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嫁君》 第一章 魂断红墙 序章幸福泡沫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去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南歌子》欧阳修。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欢天喜地的锣鼓声,佳人一身红衣,端坐在新床上,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盖头静静的盖在新人头上,一双细嫩白皙的小手在衣袖里紧紧的捏在一起,坐在床上的人儿有些紧张。 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床上的人儿小手又捏紧了一些,丫鬟嬷嬷们都一脸喜庆的站在屋中,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 同样一身红衣的男子跨步走了进来,眉目如画,挺拔的身躯,给人一种无言的安全感。一双如墨的眼里,闪烁冷冷的星光,冷漠,霸气,一闪而逝。看向床上的倩影时,又涌出了浓浓的情谊。 众人对着男子一拜,“见过二皇子。” 男子对着众人好心情的点了点头,径直朝着床上的人儿走去。 一旁的喜婆赶忙跟着男子走了过去,“请新郎用喜称挑起喜帕。” 用黄金打造的喜称上绑着红红的绸带,男子拿着喜称轻轻的将床上的人儿的喜帕挑了起来,随着喜帕渐渐的被挑起来,喜帕后面的女子也露出了面容。 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一朵含苞的百合静静的绽放,女子含羞带怯的看了男子一眼,又缓缓的低下了头,脸上扬起了一抹红晕。 男子看见女子的面容,眼底闪过丝丝的惊艳,不过很快的被浓浓的情谊所取代,“悠儿,我终于娶到你了,今生定不负卿”,说完温柔的替女子取下了头上的盖头。 女子听见男子的话,脸更红了,眼里都是满满的幸福。 众丫头嬷嬷,看见新娘的面容,也是一阵赞叹,早就听闻南国的公主比他们东国第一美人还要没上三分不止,今日一见,果然是美人一枚。 “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喜婆再次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新人献媚道。 男子从托盘里拿起水晶打制的琉璃杯,里面盛了半杯酒,温柔的将一个杯子放到女子的手里,待女子接稳后又拿起另一个酒杯,两人四目相对,感情流连,相交着手喝下了这一杯交杯酒,喝下了矢志不渝的誓言。 在屋里的丫鬟嬷嬷们都得到了丰厚的打赏,心满意足的退下了,将美好的时光留给了殿内的两人。 景星焕彩耀闺房,吉日佳辰合卺觞,宝眷情欢鱼得水,月圆花好配天长。男子轻轻的捧起女子绝美的脸庞,在女子的唇上留上了自己的印记,女子轻轻的闭着眼睛,身体忍不住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男子温柔的将女子抱起,轻柔的放在床上,放下了床边红色的纱布,将烛光隔在了外面,一室的旖旎春光。 清晨的阳光从窗台上斜斜的照了进来,给殿内增加了一层温暖的气息,女子端坐在梳妆镜前,长长的青丝柔顺的垂在身后,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眼中都是浓浓的幸福。 这是一身红色侍女装的宫女轻轻的将女子的长发绾了起来,一丝一丝,一缕一缕的都盘在了头顶,如今公主已经嫁作新人妇,三千青丝应该都绾到头上才是,侍女的一双巧手飞快的替女子绾了一个牡丹鬓。 细细的插上牡丹型的琉璃簪,镜中的人儿双目含烟,柳眉轻蹙,双霞粉红,就算旁人看了也会被她的幸福感染的吧。 女子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后面将女子紧紧的拥入怀中,本来有一丝丝错愕的女子在闻到熟悉的味道后,顿时就像小鸟一样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倚在身后人的怀里。 “悠儿在想什么呢”,东方逸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淡淡的磁性,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任何一个女人听了都会不由自主的沉醉的。 “嗯嗯,不告诉你”,南宫悠说完嘴角就扬起了笑意,这个兰儿也真是的,怎么悄悄走了也不告诉她一声他来了呢,让他看见她现在的样子,真是难为情呢。 东方逸没有给南宫悠继续思考的机会,他大手一翻,将南宫悠抱了起来,两个人齐齐的坐在了梳妆镜前。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东方逸的心里有一些小小的涟漪,然而,他不会为了一个她放弃自己的大业,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想到这里,东方逸的眼眸里涌出了缠绵的情意,他抬起手,温柔的拂过南宫悠的脸庞。 手指轻轻的一抬,将南宫悠那绝美的小脸抬了起来,让她精致的五官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他的面前,看着南宫悠那黑葡萄般的眸子,眸子里有着对他的深情,对他的眷恋,对他的信任。 南宫悠此时的心砰砰的直跳,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就是她的夫君,而她和他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以后她们都会一直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南宫悠的心,现在是泡在了蜜里了,一种甜蜜的感觉将她紧紧的包围。 一直刚劲有力的手,从一旁的梳妆台前拿起来一直精致的眉笔,在一个古朴的小碟子里沾了沾后,缓缓的将眉笔举了起来,一笔一笔的细细描绘,两个人的呼吸在空气中交融,温度在点点的升高。 放下笔后,东方逸看着自己的成果,满意的笑了起来,从台上拿起了一面镶着珍珠的小镜子,举到了南宫悠的面前。 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镜中的人儿真的是她吗,南宫悠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更让她难以相信的是,东方逸居然帮她画眉了,一直以来,她都只是听说过描眉之乐,想不到她也能体会到,难怪会被传诵如此之久了。 南宫悠从甜蜜中回过神来,看见此时的东方逸一脸的纠结,心里顿生疑惑,“殿下,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不妨告诉悠儿,悠儿替你分担啊”,脸上的甜蜜瞬间被担忧取代。 “没事,悠儿你放心,我会为你撑起一片天空的,最近父皇快不行了,太子的势力有些嚣张,一时我有些不敌,等过一阵就好了,处理完了这些事,我们就天天一起过神仙般的日子”,东方逸笑着安慰南宫悠,但是还是把事情告诉了她。 “不用担心,我这里有快玉佩,是父皇给我的,可以调动南国的二十万大军,你就用它打到太子吧,但是你只能调动大军一次,要慎用啊”,南宫悠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翡翠的玉佩,通体透着绿色,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 “悠儿,谢谢你,等我君临天下,定许你一世荣华,我的**只为你而设,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东方逸没有疑迟的接过了玉佩,用信誓旦旦的眼神看着南宫悠。 南宫悠的理智早就化为了一汪清水,此时眼里,心里都只有这一个男人,“嗯,我相信你”,说完就向着东方逸的怀里靠去。 东方逸张开手,将南宫悠搂在了怀里,眼神看着手中的玉佩,嘴角闪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意,这个女人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价值高一点外,还真是没有什么头脑,真好骗,那么现在,她就没什么价值了,就让她在做几天的美梦吧,东方逸的眼底都是残忍。 第一章魂断红墙 南宫悠满脸幸福的躺在贵妃椅上,手抚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想着过去的种种,嘴角不自觉的划出一个弧度。 “娘娘如今是越来越幸福了,兰儿看着也开心呢。”兰儿拿着一件银貂的披风轻轻的披在南宫悠的身上。 南宫悠转过头对着兰儿一笑“如今这般,我倒是挺满足了”说着披着披风坐到了梳妆镜前,古铜色的镜中映出一张绝美的面容,黑葡萄般的眼眸中溢满了满满的幸福,“兰儿,给我整理整理吧,等会儿陛下过来……” “陛下不会过来了…”黄莺般的声音却掩盖不住话语中的得意,一身浅黄色绣牡丹宫装,头上插着八宝珍珠簪,耳上缀着东海珠的耳环,美丽的小脸上化着得宜的妆,本是绝美的面容因为隐藏不住的得意而扭曲,变得有些狰狞。 “看姐姐的气色就知道,陛下对姐姐一定是万般宠爱的”说着视线移到了南宫悠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眼神里的嫉妒一瞬就被狠戾取代“姐姐的福气就是好啊,跟着陛下不久就有了身孕,可惜这个孩子投错了娘胎,永远见不到外面的太阳了”。 “你说着话是什么意思,就不怕本宫告诉陛下,治你的罪吗?”南宫悠皱起眉头,黑色的眸子盯着眼前得意的?妃。 ?妃,丞相之女,号称京城第一美人,**中除了南宫悠以外目前唯一的一个女人,东帝告诉南宫悠为了稳住丞相的势力,在登基不久就以皇后之礼迎进**的女子,因着那句“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皇后,等我君临天下,就许你皇后之尊”,南宫悠选择了相信。 “明日就是封后大典了,如果你现在安分守己的回去,本宫可以不追究今日的顶撞之罪。”南宫悠冷冷的说完,转过头看着镜子,现在有了孩子,没有必要和?妃一般见识,等过了明日的封后大典,再说不迟。 ?妃不在乎的笑了笑,往前走了几步,“是啊,明日就要封后了,所以今天特意来看看姐姐,只怕以后是见不着了。” “?妃你是糊涂了吗?这里是本宫的寝宫,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放肆”南宫悠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什么是以后见不着了,这不是诅咒我吗?“来人,给本宫把她请出去。” 凉凉的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周围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来人,人都哪里去了….”南宫悠的眉头皱的深了一点。 “姐姐还是省点力气吧,今日来,我可是给姐姐准备了礼物呢。”说着侧过身体,从镶满珠饰的托盘上,端起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一步一步朝着南宫悠走来。 兰儿满脸惶恐的挡在南宫悠的前面,懦懦的开口“?妃娘娘请留步,陛下吩咐过娘娘的饮食都是要经过尚宫局检验的。” ?妃的脸上涌出无限的不屑,不耐烦的开口“一个小小的宫婢也敢挡在主子的面前,真是大胆,来人,给我掌嘴。” 立马从?妃的身后走出一名粗壮的嬷嬷,脸上带着阴毒的笑容,扬起手就准备落下。 “住手,兰儿是本宫的贴身婢女,谁敢动她,”说着南宫悠站起来将兰儿护在身后,愤怒的看着?妃“你是失心疯了吗?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在本宫的寝宫如此放肆,你就不怕陛下责罚吗?”这个女人是疯了吗?在我的宫中大吵大闹的。 “哈哈…….”?妃毫不掩饰的大笑着手中的药汁都快溢了出来,得意的笑容使绝美的脸庞看起来十分的恐怖,美感荡然无存,“姐姐还不知道吧,这都是陛下的意思呢。” 轰,听见?妃的话,平地里乍起一股惊雷,南宫悠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脸色白了几许,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洁白的牙齿将诱人的唇瓣咬出了一道血痕,疼痛使她稍稍回过神。 “你不要信口雌黄,陛下不会这么做的。”南宫悠急切的说道,身体快速的前移,想要抓住?妃问个明白。 ?妃眉头皱了皱,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抬手毫不留情的将南宫悠打翻在地,“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妇,仗着自己是公主,就想占着皇后的位置,告诉你吧,明日的封后大典,穿上凤冠霞帔的人是我,你….就不要做梦了。”说着狠狠的一脚踢在南宫悠的小腹上,眼底泛起了层层的戾气。 南宫悠腹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使她蜷在地上不能动弹。 兰儿看见?妃的动作,急忙扑在南宫悠的身上,阻止?妃进一步的动作。 ?妃不屑的看了兰儿一眼,“小小贱婢,不自量力。”说着向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会意的将兰儿拉向一旁,执行掌嘴之刑,充满力量的巴掌落在兰儿细嫩的小脸上,立马就肿起了一大片,兰儿挣扎着,奈何怎么也挣不脱嬷嬷的手掌,看兰儿不老实,嬷嬷越发的狠戾,对着兰儿又打又踢,还从梳妆台上拿起金步簪,狠狠的朝兰儿身上刺去,划破天际的惨叫声直入云霄,渐渐的兰儿停止了挣扎,眼睛睁的大大的,眼里写满了惶恐,担忧,痛苦。 南宫悠眼睁睁的看着兰儿,可是小腹的疼痛使她张了张嘴,一个字都发不出,一滴泪从眼角缓缓滑落,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悲凉。 “想不到这个贱种挺倔的,被本宫踢了一脚,还如此顽强。”?妃说着,眼底的狠戾更重,直接坐在了南宫悠的小腹上,一手狠狠的捏着南宫悠的小脸,眼底的妒忌越发的浓重,就是这张脸,让她这个京城第一美人不得不屈居她之下,越想越气,狠狠的把南宫悠的脸摁在地上,让南宫悠能更清楚的看着兰儿绝望的眼神。 “看看你这个衷心的婢女,惨死在你面前,可是你这个主人却连救她,都救不了,”说着加重了手指的力道,南宫悠闷哼了一声,心里涌出了无限的悲凉。 ?妃将南宫悠的嘴扳开,强硬的将银碗放在南宫悠诱人的粉唇上,狠狠的往下压了压,南宫悠拼命的摇头,阻止药汁灌进口中,头上的朱钗散落一地,三千墨发凌乱的散了一地,整个场景看起来狰狞而恐怖。 看见南宫悠挣扎,?妃将银碗放在一边,抬起修长的手,狠狠的落在南宫悠的小脸上,长长的指甲,在南宫悠苍白的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你不要太嚣张了,等陛下发现你的作为,定会将你打入冷宫,你嚣张不了多久了。”南宫悠喘着粗气,眼底带着滔天怒火,缓缓的说着。 ?妃听完南宫悠的话,眼里带着深深的鄙视,傲慢而得意的满满道“看你如此可怜,今天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你以为陛下真的对你一往情深吗?别做白日梦了,陛下看上的,是你南国的铁骑,你以为陛下真的会让你当皇后吗?你真是蠢到了极点,那只不过是骗取你背后的势力罢了,现在,陛下登基,而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随着?妃的话,南宫悠的脸色白了又白,眼里的神情满满的变成了震惊,“你骗我,你骗我,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南宫悠的眼神变得迷离,似乎还有些疯狂,她激烈的挣扎着。 ?妃看着南宫悠的变化,脸上写满了得意,忍不住的雪上加霜道,“对了,今天陛下不会来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陛下带着东国的五十万精兵围攻南国去了,而你,陛下说,交给我处置”,说完?妃的脸色又变成了狠戾的样子“现在,我就送你和你的贱种去为你的国家祭奠,哈哈……”说完狠狠的将要灌进南宫悠的嘴里,?妃尖锐而恐怖的笑声在宫内回荡着,久久不能消散。 南宫悠听完?妃的话,眸子里一片死寂,停止了挣扎,脑海中回荡着“围攻南国去了….”“交给我处置……”眼泪混着血液,将绝美的脸庞映得十分凄美,眸中的光点一点点的消散,淡蓝色的裙摆被鲜血染得鲜红。 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种绝望的气息。 第二章 重生之凤 第二章重生之凤 浓密的睫毛向上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睫尖几不可见的颤动了一下,趴在石桌上的人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墨黑的眼眸中映满了震惊,一只粉色的蝴蝶拍了拍翅膀,从一朵娇艳的牡丹上飞到了另一朵含苞的牡丹上,大簇大簇的牡丹伴着暖暖阳光竞相绽放。 南宫悠正想起身探探虚实,从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南宫悠立马闭上了眼睛,等着来人,只见一个着淡蓝色侍女装的小女孩正捧着一个食盒轻步走向八角亭,双螺鬓上的蓝色飘带随风欢快的飘荡在身后。 “公主,快醒醒啊,你怎么能在这里睡着了呢,要是感染了风寒,兰儿会被嬷嬷责罚的,”说着稍胖的小脸微微嘟起,无奈的轻声唤着。 稚嫩的声音,幼稚的话语,这里怎么还会有小孩子呢,还叫我公主?南宫悠满脑袋的疑问,但是还是装着悠悠转醒的样子,当看清楚面前的小人儿时,“兰儿…….”稚嫩的声音掩盖不住震惊的语气。 “公主,你怎么了,不认识兰儿了吗?”