的草原终于迎来了第一场春雨,细腻的春雨席卷了大地,带了整整十年风调雨顺的光景。也是同一天,一块鲜活的美玉被一只迷路的羔羊刨了出来。 于是、大家都亲切地叫这个聪明伶俐的格格――玉儿! | 阿奴5 “玉儿、”不知何时、吴克善早已经站在了三人的身后,他高傲地迈着步子,向着她们走了过来。 “哥哥、”玉儿欢喜地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刚刚从盛京回来的哥哥。 吴克善看了看玉儿,又将目光落在了阿奴身上,她的病似乎已经好了! “哥哥、我的礼物呢?”玉儿摊出了小手,有些俏皮地看着他问道。 吴克善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泥状的玩偶出来。 “给!这个小玩意儿是哥哥特地从盛京给你带回来的,是汉人的东西,不过见他精致有趣,想来你会喜欢,便买了一个……” “是泥娃娃!谢谢哥哥!”玉儿还是孩子,一见到泥娃娃自然开心地合不拢嘴,她微笑着接过娃娃,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 “玉儿、刚刚我从额吉的房间里出来,她到处在找你,要是见你又和……她、在一起,她会不开心的!”吴克善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阿奴说道,他狭长的眼眸里似乎有着她所不能体会的情愫。 “喔、我这就回去!苏麻、我们走……” “玉儿……” 不等阿奴多说,玉儿和苏麻便已经不知去向了。空荡的草地里,只剩下她和吴克善两个人,就连刚才那些奔跑的牛羊似乎也在一瞬间,失去了踪影。 阿奴有些恐惧地退了退步子,试图跟吴克善保持着距离。 可是、他的步子却越发地矫健起来,向着她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灰蒙蒙的脸上,心中却激起了一丝异样的情怀。 “吴……吴克善……”阿奴有些语无伦次地喊着他的名字。 “你怕我?”吴克善终于还是停住了脚步,有些诧异地看着失去了所有记忆的她。 难道她不该怕他吗? 他是部落首长的儿子,是玉儿的哥哥,是科尔沁将来的主人!难道她不该怕他吗? “你怕我?”一股莫名的怒气涌上了吴克善的心头,他一把将阿奴扯到了他的面前,用着他极为粗壮的手臂,狠狠地钳住了她的羸弱的下巴,冰冷地问道。 “放手……放手……”阿奴死死地挣扎着,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跟吴克善有什么过节?还是他像大福晋一样厌烦她?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她? “放手?难道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嘛?”吴克善的手更加用力起来,那双狭长的眼眸像是一把刀般,狠狠地看着她吼道。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 阿奴6 阿奴大声地嘶喊着,拼命地挣扎着,可是他的力气却大得惊人,根本逃不出他的禁锢! “撒谎!你怎么可能忘记,你怎么敢忘记我?”说着,吴克善一把拧住了她的头,炙热的吻便像是狂风暴雨般席上了她的额头。 他这是干什么? 吴克善这是干什么? 他疯了吗?他是疯了吗? 她不停地转着脸,拼命地躲避着他的吻,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她必须智取,她必须知道她跟吴克善之前发生过什么。 怎么办? 怎么办? 吴克善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宽大的手掌撕扯着她灰色的袍子,既然她忘记了,那么他就用行动让她记得他! “等我三年!再等我三年……” 阿奴地声音蔓延在空荡荡的山谷里,激起阵阵回音。 吴克善终于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缓缓地将她拉到了怀里,有轻轻地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胛。 “原来、你还是记得的!” 他话语比起刚才温柔了许多,炙热的气息像是羽毛般拍撒在她的脖颈之间。 她和吴克善? 阿奴终于还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歪打正着,不管曾经的阿奴和吴克善有着怎样的约定,至少现在、也许未来的三年,这个血气方刚的蒙古少年,都不会对她做出出格的事情了! “吴克善……” “阿奴、看看我跟你带了什么回来?”说着、吴克善松开了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物出来。这小物被红色的丝绸包裹着,一眼看出了他的贵重。 吴克善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丝绸,一颗耀眼的珍珠立刻呈现在了阿奴的面前。 “送给你!” 吴克善将早已经拥丝线穿好的珍珠递给了阿奴,脸上却洋溢着一丝大男孩般地青涩。 “给我的?”阿奴有些惊讶地看着,却被吴克善硬生生地塞到了手心里。 “说是给你的,就是给你的!玉儿的是泥娃娃,而你的是珍珠,所以以后你都不用羡慕玉儿,她现在拥有的一切,以后你会拥有,她现在没有的,以后你也会拥有!我额吉不喜欢你,可是总有一天我会说服她,总有一天你也会跟额吉一样,成为科尔沁的大福晋,成为我吴克善的大福晋,成为我的女人!” | 阿奴7 和吴克善分开之后,阿奴便一个人向部落走去,可是一路上她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她和吴克善? 不!是曾经的阿奴和吴克善…… “姐姐、”一进包房,一个十来岁的蒙古男孩便奔向了她的面前。 “呃――”阿奴一阵惊叹,眼神中也多了一丝迷惑。 “姥姥、阿姐这是怎么了?”或许是看出了她眼神中的陌生,阿泰尔更加迷惑起来。 阿道婆缓缓地走了过来,轻抚着阿泰尔的额头,说道:“你走得这个月,阿奴得了一场怪病,许多事都已经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阿姐是把我也忘记了吗?”阿泰尔咕噜着脑袋,用小手在阿奴的面前比划着。或许是内疚,或许是一丝亲情的温暖,阿奴温柔地抓住了这双小手,微微地将阿泰尔拉进了怀中。 “怎么会?你是阿泰尔,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忘记呢?只是姐姐这些日子一直不舒服,少了些精神罢了!” “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又来找你麻烦了吗?”阿泰尔松懈小脸的小脸,又因为愤怒变得鼓鼓的。 “恶毒的女人?”阿奴眉宇微微一皱,却不明白阿泰尔的意思。 “是她对不对?”看着阿奴的神情,阿泰尔更加的生气起来,他握紧了拳头,拿起了桌上的弓箭,便向冲出门外。 “阿泰尔!你站住――”阿道婆甩下了手里的热汤,便一个劲得拉住了他,虽然只是十岁,可是这一个多月跟着巴图鲁学习骑射,阿泰尔的气力也大了许多。 “你能把她怎么样?”阿道婆不断地拉扯着他的弓箭说道。 “我――你别管――” “阿奴、阿奴……快过来揽住你弟弟!” 阿道婆的惊呼这才将还在发呆的阿奴拉回了现实,她立马跑了过去,将阿泰尔抚在怀里。 “阿姐、阿姐……我太小了,我保护不了你,我保护不了额吉,我保护不了姥姥!”说着,手里的弓箭沉沉地垂在了地上,阿泰尔居然失声痛哭起来。 一个十岁的孩子,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人生呢?才会有这般的悲楚? “阿泰尔别哭!”阿奴用灰色的袖子擦干了他眼角的泪花,“相信我!总有你会长大的,你有能力保护你所想要保护的人,一定会!”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阿泰尔有些不自信地看着她问道。 “真的!可是、不是现在,你跟巴图鲁学习的这些日子,一定学会了很多的东西,将来我们的阿泰尔也会成为草原第一的勇士,所以现在的你更加应该把心思放在骑射之上,不是吗?” 也许是听懂了阿奴的话,阿泰尔立刻擦干了泪水,不再哭泣了,他再次拿起了手里的弓箭向着门外走去。 “阿泰尔、你去哪?”阿道婆仍然有些不放心。 “去练习弓箭!”阿泰尔说完,便走出了房门。 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阿道婆和阿奴两个人,细细的风从包房的缝隙里钻了进来,让人微微一颤。 “包房有了缝隙,我去补一补。” “姥姥、你没有话跟我说吗?阿泰尔说的那个恶毒女人是谁?”见阿道婆不说话,阿奴更加觉得诡异起来,她原来没有打算过多追问阿奴的过去,可是今天无论是吴克善,还是阿泰尔,都反复提醒着她的过去! “是大福晋吗?” | 阿奴8 “是大福晋吗?” “呃――”也是听到了阿奴的话,阿道婆心中一惊,手里的针居然扎进了指尖。 “是她,对不对?”见她的表情,阿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还记得大福晋看她的眼神,那眼眸中的恨意足以将她凌迟,那个女人是恨不得她死的,可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似乎不能杀她。 是玉儿?不、玉儿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大福晋再疼她,也不足以让她不去杀一个人。 是吴克善?不、就算曾经的阿奴真的跟吴克善有什么,可是这件事其他人是不知道,更何况是大福晋。 “阿奴……”阿道婆放下手里的针线包,心中早已是五味杂陈,她原本以为可以将这些事情隐瞒下来,她原本以为她的失忆是件好事! 可是、记得的人,永远不会忘记! 阿泰尔不会,她自己不会,大福晋更加不会! “姥姥跟你讲个故事吧,从前在草原上,有个美丽的少女,一张标志的脸上,永远洋溢着醉人的微笑,因为美丽追求她的人很多,可是都被她一一拒绝了,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男人,她被这个充满着气势的男人征服了,在那些日子里,她每一天都过得十分开心!可是……好景不长,那男人原本回到娘家的妻子,从娘家赶了回来……” “那男人早已经有家室?”阿奴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阿道婆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为了前途和地位,男人放弃了女人,重新回到了妻子的身边,可是女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怀了身孕,未婚先孕实为不祥,族人们便将女人驱逐出了部落,那夜下了一夜的暴雨,在泥坡中,一个羸弱的婴儿降生了,从那女孩出生之日起,三年大旱,原本肥沃的草原变得贫瘠不堪……” “那个婴孩是?”一丝不祥的预感在阿奴的心中蔓延,她记得玉儿出生之前,曾经有过几年的干旱,这场干旱难道就是…… “原来以为生下了孩子,她便不会跟那个负心的男人有所瓜葛,可是男人后来又找到了她,他们每个月总会在那个空荡的山谷中相会,三年后、女人再次怀上了男人的孩子,可是这次却被男人的妻子发现了,也是同样的黑夜,男人的妻子带着一大堆人找到了她……”说着,阿道婆的眼睛竟然湿润了起来,那些尘封的往事又一次一幕幕地在她的心中翻腾着。 ******** “孩子呢?”黑暗的小屋里,传来了尖锐的女人声。 “死了……”床榻上喘喘一息的女人,淡然地回答道。 “那么尸体呢?”黑暗中,那个剽悍的女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狠狠地问道,她恨不得将这个孽种千刀万剐,就算是死了,她也要鞭尸! “呵呵~”床榻上的女人指了指房外的河流,诡异地媚笑着,说:“在河里,我的孩子已经丢进了浴河之中……” “是吗?我不信!”说罢,女人将手里的火把丢落在床榻之上,炙热的火焰将整个床沿燃烧了起来,巨大的火光映红了整个屋檐。 “说!孩子在哪里?如果你告诉我孩子的下落,我就也许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可是、女人的威胁似乎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床榻的女人只是淡然而安详地看着她,她的眼神居然有了一种胜利的喜悦……” “烧――通通给我烧了!烧地一干二净!” ********** | 阿奴9 “那女人……死了?”即使知道答案,阿奴还是忍不住问。 “死了,死了!死得尸骨无存,化成了灰烬……” “那孩子呢?也死了吗?”她不信,一个宁死都不肯屈服的女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那么轻易地死掉? “那些人不知道,那个时候孩子已经被人带走了,放到了一个女人早已经准备好的山洞里,山洞里有两只哺乳的母羊,那些羊奶足够孩子吃到一些时日。 半年后、在一个男婴被发现在部落的门口,一个老太婆将这个无人认领的孤儿带了回来!” “那个老人是你?那么那个孩子……” “是阿泰尔!你的亲弟弟,外面的人、都以为阿泰尔是我收养的孩子,其实你们是亲姐弟,同父同母的亲姐弟!” 轰―― 阿奴心中一惊,她早该聊的是这样,可是阿道婆说出真相的那一刻,她的神经还是为之一振,那细腻而柔弱的内心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般,疼痛得厉害。 那个女人,那个被火烧死的女人,是阿奴的额吉,而阿泰尔是阿奴的亲弟弟! 阿奴…… 阿奴是她!她就是阿奴! 她就是那个出生在泥坡里,带着不祥的女孩,她是草原的灾星,是科尔沁最卑贱的奴婢! 也许是察觉出阿奴片刻的失神,阿道婆轻轻地抚了抚她额前柔美的发丝,安慰地说道,“那些都过去了,那些不快乐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只要你跟阿泰尔好好的,我也算是对得起你死去的额吉了……” “姥姥、”阿奴伏在了阿道婆的怀里,心中却越发的不安起来。 “阿奴、”阿道婆忽然想起阿奴回来的时候,似乎心事重重,“今天都去哪里了?” “去见了玉儿和苏麻。”屋里的光线越发的暗淡下来,阿奴将灯油小心翼翼地滴进了灯台上。 “只是去见了玉儿?”阿道婆有些不信地看着她,她这把年纪,还有多少事情可以逃过她的眼睛? “我……”阿奴这才回想起吴克善的事来,她是部落长的女儿,那么算起来,吴克善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了! “又去见他了?”阿道婆挑了挑灯芯,平静地问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他毕竟是你的哥哥,就算外人不知道,吴克善不知道,至少你自己是清楚的,再这么下去,毁掉得只会是你自己……” 原来她和吴克善的事情是真的!吴克善没有说谎,他们的确在一起过,可是阿奴是知道真相的,为什么还有跟吴克善在一起呢? 报仇?亦或是自保? 见阿奴不说话,阿道婆便拿着小刀走向了门外。 “姥姥、你去哪?” “去采药,去采一副可以让你远离那个人的药!” ******** 夜里、阿道婆捧着一篮子的草药回到了包房,用有些破旧的碗装了一碗黑色的药汁给阿奴。 “喝下吧!” “这是什么?” “药!一碗可以治疗你心魔的药!” 第二天,阿奴便病倒了,细碎的红疹从手上,一直蔓延到了额头,那张原本精致的面庞也在瞬间,暗淡了下来。 一连几日的高烧,终于还是缓和了下来。可是、当她再次走下床,在水中看到的,却是一张满布疮痍的脸。 “给!带上它――”阿道婆将一张灰色的面纱递给了阿奴,又缓慢地忙活起来。 从那天起、面纱、疾病、以及那些诧异的目光成为了阿奴生活的全部。 也是从那天起,吴克善带着军队奔向了战场;玉儿还是会来看看她,可是、却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平凡了! 从那天起,她是阿奴,草原的不祥人,一个被怪病缠身,看不清模样的灰衣女人! | 阿奴10 天命十年。 一匹加急快马送来了从盛京来的好消息。 玉儿的姑姑――博尔济吉特?哲哲,有了七个月身孕。 哲哲这胎怀得颇为辛苦,孕期反应也比以往大得多,她得肚子出奇地圆润,倒想这孩子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外面的世界一般。 盛京的巫医都说这次一定是个阿哥,一个将来驰骋沙场的阿哥! 科尔沁部落第一次有了振奋人心的喜讯,一时间整个部族都沉浸在一片喜悦声中。 “阿姐、阿姐……”十三岁的阿泰尔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脸兴奋地喊道。三年的光阴,他早已不是那个稚嫩的蒙古孩提,而是变成了一个有些精瘦的少年! 阿奴放下手里的针线,微笑着说道,“又是巴图鲁的比赛吗?阿泰尔、我知道你着急,可是族里的规矩,是年满十五岁的男子才可以参加勇士的格斗!” “不是格斗赛!阿姐、你跟我来……”说着,也不等阿奴反应过来,便把她直直地拉出了门外。 一走出蒙古包,阿奴便惊呆了,部落的广场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铁牛,而在铁牛的身旁,是十二只正横在烤架上的上好全羊,在全羊的前面是好几十坛酿好的羊奶酒。馥郁的酒香加上炭火的味道,十足刺激着每个人的味蕾! 部族的男男女女早已经盛装以待,迫不及待地在这片乐土上载歌载舞着。这阵势出乎阿奴的想象,甚至比每年的祭天大典都浓重好几分! “阿泰尔、这是……”她诧异地看着阿泰尔,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阿姐、很热闹对不对?听部落里的放牛娃说,这一两天会从盛京来一个尊贵的客人,所以部落里的人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那个恶毒的女人为了讨好这个客人,甚至不惜收集了好多的兵器,才铸造成广场上这座铁牛……”阿泰尔说着,在提到了“恶毒的女人”的时候,他的目光也跟着凶狠了起来。 “从盛京来的客人?”阿奴沉沉地重复着,三年的时间,她终于清楚的知道她所存在的时代。天命十年,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大明早已经气数已尽,就算有袁崇焕和史可法这样的忠臣誓死抵抗,却还是无法阻挡国破家亡的命运!可是、与大明正好相反,在寂寥的草原上,一族部落却在悄然崛起,这些人骁勇善战,有着雄鹰一般地远见和野狼一般的敏锐,他们在草原上叱咤风云,兴起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而最终没有人能够不惧怕他们的,他们是女真的后人,是建州的部族! 盛京?盛京是建州人的都城,那么来人又会是谁呢? “把这些好酒搬过去!”不远处、大福晋那拉正紧锣密鼓地张罗着引接的事宜,可是当她扫视整个广场的时候,她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了那抹好不吉利的灰衣上! 她凝着眼,看着那张令她厌恶的面容,如果可以、她真想拔掉她的皮,抽了她的经,再把她的血肉丢给野狗吃! 可是、她做不到,因为她是科尔沁的大福晋,她不能去杀死一个恶疾缠身的奴隶,可是她已经厌恶看见阿奴这张带着面纱的脸了,尤其是在今时今日这样盛大的日子里!四贝勒皇太极就要从盛京赶过来,无论如何她也要好好讨好这个建州未来的主人! “我的羊、我好不容易养大的羊仔……”一个牧民哭泣着跑回部落,其他人也跟着迎了上去。 “阿庆嫂、发生什么事了?”众人询问纷纷,那哭泣的女人这才止住了泪水。 “都是那些额尔诺马贼……羊没了!要不是我跑的快,我也会掉入他们的圈套!” “呃――”一听是马贼、大家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科尔沁草原的边际上游荡着一群马贼,那些贼人出了名的不怕死,残暴可怕、要是男人落在他们的手里,必定受尽耻辱、想要活着回来也是件难事! 如果是女人!不管你是老、是少、漂亮、还是丑陋,必将被蹂躏至死,直到尸骨被野狼吃尽的那一天! “额尔诺……”似乎是听到了牧民的对话,那拉狡黠的眼珠子微微地上扬,这才想出了一条妙计来! 想要杀死像阿奴那样卑贱的奴才何必她亲自动手?多得是人可以帮她,比如――额尔诺马贼! 可是、她必须让阿奴自愿去,才不会落下别人的口实! 那拉的目光一转,在人群中注视着阿道婆苍老的背影。阿道婆老了,听说阿奴很孝顺她,那么不知道她会不会孝顺地为了这个老太婆送死呢? **************************** | 阿奴11 “血燕没了?”那拉斜睨着目光向着阿道婆走去,有些深意地说道。 阿道婆放下了手中的竹筒,这才有些畏惧地注视着她。 “回大福晋、现在已经快入秋了,燕子都迁徙到南方了,因此……血燕自然也少了!” “胡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我们科尔沁地大物博,怎么会连区区的血燕都没有?盛京的贵客就要来了,你让我如何跟客人交代!”那拉的脸色变得异常严厉起来,她冰冷的目光像是一把钢刀,似要将阿道婆撕裂开来! 阿道婆一惊,手抖得厉害!这眼神她见过,在那拉要杀死她女儿的那一天,这个女人便是这样一幅神情!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采、科尔沁腹地没有,就去边际采,去额尔诺,我可听说那里的血燕多得不得了!” “额尔诺?”阿道婆的脸顿时吓得铁青,谁都知道额尔诺是个不可能踏足的地方!那里的马贼简直是泯灭人性,他们不是人,是野狼、是野狗,甚至比畜生还不如! “大福晋、阿道婆都这个年纪了,你何必为难她老人家?”一旁的奴隶听到那拉这话,也顿时捏了把冷汗,他们纷纷走上前来,劝解着说道。 “她不去!就你去……谁要是为她说情,那就谁去!” 呃―― 几乎是同时,没有人再敢多言半分! “我去!”人群的后方,不知何时竟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声音,众人这一回头,才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从远处走了过来! “阿奴、”阿道婆苛责地喊着阿奴的名字,她难道看不出来,是大福晋故意为难的吗? “你去?”那拉的目光一转,有些笑意地看着阿奴问道。 “我去!血燕是吗?我会为大福晋采回来……” “阿姐、”冲进人群的阿泰尔这才知道,阿奴居然要去额尔诺采血燕。 “是你!”阿泰尔指着那拉的脸,一股勃然地怒气从脑门中涌了出来,“是你叫阿姐去额尔诺的吗?你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那里的马贼……” “没有人逼她!是她自己愿意的!”那拉看了看她手指上银白色的指套,微笑着说道。 “阿姐……”“阿泰尔、别说了!是我自己愿意去的,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吗?”阿奴看着有些冲动的阿泰尔,向他使者颜色,他答应过她等到成为了草原第一勇士、等到他足够强大的那一天,他才会跟大福晋有正面的冲突! “可是、那不是其他地方,不是科尔沁的腹地,是额尔诺!是马贼的地盘!我陪你去……”说着、阿泰尔便将手里的弓箭背在了背上。 “只能一个人去!”那拉有些冷嘲热讽地说道,“别再上演什么姐弟情深了!不过是采个血燕……阿奴、就连这么一点小事,你也办不好吗?” “你……” “阿泰尔住嘴!大福晋吩咐地事、阿奴这就去办!”阿奴恭敬地说道,又转身拉住了阿泰尔,“阿泰尔、把你的猎刀给我!” 阿泰尔这才卸下了腰间的猎刀来,这把猎刀是他十岁的时候,部落里的巴图鲁送给他的,那勇士说这刀喝过狼血,饮过人肉,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姐……” “放心、”阿奴强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来,对着阿泰尔说道,“好好照顾姥姥!要是我真的遇到那些马贼,我会用这把到保护自己……” 说罢、阿奴便背上竹筒,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她说了谎,如果她真的遇到了那些马贼,那么这把猎刀便是结束她自己生命最好的武器!她宁愿死,也不会被这些连畜生也不如的贼人给糟蹋掉…… ************************** | 阿奴12 哒哒哒―― 宽阔的原野上传来了一阵阵清脆的马蹄声,一只精壮的马队行走在潮湿的草地上。 两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行走在马队的最前面。而在他们的后方,一连四座沉重的马车在平稳的草地上划出了道道车痕。 “四爷、前方就是额尔诺,翻过这座山就是科尔沁部落了……” 走在最前面的黑衣男子侧过身,恭敬地向着他身旁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沉默不语,而是将那双如雄鹰般睿智地眼眸扫向了四周。这里的地形,四面环山,周围又都是悬崖峭壁,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而这样的地方,却也是马贼出没之地! “四爷、怎么了?”黑衣男子看到他神色有变,便急切地问道。 那男子仍是沉默,他拉着缰绳的手微微一收,身下的战马也跟着走到了前方。他目光望向了前方的道路,那凛冽的眉宇也跟着微微地一皱。 “安图、你可听说过额尔诺的马贼?” “四爷……”安图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图这才想起他之前的叮嘱,“爷、听说额尔诺的马贼凶残的很,落在他们手里,无论男女老少都会被摧残至死……可是我们的马队人强马壮,个个都是建州的勇士,难道还怕他们不成?要不是爷不准我们表露身份,佯装成商队,我想那些野贼子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安图、忘记我说的话了吗?我们这次从盛京来,是为了稳定科尔沁部落的人心,所以不能暴露身份!我知道大家个个骁勇善战,你们是我训练的铁骑,实力如何我怎么会不清楚呢?可是、这里是马贼的地盘,四面环山,我们马车上装载着这么多从大明夺来的珍宝,要是在这里跟马贼拼上,可占不到半点便宜!” “四爷说的极是!”安图这才点点头,看着那一座座沉重的马车说道,“其他的宝物都是其次的,重点是这盒蓝田古玉,听说可是上古时期的好玉!” “这古玉我打算送给莽古思作为寿礼!” “是因为哲哲福晋吧!”安图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般,爽朗地笑说道,“福晋现在有了身孕,盛京里的巫医个个都说是阿哥,就连大汗也开心地不得了!不出个把月,爷就要做阿玛了!” “希望如此!”皇太极并不像安图那样开心,他心中的担忧又岂是其他人能明白的?这已经是哲哲第三次怀孕了,在这之前她已经生下了两个格格!建州是女真人的后裔,女真的习俗便是多子多福,更何况是生长在皇家? 没有子嗣,他便不能得到父汗更多的喜爱,哲哲这次怀孕,对于他来说与其说是一件喜事,倒不如说是一场真真正正的考验,一场帝位的抉择! 强劲的马匹在湿地上行走着,发出了细碎的撞击声。 安图这才注意到,四爷的腰间居然挂着一个狰狞的野狼图腾玉佩,这玉佩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爷、这玉佩?”安图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不是觉得有些眼熟?”皇太极拿起了那冰冷的玉佩仔细地端详着,说道:“是林丹汗的!上次我差一点便抓到了他,可是还是让他跑了,只留下这个狼图腾!” “爷……”一听到林丹汗这三个字,安图的脸色便变得铁青,他永远忘不了十年前的那一天,忘不了他受到的屈辱和折磨! “安图、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个玉佩不是为了刺激你以前的事,而是为了提醒我自己,永远不要对敌人心软,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也不会放过曾经伤害过你的人!” 十年前、二十岁出头的皇太极,正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他带着一群骑兵闯入了察哈尔部落,想要生擒林丹汗,可是在半夜偷袭的时候,却被林丹汗的禁军劫持了。 那时候安图只有十五岁,他是建州铁骑第一勇士,是皇太极最好的朋友和兄弟!可是、林丹汗抓住了他们,逼着他们说出谁是皇太极! 安图第一个站了出来,说他自己是皇太极!那帮禽兽不如的家伙居然想要建州绝后,他们拔掉了安图的裤子,硬生生一刀便下去! 安图…… 当晚、建州的大军赶到,将他们营救了出来,可是安图再也不再是曾经的安图了! 从那一天开始,皇太极便发誓,他有生之年,一定会血洗察哈尔,一定会为安图报仇,他会让林丹汗付出比他想象还要多上成千上百倍的代价! **************************** | 阿奴13 一连好几个时辰的长途跋涉,阿奴终于走到了位于科尔沁边际的额尔诺。这里四面环山、又刚刚下了一场雨,草地还是湿润的,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气息。 如果不是族人们的告诫,或许阿奴根本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广阔的地方,居然是多少科尔沁人,止足不前之地。那么的马贼异常彪悍残暴,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生命,都终结在这里! 阿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背着竹筒,便敏捷地攀爬上悬崖峭壁上。她拨开枯草,果然发现了许多上好的血燕来! “是金丝血燕!”阿奴兴奋不已,手脚也跟着利落起来。 额尔诺这个地方,除了马贼,便很少有人出入了!而那些打家劫舍的马贼丝毫看不上这些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血燕,所以阿奴发现了好多隐藏极好的燕窝。 不一会、背上的竹筒便变得有些沉重了,她仰望着头顶的蓝天,心想:要是她动作再利落一些,兴许不会遇到那些可怕的马贼!兴许她能安全地回去,回到科尔沁,回到阿道婆和阿泰尔的身边! 枯木的上方出现了一个有些隐藏的燕窝,阿奴想这应该是最后一块了,等她采完,她便离开额尔诺,离开这个鬼地方! 吁――不知何时、一声驾驭马匹的声音赫然地出现在阿奴的身后。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她心中一惊,脚底在原本有些湿润的石块上一划,整个身子从石壁上跌落下来,就连背上的竹筒也跟着重重地摔在冰凉的草地上。 “大哥、是个女人!”不知道是谁在空旷的草地上一声大喊。 十几匹强健的马蹄瞬间出现在阿奴的四周,她抬起头,一眼便看出这群狰狞的男人来! 是马贼!是额尔诺的马贼! “呜啊――呜啊――” 那些凶恶的马贼见到阿奴是个女人,便发出了如野兽般欢呼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一阵惊雷刺穿了她的耳膜! “来得正是时候,我还说下山去科尔沁找些女人来玩玩,没有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外!” 一个面目狰狞的男子驾着马匹拦住了阿奴的去路,看他那穷凶极恶的眼神,而众人畏惧的目光,阿奴便知道这人一定是马贼的头目! “你们想干什么?”阿奴惊慌失措,眼神也瞬间地灰暗起来,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怎么样的命运,她握住了腰间的猎刀,便狠狠地将它拔了出来! 冰冷的刀光瞬间闪现在马贼的面前,众人这才发现这个跑入额尔诺的女人,有所不同!她戴着面纱,骨子里却有着让人着魔的气息,尤其是那双眼睛,即使看不清容貌,却足以勾人心魄! 可是、她不像其他女人般,遇到了他们只顾着悲天跄地,她拿出了猎刀,横在了他们之间。 马匹仍然在她身边走动着,他们迅速围成了一个圆圈,将她包围在里面,他们不断地驾着马,像是快速移动的圆形般,在她的面前晃动着。而这个圈子正不断地缩小着!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死、杀死你们!”说着,她便混乱的挥舞起手中的猎刀起来。可是那些马贼并没有放过她,而是像是一群野狼般从四面八方袭来,他们拉扯着她的衣衫,又拉扯着她细碎的长发! 呼啸声、喊叫声、瞬间充斥在额尔诺的土地上! 阿奴已经不行了!她拿着刀和这些疯子僵持了好一会,可是她已经丝毫没有了力气,而这群野兽也像是玩累了一般,迫不及待地向她扑了过来!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糟蹋!”说着、她将猎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便想要狠狠一刀滑下去。 可是、刀还没触碰到肌肤,便马贼一把打在了地上。 “有意思!女人……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科尔沁女人!我答应你、如果你服侍的周到,我保你全尸!”说罢、那个马贼头子拉紧了手里的缰绳,便向着阿奴袭去。他强大的手臂一横,便轻而易举地将她在了自己的马背之上。 ***************************** | 阿奴14 ******* “呜啊……呜啊……” 不远处传来了马贼的呼啸声,那声音似乎是发现了战利品一般的兴奋。 原本走在前面的安图警觉地向山下望去,这才发现距离他们十米开外,一群马贼正将一个羸弱的女人团团地围住! “爷、你看!”安图指了指前方,向皇太极使了一个颜色眼色。 那双棕色的眼眸一沉,这才注视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走!”可是、皇太极却不像安图那样动了恻隐之心,这些年什么场面他没有见过,将士们到了大明的边界,那些女人也会成为战利品。更何况是马贼,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没有人能够逃出宿命,除非你够强大,有足够的力量改变一样,不然永远都会像草原的麋鹿一样,成为别人的猎物!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原本就是大自然生存的法则!人也如此! “可是爷……那个女人……”安图看到那女人想要自刎,却被扛上了马贼的马匹上,心里也是一惊,他望了那张尊贵绝伦的脸,却最终还是打消了年头。 “你想救她?”那双深棕色像是雄鹰一样睿智的眼眸,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饶有深意的说道,“可是……她不值得救!” “为什么?”安图不解。 “看看那地上的血燕!看她的打扮,应该是科尔沁人,可是她居然为了采集血燕来到额尔诺,那就证明她是一个贪婪的女人!一个贪婪早应该料到会遇上这里的马贼,那么之后的事情也是她意料之中……” ******** 阿奴被马贼虏上了马匹,她直接天昏地暗,那双肮脏的大手,正撕扯着她的袍子,阴冷的风像是刀痕般割裂在她的脖颈之间。 “还戴着面纱?来、让爷瞧瞧你的模样!”说着、马贼开始猖狂起来,他霍然地扯下她灰色的面纱,便想要吻上她冰冷的唇。 面纱? 阿奴这才清醒过来,她还有一个筹码,那就是她那张满布沧夷的脸! 也许!也许马贼看了她那张脸,便不会再想要她了! “大爷、你看看我这种脸……” 当面纱揭开的那一刻,那个见多识广的马贼也为之一振,多少女人丑的、美的、他没有见过?却重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的脸居然可以烂成这样! 她的脸像是被一把烈火狠狠地灼烧过,细碎的烧伤痕迹,从额头一直蔓延在嘴角,又从嘴角滑向了下巴!不过方寸的肌肤,却没有丝毫完整的地方! 除了那双眼睛,那双魅惑坯子,勾人心魄的眼睛!那双当人一眼,便无法眼睛的眼眸! “原来丑成这样!真是可惜了这双眼睛!”马贼有些倒胃口的感叹道。 阿奴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曾经埋怨过阿道婆,为什么要让她的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她现在似乎明白了!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乱世里,一个女人想要活着,已经不是易事!更何况是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 “可是……大爷我不在乎!不过丑了点,等我享用完了,再丢给弟兄们!”说罢、马贼扯下了身上的褂子,便一股脑的向着阿奴的头袭取。 挣扎之中,她的模糊的视野里,仿佛出现了一群马队,而在马队的前面,两个穿着长袍的男子,正注视在所发生的一切! “救我、救我……” 她拼命挣扎,不断撕裂地叫喊声,那沙哑的声音从她的嘴角溢出,又回荡着空旷的山谷之中。 马贼继续调笑着,耻笑着她的羸弱和悲凉! *************************************** | 阿奴15 “救我、救我……” 女人羸弱的呼唤声,像是一记惊雷响动着皇太极的耳膜之中。 他握紧缰绳,却头也不会地向着前方走去。 “爷……”安图不敢多言,他们马车上的财物当然比这个女人,对那么马贼有吸引力,一旦跟那些贼人杠上,他们便可能失去这些跟科尔沁部落带去的礼物!钱财是小,要是不能稳定科尔沁的人心,那么大汗怪罪下来,耽误的便可能是爷的前程! “叫啊、喊啊……你在额尔诺!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以为有人会救你吗?”山间回答着马贼的调笑声,和那个女人无助的哭泣声。那双仿佛麋鹿一样羸弱的眼睛,像是草原里那些可怜的小动物般,被黑色的褂子给套出了,可是她的手,仍然伸向了他的方向,那羸弱的手腕,像是在不遗余力地向他求救着! 皇太极只觉心中一软,就连他的战马,也瞬间理会到了主子的犹豫! “救我……”那高傲的眉宇一沉,将手中的缰绳调转了方向,他强健的双腿夹住了战马的肚子,一时间那匹黑色的马匹,像是一道闪电般奔驰在额尔诺的原野上! “爷……加――”四爷的转变,让原本也有些犹豫的安图诧异不已,他跟上了他的脚步,便疾驰向着山下的马贼奔跑而去! ********** 阿奴的袍子已经被完全撕扯开来,她的头被黑色的褂子蒙在了里面,甚至连呼吸都是奢侈的! 马贼继续撕扯着她的衣衫,似乎要将她碾碎般残暴!她已经不报任何的希望了,是不是连上天也认为她该死呢? 吁―― 一声驾驭马匹的声音赫然地响动在山谷之中,那些马贼转身发现,两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正立在他们的身后。 “是马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喊一声,所有人这才注视到半山腰上的满载着四辆马车的马队来! “今天真是运气好!不仅得到女人,还有了一只大肥羊!”那个马贼头目立刻流露出贪婪的本性,他将阿奴伏在马匹的前方,便径直地向着那两个长袍男子冲了过来! 安图摸了摸腰间的猎刀,正准备拨出,却被皇太极一个眼色止住了! “各位兄弟!今天我马队路过于此,不过是想要行个路,借个方便!上面有四车财物,如果各位兄弟喜欢,便拿去!” 走在前方的男子,不紧不慢地说着,向着马贼群一路走来。 着实把这些凶猛残暴的马贼也吓了一跳,他们这才注视到来人气宇轩昂,骨子里有种震人心魄的力量!他身材高大,一眼便看出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他黑色的马匹行至马贼群中,那些不堪事的马贼,居然一惊,从自己的马匹上掉落下来! “很好!”皇太极的配合,让马贼头目也有些意外,他看着这个黑色长袍的男人,大喊道:“人可以走、东西留下!” 皇太极一抬眸,略带笑意地看着眼前这帮贼人,说道:“我们当然会走,可是我想带走一个人!” “谁?”马贼警觉地举起了弓箭,示意他不能再上去一步。 “这个女人!”他指了指他前方伏在马匹上的女人,淡然地说道。 “原来……你想救她?”马贼头子这才明白,这群马队的来意,不过是些同情心泛滥的笨蛋商人,他们以为他们可以逃出他的地盘吗? ************************************** | 阿奴16 “行!”说着、马贼将他怀里的女人丢向了来人的怀中。 皇太极一把稳稳地接住了她,可是那个灰衣的女子,似乎已经渐渐失去了直觉,但她却像是羸弱的麋鹿般,紧紧地握住了他衣角。 恍惚之间、一个狼型图腾,赫然地映入了阿奴的眼帘,她原本想要看得更清楚,可是意识却越发的模糊了…… 皇太极将女人伏在了战马的前方,他拉紧了缰绳,便径直向着山腰行去! 那帮额尔诺的马贼,会这样轻易地让他走?他不信、他的动作越发的敏捷起来,他直行在马贼群中,只有穿过了他们,他的战马追风的速度,便不是任何人、任何马能够匹敌的! 安图似乎领悟到皇太极的意图,他驾着马匹,紧紧地跟随在他的身后! “兄弟们、今天我们可是遇上了大肥羊!”不知是不是暗号,那群马贼像是影子般聚在一起,他们紧紧地跟随着他们,走上了山腰,似乎等待着时机,想要偷袭一般! 终于、皇太极和安图走到了距离马队十米开外的地方。 “东西……我要!命……也得留下!” 说罢、马贼头目一声令下,那些凶猛的马贼便向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向着马队袭来! 他们果然食言了!一群贼怎么会跟人讲信用,皇太极早料到如此,可是他们想到的是,就在短短一段山路的时间,那么马贼居然已经放了暗号!他们的人数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几十匹精良的马匹瞬间将他们围困下来! “想要跟我讲条件、你还嫩了一点!”马贼头子,说着便拿着大刀向他袭了过来! 皇太极一个侧身,从他的侧面逃脱过去!他不能跟这样人硬碰硬,马车上还有财务,而他的马匹上还有一个被他救下的女人! “爷――这里!” 安图带着几个勇士,从马贼力量薄弱的地方,开了一条血路! 一路上、早已经狼藉了!草地上淌满了鲜血,那些血液不知是马贼的、还是他们自己人的! 可是、皇太极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带着马队的人,便径直向着科尔沁的地界跑去! 追风和其他的战马,都是建州最好的马匹,他们的速度快到连最懂马的马贼也为止一惊,很快便逃离了额尔诺的范畴! “爷、人数齐全!”安图亲点了人数后,有些憋屈地说道,“我们的人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可是……那四车财物没了!” “钱财是身外物,只要人没事就好!”皇太极拉到着缰绳,继续往前走着,马匹的颠簸这才让他想起这个伏在战马上的女人来! “可是……爷、那是大汗让你带给科尔沁的礼物,是稳定科尔沁人心的财力,如果失去这些、你怎么向科尔沁交代,怎么稳定他们的人心!” 安图着急地说着,目光落在了那个灰衣女人的身上,“就为了这个女人吗?爷、我从八岁跟随着你,从未见你如此莽撞过,就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你便要将建州的江山弃之不顾了吗?” 安图的话,像是一阵惊雷响动在皇太极的心中,他这才幡然醒悟,自己刚才的做法有多愚蠢,他失去的不是四车财物,而是一个首领的极致和淡然!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将兄弟的生死置之不顾? 皇太极的脸色阴冷下来,他将伏在马背上的女人,交给了安图! “派人把她送回去!不要让科尔沁的人知道今天的事情……” “爷――”安图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他接过了女人,这才发现这女人甚至连普通都称不上,她扭捏的面容,让久经沙场的安图也倒吸一口寒气!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便丢了去往科尔沁的四车财物? “难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看着皇太极发怒的神情,安图不好多说,便派人留下了一匹马匹,送那个女人回去! **************************************** | 阿奴17 沉重的马蹄踏在青色的草地上,压碎了枯木,发出吱吱的响声。 从额尔诺到科尔沁的这一路上,大家情绪低迷,每个勇士都沉沉地低着头,不发一语。或许、他们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窝囊过,还没有跟这些马贼好好的打一场,便自顾地逃走了!这还是女真人吗?这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建州铁骑吗? 皇太极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独自行走在马队的前方,却异常的迷茫。 他该如何向科尔沁部落、向他的父汗交代呢? 难道真的要双手空空的去见莽古思吗?可是、现在就算快马加鞭派人赶回盛京也来不及了!科尔沁的人早已经盛装以待,他们一定认为建州会带来丰盛的礼物! “爷……”安图走上前面,有些忧心地说道,“翻过这个山头,就是科尔沁草原的腹地了……” 皇太极望向了眼前的山路,心中也是一沉,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嘶―― 不知为何、原本沉稳的马匹变得躁动不安,一连退后了好几步,就连他的战马追风,也跟着竖起耳朵,谨慎起来! 这些战马可都是建州铁骑最好的马种,多少战场上的厮杀,都未曾让他们畏惧过! 皇太极这才抬起眼眸,向着前方直视而去!遥远的天际、一朵五彩祥云向着这片土地而来,而在前方的山谷里,一道妖娆的祥瑞之色瞬间钻入了山谷之中! 顾不得多想、皇太极便驾着追风飞奔而去! 可是、正在到了山谷之中,就连他自己也直直地愣住了! 一个奇异的野兽正在山谷之中奔跑着,它似虎似豹又似鹿,却最终猜不透这个野兽到底是什么来? “爷、那是……”安图和其他勇士们看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们痴痴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居然犹如在梦中一般。 “安图、你应该听说过科尔沁边界的传说吧!”皇太极屏住了呼吸、轻声地说道,似乎害怕打扰到了那种休憩在林中的瑞兽! “传说?”安图这才想起、在草原上流传了几百年的传说,听闻在科尔沁的边际,每过五百年便会有一只四不像的瑞兽献世,却只有有缘之人才有这个福气见到。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貔貅?”安图惊得目瞪口呆,他几乎以为貔貅是传说中虚无的东西,可是今时今日看到眼前,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触动来! 皇太极没有回答他,可是从他那双刚毅的眼神中,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安图、你说……如果我送一只貔貅给莽古思当寿礼、科尔沁的人会怎么想?” “爷……”安图还未反应过来,皇太极驾着追风一跃而去。 原本在林中休憩的貔貅、似乎灵敏地嗅到了人的味道,它抬起暗紫色的眼眸便向四周望去,不远地草丛中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风声。 它昂着头、便大跨步般向着草丛中走去。 *********************** | 阿奴18 追风小心翼翼地踏着马蹄,而皇太极也匍匐在马背上,丝毫不敢有一丝的懈怠。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足以制服瑞兽的机会! 貔貅继续向着草丛的方向走来,这瑞兽明显已经觉察到不对,可是草丛太过茂盛,那细长的野草足足一米多高,根本很难看出端疑来! 就在这时、皇太极从背后拿起了弓箭,对着貔貅的心脏部位瞄准,他带着碧玉扳指的手指,也在锋利的弓弦上微微一怔! 呲―― 飞速的弓箭向着貔貅袭去,那双淡紫色的眼睛在却在弓箭离他只有三四米的位置,警觉起来。他低着头、身体瞬间伏在了地面上。 那只锋利的箭、从他头顶的紫色皮毛擦身而过,又狠狠地扎进了地面上。 貔貅终于发怒了,它原本便是凶猛的野兽,被人袭击,自然更加地枯燥起来。它张扬着爪子,便向着皇太极袭去。 皇太极一个侧身,差一点便从追风上掉落下来!可是、在最后关头,他抓住了追风的鬃毛,侥幸地逃过了貔貅的利爪! 追风也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载着他疾驰狂奔,皇太极抚了抚它的鬃毛,似耳语般在它耳边念叨。 “追风、信我!信我……”说着、皇太极拉动缰绳,便是一个掉头,向着貔貅袭去! 追风来不及反应,便被主人转了弯,可是瞬间、它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语一般,更加勇猛无敌起来! 一人、一马、向着那团淡紫色的瑞兽袭去! 不生即死! 这便是皇太极现在的处境,可是他不愿意放弃,哪怕最终会被貔貅杀死在这里,他至少也要拼一拼! 貔貅凶猛而至,就在他与它相距不到半米的位置! 他拉开了长弓,便是狠狠地一击! 呃―― 不远处的勇士们都别过了头,就连安图也害怕得闭上了眼睛! 可是、那声嘶吼的声音之后,草丛中却极其的安静。 大家这才睁开了双眼,极其谨慎的向着草丛中走去! 看着草丛中的大滩血迹、安图立刻跳下了马背,他情绪失控地奔到了草丛的深处,大声地喊道“爷、爷……你说过你要为安图报仇的!你说过的!” 可是、他却没有发现皇太极的尸骨。 这时、草丛的一侧有些细碎的身影。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绿油油的从木中疾驰而出,他拉着缰绳,在浩荡的蓝天白云下露出了那张血色的面容! “哭什么哭!爷我还没有死呢?”皇太极一个飞跃跳下了马背,看着安图那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笑说道。 “爷……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我看到那些血、还以为是你的!”安图立刻跑上前来,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那是追风的!”皇太极抚了抚追风的鬃毛说道,众人这才注意到追风的腿上有伤,猩红的血液还直直地向外钻着。 “看……那是什么!”皇太极撕下外套,便跟追风包扎上,他这才指了指从木里那淡紫色的一团来! “是?”大家这才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原来貔貅已经死了,被他们建州最为勇猛的四贝勒爷给杀死了! “我原本想抓活的,可是这貔貅太过凶猛,想来留下活口,也没有什么好处,倒不如杀死他,送给莽古思作为礼物!”皇太极不经意地说道,可是当他再次转身看着大家的时候,却发现所有人已经跪倒在地了! “爷、你是天神,是阿拉城不灭的雄鹰!我安图对着苍天起誓,此生此世、至死追随四贝勒,金戈铁马、万死不辞!!“追随四贝勒,金戈铁马、万死不辞!”各位勇士也跟着附和起来,那巨大的喊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答着! | 阿奴19 正午时分、一群穿着盛装华服的男女老少,正矗立在科尔沁的广场上,焦急地等待着! “来了吗?”身着翡翠玛瑙石腰带的那拉走出蒙古包,不停地张望着远方,急切地问道。 “回大福晋、还没有任何的消息!”前去打探的士兵,摇了摇头说道。 几乎是整整一夜、整个科尔沁部落的人都没有合上一眼,他们眼巴巴念着的建州贵宾,原本早就应该到这里,可是足足等上了一夜,也没有见到任何陌生的身影! “还是没有消息吗?”一个有些健硕的老人迈着步子从蒙古包中走了出来,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华丽的老妇人,和一个有些黑瘦的男人! “回阿爸、前去打探的士兵说、建州的马队并没有按照原定路线进入科尔沁,我想兴许是会迟一会!”那拉低着头谦卑地回答道。 “额祈葛、外面风大,你还是进毡房等吧!”身后的寨桑走上前去,扶起莽古思说道。 突然、一声声急促的马蹄声划破宁静,从远处传来,一只疾驰的马队向着广场上飞奔而至。 马队的前方、一个身材健硕的长袍男子,驾着黑色的骏马从广场上跨过。金色的阳光照耀在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闪耀的光芒。 他双手拉着缰绳,一个回转,稳稳当当地立在了草原上! 广场上诧异地人们这才注意到,黑色毡帽下、那张气度不错的面庞。 “你……”莽古思迎了上去,有些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黑衣男子。 “科尔沁大汗、别来无恙!”皇太极跳下马背,有些恭敬地说道。 莽古思这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那剑眉星目,那高挺的鼻梁,那张让人一眼便无法忘怀的脸,和那双仿佛雄鹰一般敏锐的眼睛! 是他!他是皇太极、是努尔哈赤第八个儿子,是四大贝勒之一的皇太极! “四贝勒、”莽古思开心地大跨步前喊道。 皇太极笑而不语,拍了拍手掌,安图便带着一队人马将一个黑色的物体,抬在了莽古思的面前。 “这是?”莽古思有些诧异地看着地上这团被黑布遮掩的东西,问道。 “是父汗让我带给科尔沁的礼物!” 只是一瞬间、无论是莽古思、还是寨桑的神色都阴沉下来。这地上的东西看起来并不起眼,难道就是这些便值得让皇太极从盛京护送到科尔沁?这是在成心戏弄他们吗?还是建州人根本没有把科尔沁放在眼里? 莽古思不说一语、转身便想要离开。 皇太极似乎早已洞穿了他的心思,他微笑着在众人的身后喊道,“难道大汗就不想知道、建州送的是什么礼物吗?” “皇太极、我虽然把哲哲嫁给你,不代表你可以轻视科尔沁,他日你父汗传位,没有科尔沁的支持,我想四贝勒你也很难在草原站上一席之地!” ******************************* | 阿奴20 “皇太极、我虽然把哲哲嫁给你,不代表你可以轻视科尔沁,他日你父汗传位,没有科尔沁的支持,我想你也很难在草原站上一席之地!” 莽古思有些怒气地说道。 皇太极笑而不语,一个眼色便命令安图揭开黑布。 刹那间、紫气东来,一道妖娆的淡紫色光芒照耀在广场的上方。 莽古思和众人这才看清楚这东西的真正模样,它似虎似豹又似鹿,前爪锋利,周身通透的紫色皮毛格外扎眼,而在它的头上,两个巨大的犄角高高地矗立着! “是……天禄!”莽古思诧异地喊道,这神物他也只是在科尔沁的传说中听闻过。传闻上古有神兽、模样四不像,似虎似豹又似鹿,是貔貅,貔貅有犄角、一角为无邪;两角为天禄! “额祈葛、那是……”部落长寨桑此刻也是失了神般,注视着地上这神物,一时间居然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大汗果然有见地!”皇太极淡定自若地走到了莽古思跟前说道,“这天禄便是建州送给莽古思你的寿礼!”“这物传说五百年才出现一次,要有缘人才能见到。不知道四贝勒是怎么得到的?”莽古思显然已经不关心这是不是建州的贺礼了,他心中燃起另外一番心思来。 “是我在科尔沁边界扑杀的!”皇太极平静地回答道。 “真的是你捕杀的?”莽古思不信,他听闻貔貅凶猛,一般的凡人怎么可能捕杀它? “四爷说的话、难道可汗大人还不信吗?”一旁的安图终于开了口,他亲眼所见,他可以作证,建州的勇士们也可以作证。 皇太极并未解释,他走上前去,将腰间的剑拔出,对着天地大喊道:“长生天在上、我爱新觉罗皇太极对天起誓,神兽貔貅送与科尔沁莽古思大汗,可保科尔沁三世无忧,百年无虞,从今而后,建州与科尔沁修秦晋之盟,结兄弟之宜!” 刷刷刷―― 一瞬间、莽古思连同科尔沁的男女老少,通通跪地在地。 “长生天、天赐神物,必有所指,我莽古思定当遵从天命,如有所违,天诛地灭!” “大汗……其实算起来,我也应该叫你一声阿爸的!”皇太极将莽古思扶起说道。 “是啊!哲哲应该就快生了吧……”莽古思笑着起身说道。 “应该是下个月、”众人将皇太极和建州的勇士们迎接到了广场的中心,大家这才载歌载舞起来! “那么大汗跟四贝勒可要好好庆祝一下了、”那拉也跟上前来,有些迎合地说道。 “咦、我这次来科尔沁,怎么没有见到吴克善?听闻他骁勇善战,可是为科尔沁立了不少功劳!”皇太极端起羊奶酒,喝了一口问道。 “吴克善正赶回来,玉儿也跟着去接他了!”寨桑进了一碗酒后,说道。 “玉儿?我常常听哲哲说起她,记得我跟哲哲大婚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几岁的黄毛丫头!”皇太极想起大婚那会,那个拿着喜礼的小姑娘来。 “四贝勒、女大十八变,咋们玉儿现在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 阿奴21 广场上热闹非凡,而与此相比,部落的外围就萧条许多了! 直到傍晚时分,两个焦急的身影仍然矗立在栅栏处,久久不愿离开。 “姥姥、你还是回去休息吧!”阿泰尔扶起阿道婆担忧地说道。他看了看天色、心情更加地沉重起来。 “我要在这里等阿奴回来!”阿道婆没有说得更多,而是双手合十,向着长生天的方向跪倒在地,嘴里似乎还念叨着什么,却始终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阿泰尔拿起了弓箭,便一个跨步准备跳上马背。 “阿泰尔、你去哪里?” “去找阿姐!如果她活着、我就把她带回来;如果她死了,我就要那些马贼偿命……”阿泰尔怒视着前方,凶狠地说道。 嘶―― 一阵骏马的嘶鸣声划破了晚霞,一匹黑色的马匹被游牧的牧民拉回了部落。而马背上、一个灰色的身影正沉沉地依靠在上面。 “那人?是阿奴、是阿奴……”阿道婆有些诧异地喊道,阿泰尔也跳下马背,狂奔过去。 牧民停住了马匹,这才舒了一口长气。 “阿姐、阿姐……”阿泰尔不断地拍打着阿奴的后背,却没有见到她任何的回应。 “别拍了!她昏过去了!”牧民解释着说道。 “为什么我阿姐会在你的马背上,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阿泰尔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抓住了牧民的胳膊,便一直发问。 “我、我是在额尔诺附近找到的,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说罢、牧民扯开阿泰尔,便跳上了马背,径直消失在草原上。 “谢天谢地、阿奴总算回来了!”阿道婆忙着将阿奴扶回包房里,这时的阿奴才慢慢地恢复了一点意识来。 “不要――”她惊恐地睁开眼睛,便下意识地抓住了领口。可是、她已经不在沉默噩梦的额尔诺了,她回到了科尔沁,回到了那个残旧却充满着温暖的家。 “阿姐、你醒了!”阿泰尔看到阿奴睁开眼睛,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热汤,走了过来。 “我……我是怎么回来的?”她抿着嘴,嘴角还溢着血迹。 “是一个牧民送你回来的,说在是额尔诺……”阿泰尔说道额尔诺的时候,心中也是一颤,他不知道姐姐经历过什么,他只是听族里的人说过,额尔诺的马贼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女人! “额尔诺?额尔诺……”阿奴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来,记忆这才慢慢拼凑出来。她是去额尔诺,结果遇上了马贼,那些撕扯着她的衣衫,又将她摔在了马背上。就在她失去了所以希望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救了她! 他是什么样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是记得在她昏迷之前,在混沌之中,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狼形玉佩,那玉佩的样子,她至今记忆犹新! 是那个人救了她吗? “阿姐、你在想什么?” “那个救我的牧民在哪里?我要找到他……”说着、便想要下床出去找人,却被阿泰尔给一把揽住了。 “那人走了、一早便走了……” | 阿奴22 科尔沁大宴三天、皇太极和建州的勇士们几乎跟科尔沁的将士们喝了个遍。直到第三天的夜里,莽古思仍然在大帐中设宴款待他们。 “四贝勒、建州的勇士们、我莽古思在这里敬大家一杯,愿建州和科尔沁永世安好,百姓安居乐业!”莽古思举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四贝勒、寨桑这杯酒是敬你的,”一旁的寨桑也跟着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我妹妹哲哲嫁给大金、他日你得到汗位,可一定要善待她!” “这是一定的!”皇太极也跟着起身回敬一杯,一旁的安图也站不住了,立马说道:“部落长大人怕是多虑了,我们大福晋现在身怀六甲,不出一个月,便会为咋们爷生下一个阿门来,爷怎么会不疼惜她呢?” 安图地话,让众人都笑成了一团,尤其是莽古思,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来!他心里是知道的,科尔沁根本没有办法跟建州抗衡,建州得到天下,那是天意,既然是天意,他就顺从这个天意,只要皇太极身边的女人来自科尔沁,那么今后天下还是他们科尔沁的,还是他们博尔济吉特家的! 突然、帐外传来了咄咄的马蹄声,一匹加急快马从盛京赶了过来! 前来送信的士兵跳下了马背,便径直向着大帐奔去。 “建州急函!” 众人这才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直视着来人的情况。 “回四爷、是建州送来的急件!”安图从士兵手上接过了信封,便递给了皇太极。 皇太极急忙把信封撕开,打开了里面的信件。 可是、他神色也瞬间黯淡下来! “爷……”安图有些不妥地喊道。 “四贝勒、发生什么事了?”莽古思也觉得有些蹊跷,看皇太极的神情,似乎是出了大事。 “呃――”皇太极理了理神情,这才恢复了刚才的平静,“哲哲生了!” 他平静地说着这四个字,却远远没有了刚才那张按耐不住的喜悦。 “生了?”科尔沁大妃、也就是哲哲的额吉,开心地问道。 “妹妹一定生了个大胖小子!”寨桑也跟着喝了大口酒,开心地说道。 “是格格!”皇太极不着一语,心中的抑郁却显露无疑。是个女儿、哲哲生出的是个女儿!这就意味着他在帝业的道路上,又一次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大阿哥代善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二阿哥额敏,也有了自己的阿哥,那么父汗会不会把汗位传给只有一个豪格的他呢? 豪格的额娘只是一个奴婢,如果没有科尔沁的支持,那么他的帝业便不会这番如意了! 一听这话、众人也跟着沉默起来!这已经是哲哲的第三胎了,前两个都是格格,直到这次族人想总会打破科尔沁女人只能生女儿的传言,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 “可汗、我有些不胜酒力,先告辞了!”皇太极起身便向莽古思行礼后,便径直地走出帐外。 夜里、科尔沁的天空特别的美,湛蓝的星空里覆满许多的星星。可是、 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心思,去看这里的风景了。 他只是一路走,一路走着,冰冷的河风从长袍的领子里灌了进来,萧条的夜色,让他心中更加的悲凉。 “长生天在上……” | 阿奴23 “长生天在上、一愿姥姥身体健康;二愿阿泰尔勇猛无敌;三愿来年科尔沁风调雨顺、族人们衣食无忧!”河畔传来了一丝柔弱的声音,皇太极穿过山林,这才发现灰衣女子,正跪倒在河边祈求上苍的庇佑。 灰色的长袍遮挡住了她整个身形,可是那羸弱的身躯,却多少让人有些楚楚可怜。那女人背对着他,月光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淡然的光芒,隐隐约约中勾起了他一丝好奇心! 那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救我、救我……” 一时间、脑海中闪现的画面,这才让他清醒过来。那个被马贼掳走的女人,那个被他救下的灰衣女子,那个让他失去了四车珍宝,却意外捕获貔貅的科尔沁女人? 皇太极心中思绪万千,他拨动阻挡在前方的树枝,便想要跟上前去。 “四贝勒、”不知何时、身后竟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 皇太极转身、这才发现寨桑居然也跟着他,走出了大帐外。 “是你?”皇太极有些诧异地看着寨桑,但是很快、他又平静下来,或许这个时候,没有人心中是好受的,无论是他,还是莽古思或者寨桑,都对哲哲的这个孩子充满了期待,可是现在、一切的希望都熄灭了! “如果你是想说哲哲的事,大可不必了!”皇太极黑着脸,有些不悦地说道,他已经不想再想起这件事,甚至没有过多的精力再去想,他一心想得,便是如果立下更多的战功,来弥补他缺失阿哥的缺憾! “四贝勒误会了、”寨桑并没有多言,而是径直走到了皇太极的跟前,“我是想跟四贝勒谈一件喜事!” “喜事?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喜事可言?”皇太极有些消沉地答刀,他看着皎洁的月光,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 “大婚、不知道算不算一件大喜事?”寨桑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语置地地说道。 “大婚?”皇太极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和谁大婚?” “当然是和科尔沁!” “寨桑、你大概是喝糊涂了,我早已经娶了哲哲,便是和科尔沁结成了姻亲,又如何能大婚呢?”皇太极觉得有些可笑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再去应付一个喝醉的人了,他跨着步子,便想要从寨桑的身旁走过。 “谁说四贝勒不能大婚,只要你再娶一个科尔沁的女人!”寨桑的话语像是魔咒般,停住了皇太极的脚步,他沉着眼眸,向着黑夜里的皇太极望去。 “娶谁?”黑暗中、那双睿智的眼眸一沉,冷冷地问道。 “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 “玉儿?”皇太极诧异地看着寨桑,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 “对!玉儿、我的女儿!”寨桑看着他,眼神中充满着笃定的神情。 “呵~寨桑、你恐怕是真的喝醉了!玉儿是哲哲的侄女,算起来还得叫我一声姑父,我怎么可能娶她?更何况她现在只有十三岁,你忍心把这么小的孩子,嫁给我吗?”皇太极觉得荒谬之极,他从来没有想过一向沉稳的寨桑,居然说出这种胡话来!若是在平时,他一定会重重地惩罚他,可是现在、哲哲的这件事多少让科尔沁的人乱了阵脚,这才会胡乱想出这样可笑的事来! “四贝勒以为我是为了自己吗……” | 阿奴24 “四贝勒以为我是为了自己吗……”黑夜里、传来了寨桑低沉的质问声,“现在是什么形势?难道四贝勒不清楚吗?四大贝勒中、只有贝勒爷你人丁稀薄,如果你是建州可汗,你是不是愿意把汗位传给这样一个儿子?可是、再娶一个科尔沁女人,情况却大有不同,一来、能够稳定科尔沁的人心,二来、玉儿比哲哲年轻许多,她有得是机会生个阿哥!” 寨桑的话像是一记惊雷在皇太极的耳畔响起,可是他心中仍然有些犹豫,毕竟玉儿还那么年轻,如果让她嫁给他,真是有些委屈这个小丫头了! “这件事……以后再说!”皇太极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死,或许过几年,也许等到玉儿再大一点,他会改变主意,愿意娶她! “四贝勒大概没有听说过草原上的一个传闻吧!十几年前、有个游弋的僧人曾经来到科尔沁草原,他夜观星象,说这草原上未来必定有一个女子可以凤步天下,而这女子流淌地将是科尔沁最尊贵的血液!最尊贵的血液必将是博尔济吉特家族的,我父汗只有哲哲一个女儿,除此之外,便是我的女儿玉儿!他日、她嫁得夫君也一定是人中之龙!四贝勒、是不是愿意把这个一统天下的机会拱手让给别人呢?” 一个凤步天下的女人?皇太极心中一沉,也记起这些天科尔沁的将士们跟他说的话来,将士们说玉儿是科尔沁的福星,每次战役只要有玉儿祈福,便能够勇往无敌,她何止是福星,她俨然已经是科尔沁真正的精神领袖了? 看着皇太极迟疑的神情,寨桑明白他已经成功了一大步,只要一步,只要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玉儿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嫁进大金的后宫之中。 “四贝勒是不是怕有人非议?草原儿女不拘小节,只要那些满口假仁假义的中原人才会在乎所谓的伦常,更何况就算是他们,不是也有娥皇女英共事一夫的故事吗?玉儿和哲哲还不是亲姐妹,只是姑侄,四贝勒又何必顾及这么多呢?” “让我再想想吧!”皇太极并没有立刻答应他,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想一想,这样做是利是弊! 寨桑见他不语,不便多说,这才转身向着部落的方向走去。 皇太极抬起眼眸,便向河畔望去,他想看一眼那个被他救下的灰衣女人,可是当目光真正触及那萧条的夜色时,却发现河畔早已经空空如也了! 那女人也许已经走了,就在刚才他和寨桑谈论的时候,她便径直地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皇太极继续行走在微凉的山路中,夜里的他更是惆怅满怀,也许今晚发生太多的事情,都必须让他好好想一想,想一想科尔沁的未来,想一想他的帝业,想一想哲哲和刚出生的小格格,甚至是想一想那个半真半假的传说! ************************* | 阿奴25 (今天四更) “额吉……”好不容易接到哥哥吴克善的玉儿,从战场前线赶回来,便一股脑钻进了大帐之中。可是此时、大帐里早已经沉寂许多,莽古思坐在大帐的中央,而大妃端坐在他的身旁。她的额吉那拉和额祈葛寨桑神情谨慎地蹲坐在一旁的座位上。 “玉儿、吴克善……”寨桑看到玉儿跟吴克善回来,心中也是一喜,可是一想起眼前的形势,却丝毫开心不起来。 “额吉、发生什么事了?”风尘仆仆的吴克善卸下了头盔,看了众人一眼,有些担忧地问道。 “吴克善、是喜事!”那拉从一旁的座位上,端出一件大红色的嫁衣来,玉儿这才记起,这是一年前额吉动用了十二个绣娘帮她秀出的嫁衣,嫁衣上一只完美的孔雀,正矗立在正前方,可是若仔细看,便不难发现这孔雀的模样,多少有些像凤凰! 凤凰?只有大汗的女人才配这般的图案! “额吉……”玉儿惊讶地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一早便知道自己的婚事由不得自己主宰,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来得这么突然。 “玉儿要嫁人吗?”一旁的吴克善也是一脸错愕,一路上他甚至没有听玉儿提起过。 “玉儿、当然要嫁人!而且还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那拉媚笑着说道,便将嫁衣呈现在玉儿的面前。 “大人物?这当今世上能称得上大人物的可不多,我们科尔沁的大汗,察哈尔的林丹汗,还有建州的努尔哈赤可汗……可是说道行军打仗、我吴克善却只敬佩四贝勒皇太极一人!”吴克善说着,便甩下了铠甲,径直地坐了下来! “还是吴克善了解你额祈葛的心意,玉儿要嫁得,便是四贝勒皇太极!”莽古思拿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说道。 “姑父?”玉儿惊得脸色苍白,她无数次的想过自己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是草原的贵族?还是蒙古的汗王?这一年也有不少青年才俊给额吉提婚,却通通被额吉和额祈葛拒绝,可是现在他们要她嫁给姑姑的男人! “玉儿、”那拉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了,“四贝勒即将是你的夫君,那便不是你的姑父了!” “可是现在他仍然是姑姑的男人!”玉儿愤然地嘶喊道,她从小便跟姑姑感情甚好,自从姑姑嫁去盛京,她总是每年去看望她一次。现在看起来,这些看望倒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她是在处心积虑地抢姑姑的男人! “玉儿!这是跟额吉说话的态度吗?这桩婚事是你额祈葛求回来的,可汗和大妃也答应了,不管你同不同意,一个月后、盛京的马队便会把你接过去!”那拉看着此时神情有些激动的玉儿,怔怔地说道。 “我不嫁!我不嫁!”一向温顺的玉儿,却在这件事上顽固起来,她嘶喊着,不停地嚷着不愿意嫁给皇太极。 “玉儿、你可以不嫁!”一旁沉默多时的大妃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可是悔婚的结果,便是让建州找到了灭掉科尔沁的机会!你应该听说过叶赫部吧,当年叶赫那拉。东哥也是这样推掉了建州的婚事,结果被灭了全族,难道你也要科尔沁经受这样的命运吗?” | 阿奴26 “玉儿、我知道你和哲哲感情甚好,你担心你姑姑会心中不满,可是从哲哲嫁到盛京那天起,她便知道作为一个科尔沁女人的使命!要想成为至高无上的女人,必将嫁给至高无上的男人,而这样的男人也绝对不会被任何一个女人独享!与其让其他人分享,不如分享给自己人!更何况、哲哲这一胎又是一个格格,她去了盛京这些年,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如果我们科尔沁再不做点什么,那么将来、科尔沁在建州的地位,也会摇摇欲坠的!” 听着大妃这番话、玉儿重重地跌落在冰凉的地板上,她虽然年幼,但也知道这件事不只是一件普通的婚事,他关系着整个科尔沁族人的命运!毫无选择的余地,就算荣宠如她也没有任何的权力去决定自己的命运! ******* “阿姐、”阿泰尔从帐外走了进来,阿奴这才抬起眼眸看了外面一眼。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听着门外吵杂的声音,阿奴微微地皱了皱眉,问道。 “听说玉儿不见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们找遍了整个腹地……”阿泰尔有些埋怨地说着,将桌上的热汤一口喝下。 “玉儿不见了?”阿奴心中一惊,玉儿是个懂事的女孩,即使是尊贵如她,却一点也不像其他格格般骄纵跋扈,她一定不会莫名的失踪! “阿姐、你去哪里?”看着即将走出帐外的阿奴,阿泰尔诧异地问道。 “去找玉儿!”阿奴没有多说,便径直地跑出了门外。 她没有去腹地,而是直径奔上了科尔沁一旁的山间。她记得玉儿曾经跟她说过,在科尔沁腹地一旁的山间,有一个叫做忘忧谷的地方。那里景色怡然,是她心烦意乱之时长长躲去的地方! 阿奴爬上了忘忧谷,可是还未到山顶,便听到了嘤嘤地哭泣上。 她抬起眼眸,便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蹲在一旁的大石上。 “玉儿……”阿奴焦急地跑过去,却看到玉儿埋着头,看得出似乎已经哭了很久! 听着是阿奴的声音,玉儿这才抬起的眼眸,泪眼婆娑地望着她。 “玉儿、你怎么了?”阿奴心中又惊又急,她抚着灰色的长袍,擦干了她眼角的泪光问道。 “阿奴!”玉儿有些情绪失控地抱着她,低声地啜泣起来,“我不想嫁人,我不想嫁给姑父,我不想跟姑姑分享同一个男人!” “嫁给你姑父?” 玉儿的姑父?玉儿的姑姑是哲哲,她的丈夫便是建州的四贝勒――皇太极!那么玉儿便是? 阿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眼前这个看似羸弱的小女孩,便是将来改写大清历史的孝庄文皇后――大玉儿! 看着阿奴那副眉头紧锁的神情,玉儿更加地失落起来,她握住了阿奴的手,不断地问道:“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是个无耻的女人,是个抢夺姑姑男人的女人?” “不――”阿奴回过神来,她深知历史,历史便是无法改变的命运,无论如何,玉儿一定会嫁给皇太极的! “玉儿、为什么你不往好的方向想一想?你嫁到建州,便可以每天都陪着你姑姑,科尔沁的女人就你们两,这样至少也有个伴!” | 步步杀机1 “玉儿、为什么你不往好的方向想一想?你嫁到建州,便可以每天都陪着你姑姑,科尔沁的女人就你们两,这样至少也有个伴!”阿奴一面抚着玉儿有些凌乱的发丝,一面安慰着说道。 “可是、那是姑父……”玉儿抿着嘴,沉沉地说道。 “你姑父是当世的大英雄,能够成为他的福晋,也是一种福气!” “阿奴、你见过姑父吗?”玉儿有些懵懂地看着阿奴,问道。 呃―― 阿奴一怔、她当然没有见过真正的皇太极,可是史书记载这个建州四贝勒,将会是大清第一个皇帝,他雄才伟略,又是个能文能武的人,如果没有他,建州的铁骑便不会入主中原,自然也不会有之后的那几百年荣与辱! 见阿奴语塞,玉儿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将身后大红色的嫁衣摊在了膝盖上,有些感叹得说道:“我知道有事情是我无法改变的,还有一个月送嫁的队伍便会接我去盛京,我只是想,至少现在、我还可以选择我想要去的地方,要想做的事情!阿奴、我从未见你笑过,也没见你穿过这件灰色长袍之外的衣衫,今天、你愿不愿意为了我,穿上这件嫁衣跳一支舞呢?” “我……”阿奴原本想要拒绝,可是看到玉儿那双明亮却又渴望的眼睛,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没有多说,阿奴便接过了玉儿手里猩红的嫁衣,或许命运没有选择,可是在玉儿离开科尔沁之前,她愿意满足她这个要求! 一袭红衣、翩翩起舞! “玉儿、这一曲红袖舞便算是我给你送嫁的礼物!”阿奴心中念起了拍子,手腕轻轻一扬,只见衣衫飘渺,一曲摇曳的身姿赫然出现在玉儿的面前,阿奴没有告诉她,这是从遥远的国度传来的舞蹈,而这舞有个动人心魄的名字――弗拉门戈! ******* “爷、建州送来的加急信函!”大帐外、安图将一封建州的加急信函送到了皇太极的手中,他拿起信函仔细地阅读起来。 可是瞬间、他的脸色便有些阴沉了! “爷、怎么了?”一连两封信函,四贝勒都是这样的神情,安图隐约觉察到有些不对劲。 “察哈尔军情告急,父汗叫我马上回京!传令下去、立刻班师回京!” 加加―― 哒哒的马蹄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着,皇太极带着建州的勇士们,从科尔沁腹地出发,径直向着盛京的方向赶去。 可是、在路径腹地一旁的山谷时,他的目光却被那抹妖艳的红,牢牢地锁住了! 那山谷之间、一个红衣女子正蹁跹着舞姿,她信手拈来,手腕轻轻一扬,那妩媚的身姿像是科尔沁最猛烈的狂风。 皇太极痴痴地看着此情此景,座下的追风也跟着放满了脚步! “爷……”安图见四贝勒神情不对,也跟着走了上来。 “那是――” ********************************* | 步步杀机2 “那是――”皇太极指了指山谷之中,那个妖娆的红衣女子,安图这才看到了这么惊奇的一幕,那女人魅惑而妖娆,似乎不像一般的科尔沁的女人,尤其是她的舞姿,更是安图从未见过的! 咩咩―― 不知何、一旁的牧羊人将一群奶白色的羊羔赶到了马队的身后,皇太极驾着马走到了牧羊人的身旁。 “四贝勒、”那人望了皇太极一眼,恭敬地行礼喊道。 “免礼!你可知道山间那个红衣女子是谁?” 牧羊人一惊,那嫁衣他自然知道是玉儿格格的,可是看那身形又似乎不是格格! “那是、玉儿格格的嫁衣,可是……” “爷、”牧羊人还未说完,安图便赶了上来,有些急切地说道,“既然是玉儿格格,爷就不用上心了。格格一个月后便是你的福晋,可是现在可汗军情告急,我们必须尽早赶回去!” “玉儿?”皇太极还来不及迟疑,便调转马头,径直地向着大路奔去。 ********** “阿奴、你这是在干什么?”不知何、苏麻走到了无忧谷的山顶处。她原本是打算来找格格的,却看到阿奴穿着格格嫁衣,正翩翩起舞。 “苏麻?呃――”阿奴一惊,脚下的步子一滑,重重地跌落在草地上。 “这是格格的嫁衣,你怎么能够穿呢?”看着阿奴那副狼狈的神情,苏麻更加生气了,她走上前去,便想要将阿奴狠狠地责备一番。 “苏麻、不是阿奴的错!是我意思,是我让阿奴穿上嫁衣的!”玉儿立马上前扶住了阿奴,解释着说道。 “格格、难道你不知道科尔沁的习俗吗?女人的嫁衣是不能被其他人穿,这样的兆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嘛?” “分享丈夫嘛,我知道、但是不是阿奴不穿上这嫁衣,姑父就只娶我一个人呢?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像姑姑一样,迎接新的人来分享我的丈夫!” “格格……”苏麻瞪了阿奴一眼,对着玉儿说道,“阿奴是草原的灾星,你马上就要大婚了,还是不要跟她太多接触!” “知道了!”玉儿将阿奴身上脱下的嫁衣握住了手心,理了理长袍上的泥土,看了阿奴一眼,便站了起来,说道“苏麻、送我回去吧!” 看着玉儿和苏麻离开,阿奴也跟着走出了山谷。 她回到了科尔沁部落,却发现族里热闹非凡,一队队将士们骑着战马凯旋归来,而在马队的前方,一个高傲的男子身披铠甲,矗立在广场的正中央! 突然、那匹战马疾驰而来,向着阿奴的方向袭去。 阿奴一惊、连连退了好几步! 就在马蹄即将踏到她时,马背上的男子却突然拉紧了缰绳。 吁――他一声令下,马匹便稳稳地落在了她的身畔。 他扬起了马鞭,缓缓地将她下巴抬起,厉声地问道:“阿奴、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 | 步步杀机3 他扬起了马鞭,缓缓地将她下巴抬起,厉声地问道:“阿奴、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阿奴抬起眼眸,这才跟马背上的男人相对而视。那张冰冷的轮廓,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最终想不起这人是谁! “该死!居然敢忘了我……”他手里的马鞭一松,阿奴的身子未稳,重重地跌落在草地上。 她这才记起这话,似乎谁曾经也跟她说过! “该死!居然敢忘记我是谁……”一时间、脑海里闪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那是三年前、大福晋责罚她之后、吴克善曾经对她说过的话,难道他是? “吴克善?”她诧异地看着他,居然有些认不出来了,三年的戎马生活,俨然让吴克善从一个蒙古少年,蜕变成为真正的男人!他面容冰冷,身材也越发的魁梧雄壮起来! 听到阿奴唤他的名字,吴克善这才嘴角一扬,他低着头看着她那张被灰色面纱遮住的脸,便想要揭开,却被阿奴给揽住了! “不要――”阿奴有些嘶哑着喊道,她不愿意将那张丑陋的脸呈现给任何人,哪怕这人是吴克善! 吴克善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最终还是收了回去,他怔怔地看了她一眼,冰冷地说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的承诺?” 承诺? 阿奴一惊,她怎么会不记得?就是因为这个承诺,才换回了她三年的平静生活,可是现在吴克善回来了,而她也已经是这幅模样,他愿意遵守当初的承诺吗? 见阿奴低头不语,吴克善更是气不到一处来,他跳下马背,直直地将她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霸道地说道:“我三年前说过的话,便是我今天要说的话,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别说你只是脸毁了,就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死了,我也会遵守当初的诺言!我会让你成为我吴克善的大福晋,成为我的女人!” 轰隆―― 阿奴只觉天旋地转,便被吴克善直接扛上了马背,他驾着马径直朝着大福晋那拉的蒙古包中奔去。 “额吉、”吴克善拉着阿奴,便闯入了蒙古包。 “吴克善……”那拉见到吴克善突然闯入也是一惊,看到吴克善身后的阿奴更是脸色更是瞬间惨白下来,“你这是要做什么?” “额吉、”由不得那拉多说一句,吴克善便跪倒在她的面前,“求额吉将阿奴赐给我!” “什么?”那拉一阵、手里的羊奶茶也跟着飘洒出来,“吴克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求额吉将阿奴赐给我!我要娶她,我要她成为我的女人!” “混账!”吴克善的话还没说完,那拉便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就手里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吴克善的身上,热茶烫伤了他的臂膀。 “儿子、你看看眼前这个女人!看清楚一点,看看她那张肮脏丑陋的脸!”说着,便一把扯下了阿奴的面纱,吴克善这才看清楚那张像是被烈火灼热的面庞! ***** | 步步杀机4 “儿子、你看看眼前这个女人!看清楚一点,看看她那张肮脏丑陋的脸!”说着,便一把扯下了阿奴的面纱,吴克善这才看清楚那张像是被烈火灼热的面庞! 阿奴一惊,慌忙之中想要抢回面纱,却被那拉一把拉住了细长的发丝。 “啊――”阿奴只觉头皮发麻,细碎的疼痛也跟着从发根传来。 有些失神的吴克善,这才清醒过来,他拉住了大福晋的手,将阿奴护在了身后,“额吉、我知道你不喜欢阿奴!可是这婚事、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阿奴我是娶定了!” “你……”听着这番话、那拉更是气得脸色惨白,她抚着心口,愤然地喊道,“如果你娶了这个贱婢,你便不是我那拉的儿子,将来你父亲的汗位也不会传给你!” “汗位是吗?”吴克善站了起来,一把卸下了身上的盔甲,重重地丢在了地上,“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个汗位我也不配得到!” 说罢、由不得那拉反应过来,便径直地拉着阿奴走出了帐外。 “吴克善、”阿奴使劲地甩开吴克善的手,却发现他力量惊人,她怒视着他,愤然地吼道,“吴克善、你放手!”“放手?”吴克善有些薄怒地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用着极度不解地眼神,看着她说道,“你叫我放手?你知不知道我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你成为了我的女人,额吉便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到时候阿道婆还有阿泰尔都会过上好日子~” “帮我?你以为你这样做,你娶了我就是帮我?吴克善、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说着、阿奴拼命地捶打着,想要挣脱开来,却被那双强有力的臂膀反锁在怀中。 “我需要知道什么?我需要懂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此时此刻的吴克善早已经失去了控制,他双臂微微一收,便将她彻底地控制住了,他冰冷而霸道的唇粗暴地肆意在那张被面纱阻隔的脸上。 “唔唔……”阿奴拼命地挣扎,不断地躲避着他的吻,可是她已经全无退路了,吴克善将她逼到了死角之中,他宽大的手掌拉扯着她暗淡的长袍。 “我是寨桑的女儿,我是你的妹妹!”阿奴嘶哑着吼道,她拉扯着被撕裂的长袍,不住地喊道。 “什么?”吴克善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他一连退了好几步,差一点便跌落在一旁的枯草堆上,“你说、你是谁的女儿?” “我是你额祈葛的女儿!” “你说谎!我额吉只有玉儿一个女儿,怎么会是你!”吴克善不信、更不想听这么荒谬的言论。 “我的额吉叫做珠拉,十几年前是科尔沁草原最为美丽的女人,可是、她偏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那个男人就是你的额祈葛,我是珠拉和寨桑的女儿,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大福晋,这件事她也是清楚的!这也是她这么多年如此怨恨我的原因!” “我不信!我不信……如果你真的是我妹妹,为什么要跟我开始,为什么在三年前要许下那样的诺言?为什么?”吴克善钳住了阿奴臂膀,不可置信地问道,他不明白,他有太多太多得不明白! “为了自保!”阿奴冷冷地说道,“为了自保、我必须依靠一个比我更加强大的人,如果我三年前不许下那样的誓言,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 步步杀机5 大帐内、那拉一把将桌上的饰品狠狠地摔在地上。她神色愤然,甚至是每根发丝都充满只戾气! “大福晋、”侍女阿朵急忙跑过来,抚着她安慰道,“要是气坏了身子,可不是便宜了那个小贱人!” “我怎么能不生气?”那拉双手重重地捶在了桌上,有些情绪失控地喊道,“我那拉生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居然喜欢上了珠拉那贱人的女儿!叫我如何不气?” “大福晋、吴克善年轻气盛、难免有走错路的时候!他乱了,咋们却不能乱,与其母子俩硬碰硬,不如你就答应他,答应了这门婚事!” “答应他?阿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让吴克善娶那样的女人?”那拉有些不明就里,阿朵八岁便跟着她,十四岁便跟着她嫁到了科尔沁,但是她今天也跟着吴克善说起胡话来! “大福晋、你是答应了,可是……”阿朵眼角一扬,一抹诡异的微笑立刻洋溢那张有些发胖的脸上,“就不知道那时候新娘,还是不是个活人!” 那拉似乎也在瞬间明白了阿朵的意思,她点了点头,也跟着媚笑起来,她拿去了桌上的胭脂红,似有似无地说道,“珠拉、你活着的时候,抢我的丈夫不够,死了、还有留下一个贱种,抢我的儿子?呵呵~我们也该是时候,好好算算这笔无情账了!阿朵……”那拉小声在阿朵耳畔呢喃了几句,便直径走到了吴克善的帐篷外。 可是等了很久,吴克善都没有回来,直到傍晚,她才看到一个疲惫的身躯从草原驾着马回来。 “吴克善、”那拉立马上前喊道。 “额吉、我正有话问你。”说罢、吴克善跳下了马背,便一股脑地冲进了帐内。 见吴克善这番神情,那拉还是有些意外的,她跟着他也一同走进了蒙古包。 “你的婚事……” “阿奴是不是我妹妹?”还没有等那拉说完,吴克善便先开了口,那拉一惊,手指也跟着微微一怔,可是很快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你是听哪个嚼舌根子的贱婢说道?” “告诉我、阿奴是不是额祈葛的女儿?”吴克善怒吼,那魁梧的神情也在瞬间失去了光泽。 “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不会娶阿奴?”那拉反问道。 吴克善一转身,有些倔强地得答道,“我说过我会娶她,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可是、我仍然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额祈葛和别人的女儿!” 那拉心中一沉,她儿子的性子她怎么会不知道,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东西,只有是他喜欢,她便满足他,可是这次、她说什么也不会看着吴克善乱来。 “她是珠拉的女儿,但她不是你的妹妹!当年珠拉是科尔沁草原的第一美女,有很多王孙贵胄追求她,可是后来不知道被哪个野男人搞大了肚子,被族人们驱逐出部落,她便讹成这个孩子是你额祈葛的,之后珠拉死了,你额祈葛便好心收留了阿奴和阿道婆他们……” | 步步杀机6 “她是珠拉的女儿,但她不是你的妹妹!当年珠拉是科尔沁草原的第一美女,有很多王孙贵胄追求她,可是后来不知道被哪个野男人搞大了肚子,被族人们驱逐出部落,她便讹成这个孩子是你额祈葛的,之后珠拉死了,你额祈葛便好心收留了阿奴和阿道婆他们……” 听着那拉这番话,吴克善悬着的心总算是着地了,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额吉说得可都是真的?” 看着吴克善的神情,那拉知道这步棋她是走对了,吴克善是她的儿子,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儿子了! “当然是真的!我是不喜欢阿奴,可是如果说她是你亲妹妹,你便不娶她,我不介意撒这个谎,可是吴克善、你要想清楚,想清楚她的身份和你自己的前程!从小到大,我只有你这个儿子,但凡是你喜欢的,额吉没有什么不为你办到,可是这一次你是不是应该为额吉和额祈葛想一想?”那拉声泪俱下,声音更是哽咽起来。 “额吉、我……不管怎么说,我这辈子都只会娶阿奴一人为妻!” 见吴克善有些心软,那拉更是走上前来,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再过一个月,玉儿就要嫁去盛京,难道你要让建州人知道你的嫡福晋是个奴婢不成?额吉不是不准你娶她,可是这件事只能低调行事。如果阿奴真的喜欢你,便不会在乎什么地位,你要是觉得对不住她,等到他日可汗把汗位传给了你,你想立谁为嫡福晋都没有人拦得住你!” “额吉、你真的愿意让我娶阿奴?”那拉的这番话,让吴克善也感到有些意外,他从未想过他和阿奴的婚事,居然会是这般顺利!也许额吉说得对,这时候是科尔沁和建州最为关键的时刻,他是不应该这么着急将阿奴纳为嫡福晋,可是他却可以先娶了她,等到将来他成为了科尔沁的汗王,成为了这里的主人,便没有人能够阻挡住他了! “说不愿意、你就会停止吗?”那拉有些心寒地反问道。 “额吉……” “好了、别说了!”吴克善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那拉打断了,她沉了沉眼眸说道,“这件事先别告诉你额祈葛,也别跟旁人多说,就连玉儿也要保守秘密,等到玉儿大婚之后,我便让阿奴过继给族里的贵族成为干女儿,到时候她便不是奴隶,嫁给你也少一些非议!” ******** 离开了吴克善的蒙古包,那拉便回到了自己的大帐中,此时蒙古大法师已经早早地守护在帐内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那拉端坐在正中央的榻上,有些冷冷地问道。 “都准备好了!就连法师也请了过来!”阿朵微笑着点点头,将大法师带到了大福晋的跟前。 “大福晋金安、”大法师向那拉行了一礼,便娓娓说道,“福晋要我算的事,我已经算好了!一个月后、科尔沁腹地便会吹东南风,而且风势巨大,如果那时候在东南方放一把火,火势绝对可以将东南便的帐篷,烧为灰烬!” “一个月?”那拉掐算着日子,脸上也跟着浮现出异样的微笑来,“是玉儿大婚的日子!” “是啊!大福晋、那时候人人都去观礼,看建州迎亲的队伍,自然没有人留意到火势!到时候、阿奴、阿道婆还有阿泰尔就算烧死在帐中,也没有人能追究!就算是部落长,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也不能把大福晋你怎么样!” | 步步杀机7 时光流转,很快便是一个月之后了。 “这些、这些、还有桌上的这些……都是格格喜欢的,全都收拾好,放到马车上去,可千万别有任何的遗漏!”大帐内苏麻指点着下人们,收拾着前去盛京的衣物,生怕有了任何的闪失。 玉儿穿着血色的嫁衣端坐在帐内的榻上,她头戴华丽的珠花,腰间更是扎起金丝线秀成的凤凰腰带。 她沉默不语、可是那双紧握着嫁衣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苏麻、”玉儿轻轻地唤了一声,有些不安地张望道,“盛京的队伍什么时候来?” 苏麻也是一惊,算算时差也该来了,她立刻奔出了帐外,想要去打探一下情况。 呼呼―― 不知何时、科尔沁草原上早已经刮起了冷风,天空中的乌云压得很低,似乎是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格格、”苏麻立刻放下了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的帘子说道,“外面刮起了大风,建州的马队怕是要晚了!” “大风?”玉儿眼眸一沉,听着外面的风声,便知道这风力不弱,科尔沁的蒙古大法师早就算到这几日有暴风雨,可是、迎亲的日子是建州可汗努尔哈赤定的,估计他也未曾想过,科尔沁的腹地居然会有如此恶劣的天气出现。 “玉儿格格正在里面休息,你不能进去!”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玉儿这才回过神来,她张望着帐外,似乎有人想要见她! “苏麻、去看看是谁?”科尔沁的规矩是新婚的女人,是不方便见任何人的,就连自己的亲人也不例外。 苏麻掀开帘子,却看到一个灰色的身影被门外的士兵,挡在了栅栏的外面。那张灰蒙蒙的脸,在这般喜庆的日子里显得格外扎眼。 “苏麻、”阿奴见到掀起帘子的人是苏麻,悬着的心终于沉了下去,她挥舞着手中的香囊,似乎是在示意着什么。 “苏麻、是谁?”大帐内玉儿有些心急地问道。 “是……”苏麻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有些无奈地说道,“是阿奴!” “阿奴?”玉儿开心地从榻上走了下来,便想要冲出大帐,却被苏麻一把给揽住了。 “格格、新婚的女人是不能自己走出帐篷的!建州的马队还没有到,你不能出去!” “可是……” “玉儿、”似乎是听到了帐内的声音,阿奴有些急迫地喊道,她高高地挥舞着手中的香囊,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跟玉儿诉说。 这夜、玉儿便要嫁去建州了!这一别、怕上没有再见面的机会,虽然玉儿是格格,她是奴婢,可是这三年来,她一直把她当做亲妹妹对待,那份深情厚谊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阿奴、”隔着帐篷的斩皮,玉儿有些啜泣地喊道。 “阿奴、格格马上就要大婚了!你是有病之人,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让格格沾染到晦气呢?”一旁的苏麻有些苛责地说道。 ************************* | 步步杀机8 “阿奴、格格马上就要大婚了!你是有病之人,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让格格沾染到晦气呢?”一旁的苏麻有些苛责地说道。 阿奴这才恢复了理智,她抚着那层厚实的帐布,轻声说道,“玉儿、别出来!我只是想把这个香囊送给你,作为出嫁的礼物!” 苏麻这才注意到阿奴的手中,拿着一个用大红色的丝线绣成的香囊,而香囊的正中央,是一直飞舞的彩蝶。 苏麻将香囊递给了帐内的玉儿,玉儿一看这图案,也是一惊,“蝴蝶?” “你不是说、到了盛京,便会失去自由,可是、玉儿啊,你是咋们科尔沁的最美的彩蝶,无论到哪里都自有一番天地!”阿奴说着、竟不自觉地伤感起来。 “阿奴、我不会忘记你的!”玉儿将香囊贴到了心窝,有些心暖地说道。 “好了、建州的马队就要来了!格格也得准备准备,阿奴、你还是先回去吧!”苏麻催促将玉儿送回了榻上,而阿奴也有些不舍得回到了毡房中。 这夜、风继续吹动着!将毡房外的帘子吹得噼里啪啦的,而阿道婆却在毡房里忙活起来。 “阿奴、”见阿奴从门外回来,阿道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指了指桌上剩余的真心说道,“快、快帮我把帐篷那边的破口,也补一补!” 阿奴立马也像阿道婆一样,开始在毡房里忙活起来。这三年来、最难熬的,便是像今天这样大风的天气,帐外有许多的裂口,一不小心便会从缝隙中灌进冷风来,可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便是大风之后,又是大雨、科尔沁属于高原地带,昼夜温差极大,夜晚的时候有时甚至在零度一下,淋了雨、毡房便会冷得像个大冰窖一样! “又有大暴雨了吗?”阿奴一面拉着针线,一面问道。 阿道婆脸色一沉,居然也有些不说话了。她低着头、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是今天了吧!如果没有算错,这场大祸便是今天了! “阿姐――”突然、阿泰尔从门外闯了进来,神情激动地喊道。 “阿泰尔、怎么了?”阿奴这才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有些诧异地问道。 “快走!姥姥、阿姐、什么都不要拿,什么都不要管,马上离开这里,离开科尔沁!”阿泰尔说着,便想要拉住阿道婆和阿奴冲出门外。 “发生什么事了?”阿奴不明就里,却不知道阿泰尔在说什么。 “那拉那个恶毒的女人、想要在今晚烧死我们!”阿泰尔原本是准备去打猎的,却无意在途中枯萎的草堆后面,听到阿朵和蒙古大法师的对话,他才知道这场巨大的阴谋! “怎么会?玉儿大婚、大福晋怎么会在今天动手?”阿奴不信,就算是要杀了他们,也不会选择在今天? “火?”阿道婆沉沉地重复着念叨道,神色也是一怔,对!就是火! 当年那个游弋的僧人曾经说过,火凤凰生于草原之上,必将有一个女人可以凤步天下!而现在缺地就是这把趁夜而起的冉冉大火! “我不走!”被拉到门外的阿道婆却突然甩手,停顿了下来。 “姥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固执着什么?”阿泰尔有些心急地喊道。 “要走你们走!我阿道婆活了一辈子,生是科尔沁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 步步杀机9 “要走你们走!我阿道婆活了一辈子,生是科尔沁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把他们给我拦下了!”阿泰尔原本准备拉着阿道婆走,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阿朵很快便带着一队人从西面赶了过来,他们带着弓箭和火把,将整个蒙古包围困地水泄不通! “阿朵、你干什么?”阿泰尔看着这帮人的阵势,大声喝道。 “干什么?呵~”阿朵冷笑一声,看着这帮即将殉葬的可怜蛋,有些轻蔑地说道,“要你们的狗命!” “阿朵、今天是玉儿大婚的日子,你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乱杀无辜呢?”阿奴将阿泰尔和阿道婆护在了身后,大声喊道。 “玉儿格格?”一听到玉儿格格、阿朵的神色更是嚣张跋扈起来,“就是为了格格的大婚,才要你们这个狗奴才祭天的!阿奴、你少跟我装什么姐妹情深,你心中怎么想的,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玉儿格格跟你真的是姐妹?不――格格宅心仁厚,不过是可怜你,而你也只是想要利用格格这点同情心,跟着格格嫁去盛京!知道吗?刚才格格可是求大福晋,让你做陪嫁的奴婢,跟着苏麻一起过去……呵呵~多年前、曾有位游弋的僧人,说这草原上火凤凰降生,必将有一位女子可以凤步天下,难道、你还以为是你不成?” 说着、阿朵微微地一招手,两旁的弓箭手早已经蓄势待发了,他们驾着弓箭,而箭头的一段点上了熊熊大火! 是火! 阿奴看着此情此景也跟着有些胆战心惊起来,可她还是牢牢地将姥姥和阿泰尔护在了身后。 前生、她已经救不了爸爸了!今生、她不能再失去他们! 阿泰尔一面躲在姐姐的身后,一面观察着那些包围他们的弓箭手们,他发现其实整个蒙古包并不是完全被包围着,在西南边的草垛旁,因为风力太强,而出现了一个口子! 对!这就是他们的希望! 阿奴看到了前方的牛车,而阿泰尔看到了后面的口子,两姐弟你瞪了我一眼,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想要我的命吗?很容易……”阿奴拿出了猎刀做出了想要自刎的神态,众人这才放松了警惕,一股脑儿的等待草原上的灾星,自生自灭。 就在这时、阿奴趁机推动牛车,牛车载着厚厚的牛草,便横冲冲地向着弓箭手开去,而阿泰尔也在这个时候,看准时机,拿着身后的阿道婆和阿奴向着后方冲去! 唰唰―― 一时间、带着火把的弓箭,像是漫天飞舞的流星般向着三人涌了过来! “啊――” 不知道是谁中了一箭,凄厉的叫喊声洋溢在凄冷的夜空之中。 阿泰尔带着他们一路向着科尔沁一旁的森林狂奔而去。这里的山地是他从小打猎的地方,这地方他早熟悉不过! 可是很快、追兵便源源不断地向着他们涌了过来! ************** | 步步杀机10 “阿泰尔、姥姥没有力气了,再这么跑下去,她一定会受不了的!”阿奴看着神色有些吃不消的阿道婆,拉着阿泰尔说道。 “往那边去!别让他们三个跑了!”不远处传来了阿朵的叫嚣声,阿泰尔的眼眸一沉,向着另一个方向望去。 “阿姐、你跟姥姥留在这里!我去引开他们……”阿泰尔刚准备离开,却被阿奴拉了回来,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说道,“他们那么多人,如果抓到你,你会死的!” “难道看着我们在这里等死吗?”阿泰尔低声地怒吼道,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这里的路他总算比追兵熟悉,引开他们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失败了,至少阿姐和姥姥可以好好地活下去! “可是……” “阿姐、你信我!你信我!我一定可以逃出去,你带着姥姥从东面走,一直向前走,翻过两座山,便是一个开满了鲜花的湖畔,我们在那里会和~”阿泰尔指了指前面的山路,有些绝决地说道。 阿奴拉起了他的手,便郑重地看着他说道,“阿泰尔、活着!一定要活着回来!” 可是不等她的话说完,阿泰尔便甩开了他的手,向着那些追兵席去。 “在那边!”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和一声,前来的追兵们立刻发现了阿泰尔的踪迹,他们像是捕猎的狼群般,想着阿泰尔奔去的方向跑去,很快这里便萧条了下来! 阿奴见没有人跟过来,便扶着姥姥一路向着东面跑去! 可是、姥姥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虚弱,她的身子瘫软在她的怀里,根本跑不动了! 阿奴这一低头,这才发现姥姥居然后背中了一箭,猩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溢了出来,滴在了他们走过的草地之上。 “姥姥、姥姥……”阿奴心痛地看着神情有些虚弱的姥姥喊道。 “阿奴、”阿道婆重重地坐在地上,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道,“姥姥已经走不动了!阿奴、我可怜的孩子,姥姥已经没机会看着你出嫁生子了……” “不――”阿奴早已经泪流满面,她握住阿道婆的手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别哭!傻孩子别哭!记住姥姥的话、一定要找到你弟弟阿泰尔,也许很快他便是你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阿道婆抚着阿奴那张带着面纱的脸,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再三叮咛地说道,“这灰色的面纱,你一定要好好收着,不可以丢了!人在面纱在,人亡面纱失!还有这是你额吉留下唯一的信物,也许将来会有一番作用!”说罢、阿道婆从腰间掏出了一块古玉,放在了阿奴的手心里。 “血!是血……她们跑不远了!”不知何、阿朵居然带着人马跟了过来,她看着草地上还新鲜的血液,便带着人跟了过去! “阿奴、快走!等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说着、阿道婆便向着那些人冲了过去~ ************** | 步步杀机11 “阿奴、快走!等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说着、阿道婆便向着那些人冲了过去~ “在那里!”阿朵眼尖,一眼便将阿道婆看在了眼里,她带着人马走了过来,却只看到受伤的阿道婆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阿奴那个贱婢呢?”阿朵有些凶神恶煞地扣起了阿道婆的下巴,问道。 “呵呵~十七年前,你们也是这样问珠拉的!”阿道婆知道自己今夜是难逃一死,却突然有些想念早死的女儿来,她一早就让她离开寨桑这个男人,可是她不听,才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 “你……”听到珠拉的名字,阿朵更是一惊,她斜长的眼眸这才打量着眼前这个的老太婆,“原来、当年你就在现场?可是、这样你就更应该死了!去陪你的好女儿,看她是不是还是那般狐媚性子!” “呃――”阿道婆后背的伤口再次疼痛起来,她摇摇欲坠的身影也在瞬间跌落在草滩上。阿朵这才发现她早已经深受重伤,她眼眸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受了伤?那么阿奴也一定走不远,她那么孝顺你,一定舍不得你死!”说着、阿朵便一把将阿道婆拉了起来,她一手拿着火把,不停地挥舞着,“阿奴、你姥姥现在就在我这里!要是想要她活命,就跟我自己跑出来,我要得是你的命,至于其他人的命,也许求求大福晋还能留下活口!” “阿奴不在这里!”见那些弓箭手四处寻找着,阿道婆歇斯底里地喊道,“她一早便走了!” “走了?是吗?”没等阿道婆反应过来,阿朵便将手里的火把,狠狠地戳在了她留着血的后背上! 呲―― “啊――” 火苗将那猩红的伤口烧的发黑,阿道婆疼痛地差一点,便要昏死在地上。 “阿奴、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既然你这么狠心,那我也不会亏待了阿道婆,等会我便找人把她绑了,到时候放一把大火,嘭嘭嘭~你是不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姥姥烧死在这里呢?” 说罢、阿朵便叫弓箭手将阿道婆绑在了正中央,而在她身旁便是围了一圈的弓箭手们,只有阿朵一声令下,阿道婆便会生不如死! 一旁的杂草堆后、阿奴含着泪、咬着手掌、听着阿朵的叫嚣。 她脚像是缠上了千斤顶般,半步也迈不出去,她不能看着姥姥有事,可是姥姥说过她必须得走,留下来只能一起死! “姥姥、”她哽咽地喊道,甚至将自己的手背要出了炙热的鲜血来,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没有一种痛能够比她此刻的心,更加地疼痛! “要杀就杀,少说这些废话!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难道还怕死吗?”阿道婆早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可是她阿朵的话,让阿奴回头,便强硬地吼道。 “哼~”阿朵轻蔑一笑,她淡然地看着眼前的阿道婆,又扫视了周围一眼,阿道婆这么紧张,很显然阿奴就在这附近,“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 步步杀机12 (要下榜单了,妹子们赶紧收藏吧,不然找不到这文文啦!) “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送你一程!”说罢、阿朵轻轻一挥手,那些弓箭手立刻将带着火苗的箭头,射向阿道婆脚下的枯草堆上。 瞬间、枯草燃烧成一片,巨大的火舌将阿道婆淹没在其中。 “啊――啊――” 身体的剧烈疼痛让原本坚韧的阿道婆也痛苦地嘶喊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像是一记重重地惊雷打在了阿奴的心间! “长生天在上!我……阿道婆对天起誓、就算、就算……是死……也要……也要找那拉那个贱人报仇!报仇!报仇……啊……” 活着!活着!阿奴你要活着,好好地活下去!找到阿泰尔,为你额吉,为姥姥报仇! 姥姥的话像是魔咒般在阿奴心间回荡,她不停地擦拭着泪光,向着东边的山路跑去! “都要死了,还敢嘴硬!”一旁的阿朵更是恼羞成怒起来,她一挥手示意弓箭手继续发射!瞬间、漫天的火苗向着阿道婆袭去! 阿奴停中了脚步,一转身―― 嘶―― 一片火海将姥姥的身子全部的包裹其中,而姥姥也在几声嘶哑后,失去了意识! ************ “格格、建州的马队来了!”苏麻有些兴奋地从帐外冲了进来,对着玉儿说道。 玉儿理了理有些皱的嫁衣,便不紧不慢地向着帐外走去。大帐的外面早已经布满了建州的士兵,他们穿着铠甲,静静地等待着玉儿。 玉儿这才有些手心发麻,她手里握着阿奴送给她的香囊,这才镇定下来! 莽古思和大妃、还有她的额祈葛寨桑立在一侧,远远地看着她! “福晋、上车吧!”领队的参军将玉儿领到了一座大红色的马车前,这马车由四匹精锐的建州战马拉动,一看便知道花费了不少年心思! 苏麻搀扶着玉儿走上马车,马队便稳稳地向着前方驶去! 可是、没走多远,玉儿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苏麻、怎么没有见到额吉?”玉儿拉着衣角,有些紧张地问道。出嫁这样的日子,额吉怎么会错过,更何况她一嫁便是去建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一面! “这……”苏麻欲言又止,神色也跟着有些慌张起来。 “你有事瞒着我?”玉儿觉得有些不对劲地问道。 “格格、你在大帐里不知道,听说刚才起风的时候,部落里起了一场火,烧……烧到了东南方……” “什么?”玉儿掀开了马车一侧的帘子,这才注意到部落的东南方向居然有些稀松的火苗,而那个方向就是阿奴一家的蒙古包! “阿奴、阿奴……停车!停车!”不等马车停稳,玉儿便急匆匆地跳下了马车,向着东南方奔去。 “格格、格格……”苏麻看着情况不对,也跟着一同跑了过去! **************************************************************** | 步步杀机13 “阿奴、阿奴……停车!停车!”不等马车停稳,玉儿便急匆匆地跳下了马车,向着东南方奔去。 “格格、格格……”苏麻看着情况不对,也跟着一同跑了过去! 可是、当她们跑到了东南方,看到萧条的此情此景,也不免唏嘘感叹! 蒙古包已经被烧成了灰烬,空气中漂浮着焦灼的气息,而地面上冒着浓烟和热气! 火、熄灭了! 可是人、又在何方呢? “阿奴呢?阿奴呢?”玉儿抓住了一旁正在清扫废墟的士兵衣角问道。 “死、死了!”士兵一惊吓,说话也跟着结巴起来。 “不可能!她刚才还好好地,她刚才还在跟我说话,她刚才还活着!”玉儿泪如泉涌,情绪失控的喊道。 “格格、”苏麻急忙过来扶住了她。 “玉儿格格不信、可以去大、大福晋的帐篷……烧焦的尸首已经抬了过去……” “什么?”不等士兵多说,玉儿便直冲冲地向着额吉的大帐奔了过去! ******** “是你烧死阿奴的,对不对!”帐内传来了愤然地嘶吼声,吴克善拨出了佩剑,便指着那拉质问道。 “吴克善、你这是做什么?你就这样对待你的额吉吗?”看着吴克善那副撕心裂肺的神情,那拉更是怒不可遏。 “告诉我!阿奴是不是你烧死的!”吴克善已经疯了,他双眼猩红地看着那拉,手里的刀尖直指着她的心窝。 “不是!”那拉沉沉眼眸,镇定自若地说道,“是天要她死,是上天刮起的东南方,让一旁的火把燃到了阿道婆的帐篷,是老天爷要她的命!” “你说谎!阿奴是那么的善良,老天爷怎么会让她死?是你!是你……你怕我娶了阿奴,会给科尔沁给你带来麻烦,你才痛下杀手,想要一把火烧死阿奴!” “额吉、哥哥……”站在门外的玉儿早已经听清楚他们的对话,她木然地跑了进来,看到大帐内发生的这一切! “玉儿、你不是已经上了建州的马车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那拉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远远看到玉儿上了马车,才让阿朵将烧焦的尸首抬过来。可是现在、玉儿居然就站在她的跟前! “额吉、哥哥说的都是真的吗?”玉儿泪眼朦胧地看着她问道。 那拉的心一沉、用着极端笃定地神情说道,“难道你也不相信额吉吗?难道就连你、也觉得额吉是一个这么狠毒的女人?” 玉儿低头不语,她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那三具早已经烧的面目全非的尸首上。 “阿奴、阿道婆、阿泰尔……”她哭泣着,抚着那焦灼、早已经认不出模样的脸,痛哭失声地喊道。 可是、一瞬间,那个年轻的女尸却让她有些迷糊了,那人的身形虽然跟阿奴有几分相似,可是那感觉并不像阿奴! “不是阿奴、这尸首不是阿奴的……” ************************* | 步步杀机14 “不是阿奴、这尸首不是阿奴的……”玉儿高声呼喊道,众人这才将目光落到了那具女尸上,尸体已经烧焦了,根本无法辨认。 “她的手掌有六根手指,可是阿奴却是正常的!”玉儿抬起了那人手掌,向众人展示道。 “不是阿奴?那阿奴在哪里?”吴克善手中的剑跟着垂落下来,他张皇地看着四周,有些迷惘地问道。 “阿奴一定活着!”玉儿站了起来,走到了那拉和吴克善之间,坚定地说道。 吴克善一沉、将目光落在了玉儿那张显得有些稚嫩的脸上,他这才记起玉儿是那么的聪明伶俐,她是科尔沁的福星,更是科尔沁的女中诸葛! “你骗我!我骗我!阿奴根本已经死了……”说着,他手中的宝剑一会,玉儿来不及闪躲,本能地用手挡住。猩红的血液从她的手掌流淌出来,一道极深的口子,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中。 “玉儿、”那拉心疼得护了过去,一把将玉儿的手握在了手心,她撕裂了长袍的衣角,便将伤口牢牢地护住,“吴克善、你疯了吗?她是亲妹妹,你看清楚,她是你的亲妹妹!” 吴克善这才有些回过神来,他看着玉儿的伤口,心里也懊悔极了!可是、巨大的疼痛仍然将他席卷地喘不过气来! 他拿起了宝剑,便架在脖子上,对着那拉嘶吼道,“我说过、阿奴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她现在死了,我吴克善也不会苟活于世!只是、我要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阿奴是不是你烧死的!” “不是!”看着吴克善几近癫狂的神情,那拉也是有些意外,她不知道阿奴对于他来说,居然比自己的生命还更重要?可是、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将来科尔沁的汗位也是只能传给他,她不会让他死,绝对不会! “我不信!不信……”吴克善咆哮着吼道。 “你要如何才信,要不要额吉对着长生天起誓?”那拉指着长生天便准备发下毒誓,可是吴克善却一把打断了她。 “额吉、你最疼爱玉儿,你敢不敢用玉儿的终身幸福发誓,你没有杀害阿奴一家,没有烧死他们?” “玉儿……”那拉有些犹豫了,玉儿是她的心肝宝贝,她自己再狠再毒的誓言都可以发,可是玉儿、唯独玉儿的终身幸福不行! “不敢了吗?”吴克善有些冷笑着问道。 “我敢!”那拉身后的玉儿,走到了两人的跟前。 刹那间、天地云动、天边一片片地乌云压在了科尔沁腹地的上方! 惊雷四起,电闪雷鸣,仿佛一场巨大的浩劫就会由此而生! “我敢发誓……” “玉儿……”那拉拉住了玉儿的胳膊,便想要阻止她。可是玉儿微笑着转身,甩开了她的手,说道:“我信额吉、我信额吉没有伤害阿奴!” 她抬起了手,指着上苍便说道,“长生天在上、我大玉儿对天起誓,如果杀害阿奴一家的人,是我额吉,那么我诅咒自己、夫妻情薄、儿女不孝、鳏寡孤独、老死他乡……” | 步步杀机15 一阵惊雷响彻在科尔沁的上空,像是这诅咒般洞彻心扉! 哐当―― 吴克善手中的宝剑这才滑落下来,他痴痴地看着此时此刻的玉儿,居然连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吴克善、你满意了吗?你让你妹妹发这样的毒誓,你满意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在妹妹大婚之日,赌上她的终身幸福,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那拉泣不成声,将玉儿拉入了怀中,哭喊着问道。 “玉儿……”吴克善后悔急了,他失去阿奴已经心疼不已,而现在又伤害了他最为疼爱的妹妹。 “哥哥、阿奴没死!相信我、阿奴一定还活着,只要哥哥不放弃,总有一天,你便会再遇到她!” “阿奴、阿奴……”吴克善不断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这才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对!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格格……”矗立在门外的苏麻,心惊胆战地跑了进来,而寨桑也跟着走了大帐之内。 “苏麻、带玉儿上马车!”那拉将玉儿交给了苏麻,又将瘫倒在地的吴克善拉了起来,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疯疯癫癫地过一辈子,“吴克善、如果你还是玉儿的哥哥,还是我的儿子!就振作起来,送你妹妹嫁到盛京去!阿奴事情你不用担心,要是她真没死,总会找到她的……” “这……”吴克善原本有些犹豫,可是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却又觉得对不住玉儿,哥哥送妹妹出嫁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什么好推辞的。 “好!我这就去……” 看着吴克善和玉儿离开了大帐,那拉这才注意到寨桑的神情,可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寨桑一把握住了脖子! “你这贱妇,居然烧死了阿奴!”寨桑神情激动地嘶吼道,那面容似乎要将她撕裂一般。 “我没有!刚才玉儿的话,你都听见了,我没有杀死阿奴,我没有!”那拉抵死不认,什么也不会让寨桑有任何的借口废掉她。 “没有?”寨桑的手一横,将那拉甩出了三米之外,“玉儿信你、吴克善信你!可是我不信,我不会相信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寨桑、我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你不相信我?”那拉擦拭着嘴角的血迹,气急败坏的吼道。 “相信你?十几年珠拉走的时候,你也是叫我相信你,可是你呢?却把她活活烧死,还害死了我未足月的儿子!为了科尔沁,为了父汗,我不能忍也忍了,可是现在、你故技重施,连我的女儿阿奴都不放过,你根本就是恶毒的女人!” “你的女儿?哼~”那拉冷笑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有些癫狂地走到了寨桑的面前,冷冷地说道,“玉儿才是你的女儿,坐上马车嫁去建州的那个才是你的女儿!既然你认为阿奴是我杀,我便认了,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吴克善、你的亲儿子吴克善,居然跟我说,他想要娶阿奴为妻!真是造孽,真是造孽啊!兄妹乱伦这档子是也只有你寨桑的女儿,才做得出来!” | 步步杀机16 “什么?吴克善居然……居然……”寨桑神情诧异地看着那拉,一时间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不只是吴克善,就连玉儿也求我让阿奴一起陪嫁到盛京。可是、你别忘记了,当初那个游弋僧人的话,草原上只有一个女人可以凤步天下,而这个人必须是玉儿!”那拉斩钉截铁、一字一句地说道。 寨桑这才明白,她不惜配上他们夫妻情分,不惜冒着被吴克善怨恨一辈子,甚至赌上玉儿一身幸福都要杀害阿奴的原因! “那拉、你这个贱妇!”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便硬生生地往墙上扣去,“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女儿、为了儿子,其实都是为了你自己!你怕阿奴到了盛京夺去了玉儿的光芒,可是阿奴不过是长满了红疹,面容骇然的病人,你怎么能够这么狠心?这么残忍?” “病人?一个像她这样的病人,都能夺去你儿子的心,又怎么能够保证她不去夺去其他男人的呢?我不会让玉儿有任何的意外,哪怕只是万分之一机会,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夺走!” “你……”说着、寨桑便拔出了佩剑,便想要一刀刺进那拉的心窝里。 “你想杀我?”那拉丝毫没有畏惧地看着他,反而有些冷笑起来,“今天是玉儿大婚的日子,如果你这样杀了我,努尔哈赤一定会觉得玉儿是个不祥人,到时候皇太极会不会要她,还说不定呢?况且吴克善也去了,要是建州趁机发病,整个科尔沁连还击的余地也没有!你想杀我,便杀啊!杀啊……”说着、那拉握起刀刃,便向着自己的心口推去。 可是、寨桑终究还是心软了!他斗不过这个女人,他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珠拉死了,他们的儿子死了,就连阿奴也死了!现在他只剩下玉儿和吴克善两兄妹,他怎么忍心看着他们也受到伤害呢? 哐当―― 寨桑丢下了佩剑,便径直走向门外,可是到了门口,他却停顿了下来,“那拉、你做了那么多违背良心的事,就不怕报应到玉儿和吴克善的身上吗?你让玉儿发了那么毒的誓言,就不怕誓言当真吗?” *************** 一夜狂奔、阿奴最终逃离了科尔沁腹地,她一路东走,一直走到了阿泰尔说道那个花湖。 这里景色怡然,岸边更是开满格桑花! 可是、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兴致去欣赏这里的一切了! 她呆呆地坐着石块上,痴痴地向着上游望去,却始终没有阿泰尔的影踪。 阿泰尔、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她心里默念着,手心却越发的发麻起来! 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她的脑子里,不断地盘旋着。姥姥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阿泰尔这一个亲人了,她不能够再失去他! 潺潺的流水一路流淌过来,阿奴蹲下身子,这才发现她的脚上全是伤痕,剧烈的奔跑让她光着的脚丫被石块划出了道道痕迹。 她坐在湖畔,这才清洗伤口起来! 可是、一瞬间,一丝异样的东西从上游飘荡过来,她双手一捞,却捞到了一件黑色的长袍,而长袍上面甚至染满了血迹! 这长袍是―― | 狼图腾1 可是、一瞬间,一丝异样的东西从上游飘荡过来,她双手一捞,却捞到了一件黑色的长袍,而长袍上面甚至染满了血迹! 这长袍是―― “阿泰尔、”阿奴不安地喊道,将长袍翻转在手心,在衣角的内衬里,居然有一个用丝线绣着的蒙古勇字。而这个字、是阿泰尔准备参加角斗时,她亲手为他绣上的!意味勇猛无敌,无往不利! 可是、现在―― “阿泰尔……”阿奴强忍着泪水,便钻入了水中寻找,她不断地怕打了水花,却仍然没有发现阿泰尔的身影。 那些血迹真的是他的吗?他在哪里?他到底在哪里? 姥姥已经不在了,难道长生天还要带走阿泰尔吗?他才十三岁,他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 “阿泰尔、你回来啊!你答应过姐姐、要活着回来的,为什么你忘记了,为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寂寥的夜色悄然地划破了夜空,阿奴痴痴地抬起头,这才注意到漫天的星光。 她掏出了怀里的猎刀,刀刃的寒光反射着月光,照耀在湖水之中。 “姥姥、阿泰尔……我来陪你们!”说罢、她的手一挥,便准备自刎。 呼呼―― 不知为何、草丛传来了凛冽的风声,阿奴一惊,手里的猎刀也险些掉进了湖里,她这才记起姥姥的话来! 活着、活着……好好地活下去!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也许、也许阿泰尔还没有死,也许他只是暂时的失踪了! 只要她不放弃,她总会找到他! 想着、阿奴原本疲惫的身躯,也跟着有了气力。她从冰冷的岩石上站了起来,便径直地顺着河道走去! 科尔沁、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去了!她必须离开这里,到一个那拉找不到,也根本没有办法找到的地方! 她望着前方的道路,突然、心中迸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 察哈尔部落! 察哈尔位于科尔沁的东南面,相距倒是不算太远,可是察哈尔的林丹汗一直不满科尔沁归顺了建州,两个部落的关系,也跟着紧张起来! 如果她去了察哈尔,那拉便再也拿她没办法了,那时候她便可以试着去寻找阿泰尔的下落了! 十天十夜的行走、一路上风餐露宿,吃野菜啃山果,她总算去往了蒙古大草原的边际。 察哈尔属于漠北、所以自然比科尔沁草原萧条很多! 而且这里最怕遇到不是马贼,而是一个更为凶猛的动物! “长生天在上、希望此行平平安安!”阿奴虔诚地在地跪拜,希望得到长生天的庇佑,可是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草丛中敏锐地注视着她! ********************************************************************************************* | 狼图腾2 “长生天在上、希望此行平平安安!”阿奴虔诚地在地跪拜,希望得到长生天的庇佑,可是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草丛中敏锐地注视着她! 天色暗了下来、阿奴也疲惫地依靠在一旁的石块上休息。她灰色的长袍早已经破旧不堪,一路上颠沛流离,让她身上的红疹更加地奇痒难耐! 周围出奇地安静,阿奴抬起头,向着四周看起。暗黑之中、仿佛飞满了点点繁星。 “萤火虫?”她有些兴奋地叫到,可是在瞬间、她那张过着面纱的脸却变得惊恐万分。 蒙古大草原怎么会有萤火虫,只会有吃人不吐骨头的蒙古狼群,而那些点点繁星,便是黑夜里狼那一双双发亮的眼睛! “唔――”阿奴反咬着手背,想尽办法不让自己尖叫出来。她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差一点便绊倒在地上。 一双、两双…… 整个山谷里,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蒙古狼了!难道这就是等待她的宿命吗?没有被马贼杀死,没有被那拉害死,却要注定死在蒙古大草原,死在这群凶猛的野兽手中? 可是、她已经来不及逃脱了!那些阴冷的身影正从四面八方朝着她走了过来,他们步伐淡定,仿佛早已经知道她是不可能逃脱的猎物般! 很快、那些恶兽便现了形,消瘦的身影,和那双锋芒毕露的眼睛,无意不让她浑身一颤! 她瘫倒在地,甚至连逃走的念头也断掉了! 她应该会尸骨无存便,十几只蒙古狼,即使是个英勇的战士,恐怕也会死在这里,更何况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 哐当―― 阿泰尔送给她的猎刀从腰间滑落下来,她这才有些清醒过来。 阿奴、阿奴―― 一个声音似是鬼魅般在她的耳畔响动着,她似乎在冥冥之中见到了姥姥,见到了阿泰尔! 活着、只有活着,拿出勇气好好地活下去!哪怕前路充满着坎坷和崎岖,充满着血腥和杀戮!她都必须好好地活下去! 她狠狠地站了起来,手里拔出了那把冰冷的猎刀! “来啊!来啊……”她嘶吼着、像是个发了狂地疯女人般嘶吼道。 蒙古狼微微一怔,居然有些谨慎地停下了脚步,大概这是他们见过最勇敢的女人了! 可是很快、一只高大的黑狼从阿奴的侧面袭击过来。他是狼群里探路的好手,再凶猛的敌人也没有让他畏惧过! 阿奴一惊,手中的刀子一划,在那只黑狼的脚上划了一道,可是同时、她也被这只黑狼狠狠地撞倒在地! 呜呜―― 似乎是暗号般,那只受伤的黑狼对着天空长啸,一时间、其他的狼也跟着他,一同地扑倒过来! **************************************************************************************************** | 狼图腾3 (很少发言,今天晓安在这里还是说两句,写这文不容易,因为是按照正史的规格写的,所以要查很多资料,力求还原一个真正的大清之初的风貌,所以只能尽量保证每天两更,大纲完整,绝不弃文,本文讲得是兰极恋,但是到目前为止皇太极只是打了个酱油,海兰珠还没有出现,我只能说我这个堂子铺的太大了,有点冒险,妹子们只能耐心等等了!) 呜呜―― 似乎是暗号般,那只受伤的黑狼对着天空长啸,一时间、其他的狼也跟着他,一同地扑倒过来! 风云窜动、仿佛在一瞬间、这世上只剩下她和这般凶猛的野狼。 阿奴拿起手中的猎刀一挥,将前来的母狼肚子破了一个口子。一旁的黑狼愤然起来,一把挥舞着锋利的爪子,便向着阿奴袭击去。 嘶―― 灰色的长袍上印出了道道抓痕,而她手臂上也被撕裂了好几道口子,炙热的鲜血从伤口处涌了出来,那沁人的腥味,像是兴奋剂般刺激着野狼的鼻息。 “别过来!”阿奴挥动着手中的刀刃,即使她明知道那些野兽根本听不懂她的话,她还是忍不住叫喊出声。 经过一阵僵持,她早已经疲惫不堪,不用太久她便会成为野狼的食物! 呜呜―― 又一只野狼从草丛中钻了出来,他一个飞跃便将阿奴袭击在地,而四面地野狼也跟着钻了过来! 阿奴终于沉沉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尸骨无存的那一刻! 哐哐哐―― 地上传来咄咄逼人地马蹄声,一道黑色的影子仿佛电闪雷鸣般赫然地出现在山谷之中。 那人驾着马便直冲冲地向着狼群袭去,而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个厚重的铁蹄子。铁蹄垂落在地板上,合着马匹的奔跑,擦出了阵阵火光,而那痛彻心扉的响声,也让蒙古野狼惊恐不安! 加加加―― 他策着马,飞跃前方的大石,便像是天神般坠落在狼群的中央。他的腰身一低,便将阿奴牢牢地拉在了马背之上。 刹那间、阿奴只觉天旋地转,便不知不自觉地被他掳走了! 她已经不记得他是任何带着她离开狼群的,她只是觉得那夜风很大,可是那人的后背却温暖地一如冬日的暖阳! ****** 破败的山洞了、一堆篝火即将熄灭。 “你醒了?”阿奴微微地睁开眼眸,一个模糊的黑影在她的视线之中端坐着。 “……”她还来不及多说一句,虚弱的身体便在瞬间瘫软在地,黑影立马走了上来,将她抚着了枯草堆上。 “你流血过多,又一整夜没有吃过东西……”不等阿奴反应过来,那人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水袋来,他打开了水袋便将一种沁人心脾的液体灌入了她的口中。 是羊奶酒! 阿奴的味蕾隐隐约约记起这熟悉地味道来,她一口口地细细啄着,这才慢慢恢复了意识。 她抬起了头,便向着那个黑衣男子望去―― ********************************************************************** | 狼图腾4 阿奴的味蕾隐隐约约记起这熟悉地味道来,她一口口地细细啄着,这才慢慢恢复了意识。 她抬起了头,便向着那个黑衣男子望去―― 昏黄的篝火照耀在那张古铜色的脸上,他拧着眉,眉宇间充满着刚毅之气。他身着黑色长袍和毡帽,毡帽的下方便是那一缕屡粗黑的细辫子,不难看出那是大漠蒙古人的打扮。而在他腰间,一道翠绿色彻底地折煞了阿奴的视线,那是一块活灵活现的狼型玉佩! 阿奴一惊、双手也跟着微微一颤,原本灌进口中的羊奶酒,也跟着呛到了喉咙。 “咳咳――” “你怎么了?”那男子沉稳地问道,轻轻地拍了拍她早已经伤痕累累的后背,一股鲜红的血液从那些细碎地抓痕中渗出,他这才发现这些伤口已经发炎了。 见阿奴没有任何的回答,他墨色的眼眸一转,似乎有了答案,他将她扶好端坐,便一股脑地脱下了她残破的灰色长袍。 “呃――”阿奴原本想要嘶喊出来,可是她的喉咙早已经嘶哑不堪,她的身上全是红疹和伤痕,根本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反抗。 “别动!”那人大声地呵斥道,也不管不顾地将她伏在了怀中,“你的伤口发炎了,需要马上上药!”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来,葫芦的里面是一些粉状的物体,他温和而缓慢地将这些粉末倒在了阿奴的背上。 “啊――” 仿佛是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她的后背般疼痛,阿奴居然疼得溢出了冷汗。 “忍着点、疼过就没事了!”他也不多言,只是冷冷地说道,将阿奴放在了草堆里,便自顾自地将休息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微微亮! 阿奴睁开了眼睛,却看到篝火已经燃烬,她抬起头四处张望着。那个男人站了起来,便直径地向着洞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突然记起了什么,便对着阿奴说道,“哑奴、前方就是察哈尔的边际,你若要去那里,一路直走便可以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向着马背跳去,他一个飞跃便驾着马离开了! 阿奴像是着魔般追了出去,她身上的伤口仍然疼痛着,可是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那个腰间挂着狼图腾的男人,或许、就是那个曾经拯救她于危难的男人! 是啊!他救了她!上一次、是从额尔诺的马贼手中,而这一次,却是草原上的蒙古狼群手中! 她要找到他,无论如何她也要将他从人海茫茫之中寻找出来! 黑衣男子原本准备驾着马离开,可是马匹行至半路,他却又停顿了下来! 他心想:那哑奴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这察哈尔边际出没着不少猛兽,就算不是遇到了蒙古狼,要是遇到了秃鹰、野猪,她也是难逃一死的! 既然他救了她,便好人做到低! 想着、他便调转马头,往回跑去―― ************ | 狼图腾5 想着、他便调转马头,往回跑去―― 他回去的途中,却发现哑奴早已经瘫倒在路上,大概是为了寻他,她身上的伤口再次迸裂开来! 他想也不想便,一个甩身将她扶在了马背上! * 阿奴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眸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有些小的蒙古包中,一个梳着细辫子的蒙古大漠女人端着一碗热汤过来,见她醒了,更是慌张地跑过来! “你醒了?”那女人温和地问道,用她显得有些粗糙的手,看看了阿奴的伤口,便安心地说道,“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过不了几日,你便可以下床走动!”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阿奴便一股脑地向着帐外走去。 她虚弱地掀开了帘子,满天的黄沙便像是氤氲的雾气般涌了过来! 她所在的位置,便是这大漠中少有的绿洲! 这是――蒙古大漠! “你大概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见阿奴诧异的神情,那女子走到了她的跟前问道,她指了指前方那旗杆上飘荡的狼图腾,骄傲地说道,“这是察哈尔,是我们林丹汗的地方!” 察哈尔?狼图腾?那么那个男人? “大人、所有的马匹已经钦点好了,就等你的确认!”广场上四处攒动着士兵,一个士兵跑到了一个骑着战马的男人身旁报告道。 阿奴一瞥,便认出了那个骑马的男人!是他―― 她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甚至不理会周围全是有些狂躁地战马。 “哑奴、”那蒙古女人见阿奴横冲直撞,也跟着担忧地跟了上去。 或许是那声哑奴,男人一低头,便见到阿奴怔怔的处理在他的面前,她挡在了他的战马面前,像是不准他离开一般! “哪里来的疯子,居然敢挡赫德大人的路!”一旁的士兵见状,走了过来,便想要一马鞭抽在她的身上,可是那马鞭还没有举起,便被赫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看了她一眼,便不说一句地,跨着马从她身边奔走了! “哑奴、你没事?”或许是见到了刚才惊险的状况,那蒙古女人有些担忧地问道,看到她仍旧痴痴地望着赫德大人,她这说道,“那是赫德台吉大人,他可是我们察哈尔最勇猛的一匹野狼!你大概是记起被他救了吧,我是阿里嫂,以后你就跟我呆在一起,有什么事情,大家也可以照应!” 赫德台吉―― 台吉便是可汗的儿子,可是史上的林丹汗没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那么他只能是老可汗的儿子,他是林丹汗的弟弟? 阿奴不多说一句,既然大家都当她是哑巴,她便做哑巴也不错,她指了指旗杆上的图腾,有些诧异地支支吾吾起来! “那是狼图腾,是我们察哈尔的信仰,就像建州那些狗杂碎信仰秃鹰一样,我们想象察哈尔的人是野狼的后裔!” 那么―― 阿奴将手比划到了腰间,又划出一个不大的方形,她再指了指狼图腾,似乎充满着疑问。 “你是问那块狼行玉佩?”阿里嫂问道。 “嗯嗯、”阿奴拼命地点点头。 “那是族里的圣物,是老可汗留下的东西,这世上就两块,一块给了咱们尊贵的林丹汗,一块便是给了咱们最英勇的赫德大人!” | 狼图腾6 “那是族里的圣物,是老可汗留下的东西,这世上就两块,一块给了咱们尊贵的林丹汗,一块便是给了咱们最英勇的赫德大人!” 只有两块? 阿奴一听,神色也跟着异样起来。那时候的林丹汗已经贵为可汗,又忙于对抗建州的铁骑,是不可能冒着危险,踏入科尔沁边界的额尔诺地界的,除非那人是个骁勇善战的武将,他去科尔沁的边际,便是为了勘察军情! 赫德台吉? 阿奴一惊,虚弱的双手也跟着握出了冷汗! 他、就是她要找的恩人吗? 整整十日、在阿里嫂的细心照顾下,阿奴的身子终于好了起来。 她渐渐习惯了大漠的风沙,也勉强能够到帐外走动几步。漠北的风沙比起科尔沁可是猛烈多了,所以这里的女人,大凡白天也会围上一层头纱,跟这些大漠女人相比,阿奴的面纱便算不了什么了! 她自由地穿梭在察哈尔的部落中,有时也会被人唤作――哑奴! 哑奴、她的新名字,似乎是赫德给她取的,这里的人都当她是哑巴,知道她背上有野狼的抓痕,又浑身长满了红疹,觉得她是个可怜之人,多少也有些怜悯她!阿奴、并没有解释更多,就连阿里嫂,她也未曾说过话!她原本便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现在倒是落得清静了! “喔噢、喔噢――” 广场上传来了阵阵喊声,阿奴抬着眼眸,这从注意到察哈尔的将士们正在晚练! 漠北不同于其他的地方,白天风沙大、阳光更是猛烈的煞人,可是又不能懈怠了军队的操练,于是每天傍晚,赫德便带领着大家,在夕阳的照耀下,在满天萧条的大漠中,不断、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 蒙古狼! 阿奴想也没想,便萌生出了这个字眼,或许察哈尔的族人真是狼的后裔,他们血液里有几百年来,不认天命,却又掌控自然的毅力和决心! 在那满天黄沙的大漠中,俨然已经是一道道最为壮丽的风景! 而这风景的最前方,便是那个被族人们当做神一样崇拜的男子! “看好了、手中的动作要狠,脚下的马步要稳……就这么一刀挥下去!”赫德在操练台上,示范着动作,他一个跨步,便挥刀将原本矗立的木人截断了! 将士们见到此情此景,更是热血沸腾起来,他们把眼前的木人想成了他们的敌人,便狠狠地一刀刀砍了下来! 墨色的眼眸这从注意到那抹灰色的身影,赫德跳下了操练台,便直径向着阿奴走去。 “哑奴、”赫德冷冷得喊道,那声音浑厚地像是一声闷雷,在阿奴耳畔响起。 她一抬头,便和那张古铜色的面容迎面对视着。 赫德见她不说话,这从想起她是个哑巴,他一手拉起她的袖口,便直直地撩了上去。 “呃――” ******************************************** | 狼图腾7 “呃――” 阿奴惊恐万分,拼命地挣扎着,可是赫德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甚至无法挪动半分。 “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参见可汗!”赫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广场上便回荡起将士们英伟的喊声。阿奴这从注意到,一群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正跨步从不远处走过来! 走到最前方的是一个有些黑瘦的中年男子,他头戴毡帽,而毡帽的正中央还镶嵌着一颗碧绿色的宝石,夕阳里、宝石熠熠生辉,而那个男子似乎也是心情大好! 他缓缓而来,步伐间充满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尊贵之气,那种对于自身的笃定,让他多少有些王者的气息! 即使从未见过,阿奴还是从他那一身霸气中,认出他就是历史上最后一任蒙古大汗――林丹汗! 林丹汗的身侧,一个身着僧衣,挂着佛珠的男子跟在他的身旁,也许这人便是阿里嫂口中的察哈尔蒙古大法师――呼图克图。 可是、众人的目光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在这两个尊贵的男人身上。几乎是同时,他们将目光投向了那一抹妖娆而绝艳的红! 阿奴这从注意到,在林丹汗的身后,一个身着红色长袍的蒙古女人,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下,翩然而至! 贴身的长袍包裹着她丰腴的身姿,华丽的珠花点缀在那乌黑的细辫子上,像是满天的繁星一般,明媚而让人心醉! 她微微一笑,那张妖娆的脸立刻化作利器,融化了在场所有男人的心! “囊囊大福晋金安!”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手里的兵器也跟着滑落在地,将士们这才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来,一同请安道。 “赫德、”林丹汗向着赫德走了过来,众人的目光这才落到赫德和阿奴的身上。 赫德原本准备放开阿奴的手腕,可是当他的目光扫视在那张妖娆的面孔之上,他却改变了心意! 他牢牢地将阿奴握在了手心,那力道几乎让阿奴有些吃疼了! 大福晋一怔,但是很快便嫣然一笑,她看着赫德,用着一种极端柔媚的语调问道,“十三弟、可真是好心情!建州的军队都要打到察哈尔了,还有心情跟一个、下人、玩乐!”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便是想要跟阿奴和赫德难看,一旁的林丹汗却大笑起来,说道:“赫德啊、赫德啊……别怪做哥哥的催你,你可是咱们察哈尔的第一勇士,可现在、却仍然只有几个侍妾,连个福晋都没有,也是时候考虑一下了!” “是啊!我听说巴林部落的阿纳格格不错,可汗可要为十三弟张罗着!”听着林丹汗这么一说,大福晋也跟着附和道。 赫德那双墨色的眼眸,也在瞬间迸发出异样的怒火,他一把将阿奴拉进了怀中,便自顾自地说道,“那些什么格格,大福晋还是留着给别人吧!既然可汗要让我娶福晋,我便要娶她……” ******************** | 狼图腾8 “是啊!我听说巴林部落的阿纳格格不错,可汗可要为十三弟张罗着!”听着林丹汗这么一说,大福晋也跟着附和道。 赫德那双墨色的眼眸,也在瞬间迸发出异样的怒火,他一把将阿奴拉进了怀中,便自顾自地说道,“那些什么格格,大福晋还是留着给别人吧!既然可汗要让我娶福晋,我便要娶她……” “唔唔――”还没有等阿奴反应过来,赫德便强硬地隔着面纱吻上了她冰冷的唇,他似乎是霸道的宣判着她的归属权,可是他的余光还是出卖了他! 他眼中只有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永远永远不会成为他的福晋! 那么、谁做他的福晋都已经不重要了,可是他偏偏不喜欢那些傲慢的格格,倒不如选个哑巴来得清静! “你……”大福晋一怔,那张妩媚的脸也在瞬间怒不可遏。 “赫德、她是什么人?”林丹汗也有些意外,他指了指阿奴,好奇地问道。 “一个哑巴!一个说不出话,又毁了容貌的可怜女人!”赫德淡然地说着,却把在场所有人吓得不轻。 他们这从注视到那张灰色的面纱下,似乎隐匿着一张充满过故事的脸。 阿奴瞬间感觉非常不适,她讨厌这样窥探的目光,更加讨厌这样的氛围! “可是、我偏偏喜欢!”赫德一般将有些失措的阿奴揽在了身后,温柔地说道。“可汗、赫德怎么能够娶这样的女人呢?” “哎……”林丹汗看了阿奴一眼,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这才发了话,“既然是他喜欢的,便由着他吧!这亲事便定了,下月初七就把这个女人嫁给赫德做侧福晋!” 说罢、林丹汗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轰―― 阿奴只觉天旋地转,她就这样被命运赐给了一个她根本不了解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似乎并不喜欢她! “哑奴、叫阿里嫂好好准备准备!”赫德放开了她的手,冷冷的说了一声,便将她弃之广场之上。 也许、到了这一刻,阿奴才明白了玉儿当初知道嫁个皇太极的感受!这婚事不是自己求来的,哪怕是嫁给这世上最英勇的男人,也是件人生的憾事!因为没有什么,会比自由更能让人追求的! 玉儿? 她这从记起,离玉儿离开科尔沁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了,相信建州的马队早已经将她送进了盛京。 那么、她过得好吗? 快乐吗?亦或是别地什么?阿奴不得而知、月上枝头,大漠里的夜晚总是充满着荒凉之气。月色虽美,却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玉儿、她怕是今生都无缘再会! ********************************************************************************************************************* | 狼图腾9 月上枝头。 盛京里一整日都充满着喜庆之气,建州的铁骑从东边的福胜门,一直延续到西边的地载门,两字排开,几乎将整个城池围了个遍。 听说是四贝勒皇太极大婚,娶得还是科尔沁的格格,百姓们都走出家门,攒动着想要一睹芳容。 不过许时、建州的迎亲队伍,便缓缓从东边走进了盛京城内,而在马队的前方,一个身着蒙古盛装的男子,正骑着高头大马昂扬地跨步向前。 “玉儿、就快到行宫了!”吴克善略微的停下了马蹄,靠着马车的窗口小声说道。 苏麻这从将帘子掀开了一角,微微地向外张望着。 “格格、全盛京的老百姓都来迎接你了!”苏麻出了科尔沁便从未见过这么多人,她拍着手,有些兴奋得说道。 “是吗?”玉儿不经意地回答道,神情却越发的落寞起来,她抿着嘴,那双原本明亮的丹凤眼,也再瞬间失去了光泽! “格格、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四贝勒了!”苏麻见她神色不好,有些安慰地说道。 “姑父、我从姑姑出嫁那会,便见过了!” “这可怎么一样?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儿,黄毛丫头,而四贝勒是哲哲福晋的丈夫,可是现在、他却已经是你的丈夫了,格格你也要成为福晋了……” 苏麻说着、恍惚听到外面更加热闹起来,咄咄地马蹄声像是细碎的雨点般,向着迎亲的队伍袭来。 “怕是贝勒来了!”苏麻开心地说着,便挽着玉儿的胳膊。 马车在大金后宫停顿了下来,前来迎亲的嬷嬷将马车的帘子掀开,苏麻抚着玉儿从马车上缓缓走了下来。 玉儿身着红色嫁衣,头上还带着沉重的珠帘,珠帘的外面甚至用大红色的喜帕盖住了!听说这是汉人的规矩,四贝勒喜欢读书,尤其是汉人的玩意儿,更是精通得不得了,就连大婚这事,也多少用上了汉人的习俗! “吴克善贝勒、”不知是谁在前方喊道,玉儿一惊、脚下的步子也不停使唤,差一点便绊倒在光滑的青石板上。 可是、刹那间,一股强劲的力量又将她扯了回来,她的喜帕一划,便翩然地垂落在地上,珠帘也跟着歪到在一边。 四目相视―― 玉儿却也是一惊,她的眼前一个高瘦的满族少年正怔怔的看着他,他剑眉星目,骨子里似乎还有些稚气,他的模样像极了姑父,可感觉却跟姑父相差甚远! 姑父、是那样威严、雄壮、是那样神圣不可侵犯,像是大热天里的一把火,但凡靠近、便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可是他、却是那样的青涩、稚嫩、却有充满着少年的阳光,他像是冬天里,微微晒在身上的阳光般,细碎而柔软! “格格、你没事吧”苏麻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这才让两人回过神。 *********************************** | 狼图腾10 “格格、你没事吧”苏麻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这才让两人回过神。 “吴克善贝勒、我阿妈、额娘和八阿哥都已经在大帐内了……”那人看了一眼玉儿,转身对着吴克善说道。 吴克善这才下马,而苏麻也跟着嬷嬷们将玉儿的喜帕盖好,便跟着那个那人向着大帐走去! 大金的皇宫显然被科尔沁部落奢华许多,可是努尔哈赤却仍执意在后宫中,搭起一组巨大的帐篷来,据说这是建州人的习俗,要走过帐篷,入住其中,才能算真正地嫁了过去! 大帐中、早已经热火朝天、可汗努尔哈赤坐在居中的位置,而大妃阿巴亥紧随其后。皇太极和哲哲居于东边,而西部则是大阿哥代善、二阿哥额敏、以及贝勒爷莽古尔泰。 嬷嬷将玉儿引到了皇太极和哲哲的面前,又将一杯茶递给了玉儿。 玉儿先是向哲哲行了叩拜之礼,这礼数是晚辈对长辈的恭谨,到底来说、哲哲还是玉儿的姑姑,可是从这日开始,她便跟哲哲一样,都是皇太极的妻子了! “姑姑、喝茶!”玉儿轻声地喊道,语气中充满着谨小慎微,她害怕姑姑会怨恨她,可是她不知道,科尔沁的女人没有这么脆弱的,要想成为王者的女人,便必须承受别人不可能想象的痛苦! 哲哲微笑着接过茶,便悄悄地啄了一口,柔声说道,“玉儿、从今天起,你便是大人了,贝勒爷是夫君,夫君便是女人的天,你要一切以天为主,知道吗?” “玉儿明白、”喜帕下的玉儿,点了点头,有些违心地回道。 “礼成!四贝勒、你可以拉着玉福晋拜见可汗和大妃了!”一旁的嬷嬷谄媚地将拉着玉儿的红绸缎,递到了皇太极的手中。 那威严的身躯这从站了起来,他跨着步子,便一步步拉着玉儿向着正中央走去! “父汗、皇额娘、喝茶!”皇太极将手里的茶递给了努尔哈赤和阿巴亥,努尔哈赤高兴地合不拢嘴,他在袁崇焕那里吃了败仗,足足一年的时间,都是在消沉中度日,可是今天、看着皇太极娶了大玉儿,却是满心的欣喜。听说大玉儿一出生便有祥瑞之照,也许不出多少时日,他便可以报上小阿哥了!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礼数,玉儿才被苏麻送进了大婚的新房之中。这房里到处都是一派喜气的氛围,桌上的红烛,床上的莲子和桂圆,还有那一侧的百合! 玉儿坐了下来,而嬷嬷们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小册子,递给了玉儿! “呃――”看着册子上那不堪的画面,玉儿瞬间煞红了脸。 “福晋害什么羞?每个女人都总是要过这一关的,要是四贝勒开心,福晋今后的日子也舒坦些!”见玉儿的神情,那些老嬷嬷们倒是不以为然,她们放置好了东西,便径直地退了出去。 红烛燃烧了大半,却仍未见皇太极回来,玉儿紧张的心情,也跟着退了下来,她靠着了床侧,居然有些朦朦胧胧地打起了瞌睡! 咯吱―― | 狼图腾11 咯吱――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打开了,玉儿一惊,很快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紧张地双手冒汗,身上的嫁衣也被她捏得皱巴巴的! “玉儿、”皇太极淡然地喊道,他的脸色微红,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看得出今夜的他喝了不少的酒!也对、大婚的日子,那些族人们怎么会放过灌醉他的机会,可他是阿拉城的不醉之鹰,就算再喝上三天三夜,他也不会倒下! 他狠狠地来到了她的身旁,便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喜称,他轻轻一挑,那鲜红的喜帕便唰唰地落在了地上。 他坐在了床边,用那宽阔的手掌,挑开了玉儿的珠帘! “……” 只是那么一瞬间、皇太极便失落起来! “姑……”玉儿原本想要叫声姑父,却发现已经不是时候了,“贝勒爷、怎么了?”她轻声喊道,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没、没什么!”皇太极怔怔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刚才的酒劲也在瞬间消退了下来,他强忍着内心的疑惑,可是、那眼底的失落还是不经意地滑进了玉儿的眼中。 是啊! 他失落了,他想象中的玉儿,原本不是这个模样!玉儿是美的,可是玉儿的那种美,却是稚嫩的、天真的、无邪的、却缺少一点独特气息的美!那不是他当初、在山谷间见到的那张美,那张震撼人心,似是妖娆,却又充满着宁静的美,那是一种成熟之美、是需要历练和阅历才能散发出的光泽! 可是、玉儿不是! 玉儿太稚嫩了,亦如她的年纪一般青涩无比!对啊,她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一个孩子哪里会有那种美态呢? 想着、皇太极便跨步向着门外走去。 “贝勒爷、”玉儿在身后不知所措地喊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他会这样对待她。 皇太极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他淡然地说道,“玉儿、你年纪尚幼,我们暂时有夫妻的名分,至于其他的,等你年满十六岁再说吧!” ****** 不过几日、阿奴和赫德的婚事便传满了整个察哈尔部落。 “阿奴、你快看看这个料子。听说是绸缎,这可是赫德大人从大明边界的商人手中买来的……”阿里嫂兴奋地将一块大红色的衣料,递给了阿奴,她这才接了过来。的确是绸缎,还是上好的苏绸,这样的布料她曾经在苏州的小店里见过。 可是、阿奴并不欢喜,她将绸缎放在了榻上,便自顾自地帮着阿里嫂剪起羊毛来。 “阿奴、你以后就是赫德大人的福晋了,是主子、便再也不用做这些事情了!”阿里嫂不明就里地说着,根本不明白她不开心什么。 阿奴低着头,这从将手里的剪刀放了下来,她摇了摇头,又将手指向了自己的心口。 “你不开心?不情愿?”阿里嫂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 | 狼图腾12 “你不开心?不情愿?”阿里嫂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阿奴拼命地点了点头,示意她的猜测。 “傻丫头、”阿里嫂这才坐了下来,有些开怀地说道,“这部落里多少女人想要嫁给赫德大人,却没有被许上的?那些姑娘们可都是羡慕你的很。只是可惜你是哑巴,不然应该有很多心底话跟我说吧!” 阿奴也是惆怅的点点头,她这才想起囊囊大福晋来,这个女人似乎跟漠北的女人都不同,不同的并不是她让几乎所有男人的倾心的容貌,而是她那张妖娆霸气的感觉! 阿奴拿起了那块红布,又比划了几下脸,阿里嫂倒是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想问大福晋――娜木钟?” 娜木钟?原来她就是娜木钟,林丹汗死后,她便带着所有族人和财富,还有传国玉玺,投奔了皇太极的娜木钟吗? “她呀?”说起她、阿里嫂眼中却多少有些不乐意,“可是个狐媚胚子,但凡是男人就挡不过她那双狐媚的眼睛,就连我那死去的男人,也常常在我面前提起她,听说她以前跟赫德大人还是……” 阿里嫂这从觉得自己有些多话,阿奴都要嫁给赫德大人,她也没有理由再多说是非,她自顾自地打了一下嘴巴,便佯装着去剪羊毛了! 赫德和娜木钟? 阿奴的眼神一沉,她才忽然回想起,赫德那日的神情,他眼中满满都是娜木钟的身影,兴许这婚事也只是为了刺激她,一时口快许下的! 想到这里、阿奴更加觉得悲凉起来,她甚至还比不上玉儿,至少皇太极是真心实意想要娶她,可是赫德却是违心的! ********* 铜镜前、下人们正帮娜木钟细致地梳着辫子,也许是不小心,一缕发丝被拦腰直断了。 “奴婢该死!”侍女跪倒在地,有些惶恐地低着头。 可是娜木钟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奴婢?”她细细地念叨着,嘴角却扬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来,“你也知道你是奴婢,那么你告诉我,是我美,还是你更美?” “是……当然是大福晋!”可是那下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娜木钟便一个巴掌砸在了那张惊恐的脸上。 “混账东西、你也敢跟我比?我娜木钟是草原第一美女,就连科尔沁的大玉儿和哲哲都要靠边站,你这个贱婢居然敢跟我比?” “大福晋、大福晋饶命……”侍女不停求饶,帐外娜木钟的贴身侍女阿秀这才走了进来,她一看到主子,便知道主子并不是在生这个下人的气,而是更有心烦事。 “下去吧、”阿秀让侍女出了帐外,这从抚了抚娜木钟的发丝,帮她梳起了辫子,“大福晋一定是在为赫德大人的婚事心烦吧!” 哐―― 娜木钟将桌上的羊角梳狠狠地砸在了桌上,阿秀也跟着紧张地跪倒在地。 ****************************************** | 狼图腾13 “福晋息怒!是阿秀多言了……” “阿秀、你告诉我,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哑巴,为什么?为什么他居然要娶她?” “这……”阿秀这从站了起来,说道“福晋真的以为赫德大人喜欢那哑奴?赫德大人不过是在恼福晋给他张罗婚事,便故意说一个哑巴,来刺激福晋的!!” “可是这婚事是可汗定的,现在不结也得结!” “这倒不一定,我听说族里的牛羊最近死了不少,到时候我们找大法师……”阿秀小声在娜木钟的耳畔嘀咕着说道。 ******** 没几日、部落里便流言四起,有人说族里死去的牛羊是先祖的一种告诫,告诫他们灾星入室,必有血光之灾。再加上林丹汗在建州那里吃了败仗,族人们更是深信不疑,那些外来的牧民走得走,有些没有离开的,也被族人们遣送了出去! 一时间、察哈尔人心惶惶,个个都忧心忡忡,生怕这灾星的恶名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哎……这年月人畜的日子都不好过!”阿里嫂一面缝补衣衫,一面抱怨道。 阿奴放下了刚刚挤出的羊奶,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就是咱们的大法师呗,说族里有灾星,非要把这人揪出来,听说若是寻了出来,怕是要上火刑!” 火刑?阿奴一听、手里的葫芦差点惊吓地滑落下来。 “哑奴、这些日子你还是别往外跑了,虽然你就快嫁给赫德大人,但是你始终是外族人,那些人不找到替罪羔羊,是不会罢休的,我真担心他们要是怪罪在你的身上……”阿里嫂说着,也有些担忧起来。 阿奴放下了羊奶勉强微笑了一笑,可是她心里却是紧张的。灾星之名、从科尔沁便一直跟着她,若是到了察哈尔,她还是被认为是灾星,那便一辈子都洗脱不了,这个恶名了! 听了阿里嫂的话,白天她已经甚少出帐篷了,可是到了夜里,她却总想到外面走一走。 大漠的夜晚总是特别的宁静,多少有些萧条的感觉。可是月色又是那么的美,她以前常常听姥姥说过,有月亮的地方,那些往生的亲人便会看着他们! 阿奴叩倒在小溪边,心里便默默地念叨起来“长生天在上、愿阿泰尔平平安安!” “谁?”不知是谁在树林里闷哼一声,阿奴这才注意到林子里居然有一个人影。她跟了过去,却发现赫德就站在树梢的后面。 “哑奴、是你?”赫德冷冷地问道,此时此刻的他、却与平时那个冰冷残酷的他不一样,他卸下铠甲的样子,多少让人舒服许多。 阿奴点点头,便准备错身走过,却被赫德一把拉住了胳膊! “陪我坐一会吧!”他不等她同意,便拉着她坐在了一旁的草地上。微风细细的吹动着,一股凉凉的感觉在阿奴的脸上拂动着。 赫德也不说话,而是自顾自地躺在草地上,看起了星星。 阿奴抬起头,这才注意到那仿佛触手可及的星光,竟是那么的低。满天的星星在银河之中跳跃着,一闪一闪,仿佛便是一生一世般! 阿奴也渐渐放下了戒备,学着赫德一般躺在了泛着清香的草地上,她抬着眼眸,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地享受起时光和自然给予的一切! ********** | 狼图腾14 直到临近天亮,阿奴才从浑浑噩噩之中醒来,可是她还未睁开眼眸,便觉得周围布满了人! “在这里!”一声尖锐的声音传进了阿奴的耳畔,她睁开眼睛,却发现一群人将她团团地围困了起来。 “就是她!”大法师呼图克图指着阿奴,大声喊道。 几个蒙古壮汉便一溜烟的将她按倒在地,用麻绳将她的手反捆在背后。 “找到了吗?”身后传来了一阵妩媚入骨的声音,娜木钟一副媚态的走到人群前面,问道。 “回大福晋!昨晚我用罗盘测了灾星的位置,今早便急匆匆地赶到这里,却发现哑奴在这,我想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她就是混入察哈尔的灾星!” 阿奴只觉脑中一怔,这才明白发生的事情,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细想,那些人便将她捆在了大木桩上! “法师、如果是灾星应该怎么处理?”娜木钟神采奕奕地走了过来,一把钳住了阿奴的下巴,凉凉的问道。 “为了消灭煞气,必须是以火刑!” 不―― 不!阿奴拼命地摇着头,示意大家她并不是灾星,她只是恰好出现在那里,那个时候赫德也在,可是她说不出来,她原本便是装哑,要是在这里时候让人知道她不是哑巴,那察哈尔的人一定又以为她是哪里派来的细作了! “不想死?”娜木钟小声在阿奴耳畔低语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你对我来说,可还有点利用价值呢?” “大法师、这些天可汗身体违和,还是不适宜大开杀戒,不如过两天吧!选个好日子,再是以火刑……”娜木钟转身对着大法师和众人说道。 呼图克图似乎领悟到了娜木钟的意思,随即掐手一算,说道“三天之后,便是煞气最强之时,到时候再施行火刑,必定可以保察哈尔的平安!” 三天? 阿奴瘫软在木桩上,一时间竟也失去了方寸。 ************* “赫德大人、赫德大人……”大帐内赫德正和将士们商议军情,而帐外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叫喊声。 “什么人?”赫德凝着眼眸,向外看了一眼,问道。 “是阿里嫂、”前来的士兵回答道,“说是有要紧的事情找您!” “没见到我在谈论军务吗?让她等会再来……”赫德不耐烦地说着,便继续拿起桌上的地图研究起来。 “可……阿里嫂说哑奴出了大事,如果大人你不出去,她怕是会死在哪里!”士兵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可是一想起哑奴即将成为赫德大人的侧福晋,便觉得这事必须让大人知道。 “哑奴?”赫德的眼眸一沉,便急忙忙地放下手里的地图,冲了出去。 “赫德大人、”阿里嫂激动地握着赫德的衣袖,总算是把他等了出来。 ********************************************************** | 狼图腾15 “赫德大人、”阿里嫂激动地握着赫德的衣袖,总算是把他等了出来。 “哑奴怎么了?” “哑奴、哑奴她被人带走了!大法师派了一堆人抓走了她,说她是察哈尔的灾星,这些天失去的牛羊都是她惹来的祸端,大福晋已经下了命令,说是三日后施行火刑!” “什么?”赫德那张古铜色的脸立刻青筋暴露,还没有等阿里嫂说完,他便直冲冲地向着娜木钟的蒙古包奔去。 “赫德大人、”阿秀见是赫德大人,也是一惊,手里的水盆也差点摔在地上。 娜木钟倒是不以为然,她坐在榻上,细细地品起了羊奶酒来。 “你来了?”她淡然地说着,那语气里千回百转,似乎是断定他要来一般。 “你想把哑奴怎么样?”赫德狠狠地问道,丝毫不顾及她是嫂子的情分。 娜木钟并不理会他,而是端起了桌上的羊奶酒,便一股脑地递在了他的跟前。 “这是可汗命人新鲜酿造的羊奶酒,我试过味道非常的好!”说着、她便将酒杯送到了他的唇边。 赫德一摔,便将酒杯撒在了地上。 他一把握着她的手腕,便狠狠地问道,“你到底要把哑奴怎么样?” “哑奴、哑奴……你一进来就只知道提她,你何时过问过我,何时关心过我?”娜木钟将手里的酒杯一摔,有些失控地喊道。 “关心你?哼~”赫德冷笑起来,那笑意中居然也有几分,轻蔑的意味,“你是我的嫂子,叫我如何关心你?” “赫德、我不要做你的嫂子,我不要做可汗的女人,我只想成为你的女人……”说罢、不等赫德反应过来,娜木钟便迎面吻上了他的脸,她那么歇斯底里地吻着他,可是他却只是厌恶地推开他,他冰冷地怔怔的看着她,似乎他们跟就是一对陌生人! “娜木钟、你究竟玩够了没有?”赫德愤然地怒吼道,那双墨色的眼眸也在瞬间迸发出令人骇然的怒光。 “我在玩?赫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你一辈子都只会喜欢我一个人,可是现在、你却连一个吻都不肯给予我,是因为那个贱婢,如果是的话,你放心、你永远也不会见到她!” “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那么我告诉你,我是喜欢你,可是那时候,你还不是可汗的福晋,还不是我的嫂子,你说过你只做我一个人的女人!可是、我从前线打了胜仗回来,看到的是什么?是你成为了囊囊大福晋,是你成为别人的女人!别跟我说你是被迫的,可汗不可能逼你,如果你不愿意、没有人逼得了你!你只是贪恋权力,贪恋那些虚幻的荣华富贵,所以你选择他,而没有选择我!” “是啊!”娜木钟这才重重地跌落在榻上,说道“我贪恋权力有什么不对,如果我当初不嫁给可汗,就凭我额祈葛那点兵力,怎么敌得过建州的铁骑?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只是看你去不去走!可汗现在病成那样子,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汗位就是你的,倒时候,我一样可以成为你的女人!” | 狼图腾16 赫德只觉眼前这个女人,变得如此陌生,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在荒芜的大漠中赤着脚跳着火把舞的纯真少女了! 是她变了,还是他也变了? “娜木钟、”赫德看着她的眼神最终还是冷淡下来,“可汗现在是你夫君,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希望自己的夫君有事!” “赫德、不要离开我!”看着赫德即将远去的身影,娜木钟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他,她哭泣着喊道,“不要离开我!就当我刚才说的是胡话也好,疯话也罢,不要离开我,就只是这一晚,别离开我!” “嫂子、”赫德搬开了她的手,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称呼,便将她的心撕裂的粉碎。 “如果你踏出蒙古包一步,我便要哑奴陪葬!”娜木钟像是疯子一样威胁着说道。 “要是你敢动哑奴一根手指头,我便……要你陪葬!” 轰然一声、娜木钟只觉世界坍塌了,她呆呆地跌落在地地毯上,看着赫德离开的背影,却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 三日之后。 察哈尔部落的中央,哑奴被捆绑在高耸的木桩上。娜木钟果然说到做到,她丝毫没有跟赫德任何的情面,既然他心中已经没有她,那她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女人,占据赫德的心呢? “大法师、还要多久?”娜木钟喝着酒,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她一刻也不能等,她恨不得立刻把这个贱人烧死在这里! “午时三刻、马上就到了,只要太阳照射在正前方,就是火刑实施的最好时刻!”大法师举起手,蛊惑人心地说道。 时间流逝、一转眼,日光便照耀在众人的正上方。大法师一挥手,便示意将士们,可以点火了! 一旁的士兵拿着火把,有些怯懦地看了过去,他心里知道这女人是赫德大人原打算要娶的福晋,可是大福晋已经发了话,他烧也是死,不烧也是死! “还不快动手!”娜木钟将手里的酒杯一砸,恶狠狠地说道。 “是、”士兵心一沉,便将火种向着枯草堆点去! “助手!”不知何时、赫德竟骑着快马,冲进了人群,他跳下马背,便爬上了阿奴行刑的木桩之上,“谁要烧死阿奴,便先烧了我!” “赫德、”娜木钟一惊、立刻站了起来,“赫德、你疯了吗?她是灾星,是察哈尔的入室灾星,难道你要包庇一个灾星吗?” “灾星?凭什么说她是灾星,哪一点看出哑奴是灾星?”几日的圈困让阿奴虚弱不堪,她微微地靠在赫德的怀中,这才恢复了几分意识,她清楚得听到赫德对着众人说,说她不是灾星,她不是!她不是! “赫德大人、自从哑奴来了之后,族里的牛羊便莫名的死去,足以证明有灾星入室,那日我用罗盘测出了灾星的位置,便带人过去,就见到哑奴一个人,如果不是她,还有谁?”大法师呼图克图解释着说道。 “就因为这个?”赫德眼眸一沉,示意下人将东西抬上来,士兵这才将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搬到了广场上来。 “是野猪?” | 狼图腾17 “是野猪?” “好大一只黑野猪……” 族人们议论纷纷,赫德只才发了话,“族里死去的牛羊都是这只大野猪所为,你们如果不信,便问问跟我一同捕杀的兄弟们!只有大法师所说的罗盘测灾星,赫德就觉得更荒谬了。那晚我跟哑奴在一起,直到天亮我才离开,那么是不是说明我跟哑奴一样,也是灾星,也要施行火刑?” “克图该死!”听到赫德这么一说,大法师也有些惊吓到了,他立刻跪倒在赫德的面前,自责地说道。 一看这阵势,娜木钟便知道她彻底地输了,怪不得他这几天都没有来求过她,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他打算赔上自己,也要救下这个哑巴! “大福晋、”阿秀看着娜木钟神色惨白,便急忙忙地扶住了她。 娜木钟却挥了挥手,有些颤抖地说道,“也罢!他都那样说了,我还有什么法子……” “福晋、”阿秀看了哑奴一眼,倒是想到解决的方法了,“你不是缺一个奴婢吗?不如让哑奴将功补过,这样既让大法师下了台,也算给了赫德大人一个面子,还怔住了那女人……” 说的也是!娜木钟这才恢复了神智,想要跟那贱婢过上好日子,哪有这么舒坦的事? “十三弟、”娜木钟也跟着走到了火刑台,她笑容满面地看着赫德和阿奴说道,“大法师也并非妖言惑众,你想啊,这好端端的,怎么野猪就跑咱们这来了?而且可汗也在建州那里吃了败仗,火刑嘛、咱就不用了,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这哑奴好生看着!对了、我这里正好缺个可以做事的丫头,见她也几分机灵倒不如跟了我!” “你――”赫德知道娜木钟打什么主意,却也不好当场说破。阿奴听到耳里,却也只有一番念想。 赫德已经为了她,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要是再跟娜木钟闹翻,也不是件好事。再说、他并不是真心娶她,她又何必嫁给他,去娜木钟那里,倒也是一个解决办法,也许娜木钟只是想要为难她,但是今后她是她的下人,她便不会再想法子至自己于死地了! 想着、阿奴挣脱了赫德的双手,便跪倒在娜木钟的面前,她轻轻地叩了叩,似乎是示意她愿意留在她的身边! 娜木钟一怔、也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她便将她扶了起来。 “果然是聪明的丫头!阿秀、带哑奴走……” ********************************************************************************************************************************************************************************** | 狼图腾18 天命十一年。 袁崇焕的军队重挫建州铁骑,红衣大炮的碎片更是让努尔哈赤受了重伤。七月重伤未愈的努尔哈赤回到盛京,身体也已经大不如前,直到八月中旬,这个伟大的草原枭雄,最终过完了英伟的一生! 努尔哈赤死得有些突然,所以走的时候,根本还未确立汗位的人选,一时间盛京人心惶惶,杀机四伏! “大贝勒、可汗已死,这位迟早得有人继承啊!”二贝勒额敏将头上的盔甲一甩,愤然地说道。他是努尔哈赤的侄子,虽然是子侄却已经位于四大贝勒的第二位了,其地位仅仅次于二阿哥代善。 “是啊、也是时候有人继承汗位了!”代善眯着眼眸,似乎起祈祷般端坐在长椅之上。 “可这不是个好差事、”一旁的莽古尔泰一边品着茶,一边细细的说道,“指不准哪天便被人拉下马了,你说对吗?四贝勒!” 莽古尔泰将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直沉默的皇太极身上,他默不作声,似乎也是在听着兄长们的谈话,可是现在的局势,他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父汗之前曾在众人面前提起过,如果他仙逝,那么将会由八旗旗主共同推举一个人,成为新的可汗!”皇太极不紧不慢地说着,语气中甚至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来。 “可是、大妃阿巴亥那三个儿子分管着三旗,要是让他们连成一线,那到时候还有我们兄弟什么事?”额敏是个急性子,心里有话也憋不住,可是他说的却是再真实不过了! 努尔哈赤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他甚至私底下还对着一众儿女说过,他是多喜欢多尔衮。他宠着大妃这是路人皆知的,要将汗位传给阿巴亥的儿子,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汗位是一条充满着血腥和杀戮的战争,多尔衮只有十五岁,加上多铎也只有十三岁,他们的大哥阿济格又和多尔衮的关系不是那么好!试问、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怎么能够继承父汗的大统呢? “说的对!”莽古尔泰也发了话,他可是个聪明人,这时候推荐出来的可汗,必将是肉靶子,到时候他再坐收渔人之利也不迟,“大贝勒是长子嫡出,自从大阿哥去世之后,你便一直是兄弟们心中的榜样!” 莽古尔泰有意将代善推入火海,代善虽然平时敦厚老实,倒也是个明白人,他看了一眼皇太极,便笑着说道,“这是哪里的话,这些年跟随父汗南征北战的,功劳第一人当然是四贝勒!” 三人这才眼眸一沉,将目光落在了皇太极的身上,照理来说、皇太极也是汗位不二的人选,他战功赫赫,有是镶黄旗旗主,而最重要的是他在建州有着广泛的人脉,只是他们三个怕真的将他推上了汗位,便再也拉不下来了! “这可是个苦差事,不知道八弟是不是愿意?”莽古尔泰佯装着问道,余光却不停地打探着皇太极的神色。 皇太极不动声色,竟细细地品起茶,他轻啄了一口,淡然地说道,“父汗仙逝,本不该这个时候商议汗位之事,承蒙各位兄长抬爱,要是有什么我能够帮忙的,皇太极当然义不容辞,可是推举可汗一事……” | 狼图腾19 “四贝勒、这推来推去算什么意思?你就给我额敏一个准话,这可汗、你当还是不当?”还没有等皇太极说完,额敏便率先打断了他的话。 “是啊、八弟,如果你不当这个可汗,要是汗位落在了多尔衮三兄弟的手里,以阿济格的性子还不铲除我们以绝后患吗?”莽古尔泰也在这时附和道。 “既然如此、”皇太极眼眸一沉,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我便当仁不让了,他日我皇太极继承汗位,必定让三位兄长辅政,到时候天下同治,建州必将国泰民安!” “可是、眼下却有一个麻烦!”听到皇太极允下可汗之事,坐在长椅上的代善却皱起了眉头来。 “大贝勒是担心大妃?”莽古尔泰一语道破玄机。 “是啊!那女人可在朝中不少实力,这些年仗着父汗的宠爱,也笼络了不少人心,要是留下她,便留下了让那三兄弟团结一心的祸患;可要是贸然杀了她,却怕悠悠众口说我们欺负孤儿寡母!”额敏虽是个莽夫,却也把事情看得透彻。 此时、莽古尔泰听着额敏这么一说,倒是有了主意,还是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额敏、你也会说父汗宠着她,现在父汗仙逝,便是处理阿巴亥最好的时机,倒时候――”莽古尔泰在脖颈间比划着,示意除掉大妃,众人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让大妃殉葬?”代善有些惊恐地问道。 “大贝勒、你这话说的……啧啧啧、这哪里是我说的?分明是父汗身前的口谕,父汗走之前就见过我们四人,要是其中有一人说出这口谕,这大妃便再无反驳的机会了!可是、这么重要的口谕,自然也应该由一个重要的人来说出口……”莽古尔泰看着皇太极,似有似无地说道。 皇太极一怔,但是很快却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淡然一笑,说道“今个夜深了,各位兄长还是回去早点歇息,明日便是父汗祭天的大日子,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呢……” “这……” 不等三人反应过来,皇太极便把他们请出了门外。看着三人走远,门外的安图这才愤然地走了进来。 “都是些不安好心的家伙!”安图愤愤不平地说道,又转身走到了皇太极的面前,“爷、你可别中了他们三个的圈套,明日的祭天大典可龙潭虎穴,谁要是成为了汗王,便是众矢之的,到时候就是肉靶子,人人都想来踹上两脚啊!” “是吗?”皇太极却不以为然,他明知道莽古尔泰安地什么心,却还是要试一试,这汗位必定是属于他的,只是现在比他预期要早些罢了! “爷、你没有听出来吗?莽古尔泰的意思,便是爷如果要当可汗,便要宣布大妃殉葬的口谕,这就是为爷埋下了后患,阿巴亥是何等女人?她在老可汗那里如此受宠,不全然是因为她的样貌,而是她工于心计,是个笼络人心的好手!就算是她那三个儿子,也是不一般啊,阿济格勇猛善战,而多尔衮更是足智多谋,就连最小的多铎也是难得的将才,若是爷你宣读了口谕,便是注定让这三个人怀恨在心……” “阿巴亥再能干也只是个女人!而阿济格有勇无谋,多尔衮倒是聪明伶俐,可惜他才十五岁,不足以构成威胁,至于多铎便更不足碍事了!安图、我知道你的担忧,那些人想要坐收渔人之利,却也要看看他们的对手是谁?” ************ | 狼图腾20 几乎是一整夜、盛京城里的王孙贵胄们没有一个睡得好的,大家都明白,这祭天大典,便是改天换日的时候,各路旗主都是蠢蠢欲动,一场可怕的政变正在无形中酝酿着! 大殿灵堂之上,阿巴亥穿着麻衣跪倒在努尔哈赤的灵柩前,她泪如雨下,眉宇中更是有着无法掩盖的忧伤。 大殿的一侧,阿济格、多尔衮、多铎跪倒在地,他们沉默不语,似是在缅怀着这个伟大的父亲! “大贝勒、二贝勒、三贝勒到!”门外、传来了士兵的喊声,大殿的众人这才看到三大贝勒领着兵马便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看这阵势,便知道来者不善,阿济格从地上站了起来,怒吼道。 “父汗仙逝、我们是父汗的子侄、自然有资格拜祭他老人家!”莽古尔泰先走到了阿济格的面前,先发了话。 “拜祭父汗可以、先卸下武器再说!”阿济格不依不饶,说着便想要取走莽古尔泰的宝剑,一时间、剑拔弩张,两个旗的将士们都紧张起来! “住手、”原本跪倒在灵堂上的阿巴亥走到了二人的中间,便直直地将阿济格的宝剑推了回去,“今天是你们父汗登天的日子,由不得你们胡来!” “是啊、”代善见情况不妙,便走上前去打起了圆场,众人这才收起了兵器。 莽古尔泰压下了怒火,却发现皇太极根本还没有来,他跟代善、额敏对了一个眼神,担心着是不是皇太极转变了心意! “四贝勒到!” 门外、士兵传来了沉厚的喊声,众人这才将目光落在了身披麻衣的皇太极身上,他丝毫没有佩戴兵器,就连随从也只带着安图一个人! 这可真是把三大贝勒急坏了!他们原本打算来硬的,他们四人分管一旗,总共便是四个旗位,对付阿济格三兄弟便是绰绰有余了!可是现在皇太极孤身一人,这胜算便小地多了! “皇额娘节哀、”皇太极径直走到了阿巴亥的面前,悲痛地握着她的手说道,阿巴亥心一急,就又忍不住哭泣起来,“可汗常说、他这么多儿子,最像他的便是四贝勒――你!” 听着阿巴亥这么一说,皇太极倒是也不含糊,他转念对着三大贝勒的人马说道,“今天皇太极在此、要是谁敢在父汗灵位前撒野,便是跟我皇太极过不去,出了这大殿,我便会要了他的狗命!” 听着皇太极这么一说,将士们也有些心虚里,他们纷纷后退,甚至连手里的兵器也跟着滚落在地上。 阿巴亥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对着努尔哈赤的灵柩,便说道“先汗在上,我阿巴亥有幸受宠于先汗,是我三生之福,若是有来生,我阿巴亥仍然愿意做可汗的女人!” ******************************************************************* | 逼入绝境1 阿巴亥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对着努尔哈赤的灵柩,便说道“先汗在上,我阿巴亥有幸受宠于先汗,是我三生之福,若是有来生,我阿巴亥仍然愿意做可汗的女人!” “大妃说的可是真话?”霎时间、皇太极却一脸严肃地看着阿巴亥来。 这话一出,阿巴亥多少感到有些不妙,可是在场这么多人,她说出去的话,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绝无虚言!” “那皇太极便随了皇额娘的心愿!可汗帅印在此、见帅印犹如见可汗,尔等还不下跪!”一时间、众人也是有些糊涂了,可是见那帅印是真的,便也乖乖地跪倒在地。 “大汗口谕,众人听旨:吾戎马一生,自认无憾于天地,无憾于大金,然天不随人愿,吾知大限将至,唯一事憾于吾心,嫡妻阿巴亥与吾情深意重,吾念离之而弃她于世,恐多忧于思,遂以此谕旨,命尔等与吾妻合眠,生当同寝,死当同穴,生生世世,此情不渝……” “什么?”阿巴亥霎时间便刷白了脸,她瘫软在地,半响也没有回过神来。可汗、是要她殉葬吗? “父汗口谕、皇额娘应该听明白了吧!”皇太极走到了阿巴亥的跟前,却也不似刚才那番情深意重的模样了。她这才明白、这不过是四大贝勒的早就预谋好的圈套! “你们以后编造几句话,就可以将我额娘殉葬吗?”阿济格冲了出来,便直冲冲地向着皇太极袭去,可是还未触碰到皇太极,便被在场的其他人拦了下来。 大家心知肚明,这口谕三分是真,七分是假!可是谁也不好说破,大势已定,要是一个不小心下错了赌注,便得不偿失了! “四贝勒所言极是,父汗仙逝的时候,我也在场,我也听到了口谕!”莽古尔泰第一个站出来附和道。 “是啊、这确实是父汗的意思!”代善也跟着发了话。 见几个贝勒都发话了,众人这才闭上了嘴。 “皇额娘、儿再问你一句,刚才你在大殿之上说的话,可是真的?”皇太极饶有深意地看着阿巴亥问道,她说真、便是死,如果她说是假,便没有人再会信服她和她的三个儿子了! 阿巴亥嫣然一笑,居然从地上端庄地站了起来,她昂首跨步,便对着努尔哈赤的灵柩指天发誓,“先汗在上、我阿巴亥所说句句属实!既然可汗你要我来陪你,那阿巴亥岂有拒绝的道理?可是、四贝勒,难道你要让我这个样子去见你父汗不可?”阿巴亥指着一身素衣,便问道。 皇太极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既然她愿意殉葬,他便不再为难她了,“皇额娘有什么吩咐,我自当尽量去做!” “倒也没有什么吩咐,只是可汗喜欢我穿着艳丽一些!” “安图、让哲哲过来帮大妃挑选衣衫……” “不用了!”还没等皇太极说完,阿巴亥便打断了他的话,“不用麻烦哲哲了,多尔衮、你来帮额娘挑件合适的衣衫!” | 逼入绝境2 “爷、”安图觉得有些不妥,便走到了皇太极跟前,皇太极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既然阿巴亥已经愿意殉葬,他又何必难为他们孤儿寡母?只是想跟儿子小聚一会,他便随了他们。 霎时、宫女们便扶着阿巴亥进入了内室,而多尔衮也紧随其后。莽古尔泰和代善有些不放心,便跟着走进了偏殿。 偏殿外,文武大臣和各路旗主贝勒、贝子都焦急地站在外面,而阿济格和多铎也被挡住了门外。 “多尔衮、你看看额娘穿什么衣裳好看!”阿巴亥望了一眼外室的四大贝勒,淡然地问道。 “额娘、”多尔衮早已经心急如焚,即使他还年幼,却已经知道事态的严重性,额娘马上就要殉葬了,他怎么还有心情挑衣衫呢?更何况、他根本就怀疑那口谕的真实性,建州的规矩,是嫡妻无子也不用殉葬,更何况额娘有三个儿子,且都是贝勒旗主! 见多尔衮的神色,阿巴亥倒是放下心里,她没有选阿济格,没有选多铎,却唯独选了不大不小的多尔衮,也是自然有她的深意!多尔衮虽然年幼,却早已经在沙场磨练了几年光景,他比起冲动的阿济格和直爽的多铎更像是一个帝王的模样! 她既然难逃一死,为什么不把这个祸根狠狠地种进她儿子的心中呢? “多尔衮、你看紫色的不错!”阿巴亥拉起了多尔衮的手,便挑了一件淡紫色的长袍,可是瞬间、她似乎又不满意起来,“还是这金色的好,穿着这身衣衫,便是这建州的主人,他日……” 阿巴亥并没有把话说完,她微笑着看着多尔衮,似乎饶有深意,紫色是属于亲王贝勒的颜色,而金色则是可汗正位的颜色,额娘的意思是要他? 见多尔衮眼眸一惊、阿巴亥瞬间知道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拿起了他的手,便轻轻地在他掌心写上了一个“忍”字!忍人之所不能忍,容人之所不能容,待到他日这江山这建州便是他的!额娘愿意殉葬,不是应该她被外面这群人逼得走投无路,而是她愿意用她自己的性命,为多尔衮谋出一场帝王业! 帝王业? 不过许时、大妃阿巴亥便换上金缕滚边长袍,头戴翡翠玛瑙珠串,被宫女们扶出了偏殿,众人都低着头,甚至不敢多说半分。可是此时的阿巴亥却显得比任何时候都镇定自若的多,她步态优雅地走到了皇太极的面前,便说道“四贝勒、你父汗身前便常常在我面前夸赞你勇猛无敌,又才智过人,十四岁便早早的当起了家,更是这建州皇族里,少有的读书人!今个你父汗仙逝,建州便无主了,大明虎视眈眈,大漠的察哈尔也早就打着建州的主意,不如就由我阿巴亥提议,让四贝勒皇太极继承大统,成为新一任汗王!” “什么?”皇太极一惊,居然也是半响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大臣、贝勒们更是瞬间议论纷纷着,就连三大贝勒也是有些意料之外。 可是、瞬间皇太极便反应过来,阿巴亥自知难逃一死,她是想在死前卖他的人情,目的便是保她儿子的周全! “皇额娘、这……”皇太极佯装着推辞道。 | 逼入绝境3 “是啊、八弟是文武全才,这些年又跟着父汗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我代善也认为四贝勒是最合适的可汗人选!”代善从议论纷纷地人情中走了出来,第一个附和道。 “我也支持四贝勒!”额敏和莽古尔泰也跟着说道。 “支持四贝勒成为新一任汗王……”一时间、满朝文武都跪倒在皇太极的面前,高声呼喊到,“以四贝勒马首是瞻,吾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 萧瑟的秋风吹散了地上垂落的落叶,只是几日光景,这盛京便换了个模样! 努尔哈赤死了,而大妃阿巴亥殉葬,也是在同一日,四贝勒皇太极成为了建州的主人!关于大妃殉葬的事,众人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那日四大贝勒将大妃送进了皇陵,便再也没有任何的音讯。有人说大妃是被毒死的,也有人说是赐了三尺白绫,更有甚者说是被活埋。可无论是哪个死法,这个宠冠后宫的女人,却最终成为了权利的牺牲品! “格格、这边!”后宫里、苏麻欢快地将一个鸡毛毽子踢给了玉儿,玉儿一机灵,便一脚传给了她,这么一来一往,倒是也欢快着! 嫁到盛京的这一年,虽不是特别自在,但好在姑姑疼着她,而贝勒、喔、现在已经是大汗了!大汗也允她到处走走,四处玩玩,这日子便不再那么单调了! “苏麻、接着!”玉儿一个飞踢,一脚便将毽子踢到了半空,也许是她这一脚力度太大,那毽子便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稳稳地落在了枝桠上。 “糟糕!”玉儿有些悲戚地喊道,可是刚刚一转身,便差点撞到了一个人,她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哪里的狗奴才,居然敢撞我十四哥!”一旁穿着华服的半大小子,有些愤然地将那人扶起,对着玉儿和苏麻吼道。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少女,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四目相视、一年前的样子仿佛昨天一般,在两人的眼前回荡着。 “多铎不得无礼!这是可汗的玉福晋……”多尔衮一般揽住了有些冲动的多铎,这才解释着说道。 多铎一愣,仔细地打探起眼前这个模样有些青涩的少女来,“你……就是来自科尔沁的大玉儿?” “格格的闺名岂是你可以直呼的?”一旁的苏麻也有些不平地喊道。 “是多铎不对!多尔衮在这向嫂子赔不是!”多尔衮也不多说,便向着玉儿行了礼,玉儿这才从刚才的恍惚中回过神来,原来他就是多尔衮! 那个宫女口中所向披靡的多尔衮,那个刚刚失去了父汗,又失去了母亲的多尔衮吗? 可是、他俨然已经不复当初的模样了,如今的他早已经不是一年前,她见到的那个羞涩少年,仿佛只是一瞬间、时光便收走了他的稚气,他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大人了,一个连她都有些陌生的大人! 见玉儿不说话,多尔衮这才注意到在他们的上方,一个鸡毛毯子微微地落在树丫上。他一个飞跃,便纵身将毽子取了下来,又微微地递到了玉儿的手心。 “谢、谢谢……”不等玉儿把话说完,多尔衮便径直走过她的跟前,只留下一个令她心生疑惑的背影。 ****** | 逼入绝境4 ****** 时光荏苒、转眼六年的光景,便在这萧条的景色中渡过了。 这已经是阿奴来到察哈尔的第七个年头了,这年冬天察哈尔早已经不复当初的模样,建州的铁骑直逼察哈尔,硬生生地将整个部落逼到了漠北最南边的大漠之中。 这年冬天、族里的衣食短缺,就连娜木钟也收起了以往的性子。 “在那边……”帐外传来了熙熙融融的攒动声,阿奴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向着外面看了一眼。 “是偷食物的小贼!”阿里嫂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年月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这几天族里却来了个偷羊奶和馍馍的小贼,要是被抓到,大概也是会被活活打死吧!” 阿奴这才有些唏嘘感叹,如果当年赫德没有从火刑台上救下他,或许她早是一缕孤魂了! 赫德? 阿奴放下了手里的针线,便径直地向着帐外走去。赫德被林丹汗派去前线,似乎这才对付的人是多尔衮!察哈尔其实气数已尽,不用多时,这天下早晚是建州的! 阿奴跪倒在溪边,便想着乞求长生天为赫德祈福,这些年她对赫德,一半是感激,而另一半却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啊――”枝桠踩断的声音,一个仓皇的身影从阿奴的身后蹿过,她警惕地一转身,却发现一个衣着破旧的乞儿瘫倒在地。 “别过来!”那乞儿脚上似乎受了伤,她大喝着想要阿奴不靠近自己。 阿奴警惕地拿着猎刀走了过去,她一般抓住了那人的领子,却看到她只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丫头! 那丫头面容憔悴,周身都充满着恶臭,像是野人的孩子般,让人不忍靠近! “去那边找找!”树林里传来了士兵搜索的声音,那丫头想要逃跑,却发现脚上的伤已经根本跑不动了。 阿奴一惊,也觉得她不是什么坏人,便立刻将她拖到了岩石的后面。 “这里――”一群士兵冲了过来,却没有发现乞儿的身影,倒是阿奴立在了一块巨大的岩石旁。 “哑奴、你可见过一个乞儿经过?”带头的士兵有些警惕地问着阿奴,阿奴摇了摇头示意没有见过,士兵这才放下了警惕,这些年哑奴虽然是囊囊大福晋的下人,可是赫德大人对她可是倍加照顾,说不定哪天便娶了她,要是得罪了哑奴,倒是也没有好果子吃。 想着、士兵们便踱着步子,想要会走。 “啊――” 大石头的后面传来了一丝异样的声音,那乞儿忍不住伤痛,便呻吟了两声,却被耳尖的士兵听到了,他停下了脚步,便想要跟上去,阿奴急的一身冷汗,如果这事被撞破了,那么受罚的可不止是乞儿! “布谷、布谷――” ******************************************************************************** | 逼入绝境5 “布谷、布谷――” 大石头后面传来了布谷鸟的叫声,那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般动听。 “原来是布谷鸟!”将士们这才收起了戒心,向着回路跑去。 阿布抚了抚心口,总算将这些士兵糊弄回去,她走到了大石头后面,却看到乞儿的脚不停地淌着血。 她蹲着身子,正准备去处理乞儿的伤口,可是、乞儿却警觉地将身子后退了好几步!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阿奴温和地说着,就连她自己也有几分意外,在察哈尔这些年除了四下无人的时候,她从未在外人面前说过半句话,今天却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开了口。 见乞儿总算放下了戒备,她这才用地上的草药给她止住了血,那伤口极深,像是被捕兽器给夹住的,能够保住性命也算是不错了! “你叫什么名字?”阿奴低着头,一边处理伤口,一面问道。 “黑、黑雅……”黑雅有些唯唯诺诺地说道。 阿奴这才诧异的一抬头,只见黑雅身着黑色的羽翼皮毛,就连头发也是乌黑而蓬乱的,远远看去倒真的像是一只大黑鸦! “你好好在这休息,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说着、阿奴便准备走开,却黑雅拉住了袖口,“姐姐、你还会再回来吗?” “会、”阿奴抚着黑雅的有些脏的小手,淡然地回答道。 ***** 一连几日、察哈尔的族人都被战事困扰的无暇多顾,大家也渐渐忘记了小贼的事情,而这些日子、黑雅在阿奴的照顾下,脚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姐姐、你看……我的腿已经全好了,又可以蹦蹦跳跳了!”黑雅像是个顽皮的猴子一样,在她面前攒动着,阿奴笑了笑,这才将她拉在了小溪边。 “瞧你这个脏样!真应该好好洗洗!”说着、也不等黑雅反对,便用溪水给她洗起脸来,不过许时,那张肮脏的小脸,倒是也有些清秀的模样! 阿奴这才看到,原来黑雅也是个标志的小丫头,只是平日里疏于照顾,倒是可惜了这张漂亮的小脸。 “呜呜……”可是不由阿奴多想,黑雅却咄咄啜泣起来。 “怎么了?”阿奴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自从爹娘去世之后,便没有人管过我死活,除了姐姐……”阿奴这才知道,黑雅的父母原本是大明边界的汉人,因为战事而逃到了察哈尔,却不想遇到了蒙古狼,她的父母因为救她而死在了山谷里,从此她便过上了偷鸡摸狗,到处漂泊的生活! “姐姐、你让我留在这里,留在你身边好吗?”黑雅跪倒在她的面前,有些恳求地问道。 阿奴一惊,可是瞬间却摇起头来,“黑雅、你不可以留在这里!察哈尔和建州的战事在即,那些族人生怕外族人是建州派来的奸细,再加上我也只是大福晋的一个下人,我又有什么资格留你在身边呢?” “可是……” **************** | 逼入绝境6 “好了!黑雅、我知道前面的山间有座小木屋,那是阿里嫂死去的丈夫打猎时候留下的房子,虽然是破旧,倒是也有个栖身的地方,你去那里,我会常常来看你的!” 虽然是不舍,阿奴到底还是把黑雅送走了! 这夜、直到天黑,她才急急忙忙地回去,可一到大帐外,阿朵便黑着个脸。 “大福晋正找你,你却到处乱跑!”阿朵苛责着,将阿奴带进了大帐中。这些日子娜木钟本就心情不好,见到哑奴更是气不到一处来。 “狗奴才、死到哪里去了?”娜木钟叫嚣着,将带着热茶的杯子狠狠地砸在了阿奴的身上。 ”还不快去给主子打盆热水来?”阿朵见势不妙,也催促着阿奴出去。 不一会、阿奴便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可是娜木钟刚刚便手伸到了盆中,便愤然起来,她狠狠地一推,将满盆的热水撒到了阿奴的身上。 “这么热、想烫死我吗?” “你这是干什么?” “赫德?” “赫德大人……” 不知何时,赫德居然已经走进了大帐中,他原本打算跟娜木钟谈谈政事,却见到哑奴被她欺负成这样。 他心疼地将哑奴的手握在了手心,她的手背上早已经泛起了水泡,那深深浅浅的伤口,像是无数的虫蚁撕咬着赫德的内心。 “我们走!”赫德也不多说,便径直将阿奴横抱了起来,她只觉一阵头悬目眩,便被他送到了蒙古包中。 “哑奴、怎么了?”阿里嫂见赫德将阿奴抱了回来,这才担心地凑了过来,却看到阿奴手中的烫伤。 “她受了伤、”赫德也不多说,便取出了怀里的金疮药,他温柔而细心地将药粉倒在了她的伤口上。阿奴疼得不得了,可是她又不能喊出声来,便狠狠地咬着牙,丝毫不让自己有所放松。 “给、咬我!别伤到了舌头……”赫德不由分说,便将手臂塞到了她面前,他知道她不能说话,也喊不出疼痛,怕她咬伤自己,便叫她咬着他的胳膊。 阿奴有些迟疑了,可是她实在是难受,如果不咬住东西,她便要嘶哑出声来,她最终还是咬在了赫德的胳膊上。那深深的牙痕像是两道伤疤,钻入了阿奴的心中,她看着赫德强忍疼痛的样子,竟不禁流出泪来! “傻丫头、怎么哭了?”赫德一面抚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一面温柔地问道。 见阿奴不语,他这才想起她不能说话,他安抚着她说道,“你早点休息,我明日来看看你!” 可是、阿奴却抓住了他的衣袖,似乎不愿他离开,她指了指帐外,似乎是想要出去! “你想要出去?”赫德诧异地问道。 阿奴点了点头,赫德这才将她抱出了门外,他带着她来到了那条他们常常静坐着的小溪边。 ************************************************************** | 【001】逼入绝境 “你知道吗?察哈尔的战事吃紧,可汗的病也越来越严重了!”赫德将阿奴伏在了怀中,有些忧虑地说道。 林丹汗已经开始大病,那么离他去世便不远了,等到林丹汗一死,这察哈尔便是建州的天下了!阿奴是知道历史的,可是她却说不出半分,如果她让赫德放弃察哈尔,他会愿意吗?见阿奴眉宇深锁,赫德却有些释怀了,他抚着她紧锁的额头,说道“要是不打仗了,我便带你去察哈尔的边界,那么山花漫开,景色宜人,我总是想,要是等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我便带着我心爱的人,去那里牧马放羊……” 心爱的人? 阿奴一惊,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赫德便亲昵地吻上了她的眼睛。 “我总想、要是你不带这面纱,会是什么样子?”说着、赫德便想要扯掉阿奴的面纱,可是阿奴一惊,这才挡住了他的手。 挣脱之间,一个闪着光亮的小物,倒是从阿奴衣领中蹿了出来! “这是什么?”赫德拿起了阿奴脖子上戴着的珍珠问道,“是谁送给你的?” 这珍珠? 阿奴这才记起,这是十年前、吴克善送给她的,在科尔沁那会,吴克善便要求她一直戴着,直到去了察哈尔,这珍珠又成为了她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仇恨的代替品。 “是个男人送的?”赫德有些吃味地问道,他见那珍珠价值不菲,又见阿奴的神情有异,便知道这珍珠不是一般的来历,他扯下了珠子,便将珍珠系在了他随身携带的银链上。 “这银链是我十四岁成为了巴图鲁,我父汗赐给我的,我现在把它给你,这珍珠便是我送你的礼物了,以后你见到它,只能想起我,而不是别人!” 说罢、赫德便霸道的将银链戴在了阿奴的脖颈间。 ***** 天聪八年、林丹汗不幸病故。 一时间、大漠的战事急转而下,所有的危机都冲着察哈尔而来。 “赫德、你怎么就不明白?”大帐中、娜木钟跟赫德争执了起来,既然林丹汗死了,要他继承汗位有什么不妥,到时候他们回到鄂尔多斯,说不定可以卷土重来,可是赫德这性子,却说什么也要为林丹汗报仇,想要去跟建州的铁骑拼命! “我是不明白!但是可汗已死,我赫德也不会苟且偷生!”说罢、赫德便径直地走出了大帐之外。 “赫德、你要去送死,我不揽你,可是我不能让族人们跟着你去死!传令下去,不许赫德动我察哈尔一兵一卒!”娜木钟拿起了帅印,便赫然地在广场上大喊道,她只是断了他的兵源,只要没有人马,赫德便不会去找建州报仇了! 赫德眼眸一沉,却似乎无为所动起来,他骑上战马,便嘶吼道“即使是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杀入建州的军营,取那多尔衮狗命!” 一时间、军情激发,那些跟随了赫德好些年的战士们,也跟着自发的走到了赫德的身后,一行人即将朝着战场奔赴而去! “哑奴、赫德大人要去前线了!”阿里嫂急忙忙地跑进蒙古包说动, 不等她说完,阿奴便飞奔出去,她径直地跑到了军队出发的地方,却发现赫德已经蓄势待发了! 这一去是死站,必死无疑! 阿奴拉扯着赫德的衣角,便希望他不要去送死,她心中有千言万语,可是此刻,却一句也无法说不出口! “哑奴、放手!”赫德不忍心地扯开了她的手,便想要策马而去,可是阿奴依旧固执地跟着军队一路跑着,她不想他去送死,她不想要失去他,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她不能再失去赫德! 吁――赫德的战马终于停顿了下来,他微笑着看着阿奴,说道“等我、等我回来!这站无论是胜还是负,我都会活着回来见你,等到那个时候,我们便去察哈尔的边界牧马放羊……” 说罢、赫德便隔着面纱,狠狠地覆上了她的唇,那仿佛生离死别的吻,让阿奴几乎透不过气来,她不停地想要抓住更多,便发现到头来,仍是一场梦! “哑奴、等我!”说罢、赫德便扬着鞭子,彻底地消失在她的眼前! ****** 七月、大漠暑气横生,炙热的骄阳将大地烤的干裂无比。 察哈尔人心惶惶,每个族人都等待着前线的消息! “报――” 一匹加急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而马背上、一个身负重伤的战士还未踏进部落,便瘫倒在地上。 “前线怎么了?”娜木钟飞奔过去,一把拉起士兵,便急切地问道。 “回、回大福晋……前线、全军覆没!”士兵含泪说出了前线的情况,娜木钟只觉头悬目眩,身子一轻,便重重地跌落草地上。 “那赫德呢?赫德怎么样了?”那些功名利禄她都不要,察哈尔这个大福晋之名,她不要了,她只想知道赫德的情况,他是生还是死? “赫德大人、他……”士兵竟然哽咽起来,那日赫德为了让人突出重围给部落送信,便一个人引开了建州的铁骑。 “他到底怎么样了?”娜木钟嘶吼着,强忍着泪水问道。 “赫德大人、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不知所踪……赫德一定是死了,那些建州人出了名的狠辣,皇太极那么恨察哈尔,怎么会让赫德活着?他死了、他死了……” “大福晋、”见娜木钟几度失控,阿朵便跑了过来,将她扶到了一旁,“主子、阿朵知道你悲痛万分,可是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建州的部队就要杀过了,若是再耽搁,我们察哈尔就真的完了!” “是啊、没有了赫德!我还有那说不尽的珠宝,还有传国玉玺,还有我的族人,我必须好好地活着,带着族人好好地活着!传令下去,所有族人立刻拔营,我们现在就赶往鄂尔多斯!” 一时间、整个察哈尔的人都在攒动起来。 “主子、哑奴还在阿里嫂的帐篷里,要不要通知她?”阿朵看了阿里嫂的帐篷一眼,有些担忧地问道。 娜木钟擦了擦眼角的泪光,怔怔的说道,“赫德那么喜欢她,就让她留下来,给赫德做个伴!” 说罢、娜木钟便带着部落里的人,一路向着鄂尔多斯走去。 阿奴并不知情,她只是听到外面很吵,便走出来看看。可是一切,已不复当初的模样,族人们几乎都走光了,只留下孤零零地帐篷,还矗立在大漠之中。 “哑奴、哑奴――” 远方的草地上,传来了一阵羸弱的呼唤声,阿奴这才发现,阿里嫂居然卧倒在染血的草地之上。 阿奴握着阿里嫂的手,却说不出半点话,阿里嫂只以为她是哑巴,便用尽最后一番力气说道,“我听逃回来的士兵说,赫德、赫德大人已经死了!哑奴、大、福晋带着族人去了鄂尔多斯,我原本打算回来通知你,半路却遇到了建州的狗杂碎……阿、阿里嫂,撑不住了,但是哑奴、你要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活、活……”阿里嫂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手便重重地垂在了地上。 “阿里嫂、阿里嫂、阿里嫂……”阿奴一边又一边地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却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死了!死在建州人的刀刃下面,可是、她是为了她而死的,如果不是回来通知她,阿里嫂便不会死! “这里――”不远处、传来了阵阵的马蹄上,阿奴一抬头,便看到建州的军队正朝着察哈尔奔来。 活着、活着! 她不忍地放开了阿里嫂的手,便向着山谷之中奔去,黑雅还在山间的小木屋里,她必须找到她! ****** 山谷下安静地出奇,黑雅静静地看着山下的情况,也不忍皱起眉头。 这些日子、察哈尔不太平,听说建州的军队,就要打到这里了,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 想着姐姐黑雅的心似乎放宽了些,她见天色有些暗淡,便准备起身将木屋锁好! “前方有个木屋,哥儿几个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不远处、几个脱离了部队的建州士兵骑着马,有些疲惫地走进了木屋,便狠狠地一把将门推开。 “你们――” “居然有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最前方的那人,看着屋里的黑雅,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 “你们要干什么?”黑雅被逼到了角落,便本能地想要保护自己。 “不干什么!小丫头、要是你把哥儿几个服侍好了,有你的好日子!”说着、那人不管不顾,便将黑雅一把拉了过来。 其他的士兵也跟着为了上来,一人按住头,一人按住腿。 “你们这些建州的狗杂碎!”黑雅烈着性子喊道,却被一个巴掌闪了回来。 “臭婊子、你以为你是谁?老子要你是看得你,到时候让哥儿几个玩个边,你便知道建州男人的厉害……给按住她!”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啊――” ******* 阿奴赶到山腰已经是傍晚时分,可是她一走近木屋,却听到了异样的声音,那凄凉的哭喊声,和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以及那让她作呕的笑声充斥在她的耳膜之中。 房门大大开着,她走进屋里,却发现黑雅被四五个建州的士兵按在了地上,她光着身子,身下还留着血! “畜生!你们这些畜生!”阿奴愤怒地嘶吼着,便掏出了猎刀,一刀又一刀的挥舞下去! 那些深受重伤的士兵,这才看到了这个发着狂的疯女人! “姐、姐姐……”黑雅干涸地喊着她,她伸出手,似乎仍然充满着恐惧。 “哪里的疯子!看老子不收拾你!”说着、一个受伤较轻的士兵便向阿奴袭击过来,她一挥手便狠狠地划破了他的大动脉。 “我要杀了你!我杀了你们!”阿奴含着泪不断嘶吼着,便对着那些禽兽一阵狂砍,那四五个人,有些一刀毙命,有些则身受重伤,在地上拼命地挣扎着! “姐姐、走……”黑雅拉着阿奴,阿奴这才回过神来,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袍子,便将黑雅裹了起来,两个人一路蹒跚地向着山顶走去。 “啊――”走到一半,黑雅便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她的身下仍然流着血,血流不止,那张清秀的小脸,也在瞬间失去了颜色。 “黑雅、黑雅……”阿奴难过地喊着她的名字,希望她振作起来,可是黑雅却微笑着抚了抚她留着泪的脸说道,“姐姐知道吗?从第一次见到姐姐,便觉得姐姐是个不爱笑的人,可是黑雅好希望见到姐姐笑一次,笑一次……” 阿奴扯下了面试,她脸上仍是被火灼烧的烧痕,可是她却含着泪,微笑着看着黑雅,“看、姐姐笑了!是不是很丑?” 黑雅摇了摇说道,“姐姐是黑雅见过,心底最好,最善良,最美丽的蒙古女人!” “在那里――” 不知何时、建州的军队已经顺着山路走了上来,黑雅听到了那些士兵的叫喊声,她推开了阿奴,便决绝地说道,“姐姐、黑雅已经不行了,就算勉强活下去,也只是活活受罪,可是姐姐要活着,为你自己而活!” 说罢、由不得阿奴阻挡,黑雅便拼尽全力跑了出来。 “那边有人!”不知是说在黑夜中大喊,建州的军队便朝着黑雅的方向追去。 直到临近山崖,所有人才停顿了下来! 黑雅站在悬崖的边上,便大声喊道,“你们这些建州的狗杂碎,我黑雅即使做了鬼,也不放过你们!” 说罢、便纵身跳下了悬崖! 黑雅、黑雅―― 建州的军队走了,阿奴一路狂奔逃到了不知名的小溪边,她悔恨地没入水中,竟有着轻生的冲动! “长生天、难道我真的是灾星转世吗?难道我注定命煞他人吗?为什么、为什么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都要这样一个个死去呢?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信你、拜你,视你为神明,可是你为什么要带着我的亲人、为什么带走姥姥和阿泰尔,为什么带走赫德,为什么带着阿里嫂,就连黑雅,你也不放过,她只有十五岁,她只有十五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如果你希望我死,我便死给你看!” 说着,阿奴便没入了水中,她不想再活下去!她已经失去了生的希望,也许死亡才可以给她一个解脱! | 【002】灰色面纱 溪水漫进了鼻翼,又钻进了喉咙里,阿奴本能地睁开眼眸,却发现这溪水居然似血一般猩红,她拼命挣扎着从水中钻了起来,脸上的面纱也随即掉落在手中。 字―― 霎时间、那张灰色的面纱在溪水的浸泡下,显现出无数规则的红色字体,而这些字体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蒙古文! 面纱上的字是? 阿奴将面纱捞起,又接着月光读着上面的字来。 “阿奴、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姥姥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是不是也曾经恨过我、怨过我,将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其实姥姥是为了救你,你命煞孤星,注定半生坎坷,如果不毁掉容貌,便活不过十五岁,可是这煞气在你二十六岁之日,便是个头了!你注定会遇到一个人,而这个人将会改变你命运的人!其实在很多年前,我也帮你额吉算过,可是她天生固执,最后却落得枉死的下场。姥姥希望你平平安安渡过余生,可是如果你看到面纱上的信,便是机缘已到,天命难违! 阿奴、你应该听说过五十年之内,科尔沁必将有一女子可以风步天下的传说吧!这个女人注定是博尔济吉特家的,莽古斯只有哲哲一个女儿,而寨桑就只有你跟大玉儿,这么说来最有可能的,便是你们其中一人!这也是那拉想尽办法置你于死地的原因,也许你会奇怪,这么多年为什么那拉没有直接杀了你!那是因为你的额祈葛寨桑一直都在暗中保护着你,如果将来你走投无路,可以去找你的额祈葛,便告诉他阿泰尔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阿奴、其实你脸上的伤,并不是一般的荨麻疹,而是一种毒,一种用七位毒虫和七位毒草配置的毒,这毒药的名字叫做――火烧云! 这种毒至阳至烈,中毒之人,会有像是被火灼烧的伤痕和细碎的红疹,而解毒之物,天下只有一种,便是至阴的草原圣花――海兰羽! 此花五十年才开一次,且花期只有一个时辰,如果不是极度有缘之人,便无缘见到了!况且这花不在科尔沁,而是在察哈尔边界的红河谷中,但既然你见到这信,便是已经到了红河谷,因为只有红河谷的溪水才能让面纱上的字显现出来!因缘际会,若是你有缘得见此花,便花叶一同服下,就可以解除你身上的火烧云!那时候、你的福气便会逐一到来,姥姥别无所求,只是放心不下阿泰尔,你注定是他命中的贵人,好好照顾你弟弟!至于其他的,便是四个字,听天由命!” 阿奴唏嘘地放下了手中的面纱,竟然一时间也说不出半句话来,难道这才是姥姥真真地遗言吗?她早已经知道她必将有今天的遭遇? “海蓝羽?”阿奴轻念着这个有些奇特的名字,她的目光向四处望去。 突然、一道淡蓝色的光辉在不远处的石壁间闪耀着,一朵蓝色的花朵在俏丽的山谷间绽放开来。 那花只有五个花瓣,开得极快,且在瞬间便闪耀着光辉,阿奴好奇地走了石壁边,轻轻地用手抚了抚那花瓣。 “啧――”她不由得缩了缩手,这花极冷,冷得像是一片冰雕一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海蓝羽? 不由阿奴多想,她便连着叶子,将这花摘了下来,服了下去! 突然、她感到寒气逼人,体内的烈火仿佛和寒气对抗着,两种奇异的气流在身体了横冲直撞着,只是一瞬间、她的意识便彻底地模糊起来! ******* 天微微亮、阿奴这才朦胧地睁开了眼睛,她抬起手,便发现手上的红疹早已经褪去,她扶上了面颊,却惊人的发现面颊光洁如初。 她诧异地奔向了溪边,一个温婉柔美的身影,赫然地立在水中。 是她? 居然是她? 阿奴不可置信地看着水中的倒影,一遍又一遍地扶上了自己的面颊,可是无论她怎么确认,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水中的倩影真的就是她自己吗? 她是那样的美,那种柔弱的、仿佛江南水乡的美,让阿奴都不敢多看一眼,她微微地扬起了嘴角,一丝醉人的微笑,便洋溢在那张带着淡淡忧愁的脸上! “姐姐、你笑起来的时候极美!”黑雅的话似乎在耳畔盘旋着,阿奴这才接受了这个惊人的事实,她的火烧云已经解除了,她恢复了容貌,她不再是那个带着面纱,终日看不清样貌的阿奴了! 可是阿奴却犹豫起来,察哈尔已经被建州灭掉了,她不知道该往何方,如果姥姥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是不是阿泰尔根本还没有死呢? “如果你走投无路,便去投靠你额祈葛……”姥姥的遗言在她心中念起,她这才沉沉地打定了主意,也许、是该回科尔沁的时候了! ****** 阿奴一路向西,走了好几日,才勉强走到了靠近科尔沁的地界,而这个地方,她再熟悉不过了! 额尔诺―― 马贼出没的地方,也是赫德第一次救她的地方! 阿奴小心翼翼地踱着步子,她手里紧紧握着猎刀,而这猎刀还是九年前,阿泰尔送给她防身的! “加加加――” 一阵马匹奔驰的声音,不知何时,远处居然来了一群马贼,他们牢牢地将阿奴围困在其中。 “爷、是个女人!”其中一名马贼大声喊道,向着走到前方的几个马贼报告着,其中三人一看,便知道是马贼的头目。 “老四、去看看!”脸上有道刀疤的马贼知会他身旁有些黑状的男子说道。 那人便径直向着阿奴走去,他拔出了长刀,便向着阿奴袭去。 “你们要干什么?”阿奴惊恐万分,那遮挡住容颜的面纱,也在瞬间滑落在地上。 众人一惊,几乎是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这女人生得极美,那张美是他们从未见识过!妖娆中带着温婉,妩媚中带着恬静。 可是、那个叫做老四的人,却将目光落在了那女人手里的刀刃上,这猎刀―― “真是捡到宝了!这么漂亮的女人,还不让哥儿几个尝尝鲜!”一旁的刀疤男谄媚地笑起来,便准备将阿奴虏上马背。 “二哥、”老四挡在了老二的面前,怔怔的说道,“这女人还是先让大哥看看微妙!” 一听到老大,刀疤男的神色也显得有些畏惧,他们老大可不是吃素,要是知道有好东西被他们先偷吃了,使不得便是一阵惩罚,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可是丧命! “老四说得对!把这女人带回去!”说着、便咽着口水,命人将这女人带上了马背。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阿奴不停地挣扎着,可是她并没有过多的抗拒,她知道这帮马贼是没有任何人性的,这不是九年前,并不会有第二个赫德来救她,她只能靠自己,一切只能智取!可是、那个叫做老四的人,为什么一直看着她手里的猎刀呢? 行至山顶,阿奴才被放了下来,她被人送进了柴房,便被捆绑在里面。 门外有两个大汉把手着,听那两人说,她今晚便会被献给额尔诺的马贼头目! “四当家、”不知何、门外传来了大汉的喊声,那个叫做老四的人,这才缓缓地进入了柴房之中,他走到了阿奴的面前,却一把将她腰间的猎刀夺了过来! “说、这东西是哪来的?”老四凶神恶煞地问道,见阿奴不语,便狠狠地拉扯着她的头发,向着门板方向撞去。 “呃――”阿奴只觉头皮剧烈,仿佛一瞬间就会被撕裂开来。 “不想受罪,便将这刀的来历告诉我!” “是……”阿奴见坳不过他,便松口说道,“是我亲人的遗物!” “你说谎!这刀分明是你偷来的、捡来的,是不是?”老四更加蛮狠起来,他一把拉住了阿奴的肩膀,便向着墙上撞去。 “不是!它是我弟弟的遗物,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阿奴嘶哑着,吼道。 “你弟弟?你弟弟……难道你是……”老四这才松开了手臂,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张几乎完美的面庞,也黯然地倒吸一口冷气,他将手掌伏在了那张脸上,只露出了那双妖娆的眼睛。 是――她? “老大、”门外传来了大汉的喊声,老四便知道是他们大哥来了,他一把抓住阿奴的头,便向着墙上撞去。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逃跑!” “老四、你怎么会在这里?”马贼头目有些警觉地看着老四问道。 老四倒是也洒脱,他恶狠狠地瞪了眼前这女人一眼,便说道,“我原本打算看看这个女人怎么样了,没有想要她居然想要逃跑,便狠狠地收拾了她!” “啧啧啧――老四、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这么漂亮的女人,你怎么下得了手?”老大走了过去,便将阿奴扶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阿奴嘴角溢出了鲜血,却仍然倔强地喊道。 “有性格、够辣!我喜欢……”说着、老大便想要将阿奴就地正法,可是老四却揽住了他。 “大哥、这女人生得极美,不如留她下来做个压寨夫人如何?今晚就洞房,也不差这个把时辰!” 听着老四这么一说,老大当然也是乐意的,他刚刚死了个押寨夫人,这女人倒是可以顶上,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也不在乎这么一会! “也罢、这婚事就由你来准备!”说罢、老大便径直地走出了门外,老四走到了阿奴的身旁,便低声说道,“不想死,就撑到晚上!” ***** 傍晚、马贼的山窝里果然点起了夜灯,房门上更是一派喜气的模样,那个老四的话还在阿奴耳畔盘旋,她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他,却最终记不起他到底是谁? 戌时、一众人才将她扶出了门外,便直径扔进了马贼头目的房中。 “恭喜老大喜获夫人!”一众马贼开怀地畅饮起来,老四更是站起身来向着老大进酒,“大哥在上、老四先干为敬!” 老大也不含糊,便一饮而尽了,这夜、这帮马贼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这才沉沉地退出了门外。 屋子里、只剩下阿奴和那个马贼的头目,那人显然已经微醺了,他摇晃着步子,便向着阿奴袭了过来! “美人儿、我来了!”说着,便一把抱住了阿奴,向着榻上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阿奴撕咬着,不断地挣脱着那人的束缚,可是须臾,那男人居然沉沉地睡了起来。 咯吱―― 房门忽然打开了,一个黑状的身影走进了屋内。 “你想干什么?”阿奴推开了身上的马贼头目,有些警觉地喊道。 “阿姐、阿姐……我是阿泰尔!”几乎是同时,阿奴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半响也未说不出话来,他的模样倒是有些像阿泰尔,可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已经是九年之前了。那时候、阿泰尔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可如今、他却俨然是个男人了! “你、你是……阿泰尔?”阿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诧异地问道。 “是!我是阿泰尔,我是你弟弟――阿泰尔!” “那日你引开那拉,我还以为你已经……”阿奴开心不已,她拉着阿泰尔,便喜极而泣了。 “以为我死了?”阿泰尔的眼眸变得越发的阴沉,他看着阿奴,便冷冷得说道,“我也以为我死了,我为了躲避那拉的追兵,跳入了湖中,算是保住性命,可是科尔沁回不去了!我便在山谷里过了好几年非人的生活,我吃树皮,跟野兽抢夺食物……直到我来到额尔诺,遇到了这里的马贼头子,为了成为马贼不被他们杀死,我吃人肉、喝人血,过着一个连禽兽都不如的生活,就是为了活着!” “阿泰尔……”听着阿泰尔的遭遇,阿奴更是难过不已,她从未想过他还活着,更加从未想过他是这样活着。 “阿姐、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门外的东边有一匹我准备好的马车,你赶快离开这里……” 说罢、阿泰尔便推着阿奴,向着门外走去。 “可是你呢?”阿奴担心地问道,她怕马贼头子醒来,便知道是阿泰尔救了她。 阿泰尔却摇了摇头,说道“我暂时不想离开这里,阿姐、你快走!” 不由阿奴多说,阿泰尔便将她推出了门外。 阿奴骑上马背,便径直向着科尔沁的方向奔去。 见阿奴走远,阿泰尔这才抽出了他送给阿姐的那边猎刀,便狠狠向着靠近心房的位置插去。 “来人、来人……那女人跑了!” 他高声喊道,便瞬间瘫倒在血泊之中。 | 【003】科尔沁格格 离开了额尔诺、阿奴便放缓步子,她一路骑着马,静静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心中却是忧虑万分。 马上就要进入科尔沁腹地了,可是她将如何回到这个阔别了九年的地方呢? 如果她回去,也许还未见到额祈葛,便被那拉那女人给处死了! “走、快点……”前方传来了咄咄地马蹄声,阿奴一抬头,这才发现半山腰上,居然有一群马队,看那些人的蒙古长袍,便知道他们是察哈尔人! 可是、察哈尔人怎么会跑到科尔沁来? “大人、山下有个女人!”原本探路的蒙古汉子将目光落在了阿奴的身上,走在前方的那人眼眸一沉,便带着众人将阿奴团团围困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不等那些人先开口,阿奴便怔怔的问道。 “我、你又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科尔沁的地界里?”那人也不多说,便有些怀疑地问道。 阿奴看了看这些人的衣衫和那被血迹腐朽的盔甲,便知道他们是林丹汗的遗部,或许是娜木钟带着一拨人逃到了鄂尔多斯,而其中少数的人各自潜逃到了科尔沁。 科尔沁?不是跟林丹汗的察哈尔交恶吗? “你可是科尔沁的人?”那人见阿奴不说话,便再次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原来、他们是想来投奔科尔沁?也对,建州的铁骑再怎么也不会打到科尔沁来,皇太极一连娶了两个科尔沁女人,这科尔沁便成为了察哈尔战俘最为安全的地方。 那么―― 阿奴的眼眸一沉,心中却有了几分计策来! “我当然是科尔沁人,而且……”说着、阿奴掏出了姥姥留下的那块玉佩便说道,“而且我是部落长寨桑的女儿,是科尔沁的格格!” “科尔沁的格格?”那行人有些疑惑地重复着,他们只听说寨桑有一女,名曰大玉儿,现在已经是皇太极的侧福晋了。怎么现在又多了个格格? “你说谎!”带头的男子将阿奴仔细打量了一番,她虽是长得极美,可是衣衫破旧,丝毫看不出一丝贵气,怎么会是科尔沁的格格呢? 或许是看出那人的心思,阿奴倒是也不怕,她昂着头,驾着马,便走到了那人的跟前。 “我在额尔诺遇到了马贼,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可是现在弹尽粮绝,马匹又累又饿,若是你们能送我会科尔沁,那么我额祈葛必将重谢你们!” “这――”带头的男子有些犹豫,他们这番是来投靠科尔沁的,要是遇到个假格格,就真是麻烦事了,可如果这女人真是格格,倒是件好事,如果寨桑不同意收留他们,他便把他女人作为人质! “你说你是寨桑的女人,那么你可有名字?”男子仍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阿奴一惊,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总不能告诉别人她叫阿奴吧?一个贵族的格格总需要有自己的名字,名字?名字―― 她握着玉佩的手,也跟着急出冷汗来。 玉佩? 对!她的额吉便是用玉做得名字,额吉叫珠拉,那么她也是玉,而且是块美玉,“我叫做――哈日珠拉!” “哈日珠拉?”男子的眼眸一沉,这才记起科尔沁的格格个个都生得美艳无比,尤其是寨桑的女儿玉儿,更是草原上的美玉,而眼前这女人居然也是用玉作为闺名,见她也生得标志,难不成真的是寨桑的女儿? “格格有礼、”那人向着阿奴便鞠了一躬,他有些恭谨地说道,“我乃林丹汗旧部,察哈尔被建州灭掉之后,我们便四处漂泊,想要来投奔寨桑贝勒,希望格格到时候能在你额祈葛面前美言几句!” “好说!各位英雄救了珠拉,回到了科尔沁,我额祈葛必然会重重感谢大家的!” 一连几日、阿奴被随着这些人向着科尔沁腹地走去,一路上、他们也总是以礼相待,似乎真是把她当成了科尔沁的格格。不过这样也好,到了科尔沁,这些人是万万不会先放了她,他们一定会找到寨桑,见了人、谈了条件才会放她走,那么那拉就算知道是她,也奈何不了了! 十日之后、阿奴终于回到了阔别九年的科尔沁,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未曾改变,可是一切、却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格格、我们这会就去找寨桑贝勒,不知道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他?”那人也不含糊,命人停住了阿奴的马匹,便恭敬地问道。 “你若见到我额祈葛,便问他、可还记挂着珠拉……” 那人微笑着,便下了马背,径直地向着部落走去。 ****************** “族长、外面来了一拨人,说着是林丹汗的旧部,要来投靠咱们……”门外的士兵跑了进来,向大帐中的寨桑报告着。 “不见、不见……”寨桑挥手便拒绝了,现在建州打得察哈尔落荒而逃,他科尔沁又不是收容伤残的地方,咱们会收留这些败兵之人? “可是、”见寨桑说不见,门外的将士倒有些为难了,“那人说格格在他们手里……” “格格?玉儿?”寨桑不解地问道。 “不!不是玉儿格格,说是位格格,那格格还带话了,问族长你可记挂着珠拉?” “珠拉?”寨桑原本平静的心思被搅乱,他一门心思地跑出了帐篷,不管不顾地跟上前去。 “是寨桑贝勒?”带头的男子这才喜出望外地喊道,一行人总算是放下心来。 寨桑看着眼前这行人,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贝勒可是在找格格?”那人似乎看出了寨桑的心思,便说道,“格格在树林里等着你呢,只有寨桑贝勒愿意收留我们,那格格便会送回给科尔沁!” “混账东西!什么格格?我寨桑只有大玉儿一个女人,如今她正在盛京的皇宫之中,你们有心投靠,又何必来讹我呢?”寨桑一脸愤然地吼道,只把这行人吓得不轻。 他们面面相觑,也觉得有些冤枉,“贝勒、是那个女人说是你的女儿,我见到她长得极美,手里拿着地还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的古玉,她又叫做哈日珠拉,便真以为是格格,我们可从未想过要讹贝勒你啊!” “哈日珠拉?珠拉……带我去看看那女人!”说着,寨桑便命那些人带他去树林。 树林里、几个败兵守着,一个女人正静静地坐着马背上,她凝着眸子,似乎在向着长生天祈祷一般。 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阿奴这才睁开了眼睛,她微笑着跳下马背,便径直地走向了寨桑跟前。 “额祈葛在上,请受女儿一拜!”说罢、便重重地跪倒在寨桑的面前。 寨桑有些好奇地将那女人扶了起来,可是一抬眸,他便惊呆了! 那张脸、那精致的犹如天造一般的面容,跟他深爱的珠拉几乎是一模一样,可是那女人跟珠拉还是有些不同,她更为娇媚,也不像科尔沁的女人般好爽,倒像是那戏文说起的中原女人般柔媚! “你是……”寨桑诧异地问道。 “额祈葛可还记得我额吉珠拉?” “你是我和珠拉的女儿?不、不――”寨桑拼命地摇了摇头,他和珠拉的女儿阿奴早已经命丧黄泉,更何况阿奴生有顽疾,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怎会变成这番模样? 阿奴也不多言,而是将怀里的古玉拿了出来,“女儿或许有假,可是这玉佩却是真的!” “这玉佩?”这是当年他送给珠拉的定情之物,后来却遗矢了,没有想到居然会失而复得! “你真的是阿奴?”寨桑再次确认道。 “阿奴已死,而且是被额祈葛的大福晋害死的,如今只有哈日珠拉一人,额祈葛是认还是不认?”阿奴心里紧张着,嘴里却振振有词起来,她这是在赌,在赌寨桑对珠拉的深情厚谊,如果她赢了,便是名正言顺的科尔沁格格,如果她输了,便是欺骗众人的女骗子,就算那拉不处死她,这些察哈尔的旧部也不会放过她! 寨桑再次打量起那种似曾相识的面容,他这才开怀大笑起来,“哈哈……是、是、你是我的女儿哈日珠拉!是我寨桑的女儿,是科尔沁的格格!” 那些察哈尔旧部刚才悬着的心,这才安然地放了下来。 一行人将哈日珠拉迎进了部落的大帐中,便开怀畅饮起来。 “大福晋、不好了!”阿秀突然闯进了那拉的蒙古包中,急切地喊道。 “发生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那拉放下了手里的羊角梳,有些苛责地说道。 “族里来了一拨人,说是察哈尔的旧部,族长已经将那些人收治了……” “这些事情寨桑自有主意,我可是从来不过问的。”那拉有些不耐烦地坐到了榻上,说道。 “可是、怪就怪在,居然送回了一个格格!说是族长的女儿,而族长居然认了这个女儿!”阿秀这才说出了听闻来。 “什么?”那拉一惊,差一点便从榻上滑落下来,“带我去看看!”说着,便急匆匆地向着大帐走去。 “贝勒、我们兄弟先敬你一杯!一是祝愿贝勒身体安康,二是庆祝格格回到科尔沁,三来则是希望科尔沁来年风调雨顺……”那些察哈尔旧部举起了酒杯,便是一饮而尽。 坐在正中央的寨桑,今个格外开怀,一连喝了好几寻都丝毫没有醉意。 “大福晋到、”帐外传来了通报声,那拉火急火燎地从门外冲了进来,却看到一行人早已经开怀畅饮了! “这位就是大福晋?”带头的将士看着那拉,也是一阵笑意,“我见格格生得极美,原来是得到了大福晋的遗传!” “哪里来的什么狗屁格格!”那拉大怒,将那人的酒杯一摔,大声呵斥道。 “额吉、别来无恙!”大帐的角落,一个柔美的身影从坐席上站了起来,她端起了一杯羊奶酒,便向着那拉走了过来。 那拉一惊,步子几乎向后退了好几步,这人是? 那女人生得倒是有几分动人,可是她眼神中却藏着她看不懂的情愫,那三分笑意里,却是冷冷地杀气,那似乎想要将她凌迟的寒光,让那拉不寒而栗! “你是?”那拉指了指眼前这个女人,有些犹豫地问道。 “我是?我是你的女儿啊,哈日珠拉!是你九年前送走,却又回来的女儿……” “什么?”听着这女人这么一说,那拉倒觉得她有几分眼熟,尤其是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大福晋、”女人轻轻地念叨着,似乎是在提醒着那拉。 “是你?是你――”那拉面色瞬间扭曲起来,她压抑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居然也有了一丝不可置信,她是阿奴,她不是死了吗?不是被她一把火烧死在科尔沁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缘际会总是耐人回味的!额吉应该也没有想过我会回来吧,我说过、有些东西迟早是要……回来的!” 见二人说得莫名其妙的话语,大帐内的一行人也是一头糊涂,寨桑见是这样,倒是也遣散了其他人。 一时间、大帐里只剩下寨桑、那拉和阿奴三人了! “寨桑这是怎么回事?”那拉愤然地看着寨桑问道。 寨桑却只是一笑,“应该是我问你怎么回事,你却反问起我来了?” “你――总之、这贱人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假格格,科尔沁不能留,我必然会将她处死!” “你敢!”寨桑也从坐席上站了起来,他怔怔的对着那拉说道,“九年前我忍你,是因为我担心珠拉和我的孩子受到伤害,可是现在、你要是敢动哈日珠拉一根手指头,我便跟你玩命!” “你――”那拉指着寨桑,却说不出半句话来,这些年他们夫妻情分已尽,两人早已经形同陌路,而且寨桑还在暗中消去她的权利,要不是有玉儿和吴克善撑着,他怕是早就想休掉她! “你们这是吵什么?”不知何时、大妃居然走进了大帐之中。 “额吉、”寨桑见是大妃倒也恭谨地迎了上去。 “额吉、你倒是看看寨桑做的荒唐事!”那拉跟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事我倒是听说了!就是想看看这个所谓的科尔沁格格,是个什么摸样?”大妃不紧不慢地向着大帐中打量着,却见到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女人,正微笑着看着她。 “你就是他们说的格格?”大妃看着阿奴问道。 “姥姥、哈日珠拉有礼了!”阿奴也不怕,而是恭谨地行了礼。 大妃见她样貌标志,人也聪明伶俐,倒是有了几分喜欢,可是关于这人的来历,她必须有个定论。 “寨桑、额吉就问你一句,她是不是你的女儿?”大妃做到了正中央的位置上,冷冷得问道。 寨桑拉着哈日珠拉走上前去,郑重地说道,“她是我的女儿,她是我和珠拉所生的女儿!” “珠拉的女儿?”大妃凝着眉宇,似乎记起了许多事来,“可是、我听说那女孩不是死了吗?而且她还是个生有顽疾的人!” “姥姥、”哈日珠拉蹲着身子,伏在了大妃的膝盖上,“那女孩的确是死了,还是被一些不安好心的人害死的,可是有人命不该绝,无意中便治好了自己的顽疾,而且还恢复了容貌!” 大妃这才凝视起这种精致的小脸来,这鼻子这眼睛倒是也有几分长得像寨桑! 也罢、既然长生天让科尔沁多了一个格格,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拉、哈日珠拉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也别在闹了……” “可是、额吉……”那拉有些憋屈地喊道,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大妃呵斥回来。 “以前的事情,追究下来对谁都没有好处,做大福晋的人应该有容人之量,懂的进退维谷,而不是不知轻重的在这里叫嚣!哈日珠拉从今个儿起便是科尔沁的格格,她比玉儿年长几岁,便是大格格,要是有人问起她之前的事情,便说是为了科尔沁祈福,从小被送到喇叭僧人那里,直到现在才回到科尔沁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寨桑喜出望外地回答道。 “明白了、”那拉虽是不愿意,可也不愿跟大妃撕破脸,便硬生生地允道。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想跟我孙女聊聊家常!”大妃挥手示意寨桑和那拉退下,两人虽有疑虑,却也只好退出了大帐外。 “姥姥可有话跟我说?”阿奴继续热络地问道,却不想被大妃轻轻地推开了。 “这就我们两人,你也别跟我演戏了!你是谁,我心里很清楚,你回来的目的,我自然也是明白的!可是、我只有三个字告诉你――不可以!” 大妃回到了坐席上,怔怔的说道,阿奴这才感到这个科尔沁女人所有的强大气场。 阿奴微微一笑,居然也装起了糊涂,“我不明白姥姥的意思!” “你是阿奴!你的姥姥和弟弟都是被那拉害死的,你恢复了容貌,便回到科尔沁,目的只有一个,便是为了死去的亲人报仇,是不是?” 见大妃看得透彻,阿奴倒是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既然大妃知道,又何必留我下来,倒不如将我逐出科尔沁,看着那拉一把火再把我烧死,来得痛快!” “杀了你?”大妃摇了摇头,“你命不该绝,任谁也杀不了你,你若该死,九年前便死了,根本不用等到今天!既然长生天注定你回来,便有你自己的宿命,我只是想告诉你,做人做事都别做得太绝对,就算是狠辣,也要看看自己的斤两,你现在需要对付那拉,还根本不够资格!如果不是我保你,但是靠寨桑是保不住你的!” 听着大妃这么一说,阿奴倒是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额祈葛的心计哪里比得上那拉,她无依无靠,必定斗不过那拉的! “我倒是可以帮你!”见她有所思虑,大妃却侃侃而谈。 “你帮我对付那拉?”阿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妃却只是摇了摇头,“那拉是我的儿媳,我怎么会希望她有事,只是我们来谈个条件如何?” “什么条件?”阿奴心中觉得不安,却还是佯装镇定地问道。 “想你愿意回来,也必定是个孝顺的人,我知道你姥姥的葬在何处,你要是乖乖地,不出事端,适当的时候我便将这地方告诉你!” “姥姥?”阿奴心中一紧,又念起姥姥了,她思索了一番,却也不知道大妃心中卖的是什么关子,便也只好答应了,“一切都听大妃的安排!” | 【004】哈日珠拉 “额吉、”次日清晨、寨桑便早早守在了大妃帐外,他心神不宁,也不知道大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寨桑、”见寨桑来的这么早,大妃多少也猜出什么事情来,她安然地坐在榻上,便细细地饮起茶来。 见寨桑半天未开口,大妃倒是先发话了,“你是想问哈日珠拉的事情?” 寨桑点点头,大妃这才站起身来,有些慎重地说道,“放心!既然是你的女儿,我定不会为难她!” “可是、额吉似乎对她另有安排?” 听着寨桑这么一说,大妃眼眸倒是一扬,“珠拉告诉你的?” “这倒没有、我这个女儿半生坎坷,跟我也是不太亲近的,这性子是静了些……” “我倒觉得珠拉这性子刚刚好!”大妃饶有深意的看着寨桑说道,“玉儿前些日子来信了,说她产下了一位小格格,你可知道?” “呃?这个玉儿跟我提起过,她嫁去盛京也有九年光景,一连生了三个小格格,我真是有点后怕!”说起玉儿的事情,寨桑也是有些担忧的,科尔沁的女人只能生女儿的咒语,像是跟着博尔济吉特的女人一般。 “所以、我准备带着女眷们,去看看玉儿和哲哲!这次、也准备带上哈日珠拉……” “这――”听着大妃这么一说,寨桑倒是有些糊涂了,珠拉的身份不太明朗,要是盛京的人打听下来,他们也不知道该任何解释,况且珠拉才刚刚回到科尔沁,便要被带去盛京,他实在有些不放心! “寨桑、”或许是看出寨桑的疑虑,大妃倒是坦然起来,“珠拉算算年岁,也该二十有六了吧!这样的年纪早该是有婚事的人了,可是她之前被耽搁了好些年,你也不想这个女儿一直待字闺中吧?去盛京倒也是个不错的出路,指不准被哪个贝勒王孙看上,便许了她!你也别担心人家会议论她的身世,只要大家口径一致,说她从小被送到了哪嘛那里收养,便不会有人起疑心的!” “可是、哲哲突然多了一个侄女,玉儿多了个姐姐,我真不知道该任何将这些事情告诉她们……”寨桑仍是忧心忡忡。 “这事我已经提前知会了哲哲,她有分寸的!” 见大妃这么说了,寨桑也不便多说,便退出了帐外。 他一出大帐,便见到哈日珠拉矗立在广场上,发着呆。 “珠拉、”寨桑走到她跟前喊道。 “额祈葛、”珠拉行了礼,有些恭谨地喊道。 “大妃可告诉你去盛京的事?” “去盛京?”珠拉显得有些诧异,昨夜大妃倒是跟她长谈了一番,却也只是叫她别做出格的事情,却没有提过要带她去盛京。 “大妃是打算带上女眷们去看看玉儿和哲哲,如果你不愿意,我便再去跟额吉说说。”寨桑对于这个女儿是愧疚的,他怕她不想离开科尔沁,便试探着问道。 “玉儿?”珠拉记起了玉儿,心中也是一阵疼痛,她虽然恨那拉,可是她跟玉儿却情同姐妹,她原本以为她这辈子都没有再见玉儿的机会,如果这次去盛京可以见到她,也不是件坏事! “额祈葛、我去!”珠拉淡然地说道。 “你可知去大妃带你去盛京,便是为了跟你寻门亲事,那时候要是哪个王孙贵胄看中你,你便回不到科尔沁了……”寨桑怕珠拉不知事情的轻重,便说出了隐情。 亲事? 原来大妃打得是这个目的,珠拉这倒是也轻松起来,在这乱世,命如蝼蚁,根本由不得她选择半分,如果能够靠着夫家绊倒那拉,她倒是也乐意接受! “珠拉明白、”见珠拉知道这事轻重,寨桑却有些伤心起来。 “我跟你额吉就你一个孩子,现在才刚刚团聚,又要分离了……” “额祈葛、其实、你还有一个儿子!”珠拉终于找到机会,告诉他阿泰尔的存在。 “儿子?”寨桑不信,他只记得他的儿子早在多年前,便抛尸荒野了。 “是额吉跟你的儿子!你可还记得阿泰尔?” “阿泰尔?就是阿道婆收养的那个孩子?”寨桑这才记起,阿道婆曾经收养一个半岁的孩子,跟珠拉的感情甚好,可是却在九年前,被那拉烧死了! “那孩子不是收养的,那时候额吉为了让弟弟逃过一劫,便叫姥姥藏在了山洞里,用羊奶喂到了半岁,才放到部落口,佯装是收养的孩子,其实他就是你和额吉的儿子!” “是真的吗?”寨桑激动万分,可是瞬间又黯然下来,“就算是真的,那孩子也已经死了!” “不!阿泰尔还活着,他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真的?”听着珠拉这么一说,寨桑倒是也喜出望外,他没有想过失而复得的女儿回到身边,就连那个以为早夭的儿子,也平平安安地活在世上。 *********** 三日之后、一行人便在大妃的带领下,向着盛京启辰了! 那拉虽是不乐意,倒是碍于大妃的面子,也不敢造次! 几乎一个月的行程,众人总算是到了盛京城里。 迎接的队伍从东门一直延伸到大金后宫,而哲哲更是在大殿中设宴款待了大家。 众人在大殿里畅饮着,而珠拉则坐在大殿的角落里。 “大福晋、玉福晋到!”门外传来了士兵的通报声,众人这才起身向着哲哲和玉儿行礼,而大妃也走了过去,便恭敬地喊道,“大福晋、玉福晋吉祥!” “额吉、”“姥姥、” 哲哲和玉儿虽然位份较高,但好歹也是大妃的女孙,立刻将她扶了起来。 “额吉、你这是干什么?这么折煞女儿,可是希望哲哲被天打雷劈吗?”哲哲微笑着抚着大妃上了坐席,又转念想起额吉信中提到的人,便多口一问,“听说我多了一个俏丽的侄女,不知道是哪位?” “珠拉、快过来!”大妃冲着人群中招手,珠拉这才缓缓地从角落走到了众人的跟前。 哲哲一看眼前这个所谓的“侄女”倒是也颇为惊讶,她生得秀丽,眉宇间还有些妩媚之气,可是美却不妖,清新而宁静! “这就是……” “这是哈日珠拉,是你兄长寨桑的女儿,她小小年纪,便被送到哪嘛那里祈福,直到上月才回到科尔沁!”大妃一面说着,一面似乎也是在提醒哲哲,哲哲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 “玉儿、还不来看看你姐姐!”哲哲将玉儿喊了过来,玉儿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蒙古打扮的女人来。 “玉儿?你真的是玉儿?”珠拉激动万分,她拉着玉儿的袖口,便急切地问道。 玉儿也是一惊,她看着那女人的模样,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却最终想不起来。 “蝴蝶自有一番天地、”珠拉似是提醒地说道,玉儿这才朦朦胧胧的记起许多事来,她看着那人的眼睛,那双澄澈而宁静的眼睛,便一口叫出声来,“阿……” 珠拉急忙挡住了她的唇,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你的姐姐――哈日珠拉!在你还未出世,我便被送到哪嘛那里,你应该不曾见过我!” 听着珠拉这么一说,玉儿倒是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是什么原因,无论是什么来历,她总算知道阿奴还活着,并且好好地活着! 这些年深宫中的生活多少让玉儿有些谨小慎微,而姑姑也是教导她,一切以大局为重,她已经很少流露出真实的感情了! 可是、再见阿奴,她便忍不住开心不已,那张暮然回首的感觉,是那么的令人心醉! “聊什么、聊得怎么开心?”不知何时,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器宇轩昂地走进了大殿之中,众人见他进来,连忙弓着身子,请了安。 “大汗吉祥!”哲哲走了过去,对着皇太极行了行礼。 “哲哲免礼、”皇太极将哲哲扶了起来,便叫众人平身了。 “刚才我在外面,便听到玉儿的笑声,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怀的?”皇太极走道了玉儿的身旁,饶有兴致地问道。 “是姐姐!可汗、这是我的姐姐哈……”玉儿一时记不起阿奴的新名字,倒一时语顿。 “哈日珠拉、”玉儿的身后传来一阵柔美的声音,皇太极一抬眸,却见到一个清丽的女子立在了玉儿的身后。她低着眉宇,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那神蒙古女人的打扮倒是让她跟这些福晋们,有很大的区别。 尤其是那双眼睛、那双仿佛宝石般澄澈的眼眸,却让他记起多年前的一个女人来! “救我、救我――” 那个在额尔诺被他从马贼手中救下的灰衣女人,那个跪倒在溪水便,乞求长生天的科尔沁女人! “可汗、可汗、”见皇太极有些失神,哲哲离开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口,这才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玉儿、你说你姐姐叫做什么名字?”皇太极闷哼了一声,佯装自若地问道。 “哈日珠拉、”玉儿有些开心地喊道,便将珠拉带到了皇太极的跟前,这可真把一旁的那拉急坏了,这个傻丫头怎么能够将阿奴这个贱婢带给可汗看呢? “哈日珠拉?”皇太极重复着这名字,便将目光落在了珠拉那张精致的脸上。 珠拉一惊,似乎也察觉到他的炙热的目光,脸颊瞬间有些泛红了! “是美玉的意思?”见她有些尴尬,皇太极倒是也不好多看,便收起了目光,对着玉儿说道。 “是啊、姐可是美的像玉一般!” “是吗?你抬起头来,好让大家看看!”皇太极坐上了正位,便淡然地说道。 珠拉一抬眸,这才看清楚这个历史上,战功赫赫、所向披靡、开启了大清王朝的帝王模样! 他不似她想象中那么老成,眉宇间倒是充满了英气,那挺直的鼻翼,那分明的轮廓,多少让即使生为女人的她,也有些唏嘘感叹,她原本以为一个浴血奋战的男人,多少有些粗气,可是皇太极却充满着开国之君少有的贵气,他儒雅而大气,神情之中颇有帝王的风范! 见珠拉一抬眸,皇太极也是一怔,他心仿佛也跟着这女人的目光,飞到了不知名的地界。 晚会上、哲哲和科尔沁的女眷们侃侃而谈,而玉儿也似乎欢快了许多,他喝了许多的酒,可是无论再多的酒,都无法将余光挪开那道清丽的身影。 “大妃、珠拉有些醉意,我想先回去了!”珠拉向着大妃请了安,便趁着人潮,退出了殿外。她原本便不喜欢这些热闹的场面,与其这样干坐着,还不如出去走走! 此时、已经是夜里,盛京的夜晚比起科尔沁和察哈尔,可算宁静许多!没有了风沙和杀戮,这夜色变得绮丽而逶迤了! 珠拉立在那颗偏殿外的梧桐树下,竟也忆起了几番往事来! 微风吹动着树梢,又将那些泛黄的梧桐叶垂落在地上,远远看去,倒也是一番景致。 皇太极有些沉闷地走出大殿外,他独自一人,甚至连安图也没有带在身边,便沉沉地走了出来。 他心里仍然为刚才的那份失态懊悔不已,一个成就帝业的男人,怎么能见到一个小女人,便失去了魂魄呢? 步子走着走着,却不自觉地停顿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颗妖娆的梧桐树下,一个女子正静静地站在树下,仰望着那有些斑驳的夜空,微风萧索,将树叶垂落下来,倒是一场梧桐雨,点点滴滴撒在了他的心中! “是谁?”皇太极好奇地走了过去,想要探听个究竟。 珠拉一惊,错愕地一回眸,脚下居然绊倒了石块,差点便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可是、那一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只觉腰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托付起来。 她诧异地睁开眼眸,一张俊逸的面庞赫然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的呼吸是那么急促,那么的靠近,仿佛她只有一挪动身子,便会轻轻地吻上他的典美的唇。 她一惊、一时间,竟然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天雷勾动地火―― 皇太极只觉脑中一片眩晕,他大概是醉了,还醉的不轻,不然他怎么会失神地看着他怀中,这个女子呢? 这一刻、似乎变成了漫长又而不忍打断的酷刑,将他的心一道道凌迟开来。 炙热的酒劲从他的下腹一直往上钻着,他的心底突然有种想要吻她的冲动―― “爷、” 一切的宁静都被安图一声呼唤打断了,皇太极皱着眉,这才将珠拉松开来。 “呃――爷、大福晋正找你呢?”安图自知见了不该见的情况,也是懊恼地不得了,可是话都说了,他也不能退回去,便径直走到了皇太极的跟前。 “可汗、珠拉先退下了、”不等皇太极反应过来,哈日珠拉便仓皇地逃走了,走得时候由于太着急,还差点歪到了脚。 “真是、”皇太极淡然一笑,竟又有些开怀起来。 | 【005】赐名 科尔沁的女眷们都住在漪澜阁,而大妃则被哲哲安排到了清宁宫。哈日珠拉虽然名义上是科尔沁格格,可是那拉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大妃一走,她自然也是想尽法子对付她。 “格格、这便是你的房间了!”宫女们将珠拉带到长廊最里间的房间里,冷冷得说道。 这房里除了床榻和桌椅,便没有任何的摆设了,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格格居住的地方,倒像是宫人待得地方。 桌上铺满了厚厚地灰尘,一看便知道很久没有人居住过。 珠拉也不惊讶,在察哈尔那些年,她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什么苦日子没有经历过?要是那拉真跟她安排一间好房,她可真得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你们出去吧、这房间我自己会收拾!”说着、珠拉便一挥手,差遣宫女们出去,这些宫人们见她也不难伺候,便乖乖地退出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珠拉一个人,她接着烛光,便从领子里拿出了那颗带着银质链子的珍珠。 “赫德、赫德……”她轻轻念起赫德的名字,心中更是一番哽咽。这才跟着大妃来到了盛京,一切便不再是当初的模样了,为了报仇,为了阿泰尔,她必须做更多更多的事情! 皇太极? 她脑中突然迸出了皇太极的样子,刚才那刻的惊慌,还记忆如新,她不想多想,便怔怔的和着衣衫,睡在了有些潮湿的床榻上。 *********************************************** 第二天一大早、大妃便带着众人向着后宫里的福晋们请安,虽然大妃是哲哲的额吉,可是按位份她充其量也只是个亲王夫人,与皇太极的福晋们,还是差上一截。所以、按照礼数,便需要逐一拜会的! 一路上、珠拉都跟着众人的后面,也不多言,沉默地好似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额吉、昨个儿,可汗倒是向我问起珠拉来……”哲哲似有似无地说着,语气里却丝毫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是吗?”大妃也是眼眸一沉,揣着明白装起了糊涂,“不知可汗问起珠拉什么?” “都是些琐事,不过、珠拉也不小了,这婚事也时候该定下来!”哲哲看着珠拉那副柔美的样子,有些心疼地说道。 “我这次带珠拉来盛京,也有这个打算,总想着她之前把婚事耽误了,要是有合适的,自然也希望许个好人家!”大妃不加掩饰地说着,众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额吉、放心!这婚事就包在我身上……” 嗖―― 锋利的箭头射向天空,一只大雁便稳稳地坠落在众人的前方。 大家这才发现、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正拉着弓,射向天空之中。他一箭一个准儿,很快那结伴成群的大雁,便被他击落得四散开来。 “大阿哥、”哲哲带着众人走了过去,微笑着喊道。 那少年这才放下手里的弓箭,恭谨地向着哲哲行了礼。 “额娘吉祥!” “原来大阿哥已经这么大了?”大妃倒是也有些诧异,看着生得龙生虎猛的豪格,不由得惊叹起来。 “是啊、这傻小子倒是像他可汗,生得健硕,又喜欢骑马射箭!”哲哲说着,也是乐开了花。这些年哲哲膝下无子,就一直把大阿哥豪格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虽说她比豪格也大不到几岁,却也算半个额娘了! “额娘、这位是……”豪格的眼眸落在一旁的哈日珠拉身上,见她沉默不语,便问起了哲哲。 “呃?这是哈日珠拉,是我的侄女,算起来你还要叫她一声小姑姑!”哲哲说着,便将珠拉带到了豪格的面前。 珠拉这才注视起,这个传闻中的大阿哥豪格,史书上记载豪格勇猛无敌,是个难得的武将,可是一生都不被皇太极重用,直到垂死北京,也没能一尝帝王之尊。 “小姑姑?”豪格微笑着念叨起珠拉来,又转面向着哲哲说道,“额娘、是不是科尔沁的水是酒做的?” “呃?”哲哲一惊,倒是没有听明白豪格的意思。 “不然、科尔沁的女人怎么会这么美?这么醉人呢?”豪格说着、又是爽朗地微笑起来。 “哈哈哈……你这小子,真是油嘴滑舌的!”哲哲虽然嘴上苛责豪格,倒是看他那副喝醉的模样,便知道他八成是看上哈日珠拉了。既然额吉开了口,要她为珠拉求一门好婚事,而豪格又喜欢珠拉,那她也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 夜里、皇太极在大殿设宴款待群臣,这次晚宴不同于昨天。昨晚那场是家宴,来得都是宫中的福晋、格格、和女眷们,而今天是国宴,无论是王孙贵胄,还是贝勒、大臣都隆重出席着! 皇太极和哲哲坐在正中央的位置,跟群臣开怀畅饮,几杯下肚,皇太极的心情也变得更加开怀起来。 他向着宴席望去,却独独缺少一人的身影。 “哲哲、怎么没有见到玉儿?”皇太极有些好奇地问道,哲哲只是一笑,便指了指宴席地最后方的角落里,“玉儿这傻孩子,说什么也要跟她姐姐坐在一起,便被安排在宴席的最后方了!” 皇太极这才注意到在角落里,玉儿正端坐着看着他,而她身边则是那个落荒而逃的身影。 似乎是发现皇太极的目光,珠拉显得有些不自在,她微微地低着头,便不想再抬起头来。 “玉儿、把位置挪过来!”皇太极示意安图将坐席换一换,安图便走到了玉儿的跟前。 “姐姐、跟我一起过去吧!”玉儿将珠拉拉了起来,便向着大殿前方走去。 众人的目光这才落到了这两个绝美的女人身上。玉儿的美,是雨后的荷花的绮丽,是那张如沐春风的感觉;可是珠拉不同,她像是一阵骄阳,刹那间便可以捕获人心! “不知跟在玉福晋的身后的,是哪里来的格格,竟是这样漂亮?” “是啊!倒像是天仙一般……” 身后传来了众人的议论纷纷,珠拉一时间也有些不自在。 就连坐在贝勒席上的豪格和多铎,也是瞬间失了神,尤其是多铎,差一点便将酒杯滑落在地上。 “玉儿、你和哈……”皇太极原本想要叫珠拉的名字,可是一时间、却又记不起她的全名来。 “哈日珠拉、”哲哲这才在一旁提点到,皇太极一怔,倒是很快淡然起来,“珠拉、你是玉儿的姐姐,也是科尔沁的格格,自然也该像玉儿一样,有个满族的名字,不知道你可有?” 皇太极这一说,众人倒是有些诧异起来,就连哲哲也显得有些紧张了。 “呃、珠拉自小便被送到哪嘛那里祈福,便没有取过满族名字,不如就由大汗为她赐名吧!”大妃见情况有异,便起身说道。 “玉儿叫做大玉儿,那么她的姐姐……”皇太极这才仔细地打量起珠拉来,她身着一身水蓝色蒙古长袍,头戴淡紫色珠花,领子的位置秀得不是科尔沁人喜欢的格桑花,而是汉人的兰花,是翠绿色的兰。 “玉……珠玉不分家,那么名字里一定要带个珠字!珠、海蓝珠?不知道如何?”皇太极兴致勃勃地说着,却着实让众人都捏了一把冷汗,海兰珠,在满族人的意思里,便是“我所珍爱的人”! 那么可汗的意思便是? 哲哲不敢多想,只得佯装着勉强笑了起来,“是个好名字!珠拉、喔,现在已经是海兰珠了!海兰珠、还不赶快感谢可汗的恩典!” 海兰珠―― 海兰珠? 海兰珠! 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皇太极赐予她的名字,居然是海兰珠,这个在历史上没有留下前半生的女人,这个左右了大清命脉的女人! 海兰珠这才明白,她不再是历史里籍籍无名的小辈,从她是阿奴那一刻开始,她早已经深陷在历史的漩涡中!她是海兰珠,是宸妃,是皇太极穷极一生保护的女人! “海兰珠、还不谢恩?”大妃在一旁有些焦急地提点着,海兰珠这才回过神来,她甚至来不及多看众人一眼,便轻声说道,“谢、谢谢大汗恩典!” ******************************* 这夜的晚宴是怎么结束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她的脑海里只是回想起,皇太极的那句话,那就让她揪心的赐名! 难道她命运真得会犹如历史一般重演吗?那个金戈铁马的男人,真得会为了她不顾一切,哪怕是倾覆江山,也在所不惜吗? “贱婢、还敢往哪跑?” 后宫的长廊了传来了一阵打骂声,海兰珠一抬眸,才看到宫人们正压着一群奴婢向着西苑走去。 “她们是什么人?”海兰珠好奇地向着一旁的宫女打探道。 “回格格、是察哈尔的俘虏,都是准备送往西苑服役的!” 她虽来盛京的日子短,却也知道西苑是个不去的的地方,那么多得是疯掉的后妃,或是得了不治之症的宫人们,去那么服役,便是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我不去西苑、我不去西苑……”一个少女挣扎着,却被掌事的宫人,一鞭子抽打下去,而在这些人当中,一个黑色的身影,落入了海兰珠的视线之中。 “黑、黑雅――”海兰珠大喊道,便朝着那些奴婢奔了过去,一时间、这些惊恐的少女缩成一团,却有一个女孩,怔怔的抬起头来。 她的脸仍是脏的发黑,那轮廓虽是少女,却总有些黯然的哀伤。 四目相视,居然也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姐、姐姐……” “黑雅、是你吗?黑雅……”海兰珠不断地抚着那张肮脏的小脸,泪水却不断地流淌下来,“是你吗?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说罢、竟抱着黑雅哭成一团。 黑雅苦笑着,抚了抚她的发丝说道,“是我、姐姐,我是黑雅!我还活着,我还好好地活在世界上,我还可以见到姐姐!” “走、我带你走!”说罢、海兰珠便准备拉着黑雅离开,却被掌事的宫人拦了下来,“格格、这是察哈尔的奴婢,没有大汗的懿旨,是不能私自带走的!” “狗奴才!谁敢拦我?我是科尔沁的格格,是大福晋的侄女,也玉福晋的姐姐,要是大汗怪罪下来,由我海兰珠一力承当!若你们今天一定要将黑雅带走,便将我一同带去西苑!”海兰珠大声呵斥道,倒是也把宫女们吓着了,她们平日里觉得这个格格位份低下,又没有打赏她们,便不自觉地怠慢她! 可是今晚可汗跟她赐了满族名字,少说也是要嫁给皇亲国戚的,要是真的得罪了,也没有什么好处,便知趣地退到了一旁。 海兰珠将黑雅带到了她的房间,这房间被她收拾过,倒也干净舒适些。 “姐姐、为什么她们都叫你格格?”黑雅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生怕有了披露。 “是因为……说来话长、等明个你睡醒了,姐姐再告诉你,好不好?”海兰珠一面帮黑雅梳洗道,一面安抚着说道。 “姐姐、我这次真的可以留在你身边吗?”黑雅有些心里发慌,她已经过够了那张颠沛流离的生活了,她坠入悬崖,却命大的挂着半山腰的树上,被牧人救了下来,可是察哈尔战败,她又被大金的人抓到了盛京来!她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过上这种苟且偷生的生活,却没有想到在大金后宫,居然又会遇到了姐姐! “相信我、这一次,我一定会把你留在身边!”海兰珠其实心中也没有多少把握,但是怕黑雅担心,便安慰着说道。 *********************************************** | 【006】奴婢 “玉儿、”一大早、那拉便潜人送东西给玉儿,可走到了玉儿的寝宫,却见哲哲正端坐在屋里。 “大福晋金安!”那拉向哲哲恭谨地行了礼,便命下人们将东西放到了一侧。 “嫂子客气了!嫂子这么早便来找玉儿,一定是送她什么好东西吧!”说着、哲哲便想要走去过,却被那拉横在了面前。 那拉微笑着说道,“哪里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我给玉儿做得一些衣物、鞋袜……”说罢、便轻轻打开了一盒。 哲哲一看,真的是衣服都也不便多说,便起身说道,“你们母女好久都没有见上一面了,这几日又忙着应酬,估计也是无限分身,不如就趁着今天好好聊聊心事吧!” 说罢、也不等玉儿多说,便径直走出了房门。 见哲哲走远、那拉的心这才安了下来,她命阿秀打开了那些礼盒,玉儿这才发现这盒子居然有夹层! “这是?”玉儿拿起了夹层的白色粉末,有些不解地问道“是媚粉!” “额吉、你――”玉儿一听是媚粉,便一股脑地丢到了一旁,恨不得将整个盒子都剁碎踩烂一番。 “玉儿、你这是做什么?”那拉有些苛责地喊道。 “额吉、难道你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宫中禁用的吗?要是被大汗发现了,指不准会怎么惩罚……” “难道我不知道这些东西见不得光吗?”那拉有些心疼地将掉在地上的媚粉捡了起来,焦急地说道,“如果你肚子争气半分,我便不会想这个法子了!” “额吉……” “别以为我在科尔沁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你受宠还是不受宠,额吉心里明白,可是玉儿、这不是简单的生儿育女,你生在帝王家,便注定不可能一帆风顺,如果不使出点计量,便连侧福晋的位置也保不住!”那拉说着,更是担忧起来,她这几日茶饭不思,心里念得也是玉儿一人,可是这傻丫头却被海兰珠那贱婢蒙蔽着,她不知道这女人跟她额吉一样,是狐媚胚子,是夺人丈夫,勾人魂魄的妖精! “就算我生不出儿子,姑姑也会站在我身边,姑姑也会……” “你姑姑?哼~”那拉只是冷冷一笑,这后宫中的尔虞我诈,她见得还少吗?哲哲对玉儿好,不过是情分上的,如果有一天玉儿威胁到她大福晋的地位,她也会毫不留情! “也罢!玉儿、你不用媚粉也罢,额吉不拦你!可是有件事、你必须答应我!”那拉也不想跟玉儿多说,便径直地握住她的手,郑重地说道。 “什么?” “远离海兰珠!离她远远地,别靠近她,也别在大汗面前提起她……” “姐姐?”玉儿摇了摇头。 “她不是你姐姐!记住、海兰珠这次回来,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她原本在九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又回来?她一定是回来报仇的,她一定不会放过科尔沁!” “怎么会?姐姐不会这样……”玉儿想要解释更多,却被那拉彻底地揽住了。 “傻玉儿、你没有见到可汗看海兰珠的眼神吗?可汗也是个男人,他看见海兰珠的时候,便像是丢了魂一般!我真怕……” “额吉、我不想再听下去!不管是九年前的阿奴、还是现在的姐姐,都是我玉儿最信任的人,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姐姐的坏话了……” ********* “大汗、”偏殿外,安图带着宫里的掌事宫人走进了御书房。 皇太极正批着折子,见来人是送察哈尔俘虏的宫人,便随口问道,“那些战俘可都安排妥当?” “回大汗、都已安排妥当,除、除了一个小奴婢……”掌事的宫人不敢多言,原本低着的头也跟着冒起冷汗来。 “小奴婢?”皇太极放下了手里的折子,便有些奇怪地重复道。 “是、是科尔沁的格格将那个叫黑雅的丫头带走了,我已经告诫过她,这是大汗安排的战俘,可是那格格说,出了一切问题都由她一力承当!”宫人不敢隐瞒,便一五一十地说出实情来。 “混账东西!哪里来得格格居然如此造次?她叫什么名字?”皇太极将手里的折子一横,便重重地摔在了桌上,问道。 “海、海兰珠……” 当宫人说出那人的名字,皇太极却只是眼眸一沉,海兰珠?他这才记起,这名字还是他给那丫头娶地。 “安图、你可知道海兰珠现在住在哪里?”皇太极也不多言,便向安图打探到。 “回大汗、安图只知道科尔沁的女眷们都住在漪澜阁,估计海格格也是住那里!” 安图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太极便急步向着漪澜阁的方向走去。 他是要向她兴师问罪吗?还是要重重地责罚一番? 他不知道、只是这脚下的步子,在听到了海兰珠这三个字时,便开始不听使唤。 可是到了漪澜阁、他才知道这盛京的后宫比他预想中大得多。海兰珠的房间,便是在长廊的尽头,这里地势低迷,阴冷潮湿,似乎也并不是个好住处! “大汗、海格格的房间就在那里!”安图指了指那道有些破旧的房门,说道。 “咳咳――” 房间里传来了咳嗽的声音,皇太极和安图这才注意到,海兰珠的床榻上竟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小丫头,那丫头看起来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可是她脸色惨白,似乎正生着病! “黑雅、喝得热汤,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海兰珠将黑雅扶了起来,便小心翼翼地将汤药喂在她嘴里,这药是她花了好大力气,才从御医那里求来的。 “咳咳――” 黑雅刚刚准备喝药,却见到门外立着两个陌生人,一时着急,竟然又激烈地咳嗽起来。 海兰珠这才注意到皇太极和安图正站在门外,她一慌张,手里的药也没放下,便向着皇太极行了礼。 “可汗吉祥!啊――” 海兰珠强忍着疼痛,将手收到了一侧。 皇太极走到了她身边,将她的手腕拉了回来。 他这才注意到,不知是不是刚才不小心,她的手背居然被洒出的热汤,烫红了一大片肌肤。 “安图、把烫伤膏拿来!”皇太极焦急地喊道,安图便立刻取来了烫伤膏。海兰珠原本打算挣脱他的手掌,却被他再次稳稳地握在手心里。 皇太极也不多言,却只是小心翼翼地将膏药上在她的手上,他抬眸看着她,只是那么一眼,便不忍将视线挪开了。 或许是察觉到他异样的目光,海兰珠本能地缩起手来,却被他再次霸道的拉了回来。 “呃――”拉扯之间,兴许是伤到了伤口,疼得她直掉眼泪。 “每次见你、都是这番狼狈!”皇太极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更加温柔起来,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又将她伤到了。 “咳咳――”床榻上的黑雅情况不容乐观,更加剧烈地咳嗽起来。她这才记起黑雅的病情,她跪倒在他面前,便说道“求可汗给个恩典,让御医给黑雅看看!” “她就是那奴婢?”皇太极这才记起掌事宫人的话来,“可是、她是察哈尔的俘虏,你又是如何认识她的?” 被皇太极这么一问,海兰珠吓得一身冷汗!是啊、她是科尔沁的格格,怎么能认识察哈尔的战俘呢? “在昨天之前,海兰珠并不认识她,但昨个夜里,见她可怜,又生了病,便想着留她在身边……”她说了谎,还是个极度没有营养的谎话。 “真是个菩萨心肠!”皇太极略微苛责地说道,便不再追问下去,“安图、叫御医过来瞧瞧!” 不过许时、御医便被送了进来,望闻问切,仔细勘察了一番,便留下了方子,叫宫女们抓药去。 “可汗、可否……”她自知要求太多,便不好再说出口。 “你想将这个丫头留下来?”皇太极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道。 他这才环视了四周说道,“你是科尔沁的格格,有个宫女在身旁也是应该的,可是这丫头正生着病,不如还是叫其他的人来伺候着吧!” “可汗的好意、海兰珠心领了,可是我只想留黑雅一个人在身边便够了……” 见熬不过她,皇太极也只好作罢,看看时辰也有些晚了,他不便留着她的房里,便直径向着门外走去,可是走到门口,却突然停顿了下来,“这漪澜阁潮湿阴冷,并不利于那丫头的病情,从明天起、你便搬到听雨轩吧!” 安图一听也是一怔,倒是很快便跟着皇太极的步子,走出了门外。 “可汗、今个可是安图生平第一次……”安图有些打趣地说道。 “第一次什么?”皇太极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 “第一次见可汗如此温柔地对待一个女人,就算是大福晋分娩,也未见可汗如此上心过,可是这海格格……” “多嘴!”皇太极打断了安图的话,他朝着海兰珠的房间望了一眼,便迈着步子,向着正殿走去。 | 【007】跌入花湖 一连几日的悉心照顾,黑雅的病情总算是好转起来。而海兰珠也从漪澜阁搬到了靠近正殿的听雨轩,这听雨轩虽然个小庭院,倒是也清幽雅致,尤其是房门外那些花花草草,更是让海兰珠的心情好转起来! “格格、”黑雅端上一盘芙蓉糕,笑脸盈盈地走了进来。 “黑雅、这里没有外人,我还是希望听见你叫我姐姐!”海兰珠从榻上走了下来,有些不习惯地说道,黑雅只是被送给掌事姑姑那里几日,学些宫中规矩,可是回来的时候,却俨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 黑雅摇了摇头,将上好的羊奶酒倒入了杯中,“格格是主子、黑雅是奴才,这位份是不会变的,至于‘姐姐’这两个字,却会永远留在黑雅心中……” “可是、”海兰珠还想多说什么,却记起宫里的姑姑告诫过,大金后宫不比外面,凡事都需要谨慎几分,便不再多说了。 她拿起了桌上的芙蓉糕,轻轻地咬上一口,清香甘甜的味道立刻融化在口中。 兴许是看到了她神色的变化,黑雅微笑着说道,“格格、这芙蓉糕是可汗送来的,这羊奶酒是大阿哥潜人送过来的!那些宫女们都说,格格是最有福气的科尔沁女人,居然能同时得到可汗和大阿哥的欢心……” “什么?”海兰珠刚刚准备端起羊奶酒,可是听黑雅这么一说,神色却变得异常惨淡起来,“你说这酒是大阿哥豪格送来的?” “是啊?”黑雅见海兰珠神色有变,心也跟着紧张起来,“是不是黑雅说错话了?” 豪格? 豪格! 豪格她只见过两次,一次是陪着哲哲散步的时候,而另一次则是国宴那天,照理说、他跟她并不算熟路,怎么会潜人送东西过来? “黑雅、要是以后大阿哥再命人送东西过来,便尽量推掉他!” “呃、明白了!”黑雅、虽不明就里,倒是也没有多问,而是径直地走出了房门,可是她还未踏出房门半步,便看到一个闪烁地身影,立在院子里的假山后面。 “哪里来的小贼,居然敢跑到听雨轩来!”黑雅说着,便冲了出去。 那人也不躲闪,也是径直地从假山后面窜了出来,黑雅这才看清楚这人的模样。他身着华服,身后是一条黑粗的鞭子,紫色的袍子被穿出了特有的风范,腰间系着玉带,一看便知道少说也是个贝子。 “你……”黑雅原本打算赶走他,可是见他那样子,也有些心虚了。 “黑雅、是谁在外面?”海兰珠迈着步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却看到一个俊逸的年轻男子立在院中。 他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一看那架势倒真的一点也不像个小贼。 “多铎?”海兰珠走了过去,试探性地问道。 “原来你知道我?”多铎听到她居然能喊出他的名字,神情更是多了几分喜悦。 “十五爷有礼、海兰珠也只是猜测而已!”她没有见过多铎,可是能够在后宫之中出入自由的,也必将是王孙贵胄,见他身着紫色长袍,便知道至少也是个贝勒,像他这个年纪的贝勒不多,除了大阿哥豪格,便是多尔衮、多铎两兄弟,可是传闻中的多尔衮沉稳内敛,并不像他这番模样,所以、她一眼便认出他就是十五贝勒――多铎! “猜测也能猜到是我?”多铎语气中带着些戏谑,可是从他口中说出,倒也不讨人厌。 “不知道贝勒怎么会跑到听雨轩来?”海兰珠有些奇怪地追问道。 “因为……因为……”多铎思索着,便指了指假山上的明月,“因为她!” “月亮?”海兰珠不解。 “是啊、都是月亮惹的祸!海格格没有听说过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所以、我跟着那只知了就过来了……” “知了?呵呵~” “贝勒爷、你怕是搞错了吧,黑雅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倒是也听爹娘说过,此婵非彼蝉,根本就不是什么知了!哈哈哈……”说着、黑雅便大笑起来,看着黑雅这样子,海兰珠的心情也变得开怀了许多。 “你笑了……”多铎也不解释,倒是对着海兰珠说道,“你终于笑了!” 海兰珠一怔,脸上的笑意也在瞬间僵成一团。 “今个儿有些晚了,我改日再来!海兰珠、记住我的名字,我是多铎!而这个名字,将来会对你很重要!”说罢、也不等海兰珠和黑雅反应过来,多铎便径直地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 一日复一日,一转眼、来到盛京的日子已足足一个月了。 这些天来、黑雅虽是心里有许多的疑问,却从来没有多嘴问过,只是每逢雨天、便知道海兰珠的心情又会低落下来! “咕咕――” 院子里飞来了一只白色的信鸽,黑雅将鸽子捧在了手心,只见那鸽子的腿上,居然有一支秸秆,而秸秆的里面、是一页私信。 “格格、”黑雅也不多问,便将私信递给了海兰珠。 海兰珠拧着眉,将私信展开,这信鸽她认识,是阿泰尔的来信! “吾姐亲启、一月之余,我已将马贼头目诛杀,现手中已有兵力数十人,弟预回科,望姐助之归……” “阿泰尔准备……”海兰珠看到上面寥寥数笔,便知道阿泰尔已准备回科尔沁了,可是他手里才几十人兵力,而这些人多半也是山中的马贼,做马贼的都是些见风使舵,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怎么会诚心实意地跟着他呢? 望姐助之…… “格格……”黑雅见海兰珠神色有异,正准备安抚一下,却听见院子里传来了走动的声,她急忙走上前去,却见到大福晋带着众人走了进来。 “大福晋金安!”黑雅高声喊道,似乎是被受了惊吓,其实暗地里却是为了给海兰珠报信。 海兰珠也不慌张,便就私信丢在了火盆中,等到信纸烧成了灰烬,才稀松着眼眸走了出来。 “大福晋吉祥!”见哲哲和一行人在门外,她慌张地行起礼来。 “平身吧、瞧你这样子,倒像是在屋子里太久了,没有出来活动活动!” 哲哲一面关怀地握着海兰珠的手,一面询问道。 “是啊、这些日子都听说海格格不喜欢出来走动,可是这听雨轩可没有缺少人气,那大阿哥豪格和十五爷多铎,可是这里的常客……”不知道是哪个大臣的女眷似有似无地说着,倒是让气氛一下冷了下来。 哲哲微微地一撇,示意那人闭嘴,那女人这才止住了话匣子。“出去走走!”哲哲一面转身向门外走去,一面说道,“这盛京的冬天虽不及科尔沁风大,可是这温度却没有高多少,这天气要是在屋子里呆久了,总是要憋出病来的!玉儿和大妃都在花湖边饮茶,你也跟着来吧!” 哲哲这么一说,海兰珠也不好推辞,她带着黑雅便直行跟着去了花园里。 硕大的花湖坐落在后宫的一侧,听说每年的春天,这湖里总会开些艳色的花来,远远看去,倒是美不胜收!可是现在、已经是萧条的冬天了,盛京的温度让原本鲜活的湖面,也结上了一层薄冰。 “姑姑、姐姐……”见哲哲和海兰珠走了过来,玉儿也跟着前去身来,她急切地走了过去,险些滑到在带着雪花的路面上。 “瞧你这丫头!总是冒冒失失的……”哲哲担忧地将玉儿扶了起来,有些苛责地说道。 玉儿却只是勉强一笑,便拉着海兰珠聊了起来。 “姐姐总算是出来走动了!这几日我去姐姐那里,黑雅总说姐姐正午睡,我便不忍心打扰……” “是啊!也许到了盛京还不习惯吧,这天气多少让人想窝在屋里。”海兰珠伸出手,探了探外面的空气,又冷得缩了回去。 “海兰珠、”不知何时、一个华丽的身影从玉儿身后走了出过,海兰珠一抬头,居然是那拉! 这日的那拉,也不似平时见她总是咬牙切齿的,倒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却让她更加不寒而栗了! “额吉、”海兰珠轻轻地喊道,在外人的眼中她是那拉的女儿,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拉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瞧你们两生分的!”哲哲似乎也看出了些许端疑,倒是也不想点破,便坐在了石椅上,饮起茶来。 “这哪里是生分?”那拉微笑着将海兰珠拉到了跟前,便媚笑着说,“是海兰珠性子太静,不喜欢与人多谈!其实我骨子里,可是喜欢她得不得了……” 海兰珠并不多说,只是安静地做了下来,看着这铺天盖地的雪景,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听说这湖里都结上了一层冰,要是能在冰上划行一会,也别有一番兴致……”不知是谁起了性子,说着便想要到湖水走一走,却被哲哲给拦了下来。 “胡闹!这花湖虽然结了冰,可是这冰确实软的,要是人走上前,止不住便掉落在湖中。这湖水极深,且四处寒冷,到时候想捞都捞不出,就算捞出来,多半也成了冰墩子……” 听着哲哲这么一说,众人也不敢再瞎闹了,各自小心翼翼地便安静地饮茶,不过许时、大家便沉闷起来。 哲哲见大家没有了雅兴,便身着准备带着大家回去。 回去的路不像来时的路那么好走,一条狭窄的拱桥通向了花湖的另一边,女眷们夹杂着宫女、宫人们,将整个桥拥挤不堪。 脚下的路因为昨夜的雪,变得更加湿滑起来,海兰珠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便走上了桥路上。 “啊――”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海兰珠蓦然回首,腰间却不知被谁狠狠地推了一把,她大半的身子横在了拱桥的围栏上,便失去了重量。 “姐姐、”一旁的玉儿机敏地拉住了她的手,便想要往回拉。 “玉儿、”刚刚走下桥的哲哲这才看清楚桥上的情况,她担忧地大喊道,生怕玉儿被海兰珠拉入湖中。 众人们都想来拉一把,可是桥上的人越多越是推推搡搡,玉儿原本就没有多大的力气,不知是谁撞到了她的胳膊,她脚下的步子一划。 咯吱―― 骨头移位的声响,玉儿的手无力地散开了。 ********* 噗通―― 哗啦啦―― 一阵巨大的水声赫然都出现在冰湖之中,失去拉扯地海兰珠像是一颗石子般坠入湖中。斑驳的薄冰哪里受得了这般撞击,不过许时、那冰水便融化开来。 水是冷的!刺骨地寒冷,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被蚕虫蚕食一般地疼痛! 她睁不开眼睛,只觉自己掉入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黑洞之中,没有方向,没有温度,甚至是没有任何的思维! ****** “前面怎么了?”皇太极刚刚批完折子,原来打算在花园里走走,却见到拱桥上挤满了人,那些人高声呼喊着似乎是出了情况。 “可汗、看来是出事了!”不等安图说完,皇太极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大汗、”见是大汗、哲哲也来不及行礼,便径直走到了他跟前。 “发生什么事了?”皇太极见这些人的神情,又见哲哲慌张的模样,便知道事情有些严重了。 “有人掉进了冰湖了……”哲哲欲言又止,手里的丝绢也被揉成了一团。 “是谁?”皇太极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不妙,整个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是、是……” “究竟是谁?” “海、海兰珠……” “海兰珠?”皇太极一怔,脑中里也来不及多想,便脱下了朝靴,向着花湖中一跃而下。 扑通―― 巨大的水花溅在了哲哲的脸上,也凉在了她的心中。 “来人!来人、都给我下去找,要是大汗出了什么事,我便要了你们的脑袋……” 冰冷刺骨已经形容不了,这冰湖里的温度了。皇太极钻入湖中的那一刻,自己也被这寒冷给吓住了,可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海兰珠? 海兰珠掉进了这湖里,生死未卜,他只想一心寻她出来! 可是、湖底不必岸上,那层薄冰将花湖整个笼罩起来,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丝毫的东西,他想要嘶喊,却发现嗓子里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钻进水中,又从水中钻了出来。 “海兰珠、海兰珠……”他对着湖水大喊,那喊声几乎是震天动地的。 ******** “海兰珠、海兰珠……” 她只觉身子僵硬,耳畔却传来一丝呼唤的声音,那声音极其细微,像是一不小心,便会游走一般。 她手指微微摆动着,却丝毫无法支撑起身子里,她的喉咙里全是湖水,半点字句也说不出来。 突然、一道黑影闪现在她的面前,那黑影丝毫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般,被她牢牢地抓住了手里,那温度、那气息、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倒像是在哪里见过,却最终记不起是什么地方了。 渐渐地、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冰冷的手腕也跟着滑落下去。 “在这里!大汗在这里……”安图跳进湖中,便向着皇太极的身畔游去,却见到他似乎抱着什么从水里钻了出来。 一众宫人、宫女和前来的御医这才将游到了岸边的皇太极,围了起来! “海兰珠、海兰珠……”皇太极将海兰珠放在了草地上,却发现她的身子已经僵硬了,逼人的寒气从她的鼻翼渗出,喉咙里似乎被湖水呛住一般,咳不出声来。 “格格是受了寒,需要马上就诊……”御医一眼便看着症结来,有些急忙地说道。 不等御医说完,皇太极便抱起海兰珠向着最靠近的宫殿奔去,一路上、他身上的湖水滴落在地上,他整个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可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只知道要是他晚了一步,她便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在他的眼眸中。 不―― 那样的感觉太可怕了,他不想再承受失去的感觉! 他抱着她,便飞奔着跑到了偏殿的屋子里。 * 屋子里、御医焦急地等待着,玉儿脚上受了伤,可是皇太极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此时此刻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海兰珠一个人! “大汗、我们要替海格格看诊,您还是回避一下吧!”御医有些不便地说道,却被皇太极狠狠地呵斥回来,“我要留在这里!” “可是、恐怕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看着皇太极震怒的样子,御医也不敢多说一句,便让其他人退到了门外。 宫女们将海兰珠湿润的衣衫褪去,皇太极虽觉得应该回避,可是脚下的步子,却怎么也无法移开。 “海兰珠、海兰珠……你一定要撑住、撑住!”他握住她的手,心里默默地念道着。 御医将手放在了海兰珠的脉息间,又看了看了她的眼眸。 她四肢无力、眼眸泛着血色,俨然是副受寒过多的样子,可是这体温如果再升不回来,便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海兰珠怎么样了?”见御医一副摇头的样子,皇太极的心也跟着调到了嗓子眼上。 “海格格体温太低,若是不能恢复温度,恐怕……” “来人、将屋子里的炉火升大些……” “使不得、”御医慌忙地阻止说道,“海格格被湖水冻着了,要是这时候用过猛的外热,会让寒气聚集在五脏六腑,这样格格的危险更增加一分!” “什么?”皇太极紧锁着眉宇,看了看早已经不省人事的海兰珠,“还有别的法子吗?” “有倒是有、就是……不行、不行!”说着、御医又开始摇了摇头。 “说!不说出救人法子来,本汗便要了你的脑袋!” “这……”听见皇太极这么一说,御医也不好再隐瞒下去,“这温度倒不是没有法子的,其实最温和的温度便是人的体温,可是这一来、格格身体极其寒冽,一般人根本扛不住;二来、格格待字闺中,这要是与人……” 御医的话还未说罢,皇太极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法子当年他父汗也用过,那时候父汗中了寒毒,是阿巴亥舍身救地他,这也是父汗对阿巴亥一往情深的原因之一。 想着、他便褪去了衣衫,一股脑儿地钻上了榻上。 他抱着海兰珠,便将她牢牢地锁入怀中。 “可汗、大福晋……” 安图从门外走了进去,带哲哲看看里面的情况,可一见到这番景象,也是吓得不轻。 “安图、守着屋子,除了御医和黑雅别让任何人进来!”皇太极也不多说一语,便将门外的事宜交给了安图,安图知道这是的严重性,也不多问,便径直退出了门外。 屋子里、御医正倒弄着药,黑雅被带了进来,可是她大概是吓坏了,神情也有些呆滞地在角落里啜泣。 “海兰珠、海兰珠……”他小声地在她耳畔念叨着,将那寒冷的身躯更加拉近在自己的怀中。 她的身子是那么的冷得,瑟瑟发抖的样子,让他瞧了也心疼,他抚了抚她带着水滴的发丝,心里更是忧心忡忡起来。 *********** 黑―― 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牢牢地将海兰珠锁在了一个阴冷的地方。 她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使不出一丝力气来。 “黑雅、黑雅……”黑暗之中,她干涸地念着黑雅的名字,却未曾听到任何的回应。 突然、屋子似乎显现了一丝光亮,那景象已不再是盛京,倒像是回到了科尔沁草原上。 阿泰尔还是十三岁的模样,他欢快地赶着牛羊,说着他曾经格斗赛的情况,姥姥坐在一旁的草地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 “阿泰尔、姥姥……”她激动地喊着,刚想去抱着他们。时空便像是支离破碎的碎片、碎裂在她的跟前。 黄沙漫天、那是察哈尔部落。 阿里嫂正剪着羊毛,她干练地将她拉进了屋子,又倒是一碗热汤给她。 “阿里嫂、你还活着吗?”她轻声问道,可是一瞬间、阿里嫂的神情便异样起来,“是啊、我为什么还活着?”说罢、也不等她反应,便直直地冲出了蒙古包外。 她跟了上去,周围仿佛是一片迷雾。 “阿里嫂、阿里嫂……”她大声地喊道,前方却出现了一个人影来,她急忙忙走了过去,却发现赫德正穿着盔甲等着她。 “哑奴、”赫德微笑着看着她喊道,那神情倒像是打了大胜丈一般。 “赫德、你没有死?”她飞奔过去,便狠狠地将抱住了赫德。 | 【008】营救 “咳咳――”原本昏迷不醒的海兰珠,却突然有了些反应,她喃喃自语,嘴里像是在念叨着什么。 “海兰珠、海兰珠……”皇太极担忧地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低着头在她耳畔轻轻地念叨。 “赫德、赫德……”不知是怎么的,她虽意识模糊,却突然害怕地抓住了他的手,那么用力地握住,像是怕他消失在她面前一般,“别走、别离开我!” “放心、我不会走,不会离开你!”皇太极将她抱得更紧了,他修长的双臂几乎将她环在了怀中,他的下巴磕在她的脖颈间,听着她似有似无的说辞,整个心也跟着纠结起来。 她的身体仍是有些发凉,却比刚才好了许多,额头上的水珠,不知何时也微微干燥了些,他捋了捋她凌乱的发丝,又轻轻地抚了抚那光洁的面颊,他的指尖轻轻地按在她冰冷的唇上,又抚上那紧闭的眼眸。 “海兰珠、”他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仿佛一时间头脑也失去了自觉,他低着头,只是那么轻轻地将唇覆在她冰冷的唇上。 那么轻柔的一吻,仿佛不经意间,却足够让他地动山摇!他有多久没这么热烈的喜欢过一个女人了? 或是时间真的太久,久到他几乎忘记了喜欢一个人的感受,那张炙热的仿佛将整颗心融化的感觉,让他觉得他仿佛又重新活了过来!在这金戈铁马的乱世之中,心底总有些柔情似水是需要时间来消耗的。 ************ “咳咳――”屋子里传来了干涸的咳嗽声,海兰珠无力地从床榻上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湖水里,而是回到了听雨轩。 “格格、”原本在角落抹着眼泪的黑雅,见到海兰珠醒了,也是一阵惊慌,她慌忙地走了过去,便将她扶在了怀里。 “黑雅、我……我这是怎么了?”海兰珠无力地问道,身体也越发的虚弱起来。 “格格不记得了吗?你掉进了冰湖了,把大家都吓坏了!”黑雅说着,竟又哭泣了起来。 “冰湖?”海兰珠这才记起之前的事来,她好像是被人撞进冰湖里,玉儿拉住了她,可是地一滑,玉儿松了手,她便坠入了湖中。湖水里暗淡无光,仿佛是个无底黑洞,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可是一瞬间、又不知不觉被一个黑影托了起来。 “是啊、是可汗救了你!可汗抱你上岸的时候,格格全身僵冷,差一点就……”听着黑雅这么一说,海兰珠这才注意到,床榻一侧的躺椅上,皇太极正微微地侧卧在上面。 他神色凝重,眉头也是微微锁着,他的睡得极浅,仿佛随意的声音,便会将他惊醒一般。 “可汗?呃――”海兰珠原本准备站起身来,可是身子一软,竟又跌落在地上。 “海兰珠、”皇太极错愕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却发现海兰珠跌落在地上,正怔怔的看着他。 他心里一急,便直奔过去,一把将她横抱在怀中。 “既然醒了,就好好地休息!”他温柔地说着,语气中也不免有些苛责。 海兰珠望了他一眼,见他温柔的神情,也不免有些心里紧张。 “不用可汗劳心、”她轻轻地将他推开,便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他眉头一缩,多少也读出几分意味来。 “格格、这几天要不是可汗日日夜夜地照顾你,恐怕……”黑雅有些不平地说道,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皇太极的眼神止住了。 他淡然地看了看她的神色,便知道她好得差不多了。 “海兰珠、你好好休息吧!”他这才安了心,向着房门外走去。 可是、每走几步,他便觉得头重脚轻,身子也跟着摇晃起来。 “爷?”刚从屋外走进来的安图,见皇太极神色有异,便径直扶了上去,他将皇太极扶到了一旁,这才发现他整个身体都发烫的厉害。 “这么烫?快叫御医来、快――”安图大声喊道,黑雅这才急匆匆地跑出门外,叫来了御医。 一时间、屋子里被神情焦灼的御医围地个水泄不通,大家看了看皇太极的神色,又把了脉,这才确认了病情。 “可汗怎么了?”从清宁宫赶了的哲哲有些担忧地问道。 “回大福晋、可汗没有大碍,只是受了寒气,估计邪寒入体,才会发起烧来!”御医诚惶诚恐地说着,丝毫不敢有半点懈怠。 “大汗身子这么强健,怎么会邪寒入体,一定是你们这些人没有将大汗照顾地妥帖!”哲哲大怒,原本柔和的面色也多少有了些凛冽之气。 “奴才该死!”屋子里宫人宫女跪倒一片,掌事的宫女这才说道,“是奴才们没有照顾妥帖,可汗救了海格格之后,便一直穿着湿衣服,奴才让可汗换掉他也不肯,这几日又亲力亲为地照顾格格,这才落下了病根……” “亲力亲为……”这番话落在哲哲耳中,却只剩下这四个字来,这些天大汗连朝政都落下了,便是为了亲力亲为照顾海兰珠吗?就算是她分娩的时候,他为未曾亲力亲为地照顾过她! “你们都退下吧!安图、扶我回正殿……”皇太极已经不想听任何的声音了,他看了一眼床榻上佯装睡着的海兰珠,便蹒跚地走出了门外。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没有皇太极、没有哲哲、没有御医,只剩下黑雅和海兰珠两个人! “格格、” 她这才微微地挪动了身子,坐着床榻上。 “这几日、真的是可汗照顾的我吗?”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黑雅问道,耳畔却依旧回荡着宫人的话语。 “是啊!为了救格格,可汗还……”黑雅欲言又止,这事情可汗交代过,除了她和安图,还有一位御医,便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 “还什么?”海兰珠听出些玄机来,便拉着黑雅不依不饶了。 “没、没什么。” “黑雅、你说过你从未有事瞒过我。”海兰珠怔怔的说着,这才让黑雅开了口。 “格格、这……其实可汗……”黑雅终于还是将可汗营救的经过告诉了海兰珠,这事情她迟早是要知道的,毕竟孤男寡女紧密相拥并不是出彩的事,虽说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海兰珠待字闺中,传了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海兰珠重重地坐在床榻上,一时居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手里握住了藏在衣衫里的银质珍珠项链,心中便涌起一阵愧疚之情。 “赫德、”她心里默默地念叨起赫德的名字,她虽然与他阴阳相隔,可是她心里却早容不下其他人了,哪怕这人是可汗、是天底下最英勇的男人,却不及那个曾经许诺要带着她牧马放羊的蒙古男子。 “格格、”见海兰珠有些失神,黑雅担忧地喊道。 她默默地低着头,也不回她,便沉沉地睡下了。 | 【009】秋千 一连两日、皇太极都高烧不退,直到第三天,这烧总算是退了。哲哲和一众宫人宫女在一旁伺候着,生怕他有个闪失。 “可汗、你醒了?”见皇太极从床榻上起身,哲哲立马放下了手里的药汤,有些担忧地问道。 “恩、”皇太极沉沉地点了点头,他的身体仍是有些昏沉,却比之前好了许多,他微微地起身,端坐在床榻上,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却已经是午时了。 “海兰珠、她怎么样了?”他接过了汤药便喝了下去,眉宇一皱,又念起海兰珠来。 哲哲一怔,却又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大气,“那丫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几日我也潜人去看过,已无大碍!” “呃、这就好!” “可汗、你生病这几日,可把宫里的女眷吓坏了,福晋们一天要来好几次,都快把这正殿的门槛踏破了……”哲哲打趣的说着,这语气里也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那么、她来过吗?”皇太极倒是不多说,却只是询问其她来。 “她?”哲哲有些不明就里。 “玉福晋到!”门外传来了传话声,玉儿被苏麻搀扶着走进了房门。 “玉儿、御医都说了这几日让你好生休息,怎么又过来了?”哲哲急急忙忙走了过去,便有些苛责地说道。 皇太极这才注意到,玉儿的脚似乎受了伤,她未穿花盆底鞋,而是穿着一双平底靴,她的脚步蹒跚,脚踝的位置,似乎也有些浮肿! “玉儿、你怎么了?”皇太极有些诧异地看着玉儿问道。 “格格脚受了伤、”苏麻利落地回答道。 “怎么伤到的?” “呃、我……”玉儿欲言又止,一副不想说出的神情。 “都是为了救海格格!那日格格为了拉住海格格,拼尽全力,岂料竟崴了脚,这些日子都没有办法单独走动,可汗却一心念着海格格,都未曾过问过……” “苏麻、”玉儿狠狠地斥责了一声,便狠狠地走到了皇太极的身边,“可汗关心姐姐也是应该的,姐姐是我的亲人,也是姑姑亲人,可汗怎么能不管她呢?” 玉儿的这句话倒是让皇太极有几分内疚了,那日他救起海兰珠,心里面便容不下其他人了,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玉儿受了伤。 亲人? 海兰珠算起来,是他的姻亲,可是他却不愿她只是她的姻亲而已! “是啊、这孩子从小便被送走了,又疏于照顾,就算多关心点也是应该的,再说再过些天,海兰珠也要跟着大妃回科尔沁了……”哲哲自然是明白皇太极心里的想法,却也不说破,只是似有似无地提到。 “她们要走?”他这才有几分诧异起来。 “科尔沁的女眷们来盛京也有些日子了,我估摸着我额吉这几日便会将她们带回!”哲哲一面帮皇太极穿起了衣衫,一面温婉地说道。 “她……”皇太极没有再多说,却只是说了一个她字,哲哲这才明白刚才他问道的人究竟是谁,可汗是想知道,他生病的这几日海兰珠有没有来过,原来他的心思一直都在这丫头身上。 ********* “格格、”黑雅端着些上好的锦缎走了进来,见海兰珠安坐在躺椅上,便将锦缎端了过去,“这是大福晋派人送来的,说是为了给格格做几件新衣裳……” 海兰珠憋了一眼,便没有再多看,自从上次花湖事件之后,她便更少在宫里走动了,哲哲每日会潜人送些东西来,而玉儿虽是脚受了伤,倒是也隔三差五地过来看看。 “海格格吉祥!”门外一个宫人带着几个宫女向海兰珠请了安。 “你是?” “奴才是大阿哥派来的,这几盒燕窝和人参是大阿哥给格格补身子用的!”说着、那宫人便命人打开了盒子,只见盒子里陈列着上好的血燕,和有些年月的长白山人参。 “大阿哥的好意,海兰珠心领了!只是海兰珠身子一向单薄,吃不得这些进补的食物,就请公公将礼物退回去吧!”豪格的心思、海兰珠自然是明白,可是她也知道这个大阿哥惹不起,也沾染不起,因为如果历史是正确的,那么不过许时,这位大阿哥便会被皇太极冷落在一旁了! “这……”宫人有些犹豫,黑雅倒是走了过来打圆场,“你就回去告诉大阿哥,说格格不喜欢这些,下次叫他送些清淡的食物便是了!” “是是是、”宫人这才退了出去。 “海格格吉祥!”可是才没多久,另一拨宫人宫女便抬着东西走了进来。 “这是……”海兰珠看着这一大箱子,倒是也傻了眼,就算是要送礼,也没有理由这么大一箱。 “回格格、这是十五爷送来的礼物!”见海兰珠有疑惑,掌事的宫女这才说道。 “多铎?”她这才记起,自从上次见过他,便不曾再见过。 “回去告诉你们贝勒爷,就说海兰珠这里已不缺东西,还是将礼物送回去吧!”海兰珠摆着手,便一副要拒绝的样子,掌事宫女看在眼里,倒是也不惊慌,“十五爷说了,约摸格格是要拒绝的,可是还是请格格先见见这礼物,说如果见过之后,格格仍是不喜欢,退回来便是了……” 说着、宫人们便打开了那个大箱子,几段红木和粗制的绳子竟然横在箱子里。 “木头?”黑雅见了也是一头雾水。 宫人也不多说,便自个忙活起来,他们在院子里最大的榕树旁,居然架起一个支架来,不一会、一个有趣的物件立刻让这个院子,欣欣向荣起来! “是……秋千?”海兰珠几乎诧异地喊了出来,自从她来到了这个时代,便不曾见过秋千,没有想到多铎倒是也这番用心。 “回格格、正是秋千!十五爷说,格格这些日子在听雨轩,一定是闷坏了,要是无聊的时候,倒是可以在秋千上解闷……” ************************ | 【010】指婚 “回格格、正是秋千!十五爷说,格格这些日子在听雨轩,一定是闷坏了,要是无聊的时候,倒是可以在秋千上解闷……” 听着宫女们这么一说,海兰珠倒也有了些兴致,她抚了抚那粗制的绳子,秋千便轻轻地摆动起来。 “格格、不如你试试吧!黑雅在后面护着……”说着、黑雅也来了兴致,海兰珠这才端坐在红木上。 “高一点、高一点……” ******** 几乎是一整日,听雨轩都充满着喜悦的氛围,直到天色黯淡了下来,海兰珠才拉着黑雅回到了屋子里。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她甚至都已经忘记发自内心的笑意,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如果不是多铎,如果不是这个秋千,或许她日子也会像是这深宫里,其他女人一般,沉闷无光。 “还是十五爷最了解格格的心思……”黑雅一面帮海兰珠宽下长袍,一面说道,“那些宫里的宫女宫人们还说格格准是要嫁给大阿哥的,我倒觉得十五贝勒是不错的人选,年纪轻轻便驰骋沙场,又是懂得情趣的人!” “黑雅、你说宫女们都说什么?”听着黑雅这么一说,海兰珠倒是有些警惕起来,她拧着眉,便郑重地问道。 “呃、奴才们闲着无事,便说起了格格的婚事,说是大妃带格格来盛京,也是为了给格格找个合适的人选,大福晋对大阿哥疼爱有加,约摸着会把格格指给大阿哥。可是、最近十五贝勒爷常常来听雨轩,又人传说格格会指给十五爷……” “豪格、多铎?”海兰珠重重地坐在了床榻上,一时间、神情却也漠然起来,她的手敷在了心口处,又轻轻地将衣服里的项链拿了出来。 她昏迷的时候,似乎见到赫德,赫德说过要她等他的,就算赫德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她也不愿意再嫁给别人了! ********** 只是短短的一个多月,科尔沁女眷的探亲之行,便草草地结束了。这日大福晋哲哲在宫里设宴送别众人。 “额吉、今个儿分别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面了!”哲哲走到了大妃的身旁,有些哽咽地说道。 大妃也不诧异,倒是抚了抚她的后背,却又把海兰珠拉到了身旁。 哲哲自然能领会大妃的意思,便借故说道,“海兰珠这丫头,我可是满心喜欢,况且玉儿也想要跟她多亲近,不如就让她多留在盛京几日,这宫里可有许多人记挂着她……” “喔?”大妃一听也是有些诧异,她虽然也听到了些闲言闲语,可是这话从哲哲口中说出,倒是别有一番意思。 “这人啊……” “大汗到!”众人正说着,皇太极便从大殿外走了进来,女眷们这才停下话匣子,恭谨地向着他行礼。 “大汗吉祥!” “都平身吧!”皇太极也不多言,便径直走到了坐席上,他的目光扫视着众人,又在那副柔美的身影上停顿了下来。 “大汗、我正跟额吉商量着把海兰珠这个丫头多留几日,大汗可觉得妥当?”哲哲笑脸盈盈地走上前去,便柔声地问道。 “她可愿意?”皇太极并没有回答哲哲的话,倒是将目光落在了海兰珠身上。四目相视,她微微一怔,神色也显得有些慌张起来。 “海兰珠、你可愿意留在盛京?”哲哲一面看着她,一面问道。 “我……” “可汗、”海兰珠正准备回答,安图却急急忙忙从大殿外闯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封加急信件,便火速地递给了皇太极。 皇太极急忙打开了信纸,便仔细地阅读起来。 “可汗、怎么了?”见皇太极神色有异,哲哲有些担忧地追问到。 “呃、是吴克善潜人送来的信件,说科尔沁边界的额尔诺地界马贼猖獗,正准备带人去剿灭,可是他的兵力正对付着漠南蒙古的余部,便想要我调派其他部落的兵力正压!” 额尔诺? 阿泰尔―― 海兰珠一惊,手心也越发地发凉起来。 “海兰珠、”见海兰珠有些失神,皇太极这才放下了信件,有些渴望地看着她问道,“你可愿意留在盛京?” “我、一切听从姑姑的安排!”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哲哲。 “那就留在盛京,这样跟玉儿也好有个照应!” ******** 海兰珠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可是一连几日,她都心神不宁。皇太极派遣了其他部落的兵力,帮助吴克善围剿额尔诺。阿泰尔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原本该来的信鸽,也有好几日未见过了! 咕咕―― 门外传来了一声虚弱的叫声,黑雅这才急急忙忙走了出去,却见到那只垂死挣扎的鸽子正落在院子里的千秋上。 “格格、快来!” 听着黑雅的呼喊,海兰珠这才从屋里走了出去,她拿起了那带着血迹的私信,便郑重地读了起来―― “吾姐亲启、接连数日吴克善带兵围剿额尔诺,先弟虽存,却已失兵力,垂死挣扎,以代他日之功名,望姐助之!” “阿泰尔、阿泰尔……”海兰珠将手里的私信握住了手心,心里却越发的发麻起来,叫她如何帮他呢?她只是个位份低位的格格,她根本阻挡不过皇太极的军队。 皇太极? “你是阿泰尔命中注定的贵人,你一定可以保他平安!”姥姥地遗言像是魔咒般在她耳畔回响着,对!她是海兰珠,如果历史是正确的,她便会是皇太极的妃子,会是皇太极穷尽一生去珍爱的女人! 如果她可以说服皇太极撤兵,那么阿泰尔就有救了!可是皇太极并不是一个昏君,相反他是开国之君里少数贤明的皇帝,要让他撤军除非她一定有一个明确的理由,和一个足够说服他的身份! “格格、你没事吧”见海兰珠低头不语,神情有些异样,黑雅便担心地问道。 “黑雅、这些天可汗可有派人来过?”从那人皇太极病倒,他就不曾来过听雨轩,也许是那日她说了些伤了他。 “喔、可汗这几日倒是没有派人来过,可是格格的衣食都是福晋们的配备,黑雅想可汗应该也派人打点过……”黑雅是个极其聪明的丫头,倒是也多少看出些问题来。 “只是打点过吗?”海兰珠重重地坐在躺椅上,一时间、竟然也有些失落下来,皇太极虽然对她极好,可是这种好却是不着痕迹的,哪怕是一丁点的喜欢,他也没有刻意表现出来过! 再加上这些日子她和豪格、多铎的传言,似乎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要是这传言闹大了,哲哲真的把她指给……不―― 为了阿泰尔,她就算要嫁,也只能嫁给皇太极一人! “黑雅、明儿个替我准备一件水蓝色长袍!” “是、格格!” *********** 天微微亮、海兰珠便起了身,她仔细地梳理着发丝,又将青丝盘成了兰花髻,那是一种极少见的发髻,这模样似乎也只有汉族的女人才会梳理,她知道皇太极是个极其喜欢中原文化的人,如果她可以与众不同一些,说不定能够在这些蒙古女人中让他过目不忘! “格格、”黑雅服侍着海兰珠套上了水蓝色长袍,和淡紫色的褂子,这才眼中一惊,欣赏起这番模样来,“格格穿起水蓝色,就是美!这模样倒是像极了画中的仙女!” “就爱贫嘴!”海兰珠娇嗔地刮了刮黑雅的鼻翼,便轻轻地迈出了门外。 ********** 御花园里、一众福晋们都在安然地饮茶,哲哲和玉儿也聊起了家常。 “海格格到!”宫人的传唤声彻底地打破了宁静,众人这才将话匣子停了下来。 “姐姐、”玉儿有些雀跃地走了过来,一把将海兰珠拉住,“姐姐今天的模样可真是美极了!”玉儿微笑着打量了一番说道。 “是吗?”海兰珠有些羞涩地笑了笑,便径直地向着哲哲走去,她欠了欠身子,恭谨地行了礼,“大福晋吉祥!” “免礼吧!瞧你这模样,我也不好让你多礼!”哲哲似笑非笑地说着,便让宫女们将糕点传了上来。 “今天这茶话会原本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可汗近日忙于公务,常跟我说疏忽了大家,便说今儿要过来!”哲哲一面说着,一面饮着茶。 大家一听可汗要过来,也是一阵惊讶,虽然这里大多是皇太极的福晋,可是可汗的女人又岂会是只有一个,有些庶福晋要想见皇太极,或许也得等上好几个月! “可汗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后园走了过来,众人这才将目光落在了那副黑色镶着金边的伟岸身影上。 “大家可是好热闹!”也不等大家行礼,皇太极便径直走进了庭院中,他端坐在石凳上,一眼便看出了好心情! “看来可汗今天的心情可是大好!”哲哲迎了过去,有些柔美地说道。 “是啊!”皇太极也微笑着取下黑色的毡帽,便有些开怀地说道,“鄂尔多斯传来了好消息,最后的一拨察哈尔余部也被多尔衮歼灭了,不出许时,那些垂死挣扎的察哈尔人终究还是会归顺我建州!” “恭喜可汗、贺喜可汗!”众人们谄媚地笑声说道。 皇太极一抬眸,目光里却只有那抹清丽的身影。今日的海兰珠似乎跟往日有些不同,她穿了件水蓝色的长袍,袖口的位置仍是她喜欢的兰花图案,她微微地凝着眉宇,四目相视,倒是也不像从前那般回避了! 见皇太极有些失神,哲哲这才将海兰珠拉到了他的跟前,“可汗瞧瞧,今儿的海兰珠可有什么不同?” 皇太极这才仔细打量起来,肤如凝脂,眼如墨石,眉宇青丝,唇红齿白…… “这……”皇太极只觉她比往日更加动人,却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同来。 见皇太极一时语塞,哲哲倒也不意外,她拉起海兰珠的手,便淡然地说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喜事?”皇太极不明就里。 “是这丫头的婚事,我额吉走的时候千叮万嘱,说海兰珠这丫头从小吃苦,也把婚姻大事给耽误,这事我也记住心事,约摸着好给海兰珠找个合适的人,可汗可觉得有适合的人选赐婚?”哲哲一面说着,一面更是欢心起来,却着实将海兰珠吓出了一身冷汗,哲哲是要为她求赐婚吗? 也对!她已经二十六岁,在一种格格里算是晚婚了,这婚事原本就是由天聪汗的皇太极指婚的! 听着哲哲这么一说,皇太极的心情也有些沉闷起来,他看了看海兰珠,眼角更是难掩失落之情,“海兰珠、你可有心仪之人?” “我……”她低着头,有些沉默不语。 “呵呵~可汗、这意中人的事还是交给我吧,这里人多嘴杂,你叫海兰珠怎么说得出口?”见情况有些尴尬,哲哲倒也打起了圆场。 …… 一连几日、海兰珠被指婚的消息不胫而走,众人们议论纷纷,一时间憨厚的大阿哥豪格和直爽的十五贝勒多铎,都成为了热议的人选! 尤其是多铎,似乎因为听雨轩的那秋千,让众人都以为海兰珠钟情于他! 哲哲也没有闲着,一方面打探着海兰珠的心思,另一方面也婉转地问起了豪格和多铎的意思。 “多铎?”这日、哲哲正准备午休,却见到多铎急匆匆地从殿外走了进来。 “嫂子、”多铎见到哲哲,便恭敬地行了礼,他神色纠结,似乎也是有事而来。 “哪个风把十五爷吹了过来?”哲哲看了看他一眼,便有些打趣地说道。 “嫂子可别折煞我了!多铎前来,只为一事……”多铎也不含糊,便直接说道。 “何事?” “听说嫂子正忙着跟海兰珠指婚,不知道可有适合的人选?” 听着多铎这么一问,哲哲心里倒是有底了,“十五爷、这海兰珠的婚事,你倒是满上心的嘛!” “求嫂子成全!”不等哲哲多说,多铎便跪倒在她的面前,“我打那日国宴,见了海兰珠一面,便喜欢上她,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时之情,可是日子越长便越深刻起来,我喜欢她,我想娶她做福晋,我想让她成为我多铎的女人!” “喔?”听着多铎说的这么直白,哲哲倒是也有些意外,“你这样子岂不是要我将海兰珠指给你?”“求嫂子成全!”多铎再次拜倒在地,向着哲哲行了礼。 哲哲轻轻一笑,倒是也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这事我记住了!可是指婚的事,还是需要可汗的首肯,若是可汗同意,我便将海兰珠这丫头指给你!” “谢谢嫂子!” ******** 傍晚、皇太极便走到了清宁宫,这已经是十几年的老规矩了。这些年皇太极虽然娶了不少新人,可是哲哲正妻的位置,他却从未忘记过,每日不管多忙,总是要抽空跟哲哲吃上一顿晚饭的! “可汗、”哲哲一面跟皇太极夹菜,一面说道,“今儿个多铎来找过我!” “多铎?他可是个野兔子,甚少在宫里走动的!”皇太极停下了碗筷,有几分诧异地说道。 “他今天来只为一事、” “何事?” “多铎今天是来求我指婚的、”哲哲也不多说,只是浅浅地提起。 “多铎今年也该有二十五岁了,他的嫡福晋未立,侧福晋也是父汗走地那年立下的,也是时候选个合适的人选了!”皇太极想了想,便寻起了皇族里合适的女子来。 “是啊!所以、多铎今日便向我求起了海兰珠,我约摸着……” 哐当―― 皇太极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他阴着脸,问道“你说多铎向你求谁?” “海兰珠、”见他这副神情,哲哲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可是这话出口,便没有收回的余地了,“其实海兰珠这丫头倒是挺招人喜欢的,前些日子豪格也跟我提起过,可是我想多铎的年纪跟她要般配几分……” “拿酒来――”皇太极似有似无地听着哲哲的话,心中更是有些窝火。 “可汗、”安图见他神色有异,便想去劝上一番。 “拿酒来、没有听到吗?”皇太极大怒,又将桌上的莲花温碗摔在了地上。 众人也是吓得一身冷汗,他们入宫时日不短,也没有见过可汗发这么大的脾气,便急匆匆地拿出了一潭好酒来。 “可汗、”哲哲见皇太极神色不对,便想要阻止,却被他轻轻地甩开了酒,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哲哲、你继续说,我今天高兴,就想喝个痛快!” 说罢、他便一碗接着一碗给自己斟起酒来。 见他这么一说,哲哲也不好阻止,便又继续说起了海兰珠的婚事。 只是几杯下肚,皇太极便觉得自己有些醉意了,他记不得哲哲说了些什么,只是知道海兰珠似乎跟多铎和豪格,都扯上了关系! 一个是他的儿子,另一个却是他的弟弟! 海兰珠、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可汗、你要去哪?”见皇太极有些醉意,又执意要向门外走去,哲哲立马拦了下来。 “哲哲、我想独自一人呆会!”他握着哲哲的手,便冷冷得说着,身后的宫女宫人们仍是跟着,却被他大声地呵斥回来,“都说了一个人,一个人你们听见吗?”“大汗、”安图见情况不对,也有些不放心。 “安图、今儿个你也别跟着,听见没有?”说着、便径直向着长廊走去。 ****** “格格、我想……”黑雅一面帮海兰珠宽衣,一面欲言又止。 “怎么了?”见黑雅那神情,多半是有事求她。 “听说宫里来了一帮影画戏的师傅,今晚在漪澜阁表演,黑雅想……” “去吧!”也不等黑雅多说,海兰珠便看出了她的心思,黑雅自从被她带到了听雨轩,这丫头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她之前还担忧黑雅会记起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想想也许是她多虑了! “真的吗?”黑雅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问道。 海兰珠却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不等她梳洗妥当,黑雅便急匆匆地窜出门外。 屋子里只剩下海兰珠一人,她脱下了淡紫色的长袍,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单衣,她的发丝也被放了下来,轻轻地垂在身后,那模样倒是有些美不胜收! 咯吱――房门响了起来,一个凌乱的脚步声,赫然地划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黑雅、黑雅……你这丫头又是忘记拿什么东西了?” | 【011】爱新觉罗.皇太极 “黑雅、黑雅……你这丫头又是忘记拿什么东西了?”海兰珠刚准备从内室走出去瞧瞧,可是一瞬间、一个黑色的身影便从门外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 “可、可汗?”她诧异地看着皇太极,一时间竟也有些说不出话了。 皇太极微微地抬起眼眸看着她,那目光了充满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海兰珠、”“可汗、今儿有些晚了,要是可汗有什么急事找海兰珠,还是明日再来吧!”说着、她便想要将他请出去,可是一瞬间,那双强健的手臂,便将她环在了怀中。 “等不到明天了、” “什么?”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他便狠狠地抱住了她,“海兰珠、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巨大的酒气夹杂着男人特有的气息,一股脑儿的钻进了她的鼻息之间,她只觉身子一轻,便被他横抱着送上了床榻之上。 “可汗、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可是他的身体却像是巨大的牢笼,紧紧地将她锁住了怀中。 “海兰珠、”他亲昵地念着她名字,狠狠地将她压在了身下,他炙热地吻席上了她的额头,有辗转在她的眉宇之间。 不够、还是不够――身体里似乎烧的厉害,那炙热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凌迟,他的钳住了她的下巴,便一股脑儿地吻下了去,他吻着她,那如兰花一般的清香钻进了他的脑海之中,却仿佛致命的诱惑,让他更加失去理性来! 他宽大的手掌从她脖颈,一路下滑,又轻轻地覆上了她饱满的丰盈。 “不!不要――”她哭泣着哀求着他,可是让他更加地愤然起来。 “我偏要!”他撕开了她的单衣,便狠狠地啄起那细腻的肌肤,他敷在她的丰盈之间,又轻轻地挑住了那娇艳的樱桃。 “啊……呜呜……”她羞耻地喊声起来,在他耳中却成为了动听的乐章,他继续疯狂地掠夺着,像是个蛮横的掠夺者让她体无完肤。 他的吻再次席上了那冰冷的唇,却发现她只是哭着怔怔的看着他。 他终于还是停顿了下来,用着极其用力的力道钳住了她的下巴,问道“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可汗是王,如果可汗想要哪个女人,没有人可以阻止,包括我海兰珠!” “因为我是王?”那种莫名其妙的挫败感,将他彻底地击碎,他冷笑着看着她说道,“海兰珠、你委身于我就因为我是王?” “是!”她强忍住泪水,赫然地回答道。 “那么多铎和豪格呢?你又觉得他们是什么?”见她沉默不语,他更加勃然大怒起来,“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多铎还是豪格?多铎只是个贝勒,说到底他最终也只会是个亲王,而豪格、豪格……海兰珠、只要你敢说出那人的名字,我皇太极便下诏赐婚!” “可汗此话当真?”海兰珠终于恢复些许理智来,她郑重地看着他,便重复道。 “你――”他本是气话,被她说到这份上,也没有收不回来的余地,他心中窝火,酒劲也越发地散去,他愤然地从床榻上起身,便向着门外走去! “大汗可要说到做到!我海兰珠喜欢的人是爱新觉罗……” 身后传来她决绝声音,他心里一遍遍地念起。 是多铎?还是豪格?多铎?豪格? “我喜欢的人是爱新觉罗……皇、太、极!” 周围的气氛瞬间凝结在一起,他停下了步子,耳畔却只是剩下“皇太极”这三个字眼。 是他?不是多铎、不是豪格,居然是――他? “大汗可愿赐婚?”她不要像后宫他的那些福晋一般,被遗弃在深宫之中,她既然要嫁给,便是要光明正大的嫁给他。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脑中里一时间也失去了方寸,那如梦如幻的情景,让他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最终、他微微地看了她一眼,便径直走出了房门外。 | 【012】凡夫俗子 “主子、主子……”清宁宫正殿外,丹朱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来来不及向哲哲行礼,便直冲冲地走向了内室。 哲哲不紧不慢地放下了手里的衣衫,便说道,“慌慌张张得干什么?平日里我是怎么教导你的?” “是大福晋!”丹朱这才镇定了下来,走到她耳畔轻咬了几句,“听宫人们说,可汗今儿去了海格格那里……” 轰―― 哲哲将护指取了下来,丢到了桌上,便有些不满地说道,“什么格格?海兰珠算什么格格?不过个是来历不明的贱婢罢了!” “是、可汗去了海兰珠那里,约摸半个时辰才出来,掌事宫女说见到可汗的时候,他衣衫凌乱,脸色也不大好!” “他终究还是去了!”哲哲都也不以为然,说着又将雪花膏涂抹在了手背肌肤上。 “主子是知道可汗要去海兰珠那?”丹朱不明就里,她虽然从小跟着哲哲,可是哲哲心里的想法却总是无法真正揣测出来。 哲哲伸出了手,便示意丹朱扶她到床榻上,她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可汗的心思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是喜欢海兰珠的,见今天我说多铎想娶海兰珠,便龙颜大怒,晚上还不准安图跟着,便知道会去找那贱婢……” “既然是这样,奴才便不明白了,主子为什么还要将海兰珠留在盛京呢?这样不是给她制造了机会接近可汗吗?”丹朱有些疑问问道。 哲哲却轻轻一笑,那笑意里倒是充满着几许不屑地意味,“要是送海兰珠走,她便成了可汗心中的镜中花水中月,可汗求而不得,心里一定念叨着,他日她要是回来,定是恩宠万分;可是将她留下,便不一样了,可汗要了她,没几日说不定便没有了兴致,到时候能不能给她个庶福晋的位置,都是个问号?” 听着哲哲这么一说,丹朱总算明白了,便回了句,“还是主子想的周到!” “其实、在这后宫里,根本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享受可汗的独宠,要是真有人独宠了,就算我不出手,总是有女人会出手的,就算后宫的女人都不出手,朝廷里这些势力们也不会看着局势这样一直下去!可汗是个心怀天下的大英雄,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他辛苦得来的天下的!不管谁得宠,都不要紧,后宫之主,只有我哲哲一人!” *********** “大汗、这是大明送来议和的雨前龙井、”安图将一杯刚刚沏好的茶递给了皇太极。 皇太极这才从混乱的心思中回过神来,他放下了茶杯,便拿起桌上的豪笔,写起了隶书来。 “好一个‘兰’字,笔法劲道,浑然有力……”安图一面看着,一面连连称好。 皇太极却不以为然地坐在了梨花木椅上,“一个兰字却真是伤透了本汗的脑筋、”“不知道可汗说的是字呢,还是人呢?”安图自然明白皇太极的心思,便饶有意思地问道。 皇太极憋了他一眼,便说“这事你怎么看?” “其实海格格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她是喜欢可汗的,可是却想要个名分!”安图也不多说,只是将海兰珠的心思揣摩了一遍。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可是……”皇太极欲言又止,他已经从科尔沁娶了两位格格,不管是哲哲还是玉儿,都是为了稳定大金和科尔沁的关系,如果现在再娶海兰珠,真怕会出什么岔子来!再说、他也不能随随便便委屈了海兰珠,如果娶了她,至少也是个侧福晋的身份,可是侧福晋的确立,却又是牵扯着朝前好些利益的平和! “可汗是怕大福晋和玉福晋不乐意?”安图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想法地,便笑着说道,“其实可汗这倒可以放心,大福晋知书达理,自然是明白可汗的,至于玉福晋嘛,跟海格格关系甚好,要是海格格嫁过来,倒是促成姐妹相聚了!只是、现在却缺一人将这事提出来……” “回大汗、寨桑贝勒正在外殿等候!”门外传来了通常声,安图这才灵机一动,想出了法子,“可汗有了、寨桑贝勒前来盛京述职便是个好机会,他是大福晋的哥哥,又是玉福晋和海格格的额祈葛,只要他愿意将这事提出来,那么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了!” “这……”皇太极听着安图这么一说,心中自然也有了对策,“宣他进来!” 不过许时、寨桑便风尘仆仆地走进了大殿之中,他向着皇太极行了礼,“可汗吉祥!” “平身吧!”皇太极迎了过去,便笑着说道,“虽然君臣有别,可是贝勒也不是什么外人,本汗可是不能怠慢了!” “大汗客气了!我这次来、一方面是为了述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看看哲哲、玉儿还有海兰珠……”说起海兰珠,寨桑便有了些担忧,大妃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将海兰珠带回来,他心里念叨着,便想着述职的时候,能够见上一面。 “听说海兰珠打小便被送走了,没有想到贝勒却是这么看中她?”皇太极端坐在正位上,倒是不紧不慢地喝起茶来。 寨桑却摇了摇头,说道“这丫头性子静,我们平日里交谈不多,我心里亏欠她许多,总想着能够补救,听额吉说大汗和哲哲正为海兰珠的婚事发愁,不知道可汗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皇太极神色微微一怔,倒是欣喜起来,他还没有说出口,寨桑便先入为主了,“人选倒是有了,就是不知道贝勒你的意思?” “喔?不知道是哪个贝勒,亲王?”寨桑进入盛京以前,多少还是听大妃说起海兰珠的事情,听说豪格和多铎都对她有意,真不知道皇太极会将她许给谁? “不是贝勒、也不是亲王!”皇太极郑重地说着,便走到了寨桑的面前。 “难道是哪位贝子?还是大臣之子?”寨桑心中有些焦虑起来,他原本想给海兰珠谋个好人家,没有想到皇太极竟如此不待见她。 “也不是贝子和大臣之子、”皇太极继续饶有深意地说着。 “可汗、海兰珠虽不是什么皇族之女,倒也是科尔沁的格格,难道可汗想将她许给一个凡夫俗子吗?”寨桑终于忍不住,有些抱怨地问道。 听他这么一说,皇太极倒是大笑起来,他看了寨桑一眼,便问道“难道寨桑贝勒,认为我皇太极是凡夫俗子吗?” “什么?”听着皇太极这话,寨桑差点便瘫坐在地上,这话的意思便是,“可汗是要……娶了海兰珠?” “正是、” 科尔沁已经向大金送去了哲哲和玉儿两个格格,这原本就众多非议,要是再加上海兰珠,这便是姑侄三人公事一夫了?虽然道理上,寨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可,可是情谊上,他却觉得有些委屈了海兰珠。海兰珠如果嫁给了皇太极,按位份玉儿还在她之上,这到底也不是件开心的事! “不知贝勒可愿意?”见寨桑半响没有回话,皇太极便有些心急地问道。 “喔、这事……这毕竟是海兰珠的婚事,我自然、自然是要跟她好好商量一番!”寨桑恭谨地说道,便退出了大殿。 | 【13】赐婚 寨桑甚至还来不及见见哲哲和玉儿,便急匆匆地赶到了听雨轩,这听雨轩虽然是个小庭院,倒是也清幽雅致,看得出皇太极对海兰珠倒是也有些心思。 “你是?”黑雅原本打算命人准备午膳,却见到了一个蒙古打扮的中年男子正立在院子里。 “我是海兰珠的额祈葛,她可在屋内?”寨桑倒是也不惊讶,便直说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个格格的额祈葛,这边请!”黑雅这才将寨桑领进了屋里,屋里海兰珠正闲来无事地读着诗书,见有人进来,还也以为又是哪个宫里的宫人,她一抬眸,却看到寨桑正走到她跟前。 “额祈葛?”她诧异地放下手里的书卷,便怔怔的喊道。 “珠拉、”寨桑还是习惯了她的蒙古名字,便微笑着走到了她跟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整整两个月,你似乎瘦了些!” 听着寨桑这么一说,海兰珠倒是也有些心暖,她虽然认回父亲的时间不长,却让她感受到了那么浓烈的父爱! “额祈葛不是应该在科尔沁吗?怎么会来到盛京?” “自从科尔沁归顺了大金,部落长便要每几个月来盛京述职,我这次便是为了述职而来!”寨桑说着,便坐到了梨花木椅子上,黑雅命人弄了些酒菜,一时间满满地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 可是、寨桑却没有任何的胃口,他自个儿到上了一杯酒,便独自一饮而尽,酒喝了好几杯,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珠拉、你可有喜欢的人?”寨桑握着了海兰珠的手,便郑重地问道。 “额祈葛、为什么会问这个?” “刚刚我见到了可汗,他提起了你的婚事……”寨桑也不隐瞒,便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可汗说他已经将你指给了一个人……” “是谁?”海兰珠拧着眉,有些担忧地问道,她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如果皇太极将她许给了别人,那么阿泰尔便再也没有转换的余地了。 “皇太极!”寨桑终于说出了那个让他有些后怕的男人,科尔沁如今的情况,已经是依附着大金生存,族里也先后送去了哲哲和玉儿两位格格,可是这些年,哲哲已经没有任何的身孕了,就连玉儿也接连生出了三个女儿,照理说这时候皇太极要娶海兰珠,倒也是件喜事,可是、他却总觉得亏欠了她太多! 见寨桑神情忧伤,海兰珠倒是微笑起来,她倒了一杯酒便递给了他,“我愿意!” “可是可汗比你大很多,他又是哲哲和玉儿的丈夫,你嫁给了他,便是要跟她们分享同一个男人,这样对你……” “额祈葛、可汗是当今的大英雄,海兰珠愿意嫁给他!” 见她都说道这份上,寨桑也不便多说了,他摇了摇头,便说道,“也罢!也罢!这婚事就算这么定下了……” *********** 朝堂之上。 皇太极处理完政务,却没有立即让众人离开。他将目光落在了多铎那张充满着期盼的脸上,便微笑着说道,“多铎、剿灭察哈尔的余部,你和多尔衮都有功劳,多尔衮现在还在鄂尔多斯,不知道你可有什么想要,若是有本汗一定赏赐给你!“ 多铎一听自然大笑,他心中念叨着哲哲一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可汗,便直言不讳地说道,“多铎别无所求,只是希望可汗能够赐婚!” 听着多铎这么一说,一众大臣们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众人倒是都听说了多铎跟海兰珠的事情,这次寨桑到盛京述职,倒是可以促成这段美事! “正是我意!多铎、你可愿意娶科尔沁的女子为嫡福晋?”看着多铎的事情,皇太极却只是安然一笑,便径直问道。 “一切听从可汗安排!” “十五贝勒多铎听旨!本汗意将科尔沁格格……达哲赐予你为嫡福晋!” “达哲?不是海……”多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旁的鳌拜揽住了,鳌拜向他使了个眼色,便说道,“这是件天大的喜事,十五爷还不向可汗谢恩吗?” “……”多铎怒发冲冠,却还是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便叩首谢恩“谢可汗赐婚!” “今儿除了多铎的婚事,本汗还有一件喜事要向诸位宣布,那便是下月初,本汗将要迎娶科尔沁的――海兰珠,成为本汗的侧福晋!” “什么?” 众人也是差异不已,倒是鳌拜却精灵起来,他俯首叩拜,便高声喊道,“恭喜大汗、贺喜大汗!愿大汗与海格格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一时间、朝堂之上,那些权臣们也反应了过来,便一同喊道:“恭喜大汗、贺喜大汗!愿大汗与海格格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 婚事就算这么定了下来,哲哲便仔细地张罗起嫁娶的事宜,倒是玉儿有些意外,几次托苏麻来问过海兰珠。 明日便是海兰珠回到科尔沁的日子,按规矩她必须由科尔沁嫁到盛京,所以这礼数一定是要周全的! 屋子里一种宫人宫女早早便忙活起来,准备着出行的东西,黑雅更是一整晚也没有小憩过! 夜深、见大家都累了,海兰珠这才不忍心地说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东西也收拾地差不多了!” “奴才们退下了!” “格格、”黑雅原本每夜是要跟另外一名宫女守夜的,可是海兰珠见她那倦容,便说道,“黑雅、你还是走点回去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启程!” “是、”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海兰珠这才迈出了房门,在院子里静站了一会,微风吹着榕树下的千秋轻轻地摆动,她这才记起多铎来! 听说多铎也被赐了婚,他娶地是科尔沁的达哲格格,这位格格虽然尊贵,却样貌不佳,待字闺中好些年,都没有被人提亲过!皇太极将达哲赐给多铎,一面是为了稳定科尔沁的局势,另一面、或许也只是他嫉妒心在作祟! “在想什么?” | 【014】见她 “在想什么?”海兰珠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双修长的手臂,便将她揽在了怀中,她回过头,却看到皇太极立在她的身后。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太极便轻轻地揽住了她,他钳住她的下巴,便说道,“如果不是想我,便不要告诉我!” “可汗、科尔沁的规矩是女人出嫁前,是不能见自己的夫君的,如果……” “可我是满人,不是科尔沁人!” 说着、也不等她反抗,便径直将她抱进了房间中。 他温柔地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又侧卧在她的身旁,他不说一语,却只是微微地看着她。 那致命的气息和暧昧的味道,将她逼入了死角,那夜的记忆忽然钻进了她的脑子里,她心中一急,便紧紧地将被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见她那副紧张的模样,他也不多说,倒是微微地笑了起来,他侧卧的身体,也渐渐地恢复了平稳,他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很快那呼吸便变得均匀起来! 他睡着了? 她有些诧异地看了过去,他仍是沉沉地睡着,她这仔细地端详起他的模样来,那张平日里充满着威严的面庞此刻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宁静。 那张宛若天神创造的精致面庞,多少让她也有些心跳不已,他的眉宇凛冽,鼻梁高挺,那下巴更是仿佛刀削一般地完美,他的睫毛、他紧闭的眼眸,他典美的唇,原来在那个刚毅的外表下,竟然是这般完美的面庞! 她忍不住伸出了指尖,便静静地从他额头上空轻轻地划过,也不接触他,只是这么靠着空气,轻轻地拂过他的脸! 突然、那典美的唇微微一扬,那双睿智的眼睛也在一瞬间睁开了,他一个侧身,便将她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这么迫不及待就想要跟我亲近吗?”他坏笑着,将修长的手臂撑在她的身侧。 她惊得一身冷汗,一时间居然也没有反应过来,“你装睡?” 她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他是故意的,故意假装睡着,故意引诱她,故意这么恼她,气她! “你说呢?”他说着,便将手收到了她的脸侧,那么靠近、那么暧昧地看着她。 “我……唔唔……”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唇便被炙热的唇覆盖了,他那么炙热的吻着她,吸取着她如兰花一般的淡雅气息。她不断地挣扎着,想要将他推开,可是他太沉重了,他的身体像是一堵墙,他的手臂更是铜墙铁壁一般,丝毫挪不开半寸,挣扎之间、他更是乘虚而入,那灵动的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唔唔――” 她只觉被他肆虐一空,甚至连呼吸都成了奢望,渐渐地、她放弃了抵抗,只是静静地由着他吻着。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他这才抬眼眸,看了看她。 她的微微地涨红了脸,那害羞的模样,让他真是不忍心,却又舍不得放开,他亲昵地在她的耳畔说道,“兰儿、你是我的!” 说罢、便轻轻地咬了咬她的耳垂,她只觉有些吃疼,便怔怔的看着他,他却微微一笑,说道“我就是喜欢你性子倔,又不服气的神情,就是喜欢你不温顺,又不怕我的模样!” 说着、便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只是这次比之前更加凶猛起来,他像是啃噬般轻柔却又不失霸道地吻着她,他的吻流露在唇间,又席上了她的额头、脸颊…… 一路下滑、肆虐在她的锁骨之间。 他只觉身体一热,下腹也跟着有些肿胀起来。 他一挥手,便将她长袍的领口扯出了一个大口子,白色的单衣被浅浅地暴露出来,不等她反抗,他便利落地褪去她淡紫色的长袍,他疯狂地吻着她,在她的锁骨脖颈间游离,他的手敷在她饱满的丰盈上,又轻轻地揉捏起来。 “呃――” 她只觉身子一轻,便不自觉地发出声来。那声音柔媚入骨,又充满着似有似无的诱惑力。 他理智被她的魅声彻底地击垮,他扯开了单衣,便狠狠地吻在了那粉嫩的丰盈之上,他嬉戏追逐,仿佛这里也成为他另一片战场一般。 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他身体烧的厉害,仿佛只是拥吻已经满足不了体内那燃烧的火焰。 他迅速地褪去了衣衫,健硕的胸膛,便赫然地覆盖在她有些发烫的身体之上。 她的全身瑟瑟,整个身子也跟着紧绷起来。 见她那副娇羞的模样,他更是痛苦难耐,他将手伏在了她的手背之上,便将她的手递在他的腰背之间,她这才轻轻地揽住了他! “兰儿、兰儿……”他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身体也跟着不安分起来,那炙热在她的身体见不断地摩擦着,仿佛只有她微微挪动,便会彻底地触怒他一般。 见她谨小慎微的样子,他低头不语,他的吻游离在那饱满的丰盈之间,又轻轻地咬住了那颗早已挺立的樱桃。 “呃……不要、不要……”她只觉全身酥麻,就连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了,她苦苦哀求着,阻止着他的侵蚀,可是他怎么会停下来,他从小便是个掠夺者,一个掠夺者只有将猎物一洗而空,他才会停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她只觉身子像是被他不断剥离了自己的控制,那虚空的感觉几乎让以为这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可是、这不是梦境,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一切! 见她身体已经发烫,身下似乎也有了反应,他这才褪去了她最后的防线,他伏在她的身边,却没有直截了当地要了她,他只是静静地贴合,享受着这种求而不得的折磨! 她的身体像是被化开一般,她轻轻地揽住了他的脖子,便吻了下来。也许是她的吻太温柔,也许是她的声音太柔美,他身体里的一团火烧到了极致,渴望达到顶端! 他扬起身子,便想要地更多―― ******************** | 【015】回到科尔沁 “可汗、”门外传来了安图不合时宜地喊声,皇太极皱了皱眉,便不想去理会他。 海兰珠这才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来,她还没有嫁给他,要是就这么把自己给了他,他以后必然会轻视她的! 想着、她便借故推脱道,“大汗还是听听安总管说什么吧!” 皇太极心中窝火,原本燃烧的欲望,也在瞬间冷却下来,他坐起身来,便有些怒气地说道,“什么事?” 安图自然也听出些问题来,可是大福晋叫他来通知可汗,他也不能辜负使命。 “大福晋派人来传话,说玉福晋得了怪病,且病得厉害,叫可汗去瞧瞧!” “玉儿?”听着安图这么一说,他才记起他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去看看玉儿了,这些天忙着他跟海兰珠的婚事,便将玉儿这丫头冷落了些。 皇太极回过头,原本想问问海兰珠的意见,可是他一转身,却发现她已经穿戴了好衣衫! “你就这么不待见本汗吗?”他强行将她拉入怀中,便有些不爽地说道。 海兰珠却只是微微一笑,她温柔地看着他,便说“明日我便回科尔沁了,再过一个月我就是大汗的福晋,到时候怕是可汗不待见我了吧!” “胡说!”他刮了刮她的鼻梁,便有些不舍地说道,“还有一个月才能见你,我真不知道……兰儿、不如你不回科尔沁了,我们三日之后、不就明日便把婚事办了!” 听着他这么一说,海兰珠的脸色却变得惨白起来,他心疼地看着这张小脸,便问道,“怎么了?” “大汗只是想要海兰珠的人吗?如果是这样,我今晚就可以把自己给大汗……” 听她这番话语,皇太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要是只为了要她的人,那夜他醉酒之时,便已经要了她,“我要的不仅是你的人,还要你的心!我要的不仅是这辈子,还要你下辈子,下下辈子……” “那么可汗就让我回科尔沁,我是科尔沁的格格自然要名正言顺地嫁到盛京来,如果可汗就这样娶了我,便是不把海兰珠当做科尔沁的人了!” 听着她这么一说,他多少也懂得了她的意思,他这才再次将她拉进了怀中,便说道“可是一个月太久,我……” 她轻轻地用指尖堵住了他的话语,便微笑着说道,“我叫宫女们准备了一个月的雨前龙井,一共三十分,可汗每天一杯,不知不觉这日子便过去了。玉儿现在正病着,可汗跟我应该去看看!” 皇太极见说不过她,倒是也爽快地起身,海兰珠伺候着他更衣,如此坦诚相见,倒是也让她有些不适应! “瞧你!就看看本汗都这番模样,要是正成了我的福晋,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不过许时、两人便走出了房门外。 院子里、安图和一众宫人宫女们正候着,见皇太极和海兰珠走了出来,也是慌忙地行着礼。 “可汗吉祥!海格格吉祥!” “别耽搁时间了,直接去玉儿那里吧!” ******** 轿子抬了好一会,这才赶到了玉儿住的福安宫中。 哲哲正在房里守护着,御医们也在一旁忙活起来,皇太极走了进来,哲哲便跟了上去,“可汗、你总算来了!玉儿高烧不退,心心念念地嚷着要见你!” 皇太极这才跨步走到了床畔,却看到玉儿早已经迷迷糊糊里,她的脸色发烫,身体却异常的冰冷。 “这是怎么回事?”皇太极不明就里地问道,倒是把一旁的御医也吓了一跳。 “玉福晋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头脑发热,可是身体却像是寒冰一样寒冷,臣行医多年,都没有见过这番模样!”御医说着,便也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海兰珠见状,也赶紧跟了过去。玉儿的确身体异常,而皇太极则静静地握着她的手,一副担忧的神情! “可汗、可汗……”意识模糊的玉儿、嘴里却不停地念叨着可汗,她似乎做了噩梦,不停地挣扎着。 “我在这里!玉儿、别担心,你会忙忙好起来了!”说着,便将她的手握的更加牢靠起来。 海兰珠微微一怔,心中竟燃起了一丝酸楚的味道。前一秒、他们还在听雨轩缠绵悱恻,这一秒,他便为担心玉儿,惊慌失措了! “姐姐、”不知怎么的,玉儿好像恢复了些意志,她看了看身侧的那身影,居然认出是海兰珠来。 “玉儿、我在这里!”海兰珠慌忙地抚着玉儿有些凌乱的发丝,便说道。 “可汗、玉福晋需要再螫针,请大汗回避!”御医说着,拿起银针便走了过来。 “朕在这里陪着玉儿,其他人都下去吧!”说着,便看着御医治疗起来,他突然想起了立在床畔的海兰珠,便有些愧疚地说道,“兰儿、明天你还要启程,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玉儿这里有我看着,一定会没事的!” “是、可汗!”海兰珠不多说一语,她看了一眼玉儿,便径直走出了房门外。 哲哲也跟着出了房门,她脸带倦意,神色却仍是大好的,“我原本以为玉儿在可汗心中并无多少分量,可是今天看可汗的神情,我才知道……其实啊、这后宫的女人谁又能得到可汗的独宠呢?海兰珠、你说是不是?” 哲哲这话明显是说给她听的,海兰珠却也只是尴尬一笑,说着“玉儿是可汗的福晋,可汗关心她也是情理之中!” ******************************** 次日清晨、去往科尔沁的马队早早便等候在宫外了。 海兰珠身着华服,便被黑雅扶上了马车。这日、皇太极并没有来送行,听前来的宫女说,可汗为了照顾玉儿,整整一夜未休息,直到早上才睡下,而玉儿的病情也稳定了许多。海兰珠这才放下心来,可是、看着广场上,缺少了那个威严的身影,她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落寞了! | 【016】阿泰尔 广场上、部落里的男女老少都盛装迎接她!就连蟒古思和大妃也立在了广场的中央,海兰珠被黑雅扶下马车,便郑重地向着众人走去! “海格格吉祥、”部落的上空传来了族人们的呼喊声,人群之中、她赫然看到了那拉那张神色有些难堪的脸,她微笑着走到了蟒古思和大妃的跟前,“可汗吉祥、大妃吉祥!” “都是一家人又何必多礼?”大妃握住了海兰珠的手,便径直将她拉进大帐之中。 大帐内、好几个部落的首领都等候在里面,而她的额祈葛更是满心欢喜。 “额祈葛、”海兰珠走了过去,有些恭谨地喊道,而众人也起身,向她请安,“海格格吉祥!” 因为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卑贱的奴婢,不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科尔沁格格,而是皇太极未来的侧福晋,是皇太极的女人! 几番寒暄,大家总算是入席就坐了,海兰珠这才发现偌大的营帐内,居然少了一个人的身影,她环视四周,仍是没有发现。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大妃端起羊奶酒,便说道“你兄长吴克善正在剿灭额尔诺的马贼,所以未能出席今天的晚宴!”额尔诺? 海兰珠心中一紧,手里的酒也差点撒了出来,她理了理情绪,便问道“我听说额尔诺马贼彪悍,不知道进展如何?” “听说?我怎么记得海兰珠你可是见识过额尔诺的马贼啊?”一旁沉默的那拉,居然发了话,她尖酸刻薄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轻蔑的目光。 “已经差不多了!”寨桑瞪了那拉一眼,便说道“马贼的老巢已经被端掉了,只是还有几个头目垂死挣扎着,不过听探子回报,都受了重伤,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 晚宴持续了好几个时辰,可是那些人说了什么,海兰珠已经不记得了,她的记忆定格在寨桑的那句“活不了多久了!” 阿泰尔、阿泰尔还好吗?他还活着吗? ********** 那拉没有坐到最后,而是在中途便请安回到了蒙古包中,见海兰珠那副得意的模样,她便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玉儿就是太仁慈、太善良,才会让这个狐媚胚子有了机会! “大福晋、要不要我派人把她……”阿朵用手架在脖子上,示意要除掉海兰珠,那拉却只是摇了摇头。 “还有一个月、海兰珠便要嫁去盛京,要是到时候科尔沁交不出人来,那便是灭顶之灾了!现在我也只希望那皇太极是一时兴起,不过多时便会将那贱婢冷落在一旁!” “大福晋说的是,皇太极身边那么多女人,海兰珠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刚才我见族长提到了额尔诺,那贱人的神情似乎有点异常?”阿朵向那拉使了个眼色,便说道。 那拉微微一笑,那笑意里却多少充满着讽刺的意味,“她哪里是听到额尔诺,她是因为听到了吴克善,才这番模样的!我安排你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都办好了!我叫吴克善手下的人都尽量拖延时间,让他无法在海兰珠出嫁之前赶回来!” “记住、无论如何别让吴克善见到她!吴克善这孩子就是个死心眼,我好不容易把他从刀口边救了回来,绝对不能被这贱人勾了回去!” “是!” ********* “格格、这是大妃送来的羊毛毯子!”黑雅一面说着,一面铺着床榻,却见海兰珠低头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 “格格、你怎么了?”“黑雅、我在担心……” “担心你弟弟阿泰尔吗?”黑雅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她见海兰珠的神情,便多少猜出几分。 “嗯、”海兰珠点了点头,便问“这几日有没有见信鸽飞过来?” “没有、科尔沁不必盛京、这里的人都圈养着猎鹰,估计就算飞过来,也会被老鹰给吃了!”黑雅说着,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细声安慰道,“格格也不用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格格是阿泰尔的贵人,一定可以让他化险为夷的!” “这边――” 大帐外传来了熙熙融融的声音,似乎是出了什么事,黑雅有些担忧地向外张望着,却见到好几拨士兵在部落里搜索着。 “格格、外面像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我去瞧瞧!”说着、便走出了帐外。 哐当――一丝盼到物品的声音钻入了海兰珠的耳畔,她警惕地走到了门口,不想、一个黑色的影子将她的嘴捂住,便将她拖到了内室里。 “唔唔――”她拼命地挣扎着,企图高声喊叫着。 “阿姐、是我!”那黑影这才发了话,海兰珠回过头,却见到那人居然是阿泰尔! “阿泰尔?”见她镇定下来,阿泰尔这才将她松开。 “你怎么会在科尔沁?你不是在额尔诺吗?”海兰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问道。 “额尔诺已经被吴克善那个狗杂碎剿灭,我原本受了重伤,却遇到了一个人,他救了我……”吴克善说着,便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羊奶酒一饮而尽。 “救了你,那人是谁?”海兰珠有些觉得不对劲,可是阿泰尔却已经没有兴致说下去了,“阿姐、这些你不用管,我这次冒险过来,便是要告诉你,我暂时会去鄂尔多斯,可能会跟你断掉几个月的联系,但是你不用担心,我阿泰尔福大命大,自然有长生天眷顾!” “可是――” “去这边瞧瞧!” “格格、”黑雅有些紧张地钻了进来,却见到阿泰尔坐在蒙古包之中,阿泰尔原本准备一刀毙命,却被海兰珠拦了下来,“她是我的心腹,她不会将事情说出去的!” 见阿泰尔放下了手里的匕首,黑雅这才说道,“外面的士兵正在找他,也许不一会便会搜到这里来!” “这边――”说时迟那时快,一对人马走进了海兰珠的大帐中,却见到海兰珠端坐着,正饮着羊奶酒。 “海格格吉祥、不知道格格有没有见过一个窃贼?”那些士兵虽然心急,却也不敢触怒了海兰珠,便有些唯唯诺诺地说道。 “窃贼?你们当我海兰珠是什么人?”海兰珠大怒,便将手里的酒杯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你们都出去吧!格格要休息了……”黑雅也走了过来,便说道“格格若是没有休息好,要是耽误了格格的婚事,纵使你们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 【017】面具人 “你们都出去吧!格格要休息了……”黑雅也走了过来,便说道“格格若是没有休息好,要是耽误了格格的婚事,纵使你们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是是是!”说着,这些人才退出了蒙古包外。 阿泰尔这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诧异地看着海兰珠,便问道“阿姐、你被指婚了吗?那人是谁?” 这一个月他跟她断了联系,甚至连她要指婚的信息,也是刚刚才听说的。 “阿泰尔、再过几日我便会嫁去盛京,我要得是……皇太极!” “皇太极?”阿泰尔大喜,那张难以言表的喜悦,让他整个人也充满着活力,如果阿姐嫁给了皇太极,那么离他东山再起,便不是什么难事了! “阿泰尔、记住姐姐的话!不论去哪里,都要好好地活着,额祈葛已经知道你的存在,我们只是在等一个时机,时机一到,我便将你名正言顺地送回科尔沁!” “时机?”阿泰尔却有些垂头丧气起来,“如果吴克善不死,哪里有我出头之日?” “吴克善?” “阿姐、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如果那些士兵没有找到我,便会再折回来……”说着,便急急忙忙地走出了蒙古包。 “格格、要不要我们……”黑雅见阿泰尔一个人,便有些担忧地问道。 海兰珠摆了摆手,“这个时间人越多,越碍事!让他走吧,终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 “主上、他回来了!”黑暗的山洞中,一个带着狼形面具的黑衣男子矗立在深处,一个编着细辫满族打扮的中年男子,将阿泰尔带到了他的身后。 “阿泰尔、你回来了?”面具的后方发出了沉闷的嗓音,那声音隔着厚厚的面具,居然也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阿泰尔低了点头,心中仍是有些畏惧的,便说道“我去见了姐姐,她要大婚了!” “你姐姐?”鬼面有些深意地问道。 “阿奴、不!她现在叫做――海兰珠!”阿泰尔心慌地解释着。 “原来科尔沁的海兰珠就是你的亲姐姐?她可是皇太极即将迎娶的侧福晋!阿泰尔、看来我选择救你,真是没有选错!” 时间或许应该倒回到三日之前―― ******* 吴克善带着大军直达额尔诺,数百名的马贼被杀的杀,擒获的擒获,而阿泰尔在几个心腹的护送下,逃进了荒谷之中,可是吴克善的军队很快便赶来了,就连最后的几个马贼也被吴克善诛杀,阿泰尔受了重伤,隐藏在尸骨之中。 那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足以救他出升天的男人! 那人穿着黑色的袍子,头戴狼型面具,身后还跟着一个满族打扮的中年男人,阿泰尔一眼便看着他眼中的杀气。 他仔细地打量着阿泰尔,又将目光落在了那把他身上携带的匕首上。 “这匕首你从哪里得到的?”他问,语气中甚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我……这是我亲人留给我的东西!”阿泰尔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回答了他的问话。 那人却突然大笑起来,他看着阿泰尔一身是血的样子,便说道“好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可以救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救我?吴克善那么多人……”阿泰尔几乎是不敢置信,可是一听到自己可以获救,心中还是充满着希望! “嘘!怎么救,不是你所担心的事,你现在应该想想我要出什么条件救你?” “什么条件?”阿泰尔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了,他手里不断地握着匕首,手心也渗出汗来。 “杀了――他!”鬼面指向了前面,那汹涌而至的三三两两的狼群,阿泰尔这才注意到,在他们的前方早已经埋伏着三条野狼,野狼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三条野狼是一家人。两大一小,看起来便是要将人撕裂一般! “这?你分明是想让我去送死!”阿泰尔怒吼道,他不相信以他现在的情况可以战胜三只野狼。 “送死?我救你又何尝不是送死,你若是怕死,我就算今天救了你,也是没有任何用处,如果你杀死了那些野狼,或许我可以救你一命!” 说着、不等阿泰尔反应过来,便将他丢在了野狼的跟前! 呼啸的凉风吹得阿泰尔直打哆嗦,可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那些凶猛的野狼正直直地盯着他,黑暗中、狼眼像是一颗颗璀璨的宝石,在黑夜里绽放光芒! 嗷嗷―― 在前方那只大野狼呼啸了两声,便张扬着爪子向他扑来过来,阿泰尔被野狼扑倒在地,手里的匕首也差点滑落下来。 “把它当做了你的仇人,仇人要你死,你也要他的命!”鬼面在一旁嘶吼着,阿泰尔这才清醒过来,他掏出了匕首,便像是野狼的肚子破开了一道口子。 另外两只野狼,见同伴受了伤,便跟着扑了过来,三只狼向着阿泰尔急速奔去,可是此时的阿泰尔早已经杀红了眼睛! 他紧握着手里的匕首,便向着野狼袭去,“吴克善!” 他把这些狼群当做了吴克善的替身,便是一阵狂砍! 最小的那只野狼很快便失去了生机,母狼看着自己的幼崽死了,更加凶猛起来,它联合大狼便跟着再次扑倒过来,它咬住了阿泰尔的手腕,一时间、他手里的匕首被丢在了地上。 “主上、”鬼面身边的中年男子见阿泰尔支持不住,便准备去救他,却被鬼面拦了下来,鬼面摆了摆手说道,“如果他死了,便是死了一个马贼,可是他活了,便是我们将来最好的棋子!” 转面、鬼面便对着阿泰尔大喊道,“你只能用匕首吗?没有匕首、你就要死在野狼的口中吗?你果然是个懦夫,你想要逃出厄运,去报仇,简直是痴心妄想!” 阿泰尔原本打算放弃挣扎,等着野狼将自己咬死,可是听到鬼面这么一说,心中的火焰却燃烧起来,他目光突然变得凶狠异常,一个回头便狠狠地咬住了母狼的脖子! 也许是这一刻来得太快、太猛烈,母狼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它已经没有任何的机会,阿泰尔狠狠地咬断了她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那母狼惨叫了两声便死在了地上。 阿泰尔爬了起来,拿起地上的匕首便对着受伤的公狼狂砍去! 终于、三条野狼都死在了他的手中,而他也因为受伤过重,倒在了地上! 当阿泰尔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黑暗的山洞之中,身上的伤也被人包扎好了,鬼面立在他的身旁,像是审视一件物品般审视着他! 阿泰尔正准备掏出匕首偷袭他,却被他洞穿一切,反手将他捆在了地上。 “想要过河拆桥?”黑暗中传来了鬼面低沉的声音,他带着笑意说道“你想要杀我可以,可是杀了我,你仍然报不了仇,杀不了你想要杀的人!” “难道你可以帮我吗?”阿泰尔大吼道。 “对!我可以帮你,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安排,我可以包你一世荣华!” | 【018】出嫁 “多福、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吗?”厚重的面具下传来了鬼面低沉的声音。 那个穿着满族服饰留着细辫的中年男子这才恭谨地回答道,“主上、一切都安排就绪!阿泰尔已经被送往鄂尔多斯,相信不出七日便会安全到达!可是、有一件事多福不明白……”多福欲言又止,这几日来的疑惑丝毫瞬间涌上心头。 “你是奇怪为什么我会救他,为什么我那么肯定他跟科尔沁有着某种联系?” “瞒不过主上的眼睛、” “你可见过阿泰尔手里的匕首?那匕首上的宝石是孔雀蓝,这可是科尔沁部落首领的标志,我见阿泰尔虽然身受重伤,可是骨子里好歹也流淌着科尔沁贵族的鲜血,那刚毅的模样让我也有几分敬畏!而最重要的是,我在阿泰尔的眼中,看到一样弥足珍贵的东西――”鬼面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卖个关子。 “东西?”多福有些不解。 鬼面却微微一笑,“仇恨!毁天灭地的仇恨!” “主上是想利用阿泰尔对科尔沁的仇恨,来报复科尔沁?” “科尔沁?科尔沁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不过既然阿泰尔是海兰珠的弟弟,那么这个计划或许别有一番滋味吧!” ********** 哐当―― 盛满了热羊奶的杯子被海兰珠掉在了地上,黑雅急匆匆跑过来,这才发现海兰珠的手被溅出的热汤给烫伤了。 “格格、你怎么了?” 海兰珠这才回过神来,一连几日,她的心绪不宁,仿佛总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般。自从阿泰尔那日离开了科尔沁,她便失去了联系,信鸽也死了,真不知道阿泰尔现在的情况会是怎么样? 究竟是谁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将他从吴克善的马队救了出来? 吴克善? 对!为什么这次回到科尔沁,居然没有见到吴克善?是那拉将他拦了下来? 海兰珠一边想着,便一边走出了帐外。 “格格、外面风大,还是披上披风吧!”黑雅担忧地将黑色细绒披风递给了海兰珠,她却挥了挥手退了回来。 “黑雅、我想一个人静静!” 见她这么多,黑雅也不便多说,便自个儿退回了帐内。 萧瑟的北风吹散在寂寥的草原之上,究竟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凛冽又凶狠的北风了? 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只是去盛京的几个月,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是那个身份不明的科尔沁格格,而是皇太极即将迎娶的侧福晋! 皇太极、皇太极……她心里念叨着这个熟悉无比的名字时,也是心中一惊,他的气息似乎还萦绕在她的耳畔,可是她却又觉得他们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他是高高在上的可汗,是将来大清开国的第一个皇帝,而她、注定要成为他后宫之中,最为恩宠的女人! 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哒哒哒―― 夜色里、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只听马匹一阵嘶鸣,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从马背上跳跃下来。 那皎洁的月光为那古铜色的肌肤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银色,他踏月而来,腰间的佩剑也跟着一阵清脆的响动,她一抬头,便与那人四目相接! 迟疑、诧异、到最后的仓皇而逃―― 她一眼便认出那人的模样,他是吴克善,他是赠予她那颗致命珍珠的男人,他是扬言要娶她为妻的男人,他甚至是她所谓的“兄长”! 海兰珠甚至来不及细想,便扭头准备逃走,却被吴克善一把拉了回来。 “阿奴!阿奴……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吴克善失控的喊道,那声音里充满着哀怨和哽咽,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几乎以为她死了,死在他额吉的手中,原来玉儿说的是真的,阿奴没有死,她活生生地站在他的跟前! “你认错人了!”她拼命挣扎,试图挣脱他的禁锢,可是她好似十四岁那年一般,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就是阿奴!你就是阿奴……虽然你的样貌不再是从前的模样,但是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我是不会忘记的!” 那双澄澈的眼睛,从他少年之时起,便被他深刻地刻在脑海之中,他不会认错,绝对不会! “你放手!你放手!吴克善、我是海兰珠,我是你妹妹海兰珠!” “海兰珠?”几乎是一瞬间,吴克善原本紧握的双手,这才缓缓松开了,这个名字从几个月前,便一直萦绕在他耳畔,族人们说他多了一个妹妹,这个妹妹被送到了盛京,并且和玉儿一样,即将成为皇太极的女人! “海兰珠、我不管你是阿奴,还是海兰珠,你都注定只能是我吴克善的女人!”不等她反抗,吴克善便拉着她的手腕向着部落走去。 “吴克善、”黑夜里、一道凛冽的目光,将两人的身影硬生生地割开了,那拉拉住了吴克善握住的手,便喊道“她是你的妹妹!是大汗的女人!难道你要带着你妹妹逃走吗?还是你要带着大汗的女人私奔呢?” “这――”一时失控的吴克善,这才有些回过神来,海兰珠见那拉出门阻止,也是松了一口气,她甩开了吴克善的手,便说道“哥哥大概是喝醉了!夜深了、海兰珠就先回去了!” ********* 那日之后、海兰珠不再单独踏出帐篷一步,而吴克善也并没有再来骚扰过她,还有三天、离出发去盛京大婚的日子还有三天! 再过这几天,她便可以永远地离开科尔沁了! “格格、格格……”黑雅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说道“格格听说了吗?蟒古思大人怕格格路途遥远,出什么事端,便叫吴克善为格格送嫁!” “吴克善?” 海兰珠心中一紧,差点将手里的珊瑚串捻断了。 “格格、你怎么了?”黑雅见她脸色不好,便急忙忙走了过去。 “吴克善、吴克善……” 只怕吴克善送嫁,更糟糕!如果他要带她走,那么她…… 不!如果吴克善带走她,无疑给了科尔沁一个灭顶之灾,他怎么会这么做呢?况且他是族长的继承人,又怎么会断送自己的前程? 日出日落、很快、三日便过了! 迎亲的队伍从科尔沁部落的广场一直延伸到部落之前的山丘上,这一大早、整个科尔沁的男女老少都盛装出席着。 蟒古思和大妃站在最前面,而她的额祈葛寨桑有些憔悴的站在大妃身后。 海兰珠身着妖娆的血色嫁衣,头戴碧绿色珠花,便被黑雅一步一步地扶着,走向了马车。 她缓缓地回望,只见那些送行的人们,凝视的目光,这目光里有期盼、有怨恨、有不舍、也有太多太多,她所不明白的情愫! 踏步、上马、车子终于缓慢的行驶起来,而一切都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 | 【019】新婚之夜 一连数日的行程,让迎亲的队伍疲惫不堪。吴克善对海兰珠的关心有余,却也没有超过兄长的界限。 难道是她多想了不成? 马车里、海兰珠皱着眉宇,深思着。 “格格、就要到葫芦湾了!”黑雅看了一眼外面的路况,向她禀告着。 “葫芦湾?” 葫芦湾一过便是建州的地界了,只是听说这个地方常年阴冷,时常有雾气出现,他们回到科尔沁的时候,便遇到了大雾,过了好些时候,才走了出来! “大人、前方有大雾!还是让马队原地休息吧,等雾气散尽……”一旁的指挥使有些担忧地向着吴克善说道。 “等到雾气散尽?要是耽误了大汗的婚事,你可担待地起?”吴克善瞅了一眼,冷冷地说道。 “这――” “我们的行程原本就比预期慢了些,要是再耽搁,就算大家有九条命,也没有办法活着到盛京!”听着吴克善这么一说,众人倒是加快了脚步,向着葫芦湾行去。 氤氲的雾气将整个马队团团围住,一时间、谁也看不清谁的模样! 海兰珠虽然在马车里,心里也有些紧张,为什么吴克善要冒险进入这里呢? 吁―― 不知是谁的马匹嘶鸣一声,一辆转载礼品的马车栽倒在地,马队瞬间混乱起来,那些原本就不能适应雾气的马匹,更是惊呼的乱窜! 一时间、整个队伍横冲直撞,早已经失去了当初的模样! 哐当―― 海兰珠只觉得车子一倾斜,一个硕大的身影趁乱将她拉出了马车之前。 “跟我走!” 那声音不用多想,便知道是吴克善! “吴克善?”慌乱之中,她有些仓皇地喊着他的名字。 吴克善并没有停止脚下的步子,却独独带着她走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那是一个细小的山洞,看得出这山洞是人为的,而且非常的新。 吴克善点燃了山洞里早已经准备的干柴,海兰珠这才看清楚他的模样! “你这是干什么?”她怒不可遏地看着他问道。 “我要带你走!”吴克善甚至没有办法思索地回答道。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带我走,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科尔沁的灭顶之灾,科尔沁的族人可能会就此丧命!”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你还要……”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健硕的蒙古男人,心中也是阵阵疑问。 “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说过要带你走,要娶你,便不会再去顾及别人!” “别人?其他人是别人,那么额祈葛呢?”纵然她恨那拉恨到骨子里,可是如果她被吴克善带走,便会连累寨桑,况且她答应了阿泰尔,为了报仇,为了阿泰尔的将来,她一定要回到盛京! “阿奴、也许我这样做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可是、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你是皇太极的女人,而皇太极是建州的可汗,我可以有什么办法?除了把你带走,我还能怎么办?为什么你就不能明白我的心呢?”吴克善失控地握着她的手腕,那力道几乎要将她的手骨碾碎一般。 挣脱之中,一颗璀璨的珍珠,从她的嫁衣从滑脱出来。 是那颗珍珠,是他送给她的那颗珍珠! “你说你从未喜欢过我,你说谎!如果你心里没有我,怎么会还留着我多年前送的礼物?” 礼物?吴克善不知道,这珍珠早已经不是他送给她的礼物了,而是让她铭记那拉仇恨的替代品,更重要的是,那赫德对她许下的承诺! 塞外的牛羊早已经消退,可是那份情,却永远留在她的心中! “吴克善、其实事实不是你……” 阿姐、要钳住吴克善,要报仇唯一的法子就只有你了! 不怎的、阿泰尔离别之前的话,却像是魔咒般在海兰珠的耳畔响起,她并没有过度解释,也许让吴克善误会下去,也是一件好事! “我们走!等大雾褪去,我们便离开盛京,离开科尔沁!” “天大地大、我们可以去哪里?就算皇太极不追究,这个天下又有什么地方容得下我?”海兰珠甩开了吴克善的手,反问道。 “去塞外、去中原,再不行、就去西域,去波斯!总之,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这……” “海福晋、海福晋……” 山洞外面传来了震天的呼喊声,一行人将整个山洞团团围困住了,一个穿着银白色铠甲的年轻男子,走进了山洞之中。 “海福晋?”见山洞里只有海兰珠和吴克善,那人也是有几分惊讶的,但很快他却回过神来,利落地跪倒在地。 “鳌拜营救来迟,望福晋、贝勒恕罪!” “鳌拜?” “鳌拜!” 原来他就是鳌拜,海兰珠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他中等身材,身型健硕,眼神中还有些让她捉摸不透的情愫,原来这人就是左右了大清几十年历史的佞臣――鳌拜! “起来吧!”海兰珠一挥手,示意鳌拜免礼,一旁的吴克善却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手里握着腰间的刀柄,似乎随时都要拔出来,他要杀出重围,带海兰珠离开? 可是、外面早已经被鳌拜的人团团围住了! 海兰珠见势不妙,便微笑着对吴克善说道,“昔日、哥哥为了我,流的血、做的事,海兰珠都记住心上,今日、海兰珠大婚,却又遇到了大雾,这是长生天的意思,大雾终有时,总有一天、便是艳阳高照的日子……”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吴克善终于还是松开了手腕,黯然地说道,“我们启程吧!免得耽误了大婚的吉时!” 盛京城里张灯结彩,这仪式多少借用了汉人的典故,迎亲的马队从城北一直蔓延到后宫之中。 海兰珠缓缓地下了马车,又被花轿抬到了听雨轩,可是听雨轩已经不是她走时的模样,这里俨然像是一座小巧的宫殿,周围的景色更是比当初清丽了许多! 海兰珠来不及细看,便被嬷嬷们带入了房中。 屋子里喜气洋洋,大红的对烛烧炽烈,床榻上铺满了零零碎碎的莲子和桂圆,意味着早生贵子。 黑雅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又帮不上忙,只好干站在边上。 年长的嬷嬷将一本小册子放在了海兰珠的手中,她掀开了珠帘,这才仔细地看了起来。 “呃?” 才刚刚翻起第一页,她便合上了册子,这是――春宫图! 以前的女子从未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只等新婚之夜,由嬷嬷们教导。 “福晋别害羞,这女人总是有这一回的……”嬷嬷刚准备讲解,却被海兰珠微微地推了回来。 “不必了!” 嬷嬷有些诧异,但细想海兰珠已经是二十六岁,大概早过了青涩的年纪,便不再多说! 夜、沉闷得几乎让人窒息了! 她坐在床畔的腿也跟着麻木起来,房门依旧是紧闭着,门外安静地出奇,这是她的新婚之夜吗?是她和皇太极的新婚吗? 海兰珠心中念起皇太极,也是心口一紧,竟然莫名有些紧张!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却独独不见那高高在上的人! 咯吱―― 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一个蹒跚的身影被安图抚着走进了新房之中。众人这才急忙忙走了上去,却见皇太极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可汗喝醉了、”安图也不多说,只是抚着皇太极,便向着内屋走去。 海兰珠向着门口望了一眼,便看到安图抚着皇太极走了进来,一时间、巨大的酒气将整个新房侵染。 “安图给福晋陪个不是,是安图没有看到可汗,才让那些大臣、贝勒们把可汗灌醉了!”见海兰珠一脸茫然,安图也只得安抚着说道。 海兰珠也不多说,甩开了喜帕,便走下床榻扶起了皇太极。 “福晋、哪里自己接喜帕的道理?”嬷嬷们见状,急忙忙赶了上来。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那些礼节干什么?都来帮忙把可汗扶到榻上!” 不知用上了多少力气,早已经失去了知觉的皇太极,这才被众人扶上了床榻,众人见完事,安图这才示意大家退下! “黑雅、帮我把热茶拿来……黑雅……”海兰珠一回头,却看到屋子里早已经空空荡荡了,她有恼又气,这才自己走下床倒了杯热茶,想要让皇太极喝一口,可是他还未喝半口,一个侧身便把茶杯倒在了地上。 “你……”海兰珠气急了,却也不能对这个喝醉的男人怎么样。 “兰儿、兰儿……”迷迷糊糊之中,皇太极居然喊起了她的名字,她才回过神来,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那张刚毅的脸,早已经不复往日的威严,他红着面庞,像是孩子一般的宁静,他嚷着,便喊着她的名字,“兰儿、我的兰儿在哪里?” “在这里、”海兰珠心一沉,便微微地抱住了他,回答道。 “兰儿……”他微笑着一个侧身将她压在了身上,海兰珠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云雨之过。 可是、过了好一会,她只觉得身上那副身躯越发的沉重,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她这才睁开眼,原来他早已经熟睡了! 【020】战马追风 翌日、当海兰珠醒来的时候,床畔早已经空空如也了! 她正纳闷,黑雅便随着嬷嬷们走了进来。 “主子、你醒了?”黑雅利索地走了上去,将海兰珠扶下床榻,便命宫女们送来热水,准备沐浴更衣。 她走上前去,刚准备整理床榻,便发现雪白色的锦缎上,什么也没有。 呃? 黑雅看了一眼海兰珠,想也没有想,便将锦缎裹成一团,放在了托盘上。 “这是我们嬷嬷的事情、”一旁的老嬷嬷显然看出了蛛丝马迹,便想要来夺,却被黑雅拦住了。 黑雅笑了笑说道,“咱们主子脸皮薄,这些东西还是我来收拾吧!” 见她这么一说,嬷嬷们也不敢多说,伺候海兰珠沐浴,便退出了房外。 “主子、”黑雅见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便有些忧心地问道。 “你是想问,为什么没有落红?”海兰珠闭着眼,淡然地说道。 “是啊,怎么会呢?主子明明还是……” “因为昨晚可汗喝醉了……” “喔、原来如此!那么可汗今晚应该会来听雨轩的……” “是吗?”海兰珠反问一句,便不在多说了。 就连她自己也有些糊涂了,大婚之前,皇太极是那么炙热的喜欢她,为了娶她,甚至不惜牺牲豪格和多铎,可是现在,他却连新婚之夜也冷落她! 醉了? 爱新觉罗。皇太极―― 他可是草原的不醉之鹰,怎么会在新婚之夜喝地伶仃大醉呢? 是不是得到了,便不会再珍惜?还是她做错了什么,触怒了他呢? 她不得而知,怎么想也不明白! ****** 一连数日、皇太极再也没有踏入听雨轩的门槛。 后宫里、流言四起,许多人也从起初地诧异,变得习以为常了! “可汗、今晚去的哪位福晋那里?”哲哲一面端起茶杯,一面细细地品茗道。 “回主子、是玉福晋那里!”丹朱饶有深意地说着。 “是吗?可汗还没有去见过海兰珠?” “主子、那海兰珠早就被可汗嫌弃了,听那些老嬷嬷说,海兰珠新婚之夜也没有落红,可汗忌讳,所以之后便不去听雨轩了……” “忌讳?那些嬷嬷们嚼舌根,你也跟着信了吗?”哲哲放下手里的茶杯,便细细地对着铜镜整理起发丝来,“可汗是何等人物,他的心思又岂是你们这些奴才能够体会的?” “主子的意思是……”丹朱有些不明就里,哲哲却不再多言了。 ************* “玉儿、”偏殿里、玉儿正拿着香囊沉思,却听到一声喊声,她回过神来,看到皇太极不知何时已经立在房中。 “可汗、”玉儿行了礼,便温柔地喊道。 皇太极大喜,端坐在红木椅子上,便是一副好心情。 “可汗、今儿个心情不错!” “是啊、前方来了捷豹,多尔衮大破察哈尔余部,相信不久,便会把那些苟延残喘的察哈尔人一网打尽……” “既然可汗这么开心,那么玉儿也想讨个封赏!”说着、玉儿居然跪倒在皇太极的面前,玉儿进宫日子不算多,却从未问他要过赏赐,这可是头一回! “玉儿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还是绫罗绸缎?”皇太极有些疼惜地将她扶了起来,问道。 玉儿却摇了摇头,说道“玉儿求可汗一件事……” “什么?” “去见见姐姐吧!” “海兰珠?”皇太极有些诧异她的请求,但是细想,她们是嫡亲姐妹,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她来找过你?” “不!这些日子玉儿见过姐姐,但是姐姐没有提过任何的请求,只是玉儿想到近来后宫里多了许多关于姐姐的流言蜚语,便觉得应该让可汗见见姐姐……” “流言蜚语?你倒是说来听听……” “那些嬷嬷们说……说姐姐新婚之夜没有落红,被可汗嫌弃,所以可汗之后便不再去听雨轩了!” “是吗?”