兰儿歪着小脑袋,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正不解的看着南宫悠,小脸上写满了好奇。 兰儿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空气里飘来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南宫悠的眼神移到了兰儿手中的食盒上,深红色的檀木盒也止不住香气的飘散,南宫悠被自己的意识吓了一跳,急忙向亭子一边奔去,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里是莲花池。 一轮轮的水波将小小的粉色身影荡得变幻莫测,南宫悠的脑中闪过一阵惊雷,她活过来了,并且回到了十岁那年。 兰儿看见南宫悠飞奔向池子,魂都吓飞了,急忙把食盒放到石桌上,准备去拉住南宫悠。 看着在池子里游动的小鱼,是那么的欢快,南宫悠的脑袋有些晕晕的。 南宫悠缓缓的转过身来,“兰儿,我们回宫吧,外面有点凉了。”稚嫩的声音里有这说不出的沧桑感,说完迈着小小的步子向寝宫走去,兰儿迈出的步伐一滞,不解的看着南宫悠,然后甩了甩头,提着食盒快步地跟了上去。 南宫悠需要时间来平复一下思绪,如果真的回到了以前,那么一会儿夕月郡主就会来找她游园,然后她就不小心的掉进了池里,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连累母后照顾了她一个月,关于自己回到了从前,南宫悠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当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自己肉嘟嘟的小脸,慢慢的视线对上了镜中那墨黑的眸子,没有长开的眉眼上镶着黑葡萄般的眼珠,眸子里有一层淡淡的雾气,挡住了眼底的光芒。 “公主,你是不舒服吗?兰儿觉得怪怪的”,兰儿站在南宫悠身后,疑惑的问着。 南宫悠收回了飞远的思绪,转过头看着兰儿,兰儿是一个月前母后怕她一个人孤单,特意给她挑的刚进宫的小宫女,她很喜欢她,因为她不会只把她当公主,更多的,南宫悠觉得兰儿更像是她的朋友。 “没事,刚在外面睡了会儿,有点饿了呢,把糕点放桌子上吧”,南宫悠对着兰儿一笑,尽量天真的对着兰儿说,对于兰儿,南宫悠的心里多少有一些愧疚。 “嗯嗯……”兰儿欢快的答应着,手脚麻利的开始放糕点,兰儿家里穷,从小就会做家务,进宫是因为家里实在没有办法,所幸被派在了南宫悠身边。 “啊……好香啊,悠儿妹妹宫里的糕点永远都那么的诱人”,伴着脆生的嗓音,一个身着大紫色宫装的小女孩走了进来,裙间绣的海棠随着走动不时的变化着,看起来就像真的花开一般,只是没有花香罢了,高高挽起的发鬓上,缀着一套玛瑙镶珍珠的飞云钗,走动时叮当作响。 夕月郡主,月王爷的嫡女,只比南宫悠大一个月,月王爷,当今皇上的胞弟,因为夕月郡主小时候和南宫悠感情要好,经常在皇宫中居住,所以宫里人都很熟悉她,她进南宫悠的寝宫也就不用通报了。 “夕月姐姐真是的,就知道取笑我,你喜欢就过来一起吃吧”,南宫悠笑着对夕月郡主说,上一世,她和夕月郡主的感情是很好的,这个姐姐也时常进宫陪着她。 “今日阳光明媚,花园里的牡丹都开了,可漂亮了呢,我们一起看看吧”,夕月郡主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满脸期待的看着南宫悠。 对于这个姐姐,南宫悠总是有用不尽的耐心,就算刚适应重生的事情有些乏了,看着夕月郡主期待的眸子,也不忍抚了她的意,“既然夕月姐姐想去,那么悠儿就陪夕月姐姐一起去吧”,说完浅浅的笑了笑。 南宫悠着一身浅粉色的宫装,腰间一条纯白色腰带,带上依次缀着五颗夜明珠,将小小的身子衬得玲珑有形,长长的墨发挽成双环状,环上依次插着五支流苏簪,簪上嵌的夜明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南宫悠和夕月郡主并排走在莲花池的回廊上,兰儿和环儿在后面远远的跟着,习习的暖风吹着满塘的莲花,莲叶随风起伏,空气中满是莲花的幽香,各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 走到莲花池中央水最深的地方时,夕月郡主突然兴奋的喊着“悠儿,你快看,那朵牡丹上有一只七彩蝴蝶,好漂亮啊”,边说还兴奋的转过头来看着南宫悠,等待着她的反映。 七彩蝴蝶,上一世南宫悠早就看过了,没有了初见时的那种兴奋,但也装作第一次见,“真的好漂亮啊”。说完回过头来看着夕月郡主,眼中装满了对蝴蝶的惊奇。 “悠儿妹妹很喜欢是不是,等着姐姐给你抓过来”,夕月郡主轻快的说着并快步的向前跑去,跑出去几步远突然就跌坐在了廊边拐角的地方,差一点就掉进池子里了,头上的飞云钗也掉在了廊上,一只手紧紧的捏着左脚,好像扭的很严重,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南宫悠看见夕月郡主跌倒在地上,急忙跑了过去,想要扶她起来,谁知跑得太急,来不及停下,脚下一绊,一道浅粉色的身影直直的跌入了莲花池,扑通的一声,水面泛起了层层涟漪,夕月郡主急忙收回了伸出的脚,担忧,错愕的看着水中的身影。 远处的兰儿见了,急忙和环儿飞奔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快来人啊,公主落水了…….快来人啊……”环儿也是惊慌失措的喊着。 南宫悠只觉得眼耳口鼻中迅速的灌满了水,水从四面八方向着她涌来,她手忙脚乱的拍打着水面,那种绝望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从上一世落水后,就一直怕水的南宫悠感觉死神正在向她招手,上天真的给她开了个玩笑,让她重生,现在又要带她走吗? 突然一个银白色身影从远处飞来掠过湖面,顺手捞起了在水中挣扎的南宫悠,随手将湿淋淋的南宫悠扔给池边六神无主的兰儿,双手随意的背在身后,潇洒的甩甩身后的长发,一言不发的走了。 南宫悠正在水中挣扎,突然一股大劲将她从水中捞起,新鲜空气疯狂的涌进肺腔,南宫悠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靠着兰儿抬头看见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正渐行渐远,只见腰间的一块红色玉佩若隐若现,等南宫悠再看时,已经没有了白色身影。 “公主,你怎么样,冷不冷,我们回寝宫吧”兰儿嫩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里盈满了泪水,怔怔的看着南宫悠。 夕月郡主在环儿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过来,右脚似乎疼的不能沾地,但还是对着兰儿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抚悠儿妹妹回宫,等会儿染了风寒,有你好果子吃”,声音有些扭曲,不知是疼的,还是别的。 一阵风吹来,南宫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脑袋一重,晕了过去。 “你们是怎么照顾公主的,好好的怎么会掉到池子中去呢?”一名着大红色绣凤凰宫装的美丽妇人匆匆走了进来,梳得一丝不苟的青丝上插着一支璎珞凤凰钗,凌厉的丹凤眼扫过跪在门口的兰儿身上,来不及责罚失职的婢女,温柔的坐在床边,眼神慈爱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女,眼里是藏不住的心痛,她缓缓的抬起手,轻轻的将床上人儿粘在脸上的几丝墨发归到脑后。 南国皇后,苏卿钰,南宫悠的母亲,南帝最爱的女人,为了她,南帝**只设皇后一位,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有南宫悠一个女儿,南宫悠是她心尖上的宝。 “婶母你不要着急,都是夕月不好,夕月不该带着悠儿妹妹去游园的,这样悠儿妹妹就不会落水了,都是我不好”,说着眼泪流了下来,一脸难过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夕月郡主一瘸一拐的想走到南皇后的身边。 南皇后转过头看着这个和悠儿差不多大的少女,知道她素来和悠儿感情好,看她的脚也扭伤了,眼神不由的温和了些,“你的脚也扭伤了吧,快坐那别动,让御医给你看看,可别落下了病根”,说完给环儿使了个眼色,环儿立马会意的将夕月郡主扶回了凳子上。 御医正想上前给夕月郡主整治,夕月郡主眼里一闪而过不自在,急急道:“婶母不用担心,不用麻烦御医了,我的伤涂过玉露膏了,好了很多,还是好好看看悠儿妹妹吧”,说完眼里涌出了无限的自责,后悔。 南皇后看夕月郡主如此懂事,心里喜欢了几分,看着床上呼吸微弱的人儿,心里忍不住疼起来,想起悠儿最喜欢吃她亲手煮的银耳莲子羹,吩咐王嬷嬷好好照顾悠儿便起身去偏殿的小厨房煮羹去了。 御医诊完脉对着夕月郡主行了个礼后出去抓药了,夕月郡主吩咐环儿将她扶到床边,缓缓的坐了下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王嬷嬷去看看婶母羹煮好了吗,这里有我看着,我想和悠儿妹妹说会儿悄悄话”,粉嫩的小脸上扬起一丝粉色的浮云。 “是”王嬷嬷福了福身,缓缓的退出去了,夕月郡主对着环儿使了个眼色,环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守在门口。 夕月郡主小小的脸上顿时涌出了嫉妒的神色,眼中的厌恶仿佛要冲出来一般,“哼…..你个蠢猪,除了有一个高贵的出身,你什么都不是,每天还要我讨好你,真是烦死人了,等我父王当了皇帝,到时候让你给我提鞋”,眼底的妒意使得粉嫩的小脸变了形。 听着母后走远的脚步声,南宫悠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里的震惊,难以置信冲出了眼眶,是的,在夕月郡主坐在床边时,她就醒了,只是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被这个秘密压得无法思考,她不相信上一世的好姐妹是假的,更不能相信月叔叔会夺父皇的皇位。 然而,夕月郡主受伤的脚前后转移,以及充满了妒意的话语,还有那嫌恶的眼神,就算闭着眼睛依然能够难受到。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上一世关于夕月郡主的种种,在她及笄时夕月郡主不小心把父皇送给她的南海珊瑚玉簪撞碎了,只因为父皇说,世间仅此一支;在国宴上夕月郡主不小心把滚烫的茶水洒在了她的轻纱曼舞裙上,只因为老东帝说,她穿上轻纱曼舞仿佛人间仙子;在她出嫁时夕月郡主不小心把平安锁丢在了宫中,只因为母后说,平安锁能保她一生平安;等等的种种历历在目,过往就像潮水般向她涌来,每次夕月郡主犯了错误,都会双眼含泪的向她求谅,而她总是念在姐妹的情谊宽恕了她,现在想来,那是的她分明是被夕月郡主当做傻子耍,而她还心心念念的把她当做好姐妹,真傻。 而她的月叔叔,看她父皇的时候,眼里总是含着她读不懂的信息,现在想来,那是赤裸裸的仇恨啊,胞弟怎么会有如此深刻的仇恨呢,然而,当月叔叔看向她时,眼眸深处似乎有着慈爱,又有着无奈,真相如何她不得而知,但是上一世是她太傻,这一世,不会了。 眼泪再一次划出眼眶,带着她对过去的诀别,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世,那么,她定要将负她之人踩在脚下,护家人一个平安,上一世是她太单纯,今生她决不会让悲剧重演,所有心怀不轨的人都应该下地狱。 第三章 暂别红墙 第三章暂别红墙 琉璃宫灯投下一片温和的光亮,室内的檀香冉冉升起,在空中划出一个个飘渺的影像,室内一片静谧。 一双白皙柔嫩的小手隔着上好的蚕丝被,在平坦的小腹上游移,那里曾经居住着一个小生命呢,南宫悠静静的躺着,除却缓慢移动的小手,乍看之下似乎还在酣睡呢,在床上躺了半月之久,南宫悠的心情早已不在起伏,浓密的睫毛一瞬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眼底,有着遮掩不住的光芒,好似照亮了屋子一般。 蜡油顺着烛台划出了一道红痕,就想眼泪一样,印在人的心里。 从远处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自从重生之后,南宫悠的感官似乎越发的灵敏了,明明是刻意放轻了的声音,在她的耳中还是那么的清晰。 兰儿端着一个铜盆悄悄的走了进来,轻轻的将盆子放在梳妆镜旁的檀木架上,从旁取出一张柔软的白色锦帕在水中揉了揉,小心的拧干,又慢慢的向着床上的南宫悠走去。 “公主,都是兰儿不好,以后兰儿会保护好公主的,公主快点好起来吧,皇后娘娘都担心坏了呢”,兰儿一边细心的替南宫悠擦着小手,一边小声的嘀咕着,眼里的担忧,自责把小小的脸庞衬得楚楚可怜。 “这半个月来,我总听见有只小苍蝇在我耳边重复同样的话,都生生把我唠叨醒了”,头上突然传来调笑的声音,兰儿急忙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人,眼里有着错愕,小嘴张的大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掉水一事,兰儿本该被罚去杂物房,在南宫悠一次醒来时向南后要求调了回来,对于兰儿,南宫悠始终觉着有特殊的亲切感。 “公主,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叫御医”,反应过来的兰儿欢喜的说着,也顾不得手中的锦帕,唤了青竹过来就急急的跑了出去。 这半个月来,南宫悠由于掉水受寒,有些微微的发烧,时醒时睡的,倒是乘着这段时间将前世的记忆整理了个遍,此时对于兰儿幼稚的行为,早已见惯不怪了,只是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兰儿还是这么活泼。 南宫悠微微抬了抬头,青竹手脚利索的将南宫悠扶了起来,并拿过锦缎面的靠枕塞在南宫悠后背,让她更舒服的靠坐着。 青竹,本是南后身边的丫鬟,自幼习武,南后很早就想派给南宫悠,因为南宫悠不喜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却一脸老成的青竹,一直不接受,直到落水后,南后才借机强赛给了她,可惜上一世时,在南宫悠及笄后不久就将青竹打发了出去,现在看来,这个懂武功的青竹是一定要留在身边的。 “给我倒杯清水吧”,南宫悠轻轻的对着一本正经的站在一旁的青竹道,本就放柔的语气,因着柔嫩的声音显得分外甜美。 青竹愣了愣,公主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吗?怎么对我这么温柔的说话,眼里划过一丝不解,然而很快的消失了,规矩的答道“是”,便向着屋中的桌子走去。 南宫悠接过青瓷小杯,细细的抿了一口,正抬手准备再喝,耳中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于是便抬眼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身明黄的龙袍,伴着一袭紫色高腰宫装,急急的向屋中走来,后面还跟着兰儿,和御医,青竹行过礼后,接过南宫悠手中的杯子,站到了一边。 南皇后慈爱的坐在床边,半个月来似乎都是那个位置,南帝也挨着南后站着,一双威严的眸子里,此刻装满了慈爱和担忧,御医搭着系在南宫悠小小手腕上的红线,闭着眼睛细细的诊治了起来。 “启禀陛下,娘娘,公主的风寒如今已康复大半,只需细细的调养,不日便可痊愈”,御医恭敬的向南帝行了个礼后,缓缓的开口道。 “那公主还会不时晕睡吗?”不等南帝开口,南后急急的问道,眼中也溢满了担心。 “回娘娘,公主之前之所以昏睡,和自身的意识有一定关系,许是被池水吓着了,公主不愿意醒来,如今风寒已经痊愈,公主脉象平稳,只需细细调养,就不会复发”,御医恭敬的对着南后说道,南国谁人不知,南帝最在乎的就是这个皇后娘娘,故御医对于南后先开口的情况并无意外。 “既然这样,那御医就下去开药吧”,南后说完转过身来看着靠在床上的女儿,气色确实好了很多,顿时心里的石头就落了地。 “悠儿好了就好了,看给你担心的”南帝心疼的对着南后说着,威严的声音也掩盖不了话中的情谊和宠溺,说完又转过头看着床上的女儿,满脸的心痛,“悠儿要听话好好的调养身体,不要让你母后为你这么担心,知道吗?”说着眼底深处划过一丝宠溺的无奈。 南宫悠乖巧的点了点头,对着南后甜甜的一笑,然后对着兰儿使了个眼色,兰儿识趣的拉着青竹退了出去,知道女儿有话对他们说,南帝并没有阻止。 因为怕打扰南宫悠休息,南帝和南后来的时候把随从都留在了殿外候着,所以这时候的屋中只有南帝,南后,南宫悠。 南宫悠转过头看着南帝,缓缓的开口“父皇,女儿那日落水之时有一个人救了我,如果没有他,女儿只怕再也见不到父皇母后了”,说完似乎想起了那日的情景,南宫悠的小脸上露出了后怕的神色。 南后立马握住南宫悠的小手,暖暖的感觉从手中不断的传向全身,南宫悠平静了脸上的表情,定定的看着南帝。 “悠儿可看清楚了那人是谁”,南帝问道。 “当时悠儿刚从水中出来,脑中一片混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晕了过去,只是隐隐记得那人的腰间好像挂着一个红色的玉佩”,南宫悠微微皱起眉头,上一世的时候是等着巡逻的侍卫过来才将她救起,而今生却是另一个人,难道因为她的重生,有的事情慢慢的改变了吗? 南后伸出保养得宜的玉手,缓缓的抚着南宫悠皱起的眉头,心疼的道“傻悠儿,想不到就别想,看把你的眉头皱得,母后看着就心疼,你放心,你的救命恩人,你父皇和我一定帮你找到,你就好好的养病吧”说完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南帝,南宫悠也期待的看着南帝。 南帝看着自己一生中最在乎的两个女人用如此期盼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情谊,并在心中再一次发誓,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她们。 南帝对着空中打了一个手势,一个黑色的身影一瞬恭敬的跪在了三人面前。 南宫悠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跪着的黑色身影,黑鹰,父皇的暗卫之一,在及笄礼的晚上,父皇将他派在了她的身边,后来在她和东帝一次出游时,为了保护她,被打落悬崖,尸骨无存。 