皇太极低头不语,甚至连多余的字眼也不肯多说一句,“总之、这件事玉儿不用放在心上,本汗自有分寸!” ******** 整整三个月、皇太极都没有召见过海兰珠,只是吃穿用度,却由安图按照侧福晋的规格,好生地伺候着。可即便如此,听雨轩还是免不了沦为冷宫,那些原本欢欢喜喜进入听雨轩的宫女宫人们,也一个托辞去往别处,只剩下黑雅和几个贴心的宫女和宫人,还留在海兰珠的身边! “真是欺人太甚了!”黑雅将手里的茶壶放在了桌上,竟忧伤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海兰珠心疼地走了过去,便问道。 “那些狗仗人势的嬷嬷们,说皇后娘娘需要热水沐浴,硬是一滴水也被我,我都已经跟他们说了,不过是要一壶水泡茶,那些人却说主子……”说着、黑雅更加气恼,竟又哽咽起来。 “说我不得宠,喝了也是白喝……” “主子、你听到了?”黑雅不明就里地问道。 海兰珠却摇了摇头,“这几个月这样的话还少吗?奴才们明着、暗着大概也就说这些吧!” “那主子为什么不生气,不留住他们呢?” “该留的自然会留,该走的也自然会走,我留不住,也管不了这么多!” 听着海兰珠这么一说,黑雅更是愤愤不平,“都怪可汗,如果不是可汗冷落主子,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情况!”“黑雅、你这个话说给我听就好了,要是让别人听到,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可是主子,难道你就不奇怪吗?可汗明明很喜欢你的,可是为什么这几个月了,连碰都不碰你,便冷落你了?” 海兰珠心中一沉,这也正是她不明白的地方,难道历史是假的?宠冠后宫的宸妃,其实根本不得皇太极的心吗?“我不是可汗,我猜测不了他的心思!” “但是有人可以!”黑雅灵机一动,瞬间想起了一人来。 “谁?” “安图!” “安图是可汗的近臣,他又怎么会帮我呢?”海兰珠原本有些希望,可是一听到是安图,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安图虽然只是个小官,却是皇太极身旁最近亲的人,就连哲哲的贴身宫女丹朱看到他,也要忌讳三分。 “主子大概不记得了!一个月之前,主子曾经路过漪澜阁,听说有人毒疮发作,便叫人找来了鸡尾草,没有想到那人的毒疮居然真的被治好了!” “那人是安图?”那天的情况她还依稀记得,受伤的那人被人群围着,她也没有看清楚模样,命人找来鸡尾草,便离开了!没有想到居然是安图,这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呢? “恩,所以黑雅准备找安图问个明白!” “可是……” 不等海兰珠迟疑,黑雅便拉着她,向着正殿跑去,也是夜深,宫人们都休息了,正剩下守夜的侍卫和安图立在大殿之外。 安图见到来人,便急匆匆地走了过去,见是海兰珠,便行了行礼。 “海福晋吉祥!可汗刚刚批完折子,已经睡下了,海福晋还是明日再来吧……” “我不是来找可汗,而是来找你的!” “我?” “我家主子是有问题想问问安图你……”黑雅是个急性子,由不得分说,便急忙忙地答道。 安图这才明白了两人的来意,却笑着答道“不知海福晋是想问我何事?” “明知故问,当然是可汗的事了……” “黑雅!”见黑雅那丫头说话不知分寸,海兰珠便呵斥着。 “喔、海福晋是想可汗的事,可是可汗的心思岂是我们做奴才的,可以体会的?” “好你个安图,主子那次在漪澜阁救你是白救了,早知道就应该让你发毒疮发死!” “黑雅、住嘴!”见安图不愿说出原有,海兰珠倒也识趣,便说道“今晚打扰了,希望你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诉可汗!”便转身准备离开。 “不知福晋愿不愿意听安图讲个故事?”见海兰珠停下了步子,安图这才饶有深意的说道,“在可汗还是四贝勒的时候,阿拉城里曾经跑来了一只大青马,那马匹刚健,四肢有力,日行千里也不知疲惫,多少武将贝勒都想要占为己有,就连可汗也不例外,可是那马匹野性难驯,摔死了好几个驯马师,便没有人再试了,直到有一天,可汗趁着马匹喝水的时候,跳上马背,便狠狠地驰骋一日,终于将那马匹骑了回来,老可汗将马赐给了可汗,大家都以为可汗会好好对待那马匹,可是可汗却将它和其他同样优秀的战马放在一起,却从来不骑它,任凭那马如何发狂,可汗就是不骑它,直到三个月之后,可汗终于骑上这匹野马,并最终彻底驯服了它,这匹野马就是后来,可汗的战马――追风!” “战马追风?”海兰珠似有似无地重复着,脑子里多少也听进去几分。 “安图、叫你告诉主子,可汗的想法,你却说这些无用的话……”黑雅有些责备地说道。 安图却耸了耸肩,乐呵呵地说,“我说啦!” “哪里说了?你分明……” “原来如此!安图、谢谢你,这个恩情,海兰珠会记在心上的……” 【021】野性难驯 翌日、皇太极从朝廷上回来,便迫不及待地批阅起奏折来。安图在一旁候着,心中却多了几分不安。 海兰珠昨天来找他,他心一软便将可汗的心思说了出来,海兰珠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个中缘由,要是她不出任何岔子,等着可汗三个月期满还好,要是出了什么事端,那可是他担待不起! “可汗、我要见可汗……”大殿外传来了一阵吵杂的争吵声,皇太极放下了手里的折子,有些薄怒地望向了门外。 “安图、发生了什么事?”他低沉着话语问道。 安图还来不及回答,便看到不远处,一个宫女急匆匆地跑进了大殿内,那人――居然是黑雅! “黑雅?”安图诧异地喊道,黑雅却不曾理会他,倒是径直跑到了皇太极跟前。 “可汗、快救救主子吧!”黑雅一面说着,一面着急地哭诉起来。 皇太极见是黑雅,心中也是一紧,他站起身来,便问道“兰儿怎么了?” “主子、主子不见了!” 轰―― 仿佛是晴天霹雳,将所有人的心击打得粉碎。 “不见了?”皇太极诧异地重复道。 “主子昨天半夜趁着我熟睡之时,便出去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到处都找过,也问过其他人,都说没有看到主子,心里一急,也只好来找可汗了!” “兰儿在听雨轩不是好好的吗?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她是我的福晋,难道没有一个宫女宫人伺候着吗?”听着黑雅这么一说,皇太极更是大怒起来,他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案板上,激起了一阵沉闷的响声。 “难道……”安图神情煞白,脑子里忽然记起了昨晚的事情来,难道海兰珠她去了? “安图、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安图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的神情怎么瞒地过他? “安图该死!兴许、兴许昨晚海福晋听了追风的故事,便想着……” “禀告可汗、马厩来了消息,说可汗的战马追风……不、不见了!”安图还没有说完,殿外的士兵便传来了消息。 “什么?” “海福晋难道真的去找追风了?”安图自顾自地说着,皇太极心中一急,甚至来不及多想,便冲出了殿外! “马上替我准备马匹,我要去马厩!” 青色的战马在辽阔的山地奔驰着,皇太极甚至来一个手下也没有带,便孤身一人去往马厩了,这里山路崎岖,饲养战马的营地也早就远去。 海兰珠到底去了哪里? “海兰珠、海兰珠……”他雄厚的嗓音在原野里回荡着,却始终没有见到海兰珠的影子。 嘶――不止是何处传来马匹的嘶鸣,他身下的战马也跟着踱着步子。 是追风?是追求! 他扬起马鞭,便直直地向着嘶鸣的方向追去。 只见崎岖的山路之中,一匹飞快奔驰地大青马一跃而过,而马背上居然有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女人! 是海兰珠!那女人居然是海兰珠! “兰儿、兰儿……”皇太极着急地大喊起来,可是此时的海兰珠已经听不进去任何的声音了,追风快速地奔驰着,那速度几乎要将她摔下马背,她紧紧地握着缰绳,脚下的马镫也滑落了下来。 追风仍是不依不饶,它疯狂地跳跃着,想要将她从马背上甩出去。 树林里凌乱的枝桠割裂了海兰珠的袍子,冰冷的风从缝隙中穿了出来,一瞬间、追风急转弯,海兰珠原本就倾斜的身躯,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追风抬起了前蹄,便对着她的脑袋砸去! 也许不过一时、她便成为了追风脚下的肉团! 嗒―― 那是千斤巨石踏入骨髓的声音,可是那想象中的疼痛居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她莫名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一个炙热的身躯正紧紧的抱住她。 是皇太极、居然是皇太极!他死死地抱住了她,将她护在了身下,那沉闷的马蹄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嘶―― 巨大的嘶鸣声响彻在山谷之中,追风似乎认出了皇太极,在最后一个收了力,可即使如此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了,追风垂着眼眸,便一股脑地向着远处奔去! “你来找我干什么?”海兰珠莫名地发起火,她奋力地将他推到了一旁,愤然地问道。 “兰儿、让我看看你受伤没有?”他走了过来,甚至没有苛责她的无理以及自己背上的伤痛,他心里念着她,脑子里想着她,眼里满是担忧和无奈! “我不是你的兰儿!我只是你遗弃的妃子,是你不要的福晋,是对你不贞不洁的女人!”她拼命地挣脱着他,似乎想要将他推得远远的。 他心中积聚地怒火也在瞬间迸发出来,他狠狠地握着她的手腕,便说道,“海兰珠、你要是再无理……我就……” “就怎么样?将我打入冷宫吗?还是送我回科尔沁?皇太极、我是人,不是你肆意的宠物,不是你想要就抢过来,不想就丢在一边的东西!” “你知道?”一把钳住了她的下巴,这才想起离开大殿的时候,安图的话来,“你明明已经知道了追风的事情,为什么不安安分分地呆在宫里,三个月、只要三个月,到那时候,你就完完全全……” “屈服于你、是吗?我不要!我海兰珠不要!我不要做一个屈服的女人,如果你爱我,便给我你一整颗心,要是你不爱,就送我回科尔沁……” “回科尔沁?”他彻底被激怒了,他圈住了她的胳膊便问道,“你就那么想要离开我,迫不及待地从我身边逃走吗?” “是……唔唔――”她的话没说完,唇间便被一道炙热的力道彻底地封住了,他霸道而凶狠地吻着她,那与其说是问,倒不如说是一种惩罚,那如野兽一般的撕咬,将她嘴唇撕裂了一道微弱的口子,猩红的血液从口子里钻了出来,又流淌到她的嘴角。 他仍是不肯放过她,力道也在瞬间强硬了起来。她拼命挣扎,却发现丝毫挪动不过半分,刚才他让着她,可是现在他却由不得她胡来! “唔唔……放开我……”她努力地嘶吼着,从唇间吐出几个字来。 他终于放开了她,冷冷地说了一句,“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吗?” 说罢、便俯身将她压在了草地上。 青葱的草地泛起了淡淡的清香,可是她的脑子里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她拼命地躲避着他的吻,可是每次却被他牢牢地按了回来。 【022】不负相思不负卿 青葱的草地泛起了淡淡的清香,可是她的脑子里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她拼命地躲避着他的吻,可是每次却被他牢牢地按了回来。 “海兰珠、你是我的!”他像是命令般喊道,她却倔强地别过头去,“不是!” “不是吗?”皇太极不说一语,一丝魅惑的笑意浮现在那张俊如天神的脸上,“也许以前不是,可是现在,你就是!” 嘶――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便撕扯开她月白色的长袍,霸道而凶狠地吻着她,他的吻从滚着金边的领子,一直蔓延到那如缎带般细腻的肌肤之上。 那狂热的气息夹杂着青草的香气,几乎将她整个身心沦陷,他失去了理智,和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像个洪水猛兽般啃噬她! “唔唔……皇太极、你放手!”她拼命地推搡着,好不容从他的吻逃离开来。 他却一把握住了她抵御的双手,禁锢在他的掌心,“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本汗的名字,你可知道……” “知道什么?你是建州的可汗?而我是你丢弃的福晋吗?然后用你的地位、用你至高无上的权利去征服我对吗?” “地位?权利?不――今天我不是大金的可汗,你也不是我的福晋,我只是一个男人,而你是一个女人!我用会男人征服女人的方式,来征服你!”说罢、他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只是这次他却更加地猛烈起来。 他的身体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的炙热,从未有一个女人让他这么有爱又恨,她是倔强的、任性、却也是真实的!单是那份真实,便是他十几年的时光之中,难能可贵的! 宽大的手掌再次席上她的长袍,又落在了她饱满的丰盈上。 “不――”她想要反抗,却不知何时,双手早已被禁锢在头顶了,她的长袍退下,只剩下雪白色的亵衣,他的吻肆意在她的脖颈间,又落在了她呼之欲出的丰盈上。 缠绵、缱绻的热吻几乎将她淹没,她越是想要逃离,却越燃起更多的火焰! “兰儿、兰儿……”他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字,那蛊惑的声音像是魔咒般在她的耳畔响起,“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做我的女人,做我皇太极真真正正的女人!” 刹那迟疑却也逃不了他敏锐的眼睛,那典美的唇微微一样,他宽大的手掌趁机扯下了她包裹的衣裤,他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全然褪去,那炙热的胸膛霎时间紧紧地贴合在她的肌肤之上,激起层层涟漪。 她这才从浑浑噩噩中反应过来,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扬起了身子,便这么一挺! “呃――”她只觉身体像是被撕裂般疼痛,他的炙热、他的疯狂瞬时化作一层层巨浪,将她淹没其中。 他疯狂驰骋,像个残暴地掠夺者般发狂地要着她,剧烈的疼痛将她整个身心碾碎,眼泪也跟着滑落出来。 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忍,那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眼角! 泪、是咸的、苦涩的! “兰儿……”他拼尽全力地拥吻着她,那力道虽然强劲、却比刚才温柔了许多!他轻咬着她的耳畔,又沉沉地呢喃道“此生此世、我皇太极定不负你海兰珠!” 不负相思不负卿! 这是她脑海里猛然闪现的一句话,她像是在梦中一般,这话倒像在哪里听过! 可是、霎时她又从恍惚之中清醒过来,她是海兰珠,她注定是皇太极的福晋,是这大金后宫了最得宠的女人,也是唯一能绊倒那拉,帮助阿泰尔的人!也许他说得对,这就是她想要的,承蒙恩泽不正是她所需要的吗? 想着想着、她的身体也开始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那难耐的感受像是电击般传遍她的全身,她不由得收起了双腿,又像是藤蔓一般,盘在他的腰间。 突如其来的紧致,让他差一点就失去了控制,他低着眼眸看着此刻如此柔美的她,竟也像个孩子大笑起来。 她的身体微微发烫,那炙热的触感让即使是身经百战的他,也有了一丝地失控,他疯狂驰骋,可是那致命的诱惑又一刻不停地追赶着他。 夜色缱绻、人也缠绵…… 微微的天光照耀着海兰珠的眼睛,她这才从混沌之中清醒过来。此时、已经不知是什么时辰了,皇太极将她温柔地揽住怀里,而身下早已不是草地,而是他硕大的黑色披风。 “你醒了?”他轻轻地嗑下一吻,温柔地问道。 她只是点点头,甚至都不敢直视那双柔情的眼睛。昨晚、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可是这一切都仿佛是梦一般。 天地浩大,他们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吗?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坏笑着刮了刮她的鼻梁,说道“快穿好衣服吧!我估摸着安图他们要过来了,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她这才凝视四周,不远处早已经被建州的护卫军团团围住了,只是这些人都背对着他们,围成了一个硕大的园。 “啊?”她倒吸一口冷气,缓慢地拿起了一件衣衫便迅速地穿了起来,不想却被他一手揽住了,他再次将她拉入怀中,又俯身看着她,“这是我的衣服,怎么?你现在胆子大到,连可汗的衣服也敢穿了吗?” 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拿着他黑色的长袍,她无奈地甩掉了衣衫,好不容易才找到那月白色的长袍,便慌忙地穿了起来! “其实你不用这么急……” 不等他说完,海兰珠早已经衣衫整齐地看着他了,他这才挥挥手,示意安图过来。 安图将追风带到了他们面前,便笑着轻轻地抚着追风的马背说道,“追风啊、追风……我只知你匹好马,不知、原来你还是个大媒人!” 听着安图这么一说,海兰珠更是觉得有几分羞愧,皇太极倒是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扶上马背,自己也一跃而上。 他们共同骑在追风的背上,倒像是一幅缱绻的画卷。 一路人、追风似乎很是明白主人的心意,它慢悠悠地走着,仿佛这路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马背的颠簸让她和他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的空隙,那微小的摩擦让他的身体也有些异样了,他将她抱得更紧了,她试图逃脱,又被崎岖的山路颠簸回来! 【023】回宫 只是半响,海兰珠回宫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一时间、听雨轩门庭若市,那些少有往来的主子、侧福晋都争相前来看望,就连之前借故出走的宫人宫女们也厚着脸皮,一个个立在了听雨轩的门外。 海兰珠心中难免有些唏嘘感叹,人情冷暖在这个凉薄的后宫,早已经彰显无遗。皇太极将她送到听雨轩,连杯茶水都来不及多喝,便急匆匆地赶往大殿。 黑雅微笑着将海兰珠扶进后室,便打趣地说道,“这下主子总算扬眉吐气了,这可汗心里还是有主子的,连夜出宫,又是去马厩,又是去山林,差点没有把这个大金后宫翻个天……” “是吗、”听黑雅这么说着,海兰珠却只是淡然应道,她心中的不安哪里是黑雅能够明白的?对于赫德的背叛,对于阿泰尔的担忧,甚至是对于后宫里这群女人的勾心斗角,哪一样是让她轻松的? 得到皇太极的恩宠是开始,但绝非结束,如果历史正确,她便是将来能够叱咤后宫的宸妃,可是深宫冷漠,这宫里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呢?君心似海,皇太极的心思也是她万万无法揣测的…… 想着、想着、她心中一紧,头脑也跟着发昏起来! 身子一轻,一个跟头重重地跌落在地。 “主子、主子……” 不等下早朝,皇太极便匆匆结束政务,急忙忙赶到了听雨轩,御医已经把海兰珠把了脉,转身便准备开方子,见来人是皇太极,御医吓得连忙退到了一侧。 “兰儿怎么样了?”皇太极跨步走到了床榻前,握着那双有些乏力的素手问道。 “回可汗、海福晋她……她只是昏睡过去,多加修养自然会痊愈!” “昏睡?混账、是你们这些奴才没有伺候周到吗?不然兰儿怎么会虚弱至此?”皇太极大怒,那双睿智的眼眸也在瞬间迸发出骇然的光芒。 “奴才该死!只是……”御医吓得连滚带爬地摔到了地上,他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该不该将实情说出来。 这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只是什么?”皇太极虽是愤然,倒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便问道。 “这――” “说、” “回可汗、海福晋她原本身子就弱,我约摸着福晋来盛京这些日子水土有些不符,再加上……恩宠过度……身子就更加不堪重负了……” 御医故意将“恩宠过度”这四个字小声说道。 “什么?”皇太极根本没有听清楚,便再次问了起来,“说大声点,你是哑巴吗?” “回可汗、奴才是说海福晋恩宠过度,身体不堪重负,才昏睡过去!” 御医抬高了音量,高声喊道,这一出口,便煞得皇太极面色铁青! 原来罪魁祸首还是他自己,他昨夜盛怒,这才没有顾忌兰儿的感受,她是何等柔弱的女子,怎么能够承受这么多恩宠呢? “大福晋吉祥!” 不等皇太极回过神来,玉儿便扶着哲哲进了里屋,御医的话哲哲自然是听到了,可是她笑而不语,径直走到了皇太极的身旁。 “哲哲给可汗请安!” “玉儿给可汗请安!” “都免礼吧!”皇太极有些尴尬地回答道,便径直走到了海兰珠的床畔,他低着头,轻轻地抚了抚她发凉的脸蛋,心中不禁在想,幸亏兰儿这丫头睡着了,要是让她听见,止不住又要埋怨他了! “可汗、”哲哲走到了皇太极的身旁,细心地接过了黑雅递来的汤药,便说道,“这里有我和玉儿看着,海兰珠只是受了点风寒,并无大碍,偏殿里几位大臣还候着呢,可汗如果信得过哲哲,便将这里交给我……” “这……”听到哲哲这么一说,皇太极也不便再留下来,一来政事要紧,二来、他也信得过哲哲。他这才有些不舍地松开了紧握着海兰珠的手,跨步向着门外走去,可是刚刚走到门口,他又停顿了下来,“如果兰儿……” “可汗放心!这里有姑姑和我,要是姐姐醒过来,玉儿一定会马上派人通知可汗的!”一旁的默不作声地玉儿,这才回答道。 真是蕙质兰心!他的心思还是玉儿最明白,听着玉儿这么一说,皇太极这才安心地迈着步子,急匆匆向着门外走去。 见一切都安顿妥当,哲哲这才放下了手里的汤药,递给了黑雅,便说:“好生照顾你的主子!” 一转身,又对着满屋子的御医、奴才说道。 “开完方子、无关的人就下去吧!海福晋只是受了风寒,要是有人在宫里乱嚼舌根,小心他的脑袋!” “是!” 听着哲哲这么一说,屋子里的奴才、御医们无一不打了个寒颤,曲着身子,便一一退出了门外。 “主子、”黑雅原本就是个没有底气的小丫头,见海兰珠昏迷不醒,一时间也失去了分寸,她将手里的汤药小心翼翼地喂到了海兰珠的嘴边,却又被她生生地退回来。 “让我来吧!”玉儿见状,便径直走到了床畔,她正准备接过黑雅手里的汤药,便被哲哲拉住了。 “玉儿、喂食汤药是奴才做得事,不是你一个格格、福晋的身份做的!” 玉儿微笑着轻轻推开了哲哲的手,便说道,“可是、她是我的姐姐!妹妹照顾姐姐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哲哲摇了摇头,见管不住她,便任由玉儿去了。她心中窝火,总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玉儿啊,玉儿…… 你何时才会明白,眼前这个你所谓的姐姐,如果是你丈夫的心头爱,他日她飞上枝头,又是不是会记得你今日所做的一切呢? (断更这么久真是对不起大家了,这段时间忙着完结首席夫人,也忙着自己的事情也就没有更新此文,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会继续更新,直到完结! 【024】范文程 皇太极跨步走进大殿中,殿内一干文臣武将早已经静候于此,若不是海兰珠病倒,他何时曾如此怠慢过军政大臣? “可汗、”一进屋子,鳌拜便将战报递到了皇太极的跟前,他拿起战报,匆匆看上了一眼,这才知道出了大事。 “可汗、鄂尔多斯战事吃紧,十四爷派探子回报,察哈尔残余势力联合漠南蒙古边际的几个部落,于鄂尔多斯屯兵,试图反扑我八旗军队……另一面朝鲜背弃之前签订的合约,想要同明朝联合起来,陷我大金于不义!” “鄂尔多斯、朝鲜……”皇太极将战报丢在了桌案上,那双如鹰般睿智的眼眸,也在瞬间思索起来! 一个在极北,一个在极南,如果派兵征讨其中一方,那么另一边必定会趁势而起,到时候大金岂不是腹背受敌? 可是如果分散兵力,那些蒙古残部和朝鲜部众,也不是等闲之辈,只怕两头挨打,得不偿失! 见皇太极低头不语,一种朝臣也是心急如焚,可是没有对策,却也任何办法。 “可汗、微臣倒是有一计!”大殿的后方,一个长相儒雅的中年男子,厉声喊道。 众人回头,这才发现这人不过是个书房官,而且是个汉官。 “这军政大事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人汉人插嘴!”额敏心直口快,第一个便斥责道。 皇太极这才仔细打量起此人来,这人他见过,天聪三年,他攻打明朝,当时他前方炮手受伤,一个文臣从一众武将中走出来,他不惧生死,硬是轰得明朝军队,人仰马翻,他记得那人叫做——范文程! “范文程?”皇太极试探性地喊道,范文程一惊,片刻失神,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臣在、”他走上前去,恭谨地行了礼,便直视着皇太极的眼睛。 “大胆奴才,可汗岂是你能够直视的?”鳌拜也看不下去了,便一把钳住了他的胳膊,大声喊道。 “鳌拜先放开他,先听他说说究竟有什么计策?”用人之际,皇太极也不想在意这些细节,看他目光笃定,心中应该有一个完备的计策了! 范文程抚了抚衣袖,便说道,“现在的问题,也是可汗将来要遇见的问题,下官不才,只是读了几本汉人的书,知道可汗也是喜爱读书之人,不知道可汗可读过淮南子?” “你这个狗屁汉人,这都火烧屁股了,还在讲这些没有用的东西?有计谋你就说,没有老子第一个宰了你!”额敏是个急性子,一时间火冒三丈,差点没有把范文程给就地正法了。 “额敏、让他说下去!” “臣的办法是御驾亲征,由可汗领兵从盛京出发,向鄂尔多斯进攻!” “荒唐!还以为你想到什么好办法?要是可汗去了鄂尔多斯,盛京虚空,到时候朝鲜联合明朝直捣盛京,我们大金由老可汗建立的百年基业都会毁于一旦的!”一旁的代善也忍不住反对起来。 皇太极沉默不语,想起了范文程刚才提过的淮南子,他是想? 他心中一叹,竟然也默默地佩服起眼前这个汉官起来,便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计策,就按照范文程的意思,由本汗御驾亲征,以额敏为左将军,鳌拜为右将军,代善留守盛京,静待听命!” “这——” 皇太极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都退下吧!”不等大家多说,皇太极便退出了朝堂。 文武大臣都向范文程投来了鄙夷的目光,一来觉得他是庸才,要是大汗真按照这个计策来实现,那么大金将来面临灭顶之灾,另一方面,大汗怎么会听蓕钼信这个汉人的话呢?他半生戎马,几乎没有吃过败仗,难道真是所谓的英雄自大吗? 范文程等众人都走了,这才佯装着向大殿外走去。 安图从后殿走了出来,见范文程没有离开,也是一惊,他走到跟前,便说道,“范先生、可汗有请!” ****** 范文程跟着安图走进了后殿,皇太极正仰望着墙上的地图,思索着什么,见他进来,也是沉默不语。 “可汗、”范文程行了礼,便跟了过来。 “你真要本汗攻打鄂尔多斯?”皇太极看了他一眼,便走在了一旁的龙榻上。 “记得刚刚在大殿上,微臣曾经问过可汗,是否读过淮南子……” “读过、”皇太极虽然是个满人,可是他喜欢读书,尤其是汉人那些安邦定国的书册,这些年除了戎马天下,他便是在汉学中不断成长的。 “那可汗可记得淮南子其中的一段:故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为之以歙而应之以张,将欲西而示之以东 ……” “你是想声东击西?”皇太极虽然也有几分意会,但是听他这么一说,也是心中一紧。 “正是!我想可汗早已经洞悉了微臣的看法,这才做了朝廷上的安排!” “我虽然有这个想法,可是实行起来,却也是凶险万分的,万一……” “没有万一,可汗带兵攻打鄂尔多斯,这一出征势必鼓舞前方战士势气,只要我们先派额敏作为先锋,带一对精兵攻打鄂尔多斯,再秘密由另一条路专攻朝鲜,朝鲜那时一定是忙着跟明朝接洽,放松警惕,到时候我们便可以直捣黄龙!” “可是、为什么一定是额敏去鄂尔多斯?而不是鳌拜?”皇太极心中疑惑。 “额敏好大喜功,前去必定大肆宣传,可是鳌拜为人低调,又是一员猛将,很适合偷袭朝鲜,再加上鄂尔多斯的漠南旧部,大部分还是因为钱财才跟林丹汗的残余势力在一起,要是他们知道大军压境,我们只需要派一两个说客,便可以不战而胜!” “好!好!真是太好了!我大金有范先生这样的人才,是我大金之福!”皇太极大喜,范文程这才会心一笑,他终究还是没有选错人,皇太极就是他苦寻多年的明主! “可汗、当下还需要可汗做一件事!”范文程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说道。 “什么事?” “听说可汗最近对新娶的海福晋非常上心……” “这……我只是……”皇太极慌了神,他知道一个明君是不能被儿女私情所牵制的,神色也显得有些尴尬了。 范文程却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几日,请可汗多花些心思在福晋身上,不管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就请可汗好好地放松心情,玩乐一番……” “你的意思是……” “君子之言不予言表!” 皇太极大喜,这才会意到他各种意思! .. 【025】你心里有我 一连几日,皇太极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海兰珠,甚至连早朝也荒废了,大臣们的折子被直接呈上了听雨轩,可是他还未来得及看几页,海兰珠便在睡梦中惊恐地嘶喊起来。 “不要!不要死……”皇太极紧张地奔了过去,便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兴许是她做了噩梦,那炙热的眼泪也从眼角滑落下来,他心疼不已,恨不得将她牢牢地锁在他的身旁,他从未见过比她还软弱的女子,他后宫的女人们多是沉稳的性子,贤淑如哲哲,蕙质如玉儿,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海兰珠那边柔弱而刚烈的,她像极了她的名字,幽谷之中那一抹遗世而独立的兰花,清香却又偏执! “兰儿、我的兰儿……”他细碎的念叨着,思绪也在沉沉浮浮之中陷入了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海兰珠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她眼眶湿润,显然曾经哭过,她这才记起,她梦境回想起了许多事来,她想起了姥姥,想起了在察哈尔的往事,甚至想起了赫德,她痛哭流涕,她想要挽留的一起,终究在梦境中化为泡影! “主子、你醒了?”将汤药送进房间的黑雅,见海兰珠醒了,也是喜极而泣,她放下了托盘,便想要走过来。 可是一转念,又见到了刚刚熟睡的皇太极。 见黑雅神色有异,海兰珠这才发现自己卧在温暖的怀抱之中,她微微地抬起头,见那双沉稳的眼睛早已经安睡,她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子,不想打扰他,可是她一动,那巨大的身躯便紧张地抱住了她。 “兰儿别走……”不知道他是梦语,还是假寐,那句话像是魔咒般紧紧地萦绕在她的耳畔。 “主子、这几天可汗一直照顾你,都没有合过眼,既然主子醒了,不如就让可汗休息一会吧!”说着,黑雅自觉地退出了门外。 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那双健硕的臂膀将她牢牢地锁在怀中,他炙热的呼吸像是羽毛般掠过她的耳畔。 他是真的睡着了吗? 咚咚咚——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那巨大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出,她将手捂在心口,可是仍然掩盖不住,那么热烈的声音! 致命的、魅惑的气息在她的耳畔萦绕,她这才发现他的手不知不觉,竟压在她的心口上,她微微一怔,便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的大手移开,可是他的身子太沉了,她全无力气,她像是蚂蚁般微微地挪动着身躯,那细碎的摩擦像是无数的羽毛扫过她的肌肤。 终于,她的身侧逃到了床畔,她的脚也快要触及到地面。 她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挪开。 “想逃去哪?”那沉睡的双臂一紧,将她稳稳地压在了身下。 “你、你装睡……”她撅着嘴,埋怨地说道。 他低着头,将双手撑住了她的两侧,便低声说道,“我是真睡,可是有人不安分,想要诱惑本汗!” “谁想要诱惑你!”海兰珠一生气,便想要逃离他的控制,可是挣扎之间,居然差点贴上了他的脸。 皇太极一个侧身,将她由下变到他的身上,笑道,“这不是诱惑是什么?” “你……”她娇羞不已,死死地想要推开他,却又被他反手压在了身下。 看着她涨红的脸,他心情也在瞬间舒畅起来,他抚着他的发丝,便亲昵地说道,“兰儿、你这么害羞,一点都不像科尔沁的蓕钼女人!” “那么科尔沁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她本能地反问道,可是一瞬间,他和她都僵住了,科尔沁的女人是应该像哲哲一样贤淑,像玉儿一样委婉,但是她们在床榻之间,是不是也是像任何一个草原儿女般肆意张狂呢? “兰儿……”或许是看出了海兰珠的心思,皇太极心中一紧,便握住她的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介意和哲哲玉儿共享一个丈夫,可是她们在你之前,已经来到我的身边了,我不能……” 听这么一说,她心中更是酸楚,难道心中不悦,都不可以吗? “是!凡是有个先来后到,我最晚来到你的身边,所以你要把我跟她们比较,所以我注定不像科尔沁的女人,我身子那么弱,根本承受不起可汗的恩宠,那么可汗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你……”见她发怒的神情,他原本有些薄怒,可是一转念间,他便微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瞪了他一眼,不满地问道。 “我记得兰儿你刚刚随大妃来盛京的时候,总是生疏我,似乎是怕了我,后来我对你有意,你也总是回避着,直到那日、你说你的意中人是我,我仍是半信半疑,就算是你嫁给了我,成为了我的福晋,我仍然觉得你的心,像是镜花水月般难以捉摸,我不敢笃定啊!我甚至无法自信满满地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是真心喜欢我,她不是为了权势,为了族人,为了利益,为了我所无法预知的一切,才来到我身边的!我不断地想,不断地想,才觉得应该像是驯服追风那样驯服你,可是你是那么的倔强而刚烈,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觉得自己会失去你一般!直到刚才……” “刚才?”看着皇太极深情款款地说着这番话,她却仍然如梦如幻。 “刚才你生气我拿你跟哲哲、玉儿、跟任何一个科尔沁的女人做比较,我才知道……你心里有我!” 轰隆—— 海兰珠只觉头脑一阵,那眩晕的感觉从头皮直接钻入心扉,皇太极说她心里有他? 不!她心里怎么可能有他?她的心,她的感情都只属于赫德的! “你不认?”他端起了她的下巴,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说道,“如果你心里没有我,怎么会介意我曾经有过谁?怎么会吃我的醋,又怎么会心烦意乱呢?” 吃醋、心烦意乱? 她抬起眼眸怔怔的看着,她眼中饱含了疑惑,可是那迷茫的目光却成了他眼前的魅惑,他擒住了她的下巴,便轻轻地吻了上去。 那么缠绵悱恻的吻,那么深情款款,那么笃定决绝,那么像是梦境之中的吻,那吻的热度几乎让她沉醉其中,她的思绪回到了现代,好像她与他曾经见过,时空流转,她的思绪又回到了更为久远的时光,那苍茫的大地之间,那个吻勾出了多少悲欢离合! 见她莫名的哭泣,他这才端详起她的面庞来,他轻轻地吻着她的眼角,便说道,“兰儿,只要有我皇太极的一天,我绝不会让你流半滴眼泪!” .. 【026】出征 次日,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海兰珠的脸上,她微微地睁开眼睛,这才记起昨晚的事来,皇太极仍然安睡着,他熟睡的模样像极了沉睡的婴孩。 她抬起手,便想要轻抚那张沉睡的面庞,可是她的手还未触及,脖颈间,一枚冰冷的物体,便从衣衫处滑落出来! 珍珠,是那颗饱含着她对科尔沁仇恨,和对赫德无限眷恋的珍珠! “赫德~”她心疼地喊道,只觉心间像是被什么剜了一刀般疼痛,她怎么能够忘记赫德,背弃他们的感情呢?她怎么可以被皇太极三言两语,便轻而易举地虏获了她的心? 她爱的是赫德,想的是赫德,她留在皇太极的身边只是为了阿泰尔,为了报仇,报仇,报仇! “兰儿……”不知何时,皇太极微微地睁开了眼睛,他从背后将海兰珠揽住怀里,却发现她正望着一枚银质珍珠项链发神。 “呃……可汗!”海兰珠匆忙地将项链塞进了衣衫内,便恭谨地喊道。 皇太极觉得有些好奇,便问道,“是谁送给我们兰儿的项链,瞧你,还这般小心翼翼地收着。” “是……是、是我哥哥――吴克善!是哥哥在十三岁那年送给我的礼物,这礼物饱含了我对科尔沁……绵长的眷恋!”海兰珠机警地说着,这话里丝毫找不到任何的破绽,也许在后宫的日子久了,人连说谎的能力,也在加强!她不再是那个任人鱼肉的阿奴,而是这大金后宫里未来的女主人! “喔、是这样……”皇太极淡淡地应道,眼神中却多少有些疑虑,寨桑不是说她从小就在哪嘛那里长大,直到二十六岁才回到科尔沁,那么她之前应该是没有见过吴克善的,就算见过,感情也不至于如此深厚,她怎么会? “大汗、已经是早朝时分,我的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如果大汗再不去上早朝,那些朝臣们便会怪罪海兰珠的!”为了转移话题,海兰珠便起身,说道。 皇太极这才记起他已经好几日未上过早朝了,虽说这是范文程的计谋,但是对于勤勉的他来说,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吧、我这就去上朝,你在这里要好好地调养身体,不要胡乱走动,需要什么就让黑雅告诉安图或者是哲哲,但凡这宫里有的,都会尽力满足你!” 海兰珠微微地点点头,皇太极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听雨轩。 见他走远,海兰珠这才松了一口气,黑雅走进房门,将早膳放在了桌上,她这才记起之前叮嘱黑雅的事情来。 “黑雅、我之前让你打听的几味药材,可有消息?” “有倒是有,可是……胡御医说了,那几种药材是宫中禁用的,要是混在一起熬成汤水食用,便会……便会……”黑雅不敢多言,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便会不能生育,是吗?”海兰珠淡然说道,她当然知道这些药材的用处,她从小在科尔沁长大,姥姥便教会她一些采药之术,再加上这些年的颠沛流离,那些常见药材的用处,她还是知道几分的! “主子知道?那为什么还……”黑雅不明就里,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希望承蒙恩泽,早日得到子嗣,可是她却…… “黑雅、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吗?” “记得,那年黑雅十三岁,还是个到处偷取食物的乞儿,是主子救了我……”黑雅伤心地说道,不禁哽咽起来。 海兰珠并不是想勾起她的伤心往事,只是想告诉她,一直以来隐藏在她心里的秘密。 “在察哈尔,就是在我遇见你的那个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几次救我于危难的男人!”她说着,双手拿出了那枚银质项链。 “难道这条项链就是当时那个男人送的吗?” 海兰珠摇了摇头,“是、也不全是!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成为科尔沁的格格,为什么会出现在大金后宫,事情要从……” “原来是这样!主子是为了报仇才留在可汗的身边?为了阿泰尔,为了死去的赫德,为了报复科尔沁?正是如此,主子不是更应该有自己的孩子吗?”黑雅虽然读书不多,倒是也明白后宫的生存之道,母凭子贵,将来容颜老去,可是一旦有自己的孩子,便有活下去的希望! 海兰珠仍是摇摇头,“我心里只有赫德,我已经对不起他了,又怎么能够再生下皇太极的孩子,不管怎么样,都照着我的法子去做吧!只是记住,告诉胡御医,让他嘴巴紧一点,知道事情的轻重,要是被别人知道这件事,连累得不仅是我海兰珠一人,就算死我也会拉他陪葬!” “黑雅明白!”说罢、黑雅便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门。 ************************************* 皇太极走上朝廷的时候,大臣们已经候了许久,他们心中不满,嘴上又不便多说。 “可汗、鄂尔多斯送来了加急战报,十四爷的大军已经将城池团团围住,可是里面的人就是不出来,他们还扬言漠南其他部落的救兵很快便会达到,出征之事不能再拖延了!” 代善焦急地禀报着,心中也是火急火燎的。 “可是征讨鄂尔多斯一事,我阿济格第一个不同意,要是朝鲜打过来,只怕就和硕贝勒你一人,也是担待不起的!”阿济格激动地说道,他虽然恨死了皇太极,可是大金的江山却不能这样被他败掉! “可是……” ’好了、好了!不要再争下去,出征之事本汗已经决定了,三日之后,即刻出发!”说完,不等朝臣们有任何异议,便走下了大殿。 ************************************************* .. 【027】惩罚 “主子、”清宁宫中,丹朱急匆匆进了大殿,有些着急地喊道。 “怎么样了?”哲哲不紧不慢地看了她一眼,问道。 “可汗刚刚从朝堂上下来,听说发了很大的脾气,并下令三日之后,便要远征鄂尔多斯……” “三日?这么急?”哲哲多少有些诧异,大汗甚至还未跟她提起过出征之事。 “是啊!安大人特地派人来通知主子,希望主子早做打算!”丹朱将安图刚才的话转述给哲哲。 “这个安图倒是想得妥当!那么那边呢?有什么动静?”哲哲将目光望向了窗外,向着正南边的位置一撇,丹朱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海兰珠那里但是没有任何动静,其实这几日可汗为了照顾海兰珠,怠慢了朝臣,已经引起了朝堂中诸位大臣的不满,奴才觉得是适合将她……”丹朱在脖颈比划着,示意哲哲应该趁机将海兰珠除掉。 哲哲却笑而不语,过了许时,她才淡然地说道,“这后宫里的女人,是不可能享受独宠的,一旦恩宠过剩,便会成了众矢之的,宫里的女人们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就算我不出手,自然有人收拾她,就算宫里的女人都不出手,那么各方势力的朝臣们,又怎么会坐视不理?这古往今来的明君,哪个不是雨露均分,恩泽齐享的?只有昏君和亡国之君才会独宠一人,可汗是大金的天,更是当今少有的盖世英雄,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有一点我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 “可汗即便再宠爱海兰珠也好,怎么会怠慢朝臣,荒废政绩呢?这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的缘由……况且出征的安排,似乎并不妥当……” “呃?”丹朱忽然想起了几日之前的小事,想来或许与今日哲哲的猜测有关,“有件事、奴才估摸着有些奇怪!” “什么事?” “那日可汗下达了出征的命令,便匆匆地退了朝,可是后来听说单独召见了书房官范文程!”丹朱想到那天安图将范文程带入偏殿的情况,也觉得有些奇怪。 “范文程?他不过是个七品小官……难道……原来如此!看来可汗终究是可汗,可汗的心思又怎么会是这宫里的女人能够揣测的?”哲哲虽然不明白其中奥妙,但是听着丹朱这么一说,凭着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她知道可汗这几日的种种,不过是他的障眼法,为的自然是这大金的江山。 “丹朱、这件事除了我之外,不要告诉任何人,要是出了篓子,我也保不住你!” “是~”丹朱浑身哆嗦着,退出了大殿之外。 ********* 出征在即,宫里的主子、奴才们都争着抢着帮皇太极准备出征的衣物,就连一向淡然的玉儿,也连夜赶制了一双舒适的马靴,只有听雨轩寂寞无声。 海兰珠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她打发走了大部分奴才,只留下了几个贴心的宫女宫人在身边。窗外下着蒙蒙细雨,她依靠在护栏上,陷入了沉思。、 “主子、外面风大,你的病刚刚好些,还是进屋里,别受了凉!”黑雅端着喝茶,便委婉地将她带进了屋里,炭炉里的热气瞬间让她暖和起来,可是她的心却像窗外的细雨般,微凉。 见她这副模样,黑雅多少也猜出了几分,便安慰着说道,“这几天、可汗都忙坏了,又是准备铁骑,又是调动朝臣的,都不曾松一口气,听安图可汗这几日都未曾真正的合眼休息过……” “安图来过?”海兰珠诧异地问道。 “安图早些时候潜人来问候过主子的情况……”黑雅摇了摇头,说道。 “呃、”海兰珠淡淡地回到,只是那语气里仍然少不了几分失落,他连安图都舍不得派他来瞅上一眼…… “如果主子挂念可汗,大可以像别的主子一样,准备些衣物……”黑雅将切好的热茶放在了她的面前说道。 “挂念他?”她诧异地重复道,手里的茶杯差一点滑落下来。 不!她只是疑惑,她只是觉得他应该下了早朝就过来看他,可是那日他早朝结束之后,便去了哲哲的寿康宫,接下来的两天又是在偏殿渡过的,他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忘记了她还只是大病初愈! “出征的日子是明天吗?”她问。 “明儿个一早。”黑雅答道,见她神情落寞,也不便多说,便独自地退出了房门。 不知过了多久,海兰珠终于和衣睡下。、 半夜里、黑雅听到匆匆地脚步声,这才点起灯笼,却看到两个人影,正急匆匆地走进了听雨轩。 “大、大汗……”黑雅刚准备叫出声来,却被安图捂住了嘴边。 皇太极示意她别出声,黑雅这才蹑手蹑脚地停顿下来。 “兰儿怎么样了?”昏暗之中,皇太极低沉地问道,他声音显得那么疲惫不堪。 “主子已经痊愈了,这会睡下了,要奴才去叫醒主子吗?” 皇太极摇了摇头,便说道,“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别吵醒她。”说着,他跨步走向了内室。 黑雅正想跟上去,却被安图拉住了胳膊,她这才停下了脚步。 黑暗之中,海兰珠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但显然她睡得不太好,她呼吸有些急,双手也是握着小拳头,像是随时准备战斗一般。 皇太极有些心疼地走过去,便将手伏在了她的手上,他极尽温柔地松开她的拳头,又轻轻地抚顺了她紧致的眉宇,便在她额头上嗑下一吻。 渐渐地、梦中的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她轻轻一挥手,便揽住了他的脖子,他抱着她,那力度是那么的呵护备至。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呼吸终于均匀了起来,她沉睡的模样,亦如那草原上倦怠的小羊羔,他疲惫的面庞微微一笑,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悄然无声地向着门外走去。 “好好照顾她!”说完,皇太极便急匆匆地走出了门外,可是才走几步,他便停顿了下来,叮嘱着黑雅说道,“别告诉她,我来过!”说罢,便不留余地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 次日清晨,出征的号角响动整个盛京,皇太极带着几万人马从南门浩浩荡荡地向着鄂尔多斯出现,而此刻额敏已经带着一对精兵提前一个时辰,作为先锋,先行出征了! 后宫里的女人们站在城楼,望着那一去不复返的人群,无一不唏嘘感叹! “这一战不知又是多少时日!”哲哲望着远去的军队,焦心地说道,她双手合十,似是对着长生天祈祷一般,她嘴里细碎地念着,那如风般的眼睛也微微地闭了起来。 “愿可汗能够大胜归来!”一旁的玉儿也跟着担忧地说道。 片刻之后,哲哲终于睁开了眼睛,她横扫了周围的人群,却似乎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身影。 “海兰珠呢?”她冷冷地问道,语气中充满着冰冷的雾气。 “是啊、姐姐呢?”玉儿环视四周,没有发现海兰珠的身影。 “一个大早都没有见到人,怕是还在听雨轩睡着吧!”人群中不知哪个多嘴说了一句。 哲哲一听,便有些发怒了。 “胡闹!可汗出征这么大的事,她居然还有心思睡得着?仗着可汗的宠爱,就可以这般放肆吗?” ********* 一夜之间,海兰珠从混沌之中醒来,却发现天已经亮了,她来鞋子都来不及传来,便披着披风准备走出门外。 “主子、你醒了?”黑雅见海兰珠醒了,便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要去城楼,我想去看看……” “可汗已经走了!出征的大军已经出发快半个时辰了!”黑雅将海兰珠扶回榻上,说道。 “走了?为什么你不叫醒我?”她又急又气,她往常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便醒来了,可是这次她居然在他出征这天,睡过了头! “主子,我见你昨晚睡着晚,便没有吵醒你,想着城楼上离出征的队伍那么远,估计看不到可汗,所以我……” “大福晋吉祥!” 黑雅的话还没有说完,哲哲便带着一众女眷走进了听雨轩。 看着床榻上衣衫不整,又睡意绵绵地海兰珠,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混账东西!你果然还在这里!” 说着,她一把推开了黑雅,便海兰珠从床榻上拖了下来。 “大福晋、大福晋……”黑雅急忙去拉住,却再次被众人甩开了。 “可汗出征在即,你居然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你可知夫君是天的道理?你是我科尔沁的人,可是却一点科尔沁女人的影子都没有!额起葛没有教导你,那就让我这个做姑姑的好好教导一副!”说着,哲哲便扬起了手,准备一巴掌砸下去。 半空之中,却被玉儿拦了住了。 “姑姑、姐姐是无心的,姐姐不是有意怠慢可汗的,她只是……” “无心?玉儿,你才是正真的无心,她海兰珠哪里是无心,她就是太有心了,恃宠生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今天才会这般放肆!” 说着,让丹朱拉开了玉儿,便一个巴掌砸了下去。 疼! 只觉生硬的疼,那细碎的口子里的热流不断地涌现着,众人一抬头,这才看到,推搡之间,哲哲没能扇着海兰珠的耳光,可是她的护指却从耳畔在她的脸上,划上了一道细碎的口子! 众人一惊,哲哲也是一震,她不过是想要打她一巴掌,下下她的威风,但是刚才跟玉儿拉扯,居然划伤了她的脸,要是可汗回来追问起来,该如何是好? “主子、主子……”黑雅挣脱束缚,爬到了海兰珠的身边,她用怀里的席绢捂住了她的伤口,便问道,“疼吗?是不是很疼!” 海兰珠并没有回答她,她只是淡然,用着一种旁观者的态度看着哲哲,这般冰冷的目光,让即使是哲哲,也为之一惊! “怎么?你很不服气?作为姑姑,我有权打你,作为这个大金后宫的大福晋,我更加有权处置你!”哲哲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她心里是乱的,可是她怕别人以为她不敢对付海兰珠,所以她必须镇定,比任何人都要镇定。 “姐姐、姐姐……跟姑姑说你错,跟姑姑说你下次不敢了……”一旁的玉儿不断求着情,可是海兰珠仍是一言不发的望着哲哲,似乎并不想认错一般。 “好!好!好!海兰珠,你以为这个后宫就没有人敢治罪你是吗?没有人敢,我哲哲敢!来人把海兰珠带到西苑,好好地闭门思过!” ******* 1.天才与废材 朝阳似血,余晖漫天。 火红的光芒照耀着朦胧的天空,天刚破晓的塔里城被余晖笼罩其中,云雾飘渺间惊见屡屡浮光,似梦似幻,美不胜收。 幽暗的小路上,女孩单薄的身影慢慢的前行,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被清风吹的有些凌乱,纤瘦的影子凭添几分孤寂和落寞。 “呦,这不是废物么?今天怎么有脸出来见人了?”女孩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形色匆忙的少男少女,一个粉衣娇俏的女孩见到眼前的熟悉又邋遢的身影脸上带着浓浓的轻视,不屑的侮辱道。 女孩的话在众人间传荡,紧接着一阵哄笑声荡然而起。 “哈哈,废物!” “呵呵,她真的有脸!” “哈哈……” 玄夜舞眉头深刻的隆起,这个声音在她的记忆中早已经深深的扎根,玄曦月,玄门世家的天才少女,整日以欺辱玄夜舞为乐,若不是因为她,或许自己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天才与废物之间的根本差距便是‘实力’以前那个玄夜舞却是没有实力与她抗衡一二,不过现在…… 纤瘦的女孩深邃的蓝眸轻微敛起,如墨的发丝随风轻荡,无意见竟透漏出几分轻狂,犀利的转身,寒眸冷光崩裂而出,犹如鬼煞般骇人的脸庞让她身后的所有少年为之一振。 “啪。啪。” 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这一刻寂静中传荡,快的几乎在无行之中。 “啊…噗…好。疼……” 一声惨叫,那个叫玄曦月的娇俏少女不知何时已经瘫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喷出一口血来,里面赫然还掺杂着两颗洁白的牙齿。 众人惊骇的望着玄夜舞那几乎未动的身影,想要出手却被她眼中那煞然的冷气逼退,心中匪夷所思的猜测,会是她么?这个废物?可能么? 玄曦月震惊的望着地面上自己拿还掺杂着血的牙齿,刚刚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她根本看不清是谁伤她?这玄夜舞身边何时出现如此高人了? “咋舌的女人最讨厌,老娘忍你很久了,在敢侮辱老娘,小心打的你连你老母都不认识你。”清冽稚嫩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煞气,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将身上的伤全部养好,也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来接受穿越成此等废物的事实,没想只一出门就被奚落,她堂堂黑道地狱级的大姐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这等猖狂的话语竟然在玄夜舞的口中说出,不仅是玄曦月,在场所有的少男少女都愣在了当场,这还是那个平时懦弱到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玄家废物么? “你……” 玄曦月强忍着腮帮的疼痛站起身指着玄夜舞,半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愤恨的甩了甩手。 “我怎样?嫌牙掉的不够多么?”玄夜舞面色依旧冷清,那道犹如惊雷劈过的疤痕在她的脸上踏踏生辉,此时的她犹如恶魔一般让人惊惧。 “你?自己找死”玄曦月说着身体四周气势暴涨,伴随着橙色的光芒,一把柳叶一般纤细的剑赫然握在她手中。 若是刚刚她还不确定是谁打她巴掌,那么现在她知晓了,就是眼前这个不要脸的杂碎,她今天就让她认清,她根本就是个野种,废物! 玄曦月杏眼中暴涨着狂怒的气息,身为天才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莲步轻移,橙光蔓延在剑上,强烈的气势卷起清幽小道上残留的落叶,剑气惊鸿逼人,直击面前那瘦弱的女孩。 玄夜舞只感觉一阵劲风轰击而来,深刻的幽眸轻微敛起,这玄曦月?是要赶尽杀绝了。 难道真以为她就只会任人宰割么? 瘦弱的身影上煞气暴涨,紫黑色的煞气包裹着她那纤瘦的身影,劲风四起,尘土飞扬,这样暴虐的力量,让所有少年几乎吃惊的咬到舌头。 这是玄之力么?紫黑色的光芒?这个废物?怎么可能? 玄曦月被这样的煞气惊的一愣,手中的剑轻微迟疑片刻,这个野种?怎么会…… 蓝眸间紫黑色的火苗迎刃而出,只听‘轰’的一声玄曦月手中自以为傲的宝剑化为灰烬,连带着她那只白皙如玉的手,只剩下光秃秃的手腕,焦糊一片。 空气中久久弥漫着肉香,玄曦月的手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惊恐的望着自己漆黑的手腕,尽管疼痛已经入骨,可她的喉咙却像是被堵塞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 “曦月姐姐,真是抱歉,小妹出手重了,你这只手,看起来还真是可怜,怕是已经废了吧?小妹还真是惋惜啊。” 玄夜舞收回浑身暴虐的气势,眉目温和,嘴角勾笑,那诚恳的样子让所有人都松懈不下来,在场的少年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细汗。 她根本就是个魔鬼! 能操控鬼火的恶魔! 胸口气血一阵翻腾,玄夜舞眉头紧蹙。 这身子实在是太弱了!她才发挥煞火功力的十分之一,竟然被反噬了? 她老母的,这不玩她么? 眼见面前女孩神色异常,少年们个个浑身紧绷,悄然间,竟没有人发现,一个白衣的女孩从小路的侧面,慢慢的爬进了树林。 清风荡漾,只剩下所有人不规律的吸气声。 “玄夜舞,我跟你同归于尽!” 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的玄曦月,阴沉的开口,浑身气势越来越为浓烈,橙色的光芒在她身体的四周剧烈的灼烧着。 “突…破了!这种时候?”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惊讶的说道。 玄曦月不愧是家族的天才,年仅十四就已经达到了橙玄一介不说,在这种时刻她竟然还能做到大彻大悟! 她果然不简单! 玄夜舞蓝眸中夹杂着一丝赞赏,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修为功法神奇,玄之力,就如同中国古代时的内功,内力越强,力量便会越神奇。 “焰的怒吼!”玄曦月冷清的声音嘣发而出,她四周犹如火焰的橙光化为一簇簇火焰,朝着玄夜舞奔腾而去。 “玄技!曦月竟然使用玄技!她就不怕……” 刚刚那个少年再次惊骇的说道,她这样贸然使用不纯熟的玄技?会成为废人的! 玄夜舞未动,蓝眸中深邃一片,煞火不可在贸然使用,现在的她只能在火焰中找到一处出路,脚步微动,轻微俯身,从那大片火焰中间的空余闪身而出,身上的衣衫传来一阵焦糊的味道,灼烧的热感袭遍她的全身。 “都给我住手,你们这是要反了天么!” ‘轰’的一声,伴随着‘呲啦’的响动,一大片水雾从上面淋下,浇的两人那是一个透心凉! 玄夜舞抹了一把脸上残留的水珠,心中不断咒骂,王八蛋,敢淋老娘,总有一天砍了你! “你们这样成何体统!”一个国字脸男人收回手中萦绕的绿光,面色漆黑的呵斥道。 “怎么回事?曦月?你的手?是怎么了?”中年男子眼见玄曦月那焦黑的手腕,心头一惊!在场的少年一辈中曦月算是佼佼者,谁人能伤她如此重。 “族…长…是!玄夜舞!是她用妖术伤的曦月姐姐。”那个爬出去找人的白衣女孩壮了壮胆子,上前说道。 “妖术……?夜舞?你……”玄昊面色黑的阴沉,鹰眸紧紧的凝视着玄夜舞鬼煞般的嫩脸,完全不愿错过她任何的表情。 “族长舅舅,是她自己烧的,刚刚你也看见了,是她用火想要烧死我!”玄夜舞蓝眸狡黠的转动,直接扑向玄昊怀中,这个舅舅往日对她还算不错,她本身就是个废物,谁会怀疑她会伤人。 真他么窝囊,她现在的能力连一个小小的玄曦月都摆平不了,以后还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混。 玄夜舞心中一簇火苗隐约间暴涨,强大了才可以将这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蓝眸深邃的看向玄昊的身后,深深的望着那深深埋着头的白衣女孩,玄彩玉,玄曦月,我会记住今日,甚至是以往你们的对待。 玄夜舞内心深处很明白,既然已经重生有些事情便不能再回头。 玄冥大陆,以武为尊,玄力为强,她身处的便是玄冥大陆第082章玄之力以来十年的时间修为一直停留在赤玄一介,这样的事实让玄昊失望,一年前他放弃在培养玄夜舞的念头,给予她更好的衣食条件,而这一年便是玄夜舞噩梦的开始。 家族中废物的地位犹如草屑,年少一辈不断有人频频挑逊,轻则日日拳打脚踢,敛去她所有的财物,重则凌虐泄愤,欺辱。直至一个月前,玄夜舞香消玉殒在那还算清幽的雅阁中。 那一日,她便陨落在她的身。 身为黑道大姐大,什么阴险狡诈没见过,跟她玩心机,这些小毛孩还嫩了点。 “曦月,你擅自使用玄技,酿成大患,现在也怨不得别人,罚你在玄家祠堂闭门思过一个月”玄昊见玄夜舞这般动作面色稍微有些缓和,大手摸着怀中女孩柔顺的发,语气依旧严厉,他跟夜舞相处了九年,她有什么能耐他怎会不知,说夜舞会妖术!简直是无稽之谈! ------题外话------ 玄之力的等级。赤玄,橙玄,黄玄,绿玄,青玄,紫玄,白玄,黑玄,玄尊。 每一级分为九介! 2,学院招生 “不是这样的!是玄夜舞……”白衣女孩猛然抬头似乎想要表达什么,却被眼前煞人的寒眸逼退了回去。 族长伯伯竟然连询问都不问,直接护着那个小贱胚,这么多人在场,难到他们没就看见么?这个废物根本就是个妖女。 “彩…玉,不要说了,既然族长已经明察秋毫,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玄曦月面色不自然的红润,浑身不断颤抖,族长伯伯,我才是玄家绝无仅有的天才,你怎么可以这般对待我,为了维护一个废物,竟然惩罚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 “族长伯伯,今日是百川学院难得的招生之日,可否让我参加完招生在去面壁。”玄曦月语气虽然从容,杏眸间却划过一丝怨毒, 若有她玄曦月出头之日,玄家!她要永远的踩在脚底下,让其永无翻身之日。 “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以么?” 玄昊缓和了语气,担忧的问道,完全错过了她眼中一闪即逝的怨念。 “多谢族长伯伯关心,曦月还能坚持。”百川学院是她努力这么久以来的梦想,机会就在眼前,她怎么可以放弃。 玄曦月杏眸落在自己那焦黑的手腕上,眼中一片悲痛,怨恨!玄夜舞!今日我不能对你怎样,总有一天我也让你尝尝被烧成灰的滋味,我要让你看着你自己一寸一寸被烧成灰烬。 依偎在玄昊怀中的玄夜舞眉头轻微皱起,蓝眸中一阵浮光呈现。 百川学院?难道是玄冥大陆最高级的学府么?里面不仅有强悍的导师阵容,还有绚丽到让人眼花的玄技,进入百川学院的都是各个国家,甚至各个家族中顶级的天才。 在养伤的那一个月的时间,她也阅览了不少关于这个世界的书籍,对于百川学院并不算是太陌生。 “族长舅舅,我也想去看看热闹。” 百川学院招生?这样的好事不去搅和搅和还真不是她玄夜舞的性格。 “这……”玄昊有些为难,夜舞在塔里城的名声不是太好,这样贸然出去会不会伤害到她。 “族长伯伯,既然夜舞妹妹想去看热闹,做姐姐的我不妨就带上她。”玄曦月红润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浑身又是一阵轻颤,白皙的玉手藏在袖中紧握成拳。 玄夜舞,若没有族长伯伯的庇护,我看你要怎么面对塔里城众人的羞辱。 想到这里玄曦月心头莫名的舒爽,杏眼中隐晦的笑意一片,娇俏的面容一阵扭曲。 玄夜舞嘴角勾笑,从玄昊的怀中起身。 “曦月姐姐如此好意,做妹妹的定当义不容辞。” 玄夜舞笑的妩媚,与她脸上犹如鬼煞的痕迹格格不入,尽管穿着一身邋遢的黑衣,也无法掩盖住她身上魅人的光彩。 “夜舞……”玄昊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玄夜舞那般灿烂的笑容逼退,夜舞这孩子从小便可怜,从未带她出去看过塔里城的风光,难免会有这般期待。 可他最担心的还是曦月,年少气盛,会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伤害到夜舞。 “我随你们一同前去,不过,你们?是不是该换身衣裳?” 玄昊高大的身躯迎风而立,黑眸带笑的指了指玄曦月和玄夜舞,温和的说道,他刚好也想见识一下,塔里城中究竟可出多少天才。 清风阵阵,卷积着炙热的气息,原本在清幽小路上的一行人,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位于塔里城最大的武场中央搭着一个简易的帐篷,帐篷的中伫立着一个一人高的摆台,上面摆着昏黑色的测验石。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坐在摆台的旁边,目光锐利的扫视着帐篷外的少年们。 “橙玄一介以下修为的少年,请自行滚回去,不要耽搁我等导师的时间。” 冷清严厉的话语,犹如冷水般浇熄了一群少年沸腾的心,橙玄一介,那得是怎样的天才才会具备的修为。 隐蔽在人群中的玄曦月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夜舞妹妹,这百川学院的招生标准还真是高啊,姐姐我还真是替你惋惜。” 玄曦月杏眸微敛,低下头一阵叹息,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 夜舞妹妹?玄夜舞?玄家那个废物? 她也来百川学院招生? “哈哈……” “一个废物……哈哈……” “……” 片刻功夫,武场上传来一阵阵爆笑声,有些人甚至笑倒在了地上。 一个赤玄一介的废物想进百川学院?这根本就是个笑话! 玄夜舞眉头轻挑,毫无怒意,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那简易的帐篷中。 不就是测试么,老娘就测给你们看! 玄夜舞这是在赌,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玄之力这方面的天赋,毕竟!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玄夜舞了。 “导师,请测试。” 玄夜舞对着山上胡子老者简简单单说了这么一句,便自顾自的把手放在测验石上。 “你…放肆…”山羊胡子老者简直是吹胡子瞪眼了,悠的一下站起来颤抖的指着身形有些紧绷的玄夜舞,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这样藐视了。 时间就这样悄然而逝!昏黑色的测验石就犹如坏了一般,毫无动静。 “滚出去,一个毫无玄之力的废物,根本不配进入这里。” 山羊胡子老者终于找到机会发飙了,狠戾的呵斥道,他竟被一个废物无视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是什么鬼玩意?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玄夜舞沉不住气了,将摆台上的测验石拿在手中肆意的玩|弄着,深刻的秀眉隆起,蓝眸中竟隐约呈现了怒意。 老娘还不信了,摆不平这破玩意! “放肆…”山羊胡子老者连忙上前想要将玄夜舞手中的测验石抢回了,也就在此时,测验石竟然一阵闪烁,灰白色的火光呈现其中,一闪即逝! 玄夜舞一愣,原来这玩意还真会发光! 山羊胡子老者一惊,这是什么光芒?为何他从未见过?难道这个女孩?深藏不露…… 武场外的少年眼见帐篷中一阵又一阵诡异的场面,一阵惊讶! 那个废物?究竟在做什么? “这个女孩,本尊收了!” 突然摆台的后方传出一阵好听的男声,清洌的声音犹如烈焰美酒一般,让人回味无穷。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3,这个靠山!貌似很强悍 山羊胡子老者愣在当场,完全惊疑的望着那被层层轻纱分割的后方。 “尊者,她是个废物?毫无玄之力的废物!您要收她?” 山羊胡子老者颤抖的指了指身旁的玄夜舞,完全不敢相信的问道。 玄夜舞撇了撇嘴,清冷的蓝眸瞪向山羊胡子老者,老娘怎么就废物了?老娘不是已经将这破玩意弄亮了么。 ‘哐……’的一声。 玄夜舞愤恨的将手中的测验石狠狠的砸在摆台上,既然是废物,老娘不伺候了! “你……”山羊胡子老者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老脸涨红一片,这丫头,简直太过放肆,简直太过藐视百川学院的权威。 “你什么你?你都说老娘是废物了,还陪你玩什么,老娘回家睡觉去了” 玄夜舞将徘徊在自己鼻尖上不断颤抖的老手拍下,‘啪’的一下,响脆的声音带着一阵诡异的幅度。 山羊胡子老者面色已经漆黑一片,他的颜面今日已经荡然无存,这个嚣张的丫头。 “站住,竟敢如此羞辱我等导师,如此藐视百川学院的权威,就这样走?你觉得可能么?跪下,嗑十个响头我等在考虑要不要放你出去。” 难道当这里是她家么?在他面前嚣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能耐,一个废物?敢羞辱他,真是笑话。 山羊胡子老者不知何时闪到玄夜舞的身边,目光犀利的注视着她那张丑陋的脸,眼眸中一片嫌恶。 没落在人群中的玄曦月,杏眸中带着温和的笑,玄夜舞,报应来了吧,让你猖狂,活该。 “怎么回事?夜舞怎么会进帐篷了?”一来到武场玄昊便被玄家两位长老抓到墙角一阵训斥,无疑不是说,夜舞这个,夜舞那个?听的他头昏脑涨的,刚刚回到武场,便看见夜舞竟然进入了百川学院的帐篷?最诡异的是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导师,面色不善。 “族长伯伯,您回来了,夜舞妹妹非要入百川学院,便自己去测试了,可她是废材根本就是铁打的事实,没想到还校长的摔测验石,惹怒了导师……”玄曦月眼见玄昊回来,杏眸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语气却十分惋惜的说道。 “什么?……”玄昊一惊,急急忙忙的穿插|入人前。 “百川尊者,息怒,我玄门夜舞多有得罪,念她年幼无知,还请尊者饶恕她这一次吧。”玄昊站在帐篷口,对着里面轻微拱手,语气沉着有理,鹰眸看向山羊胡子老者身后的夜舞,见她无碍,便也宽了心。 “玄门的人?玄门还真是培养人才啊,好一个年幼无知,年幼无知便可以这样的莽撞嚣张么?”山羊胡子老者头未转,依旧锐利的瞪视着玄夜舞,听他的语气,完全没有想要放人的意思。 玄昊吃瘪,若他在包庇夜舞,恐怕玄门也要被殃及,他刚想开口在说些什么,却被两个人从后门捂住嘴,拖出了人群。 玄夜舞蓝眸轻微敛起,丑陋的面容上一阵扭曲,这死老头?竟然让老娘跪下,真以为老娘吃素的么?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她玄夜舞两世为人,还没有跪过谁,一个猥琐老头,他也配。 看来她这次真是大意了,想要脱身,貌似有些苦难,深敛的蓝眸轻微转动,一霎那,波光一片,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弧度,优雅的转身。 “喂,里面的人,你不是说要收我么?还算不算话?你的人被欺负了,难道你就放着不管么?” 玄夜舞双手环胸,深邃的蓝眸看着那沉浮不定的轻纱,管他里面是什么玩意呢,帮她脱身就是好玩意。 帐篷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山羊胡子老者轻微一愣,紧接着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本尊言出必行,我的人,你还没资格欺负。”凛冽的声音依旧清幽,犹如久远的清泉之水,清澈,蜿蜒,语气平静,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傲气。 此话一出,震惊一片,不仅是山羊胡子老者,甚至是玄夜舞自己也愣在了当场。 多么的霸气侧漏,仅仅一句护短的话,竟然说出了王者般的风范。 玄夜舞几乎想要替此人鼓掌助威了,简直太牛了,一句话震惊四座,看那山羊老头那张便秘的脸,真是爽翻了! “尊者……”山羊胡子老者似乎还想要表达什么,却迟疑的不敢在说下去。 玄夜舞有些疑惑,看着这跟小绵羊一样的山羊老头,更加的好奇了,立面?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让他这么惧怕。 “本尊的话?你有异议?”纱帐内,红衣男子清雅的坐在檀木椅子上,优雅喝着手中的清茶,红眸如血般遥望远处,细长的挑花眼中混沌一片,鬼斧神工般精致的脸上毫无表情,薄唇轻珉,犹如一尊魅惑世人的罗刹神。 “没有……”山羊胡子老头浑身上下那威严的气势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在众人不经意间抹去了额头上浓密的细汗,狠狠的瞪了玄夜舞一眼,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玄门之女,玄夜舞,入莫离导师门下。”山羊老者尖细的声音在帐篷中久久传荡,武场上陷入一阵沉着的吸气声。 莫离导师?玄冥大陆上的那个传奇导师? 传闻莫离导师修为高深莫测,炼药之术精堪绝伦,铸造,医术,全部精通,他本身几乎就是个全能天才。 传闻他门下弟子,不仅拥有绝世武器,历练药材也都堪称顶级,修为等级更不在话下,入莫离之门,天才之路必稳。 玄夜舞的眉头紧皱,莫离?难道是札记中记载的那个风云人物?五年前才在玄冥大陆崛起的最强导师? 她真有这么好的运气? 这个靠山?貌似强悍了! 武场上,被两位长老劫持到一旁的玄昊听闻山羊老者尖细的声音,直接震惊在当场!站在他身旁的两位长老面色亦是一阵扭曲! 这个世界?要变天么? 那个废物?那个玄夜舞?被莫离收了? 隐没在人群中的玄曦月,浑身剧烈的颤抖着,藏在袖中的手狠狠的攥成拳,面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这个废物,这个贱呸,竟然会被莫离导师看上!她究竟哪来的好运?她也配入莫离之门?玄曦月几乎要咬碎一口的贝齿,血腥的气息在她的口中蔓延,杏眸阴狠的看向帐篷中的玄夜舞,她不甘心…… ------题外话------ 求收!呜呜……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4,今后你便是本尊的人 层层纱帐的后方,坐着三男一女四人,每个人的身上都凸显着尊贵的气息。 莫离刚刚霸气的话语让其余三名导师纷纷一怔,莫离性情古怪他们是略有所闻,可现在却古怪到连一个废物都肯收,这就真有点太不正常了。 “莫离导师,你真的想好了?” 娇艳的青衣女人走到莫离的身边,水眸中荧光一片,火爆的身材肆意的暴露着,玉手轻抚上他的肩膀,举止十分的轻挑,舌尖妩媚的添着嘴唇,妖娆动人的挑|逗着。 怪只能怪他太过于完美,五年前便将她心底想要征服他的**挑起,现在,她着魔了,完全不愿顾及任何人,因为现在她的眼里,只有他。 “卡尔,还望自重。”浓重的脂粉气息让莫离轻微皱眉,嫌恶的闪身,白皙修长的手指轻弹了下被她触碰的肩膀,语气冷清,夹杂着淡漠疏离之气。 其余两个男导师早已经被卡尔这样火爆的动作吸引,直着眼睛欣赏着那大片美好春光之色,羡慕的看着莫离。 卡尔面色呈现不自然的红晕,被闪开的玉手还保持着僵直的动作,水眸中一阵失望。 “莫离导师,那个玄门夜舞,可是个废物,难道你真要收她?”卡尔端正了僵直的身躯,巧笑嫣然,面对着莫离再次说道,水眸中爱慕之色不减。 “本尊的事情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莫离说完便站起身,向着那纱帐外走去,自始至终他的目光没有离开玄夜舞,更没有看那个妖艳的卡拉一眼。 莫离如此疏离冷淡的态度让他身后的娇艳女人气的直跺脚,娇嫩的脸上夹杂着浓浓的不甘,她身为百川学院第一美女,五年来,竟然依旧被无视到这等地步,卡尔看着那优雅前行的俊美男子,心中暗暗发誓: ‘莫离,你等着,早晚我要将你囚|禁在我的身下。’ …… 纱帐前,玄夜舞与山羊老头正大眼瞪小眼的怒视着,纱帐却不知被何人掀起,完全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莫离优雅的走到玄夜舞的面前,狭长的桃花眼轻微眯起,红眸中依旧混沌如初,让人根本看不懂里面的情绪,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你以后是本尊的人。” 蜿蜒的声音清澈动人,犹如清泉般让人心绪畅快。 玄夜舞见莫离的第一眼就直接愣住!俊男,美男,各色气质的妖孽男她都接触不少,可眼前这位,根本就帅的不像男人,美的不象女人的人。他根本就是一个男女通吃的妖精,特别是那双眼,朦胧的让人着急,混沌的让人看不清。 不仅是玄夜舞,偌大的武场上,不管男女老少仿佛都被针定住一般,直勾勾的盯着突然出现的男子,有的甚至呼吸变得急促,甚至可以听见清晰的‘滴答’声,不知哪位仁兄竟然连流鼻血了都不知道。 “莫离尊者…”唯一镇定的就属坐在摆台旁边的山羊胡子老头了,他轻蔑的环视了一眼众人,站起身,恭敬的对着绝色男子拱手。 莫离完全没有搭理山羊老头的意思,只是轻微点头,眸光却依旧停留在玄夜舞的身上,就这样在宁静中等待着,等待着她的回答。 “废女,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磕头拜见导师。”山上胡子老头不爽了!尖锐的声音彻响在帐篷中,惊醒了玄夜舞,也惊醒了武场上的众人。 “我的人也敢侮辱,找死。”冷清的话刚落,只见紫光一闪即逝,山羊胡子老者便狠狠的摔在了帐篷外的人堆上。 “噗……”山羊老头一口鲜血呕出,一双死鱼眼惊恐的望着帐篷中的两人,久久没有起身。 “紫玄巅峰……” 不知人群中谁惊恐的说了这么一句,让人群在此陷入深沉的寂静中。 开什么玩笑,紫玄巅峰,一掌便可以将他们所有人灭了的紫玄巅峰,谁还敢咋舌。 “你今后便是我的人。”莫离收回抬起的手,语气认真的再次问了一遍,如血的眼眸中划过一道魅人的光彩,一闪即逝。 玄夜舞郁结了,紫玄巅峰?卧槽,这男的还是人么?玄冥大陆上能数出几个紫玄的强者。 “大哥,你想让我说什么?” 他一出来便只说那么一句话,完全不像是疑问的意思,要她怎么回答?万一她要是答错了,也跟那悲催老头一样,被拍飞了咋办,还是小命要紧啊,这人,她得罪不起。 玄夜舞低头一阵叹息,真是虎落平阳任人欺,妈的,老娘强大了一定要征服整个玄冥大陆,让所有人都跪下给老娘唱征服。 “你只需回答本尊,是或不是。”清冽的声音完全不掺杂任何的感情,如墨的黑发迎风荡漾,迷乱间,简直魅煞世人。 玄夜舞抬眸,刚好触碰他沉着的挑花眼,那如火般炙热的颜色,几乎要将她烤糊了一般。 “是。”玄夜舞挺起小胸脯,说的一阵心虚,她刚刚肯定看错了,这男人根本不是妖精,是恶魔,妩媚到骨子里的恶魔,就会气势压人的恶魔。 “很好,记住你今日的话。”莫离薄唇勾起一抹醉人的弧度,霎时间,沉浮迷乱,颠倒众生。 玄夜舞的脊背冷汗一阵阵惊起,总有一种被自己出卖了的感觉呢,可哪里不对了?明明很正常不是么? “住哪里?本尊以后跟你shui。” 卧槽,这莫离不会有恋童癖吧?这想法也太高调了?玄夜舞凌乱了! 莫离清冽的话语一出,全武场哗然一片。 没落在武场最角落的玄昊听闻此言激动了,牟足了劲向里面冲去。 “莫离尊者,夜舞居住在玄门,若莫离尊者不嫌弃,玄家永远欢迎尊者居住。” 玄昊方正的国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不失恭敬的拱手邀请道。 夜舞终于有出头之日了,芸儿,你看见了么?你的孩子被莫离尊者看上了。 “族长舅舅……”夜舞更加郁结了!为毛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现在族长舅舅也搀和进来了,要她怎么办? “夜舞,不得无礼。” 玄昊八成是怕到嘴的鸭子飞了,轻声呵斥道,深怕莫离尊者一个不愿意在不想收夜舞为学生了。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5,别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玄夜舞气结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低着头看自己脚尖。 “我喜欢…”莫离语气淡漠,他的言下之意很让人费解,玄夜舞一个沧呛,险些摔倒。 这货究竟要表达什么? 难道想表达他喜欢她对他无理?这导师的思维逻辑,还真是怪异。 玄夜舞调整了一下心绪,调整好身形。 “导师,您先请。” 某女狗腿的摆出一副邀请的姿势,奇丑的脸上带着深刻的笑,恍然间去却又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是啊,莫离尊者,您先请。”玄昊那张明黄色的国字脸笑的跟菊花一样,伸出手臂做了个请的手势,一面目光慈爱的看着玄夜舞,心底暗自赞叹,夜舞,真的是长大了! 莫离薄唇轻微勾起一抹弧度,阳光下,俊美的犹如天神下凡,那双混沌的红眸中夹杂着淡淡的笑意,完全没有托词,抬起修长的腿,便向着帐篷外走去。 玄昊喜笑颜开的跟在他的身后,接受着塔里城各大家族。势力。宗门,的羡慕眼神,挺起胸胸脯,大步朝前走去。 玄夜舞嘴角轻微抽搐,这族长舅舅?貌似变不正常了?看他的样子,还真像个横着走的螃蟹! “哎……”玄夜舞轻微叹息,世事还真是无常,没想到废物都出人头地了,这个大陆还真是玄幻啊,深蓝色的眼眸望向人群中,看着没落在人群中那熟悉的人影,高傲的抬起头。 阳光照耀着她的丑颜,层层波澜下竟有着一种美艳的光彩,武场上依旧是久久的寂静,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纠结,却没人再敢出言侮辱玄夜舞一字半句。 玄曦月面色如同死灰一般苍白,精致的面容不断的扭曲,她是在炫耀么?手狠狠攥着,指甲已经戳进了肉中。 玄夜舞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便跟着玄昊走出了人群。 一阵阵清风飒爽,却浇熄不住莘莘学子的热情,既然废物都能入百川学院,他们差什么。 山羊胡子老头在玄夜舞离去之后尴尬的起身,死鱼般的眼眸划过一丝阴狠,他一瘸一拐的走进帐篷, “百川学院继续招生,依旧是橙玄一介为标准,深知自身实力者请上前测试。”山羊老头干涩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偌大的武场之中,少年神内心深处的热血终于被沸腾了起来。 “凭什么?玄夜舞那个废物都能入百川学院,为何现在门槛还这么高。” “就是,我们要求降低等级。” “我们都不比玄夜舞差。” “……” 玄夜舞离去之后,武场上陷入了轻微的混乱,每个少年都在用生命抗议着,来表达他们的不甘心。 其实只不过是他们内心深处的一点**罢了。 “都给我闭嘴,百川学院招生历来自由,还由不得你们说三道四,没达到橙玄一介的,立刻给我滚。”纱帐内传出一阵好听的女音,伴随着清风阵阵,纱帐碎裂,耀眼的蓝光让众人再次呆滞。 原本以为帐篷中只剩下山羊胡子老头了,没想到还有其余的人。 纱帐后,妖艳女子火爆的青衫迎风荡漾,狠戾的目光环视着武场上的众位少年。 “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根本就是蠢,我的话没听见么?低于橙玄一介的废物,都给本师滚。”女子狠戾的水眸看向前方那簇火一般的身影,整个心不断的颤抖,莫离为人怪异,除了他的学生,从不与人亲近,可今天的他,第一次招收女子学生,这让她不得不上心。 武场上的众人早就被那耀眼的蓝光惊得颤抖,虽然不及紫玄强悍,蓝玄的品介也不是吃素的。 百川还真的是能人辈出,就连招生的导师都此等阶级,可橙玄一介的修为,让人不退却都难。 “导师,请测试。” 面色苍白的玄曦月整个身躯都不断的颤抖着走进了帐篷之中,清雅的声音,疲惫的面容引起了这三个人的注意。 “你……可以?” 山羊胡子老头早就诧异的站起身,十分恭敬的候在摆台旁,眼眸中吃惊的望着那一向温和的卡尔。 为什么今天每位导师看起来都不正常。 卡尔美女竟然也会暴虐了。 “你叫什么名字?”卡尔不温不火的声音在帐篷中传出,锐利的水眸环视着玄曦月,似乎要将她刺穿一般。 玄曦月将那已经烧焦的手臂藏在衣袖中,紧紧的低着头不敢去看卡尔,这个女人的气质太过于出众,修为又那么的强,而她呢? 现在的她变成残废都是玄夜舞害得,她都能入百川之门,为何她不可,今天不管怎样她也要试试! “我叫玄曦月,也是玄门之人。”玄曦月苦笑,如今玄门的废物如此风光的回去,而她却被整个玄家无视,这样的差别待遇,还真是可笑! “玄门?”卡尔水眸中荡漾着一阵波光,敛起眼眸,似乎是在沉思。 莫离既然收了玄门之人,那她有为何不能。 “就你了,不用测试,带我去玄门,从此你是我卡尔的学生。” 卡尔抬起眼,如水的眼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在她严厉的训斥下还敢闯进的人,不会弱到哪里去。 “卡尔小姐,你……”山羊老头在吃郁结了,张了张口,还是没有把话说下去,刚刚被莫离拍飞现在气血还不稳呢。 玄曦月直接愣在当场,一双无神的杏眸呆愣愣的望着眼前气质出众的青衫女子。 她的意思?她也不用测试了? 卡尔此话一出,又是一场哗然,还未离去的少年们羡慕嫉妒的望着帐篷中。 心底暗自猜测,着玄家究竟是怎样的好运?还是说他们玄家暗地里做了些什么? 塔里城中每个势力心底都有了自己的猜测和打算。 “别愣着了,带我去玄门居住吧。” 卡尔温和的一笑,想要上前去牵着玄曦月的手,掌中的空洞感让她皱眉,低下头去怪异的看了一眼玄曦月那宽松的衣袖。 “怎么回事。” 卡尔轻微皱眉,面色有些凝重。 “导师,这件事情我可以私自和你说么?我的修为真的已经超过了橙玄一介……”在被卡尔触碰的同时玄曦月的整个身子都僵住了,缓缓的跪地两行清泪簌簌落下,这是她心头的耻辱,她不愿在众人面前被揭穿。 卡尔水眸中荡漾着一成波光,凛冽的望着地面上瑟瑟颤抖的女孩。 “带我去玄门居住,本师的话也是言出必行。”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6,玄曦月入师 卡尔上前将玄曦月扶起,神色温和的注视着她,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不愿意戳穿的事情,她的心底亦是如此…… 清雅的香气在帐篷中萦绕,让玄曦月头晕目眩,这么说?她已经入百川了? “谢谢导师,谢谢。”玄曦月感激的起身,眼角还残留着泪痕,却无法平息一颗激荡的心。 风卷残阳,光芒似血,百川学院招生大会在两名优秀导师的离开中渐渐没落,整个塔里城,已经无人可以踏过那条高标准的考核线。 人群中的玄彩玉看着被导师带走的玄曦月,激动的眼中泪水弥漫,玉手掩住嘴角,泪珠儿簌簌落下,娇俏的脸满是兴奋的痕迹。看起来竟然比自己入百川还要开心。 姐姐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那么她的梦想何时才能来临呢? 玄彩玉悄而无声的带着玄家一众失落的少男少女,跟在玄曦月和卡尔的身后慢慢的返回玄家。 清风荡漾,一阵阵树叶萧瑟的声音。 玄门中。 莫离看着眼前还算典雅的楼阁一阵满意,他向来喜好简单,从不花俏。 “莫离尊者,里面请。”玄昊捏了一把冷汗,尴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莫离导师的性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古怪,一入玄门便要求来夜舞居住的地方,他看起来根本不像是那种猥|亵的人!为何说出的话,就这么让人意外呢? 玄夜舞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一阵无语! 莫离轻微点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俊美非凡的脸上竟然给人一种诡异的错觉。 玄夜舞抑郁了!一种莫名的恐慌感由心而出。 “很不错,在塔里城的日子,我就和我的人住这里了。” 莫离清冽的声音不掺杂任何的情感,语气平和,红眸似有似无的看向夜舞,完全不像是对一个年仅十三岁少女有非分之想的人。 “嘎……”玄昊嘴角轻微抽搐,一阵茫然的无语! “导师大人,您老还是住玄家的雅间为好,小徒这里有些小,完全不够你施展的。”玄夜舞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蓝眸中崩煞出一阵冷光,开什么玩笑,她的阁楼可是只有一个房间的。 “叫我莫离。”语气轻轻,似乎有些不快,莫离自顾自的坐在阁楼的主位上,四周环视,眉头轻微蹙起。 “嗝……”玄夜舞堪蓝色的眼眸中一阵迟疑!无语了!这种漠视问题的态度,这种高傲凛冽的口气? 玄夜舞胸口的小火苗噌噌直冒,早晚有一天老娘要将这人揍趴下。 “莫离尊者,夜舞说的也不无道理,怎么说她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您居住在这里恐怕……”玄昊还未说完便看见某男有些微冷的红眸,忍不住轻微一颤。 “出阁?她是我的人,只能嫁给我!”莫离语气轻微转冷,红眸似血般萦绕着暴虐的光辉,红衣随着吹进的阵阵清风飘荡起舞。 “……”听闻他此言,玄夜舞直接无语问苍天,这男人什么思维?什么叫只能嫁给他?她玄夜舞初来乍到还未见识这大陆的美好的,现在才十三岁,竟然整出婚嫁来了?即使两世为人她还是没办法接受! 玄昊直接愣住,紧接着锐利的鹰眸中闪耀着异样的光彩,直直的盯着莫离,嘴角轻微裂开,脸上笑意一片,一看就知道是,兴奋了! 玄夜舞凤眸深邃的敛起,内心中一阵恍然,玄夜舞为人丑陋,修为也堪称是废材,这个男人究竟看上她哪里了? 还是说?他有什么别样的企图? 蓝眸中一簇幽光闪过,冰冷的煞气崩裂而出,她平生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对她企图明显的,另一种便是猜不透的。 眼前这个男人还真是两样都占了。 “族长舅舅,莫离导师在说笑了,堂堂一代绝世导师,怎么会看上我这种无容,无貌,无才的人,族长舅舅,你觉得这可能么?” 玄夜舞抬眼与那暴虐的红眸接触,清澈的蓝眸中阴霾一片。 “夜舞……”听了夜舞的话,玄昊有些心酸,原本兴奋的脸也耷拉下来了,夜舞说的何尝有不无道理,莫离是何等人物,他会想娶夜舞?简直是天方夜谭。 “莫离尊者,谢谢您的好意,我玄门夜舞身份低微,无法与尊者匹配,尊者既然已经收她为徒,还望尊者尽力教导她,不要听信外人传言。”玄昊站起身恭敬的拱手,面色十分严肃。 他话尽如此,希望这莫离尊者可以斟酌一二,日后夜舞要真因为他受到任何伤害,就算搭上塔里城的整个玄家安微也要他莫离身败名裂。 玄昊严肃的话语让玄夜舞轻微皱眉,记忆中族长舅舅对人都是温温和和的,这样严肃的样子还真是很少见。 莫离红眸中混沌如初,暴虐的气息渐渐的退却,看来是吓到他的人了。 “我睡这里,你!自己找地方。”冷淡的声音后,只见某男边直接从主位上直奔某女大床,卧倒到床上后,便是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这也不能怪莫离,他来塔里城几日之久了,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他不是个认床的人,只是住的那个地方,他打心里不喜欢。 玄夜舞看着自己床上的熟睡的男人,嘴角猛烈的抽搐着,卧槽,他究竟几个意思?就这么睡了? 玄昊眉头皱起,疑惑了?这莫离尊者刚刚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玄昊嘴角苦笑,可能是他听错了罢。 微风阵阵吹进,沾染着点点兰花的芬芳,阁楼的四周大片的兰花娇羞的扬起了头,争妍斗艳,妩媚绝伦。 “夜舞,跟舅舅去书房。” 见莫离已经睡熟,玄昊自认为没有在留在这里的必要,今日百川招生夜舞定名扬整个塔里城,以莫离的权威,以后恐怕也无人在敢欺辱她,不过…… 玄昊鹰眸深邃的敛起,是时候将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交给她了,想起玄芸儿,也就是夜舞的娘亲,玄昊的心忍不住抽疼起来,十三年了,芸儿?你过的还好么? “呃?好!” 玄夜舞有些迟疑,记忆中书房是族长舅舅谈论族中大事的地方,她还从未进去过,今天?他很奇怪! 玄昊说完便走出了阁楼,玄夜舞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眉眼轻敛,似乎在想什么。 “这就是所谓玄门的待遇么?我与莫离同为百川学院的导师?怎么不见族长来迎接我呢?”路上一个陌生妖媚的女音传进两人的耳中,玄昊身形一顿,抬眼望去,只见曦月带着一个气质长相都极其出众的女人站在他们的身前。 “卡尔师尊,不要生气,可能族长伯伯现在比较忙……”玄曦月语气酸楚,抬眼望去便见玄昊二人,杏眼轻挑,轻蔑的看了一眼玄夜舞。 玄夜舞凤眸轻挑,抬眼望去便见玄曦月带着一个绝色大美女站在他们身前,美女似乎很不高兴,一张娇俏的脸蛋几乎有些扭曲。 “曦月?这位是?”玄昊疑惑的问道,他离开的早,百川学院招生后续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但眼前这个女人的气势,还真是让人难以忽视。 “荒谬,本师也是百川学院权威等级的导师,你竟然如实漠视我?岂有此理。”卡尔水眸中夹杂着。暴虐的气息,她的学生应该说是这塔里城中绝无仅有的天才,竟然被玄门这般漠视着。 “百川学院?导师?难道说?”玄昊懵了?难道说百川学院这次招生不只是一个导师?那他可就真的怠慢了。 “族长伯伯,这是我的导师卡尔师尊,日后我入百川便是她门下的学生。”玄曦月眸中含笑,冷清无比,看似恭敬的对着玄昊介绍着面前的女人。 “卡尔师尊,在下失礼了,还望见谅。”玄昊对着面前的女人轻微拱手,语气随和的说道,他玄门今日竟出了两位少年入得百川学院,真是家门兴旺啊。 玄昊心底一阵翻腾的激昂,日后在塔里城他玄门家族简直可以横行了,想想都觉得痛快。 玄昊笑的温和,却让她身后的玄夜舞浑身一阵抖动,玄夜舞嘴角微抽,抖掉浑身泛滥的鸡皮疙瘩,不能怪她,族长舅舅那笑容简直是太猥琐了?太奸诈了? “族长舅舅,夜舞先去书房等您,有贵客在您也不好怠慢。”玄夜舞语气从容,对于看美女她很有赏心悦目的感觉,只可惜,此美女对她存在一种莫名的敌意。 对于危险信号玄夜舞的第七感甚是强烈,前生若不是凭借着这第七感她也许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那种舔着刀尖,踏着血腥尸体存活的生涯,能生存下来根本就是个奇迹,想着她踏向地狱级巅峰黑道的路程,玄夜舞轻微苦笑,那种日子还真是身心俱疲。 “嗯。”玄昊点了点头,便让出一条路让玄夜舞过去。 “等下,玄门夜舞?你的导师呢?”绝美女子似乎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语气严肃,一双水眸狠戾的凝视着玄夜舞的丑颜。 “呃…”玄夜舞郁闷了?难道这就是敌意的原因?难道百川学院的导师都这么的特别? 玄夜舞突然觉得日后入学的生涯会一片凄苦。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7,巧异的密室 “您说的莫离尊者么?他在阁楼已经睡下了。”玄昊语气依旧温和,眉头锐利的轻挑,看来这个女人收曦月的目的,也不是那么简单。 “睡了?”卡尔樱唇微张,有些讶异,这大白天竟然睡着了? “导师,还是请族长伯伯给你安排住的地方吧。”玄曦月杏眸中闪过一丝不甘,原来这卡尔导师根本就不是真心收她,而是为了莫离导师,想起莫离玄曦月的心头就一阵汹涌澎湃,那样如同妖孽的男人,也许,根本没有女人会不放在心吧。 “卡尔导师初来乍到,怎么可以怠慢呢,我这就派人将玄家最好的雅间收拾出,曦月,你带着导师先到主厅休息,我亲自下去吩咐。”玄昊再次对着卡尔拱手,语气温和的说着,说罢便要带着玄夜舞离开。 “在等一下,阁楼在哪里?”这样的机会卡尔怎么会放弃,水眸中毫不掩饰对莫离的**。 “……”玄夜舞彻底的对这个女人无语了,抬眸同情的看了一眼玄曦月,这么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道她的心里是什么感受。 玄曦月狠戾的瞪了她一眼,面色一片阴沉,卡尔导师这么明显的意图任谁都会看清吧,玄曦月苦涩的埋下了头,或许她只是她用来接近莫离尊者的工具罢了。 “曦月姐姐很熟悉我居住的阁楼,她给你带路不会走错的。”玄夜舞凤眸中含笑,脆嫩的声音宛若黄鹂啼叫般翩翩荡漾。 玄曦月面色黑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玄夜舞话中的讽刺她是听的真切,不就是一个玄门废物么,仗着有了莫离导师的庇护,跑出来耀武扬威。 “你我之间,姐妹情深的很,我当然会常去妹妹的阁楼做客了。”玄曦月将‘情深’二字咬的格外的重,话中的深意不言而喻,就算她有那个莫名其妙的鬼火护体又怎样,她玄曦月以前不惧她,现在依旧不惧。 玄昊鹰眸中一阵迷惘!完全听不出是两人之间暗地的较量,一刹那,眼中欣喜一片,她们姐妹的感情竟然这般要好了,可清晨那场事件?明明曦月对夜舞存在杀意? 女人之间的感情还真是让人看不懂。 玄昊轻微叹息,鹰眸敛起,说不出的失落与忧伤。 他人已过了中年,竟然连个伴都没有,想想还真觉得孤单了。 “既然如此,曦月你就带着本师前去吧,玄门族长打扰了。”卡尔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的松懈,对待任何人她都不会掩饰自己对于莫离的爱恋,她光明正大,不怕任何人说闲话。 “是。”玄曦月恭敬的点头,她不管卡尔导师终究有什么目的,入得百川学院,她日后的修为成绩必会更上一层楼,她期待的是将来,现在的忍耐都是有必要的。 “那就不送卡尔导师了。”玄昊再次拱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还好刚刚没脑袋热让夜舞跟了莫离,这么大的麻烦,几个夜舞也不是对手啊。 真是因祸得福! “走吧,夜舞,我们先去书房。”玄昊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有些是情终于到了该面对的时刻了。 塔里城中的玄家只不过是玄冥大陆玄门世家的小小分支罢了,他这个族长也只不过空有其名,若不然芸儿也不会被囚禁起来。 玄夜舞轻微点头,跟在玄昊后面慢悠悠的走着,她总感觉族长舅舅今日有些不正常,他的眉宇之间竟隐约可见伤感的情绪,玄夜舞细嫩的眉头轻微蹙起。 族长舅舅究竟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呢? 树影婆娑,残卷着渐落的夕阳,将一大一小二人的影子拉长…… 书房中,玄昊轻轻的将门栓插上,自顾自的走到墙角的书架旁,一摞一摞的翻弄着上面的书籍。 玄夜舞疑惑的看着那几乎四处乱翻的玄昊,忍不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重要的东西?就这么放着么?连在哪里都要找半天? 突然,一阵紫光乍现,原本看起来很牢固的书架一阵翻转,竟然出现了一条能容一人通过的密室通道。 玄夜舞凤眸中惊异一片,这是?怎么回事? “夜舞,跟上。”就在玄夜舞吃惊片刻,玄昊的声音传来,他那高壮的身影便挤进了通道中。 玄夜舞快步上前,跟在他身后钻了进去,就在她进去之后,书架竟然以一种很诡异的姿态四处摇摆着,她根本看不出那古朴的檀木书架会有这等神奇的功能。 橘黄色幽暗的小道,被一颗颗小巧的夜明珠装点着,古朴的墙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神兽像,玄夜舞惊诧了!甚至有些轻微的呆滞。 “夜舞,跟上来。” 正在仔细观赏着那些类似于中国古代传说中的动物,玄昊的声音便在前方不远处传来,莲步轻移,小跑着跟了上去。 “族长舅舅,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还有那个书架是怎么回事?”太多的疑惑,让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凤眸中幽光一闪即逝! 或许这个世界要比先到更有挑战性。 近乎暴虐的征服欲在她的心中沸腾,要做就做人上人,是她为人的标准,这一世她必须为这个目标努力。 “等一下在告诉你,我们快到了。”玄昊温和的说道,鹰眸宠溺的看了一眼玄夜舞。 见玄昊已经这么说了,玄夜舞也不好在问,可心中那犹如猫抓的痒欲感却迟迟不见退却。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古朴的门,门上雕刻着一颗巨大的虎头,张着血盆大口几乎要将他们二人吃进肚子中。 玄昊走到门前定住,将手指放在口中,用牙齿咬破,溢出的血痕滴在了虎头上,只见,猛虎的双眼一道蓝光闪过,‘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这幽暗中特别的震耳。 玄夜舞终于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凤眸却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虎门不愿松懈,虎的那双眼?竟然可以发光,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建筑? “进来吧。”虎门已经渐渐的打开,玄昊进入密室中对着玄夜舞招手,示意让她快点进来。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8,冰凤图腾 玄夜舞将手放下,不紧不慢的进入了那虎门之中,顷刻间,耀眼的光芒让她一阵眼晕。 乳白色的光辉在密室的顶部踏踏生辉,将这整件密室笼罩其中,雪白墙面犹如冰晶般,凉意一片,却倒映着那乳白色的浮光。 密室中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个看起来很精致的柜子,玄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柜子旁边,从里面抱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玄昊倾身便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桌子上那精致的盒子,目光凄楚,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 “夜舞,你今年也有十三岁了,有些事情你必须要独挡一面了,千万不要因为你是莫离尊者的学生而嚣张,茫茫玄冥大陆,强者无数,你的身上有着不同与寻常之人的秘密,更有成为强者的使命。”玄昊轻微叹息,鹰眸依旧注视着桌上的盒子,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很多,语气凄凉伤感。 这样恍然的氛围中玄夜舞眉头深深的皱着,使命?秘密?还有族长舅舅的表情。 难道说这个玄夜舞的身上?还会有与常人不同的地方么。 “族长舅舅,您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您的意思夜舞都明白。” 玄夜舞慢慢上前,站在玄昊的面前,凤眸深刻的注视着他,寂静的密室中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两人的心跳声。 “夜舞,这是你母亲给你留下的东西。”玄昊看了一眼玄夜舞,被她脸上的认真深深的震撼着,虽然不清楚夜舞身上的气势为何会变,却很欣慰她性格上的变化,不在那么怯弱,甚至变得有些大气。 玄昊将桌子上的盒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镯子,没错,应该说是镯子,整个镯身都是被层层雕刻成一只凤凰的镯子,那深蓝色的镀色,那明黄色的眼,以及冷清的眼神,甚至展翅高飞的羽翼,简直是栩栩如生,就在这一瞬间玄夜舞几乎看呆了。 “夜舞,你娘亲说这是你爹送她的定情信物,一般人根本驾驭不了这种等级的空间手镯,甚至就连你娘亲都不知道里面究竟装着什么,舅舅一直帮你留到现在,想让你试试……”玄昊鹰眸轻微闪烁,其实他曾经也尝试过要驾驭这个手镯,只可惜…… 每个人的内心都会有想要强大的**,玄昊也不列外。 玄夜舞没有错过玄昊眼中的那丝闪躲,凤眸轻微眯起,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她不怪族长舅舅,那个玄夜舞简直是太过于懦弱,被玄昊这般宠着竟然还会被打死,对于那个玄夜舞,她完全没有同情之意,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懦弱根本就是慢性自杀的毒药。 “族长舅舅,这个手镯要怎么驾驭?”玄夜舞凤眸微眨,调皮的一笑,问道。 “呵呵,很简单,先把手咬破,将血滴在镯子上,然后跟着我念。” 玄昊将盒子中的玉镯拿起,放在玄夜舞的眼前,温和的说道。 玄夜舞按照玄昊教的方法,利落的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 “吾以血为契,以身为约,从此不弃。”玄昊声音依旧温和,鹰眸宠溺的看着玄夜舞。 “吾以血为契,以身为约,从此不弃。” 玄夜舞照着玄昊交给的话,又说了一遍,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精致的玉镯上竟然闪耀起一阵蓝光,最后幻化成一只冰蓝色的凤凰,金眸清冷的看了一眼玄夜舞,便化为一道光芒附着在玄夜舞的手腕上。 “成功了,夜舞,你成功了!”玄昊激动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刚刚那抹冷清淡漠的眼神让玄夜舞一阵恍然,就这么简单?就驾驭了? 玄夜舞抬起手腕,望着手腕出那犹如图腾般印在上面的凤凰一阵无语。 她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这不是空间手镯么?为何她感触不到里面有东西? “族长舅舅!我……想知道,这玩意怎么用。”玄夜舞抬起手腕露出上面的冰凤,面色尴尬的问道。 “呃!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这肯定是个宝贝没错了。”玄昊老脸一红,尴尬的挠了挠头。 “……”玄夜舞无语了!给她个宝贝,竟然不知道怎么用! “那个?族长舅舅,我想知道那个书架,还有门上那个虎头?究竟是怎么做的?” 这是玄夜舞心中的疑问,既然这个手镯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就问问比较简单的问题吧,玄夜舞突然有种满头黑线的感觉,为毛她完全感受不到这个镯子的任何信息呢? “你说的书渊?那是一种比较复杂的机关,四十九摞书籍下面都有一个简易的阵法,在适当的时间挪动所有的阵法,大阵才会开启。”玄昊眉目温和的看着玄夜舞,细致的介绍着,这些是铸造师必备的课程,他也是侥幸,曾经阅读过一二! 要不然又被这个小妮子问的尴尬了。 “那这个虎头呢?”玄夜舞指了指那个还未合上的门,蓝眸中一片迷惘!阵法?与现代时古代阵法会有区别么? “这个虎头就更简单了,跟你刚刚一样,以血为盟,它就是自动辨识了。”玄昊起身在次走到那精致的柜子旁,打开下面的暗格,拿出一把匕首,诡异的细蛇缠绕在把手处,蛇口大张,吐着细长的信子。 “夜舞,这是舅舅送你的防身武器,别看她小巧,这可是一把上品宝器,不到迫不得已,千万不要拿出来使用。” 玄昊语气变得严肃认真,武器在玄冥大陆占有这重要的地位,特别是铸造师,眼望整个大陆,出名望族的也就仅有那么几个有实力的。 玄冥大陆的武器是多样话的,品级越高,质量就越好,决斗的时候一把好的武器可以将一个等级低的人整体实力提升上来。 玄冥大陆武器分为六种,凡器,宝器,灵器,仙器,圣器,神器,每种都有五品之分,普通,下品,中品,上品,极品。 玄冥大陆至今还无铸造师可以筑出灵器上品以上的武器,至于拥有的更是遥遥无几。 所以,这把上品宝器在大陆上也是算是炙手可热的武器,夜舞暂时还没有那个实力驾驭宝器,若被一些不良人士窥视,那后果……简直是难以想象。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9,像个小丑一样 玄夜舞原本还沉浸在阵法以及机关上无法自拔,听闻玄昊严肃的话,轻微愣神,望向他手中那把近乎于蛇体的匕首,心头一震。 好精致的匕首! 为什么要迫不得已才能使用呢? 玄昊看着面色欣喜的玄夜舞一阵无奈,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他的话。 “夜舞,舅舅的话你一定要记住,等你到了百川学院,跟着莫离尊者正式学习了,就知道舅舅话中的意思了。”玄昊没有做过多的解释,相信夜舞跟着莫离尊者会有更好的修为条件。 “那么族长舅舅,我的身上有什么样的使命,和秘密呢?”玄夜舞没有忘记玄昊开始的话,那种深敛的忧伤,根本就是从内心中散发的。 “夜舞……”玄昊那张国字脸轻微板起,神情严肃,却又欲言又止。 “族长舅舅,您说吧,我有心理准备承受。”玄夜舞似乎可以看穿眼前玄昊的心事,原本抿着的樱唇轻微咧开,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看似天真轻松,心中却谨慎非凡。 从族长舅舅的表情上看,这件事非同一般。 “好吧,我现在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玄昊慢慢的走近那唯一的椅子,摊倒在上面,将手中的匕首放在桌上。 玄昊调整了一下情绪,正色说道: “你的母亲玄芸儿,也就是我的亲妹,被玄门世家族长囚禁在不知名的地方,生死未卜,你的使命就是变得强大,查出你母亲的下落,救她出水深火热,至于你的秘密,应该就是你的父亲了,芸儿就算自残也不愿说出他是谁,现在你拥有了这枚玉镯,若有一天你懂得驾驭玉镯,能感应到里面的东西,说不准,你会知道,你父亲究竟是何人,到时候你一定要告诉舅舅,舅舅一定要见见这个人渣,狠狠的揍他一顿,害得芸儿这么苦,还学会销声匿迹,简直太欠抽。” 说道最后,玄昊的表情变得漆黑狃狞,甚至震怒,双手握拳,脑门上青筋突允而出,浑身上下都暴涨出一股子狠劲。 “那个,族长舅舅!淡定,淡定,等我找到了,我一定帮你先揍他。”玄夜舞吞了一口口水,擦了擦眉头被惊出的汗珠。 这族长舅舅要真怒起来,还真是吓人啊,欺负她毫无修为是不是! “咳咳!抱歉,夜舞…,舅舅不是故意的!只是每当一想起那个人渣,我就忍不住心中暴虐的怒火。”玄昊清了清嗓子,老脸上一阵尴尬。 身为哥哥,竟然没有保护好妹妹,这就是他的失职。 玄夜舞上前,拿起桌子上那把细长的匕首,嫣然一笑,“族长舅舅放心,我玄夜舞一定会带着母亲回到这塔里城,倒时您一定要大摆筵席替我们接风。” 凤眸注视着手中的武器,玄夜舞的笑魅惑无比,既然她已经入了玄夜舞的身,那么接下来艰险的路程就由她去完成。 原因么?很简单,她很喜欢这个护短的舅舅! 玄夜舞身上的特殊气势让玄昊一愣,望着她坚定的蓝眸,勾起嘴角欣慰一笑,夜舞是真的长大了! 玄昊带着玄夜舞从密室中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夜风吹拂着阵阵凉意,玄夜舞抬眸望着漆黑的天空,蓝眸中划过一闪即逝的光芒。 “不好,忘记吩咐准备房间了。”玄昊一声大吼,身影便焦急的消失在书房的门口。 看着他的身影,玄夜舞淡笑,迈着略微沉重的步伐慢慢向自己的阁楼走去。 “莫离,你给我出来,竟然这么对我,你一定要对我负责。” 还未走近阁楼的玄夜舞便听见一阵沙哑的女声,嘴角忍不住轻微一抽!她不会一直在这里喊吧?嗓子都哑成这样了。 “莫离,你给我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女子沙哑的声音渐渐变得弱势,语气也变得低沉似乎在啜泣。 走近了的玄夜舞便看见这样一幅场景,青衣妖媚的女人面色沧桑的跪坐在一簇火红的屏障前,莹润的水眸中流下两行清泪,看的玄夜舞都快忍不住上前怜惜了。 就在玄夜舞进入院落的一刹那,原本那层薄弱的屏障竟然自动消失了,跪坐在屏障前的卡尔,双手失去了支撑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 卡尔水润的双眸闪过一丝欣喜,优雅利落的起身。 她就知道,莫离还是对她有意思的。 她就知道,莫离不可能不怜惜她的辛苦。 正当她想要走进阁楼时,一阵劲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紧接着便是她熟悉到骨子里的魅惑声音。 “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出去。” 玄夜舞直觉的眼前红光一闪而过,某个红衣妖孽就站在自己的身前,霸道的牵起她的手,语气严厉甚至有点任性。 见到这样违和的场面,卡尔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漆黑无比,她在这里闹了一下午,喊了一下午,他都无动于衷,现在呢?他小徒弟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的奔出,她就知道,他收这个女徒弟意欲不明,现在真被她猜中了。 “莫离…,枉我们同一学府教书一场,你竟然可以无视我到这般地步。” 卡尔终于觉得脸面挂不住了,想起自己以往追求他的荒唐事迹,还真是他妈的可笑,可笑至极。 一直静静守候在一旁的玄曦月默默不语,她已经保持着一个姿势一下午之久了,卡尔导师的事情她没有权利干涉。 玄曦月杏眸狠戾的看了一眼玄夜舞,没想到她还真是能耐,将莫离尊者收的如此服帖。 玄夜舞抬眸刚好与玄曦月的狠光接触,无奈了!这个男人?这不是在帮她找事么? “莫离导师,您睡醒了?小徒刚好来叫你用膳,卡尔导师也一同前去吧。”玄夜舞淡定的脱离某男的爪子,面色平静的说道,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疏离之气。 “小玄儿?为师要在这里吃,而且要你喂我,这是入我之门的必要课程。”莫离清冽的红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小人,她想和他撇清关系?没门,他收她为妻的话已经说出,哪有收回的道理。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10,当做没看见 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慢慢的流转着,玄夜舞郁结了,她现在很想捏死眼前这个妖孽,竟然拿身份压她,而且还压得她不能反抗。 被莫离无视的很彻底的卡尔面色黑的犹如锅底,她现在终于懂了,莫离不是无视她,是根本就当没看见她。 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她这么卑躬屈微的一下午,根本就是一出小丑样的闹剧。 “莫离,我做了这么多年,粘了这么多年,你依旧这般的无动于衷,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你才可以接受。”卡尔阴沉着脸慢慢走进两人,水眸深深的注视着这个她爱慕了五年的男子,希望可以在他的眼中看见一分一毫的怜悯。 莫离混沌的红眸中毫无色彩,再次抓起玄夜舞的手腕,绕过面前的女人,强扯着她向阁楼中走。 玄夜舞再次郁结,凤眸深深的敛起,她已经在尽力挣脱了,可眼前妖孽的爪子就犹如铁掌一般,他么的,她挣脱不开。 被莫离在次华丽丽无视的卡尔,整张黑脸都变得扭曲了,水眸一阵阴光闪过,狠戾的瞪了一眼玄夜舞。 “曦月,我们走!” 卡尔愤恨的甩着长袖,离开了阁楼。 玄曦月默默无言的跟上,走到院门之际,转身杏眸意味深长的看了玄夜舞一眼。 那眼神,依旧如初,赤果果的轻视! 玄夜舞郁闷了!关她什么事,她只不过回来拿几件衣服,就这样被敌视了? 玄夜舞突然觉得前途一片黯然,在实力没上来前,只能依仗眼前这个妖孽了! “那个,莫离导师,她们都走了,您老放开我吧。”被抓的手腕很疼的玄夜舞尴尬的开口,她直觉认为这莫离导师一定是让她当挡箭牌,才会这么做的。 “嗯。”莫离冷淡的回应一个字,抓着他手腕的手却完全没有松懈。 “……” 玄夜舞无语了!突然感觉这妖孽也很不靠谱,以后她要怎么和他沟通? 阁楼中,典雅的装饰透漏着温馨的气息,莫离一直牵着玄夜舞走到阁楼的主位上,才将她放开,那双混沌之色的红眸紧紧注视着眼前小人的脸,自顾自的坐在了主位上。 玄夜舞嘴角一阵猛抽,为毛感觉和这妖孽共处在一个房间中压力山大。 “小玄儿,你这里,没有伺候的丫鬟么?” 妖孽男俊美的脸环视四周,眉头轻蹙,犹如清泉一般清冽的声音流转在阁楼中。 小玄儿! 这是在叫她?为毛她感觉这名字这么的?傻缺! “回导师,原本族长舅舅给派了几个粗实的丫鬟,早就被哥哥姐姐们要去了。”玄夜舞眸色淡然,族长舅舅在生活上从来没缺过她什么,只可惜那个玄夜舞,没有能力得到什么。 “要去了?”妖孽男混沌的红眸再次注视眼前这个小人,将她眼中的淡然当成一种落寞。 “小玄儿想不想报复?”妖孽男红眸中带着混沌的笑意,他的人?只能任由他欺负,别人,门都没有。 “呃!”玄夜舞懵住!心中揣测着妖孽的话究竟什么意思? 报复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她怎么不想?只不过自己没那个实力! 其实吧!她还真不好意思报复!毕竟那些人虐待的是那个早已离开的玄夜舞。 “有本尊替你撑腰,这塔里城你随意!”莫离红眸中笑意更深了,薄唇清启,爽朗的声线温润着玄夜舞的心。 玄夜舞眉目深敛,对着某红衣妖孽行了个礼。 “莫离导师严重了,小徒没有想过要报复,小徒深知自己的实力。” 虽然话说的很违心,却不得不和这妖孽保持一下距离感,她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总感觉这妖孽对她企图太不明。 “哦…,看来是本尊多管闲事了。”语气深沉,莫离混沌的红眸更加的酌亮,宛若夕阳一般。 “导师,您多想了!是小徒不想找事而已。”玄夜舞一阵汗颜,却迟迟不敢抬起头,但能感受到那抹炙热的目光,简直想要把她烤焦了。 “本尊很想找事,明天带着本尊去逛逛塔里城,还有……”莫离红眸微敛,混沌中意味深长。 “还有…什么?”玄夜舞抬起头刚好触碰那抹如火的眸,一阵闪躲。 妖孽就是妖孽!就这么随意的坐着都那么的千娇百媚。 玄夜舞欲哭无泪!忍吧!没实力!必须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本尊现在饿了,小玄儿,喂本尊吃饭!”莫离慵懒的靠在主位上,神情涣散,混沌的眸中酝酿着不知名的情绪。 “……” 玄夜舞,无语望天!他么的?这是要把她当丫鬟使唤啊。 “莫离导师请稍等,我去后厨看看,晚膳做好了没有!” 玄夜舞非常淡定的想要离开阁楼,她怕在在这里待一分钟会直接暴走! “小玄儿,我也跟你去,我要吃小玄儿亲自做的晚膳。”莫离悠的从主位上站起,抓住正想转身的某女的手,清冽的语气中尽是撒娇的味道,在这暧昧的氛围中浓厚的蔓延着…… 莫离嘴角轻微勾起,露出一抹魅人的弧度,被卡尔那个疯女人骚|扰一下午了,好不容易有机会与他的小玄儿培养感情,怎么可以错过呢。 玄夜舞双手紧握成拳,一股煞气冲出了脑门,当丫鬟还不够!还要求她当煮妇。 这妖孽男?以为长的好看点就可以这么渣么? “莫离导师,您身份这么尊贵怎么能去后厨那种地方呢?您老在这里等,我会给你做很美味的晚膳”玄夜舞眸中带笑,利落的转身,煞人的脸庞有些扭曲,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慢慢的传荡在阁楼中。 紧接着,玄夜舞用尽力气甩手,将莫离钳制着她的爪子狠狠的甩下去,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莫离看着某个小人那隐忍离去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少见的抽搐! 他说错什么了么?貌似没有吧? 这小妮子?脾气还真是暴躁!不过这性格!他喜欢! 莫离优雅的跟在那急促暴走的身影的后面,他的小玄儿说去给他做好吃的晚膳,想想还真是兴奋!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11,不算太老吧 清幽的小路被昏白色的夜明珠笼罩,玄夜舞闷了一肚子的火,简直要爆炸了!他妈的!做饭?她会做哪门子饭啊!前生她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狱王者,现在竟然窝囊到这份上了! “呦,我的好妹妹,这么急促?脸色还这么不好看,要去哪里啊?” 玄曦月倚靠在木质的围栏上,杏眸中的轻视不减,她就知道,像莫离尊者那张尊贵的男人怎么会看上这种丑陋废物的女人。 昏暗的夜色中,这样的一声实在是挺凸允的,玄夜舞停下的脚步,心底暗自咒骂。‘卧槽。大晚上的,装毛鬼吓人。’ “我说曦月姐姐,你不陪着你的亲亲导师,跑这里晒什么月亮呢?貌似今晚没有月亮吧?咦,竟然连星星都没有。”玄夜舞有意无意的望天,一阵奚落,在这玄家她最惹不起就是莫离那妖孽,除了舅舅,其他人都是炮灰,跟她这种老江湖斗,斗嘴皮子她还真没输过。 “你不也一样么?小玄儿?呵呵,这么美的名字还真想不到是叫的你啊。”玄曦月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慢慢的走进玄夜舞,风吹动着她的发丝,传出一阵焦糊的味道。 “曦月姐姐?你今天还没洗澡么?好臭啊!还有?你顺便吧牙齿也刷刷那,干醋吃多了也会蛀牙的,就是不知道你一只手,忙的过来么?” 玄夜舞凤眸眯起,青嫩的话语中讥笑的意味十足。 “你…。”玄夜舞伸出手颤抖的指着玄夜舞,杏眸中闪过一丝狠戾,樱唇勾起。 “玄夜舞,现在就我们两人,公平决斗一场怎么样?你早上的气势,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呢?就别再我面前装废材了。” 想起早上的斗狠,玄曦月敛起了眼眸,将眼底的杀意隐藏。 “曦月姐姐,你怎么可以欺负我呢?你明知道今天刚测试过,我真的是个废材,早上的事情根本就是你自己烧的自己,怎么可以怪我身上呢?”玄夜舞凤眸中划过一丝狡黠,废物当爽了也没什么不好,有撑腰的她怕毛啊! “你…别这么无耻好不好?早上的事情很多人都看着呢?你有那妖火?难道还怕我不成?”玄曦月深敛着眼眸,整张娇俏的脸都扭曲了,玄夜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曦月姐姐说笑了,妹妹今年都十三岁了?怎么会无齿呢?你看看,我牙多白啊。”玄夜舞裂开嘴呲起那一排整齐的牙齿,显露在玄曦月的面前,语气十分认真。 “噗…”躲在暗处的莫离望着这样的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他的小玄儿还真是幽默,还真是伶牙俐齿,可为何在他面前就跟个小绵羊一样呢? “谁…” “谁……” 魅异的笑声让两个女孩都警惕了起来,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小玄儿,本尊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的晚膳呢?”莫离优雅的从暗处走出,清冽的声音在夜色中荡漾起舞,火红的影子犹如黑夜中翻飞的红色凤蝶,举手投足都惹人无尽的痴迷。 这妖孽?这么晚了是出来勾|引人的么? 玄夜舞暗自咬牙,她还没走到后厨呢?晚膳毛啊?就知道吃! “回导师,小徒在这遇见了姐姐,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您老的晚膳,小徒还没有准备。”玄夜舞轻微俯身,哪还有刚刚那股狡黠劲,浑身上下不断蔓延着冷淡的气息。 “莫离尊者好。”玄曦月也像模像样的俯身,娇俏的脸上带着一抹红霞,听了莫离的话,她忍不住嘴角勾起,原来这玄夜舞是去给莫离尊者准备晚膳啊,还真是丫鬟命啊。 “本尊刚好闲来无事,就跟你一起去准备吧,还有!小玄儿的牙齿,很白。”莫离混沌的红眸中笑意不减,俊美的面容去额毫无表情,让人根本无法读懂他的情绪。 “……” 玄夜舞嘴角轻微抽搐,这妖孽?根本就是贼心不改偷偷跟来的吧?要么怎么会听见刚刚她的话。 玄曦月笑容一滞,头深深的埋下,心头一阵尴尬,刚刚她张牙舞爪的样子一定被莫离尊者看的清楚吧!都怪这个玄夜舞,她一定知道莫离尊者早就在那里了,才让她如此出丑。 “导师,您的身份……”玄夜舞刚想将原本拒绝他的话在说一遍,可刚说了一半便被某妖孽那有些不悦的声音覆盖。 “别拿身份说事,我就要跟你一起。” 如此暧昧的话语叫人遐想翩翩,玄曦月猛然的抬起头,注视着不远处的红衣男子,只可惜,他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停留。 那个废物?也配莫离尊者说这样的话么? 还未等玄夜舞回应,莫离便牵起她的手自顾自的走了!他至始自终没有回应玄曦月一句半句,甚至连目光都懒得给一个。 目送着两人过于靠近的身影,玄曦月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玄夜舞?你就竟会什么样的狐媚之术?族长伯伯对你百般好不说,现在竟然连莫离尊者都对你这般重视。 一丝落寞驻扎在玄曦月的心中,十四岁的荡漾花季,第一次的心潮萌动。 并肩齐行的两个身影慢慢的走在这条清幽的羊肠小路上,夜明珠下,被青色大理石平铺的小路上倒映着莹润的水痕。 “莫离导师!我们…走错路了!”玄夜舞很无奈的说道,被拖着走了这么久,她还以为?他认得路呢。 “哦,后厨在哪里?”莫离停下脚步,扭过头注视着玄夜舞,神情淡然的问道。 玄夜舞抑郁了!她真的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这个男人了,钳制着她一直走,不知道路还这么的理所当然。 “莫离导师,您老放开我,我带着您去。”玄夜舞嘴角临近抽搐,这妖孽为毛每次都那么用力。 “本尊今年二十有五,也不算太老吧。”莫离终于忍不住纠结起玄夜舞对他的称呼,想想还真是有点忧伤,被撵出来五年了,好不容易找到命定的小妮子,没想到她竟然抗拒到这种地步?难道说他的个人魅力减退了? 12,做晚膳啊,晚膳 “……” 这应该不是重点吧?玄夜舞无语!谁他么有空跟他纠结年龄啊!她也一天没吃东西了!都前胸贴后背了!这是想饿死她的节奏么? “莫离导师!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天下无双,智勇双全,怎么可能会老呢?是小徒称呼有误,莫怪莫怪。”玄夜舞饿得都找不出多少形容词了,一口气说完这番话,累的有些微喘,她现在就想去后厨! “原来本尊在你心中这么完美!不愧是我的小玄儿。”莫离红眸中浸满了笑,妖孽的将玄夜舞额前的头发掖在脑后。 小玄儿,你逃不掉的! “……”玄夜舞已经不知道今夜已经第几度被他噎得无语了,奇丑的脸上一阵扭捏,浑身上下都不自然,说出来也不怕丢人,她已经两世为人,还他妈第一次和男人这么暧昧! 竟然没那种抗拒感?竟然没那种煞气? 这太不正常了!; “莫离导师在小徒心中一直很完美,小徒这就带您老去后厨做晚膳,您老不是早就饿了么?”扭捏过后玄夜舞裂开嘴呲着牙,阴笑着说道,他不是说她牙白么,那么就让他好好观赏观赏。 莫离的嘴角再次轻微抽搐!眉头轻挑,他这么深情的表达又被无视了! “走吧!”莫离大手反扣,将玄夜舞的小手握在手中,静静的注视着她,不动不燥。 “……”这么淡定的两个字再次让玄夜舞无语!他的回答为毛都不在重点上,她最想是让他放开她啊! 寂静的夜,只剩下了风声,两人久久无语,沉默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清雅的小路上。 一阵流光弥漫,小路上出现一抹似真似幻的蓝色凤凰,金眸清冷的凝视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斑斑点点的消散而去! …… 后厨中,屡屡白雾从窗口飘散而出。 玄夜舞尴尬的站在门口,尽管里面的菜香肉香已经引诱她口水泛滥了,她就是不能进去! 第一天入门!就牵着自己的导师四处招摇!太不低调了!这样不好! “听说今日玄家来了两位百川的导师。” “这就是你的不灵通了,我听闻玄府的废材被莫离尊者收了!这简直的天方夜谭。” “什么?有这种事情?她还没死?” “不仅如此啊,听闻曦月小姐成了断手残废还被卡尔导师给收了呢,还是曦月小姐比较厉害,天才就是天才。” “我想以后玄家要变天了,我们以后可不要在招惹废物小姐了。” “哈哈,废物小姐,你还真敢叫!” “……” 伴随着刺啦的炒菜声,咚咚的切墩声,后厨中的众人一通调笑,任谁也不会想到,莫离和玄夜舞就在门前。 玄夜舞眼眸敛起,掩饰了眼中说不出的情绪。 “小玄儿?怎么不走了?难道后悔了么?本尊今日就要吃你做的晚膳。”莫离望着那身形顿住的玄夜舞,红眸中莹润着光泽,在这种白雾缭绕的窗前宛若谪仙一般。 一阵劲风荡漾,后厨中原本紧闭的门乍然开启,莫离红眸似血,扫视着里面的每个人。 敢当着他的面侮辱他的人,简直找虐。 “走吧!本尊要看着你做。” 莫离近乎强拉硬扯的将玄夜舞拽进后厨中,原本响脆的切墩声,欢腾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门口。 紧接着便是一阵抽泣声,原本在议论嘲笑的几名小丫鬟面容一阵扭曲,面色苍白,身形近乎颤抖。 “小玄儿,你在那里给本尊准备晚膳吧。”莫离温润的声音犹如清泉一般,让这温热的气氛更加的闷腾,说着莫离就牵着玄夜舞的玉手走到刚刚议论纷纷的灶台。 玄夜舞只感觉身边妖孽浑身气势暴涨,紧接着便是几声惨叫。 “啊……” “啊……” “……” 原本围绕在灶台上的几人全部被震出了窗外,悲惨的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的野草。 “……”望着眼前暴虐的妖孽,玄夜舞再度无语,心头却浸满了别样的情绪,嘴角勾勒起一抹笑靥,在那鬼煞般的脸上真是吓坏了后厨中其余的侍女。 “夜舞小姐,您有什么吩咐么?奴婢帮您就好。” 一个长相娇俏丫鬟跪在玄夜舞和莫离的面前,浑身不断的颤抖,低着头完全不敢看两个人,她是玄曦月的贴身婢女,以往可没少欺负玄夜舞,刚刚那气势实在是太强烈了,让她心惊。 见曦月小姐身边的侍女都跪下了,其余人纷纷下跪,头也不敢抬,那个男人长的俊俏是俊俏,不是他们这等凡人可以触怒的。 “导师大人,您老也累了吧,要不要坐着等小徒帮你准备晚膳?”看着自己依旧被牵着的手,玄夜舞快泪奔了!这男人为毛喜欢钳制人。 莫离红眸中沉浸起笑意,他就知道这妮子腹黑,竟然赤果果的无视了这些丫鬟,这是不是想让玄家都吃不上晚饭么。 他就依她了!莫离轻轻的点头便放开了玄夜舞的手,找了一处离她灶台最近的地方做好,静静的注视着她! 玄夜舞一阵头皮发麻,撸了撸宽松的衣袖,硬着头皮上了! 不就是做饭么?老娘敢做,你也要敢吃。 白雾弥漫的后厨中传出阵阵焦糊的味道,伴随着呛人的青烟。 “咳…咳…” “咳……” 跪在地上迟迟不敢起身的丫鬟们,终于忍不住的清咳起来,甚至有些胆子小的直接昏倒在地上了。 其余侍女都一脸羡慕的望着昏死过去的丫鬟,心头凄苦,为和她们体质要这么好。 玄夜舞埋头苦干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将一锅乌黑的汤端了出来,灶台上还像模像样摆着四盘子漆黑的菜色。 莫离嘴角一阵紧抽,突然觉得让她替自己准备晚宴是多么不明智的事! 莫离神情淡定的弹去红衣上沾满的灰尘,一阵无语的看着灶台上那漆黑的食物! 这东西真的能吃么? “莫离导师!您老的晚膳做好了,请尽情的享用吧。” 玄夜舞用漆黑的双手摸了摸鼻尖,笑的那是一个从容,热情的招呼着某妖孽享用。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13,默默的报复着 “对对对!莫离导师说了,要小徒亲自喂,这是入门的必要课程,来来来,尝尝,这是小徒做的清蒸乌龟。” 玄夜舞像模像样的夹了一块漆黑的肉,递到莫离的嘴边。 跪在一旁的众丫鬟偷瞄了一眼便看见这样的场面,低下头,都忍不住吞了口干涸的口水。 她们都在怀疑?那东西?能吃么? 莫离细嫩的眉头轻微蹙起,混沌的红眸中闪过一道光芒,张开嘴,竟然真把那块奇怪的东西,叼在口中。 细细的嚼一会,某妖孽喉结一阵颤动,将那块死硬的肉咽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玄儿做的很美味,别光我吃,你也来点。”莫离迅速夺过她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块根本不知是什么的黑玩意,送到她嘴边。 “……”玄夜舞默然!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做的东西可以吃,樱唇紧紧的抿在一起,说什么也不肯张口。 莫离无奈了!看来以后做饭这种事情还是让他来吧,这妮子做的东西,会吃死人的! “我们还是出去吃吧!”莫离妥协了!在这样下去他会饿死在玄家。 “好啊!”玄夜舞兴奋了,来了一个月了今天是第一天出来见识见识,她还没下过馆子呢,难得有人请客,她得好好的吃一顿,恶补一下刚刚的体力损失。 看着玄夜舞鼻尖那调皮的灰尘,莫离笑着将它抹去,这丫头! 夜渐渐的越来越深,玄家上下几乎乌烟瘴气,已经临近了深夜,膳食竟然什么都没准备好。 坐在厅堂上的玄昊听了丫鬟们的描述老脸上一阵尴尬!这莫离尊者?这夜舞!叫他说什么好! “族长,我们就刚刚出去半天,就漠视我们到不让吃饭,我们不就是阻止你帮玄家废物说话么,用的着虐待我们么?”玄家大长老气的老脸煞白,吹胡子瞪眼的怒视着主位上到的玄昊,就算他们在玄门没有什么身份地位,可现在也是这塔里城中玄家尊贵的长老,这玄昊小儿也太记仇了吧。 “这就是族长您的不是了,我们怎么会知道那废物能被莫离尊者收。”二长老面色也不怎么好看,撇了撇嘴,他们不过去寻找上好的礼物,想要贿赂一下莫离尊者,为他们的后辈填铺一下道路。 “两位长老看起来很不服气,一口一个废物,叫的还真是顺口啊,今日的晚膳不仅你们没吃,就连我也饥饿着呢?若你们有什么疑虑,就去问莫离尊者吧!”玄昊鹰眸锐利的扫视着暴躁的二位长老,将所有的不是都推向莫离的身上,量他们也不敢对莫离尊者怎么样。 说起这二位长老,除了好吃懒做,除了仗势欺人,好像从来都没为玄家做过什么贡献,玄昊都有些怀疑,他们的长老之位是怎么来的。 “玄昊,做人要厚道,你这意思?什么事情都是莫离尊者做的?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大长老面色一阵涨红,从椅子上腾地站起来,指着玄昊的鼻子吼道。 “是本尊做的,你有意见?” 大长老的暴虐声后,莫离清雅凛冽的声音便传进大厅中,惊得大长老差点没尿裤子。 二长老则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暴躁出声。 莫离牵着玄夜舞的手,就这么华丽丽的走进了大厅中,玄夜舞水润的蓝眸淡淡的看向面色尴尬的两位长老,对他们,她也是熟悉的很。 “族长舅舅,我给您老带夜宵来了,刚刚听见一阵狼嚎!原来听错了,根本就是犬吠。”玄夜舞手中拎着一个精美的食盒,欲想要挣脱莫离的手,奔向玄昊,可悲剧又来了!他么的,她还是挣脱不开。 “咳!莫离尊者,有礼了!”二长老站起身对着莫离拱手,贼眉鼠眼的样子让人一阵恶心。 大长老尴尬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怎么会不懂那废物话中的意思,要是以前他那用受这门子窝囊气,她不就是依仗着莫离尊者是她徒弟么,等他贿赂成功,一定扒了她的皮,让她不懂得尊敬长辈。 “莫离尊者,您可算回来了,刚好这两位长老也跑我这里要饭来了,不如就一起吃吧。”玄昊眼中带着浓浓的轻视么,从主位上起身,淡笑着招呼莫离上前座。 “玄族长,给我的小玄儿配几个使唤的丫鬟,阁楼实在是太多活了,没有丫鬟,我们也只好自己动手。”莫离说的理所当然,说的玄昊都觉得理亏。 玄夜舞凤眸轻微瞪向眼前这个妖孽,论无耻,谁还能比得过他! 明明是他胁迫她去做晚膳的!现在竟然怪到了玄家。 “丫鬟?夜舞啊!舅舅不是给你配了四个粗使丫鬟么?”玄昊不解了,除了这一年族中事务繁多,忽略了她,却也保证了她衣食无忧?怎么会? 听闻莫离这话,大长老和二长老眼神都在闪躲,当初是他们看着玄家那些少年一辈强抢了这废物的! 没想到风水就这么轮流转着,废物竟然也有了出头之日。 “族长舅舅,这件事情长老伯伯们应该很清楚吧?他们可是监督!” 玄夜舞俏皮的对着两个老头眨了眨眼睛,蓝眸中却清冷一片。 “大长老!二长老!你们好事做的可真多啊!”玄昊鹰眸眯起转身注视着两个不在淡定的老头。 “玄族长,这样的长老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就去阁楼扫扫地吧,百川学院开学之前,我会一直居住在玄家。” 莫离清冽的声音回荡在着宽阔的大厅中,让两个猥琐老头浑身颤抖!扫地的!这莫离尊者竟然要求他们去做扫地的!这不是在侮辱人么。 “莫离尊者?这……”玄昊鹰眸中划过一丝笑意,与莫离做做样子,不给这两个人点教训早晚他们会爬到他头上作恶。 “是啊,莫离尊者,这有点不妥吧?我们怎么说也是玄家长老级的人物。” 一直默不作声的大长老面色苍白的开口,去废物的阁楼扫地,要是被玄家少辈看见,非笑掉大牙不可。 “有何不妥?本尊的人不值得你们尊敬?”莫离面色冷清,混沌的红眸注视着说话的方向,一阵暴虐的红光闪烁。 ------题外话------ 求收!各种求,推荐好友文,妖娆魔神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14.凤焰 “莫离尊者莫气,老夫去……”被莫离浑身上下那压人一等的气势惊得一身冷汗的二长老急忙说道,不就是扫地么?刚好还找不到贿赂莫离尊者的机会。 大长老眼中有些温怒的瞪了二长老一眼,这混蛋究竟还要不要脸?他都这么说了!那他也只能从了! “我等当然尊敬莫离尊者,还有尊者的人。”大长老语气有些不甘,百川学院还有一个月才开学,这就寓意着他们要在阁楼扫地一个月么?快活的日子过多了,玄家长老也学会了拿身份压人,不过眼前这个人,他们得罪不起。 “很好,玄族长,给他们找几身粗布衣裳,穿这身去扫地,我怕他们施展不开。” 莫离肆意的揉捏着掌中的小手,他越来越着迷这种牵手的感觉了,他的小玄儿,果然是命定的。 玄夜舞凤眸轻微敛起,掩藏了眼底那一丝丝的感动,这妖孽!真的在帮她报复! 站在大厅中气鼓鼓的两位长老,真是敢怒不敢言,扫地也就罢了,还换上那么低俗的衣裳,简直岂有此理。 “尊者的话,本族长一定照办,现在就派人去准备。” 玄昊说着正要想门口走去。 “族长舅舅,这种小事您老吃过饭在去吧,热的!”玄夜舞举起手中的食盒,呲着小牙妩媚一笑,她还得族长舅舅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怎么也得弥补一下。 “这怎么是小事呢?夜舞,我得叫裁缝连夜做出粗实的衣服,要是明天莫离尊者看的不高兴,拆了我玄家怎么办呢?”玄昊鹰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表情很严肃,内心很舒畅,终于有人能降得住这两个渣长老了。 玄昊说完便风风火火的奔了出去,一看就知道心情很爽! “……”玄夜舞默然!族长舅舅被这妖孽教坏了!竟然也变得这么腹黑起来! “小玄儿,我们也回去睡觉吧,我看过了,你的阁楼有一个软榻,你睡那里,我睡床,这样我才能近身给你撑腰。”莫离将玄夜舞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清冽的说道,桃花眼中温柔一片,似乎很期待与她共处一室。 “……”玄夜舞再次默然!这妖孽竟然还打这个主意!还美其名曰,撑腰,撑腰,还为毛她要睡软榻! “莫离导师,最近小徒被虐的腰酸背疼,恐怕享不了软榻的湿热,您老就饶了小徒一命吧。” 玄夜舞说的凄惨无比,深蓝色的凤眸一片湿润,身为黑道大姐大,装可是她的强项,装柔弱更是她的拿手绝活。 莫离的眉头深刻的隆起,被虐的?腰酸背疼?为何这话感觉这么诡异? “小玄儿的意思?” 莫离火红的桃花眼锁视这眼前的女孩,很不希望她在抗拒。 “我就知道,莫离导致最疼我,我睡床就好了,软榻对男人身体好的。”玄夜舞凤眸中划过一丝狡黠,她得罪了这么多痴男怨女,还是跟跟在妖孽的身边生命才有保险感,到晚上一定要感应一下,煞火究竟怎么了。 莫离的嘴角再次不雅的抽搐,原来这妮子打这个主意!只要她不抗拒这个小小的要求就满足她。 “你们两个,替我告知玄族长,向阁楼中在加一床,务必告知,若不然,拿你们试问。”你莫离申请冷淡的说道,红眸涣散根本不知在看哪里。 “小的知道了。莫离尊者。”二长老倾身随着莫离鞠了一躬,贼笑着回应。 大长老轻哼着转头,表示很不屑!没想到废物还挺有本是的,这么快就将莫离尊者勾|引到床上去了,以前他怎么没看出来呢? “嗯!”莫离冷淡的回应了一个音节,便牵着玄夜舞的手消失在大厅中。 二长老瘫软在椅子上,无奈望天,这莫离尊者实在太有气势了!紫玄?玄冥大陆又能出几个紫玄强者? “真窝囊。”大长老手握成拳狠狠的锤向自己的座椅,霎时间粉末横飞,黄色的光芒荡漾在大厅中。 “你有能耐,刚刚怎么不使,现在来发泄有什么用”二长老轻视的望着那簇明黄色的光芒,人与人之前还真是没法比拟。 人家年纪轻轻就能修成紫玄强者,向他们这种呢?历尽半生,才达到小小的黄玄。 “哼……”这一句话噎的大长老老脸再度涨红,愤恨的冷哼,扭过头去。 夜色渐渐平静,每个人都有着同的心思。 玄家的院落中,一抹黑影在房顶上肆意的荡漾着,只留下墨色的青丝与夜色合并着。 阁楼中,玄夜舞谁在柔软的大床上满足的舒了一口气,回到自己床上的感觉真是舒服! 玄夜舞撇了一眼扣上的门栓前挡着的桌子椅子,柜子,一阵满意,虽然她不觉得那妖孽会对她这副小身板有兴趣,但还是这样做了!双保险一点比较好! 一个二十五岁的老男人,说不准哪一时就欲|火|焚|烧了,特别是早上!这种事情现代的书上都有写的很清楚。 她没吃过猪肉,可是想象过猪跑的! 突然好想想到什么的玄夜舞起身盘腿坐在床上,深蓝色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光芒,浑身上下充满了逼人的煞气。 一簇紫黑色的火苗燃烧在她的手中,看似极其的微弱! “这是怎么回事?煞火为何看起来这么的懒散?好像受了很大的重创一样。” 玄夜舞眉头紧蹙,心底疑惑蔓延,竟然有种无助的感觉。 “它需要休息。”脑海中无形间竟然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冷的几乎让她忍不住颤抖。 “谁?谁在说话?” 玄夜舞一惊!慌乱的收回手中的煞火,站起身四处环视着,手不自觉的摸上腰间,那里还藏着族长舅舅给她的匕首。 “吾名凤焰,是你刚刚契约的玉镯。”提到玉镯,玄夜舞呆滞片刻,机械试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没想到他还会说话? “凤焰?这名字够霸气,你能告诉我你身上有什么宝贝么?拿出来让你主人我观赏观赏。”一听是那个空间储物室,玄夜舞的凤眸霎时间雪亮雪亮的,宝贝什么的最高端了。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15,蓝毛大叔 “没有!”清冷无比的声音中夹杂着不屑,甚至有些后悔与这种贪婪的人交谈,若不是因为她身上有一半他凤族血脉,他才不会这么盲目的认她为主。 “……”玄夜舞被噎住了,一个会说话的空间储物室?里面竟然没有宝贝?那她要它做什么。 凤眸低调的敛起,再次盘腿坐在床榻上。 “那凤焰可知道我爹爹是谁?” 玄夜舞眸中退却了刚刚的狡黠,幽光一闪即逝,抬起白嫩的手腕,深深的凝视着腕上的凤凰图腾。 “不知!”声音依旧清冷,好似从四面八方传进玄夜舞的脑中,可她却不知,它的声音只有她一人可以听见。 “没有宝贝!什么事情也不知!那我要你何用?”玄夜舞说着便从腰间拔出那把精致的匕首,锐利的刀锋直接滑向手腕处。 没用的东西,没有留在她身上的必要。 玄夜舞嘴角勾起一抹深冷的笑,从他冷清的声音中她听出了浓浓的鄙夷和不屑,恐怕不是没有宝物,恐怕也不是不知那么简单吧! 白皙纤细的手腕,就在那一瞬间血迹溢出,将那**的凤凰图腾覆盖。 “你这是做什么?”清亮的男声依旧冰冷,却带着一丝丝颤动,可能他完全想不到玄夜舞会这般自残吧。 “把没用的东西摧毁是我的习惯,你在我心里已经没有存在于我身上的价值,我又不懂得怎么解除契约,也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法来解决一切。” 玄夜舞嘴角的笑容没有退却,在微弱的夜明珠光照耀下,竟然那么妖媚动人,就连脸上那道雷击般的疤痕都那么的富有韵味。 握刀的手腕微动,划在图腾上,血迹在次蔓延,犹如朱红色的罂粟花般,妩媚的绽放着。 “住手,你给我住手!”凤焰一惊,声音变得有些急切,她这根本不是笨拙的办法,在这样下去他会身形俱灭的。 “怎么?你愿意说了?” 玄夜舞将匕首离开手腕,锐利的刀尖上还沾染着大片猩红,滴滴落在床榻,染红这整洁的床单。 “我身上有宝物,我也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玄夜舞的床榻上一阵蓝光闪耀,凭空便多出一只凤凰!是一个与玉镯一模一样的凤凰,飘荡在床榻上! 那明黄色的冷眼冰冷的凝视着玄夜舞,眼中划过一丝愤怒。 “原来你……”玄夜舞咽了咽口中干涸的口水,有些呆滞的望着几乎要占满房间的巨大凤凰。 卧槽,这……是凤凰?真的凤凰! 玄夜舞只觉得脑门热血直冲,有点后悔自己刚刚冲动了!这空间手镯果然是个好宝贝?还会变身! 玄夜舞不知何时将匕首插回腰间,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手腕上的血迹。 对于冷武器的使用,玄夜舞早就有自己的分寸,刚刚的两道,她根本就是在绣花,自残这种事情太愚蠢,她只不过想知道这个图腾对于那个冰冷的声音有没有威胁性。 望着玄夜舞白皙手腕上哪两道浅浅的划痕,凤焰的金眸中暴虐出了火花!这个丫头?在骗他? 不过?为何会流出那么多的血? “小丫头,好胆魄,好计谋。”凤焰金眸中火光凛冽,竟然用计诱出他的弱点。 “蓝毛大叔夸奖了,我这不也是纠结的么?你一句一个没宝贝,什么也不知的,我也没办法。”玄夜舞再次勾起嘴角,蓝眸带笑的望着眼前的凤凰,一只手摸着下巴,不知在琢磨什么。 凤焰只感觉浑身血气上涌,心冷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气的热血沸腾。 蓝毛大叔!这丫头竟然叫他大叔! “小丫头!还想要宝贝么?大叔这里有极品的玄技秘籍。”凤凰肥大的头颅轻微扭动着,近乎咬牙切齿的问道。 “蓝毛大叔!我现在比较想知道,要是把你烤了吃会不会我就不是废物了?”玄夜舞眼珠轻微转动,将抚摸在下巴上的手放下,就要起身。 凤焰只觉得后背冷汗噌噌直冒,这丫头?是恶魔么? “这是暗系玄技烈焰煞火,刚好可以与你的煞火结合,待你修为达到绿玄之时便可以练习。”凤焰说着便消失在窄小的房间中,床榻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石头!上面雕刻着古朴的字符。 “喂,大叔,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我爹是谁呢?” 玄夜舞有些无语的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绿玄?她一个废物?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绿玄啊! 他么得!这不是给她一个废石头么? “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你,还有你那煞火,让它好好休息,最好不要在贸然使用。”脑海中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失去了刚刚的鄙夷,应该说凤焰终于被玄夜舞的个性打败了! 混沌飘渺的空间中,冰蓝色的凤凰身上浮光闪耀,顷刻间化为一个眉目深刻的俊美男子,天蓝色的衣衫包裹着精致的身躯,眉宇间的冷傲逼人。 此时此刻他的嘴角深邃的勾起。 这个小丫头!似乎根本没有表面的那么无害!差点着了她的道。 阴差阳错间!玄夜舞的形象在凤焰的心中已经转变。 “……” 玄夜舞抑郁了!愤恨的将床上的破石头抓在手中,一阵蹂|躏! 她真看不出来,这破玩意儿会是宝贝。 黑夜中的阁楼被笼罩在混沌之中,房间中不断传来玄夜舞断断续续稚嫩的声音。 莫离皱着眉头在她的房门口徘徊,红眸似血,毫无睡意。 他很想知道,那小妮子究竟在跟谁交谈。 渐渐的,房间中的谈话声消失!整个阁楼都陷入了寂静,莫离却更加的没有睡意了! 心底总有一死不安在徘徊。 玄夜舞晃荡着两条腿,坐在床榻上无语的望着手中的石头!心中暗自揣测着这玩意要是卖了能卖多少钱。 突然窗户一阵晃动,紧接着便猛烈的开启,一道漆黑的身影荡漾在窗外,阴森怪异,眸色狠戾。 玄夜舞一惊,迅速将手中的石头揣进怀中,转头望去,嘴角不由轻微抽搐了一下! ------题外话------ 推荐友友文,妖娆魔神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16.大婶,您品味真特别 被劲力震开的窗外飘着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火爆女人,脑袋上赫然套着一个黑色内|裤,那个诡异的形状,绝对是内|裤! “卡尔大婶,你的品味?真是…特别!”玄夜舞眉头轻挑,心底早已经笑翻了!深蓝的凤眸中完全没有惧意。 “敢叫我大婶!敢诱|惑我的男人,找死。”卡尔水眸中暗光崩裂而出,深蓝色的光芒从她的四周荡漾而起,强烈的气势让木质的窗扇‘嘎吱,嘎吱’的呼扇着。 卡尔看着房门前那堆积的桌椅,心头冷笑,这小野种是她自找的! 夜间卡尔和玄曦月已经深入的交谈过,也知晓了玄夜舞的身世,没想到她身份这么卑微竟然被她一直追求的男人莫离收了! 越想她就越气!越想越不甘心。 凭什么她可以得到莫离那么温柔的对待。 她必须除掉眼前这个小贱种。 玄夜舞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知道今夜不会平静,没想到百川这位大婶这么没耐性。 “师傅,救命啊!大婶杀人了。” 蓝光袭来之际,玄夜舞一遍扯开喉咙大喊,一遍身形敏捷的躲避着那蓝光的侵袭。 她没忘记蓝毛大叔的话,煞火需要休息,要不然她非烧了这大婶的裤衩,烧焦她的头发! “轰隆隆…” “轰……” 轰炸的声音在狭小的阁楼中当然而起,竟然将床和地面击出了两个漆黑的窟窿。 “谁准你动我的人。” 温润的声线中夹杂着暴虐的味道,玄夜舞只觉得眼前紫光一闪,她的房门,甚至放在房门前的桌椅,柜子,都变成了粉末,纷飞在破烂的房间中。 门前,绝世俊美的妖孽红眸混沌嗜血,四周环视,看到玄夜舞的身影时,眸中闪过一丝安心。 “啊……”被那紫光强烈的气势直接击中的卡尔惨叫一声重重的摔倒在窗前,气若浮丝的捂着胸口,面色狃狞苍白。 这莫离?竟然为了那个贱人对她出手? 心底徘徊者无尽的苦闷。 “噗……” 卡尔气急过度竟然喷出一大口血来。 “卡尔大婶,您老没事吧?”残破的窗口玄夜舞的小脑袋半露出来,嬉皮笑脸的对着近乎趴在地上的卡尔吼道。 听闻她的声音,卡尔的脸色变的青紫无比! 她竟然没事?刚刚那一击明明击在那个废物的身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 “卡尔导师!您怎么样,我这就扶你回房。”玄曦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卡尔的身边,语气关切的问道,见卡尔默不做声,便用一只手强行将她扶起。 瘦弱的身影近乎托着女人玲珑的身躯,明显有些吃力,将卡尔扶到房间,玄曦月已经累瘫了。 急忙从桌子上倒上一杯茶猛灌。 “卡尔导师,您要不要也来一杯。”玄曦月的眼中划过一丝鄙夷,脸上却带着明媚的笑。 她就知道,这卡尔一定没有那个耐性让玄夜舞活着! 卡尔吃力的摇了摇头,莫离这一击狠击将她的经脉震断了几条,在加上气血攻心,她必须闭关一个月修复身体。 “曦月,玄门有可以清修的地方么?明日与为师一起前去,在入百川前,我要你的修为达到橙玄四介,咳咳……噗……” 卡尔始终无法平静心头的怒火,这次不但没除了那个废女,还惹了一身的伤,实在是太过屈辱了。 “卡尔导师。你怎么样?”玄曦月上前搀扶着卡尔的胳膊,关切的问道,杏眸却瞪得凸圆,好似完全不相信卡尔话中的事实一般。 橙玄四介?这是多么诱|惑人的条件。 她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在暴虐中突破了橙玄二介,她竟然要让自己在一个月的时间突破两介?这真的可能么? “回导师,清修的地方倒是有,不过,族长伯伯……” 玄曦月知道玄家的后山上有一处隐蔽的密室,曾经玄家大长老和二长老带她去密练过,后来被族长玄昊知道,足足让她跪在玄家祠堂七天七夜。 明明她才是玄家少有的天才,去总是被族长漠视,所以她恨玄夜舞!恨她一个废物被族长伯伯那么的疼爱着。 “玄门曦月,你最好不要流露出那种不相信的神情,本师从来不说荒谬之言。”卡尔话语微弱却不失严厉,胸口的巨疼感让她轻微的抽搐,水眸中荡漾着狠戾的光芒。 “还有明天跟玄门族长要求,就说我要找清修的地方,让他尽快安排,天色已经晚了,你也会去休息吧。” 卡尔挣脱玄曦月的手,继续说完,便起身走向自己的床榻。 玄曦月有些轻微的尴尬,却也没迟疑,悄然的走出了房门,将门关紧。 寂静的夜色中,玄曦月慢慢的走回自己的院落,杏眸中兴奋的光芒久久不退。 阁楼中。 玄夜舞从窗前将身子探回,一脸责备的看着某红衣妖孽。 “我说导师,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太不怜香惜玉了。” 玄夜舞一阵叹息,这莫离的脸上从进来到现在连一点表情都没有,除了那彪悍的一击,就一直静静的站在门口注视着她,根本不动,看的她心里直发毛! “小玄儿的意思?”莫离语气清冽,红眸依旧注视着那毫发无损的小人,那深邃的眸中,夹杂着别样的情绪。 “……” 玄夜舞无语!她能有什么意思?她不过是看着卡尔大婶挺可怜的提醒他一下下而已! 怎么说人家也明恋着他! “莫离导师,这天色也不早了,您老回去洗洗睡了,小徒感谢刚刚您老的救命之恩。”玄夜舞像模像样的俯身,对着莫离深施一礼! “一起睡?”莫离深处手指了指那破烂的床榻,魅惑的问道,看似在疑问,实则老谋深算。 玄夜舞看向他指的方向,直接郁结,在环视着这残缺破烂的小屋,当场有了暴走的冲动。 这他么的还怎么睡人? 不过跟着这妖孽一起睡?更危险吧? “莫离导师!您来就……”玄夜舞目光凄楚,在此想着装可怜来博取同情,可她刚一开口诉苦就被某红衣妖孽拦截。 “不要用这种凄楚的眼神看我,要么一起睡,要么,你在这受风吹。” ------题外话------ 推荐,【妖娆魔神】【媚后太妖娆】【夫色撩人:众宠小娇妻】【满怀春色――妖娆仙尊】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17,传说中的近身保护 红衣妖孽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残破狭小的房间中,转身之际,混沌的眸中划过一丝淡笑,一闪即逝,无影无踪。 玄夜舞看着某妖孽那不讲情面的背影,忍不住吸了吸屋中的冷空气! 她这是被拆穿了么? 玄夜舞窘迫了,环顾一下已经变得无比凄惨的小窝,欲哭无泪。 突然间,蓝眸闪过一喜!玄夜舞果断跳上那已经残缺的床榻,从灰堆里扒出一床完好的被子。 感谢上苍还算待她不薄,总比那个狠心的妖孽强百倍。 玄夜舞一激动,将被子狠狠的抱住,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原本摇摇欲坠的床榻,竟然在这一时间轰然倒塌,玄夜舞抱着被子想要闪身已经来不及了,她深深的将脸埋在被子里,身子轻微翻动让被子对准地面,这样摔起来不会疼! 就在玄夜舞等待着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刻,只感觉喉咙一紧,脖子被衣襟死死的勒住了,整个人都好像在移动着。 玄夜舞双手抱着被子纠结了,这妖孽要做什么?提着她去哪里? 她到底要不要放弃唯一可以温暖的小窝? “莫离导师!您老放我下来!我要没气了!!”玄夜舞扯着已经沙哑的嗓子在被子中咕哝的喊道,双脚也忍不住乱踢起来。 “小玄儿这是迫不及待么?本尊这也是为你好,近身保护你的安微。”莫离清冽的声音荡漾而来,暧|昧不明的话语让玄夜舞埋在被子中的脸一阵红光泛滥。 卧槽,这货究竟想干什么? 还近身保护?我看根本就是有不良企图吧! 玄夜舞郁闷的埋着脸!妈的!十三岁就要这么极限?是不是太悲剧了? 阁楼主厅的卧榻早已经被玄昊换成了宽敞的大床,两个人睡绝对绰绰有余。 莫离提着玄夜舞走到床边,将某女极其不雅的摆在大床上!红眸紧紧的注视着那依旧抱着被子的身影。 “躺下,睡觉。”莫离薄唇清启,清亮的声线在这宽敞的居室中慢慢荡漾,紧接着玄夜舞便被挤到了床里面, 一阵平稳的呼吸声后,房间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玄夜舞悄悄的将脑袋从被子中探出来,悄悄的整理了一下不舒服的衣襟,转头便看见一坨肉躺在她的身边。 心头一阵惊悚,玄夜舞差点尖叫出声! 当看见某妖孽那绝美的睡颜时,不淡定了!! 卧槽!!就这么就睡了?这货的睡眠质量是不是太好了点? 玄夜舞郁结了!!她的限制级呢?那里去了?睡觉是不是也该脱衣服啊? 玄夜舞环视了一遍某妖孽那修长的身形,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卧槽,这古代男人是逆天生长么? 为毛她看哪里都感觉是完美的比例呢? 玄夜舞丑脸一红!她究竟在想毛!为毛要纠结这个问题!! 玄夜舞悄悄的将那床完好的被子横在两人中间,随后便倒在床的另一边,与莫离背对着背,就这么淡定的……睡下了!! 夜暗无边,惊荡起阵阵冷风,吹动着阁楼的破窗‘嘎嘎……’的响,夜色寂静,风激荡起窗外的兰花!阵阵花香悄然弥漫在屋间。 初晨,朝阳刚刚露出火红的脑袋,阁楼四周的朵朵兰花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沐浴露珠。 一排小丫头整齐的走进阁楼的院落,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不同的涮洗工具,为首的也不过十四五岁,一双核桃般饱满的眉眼,清丽可爱。 小丫头抬手,让前进的队伍停下来,然后一个人走到阁楼的门口,轻轻的扣动门板。 “莫离尊者,夜舞小姐!起床梳洗了!” 柔弱的声音中带着少许的兴奋,小丫头一早就听闻莫离尊者长相俊美无双,来时还特意的打扮一番,就是不知…… 床榻上,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动作十分暧昧,玄夜舞不满的咕哝着什么,便在莫离怀中找了一处温暖的地方,继续睡。 莫离早已经醒来,混沌的双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静静的注视着怀中小人!听闻门外的声音一阵皱眉,双手摊开一抹淡紫色的屏障在手中渐渐扩散。 门外,小丫头们只感觉一股阻力袭来,她们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向院外慢慢的弹去。 为首的小丫头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本尊允许,谁也不准靠近。” 清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进丫鬟们的耳中,那甘醇的声线,仅仅一句话便让所有丫鬟沉浸其中。 为首的丫鬟饱满的双眸变得雪亮,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莫离尊者本尊的样子。 红日渐渐高升,屡屡丝薄的光线笼罩在阁楼中,调皮的跳动在某女熟睡的脸上。 玄夜舞凤眼轻微颤动,长长的睫毛翩翩起舞,深蓝色的眸光便倒映着某妖孽绝世无双的俊脸。 “啊…,流…氓……禽…兽……”紧接着只见某女双手抱胸惊慌的从某男怀中窜起,尖叫的声音波荡起伏,传响在阁楼中。 莫离嘴角抽搐的晃动着被她压得酸麻的手臂,红眸淡定的扫视了某女一眼,表情十分无语! 他?看起来很像流氓么? 他有那么禽|兽么? “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在你怀里。”玄夜舞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的衣衫!淡定了!双手颤抖的指着莫离质问到。 “你是自己钻进来的!”莫离很无奈,昨夜他是被某女硬蹭醒的,睁开眼便看见某女跟个猫一样窝在他身边,还使劲的向他怀里钻,他也是好心!! “……呃!!”玄夜舞抑郁了!!她钻进去的!!这不明摆着的投怀送抱么?可不对啊!她是本命带煞根本没有男人可以承受住她的煞火体质!!昨天…… 玄夜舞抬眼偷偷的瞄了一眼莫离!见他神色还算正常!纳闷了!!! 在现代是她也尝试着和帅男交往过!可那是只要肌肤相接处超过半小时,那个男生挨着她的地方准变得漆黑无比,惨不忍睹! 因为这个!玄夜舞在黑道中,几乎没有男人在敢靠近她!靠近她的男人都在玩命! 难道是因为煞火虚弱的原因? 卧槽!!这事情抑郁了!她那么大喊大叫!这不是名节不保么? ------题外话------ 新人,新书!求支持!求收!让羊羊过了首推吧!呜呜…… 18.想太多了 “我的小玄儿是不是想太多了?你这副小身板,本尊暂时还没什么兴趣!若你喜欢!我们试试也无妨!”红衣妖孽勾起嘴角,修长的手指慵懒的落向自己红衣的襟带上,看样子是想要…宽衣解带…… 玄夜舞吸了吸鼻子,虽然很想看某些限制级的画面,但现在?不是时候啊! “莫离导师!淡定,淡定,小徒怎么敢亵|渎导师大人的权威呢,天也亮了,小徒这就去叫族长舅舅将阁楼修理一下。”某女心虚慌乱的起身,差点没一头栽下大床! 这姿势,太|诱人了!太诱|惑人了,妖精,妖孽!不是人啊…… “小玄儿,又想投怀送抱么?”莫离笑的那是一个妩媚妖娆,笑的那是一个颠倒众生,伸出一只手刚好将玄夜舞遥坠的身子抱在怀中。 某女面色一阵不自然的红晕,小身子一扭强力挣脱某男怀抱,快速奔下床榻,连鞋子都忘记穿,直接冲出门口…… 玄夜舞着急忙慌的奔出来,完全没有看路的节奏,刚想冲出院子便被一阵紫光轰击,整个人都向后摔去。 “卧槽,谁这么缺心眼?设毛屏障!”这不欺负她没有修为么?玄夜舞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哀怨无比! 她隐匿养伤的那一个月,差不多恶补了很多这个世界的东西,对于屏障早已不算陌生。 只是没想到,这妖孽,大白天的把她关屏障里?这到底安的什么心! “小玄儿!就这么急着走么……”慵懒的卧座在床榻的莫离优雅的起身,大手一挥,那混混沌沌的紫色屏障便消失。 院落外,众丫鬟依旧在兢兢业业的候着,众然拿着涮洗工具的丫鬟手早已酸麻,却毫无松懈的紧握着。 听闻里面传出声音,为首的小丫鬟忍不住向院落中张望。 刚好这是某个红衣妖孽慵懒的身影走出了阁楼,混沌的眸中带着笑痕,慢慢的走近那哀怨的小人! 小丫鬟霎时间呆了!愣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动作了! “导师大人说的哪里话!小徒是去叫族长舅舅修阁楼,哪有逃跑的道理。”玄夜舞蓝眸中一阵闪烁,起身奔走而出,那流利的动作动作简直一气呵成! 仿佛某妖孽会吃人一般。 某女慌乱之余,再次忘记了看路,直接和院落外某个呆滞的丫鬟撞个满怀,直接将领头的小丫鬟撂倒在地,紧接着撞倒了第二个,第三个…… “哐当……”涮洗用的盆具,毛巾,衣衫,珠花,……掉了一地,响声不断…… “哎呦…” “摔死我了……” “谁这么不长眼睛……” “……” …… 阁楼的院落之外彻底的吵杂了,横佯马翻的躺着一堆少女,一个个面目狃狞,张牙舞爪的要起身。 玄夜舞趴在某丫鬟的身上久久无语!她为毛就这么淡定了呢?为毛就这么惊慌失措?为毛就面对不了那妖孽了? 这不像她! 她的强势呢?去哪里了? 俏丫鬟从未见过玄家夜舞小姐的样貌,只是听闻她是个废物,哪能想到面前这个横冲直撞的丫头就是玄夜舞。 “你是何人,赶快从我身上滚起来。” 俏丫头也不论那三七二十一,厉声喝道,饱满的双眸中浸满了怒意。 玄夜舞压下心头那纠结的情绪,蓝眸中划过一丝差异!这明明是她阁楼的门口吧?有人图谋的站在她的门前,该她发怒不是么? 玄夜舞利落的从俏丫头的身上起来,弹了弹衣衫上沾染的尘土,凤眸轻眯,环视了一下四周。 这不看还好,一看还真把她吓一跳! 她阁楼的院外竟然躺着十个衣衫不整的少女?一个个娇俏的脸蛋上浸满了红晕! “你们是做什么的?”玄夜舞板正身姿,语气平淡的问道,一双蓝眸环视着每个娇俏小丫鬟的脸。 为首的小丫鬟面色一惊!紧张的站起身,俯身在玄夜舞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奴婢们是族长派发来阁楼的丫鬟,刚刚奴婢出言不驯还请夜舞小姐责罚。” 她虽然没有见过玄夜舞的样貌,却听闻她的脸上有一处漆黑的印记,刚刚她的脸被遮掩,根本没看见,领头的小丫鬟小脸皱的跟个包子一样,心头一阵纠结,第一天就出了这样的错误,以后一定要小心…… “小玄儿?你跑的那么急做什么?本尊与你一同前去问问,这日上三竿了,阁楼扫地的怎么还未出现。”院内某妖孽清冽的声音犹如春风般荡漾,紧接着一簇火红的身影便优雅的走出了院落,红眸似血,面容如玉,宛若谪仙。 除了玄夜舞之外,其余十个小丫鬟全部倾倒,领头的小丫头饱满的双眸中难掩爱慕之意,这样完美的男人?实在是让人不喜都难。 “……”玄夜舞无语的嘴角抽搐,这妖孽?出来诱|惑人竟然还想着这杆子事情! 不过…… “莫离导师,您老要的丫鬟族长舅舅已经送到,您老要不要鉴赏完毕之后在做别的事情。”玄夜舞凤眸轻眯,眸中带着狡黠,族长舅舅这根本就不是给她送丫鬟,根本就是给某妖孽送侍|妾!看这一个个!长的那是一个水灵! 就是不知道某妖孽一宿能睡几个! “别的事情?奥,难道小玄儿说的是昨日本尊答应你一起逛逛塔里城的事情。”莫离神色依旧,优雅的走到玄夜舞的面前,将她的小手牵起再次说道:“我们还是别再这里耽搁了,快些走吧!” 玄夜舞默……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这妖孽究竟是听不懂还是,装不懂? 就在玄夜舞纠结之际,她纤细的腰身被某人大手搂着,然后两人的身子便慢慢漂浮在半空,渐渐前行着…… 玄夜舞凤眸划过一丝吃惊,然后兴奋了! 她这是?这是在飞? 这个世界难道也有轻功那种高科技的武功? 玄夜舞低头望去,只见某妖孽的脚上腾着两簇紫色的光芒,不断奔腾的转动着。 “这?这是什么原理?”玄夜舞忍不住惊诧出声,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小玄儿喜欢这个玄技?” 某妖孽眉头轻挑,完全没料到玄夜舞会是这种表情。 ------题外话------ 推荐友友们的文。 六月香薰【妖娆魔神】 公子妖【媚后太妖娆】 雨樱婲【夫色撩人,众宠小娇妻】【宠夫成瘾,农家童养媳】 情多多【一宠上瘾,痞妃嫁到】 墨言三少【弃女成妃】美男我来了【满怀男色——妖娆仙尊】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19,意图不明(求收) 玄技?这就是所谓的玄技?那昨夜凤焰给她的破石头?又是怎样的一种呢? “莫离导师何时教我玄之力?我这样废材的体质,还有救么?”玄夜舞眉头深敛,掩饰那衣衫即使的失落,心头那振奋的情绪全部挥之一空。 玄技?她就算想学?这体质……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自暴自弃之人,昨日的考核历历在目,除了那紫黑色的幽光,根本毫无玄之力反应。 曾经那个玄夜舞虽然是个废材,却也达到了赤玄一介!到她这呢?直接变成全废了! “小玄儿要相信本尊的眼光,你的体质很特殊,次等的测验石根本检验不出你的玄之力,我却很清楚…”莫离红眸略过怀中小人的脸,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即逝的失落。 阵阵清风拂过,某妖孽清冽的声音荡漾在玄夜舞的心间。 体质特殊?他却很清楚? 总感觉这话诡异到不能在诡异!他们根本从未见过?为毛他清楚? “莫离导师,小徒有个问题一直想问您老,不知当讲不当讲!”被莫离搂着的玄夜舞眉头轻挑,目光闪烁不定。 他的一句话竟然让她心头所有的情绪全没了,现在只剩下这个纠结的问题! “小玄儿想问什么就直说,本尊听着呢。”莫离桃花眼中荡漾着混沌的红光,低下头注视着怀中小人纠结的小脸,一阵好笑!又是什么事情又让她变成这么一副吃苦瓜的表情? “您老究竟看上我什么了?我改还不行么?”玄夜舞纠结的事情便是莫离的态度,他对别的女人都是漠视冷淡的态度,对待她呢?暧|昧连连,奸|情无限,她虽然看不懂他心底,眼底的情绪,可这么明显的动作,表情,话语…… 卧槽!她不能淡定。 “那小玄儿又是看不上我哪里?我改还不行么?”莫离语气淡淡,听不出几分真假,眸色混度如初,听不出有几分真意。 这样的回答真真切切让玄夜舞抑郁了! 这不明显的逃避问题么? “您老也不带这么耍赖的吧。”玄夜舞不满的嘟囔,蓝色的凤眸深深的敛起,娇小的身形在冷风中竟然有些颤抖。 “小玄儿,搂紧了,我们要下去了。”莫离的大手紧紧的换着玄夜舞的腰身,语气魅惑的说道。 “呃……”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阵晃动,玄夜舞慌乱间本能的抱住了莫离的脖子,温热的男子气息在她的头上拂过,温热的怀抱!带来阵阵暖意。 这姿势?太过…… 玄夜舞隐在莫离怀中的丑脸,红了! …… 玄家主厅,玄昊威严的坐在主位上喝茶,顺便倾听着两位长老络络不绝的演说。 说的无非不是有什么重任在身,不愿去阁楼扫地,让他去找莫离尊者说说好话。 玄昊有些想不通,昨日这两个老头明明答应的好好的,现在怎么转变想法了呢? 玄昊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热茶,鹰眸锐利的扫视着两人。 “你们要我怎么说?” 玄昊语气淡淡,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大长老不淡定了! “我说玄昊族长,怎么说我们也是这塔里城玄家的权威,传出去玄家长老去阁楼扫地,这不也是抹族长您的面子么?” 二长老听闻也见风使舵,面色隐忍。 “是啊,玄昊族长,谁人不知雅阁是玄家夜舞居住的阁楼,您也知道玄家夜舞在塔里城中的名声,若只有莫离尊者一人居住,我等很愿意前去扫地” 两位族长说完,相互用了个眼色,然后都非常真诚的看着玄昊,等待着他的回答。 玄昊鹰眸低垂,再次抿了一口手中的热茶,抬眸间。 “噗……”一口热茶喷出,还带着丝丝缕缕的白雾,一阵劲风闪过,玄昊的身影便消失在主位之上。 院落外,莫离抱着玄夜舞的身影渐渐降落在地面,从玄昊的角度看去,两人根本就是紧紧相拥在一起,这么明显的暧|昧关系,玄昊不淡定了。 “莫离尊者,您这是……”玄昊奔出主厅,指着依旧没有松开的两人,惊恐的问道,还好,还好清晨时卡尔导师带着曦月去后山闭关了,要是被卡尔看见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夜舞? 太不矜|持了! 玄夜舞听闻玄昊的声音,立刻将手收回,急忙跳出莫离的怀抱,心脏砰砰砰!狂跳不止!她这也太不低调了! “族长舅舅,我的阁楼被拆了,你赶快派人去修理一下吧。”玄夜舞平复住心底的激荡,很刻意的将话题转移,这种不低调的事情?根本越解释越乱。 “阁楼被拆?那你怎么睡的?”玄昊狐疑的看了一眼玄夜舞,锐利的双眸中带着深深的不解。 光天化日,搂搂抱抱,还意图隐瞒?肯定有事! “玄昊族长?小玄儿说的全部属实,还有我要求的扫地的?为何这个时间还未去工作?”莫离收回脚底那绚烂的紫光,优雅的走到玄夜舞身边。 居室中一直向外张望的二位长老老脸上一阵扭曲,这莫离尊者竟然特地前来询问。 “……”玄昊面色有些尴尬?看来昨夜阁楼一定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不过这扫地的?没想到莫离尊者还特意找来了! “莫离尊者,您亲自要求的两位扫地的,正在大厅候着,他们都说自己身怀重任,不愿前去阁楼任职。”玄昊对着莫离轻微拱手,鹰眸中划过一丝笑痕,看来两位长老注定要碰壁了。 “身怀重任?本尊的要求就不是重任了?”清冽的语气波光粼粼,听的屋中的两位长老肝都颤了!莫离尊者这是发怒的前兆啊! “尊者,老身这就去。”二长老再次见风使舵,奔出主厅,直奔院落之外,在莫离尊者没发怒前,还是保命要紧。 大长老面色阴黑,袖中的双手握紧,看着二长老那奔出的身影,眼中一阵鄙夷,却也紧随其后的走出了主厅。 “莫离尊者,老身刚刚听闻阁楼被拆了!老身请命监督众人帮您修复阁楼,还望尊者批准。”大长老眼中带着老谋深算的笑,恭恭敬敬的站在莫离的面前,这样传出去总比说是扫地的好听。 玄夜舞眉头轻挑!这老头,反应的不慢啊!这样即不毁名声,活也轻快多了! ------题外话------ 求收!求亲们动动手指收吧!银家今天会加更的!么么哒!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20.耀武扬威(二更求收) 刚刚奔走到主厅院外的二长老,听闻大长老的声音身形一顿,老脸一阵扭捏,他怎么没想到呢?还能回头么? 最悠闲淡定的属玄昊了,修阁楼的这么繁琐的事情既然有人顶了,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那就劳烦长老了,扫地的时候顺便监督一下,若是阁楼修的我不满意,那就由您老亲自动手好了!”莫离的眸光温润,混沌的眸甚至连看都未看大长老一眼。 “嘎……”大长老一言直接噎住?什么叫顺便监督?这不明摆着要虐死他这把老骨头么? “大长老啊,您老受苦了,玄家最近开支有些拮据,修阁楼的费用大长老您顺便垫上,日后玄家业绩上了,立即归还。”玄昊鹰眸中闪过一抹幽光,这么多年了,他们可没少搜刮玄家,也是该拔毛的时候了。 玄夜舞郁结了!这族长舅舅跟某妖孽学的越来越腹黑了,都学会压榨了! “你……”大长老伸出手颤抖的指着玄昊,话到嘴边又噎在喉咙,大长老后悔了,他真的不应该挣扎。 院落外停顿的二长老爽了,老脸笑成一朵菊花,迈着宽松的步伐向远处走去。 “就这么定了,小玄儿,我们可以安心去逛塔里城了。”某妖孽很自然的牵起某女的小手,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 “族长舅舅,夜舞谢谢您老送来的大把丫鬟,只不过太多夜舞养不起,留下两个,剩下的留给您老暖床吧。”想起出门前那一群娇俏的丫鬟玄夜舞心头就有气,族长舅舅办事能不能正经点?一个个粉嫩娇俏的,明摆着是给她难堪么? 玄夜舞忍不住白了玄昊一眼,给他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 听闻玄夜舞的话,玄昊老脸上泛起一阵不自然的红晕,假装严厉的呵斥道:“夜舞,怎么可以这么和舅舅说话。” 玄昊老脸尴尬的看了莫离一眼,见他神色没有异常便放下心来。 貌似他顾虑的太多了?这莫离尊者对夜舞的态度?根本和常人不同? 还有刚刚?他似乎还没问清楚?可这要怎么开口? “玄昊族长,一切按照小玄儿说的做吧,您老人家艳福不浅。”莫离很配合的调侃着,混沌的红眸中夹杂着淡定的笑意,桃花眼妩媚的轻眨。 “……”玄昊囧了!没想到莫离尊者也拿她开起了玩笑? “族长舅舅,小心身子!”玄夜舞很有心的又交代了玄昊一句,霎时间玄昊的老脸涨成猪肝色,这丫头?这是谁教她的?她和莫离尊者? 莫离眉头轻挑,眸光中含笑,向着玄昊轻微点了点有,表示很赞同玄夜舞的说法,然后牵着某小妮子离开了主厅的院落。 被晾在一旁的大长老面色氤氲,绿豆眼中满是怒意,这成何体统?光天化日谈论此等隐晦事情!将他玄家至于何地。 “玄昊族长,老身去扫地了,还请您保重身子。”大长老愤恨的甩了甩袖子,随着莫离他们之后愤恨的离开! 炎炎烈日,玄昊无语望天!他招谁惹谁了?为毛都冲着他来? 夜舞也是的,暖床这种事情,私下和他说说你就好,这么名目张胆。 不行他也去雅阁看看,阁楼究竟被拆成什么样子了! 浮光落定,树叶茂然,玄昊的身影也渐渐的消失在主厅的院落中 …… 塔里城中最为宽广的街道上,莫离牵着玄夜舞的手淡定的逛着街。 面对着几乎所有人探视,扫视,甚至怒视的目光,玄夜舞浑身都不自在,这是逛街么?根本就是受虐? “我说莫离导师,小徒已经入你之门了,是不是也该教小徒点本事了。”玄夜舞嬉皮笑脸的想要挣脱某妖孽的手,看起来十分自然的动作,却直接被某妖孽给止住了。 “小玄儿想学些什么?”某妖孽眸光似血,波光点点的萦绕在玄夜舞的身上,脸上那道那浅浅的笑痕煞是好看。 玄夜舞吞了吞口中弥漫的口水,蓝眸中一阵闪躲,他么的,她的自制力什么时候弱到这种地步了? “导师大人,您能不能不总是用这种表情来诱|惑小徒,您老明知道自己魅力无边。”他们这样太高调了,逛这么一圈她不名扬塔里城才怪。 “小玄儿被诱|惑到了么?”莫离突然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玄夜舞,眸中的火红犹如漩涡般要将玄夜舞沦陷进去。 “咳咳……莫离导师,我们师徒讨论这等问题有伤大雅,还是说说您老能教我什么本事吧。” 玄夜舞清咳一声,蓝眸中闪躲的更严重了,这妖孽,绝对天生就是诱|惑人的。 “小玄儿喜欢什么?炼药?铸造?至于玄之力,你还没到学习的那个契机。”莫离收回眸中那抹认真的情绪,语气清冽却不失温和的问道。 “……”听着莫离淡定的说着可以让大陆疯狂的职业,玄夜舞直接无言! 炼药师?那可是风靡大陆神一般的存在,品介越高的炼药师地位也就越强悍。 铸造师?铸造师神器在手,谁敢论春秋,铸造师在大陆的地位完全不亚于炼药师,只是炼药好修,铸造难求,好的铸造是在大陆早已经销声匿迹,至今还未出现一位铸造界的强者。 “我…都想学?”玄夜舞语气有些支支吾吾,完全不淡定的节奏,她甚至有些怀疑,眼前这妖孽究竟是不是人? 不过,从未听闻莫离尊者会炼药或者铸造这等职业的事情? 他真的会么? “好”莫离完全没有迟疑或拒绝,爽快的便答应了她的要求,红眸中带着玄夜舞看不懂的情绪,似兴奋,似张狂! 街道上人来人往,无不注目着这明显长相气质都不想同的两人,目光划过玄夜舞的脸时每个人的脸都一阵紧促的狃狞。 原来是她?玄家那个废物? 带着莫离尊者出来耀武扬威?算什么本事! 众人看着玄夜舞的目光开始变得不屑,却对莫离有着一份个别的偏爱。 “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么?奇怪了,你们不应该很熟悉老娘大名么?”玄夜舞张牙舞爪的怒视了回去,狂言就这么脱口而出。 ------题外话------ 求收,求收,求收走!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21,斗狠 玄夜舞锐利的扫视四周,狠狠的怒视所有看向她的目光,反正有身边的妖孽撑腰,都这么的高调了,她也不怕在高调一点。 玄夜舞这一句执跨的话语,一时间惊起万层波澜。 “不就是入了莫离尊者之门么?神气什么” “只知道仗势辱人,有本事单挑。” “玄门夜舞,我要与你单挑,输的滚出莫离尊者的门第。” “玄夜舞,我要与你单挑……” “……” 不知是人群中的谁说了一句单挑,随后,震撼的喊叫声跌宕起伏,只要是有些实力的少年们都站出来叫阵。 不为别的,只为私心。 只要将玄夜舞踩在脚底下,他们就有机会入莫离尊者之门,就有机会振兴家族。 莫离混沌的眸光不变,氤氲的雾气渐渐弥漫他的红眸,目光微转看不出是望向哪里,也读不出是什么情绪。 “凭你们?”玄夜舞蓝眸扫视这四周着一个叫阵的少年,眸中划过一丝冷笑。 她是毫无玄之力没错,可不代表她任人欺凌。 “莫离导师,小徒有些私事要处理,您老先去旁边坐下喝杯茶,小徒去去就来。” 玄夜舞嘴角勾着笑,转身对着身边的莫离说道。 莫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轻勾,将她的手轻柔放开。 在她的眼中,他看懂了那抹自信,那是一种不卑不亢的自信,他的小玄儿,就是与寻常女人不同。 玄夜舞嚣张的气焰惹得围观少年一个个目露凶光,却又肆旦的看了一眼莫离。 “来一壶上好的茶。”莫离淡定的坐在露天的茶馆里,叫了一壶茶,淡然的语气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玄夜舞嘴角的冷笑更加的深邃了,终于得到解放的双手握紧,跟着脖子一阵摇晃,嘎嘣,嘎嘣清脆的响声在着寂静的氛围中十分诡异。 斗狠这等事情,她玄夜舞就从未输过! “谁先来?不是单挑么?若你们谁输了,就跪下来喊我一声女王大人,若我输了,我会自动离开莫离导师之门,让给你们入门,怎么样?”玄夜舞眼眸轻眯一抹狠光迎刃而出,狠戾的扫视着几乎将她围住的少年们。 塔里城街道上原本的嘈杂声渐渐消失,风丝掠过,荡漾起玄夜舞墨色的发,迷离间霸气十足。 “你们怎么不上了?难道光会嘴上说说?”隐匿的人群中传出一声清甜的声音。 听闻此等声音,玄夜舞嘴角的冷笑更深了,她以为自己捏着鼻子说话她就会听不出来是谁了么? “彩玉妹妹,你先来怎么样?”玄夜舞紧眯的眼眸透过群人落在一个粉衣少女身上,那人正是玄彩玉,玄曦月的亲妹妹。 被指名的玄彩玉小脸一阵苍白,扭捏的不敢上前,昨日玄夜舞使用妖火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她怎敢在轻易挑逊她,她不过是想让这场恶斗变得更加的富有激情点。 玄彩玉桃核一般的大眼睛闪耀着层层水光,看起来像是受了很重的委屈一般。 “夜舞姐姐哪里话,妹妹从未想过要入莫离尊者之门,你这样不是在为难妹妹么?” 人群很自然的分隔开,将玄彩玉的身影露于人前,玄彩玉楚楚可怜的样子也惹得不少围观少年心疼。 “玄门夜舞,你个恶女,竟然强迫彩玉,你明明知道她受不起惊吓,我和你单挑。”一个油光粉面的少年站在玄彩玉的身前对她温柔一笑,便转头恶狠狠的对着玄夜舞吼道。 这样不同的态度惹得在场少年一阵唏嘘。 “好,就你了!” 玄夜舞也懒得和他们解释什么,像玄彩玉这种虚伪的女人向来不是好对付的货色,这种货色?只能单独的。聊聊。 玄夜舞对着少年勾了勾手指,嘴角的笑容不曾退减。 她玄夜舞虽然不会玄之力那种技术型的修为,但硬身,肉搏她却从未输过,玄之力的力量虽然强悍,但发动时需要点时间,这个时间足够她应对了。 “帕克,小心了。”玄彩玉担忧的看了她面前的少年一眼,眼眸深处却充满了厌恶,凄楚的笑容也变得有些牵强。 “彩玉放心,这种货色我一只手都能摆平。”那个叫帕克的少年对着玄彩玉儒雅一笑,雄赳赳气昂昂的上前对阵。 玄彩玉敛起的星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她没有在多说什么,她也不便多说什么。 莫离优雅的抿了一口手中的香茶,红眸中氤氲的水雾越来越明显,抬眸望向青丝荡漾的玄夜舞,嘴角始终挂着那抹深意的淡笑。 玄夜舞与帕克身形相对,人群很自然的为两人让出的足够恶斗的空间,四周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每个人的心头都在振奋着。 有些少年不想出头的原因便是,怕莫离尊者出手搀和此事。 “玄门废物,你给爷看好了。”帕克说完身体的四周便荡漾起深深的赤色光芒,斑斑点点的橙光丝缕而出。 赤玄!玄夜舞嘴角的冷笑加深了一个弧度,身形鬼魅一般的闪到帕克的身前,单手抓起他的胳膊,一个狠戾的过肩摔将他狠狠的摔在青石地面上。 “嗷唔……” 一声凄惨的嚎叫,只见帕克满脸是血的趴在地上,碎了一地的门牙。 围观的众人惊恐的擦了擦眼睛?刚刚的一切?是真的么? 玄门夜舞?用的是什么力量? 莫离尊者果然不一般,仅一天,便将一个废物训练的这么出色。 “喂?起来啊?在美女面前露出这副德行,实在有损你形象啊。”玄夜舞优雅的蹲在帕克身前调侃道,余光扫视了一眼玄彩玉那张苍白的小脸。 “彩玉妹妹,你选的男人不行啊,姐姐帮你试验过了,手无缚鸡之力,以后怎么保护你这等冰清玉洁的美人呢?你在选一个吧。”玄夜舞站起身对着玄彩玉笑的那是一个妖媚,煞气逼人的脸庞却一片冷然。 “夜舞…姐姐,说笑了,妹妹只是与帕克少爷平水相逢,妹妹才十二岁,怎么可能有男人,请姐姐不要玷污了妹妹的贞|洁。”玄彩玉眼眸轻敛,身影一阵轻微颤抖,苍白的小脸早已还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凄楚可怜。 ------题外话------ 求包养!求收藏!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22,绝对的护短 玄夜舞凤眸轻敛,嘴角再次勾起一抹深冷的笑。 “帕克是吧?你听见了么?我的好妹妹根本不屑于你,强出头的下场记住了么?来,叫声女王大人听听,本小姐就放了你。”玄夜舞转身抬起小腿,狠狠的踩在帕克的脊背上,迎风飞荡的衣衫好不张扬。 “嗷呜……” 趴在地上的帕克迟迟没有起身,看起来像是腰板被直接摔折了,只能断断续续的哀嚎了,一双死鱼眼阴狠的望着玄夜舞,好像要将她吃了一般。 原本众位想要单挑的少年开始掂量自己的实力,贸然间还是不要上前挑战的好。 “怎么?不服软?那你起来我们继续?”玄夜舞收回脚,勾起手指挑逊的说道,不屑的撇了一眼地上的帕克。 “嗷呜,嗷呜,……” 帕克双手拄地奋力的想要起身,却被腰间的巨疼给打败了,又狠狠的摔在了青石地面上,死鱼眼开始渐渐的逝去光泽。 “说的哪国鸟语,老娘听不懂,你们谁能出来给我翻译翻译。”玄夜舞掏了掏耳朵,直接暴躁了,凤眸环视着围观的少年,嚣张的说道。 又是一阵寂静…… 又是一阵鸦雀无声…… “既然没人听懂,那本小姐就当你在说女王大人了,看你这腰瘫的样子,下跪就免了,千万不要谢我,本小姐从来不恃强凌弱,本小姐只会以牙还牙。”玄夜舞摊了摊手,看似自言自语的嚣张话语,听在众位少年耳中是那么的讽刺,却也无人敢反驳半句。 人群中不知何时出现几名家丁打扮的男人,将趴在地上的帕克抬走了,玄夜舞没有出言阻止,只是淡淡的扫视一眼家丁身上的服侍,胸口上深刻的写着加登二字。 秀气的眉头轻微蹙起。 加登?难道是塔里城第一富商?加登世家? 刚刚那位人渣?是加登世家的公子? 貌似这不是好的预兆。 加登世家与玄门世家一直交好,今日她打伤他加登家的少爷,日后就怕族长舅舅为难,毕竟玄家在塔里城的产业与加登家有密切的合作关系。 玄彩玉小脸依旧苍白,没有人发现她眼中闪过那抹诡异的光芒。 曦月姐姐,小妹也算替你整治了一下玄家,让她玄夜舞猖狂,一个废物,她凭什么狂。 玄夜舞狐疑的转身,看向身前淡笑着的玄彩玉,一切便了然于心,好深的心机!事前凄楚可怜的神情装的还真的惟妙惟肖,事后也不慌不忙的与此事脱离关系,那么一切的不是都落在了她玄夜舞的身上。 玄夜舞凤眸划过一抹深意的笑,一簇明蓝色的火苗若隐若现,跟她玩心机,那她只好奉陪了。 “彩玉妹妹,你怎么不告诉姐姐那位是加登世家的少爷啊?你与他不是向来交好么?我曾多次见过你们在玄家谈笑风生,怎么是萍水相逢那么简单呢?”玄夜舞凤眸眯紧,这么简单就让你脱身,就是对我智商的侮辱。 玄彩玉身形一顿,杏眸瞪得凸圆,泛滥着迷茫的水光。 她几曾何时与帕克交好?他们只不过是相识罢了。 “夜舞姐姐,你…不要含血喷人。” 玄彩玉胸口腾然而起一阵怒气,她根本就是故意毁她清誉。 “姐姐,无意说穿,彩玉妹妹不要这么激动,你要是早点告诉姐姐,姐姐就不会下这么重的手了!哎!可怜的加登家少爷……”玄夜舞轻微埋头,一阵惋惜,敛起的凤眸中闪过一刹幽光。 “小玄儿?说累了么?来喝杯茶润润喉。”莫离红眸中带着浅笑,温润的声音犹如烈酒般让然回味。 莫离站起身,手中端着一杯翠绿色的清茶,亲自走到玄夜舞的身前,送到她的嘴边。 “……”玄夜舞嘴角一阵不自然的抽搐,她正说的爽呢?这妖孽捣什么乱? 红唇轻启,将嘴边杯中的茶一口喝尽,清甜的茶香弥漫在口中,还真是滋润了她有些干涩的喉咙。 “谢莫离导师茶水,小徒不会让您老失望的。”玄夜舞恭恭敬敬的俯身,所有的锐气在他面前都退减全无。 “小玄儿,刚刚那个杯子,本尊用过了……” 看着乖乖喝下茶水的玄夜舞,某妖孽嘴角淡笑更深了,抬起手将她耳前凌乱的发丝掖回脑后,动作轻柔,语气魅惑,在场少女纷纷被电的七荤八素。 “……” 这妖孽?这是做毛?明目张胆的跟她调|情么? 玄夜舞强忍着吐血的冲动,眯着即将要暴躁的凤眸。 “吃了您老的口水,小徒很荣幸。”玄夜舞咬牙切齿的回应。 围观的人群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剩下这对诡异的师徒相互调侃的声音。 莫离如血的红眸中闪过一刹浮光,优雅的转身。 “本尊的人,本尊罩着,若日谁在敢为难我的小玄儿,直接冲着本尊来,本尊随时奉陪。”莫离环视着人群,犀利的双眸混沌不轻,却带着暴虐的阴霾,足以让每个人都俯首称臣。 “小玄儿放心,塔里城玄门世家本尊也一并罩下了。”莫离的红眸回转,目光温柔的注视着眼前的小人,温润的声音再次撞|击着玄夜舞的内心。 玄夜舞猛然抬头!紧紧的凝视着眼前男人的俊美脸庞,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竟然看懂了一切? 作为一个导师,他竟然护短到将她的家族都护在其中! 这样的妖孽?这样的导师?她越来越不懂。 “你们还不能就这样走,还有一件事情没做。”看着有些想要转身离开的少年们,莫离声音轻轻,红衣在风中荡漾,妩媚妖娆的身姿犹如盛放的火莲一般,手臂抬起,指着围绕着的所有不甘的少年。 “跪下,喊一声女王大人” 清冽的语气说不出的威严,红眸似血,浮华间尽显暴虐。 莫离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一片,个个惊恐的瞪着眼睛,迟迟不知道怎么动作。 “怎么?你们有信心可以打败我?单挑很慢,全部上好了!”霸气,绝对的霸气,狂傲,什么才是真正的狂傲,红衣飘渺,红眸眯紧,莫离就这么站定在人群中,一语落下,谁主沉浮。 ------题外话------ 掉收太忧桑,不涨收更忧桑!哎,新银,弱弱的求支持!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23,玄冥太子 围观的人群中原本挑逊玄夜舞的少年们都面色狃狞,阴沉漆黑,有些只是打酱油纯属看热闹的人,面色尴尬,这关她们什么事? “师傅!你怎么变得这么暴躁了?”寂静的人群中不知何时走出了一名衣衫华丽的少年,后面还跟着两名高壮的侍卫,调笑着向莫离身边走来。 少年一袭白衣,温文尔雅,面容俊美,气质非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之人。 玄彩玉原本凄楚的双眸在看见少年时变得雪亮,直愣愣的盯着走出的少年,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掐在一起,掐出一道道红痕。 她的梦想!终于找来了! “这就是传闻中的小师妹么?果然闻名不如一见。”男子清澈的黑眸看了一眼一直默默无声的玄夜舞,眼眸中划过一抹探视的光芒。 玄夜舞抬眸,蓝眸深邃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 刚刚他称莫离为师傅! 那他应该是莫离在百川的两位徒弟之一吧?看他身上的王者气度,穿着阵势,应该是玄冥国太子殿下,冥火煜,没错! “火煜?你怎么来这里了?”莫离收回手,语气淡淡的问道,红眸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戒备。 “本王听闻导师您在塔里城收了一名女徒弟,一时好奇,便连夜赶来看看!没想到导师您的品味?还真,特别!”冥火煜抬眸看了一眼玄夜舞,还真是被她脸上那道痕迹吓了一跳,此女已经不能用丑陋来形容了!他还真不懂?这莫离导师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收了这么一个!极品…女人! “原来是远道而来的师兄!小师妹这厢有礼了!师兄是为了看望师妹而来一定带了特别的见面礼吧?若不然怎么会这么急呢?”玄夜舞瞪着一双凤眸,囧囧有神的看着眼前的儒雅男子,她猜测的没错,这人果真是玄冥国太子殿下,不过刚刚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厌恶她看的很是 清楚!即然她长的丑就这么不讨喜了!又何必装优雅呢? “……” 冥火煜面色一阵尴尬!他还真是出来的急,什么都没带!他不过是好奇莫离导师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天才少女做徒弟,好奇心驱使下,就来看看了!可路上的传闻?真是要多不堪有多不堪!见到本尊以后!更……后悔来了! 原本四周围绕的人群悄然散开,有些少年更是落荒而逃,刚刚莫离尊者的气势太强悍了!吓得他们不敢跑,趁着莫离尊者分神的机会,谁不走就是傻子! 散落的人群中只剩下玄彩玉迟迟没有动作,水润的眼眸从未离开冥火煜的俊脸,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玄夜舞淡漠的看了一眼四周零散的人群!刚好就看见玄彩玉那别样的眼神!那娇羞的姿态犹如丁香花般妩媚!一看就是很中意她这个师兄! “原来师兄根本就没想着我这个小师妹!”玄夜舞凤眸轻微敛起,及腰的墨发迎风荡漾,犹如鬼煞的脸庞如同惊涛骇浪般荡漾起阵阵波澜。 “火煜!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就都有你承担责任,本尊不允许塔里城玄门世家有半点迫害,还有!回百川后将小玄儿的见面礼补上。”莫离红眸渐渐浮现起笑痕,同样是徒弟,护短护的是多么明显。 冥火煜抑郁了!他真的不应该来! 玄夜舞爽了!莫离导师真是英明神武,太子殿下亲自出马,任他加登家有什么逆天的理由也别想动玄家分毫。 妖孽果然是高明啊! “师妹谢过师兄大礼!”玄夜舞豪迈的拱手,凤眸中带着深深的笑意!族长舅舅,你塔里城的玄家要发达了! “……”冥火煜已经几度无语了!这些事情都管他什么事?为何莫离导师这么的偏心? 这个小师妹?还真是不简单! 冥火煜秀嫩的眉头深深的蹙起,所有的疑惑都凝聚在心头,抬起眼深深的看了眼前的小丫头一眼?除了丑?他完全看不出她还有什么个别厉害之处? “火煜,你有问题么?”见冥火煜迟迟没有出声,莫离淡然的在次问道,混沌的红眸幽光轻转,他若不愿出面,他不会强迫! “导师放心,没问题!”冥火煜紧皱的眉头渐渐松懈,脸上挂着明朗的笑容。 莫离轻轻点头,慢慢的走到玄夜舞的身边牵起她白嫩的小手! 这样简单的动作直接让冥火煜呆滞当场!莫离导师他?他竟然…… 惊诧了!冥火煜深深的惊诧了!他当然不是因为莫离导师牵玄夜舞的手而震惊,而是因为?他竟然可以看见? 关于莫离,他的身份,以及身世尽管动用整个玄冥国最好的暗路,也没有查出丝毫。 他就像是一团难解的谜,让人屡不清头绪! 可他明明看不见人?为何这个玄夜舞…… “莫离导师,有些事情?我们可以私自聊聊么?”冥火煜上前挡住两人的身影,黑眸深深的望着莫离的眼,依旧那般混沌如初?毫无变化?可为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是我的命运,也是我的劫数,不便与你多说。”莫离早就知道玄冥国查他,莫离也知道他根本就是玄冥国的隐患,纵使玄冥大陆以武为尊,可能达到紫玄的又有几人? 这冥火煜本身就是玄冥国王送到他身边监视他的,美其名曰是他的徒弟!实际呢?暗中洞察! 莫离说完便优雅牵着玄夜舞的手离开了街道,毫无留恋,只留下一句深意十足的话语。 至始自终玄夜舞都在迷茫?他们究竟说的什么? 冥火煜深深的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原本儒雅的面容变得有些氤氲,长袍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本身为帝王之家,怎甘愿屈居于一个小小的莫离之下! 弱肉强食的世界,他必须学会忍耐! 见人已经散去,玄彩玉杏眸轻敛,优雅的上前。 “火煜公子?您还记得我么?”玄彩玉袖中的双手紧掐着,娇滴滴的声音可以荡漾出水雾来,眼眸凄怜的望着冥火煜。 听闻一声娇媚的声音,冥火煜迅速调整心头情绪,转身望向已经走到自己身前的女孩,黑眸一亮,好一个秀气的美人,玉肌,冰容,樱唇,杏眸,若长成必是一代倾城佳人。 ------题外话------ 求收,求包养!各种求!谢谢官人们!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24,退师门 “你……”冥火煜搜寻着脑海中所有过往女人的身影?对于眼前的这个身影完全陌生!他还真的记不起来了。 “火煜哥哥!你不记得彩玉了么?”玄彩玉柔嫩的水眸含泪欲滴,凄楚的表情犹如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这样凄楚可怜的申请煞是惹人怜爱。 冥火煜忍着心头的那股子疑惑,露出一抹儒雅的笑,黑眸中闪过一丝轻微光芒。 彩玉?他还真是想不起来有接触过这样的女孩! 可是已经碰见如此娇美的女孩,哪有放过的道理! 但是?那个莫离?还有那个深不可测的玄夜舞? 冥火煜对着身边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似乎领会了什么般对他恭敬点头,便离开了。 “彩玉小姐,本王真的有些记不清了,还望小姐见谅。”冥火煜上前优雅的对着玄彩玉拱手,表示抱歉,俊美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让玄彩玉一度沉迷。 不记得了么?火煜哥哥?你真的不记得你的小彩儿了么? 玄彩玉脸上的苦笑一闪即逝,优雅从容的笑弥漫在脸上。 “火煜哥哥这么多年都在努力提升修为,会不记得彩儿也应当,火煜哥哥!我是玄家的那个小彩儿,我们曾经见过的!”虽然那年她只有五岁,可她记的却很深刻,他是那么完美的天之骄子,对她那么儒雅的微笑着,唤着她的小名,小彩儿,从那时起成为他的娘子是她玄彩玉毕生的梦想。 不记得她了?没关系!以后记住了就好! 冥火煜黑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小彩儿?玄门?她也是玄门之人? 这样正好! “原来是我的小彩儿,几年不见?真是越长越水灵了!”冥火煜黑眸中荡漾着水雾,温柔的帮着玄彩玉捋顺脑后的青丝,儒雅的样子让玄彩玉再次沉浸其中! 他想起来了!当初他也是这般温柔的帮她顺发!当初他也是这本清雅的呼唤她! “火煜哥哥……”玄彩玉鼻子一红,直接扑到在冥火煜的怀中,久久的抽噎着。 这么多年她果然没有白等! 风和日丽,艳阳余晖高升!冥火煜黑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一抹深意的光芒一闪即逝! 塔里城临近海域,气候无常,海域上丛生着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岛屿。 岛屿不大却是一些佣兵小队,或者大型佣兵团历练,猎杀的最佳地段。 小岛中不仅生存着魔兽,还存在一些炼药铸造所需的必要材料。 此时此刻莫离已经牵着玄夜舞的手,包了一条前往离塔里城最近的小岛的木船,望着波澜壮阔的海水,玄夜舞觉得心情很闷! “莫离导师?你和你徒弟之间,感觉很诡异”玄夜舞终于忍不住询问出声,的确很诡异,明明是传授教育的师尊,却如同一名囚犯般被监视着,这不?现在他们的后面跟了个尾巴! “习惯就好了,小玄儿!他还不能奈我何!”莫离混沌的眸中带着浅浅的笑痕,这种事情他早已见怪不怪了,没想到小玄儿也能感觉的这么明显。 “……”玄夜舞感觉自己已经没办法跟这妖孽沟通了!每次都堵的她极其无语! 她很想问?为毛会被监视! 可?这个问题她该问么? “小玄儿,他是太子,我是紫玄巅峰导师,你觉得?他为什么监视我。” 某妖孽红眸中笑意依旧,完全不肆旦的说道,或许初来这个陌生的大陆还会肆旦强者,入住下来以后,他便在无压力! 因为这玄冥大陆真是弱的可以! 蓝玄的便是至尊!他还是第一个毫不掩饰修为的紫玄! 玄夜舞蓝眸轻微转动,嘴角轻微抽搐!这妖孽?难道他会读心术?卧槽,她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么? 可她还是不明白!玄冥太子和紫玄巅峰?存在着什么联系? “尊者,岛屿到了,二位请,小的临近黄昏时刻在来接二位!”驭船的壮汉不知何时走到了二人身边,深施一礼,恭敬的说道。 船夫敬畏的看了莫离一眼!便将头深深的埋下了! “船家辛苦了!” 玄夜舞兴奋的吼了一声后,便挣脱莫离的手,从船夫的身边掠过,激动的奔向小岛。 莫离眉头轻皱,冲着船夫轻微点头,便去追寻着玄夜舞的身影,下了船! 绿树晃动,清水波澜,沉浮间倒影浮现,小岛上盛开着不知名的粉红色小花,斑斑点点犹如星光般,煞是可爱。 玄夜舞深深的呼吸着小岛中的新鲜空气,仿佛置身在海南度假中,眼眸紧紧的闭着,任由透过树影的阳光照在她的面颊。 “小玄儿,走了,我们去找材料,你不是想学习炼药和铸造么?本尊一并教你。” 莫离红眸闪过一丝沉稳的光芒,淡笑着走到玄夜舞的身边,依旧如故的牵起她的小手。 玄夜舞早已经不知道挣扎为何物了!毕竟这妖孽她惹不起!在他面前自己都跟小绵羊一般任由他宰割,这感觉!还真他么的不爽! “我说莫离老大?玄冥太子和你是紫玄巅峰有毛关系?为什么我越来越不懂!” 玄夜舞白了一眼被眼前男人牵着的手,不爽的问道。 “若你是一个王者!你希望比你强悍的人不为你所用么?”莫离混沌的眸中带着深远的忧虑,若贸然带着小玄儿回去会伤害到她!可在这里?现在似乎也殃及到她了! 不过这里至少比那里安全! 玄夜舞凤眸深敛,她懂了!也明白了! 这就像是警钟般,强者人人惧之,更何况是帝王! 他莫离!是玄冥大陆的强者,若不为国家所用,那么后果…… “跟着你太危险?莫离导师,我要退门……”玄夜舞小脸一跨,幽暗的说道!可那双堪蓝色的眼眸中却带着浅笑。 这么刺激的事情,她不去搀和还真不是她性格! 强者这条路注定荆棘丛生!这玄冥太子根本就是个小小的意外! “本尊不准!”莫离的声音中带着丝丝颤动,牵着玄夜舞的手力度也加大了不少,氤氲不定的红眸直直的盯着玄夜舞的眼睛,他的小玄儿这是怕了么?怕他会连累她么? 当他看见她眼中那一簇狡黠的幽光时,红眸氤氲退却,心头只剩下无奈! ------题外话------ 谢谢某亲爱的评价票,谢谢某亲爱的花花!么么哒!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25悍牛 他的小玄儿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不过,他就喜欢这样的个性!他的小玄儿,注定与其他女人不同! “快走吧,莫离导师?一会天就黑了!”玄夜舞呲牙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终于扳回一成!看着妖孽那张几乎扭曲的俊脸,还真他么的爽! 玄夜舞也不等着莫离答应,扯着他的大手便向小岛的深处走去,她虽不懂炼药却对草药有着深刻的研究,炼丹她虽不懂,配置毒药她却很在行。 现代那种枪林弹雨的生涯,多一种拿手绝活,便是多了一种活命的机会! 两人如墨的发丝迎风缠绕,荡起一层层涟漪! 莫离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默默的跟上玄夜舞的脚步。 密林深处,海风刮过树影簌簌的响,两人之间的气氛慢慢变得沉寂,默默前行。 “嗷……”一声类似野兽的怒吼声划破林中的安静,惊起树上百鸟齐飞腾。 玄夜舞和莫离几乎同时进入戒备状态,红蓝双眸交叉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停顿了脚步。 “快截住它。” “你们去右面截住。” “你俩,去左面围住。” 一个听起来很是沉稳的声音传进二人的耳朵,紧接着便是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两人的视野。 一头浑身长着邋遢的毛,头上长的尖锐的角,一人高,类似牦牛的动物疾奔而来,那双椭圆型的土黑色混沌眼眸看见玄夜舞和莫离时张开血盆大口,拼命的嚎叫着! “嗷……吼……” “嗷……” 仿佛在说,你们快给本牛让开。 玄夜舞眉头轻挑,嘴角轻撇,这头畜生明显在欺负他们人少! 莫离混沌的红眸完全没有别样的色彩,淡漠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畜生! “嗷……”那头畜生的吼声更加的凄厉,频临爆发的边缘,前蹄疯狂的抛着地面,荡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前面的人小心了!这悍牛很猛。”沉稳的声音中带着戒备,紧接着便是一袭身着黑衣的少年出现在二人的视线,深刻的面容上带着雨落风吹的沧桑,二十不到的年龄,却凸显老练沉稳。 少年话音刚落,他的身后便冲出来五名拿着大刀的男人,分散开,将那头庞大的畜生团团围住,气势汹汹。 “嗷……”悍牛完全无惧的震天怒吼着,邋遢的身躯不断的颤抖,原本是一只蹄子刨地,渐渐的变成四肢蹄子疯狂的刨着。 尘土弥漫,悍牛混沌的土色眼眸中尽显狠戾。 六名少年早已经摆好了阵势,就等着那个为首的沉稳少年一声令下。 “大家小心,这悍牛要出击了,我们分散上!” 沉稳的声音中戒备十足,深刻的眉头紧紧的隆起,一双黑眸透过尘沙炯炯的注视着那头畜生。 玄夜舞兴奋的看着这样恶斗的场面,都说魔兽什么的蛮力最为强悍,越高等级的魔兽便越精明。 玄冥大陆最为常见的魔兽便是灵兽,灵兽有九介之分,等级越高智商也就越丰富,灵兽之上便是圣兽,圣兽可以发出人类的声音却不可以化为人形,圣兽一样分为九介之分,等级越高实力便越是强悍,圣兽九介之上便是神兽,神兽不仅可以发出人类的声音,还可以幻化出人形,五介成年,神兽的修为高深莫测,一般紫玄高手可以与一介神兽相持平,玄冥大陆至今还未出现过圣兽之上的魔兽! 还真不知道这头畜生是几介的灵兽?她到现在穷的连头契约兽都没有,这头畜生虽然脏点,但骑起来一定很爽! 契约对每个人来说都很重要,只要有修为之人一生只能契约一只魔兽,所以每个人选择契约兽时都必须慎重的抉择。 玄夜舞也不例外! 她只不过是心底抱怨一下,绝对没有契约了这头脏畜生的冲动! 正在玄夜舞扁着嘴纠结时,身前的几名少年身形动了,黄色的光芒从那个领头的少年身体四周暴涨而出,其余五人全部是橙色的浮光!在尘土的荡漾中璀璨耀眼。 “嚎,嗷……”悍牛的吼声始终没有停顿,四肢蹄子几乎刨出了火花,一簇簇小土球从悍牛的脚下不断的蹦当而出,一排排犹如一堵坚韧的墙。 六名少年也没闲着,挥舞着大刀,狠狠的砍向那土球累积的防护盾。 “嘭,嗙……”的钝物敲击声阵阵传来,震得玄夜舞耳朵深疼。 “莫离导师,我去帮忙。”玄夜舞蓝眸兴奋的看向莫离,很不爽的请示。 莫离红眸轻转,皱着眉看她一眼,却还是放开了牵着她的手,她那闪动的眼眸太过期待,他不忍心扼杀她的期待。 锻炼锻炼也好!他的小玄儿不可能总是依赖着他! 得到自由的玄夜舞犹如狠戾的修罗般,冲向了战斗身形诡异,如影随形,从六名少年的头上直接冲进防护盾中。 黑衫飞荡,犹如妖媚的黑蝶般翻飞,就那么一刹那,她的身影便骑在了悍牛的头上!跟着着悍牛的头疯狂的摇晃。 “怎么回事?大家注意,不要伤害到那个女孩!”沉稳的声音中带着焦急命令着他的兄弟们,黄色的攻击依旧狠狠的砸在悍牛的身上。 其余五人每个人都紧皱着眉头,心头暗自疑惑,那个女孩?是怎么突破了悍牛的防护,进去的! 莫离红眸中闪过一道浮光,看似在气定若闲的等待着,可心头在已经犹如一团乱马,难解难分! 他还是不放心! 莫离的身体四周气势暴涨,就在他想着暗自出击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怒吼的闷哼声。 “嗷,呜呜……嘭……” 庞然大物迎刃而倒,苍白的眸早已失去了生气,它的头上,瘦弱纤细的少女罗刹般的面容毫无表情,凤眸中依旧夹杂着淡淡的幽光,眉头一挑,嘴角一抽,将狠狠插在悍牛头上的匕首拔下,撇着嘴回到莫离身边。 “这头畜生真不抗打,一刀就挂了”玄夜舞的凤眸轻敛,完全兴趣缺缺的说道。 她话说的很是轻松,一旁浴血奋战了一阵的少年们不爽了!原本以为是一场恶斗?竟然被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小丫头一刀搞定了? 这简直是对他们职业的侮辱。 ------题外话------ 最近发的有点晚,抱歉!最近几天宝宝粘人!过几天就让她去上幼儿园!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26,帮忙变恶斗 “小丫头?你这话是不是在鄙视我们兄弟?”那五名少年中,一个人高马大的站了出来,目光狠戾的看着玄夜舞,一脸的不爽! 怎么说他们兄弟也占了大半的功劳吧!若不是他们帮着阻挡着悍牛的攻击,她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刺到悍牛的头么? “熊玉,住口,小姐莫怪,我们兄弟都是性情中人,还望小姐见谅。”为首的沉稳男人走到人高马大男人的身边,皱着眉头拍了拍他的肩,语气随和的说道。 “哼……”被呵斥的男人很不爽的转过头去冷哼。 “呃?本小姐有鄙视你们的意思么?我只不过是说这头畜生太容易搞定?又没提到你们?”玄夜舞瞪着一双澄清的天蓝色眼眸,疑惑的注视着人高马大男,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个包子。 为首的沉稳男人嘴角轻微抽搐!这意思?是在说他们都是畜生么?这小丫头?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好惹! 莫离混沌的红眸温柔的注视着眼前小人,收回浑身原本暴涨的气势,走上前轻轻揉了揉她被风吹乱的长发。 “再不走天色就黑了?难道你有意愿与本尊在这小岛上过夜?” 莫离的眼中只有玄夜舞?几乎将所有人都藐视了!这样的态度让所有少年都面色扭曲。 玄夜舞的嘴角轻微抽搐,这妖孽?说话就不能有点师长的样子么?当着这么多人呢?说多了多让人误会。 “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别以为打死了悍牛就不是人了,看你那丑样吧,评什么嚣张!”人高马大的熊玉终于还是没忍住,犀利的说道,如此难听的话语让玄夜舞堪蓝色的眼眸轻微敛起,眸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莫离混沌的红眸如血般暴虐,嚣张么?她的小玄儿凭什么不能嚣张呢? “单挑还是群上。” 一句话,意义分明,莫离的神色冷淡清冽,语气随和的完全没有半分波澜,红衣似火般掀起一阵阵涟漪,霸气的阵势让所有人都注目着。 为首的沉稳男人只是眉头轻皱,没有在出言阻止,可能这次连他都难以接受他们的嚣张。 弱肉强食的世界,嚣张也要评实力说话。 “老子要跟你这个小白脸单挑,看你眉清目秀的,什么眼光?找这么个丑八怪。”熊玉撸了一把袖子走上前,一身怒气,高壮的身材足足壮了莫离一圈,一双愤怒的黑眸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莫离。 清风中玄夜舞的嘴角勾起一抹深冷的弧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她也不过是帮个忙而已竟然被侮辱道这种地步! 他么的,老娘忍你一时,不可能光忍你! 玄夜舞走到莫离的身前,白嫩的小手附上他的大手,蓝眸对上他那双如血的红眸。 “导师稍等,小徒去收拾个乱吠的犬,马上咱就走!” 青嫩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不屑,她无意与他们争执一二,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证明一切! 莫离看她一眼,大手反握住她的小手,给她一抹魅惑的微笑,轻微点头! “小姑娘,老子劝你一句,还是让你男人代替吧,你虽然长得丑点,细皮嫩肉的,不抗打!哈哈……”熊玉张狂的大笑出声,流里流气的豪放语言就这么脱口而出。 与熊玉一起的四名少年双手环胸,眼眸中带着冷笑,根本就是在看热闹。 为首的沉稳男人眉头轻皱一下,铁了心一般?竟然有没有出言阻止,轻微转头,选择了无视着场风波。 “大块头?你牙齿还在吧?”玄夜舞出奇的镇定,语气平静的问道。 “嘎……”熊玉语气一顿,完全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小姑娘?被吓傻了么? “啪……” “啪啪……” 就在熊玉神色停顿之际,响脆的巴掌声荡然而起,紧接着便是几声闷哼! “呕嘭……” “嗙嗙……” 只见玄夜舞身形犹如黑蝶一般荡漾在林中,轻快的步伐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白嫩的小手很有节奏的挥动着,每一拳,每一巴掌都狠狠的揍在某找抽的男人脸上。 一阵清风吹过,清醒了震惊的人,熊玉似乎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让他羞愤的事情,浑身气势不断的暴涨着,橙色的光芒不断的迸发而出。 玄夜舞也终于打够了,玉手轻微摸向腰间,眸中寒光一闪,熊玉只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寒意,冷入骨髓,急忙收回即将迸发而出的玄之力。 “你……”玩阴的…… 熊玉恼羞成怒,一说话竟然喷出一颗牙来,漏风的唇齿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玄夜舞冷笑,她是混黑道的,保命的本事学了不少,杀人的本事也不含糊,杀人最忌讳的便是磨磨蹭蹭。 “大块头?现在牙还在么?”玄夜舞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逼在熊玉的脖子上,凤眸满意的看着他那犹如猪头的脸,嘴角勾起一抹魅人的弧度。 这个形象还真是适合他! “你……”熊玉黑眸愤怒的看了一眼玄夜舞,羞愤的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兄弟们使了个眼色。 为首的沉稳男人眉头皱的更深了,刚刚没有出言阻止?现在出言护短有些不合情理,毕竟是他兄弟先出言挑逊的。 熊玉身后的四名少年似乎领会了他的意思,互相看了一眼,神色兴奋的慢慢的向两人身边靠近,四人浑身暴涨着橙色的气势,将玄夜舞围住。 莫离混沌的红眸中一抹危险的光芒闪过,手指轻弹,四簇紫色的光芒分散开来么,直击那四名少年的腹部。 “呃……” “呃……” “……” 四声相同的闷哼声只见四名少年直接跪倒在地,面容扭曲的抱着肚子。 熊玉环顾四周看着倒地不起的兄弟们傻眼了,他们?这是怎么了? 为首的沉稳少年面色呆滞片刻,眸光中闪过一丝敬畏,整张精致的面容片刻间扭曲,擦了擦额头上被惊出的冷汗,刚刚他看的很清楚!是紫色!紫色的实力? 那个红衣男人竟然是紫色的实力! 玄夜舞嘴角猛烈的抽搐了一番,郁结了!她废了这么大力气才搞定这么一个!这妖孽?弹指间就躺下四个!这差距真他么的忧伤!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次的抗议 玄夜舞将手中凌厉的匕首收回腰间,挎着一张小脸走到莫离的身边,她突然觉得在这个妖孽面前自己就是个渣渣! “莫离导师,咱找材料去吧。”玄夜舞小脸跨成一个包子,几乎是哭丧个脸说道。 莫离眉头轻皱?很不理解这丫头为何突然间一副苦瓜脸,刚刚不是很有兴致收拾这几个人么? “这位尊者,鄙人教导兄弟无方,希望尊者不要赶尽杀绝,是他们有眼无珠,还望尊者见谅”为首的沉稳少年,刚正的脸上带着虔诚的恭敬,走到莫离身边对他虔诚恭敬的深施一礼。 沉稳男人的额头早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么年轻的紫玄?又是一袭红衣?难道是那个风靡大陆一时的莫离导师! 怪不得那女孩如此嚣张! 沉稳男人整张脸都变得极其严肃,甚至有些扭曲!他刚刚真应该出言阻止!说不定事情就不会变的这么糟糕! 莫离淡漠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轻微转头,捋顺身边女孩张扬的发丝,轻声问道:“小玄儿?有受伤么?”莫离的红眸中荡漾着氤氲的光芒,紧紧的注视着身边的小人,她那别样表情很让人担忧。 “我说妖孽?你能不能别废话,老娘抑郁不行啊!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么?”玄夜舞撇了撇嘴,第一次的,玄夜舞将心头的所有不爽都发泄了出来。 不是不爽!而是自卑!她不知这妖孽对她究竟存在什么样的目的,可她不愿意接受不明不白的好! 混沌的红眸中一片浮光转动,俊美的脸上出现了轻微的裂痕!他的小玄儿?在嫌弃他么? 小岛中的气温越来越低,清风荡漾几乎冷风彻骨,地面上抱着肚子的四个人面色扭曲的昏了过去,熊玉一双黑眸中震惊久久无法退却,呆愣的站在那里,忘记了所有动作。 为首的沉稳男人深深的吸了吸鼻子,酝酿半天没有出声,那师徒二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 “哎……小玄儿,你想怎么样?”莫离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这次他真的看不懂?她为何这般的不待见他! “导师就该有个导师的样子,你这样?我很难做!”玄夜舞凤眸抬起,目光灼烈的注视着莫离,蓝眸中全是抗议! 莫离的红眸轻转,一阵沉思,原来小玄儿一直在肆旦这个?看来是他太急切,让她起了防备之心。 冷风卷起莫离火一般的衣衫,薄唇轻微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她才十三岁!他还有很多时间! “本尊明白小玄儿的意思,将这些人处理好了,过来找本尊。”莫离红眸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清冽的声音中有着不可违抗的威严感,说完便迈着略微沉重的步伐走进了森林的深处。 “……”玄夜舞嘴角轻抽!看着莫离像模像样的态度,一阵无语!她的抗议是真的?生效了?还是说?惹怒了这妖孽? 玄夜舞一阵头皮发麻!堪蓝色的眼眸中却完全没有悔意,只要脱离保护她才可能展现出最真实的她! 被别人守护在羽翼下,她永远都不会高飞。 “这位哥,本小姐只不过是想帮个忙,完全没有想伤人或者杀人的意思,是你兄弟口太臭,本小姐只不过想给她点教训,我长的丑怎么了?我丑我自豪,有能耐你也丑的这么有韵味。” 玄夜舞走到为首的沉稳男子身前,略微老成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凤眸一个劲的瞟向他的身后,看看莫离有没有走远,希望这妖孽别气的把她自己仍这个岛上。 “……”沉稳的男人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狂傲的小姑娘,突然觉得莫离尊者的眼光确实独特? 敢问天下间有几个女人敢说自己丑的自豪! “在下卓凡,刚刚是熊玉多有冒犯,还请小姐见谅。”卓凡对着玄夜舞拱手,抱歉的说道,沉稳的脸上带着友好的笑意。 “算了,他我就不计较了,但这头畜生怎么说我也有功劳,给个几百两银子算劳务费了,不能跟你们多说了,我师父要走远了,快点给钱我好走人……” 玄夜舞深处白皙的小手在卓凡的眼前晃了晃,不耐烦的耍赖着,开什么玩笑,浪费这么多体力连点精神损失费不要!那可不是她性格! 听闻玄夜舞一言,卓凡面色有些尴尬。 “我等从玄云帝都远道而来,身上所剩银两不多,可不可以先欠着!不过小姐放心,我等是言而有信之人。”卓凡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片精致的枫叶,精细的做工,一看就是好货。 “小姐这是我枫叶佣兵团的标实,若有一天小姐去玄云帝都,到佣兵联盟给在下留个口信,我定当拿着银两去赎回玉佩。”卓凡将玉佩紧紧的握在手中,面容有些隐忍,这是他做佣兵小队的队长以来,第一次失去了信物。 这对一个佣兵队长来说,是绝对可耻的行为! “队长!你……”熊玉从震惊中回神,便看见眼前这一幕,黑眸霎时间再次烧起,想都不想就冲上去要和玄夜舞拼命。 “熊玉,站住,不准动。”卓凡严厉的呵斥着,手中黄色光芒瞬发,挡住了熊玉的怒火! “队长,佣兵团的信物怎么可以给她。”熊玉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怒火早已经烧红的双眼。 “闭嘴,就知道给我闯祸。”卓凡语气依旧严厉,狠戾的黑眸狠狠的瞪着熊玉,若他在有半分动作,他真就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顿。 可能是被卓凡的目光吓到,熊玉还就真的安静下来,火红的黑眸中尽是疑惑! 队长今天这是怎么了? 玄夜舞悠哉的看着两人,瞟了一眼卓凡手中的玉佩,看起来品质还不错,以后缺钱了刚好换银子花花。 “拿来吧,本小姐没事间在跟你们闲聊。”玄夜舞再次看向卓凡身后,那孤寂的身影落寞的慢行着,看的她胸口一阵闷疼。 秀眉轻皱,玄夜舞直接抢过卓凡手中的玉佩,头也不回的便去追寻那落寞的身影。 ------题外话------ 菇凉前天扎完防疫针发烧,这两天特粘人,抱歉,发的晚了!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28,默然的态度 冷风荡漾,掀起女孩深黑色的衣角,她的身影犹如凤蝶般,轻快。 手中的落空感让卓凡眉头紧皱,黑眸深深敛起,一抹不甘的情绪在枉然的跳跃着。 “队长……”眼见玄夜舞走远的身影,熊玉终于忍住住问道,肿胀的猪头脸上尽是不解,深深的看着卓凡。 “哎,此人我们的罪不起,别说是我,就算团长来了也一定会这么做。”卓凡深叹了一口气,便走到那昏迷的兄弟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喂在他的口中。 “队长!你怎么……”熊玉是第一次见队长如此惆怅,他们小队任务了这么久,第一次使用那么贵重的丹药。 熊玉眼中的怒火没有退却,手中大刀不断的挥舞着,四周翠玉般的树枝频频落下,这是任务以来最窝囊的一次。 他们枫叶佣兵团何时这般任人欺辱过! “熊玉,不许在胡闹,还嫌不够丢人么?过来帮兄弟们疗伤。” 卓凡的脸色始终不好,凌厉的呵斥着那刚壮的身影,现在悍牛也已经打到了,还是先回去交任务在另作打算吧。 佣兵团的标示,他一定要尽早赎回来。 熊玉黑眸中阴霾始终没有退却,听闻卓凡一眼,眼中阴霾更加的凸允了。 小丫头,别让老子在碰见你! 熊玉愤恨的仇视心情已经深藏在心底,那个丑陋的小丫头,老子记住你了!还有那个小白脸! …… 玄夜舞紧随其后的追赶上莫离时,他正站在一棵低垂的柳树下沉思,绝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感,飘逸的红衣伴随着发丝随风轻荡,宛若沉浮在世间的妖精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莫离导师,小徒来了!咱去找材料吧。”玄夜舞嬉皮笑脸的走上前,等着一双凤眸环视着莫离的脸,希望这妖孽不是在生气。 莫离冷眸轻转,低头看了一眼玄夜舞,混沌的眸中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情。 “不是本尊要找,是你要找。”莫离红眸深敛,让人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 “好!那请莫离导师告诉小徒要找什么材料。”玄夜舞凤眸轻微诧异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这妖孽,还真是可爱! “天珠草,地灵花,一介灵兽魔核若干。”冷冽的声音失去了温度,混沌的红眸也变的黯淡无光,薄唇轻微颤动着。 这样的态度对于他来说是很平常的,来到这个大陆以来他对每个人都是如此冷淡,唯独有她……只可惜,被她嫌弃了。 玄夜舞眉头轻挑,嘴角也很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请问您老说的这东西都长的什么样?”天珠草,地灵花,卧槽,一听名字就是好东西,这妖孽不会纯心为难她吧! 至于灵魔核,这个她还有点了解,就是一介灵兽头上凝聚的晶核,可这里哪有?一介的灵兽? “柳树下,生长的草和花全部给本尊摘来,还有地面上爬着成群的一介灵兽,任你宰杀。”莫离混沌的红眸深处闪烁着一道光芒,白皙的手捻起一片柳叶,纤瘦的身影落满了孤寂。 玄夜舞猛然低头望向某妖孽身旁的柳树下,嘴角猛烈的抽搐!卧槽!这妖孽? 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玄夜舞看了一眼完全不管闲事的莫离,郁闷的走到柳树下,蹲下身苦逼的摘着那花和草。 所谓的天珠草根本就是长着两片小叶的草,满地都是,每两株天珠草的中间便有一株漆黑的小花,这就是所谓的地灵花,玄夜舞犹如拔萝卜一般,恨恨的将它们拔出放在一边空旷的地面上。 凤眸却性质勃勃的四处搜寻,完全看不见莫离口中所说的成群灵兽? 这货不会是看错了吧! “导师老大,这天珠草和地灵花摘的差不多了,只是这一介灵兽?小徒完全没看见!”玄夜舞站起身擦了擦脸上流出的细汗,将手上的泥泞都粘在了脸上,此时的她就犹如一个顽皮的孩子般。 “树根处!”莫离淡定如初,头的懒得的转了,清冽的声音便传进玄夜舞的耳中。 玄夜舞眉头轻挑,抑郁的继续蹲在树下寻找莫离口中所说的一介灵兽。 当看见树根处果真爬着密密麻麻的动物时,玄夜舞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嘴角猛烈的抽搐不止! 这就是一介灵兽!为毛看起来?完全没有战斗力? 那些类似甲壳虫般的树皮色小虫?真的是灵兽! “你最好不要小看它们,它们不仅喜欢群居,更喜欢群攻。”莫离清冽的声音很是时机的传进玄夜舞的耳中,或许他一直在注目着她,只是不想表现出来罢了。 莫离的话让原本放松了警惕的玄夜舞顷刻间变得戒备,玉手附上腰间的匕首,表情也变的严肃。 莫离红衣荡漾,渐渐的离开柳树下,这些一介灵兽对于小玄儿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只是他怕自己看下去,会忍不住出手! 戒备的玄夜舞根本没发觉莫离离开,全神贯注的她静静的注视着树根处那密密麻麻的甲壳虫。 手中匕首发出一阵冷光,玄夜舞动作了,蹲着身子缓缓的向树下挪动,出其不意的发动着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一只小虫的腹部。 “嗤……” 干涩的声音在着寂静声中荡漾,只见树上的所有的小虫就在这声音落断后凝聚在一起。 围聚的形状犹如一把利剑,等待出刃。 玄夜舞眉头深皱着,轻微吐了一口浊气,平复震荡的心情,莫离说的果然没错,这东西真不容小窥。 玄夜舞玉手附上匕首,将上边已经干瘪的甲壳虫摘下,仔细的观察那枯白的脑壳,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同类如此惨烈的死法深深的刺激着那些小虫,‘嗡嗡……’的声音波段起伏,原本依附在树上的利剑,腾飞而起,尖锐的剑尖直击着玄夜舞的胸口。 玄夜舞暗叫一声不好,它们根本就是可以自由变换形态,如此犀利的攻击?果真不好对付! 玄夜舞猛然站起,脚尖轻点,跳跃而起,躲过了那虫化的利剑,凤眸却完全不敢松懈的紧紧盯着他们的形态。 ------题外话------ 我承认男主闷骚了!咳咳!求收!谢谢既然亲爱的花花!么么哒!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29,玄门世家邀请 果然那些素色的飞虫分散开便又围聚,形成一个简单的砍刀,上下有节奏的纷飞,挥舞着朝着玄夜舞砍来。 ‘嗡嗡……’吵杂的声音让玄夜舞很是头疼,回去她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大陆的所有物种。 这破虫子究竟是什么玩意,要是贸然冲散他们?还会不会有后招?也许玄夜舞顾忌太多,完全不敢贸然的进攻,只能不断的闪身。 空余间玄夜舞环视柳树下,间早已不见了某妖孽的身影,霎时间心头一惊,分神了! 那挥舞的大刀直接从她手臂处穿过,撕裂了她的黑色的衣衫,在她细嫩的手臂上划开一道伤痕,火辣的疼痛感让她轻微皱眉。 凤眸轻眯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玉手紧握着手中的匕首,浑身煞气不算暴涨着。 “三思,现在煞火很虚弱,若煞火灭了,你很有可能会消失。” 就在玄夜舞想要发动煞火之时,凤焰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原本震荡的心绪更加的波澜,突然间她感觉很无助! “你不必肆旦这些树甲,他们毫无毒性,冲上去宰杀就好,将他们的形体打散,就会很好对付。”脑海中清冷的声音突然让玄夜舞明白了莫离那句‘任你宰杀’的意思,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这妖孽,真是闷骚的可爱! 明明早已经告诉她了!可惜被她忽略了! 玄夜舞从衣衫的袖口处扯下一块黑布,将手臂包裹,嘴角的弧度变得狠戾嗜血。 树甲是吧!让你们嚣张了这么久,这次该轮到我还回来了吧。 玄夜舞的身影轻荡,手中匕首凌厉的轻转,直接冲向那朝她射来的形体飞剑。 脚尖轻点地面,手中匕首狠狠的划向形体的剑尖,一片树甲掉落地面抽搐几下便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玄夜舞挥舞着匕首,在形态懒散的树甲间有节奏的刺着,掉落的树甲越来越多,她头上的细汗也变得越来越浓密。 天色暗转,冷风轻荡,红衣男子优雅的坐在树梢上,袖中的双手握紧,混沌的眸深邃的注视着那翩翩的黑影。 就这么静静的注目着! 她受伤了!不知道严不严重! “凤焰?你不是空间储物室么?里面可以装东西么?”终于将所有的树甲都消灭了,玄夜舞瘫坐在地上轻微喘息,手利落的抛开只有手指肚大小的树甲脑袋,皱着眉头寻找着一介魔核。 玄夜舞疲惫的声音让在储物室中打坐的凤焰轻微皱眉,俊脸一阵扭捏。 装东西?难道是要他跟那些低级的东西共处一室! “不能!”冷清的声音传进玄夜舞的脑中,带着少许的情绪。 “这么说你根本就是没用的东西。”玄夜舞埋着头调侃着说道,利落的化开手中的树甲脑袋,一枚米粒大小的翠绿色石头出现在手中。 晶核!这就是一介晶核? 看起来好像是绿宝石般晶莹剔透!玄夜舞仰起头拿着手中的晶石放在阳光下,里面似乎流动着微弱的力量气息。 找到了第一枚晶石,玄夜舞眸中划过一丝兴致,手中的动作更加的利落了! 没用的东西?凤焰暴走了!他竟然被誉为东西? “有用没用,现在判断还很早,我只是不想你采摘的那些低级的东西与我为伴,太侮辱我的存在感。”凤焰俊脸上出现一丝碎裂的痕迹,冷飕飕的声音在玄夜舞的脑海中荡漾着。 玄夜舞嘴角莫名一抽,低级的东西?那他有多高级呢? “刚刚谢谢你。” 玄夜舞勾起嘴角淡淡的说道,刚刚若不是他出言提醒,或许她现在还在与这些树甲周旋呢。 混沌气息中的凤焰撇了撇嘴角,没有出声,清冷的俊脸上浮现一抹莫名的柔和。 清风划过树梢,带来阵阵冷意,远处的树上一名黑衣中年,疑惑的望着这样的场景,转身跳跃而去。 可能主子太敏感了!莫离尊者对这个丑女孩?根本与他们无异。 莫离优雅的跳下树枝,火红的身影慢慢的走到玄夜舞身边。 “可以了,船已经来了,我们回去吧。”莫离淡漠的说道,手中黑光一闪,空地上的花和草,甚至在玄夜舞手中的一介魔核全部消失了! 就这样凭空消失! 玄夜舞眉头皱紧,猛然起身? “莫离导师?这是……”玄夜舞等着一双凤眸,不解的问道,她忙活了这么久?就这么简单的消失了?这不玩她么? “在本尊的空间储物室中。”莫离声音依旧淡漠,绝美的脸上毫无表情,说罢便按着原路返回。 玄夜舞嘴角一抽,原来是她想多了?将手中的匕首插回腰间,在身上胡乱擦了擦手,便跟在莫离身后低着头慢慢的走。 咦!跟着他们的那个尾巴?怎么不见了? “莫离导师!您老身上有没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书籍?”玄夜舞三蹦两跳的蹭到莫离身前,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凤眸,默默的注视着他。 “回去给你。”淡漠,绝对的淡漠,将她所有调皮的表情都看在眼中,然后无视,红眸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绕过她继续前行。 “……” 这妖孽?还真听话!她说让他有点导师的样子?不是让他漠视她吧?这态度?变得太快了吧? 玄夜舞甚至有些怀疑!这妖孽之前都是装的!绝对装的! 一路的默默无言,终于在傍晚时分两人回到了玄家。 此时玄家的主厅中,主位上坐着一个眸色锐利的男人,见他们回来,便率先起身,走出厅堂迎了上来。 “莫离尊者,在下玄门世家二长老玄奔,邀请尊者您带着夜舞去玄云帝都玄家大宅居住。”玄门恭敬的对着莫离拱手,脸上带着恭维的笑邀请道,一双幽光转动的绿豆眼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身后的玄夜舞。 “本尊才离开玄云帝都不到二十日,暂时还没有打算回去,玄长老请回吧,小玄儿,跟本尊去练习。”莫离冷淡的拒绝了玄奔的邀请,甚至都不曾看眼前男人一眼,便要离开。 “是,导师。”玄夜舞轻微俯身恭敬的像模像样,凤眸中闪过一抹冷光。 ------题外话------ 推荐六月香薰魔幻文【妖娆魔神】求收!求支持!么么哒!╭(╯3╰)╮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30.只有你不能 玄门世家要邀请她这个野种去玄云帝都的大宅居住!她这个玄门废物的面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玄夜舞没有迟疑,也完全没有给眼前这个长老面子,默默的跟在莫离的身后,无声的走了! 玄奔的褶皱的脸上一片氤氲,绿豆眼中崩裂出一簇阴光。 “莫离导师,许久不见,您可安好。”清雅的声音从主厅中传出,紧接着门口便出现一个穿着华衣的身影,不同于冥火煜的霸气,这个少年浑身带着书香之气,清俊的面容上带着淡笑,举止优雅的走出了主厅。 “本尊过的还算不错,你呢?本尊交代的东西熟读了么?还有二十余日便是我考核之时。”莫离身影停顿,眉头轻皱,连身都懒得转淡然的说道。 清俊的男子面容一滞,便又迅速恢复淡笑。 “导师的话小徒当然记得,开学之日小徒会全数背下。” 少年清俊的黑眸看向莫离身后的玄夜舞,嘴角挂着淡雅的笑走近。 “这就是传闻中的小师妹吧?在下玄若凡是你的二师兄,你我同为玄门之人,以后还请多指教。” 玄若凡嘴角虽然勾勒着淡笑,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厌恶。 他是玄门世家中绝世仅有的天才,竟然与玄门有名的废物同一导师,真是够侮辱人的。 或许这就是莫离导师的真正目的。 玄夜舞只是静静的注目,安静的几乎毫无存在感,眼前少年虽然口头上说的客气,他眼中心中的不屑感那么却那么明显。 玄夜舞冷笑! 这应该就是玄门世家少年一辈中的绝世天才玄若凡吧!年仅十七修为便是绿玄六介的级别,被玄门锦衣玉食培养的绝世天才,也不过如此而已! “二师兄说笑了,该师妹我向师兄请教才对。”玄夜舞凤眸纯净,鬼煞般的丑颜上带着违和的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如此表现的玄夜舞让玄云帆更加的厌恶了,真不明白,莫离导师怎么会收这种卑贱的人做徒弟。 “既然人你也见过了,本尊回去教导小玄儿了。”莫离红眸轻微敛起,纤长的睫毛调皮的覆盖着他的眼,神情冷淡,转身便要离去。 玄若凡面色儒雅如初,眼眸中却闪烁着温怒,却不知怎么在出言阻止。 小玄儿!这称呼真是让人不深想都难。 他入莫离之门也有两年之久,曾经多次邀请他去玄门世家居住,都没他婉言拒绝了。 没想到他这次竟然在小小的塔里城玄门居住下了!这让他内心浓重的不甘心决然而起,同样是玄门,为何玄云帝都的玄家让他那么回避。 “师弟,你就不要在为难导师了,别说是你,就算本殿下八抬大轿请他去帝宫居住,他也未必会肯。”冥火煜依稀金黄色的蟒袍上面绣着紫黑色的飞龙,俊美的脸上带着调侃,走出了主厅,对着正要离去的莫离拱手。 “莫离导师交代小徒的事情,小徒已经办的妥当了,不知导师还有什么事情,小徒刚好闲的无事。”属下回来的叙述让他疑惑不已,冥火煜紧紧的直视的莫离的眼眸,混沌的眸光中完全没有任何的色彩,此时的他?为何没有牵着那个玄门女孩的手? 在集市他明明看的清清楚楚! 莫离眉头再次皱起,竟然都来这玄家围观他!他想清静一段就这么难么? “闲着无事?那你也将玄冥大陆魔兽使从头到尾背一遍,百川开学之日,本尊考核,若是耍小聪明者,逐门。”莫离清冽的声音就这么沉稳的荡漾在院落中,让站在他身后的两名少年几乎同时脸色大变。 “是,导师。” “是,莫离导师” 冥火煜与玄若凡面色苍白的相视一眼,几乎同时恭敬的说道。 玄奔听闻莫离的狂言,深吸了一口气竟没有出声,莫离导为人清冷,却从未说过这么严重的话。 玄夜舞秀眉深隆,低着头将凤眸敛起,玄门世家?为何一定要邀请莫离去玄云帝都居住呢? “小玄儿,我们可以走了。”莫离轻微转身,对着身后发呆的玄夜舞说道,转身便离开了主厅的院落。 “师妹先走了,师兄们保重。” 莫离清淡的声音让玄夜舞回神,嬉笑着对着她的师兄们行了个礼,便跟在某妖孽身后离开。 主厅院落是回阁楼的必经之路,那些人根本就是有意的等着他们回来。 可为什么?莫离的那两个徒弟?都意有所图般? 玄夜舞的内心在深深的纠结着,她突然感觉莫离的世界是这般的凄凉,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他就是赤果果的写照。 “莫离导师,您刚刚说的那个魔兽使,身上有带么?小徒也想熟读一下。”虽然不知这是一本什么书,可跟魔兽有关,倒是让她有些兴趣。 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恶补一下! 莫离身形轻微一顿,混沌的红眸中带着久违的感伤。 “难道小玄儿也想跟他们一样?将魔兽使背下来?等待本尊考核么?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为了脱离本尊。” 莫离猛然转身,如火的红眸烧起,声音深冷几乎毫无温度。 这样的莫离着实让玄夜舞吓了一跳,他眼中的暴虐,浑身不断暴涨的气势告诉她,这妖孽是真的生气了! “您老想太多了,小徒哪有想要脱离您的意思,小徒只是想学习一下魔兽的知识。”玄夜舞悄悄的擦了擦被他惊起的冷汗,堪蓝色的眼眸深深的低垂,卧槽,妖孽果然惹不得,她终于明白两位师兄最后为毛那么恭敬了。 “没有最好!小玄儿要记住,你和他们不一样,谁都可以脱离我,只有你……不能!”莫离清冽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感性,这一刻他的所有情绪都凝聚在了红眸之中。 玄夜舞轻微抬眸,没有错过他几乎一闪即逝的悲伤,心底竟然莫名的泛滥起一抹苦涩,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一代强者如此的酸楚。 “小徒记住了!”玄夜舞声音很轻,轻的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脱离他?暂时她还没有这个打算,不过以后…… ------题外话------ 推荐好友六月香薰文【魔妃妖娆,恶魔太倾城】。求收!么么哒!╭(╯3╰)╮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31,玄昊的告诫 冷风袭过,沾染着淡淡的灰尘,洒落在两人的衣衫,寂静的小路上只留下一阵风声。 阁楼中,两位长老穿着粗布麻衣懒散的扫着院落,几乎要睡着了,阁楼的屋顶还有几名工匠正在精细的修饰着。 “你们手轻一点,做的精细一点。” 阁楼下玄昊厉声吩咐道,锐利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阁楼的顶端。 阁楼的屋顶不同于其他院落的平顶,阁楼的顶尖是手工雕刻的锦鲤,栩栩如生的手工艺术为这座阁楼添加了一份美意。 这座阁楼原本就是玄家最清丽的院落,当初玄昊想都没想将此阁楼赐给了玄夜舞,虽然当初引起了玄家不少的争议,可他还是不顾一切的这么做了。 想到夜舞,玄昊的心头莫名的有些疼,这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就不知爹是谁,娘亲又从来不在身边,在这里她只有他一个亲人,他怎么可以不疼他。 “族长舅舅,看上我院中的哪个美女了?看的这么出神。”玄夜舞跟在莫离身后走回了院落,刚好就看见发呆的玄昊,走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调侃道,纤瘦的个子只到玄昊的肩窝处。 玄昊尴尬的回神,原本锐利的眸色变得温柔,轻抚这她被风吹乱的发。 “夜舞怎么越来越调皮了?不过,这样真好!”九年的时间他几乎将所有的心绪都放在她身上,慢慢的看着她成长,当初的她只会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畏畏缩缩,他一年未重视她,竟然成长了这么多! 哎,当初是他太溺爱她了! 玄昊轻叹一口气,国字形的方脸上尽是惆怅。 “夜舞以前让您担忧了,以后不会了。”玄夜舞深蓝色的眼眸深敛,她懂玄昊话语中的意思,她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的性格,她更不会向玄夜舞一样畏畏缩缩,这样的改变玄昊看在眼中,怎么会不疑惑。 莫离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对很像父女的两人,红眸中闪过一抹伤感,一闪即逝,他迟疑片刻没有上前,而是优雅的走进了阁楼中。 “好孩子!你母亲要知道你这么懂事,一定会很欣慰。”玄昊将玄夜舞揽在怀中,眸色伤感的说道。 芸儿,现在的夜舞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哥哥对你的承若也算是兑现了。 玄夜舞窝在玄昊的怀中,突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前生她本是个弃婴,当初命大被黑道组织收养,在黑道中她学会了圆滑,学会了算计,学会的阴狠,学会了狡诈,唯独有一样她从来没有感受过,那便是温暖的亲情。 但这一刻,她的眼竟然有些轻微的湿润,有人护着的感觉,真他么的好! “夜舞,莫离尊者呢?你们没有一起回来么?”玄昊锐利的环顾四周突然发觉莫离尊者竟然不在这里,轻轻的将玄夜舞的身形放正,柔声问道。 听闻玄昊的话,玄夜舞疑惑的转身,原本妖孽站的地方竟然空无一人,秀气的眉头轻微皱起。 那妖孽去哪里了? “族长舅舅,玄门世家竟然来人邀请我和莫离导师去玄云帝都住,这是为什么呢?”玄夜舞眨着一双纯净的蓝眸,盯着面前的玄昊,看似天真的问道,凤眸深处那抹若隐若现的狡黠呼之欲出。 听闻玄夜舞一言,玄昊脑门的青筋凸允而起,双手紧握成拳。 玄腾你个龟孙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什么精算盘,趁着父亲不在你是想把玄门世家搞垮不成。 “夜舞,莫离尊者可答应了?” 玄昊整张国字形的脸一阵扭曲,担忧的问道。 “莫离导师拒绝了,夜舞只是奇怪,我这种身世,他们怎么可能会邀请我去玄门世家呢?难道是因为莫离导师……?可是不对啊,玄门世家的天才玄若凡不是入莫离之门很久了么?怎么还会来这小小的塔里城邀请呢?”玄夜舞清瘦的小脸一阵褶皱,几乎快皱成一个包子,凤眸深深的敛起,看来族长舅舅对玄门世家意见很大。 “没有就好。”玄昊轻微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严肃的对玄夜舞说道:“夜舞,以后你就要去玄云帝都的百川学院居住了,入了莫离尊者的门,最好少搭理玄门世家的人,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只会利用你达到某种目的。” 玄昊锐利的眼眸中带着深深的忠告,太过严肃的脸色让玄夜舞眉头隆起,看来族长舅舅对玄门世家的意见不只是大! “我知道了,族长舅舅,我去看看莫离导师有没有进阁楼。”玄夜舞灵巧的离开玄昊的身边,神情疑惑的慢慢向阁楼走去。 玄门世家来人族长舅舅理应去接待,可他竟然在这里监督着修理阁楼?明明塔里城的玄家是玄门世家的分支,他竟然不惧怕! 玄门世家?为何让她感觉这般的怪异? 这一切的谜底,等到了玄云帝都她应该就知道了吧?她不去搭理玄门世家的人,不代表他们不会来讨好她! 毕竟她是堂堂巅峰强者莫离新收的入室弟子。 玄夜舞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心底竟然有些期待以后去玄云帝都的日子。 阁楼中。 莫离清瘦的身影站在窗前,手中拿着一本古书翻阅着,白皙的手指不断的敲点着窗沿,神色冷漠,几乎目空一切。 被玄昊选中的两个丫鬟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红着俏脸盯着莫离,几乎忘记了手头的事。 玄夜舞走进屋中,刚好看见两名丫鬟花痴般的神情,好巧不巧,这两名丫鬟中竟然有晨间那名为首的丫鬟。 玄夜舞当然没有忘记早晨她那嚣张的气焰。 “小丫鬟,给本小姐倒杯水。”玄夜舞大大咧咧的坐在阁楼的主位上,翘着小脚吩咐道。 “是,夜舞小姐。”为首的丫鬟有些不满的回应道,然后对着身边的丫鬟用了个眼色,看样子是让她去倒水。 一旁的小丫鬟看起来跟玄夜舞差不多的年纪,眉目清秀,俏脸嫣红,抬起水眸看了领头丫鬟一眼,虽然有些不情愿动作却没含糊,起身便走向主位,白皙的小手端起桌上的茶壶,为玄夜舞倒茶,眼神却飘渺的瞥向窗前。 ------题外话------ 推荐友友六月香薰文【魔妃妖娆,恶魔太倾城】求收!各种求,么么哒!╭(╯3╰)╮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32.宽衣解带 茶水渐渐漫出了茶杯,小丫鬟仿佛被某妖孽迷的神魂颠倒一般没有察觉。 玄夜舞淡定的坐在主位上,白皙的手指有频率的敲击着桌面,任由那茶水从她指缝划过,滴落桌下。 安静的厅堂中只剩下‘哗啦啦’的滴水声。 “巧玉,你这是在做什么?”为首的丫鬟惊悚的回神,急忙拿出怀中手帕上前擦拭桌子。 被为首丫鬟唤醒的小丫鬟一惊,双手一阵颤抖,壶中滚热的茶水倒在了手上,一个不稳竟然将茶壶摔在了地上。 “叮当……”一声响,让两名丫鬟都胆颤心惊。 特别是看见主位上嘴角勾笑的玄夜舞,两个丫鬟的身形忍不住颤抖了! “怎么样?莫离导师很帅吧?既然你们看不够?就在这厅堂站上三天吧。”玄夜舞天真的笑着,双指夹起桌上那满满的一杯茶手一抖。 ‘啪’的一声倒在了面前为首丫鬟脸上,又一声叮当响脆的瓷杯落地声。 “抱歉,倒得太满了,没拿住。”玄夜舞优雅的甩掉玉手上的水珠,波澜不惊的说道。 一直伫立在窗边的莫离,眉头轻蹙,抬眸淡淡的看了玄夜舞一眼,便又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籍。 滚烫的茶水从为首的丫鬟脸上渐渐滑落,原本娇俏的脸呈现一阵不正常的红,为首的丫鬟颓废的跪倒在地。 “夜舞小姐,奴婢知错了。” 见为首丫鬟跪倒在地,那个名为巧玉的小丫鬟个颤抖着跪下了,一脸的惊慌失措。 “小…姐…” 巧玉一阵颤音企图想要表达什么,低着头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言语。 “呃?你们做错什么了?本小姐怎么不知?”玄夜舞一双凤眸轻微眯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低着头扫视着地上两名颤抖的丫鬟。 他么的?以为长的比本小姐美就可以张扬了?这阁楼里,她才是主人。 “夜舞?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跪下了?”玄昊闻声而进,便看见他派发在这里的两个丫鬟颤抖的跪倒在地上,不由皱着眉头问道。 “是她们自己愿意跪,跟我没关系。” 见玄昊进来,玄夜舞从主位上起身,走上前搀扶着他坐在主位上,一双堪蓝色的凤眸闪过一抹黠光。 “嗯?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做了什么惹夜舞小姐不高兴了?”玄昊锐利的鹰眸扫视了一眼地面上的跪着的两个丫鬟,神情不悦,语气严肃的问道。 “族长,我们……”为首的丫鬟浑身一阵轻颤,这要她们怎么好开口? “族长,是巧玉不好,她给夜舞小姐倒水,不小心摔了茶壶。”为首的丫鬟饱满的双眸闪过一抹银光,将所有的一切事实都推脱到闯祸的巧玉身上。 “小丫鬟,你叫什么名字?”玄夜舞嘴角勾笑,绕过两个跪倒在地的丫鬟,坐在旁边的位置上,轻声问道。 “奴婢倩夕,小姐有什么吩咐?”倩夕饱满的水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小姐这么柔和的和她说话,难道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倩夕,这名字还真是好好听,刚刚明明是你们都在看莫离导师,根本没人理我,倩夕姐姐为何要那么说呢?” 玄夜舞清秀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天真的蓝眸中闪烁着清纯的光芒,看起来就像是孩童般。 这么明显的装嫩,让不远处的莫离眉头再次皱起,既然小玄儿话已经这么明显了,他不表个态是不是有失师表的尊严。 “玄昊族长,将这两个丫鬟换下去,最好换两个眼盲的。”莫离淡然的说道,仿佛在叙述一见无所谓的事情。 “……”玄夜舞语噎,卧槽,这妖孽要逆天么?找眼盲的丫鬟?还他么能伺候人么? “莫离尊者不要,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倩夕跪爬着爬到莫离的脚下,委屈的仰着俏脸哭喊道,饱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玉手抓住莫离荡漾的衣衫不肯放开。 她还没有展开自己的计划呢?怎么就可以被逐出去呢? 莫离眉头深刻的隆起,混沌的桃花眼微敛。 “立刻换。” 清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暴怒,莫离‘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书籍合上,自顾自的走到主位旁的大床边,开始宽衣解带! “……” “……” 如此犀利的动作让阁楼中的所有人都一阵无语,倩夕一双手僵在半空,面色苍白,一张粉唇微张,却久久发不出声音。 “来人,带下去……”玄昊方脸微抽,厉声朝着外面吼道,不多时门口竟凭空出现两名黑衣侍卫,进屋利落的托起小丫鬟便走了出去。 玄夜舞眉头轻挑,呆愣愣的看着那两名几乎精装的黑衣侍卫,她阁楼什么时候有这等侍卫了? “小姐,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瘫跪在玄夜舞身下的巧玉一脸的惊恐,不断的叩头。 “哎……”玄夜舞轻微叹息,她本想在阁楼树立一下威严感,竟被某妖孽给破坏了!不过他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玄夜舞余光再度瞥向某妖孽,霎时间一口老血在鼻子里徘徊,险些喷出。 这妖孽,还让不让她这个丑女活。 此时的莫离已经是红衣尽退,一身白色的亵|衣亵|裤宽松的套在他的身上,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嫌恶,一只手指挑起自己的红衣任其瘫在地面,此动作三分妖媚七分勾魂,别说女人,男人见了也未必可以淡定。 莫离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巧玉。 “你!将这件衣服扔出去,最好别再让本尊看见。”语气轻轻却带着轻微的震怒,莫离手上黑光一闪,一件崭新华丽的新衣便落入他的手中。 “嘎……”为首的小丫鬟轻微呆滞,仿佛完全没有领会莫离的意思。 “你还不快去。”玄昊方正的脸上一阵尴尬的红晕,这莫离尊者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换衣服!实在是太…… 这等身材,这等长相,让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小丫鬟颤颤巍巍的起身,抓着地面的衣裳狂奔而出,险些摔倒。 “最好给本尊销毁了,本尊的衣衫可不是那么好私藏的……” 丫鬟狂奔到院落便听闻莫离的声音悠悠而来,带着一股莫名的狠戾,小丫鬟只觉得双脚发软,浑身一阵颤沥。 ------题外话------ 小羊的一颗玻璃心碎掉成渣,好幽怨!亲们,某妖孽都宽衣解带了,你们就收了吧!呜呜……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33,连废物都打不过 这莫离尊者竟然连她想什么都知道,刚刚那声音真是太吓人了?难道说这个衣裳会下了什么毒药不成? 想到这里,小丫鬟又是忍不住一阵颤抖,硬着头皮拖拉着衣衫快速的奔出雅阁的院落。 莫离清冽的声线,震醒了院落中昏昏欲睡的二位长老,两人几乎同时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哈喇子,浑身一激灵。 大长老鼠目微敛,环视了一遍空无一人的院落,疑惑了!刚刚什么声音? 二长老抬头看了看微黑的天色,抖了抖发凉的身子,吸了吸鼻子,都这个时间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不知道莫离尊者回来没?这个时辰了?该开饭了吧。”二长老整理一下素雅的形象,撸着下巴上那缕白胡子幽幽说道。 “谁知道又带着那小废物去哪了,这个时辰还不回来,要不我们回去吧,看这地上也没什么可扫的了。”大长老翻了个白眼,瞪了二长老一眼,语气不悦的说道,真是不爽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以前他们都是养尊处优的在玄家作威作福,今日竟沦落到给废物扫地这地步。 难道说他今年犯太岁? “大哥,你说话注意点,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可别殃及到我。”二长老心虚的环顾四周,见四处昏黑完全没有人影,才安下心来。 “怕什么?我们在这里站这么久,他们回没回来我们还能看不见么?那个小废物可真有本事,将莫离尊者迷惑的那么护短。”大长老完全不听劝,越说越是过火,语气越来越不屑,甚至有些轻浮。 阁楼中,三人将门外两人的交谈听的那是一个清清楚楚。 玄昊脸色一阵阴黑,双手握紧,锐利的英眸中闪过一抹狠光,就想着出去。 玄夜舞嘴角勾勒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白皙的小手将玄昊微颤的大手握住,凤眸深敛,对着玄昊摇了摇头,意思要他不要出面。 她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的好! 莫离穿衣的动作轻微一顿,火红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便又继续穿他那火红的衣衫,不急不躁,仿佛无动于衷。 “两位长老伯伯,夜舞有些不懂你们的意思?夜舞究竟怎么有本事了?夜舞又是怎么迷惑莫离导师了呢?”玄夜舞起身优雅的走到门口,深蓝色的凤眸中含着深冷的笑,深深的看了一眼拿着扫把惊呆在那里的两位长老。 “夜舞小姐,都是他说的,跟我没关系。”二长老一个闪身离着大长老远远的,一双绿豆眼中全是惊恐,好在他没有接言,要不然死定了! 玄夜舞淡淡的扫视了一眼二长老,凤眸轻转,深冷的看向大长老,脚步轻移,不紧不慢的走向他。 “大长老伯伯倒是说啊?夜舞真的不懂你话中的意思?”玄夜舞眨了眨凤眸,一脸纯洁的笑,在大长老看来却如同恶魔般。 阁楼院落的空气越来越冷,冷的几乎让大长老颤抖,现在他就算后悔也晚了,话已经说出,已经被正主听见,还能怎么办?他怎么就这么嘴贱呢? “夜舞小侄,你听错了,伯伯的意思是你很有本事,才会被莫离尊者看上,入他之门。”大长老干笑着打着哈哈,满头的冷汗频频而下,这小丫头,一下午不见竟然会有这样的气势?莫离尊者一定是在暗地里培训着她。 “哦…,那族长伯伯口中的小废物?说的可是夜舞?”玄夜舞顿住脚步,凤眸轻微眯起,看似很疑惑的问道,鬼煞般的脸在这样微暗的气氛中犹如厉鬼般狃狞,让大长老心生畏寒。 “这个……,夜舞小侄……”大长老尴尬的笑僵在了脸上,抬手抹了抹冷汗,苍瘦的身躯轻微摇晃,只能靠着手中的扫把支撑着,这小丫头回来了,那莫离尊者一定在屋中,想起昨日莫离尊者那般狠戾的气势,大长老真的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他真的该听二长老的话。 “这个?哪个?族长伯伯一直认为我是废物?那小侄今天就斗胆与族长伯伯切磋一二,怎么样?”玄夜舞再次移动脚步,慢慢逼近,清冷的话语犹如惊涛般敲击在两名长老的心上。 这?真的是当初那个任少年一辈欺凌的废物么? 现在竟然变得如此让人畏惧? 不过…… 他怎么说也是个黄玄三介高手,何来畏惧一个赤玄一介废物之说? “夜舞小侄可别说笑,我哪有以大欺小的道理?”大长老鼠目轻眯,试探着说道,强压下心头的惶恐感,若是切磋,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坏处,只要不是莫离尊者来切磋就好! “长老伯伯多想了,夜舞从来不跟人渣说笑。”玄夜舞在大长老面前站定,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悠悠冷清的声音就这么崩裂而出。 然后! 只见某娇小的身影脚尖轻点,腾飞半空,犀利的落下,直接将瘦弱的大长老压倒在地,快的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死老头,你特么才废物,你特么才勾引人。找虐,人渣。”玄夜舞坐在大长老的肩膀上,小拳头犀利的揍着大长老的头,挥拳狠戾犀利,揍得大长老几乎头晕眼花,找不着北了。 身为黄玄三介的大长老就这样被堪称塔里城废物的玄夜舞这么虐着,这样震惊的场面直接吓傻了一旁的二长老,呆滞的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动作。 “唔…,废物,给我住手……嗷。你个废物…你敢打我…”玄夜舞身下的大长老双手被玄夜舞的身子钳制着根本没有办法发动玄之力,只能任由着她揍自己的脑袋,却完全不知悔改,口头上依旧侮辱着。 “你特么连个废物都打不过,还给我装毛尊贵,不服是吧,你特么起来揍我啊。” 玄夜舞嚣张的挑逊着,凤眸中闪过一丝不屑,这老头就特么的欠揍,老娘不打的他娘都不认识他,还真对不起他。 玄夜舞犀利的一句话深深的刺激了大长老的心,霎时间一口血喷出口,两眼一瞪,两脚一登,晕了! ------题外话------ 小羊语录:某妖孽又要腹黑一把了!吼吼吼! 某小舞舞,终于露出嚣张本性了,吼吼吼! 淡定吧!我们伟大的铸造生涯即将展开! 亲们,要搜藏熬!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34,神秘的暗卫 玄夜舞停下手头的动作,疑惑的看着身下完全不在挣扎的老头,眉头一阵轻挑,卧槽,就这么给我晕了?你对得起你娘么? 玄夜舞拍了拍手,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粘的灰尘,然后狠狠的踹了地面上昏死的老头两脚,淡定的进屋了! 院落中,二长老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中,绿豆眼中的震惊迟迟无法减退,特别是玄夜舞那句犀利的话语,几乎让他觉得在玄家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身为黄玄三介大长老就这么被一个堪称是玄家废物的小丫头暴打?传出去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在塔里城混。 连个废物都打不过!还怎么有脸装尊贵。 二长老颓废的摊到在地上。深埋着菊花一般褶皱的老脸久久抬不起头。 他比大长老的修为还要低上一介,这样的现实他真没办法接受! 阁楼中,玄昊早已经在主位上坐不住,在门口向外观望,刚刚玄夜舞那犀利的动作,到嚣张霸道的话语,甚至会后那两脚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玄昊看着潇洒归来的玄夜舞,嘴角一阵不自然的抽搐,这小丫头?才跟了莫离两天就变得这么……彪悍! “族长舅舅,站这做什么?进去坐,别客气,这种人渣夜舞还是对付着了的,走。咱进去喝茶。”对付不了直接让某妖孽灭了!这就叫双保险,谁让她有个拉风的师傅。 玄夜舞淡定的招呼着玄昊去座,此时的阁楼已经被微暗的夜明珠点亮,院落的昏暗也被一盏盏小夜明珠照出昏暗的亮光。 此时的莫离已经穿戴完毕,一双红眸扫视了一眼二人,神情冷漠,完全不掺杂任何多余的情感。 这样的莫离让玄昊看的那是一个胆颤心惊,莫离的昨日的护短他可是看在眼中,现在竟这般淡定的看着夜舞受欺负?一语不发!夜舞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得罪他了吧。 “莫离尊者,这个时间该用晚膳了,您是打算去主厅吃,还是在阁楼用。”玄昊走上前去对着莫离轻微拱手,有些不镇定的问道。 “莫离导师该不会还想吃小徒做的晚膳吧?”就在玄昊忐忑不定之时,玄夜舞幽幽然然的插上这么一句话,霎时间玄昊所有严肃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想起昨夜,嘴角猛烈的抽搐着。 “晚膳送阁楼来用,我和小玄儿还有要事要商量,还请玄昊族长将门外的障碍物都清理干净了。”莫离优雅的将腰间的襟带系好,转身红眸轻微看向玄夜舞,眸色深邃,有些复杂。 仅仅优雅转身的动作,便昏暗了阁楼中所有的灯光,他本身就是一簇火红的亮点,绝代风华。 “族长舅舅,以后阁楼就交给那个叫巧玉的小丫鬟打理吧,一个丫鬟就够了!”玄夜舞从愣神中清醒,暗骂某妖孽迷惑人,语气幽幽的对着玄昊说道,若阁楼里没有丫鬟,这妖孽不得把她使唤成牛啊! “莫离尊者,这……”玄昊眉头轻皱转向莫离,试探着询问道。 莫离红眸微敛,轻轻的点了点头。 玄昊虽然心头很是不解,却完全没有要询问的意思?总该觉两人之间有问题,这事情?他还是问另外一个当事人比较妥当。 “莫离尊者,我下去准备。”玄昊对着莫离轻微拱手,随后又转身对着玄夜舞说道:“夜舞出来送舅舅一程。” 玄夜舞眉头一挑,看来这族长舅舅是发现怪异了!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要她说,某妖孽听她的话,改邪归正了? 特么的!谁信啊! 玄昊一阵深意的目光让玄夜舞不出去都难,硬着头皮踏着小碎步便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阁楼,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哀怨的看了一眼某妖孽! 莫离淡漠的忽略她的目光,身为导师,他无权过问徒弟的家事。 玄夜舞气结!端正身姿,硬着头皮上了!玄昊舅舅这么疼她,一定不会为难她! 院落的门口,两名黑衣精装侍卫正在‘清理’着两位长老,看见玄夜舞的身影,两人几乎同时给了她一个冷眼,看的她一阵恼火。 她和这俩下人?没啥仇吧! “族长舅舅,这两位哥哥夜舞怎么不认识?什么时候来玄家的?” 玄夜舞眉头轻微隆起,伸出玉手指向那利落办事的两人,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两人存在感?可两人刚刚的眼神,貌似对她有莫名的敌意? “你说的长生和长林?”玄昊略微疑惑的看向她所指方向。 “他们是暗卫,原本两人都是我的暗卫,长生一年前让我派去暗中保护你了。”玄昊看了一眼二人离开的方向,转头看向玄夜舞,想起那一年的放弃,心头竟然有些愧疚。 “暗卫!保护我的!”玄夜舞脸上笑容一僵,紧接这唇角勾起一抹深邃的弧度,保护了玄夜舞一年的暗卫,竟然能将玄夜舞保护死了! “族长舅舅,既然是给我的暗卫是不是该听从我的?我要怎样才能叫他出来?”玄夜舞的凤眸深深的敛着,暗卫?有一只在暗处保护着她,那么玄夜舞这一年来所受的折磨他是否都看在眼中呢? 好特别的一个暗卫! 隐蔽了这么久!她竟然毫无察觉!看来是个高手! “夜舞,他们是我五年前在海湾中救上来的两人,一直以来都不善言辞,他们只说会暗中保护我,说我派去给你,不如说我请求他去保护你。”玄昊面色一阵尴尬,他们听从他的命令也就只限于人前! 哎!玄昊轻微叹息,他心底知道长生和长林身份神秘,他也搞不懂今日他们为何会就这么贸然的出来了! “哦……”玄夜舞陷入一阵深思,怪不得不尽心尽力,原来完全没有后顾之忧!这么看来这两人的修为也一定深不可测! 就是不知这二人和某妖孽比谁要更强悍一些呢? “族长舅舅天色这么阴沉了,快去准备膳食吧,莫离导师等急了,我先进去了。”玄夜舞嘴角瞬间咧开,对着玄昊一阵傻笑,然后便小跑着闪人了…… ------题外话------ 羊仔语录:吼吼!又粗线两名神秘的暗卫!日后还有美腻的男二,可爱的女二,亲们要搜藏熬! 么么哒!╭(╯3╰)╮ 神秘的身份会慢慢揭晓滴!吼吼吼! 35,借衣裳风波 看着玄夜舞火急火燎的身影,玄昊猛的拍了一下脑门,竟被这丫头绕进去了?他什么还都没来的及问呢!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玄夜舞闪进阁楼,玄昊面色僵了一阵,转身摇了摇头无奈的离开了阁楼院落。 一阵夜风荡漾,荡起院落四周盛开的兰花海,朵朵兰花妖艳的摇起动人的舞姿。 阁楼中,温香暖气一阵袭来,让慌然而进的玄夜舞心头一阵温暖,倚在门框看着不远处床边的某妖孽,眉目低垂,嘴角似笑勾笑。 “妖孽导师?我们开始吧!小徒有些迫不及待了!” 说着便粗俗的轮子身上宽松的衣衫,脱了下来! 特么的,今天在那死虫子堆里蹲了那么久,身上这味道她自己闻着都要吐了,他都敢大庭广众之下换衣服,她有毛不敢的。 莫离嘴角微抽,眉头轻挑!小玄儿这么赤果果?是在挑逊?还是在诱|惑? 莫离脑中一阵迷茫,抬眸看向她的眼,他竟然完全看不出小玄儿究竟在想什么? 脱得只剩亵衣亵裤的玄夜舞突然悲剧的发觉自己屋中那个装衣服的大柜子被某个妖孽昨夜给毁灭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黑漆的亵|衣亵|裤,玄夜舞尴尬了!鬼煞般的脸上一阵红晕,这回装大了!节操碎一地啊! “那个!莫离导师!您老有没有什么穿小了的衣裳借小徒一身!小徒的衣柜昨夜被您老轰飞了!” 玄夜舞埋着好像被火烤的脸,灰常害羞的说道。 莫离嘴角微抽!小玄儿不会是今天被他训练傻了吧?为毛感她这么怪异? 莫离没有说什么,手中依旧是黑光闪烁,一件火红精致的妖孽服便落在他修长的手中。 “穿上罢!”莫离走到玄夜舞的身边,将手中的衣衫盖在她埋着的头上,清冽的说道,转身优雅的回到主位上坐好,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一双挑花眼中泛滥着莫名的光芒。 火红色绝好的丝绸材质衣衫从玄夜舞的脸颊划过,她真特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太丢人了! 玄夜舞低头哀怨的看了一眼自己黑漆的亵|衣亵|裤,真是天公不作美!这么华丽的衣衫,穿她身上,简直是浪费。 “谢谢莫离导师!”玄夜舞几乎泪奔的道谢着,然后乱七八糟的开始穿着那宽大的红衣。 奋斗了半天!几乎要把那上好的丝绸扯破了,她竟然完全没穿进去! 玄夜舞贝齿紧咬,特么的?哪个王八蛋制造的衣裳,这么繁琐,让老娘遇见你一定劈了你! “本尊现在既然是小玄儿的导师,教你穿衣是否也在本尊的职责范围。”莫离终于看不下去了,微抽着嘴角走下了主位,站到玄夜舞的身前,清冽的声音虽然带着询问,修长的手却动作了,直接将某女的身形板正,利落的将她身上的红衣一层一层套好。 莫离的触碰让玄夜舞浑身一震轻颤,一张狃狞的脸爆红,粉嫩的唇也被她咬的娇艳欲滴,几乎要喷火了一般。 卧槽,这妖孽专注的样子真特么的有型!姐特么快把持不住了! 终于莫离系好了红衣的襟带,眉头一挑,看了一眼有些滑稽的玄夜舞,一双混沌的挑花眼中夹杂着淡淡的笑痕,一闪即逝! “妖孽,离我远一点!”在不离我远地点小心姐上去啃你! 玄夜舞抬眸刚好看见莫离眼中那模糊的笑,当场暴躁了! 特么的,敢嘲笑姐! 玄夜舞扭着宽大的衣衫,小腿一登,直接扑了上去! 某妖孽完全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动作,一愣神,很自然的睁开双臂将她接住,两人就这样犹如叠罗汉一般跌在了一起,那动作?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玄夜舞坐骑在某妖孽的身上,一双鬼煞的小脸上满是狃狞笑。 ‘老娘看你不爽很久了,让你勾引老娘,让你嘲笑老娘。’玄夜舞用瘦小的身子将莫离的手钳制住,心底暗自悱恻,伸出一只小手就要去揍那绝美的脸颊,拳头刚到他的脸颊,莫名的停下了! 她就这么贸然的揍某妖孽,日后会不会被报复? 特么的!火气上来!竟然忘了这不是现代。 莫离一双妩媚的桃花眼中泛滥着一阵波光,紧紧的注视着身上女孩那张皱的跟包子一样的小脸,唇角微扬。 “嘿嘿!莫离导师,你脸上粘上灰了。小徒想帮你擦擦,衣裳太大有些没站稳。”玄夜舞纠结一会,鬼煞般的小脸上带着狗腿的笑,很有深意的擦了擦莫离的俊脸,然后将他的爪子从自己的身下放出来! 特么的!她现在自己都鄙视自己! 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节|操神马的!都是浮云! “哦……,是这么一回事!小玄儿有心了!”莫离不冷不热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悲喜,可那一字颤音,却听的玄夜舞一阵头皮发麻! 难道被看穿了么? “嘿嘿嘿,莫离导师,小徒扶您起来吧!”玄夜舞吞了吞干涸的口水,一阵干笑,掩饰着心虚,心底暗自叹息,真是当大姐大当久了,对待事情的免疫力下降了! 特么的,早晚姐也要成为这大陆的主宰,长的丑怎么了?长的丑就不能出人头地了! 我呸,荒谬之言! 玄夜舞的记忆中曾经有了老祭祀似乎说过,她本天煞孤星,永无出头之日,他么的,老娘就证明给你这个老杂碎看看,日后老娘一定拆了你的房子。 玄夜舞从莫离身上起身,像模像样的上前将他扶起,凤眸中夹杂着一丝疑惑! 刚刚为何会想起往日的事情?可这段记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浮现在她的脑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还没有完全驾驭这尊肉身? “小玄儿这又是何表情?将本尊扶起就真的有那么为难?”莫离淡雅的起身,轻柔的挣脱她的搀扶,默默的坐上主位,眉头轻挑,冷清的问道,修长的大手掸着红衣上沾染的灰尘,举手投足尽显魅惑。 玄夜舞从愣神中清醒,轻微咧嘴,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题外话------ 小羊语录:祝各位妞们昨天女生节快乐,祝某些跟羊仔一样的某些银,开心,快乐,女王范给哥嗨起来! 咳咳,进入正题,昨天去yy狂欢,没学到啥,倒是节操碎了一地! 最后!求收,羊仔眼泪汪汪的求各位亲们收了我吧! 么么哒!╭(╯3╰)╮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36,他竟然知晓 “莫离导师哪里话,能扶您老人家,是小徒的荣幸。” 话音刚落,玄夜舞便拖拉着宽松的长衫走到莫离身后,给他捶捶背,揉揉肩,希望他暂时忘记刚刚的事情,就当她一时脑抽吧! “哦……,原来小玄儿这么愿意扶着本尊,那本尊就勉为其难,让你以后都搀扶着本尊走吧。”莫离优雅的坐在主位上,手中黑光一闪,三本厚重的书籍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玄夜舞无语,心头小火苗又噌噌的冒,可当她看见莫离发光的手,甚至是他手中赫然出现的书籍时,抑郁了! 为毛人家这空间储物室这么拉风,在看她的,根本就是个废物,真尼玛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三本分别是关于铸造,魔兽,炼药的书籍,你可以拿去适量的熟读。”莫离将三本书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优雅的说道,妩媚的桃花红眸竟然浸满了倦意。 给她的书!莫离尊者身上真有带着教学用的书籍,玄夜舞咧着嘴,笑开了,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捧起桌上的书籍。 “谢谢莫离导师的美意,小徒一定熟读。”玄夜舞鬼煞的脸上带着狗腿的笑,一脸掐媚。 “嗯,小玄儿今日是想学习铸造呢,还是炼丹?”莫离神色如常,清冽的声音荡漾在这还算宽阔的阁楼中,混沌的眸中闪过一丝深意伤感的光芒。 “铸造!”玄夜舞斩钉截铁的说道,她完全没有忘记玄昊书房那诡异的密室,还有莫离身上的空间储物室,这些东西都给她带了着深深的震撼感。 暂时她对铸造有些深刻的兴趣。 “嗯……”莫离桃花眼中带着满意的淡笑,小玄儿的选择他很满意! “这里是精铁,这是一介灵兽魔核,这有融合石,这些都是制造武器饰品的最低级材料,今夜你自己按照书中的修炼一番,明日我检验成果。”莫离扬了扬手,黑光一阵闪耀,桌子上又凭空出现了三种整齐摆放的材料,每种一小堆,足够玄夜舞练上一宿了。 “莫离尊者,夜舞小姐,可以吃饭了。”那个名为巧玉的小丫鬟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声音小的像个蚊子,低头都完全不敢看屋中。 “拿进来吧。”玄夜舞将桌上的东西收好,走进自己那依旧修饰好的居室中,放在床头用枕头压好,拖拉着几乎可以唱戏的衣衫又走了出去。 “巧玉是吧!你下去帮我准备几身衣裳,里里外外都要!在叫族长舅舅给我做个柜子。”这件事情很重要,她的里衣还没换呢! “是,夜舞小姐。”巧玉将膳食放在桌子上便颤抖的俯身,慢悠悠的走了出去,阁楼中的气势让她有些难以喘息。 见小丫鬟听话的走了,玄夜舞勾了勾唇,她最喜欢听话的小伙伴! “莫离导师,请用膳吧。”玄夜舞滑稽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掐媚的说道,一双凤眸却盯着桌上还算不错的饭菜。 “嗯!”淡定,淡然的一个音节,莫离便拿起桌上的碗筷,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玄夜舞尴尬了!现在,她,要不要上前去一起吃?明明有两副碗筷的? 可某妖孽完全没有要她去的意思? 好饿…… 玄夜舞哀怨的看着眸个妖孽优雅的吃相,心底将他全家问候一遍,继续哀怨的跟木头一样站在那里,默默的流着口水! 夜风卷积着星光,闪耀在半空,天色渐渐阴沉,只弥留那不断荡漾的树影。 阁楼的居室中,玄夜舞慵懒的倚靠在窗前看着天空的星星看的出神,酒足饭饱本来是最惬意的时候,可她却特么感性的思乡了! 阁楼的厅堂中,某红衣妖孽早已经疲惫的进入了梦乡,绝美的脸上带着魅人的冷意,眉头深隆不知什么事情让他如此忧虑。 “哎……”玄夜舞轻微叹息,走到自己的床前,退下衣衫,光着脚丫在床头上晃荡。 她从来都是自由自在的人,现在总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被自己的身世束缚,被毫无玄之力的身躯束缚!想要一崛而起,只能靠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 玄夜舞凤眸深敛,想起莫离饭前交代的话。 从枕下拿出那三本精致的书籍,每一本都镶着金色的边缘。 魔兽录!炼药系!铸造渊!龙飞凤舞的古时文字,装点在书籍的封面之上,还好玄夜舞曾经学习过书法,对于古代的文字不算陌生。 玄夜舞默默的翻开那本关于铸造的书籍开始阅读,眉头深邃的隆着,虽然有些复杂,但勉强可以看懂。 书籍上记载,铸造的精纯在于掌控火候,有些稀有材料弱势火候不够根本达不到品级的效果。 玄冥大陆虽然铸造师贫缺,却也不是没有过传说,曾经玄冥大陆出现过一名中级五介铸造师,有多少势力仰望,有多少皇室邀请,都没有办法打动此人。 传闻,只要他一出手,极品宝器想有就有。 传闻他在十几年前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管各大势力,皇族怎么寻找始终找不到此人。 他就是鬼手铸造师,阿萨尔,肯亚。 皇室之人为了纪念他的事迹便将他写在关于铸造的书籍上,好让后辈人士记住他。 这也算是流芳千古了吧! 看到这里玄夜舞轻将凤眸从书记上移开,这样一个高手铸造师竟然会莫名消失在了玄冥大陆? 在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玄夜舞抛开心头的那一丝疑惑,又开始专注的阅读书籍。 铸造师的入门必有工具,铸造炉,铸造台,可后面不知是何人用精秀的字迹注明,‘身带本命火焰之人,只需领会铸造手法和精粹便可修炼。’ 玄夜舞的眉头皱起,浑身泛起一股莫名的冷意,这莫离究竟是什么人?他究竟都知道什么?竟然连她的本命煞火都知晓? 她好像从未跟他提起过! “煞火现在可以练一些简单的铸造,至于你那个导师,最好不要小窥。”脑海中冷清的声音惊悚的响起,让玄夜舞身形片刻僵住。 ------题外话------ 小羊语录:正式开始修炼模式,吼吼吼…… 亲们求收!么么哒! 修炼中总有一些人渣,要找虐滴!嘎嘎!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37.精神之海 “卧槽,你特么想吓死人么?每次都这么突然出声。”玄夜舞放下书籍轻拍了拍自己被惊得狂跳的小心肝,一阵暴躁。 深不可测!她特么觉得他俩每个人都深不可测。 “我说死凤大叔,你以后说话能不能给点提示,这夜深人静的,会吓死人的。”玄夜舞哀怨了,族长舅舅这是给了她个什么玩意!早晚会被他吓死。 着身在手镯中的凤焰,嘴角轻微一抽,死凤!大叔!这又是什么称呼? 虽然他年纪不小,却也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可能是大叔? “小丫头,你的思考声音太大,吵得我根本没办法安眠。”凤焰声音依旧清冷,荡漾在玄夜舞的脑海中,惊起一阵波澜。 “死凤大叔?你竟然能听见我的思考?你特么以为你是我的脑子?”玄夜舞彻底玄幻了,这么说这大叔每天都在听她心里想的?特么的?想想这种感觉还真特么不爽。 “是你刚刚思考的时候莫名的牵动了精神力,所以我才能听见。”凤焰眉头轻挑,嘴角又一抽,勾起一抹淡笑,这要丫头,比喻还真是犀利。 “精神力?”玄夜舞又有些疑惑了?这又是一种什么力量? “……”凤焰有些无语玄夜舞的反应,她竟然能启用精神力,竟然完全不知是什么?这种奇葩!真是少见。 “你若想学习铸造,必须先将精神力修炼强悍,每个人的脑海中都有一片精神之海,精神之海越强越是容易修得铸造,炼药等技术,日后的玄之力发动强大也离不开精神之海。”凤焰清了清喉咙,冷冽的解释到。 “怎么才可以感应到自己的精神力?怎么才算修炼?”玄夜舞越来越迷茫了!她曾经所看的书籍上从未出现过精神力的字眼,可大叔说的这么津津是道,她不信都难。 “……”凤焰再度无语!有些怀疑今天他是不是说多了! “精神力靠冥想修炼,冥想可以敛聚精神之海所需的元素,元素凝聚越多,精神之海也就越强大,每个人的精神之海都是用一种元素堆积而成的。” 凤焰一双金眸轻微敛起,继续说道,或许他的心底对这个小丫头早已经改观了罢! 玄夜舞按照凤焰的说话,开始闭眼冥想,甚至一双凤眸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她有些期待自己的精神之海会是什么样子的! “冥想时一定要心静,否则会被反噬。”玄夜舞正想进入状态,凤焰清冷的声音在此传进她的脑海中。 “明白了。”玄夜舞轻声的回应了一句便慢慢的闭上的双眸,脑海中慢慢浮现一副近乎七彩画面,斑斑点点的不同元素漂浮在半空之中,玄夜舞隆着眉头在这些元素中奔走,转眼便来到了一片汪洋的精神海域,黑红色混沌的元素气息,四周点缀着七色的斑斓。 这就是她的精神之海? 为何和凤焰说的完全不同! 玄夜舞这一个分神,浑身血气不断的蜂拥而上,整个心胸闷疼不已。 阁楼的房间中,蓝光一阵闪耀,凤焰紧皱着眉头出现在房间中,大手一挥无形的光芒乍现,将玄夜舞颤抖的身影笼罩其中。 “都交代你了,心要静,怎么还会被反噬。”凤焰皱着眉头冷声责备道,收回手中的浮光,还好只是受了点轻微的反噬。 玄夜舞咬着牙将口中弥漫的腥甜也起咽了回去,凤眸猛然睁开,便看见眼前陌生男人担忧的脸。 “死凤大叔?长的还挺帅!”玄夜舞苍白的裂开嘴一笑。 凤焰金色的眸光微皱,他都化形成这般站在她的面前,她竟然还能如此淡然的和他说笑。 这小丫头,果真有常人没有的魄力。 玄夜舞敛起凤眸,将胸口的闷疼压下,轻微喘息,她的身体温热似乎被灌溉着,又舒服又温凉的气息遍袭全身,胸口的闷疼感正在慢慢的消失。 “死凤大叔,我的精神之海跟你说的完全不一样,我有些惊讶而已,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玄夜舞苍白的解释到,没想到这精神力反噬起来这么强悍。 厅堂床榻上,某红衣妖孽混沌的红眸乍然睁开,起身利落下床,大手一推内室门板便是一阵碎裂。 内室中一阵温香气息闪过,让他的眉头轻微蹙起。 “是何人夜半三更在我小玄儿的闺房中?”清冽的声音中夹杂着莫名的狠戾,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面色苍白的玄夜舞时,轻微一愣,急忙上前。 “怎么会被反噬?不是叫你修炼铸造?你怎么先修起了精神力?”那种危险的力量小玄儿现在学习还为时尚早,是什么人如此教唆! 莫离大手一挥,红光闪耀而过,轻柔覆盖在玄夜舞的身躯,将凤焰那簇无形的光芒击退,就在这一阵蓦然之间。 凤焰眉头紧锁,一张俊脸漆黑,他可以猜测这个男人深不可测,没想到会强悍到这种地步,就算整个凤族能将他一击击败的人也在少数,他究竟是什么人? “莫离导师,这位是凤焰大叔,算是我的空间储物室,虽然是个啥好玩意都没有的废品,人却不错。”而且长得也不错,玄夜舞灿笑着开口,企图和某表情严肃到阴冷的妖孽解释一下。 被那簇红光包裹着玄夜舞一阵神清气爽,胸口的闷疼感直接无影无踪。 某妖孽的实力果真是强悍,妖孽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空间储物室!”莫离笑了,笑的深沉,笑的妩媚,将手中的红光收回,红眸轻转。 犀利的红眸让凤焰一惊,金眸迎上,带着轻微的质疑,与他眸色接触之时,凤焰彻底的呆愣住! 他混沌的眸色中竟然完全没有他的影子,可却能清晰的看见小丫头的身影? 这个男人?究竟是何人? “本尊入世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听闻空间储物室也可以幻化人形?你可以欺骗小玄儿的年少无知,想欺骗本尊!还需要另一种高超的说法。”莫离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笑,洁白的亵|衣亵|裤衬托下,那张如玉的面色更显风华! ------题外话------ 小羊语录:两个妖孽斗法模式正式启动,吼吼吼~! 求个收,相信小羊,接下来会更精彩!么么哒!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38,华丽的赌注 莫离声音淡淡,夹杂着少许的清冽,却犹如一阵寒风般刺进凤焰的心尖,猛烈的气势在无形之间与他暗自搏斗着。 “我却实不是小丫头的空间储物室,我是守护着储物室的神兽,也算是小丫头的契约兽。”强烈的气势下,凤焰终于选择低头,敛起金眸,轻微咬牙抵抗住这恶劣的气势,有些艰难的说道。 莫离皱了皱眉,收回四周暴涨的气势。 “主仆契约!而且还是你契约了小玄儿?何来算做我小玄儿的契约神兽之说!” 某妖孽桃花眸深刻的敛起,俊脸之上波澜不惊,语气平和,犹如一潭死水。 坐在床边的玄夜舞听闻莫离的话片刻呆滞,凤眸深敛,契约神兽!主仆契约!而且还是她是仆,他是主! 这位大叔?竟然如此的欺辱她! 不过,眼前这位妖孽有是如何知道她的契约关系呢? 凤焰一双丹凤金眸中带着深深的震惊,这个男人深不可测的地步简直让他没有办法想象。 居室中,久久弥漫着沉闷的气氛,三人久久无声,轻启的窗沿传来一阵花香弥漫在居室中,萦绕间更显温馨,却也让这样的气氛更加的诡异。 “没错,是我将契约强制反定,我与她本不熟悉,怎会甘愿听从于她。”人类本身就是狡猾的动物,他们只会无限量的剥夺契约兽的战斗力,对待契约兽从来都是冷血无情。 凤焰抬起胸脯,眼底聚满怒意,若让他无限量替一个人渣卖命,这绝对不可能! “那你就可以强制契约?你有没有想我我可否愿意听从于你?”玄夜舞抬眸,狃狞的小脸上浸满了失望,契约兽,多么可笑的契约关系! 特么的,她玄夜舞什么时候沦落到任人暗自欺辱的地步了! “我没想过让你听从于我,我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凤焰摊了摊手,暗金色的眸光一阵闪躲,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经过两天来他的观察,这小丫头,不仅有胆识,有魄力,还有一种让人莫名亲近的能力,他对她很欣赏! 一听他这话,玄夜舞炸毛么?瞬间站起,光着脚丫慢慢向他逼近。 “保险起见,特么的,保险起见你就可以欺骗我感情?保险起见你就可以将我契约成奴仆?保险起见你特么就可以装成废物?你特么有问过我接不接受么?”玄夜舞指着凤焰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一双澄清的双眸此时也暴涨着黑紫色的火焰,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将凤焰毁灭! 好犀利的感觉,好犀利的目光,好犀利的气势! 凤焰哑口无言只能默默的后退着,金眸深处对眼前这小丫头的态度彻底的改观。 “有本尊在,小玄儿可以肆意处置这个人。”莫离混沌的红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倔强的小玄儿,这又是何必? “处置?我暂时还没那个本事,莫离导师,小徒身体现在已经恢复了,您老回去继续睡,我和这位大叔详谈一下以后的交易。”玄夜舞转身凤眸深敛,将心底所有的情绪全部掩盖。 “好。”莫离完全没有迟疑,也没有停顿,没有多余的言语,回应一声便慵懒的走出了内室。 玄夜舞看着屋内碎裂的门一阵无奈!这妖孽?又这么暴躁! “小丫头,这次是大叔不对,你就体谅一下我身为契约兽的感受。”屋内原本乍然的冷气渐渐的消退,那个男人临走时告诫的眼神让他有些心惊,现在也没有办法纠结面子上的问题,凤焰声音放软,甚至有些干涩的乞求意味。 “大叔,那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身为废物的感受?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你干嘛这副嘴脸?”玄夜舞慵懒的转身,坐回了床榻,深蓝色的凤眸深深的敛着,里面闪着一抹不为人知的情绪。 “……”凤焰第一次体验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内心一阵无语! “小丫头?你想怎么样?说吧?”她昨日就已经知道凤凰图腾是他的软肋,想毁掉他本来就是轻而易举,可他身为她的主人,却没有权利去伤害她! 凤焰的金眸深邃的敛起,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其实他心底已经有了她的答案,无非不是将契约交换过来。 人类的**之心永远都比他们这些兽类阴险的多。 “死凤大叔,我们打个赌可好,若我五年之内扭转了你我之间的契约,你不仅要听从我的,还要告诉我,我父亲的下落,甚至这空间储物室一并为我所用?这个赌注,对你来说应该不难。”玄夜舞凤眸抬起,深深的看向不远处的凤焰,眸中带着坚定的认真,甚至掺杂着决然凌厉的光辉。 凤焰细嫩的眉头深深的隆起,心底犹如惊涛骇浪般翻腾,这小丫头?究竟是什么样的魄力让她敢说此话,敢定如此赌注。 若是旁人,定要求于他直接扭转契约,可她呢?加了个期限,变了个方式,却将事情便的这么高端。 五年之后!凭借她自己的能力扭转! 多么猖狂的话,多么狂傲的想法。 凤焰金眸转动,迎视上眼前小丫头那双清澈的眼眸,无波无澜,凝望间似乎可以被她的眼吞噬一般。 “这个赌大叔还赌得起。”凤焰深邃的丹凤金眸轻微弯起,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清俊的脸上却依旧冷意一片。 “死凤大叔,你可以回去了,不要打扰我修炼。”玄夜舞轻叹一口气,狭长的凤眸闪过一抹幽深死寂的光芒,犹如午夜的幽魂般让人惊惧。 凤焰看了看那浑身暴涨着煞人气势的小丫头,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却还是咽了回去,居室中蓝光一闪即逝,凤焰的身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厅堂中的床榻上,红衣妖孽慵懒的倚靠在枕头上,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弧度。 小玄儿为人处世,就是与常人不同,五年时间?那时她就十八岁了? 莫离红眸中划过一丝闪耀的光芒,犹如璀璨的星辰一般。 本尊有些期待,五年后的小玄儿会带来什么样惊艳! ------题外话------ 弱弱推荐友友筱玥儿新文【溺宠邪妃,爹爹有点涩】今日首推。 小羊语录:弱弱的求个收!咳咳! 39,跟着小姐有肉吃 夜色如水,沉静却又波澜无数,树影弥漫,苍翠却终将枯萎老去,沉寂沉静间,一只妖艳绝美的蝴蝶从艳丽兰花之上,划过一道魅惑的弧度,纷飞而去…… 寂静的夜色中注定有人无眠,此时塔里城最为华贵的酒楼中,夜歌笙箫,好不酣畅。 金碧辉煌的包间中,两个俊美的男人正把弄着手中的夜光杯,闷闷的灌着杯中的酒水。 “若凡,你说莫离导师是不是很怪异?可我派去的人回来却告诉我,他对待你们那个玄门废物和我们差不多,这可能么?”冥火煜愤恨的抓起杯中的酒壶,猛烈的灌着自己,此时他的脸红晕一片,酒醉的迹象很是明显。 玄若凡黑眸轻眯,淡雅的喝下杯中烈酒。 的确怪异!而且怪异的那么明显! 见对面男人默然无声,冥火煜心头的火气更加的旺盛了。 “今日小师妹还管我要见面礼,我这个做师兄的,若不给她,还真是显得小气了。”冥火煜英俊的脸上一阵狃狞的笑,浸满红霞的脸颊阴沉一片。 “来人。”冥火煜对着门外轻声喝道,两名黑衣壮硕的侍卫便走了进来。 冥火煜摇晃着起身,走到一名侍卫身边,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后,侍卫便悄悄的退下了。 玄若凡轻珉着手中的酒杯眉头一皱,冷俊的脸上亦是一番耐人寻味的笑。 莫离,玄冥大陆神一般存在的紫玄巅峰,在皇室眼中更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玄冥王看上去与他相处和乐融融,其实早就暗地中安排时机将此人除去。 玄冥大陆不仅强者为尊,权势地位也一样重要。 莫离虽然是大陆强者,却完全不愿搭理任何权势,也不愿与人交流,这样身世清白的人?凭什么与王室作对呢? “火煜太子,我们干杯!”玄若凡淡笑着举杯走向冥火煜,他本是聪明之人,当然是哪边有实力才偏向哪边。 “干杯。”冥火煜头晕目眩的转身,淡笑着拿着手中的酒壶‘嘭’的一声撞向他手中的夜光杯,红色的面颊上沾满了淡淡的酒雾。 玄若凡摇了摇头,淡笑着望向窗外,大师兄都已经送为小师妹见面礼了?他这个二师兄是不是也要准备一个! 夜色犹如死水般沉寂,黑夜动荡,漫天星辰斑驳的洒向塔里城,这里不在平凡! …… 天色朦胧,阁楼中一阵雾气缭绕,床榻上玄夜舞狭长的凤眸乍然睁开,鬼煞一般的脸上浸满了小小的汗珠。 樱唇勾起,玄夜舞‘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黑紫色的火焰在她的指尖燃烧而起,看上去比从前茁壮了很多,在玄夜舞葱翠的玉指上欢快的跳跃着。 “小家伙,本小姐都忘了给你滋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玄夜舞加深了嘴角的笑意,对着指尖的火焰柔声说道。 黑紫色的火焰在玄夜舞的手中更加的欢快了,倒是玄夜舞的面色有些显得苍白,小脸在那漆黑的的印记笼罩下,鬼煞的感觉更加的凸允。 “小家伙,本小姐出去锻炼身体了,你也去给老娘锻炼,别弱的跟着渣渣一样。”玄夜舞退却嘴角的笑,严肃的说道,只见她指尖火苗跳跃的速度渐渐减退,直接趴倒在玄夜舞的手上,装死! “难道小家伙要本小姐亲自训练?”玄夜舞的声音很轻,威胁意味十足,之间玄夜舞手中紫黑色的小火苗,腾的一下起身,然后消失在玄夜舞的指缝间。 玄夜舞淡笑着点了点头,疲惫的起身,晃动着腰酸背疼的身躯,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从衣柜中找出昨夜准备的衣衫换上,踮着脚悄悄的向阁楼外走去。 晨风飒爽中,玄夜舞畅快的舒展着筋骨,从今日开始她必须先将这瘦弱的小身板练好,既然不能修炼玄之力,就先将现代那种硬功法达到水平,至少可以保命。 至于铸造,晚上是头脑最为灵活的时间,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却有持之以恒的决心,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既然已经再世为人,必须脚踏实地的攀爬。 玄夜舞绕着阁楼不断奔跑,在这朦胧的晨色中抛洒着汗珠,一圈两圈……就这么坚持不懈的跑着。 床榻上,某妖孽早在玄夜舞悄然出去时便已经醒来,此时的他站在窗前的隐蔽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奔走的身影,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妩媚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如此倔强的小玄儿,要他如何是好。 太阳初升,玄家二长老便穿着粗布衣衫,扛着扫把走进了院落,心不在焉的打扫着昨夜被吹落的树叶。 此时的玄夜舞刚好从阁楼的后方小跑出来,汗水早已经浸湿了她的衣衫,额前的秀发也成缕黏着,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 二长老看见玄夜舞的身影,面色轻微迟疑,尴尬的放下手头的工作上前,恭敬的说道:“夜舞小姐早。” 二长老如此态度让玄夜舞皱了皱眉,停下脚步,轻微喘息一阵,淡笑着走到二长老的身前,大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跟着小姐我有肉吃!” 说罢,玄夜舞便继续奔跑在院落中,只留下一脸呆滞的二长老,嘴角猛抽。 慵懒的阳光洒向阁楼,带来阵阵暖意。 光阴似箭,转眼十日已过,超负荷的体能训练让玄夜舞原本娇瘦的身躯变得更加健康。 依旧是清晨,依旧是阁楼的院落,依旧的绕圈奔跑,此时玄夜舞的腿上绑着十个沙袋般的负荷物,畅爽的奔跑着…… 二长老已经习惯了她清晨的节奏,淡定的扫着他的地,他的内心深处对这个玄门废女早已彻底改观。 原以为她坚持不了几日便会放弃,毕竟她是玄门养尊处优的小姐,万万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放弃,每天还变着花样的在腿上绑东西,日复一日,每日都在添加。 “哎……”二长老轻微叹息。 玄门废物?以后谁敢说她是废女,他都跟他们急眼?有谁见过如此有毅力的废女? ------题外话------ 小羊语录:某太子的见面礼即将登场,保证高端大气上档次!嘎嘎嘎! 推荐友友流月香薰文【魔妃妖娆:恶魔太倾城】 40,莫离妖孽的秘密 清幽的阁楼落叶纷飞,二长老早已经退却了急躁的性子,曼斯条理的打扫着院落。 “夜舞小姐,休息一下用早膳吧。”娇俏的巧玉踏着灵巧步伐截住了正要向院落后跑去的玄夜舞,尊敬的说道。 “马上来。”玄夜舞脚步微停回应一声,绕过她便消失在阁楼的后方,巧玉尴尬的摇了摇头,又是这样?这夜舞小姐能不能体会一下做奴婢的感受,屋里还有尊大神等着她吃饭呢! 巧玉咬了咬手帕,几乎泪奔,慢悠悠的回到阁楼中,迎接着眸妖孽男探视的冷眸,一阵胆颤心惊。 “莫离尊者,夜舞小姐说马上来!”几乎每日夜舞小姐都是这么说,巧玉虽然头皮早已经硬了,却还是抵不住眸妖孽那簇埋怨的眼神,就犹如做了亏心事一般,巧玉深深的埋着头。 “哦……”莫离淡然的回应一句,便从桌上拿起平常所看的书籍,一阵翻阅。 巧玉无语的看着某妖孽那魅惑的样子,这莫离尊者有自虐的倾向么?夜舞小姐不回来,为何他就不能先吃呢?这都已经第几次了? 看着这样的莫离巧玉水润的眼眸中夹杂着一阵心疼,双手紧捏着手中的丝帕。 一阵清风拂过,阵阵的舒爽。 阁楼院落的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玄昊高壮的身影首先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哈哈,夜舞啊,还锻炼呢?几日不见看上去越来越结实了。”玄昊看见玄夜舞奔走的身影‘哈哈’大笑一声,便挡在她奔走的身前。 “小师妹如此刻苦,大师兄真是惭愧。”冥火煜英俊的脸上带着淡雅的笑,一双黑眸看向玄夜舞,打趣的说道。 “师妹的体魄果真是越来越结实,看来莫离导师没少在师妹的身上下功夫。”玄若凡优雅的环顾四周,轻微皱眉,竟然没有莫离导师的身影。 玄夜舞平复微喘的气息,蹲下身将腿上的重物取下。 “族长舅舅,莫离导师还在等我吃饭,我先去沐浴了。”直觉认为这两个人出现在她阁楼中准没好事,玄夜舞细长的凤眸轻微眯起,对着玄昊咧嘴一笑,抖了抖发丝上的汗珠,准备闪人。 对于嫉妒心猛烈的两位师兄,她连鸟他们的意思都没有,毕竟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来找茬了! “小师妹就这么无视本太子,还真是伤人,白花了这么久的时间给你准备见面礼了。”冥火煜几乎要呕血了,这小丫头,简直是越来越嚣张了!跟着莫离尊者没几天就要爬到他们两位师兄的头上去么? “二师兄也是特意来给你送见面礼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落我们二人呢?”玄若凡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小丫头!越来越深不可测!绝不能错过这个测试的机会。 “哦……”听闻二人的话,玄夜舞脚步停顿,轻微转身,原本敛起的凤眸清澈的注视二人,一阵深意的回应。 给她见面礼?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也能落在她的头上? “本太子的见面礼保证让小师妹大吃一惊,请小师妹傍晚时分来塔里城海域,会有惊喜等着你。”冥火煜深意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漆黑的令牌,走到玄夜舞的身边,将牌子递到她的手中。 “小师妹放心,二师兄的见面礼不会和火煜太子差太多。”玄若凡也走到玄夜舞的面前,优雅的帮着腔深怕玄夜舞不愿意。 “夜舞啊,既然火煜太子已经盛情邀请了,舅舅陪你去可好?”玄昊深刻的鹰眸中闪过一道光芒,如此盛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吧? “两位徒儿这么有心,不知有没有本尊的位置。”阁楼中突然也传出莫离魅惑人心的声音,清清淡淡,平平常常,话语中却带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玄昊族长,莫离导师,您二位就这么不放心小师妹么?还是说我等还能将小师妹怎样?”冥火煜黑眸轻眯,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话中意思很明显,只想邀请玄夜舞一人。 “玄昊族长,莫离导师,我与小师妹也算是近亲,难道还会害她不成?我们年少一辈的事情,您二位还是不要搀和了。”玄若凡白嫩的面容上夹杂着淡笑,语气犀利的阻绝着,他这样一说让事情更加的耐人寻味。 诡异的气氛中,玄夜舞深蓝色的凤眸紧促的眯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上前将接过冥火煜手中的牌子,低头轻撇,黑色的牌子上赫然的写着‘贵宾’二字。 “师兄们的盛情邀请,我哪有不去的道理,族长舅舅,莫离导师,您二位就给我们年轻人一些自己的时间挥霍吧,”玄夜舞轻微挑眉,将牌字放进怀中,狼狈的脸上还站着湿黏的汗痕,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 既然这般阻止了,她就如了他们的愿,她倒是要看看,特意为她准本的见面礼是多么的高端。 “可是……”玄昊还想说什么,可夜舞都这样说了,他在开口倒是显得有些失礼。 “早去早回,今夜本尊还要考核你的修为。”莫离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阁楼的门口,眸光淡淡的看向那狼狈的小人,面色冷淡,话语清洌,里面掺杂着淡淡的担忧。 玄若凡眉头皱紧,莫离导师的目光…… 冥火煜悄然的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深意的眼色,去让玄若凡的心头更加的疑惑了? 难道说这火煜太子?早就发现了? 莫离尊者虽然风靡大陆五年之久,看似光鲜亮丽的外表上却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本眼盲之人,说他眼盲却又不是全盲,此人只实物,却完全不实人。 刚刚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可以明确的找到玄夜舞的位置?让人不意外都难。 “小徒记住了,一定会早回。”玄夜舞嘴角轻微抽搐一下,有些无语。 这妖孽?这是什么态度? “几位慢慢欣赏我阁楼的美景吧,我先下去沐浴了。” 就在这众人默然间,玄夜舞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她的身影便渐渐消失在院落中。 ------题外话------ 小羊语录:禁爆吧,清白吧!咳咳!我们美腻的莫离欧巴知道我这样设定他,会不会一掌给我拍飞!咳咳! 友文推荐:今日首推中霜木林【魔宠,贪财女药师】 推荐,友友白茅文文【神医娘子痴相公】 推荐,蜡笔小煊文文【重生鬼谷天师】 41.最好不要招惹 众人默默的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各有所思。 “两位小徒也清闲很久了吧,进来让本尊考核一下,顺便叙叙旧。”莫离红衣一阵飘渺,话落便给二人一个深意的背影。 莫离的话让二人一阵头皮发麻,却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个阁楼中,有些事情他们必须问清楚。 玄冥大陆知道莫离尊者眼盲秘密的人不多,仅仅三人,除了他们之外便是玄冥帝国二皇子冥天涯。 既然莫离导师已经这么明显的偏袒了,他们又有什么不敢问的呢? 玄昊尴尬的看着一众人各奔东西,褶皱的老脸上一阵抽搐,他长的很透明么? 玄昊很抑郁,鹰眸轻抬便看见很敬业扫地的二长老,慢悠悠的走到他的身前,纯属没事找事的说道:“长老近日辛苦了!好好干,早晚会出头。” 二长老绿豆小眼轻微一撇,菊花般的老脸一阵抽搐,还真是亲戚,这态度! “让族长挂心了,老夫在这干的不错。”二长老的绿豆眼中闪烁着与往日不同的光芒,放下手中的扫把,抽着嘴说道。 “那就好,辛苦您老了。”玄昊的老脸上夹杂着一丝疑惑,却瞬间转变笑脸,上前拍了拍二长老的肩膀,然后,绕过他离开了阁楼院落。 二长老又一次猛烈的抽搐着嘴角,这玄昊根本就是拿他寻开心来掩饰被无视的尴尬! “哎……”又是一阵叹息! 清风和煦,院落中只剩下一个沧桑老者默默的打扫着庭院。 阁楼中,小丫鬟巧玉目瞪口呆的看着三个衣衫华丽,各显春秋的美男,小心肝一阵乱颤。 不过这三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是太紧张了,小丫头双手攥紧,莫名的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先下去吧,我与我两位爱徒有要事要谈。”莫离清冽的声音率先传响在居室里,优雅坐在主位上的身影微动,神色莫离的盯着手中的书籍。 巧玉领会了莫离话语中的意思,莲步慢慢,娇俏的走出的阁楼,临走时还不忘多看了两个少年一眼。 冥火煜和玄若凡相视而望,两个人的神色都略显紧张,因为莫离手中的书籍刚好就是要求他们全数背出的‘魔兽使’。 “给本尊记住,小玄儿你们最好不要招惹,若让本尊知道你们有谁对小玄儿使用小伎俩……”莫离神色微动,手中书籍竟无故燃起,瞬间成了灰渣。 莫离眉头轻皱,火红的双眸飘渺般看向二人,竟夹杂着嗜血的味道,让两名站着的少年浑身一震轻颤。 莫离导师这算是在告诫么? “小徒有些不明莫离导师的意思。”冥火煜眼皮轻挑,明显的装傻充愣。 “小徒也不太明白,莫离导师这话何意。”玄若凡看似若无其事的整理一下衣衫,微乱的身形看上去有些不自然。 “两位爱徒最好不要质疑本尊的实力,今天的话点到为止,你们都是聪明人,本尊言尽于此” 莫离语气淡淡,优雅的整理一下张扬的发丝,红眸轻撇,犹如在叙述不关心的事情一般。 这样的态度让玄若凡和冥火煜轻微迟疑,完全迷茫,根本不明他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假。 堂堂玄冥大陆的巅峰导师,竟然如此宠溺一个废女?不惜告诫他这个皇族的权威人士! 这……可能么? 事实摆在眼前,谁人能猜透? 冥火煜面色深黑,犹如乌云满天,整张俊美的脸都有些轻微扭曲,这莫离尊者?将他这个玄冥太子放于何地? 玄若凡眉头深皱,陷入一阵深思,玄门那个废女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人?竟然惹得莫离导师这般的袒护,甚至达到一种让人猜不透的地步。 这个玄夜舞?他必须好好查查她的底细,好好的测试测试她的实力! “莫离导师说笑了,小师妹怎么说也是我玄门之人,我等怎么可能会有伤害她的意思呢?倒是莫离导师,这么奇怪的表现让小徒们一时有些难以适应。”玄若凡大方得体的拱了拱手,脸上挂着淡笑,却毫无恭维的意思。 玄若凡的一句话让冥火煜神色轻微缓和,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莫离导师多想了,怎么说也是自家师门的小师妹,我等自当疼惜,怜爱!” 冥火煜黑眸勾起,闪过一抹深意的光辉,希望她受得起他们的疼惜! “那就好,本尊丑话说前,你们最好斟酌一二。”语气沉稳,莫离淡淡抬眸便看见拖沓着衣衫向这里走来的玄夜舞,水珠从她的发丝滴落,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明朗的光辉。 顺着莫离的目光冥火煜玄若凡也忍不住望去,便看见一个邋遢的小女孩穿着拖拉的衣衫走来,两人轻微皱眉,目光透过她半张漆黑的脸,两人眸光几乎同时闪过一抹嫌恶。 阳光照耀在玄夜舞半面白嫩的脸颊,犹如精灵般让人浮想翩翩,可另一半却犹如爬满了狃狞疤痕的恶魔,让人厌恶非凡,这样双面的视觉冲击,唯独莫离欣赏她的美丽。 玄夜舞优雅的走进阁楼,间接的无视了某两个人,直奔主位旁边的位置大咧咧的坐在上面。 “莫离导师久等了,咱开饭吧,两位师兄要不要一起吃。”玄夜舞看着桌子上精致的饭菜吞了吞口水,连头都没回,自顾自的拿起桌子上摆着的筷子吃了起来。 冥火煜和玄若凡轻微皱眉,目光都淡淡的瞥向莫离,这样没有规矩?这般不敬师长?莫离导师竟然还可以容忍她这般张狂。 某妖孽宠溺一笑,拿起桌边的筷子,优雅的吃起来,没有责备,只是无声! 郁闷了! 冥火煜的心在喷火! 纠结了! 玄若凡的脸在抽搐! 玄夜舞那一句淡淡的邀请,让他们上前也不是,离开也不是,最重要的是,莫离导师竟然完全没有意愿与他们一起用膳。 默然无语间,两人的心都在阴沉着。 日上三竿,正是阳光灿烂时,清风和煦,柳叶纷飞,阁楼中两人吃的欢腾,似乎完全忘记了还有两个人的存在。 酒足饭饱之后,玄夜舞轻微抬眸,还未干透的发丝成缕垂下,遮掩了半面的黑痕。 ------题外话------ 小羊语录,菇凉生病迟迟不好,今天去医院八点多才回来,存稿用没了,发的晚了,抱歉。 42。妖孽发飙 “咦,师兄们还在!怎么也不吱一声,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呢。”玄夜舞炸了眨眼,犹如一只俏皮的精灵般,白皙的皮肤,粉嫩的红唇,在加上很无辜的蓝宝石大眼睛,就如同梦回的仙子般诱人! 这样的玄夜舞,不禁让两人都看呆了! “咳…” 莫离清咳着放下碗筷,眉头轻皱,他们的眼神他很不喜欢…… “两位爱徒留在这里还有事?” 莫离声音中夹杂着淡淡的疏离,甚至有些不悦。 “没事,没事,师妹要记得晚上准时去海域就好。”冥火煜尴尬的回应,俊脸一阵不正常的红晕,一个丑女他也能看呆了! “是啊,师妹,火煜太子为了这次的见面礼可是花了很多的心思,师妹可要给面子。”玄若凡眉头轻皱,他竟然会对一个丑女看痴,难道他的品味越来越下降了么? 不过不得不说,掩藏住疤痕的她,绝对是美人胚子。 “没事给老子滚去背魔兽使,看来今日本尊太仁慈了。”莫离眉眼眯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神色淡淡,却语出惊人。 玄夜舞嘴角一抽,这还是第一次听某妖孽如此不雅的呵斥人,竟然丝毫不损形象! 冥火煜和玄若凡几乎同时嘴角猛抽! 这莫离导师?这又是发的哪门子飙? 他们做错什么了? “小徒退下了!” “小徒先行退下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拱手,然后忧桑的离开了!到最后两人都没有猜测出所以然来! 清风淡淡,一阵花香轻浮,渐渐弥漫阁楼之中,玄夜舞默然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今晚?或许非同寻常吧! “一切小心为好。”莫离紧皱的眉头丝毫没有松懈,总感觉这两人恭维的有些不正常! “您老放心,我自有分寸。”玄夜舞抬眸,墨色的发色张狂的乱舞,继续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堆残汤剩饭继续说道:“这些东西就麻烦莫离导师吩咐了,小徒先去修炼了。” 玄夜舞说罢便起身走向自己的居室,十日来每日餐后她都要窝在自己的屋子中捣鼓铸造,本命煞火经过那次的洗礼,今日的修炼,也变得越来越狂煞,她现在基本上已经掌控煞火的温度调试,练就出一些简单的凡器。 虽然只是普通凡器,却让她的手法熟练了不少。 居室的门早已经被某妖孽轰成粉末,玄夜舞也懒得去找玄昊修理,反正修了也挡不住他,多么浪费资源。 玄夜舞盘腿坐在床榻上,床榻上已经摆好莫离给她的三样铸造材料,开始进入状态。 ‘啪’她对着空中打了个响指,紫黑色的煞火便出现在她的指缝间,如同玄夜舞一般,煞火的体积也茁壮了不少。 “小家伙,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玄夜舞嘴角勾起一抹笑,完全没有形象的跟煞火调侃着。 只见某簇火苗直接矮趴在她的手上,完全没有要鸟她的意思。 好久不见?昨晚不是刚刚无尽的挥霍过它么?想念毛啊! “小家伙,给点面子,精神点,晚上给你补充营养。”玄夜舞眉头一挑,嘴角微抽,哪有当主人当的像她这么窝囊的。 一听营养,那簇小火苗兴奋了,一阵煞气逼人的扬起了小脑袋,猛的点头! “那我们开始吧,你我今日一定要铸造出一把下品凡器试试。” 见小家伙精神,玄夜舞也跟着振奋了,十日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却只熟练了铸造师的铸造手法,却完全没有掌握铸造师的精髓。 每晚都被莫离那妖孽痛批的睡不着觉! 不行,她一定要扬眉吐气! 白皙的玉指轻转,一阵气流划过,床榻上的材料竟自觉的卷入她的手中,紫黑色的火焰猛烈的灼烧着,玄夜舞在心底将所铸造武器规划形状,渐渐冥想,用精神力操控煞火的火候。 莫离当初说过她现在还不适合修炼精神力,可铸造若不使用精神力,就必须靠借外力将所造东西敲打成形,工程繁琐,而又麻烦。 最后她还是偷偷的选择修炼自己的精神之海。 她精神之海的不同,死凤也说不清楚,冥想起来却简单了许多,不用从各种元素中挑选,而是将所有元素都分类填补精神之海,她不懂得精神力强大是怎么一回事,她只觉得这十日她的精神越来越饱满,仿佛浑身都充满了斗志。 玄夜舞蓝眸睁开,将煞火熄灭,凝望着手中已经成型的匕首,做工粗糙,完全没有精细可言,从这种色泽上看,她这次又失败了! “哎……”玄夜舞轻微叹息,眼神中有些落寞,难道是她太过于迫不及待么? “小玄儿何必叹气,仅仅十日便能铸造出凡器,你觉得玄冥大陆有几人存在?”莫离优雅的走着,便听见那声叹息,眉头轻皱,有些不忍。 难道他太过于强迫她了么? “莫离导师,你没事吧?”玄夜舞狐疑的看向莫离,绝对有问题!这妖孽今日怎么不毒舌了?竟然安慰起她来了? 想想这十日夜受到的摧残,玄夜舞掏了掏耳朵几乎泪奔。 某妖孽仅仅两句话就能将她的自信心击垮。 “原来小玄儿有受虐倾向,本尊知晓了。”莫离嘴角微抽,神色散漫的倚靠在空荡荡的门框上,慵懒的撇了一眼屋中女孩。 “……” 看吧,就说他不可能这么好心,本性毕露吧,不过…… 什么叫她有受虐倾向?那种粗暴的形象怎么可能是她的嗜好。 “您老还是正常点我比较习惯。”玄夜舞挑了挑眉,整理着床榻上的材料。 “那个废品留着无用,本尊帮你收着”莫离抬起手指,指向床榻那把短小可爱的匕首,神色淡雅说道。 “……”玄夜舞玉指轻颤,整张小脸都纠结了!又来这话!这妖孽不这么毒舌会死么? 废品?虽然是个普通的凡器,可也却是有品次,总是用废品来形容,这根本就是在侮辱她智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玄夜舞猛然起身,将那把匕首握在手中,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到莫离的身前。 ------题外话------ 小羊语录:大家不妨猜测一下,某个妖孽结下来的反应! 推荐友友,蓝卿若【异世惊华:狂傲女天师】 前世,她是被全国子民视为不祥的象征,一句道听途说的话,便将她做为祭品。 棺材再次重生,她已不是那个天真只知玩乐的她。 既然老天要如此对她,那好,我就偏要跟你作对,看你能奈我何。 不是说魔法师可以契约神兽吗!那我就要来个与众不同,什么上古怨灵,万年尸王,千年鬼王的,我一并统统收拾了,把它们当宠物来养。 昔日灭她国家的仇人要取她做妃子,笑话。我不杀你便已不错了,还敢得寸进尺。 来自异世的一抹惊华,迷了谁的双眼,又伤了谁的一生。 43,易推倒!咳咳 冲到莫离身前的玄夜舞蓝眸习惯性的眯起弯成一对小小的月牙。 “老规矩,好东西换。” 玄夜舞很没有节操的摊开手,将匕首摆在他的眼前,嘴角轻撇,语气轻挑,眸色不断的闪烁,仿佛早已经习以为常! 莫离红眸中夹杂一抹淡笑,手中红光一闪一本精致的书籍便落入他的手中,烫金的三个子描绘着大气的色彩。 精神力! 简单的三个烫金大字,深深的震撼着玄夜舞的心,神色竟然也有些轻微的呆滞。 这十天她几乎找遍了塔里城各个书院,根本无人听闻有关于精神力的书籍,她原本雀跃的心情早已经被死水封闭,独自黯然。 玄夜舞原本紧眯的大眼睛瞬间凸圆,竟然隐约冒出了点点水雾。 “小玄儿?这是……”莫离迷惑了,他早就知晓她在寻找关于精神力的书籍,可他身上刚好没有,这本书?算是他经过几夜写出来的!只希望对她有帮助,可她的表情未免也太激动了吧? “为毛不早点拿出来,为毛等我心里彻底没希望的时候,拿出来,你不知道大喜大悲会老的快么?”玄夜舞扁了嘴,抬着手指使劲的戳某男的胸膛,仿佛要戳出一个洞来。 大喜大悲?至于么? 莫离嘴角猛抽,望着胸前这个暴躁的小人,桃花眸中划过一丝淡笑。 “哦,那本尊销毁好了,那样小玄儿就不会老了!” 说罢,某妖孽将手中的书籍在玄夜舞的眼前晃了晃,就要转身! “啪”某妖孽被张牙舞爪的某女摁倒在地,书籍掉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导师这是在玩弄小徒么?拿出来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玄夜舞小脸一阵扭曲,抢起地上的书籍便护在怀中,小眼睛不停的瞄着地面上的妖孽。 莫离嘴角轻勾,挑花眼中一阵魅惑懒散的舒展一下腰身。 “小玄儿为什么这么喜欢推倒本尊?难道……”某妖孽抬眸,好不掩饰眸中的笑意。 玄夜舞黑线了!这不都是他自找的么? “堂堂玄冥大陆的强者,什么时候这么易推倒了呢?”玄夜舞翻了个白眼,淡定的从他身旁起来,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抬眸看了看天色。 “还不是因为小玄儿喜欢?本尊只好装装样子。”莫离慵懒的侧卧在地面,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红眸妖艳的注视着面前的小丫头,嘴角笑意依旧,他甚至觉得和这个小丫头斗嘴,看她纠结的样子是一种乐趣。 “……”玄夜舞郁结! 什么叫她喜欢?她反射条件好不好! “妖孽导师,时候也不早了,我出门了,您老在家不要想我!”这种时候玄夜舞很淡定的转移话题,跟妖孽相处长了多少也了解了他的脾气秉性。 就算跟他斗个没完,最后吃亏的还会是她! 玄夜舞说完毫无留恋的闪过某妖孽身边,便听见后面传来简直让人吐血的话。 “本尊会在床上很想小玄儿的!”**的声音,搭配上刚刚那慵懒的神情,简直妖孽到极点。 玄夜舞闭着眼睛,强忍着想要将某妖孽拍飞的冲动,走出了阁楼。 深吸了一口清冽的晚风,平静心底浮躁的气息。 这个妖孽?时常还是会莫名其妙的说一些让人浮想翩翩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饥|渴呢? 莫名的!她特么脸红了! 莫离优雅的起身,淡淡的望向门口那孤寂离去的身影,嘴角笑意消退,冷峻的脸上亦是一片霜华。 “跟去,护她安然,不准有误。”莫离清冽的对着空气吩咐道,望着玄夜舞渐渐离开的身影一阵黯然。 玄若凡和冥火煜的心机他是见识过很多次了,无事不可能会这么殷勤,若他们真想对小玄儿不利最应该防备的就是他。 他猜想阁楼外定有监视的人,他若贸然出去必会对小玄儿不利。 他还是说话算话的在床上想她好了! …… …… 火红的晚霞映在天边,笼罩着整个玄冥大陆,玄夜舞寥寂的走在去往海域的小路上,她心底清楚,那二人不会那么好心专门给她准备见面礼,却还是欣然的来了。 该面对总是要面对,信任的,靠的起的,终究只有自己。 晚霞倒映在海域,折射出耀眼的光辉,此时海域上早已经聚集了一大帮的人,忙忙碌碌不知在做些什么。 玄夜舞疑惑的慢慢走近,便看见茫茫海域边上停着一艘大船,精致的船头,闪烁的夜明珠装饰,奢华碧玉的船身,高端大气时尚的格调,还……真是重工打造! 最重要的是,船头之处用闪烁的夜光石雕刻而成的名字‘夜舞舰’。 玄夜舞嘴角猛然一抽,这搜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船?应该是送她的吧?不过这名字!真特么的洋气,不知道是哪位博学人士取的。 “小师妹?你来了怎么还傻站着?看看师兄送你的礼物?喜欢么?”冥火煜眼尖的看见没落在人后观望的玄夜舞,看她傻眼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冥火煜忍不住高扬起了嘴角,这可是花了他近乎半个资产,就等着她这等废物膜拜呢。 玄夜舞尴尬的回神,便看见冥火煜有些不屑的眼神,直觉认为这货想多了! “让师兄破费了,敢问师兄这船花了多少金子打造的?”玄夜舞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淡定的问道,而她这一句话,又让某男想多了? “师妹不用这么客套,这点小钱师兄我还不在话下。”冥火煜大气的拍了拍胸膛,底气十足的说道。 玄夜舞眉头轻挑!凤眸习惯性的眯起,她有些搞不懂这家伙什么脑子?她不过是想问问造价多少,以后卖多少钱合适? 这货扯这么多干毛? “师兄是不是钱多的烧的慌了?借师妹点扔着玩吧。”玄夜舞淡定的走到众人身前,近距离的观摩一下这为她精心打造的见面礼。 除了名字,其他看起来还真不错。 听闻玄夜舞比他还大气的话,冥火煜轻微呆滞,借着暗色的夜明珠微光,转身便看见她那张白皙的侧脸,又一次的!看呆了! ------题外话------ 小羊语录:大师兄礼物出现了,明天邀请大家伙进船,吼吼吼! 推荐友友文,秋流亲滴【绝色风华:至尊召唤师】 野豆亲滴文文【绝色血魅:惊世驭兽师】 44.先发制人 不远处的人群中,娇小可爱的女子双手忍不住的握紧,火煜哥哥为什么要那样注视着那个废物。 “夜舞姐姐,你来了,火煜哥哥和若凡哥哥已经等你很久了,喜欢这个礼物么?名字还是我取的呢,很美吧!”玄彩玉莲步款款的走到冥火煜的身前,亲热的揽住他的胳膊,娇小的窝在他的身前,一个娇媚可爱,一个英俊倜傥,果真是一对璧人。 玄夜舞眉头轻挑,脸上一阵了然的深意。 “原来这名字出自彩玉妹妹的深思熟虑,果真跟你的为人一样,人贱则无敌。” 玄夜舞轻微转身,蓝眸中崩裂而出一阵怒火,今日是送她见面礼的,她就不相信这二位师兄想开场时就让她颜面扫地。 “你……才…是贱人。”玄彩玉面色涨红的开口回到,小小的身性轻微颤抖,原本的高雅尊贵荡然无存,犹如娇小的泼妇一般。 “呃,师兄,是谁放她进来的,我的礼物是不是应该我说的算?我这刚一来你就侮辱我人格尊严,你这么**,莫离导师知道么?”玄夜舞想莫离应该是知道的吧,要不然也会那么淡定的跟她说习惯被跟踪了。 虽然听不懂玄夜舞在说什么,直觉认为不会是啥好话,冥火煜皱了皱眉便出言和解。 “玉儿,你去整理一下‘夜舞舰’的杂物,小师妹,我们先里面请吧,若凡那家伙去给你准备见面礼了说晚点到。” 冥火煜对着玄彩玉使了个眼色,便见玄彩玉莲步款款的离开冥火煜的身边,甩了甩袖子气愤的走了。 “等等,谁准许她进去的?既然大师兄已经将船给我了,让谁进去是不是我说的算。”玄夜舞当然不吃他们这一套,身形一闪挡住了某女要进船的小身影,语气极其嚣张。 “你别欺人太甚……这船还没归你呢。”玄彩玉颤抖的伸出玉指,指向玄夜舞,气氛的小脸一阵扭捏。 “额,我很欺负人么?对于本小姐不喜欢的人?根本不屑欺负,还有,这船不是马上就是我了么?”玄夜舞继续嚣张,凤眸轻眯看向某个清纯少女,惹得人群中一阵不满,虽然玄夜舞不知送个见面礼为何要请来这么多人,但她知道进船后准没什么好事,若不先发制人,占领自主权,一会肯定是板中肉,任人宰割。 “火煜哥哥,你看她那张牙舞爪的样子,真的好吓人。”玄彩玉一把的扑进冥火煜的怀中,轻微抽噎,小身子还不断的颤抖,此时她就如同圣洁的白莲,哪还有刚刚那泼妇的样子。 “怎么说玉儿也是你玄门的姐妹,本太子都邀请来了,小师妹就给师兄个面子吧。”冥火煜轻柔的拍了拍怀中娇小的人,黑眸中闪过一抹阴光,嘴角勾着淡笑对眼前的玄夜舞说道。 “给面子可以,请大师兄栓好了,别放出来在咬人。”玄夜舞嘴角勾起一抹深冷的弧度,黑衣荡漾在夜风中,煞人的脸庞上带着冷意,默默的环视四周所有的人。 貌似都是塔里城中有头有脸人家的少年。 看来这次的见面礼,必有猫腻。 再一次这么嚣张的告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原本只听闻玄夜舞是个废物,没想到还如此的执跨嚣张,竟然连玄冥太子都不看在眼里。 冥火煜面色一阵阴沉,没想到他的小师妹还真是特别,一来就给他个下马威,不过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还真是不爽。 “师妹放心,玉儿会很听话的。”冥火煜语气阴沉,一阵咬牙切齿的回应一声,而后又继续说道: “这回小师妹不会抹了本太子的面子吧,这些人都是本太子请来了,哪有不进去参观的道理。” 玄夜舞习惯性的眯起眼眸,大步朝前,直奔船中,依旧是没有给面子。 冥火煜拳头握紧,一阵咬牙,原本以为她会是个软柿子,没想到入了莫离的师门就如此嚣张跋扈,连最起码的尊敬师兄都不知! “火煜哥哥,我们为何要忍她。”玄彩玉从他怀中抬眸,饱满的眸中带着委屈的水痕,抽噎着问道。 “哎……” 冥火煜擦干她脸上的泪花,一声叹息,在没有测出这女孩的真正实力前他决不能掉与轻心,在加上前几日玄彩玉说过,曾经玄夜舞操控诡异的火将她姐姐的手臂烧成灰渣。 诡异的火种,这种事情他闻所未闻,只看接下来的探测了。 大船中,不同于外面的堂皇,透漏着典雅的气息,莫名的流动着一丝烟花之气,玄夜舞环顾着夜明珠点缀的船顶,以及十分别致的装饰,眉头一挑,这要是拆下来卖她也貌似也不能少赚。 玄夜舞大咧咧的坐在船头的主位上,翘起脚闭目养神。 冥火煜带领一行人优雅的走进,看见此等场面嘴角微抽,这等奢华的建筑赠送给这么没规矩的人,真是不值。 “大家随意座,我们正式开始‘夜舞舰’的转让权,我请大家过来就是让大家做个见证,这个船从此归本太子的小师妹所有,是本太子无条件赠送给她的见面礼。”冥火煜优雅的上了船头的高台,语气随和的说道,不时还指了指闭目养神的玄夜舞。 冥火煜此话一出,霎时间满座惊呆。 这玄冥太子真是大手笔! 这样奢华的船竟赠送给一个废物,真是不配。 原本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呢。 竟然是无条件的赠与。 …… 众人在心底不断的悱恻,完全不敢发出声,毕竟她才是这船的真正主人。 玄夜舞抬眸,堪蓝的凤眸中一片冷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谢谢大师兄的见面礼,夜舞很是喜欢,这船归我了是不是我可以随意……”玄夜舞竟然客气的欣然接受,而且接受的方式让众人大跌眼镜,有了刚刚她在外面的嚣张场面,众人淡定的等待着她结下来的话。 一阵寂静中,众人等了半天,完全没有后音。 “咳咳……”冥火煜尴尬的清咳一下,说道:“小师妹当然可以随意。”俊美的脸上竟然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题外话------ 小羊语录:最近昼长夜少,加上孩子生病,电脑抽风,发的有些晚,以后小羊规定每晚,二十点五十五分,或者,二十一点五十五分发文,亲们谅解,孩子最近上幼儿园光闹,我都快成陪读的了! 45.坑人无极限 “那就好!”玄夜舞从怀中掏出清晨时冥火煜给她的那块黑色的令牌随意扔在桌子上问道:“师兄给我的这个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冥火煜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嘴角,这丫头?这么一副她是老大的痞子模样,还真是想揍她。 冥火煜忍住了,他现在必须淡定。 “这是开船的密匙,此船不仅是帝都一级工匠打造,本太子还请来了帝都初级四介铸造团队精心打造的启动设备,小师妹要不要试试。” 听闻此言,玄夜舞的凤眸眯的更加深邃了,初级四介铸造团队,看来这玄冥太子真是出了大手笔。 玄夜舞猛然起身,惊得在座的人都尴尬起身,犹如她是猛兽一般,时刻的戒备着、 “你们继续随意,不用管我。”玄夜舞拿起桌上的密匙,嘴角一抽,对着众位挥了挥手,绕着船开始四处逛,船头那一小间居室引起了她的注意。 只有一颗不起眼的夜明珠点缀着漆黑的小屋,里面摆放着一台看起来很精致的凡器,和一个简朴的椅子,对于铸造玄夜舞早已经不陌生,一看这精致的铸造做工就是上品凡器。 玄夜舞的眉头隆起,想要驾驭这艘穿必须达到一定的玄之力修为驱动它行驶。 原来她的师兄是在这里做文章! “夜舞姐姐,只有你有密匙,这艘夜舞舰也就只有你能启动,让我们长长见识,看看这船怎么航行吧。”玄彩玉水润饱满的眼神中夹杂着期待的光芒,可她却笑的十分诡异。 一个刚刚被她骂的人?有什么理由这么和气的叫她姐姐? 玄夜舞转身,慢慢的走回主位上,放弃的进入小黑房。 明知道是圈套她还进去才是傻呢。 “某些人一说话,我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哎,师兄,这船还是你去开吧。” 玄夜舞慵懒的倚靠在主位上翘着脚,将那漆黑的密匙往桌子上一扔,一阵感伤,小脸紧绷的样子让在座的人一阵无语。 她没心情? 多么简单的推辞,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想扼杀他们这些人雀跃的心么? 玄彩玉满脸涨红,一时语噎! “哦……对了!”玄夜舞抬眸,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众人继续说道:“我大师兄邀请你们来,有没有让你们交入场费?还有保护费?” 众人听闻此言,一阵哗然,入场费?保护费?直接说要钱多好,这么委婉以为谁不懂么? 冥火煜面色有些尴尬,他只不过邀请一些塔里城的权威世家少年作见证,哪有收钱的道理?这个小师妹…… “看你们表情就知道没有。”玄夜舞蓝眸轻眯,玉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似乎在酝酿什么? “小师妹这样说恐怕有些不妥吧?”冥火煜上前尴尬的说道,今天他已经算是颜面扫地了。 果然他的小师妹不是好惹的货色。 “有什么不妥,师兄刚刚不还是说将此船无条件的赠送给我了么?我的船,难道我说的不算?”玄夜舞抬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冥火煜,蓝眸中暴涨着一层冰晶,煞然的冷气弥漫着整个船舱。 “师妹当然说的算,既然是本太子请来的,一切费用都由本太子出。”为了挽回面子,冥火煜拍了拍胸脯大气凛然的说道。 摊开紧握的双手,里面竟然被冷汗浸湿。 冥火煜轻微皱眉,为何感觉这个小师妹身上的气势与莫离导师那么的相象? 难道?应该不会吧! 冥火煜吸了吸空气中弥漫的煞然冷气,一阵恐慌。 “既然大师兄这样说了,师妹我也就不斤斤计较了,每人二十两金子的入场费,十两金子的保护费,怎样?师妹我很给你面子吧”玄夜舞玉指深点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眉目轻转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冥火煜要吐血了,每人三十两,还要金子,她怎么不去抢?第126章奏么?如此的尽心尽力!” 玄夜舞一阵深意的惊呼,然后很淡定的说道,她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嘴角猛抽,忍住爆笑出声。 真不知道这玄门夜舞哪里来的勇气敢说这话?除非是玄冥太子瞎了眼,才会爱上她吧。 “夜舞姐姐是不是想太多了?是你那日提及要见面礼的,莫离导师还深刻的告诉过我火煜哥哥,他怎敢违背。”玄彩玉水眸敛起,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声音夹杂着一阵咬牙切齿的冷意,火煜哥哥会爱上这个丑八怪?绝对不可能!火煜哥哥永远都是她的! ------题外话------ 小羊语录:亲们放心,马上就要进入热火朝天的节奏!吼吼吼! 求收,各种求,小羊最近会猛烈的存稿! 46,十三岁的铸造天才 玄夜舞眉头一挑,嘴角勾笑,莫名间她竟然嗅到了一股奸|情的味道。 “彩玉妹妹是对我师兄有意思吧?开个玩笑何必这么激动。”玄夜舞再次坐回主位,一双眼眸若有若无的瞄着二人。 “原来彩玉小姐已经心有所属!” “哎!看来是没机会了!” “……” 人群中传来一阵心虚心碎的声音,惹得玄彩玉好不尴尬,面色绯红,却不知该怎么出言阻止,气的直跺脚,希望火煜哥哥不要误会。 “小师妹说笑了,玉儿才十二岁,哪懂得什么情爱,众位都不要太多想了。”冥火煜面色从容,完全无事风轻。 “诸位。今日的主角应该是本殿下的小师妹才对,我请诸位来不仅是做个见证,也是想让诸位见识一番莫离导师的实力,众所周知,我小师妹在这塔里城中是以废物自居的,可进了莫离之门,明显像是变了个人,气势也暴涨了不少,诸位有没有很好奇莫离到是究竟怎样教导她的?下面就请小师妹为大家详细的解说吧。” 冥火煜黑眸中闪过一丝阴险,连个十三岁的小娃都斗不过,日后怎么做一国储君。 “呃!”玄夜舞蓝眸中泛滥着天真的水雾,退却刚刚的气势,开始装嫩。 “师兄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师兄明明比我先入门?应该是你解说才对?” 冥火煜面色一顿,竟然被她钻了空子,这可如何是好? “师妹一定要解说的,今日你是主角,我们师兄二人哪有掺言的道理?”就在此时,门口走进一个俊美的玉面少年,踏着轻松的步伐走上前来。 冥火煜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还好若凡来的及时。 玄夜舞凤眸眯起,淡淡的望向优雅向她走来的少年,嘴角的笑越发的深冷了。 他们这么迫切的想知道莫离教了她什么,目的不言而喻,不就是想要测验她的实力么? “既然大家这么期待我也就不推辞了,众所周知,本小姐是好无玄之力修为的废物,有幸入得莫离之门,深得莫离导师真传,现在主修铸造,虽然还称不上是铸造师,却也能打造出一些低级的凡器。” 玄夜舞站起身,对着空气有模有样的拱手,将一切都揽都某妖孽身上,谁叫他收了两个这么有爱的徒弟。 “铸造!小师妹在主修铸造?而且已经可以铸造成型?”她才入门十余天而已?这是一种怎样的铸造天赋?冥火煜有些惊诧。 难道莫离导师就是因为这个?才收她为徒的? 玄若凡秀嫩的眉头也深深的皱着,这样彪悍的修为速度?莫离导师究竟打什么主意? 众人听闻玄夜舞的利落的话语,面色严肃,慢慢变得敬仰起来。 谁人不知,玄冥大陆数铸造最为难修,所以铸造师的地位比炼丹师要高出许多,初级四介的铸造师都会成为皇室铸造团队,别说她这样一个铸造天才。 年仅十三岁,便会铸造成型的?她还真是大陆第一人。 就算当初炙手可热的鬼手铸造师,阿萨尔。肯亚,也才在十六岁铸造成型! 见众人表情都这么严肃,倒让玄夜舞诧异了,她只不过自曝一下修炼铸造,都至于一副便秘的表情么? “黄毛小儿,口说无凭,老身这里有些简单的铸造工具,和材料,你铸造成型给我们看看。”玄若凡的后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褐色衣衫的老者,缕着花白的胡子便气势汹汹的走上前来。 玄若凡眼睛一亮,穆尔老先生竟然也跟来了! “小师妹,这位是皇家初级四介铸造师,穆尔老先生,也是皇家铸造团队的长老,既然他都提出异议了,不如就出手让老先生给你指点一二!” 玄若凡指着身后的老者,语气恭维的向玄夜舞介绍着! 玄夜舞轻扶额头,看来着两位师兄还真是有备而来,今天老娘记住你们了,早晚要让你们菊花残。 既然连老先生都请来了,若不露一手,不就是说大话了么。 “木耳?老先生,是吧?夜舞就献丑了,请给我一些简单的铸造材料。” 穆尔走上前手上微光衣衫,几件器具,模型,和简单的材料便整齐的摆放在玄夜舞面前的桌子上。 “老身定当好好指点。”某个黑木耳满脸的不屑,甚至完全不相信一个黄毛小丫头能铸造成型,铸造修为的艰辛他可是一步步走过来的,他用了四十年的时间才达到初级四介的水平,他哪能任由一个黄毛丫头亵渎铸造行业。 玄夜舞凤眸眯紧,环视了一遍众人,他们眼中的质疑看的她有些刺眼。 玄夜舞站起身,将那些乱七八糟的铸造器具移动到另一边,只留下铸造材料。 她的这一行为让穆尔老眼中的鄙夷更加的深了,连最简单的使用器具都不会,谈什么修为铸造。 就在他想出言阻止,判定她根本是荒谬之言时,眼前少女的身上竟然腾起一股煞气,逼的他身形竟然有些不稳。 只见她白皙的玉手上竟然出现一簇火苗,正熟练的搭配着桌子上的材料。 震惊!穆尔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这么壮观的铸造场面,菊花般的老脸上带着深深的震惊和震撼,一双枯败的手也不由的颤抖了,眼前的小丫头?绝对是不可小窥的铸造之才。 虽然不知她是用什么火焰铸,他却可以看出那种火苗绝对比器具火焰难以操控。 玄若凡和冥火煜深深的望着那在铸造中的玄夜舞,眼中一片了然,当初他们可是亲眼所见莫离导师这样铸造,虽然不知他是什么样的等级,手法,火苗,是绝对的相似。 难怪莫离要收此人为徒,难怪护她如此…… 在场的众人无不惊异的望着主位上的少女,严肃的神态渐渐的变成了尊敬,看穆尔老先生震惊的样子,就知道,这玄门废物,从此要翻身。 十三岁的铸造天才,日后?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玄彩玉贝齿紧咬的嘴唇,咬出一道道血痕,她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玄门的那个废物?竟然成了铸造天才?多么奢侈的称号? 姐姐的仇还未报,她就找到了庇护? 这怎么可以? ------题外话------ 小羊语录:求收,求罩,求支持! 47,二师兄的礼物 玄夜舞紧闭的凤眸睁开,手中赫然多了一把粗糙的凡器。 穆尔的心颤抖了!她竟然连模具都不需要就可以打造成型?这?真的很难不让人震惊! 玄夜舞转身将手中的凡器递到穆尔面前,嘴角淡笑,眸色清纯,却暗藏汹涌! “穆尔老先生,请指点一二!” 穆尔颤抖的接过那低级的凡器,整颗心都很沉重,甚至有些压抑,可那双昏暗的眼却雪亮无比。 “不用指点,你是当之无愧的铸造天才。”穆尔老脸上带着从容的笑,精光闪闪的看着她,让玄夜舞有些发毛。 “没意见了?”玄夜舞抖了抖浑身泛滥的鸡皮疙瘩,疑惑的问道,这老头的眼光太渗人了! “玄门小儿可否有意愿加入我们皇家铸造团队?”穆尔老先生语出惊人,完全惊呆了所有的人。 皇家铸造团队,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殊荣,玄夜舞仅仅一次铸造便得到了肯定的地位,这以往的玄门废物真的是锦鲤翻身,富贵荣华。 “穆尔老先生好意,夜舞心领了,我还小,暂时只想在莫离之门好好的修为。”玄夜舞客套的拒绝,她完全不想与皇家搀和半点关系,还是拒绝比较明智。 “哈哈…,小丫头果然好胆识,莫离的眼光果真是特别。”听了玄夜舞的话某个老先生竟然不怒反笑,到把玄夜舞笑的浑身惊悚了? 这老头想作甚? “小丫头,以后到玄云帝都,老夫可否邀请你来参加铸造师的考核?老夫想要亲自替你带着这样的规章。”穆尔老头自豪的挺起胸脯,将胸前类似平底锅的印章现于人前。 玄夜舞嘴角微抽!这难道就是铸造师的标示?卧槽!谁设计的这么有造型?明明就是红太狼的专属么? “穆尔先生都这么说了,夜舞定当参加考核,夜舞现在虽能铸造成型,却还离低级一介铸造师差的很远呢,希望到时候有那个实力参与。” 玄夜舞客套的回应,既然已经不隐瞒自己修炼铸造是事实,考核是必须的,这样答应以后会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老夫在玄云帝都等着你,你们年轻人的聚会老夫就不掺合了,火煜太子,若凡少爷,老夫先行告辞。” 穆尔此次前来本是想看看这重金打造的船只要送谁,好回去向帝王交差,既然所送的人他很赏识,他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穆尔老先生恕不远送。” “穆尔老先生,本殿下送你,若凡,接下来该是你送礼给小师妹了。”冥火煜眼中的深意让玄夜舞轻微皱眉,这二位师兄?还有什么名堂? 冥火煜说罢,便伸手招呼着穆尔想船外走去。 温和的气息轻浮荡漾在船只中,每个人的心间都在深刻的泛滥着。 既然穆尔老先生都肯定了玄夜舞,他们还有什么理由质疑。 玄彩玉双手越掐越紧,刚刚她看的很清楚,这个玄夜舞用的火焰刚好就是那日将姐姐的手臂烧焦的火焰,竟然被她用于铸造,以后?要怎么对付? 不行?她得快去通知姐姐! “若凡哥哥,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玄彩玉眨着一双水眸眼中全是痛苦,可怜的看着玄若凡。 “呃,妹妹身子不舒服?来人?快送彩玉妹妹回去。”玄若凡对着门外喝道,随后便出现两名黑衣侍卫,对着玄若凡拱了拱手,便去搀扶玄彩玉离开了! 玄夜舞凤眸轻挑,这玄彩玉不会是刺激受大了吧?不过也难怪,她一直以为她好欺负,突然间她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天才,是让她挺难接受的?不过挺好!以后的日子会更清闲。 众人都担忧的看着面色略微苍白的玄彩玉,有些眼中甚至泛滥着心疼,就算玄夜舞成了天才,彩玉小姐依旧是他们心目中的小百合花! 目送着玄彩玉离去,玄若凡清了清喉咙站上了高台,温雅的眼眸注视着玄夜舞,嘴角划过一抹淡笑。 “夜舞小师妹,师兄的礼物虽然不比火煜太子的华贵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这是玄云帝都玄门世家后院的’夜舞阁‘钥匙,我早已令重工打造,建筑出于你现在居住的阁楼一模一样的居室,方便日后师妹到玄云帝都有个住所。” 玄若凡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眸光如水般凝视着玄夜舞的侧脸,若她没有那道漆黑的痕迹一定是个绝色美人。 玄夜舞凤眸深邃的眯起,轻愣着看着玄若凡手中的钥匙,虽然早就预料玄门世家会招惹她,没想打也会出手着么大方。 “替我谢谢那些建房的工匠们,辛苦了。”玄夜舞从容的接过钥匙,揣进怀中,堪蓝色的眼眸中划过片刻深意。 回去要怎么和族长舅舅说? 玄若凡嘴角轻微抽动,这小师妹的感谢方式还真是特别! “小师妹不用客气,你本是玄门世家之人,这些都是应该的。”玄若凡一副大义凛然的摸样,谁又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情谊是真? “我也没客气啊,师兄想多了。”玄夜舞早已经坐回主位上,翘着小脚,很不客气的拆台。 玄若凡微愣,儒雅的神态僵在脸上,好像她还真没和他客气。 众人刚刚见识了她的嚣张气焰,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个个优雅的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反正他们来也只是个摆设。 “咳咳……”玄若凡尴尬的清了清喉咙。 “难道小师妹有没有很开心么?” 若玄门小城之人知道能入帝都的玄门世家早就开心的跳起来了,他这个小师妹竟然还这么的淡定。 “我应该很开心么?师兄的礼物就这样送完了么?”玄夜舞拿余光一扫眼前的玄若凡,慵懒的倚在坐在上,完全不给面子的质疑。 “……”玄若凡被噎住,玉面一片涨红,尴尬的点了点头!这小丫头?口气还真是大!他如此费力求族长才允许建造一模一样的阁楼,她不领情不说,还拆他的台。 “看来师兄是送完了,该我了。”玄夜舞优雅的座位上起身,娇小的身影站上高台。 ------题外话------ 满地打滚求收藏! 48,放心不下 ‘咳咳’她清了清喉咙,很庄重的说道:“今日很荣幸得两位师兄的大礼,不过这艘船与我品性不是很合,既然众位都是华衣锦食之人,我借此机会低价处理这艘船,只要出二十万两金子,这艘华丽的穿就是你的,买不买没关系,进船来瞧一瞧,绝对的物有所值,绝对的实惠。” 玄夜舞满口商业腔,对着众人眯眯眼,一脸的性质勃勃。 众人无语了! 这玄门夜舞究竟在玩什么?别人满心欢喜的给她送礼,她倒好,刚一到手就急着拍卖,而且还便宜这么多! 这艘船打造下来怎么也值二百万两黄金吧?她竟然只卖二十万! 看起来很掉价么? “看来小师妹很不喜欢本太子的礼物。”冥火煜一进船便听见玄夜舞的豪言,她是多么的慷慨,二十万就卖? 见冥火煜面色阴沉的走进,玄夜舞的性质完全丧失,她不是不喜欢!是很不喜欢好不好!一点都没金子实际。 “师兄为我打造的船很美,不过你看我这么娇小,抬也太不走,我又没权没势,也没人帮我看着,等着被偷,还不如趁早卖了省心。”玄夜舞凤眸深敛着,一阵的伤感,似乎要被吓的哭出来一般! 众人惊疑了!刚刚可以那么彪悍!现在竟然胆怯成这样!多半是装的。 不过她说的也是合情合理,礼物是美,对她完全没用处,还真不如趁早卖了。 “师妹这样想还真是有道理,是师兄送礼不周,还望师妹海涵。”冥火煜面色阴沉如一滩浑水般,咬牙切齿的回应。 “海涵就免了吧,师兄是一国太子,出海打渔游玩的机会应该很多吧?不如我就把这船便宜卖给你吧。”玄夜舞眼眸抬起,深蓝色的眼眸中泛滥着一层迷雾,期待的眨着眼睛。 冥火煜气结了,她刚刚已经坑了他一百多万银子了,现在又来坑他,究竟有完没完! “看师兄身为一国储君,这点钱应该不在话下吧?”玄夜舞继续口沫横飞,堪蓝色的眼中金光闪闪,钱这东西,虽然不是啥好玩意,但是绝对不能没有的玩意。 “……”冥火煜默不作声,脸黑的企图逃避这个问题,一国储君已经为她花了二百多金子了,在不明不白的用下去,肯定会被父皇质疑的,现在二皇子的势力越来越猖獗,他不能在替自己添堵了。 “这艘船,我买了!”人群的后方出现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宁静,玄夜舞抬眸看向后方,刚好对上一个杀人般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她! 玄夜舞眉头一挑,他也在这些人中?刚才玩的太嗨了,完全没注意! 说话的人正是那天在街头被玄夜舞揍的帕克,此时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从墙边拿起拐杖,僵直着脖子走上前来。 “二十万两黄金明日派人送到府上,这船本少爷卖了。”帕克走上前阴狠的注视着玄夜舞,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玄夜舞不知道该死了多少回了。 玄夜舞眉头一挑,这家伙说的真大气! “突然间本小姐又不想卖了,回去跟莫离导师商量商量,以后改在船上修炼,空气清新,无污染。”玄夜舞的宗旨,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仇人,特别是她看着非常不爽的人。 “你……”帕克颤抖的深处手臂,指着玄夜舞,不一会还是耷拉下去了! “我说大少爷?你这牙装上了,身子骨还没养好,不适合远行,要是一阵风把你吹散架了可就不值得了!” 玄夜舞轻微的撇了他一眼,眼底埋藏着深深的不屑,对于手下败将,没必要尊敬。 “……”玄若凡心里舒坦了!原来他小师妹不只是对他毒舌。 冥火煜憋屈了!那日他也在场,知道这人和玄夜舞有过节,可这么明目张胆抹他皇室的面子,绝不能轻饶。 “来人,将这个扰乱‘夜舞舰’的人抬下去,顺便告诫一下加登世家,没事最好不要将此人放出来。”冥火煜厉声的喝来侍卫,恨恨的说道。 玄夜舞嘴角微抽!这不是她刚刚说的名句么?这大师兄,学习能力真强。 玄若凡眉头一挑,火煜太子今天怎么这么暴躁? 这样不能冥火煜,被噎了一晚上,气了一晚上,不找人出出气他得憋疯。 “火煜太子,我是你请来的,你不能这样对我” “火煜……太子……” …… 帕克很是不服气的吼着,直到人已经被拖的很远很远…… 无人回应,一阵呆滞,一片寂静。 “看来小师妹已经发现了火煜太子礼物的好处,就让我们在这空气清新,无污染的船上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玄若凡气势磅礴的走到一个桌前,拿起桌上摆放的酒杯豪迈的一饮而尽,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顺着这个台阶冥火煜不在纠结,跟着玄若凡的步伐走到桌前,举起酒杯大气说道:“把酒言欢,不醉不归”随后一仰而尽,将所有的郁闷都喝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呃,两位师兄?我才是这船的主人吧?你们就这么做主了是不是也得给点包场的费用?”玄夜舞瞪着无辜的眼睛深深的望着眼前的两人,眼底夹杂着不解和疑惑,完全没有将两人当成自己人的意思。 冥火煜和玄若凡的表情动作几乎在顷刻间僵住。 这小丫头?究竟要无良到什么地步? “小玄儿,夜已经深了,本尊接你回家。”船外,莫离清冽的声音悠荡而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晰。 冥火煜和玄若凡面色霎时大变,咽下频临到爆炸边缘的怒火,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迎了出去。 玄夜舞眉头轻挑,轻微撇嘴,这妖孽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这不是破她财路么。 想是这么想,可她的心头莫名划过一丝温暖,抬脚跟了出去。 船外,莫离火红的身影在昏暗的夜色中依旧妖娆,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默然叹息。 他始终还是放心不下。 “莫离导师既然来了,不如就进去喝一杯,小徒们也好尽尽孝道。”玄若凡儒雅的脸上带着干瘪的笑边走边道。 49,本尊一向如此 玄夜舞皱着眉头走进,黑眸眯紧。 “二师兄,你若真想尽孝道早就该邀请莫离导师来,这都要散场了,进去?多显得我们英明神武的导师掉价。” “……”玄若凡一张儒雅的脸上出现了裂痕,这小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 莫离淡漠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走出的玄夜舞,直接将玄若凡无视的彻底。 “小玄儿可以回家了么?” 玄夜舞嘴角轻微一扯,深蓝色的美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莫离导师,师兄他们还没给我包场费,和出场费呢?” 玄夜舞嘟着嘴很不满的说道,埋怨的扫了一眼面色尴尬道极点的两人。 该装还得装,谁还能和钱过不去呢。 “师妹说笑了,这艘船都是你的了,还要什么出场费。”她以为她是花魁么?出场费,亏她想的出,冥火煜心底的火苗一阵乱串,不爽到了极点。 “火煜?你身为太子很缺钱么?小玄儿都这般撒娇了,就说明她很缺钱!你怎么连一点师门之爱都没有呢?” 墨发张扬,莫离清冽的声音就这么荡漾而起,护短的地步绝非想象! “莫离导师……”冥火煜嗓子冒烟了!火气上涌的俊脸紫红一阵,今晚已经被她压榨的不轻了,他哪还拿得出钱。 “莫离导师还真是如此疼爱小师妹。”玄若凡尴尬的脸上挂满恭维的笑,一双黑眸探视般的看向莫离。 虽然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可那深深的溺爱让人无法击破! 他们?究竟会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本尊一向如此!” 清冽的眸色微转,莫离错过两人走到玄夜舞的身前。 “看来你二位师兄是银子不够了,我们回玄云帝都在找他们算账,现在可以回家了么?” 这次的他没有主动去牵她的手,虽然整颗心都在碰撞,却还是迟迟未动,命运真是一种很悬的东西。 玄夜舞汗颜!既然莫离妖孽都这么说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算账! “走吧!反正两位师兄开怀畅饮,没我什么事,银家才十三岁,师兄们真不怕教坏小盆友。”玄夜舞白了一眼前面的两个人,埋怨的说道,简直把她自己当成了纯洁的小花朵! 冥火煜和玄若凡满心的气结,碍于莫离导师在这里,不敢大作! “师妹说的是!” “师妹说的有道理!” 两人几乎将牙齿咬掉的声音,听得玄夜舞掏了掏耳朵。 “没事没事,不怪你们,日后算账的时候多给点钱就行。” 玄夜舞嬉皮笑脸的闪到莫离身后,露出小脑袋说道,然后拍拍被惊吓的小胸脯,这两个师兄真是有肚量! “火煜,若凡,难道忘记本尊说过什么了么?嗯……”竟然教坏小玄儿,把酒言欢!难道他们是想着灌醉小玄儿?然后…… 想到这里莫离的神色刹然间凛冽了不少,空气重弥漫着一阵阵冷气,煞的人心惊! “额,莫离导师说什么了?我怎么没听见捏?” 玄夜舞仰起头,疑惑的问道?这三人间一定有古怪! “本尊回去再与你们算账。”莫离红眸深敛,完全逃避玄夜舞的这个问题,打手一挥,将某个娇小的人搂在怀中,近乎拖着她离开了夜色之中。 两个早已经被惊出冷汗的男人,伫立在冷风之中,面色越来越黑! 夜风荡漾这点点的星光,皎洁的新月笼罩着奢华,今夜如此平荡! …… 清晨,一抹娇小的身影徘徊在后山之巅,悄然的向山巅走进。 “姐姐,姐姐!不好了!玄夜舞那个废物竟然修炼成了铸造,现在正受着所有人的追捧呢。” 焦急的声音在洞外响起,惊动了洞中两个修炼的人。 “什么?她!怎么可能?”深知铸造厉害的玄曦月收起浑身上下萦绕的橘黄色气息,站起身浑身颤抖的说道,满目的难以置信。 卡尔妖媚的星眸睁开,勾起一抹冷笑。 “铸造师!有何畏惧,刚刚只是个雏形而已,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死于非命了!” 恶毒的笑容在三人的脸上蔓延,她们对于玄夜舞的厌恶,已经根深蒂固,恨不得她死的**早已经埋深。 几日光阴一闪即逝!玄家大门口。 “夜舞,这里是一万两银子,到了大的城市,难免会有用钱的地方,还有,去了玄云帝都一定要听从莫离导师的话,不可以莽撞,舅舅很欣慰,你竟然修得铸造,日后舅舅就靠着你罩了。” 玄昊恋恋不舍教导的玄夜舞,几日来塔里城早已经将那日的事迹疯传,玄夜舞也仿佛一夜成名,各大势力争相勾搭玄家,邀请玄夜舞参加各种宴会! 烦不胜烦中莫离导师发话了,先行上路步行去玄云帝都,美其名曰‘历练’ 刚好玄夜舞也厌烦了,半推半就,两人这就准备出发,原本想着留书出走,可又觉得对不起族长舅舅,这不?和他一说,跟生离死别似的。 “族长舅舅,这钱你留着娶媳妇吧,夜舞不缺钱。”昨天在船上坑了不少,足够她花很长时间了。 “夜舞,好好照顾自己,舅舅虽然拿不出多少也算一份心意。”玄昊老泪纵横了,国字形的老脸上金满了不舍! 夜舞就这么出去了!他还真放心不下! “族长舅舅放心吧,有莫离导师罩着,夜舞饿不死的!”还有玄门世家呢,既然都那么大手笔了,肯定能养起她! 玄夜舞没有告诉玄昊昨夜已经答应入住玄门世家,省的他老人家担心! “夜舞……,你要小心!” 玄昊轻抚住玄夜舞的小肩膀,沉重的说着,昨夜的一切消息他都已经听说,既然夜舞不想说,他也不去戳破,他知道,夜舞是怕他担心! “族……”还未等玄夜舞说完,只听‘嘭’的一声,身前的玄昊已经被哄得外焦里嫩,眼冒金星,口鼻中冒着黑烟,原本飘散的长发直接根根竖起…… “小煞……”玄夜舞嘴角抽搐的上前,想要去搀扶玄昊。 “族长舅舅你没事吧!” 玄昊浑身惊悚的躲开!眼中充满了震惊神色。 “没……没……事……” 一开口!黑烟冒得更加的凸允了! ------题外话------ 打滚,求收!谢谢!么么哒! 50,打是亲,骂是爱 玄夜舞无语的望着族长舅舅那张惊悚到的脸!希望这件事情不会给他心灵上造成阴影! 小煞!一会和你算账! 煞火日益茁壮,原本在玄夜舞身上的所有本能如数返还,比如说刚刚烤人的事情,她在现代早已经习以为常,可现在眼前人是疼爱她的舅舅,她怎能淡定呢? “族长舅舅,您老保重,这些银子您老留着养身子骨吧,夜舞先走了!” 玄夜舞灰溜溜将两张银票塞进玄昊手中,然后很主动的去挎着莫离!细长的凤眸紧紧的眯起! 妖孽!老娘的本能回来了!这就收了你! 原本静静观望的莫离眉头轻佻! 这小丫头今日这么主动?肯定有古怪! 不过,这感觉还真不错! 气氛渐渐的陷入了宁静,黑头土脸的玄昊尴尬的看着两个人!鹰眸中一阵惊异!无语望天祈祷,刚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像被雷轰了呢?他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玄昊族长,有本尊在你大可放心,我和小玄儿先告辞了!” 被玄夜舞挎着的莫离心头一阵舒畅嘴角勾勒出一抹淡雅的弧度,拱手对着玄昊说道,也不等他回应,便转身踏步而去。 玄夜舞尴尬的被他牵扯着,深蓝色的眸中有些难以置信!难道小煞都被妖孽收了?她期待的灰头土脸!她期待的妖孽破相?肿么幻灭了? “路上小心……”玄昊沧桑的声音渐渐飘远,两人的身影也早已消失在玄家大门口…… …… 塔里城南邻海域,北面确是一望无际的塔里山脉,很适合橙玄六介以下的少年前来历练。 红日高升,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影洒脱在路面上,将前面一高一矮的身影拉长! “莫离导师,您老饿了吧,小徒给你您老拿点干粮。”玄夜舞面色绯红的抽了抽手腕,尼玛,依旧被钳制的死死! 她的心在呐喊,妖孽,给点自由行不! “不饿!”莫离完全明了玄夜舞说这话的意图,可他就是不愿意放开,不吃饭又何妨! 玄夜舞绯红的面色被气得漆黑“您老不饿小徒是真的饿了,难道刚一出门就被你虐待么?”玄夜舞有模有样的抹了抹完全没有泪痕的眼角,小脸一阵抽搭! “哎……”莫离有些无奈,手中黑光一闪,一颗香喷喷,油光锃亮的鸡腿便出现在他的手中,某妖孽很自然的送到她嘴边! “……”玄夜舞默然的看着这犀利的动作,嘴角清晰可见的抽搐着! “夜舞妹妹还真是幸福,不仅伙食好,还有美男相喂,姐姐我还真是羡慕啊。” 不远处!熟悉的声音咬牙切齿的传来,转眼间便看见面色漆黑的玄曦月和卡尔,正狠狠得怒视着她! 到嘴边的肉!看见两人,玄夜舞竟完全没食欲了! “莫离导师,你我同为百川导师,既然出门历练,不如就一起同行,可好!”卡尔纤细的水蛇腰不断的摇摆着走到莫离面前,好似完全忘记了先前的痛,现在她的眼里又只剩莫离! 玄夜舞发现这个叫卡尔的女人完全是个神经病!都被莫离伤的那么重了,现在又黏上来!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打是亲,骂是爱! 一阵寂静!一片无声,莫离完全将两人无视的态度到时让玄夜舞有些尴尬,毕竟是熟人,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 “曦月姐姐,好久不见,你说话怎么还是漏风,被打碎的牙修好了么”玄夜舞热情的和玄曦月打招呼,小脸上笑意一片。 这俩人消息还挺灵通的,他们头脚走,她们后脚就跟来了!只能说玄彩玉的服务质量不错! “让妹妹担心了,姐姐不仅牙齿好了,连胃口都好了,修为也提升了,不如我们姐妹过过招!” 玄曦月咬着贝齿,阴森的回应着。 卡尔细长的水眸中徘徊着一阵阵冷意!她现在很想将眼前这个丑八怪扯碎,竟然勾引她的男人。 她绝对不能容忍。 “没时间!小玄儿还有任务。”淡漠疏离的声音就这么淡然的响起,然后拖着玄夜舞淡定的离开! 他不喜欢这两人!更不喜欢企图伤害小玄儿的人。 玄夜舞嘴角抽搐的转身对着两人做了个白白的手势,迈着奔腾的小碎步,企图跟上莫离的步伐! 任务! 玄曦月的眼睛霎时间变得雪亮“卡尔导师,我们也去做任务吧。”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弧度,任务中发生小摩擦应该不足为奇吧。 卡尔的目光始终没离开那淡漠的男子,虽然心早已心碎成渣,看见他的温柔,她心底的死灰竟然奇迹般的复燃,甚至比之前还要强烈。 凭一个丑八怪也能得到他的温柔,莫离一定是被一时蒙蔽了双眼。 “找到最好的时机让那个丑女有去无回。”卡尔阴森的说道,双手不自觉的掐紧,远处那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影还真是碍眼。 玄曦月轻微点头,近乎半月的疯狂修炼,再加上极品药物的辅助,玄曦月的修为从橙玄二介直接达到橙玄五介,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自己的实力。 塔里山脉的中间缓缓的流过一条小河,河水中浸泡着各式各样的五色石子,很亮眼。 “莫离导师,这些是什么东西?” 河岸上,玄夜舞指着水中的小石头兴奋的问道。 “毒物!”莫离整个人都惜字如金起来,让人感觉很不正常。 毒物…… 原来她想多了!还以为是五彩宝石呢,她的发财梦!碎了! 还真是越美的东西越是毒,就像现在跟在他们后面的两个女人,她都快被瞪出窟窿了! 突然间,手中一空,原本被钳制的手臂竟然被松开,莫离的火红的身影独身前行,向山脉深处走去,神色太过匆忙,让玄夜舞来不及反应她的身边便出现了两个黑衣男子,神色淡漠的注视着她。 这两人正是她舅舅玄昊的神秘暗卫,长生,长林。 玄夜舞担忧的望向那抹火红的身影,突然间很想追上去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可她刚一上前便被两人挡住了去路。 “尊者吩咐,保护好夜舞小姐不得离开此处。” ------题外话------ 打滚求收!趴地下求收,亲们虐虐更贱康!乃们不妨猜猜某妖孽肿么了! 51,慢慢玩 玄夜舞细长的凤眸习惯性的眯紧,盯着长生,长林几乎相同的脸,整个头都被轰炸开了! 他们不是族长舅舅的暗卫么?什么时候这么听从莫离妖孽的了? “让开……”对于两个人玄夜舞心中完全没有好感,暗卫,能将那个玄夜舞保护死的暗卫!多么可笑! 冷清的声音让长生长林几乎同时皱眉,身为双生子的两人不管是身形,长相,就连动作都几乎一致,让人根本分不清。 见莫离神色匆忙而去,卡尔早已经紧随其后,匆忙追赶,这么良好的时机她怎么可以错过,他都已经那么厌恶的抛开那个丑女了,这说明他在给她机会。 玄曦月脸上带着利落的笑,慢慢的走到玄夜舞的身边,原本宽松的手臂处竟不知何时被安上了一枚漆黑的勾爪,锐利的勾尖闪着寒光。 “夜舞妹妹这是被遗弃了么?不如我们姐妹过过招,小小的怡情一下!”玄曦月上前,特意将自己的左手漏出来,这件武器可是卡尔导师请皇家铸造团队打造,价值万金,一个小小的初级铸造师都不算,在这个面前就是个渣。 “没兴趣!”玄夜舞有些焦急的望向莫离离去的身影,直接冲到长生长林的身边,抓住两人的手臂。 “轰……” “轰……” 两声轰响,让两人头晕目眩,七窍生烟,根根竖起的头发带着莫名的喜感,直直的晕倒在地,这样的变故让玄曦月不自觉的咋舌,这个妖女,看看是你的妖火厉害,还是我的玄技更胜一筹。 玄曦月快速闪身,挡住了正欲离去的玄夜舞,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 “夜舞妹妹,这里已经不是玄家,你在也没有了庇护,我们姐妹之间的恩怨是不是该了结一下了。” 清冷的声音划过淡淡的树梢,玄曦月满目的阴险,原本美丽的脸一瞬间扭曲,将所有情绪全部暴漏在脸上,她就是恨不得眼前这个小丫头死,怎么样! 凭什么一个废物就可以衣食无忧,住上最好的,她身为塔里城的玄家的天才,一直梦想的,全被她霸占着,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过招!”玄夜舞没有心情和她计较这些往事,她感觉整颗心都在揪疼着,就连身体中的煞火,煞气也不自觉的奔腾着。 “这可由不得你。”玄曦月说着手中橙光暴虐的增长,耀的那五指钢钩更加的森寒,身影奔腾而起便向玄夜舞橙色的光柱便向玄夜舞轰炸而来。 玄夜舞漆黑的衣衫无风自动,暴虐的气势不断的增长,身影鬼魅一闪,只听地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地面肉眼可见的形成一个洞。 闪过攻击的玄夜舞腾飞半空,眉头皱紧。 短短十几日她的修为长进了不少,竟比之前的气势强了那么多。 怪不得一见面就要过招,根本就是认为她好欺负! 玄夜舞玉手附上腰间,凤眸中寒光一闪,尖锐的匕首我在手中,猛然朝着下放冲去,在跟她磨蹭下去妖孽就走远了,她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玄曦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防着她如此横冲直撞。 “焰的怒吼”红唇轻启带着丝丝暴虐,大片火苗迎刃而出,形成坚固的火圈,将那抹黑影包围。 玄曦月冷笑,去死吧,废物!我玄曦月说过早晚要将你化成灰,说到做到。 玄夜舞眉头紧隆,就这样任由着火焰包裹,她的本命带煞火,根本不惧怕这样的火焰,不过这个玄技!竟然比那次强悍这么多! 突然间,玄夜舞对于这个世界的修为有了一种新的感知,总有一天她也要修得一手绚丽的玄技! 玄夜舞紧咬贝齿,薄唇轻启,“煞火焚尽”紫黑色的火焰从她的身体四周滕然而起,只见那红色的火焰犹如见到克星般自行的焚灭了。 玄夜舞鬼魅般的从半空跳下,匕首轻转,直接落在玄曦月白嫩的脖子上,快的玄曦月几乎没有看清她怎样动作。 “就像曦月姐姐说的,怡情怡情,现在我可以走了吧,给你个忠告,最好不要惹怒我!”玄夜舞潇洒的将手头的匕首收回,头也没回的去追寻那抹红影。 玄曦月双眼血红一片,勾子手几乎嵌入肉中她也感觉不到疼痛,这个废物?竟然如此奚落她!这个废物!竟然这般的侮辱她! 惹怒你又能怎么样! 玄曦月饱满着橙色的玄之力,悄然追上,从背后狠狠得击向玄夜舞。 玄夜舞挑眉,目测着货很不甘心!非要自己做点什么。 正当她想闪身之际竟有一抹无形的气势迎击而上,那抹脆弱的橙光点点消散,渣都不剩。 玄夜舞再次挑眉! “死风大叔,这次怎么这么好心。” 玄夜舞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本人很无聊。”凤焰淡定的说道,冷峻的嘴角轻微扯开,这丫头就不能换个好听点的称呼么。 玄夜舞嘴角一抽,慢慢的退到玄曦月的身边,拍了拍她呆滞的肩膀。 “曦月姐姐为何就这么不听话呢?本小姐真不是那么好惹怒的,惹怒我的代价希望你付得起。”玄夜舞玉手猛然附上腰间,匕首寒光尽显猛然在玄曦月的脸上挥舞一阵。 “啊……”玄曦月吃疼,猛然间捂住脸哀嚎,难以置信的看着玄夜舞,她怎么会强大到这种地步?明明半月之前还是个废物! 这…… 玄夜舞轻微挑眉,嘴角一扯,不过是给她装饰一下脸,有那么疼么? “小丫头,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凤焰冷清的声音回荡在玄夜舞的脑海,让她轻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若就这么解决了她,我以后岂不是很寂寞,玩就要慢慢的玩,那样才刺激……”深蓝色的眸中尽显狡诈,听得凤焰都是一阵颤抖,他就觉着这小丫头根本就不可能这么仁慈。 “曦月姐姐,最好不要做什么小动作,否则就不会是脸上刻字这么简单了。”玄夜舞冷清的话语回荡在山脉间,脚步却完全没有任何迟疑的向山脉深处走去,去寻找那抹艳红…… ------题外话------ 小羊语录:莫离妖孽究竟肿么了捏!银家不告诉你啦! 满地打滚求收!满地轱辘就收!满地节操,就收!乃们就收了我吧! 羊羔我写了简介!关于某些事情,无线yy中……咳咳!表拆穿我! 52.这是一场赌注 塔里山脉深处,卡尔快步上前挡住了莫离的去路,他略显苍白的面色让人不在意都难。 “莫离!你是怎么了么?还是那个丑八怪对你做了什么。”卡尔的想象能力很是丰富,走上前扶住莫离的手臂,有些担忧的问道。 “滚开!”莫离暴虐的将那白皙的玉手挡下去,气息一阵混乱,整张白皙如玉的脸上落满了细密的汗珠。 “你这是怎么了?莫离。”卡尔完全没有被他的态度所击倒,像个狗皮膏药般再次黏了上去,含情脉脉的水眸中满是担忧。 “滚……”莫离凛冽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的颤动,宽松的红衣辉荡,卡尔霎时间被扇飞…… 清风拂过莫离那墨色的长发,只见他双手不自觉得握紧,加快步伐向山脉中走去。 玄夜舞呆愣愣的看着突然飞向她的某物,细长的凤眸轻微眯起,轻微一个闪身闪过她,加快脚步去追赶。 既然这个女人能飞回来,说明妖孽就在不远处。 卡尔重重的摔在地面上,最悲剧的是脸先落地了,原本高挺俏丽的鼻梁都摔歪了,可想而知莫离这一招多么强悍。 卡尔从地面上狼狈的爬起来,满脸是血,目光极度呆滞! 莫离……你怎么又可以这般对我。 身为百川学院第一大美女的卡尔,竟然在一个男人身上频频受到侮辱,可心头的不甘却越来越旺盛。 “卡尔导师,我被那个废物划花了脸,卡尔导师,呜……”玄曦月哭诉着走到卡尔的身边,原本想着让她给自己撑腰,当她看见卡尔纳头破血流的脸时轻微一滞,她看起来比自己要严重多了! “卡尔导师,你这是怎么回事?莫离尊者又对你动手了?”玄曦月特地将那个‘又’字咬的特别的重,虽然卡尔对她还算不错,可她就是不喜欢她这种太过自以为是的性格,她太过于看重莫离,都已经达到了失去自我的程度。 “没有……”卡尔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来掩饰自己脸上的落寞,待看见眼前玄曦月脸上的字时,嘴角莫名一扯,整张脸疼的都扭曲了。 “曦月,你脸上的‘贼’字是何意?”玄曦月的粉嫩的俏脸上被匕首划开一道道细长的口子,左右相合刚好就是个贼字。 这意味着什么么? “呃”玄曦月愣住,贼? 那个废物这是什么意思?她也不知~ “卡尔导师,我脸上的伤口深不深,可以去疤么?”玄曦月水眸中泛滥着泪花,被划烂的脸竟显得有些扭曲。 “应该无碍,皇室中有一种顶级丹药,幻颜丹,吃了以后不仅可以容颜焕发,除疤除痕,还可以提升修为,等到了玄云帝都,我去讨要两颗。”卡尔再次擦了擦脸,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服下,刚刚莫离的攻击她用尽全力去抵挡,原本恢复的八成修为只剩下了四成。 清风荡漾,卷起两个邋遢女人的发丝,此时此刻她们已经没了人形!丑的无法形容。 皮翻肉烂的脸带着深深的狃狞。 山脉中,玄夜舞讶异的望着那抹凭空消失的红影,来回转身四处的张望。 一阵树荫弥漫,让玄夜舞感觉一阵头屯目眩,莫离妖孽?他去哪里了? “撕裂空间?”脑海中凤焰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动,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恐怖能力! “小玄儿,本尊有些事情要去办,长生长林仅供你使唤,他们会代我护你安然。” 天空中,莫离隐忍的声音寸寸传来,每个字都重重的敲击着玄夜舞的心间,他究竟怎么了? 玄夜舞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出一字半句话,将所有的担忧都咽了回去。 “小徒静等导师回来。” 他的事情,她无权过问。 一片寂静无声掩饰着谁的落寞,两个人的旅程变成了一个人的历练。 “死凤大叔,本小姐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这看这山脉有什么危险的地方么?带本小姐去玩玩。” 得到自由的玄夜舞迫切的想要狂欢一下来排解心头那莫名的不爽。 “本人不知。”凤焰完全不给面子的说道,要是问他关于修为上的事情,勉强能回答,哪有危险的地方!他根本不熟。 “夜舞妹妹,想去什么危险的地方,姐姐知道啊,要不要姐姐带你去玩玩。”卡尔与玄曦月都蒙着不知名手绢挡住了脸,走了过来。 卡尔环顾着空荡荡的四周有些疑惑,难道这个丑八怪没有找到莫离? “玄门小儿,莫离呢?”卡尔声色阴沉可怖的问道。 “大婶,麻烦你语气好点,你问我我问谁去?可能去哪个温柔乡里鬼混了。” 玄夜舞嘴角勾笑,莫名的很兴奋,既然有人愿意送上门来,那她只好奉陪一下了。 “玄门小儿,你最好不要太狂妄,别以为本小姐不敢对你怎么样。”她只想知晓莫离是否就在附近,她的四成修为杀了眼前这个废物绰绰有余,就怕…… “大婶,你已经对我怎么样了啊!难道你忘记了么?”玄夜舞声音转冷,“可我记得很是清楚” 阴森的声音带着少有的狂煞之气,她还真想试试她现在煞火的能力究竟能不能与蓝玄匹敌一番。 “听你的意思是要挑战本导师?”卡尔饱满妩媚的眼眸眯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看不见的嘴角轻撇,很是不屑。 玄曦月治不了她,不代表她卡尔没办法制服她! “挑战什么的弱爆了,我们过过招就好,过过招就好。”玄夜舞嬉皮笑脸的回应,蓝眸深处却是清冷一片,她这算赌气,还是在赌命? “那本导师只好奉陪了。”卡尔顺水推舟,玉手背向身后,将所有气势全部暴涨出来,强者的气势压得她有些轻微喘息。 玄曦月慢慢向后倒退,卡尔导师的实力她是清楚的很,离她远点免得被误伤。 “你打不过她。”脑海中凤焰略微调侃的声音传进,让玄夜舞眉头轻微一挑。 “不是还有你么?”玄夜舞半开玩笑着说道,玉手自觉的附上腰间,气势是比她强百倍,就不知这技巧和速度有没有她快。 ------题外话------ 小羊语录:飙泪了!妖孽你肿么了!依旧打滚求收! 53,暗伤自尊 蓝色的光芒从卡尔德身体四周卓然而起,卷起四周早已经落地的树叶,一阵阵尽风呼啸而过。 “玄门小儿,你是要求赐教的,本导师若是出手重了概不……。” 卡尔一句话还没有说腕,玄夜舞便突破那尽风冲到她身前,匕首上寒光一闪声音中夹杂着暴虐的狠戾,紫黑色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身体四周,看上去好像是一个来自于地狱的恶魔。 浑身上的煞气几乎将那强裂的气势冲破。 “最好不要小看于人,尤其是你一直想要伤害的人,有的时候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玄夜舞瞬间收回匕首,语气悠然再次变冷薄唇倾吐:“煞火焚尽” 一团紫黑色的火焰便将眼前的女子包围,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她怎么动作。 “啊……” “啊,走开,……” 卡尔浑身上下蓝色的光芒不断的崩裂而出,却无法挣脱那火焰的包裹,凶猛的玄之力透过火焰招招狠戾,弥漫着一层一层的水汽,却无法浇熄那无情的火焰。 惨叫声跌宕起伏,最后只剩微弱。 ‘啪’玄夜舞对着空气打了个响指,只见那笼罩着卡尔的大片火焰犹如听见命令般,全部消失。 微弱的蓝光也慢慢的消失,邋遢的地面上只剩下一个烧的全身漆黑,其丑无比的女人阴狠的望着她。 目光有些苍凉的呆滞。 “妖女,魔鬼,你怎么可能……”变成这样?难道说莫离教给她的么? 一旁的玄曦月单手捂住嘴巴,惊悚的望着地面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卡尔,浑身不断的颤抖,眼眸中却闪着阴狠的光芒,她不会忘记这妖火,这就是废了她一条胳膊的火焰,没想到就连卡尔导师都抵挡不住。 玄夜舞慢慢靠近,蹲下身去。 “小煞烧过的人,是不会感觉到太疼的,不过有一点,你永远都别想恢复人样。”玄夜舞凤眸眯起,冷光凸允,有什么事情比让敌人生不如死更加快活呢。 “还有我的好姐姐,妹妹跟你说的话记住了,没事最好别招惹我,我对你应该比对你导师仁慈多了吧。” 红唇勾起,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煞意。 凛冽的声音让玄曦月恨得发狂,却又怕的颤抖,眼前这个玄夜舞!根本就是个魔鬼。 “莫离妖孽已经不在这里了,你们也不必跟着我了,很碍眼。”玄夜舞毫不留情的转身,细长的凤眸中夹杂着一丝落寞。 清风阵阵,璀璨的阳光将那抹瘦小的身影拉长,慢慢的消失在山脉深处…… “小丫头,你暴躁了,你的情绪很不稳。”脑海中凤焰的声音依旧清冽,玄夜舞的身边蓝光一闪,某个俊美大叔便出现在他的身边,冷清的嘴角噙着一抹笑。 “是不是没人陪,寂寞了?大叔有的是时间,来,叔陪你。” 凤眼妩媚的勾了一下凤眼,吓得玄夜舞紧忙的后退,眼皮狂跳不止。 “大叔?你今天没吃错药吧?还是根本没吃药?”突然间闷骚起来的凤焰让某个小丫头很不适应,连连后退的态度让某只禽|兽伤肝了。 “叔一向如此,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凤焰挑了挑眉,蓝色的一闪迎风荡漾,带着一阵和谐的美好。 “死凤大叔,你还是滚回去吧,我要找地方历练,带着你很碍事。”玄夜舞撇着嘴很不屑的说道。 凤眼嘴角抽搐,竟然被这小妮子嫌弃了凤眸一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消失了! 太伤自尊了…… 玄夜舞眉头一挑,唇角勾起一抹轻笑,死凤大叔是在担心她吧! 心头猛然一暖,这场旅程应该不会寂寞。 七日后,玄云帝都周边最大的魔兽山脉,帝都山脉中,玄夜舞一身劲爆黑衣,在山脉中穿梭,脸上还带着斑驳的血痕。 帝都山脉,名副其实的高手历练场所,里面不仅有高介灵兽出没,甚至还会出现一些低级的圣兽,一般没有达到青玄级别的人是不敢来这次挑战的。 经过几日浴血奋战的洗礼,玄夜舞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越战越勇,每天的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可精神力却在不断的强大中,现在的她几日不眠不休不进食也不会感到饥饿和困乏。 “嗷……”一阵狼吼穿过玄夜舞的耳中,震撼着玄夜舞的心,几日以来她也算是搜集两颗不少灵兽魔核,最高级的也不过是灵兽六介,这一声‘吼’的势力,一听就是高于六介。 玄夜舞蓝色的凤眸中红光一闪,带着血腥和煞气,这种刺激的生活直接挑起了她体内的兽性,她本来就是不受拘束的人。 ‘吼……’吼声越来越强,气势也越来越猛烈,玄夜舞手中的匕首紧紧的握着,兴奋的心胸不断的跌宕起伏。 突然,一只浑身雪白的狼出现在她的眼中,绿色的狼眸中带着深冷之意,正在戒备的奔跑着。 狼的后方,一小队人马正在拼命的追逐,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肃杀之意,几乎志在必得。 为首的男子腾飞半空,白衣飘飘间,带着深深飒爽的感觉,给人一种朦胧之意。 玄夜舞收敛眸光,白狼已经像向她冲来,血盆大口张开,几乎顷刻间想要将她吞没。 “一个废物,他妈的,来捣什么乱。” 一个壮汉暴躁的挥刀而上,完全不顾着玄夜舞的安慰,直接劈向白狼,白狼身影迅捷一闪,青色的劲力直接冲击在玄夜舞的腰身,毫不留情。 玄夜舞凤眸眯起,瞬间火爆了,废物!已经很久没听人这么说自己了! 紫黑色的火光笼罩在她的身体四周,原本弯倒的身躯借力竖起,原本深蓝色的眼眸被烧的有些暗红。 “煞火焚尽……” 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煞火了,但眼前人的其实让她不得不用,毕竟远处还有那么多的高手! 黑紫色的火焰滕然而出,壮汉一个没反应直接被烧到了双眼,‘嘭’大刀落地“啊……我的眼睛”壮汉跪地哀嚎不止。 眼前一阵白光飘渺而过,竟是这血腥场面上的靓丽,男子面容如玉,白衣似雪,尽管眉头皱紧,却完全毫无冷意,就像三月的春风般,给人带来阵阵温馨。 ------题外话------ 推荐友友文:异世惊华:狂傲女天师 54,一场邂逅 玄夜舞眉头一皱,他的飘荡的白衣上竟然毫无粉尘的痕迹,在这种猎杀的场所,他无疑是个高手。 “你怎么样?”男子白皙的手附上壮汉的眼眸,浅紫色的气息萦绕在壮汉的身边,和气的声音温温润润,仿佛一帘秋梦般。 “老大…,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可!” 壮汉疼的有些颤抖的说道,面色狃狞几乎要咬碎一口的牙。 那匹洁白的狼绿眸中幽光一闪,开始狂奔逃窜到山脉深处。 白衣男子细嫩的眉头轻微一皱,儒雅间带着风华。 “来人,搀着他。” 说罢,为首男人才转头望向玄夜舞,眼眸中带着深刻的探视。 “是你伤的?”柔和的声音敲击在人的心间,竟然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可此时的玄夜舞却没有办法去领会这丝温暖。 “是他先砍我的,我不过保命而已”手中匕首颓然握紧,玄夜舞紧张的看了一眼男子,除了莫离,这个人还是第135章材料,刚刚纯属意外,还好导师交给我了保命秘法。”玄夜舞暗自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眼前怎么看也最少八人,每个人都实力不凡,而且还有个紫玄,硬碰硬的话她迟早被撕了。 “哦……莫离那家伙的徒弟,也难免会这样,罢了,罢了,这帝都山脉的深处,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尽管你有莫离给的宝器,却没办法抵挡在高介的灵兽,甚至是圣兽。”如雪男子嘴角噙起一抹淡笑,雪衣里的玉手轻微晃动,表示不在追究。 这妖孽的面子?还真是大! 玄夜舞恨恨的想着,随之,眼眸深深的敛起,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卓凡大叔,这位就是你老大么?既然他不计较了,那本小姐可得计较一下。”玄夜舞眼眸眯紧,若没猜错着位雪衣男子应该是枫叶佣兵团的团长龙枫叶,没想到涨的这么水灵。 卓凡当下一惊,急忙上前。 “夜舞小姐,初来乍到,我们的时候还是到帝都之后私下聊。” 卓凡拖着玄夜舞走到一边暗暗说道,这个时候要是被知道,自己连令牌都丢弃了,以后在佣兵团怎么混。 “额,大叔,男女授受不起,你这样我很为难。”玄夜舞眸光轻微一闪,紧接着悄声说道:“一万两怎么样?” 看来这令牌对他挺重要的,必须多坑一点。 卓凡气得直咬牙,脸面也变得有些难堪,一万两!他的老婆本就这么没了! “好……”俊秀的脸上阴黑一片,阴测测的说道。 “大叔,谈妥了你就别靠我这么近了,以后要是嫁不粗去,你娶我啊!”玄夜舞半开玩笑,半挣脱,只见卓凡霎时间松开她的肩膀,闪到一边,开什么玩笑,娶她,这么丑,下辈子都不可能。 “呵呵呵…。”玄夜舞淡然一笑,他眼中的厌恶她没错过。 “枫叶团长,既然你不追究了,本小姐走了,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在见面的。”玄夜舞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弧度,黑衣飘飘带着无限的霸气,向山脉深处走去…… “老大,大头这……” “是啊老大,大头这眼睛,太恐怖了……” “老大,你快来救救大头啊……” 身后扶着壮汉的几个男人争相呼唤,他们怀中的壮汉早已经昏倒过去。 清风摇曳,卷积这白衣男子墨色的发丝,转头深深的望向那离去的女子。 她的确很特别…… 山脉深处!玄夜舞找了一处光洁石面做好,打算休息一下。 “死凤大叔,给点吃的。”玄夜舞不算饿,就是有点疲惫,轻微闭目养神。 很快的手中便多出了几颗鲜脆欲滴的果子,虽然不知是什么品种却很是好吃。 “小丫头,一般人可没有你这口福,希望你的玄之力快些觉醒。”玄夜舞根本不知道她每天吃的都是在玄冥大陆千万黄金买不到的玄甜果,这等果实对于提升玄之力,精神力都有很强大的功效,慢慢的会与体魄融合。 “口福……”突然间玄夜舞有点想念莫离给她的肉了!每天都是水果,早晚给她吃的面黄肌瘦的。 玄夜舞恨恨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红果,没有反驳凤焰的话,他那么穷能供上她吃就不错了。 红色的果浆从她唇角缓缓流下,竟然低落在石头上,形成一幅诡异的图案,一闪即逝。 “轰隆隆……” “隆隆……” 天边响起一阵惊雷,原本明朗的天空霎时间乌云密闭,属于玄夜舞坐着的石头一阵摇晃,吓得玄夜舞叼着红果就就跑,急速的将手中匕首握紧。 “死凤大叔?这是什么兽讲解一下。”玄夜舞将口中红果吐掉,双眸四处环顾,不忘了解一下敌情。 “感受不到。”凤眼完全不给面子的说道,只见玄夜舞身边蓝光一闪,某个闷骚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凤焰神情严肃,眉头紧皱的看着原本玄夜舞落座的那块石头,这究竟是什么?他竟然也猜测不清。 “嘭……”一声清脆的裂响声,天空惊雷更加的凶悍了,直直的朝着石头击去,电闪雷鸣掺杂着火花,闪耀的光芒让两个人眼睛生疼。 石头裂开之际,一个黑影迅速冲窜而出,直奔玄夜舞的身前,身上还带着噼里啪啦的响声,却只是在她的脚下停住。 55,果奔的后果 玄夜舞手中匕首握紧,刚想要出击的动作僵在了身上,瞬间玄幻了! 眼前耀眼的光芒渐渐消散,一个浑身是黑毛的漆黑小家伙完全看不见腿和手,圆咕噜的在那里,正捧着玄夜舞吐到地上的果子,吃的正欢。 粉红的小嘴不断的吧唧,一双紫色的小眼睛正四处的瞄着。 “饿死爷了,女人在给点吃的。”啃完手中红果,小家伙还不满足,眼冒金星的望着玄夜舞满是黑毛的脸上不断的颤抖,还真是语出惊人…… 凤焰嘴角轻微抽搐!这小家伙?看起来完全无害?还自称爷?他都没自称爷过。 “小东西?你叫什么?在哪里来?” 凤焰蹲下身凤眸深深的望着那团黑毛,语气和谐的问道。 “滚,男人什么的最讨厌了,爷喜欢正太。”某个小东西嫌弃的后退几步,一阵噼里啪啦,凤焰整个人都黑了,蓝色的衣衫已经看不出蓝了,褴褛的几乎裸|奔…… 玄夜舞嘴角微抽,身材不错,要是不这么黑就更好了! “小……”凤焰看着玄夜舞鄙视的目光,一阵抑郁,蓝光一闪消失在原处,等一会在出来收拾它…… “小家伙?姐姐给你烤肉吃,怎么样?”玄夜舞兴冲冲的来到小黑球的身边,她一向对呆萌之物没有抵抗力,果断将它抱起。 “女人,放开爷,爷自己会走,还有爷不叫小家伙,爷有名有姓,叫雷霆。”小黑球挥舞着小短手,蹬着小短腿不断的反抗着,口中的粗暴之言,萌的玄夜舞一阵肝颤,好久没这种感觉了,太怀念了。 “女人,你放开爷啊,在不放开,爷电你了。”雷霆还没说完,噼里啪啦的声响便响起,一阵电闪雷鸣,小东西直接傻眼。 “女人?你怎么会没事?” 雷霆一阵惊讶。 “我为毛要有事?”玄夜舞有些惊喜,小煞竟然将他的攻击吞没了,而且还成长了不少?难道说?煞火,和雷霆还有融合性? “不会啊,不可能啊,爷的攻击还没失灵过?难道说被封印的力量都傻了……” 雷霆不断的碎碎念,完全将玄夜舞抽搐的嘴角无视,玄夜舞竟有种感觉!这丫的一定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怎么会这么笨…… “别纠结了,咱去逮灵兔,我给你烤肉吃。”玄夜舞抱着雷霆兴奋的向不远处的草丛中走去,没事还拿他的毛蹭蹭脸,实在是太萌了,长江七号也没有这货可爱! “烤肉…,那是什么?好啊好啊,能吃就行,饿的爷快崩溃了。”一听见吃小家伙都快蹦起来了,笑脸上的毛全部竖起,像个黑蒲公英一样。 一阵清风荡漾,杂草的林中只剩下细碎的声音。 两人一阵忙碌,终于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抓到了两个灵兔,玄夜舞生火,开始烤,黑烟熏得她小脸漆黑,双手漆黑,烤的灵兔也漆黑无比,玄夜舞兴奋的将手中冒着幽幽危险光芒的黑色灵兔递给雷霆。 “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玄夜舞一边招呼着雷霆,一边不忘把弄着另一只手中的灵兔。 雷霆紫色的眼眸中兴奋光芒减退,幽怨的看着手中的黑兔,心中暗想,这玩意真的能吃么? 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尝了尝,咦,还不错,比石头好吃多了,香多了。 一阵残卷风云,手机中漆黑的灵兔直接被消灭光,一双紫色的眼睛闪烁无比的望着玄夜舞手中的另一只灵兔,还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玄夜舞满足了!突然对自己的手艺有了莫大的信心,红唇勾起,妩媚一笑。 可在她的黑脸上却显着有些阴险,雷霆撇了撇嘴。 “女人,给爷伺候好了,以后爷保护你安全。” “……” 玄夜舞郁闷了合着这么半天这小萌货就当自己是个丫鬟! 这绝对不能忍,姐要契约了它! “死凤大叔,契约口诀教我,我要契约了着萌货,以后我就是它主人,肆意使唤它”想想还真是有点爽歪歪呢。 凤镯中,凤焰正在使劲的搓着澡,原本漆黑的身子被搓的火红无比,一听玄夜舞这么说,猛然站起身,暗金色的眼眸中幽光乍现,连走光都忘记了…… 还好那里没人…… “小丫头,咬破手指,滴在那小黑怪物的身上,然后跟着本尊念。”凤焰凛冽的声音带着冷意,玄夜舞按照他说的悄然将手指的血迹滴在雷霆的身上。 “吾以血为盟,契约生效,从此生命共享。” “吾以血为盟,契约生效,从此生命共享。” 