重生之后,南宫悠想明白了很多事,东帝当时是那么处心积虑的将她身边的势力,一个一个的除掉,而那时的南宫悠一心都在东帝身上,被东帝耐心的哄了几次,也就慢慢的忘记了,继续做着一身一世一双人的美梦。 如今想起来,上一辈子的她,是那么的可悲,被自己深爱的人欺骗,而那个男人,是那么的可恨,居然利用了她的感情,最后还不顾夫妻之情的害死了她们的孩子,想到孩子,南宫悠的眼底渐渐的泛起了一阵戾气。 “黑鹰,将你调查的结果告诉她们吧”,南帝不怒而威的声音拉回了南宫悠的思绪,南宫悠和南后都转过头,等着黑鹰的下文。 “是”,黑鹰低沉的声音从黑色的面纱下传了出来,他利索的对着南帝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对着南后和南宫悠道“禀娘娘,公主,那日救公主殿下的正是属下的师傅风清扬。” 风清扬,南帝的挚友,替南帝培养了黑鹰等暗卫,上一世的南宫悠和他的交际非常少,几乎只是听过他的名字,而今生却是和他扯上了关系。 “清扬不是隐居了吗,怎么会在宫中呢,还救了悠儿?”南后满脸疑惑的看着南帝,不解的问道,眼神写满了为什么。 南帝看着南后,眸中涌出了笑意,“说来也巧了,那日清扬正好给我送棋集,刚好救了悠儿,说来也是缘分了,等悠儿康复了,一定要亲自谢谢他”,南帝说着,看向了南宫悠,对于这个女儿,他一直是捧在手里的,他希望她能一直快乐下去。 “嗯嗯,女儿会的”,说完南宫悠对着南帝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撒娇的窝在南后怀里,黑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了下去,温馨的气氛在室内蔓延。 半个月的时间转眼就消逝了,南宫悠终于可以告别躺在床上的日子了。 南宫悠坐在梳妆镜前,静静的看着镜中粉嫩的小脸,眼神变得十分坚定,这一世,她定要复前世之仇。 兰儿麻利的给南宫悠挽了个飞星鬓,鬓上缀着南珊瑚璎珞簪,耳上吊着一套的璎珞珠,看着镜中虽然没长开但依然露出绝色的面容,兰儿忍不住赞道“公主真漂亮,兰儿看着都呆了呢。” 南宫悠看了眼镜中的自己,确实不错的,上一世东帝第一眼看见她时眼底的惊艳,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真实存在的,南宫悠笑了笑“兰儿也长得不错呢,我们快些收拾好了过去父皇的书房的,不要让恩人就等了。” 兰儿乖巧的点了点头,从柜子里取出一套纯白色的纱裙,裙上绣着点点红梅,南宫悠传穿在身上,就像一朵冬日的红梅,孤傲的绽放着,南宫悠带着兰儿和青竹缓缓的向御书房走去。 南宫悠将兰儿和青竹留在了门口,自己走了进去。 “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体态安康”,南宫悠对着书桌前的南帝盈盈一拜,不着痕迹的看了看站在一边的人。 风清扬从南宫悠进来开始就打量着这个小女孩,看她小小年纪却能如此镇定,心里忍不住生出了一丝好感。 “悠儿,快见过清扬叔叔”,南帝慈爱的对南宫悠说,因着风清扬在场的缘故,声音中不免多了些随意和亲和。 南宫悠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对着风清扬行了一礼,“悠儿见过清扬叔叔。” “哈哈……”风清扬爽朗的笑着,“悠儿这对我行个礼,我可受不起啊,还是快些起来吧”,说完眼底的喜爱更甚了。 南宫悠看着风清扬眼中的喜爱,将心里的担忧压了压,转身对着南帝扑通的跪了下去,“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请父皇答应”,说着墨黑的眼眸中涌满了期待。 “悠儿有话站起来再说”,南帝看着南宫悠跪下去的瞬间,眸色暗了暗,心道,悠儿定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不然也不会下跪。 “父皇如果不答应,悠儿就长跪不起”,南宫悠坚定的看着南帝,眼神告诉他,如果他不答应,她就真的不起来了。 南帝看了看风清扬,两人脸上都是一脸的疑惑,“好,父皇答应你”,南帝点了点头,眼里带着宠溺,无奈的说道。 “儿臣想跟着风叔叔学习武功,以后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求父皇成全”,南宫悠一字一句坚定的说,眸子里的坚持看得南帝和风清扬一怔。 南帝心里是希望南宫悠能学会武功的,到时候可以自保,但又担心南宫悠吃苦,于是犹豫了起来,倒是风清扬,爽朗的笑了笑。 “跟着我学功夫可不是闹着玩的,会很苦的,你能忍受吗?”看着南宫悠风清扬就很喜欢,在心里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能有比心死还苦的吗,她一个重生之人,还有什么苦是不能克服的呢,风叔叔这么问就是同意了,于是南宫悠转过身,对着风清扬就跪了下去,膝盖和地面触碰的声音都说明了她的决心,“悠儿拜见师傅”,稚嫩的声音中透着坚决和喜悦。 风清扬不羁的笑了两声,扶起了南宫悠,对着南帝道:“我看悠儿是一心求学,那这个徒弟,我就收下了,哈哈……”,看着南宫悠那奇异的骨骼,脸上的笑容就像捡到宝了一样,“不过,徒弟我可是要带回谷中秘密培养,等她及笄时,我会送她回来的”,当南帝反映过来时,已经没有了风清扬和南宫悠的身影。 南帝苦笑的摇了摇头,眼底尽是无奈,这两师徒走得这般干脆,等会儿卿钰问起来,哎……..“悠儿,你可害惨父皇咯”南帝无声的感叹着。 第四章 凤凰浴火 第四章凤凰浴火 泼墨般的山峰中,透过层层的树林,缕缕的白色青烟在林中若隐若现,潺潺的水流声和着清脆的鸟鸣,仿佛一曲弦乐,在林中欢快的跳跃着。 一座古色十足的庭院出现在视线里,没有精美的雕刻,没有华丽的宝石,没有威严的奴仆,纯檀木的构造,仿佛是林中长出的一般,那么的和谐,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师傅,你回来了,嘿…….还带了个小美人”,突然出现的黑色身影,突兀的问话,让正准备跟着风清扬进院子的南宫悠一怔,是谁,这么没有礼貌,还叫她小美人,疑惑间缓缓的抬起头向着声源处看去。 一个黑色劲装的少年正坏坏的笑着盯着她,粉嫩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习武的凌厉,然而此时却带着坏坏的打趣,是那么的不和谐,配上亮晶晶的大眼睛,又是那么的可爱。 南宫悠一时没有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黑色的眼眸里都蕴满了笑意,然后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一袭黑色的劲装,金色的线条在衣领处和衣袖的末端都绣了一圈祥云的图案,整个人都透露出高贵的气质,三千青丝高高的挽起,随意的散在脑后,使人又多了些慵懒的感觉。 那双宝石蓝的眼眸在听见南宫悠的低笑后,微微的闪了闪,眼底划过一丝狭促,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调皮的样子,南宫悠不免对这个少年产生了好奇。 “你这个臭小子,一天天的就知道皮,什么小美人,这是为师刚收的小徒弟,你的小师妹,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她”,风清扬抬手敲了一下少年的头,典型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而黑衣少年夸张的抱着自己的头,很疼的样子,“知道了,师傅”,还是爽快的应下了。 “悠儿,这是你的师哥,东方晟”风清扬随性的为南宫悠介绍着,“臭小子,悠儿就交给你了,带着悠儿先熟悉下环境,等会儿过来吃饭”说完,风清扬潇洒的甩甩袖子,朝着一间屋子走去。 南宫悠对着东方晟轻轻的点了点头,低低的叫了声“师哥”,对于这个少年,更是好奇了几分。 “小师妹长得这么漂亮,叫什么名字啊”东方晟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南宫悠,从师父带着她出现在林子的时候,她就注意她了,明明是小小的年纪,对于在空中急速飞行,不但没有害怕,还挂着一脸的镇定。 对于他无礼的问候,没有不可一世的教训他,只是浅浅的笑了下,特别是在看到这么帅气的他时,居然也只是简单的打量了一下,不过看在她长得还行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不过,不知道师傅给她安排的考验,这么个弱小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关于师傅那个老头,为了她这个新收的徒弟,居然让他这个无敌大帅哥扮演小白,在美丽的小师妹面前毁了他英俊潇洒的形象,他决定等会儿回来,一定要从他那里狠狠的撬走几本剑谱。 “南宫悠”南宫悠淡淡的回答道,虽然自己实际上比他大一点,但是为了不让别人觉得她有问题,必要的伪装还是不能少的,这可不是装嫩哦。 对于南宫悠的回答没有过多的好奇,“好吧,悠儿师妹,那现在,师哥就带你去后山看看吧,哪里有很多漂亮的花哦”东方晟勾了勾手指诱惑地说,那样子让南宫悠想到了春风楼的妈妈。 