凤焰深知玄夜舞对主仆契约的厌恶,这次他替她选择了本命契约,这样契约他也不亏,至少他还是她们的主人,一想到,以后可以肆意的虐待那个小黑怪物,就觉得倍爽! 深黑色的契约光线在雷霆的身上笼罩,随后契约镇中的小黑球一闪不见了…… “啊……流氓……”‘轰,彭彭……’ 一声尖叫在玄夜舞的脑海中爆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 “呃,恩……”接着传来一阵某男隐忍的声音,玄夜舞深深的纳闷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小怪物,你竟敢,竟敢……”竟敢雷击他那里,简直岂有此理…… “你流氓,大白天的洗澡裸!奔,你变态啊……”某只小黑怪物,小爪子蒙住眼睛,不时还从指缝偷瞄眼前的男人的身材,粉红粉红的还真是棒! 洗澡!裸|奔!死凤大叔么?玄夜舞兴奋了! “小家伙?壮观不……”玄夜舞闷笑这说道,希望死凤大叔没有被那小家伙废了! “什么事壮观啊,很丑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放爷出去…”看来某只黑萌完全不知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撇了撇嘴,环顾了一下空无一物的四周,很是稀奇。 凤焰咬牙切齿的夹着腿,还真是疼啊!是谁把这货送这里来的!这明明是他的地盘! 还有,他哪里丑了? “想出去?”凤焰幽幽的问道,身上蓝光一闪,一件新衣便自行穿上。 “来,给哥哥道个歉,孝敬一下哥哥,本爷就考虑一下送你出去…”凤焰一副我是大爷的样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椅子,坐在上面自以为潇洒的说道。 ------题外话------ 小羊语录:满地打滚,求收藏,谢谢亲爱的们!么么哒! 56,哥哥能吃么 哥哥! 某只呆萌的雷霆张了张粉红的唇,一双暗紫色的眼眸眨了眨盯着凤焰。 “哥哥是什么东西?能吃么?” 雷霆语出再次惊了凤焰,他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真是个奇葩! 玄夜舞嘴角微抽的听着里面两兽的谈话,突然间觉得,历练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晚风阵阵吹袭,在这山脉间竟带着莫名的冷意,玄夜舞墨色的长发迎风荡漾,脸上带着让人看不懂的落寞,或许连她自己也不会懂! 荧光缭绕的空间中,凤焰正和某只黑萌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饶谁,玄夜舞所幸坐在那里开始修炼。 将脑海中的所有声音全部屏蔽,专心致志的修炼铸造,这十几日她每夜都在凤焰的守护下疯狂的修炼铸造,十几日下来,不仅突破了初级铸造师一介,而且马上就要上升二介,今日也许会是突破的契机。 小煞,准备好了么? 玄夜舞手中跳跃的煞火越来越茁壮,也越来越强悍,然而,玄夜舞的手法也日益既然的熟练,以前连下品凡器都铸造不出,现在已经可以铸造出中品的凡器。 今晚,她依旧要挑战一次,为自己打造一个中品的空间储物室,行走大陆,没有这个空间储物室算是白混了! 书籍上记载,空间储物室不仅要掌握火候,还要有一定的手段,初次尝试这种新鲜的铸造,玄夜舞,莫名的有些兴奋。 这几日采集的材料已经够铸造储物室所用,玄夜舞紧闭凤眸,手中黑紫色的火焰滕然烧起,带着不一样的灼热。 原本在腰间行带中的材料如数飞腾而出,落入火焰之中,煞火温润的烧烤着材料,渐渐的融为一体。 晚风阵阵,只剩下紫黑火光包裹的小人,然而就在不远处,一抹幽绿色的眸光阴狠的望向那紫色的光芒。 一簇白光闪过,莹白的空间中两人的眼眸同时一皱。 “放我出去,女人有危险。”雷霆一怒,身上噼里啪啦的电闪雷鸣,火花四射,暗紫色的眼眸中全是焦急。 凤焰有些疑惑,手中动作却没有迟疑,蓝光一闪,两人便站在玄夜舞的两边。 那簇白光悠然的停住,因为奔的太快,却还是止不住的滑行着,对于强者的气息它们很是敏感,当下惊悚的看着莫名出现在自己猎物四周的人。 应该说是兽,比自己强太多的兽! “一介圣兽”凤焰眸色眯紧,瞪着眼前长着血盆大口的白狼,眼中闪过一阵危险的光芒。 铸造中的玄夜舞绝对不可以分神,尽管对于危险早已经知晓,她却毫不迟疑将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了凤焰,这么多日子的相处,他们早已达成了一种默契。 “管他什么兽,电了再说。”某只小黑萌绝对的激动了,敢动它的女人,电死你! 噼里啪啦,轰咔咔,电闪雷鸣,火光乍现,只见某只还未停止的白狼直接被电成了黑狼,一双幽绿色的眼中惊悚更深刻了,却完全不迟疑的朝着玄夜舞奔去。 狼本来就是迅捷的魔兽,更别说是生性狡猾的雪狼,他们徒有一身华丽整洁的外表,却永远要比普通的狼狠上一万倍。 凤焰手中无形光芒一闪,玄夜舞的四周如同上了一层屏蔽般让人冲破不开,雪狼的动作被阻隔,幽绿色的眼眸一转,冲向雷霆。 凤焰优雅的抬了抬手,一阵无形的力量将雪狼的后腿提起,某只黑萌也不含糊,电闪,雷花,直接炸在雪狼漆黑的表皮上。 “嗷……”一阵狼嚎的哀鸣响彻山脉,惊起夜色中的群鸟,被雷击的中的雪狼四肢颤抖着频临昏死。 凤焰收回手中无形的光芒,那条雪狼狠狠得摔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小样,敢动爷的女人,小心爷吃了你。”雷霆蹦跶着走到雪狼的身边,露出一排整齐的小尖牙,却毫无狃狞感。 凤焰嘴角微抽,这小家伙是不是太激动了吧?不过这话要是被那个男人听见!这小家伙铁定悲剧。 “说话,你想怎么死。”凤焰走到雪狼的面前,深冷的说道,对于伤害玄夜舞的兽,他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当然是电死了,小爷我有的是电,男人,来举起它,看爷发威。” 某只黑萌呲牙咧嘴的装狃狞说道,惹得凤焰眼皮直跳。 不过电死也不错,他很省力! “嗷…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它们也要吃饭,我迫不得已。”瘫软的雪狼气若悬浮的说道,一双幽绿色的眼眸中闪耀着别样的火花。 “好一个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就来对我下手么?还有!你明明是只公狼装什么女人。”不知何时玄夜舞已经起身,收回手中的煞火走到雪狼的身边,凤眸深冷的盯着眼前被电黑的雪狼。 果然是最狡猾的魔兽。 莫离给玄夜舞那本魔兽使中早有记载所有魔兽的生性习惯,很不巧,玄夜舞刚好看了雪狼。 “嗷…我真的有三个孩子,就在前面洞中,不信我带你去看。”雪狼幽绿色的眼眸轻微转动,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不能跟它去,它对帝都山脉比我们都熟悉,说不准洞中就是什么不知名的魔兽群。”白衣飘渺间,一个绝美男子腾飞在夜色中,霎时间点亮了整片夜色,他本身就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发光体。 龙枫叶眉头轻皱着看向玄夜舞身边的凤焰,怪不得她敢闯帝都山脉,原来身边还隐藏着一个高手。 这莫离?这女孩?果真都不简单! “这男人真干净,爷喜欢。”寂静无声中传来雷霆的惊炸声。 玄夜舞和凤焰同时嘴角抽搐,这小黑萌不是喜欢正太么? 玄夜舞上前将那个只有一只手大小的雷霆抱起。 “这只雪狼是你们佣兵团想要的吧,我就做个好人送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玄夜舞抚摸着一直挣扎雷霆,企图安顺它的情绪,不过这次雷霆貌似很乖,没有暴躁的出声要她放开。 玄夜舞眉头一挑,小家伙很不正常! ------题外话------ 小样语录:关于铸造师分为三个等级,初级铸造师,中级铸造师,高级铸造师,每一级分为九介。 武器分类:凡器,宝器,灵器,仙器,圣器,神器。 武器的品级:普通,下品,中品,上品,极品。 57,狗仗人势 龙枫叶眉头一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闪的玄夜舞眼皮直跳,除了莫离以为,这男人的气场竟也那么的妖孽。 “玄小姐有什么条件。”温润的声音静静的激荡在这夜色中,只见玄夜舞怀中的某只黑萌小兽,小爪子直接附上满是黑毛的脸,口中默默的低估。 “太诱惑人了!爷要扑倒他”玄夜舞抱着它的手一抖,郁闷了?感情这小黑萌,频临发|情。 “女人的条件就是把你许配给小爷。”还未等玄夜舞开口,黑眸紫眸中光芒一闪,非常没有节操的说道。 玄夜舞眼角猛抽,玉手将雷霆的嘴堵住,然后将他塞到抽搐嘴角的凤焰怀中,凤眸看了一眼凤焰,只见蓝光一闪,两人便消失在夜色中。 “咳咳,刚刚抱歉,我的宠物兽脑抽了,您别介意。”玄夜舞清了清喉咙尴尬的说道。 “无碍,不知玄小姐的条件是什么?”枫叶优雅淡定的摊了摊手,一双璀璨的黑眸中夹杂着一丝兴致。 敢跟他谈条件的人,大陆上仅有一人,那就是莫离,没想到他的小徒弟也如此气魄,不错,很不错…… 龙枫叶淡淡的话语让玄夜舞有些轻微的紧张。 “我要加入枫叶佣兵团。”玄夜舞凤眸习惯性的眯起,让人看不清眼眸中的深意。 “你也知道我是铸造师,日后每月给佣兵团上缴三件中品凡器,你觉得如何?” 这应该不算是亏本的买卖,武器对于佣兵团来说,绝对是最大的诱惑。 “前提是,枫叶佣兵团一定要无限量的供应我铸造所用的所有材料。”这才是玄夜舞的真正目的,加入佣兵团根本就是个幌子而已。 “好,成交。”龙枫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接答应,他心底知道这样的条件对他很吃亏,这样的亏刚好在那个男人身上讨回来,相信他很愿意…… 玄夜舞被他这么爽快的回应吓了一跳,原本以为会周旋一番,果然,这枫叶佣兵团团长不是等闲之辈。 “这匹狼你可以带走了。”玄夜舞眯起的凤眸完全没有松懈,时候也差不多了,该回帝都去了。 “玄小姐以为这样就加入了么?”龙枫叶说的深沉,玄夜舞眸色颓然眯紧,她就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这里是枫叶佣兵团的独有令牌,队长级别的才有资格佩戴,这个给你。”龙枫叶不知从何方拿出一枚枫叶形状的令牌,弹指间便送到玄夜舞的手中, 玄夜舞有些迟疑的看了看那枚自己还算熟悉的令牌,一时间竟然猜测不透这龙枫叶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此的简单!他就不怕她给枫叶佣兵团添麻烦么? “本主走了,日后佣兵联盟见,别忘了每月的中品凡器。”龙枫叶淡雅的说着,手中淡紫色的光芒一闪,一颗萦绕着紫光的蔓藤便将雪狼绑住,龙枫叶拖着雪狼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山脉间。 玄夜舞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消失的纯净身影,将手中的令牌握紧,是该去会会玄门世家的时候了。 …… 第二日清晨,孤寂的身影游荡在繁华的帝都中,身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丑陋的面容让不少人闪躲。 “夜舞小姐” “夜舞小姐” 身前两个黑衣人挡住了来人的去路,正是那日在塔里山脉中昏倒的长生,长林。 他们看见玄夜舞这般模样,同时一怔,这夜舞小姐?太让人惊悚了!要是被尊者知道…… 长生和长林几乎同时打了个冷颤,绝对不能让尊者知道。 “夜舞小姐,我们为你准备了上好的客栈,您要不要去梳洗一下。” 长生冷清的声音带着颤抖,语气恭敬的说道,他们已经在帝都寻人多日,终于找到她了。 “不用了,我们去玄门世家。”玄夜舞早就料到两人会找她,也没什么吃惊,摊了摊手略微疲惫的说道。 “是”听闻玄夜舞此言,二人默契的消失,身为暗卫,就是在暗中保护主人的安全。 玄夜舞嘴角微抽,为啥她身边的都是奇葩。 …… 玄门世家大宅前,威武的壮汉目光犀利的守着大门。 玄夜舞站在门前,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玄门世家那古色古香的牌匾,果真不是一般的繁华,比塔里城中的玄家要大上不知几倍。 “什么人,玄门世家是你这等贱民能进的么?”壮汉的眼中满是鄙夷的望着玄夜舞,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贱民?难道这帝都底下全是贱民?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玄夜舞最看不惯就是仗势欺人的了,特么的,她还离着玄门世家有一段距离了,他们凭什么嚣张? “就你这身打扮,铁定是个贱民,滚,别再玄门世家的门口玷污了我门门风。”壮汉瞪着玄夜舞狠戾的说道。 “我呸。把玄若凡那龟儿子老娘叫出来,就这么请老娘么?还特么什么也没说呢就撵人。”玄夜舞暴躁的大吼大叫,引来街头无数人的围观,玄夜舞凤眸紧眯,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你以为你是谁啊,三少爷的名讳是你这等贱人能叫的么?”守门的壮汉见情况不妙挥着刀便冲了上去,怎么可以让帝都的人看玄门的笑话。 玄夜舞一个闪身便闪向了壮汉的身后,紧接着便狠戾的一脚直接踹到壮汉的菊花某处。 壮汉一个没反应,直接趴在地上,‘匡’的一声大刀落地。 “好……” “打他……” “……” 人群中传来一阵叫好声,看来玄门世家自以为清廉,在帝都人心中的印象还真不怎么样。 玄夜舞挑眉,还真没想到,自己这临来一脚还爽了大众的心。 “贱民,你竟然敢动手,看我不剁了你。”另一名壮汉看见自家兄弟被踹倒在地,横冲直撞的上来,挥舞着大刀直接朝着玄夜舞砍去。 守门的壮汉向来都是有眼力之人,对于达官贵臣,权势强者,他们都记在心里,玄夜舞这身邋遢的打扮,在加上那张奇无比的脸,还鬼鬼祟祟的站在玄门世家门口一看就让人讨厌。 狗仗人势惯了,难免会嚣张。 不过也要看在谁面前嚣张!她玄夜舞,他们还惹不起! ------题外话------ 小样语录:谢谢亲们的支持,么么哒! 58,目无尊长 玄夜舞正想着怎么让这个壮汉惨一点,还未出手,长生和长林便突然冒出来,将壮汉截住,两人手中蓝光闪的粗暴,直接轰击在壮汉的身上,砸出一个个血窟窿,实在是太血腥了! 玄夜舞眉头深敛,所有的动作都僵在了当场,嘴角去轻微抽搐,这俩暗卫也太暴躁了吧。 “蓝玄,竟然是蓝玄高手,玄门这回惹了大人物了!” “哈,有好戏看了。” “……” 人群中又传出一阵兴奋的议论,让玄夜舞眉头一挑,这帝都人?怎么都这么贱呢?不就是揍两个守门的么?有兴奋那个必要么? “住手,什么人在我玄门世家门口喧嚣。”很快的玄家大门口出现了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带着一大帮壮汉站在那里,那气场,那阵式,绝对是以多欺少的架势。 “来人,给我上,将这两人扔出去喂狗。”一见来人,人群竟然渐渐的后退,慢慢的消散开,那是一个灰溜溜,比兔子还快! 壮汉们一听老头的指挥,群涌而上,将长生长林包围,手中大刀挥舞的更加的壮烈了。 长生长林脸上几乎同时闪过一抹不屑,手头蓝色的光芒加深,隐约间透着斑驳的黑气。 “土毅”长生的口中冰冷的倾吐而出两个字,只见空中弥漫着无数粉尘,慢慢的凝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锤子。 长生手中蓝光不断的闪耀,挥动着锤子敲打折着壮汉们的头,一锤子倒下一个,毫不含糊,犹如打地鼠一般。 长林也不含糊,腾飞半空,不知口中默念着什么,一阵黑气萦绕让壮汉们根本看不清东西,只能狂乱的挥舞着大刀。 “奶奶的,谁砍的老子。” “啊…,能不能看准在砍……” “……”汉子群中一片混乱,为首的山羊胡子老头,面色一阵狃狞。 玄夜舞怡然自得的走到山羊胡子老头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看这阵势,谁会赢。” 玄夜舞眯眼一笑,细长的蓝眸中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小丫头,你好大的胆子,玄门还由不得你议论,上,都给我拿下他们。”山上胡子老头满色阴狠的瞪了玄夜舞一眼,手头橙色的光芒闪耀,阴险的朝着玄夜舞击来,泛黄的老眼中全是阴狠。 玄夜舞勾起一抹笑,既然她敢挑逊就早防着他呢,他自以为快,那么她就更快。 只见橙光乍泄后,玄夜舞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山羊胡子老头的一侧,山羊胡子老头狐疑的左右寻找。 “啊……”一声惨叫,掺杂着剧烈的火花,只见某个老头浑身不断冒着黑烟,一阵抽搐。 玄夜舞优雅的收回点在山羊胡子老头身上的手指,摊了摊自己沾染了少许灰尘的衣衫,很不屑的看着地面上抽搐不止的老头。 “这位老人家,你怎么起不来了?哎呦?怎么浑身都黑了?”玄夜舞玉手优雅的蒙住了脸,眼中却带着笑,死老头,敢对本老娘出手!擦,老娘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此时的长生和长林已经撂倒了一众壮汉,地面上焦糊的味道一阵一阵的传来。 玄夜舞凤眸紧眯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兄弟,原来还真是高手。 玄冥大陆橙玄以上便可以修为玄技,玄技分别有,风,火,雷,电,水,土,暗,光,八种属性,两人虽未同胞兄弟,却没有相同的属性实力。 长生,为土系玄技比较强悍,长林则是比较阴狠的暗系。 长生和长林解决完一群喽喽便自觉的消失了,只剩下玄夜舞孤寂的身影在玄门世家前黯然伤神。 手中昏暗的白光一闪,一枚玄门世家特有宅院的令牌便落在手上,正是那日玄若凡交给她的,刚好看看替她准备的房子够不够奢华。 被轰的漆黑的老头抬眸间便看着她手中的令牌,眼中霎时死灰一片,他这不是得罪人了么。 老头挣扎着起身,舔了舔干涩的黑唇颤抖说道:“原来是…夜舞…小姐,刚刚老身得罪了,我是这玄门世家的管家,我叫刘同,在这里恭候小姐多时了。”老头被轰的很有型的头发犹如扫把般荡漾着,声音中带着颤抖。 玄夜舞狐疑的看了刘同一眼,管家!原来是管看门狗的! 玄夜舞瞥了一眼他便直接走进玄家大门,给了刘同一个华丽的背影,管你什么家,在本小姐面前嚣张,你就是找抽! 抽完,还想调好本小姐,没门! 刘同脊背渗出细密的冷汗,恨得直抽自己的嘴巴,怎么就这么眼拙呢,玄门夜舞多么明显的印记,他竟然这个时候只想着镇门风…… 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 玄门世家的前厅中,玄门现任族长玄腾正坐在主位上优雅的喝着手中的茶,俨然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 门外这么大的动静他竟然可以这么淡定的喝茶,看得出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主厅中,除了玄腾以外,还有其他三位长老,四人根本不知在商议着什么,看起来很是愉快的样子。 “咳咳……”门外玄夜舞示意性的轻咳了两声,然后便大方的进入了主厅,直接坐在一处没人坐的位置上。 “玄门世家招待人的方式还真特别,本小姐玩的很惬意。”玄夜舞凤眸弯起一抹兴致的笑,抬头看了一眼脸色异常的四人。 玄奔在塔里城时见过玄夜舞定然不陌生,不过她浑身这股子的嚣张劲,很难让人接受。 张了张嘴最后放弃了要介绍着小丫头的念头,敢贸然闯进玄门世家,而且目无尊长的玄门小辈,她还是第一个! “难道说你就是塔里城那个玄门夜舞?”玄腾身为族长当然将一切对于玄门有关的事情查的彻底,毕竟他还与莫离情缘匪浅…… “没错。”玄夜舞挑眉,难道说她这么出名了么? 肯定是因为某妖孽的关系!这自以为是的玄门世家才会注意到她吧,啧啧,妖孽还真是害人匪浅啊! “小侄前来怎么不提前给二舅舅打声招呼,你看,我什么都没准备。” 59.一切为了利益 主位上的玄腾一身华丽的青衣,面容竟与玄昊有几分相像,脸上多了一份阴狠,少了一点慈爱,此时的他一脸佯装像让玄夜舞轻微挑眉,二舅舅!难道说玄门世家的族长还是她的亲舅舅! 为何没听闻玄昊舅舅说过。 “本小姐只有玄昊一个舅舅,不知道玄门族长是哪里蹦出来的呢?” 玄夜舞眉头紧皱,看起来很纠结,又带着一副沉思的样子,抬眸不断的瞄着主位上的玄腾。 听起来很天真的童言,却让主位上的玄昊面色一阵尴尬,心头暗骂玄昊那个老不死的就会给自己拆台,当初是他自己要求去小城当族长的,竟然都没告诉过这个孽种她还有个舅舅! 玄昊和玄腾本是同胞兄弟,十三年前玄门世家第140章奏的敲击着桌子,完全不饶人,既然当初玄若凡说玄门世家邀请她来居住,她可不是来受欺负的! 玄腾面色有些不正常,其余三位长老亦是面色尴尬。 “玄门小儿,你当初对本长老不屑就算了,在玄门族长面前依旧这么目中无人,有一点小辈的样子么?” 玄奔早就不爽玄夜舞很久了,从在塔里城第一眼见她,就不喜欢她这个小辈,既然同为玄门之人,定当为玄门着想,她却处处找茬,扫他玄门的颜面。 “呃…,你们算长辈么?你们给过我玄门夜舞什么好处么?若没有莫离导师,你们会想到请我来么?”玄夜舞猛然起身,走到玄奔面前,目光犀利,语气更加的犀利,让玄奔频频后退。 “说白了,我跟你们只不过是利益关系,说罢,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还有,我要见我娘亲。” 玄夜舞停下脚步,蓝色的眸光一阵深邃,说的几个人都无言应对。 她说的没错,若不是莫离收她为徒,玄门世家怎么可能会请她这样的废人。 “小侄既然都这么直接了,我也没必要掩饰什么了。”玄腾一直以来都是利落之人,一切家族利益在前,其余事情在后。 “舅舅的条件很简单,说服莫离日后归于玄冥太子所用,保证他日后加官封爵,富贵永享。” 他们一直以来的目的都很简单,莫离跟二皇子走的太近,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现在国王的身子越来越不好,恐怕也撑不了多少时日了,二皇子的势力却在逐渐的强大,让他们有些惊慌失措,只能在莫离身上下手,凭他的实力技压千军万马,诏令四方归拢绝对很简单。 玄夜舞眸色轻微转动,原来他们打得是莫离的主意,讨好她也不过是为了莫离。 貌似她那个导师,根本不是那么好驾驭的吧! 他身上的霸气,比玄冥太子要强悍太多,这也是他们不敢贸然出手的原因吧! “我要见见我娘,在谈你们的条件。”玄夜舞深敛这眼眸,酝酿着一阵不为人知的光芒,答应过玄昊舅舅,一定要将娘亲救出来,绝对不可食言。 玄腾早就料到玄昊会将一切都和这小丫头说的,也没过多的扭捏便点了点头。 “三长老,四长老,守住门口,刘同管家你下午打理一下,这样成何体统,玄奔,跟我一同前去。”玄腾厉声吩咐众人,随后转身和气的随着玄夜舞说道:“小侄,跟着叔叔过来吧,玄奔你在后面跟着。” 如此神秘,如此小心翼翼,竟然让玄夜舞有些兴奋。 三长老玄宵和四长老玄遥对着玄腾轻微拱手便走到门外把关,刘同知趣的奔出厅堂,他明白玄腾对他已经很仁慈了。 玄昊带着玄夜舞慢慢的走到厅堂的后方,假山嶙峋,绿水流畅,奢华的青石地面,绿树红瓦,流水潺潺,壮观中带着典雅,奢华中凸显不凡,这便是玄门世家,果然是富丽堂皇。 60,魔蛟 玄夜舞四处环顾着,被这靓丽的景色震慑着,看来玄门世家在玄冥国很是得宠,这样的奢华建筑,这般的大手笔,也就只有皇宫大殿才能比拟吧。 玄夜舞低眸冷笑,没有什么好处玄门世家会替玄冥国这么卖命么? 一排排假山的后方,一片空旷,诡异的气息让玄夜舞轻微皱眉。 前方,玄腾转头眼中闪过一道幽光,对着玄夜舞身后的玄奔用了个眼色,玄奔也好像领会了什么便悄然的靠近玄夜舞。 空旷渐渐变窄,气息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玄夜舞皱着眉头玉手悄然附上腰间的匕首,总感觉这两个人有些不善。 越来越窄的通道最后只能容一人通过,空气重沉浸这腐蚀的味道,玄夜舞皱眉环顾着满是青苔的小路,玄芸儿过的就是这种生活么? “夜舞小侄,你向后去,玄奔你上前来。”为首的玄腾冷着脸吩咐,小心翼翼的走到一处玄夜舞根本看不清的地方,因为太过狭窄,玄腾几乎将前方全部遮挡住。 玄奔得到命令双脚踏上布满青苔的墙壁,从玄夜舞的头上腾飞一跃,便落到了玄腾的身前。 “玄奔,准备好了么?” “我明白,大哥。” 两人压低声音嘀咕着。 他们身后的玄夜舞,眸色一暗,玉手握紧腰间的匕首。 玄腾,蓝玄九介强者,光系玄技,原本天赋平平却在这金碧辉煌中突飞猛进,这其中一定掺杂着不少的丹药。 玄奔,玄门世家二长老,一切事情以玄门尊荣为重,修为天赋异常好,年仅五十便已经达到了蓝玄四介,在玄冥大陆基本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玄夜舞,悄然后退着,历眸紧紧凝视着眼前鬼祟的两人。 “开…” 两人埋头片刻,手中的蓝光几乎同时崩裂,地动山摇,原本他们所处的狭窄通道的一面墙,竟然在慢慢的上升着。 玄夜舞暗自吁了一口气,凤眸深敛,原来是她想多了。 长墙慢慢开启,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深蓝色的沼泽,只有一条悠荡小桥容许通过。 沼泽中,冷色的液体不断的翻滚,隐约可见一个庞然大物在蠕动。 “夜舞小侄,我们过去吧。” 玄腾转身对着玄夜舞道,便率先踏上小桥,小心翼翼的慢行着。 玄奔紧随其后,两人如此谨慎的动作让玄夜舞眉头深隆,看了一眼沼泽的底部,竟袭来一阵寒意。 抬脚踏上小桥,冰冷彻骨,她终于明白两人为何如此动作。 眉头一挑,咬紧贝齿,跟上两人。 翻滚的冷水中不断的冒着白色的气泡,仿佛有东西呼之欲出。 玄夜舞握住匕首的手从来没有松懈,凤眸中更是小心一片。 “嗷……” 一声震天的吼声,震得整个地面都轻微晃动,那完全没有任何扶手的小桥更是左右来回打颤。 此时的三人刚刚走到小桥的中间,前方的两人早已经蹲跪在地上死死的抓住小桥的钢炼。 玄夜舞步伐很稳,不急不躁,当初黑道训练的时候仅一条钢丝她都可以站上三天,更别说这一条还不算窄的小桥。 凤眸瞥向寒池,只见一个庞大的头颅楼了出来,类似于古代的恐龙头,却长着梅花鹿的触角,脖子上还环绕着一圈一圈的锁链。 一双灯泡大小的冷眸,寒意一片。 “卑鄙的人类,放老子出去。” 血盆大口一张一合,那巨大的头竟然说出的人话。 圣兽! 脑海搜索一阵,玄夜舞很快得出结论。 不过魔兽使上完全没有记载这类魔兽? “与我无关,我娘亲也被关在这里,我是来看她的。” 双手环胸,玄夜舞毫无畏惧的迎视着他的眼。 前方的玄腾,玄奔早已经吓得屁股尿流,冷汗直冒,细长的桥依旧不断的晃荡,他们也不敢贸然起身。 开什么玩笑,下面的沼泽可是天生缔结的寒泽,他们若是掉下去,一定会尸骨无存。 “你娘亲?那个女人?被人带走了!”下方的庞然大物一阵思索后语出惊人,冷眸中却带着惊恐,仿佛当初发生了很可怖的事情。 玄夜舞凤眸一暗,被救走了?什么人救的? “你认识救她的人么?” 低眸望向那庞然大物,玄夜舞玉手握紧。 “我若告诉你,你放我出去。” 庞然大物冷眸一转,深沉道。 “我评什么信你。” 玄夜舞转身,慢慢向深处移动,完全没有在做停留的意思,见识的雪狼的阴狠狡诈,还是眼见为实。 “嗷……”一声剧吼,桥面晃荡的更加猛烈了。 玄腾咬碎一口的老牙,暗自向回爬,他真不应该贸然前来。 寒潭中的魔蛟被玄门世家不知囚禁了多少年,一身的冷意杀意,也就只有前任族长,也就是他的父亲玄霸天可以镇得住。 父亲已经失踪十三年,魔蛟日益修为见长,他不能就这么命丧它手。 “族长,你快走。” 玄奔双脚勾住铁索,手中蓝黑色光芒乍泄,巨大的土丘带着震慑的威力击入寒潭,将寒潭掩埋。 趁着这个时机,玄腾一跃而起,踏着玄奔的头越过玄夜舞朝着安全的地段奔去。 玄夜舞冷笑,真是个没种的族长。 “嗷…” “嗷……” 魔蛟吼声更加的猛烈了,震得人骨膜生疼。 只见嗖的一下,魔蛟那巨大的身从寒潭中串出,满室鳞片的尾巴不断的摇摆。 “闭嘴。”玄夜舞站在那荡漾的小桥上温怒的掏了掏耳朵。 玄奔的脚力难以维持震荡,刚刚那一击用尽他的全力。 魔蛟巨大的头与桥面平衡,等着一双冷眸对着那早已经瘫软的玄奔吹了口气,只见他身形晃动,飞了出去。 魔蛟尾巴抬起,一把扫过那要落入寒潭的人,扫向他的嘴边,张口将他吞进。 猩红弥漫,留下一阵嘎嘣的声音。 早已经到达安全地段的玄腾,眼眸紧缩,想都没想,口中默念着不知名的语言,只见那布满青苔的墙合起。 玉手握紧,目光冷如冰,玄夜舞暗自咬牙,二舅舅!对她可真是好啊。 “哈哈…,你被遗弃了,哈哈。”吃完人的魔蛟一阵兴奋,在寒潭中不断的扑腾翻滚,很是雀跃。 61,以牙还牙 玄夜舞转身,眉头一挑道“我本来也不是玄门之人。” 她与玄门世家没有任何关系,谈何遗弃。 “呃……”魔蛟的笑声嘎然而止,眸色转冷。 “你也是被他们囚禁来的?” 狐疑的看了一眼玄夜舞,魔蛟冷声问道。 眉头再次一挑,玄夜舞嘴角一扯,丑颜轻微扭曲。 “算是吧!” 说罢,玄夜舞便抬步慢慢的向小桥的尽头走去,刚刚它说玄夜舞的娘亲被救走,她有必要探测是否属实。 “不用去了,丑女。那个女人真被就走了,是个很强大的男人。” 魔蛟将细长的尾巴隐于寒潭中,巨大的头颅跟着玄夜舞移动。 很强的男人? 玄夜舞轻微皱眉!莫离?不太可能,那妖孽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快活呢。 “是凤川,你的父亲。” 脑中,凤焰冷声微颤,蓝光一闪,蓝色凤凰荡然飞屋,原本头上引以为傲的红冠,不知被何物轰的漆黑,金眸隐忍。 “疯子……” 憋了变天,冷清的吐出这么两个字。 玄夜舞嘴角一抽,有脚趾想都知道是谁惹得这位风大叔。 “轰……” 一声轰炸,雷霆黑乎乎的身影便出现在玄夜舞的肩上,挥舞着粉红的小爪子横七竖八的指着半空的凤焰。 “你不还我美男,爷烤了你吃。” “你还我美男,” “你他么还我美男。” 雷霆张牙舞爪的指控着凤焰,紫色的眸中怒火中烧,浑身冒着噼里啪啦的火星。 玄夜舞暗自扶额,头疼不已。 都这么久了?这小呆萌还是对龙枫叶念念不忘么? 魔蛟灯泡般的黑眸一凛,看着眼前突然凭空出现的两个魔兽,哦不,是神兽,强烈的神兽气息,让它有些喘息困难。 “嗷…呜……” 凤焰冷眸一撇,魔蛟的吼叫声霎时间降低了层次,哆哆嗦嗦的要闪进寒潭。 “擦,连你也鄙视我。”金眸一撇,凤焰暴躁了,将所有的怨气全部撒在某只可怜的魔蛟身上。 “让你学狗叫……” 手中无形风动,轰向寒潭,只见巨大的寒潭中卷起一阵漩涡,魔蛟的全部身影一览无遗。 关我什么事? 魔蛟抑郁了!它不过是没控制住,又没出言得罪谁,这不是明显的欺负人么。 “停,你们烦不烦。” 玄夜舞仰起头道,摊了摊手很无奈的阻止了凤焰接下来的动作。 “雷霆,你的美男跑不了,只是他很不喜欢你这种暴躁的类型,不如你就跟了大叔吧。” 玄夜舞调侃着继续说道,暗自轻叹,她这算捡到活宝了么。 “不要” “不要。” 两人几乎同时拧头,很是不屑。 “呵呵!”玄夜舞轻笑,这两只禽|兽够让人无语的。 寒潭底部的魔蛟,感激的瞪着灯泡眼,可怜兮兮的望着三个人,那装萌的表情,实在是有些骇人。 “魔蛟是吧,出来。” 玄夜舞抽搐这嘴角瞥向寒潭,又是一阵无语。 ‘嗖’的一声,魔蛟很听话,总觉着这个女孩更可怕。 “你想出去么?” 玄夜舞蹲下身子,与魔蛟对视,眸色平静,完全没有任何的涟漪。 魔蛟雀跃了,她这么说?是不是代表可以把它放出去? 巨大的蛟头不断的摇晃,煽动着那荡漾的小桥。 玄夜舞随手便是一个暴戾。 “你特么给老娘说人话。” 语气浮躁,眸光凛冽,明明会说人话,非给她整那骇人的萌动作,不知道很吓人么。 “想。”蛟龙的血盆大口一张一合,森白的尖牙冒着寒光,空气大的让窄桥又是一阵荡漾。 “特么的,口气真大。”玄夜舞立定站好,保持着稳定。 “想出去,我有要求,出去必须听从我的,你也看见了,我们家有大叔镇着,不想被碾碎,就答应。” 绝对的威胁,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魔蛟巨大的蛟头却猛然的点着,给神兽当小弟,他值了。 玄夜舞转眸,看向凤焰。 “死凤大叔,事就交给你办了,不然你就继续和雷霆在里面玩,我自己想办法。” 凤眸眯紧,语气平和,差点没把凤焰气抽。 直接明着威胁算了,还跟他玩这种隐晦,擦,他一分钟都不想和那小家伙一起。 “我来解决。” 凤焰展翅高飞,一阵剧烈的蓝色火焰冲上锁链,噼里啪啦一阵炸响。 这锁魔链根本只对魔物有镇压功力,对于他来说,太小儿科了。 …… 玄家的主厅,玄腾慌张的跑进,抓起桌上的凉茶就猛灌,眼中一片悲痛。 听闻屋中有声音,三长老和四长老急促的冲了进来,看见玄腾一人归来时竟有些诧异。 “二长老呢?”性子直的三长老,疑惑问道。 “是啊,族长,玄奔呢?”四长老忍不住开口问道。 “被魔物吃了。”玄腾瘫坐在主位上,双眼呆滞,想到玄奔惨死的场景,他依旧没办法自拔出来。 “什么?” “怎么会?” 两位长老一阵惊颤,头皮都忍不住发麻了。 “那玄门夜舞现在还在密室中?”玄宵反应过来,直白的说道。 还好二长老有人陪葬,若不然真是死亏了。 四长老眼中也是恶毒一片,憎恨着玄夜舞,若不是她非要去看她娘亲,玄奔怎么会死。 “嗷……” “嗷……” 剧吼震天,整个玄门世家一片震荡,玄腾老眼沧桑,面色苍白一片。 怎么可能? “玄宵,快去皇宫请帮手。” “玄遥,你去百川请百灵子。” 玄腾慌忙的吩咐着,没有迟疑,腾飞而出玄门主厅。 玄宵玄遥面色一凛,分头急速前进。 玄家后院,一条白色的蛟龙腾空而起,长着血盆大口兴奋的吼叫着。 自由,兴奋的自由,终于不用再那一片小坑中居住。 此时的玄家确实一片惊惧,家丁丫鬟们四处慌乱的跑着,魔蛟的吼声甚至惊动了整个玄云帝都。 很多自认为的高手,应声而来。 魔蛟的头上,玄夜舞漆黑丑陋的身影迎风而立,面色清冷的俯视着地面上那些蚂蚁般的玄家人。 她玄夜舞做事,从来是人敬她一尺,她还人一仗,既然玄门世家都这般仁义,她玄夜舞不回个礼,岂不是要被看不起。 62.再生事端 魔蛟出谭,威震大陆,九介圣兽,谁人镇压。 一些胆小的玄家人早已经缩进石头缝中不敢露脸,玄腾慌乱的从主厅跑出,看着那骇人的魔蛟,一阵焦急。 “噗……” 急火攻心,外加过度悲伤,玄腾竟然喷出一口老血来。 “我的二舅舅,小侄女来投靠你,你竟然拿我喂蛟龙,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让我伤心么?”魔蛟之上,玄夜舞冷声荡漾飘渺,蓝眸不屑的瞥向地面上众人,目光逐渐锁视玄腾。 “夜舞小侄,你别冲动,舅舅不是故意的。”玄腾慌乱的擦了擦流出嘴角的血,仰头大吼,带着丝丝的颤抖。 “冲动?这可由不得我了,小虫子在你们玄门怨气重的很,能不能制服凭你们本事了。” 凤眸眯紧,玄夜舞不屑一笑,现在跟她谈感情,是不是太晚了。 “小虫子,接下来交给你了。”脚尖轻点,玄夜舞腾飞半空,朝着不远处的樱花树上腾飞而去。 此时樱花正艳,片片花瓣凋零,散落,别样的美腻。 “吼……”魔蛟巨大的头颅不断的摇晃,细长的尾巴不断的扫荡着玄家。 任由他奢华的假山将小湖填平,任由着树木零落,任由着巨石滚滚伤人无数。 若不是玄夜舞交代,不准大肆,它恨不得将这些人都压死。 樱花树下,玄夜舞应身而立,轻勾着嘴角看着魔蛟破坏,她肩上的雷霆等着一双萌翻了的眼睛,跟随着飘落的花瓣不断晃动。 “玄门夜舞!”优雅带着肯定的声音从下方传来,玄夜舞敛起眼眸,便看见樱花树下站着一衣衫华丽的紫袍男子,冷清的俊容上带着轻笑,正盯着她看。 玄夜舞利落的跳下樱花树,与紫衣男子并肩,眉头一挑,有些疑惑,这么大的动荡他竟然还能这么平静。 “我不认识你。” 很确定,她没见过这人,至于他为何认识她,也不足为奇。 她玄夜舞是莫离的徒弟早已经传遍玄云帝都。 “呵。莫离那妖孽,收徒的标准诡异了。”男子毫无戒备的打量着玄夜舞,同时玄夜舞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明显不凡的美男。 的确是美男,虽不及莫离妖孽,平添着一抹阳刚,浑身带着华贵的冷意,剑眉英挺,浑身充满了王者的霸气。 “冥天涯。”一阵狐疑,玄夜舞得出结论。 此人应是玄冥国二皇子冥天涯,俱传闻,玄冥二皇子风度翩翩,战功无数,更是文韬武略,风采照人。 俊美的长相让不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垂帘。 “原来你认识我。”冥天涯剑眉轻佻,有些吃惊。 “不认识。”玄夜舞轻微撇嘴,很不给面子,他们不过今日才见面,谈何认识。 冥天涯嘴角可见的一抽,莫离选的人,真是有意思。 “嗷……呜……” 扫荡的魔蛟一声类似疼痛的剧吼,打断了两人,玄夜舞仰头看上半空,竟然有五个人在围攻着小虫子。 玄腾和玄家二位长老各攻一方,还有一个胡子花白目光锐硕的老者,外加一个蟒袍加身的刚硬男人。 玄腾与二位长老分别是蓝玄,不可能会伤小虫子分毫,可其余两个帮手就不一样了,都是紫玄强者,五对一的阵势,魔蛟渐渐的弱势下来,巨大的灯泡眼不断的看向玄夜舞,似乎在请示一般。 玄夜舞挑眉,朝着魔蛟招手,脚尖轻点地面腾飞而起,二正在此时,魔蛟冲破众人的攻击,直接冲向玄夜舞。 一个翻身,玄夜舞踏上魔蛟头上,娇小的身影迎风而立,凤眸眯紧凝视着前方的无人。 混乱的玄门不时传来惨叫声,奢华已经残破,未来一定会花很多时间重振门威。 “玄门夜舞,你竟敢率魔蛟毁了玄门,简直岂有此理。”玄腾似乎找到了支撑点,腾飞在半空的身影气得颤抖,指着魔蛟上的玄夜舞一阵教训。 “玄门夜舞,你就是个扫把星,刚玄门一日,便将玄门毁成这般余地,我等一定要让你血偿。”玄宵壮硕的身影气得打颤,指着玄夜舞劈头盖脸的痛骂着。 “岂有此理?扫把星?我这样还不是你们逼得!玄门世家,我看根本就是狗屁世家,玄腾族长,我的好舅舅,你自己做过什么还用的着我提醒么?我这么做有错么?我只不过是还您一个礼罢了。” 踏着魔蛟,玄夜舞俯视众人,眉头轻佻,魔蛟的身上竟有很多处伤痕,看来不可在和这些老杂碎们玩了。 “小虫子,你可以变小么?”对于战友玄夜舞从来都不弃,魔蛟伤的有些严重,怕是在这么下去会伤了性命。 毕竟这里还有两个紫玄高手。 魔蛟长着巨大的头不断喘息,听闻玄夜舞的话,点了点头,灯泡般的眼睛中满是疲惫。 白光荡漾,玄夜舞的身子慢慢的落入地面,魔蛟的身影也清晰可见的缩小着,渐渐的变成一条手指粗的银色小虫,环上玄夜舞的手臂。 玄夜舞嘴角微抽,看着手腕处还在蠕动的小东西,一阵头皮发麻,这些软骨的东西,最让人受不了了! 玄腾目光一阵闪烁,想起了玄奔,眸色阴狠的看了玄夜舞一眼。 这恶女,绝对不能留。 “百灵子校长,罗特国师,您二位不要听这恶女的狂言,她根本就是想毁了玄门世家,这样的恶女留在世上何用。”玄腾越说越是狠毒,恨不得玄夜舞现在就死在他面前。 百灵子锐硕的眼转向地面的玄夜舞,淡然的落地。 “难道你们想趁着莫离不在,对她怎样?”百灵子目光转向半空,清雅的说道,白发白胡子宛若仙人一般,他的一句话竟然触动了玄夜舞的内心。 玄腾沧桑的眼中惊骇一片,太过冲动,忘记了玄门夜舞还有这样一个身份。 其余二位长老更是咬牙切齿,双手握拳,恨不得将玄夜舞碎尸万段。 可心底谁又会不害怕,莫离,玄冥大陆第一强者,若是被他知道,玄门世家可不一定是毁了那么简单了。 “妖女,你还我容貌。”正当众人匪思的时候,传来一声暴虐的吼声,一个身穿黑衣,头蒙面纱的女子手持着锐利的宝剑便向玄夜舞冲来。 63,很伟大呵呵 樱花树下,男子手中撵着一朵樱花,冷眸犀利的注释这一切,却完全没有要参与其中的意思。 半空中的华衣男子,锐利的俯视着身下,嘴角划过一抹不屑。 那声干涩的女声却让他有些熟悉。 没错,来人正是卡尔,整张脸都被烧毁的卡尔整理每日面纱遮脸,如此丑陋的脸她自己看着都想吐,悲愤交加的她现在只想着报仇。 蓝光炸响,电光石火,剑气涛涛,恢弘壮阔,直击玄夜舞的胸口。 眸色一凛,玄夜舞纵身一跳,足尖轻点这地面腾飞到半空,闪过那犀利的剑火。 “卡尔大婶,您老这是发的哪门子怒啊,当初不过是切磋一下,我不过是没收住,下手重了,见谅,见谅。” 半空之上,玄夜舞看着卡尔,云淡风轻道,她一句话更是刺激了卡尔,完全不顾一切,挥剑就冲上。 “卡尔?你是卡尔?怎么可能?”半空中的国师罗特急速奔向这里,挡住了暴虐的卡尔,锐利的眼眸中满室诧异,惊讶,甚至心疼。 “父亲……”卡尔鼻子一酸,跪倒在地,摊到在来人的脚边,痛哭不以。 “你这是她弄的?”罗特完全难以置信,卡尔可是蓝玄?竟然被一个废物…… 这种事情! 不过刚刚玄门夜舞的架势,可不是废物该有的!难道说她一直都在扮演着弱者的角色? 被指着的玄夜舞轻微挑眉,父亲!这位看起来不算老的大叔?还是卡尔大婶的父亲!擦!真是出门忘了看黄历。 这下脱身不易了! “玄门小女,欺人太甚。”罗特老脸愤怒的有些扭曲,手中强大的紫光闪耀,横击直上,朝着玄夜舞轰炸而去,快的犹如一道闪电般。 电光火石间玄夜舞根本来不及防备,一道白影便挡在了她的身前,接下了那临来的攻击。 “罗特国师。还望慎重,玄门夜舞乃我百川学子,导师不在也不是任你等欺凌的少辈。” 百灵子锐眸闪烁着浊光,无条件的维护者玄夜舞。 比勒尔。罗特,玄冥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说是在玄冥只手遮天的人物。 玄夜舞从未想过那个只长了胸和脑瘫的卡尔会有会有这么大的靠山,一时间还真让人难以接受。 抬眸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白胡子老头,勾起一笑。 “罗特国师,我与卡尔导师当日不过是切磋一下,堂堂蓝玄强者我这个无名小辈怎可能伤她这么重。” 她玄夜舞不是一直以废物之名远扬么! 她现在很喜欢当这个废物! 卡尔猛然从罗特怀中抬头,眼中暴虐着阴狠。 伤不了!她若不是依仗着那妖火,怎么可能会伤她! 现在她若承认了这句话,以后再玄云帝都,还怎么有脸见人。 若是不承认,这口气!她真的咽不下! “罗特国师大人,卡尔导师的伤是这个妖女用妖火所致,她根本不是什么废物,她是妖女,不折不扣的妖女。” 后方一个遮掩的面纱,身姿妖娆的女孩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那眼中的阴霾,让人看得很轻。 “妖火!什么意思?说清”罗特的老脸上带着狃狞,卡尔可算是他最疼的孩子之一,怎么可以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被毁容,当他玄冥国师很好欺负么? 暴虐的声音带着森森冷意,罗特阴狠的看了来人一眼,莫名的让她打了个冷颤。 “国师请看。”扬起那空荡荡的袖子,漆黑的疤痕狃狞的落在肩膀,与卡尔的脸相辅相成。 “这是当初她伤我的,同为玄门子弟,我是塔里城玄门的天才,玄曦月,而她不过是个废物,三个月前突然性情大变,竟能操控紫黑色的妖火……” 玄曦月说道这里没有说下去,认谁都可以听明白她的话,三个月前,她还不是莫离的徒儿! 可那妖火却是着实存在的! “玄大小姐,本人真有点听不下去你的话了,夜舞小姐日日夜夜受你欺凌,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初若不是你挑逊,会变成这样?论阴险,论恶毒,谁人能敌得过你玄曦月。” 原本空荡荡的半空突然凭空出现了两个人影,冷眸狠戾的凝视着眼前的玄曦月,那表情绝对是似笑非笑。 玄夜舞杨眉,这二位爷竟然出来替她说好话,难道脑抽了? “本王来说句公道话。”樱花树下,男子潇洒而来,带着飘落的花瓣,嘴角勾起那醉人的笑,天人之姿,让玄曦月看的眼直。 玄曦月,心胸震荡,比看见莫离时要强烈百倍,狂跳的几乎无法控制。 “玄王殿下。”罗特国师很不友善的施了一礼。 冥天涯剑眉轻佻,嘴角含笑却冷清无比。 “在本王看来这魔蛟动乱是被玄门夜舞收复,你们却在这为难人家,连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说罢,目光飘过玄腾,还有玄家二位长老,继续道, “同为玄门,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说,反而污蔑,玄门?还真见不得那么清白。” 一席话说的玄腾脸面全无,老脸尴尬的涨红着,反驳也不是,在辱骂也不是。 罗特的老脸也不怎么好看,为难人?这是在说他以身份压人么? 玄夜舞杨眉,对上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角一抽!他还真敢说! 突然间,她都感觉自己很伟大。 “玄门夜舞,在莫离未归来之前,就住在本网王府如何?”眉目轻转,冥天涯对上玄夜舞。 他的话却让玄门一击罗特国师脸色都狠狠一滞。 这件事情若让莫离知道,想要收复他会更困难。 玄腾见色,老脸涨红也顾不得情面了,走上前去。 “我玄门如今已经成这番模样,可为玄门夜舞建造的雅阁却完好无损,足够她居住的了。”玄腾说的咬牙切齿,很不愿意,好像施了玄夜舞多么大的恩一样。 玄夜舞皱眉,玉手轻抬。 “得,你们玄门我高攀不起,你王府我更是居住不弃,老娘又不是穷困潦倒任由你们施舍。” 凤眸轻转,转向仙骨风凡的老者,继续道“请问,我导师莫离的住所在何处。” 玄夜舞此话一出更是惊华四座。 ------题外话------ 清明节,很有桑, 64,皇家铸造组织的邀请 玄云帝都谁人不知,莫离的住处根本就是玄云帝都禁处,不得任何人进入。 冥火煜跟了莫离五年,竟从未踏破他住处的那层屏障。 玄若凡跟莫离也不短,曾经多次想要闯进他的居室,不过都是徒劳。 莫离的住处成了玄云帝都最神秘的存在,明明是光堂靓丽的住宅却仅有他一人可以进入。 玄夜舞狐疑的望向众人,有些不解。 “夜舞小姐,跟我们来就好。” 长生见状走到玄夜舞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长林目光清冷的瞥了玄曦月一眼,跟在玄夜舞的身后。 冥天涯那宝石般的黑眸,轻微闪烁。 这个玄门夜舞!果真得莫离亲赖。 玄夜舞狐疑的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人,在众人那惊异的目光中慢慢的走了。 脱身了?就这么简单让自己走了? 晨风荡漾,卷起片片樱花,红的妖艳。 百川学院,宏伟壮观,类似于白宫一样的建筑,低调中带着奢华。 走在百川的青石小路上,此时正值开学当即,引来无数学子的观望。 “看,那个就是玄门夜舞、” “真的很丑,那脸上,啧啧……” “这莫离导师是什么眼光” “……” 三五成群的少年不断的议论着,玄夜舞当然就成了话题中的主角。 眉头一挑,玄夜舞接受着所有人探视的目光,玉手抚摸着怀中的雷霆。 议论归议论,去没人敢上前去挑逊,塔里城见面礼一事早已经传进了帝都,玄夜舞的天才之名也随之远洋而来。 “玄门夜舞,你可算来了。”穆尔眼前玄夜舞便迎了上来, 凤眸轻抬看向面前的老者。 “穆尔老先生,找我有事?” 玄夜舞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老者,眼中毫无波澜。 见到这种场面在场的学子却不淡定了。 皇家铸造组织,纵横玄冥的皇家组织,此时里面有头有脸的长老正一脸兴奋的跟着一个丑女打招呼,对他们来说是多么大的冲击。 玄夜舞完全无视了穆尔的兴奋,凤眸清澈如水,这老头消息倒是挺灵通。 “你不是答应过老身参加铸造师学会的考核,刚好三个月后便有考核,我是来邀请你参加的。”说着穆尔从袖口抽出一张暗金色的请帖,此帖一出更是让众人目瞪口呆。 金级的请帖,看来皇家组织很重视这个丑女。 此时,不甘的眼神起伏不定,真是暗自伤人自尊。 要知道能进入百川的都是选拔出来顶级的少年,这种不平衡的待遇真是有够让人受不了的。 “穆尔大师,夜舞学妹初来乍到,我作为学姐礼应迎接一下她。” 就在这时一位美艳清纯的女子款款而来,嘴角带着温和的笑,上前就要牵起玄夜舞的手。 玄夜舞抬头,便看见一双不屑的眼,很自觉的躲开,接住穆尔手中的请帖。 “我一定会去,穆尔大师放心。” 说罢,玄夜舞连看都没看眼前女子一眼,便向前走去。 “长生,莫离导师居住在百川学院中。”前面带路的长生秀气的眉头轻微蹙起,点了点头。 玄夜舞暗自叹息,这个妖孽,真是个张扬的家伙! “夜舞学妹,学姐是来迎接你的,你怎么这么冷清呢?”身后的女孩笑脸夸下,一脸委屈的诉讼道。 “我有说过要谁来迎接么?” 眉头一扬,玄夜舞转身凝视着那娇媚的女孩。 “穆尔大师,不知这位是?”能跟在穆尔身后的人一定有着显赫的身世,毕竟皇家铸造师身份摆在那里。 “这位是桃花公主,玄冥国最小的公主,跟你一样毫无玄之力,确实铸造上的天才,她十七岁铸造成型当时名扬大陆,老身想你们一起会很谈得来。” 穆尔老脸上有些轻微的尴尬,没想到这位主这么不给情面,给小公主摆脸色。 “是位公主?”凤眸轻佻,嘴角勾笑。 “刚刚失礼了,我刚毁了玄门还真是有些劳累,想着回去休息一下,劳烦公主这么百忙的迎接,我先行告退了。”说罢,玄夜舞还有模有样的打了个哈欠。 宫斗剧她又不是没看过,客套话谁还不会说,一句话拐上十八个弯可是她的强项。 身前身后的长生长林听闻此言忍不住嘴角一抽,毁了玄门!在她说来怎么跟喝凉水一般,那么轻松! 她的一句话别说是在场的学子,就穆尔的眉头都忍不住跳了三跳。 刚刚的确传言说,玄门世家收了中创,不是魔蛟所致么?这小丫头!口气还真不小! “学妹小小年纪,大话说的真不是一般的逼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冥桃花也就不在伪装,满脸不屑的瞥视这玄夜舞。 “小虫子,有人不信你老大我,怎么办。”玄夜舞看似很委屈的对着地面嘀咕这,她这个样子看上去好像是错误被揭穿认错一般。 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更加的不屑,和鄙夷。 “嗷。”一声震荡的剧吼,整个百川都颤了三颤。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刚毁了玄门,现在不会想把我的百川都拆了吧。”百灵子闻声而来,满目的惊悚,那一身老道的模样,再加上刚刚的话语,还真是有点…… 玄夜舞忍不住嘴角抽搐,这老头,来的倒是挺快的。 “我什么都没说,小虫子不想被质疑。” 玄夜舞面色平常,无风无浪。 “散了,都给我散了,谁在敢说玄门夜舞一句不是,逐出百川,永不收录。” 百灵子暴虐了,一张老脸气得涨红。 所有学子惊呆的看着这威严的校长,一时间纷纷散去,进入百川的不容易只有他们自己心底知晓,怎么可以因为一句谗言就被逐出呢。 那样多亏。 “师尊,淡定,我想夜舞学妹只想吓唬一下这些人罢了。” 随后而来的冥天涯一袭紫衣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那俊朗的笑容一出现便是焦点,纷纷散开的学子都忍不住回头观望一眼,特别是女性! “是百川第145章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浑浑噩噩的一日,某只羊,又感冒了!母亲离开已经五个月了!年仅24的羊也加入了扫墓的行列,有一种难言的苦涩感! 【咳咳,说多了!】 65,妖孽残影 秀眉狐疑的一皱,这感觉? “二皇兄,你来了。”挑花公主妩媚一笑,对着冥天涯施了一礼。 冥天涯皱着眉轻微点头,浑身似乎充满了霞光一般,耀的人眼疼。 玄夜舞转眸,对上百灵子那已经淡定的眼。 “我不会拆了百川。” 一句话铿锵有力仿佛是一句承诺。 刚刚他的袒护她看在眼中,她从来都是知恩图报的人。 百灵子轻微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狃狞的面容退却带着轻笑。 他最喜欢敞亮的人,这玄门夜舞,不错! 莫离的眼光,不错! “哈哈,百灵子校长,你也有今天。”穆尔满脸笑得犹如菊花一般,却明亮无比。 “你个死老头,滚回去,别再来我百川挖墙脚。”百灵子恼羞成怒,抬手便朝着穆尔挥去一拳。 穆尔轻松的闪过,那眉头的得意更加的风扬。 冥天涯纵了纵肩淡定的观看,仿佛习以为常。 冥桃花双手掐紧,很是担忧的看着。 玄夜舞打了个哈欠,对着面前的长生道“我真的累了。” 她说的是确实,两天两夜未眠未休,再加上整天啃野果子,她还在长身体怎么受得了。 长生领会了她的意思,便不多做言语,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人便淡定的离开了。 清风荡漾,一地莫名的香。 莫夜阁,莫离独有的宫殿,此时的玄夜舞站在宫殿前看着那苍劲有力的三个字,轻微一怔。 这里就是妖孽的家!玄夜舞心头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感触。 玄夜舞的身后不远处,刚刚那几个人鬼祟的跟上,好奇心作祟,他们很想知道这玄门夜舞究竟会怎样进入莫离的住所。 “夜舞小姐,你进去便可,我们还没有那个权力进入尊者的房,我们隐退保护,小姐放心,尊者的居室一般人进入不来。” 长林清冷的话荡漾在玄夜舞的耳边,犹如尽风的怒吼,他们都没有权力进入,她真的可以么? 脚步沉重,玄夜舞踏入那紧闭的大门,转身间长生长林已经消失在她的身后。 抬眸看向院内,入眼便是一望无际的白,此时梨花开的正旺,丝丝落地,被泥土沾染。 梨花树下,那人一身妖艳的红,眉目勾笑的望着她。 万白丛中一点红,如此的妖,如此的媚,让人移不开视线。 “欢迎我的小玄儿回家。” 声音淡淡却那么的醉人,莫离张开怀抱,静静的等待,仿佛早就预知她会来。 呆愣片刻,玄夜舞凤眸中夹杂着温怒,气势汹汹的便向莫离身边走去。 “不知莫离导师去哪里鬼混了?”话一出口,酸的玄夜舞自己牙都疼了。 她现在就像一个在抓丈夫出轨的妻子。 “呵呵……”一声轻笑,莫离拥她入怀。 “小玄儿担心本尊了?” 坐在梨花树下那特有的石坐上,莫离贪婪的吸着她的发香。 “谁特么担心你了,我……” 一种难以控制的情绪冲击着玄夜舞的内心,第一时间他只想到了反驳。 “我想你了” 莫离环着玄夜舞的手,更加的紧了,艳红的眸紧紧的注视上她的。 声音淡淡,这次莫离用的称呼是我,他从来都是善于隐藏情绪的人,这一次,他隐藏不住…… 玄夜舞一愣,他那如火般热烈的目光,让她有些心颤,却不知该怎么出言。 “唔……” 正当她紧咬着贝齿,在想怎么回应时,樱唇便被狂烈的堵住,慢慢的浅酌,仿佛在品尝一般,默默辗转着思念。 玄夜舞肩上的雷霆,捂着小眼睛轻瞄着,不时还留着小口水,这男人,太妖孽了,小爷喜欢,可他现在在作甚么? 玄夜舞手腕上的小虫子,完全不敢抬眼,这男人给他的气势太强烈,他还是不要动的好。 “唔…你,放开我。” 玄夜舞用尽全力将身前的妖孽推开,羞红了整张脸。 那狃狞的痕迹上也沾染着淡淡的粉痕。 “小玄儿,跟我回家可好?” 犹如红宝石般的双眸中满室期待,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我……”玄夜舞结巴了,这种事情来的太突然,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最重要的是,她才十三岁,跟他回家是不是太早了点? “小玄儿舍不得什么?” 闪过一丝失望的红眸中带着伤感,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不是!妖孽,我们发展太快了,我这么弱,跟你回家会被嫌弃的。” 撇了撇嘴,玄夜舞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矫情。 “十五岁及笄之年本尊来接你,可好?”声音依旧轻轻,仿佛来自天外般,那火红的影子也渐渐变得透明。 玄夜舞一惊,这莫离? 这是怎么了? “空间残影?”玄夜舞肩上的雷霆,瞬间摆正小身子,对着半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妖孽去哪里了?” 玄夜舞左右转身的寻找,却完全寻不到那抹身影,院内只有大片的梨花飘落,满目的哀愁。 “确切的来说,刚刚那个根本不是那个人的真身,只不过是来自别其他大陆的一抹残影。” 脑海中,凤焰冷清的替玄夜舞解疑。 他早就猜测莫离不是这个大陆可以存在的人,现在或许已经证实了。 “其他大陆?” 凤眸深敛,玄夜舞脑海中一阵疑惑,这个世界根本不只有玄冥大陆一个么? “这玄冥大陆根本就是大陆中最低级的存在,紫玄便是强者,在辰天大陆,紫玄巅峰根本就是个废材。” 凤焰的话很伤人,特别是对于玄夜舞和小虫子来说。 要是被玄冥大陆的人知道,他们根本时机蝼蚁,最低级的蝼蚁,会是何样的感想? “夜舞,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院落中一阵蓝光闪耀,凤焰俊美的身影便出现在梨花之下。 眉头深皱,似乎在斟酌着要怎么说此事。 “你的父亲,凤夜,乃我冰风族少主,当年彩凤一族为争夺镇族之宝冰焰凤镯,对我冰凤一族展开了大规模的攻击,那一年几乎死伤无数,少主带着满身的伤来到这玄冥大陆,遇见你的母亲……” 凤焰没有在说下去,相信之后的事情,她都知道! 66.冰之火焰 玄夜舞敛眉,冰焰凤镯?镇族之宝?难怪凤焰大叔不愿交由她使用。 原来还真是个宝贝! 辰天大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比玄冥大陆还要强悍百倍的大陆,她又资格生存么? 凤焰仿佛看穿了,玄夜舞的心思。 咬着牙仿佛要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小丫头,凤镯中乃我冰凤族的武学至宝,少主当年何等的天才才仅练成冰之火焰四层,若你想学,我可以交由你。” 凤焰叹息,怎么说这小丫头也是少主的女儿,传给她也不为过吧。 这么久,她的努力他都看在眼中,她的为人他亦是看的清楚。 “小丫头,练成冰之火焰便会开启我冰凤族神器,冰焰刃,从此你便是冰凤族的主宰,必须以族人的安慰为重,你愿意接下此任么?” 凤焰眸光轻转,继而道“前提是你练成冰之火焰。” “呵呵!”玄夜舞轻笑一声,看着眼前这么严肃的凤焰她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死凤大叔,留起你的那什么心法,我玄夜舞连玄之力都搞不定,还修炼什么心法,你觉得这可能么?” 眯起的凤眸中尽是鄙夷,她自己都鄙视自己了。 “小丫头,玄之力不过是这些人认为最为高深的修为罢了,世间之大,高过玄之力的不知多少,我冰凤族修为无色无级,却强大无边,冰之火焰只不过是最高深的而已。” 凤焰轻笑,上前抚摸着玄夜舞的头。 原来她一直都在自卑着,不过没让所有人看穿过。 璀璨的蓝光一闪,玄夜舞的眼灼亮无比。 “好,我学。” 简单有力的三个字,承载着多少的希望。 残阳渐退,只留下一片片残影。 梨花荡漾,潋滟出惊世的花波。 谁人会在着万花从中破茧成蝶。 …… 转眼三月,梨花落,漂白的花瓣荡漾在着奢华的居室中。 宽敞明亮中,带着男性独有的桀骜,却平添着那抹妩媚的风姿。 花白色的大床上,黑衣女子盘腿打坐,嘴角勾着一抹媚人的笑,左脸上那块骇人的伤疤竟然若隐若现。 白皙如玉的肌肤,粉黛烟眉,倾城之色尽显其中。 一旁静静关注着她的凤焰,片刻呆滞。 这?怎么回事? 她的修为要觉醒了? “哇塞,小爷的女人好美,好美。”大床上,雷霆蹦跶着就要去扑倒玄夜舞,被凤焰死死的按住。 “你特么究竟是男兽,还是女兽,怎么还可以男女通吃?” 声音近乎咬牙切齿,凤焰没有忘记被它轰炸的事情。 “你管爷,切,在不放开,爷放电了。” 雷霆一个转身,给凤焰一个华丽丽的屁股。 凤焰嘴角微抽,瞬间放开逮着雷霆的手。 “她正在突破阶段,你最好不要打扰她。” “呃!” 雷霆一愣,原来是这样? “呼……”床榻上,玄夜舞轻呼了一口浊气,原本弥落的痕迹再次附上她的左脸。 凤焰转眸看向床榻上的女孩,嘴角在此不自然的抽搐着。 三个月啊!不是三年…… 这小丫头,简直是奇葩,绝对的奇葩。 冰之火焰一共十层,她用了三个月是时间竟然直接达到了四层。 少主当年可是用了四年时间。 这,要是让少主知道,绝对会抽风。 雷霆见玄夜舞转醒,那痕迹依然还在,嗖的一下扑上她的怀,小爪子不断的抛着她的脸。 凤眸潋滟,蓝光璀璨,嘴角勾笑的玄夜舞一手提起在她脸上作祟的小家伙,转眸问凤焰。 “它这是做什么?” 凤焰挑眉,冷声道。“抽风” “啊,小怪物,你又来这招。” 凤焰话音刚落,护身便荡漾起一阵电波,衣衫破烂,长发宛若方便面。 气得脸黑脖子粗。 雷霆藏在玄夜舞身后,对着凤焰挥了挥小拳头,吐着小粉舌。 “小爷就是电你,怎样。流氓。” 突然间,雷霆捂住了眼睛,一个转身,给了凤焰一个华丽的背影。 凤焰气得,脑袋都冒金星了,他又怎么流氓了? “小怪……” “死凤大叔,你走光了?” 凤焰话音还未落,玄夜舞便淡定的指了指他那跟乞丐服一样的下身,某个东西若隐若现。 凤焰狐疑的低头,臊的整张脸都火红无比,蓝光一闪,消失了…… 玄夜舞嘴角微抽,这两个冤家。 “夜舞小姐,穆尔来见。” 门外,长生的传音进入玄夜舞的耳中,凤眸一敛,貌似,三个月铸造师考核的日子到了。 这三个月,她几乎足不出户,乐得清闲自在,一心只为修为。 或许外面的人早已经焦急了,迫不及待的打算找她寻仇。 “告诉他,我马上就来。” 既然当日已经应下了此时,她便不可以反悔,至于那些人。 玄夜舞凤眸一眯,刚好试试冰之火焰的力量。 梨花以落,只剩下片片的绿叶。 呼吸着这顺畅的气息,不由得想起那妩媚的妖孽。 “看来小玄儿也想本尊了。” 绿叶之下,那人又在那里等待,那火红的眸,宛若火焰般将她包围。 “妖孽,你不要总是这么吓唬人行么?” 玄夜舞杨眉,对上那炙热的眸,那深深的夹杂疲惫的眼,让她有些莫名的心疼。 脚步慢慢,莫离向他走进。 “本尊这次可以陪你一段时间。” 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眉头一皱。 “他都教你了,很好…”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玄夜舞的眼敛的更深了。 难道他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变化? “小玄儿这是要去参加铸造师考核,本尊不回来坐镇,要是被欺负,本尊会心疼的。” 勾笑的嘴角哪有师尊的样子,玄夜舞久久的愣神。 “妖孽?你怎么和百事通一样?什么都知道?” 终于玄夜舞还是询问出声,扬眉,注视着眼前的人。 “非也,本尊只对小玄儿的事情了解透彻。” 似笑非笑的嘴角勾起一阵快意,让玄夜舞抽搐的嘴角更深了,所以说这妖孽一直在暗中观察她? 擦!怎么这么毛骨悚然。 “夜舞小姐,穆尔说,铸造师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若在不去……” 传音还未传完,那紧闭的大门便缓缓开启…… 67,铸造师考核,初 迎面而来的两人让,长生。长林,一级穆尔都愣在其中。 那个消失了快四个月的莫离?竟然出现了? “尊者。” 长生长林齐声拱手,便消失。 “不知莫离导师会来,老夫惭愧,玄门夜舞,马车在外面等着呢,我们快些。” 穆尔面色有些尴尬,却依旧在忍受着,毕竟这玄门夜舞过人的铸造天分不假。 “本尊的人考核,难道不可以去撑撑场面?” 莫离余光扫视了一眼面前的穆尔,淡雅的说道,那态度,那神态,彻彻底底的一个狂。 “老夫只是没想到莫离导师您会出现,当然欢迎您来撑场面了。” 穆尔擦了擦浮出脑门的汗,俯身说道,早就知晓莫离的气势,没想到真正接触,气势竟然矮了这么多。 “行了,你们也别在这讨论场面的问题,我们这就走吧。” 说罢,玄夜舞手中的小虫子滕然而起,剧烈的圣兽气息普照,谁敢不低头。 “穆尔老先生,是跟着我走还是自行前去。” 玄夜舞腾飞而上,站在蛟龙的头上俯视着底下呆滞的莫离。 莫离眉头一挑,翻飞而上,那火红的眸深沉的诱人。 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小玄儿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了。 魔蛟转头,那灯泡般的大眼狠狠得瞪了低下的穆尔,那是赤果果的威胁。 卑微的人,不配在他的背上。 “不了,我外面还有马车。” 说罢,穆尔转身就闪人,玄门夜舞这阵势,完全不像是去考核,根本就是去砸场子。 “嗷……” 魔蛟越空腾飞,带着霸气的威慑,震惊这整个玄云帝都。 玄冥皇宫。 铸造师考核的主办场所。 铸造师考核一向很是慎重,从来都由皇家主办,甚至由帝王亲自加冕。 帝王病重,这次的铸造师考核,全权由太子掌管,而二皇子则是负责这次铸造师考核的所有安全工作。 明面上两人和乐融融,暗中却明显的在较劲。 魔蛟腾云让皇宫大乱一片,特别是玄门之人心头总有那种恐惧的阴影。 “太子殿下,那妖女是不是要将皇宫也拆了?” 老脸漆黑的玄腾,拱手上前,面色扭曲的说道。 “二舅舅,怎么可以这么想呢?本小姐不过是来考个试,不要害怕。” 玄腾语落,玄夜舞清甜的声音便响起。 环顾四周,嘴角勾笑。 这是一块露天的空地,一方整齐的摆放着小桌,领三方被一道矮墙围拢,只供人能看清里面发生什么。 半空中还设置了能三六度立体观望的雅座,供上方的人能够全方位的观看铸造场面。 众人惊异的望向声音的方向,只见巨大的魔蛟之上,红衣飘渺,倾世仙凡,那人不是莫离又会是谁。 然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看上去很是邋遢丑陋的黑衣女孩,一美一丑,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莫离回来了? 他竟然回来了? 冥火煜和玄若凡双手紧握?究竟是现在才回来,还是一直未走? 看来这场考核,他们的小师妹一定会一鸣惊人。 暗自隐藏三个月不出现,这简直?根本没当他们存在。 玄夜舞从魔蛟之上跳下,看着一群早已经被妖孽惊傻的众人,嘴角微抽。 看来她真的太渺小了。 莫离优雅的走下来,没错就这么凭空的走了下来,举手投足中魅力四射。 看痴了了不知多少皇家贵妇,宫廷贵女,甚至是名门千金。 魔蛟鄙夷的瞥了一眼在它看来跟蚂蚁一样的众人,身形渐渐缩小成一个小镯子形状,环上了玄夜舞的手臂。 “怎么?本尊不可以来看热闹?” 寂静无声中,莫离冷清的说道。 无波无澜,一派潇洒。 高处的楼阁上,一位白胡子老者蹦蹦颠颠的下来,走到莫离面前轻微拱手。 “当然欢迎,谁人敢有疑问本师一定将它逐出。” 来人狠戾的环视了在场人一眼,完全不顾任何情面。 莫离,那个从不沾染任何活动的巅峰导师,同样在铸造上还不知等级的高手,他怎能不兴奋。 来人正是皇家铸造团队最顶级的铸造团长。罗拉尔。 “莫离尊者,我们雅座请?” 罗拉尔屁颠的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莫离到上方入座。 莫离淡淡的看了玄夜舞一眼,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无声的说了句加油。 莫离扬眉领会了他的意思,淡淡一笑。 雅座上,冥天涯淡淡的望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勾唇一笑,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奸情。 冥火煜面色沉了,这两人?绝对有事? “好了,小师妹既然来了,我们就开始吧,不知道穆尔老先生到了么?他可是全力的引荐你的。” “我在这里。” 穆尔脸红脖子粗的出现在大家的视野,暗自轻吁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冥火煜眸色凛冽,他也好想看看,他的小师妹变成了怎样的高手。 玄若凡双手紧握在一起,玄门夜舞,趁我不在的时候竟敢毁了玄门,你竟然这么的阴狠,我玄若凡和你没完。 罗特则阴狠的看了她一眼,所有的事情卡尔和曦月已经和他说清楚了,总而言之都是这玄门夜舞阴险,竟然借着莫离之名,耀武扬威。 很好,他倒要看看脱离的莫离的保护,她算个什么。 “各位请到里面准备一下,考核马上开始,你们最好不要让你们的导师失望。” 冥火煜收敛心绪,优雅的说道,那双黑眸则深深的看着玄夜舞。 玄夜舞挑眉,跟着其余考核的三人,向那为他们准本的小桌旁走去。 环视眼前,来的倒真是齐全。 玄门的,国师府的,她甚至看见了卡尔和玄曦月那狃狞的眼。 “今日铸造考核题目,尽你们所能,铸造出最拿手的武器,工具,我们皇家铸造团队的铸造师们会给你们的出品打分,低级一介铸造师便会得到铸造师特有规章一枚。” 冥火煜淡淡的宣告着此时铸造的精髓,此次考核都由太子亲自主持,可想而知,铸造师在玄冥国的地位是何等的贵重。 玄夜舞眉头挑起,转头看向一旁,还是哥熟人,这不就是那个皇家公主么?她竟然刚刚考核? ------题外话------ 擦,羊羔忘记自动了,光想着听课了!抱歉抱歉!晚了一小时,表要踹我! 书名:《至尊妖娆》 简介: 本文男女双强,宠文爽文,爱情一对一,男主身心干净。 血妖娆,二十一世纪黑手党教父,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经过多年努力,拥有无上权势和无尽财富,正处在人生巅峰的时候患上绝症,安详闭目,含笑而死。 火妖娆,未来新纪元的奇特废材,身为先天异能者,却因精神力不足无法使用异能力,父亲不爱,母亲早死,多年来遭受欺辱虐待,年幼之时,含恨而亡。 当36岁的女强人变成12岁的小萝莉,未来世界注定天翻地覆、风起云涌! 当帝王之名取代废材之名,势必华丽逆袭、浴火新生,成就一段巅峰传奇! ****** 初次见面: 女主满眼冰寒,威胁道:“不许动,否则扒了你的衣服!” 68,铸造师考核,中 冥桃花接受着玄夜舞的目光,扬起胸膛,那是一脸的傲气,今日她和他们可不一样,她要考核的是低级二介铸造师。 若成功,她就是玄冥大陆最年轻的铸造之星。 玄夜舞挑眉,将她的不屑看在眼中,轻微的抿了一下唇。 貌似这场铸造师考核,还挺有意思。 “开始。” 清风沉浮,雅声醉人,冥火煜一声令下,在铸造师台上的四人开始热火朝天动手操作。 除了皇家公主外,其余两人是一高一瘦,一矮一壮,瘦的那个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只见他手中浮白的光芒一闪,石桌上便出现了一系列的铸造工具,磨具。 那双一寸光芒的老鼠眼不断的扫视着玄夜舞。 没错,扫视,毫不避讳的扫视着。 另一个细高的汉子,跟他如同一折的动作,那迎风荡漾的身板,仿佛风一吹就倒。 此时他的眼,也完全不离玄夜舞的动作。 也就只有那位樱花公主,全身关注的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完全没有空闲关注她。 玄夜舞嘴角一抽,这两人?在防备她? 玉手一挥,漆黑色的火焰荡漾而起。 铸造师考核就是随心所欲,只要你能铸造出拿得出手的武器,或者工具,器材,你就是这次考核的王者。 说这次是考核,不如说根本就是暗中的比拼。 高台之上,莫离与冥天涯并肩齐坐。 奢华的紫衣,与高雅的红衣相称格外的亮眼。 “你的这个小徒,很有意思。” 声音淡淡,冥天涯出声调侃。 “我的女人。” 平静如水,根本不像在反驳,这样的回应却让冥天涯,眉头一敛。 女人? “哈!你什么时候竟然对这种?完全没有姿态的女人有兴趣了?据本王所知,玄门夜舞才十三?她懂什么事女人么?” 冥天涯眉头一松,大笑出声,惊得在坐的铸造师学会的人,全部都是,满身冷汗。 莫离导师就这么毫无避讳的说,小徒是他女人?那是不是他们就不用活了? 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声誉,名誉,不全都毁了么? 最后方,罗特听言默然一笑,师徒恋? 那个丑女什么地方配得上莫离? 这要是传出去?她定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站在罗特身后的卡尔,深深的望着眼前的红衣男子,似乎要将他刺穿一般。 莫离啊,莫离,你可否还能认出我现在的样子。 卡尔苦涩的笑,她现在已经没有勇气在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快看?是异火?玄门夜舞用的真的是异火?” 高台上罗拉尔兴奋的都站了起来,那褶皱的老脸不断的抽动着。 他这一声惊呼,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跟随到台上,只见漆黑的火苗笼罩着那瘦小的身躯,紧闭的凤眸中一片冷意,却也让人无法亵渎。 卡尔握紧了手,妖火,就是这妖火毁了她的容颜,竟然连皇家极品丹药都无法医治,她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父亲,这就是她的妖火,毁我容颜,伤我身躯,让我变成这般,女儿已经无言面对世人。” 卡尔杏眼一眯,摊到在罗特怀中,满眼的苦涩仿佛想到了被这火焰灼烧的对待。 “卡尔啊,你放心,这口气就算你大度能咽下去,父亲我也咽不下去。” 不就是个玄门翅膀还没硬的小家雀么?任由你张牙舞爪一段,本国师有的是时间让你死。 “快看,这个玄门夜舞……” 罗拉尔兴奋不减,大声的吼着身后一众张老观看。 下方,玄夜舞早已经熟练的将所有的材料融合,正用精神力幻想着形态。 突然间,紧闭的凤眸一动,后方似乎有危险的气息。 一枚刚刚铸出的低级大刀,直射间向玄夜舞砍来,猛烈的橙色玄之力,凶猛激烈。 噼里啪啦,夹杂着耀眼的火花,那件残次的武器被劈的断开了好几截,那个想要暗杀玄夜舞的胖子,脑袋上青烟渺渺,血雾弥漫,昏了过去。 玄夜舞的肩上,雷霆一双小眼鄙夷的瞪了一眼那个倒下的人,小拳头不断的挥舞着。 敢动爷的女人,简直找死。 胖男人旁边的高大个,看见如此场面,手一抖,原本要攻击出手的暗器,迸裂而出,七根细长的针朝着玄夜舞的七窍扎去。 擦,还来,真当小爷是摆设? 雷霆挥动着肉色的小爪子,啪啪啪,七根针借力返回,直奔高个子,接着便是一阵惨叫。 瘦高个子,七窍流血,倒下了。 血雨腥风,空气中弥漫着浅的血腥之气。 玄腾老脸一阵扭曲,转头看向玄若凡。 “这小杂种身边究竟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玄若凡紧紧的注目的场中,没有回应。 只不过三月未见?她的气质全都变了? 看来这三个月莫离没少私自传教她。 场中,只剩下冥挑花和玄夜舞二人,在争相奋斗着。 冥挑花熟练的使用这手中的器具,每一个动作都尽显这绝代的风范,引得无数富家少年痴迷。 而玄夜舞的面前,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团火光不断的崩裂着。 高台上,莫离红眸一敛,刚刚的所有一切尽在他的眼中。 看来有人看他的小玄儿很是不爽。 “罗拉尔会长,不知下方倒下的两位铸造师是何人推荐的?” 淡淡的声音,沐浴春风,却激荡着一阵阵冰冷的寒流,撞击着罗拉尔的心田。 刚刚的一切众人的看在眼中,莫离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其中意义。 “回莫离尊者,是罗特国师,和玄门世家举荐的。” 孰轻孰重罗拉尔心头知晓,玄门夜舞一定是得了莫离的真传,而国师府和玄门世家他们皇家铸造师团队还能匹敌一二。 “哦……” 莫离眸色深敛,淡淡一声犹如猛烈的坚冰,扎在了后方罗特的心头。 卡尔也是一惊,她怎么会想到父亲会在这种时候派人去暗杀那个小贱|货? 下方,玄腾脊背一阵冰冷,冷汗竟然不有自主的冒了出来。 惊悚的环顾四周,上方那冰冷的目光让他浑身一颤? ------题外话------ 推荐友友六月香薰【魔妃妖娆,恶魔太倾城】 晚了几分钟,抱歉。 69,铸造师考核,尾 铸造小台上,形态各自的女孩正在忙碌着,她们都是玄冥大陆上铸造界的天才。 一个是最小铸造成型的玄门夜舞。 一个是十七岁铸造成型,当年便达到低级铸造师一介,二今天是挑花公主的十八岁生日,不知道她会不会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原本飞腾的场地,一瞬间变得寂静无声,时刻间荡漾着悠然冷意。 “穆尔师傅,我做好了。” 一声清甜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冥挑花笑颜如花,美丽的样子让多少贵族少年的瞩目。 穆尔闻言皱眉起身,虽然心头兴奋不减,却死死的板着脸。 “拿过来给老夫看看。” 优雅的从座位上起身,走到矮墙的旁边。 冥挑花,余光瞟向依旧被黑色的火光笼罩的玄夜舞,拿着自己铸造出的短刀慢慢的向外走进。 眸光一敛,趁着所有人都注目自己手中的武器,一颗漆黑的弹珠,从她的玉指弹出。 “穆尔师傅,看看是什么品色。” 自以为神不知过不觉的冥挑花,巧笑兮兮的与穆尔交谈着。 深蓝色的凤眸悠然睁开,带着暴虐的冷意,‘啪’寂静中一声碎裂,那小小的弹珠便碎裂成渣。 玄夜舞嘴角勾笑,眉目微扬。 这种小儿科的行为,亏这帮人想的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暗杀,真当她很好欺负了? “中品凡器,樱花,恭喜你荣升为低级二介铸造师。” 穆尔老眼中一片华光,耀的众人眼花缭乱。 一声惊呼,仿佛惊华了四座, 罗拉尔也顾不得了,再次从高台上跳下,抓起穆尔手中的短刀观察。 表情慢慢由沉思转为惊喜。 真是是中品凡器,他铸造团队又多出了一位能人。 不过他现在比较想看看,另外一个女孩的作品。 “玄门夜舞?你的呢?” 罗拉尔转身,目光中闪烁着霞光,看的玄夜舞毛骨悚然,这感觉就像她是块骨头,尔眼前的老头则是…… 玉手一伸,一枚火红的朱钗显现在眼前,成色很是一般,却红的让人不得不兴奋。 这只钗一看便是男人束发之物,罗拉尔眸光闪烁,突然想起莫离在上方那那句话‘他的女人’现在又惊现这样一枚朱钗,他们?这根本就不打算遮遮掩掩。 冥桃花轻微瞥了一眼罗拉尔手中的钗子,顶多也就算是个下品货色。 不过,冥挑花的眸色加深,这个玄门夜舞真不能小看。 “很喜欢。” 清冽的声音在后方响起,顷刻间,罗拉尔手中的朱钗便落入了莫离之手。 红眸含笑,看起来很是惬意。 玄夜舞神色轻微闪躲,她承认自己一时脑抽,化形的时候竟然猛然间想起了某人飘逸的墨发。 “这品次?竟然是极品?”罗拉尔完全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了,不是说刚刚才会化形么? 这才短短四个月的时间,连续生了三介,直接跳过了低级铸造师一二介,达到三介,这究竟是怎样的天才? 听闻罗拉尔一言,不仅穆尔?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震惊了! 极品凡器?那是低级三介铸造师才可以铸造出来的器具,这个玄门夜舞?她是变态么? 莫离红眸中一片深邃,淡笑不言语。 他的小玄儿?从来都是天才,只不过这些人没有发现而已。 “好,很好,很不错,玄门夜舞?你三个月的团贡呢?”不远处碧绿的苍翠下,一袭白衣的龙枫叶荡荡而来。 那锐利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那一鸣惊人的玄夜舞。 那态度?绝对没有半点恭维。 玄夜舞嘴角一抽,眉头一挑,然后默然了。 她竟然忘记了自己已经加入了枫叶佣兵团。 “什么意思?” 莫离疑惑的瞥向那苍翠下,火红的眸光灼烧着,看来他不在的这日子!小玄儿可他的两个朋友相处的不是很愉快。 “字面上的意思。” 龙枫叶双手环胸,黑眸中却闪烁着精光。 若不是听闻他会出现在此,他才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来坑人。 “小玄儿?” 莫离看向玄夜舞,疑惑问道,手中的珠钗颓然握紧。 “哇……帝都三大美男?” “帝都三大美男竟然聚在一起了,不行我要晕了。” “快给小姐我手帕。” “……” 名门望族贵女,贵妇中传来一阵骚动。 帝都三大美男?谁? “这就是师妹有所不知了,身在帝都谁人不知帝都三大美男,冷清如火的莫离,儒雅潇洒的冥天涯,纯白莲花般的龙枫叶,可是帝都姑娘心目中理想的对象。” 冥挑花一脸鄙夷的看着眼前的玄夜舞,双手环胸,目光楚楚的看着不远处的纯净身影。 玄夜舞再次挑眉,看来她今天还真是涨见识了。 不过这桃花公主?至于这么嚣张么? 有些事情她还没找她算账呢。 “枫叶。” 一眼便可以看出冥桃花心事,玄夜舞敛起眼眸,非常深情的叫着眼前的男子。 龙枫叶眼角猛抽,这次不会玩大了吧? 这小妮子?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玄夜舞亲昵的呼唤让所有的目光都瞩目在龙枫叶的身上,整个露天场地中都弥漫着奸|情的味道。 莫离眉头一皱,抬眼注释上眼前的女孩,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还真是意在其中。 恍然间,他竟然平静下来了。 冥桃花脸色却很不自然的漆黑,这玄门夜舞?竟然可以这么?这么亲切的叫她看上的男人?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铸造师考核在阵阵奸情中慢慢弥落,诡异的气氛让铸造团队的人不敢出声。 “小丫头,现在打亲情牌没用,本主一项公私分明,团贡?交。” 龙枫叶俊脸一黑,他们很熟么?竟然这么不避讳。 奇怪了?莫离那家伙?怎么无动于衷? “不要这么凶,银家好怕怕。” 九件武器对于玄夜舞来说根本就是挥指间,不过现在她倒很像玩一玩。 “你……” 龙枫叶俊脸一阵扭曲,这算什么? “枫叶哥哥,你好久没了看夜舞了,夜舞好想你。” 一声落定,满地的尘埃,莫离目光一凛,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那眼中,全是暴虐的怒气。 70,有没有想本尊呢? 好久不见?很是想念? 小玄儿似乎还没和他说过想念的话。 感受着那爆冷的气息,龙枫叶流下一身的虚汗,这次玩大了? “咳咳,莫离导师,您们的私事是不是要等这次考核结束之后在算。 你们这样我很难做。” 冥火煜尴尬的出声,黑眸中却兴致一片。 只要考核结束,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不在他的管理范围。 抬眸望向高台,那神态优雅的紫衣男人。 二弟,哥哥祝你好运。 “好。”莫离回答的很干脆,让冥火煜还真有点吃惊。 “不过……” 转音来的太突然,冥火煜满头黑线,他就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火煜,刚刚那三个人企图伤害你小师妹,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混沌的红眸中带着深远的暴虐,空气中流转这暴风雨欲来的危险。 玄夜舞挑眉,这件事就算他不说,她自己也会解决。 那些老家伙那么简单让他们脱身,不是她玄夜舞的性格。 突然间被点名的冥桃花心头一惊,紧咬着樱唇,默不作声。 “莫离导师的意思?” 冥火煜头大了,突然间脑海中冒出一道光芒继续道。 “铸造师考核的安全问题全部交由天涯来管理,出了这种事情,你还真需要找他。” 将事情揽出去,他既不得罪玄门,也不会得罪国师,怎么说这两人都跟他站在一个阵线,决不可多得罪。 冥火煜话音刚落,明天下不知何时已经走了下来,那蕴含着风暴的眸子,瞥了一眼冥火煜,那深意,却对不一般。 “额,还是本王的责任么?还真是抱歉,让玄小姐受惊了,本王这就严加查办。” “皇兄?不知这二位是何人举荐?”冥天涯明知故问。 “是…”冥火煜,抑郁了,这特么纯粹是砸自己脚。 他是处理这次考核,当然一切要问他。 玄夜舞嘴角微抽,这二皇子还真是腹黑啊,这三个美男,果真是极品。 不过,她现在很不爽这个龙枫叶。 “枫叶哥哥,我这就给你拿帮贡,你等着。” 手中刻着的镯子凤焰早就教给她使用,平常铸造时候流下的东西都堆放在其中,九件武器,她还是拿的起的。 就看某人收不收的起。 玄夜舞这突然发嗲的声音让所有人鸡皮疙瘩一片,若一个其丑无比的女人对着你喊哥哥,还那么暧昧,你是什么心情。 冥火煜轻吁了一口气,还好没说出口。 龙枫叶挑了挑眉,发现浑身有种僵硬的感觉,想要上前,竟然完全迈不动脚。 “我的小玄儿什么时候跟枫叶关系这么好了?”莫离上前将玄夜舞想要走进龙枫叶的应身半揽在怀中。 “呃……”玄夜舞迟疑的望着眼前的妖孽,那张紧绷的俊脸好像一道攻不破的冰山。 她又说错什么?他貌似很了解她吧,误会这种事情,在他身上绝对不可能。 “我和这位夜舞小姐还真有一段渊源,你真的想听?” 龙枫叶眸光闪烁,突然发现,原来莫离也会有不同的情绪。 “枫叶,这种事情等我们兄弟聚会时在好好的说,现在请容我把事情处理一下,这里实在太无聊了。” 冥天涯打了个哈欠,悠哉的说道。 他的一句话让众位大臣么都黑了脸,这二皇子以为自己是谁啊?这么目中无人。 “那好,夜舞妹妹,一会我们枫叶佣兵团总部见。” 龙枫叶那含笑的眼眸中光芒一片,迷倒了不知多少千金,就在这万众瞩目中,慢慢的离开了。 冥桃花双手紧握,他竟然可以笑得那么颠倒人心,而且还是对着她讨厌的女孩。 “小玄儿,真的很想他?那你有没有想本尊呢?”莫离低头附上玄夜舞的耳,灼热的气息扑面霎时间玄夜舞面色嫣红。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 莫离的声音很轻,清的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见。 众人眼观望去,只能看见两个相依相偎的人。 高台上的卡尔,水眸中一片黯然的伤。 这两人已经不再避讳了么? 罗拉尔老严中精光闪烁着,极品凡器,小小年纪竟然达到了低级三介铸造师?这种变态的修炼速度,玄冥大陆还有谁人能及? 现在看来他皇家铸造师在太子和二皇子间保持中立的态度要改一改了。 这个玄门夜舞,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到时她若向着哪方,他皇家铸造团队就跟随哪方。就这么决定了。 穆尔早已经愣神在哪里,在听到罗拉尔说那件装备竟是极品的时候。 这个玄门夜舞?实在考验他心脏的承受能力么? 三个月?三介? 天啊,何人能敌? “皇兄,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冥天涯慵懒的依靠在一颗树下,翠玉绿柳,衬托着他奢华的紫衣,尽显无限风情。 他给人就是热情洋溢,却又冰冷无情,让人猜测不透究竟哪个会是他。 “这……”冥火煜看了一眼玄腾,转眸又望向罗特,语气纠纠结结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是老臣举荐的人,老臣却不知他会伤害玄门的人,老臣想这根本就是个误会。” 玄腾跪倒在地上对冥天涯施了个大礼。 而后,玄门所有除了玄夜舞之外的人全部跪倒在地,等待着。 玄若凡握紧双手,早知道她这么难对付,就不会出这种主意。 她若不是又只小怪物在手,他们一定成功了。 “据我所知三个月前,玄夜舞不是让玄门一败涂地,当属玄门族长可是信誓旦旦的恨不得她死?今天做这种事情?好像不为过吧?” 慵懒的声音完全不像是陈述,仿佛说的就是事实。 因为当时他就在现场。 “天涯,皇家已经帮忙将玄门重新建造好了,比以前华丽的不知多少倍,你这么说?是不是太过火了?” 他这种不清不楚的声音让冥火煜莫名其妙的厌烦。 他厌烦那种他好像什么事情都尽在掌握中的感觉。 不是厌烦,是讨厌,很讨厌。 “皇兄所言极是,我不过是在诉说事实,你这么急着为他们开脱又是什么原因呢?” 什么是腹黑?这就是腹黑,一句话让你什么关系都开脱不了,反而沾染一身腥气。 71,是我的证明 冥天涯眼睛都懒得抬,余光扫射着那恼羞成怒的冥火煜,那眼中全是漠然。 两人本是兄弟,却完全没有兄弟之间的情谊。 他总是当他是对手,争夺皇位的对手。 冥天涯漠然叹息,皇位?他本身就没有什么兴趣,他想要的不过是份安定,一份激情。 “我…,哪里有帮他们开脱,这本来就是事实,冥天涯,你这样是不是在强词夺理。” 众人嘴角忍不住一抽,究竟是谁在强词夺理? “二皇子殿下,有一位铸造师是老臣举荐,不知二皇子殿下有什么证据证明一下,老臣何时唆使他们去谋害玄门夜舞,铸造师在玄冥大陆甚至是玄冥国国都很稀缺,难道我们举荐人才也有错?” 罗特慢步走下了高台,一双锐利的眼眸锁视这冥天涯,说的很是平静。 他的身后,卡尔满身满头包裹的严严实实,就如同粽子一般。 被莫离抱在怀中的玄夜舞脑袋乱哄哄的,听闻罗特国师的话,竟然那么一刻间清醒。 果然是只老狐狸,狡猾的很啊! “小玄儿放心,本尊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红眸似血,尽显暴虐,还有那个龙枫叶!本尊一定会好好招待他的。 “……”玄夜舞一阵无言。 这妖孽不会要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吧? “还真是辛苦罗特国师,为玄冥国挖掘人才,可那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害玄门夜舞,众人不是瞎子,莫离尊者也不会吃这种亏,身为管制考核安全的我,是不是要给他们一个解释?”冥天涯抬眸,纯粹的黑眸中闪烁着淡薄的火花,继续道。 “这个解释,只有你国师府和玄门才可以给我,希望二外玄冥重臣不要让本王为难。” 在情在理,国师府和玄门,绝对不可逃脱这场干系。 “那么桃花公主呢?是不是也要皇家负责?你为何不问问桃花公主为何要这么做?” 鹰眸明锐,罗特尖锐的语气表示他很不服。 是他指使的又怎样?反正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能拿他如何? 没错,其余两人已经是死无对证的货色,可桃花公主却好好的站在这里,她的缘由? “我什么时候想要杀玄门夜舞?我一直在铸造,哪有时间对她动手?”冥挑花不吃不惊,双手紧握,从容以对,坚决死不承认。 “我有说你要杀她么?这应该就是你心中所想吧?” 罗特似笑非笑的驳回,她这种说辞,无非是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 “桃花,认错,请夜舞小姐原谅。” 就在冥桃花无处反驳之际,冥天涯厉声呵斥。 若这冥桃花不是他同胞妹妹,此等事情他才懒得搀和,既然做了,就要受得起惩罚,就算今日他替她开脱,莫离那家伙也不会放过…… “皇兄……” 冥桃花紧咬着贝齿,声音微颤,眼中全是凄楚,凭什么要她道歉,她做错了什么? 当初玄门夜舞对她那般不敬怎么没人帮她,今日她不过想给她一个惩罚,哪有要杀她的意思? 公主从来都是皇宫中心高气傲的产物,眼前的冥桃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绝对不允许旁人,特别是还不如她的人对她有一点轻视。 眉头一挑,玄夜舞纯净的眼眸中带着一抹深意。 这桃花公主对她是不存在杀意,可另外两个完全不一样。 那尖锐,那狠戾,那杀气,她感受的很明显。 “罢了,本尊不想听你们在这里叨扰,敢伤本尊的人下场只有一个……”话音还未落,场地中原本摊倒在地上的另外两名铸造师,身体‘嗙’的一声爆裂,血迹迸溅,吓傻了一众皇家贵族。 太血腥了? 太暴躁了! 这莫离尊者,情绪还真是不稳定。 冥天涯额头冒出一丝冷汗,这个变态,竟然突破了。 “白玄……” 一片痴呆的罗特,锐眸呆滞。 他这一声压制的惊呼声让所有人陷入了寂静。 风靡大陆的紫玄至尊,突破成了白玄强者,玄冥大陆第一个白玄高手。 这?谁人还敢招惹? “罗特国师,玄腾族长,本尊念在小玄儿无碍的情况下放纵你们这一回,若有下次,你们的下场会比这两人惨上一百倍。” 恐吓,赤果果的恐吓,倾世绝华的面容带着笑,却那么的凛冽无比。 他不愿意多浪费口舌,他只想让这些人知道。 他的小玄儿,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蓝眸中水光一闪一闪,玄夜舞埋头。 果然还是这种坚定的维护,哎,真是搞不懂这妖孽。 莫名其妙的收她为徒,莫名其妙的和她搞着暧|昧的行为,这种莫名其妙的护着,还真是让人纠结。 明明他是那么完美的强者,而她呢?只不过是拿着他的名声耀武扬威的嚣张小城人物。 有的时候她觉得对于眼前的妖孽她一滴一点都不了解,可他却好像对她的事情什么都知道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这种感觉慢慢的灼烧在心底,伤着她的每一块心胸。 “妖孽?我们回去吧。” 所谓的铸造师考核她已经在没有什么兴趣,她现在很想知道关于莫离,关于他的一切。 红眸微转低垂,看着眼下那张有些伤感的小脸,俯身,轻吻着那嫣然的粉唇。 他很有必要证明,小玄儿不只是他徒弟那么简单,在这个大陆他在乎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墨发交缠,突然间的温热让玄夜舞迟疑,眼前放大的俊脸那么的清晰,白皙如玉的肌肤,让女人都妒忌。 心间,传来一阵莫名的悸动,手颤抖的让人心惊。 在众人面前这么亲密的接触,这还是第一次。 半面白皙的脸,被蒙上了一层粉红的迷雾,突然间玄夜舞觉得自己快冒烟了。 “妖孽……” 一开口玄夜舞才觉得自己的这声音有多么的矫情,她的矜持呢?究竟跑什么地方去了。 冥天涯眸色深沉,看来莫离是认真的。 被严严实实包裹的卡尔,眼中的泪就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双手紧掐在一起,手背上血肉模糊一片。 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心碎成渣的声音。 ------题外话------ 小羊语录:羊羔风吹鸟,好激动,感谢大家来捧场,羊羔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友文推荐:黛小薰【重生五岁之农医商女】狂女重生,发家致富,狂虐渣人。 六月香薰【魔妃妖娆,恶魔太倾城】雨樱花【诱兄成性:无良女天师】 情多多【一宠上瘾,痞妃嫁到】訫魅【盲心女皇,桃色涟漪】 筱玥儿【溺宠邪妃,爹爹有点涩】第八个字母【天降神受】友爱的**! 秋流【绝色风华,至尊召唤师】霜木林【魔宠:贪财女药师】 蜡笔小萱【养兽成妻】白茅【神医娘子痴相公】静兮歌若【废材王妃,风华绝代】《养女成妻:呆萌小军王》爱吃香瓜的女孩著。 烈如火【军火狂风:鬼才炼器师】 72,滚地面 莫离,我追随你五年,为了你我是怎样努力成为可以站在你身前的女人,可你呢?为了一个丑陋的丫头,将我的所有情谊通通碾碎。 卡尔握紧双手,水眸中全是恨意。 玄门夜舞,这都是你的错,你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爱久成伤,有多爱就有多恨,哪怕只是一厢情愿,她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充满恨意的内心频临爆发,卡尔弯下身握住那摇摇欲坠的胸口,闷疼的感觉快让她感觉窒息。 凸允间,卡尔浑身蓝光乍现,犹如美丽的冰晶一般茁壮的成长着,眼中全是阴狠。 目光狠戾的转向那亲吻的两人,那犹如利剑般的光芒,渐渐变得尖锐无比。 “卡尔,不可以。” 罗特率先察觉不对,怒吼出声,想要上前已经晚了…… 现在的卡尔早已听不进去半分,双目赤红,被妒火焚烧着。 蓝光轰炸,满地阴霾扫向玄夜舞,那狠戾的浮光,宛若利刃般,清风呼啸,只感觉脸面有些生疼。 这一击,卡尔用去了所有的力量,暴虐让她几乎要突破紫玄。 成为玄冥大陆的强者。 突然间,卡尔想笑,想放声大笑,就算这一击不会让玄夜舞死,也会重伤无疑。 心底的阴霾,慢慢的散开,四个月来都没有这么畅爽过,她早已经顾不得后果。 血迹弥漫在嘴角,卡尔弯下身大口的喘着气,可眼眸却始终注视着那冰蓝色的光芒。 “啪…”一声冰川碎裂的声音荡漾而起,那坚韧的玄色玄之力破碎,毫无保留的碎成了渣。 蓝光散去,玄夜舞手指轻点这那斑驳的蓝色光晶慢慢的向卡尔走近。 她的身后,莫离双手环胸,不喜不怒,他相信小玄儿的实力,才没有出手。 卡尔眸色一滞,完全不敢相信,莫离刚刚完全没有帮她?是什么人? 难道是她肩上的小东西? 不甘,愤恨的心情在次重现心底,这一刻卡尔真的要疯狂了。 玄夜舞走到她的身前,蹲下身轻声道“卡尔导师,我与你本无冤仇,可你却处处和我作对,为的什么你我都应该知晓,我从来都不喜欢仗势欺人,不如今天在生死决斗一场,怎么样?” 玄夜舞很满意的看着卡尔脸上那惊骇的表情,生死决斗,不是你生就是我死。 “还有,这次,我不会用煞火。”本质没变,她不过是换了一种火焰,刚好试试杀伤力。 “怎么?不敢?”玄夜舞眉目轻敛,给了她一个轻浮的目光,这种目光深深的刺激了卡尔的所有神经。 “啊……”暴虐,愤怒,卡尔直接将眼前的玄夜舞扑倒在地,手中蓝光崩裂而起,狠狠得向她的头上砸去。 来势突然,完全不在玄夜舞的意料之中。 久违的斗殴感觉让她心绪澎湃。 膝盖弯起,顶上卡尔的腹部,‘呃’上方的吃疼的闷哼着,手臂拄地,侧开身子,另一只收狠狠得击向卡尔的后颈,让她的所有力量都徘徊在那一瞬间。 在众人眼中看来,地面上的两个女人不断的翻滚着,而就在那么一刻,停止的翻滚的动作。 她们这是在做什么?滚地面么? 两个女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友好了? “卡尔?你怎么样?”罗特猛然回神,上前去查探卡尔的伤势。 玄夜舞优雅的爬起,弹了弹黑衣上被粘的灰尘,抬起凤眸,瞥向地面。 “罗特国师?你也看见了,是你女儿没事找抽,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我这么仁慈,三番两次的放了她,以后您老可把她看好了,放出来咬到别人怎么办。” 众人嘴角抽搐的厉害,这玄门夜舞果真强悍,就算是损人也不带一点脏字。 “玄门夜舞……” 罗特咬牙切齿,却不知怎么反驳,气得老脸酱紫无比。 “不用感谢我,这是我应该的。”玄夜舞呲牙一笑,十三岁的年纪,眼中泛滥着纯真的光芒,可这纯真之中,谁人又能看出那份狠绝。 罗特老脸犹如彩虹一般,变幻无穷,最后奇黑无比。 感谢她?将他的女儿害成这样?要他感谢她,她还真张的开这嘴。 “罗特国师,据本尊亲眼所见,在塔里城她三番两次要谋害小玄儿,三番两次的出言挑逊,小玄儿这般仁慈,你不应该感谢他么?” 刚刚玄夜舞动作太快,谁都没有看清楚,她那一个诡异的动作,不知将什么东西喂到了卡尔的口中。 那个动作,莫离看得很清楚,也很好奇,那会是什么东西。 罗特听闻莫离一言,漆黑的老脸铁青无比,将昏倒在地的卡尔抱在怀中转身,离开了。 玄门夜舞是吧,老夫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代价。 凉风微荡,卷起青石地面的风沙,一阵阵冷意袭来,让罗特有些难以适应。 “你想报仇么?想让那个女孩和那个莫离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么?” 飘渺的声音仿佛来自外太空之中。 让罗特一瞬间停住了脚步,浑身也忍不住泛起了冷汗。 “不用怕,本殿是来帮你的,只要你听本殿的,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荡然的声音依旧,罗特惊骇的环顾四周,却完全看不见一点人的踪迹,可那声音却那么的真实。 “你不用害怕,本殿说道做到,现在就传授你一些力量,必要的时候,你可以用在莫离的身上,什么白玄强者,在这里,他根本就连蝼蚁都不如。” 飘渺的声音清淡的荡漾起,伴随着不屑的冷意,罗特只觉得浑身一股热流冲击着,一种无形的力量不断的暴涨着,源源不绝…… 露天的铸造场地中,罗特离开后陷入了久久的沉寂,谁人也不敢率先出言半句。 “莫离导师,你看时候也不早了,是不是可以宣布一下铸造师的品级了?” 冥火煜涨红着脸,有些虚心道,打破了这一刻的沉寂,没想到莫离已经突破了紫玄至尊,日后,还真不能多得罪。 “是啊,莫离尊者,夜舞小姐答应过老夫,要老夫亲自帮她带上铸造师的标识。”穆尔闻言有些兴奋,转身老脸又变了一副扭捏的样子继续道“夜舞小姐不会食言吧?” ------题外话------ 小样语录:明天又是惊心动魄的一天,感谢亲爱的们支持小羊,么么哒! 73,我家妖孽 眉头一挑,玄夜舞嘴角轻微抽搐,虽然她没把这次考核当回事,也不能辜负了穆尔老先生的一番好意。 罗拉尔眼眸中光芒一阵闪烁,乘胜追击。 “此次铸造师考核第154章一枚,日后出入铸造学会畅通无阻,里面材料随意使用。” 为了留住一个玄门夜舞,罗拉尔已经下足了血本,这样丰厚的待遇,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会长……” 就连穆尔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种待遇就算他们这些长老级的任务都不曾拥有。 冥桃花,不甘了,落于人后的苦楚蔓延。 现在谁还看的见她冥桃花,她也不比她差很多,她也达到了低级二介,为何她就拥有不到这样的一切。 都是这个玄门夜舞出现,抢去了她所有风头,若不然,那些丰厚的奖赏都会是她的。 冥桃花的身影渐渐掩埋于人群的后方,一大片的人早已经将玄夜舞围住,争相道贺。 这样的场景,还真是叫人泛酸。 “桃花,身为你的亲哥,我奉劝你一句,莫离和玄门夜舞你都惹不起,我也惹不起,就算是玄冥国皇室,也未必可以惹起。” 紫衣依旧,冥天涯注视着被人群包围的两人,慢慢的走进冥桃花的身前,揉了揉她的秀发,一脸的无奈。 冥桃花鼻子一阵泛酸,扑到冥天涯的怀中闷头大哭。 “皇兄……” 还好有皇兄还记得她,若不然她真的无地自容了。 绿叶纷飞,翩翩起舞,铸造师考核在无垠声中落幕。 玄门世家,主厅。 玄腾垂头丧气的走进,后方跟着同样耷拉着脑袋的二位长老。 “族长,我们不是没沾上事么?为何都这般模样。” 玄若凡随后而进,有些不解的问道。 自始至终,他们玄门不还是全部安然么!他不明白族长和二位长老为何都这般表情。 “凡儿,玄门夜舞的意思还不明显么?根本就是懒得跟我们算账,也就说明,玄家在她的眼中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所言。”玄腾叹息,加上一个如此强势的莫离,这次太子殿下真要输给二皇子了。 他们玄门早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机会。 “她不就是仗着莫离撑腰在那里耀武扬威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离开莫离她什么都不是。” 玄若凡刻意的忽略她是铸造天才的事实,不甘的心情已经达到了极致。 他甚至都忽略了,莫离和玄夜舞两人那不一样的情愫。 他的心中铁定的事实,只有四个字‘莫离偏心’。 “族长,长老伯伯,凡儿先退下了。” 玄若凡双手紧握成拳,满目的不甘。 “凡儿,以后做事要慎重考虑……”玄腾暗叹,凡儿这孩子,就是好胜心太强。 玄腾话还未说完,玄若凡的身影便消失在主厅之中。 玄府的后花园,玄若凡将自己掩藏在百花之中,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 竟然连算账都懒得了!还真看的起玄门。 玄夜舞,你也是玄门之人,为何就不能替玄门做一分的考虑? “很不甘心是吧,胸口被火烧的要裂开了是吧?” 遥远飘渺的声音在度响起,惊起阵阵花朵泛滥涟漪,玄若凡猛然走出自己的情绪,浑身宛若被冷气侵袭一般,僵硬无比。 谁?是谁在说话? 玄若凡不断的四周探望,哪有人的踪迹,可声音却真实的可怕。 “你想打败莫离么?你想名震玄冥么?本殿可以实现你所有的愿望。” 这个声音仿佛有感染力一般,敲击在玄若凡的心间,完全在不自觉的状态上点了点头。 他的确想名震玄冥,他更想将莫离欺于身下,成为主宰大陆的强者。 “很好,只要你听从本殿的命令,本殿会让你达成所有的愿望,现在本殿就赐予你强大的力量,必要时可以拿出来对付莫离。” 悠远而又冷清的声音,仿佛沉浮在天宇之中,却那么得霸气十足,宛若巨大的手掌将整个玄冥大陆笼罩。 一场莫名的阴谋,就此开始…… 枫叶佣兵团总部。 此时一黑一红,一美一丑的两人正在端坐着,优雅的喝茶。 主位上,那原本优雅风华的男子,面色漆黑一片。 这两个白眼狼,绝对是故意的。 他上哪去给他们找灵韵石,那可是天生地宝, 据他所了解,灵韵石是用来铸造空间庄园的必要材料。 这两人口气也太大了。 “怎么?堂堂枫叶佣兵团连小小的灵韵石都拿不起?”抿了一口茶,莫离优雅的放下杯子,语气平淡的说道。 他绝不否认故意找茬。 龙枫叶嘴角清晰可见的抽搐着,所有的儒雅,冰洁都抛之一空。 小小的灵韵石?他究竟知不知道灵韵石的价值? 在玄冥灵韵石的价值就算有亿万金子都不一定能买到一颗,因为这可是传言中的东西。 要他去什么地方找?别说找,他就算见都没见过。 “莫离,不带这么为难人的。” 龙枫叶咬牙切齿的低吼。 莫离挑眉,满脸的淡漠。 “很为难么?小玄儿想你了,本尊也很为难,不在你身上讨回来,我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再次优雅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小抿了一口,态度平常的完全看不出在生气。 “噗……” 一口茶喷出,玄夜舞嘴角猛抽,这妖孽还在纠结这么问题?是不是有点太小心眼了。 龙枫叶俊脸垮塌,这莫离?为了女人开始耍小孩子脾气,真不把他当兄弟。 “我说玄小姐,你不准备解释一下么?本主貌似没招惹你吧?快把这醋男人收了。” 无奈的摊了摊手,龙枫叶目光转向玄夜舞。 “噗……” 又是一声迸溅的喷茶声,玄夜舞眉头微抽,今日真不是该喝茶的日子。 “枫叶哥哥,我要解释什么?你三个月不找银家,我都忘记了,你们枫叶佣兵团有人还欠我钱呢。” 调整一下身子,玄夜舞慵懒的依靠在座椅上,妩媚的凤眸转动的那是一个狡黠,就是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欠你钱?” 龙枫叶有些惊讶。 “不知卓凡小队长在不,我想和他聊聊还钱的事。” 抬眸看向主位上的龙枫叶,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你自己找坑,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龙枫叶突然觉得浑身上下冒起了一阵冷汗,让他有些毛骨悚然,总感觉这丫头准没好事。 “来人,把卓凡给本主叫来。” 端坐着的龙枫叶对着门外大吼一声,手指很不自然的在桌面上敲击混乱的节奏。 他倒要看看这小丫头能搞出什么花样。 莫离低眉,有些落寞,不是他小气,是他已经放不开。 “团长,找我何……”卓凡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对着他似笑非笑的玄夜舞,嘴角一阵猛抽,所有的话语竟然卡了喉咙。 “不是本主要找你,是这位玄小姐。” 看卓凡那见鬼的表情,龙枫叶眉头一皱,看来这俩人还渊源不浅。 卓凡嘴角抽的更厉害了,他早该想到。 可这种欠债还钱的事情,还是私下聊比较好,当着团长的面,以后他还怎么在佣兵团混。 “玄小姐,我们的事情能不能找个时间,我请你大吃一顿在说,在这里有些不方便吧。” 卓凡压低声音,靠近玄夜舞身前,用两人只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那张刚硬的脸,霎时间涨红一片,这么明目张胆的悄悄话,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卓凡,用不着这么扭扭捏捏,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本主会为你做主。” 他们的动作让龙枫叶有些心痒,面色一凛。 玄夜舞勾起一抹魅惑的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枫叶哥哥,真的要替他做主?” 玄夜舞转眸,望向那面色阴沉的龙枫叶,这种眼光突然让龙枫叶有一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是。”硬着头皮,龙枫叶咬牙道。 “那就好。卓凡叔叔,你可以回去了,这笔账我找你们老大算就好。” 玄夜舞笑着转身,对着面前的卓凡眨了眨眼睛,那片狡黠实在是让人心颤。 卓凡默然,原来他不过是个炮灰,正主是他老大。 老大,我祝你好运。 卓凡,慢慢退去,口中无声的祝福着龙枫叶。 莫离抬眸,看向玄夜舞,她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还真是让人不喜欢都难。 “枫叶哥哥,其实事情很简单的,就是卓凡大叔他欠我点小钱,在加上这三个月的利息,也就个千八百万两金子,你看这事,你说你要做主,我都没反对,还钱就行。” 什么是吃人不吐骨头,什么是坑人没有极限。 能将原本一百两银子,发扬光大,变成现在的千八百万两,玄夜舞觉得自己太英明了。 “……”龙枫叶嘴角都在颤抖,千八百万两,还是金子?她怎么不去抢皇宫。 莫离淡笑不语,有些时候对她的放纵已经达到了一种习惯。 “玄小姐,此事不能光听你口述无凭,等我查证后在……” “嗙……” 龙枫叶话还没说完,玄夜舞就将两块枫叶形状的令牌仍在桌子上。 谁说她口说无凭,这不就是凭证么? 龙枫叶一愣,低眸望向桌面,有些狐疑。 “玄小姐很喜欢我枫叶佣兵团的令牌?怎么还仿造了一块?” “呃……” 玄夜舞转眸,鄙夷的撇向主位上的龙枫叶。 “自己家的令牌都看不清,还当什么团长,不如给我家妖孽当得了。” 玄夜舞一句话,让莫离彻底圆满了,纠结的面容霎时间春风满面,煞是得意。 我家妖孽,小玄儿竟然说他是她家的。 他可不可以认为? 猛然望向玄夜舞,那目光,有着烧焦一切的灼热。 意识到自己言语有些过激,玄夜舞面颊霎时间被染红,偷偷的瞄了身侧的莫离一眼,被他那火眸笼罩的浑身暖洋洋的。 “喂喂,你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别再我这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行不?还有你莫离,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很奇葩的女人呢?” 含情脉脉的两人明显刺激了龙枫叶,还有玄夜舞那句话,什么叫还不如她家妖孽当团长? 他曾经可是邀请过某人很多次,都被拒绝了,美其名曰,烦。 “这你管不着,本尊就是喜欢。” 浑身都洋溢着幸福气息的莫离,笑得绝对妖孽,笑得龙枫叶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枫叶哥哥,我们的债还没算清楚呢吧?不要转移话题。” 玄夜舞杨眉看向龙枫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是欠抽。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拿去好了。” 龙枫叶豁出去了,千八百万?擦她真以为是小数目啊,皇宫的国库也未必有这么多的金子。 玄夜舞猛然抽搐,这丫的竟然跟她来这招。 凤眸轻微转动,突然间灵光一闪,便听见前方传来一声深沉的声音。 “不过有件好事,不知道两位想不想听听?” 龙枫叶黑眸闪动着莹润的光泽,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两人,等待着回应。 “可以说来听听,却不可抵债,既然你负担不起,那这枫叶佣兵团以后就换主吧,本小姐还挺喜欢这里的雅致。” 玄夜舞站起身,四周环顾,很是满意的拍了拍手。 龙枫叶面色一黑,这小丫头?竟然打到他佣兵团的主意上来了。 “枫叶,既然小玄儿喜欢你的佣兵团,本尊也不吝啬,开个价吧。” 莫离一副财大气粗的口气,与平常那优雅妖孽的样子很是不符。 玄夜舞抑郁了,这妖孽?是不是有钱烧的,最重要是,她也不是很喜欢这个佣兵团,管理什么的最麻烦了。 “……”莫离,连你也跟着闹? 龙枫叶抑郁了,到嘴边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现在很想赶快送走这俩大神,若不然他的佣兵团就变天了。 “过几日帝都佣兵联盟要开拍卖会,这次好想有什么好东西,具体联盟后台部署都在保密。” 龙枫叶无奈了,转移话题,他必须转移。 “拍卖会?”凤眸一敛,听起来好想很有意思。 “枫叶哥哥,你不还钱我手头太紧,哪去得起什么拍卖会啊。”玄夜舞小脸一缩,余光给了莫离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 来都来了,不坑出点啥,心里总有那么点不舒服。 莫离淡淡一笑,表示领会,双手环胸静观其变。 “玄小姐去拍卖会用的所有钱,都由枫叶佣兵团支付,总行了吧。” 龙枫叶鄙夷的看了一眼莫离,暗自对他竖起了中指,这是什么兄弟啊,见色忘义。 “这怎么行,要是我没有看上的岂不是很亏,你也别这么小抠,我们商量商量,先给我来个一百万花花。” 玄夜舞走上前,近距离的与龙枫叶商讨,商讨到某男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哇,我的男人,你又出现了。” 不知何时玄夜舞将雷霆召唤出,小黑萌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不第154章|第154章操的翻了个滚。 玄夜舞笑脸僵住,嘴角抽搐的看着那卖萌的雷霆,在看看莫离那温柔如水的目光,不舒服了! 擦,敢碰她男人,找死。 想到这里,玄夜舞目光凸允一滞,她的男人!什么时候她在心中将莫离定位成她的男人了! “玄夜舞,你……” 龙枫叶玉手轻抚着俊脸,那黑眸中全是怒气。 他的玉男形象啊,全都毁了。 “噗……”玄夜舞转眼看去,一个没忍住,直接爆笑出声。 “啊。哈哈……” 太过于张扬的笑,让莫离眉头一挑,让龙枫叶俊脸黑到无边。 此时的龙枫叶满脸上全是小红豆豆,那一个一个的煞是可爱,点在他俊脸的每一处肌肤,正在彪悍的继续生长着。 龙枫叶想要去挠,可又怕破相,只能狠狠得看着眼前狂放的小丫头。 真有那么可笑么? “枫叶哥哥,你要是不给我零花钱,等你好了,我在叫我家小黑萌与你亲密接触一个,怎么样。”玄夜舞站起身,收回脸上的大笑,轻勾嘴角。 她承认刚刚不过是为了掩饰尴尬。 龙枫叶要爆炸了,这丫头?这丫头?能不能在腹黑点,将他害成这样,还窥视他枫叶佣兵团。 我说莫离兄弟,你这是找了个女人么?这根本就是魔鬼。 原本对玄夜舞存在的么一点点兴趣,现在完全没有了,他发誓,以后绝对不在招惹这个魔女。 “玄小姐,您容我筹备几日,等拍卖会时我定给你钱,任你挥霍。” 漆黑的俊脸几乎要滴出水来,龙枫叶快要咬碎牙齿了。 莫离也不是缺钱的男人,为毛要来坑他。 “这个!可以,枫叶哥哥,你要好好保重身体,远离黑萌雷霆。”玄夜舞眼眸狡黠的转动,深思片刻说道。 “莫离导师,我们可以回去了。” 玄夜舞转身笑着对莫离说道,看样子就知道心情很好。 突然她好像想到什么一般,再次转头对着龙枫叶道“拍卖会时候,到莫离家接我,要是敢不来,我们的小雷霆会去找你的。” 威胁的太明显,而且玄夜舞还意味深长的指了指莫离怀中的雷霆,一副小人得志样子。 随后,她的手腕蓝光一闪,一大堆武器便凭空出现在龙枫叶旁边的桌子上。 都是上品到极品的凡器。 龙枫叶愣住,实在不敢相信,这丫头?肯吐骨头了? “这……” 龙枫叶发怵了,都特么不敢多说一句话了,他怕在多说一句又被坑惨。 “你不是来找我要团贡么?这些都是做着玩的,都给你。” 做着玩的!龙枫叶现在真的很想撬开这丫头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没事做一大堆武器玩,她还是第一人。 “这些东西,不能给你。” 莫离红眸一凛,悠然冷气荡漾。 龙枫叶突然觉着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在强大也忍不住抽风了,这俩货究竟在玩什么?还带轮着玩他的么? “我说莫离?你也听见了这叫团贡,你说不能给就不给,你特么让不让我混啊。” 龙枫叶脸上瘙痒的红疙瘩已经转变成麻木的疼,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疼痛中,擦,这莫离,能不能给他留口饭吃,他还有一大帮子人要养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交换就好。” 莫离手上黑光一闪,一件晶莹剔透的弯月形圆刀便落入龙枫叶的桌上,那萦绕的光泽让龙枫叶眼睛都直了。 灵器,竟然是灵器,枫叶佣兵团发达了。 绝对的发达了。 龙枫叶一声箭步直接扑上那桌上的圆刀,大度的摊了摊手道“你收走吧。” 玄夜舞眉头一抽,她做的东西真那么不值钱么? “小玄儿,我们回去吧。”莫离抱着雷霆优雅起身,走到玄夜舞身前轻声说道。 打手一挥,原本桌上那些凌乱的刀具全部消失。 一旁的龙枫叶抱着桌子的动作完全没有停止,竖起耳朵,听说他们要走,开心的不得了。 灵器啊,玄冥大陆已经多少年没出现过灵器了。 这要是换成黄金,他能买几座宫殿。 “慢走不送。” 龙枫叶嘟囔的声音,两人完全没有听清。 玄夜舞看了一眼莫离,又看了一眼龙枫叶,突然觉得?那把刀一定是好东西。 不过她做的那些残次品,莫离需要做什么? 真搞不懂这妖孽的思想。 …… 夕阳弥落,火红映天,美丽的晚霞,就这样点缀在天边。 玄夜舞和莫离静静百川学院清幽的小路上。 “小玄儿给卡尔吃的什么。” 莫离完全没忘记白天时的那件事,便率先出声问道。 “呃!”玄夜舞一囧,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那个,狂犬丹。” 玄夜舞心虚的说道,这种要是她很无聊的时候炼制的,还没试试效果,不过是拿着卡尔试试药先。 “狂犬丹?” 疑惑只深不浅,莫离转眸看向玄夜舞那纠结的小脸,一阵好笑。 “就是一种变狂犬的药,吃了以后四十九天乱咬人。” 玄夜舞面色有些尴尬,没事制造这种无聊的东西,会不会被妖孽鄙视。 “哦……。”莫离一阵沉思。 “恩,不错,以后教本尊怎么炼制。”沉思过后,莫离语出惊人,让玄夜舞一愣,随后嘴角猛抽。 看来妖孽也是无聊的人。 “好。”甜甜一笑,玄夜舞答得干脆。 干脆过后,玄夜舞埋头,敛起眼眸。 “莫离,我想了解你。” 感情是一种很玄的东西,不看时间,不看地点,或许只在那么一瞬间,他就在她的心底扎根,萌发出脆嫩的芽。 莫离淡雅一笑。“这种事情,我们回家关上门以后详谈。” 莫离从未想过隐瞒什么,只是没有什么时间解释。 “……”玄夜舞突然有种进入狼窝的感觉,为毛停普通的一句话,在他口中,就那么的…… 夜风微扬,卷积这两人墨色的长发,与黑夜融合。 …… 莫离的住所中,梨花落满了地面,好像铺上了一张洁白的地毯。 院落中。 两人对视而坐,玄夜舞神态严肃的注视着对面的男人,等着他说关于自己的一切。 “噗……” 可前方妖孽很不给面子的,竟然笑出了声。 玄夜舞满脸黑线,第一次这么专注,竟然被嘲笑了! “笑屁啊,快给老娘说。” 一瞬间,玄夜舞不爽了,既然想要了解他了,她也不怕他。 怕毛啊,自己男人都怕,以后怎么做女人。 “小玄儿现在的样子,真的很特么。”红眸弯起,笑得那是一个颠倒众生。 “不过本尊很开心。” 抬眸,莫离看向眼前的女孩,他很开心,她终于肯敞开心接受他。 “别跟老娘玩感性,你快特么说,在不说我睡觉去了,耽误我睡眠时间。” 玄夜舞有点羞愤,暴躁的掩饰着那狂跳的内心。 妖孽就是妖孽,这一句话,把她说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好了,我说。”莫离将那暴躁的小妮子揽进怀中,在她的耳边轻声诉说着。 “我来自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大陆,辰天大陆,可能你现在看见的我都不是真实的,我来这里,唯一的目的便是找你……” 长夜漫漫,月光将两人依偎的身影拉长。 …… 时光流转,光阴似箭。 一辆豪华的马车行走在玄云帝都那宽阔的街道上。 “妖孽,拍卖会有意思么?” 玄夜舞数着手中坑来的金票,双眼都闪闪发光了。 “不知。” 莫离淡漠的回应,眉头却紧紧的皱着。 他的时日又不多了。 什么时候,小玄儿才能觉醒。 玄夜舞撇了撇嘴,这妖孽也一定是第一次参加拍卖会。 一路颠簸的马车,终于停止,玄夜舞的头都要被摇晃晕了。 这种交通工具实在是太不科学。 “你们来了?拍卖会马上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急的焦头烂额的龙枫叶迎了出来,急急忙忙的招呼着两人进去。 宽敞的华丽的佣兵联盟,丽丽外外都透满了华贵。 巨大的物品展示台,几层楼垒砌的观望台,可以供里面的人可以全部观望展示台上的物品。 “呦,这不是枫叶兄么?这脸是怎么了?跟毒王峰亲密接触了?”三人身后一个调侃的女音传入耳中,那痞里痞气的话,说的真是有韵味。 “龙婷,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龙枫叶转身,恨恨的吼道,特别这人还是他枫叶佣兵团的死对头。 “我本来也不是哑巴?为什么要把我当哑巴。” 玄夜舞转身望去,一个身穿粉衣的娇俏少女,带领一众壮汉,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领头的少女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那双狡黠的黑眸,那张可爱的娃娃脸,让人看一眼就难以忘记,特别是玄夜舞这种对萌完全没有抵抗力的。 莫离只是轻轻一瞥,完全将这一行人漠视。 “哇塞,这就是玄夜舞吧,你脸上的印记好有型?在哪里做的?来人,给我按照她一模一样的做一个。” 突然萌女龙婷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奔向玄夜舞的放下,指着她脸上的黑印,一阵兴奋。 她身后的一行壮男,满脸黑线,却也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其中的一个,默然的离开了。 他们团长一向品味独特,只要她说喜欢那就是真的喜欢。 可这要带这种疤痕,是不是太恶趣味了。 玄夜舞彻底凌乱了,嘴角不自然的抽搐着。 竟然有人喜欢她的脸上的丑疤?还说好有型? 这可能么? 可事实摆在眼前,她只能凌乱。 龙枫叶那脸上仅有的红点点都在抽搐,早就知道龙婷品味独特,没想到特别成这样。 ------题外话------ 小羊语录:今天开v时间有点紧迫,孩子肺炎输液四天,我也只能在这个时间赶出来八千,小羊以后一定会努力更新,希望亲们体谅。 74,腹黑啊 一块让所有女人都厌恶无比的脸上黑银,在雷霆的口中却翻了身,特别到她也想做一块。 “哎呦,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人家,我会受不了的。” 龙婷凑到玄夜舞的身亲,近距离的观赏她那块‘有型’的痕迹,还不断的吧嗒着嘴,一脸的羡慕。 玄夜舞嘴抽风的厉害,她见过奇葩的女人无数,但身前这个绝对是最奇葩。 “这位姐姐,你这种眼光盯着人家的脸看,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擦,纠结了,玄夜舞一直以来接触的女性不是跟她有仇,就是看她不顺眼,突然遇见一个看她顺眼的,她竟然不知怎么反应了。 “我说雷婷你看你把玄小姐吓得,收敛起你的恶趣味,小心被前面那男人给轰了。”龙枫叶淡笑着走上前,勾上雷婷的肩膀,眼光若有若无的看向前方。 莫离神色淡漠,完全没有任何情绪外露,眼眸的深处却掺杂着无限的哀愁。 这一刻清净的莫离,还真是让玄夜舞有些不习惯。 “小寡妇,很久没吃男人肉了吧,将我肩上这个咋舌的男人吃了。” 龙婷目光一狠,转向龙枫叶,清冷的声音从她的红唇中崩裂而出,让人忍不住一颤。 敢阻止她看喜欢的东西,找死。 “夜舞妹妹,走,咱楼上去,不和这娘娘腔一起混,侮辱我们智商。” 片刻间龙婷恢复了满脸的春光明媚,直接上前牵起玄夜舞的小手,心里那是一个美滋滋。 “啊……龙婷,你特么收了你这怪物。” 宽敞的佣兵联盟半空,凭空出现了一张巨大的网,大网的中间,一只漆黑的蜘蛛张着獠牙大口,看着龙枫叶不断的流口水。 突然之间,网丝缠绕,将地面上愣神的龙枫叶直接卷的严严实实。 晃晃荡荡的吊在半空中黏入大网中央。 “龙婷,你个毒妇,你放开我。” 擦,龙枫叶终于意识到了,女人太危险,他一定要远离。 前几日被气得半死,这刚出门又碰煞星,他这是什么命啊。 站在地面的龙婷连个余光都懒得给他。 “谁绑着你找谁去,喊我做什么?” 玄夜舞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腹黑,看来她还得再接再厉,将腹黑这项学问发扬光大。 凤眸抬起,望向那空旷的半空,内心开始替龙枫叶默哀。 面前的可是比现代黑寡妇大上百倍的蜘蛛,那比她手腕还要粗的丝线上,还滴着可疑的液体,正顺着一条丝线,摇晃着那红色的肚子,向着龙枫叶攀爬。 “嗖……”的一声,一片薄弱丝线的刀片半空飞舞,直接削上了龙枫叶周围的丝线,没有了支撑的龙枫叶身体垂直而落。 还好,满身被丝线缠绕,若不然,那脸…… “龙婷团长,这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伤人,难道就不怕被抓紧皇室大牢么?” 自由优雅,冥天涯率领一众侍卫走进,薄刀在半空中旋转,最后若如他的手中。 见到此人,龙婷那可爱的娃娃脸上狃狞一片,放开了牵着玄夜舞的手,叉着腰吼道“冥没牙你能不能少管闲事,老娘欺负谁还要向你报告么?擦,不就是当给皇子么?你还能比别的男人多零件咋的,你有能耐来抓老娘啊,擦,等着老娘拆了你的寝宫。” 在场的众人嘴角抽搐的厉害,玄夜舞暗自竖起了大拇指,这?绝对是她的榜样。 “玄门夜舞,你个恶女,你就定对卡尔做了什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次找茬的对象换成了玄夜舞。 嘴角一抽,看来这拍卖会还真是热闹非凡。 罗特黑着一张老脸,穿着漆黑的斗篷走进了众人的视线,双手颤抖的指着玄夜舞,那干裂的大手上,全是齿痕。 眉头一挑,玄夜舞心头欢喜,看来她的丹药吗,药效不错。 “玄门夜舞,你快将解药拿出来。” 罗特身后的随从,每个人的脸上手上都没有一处完好,都是齿痕,此时正恶狠狠的盯着玄夜舞。 “罗特国师?你们这是被疯狗咬的?玄冥大陆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狗了,我记得罗特国师的修为好像已经是紫玄了?怎么?” 玄夜舞眨了眨蓝色的凤眸,扬起小脸一阵不解的问道。 那认真的样子,仿佛在思考着。 “玄夜舞,别再装了,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你不清楚么?快交出解药。” 罗特阴狠的脸上,怒焰一片,这几天的国师府几乎鸡飞狗跳,一片狼藉,卡尔醒过来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见人就咬,至今已经不知道咬死了多少丫鬟侍卫。 这一切一定是眼前这个阴险的丫头做的,若不然她当日怎么会那么好心? 他就觉得有诈。 满是齿痕的大手握紧,噼里啪啦的响声清脆的传荡在空气中。 听这声音,就知道罗特有多愤怒。 “罗特国师,你这不是冤枉好人么?我难得好心一次,你怎么可以这么伤我。”玄夜舞小脸上布满了忧桑,凤眸中还眼巴巴的冒出两滴眼泪来。 这哪还有那日那嚣张的样子,这根本是就博取同情。 “你……” 这么重要的场合,罗特深知不是闹事的时候,拳头再次紧握,忍了。 “玄夜舞,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老夫会让你知道代价。” 错过玄夜舞身边的罗特,阴狠的说道,那不属于他的强势气息,让玄夜舞一阵胸闷。 凤眸敛起,转身看向那愤恨离去的背影,完全看不出有古怪的地方。 莫离红眸一凛,整张俊脸上都沾染了淡淡的薄雾。 刚刚的力量?难道他也来了?这怎么可能? “夜舞妹妹,不错不错,有姐的风范。” 雷霆拍了拍手掌一阵叫好,玉手对着半空轻微勾起,只见那巨大的黑寡妇以一定的速度变小,最后变成一只黑蜘蛛,爬到她的肩上。 “彼此彼此。” 玄夜舞皱着的没有始终没有松懈,刚刚罗特给她的感觉实在是有些诡异。 “天涯…,救我…,快被累死了!” 地面上趴在那一捆子丝线上的龙枫叶虚弱的呼叫着。 冥天涯眉头上挑,虽然很懒得管这种闲事,可也不能任由女人欺负自己兄弟啊。 薄刀再次出刃,在那粗壮的丝线上一划,只见里面的龙枫叶犹如破茧一样,爬了出来。 没有翅膀,只有一身脏兮兮,黏糊糊的白衣,看的人一阵恶寒。 “妹子,咱走吧,别搭理这俩败类,咱跟他们不是同类人,他们就是两只斯文败类。” 龙婷不屑的撇向身后的两人,一副自以为优雅的牵起玄夜舞的小手,大步朝前走。 冥天涯眉头再次挑起,这龙婷火辣的个性他早就见多不怪了,可玄夜舞跟她混一起,这真的好么? 余光看向莫离,虽然他面色清冷,默不作声,可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这样的态度告诉他,莫离心里有事! “天涯,谢谢你帮我解围,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女人可了。” 龙枫叶满脸哀伤的奔向冥天涯,那湿哒哒的衣裳上散发着古怪的味道。 冥天涯一个闪身,躲开他,皱了皱眉。 “你很臭,滚回去洗澡,换衣裳。” 龙枫叶脚步呆滞,很不自觉的抬起手臂,问了问自己的身上。 然后,华丽丽的晕倒了…… 冥天涯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对着身后侍卫摆了摆手。 “送他回去,洗干净。” 两名中枪的侍卫,捂着鼻子,一阵无语…… 艳阳高升,璀璨无边。 二楼的观望台上,分别坐着各个势力的人物。 皇室的,佣兵团的,这次甚至还有来自他国的人物。 巨大的展台上,一个仙风仙骨的老者笑得那是一个祥和,这不正是百川的校长百灵子么。 “欢迎众位百忙之中来参加这次拍卖会,老夫被邀请来当这次大会的主持,不胜荣幸,此次拍卖会的物品竟有四件,老规矩,价高者得。” 百灵子缕这下巴上那花白的胡子,满口商业腔的说道,那紧眯的小眼睛,全是兴奋的光泽。 “下面有请我们的侍卫台上第155章,若敢说这不是个宝贝,绝对不可能。 “什么,灵韵石,真有灵韵石?”龙枫叶猛然站起,望向那被掀开的展示台,里面装个一个跟平常石头差不多的漆黑小石子,完全没有任何像宝贝的样子。 “一两黄金,本尊卖了。” 莫离的声音平淡凸允,为这场拍卖会的结尾填上了抽搐的色彩。 众人狐疑了,莫离的态度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可展示台上的石子却完全不像是真的。 谁人都没见过灵韵石,谁知道那块破石头是不是随便捡来的。 莫离这么出价?是不是在调侃拍卖会? 百灵子拿着锤子的手,抖了三抖,当初听闻是灵韵石的时候,还兴奋的三天没睡觉,现在告诉他这块根本不是灵韵石,这不是特么的玩人么? 隐藏在后方的罗拉尔眉头皱紧,灵韵石?貌似在什么书上听闻过这个东西,虽说东西很好,可不是所有铸造师都能熔炼的,必须要达到高级以上品级的铸造师才有可能…… 他这种低级的,还是算了吧。 ‘匡’小锤子沉闷的落下。 “这块破石头由莫离尊者所得,出价,一两黄金。” 百灵子闷着头,闷着声音吼道,他完全不晓得,为毛连个涨价的声音都没有。 不是有很多人看莫离不顺眼么? 冥火煜和玄若凡静静的坐着,完全只是观看。 冥火煜心里有自己的算盘,现在还不能得罪莫离。 玄若凡呢?时机未到,只要那个神秘人一指示,莫离的一切就都是他的。 罗特的面色阴沉,他不想在做无谓的花销。 冥桃花水眸勾笑,淡雅喝茶,她对破石头没兴趣。 龙枫叶瘫坐在椅子上,这拍卖会的玩笑是不是也开的太大了? 冥天涯皱眉,完全不理解莫离为何要出价?以他的个性?会这么无聊? 包间中,玄夜舞嘴角微抽,转身看了一眼莫离。 “一个破石头你也买?” 这不是浪费钱么?虽然一两金子不多,那也是钱啊。 “谁说是破石头?” 莫离眉头一挑,柔声回应。 “你这意思?”玄夜舞白眼一翻,就知道这妖孽的思维很难让人理解。 不过这腹黑的,简直比墨汁还黑。 一两金子买天材地宝灵韵石?这个世界都要疯狂了。 龙婷的嘴角终于忍不住的抽搐着,直接对着眼前的妖孽男竖起了大拇指。 黑啊,绝对的黑。 这招一定要记住,这是好招啊! 原本一场看似豪华的拍卖会在众人的无语声中落幕。 帝都佣兵联盟,盟主很是神秘,每次举办拍卖会的一切事宜都写好在邀请涵上,创建联盟十余年,无人知悉它的幕后主人究竟是谁。 在佣兵联盟举办拍卖会,联盟将会在所有物品上收取两成的收入,剩余都是由提供这所有。 此时的佣兵联盟后院中,罗拉尔和其余提供物品的两人正在静静的等待着。 “让你们久等了,我们爷来了。” 一位穿着白衣的小厮,迎进门一人。 紫衣翻飞,当然起舞。 “噗……” 罗拉尔老脸一红,一口热茶喷出,冒着灼热的烟雾。 这帝都佣兵联盟是!二皇子的? “各位久等了,罗拉尔会长,这是你的。” “这是你的。” “这一小袋,是你的。” 冥天涯手中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白轰轰的金票,而他身后的两个小厮,也将钱财分给了另外两个人。 最后只拿到八百两银子的那个壮汉,最悲剧了,扁了扁嘴,拿着那一兜银子,默然的走了,他怎么也想不清楚,明明有人说过是灵韵石的。 可莫离尊者的态度不像是假的。 算了,他也知足了,这些钱够他挥霍一段时间了。 “二,二,皇子!”罗拉尔的声音都有些打颤了,与帝都佣兵联盟合作了这么久,第一次知道这里的主人竟然是二皇子,他,还真有点难以置信。 “罗拉尔会长不用这么生疏,今天人手不够,若不然本王才懒得打理这些的事情呢。” 听闻此言,门外的小厮开始嘴角猛抽。 懒得打理?当初是谁不眠不休将这帝都佣兵联盟扶上了正轨,是谁兢兢业业的做好每一单生意。 也就是这两年,佣兵联盟人手充足,才让他变得懒散的。 罗拉尔脸上的肌肉全部僵持,嘴角却是一阵抽动,看起来很滑稽。 这二皇子竟然如此平常的与自己谈天? 这究竟是什么意味? 难道要他现在表个态么? 皇帝退位,王位之争,是每个国家在所难免的争议,可他们这些重臣,势力就成为了这场战役的必要因素。 皇子之间,谁的势力强大,谁便会成为这王朝的主宰。 “看来本网在这,罗拉尔会长很拘谨,你随意,本王跟龙枫叶玩去。” 冥天涯仿佛可以看透罗拉尔的心一般,黑眸一敛,离开的后院。 他是帝都佣兵团幕后老大的事情也就莫离和龙枫叶两人知道,若不然,莫离那小子也不会那么嚣张,一两黄金买了块货真价值的灵韵石。 不行,不找他讨回来,始终心里不是很舒坦。 原本不算喧嚣的佣兵联盟,此时人已经走的寥寥无几。 “莫离导师,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课。” 百川已经开学三个月了,莫离也隐匿了三个月,然,玄门夜舞的修为日益见长,而他们呢?完全没有要突破的迹象。 “魔兽使背下来了?” 余光都吝啬给他们一撇,莫离淡淡问道。 冥火煜听闻脸色凸允间,黑了。 回忆起当初莫离那般很绝的话,冥火煜一惊。 “莫离导师原本就有了逐我出师门的意思吧?”玄若凡却双手环胸,俊雅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笑。 “何必这么为难人,有话直说就好了?本少也我在也不吝啬你的一丝一毫传授。” 身为导师他的偏袒太过明显,怎么说火煜也是太子,竟然被他轻视成这样。 怎么说他也是玄门的少年天才,几乎都被他无视了。 冥火煜一愣,若凡最近总是很奇怪,对什么事情都变得淡漠,现在竟然敢对莫离出言不逊。 “背个书?很为难?”莫离抬眸,火红中冰冷一片。 在他身侧的玄夜舞眉头一皱,这两人?绝对有企图? “喂,我说这位小哥,你拐弯抹角的难道就够直接?明明对我这位妹夫意见很大,就特么的噎着,活该噎死。” 玄夜舞身旁的龙婷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最讨厌小家子气的男人,眼前这个小白脸,占全了。 擦。比龙枫叶那个娘娘腔还讨厌。 “……” 玄夜舞眼抽,龙婷姐,强大!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玄若凡明显不服,转头望去,便看见一个脸上有着和玄夜舞一模一样疤痕的女孩,厌恶尽显眼底。 这种女人真叫人恶心。 “擦,你家家教真不错,教出你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玩意,会说人话么?不会说,滚。” 龙婷又暴躁了,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去拼命。 牙还没长齐呢,口气这么大,擦。 “你叫我滚我就滚,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啊,这里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滚一边看着得了。” 玄若凡脸红脖子粗的反驳,张牙舞爪的一副要跟龙婷拼命的架势。 冥火煜在后面死死的将玄若凡抱住,厉声喝道。“若凡,不要闹。” 玄夜舞环上龙婷的手臂,不让她有大动作。 “姐,跟这种人生气,简直太给他面子了。” “怎么了?毒妇跳脚了,这么关键性的时刻,我怎么来晚了呢?”龙枫叶幽怨的看了旁边的冥天涯一眼,都怪这家伙,磨磨蹭蹭。 “娘娘腔,你给老娘闭嘴。”龙婷气呼呼的瞪了龙枫叶一眼,那双圆滚滚的眼眸中全是怒意。 “又不是我惹你,你拿我撒什么气。”龙枫叶撇了撇嘴,不满的嘟囔。 “你们两个来找我,就是想退师的意思?”声音淡淡,莫离轻声问道。 “不……”冥火煜急迫的解释,他话音还未落,莫离那淡淡的声音便再次传来。 “我已经辞去了导师一职,以后你们不用再来找我上课。” 清风荡漾,将莫离那清冽的声音拉长。 沉寂,一片无声的沉寂。 连导师一职都辞退了,这个莫离究竟想做什么? 冥火煜黑眸深沉的见底,双手不自觉的握紧,难道莫离已经打算帮着冥天涯了么? 75,妖孽,你等我 一旁搀扶着龙婷的玄夜舞,眉头皱紧。 辞去了导师一职? “莫离你个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拆了我百川?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养出来这么一只白眼狼。” 百灵子吹着胡子,从后方阴沉的奔来。 那漆黑的脸色明显可以看出,他根本不知道,莫离要辞退的事情。 “刚好百灵子校长也在,我现在正式跟你辞退导师一职。” 终于将这个麻烦事情解决了,难得的,莫离身心轻松。 小心翼翼的在玄冥大陆呆了五年,已经是时候了。 “臭小子,不行,这绝对不行。” 百灵子瞪着那双锐利的眼眸,坚决不同意。 “感谢校长这么多年来的照顾,莫离铭记在心,可我是真的累了。” 莫离一阵幽叹,这五年他已经心绪疲惫,虽然为人冷清,却不冷情,对他好的人,他记于心中,那些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切以大局为重。 “臭小子,要走也行,老夫有个条件。” 锐利的眼眸轻转,百灵子望向莫离。 “只要在本尊能力范围内,本尊一定会答应。” 莫离在百川时,最照顾他的也就数百灵子校长,既然已经要离开,答应他一个条件也不为过。 “没事长回来看看。” 百灵子花白的眉毛敛起,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五年的时间,他几乎把莫离当成自己孩子般对待。 虽然他为人冷清,却从不闹事,突然间想要辞去导师,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莫离笑了,几乎整个佣兵联盟都被点亮了,长久以来,莫离都是以一副淡漠的面容对待所有人,这一笑,仿佛天光都跟着黯然了。 百灵子白眉一挑,突然发现自己这话说的有点酸。 “那个臭小子,你别误会,老夫的意思,你走出去可不能忘了老夫的恩情……” 百灵子越说越是扭捏,最后终于说不下去了。 “会的。” 莫离走上前去,拍了拍百灵子的肩膀。 这个老小孩的心思他很理解,原本想要以冷漠示人的他,在这玄冥大陆,还是有的牵绊。 不只是红尘的牵绊,还有兄弟的牵绊,甚至是师长的牵绊。 这样的感觉,该死的好! 被冥火煜抱住的玄若凡那么一刻僵直。 辞去了导师一职?难道说? 偷偷的看向那面色阴沉的冥火煜,就知道他和自己想法一样。 曾经他与冥火煜多次拉拢百灵子校长,他说他不会管皇室这等事情,百川学院会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 心在莫离脱离了百川,也可以说他有了自己的打算! …… “好了,老师,你也别再为难莫离了,看看你们?这像什么样子?” 冥天涯皱着眉头走上前,将百灵子脱开。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一老一少两个大老爷们,能不能不这么…… “死小子,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百灵子怒瞪了冥天涯一眼,甩着宽松的袖子,走了。 离别什么的,最让人伤感,敛起的锐眸中一阵久违的落寞。 “喂,老师,你腰带开了。” 后方,冥天涯对着远去的人影大声吼道。 百灵子一个沧腔,险些摔倒,低眸看向自己的腰间,老脸涨红一片。 腰带还真的开了!丢人!真丢人…… 冥天涯勾唇一笑,他老师从来都是那种脾气倔心肠软的人,这种离别的话不适合他。 幽风荡漾,传来阵阵舒心的凉意,浇熄了浮躁的心。 “妹子,这个给你,以后无聊了来找姐玩,保证让你刺激无边。” 龙婷的声音打破的这一刻的沉寂。 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盘旋着的巨龙令牌,塞进玄夜舞的手中。 玄若凡随声望去,眼眸一凛。 龙腾佣兵团?那个女人竟然是龙腾佣兵团的,抬眼看向那张丑陋不堪的圆脸,眼眸中带着厌恶的震惊。 难道这就是那个传奇女强人? 龙婷接触到玄若凡的目光,狠狠的瞪了回去,阴测测的对着身后吩咐。 “我们回去吧。” 看着手中那花俏的令牌,玄夜舞嘴角一抽,默默的看着龙婷离开的背影。 这不就是最好的见面礼么? 看来她也需要准备一下了! “既然莫离尊者已经辞去了导师一职,我等也没有在跟着你的必要,本王告辞。” 面色深沉如水,冥火煜放开玄若凡,对着莫离轻微拱手。 “若凡,我们走吧。” 紧皱着眉头,冥火煜转身对着玄若凡说道。 玄若凡轻轻点头,对着莫离拱手,便与冥火煜并肩离开了。 “我们几个?找地方聊聊?” 眉头一挑,龙枫叶率先出声。 莫离竟然要辞去导师一职,这背后的真像是什么? “正好我也有事找莫离,玄小姐?你的意思。” 嘴角勾着淡笑,冥天涯看向玄夜舞,只要她答应,莫离就没有不聚的理由。 “我有事情,你们去聚吧,三个大男人,我在场一定会说话不方便。” 看着手中那腾龙令牌,玄夜舞凤眸深敛,她得去找些材料回去做见面礼。 冥天涯皱眉,这小丫头还挺会为人着想的。 “给。” 清冽的一字单音,莫离手中黑光一闪,一把薄刀便出现在手中,宛若带着震慑人心的魔力般。 手指轻弹,薄刀腾飞而出,直至冥天涯的方向。 这件武器和他一直以来所用的相仿,应该不会手生。 脚尖点地,冥天涯飞身一跃,将那带有狂煞气息的薄刀接下,莹润的光泽让让人不喜都难。 “一人一件。” 听闻莫离这一言,龙枫叶一喜,原本羡慕的心里抛之一空。 一人一件,这么说还有他的。 灵器啊,又是一件极品的灵器啊,看的人实在是心痒痒。 “我的呢?飞来吧。” 龙枫叶雀跃的呼唤着。 “昨天给你了。” 清冽的话语由于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龙枫叶僵直的眨了眨眼睛。 他说昨天给他了?难道他说的是那把弯月刀?那本来就是要给他的? 擦,他这不是亏大发了么? 冥天涯俊雅的脸上浸满了欣喜的情绪,看着手中那只有他手指长的薄刀,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用用看。 “在这里我也只能拿出这种低级的东西送你们,若以后有机会,我在帮你们找更好的。” 什么是打击人?这就是打击人。 极品灵器?低级的东西。 冥天涯握着薄刀的手一疆,嘴角紧抽,那双黑眸却莹亮无比。 他甚至很向往,莫离的那个世界。 “莫离,不带这么晚的,我的呢,给我。” 龙枫叶奔上前直接将谋红衣男仅仅的抱住,一副誓死要得到极品灵器的架势。 既然他已经说是低级的玩意了,那他就别吝啬了,让这些低级的玩意砸死他吧。 “放开。” 细嫩的眉头皱起,莫离有些无语。 冥天涯眼角一抽,这枫叶是不是也太…那啥了…… 玄夜舞自动将那三个男人屏蔽,脑海中不断的想着,要做出什么样的武器送给龙婷。 她那种性格,太死板的绝对不会喜欢。 鞭子? 这种武器使用起来灵活,既然她要做,就得与平常那种死板的武器不同。 龙婷追求个性,她有必要添加一些新意。 抬眸间便看见两个动作十分诡异的男人,一白衣男子抱着红衣男人的大腿,那姿态,他神色,绝对有找虐的倾向。 “喂,你形象毁了。” 走到两人旁边,玄夜舞不冷不热的说道。 龙枫叶瞬间松开手,环顾四周,见没人才放下心来。 瞪了一眼一旁的玄夜舞,竟然破坏他寻求灵器的心情。 “真是浪费我好心” 玄夜舞环胸,低敛这眼眸,不屑道。 “刚刚龙枫叶真的跪下来。” “他难道是求爱,未遂?” “早就看出这三人关系不那么一般。” “……” 纷纷扬扬的议论声从佣兵联盟的门口断断续续的传来,那扭曲的言语让龙枫叶带有红点的脸一瞬间,黑了。 冥天涯挑眉,这关他什么事?怎么也把他牵扯进来了。 莫离神色淡然,淡漠如初,走到玄夜舞的身前,牵起她的手,完全将后方的两个男人无视。 反正他有女人,不怕这些流言。 龙枫叶抱着脑袋,一阵无助,这人丢的。 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佣兵团的老少爷们。 “天涯,你帮帮我。” 龙枫叶转头可怜兮兮的求助冥天涯。 冥天涯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浮光倒映着晚霞,天边夕阳红的妖艳…… “妖孽,跟我去帝都山脉,我要找一些材料。” 晃荡的马车上,玄夜舞的声音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 “找什么材料?”红眸微抬,看向她。 “铸造鞭子所需的材料?”玄夜舞掐着手指,跟妖孽共处总是有那么一点不太自然。 “我身上有,回去就好。” 莫离完全不想在这些琐事上浪费时间,毕竟辰天大陆那边的事情急的要他回去处理。 玄夜舞默然,既然他身上有,那她就不用浪费精力了。 马车内再次陷入了沉寂,这次两人谁都没有出言打破。 …… 玄冥王宫,国王的寝宫中。 一大批御医正在手忙搅乱的替老国王医治。 “太子殿下,国王怕是已经不行么。” “废物,一群废物,都给本王滚。” 冥火煜阴沉着脸,朝着一众御医吼道。 “煜儿,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哪有一点未来帝王的风范。”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走进了寝宫,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母后,儿臣知道了,可他们说父皇……” 来人正是玄冥皇后,冥火煜见此人声音也弱势下来,话说到一半也不敢在贸然诉说。 “生死乃人之长事,要看开,下去准备登基大典吧。” 玄冥皇后一声哀叹,揉了揉冥火煜的头发,轻声安慰,这个时候,能顺利登上王位才是最重要的。 “是,母后。” 冥火煜敛起眼眸,退了下去。 玄冥皇后眼见着冥火煜离开,对着房中一众丫鬟侍卫使了个眼色,只见华丽的寝宫大门紧紧的关闭。 夜晚降临,寝宫中传出一阵哭天喊地的哭诉声。 帝王驾崩的消息也在当夜传进玄冥国各个势力的耳中,甚至连与玄冥国相邻的另外两国都知晓。 黑夜,深沉的犹如漩涡一般。 未来几日,整个玄冥国都陷入了浓重的哀愁中。 …… “小玄儿,以后我就不在你身边了,记住,等你修为觉醒,达到黑玄之时,一定要去塔里城海域中间,那里是去往辰天大陆的通道。” 院落中,莫离环着玄夜舞的腰,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不知为何,最近他总是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记住,没有达到黑玄,绝对不可以去。” 莫离又是一句叮咛。 而他怀中的玄夜舞正专注的打量这手中那条细长的皮鞭,火红的缀色,梨花点缀的扶手,一看就知道这品级一定绝非一般。 听闻莫离又是一阵唠叨,玄夜舞有些不耐烦。 回来这几日,他每天说的都是这几句话,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让她的心情严重的处于低潮。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你又不是七老八十,怎么这么能唠叨。” 玄夜舞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莫离低眸看向那个不耐烦的小人。 “我舍不得你。” 趴在她的肩窝,闷声说道,他真的很不舍,可那边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 玄夜舞敛起眼眸,那眼底竟然也呈现一抹哀愁。 “尊者,夜舞小姐,王宫来邀请函了。” 门外长生的声音一阵悠荡。 “拿进来吧,你们可以进入。” 莫离抬起头,对着门口轻声说道,桃花眸中深意一片。 这次必须将长生长林也带回去,有些事情非他们不可。 “尊者。” 长生将邀请函呈给莫离,仿佛目空一切般,消失了。 对于长生和长林,玄夜舞一直没有找机会询问,她从来不知他们究竟是怎样隐藏的。 总是在那么一刻间消失,这样的身法?蓝玄便可以做到? 那卡尔为什么不行? “小玄儿,太子殿下邀请我们参加明日的登基大典,要去么?” 莫离低眉,看向玄夜舞,轻声问道。 “没什么兴趣。” 玄夜舞杨眉,表示完全心不在焉。 冥火煜什么小心思,她还能不知道么?为的不就是莫离么? 她对那个人从来就没什么好感,也没必要看他登基。 “那就不去。” 反正他也没什么情趣,她现在只想与小玄儿独处,能多呆一分,便是一分。 …… 暗夜凄凉,一张无形的大掌将莫离的住处笼罩,那层在外人看来很坚固的防护罩,竟然一破即碎。 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影冷笑着望向榻上两个熟睡的身影。 君莫离啊君莫离,不知道这个女孩对你是怎样的重要? 本殿就借来用用。 一阵黑色的迷雾笼罩着房间,片刻功夫,卧榻上熟睡的玄夜舞便消失不见! …… 清晨。 莫离满身冷汗从榻上清醒,低眸看向旁边,目光霎时间凛冽。 小玄儿,小玄儿竟然不见了。 闭上眼眸,感受着空气中停留的气息。 鬼川!他竟然真的跟来了。 莫离慌忙的起身,便看见枕边压着一条白色的布条,上面只有四个火红的字迹。 登基大典。 莫离眉头皱的更紧了,冥火煜和玄若凡绝对没有可能从他的设的屏障中进入。 唯一的可能就是鬼川在帮着他们。 竟然麻烦都找到这里来了。 莫离火红的眸中杀意一片,握紧的拳头嘎吱嘎吱直响。 鬼川,你要敢对小玄儿怎么样,本尊誓死与你同归于尽。 清晨的冷风凛冽的刮,卷积着不知是谁的杀意。 …… 玄冥王宫,点缀的金碧辉煌,只要是宣明国有些名头的势力家族都邀请了过来。 登基大典的脚步,迎着这刺骨的清风慢慢展开。 天工甚至也不作美,太阳被云朵遮掩的严严实实,灰蒙蒙的天色让人不自居的发着虚汗。 冥火煜一身烫金黄袍,走在那条去往王族祭坛的路上。 登基大典,顾名思义要先叩拜历代先皇,坐等百臣拥护。 可如此沉闷的气氛,让独行的冥火煜内心惶恐。 今日事他登基之日,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弱势的表现,他的后盾不比冥天涯弱。 “新帝登基,重臣扣手。” 正当玄若凡扬起头踏着大步优雅的向前慢行时,前方传来一声尖细的传音。 刺得他耳朵都是一阵生疼。 百臣扣首,一阵祥和。 冥火煜眉头一挑,登上了祭台。 “我父皇慈善,仁和,日后本帝一一效仿,今日敬天地,先皇酒水一杯,以示我仁孝之意。” 冥火煜端起祭坛上那早已准备好的酒水,仰天看地,将其全部抛洒。 没有异议,没有纷争,原本认为会有的争位之事完全无存。 冥火煜望向右侧,那头上跟他一样系着白色孝带的冥天涯,这一刻?他竟然不懂他的想法。 一直以来外面传言沸沸扬扬,二皇子最有能力登基王位,从那一刻他便在准备着。 可今日,竟然平静的可怕。 “老很有异议,看你们冥家皇室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突然,下方的罗特猛然起身,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绝色美女。 冥火煜目光一凛,国师不是跟他站在一个阵线么?今日这是? “冥家小儿,你修为平平,才德没有,怎能担当帝王如此大人,乳臭未干,哪能承载我玄冥国千秋大业。” 没错,罗特所想要的不仅是修为,还有权势,那站在最高处的权势。 先皇驾崩本在意料之中,他唯一没有预料的就是,冥天涯竟然没有造反。 这让那个神秘人的计划失算了大半。 “罗特国师,你这是什么话?若火煜这个玄冥国直室太子没有办法承载千秋大业,那谁人能担当。” 跪在地上的玄腾脸色阴郁的问道。 “当然是本国师。” 罗特勾唇一笑,满意的听着四周传来的吸气声。 没错,他要的就是王位。 “罗特国师,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我登基之后你辅佐,你怎么可以失信于人。” 祭坛上,冥火煜面色漆黑狃狞,没想到外面没反,竟然家里反上来了。 这罗特简直是不可理喻。 “本国师失信于人,难道还要向你通知?” 绝色美女搀扶着罗特一步一步的踏上祭坛。 “快,侍卫,快挡住他。” 尖锐的声音慌忙的吼着,一大批侍卫冲了上来,阻截了两人上来的路。 绝色美女嫣红的唇角轻微勾起,摔起袖口,蓝光乍现,活活将那道侍卫墙劈出一条路。 “上,都给我堵上,保护帝王。” 尖锐声音中的惶恐更深了。 “玄冥皇室,堂堂皇室竟然连个蓝玄都挡不住,真是窝囊至极。” 罗特满声嘲笑,不屑的看向祭坛中央。 冥家天下,从此要换成他罗特的。 “罗特,你住手。” 玄腾率领一众玄门将士,快步上前,蓝光闪耀出亮眼的光辉,阻隔这两人的去路。 “玄腾,你只是一只冥家的看门狗,你看看你玄门,自从玄霸天走后堕落成什么样子,你还有脸站在这里。” 罗特的话犹如一道道利刃,击穿这玄腾的心,眼眸深敛,不管如何现在必须以太子登基为重。 他玄门绝对不可背信弃义。 “奉劝你一句,让开,否则老夫就不客气了。” 目光阴郁不屑的看向玄腾,罗特粗糙的打手轻扬,一阵无形的力量直接将挡在他们身前的所有扇飞二丈之远。 “一群废物,还敢挡老夫的路。” 那无形的气势压迫着所有人血气上涌,甚至有些修为低的侍卫已经昏死过去。 “鬼川,你给本尊出来。” 一阵暴虐的吼声,红衣妖孽从天而降,站上祭坛,红衣荡漾,尽显绝世风姿,浑身那狂傲的煞气逼得人不敢直视。 冰冷的俊容愤怒的几乎扭曲。 罗特身边的绝色美女,痴迷的望着祭坛中的男人,双手扭捏的掐在一起。 她变了一副样子他还会认识她么? 原来这位绝色美女便是吃了换颜丹的卡尔。 三个月绝世倾城的容颜,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梦幻,当初她从镜中看见自己时,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如此美丽。 她不奢求与这个男人长相厮守,她只求他能回头,看她一眼,一眼就好! “放弃吧,他不适合你。” 罗特无声的叹息,只要卡尔一见到这个男人就会变成这副样子,她用情再深,对方却不领,这就是她的悲哀。 “我知道。”饱满的双眸暗自深敛,卡尔轻声回应。 “鬼川,你给本尊出来,滚出来,小玄儿在什么地方。” 莫离的出现,所有人都难以预料。 听闻他的吼声,冥天涯瞬间起身,腾飞而上祭坛,走到那个狂暴男人的身边。 “怎么回事?” 他从未见过如此激动的莫离。 “天涯,你下去,这事情你管不了。” 莫离虽然激动但那份清醒还是有的,鬼川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人,就算是他,现在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到底发生什么……” “君莫离,你来的可真晚,本殿都睡了一觉了。” 冥天涯话音未落,空荡荡的半空竟然出现了一声冷清的调侃。 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着所有人的身。 “大人,你可算来了,你说过帮我登上王位的。” 罗特心中一喜,那褶皱的老脸跟一朵花般。 “本殿最讨厌不听话的人。” ‘隆隆’天空响起一阵惊雷,横劈下方,直击站在阶梯上的罗特。 “啊……父亲。” 卡尔玉手一抖,看着那身旁直接被劈成血泥的罗特,全身都在颤抖,僵直的呆坐在地上。 “鬼川,小玄儿呢?”红衣荡荡,莫离手中气势暴涨,没想到他在这个大陆力量可以这么强? 一滴汗落下,莫离神情一阵紧绷。 在场的所有达官贵臣,咋舌的看着眼前那突然消失的罗特国师,满身的惊悚。 甚至连站在祭坛上的冥天涯与冥火煜都僵直了身子。 冥天涯回神,慢慢向后移动,跳下祭坛,走到他原本的位置,对着身后随从不知说着什么。 冥火煜早已经早不到自己的动作,他就知道今天非同寻常,可突然出现一个这么强大的人?真是…… “噗……” 强势气息的压迫下,冥火煜竟然喷出一口血来。 地面上的玄腾嘴角还残留着血痕,惊骇的望着这壮观的场面,很庆幸自己刚刚被罗特国师扇飞。 玄若凡虽然早就鬼川的存在,也知道他是强者,可却不知他的修为竟然如此的强悍,驾驭惊雷,他究竟是什么人? “怎么君莫离?才一晚不见你就这么想念你的小女ren,本殿都有点舍不得还给你了。” 半空中的声音如同狂风骤雨般,莫离一阵急迫。 “你究竟想怎么样?” 莫离紧咬牙齿,怒吼出声,他本不想把辰天大陆的恩怨带到这里,他就是怕这个人伤害小玄儿才不敢带她回去。 现在好了,他竟然找上门来。 “怎么样?我想让你给我跪下扣头,你肯么?” 半空之中的声音变得森寒无比,却又犹如清风般荡漾在空气中。 下跪扣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侮ru。 莫离深敛下眉头,渐渐的陷入了沉默。 祭坛的上方,是玄冥王宫高壮的城墙,此时的玄夜舞被冥桃花绑在墙边,可以清楚的看清下面的一切。 冥桃花笑颜如花,眼眸中却恶毒一片。 玄夜舞啊,玄夜舞,你也有今日。 终于让你落入我的手里了。 “桃花,竟然是你?你不要玩huo**。” 冥天涯愤怒的声音从她后方传来,看了一眼摊到在地只能将头抬起的玄夜舞,又看了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冥桃花,皱了皱眉。 “我的好哥哥,你就这么向着这个丑女么?”现在的冥桃花早已经不是当初,怎么会听从他的劝告。 “桃花,不要胡闹,快放了玄小姐。”冥天涯懒得理会她的变化,大步向前走向玄夜舞的身旁。 “我的哥哥,你的眼中就真的没有我这个妹妹么?” 这个男人是她曾经多么向往了,此时此刻却错过她奔向别的女人。 玄夜舞,你的魅力是如此的大。 每个男人都可以跟你相交甚好,为甚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桃花,我叫你不要胡闹是为你好。” 冥天涯想要伸手去解开玄夜舞身上那怪异的绳索,眉头皱紧,桃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东西了? 难道所她和那个神秘人还有关系? “桃……” 冥天涯刚想转身询问绳索的解法,冥桃花玉手从他的颈部便是一击。 冥天涯黑眸一凛,直愣愣的看着她的眼,为何已经没有了过去那种熟悉的感觉? 一眼过后便是头晕目眩,冥天涯直接昏倒在冥桃花的怀中。 他从来都不会以为桃花会如此对待他这个亲哥。 冥桃花娇笑的面容上浸满了幸福,她的要求很简单,看着玄夜舞受尽欺凌,得到眼前的这个男人。 被绳索绑着的玄夜舞早已经没有力气叫喊,她根本不只身上这奇怪的绳索究竟有什么作用,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办法和凤焰,沟通。 眼下的一切她都看的清晰,任由悲愤爆腾在心胸却无处发泄,这一刻她竟然这么无助。 “怎么?莫离?看来这小娘子在你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不如就借给本殿玩几天。” 阴沉的半空,霹雳这无限的火花,冷清的声音是那般的轻fu。 “我想确定她的安全,我要见她。”莫离低敛的眉头猛然抬起,火红的眼眸中暴虐的全是怒意。 现在他却无能为力。 “安全么?你抬头看看?她很安全。” 半空中漆黑的云雾渐渐靠拢,渐渐形成一个人形,慢慢的朝着高墙行走。 阴黑色的大手一挥,玄夜舞的身影便从高墙中渐渐的露出,凤眸混沌,浑身被一条混沌色的锁链捆bang。 “卑鄙。”莫离咬牙切齿的高吼出声。 他竟然用锁魂链,竟然如此虐待他的小玄儿。 莫离脚尖点地腾飞半空。 “你在往前一步,我就掐死她。” 人形的云朵形成了一张巨大手掌,将玄夜舞的身影紧紧的笼罩在其中。 “下去。” 一声怒喝,让莫离止住脚步,眉眼深埋,惊心一片。 却又不得不妥协,慢慢的腾飞而下。 “跪下,若不然,我就让你亲眼看她成为粉末。” 暴虐的声音渐渐深冷,退却了原本调侃的味道。 玄夜舞凤眸中带着深刻的冷意,不管她怎么用力竟然都无法挣脱这条锁链。 终于,她成了他的拖累。 大敌当前,她成了她的累赘。 凤眸无声的望向地面上的莫离,与他的红眸接触,无声的诉说着‘别管我。你走’ 莫离笑了,笑得妖孽,笑的暴虐,笑得苦涩不堪。 她那句无声的话语,不知掺杂着多少情感。 此时他怎么可以弃她而去。 ‘嘭’双膝跪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惊煞着所有人的心。 这还是那个风靡大陆的强者么?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如此的窝囊。 冥火煜身心不断震撼着,这莫离对那个丑女的感情,竟然如此的深刻么? 让一介强者卑躬屈膝,这是对他多么大的惩罚。 瘫坐在地上的卡尔,苦涩的笑了!这一跪,多少情长断去,他始终不会属于她,阴狠的望向半空,张扬这弥留的美丽,仿佛在下着决心一般。 玉足轻点,踏上半空,蓝光乍现,轰炸这那人形的云朵。 这一刻,她只想为他在做最后一件事, “不自量力。” ‘轰’ 有事一道惊雷轰炸,半空上的绝色女子猛然下落,嘴角血迹飞扬,看向祭坛。 她很希望,这一刻他眼中有她。 只可惜,物是人非…… ‘不要’半空中的玄夜舞无声的吼道,对一个强者来说,下跪带表什么她很清楚,可莫离就那么不顾一切的跪下了,为了她,跪下了。 内心中的震撼早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的心在笑,滴血的狂笑。 妖孽?你真的就爱我如此么? 可我却只是你的牵绊,你的累赘,这一刻的落寞,苦涩深深的积压在玄夜舞的胸口。 红唇之上,血痕缓缓流出,殷红的血色在这昏暗中竟然那般的妩媚。 “尊者。” “尊者,你这?” 长生长林凭空出现在莫离的身旁,那讶异的神色几乎可以吞到一个鸡蛋。 “回去。” 莫离冷声说道,平静的声音没有波澜,却让人心惊胆颤。 他不想让自己手下看见他这个样子。 长生长林对视一眼,很自觉的消失! “敢问上面那位,本王登基大典,你究竟想做什么?” 冥火煜竟然不知死活的仰起头对着半空吼道。 玄若凡见此快步踏上祭坛,捂住了他的嘴。 “殿下,他没别的意思,出言不逊,还请殿下海涵。” 玄若凡的脸上挂着笑,心中却咒骂着冥火煜这二货,说话一点都不看时机。 “本殿对你这蝼蚁小国没兴趣。”低沉深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屑,他有兴趣的不过是君莫离竟然被一个小女子左右。 “你们给本殿闪远点,一会误伤概不负责。” 玄若凡一听,拉着冥火煜便跳下祭坛,就在他们跳下的同时,一道惊雷横劈之下,整个祭坛都在不断的晃动,祭坛中央被凭空轰出一个大洞。 “噗……” 莫离喷出一口血,跪倒在地的身躯遥遥欲坠。 “哈哈,君莫离,你的强势呢?怎么样落在我的手中好受吧。” 半空中传来低沉的狂笑,惊雷轰炸的更加凸允。 ‘妖孽……’ 一片无声的呼唤,玄夜舞眼中全是焦急,巨大的震荡让城墙阁楼中的冥天涯清醒,看着依靠在墙边观望的冥桃花,他可以肯定,这人绝不是他的妹妹。 冥天涯悄然望向墙外,惊骇一片,悄然间奔向高墙阁楼。 莫离?莫离竟然真的跪下了? 巨大的轰炸声带着无形的气势,强大的力量冲击着每个人的胸口,让所有人喘息困难,那种强悍的压迫人,那种惊骇世俗的修为,这究竟还是人么? “啊……”一声娇喝,玄夜舞浑身暴涨着漆黑的火光,弥漫在她整个身体,将那条锁链寸寸焚烧成渣。 蓝眸中蒙着一层坚固的冰晶,脸上那块犹如闪电般的印记,竟然在慢慢的缩小,最终焚烧成一小块火苗印记粘在她的眼下。 凝脂如玉的肌肤,被黑衣衬托的更加白皙,凌乱的墨发在半空中张扬,凤眸一敛,一簇冰蓝色的火苗喷射而出。 直接将那人形的云朵击散。 莫离呕出最后一口血,吃力的起身,抬眸嘴角勾笑望向半空。 他的小玄儿,终于,终于觉醒了!可他不能再陪在她的身边。 “伤我男人,死。” 薄唇倾吐,杀意弥漫,狂煞的气息几乎暴虐,巨大而又强悍的紫黑色火苗冒着蓝色的火光,冰火,煞火融合,玄夜舞几乎拼命。 “呵呵。本殿喜欢有利爪的女人,不错,莫离的眼光不错。” 半空中传来一阵轻笑声,只见云端大掌一挥,煞火无声无息,寥若无痕。 “鬼川,做事要担得起后果,伤我离儿之事本王会铭记在心。” 半空中突然有传出一阵强悍的力量光波,一个醉人的男音荡漾,犹如烈酒般让人迷醉。 “啊……” 一声惨叫,另外一个声音陨落,而地面上的莫离却被一团浑白色的光芒笼罩,红眸紧闭,凄美而又妖艳。 半空中的玄夜舞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光芒中那美艳无比的妖孽,没有呼唤,只是无声。 她从未奢求过什么,这一刻她只求他能看她一眼。 “王爷,带上我们。” 长生长林的声音荡漾在半空,又是一阵浮白的光芒笼罩两人,悄然无息,凭空消失。 此时的玄夜舞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绝美的容颜那般的惹人怜爱,那火焰般的印记在她的脸颊为她平添一抹凄美。 一滴泪无声落下,玉手握紧,足尖落入地面。 辰天大陆,妖孽,你等着我! “妹子,你怎么样?” 龙婷焦急的跑上前去询问,一边打量这玄夜舞的伤势。 她听闻消息时候人在塔里城,她几乎快跑断气了,才跑来,还好,一切都还好。 “姐,他受伤了。姐,我成了他的拖累。” 她连他伤势如何都不知。 龙婷一把将玄夜舞抱住,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不丢人。” 她虽然没亲眼目睹一切,也可以从杂乱不堪的祭坛看出,这场面有都壮大,她在城外都能感受到那股强大震撼的气息。 ------题外话------ 小羊语录:订阅虐我千百遍,我依旧爱着我的初恋。 本羊又改书名一回,表拍我。 那啥,马上要到辰天大陆篇了,本羊刨蹄求订阅!跪求! 76,冤家 “姐,我不哭,我好担心。”趴在龙婷肩窝上的玄夜舞声音很是苦涩,十三岁虽然不是懂情的年纪,可她已经两世为人,莫离,第157章制自己的张扬,“哈哈……”两声张嘴狂笑。 笑得四名壮汉那脸上真是一个色彩斑斓。 小白脸?这位不会是枫叶佣兵团那个小白脸吧? 看他那杀人般的目光!一定是了! 此时不闪,更待何时。 “团长,我们还有任务先走了。” 为首壮汉,对着龙婷拱手,脑门却冒着虚汗。 “恩。去吧,好好干,跟着姐有肉吃。” 龙婷大度的摊了摊手,那是一个春风得意。 得到示意,壮汉瞬间闪走。 开啥玩笑。 龙枫叶虽然是个小白脸,可也是个紫玄强者,他们还不嫌命长。 “龙婷你个嚣张女,老子要找你拼命。” 龙枫叶暴躁了,白皙的俊脸上全是怒意,甩着袖子紫光轰炸而起,惊起山脉中百鸟群飞。 玄夜舞双手环胸默不作声的看着两人吵闹,凤眸深深的敛起,或许只有这样才不会觉得孤单。 “不要想太多,努力去做就好,以你的能力去辰天大陆绝对没问题。” 冥天涯走到玄夜舞身边,脸上带着雅致的笑,轻声安慰。 “我不会舍弃你们。”海域的如此凶险,既然他们三人陪她度过,她又怎么忍心一人前去辰天大陆呢。 既然修为自我提升有些问题,她就算用药物也要让这三人达到黑玄。 辰天大陆要闯一起。 感情固然重要,友情又何尝能够抛弃。 冥天涯一震,一瞬间恢复小脸,走上前揉了揉玄夜舞飘扬的墨发。 “我们也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去辰天大陆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能。 他们这样的修为等级,去了或许就等于送死。 “放心,我有办法。” 玄夜舞没有拒绝冥天涯的抚慰,在他说出那句会照顾好她时,她就已经在心里将他定位为兄长。 莫离的兄弟,就是她的朋友。 “喂,娘娘腔,你闹够没?真是邋遢。” 地面上的龙婷叉着腰,翘着脚,仰着头对着头上耀武扬威。 而龙枫叶呢?第157章,因为有某些人根本不愿意去当那个所谓的皇后。 “妹子,我们出门要不要换男装,咱在这里置办几日,海上的吃食不能少,我们这些人,你看饿死谁也不好。” 龙婷沉思片刻,一语惊醒梦中人。 所有人都对她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龙枫叶眉头一挑,心中暗自叹息。 这悍女终于说了句人话。 未来几日。 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中度过,然而玄夜舞却惬意的很。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中足不出户,吓得一行人一个时辰便去敲一次门,恐怕她会想不开。 但里面传来的都是雷霆愤怒的回应。 “尼玛,你们别再来了,女人在铸造,勿扰。” 这些人太烦了。 终于熬到出发那天,玄夜舞一袭黑色的劲爆男装,墨发竖起,随着清风荡漾,一个绝世美少年就此诞生。 “给,一人一个。” 玄夜舞摊开手中的黑袋子,里面赫然装着五个空间戒指。 这就是这几日玄夜舞的成果,虽然空间不算大,却也能装进所有的物品。 “中品,宝器。”百灵子是识货的人,老嘴一抽,惊骇的说道。 他早就知道玄夜舞的铸造天分不凡,可也不会彪悍到这种地步吧? 一出手就宝器? 这大手笔! 擦,跟着她没错! 龙婷欣喜的捧着手中的戒指,那是一个美滋滋。 妹子送的,绝对的喜欢。 玄昊吃惊的老脸都不知道该什么颜色了。 夜舞不过出门四个月不足! 这?这?这是她做的? 这?他又不相信了! 冥天涯望着手中那镶着不知名宝石的戒指,胸口猛然一热,表情竟然有些不自然。 最欢喜的数龙枫叶了,他向来对这类东西最喜欢,当下直接契约带上。 清风阵阵微扬,一场海域之行没有给众人带来多少沉重。 这旅程,不会寂寞。 海域上,冥火煜送给玄夜舞的奢华大船孤零零的躺在岸边,正好为他们一行人行了方便。 船上,该有的设施全部齐全,房间充裕,而且还是用玄之力控制启动,他们这里最弱的也是蓝玄七介,行驶上绝对不成问题。 “不错么?这帝王真是大手笔,难道说他早就对你有二心?” 龙婷亦是一身黑衣,跟玄夜舞犹如兄弟一样的装扮,那疤痕早就不在帖,露出本来可爱的面容。 开玩笑,妹子都这么美丽的,她在带那玩意,不明摆着歧视人家么。 “夜舞,你说舅舅去会不会拖累你?” 玄昊老脸尴尬的坐在位置上,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里数他的修为最低,海域深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不想成为夜舞的负担。 “不会。” 玄夜舞斩钉截铁,这几日她便修炼药,凤镯中那些极品草药应有尽有,既然自身达不到,那就用药物辅助。 他们能达到这么强,都有一定的修为天赋,她不怕他们达不到黑玄,更不怕他们超越黑玄。 玄昊身形一疆,夜舞竟然对他有如此信心,他怎么可以辜负她的期望。 黑玄是吧,老夫拼了。 “你们开船,我回屋修炼。” 玄夜舞站起身,冷漠的深情让众人看着心疼。 自从莫离受伤后,她已经很久不在笑了。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或者他们不懂她心中所想。 玄夜舞慢慢走出传中的厅堂,踏上夹板,任由海风吹乱她的发丝。 莫离!你现在怎么样? 你看,我有这么多人陪伴,总有一天会来到你的身边,你的世界。 与你一起肩并肩。 将那个重伤你的人凌虐致死。 那个声音,她玄夜舞不会忘记,绝对不会! 大船缓缓开启,硬着海风,踏着海浪。 波澜壮阔的大海宛若母亲的怀抱般,暖意一片,可这暖意又有几分真真假假。 “妹子,你不要想了,莫离那人那么强大,怎么会有事,你也看见了,他那后台,简直不是人。” 龙婷踏上夹板,看见了玄夜舞的落寞,忍不住出声安慰。 她虽然不动情,她却知道情谊。 若一个男人敢大庭广众之下,为了他,跪着受尽凌辱,因为她,受了重伤。 她早就哭天喊地了。 妹子,她很坚强,她心中还有那片曙光。 “我没事,只是想吹吹风。” 海风荡起那墨色的黑发,玄夜舞浅浅一笑。 可这笑容中,又有多少苦涩。 龙婷暗自叹息,与她并肩齐坐,也不在多言语。 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就好。 夹板下,望着那两个如同姐们般的女人,冥天涯勾唇一笑。 这个时候,有龙婷陪着她就好。 可这心底,却该死的落寞。 摇了摇头,将心头那不平的情绪晃荡一空,转身,进入了厅堂中。 大船摇晃,龙枫叶晕乎乎的向外走,刚好撞上了进入的冥天涯,迷茫的眼睛一瞪。 “天涯,我晕船了!” 白皙的脸上一阵不自然的红晕,龙枫叶的身子跟大船一起晃荡着。 ------题外话------ 小羊语录:感谢嗨呦嘿呦亲的钻石,咩……某羊好开森。么么哒,么么哒! 77海群兽 冥天涯眉头一皱。 这货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说谎。 “呕……” 胃部一阵翻腾,龙枫叶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别吐在这里。” 冥天涯死拖这龙枫叶的身子,拽出厅堂,将他靠在栏杆上。 “呕……” 终于胃底一阵泛酸,龙枫叶干呕出声迎风荡漾。 “怎么?做个船也能有了。” 甲板上凉飕飕带着调侃的声音传来,龙婷撇着嘴,一阵恼怒。 恶心不恶心,这么伤感的时候吐。 “他晕船了。”玄夜舞起身,慢慢的踏上夹板的楼梯,走上船只二楼的房间。 “你…呕……” 龙枫叶气的直跳脚。 这女人是他的克星吧?什么时候都来惹恼他。 “呕毛啊!真是烦人。” 龙婷一阵恼怒,瞪了龙枫叶一眼,气冲冲的走下了夹板。 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呕!丢不丢人! 冥天涯挑眉,这俩人?真是什么时候都能斗嘴。 龙枫叶被气的青筋直冒,吐也不是,不吐还难受,最后终于还是。 “呕……” 一片稀里哗啦的呕吐声。 冥天涯摸了摸鼻子,无语的拍着他的肩膀。 他终于知道他当初为何反驳了。 大庭广众之下,吐的这么……欢腾…… 玉男形象……没了! “给。” 二楼上,传来一声清雅的呼唤。 冥天涯仰头,便看见黑衣缭绕的玄夜舞,随手便扔给他一个瓷瓶。 大手一扬,接住。 “这是?” 皱了皱眉!打开瓷瓶闻了闻,完全猜测不出这是什么! “晕船药。” 冷清的三个字让一只干呕不知的龙枫叶精神了。 晕船药。 转身一把夺过冥天涯手上的瓷瓶,就往嘴里灌。 跟吃糖豆豆一样。 “喂,那个……” 玄夜舞出言阻止时,为时已晚,只见某男正红着脸,意犹未尽的舔着嘴。 玄夜舞硬生生的将‘只能吃一颗’五个字噎了回去。 冥天涯嘴角一抽,无语的看了一眼心急火燎的龙枫叶,又看了一眼阁楼上欲言又止的玄夜舞。 “味道不错,就是有点晕。”整整灌下一瓶晕车药的龙枫叶,整个人开始飘飘然了。 摇摇晃晃的看着几乎翻转的天地。 睁了睁眼,又闭了闭。 “天涯,你怎么变成这么多了?” 龙枫叶好笑的指着冥天涯的闹到,然后直直的便倒了下去…… 吃多晕船药的后果,很简单,那就是睡着…… 冥天涯无奈的接住他倒下的身子,眉头一挑踏上了夹板,送他回二楼的房间。 …… 冥天涯将龙枫叶安置好,走出门,走到依旧站在门外的玄夜舞,轻声道。 “他不会有事吧。” 玄夜舞挑眉。 “应该没事,不过要睡几天。” 哎,弄巧成拙了,成功的药倒一员劳力。 冥天涯淡淡一笑道。 “你还真是个天才,铸造,炼药,玄之力,还可以操控那漆黑的火焰,有的时候,我觉得你根本就是上天派下来打击人的。” 玄夜舞挑眉,不置否认,却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可我曾经真的是一个草包,废材。” 不过未来不会再是。 冥天涯黑眸深深的敛起,带着一丝震撼的清晰。 是啊,若玄夜舞不是被莫离所收。 不知现在的结局会是怎样。 海风轻荡,掀起两人的衣衫,谁也没有在多言语。 初入海域几日都是一片风平浪静,平静的有些古怪。 这一日的清晨,众人都围聚在厅堂中,突然船头一阵晃晃荡荡,完全不似水花。 “嘭,嘭……” 甚至还夹杂着盾物敲击的声音。 众人,神色一变,这应该是海中魔兽。 应该是要毁船。 “等等。” 百灵子迎回正要上夹板的众人。 “这个一人一个,必要的时候含在嘴里,可以在水中呼吸,甚至保证身子不被海水侵蚀。” 百灵子分别在每人手中了一个绿豆大小的种子。 “天涯,这个你去给龙枫叶,顺便把他喊起来。”睡了这么久,安逸这么有,还特么睡,不要命了。 冥天涯点了点头,踏上了夹板,走上二楼的房间。 玄夜舞接过种子紧随其后踏上夹板,看着水面上哪呼之欲出的大钳子,一阵皱眉。 这是?螃蟹? 好大个的螃蟹。 还是一群的! “是巨蟹兽。”龙婷踏上夹板,看着水面上的螃蟹勾起一抹笑。 这玩意!小问题,她的小黑就可以全搞定。 “小心,后面还有。” “不要动他们,这里还有。” 后方传来玄昊和百灵子的惊呼声,玄夜舞放眼望去,简直是一片壮观。 她们的大船被包围被四种类海群兽包围,而且还是四大群。 “肥鲶鱼,吐黏了。” 玄昊惊骇的看着穿下方那吐着粘液的大鱼,浑身一阵打颤。 这可不是一只两只啊! 一群啊!他们?这是要葬身海中么? “肥鲶鱼算什么,我这边可是海扇贝,正在这里疯狂的撞传。” 百灵子老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辉,果然,出来绝对是富有挑战性的。 玄夜舞挑眉,看着下方那疯狂砸船的巨蟹,貌似其中还有些不一样的。 龙虾?有着与巨蟹一样的钳子? “妹子,怎么办,上不?” 龙腾可爱的脸扭曲了,这茫茫海域几乎全被兽占死了,这船恐怕要不得了。 “等他们两个下来,全都上。” 这应该算是历练的好几会吧。 据她所观察,除了她舅舅玄昊之外,其余三人都四人都已经到达了紫玄的平顶,这是突破的好时机。 “上什么?啊……,睡的真好啊。” 正交谈的两人被一个非常欠揍的声音打断,只见龙枫叶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走下二楼,后方还跟着眉头紧抽面色阴沉的冥天涯。 玄夜舞玉手一挥,直接将龙枫叶的身子提起,就这么脆生生的将他击出了船外。 “啊…”防碎不及,龙枫叶急忙动玄之力,紫色极大的气势在海面激荡起一阵阵水花。 “玄大姐,我和你们没仇吧。” 白衣被沾湿,龙枫叶轻巧的站在船匡上,下方传来一阵惊涛骇浪的水流声。 玄夜舞默然不语,仅仅盯着水面。 群兽,即将出现。 “一起上,今天我们就平一平这海域。” 桀骜狂傲,荡气回肠,玄夜舞起身便踏上海域,站在那巨蟹的头上。 “煞火焚尽。” 一阵焦糊的味道传来,一大片巨蟹开始翻仰,整个海域弥漫着海鲜的味道。 玄夜舞肩上的雷霆见此,兴奋的跳了下去,蹲着小身子,在那烤熟的巨蟹上,开啃。 嘎嘣,嘎嘣,连壳带肉,吃的那是一个香。 众人见此,也不含糊,紫光咋写,龙婷率先跳下大船。 “暗之漩涡。” 薄唇勾笑,三分妖媚,七分可爱。 只见海域中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将那一大片的虾兵蟹将卷入其中,沉着在海底。 “悍女,不错啊!”龙枫叶竖起拇指,才现他们四周的整大片海域都是群兽,霎时间眉头猛然的挑着。 还好刚才反应的块,这不是要把他喂兽的节奏么? “天渡我生。” 蕴结的白光犹如他人一般,那般的纯粹,纯粹的没有心机。 白光普照,笼罩着海域中的群兽任由它们仰望,随后一阵冰川利剑,狠狠的刺入它们的躯体,完全不留痕迹。 越是向往的东西,越有他厉害的一面。 冥天涯也不含糊,手中紫光乍现,薄刀飞刃而出,天空氤氲密布。 紫红色的雷光伴随着薄刀,击向海底,激荡着平静的海域。 肉香之气越来越浓。 “一群死小子,这不是打击老夫么?” 站在船上的百灵子一阵恼怒,小小年纪就成紫玄了,让他这个老不死的还有什么脸面。 “校长,你知足吧。” 玄昊嘴角一抽,他还没牢骚呢,这里可是数他最弱。 “你我同病相怜,走我们一起打,不和这些死小子搀和,真打击人。” 百灵子说着踏上船匡,浓厚的紫玄气息不断暴涨,夹杂着最醇厚的力量。 “凤怒。” 百灵子暴躁了,直接出大招,一阵狂风乱作,卷入海中,奔腾的海水呼啸而来,巨大的海浪翻腾,几乎要将大淹没。 “校长,这样不行,风系不行,船要沉了。” 见状不妙,玄昊失声大吼着,看着已经达到自己裤管的海水,一阵欲哭无泪。 “嗷……”一声震天怒吼,白色的蛟龙从海中呼吁而出,腾飞在半空,在半空不断的盘旋。 圣兽的气势让海中所有群兽,霎时间弱势了不少。 “上来。” 不耐烦的声音在玄昊的身前响起,突然他的身前出现一个比他还要打的脑袋,一双愤怒的灯泡眼,几乎一张口就能把他吃下肚。 玄昊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巨大蛟龙,又看了看自己。 完全凌乱了! 它是在和他说话? “快上来,别墨迹。” 蛟龙语气中有些不耐,怒声呵斥道。 玄昊抖着老手,颤抖的扶着蛟龙头上的角,攀爬而上,甚至都不敢询问它为何这么做。 这么惊悚的事情,玄昊还是第一次遇见,他还真害怕一句话说不对,被吃了! “小虫子,离远点。” 海域中的布满的对着半空吼道,没想到小虫子一出来,这群兽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没攻击性的群兽打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78突破极限 某只魔蛟不乐意了。 好不容易让它出来,竟然不让它帮忙,还叫它驮着这个废物人类,它可是魔蛟啊!海域中的霸主,这些小蝼蚁,一个尾巴就给灭了。 “嗷……” 一声布满的剧吼,吓得群兽慌乱的躲进海中。 玄夜舞眉头一挑,语气不悦道。 “在嚎老娘让你没牙。” 魔蛟头上的玄昊听闻此豪言,嘴角一抽,面色一阵扭捏。 夜舞?你舅舅还在这里。 能不能不要惹怒它! “嗷呜……” 奇迹的是,魔蛟没有恼怒,反而压低了声音,弱势的反驳,嗖……的一下,腾飞远去。 玄昊彻底的惊呆住了! 这阵势?难道说这只蛟龙?是夜舞的…… 这… 低眸看去,那处身与巨蟹中的黑衣女孩。 美丽的面容上布满了冷意,紫黑色的火光从她的手中不断的崩裂而出,带着浓浓的煞气。 火光过后,韵白而起。 玄昊半张着嘴,不断的喘息。 “白玄…”干涩的声音就这么卡在了喉咙。 短短四月!夜舞身上究竟生了什么? “怎么老头?有这么震惊么?我家主人会的可不止这些。” 魔蛟盘旋在海域的半空,大嘴巴一张一合,鄙夷的冷哼着。 不止这些! 玄昊黑眸中震惊不减!夜舞究竟强悍到什么地步了? 海域中,紫光不断轰炸,龙婷的暗系漩涡席卷,龙枫叶的光系普照,狠戾,冥天涯的雷系剧烈,轰炸,百灵子的风系吗,惊骇涛浪。 陪伴众人几日的奢华大船渐渐弥落在海中,几人在群手中杀出一条血光之路。 “哈哈…真是不错,老夫突破了。”风刃如丝,巧妙的浮荡在海面,百灵子狂笑出声,老脸欣喜的每个皱纹都在跳动。 “恭喜老师。” 雷声轰炸,惊荡起阵阵水花,冥天涯全身笼罩的紫光渐渐变浅。 “死小子,你……” 百灵子指着冥天涯的脑门,一阵恼羞成怒,虽然早就知晓这小子隐藏修为很久么,没想到这么快就赶上他了! 真是要把他拍倒在海域上啊! “好久没这么畅爽的打斗过了。” 韵白光芒中走出一个满脸海水的龙枫叶,甩了甩鬓角上沾湿的黑,酣畅的说道。 深吸一口清澈的气息。 身上那若隐若现的紫光慢慢消失,只剩下与他很是相称的卓白。 白玄!在这一刻突破。 龙婷皱着眉头解决脚下那一大片的巨大虾蟹,看着一旁修为更胜一层楼的三人,心底竟浮现一丝落寞的情绪。 “喂,悍女,小心后面。” 龙枫叶一阵惊异,江涛海浪,海水不断的翻滚,正在龙婷的后方。 呼啸的跌宕的海浪几乎将所有人淹没般。 冥天涯,直接奔向龙婷所在的方向,将她拦腰抱起,踏足在这群兽间。 宽厚的海浪将打湿他们的衣衫。 龙婷手脚无措,等着一双圆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抱紧。” 冥天涯望着脚下波澜壮阔的海浪,轻喝出声。 皱着眉头,踏过那层叠的浪花。 龙婷可爱的小脸上一阵扭捏,颤抖着手环上他的颈部,神情很不自然,一双漆黑萌动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男人的脸。 第一次!第一次有男人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第一次有男人站出来护着她。 尽管她是佣兵团的老大,尽管她是多么彪悍的女子,这一刻心底竟然萌出一种新的感觉,新的冲动。 或许,也该找一个依靠了。 “嗤……”劲力劈开海浪的声音,那方的玄夜舞冷清的面容上毫无惧色。 “快出来。”抬眸望向那越来越高壮的巨浪,里面竟然隐约有光芒浮现。 那是一片金灿灿的光芒。 冥天涯眼前前方被开辟出一条路,狂奔而至。 “小虫子。” 玄夜舞当空一喝,盘旋的早已不爽的魔蛟不紧不慢的奔腾而来。 停顿在海面之上。 众人见那惊天大浪马上要将他们所有人淹没,急忙跳上魔蛟的背上,就在那千钧一之际,大浪敲击着水面,露出本来的面容。 金光笼罩,波澜一片,几丈高的大浪竟然是一条巨大的鱼。 金黄色的鳞片,七色的尾巴,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我的孩子们,你们都回去吧。” 暖洋洋的声音轻抚这海域涨翻仰的魔兽尸体,仿佛富有生命力一般,奇迹的复活这所有海域生灵,净化一切的屠杀。 站在魔蛟的头顶,玄夜舞俯视着那华丽的鲤鱼。 这?难道是传闻中被称为海域之母的神兽七彩锦鲤? “你们跟我来吧。” 锦鲤那张酌亮的眼眸,淡淡的望向众人一眼,仿佛什么都知晓一般。 “她叫我们跟着她?” 百灵子咽了咽口中弥漫的水汽,一阵不相信。 刚刚伤了那么多海上群兽?她还邀请他们?这可能么? “是七彩锦鲤?” 玄夜舞旁边一身蓝光闪烁,凤焰的身影便出现在半空中。 那冷艳的金眸,那强势的气息,还有那震撼人心腾飞半空的凤凰身影,叫魔蛟上的所有人都处于震惊,面孔呆滞。 “死滥人,浑身是毛的样子真丑。” 玄夜舞肩上的雷霆瞪着小眼睛不屑的怒斥。 这些人为毛要这么震惊。 不就是只被她劈了几次的蓝毛怪么? “没想到冰凤族都找来了这个大陆,看来海神珠的预言正式开启了。” 海域中,七彩锦鲤一阵惆怅道,只是淡淡的扫视了凤焰一眼,仿佛目空一切。 玄夜舞皱眉,海神珠?预言? 又特么是预言! 当初那个老祭祀她还没找到呢,现在又又给她搞出预言。 她玄夜舞从不信命! “小丫头,不要这么紧张,我不会伤害你们,跟上我吧。” 七彩锦鲤将玄夜舞那有些炸毛的形象看成了紧张,玄夜舞眉角一抽!无语了! “丫头,跟上她吧。” 凤焰身上蓝光一闪,一个俊俏男子凭空站在半空中,原本一头冰蓝色的长,现在变成了利落的短,清爽不已,短的中央还有少许被烧焦的痕迹。 玄夜舞嘴角一抽,看着完全改变成清爽少年的凤焰,一阵无语! 雷霆下手真狠。 “哈哈……短毛怪。” 雷霆见状抱着肚子笑倒在玄夜舞的肩上,张扬的笑声让魔蛟之上的众人再次惊悚不已。 此时无声,更胜有声,只残留一片吸气声。 凤焰面色涨红,怒视着玄夜舞肩上作祟的雷霆,双手一阵扭捏,捏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小家伙,我放纵你很久了。” 说着手中一阵无形的光芒闪耀,直接上前将玄夜舞肩头的小东西捏住,蓝光一闪,消失无影。 “丫头,我和这货有些私事要处理一下,你们先和锦鲤前去,她不会伤害你们。” “你特么放开小爷!” “放开小爷” 凤焰的声音幽幽的传入玄夜舞的脑海,其中还掺杂着雷霆狂怒的咆哮声。 玄夜舞揉了揉眉,有些无奈,这两个冤家。 “可以跟你去。” 玄夜舞对着海风中的七彩锦鲤杨眉,淡淡说道,表情不卑不亢,无畏无惧。 七彩锦鲤轻声哀叹,希望这次他们没有选错人。 鱼尾翻腾,猛然扎入海中,一个翻身惊起浪涛无数。 “含住你们手中的海歘” 沉稳的声音仿佛有一般,渲染这祥和的气氛。 “就是我给你们的那个小豆子,看来这次我们要下海底。” 听闻此言,百灵子忍不住为他们解疑,这些海歘还是他年轻时偶然沉默深海,被人所救时得到的,想起曾经他居住过几日的那个地方,百灵子就一阵澎湃。 哪里的力量纯碎浓厚,他正因为在哪里吸入了不少力量才会达到紫玄,三十年了!又在这片海域中晋级,真是物是人已非。 众人听闻百灵子一眼,都领会了他的意思,当下也不迟疑将那颗海歘含下。 龙婷依旧抱这冥天涯的脖子,可爱的脸上姹紫嫣红的囧了。 “那个放我下来吧,我的在荷包里。” 龙婷指了指衣角下的荷包,有些害羞的说道。 “恩。”冥天涯轻微点头,慢慢的将他放置在魔蛟的身上。 “呦,呦,悍妇怎么变温顺了?难道看上我们天涯了?” 龙枫叶笑着调侃道,走到冥天涯的身板,楼主他的肩膀。 “还放我下来吧…,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哈哈……” 龙枫叶大笑出声,惹的龙婷脸色青紫一片。 ‘嘭’直接照着龙枫叶的眼眶就是一拳,有些恼羞成怒。 “啊…该死的悍妇,好疼。”龙枫叶捂着已经青紫的眼眶,吃疼的咆哮。 “闭上你的嘴,老娘不愿意听你说话。” 龙婷从荷包中掏出那颗海歘,含入口中,凉飕飕的说道。 龙枫叶翻了个白眼,一阵无语,不就开个玩笑么?至于这样么? 冥天涯眉头轻皱,龙婷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刚刚的表现是有些异常。 淡淡一笑,或许是他想太多了! 转眸望向站在蛟龙头上的那寂静无声的女孩,心底泛滥抹苦涩。 他还是比较欣赏当初那个嚣张的小丫头。 现在的她根本就如同行尸一般。 其实也不怪她,心已经飞离她的身,她只能用冰冷来掩饰自己罢。 “小虫子,跟上。” “嗷……” 玄夜舞一声令下,魔蛟仰头高吼,巨大的头颅在半空转了三圈。 “在这么张扬,拔得可就不是牙了。” 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玄夜舞冷声说道。 某只魔蛟一听,霎时间服软,低着头串入海水中。 众人几乎屏住呼吸迎接着海底的奇异世界,入海之中,完全没有意料中的冷意,温顺的海水掠过身体的每一处,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舒畅的跳跃着,仿佛是踊跃的力量一般。 前方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后方的蛟龙,魔蛟疯狂的呼吸着来自锦鲤身上那温润的气势,浑身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办。 海域之母,就是为大海而生,繁衍着海中的生灵,维持这海域的和谐。 黑漆漆的海水中完全没有亮光,众人只能靠着锦鲤身上的金色光芒洞悉海域,没有礁石嶙峋,没有珊瑚斑斓,宛若漆黑黑的洞一望无际。 “我们到了,孩子们。” 锦鲤翻身,一跃而起,变成一个身穿瑾色华丽一闪,头上戴着巨大王冠的慈祥女子。 她很美,美的不同与常人,没见那四枚鳞片宛若花朵一般,或许她本身就是生长在海域中的那朵繁花。 众人屏住呼吸,望着那如同天使般慈祥的女子,就这么静静的张望,没有过多的情绪,仿佛她本身就能抚慰着众人所有伤感。 玄夜舞红唇轻启,欲言又止的跳上了海岸,一大片亮光晃耀的她几乎睁不开眼。 浓厚的力量,纯粹的让人心惊胆颤。 这里?绝对是修炼的最佳场所。 “小丫头,这些人我会找人照看,你跟我来。” 锦鲤温和一笑,春暖花开一般。 看着这样温和平静的女人,玄夜舞放下了所有的警惕,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里,是一个祥和的海域岛屿,里面居住这大大小小数十口人,每个人的实力都明显不凡。 可他们不善恶斗,慈目善待,种瓜种田,采摘野果,生活恬静的简直是世外桃源。 锦鲤带着一行人进入了岛屿中的村庄,吩咐这里的村长招待好,便带着玄夜舞默然的离开。 玄夜舞跟在她的身后,眉头紧皱这,这样恬静的气氛,她真的不想打破。 岛屿后方一处海域,锦鲤停下了脚步。 “进去吧,我等你出来。” 一块四四方方的海域,根本就是漩涡,不断的盘旋,在盘旋。 “为什么?”玄夜舞不解的皱眉问道。 “因为你太弱。” 很打击人的一句话,玄夜舞的眉头深深敛起,纵身跳跃而下。 这个挑战她接下了。 锦鲤满意的点了点头,在漩涡顶端设了一处屏障,漩涡消失,波澜不惊。 海域村庄中,一行人见只有锦鲤一人回来,顿时有些恼怒。 “喂,我妹子呢?”龙婷第一个皱眉开口,身上带着暴躁的气息。 “戒浮躁,方可有大修为,我既然带你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让你们舒适的闲玩,你们若想跟在丫头身边,必须提升修为,否则我会将你们囚禁在这里一生。” 锦鲤话音淡淡,却狠狠的敲击着每个人的心灵。 “老夫早就不想介入世俗烦扰,在这里清修一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玄昊站起身对着锦鲤拱手道。 他这个年纪早就过了芳华正茂的时期,有些事情这些年轻人去做就好。 “老夫也觉得这是不错的注意,就这么定了,咱俩老哥就定居在这里吧。”似曾相识的地方,似曾相识的人,没变的就是他们的相貌,还是那么年轻,他们的淳朴,还是那么真实。 “族长,带他们去建造房屋,既然要定居,没有居所是不行的。”锦鲤一声令下,村庄的族长便起身笑带着两个老头离开了。 温润的风徐徐而来,吹散这三人的。 “你们想好了,接下来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的,你们总不想日后什么事情都依靠这她吧。” 锦鲤笑的很温和,说的却句句讽刺在心。 这一路,他们似乎没有为她带来多少帮助,更多的是麻烦。 三人沉默不语,将头深深的埋下。 她不是圣母,她也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他们的能力? “想好了么?” 锦鲤敛起眼眸,淡淡的望向沉默的三人。 “一切听你的。”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暖风未央,这里的夏日犹如旭日般璀璨。 “龙婷,戒浮躁,修医德。去后山寻找百鬼医者,不管用什么方法让他收你为徒。” “是。”龙婷闻言,不怠慢,心情沉重的走了出去。 “冥天涯,为人温润,修毒术,炼毒功,世上歹人恶人居多,有些时候君子也可以不用成人之美,依旧是后山,万毒仙婆,一样的求收徒。” “好”冥天涯淡雅一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那我呢?”只剩下龙枫叶一人,未免有些焦急。 “龙枫叶,为人温润,圆滑如玉,修媚术,俗称幻境,你可懂?”锦鲤淡淡杨眉看向嘴角微抽的龙枫叶,轻声问道。 “不是很懂。” 他略有耳闻,可幻境不是女人练的东西么?这感觉会不会很怪异。 “我亲自传授于你。” 七彩锦鲤淡淡的声音让龙枫叶一阵嘴抽,默然的点了点头。 …… 海域的清风畅爽非凡,此时的玄昊与百灵子坐在那礁石上喝着香茶一阵惬意。 “这种无事一身轻的感觉,还不错。” 玄昊望着浅浅的阳光,吐着口中浊气。 百灵子眯着眼睛品尝着封为独特的茶水,淡淡杨眉。 “跟着来,不错吧。” “是很不错。哈哈,干一杯。” “哈哈…干杯…” “……” 两人的欢笑声久久洋溢…… …… 被隐藏的漩涡中,契合的震荡旋转的人,头晕目眩。 玄夜舞揉了揉疼痛不止的眉心,强压制下心底那股子翻腾劲,敛起的黑眸猛烈的睁开,狂煞的气势一片。 除了旋转!这里竟然什么都没有? 七彩锦鲤究竟是何等意境? 漩涡旋转的度逐渐加快,让玄夜舞更加的眩晕无比。 