南宫悠点了点头,知道这是必不可少的,便跟着东方晟向着后山走去,风清扬看着两道渐渐缩小的身影,捋了捋光洁的下巴。 东方晟在前面开路,带着南宫悠穿过了五条河流之后,看着地上从树梢间透下来的斑驳的阳光,转过头对着南宫悠说:“悠儿师妹,前面是迷雾深林,是师傅特意为你准备的进门考验,希望你能顺利的回来,当然,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大声的呼唤师哥,师哥会出现在你面前的”,说完还眨了眨蓝色的大眼睛,东方晟对于自己的举动有些奇怪,干嘛还要在悠儿师妹面前装小白?不过感觉似乎不错呢。 南宫悠淡定的对着东方晟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师哥在这里等我了”说完就走了头也不回的向着林子深处走去。 东方晟看着那个决然的小小身影,眼里涌出了些许的赞赏,现在他有点明白师傅为什么会破格收她为徒了,以后有这个小师妹的日子,一定不会无聊了。 南宫悠一步一步坚定的走着,越往里走感觉灌木就越多,阳光也越来越少,连空气似乎也越来越稀薄,不过南宫悠没有停下,坚定的走着。 南宫悠艰难的从一堆灌木中挤了过来,白色的纱裙被树枝勾去了几许,白嫩的手臂上也划出了几道细微的口子,越是往前走,南宫悠的头就越重,好似灌了铅一般,但是她不能放弃,一口气撑着,脚步艰难的向前走着,小小的身躯里,有着不服输的劲。 躲在暗处树上的东方晟,看着下面那个小小的身影,上好的雪纱纺衣服被勾破了,她看都没看一眼,嫩白的手臂上划出了几道口子,哼都没有哼一声,明明举步维艰却还是坚强的向前走着。 她和他以前见过的贵族小姐,公主们都不一样,那些女人的衣服就算是起了一个褶子,都会急忙的换下来,如果被划成了那个样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如果她们的手不小心划了一个小口子,都会惊慌的尖叫着让御医来诊治,还会皱着眉头威胁到“如果留了疤,我就杀了你”,等等的,这么看来,她确实是很特别的。 南宫悠模模糊糊的走到了一片空旷点的地方,看见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一个火红色的小点,一阵奇异的清香传入了南宫悠的肺中,脑中顿时一阵激灵,一些画面在南宫悠的脑中翻滚,越来越快,南宫悠忍不住的顿了顿,脚步踉跄了起来。 东方晟看见南宫悠不对劲的脚步,控制不住的想下去帮她一把,脑中有回想起师傅送回信中的话,“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出手,悠儿需要磨砺,才能成长,帮她就是害她”,东方晟眼神暗了暗,手紧紧的抓着树皮。 南宫悠的脑袋就像要炸了一样,东帝含情脉脉的看着南宫悠,缓缓的说着;“悠儿,你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等我登基后,我就封你为后,**如同虚设,一生有你足矣”,东帝眼中的爱意是那么的浓烈,仿佛要把南宫悠淹没一样。 突然,东帝的眼神变得十分的狠戾,眼底的嫌恶狠狠的撞击着南宫悠,一阵疼痛从小腹传来,?妃正狰狞的坐在南宫悠身上,刺耳的笑声,拨动着南宫悠脆弱的神经,刀绞般的疼痛,伴着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到腿间,孩子,南宫悠的孩子没了,她绝望的闭上了眼。 南宫悠拼命的摇头,想要将这些片段从脑海中甩出,由于用力过猛,小小的身子倒在了绿油油的草地上,画面一晃,夕月郡主那伪善的嘴脸变得很狰狞,拿着一把小刀,就要向着南宫悠刺去,南宫悠无助的看着刀子明晃晃的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刺中她的心脏,突然,一个紫色的身影一晃。 南后的胸口插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匕首的把上镶着的夜明珠晃花了南宫悠的眼睛,不……………,南宫悠绝望的叫着,不是这样的,不会这样的,不要…………不要………..,南宫悠的心里涌出了滔天的怒火,我不要这样,你们这些魑魅魍魉都滚开,我在乎的人,你们不能伤害她们,我要让你们陪葬,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南宫悠的心口处出发,势不可挡的将脑中混乱的画面打碎,迅速的传遍了全身。 东方晟看见南宫悠倒在了草地上,最后的一根神经,砰的一声断裂,灰色的树皮被狠狠的拽下了一下块,手上的经络清晰可见,师傅说过这凤凰草的香味,会激起人心中最脆弱的地方,只有克服了那些自己的臆想,才能战胜自己,看南宫悠倒了下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如此坚韧的女子倒下。 东方晟呼吸一顿,提气落在了南宫悠的旁边,伸出手正想扶她一把,却见南宫悠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原本墨黑的眼眸,此时变成了妖异的紫色,瞳孔里没有距离,就算他离她如此之近,也不能从她的眼中看见自己的身影。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结了起来,四周的一切都变得静悄悄的,东方晟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看见南宫悠紫色的眸子,脑海中冒出了无数个问号,当初,他来迷雾森林历练的时候,也是忍受了莫大的痛苦,但是也没有出现这么奇怪的现象,南宫悠的变化,难道和她心中的臆想有关系。 南宫悠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变强,复仇。 南宫悠缓缓的站了起来,从容的走到凤凰草的旁边,伸手轻轻的摘下了凤凰草,奇异的香气越发的浓郁,南宫悠只觉得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将自己的全身包裹了起来,她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对于周围的一切都向触手可及一样。 感觉到后方的热量,南宫悠缓缓的转过头,就看到东方晟奇怪的看着她,手紧紧的握着,他这么在这里,刚才他看到什么了吗? 东方晟看见南宫悠转过头看着他,呵呵的干笑了两下,看起来十分的不自然,“那个什么,师傅放了蓝烟,叫我们可以回去吃饭了”,边说还边偷偷的看南宫悠的眼睛,在她转过来的时候,紫色就像烟雾一样,渐渐的消散了,现在的眼眸黑得发亮。 “嗯……….让师哥久等了,走吧”,南宫悠回过思绪,快速的整理了思绪,淡淡的对着东方晟说道,说完,抬腿走了出去,东方晟看着她的背影,回过头看了看凤凰草刚才的位置,这个悠儿小师妹,还真是不同寻常呢。 风清扬脸上带着大大的笑意,看着从远处走来的两人,南宫悠被勾破了的衣服弱弱的挂在身上,衣服上的点点红梅,因为鲜血的熏染,越发的娇艳,看着南宫悠手中的凤凰草,风清扬的笑容扯得更大了,他就知道,南宫悠是个有潜力的女孩,她这个小徒弟没有收错。 “师傅”南宫悠对着风清扬轻轻的点了点头,一路走来,她已经将混乱的思绪收拾好了,现在,她最重要的任务是强大自己,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 “嗯……….悠儿受苦了,跟着我学武功,你刚才所受的,不过只千分之一,你能坚持吗?”风清扬略带担心的问南宫悠,她的坚韧他看在心里,但是也不忍心让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吃苦啊。 “师傅放心,悠儿很好,悠儿一定能坚持的”南宫悠定定的看着风清扬,眼底深处泛起了淡淡的紫色。 “师傅,快点开饭吧,我都饿死了,再怎么的也不能饿着可爱的悠儿小师妹啊”东方晟一脸的不正经,对着风清扬说道,他明知道师傅不会是真的要阻止南宫悠,但是,还是有些担心风清扬会将南宫悠送回去,虽然才和南宫悠相处一会儿,但是他似乎不想她离开。 风清扬转过头看着这个腹黑的徒弟,这个小子会这么好说话,他不是一直不想自己再收徒弟的吗,如今这样难道是看上悠儿了,“既然,臭小子饿了,那我们就开饭吧”,风清扬斜了东方晟一眼,意思很明显,今天给你个面子,那我让你帮我办的事就扯平了,想要剑谱就凭本事吧。 东方晟读懂了风清扬的意思,不在意的扬了扬眉头,哼,那意思就像,给了我面子,剑谱我也照拿不误,眼神交流结束,甩了甩飘荡的青丝,率先进了屋子。 南宫悠看着他们的互动,有些狼狈的脸上扬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心里涌出了一丝温暖,这样真实又随便的相处,以后,她也会这样生活一段时间呢,那就让她好好享受这段时光吧,她一定要变强。 “悠儿去梳洗梳洗,也快过来吃饭吧,那个臭小子可是很能吃的,来晚了,说不定就没有了哦”风清扬对着南宫悠说道,说完,也甩了甩衣袍,朝着屋子走去。 “嗯”南宫悠应了一声,便朝着为她准备好的房间走了过去。 第五章 强势回归 第五章强势回归 长长的青丝在空中凌乱的飞舞着,呼呼的风声伴着强劲的剑气,一股磅礴的力量从银白的剑尖倾泻而出,向着远处的一棵苍天大树而去,两人抱粗的树杆应声而断,一个黑色的身影鬼魅的从树枝中间串出。 “悠儿师妹,你这是谋杀亲师哥啊”,磁性的声音中带着调笑的意味,东方晟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南宫悠闲闲的收了剑气,目光淡淡的看着已经出现在她面前的男子。 还是初见时的黑衣,只是领口,袖间的金线绣,换成了墨黑的线条,就算同为黑色,那黑色绣的祥云也毫不逊色,除去蓝色眸子里显而易见的戏谑,眸子深处的沉淀让他看起来十分稳重,孩子气的举动,反而让他更平易近人,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男人魅力的师哥,南宫悠不免有些晃神。 在南宫悠看着东方晟的时候,东方晟也看着这个出落的越发美丽的小师妹,在头顶简单束起来的青丝正随着林间的清风轻轻的摆动着,一下一下仿佛正晃过他的思绪,黑葡萄的眸子里有着吸引人的光芒,斑驳的阳关投在她小巧的脸上,白皙的皮肤仿佛透明的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怎么,悠儿师妹莫不是被师哥的英姿吸引的移不开眼了吧”,东方晟说着,伸手想去摸摸南宫悠刚到她肩膀的头。 一柄银色的长剑突然出现在东方晟的手边,那剑上透出的寒冷气息,让东方晟的手一怔,悠儿师妹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那时候他还可以摸摸她的头,现在,哎……….东方晟默默的感叹着,无奈的收回了手。 “师哥有事吗?”从东方晟落在树上开始,南宫悠就知道了,只是这些年她都习惯了练功时他躲在一边偷看,似乎是会觉得不那么孤单吧。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悠儿师妹吗,我可是奉了师傅之命,要好好保护你的”,东方晟对着南宫悠抛了个媚眼,本就邪魅的眼眸,因着这个动作越发的妖异。 南宫悠在心里感叹了声,妖孽,明明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可他居然回回都用这个借口来偷看她练功,“既然没事,那师哥就请回去吧,我还要练剑呢”,南宫悠说完,就提起了长剑,不再看东方晟一眼。 东方晟看南宫悠似乎真的要赶她走,才无奈的说道“好吧,师傅叫你去见他”,这个悠儿师妹怎么就对他这么冷淡呢,难道他长得不好看吗?想着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妖孽的脸。 “知道了,先走了师哥”,南宫悠的声音从远处悠悠的传来,就像细腻的纱布滑过白嫩的皮肤般滑过东方晟的心田,东方晟的心里涌出些许莫名的滋味。 看着瞬间隐没的白色身影,东方晟暗自摇了摇头,悠儿师妹的轻功又进步了,现在就算是师傅,也不一定能追上她了吧,那他究竟何时才能追到她啊。 东方晟也提气追了上去。 “悠儿,再过几天,你就及笄了吧,如今,你的武功已经少有敌手,是时候回家了”,风清扬对着站在面前的少女说道,刚把她接来时,不过到他的腰,如今也到他的肩膀了,就算再舍不得,女儿始终是别人的啊,南宫风凌那小子的基因还是不错的嘛,悠儿这一回去,不知道又有多少南国的男子要折腰咯。 “是,师傅,谢谢师傅这几年的教诲”,南宫悠恭敬的对着风清扬行了一个礼,是啊,现在该是她回去的时候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等着吧。 “回去收拾收拾,明早就动身吧”,风清扬抬手挥了挥,转过身不再看南宫悠。 “是,师傅保重”,南宫悠说完就退了出去,不再看风清扬那微微扬起的头,害怕自己忍不住没有离开的勇气,但是那些该死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夜晚的风总是给人闷闷的感觉,南宫悠在平日练功的林子里缓缓的踱着步子,看着静静的挂在树上的秋千,南宫悠的眼里多了一些暖意,那一年,她练完功坐在树枝上休息,东方晟站在不远处,半真半假的说她这样真好看,于是在这棵树下,便有了这个秋千。 转过头看向另一边,那里有一棵被拦腰斩断的大树,还记得那天,她刚突破一个剑招,想找个东西试试,于是就坏心思的一剑刺向了这个大树,当时的东方晟正躲在这棵树上睡觉,树倒下时,东方晟也在她面前摔在了地上,从那以后,林子里多了很多被拦腰斩断的大树,但是东方晟再也没有那么狼狈的摔下来过。 南宫悠轻笑着甩了甩头,怎么又想到师哥了呢,这一世,她不会再相信爱情了。 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南宫悠转过头,看着向她走来的东方晟,夜色里,东方晟蓝色的眸子里流转着淡淡的不舍。 “悠儿师妹,这个你拿着,我们会再见面的”,东方晟把一块蓝色的玉佩塞在了南宫悠的手里,头也不回的隐入了夜色。 南宫悠看着躺在手里的蓝色玉佩,蓝得发紫的玉佩,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一阵阵的寒意从手心传来,她记得这块玉佩,是东方晟珍藏在一个精致古朴的小木盒中的,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看见了,想来这玉佩对他定是很重要的吧,如今给了她……..罢了,就当个念想吧,在这里的几年,她真的很快乐。 看着眼前熟悉的宫门,南宫悠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里有她最重要的人,现在,她终于回来了,南宫悠的眼眸微微动了动,提气飞快的越过了重重的守卫,守在门口的侍卫只觉得一阵风吹过,紧了紧精神,继续守着大门。 南宫悠刚踏进自己的宫殿,就看见一个穿着绿色侍女装的少女背影,只见她头上一根斜斜的翡翠簪将一头的黑发都整齐的挽在脑后,现下正拿着水壶浇着宫殿门口娇艳的牡丹,看着少女那玲珑的曲线,定是兰儿无疑。 南宫悠悄悄地向兰儿走去,想给她一个惊喜,突然身后传来了呼呼的风声,南宫悠脚步一顿,一个完美的侧身,轻巧的避开了后面伸出来的手,南宫悠抬手凝起三分的劲向着来人劈去。 “悠儿,快住手,那是你父皇”,南后焦急的声音从人影身后传出来,南宫悠凌厉的手一顿,就看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南帝正一脸欣慰的看着她举起的手,南宫悠急忙收回了手。 “哈哈………...”,南帝爽朗的笑了出来,“不愧是清扬调教的徒弟,身手果然不错啊,父皇这些年的苦没白受啊!”说完,还幽怨的看了南后一眼。 接到南帝的眼神,南后脸带笑意的嗔了南帝一眼,谁让你不经我同意就把我的宝贝女儿交给风清扬的,现在女儿平安的回来了,就暂且饶了你。 南宫悠看着南帝,南后间的互动,心里感觉暖暖的,上一世她没有去学武功,所以也没有和南帝,南后分开过,从上一世出嫁到现在,亲人又真切的在她面前,南宫悠不免想要好好的珍惜,于是她往前走了几步,扑到了南后的怀里,“母后,悠儿好想你啊”,甜甜的声音,直直的流进了南后的心里。 看着怀里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儿,南后的鼻子一酸,眼里就涌起了层层的雾气“悠儿,好好的去学什么武功,这几年你受苦了吧,怎么也不给母后写封信呢,要不是清扬会不时的来信告诉母后你的情况,母后都忍不住要去找你了呢”,南后边说边轻轻的抚着南宫悠的后背,好似要把这些年来的思念都抹平一般。 南宫悠听见南后的话,眼里也忍不住泛起了雾气,“母后,悠儿想更好的磨砺自己,所以才没有给你写信,因为只有悠儿够强大了,悠儿才可以保护你和父皇,从今天开始,悠儿不会再让母后担心了,都是悠儿不好”,南宫悠静静的倚在南后的怀里,鼻尖环绕着母亲的味道。 南帝看着窝在南后怀里的女儿,心里涌起了无限的自豪,悠儿如今出落的越发的标志了,又尽得清扬的真传,以后这南国的江山交到她手上,他也就放心了,等到悠儿及笄后,定要好好的给她选个夫婿。 南帝轻轻的咳了下,“咳咳……….悠儿才刚回来,肯定累了,咱们进去坐着聊,让悠儿好好的歇息下”,看着面前难分难舍的两人,南帝不忍她们继续在门口站着,终是忍不住开口道。 南后这才将南宫悠从怀里放了出来,南宫悠扶着南后跟着南帝,一行人向宫内走去。 兰儿在听见南后叫悠儿时,拿着水壶的手轻轻的抖了抖,急忙转过身,当看清楚站在前面的美丽少女就是她日夜盼望的公主时,心里好似突然开出了花,当看见公主竟然对着南帝出手时,水壶从手中滑落,掉在柔软的草地上,水缓缓的流了个干净。 听见南帝的话后,兰儿才回过神来,急忙先去宫殿里泡茶了,公主终于回来了,兰儿很开心。 南帝坐在最上首左边的位置上,南后挨着南帝坐在右边,南宫悠刚刚站定,南后就迫不及待的说:“来…..来……悠儿,过来让母后好好看看你,我的小悠儿都长大了呢,长得比母后年轻时可漂亮多了”,南后拉着南宫悠来回的瞅着,眼底是说不出的慈爱。 南宫悠的心里也是暖暖的,“在悠儿心里,母后永远是最漂亮的”,说完就由着南后折腾了,只要母后高兴,她就开心了。 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南帝威严的脸上,忍不住的挂上了笑容,“好了,卿钰就别折腾悠儿了,悠儿再过几天就及鬓了,你帮着她打点打点,到时候一定要让悠儿有一个最完美的及笄礼”,南帝说完看着南宫悠,眼里是浓浓的宠溺。 