坐下身,盘腿打坐,将自己的心绪平静。 四周黑色的元素慢慢的想她的意识靠拢,与她体内的煞火融合,交织咋一起。 煞火兴奋的跳跃,狂煞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漩涡中。 一簇簇火红的眼睛,带着汹涌的光芒,仅仅的注视着漩涡中的黑衣少年,脸上带着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怒意。 “呕……”干裂的声音类似呕吐,红眼怪物猛烈的叫唤,故意的声音,那敌视的情绪,慢慢渲染着打坐中的玄夜舞。 蓝眸潋滟,放眼望去,一大片犹如霓虹灯般的眼睛。 习惯性的眯起眼眸,站起身。 手中朱红色的鞭子紧握,凛冽森冷。 成群的红眼怪物更加愤怒了,‘呕……’ 呕…… 不断的咆哮着,直接冲上玄夜舞。 冰冷的寒气侵袭这漩涡,转动的度越来越快,眩晕的感觉很是明显。 然而眼前这些红眼怪物仿佛对这漩涡已经有了免疫,张牙舞爪的对着玄夜舞挠来。 玄夜舞放眼望去,眼前一大片全部都是。 那些红眼怪物,只有两只灯泡般的红眼睛,和两只骷髅的手掌,森冷的寒气,和死亡气息,不断的袭来让玄夜舞难以适应。 长鞭扬起,煞火越过长鞭,直接向那群怪物轰炸而去,玄夜舞压制住要呕吐的念头,晃晃悠悠的闪躲着攻击。 “死亡漩涡?小丫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这七彩锦鲤?究竟怎么想的。”脑海中传来凤焰那担忧的话语,身板蓝光一阵微闪,暴虐的声音彻响在玄夜舞的脑海。 “七彩锦鲤,你个无良女,你放我出去。” 韵白的空间中,风雅俊俏的脸上出现一片裂痕。 “死亡漩涡?什么意思。出不来就不要出来了,我明白锦鲤的意思,若我一人都挑不起这片漩涡,日后还怎么谈去闯辰天大陆。” 玄夜舞头昏脑涨的消灭眼前这只红眼怪,清冷的说道。 她必须尽快适应这漩涡的旋转,若不然,修为根本没法正常挥。 “丫头,你将希望漩涡想向的太简单了,这里的怪物是无休无止的,只要你消灭一波,还会有另一波更强的,这样打下去,我怕你吃不消。” 凤焰一阵叹息,他不明白,七彩锦鲤究竟哪里来的信心,小丫头这修为?能坚持到第几波。 “欲来越强?很好!或许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玄夜舞蓝眸一眯冰冷无情,闭上眼眸,一阵狂轰乱打,既然她不适应这漩涡,那就先让这些红眼怪先适应她。 ‘嘎嘣’‘嘎嘣’骨头碎裂声惊起一片,韵白空间中的凤焰这个时候也只能干着急着。 “喂,短毛怪,出不去了么?” 雷霆乖巧的掐着小手指,瞄了一眼凤焰,那小样子!机灵古怪。 “被七彩锦鲤那老女ren给封住了。” 凤焰一阵恼怒,不断的踢着那屏障。 …… “既然你们这么想出来,我就成全你们。” 七彩锦鲤的声音硬生生的传进空间之中,一股莫名的力量不断的牵引,凤焰和雷霆两人有些飘飘然。 “喂,你要做甚么?”凤焰恼怒的看着站在漩涡口处的七彩锦鲤真身,他们怎么出来了? “训练你们,所有人。” 七彩锦鲤说的理所当然,凤焰眉头忍不住一抽。 “训练,你凭什么?” 凤焰面色隐忍的狃狞,愤怒的大吼。 “该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 七彩锦鲤很是沉着,随着一阵金光闪耀,凤焰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你什么时候凭自己的能力出来,就算过关,懒散了这么多年,你实在是太弱了。” 锦鲤一席话打击的凤焰自尊全无,望着自己身处的地方,玩完没有感觉任何的怪异。 这不是很简单么。 不就是个牢笼么,击破就能出去。 “这太简单了。”无形气势荡然而起,狠狠的向铁牢轰炸而去。 风声一片,寂静无声,完全没有铁牢碎裂的声音。 “嘶……” 铁牢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粗壮的蟒蛇,正吐着芯子叫嚣着。 “我去,万兽牢笼。老女ren,我恨你……”凤焰的声音被一阵打斗声淹没,那句震惊的粗口随着海风微微荡漾着。 “小东西,我们走吧。” 七彩锦鲤敛眸看向礁石上趴着的雷霆柔声说道。 雷霆眨了眨那圆圆的小眼睛,企图卖萌,希望这女人对它不要太残忍。 海域中,一处小丘,锦鲤驮着雷霆向那方游去。 这小丘本是一处火山,里面的烈焰岩浆传来灼热的温度。 雷霆浑身打了个冷颤,呆萌的小眼睛不断的眨啊眨。 “我可不可以不在这里。” 它好不容易出来的有把它关进石头里,这不道德。 锦鲤大手一挥,雷霆那圆滚滚的小身子直接滚进了火山的入口。 淡淡的金光笼罩在火山口,防止她私自出去。 “要么出来,要么死里面。” 温和的话说的或许有些无情,可这无情之中的用心,谁又能懂。 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之后的事情要看这些孩子们了。 辰天大陆,真不是那么好闯的,他们的极限还没有达到,只靠那薄弱的玄之力,只能是送死。 七彩锦鲤望着那宽阔无垠的海域,轻声叹息。 一切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未来还是个未知的定数,希望这两个被选中的人,改变这腐糗的定数。 海风微扬,七彩锦鲤一跃入海,朝着村庄回游。 雷霆的小身子不断的向下咕噜,小爪使劲的抓住石头,可这些石头的温度实在是太热了叫他避恐不及。 “嗷……”一阵哀嚎,小爪子又被烫的红肿,而下方还是比这要热上不知多少倍的岩浆。 圆滚滚的小眼睛,一阵水光泛滥。 呜呜……它还不想死。 脑海中盘旋而过锦鲤那冷清的话语‘要么靠自己的能力出来,要么死在这里。’ 这不是在威胁它么? 她的本能是雷电,竟然把它送到火山。 这?改怎么办。 雷霆纯粹的内心开始慌乱了!眼下的烈焰越来越近,炙热的气息闷得它喘息不得,圆滚滚的小眼睛紧紧的闭起。 79前往海域中央 擦,小爷拼了。 雷霆一阵恼怒,霹雳的电花不断的崩裂而起。 “轰……”一阵轰击的雷声跌宕起伏。 雷霆踏着电花,小爪子不断的攀爬着火山的石壁。 让奈何,石壁太过于灼热,它只能‘嗷呜’着小声音。 就这么反反复复,电闪雷击,将石壁上凿击吓唬一处不算小的洞穴,仅能容它的小身子暂时的安定在里面。 雷霆轻吁了一口气,绿豆眼望向下方那灼热的岩浆,漆黑的毛被岩浆烘烤的潮湿无比。 轰…… 原本处于地面的岩浆池轰炸开,烈焰四散,不断的徘徊在这不断宽阔的火山口处。 那几乎要将兽烤熟的热度,让雷霆惊起一身的冷汗,张开小嘴,伶牙俐齿狠狠地咬着石壁,‘嘎嘣’‘嘎嘣’的声音不断的响彻在这火山口处。 嗖……一个迸溅的火崩进了雷霆所在的这处小洞,红艳艳的颜色正在向它嚣张的示威着。 雷霆放下手中抱着的啃的石块,紧绷这小身子站起来。 尼玛,这都能让你找到,小爷有那么悲剧么。 心中的滕然怒气,直接转化为最纯粹的电闪雷光,轰炸这眼前的岩浆。 轰隆隆…… 轰隆隆…… 雷霆怒了,拼了,不就是一些火球么,小爷就不信搞不定你们。 小身子一跃而起,漆黑黏糊的毛根根立起。 小爷威了。 电光火石,雷击,狠狠的砸在石壁上,处处山石滚落,填补在那满是岩浆的下方。 火向来都是它雷霆的弱点,这次它绝不可以坐以待毙,就这么活活被考死在这火焰中。 几番挣扎,雷霆终于在那岩浆池中劈出一条安身处所,所有的石块堆积成山,足以它安身。 它只要适应这里的温度,就能想出办法劈开山口,走出去。 女人!放心吧,爷不会让你失望的! 海域的风带着从来没有的热烈,每个人都在热火朝天的改变自己,锻炼自己。 转眼三年光阴已逝,海域村庄的后山峡谷中,一穿着断袖衣衫的可爱女孩正背着竹筐,踏着亮丽的小溪,采摘着所需的草药。 清风荡起一阵褐色的烟雾,女子不急不缓的从地面上拔下两根草药,放入口中轻轻的嚼。 “别藏着了,都给我下了三年毒了,有意思么?”龙婷皱着眉头看向不远处,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波澜不惊,完全退去了以往的嚣张,变得更加沉着。 “很有趣。” 依旧是一身紫衣的冥天涯,早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儒雅模样,整个人变得异常的妖媚,只见他双手环胸,挑起眉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双璀璨的黑眸中蒙着一层让人不解的迷雾。 “我很无聊。” 女子举止优雅的站起身,背着竹筐远走。 “你还是以前的样子看着比较舒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嘟囔着远走,紫衣微扬,没有人现他踏足的地方寸草以亡。 一阵暖风拂过,却浇熄不了冥天涯口中的烦闷,三年了,不知道大家都怎么样了。 就在他沉思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一座他儿时的房子,母妃抚琴,父王在母妃身旁温柔相陪。 而他呢?在哪里欢快的奔跑着。 那时候的他是多么得幸福。 或许生在皇室能有如此童年,已经算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了。 莫名的感触,场景消失,一个看不清的人影提刀冲向他母妃的寝宫。 冥天涯一惊,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明明知道他的母妃不可能在那里,但他想知道,那个杀害他母妃的黑影人究竟是谁。 “哈哈……天涯,你被我骗了吧!” 龙枫叶的声音不知从何方传来,只见一切为空,没有了奢华的宫殿,没有了黑影人,只剩下光秃秃的草地。 眼前依旧是那张找抽的俊颜,退却了本身的温润如玉,为人更媚上三分。 冥天涯双手握紧,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停,不带恼羞成怒的。” 龙枫叶见他这种阵势,说完直接就跑。 擦,这练毒的,人都变的剧毒无比,活生生一毒人。 “敢跑,给我站住。” 冥天涯脑门青筋直冒,敢用他母妃做引诱,这小子,找死。 其实冥天涯只是在身上坠了些浅浅的毒液,也上不了上么大雅之堂,自从决出毒医这行,他就有些莫名其妙的上瘾了,跟着毒婆炼毒,捣毒,看着手中生物别他们毒的死去活来,虽然最后都是放生,但其中那种乐趣简直不能言语。 除了练毒,他更喜欢上了跟雷霆斗法,每次看着她被他毒的嘴角苍白,还顽强的不吭声,闷声的啃着找来的草药,然后离开。 这三年里,或许变化最大的就是她吧。 心直口快全被隐藏,那种直爽的性子也变得弯曲。 暖风吹拂的海域,三年后的大海依旧波澜不惊,广阔无垠。 “疯女人,你特么放老子出去。”凤焰气急败坏的不断轰击那铁牢,俊颜之上全是裂痕。 很快他的后方便出现一只巨大的长臂猿,巨大猩红的眼睛,怒视着凤焰,细长的獠牙冒着森森的冷气。 “擦,又来。” 三年了,凤焰每天每夜就在不间断的与这些圣兽交手,最高不过圣兽九介,最低不过圣兽一介,打得他都快崩溃了。 这万兽牢笼果真尼玛不是好惹的。 轰……强烈的光芒轰炸后,长臂猿消失,只剩下一阵阵烟雾。 打了这么久,圣兽对他来说早就是一只手就能捏死一个的。 不过他的收益也不浅,原本他是神兽五介,现在连续提升三介神兽八介! 这样的结果还是让他挺欣喜的。 突然,牢笼底部的凸起让他很疑惑,来这里这么久?这个凸起似乎越长越大?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凤焰蹲下身,看着地面上类似十块的凸起,拿脚踩了踩。 ‘嗤……’的一声。 他所在的铁牢,慢慢的上升,就这么凭空的为他打开了出口。 凤焰呆滞的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不敢相信。 ‘老女人,老子跟你拼命……’ 多种情绪徘徊于心,彻底爆了,这不是在刷他么。 暖风未央,惊起谁的咆哮…… …… ‘哗…轰……’一声轰炸隐于天际。 火山爆裂的喷,冲破天际,狂烈的岩浆全部埋入海中。 “小爷终于出来了。” 精神抖擞的雷霆小身子长大了不少,触角上原本不断爆裂的紫色电花,这一刻已经变成了火红色。 头上甚至还长出了一缕火红色的毛。 小身子犹如闪电一般朝着海域的村庄奔去。 女人,小爷好想你。 小爷在那热腾腾的地方光吃热石头了,好想念你的烤肉。 海风微荡,谁的恋念已成荒。 …… 死亡海域,玄夜舞一双冷眸的卸了一个巨大骷髅人的胳膊,手中红鞭狂乱的挥舞,紫黑色的煞火早已经与她体内的冰火融合,十层冰火她已经抵达顶峰。 煞火经过死亡之气的洗礼,变得更加拙劣无比。 时隔三年,十六岁的玄夜舞,越来越玲珑剔透,一身黑衣早已经缩短,变成了短式的衣裙,绝代风华的容颜,只剩下冰冷和肃杀。 此时的她就犹如黑暗中生长的曼陀若,妖娆的让人心惊,妩媚的让人动魄。 成群的骷髅居然不断的向她攻击而来,她早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波的怪物,她只是在享受这消灭一种怪物又会出现另一种更强大怪物的乐趣中。 虽然这都只是一些骷髅骨架,实力最低的也不亚于蓝玄,最好的竟然可以达到黑玄之上的境界。 玄尊,玄之力最顶级的存在,现在的骷髅巨人个个都是可以堪称玄尊一介的级别。 玄夜舞打得虽然吃力,可那双兴奋的蓝眸却完全没有疲倦之意。 一处空挡时期,玄夜舞轻微晃动那僵硬的脖子,传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冰煞……’ 这是玄夜舞为融合之后的冰火煞火取得名字。 只见一簇火龙滕然而起,灼烧着那巨大的骷髅。 骷髅身上的浓厚的死亡之气,夹杂着巨大而又强烈的气势,不断的向玄夜舞挥击而去。 火光笼罩,阴霾一片,旋转的波涛度不断的加快,玄夜舞踏上那漆黑的漩涡,手中火舌猛烈不断。 焦糊的味道弥漫整个漩涡之中,惊荡起一阵阵水花。 死亡漩涡外。 七彩锦鲤依旧一身华丽,带领着众人咱在那漩涡口,等待着。 “最后一波,她已经达到玄尊了,不愧是被选中的人。” 脸上带着雍容的笑,对着身后放的众人道。 龙婷可爱的脸上笑容不减,眼底欣喜一片。 她妹子,从来就没让人失望过。 冥天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 龙枫叶嘴角一抽,果然最变tai的还是她! 凤焰一脸震惊的怒容,从当初的不敢相信变成现在的勉强接受。 “女人本来就很强悍。” 雷霆不屑的的撇了撇小嘴,火爆依旧。 “她很快就会出来了。” 七彩锦鲤脸上雍容的笑不减,满意的笑了笑。 跌宕的漩涡,跌宕的起伏,跌宕着众人的期盼。 三年之后,再次相见,她会变成怎样的一番模样。 死亡漩涡中,转猛烈的突然,玄夜舞手中长鞭利落的挥动,掺杂着爆裂的火气,解决掉最后一只高大的怪物,突然间耀眼浮沉的光芒笼罩死亡漩涡。 甚至连外面的人都可以感受那是力量的波动。 “果然,还是注定好了。” 锦鲤一声轻叹,脸上的笑容依旧,却闪过一丝默然的哀愁。 漩涡中,光芒退却,凭空出现一个天蓝色的盒子,晶莹剔透的颜色犹如水晶版。 玄夜舞皱了皱眉,慢慢上前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盒子。 古朴的花纹,精致的做工,美得境况神怡。 玉手轻抬,一阵冷意袭来。 那盒子仿佛有感知一般,落入了玄夜舞的手中。 “收好了,就出来吧,你现在的能力还打不开这个盒子。” 头上传来一阵渺茫的声音,熟悉的感觉蔓延在玄夜舞的心底。 是锦鲤,她这意思?她算是过关了? 黑衣无风飘荡,猛烈的气势迎风而起,玄夜舞的身影猛烈的上相串去。 嘭…… 漩涡之上原本设置的屏障被冲破,墨色的长迎风荡漾。 漆黑的一闪在风中乱舞,那如玉的皮肤呈现出一层薄薄的荧光。 绝世的容颜夹杂着清冽,当她看在漩涡之前站定的所有人时。 清冽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我回来了。” 声音轻轻去却带着醉人的柔美,与她形象完全不符。 “女人,我好想你。”雷霆第一个冲入玄夜舞的怀中,抽噎着,小身子不断的颤抖。 女人变的好漂亮。 “这个形象,很好,我很喜欢。” 玄夜舞将雷霆搂在怀中,打量着它那缕红毛,凤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所有人,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都有长进。 “妹子,你长大了。” 雷霆脸上挂着强颜的笑,嘴角淡笑说道。 “我还是喜欢那个嚣张的姐。” 凤眸一眯,玄夜舞轻笑着说,不管什么原因改变的她,她始终喜欢那个畅所欲言不被烦扰的龙婷。 “妹子,呜呜……姐想你了!” 龙婷终于崩溃了,这三年她就犹如带了一张面具般,改变自己,改变自己,可到头来,她的本质依旧。 “我也比较欣赏当初的龙婷。”冥天涯淡笑,那邪魅的眼眸勾起一抹润色,这种久违的团聚真好。 “太感人了,这场面实在是太感人了。”龙枫叶终于忍不住了,泪流满面,哭的那是一个稀里哗啦。 惹得一众人恶寒不止。 凤焰走上前,拍了拍夜舞的肩膀。 “小丫头,长进不少啊!” 一看这日子比他还要非人,凤焰忍不住转身恶狠狠的看了锦鲤一眼。 七彩锦鲤淡笑着摸了摸鼻子。 “你们可以出去海域中间了,哪里还会有考验等着,相信到时候你们就懂得我的苦心了。” 锦鲤揉了揉眉心淡笑道。 “我想与玄昊舅舅和校长道了别。”玄夜舞看向锦鲤,全然没有反对。 在漩涡暗无天日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她的目标却始终如一。 莫离,还不知你现在怎么样? 辰天大陆既然如此坎坷难入,相信那里的人绝对有办法将你救回。 若真有什么万一! 玄夜舞心底猛然的在抽疼着。 不会有万一,你那么强悍,绝不可以有万一。 …… 海域村庄中,玄昊和百灵子正在喝着香茶下着围棋,惬意的很。 两人都是老小孩的性格,下个围棋也叫真开了。 当下椅子也不坐了,直接大腿一跨落在椅子上,两人不停的叫嚣。 憋的脸红脖子组。 “舅舅,校长。” 夜舞淡笑着看着两个人,看来他们在这过的不错,那她也就放心了。 ‘嘭’ 棋子落入石头上出清脆的响声,玄昊机械式的转头。 “夜…舞……你,出来了!” 玄昊傻傻一笑,颤抖着身子端正姿势。 “舅舅,不用这么拘谨,夜舞是来告别的,我们要去海域中央,舅舅要保重身体,我会回来的。” 夜舞上前,给玄昊一个告别的拥抱,绝美的小脸上夹杂着笑颜。 就让她在感受一次,亲情的温暖。 “去吧,舅舅在这里很好。” 玄昊知道这丫头肯定是不放心他,当下下揉了揉她的头说道。 “舅舅,等我,我会回来接你。” 等她安定了,等她找到了父母,等她见到那人安然,等她将大仇报了,就会找一个安然的地方,与心爱的人厮守一生。 这是她的梦想,突然间纷争让她感觉好疲倦。 暖风惊荡,海域一片浪迹风平。 “锦鲤,小虫子呢?” 玄夜舞望着那宽阔的海域,完全寻不到那头闷sa魔蛟的身影。 “应该快来了。” 锦鲤敛眉,望向那海域深处。 “它也被关起来训练了?” 凤焰一惊,咋舌的问道。 “没错。” 锦鲤说的依旧是理所当然,魔蛟是水中生物,这么弱怎么可以,日后遇见大风大浪,怎么担得起腰板。 “嗷……” 一阵白光乍现,海水中串出一庞然大物,白色蛟身被韵白色的光芒笼罩,那是刚刚生长的鳞片。 玄夜舞眉头一挑,冷眸夹杂着淡笑。 这家伙还是这么张扬! 白光笼罩半空,光芒包裹中出现一穿着白色短衣短裤的小孩子。 那圆滚滚的小脸,可爱的大眼睛,完全看不出来这是那头?魔蛟。 神兽阶段便可以化成人形,神兽二介,刚刚长大而已。 “主人,主人,见到你好高兴。” 魔蛟见到玄夜舞迈着小短腿,嫩声嫩气的吼道,欢快的向她奔跑着。 这跟原本的那个形象完全不符。 ‘噼啪…’ 一阵火红的雷闪电光,横劈中间,直接阻隔了小萌娃的道路。 “女人是爷的,敢抢,电死你。”雷霆瞪着一双小眼睛愤怒的指着小萌娃。 众人无语! 又来一场闹剧。 “小虫子,变回去,带我们去海域中央。” 玄夜舞轻声勾笑,摇了摇头,走上前捏了捏魔蛟的小鼻子,说道。 虽然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情欣赏萌物,可眼前这个是她的朋友,必要的鼓励,还是要有的。 小虫子满足了,主人的手一直都是最温柔的,不过它还是最喜欢主人的手腕。 80,故人相遇 众人无语的看着那穿着一条白背心裤衩的魔蛟,与它那高大威猛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龙枫叶咋舌的张了张唇,最后还是放弃说话的念头。 冥天涯挑眉,摊了摊手表示跟在这女人身边就应该习惯这些。 雷霆不爽了,站在玄夜舞的肩上深处小爪子,照着魔蛟的小嫩脸就是一拳,脆生生的在他的眼眶上留了个黑眼圈。 “呜…哇哇…”魔蛟吃疼,猛地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玄夜舞嘴角轻微一扯,凤眸一眯。 “是化形,还是拔牙。” 双手环胸,玄夜舞冷飕飕的看向地面的伤小嫩娃。 魔蛟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灯泡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主人偏心,主人是坏人…… “怎么不服爷?上来打我啊?爷今天心情好,请大家伙吃烤胶肉。” 魔蛟小身子一抖,伤心了!主银竟然完全不帮他! “嗷……” 一声剧吼,蛟龙的身影腾飞在天空,雷霆抖着那张扬的红毛在玄夜舞身上可劲的蹭。 “你还是和凤焰大叔一起,比较老实。” 玉手一颤,白光一闪,雷霆连同凤焰的身影全部消失在众人的身边。 “女人,放爷出去,我不要和这老变tai在一起。” “女人,放我出去……” 雷霆的呼喊声在玄夜舞的脑海中彪起,玄夜舞无情的屏蔽,跳上眼前蛟龙的头淡淡道。 “还是这样比较有气势。” 明明是一条这么凶恶面相的蛟龙,却装成小娃娃来卖萌,一般人都受不了,别说她玄夜舞了。 魔蛟灯泡眼中光芒一闪。 原来主人是这个意思? 冥天涯,雷霆,龙枫叶见状,几乎同时摇了摇头。 的确,还是这样容易让人接受点。 “一切小心。” 七彩锦鲤看着众人,语重心长的叹息。 “再会。” “再会……” 众人对着七彩锦鲤拱手说道。 三年?再次踏足海域,心底却平静如初。 众人深吸这海域传来的阵阵清风,畅爽神怡。 …… 一路畅通无阻,海域中央,有一座高耸的铁塔,四周绿树环绕,野花芬香,倒也有一番诗情画意的意境。 到达海域中央的岛屿,魔蛟这次很听话的幻化成一个洁白如玉的小镯子环绕在玄夜舞的手上。 一行四人,踏着有些沉重的步伐。 海域中央,三年未解的梦,如今已经到达,心头还真有点小小的激昂。 四人慢步行走在不算茂密的树林中,踏着碎落的树叶,硬着清爽的风。 衣衫轻荡,随风舞动,翩翩公子,绝代容颜。 几人的后方,隐约隐约可见几个休息的人影,正在张望。 “帝王,你看?那是不是二皇子?” 玄若凡站起身指向前方,脸上满是狐疑。 冥火煜猛然起身望向前方,三年让他由雏形变成一代铁血铮铮的帝王,名利双收,美女环绕。 可他却始终忘不了那绝世的倩影,千魂梦断。 他的皇后之位,依旧为她留守。 玄若凡的一声呼唤,让他心头燃气了希望,找了她两年,若那人是冥天涯,那么她? 是不是也在其中。 “我们过去看看。” 话音刚落,也不顾的别人,抬步便追了上去。 玄彩玉双手握紧,盘起的长尽显端庄,尽管她现在已经是后宫的主宰,可依旧是贵妃。 皇后之位,无论她几番试探,他总是遮遮掩掩。 她不明,那个玄夜舞究竟给煜哥哥下了什么毒,让他这般的痴迷。 “彩玉,不要担心,玄夜舞既然以前对皇后之位没情趣,现在也未必会有,你想做后宫之主,必须让他死心,见面也未尝不是好事” 玄曦月依旧是盯着冥桃花的脸招摇撞骗,在玄冥国过的也算滋润。 玄彩玉紧握的手松懈,优雅的起身,依稀锦衣,端庄高贵,宛若出水的白莲一般。 “我们也去看看。” 故人相见,当然还有很多旧要续。 毕竟是从前的姐妹,还有很多的怨没解决。 …… “玄夜舞……” 一声高吼从四人的后方传来,众人的眉头都忍不住一皱。 这声音,有些熟悉? 在这种地方?竟然还能碰见熟人? 玄夜舞挑眉,转身,长迎风吹起,仅仅这么一个转身,便让眼前男子的新荡起涟漪。 三年了!她长大了!更美了,美得他都不敢触碰。 冥火煜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美丽的女孩,那么一瞬间,呆滞了脚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移动。 “有事?” 轻声悠扬,玄夜舞淡漠的询问,那疏离冰冷的语气狠狠的刺痛了冥火煜的心。 “我一直在找你。” 冥火煜定了定心绪,轻声说道,除了第一年平复一些大小的国事,这两年他几乎踏遍海域,寻找她的身影,虽然伤痕累累却没有想过放弃。 他想要一个答案,可能这个答案会让他心碎,可他却跟着了魔一般,想见她,很想,很想。 “哦。” 声音依旧冷清,完全毫无波澜的回应。 “这关我什么事?” 玄夜舞凤眸轻撇,淡淡的飘了他一眼,看他的样子,不想无聊到没事找事。 “我说夜舞姐姐,你怎么这么不懂风情,帝王这次专程来找你回去成为他的皇后,还不快谢恩。” 后方,玄彩玉带着嘲讽的话语淡淡的传来,一双水眸恶狠狠的盯着玄夜舞那张脸。 那夜她走的急没有看清,没想到这玄夜舞竟然可以生得这么妖媚,果然是个只会勾|引男人的妖女。 “他脑抽,你也跟着脑抽?”龙婷双手抱胸,凉飕飕的讽刺。 为毛她感觉这些人都是脑袋有问题。 她不在家管好自己男ren,跑这里找骂,这不是纯属没事找事么。 “我觉得,入了皇室的人,都特么脑袋有问题。”龙枫叶接了下话,便有一簇冷飕飕的目光望向他。 “当然,我们天涯除外,他可比你们高级多了。” 龙枫叶调笑着打哈哈,怎么忘了?冥天涯也是皇室出身。 “你应该说,自从我走后,皇室的人都变脑残了。” 冥天涯嘴角邪笑不减,笑得那是一个妖媚,仿佛原本的儒雅只是错觉一般。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说的玄彩玉面色越来越阴沉。 冥火煜没有出声反驳,只是静静的望着那没有出声的玄夜舞。 他心里还特么该死的期望她的回答。 王后之位?难道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么? “我们走吧,不要和这些脑残交朋友。” 清冽的声音传荡,玄夜舞也加入了嘲讽的行列。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看向玄彩玉。 “管好你男人,还是那句话,最好别惹我。” 冷声落下,不带走一片云雾,转身毫无留恋。 三人见状,调笑着跟上。 他们还要去海域中央的铁塔,没时间和他们在这里谈往事。 “帝王,你看他们……” 玄彩玉颤抖着双手指着离去的几人,对着冥火煜吼道。 他刚刚为何不帮她说一句话。 “够了。你很烦。” 冥火煜握紧双拳,眼眸始终没有离开远去的人影,不耐烦的呵斥道。 玄彩玉一惊,等着一双无辜的水眸看着他,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吼她。 身后,玄曦月双手握上玄彩玉的手,给她一个不要作的眼神。 “帝王,我们还要回去么?” 玄若凡淡淡的开口,如玉的脸上带着笑意。 终于还是找到了! 如玉的脸上一阵深沉,也不枉他劳心劳力两年之久。 “在等一段。” 冥天涯揉了揉疼痛的眉心,抬起步伐跟上前方的四人。 她的答案还没有明确。 应该说是他心底的征服欲还没有熄灭,那么美丽的人,他放弃不了。 玄彩玉白皙的面容变得狃狞无比,双手紧紧的掐着一起。 冥火煜,我才是那个陪你一起共进退的女人。 现在你如此薄情于我。 那个玄夜舞?她究竟有什么好。 “哼。”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玄彩玉冷哼,转身回到玄冥大军驻扎的帐篷。 帝王出巡,带的都是精兵强将,只为寻找一女子,这已经是玄冥国的传说了。 海域中央的铁塔四周,全是帐篷,众人都在那里悉心的修炼着。 铁塔旁有一个守卫的老者,花白的胡子,散乱的头,看上去邋邋遢遢。 “又来新人了。” 干涩犹如要裂开的声音传进四人的耳中,老头眼皮都未抬起悠荡的说道。 “玄夜舞,这里不能进,很危险。”冥火煜已经来这里一个月之久了,每天都看着塔里飞出血肉模糊的人,不是死就是残,最后都自杀跳入了海中。 他虽不懂这铁塔有什么用处,他却知道是危险之物。 “狗皮膏药。” 龙婷眉头一挑,轻声道。 “而且还是两贴。” 龙枫叶悠然的接了下话。 “你们也是玄冥国出来的,怎么可以对帝王这般无理。” 玄若凡看不下去了,冷声呵斥。 “哎呦?你这看门狗,貌似混的不错。” 龙婷当然是语不饶人,帝王,我呸,他又没给过她一分一毫好处,凭毛要尊敬他。 玄若凡脸色霎时间铁青无比,看门狗!他堂堂护国大将军,竟然被如此比喻。 “若凡,退下。”冥火煜无奈的出言终止两人,他来这里可不是闹翻的。 81,自食恶果 “喂,我说玄冥太子,你这又跟来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妹子,可不屑你的那个什么皇后,别以为当了帝王就比谁高级了多少,想强行带我们回去?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龙婷环胸,冷冷一笑。 “我没有那个意思。”冥火煜目光闪烁,目光看向那始终没有看自己一眼的玄夜舞。 “他三年都未回,你就不要等了,本帝给你任何你想要的,跟本帝回去吧。” 语气柔和的仿佛面对多年的恋人,冥火煜胸口不断燃起期待的火苗。 “我想要的,你未必给的起。” 玄夜舞抬眸,懒懒的看向冥火煜,眉头轻微一挑,冷冷一笑。 他无非不就是看上了自己的脸,这种以貌取人的男人,她玄夜舞还不屑。 “妹子,跟他啰嗦个什么劲啊,我们还有正事。” 龙婷狠狠的瞪着两人,恶狠狠的说道。 “喂,可不可以玩玩。” 龙枫叶抬眸,似笑非笑的望向玄夜舞。 “你们随意,我去打探一下。” 玄夜舞当然明白龙枫叶话中的意思,很是随意的说道,便走向那个邋遢的老者。 “我跟她一起去打探。” 冥天涯没有兴趣对付这些完全不重要的人,当下也找个理由跟上玄夜舞。 望着两个默契离开的人影,冥火煜的眉头深深的皱起。 冥天涯竟然可以与她走近?难道说…… 莫离生死未卜,可能早已经死了,那日的力量可不是一个白玄强者能接受的。 没想到这冥天涯竟然捷足先登,早知道她会变这么美,当初就应该对她友善一点。 冥火煜双手握紧,爱美之心最终还不过是心底征服的yu望。 “悍女,看来这俩人就交给我们玩了?”龙枫叶笑着看向龙婷,那表情甚是妖媚。 “你来,我观战。” 龙婷只想看看这俩人被龙枫叶死整的惨象,完全没有兴趣参与其中。 “那你就看好了。” 黑眸中幽光一闪,看向两人,只见原本怒视着龙枫叶的两人,脸上都带着潮红的笑意,互相拥抱着对方。 那神态,那姿势,绝对的冲击视觉神经。 “恶心…。”龙婷无语,转身跟上玄夜舞他们,就知道这娘娘腔不会做什么好事。 “煜哥哥,若凡哥哥,你们在做什么?” 完全不放心的玄彩玉跟来便看见这样一幅场景,她的相公和哥哥两人正在,正在…… 一个冲动上前,死命的拉着冥火煜的身子。 “夜舞……” 冥火煜依旧是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将眼前的玄彩玉抱紧,紧的几乎让她窒息。 可他的口中却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啪……” 一个脆生生的巴掌,冥火煜白皙的脸上腾起一个五指红印,玄彩玉自己都被自己的动作吓到了。 “若凡,你怎么样?” 玄曦月奔向那看起来已经神志不清的玄若凡。 “美女,给爷了一个。” 玄若凡楼向玄曦月,就要撕她的衣裳。 “住手,若凡,你怎么了?” 玄曦月皱了皱眉,直觉上这两人不对劲。 龙枫叶轻微拍手,幻境破碎,一切重回现实。 四人互相对视,互相搂着,呼吸声从急促到沉重。 “爷不跟你们玩喽,真的很无聊。” 他这次设置的幻境,是心底对情感的yu望,没想到这冥火煜的心中所想,真的是玄夜舞…… 这回!事情好玩了。 白衣荡荡,龙枫叶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 …… 冥火煜面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玄彩玉,舔了舔唇角的血痕,黑眸冷清无比。 玄彩玉浑身轻颤,忍不住发抖,他的眼神真好可怕。 “这是怎么了?”玄若凡摇了摇疼痛不已的脑袋,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冥挑花,一瞬间,惊悚了。 “公主,恕在下冒昧。” 起身整理好,拱手,道歉,一气呵成。 冥桃花也跟随他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一闪,看向那边的四人。 似乎他们的修为都有所见长。 “无碍,倒是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冥挑花嘴角勾起淡笑,弹去身上的灰尘。 “刚刚那么一瞬间,好像很多美女环绕我四周。” 玄若凡也不隐瞒,挠了挠头面色潮红的说道。 “是幻境,不过是最低级的幻境而已。”离这处最近的帐篷中走出一个仙风仙骨的老者,一双锐利的眼眸扫视着地面的几人,很是不屑。 来到这里的都是强中之强,这些仅仅达到紫玄的弱者?是怎么来的。 “幻境?难道说刚刚那些就是幻化出来的?” 玄若凡惊呼,完全不敢相信。 幻境在玄冥国根本就是传说,从未见过。 可如今…… “也就是说,刚刚那个白衣人会使用幻境。” 冥火煜冷清的将玄彩玉推开,走上前问道。 双手掐紧,玄彩玉水眸中全是泪痕,无声的呜咽。 “只不过一些皮毛而已,跟老夫比起来差远了。” 老头的脸上不屑更加的浓厚,他的毕生心血都在学习幻境中,心早已高,气也傲视了不少。 “不知老者可有兴趣收本帝为徒?” 冥火煜上前拱手,不甘的情绪早已经隐藏于心底。 原来这里?有着玄冥国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他来这里一年之久,竟然算是白来了。 “没兴趣。” 老者不耐烦的拒绝,他哪有那个时间收徒弟,有那个时间还不如研究一下怎么通过这传陆塔。 另一个神奇的大陆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本帝是玄冥帝君,若老者想要什尽管说,只要本帝有的决不会亏欠。” 冥火煜握着的手紧了紧,埋着头继续说道。 “都说了,没兴趣,不要在这里烦我,在这里,没有帝君,只有强弱。” 老者胡子抖了三抖,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帐篷。 这少年,竟然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帝王,我们……” 玄若凡尴尬的出声,打破僵硬的局面。 当初之所以停留一年之久,不过是为了在这里修炼,浓郁的元素让他们的修为都有所大涨。 冥火煜从之前的蓝玄三介,达到了现在的黑玄六介。 玄若凡呢,长之前的蓝玄一介,刚刚突破黑玄一介。 明明都打算要回去了,没想到遇见了玄夜舞他们。 这个意外,不知他们还要停留在这里多久。 可老者一言打破了他们的所有。 这里存在的,原来不只是浓厚的能量,还有那些他们不知的东西。 “拜师。” 冥火煜清俊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只有超越了那四个人,便会得到她。 那么他不能急,既然那个龙枫叶已经学会了皮毛幻境,这就证明,他们都有不凡。 而他,必须超越。 …… 铁塔的下方,玄夜舞走到那个邋遢老者的身前,双手环胸,冷声问道。 “怎么样才能去辰天大陆。” 邋遢的老头连头的懒得抬,把玩着手中干枯的杂草。 “来这里的人,都是想去辰天大陆的,你有几分的信心。” 干裂的声音犹如老树皮一般,刺得让人心惊胆颤。 “信心么?我没有,我有的是实力。” 一句话,几分的狂野,冷清狂妄。 来到这里,就算没信心她也要跪着闯过去,信的,就是自身的实力。 冥天涯跟在玄夜舞的身后,为她竖起拇指。 绝对够狂。 邋遢的老者终于忍不住抬眸看了玄夜舞一眼,那双空洞的眼眸犹如一汪漩涡般。 “不错,不愧是七彩锦鲤介绍来的人,有点意思。” 老头子那张枯瘦的老脸上带着一抹吓人的笑,枯瘦的五指在身前那破烂的桌子上不断的敲点着。 “老头子,少说废话,怎么去。” 龙婷上前。‘嘭’一脚将老者身前那摇晃的桌子踩塌了,恶狠狠的怒视着他。 “大热天的,火气大不好。” 老者迅速收手,那吓人的笑依旧。 “火气大事老娘的事,你特么能不能别废话。” 龙婷恼怒的皱了皱眉,这老头,脸皮挺厚。 “姐,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废老头,我们去问别人吧。”玄夜舞眸光闪烁,拍了拍龙婷的肩膀安慰,凤眸轻微一眨,示意她。 “我也这么觉得,废老头,后会无期。” 说罢,龙婷便要转身。 “你们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不可以侮辱我的人格,我就是这传陆塔的守护者,想要传陆最快也要等上两天时间。” 瘦老头炸毛了,瞬间站起,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怒吼着。 玄夜舞转身,淡淡的看了老头一眼。 “谢了。” 然后与龙婷肩并肩,离开。 瘦老头声音嘎然而止,被激将了!这小丫头?真是…… 冥天涯眼角一抽,这俩人挺默契啊! 以后可得注意点,决不招惹这俩女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前方。 龙枫叶迎上玄夜舞和龙婷。 “怎么样?问好了么?” 嘴角勾着媚人的笑,看似心情不错。 “准备一下,我们要在这里居住两日。” 玄夜舞挑眉,为何要等两日之后呢?难道说这里的人都在等待么? “在这里?住两日?跟着这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群居?你没搞错吧?” 龙枫叶瞄了一眼那帐篷中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壮汉,又看了一眼,吃相如同恶鬼的瘦男,无语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阵一阵的恶臭,那感觉?就如同进了难民窝。 “妹子,我也觉得这里不大好,我们毕竟是女人,跟这些大老爷们混一起,多少不方便吧。” 龙婷就捏了,一张可爱的脸上满是尴尬。 “我说的是他们,没说我们。” 玄夜舞停下脚步看着两人。 “姐,我们去林中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就好。” 龙婷一听这话,乐了。 欢跃的环着玄夜舞的手臂。 “走吧,不敢他们。” 龙枫叶无语了!这?这不是孤立他们这些爷们么? “天涯,你看他们。” 龙枫叶脸抽的跟着冥天涯诉苦,颤抖的指向那两个远走的女人。 “女人的心思,我们最好不要猜,准备住的地方吧。”冥天涯皱着眉头扫视了一眼这里的幻景。 还真是让人接受不了。 “我们也去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吧。”至少没有这种浓厚的异味。 一听这话,龙枫叶乐意了,这里?绝对不是人呆的地方。 …… “小丫头?慢走,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眼前一个瘦弱的老者瘸着一条腿向玄夜舞走来。 眉头一皱,转身看向那个老者。 这个声音?好像很熟悉。 “小丫头,你是天命之星,一声富贵荣华尽享,不知小丫头身上可带有吃的东西。” 老者舔了舔那干裂的嘴唇,满脸的期待。 凤眸精光一闪,冷冷的看向老者。 “大祭司什么时候变成大乞丐了?你这混的还挺惨的。” 没错眼前之人就是当年预测她玄夜舞是天煞孤星,永无出头之日的老祭祀,没想好还能在这遇见。 当初是玄夜舞懦弱,没办法反驳。 今日她倒是想好好的问问,她为何永无出头之日。 “你…认识我?” 老者明显一惊,等着一双昏黄的老眼,瞄着玄夜舞,记忆中他从未和这么漂亮的女孩打过交道。 怎么会? “大祭司真是健忘,塔里城,玄家。这个提醒总该够了吧。” 玄夜舞冷冷一笑,当初就是听信了这个预言,玄昊舅舅才遗弃她一年之久,一年时间玄夜舞受尽家族少年之辈的排挤。 玄夜舞的死,他绝对逃不了干系。 既然那个玄夜舞死不瞑目,那她就替她报个小仇,还了占用你身份的恩。 “嗷,原来是玄彩玉小姐,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变得这么漂亮了,当初我就预言你有凤命,不知现在…” 老者拍了拍手,恍然大悟,当他看见玄夜舞冷飕飕的目光时,停止了话语。 塔里城玄家,他只为两个人预言过。 眼前这位小姐怎么可能是那个丑了吧唧的废女呢? “你想对了,她就是玄夜舞。” 龙婷撇了撇嘴,凉飕飕的说道。 老者脑门嗡的一下就炸开了!玄夜舞,玄夜舞,玄夜舞! 她是玄夜舞? 怎么可能?不可能?这小女娃一定是在开玩笑。 “你们就别筐老夫了,你这长相,姿态,怎么可能是玄夜舞。” 老者脸上带着坚决不信的笑,那贼眉鼠眼的样子让玄夜舞一阵皱眉。 “为什么不可能?” 冷声依旧,玄夜舞环胸,淡淡的看着他。 “那个废物?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我的预言一向很准。” 老者拍了拍胸脯,很有自信。 “那还真抱歉了,我就是玄夜舞。” 似笑非笑的看向老者,表情狠戾无比。 “夜舞姐姐这是在做什么呢?” 玄彩玉拖着一身华丽的衣裳走上前,脸上带笑却那么的僵硬无比。 “哦,这才是你说的玄彩玉。” 玄夜舞杨眉,看向老者的后方,声音淡淡的指引。 老者狐疑的看向身后,看见那张清秀的小脸时,面色霎时间变得纠结无比。 “夜舞姐姐刚刚说什么?” 玄彩玉杨眉,看向玄夜舞轻声问道。 “没什么,遇见熟人好像还是和妹妹你挺熟的人。” 玄夜舞环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老祭祀。 玄彩玉顺着玄夜舞的目光看向眼前的老者,还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脑海中精光一闪。 这不是那个预言她是凤命的老祭祀么。 他的预言是挺准,不过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她现在还只是个贵妃,离那个凤命还差一个名头。 “彩玉小姐。” 老祭祀老脸扭捏的跟朵花一般。 “原来是个老神棍啊,本宫可不认识她。” 玄彩玉甩袖,冷哼道。 老者擦了擦脸上冒出的虚汗,想要开溜。 “大祭司,就这么就走了么?我当初就想问你,你说我永无出头之日,是指的什么?” 玄夜舞闪身,瞬间挡在了老者的身前,身形如同鬼魅一般。 老者一惊,黑光璀璨,墨色的玄之力从他的手中不断的崩裂而起。 “小女娃,不要欺人太甚,老夫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惹的。” 老者蓄势待发,恶狠狠的盯着玄夜舞。 “黑玄,修为不错。” 手中光芒一闪,一把火红色的长鞭落入手中,黑蓝色的火焰赋予长鞭之上。 “好久没动手了,活动一下筋骨。” 玄夜舞晃了晃脖子,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长鞭一挥,黑蓝色的煞气出击,狠狠的砸向老者的胸口。 环绕在老者四周的黑气就这样凭空碎裂。 玄夜舞现在早已经是超越了玄尊的存在,小小的黑玄,也敢来挑逊。 “噗……” 老者狠狠的呕出一口血,双目惊悚的看着蹲在他身前的玄夜舞。 “我玄夜舞就算是天煞孤星,今日也出头了,至少,我比你强。” 清冽的声音,淡淡的传进老者的耳中,玄夜舞玉指轻微一弹,一簇金光进入老者的胸口,快的几乎无人可以看清。 站起身,走到雷霆面前。 “解决了,走吧。” 玄彩玉吃惊的望向那离开的玄夜舞,仅仅一招便将一个黑玄王者打的吐血。 这玄夜舞?究竟修炼到哪一个地步了? “老祭祀,你……啊……” 玄彩玉刚想上前,便看见双目凸圆的老祭祀,那样子惊悚无比。 玄彩玉忍不住呼喊出声,闭上水眸,看也不敢看。 “已经死了。”玄曦月却很是平静,一张秀嫩的脸上毫无表情。 看来这玄夜舞的修为是大有进步。 冷冷一笑,那就看看究竟谁技高一筹。 …… 夜色将近,玄夜舞和龙婷打点好帐篷,隆起篝火打算烧烤食物。 “玄夜舞,帝王说想见见你。” 玄曦月顶着冥挑花的身子走到她们的篝火旁,冷声呵斥道,看样子是心高气傲,实则细心观看着两人的表情。 玄夜舞眉头一挑,面色也沉了不少,有些事情她不愿意想起,不愿意算账,翩翩有人喜欢没事找事。 “我说这位,你家帝王是不是脑袋进过水。” 龙婷在一旁撇着嘴,不屑的讽刺道。 “走吧。” 玄夜舞却爽快的起身,低眸对着龙婷眨了眨眼。 她倒想看看这女人究竟要搞什么阴谋诡计。 她和这个冥桃花之间还有一笔账未解,借着这个机会她要好好的算回来。 当初走的太急,连最起码对她的回敬都没给,现在还也应该不晚。 玄曦月完全没想到她会这般的爽快,当下一愣,一瞬,嘴角勾起甜美的笑。 “这边,我带着你去。” 玄夜舞没有错过她笑容里的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夜天气不错,无风无月,很适合杀人放火。 黑漆漆的小路上,根本就看不清两人的脸,玄曦月就带着她这么漫无边际的走着,很快她们便来到了临来是的那处海域。 玄夜舞只是静静的跟着,不急不躁。 “帝王说会在那里等着。” 黑漆漆中玄曦月指向某处,玄夜舞抬眸望向那空荡荡的大石块,冷冷一笑。 在死亡漩涡那种暗无天日中她都能呆上三年,这点黑暗就以为她会成瞎子么? “一起。” 冷冷的环胸看着眼前的玄曦月。 只见她表情一变,断言婉拒。 “帝王会怪罪的,还是你自己去吧。”从她的表情中玄夜舞看见了古怪,看来那块巨石上说不准会有什么。 也不迟疑,抬起脚步慢慢向前走, 玄曦月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冷冷的看着玄夜舞。 眉头一挑,一阵风吹过,玄曦月的身子仿佛不听使唤一般,慢慢的向前。 “你不是说怕怪罪么,怎么比我还着急,” 凉飕飕的话语划过玄曦月的耳边,让她的面色苍白不已。 “不要,不要。” 惊慌的摇头,失措的呼喊着。 “怎么了?这是?帝王在那里你怕什么?” 玄夜舞停下脚步,杨眉朝着那已经到巨石上的玄曦月说道。 淡淡浮光笼罩的石面,晶莹剔透,宛若一面镜子,正因为太过整洁,才让玄夜舞提防。 收回手中的气势,玄夜舞头也不回离开。 有因必有果,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就让这个女人自食恶果。 “啊…,不要。” “啊……” 身后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惊荡在整个夜空中,惊扰这早已经熟睡的人。 “那是什么声音?” 冥天涯皱眉,邪声问道。 “应该是有些动物在夜间运动。” 玄夜舞眸色平常,有些闪躲,怎么说那冥挑花也是冥天涯的妹妹,有些不太好说。 82,夜的动荡 冥天涯听闻她的隐晦之言,老脸一阵尴尬,蓦然间红透了,她究竟还是不是女人。 夜色掩盖了尴尬,却僵持了气氛。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冥天涯转身与她并肩其行,狐疑的问道。 “看动物运动。” 某女的回答直接让他优雅的笑僵持在嘴角,抽了三抽,她还有这种嗜好! 冥天涯彻底的默然了,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龙枫叶呢?” 玄夜舞敛眉,轻声问道。 这么大的动静,就他冥天涯一人前来,感觉很不对劲。 “夜舞姐姐,你有没有看见曦…桃花。” 身前玄彩玉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中,她的手中还拿着一个小巧的夜明珠,昏暗的亮光成为这夜色中的光明。 玄夜舞眉头隆起,事情好想变得有些巧合了。 “桃花失踪了么?”冥天涯隆起眉,疑惑的问道。 当初他便有感觉,那个冥挑花绝对不是他妹妹,可始终说不过去。 当初桃花看他的眼神,绝不是兄妹的情谊,而是一种爱慕,她竟然还帮着那个强悍的人至莫离于死地。 相信这一点玄夜舞是不会饶了她的。 那么刚刚的叫声? 冥天涯眸光一敛,向声音的方向跑开了。 玄夜舞挑眉,优雅的跟上。 玄彩玉眼中光芒不断的闪动,看来这次她们要赢了。 “桃花,你在哪里?” 冥天涯皱眉呼喊,毕竟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尽管太多的疏离,他也没想过要她死。 巨石上,冥桃花衣衫破烂,她的身上和石头上竟然聚满了短小手指粗的蛇。 正吐着芯子舔着她的脸。 “天涯哥哥,我好怕……” 海域中的毒王黑银蛇,冥天涯挑眉,这种毒物只喜欢剧毒,现在它们竟然成群的盘旋在那块石头上。 难道那块石头上,坠了毒。 冥挑花身子瘫软,嘴唇发紫,颤抖的对着冥天涯呼喊着。 “桃花,这是怎么回事?” 玄彩玉一惊,昏暗的夜明珠光芒照耀过去,让人心惊胆颤。 冥桃花已经被剧毒的黑银蛇包围了整个身子,她的呼吸都便的急促,似乎中毒不轻。 “天涯哥哥,救我…救我…” 冥挑花虚弱的呼喊着,声声惊颤人心,望着身上这些恶心的生物,心里只剩下恐惧。 玄夜舞挑眉,望向巨石中央的那个人,面无表情,她回来不过是想看戏而已。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冥天涯邪魅的声音转冷,退却了原本的焦急,不急不躁的问道。 玄彩玉水眸震惊的看着那一片淡然的冥天涯厉声吼道。 “她是冥桃花,你的亲妹妹,难道你想看着她死在这里么?” 玄彩玉双手掐紧,怎么会有这种生物?成群的究竟是什么? 曦月姐姐,你在坚持一下。 “妹妹!我冥天涯的妹妹从来只会叫我二哥,我冥天涯的妹妹虽然嚣张跋扈却从来不会这般的算计人。” 冥天涯黑眸犹如宝石一般闪动这水雾,历光一闪,看向巨石。 刚刚他就觉得这事情蹊跷,平白无故会收到一张纸条,说邀请他来海域边。 又这么巧的在这里遇见了夜舞。 现在她冥桃花有身涉险竟,难道这世间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那根本就是你眼拙,你的妹妹明面上清纯如玉,背地里阴险狡诈,虐待下人,血肉淋漓,简直让人生不如死,你以为你那个妹妹有多么善良,根本就是个白眼狼。” 冥挑花的身影从那块巨石上站起,甩了甩身上的剧毒之物阴狠的吼道。 响起当初的被虐待,她浑身都在颤抖,眼前这个男人竟然还在为她开脱,她不服,绝对不服。 “终于,你真的不是她。” 冥天涯敛起黑眸,狂暴的气息弥漫在海域边。 玄夜舞眉头深皱,她没有错过刚刚一闪即逝的熟悉气息。 身腾半空,一跃而起,脚尖踏上那块大石,死死的掐住冥桃花的脖子,身形快的几乎在一瞬间。 “呃,咳咳” 冥挑花吃力,猛然的咳嗦,惊悚的望着来到眼前的人。 “说,那个人是谁?” 刚刚冥桃花所用的力量,和那日那个黑影人的力量完全相同,也就是说,这个冥桃花是认识那黑影人的。 “咳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冥挑花目光闪躲,一副完全迷茫的态度。 玄夜舞蓝眸狠戾,慢慢的加深手上的力度。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永远不要说出口。” “嘭。” 话音刚落,黑光弥漫,将地面上的巨石狠狠的轰裂。 冥挑花挣脱玄夜舞的钳制,踏足在半空,阴沉的冷笑着。 “你以为你很强么?实话告诉你吧,那个人要比你强百倍万倍,莫离三年前的惨状你也看见了,他早就死了,你就算去了辰天大陆,也是永远见不到他。” 冥挑花脸色狃狞无比,阴狠的看着巨石上的玄夜舞,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传进玄夜舞的耳中。 死了?莫离死了么? 玄夜舞的呼吸变的不顺,捂着胸口吃力的喘息着。 这么多年她的唯一期盼,怎么可以她一句话就瓦解了。 不会的,那妖孽有九条命,不会死,绝对不会死。 半空中的冥桃花,阴冷的俯视着巨石上的,手中强烈而又奔腾的黑气冉冉升起。 去死吧,玄夜舞。 冥桃花在笑,狠狠的冷笑,终于,要报了所有的愁。 蓝眸抬起,冰冷无情。 黑蓝色的火光从她的四周滕然而起,手中幽暗的光芒一闪,火红的长鞭落入手中。 冥桃花将手中凝聚的气势狠狠的击下,带着狂煞的暴虐。 玄夜舞抬手,不躲不闪,迎上。 金光乍现,带着压迫的力量波动,这边是超越玄尊的力量,也是她玄夜舞第一次使用。 暗黑色的气势仿佛遇见了克星,频频闪躲,最后在半空中暴击出一个壮烈的火花。 冥桃花不敢相信的看着地面上一脸狠决的玄夜舞,她的修为?真的很变tai。 “你是从哪听说,莫离死了的?” 阴狠的声音从她的后放传来,让她忍不住打了寒颤,想要抬起手,可身子竟然被什么东西绑着,动弹不得。 玄夜舞狠狠的甩了一把手中的长鞭,将她砸向地面冥天涯的面前。 “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字一句冷清而又暴虐的话语,让冥天涯震惊,这还是三年来,她第一次的情绪波动。 看来莫离在她心中,占有绝对的位置。 苦笑蔓延在嘴角,手却没闲着,一颗火红的丹药落入身旁冥桃花的口中。 “这乃本王亲自配的药,四十九日肠穿肚烂散,吃下的人浑身抽疼不止,整整四十九天,到时候本网在来给你更好吃的。” 冥天涯脸上带着邪魅的笑,蹲下身看着那全身血雾的冥桃花,柔声说道。 可那话语却寒冷无比,难道真当他冥天涯是傻子,兄妹,皇室中哪有什么兄妹,有的不过是争权夺势的棋子罢。 “桃花姐姐,你怎么样。” 玄彩玉奔上前,搂着冥桃花那颤抖的身子,转身恶狠狠的瞪着冥天涯。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她可是你亲生妹妹啊。” 玄彩玉激动的情绪难以隐藏,倒是让两人有些怪异。 玄彩玉?和冥桃花?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本王做事情,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冥天涯清冷的起身,连看都不愿在看两人一眼,转身进入了夜色中。 黑夜的风注定不再平静,荡起那稀疏的树木。 玄夜舞眉头拧起,今夜她注定无眠,狂躁的心始终无法安息。 玄夜舞埋着头,沉重的走回帐篷旁,坐到龙婷的身边,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休息。 “怎么?没搞定?” 龙婷把弄这眼前的篝火,疑惑的问道。 “搞定了,只是她说,莫离已经死了。” 玄夜舞在意的始终是这个问题,三年了,她心底每时每刻都在放心不下,可这个世界,实力代表着一切,没有实力只能说是送死。 她拖拉了三年,她不希望入了辰天大陆听见的会是他已亡的消息。 “她这话能信么?妹子姐跟你说,你不要多想,莫离那种神秘的人,那么强悍,怎么可能没什么后台?你绝对他能那么容易就死么?我觉得不可能?他还没见你最后一面,他敢咽气老娘就算掘坟也要把他挖出来。” 龙婷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明明是安慰怎么扯到了掘坟上。 “呸呸呸。看我这张嘴,总之妹子,相信那个莫离绝对不会死就是了。” 龙婷抬手,拍了拍玄夜舞的肩膀吐了吐舌头安慰道。 “呵。”玄夜舞轻声的笑了,眼角缓缓滑过一滴晶莹的泪,或许,是该想想他若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哎呦,妹子,你这是怎么了?” 衣衫上传来一阵湿意,龙婷将玄夜舞的身姿板正,从怀中拿出手帕无奈的擦着她的眼角。 “姐,我害怕。” 终于心底蔓延的恐惧瓦解,玄夜舞扑上龙婷的怀中,眼角的泪水不断的蔓延。 伪装了这么久,她真的要崩溃了。 “不怕不怕,有姐在呢?不要胡思乱想。” 龙婷拍着玄夜舞的肩膀,轻声的安慰道。 她虽不知道她与莫离只见究竟存在一种怎样的感情,但从莫离的表现中可以看出,那种用情,用心,或许,妹子也是如此吧。 夜风微凉,冷意一片。 “啊…疼,好疼,救我……” “哎呦,疼啊……” 这旁,冥火煜的帐篷外,鬼哭狼嚎声不断的响着。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女子躺在地上抱着肚子不断的打滚。 一旁,玄彩玉不断的悉心照顾着,脸上布满了焦急,在帐篷中来回踱步。 这么晚了,怎么都还不回来。 “这是什么声音?好像是从我们帐篷中传来的。” 玄若凡快步上前,打开帐篷门,将身后的冥火煜迎进。 “怎么回事?” 冥火煜皱着眉头进屋中,看着地面上的场景厉声问道。 “帝王,你要为桃花妹妹做主啊,她被二皇子下了毒药,要疼上七七四十九天,这可怎么是好。” 玄彩玉间冥火煜进来便直接的跪倒在地,哭诉着叙述道。 “二皇子?怎么可能?他可是桃花的亲哥。” 玄若凡走进屋中,质疑道。 冥火煜眉头一皱。 下毒?冥天涯他会给亲妹妹下毒?恐怕这件事情有蹊跷吧。 “是真的,这毒真是二皇子下的,殿下要替桃花妹妹做主啊。”玄彩玉抽噎着,继续哭诉,水润的眼眸中带着一抹阴霾的光芒。 “二皇子为何要这么做?” 冥火煜上前将地面上抽噎的玄彩玉扶起,疑声问道。 “还不是因为桃花妹妹顶撞了夜舞姐姐,可也不至于这么重的惩罚吧。” 玄彩玉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柔若无骨的依靠在冥火煜的怀中。 “哦?她说了什么?” 冥火煜盯着彩玉的脸,竟然来的兴致,眉头一挑问道。 不知什么是怎么样的冲撞可以让冥天涯对自己的亲妹下毒手。 “桃花妹妹只是说莫离已经死了。” 玄彩玉低下头,掩饰水眸中那丝得意。 “原来是这样,若凡,将她拖出去,这声音实在有伤大雅,最好让她可以闭嘴。” 冥火煜抬眸看向玄若凡,眼神划过一丝狠戾,既然他冥天涯都不稀罕的妹妹,他冥火煜有那个护着的必要么? “帝王,你若把她扔出去,我们就没证据了。”玄彩玉抬手环上冥火煜的脖子,红唇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冥火煜眸色深了深。 “既然如此,若凡,将她拖远点,最好不要让本帝在听见如此煞风景的声音。” 冥火煜说完便将玄彩玉打横抱起,朝着帐篷的内室走去。 紧接着内室传来一阵又一阵暧|mei的声音,跌宕起伏,逐渐将那惨叫声盖过。 玄若凡无语的听着内室传来的声音,将地面上女人托起,既然她的呼喊声煞风景,那就不让她喊就好了。 将布条困在冥桃花的口中,玄若凡坐在地上仰望这漆黑的夜空。 冥火煜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他看的很清楚。 虚伪,贪恋,在他的身上体验的淋淋尽致,这么多年若不是他想找这玄夜舞,他才懒得在他身边做这种奴才的活。 明日最后一日,或许他应该做些什么了,若不然殿下会生气的。 三年来殿主始终催促他斩草除根,寻了这么久,该是了结了。 …… 日出东方,冉冉火红。 玄夜舞盯着红肿的眼睛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是一个惊悚。 冥天涯嘴角轻微一抽,这丫头?真信了昨夜的话? “我说夜舞?你这是怎么了?眼睛被什么东西亲吻了?肿了这么高?让天涯下毒毒死。” 龙枫叶走到两人身前,紧紧的盯着玄夜舞的眼睛一通奚落。 “我看最应该毒哑你的嘴。” 龙婷上前推了推龙枫叶,转身笑着对玄夜舞说道。 “妹子,他这人嘴贱你也是知道,别往心里去。” 龙婷现在最了解玄夜舞的心头苦涩,转身有狠狠的瞪了龙枫叶一眼。 龙枫叶摸了摸鼻子,尴尬着不在出声。 “玄夜舞,不知桃花公主犯了何等的错,让你如此动怒。” 冥火煜三人的身影从玄夜舞前方迎来,一身金黄色的蟒袍加身,冥火煜目光热烈的盯着玄夜舞。 “动怒?惹我动怒,她配么?” 玄夜舞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冥火煜,一大清早就没事找事,这人是不是太闲了。 “喂,我说这位帝王大人,你整天很闲么?你的人总来招惹我们,我们没说什么,现在你竟然跑来质问,你以为你是帝王就了不起,在这里帝王只不过是个虚名,跟我装,不好使。” 龙婷上前手指不断的点着冥火煜的胸膛,逼的他不得不后退。 一双圆圆的黑眸中全是怒气,竟然敢惹她妹子哭,简直不可原谅。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冥火煜始终看着玄夜舞那张冷清的脸,当他对上她的眼时,那红肿的痕迹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哭过? 因为冥桃花的那句话? 面色一疆,冥火煜脸色便的阴沉无比。 莫离在她心里就那么的重要么? “还是由我来说吧。” 冥天涯上前拦住了有些暴虐的龙婷,邪笑着说道。 “皇兄,我敬你叫你一声皇兄,我只希望你的人不要在招惹我们,否则我会不客气,包括你。” 一句话恰到好处,却又狠戾无比,冥天涯眸色暗沉的看着冥火煜,一瞬不瞬。 “二皇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桃花怎么也是你的妹妹,她现在还在哪里乎疼,你就真忍心她死在这里么?” 玄彩玉眸色轻微转动,直接跪倒在冥天涯的身前,脸上挂着泪痕。 玄夜舞挑眉,这玄彩玉对冥桃花似乎不是一般的好? 难道说?她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解的秘密。 “她是玄曦月对吧。” 冥天涯冷淡的声音随着晨风当然而起,惊颤着每个人的心。 就凭眼前他这个皇嫂如此震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猜测对了。 桃花与夜舞根本没有多么大的仇恨,可玄曦月就不一样,她恨不得夜舞死。 他也只能这样猜测。 “不是的,她是桃花啊,你的妹妹桃花啊。” 玄彩玉面色一瞬僵硬,瞬间变回原来的样子,哭喊道。 “那你为何这般在意。” 冥火煜蹲下身,若没有什么原因,身为皇嫂会在意一个不受待见公主的死活? 玄夜舞幽暗的蓝眸光芒一闪。 这样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不是吧?这么狗血?那长相是怎么回事?” 龙婷疑惑的看着冥天涯,很怀疑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相信那个神秘人既然能赐予别人能量,也就说明他这个能力交换两人的容貌。” 冥天涯杨眉仰望半空,这是他这三年一直纠结的问题。 或者这是一个他满意的答案。 跟在冥火煜身后的玄若凡一惊,难道说?冥桃花也是殿下派来的,这么说他有必要救她了。 “世间竟有人可以换掉两人的脸,这阵势稀奇,帝王,这等事情?还真是史无前例。” 玄若凡冷笑着上前,与冥天涯对视。 “我没必要让你们相信,至少,我无愧于心。” 冥天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在多言。 “你这是在为弑杀妹妹找借口吧,其实也没什么,兄妹不过是同林之鸟,各安其命,各有各主罢了。” 玄若凡嘴角的冷笑加深,眼眸中的阴暗光芒隐隐浮现。 “弑妹又怎样?我喜欢。” 冥天涯邪笑着不被他的激将所动,想让他任人摆布,很难。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听不懂。” 龙枫叶疑惑的挠了挠头,完全云里雾里,什么换脸?什么弑妹? “边去,别插嘴,这是大事情。” 龙婷嘘声的捂住了龙枫叶的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奥,大事,虚!” 龙枫叶望着四周那沉重的气氛,悄悄的说道。 “天涯,解了她的毒吧。” 玄夜舞双手环胸,冷声的开口。 既然是玄曦月,那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我只会下毒,不会解毒。” 冥天涯挑眉,轻微转头不屑道。 这话绝对是假话,他练得是毒,哪有解毒的道理。 “姐?你呢?” 玄夜舞无奈的转眸看向龙婷,嘴角一抽问道。 她知道那冥天涯在别扭。 “不愿意。” 龙婷撇嘴,脑袋一转,完全不去看她。 玄夜舞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你们可能在碍眼了,我的人都看不下去了,这毒你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还是那句老话,不要招惹我。” 玄夜舞走到玄彩玉的身前,声音不冷不热的刚好传进三人的耳朵。 她以前不喜欢没事找事的人,现在依旧不喜欢。 “玄夜舞,你最好别太嚣张。” 玄若凡双拳握紧,强制忍耐这自己心中的怒火,这个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嚣张么?看来你很有意见?不过很抱歉,你只能忍着。” 玄夜舞与他身形相错,挑起眉清冽的说道。 “你……” 玄若凡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不知怎么反驳,眼眸中的氤氲更加的明显。 玄夜舞,很快我们就正面交锋了。 晨风依旧,卷积不了此处的狂热。 83,中毒 天色薄凉,一行四人分头行动,打探着那转陆塔中究竟是怎样一番光景。 几经辗转,四人围聚在一起。 “打探了大半日,那些人也不过是入了第一层,根本没人可以进入顶端。” 龙枫叶一屁gu坐在地上,指着那高耸的转陆塔深深喘着气。 “那人入得第二层,断了一手一脚。” 冥天涯指了指那方,嘴角一抽,总感觉这话哪里有些怪异。 “妹子,我那边说,这转陆塔的考验凶险无比,一般人只要入第二层,不死也残。” 龙婷拍着震荡的胸口,毫不婉转的说道。 “苦修三年,为的是什么?你们若是不愿,我可以一人前行。” 眉目深敛,玄夜舞陷入沉思,她完全不像左右自己的朋友,他们都是随性的人,他们没必要陪着自己去送死。 “妹子,你这是哪里话?姐从跟你混那天,就把这条命交给你了。” 龙婷是性情中人,不会掩饰什么,她这一句让玄夜舞心胸震撼不已。 命就交给她了? 这话是不是有点太严重了? “本王一声无欲无救,只喜欢惊险刺ji。当日选择与你相伴,便从未想过回头。” 冥天涯嘴角带着邪魅的笑,阳光之下,犹如春风般明媚。 “夜舞,你要保护我。” 坐在地上的龙枫叶直接上前将玄夜舞的大腿抱住,完全没有骨气的说道。 众人嘴角猛抽,这人…… 这形象? “我说龙枫叶,你能不能爷们点,你看看你现在想什么样子。” 龙婷皱眉数落道,怎么觉得这娘娘腔越来越女性化了呢?日后要嫁不出去不得急死她么。 呃!她急个什么劲呢? 猛然一拍脑袋,貌似自己想多了,她又不是他妈。 “我乐意,用你管。” 龙枫叶依旧抱着玄夜舞大腿,不放开,那凄楚可怜的表情,简直让人很想揍他。 “嘭。” 冥天涯真的就这么做了。 摇晃着有些酸疼的手腕,指着地上抱脸的男人。 “你给老子正常点。” 玄夜舞无语的看着这好不欢乐的三人,淡淡抬眸,还有些红肿的眼眶完全不损她绝代的风采。 此生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阳光照耀着四人的身,此时此刻他们也只能等待着明日的到来。 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篝火萦绕,四人围坐在一旁。 风影随动,篝火的光芒跳了三跳。 玄夜舞眼中闪过一抹迅捷的光芒,看来今夜又不太平。 “妹子……” 玄夜舞抬手,阻止她出言,抬眸望向四周。 “姐,你看这毒?”玄夜舞附上龙婷的耳边,轻声问道。 他们不可以率先打草惊蛇。 龙婷趁其不备,从腰间掏出一包粉末,洒向篝火。 暗蓝色的火光一阵飘渺,她看向疑惑不解的冥天涯和龙枫叶,用口型示意,装晕。 夜风沉浮,一个狃狞的影子走到四人的中央,面色狠戾,手中出鞘的利剑散发着森森寒气。 “玄夜舞,你装啊,你嚣张啊,还不是落我手里了。” 玄若凡朝着一边狠狠的踹了一脚,某男吃疼。 “你大爷,踢老子做毛。” 龙枫叶忍不住了,捂着被踢疼的腚,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玄若凡,那眼中全是怒意。 “你……” 此人正是玄若凡,正满脸惊悚的看着悠然起身的龙枫叶。 “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大能耐呢,原来只是学习一些三教九流,告诉你姐姐这三年可不是白练的,你这点小伎俩在姐姐面前就是毛。” 既然被某个白痴露馅了,龙婷所幸也不装了,指着来人的鼻子不屑的冷哼。 冥天涯淡定的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默不作声。 “落你手里会什么样?死么?我觉得你倒是应该比我先死。” 玄夜舞皱眉,按理说她与这玄若凡没什么深仇大怨,不过是破坏了一下玄门世家?他至于这么恨她么? 被四人围在中间的玄若凡面色一片狃狞,这几人?真是阴险。 庞大的力量从他的身上暴涨而起,与昨夜冥桃花一致却比她要强大的多。 目光一凛,四人都站起身。 玄若凡冷冷一笑。 “玄夜舞,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玄若凡腾身而起,双手狠狠的向地面上的篝火猛烈一击,火星四射,火光迸溅。 四人足尖点地,腾身而起,错过那迸溅的火星。 “不该得罪的人?笑话,是他得罪我才对。”语气渐渐阴狠,既然这玄若凡是那个黑影人的人,那她还有什么放过他的道理。 金光乍现,这一次的力量比昨夜更甚,更强烈,耀眼的金光围拢在玄夜舞的身体四周,发出噼啪的响声。 “我看见了什么?玄尊。” 尼玛,这太打击人了吧! “比玄尊还强。” 冥天涯冷冷的打断龙枫叶的幻想,昨夜他便知道,已经淡然了。 “我妹子,绝对的强悍。” 龙婷拍了拍小巴掌,给玄夜舞加油打气。 “妹子,将他拍扁。” “妹子,咱揍得他连他妈都不认识。” 冥天涯无语的看着一旁张牙舞爪的龙婷。 “找准时机帮夜舞一把。” 他不是怕夜舞打不过,明日就是入塔之日,要是用太多的修为能力,怕到时出什么差错。 虽然以多欺少这事情是在不君子,可他喜欢啊。 “我没问题,刚刚那一脚的仇还没报呢。” 龙枫叶摩拳擦掌,手中黑光不断的闪耀。 半空中。 玄若凡与玄夜舞对视而立。 一个面色狃狞,目露凶光,一个却平静的可怕。 “竟然修到了玄尊,还挺有本事的。” “谢谢夸奖,倒是你借着别人的力量,挺窝囊的。” 玄夜舞淡淡的扫视着他,完全将他狠戾的话当成夸奖。 “你今天必须死。” 话落风云起,黯然的黑气不断的笼罩涌荡,犹如惊涛骇浪一般,长剑破空,划出一道道狠戾的音符。 玄夜舞皱眉?这是什么招数? 手中暗光一闪,火红的长鞭萦绕半空,带着狂煞的气息。 手腕挥动,长鞭破晓,冰火欲出,煞火焚尽,金光闪动,三重光芒混合,这次的力量,玄夜舞也只能拼搏一次。 旁边的三人见此阵势,手中的黑光不断的闪耀,跟随着玄夜舞的气势不断的暴涨着。 狂烈的气息在这岛屿的上空不断的涌起,惊醒了不少睡梦中的人。 天空异像让众人咋舌不已。 冥火煜走出帐篷,看着半空中与玄夜舞对立的玄若凡惊异不已。 这? 煞气弥漫,两处力量不频频相撞,黑光冲击着金光,在半空中暴击这火花,四周的树木轰然而倒,原本在一旁的三人,身形不断的向后倒退着,这种力量她们根本难以敌对。 “哈哈。玄夜舞,你以为你很强么?对我殿下来说,根本就是只蚂蚁。” 半空中传来玄若凡的狂笑,嚣张的声音随着力量传进玄夜舞耳中。 凄美的脸上划过一抹冷笑,手中华光激荡,七色光芒笼罩半空,黑夜如同白昼。 凤眸紧闭,用意识感受着对方的精神,寒光猛烈的穿透神经,袭击这他那薄弱的精神力。 “啊……” 一声惨叫,半空中的玄若凡面色苍白,被那猛烈的气势轰炸在身。 玄夜舞的嘴角缓缓流下一行血雾,冷冷的站在他的身边。 “告诉你们殿下,这个仇我玄夜舞铭记在心,想阻挠我入辰天大陆,就请他老人家亲自来吧,我倒要看看他就竟是个什么东西。” 狂妄,绝对的狂妄,浑身依旧煞气弥漫。 莫离曾经给过她一本精神力的书,三年前她早就熟读,三年来她在那暗巫天日的漩涡,提升的不单单只是修为。 “擦,叫你踢老子。” 原本被阻隔的远远的三人不知何时走到了两人身边,龙枫叶狠狠的踢了地面上面色扭曲的男人一眼, 那活生生一个仗势欺人。 “玄夜舞,你别得意,早万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玄若凡在笑,毫无苦涩,他的人生已经知足,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替殿下办成这件事情。 玄若凡说完,就想要咬舌自尽。 玄夜舞拆穿了他接下来的动作,蹲下审死死的掐着他的下巴。 “天涯,生不如死。” 想就这么爽快的死了,真以为她玄夜舞吃素的么? 既然你这么愿意为那个黑影人卖命,成全你。 “越毒越好。” 玄夜舞又加了一句,原本绝世的面容此时变得阴狠无比。 凤眸眯紧,狠辣的盯着眼前面色苍白的玄若凡。 “就这么死了,你对得起你的那个殿下么?”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玄夜舞转眸,看向冥天涯,给我一些剧毒药材,越毒越好。 正在寻找这给这个玄若凡吃什么毒的冥天涯明显一愣。 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在海域小岛中采集的极品毒草,交到玄夜舞的手中。 玄夜舞单手接住草药,手中火光灼烧,就在这么一瞬间?一枚漆黑的丹药落入她的手中。 三人惊愣,冥天涯更是被打击的五体投地。 这速度,这手法?至于这么彪悍么? 玄夜舞将黑色的丹药塞进玄若凡的口中,放开他的下巴,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渐渐僵硬的他。 他那种想动却又不能动,想要喊却又喊不出的表情,让站在旁边的三个人彻底的惊悚了。 “这是什么药?” 冥天涯抖了抖浑身泛起的鸡皮疙瘩,幽幽问道。 “随便配的,麻痹人神经五官,犹如小虫行走他五官血脉,似疼非疼,似痒非痒,一百日后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玄夜舞挑眉,淡定的解释着。 其余三人却吞了吞干涸的口水,一副要吞人的表情。 “这里的帐篷毁了,我们去你那边吧。” 玄夜舞环视四周,走了走没有,完全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胸口猛然疼,一股气血上涌。 “噗……” 无端端的呕出一口黑血,身子斜斜的向后倒去。 “夜舞。” “妹子……” “夜舞……” 原本惊悚的三人一惊,急忙上前查探。 没有人发现,僵硬着身体的玄若凡嘴角勾起的浅笑。 龙婷焦急的将手附在她白皙的手腕,眉头深深的皱着。 她全身筋脉不知被什么混乱着,她却完全查不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妹子,你挺住,我想办法将你这毒压制一下。” 龙婷已经急得焦头烂额了,将空间戒指中的所有草药全部掏出,一个一个的查探搭配。 “龙婷,她究竟是怎么了?” 冥天涯抱着玄夜舞摊到的身子,焦急的问道。 “我也不知,她身体中有一股力量,扰乱这筋脉,我却找不出病因。” 龙婷的脸上缓缓的流下汗珠,抓起手中的草药很有秩序的碾碎,调制到一起。 “我说悍妇……” 龙枫叶想要说话,却被冥天涯抬手制止了。 “不要打扰她,她在配药。” 这种时候决不能出现差错。 幽暗的中蓝色光芒闪耀,凤焰的身影凭空出现在空荡荡的树林中,席卷着强大的气势。 “卑鄙,竟然扰乱了丫头的精神力。” 刚刚凤焰传音说出来帮她,可夜舞告诉他可以搞定。 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差错。 “这个地方没有办法解毒,最多也就只能压制,到了辰天大陆,我们在找解毒的方法。” 凤焰眉头深深的皱着,望着那出转陆塔。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过了这转陆塔。 “好了,这个药只能压制她体内的毒素一个月,也就说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找到解毒的方法。” 龙婷瘫坐在地上,望着面色有些苍白的玄夜舞,那男人究竟是怎么下毒的。 “一个月时间足够了。” 凤焰冷声,到了辰天大陆,那是他熟悉的地方,怎么会找不到一个小小的解药。 “咳……” 一声轻咳玄夜舞幽幽转醒,浑身上下传来一阵无力的感觉,好像什么都被掏空了一样。 这…… 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望着眼前众人凝重的表情,绝美的脸上带着一片煞意和狠绝。 “我中毒了?” 疑问又肯定的语气,这样的变故她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对待。 明天就是转陆时刻,翩翩这个时候出现了差错。 “丫头,你安下心来静养,其余的事情交给我。” 凤焰上前拍了拍玄夜舞的肩膀,柔声说道。 玄夜舞扬眉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淡淡的看向凤焰,凤眸中那是一种怎样的悲伤。 一口血涌上胸口,玄夜舞咬着牙狠狠的咽了下去。 “恩。” 轻声回应,放下了多少倔强。 可她现在又能做什么? 夜风徐徐,尽显悲凉之意…… 清晨,一行四人便在转陆塔的门口静静的等待。 玄夜舞的面色已经好转,一些力量已经回来,弱的可怜。 “小丫头,就你这样?还想过转陆塔?” 老者瞥视玄夜舞一眼,满脸的不屑。 “那是我的事,你没有过问的必要。” 看了老者一眼,玄夜舞冷声反驳。 “好罢,好罢,既然你想死,我也不拦你。” 说罢,一阵沉浮的光芒显现在转陆塔的门口,那紧紧闭着的玄铁大门慢慢的开启。 “进去吧,这次一行也就只有你们几人,他们都在等待,因为月圆之日才是转陆塔最容易过时。” 老者的声音已经飘远,月圆之日,他们没有那个时间去等。 光芒退却,暗黑一片,幽暗森冷的感觉遍袭全身。 黑光退却,面前竟有一闪古朴的大门,他们刚一靠近大门边自动开启,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满目的火光,和漫天腾飞的刀剑。 蓝光一闪,凤焰和雷霆的身影出现在众人之间,雷霆小鼻子一抽蹦上玄夜舞的肩膀。 “吧嗒。” 在她的脸上直接就来了一口。 “女人,爷没保护好你,爷这就去把那些火灭了。” 雷霆自责的话刚说完,身形嗖的一下,便入了大门。 见有东西闯入,火光更加的壮烈,飞剑也更加的乱舞了。 玄夜舞皱眉,看着那刀剑中的黑影。 “小东西,小心。” 也许她现在也只能说这么一句话。 “我们踏上那些飞起的武器,上方似乎没有什么危险性。” 观察片刻的凤焰,上前将玄夜舞打横抱起,第一个踏上的腾飞的大刀。 “跟上。” 后方的三人见状,也不含糊,飞身跳跃。 下方的火苗烘烤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汗珠。 夹杂着火光的雷击闪电,狠狠的劈向地面,脆生生的将地面劈出一道道口子。 上方众人踏着大刀小心翼翼的到另一方,翻身跳跃而下,另一个古朴的们霎时间开启,然而这里却刀停火灭,一片漆黑。 正在那里叫嚣的雷霆有些不爽?这么简单第一关就过了? 第二个门的后发,满地爬向着剧毒之物,甚至有些绝对稀有的。 冥天涯勾起邪魅的嘴角,这东西,他喜欢。 踏步上前,向地面撒一些药粉,毒物们闻见全部让路,而他本人呢,则是去捕捉一挑火红色的小虫子。 众人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望着那满地的尸骸,胸口不断的泛恶。 玄夜舞挑眉,或许是她太过于紧绷了,原来锦鲤将所有的一切看的清楚。 她训练这些人,不过是为了让她通过这转陆塔。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若她玄夜舞有出头之日,定不会忘此情。 一路意想不到的顺畅,依旧是第三个们开启,毒物世界变得暗黑无比。 “吼……” “嗷……” 猛兽鬼吼狼嚎的声音渐渐响起,凤焰将玄夜舞轻柔的放下,摇晃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小丫头,这回看叔的。” 回眸一笑,风sao无限,惹得所有人嘴角猛抽。 “嗷呜……” “嗷呜……” 凤焰进入还没有片刻功夫,里面野兽的叫声降低了几百个层次。 “走吧。” 凤焰甩了甩利落的短发招呼着众人。 那样子?绝对的献媚! 原本小心翼翼的心,在轻松中变得有些跌宕,玄夜舞皱起眉头,总感觉有什么危险会降临在他们身上。 第四层的大门开启,众人都进入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 王位上坐着一个身穿黄袍的女子,手中拿着书籍淡淡的藐视这地面上的众人。 众人惊异,那女子竟然与玄夜舞有一模一样的容颜。 “你是谁?” 玄夜舞面色一滞,轻声问道。 “这话该我来问你吧?你是谁?我的身体就那么好占用么?” 玄夜舞听闻此言一惊,难道说?她是那个玄夜舞。 “还可以,就是弱了点。” 淡淡挑眉,玄夜舞随声应答。 “呵,若不是因为你,我会这么弱?开什么玩笑。” 面前女子冷哼,目光阴郁的看着眼前的玄夜舞。 “关我毛事,还不是你自己懦弱,不然怎么会被欺负死。” 玄夜舞不屑的瞥了眼前女子一眼,对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同情之心。 “你…很好,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莫离的消息?难道你就不想坐拥这天下?” 高位上的女子指着玄夜舞一阵语噎后淡淡的笑了。 那神情,绝对的狂傲。 玄夜舞环顾四周,早已经不见了任何人的影子。 “不用看了,这里只有你和我。” “哈哈……” 女子大笑后面色有些狃狞。 “你说你占了我的身,这个仇我该如何来报呢?” 紫金色的光芒荡漾,凭空中竟然出现一男子的身影,那不正是她千魂梦断的莫离么? 此时他神情专注的看着主位上的女人,满目的柔光全部给了她。 这样的画面,多么的美,多么的刺痛人心。 “你的男人,我要了,至于我的身,你也必要还给我。” 绝美女子狃狞的面容却完全没有违和感,轻轻的缀上面前男子的唇,目光却深深的看着玄夜舞,那是赤果果的挑逊。 唇角勾笑,手中火红的长鞭当然而起。 尽管她知道这是假的,她也做不到无视。 尽管这一切都是玄幻,她做不到目空一切,她不愿让任何人玷污她的男ren。 “你,给老娘滚下来,老娘的男人,还容不得你去亵渎。” 长鞭辉荡,激荡出一阵阵火花,玄夜舞一步一步的踏上阶梯,手指这面前与她一模一样容颜的女子。 那神色绝对比她要狂万倍,眉宇间的煞气,几乎可以将这个宫殿毁灭。 她没有办法容忍…… 决不能容忍…… 84,雷人萝卜 长鞭甩出欢脱的节奏,玄夜舞一步一步,面色阴沉的盯着两人。 “啪……” 长鞭挥舞,荡起一层厚厚的灰尘,而她却看见莫离在笑,那绝美的脸上那么的生动妩媚。 他说:小玄儿,我等你…… 长鞭落地,玄夜舞眼中雨雾朦胧,尽管这是幻象,这句话却依旧在她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 “妹子……” “夜舞……” “丫头……” “女人…,你不要死啊!” 众人的呼唤声在玄夜舞的耳边响起,只见雷霆小爪子抱着玄夜舞的脑袋,那双呆萌的小眼睛浸满了泪水。 玄夜舞嘴角一扯,缓缓睁开眼眸。 望着担忧的众人,心暖一片。 刚刚不管是幻境也好,真实也罢,终究她还是出来了。 那句,我等你,依旧回荡在脑海,玄夜舞轻笑着,扫去了这几日的阴霾。 她应该相信,那妖孽绝对有实力活着。 “小东西,你这时候哭丧有点早。” 玄夜舞顺了顺雷霆的毛,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妹子?你中邪了?” “丫头?你没事吧?” “夜舞!你这表情?真可怕。” “……” 玄夜舞这一笑,惊悚了身边的几人,只见他们摇了摇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 玄夜舞无语!她很像有事的样么? 不过是宽了心!而已! “这里是怎么回事?” 玄夜舞站起身环视一下黑蒙蒙的四周,挑眉问道。 好吧,她承认自己在转移话题。 “是幻境,已经被娘娘腔给破了。” 龙婷狐疑的盯着玄夜舞的脸!总觉得哪里乖乖的!可她安全就好。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扇门了,通过之后我们就会被送往辰天大陆。” 凤焰挑眉,指着眼前敞开的大门,里面依旧黑漆漆,完全没有波澜。 既然这丫头不愿意说点什么?他也没必要强迫。 “夜舞,我好怕怕,银家刚刚差点就被……” 龙枫叶抽着脸走到玄夜舞身边,依靠在她的肩膀上,求安慰…… “滚边去。” 冥天涯一巴掌家龙枫叶的脑袋拍到一边,走到夜舞面前。 “我们快走吧。” 连闯四关,完全不废心神,可这第五关!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番! 刚一入门,玄夜舞便闻见了一股死气,那幽怨的气息宛若来自地狱的亡灵一般。 这中感觉她只在那死亡漩涡中才有所体验。 “前面很危险。” 若她没有身中奇毒或许可以安然通过这里,不过现在! 看了一眼身后身形紧绷的众人,玄夜舞面色一沉。 只能拼一把了。 “里面全都是布满了死气的死尸,你们要慎重,不要被它染了霉气。” 玄夜舞转身,慎重的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丫头,放心吧,这里有我呢!”凤焰眉头紧拧着,淡淡一笑,可那表情也有些轻微的僵硬。 看来这最后一大关,会是一场恶战。 死气沉沉,黑风林林,四周全部都是火红的眼睛,根本看不清他们本来的样子。 众人刚刚踏入其中,那阴沉的死气更加的浓厚,仿佛要冲破所有的阻隔。 一阵晕翻涌动,所有人都被一群奇形怪状的骷髅围住。 没有血液,只有浓厚的煞气,还有那腐蚀潮湿的恶臭。 “丫头,跟在叔身后,叔有能力保护你。” 嚣张是本性,凤焰张扬的对着玄夜舞抿唇一笑,宛若二月的春风融化了冰雪。 玄夜舞手握这长鞭,不断的挥动,尽管她不可能在动用玄之力,她的煞火还是可以燃烧。 她不过是精神力遭到侵蚀,还没有弱到完全不可动用武力的地步。 一簇火焰焚尽,玄夜舞竟然感到头晕目眩。 难道?她想的太简单了? “丫头,都叫你不要动手了,你的精神力已经于所有合为一体,从你修炼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合并,这种小事情交给我们,这里的怪物不是很多。” 凤焰停下手,上前搀扶玄夜舞,将她身前的怪物全部清扫。 死亡之气浓烈,玄夜舞心惊! 看来想要在这里寻出一条另路。 长鞭一如既往挥动,这次她不在动用任何的力量,她只用本能的硬是功夫不断的攻击这那些向她袭来的怪物。 “大叔,不要太小看我,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 勾唇一笑,她的强势早就跟她的性格合为一体。 绝不服输,绝不在成为拖累,即便是死。 那种感受,她不愿在体验第二次, “丫头……” 凤焰叹息,挥手强势的气息不断的攻击这那些围聚的怪物,在玄夜舞的身边,给他留着一片安然。 尽管强势也好,嚣张也罢,现在,他只要她安全。 “爷跟你们拼了。” 雷霆怒了,火红的雷光闪电不断的彻响在这黑蒙蒙的空间,竟然照亮了一切。 他们攻击的怪物,只有一张嘴和牙齿,此时他们口中留着恶心的液体,正在嘎嘣嘎嘣的向着众人咬来。 “擦,这东西,真是恶心死老娘了。” 龙婷手中黑光爆裂,一阵阵迷雾版的黑色漩涡席卷着那些怪物,嘎嘣的声音没有停止,多出了一种碎裂的声音。 “不是恶心,是非常恶心。”龙枫叶骚包的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白衣,一阵哆嗦,手中黑白双色光芒从他手中爆发,形成一扇小门,将他身前的怪物全部吸入。 “少废话,灭了再说。”冥天涯嘴角邪魅的笑意不减,一手一个雷轰,将眼前的怪物炸的吱嘎乱叫。 “我想这不过是初级。” 眉头一挑,玄夜舞望着那恶心的怪物,突然不好的预感加深。 或许她在那死亡漩涡中的锻炼,不只是巧合,而是度过这里的考验。 然而那个不好的预感就是,这里的怪物,一样,会逐个的变化。 仿佛没有尽头一般的变化着。 “六点力气,接下来会更加的强悍。” 或许这不只是猜测,这根本就是事实,因为最后一个怪物被碾碎后,新的怪物跟之前无异样,只是多出了一双手。 “丫头,这就是你在那漩涡中的日子?” 凤焰嘴角一抽,他就觉得那老女人不能平白无故的锻炼他们。 看来正戏在这里呢。 不过那老女人为何要帮着他们呢? 这是一个未解的迷。 暗黑无限,众人的身影疯狂的乱舞着。 这里没有停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里的意念只有一个,那就是出去。 “尼玛,老娘受不了了,” 已经成功提升了五介的龙婷打手一挥,金光璀璨,这尼玛的有完没完。 龙枫叶身影也有些飘渺不定,无尽的打斗让他们修为都再次提升了好多的层次。 “姐,或许快要完了。” 玄夜舞挑眉看着那告状的巨人怪物,他们只有十几个,却占据着整个空间。 这不正与她在漩涡中斗的最后一波一样么。 不过这实力,比那差的真不是一点半点。 “真的” 众人心中霎时间燃气了希望的火花。 “老子拼了。” 就连龙枫叶都忍不住抱着粗口。 “看小爷打的这些大块头满地找牙。” 雷霆更是激动,小身子颤抖不已。 要出去了,终于要离开这鬼地方了。 暗黑依旧,众人的热血已经沸腾。 光芒无限,那些壮烈的气势在闷哼中,渐渐冉起。 “呃” 最后一声闷哼,最后一个怪物倒下,众人直接累摊在地上,也不管地面上是多么的脏。 “我说夜舞,打也打完了,你看着怎么没反应啊。” 冥天涯喘着粗气,皱眉望向四周,狐疑的看着玄夜舞。 不会还有怪物吧? “这?我也不知!” 玄夜舞收回手中的长鞭,望着这片平静,完全不知所云。 没有门,始终黑漆漆的一片。 这?究竟怎么转陆? “丫头,我们会不会是被耍了?” 凤焰眉头跳了三跳,恨恨的说道,要是那守门老头敢耍他们,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春天。 “不会,我觉得,我们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完。” 玄夜舞环视这四周,除了横七竖八躺着大块头怪物,完全没有任何痕迹。 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一丝死亡之气。 “还有没死的。” 玄夜舞得出结论,开始查探所有的大块头,终于在一个大块头的身上,找到了那一丝微弱的死亡之气。 “这?明明死了?” 凤焰走到玄夜舞身前,望着她眼前的怪物皱眉说道。 “她应该怀yu了。”玄夜舞指着大块头的肚子,语出惊人。 她这一句话直接将众人雷的外焦里嫩。 怀yu了! 怪物怀yu了…… “我才不素这怪物的孩子呢。” 怪物肚子中竟然脆嫩的传出这么一声反驳,众人更雷了…… 竟然是真的?怀yu了…… 众人咽了咽口水,正在消化这个事实…… “我说了,我不素他们这些怪物的孩子。” “咔嚓” 一阵破壳的声音,那大块有的肚子清晰可见的咋碎裂,从里面钻出一个能有玄夜舞手腕粗的萝卜。 没错就是萝卜,瞪着小短腿,头上开着一朵小红花,五官,和肚子都长在了一起。 两条细的根本看不见的爪子正在扶着大块头的肚子,向上蹦。 很可惜,她没蹦上来。 “娘亲,帮帮银家嘛。” 雷人的萝卜语出惊人的看着玄夜舞,她的那声娘叫的玄夜舞哭笑不得。 “娘亲,你中毒了捏,我能帮你解的。” 雷人萝卜小短腿不断的蹦着,露出一排尖尖的小牙,对着玄夜舞一笑。 众人惊悚了!化石了…… 谁能告诉他们,这是个什么玩意! “闭嘴!”玄夜舞尴尬了!娘亲,尼玛她还没成亲呢,怎么会是她娘! “娘亲,你凶银家。”小萝卜小眼睛一瞬间流出了眼泪,犹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暗黑的空间竟然变的灰蒙蒙一片,原本一地的大块头也消失不见。 “恭喜通关,开始转陆。” 老头干裂的声音传进众人耳中,地面一阵晃动,众人仿佛都悬浮在空中,可这四周依旧是白蒙蒙的一片,完全没有任何的改变。 1,大喜大悲真的会疯 一路的跌宕起伏,却也平静如初,所有人都陷入了寂静中。 片刻停顿,他们头上竟然开启了一扇天窗,许久未见的蓝天白云,许久未见的阳光。 众人惊喜,腾飞半空,越过那扇天窗,踏出这白蒙蒙的空间。 进入众人眼帘的是一片绿树环绕,蜂拥富足的城池。 城池之上,龙飞凤舞的炼狱二字印在其中,美中不足的便是那二字之上便是洁白的锦缎,迎风荡漾。 满城都弥漫着哀伤的气息。 玄夜舞激动的握紧了双手。 这里就是辰天大陆? 这里就是莫离的家! 莫离,我来了! “娘亲,我真的能治好你的毒。” 正在众人沉浸之时,小萝卜的声音传进了众人的耳朵,众人一阵惊悚,然后直直的下落,一个力气不稳狠狠的摔在了城池前。 “这应该又是一群流离失所的难民,快叫他们进城吧。” 守城的侍卫看着衣衫破烂的几人,没有鄙夷,却满目的关爱,很快的边有几名侍卫走到他们的身前。 “跟我们走吧,炼狱永远欢迎你们。” 那侍卫语气和善,脸上带着关切的笑意。 “我们是来找人的。” 龙婷一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们的样子很像难民么? “找人?那就更好了,你们有投奔的亲戚,说说看,我等能否帮上什么忙。” 侍卫的态度让龙枫叶嘴角一抽! 这是不是太热情了? “莫离。” 冥天涯邪笑着接道,只见那几名侍卫脸色凸允一变。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打探我炼狱修罗世子?难道你们是鬼殿的奸细?” 侍卫拔出手中的武器,凶恶的对着众人,好家伙,竟然都是极品宝器。 这一瞬间就变脸还真是叫人有些难以适应。 刚刚还春风弥漫,这一刻竟然冬月寒雪。 “喂,大哥,有话好好说,我根本不只你们说的鬼殿是什么?怎么会是奸细。” 龙婷挡了挡手,圆滑的说道。 玄夜舞皱眉,修罗世子?莫离么? “大哥,我想问一下,这为何满城挂满了白色的锦缎?” 玄夜舞望了一眼那炼狱城中,每家每户几乎都用白色的锦带点缀。 侍卫见她们面色澄明,也不再做为难,看他们的样子根本是就不懂朝堂事情的老实人。 “哎……” 侍卫一声叹息,陷入了浓浓的哀伤中。 “昨夜狱王府传来噩耗,修罗三世子久病三年,不治而亡。” 一夜之内,满城飘白…… “噗……” 侍卫话音刚落,众人中央的玄夜舞喷出一口黑血,脆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久病三年,不治而亡。 还有比这更巧的事实么? “谁特么造我遥。” 红衣荡漾,那人踏着七彩的刚忙而来,映入玄夜舞的眼底。 这梦境,真的很美。 一眼过后,双眸闭紧。 众人看着那踏足半空骑着火红色的飞马而至的莫离。 嘴角轻微抽搐! 不治而亡!尼玛?这特么是不治而亡? 这不欺骗大家伙的感情么? “小玄儿。” 见玄夜舞晕倒,莫离直接从飞马上跃下,红衣翻飞半空,惊世容颜依旧,哪有什么久病的影子。 “中毒?” 接受着众人埋怨的眼神,莫离声音森冷无比。 鬼川,这事情?本尊跟你没完。 “带他们去狱王府。” 莫离厉声对着那早已经呆滞在其中的侍卫们喝道,转身抱着玄夜舞的身影踏足半空,骑上烈焰飞马,急奔而去。 众人无语的看着那人猴急的身影,最后竟然连句话都没说成…… 狱王府。 榻上,玄夜舞缓缓睁开眼睛,原本的无力感竟然消失,那充盈的力量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 久病三年,不治而亡! 睁开的眼又紧紧的闭上,双手紧握成拳。 “啊……” 一声娇喝,满目的愤怒。 那个黑影人,等老娘找到你一定与你同归于尽。 “小玄儿!你感觉怎么样?” 原本趴在她榻边小睡的莫离幽幽转醒,捧着玄夜舞的脸柔声问道,那醉人的声音依旧,只是有些魅惑和沙哑。 红眸朦胧,却清晰的倒影这她的脸。 “你……” 玄夜舞指着面前放大的俊脸,眨着眼睛,竟然硬生生的泪流不止。 这种大悲之后的大喜!真的会让人疯的。 手臂扬起,猛然环上了莫离的脖子,将他抱紧在自己的胸前,在他的肩头轻声的啜泣。 “小玄儿,你要谋杀亲夫么?咳咳。” 莫离被她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却没有挣脱的意思,嘴角勾笑,甚是春风得意。 “你给妖孽,你是不是想吓死老娘,你特么好好的怎么不来找我,你特么活的好好的为何不来跟我保平安,你特么……” 玄夜舞放开环着莫离的手,双手开始捶打着他的胸膛。 泪流满面,那傲娇的姿态让莫离都不忍心在看下去,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贴在他的胸口处。 这话?真是说来话长。 “我被家里那老不死的关起来了。” 莫离面色有些隐忍,却轻柔的拍着玄夜舞的肩膀。 “老不死的?” 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玄夜舞环上他的腰,毫不避讳的与他紧紧相拥,嘴里却疑惑的咕哝着。 “娘亲,羞羞,爹爹臊臊。” 雷人小萝卜的声音惊悚的响起,玄夜舞挑眉,离开莫离的怀。 “小玄儿?这声音不是在叫你吧?” 莫离表情一阵高深莫测,望着床榻上突然出现的萝卜生物,嘴角猛然一扯。 “我说小萝卜,你为毛总叫我娘亲,老娘还特么没成亲呢?叫毛啊。” 玄夜舞不爽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家被叫娘亲,尼玛这是事么? “我才不叫小萝卜,我叫小仙瓜。” 那小萝卜明显很不满意玄夜舞给她取的名字,嫩声嫩气的反驳。 “好,小仙瓜,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说了不是你娘亲,你别乱叫。” 玄夜舞双手拄着榻框,怒视着正在榻上蹦跶的小东西。 “小玄儿?你怎么竟招惹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莫离看着榻上那小不点,无奈的揉了揉夜舞的长。 她终于放下了扭捏,她终于还是闯进了他的世界。 他早就相信他,现在也一如既往的相信…… “哎,我也纳闷,为啥我不招男ren喜欢呢?我长的也不难看啊!” 玄夜舞拄着腮帮子陷入沉思。 “你敢招惹,本尊建一个杀一个,见两个灭一双。” 红眸阴转,莫离将猛然将玄夜舞揽入怀中,心中黯然叹息,她变得这么美!日后难免会招惹啊! “额…,我带来三个男ren呢,你怎么不去灭?” 玄夜舞转身,刚好触碰他你性感的薄唇,四目相对,中间传荡着激烈的火花。 “爹爹,娘亲,丢丢丢……” 小萝卜再次不和谐的出声音,莫离面色一沉。 抓起小萝卜头上的大红花,直接将她扔了出去。 敢打扰他和小玄儿谈感情,不可饶恕。 “爹爹坏坏!” 萝卜的脸上挂着两条宽面条泪,指着两人控诉着。 “妹子,这是怎么了?你能醒过来这小萝卜头可出了不少的力,怎么还不待见了呢?” 龙婷端着一碗汤水走进了房间,看着衣衫凌乱的两人,略微有些尴尬。 “妹子,你们继续,我这就带萝卜头出去,继续,继续。”龙婷看着莫离黑如尘土的脸,心虚的将汤水放在桌子上,转身抱着小萝卜就闪。 实在太惊险了! 刚走出门口她又闪了回去!这么刺激的事情偷听个墙脚该不为过吧。 瞄着腰,翘着脚,把小萝卜头向肩上一放,对她做了个‘虚’的手势,开始趴在窗头听墙脚。 “既然你活着,我也就放心了,我也该找那个黑影人报仇了。” “黑影人?” “就是那日将我截走的人。” “……” 龙婷听了半天,里面传来的都是一些普通谈话声,她的刺激事情呢?她想象中的事情呢? “喂?悍女,你在做什么?” 龙枫叶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疑惑的走向这里。 龙婷见状,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虚,小声一点,被听见就玩完了。” “你在听什么?” “当然是好事情了?” “……” 两人悄然的蹲在墙角,窃窃私语,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两人的身上。 “有什么好看的事情,说出来让本尊也听听吧。” 莫离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墙角的两人,那脸色简直叫一个渗人来形容。 玄夜舞双手环胸,打量着两人,嘴角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妹子,你看你想多了吧,我和娘娘腔在这里挖蚯蚓,准备一会去钓鱼。” 龙婷说着还有模有样的扒拉这地面上的土。 “对啊,我和悍女商量着鱼是愿意吃胖蚯蚓,还是瘦蚯蚓。” 龙枫叶接了下话,说的那是一个驴唇不对马嘴。 玄夜舞嘴角一抽! 这俩活宝?难道鱼还有选择食物的权利? “挖蚯蚓是吧!我家这狱王府还真是该松松土了,要不这事交个你们了?” 莫离望着两人刨地的手,阴测测的说道。 莫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原本还想着和小玄儿好好的叙叙情,现在倒好,被这两人加一个萝卜破坏的连一点闲情雅致都没有了。 2,冰凤族 “哎。我说你这君大世子,老娘来这里可不是找你虐的,你凭毛对老娘指手画脚。” 龙婷不乐意了,幽的站起身,指着某男的鼻子吼道。 “这是里我的房间。” 莫离家重了‘我的房间’的语气,红眸中毫无沌色,澄清的宛若清泉。 “……” 龙婷语噎,她好像忘记了,自己这是咋挖墙脚。 下方的龙枫叶拽了拽她的衣服,冲着她挤眉瞪眼,一副便秘的表情。 这里可是他莫离的地盘,她这不是在挑逊么。 见情况有些不妙,玄夜舞上前牵着龙婷的手。 “姐,我刚醒过来,还什么都不知晓,带我出去逛逛吧。” 说罢便拉着龙婷的手,走了。 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莫离皱眉。 “貌似这龙婷对我意见很大。” 看似无心一言,听的龙枫叶倒是有点胆颤。 “你想多了!” 不只是龙婷,他们这些人对他意见都很大。 …… 辰天大陆,富足妖娆,四分势力,原本都是相敬如冰。 东炼狱,西鬼殿,南精灵,被兽山。 三年前鬼殿发出大规模的攻击行为,让大陆百姓流离失所,才惹出开始的那场闹剧。 炼狱乃是君家天下,狱王爷更是大陆第一强者,所以鬼殿不敢贸然攻击炼狱,而是从最近的精灵族开始杀戮。 精灵族周边也有些无依无靠的隐居百姓,这场战乱,无非是让他们家破人亡。 这辰天大陆的修为更是强悍,玄尊本是玄之力中的最强,在这里,却与普通人无意。 这里的强者,则早已超越了玄尊,达到天尊的级别。 天尊共有七个等级,天赤,天橙,天黄,天绿,天青,天蓝。天紫。 这里的玄之力元素很是富饶,修炼一年要比玄冥大陆修炼百年进步的还要快。 所以这里的人一处声就已经是紫玄级别。 黑玄根本是下等人中的下等。 前厅中的四人,从莫离口中听闻着这辰天大陆的事迹,每个人都咋舌的长着嘴。 “妖孽?你到了什么级别?” 玄夜舞挑眉抓起坐上的茶杯,喝了口水定定神。 “我么?不算太高,天蓝级别,一直突破不了天紫级。” “啪……” 手中茶杯落地,粉碎成妖艳的水花。 打击人也不要这种程度吧? “我说莫离?你既然这么强为毛还要去玄冥大陆找虐?没事闲的么?” 龙枫叶拄着下巴消化着事实,玄尊之上的天尊,他竟然已经修得大半,马上要封顶,他这根本就是刺激人无极限。 “为了她。” 莫离看向玄夜舞,目光中的温柔如水一般。 玄夜舞眉头皱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地面上的翠玉的茶杯。 “既然你没事,我也要去办我的事情了。” 那个黑影人的仇,她不想依靠着他的势力。 她有她的强势,她又她的尊严。 “小玄儿,我们还没去见爹娘呢,这么走是不是太绝情了?” 莫离走下主位,优雅的走向她,不管如何,这次已经要将她绑牢了。 看着慢慢靠近的莫离,玄夜舞的竟然有些止不住的狂跳,绝美的脸蛋也变得有些红晕。 见家长,这种事情? 想想都觉得可怕。 “放心,我家那老不死的不吃人。” 莫离双手扶着椅匡,凑到她的耳边,柔声说道。 他要娶她,这样才不会担心她被人抢走。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吹拂,仿佛是动情的蛊,让这一刻的她想沉沦下去。 “妖孽,可不可以等我把事情办完在去见。” 他这种生在皇家的世子,他的父母可以容忍自家的儿媳无权无势,却又怎么容忍她修为平淡,总是成为拖累。 这种经历她又一次就够了。 莫离慢慢起身,与她的眼眸对视,完全没有错过她眼中那一闪即使的惶恐。 “好。” 淡淡一笑,莫离点头答应。 “你要做什么事情?” “报仇,先解决那个黑影人,若不然我无脸面见你爹娘。” “黑影人?你是说鬼川?他现在在发疯要征战大陆,我正想着要不要助战精灵族呢。” 莫离站直了身子挑眉一笑。 有了老不死的那次教训,鬼川一直不敢找他麻烦,却将所有的怨气转移到精灵族的身上。 “鬼川?我知道名字就好,你的事情我不过问,我的事情你也不要插手。”她必须与这妖孽达成共识,在他的护短中她没有办法变强大。 只要也到与他并肩,原本以为达到了玄尊就够了。 现在看来,还是遥遥相望。 莫离挑起眉头?这丫头?才来几日就要走?还想把他给撇了! 真是?太伤自尊了! “小玄儿就不能多住几日么?” 莫离环上玄夜舞的腰,完全不估计在场众人的感受。 冥天涯深知玄夜舞心中所想,这辰天大陆他们只是一些低级的渣,在这高高在上的炼狱中,尽管得到这三世子的宠爱,有怎样服了大众的目光。 夜舞这个时候要是跟他回家,根本就是自找羞辱。 龙婷皱着眉看着两人,她总有种感觉。 感觉这两人绝不会这么简单就在一起的。 一个太强势,一个太护短。 夜舞是个要自尊的人,或许什么时候她能放下了自尊,他们的春天也就来了。 玄夜舞没有回应,不是不想留,而是不能留,趁着自己好没有想改变主意之前。 “我说你们两个,就不纠结,一个把,不想走却非要走,一个想说留却不敢留,看的我都跟着纠结起来了。” 龙枫叶拄着腮帮子眯着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两人。 两人眸色闪动,谁也没有注视对方的眼睛,或许他们本身就是纠结的个体。 …… 夜风凉凉,四哥晃动的身影闪出了狱王府的大宅。 “妹子,真就这样不辞而别?” “你以为他会不知道么?”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玄夜舞知道,莫离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她。 可她决不能回头。 她必须要在辰天大陆闯出一个名堂。 “你们,跟着世子妃,若有一点差池,提头来见。” 阴暗中,莫离那醉人的声音深冷无比,望向那一行四抹人形,深深的叹息。 真不知道小玄儿的小脑袋里究竟装的什么,或许他也应该准备一下皮甲上阵。 精灵族,他帮定了! …… 初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在这还算宽阔的小溪边,一行四人正在沿着小溪向南边行走这。 一路来的打探,鬼殿的少殿主名字就叫鬼川,一直与炼狱不怎么对盘,若猜测不错,这人应该就是她要找的人。 不过现在正战乱,这人正率领千军在精灵的领地前放驻足。 这种纷乱中,似乎刚好是做些什么的时机。 一路上,他们没少见那些逃难的群众,甚至精灵。 精灵族本是和善的种族,从不挑起纷争,这次莫名其妙的被压榨,精灵女王亦是大怒,全力反抗着。 精灵族地形险峻,本来就易守难攻,这次鬼殿几乎是下足了血本,想要一统大陆。 “站住,别跑。” 几名衣衫上印有骷髅的侍卫正在追着一个脏兮兮的精灵少年跑,满脸的凶恶。 那精灵少年尖尖的耳朵轻微颤动,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绿色的眼眸中射出一道道冰箭。 精灵,乃自然孕育而成,天生边有一身操控自然中所有生物的本能。 这样的攻击却没有预期的效果,只见那些士兵,竟然毫不费力的闪躲开了。 手中那宝器钢刀,横劈之下,阴狠的对着那少年的头。 “妹子,这闲事关不?” “管,当然要管,只要是鬼殿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 玄夜舞率先挺身,火红的长鞭带着狂烈的煞气。 “什么人?敢阻挠我鬼殿办事。” 领头那个侍卫一声怒喝,手中橙色的光芒不断的闪耀,那是纯粹的橙色,完全不掺杂任何杂质。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天橙级别吧。 尼玛,这一个小小的侍卫?都这么的强悍。 她们?这不是去送死么? “夜舞,这几人交给我吧。” 白衣飘荡,龙枫叶眼眸轻微一转动,只见那几名之位全部陷入了惊悚中。 “趁着现在,我们快跑。” 龙枫叶上前将那抓住那精灵少年的胳膊,朝着小溪的对岸腾飞而去。 众人见状也不迟疑,抬脚跟上。 幻境中的几名侍卫,就在这片刻走出。 恼怒的望着逃跑的几人。 “给老子站住,赶在老子面前撒野,也不看自己有多少斤两。” 说罢,腾飞,追击而上。 “你们上前,我在后面。” 冥天涯邪笑着,停下,漆黑的药粉凝聚在手中,这都是在那转陆塔中采摘的极品毒药,就不信他们不死。 “停。我们绕路。” 领头的侍卫不是傻子,一早就看出的端倪,当下停下脚步查探,最后几人绕路而过。 冥天涯双手握紧,暗自咬牙,尼玛这里的侍卫都这么的强悍,他们还有活路么? “分头走。” 玄夜舞皱着眉头奔上前,从龙枫叶手中抢过那小精灵,领先狂奔而去。 凤焰早在她入住狱王府时离开了,至今未回来。 “女人,我们就这么跑下去么?” 玄夜舞肩上的雷霆,起伏这小身子,幽怨的问道。 “不跑等死么?” 玄夜舞白了它一眼,继续拎着小精灵跑。 不知跑了多久,后方只剩下一个侍卫的脚步声。 玄夜舞驻足,一个侍卫还是还是比较好对付的。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插手我的事情。” 小精灵貌似很不领情,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戒备,护着的东西更加的紧了。 “反正不是害你的人。”玄夜舞挑眉,将拎着小精灵的手放下,开始环规四周。 空荡荡的四周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看来只能硬拼了。 “小娘子,看你生的这么水灵,不如就跟了大爷我吧,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追来那侍卫间玄夜舞生的美,竟然完全没有了怒意,脸上挂这金灿灿的笑,很是欠抽。 “就怕你要不起老娘。” 冰煞两重天,在这辰天大陆中,玄夜舞体内的冰火似乎越来越旺盛,她本身的修为就已经超越了玄尊,达到了天赤级,只可惜对上的是天橙级的高手。 若在加上煞火和冰火的力量,或许有胜利的可能。 狂煞的火苗夹杂着赤色的光芒,暴涨而起。 “小东西,我们一起对付他。” 玄夜舞悄然对着肩上的雷霆说道,说罢,火苗燃气,咋这空荡荡的地方形成一阵惊世的涛浪。 电闪,雷击,带着火红的烈焰。 直击那来人的脑门。 “呃”一声闷哼,那人还来不及惊骇。 “你与冰凤族是什么关系。” 被救那精灵语气不善的质问,让玄夜舞眉头一挑。 “请凤王回山。”还未等玄夜舞回应,四周竟凭空出现了几只巨大的蓝色凤凰,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根本不是在请,而是在劫持。 那小精灵想要跑,却没来得及,恶狠狠的瞪了玄夜舞一眼。 玄夜舞哀怨了! 尼玛这是什么事啊!果然乱世中的闲事不好管啊。 冰蓝色的凤凰,用他那尖尖的大爪子夹着玄夜舞便向山巅飞去。 那态度,恶劣的可以。 哪里有对待女王的态度。 凤焰,这一定是你出的主意,老娘见到你一定让你好看。 冰凤族的领地果然不是一般的奢华享受,到处可以看见晶莹剔透的宝石,奢华的去不失典雅。 可谁能告诉她,这一个窝一个窝的又是什么? 这地方,根本就是一出悬崖,这不欺负她不会飞么。 “丫头,你来了。” 眼见着玄夜舞被抓来,凤焰立马迎了出来,脸上带着喜悦。 这是一出洞口,洞中却别有一番心意,更是冰凤族的议事厅。 此时的议事厅中有四名老者,正瞪着锐利的眼眸盯着她看。 “这就是凤川的女儿?怎么这么弱。” 尼玛受打击了,这一句话打击的玄夜舞简直无地自容。 “大叔,他们还在那小溪边。” 玄夜舞言下之意,看看这凤焰能不能帮忙将那雷霆他们也顺便都抓来吧。 省的有生命危险。 “你们去,把那几个一并接回来。”凤焰对着那几个停留在半空的冰凤吩咐。 说罢,那些冰凤便消失了。 一旁的小精灵目光狐疑的看着这一切,恶狠狠的盯着玄夜舞,双手护着怀里,护的越来越紧。 “大叔,你带我来这里受虐么?”看着眼前那几位目光明显不善的老头,玄夜舞双手环胸道。 “是你答应过我,要挑起冰凤族的大任,既然已经修炼了我冰凤族的冰火,这就是你的责任。” 凤焰那金色的目光中带这一种使命感,那是身为冰凤族护卫的使命。 “我不同意,这小丫头这么弱,怎么挑起冰凤族的大任。” 一位蓝胡子老头站起身,眼中的打量更加明显了,那语气很是不屑,完全不将玄夜舞看在眼中。 “冰凤族自古以来都是学的秘法者为王,她已经加冰火九层全部修得,难道还有比她更适合的么?” 凤焰的声音,冷了一层,毫不避讳的与那位老头争执。 “开什么玩笑,她若练到了九层,怎么会这么弱,你在逗我们么?” 一个红胡子的老头淡笑着起身,完全不相信凤焰的说法。 玄夜舞轻抚着头疼不已的脑门,她也想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两位长老,恕凤焰直言,丫头的精神力还未达到那个层次,所以一切的修为才会停顿,给我三个月时间,她会超越你们所有人。” 凤焰信心满满的拍着胸脯,环视一眼几位长老。 “这个时间我给你。” 蓝胡子老头瞪着眼睛,冷哼,化形飞了出去。 三个月而已,超越他们?简直是做梦。 “大叔?是谁给你的自信?超越这些老头?他们都什么级别?” “天绿级别,最高不过天青级别,你还有冰火和煞火,他们不会是对手。” 凤焰对她绝对是信心满满,从他那扬起的脸就可以看出。 “丫头,这位是?” 凤焰终于注意到了这一旁的小精灵,皱着眉问道。 “一个闲事,说来话长。”玄夜舞大咧咧的坐在坐位上,喝着坐在上温热的水,很甜,很好喝。 “我才不是什么闲事,我是精灵王子。” 那小精灵不满的反驳,目光不屑的盯着玄夜舞。 “王子…,还尼玛是个王子?都被虐成这样了,装毛啊。” 玄夜舞一瞬间蹦起来,指着小精灵的鼻子吼道,紧接着皱了皱眉,他们精灵族不是在和鬼殿打仗么? 难道这是在为了留后? “你懂什么,这叫缓兵之计,娘亲说了,要我去炼狱找狱王爷救援。” 小精灵说罢便捂住了嘴,他怎么透漏出来了! 精灵本性单纯,根本藏不住秘密。 玄夜舞嘴角一扯,原来就为了这个啊! 莫离不是打算去绑住他们精灵族了么?他这趟算是白来了! “你放心吧,狱王府不会不管的,莫离已经打断领兵前去了。” “莫离?你说的是那个罗刹三世子?真的么?” 小精灵眼睛瞬间发光,满眼的崇拜之意。 玄夜舞懵了,为何她感觉莫离很出名。 “他是?” 凤焰皱眉,他走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人的存在,狱王爷他导师有幸见过几面,是个铁血铮铮的汉子。 “他是狱王爷的三儿子,从小修为便是天赤级别,短短二十五年他的修为是大陆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甚至超越了狱王爷。” 小精灵眼睛中全是崇拜的光芒,让玄夜舞眉头抖了三抖。 他若超越了他老爹,那日那个把他救走的不适他老爹? “丫头,这种事情我多少有些了解,莫离在玄冥大陆时只有白玄的级别,可能是因为撕裂空间压制了所有的修为。” “还有,玄冥大陆的浊气太重,根本不适合修炼,我这一身的修为在入辰天一刻彻底被解放。” 神兽的力量本身就是天赤级别,加上在万寿铁牢中的修炼,他现在也达到了天青级别,与蓝全大长老相差无几。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我在玄冥大陆的修炼根本就是小儿科?” 玄夜舞挑眉,有一种氤氲朦胧的感觉。 “这应该算是基础,那几人就不一样了,必须送到该去的地方苦修,若不然根本没办法在这里生存。” 凤焰指向洞外,看着被冰凤凰抓来的两人,玄夜舞嘴角一抽,却也一惊。 “龙枫叶呢?” 玄夜舞奔向洞口,皱着眉吼道。 “我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他们抓来了。” 龙婷摊了摊手,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也没看见,我与龙婷差不多。” 冥天涯面色漆黑的瞪着顶上的凤凰。 “你们在去找,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 凤焰指着两只凤凰,吩咐。 “啊……” 他话音刚落,只听两声呼喊,那两只凤凰直接将爪子中的人,扔了。 凤焰眼皮一挑,蓝色的身影飞向半空,将两人接住。 玄夜舞眉头深深的皱着,一抹担忧涌上心头,或许她真不应该领着他们出来闯。 “丫头,冰凤是高傲的种族,你们别见怪。” 凤焰笑着圆场,这种事情放到谁身上都不会很愉快。 “妹子,这里?是冰凤族?这大叔?是凤凰?” 龙婷终于消化了所有的一切,不敢相信的问道。 玄夜舞点头,表示她说的很对。 “你妹子还是我凤族的女王呢。” 凤焰环胸,冷飕飕的继续爆料。 龙婷惊悚了! 冥天涯玄幻了! 玄夜舞郁结了?有谁见过她这么苦逼的女王,连点毛闲事都管不了,还被这凤族老头欺负。 “你们也最好别得意,我会送你们去我兽山上最凶险的地方,历练,没达到一定的级别,是出不来的。” 凤焰阴测测的声音继续,不怀好意的看着龙婷和冥天涯。 两人几乎同时身子抖了三抖,为何感觉这大叔的表情这么可怕。 “大叔,你看我呢?你刚刚说的三个月?可能么?天青级?可要比十个玄尊都要难修。” 玄夜舞面色有些担忧,自己的实力自己清楚,她废了三年时间才修炼到天赤级,到天青?三个月?有这种可能性么? “丫头,这里和玄冥大陆不同,和海域更不同,等你正式修炼的时候就知道了。” 凤焰勾了勾嘴角,他信她有这个实力。 3,莫离重伤 月夜沉浮,波澜不惊。 一袭火红的战袍,率领炼狱五十万大军,悄然无声的前往精灵族。 眉目凛冽,红眸嗜血,抬眸看了看皎洁的月空。 小玄儿,本尊给你半年时间,时间一到无论你在天涯海角都要回来跟我成亲。 不是他急迫,只因她太过美好。 她的心里,他怎么会看不透! “三世子,越过这座山就倒精灵族的地界了,我们真要连夜赶到?” 士兵脸上带着困乏的表情,看起来很不情愿。 “必须连夜赶到。” 清冷无情,带着不可违抗的气势,莫离杨眉,他夜里赶路不过是怕惊扰了鬼殿。 他要给鬼川致命一击。 “是。” 侍卫不敢多说什么,灰溜溜的退下了。 红眸当空,嗜血光芒萦绕,这一刻的他就犹如九天的罗刹般。 鬼川,你坏我三年与心爱之人未相见,本尊能容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既然是你挑起的事端,那就请你承受住我的反击。 夜风微凉,原本安和的辰天大陆从此战火纷飞,在这喧嚣的乱世中,究竟有多少事情在等待着他们。 冰凤族山巅。 凤焰将龙婷和冥天涯扔到了一处不知名的丛林中,身影便消失了,两人从哪鬼气森森的石头上看见了森陈的三个字。 “恶魔林。” 两人几乎同时一颤。 这鬼地方也太阴暗了点吧。 “我已经将这里封锁,你们的实力没达到天绿级别是根本出不来的,还有,里面有毒药,也有草药,都是一些玄冥大陆没有的,怎么辩分就看你们的了,至于能不能过关,就看你们自己了,我走了。” 凤焰的声音透过层次的树叶惊荡而起,让这本来就森冷的气氛更加的凛冽起来。 “走吧,我们不能成为妹子的拖累。”目光灼灼,龙婷望着林中退却了所有的嚣张。 “恩。” 声音淡淡,冥天涯上前抓住龙婷的手。 “最好不要走散。” 岁月光阴,有一种情谊,在冥冥之中注定。 …… “丫头,我们也走吧。” 悬崖边,凤焰幻化成凤凰,骚包的煽动着翅膀。 玄夜舞挑眉,直接跳上他的背。 “去哪里?” 翅膀挥动,展翅翱翔,直奔悬崖之下。 “到了你就知晓。” 这是一处清香的幽谷,清泉瀑布,一派祥和,这样的典雅宁静庄重。 这样的清净的气氛完全让玄夜舞安静不下来。 诡异,这里只能用一片诡异来形容。 “这就是你的修炼场所,三个月,我期待你的转变,这些花草看似无害,被想的那么简单。”这里要比那恶魔林凶悍百倍。 他相信这丫头有那个韧性,这里是冰凤族的禁地,更是凤族第一神器冰之刃的所在之地,这里是冰火重生的最好地点。 丫头修炼的冰火虽然强悍,却完全没有抵达她的灵魂,然而她想要煞火与冰火好好的融合,必须有这个契机。 冰之刃便是这个契机。 或许她本身就是那千年预言之人。 凤焰金眸光芒闪闪,耀的玄夜舞眼眶生疼。 “好。” 一个字,铿锵有力,毫不做作。 她相信,凤焰不会害她。 玄夜舞话落,凤焰便化为一冰焰凤凰腾飞而起,妖艳无比。 他怕在停留一刻会忍不住戳穿自己。 望着不辞而别的凤焰,玄夜舞眉头一挑,转身融入了花草之中。 “娘亲,小心这些都是剧毒之物,还可以幻化成形。” 肩头,小萝卜那不和谐的脆嫩声音让玄夜舞一阵惊悚,眉头也跟随和仅仅皱起。 这意思?这里根本就是毒窝?而且这些还都是她闻若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 玄夜舞四处闪躲,防止自己触碰那些毒物,她不想还没开始就已经玩完了。 “我是万年人参,解万毒,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渣。” 小萝卜从玄夜舞的领口钻出来,头上那朵大红花竟然妖艳无比。 玄夜舞惊异。 “你一直在我身上?”卧槽,惊悚了她竟然没发现? “很奇怪么?你本来就是我娘亲。” 小罗卜见怪不怪,完全将玄夜舞当成自家人。 “万年人参?尼玛你都活一万年了,凭毛说我是你娘?老娘才特么十七。十七你懂不懂啊。” 玄夜舞彪悍了,这个问题上她总是过不去自己的那关。 娘亲啊!还特么是完璧之身,娘亲个屁啊。 “爷爷曾经说过,我出声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娘亲。”小萝卜白了她一眼,完全不合情理的说道。 “……” 玄夜舞彻底无语了!那日她先看见的人?是她? 真是够莫名其妙的。 “娘亲,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有我在他们不敢靠近。” 小萝卜头指着一地的花草,那眼神,藐视啊,赤果果的藐视! “可我要在这里历练?”想想天青级别,玄夜舞就一阵眼抽,三个月,凤焰大叔真看得起她。 “历练?不是应该找神器么?我嗅到了神器的气息。” 小萝卜眼眸迷茫,完全不解。 “神器?” 玄夜舞玄幻了?难道说这地方还有神器。 那么当然要找。 “娘亲,你跟着我走,我带你去。” 小萝卜的声音依旧脆嫩,却变得有些老成起来,让玄夜舞皱了皱眉。 感觉有什么地方怪异。 前方不远,有一处洞穴,漆黑中透漏着银黑色的光芒。 这里?应该就是神奇的藏身之所。 自古以来凡是有神奇隐藏之地,必有强悍的魔兽出现,所以玄夜舞的脚步一直小心翼翼。 惊动了煞神总是不好。 “娘亲,你躲不掉的。” 小萝卜话音刚落。 “嗷……” 剧烈的兽吼声便震慑两人的耳膜,强悍的强势让玄夜舞喘息不止。 一阵黑光入眼,映入眼中的是一只浑身带着漆黑鳞片,双眸血红无比的大型魔兽。 张狂的吼叫着。 玄夜舞被它的叫声气势击的频频后退,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 “萝卜,这是什么?” “暗黑麒麟,世界三大凶兽之一。” 小萝卜倒是一片淡然,完全无动于衷的样子。 玄夜舞惊悚了!这真不是普通的萝卜,这是神萝卜啊。 “娘亲正好跟它打斗一番,或许能提升修为,这里的煞气很适合你的煞火养成。你实在是太弱了。” 小萝卜转头对着玄夜舞美美一笑,让玄夜舞浑身都瘆的慌。 尼玛,跟她打?这不是找死么? “娘亲放心,关键时刻还有我,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死人只要我一滴血都能长命百岁,何况只是受伤而已。” 小萝卜仿佛知道玄夜舞想什么,语气和善的说道,那两张小短腿一蹦,直接跳到一旁的岩石上,环着细胳膊,眨着小眼睛。 观战! 玄夜舞嘴角一抽,尼玛,上就上,老娘跟他拼了。 凶兽是吧!还是先看看究竟凶到什么地步吧。 玄夜舞凤眸眯紧,手中长鞭荡然而起,直奔那凶兽冲去。 翻身跳跃,姿态利落,将所有的修为全部释放。 猛兽嶙峋,身上那暗黑的气息宛若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一声吼,凶猛无比,刨着蹄子直接迎上。 峡谷震荡,惊天动地,嶙峋的巨石滑落,尘土张扬。 玄夜舞难以敌对那强悍的力量,频频倒下。 可这越是倒下她心底的征服欲便越是强烈。 她要打败这个凶兽,要它在自己面前俯首称臣。 一次又一次的倒下,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一次又一次的破功,玄夜舞嘴角那抹殷红的血迹在空气中绽放绝对的弧度。 战斗,继续战斗,胸口燃起的沸腾的血液。 …… 精灵族。 精灵女王一身华丽的妆容,看着踏着晨曦而来的莫离老泪众横。 她精灵族的后备力量已经崩溃,鬼殿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批根本打不死的东西,正在他的城池中作怪。 “修罗三世子,你可有什么良策?” 精灵女王向他说明了战况,询问他接下来有什么计谋。 “打不死的东西?难道说是僵尸?” 鬼殿向来修炼一些邪门歪道,据说鬼川也是因能召唤出鬼王才扬名这辰天,如今他能找到这打不死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明天本尊去会会这些东西。” 莫离剑眉深挑,现在还不可贸然进攻。 战乱纷争,硝烟弥漫。 满地的猩红,满地的精灵尸骸。 莫离一身黑衣遮掩住本来面容,踏足在那些打不死的怪物身前。 一身腐臭,满身的死气,这?完全没有生机傀儡。 “君莫离,我早就料到你会出现,这样遮遮掩掩?难道是怕了本殿不成?” 那方的战车上,站着一黑衣男子,阴柔的脸上满是恶毒,宛若毒蛇一般。 那双特别的眼更是让人难忘,一只幽绿的惊人,一直漆黑的让人沉沦。 这根本就是一双恶鬼的眼。 “怎么?是怕了本殿不成?你的女人还好么?哈哈……”鬼川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浑身消瘦,带着斗笠将自己严严实实包裹在其中的男子。 此时他抬眸望向君莫离,眼神中竟泛滥着冷笑。 君莫离眉头轻微一皱,竟然还是被发现了?难道他隐藏气息出了问题?还是说这精灵族?根本就是有内应? 历眸一敛,既然被看穿他也就不必在隐藏,黑衣纷飞破碎,红衣妖娆,莫离点脚腾飞半空,俯视着众人。 “鬼川,本尊说过,你让你加倍偿还。” 声音阴冷,宛若地狱中的罗刹,或许这才是原本的莫离,阵阵实实的他。 “呦,君莫离,这话你是不是说的太早了点?是谁给本殿下跪来着,哎呦,我忘记了,你是罗刹三世子,狱王爷疼爱的儿子,为了个女人出卖了尊严,那女人呢?早就死了吧!” 鬼川羞辱的话语源源不断,他甚至信心满满玄夜舞早就已经死了。 “你这种不懂情之人,根本不配说我的小玄儿。” 莫离也不动气,双手环胸,站在半空,看着那杀戮不知的傀儡,这倒是棘手的问题。 既然打不死?那么烧呢? 烈焰包裹这莫离的身体,一身红衣随风荡漾,竟然是与火焰融合的颜色。 两条火龙从他的手中腾飞而起,燃气一阵阵火星。 炙热,要比正常火焰热上百倍的温度。 “精灵大军后退,这些都交给本尊。” 一声令下,百万大军惊异,精灵的人马纷纷后退,那堪比阳光的火焰眼半空中舞动着。 一阵烈火的浇熄,那些原本打不死的傀儡直接化为灰烬,毫无保留。 莫离冷眸凝视着鬼川。 “就这点能耐,还拿出来现,我都替你丢人。” “你……” 鬼川指天,眸光阴毒无比。 很好,看来他也不可藏着掖着了。 这个男人他不是对手,不代表别人不是对手。 “出来吧,我的王,我的朋友。” 鬼川口中默念,一阵烈风激荡,那火光烧尽的地方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一阵氤氲,煞然,冷气逼人。 漩涡中,一人黑衣冷然站在其中,天人之姿,眉宇间全部都是狠辣,这人?就是鬼王! 漆黑的幽眸转向半空,声音冷的犹如九天地狱的使者。 “没想到你还会转生。” 话音落,东风起,没有人看见他怎是出击,只见半空中那妖媚的男人垂直的降落,冰冷的气息弥漫。 “噗……” 一口血喷出,莫离红眸血光更加猛烈,这一击只有他自己知道伤的有多重。 这人?绝对不容小窥。 “你这话什么意思?” 莫离撑着站起,眉宇间竟是铮铮铁骨,双手紧握成拳。 “你没有机会知道了。” 男人说罢,黝黑的眼中光芒一闪,莫离整个人的都摊到在地,浑身发黑,似乎失去了气息。 “三弟。”一袭白衣,从半空而落,一个俊美男子从半空而降,一击直接轰在鬼川之身。 双手握拳,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走向地面上那早已经僵硬的君莫离,白衣男子直接将他抱起,瞬间闪走。 受到重创的鬼川召唤的力量完全没有,漩涡消失,地面残影一片。 大批精灵士兵眼见那怪物消失,气势大壮,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战车攻击。 “轰……” 天空划响一道惊雷,瓢泼大雨簌簌而下。 雨水中混淆这煞气腾腾,鬼殿已经无多少人,正是他们精灵族的大好时机。 莫离带来的五十万大军也跟着精灵士兵的脚步,气壮山河,将鬼殿人马击杀的溃不成军。 这一夜又是一番动荡。 …… 精灵皇宫中,君墨川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红衣男子,双拳握的噼啪直响。 鬼川,这个混蛋,竟然敢这么对莫离。 “大世子?三世子这伤很严重,怕是被死气侵蚀了,这可能活不过一个月。” 精灵乃是先天的医者,对于病患她们比谁都要清楚的很。 “有什么办法?” 君墨川眼眸中疼惜一片,他的弟弟,总是那么强势,这下终于受教训了吧。 可这,该死的让人恼火。 “隐世冰族,冰焰水晶。” 精灵族的话有些沉重,冰族早就已经销声匿迹不知多少年,这一个月的时间?简直的天方夜谭。 “有续命的办法么?” 君墨川有些沉重,难道要他三地就这样死去么? “有,万年人参,已经成仙,更是难找。” 精灵女王一声叹息,这三世子是因她精灵族才变成这般,内心一阵自责。 “你特么给老娘让开。” 门口一声狠戾的爆喝,紧接着煞气一片,一个黑色的身影冲劲屋中,直奔那昏沉的人。 玄夜舞满目苍夷,望着榻上那全身漆黑的风华男子,泪缓缓而落。 她从不是坚强的女子,心爱的人如此,让她的心疼痛不止。 她不过修炼了三个月,竟然得到这这样的消息。 “啊……” “噗……” 一声娇喝,硬生生的喷出一口血。 “小萝卜,你能不能救她。” “小萝卜,你出来。” “小萝卜。” 玄夜舞的声音渐渐传荡在房间中,疯狂呼喊着。 “妈咪,我只能给爹爹续命,要救他还得去冰族,那里的冰焰水晶才可以解除爹爹身上的死气。” 小萝卜弱弱的探出小脑袋,说道,娘亲的样子好可怕。 爹爹的样子更可怕。 “母后。” 那精灵王子早已经退却了脏兮兮的外表露出了原本的清纯面容。 碧绿色的眸子闪动,水汪汪的犹如清泉。 “西木?”精灵女王早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若她没看错,那就是万年人参。 “你是何人,不准碰我弟弟。” 迟疑过后,君墨川反应,急忙上前挡住了玄夜舞的手,看她浑身煞气弥漫,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我是他女人……” 玄夜舞眼中的泪那么明显,这一刻她才深深体会到什么叫蚀骨的心碎。 这句话让君墨川愣在其中,女人?难道她就是莫离那命定之人? “萝卜,将你爹爹的命续了,我去寻冰族,你在这里不准离开,我去寻冰族。” 玄夜舞说罢转身就走,甚至到最后一刻她都不敢去触碰莫离。 因为她怕,她不喜欢那冰冷的感觉,她的妖孽?是温暖的。 “丫头,我陪着你,会快一些。”也更安全一些。 她刚刚突破了天青,打败的凶兽,满身还是伤,刚刚又气血攻心。 “不需要。” 玄夜舞声音冷了一个层次,对于眼前凤焰她很陌生,她讨厌被人利用。 长臂一挥,一道光芒显现,切断一切。 她曾经说过,五年之后要扭转契约,这也才过四年,应该是兑现的时刻。 来自灵魂的疼痛让她头目很是清醒,嘴角血液缓缓流下,她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她没有扭转,而是解除,直接将契约解除。 “丫头!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凤焰后悔了,看着这样的玄夜舞竟然有些失措,冰之刃是凤族的镇族之宝,那个万年凶兽只有煞火可以镇压。 他不过是想振兴一下凤族,从未想过要与她断绝一切。 玄夜舞推开身前的凤焰,跌跌撞撞的走出房内,她要寻找冰族,就算她死也要找到冰焰水晶。 “母后,她对儿臣有救命之恩,这次儿臣想陪她一同前去。” 木西见状跪倒在精灵女王脚下皱着眉头请命,碧眸中全是决绝。 “去吧,木西,这件事情我们精灵族也有责任,照顾好那个女孩。” 精灵是天生的医者,对于治愈方面很有经验,木西则是精灵皇室王子中的佼佼者派他去绝对有益无害。 可这茫茫辰天大陆?完全没有方向他们去哪里去寻。 “我曾与冰族族长有过片面之缘,他们隐世的地方应该一直向西。” 向西,多么危险?那都是鬼殿的地盘。 “谢精灵女王告知,希望你们帮我照顾好他。”门外,玄夜舞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说罢,便腾飞半空,朝着西方而去。 凤焰倚在门口摊到在地,她就这么的倔强。 “夜舞,等等我。”木西露出本身的透明翅膀,飞出门外,跟上玄夜舞的脚步。 “你回去。” 站定半空,玄夜舞只觉得气血上涌。 “娘亲,这是我给你的十棵药丸,重伤的时候可以吃下,保证药到病除。” 小萝卜一跃挑起,直接蹦到玄夜舞的怀中,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给了她一个瓷瓶。 玄夜舞眼眸再次湿润,望着屋中那漆黑面容的男人,脸上骇然一片。 “照顾好你爹爹。” 这句话多么的沉重,沉重到她的心都坠疼。 “娘亲放心,你知道我的本事。” 小萝卜给了玄夜舞一个安心的拥抱。 “还有,我不需要你们陪我去,我也不需要照应,我一人足矣。” 玄夜舞看向木西,冷冷说道,精灵族刚与鬼殿发生战乱,若这个时候鬼殿出现精灵必定会引起怀疑。 她带上他也不过是个麻烦,只不过不想把话说开。 “喂,我陪你一同前去。” 一直默不作声的君墨川淡淡一笑,这个弟妹还不错。 就看他这个弟弟有没有这个福分与她共接连里了。 “好!” 玄夜舞不迟疑,从瓷瓶里倒出一颗小萝卜的药吃下,咽下口中翻腾出的血,转身踏向西方。 君墨川见状抬步跟上,转身对着精灵女王深施一礼。 “莫离就劳烦您了。” 说罢,向西而行。 原本踏足半空的木西面色有些不悦,完全不懂?为何女人不愿带着他! 4,帝修 “西儿,下来罢,那姑娘想的也算周全。” 精灵女王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淡淡说道。 “周全?儿臣不懂。” 木西有些疑惑,母后这句话究竟是何意。 “木西,她要去的地方是西方,那里是鬼殿的领域,怎么可能会带上一只精灵,鬼殿刚吃了败仗,你觉得你要是入了鬼殿的地方?他们会怎样对待你?” 精灵女王看向木西,深思说道。 木西浑身打了个颤,鬼殿那绝对不会轻饶了他!更别说陪她前去找冰族。 木西碧绿色的眼眸轻微闪烁,这一刻他竟然觉得自己太过于莽撞。 “母后,木西想出门历练。” 既然西方不可去,那么其余两个方向应该也能绕不过去。 “木西,你可要想好了?你是精灵族的王子,日后所有的大任将全部压到你的身上,历练可以,绝对不能关乎性命。” 精灵女王看着木西,目光一阵深沉,总觉得这孩子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母后放心,木西自会小心。” 碧眸中深意一片,也是决然一片,一场战役让这个单纯的精灵王子长大,这究竟是好是坏。 精灵女王在没说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也该长大了! …… …… 日出东方,冉起这熊熊的红光,一路奔波,玄夜舞不知疲惫。 一袭精简的男装,将她本来的秀美凸允的淋淋尽致。 西方,漫无边际的向西。 那是她的目标。 偏远的小镇,氤氲一片,鬼殿的领域都这般的阴沉。 仿佛每个人都没有生命力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玄夜舞望着村庄中游荡的众人,眼中闪现一片骇人。 这些人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一般。 “这些人应该出卖了灵魂。”君墨川白衣胜雪,儒雅的面容犹如三月的春风,让人心中暖洋洋的。 “那应该没什么危险性,我们冲过去就好。” 玄夜舞手握着火红的长鞭,目光狠戾,绝美中竟带着一种飒然,清爽却让然不敢亵渎。 “喂,别想的那么简单,这些不过是写居民,危险的应该是他们灵魂出卖的人。” 君墨川走上前,抓住玄夜舞的胳膊。 “就算是为了救莫离,也不可这么莽撞,我们静观其变。” 君墨川皱了皱眉眉,总觉得鬼殿这么快速的崛起没有这么简单。 眉头一皱,玄夜舞将手抽回。 “好” 一声回应绝不拖泥带水,他是莫离的哥哥,她信他。 这是一种爱屋及乌的心态。 君墨川挑眉,父王不是说三弟的喜欢的女人根本就是废物么? 现在看来?不像啊? “你叫什么名字?” 憋了半天,君墨川还是寻找不到一点半点的共同语言,竟然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儒雅的脸上全是尴尬。 “玄夜舞。” 面前女人边走边冷清说道,现在的她只剩下一个信仰,那就是找到冰焰水晶。 君墨川被她的态度打败了,他想象不出他老弟竟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冷性子的女人。 “有诡异。” 停下脚步,玄夜舞皱眉。 这里的人似乎有了生机。 眼前,是个人声鼎沸的市集,叫卖声跌宕起伏,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活跃的色彩。 跟刚刚所看见的完全两种差别。 君墨川停下脚步,抬眸望去,看着那一片生机忍不住咋舌。 这? “两位是外来人吧?来我猛**有什么事情么?”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蹦跳着走到他们身前,勾起一双疑惑的眼睛,望着两人。 他的神态闪烁,举止活力四射,若不看长相根本就看不出这人已经是个老者。 “我兄弟二人出行历练迷路,刚好路经此地。” 君墨川勾了勾嘴角上前拱手,气度不凡。 玄夜舞双手环胸,默默的注释,市集的另一头似乎有一抹红光闪动着。 “既然来了就见识一下我村子中的鬼王宴吧,会让你们不想在回去的。” 老者兴奋的眼眸中尽是贪婪,那种很享受的表情让玄夜舞看着很恶心。 鬼王宴?又是这个鬼王? 尼玛,伤她男人的那个鬼王? “好,我们留下来看,具体时间。” 还未等君墨川出声,玄夜舞冷清带有狠戾的声音便传响在这喧嚣的集市。 不能怪玄夜舞冲动,现在她听见鬼王这个名字就忍不住心头的那股冲动。 鬼王?鬼川?能召唤出鬼王的鬼川。 这两人在她心底已经扎根。 “呦,还是这位小少年懂,就今天晚上,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惊喜,拭目以待吧。” 那老头话落,他身后的所有人都尽情的舞蹈开了,那欢快的气氛让两人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为何这么欢快的舞蹈让我胸口很凉?”君墨川看着那融洽的村中人,对着玄夜舞悄然说道。 “假象而已,晚上便可知晓了。” 玄夜舞双手环胸,目光中的冷意明显。 入夜!冷风刺骨。 猛**的后山百姓聚集,每个人都迎着狂风疯狂乱舞。 山巅点有一簇冒着火光的洞口,洞口旁摆放着烤熟的乳猪,祭祀用。 还有几名衣衫玲珑妩媚的女子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 玄夜舞和君墨川隐身于人群之后,朝着那方观望,这等阴森恐怖的场面,竟有一种血淋淋的画面出现在玄夜舞的脑海中。 曾经玄夜舞也不是没看过鬼电影,她没想过曾经有一天会真真正正的看见。 夜越来越深,舞动的村民依旧不知疲惫。 猛**,鬼殿领域最西最偏僻的小村。 听名字就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残影沉浮,白日时的那名老者走到两人的身边,猛然的抓住两人的胳膊,便要将他们扔进那火光之中。 玄夜舞和君墨川同时一惊! 怎么会想到这样的变故。 原本舞动的猛**人,停下了所有的脚步,满容可怖的看向两人,哪还有白日的样子。 此时的他们就想一个个吃人的厉鬼般。 “这就是你们的计谋。”红鞭挥动煞气弥漫,那猛烈的煞气竟然阻挡住了这些人身上的鬼气。 只见原本拉着玄夜舞的那位来这,吃疼的松手。 “你们是何人,为何闯入我鬼族禁地。” 老者早就没有了原本的慈爱,杀气的脸上阴云密布。 “鬼族?”玄夜舞皱眉? “不是说鬼殿最西面会是冰族么?怎么又出现一个鬼族?” 玄夜舞看向君墨川,眼中有些不屑。 君墨川挑眉,表示他也不知道! “你们和冰山那老不死的是什么关系?” 一听冰族,那老者炸毛了,身上黑光一闪,露出了本来的容颜。 一身黑衣,俊美的脸庞,火红的头发犹如火焰一般。 只见他长袖轻抚,后方的所有人都变了一番模样。 奇形怪状,人摸狗样! 玄夜舞嘴角清晰可见的一抽! 这?才是真正的鬼族? “孩儿们,将这两个人给我拿下,与冰族开战时,拿出去当人质。” 红毛小子朝着身后众人吩咐,那张扬的红发迎风夜风竟然狠辣无比。 俊美的面容呈现不自然的白皙,一双漆黑如深潭的眼眸似乎可以将一切吸入。 “我们只是要找冰族,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君墨川挑着眉,和气的说道,他身上似乎有一种让人宁静的感染力,他一说话,那些人摸狗样的猛鬼竟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是么?”那红毛小子,似乎不太相信,竟然走到君墨川的身前,那双黑眸嗜血中竟然带着一抹性质。 “大爷我很喜欢你这种,干净。” 说罢转身朝着身后吼道。 “孩儿们,将这个人洗干净,晚上放进本大王的房间。” “噗……” 一句话落,玄夜舞喷了! 这?这人? 这人还好这口? 君墨川狠狠的剜了玄夜舞一眼,脸上笑意依旧。 “这位大王,若我们帮你打败冰族,是不是就不用做人质了?” 君墨川笑得温和让那红毛小子越看越是喜欢,竟然挑起他的下巴,然后俯身而下。 君墨川呆了!唇间传来的凉意让他深知自己被轻薄了。 尼玛,还是被一个男人? 叔叔可以忍,婶婶忍不下去了。 气波动荡,凭空竟然出现一簇光芒,照亮这冉冉的黑夜。 “老子要劈了你。” 君墨川终于收回了笑意的脸,那冷煞的侧脸竟然与莫离一模一样。 玄夜舞一时间竟然被他的气势吸引,狂风大作,山巅云涌风起。 玄夜舞扬起火红的皮鞭,想着那些人魔鬼样的怪物抽去。 既然这里人知道冰族,那么?冰族应该不会很远。 现在的他们只要冲出去就好。 “这性格,我喜欢。” 狂乱中,半空传出一声惊喜掺杂激动的声音,只见那红毛少年,抱着君墨川落入地面,嘴角勾起那抹绝美的笑告诉玄夜舞。 莫离这位大哥,**成是栽了。 君墨川被钳制在那红毛少年的怀中,脸上一片漆黑。 他竟然挣脱不开。 “这位鬼族大哥,你先把他放开,我有好的事情跟你透漏,关于冰族的。” 玄夜舞眸光一阵闪动,嬉笑着放下鞭子走到哪红毛男人面前。 “冰族?” 红毛男人一听这两字,手一抖,还未来的及想君莫离便徒手挣脱了他的怀,满脸怒意的朝着他的脸猛然就是一拳。 “嘭…”的一声,整个山巅都寂静了。 红毛小子那白皙的脸上竟然呈现出一片血色,那漆黑的眼眸在漆黑中酌亮无比,森寒无比。 “竟然敢打本大王。孩儿们将这两人都给本王绑了,今晚我们吃肉。” 打量这身前的两人,那红毛小子竟然满脸的笑意。 尼玛?这是人么? “鬼师,不可伤害无辜的人类。”半空中传来一声青柠的声音,宛若朝霞般。 原本漆黑的夜空,直接被这人点亮。 浅蓝色的衣衫,冰蓝色的发,那眉,那眼都有着冰一样的纯净,那深蓝色与玄夜舞相差不多的眼眸,对视上玄夜舞那双凤眸。 “帝修?你来做什么?难道想老子了?来等老子上?” 红毛少年那脸在见到半空男人那一刻,笑的跟朵花一般,若玄夜舞没看错,刚刚那抹光芒根本根本就是占有欲。 难道说? 这鬼族族长对这?叫帝修的男人? 尼玛,想想怎么这么瘆的慌。 隐族之间的关系,还真特么的让人接受不了。 “鬼师,你的心意我很了解,不过,你我终究不可能,放弃吧,不要惹得大陆生灵涂炭。” 蓝衣男子轻微叹息,那犹如白玉的手轻抚,地面上的妖魔鬼怪直接定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还不快走。” 蓝衣男子飘然而落,莫名的将玄夜舞抱在怀中,对着她身后的君莫离冷声说道。 “帝修,你给老子回来,每次都这样?为何我们不可能?为何?你给老子说清楚。” 红毛少年正努力的冲破那冰的诅咒,对着半空怒吼出声。 一阵风刮过!早已经失去了三人的身影。 红衣少年双手握紧,恨恨的看着漆黑的半空。 …… 漆黑踏过,玄夜舞感觉自己被包裹在冰块之中,那刺骨的冷意,让她有些难以适应。 为何身边男子的体温会这般的冰冷,冷的她几乎忍不住哆嗦。 漆黑退却,她们竟进入了一片冰蓝之中。 君墨川紧跟其后眉头却皱的很紧,这两人?这么抱在一起?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吧? 他不是三弟的女人么?这?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搂抱,这成何体统。 “可以放开我弟妹么?” 君墨川终于还是没忍住,冲着前面淡雅的说道。 玄夜舞嘴角一抽,这貌似是个很严重的事情。 只见冰男子转身,淡漠的看了君墨川一眼,那眼神,赤果果的挑逊啊,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请放我下来吧。” 面对这般男子,玄夜舞真的强硬不起来,更别说这个人还是她救命恩人。 “我不……” 帝修眉头一挑,完全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第一次遇见可以看对眼的女子,叫他放手,难。 “……”玄夜舞囧了! 这?男人根本就不像看起来那么?懂事啊! “你最好放开她,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君墨川怒了,这不是光明正大的抢么? 这要是被抢跑了,日后莫离一定埋怨他! 5,嫁给我 帝修转身,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客气?你能打败我?” 君墨川被他一句话噎住,好吧,他打不过他! “这里是冰族?” 玄夜舞环顾四周,强力挣脱眼前男人的怀抱,悠然说道。 “没错……” 终于,帝修的脸上出现一丝表情,眉头一皱,放开怀中女人。 “冰焰水晶在什么地方。” 玄夜舞直接挑明,转身目光灼灼的看向那冰一般的男子。 男子那如玉般晶莹的脸上带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意,听闻玄夜舞的话,冷意更深了。 “一开口就要我冰族至宝,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 男子的声音纯净的犹如一汪清泉,那浅蓝色的眼眸望着眼前的玄夜舞,刚刚那种友好,现在荡然全无。 君墨川挑眉,这人变化的真快。 迎视上他的眼神,玄夜舞眸中竟然闪动,好凌厉的目光,这人?她不是对手。 可冰焰水晶她一定要得到。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求你……” 玄夜舞敛眸不希望任何人看见她眼中的痛。 “求我?除非你嫁给我……” 冰一样的男子声音不大,却带着坚信,那双被清泉包裹的眼中,竟然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机。 嫁给他! 嫁给他! 玄夜舞脑袋轰一下的就炸开了! “不行,我不同意,难道你是聋子么?我都说了,这位是我弟妹,难道你没听见么?”君墨川炸毛了,一瞬间挡在了玄夜舞的身前,原本带着淡笑的脸此时也挂上了冷意。 想娶他弟妹,也要先问他答应不。 淡蓝色的袖子轻微浮动,眼前的君墨川竟然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后仰去,在这冰面之上滑行。 “嘭”的一声响,身子直直的撞在了身后的冰墙上。 “大哥……”玄夜舞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急忙上前查探君墨川的伤势。 “我没事……” 君墨川捂着胸口,嘴角竟然流出一口血来,他虽然修为不高却也达到了天青级别?这么连这男人一招都接不下。 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隐族,不过是传闻中的种族,没想到彪悍到这个地步。 “你们两个都打不过我的,或许只能答应我的条件,我给你冰焰水晶,若不然,本帝可以尝试一下抢人。” 蓝眸不屑的瞥向两人,举手投足间都透漏着冰清,他就宛若那盛开的白莲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你……”君墨川颤抖的指着眼前的男人,想要站起身却是一个沧腔,好在玄夜舞将他扶住。 “若我答应你就有冰焰水晶么?” 玄夜舞凤眸深深的敛起,那眼中,深意一片。 “本帝说道做到。” 帝修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犹如春风般让人移不开眼。 “夜舞……” 君墨川想说什么?在看见她那隐忍的表情时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我现在就要冰焰水晶,让大哥带回去,我留下,这样总可以吧?” 玄夜舞抬眸,苦笑着,对视上眼前男子的眼。 虽然不知这男子为何莫名其妙要娶她,但妖孽的伤势绝对不可以在拖下去。 “没问题。”男子皱着眉头摊开手掌,他的掌间竟然出现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 那明亮的颜色让整个原本靓丽的空间变得毫无光彩。 这就是冰焰水晶? “你,过来……” 帝修冷清的指了指君墨川,勾了勾手指。 “不……” 君墨川倔强的转过头去,让身为他弟妹的女人嫁给他,他看不下去,也做不到。 若莫离知道这块水晶是这样来的,他宁愿自己死了。 “由不得你…” 大手一挥,君墨川的身子竟然在缓缓的移动中,就在那么一瞬间便来到了男人的身前。 勾唇一笑,男子打量着面色有些绯红的君墨川,刚刚他似乎被鬼师亲吻了! 浅蓝色的眼眸中带着那么一刻的深意,清冷依旧,将手掌手的水晶直接塞进他的口中。 动作毫不迟疑。 “回去救人,我等着你那位所谓的弟弟好了,在成亲,欢迎他来抢亲。”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帝修冷冷的对着君墨川说道,只不过那眼眸中竟然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可惜无人看见。 玄夜舞一直深敛这眼眸,没有挣扎。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若贸然出手说不准会伤了妖孽的大哥。 只要冰焰水晶安然出去,她便不会这样坐以待毙。 她不愿对不起妖孽,更不愿对不起自己的心。 嫁给别人她做不到。 “夜舞……” 君墨川将口中的水晶抠出,转身对着玄夜舞吼道,那面色已经隐忍到扭曲。 “大哥,你快走,不用管我。”玄夜舞抬眸给了君墨川一抹笑,苦涩的笑容竟然那般凄美,此时的她犹如那多受伤的罂粟,尽管已经伤痕累累,依旧拼命的绽放。 “我……” “快走,救妖孽要紧。” 君墨川还想说什么,却被玄夜舞那坚定的目光所震撼,这女子?真不错,能不能得到,就看三弟你的造化了。 “等等……” 就在君墨川咬牙想要冲出去之际,帝修的声音在此响起,那绝美的脸上竟然带着一抹调xi的笑。 君墨川一愣,这人?没问题吧。 难道后悔了?玩老子么? “本帝送你出去,你一个人很危险?难道还想让那家伙轻薄么?” 语气竟然带有一丝恼怒,可惜君墨川没有听出来。 想起那件事情,君墨川咬着牙,拳头攥的紧紧的。 尼玛,老子一个大男ren,惊然被男ren轻薄,这成何体统。 玄夜舞猛然挑眉,为何感觉事情向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大哥,让他送你出去吧,刚刚鬼族那些人一定还未走远。” 玄夜舞眉头紧皱,对着君墨川说道。 望着这灰茫茫的一片片冰晶,这他何时才能走出。 “夜舞,你可要等莫离来……” 君墨川话中深意玄夜舞了解,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轻轻点头。 希望可以如此。 君墨川话音一落,两人的身影便消失不见,玄夜舞四周的原本灰蒙蒙的景物霎时间一变。 惊涛骇浪间竟然成群成群的冰块,那些冰块竟然长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凶神恶煞的盯着玄夜舞。 玄夜舞一惊,低头看向脚下,她竟然踩在一颗怪物的头上。 而这个怪物的眼睛都红了,似乎要将玄夜舞大卸八块一般。 放眼望去,这里还哪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成群的都是冰块般的怪物。 四周的温度也渐渐变得寒冷,很快玄夜舞的眉毛都染上了一层冰晶,而那些怪物却释放出尖细的冰箭,向着玄夜舞攻击而来。 手脚早已经僵硬无比,玄夜舞强力用脚尖点这地面上的怪物,腾空而起上方的温度竟然要比地下的还要低上一层。 玄夜舞的头发在腾空的那一刻便被雪雾朦胧,花白无比。 尼玛,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那人不是说娶她么?这特么是什么意思啊? “你太弱,配不上我,我娶你不过是因为好玩。” 一个人这么多年,他竟然觉得寂mo了,没想到他冰族会闯进外人,不过是为了冰焰水晶,他冰族满地都是。 帝修那浅蓝色的眸中竟然带着一抹笑意,冰族已经被封印了千年之久,这里的一切不过是他的想象罢了。 守了一千年的空荡荡,究竟何时是个头。 那命定中的双鸢究竟还要等多久才能降临。 冷气中的玄夜舞脸嘴角抽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尼玛,这人根本就是个变太! 玄夜舞觉得自己悲剧了,原本想要跟这人拼命的心情荡然无存,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鬼地方,若不然会被冻死。 “煞火焚尽……” 狂煞的气势起,紫黑色的火焰灼烧着这灰蒙蒙的冰块,原本隐藏在冰块中的帝修双眸猛然间瞪大。 天煞火?这人用的是天煞火?难道说天地双鸢真的出现了? “啪” 一个响指间,所有的怪物消失,只剩下色色颤抖的玄夜舞在那灰蒙蒙的冰川之间。 “你带我出去。” 帝修上来就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中竟然跌宕起不一样的水雾。 被冻的嘴唇发紫的玄夜舞机械的抬头,看着眼前情绪明显有些激动的男子。 “你…特么有病吧!” 此时此刻玄夜舞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眼前的男子了,他绝对是个奇葩。 “吾以血明誓,从此为地煞所用,绝不违背。” 那帝修竟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晶莹的水珠滴在玄夜舞的身上,还特么真是一阵透心凉,凉的块特么把她冻死。 一阵浅浅的光芒从玄夜舞的四周跌宕而起,浑身竟然散发着一阵阵热气,那中冰与火的结合,一半冰,一半火,让她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 “小煞,你特么在敢狂躁,老娘以后灭了你。” 玄夜舞怒了,体内的煞火狂躁的烧着,似乎要将这里的一切融化般。 “主人,还请带我出去。”那帝修竟然换了一种称呼,玄夜舞眨了眨眼一阵无语的望着他。 就这么深深的注释着! 主人?这货没病吧? 他把她搞成这副鬼样子?然后叫她主人,说出去谁特么相信啊! 浅色的衣袖轻微挥动,原本凛冽的温度竟然便的有些温暖,而眼前的男子依旧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的她直发毛! ------题外话------ 这几天菇凉病了,写的晚了少了,抱歉亲们! 6,莫离苏醒 “喂,你刚刚出门脑袋没被冰块夹吧?怎么看起来这么不正常?” 终于身体上的不舒服减轻,玄夜舞站起身,墨发上的冰霜早已经融化,只剩下水雾一片,长发成缕的搂在额前。 看上去好不邋遢。 “求主人带我出去。” 男子眼眸中的坚定情绪不减,竟然跪倒在玄夜舞的身前。 尼玛,真玄幻了! 这货究竟在玩什么?刚刚那么强势的要娶她。 现在跪在她面前要她带他出去! “这位兄弟?有病得治,你特么在说什么我不懂?” 玄夜舞炸毛了,甩了甩头上滴落的水滴,绝美的容颜上尽是碎裂的痕迹。 “主人乃天地双鸢中的地煞火,若我没猜错你的男人应该是天浴火,你们身上承载着改天灭世的使命,我乃冰族少主帝修,愿效命于地煞火。” 帝修面容上冷峻依旧,可他说出的话让玄夜舞张了张嘴,紧接着便闭上。 他说的什么?她完全懵懂。 “千年之间,原本三大陆本为一家,安定祥和,如今三分大陆,不知多少分的天下,都因死亡之气太过于浓重,早晚会将这个世界全部毁灭,传言只有天浴地煞转生再世为人,相生相爱,练成至尊火源,天地重火,打造旷世神器开天灭地斧,方可将死气全部清除,三大陆从此归一。” 见玄夜舞表情有些疑惑,帝修竟然好脾气的再次解释了一番。 “这些和带你出去有什么关系?”玄夜舞皱眉,似乎听懂了他的话? 可这大陆的安慰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圣母拯救任何人的生死。 她不过想安生的过日子,与心爱的人一起游走四方。 三大陆合一,驱逐死气?这不过是世人强压在她和妖孽身上的责任? 有谁问过她的意见? 有谁问过妖孽的意见? 虽然还是第一次听闻有这样的传言,玄夜舞的心底竟然莫名的抵抗着。 “只要主人用地煞火将所有的冰融化,我便可以出去,我已经在这里一千年之久,若三大陆无法合一,我冰族也永远不会清醒,我不过是这里的守护者罢了。” 帝修轻微叹息,从未想过一时无聊救得两个人竟然有地煞火的主人。 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好在刚刚下手没太重。 若不然…… 玄夜舞嘴角微抽?望着这茫茫冰川?融化了? 这不是开玩笑吧? “这位兄弟?你确定煞火可以将这里全融了?” 反正她是不相信。 “主人误解了我的意思,隐世四族都被封印在各自的一处地方,每个地方都有一处命门,我冰族只要融化此命门我便从中解放。” 帝修指了指他的上方,哪里盛开着一朵纯净的冰雪莲花,那么的美,那么的富有生机。 玄夜舞抬眸,竟然被这一刻的美丽吸引,美的她都不忍心破坏。 “主人不要被这东西吸引,会失了魂的。” 帝修直接挡住了玄夜舞的眼,这东西守了他千年之久,他深知厉害之处。 “果然越美的东西越特么不好惹。”被帝修一句话说的玄夜舞什么性质都没有了,抬手间紫黑的火焰灼烧而起,荡漾起一阵阵涟漪。 那朵美丽的莲花在煞火的灼烤下竟然渐渐的蔫了,宛若残败一般,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 四周的温度越来越灼热,原本一汪洁净的冰上世界霎时间变得褴褛不堪。 天光明媚,百花盛开,此时此刻的冰川融为一汪清澈的泉眼,泉水倒映着玄夜舞那绝美的脸庞,那蓝眸之中竟然光彩夺人。 那泉水似乎有灵性一般,将玄夜舞的身子衬托在水面上。 帝修的身影早就消在玄夜舞的身前,此时此刻玄夜舞只能看见某个纯净的男子在踏着泉水疯狂乱窜。 这种表达兴奋的方式,还真叫玄夜舞汗颜。 “我说大哥,你注意下形象,这跟猴子一样?别让人看见了误会。” 玄夜舞双手环胸,眉头上挑,对着身边不断转圈的男子说道。 说罢,也不迟疑,抬起脚步便要离开这汪清泉,妖孽还在等着她。 “主人,等等我,那边是鬼族,很危险的。” 帝修终于正常了,那双浅蓝色的眼眸兴奋光芒不减,蓝色的头发张扬飘逸,宛若水中的精灵一般。 “鬼族?那个红毛少年?” 玄夜舞转身看向帝修,轻声询问。 那个人她可是记得很清楚,不是个善茬。 “主人,鬼族的封印只有天浴火才可以解开,你过去很危险。” 帝修走上前去挡住了玄夜舞的去路,他冰族与鬼族临近,那鬼师经常来打扰他。 他很清楚这家伙的火爆脾气,就是不知道那天浴火的主人能否收了他。 “我也没打算要过去?不过迷路而已,去精灵族的路走哪里?” 玄夜舞嘴角轻微一抽,挑眉说道。 “精灵族在南,主人跟我向这方行走。” 帝修举手投足间就散发那种纯净的气息,此时他不过一个动作,竟然给玄夜舞一种颠倒众生的感觉。 妖精啊,这世界的男人都特么是妖精。 就特么没有丑的! 至少她遇见都特么不难看呢。 …… 精灵族的领地,帝修的实力绝对到了人神共愤的级别,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到了精灵族。 这速度让玄夜舞之咋舌,最悲剧的是,君墨川竟然还没回来。 “这事情弄得,大哥还没回来。” 玄夜舞看着榻上那脸色越来越黑的君莫离,白嫩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主人,冰焰水晶我这里有很多,这东西在我们冰族不过是吃食罢了。” 帝修一阵扭捏,掌中蓝光一闪,一颗水晶便落入他的手中。 玄夜舞嘴角轻微一抽!这人…… “娘亲,将水晶放在爹爹的脑门便可以。” 小萝卜无比虚弱的从君莫离身边起来,无精打采的说道。 玄夜舞也不迟疑,将帝修手中的水晶拿过,放在了莫离的头上,然后抱起小萝卜,静静的观望着。 “娘亲,疼,小仙瓜浑身都疼。” 被掐疼的小萝卜委屈的扁着小嘴,娘亲这一走就是一个月她每天都在给爹爹虚名,现在浑身上力量流失的太迅速,现在又被娘亲爪。 真的好委屈。 玄夜舞看了一眼小萝卜疲惫的样子,低眉,轻吻上它的小脸。 “辛苦了。”长睫毛下竟然隐约流出一滴泪。 若没有这小萝卜,或许妖孽已经…… 小萝卜被她吻的痒痒的,竟然伸手接住了玄夜舞流下的泪珠。 “娘亲不哭,爹爹会好起来的。” 懂事的小萝卜在玄夜舞的手掌上打了个滚说道。 小萝卜话音刚落,那冰焰水晶在红衣男子的身上不断的绽放着冰冷的温度。 他的身上竟然燃起一抹殷红的火焰,如血一般。 他原本漆黑的面容此时此刻渐渐变得光洁无比,洁白无比。 宛若没有生机的瓷人。 玄夜舞一惊,急忙奔上前查探,当触碰他那冰冷的手时,面色犹如死灰一般。 这?…… 怎么会这样? “妖孽?你醒醒,你不要吓我。” “妖孽!你不可以有事。” “妖孽?” 玄夜舞的声音渐渐颤抖,甚至有一些哭音。 而躺着的那个红衣男子,却犹如睡着了一般,毫无生机。 “娘亲,不要着急,爹爹应该没事。” 就连小萝卜这次都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按理说,爹爹这个时间应该清醒了。 “是啊,三世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情。” 精灵女王出声安慰。 “妖孽,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好不好。” 玄夜舞趴在莫离的胸口,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她怕一松开,这人就消失不见。 “跟我回家好不好。”寂静中,一抹不协调的声音响起,带着久违的干涩。 那抹如血般的火焰渐渐的落回他的身。 榻上那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血色的眸混沌依旧,嘴角牵扯着苍白的笑痕。 趴在他身上的玄夜舞猛然起身,默默的看着榻上的男子,这一刻她所有的一切都崩塌。 直接扑上前抱着他的脖子,泪水啪嗒啪嗒的掉。 不是不喜欢,只是发现时,已经用情太深。 不是不爱,只因为太爱,我的坚强我的脆弱都只有你一人才懂。 “玄儿又要谋杀我么?” 红色的眼眸温柔似水,抬起僵硬的手臂将怀中的女子抱紧。 “呜呜……” 他的这一句话换来某女更大的哭声,情绪压抑的太久,这一刻她的泪都是甜的。 “我们都出去吧。” 精灵女王翠绿色的眼眸中带着喜悦,招呼着帝修要他出去。 小萝卜此时也很有自知之明,钻出了夜舞的手,直接蹦跶上帝修的肩膀,跟着走了出去。 精灵族的天色渐渐变得晴朗,久违的阳光照耀在屋中,七色的光辉暖洋洋的照在两人身上,很没…… “玄儿,我想起身!” 终于,玄夜舞哭累了,只剩下轻微的抽噎,莫离抚摸着她噪杂的秀发,虚弱的说道。 玄夜舞猛然的竖起身子,怒气冲冲的看着那面色苍白如纸的男子。 然后猛地低头,压下,狠狠的吻上他的唇。 每次都这样不顾自己,每次都这样吓唬她,该死的,她竟然不能自拔,每次都将自己隐藏,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脆弱。 她的脆弱也只有他! 7,见家长! 唇角的笑在也藏不住,莫离那红色的眸子中浸满的全部都是惊喜。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看书网 长臂一伸,环住玄夜舞的腰,反客为主。 从轻轻吻到深刻的唇齿之间,这或许是诉讼爱意的最明确说明,这是小玄儿第一次主动,让他整个心都在剧烈的跳动中。 玄夜舞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白皙的俏脸也变得娇红无比。 莫离的吻从她的嘴转移到她的bo子,这一刻他真的好想,好想品味她的美好。 一股邪火不断的灼烧,浑身上下似乎被充了电一般。 “玄儿…我难受…” 干涩的声音完全带着特殊的美好,红眸混沌的注视着身下的女子,好不迷茫。 潋滟的蓝眸睁开,带着沉迷的光辉。 “我们还没成亲。” 玄夜舞自然之道他指的什么,目光闪躲着说道,她的手不自然的抓着榻上的木板,有些扭捏,这种事情?给她一点点时间准备。 “回去就先把这事办了。”莫离在玄夜舞的脸上亲了亲,咬牙切齿的说道。 说罢,便离开了她的身上,由于动作太猛,牵扯掉胸口闷疼,疼的他眉头一皱。 都是这小妮子…… “妖孽?你这样要去哪里?” 玄夜舞羞涩的看了看某男的身前,俏脸酡红的起身。 “还不都是你害的。”他也是正常男子,被一直心爱的女子这般对待,哪有不动情的道理。 “你要不要整理一下?” 某女捂着羞红的俏脸,小声说道。 某男挑眉,转头猛然注视上某女,那热烈的目光,简直…… “啪” 某女羞得扬起一巴掌便拍在了某男的脑门。 “这种事情不是说男ren可以自行解决么?” 莫离郁结了!面色瞬间变得漆黑! 这小丫头!这小丫头?竟然这时候还在说风凉话。 是不是想把他气死。 在她面前做这种事情?尴尬啊! “死小子,你快点给老子起来,你媳妇要被人抢了,你特么还敢睡觉。” “哐……” 伴随着剧吼声,门板直接飞了出来,一个邋遢的白衣男子脑袋上扎着不知什么毛,嘴角还沾着稻草,风尘仆仆,怒气冲冲而来,当他看见屋中那满脸不自然的两人…… 眨了眨眼睛,在闭了闭眼睛…… 这特么不是在做梦吧? “你……” “你们?继续…,打扰打扰?” 尼玛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君墨川凌乱了…… “大哥…,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还有你刚刚说我媳妇被抢了?” 莫离语气转冷。 “我很想知道谁敢抢我的玄儿。” 玄夜舞看着这样的君墨川,嘴角轻微一抽。 娇嫩的小脸上红晕依旧,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某男的某处。 真的很神奇,就那么一瞬间?被吓小了? 不知道会不会吓出什么毛病来。 莫离顺着她的目光向下望,霎时间脸色尴尬的有些潮红,这小妮子,能不能别露出一副这么诱huo人的表情。 君墨川看着如此这般美好的两人,表情轻微一呆,甚至忘记问玄夜舞为何会在这里,便悄悄的闪人了! 门外,某个冰清玉洁的男子张扬蓝发迎风轻荡,默默注视着那白衣男子的新造型,甚至有些不是很满意。 “这样真丑!” 清冷的声音吓了君墨川一挑,猛然转身脚一滑,马上就要和大地亲密接触时,腰身竟然被人拦住,紧接着便是一个放大的俊脸,那清冷如冰的线条,那美艳世人的风采,这一刻间身为男ren的君墨川都看呆了。 “你口水流出来了。” 帝修眉头一挑,优雅的说道,那冰色的眸却始终了无痕。 君墨川竟然下意识的去擦自己的下巴,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时。 炸毛了! “谁特么流口水了?你这人?不是在冰族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君墨川直接跳了三跳,脱离某人的怀,然后怒气冲冲的指控着。 “这么浮躁?不好。” 帝修轻轻摇了摇头,所问非所答,完全不顾及某人气得发抖的情绪,直接上前揉了揉某人那鸡窝一样的长发。 “像什么样子!以后若跟了本帝,这个样子不好。” 帝修的眉目间竟然残存着一丝温柔,一闪即逝。 “你能不能说人话,为何这话我听不懂。” 什么叫跟了本帝,他对男人完全没兴趣,跟毛啊! “我说的很明白,懂不懂是你的问题。” 帝修脸上深意一片,然后转身淡漠的就走了! 他这莫名其妙的话让君墨川很恼火,特别的恼火,这货有病吧! “你别走,你给老子说清楚……” 声音渐远,没入和煦的风中。 房间内。 玄夜舞和君莫离很尴尬,特别的尴尬。 又一次陷入了两人的僵局,莫离站起身松动着酸疼的筋骨,玄夜舞则坐在榻上,将脑袋掩在手掌中,偷窥着! 突然间的二人世界,这气氛诡异的让人心跳忍不住加速。 “小丫头,别看了,下来吧,我很久没吃东西了,饿了。” 莫离无奈的看着坐在榻上的玄夜舞,有些好笑,明明已经长大了,她竟然还纠结的像个孩子,纯净的像个白莲,这样的小玄儿,让他真的好喜欢。 “我这就去给你做东西吃。”听闻他饿了,玄夜舞立即从踏上起来,直接冲出门去,做东西么?这事她早就做过,熟得很…… 莫离嘴角微抽,看着那狂奔而去的娇俏身影,有些无奈。 希望她不要亲自动手,三年前的那次惊天动地厨房事件他依旧记忆深刻,希望这精灵族的厨房不要毁在这小妮子手中。 莫离坐在榻上,开始闭目养神,体内中一股清凉的力量流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很是舒畅,这股子的力量刚好可以打通他天蓝级别封顶的修为,或许他不久就可以突破天紫级别。 淡淡的蓝色光芒从他的身上扩散,强势的力量不断的暴涨,莫离将他体内的力量慢慢的融合,与体内的天浴火融合。 “三世子,你去看看吧,你女人要火烧厨房了。” 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到,精灵女王便找上门来,那隐忍的表情,那漆黑不雅的脸上全是碎裂的痕迹。 莫离眉头轻皱,收回所有的力量,站起身迎出门去。 “我这就去看看……” 果然还是他想的那样,看来以后做食物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他自己好了。 精灵女王看着他那副早就知晓会这样的表情,嘴角轻微一抽。 她现在好像送走这群大神,她小小精灵族虽然是靠着这三世子逃出了鬼殿之手,可他媳妇也不能这样让她难堪吧。 “这事是我的不对,不要怪玄儿。”都怪他那句饿了! 若不然玄儿!也不会…… 精灵的厨房是一个个木质的小屋,里面应有尽有东西齐全。 此时小屋中那是一阵黑烟滚滚,隐约还冒着火光,一群被熏的漆黑的精灵站在门前,抽着嘴角向里面观望。 “嘭!” “嗙……” 里面传出来的巨大动作声响让门外站着的精灵们那是一个胆颤心惊! 这女人实在是太彪悍了! 听到这样的声音,刚刚到来的莫离整张脸的有些扭曲了,看着那黑烟滚滚的厨房更是眉头跳了三跳。 玄儿!你这是要给我做吃的,还是要谋杀亲夫! 望着门外那邋遢的精灵们,莫离给他们一个歉意的眼神,脖子一扬,冲进厨房。 一眨眼功夫,声音停止,某红衣男子拖着一小黑人出现在众精灵的视线,直接扬长而去。 随后赶来的精灵女王拍了拍那颤抖不已的胸脯,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灭火,收拾一下!过几日我们精灵族还有客人呢。” 精灵女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默然的离开了。 实在是太惊险了! …… “喂,妖孽?你抓着我做什么?放我下来啊!”整张脸都被熏黑了的玄夜舞扯着嗓子喝道,这货不是自己说饿了么?好心给他做饭,他竟这么对她。 突然间玄夜舞委屈了!眸子中全是水泽。 玄夜舞憋了一道的脸色,终于还是绷不住了! “我又不饿了!怕你太劳累。” 这里有,真是烂到一定程度了,莫离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 “是么?”玄夜舞却狐疑的盯着某男那张苍白的俊脸。 心疼了!好久不见他好像瘦了很多,一定是没吃好饭的缘故,她一定要将他养胖。 “没事我不累,你等着,我的鸡汤一挥就好,真的……”蓝眸中金光闪闪,闪的某男蛋疼了! “唔……” 直接用行动封住了某女的唇,只听一声轻微的呼喊,玄夜舞就在也说不出话来,这小妖精,真是让人又爱又气! “咳咳……” 君墨川举头望天,轻咳着走到两人的跟前。 现在这年轻人,真是活力四射,这俩人还真是腻歪啊! 莫离完全无视君墨川的声音,继续蹂lin这某女的唇,那双红眸越来越火热灼亮。 听闻这声音,玄夜舞漆黑的小脸染上了热潮,慌乱的推开某男,然后害羞的跑开了! 不能怪她,对待爱情她根本就是个白痴! 望着那风一般的女子,君墨川嘴角狠狠一抽,这还是那一路上狠辣无比的女人么?现在看上去怎么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大哥找我有事情么?” 君莫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慢慢的走上前问道。 “爹爹让我找你回家,娘想你了!” 对于那个宠妻无度的爹君墨川很头疼,只要他娘一句话,就算让儿子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恩,明日就回去。” 正好带着玄儿见见他爹娘,顺便把婚礼也办了。 这次轮到君墨川呆住了!这三弟转xing了?竟然要回家了! 真是天上下红雨啊! “三弟,你要带着那个女孩么?爹爹好像不是很喜欢她,你最好有心里准备。” 君墨川眉头一皱,好像想到什么,三年前这小子被老爷子抓回来时候只剩下一口气了,老爷子找遍这辰天大陆最好的药材才将他小命救回来,还将他扔进那万灵窟中,整整三年之久。 全家人竟然连他何时出去的都不知晓。 老爷子知道他已经出窟却没有回家,大怒,才将他打发成跑腿的来寻找。 这才发生之后的事情。 说句实话,他还挺喜欢这个弟妹的!有刚起,不做作。 “玄儿就是我命定之人,就算他不喜欢我也要娶,玄儿嫁的是我,没必要让他喜欢,他若看不惯,我们可以浪迹天下,生死相随。” 莫离完全没有被君墨川的话给吓住,他很淡然,早已经做好了所有最坏的准备,说他不孝也好,无情也罢,这种选择很让人为难。 君墨川轻微叹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多说什么了,希望他好自为之! 不过他相信他娘会很喜欢这个儿媳妇。 …… 第二日,几人告别了精灵女王,率领着五十万大军向炼狱回军。 一路上的风尘仆仆,一路上的坦荡荡。 炼狱,君家天下,狱王爷君百倾乃是一代霸主,世人谁人不知狱王爷宠妻无度,爱子无边,一代堂堂七尺男儿一生只为一人倾。 狱王府的主宅,位于炼狱的中央。比那日玄夜舞入住的行宫不知要宏伟多少倍。 玄夜舞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比玄冥国皇宫要大上不知多少倍的建筑,假山翠柳,溪水潺潺,小溪中还游荡着红色的鱼,翠绿的荷花池中盛开着那若美艳的荷花,道路两旁盛开着不败的樱花树,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突然间,玄夜舞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了! 见家长啊!第一印象一定要好。 “妖孽,你看我这打扮怎么样?” 玄夜舞整理了一下素质的黑色一闪,今天她还特地画上浅浅的妆不过想让自己给妖孽的爹娘留下好点的印象。 “玄儿什么样都美。” 莫离揉了揉她的头发,俯下身在她脸上轻柔一吻,那眸中自豪的神色尽显。 “咳咳,这里还有人呢。” 君墨川翻了个白眼,这俩人根本就是将他当空气么。 “爹爹,娘亲,羞羞羞。”小萝卜坐在玄夜舞的肩上,害羞的捂着小眼睛偷窥。 帝修一副冷然的态度,完全默然的跟在众人后面,看着这奢华的庭院,眉头轻挑起,出来还是一样的无聊。 8,我也要求亲 玄夜舞低着头,很刻意的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可她再怎么装也不过只是端庄的皮毛而已。 “玄儿,你正常点就好,那死老头子你不用介意。” 莫离将玄夜舞那刻意端正的姿势打垮,火红的眸中全是无奈,这小丫头,究竟扭捏个什么劲。 他父母不是那种肤浅的人,光知道看表面。 “……”玄夜舞轻微张了张嘴,完全无语了! 老头子!这种称呼?是儿子对父亲的称呼么? 好时尚! “小玄儿,跟着我走,不要紧张,我父母不吃人的。” 莫离说着便牵上玄夜舞的手,给她一抹安心的笑,一切还有他在。 看着面前的两人君墨川替她们默哀了三秒,三弟啊,希望你能抗的住。 宽敞明亮的前厅中,简直不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了。 这里不仅装饰的典雅,每一处都透漏着莫名的桀骜,那种霸气竟然是无人匹敌的。 “死小子,你还知道回来。” 几人还未进厅中,便听闻一声暴怒的吼声,紧接着里面不知什么东西碎了,发出‘嗙’的一声。 玄夜舞被这一声怒吼吓得一激灵,这一刻她竟然觉得浑身上下开始冒冷汗。 “生气对身子不好,给我笑笑。” 紧接着便传出一声温柔的女声,那好听的声音犹如春风般让人沉醉,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见见此女子的真容。 “好的娘子…嘻嘻…” 虽然看不清狱王爷现在的表情,光想像一下玄夜舞就觉得会很滑稽。 堂堂炼狱战王竟然为一女子一句话,完全不顾及任何的形象,只为博得这女子的开怀。 这人真是男子中的典范。 “小离,你快进来吧。” 女子温柔的声音似水般暖绵绵,让人忍不住浑身都颤抖。 莫离嘴角轻微一抽,看来这母亲是真的生气了。 一行四人进入那主厅之中,玄夜舞望着那主位上几乎浑身放光的两人,真的被惊到了! 男子刚硬的线条透漏着绝美的色彩,不同于莫离的魅,儒雅中带着霸气,明明以为人夫,为人父,那容颜却完全没有一点衰老的痕迹。 他怀中女子一身紧致柔顺的黄衣,柔顺的黑发,美丽的容颜带着一股子媚人的色彩,那温柔的眸子此时正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玄夜舞。 “娘,这就是孩儿媳妇。” 莫离牵着玄夜舞的手,走到两人面前,完全没有客套,话语直接切入主题。 “看着不错……” 女子似乎很满意,轻微点了点头,然而抱着女子的男子,也就是莫离的爹,脸色黑了一个层次。 这死小子,这么明目张胆的给他难堪。 “不知廉chi,还未成亲,媳妇什么媳妇。” 狱王爷转头冷哼,完全不屑的说道。 看那俊脸上几乎扭曲的表情,玄夜舞尴尬了! 她就知道自己不讨喜。 “闭嘴,你追我的时候就知廉chi了?” 黄衣女子很是不解风情,将拆台的工作进行到底,说罢还恶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离开他的怀。 只见某男隐忍的脸上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抓住要走女子的胳膊柔声说道。 “怜儿,不要总是拆我的台,很没面子。” 就连不满的嘟囔都给人一种溺爱的味道。 看来这狱王爷宠妻根本不只是传闻,根本就是事实。 “面子值几个钱?有儿媳妇重要么?你要是再给我摆脸色,小心老娘这就收拾包袱走人。” 冷香怜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数落,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完全不掩饰的数落。 君墨川摊了摊手掌表示早就见怪不怪,这种事情在他们家很平常。 他爹接下来肯定会说‘怜儿你怎么忍心丢下我’ “怜儿你怎么忍心丢下我,要走带我一起走。” 君墨川翻了个白眼,无语望天,有心爱女人的男子难道都要变白痴么? “你们恩爱秀够了么?我要成亲,不管你们允不允。”此时的君莫离就犹如一个倔强的孩子一般。 “谁说不允了?成亲这等事情是说成就成了么?我炼狱怎么也是一方霸主,我儿子成亲当然要宴请天下。” 冷香怜一句话豪迈万丈,惹得身后某男脸色黑了又黑,却很难发作。 这本来应该是他该说的话吧? “本王不允。” 果不然,狱王爷还是反对出声。 “怜儿,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依你,这件事情,你就让我一次。” 望着眼前小女子那受伤的神情,君百倾柔声说道,随后目光转向眼前的两人。 “想进我君家之门,必须接受我君家的考验。” 冷深深的气势在这宽敞的居士中弥漫,玄夜舞一直掐着双手,默然的听着两人的谈话。 “君家还有这样的规矩?那个儿媳妇你不用怕,娘跟你一起考,要是不过就让他们都去打光棍。” 冷香怜挣脱开狱王爷怀走到玄夜舞的身边,牵起她的小手怒视着眼前黑着脸的男人。 原本柔情似水的一女子,说起话来竟然彪悍成这样。 对于这样的维护,玄夜舞有些感动,凤眸中竟然有些轻微的湿润。 这个娘她喜欢! “怜儿,你就不要跟着闹了,我这是为离儿好。” 君百倾满脸都是裂痕,他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从她让莫离受重伤那日就不喜欢。 谁知道这丫头给离儿下了什么药,竟然 …… 这人?真是自己身在其中,还要阻止别人的姻缘。 “我这是为你好……” 冷香怜挑眉,完全对他的所有表情无动于衷,管他怎么样,这个儿媳妇她要定了! 看着就让人舒坦,多么乖一个小女孩。 “娘,若爹真不喜欢玄儿,儿子也只能不孝了,喜欢玄儿的是我,对他负责的也是我,你若真想阻止我和玄儿在一起,那就请将我逐出君家。” 君莫离屈膝跪地对着主位上的君百倾磕了三个响头。 君家有三子,逐出他去还剩两个,不愁着无人传宗接代。 小玄儿只有一个,他不希望君家这等苛刻的要求伤害到她。 “妖孽,你起来!这个考验我接受,既然入你君家们必须要考验,我不怕,难道你忘记了么?我这一路就是这么考验着过来的。” 逐出君家,对莫离,对狱王爷夫妇来说都是巨大的伤害,她做不出这等事情,她不愿伤害任何人,只要她自己努力就好。 玄夜舞与莫离并肩跪倒,迎视上主位上哪威风凛凛的男人。 “我愿接受君家考验,不知狱王爷的考验内容是什么?” 语气不卑不亢,毫无畏惧的迎视让君百倾轻微皱眉?这女孩?似乎与那日看见的不同了很多。 就怕她有胆识没有实力! “很简单,出了万灵窟便是我君家的儿媳,若出不来……” 君百倾没有说下去,他话音刚落君墨川和君莫离同时面色大变。 “不行,玄儿绝对不可以去那种地方。” 君莫离冷然的起身,与君百倾对峙,他在里面呆了三年之久,玄儿的实力? “父亲大人,这个要求确实有点过分。” 君墨川都忍不住替玄夜舞说话,万灵窟是君家最禁忌历练场所,里面亡灵撕咬,阴沉一片。 强悍的亡灵力量绝对不是玄夜舞可以承受的。 “百倾,你这不是要考验儿媳妇,是要谋害儿媳妇。” 冷香怜温柔的脸上布满了冷意,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玄夜舞眉头一皱,万灵窟,似乎听莫离提及过,就是他这三年征服的地方,既然莫离都可以征服,那么她又差什么? 既然想要与他并肩其行,这种考验她一定要过…… “我答应,没有时限,只要通过万灵窟?” 玄夜舞眼角的火焰印记莫名的闪动着,那是浮躁的煞火,纯净的黑眸中毫无惧意。 玄夜舞一言让君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此时的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吸引人的光芒,那样的灼亮。 “我要陪她一起。” 君莫离上前将玄夜舞搀起,紧握着她的手面色可怖的说道。 玄夜舞轻柔的上前,当着众人的面亲吻这他的脸。 “相信我,你女人没那么容易倒下。” 声音柔腻,完全不顾及众人在他的唇上印上深深一吻。 “等着我。” 君百倾望着这般伤感的场面,眉头一挑,似乎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敢问狱王爷,万灵窟在什么地方?” 玄夜舞冷然转身,那小小的身体竟然暴涨这无可限量的强势,这一刻的她就如同逆世的霸主般,扔人心生敬畏。 “墨言,带着这位玄小姐去万灵窟。” 一直站在狱王爷身后的黑衣男子,目光冷眼却也俊美非凡,此时只见他嘴角轻微一抽! 原本看戏的心情霎时间变得伤痕累累。 这老爹不是在害他么? 面对着他大哥和三弟那杀人般的目光,君墨言抽着上千,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玄小姐请跟我来。” 说句实话他还真欣赏这位未来三弟妹的魄力,不过他更想知道她是不是真能出来。 “玄儿……” 莫离紧握着玄夜舞的手,此时真不知道改说什么,明明想阻止,可看她那信心满满的眼神却又不知该如何阻止。 “君莫离?难道你自己都不信任她?那还谈什么情爱。” 君百倾板起脸,环着胸冷然的看着两人,一个弹指,无形的力量压迫而上,将两人的手弹开。 “墨言,带走……” 玄夜舞淡淡的对着莫离妩媚一笑,用口形不知说了什么,只见莫离浑身都在颤抖。 火红的桃花眼深深的敛起。 她说:‘我不会再成为你的拖累。’ 或许三年前的事情在他玄儿的心底一直无法抹去,难道她一直都觉得亏欠他么? “玄儿……” 莫离慌张的要追出去,只见君百倾身形一闪,便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请你尊重君家的考验。” 冷声中带着威严,君百倾漆黑的眼眸中带着决然的色彩。 “小离儿,走,送娘亲也去万灵窟,我是君家的当家主母,竟然什么考验都没接受过,这对那位玄小姐不公平。”冷香怜说罢便要出去。 不就是万灵窟么?俩腿一瞪就蹦进去了。 “怜儿,你不要闹了。” 君百倾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温柔,真拿这小女人没办法。 君百倾上前抓住冷香怜的手腕,那神情竟然带着一丝哀求。 “为了证明我有身为主母的实力,这万灵窟,我去定了。” 冷香怜眉角一片冷然,不为所动。 “离儿,还不送娘去。” 君莫离看着这样的娘亲,红眸中似乎有了色彩,机械的点了点头! “怜儿,你不要闹了!这万灵窟你去不得?” 君百倾慌乱的挡在冷香怜的身前。 “为何去不得?你这种冷血的人,我冷香怜看透了,你现在的心情,应该就是离儿的心情,你只为自己的痛快,完全不顾孩子的感受,你不配当我孩子的爹。” 刚刚她没阻止他的一切行为,不代表就默许了他的一切。 这种考验对离儿来说是煎熬,对她准儿媳妇来说根本就是伤痕累累。 冷香怜一席话说的句句在理!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在他的身上已经这般明显。 他竟然来当做伤害自己儿子的理由。 “怜儿……” 君百倾整个身子都不断的颤抖,望着面前决然表情的小女子,心底深思一片。 或许这么做?真的有点太过了! “你去把他们追回来。” 君百倾终于松口了,给莫离闪出一条出路。 揉了揉疼痛不已的眉心,将眼前的小女子抱在怀中。 “我知道错了。怜儿不要生气了!” 柔情似水的声音中带着莫名的颤抖,刚刚怜儿的话说的好重,他好害怕,她会真的想不开。 或许她说的对,刚刚他的心情便是离儿的心情。 毕竟离儿是深爱那个女孩的! 君墨川白眼翻腾,无语的望着这般腻歪的爹娘,一颗悬着的心也随着莫离奔出而落下。 一直默默站在最后的帝修挑眉望着这一切,那双清冽的眸中不知是什么光芒一闪即使。 “我也要求亲。” 清冽的声音在这华丽的居室中传荡,原本相拥的两人慢慢的放开对方,转头注视上说话的男子。 君墨川心底‘咯噔’一下,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冷清的男人?他求亲?他跑这里求的哪门子亲? 9,情路坎坷 君百倾和冷香怜两人这才看见那一直隐于人后的男子。 他有着独特的风采,就像沉浮在水面的冰晶,出淤泥而不染。 这男子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墨川,还没有介绍一下呢?这位是?” 冷香怜率先开口,等着水旺旺的眼眸脸上全是笑意,好俊朗的小少年,刚好她想这将这老男人扔了呢。 望着自己妻子那兴奋的小表情,君百倾脸色黑了又黑,强行拉她入怀以示所有权。 “这位是弟妹的朋友,冰族少主帝修。” 一听冰族二字君百倾夫妇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隐族不是被封印么?他怎么可能出来。 “我向你们这个儿子提亲,若我冰族有解封之日必回八抬大轿将他迎入我冰族。” 帝修走上前搂着君墨川的肩膀,语出惊人的说道。 君墨川嘴角狠狠的一抽,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君百倾和冷香怜浑身忍不住一抖!这冰族少主?这癖好! 这为毛另一个会是他们的儿子? “这……” 君百倾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冰族人的强悍是天生所成,他不是对手。 可这人在和他儿子提亲啊…… “我说你这妖精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谁特么要嫁给你啊!” 君墨川炸毛了,原本姣好的儒雅形象全部破灭,此时他就如同被激怒的雄狮,怒气冲冲的吼着。 “本帝说了,要戒浮躁,你看你这样?成何体统?” 帝修蓝眸轻微一眯,四周暴涨这冷然的气息,厅堂中似乎霜雪弥漫。 君百倾和冷香怜同时轻微一抖,这是什么事啊! “这位冰族少主,你这提亲事情有些不合常理,不如……”日后在商量。 君百倾的气势在帝修的一个眼神中当然无存,一句话也直接噎了回去。 “没人可以左右本帝的决定,不管你愿不愿意,日后都是本帝的人。” 帝修绝对的强势,只要认准一条便不会再回头,就如同他认了玄夜舞做主那么她就是他一生的主人。 “喂……,你也神经病,老子是男ren,老子不会嫁给你!” 恼羞成怒的君墨川双手胸口气得跌宕起伏,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个男的脑袋绝对有问题。 “我知道你是男ren,我就喜欢男ren”一句清冽的话,不似澄清却带着一股温暖的温度,让君墨川轻微愣神? 他在说什么?在表白么? 该死的,他竟然还特么沉浸其中。 妖精,绝对的妖精! “这位冰族少主,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只要你收了我大儿子的心,这事我不反对。”君百倾欲哭无泪,这可是关系到君家尊严的问题,他的儿子竟然要出嫁!这个世界难道真的要变天么? “爹……” 君墨川郁闷了?他爹刚刚的骨气呢?就会欺负比较弱的弟妹,一见到强势的人跟个猫一样。 鄙视他,用膝盖鄙视他。 “谢谢狱王爷成全,我会好好调jiao他成为冰族一代主父。”帝修说完竟然有模有样的对着君百倾拱手,惊的君墨川一阵哆嗦。 调jiao?尼玛?为毛听上去这么抑郁。 该死的! “我不会嫁给你,绝不会。” 君墨川信誓旦旦的吼道,吼完之后直接狂奔出了厅堂,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他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 狱王府大宅的后方,君墨言带着玄夜舞走过丛丛百花盛开的水林,踏过小桥,望着这漫天漂浮的花瓣,玄夜舞将心底所有的沉淀清除。 这里真的好美! 这里是莫离的家,那么从此以后便是她的家! “玄弟妹?这事你不能怪我,是老爷子的命令,日后出来不要找我报复。” 君墨川一脸的心虚像让玄夜舞眉头紧皱,她很像那种没事找事的人么? “玄弟妹,我和你打赌一会三弟准会追来。”君墨言又是一阵絮叨,玄夜舞的眉皱的更紧了! 这厮难道是话唠么? “你不说话会怎样?” 玄夜舞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君墨言脚步轻微停顿,转头望向她。 看着她那眸光中的不耐烦,脸色轻微一滞。 “这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我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哈哈……” 君墨言干笑着,笑的玄夜舞一阵胆颤心惊。 这人也是莫离的哥哥?不会有神经病吧? “有病得治,不要放弃治疗。” 玄夜舞默然的走着,对着身前男子犀利的说道。 嘴角一抽,君墨言郁结了! 他不过想让气氛没有那么尴尬,竟然被人误会有病!真特么的丢人…… 走过了小桥,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地,风丝在地面上惊荡,竟然毫无灰尘, “前面就是万灵窟,身为二哥的我,只能祝你好运!” 最后一句话君墨言说的那是一个深沉。 “万事小心。”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玄夜舞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次没有在出言刺ji这人,转身看向那让人惊惧的万灵窟。 一阵一阵的清风似乎很冷,冷的让人灵魂都在颤抖,玄夜舞握紧双手,就想要踏入那一望无际的死地。 “玄儿,不要……” 莫离的声音急躁而来,只见一抹红影而至,落到玄夜舞的面前,将她的小身子紧紧的抱住。 “玄儿,爹他允了你,你不用接受什么考验了,对不起玄儿,让你受委屈了。” 玄夜舞感觉这温暖的怀抱都在颤抖着,那双原本无神的蓝色眼眸瞬间变得灼亮无比。 “妖孽?你说的是真的么?” 玄夜舞不敢相信的问道,允了她么?这么说她可以和妖孽成亲了么? “恭喜你三弟,恭喜你三弟妹。” 君墨川的声音插足到两人中央惹得莫离眉目一凛。 “你别动气,我这就走!” 看着这样的君莫离,君墨川摸了摸鼻子,闪人,从小到大数这个小三弟实力最强悍,他和大哥虽然不弱却远远都及不上他那变tai的修为能力。 漆黑的气氛逐渐变得朦胧,一抹诡异的气息将两人包裹其中。 相拥的两人完全陷入了惊喜之中,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一阵强猛的吸力,将两人的身影吸入那万灵窟中。 君莫离红眸一凛,嗜血的意味十足! 怎么会这样? 这万灵窟什么时候有这个实力了? “怎么回事?” 对着万灵窟,玄夜舞算是一个初级的认识,美眸一皱,柔声问道。 在这妖孽面前她永远都强势不起来。 “玄儿,抓紧我,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莫离紧搂着玄夜舞的腰,就那么紧紧的,那股子吸力蛮横而又强悍,让莫离眉头不断的皱着。 这力量比他这三年接触的任何一只恶灵都要强悍! 难道说?这里还有他没有接触的东西。 “妖孽,我没你说的那么软弱,我也可以保护你,也可以与你一起肩并肩的崎岖。”玄夜舞嘟起嘴有些不愿意,手臂却紧紧的环着莫离的脖子,只要他在身边,和她在一起,她就好像逗秀了一般,什么危险都不怕了。 莫离低眉吻了吻玄夜舞的额头,心头莫名的涌起一抹不安,狂躁而又跌宕! 万灵窟,顾名思义,万灵镇守,而且是非常穷凶极恶的恶灵。 辰天大陆四大险境,这万灵窟乃是其中之一,由狱王爷镇守。 狱王爷乃大陆第一个从万灵手中逃脱的人,从此受人拥护爱戴。 而这君莫离是第二个,时隔三年当初那种万灵撕咬的痛楚他仍旧记忆犹新。 片刻间两人眼前的一片漆黑,混沌的色彩沉浮依旧。 “恳请主人解封。” 魅惑的声线当然而起,四周冉冉腾起一排小灯,昏暗的氛围变得明亮起来。 眼前的场景让相拥的两人一愣。 整齐的恶灵大军跪在地上,他们的身前还跪着一个低着头穿着黑衣的男子。 刚刚那声音应该就是这人的声音吧。 “妖孽?这里真是万灵窟?” 玄夜舞梦幻了?这?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怖吧? 莫离眉头一挑,他也完全搞不懂现在的情况,可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深。 “玄儿?他在叫你主人么?” 他在这里三年之久,却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人的主人是玄儿。 “主人,你为什么不救我出去呢?” 类似一声抱怨,原本跪在地上的男子抬起头,那犹如厉鬼一般的脸极其恐怖,苍白的毫无血色,仿佛是没有生机的傀儡。 “既然主人根本没有实力救我出去,那不如去死好了!” 男子明显是在自言自语,话语中竟然带着暴虐前的暴风雨。 “我说,你光喊这主人主人的,究竟谁是你主人?还有,我们为什么要救你?”玄夜舞撇了撇嘴,明显将这个男人当成是神经病。 这人很明显就是抽风!不过他实力应该挺强悍的,这么多的恶灵都在这里怒视着他们,却不敢动作,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原因吧。 “主人原来是不想救我出去,原来是这样。” 喃喃自语的声音再次响起,玄夜舞体内的煞火竟然狂躁了,凤眸下那小小的火焰竟然腾空而起。 紫黑色的火焰将那鬼一般的男子包裹其中。 玄夜舞只觉得胸口一闷,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一种声音,冲破它,冲破它! “啊……” 一声痛苦的娇喝从口中溢出,玄夜舞胸口剧烈的闷疼着。 “玄儿,你怎么了?玄儿?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莫离嗜血的红眸又深了一层,将怀中的女子抱得更紧了。 ‘灵魂的洗礼,都是来自灵魂的疼痛,这件事情你没法替代她。’ 莫离的脑海中竟然腾起一抹沧桑的声音,惊的他有些难以适应。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是灵魂的洗礼? ‘她乃天生冰凤却不懂得运用自己的力量,她乃地煞火源,却只能发挥地煞火的小部分力量,灵魂洗礼之后,冰凤灵魂觉醒,煞火无疆蒸腾,至于你?或许她应该忘记,尽管你们是命定姻缘,却注定了坎坷,也许最终会走上决然的道路。’ 沧桑的声音依旧,似乎有千言万语一样。 “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听闻脑海中的话,莫离双目猩红,整颗心都在颤抖。 他一直在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虚幻的,他不相信…… 莫离怀中的玄夜舞竟然莫名的离开莫离的怀抱,莫离想去抓,可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 黑紫色的火光将玄夜舞也包裹其中,剧烈的灼烧力量让胸口闷疼不已。 他似乎被什么鬼东西定住了身,完全没有办法动作半步。 “玄儿……” 恐慌的感觉让君莫离更加的不安,他不要,他不要玄儿不记得他! 他不要! “少年,去征服这天浴火吧!这才是你的使命,你不也必须将灵魂觉醒。” 脑海中的声音不断的徘徊,君莫离竟然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蓦然间他竟然真的昏沉过去。 原本沉寂的万灵窟中陷入一阵死寂,后方的石门不知何时大开,竟然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 一个身穿黑衣,戴着黑色的斗笠,根本看不清他本来的容颜。 另一个则长着一张阴柔的脸,很有兴致的注视着那被火光笼罩的两个人。 “王!这君莫离要怎么处理?” 鬼川目光狠戾的盯着地面上摊到的红衣男子,真是没出息,为了个女人…… “抹去记忆,扔出去。” 清雅的声音从那火光中沉浮,煞火平息,进入玄夜舞的身,黑衣男子则抱着玄夜舞,清冷的的线条上带着柔和的笑。 “舞儿终究还会是他的!” 此人正是鬼王,那日重伤君莫离的鬼王。 “王,难道不杀人灭口?” 鬼川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俊朗逼人的男子,此时他脸上的光彩竟然这般的吸引人。 退却所有狠戾的鬼王,绝对是美男中的典范之选。 “待我大婚之日,我会邀请他来,让他亲眼看看我和舞儿幸福快乐的生活。”声音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鬼王深深的望着怀中的女子,在她的眉宇间轻轻一吻。、 他的舞儿,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 “王要大婚?恭喜我王……” 鬼川本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听闻鬼王这般说辞,他立刻拱手道喜,可那双狐狸般的眼睛却闪动不定。 10,陌路,忘却 夜风荡起一阵阵鬼魅的波澜,这一夜注定地覆天翻。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这片荒芜的地面,红衣男子妖孽的桃花眼轻微一动。 “三弟?你怎么还在这里?弟妹呢?” 君墨川憋着一肚子的火走进这男子身边,昨夜他们一夜未归,还以为去哪里恩爱了,怎么现在只有莫离一人? 红衣妖孽眼皮一阵松动,红眸潋滟却带着迷茫! “大哥?这是哪里?” 莫离拍了拍疼痛不已的头,坐起身,红眸中迷茫一片。 胸口似乎闷闷的疼,他却找不到任何的原因。 “三弟,你这是怎么了?这里是万灵窟?三弟妹去哪了?怎么就你一人在?” 君墨川不过是生着闷气过这边逛逛,眉头一皱,走上前去,环视一下四周依旧没有玄夜舞的身影,眉头隆的更深了。 “三弟妹?” 莫离抬头迷茫的望着君墨川?那眼神中带着浓浓的陌生,让君墨川一惊! “莫离你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君墨川握着君莫离的肩膀不停的摇晃,希望可以将他晃醒。 莫离啊,那是你媳妇啊?你给看哪去了? 君墨川的样子看起来比自己丢了媳妇还要激动,然而莫离眼中的迷茫又加深了一层。 “大哥?你疯了么?你还未娶妻,我还不着急。” 莫离的脸上挂着生冷的笑,桃花眼中似乎被蒙上了一团团云雾。 君墨川讶异的看着眼前的亲弟?这?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三弟?你知道我是谁么?” 君墨川身形轻微颤动,这究竟是怎么了? “大哥,你傻了么?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呢?爹和娘还好么?” 莫离淡笑着起身,掸了掸红衣上的灰尘,猛然间的回头看向那处漩涡,胸口一阵清冽的疼痛敢,似乎空荡荡的丢了心一般。 眉头一皱,似乎意识自己想多了,淡雅的笑挂在绝美的脸上,竟然让君墨川一阵心酸。 转头望向那万灵窟,莫名的让他打了个寒蝉! 这地方,真是阴暗的很。 转身便跟上了莫离,他看起来真的很怪异! 厅堂中,所有人都在怪异的打量着莫离,红衣依旧,举手投足间就透漏着不凡,可偏偏却像是少了一种韵味,那种妩媚的韵味。 “主人呢?” 帝修绝对直言不讳,一出口便问重点。 “他好像不记得了?难道被人下了药?可谁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闯入我狱王府。” 君墨川双手握拳,黑色的眼眸中深沉一片。 明明昨日还要嚷着要成亲的人么,今天却成了这样一副德行,他究竟还记得什么? “离儿?你和我们说说你最近都发生了什么?” 君百倾眉头皱的那是一个紧,面色黑的跟个黑底锅一般。 他怀中的冷香怜双眸中带着水雾,满脸的心疼,哀怨抬眸等着上方男人一眼,那是赤果果的怨啊!若不是他阻挠,离儿怎么会这样。 君百倾接受着身下那埋怨的目光,脸上神色越来越黑,他最后不还是允了么? “爹,娘亲?你们是怎么了?我不刚刚从万灵窟中出来么?我能怎么了?我过几日打算回玄冥大陆。”想到玄冥大陆,莫离的眉头竟然轻微一皱,他要回玄冥做什么?怎么?心又是莫名的一阵抽疼? “离儿……” 冷香怜似乎想要说什么,当她看见莫离那一副迷茫的表情时竟然不知该怎么说…… “爹爹,我娘亲被可怕的人抓走了,爹爹快去救娘亲。?” 小萝卜从莫离领口处钻出来,满脸惊骇的捂着小脸,那神情它似乎看见了什么? 莫离嘴角清晰可见的一抽,敛眸看向肩膀,望着那白胖的大萝卜一阵无语! “你……,叫错了吧?我还未找到心仪之人,怎么会是你爹爹!” 君莫离抓着小萝卜的胳膊便将它提溜起来,红眸似乎在打量的注视这它。 莫离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眉头都轻微皱起。 那句还未找到心仪之人让众人的心头一惊! 那么玄夜舞去哪里了? “你将话说清楚。” 就在这时,帝修将君莫离手中的小萝卜抢到手里,冷声的质问。 小萝卜被吓了一跳,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小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好可怕的人,封印灵魂,封印记忆,还要娶娘亲……” 小罗卜断断续续的说着在那万灵窟中听见的话,眼泪就这么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什么?……” 君墨川一个暴脾气,站起身,要娶他三弟妹?谁有这么大的胆量? 君百倾眸色也狠狠的一厉,抢他的儿媳妇?这人不可饶恕。 君墨言轻微皱了皱眉,看上那迷茫的莫离,心头竟然无奈了。 “我们现在是不是先看看三弟是怎么了?你们跟着着急也没用,他的样子根本就完全不记得三弟妹了?就算我们去抢人,抢回来有用么?” 说罢,君墨言走到莫离的身边,附上他的手腕,眉头紧紧的皱着。 “看来这小家伙说的没错,他被封印了灵魂的记忆,要解开,似乎只能靠他自己。” “那该怎么办?坐以待毙?三弟妹还生死未卜呢?” 君墨言话音刚落,君墨川便炸毛了,他们这些人里除了莫离数他和玄夜舞接触时间最长,对于这个三弟妹他打心底里任从,没想到竟然要嫁给别人。 这股火他压不下。 明明她和三弟感情那么深?究竟发生了什么问题? “君莫离,你个混账,你怎么可以忘了三弟妹,你怎么可以忘了三弟妹……” 君墨川冲上前直接照着君莫离的脸就是一拳,狠狠的,绝不做作,绝不顾念兄弟之情。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他这是被人强行封印了记忆,你这么冲动也没有用。” 君墨言上前抱住还要在挥拳的君墨川,皱着眉说道,这大哥最近很不正常。 君莫离被自己大哥那猛然的一拳直接打蒙了,一阵晕头转向的站直身子,目光不解的看向君墨川? “大哥…你这是……” 君墨川在这辰天大陆是有名的儒雅公子,这是怎么了呢? “尼玛,究竟是谁?让劳资知道绝对废了他。”君墨川终于稳定了情绪,狠狠的一拳砸在支撑着大厅的圆柱上,活生生的在圆柱上砸出一个洞。 帝修皱了皱眉,他主人出事,这个小川激动什么劲? 难道他爱上了主人? 这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去寻主人,再会……” 冷漠的转身,帝修不带走一片云彩,心间却有了阶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很明显。 望着那蓝衣男人淡淡飘逸的长发,君墨川抬眸望去,心间竟然有种冲动。 “我和你一起去……” 他竟然真的冲动到说出了口!眉头一敛,自己还是冲动了! 帝修脚步轻微停顿,眉头轻微一皱。 “好” 冷声回应一声,便也不迟疑,抱着小萝卜离开了厅堂中。 君墨川手上猩红一片,甚至还在滴血,他却完全不介意,抬步便跟了出去。 君百倾和冷香怜对望一眼,暗自轻微叹息。 君百倾揉了揉眉心,望着那神色完全不解的君莫离。 “离儿,你打算去做什么?” 君莫离抬眼,看着自己那惆怅的父亲。 “大哥说的三弟妹是谁?我为何完全没有印象?” 君莫离不是傻子,这群人的神色让他觉得这事情似乎很严重,可脑海中空空一片,完全没有一丝印象。 “三弟,那是你爱的女人,你要寻找她么?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她成亲。” 君墨言完全不打算瞒着君莫离,这件事情总要解决,若他有一天清醒发现自己心爱的女人已为人妻,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心碎。 “哦……” 君莫离只是淡淡的回应,脑海中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他心爱的女人?他很爱么? 都到了这种要成亲的地步了?那么她爱他么? “离儿,你也去寻找玄姑娘吧,或许你们见面了什么记忆都解开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冷香怜轻叹着说道,昨日离儿的态度那么明确,今日竟然发生这样的变故,若让她知道是谁人这般对待她的儿子,绝对不能轻饶。 “恩……” 君莫离眉头皱的很紧,完全不敢松懈,从全家人的表情来看,这个女孩对他应该很重要,可他为什么会忘记?为什么呢? “她长得什么样子?” 莫离默默出声,寂静的氛围中只能听见三人的叹气声。 “我陪你一起去。” 君墨言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定终生到忘却白头,这两人…… 这样的两人…… “狱王爷,鬼殿发来邀请函,邀请三世子去参加他们鬼殿大人物的大婚。”都在默然之时,门口侍卫的声音响在这大厅之中。 君百倾坐直了身子,抱着冷香怜的手轻微握紧。 好巧的时间。 “呈上来。” 冷声崩裂而出,让那个拿着邀请函的侍卫浑身一颤,狱王爷今日心情应该很不好。 颤颤巍巍的将那火红的邀请函摆在桌子上提心吊胆的走出去。 君百倾还未抬手,就见他怀中的冷香怜猛然抓住那邀请函,上面的自己让她眼眸深色一片。 鬼王!玄夜舞!七日后大婚,特邀炼狱修罗三世子前来恭贺。 鬼王特邀! 鬼王?鬼殿何时有这样一号人物了? 鬼王?君百倾陷入了沉思?鬼殿千百年来都已修炼暗系修为名镇辰天,独霸一方。 千年前传闻鬼家之人可以召唤出鬼王,时隔千年?难道说现在也有人可以召唤…… 他说这鬼殿怎么敢贸然对精灵族发动攻击,原来是有所倚仗。 “离儿?你要去么……”冷香怜的声音冷了一个层次,甚至连君百倾都跟着迟疑,他还从未见过怜儿这般面容。 还真是讽刺,昨日的恋人,今日竟然要下嫁于他人。 “百倾,我想那个玄夜舞也和离儿一样,被抹去了灵魂的记忆。” 冷香怜很肯定,昨日那女孩脸上坚定的爱意不会有假,现在能说通的,他们两人已经是陌路。 这个鬼王要邀请离儿一定有所图谋。 “什么?”君百倾气得额前头发都飞起来了,这不是在砸他炼狱的脸面么? “父亲,我陪着莫离去鬼殿,现在要做的就是想着怎么让他们恢复记忆。” 君墨言的脸色冷了一层,能封印灵魂,这等人物一定不能小窥。 他们还要查探一下鬼殿的底细。 莫离的脸上挂着迷茫的深意,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他深深的望着邀请函上哪烫金的三个字‘玄夜舞’心似乎被刀狠狠的割下一块,脆生生的疼。 “我们快出发吧。” 眉头深深的敛起,掩饰轻微颤抖的身影,君莫离率先走出门外,这让在场的三人齐齐一愣。 或许他还是有感觉。 …… 鬼殿中。 蔓藤飘渺,红光弥漫,整个屋中一片喜气洋洋。 一个黑衣男子坐在榻边,深深的注视这沉睡的女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柔情一片。 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琉璃般的眼眸睁开,光彩袭人,冷清一片。 她似乎做了好长好长的梦,梦中她正在别墅中洗澡热水器竟然莫名其妙的漏电。 接着她便出现在另一个世界,陌生的世界,以武为尊的世界,可她却是弱者,毫无修为能力的弱者。 是什么撑起她的那片天空,琉璃般明亮的蓝眸渐渐昏暗,一片片迷茫,头好疼…… “醒了,饿了么?” 黑衣男子脸上的笑意轻微一滞,上前去搀扶榻上的女孩。 “王,这是哪里?” 好陌生的感觉,尽管她的记忆中慢慢的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影子,可她却很陌生,陌生到害怕。 玄夜舞眉头轻轻一皱,这样的一个小动作看在鬼王的眼中那是一片骇然。 “这里是鬼殿,我们在这里成亲之后我在带你去看我们的家。” 鬼王长得很美,美的几乎惊心动魄,这种美看在玄夜舞的眼中,仍旧是陌生,记忆中她叫他王,记忆中他始终陪伴在她的身边,陪她哭闹。 “成亲么?什么时候?” 玄夜舞眉头皱的更深了,心间猛然间一疼,疼的她浑身发麻,她这是怎么了?嫁给一直守着她的人,她不是应该觉得很幸福么? 11,相见却不识君 眼前女子脸上的表情鬼王看的一清二楚,细长的眸敛起,嘴角笑却依旧。 “七日后你便是我的新娘,难道不开心么?” 鬼王抬手抚摸着她的长发,眼中的宠溺是那么的明显,轻柔的将她揽在怀中,仿佛她是一块易碎的玻璃娃娃。 这样的拥抱没有让玄夜舞有多余的感受,她的心底一片暗凉,冷的她浑身一颤。 “女人,小爷出来了,有没有想小爷。” 雷霆的声音惊荡在玄夜舞的脑海中,眉目一滞,只见一个漆黑的小丸子落入她的肩头,‘吧嗒’一声在玄夜舞的脸上亲了一口。 玄夜舞敛眸看着肩头的小东西。 “小东西?你是不是脑袋逗秀了,昨天你还出来了呢?怎么好久不见。” 玄夜舞拎起肩头的雷霆,原本澄清的蓝眸中虽然带笑却生冷无比,莫名的让雷霆打了个寒蝉。 女人这是怎么了? “舞儿,这小东西打招呼的方式真特别。” 男子声音柔美中带着淡淡的感性,那双澶黑色的眼眸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雷霆,目光深深一厉,宛若漩涡一般。 莫名的雷霆感觉身后冷汗一阵一阵的溢出。猛然间转身便看见一张很陌生的脸,却又很熟悉的感觉。 “女人,他是谁啊?你男人呢?去哪了?难道你移情别恋了?” 雷霆撅着小尾巴指着鬼王,小眼睛闪动着一阵阵光彩,它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啪”玄夜舞随手拍了一下雷霆的脑门。 “小东西,你脑袋真的是坏掉了么?我男人不就在这里么?移情别恋毛啊!” 凤眸一怒,玄夜舞阴测测的对着雷霆吼道。 鬼王淡淡一笑,看来他没必要担心了! “舞儿,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你应该饿了。” 说罢,鬼王在玄夜舞的脸颊轻轻一吻,便离开了榻上。 雷霆彻底的玄幻了!这是什么情况?女人的男人不是那个只穿红衣的莫离么?现在这人是谁啊! “女人?你脑子没坏掉么?莫离呢?你为了她死亡漩涡都敢闯,现在怎么成这样了?还有?那个男人是谁啊?他为什么可以亲你?” 雷霆长着一张小粉唇,将所有疑惑全部诉说出,那双紫色的小眼睛紧紧的盯着玄夜舞的脸,不愿错过她的一丝一毫表情。 这事情实在太诡异了! “小东西?你在说什么?什么莫离?我不懂?我和王从小青梅竹马,就要成亲了?他怎么不可以亲我?” 玄夜舞眉头深深的隆起,为何听见莫离两字的时候她的那空荡荡的胸口在颤抖。 “什么?成亲?” “女人,你真是病的不轻?你跟小爷说,你真的想嫁个这个男人么?” 雷霆愤怒的挥舞着小爪子,粗暴的喝着,在玄夜舞的手中上串下跳,急的不成样子。 这不是女人?绝对不是那个女人! 它不过是沉睡了几个月?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小东西?说句实话,我还真不想成亲,我的脑海中虽然全部都是对王的爱,可我的胸口总是空荡荡的,好像我的心已经不再了一般。” 玄夜舞将凤眸深深的敛起,将自己的头埋在两腿之间,她无法抹去那股恐慌感。 “女人,我们想办法逃婚吧,这么仓促的就成亲,怕你以后会后悔。” 雷霆瘫坐在玄夜舞的手中,看来这事情根本不像是它想的那么简单,女人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它现在能帮她的只有去找莫离,或许他们一见面所有的疑惑便解开了。 “逃婚?小东西?这样好么?王那么在乎我,我还这么对他?这样会不会伤害到他?” 玄夜舞猛然抬头,眼中迷茫一片,心底的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叫嚣着。 ‘我要逃婚’‘我要逃婚’ “女人,跟着心走,我知道你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可你不能就这样任由这个男人摆布,我不想你未来后悔。” 火爆的雷霆第一次这么的语重心长,它是一路跟随着玄夜舞来到这辰天大陆,她的艰辛,她的心酸都是因为爱那个男人。 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嫁给另一个男人。 它没办法接受! “后悔?”玄夜舞眯了眯眼,脑海中这个男人对她那般的疼惜,那般的爱护?她真的会后悔么? 可心底那声音却越来越猖獗的叫嚣,快逃出去,逃出去!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舞儿,起来吃东西了。”温柔如水的声音从内室外的厅堂响起,鬼王的身影慢慢的进入屋中。 天光照耀,绝对掩饰不知这男子的风华,他就犹如美艳的罂粟花浑身上下都是致命的吸引。 他眉眼含笑却只对她一人,这样的男子,这样在她脑海中频频出现的男子?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想要脱离? “女人,不要被眼前的迷惑,你不能这样不清醒。”看着玄夜舞越来越温柔的脸,雷霆炸毛了,挥舞着小巴掌蹦上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惹的货色,若要将女人带走,或许有些困难。 它现在必须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东西,不要闹了,吃东西了。” 这么一瞬间,玄夜舞欢天喜地的起身下榻,直奔外室,雷霆一个不稳直接摔到在踏上。 鬼王黑眸深深的望着雷霆那小身板,似乎要将它看穿一般。 “全系时间神兽!我的舞儿还真是幸运啊!” 澶黑色的眼眸带着深冷的寒光,几乎可以将雷霆冻僵。 “只可惜只是个幼兽。” 男子声音看似惋惜,那深冷的眼中却呈现一抹嘲笑,很是不屑。 一个幼兽,会有什么大作为。 “王,我们一起吃啊。你怎么还不出来。” 门外,玄夜舞甜腻的声音浸满了幸福感。 雷霆那满是黑毛的小身子抖了三抖。 女人,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 它也要吃东西,不吃东西哪有力气想办法。 嗖…… 一道黑光一闪,雷霆率先冲出了内室,直奔饭桌,风卷残云,那么一瞬间,所有的吃食全部一空,只剩下一个漆黑的小东西捂着大肚子躺在盘子中打着饱嗝。 同时那双紫色的眼眸竟然还恶狠狠地盯着她! 玄夜舞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三抖,看着空荡荡的桌子,脸上那是一个黑啊! 什么都没有了?就这么没有了? “王?小东西它吃没了?全都吃了!” 说完这句话,玄夜舞的没有深深的一皱,这种撒娇的语气似乎她很不习惯,可脑海中她总是对着这个男人撒娇! 凤眸一敛!总感觉现在的自己,她都觉得怪异! 漆黑的衣袖轻微煽动,饭桌上的雷霆身子犹如小皮球一样直奔门外,咕噜了很久,强大的气修为灵力压迫了雷霆的神经。 这男人,很强! “王,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可以这么对小东西。”玄夜舞奔出门外,将地上翻滚的雷霆抱在怀中,眼神中带着埋怨看着鬼王。 见玄夜舞这般样子,雷霆硬生生的逼出一口血来,装成虚弱的不成样子。 “女人,看来我是要不行了,在我死之前想回家看看,你可以带我回家么?” 雷霆敛起的紫眸中闪动着一阵阵的光彩。 看着这个样子的雷霆,玄夜舞哭了,眼泪簌簌的落下,直接吓傻了雷霆。 女人这?是不是也太矫情点了? “对不起,小东西,对不起……” 玄夜舞一直矫情的道歉,她明明不想哭,可脑海中给她的意识让她迫不得已泪流满面。 这?真的还是她么? “舞儿……” 鬼王走上前将那抽噎的小身影抱在怀中。 “我错了,你不要哭了。” 脑海中这样的场面数不胜数,每次她都是在这个男人怀中抽噎,每次他都是那么温柔的安慰她,说他自己错了。 她是心地善良的人,矫情是成样子,傲娇到无可理喻。 可这样的自己?她明明不喜欢?很不喜欢! 雷霆翻着身子无语的瞪着小白眼,女人啊女人!本爷还是喜欢你以前那强势的样子,嚣张的样子,这跟水似的,看着就闹心。 圆滚滚的小眼睛不断的翻转这,它必须想个办法将女人带走,带到莫离的身边…… 晨风轻荡,将两人漆黑的衣衫卷起,明明是很和谐的画面,却让人感觉这气氛很诡异! …… 鬼殿的大街上,莫离一袭红衣妖艳美好,引来鬼殿众痴女们观望,君墨言一袭利落的黑衣,浑身上下都是冷艳高贵的气息。 鬼殿,真是如同它名字一般,鬼气深深,除了一些对两人有所图谋的痴女,其余都冷清的望着两人。 “那不是炼狱的三世子么?怎么跑咱么鬼殿来了?” “我们要不要去禀报一下少主?” 一处隐蔽的茶楼中,两个声音不和谐的商议着,只见一个黑衣男人点了点头,另一个便犹如鬼魅般消失不见了。 “这鬼川究竟打什么主意。” 鬼殿的街巷上正在装点这红色的锦缎,那大红的颜色耀的两人眼生疼。 “看鬼川这架势?是想让把鬼殿全都打点的喜气洋洋啊,究竟是什么人成亲让他如此的大费周章?” 君墨言挑眉望着那议论纷纷的众人,他们的目光好像都在他们俩人身上。 他们有邀请函在手,这些人又能那他们怎么样? “哎呦,莫离兄弟,这离大婚还有五日,你这不是来早了么?” 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鬼川的身影便凭空出现在两人的后方。 那张阴柔的脸上挂着畅爽的笑,与他的形象完全不符。 “顺便来观光观光,难道不可以么?鬼殿主?” 君墨言双手环胸,对于眼前这个狠辣的男人他非常不喜欢,听闻莫离伤在他手,那不喜欢便有加深了一层。 “这位是冷漠世子君墨言吧,还真是久仰大名,不过我和你三弟说话,他怎么不回应啊,难道便成哑巴人了?” 鬼川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没想到他们还是早来了,王的预料还真是准。 “本尊不屑和小人浪费口舌,是你拿着邀请函邀请我来的,难道我就不能早出现在这里?” 红眸淡然的一挑,他总觉着这鬼川话中有话。 “三世子这话说的,鬼殿当然欢迎两位世子,两位世子不如跟我去鬼殿阁休息,等待我王大婚之日。” 君墨言眉头紧紧的皱起,他不相信鬼川会这么好心让他们去他老窝居住,唯一的可能性他什么都知道,而且,三弟妹也在那里。 “好,那就打扰鬼少主了。”还未等莫离回应,君墨言出声答应,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说不准两人一见面便会什么都想起来了。 决不能错过一丝希望…… 君莫离挑眉,却也没有出言阻止,可他的心却一阵莫名的颤动,好似很不愿意去一般。 …… 鬼殿阁,是鬼殿的主阁,也是鬼殿中高层级别的人才能居住的地方。 此时鬼川带着两人已经进入了鬼殿阁中,望着那精致而又漆黑的建筑,从骨子里透出来黑暗的感觉。 拱桥上,一对相拥男女出现在几人的视线中。 莫离抬眸淡淡的望去,那男子一袭黑色的绫罗衣衫,五官精致到绝美,冷硬的脸上满是温柔的注视着怀中女子。 这样美好的画面让他的心不断的颤动,那女子原本低垂的脸慢慢扬起,嘴角勾笑,白皙的小脸是那么的美,不似惊心动魄,却美的让人无法忘记,特别是那凤眸,犹如金贵的蓝宝石一般让人忍不住呵护。 君墨言此时可看见了那对男女,原本冷清的脸上怒意一片,竟然是他三弟妹?此时正在别人的怀中嬉笑着…… 这样的画面还真是刺眼…… 鬼川的眼中隐晦一片,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君莫离从来就是他最大的对手,什么少年天才,什么王者至尊,他就要超过他,打败他,将他狠狠地践踏在脚底下…… 拱桥上的两人似乎也发觉有些不对,抬眼望去,便看见如此神情的三人…… “女人,那个红衣的,才是你男人,他叫莫离。” 玄夜舞肩上的雷霆蹦跶着在玄夜舞的耳边轻声说道。 还真没想到,他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竟然有贵客来了,舞儿,我们理应去迎接一番。” 鬼王澶黑色的眼眸莫名的闪动,望向鬼川,那是深意一片竟然让鬼川莫名的身形颤抖着。 玄夜舞眉头一皱,莫离?他就是么?他这是来找自己么? 不过她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本尊炼狱三世子,承蒙邀请,先来了鬼殿,还望这位仁兄海涵……” 君莫离有条有理的拱手,眉头淡淡的隆着,看着那互相搀扶的两人,莫名的,胸口很不舒服。 这女子若他没猜错,竟然就是大哥二哥口中的玄夜舞,可是? 他真不认识啊?想破了头他也从未见过此女子? “三世子严重了,来者便是客,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鬼王严谨有一副长着的风范,他本来就是黑暗界的帝王,听惯这种虚伪客套的话。 “妖孽?连你也……” 雷霆惊讶的捂着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现在竟然连这妖孽都失忆,它要怎么办。 同样心中焦躁的还有君墨言,虽然他本来就料到了这种可能,现在却难以接受了! 曾经可以为他三弟入万灵窟的女子,现在在别人的怀中! 这是一种怎样的事实? “舞儿,这是炼狱三世子君莫离,传闻还是个少年天才。” 鬼王指着君莫离对着怀中女子温柔的介绍着,眉目间原本凛然的气息荡然无存。 “你的眼睛是红色的!很漂亮……” 玄夜舞对上那血红色的眼眸,一瞬间似乎被他吸引到其中,原本空荡荡的心竟然猛然的跳动着,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鬼王皱眉,低眸看向怀中男子,她脸上的笑深深的刺疼了他的双眼,那么的美,那么的明媚。 “你也很美……” 莫离勾唇淡淡一笑,宛若盛开的红玫瑰一般夺人心魄,这一刻玄夜舞竟然看呆了,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明显…… “莫离三世子,请跟我这边来,我带你们去卧室休息。” 鬼川见情况不妙,鬼王的脸色越发的深沉,赶快的出声阻止了两人的对视,走到莫离的身前抬手邀请道。 莫离收回目光,嘴角的笑消失,轻轻一个点头便离开了!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原本空荡荡的胸口似乎被填满?想到这个女子马上要嫁给那个黑衣男人,他就就像满身都堵着,很不顺畅…… 君墨言挑眉,眼眸深深的敛起,看来这两人虽然都忘却对方,却好似没彻底忘记! 也许还有补救也说不定! 玄夜舞的眼始终没离开那妖媚的红衣男子,脸上带着的笑那般的美艳。 这是一抹多么讽刺的笑,鬼王的脸色沉了又沉,没想到他倒是有能力找来了! 这样也好?等大婚之日他便将那部分记忆放入君莫离的脑中,让他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借给他! 跟他抢女人抢了千年之久!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输! “舞儿,天凉了,我们也回去吧。” 鬼王面容上早已经挂上了温柔的笑,对着玄夜舞轻声说道。 玄夜舞收回目光,轻轻的点了点头! 刚刚那个男人!好像已经印在她的脑海中一般!就这么的挥之不去…… ------题外话------ 推荐羊新文,暴王狂妃! 12,我们私奔吧 房间中,玄夜舞侧卧在榻上,慵懒的眯着眼睛。 鬼王说他有事情要处理一下出去了。 寂静的氛围中只剩下玄夜舞和雷霆大眼瞪着小眼。 “女人?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么?” “今天来那个红衣服的才是你真男人?你在好好的想象。” 雷霆烦躁的抓着自己的毛,在玄夜舞的肩上蹦跶,它无法想象,这两人竟然全部忘记了对方。 “小东西?你说那个男人么?”玄夜舞勾唇一笑,脑海中竟然清晰的印出了那个男人的身影,长得真像一个妖孽。 “女人,我现在要抓狂了!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怎么办才能让你想起来。” 雷霆抓着玄夜舞的耳朵,一阵的晃荡,脸上漆黑的毛全部竖起来了。 “记起来什么?我挺喜欢那红衣男人的,不是还没到大婚么?我去追他试试。” 玄夜舞眉头轻微一挑,那眯紧的眼眸中竟然带着夺人心魄的光彩。 雷霆张了张嘴,干涸的望着玄夜舞。 “你不会两个男人都想霸占吧?” 小身子不由一抖,这倒不是什么好事情。 “呃?小东西?你在想什么?我看上去很像那种不专情的人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想去追,自从见他第一眼么,他的样子便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竟然将我和王之间所有的甜蜜都抹杀掉了。” 蓝眸睁开,玄夜舞的眼中尽是迷茫! 难道这就是传言中的一见钟情! 雷霆无语了!看来这两人根本没有办法忘记心中的爱。 不过她去追那个莫离?这事靠谱么? 还有五天她就大婚了? 到时候该怎么办? “女人?你觉得那个叫鬼王的男人知道米要追求莫离,会不会对他下手?” 这事很实际的问题,雷霆的小眼睛瞪得圆圆的,虽然说女人和那个鬼王之间很诡异,可现他是女人记忆中的男人。 他的实力应该很强悍,既然能封印了记忆,一定超脱凡人…… 玄夜舞翻刻个白眼。 “这种事情谁会告诉他!”玄夜舞慵懒的起身,对于鬼王,她只能说声抱歉。 明明是她记忆中深爱的男人,可她真的一点一点的感觉都没有,有的时候她似乎被摆布一般,任由脑海中的情绪侵蚀自己。 雷霆还是不放心,问题不是她告不告诉鬼王。 那个男人既然能强制给女人输入记忆就已经操控了她,只怕,就算她不说他也会知道。 “安啦,小东西,该来的总会来,我现在只想怎么去追求那男人。” 玄夜舞的脸上挂着久违幸福的笑,晃的雷霆一阵眼疼,这才是女人最真实的样子。 它的实力还打不过那个鬼王,若不然一定拍死他。 雷霆脸上一片凝重,却也无法出声阻止,他很支持女人这么做,它唯一能做的就是拖住那个男人。 “女人,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莫离公子。” 雷霆的小眼睛不断的闪动着,时间有限,必须抓住每一秒的时机,刚好现在鬼王不在! “我也正有此意。” 玄夜舞说罢便起身,利落的奔出门外。 想想那个莫离她的心中竟然还有些小激动。 院内传来一阵阵闷热的清风,却带着渗人的冷意。 客房中,鬼川早已经走了。 君墨言坐在那主位之上,狐疑的望着窗前凝望的红衣男人。 “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君墨言忍不住问道,刚刚他们的表现明明还是那么的深刻。 “不知道,不过我这里似乎已经填满了。” 莫离白皙的手附上胸口,嘴角勾起一抹媚人的笑,在君墨言的眼中竟然那么的幸福。 “哎……”君墨言叹息。 “三弟?她五日后便要成为别人之妻了?你就算胸口被填满了有能怎么样?” 君墨言忍不住出言打击某个幻想中的人,难道他忘了这次的来意么?参加大婚啊!他准三弟妹的大婚! 尼玛,想想真特么的憋气。 “或许我可以阻止她们成亲。” 莫离声音淡淡却带着坚定,想象着她与别的男人那么深情的相拥,他的胸口就堵得慌。 现在他或许该承认了,他应该是真的失去了记忆。 这个女人在他的生命中一定占有很深的位置,若不然,他心不会这么闷。 “二哥,我想去见见她。” 君莫离转身,眉宇间带着久违的温柔,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 君墨言眉头一皱,现在她应该和那个叫鬼王的男人在一起,他们去?合适么? “莫离公子在么?” 正当君墨言踌躇不定的时候,门外响起一抹清甜的声音,让君莫离脸上的笑意更加的魅人。 君墨言眉头一挑,失忆了这俩人还能心有灵犀,真让人羡慕! “在呢!他正在想你呢!” 见君莫离迟迟没有动作,君墨言拍了拍脑袋,打开了房门。 这个时候,这货竟然在扭捏,鄙视他! “玄儿……” 望着门外那女子,莫离竟然很自然的叫出了声! 小雷霆心咯噔一下猛然跳动,吃惊的望着莫离。 玄夜舞淡淡一笑,走上前去。 “妖孽……” 叫起来竟然那么的顺口自然,惹得君墨言竟然觉得他们是装的。 两声之后,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两人的眉头几乎同时一皱。 “抱歉,这个名字很顺口。” 君莫离率先出言,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两人默默的对视,在对方的眼中都看见了吃惊,和陌生的情绪。 “没关系,你喜欢就这么叫好了,反正我也喜欢叫你妖孽。” 玄夜舞淡淡一笑,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水轻微缀了一小口。 君墨言挑眉,这茶水?是刚刚三弟喝过的? 这俩人? 这俩人? 为何这么的诡异! “这个小东西好生奇怪,我倒是挺好奇的,不知道玄小姐能否借我观赏一下。”君墨言对着玄夜舞肩上的雷霆挤眉弄眼,雷霆似乎领会了他的意思,直接蹦上他的脑袋。 “女人,我看这个小生挺帅的,出去调xi一番,回见。” 瞧这话,彪悍的,真有雷霆的风格,君墨言嘴角一抽,无语的顶着一坨黑东西,面色尴尬的走了出去。 若不是给三弟创造机会,他早发飙了。 他需要跟这小东西出去好好谈谈,商议一下,虽然没见过面,从它那什么都知道的小眼睛中可以看出,他们是一伙的! 是一伙的就该有详细的作案方针。 若明目张胆的带着这俩人走?似乎太招摇。 暗着来,他们实力不够,这里毕竟是鬼族的地盘。 房间中,此时只剩下了玄夜舞和莫离两人。 玄夜舞优雅的坐在桌子上竟然很紧张。 莫离嘴角勾笑的看了她一眼。 “不用这么拘谨,不知玄儿找我什么事。” 莫离优雅的坐在另一面的椅子上,脸上的笑掩饰不住,虽然他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却感觉比认识很久还要友好。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来追你。” 这么直接了当的说完这话,玄夜舞一愣神,俏脸嫣红无比。 “噗……” 一旁的莫离刚好要优雅的喝一口茶水,被她这一句话说的直接喷了出来,眼皮跳了三跳。 追他的?一个五日后便是别人媳妇的女人要追他? 他这算横刀夺爱不? 不过心里为何这么的暖呢? “玄儿真会说笑,据我所知,你是后天的新娘,现在说这话?还真叫本尊匪夷所思。”莫离敛起眸,再次优雅的喝了一口茶。 “大不了我们私奔。” “噗……” 玄夜舞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 莫离都已经到嘴的茶再次喷了出来,这女人?不至于这么彪悍吧? “喂,你能不能不我说一句话你就喷,真有那么无聊么?我说真的,我比较喜欢你这种类型,我们私奔去吧。” 玄夜舞站起身做了个奔月的手势,那姿态让莫离嘴唇颤了三颤。 彪悍啊,夜小舞,能不能矜持一点。 “咳咳…,我觉得私奔这种事情有点太不实际,你男人看起来就不好对付,要不我们暗逃吧,到了炼狱就是我的地盘。” 不和谐的气氛中,两人竟然谈着和谐的话题,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没有反驳的声音,竟然上商量起要逃婚的话题。 五日后要成为准新娘的人竟然要私奔。 究竟会惊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暗黑的阁楼中。 鬼川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望着那王座上面色阴沉的人,他明明那么美,那么妖艳,可在他看来却只有恐惧。 “谁人准你私自把他带过来的?” “本王很不喜欢擅作主张的人。” “你说本王该怎么办呢?” 明明是轻声轻语,却冰冷异常,让鬼川的心不断的颤抖着。 “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王饶了小的吧。” 鬼川神情似乎很隐忍,不断的粗喘着,猛烈的对着地面磕头。 “若凡,你说本王该怎么惩罚他?” 鬼王对着身后浑身蒙着斗篷遮住所有的男子问道。 “一切听从王的绝定。” 声音干涩,从丝丝缺口中可以看见一张枯瘦如柴的脸,就如同一副完整的骨架。 这人正是鬼王从玄夜舞药下救回来的玄若凡,他现在已经是个活死人,完全没有思想,只听从他一人的命令。 他鬼王从不需要虚伪的帮手,他要的是傀儡,任由他操纵的傀儡。 “你看看若凡,在看看你,我是不是应该将你也变成他这番样子,我才会安心呢?” 鬼王那双澶黑色的眼眸中尽是沉思,一旁跪着的鬼川满身浸满了冷汗。 “王,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王,饶了我吧!” 鬼川更加卖力的磕头,满脑子都是血。 浑身不断的颤抖着。 “就允许你这一次,若有下次?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突然间鬼王眉头一皱,匆忙的离开了暗楼中,鬼川抬起那满是血的脸,惊恐的脸上浮现一抹阴狠。 他和那君莫离一样,因为一个女人竟然可以作孽到这般地步。 刚刚那么匆忙,准时那个玄夜舞出了什么岔子。 最可悲的是,他只能够召唤出鬼王,却没有办法控制他,甚至被他压制,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 客房的门口,鬼王吸了一口气,站定在那里。 “舞儿,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来接你了。” 温柔的声音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让那原本商量着怎么私奔的俩人霎时间一惊! 玄夜舞挑眉,这么快就找来了! 她还没商议好呢? 莫离眼皮一跳,心头涌起一股子酸涩感。 在门外偷偷驻足的君墨言翻了个白眼仰望天空。 “这位朋友,今天天气真不错,不知道这里的茅房在什么地方,本人想要小解一下!” 君墨言对着鬼王轻微拱手,嬉笑着说道,脑门上竟然有青筋在跳跃,他这形象怕是毁于一旦了! “来人……” 鬼王完全没有回头,对着空气轻声喝道,那声音,冷的让人骨头打颤。 “带这位炼狱贵客去茅房方便。” 冷声刚落,凭空出现两个浑身漆黑一闪双目泛白的人,那凛冽的样子实在是吓人。 君墨言浑身一个哆嗦。 “突然间我觉得我又不想尿了,就不劳烦两位了。” 这话说的他很想吐血,怪只能怪这两个人太犀利,他怕小命就这么被暗害了,还是提防点好。 “小东西,你主人呢?说实话,别以为你藏起来了我就看不见你?” 鬼王头未转,似乎对着空气说道,声音冷的几乎让人牙齿打颤,他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隐藏在君墨言领口的雷霆莫名的浑身一颤,这个男人似乎生气了。 “怎么?很不愿意出来,那就别怪本王了。” 只见鬼王一个抬手,一股子吸力迎风而起,君墨言衣领里的雷霆慢慢的腾向半空,想他的手中飞去。 “再问一次,你的主人呢?” 语气凛然,带着愤怒的前兆,虽然他很清楚玄夜舞就在那屋中。 可他不能释怀,他们两个竟然可以又在一起交谈。 “女人当然是和她男人在一起了,你这个渣男放开小爷。” 雷霆颤着胆子有些小怒,这男人除了强势就是强势,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女人跟着他绝对不会有幸福可言。 “找死……” ------题外话------ 推荐羊新文,架空女强系列,暴王狂妃! 13,情到浓时 鬼王恼火了,暴虐的冷意不断的弥漫在四周,捏着雷霆的手掌也在暗自加的力度。舒悫鹉琻 雷霆一坑不坑,嘴唇颤抖泛白。 “这位鬼王大哥,你放开它吧,你这样下去它会没命的。” 君墨言已经语无伦次了,头上冒出了冷汗,焦急的想要冲上前,可却被那强势的气息阻隔在哪里,无法动弹。 “住手……” “住手……” 两声怒吼,一远一近,眼前原本紧闭的房门打开,玄夜舞怒火冲冲的走了出来。 半空中一声嘶吼,一抹蓝光落下,绝代的蓝衣男子站在院落中。 “你给我放开小东西。” 玄夜舞直接冲破他那强硬的气势,看着他手中几乎奄奄一息的雷霆,眼中竟然溢出泪珠。 “舞儿……” 鬼王哽咽了,满眼都是抱歉。 “你怎么可以伤害我朋友,你走,我不要在看见你。” 玄夜舞矫情的捶打这鬼王的胸膛,脑海中的意识趋势她竟然泪流满面。 “雷霆,你怎么样?雷霆?” 凤焰脸上一片碎裂之色,从玄夜舞手中抱过雷霆,金眸中竟然带着一抹温柔之色。 雷霆漆黑的小身子在凤焰掌中颤抖着,小眼睛紧紧的闭着。 “雷霆,你怎么样?丫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要嫁到鬼殿。” 凤焰金眸中一片隐晦的光芒,抬眸望向玄夜舞,似询问,似探视,他敢断定,这些日子一定发生了什么。 “凤族长,我的事应该已经与你无关,将小东西给我,你可以请回了。” 见到眼前的凤焰,玄夜舞竟然拉下来脸,冷声说道。 对于凤焰的利用她依旧没办法释怀。 手中的雷霆抱着枫叶的手指,悠然转醒,粉嫩的唇几乎苍白,小眼睛已经空洞。 “男人,女人她失忆了,她忘记了莫离,接下来的事情你帮她吧,我要休息一下……” 雷霆的声音几乎在颤抖,还未等凤焰回应便消失在他的手中。 失忆?凤焰狐疑的盯着玄夜舞那愤怒的脸?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失忆? 明明还记得那么清楚? “我是来参加婚宴的,哪有刚来就不被待见的道理。” 凤焰知道这丫头是个直性子,敢爱敢恨,直爽却不大方,当初他也没顾忌那么多便让她将凤族神器取出,只不过希望能振兴凤族而已。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不过是没有直言罢了。 “舞儿,我想带你去拜见两个人,可是找不到你……” 鬼王间玄夜舞那张愤怒的脸,面色依旧温柔,仿佛刚刚那场暴虐只是假象一般。 玄夜舞狐疑的挑眉,转向鬼王。 “我们大婚连凤族都邀请了?” 鬼王眸光一闪。“舞儿,你本是凤族的公主,我邀请凤族也不为过吧?正好凤焰护卫也在,凤族族长在这鬼蜮做客多时了,还有舞儿的娘亲。” 鬼王只是淡淡的叙述,面前的凤焰眼眸颓然睁大。 他拿到凤族神器不过是为了找凤川的下落,没想到还未等他学会使用冰刃,竟然有了少主的消息。 “少主在什么地方?” 凤焰原本清雅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激动。 鬼王抬眸瞥了他一眼,转向玄夜舞。 “舞儿可想见见你的爹娘。” 君莫离从屋中走出,眉头深深的皱着,望着那对贴近的男女,胸口竟然泛起一阵酸涩的感觉。 刚刚那女子还与他商议私奔,转眼间却又入了别人的怀。 还真是讽刺,他堂堂炼狱世子,何时堕落到这种地步。 “我也想见见玄儿的父母长得什么样,玄儿,我可否一起去。” 心中不甘温柔的话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他竟然不觉得羞愧,他这算明目张胆的抢亲么? “女人,跟着你的心走,不要做违心的决定。” 脑海中雷霆那隐忍的小声音传来,玄夜舞一阵心疼。 “小东西,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玄夜舞用主宠交流和雷霆交谈着,脸上布满了担忧之色,却完全没有焦急去见她那所谓的父母。 因为她对他们根本不熟。 他们对她来说还不如雷霆重要。 “女人,我又要沉睡了,刚刚转醒就所有力量都透支,这次又不知道多久才能醒过来……” 雷霆沉沉的说道,话还没说完,便失去了所有的声音。 玄夜舞暗自轻微叹息,转身抓只莫离的手便向外跑去。 他竟然敢伤害她的亲人,他竟然伤害小东西。 她不会嫁给他,不会了! 她要私奔,现在就私奔。 玄夜舞现在的情绪给特别的矫情,明明不喜欢,却情深似海,明明不爱却海枯石烂,明明要成亲,她却迫不及待的想和别人私奔。 这种情绪驱使着她,欲罢不能。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两个男人在她脑海中不断的打斗,可最终她竟然向着这个莫离。 太诡异了! “舞儿!过来……” 鬼王腾飞半空落入两人身前,温柔的伸出手掌,对着那似乎使性子的女人说道。 莫离眉头一皱,温热的小手竟然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感受,他不愿放开,握的越来越紧。 “玄儿,我们说好的。” 此时的莫离眉眼含笑竟然出言施压。 君墨言囧了?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情况? 照这个看来?这俩人想起来了? 可又不像! 凤焰无语的看着抢女人的两个风华男子,眉头一皱不言不语,等着他们闹完。 既然凤川在这鬼殿,他也不用到处寻找了。 半空中突然一阵风云涌,地面上的两个绝色男子相互怒视谁也不让谁。 玄夜舞突然感受到一阵欲裂的头疼侵袭,痛苦的捂着脑袋。 莫离紧忙抱住她颤抖的身子,担忧的问道。 “玄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玄夜舞面色惨白,发白的唇不断的颤抖着。 “妖…孽…,我疼…” 吃力的一句话让莫离胸口闷疼不已,却将眼前的女子仅仅的抱在怀中,轻声抚慰。 “我在玄儿身边,玄儿不疼。” 如此刺眼的画面让鬼王浑身紧绷,双手紧握成拳。 “舞儿,到我身边来就不疼了。” 一抹柔和的光线笼罩着玄夜舞的全身, 欲裂的疼痛感慢慢的消失,深蓝色的眼眸慢慢的睁开,眼前放大的俊彦那么的好看。 抬起头的那么一瞬,触碰到他那性感的薄唇,她竟然还调皮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妖孽,我不疼了!”满脸温柔的笑,她纯净的像个孩子一般,那双纯粹的眼眸,让人不忍直视。 莫离身子轻微僵硬,嘴唇上那真实的触感让他心跳加速,这小丫头……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鬼王的脸色已经是一片暗沉,上前去将玄夜舞的手臂握在手中,强力的拉入怀中。 “舞儿,哪里疼,我看 看。” 强大的力度让玄夜舞一阵皱眉,她现在很清楚,她讨厌眼前这个男人的触碰,完全不真实,自从莫离出现后,她脑海中便印下了他的影子。 她挥不去,也不愿意挥去。 “我不要和你成亲,我要和妖孽成亲。” 玄夜舞挣脱他的手掌,站到莫离的身边,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舞儿,你别吓我,你究竟怎么了?” 鬼王心中酸涩难当,他做了这么多?都敌不过他们见上一面? “王,我没事,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想和你成亲,打心里不想,我觉得我自己很不真实,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就成全了我把。” 玄夜舞牵起莫离的手,对着面前的黑衣男子真诚说道,她觉得还是说清楚的好,就这么贸然的成亲,以后她还是会伤害到他。 “舞儿,你一定要这样么?” 鬼王苦涩的笑了,天花烂漫,雨雾丛生。 “王,我一定要这样,这对我们都好。” 玄夜舞很认真,牵着莫离的手仿佛在宣誓什么。 君墨言暗自竖起了大拇指,三弟,你真牛! 这一天就搞定了?看来我担心的有点多了?不过现在最担心的是,打不过这个叫鬼王的男人。 “难道你就不怕我伤你父母性命?” 鬼王的面色越来越沉,话语也没有了原本的温柔。 “对了,你还有一个两岁的弟弟。” 鬼王腾空而起,伫立半空,强大的气势让众人眯了眼。 只见他手指轻微颤动,三个人影在他手掌中慢慢的变大。 “舞儿,五日后大婚,我希望你高高兴兴的嫁给我,别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断送了你家人的性命。” 三个人影在鬼王手中吊着,最小的不过是牙牙学语的小娃。 玄夜舞脸上的温柔尽碎。 “王,你不可以这样对我。”记忆中,王总是对她言听计从,这次她敢这么爽快的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因为她又把握王会答应。 “舞儿,是我太纵容你了么?你怎么可以这般伤我?我这么爱你难道还不够么?” 心酸心疼让鬼王已经难以正常,那两人紧牵着的手对他来说是多么刺眼的一幕。 明明都被他封印了灵魂记忆,可他们却可以在一天内在相爱! 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实! 明明他的计划是要将莫离伤的体无全肤,没想到到头来事得其反,最后伤痕累累的还是他。 -- 14.银眸小天 玄夜舞凤眸习惯性的眯紧,仰望半空那犹如傀儡娃娃般吊在那里的三个人。 “王,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应该对待我的亲人,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应该伤害我的朋友,你的爱只让我感受到了恐惧。” 毕竟血骨相连,虽然她不是真正的玄夜舞,但她答应过玄昊舅舅要将她娘亲找回来。 现在亲人就在眼前,竟然被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伤害到这地步。 凤焰一双金眸满是震惊,看着鬼王手中毫无生机的三个人,整个人犹如冻结了一般。 凤族的少主,冰凤族曾经的骄傲? 现在竟然如此的落魄。 “舞儿!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伤害他们,我真的没有,使他们阻止我爱你,使他们。” 鬼王有些疯狂了,半空中的身影越来越凌乱,他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黑眸中全是悲痛的伤感,那么真实。 玄夜舞脑海中泛起一层层心疼的画面,那么的真实,她放开莫离的手,慢慢的想鬼王走进。 “王,舞儿饿了。” 温柔似水,却忍不住皱眉,半空中的鬼王听闻她温柔的声音,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他手中黑光一闪,手中的三人瞬间有了生机。 落入地面走到玄夜舞的面前将她抱紧。 “我们一起去准备吃的,好么?” 一句话让他心中所有的暴躁烟消云散,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创造的世界中无法自拔,这个女子,他绝不放手。 手中的落失感让莫离的心脆生生的疼,苦涩一笑,他这算不算失恋了? “小舞……” 跟随者鬼王一起落地的三人渐渐的情形,玄芸儿望着那与黑衣男子相拥的女孩惊讶的喊道。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双手掐紧看起来很是动容。 玄芸儿身边男子怀中还抱着一个两岁的小奶娃,也跟随者玄芸儿的目光望去,看着玄夜舞。 “少主,你怎么样?”凤焰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凤川,见他已经清醒,立刻奔到他的面前,上下打量着。 “无碍,凤焰,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守护。” 凤川那清俊的脸上挂着感激的笑意,双眸却疲惫异常,好似经历了什么大风波一般。 “少主……” 凤焰欲言又止,金眸闪动不定,却还是没有说下去。 玄夜舞从鬼王的怀中起身,淡淡的望向那呼唤着她的女子,陌生的情绪遍袭全身。 面前的女子很美,一股雍容华贵的美,和玄夜舞有五分相似,却不如玄夜舞的清冽,她每一处都透漏出温柔的光辉。 玄夜舞抬眸在望向那抱着个奶娃的男子,一身利落干净的青色长衫,五官清冽,眉目威严,这就是玄夜舞的父亲,他怀中的奶娃萌动的熟睡着,如同水晶般洁净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怜爱,这?难道是他们又有的孩子么? “你们已经自由了,可以回去了。” 玄夜舞的脸上带着陌生的冷笑,凤眸紧紧的眯紧,她不过是还个债,欠玄昊舅舅的债而已,现在已经找到了玄芸儿,她也算是什么都还清了。 至于亲情,她不知怎么表达,更不会表达,眼前这一家子,她从来没相处过,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和他们交流。 明明是一家人,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丫头,你不可以这么忤逆,他们是你的父母。” 凤焰忍不住出言呵斥,金光闪闪的眼眸中带着悲烈的色彩,终于找到了少主,那么他…… “你已经没有资格教训我,凤焰族长,我们关系没有那么好。” 玄夜舞冷眸一敛,看向凤焰,她的眼中再也没有了那丝依赖。 凤焰轻轻一笑,早就知道这丫头没良心,还是被中伤了,不过没关系,等他打理好一切一定让这丫头变回来。 他有些怀念这丫头喊他凤焰大叔的日子了。 玄夜舞眉头一挑,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最讨厌的就是被利用,如今却被自己视为亲人的凤焰利用,她一时之间真的接受不了。 若他当初他说的清楚明白,她也不会这般的决然。 帮忙至少比利用好好听的多。 “丫头,大叔已经知道错了,大叔不祈求你的原谅,大叔做这些不过是为了以后能安心的守在你身边。” 寒冰刃是凤族的至宝神器,日后得到寒冰刃的人便是凤族的族长,他知道丫头的性格是不会绑在凤族,寒冰刃是神器,能自动识别主人,他只要找到冰凤族的下人族长,便可以全身而退。 要怪只能怪他当初没有清楚的说明,他那时候一心只想让丫头当凤族女王。 可寒冰刃根本没有辨识她为主人…… 就在这一念之间,他和丫头之间有了裂痕,不过没关系,他会尽量的弥补…… “我这里地方小,已经放不起你这尊大神了,您老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玄夜舞冷冷一笑,这种话可不像是那个高傲的凤焰能说出的。 “大叔觉得丫头的身边很凉快。” 凤焰竟然不被消遣,淡淡一笑,那金眸中的坚决无人能看懂。 玄夜舞被噎了,白了凤焰一眼,她不过是过不去自己心中这坎罢了,拿到寒冰刃她也收益不少,修为直接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舞儿,我们一起去准备吃的吧。” 鬼王温柔的看着眼前女子,她那调皮的样子还真是让人不喜都难。 这一刻他的眼中只剩下她!将所有人都无视。 “玄儿……” 莫离欲言又止,想要上前才发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玄夜舞对着莫离眨了眨眼睛,无声的和他诉说着什么。 莫离原本颤抖的身形竟然一瞬间的静了下来。 看着那并肩离开的两人,莫离双手紧握成拳。 “二哥,将玄儿的父母带到炼狱。” 刚刚玄夜舞那无声的话,或许只有他能够听懂。 她说:‘照顾好我父母’ 莫离脸上挂着魅惑的笑,就知道她不是冷情的女子。 凤焰金眸敛起,手中金光荡漾而起,一把银白色带着寒光的武器便在他手中滕然而起。 寒冰刃,是一把千年寒铁打造的神奇,千年前流传下来,刃身雪白,寒凉侵体,能自我则主,得寒冰刃者乃是冰凤族至高无上的族长。 “莫离三世子,凤川是我冰凤族少主,他还是回凤族的好。” 凤焰强忍着那侵体的寒凉,将寒冰刃立于院落中,风更加的狂躁,原本的阴暗中带着暴虐的寒冷。 凤川怀中的小奶娃眼眸一瞬间睁开,竟然是犹如翠玉一般的银白色,只见他瞬间蹦跶的起来,跳下凤川的怀,走到寒冰刃的身边。 胖乎乎的小手抚摸着那银色的刃身。 白嫩的小脸上竟然带着笑,一个两岁的小娃?竟然就这么徒手扛起了一把句型冰刃。 那画面,滑稽的让人震惊。 “凤焰?你是怎么拿到的?” 凤川明显被眼前的场面狠狠的刺激了,寒冰刃,凤族传下来的神器,被他两岁的儿子就这么扛起来了!这叫他情何以堪。 玄芸儿目光悠远,依旧是望着玄夜舞离开的背影。 小舞,你是在恨娘亲么? 娘亲真的是迫不得已,娘亲一直在寻找你,可以娘亲身不由己…… 凤川看着那面目悲伤的玄芸儿,上前从后方搂过她的腰。 “芸儿,舞儿这是在欲擒故纵,只有她能安抚那个男人的暴虐,若她不这么做,我们或许都得死,我们不要在这里做她的拖累。” 凤川将一切看得很清楚,很仔细,若不是他在救芸儿的时候修为已经损失的差不多,或许他们一家早就团聚了。 要怪也只能怪他,芸儿不应该承担过错。 “爹爹,娘亲,这东西怎么这么轻啊,不过我喜欢。” 小奶娃甜脆的小声音直接让凤焰凌乱了!寒冰刃轻?他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 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一刻凤焰竟然释怀了,这就是冰凤族未来的小族长,有了少主的辅佐,他应该不用担心冰凤族会衰败。 丫头,大叔终于可以毫无压迫的留在你身边了! “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王的大婚怎么可以没有父母在场。” 鬼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一敛恶毒阴狠的样子让小奶娃凤小天一阵皱眉。 “这人长得真难看,小寒寒,揍他。” 凤小天白嫩的小手指指着鬼川,对着肩头的寒冰刃说道。 只见寒冰刃一阵剧烈的颤抖仿佛在反抗着什么。 它是神器,不是小寒寒,这名字真掉价。 “小寒寒不想去?那小天就揍你了。” 小奶娃银光闪闪的眼眸一眯,那暴虐的小身姿,那浑身强烈的气势,绝对的浑然天生,这孩子?绝对的不简单。 寒冰刃弱势了,抖了抖身子上了。 鬼川狐疑的看着小奶娃和那银色武器的互动,眼皮竟然不断的跳动。 那东西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寒冰刃?冰凤族的神器? 擦,竟然被一个孩子驯服了? 鬼川浑身暴涨这黑色阴霾的气息,直接对上而来的寒冰刃。 一阵狂狷,黑气支离破碎,寒冰刃毫不留情的揍上鬼川的脑袋。 “呃……”一身闷哼,鬼川翻了翻个白眼到底不起,脑袋上竟然瞬间起来一个馒头大的包。 寒冰刃不爽快了,银白的刃身抖了抖,照着地下男人的后ting直接揍去,无声中只剩下众人那抽chu不已的脸。 君墨言竖起大拇指一阵暗爽,寒冰刃,真够彪悍…… 莫离只是嘴角淡淡一抽,随后面无表情。他有些担忧玄儿了…… 凤焰心情激动了!这小少主果真有他姐姐的风范,突然间,凤焰有些怀念当年那个嚣张跋扈的小丫头。 现在的丫头?总觉得怪异。 可能因为长大了的原因,变得成熟了! “小天,我们该会冰凤族了,有很久没回去了,也该看看乱成什么样了。” 凤川抱着玄芸儿一阵哀叹,当年若不是黑凤族偷袭,他也不会沦落到异世大陆,不过因祸得福,他有了心爱的人,还得了一双儿女。 虽然欠了女儿很多,他会找机会偿还她。 “爹爹,刚刚我又梦见姐姐的了,姐姐她好美,好美,我想要见姐姐。”风小天完全不满意爹爹的决定,说好了是出来找姐姐的,可他到现在都没见到漂亮姐姐。 “小天,娘亲已经见到她了,是很漂亮,不过她好像很不待见娘亲。” 玄芸儿有些哀愁,挣脱凤川的怀抱上前将凤小天抱在怀中,终于泪水止不住的流出。 她欠舞儿的要怎么偿还,她一点一点的长大,她却只见过她一眼。 她这个做娘的真够失职的。 “娘亲真的见到了姐姐,那小天也要见,小天不走。”凤小天挣扎着脱离玄芸儿的怀抱,躺在地上开始打滚。 寒冰刃迎面而来,银色的刃身不断的颤抖着,那姿态,赤果果的鄙视! 它怎么认了这么一个小屁孩为主,真是有损形象。 君墨言竖起的拇指抖了抖,这小奶娃,真是有意思。 凤焰的嘴角轻微一抽,走上前去。 “少主,将小少主留下吧,他能使用寒冰刃或许到时候能帮上丫头一把。”寒冰刃毕竟是神器,那个鬼王的实力高深莫测,有了寒冰刃这等神器,说不准能将丫头带出这鬼殿。 玄芸儿眼眸闪动,虽然有些不舍将小天利于险境,可另一边是她的女儿啊,既然她的一双儿女都在,那么她又有什么要走的道理。 “川,我也要留下,虽然我实力薄弱,人多力量大,没准到时候能帮上一把。” 玄芸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语气坚决。 凤川眉头敛起,他懂芸儿话中的意思,她的芸儿就是这么善良的女子。 可他的实力已经损失很多,芸儿因为怀有小天的原因一直无法突破,或许他们二人是这些人中实力最弱的,若到时候忙没帮上成了拖累…… “凤焰,小天就交给你了。” 凤川上前从后方劈向玄芸儿的后颈,将她大横抱起,事情轻重他心底清楚,他的实力已经不复当年,再也不是那个风靡辰天的冰凤族少主,他不愿成为自己女儿的拖累…… “是,少主!” 凤焰恭敬的拱手,身为凤川身边的侍卫凤焰一直很自豪。 “爹爹,我一定带着姐姐回凤族找你。”凤小天银色的小眼睛中闪这萌动的光辉,态度很坚决,随后对着半空中飘荡的寒冰刃勾了勾小手指。 “小寒寒,变小一点,这么大个头,真丑。” 寒冰刃无语了,它乃堂堂神器竟然被一个小奶娃鄙视了!不服,不变,说什么也不变。 “小寒寒,你已经和我契约了?想不听主人的话么?” 小奶娃的银眸一阵暗沉,阴测测的晃动两下白嫩嫩的小手爪。 那姿态,那气势,哪有个小孩子的样子。 寒冰刃瞬间气势变了,银光闪耀,搜搜搜…… 一瞬间变成了只有奶娃一般高的小寒冰刃! 凤焰看着如此一幕简直无语,望着已经腾飞而走的凤川夫妇。 “少主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少主。” 他凤焰在凤族从不攀比,他一颗责任心只为凤族的振兴,现在他的心中有了牵绊,丫头,和那个小东西,从此便是他的牵绊。 君墨言看着那稀奇古怪的小萌娃,心头竟然有种冲动,这娃真是可爱到爆。 “小天,这位呢是你未来姐夫,按辈分你也该叫我一声二哥,叫声哥哥来听听。” 瞧瞧这种时候君墨言这货还有心情讨论这种问题,能不能先帮你三弟把女人抢回来在说。 小萌物握着小寒冰刃狐疑的转头,银眸望向君墨言,又看了看君莫离。 “姐夫?那是什么?” 小萌娃话音一落,君墨言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这小萌娃,真是愉快…… “哈哈…,姐夫就是你姐姐的男人啊!” 君墨言干笑着回应,为何他觉得这个问题很傻,很白痴! “姐姐的男人应该是我,其余的,见一个杀一个!” 凤小天浑身上下气势暴涨,手中的寒冰刃冒着森森的寒气,这气度让君墨言的干笑都僵在了脸上。 身为小弟,保护姐姐是在凤小天的心中是一种责任,从小便挺娘前说姐姐受了多少苦,只见过娘亲一面,甚至都没见过爹爹。 从那时候起他凤小天就发誓,要保护姐姐,成为姐姐身边最强的男人。 君莫离眉头一挑,终于正视了面前的小萌娃。 凤焰的嘴角抖了三抖,他们小少主,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我们是不是该商议一下,怎么将丫头从这鬼殿中带出去?” 凤焰走到君莫离的面前,淡淡的望着那男人的脸,丫头失忆,难道这家伙也失忆了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丫头被那个男人带走。 “这不是应该看她愿不愿意走么?” 莫离声音酸涩难当,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丝芥蒂,隔得他胸口闷疼! 他不是喜怒无常的男人,见到这个玄夜舞之后什么都变了,人也变得有些烦躁了! 他不愿意看见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他觉得刺眼!很刺眼。 “二哥,你曾经说我失忆了,那我和这个玄夜舞之前是什么样的呢?” 莫离抱着脑袋红眸闪动这看向君墨言,眼眸中明显是期待的神色。 “你和丫头之前的事情,我要比你二哥更清楚,不过,你知道又能有什么用?竟然敢忘记了丫头!枉她千山万水的踏足这辰天大陆。” 凤焰的金眸中怒火冲冲,两个男人,浑身上下不一样的气势,正在对视着,平静中却暗藏这波涛。 “能不能先不要自己人较劲,凤焰是吧,你有能耐去和那个鬼王用,过来欺负我兄弟算什么本事。” 君墨言当然是偏向自己兄弟,拉着偏架。 “君莫离,我问你,你还喜欢我们家丫头么?你现在的心里究竟还存在她几分。” 凤焰无视君墨言,正视君莫离。 他要看见他的真心,他若没有了对丫头的那片真心,就算他帮助丫头逃婚又有什么用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不希望她成亲,很不希望,想到她要成亲,我这里就疼。” 君莫离被逼的捂着胸口,一瞬间蹲在地上脸色发白,好型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以往那绝世的风采完全,现在的他竟然如此的落魄。 凤焰眸中深色一片,可能这两人就算失忆也不会忘记当初的感触,那么浓深的感情,不是失忆就可以打击倒的。 不过丫头又是怎么回事?和那个叫鬼王的男人是怎么认识的?他与她相处这么久的时间从未见过她身边有这样一个妖媚的男人出现? 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渊源? 凤焰的金眸紧紧的眯起,终于转向了君墨言。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跟我说清楚。” 他一定要将所有事情了解才可能想出对策,时间有限,只有五天,他们必须想出一个天衣无缝的对策。 风吹过… 凛冽无比,鬼殿的气候总是无常…… 居室的房间中,玄夜舞和鬼王一起准备了满桌子的饭菜。 玄夜舞食而无味的吃着,鬼王则是优雅的一口一口喂她! “舞儿,你今天让我伤心了,我要惩罚你。” 鬼王慢慢的考前,目光灼热的注视的眼前的玄夜舞。 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去亲吻那个莫离,那么他也要。 “王…”玄夜舞阻止了鬼王接下来的动作,脑海中鬼王说完这话的画面让她感觉很不自在,她甚是有些讨厌。 “怎么了,舞儿,你都要嫁给我了怎么还这么的扭捏。” 鬼王握紧玄夜舞的手腕,漆黑的眼眼眸中带着丝丝沉裂的痕迹,他已经不知道他还能温柔到什么时候。 “王…,我想先吃东西。” 玄夜舞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眼眸闪烁不定,挣脱他的手拿起筷子,心虚的吃着…… “舞儿,你还在怪我伤害那小东西么?你还在怪我伤害你母亲么?” 对于雷霆他本没想过伤害它,是她那句话深深的激怒了他。 至于她的一双父母,他从未伤害过,只不过囚禁了他们两年而已。 鬼王脸上带着一丝让人无法看懂的笑容,很深沉…… 玄夜舞一阵头皮发麻,这笑容绝不是她记忆中的王…… 夜风徐徐,鬼殿一片阴沉,明明是大红锦缎点缀,却暗沉的无法形容。 离鬼殿神秘神秘人物大婚还有四天,各方宾客都已经提前到来。 鬼殿的一处小客栈中,纷纷嚷嚷的全是人。 帝修一身蓝衣与君墨川优雅的坐在一处小桌上,听着众人那纷纷攘攘的声音。 “鬼殿少主亲自打点婚事,这个神秘人的名头看起来不小。” “听闻新娘长得貌美如花,还是从炼狱抢来的。” “这个我也听说了,好像还是鬼殿少主亲自传的。” “鬼殿少主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 “难道他不屑听从那个神秘人的?” “你们知道么,我听闻炼狱的三世子已经住进了鬼殿。” “你们说这两个对头见面会不会大打出手?前些日子鬼殿少主才伤了修罗世子。” “……” 帝修眉色淡淡的听着,然而他对面的君墨川听不下去了,直接冲出客栈就想鬼殿阁奔去。 三弟竟然都到这里了,那么他们一定见面了,究竟怎么样了?真是急人。 跟着这么一个冷木冰霜的男子,他都快憋屈死了。 “墨川,修得焦躁,我们要从长计议。” 帝修腾飞而出,直接落入君墨川身前。 “我要去找他们,我要去问清楚,怎么可能跟别人成亲,明明是要和三弟成亲的女人怎么可能……” 君墨川完全不敢相信这种事实,他认定了那个要成亲的女人就是玄夜舞。 “你忘记了么?他们两个都失忆了,你问又有什么用。” 帝修抓住君墨川的胳膊,冷声的打破他的想法。 “自古以来灵魂封印记忆只有大陆王者才能有实力做到,那个男人修为深不可测,你们一个不留神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现在只能靠他们自己去冲破灵魂的封印。” 帝修肩上的小萝卜脸上一片沉着的深意。 “帝修,娘亲将你救出就是得到了你冰族的力量,据我所知这辰天大陆还有隐世三族灵族,花族,鬼族,必须让这两人将这四族拯救,冰族花族乃至阳,是天煞火比要之材,灵族,鬼族乃至阴,是天浴火的必要制材,等我娘亲大婚之日我会尽我所能量重伤那个男人,你们则在他养伤期间让我爹地娘亲拯救另外三族,然后回玄冥大陆找海域之母七彩锦鲤,她会告诉他们该做什么。” 小萝卜深沉的洗了一口气,紧接着身上浑白色的光芒一闪,竟然变成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小萝莉,她的脸色几乎是透明的苍白,却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美,美的那么惊心动魄。 君墨川看着这么一瞬变身的小萝卜,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帝修眉头一挑,有些吃惊的望着身下的小娃,她竟然什么都知道,她的身上或许有些别人不知的秘密吧。 小女娃萌动的笑了,天光失色,原本昏暗的鬼殿,霎时间变得有声有色。 “我说的你们都记住了么?我将他重伤或许我也应该沉睡,你们就趁这个机会,将爹爹和娘亲带走,若不猜没错,爹爹的记忆一定会复原。” 15,大婚 帝修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寒冰,地面上的小萌娃竟然给人一种看尽世态炎凉的气息?她为何会知道这么多呢? “小萝卜,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君墨川是个直言的人,此时狐疑的望着小萝卜,她明明还只是一个小嫩娃,竟然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 “这个你们就不要管了,相信我,我不会伤害爹爹妈咪。” 小萝卜漏齿一笑,整个小身子上散发着仁和的光芒,竟然让人忍不住的向往。 帝修点了点头表示已经记住了她说的话,不只为何他的心情却很是凝重。 云雾依旧,阴沉弥漫,鬼殿的半空竟然风云涌动。 五日后。 鬼殿阁开始宴请天下,大张旗鼓的娶亲。 成群的妖魔鬼怪镇守半空,一抹阴云之上黑衣男子只有头上扎着一抹红色的发带,他是爱极了黑衣就算是成亲,也不肯换上那妖艳的红,或许他对红色有着什么样的芥蒂。 花轿漂浮在半空,云端之上,竟然无人抬着,自行的走动,如此壮观的场面让鬼殿的臣民全部折服。 玄夜舞一身红衣坐在花轿中双手掐紧好不自在,这五日他几乎与她形影不离,她连一个与莫离他们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这已经是大婚之日,不知道妖孽有没有想出办法,她真的不想就这么嫁给这个男人。 半空阴沉,人心更加的阴沉,鬼川被寒冰刃揍了一顿,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看着这成亲壮观的场面。 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莫离的心在狠狠的疼着,这样面实在是刺眼。 隐于人群中的帝修眼眸深沉的望着半空中那男人,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准备好了么?我现在就去与那人纠缠,你们迅速将所有人都带出去。” 帝修肩上的小萝卜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话音刚落便蹦上了云端,直奔花轿中。 “娘亲,我好想你。” 原本在焦急中的玄夜舞听闻这声音猛然回神,便看见自己肩头上的小萝卜,此时她那小小的眼睛中竟然沉浸这忧伤。 “吧嗒” 小萝卜在玄夜舞的脸上亲了一口,抱了抱她的脖子便也不做停留,闪出了花轿。 “娘亲,一会带着爹爹快点走,不要回头。” 最后的话语已经淹没在风中,白色的光芒闪耀,小萝卜变成一个白衣飘渺的小萝莉。 “鬼王,我们又见面了,想娶我娘亲,先过了我这关在说。” 小萝卜手中红光一闪,手中出现一把紫色的鞭子,丝丝电光雷闪,似乎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一般。 “小孽种,没想到你也还活着?想要救你爹爹娘亲?就凭这把紫玄鞭能奈我何。” 鬼王绝美的脸上挂着与沉稳不符的笑容,见到小萝卜时那面色明显碎裂成渣, 所有的隐忍都变成了戒备。 玄夜舞听闻着鬼王的声音,竟然浑身打了个寒蝉,将花轿的帘敞开,惊异的看着外面。 这个小东西刚刚叫她娘亲? 她明明不是没有成亲么? 凸允间,脑海一疼,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小孽种,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爹爹魂飞魄散的画面。” 鬼王手头光芒一闪,直击地面上的红衣男子,完全不留一丝情面。 小萝卜一个闪身,挡在了那攻击之前,双手交叉,竟然硬生生的接下了攻击。 “鬼王,这一世,我不会让你在成功了。” 小萝卜咬着牙,小身子不断的颤抖,似乎在隐忍,终于消化了那一击,在看空喘息这。 “你自己找死。” 大手一挥,暴虐的气势一瞬间奔腾,直击小萝卜的胸口。 那美丽的小女孩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的坠落在地。 “王,你这是……”玄夜舞震惊的想要奔出花轿,可整个花轿中都被设下了无法走出的屏障,任由她怎么冲破都困难。 一种被囚禁的感觉遍袭全身,她的心冷然一片,手中光芒一阵闪动。火红的鞭子荡然在手中,不断的攻击那透明的屏障。 这一次她竟然没有流泪,没有矫情,只是狠狠的攻击着。 “小萝卜。”君墨川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奔上前腾飞半空,却被一抹无形的力量阻隔,紧接着小萝卜的声音传来。 “都别过来。” 那嫩小的身影迎风而落,硬生生的呕出一口血来。 君莫离望着那脆嫩的小身影,胸口竟然猛烈的疼,想要上前的步伐被那猛烈的劲风阻挡,一阵黑光袭来,脑海中暴涨这剧烈的疼痛,一切记忆,那黑衣女子的一瞥一笑,全部印在脑海中。 “啊……”窒息的疼让莫离忍不住高吼出声。 而半空的男子却在笑,张狂的笑。 “哈哈,小孽种你给我看好了。” 地面上原本呕着血的小萝卜笑了,妩媚妖艳,犹如盛开的白莲,纯净而又美好。 只见她的小身子迎风而立,手中的紫玄鞭暴涨这狂煞的气息。 天罡决,第181章,狠狠的向三人砸去。 ”王,不准伤害他们。“ 玄夜舞的身影就在鬼王出击的那么一刹那挡在了众人的身前,脸上竟然挂着温和的笑,黑眸陌生的看着他。 鬼王想要收住攻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红衣女子犹如断线风筝般坠落下去,他的双手都忍不住的颤抖了。 ”玄儿。“ 莫离率先回神,疾奔上前接住那坠落的身影,满眼的心疼。 ”娘亲。“ ”主人。“ 两声焦急的呼唤,蓝光,紫光更加的凸允,直击那黑衣男子,毫不留情。 鬼王好似傻了一般,任由两人的攻击轰在他的身上,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红衣男子怀中的女子。 这时刻,连他都觉得这俩人好般配。 ”噗……“ 黑光沉浮,鬼王喷出一口血来,黑眸中带着留恋却没有在上前去。 风和日丽,鬼殿的天空终于迎来了晴朗, ”玄儿,你怎么样?“ 莫离眼中全是心疼,怀中女子的面色实在是太过惨白。 ”娘亲,快吃下。“ 鬼王的那一击小萝卜知道那力量有多么的强大,娘亲有地煞火护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妖孽,我这样,还能逃婚,么?“ 玄夜舞说话很吃力,嘴角殷红的血迹不断的溢出,可她的眼中却带着笑,那是一种挣脱束缚的笑。 ”玄儿,我这就带你走,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莫离明显已经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动作了,柔情的捧着玄夜舞的脸,小心的呵护着。 ”爹爹,娘亲不会有事,你被太担心。“小萝卜一边将身上所有的药塞进玄夜舞的口中,一边出声安慰到, ”主人的灵魂波动很怪异,精神力似乎要觉醒了。“ 帝修皱着眉头,鬼王这一击似乎对主人来说不是伤害,反而…… ”你们的意思?“ 君莫离的眼眸中全是担忧,血色的眼眸竟然有些暗沉,或许他的心中真的很害怕。 ”弟妹怎么样了?“ 君墨川和君墨言走上前来,望着那几乎要沉睡的女子担忧的问道。 凤焰抱着凤小天出来的时候,一切都过去了,只剩下风中残留的血腥气。 ”丫头……“ 16,清醒 凤焰抱着凤小天疾奔上前。 “凤小天,这就是你姐姐,我们竟然来晚了,竟然来晚了。” 凤焰的脸上带着一抹自责,不断的摇晃着手中小娃,金眸中带着一丝埋怨。 凤小天是个嗜睡的小娃,没想到他这一睡起来看见的竟然是自己一直想保护的姐姐,重伤。 “姐姐,姐姐,小天错了,小天错了。” 凤小天的小脸上豆粒大的泪珠滚滚而落,直接挤上前去扑在玄夜舞的胸前。 “就算你在,又会怎样?她一样还是回受伤。” 君墨言冷冷的瞪着凤焰,他以为他在就可以扭转乾坤么?说这么种的话伤害一个小奶娃,他也做的出。 君墨言一句话让凤焰更加的羞愧,身形轻微一颤竟然没有反驳。 “够了,小萝卜,你说,我们要怎么救她。” 君莫离一双红眸中尽是沧桑,将女子抱得更紧。 此时的玄夜舞早已经昏迷过去,绝美的脸上带着苍白的笑,这是一丝解脱的笑。 凤小天匍匐在玄夜舞的胸口,银光闪闪的小眼眸中竟然闪过一抹倔强的光芒。 “姐夫,照顾好我姐姐,小天会回来的。” 这声姐夫凤小天不知用了多少的力气,明明发誓要保护姐姐,现在却因为他嗜睡让姐姐受到了伤害,都是他没用。 一个两岁的小娃,心智竟然成熟的可怕,凤小天的小身子在迎风一抖,竟然一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小天……” 凤焰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话过重,想要寻凤小天时却迷失了方向,他竟然有能力就这么突然的消失。 …… 转眼几日。 狱王府中,玄夜舞平静的躺在榻上,美的如同水晶娃娃一般,却完全没有转醒的痕迹。 望着那面色苍白的几乎透明的女子,莫离的心在疼,疼的几乎在滴血。 “爹爹,娘亲可以吃药了。” 小萝卜端着一碗红似血的汤药走进屋中,放在桌子上。 她的面容也呈现着不自然的苍白,小小的身子几乎可以被风吹走般。 “爹爹放心,娘亲不会有事。” 小萝卜的声音也变得弱势了,这么多天了,竟然还不见转醒,她都已经手足无措了。 “恩。” 莫离淡淡的回应,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女子的脸上,端起那碗红似血的药,皱了皱眉。 “以后不要伤害自己,你娘亲不希望她是因为喝干了你的血才醒过来的。” 莫离不是自私的人,那药中的血腥味他早就知晓,可夜以继日,小萝卜都准时送来,这样下去她也会死的。 小女娃脸上的笑轻微一滞,身子也忍不住颤抖了,泪水忍不住的流出。 她承载的事情要比这两个人多的多。 她怕,她怕在也见不到娘亲。 她死又何妨,只要娘亲和爹爹能够幸福的在一起,她还是会回来。 “爹爹,我没事。” 小萝卜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帝修,你看好她,别让她在送药来了。” 莫离轻微一叹,他又何尝不想玄儿早点醒过来,可她安静的如同一块美玉,有生机却又无声无息。 多么怀念当初那个嚣张的她,狂妄的她。 “玄儿,你别在吓我了。” 莫离捧着玄夜舞的脸轻轻的吻下,轻柔的仿佛她是易碎的水晶一般。 帝修冷着脸走了出去,虽然很不爽这人那命令式的口吻,可他毕竟是主人的男人,听他的也应该。 睡梦中的玄夜舞置身在一片艳红的花海中。 “玄儿,你来了。” 那红衣男子对着她妩媚的笑,这一刻她的心间似乎只有他。 “妖孽……” 不由自主的奔过去,入了男子的怀,撅着嘴在他的嘴上小酌一口。 “舞儿,我好喜欢你。” 突然间,眼前的男子变成了一袭黑衣,妖艳妩媚,四周的红花也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死灰般的黑雾。 玄夜舞一惊,急忙退出男子的怀,惊恐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玄儿,你怎么了?我是妖孽啊!” 眼前场景再次诡异的转变,红衣妖艳晃着她的眼。 “妖孽?” 玄夜舞敛眸狐疑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这次她不敢在动作。 “舞儿,我是王……” 头疼欲裂的感觉袭来,七彩的光辉笼罩着玄夜舞的身子,巨大的精神能量几乎要冲爆了她一般。 …… “爹爹,你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娘亲现在应该还在和身体的力量作斗争,你必去去鬼族和灵族,将他们的封印解开。” 小萝卜这几日的起色已经好了很多,看着榻边那颓废不已的男人,心疼的说道。 “玄儿这样……”他能放心么? 莫离抬起眼,淡淡的看向小萝卜欲言又止。整张俊脸已经瘦了大圈,漆黑的胡茬布满了脸颊,哪还有那绝世风华的模样。 “爹爹,还有我们守着,你必须强大,娘亲醒了,鬼王的实力恐怕也就恢复了,以你的实力连他十分之一都敌不过。” 小萝卜忍不住出言刺|激这莫离,希望这样可以让他振作一点。 果然,小萝卜话音一落,红衣男子滕然起身。 “我就这就出发。” 他一定要好好守护玄儿,不让她在受到伤害,他必须强大。 晴空万里,霞光满天。 莫离只身一人按照小萝卜说的路线,一路向西朝着鬼族前进。 小萝卜轻声叹了一口气,回到房间中,划开自己的动脉,血液缓缓的流进那女子的嘴里,绝美的唇犹如罂粟花般贪婪的吸食着。 睡梦中的玄夜舞只觉得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着她,那七彩的束缚竟然弱势了不少,玄夜舞蓝眸一眯,手中火光乍泄。 嘭! 一声爆破声响,她的意识终于突破了束缚。 小萝卜的面色苍白的几乎透明,望着榻上那越来越有生机的脸,淡淡一笑。 “娘亲,我们很快还是会见面的。” 白光一闪,原本呆萌的小女娃,变成了一个干瘪的小萝卜躺在玄夜舞的怀中,似乎贪恋着她。 蓝眸潋滟睁开,带着一丝躁动,浑身上下的力量却很是充沛。 玄夜舞习惯性的眯起眼眸,刚刚似乎有人和她说话,那声音很熟悉,在花轿中叫她娘亲的小女娃。 猛然起身,干瘪的萝卜从她的胸口落下,似乎被抽干了一般。 “主人……” 进来的帝修一阵吃惊,望着那榻上突然清醒的玄夜舞,在看看榻上的小萝卜,眼中竟然满是震惊。 “小丫头,你怎么这么傻。” 原来这丫头支开君莫离就是为了让她娘亲清醒,这孩子这么小,心思竟然细腻的可以。 “将我根你说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娘亲,我会回来的,等爹爹娘亲成亲了,我才会真正的到来。” 干瘪的小萝卜用最后一丝力气说完了这段话,整个小身子没有了生机。 玄夜舞看着这一幕,胸口竟然猛烈地抽疼着。 “小萝卜。” 虽然记不得这小东西究竟是谁,可那疼痛的感觉来的那么真实。 口中还残留着一丝丝的血腥之气,玄夜舞瞳孔忍不住放大。 难道说?难道说? “帝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副样子的。” 玄夜舞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一目了然,她睡了这么久突然有一股力量帮助她,醒来之后竟然也毫无体力损失的感觉。 这本身就是问题。 帝修沉默,轻轻的点了点头,将小萝卜那干瘪的小身子抱起,慢慢的走了出去。 “啊……” 脑海中的疼几乎想要碎裂,玄夜舞忍不住娇喝出声,带着磅礴的力量竟然将整个屋子粉碎成渣。 颓废的坐在地上,望着蓝天白云,双眼无神。 王!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一次一次的伤害我,伤害我的朋友。 “丫头,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凤焰闻声而来,望着呆坐在哪里的玄夜舞惊喜的说道。 玄夜舞回神,不过是轻轻一撇,眼眸中的陌生深深的刺疼了凤焰的眼。 “丫头,大叔这次不走了,不管你原谅也好,不原谅也罢,大叔都要守在你身边。” 有时候习惯是种病,习惯了和她在一起那欢腾的日子,一个人守着冰凤族总是感觉很寂|寞。 “丫头,对不起。”凤焰声音沉沉,身为一代神兽,今日竟然对玄夜舞低头。 蓝眸轻微闪烁,玄夜舞转身望去,深深的望着凤焰眼中那沉着的光芒。 “大叔,小萝卜死了。” 一句话,代表着她现在所有的心情,悲痛的,伤心的。 妖孽?你去哪里了?你怎么不看好小萝卜呢? “什么?怎么回事?她在哪里?” 凤焰望着那双眼无神的玄夜舞,惊讶的问道,走上前去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道:“丫头,小萝卜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或许她根本不是真的死了。” “我亲眼看见的,她整个身子都干瘪了,是我的错,我的错。” 眼中泪水不断,玄夜舞轻声的抽噎,是她害死了小萝卜,是她! “主人,小萝卜说过,只要你和君莫离成亲,她会回来的。” 不知何时帝修那浅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身边,那如冰一样的男子脸上同样带着悲伤,跟小萝卜相处的多了,总觉着这孩子城府深的可怕,让人忍不住的心疼她。 17,去找妖孽 玄夜舞抬眼,看着阳光下那冰一样的男子,站起身迎风而立。 “妖孽去哪里了?”声音平淡不再有意思情绪,可她的身姿却在风中颤抖着。 “小萝卜让他去鬼族将那鬼师的封印解了,天浴火和地煞火都需要两股反面的力量来滋养,这样你们才会强大,小萝卜说,封印全部解除后,去找七彩锦鲤。” 帝修将小萝卜较大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她听,原本他是一冷硬的男子,不知何时,竟然有了情绪。 或许被封印了太久,他已经不知道情绪是什么东西了。 “弟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莫离他刚刚出发还不到一天,你竟然就醒了,竟然没赶上。” 君墨川兴奋的上前,表情瞬间变的扭捏起来,他要不要去将三弟寻回来。 看他那憔悴离开的样子,还真是心疼。 “我们启程起找妖孽吧,他一个人我不放心。”对于鬼师玄夜舞脑海中还残存这记忆,那个火爆嚣张的男子,不知妖孽会不会是对手。 “我这就去准备。” 帝修抬眸深深的看了君墨川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便默然的走了。 君墨川眉头深敛,这家伙今天看上去为何不一样了? 究竟是哪里? “弟妹,我也跟着你去。” 虽然对那个鬼族有不好的印象,可在这个家中整日看着那对老夫妻秀恩爱,绝对是种折磨。 “大哥,我想求你帮我寻个人。” 龙枫叶失踪很久了,生死未卜,她一直都没来的及寻找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希望现在找他还不晚。 “弟妹别这么客气,你知道大哥最大的强项是什么么?那就是找人,之前莫离成天离家出走,都是我押回来的。 提到这个君墨川无比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不知弟妹要寻得人长什么样子,一点线索没有我还真不知道入手。“ 君墨川挠了挠脑袋,尴尬了!貌似刚刚吹大发了。 ”一会我给你画一张画像,你照着寻找就行。“ 玄夜舞望着那崩塌的居士,默然的叹息。 ”大哥,在给我找一间房吧。“ 君墨川终于看清了现状,呆滞那么一瞬间后,尴尬的笑了笑。 ”弟妹的修为似乎有强大了。“ 清风吹拂卷积着莫名的哀愁。 …… 第二日清晨,天刚破晓,玄夜舞,帝修还有凤焰三人便悄悄的离开了狱王府中。 城墙上,君百倾拥着冷香怜远望他们离开的背影。 ”怎么,现在才发现儿媳妇不错了吧。“ 冷香怜皱着鼻子,一声冷哼。 ”我错了,还不行么?我老眼昏花,我不识抬举,你就饶了我吧,都这么久不让我碰你了,实在……“ 狱王爷没有在说下去,直接将冷香怜大横抱起,直奔狱王府。 太阳日渐高升,三人修为都不差,很快他们便来到了鬼殿境内的小镇中。 鬼云镇。 只能用阴沉恐怖来形容,里面的人都面黄肌瘦一副要饿死的模样,而且他们的面色都呈现着不正常的黑黄,放眼望去一片枯瘦如柴。 ”有来几个找死的。“ 见他们几人进入,地面上攀爬的人竟然传来了怜悯的目光,那眼神似乎不久的未来,他们也会和他一样摇首乞怜。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的人给人感觉都在垂死挣扎着。“ 凤焰敛眉,空气中传来阵阵**的味道,大门也在他们进入后慢慢的关上。 ”我第一次来时,并没有经过这个镇子。“ 玄夜舞眉头一皱,那些人怜悯的眼神看的她很不舒服。 ”主人,有人在铸造神器,邪恶的神器。“ 帝修鼻子很灵,空气中血腥味很重,还掺杂着一种烧焦的味道。 ”邪恶神器?“玄夜舞低眸突然想到什么。 ”难道说,这里还有铸造师?“ 邪恶神器,那是用成千上万人的血来祭奠的恶灵,铸成之后,很容易被神器控制成魔。 ”这种闲事要不要管。“ 帝修双手环胸,望着前方,似乎有很多人来了。 ”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管不管的问题。“ 玄夜舞挑眉,手中火红的长鞭握入手中。 ”这些人似乎实力不弱。“ 凤焰隆起眉头,淡雅的说道,手中蓝光一闪,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刀便落入手中。 那是一个张扬。 玄夜舞挑眉,这武器明显和凤大叔的气势不符啊。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见风大叔拿出武器。 ”你们先打着,本帝怕脏了衣服。“帝修退后一步,望着那迎面而来的人群,淡淡说道。 玄夜舞嘴角一抽,瞪了一眼那冰一般的妖孽。 ”我们没时间在这里耗着,速度解决。“ 帝修冷清的眉头一挑,只听他口中默念着一个字。 ”封……“ 一瞬功夫,万里冰凤,众人很有姿势的冻结在其中。 凤焰嘴角一抽,尴尬的将武器收起,有这么强悍个人在,他还出手毛啊。 玄夜舞的眼皮不断的跳动,无语的看了一眼帝修,他就不能给他们留点颜面么? ”是你说不愿在这耽搁的。“接受着两人那埋怨的眼神,帝修理所当然的甩了甩袖子。 ”……“ ”……“ 慢慢前行,一处宽阔的大宅院,里面传出一阵阵蒸腾的热气,三人从冰封上行走,进入那大宅中。 炉火此时烧的正旺,一个满脸胡子头发弯曲的老者正在向火炉中倒着红色的液体。 这间居士中只有两人,另一个玄夜舞看上去竟然有些眼熟。 ”帝修,能不能解了这里的冰封,看看他么要做什么?“ 眉头皱紧,旁边那老者她怎么越看越有种眼熟的感觉? ”他们没什么修为,不会发现我们。“ 帝修玉指点地,冷清的说道。 宅院一瞬间融尽,两人依旧火热的忙着手头的事。 ”阿萨尔大师,做出这个神器我们就真能回玄冥大陆么?“ 老者声音干涩的可怕,玄夜舞没有错过他说到玄冥大陆时的那丝颤抖。 眸光一闪,似乎有什么在脑海中呈现。 这人难道就是失踪十六年的玄门世家族长,玄霸天。 那么?那个阿萨尔大师?难道就是风靡一时的阿萨尔肯亚?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主人,小心,那把神器有问题。“ 帝修面色突然变得严肃。 ”我也感觉到了。“ 身为铸造师,对于铸造的了解她已经算是精堪,这神器身上的邪恶力量实在是太农户,似乎而已牵制整个村子。 或者说,阿萨尔,和玄霸天本身就是被他牵制的。 阿萨尔是玄冥大陆的天才铸造师,邪恶的神器最需要的也是铸造师。 ”他说可以,只要我们将他铸造完,他就带我们回玄冥大陆。“ 阿萨尔的眼中带着美好的憧憬,这里实在是太可怕了,当初不顾一切的追求在这里不过是蝼蚁而已,他有些怀念玄冥大陆那种受人尊敬的感觉了。 玄霸天眼中也闪烁着,竟然有些老泪纵横。 他怀念在玄门世家被人敬仰,在这里风霜露宿,简直没有一天好过。 ”终于可以回去了,在这里徘徊了十六年了。“ 默然的哀叹,不知道玄门世家现在怎么样了。 ”做事情要认真,本王不会亏待你们。“ 类似枯藤的声音,几乎要将所有人的耳膜划裂。 玄夜舞忍不住堵住自己的耳朵,那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徘徊在心中,这邪恶神器,一定有什么目的。 ”是的,大王,还有一日您便可以成型,倒时一定要送我们回玄冥大陆。“ 阿萨尔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声音,继续恭敬的向里面倒着鲜红的血液。 ”今日又有三个外来人,怎么不见新鲜血液。“ 枯藤的声音似乎很气愤,而那些被倒入炉中的血液竟然慢慢的溢出。 ”出来吧,我的食物,本王的你们多时了。“ 炼炉上腾出一抹黑气,腐臭的气息弥漫整个房间中。 玄夜舞一惊,看来她们根本没有必要躲藏。 帝修挑眉,这神器的力量他竟然觉得熟悉,可就是想不起…… 倒是里面的两个邋遢的老头慌乱了,手中的拿着小铲子目光惊恐的望着门口。 ”大王,你在说什么?那么多人去抓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阿萨尔明显的不相信,盯着门口浑身颤抖不已。 吱嘎! 房门开启,玄夜舞三人皱着眉头走进屋中,望着那邋遢的炼丹炉眉头皱紧。 阿萨尔不是铸造天才么?怎么级别还是这么低?甚至连高级铸造师都没达到竟然在这里铸造神器。 看来这件邪恶神器真是饥不择食。 ”竟然还是一位铸造师,这么漂亮的铸造师,这么年轻竟然已经达到了高级的级别。“ 那团黑气明显是兴奋了,一片黑雾笼罩着地面上的两个人。 ”你们已经没什么用了,没想到本王这么幸运,地煞火的温度还真是怀念啊。“ 黑气凝聚,原本在缩瑟的两个老头,浑身颤抖着化成一堆白骨。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落空,追求了一辈子的强大,最终死不瞑目。 玄夜舞环胸,望着地面上那两堆白骨,一阵惋惜,人生就是这样,有追求就有灭亡,强大的人总是隐于人后,不知什么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题外话------ 关于领养方面某羊不算太懂,那啥羊也打算开领养榜,先到先得,乃们喜欢谁养谁!吼吼吼…… 18,一往情深 玄夜舞抬眸看向那团黑雾,腐臭的味道让她有些恶心。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看书网舒悫鹉琻 “主人小心,他的身上全是邪恶的力量,在过一日便可以成型。” 帝修眉头隆成一个川字,这个邪恶神器的力量让他太熟悉,可就是想象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 “小丫头,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只要你用地煞火将我铸造成型,我便与你终生契约。” 契约神器是多少人的愿望,这些凡人怎么会抗拒这种诱|惑。 “本小姐对你没什么兴趣,你很臭,也很丑。” 玄夜舞捏着鼻子摇了摇头,一脸的险恶,那表情,生动又形象,让身旁的两个大男人无语。 “呵……”凤焰低笑,丫头真是幽默。 帝修挑眉,主人这表情还真是可爱。 “难道你们就不怕死么?我的力量想要掐死你们比掐死一直蚂蚁还简单。” 干涩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温怒,黑雾缭绕间,一阵动荡。 铸造炉中不断冒着红色的液体。 玄夜舞眉头一挑,一个闪身,哐!的一脚将那铸造炉踹翻,恶狠狠的踩在那还没有成型的废铁上。 “你真以为没人能动的了你,一块废铁而已,这辰天大陆还容不得你兴风作浪。” 血腥之气久久的弥漫在居室中,那团黑色的武器,在半空中不断的颤抖。 “你……” 惊恐的声音传出,只听,嘭!的一声,雾气碎裂。 身为铸造师玄夜舞知道神器在未成形之前很脆弱,虽然能发动威猛的攻击,可没有形体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致命伤。 “丫头,够霸气。” 凤焰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帝修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口,果然主人够威猛! 不过他为何还能嗅到那邪恶的力量。 “走吧,去鬼族,在这里已经耽搁了时间。” 玄夜舞转身对着两人一笑,直接走出那腥臭的小屋。 凤焰和帝修两人紧随其后。 帝修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地面上似乎已经熄灭的铸造炉,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出言。 “帝修,解除冰冻吧,我们快些赶路。”玄夜舞腾飞半空,望着那万灵冰冻的小镇,希望这里日后可以生机一片。 “破……” 帝修毫不迟疑,冷声而出,只见那浅蓝色的冰全部溶解,只留下一层层的水泽。 波光荡漾,美不胜收。 …… 鬼族,君莫离血红这眼睛与一群奇形怪状的怪物们厮杀着。 汗水浸湿这他的红杉,他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手中漆黑火红的长枪锐利的划过每个怪物的身体,爆破声不断惊起。 鬼师优雅的坐在半空,张扬的红发随风荡漾,冷眼看着这男人与他创造出来的伙伴们厮杀,也不上前插手。 “你究竟想不想出去。” 君莫离边处理手头上的怪物,一边对着半空中那张扬男子说道。 “除非你跟我睡,否则我绝不和你出去。” 张扬惯了,鬼师可是锋利的很,若没有什么好处他出去干什么?他唯一的喜欢便是男人…… “不如我们决斗一场,输了你便随我出去。” 君莫离血红的双眸深敛,他没多少时间在这里和怪物们耗,玄儿还在昏迷。 一个分心,一个利爪怪物将他的前襟抓破,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鬼师漆黑的眼眸中暗火一片,一个挥手所有的怪物消失,只剩下一黑一红两人。 “长得还是真是美,真叫人浴罢不能。” 鬼师慢慢的向君莫离靠近,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脸。 啪…… 君莫离拍掉他伸过来的爪子,眉头一阵深冷。 “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浴火焚,惊荡的红衣四不断的迸发而出熊熊烈火,足足将整个鬼族点亮。 鬼师黑眸中闪动着别样的光彩。 原来这人是这个意思。 “本师愿随主人出去。” 鬼师一瞬间收敛了所有的轻|浮,很正色的跪倒在地。 原本他以为这男人不过是来这里历练的,没想到他还真是奔着他而来。 “怎么解除封印。” 君莫离收回激荡的火焰,冷声问道。 鬼族中央有一根蜡烛,只要你将蜡烛点燃,便会自动解除封印,而我也会自动与你契约。 鬼师话音刚落,那红衣男子的身影便消失不见,抬眸望去,他本身就犹如火焰一般。 鬼师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静静的看着那红衣男子的动作。 鬼族一片震荡,漆黑变明亮,原本的氤氲一瞬间变得晴朗。 那才是真实的天空。 一瞬间,鬼师竟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这就是久违的世界,他终于出来了! “我们可以走了么?我还有重要的事情。” 君莫离落入鬼师的身前,清冷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温度,俊美的容颜也毫无表情,特别是那双血红色的眼眸,清晰可见的红血丝。 “妖孽,我跟你一起去办重要的事情吧。” 余音渺渺,一声清脆的响动让君莫离的身形一疆,却迟迟不敢转眸,他怕这一切都是幻听。 可能是他太过想念玄儿才有的幻听。 鬼师转身望向身后,便看见了熟人。 没想到帝修竟然也出来了,这下有时间培养感情了。 张扬男子甩动着红发,鬼魅一笑,直奔帝修的怀。 “小修修,人家好想你。” 帝修冰一般的俊彦上带着碎裂的痕迹,轻微闪身躲过鬼师那突如其来的拥抱。 “喂,妖孽?你怎么不转过头,难道要我上前拥抱你么?”瞧瞧,这是她这种大家闺秀该说的话么?矜持啊! 红衣妖孽轻微的转身,红眸疲惫,沧桑尽显,却完全不影响她的俊美。 终于玄夜舞还是不矜持了,扑进那日思夜念的人怀中,轻声的啜泣着。 “妖孽,小萝卜死了,她说只有我们成亲她才会回来,为了救我死了。” 终于,玄夜舞胸口的那层支撑全部崩塌,在莫离的怀中矫情的哭诉了起来。 君莫离颤抖的抱着怀中那已经清醒的女子,手中的真实敢让他知道那不是梦。 她的话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小萝卜死了?为了救玄儿死了?那么为何他们成亲她就会回来? “玄儿,好想你。” 将所有的问题排除脑外,他此时此刻最想说的就是好想她,真的好想。 抬起怀中女子的脸,深深的望着,低下头深吻上她的唇,美好而又甜蜜的味道遍及全身让他忍不住浑身轻颤。 他的玄儿,这是他的玄儿。 玄夜舞脸上娇羞一片,低敛着蓝眸完全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虽然脑海中与王也这样亲吻过,可完全没有跟妖孽这种感觉。 软软绵绵,好像要飘起来了一般。 “妖孽,还有人在。” 玄夜舞捂着红脸,将君莫离推开。 “咳咳……天气真不错,很适合洗澡睡觉。”凤焰轻咳一 声,忍不住望天调侃道,这丫头,竟然还知道有人在。 “没错,小修修,要不我们去洗鸳鸯浴,顺便睡一觉。” 鬼师死黏在帝修的身上,抛了个媚眼,哪还有原本那嚣张的形象,此时他就像个娘…… “滚……”帝修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早就知道这家伙个性,他真不应该来。 玄夜舞举头望天,这些人?都是坏人! “玄儿,我们先将婚礼办了在去寻找灵族和花族,小罗卜不是说么?只要我们成亲她就会回来,或者她根本就是我们的孩子,若不然怎么会叫你娘亲,叫我爹爹呢?” 君莫离脸上的笑再也藏不住了,想到成亲他就觉得浑身上下都兴奋。 他爱这女子,爱她的一切,为了她可以不要尊严,甚至不要生命,只求与她共白头。 “可我不想大张旗鼓,低调一点,王那个人很可怕的。” 玄夜舞羞得只能埋在莫离的怀中,他这是在向她求亲么?为何与王和她说要成亲时是两种心情,她竟然莫名的有些期待。 君莫离眸色一深,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对他来说是个对手,总有一天他会将那人打败,宣誓玄儿的所有权。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吧,龙婷和天涯应该也快出来了,我去凤族将他们接来,还有你的父母和小天,都应该来参加。” 凤焰金眸深敛,小天从那天开始就消失了,他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他去了哪里,都怪他那句话说的太重。 “丫头,小天是你的小弟,他很爱你,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保护你。” 凤焰语重心长,相信小天一定很想看她姐姐最美的时刻。 “大叔,将我父母都邀请来吧,我答应过玄昊舅舅,我也从来没恨过他们。” 玄夜舞蓝眸中瞬间深色,至于那个小天,他不过是小孩子的戏言罢了,他不过才是两岁的小奶娃。 玄夜舞不知,日后的凤小天会逐渐的走进她的生命,成为她必不可少的亲人,可这都只是后话。 “丫头,我这就飞往冰凤族,你们也去狱王府准备吧。” 凤焰对着两人拱手便化为一道蓝光消失不见。 “嘘……” 莫离对着天空吹了一声口哨,火红的烈焰飞马张扬而来,落入两人身前。 迷离将玄夜舞大横抱起,骑上马背便向狱王府的方向飞去。 “君莫离你带上这人!” 帝修碎裂的冰颜上很是无奈,望着抱着他胳膊不撒开的鬼师,真想一脚给他踹冰里抠也抠不下来。 19,娶亲风波 “你们”自己解决……“ 半空中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声音,气得帝修简直要吐血,他和这鬼师根本就是不擦边的人,可他却偏偏死黏人。 ”放开。“ 帝修怒,冷言怒斥。 ”不要。“ 鬼师越抓越紧,完全不松开。 帝修抓狂的拍了拍脑门,浅蓝色的冰眸中闪过一道碎裂的光芒。 ”你能不能男人一点。“ ”我本来也不是女人……“ 两人一阵拉拉扯扯非常不和谐的向狱王府腾飞而去。 转眼七日已过,狱王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君百倾很不爽,他儿子大婚本应该宴请天下,可莫离那死小子不知道抽什么疯一定要小操小办。 呦不过去,只能听他们的。 婚事繁杂,该请的还是得请,这是君百倾的底线,他儿子一生只成亲一起,不能大操办,难道还不能多请点人么。 婚房中,点缀这喜气洋洋的红色,玄夜舞一袭红衣娇羞的坐在梳妆台前,身后的龙婷手忙脚乱的为她妆点。 ”妹子,你看这个耳环好看,还是这个好看?“ 龙婷左手一个紧树叶形状的耳环,右手一个蓝珍珠耳环,拿到玄夜舞耳边比量着。 ”姐,你决定就好。“ 未擦胭脂的小脸嫣红一片,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玄夜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要成亲了。 ”妹子,你成亲我为啥这么紧张?“ 龙婷所幸将手中的耳环放下,抓住玄夜舞的手臂,有些担忧。 ”妹子,成亲以后要行夫妻之礼,你知道要怎么做么?“ 龙婷是敞亮的人,这个问题本该是娘教给女儿的,她娘还没找到,就让她硬着头皮教她吧。 ”婷儿,这种事情还是我来教舞儿吧。“一直在外面徘徊的玄芸儿听闻两人的谈话,娇美的脸上不上红晕,走进屋中。 自己的女儿出嫁,她这个做娘的应该教她才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外人代劳呢,这是她身为娘的骄傲。 玄夜舞淡淡的看了一眼走进的女人,虽然陌生却没有抗拒的意思。 龙婷看了看玄夜舞,又看了看走进来的玄芸儿,从凤焰那里多少有听说她们的事,雷霆拍了拍脑门。 ”妹子,姐有东西忘在外面了,我这就去拿。“ 这娘俩只见有一些隔阂,这妹子成亲本应该她来教,那些事情。 玄夜舞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明白龙婷的意思。 ”舞儿,我来帮你妆点吧。“ 玄芸儿嘴角挂着淡笑,不知不觉自己的女儿都这么大了,没想到她竟然有实力来到这辰天大陆。 ”舞儿,对不起。“ 玄芸儿拿着珠花的手轻微颤抖,婆娑的泪眼中全是自责。 ”舞儿,你爹救了娘亲之后修为便废了大半,我们好不容易逃到辰天大陆,却被那个鬼王关了起来,要怪你就怪我,千万不要怪你爹爹和你弟弟。“ 玄芸儿拿着梳子梳理这玄夜舞那顺滑的黑发,泪流满面,她不乞求原谅,她只希望舞儿能正色看他们一眼。 玄夜舞蓝眸深深的敛起,对于亲情她触及不深,对于这两个陌生爹娘,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情接纳,所幸将自己隐藏。 其实她并不恨谁,所有的罪都让那个玄夜舞遭去了,而她不过是异世的芳魂而已。 ”您不是来教我洞房之事的么?说这么多往事做什么?都过去了。“ 对于那个陌生的称呼,玄夜舞始终叫不出口。 ”对,对,我是应该教你洞房之事,其实这种事情应该不用我们做什么……“ 玄芸儿尴尬了,整张脸涨红一片,她竟然不知道怎么来说了。 玄夜舞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她早在电视上看烂了,根本不用教,她不过是想找个台阶下而已。 ”舞儿,娘亲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送给你,这还是凤焰让我交给你的。“ 玄芸儿抓过玄夜舞的手,将一枚手镯套在玄夜舞的手腕上,冰蓝色的凤凰腾飞,那不正是玄夜舞曾经拥有的凤镯么? 眉目抵触,望着那闪耀着华光的手中,眼角带着淡淡的笑。 ”大叔,你这次想做奴仆?“ 这个手镯那日就跟随凤焰消失在她的手腕,今日又出现,一定是那大叔搞得鬼,想要在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契约了她,很难。 ”果然瞒不过你了,随你怎么样,反正我就是赖在你身旁了。“ 凤焰不满的声音从凤镯中传出,他还想去看看雷霆究竟怎么样了,这么久了还未见清醒。 ”吾以血为盟,以身为契,从此声名共享。“ 玄夜舞咬破手指口中默默有词,平等契约,共享生命,这对他们谁来说都很好。 凤焰惊讶了,然原本认为以丫头的性格一定会压制这他,没想到竟然是平等契约,突然间有种老泪纵横的感觉。 ”丫头,我去叫醒雷霆,一会带她出来参加你的婚礼。“ 凤焰的声音在玄夜舞的脑海中响起,勾唇一笑,玄夜舞默言不语,原来大叔想要啃嫩草,雷霆那个性?啧啧,祝大叔好运。 ”舞儿,你很美,娘亲能看着你出嫁已经无憾了。“ 玄芸儿向前想要抱抱这个女儿,可到了身前又不敢动作了,生怕她会讨厌。 ”以后你还会看到很多,我的孩子还等着你来带呢。“ 玄夜舞上前将眼前的女子扑个满怀,红衣妖艳,美的惊心动魄。 ”谁说的,孙子当然由我来带。“冷香怜怒气冲冲的冲劲了房间,望着这两母女一个愣神,竟然尴尬了。 ”竟然是亲家母,不好意思,我言语过激了,不要见怪。“ 冷香怜娇笑着说道,满意的看了玄夜舞一眼。 ”亲家母怎么突然到访?这不离娶亲的时辰还差很多么?“ 玄芸儿原本就是大家闺秀,礼数上绝对不输,两个年纪相仿的女人,似乎就在这暗自较劲着。 ”夜舞,离儿可是等不及了,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了,我可是说不听他。“ 冷香怜皱了皱眉,眼中却带着笑,惹得玄夜舞娇羞更甚。 ”没到娶亲的时辰,就让他等着吧,我们这里还没有妆点好呢。“ 玄芸儿终于摆起了丈母娘的架势,那昂首挺胸的样子,绝对有派。 ”这不明明妆点好了么?“ 冷香怜狐疑的看了玄夜舞一眼嘟囔道。 ”我们母女还有些悄悄话要说,不知亲家母可否回避一下。“ 玄芸儿声音有些无奈,好不容易听见舞儿说了一句让她激动不已的话,竟然被人破坏。 不过她真的很高兴,她也很愿意帮她带孩子。 ”夜舞,你不可以这么对未来婆婆,将孩子托付给这个女人,你就算生十个我也能带的过来。“ 冷香怜不乐意了,撅着嘴楚楚可怜,那柔弱的样子还真叫人骨头酥麻啊。 ”看你那身子骨,先养好自己吧。“ 玄芸儿忍不住出言讥讽,两个都已经为人母的女人,就这样成了对头。 ”我不管,我君家的孩子,绝不容许外人来带。“ 冷香怜也挺起腰板,力求扳回一成。 ”外人?我是他外婆,怎么就成了外人。“ 玄芸儿气势汹汹,对上她的眼。 玄夜舞扶额,一阵头疼,这孩子还没有就掐架成这样?日后还有的安宁么?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雷霆拿着一对锁叮叮当当的走进屋中,便看见冷香怜和玄芸儿两个人掐着腰谁也不让谁。 在看看自家妹子,那一脸无奈的表情。 这今天大喜的日子,怎么还一副要打架的架势呢? ”玄儿,我好想你。“ 君莫离冲进婚房将那红衣女子紧紧抱在怀中诉讼这思念。 他真不应该将她送到这王府别院来。 人都说新婚之前不可以见面,他都七天没见到她了。 ”咳咳……“ 玄夜舞尴尬的轻咳,脸也变得火烧火燎的。 这里还有这么人呢。 ”你就是外人。“ ”你才是外人,大不了我们不嫁了。“ ”……“ 两个争吵不休的女人早已经被自家男人抱住,两个男人尴尬的相望着。 ”抱歉,舞儿出嫁,芸儿可能有点舍不得。“ ”理解理解,怜儿可能提前更年。“ ”……“ 两个男人抱拳,互相理解着。 身后的冥天涯,帝修,鬼师,君墨言,无语的望着这一家子,这婚礼还真是热闹。 吹吹打打,一路的欢腾,迎亲大队从别院娶进狱王府,越过火盆,竟然传来一阵劲风,将火熄灭。 半空阴云密布,黑紫色的闪电带着狂煞的气势,半空中凭空站着一个黑衣男子,妖艳妩媚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舞儿,回来。“ 黑衣男子向玄夜舞伸手,那受伤的神情让玄夜舞抱着脑袋颤抖的蹲在地上,将脑海中那早已经忘记的所有画面清除。 她不要见到这男人,不要,她要嫁给妖孽,一定要嫁给妖孽。 脑海中的记忆渐渐的压过心头最真实的想法,玄夜舞痛苦的蹲在地上,绝美的脸颊苍白一片。 ”玄儿,你怎么了?不怕,我在,我会保护你。“ 君莫离望着半空将玄夜舞抱在怀中,早就料到这男人回来,他也有心里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一出现,玄儿会这般的激动。 20,记忆恢复,甜蜜大婚 “玄儿,过来,你不爱他,怎么可以嫁给他,你爱的人是我啊,要嫁给的人也是我啊。舒悫鹉琻” 光洁如玉的脸上全是苦楚,鬼王慢慢落下,站在地面,身形颤抖不已,如玉的脸几乎透明,一看就是上次那创伤伤的他很重。 “王……” 玄夜舞抬头,颤抖的呼唤,脑海中那些早已经遗失的画面慢慢的呈现,让她好痛苦。 “玄儿,不要被他蛊惑了,我是你的妖孽,我才是你这一生的男人。” 君莫离一袭红衣,颤抖的摇晃着玄夜舞的肩膀,希望可以将她唤醒,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两人之间。 他和玄儿中间究竟什么时候出现这样一个男人的。 “妖孽……” 玄夜舞凄楚的看向莫离,深蓝色的眼眸中全是迷茫,想到离开妖孽,胸口就像火烧的疼,想要要离开鬼王,脑袋又像爆炸一般,让她左右为难。 “妹子?怎么回事?这男人是谁啊?” 一旁的龙婷望着两个出色的男人,一声惊诧,那个黑衣的绝对也是极品。 “妹子,要不你就全收了吧。” 龙婷完全不知道危机意识,竟然出言调侃了这么一句。 冥天涯赶紧将她拖到一旁,堵住她的嘴,在说下去,这里人都要群殴她了。 “我君莫离与你素来无仇怨,你为何一定要抢我的女人?” 莫离怒视了龙婷一眼,望向面前的黑衣男人,他不懂,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无仇怨?呵呵,我们之间的仇怨可是大了,世仇,情仇,家仇,一个不少,现在你还没有那权力知道,你选择先成亲就是个错误。” 鬼王仰天大笑,阴冷的看着君莫离,那样子恨不得喝了他的血。 “王,我要嫁给妖孽。” 玄夜舞颤抖的站起身,看着鬼王,坚定的申请狠狠的刺激着鬼王的心脏。 “哈哈……” 终究他还是输了,竟然输的这么彻底,为了这个女子他修为还没恢复便闯来,为了这女子他恨不得将世界都捧给她,可是她不屑,尽管失去记忆都不屑。 黑色的光芒一闪,覆盖在玄夜舞的脑海之上。 “在见面,我们是永远的敌人,我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鬼王身影在清风中消失,只留下阴狠的声音颤抖不已。 “啊……” 一声娇喝,玄夜舞身子不断的颤抖着,抱着脑袋,冷汗簌簌而下。 “玄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惊得君莫离满脸是汗,抱着怀中女孩的中暗自加紧,手中温热的力量渡入她的体内,希望她可以舒服一点。 “妖孽,好疼,心好疼。” 一切记忆重回脑海,玄夜舞的胸口一阵闷疼,所有的事情那么清晰真实,苦了妖孽,苦了小萝卜,苦了大家。 玄夜舞环住莫离的脖子,紧紧的抱着,她竟然忘记了妖孽,她怎么可以忘记妖孽,她怎么可以喜欢别的男人。 “玄儿……” 满头大汗的君莫离被玄夜舞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了,看着她泪流满面,精致的妆容都有些花了。 “别再这里磨磨唧唧了,赶紧成亲啊。”鬼师环胸不满的大吼,真是矫情什么玩意。 “就是,离儿,快迎娶新娘,喜乐给我奏起来。” 冷香怜招呼着一些早已经被吓傻的众人,紧接着欢腾声音而起,那个黑衣男人不过是一点杂污而已。 君莫离抱着玄夜舞直奔喜堂一片和祥和中两人终于牵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warning:file_get_contents(/free/68893/9559432_2.shtml):failedopenstream:httprequestfailed!d:\\line25 21,旺盛的精力 warning:file_get_contents(/free/68893/9566327_1.shtml):failedopenstream:httprequestfailed!d:\\line7 warning:file_get_contents(/free/68893/9566327_2.shtml):failedopenstream:httprequestfailed!d:\\line ,你冷落我很久了。 ”川哥,快看看,我这身衣裳还算得体么?“ 玄芸儿挣脱凤川的怀抱,在他身前转了个圈问道。 凤川喉咙一紧,吞了一口口水,望着眼前那犹如雪白莲花一般的女人,真叫他不喜欢都难。 他的芸儿永远都是这么的美好。 ”川哥,你怎么不说话。“ 玄芸儿停下动作,忍不住狐疑的问道。 ”芸儿,你要是在转下去,我一定会狠狠的将你压下。“ 凤川儒雅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正经,惹得玄芸儿满面红霞。 ”都是有儿女的人了,还这么不着调,快准备吧,女儿女婿他们应该快来了。“ 玄芸儿说罢,便有置身在那忙碌的人群中,却始终那么的亮眼。 凤川眉头皱紧,等这段过了,决不能放过这小女人,真是那有有了女儿就冷落夫君的道理。 一行四人,潇洒的落在那冰凤族的悬崖处,厅堂中,早就准备好了一大桌子的饭菜,玄芸儿和凤川两人坐在主位上静静的等待。 ”来了,可算来了。“ 玄芸儿惊喜的起身迎了上去,雍容的笑挂在脸上。 ”小婿给岳父岳母请安。“ 君莫离有模有样的行礼,那样子好像跟做过多少次一般。 玄夜舞撇撇嘴,这妖孽长得这么帅,都忘记问他以前有什么感情历史了,这不亏大发了么? 都说男人结婚前对你好的跟朵花一样,结婚后待你连草都不如,这妖孽要敢出轨,老娘绝对阉了他。 完全不懂玄夜舞情绪的君莫离,牵起她的手坐在那大桌上。 ”岳父岳母,这些都是我父母挑选的礼物,还望您二位喜欢。“ 君莫离那样子,完全没有一丝紧张的情绪,让玄夜舞越来越狐疑的看着他。 这货是不是真的练过。 ”喜欢,只要是你们送的都喜欢。“玄芸儿看都没看礼物一眼,客套的说道,走上前牵起玄夜舞的手。 自从她成亲那天之后她娘俩心里的隔阂没有了,虽然她到现在还不肯叫她一声娘,可她已经很满足了。 ”舞儿啊,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在吃饭。“ 凤川欣慰的看着这样的玄芸儿,想起自己的儿子小天,真不知道那混小子跑哪去了。 ”舞儿,日后你一定会去寻找花族,灵族,那你可不可以顺路找找小天,他才两岁,只身一人在外,我还是很担心。“ 虽然他手中有寒冰刃,可就凭他那修为能里,难免会出什么岔子。 22,最想做什么 warning:file_get_contents(/free/68893/9569399_1.shtml):failedopenstream:httprequestfailed!d:\\line7 绷起来,既然枫叶想到用这种方法引他们过来,说明他很难脱身,也说明他被一个强大的人囚|禁。 “应该不会,你看外面人的表情,一个个很满足的样子,或者这幻境根不是枫叶操控的,枫叶用意识幻化出这枚戒指形状。” 冥天涯大胆的猜测着,脚步也不迟疑,牵着龙婷的手走进幻境之中…… …… 冰凤族,回门已经完毕,玄夜舞和莫离驾驭这火红色张扬的飞马向兽族的最深处奔去。 兽族的最深处,便是隐世花族的存在,帝修和鬼师紧随其后,老朋友相见事情应该好解决一点。 不过老花那个性?会不会已经吃斋念佛也不一定。 半空中的兽族根本就是一片翠玉的深林,根本看不清里面住着什么,兽族本身就是个谜团,据说兽族中居住这百兽,却无人敢侵犯。 冰凤族本身就是兽族其中的一种。 突然间有异域的人侵入,整个兽族进入了一种防备的状态, 原本寂静的深林开始动荡,万兽奔腾。 烈焰飞马都被那强者的气势所压制着,停在了半空之中不敢前进。 君莫离皱眉,抱着玄夜舞跳下飞马,落入林中。 他们脚尖刚刚点入地面,所有奔腾的兽将他们围拢起来。 “人类,为何要擅闯我兽族。” 这是一只巨大的猿猴,浑身金黄色的毛发散发着神圣的光芒,让人不敢亵渎。 “烈日猿”帝修淡雅的落地地面,似乎见到了老朋友一般,冷清的打招呼。 “你还活着呢?真是了不起。” 鬼师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看着凭空出现的两人,烈日猿浑身上下都是激动的神色。 “你们又出来了,这一世?恐怕也不会那么好过吧。” 烈日猿语气和神色明显不符,深白的牙齿呲着,这是明显的讽刺。 “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说的算,我们只要完成自己的使命便可是解放族人。” 帝修双手环胸,一副默然的态度。 “老不死的,让我们去找老花吧,你这种阵仗,简直太孬种了,还有,你这样子,真够丑的。” 鬼师甩了甩他那张扬的红发,一脸的嫌弃,瞪了面前的烈日猿一眼。 “认识?” 玄夜舞淡淡的看着三人交谈甚欢,既然认识就好办了,她刚刚还在苦恼要怎么闯进这兽族呢。 “这是烈日猿,算是这兽族的族长,若不是巨龙族消失,恐怕这兽族的族长也轮不到他。” 鬼师是个直白的人,句里行间都带着嘲讽的意味,只见那烈日猿浑身金光色的光芒更甚。 显然是被激怒了。 “鬼师,对烈日族长要客气一点。” 君莫离忍不住呵斥道,眉头皱紧,他不想自己找麻烦。 鬼师撇了撇嘴没有反驳,冷哼着转过头。 “烈日猿族长,我们来到兽族领域不过是想找隐世花族,不知您可否通融一下。” 君莫离随和对着烈日猿拱手,一双血红色的眼眸犹如闪动着嗜血的光芒。 让人胆颤心惊。 “我们要弄清楚一些事情,必须寻找花族,若烈日猿族长真的想要阻拦,那就别怪我们这些后辈无理了。” 玄夜舞蓝眸中寒光崩裂,那气势绝对是浑然天成,让人无法忽略。 烈日猿深深的看了这两人一眼,他们似乎与其他很不同,也许他们真的会是这场闹剧的终结,那么它应该助他们一臂之力,而不是这样阻拦。 好,就凭这这两人的气势,他帮了,不管日后是对是错,他烈日猿不会后悔。 浑身上下金光一闪,一个犹 如西方阿波罗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四人的身前。 俊美的超乎想象,不同于莫离的妖媚,更不同与帝修的冰清,不同于鬼师的张狂,他就如同太阳一般,本身就是璀璨的阳光。 “二位想要在我兽族自由行走,我必须陪同左右,你们想要搞清楚的事情,或许我也知晓一二。” 男子的声音浑厚,犹如春风般怡人。 看着原本绝对丑陋一猴子突然变成了一美男,这样的冲击让玄夜舞眼疼,这…… “我们寻到花族,灵族便去找七彩锦鲤,不知族长您可知晓?” 君莫离牵着玄夜舞的手腕,淡淡一笑问道。 玄夜舞眉头一挑,她好像还未告诉过这妖孽,她就是得了七彩锦鲤的帮助才到了他的身边。 “锦鲤!” 烈日猿的声音惆怅,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目光悠远。 “那是他的老情|人,不过不要他了,嫌他太懦弱。” 鬼师又是一个忍不住泼出一碗凉水,冷哼的说道。 玄夜舞嘴角一抽!老情|人?莫非这烈日猿与七彩锦鲤还有一段过往! “我也不知她在何处,寻她千年,可却无所踪,怪只能怪当初的我太过软弱。” 烈日猿声音惆怅,金黄色的眼睛中竟然有泪,情到深处最怕的就是想念。 “我知道她在何处,也知道她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对于他们之间的过往玄夜舞没有兴趣,一对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不可能是一个人的原因,或许两人之间都有芥蒂。 她能做的,就是给这个烈日大叔创造点机会。 “烈日大叔,若你见到了锦鲤,你最想做什么?” 玄夜舞挑着眉头,轻声问道。 “我想和她说对不起。” 烈日猿的俊脸埋得很低,那自责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抽他。 “对不起你妹啊!谁特么想听你说对不起,告诉老娘,你想跟锦鲤在一起么?” 玄夜舞彪悍了,怒气冲冲的指着烈日猿的脑袋,呵斥道。 爱人都在眼前了,竟然还想着说对不起!这人脑子有病。 “玄儿!不要这么暴躁。” 君莫离上前轻抚着她的胸口,嘴角勾笑,柔声安慰道,这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 -- 23,信花鸽得永生 烈日猿惊诧的张了张嘴,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 “卧槽,老娘在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见到了锦鲤,你想做什么?若回答让我不满意,你就休想我带着你。舒悫鹉琻”鄙夷的看了一眼那高大俊帅的男子,连心底最真实的想法都说不出来,还特么见面有啥用? “我说烈日,夜舞小姐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是傻子还是呆子?你不是想上锦鲤很多年了么?扭捏成这样最终不还是独守空族么?” 鬼师双手环胸,忍不住替他着急,面前这两位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他这样扭捏是不对的。 帝修很难得的点了点头,他和鬼师一样,是看着这烈日猿苦恋七彩锦鲤过来的,却因为懦弱从来只是仰望,迟迟不肯开口,相隔千年时间,谁特么想听他说对不起。 烈日猿老脸霎时间变得涨红无比,颤抖着薄唇。 “我喜欢她,千年之久,这次见她我想和她告白,不管成功与否,我想表明我的心意。” 终于,烈日猿壮着胆子说道,那表情,很认真。 君莫离挑眉,只是这样么?他就没有想过若那锦鲤对他根本没有半分情意他会怎样么? “不行,表白什么的都弱爆了,我这里有极品催|情药,给锦鲤吃了,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正当君莫离想要开口的时候,玄夜舞清脆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君莫离嘴角轻微一抽,果然是他的娘子,够彪悍。 不过她身上为何会有催qing药这种东西?难道所他没满足她么? 想到这里,君莫离脸上带着一阵深意的笑。 玄夜舞感觉脊背一阵发凉,浑身狂飙冷汗。 烈日猿原本潮红的脸色变得爆红无比,这种事情他们竟然可以说的这么自然,是不是他太过于老古董了? “我说烈日,在这里说有什么用,到时候就看你事迹行动吧,现在我们去找老花。” 鬼师上前自来熟的抱着烈日猿的肩膀,给他加油打气,这人就是太死板,喜欢就要用尽一切办法得到,而不是缩在自己的龟壳中独自哀伤。 鬼师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帝修,早晚有一天他一定将这男人压下。 原本挺和谐的气氛变得不和谐起来,玄夜舞看了一眼烈日猿。 “兽族族长,这花族具体在什么位置你可知晓?” “你们跟我来吧,这里不会有兽来阻挡我们。” 烈日猿轻微叹了一口气,为了七彩锦鲤,这一程路他来护航。 一路的平静,在烈日猿的带领下,众人在兽族的路简直是畅通无阻。 兽山的最偏远地段。 面山遍野红花漫天,这是一片妖娆的世界。 万花从中,一批着袈裟,的光头和尚坐在那里转动这手中的佛珠,口中默念有词。 “老花,你这身行头不错,本师喜欢,怎么还真吃斋念佛了?” 鬼师雀跃的跑到那和尚面前,惬意的摸着他那光秃秃的头。 “施主所言非所实,本鸽不过是念佛而已,至于吃斋,本鸽做不到。” 那和尚说罢,从身后拿出那已经烤好的乳鸽惬意十足的吃着。 鬼师嘴角一抽,这个闷骚的和尚! 玄夜舞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这么妖媚的气氛,这么万千的花海,竟然是一头和尚在守着。 还是吃肉的和尚? 君莫离跟着凌乱了!挑了挑眉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花鸽还是一样的风趣,见我们都走出封印,你就没有一点点的嫉妒么?” 不愧是帝修,一开口绝对直戳对方伤口,被封印千年,一个人的孤独与心酸谁人能懂。 “信花鸽得永生,你们两个接下来会有血光之灾,你们信么?” 那和尚很淡定,金红相间的袈裟犹如一朵盛开的金边花,光秃秃的脑袋油光锃亮,历眸睁开,竟是紫罗兰的颜色,白皙而富有菱角的俊脸带着一片深意的笑。 他绝对不是看起来的那么无害。 “老子当然……”不信! “嘭……” 鬼师不信俩字还没有开口,只听一声响动,那和尚一拳狠狠的揍在了鬼师的俊脸上。 浅紫色的眼眸中带着深刻的冷意。 “这次还信不信?” 花和尚看着那舔着嘴角血的鬼师,站起身,高壮的身子足足高过鬼师一头。 “竟然敢揍老子。” 鬼师咬牙切齿的仰视着那高大和尚,这样的身高比例差他很不爽。 “我不是说你有血光之灾么?瞧瞧,流血了吧。” 这和尚!绝对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潜质。 “咳咳……” 无语的看着这两人只见的内斗,玄夜舞不自然的轻咳着,貌似今天的主角应该是她才对。 她来这花族,不是为了契约这人么。 “你是花族的族长?你愿意跟我出去么?” 玄夜舞终于还是没忍住打断了他们,时间有限,还是以要事为重。 “本鸽不愿意!” 花鸽轻微转头,油光锃亮的脑袋折射这太阳的光辉,晃得玄夜舞一阵眼疼。 “不愿意啊,那我们走吧,去灵族。” 玄夜舞完全不吃他这一套,招呼着众人就要离开这万千花海。 花鸽不愿意了,原本以为他这个未来主人会好脾气的商量他一下,没想到竟然这么利落的要走。 万花成群! 花鸽身上红光一闪,成群的花草仿佛像是长了眼睛和嘴巴一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让人烦不胜烦。 “老花,你自己不愿意出去,难道还想我们在这里陪你?” 帝修冰眸轻微敛起,他明白自家主人不是那种服软的人,可这花鸽也是一身的硬骨气,想要搞定他,也很困难。 “花鸽寂寞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人来,哪能那么容易出去,我的小伙伴可是饿了一千年。” 和尚的脑门上突然长出一颗火红的食人花,长着血盆大口,一双火红的眼睛贪婪的注视着众人。带着一股子嗜血的味道。 “老花,你斗不过地煞火的,你注定是地煞火的随从,不要忘了你自身的使命,也不要忘了被封印的整个花族。” 鬼师退却一身的痞气,正视起花鸽来,他的黑眸中凝聚着说不出的光彩,那是一种嗜血的兴奋,也是一种被莫名牵扯的难过。 他们的使命就是帮着主人寻回那消失的力量,还有封存的记忆。 花鸽璀璨的紫眸闪动着,看似不为所动,胸口那团憋屈的火苗却依旧旺盛。 “我没有任何必要求你跟我走,这是你自愿,我尊重你,也请你最好尊重我。” 玄夜舞眸色一冷,声音深沉,她不过是想搞清楚,这一切事情的缘由,自从恢复记忆以来她每日都在想,那个黑衣妖艳的男人究竟是何人? 她对他,完全是陌生,可却又熟悉到骨子里。 这种感觉让她很怕。 “主人……” 花鸽声音弱势下来,头上的食人花也慢慢消失,摊跪在地上,尊重?他这种被封印千年的人?还值得尊重么? “花族的封印在什么地方?” 玄夜舞冷眸依旧,看着地面上的男人问道。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她觉得这男人只有那强势的外表,他的心也有最温软的一面。 “我背上的血色食人花已经背负千年?我的头发被她一根一根的吃光,变成这副样子。” 往事不堪回 首,他虽然想摆脱这食人花的操控,可并不想让她死。 “食人花?刚刚那个?我要怎么做才能解开你的封印?” 玄夜舞眼眸中带着轻微的疑惑,冰族之时,将冰川融化便可,这一朵食人花?难道要被她吃了? “解除封印要进入食人花的肚子中,将她的根茎烧毁。” 玄夜舞嘴角轻微抽搐,这种事情她都想到了,不过要进入刚刚那食人花的口中! 想想都觉得有点恶心! “玄儿,我陪你一起。” 默契脸上挂着柔美的笑,上前揉了揉玄夜舞的黑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嫌弃那食人花。 “主人…,能不能不伤害她。” 千年来只有这食人花的陪伴,两人的感情已经达到了一种默契,莫名的花鸽有些舍不得。 “你这人?那我要怎么解开你的封印?” 玄夜舞白皙的俏脸有些轻微的扭曲,这是她见过最别扭的人。 “我腹中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你竟然想要摆脱我,枉我将一切都献给了你。” 花鸽的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头,烈焰红唇,粉黛烟熏,绝对是一个媚到骨子里的大美人,奇怪的是,她与花鸽就如同双生婴儿一般共用一个身子。 她的话更是让人深思不解? “小花,不要闹了,那根本就是你虚拟的而已,我们怎么可能会有骨肉。” 花鸽俊脸上带着浓浓的伤感,千年的守候,他爱上了与他封印在一起的食人花,可现实就是这般残忍。 “哥哥,你这么对我你有想过后果么?我可不是外面那种逆来顺受的女人,这些人想要带你出去,他们都得死,管她是什么地煞火,天浴火,老娘只想要和你厮守在一起。” 食人花明显什么都知晓,这是一种不甘的情绪,凭什么他们花族一定要听命于地煞火,千年来的浩劫为何要整个大陆来承担。 24。你在掐回来 warning:file_get_contents(/9175_1.shtml):failedopenstream:httprequestfailed!d:\\line7 warning:file_get_contents(/9175_2.shtml):failedopenstream:httprequestfailed!d:\\line25 25,跪下道歉 幻境深处,竟然慢慢的变得灼热起来,扑面而来的热气让冥天涯和龙婷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舒悫鹉琻 “叶儿,这两人是你朋友么?” 一声媚到骨子里的声音传进两人耳中,放眼望去只片空荡荡的范围中只有两个半果的男子相互依偎。 说话男子望着走进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倾城的深笑,这个男子,似妖似魔,那张漂亮的脸甚至要比女人妖艳几倍。 而他身边那个面色隐忍的男子不正是他们寻找多时的龙枫叶么。 “枫叶?你怎么了?” 冥天涯皱着眉头看着那面色潮红的龙枫叶,担忧的问道,他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好。 “别过了,这人是疯子。” 龙枫叶隐忍的开口,浑身热的几乎要爆炸了,却忍不住提醒着他们。 “看来本权一直没满足你,你就然还这样认为?”男子说罢,不知做了什么,只见龙枫叶的面色上流出细密的汗珠。 “呃…” 一声类似痛苦的闷哼,龙枫叶身子瘫软,在男子怀中。 “枫叶?怎么回事?” 冥天涯似乎看出了什么不对劲,用手挡住了龙婷的眼睛,他可不希望她看别的男人。 “走,你们快走……” 龙枫叶声音隐忍,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自从遇见这个男人他便将他囚禁于此,日日夜夜如此折磨,他不过是闯进他的领域而已,而且闯进的人又不止他一人。 “喂,你蒙着我干嘛,娘娘腔,你怎么混成这副德行?一个大男人在女人怀中算什么样子?” 龙婷似乎忽略了某件事情,那个她认为是女人的人,根本没有胸。 “悍女,快和天涯离开,这里很危险,这个男人很可怕。” 龙枫叶浑身上下软的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只能软绵绵的靠在男人的肩上。 “本权不是女人。” 另权狠狠的瞪了龙婷一眼,那妩媚的丹凤眼中竟然黑的深沉。 “婷儿,别闹,这个男人我们不是对手。” 冥天涯似乎可以感受来自灵权身上那强大的威压,在龙婷的耳边轻轻说道。 龙婷直接呆滞在那里,漆黑的眼睛精光闪闪,难道?他们是断袖?娘娘腔还有这种癖好? 他们这是在? 龙婷想到这里一张笑脸爆红,她看见了什么? 一瞬间转过头去,难道说这娘娘腔被上了? “婷儿,你怎么了?” 冥天涯皱着眉头看着龙婷,她变来变去纠结的小脸,很让人着急。 “天涯,枫叶应该被这男人上了,他现在应该不想这样面对我们。” 龙婷玉手附在冥天涯的耳边,轻声说道。 冥天涯面色瞬间漆黑一片,眼中怒火烧起,枫叶竟然被这男人……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羞辱。 “你放开他,” 冥天涯不知哪来的力气,挡在龙婷的身前指着那妖媚男子吼道。 他不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兄弟成为别人的玩|物。 “你能打过我?” 男子丹凤眼眸轻微一挑,抚摸着龙枫叶的胸膛,不屑的说道。 “他是不能,我能。” 一声隐忍的吼声,一袭红衣荡漾,君莫离便站在冥天涯的身前,望着那空荡荡的空间,看着那毫无神采的龙枫叶,胸口怒气弥漫。 那是他的兄弟,整日谈笑风生的兄弟啊。 火光慢慢在君莫离的整个身子,打手一挥,空荡荡的空间中弥漫着血红色的火焰。 “敢这么对待我兄弟,简直找死。” 君莫离暴虐了,看着那一言不发的龙枫叶,眼底中怒气更加的猛烈了。 这人是多么欢脱的人,现在竟变成这般样子。 “妖孽,不要这么冲动。” 急忙追来的玄夜舞望着地面上的场景都忍不住轻微一滞。 “龙枫叶?” 眉头紧皱,蓝眸中也迸发出一抹寒光,这简直是太残忍了。 “老灵?没想到你生活的倒挺惬意。” 鬼师黑眸看了一眼两个人半果的上身,身材不过,比他那日上的差一点。 莫名的,鬼师竟然想起了君墨言。 “还算可以。” 灵权挑眉,手中黑光一身,一身劲装便穿在身,转身间动作轻柔的为龙枫叶更衣。 “你给我放开他。” 君莫离上前走到龙枫叶的身边,将他搀扶起来,交到冥天涯的手中,目光阴狠的盯着灵权。 灵权任由着他的动作,不言不语嘴角勾着邪魅的笑。 “我说老灵,你看起来不像这种人?怎么做起事来,比我还禽受,这人是被你上了多久啊,瞅这一副蔫样。” 鬼师完全不去看众人的脸色,笑着上前去拍打灵权的肩膀。 帝修看着这一副凌乱的场景,皱了皱眉,完全不明白灵权这是出于哪出? 当初的他不是根本不屑与他们一般么?怎么自己也喜好上男色了? “真是该死。” 玄夜舞脸上怒意一片,看了一眼明显恍惚的龙枫叶,恨恨的盯着眼前的黑衣男人,火红的长鞭握在手中。 手劲加紧,恨恨的甩向那黑衣男子,每一个力道都狠辣无比。 灵权不动,也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龙枫叶,嘴角的笑加深。 果真如此,他真的有一群好朋友。 “夜舞,不用打他,他不过是为了帮我。” 突然间,那个苍白的龙枫叶静静的说道,他的声音软的不成样子,目光始终没有停留在那个黑衣男人的身。 “帮你?枫叶?你没被他蛊惑吧?他这是在帮你?” 冥天涯摇了摇龙枫叶的脑袋,完全不解的问道,刚刚那个男人嚣张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帮他。 玄夜舞停下了手头的动作,狐疑的看了一眼灵权,这个男人竟然毫无动作的愿挨? “枫叶?你说清楚。” 君莫离也是淡淡的皱眉,难道这事情还有别的隐情? “我被那些佣兵下了软骨药和迷|情药,凭着一丝理智来到这里,被这男人搭救……” 龙枫叶黑眸闪动,没有在说下去,这么久了,迷情药早就解了,可这软骨药这男人迟迟不肯为他解去,一命还一命,这一切就算他欠他的,日后他们便是陌路。 “怪不得那些佣兵会那般样子,原来是你的报复?” 冥天涯挑眉,没想到枫叶的身上竟然经历了这么多。 “我会让他们尸骨无存。” 龙枫叶黑眸中带着从未有过的阴狠,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了,就要为他的遭遇付出代价。 “枫叶!你的眼。”冥天涯吃惊的望着龙枫叶,他的眼中竟然冒出了红光,似乎要燃起一般。 “我没事,就是身上没有力气,这软骨药一直到现在无法解除。” 龙枫叶转身看向龙婷。 “悍女,你有解药么?” 眼眸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漆黑,这个男子除了身上的多了狠戾的气势,其他的都没有变。 “我找找。” 龙婷听闻龙枫叶的声音轻微转身,有些尴尬的从空间戒指中摸索,不 warning:file_get_contents(/free/68893/9580781_3.shtml):failedopenstream:httprequestfailed!d:\\line37 26.做媒人! 灵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片刻停顿。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看书网 “既然你们没有救我出去的打算,那么请回吧,我一个人自在惯了,受不起各位这么大的气。” 灵权挥了挥手,转身不在去看众人,跪下道歉?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若不是这个男人无故闯进他的地方,他会与他痴缠么? 孤寂千年,终于遇见一人,还对他投怀送抱,他本是正常之人,却恋上一男人的身子,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回事多么大的笑话。 “老灵,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们都出来了,你怎么可以不出来?” 鬼师第一个有些情绪激动,隐世四族本来就相交甚好,平日里聚会什么的自然少不了,这灵权的性子他们最了解,他不是那种会犯这种错误的人,很可能是动了心。 “老鬼,你这话说的,现在是这些人不愿意让我出去,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何要跪下道歉?我灵权除了主子,还未跪过谁。” 灵权面色一片黯然,等了一千年,竟然得到这样的结果,真是…… “夜舞,没必要强迫这人,你们不要因为我做这些,这些都是我应得的,这笔账,罪魁祸首应该是外面那些佣兵。” 突然龙枫叶眸中的红光越来越爆,阴暗一闪,眉头一皱,为何没有预料的声音传来? “外面怎么回事?” 龙枫叶看了一眼众人不由问道,他好不容易让这些佣兵沉醉,不过为了最后一刻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龙婷眸光闪烁不定,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似乎多管闲事了,没想到那些佣兵们这般的…… “枫叶,你确定你没事?” 君莫离眉头一直皱的很紧,他总觉得龙枫叶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不过想报复一下他们,没想到连报复的机会都不给我。呵呵” 龙枫叶笑得苦涩无比,看着几人心里都跟着难受。 龙婷上前想要说什么却被冥天涯止住了,这个时候的枫叶,也许是疯狂的。 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这些事情。 “龙枫叶,你给老娘振作起来,你看这人长得也不错?要身材有身材,要脸又脸,不如你们就凑合着,找机会反扑他,将他压倒,狠狠的……” 玄夜舞语出惊人,对于这种嗜好的男人她从来没有什么鄙夷的情绪,同性之间不是应该更有爱么? 龙枫叶惊诧的看着那黑衣女子,她的身上凸允这一种莫名的亲和力,她的眼中没有对他的鄙视,只有对他的鼓励。 “夜舞,我……” 龙枫叶一时间真的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他竟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你什么你,既然都到这种地步了,就给老娘管好这人,好好教训一下他,叫他知道男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玄夜舞对着龙枫叶眨了眨眼睛,眼神中的怒意转变成笑意,也许这么久的相处龙枫叶对这男人也有依恋,若不然也不会这般为他开脱。 “玄儿!” 君莫离不解了,他们不是应该为枫叶出气么?怎么开始做媒了? 还是男人嫁男人?这种恶趣味? 君莫离现在还不知晓,他的身边处处都是这种恶趣味? “玄儿你妹,赶快给这位未来弟妹解封印,押回去成亲。” 玄夜舞话音一落,所有人嘴角都莫名一抽,抽的最狠的数灵权了? 他这是从敌人变成了一家人? 抬眸看向那个站在中间手拿着红鞭的女子,久违的笑容回到了脸上,地煞火的主人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当他们的兄弟妹?这好么? 明明他才是上面的那个? “这样也好,仇视变喜事,恭喜老灵。”帝修冷清的声音带着调侃的味道,挑着眉头走到灵权的面前。 “你说我们三个要不要为你准备嫁妆?” 一句话,灵权彻底的黑了脸,这是尊严的问题。 混沌的眸看向那白衣的龙枫叶,想要威胁一下他,当他看见他脸上轻微的红潮时,淡定了!嫁就特么嫁,至于反上,就各凭实力了。 “既然这样本尊也就不客套了,回去后立刻成亲。” 说罢,君莫离走到龙枫叶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兄弟,这人要敢欺负你,本尊揍得他娘都不认识。” 跟着玄夜舞混久了,君莫离竟然也有种痞子的潜质,瞧瞧这话说的,多么像样。 ‘噗’…… 玄夜舞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希望最后所有的人都这样幸福。 君莫离老脸一红,有些尴尬。 “这里的封印在什么地反,我去破、” 目光转向灵权,君莫离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上方,有一出孔明灯,点亮便可以出去。” 灵权指了指头上,对着君莫离说道。 君莫离也不迟疑,直奔而上,欲火燃,孔明灯灼亮的光芒让整个混沌的地方变得清澈起来。 灵权混沌的眸中明光闪烁,一个用力那压制他千年的孔明灯碎裂一片。 “灵权参见主人。” 望着半空中那红衣妖孽,灵权单膝跪地,不卑不亢的说道。 其余三人见状也跪倒在地,对两人参拜。 玄夜舞直接被这场面搞得一愣一愣的,这几人在做什么? “喂?我成亲了?你们想娶我貌似晚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君莫离黑了脸,四人嘴角尴尬的在抽搐着。 这女人! “玄儿,不准调皮,若不然,你知道后果,”君莫离打手附在玄夜舞的耳边,阴测测的说道,玄夜舞只觉得浑身冷风一彪,一阵抖动。 “我们快些去找锦鲤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烈日猿有些焦急的催促着。 玄夜舞四十五度仰头望天。 她特么快成媒婆了,这又一桩姻缘要她来撮合,要是以后平荡了,她可以考虑转行做媒人。 …… …… 几日光阴,玄冥大陆转陆塔,众人风风火火的闯进,一身的戾气,一身的气势。 冥火煜和玄彩玉依旧没有离去,或许玄冥国早已经变了一副光景。 第一眼,冥火煜便认出了玄夜舞,直接挡在她的身前。 “玄夜舞!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我好担心。”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这人究竟知不知道转陆塔是做什么的? “你师娘的事情由不得你这个当小徒的来管吧。” 被无视的莫离很不爽,不爽到极点,这个冥火煜整日监督他不说,现在竟然对他的玄儿有不轨之心,这决不能忍。 “莫离?你竟然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冥火煜似乎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身形不断的颤抖着,不是说他已经死了么?怎么活了?气势似乎也变了? 玄彩玉从认出玄夜舞的那一刻便恨恨的瞪着她,因为她火煜迟迟不肯回玄冥,原本是一代帝君,却始终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她后悔跟他出来了。 “喂,你烦不烦,我怎么这么倒霉,一回来就碰见不想见的人。” “恶……” 很不作美的,玄夜舞竟然一副要吐的样子,面色一阵惨白。 冥火煜黑了脸,他就算没有君莫离长得帅却也是翩翩公子,这?女人…… 这不能怪玄夜舞,她不是故意的,可胃里就是一阵翻腾,她忍不住! 龙婷笑着向前,附上玄夜舞的手掌。 “你男人体力不错,这么快就有了,不过这反应来的是不是太快了?看来你家孩子迫不及待想出来了。” 龙婷脸上笑意越来越深,夜舞这明显就是怀孕的反应,可这刚刚一个月不到?怎么就有反应了?很可能她家娃强悍。 冥火煜面色越来越沉,黑的犹如锅底,孩子?玄夜舞有了孩子?莫离的? 这?岂有此理? “君莫离,你怎么说也是我玄冥的导师,怎么可以染|指自己的徒儿、” 卧槽,这男人有病吧?他就算是玄冥帝君,管的是不是也太宽了?人家娶媳妇他都要管管? “冥火煜,你脑子没进水吧?老娘男人是谁关你屁事,老娘就是喜欢,你能怎么样?管好你自己那条小命得了,我今天心情不错没时间搭理你,最好滚回你的狗窝。” 恢复本性的玄夜舞那是一个犀利,说的众人频频叫好,轻微迟疑的君莫离走到玄夜舞的身前,环上她的腰。 “玄儿,你这么快就有了,我们以后怎么办?” 赤果果的埋怨啊,这是yu求不满啊。 玄夜舞面色一尴尬,爆红一片,心里亦是欢喜。 终于要逃离魔抓了。 “你的双手不是很健全么?有空练给我看。”两人就这么不顾众人的谈情说爱,不过那句话让众男人那是一个尴尬啊。 同情的看了一眼君莫离,希望他日后被直接废了。 君莫离面色漆黑一片啊,黑的几乎能滴水了,在玄夜舞的肩头咬了一口泄愤。 这小丫头,说的是什么话啊! “玄夜舞,本帝在给你一次机……” “啊……”一个‘会’字还没说完,帝修一个袖子甩去,他就已经飞出老远,狠狠的摔在地上,口中喷血。 “本帝也是你这种废物可以自称的。” 帝修面色平淡,眼中厌恶一片。 “煜哥哥,你怎么样?” 玄彩玉狂奔而去,直接扑上前去,泪眼汪汪的去搀扶冥火煜。 27,三世回忆 warning:file_get_contents(/free/68893/9584197_1.shtml):failedopenstream:httprequestfailed!d:\\line7 warning:file_get_contents(/free/68893/9584197_2.shtml):failedopenstream:httprequestfailed!d:\\line 第二个男子,我很喜欢你,不过我就要成亲了,不知为何遇见你之后我觉得不想成亲了。” 一见钟情,就这么简单,她在这幽冥界中处于不浅的地位,却始终只见过鬼王一个男子,突然间告诉她世间还有比鬼王还要好的男子,她竟然不愿在听信宿命。 成亲之日,她坐在花轿中黯然伤神。 而他在人群中看着她出嫁,终于还是没忍住,截了她的花轿。 他说“我愿娶你,永世白头。” 她道“我愿陪你,天涯海角。” 看似简单的誓言却成了三生三世的考验,鬼王震怒,将那男子击碎魂魄,然而那女子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将魂魄回笼,两人才得以转生。 看到这里,玄夜舞已经泪流满面,她觉得那里面的男女根本就是她和莫离。 莫离轻轻的擦拭这她脸颊的泪水,一切只怪他实力太差,今生他一定不能让那鬼王得逞。 三世转生,第一世还未相遇就被土匪杀死,孤独一世。 第二世,成婚配对,已经怀有身孕,却难产而死,之后男子与她殉情。 看见第二世,莫离突然心里一咯噔,难产而死?现在玄儿似乎也怀孕了?会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莫名的他恐慌了,他害怕失去她了。 “妖孽,你说我们这辈子受的苦,是不是应该找人讨回来?凭什么那个鬼王可以肆意的拆散我们?” 玄夜舞很不满,就算我负了你,可我真的不喜欢你,为何你诛杀我三世,到今生都不放过我。 要说还债,她这些已经还够了吧? “玄儿,你放心,这一世为夫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莫离将她揽入怀中,望着那漫天的倩影,心底的情绪不断的加深,他不要这么坐以待毙,他现在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他要强大,要能与鬼王坑恒的强大。 画面突然一转,男人换了一个样子,那是一个黑衣洁净的少年,静静的陪在女孩身边,看着她笑,看着她哭,看着她的一撇一捺,只是那么静静的守护着,不去打扰她的纯真。 28,称霸大陆 玄夜舞一阵惊异,膛目结舌的望着半空中的画面,那男子眼中似乎只有那女子一般。 莫离紧紧握着玄夜舞的腰,仿佛他只要一松开手这个女人便会消失一般。 那画面中的男人,给玄夜舞一种熟悉的感觉,几曾何时她的身边有这样一个男子在呵护。 “玄儿,他应该就是鬼王吧?” 莫离没想过,那个高傲的男子竟然也可以对一女子这般温柔,说到底还是他插足在两人之间,若玄儿先认识了他,那么一切就不一样了。 “妖孽,你不要想太多,他是我哥哥,一直很好的哥哥,男女之情我对他绝对没有。” 脑海中轰然一片,三世的记忆全部觉醒,深冷的煞气弥漫在玄夜舞的身子四周。 莫离轻轻的笑了,犹如昙花般美丽,抱着玄夜舞的手臂越来越紧,三生的记忆让他胸口苦不堪言。 弱,一切都是因为他太弱。 “玄儿,原本好好的幽冥界竟然被三分,死亡之气到处弥漫,鬼王应该在那片混沌之中,这两个大陆根本就是他为我们设下的坎。” 还好这一世他们没有在错过, 既然知晓了一切,他君莫离不会再坐以待毙,他乃忘川河边的彼岸花,最不怕的便是那死亡之气。 他打算去死亡之气最浓厚的地方,历练一番,争取短时间内超越那个男人。 “妖孽,是我害的你。”他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妖,却被她打破了所有的沉寂。 “玄儿,没有你,我的世界不会拥有色彩。” 君莫离抚摸上玄夜舞的脸颊,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一阵蓝光乍泄,朦胧了整个秘洞。 “我乃天地之宝海神珠,既然你们已经知晓一切前因后果,那必须为你们所做的事情附上责任,这幽冥界是因你们而分,你们有这个使命让他复原” 蓝光中包裹着一颗深蓝色的珠子,温润的光芒让两人很是舒服。 “不知我们需要怎么做?” 君莫离抱紧玄夜舞,淡淡的问道。 “幽冥界有三大宝珠,乃海神珠,兽王珠,无极珠,你若想将大陆和三为一,必须煞火浴火融合造出第一神器,开天印,笼罩在混沌之巅,便可复原一分为三的大陆。” 海神珠的语气祥和,却带着惆怅。 “打造神器只需要你说所的三种材料么?煞火和浴火融合是什么意思?” 玄夜舞从莫离的怀中抬头,狐疑的问道。 “打造神器只需要我们三珠便可,煞火浴火融合却要看你们爱对方到底有多深了,若心心相惜,你们的本命火焰会保持同一种温度融合。” 海神珠语气中惆怅加深,三大陆如此的混乱不堪,若在不整治会被那些傀儡死尸霸占了。 现在也只能依仗着这两人了。 “我们为何一定要复原幽冥界,那里明明是我们的伤心之地,就算毁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玄夜舞不是圣母,仅凭着这珠子的几句话就出生入死,她不欠这幽冥界什么,她只想安稳的和喜欢的人幸福。 “你别无选择,你们只有合并大陆才能见到真正的鬼王,他一直把自己隐藏在幽冥界的夹层中,你们所看到的他根本只是他的幻影而已,你们三人的恋情只有你们说的清楚,若你真的不愿合并三大陆也没关系,死亡之气早晚会侵蚀整个世界,所有人都会变成傀儡。” 海神珠的身影突然一变,变成一个目光沧桑的老者,无奈的看着两人。 宿命姻缘,不知能不能低过宿命。 “你不是……?” 君莫离一惊,这不就是那个为他算命的老者么?因为他一句话他入玄冥大陆五年,寻得命定之人,没想到他是一颗珠子? “我能帮你们的也就到这里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选择抉择不过是一念之间,你们的铸造术还需要加深,煞火和浴火也并不精纯,绝对要好好训练一番。” 海神珠说罢,便消失不见,他只能静静的等待着被灼烧的痛,他们天地之宝生来便有形态,只不过是为了和谐而生。 玄夜舞沉默了!莫离也跟着沉默了。 他们的命运似乎都掌控在别人的手中,任由着别人拿捏。 咬着贝齿,玄夜舞牵起莫离的手握紧。 “妖孽,我们虽然不是救世主,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朋友变成傀儡,所以我们必须尽力的反抗。” 玄夜舞蓝眸中带着坚定的情绪,对于未来虽然压力重重,却也不是没有信心。 “玄儿,我还是那句话,我会用生命去保护你们。” 两世的悲剧让莫离心如刀绞,这一世就断粉身碎骨他也要让自己妻儿安然无恙。 山口打开,白蒙蒙的光芒照在两人的身上,带着祥和的美好。 “可以出来了,你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接下来你们想怎么办?” 锦鲤柔和的声音带着恭敬,却不**份,她的身上承载着一种使命感,不求回报的使命感。 “走吧,玄儿,去和他们商议一下。” 君莫离牵着夜舞的手,走出那山东,眉头却皱的很紧,玄儿怀孕不适合历练,接下来的一切都由他一人承担。 可又要分离,始终还是舍不得她。 狭窄的小屋中,挤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很慎重。 “玄儿,我想出行历练,你有孕在身不便远行就留在这里修炼铸造,带我回来之日我们便融合铸造。” 君莫离说的很慎重,这是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他必须去挑战自己的极限。 “我这里有本万物林露,自从上古开天以来在无人练成,希望你们好好斟酌其中的道理,控万物,毁万物,复苏万物。” 七彩锦鲤眼眸敛的很深,她本是大地之母,看遍了世间百态,这本书希望这对有情之人能够参透。 原本浸满了伤感情绪的玄夜舞瞬间眼睛雪亮无比。 “万物林露,那是什么?” 玄夜舞忍不住问道,双手附上莫离的那双大手,让他一人出去她不放心,更不愿意。 “上古传承下来的神秘功法,谁人也不知是什么,我已经看了万年,却之中参透不了其中的奥秘。” 七彩锦鲤声音淡如止水,惆怅中带着伤感。 “彩儿,你也累了,找个肩膀靠一靠吧,我随时等着你来依靠。” 烈日猿俊美的脸上带着春日的阳光,似乎照亮了整个狭窄的小屋。 七彩锦鲤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眸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我很好,谢谢关心。” 雍容的脸上带着莫名的疏离,这种态度不言而喻。 “我不明白了,这他们三个的恋情跟我们四族有什么关系?为何封印了我们?” 鬼师是个直性子的人,此时一张俊脸漆黑漆黑的,带着隐忍的碎裂。 “因为我们是他们的部下,所以受到牵连。” 灵权很犀利的说出缘由,他灵族和鬼族是听命于地煞火的。 然而冰族和花族是听命于天浴火的。 不知是什么扭曲了他们的身份,或者天浴地煞,本该在一起,不分你我。 天浴火,和地煞火,乃是两簇上古流传下来的火焰,天浴地煞本为一家,相互吸引,本事生生世世的命定恋人。 天浴,地煞,可以自行寻找主人,纯熟之时可以幻化形态。 “鬼王那人真看不出来这么狠,原本还以为他是翩翩公子呢?你看他那样子,根本就不像个坏人,若不是他太强大了,我还真像上他试试看!” 鬼师一脸的纠结,最后变成了兴奋,他的心思里一直都是男人,男人!只要是男人…… 只可惜最终还是吊死在了一棵树上。 灵权面色一囧,这老鬼,还是老个性,难怪当初都离他远远的,原来这嗜好,实在是! 龙枫叶狠狠的瞪了鬼师一眼,三心二意的的人最讨厌,若灵权敢这么想他一定废了他。嫁给他的人,只能是他的人。 “喂,你们,能不能正经点,我们这不是讨论男人。”玄夜舞翻了个白眼,无语的望着这几个人。 “锦鲤,我现在只想玄儿安然待产,”第二世的光景闪过君莫离的脑海,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他不愿在成这样。 “你最好守在她身边,我不能保证这一世鬼王不会从中作梗。” 锦鲤说的很深沉,她让龙婷学习医术,为的就是怕有这样事情发生,一个女医者在她身边,也好放心。 君莫离目光深敛。 “好,我和玄儿去学习万物林露,就在她怀孕这段时间参透,顺便提升一下铸造。” 君莫离站起身做出了重要的决定,那么不负责任的事情他做不出。 玄夜舞淡淡一笑,笑容中浸满了幸福。 “那我们做什么?” 帝修皱着眉头,完全不理解这个决定,难道要在这里坐以待毙? “帝修,你与灵权二人去辰天大陆联合兽山,精灵,摔我炼狱兵马攻打鬼殿,我们先将两个大陆统一,合并之后才不会混乱。” 红眸中带着深谋远虑,他这也算在为世人着想。 “鬼师,你和花鸽去玄冥大陆,称霸四国。”玄夜舞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她懂得莫离话中的含义,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未知的大陆,等她将孩子顺利生出,一定前去探探虚实。 只能是敌人 桃花般璀璨的红眸此时此刻这般的生动,大手附上玄夜舞的小腹,哪里有属于他们的小生命在成长。舒悫鹉琻 目光转向玄夜舞,见她正在看他,淡淡一笑,犹如月光般明媚。 另一处空间中,鬼王淡淡的望着玄镜上的场景,唇角的笑容渐渐的放大,似乎很期待这个对手一般。 “若凡,你前去荒芜大陆,占陆为王,等待着他们的到来,本王就给你时间安好,万物林露,那不过是虚无的东西,世间以竟没有人在练成。” 鬼王神色淡淡,指着身边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说道,眸光敛起,似乎在想着什么。 既然这君莫离要攻打鬼殿?他有没有必要去帮忙呢? 罢了,那些活物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去解决了,那个鬼川他很不喜欢,根本没有必要去帮他,不过要是做成他的傀儡,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帮手。 玄若凡领命迅速消失在这混沌之中,他早已经不知言语。 鬼王站起身,望着这四周的混沌的空洞,玉手一点,场景变幻,那是他与舞儿最初美好的地方。 尽管他的爱很霸道,可已经不能再回头。 三世的伤害,注定他们只能是敌人。 …… 大陆动荡,辰天大陆两名天紫强者外加操控冰,灵之力,率领炼狱千万兵马攻打鬼殿,精灵族,兽山,大批部队协助,鬼殿已成人人避恐不谈的地方,万千民众,向炼狱方向逃离。 鬼川召唤鬼王多次都不凑效,愤恨的坐在王座上面色碎裂成渣。 混蛋,竟然利用完他就跑。 真是混蛋。 “殿下,怎么办?东城门已经被炼狱大军破了,西城门频临失手,南城门还能抵挡一段,现在只有北城门是逃生之所,要不殿下我们先逃离吧。” 鬼殿长老满脸的后怕,虽能料想这三大势力竟然能齐心协力攻打他鬼殿。 “逃跑?”鬼川睥睨这眼前众位长老,面色犹如毒蛇一般。 “鬼殿在人在,鬼殿亡你们谁也被想着出去,他还有最后的王牌。” “你们随我去鬼殿密室。” 鬼川眼眸中闪过一抹怨毒,既然鬼王不帮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密室之中,阴森恐怖一片,处处都是花白的骸骨,血腥之气弥漫在整个居室中。 “今日又给本主带了什么好吃的?”干涩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柔韧,宛若干裂的树皮一般,让人生畏。 鬼川身后的长老们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如今我鬼殿已经穷困潦倒,我养了你这么久,你也该帮我出一份力。” 神器,在辰天大陆极为少见,特别是这种邪性的神器,简直对极了鬼川的胃口。 “怎么?有条件了?” 眼前是猩红一片的大浴池,池中血色的水浸泡着一把透体漆黑的剑,正一颤一颤的散发着朦胧的光芒。 “不是我有条件了,我已经没有力量保住鬼殿,而你,只能被人销毁。” 鬼川双手环胸,毒蛇般的黑眸中带着不甘和愤恨,却也只能这么说。 神器虽然珍贵,不代表邪恶神器也是珍贵的。 若是遇见高品级的铸造师,只能被销毁。 “你来找我已经有充足的准备,可我现在不过是废铁,没有力量和新鲜的血液我是不会成型的。” 红光粼粼,那一颤一颤的神器让人透体发寒。 鬼川身后的众位长老抖了抖身子,惊恐的望着那血池,竟然腾起不好的预感。 “殿下,老身上头年迈老母,下有几岁的孩儿,老身不想死啊。” 大长老一张老脸上全是愁容和恐惧,跪倒在地上,他不想这就这么不明不白死。 其余长老见状,逐个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 “各位长老们,为了我鬼殿的大业,本殿也只能委屈你们了,希望各位长老一路走好。” 鬼川犀利的转身,漆黑的剑光一瞬间划过所有人的脖子,犹如贪婪的饕鬄一般吸食着那新鲜的血液。 “怎么样?还不够么?” 鬼川满眼都是兴奋,他还没有尝试过邪恶神器的力量。 “只需那么一点点……” 颤抖的浮光一闪,鬼川的动脉便被割开,漆黑的剑光不断的膨胀。 双目泛白的鬼川怎么也没想到他养的不过是一条邪恶的白眼狼。 黑光包裹着那剑身,四周血液不断的凝聚其中,浮荡在半空的剪影慢慢幻化成一个人身。 一袭黑衣,目光宛若毒蛇,洁净如玉的面色,这人不正是刚刚被吸干了血的鬼川么? “真是一群笨蛋,本主难道还会听命于你这么一个小小的蝼蚁。” 男子挑起肩头一缕黑发,目光浮动阴沉,声线却宛若女人一般细嫩。 竟然连自己的国家都保护不了,真是窝囊废。 身影凌空,直接冲破那血腥的秘洞,直接向半空而去。 黑压压的城门口已经兵临城下,怒吼声咆哮声跌宕起伏。 帝修一袭白衣,冰清玉洁的指挥着人马进攻,灵权一脸的魅惑首当其冲。 他们是都就没有这么畅爽的大战一场了? 只可惜这些人太弱。 “本殿在此,攻城着一律死。” 半空之中,鬼川的声音狠辣无比,就在这么一瞬间阴云密布,地面上腾起一层层的死亡之气,气息浮动虽小却足以阻隔着千军万马。 帝修凌空而起,注视着那突然变了气势的男子,他的身上似乎有些动西不同了? “鬼川,你若弃城投降,我们可以考虑放过你一条性命,若不然,休怪本帝不客气。” 冰冷的气息滕然而起,帝修的身上暴涨这强势的力量。 “不过是冰族小小的族长,你你以为本主就怕了你么?” “孩儿们,有食物了,你们尽情的享用吧。” 半空的男子对帝修根本不屑,玉手轻微一点,地面上的死亡之气慢慢的幻化成一个个人形,只有两只血红色眼睛的人形。 帝修一惊,灵权一愣,身影一瞬间挡到大军中央。 “万灵呼啸。” 千万灵君在灵权的指挥下奔向那个个人影。 怒吼奔腾,一波压过一波。 半空之中,帝修早已闪到鬼川身前,手中冰洁的光芒闪动。 “冻结。” 冷情的声音一吼,只见鬼川便被冰冻其中。 “这东西对我没用,你们不过是任由我践踏的蝼蚁而已。” 男子手一动身上的冰封碎裂,手犹如毒蛇一般缠绕过帝修的身,将他狠狠的甩向地面。 嘭! 一声轰炸,地面被强大的气势砸出一个大坑,帝修擦了擦嘴角的血,冰眸中除了不解更是兴奋。 手中白光一闪,两把风火轮带着狂煞的冰渣再次凌空。 “你以为就凭这寒轮便可以伤我分毫么?你太天真了。” 鬼川的嘴角带着不屑的笑,这些人自以为很伟大,日后不过是任由他践踏的蝼蚁而已。 “还有我。”灵权手握两把双刃刀,邪魅的笑早已经隐藏,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谨慎。 “来吧,来吧,老子枯燥了这么久,刚刚出世能有你们二位族长的血液祭奠,还真是本主的荣幸啊。” 半空之中已经被强大的气势笼罩,在车中观战的精灵女王没有皱紧,一抹不好的预感加深。 &nb sp;“来人,快回去让龙枫叶转告夜舞,说帝修和灵权有危险。” 精灵女王没有皱的很紧,这鬼川的实力她是知晓的,不过天蓝级别,可今日他却能将一个天紫级别的人打趴下,这绝对有诡异。 海域小村中。 玄夜舞挺着超大的肚子,在小屋前晃荡着。 君莫离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仿佛怕她会摔倒一般。 “莫离。” 龙枫叶来时便看见这样一番光景,已经快到了生产之日,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变故。 见龙枫叶神色异常,莫离皱着眉头将玄夜舞扶到那石坐上,笑着对她道。 “枫叶似乎遇见了什么难处,我去开导一下他。”莫离对着玄夜舞眨了眨眼睛,玄夜舞笑着领会了他的意思,忙推他一把。 “去吧,好好教教他。” 玄夜舞想,一定是他和灵权两人闹了什么别扭,没向深处想,在过几日孩子便出世,昨日大战已经频临尾声,一切似乎都太过于圆满。 蓝眸轻微一皱,她也没多想什么。 静静的吃着石桌上为她准备的水果。 一处隐蔽的地段。 “莫离,不好了,鬼川似乎变了个人一般,帝修和灵权两人都不是对手。” 龙枫叶很焦急,本来已经攻破了鬼殿的城门,现在却又出现这样的变故。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瞧瞧话?”好巧不巧的冥天涯刚好路过此地,狐疑的望着神色紧张的两人,眸色一闪,想着转身跑,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子。 “天涯,回来,我们有事商议。” 莫离声音很是严肃,让冥天涯眸色一紧。 “天涯,你去玄冥国将鬼师和花鸽两人调回,你去管理几日。” “枫叶,你先去观看情况,我与锦鲤商议一下便去会会那鬼川。” 莫离眉头皱的很紧,难道就不能挨过这几日么?不出三日夜舞便会生产,竟然连这么短的时间都不肯让他见孩子一眼么? “莫离,你也要去?这不行,孩子马上就要出世,你这个时候离开……” “让他去吧,帝修和灵权是我们的亲人,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他身陷险境。” 玄夜舞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身后,挺着圆圆的肚子,满面雍容的美好。 “玄儿,帝修和灵权都不是对手的人,除了鬼王?似乎已经没有其他人,我猜测那肯定是鬼王的幻影,所以我必须去。” 终于还是要正面交锋,他已经参透万物林露的三分之一,然而另三分之二他就算怎么看都不懂其中的奥妙。 “一切小心。”这些玄夜舞也早已经猜测,鬼王的实力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或许莫离是想看看这万物林露的威力如何罢。 万物林露共有三重,他们只不过懂了一个控万物而已。 玄夜舞没有过多的言语,见那男人呆呆的站在那里,盯着她的肚子看。 “你放心,小萝卜不会那么弱,你娘子也恨坚强。” 上前握住他的打手,给他力量,等小萝卜出生之后,她定要随他去上战场。 “你们都别纠结了,快些去准备,在拖延下去,帝修和灵权准没命了。” 玄夜舞催促这三个呆愣的男人。 “大叔,雷霆,你们也跟随他们去,切忌,有什么事情用主宠沟通与我交流,这样比较快。” 玄夜舞话音刚落,凤焰和雷霆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目光或多或少有些兴奋。 被养了这么久,都快生蛀牙了,终于有事做了。 “不行,你们都去了,我怎么放心玄儿?” 莫离出言反驳,这些人都随他而去,那玄儿身边不就只剩下龙婷一人了么? “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实力么?” 七彩锦鲤一身的浮光落下地面,身后跟着阳光灿烂的烈日猿。 “放心吧,有我们在,鬼王别想动玄夜舞一根毫毛。” 烈日猿信誓旦旦的开口,腼腆的看着七彩锦鲤。 “你安心去吧,我会用海神珠将这里隔阂开,无人敢入侵。” 七彩锦鲤淡笑着说道,没有轻微一皱,看向龙枫叶。 “你在再说一遍战场上的情形?” 他刚刚的描述,这似乎不是鬼王的力量! 龙枫叶剪短的将战场上的情形跟众人讲述一遍,只见每个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 “是死灵之主,他重生了。”七彩锦鲤默然的哀叹,难道这就是命运么?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他们? “死灵之主?那是什么?” 众人面色惊异,龙枫叶忍不住问道。 “死灵之主乃死亡之气所生,能凝聚天下间死亡之气,幻化所形态,将其为之己用,他与鬼王不相上下。” 七彩锦鲤话音刚落,众人的面色都带着纠结的情绪。 “万灵之主必须死,若不然死亡之气会无限蔓延甚至侵占整个大陆,甚至幽冥界。” 万灵之主与鬼王不用,鬼王只是敌人,而这万灵之主若不消除,他们只有受控制的命运。 “那这万灵之主怎么会突然重生?” 玄夜舞问出了关键所在,蓝眸中凝聚着几分担忧,这是强劲的对手。 30,万灵魔海 “万灵之主只有吸食够了血液便会以武器的形式重生,简单的来说他现在应该是邪恶神器,只能找到正能量的神器与他匹敌才能压制他邪恶的力量。舒悫鹉琻”七彩锦鲤环视众人,面色慎重,却也从容。 凤焰挑眉,低声问道“凤族神器寒冰刃与这邪恶相比?可否能压制?” 眉头轻轻一皱,小天那个孩子究竟跑什么地方去了。 “邪恶力量很难压迫,除非天浴地煞结合。” 七彩锦鲤的目光突然转向雷霆,璀璨的眼眸轻微闪动。 “这小东西的力量能消灭恶灵,光她一人双拳难敌四腿。” 顺着七彩锦鲤的目光,众人将视线全部转移到雷霆的身上。 “锦鲤,这小东西跟了我这么久,我还不知她是个什么东西,为何只有她身上有消灭邪恶的力量。” 玄夜舞挺着大肚子靠在莫离的肩头,忍不住狐疑的问道。 “多系时间神兽,天地孕育所生,若长成她一兽便可掀起腥风血雨。” 七彩锦鲤目光潋滟,说的平静,却让众人惊异了。 凤焰上下打量这雷霆那圆滚滚的小身子,似乎没感觉有什么毁天灭地的力量啊。 莫离挑眉,这个小东西?可以么? 冥天涯咋舌,还好当初没得罪这小东西。 龙枫叶羡慕了,为何什么好东西都向这个女人怀里钻。 烈日猿更是膛目结舌,完全不敢相信的盯着七彩锦鲤的粉唇,她怎么可以这么淡定的说这句话。 多系时间神兽,那是几万几十万年才会孕育一只的稀少兽类,几乎能操控所有玄技的力量,那几乎是万兽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忍不住瞧瞧的瞄了一眼,那漆黑的小肉球,烈日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只不过是一只幼兽,现在仅仅能操控三种玄技的力量。 雷霆小巴掌直接蒙住了脸,为啥都瞅她啊,瞅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我怎么完全看不出这吃货有什么特别?” 玄夜舞更狐疑了,目光打量这雷霆,那是赤果果的轻视啊。 某只小东西炸毛了,主人你能不能不要用那张眼神看银家。 “女人,小爷我就让你看看小爷的厉害,不就是个邪恶神器么?小爷给他头发全烧光。”雷霆说的那是一个雄赳赳气昂昂,众人嘴角抽成一片。 …… 一日光阴,海域小村中从以往的欢嚣变得分外冷清,龙婷一人陪在玄夜舞身边,悉心的照料着,同时她的心底也是紧张一片。 她还是第一次要接生孩子,这种事情她究竟能行么? 深吸一口气,龙婷从心底对自己说,一定可以的,现在就这么紧张到真正的时候一定会手忙脚乱。 “姐,你不要这种表情,我都跟着紧张起来了。”玄夜舞皱了皱眉,看着龙婷那纠结的脸轻抚着额头。 她也是第一次生孩子,拜托,能不能别这样吓人。 “不是啊,妹子,他们都不在,没个人给我加油打气,我害怕啊。” “婷丫头需要加油打气,老夫定当义不容辞。” 龙婷话音刚落。玄昊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挥舞着两片树叶,一阵摇晃,口中念念有词。 “丫头,加油,丫头加油!” 他的身后,百灵子面色隐忍的给他一个暴戾,这老头,这是一幅什么样子,多难看。 “老不死的,你看我的。” 百灵子从身后拿出两朵小红花,在手中不断的挥舞,喊着玄昊刚刚的台词。 “丫头加油,……” 龙婷和玄夜舞瞬间凌乱了,头顶上焦糊一片,这俩老头能不能别这么雷人。 …… 辰天大陆,四族族长聚首,围站半空。 帝修玉面之上划过不少的血痕,目光依旧卓然,灵权嘴角也挂着血丝,兴奋的神色却依旧不减。 这场仗打的够爽。 他们都是血性男儿,那个不是浴血奋战出来的精英,此时鬼师和花鸽也迎上半空,看向狼狈的两人。 “啧啧,对手还真是强,看你们的样子,老子都有点热血沸腾了。” 鬼师,轻佻的抬眉,看向半空中与他同样黑衣的男子,越看越是不爽,他鬼师的男人他也敢动? 花鸽将那盆食人花放在最安全的地段,目光冷然的望着那男子。 “真不错。隐世四族到齐了,看来本主的魅力不是一般的大啊,这么多人抢着为我献祭。” 鬼川甩着他那张扬的发丝,魅惑的笑着,那张洁净的脸要多狃狞有多狃狞。 地面上黑压压的死亡之气依旧不断的凝聚,众位士兵完全不被这气势所击倒依旧奋战到底的架势。 雷霆小身子滚在人群之中,紫红色的火焰倾倒一片黑影,清风包裹着那漆黑的小身影,几乎可以无视的存在。 “咦!”望向地面,鬼川忍不住一个颤音,当他看见那伫立在人群顶端的小黑点时,狠狠的一惧,就像腾身而上,被鬼师和花鸽阻挡住了身影。 “你们给本主让开。” 鬼川面色阴霾一片,还好那只是幼兽,决不能留。 帝修手中冰轮凸允而起,直接从鬼川身后袭去,鬼川清冷的转头,活生生的被切断一缕发丝,脸颊上带着一道猩红。 “冰族族长,我们可是有过一面之缘,当初那个女人想毁了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现在本主会在你们身上全部都讨回来。” 鬼川说罢,目光从雷霆的身上转移,环视四人一眼,四周的死亡之气崩裂而起,带着狂煞的绝决。 君莫离滕然而起加入了四人的行列,红衣当堂,红眸中带着嗜血的冷意,那张邪魅的脸上肃杀之意尽显。 “一起上。” “浴火奔腾。” 君莫离也不迟疑,奔腾火焰一瞬间发出,想着鬼川灼烧而去,就算他的天浴火不能消灭他,他也要将这人烤出原型。 “冰镇九天。” 狂烈的冷意袭来,帝修所在之处霜雪漫天,冰锥冰箭更是围绕在鬼川四周,仿佛有灵性一般,等待着时机。 “猛鬼翻川。” 鬼师一声怒吼,无数猛鬼长着狠戾的獠牙向着鬼川撕咬,吼叫只剩绵绵不绝。 “姹紫千红。” 花鸽一句话间,半空中结满了千万笑话,形成密密麻麻的禁锢,将鬼川萦绕在其中。 灵权手中双刃刀腾飞而出,向着那男子双脚砍去,他乃灵族后裔,使用灵族招数对这个男人来说只会是帮助。 他乃万灵之主,也算是他灵族的统领之王。 四种力量奔腾,强大的气势让众位士兵睁不开眼,甚至忘记了手中那幻化的死亡之气,痴痴的望着半空中的五人,那眼中带着狂热和崇拜。 雷霆小眼睛瞪得闪亮,几乎在死亡之气中横着走,凤焰紧随其后,金眸中光芒璀璨的注释这眼前的小东西,怕她闯祸一般。 氤氲的半空炸响着璀璨的浮光,鬼川勾唇诡异一笑,火焰烧烤着他漆黑的衣衫,他似乎都能吻见自己身上的肉香。 天浴火,那个女人是地煞火? 只要这两人在他就不能安心。 死亡之气渐渐凝聚,形成一个巨大的迷雾,迷雾中,鬼川身形如同鬼魅一般。 ‘万魔灵海,开!’ 阴沉恐怖的声音迎刃而起,莫离只感觉身子一沉,一股恐怖的力量遍袭着他的全身,让他忍不住坠落。 红眸中带着惊骇的冷意,眸光闪动着玄夜舞的脸,用尽全 身力气,想要冲破那层阻隔,却力不从心。 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整个心脏,身子都压迫的难受,这个人他都不是对手,更别说鬼王了。 望着身下那完全恶魔撕咬的黑色海域,君莫离咬着牙端正身形,却被身后鬼川临来一掌狠狠的击垮。 “哈哈,天浴火,去死吧。” 鬼川放声大笑,大手一挥,地面的裂缝渐渐愈合,风吹过,残留一地的尘土。 当帝修等四人惊醒时,莫离的身影已经了无痕迹,半空中也失去了鬼川的影子,弥漫的死亡之气慢慢消失,只剩下满地的尘埃。 寂静一片,诡异一片。 众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本刚刚那地裂开的场景惊呆住。 “主人消失了,我们回去要怎么说?” 鬼师张了张干涩的嘴唇,看似轻飘飘的说道,却沉重无比。 “君莫离怎么会?”凤焰腾飞半空,望着呆愣的四人幽幽问道,声音中甚至带着凄凉。 夜舞即将要生产,要是知道这个消息? “凤大叔,女人的男人那么强悍,绝对不会有事的。” 雷霆站在凤焰的肩上,自我安慰的说道,刚刚那恶魔撕咬的场景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一个人要是入了那种地方?真是还能安然无恙? 众人眉头都隆起一个川字,虽然此时此刻已经寥若无痕,他们似乎失去了方向。 海域小村中。 “妹子,用力,用力啊。” 龙婷满头大汗的催促着,脸上全是焦急的碎裂。 玄夜舞紧咬着没有,眼皮不断的跳动,胸口传来一阵刺痛感让她很无力。 “妹子,快出来了,用力啊!” 龙婷催促的声音停在她的耳中,却完全听不进心,她究竟怎么了?为何如同傀儡一般? 门外,玄昊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仰天祈祷,屋中除了龙婷的催促声,听着屋中一阵阵龙婷的催促声,脸上焦急一片。 31,带着娃跑 warning:file_get_contents(/free/68893/9591333_1.shtml):failedopenstream:httprequestfailed!d:\\line7 warning:file_get_contents(/free/68893/9591333_2.shtml):failedopenstream:httprequestfailed!d:\\line25 32,抢美男的悲剧 眸色一动,玄夜舞淡淡一笑。 “姐,等我办好了所有的事情一定给你和天涯办一场盛世的婚宴,你还是去玄冥陪着天涯吧。” 听闻玄夜舞的话,龙婷俏脸一红,布满了娇嫩的红霞,双手附上脸颊。 “妹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要陪着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众人无语的看着这明显口是心非的龙婷,嘴角一抽。 她脸上的表情,明显很想去玄冥,却还在嘴硬。 玄昊老眼中精光一闪。 “夜舞啊,既然婷丫头有这份心,就让她跟着你吧,我和百灵子去玄冥探望一番,休闲了这么久,也该出去溜溜了。” 百灵子翻了个白眼,怒视着玄昊。 这叫什么话?出来溜溜,他们又不是马。 “夜舞啊,老头子我这把老骨头了,在玄冥大陆还算有点权威,能帮上天涯的,老头子我义不容辞。” 百灵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龙婷小脸瞬间抽了,尴尬的笑了笑。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老头子凑什么热闹。 玄夜舞眸色闪动,精光乍现,抚摸着怀中小娃的红润脸蛋。 “恩,玄冥大陆就交给你们了,好好辅助天涯。” 玄夜舞对着二位老人眨了眨眼睛,狡黠的意味十足。 “姐,既然你这么想陪着妹子,以后思儿就由你带吧。” 龙婷的头埋得的很低,一瞬间郁闷了,看着夜舞那兴致勃勃的样子,竟然不忍心让她破灭。 “好!” 她就当这个奶妈吧。 辰天大陆,炼狱东城的狱王府中。 玄夜舞的到来让原本悠闲的众人浑身紧绷一片。 “女人,你怎么不好好养身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雷霆蹦上玄夜舞的肩头,与她背后背着的小娃嬉笑,好奇的大量着那粉粉嫩嫩的小娃。 “主人,你有什么事可以交代我们,刚刚满月不就,你这身子还不适合奔波。” 修帝浅色的蓝眸微敛,这段日子他们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失去了最根本的方向,万灵之主一直没有出现,他们只能在这狱王府中静等。 冷香怜眼见着自家孙儿,一阵欣喜,犹如花蝴蝶一般扑向了玄夜舞,稀奇的大量着她背后的小奶娃。 “舞儿,我能抱抱么?” 同时,君思那双异色的小眼眸也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众人,小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弧度。 那根本不是一个多月小娃该有的表情。 玄夜舞自然没看见自家娃那么生动一面,接下背上的襁褓,将那粉嫩的小娃抱出来,递给冷香怜。 “娘,她叫君思。” 五个字,直接冷凝了众人,冷香怜的动作也轻微的呆滞。 君思,思君,夜舞,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有的时候,人可以不要这么聪明,也不要这么坚强。 玄夜舞的脸上始终带着笑,生产那日她就已经感觉到了他出事,知道听闻所有人的谈话,她虽然修为不及妖孽强悍,可这么近的距离她听得清清楚楚。 万灵魔海,妖孽掉进的地方。 她虽然没有会过那个万灵之主,但她可以确定,他一定会回来找她,就凭他如此针对妖孽。 “舞儿,你是不是知道离儿已经……”冷香怜泪水朦胧了双眼,君百倾上前替她接过那小萌娃,腾出一只手搂过她的纤腰。 尽管她没有说出下话,可众人明白。 万灵魔海,一听就是极其恐怖的地方。 “他不会有事。”玄夜舞笃定的说道,面容上没有半点悲色,她看得出众人的关怀,也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软弱。 她有她的自尊。 “主人突然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做么?” 花鸽抚摸着手中的水晶盆,泥土之上已经冒出了脆嫩的芽,他好想将一切责任做完,与小花相依相守。 “寻找兽王珠。” 玄夜舞目光睿硕,遥望远方,她会等着他回来,她会准备好一切等着他。 “哇……” 突然一声破天哭嚎,君百倾怀中的小娃突然大哭特哭起来。 玄夜舞眉头一皱,低眸看向那仅有一各月的小娃。 她眼眸中的泪痕闪动,可是急坏了君百倾夫妇。 “舞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哭就哭呢?” 冷香怜见状埋怨的看着君百倾一眼,一定是他抱疼孩子了。 “哇……” 冷香怜将孩子抱在怀中轻声诱哄,某小娃依旧哭的犀利,让众人手忙脚乱。 玄夜舞身后的龙婷不忍了,急忙抱过小不点,只见小娃扁了扁嘴很是委屈。 “妹子,她是不是饿了?” 龙婷眸光闪动,似乎想到什么,这一路夜舞一直没个娃吃东西。 玄夜舞一囧,尴尬的望向众人。 眼眸中的浮光尽退,将龙婷怀中的小娃抱起朝着她和莫离的新房走去。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龙婷默然叹息,这个手生的娘亲啊,还好她跟来了。 小娃的哭声渐渐飘远,众人额头彪起了冷汗,这小丫头,不鸣则已,一鸣震耳欲聋。 须臾,玄夜舞抱着熟睡的小奶娃又回来了,只见那小奶娃紧紧的抱着玄夜舞的脖子,而某女子面色黑沉一片。 “姐,她一直这么睡么?” 玄夜舞走到龙婷面前,一只手指着怀中小娃问道。 这是不是也太缠人了? 众人满头黑线的看着这母女奇异的造型。 真是和谐友爱啊。 “咦……” 龙婷皱了皱眉,小娃平时跟这她都很乖,怎么到她娘亲这怀中就变了一副样子? “她可能怕你舍弃她吧,抱得这么紧应该是被你那几日舍怕了。” 一个月的小娃,如此粘着母亲也是情有可原,玄夜舞心中一暖,帖上她那粉嫩的小脸。 原本打算将她留在狱王府让龙婷和冥天涯照料,现在恐怕只能跟着她东奔西走了。 小思思,跟着娘亲会吃很多苦,你这么小,娘亲舍不得让你受苦。 辗转一日光阴,玄夜舞还是下了最终的决定。 小奶娃那一副我就不放开你的表情让她无奈又黑线。 终于,她还是决定带着所有人踏上寻找兽王珠的旅程。 经过一番大战,辰天大陆进入了一番新的光景。 鬼殿已经不复存在,精灵,兽山,炼狱,和谐相处。 玄夜舞背着一个小奶娃,带着拖拖拉拉的一行人接受着各种迥异的目光。 敢问两个女人带着六个大老爷们是怎样壮观的景象,众人膛目结舌中,又羡慕又鄙夷。 因为这六个大老爷们各有千秋都是美男中的典范。 龙婷面色微红,被各种目光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玄夜舞一脸的常态,完全不被这世俗所惊扰。 “站住,我要和你决斗。” 精灵族的领域,一个身批着战甲,手持这法杖的妖娆小精灵挡在了玄夜舞的面前。 对着她身后的男人流了一大片的口水。 她身为月明成的护城将军也不过两个清秀的男精灵相伴,可比她身后的美男差远了。 玄夜舞睥睨着眼前找茬的精灵,不明她话中意义。 “我为何要和你决斗?” 抬眼正视着眼前的小精灵,她似乎不认识她吧? “妹子,你这么招风,引起众怒了。” 龙婷上前瞧瞧的告知这玄夜舞,他们两个女人领着一大帮子男人,不被打劫才怪。 “女人,这种小货色让小爷上吧,保证她外焦里嫩。”玄夜舞肩头的雷霆不爽了,敢窥视其中她男人,找死。 “这么说,你是想抢我身后的男人?” 玄夜舞挑眉,嘴角微抽的问道,难道这些人把他们都当成她的男人了? 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她早怎么没发现呢? 玄夜舞身后背着的小娃,目光闪动这小光泽,萌呆的打量着这奇异的地方。 “这位小精灵,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和你决斗,你要是看上哪个你自己去抢。”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最后一句话,玄夜舞明显说在心中,她为这小精灵闪出一条道,替汉子默哀。 龙婷笑嘻嘻的闪开,心底那是一个美啊,还好她男人不在。 “真的?那本将军就不客气了。” 小精灵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身后的那一行男人,终于,她花眼了,她都想要。 帝修挑眉,给玄夜舞一个白眼。 “我对女人没兴趣。” 小精灵听这话雷的一身冷汗,他这言外之意? 厌恶的闪过帝修身边,望向鬼师,后者厌恶的皱了皱眉。 “我对你这种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的小东西没兴趣,不过你要是男人我可以考虑一下。” 小精灵一惊悚,面色漆黑一片,隐忍的走到龙枫叶身前,虽然长得不如其余既然妖媚,可也俊朗非凡。 “这是本权的男人,抢这五马分尸。” 灵权用上龙枫叶的腰,混顿的眸中冷光崩裂,小精灵一个哆嗦,浑身颤抖的走向花鸽,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主。 “滚……” 花鸽更犀利,鸟都不鸟这小精灵一眼,一个字,秒杀她那脆弱的心灵。 小精灵颤颤巍巍的走到凤焰身边,小身子已经僵硬了,可她还是舍不得这些美男。 “小爷的男人你也敢看。”雷霆毛都竖起来了,雷击横劈之下,直接将小精灵的头发炸成了鸡窝。 ------题外话------ 月末了,某只悲剧的羊感冒n天了,可耻的来求花花,礼物,月票,神马的,本羊病好之后,万更五日。 33,别打我主意 那小精灵瞬间惊悚了,翠绿色的头发上传来一阵焦糊的味道,被轰的那是一个外焦里嫩。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好在赶上了,夜舞,你也不多等我几日。” 不远处,紫色衣袍的妖媚的男子走向众人,嘴角勾笑,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女子之身。 “婷儿,我回来了。” 冥天涯走到龙婷身前,深情款款。 龙婷初闻此声音心间震荡不已,转眼间面色漆黑一片,玉手也握紧了几分。 这人回来的还真是时机。 小精灵在看见冥天涯那一刻,小眼睛在次冒出了火光,完全不去与雷霆纠缠,因为她自知不是对手。 “我要和你决斗。” 这个正常一点的女人看起来比较好欺负,而且这个男人长得也不错,那小妖艳样,她最喜欢了。 “呃!” 冥天涯神情一顿,环视众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婷儿,怎么回事?我回来你不高兴么?” 冥天涯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感伤,为何现在气氛这般诡异。 玄夜舞轻笑着将小思思抱在怀中逗弄着,也不搭理,也不管这群人的闲事。 这小精灵要有本事就自己抢,她跟精灵女王熟食,若大动干戈也不好。 “老娘没时间跟你决斗,想抢我男人,找砍。” 龙婷手中黑光一闪,两把彪悍的大斧头握在双手中,看来是真的怒了,那凛然的气势吓的冥天涯一愣一愣的。 玄夜舞咋舌,姐,你这武器?够彪悍,虽然只是灵器,却用出了拉风的架势。 玄夜舞怀中小奶娃拍着小巴掌,小目光闪烁着,看着自家姨姨和别人打架,那是一个振奋啊,差一点就手舞足蹈了。 玄夜舞低眸间,黑线了!不由得狐疑的打量着自家闺女,这娃真的只有一个月么? 小精灵直接被龙婷的两把大斧头吓傻了,小身子一抖哪还有原来的嚣张劲,这特么一个一个都是奇葩中的奇葩,唯一看起来比较好欺负的女人也这么彪悍。 看来她今日抢男人之举很不明智。 就在那精灵将军惊悚之时,龙婷那不不长眼的大斧头毫不犹豫的砍向他的身。 哎呦妈呀,竟然是天青级。 这不是要了她老命么? “不强了,我不抢了,女侠你饶了我把,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得罪你们。” 那精灵将军抱着鸡窝脑袋不断的逃窜,众人给她一个鄙夷的眼神,就这实力还抢男人?是什么给她的勇气? “地煞,兽王珠在精灵族与兽山之间的夹层中,要小心,哪里有很多强悍人士,都是靠着兽王珠修为滋长的。” 脑海中,海神珠那沧桑的声音传进,玄夜舞一阵皱眉。 强悍人士?夹层?那是什么地方? “姐,别闹了,我们该出发了。” 玄夜舞出言阻止那明显被激怒的彪悍女人,龙婷听闻,转身狠狠的瞪了一眼依旧在凌乱中的冥天涯,气哼哼的收了大斧。 他来的还真是时候,原本她还清醒没她什么事,现在倒好,什么形象都没了! 整理一下被凤吹乱的发丝,也不和那精灵将军僵持,龙婷笑着就要去抱和她挥舞手臂的小娃子。 小家伙笑得咯咯的,格外的清脆。 “夜舞,这就是你的孩子?男孩女孩?” 冥天涯眉头一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么一点个小娃子?竟然让他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女娃娃,叫君思,你媳妇亲自及接生的。” 玄夜舞淡笑着调侃他,抿着唇看了一眼龙婷。 “哦。君思。那个莫离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好吧,这才是冥天涯真正想问的,他话一出口,玄夜舞面色一疆,龙婷面色一黑,众人目光一凛。 无形的气势跌宕起伏,都是冲着他一个人的。 龙婷放弃了要去抱小思思的念头,扯着冥天涯的耳朵脱离众人,他们必须好好聊聊。 “妹子,你们先赶路,我一会就追上你们。” 不远处传来龙婷那恼怒的声音,玄夜舞一声轻叹,也不停留。 “去兽山和精灵族的夹层,兽王珠在那里,很危险,你们做好准备。” 玄夜舞将君思放回后背,对着众人严肃说道。 既然是夹层,那里一定不会那么好进。 更不会那么好找。 凤焰面色冷凝片刻,上前从玄夜舞的肩上抱过雷霆,刚刚她那句她男人把他说爽了。 “夜舞,我在这辰天大陆生存这么久,还从未听闻有夹层存在,你是不是搞错了?” 凤焰忍不住出言提醒,大手抚摸着雷霆那柔顺的毛。 “海神珠的话应该不会错,既然鬼王都可以生存在夹层中那么有另一个夹层也不足为奇。 玄夜舞沉思片刻,果断的相信海神珠的话,夹层不过是隐世的空间而已,如同隐世四族一般。 一行人不紧不慢的想着西南方向徒步前行,玄夜舞怕招摇,将凤焰和小东西收回了空间,冰帝和花鸽则乐不思蜀的在玄夜舞体内的煞火中修炼,一行众人慢慢变成了一行四人。 龙婷扯着冥天涯的耳朵走到一处偏僻的树林中,透过斑驳的光纤都能看清龙婷面色漆黑。 ”君莫离导入了万灵魔海生死未卜,你别看现在妹子和普通人差不多,她心底有多疼我们没有办法触及,你刚刚那不深不浅的询问刚好触碰她的痛楚。“ 龙婷背对着冥天涯幽幽说道,两个人的感情是他们一路看来的,自己丈夫在外生死未卜,她能如此坚强已经实属不易,众人都在避讳着提及君莫离的事,这二货竟然还…… 就算不知也不行,也是罪过。 ”婷儿,我错了。“ 冥天涯深皱的眉头没有松懈,目光卓然的盯着龙婷,上前抱住她的腰。 ”婷儿,我想你了,“ 已经几个月未见她了,他没想过莫离会出事,没想过事态会变得这么严重。 下巴在她的颈窝轻微摩挲,诉讼着那刻骨思念,他自认为是潇洒的人,这个时候竟然潇洒不起来了。 莫离的实力那么强悍,那个万灵魔海对他来说一定不成问题。 ”天涯,日后不要在妹子面前提及莫离了,你不知晓万灵魔海的恐怖,锦鲤说……“ 龙婷将关于万灵魔海的一切告知他,他的面色越来越凝重,握着龙婷的手也紧了几分。 原来,他从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原本以为万灵魔海不过是锦鲤为莫离寻得的历练之所,现在看来他想的太简单了。 ”婷儿,我知道了。“ 终于明白她为何将他压制到这里来,终于知晓众人的目光为何那般犀利,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等待丈夫归来的心酸敢是他无法体验的。 ”婷儿,我以后不会了,你就原谅我吧,我真的好想你。“ 冥天涯在龙婷的颈窝拱啊拱,犹如一个婴儿一般吸允这她的颈。 龙婷面色一红,浑身瘙痒无比。 ”我们还要赶路,快去追妹子吧。“ 龙婷,闪过他更近一步的接触,狂奔而去,脸上的热浪一波一波的! 冥天涯无奈了,她把他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么久不见就是为了教训他一番? 脸黑了黑,冥天涯郁闷了,浑身上下的热流迟迟不退,真是磨人啊。 残阳似血,日落西山。 一行六人驻足在一片树林,玄夜舞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们为何要走路? 骑马或者坐车不会更快更舒服些么? 难道她生完孩子脑子也变迟钝了么? 大大的黑线一把,玄夜舞蓝眸中精光一闪。 ”凤焰大叔,你不是凤凰么?拖着我们去寻找夹层不行么?“ 空间中原本抱着雷霆熟睡的凤焰,脊背一阵发凉,凸允的声音传入凤焰的耳中让他一阵惊悚。 ”丫头,你给我消停的。“ 一阵恼怒,脊背突然挺直,拖着他们?这丫头是想把他这老骨头累死吧。 ”凤焰大叔,你看你也没啥本事,不如就当个坐骑吧,要不然我们这要猴年马月才能到达夹层啊。“ 玄夜舞娇嫩的小声音说的凤焰面色青紫一片,什么叫没啥本事?难道他就只能是坐骑?这丫头要不要这么没良心? ”丫头你最好别打我主意,你们的玄之力都已经达到了天介,又不是不会御空飞行,为何一定要坐骑。“笑话,他高贵的冰凤族怎么可以沦为众人的坐骑,真不明白这丫头脑壳里究竟装了什么。 玄夜舞忍不住一拍脑门,哎呀!她怎么忘记了?天介以上都可以御空飞行,她果然是…… 想到这里,玄夜舞忍不住惊醒了休息的众人。 ”我们连夜赶路吧,御空飞行。“ 那表情那是一个精神,玄夜舞目光闪动着望着众人。 五人抬眸望向她?鬼师似笑非笑。灵权面无表情,龙婷无语,冥天涯完全不知他们在想什么,龙枫叶直接将此女无视。 ”你们那都是什么表情?“ 他们那神情难道在鄙视她? ”妹子,你不歇息思思也要休息,她还那么小受得住你这么折腾么?“ 小思思已经在龙婷坏账熟睡,酣甜的睡颜娇美可爱。 玄夜舞望去,忍不住心间暖暖的,原来这些人原本没有质疑她步行是为孩子着想,看来是她自己太过急切了。 34.恶魔圣典 一路的风风火火,众人在三个月后终于寻到了那诡异的夹层。舒悫鹉琻 凤焰搜的一下出现在众人之中,原来这辰天大陆还真有夹层的存在? 倒是真引起了他万分的兴趣,那表情那是一个激动。 “丫头,我们去看看吧。” 瞧他那一敛谄媚样,众人鄙视。 玄夜舞绝美的面容轻微一顿,望着那灰蒙蒙的地段,只有一步之遥她便踏入那地界,可心中却没有半分激动的情绪。 三个月了!他们的速度已经慢之又慢,可他却始终没有出现,她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心底竟然泛起一层层苦楚。 她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即逝拯救世界失去了他又有什么意思? 她玄夜舞不是圣母,她只想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只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好好生活。 “妹子,你怎么了?眼圈怎么红了?” 龙婷见玄夜舞表情不对,不有担忧,妹子这一路来似乎在压抑着什么,难道因为这么久莫离没有出现她心灰意冷了? 说道莫离,入了那万灵魔海还真能全身而退么? “玄丫头,君莫离他无碍,只要天浴火未熄灭,只要鬼师和灵权没有消失,他便是安然。” 心底,苍老的声音给了她以及定心丸,让她的心胸不断的震荡,笑意,泪水,弥漫整个脸颊。 无声的抽噎着。 玄夜舞背后的小思思已经成长了不少,异色的小眼睛硕硕有神,仿佛对前方的景色很是稀奇,两条小胳膊不断的挥舞着。 “夜舞,我想莫离一定不会有问题,他那么有刃力的人,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死去。”冥天涯此话一次众人如刀子般的目光射向他,仿佛要将他刺个洞,其中数龙婷最甚。 冥天涯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突然觉得好惊险。 “女人,要不小爷慰藉一下你那空虚的心吧。” 雷霆语出惊人将众人雷了个外焦里嫩,玄夜舞面色一顿,蓝眸望向雷霆,似笑非笑的神情让雷霆莫名一颤。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雷霆缩着小身子钻进了凤焰的衣领中,女人恶魔起来很可怕的,只不过很久没恶魔了而已。 “走吧,去闯闯这个夹层。” 一步落定,阳光明媚璀璨,海神珠的话让玄夜舞信心倍涨,妖孽一定在孤身奋战,她一定要解决这里所有的一切等着他凯旋而归。 …… 阴暗潮湿的空间中,君莫离一袭火红的一闪被染成了墨色,那双血红的眸子犹如烈火般灼烧着一切。 他的四周,那数不胜数的魔物,那强悍的实力让他咋舌,红眸冷清,气势凛冽,孤身一人迎战那万魔的撕咬,痛,已经麻木,苦,已经咽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征服这里,安然出去与玄儿相见。 想到玄儿,莫离妖媚的脸色一柔,他还未见过那未出世的孩儿。 不知已经过了多久了,他们是否还安好? 面前那漆黑的魔物凛冽的气势朝他劈来,身形微顿,手中长剑破空,漆黑的氛围中只剩那不断战斗的红色影子。 夹层中,朦胧的光芒笼罩着此处的繁华。 街道两旁松柏成双,井然有序。 众人一阵惊疑,似乎与想象中完全不同。 “几位是生人?不知来我恶魔领有什么事情?若没有请速速离开,我们这里马上要举办恶魔盛典,不欢迎任何人。” 一行走的中年男人眼尖的看见众人,冷哼着说道,那鄙夷的语气让人看着很不爽。 “敢为你是这里的老大还是老二?还是老三?” 玄夜舞眉目一敛,潋滟的光芒一闪即使。 中年男人明显一愣,她问这话时什么意思? “我不过在这里居住?” 中年男人还算实在,回答的也很老实。 “居住而已?那你管的闲事未免也太多了吧?” 玄夜舞挑眉,幽幽说道,不过是个居民而已,她这刚刚一到这里就被下逐客令,很让人不爽啊。 “我是告诫你,若你不信,等地魔教主来了一样会赶你们走,到时候他就不会像我这么客气了。” 男子面色明显一疆,冷哼的声音更加凸允,这年头,好心当驴肝肺的多了。 “地魔教主?额?抱歉,我不认识,你们认识么?” 玄夜舞对着身后的众人打着哈哈,蓝眸中的光芒更加的凸允。 恶魔圣典?地魔教主!这个地方?有意思。 众人见状,嘴角一抽,完全无视她。 他们初来乍到,能认识谁啊。 “地魔教主可是我们恶魔领最为尊重的人之一,修为强大,甚是服众,不是你这等人可以亵渎的。” 那中年男人明显激动了,口沫横飞面色红润,一副要和玄夜舞拼命的架势。 “喂,你要搞清楚?我什么时候亵渎你们教主?我来此地不过是有些事情,你这莫名其妙的下逐客令,我很为难。” 玄夜舞看得出来,这个居民还有有点本事的,一个小人物竟然都是天蓝级别,那个所谓的地魔教主绝对不能小窥。 “哼,你们好自为之。” 那中年男人冷哼这么一句竟然甩了甩袖子走了,玄夜舞满头黑线,这里的人?真怪异。 “妹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龙婷抱着熟睡的小思思上前问道,众人面色都有这疲惫的迹象,三个月了,他们就没吃一顿好饭,没睡一个好觉。 好不容易找到个挺不错的地方,先休息休息吧。 “前面貌似有个酒楼,我们去要几个房间。” 玄夜舞指向不远处,一句话,让众人无不欢悦。 “我这就去。”龙枫叶首当其冲,柔暖的榻,软绵绵的枕头,我来了。 …… 经过多番打听,众人终于知道这个地方的基本信息,这里的人都信仰魔族,这个地方名为恶魔领,以天魔教主和地魔教主为首分为两个组织,两个组织的人互看不爽,长长因为一点小事大打出手,他们所在的这个镇子叫霞光镇,是地魔教主所管辖的最偏远之地。 至于恶魔圣典,则是恶魔领的传统,恶魔圣典当日,两个组织必须和睦相处,把酒言欢。 试想一想,当昨天还在一起血拼到底的两人,几日必须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喝酒,那中感觉,还真是雷人。 这根本不是盛典,根本就是在折磨人。 酒楼中,一行人围聚在一桌商量着接下来的事宜,玄夜舞觉得这种恶趣味的庆典她没什么兴趣参加。 突然隔壁桌不愿有几个壮汉正兴致勃勃的谈论着。 “听说没,这次天魔教主在盛典当日出了彩头,只要谁千杯不醉就将奖励他意见神器。” “真的么?神器啊?天魔教主真舍得?” “据传闻地魔教主也在准备着,似乎要在庆典当日与天魔教主拼个礼物,准备的好像是一个什么珠子,听起来就是宝物。” “珠子?一个珠子能与神器匹配?地魔教主是不是太抠了。” “地魔教主既然敢拿出,那东西一定有他的长处,一定有能与神器匹配的地方。” “……” 听闻这里,玄夜舞眸中闪动不已,众人也心胸热血腾飞。 神器啊? 辰天大陆都很少有神器出现,除了寒冰刃之外,她还没见过神器的模样呢,她的铸造修为还不可能铸出神器。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看看热闹。” 还有那个所谓的珠子,没 准就是他们要找的兽王珠。 凤焰倒是很淡定,这种事情听丫头的。 “我没什么意见。” 龙婷逗弄这手中的思思,黑眸中全是溺爱。 冥天涯望着这样的她,浑身上下母性光芒尽显,竟然喉咙一干,有些妒忌起她怀中小丫头了。 鬼师和灵权纯属酱油,完全不发表意见,似乎对这种事情完全没兴趣。 龙枫叶抱着大鸡腿使劲的啃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玄夜舞,那意思,绝对是雀跃。 帝修和花鸽,玄夜舞没放出来,根本还什么也不知道,等到必要时机在放出来吧,若不然太招风不好。 …… 恶魔圣典当日,众人都围聚在恶魔领的主城恶魔城中,哪里鲜花遍地,彩旗飘飘,井然有一种花都的味道。 玄夜舞背着个孩子,带领一众美男煞是吸引眼球,奈何今日是盛典,不允许开展,只能喝了,那打量的人只能憋着。 “这位美女,不知有没有兴趣和在下喝一杯。”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声走到玄夜舞的面前,嘴角带笑手中拿着一杯水酒盛情的邀请着。 “抱歉,我还要喂孩子,不适合喝酒。” 玄夜舞淡定的说拒绝这着眼前男子,听闻她的理由,众人馒头黑线,面前的奶油小生明显的面色一疆,干笑着离开。 “妹子,你才是真彪悍。” 龙婷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那些人那打量的眼神还让人很不舒服,有时候还是彪悍点好。 “丫头,这里的彩头就是喝酒,你不喝,那谁来?” 凤焰本以为这丫头千杯不醉呢,现在看来她根本没什么计划么? “别告诉我,你们都不会喝酒?” 玄夜舞探视着看向众人,只见每个人面色都不由得一囧,看来她是说对了。 这种事情? 堂堂大男人竟然都不会喝酒? 玄夜舞打心底鄙视着他们? 35,愤怒的帝修【有惊喜 “丫头,这种事情跟会不会喝酒没什么关系吧,这里要的是千杯不醉。l5lkan.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凤焰汗颜,他们来这里不会就是来浑水摸鱼吧?就凭这里人这么彪悍的修为,他们几人是对手么? “千杯不醉?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夜舞眸光狡黠,手中赫然出现一个药瓶。 “凤焰大叔,这是极品解酒药,只要吃下它喝酒就跟喝凉水一般,这个千杯不醉,光荣而又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玄夜舞上前拍了拍凤焰的肩膀,一副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神情。 凤焰凌乱了, 他们这这么多男人,为什么是他? 难道他长着一张最好欺负的脸? 这不公平。 “大叔,你这么英俊潇洒,这么智勇双全,一定不会拒绝我吧。” 玄夜舞将解酒药强行塞进凤焰的手中,脸上的笑容扩大,绝美的脸上带着风靡的光彩。 “女人,用美人计是不道德的。”雷霆皱着小鼻子鄙视的说道,那表情是一个幽怨啊,为啥翩翩欺负她男人呢? “本小姐天生丽质,小东西看来你很有意见。” 目光转移到凤焰的肩膀,睥睨着他肩上的某个小东西,雷霆一阵惊悚,转身选择无视她的目光,华丽丽的给她一个背影,哪里还敢在质疑。 玄夜舞满意的点了点头。 铃铃铃…… 怪异的声音响起,众位寻酒作乐的人,一个个精神抖擞起来,不远处,突然从地面上出现一个升降的高台,高台上,摆放着数不胜数的大酒坛,一男一女分隔两方优雅的坐着。 男的一身青衣,阴柔的脸上布满了笑意。 女子一身白衣,嘴角勾笑,慵懒十足。 然而高台之下,还特别的设立一个雅座,雅座之上男子白衣胜雪,俊美的脸上噙着笑,手中摇着一把折扇,惬意十足。 玄夜舞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多看了那个白衣男子一眼。 那?不是大哥么? 他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位小哥,问下,那个摇扇子的是什么人?” 玄夜舞随便拉了一个人,疑惑的问道,君墨川那张与莫离相似几分的脸她应该不会认错。 她不是去帮她找人了么?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虚!那是天魔教主身边最得力的军师,教主很多事情都听他的,传闻他就是未来的教主夫君。” 那人将玄夜舞拽到一边,小声的与她聊着八卦。 玄夜舞嘴角忍不住一抽,大哥娶媳妇,这种事情是好事啊,若有他暗中帮助一下,这千杯不醉的头魁非她莫属了。 想到这里玄夜舞的脚步没有迟疑,上前探探虚实再说。 高台之上,有了天魔教主和地魔教主镇场子,满处鸦雀无声一片,只是静静等着比赛的到来。 原本纷争战乱在今日不复存在,昨天的仇人今天都是兄弟。 只允许把酒言欢。 “众位,今日拼酒比赛,由天魔教主和地魔教主商议后决定的,谁若是能千杯不醉,谁就会得到我天魔教主手中的神器。” 一个简朴衣衫的老者,扯着嗓子对着高台下的众人吼道,他本身的兴奋程度似乎比高台下的人还要甚。 “众位,拼酒比赛我地魔教主也准备了厚礼,这是一颗拥有神奇力量的珠子,那纯粹的力量可以祝众位提升修为。” 地魔教主身旁的一名老者不甘落后,扯着嗓音与另一名老者对峙,霎时间火花四溅,这俩人怕是杠上了。 老者身后的两个仆人,手中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盒子,隐约可见里面翠绿色莹润的光泽。 “是兽王珠,那是兽王珠。” 玄夜舞心底某个声音充满了兴奋,干涩的声音莫名的激动,似乎见到了多年的老友一般。 “可他是怎么了?这么弱?” 海神珠吃惊完才发现有些迥异,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玄夜舞闻言向高台上望去,那就是兽王珠么?看来她猜测没错,那她更有要赢得比赛的必要了。 玄夜舞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到高台下那男子身前,他的四周竟然有几名精装的黑衣侍卫守着,似乎不怎么好接近。 突然间,嗖的一声,一抹白影从天而降,直接落到那男子身前,冰眸深邃,俊彦之上竟带着浅浅的碎裂痕迹,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男子。 “什么人,大胆,修得靠近我们教主夫君。” 一名黑衣侍卫持着长剑阻挡在帝修身前,满目的恼怒,四名侍卫将君墨川围的那是一个严实。 高台之上的天魔教主似乎也发现了如此变故,身形优雅的跳下高台,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别样的风韵。 “怎么回事?川!你认识。” 轻灵的声音宛若黄鹂一般,她的手很自然的附上君墨川的肩膀,那亲昵的样子让帝修的面容更加的冷,冷的几乎透明。 玄夜舞挑起眉头,这个时候帝修跑出来做什么? 玄夜舞身后的小娃,挥舞着小手,朝着高台上的盒子一指,那个盒子似乎有了意识一般直接飞向她的手中。 而此刻,众人都被眼前帝修那强烈的煞气所吸引,完全没有人注意那小娃的动作。 小娃再接再厉,手指向天魔教主座位身后的的大盒子,异色的小眼睛中冒着闪烁的光猜。 盒子自动打开,一个类似项链的东西落入小娃的手中,小娃好奇的望着项链的缀,欣喜不已,奇异的是,那项链在小娃手中竟然闪动这翠玉的光泽,一瞬间挂在了小娃的脖子上。 见手中的玩物已经消失,小娃吸了吸鼻子,一副药哭出来的样子,圆圆的小手指一点另一个盒子打开,翠绿色的光芒笼罩着整个恶魔城,小娃咿咿呀呀的对着某处怒吼,只见慌忙一瞬间散却,仿佛那么一瞬只是泡影。 “兽王珠,兽王珠恢复了?” 海神珠激动的大吼,震得玄夜舞耳膜生疼,她完全不知道这老头没事喊什么玩意。 高台上的地魔教主,双手攥紧,若有若无的凝视着地面的女子,面上带着不甘和愤恨,更多的确实那说不出口的爱意。 对待感情他是胆小的人,他害怕被拒绝,可几曾何时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陪伴,他妒忌,很是妒忌。 战乱纷争,他不过是想图个痛快,他不想着她因为别的男人而忘记他的存在。 现在见她与那个男人如此的亲昵,他的胸口竟闷疼不已,那脆生生的疼痛那般的清晰,他向阻止,却不知要用什么理由。 白衣女子神色若有若无的望向高台,嘴角勾起高深莫测的笑意。 “川,你认识这位公子么?他为何这般表情?” 星眸敛起,带笑的望着君墨川,看似温柔的举动莫名有些生疏,眼中甚至到这狡黠的光彩。 玄夜舞眉头一挑,看来这女人根本就不是眼见的那般冰清玉洁,她心底的恶魔因子实在是太强烈。 君墨川使劲摇了摇折扇,咽了咽口水,抬眸看向高台上的男人,挑逊一笑,他豁出去了。 “香儿,这位是我弟妹的手下。” 君墨川握住眼前女子的柔荑,脑袋上冷汗频频直冒,可他答应了这女人,当他几日夫君,这件事情他一定要做好。 “君墨川。” 帝修凝视着两人相握的爪子,声音犹如寒潭一般让人渗的发慌。 君墨川暗自咽了咽口水,眼尖的发现了人群中的的玄夜舞,精光一闪。 “弟妹,你也来了,来来来,大哥给你介绍。” 君墨川选择无视帝修的脸色,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早就被他抛在脑后了,他完全不懂这个男人为毛生气。 玄夜舞的身后,小丫头思思正把玩着手中兽王珠,玩的那是一个不亦说乎,突然一阵颠簸,手中的珠子掉进了襁褓里。 小家伙不愿意了,吸了吸小鼻子,眼泪啪嗒啪嗒。 “哇哇哇……” 一阵孩童的哭声打破了所有的沉寂,玄夜舞眉头一皱,转头将襁褓借下,狐疑的看着那小娃。 “思儿,怎么了?怎么还哭开了?” 玄夜舞轻声诱哄,君墨川激动不已,这?难道就是夜舞和莫离的孩子?他当大伯了? 君墨川惊喜的起身,直接绕过众人来到那小娃身前,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那激动的神色比看见自己的孩子还要惊讶。 帝修的面色氤氲的可怕,站在一旁的鬼师无故的勾起了唇角,痞痞的走上前去打手附上君墨川的肩膀。 “好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 鬼师一句话,天空的风罡都冷了十分,君墨川见到这人面色一疆,直接蹦离他是十步之遥。 这个变|态?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样真伤我心,难道你忘记了么?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鬼师故意放大了声音,只见帝修那阴云密布的脸黑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他不擅长表达什么,可却也不能忍耐自己看上男人的背叛,明明他早就告诫过他,明明他说的那么清楚明白。 玄夜舞眼皮狂跳不已,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几角恋的关系?什么时候她身边的美男都被男人抢走了? 难道这隐世家族都有这种癖好? 这个世界好诡异!若日后见到妖孽一定要看好了他,决不能让他被男人抢走。 “你个氓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君墨川面色涨红一片,他不会忘记在鬼族时被这男人轻薄的事情,他一定要离这个有特殊癖好的男人远点。 “香妹,想不到你夫君这般有魅力,喜欢他的人倒是挺多的。” 地魔教主从高台而落,走到天魔教主身边,奚落的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笑,只要香妹认清那个男人的本质,就会远离他,那么是不是他就有机会了? “额?这说明我未来夫君是有魅力的人,不像某人……” 天魔教主睥睨着地魔教主,神色那是一个鄙夷,这人难道是豆腐脑子么?她都出绝招来激怒他了,为何他就不能对她吐露心声呢? 难道真要她一个女孩子先说喜欢这种? 天魔教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地魔教主眼中竟有一种小女人的媚态,面色一沉,她就这么喜欢那个男人么? 鬼师俊脸之上带着醉人的笑意,一步一步的走到君墨川的身前。 “那夜难道你忘记了么?是他亲手将你推向我的怀中。” 鬼师若有若无的指向帝修,眼中沉色一片,他认识帝修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不淡定的神情,看来这个男人是他的劲敌。 “神经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君墨川有些慌乱的闪躲,这个男人的实力他深知,他怎么就惹了这么一个煞星。 帝修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阻挡了鬼师前进的路。 “那人是他弟弟,君墨言。” 清冷的声音让鬼师一阵风中凌乱,弟弟?君墨言?难道他上错人了? 耳边风罡一闪,前方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主人,我有些私事要解决,几日后便回来。” 帝修的声音踏着风丝传进玄夜舞的耳中,那煞人的气势依旧残留,鬼师想要追寻却寻不到方向,脑海中依旧残存着他那句话。 那人是他弟弟,君墨言! 君墨言?才是那日那个人?可为何他不知晓? 玄夜舞挑眉,将怀中小丫头送到龙婷的怀中,狐疑的大量着鬼师。 帝修刚刚那话深意一片,让她不得不多想。 “你对我二哥做了什么?” 玄夜舞转着圈打量着鬼师那张不可置信的脸,那意味不言而喻。 “什么都做了。” 鬼师一瞬间恢复了原本的痞笑,漆黑的眼眸中却尽显不甘。 “……” 玄夜舞无语问苍天?这是多么复杂的关系?让她好混乱,要是公公和婆婆知晓了大哥二哥都被男人给搞定了,会不会直接昏死过去? 一直被晾很久的恶魔领众人在沉寂中清醒了。 “这些人是谁啊?为什么截走天魔夫君?” “就是?天魔教主怎么不怒?就这么看着自己男人被截走么?” “难道因为今日事恶魔盛典的缘故?不愿意与其僵持?” “这些人想做什么?破坏盛典?” “啊…神器不见了” “啊――宝贝也不见了。”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高台之上突然传来两声惊悚的叫声,众人都忍不住抬眼望去,那原本摆放着神器和宝贝的地方竟然空荡荡的。 众人惊悚的回神,望着某女身后的两个大盒子,那表情不言而喻。 众人的目光让玄夜舞眉头挑起,她一直站在这里哪有那个鬼时间上高台上盗宝贝? 难道因为她是生人所以诬蔑她? 这些人的素质都到哪里去了? 那两位教主似乎也发现了什么端倪,齐齐看向玄夜舞。 刚刚她似乎都没有动,凭他们的实力,她可能在众目睽睽眼皮子地下拿走神器和宝贝么? 这神器没的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一点? “是你,一定是你,若不然那盒子怎么会在意附近?” 高台上的老头起气得吹胡子瞪眼,狠狠的盯着玄夜舞,所幸直接蹦下来,那气势咄咄逼人。 另一个老头子见状,也不迟疑,伸手那是一个利落。 “还我宝贝来。” 玄夜舞嘴角轻微一抽,她可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二位老人家是不是年纪太大了,头脑也不清醒了,我一直站在这里,就凭两个盒子你就诬蔑我偷了东西,是不是太不道德了?就算真是我偷的,我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将东西拿走,盒子放在身旁?” 玄夜舞气势磅礴,每一句话说的那是一个有理,是啊,就算是她偷东西,她能将盒子仍自己身边?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天魔教主眸光一闪,走到玄夜舞的身前。 “刚刚听闻川说你是他弟妹,说到底我们也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信这位小姐,至于神器,我天魔宫不缺,今日乃恶魔圣典,你们各自散去寻乐吧。” 天魔教主上前执起玄夜舞的手,那是一个亲,一旁的地魔教主也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香妹,你那神器是不心疼,我那宝珠可是天地间的灵物,本想着给有能之士,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眼前的天魔教主目光明显一暗,玄夜舞眉头明显一挑,这人的言外之意就是找事呗? “这位地魔教主我还真是久仰大名,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笃定了宝贝是我拿的? 众目睽睽,天网恢恢,你最好拿出一个证据,若不然本小姐绝不吃这个亏。” 玄夜舞眉头皱的很紧,她一直在这里看着这几角恋的关系,完全还没有动手,谁人想要嫁祸她身上? 突然间,蓝眸轻微一阵闪动,若有若无的望向龙婷那方,目光轻微一顿,凌乱了! 不会是这丫头吧?她的小脖子上似乎有东西在闪动?那不会就是神奇吧? 这会不会被发现? 心底一惊,玄夜舞神情没变,依旧煞气凛冽,无形的气势让恶魔领的众人震惊。 忍不住想要知道这小丫头的实力。 玄夜舞的眼神让龙婷莫名的狐疑,众人的态度让一行人目光凛冽。 低眸看向怀中咿咿呀呀的小娃,那挥舞的小手似乎指向襁褓,低眸一看,龙婷嘴眼齐抽。 原来那个小贼就在她手中,抽完之后龙婷忍不住打量这怀中的小家伙,她又不会爬,又不会走?她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看来妹子和莫离的娃,绝对有过人之处。 龙婷将小娃抱得紧紧的,这可是烫手的山药,一旦爆破他们一行人不得遭群殴,趁着今日事恶魔圣典他们还是赶快走吧,要是被发现就糟糕了。 小丫头似乎很不乐意,小手揪着龙婷的衣领,小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望着襁褓,她还没玩够了。 龙婷从来就没这么紧张过,小丫头的目光实在是太纯洁了,她都不忍心不给她拿出来,可这又不能拿出来,这么纠结的事情妹子啊,你怎么就给我了呢? “既然这个小姐说你没有拿宝贝,何不让香妹搜个身?以证明你的清白,今日事恶魔盛典,这里的规矩不可以恶斗,找到宝贝离开这里便也就罢了,若找不到,谁都别想走出恶魔领半步。”地魔教主身为领导自然有一种霸气,众位地魔的信仰者双手合十,那是一个崇拜。 天魔尊者眉头一挑,表示没什么意见,反正她不觉得这个女人有那个盗取东西的本事。 玄夜舞目光一凛,蓝眸中竟然烧起一簇火焰,搜身?她玄夜舞从小到大,从来还没被人搜过身,这是侮辱人格的事情。 “地魔教主莫非是贼喊捉贼,然后诬蔑我这个外来人,你不觉得最有可能偷东西的是高台上的人么?想搜我身,没有确切的证据,来一个灭一个。” 紫黑色的光芒从玄夜舞的身上不断崩裂而出,天玄紫介,辰天大陆最好玄之力的存在,那纯粹的黑色代表着她也修的暗系玄技。 强者的光芒闪动,让人不自主的膜拜,龙婷和冥天涯对视一眼,什么时候妹子的玄介提升了这么多? 而且已经达到了巅峰的状态。 天魔教主目光轻微一顿,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担忧了,这个女人似乎不是那么好惹的,地魔惹上她似乎很麻烦。 地魔教主那阴柔的脸上迸发出冷意,天紫级而已,跟他不过持平,谁斗得过谁还是个问题不足为惧。 既然他是那个男人的弟妹,理应为他所做的一切承担。 玄夜舞此时不知那地魔教主心里想的是什么,要是知道一定要揍得他满地找牙。 君墨川勾搭你女人跟她有半毛钱关系么? 气氛就这么不断的僵持着,众人也跟着冒起了冷汗,难道今日的恶魔圣典要破例了?难道要有一场恶斗了? 好久没见地魔教主的风采了,还真是迫不及待。 正当众人觉得热血沸腾的时刻,地魔教主动作了,只见他脚尖点地,腾飞半空,长剑在半空划出一道鬼魅的弧度。 “喂,你丫的跳舞啊,还是打架啊。” 玄夜舞目光一凛,直冲而上,玉手握拳,直接对着那舞剑男子揍去,那动作犀利的绝不含糊。 “呃!”地魔教主一个闷哼,面色漆黑漆黑的望着已经落入地面的某女,恶魔圣典历来不准恶斗,这女人?竟然破了规矩,这回他有理由拿下她了。 地魔教主落地,嘴角还留着丝丝血痕,他正想着发做,一抹倩影竟然来到自己的身边。 “萧哥,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原本想要指向玄夜舞的手僵持在半空,望着眼前女子那关切的眼神,地魔教主心神荡漾,甚至忘记了所有疼痛。 天魔教主关切的扫视着眼前男人的全身,直到知晓他不过是脸上挨了一拳后整颗心都落下了,慌乱的收回手,恢复了原本的冷清态度。 “活该。” 明明一声咒骂,却让地魔教主心花怒放,原来香儿还是关心他的,俊脸上带着邪笑,宛若姹紫嫣红的花儿盛开。 “香儿,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 不知哪来的涌起,地魔教主一股脑的说出了爱意,上前将那娇嗲的女子楼入怀中,仿佛她就是他的全部。 天魔教主泪水迷茫了眼睛,终于等到这句话了,转身狠狠的锤他的胸膛,虽然力度不大,那态度绝对带有撒娇的味道。 地魔教主圆满了,香儿这个样子是不是说明接受了他的爱意? “大嫂?你就这么扔了我大哥?” 玄夜舞唯恐天下不乱,完全不和谐的叫声让地魔教主面色沉了下去。 香儿是他的女人,不是她什么大嫂? 天魔教主目光一闪,嘴角噙起一抹笑,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意思,不过萧哥已经说出了爱意,她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弟妹,我和你打个是结拜兄妹,我们当然是一家人了,既然你来我恶魔领做客,我定当尽一番地主之谊。” 天魔教主脱离地魔教主的怀,走到玄夜舞的身前,脸上那俏皮的笑让玄夜舞眼晕。 原来大哥不过是炮灰啊,是这个女人用来让这个男人倾诉爱意的工具。 “是这样么?香儿?他不过是结拜大哥?” 地魔教主那是一个激动啊,眼睛几乎冒光了,一把上前将那个女人抱住,激动的身子都在颤抖了。 天魔教主觉得自己都喘不过气来了,可脸颊热辣一片,难道要她当众承认她不过是找个男人激他?这是不是太难为情了? 玄夜舞看着这样的他们,莫名的有些伤感了,默默的仰天长长的叹息。 “你是怎么当男人的?喜欢人家都不能光芒正大的说么?何必让人家一个女子把你逼到这份上才说,这就是你的失职。” 不爽的玄夜舞绝对的火爆,指着地魔教主的脑袋一通奚落,她最讨厌那种装腔作势的男人。 “姐,我觉得你这么便宜就答应他很吃亏,妹子认识的美男倒是不少,要不然我们择日举办一个招亲大会吧。” 既然是大哥认得妹子,她叫姐也不奇怪吧?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不收收他的脾气,日后觉对不懂得珍惜。 “招亲大会?”天魔教主眼睛闪烁不定,她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玩的事情呢? 一瞬间脱离那男人的怀,激动的握住玄夜舞的手,有种找到组织的感觉。 “你们继续玩,本教主要回去研究招亲大会的事宜,今日宝物都丢失,千杯不醉比赛就取消。” 天魔教主话音一落,口中不知默念着什么,半空中竟然突然出现一只灵鸽,天魔教主将玄夜舞拽上灵鸽,招呼着他们一行人上来,直奔天魔宫。 招亲大会这种事情,想想都让人兴奋。 妹子说的没错,这么便宜就答应这个男人,她也觉得很吃亏,她做了这么多,可他呢?什么都没做。 地魔教主萧天启,迎风凌乱了。 这是哪里跑来的疯女人,竟然将他的香儿引诱到不轨的道路。 大手紧握成拳,招亲大会?她竟然要举办招亲大会? 这种事情,忍无可忍。 …… 霞光镇,酒楼的房间中。 帝修冷着脸将那男人扔在榻上,高大的身影不断的逼近他,将他堵在榻上的死角。 “本帝说过,你是冰族未来的族长夫人,为何你还要喜欢上别的女人?” “本帝表达的那么明显,为何你这般无视?” “本帝看上的男人绝不准许任何人玷污,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帝修类似自言自语,可那灼灼的目光让君墨川很想逃离,双手低着他那越来越靠近的胸膛。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都是男人,我才不要当什么族长夫人。” 君墨川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股脑的将帝修推开,闪身就要下榻。 这个男人是疯子,根本就是疯子。 帝修长臂一挥,直接换上君墨川的腰,将他押会踏上,铺天盖地的吻袭向他的唇,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君墨川浑身一颤, 很快他便清醒过来,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脱离这个男人的怀抱,奈何身上男子要太重,他浑身都没有力气。 扑面而来的冰凉气息让君墨川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他尽量的让自己理智不要丧失,抬起唇狠狠的咬向对方的唇,血雾弥漫,两人口中都弥漫着血腥味。 帝修亲蓝色的眸子幽光荡漾,完全不愿意离开他的唇,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满室光辉照耀在榻上的两个白衣男子,白衣似雪铺满了整个榻。 一吻落终,帝修恋恋不舍的离开他的唇,血丝在两人唇间相连,帝修的唇殷红一片,宛若诱人的葡萄一般。 “墨川,我真的喜欢你,不要让我为难,我已经给你我最大的底线了,是你先招惹我的。” 帝修难得说这么一段一往情深的话,君墨川完全呆愣其中,目光闪躲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强势,强势的他好害怕。 “可我…,我…喜欢女人……” 君墨川硬着头皮将心头那抹悸动抹杀,他不想成为炼狱的怪物,这种禁忌之恋只会给他带来痛苦。 他怕,他很害怕,他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日后若不喜欢他,喜欢别人,那他要怎么办? 君墨川没有皱的高高的,他不要那种体验,趁着自己还没有陷得太深,他要逃离他。 想到这里,君墨川没有迟疑,利落的起身想要下榻,他决不能和这个男人独处,他的目光好像要将他拆吃入腹。 帝修的面色在听闻他喜欢女人那一刻渐渐的暗沉,喜欢女人么?那个天魔教主么?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扼杀他的真心,他帝修自认为感兴趣的人很少,他是其中一个人。! 可他呢?完全不稀罕他! 他不接受这种结果,就算是锁也要将他所在身边。 绝不让他逃离。 帝修浅蓝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火红的怒火,一瞬间抓住君墨川的胳膊,将他再次拉回榻上。 刺啦! 白衣碎裂,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烧红了帝修的眼,灼热了他的心。 “不要!”君墨川抱着胸,抵触着他的探视,他心跳如雷,就快要跳出了胸口。 “墨川,给我。” 怒火加上浴火已经烧红了帝修的眼,白衣已经包裹不住他浑身上下的热度,此时此刻他只想占有这个人。 “帝修,不可以,我们不可以。” 君墨川慌乱的向踏下挣扎,玉面变得苍白无比,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疯了。 “墨川,我不准你喜欢女人,我不准,我只准你看着我,只准你喜欢我。” 帝修那会让他轻易的逃脱,手臂换上他的脖子,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紧的让君墨川喘息不止。 “帝修,你放开我,喘不过气了。” 君墨川吃力的吼着,他完全不懂这个男人究竟看上他哪里了?他改还不行么? 就凭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不准喜欢女人? 帝修冰一般的面容之上带着些许的柔情,轻轻的放开怀中男子,浅蓝色的眼深深的望着他。 他为何就是放不下呢?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么?还是说他本身就是他的劫?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们去找弟妹吧,别让她等急了。” 君墨川企图用转移话题的方式让自己脱离这个男人都钳制。 他心底的小伎俩那会瞒得过帝修啊,他在这个世界一千年之久,什么样的伎俩没见过。 “你帮我解决一个问题,我便带你去。” 柔光打量着他袒露的胸膛,眼中火光烧的越来越旺,血液越来越沸腾,身下更是灼热一片。 “额!” 君墨川轻微迟疑,完全不懂他话中意思? “什么事情?我能帮上你的一定帮忙。” 保证的话一出口,帝修也不含糊直接封住他的唇,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居室的温度逐渐高升,挣扎的不已的君墨川慢慢的瘫软在他的怀中,持续上升的稳如让窗外的野花都羞红了。 满室淤泥,最终君墨川这只可怜的小白兔被吃的渣都不剩。 …… 天魔宫中,玄夜舞一众人踏入那宛若仙境的地方都被这里怡人的景色个震慑住了。 玄夜舞在没人看见的情况下将兽王珠收进了凤镯之中,脑海中不时传来两个老头兴奋的声音,烦的玄夜舞想要炸毛。 天魔宫众人都好奇的打量着天魔教主带回来的一行人,男的帅女的俏绝对是一道道的风景线。 众人也都在暗自猜测自家教主带回来的会是什么人。 “妹子,你说的那个招亲大会好像很好玩,我们要怎么开始?……”一进大殿百香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那样子似乎很兴奋。 玄夜舞背着君思满头黑线的看着她?这女人绝对是恶魔,能折磨死人的恶魔。 明明很喜欢那个地魔教主,愣是装出一副要嫁给别人的样子,她可怜的大哥,莫名其妙的成了炮灰不说,还被帝修那个冷男给带走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和公婆交代呢? 烦,头疼,她都快成月老了,这一对一对的,除了婷姐就没有正常的。 “兽,你了算来了,受苦了,那个男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海,他们好残忍,将我封在盒子中,让我没有力量,还吸收我的力量。” “真是苦了你了,现在你不用担心了,我们找到能铸造开天斧的人了,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呜呜……” 玄夜舞不知道,凤镯中的两个老头子正在抱头痛哭,完全没有屏蔽与她的联系,玄夜舞脑门的黑线再次加深。 不会这两个老头也有基情吧? 这个大陆时肿么了?基情无限好啊,只是到了末年,这俩老头有力气么? “妹子,你在想什么?你倒是帮姐出个主意啊,姐从小就喜欢那个男人,一直等到现在都二十六了,他竟然还不来提亲,你说我一个女人家难道要拿着聘礼去他哪里提亲么?他今天好不容易吐露了心声,我也知道了我不是在空等,可我不想就这么便宜了他,一直无视我真心,还扭扭捏捏,根本不是个大男人嘛。” 百香越说越是委屈,最后竟然脸上挂着泪珠,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让玄夜舞更加的黑线了。 “你拿着聘礼直接杀到地魔宫,绑架那个男人吃干抹净求负责都比这么等着强。” 玄夜舞语出惊人,百香惊异过后脸爆红一片,吃干抹净,这种事情?她没那个胆量。 “你要是真喜欢那个男人没必要整出招亲这种事情,要不今晚我陪你去,我这里可有极品的药,保证他吃了动不了,然后你可以为所欲为。” 玄夜舞笑得那是一个小人得志,她身后的众人都跟着惊悚一片,以后记住还是要少惹这丫头为妙。 “夜舞?你身上有那种药?能不能给我也来一点?”鬼师上前,黑眸中闪烁着不知什么,伸出手要讨要某种药。 玄夜舞翻了个白眼,一个闪身。 “没有。” 鬼师心底打什么注意她心知肚明,帝修将她大哥带走这么久了,怕是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她一定要捍卫大哥男人的清白,这也算她对亲人的一种守护。 鬼师吃瘪,冷哼着摸了摸鼻子,既然她不给,那他明日去药铺看看有没有现成的货,又不是只有她这里才有那种药。 ------题外话------ 我特么脑抽筋,竟然将新文和旧文写一起去了,艾玛,忧桑。万更奉上!么么么! 36,吃干抹净 百香俏脸上红的几乎要滴血了,这个女子对待感情根本就是白痴的态度,从小就喜欢她也能等二十六年才出招?真是佩服她的毅力。l5lkan.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香姐,不如就今晚行动,我去给你把风,今晚吃干抹净,明天上门提亲。” 听闻这话,众人汗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彪悍,你这样莫离知道么? 百香的面色依旧红润,却没有出言反驳,眼中那闪烁的神色看起来还很兴奋。 众人扶额,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们这里正好有三个,冥天涯感叹,还好,他家婷儿没搀和其中。 “妹子,这等好事怎么能不叫上我呢?我也要去把风。” 冥天涯的手霎时间僵持在脑门上。 “我不准。” 她又不是没有男人,想要可以跟他说,他会好好满足她,去偷窥别人做那种事情,还美其名曰把风。 他才不准她看别的男人。 玄夜舞有些为难的看向龙婷,又看了看她怀中的小丫头。 “姐,你要是跟去了,思思怎么办?” 此时的小丫头正在龙婷怀中睡得香甜,小嘴还吧嗒吧嗒的。 龙婷见状,也不迟疑将小思思递给了冥天涯。 “咱这这么多奶爸,难道连一个孩子都搞定不了?反正就一夜,思思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龙婷漆黑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辉,可怜兮兮的看着玄夜舞。 她还没看过女人上男人呢,就让她去观摩观摩吧。 冥天涯的手忍不住的抖了抖!这女人难道没有听见他说不准么?什么叫奶爸?他什么时候成奶爸了? “婷儿,我说不准就不准,你要是敢去,我就……” 冥天涯始终找不出一个威胁的理由,他一句话三个女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 玄夜舞似笑非笑,百香不着痕迹的打量,龙婷慢慢的向前目光深邃的可怕。 “你就怎样……?” 那语气,那态度,绝对有女王的架势,身后的龙枫叶突然察觉,还好还好,他比较喜欢男人。 女人都是母老虎,惹不起啊。 龙婷的态度让冥天涯浑身一颤,面色一疆,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啊。 “夫人,你早些回来,我怕我带不来小思思。” 冥天涯咽了咽口水,换上一副嬉笑的脸,对着龙婷谄媚的说道。 众人鄙视的看着他,他是不是男人?刚刚还挺霸气的,现在这么弱势。 “女人,小爷也去。” 雷霆嗖的一下跳到玄夜舞的肩膀,皱着小鼻子,一副强硬的架势。 凤焰冒火了?这小家伙凑什么热闹? “雷霆,大叔有事情要和你商议一下,关于很美味的鸡腿,还有烤乳鸽。” 某个无良的男人,脸上挂着狐狸的笑,想着雷霆勾了勾手,这是赤果果的诱惑啊。 冥天涯苦命的抱着小思思,忍不住咋舌,凤焰大哥这招实在是高。 雷霆吞了吞小舌,紫色的眼眸中闪躲着光芒,想也不想的跳到凤焰的肩膀上。 “我要是鸡腿,我要吃乳鸽。” 雷霆原本就是觉得女人出门不带上她是不厚道的,现在又鸡腿吃,管她厚道不厚道,本来她也是无聊想出去活动活动。 现在先填饱肚子在说。 …… 夜黑风高月,上人偷窥时。 三抹鬼祟的身影蹦跶在地魔宫的房顶上,玄夜舞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很慎重的对着身旁的百香说道。 “加油香姐,我们给你把风。” 龙婷学者她的样子上前拍了拍百香的肩膀,给她个鼓励的眼神。 “好好干,这种事情,熟了就好了。” 百香满头冒黑线,颤抖的接过玄夜舞手中的药丸,小脸红透了一片。 “我一定完成任务。” 百香雄赳赳气昂昂的跳下了房顶,朝着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奔去。 玄夜舞和龙婷对望一眼,腾空而起跟上她的步伐,近距离的观看这种事情想想的兴奋。 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狡黠。 漆黑的房间中,只有微弱的夜明珠点缀,此时正值深夜,榻上的男子已经安稳的熟睡。 百香迈着小碎步苗巧的向榻前走去,那张通红的小脸好像煮熟的虾子,手中的药丸越握越紧,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 昏暗的光芒下那男子俊美的睡颜竟然让她有一丝痴迷,恋了二十多年的男子,她是应该早些下手才对。 百香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上前。 妹子说的没错,做女人就应该彪悍一点。 悄然的走到榻前,将手中几乎要握化了的药丸瞧瞧的放在男子的嘴边,那个药丸很神奇,刚刚一触碰他的嘴唇,便化为一股子清泉流入他的口中。 “咦!” 百香忍不住惊异一声,妹子给她的药还真是好神奇。 突然间床榻上的的男人似乎受到了什么一般,不断的颤抖,洁白如玉的脸上布满了汗水,脸上爬满了不自然的红晕。 “香妹……” “香妹,给我!” 睡梦中,男子不断的呼喊,当百香听闻她口中的名字时,脸红的更加凸允了,床榻上男子似乎很是灼热,开始不断的刨自己的里衣里裤,将自己剥了个精光。 百香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得脚都软了,长着一张小嘴不知道该怎么动作。 “香姐,上啊,上啊。” 房顶上,玄夜舞看的那是一个心急火燎,那地魔教主明显已经反映了,香姐傻站着干什么呢? 百香抬眸看向房顶上露出的半张脸,整个身子都被烧红了,急忙上前用被子将地魔教主的身子盖上。 她不喜欢让别的女人看他。 她这一动作,似乎牵动这某男,只见他长臂一挥,将她带入怀中,铺天盖地的吻向她的唇。 百香浑身一个颤栗,浑身上下充斥这男子的清新的气息,轰的一下,自己似乎都要着起来了。 玄夜舞默默的盖上瓦片,蹲在房顶上把风。 “看来马上要进入正题了。” 龙婷吸了吸鼻子,原本一脸兴致的神色变得漆黑,什么吗,怎么就这样盖上了?难道他们不是来偷窥的? 她还想学习学习呢? “妹子,我们就在这蹲一宿?” 龙婷挫败的蹲在房顶上,亮眼那是一个无神,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好玩,她以后绝对不会再参加了。 房间中,充斥着火花与激情,房顶上,充满了冷清和哀怨。 天罡破晓,朝阳露头。 百香拖着一身屡屡的衣裳,身形疲惫的站到两人身前,此时的龙婷正在打瞌睡,玄夜舞闲来无事,在房顶上修炼开了。 听闻身前有声音深蓝色的眼眸带着潋滟睁开,带着斑驳的水珠。 “你男人还挺强?”一句话让原本就尴尬不已的百香更加的尴尬了,未退的红晕再次爬满了整个脸。 “妹子,你别奚落我了,我们快回去准备聘礼吧,趁着他还没清醒。” 百香娇羞无比的说道,捂着俏脸跌跌撞撞的向天魔宫腾飞而去。 玄夜舞见状拎起那个依旧打瞌睡的龙婷紧随其后,这香姐未免也太着急了吧。 天魔宫中,几个男人乱成一团。 他们的中间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娃正在大哭不止,怎么哄都不见好。 “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饿了?给你鸡腿吃。” 雷霆蹦跶上榻,绕着小奶娃转圈圈,手里拿着一个比她脑袋还要打的记忆,还不忘向自己的嘴里啃两口。 “小东西,下来,她还没有牙不能吃鸡腿。” 凤焰无奈的将雷霆抱下来,转眸望向冥天涯。 “她可能要吃奶,你快喂她。” 听闻这话,冥天涯郁结了?他拿什么喂她啊,关键是他没有这种设备啊。 “怎么喂?” 冥天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很是头疼,为毛那三个女人那么悠闲的出去了,把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留给他了。 “哇哇哇……” “哇哇哇…” 三个女人回来便被那凄厉的哭声所吸引,应声而去,只见众位男人围着一个哭泣不止的小奶孩,一个个脸色铁青,不知道该怎么动作。 其中龙枫叶最逗,手中拿着小扇子,腰上扎着小裙子,使劲的蹦啊。 灵权都看不过去了,他们这么卖力只换来这小祖宗使劲的哭啊。 龙婷打了个哈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将小丫头抱起来,送到玄夜舞的怀中。 “饿了,吃饭。” 都一宿了,小丫头肯定是饿坏了,有她这么当娘的么?为了帮别人让自己家娃挨饿。 “妹子,你先带孩子,我下去准备聘礼,一会我们去提亲,你可要帮我啊。” 百香很兴奋,玄夜舞很凌乱,龙婷很困扰。 小奶娃到了玄夜舞的怀中就完全停止了哭声,抽噎着小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那样子好像在说自己被抛弃了一样。 玄夜舞心狠狠的疼了!蹭了蹭她的小鼻子,俯下身。 “娘亲以后到哪里都带着你好么?只要你不捣乱。” 亲了亲她那粉嫩的小脸,玄夜舞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小奶娃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竟然也咯咯咯的笑开了。 阳光灿烂,照耀在这对母女的身上,神圣的光芒无法比拟,美的犹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般。 太阳渐渐高升,百香的聘礼也已经准备好了,众人无不一袭红衣吹吹打打的奔着地魔宫所去。 地魔宫中,原本昏昏欲睡的男子挣扎着起身,当他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时候整张脸都扭曲的变形了。 低眸看向身上,青紫的痕迹似乎不像是春梦一场,床榻上还残留着女子的馨香,甚至还有落红的痕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使劲的揉了揉脑袋,萧天启仰头望天,昨夜他似乎梦到了与香妹春宵一度,难道说睡梦中与宫中的宫女发生了什么? 可为何那个宫女已经不在了? 若一般人早就可怜兮兮的要求他负责了? 萧天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晾在床上傻愣着。 “教主,教主,不好了,不好了。” 匡的一声,一个侍卫慌张的破门而入,萧天启急忙用丝被盖住自己,咬牙切齿的问道。 “什么事情这么慌乱。出去,敲门。” 面色竟然忍不住一红,他竟然不想让手下见到自己这般样子。 “可是……” 那个侍卫很为难,耷拉着脑袋慢慢的走出房间。 萧天启紧忙起身想要找出一身完好的衣裳换上,还未等侍卫敲门。 哐!的一声,门再次被踹开。 “萧哥,我来对你负责了,你怎么还没起来啊。” 这次进来的竟然是神采奕奕的百香,萧天启竟然乱了,慌忙的抱着衣裳躲到踏上,落下纱帐,颤抖的指着门口。 “你!你!你先出去。”他竟然不想她看见自己这个样子,要是被她误会什么就完了。 昨日刚刚和她袒露心声,今天就发生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被她发现。 “咦,萧哥,你还没起来么?你昨晚上什么也没做,怎么还起来的这么晚?需不需要我给你穿衣裳。” 百香完全不理会他的尴尬,勇往直前,该做的都做了,还怕啥啊,她今天来本来就是求亲的,大胆一点。 “香妹,你……不要过来。” 萧天启那个样子根本就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颤抖的抱着衣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咦,萧哥,你抱着衣服等着我给你穿么?” 百香从纱帐上钻出一个脑袋,完全没有被眼前的场景所有半分的羞涩。 该看的都看了,该做的都做了,这男人是她的了,现在不是羞涩的时候。 “……”萧天启默言,低眸看向榻,又看了看神色无常的百香,为何他感觉什么地方怪怪的。 “你们有没有完了?难道还要大战三百回合?”门外玄夜舞那不耐烦的声音传进,百香的脸色啥事间爆红不止。 “低调点,先把婚事办了,你们战三千回合我们都同意。啊……” 龙婷狠狠的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陪她在房顶晾了一宿,现在又在门外晾着,苦逼也不用这样的吧。 百香的面色那不自然的红晕终于引起了萧天启的注意,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死愤怒,似惊喜,不同的情绪一直轰炸着他,手中的衣衫落在踏上都浑然不知。 “香妹,昨夜真的是你。” 萧天启可以肯定是她了,若不然她也不会那般熟悉的说他还未起床,她进来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要对他负责? 玉面之上尽是碎裂,他昨夜竟然被这小妮子给…… 这种事情?究竟是谁教她的? 昨天她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要招亲么?怎么晚上就? “起来吧,我是来提亲的,先定了婚约再说别的事情。”百香捂着一张红透了的脸,完全没有被拆穿的窘迫,一双眼睛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胸前自己昨夜留下的痕迹。 这种属于她的感觉还真是爽爆了。 萧天启完全不知道眼前这小妮子在想什么,听闻她要提亲,他真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提亲,他一个女子像一个男子提亲,这像话么? “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回去准备招亲大会吧。” 百香见他表情异常,小脸瞬间垮下来了,想要上前的动作直接变成了向后走去, “哎,香妹,我答应还不行么。” 萧天启无奈了,看着她那垮掉的小脸竟然有些心疼,一个女人已经为他做到这份上,他还犹豫什么。 至于那个什么招亲大会,他才不准呢。 “真的么?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我回去准备。” 百香眼眸瞬间变得闪亮,好像刚刚那抹黯然只是在做梦。 萧天启终于知道自己竟然被这小丫头骗的团团转,不由的恼怒,恼火,更可气的是她昨夜竟然一个人完成那种事情,想想都不爽。 眼眸中幽光一闪。 “门外的,你们都回去吧,我和天魔教主有些要事要谈,随后会将她安然送回,一并送上聘礼。” 清雅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门外的人不用看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香姐,要注意身子啊。” 玄夜舞幽幽暗暗的来了这么一句,里面的百香瞬间脑门一片黑线。 “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龙婷幽怨的跟在众人的身后,依旧的昏昏欲睡,回去一定要睡个好觉。 入了天魔宫,便见到几日没有出现的帝修和君墨川,玄夜舞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两人。 君墨川见她回来尴尬的起身走上前去,想要逗弄自己的小侄子。 帝修一排淡然的在哪里喝茶,嘴角勾起的弧度说明他心情很好。 “大哥,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望着身前可怜的君墨川,玄夜舞幽幽的问道,看着他那闪烁的神色,玄夜舞觉得已经不是怎么样那么简单了。 正巧此时鬼师也进入了大厅,看见帝修时候眼睛一亮,将手中的东西塞进了怀中。 “你回来了,我有事情要和你谈谈,不如去我房间好么?” 鬼师走到帝修的身前,痞痞一笑。 玄夜舞心中竟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鬼师一定在耍阴谋诡异,刚刚他那收起东西的动作她忽略,那会是什么? 低眸便看见自己的大哥眼眸一暗,逗弄这小娃的手都顿住了。 “什么事情在这里说就好,没什么好背着人的。”帝修冷冷淡淡的声音传荡在大厅中,鬼师的脸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这事情真的很重要,关于我们隐世家族。” 帝修面色虽然无异,心底却打着突突,这人是不是太不好骗了。 要不要他也学着晚上如他的房间,将药给他灌下去。 “隐世家族早已经不是秘密了,你有什么事情当着主人的面说就好。” 帝修依旧是一拍淡定,完全不以为意。 “正好我也想听听隐世家族有什么秘密。”玄夜舞终于还是忍不住帮腔开来,一双蓝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鬼师,他那心虚的眼睛一定有诡计。 “……”鬼师一时语噎,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玄夜舞可以肯定,这家伙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行她得防着点。 她决不能让妖孽的大哥受到心灵上的创伤。 …… 入夜,树影晃荡一片。 玄夜舞好不容易将小思思哄睡,蹲在房顶上把风,她可以肯定鬼师今晚一定会学习香姐,要对帝修图谋不轨。 不多时,一个黑影在半空中晃动,玄夜舞加紧脚步跟上他的步伐,眼见他去的方向,玄夜舞就知道自己猜测的没错。 加快步伐,将他阻挡在中间。 “鬼师,我不允许你拆散帝修和我大哥。” 一声深沉的声音吓了鬼师一挑,抬眼望去看着那美丽女子,鬼师竟然心神荡漾起来。 “夜舞,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你不会懂我的伤心。” 鬼师终于收回了一脸的痞子气息,很正式的和玄夜舞说道,他喜欢帝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已经是千年之久了,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那我二哥呢?你对他做了那种事情,难道不打算给他一个交代么?我不明白你这种人为何这般执着,却又做着背叛他的事情,难道你就不能从一而终么?” 玄夜舞声音冷的几分,大哥和二哥同样是亲人,她决不允许他一个一个的伤害她的亲人。 “你二哥?那个君墨言?那根本就是个误会,我一直以为他是君墨川。” 当初他的想法不过是毁了帝修喜欢的人而已,现在想想帝修可能将自己喜欢的人推向他的怀么?只怪当时他太大意。 “不管是谁,你做过的事情就要负责,既然已经对我二哥做了那种事情,你就必须给他一个交代。”玄夜舞的声音中带着莫名的霸气,清冷的声线让鬼师忍不住一惊。 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看来她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这个女子他很是欣赏,聪明,睿智,有着与其他女子不同的态度,知道他们都有这种癖好竟然可以坦然的接受,甚至替自己哥哥讨要说法。 鬼师人生的第一次退让给了她,想起那个君墨言,他那酷酷的表情依旧留在他的心间,或许他应该尝试这放弃。 “放心吧,等我找到他一定会给他一个交到的。” 在狱王府居住了那么久始终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当初他还天真的认为他在躲着帝修和他,没想到根本就是在躲着他自己而已。 ------题外话------ 今日上午昏昏沉沉,下午输液回来昏昏沉沉,到现在只写出这么多,先发上来了,现在又昏昏沉沉,羊去睡觉了,大家晚安。 37,魔族后裔 玄夜舞没想到他会这般说辞,而且一点就通,狐疑的看着他那章埋在黑夜中深思的脸。舒悫鹉琻 鬼师的性子风风火火,一副完全不把什么事放在心上的样子,其实他内心还很是火热和执着的。 “鬼师,我只想说,感情的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强取豪夺只会伤害更多的人。” 鬼师惨淡淡一笑,在这样的黑夜中竟然很是灿烂。 “夜舞,你是我主人的娘子,也是我半个主人,你的话就是命令,你的命令我必须服从,你放心,我鬼师虽然不是什么坦荡的人,却也不是不讲信用的小人,我会对你二哥负责的。” 鬼师从怀中掏出那早已经准备好的药,抛洒在半空,他张扬了千年之久,那个君墨言还是他第一个男人,他记得临走之际让他等着自己,原来始终是他自己的错误。 若下次逮到他决不能姑息,让他认清他已经是鬼族的族长夫人。 鬼师的霸道和帝修一样,因为性格的原因不像是帝修那般闷|骚,他根本就是明着来。 玄夜舞暗自吁了一口气,望着鬼师消失的背影,她也渐渐消失在房顶中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榻上,小思思熟睡的容颜与他爹爹有五分相似,一样的邪魅,那一瞬间,玄夜舞不由的呆了呆。 “夜舞,现在兽王珠也找到了,我们要尽快找到无极珠,无极珠极有可能被封印在无极界,那里常年战乱不断,是个残忍的世界。” 脑海中苍老的声音正是海神珠,他沧桑的声音本身就有一种感染力,让玄夜舞不自觉的感觉到了悲痛。 “老头,我想回炼狱去,我想着将整个辰天大陆的实力合并,若那个万灵之主再来侵袭辰天大陆,我们却在无极界,我不放心这里。” 鬼殿已经毁灭,剩下的就是精灵族和兽山,垄断兽山也就是烈日猿一句话的时,不过这精灵族,就不知道愿不愿意听从炼狱的。 玄夜舞的眸色深了深,幽暗的眸子闪耀着光芒,精灵女王为人倒是很祥和,可骨子里的高傲贵气她能让她低头么? 上次大战不过是合作关系,而这次她要的是整个辰天大陆都团结一心。 “小丫头,你的野心不小,你要小看了那个死亡之气的力量,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可是万年才出一件的邪恶神器,饮万人血才能成形。” 脑海中兽王珠告诫的声音传进玄夜舞的脑海,玄夜舞突然想到了什么,邪恶灵器,难道是在鬼殿那个小镇出现的那个? 眉头深深隆起,难道说那次煞火没有将他彻底的销毁,他又死灰复燃?这事情不好办了。 “看来不能耽搁了,我们明日就像香姐辞行。” 玄夜舞觉得头很沉很沉,一股温润的力量流进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重重的倒在床榻上。 精神海域,依旧是七色的光芒灼亮着她的眼,朦胧中,她看见一黑衣女子,手中漆黑的镰刀冒着煞人的光芒,这个女子极美,面色苍白的却几乎透明。 “你是谁?” 玄夜舞终于忍不住打扰她伫立的身影,她走进那一刹间,玄夜舞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不是她么? “你是在是太弱了,真是浪费了本人给你打造的一片精神海域,你也是时候修炼了,将这片精神海域合并,你的修为会达到天紫级巅峰,随意使用各种玄技。” 女子的声音很冷,让她机会有些颤抖,可她的话却让玄夜舞眼眸中冒出了火光。 天紫巅峰,随意使用各种玄技,这是多么诱|惑人的一件事情。 “你为何要帮我。” 玄夜舞忍不住出言问道,这个女人强势的态度她绝对望尘莫及,她究竟是谁? “帮你?我不过是在帮我自己。” 冷清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惆怅,玄夜舞不明她话语中的韵味。 “那你为何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玄夜舞忍不住打量着那黑衣女子,就犹如照一面镜子。 “我本身与你是一体,一模一样也不为过。” 女子眸光闪动,眼眸中竟然腾起一簇漆黑的火焰,那莹润的光泽,不是她的煞火才所拥有的强悍么? 最近她一直感应不到了煞火的存在,不知为何心底竟然腾起一抹恐慌感,小煞相伴她多年,就这样莫名消失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因为你生产后,他越来越弱,若是没有我的保护他怕是已经熄灭了。” 女子清冷的眉眼冷光一闪,继而说道。 “你家小丫头传承了你两人是身上的所有一切,天浴火和地煞火已经被她同时拥有,准确的说,她是魔童,未来不知道还会不会任你这份亲情,魔从来就是无情之人。” 女子惆怅加深,玄夜舞却心头一惊,魔童,她的思思是魔童?是魔? 她和莫离的孩儿为何会是魔? “这是怎么一回事?思思怎么可能是魔?” 玄夜舞双手忍不住捏紧,思思怎么可能是魔一定是这个女人在欺骗她。 “她本身就是魔,而你和君莫离都有魔族血液,若不然天浴火和地煞火怎么会与你们想融合。” 女子冷然的声音仿佛在描述这一件实事,却让玄夜舞脑海轰的一下。 魔族血液,她和妖孽是魔族之人? 那记忆?那鬼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万年前你们是魔族后裔,千年前你们转生到幽冥界,一个是罂粟花妖,一个是黑衣死神,你们体内的魔血被封印万年,想要觉醒就一定要用万物林露。” 女子冷清而又详细的给玄夜舞讲解着属于她的一切,对于现在来说,魔族已经是个久远的传说,那个万灵之王也不过是魔族小小的官员统治者罢了。 玄夜舞深邃的蓝眸敛起,将她的话分析的一个透彻,魔族,那是多么久远的传说,没想到她和莫离竟然是魔族的后裔。 “那鬼王呢?我与他是什么关系。” 事情越来越混乱,玄夜舞脑子也越来越浆糊,他们一直想要将幽冥界和三为一,现在告诉有告诉她他们是魔族的后裔,那究竟要他们做什么? “他不过是海底的一粒沙罢了,你们最大的敌人不是他,而是幽冥界合并以后出现的死亡之气,只要三大陆合并,那死亡之气便会成型,杀伐整个大陆。他的力量比万灵之主要邪恶万倍,而且他的力量可以自由的凝聚,只要你心中有魔,他便会吸收众人心中的魔性。” 女子黑衣翻飞,无风自动,玄夜舞的胸口却也跟随着她猛烈的跳动不止。 死亡之气! “那我现在开始将精神之海合并,找到无极珠,会会这个死亡之气。” 玄夜舞也不在和这女子僵持,既然她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由她来解决吧。 玄夜舞坐在那气色的海域,凝神静气,心中一片坦然,她做着一切不过是想要一个安然之所,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她不希望自己的朋友,亲人受到伤害。 整整一夜,玄夜舞都陷入了昏迷之中,小思思自己醒来后便爬到她娘亲的胸前,扒拉着自己找吃的,一双异色的小眼睛中直冒浮光,那呆萌可爱的小样子,煞是惹人喜爱。 一夜凝聚,玄夜舞的精神力明显提升不只是一个层次,修为也蹭蹭的向上涨,就像是在坐云霄飞车一般,一瞬间飙升到天紫巅峰。 玄夜舞醒来时发现小思思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她的脸,不哭也不闹,玄夜舞睁开眼眸便看见她那水汪汪的小眼睛,勾唇一笑,将她抱在怀中。 “小思思,这么乖,真是娘亲的好孩子。” 那女子的话玄夜舞没有忘记,不管思思是魔也好,是妖也好,她只是自己的孩子,要守护,爱护的人。 想到妖孽,玄夜舞幽暗的蓝眸轻微一敛,今日应该去找香姐道别了。 她不能在在这里耽搁时间。 大厅中,百香正和萧天启甜蜜的商议着大婚,玄夜舞的身影便很不和谐的出现在门口。 眉头一 挑,玄夜舞厚着脸皮走了进去。 “香姐,你的事情也已经解决了,我还有事情在身,就不参加你的婚礼了,日后有缘我们在相见。” 玄夜舞有模有样的想着百香道别,让百香觉得一阵瘆的慌。 “妹子,为何这么急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以后有什么事情用得着香姐的尽管说,只要香姐还在,只要这恶魔领还在,我就会全力以赴的帮你。” 女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就这么简单,志同道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好,香姐,祝你和地魔教主百年好合,我也就不多耽搁了,今日就离开。” 玄夜舞也不多推辞,她来本来就是道别既然已经道别过了,也没什么在说的了,看这两人的甜蜜样,以后应该很幸福。 “妹子,你要多保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叫人给我传个信,我一定会带着天魔宫所有人杀过去帮你。” 百香对着玄夜舞离开的背影吼道,眼眸中竟然有泪光在闪烁,她从来没问过玄夜舞的来历,可她却可以感觉她身上的不凡,人生难得一知己,能够认识她,她也满足了。 38.群殴 转身间萧天启给她一个宽阔的怀抱,他虽然与玄夜舞相处不深,却也不愿见自己媳妇这般伤心。舒悫鹉琻 “香儿,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还会再见的。” 萧天启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沉迷其中,他的香儿,从今以后只是他一个人的香儿。 当玄夜舞带着一行人回到辰天大陆时,这里早已经一片阴暗,氤氲笼罩半空,四处都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众人一惊,那不是在炼狱的上空么? “主人,万灵之主回来了,实力似乎比上次还要强悍了不少。” 帝修第一个反应过来,眉头皱的紧紧的。 “走,去会会她。” 玄夜舞眉头也跟着众人皱紧,看来这场恶战已经持续很久了,看来辰天大陆的团结不是她能想像的。 炼狱一方,君百倾皮甲上阵,冷香怜也一袭战甲冷眸注视这那黑压压的气势。 可以自由变换的黑暗灵气,带着浓厚的死亡警钟。 “爹,娘,这次由我出战。” 君墨言一袭漆黑的战袍,刚毅的脸上带着浓烈的肃杀之气,这些鬼东西想要侵占他的家园,迫害他的族人,绝对不能姑息。 “言儿,一切小心。” 君百倾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给他一个结实的拥抱,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疼,可这眼下没有他君家人带头,士兵气势难镇。 “放心吧,爹,孩儿一定会凯旋而归。” 君墨言眸光闪动,这一番话不过是豪言壮语,不过是为了给城下的士兵助威,君百倾何尝不知他的用意,老泪众横。 “言儿,一切都要小心。”冷香怜眼角的泪水始终没有停止,她凝视着二儿子挺拔的影子,再次陷入了沉默。 身为君家的代后,她的三个儿子都是佼佼者,现在大儿子出门在外,二儿子,置身战场之中,三儿子生死未名,为何她炼狱要受此劫难。 炼狱城下,黑色的铠甲在阳光下冷硬无比。 “兄弟们,跟我冲,誓死要保卫我们的家园。” 君墨言一声虎吼,士气滔天,金戈铁马游刃在战场之中,长剑惊鸿,散发着凄厉的哀鸣。 “黄毛小儿,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本主么?本主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强者,你以为就凭气势就能将本主吓到么?” 万灵之主打手一挥,强烈的气势从他手掌迸发而出,君墨言见状脚踏马背腾空而起,浑浊的蓝色光芒幻化成一把巨大的斧子,想着万灵之主狠狠的劈去。 “哈哈,算你有点本事。”万灵之主明显张狂的大笑,上一次被天浴火伤的不轻,好不容易养好了伤,哪有不讨伐炼狱的道理。 这些人,都该死,这个世界本应该他是主宰。 万灵之主身上的气势越来越暴虐,浑身被一团团黑气笼罩着,硬生生的将君墨川的攻击消散。 天空中的氤氲更加的浓,仿佛天地间都被黑暗笼罩。 君墨川脸上布满了细汗,他身后的士兵们此时正顽强的跟那一团团灵物斗争。 君墨言勾唇荡漾出一抹惨笑,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想到他,自己不是魔障了吧。 受到自己爹娘查毒了二十余年,君墨言一想到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有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触。 他不曾想过有一日会被一个男人给睡了,还睡的无声无息。 “臭小子,现在本主就要了你的命。” 正当君墨言沉思之际,身前的万灵之主身形犹如鬼魅一般,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的身前,双目一阵惊恐,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依仗着腾空轻微的闪躲。 就在这电闪之际,一抹黑色的影子插入两人之间,火红的短发张扬,嘴角噙着一抹生硬的笑,手中大肆的光芒盛放,接下了万灵之主这一招。 噗! 鬼师一口血喷出,眼眸中却带着释然的笑意,转头怒视着万灵之主。 “你个鬼玩意,敢伤我的人,早晚老子要将你捏爆了。” 鬼师一吼怒气冲天,提着君墨言的衣领便向安全地段腾飞而去。 “你也是的,没有那个实力还逞什么能,给老子滚阁楼上去。” 鬼师语气虽然火爆,可眼眸中处处透漏出的都是担忧,嘴角还噙着血痕。 半空之中,万灵之主已经被玄夜舞带着其余三大隐世族长围拢,而龙婷和冥天涯正在检查着士兵们的伤势。 凤焰守着雷霆正在消灭那一波一波的恶灵死气。 君墨言一双慧暗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嘴角轻微张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放开我。”君墨言挣脱他的手,转身向那团团死气去厮杀,这里是他君家的天下,他必须领军。 “二哥,你带着众位士兵全部回城,这里交给我们。” 半空中玄夜舞清甜的声音宛若阳光一般照亮了每个战士的心,就连君墨言都有些痴迷。 “弟妹,君家之人绝对不是孬种,二哥也不愿做孬种。” 君墨言放弃了带兵回城,依旧厮杀在这邪恶之气间。 “说的好,二弟,君家人绝对不是孬种,大哥陪你一起带兵。”君墨川的身影出现在君墨言的视线中,突然间,君墨言只觉得鼻子一阵酸楚。 “大哥,这么久了你去哪里了?” 君墨言迎上,仅仅的抱住君墨川,两兄弟之间的感情让战士们都忍不住悍然泪下。 城门上,君百倾看见这样的场面也忍不住落了一把的沧桑泪水,他们君家绝对不会低头。 “香儿,我下去帮忙,一家人要死也死在一起。” 君百倾握着冷香怜的手,放在脸上摩挲,依恋中带着浓浓的深情。 “倾。我也要跟你去。” 冷香怜反握住他的手,眼神中带着坚定的神色。 她也是一家人,她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相公置身在险境之中。 “香儿!” 君百倾脸上带着深深的感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夫妇俩携手,伫立在士兵之中。 那士兵见炼狱的望着君王爷就亲自出马了,那士气比刚刚强烈百倍。 玄夜舞望着那漫天的士气,心头一暖,她的身边还有这么多在乎这里的人,她怎么忍心让他们无家可归。 抬眸凝视着万灵之主那张狃狞的脸,那是被天浴火烧伤的痕迹,是他将她的男人送进了万灵魔海,此等仇恨。 玄夜舞手中长鞭挥动,惊鸿滔天,带有狂煞气息的鞭子狠狠的向那万灵之主身上抽,每一下就下足了狠劲。 “小思思,看好了,这人就是伤害你父亲的罪魁祸首,我们母女绝对不能饶恕他。” 敢伤害她的亲人,这个人只能是死人。 不知何时玄夜舞浑身上下暴涨这强烈的气势,那耀眼的黑光从她的身体四周不断的暴涨着。 她背上,小思思似乎受到什么影响一般,挥舞着小爪子,不断的摇晃,没有人看见小奶娃手中似乎有什么强烈的气势向着万灵之主挥去。 另一方,万灵之主双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的身子竟然完全不受控制了,只能任由那一鞭一鞭的挥舞在自己身上。 众人见状,齐齐围聚在他的身前,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振奋的表情。 “群殴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一对一。” 万灵之主惊悚的看着眼前的几人气急败坏的吼道,这根本就是想趁着他行动不便一起上。 “群殴怎么了?老娘就想着群殴你,别愣着都给我上,打得他连他娘都不认识。” 玄夜舞挥舞着鞭子首当其中,每一鞭都牟足了劲。 “啊!” nbsp;“嗷!” “欺负灵了。” 凄厉的吼叫声直冲云霄让人阵阵发寒,可这惊异的一幕让不少士兵纷纷咋舌,那个惨叫的疯子是谁? 拿货真是万灵之主? “咯咯咯……” 一抹很不和谐的笑声在玄夜舞的身后响起,响起刚刚那个万灵之主突然间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难道是这小家伙搞的鬼? “思思,刚刚你是做的?” 玄夜舞解开襁褓,将小思思抱在怀中忍不住惊起的问道,她完全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 “咯咯咯!” 小思思挥舞着小巴掌对着万灵之主拍了拍手,只见某只引以为傲的邪恶神器,一瞬间变成一把匕首大小,落入小思思手中。 天光盛开,阳光透过云层出来,原本的黑夜已经消失,只剩下和谐一片。 此次战乱只针对炼狱而来,精灵族和兽山竟然完全没有伸出援助之手,这倒是让玄夜舞陷入了沉思。 “爹爹,此次战乱难道没有请精灵族和兽山帮忙么?” 一见到君百倾,玄夜舞忍不住问道,万灵之主被小思思握在手中,原本弥漫的恶灵气息全部消散,战士们也全部回城休息。 万灵之主在小思思的手中别提有多乖了,不时还用小短身子卖个萌,逗得小思思咯咯直乐。 玄夜舞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两个货,暗想她家丝丝究竟是什么变态,这么强悍。 “这次大战我不想殃及他们,所有没有捎信。”君百倾搂着冷香怜的腰,和乐的说道,现在就差一人他们一家就团聚了,离儿,他究竟怎么样了。 就在众人围聚在城门口时,半空之中冰蓝色的凤凰睥睨这城下,那耀眼的蓝光威慑滔天。 “亲家,真是抱歉,我冰凤族离着炼狱有些远,刚刚才感到,实在抱歉。” 为首的凤川幻化成人型搂着玄芸儿一脸的歉意,他早就知晓炼狱出事了,不过凤族里面那几个老不死的也不好对付,他好不容易才说通他们来助战,没想到反而什么忙都没帮上。 “亲家远道而来不如就进去喝杯薄茶在走吧。”君百倾留意了凤川眼中那一闪即使的歉意,他也明白身为凤族族长不像是他这般自己,凤族原本就有长老会的规矩,商议事情不可能全凭一个族长的。 玄夜舞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端倪,笑着走上前去。 “爹,娘,你们辛苦了,现在麻烦已经解决了,而且解决的很突然。” 玄夜舞环视众人,帝修他们仿佛没看见她一般,凤焰和雷霆早就跑回凤镯修炼了。 然而玄芸儿第一眼根本没在玄夜舞身上,而是在她怀中那粉雕玉琢的小娃身上,这小娃手中正握着一把匕首不断的乱挥舞着,看的玄芸儿那是一个胆颤心惊。 “舞儿,你怎么可以给她玩这么危险的东西呢?伤到了怎么办。” 玄芸儿作势就要上前去夺,某小娃却好像有意识一般,将匕首藏在襁褓里,一双异色的眸子打量这突然扑上来的女子。 然后,继续和手中的小匕首玩耍。 玄芸儿嘴角轻微一抽,这小娃看上去也就几个月大而已?怎么这般有灵性。 “亲家,你还是不要和思思夺的好,因为她手中的刀是个祸害。”冷香怜企图想要告诉玄芸儿点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心虚的打量着小思思手中的匕首,她根本无法将那它与那万灵之主划分在一起。 突然,玄夜舞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小思思手中将那把匕首夺出,蓝眸一阵凛冽。 “你将我夫君,送到什么地方去了,快给老娘放出来。” 玄夜舞身为铸造师,很懂每个神器身上都有一个脉门,只要狠狠的摁住那个脉门他们就会用不出任何的威力。 “饶了我吧,你们就饶了我吧,我放他出来还不行么?” 突然间天地又再次大变,地面上凭空出现一个漩涡,漩涡之中,没有撕咬的恶魔,空 荡荡的似乎只是无形一般。 一抹黑影嗖的一下串出,漩涡,迎风而立,让万灵之主在极度震惊的神色中无法自拔。 他竟然破了他引以为傲的万灵魔海? 他竟然学会运用魔力? 这?这一家?他得罪不起。 见此人安然无恙的出来,万灵之主立马变成一个小匕首,落回小思思的手中,然后装躺尸,若是被发现他说不准会死多少回了。 黑漆黑的影子站在半空,原本血色的衣衫不知怎么变成的漆黑,血色的眸子正紧紧的盯着眼前女子。 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盯着,仿佛将自己置身在梦境之中。 玄夜舞蓝眸中泪雨朦胧,忍不住抱着小思思奔向那人。 “夫君。” 炼狱城外看见这一幕不知多少人怆然泪下。 玄夜舞每一步都很沉重,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那强势的气息,他的身上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他还会记得她么? 突然之间,玄夜舞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她怕,她害怕那种心碎的结果。 君莫离伫立在云端之上,望着那抱着孩子在他身下奔跑的女子,红眸中的血色一瞬间凝固,浑身也忍不住的轻颤起来。 39。团聚 此时时间仿佛静止,空气似乎也凝固,君莫离就这样深深的凝望,他依旧以为自己处于梦境之中。舒悫鹉琻 玄儿,他可能是太想念玄儿,才会有这样的幻觉,这一切一定是那个万灵之主搞的鬼。 “妖孽。” 此时的玄夜舞已经伫立在他的身前,抱着孩子的手不断的颤抖,深蓝色的眼眸中浸满了泪光,一张脸因为激动变得粉嫩无比,而她怀中的小娃被她这种速度直觉晃悠的晕乎乎,布满的挥舞着手中的小短刀。 原本以为在梦境中的莫离浑身上下犹如遭到雷击一般,整张脸表情变化不断,这若是幻象,是不是也太真实了? “玄……”莫离的声音卡在了喉咙,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动作,他怕他只要一上前去,一切都是梦境。 “妖孽。” 玄夜舞一把扑进莫离的怀中,那温软的感觉让莫离彻底的清醒,这不是幻觉,绝度不是幻觉。 可怜的小思思被她爹娘夹在中间,一个劲的挥舞着小胳膊,一脸的郁结。 “妖孽,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我就知道。” 玄夜舞已经语无伦次了,她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莫离低眸,直接吻上她的樱唇,那熟悉的味道,那熟悉的感觉袭便他的全身,这是真实的,这人是他的玄儿,真真实实的玄儿。 双臂越来越紧,他好害怕,好害怕一放开她便会消失不见。 “妖孽,思思。” 玄夜舞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莫离轻微迟疑,低眸望向她的怀,小家伙正在愤怒的打量着他,那样子似乎对他很不满。 君莫离愣在其中,接着表情迥异的一变,死惊喜,似惆怅。 “玄儿!她是我们的……” 激动的声音有些干涩,那醇厚的嗓音已经,一句话颤抖的不成样子,玄夜舞望着这样的他,心疼不已。 “妖孽,她是我们的孩子,叫君思。”玄夜舞玉手附上他的脸庞,轻微的摩挲着,他瘦了,整张脸都布满了沧桑的印记,浑身上下那浑然天成的气势却越来越强烈了,他在里面究竟遇见了什么? “你竟然破了我的万灵魔海?” 属于万灵之主的声音在小思思身上传来,那惊诧中带着深深的震惊,让君莫离一震。 “万灵之主,你现在出来接受本尊挑战。” 君莫离手中长剑闪耀着凌厉的磨光,整个人犹如死神一般,浑身上下充满了煞气,那般的浓烈,让玄夜舞都忍不住轻微一抖。 “我才不要和你挑战呢,我现在是你女儿的人,你要想杀我,先问问她同意不。” 万灵之主说完话手玄夜舞一阵恶寒,脑门上冒出很多条黑线,哗哗的掉,这货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君莫离眉头清晰可见的一挑,完全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当他看见自家女儿手中把玩着的小匕首时,了然了,原来是这样。 “我女儿的人?你也配么?你现在不过是她手中的玩具,想要成为她的守护神器,先过我这关。” 君莫离浑身戾气暴涨,他害他没有看见自己女儿出生,成长,现在想要一句话就要了解一切,绝对可能。 “我打不过你,我才不去闯关呢。” 万灵之主继续的无耻,哪有了原本高高在上的样子,此时的他根本就是个幼稚的孩子。 “……”玄夜舞彻底无语了,抱着小思思的手轻微一抖,这灵真够死皮赖脸的。 “妖孽,收拾他有都是时间,你要不要先和小思思培养一下感情,若培养好了,她的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揍就怎么揍。” 什么事腹黑?这就是腹黑,小思思怀中的匕首听闻这话,抖了抖漆黑的刀身,向小思思的怀中钻。 君莫离闻言这话有理,他是小思思的爹,她的东西,就是他的,以后找时间这笔账使劲算。 君莫离环上玄夜舞的腰,抱着她落到地面,望着那熟悉的面孔他竟然有种久违的感觉。 “就知道你会平安回来。” 冥天涯上前锤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打招呼。 “居然让夜舞等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该弥补她。” 君百倾吹了吹胡子,不悦的怒斥,眼眸中的笑意比谁都明显。 “放心吧,父亲,我会好好的弥补她的。” 君莫离魅惑一笑,玄夜舞气得直跺脚,这说的,好像她是浴求不满的怨妇一般。 “三弟,欢迎回家。” 君墨川和君墨言几乎同时说道,说完以后相视一笑,他们兄弟还真是有默契。 “帅女婿,苦了你了。” 玄芸儿暗自抹泪,这两个孩子还真是多劫多难。 …… 狱王府中和谐一片,把酒言欢,今夜狱王爷大摆筵席封赏三军,今日狱王爷三世子回家,几大喜事临门。 狱王府的后院,君莫离牵着玄夜舞的手漫步在吗,漫天的花海间,好久未见他真的好想整天和她腻在一起。 “玄儿,苦了你了。” 月光下,莫离捧着着那张绝美的脸柔情说道,一袭红衣风华绝代,早已经没有了白日时的那种沧桑,他成熟了。 玄夜舞只是勾唇淡笑,只要他好好的,只要他还活着,什么都不重要。 苦,她可以受,累她也可以承担,她心间最大的柔软便是他。 “玄儿,有你在我身边真好,我一直没有说过,我真的真的真的好爱你。” 此时的莫离带着点酒醉之意,血红色的眼眸中柔情几乎让玄夜舞化了,听闻他这话,玄夜舞浑身一震,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可他们之间的爱却如此的深刻。 “我也很爱很爱很爱你。” 玄夜舞凝视着他的俊彦,回应这他的爱恋,她明显的看见莫离的眸子热度加深,那灼热的光芒几乎将她烧尽。 打横将眼前女人抱起,向他们的厢房走去。 夜风吹拂,阻挡不了这一片的灼热。 此时此刻小思思正在玄芸儿的怀中玩的正嗨,冷香怜见状面色一阵阴沉,她这个当奶奶的都没被小家伙这般待遇,她一个当姥姥的竟然这么受欢迎。 她不乐意了,吃醋了。 “亲家一路劳累恐怕也该歇息了,不如就将思思给我来抱着吧。” 语气十分客气,冷香怜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走上前去,看着自己孙女在她怀中笑得这么欢,浑身醋意直接笼罩了整个大厅。 “爹娘,我好像有些事情,先去处理一下。” 君墨川见情况不妙,撒丫子就想跑,女人之间的战争最可怕了。 “爹娘,我怕大哥一人做不好,我去帮他。” 君墨言知道母亲越是这般笑就越是可怕,此时不走一会就会成炮灰。 君百倾怒视着两个恨铁不成钢的儿子走到自己女人的身前。 “怜儿,亲家母第一次见思思,难免会忘记劳累,不如就让他多抱一会。” 面色一瞬间转变,眸子中温柔的几乎可以腻出光来。 “你什么意思?” 冷香怜转眸怒视着君百倾,他话中的意思是在说她小气么?自家的孙女她不过才只抱一次,还哇哇大哭,这到了亲家母的怀中就变得这般温顺了,她能不吃醋么。 明明她才是奶奶。 “亲家,正好我也有些疲倦了,思思就由你抱着吧。” 玄芸儿这次竟然没有找几会和这女人斗嘴,刚刚看她那阴郁的脸色就知道在想什么,舞儿出门在外带着孩子,她肯定也没抱过,这是在羡慕她。 “真的?” 冷香怜 脸上的阴郁霎时间不见了,颤抖着双手将小思思抱起,欣喜的打量着自家孙女,还真是俊啊。 小思思见到眼前的女子,小鼻子一皱,竟然想要哭?冷香怜乱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哇哇……” 果不其然,手还没抱热乎,小家伙便嚎条大哭了起来,那真是一个气壮山河。 玄芸儿忍不住皱了皱眉,她现在是上前抱小思思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亲家母,我想到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我先去一下,小思思就有你来带吧。” 冷香怜受打击了,一双水润的眸子霎时间灰暗了,眼中还噙着泪。 自家孙女竟然和自己不亲。 这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冷香怜慌乱的向外跑去,君百倾见状不好,直接追了出去,他家怜儿从来都是豆腐心,一碰就碎,刚刚一定是伤心了。 奇迹的是,小思思到了玄芸儿的怀中一双大眼睛闪动着,竟然不哭也不闹了,打量起玄芸儿来。 心头竟然暖暖的被这个小东西填满,同时又轻微的叹息,这对亲家来说应该是个打击吧。 冥天涯和龙婷坐在一桌上海吃神喝,一桌子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俩人几乎是饿死鬼投胎一般。 不能怪他们,风尘仆仆了一路,一顿好的都没吃上,夜舞根本就是万恶的压榨主,连饭都不让他们吃。 比起他们,龙枫叶吃的很是优雅,邪魅的眸子不断的打量这眼前的美食,一只手还不忘护着点,愣是怕被抢走了。 灵权无语的坐在他的身边,不时的给他镇茶倒水,眼眸极其柔润。 帝修望着君墨川离开的方向手拄着腮帮暗自出神,冰一般的眸子中带着一丝深沉的醉意。 鬼师差不多已经喝的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花鸽静坐在桌子上,完全没有存在感。 一旁的雷霆肚子圆的和个球一般,还不忘向嘴里塞东西,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她终于知道什么事美味了,想起当初玄夜舞收买她的那个烤鸡,她就觉得自己被骗了。 凤焰温柔的给小东西夹菜,暗金色的眼眸中倒影的全是她的影子,真不是的她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人形。 40,疯狂的无极界 一夜的春香弥漫,月亮都羞涩的躲进了云朵中,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玄夜舞悄悄从玄芸儿房间中抱出小思思,留下一封书信,便与莫离带着四大隐世族长悄然的离开了狱王府。舒悫鹉琻 同行的当然少不了凤焰和雷霆。 他们是玄夜舞的契约兽,她去哪,他们自然也就跟去。 此时一行人中有一抹怪异的风景,一红衣妖孽男子,肩上挎着一个奇异的东西,怀中有个小婴孩脑袋不断的蠕动着。 君莫离倒是怡然自得,细细的打量着怀中小人,完全无视所有目光,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父女一般,自家闺女长得还真是漂亮,随了她娘亲,此时此刻他必须好好弥补没有陪伴他成长的那几个月。 玄夜舞抿着唇一语不发,都说女儿和爹上辈子上情人关系,这冷落的也太明显了吧? “女人,你说你男人会不会移情别恋?” 玄夜舞肩上蹦跶的雷霆都看不下去了,女人这根本在郁郁寡欢么,这哀怨气息是不是太明显点了。 “当然不会,那可是我们闺女。” 玄夜舞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若不然昨夜他也不会那般疯狂,想起昨夜,玄夜舞脸上惊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被雷霆当场抓住。 “女人,你在害羞么?想到什么事情了?和我说说拜。” 八卦什么的最有爱了,雷霆漆黑的小身子一抖,精神瞬间抖擞,能让女人脸红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 “小东西,你究竟是男是女?” 玄夜舞终于正视肩上的小家伙,都说它是神兽,可为何迟迟没幻化人形? 还有,它的性别绝对是个大问题,这关系到她身边究竟有多少基情。 雷霆抖了抖嘴,风骚无限的摆了个妩媚的造型。 “爷是女人啦。” “噗……” 雷霆那扭捏的样子实在太有喜感,玄夜舞忍不住喷了,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打量在她的身上。 “咳咳!” 清了清喉咙,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走。 凤焰将两人的谈话全部听清了,当小家伙说它是女人时,凤焰的眼眸中竟然崩裂出两簇火焰,他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她变成女子的样子。 玄夜舞压根没相信雷霆的话,只当她是开完笑,直到某年某月某一天,一枚宇宙无敌萌翻了的小萝莉站在她面前时,她才勉强接受这个现实。 不过这都是后话。 玄冥大陆,转陆塔,看塔的老头尖瘦的下巴在看见众人的时候抖了三抖。 “你们又回来做什么?” 老头不甘啊,都免费为他们服务很多次了,连点好处都没捞到,现在又跑来找他,真是,一个个脸皮赛过城墙。 “回来当然是转陆啊,你这里还能做什么?” 玄夜舞完全没把这老头当回事,若当初她是年少无知,现在她却是已经有能力将这老头捏死,看在他这么尽职的份上,这次她打算掏腰包,付点钱,日后找人家也方便。 “想要转陆,最快也要等三天。” 转陆老头吹胡子瞪眼,狠狠的瞪着玄夜舞,这小丫头,几个月不见实力见长啊,竟然让他都有点惊惧。 “我们要现在转陆。” 这次开口的是君莫离,浑身上下煞气暴涨,竟然比玄夜舞的煞火还要骇人几倍,玄夜舞都不由自主的一颤。 老者早就被他的煞气镇呆了,久久无法反映,颤抖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唇角颤抖的蹦出一个字。“请!” 玄夜舞郁结,这老头根本就是在欺负人,原本还想给他金子呢,现在他别想捞到一个子。 望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守塔的老头捂着心脏大口的喘息着,这人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同时拥有妖和魔的力量,这…… “喂,你们几位要转去哪里啊?” 守塔老头突然发现他脸最基本的都忘记问了,刚刚真是被吓坏了。 “无极界。” 醇厚的声线不带有一丝温度,让老头眉头皱的更紧了,难道他很快就要失去工作了么? 哎,守了这么多年,也应该游乐一番了,想想还真有点小兴奋呢。 老头想到这里,眼中竟然发出了绿光,让人无语到极点。 无极界,纷乱的地界,这里只有强弱,没有休止,当几人踏足这里时,被此时此刻的场面惊呆住了。 井然有序的街道,透漏着血性的壮汉们,做生意的做生意,打猎的打猎,完全没有任何斗殴的痕迹? 这里? 难道他们走错了? 还是说传闻根本就是假的? “老头子,你最好给我说清楚,敢欺骗我,信不信我拔光你的牙。” 玄夜舞对着海神珠怒吼,两个老头一听她这声音齐齐一愣,竟然脊背发凉。 “老夫也不知道啊,你去这城镇打听一下吧。” 海神珠不心虚也不行了,明明已经很久没来无极界了,有点变化也不奇怪。 一处酒楼中,玄夜舞一行八人一兽。落座,俊男美女的组合霎时间亮瞎了众人的眼球,这家小客栈因为他们的停留宾客爆满。 “几位客官,要点什么?请尽管点,小店应有尽有。” 小儿是一名实打实的壮汉,一身不弱的修为,没想到跑这里当跑腿的了。 玄夜舞暗自叹气,真是可惜。 “小二,问你几件事拜,你要如实回答我。” 玄夜舞塞给小二一锭金子,十分友好的看着他。 小二突然觉得这女人有点不怀好意,在环视她四周那形形色色的美男。 “啊…”一声尖叫彻响客栈,紧接着这店小二一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狂奔而出。 “非礼啊,有人要非礼我。” 一排乌鸦从上空飞过,玄夜舞满头黑线,她看起来很像色|女么? “玄儿,做好,不要浮躁,保持矜持。” 莫离依旧保持着他纤纤君子的笑意,还不忘逗弄这怀中的小思思。 玄夜舞嫉妒了,这丫的,自己闺女和自己抢男人是不,原本不是和她最亲么?怎么在她爹怀中不见得哭了捏? 这长大一定是个小色mo。 帝修四人低眸压着笑,那店小二的反应实在是太雷人了。 更雷人的是莫离的反应,矜持!在玄夜舞身上有矜持这个东西? “那个女的一下拥有这么多极品男人,好羡慕奥。” “是啊,我们要不要抢两个过来尝尝鲜?” “可银魂大人说了,谁要是不守纪律,就扔魔窟去。” “好想念当初那强杀掠夺的日子。” “……” 玄夜舞头上黑线越来越多,放眼望去,这客栈已经坐满了人,连门口都站满了,清一色都是女人。 美男的魅力大过天,这些女人是不是太饥渴了。 莫离挑眉,他没有错过刚刚那几个女子的谈话,其中最关键的字眼应该是那个银魂? 遵守纪律,这无极界何时存在纪律了? 帝修一个冰眼冷冷的扫视着众女子,浑身一阵恶寒,还好他喜欢的是男人。 鬼师淡定的喝着茶,完全不为所动,极其有君子的风范,可他嘴角的笑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花鸽默不作声,依旧当空气,毫无存在感。 灵权暗自叹息,这个时候他竟然想念小叶叶了,真想快点和他见面。 凤焰抚摸着怀中的雷霆,金色的 眼眸中光芒不断,不知在想着什么。 “喂,你们都不用回家带孩子么?” 玄夜舞眉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众位姑娘先是一愣,随后领悟,恶狠狠的等着玄夜舞,脸上布满了可疑的红晕。 一句话惹起众怒,其中以绿衣女子上前,指着玄夜舞的鼻子怒吼。 “你这一人独享这么多资质优厚的男人,哪知道我们的苦楚,无极界本来就是女丁众多,一个男人还不够两个女人分的呢,何来孩子。” 女子越说越心酸,还不忘大胆的打量这玄夜舞身后的男子们,那个蓝头发的好帅,她喜欢,她就要和这人生孩子。 “……” 玄夜舞默言!这原来不是良家妇女,而是一群如狼似虎的饥渴女? 蓝眸中狡黠的光芒一闪。 “你们口中那个银魂大人那般厉害,给你们找些男人应该不费力吧?” 必须间接的打听这个银魂的一切,这个人能领导这无极界一定有很强的本事,不能小窥。 “你不懂,银魂大人只负责管辖无极界东的一切,西面是由一个叫鬼玄的人统治,那里依旧厮杀一片,汉子们一把都追求这种激情的生活哪有不去那里的生活,我们这些女人就不一样了,我们一般追求安乐,打够了,闹够了,逃够了,也该有个安身的地方,都是银魂大人,他给予了我们一切,从今以后我们便听他的。” 绿意女子时而伤感,时而兴奋,表情生动的让玄夜舞以为自己在看一场表情秀。 “这位银魂大人住在什么地方,有什么特点?” 玄夜舞耷拉着脑袋,拄着腮帮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看来不止那个银魂不容小窥,这个鬼玄更是一个对手。 至少这个银魂有颗博爱之心。 “我们都称他为银魂小战士,他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的样子,手中拿着一把冰蓝色的刃。” 女子悉心的讲解的关于银魂的一切,不时还可怜巴巴的看着玄夜舞,希望她看在她这么好心告诉她的份上,赏给她一个男人吧。 41,银魂大人 玄夜舞见她时不时的打量着桌在上的男人,眼眸中狡黠的光芒一闪。舒悫鹉琻 “其实吧,这些都是我家仆人,只有这一个才是我相公,你看上哪个尽管挑,只要他肯跟你走我不拦着。” 玄夜舞走到莫离的身前环上她的手臂,将身后一众美男全部出卖,众人一个冷眼几乎将她灭了。 凤焰却若有所思,小战士?手中拿着一把冰蓝色的刃?会是小天么?凤焰摇了摇头暗自苦笑,可能他想太多了,那小家伙的实力可能来无极界么? 玄夜舞抖了抖脖子,闷笑着,想起当初遇见那要劫色的小精灵时…… 那女子身后的各个怨女们不甘心啊,早知道回答两个问题就能送美男她们也去回答啊。 那女子一听玄夜舞这话,雀跃的奔向帝修身边,扯着脖子喊道:“我要这个,” “小帅哥跟我回家,我会很疼,很疼你的!” 那女子满面红光,兴奋的不成样子,急迫的想要等着帝修的回答。 某个冰男子优雅淡定的喝了以进口茶水,吐出一片片雾气。 “本帝喜欢男人。” 霸气的话直接让某女人化石,呆滞着站在那里风中凌乱。 这是不是太打击人了。 好男人都被男人抢去了。 客栈中的一群女人也跟着凌乱了!这男人的回答实在是太雷人了,他喜欢男人,喜欢男人啊。 她们好想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玄夜舞低头闷闷的笑着,帝修依旧霸气不减。 女子凌乱过后整理一下清秀的容颜,脸上的挫败感瞬间消失,不就是一个男人喜欢男人么,还有四个呢,她就不信他们都喜欢男人。 女子转眸可怜兮兮的望向鬼师,他那火红的头发实在是太个性了,有种野兽的感觉。 “帅哥,你跟我走吧,我那里有吃有住,应有尽有。” 女子一脸的谄媚,影视挤出几条忧桑的皱纹。 “有男人么?” 鬼师帅气的甩了甩火红的发丝,张扬的脸上带着醉人的笑。 “帅哥要是去了,就有男人了。” 女子见这招行得通,笑的更加灿烂了。 “这么说是没有了?哎!” 鬼师轻声叹息,看起来很忧郁,他这种犹豫不决的态度让女子心咯噔一下,他不会也和刚刚这位一样吧? “我也喜欢男人怎么办呢?” 女子刚想到这里,那个幽怨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一般炸的她外焦里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噗…哈哈…”玄夜舞憋得很辛苦,终于忍不住喷笑出声,莫离的嘴角也轻微上扬,完全旁若无人的逗弄着小思思。 女子给了她一记白眼,眸光一闪竟然直勾勾的盯着莫离开。 这个男人才是真帅啊,看那有型的红衣,多么喜庆,俊美的脸,这个她喜欢。 “噶!”玄夜舞看着那女人不着痕迹的打量,笑声嘎然停止,好啊,敢窥视她男人,简直找屎! “我说过,这个男人不规划在内。” 玄夜舞恨啊,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刚刚被一女人调戏的众人爽了,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完全不管她。 “奥,我知道了,一定是他们都喜欢男人你才这么有信心,我要和你共享,我就要这个男人。” 此女子竟然开始耍赖,玄夜舞气得简直想要吐血,恰巧看见某妖孽跟着自己娃笑的一幕,好啊妖孽,竟然还在笑,被看上很爽么? “共享,你也配,敢跟老娘抢男人的都是死人,你要不要试试。” 玄夜舞浑身暴涨着煞气,这个女人是触碰了她的底线,古代三妻四妾很是平常,她却专执着一种一生一世一 warning:file_get_contents(/free/68893/9608374_2.shtml):failedopenstream:httprequestfailed!d:\\line25 42,空间庄园 一夜的动荡,众人睡得香甜,玄夜舞除外,自从把小思思弄睡之后她就在房间中等啊等,虽说她不在乎居住的问题,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是家,可跟自家弟弟比也是在是太寒酸了一点,万恶的虚荣心啊。 哎,做女人真难,特别是做一个妖孽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她那一番话会不会伤了妖孽?她要不要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纠结啊,深思啊,自责啊,玄夜舞几乎一夜喂睡,盯着一张熊猫眼睛出现众人面前。 “妖孽还没出来?” 自从昨天某妖孽提议躲在一个房间中便一直没出来过,玄夜舞连夜怕墙角完全黑漆漆的一片,完全没有个人影子,妖孽难道真被她中伤然后关小黑屋自我反思了么? “哎……” 玄夜舞哀怨,愁容满面,哀怨的气氛不断的幽怨的气息。 “姐姐,姐夫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他不像是这种无聊的人。” 小天忍不住走上前安慰自己的姐姐,她这憔悴的样子还真是让人不舍,是不是他又做错什么了? 这银魂殿的主人虽然是他,可他没打算长期居住啊,他好想爹爹和娘亲。 想到爹娘,凤小天神色一阵黯然。 “姐姐,我想娘亲了。” 凤小天抱着玄夜舞的腰又忍不住抽噎。 玄夜舞看着和她同样伤感的小天,终于在也忍不住了,搂着他的小身子,是她让他受苦了,都是她的错。 “呜呜,小天,姐姐对不起你。”在加上某妖孽彻夜未归,玄夜舞认为自己是个被抛弃的人,哭的更加惊天地泣鬼神了,就连小思思也被她们吓得不轻,抽着小嘴角,一副无语的模样。 凤焰扶额,丫头这是不是也太彪悍了。 帝修转头,无视这对姐弟,他们是在太无聊了,君莫离绝对不是那种抛妻弃女的人。 鬼师一副兴致勃勃的看着玄夜舞哭,啧啧,这个强势的女人也有眼泪,真是天上下红雨。 灵权和花鸽彻底远离这两人将自己看成是透明的。 凤焰肩上的雷霆见自己主人哭的这般厉害它都忍不住跟着伤感了起来。 “女人,呜呜,要不我养你吧。” 嗖的一下飞上玄夜舞的肩膀,雷霆语音刚落便被一抹风风火火的红影拎起,扔回了凤焰的怀中。 “本尊的女人本尊养的起。” 君莫离霸气回归,强势的样子让玄夜舞一愣,泪水止不住的那个流啊,似乎在控诉着他总么可以这样对她。 君莫离毫不犹豫的将凤小天也拎到一边,上前捧起玄夜舞的脸,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霸道中带着柔情。 众人纷纷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而玄夜舞也整个人犹如熟透的虾子一般红的外焦里嫩。 轻柔的擦干她脸上的泪珠,将她拦在怀中。 “玄儿,我已经做好了我们的家,你要和我去看看么?” 君莫离对着她神秘的眨着眼睛,一双血红的眼眸中神采奕奕。 小思思似乎被他们之间的互动所感染,挥舞着小手臂似乎在要求她也要去。 莫离小思思抱在怀中,在玄夜舞的脸上亲了一口,突然间眼前光芒一闪,她来到了一块玄力充沛的地方。 整整有一座城池般大小,整齐的阁楼城墙,一片片肥沃的土壤,荧光照耀下笼罩着圣洁的光辉。 突然间面前的男人单吸跪在地上,手中捧着一枚印有心形红宝石的戒指,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玄儿,我爱你,这是我为你打造的家,之前我实力不济频频失败,现在终于完成了,这是空间庄园,我君莫离发誓,此生此世只拥你一人,爱你一人,宠你一人,不离不弃,此生唯一。” 深情款款的话语回荡在玄夜舞的耳边,虽然肉麻却足以震撼她的心,他一整夜呆在房间中就是为了打造这空间庄园? 小思思似乎被这里面惊奇的东西吸引了,一双大眼睛都打量不过来了。 玄夜舞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呆愣愣的注视这眼前的妖孽男子,她还能说什么?这里以后是她的家。 “妖孽,我爱死你了。”激动过后玄夜舞已经进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癫狂状态,抱着莫离的脑袋亲了一圈,又抱着小思思的脑袋亲了一圈,拿过那宝石戒指戴在中指上,大小正合适,然后兴冲冲的冲进城去了。 她有自己的家了,终于有自己的一处小窝了,这是属于她的地方。 属于他们一家人的地方。 大殿中,君莫离和玄夜舞突然间消失,让众人惊异不已,四处寻找完全找不到一丝影子,这? “小天?你这里不会有问题吧?”凤焰狐疑的望着两人消失的地方,连根头发丝都没留下,他们三口去哪里了? “应该没问题啊,我在这里住了快一年了,也没什么事啊,” 凤小天一张小嘴长成o形,似乎环顾,姐姐和姐夫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呢? “不用找了,他们应该没事,而且很开心。” 帝修寒眸中带着笑痕,那家伙真的做出来了,真是不赖,以后就不用再荒郊野外度日了。 “你怎么知道?” 帝修笑的很神秘,让人不疑惑都难,众人将他围在中间,似乎在等待着他说些什么,就连花鸽也轻微松动了一下眉毛,很是稀奇。 “空间庄园。” 帝修只说了四个字便潇洒的走了,留下震惊的几人陷入了各自的情绪中。 空间庄园,最高级铸造师才能铸造出来的空间庄园,怪不得莫离那妖孽要闭关,不让人接近,这人经过恶魔的考验简直非人类了。 玄夜舞玩累了出来时候已经临近夜晚了,她们三口人出现在大殿中是众人直接将他们围住。 “姐姐,我也要看看空间庄园。” 凤小天兴奋的小眼睛忽闪忽闪的,玄夜舞看的那是一个不忍心。 “我们也要看。” 众人齐声吼道,那样子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玄夜舞郁结了?她还没来得及显摆呢?他们竟然都知道了,是不是只有她蒙在鼓励。 回头给了君莫离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君莫离很无辜的挑眉,他又怎么招惹她了? 难道她以为是他先告诉这些人的? 君莫离淡淡一笑,这玄儿,竟然还这么小心眼,不过他喜欢。 “谁说我有空间庄园?” 玄夜舞凌厉的扫视着众人,只见他们齐齐的指向身后,那人不是帝修么? 狐疑的抬头,对上帝修的那双冷眼。 “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莫离练好空间庄园后最先带她进去庄园不可能通风报信。 “他昨夜找我来要冰凝石,那是空间庄园必不可少的一件材料。” 帝修昨夜就已经猜测君莫离不简单,不过没想到他真的练成,真让人刮目相看,看来神器的事情他们不用太担心了。 “很好,那你不准进去,其余人跟我来。” 光芒一闪,除了帝修和君莫离以外众人全部消失不见,都兴冲冲的去参观庄园了。 君莫离哑然失笑,望向帝修,淡淡挑眉。 帝修轻抚着额头,竟然被这小丫头给鄙视了,虽然很好奇会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会有机会看到的。 “你的女人很嚣张。” 帝修现在只能用这一句话来形容此女子,这明摆着欺负人啊! 很不幸的他是受欺负的那一个。 “打探到无极珠最有可能在的地方了么?” 帝修摇了摇头,小天这片地界完全没有无极珠的踪影,他们有必要去那一年杀戮的地界去看看。 “明日就出发吧,有了随身庄园,居住不成问题,还可以随时隐身。” 君莫离对自己的杰作很有把握,他的天浴火铸造的神器绝对差不了。 “只有夜舞才能和海神珠和兽王珠联络,不知他们感应到无极珠的存在没有。” 帝修淡淡的挑眉,眉宇间竟夹杂着一抹算计,既然那丫头不带我进去,你也该带我去瞧瞧吧。 “那我进去问问。” 君莫离火红的眸子一闪,抱着小思思消失了踪影,只留下帝修一人凌乱了。 这都一群什么人啊! 这明显是欺负人,早知道他就应该保密啊。 …… 清晨,众人踏着晨雾离开了银魂殿,开始一路向西。 “姐,那个鬼玄修为平平却有着一身很奇怪的功夫,我们只能大成平手,我依仗着的寒冰刃,他身上总是围绕着一团漆黑的气体,鬼气森森的。” 小天一路上不断的讲解的鬼玄这个人,玄夜舞陷入了一片沉思,黑气? 难道这无极界和鬼王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君莫离眸光轻微紧缩,鬼王身边的人么?那么没有必要手下留情。 “夜舞小丫头,我感受到了无极珠的召唤,他似乎就在正西方。” 脑海中海神珠兴奋的声音传来,玄夜舞忍不住抬眸望去,西方几乎都被大雾笼罩,完全不看出本身的面目。 “小丫头,这就是无极珠的厉害,它可以将一切都隐形于雾中,这不过是他简单技能的一种罢了。” 兽王珠比海神珠还要激动,几乎大声的吼了出来,那语气很容易让人误会这三个老家伙曾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往…… 43,伏魔琴 玄夜舞眉头淡淡挑起,有些不相信他们的话。舒悫鹉琻 “你们都这么厉害为何还会被封印?” 一句话落,两个老头都沉默了,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犀利了,他们没脸回答。 当年他们三个若不是因为贪杯也不会被鬼王那小子封印了力量丢到三大陆,想想都气不打一处来。 见两位小人家就被她一句话说蔫了,玄夜舞心中竟然腾起了负罪感。 “老人家,我说笑的,还依仗着你们打造开天斧呢。” 玄夜舞突然想到梦中女子的话,若将幽冥界恢复,便会有死亡之气入侵,该如何对付那死亡之气。 “两位老人家,你们能说说关于死亡之气的事情么?” 玄夜舞敛眸,无声的和二老沟通,突然听见二位老人家倒抽一口凉气,看来他们是知晓的。 “丫头,鬼王远比死亡之气好对付的多。” “丫头你怎么会知道死亡之气?” 两个老头瞬间有炸开了锅,惊异的问道。 “这个你们别问了,告诉我什么办法能消灭死亡之气。”玄夜舞气势突然弱势下来,从二老的语气中可以看出这死亡之气非同小可。 她有必要冒险去将三大陆合一么? 至于鬼王,他一直都没阻止他们什么,难道是起来了? 他这个人究竟有什么阴谋? “姐,我们一定到了鬼玄的地界,他现在正带人杀伐挑战呢。” 弥漫的血腥之气中,凤小天皱着没有说到,这里四处散落着残肢,阴暗之气彼彼沉浮。 “真够狠的,拿这些人当qiang手。” 环视四周的众人都忍不住皱眉,帝修眼尖的看见空气中似乎漂浮这很多灵魂一样的白雾,在半空中被霜雪掩埋,他们似乎都飞向一个地方。 “无极珠在召唤,我们去瞧瞧。” 见一群人都在向一个方向聚拢,玄夜舞一行人紧忙跟上,一片云雾绕绕的山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震动。 “主子,无极珠即将出世。” “主子,那些人已经来了,要不要做掉。” “主子,他们马上就到了。” 三名看不见形态的东西在鬼玄的耳边争相告知情况,那穿着黑衣斗篷的男子幽暗的眸子闪过一道历光。 玄夜舞!君莫离!今日我边让你们上路。 鬼玄想笑,可他的脸早已经毁了完全没有任何的表情,多少次他想杀了她,可鬼王大人就是念在旧情。 今日不一样,他已经掌控这无极界二分之一的天下,他有能力让他们一行人去死。 无极珠他势在必得。 待玄夜舞他们来带山巅脚下时,在已经没有了任何人影,四周静谧一片。 君莫离抬眸看向四周,秀嫩的眉头深深一皱。 “大家小心,是死灵。” 在万灵魔海中他不知接触过多少这种东西,这几只不过是还未成熟的罢了,对他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对没有接触过死灵的来说会被吸了阳气,让体质发软。 君莫离找准机会,手中火光一闪,原本玉红色的火焰竟然变成了黑红色,中间夹着这恶魔的气息。 他君莫离现在是恶魔的主子,恶魔见到他也要肆旦三分,鬼王,我们一战早晚免不了。 一招落下只听噗嗤,一声几缕火焰在半空乱串,不知消失在什么地方。 “死灵?难道说鬼王正在收集这种东西?” 玄夜舞狐疑的看着半空中逃窜的场景,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画面,那是曾经她与鬼王在一起时候的画面,她亲眼看见他将一个人吸干,然后那个人的惊魂全部进入他的体内。 难道说他在用这种方法复原么? “玄儿,你想的没错,他就是在用这种方法。这里煞气弥漫,他应该就在这无极界修养着,我们此次很有可能和他对上。”莫离的口吻很是慎重,望着那漫天的山巅,哪里除了无极珠的召唤还有未知的危险在等着他们。 “你们全部进空间庄园修炼,我一个人去山巅,必要的时候召唤你们出来。” 君莫离将小思思送到玄夜舞的怀中,对着众人说道,死灵的厉害他们还没见识过,这一次就让他去闯一番。 玄夜舞将小思思送到凤焰的怀中,上前牵起君莫离的大手。 “我和你一起。” 她绝不容许他一人涉险。 “玄儿,你放心,这些死灵奈何不了我,你乖乖的带小思思进去修炼,我们修炼了万物林露,早已经心意相通了不是么?难道我还会欺骗你么?” 挑起她的发在手中把玩着,君莫离淡笑着说道,他知道他的玄儿在担心着他,这点小麻烦他都解决不了还怎么配当她男人。 “好。” 玄夜舞不在迟疑,转身抱着小思思消失在原地,她相信他! 众人也没有上前劝阻什么,也跟着消失。 浓雾越来越深,甚至完全看不见人的影子。眼前的山巅竟然有一处洞穴,漆黑中带着诡异的气息。 君莫离勾起一抹冷笑,漫步走向那洞穴,完全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仿佛在逛自家后花园一般的悠闲。 鬼玄从他入洞以后便开始观察他的情绪,他刚刚没看清为何一群人最后只剩他一人,这事情倒是不好办了。 他们要是分头行动,他的计划不就完了么? “出来吧,何必鬼鬼祟祟,我的好徒儿。” 君莫离早就发现这抹气息的存在,这是他很熟悉的气息,这不正是他在玄冥大陆时候的好徒弟玄若凡么。 后者身形明显一疆,好敏锐的感觉,他都已经变成这幅德行的他还能认出来,真不愧是他师傅。 可惜了,他们始终不是一路人。 “你老人家近来可好,不知在那万灵魔海究竟是什么滋味?” 玄云帆也就是所谓的鬼玄也不和他僵持,大方的承认了,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换回啦的意识决不能就这样又消失。 “你是来阻挡我找无极珠的么?若是的话,回去告诉你鬼王,我随时恭候他的大驾,他若不来,我早晚会找到他。” 血红色的眼中氤氲弥补,强大的气息震得玄云帆气血上涌,没想到他竟然变的这般强大,这种感只有对上那鬼王的时候才会有,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你……” 玄云帆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都给我上。” 玄云帆对着四周密布的死灵一个吩咐,只见万千死灵开始撕咬着君莫离,冷眸中寒冰碎裂,灼烧出一簇簇火苗,那些死灵一见到这火便四处逃窜哪还敢在回来。 鬼玄早已经趁乱逃了出去,他必须回去告诉鬼王君莫离出来了,而且变得很强大。 君莫离不屑一笑,就这样就跑了?难道说还有什么后招? 看来他也只能见招拆招。 脚步迟缓,不紧不慢的向洞中走去,前方似乎光亮更甚,浮光中似乎有一抹人影,他的身下正放着一把琴。 “君莫离,还好你没让我失望,不过今天任你有千万般本事也别想逃过这伏魔琴的威力。” 眼前的人影正是鬼王,只见他绝美的脸上挂着深笑,望着君莫离的目光深冷无比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望着的桀骜和霸气。 他足以有藐视众生的权力,他应该有与心爱女子相携到老的权力,可这一切都被眼前这男人抢去了他不甘心。 “伏魔琴么?那就试试。” 万千音律流泻而出,带着嚣张和狂奔的煞气,让君莫离脑海一阵生疼,在万灵魔海他将所有魔 物的默契全部都聚集在体内他现在根本与魔同道。 原来伏魔琴是这样一层意思,好深沉的心机。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强忍着口腔中的腥甜之气,直接封闭身上的耳穴,一切都清净了只剩下眼前那个碍眼的男人。 漆黑的长剑出鞘,宛若天神一般,直接向那个男人冲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玄夜舞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前,她面色几乎苍白,怀中抱着一个颤抖不已的小娃。 君莫离急促的收剑,解开自己的穴道,咋舌的琴音依旧,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玄儿,你怎么出来了。” 强忍着喷血的冲动莫离冲到玄夜舞的身边,见她双唇颤抖的注释着怀中的小思思。 此时的小思思眼眸一黑一红亮的耀眼,面目狃狞的不成样子,正在玄夜舞的怀中打滚。 “我劈了这该死的琴。” 君莫离上前长剑再次挥,嘭的一声,砸向的石面,可那男人的身影依旧完好的在那处,完全没有任何痕迹。 “幻影?”很好,君莫离火红的眼中氤氲之气更加的明显,全身的魔气不断的上涌,黑红色的火光灼烧在这空间之中,炙热的气温让幻影轻微颤抖。 玄夜舞正在尽力的捂住小思思的耳朵,让她可以不受那魔音所侵扰,将她的小脑袋仅仅的贴在自己的颈窝,抚慰着她。 身为她娘亲竟然什么都做不了,这种苦楚的感觉让她很无力。 一滴泪落下,她没有发现小思思的眼中一瞬间迸发出两簇光芒,那力量几乎将整个山巅都击毁。 山摇地晃,魔音煞然停止,一旁正打算破那幻影的君莫离轻微愣住,随后一阵心惊。 将玄夜舞和小思思同时抱在怀中便向洞外跑去。 44,一切准备 “丫头,无极珠,无极珠要出来了。舒悫鹉琻” “丫头,快去拾起无极珠。”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两个老头在玄夜舞的脑海中炸开了,让原本被魔音沁耳的玄夜舞更加的烦躁了。 “都给我闭嘴,等出去在说。” 轰隆隆,轰隆隆,山脉倒塌的声音不断的传来,两个老头也感觉到什么不对劲都噤了声,可无极珠的召唤越来越强烈让他们都忍不住颤抖了。 山巅轰炸,一抹红影张荒窜出,就在他出来这一刻,山石合并一片凌乱不堪。 君莫离轻吁了一口气,将怀中的娘俩放下,上下环顾着两人检查伤势。 小思思一双小眼睛中带着委屈的泪光,泪雨朦胧的望着莫离。 “玄儿,这是怎么回事?思思怎么会被魔音所侵扰?难道说?” 莫离不敢置信的望着怀中的小思思,她那一双异色的双眸中似乎凝聚着强大的力量一般。 玄夜舞轻抚着被惊扰的脑袋,喘了一口粗气。 “是这样的……” 玄夜舞将那日脑海中出现女子和她说的话全部告诉了莫离,见他面色越来越慎重,她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紧张起来了。 小思思看了看娘亲,有了看爹爹,见他们的面色都不好看,竟然‘哇’的一下大哭起来。 这一哭,方圆十里都能听见响动。 玄夜舞一惊,小思思出生这么久从未这般凄厉的哭过,今日事怎么了。 忍不住将她的小身子放在怀中轻声的诱哄着。 “思思乖,你爹爹已经把坏人打跑了。” “思思不哭。” 君莫离见状心头猛然一疼,他决不能在让那伏魔琴伤害小思思。 “玄儿你去空间庄园,我去寻无极珠,寻得之后我们便回海域铸造。” 玄夜舞轻轻的点了点头,抱着大哭不止的小思思消失在原地,此处充满这邪气,她不想孩子在收到任何的伤害。 君莫离踏步在那乱石之中,俊美的容颜上带着一股子冷气,一双红眸带着火光,在迷雾中探视。 “老夫在这里。”突然一声虚弱的呼唤声传进君莫离的耳中,眼前一片矮趴的山巅上隐约冒出漆黑的光芒。 无极珠? 那就是所谓的无极珠么? 君莫离漫步上前,感觉身子四周都阴气弥漫。 红眸锐利的扫视着四周,就这么一瞬,出现黑压压一片的死物,为首的男子妖媚的脸上带着邪气的笑。 他的身后,玄云帆一身漆黑斗篷,枯瘦如柴,此时与那些死物已经完全相同,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思想,只是那双眼却饱含着恨意。 “等你这么久,你还是不过如此。” 鬼王轻蔑一笑,上下打量着那衣衫褴褛的男人,嫌恶的摆了摆手。 “说的真是好听,有能耐别躲在乌龟壳里,我要正式和你决战。” 红眸中火光迸发,君莫离浑身上下戾气上涌,浑身上下似魔非魔,似妖非妖的气息让鬼王轻微一皱眉。 原本以为借着万灵之主之手就能将他除去,原来是自己还真小瞧他了。 他以为这样就能赢了他么?夺妻之恨,他早晚要拆散他们全家。 “舞儿,只要你到我身边来,我保证不伤害你和孩子。” 鬼王的眼眸黑的深沉,刚刚她看见玄夜舞那痛苦的神色心脏忍不住的抽疼,他不愿伤害她,可总是身不由已。 他根本没有办法用平静的心态来面对这个男人,原本他和舞儿是一对的。 原本舞儿是他的妻。 他们明明有美好的未来,都是因为这个男人一切都不一样了。 舞儿为了他甘愿随他三生三世,可他呢?谁又顾及过他的感受。 “我的妻女我自有本事保护,由不得你操心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安微吧。” 君莫离说罢眸光一闪,冷光崩裂,提剑便冲到黑衣男子的身前,霎时间剑光冲天,君莫离身上的魔气越来越浓厚,让那些没有生气的死灵都畏惧三分。 鬼王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没想到这人不过是入了万灵魔海,现在竟然变得妖不妖魔不魔。 凌厉的接下他所有的攻击,嘴角的笑更加深了。 “你依旧自负,当初你斗不过我,现在你依旧斗不过,不要妄想着超越我。” 嘲讽的意味十足,鬼王始终不将这个男人看在眼里,在他的眼里只有一人能给舞儿幸福,那就是他! “你比我还要自负,你怎么知道我斗不过你?” 恶魔的气息越来越充足,君莫离浑身上下黑红色的光芒笼罩,长剑犹如犀利的招魂符一般狠戾而又张狂,直奔鬼王的胸口。 嗤! 皮开肉绽的声音,鬼王脸上的表情全部僵住,不敢置信的望着胸口的长剑。 “你竟然是妖魔合体?” 同时拥有妖和魔最纯粹的力量,鬼王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嘲笑,他输了,输的很彻底,不过他以为这样都赢了么? 绝对不可能。 君莫离收回长剑,剑光犹如诡异的蟒蛇一般,再次刺向鬼王,因为他知道这依旧不是鬼王的真身,他还躲在那乌龟壳中不出来。 不过没关系,破了一个分神他要废很久的功夫来修复,短时间内他们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 眼见的鬼王影子渐渐消失,只留下那一群死灵,君莫离抬眸俯视着那没有生气的怪物。 长剑轻微挥动剑气如虹,一招之余所有的黑气全部消散。 弯腰拾起地面上的无极珠,混黑色的光芒从珠子上不断的散发,雾气消散露出了山巅的本来面目。 景色宜人的山脉绿树环绕,晶莹的雾珠点缀着迷人的光彩。 “玄儿,出来我们野个餐。” 美中不足的就是他脚下这矮趴上破烂的山巅。 空间庄园中的玄夜舞刚刚看见君莫离一剑刺入鬼王身体那一刻,从惊悚中还没有回神,听闻妖孽这么一句话,险些摔倒。 众人也看见了刚刚那一幕,都齐齐的陷入恍惚中,君莫离一句话彻底的惊醒了他们,脸上表情各异,嘴角齐抽。 野餐! 也就他有这个雅兴吧。 外面能有这庄园中的景色好么?要野餐也来庄园啊。 “玄儿,外面景色不错,灵力很丰富,要不要修炼一下。” 君莫离挑眉,见迟迟无人出来有些无奈,又换了一种说法。 他话音刚落,华丽丽的一片人全部出来,每个人看着他的表情各异,玄夜舞狐疑的望着坐在山巅的男子。 忍不住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一看,真的被这景色吸引了过去。 抱着已经睡着的小思思呼吸着这新鲜的灵气浑身畅爽无比。 “给。” 君莫离抬手将无极珠交到玄夜舞的手中,淡淡一笑,拉过她伸来的手入怀中,吸着她的发香,他真的好想就这样静静的一直下去。 “无极,你终于和我们团聚了。” “无极,老子好想你。” 两个老头一见老朋友都争相向前,脑海中的声音让玄夜舞轻轻一笑。 “滚,老子不想见到你们。” 这?玄夜舞凌乱了,这句话真霸气。 “要不是你们老家伙,老子至于到这地方来么?” 无极老头一定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原本以为他回事第一个被救出来的珠子,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的。 >他又是最后一个,当初要不是这两个老家伙硬灌他酒他能这么悲剧的过一千年么?想想都特么心酸。 玄夜舞眉眼一抽,完全不在君莫离怀中的状态。 君莫离似乎发现她有点不正常,板正她的脸柔声问道。 “怎么了?” “妖孽,我们快去海域将这三个老家伙练了吧。” 玄夜舞这话听的三个老头彻底的惊悚了,练了吧?为啥要练了他们?他们做错了什么? “丫头,你怎么这么不厚道,我们怎么你了,你就要折磨我们?” 海神珠率先哭诉,原本三人欢聚是值得高兴的日子,现在他们却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有人要练他们。 玄夜舞眼角一抽,这老头变化也太快了吧。 “是你说聚集三大神珠就能练成开天神斧了,这不是练你们是什么?” 玄夜舞已经对这三人无语了,真不明白什么地方能养活这三个奇葩老头。 “你是说这个呀,不用练我们啊,我们只是附加而已,没有我们附加加威开天斧是发挥不了全部的神力。” 玄夜舞眼皮使劲直跳。 “也就是说,找不到你们三个我们两人也能练出开天斧?” 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这老头不是在逗她么? “丫头,反正先做什么都是做,就当历练了吧。” 海神珠心虚了,当初他急着找老伙伴也忘记告诉他们这一层了。 “玄儿,别计较了,鬼王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在来了,我们野个餐抓紧时间回去。” 君莫离忍俊不禁的看着怀中女子那有些怒意的脸色,这小丫头怕是又被那三个老头闹到了,才会这么急着练了他们吧。 身后的一众目光迥异的看着两人,三大陆即将合一,他们隐世四族的族人们也应该如期的解开封印。 一切都在希望中,往往困难就在前方。 海域小村,玄夜舞和君莫离交给了龙婷照顾,两人从现在开始闭关。 除了铸造之外,还有修炼上古秘籍万物林露,既然那女子说三大陆合一之后便会有死亡之气入侵,她们不能眼睁睁的见着亲人就这样被死亡之气侵蚀,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上古秘籍修炼完成。 ------题外话------ 即将大结局! 45。大结局前。再生事端 月夜飞霜,时间如流水。舒悫鹉琻 转眼一年时间,君莫离和玄夜舞二人还未出关。 这日,海域上遭到了大面积的死灵攻击,为首的鬼王一身的邪气站在半空之中,居高临下的望着众人。 “只要你们乖乖告诉我君莫离和舞儿的闭关地点,我便考虑放了你们所有人。” 巨大而又强烈的威压让众人喘息不止,就连万年岁月的烈日猿和七彩锦鲤都忍不住震撼。 这才是鬼王的真正实力吧。 他竟然冲破了那夹层? “坏银,他是坏银。” 晴天怀中的小思思很明显不喜欢这位坏叔叔,小胳膊指着半空不断的呼喊。 鬼王睥睨这众人,目光落到小思思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阴沉的笑意。 坏人,他本来就是个坏人还轮不到一个小奶娃来评判。 大手一抓,巨大而又强烈的吸力想要将龙婷怀中的小思思吸过去,龙婷几乎拼命的楼这小思思,眼睛几乎都急红了。 众人见长,都腾飞半空,强烈的气势起,朝着鬼王不断的攻击去。 鬼王大手一挥,不屑的冷笑,一群蝼蚁而已,没资格和他交手。 冥天涯和龙枫叶实力最差,被震倒在地上,面容扭曲,嘴角还不断的留着血。 “天涯,枫叶。” 龙婷大叫,浑身上下一阵寒意袭来,妹子,你们在不出来这海域村庄怕是要被毁了。 七彩锦鲤和烈日猿稍微强大点,也被震得老远,胸口不断的发闷。 凤焰抱着雷霆在化身凤凰闪过那一招犀利的攻击,没有受伤。 雷霆望着众人伤痕累累的样子,紫色的小眼睛被烧的火红,浑身上下漆黑的光芒不断的闪耀。 “鬼王,小爷要和你决斗。” 这一次,是一个清脆女娃的声音,凤焰背上原本的小黑球不知何时变成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清脆的声音宛若黄鹂一般让人沉醉,呆萌的小脸上尽显怒意,一身黑衣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 凤焰转眸时已经呆在其中,这就是小东西的真实面目么? 她真是个女人? “小…小,东西?” 凤焰声音都有些结巴了,此时他的心情只能用振奋来形容了,他的小东西终于化为人形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决斗,手下败将。” 鬼王似乎对雷霆很是熟悉,眉头轻微一皱,没想到他们中还有一个厉害的存在,不过是刚刚成年的时间神兽,能有多大的成就。 “决斗就决斗,费什么话,老娘不怕你。”紫眸中迸发的是强势的气息,雷霆转眸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着凤焰说道。“带着他们去安全的地方,快点,这里交个我。” 这强悍的气势让凤焰的心中存在着小小的自卑,却也没迟疑,化为一缕蓝光展翅飞翔在天空。 原本地面上歪斜的众人全部消失,只剩下鬼王和雷霆二人。 女人,抓紧给小爷出来,小爷的实力也只够和他僵持的, 大战一触即发,电闪火光,气壮山河,原本靓丽的四周变得生灵涂炭。 龙婷站在一触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痕,眼中带着爽利的笑,好久没这么畅快的打一场了。 鬼王眸光轻微眯紧,这刚刚成年的小东西都能跟他打个平手,这要是长成之后,绝对不是他能控制的。 绝密的深海底部,这里几乎隔绝了一切,当七彩锦鲤带着大家游向这深海时已经筋疲力尽。 珊瑚嶙峋的深海中有一处秘洞,洞中两个绝美的人正在打坐,女子的眉眼轻微一颤,男子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玄儿静下心来,我们就快要突破了。” 莹绿色的光辉笼罩着两人,宛若天神下凡一般,美的惊人。 他们的身前还放着一发打造精致的斧子,流光滑动,煞气毕露。 众人见围绕着两人的光芒还未退却,也不敢上前打扰。 帝修,鬼师,花鸽,灵权四人正坐在四哥地方为二人护法,四人的身上全部蒙上了一层水雾。 龙婷从怀中掏出一堆疗伤丹药交给冥天涯和龙枫叶。 “快些吃了吧,你们的筋脉几乎全断了。” 龙婷将小思思放下,走到二人冥天涯的身前,看着他满口的血雾几乎奄奄一息,心揪疼不已。 “天涯,我喂你吃,为了我,为了我们未出生的孩儿,你一定要挺过去。” 龙婷将大把的疗伤药喂进他的口中,可他伤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一张嘴便是一口血。 龙枫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血迹染红了他的白衣,整个人几乎没有了生气。 一直闭眸的灵权浑身一颤,明亮的黑眸霎时间睁开,黑眸中龙枫叶的灵魂一点点的抽离他的身子,变成斑斑点点。 “不要。” “噗……” 他这一激动,其余四人都跟着情绪混乱,玄夜舞和君莫离二人身上的绿色气亦是一片混乱。 “噗……” “……” 几人几乎同时喷出一口鲜血。 “灵权,注意力集中,我们马上就要突破那层屏障了。” 帝修冷清的声音传来,他的心头何尝不是凝聚这不好的预感。 灵权心绪已经混乱,咬着牙闭上眼睛,嘴角的血犹如罂粟花一般绽放着。 叶叶,你一定要挺住,不可以就这样理我而去。 叶叶…… 灵权是一个不会把什么话放在嘴上的人,他把一切都放在心里,他在乎一个人都在心里,尽管嘴上不说,龙枫叶就是他的命。 玄夜舞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周围的一切她都可以感知,包括大战的雷霆,可她现在没有办法动,万物林露的最后一层即将突破,这个时候若是放弃,就真么没有任何办法在对付那死亡之气了。 “玄儿,我们一起突破那层屏障。” “帝修,鬼师,灵权,花鸽。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全部用力。” 君莫离用心灵与几人沟通,手中的那酱紫色的玄之力呼之欲出,其中夹杂着黑色的魔气。 “主人,你的身上带着魔气根本不能冲破。” 君莫离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看来这魔气与万物林露根本不能相生。 “啊……” 一声狂吼,万千魔气从君莫离的体内呼啸而出,带着强烈的风罡,让整个海面都卷起一层层波浪。 与雷霆大战的鬼王似乎发现了这个异常,转身便瞥下雷霆向着海域冲去。 “给小爷站住,堂堂鬼王打不过就跑么?” 雷霆气喘吁吁的说道,胸口被他的力量震荡的有些虚脱,她终于快要到极限了,她决不能让他过去。 小身子一阵翻滚,一刹那功夫便来到了鬼王的身前,手中漆黑的火光不断的灼烧,“给我燃气”脆嫩的小身子依旧抵抗着,毫无畏惧。 海域下,君莫离抛弃了一身的魔气,只感觉身子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袭便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 嘭!的一声爆破声响,将海域砸出一个大窝,翠绿色的光芒环绕将所有人的包裹在其中。 原本灵魂已经脱离的龙枫叶渐渐的恢复了本来的生气,冥天涯的气息也稳定了很多。 烈日猿和七彩锦鲤只觉得呼吸顺畅,这股强大的力量让他们浑身上下都感觉舒服。 海面渐渐的平静,海水中凭空将众人都托起,鬼王望着这样的场面一阵愣神。 这就是所谓的万物林露? bsp;也没什么特别可取之处。 不过这纯粹的力量果真不是他所能及的。 “女人,剩下的交给你们了,我实在是打不动了。” 见来人帮忙了,雷霆二话不说直接钻进那绿光之中沐浴着那纯粹的力量。 君莫离一袭红衣宛若底线一般,他浑身上下都散发这致命的诱惑力,唇角勾笑,望着半空中的鬼王,不悲不喜,不怒只是笑笑。 “你知道你输在哪里么?” “你就是太过自负,用你那自以为是的占有欲来衡量爱,不想得到玄儿,不过是占有欲在作祟罢,你从未爱过她。” 君莫离明明站在海面上,可他浑身上下那慑人的气势让鬼王不得不恐惧。 万物林露,竟然将他的魔气全部洗刷,他身上那种纯粹的力量是什么? “我自私?那你呢?我明明和舞儿是多么美好的一对,自从遇见你以后,什么都变了,她的眼中不在有我,你觉得我就甘心么?” 鬼王浑身散发这狂暴的戾气,摊到玄夜舞,两个男人都不淡定,都是满腔怨恨和怒火。 “鬼王,你这样可曾问过我的感受,你有问过我喜不喜欢你,你有问过我想不想嫁给你,你有问过我和你在一起快乐么?” “鬼王,起不仅自私而且很自大,借着爱的名义伤害了我三世,你觉得我还欠你什么?我从未喜欢过你,我也从未见过除了你以外的男人。我不接受你在一世的摧残。” 玄夜舞深蓝色的眼眸一阵冷意,这一世又一世的记忆让她已经在承受压力,就在对他有在多的亏欠也化为乌有。 鬼王身形一阵颤抖,还有什么话比他这话更加伤人的。 “舞儿,我做这么多不过是……”鬼王说了一半没有在说下去,他究竟都做了什么?恍然间醒悟他做这么多对她都是伤害。 而且到现在都在伤害她。 澶黑色的眼眸深深的闭上,再睁开已经是光芒万丈。 “本王今日便要与你们同归于尽。” 凛冽的杀气袭来,让两人轻微一愣,更不明的是他为何突然这般的狂暴。 “毁之万物。” 君莫离玉指轻轻一点,翠绿色的光晕从他身上慢慢的三开,向鬼王的胸口击去。 凛冽的杀意尽退,面色已经毫无表情,这一时刻的鬼王已经甘愿死去,或许只有死亡才能忘却多有,才能真的解脱。 或许他错了,真的错了,若当初他成全他们,说不定什么都不一样了。 光晕扩散直接将鬼王击出百里之外,身子撞在了海域的山巅上,嘭,嘭!发出剧烈的响动。 君莫离眉头一皱,这男人?这个时候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鬼王。” 玄夜舞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查探他的伤势,毕竟他当初待她不错。 “舞儿,咳咳” 鬼王一激动竟然咳出血来,从嘴角慢慢的溢出,猩红的惊人。 君莫离慢慢的走向两人,望着鬼王那已经没有生机的身子淡淡道:“何必如此、” 淡淡的声音没有任何仇怨,他不想杀他,只要他不在打扰他们生活便好。 “万物生机。” 玄夜舞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名绿色的光晕扩散,笼罩着这一片颓废的山巅,万物生机勃勃一片,鬼王原本就要失去生机的身子也渐渐变得饱满起来。 黑眸紧闭这仿佛在承受着什么痛苦的事情。 “女人,你是不是疯了。”雷霆依靠在凤焰怀中气得直挠脚丫子,这女人竟然在救鬼王? 龙婷一手抱着小思思,一手抱着冥天涯,泪水不断的涌出。 “姨姨不哭,姨姨不哭。” 小思思在龙婷的脸上不断的呼呼,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感伤。 &nbs p;“思思,姨姨没哭,姨姨这是高兴,你看叔叔已经有生机了。” 龙婷摸着小思思的闹到,柔声说道,刚好此时冥天涯也清醒了过来,黑眸中迷茫一片。 “天涯,你醒了,” 龙婷一阵欣喜,迎上他的目光,他眼中的陌生感让她心如刀绞。 “你是谁?” 一句话,龙婷已经遥遥欲坠,双重的打击让她再也承受不住,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灵权眉头皱的很紧,怀中的男子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刚刚冥天涯的样子让他不由得担忧。 叶叶,你会不会也忘记了我。 我不准你忘记我。 “玄儿,可以了,他会拥有自己的幸福了。” 君莫离上前将那个玄夜舞抱起,有些事情不能勉强。 “女人,你快来看看龙婷,她这是怎么了。” 身后雷霆的呼喊声让两人从情绪中清醒。 “娘亲,姨姨,娘亲姨姨。” 小思思指着脚边的龙婷不断的挥舞着小手掌。 玄夜舞上前轻抚着龙婷的手腕,面色一阵焦急。 怎么会这样?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句话玄夜舞是问冥天涯的,只见他呆滞的看着玄夜舞,轻轻的摇了摇头。 46,大结局,谁最强悍 “这是怎么回事?冥天涯?你怎么了?” 玄夜舞一惊,他这种状态,难道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玄儿,看样子天涯是不记得我们了。舒悫鹉琻” 君莫离上前轻抚着冥天涯的手腕,一切都很正常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冥天涯脑海中空白一片,他竟然将一切都忘记了,纯净的像个孩子一般,无辜的望着两人。 “叔叔坏坏,叔叔将姨姨气病了。” 小思思挥舞着小拳头有一下每一下的打在冥天涯的身上。 冥天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小娃,看着身前躺着的女子,不知为何心底竟然在抽疼,他认识她么? 那边的龙枫叶也和冥天涯查不多的情况,灵权最是淡雅的笑,只要他没有事,失忆又算什么,他只要他活着。 “妖孽,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怎么会这样?难道说万物林露复活的人都失忆么?”玄夜舞满脸的纠结,龙婷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这个时候不能受半点的刺激,可偏偏? “先把三大陆合一,将一切复原,我相信,这万物林露的恢复需要一定的过程,你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完全忘记了龙婷,说明他的心中还存在龙婷。” 莫离没有错漏冥天涯脸上的心疼神色,这种神色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所以他才会这般猜测。 玄夜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冥天涯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龙婷,眸光一闪,原来是这样。 “锦鲤,带着大家去安全的地方,我们要去开天。” 玄夜舞站起身,手中蓝光一闪,一把巨大的斧子便握在手中,三颗各异的珠子镶嵌在斧子的把上,闪耀着强势的气息。 “三个老头准备好了么?我们现在就去横劈三大陆。” 玄夜舞手握这斧头轻声的询问到,这也算是给千年前的祸端一个交代吧。 “丫头,快走吧,小老儿我都迫不及待了。” “哼,还磨蹭什么啊。” “快些快些。” “……” 三头不知羞的珠子正在争先恐后的催促着,玄夜舞对着三个老头很无语,一大把年纪了,难道也不知道想想自己拿身子骨的问题。 “我们走吧。” 君莫离上前轻轻的握着玄夜舞的手,此生他不愿在放开,幽冥界回归这个世界在与他们没有任何的瓜葛,他只想与她在庄园之中安稳的度过一生。 转陆塔半空,从这里正好横跨三大陆,只要将这里横劈而开便会开辟出一片新的天地。 守塔的老头早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间玄夜舞和君莫离的到来立马上前迎上,嘘寒问暖,和以往完全不同。 “两位小主子,你们可算回来了,老夫在这恭候多时了。” 老头脸上带着灿笑,让玄夜舞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们什么时候成他的小主子了? “小老头,你好像知道点什么?怎么今天这么客气了?”玄夜舞转着圈打量着这衣衫褴褛的老头,他今天特别的不正常。 “玄儿,他是冥使。” 君莫离早就看穿这老头的身份,只不过没有拆穿罢了。 “冥使?那是什么东西?” 一股熟悉的感觉蔓延在脑海?冥使?冥使不就是她身边的侍卫么? 原来这老头一直为老不尊。 “小主子莫怪,小老儿也是被鬼王挟持的。” 守塔老头目光闪烁不定,心虚的说道。 “哦!” 一声沉吟。 “难道鬼王还拿刀架着你的脖子挟持你?”玄夜舞斜视着眼前的老头,原来这么久他都认识她,故意给她使绊子,好,很好,身为你的主子早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代价。 “别和他一般见识了,我们做正事吧。” 冥使一向圆滑,当初他可是没少栽在他的手中,不过日后是不会再载了,他一个人也听不容易的,他们三个那个伺候不好,都会很惨,这笔账等幽冥界还原以后在找他算。 “哼!” 玄夜舞一声冷哼,也不和他在纠缠。 “你先靠边去,留着点小命等着我好好的报答你。” 阴测测的声音让守塔老者浑身鸡皮疙瘩一地,凉飕飕的风从脚底不断的涌来,他突然觉得前途一片黯淡。 转陆塔的上空,一男一女腾空而战,黑发在半空中交缠,红黑两抹影子交叠在一起。 女子绝美的容颜上带着清冽的笑,眼角那簇火焰似乎在灼烧一般。 男子红衣似血,红眸带着浓厚的生机之气,两人双手都握在一把大斧之上,手中气势流转,几乎可以毁灭一切。 “开天辟地,万物归一!” 强烈的气势之下,三大陆几乎都被一种翠绿色的光芒笼罩其中。 万物都呈现一种萌生的状态,渐渐的,转陆塔消失,无极界陨落,辰天与玄冥相接。 玄冥皇宫外,玄昊和百灵子两个老头望着那纯粹的光芒直直的仰望,一种舒畅的感觉遍袭全身。 这就是原本的世界么? “老不死的,你说这三大陆合一了,我们会怎么样?” 玄昊锤了一下百灵子的肩膀,没个正行的说道。 “我想这个所谓的幽冥界根本没有我们的存在。” 百灵子眼底隐约间一丝哀愁,这原本的幽冥界?他们就是是怎么来的呢? 辰天大陆,炼狱城墙上,君百倾一家都在遥遥的仰望这天际,凤川和玄芸儿也没有回凤族,选择留在炼狱等着自己的女儿儿子回归。 这强势的气势让所有人的身上都充满了力量,他们身上被压抑了很久的东西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三大陆全部在一声轰炸中转变,寂静,祥和。 幽冥界,灵气充裕,万物重生。 冰族,鬼族,灵族,花族,的封印就在这一刻瓦解,从幽冥界的半空望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欢快。 可他们的亲人此时此刻又在什么地方? 欢腾中,玄夜舞和君莫离发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急忙赶回了那片海域,海域中央,七色的光芒笼罩着一个鱼身,磅礴的那是磅礴的力量。 “夜舞丫头,你们做到了。” 沉寂了万年的实力终于全部回来了,七彩锦鲤的浑身上下都散发这一种光芒,让人无法忽略。 “爹爹,娘亲。” 小思思蹦跶着小身子朝着两人挥手,小眼睛中全是好奇。 龙婷早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此刻的她再也不柔弱,既然爱了不管怎样她都会爱下去,玉手轻微抚着肚子,宝宝要是你爹敢爱上别的女人,娘会阉了他。 隐世家族的四人都回到了各自的族中,龙枫叶呆呆愣愣的望着半空,似乎在愁死,一张洁净的脸上竟然有着伤感的情绪。 可他不知自己究竟在忧伤什么。 烈日猿绝美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轻抚着七彩锦鲤的鳞片,默默伤神,最终他还是没成功。 雷霆依偎在凤焰的怀中睡得正熟,樱桃般诱人的小嘴上还流着口水,凤焰老脸一红,看的浑身紧绷不止,他这个老男人竟然也有这种时候。 玄夜舞和君莫离轻微吁了一口气,见大家都平安他们也就放心了。 原本晴朗的天空凭空出现一阵氤氲,氤氲之上两颗红彤彤的大眼睛犹如灯笼一般。 “是谁唤醒的本尊。” “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本尊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你们是不会有记性。” 半空的黑气暴虐的开口,随后便华为一个漆黑的人影巨大而又张狂。 玄夜舞和君莫离同时抬眸望天。 这就是所谓的死亡之气? 玄夜舞嘴角轻微一抽,她有种看见了金刚的感觉,为何觉得这东西一点都无害。 君莫离眉头却皱的很紧,这死亡之气身上的力量很是强大,不是一时能够解决的。 “锦鲤带着思思他们去海底,暂时不要出来。” 君莫离慎重的对着锦鲤说道,虽然;练成了这万物林露可根本不知道会是什么效果。 “玄儿,你攻上,我攻下,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融合煞火浴火。” 这句话是君莫离用心灵与玄夜舞沟通,此物非同小可,不知道万物林露究竟能不能敌得过。 “王上,我们来助你。” 一袭白衣的帝修冰洁的面容上带着杀人的冷意,一袭冰蓝色的战甲威风凛凛,一袭蓝发张狂舞动,举手投足都那般的清冽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的身后,鬼师一袭黑色的战甲,红色短发利落的甩动,火爆而又嚣张,嘴角勾起那抹痞子般的笑,黑眸中却带着认真之意,不在那么的轻浮。 花鸽一袭翠绿色的将军战袍,冷闷的人一下子变得生机勃勃赋有了生气,洁净的面容有几分唯美,几分狠辣。 灵权一袭银白色的战袍袭身,整个人宛若包裹在银光之中,手中的武器散发这寒光,一双混沌色的眼眸忍不住张望,与那远去的男人对视,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玄夜舞膛目结舌的望着众人。 要不要这么有范? 他们四个都这么帅气,显得他们两个是不是就有点不协调了。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为自己也打造一身战甲,真是帅爆了。 “两位小主子,老身给你们送战袍来了。” 守塔老人一身褐色的一闪整个人都变得整洁了不少,只见他一手拿着一套黑色战袍,另一个手拿着一套红色战袍踏着云朵而来。 “我们也有战袍?” 望着那漆黑的战甲,玄夜舞内心深处的什么东西不知被触动了,这似乎是她的伙伴。 这老头终于作对了一件事情,他想着这样就让她绕过他么?这是不可能的。 “这应该是我们三世之前穿过的东西。” 玄夜舞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脑海中那个女人似乎知道的比她要多的多,难道说她根本就是占用了别人的身子与君莫离相爱?难道说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玄夜舞? 心底竟然有些慌乱的感觉,玄夜舞也不知怎么,只要想到这里胸口就抽疼不已。 难道所一切结束之后她便会离开么? 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她不过是一缕游魂而已。 “玄儿,你怎么了?” 见玄夜舞神情呆滞,莫离上前搂着她的肩膀问道。 “妖孽…” 玄夜舞欲言又止,这种事情她要从何说起,难道要她说她不是她么? “玄儿,你究竟怎么了?” 板正她的脸与她对视,他的红眸中全是担忧。 “没事。” 玄夜舞深吸了一口气,等将一切结束之后再告诉他一切吧。 “小主子们,接住了。” 随着冥使一声吼,两套战甲似乎有灵性一般在两人的身上围绕,玄夜舞只感觉浑身上下一阵抽疼,脑海中传来那女子的狂笑声,一张美丽的容颜变得狃狞不堪。 “也是时候什么都还给我了。” 漆黑的战甲上围绕着一团团黑气,玄夜舞只觉得脑海中空白一片,整个人都漂浮起来悠荡在半空。 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回到了自己的身子,而她真的变成了了一缕残魂。 br>“娘亲,娘亲。” 小思思的身影从海面之上腾空而起,一个小人身上竟然散发着无穷的力量。 “小思思,危险,快回去。”一袭火红色战甲的君莫离忍不住上前将那抹小身影抱在怀中,狐疑的看着她指向的那空荡荡的方向,小思思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玄夜舞已经换好了战甲,整个人的身上都带着莫名的冷意,一双凤眸轻轻的勾向妇女二人,心中一阵冷哼。 孽种。 “娘亲,娘亲,抱抱,抱抱。” 小思思依旧指着那空荡荡的地方呼喊不止。 玄夜舞轻微一愣,小思思看着的是她,难道说,小思思可以看见她么? “思思,你能听见娘亲说话么?”玄夜舞飘荡到小思思的身前,手指放在嘴角轻声的吁了一下。 “小思思乖,悄悄的在你爹爹耳边告诉他,那个人已经不是娘亲了,你告诉她她才是真正的玄夜舞,而娘亲只不过是一缕残魂罢了。” 小思思似懂非懂的望着她,小眼神很坚定,磕磕绊绊的学着玄夜舞的话在莫离耳边说了一遍。 莫离听得简直是云里雾里。 “玄儿,小思思说…唔…。”莫离想要说什么被小思思的小手指捂住了嘴,小思思眼神很严肃,小神情中带着小小的失望。 爹爹竟然不相信她。 “娘亲,娘亲,呜呜呜……” 小思思展开了大哭的攻势,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你们换衣服换够了么?本尊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占领这幽冥界的领域。” 死亡之气那张牙舞爪的气息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幽冥界包裹在其中,死气弥漫,草屑渐渐的枯萎。 “呜呜……” 小思思的哭声依旧雷动,小手一挥将一把匕首扔到半空,脆生生的喊道。 “打不过就别给小娘回来。” 不仅君莫离愣住了,就连四大隐世族长也愣住了,玄夜舞一张脸狃狞的不成样子,好不容易将那个占了她身子的女人挤掉,还没和莫离大展身手,怎么被一个小娃破坏了。 匕首的气势化开,强烈的恶灵气息弥漫,与死亡之气竟然不相上下。 “小主银,银家打不过他呀。” 万灵之主一张脸上全部都是纠结的表情,犹如吞了半只苍蝇一般十分的憋屈。 为啥要拿他来当炮灰。 “难道还要小娘我动手不成。” 看着一个一岁多小娃的气势,简直是太霸气了。 玄夜舞都不由看愣了。 她家小思思究竟刷什么鬼心思。 万灵之主与死亡之气在半空中开始大战,那气势让四大家族长膛目结舌,太特么强悍了,就算他们四人联手也不及这一个万灵之主霸气。 心底都忍不住给万灵之主加油打气。 “坏女人,你还我娘亲的身子来。” 小思思异色的双瞳中爆发着冷意,小身子从君莫离的身上而起,竟然腾飞在半空,目光灼灼的注视着眼前一袭黑色战袍的玄夜舞。 众人听闻小思思那犀利的声音全都忍不住浑身一颤,这强势的态度和某人简直如出一辙。 “你说什么?” 穿着黑色战甲的玄夜舞历眸一闪,这个一岁的小奶娃竟然能拆穿她的身份。 努力的挤出一抹笑,脸上的表情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小思思,是娘亲啊,你这是怎么了?” 她那怪异的神情别说是君莫离就连饮食四族族长都觉得太惊悚了,这… “我娘亲在我爹爹身边,你个坏女人若在不从我娘亲身子一滚出来休怪小娘我不客气。”   ;小思思那认真的小表情让玄夜舞愣在其中,晃晃荡荡的走到小思思的身前,忍不住打量她一番,这是哪个呆萌的小思思么?这明明就是犀利女王范么? 她都忍不住崇拜自己菇凉了,难道当初她都是装的么? “小思思,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坏女人?” 君莫离的眼始终没有离开过玄夜舞,她的表情太过怪异,对待自己的孩子完全没有任何的亲情感,反而那般的疏离。 想起刚刚小思思在他耳边说的话,君莫离倒抽了一口凉气,身形轻微一阵颤抖。 难道说!都是真的! 那玄儿?玄儿现在只是个灵魂么? “什么坏女人?坏女人是你娘才对。她占用了我这么久的身子,我没向她讨债就不错了,还生出你这么个不人不鬼的怪物,还霸占着我的男人。” 黑衣战袍中透漏着凛冽的意味,玄夜舞深蓝色的眼眸中全是暴虐,他们竟然将鬼哥给杀了,简直不可理喻。 这两个男人都是她的,这一切都是她的,这整个幽冥界应该都是她的。 众人全部懵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君莫离面色一阵阴沉,似乎事情完全超越了他所能接受的范围,玄儿呢?玄儿去了哪里?为何会突然之间跑出来一个疯女人霸占了玄儿的身子。 “抽离!” 脆嫩的小身子轻微一抖,小思思手中红黑色的光芒不断的闪耀而出,之间穿着黑色战袍的玄夜舞面色而越来越狃狞不堪,面色苍白一片。 “滚出我娘亲的身子,小娘不将你的灵魂捏碎是算对你客气了。” 小思思的小手中扯着那女子张牙舞爪的灵魂催生生的呵斥道,她最讨厌被人威胁。 四周口水声一片,就连灵魂状态的玄夜舞也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这小思思是不是也太霸气了一点?这是谁闺女啊,实在是她像样了。 四大家族族长向看见了怪物一样看着小思思,相处了这么久最强大的原来在这里?不愧是主子的孩子,比主子变态不知多少倍。 君莫离却的接住了玄夜舞那坠落的身子,他心里很焦急。 “思思,娘亲呢,她要怎么回来?” 小思思抬头,看着自己娘亲那一张期待脸,小脑袋轻轻的摇了摇。 “我只会玩抽离灵魂,不会玩让灵魂回去,我还没学到呢。” 萌萌一笑倾倒一片,话音落下摔倒一片,玩?她学的都是为了玩? 四大家族族长很想上前扑倒她,小主子,你能不能带着我一起玩。 “小主子,救命啊,我要被打扁了。”万灵之主那凄厉的咆哮声传来,小思思眉头一皱,这年头装柔弱都装不起,哎! 早知道就不让冥叔叔和叶叔叔受伤了。 “小怪物,你是想死,还是跟着我。” 肥嫩的小手指指着半空中张狂的死亡之气,霸气侧漏的话让众人大跌眼镜,这明明是个一岁多的小女娃好不好,为何有种恶魔的感觉? 君莫离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观战,他一心想着怎么样才能让玄儿回到自己的身子。 “小怪物乖,你要是跟着我,我每天喂你吃这种美女恶灵,怎么样?” 威逼利诱啊,她手中掐着的灵魂疯狂的挣扎,她不要成为这怪物的食物,她不要。 “万物还原。” 君莫离手中强烈的翠绿色光芒笼罩着玄夜舞的身子,他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才能让玄夜舞复活,他不在乎她记不记得他,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只要能和她厮守一生,早晚他会在让她爱上自己。 空荡荡的半空中死亡之气渐渐的消退,那团原本强势的气息竟然弱的像个小鸟一般。 小思思摇了摇头一阵惋惜。 “我愿意跟着你,小主子,我愿意跟着你。” 死亡之气越来 越弱,呼唤声渐渐飘远。 “让你早不说,非等着我爹爹发火,小娘也保不住你了,可惜了这个恶灵,为了防止她在去祸害我娘亲,捏死她。” 小拳头一撰,手中的灵魂慢慢的消散,跟随者死亡之气慢慢的消失。 氤氲散去,迷雾三开,幽冥界重新回到了原本的美好,一场浩劫就这样荡然无存。 ------题外话------ 完结了!咳咳咳!有点仓促,至于番外,乃们要看谁的?请留言!咳咳咳!我慢慢琢磨。 47.番外 。四族族长大婚 幽冥界。舒悫鹉琻 自从鬼王失忆以后他便一个人在忘川河畔守护,终日与曼陀沙华为伴,悉心的照料着每一朵花儿的生长。 一切都这般的和谐。 幽冥大殿上,一个两岁的小女娃撅着嘴手中把玩这一把漆黑的匕首,一旁的冥使脑门不断的冒着细汗。 “冥主大人,这隐世四族族长同一日大婚,不知道我们要送什么礼物?” 自从玄夜舞醒来失忆后,两人也将这老头忘记了,可他接受的是更加恐怖的摧残,明明是一个小奶娃,实力那么强,智商也这么高,将幽冥界管理的井井有条,根本没有他能后插手的事情。 有时候他真怀疑,这厮真的只有两岁么? “送礼这种事情很让人抑郁,你也知道幽冥界初还原也没什么钱财,这等小事就由冥使大人掏腰包吧,才四家,小钱。等我两个停姨姨成亲的时候,你在给他们包大红包。” 小奶娃说的那是一个津津是道,冥使猛地脑门上的汗。 四大隐世家族,送礼轻了必然会不高兴,送礼重了他也没那么多的宝贝钱财,而且还是四人一起成亲,这不是要他老命么。 “冥主小姐,老身最近身子不适想这回去修养一下,想要暂时辞去冥使一职,还望冥主成全。” 冥使的心在滴血啊,这么纠结的事情愿意谁做谁做,他才不伺候了呢。 “额?冥使大人生病了?生病就一定要治,这样吧,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刚想告诉你,我四个叔叔的新婚礼物已经打造好了,因为我年纪太小一时忘记了,既然冥使大人身子不好,不如就多养几日,这婚宴就我去参加吧。” 君思思的精光闪闪的小眼睛中全是兴奋,成亲这种事情最好玩了。 冥使嘴角抽搐的厉害,差一点就口吐白沫昏死过去,不带这么无赖的,不带这么玩人的。 冰,花,鬼,灵,四族在一起举办婚宴,同在幽冥城举行婚礼,幽冥城城主君百倾百感交集,抱着爱妻痛哭流涕。 他究竟造的什么孽啊,竟然一天要嫁出去两个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遗传呢。 “别哭了,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要恨也只能恨铁不成钢。” 冷香怜水汪汪的眼中全是无奈,还好,还有莫离没被这种迂腐所倾倒,他们君家还是有后代可言的。 “哎,那两个孽子,太不知道自爱了,竟然还没成亲就被办了。” 君百倾擦了擦鼻子眼泪,满脸的愤恨啊,那两个小子,就是欠揍,平日里他是怎么教育他们的,怎么都教育成这种禁忌了。 “都怪你,都怪你太粘着我,才会让孩子们对女人反感,到最后变成这样子的。” 冷香怜说着也委屈了起来,她生了三个儿子,两个不正常倾向的,这要传出去,她还有脸见人么? “岳父,岳母大人原来在这里躲着。” 帝修退去了一身的蓝袍,换上了一身火红的喜服,如水般的容颜被衬托的粉雕玉琢般,此时他正慢慢的想着君百倾夫妇走来,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别样的风雅。 这个儿婿夫妻两人都喜欢的紧,他们也相信这帝修不是那种做事不负责的男人,墨川嫁过去一定会过上好日子。 可那二儿婿就不一样了,瞧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夫妻俩就想揍他,特别是知道了这人还是强行对墨言…… 简直忍无可忍。 “帝修啊,我们即将川儿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让他受到一点的委屈,特别是你们这种的,可别让冰族的族人欺负他。”君百倾语重心张,就是个嫁女儿的父亲,当初还庆幸自己生了三个儿子,现在一下子就没了俩! 太忧桑! “岳父岳母放心,以后墨川就是我的命,我会尽全力保护他。” 瞧瞧这话说的,帝修是何等冷清的人,竟然当着他们二老的面这么的保证,他们也没话可说了,嫁就嫁吧。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接亲的时辰要到了,不知二位何时出去。” 这不,不顺眼的人来到眼前,君百倾火爆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不能和儿子多相处一会么?急什么急,看看人家帝修,哪有你这么毛躁,我都不放心将言儿嫁给你。” 鬼师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看了一眼与他一样装束的帝修,狠狠一瞪,不爽了。 可对方是自己未来媳妇的爹娘,他也不能动粗。 忍着,就当这俩老人更年期。 “爹,你也别说他了,他已经改正很多了。” 同样是大红衣衫的君墨言慢慢向众人走来,那护短的样子让君百倾想要吐血,真不知道这鬼师给他吃了什么mihun药。 “岳父大人,接亲的时间也快到了,您二老准备一番吧。” 帝修很恭敬的说道,那态度让鬼师咋舌,当初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势利眼的小人呢,他当初真是眼瞎,现在他们都是人夫,还同一个岳父岳母,这感觉,很别扭。 这是一段接亲的小插曲,两个为人夫的大男人从今天开始比起了谁对自家男人更好的幼稚事情。 …… “枫叶,嫁给我你会后悔么?” 婚房中,灵权轻轻的搂着龙枫叶的腰,有说不出道不尽的欣喜,缘分真是一种很其妙的东西。 “你不是说是我男人么?” 对于面前的男人他没有排斥感,而且还感觉很温暖,整个心窝都是他的影子,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答应嫁给他。 虽然没有了记忆,可那莫名的感触不是假的,他不讨厌他的触碰,有时候甚至喜欢的紧。 “我说的是事实,哎,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呢,想想都觉得我吃亏,独自守着我们在一起的记忆。” 那段时光是他灵权千年以来最温馨,也是最美好的,虽然中间有些隔阂,可还是值得回忆的。 至于那些佣兵,或许还是他的媒人。 可恨的媒人。 火红的喜房中温度骤升,新婚之夜,今日之后他便是他灵权名正言顺的人,他灵族的当家主母。 他灵权一生一世的男人。 …… 至于花鸽,花花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生长出来,可一切太超乎想象,一个月前,食人花救人长出了花朵,幻化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花鸽惊喜的几乎要昏过去了。 此时此刻他正拥着这位姑娘,在新房中狼吻,一切低调的形象全部瓦解,今夜他是禽受,不折不扣的禽受,要将自己喜爱的姑娘,等待的姑娘吃干抹净。 …… 新婚之夜逐渐高温,帝修是个讲究原则的人,与君墨川喝完了交杯酒,在媒婆的引领下做好的一切事宜。 两个人就这么很纯洁的坐在床上聊起了天。 君墨川满头黑线的看着喋喋不休的帝修,霎时间觉得,这人实在是闷骚到了极点,这种良辰美景,洞房花烛,他竟然和他聊家常,其实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说的一般都是冰族的事情,好像在给他讲解。 君莫离听得有些昏昏欲睡,上眼皮开始和下眼皮打仗了,死硬的撑着死鱼眼,盯着帝修的脸。 声音停止,帝修终于讲完了,君墨川很荣幸的睁着眼睛睡着了。 帝修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床上拄着拄着腮帮的男人,又这么无聊么? 突然想到这种事情似乎什么时候说都可以,今夜可是他大婚初日? 虽然已经名副其实,可这种日子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对不起这种时辰了。 想着想着,帝修也就动作了,睡着了更好,省的还得僵持,他一向喜欢直接的。 房间中,充斥这热辣的温度,一男子正小心翼翼的扒着另一个男人的衣服,那画面,和谐而又诡异,渐渐的变成了温馨。 满室的旖旎。 …… 鬼族。 应付了一天客人的一对新人,早已经累瘫,早知道成个亲这么麻烦他们说啥都简单办,很不擅长和人打交道的鬼师得罪人无数,招来很多白眼。 君墨言狠狠的踹了自家男人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他这轻浮的性子不改,以后肯定不招人待见。 被一脚踹下了床的鬼师一副可怜相望着床榻,那目光要多纯洁有多纯洁,似乎在控诉,你为啥要踹俺啊,我们可是老夫老妻了。 君墨言狠狠的瞪了回去,转身蒙头打睡,和这种人简直没有共同语言,他怎么就想着嫁给他了呢?可能是在面对万灵之主时他那不要命的保护深深的打动了他吧。 嘴角很不自然的上扬,虽然轻浮了一点,人品差了一点,不讨人喜欢一点,其他都还行。 鬼师揉揉被褚踹疼的屁屁爬上床,脸上表情一阵迥异。 他这意思是不是想着明天不用起来床了? 好很好,他满足他。 将那大被子猛然的掀开,直接起身压下,封住他的唇,完全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上下齐手。 开什么玩笑,新婚之夜,当然要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来陶冶情操了。 这种事情不仅有爱,更有意义。 满室的呜呜声,满室的温热,就连月亮都躲进了云中不愿意在露出头来。 一个娇小的影子抱着脑袋躲在房顶上偷看,满脸的稀奇。 为何几位叔叔和爹爹娘亲都不一样? 男人和男人成亲?他们要怎么生小北鼻呢? 双手拄着腮帮,忍不住的惆怅,一个人好寂寞啊,还好,有冥弟弟和她玩耍,这群叔叔是靠不住了。 她这就去找冥弟弟去… ------题外话------ 爪机发的!咳咳,万恶的断网! 49,番外 之,欢腾的私奔 皓月当空,星光闪闪。舒悫鹉琻 榻边正喂着怀中男娃吃奶的龙婷忽然间眼皮狂跳不止,背后一阵阴风测测的袭来。 冥天涯臭着一张脸和龙婷怀中自己的儿子大眼瞪小眼,看谁眼珠子圆。 “婷儿。他也快吃饱了吧。该我吃了吧。” 冥天涯起身走向龙婷的身后环着她的腰身,继续瞪着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儿子,小家伙,敢跟老子争宠。 早晚给你踹出去,你娘是我一人的。 听闻他这暧昧不明的话,龙婷脸色一红,打手一挥捶打他的肩膀,娇嗲道“孩子在呢,你先睡吧。” 冥天涯明显的不悦,说来也奇怪了,这小家伙白天睡眠质量灰常强,到了晚上很是磨人,就是不睡,他原本性福和谐的生活就这样被打乱了。 “我不要,我都很久没吃饱了,我也要吃。” 男人耍起赖来,比女人还要渗人,龙婷鸡皮疙瘩一阵乱串,怀中的小娃却始终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老子,似乎在挑逊。 不时还伸出小舌头舔舔吃奶处,那样子,绝对的挑逊。 冥天涯怒! 小小年纪就这般不学好,日后他还有老子的尊严么? “梅婶,将小公子带走,好好的照料着。” 冥天涯从龙婷手中将那小男娃硬生生的抢过来,交给门口的一个妇人,然后搂着自己媳妇美美的睡觉去。 说来也奇,小男娃竟然毫不反抗,反倒是很兴奋,不断的朝着房上挥舞着小短手。 好像在呼唤什么。 梅婶是龙婷在外面请来的奶娘,一直照料着小冥冥的生活起居,人挺和蔼,做事也尽心尽责。 “小主子呦,你这样会着凉的,我们快会房间睡觉吧,小乖乖。” 梅婶抱着小冥冥走到专属于他的小房间,里面应有尽有,这是冥公子专门为他准备的。 说道冥公子,明明喜欢小公子喜欢的紧,却愣是装出一副恶父的模样,一看就是浴求不满。 梅婶忍不住笑了,她都是过来人,这点事情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进入小房间后小冥冥很乖,在梅婶的摇晃中渐渐的闭眼睛,看似睡着了。 梅婶的房间就在这小房间的隔壁,只要一有动静她就会立马过来,也放心的将他放在了这个房间。 梅婶一走,一个梳着羊甲辫子的小女孩便出现在屋子中,低沉的说道“冥弟弟不要装了,姐姐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小女孩话音刚落,小男娃明亮的黑眸睁开,看着眼前的小女娃低低的笑开了,似乎很开心。 “就知道只有冥弟弟好,走,姐姐带你去闯荡江湖。” 小思思上前用小床单裹成布包将小冥冥放在背上,背着他闪进了夜色中。 都是一群无良的大人,只会压榨她们小孩子的劳动力,她才不要屈服在爹爹的淫威之下呢,她要去闯荡,她要带着小冥冥找媳妇,她自己也要亲自挑选相公去。 一夜的动荡,空间庄园中玄夜舞从床榻上猛然起身,刚刚似乎梦见小思思了? “怎么了?玄儿?满头大汗的。” 莫离迷迷糊糊起身,看着一脸汗水的玄夜舞一愣,拿出枕头下的手帕轻柔的为她擦去汗珠。 “我刚刚梦见思思有危险,都说母女连心,你说会不会是真的?” 玄夜舞一下子抓住莫离的胳膊担忧一片,抬眸竟然开始控诉起了莫离。 孩子那么小就让她去打理幽冥界,有他这么狠心的爹么? 君莫离摸了摸鼻子,干笑道“玄儿,小思思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头我都未必能打过,你别小看了她,她可是精着呢。” 玄夜舞瞪了他一眼“在精也是个三岁的小孩子,处世不深,被找这种烂借口,明天和我去幽冥界看看她。” 玄夜舞发起飙来说不让动绝对把你踹下床去,莫离只能干愣愣的赔笑,绝不反驳半句,媳妇的话就是真理,错了也是真理。 玄夜舞在他的千般诱哄之下终于再次进入了梦乡。 …… 幽冥界。 玄夜舞脸上一片碎裂的痕迹,手中捏着一张歪歪扭扭的字条,上面赫然写到“小思思带着冥弟弟出去历练了,娘亲帮我转告婷姨姨,我会好好保护冥弟弟的。” 手用力过大,字条一瞬间成为纸屑。 君思思,你竟然将你冥弟弟都拐跑了,他还是个吃奶的娃,你要怎么照顾他? “夜舞,不好了,小冥冥不见了,小冥冥不见了。” 龙婷一脚踹开了大厅的门疾奔而来,后面跟着一个面色漆黑捂着大腿根的冥天涯。 怎么来的这么快。 玄夜舞尴尬了,这种事情她要怎么说? 抬眸看了莫离一眼,用眼神和他交流,这种事情他出面是最好了。 君莫离摸了摸鼻子,一派正气,沉声道“你儿子被小思思带去培养感情了,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成为亲家呢。” 玄夜舞扶额,真的是这样么?这么小开始搞姐弟恋,这是在糊弄鬼呢吧。 “真的?” 龙婷还真的相信了,只要有小冥冥的消息就好,听到他安然她就放心多了。 “我就说冥冥不会有事,你还下手这么重。”控诉啊,赤果果的控诉,遭来的趋势龙婷狠狠一瞪。 “你还有理了是吧。” 慢慢逼近他,要不是他将小冥冥交给梅婶管会出这种事情么? “没理,我什么理都没有。”冥天涯汗颜,慢慢的向后倒退,女人啊,要是发起脾气简直是母老虎。 “姐,要不我们去寻人吧,这幽冥界不可能一日无主,让他们两个坐镇就在好不过了。” 玄夜舞眸光一闪,突然说道,龙婷眼睛一亮,似乎懂了她的意思。 “就是说小思思带着小冥冥不知道去了哪里?” “是这样么?” 什么培养感情,根本就是幌子,可恶耳朵小思思,竟敢拐跑了老娘的儿子,好歹你也是老娘带出来的。 玄夜舞摸了摸鼻子表示默认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我们去逮他们回来。” 两个女人风一样的跑了,流下君莫离和冥天涯傻眼了。 眼下这幽冥界没人管理,他们这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君莫离幽暗的红眸一闪,人影一闪消失在大厅中,冥天涯正想开骂,只见他捏着两人又回来了。 看见两人冥天涯眼睛也亮了。 “凤焰大叔,雷霆妹子,这幽冥界的大任就暂时交到你们手里了,小思思和小冥冥不见了,我们急着去找,好好打理幽冥界。” 还没睡醒的两人迷迷糊糊的听见了一堆话,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君莫离打了个响指,一盆凉水浇到两人的身上,那真是一个透心凉啊。 “啊,谁啊,这么没有公德心吵小爷我睡觉。”雷霆怒了,大吼大叫。 凤焰是有修养的人,怒火冲冲的看着两个抽风的男人,那眼神几乎要杀死他们。 “你们答应了管理幽冥界怎么可以在睡懒觉呢,给我打起精神,要不然就不是代理了,是以后都交给你们。” 君莫离阴测测的声音让两人一阵惊悚,浑身上下更加的凉了。 “打理幽冥界?” “我们什么时候答应了?” 这种事情太惊悚了吧,我们还没悠闲惯了。 “废话不和你们多说,你们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我们忙着找孩子,没空和你们僵持。” 君莫离说罢, 一个闪身便飞出了门外,冥天涯紧随其后,暗自称赞这人实在是高明啊。 苦逼的雷霆和凤焰,只能苦命的打理这幽冥界而且还没有任何薪水的打理着。 小思思背着小冥冥闲来无事摇晃在大街上,对整条街这繁华的场景惊呆了。 好多,好吃的,好多好玩的,果然出来是没错了,想把我一人锁在那幽冥界没门。 “小思思,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一个眼熟的女子跑到她的面前,和她打招呼,小思思想了又想,朦胧中这女子似乎在哪见过。 “香儿,你看见了什么?” 来人正是原本在恶魔领夹层中的天魔教主百香和地魔教主萧天启,这个时候小思思似乎也想起来了。 “香姨,呜呜,我爹爹娘亲虐待我,将我关在小屋中中,不给吃补给喝光让我干活。” 小思思边哭边控诉边打量着萧天启怀中的小娃,似乎是个小女娃,和小冥冥相仿的年纪,这要是给小冥冥当媳妇是不是也不错。 “香姨,这是你的孩子么?长得好漂亮,和小冥冥一样漂亮。” 小思思从肩上解开那包裹,里面粉雕玉琢的小男娃已经熟睡,俊俏的小脸让人移不开目光,萧天启怀中的小女娃似乎被吸引一般张开小胳膊就要扑向小男娃。 “小思思,你这是在那里偷得小娃?这么小肯定饿坏了吧。” 当了母亲的百香心脏也变得柔软了起来,将小男娃抱在怀中,牵着小思思朝着城住府中走去。 一切结束后,他们便成了这恶魔城的城主,过了安然的日子,比以前幸福多了。 一路五人引来无数目光,这一幕实在是太过美好。 百香他们刚走,玄夜舞和龙婷便杀了过来,经过一路的询问得知他们的儿女去了城主府,谁知道这城主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时代,拐卖孩子的多了,小思思也真是的。 龙婷心里抱怨,嘴上却什么也没说,这世道还是这对彪悍夫妻当道的时候,谁拐卖了她女儿,就等着倒大霉吧。 此时的城住府中却不一样了,满桌子都是小孩子爱吃的零食,水果,满地都是小孩子的玩具,三个小家伙在一起玩的那是一个不亦说乎。 玄夜舞在房顶上看见这一幕的时候鼻子都要气歪了,家里好吃的东西比这多不知多少,好玩的更是数不胜数,难道说别人家的吃起来比较香么? 这个没良心的小思思。 龙婷则一脸担忧的看着在地上爬的儿子,马上就要撞到什么了,可他却小心翼翼的闪开了,突然她发现,自己儿子似乎也很有灵性,根本不像她想的那么弱小。 突然间的感触让龙婷心底难受,看来小孩子还是不能太溺爱的。 “好了,玩累了吧,香姨给你们擦擦手。” 百香一身居家的装扮,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浑身上下透漏着亲和力。 “百香?” “百香?” 两人机会同时惊声。 “谁?给老娘出来。” 这一瞬间的变脸让三个娃直接愣在当场,原本以为香姨是温柔的女人和她们娘亲不是一个类型的,可现在看来他们想错了,这明明是女汉子的作风么。 做女人就不能如水一点么? “香姐,是我们,我们来找孩子来了。” 两个女人同时蹦下了房顶,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小思思,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小思思浑身一阵颤抖学着两个弟弟妹妹直接趴在地上,她什么也没看见,撅着小屁屁找逃跑的时机,早知道就不带着小冥冥这个拖累了,她自己多么自在呢。 “噗!” 玄夜舞见到这样的小思思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然,她不过是个孩子,让她去搭理幽冥界有欠妥当,既然这样。 “姐,你带着小冥冥回去吧, 我带着小思思继续私奔,谁让那家伙那么强势非要小思思管理幽冥界。” 龙婷汗颜,上前将自己的孩子抱在怀中,忍不住打量,还好没受伤。 “妹子,私奔这种事情一起了才好玩,我也跟着。” 龙婷兴奋了,整天跟孩子争风吃醋的男人,就让他体验一下没有女人的好处吧。 “咦,私奔么?带上我吧,听起来就很好玩。” 百香神采奕奕,当了这么久的贤妻良母,就为的恶魔因子终于被激发出来,三个女人一拍即合,抱着各自的娃潇潇洒洒走了,他们要去环游幽冥界,没玩舒坦绝对不回去。 冥天涯和君莫离找到城主府时候就看见一男人黑着脸看着他们,仿佛他们欠他几百万银子一般。 他的手中握着一个纸条,上面是百香的留言‘我与两位妹妹都抱着娃私奔去了,相公请勿想念,等我们环游完幽冥界自会回来。’ 看完这段话君莫离和冥天涯两人身上的气势也跟着转变。 脸色要多黑有多黑,三个女人一起私奔了,当她们男人都死了么? 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萧兄,我们三个同命相连不如就一起去找吧。” 冥天涯黑着的脸跨的不成样子,三个女人带着孩子私奔,千古奇闻啊。 “最好别叫老子逮到她们,竟然带坏我家香儿。” 萧天启满身的戾气,直接冲出了城主府。 君莫离和冥天涯再次汗颜,你自己媳妇什么样难道不清楚么?还用带坏么?她本来就挺坏吧。 三个苦逼男人寻妻的旅程就此展开,最苦逼的莫过于凤焰和雷霆,他们打理幽冥界的日子遥遥无期。 ------题外话------ 写到这里就全部完结了,本羊很有可能月末开新文希望亲们会来支持一下,双宝贝文!希望乃们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