听见南帝的话,南后这才让南宫悠挨着她坐下,拉着南宫悠的手,“悠儿,过几天你就及笄了,告诉母后,你想要什么,母后送给你”南后是巴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给南宫悠,以弥补她这几年受的苦。 “悠儿只想一辈子都陪在母后和父皇的身边,只要父皇和母后身体健康,悠儿别无所求”,南宫悠笑着对南后说,南后和南帝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把她放在心间上疼着,今生她只想陪着父皇,母后好好的守着她的南国,安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悠儿是真的长大了呢,知道为父皇和母后着想了呢,你放心,等你及笄,母后一定让你成为四国最漂亮的公主”,南后欣慰的笑着说,说到南宫悠的美貌,南后忍不住的骄傲,再怎么的,她和南宫风凌的孩子,又怎么会差呢,想到南宫风凌,南后抬头看了看这个她最爱的男人,这几年来她只让他一个月去她宫里两次,也确实是难为他了,如今悠儿平安的回来了,就放过他吧。 南帝看着南后眼里的变化,心里忍不住的狂笑,但在女儿面前还是应该保持一下父亲的威严,于是对着南宫悠说,“既然你母后都这么说了,那悠儿就好好的准备吧,等你及笄的时候,父皇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呢,你刚回来,应该好好休息,父皇和母后就不打扰你了”说完眼光灼灼的看着南后,仿佛要将眼里的人儿融掉一般。 南后也不忍心让女儿太劳累,尽管知道南帝的心思,嘱咐南宫悠好好的休息后,便跟着南帝走了。 “悠儿送父皇,母后”,南宫悠起身送了南帝,南后出去,然后转过身看着兰儿。 兰儿看南帝,南后走了,也就放松了,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对着南宫悠就打开了话匣子,“公主,你终于回来了,兰儿可想你了…………………..(此处省略一万字)”,兰儿说完后拍拍胸脯,喝了口水,又接着说:“公主,前几日东国的二皇子来了,等你及笄的时候,他应该会去看的吧,听桃红她们说,二皇子是东国的美男子呢,奴婢也好想看看……………..(此处省略两万字)”,兰儿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东国二皇子,东方逸吗,你还是出现了,看来重生一次,上苍就是让她来复仇的,今生,南宫悠要把他踩在脚下。 第六章 及笄之礼& 一 第六章及笄之礼&一 红色的蜡烛在青铜的烛台上燃烧着,小小的烛火像天上的星星般忽闪忽闪的,在漆黑的大殿中投下丝丝橘黄的光芒,整个大殿透出一股神秘的气息。 躺在床上的人儿忽的睁开了眼睛,墨黑的眸子在夜色里闪闪发亮,似乎能洞悉世间的一切,再过一个时辰,东方就会泛起鱼肚白,几年的习武历程,让南宫悠早早地醒来。 南宫悠并没有马上起身,今日是她的及笄礼,上一世的东方逸是在她及笄后几个月才到南国拜访的,如今因为她的重生,倒是提前来了,不过她不会退缩,现在的她可不再是上一世那个傻傻的南宫悠。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想来兰儿也该来叫她起床了,今日的及笄礼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面,可不能掉以轻心呢,想着,便利落的起身,披散的青丝如瀑般垂到床上,就像一匹上好的绸缎,看得刚进来的兰儿呆住了。 南宫悠看着兰儿呆呆的样子,忍不住的调笑道:“你再看下去的话,我可就要成为南国第一个自己的及笄礼都迟到的女子啦”,说完穿上床前的绣花小鞋,就往梳妆台走去。 听见南宫悠取笑她,兰儿这才回过神来,“公主,你又取笑兰儿了,现在还早着呢,兰儿想先看看东西准备齐全没有,公主要不要再休息会儿,一会儿的及笄礼会很累的”,南宫悠对兰儿似乎比其她人都要亲切一些,所以兰儿对于这个公主是打心眼里的敬重,虽然知道南宫悠近来习惯早起,还是忍不住的说道。 “不用了,早些起来准备吧,等会儿就不会那么匆忙了”,南宫悠看着兰儿麻利的整理床铺,便拿起桌上的象牙梳,慢慢的梳理着三千青丝,“兰儿,等会儿叫青竹来见我”,南宫悠黄莺般的声音飘然传到兰儿的耳朵里,乍听之下还以为出现了幻觉,但看到南宫悠看着她的黑色眼眸,兰儿知道,刚才没有听错。 兰儿整理完床铺之后,出去叫了青竹进来,自己把门轻轻的合上,并守在门口。 “见过公主殿下”,青竹走到南宫悠面前,恭敬的行了个礼,心里十分疑惑,公主素来对她不亲近,今日是怎么了。 将青竹的疑惑看在眼里,南宫悠慢慢的开口道:“青竹,你被调到我身边快五年了吧”,南宫悠的眼神在青竹的面上扫了扫,接着道“你本是母后身边的人,母后信任你,将你交给了我,你在我身边的这些年,我也看出了你是个可造之才,那你是否愿意为我所用呢?”说完,南宫悠墨黑的眼眸直直的望进了青竹的眼眸中。 青竹接触到南宫悠的眸子时,那黑葡萄般的眸子深处,好似有一层淡淡的紫气,从眼眸中缓缓的流向了她,将她包裹在了其中,头上不由的出现了晶莹的汗珠,周围的空气仿佛正在被抽离,渐渐的竟是产生了窒息的感觉, “青竹,万死不辞”,青竹单膝跪在地上,恭敬的低下了头,刚才看着南宫悠眸子的时候,青竹感觉到了浓烈的死亡气息,让她不由自主的行了臣服礼,南宫悠绝对是个强大的存在。 “好,那你就照着这上面的去做,一切就绪之后,我会去检查”,南宫悠从袖中抽出了一个黑色烫金边的信封,递给了青竹,青竹恭敬的接过,小心的放在了贴身的衣服里,南宫悠放下手中的象牙梳,扶起青竹,淡淡的说:“我相信你。” 听见南宫悠的话,青竹猛地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蛊惑人心的绝色少女,心中那根弦,被轻轻的触动了,南宫悠说,她相信她,就因为南宫悠的这份信任,她青竹也要完成南宫悠的任务。 “好了,时间紧迫,你抓紧时间实施吧,切记,不要泄露身份”,南宫悠转过头对着镜子,声音淡淡的传来。 “是”,青竹对着南宫悠的背影行了个礼,走了出去。 看见青竹渐渐走远的身影,兰儿领着一群着粉色衣服的侍女走了进来,公主现在真的不一样了呢,但是这样的公主,总能给人放心的感觉。 兰儿对着南宫悠福了福身,“公主,皇后娘娘为你准备了几套宫装,兰儿看着都挺好的,就都拿过来了,公主挑一个你最喜欢的吧”,兰儿说完,指挥着几个宫女捧着宫装站到南宫悠的面前。 看着侍女手中的宫装,每一件都是巧夺天工之作,南宫悠抬起纤纤素手随便一指,“就它吧”,重生一世,这些都不重要了,既是母后精心准备的,哪一件又有何区别呢。 兰儿就知道南宫悠会喜欢这件的,服侍南宫悠穿上后,兰儿和一众侍女都呆了。 淡紫色的高腰束胸宫装穿在南宫悠的身上,那起伏有致的曲线,白皙细嫩的皮肤,衬得衣服好似本就是和南宫悠一体的,腰间一条纯白色的腰带,用银色的丝线绣出朵朵的莲花,好似腰间缀着的本就是清丽的莲花,长长的裙摆上有着大朵大朵形态各异的牡丹,看那细腻的绣工,定是十个最好的绣娘赶制了三个月才得以绣成。 莲花的清丽配着牡丹的华贵,奇异的组合,不但没有喧宾夺主,反而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雍容华贵,而华贵中又透着淡淡的清丽,这正是衣服的最高境界。 南宫悠绝美的脸上未施粉黛,三千青丝随意的散在脑后,整个人仿佛云中的仙子,随时都会消失一样,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伸手挽留。 南宫悠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淡淡的一笑,自己上一世好像就是穿着它及笄的吧,有的事还真是命中注定的呢,轻轻的摇了摇头,“兰儿,看来你是真的想让本公主迟到啊”,南宫悠看着兰儿小嘴张得大大的样子,忍不住的说道,这个兰儿还真是让她惯坏了呢。 “呵呵………..公主,是你太漂亮了,人间仙子都没你漂亮呢”,兰儿回过神来,略微尴尬的说着,她这是怎么了,看着公主竟然看得呆了。 听见兰儿甜甜的嗓音,南宫悠嘴角往上扬了扬,“好了,就你嘴甜,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南宫悠说完,扶着兰儿的手优雅的朝着皇后的宫殿走去。 “公主驾到……………..”一个拖长了的公鸭嗓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门口。 一个淡淡的身影出现在高大的宫门口,逆着光一时晃花了众人的眸子,等着门口的人儿渐渐的走出光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只听得大殿里一片抽气的声音。 坐在南后下首不远处的夕月郡主,眼神狠狠的射向众人眼光的焦点,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明明她才是众人眼中的焦点,凭什么她南宫悠一出现就抢走了所有人的眼光,站在那里接受众人羡慕的应该是她。 南宫悠感受到了夕月郡主杀人般的眼神,直直的迎上了她的目光,夕月郡主没有想到南宫悠会发现她的眼神,明明那么多人都在看她,急忙换成欣喜的眼神,看着南宫悠,好似刚才那个狠狠的眼神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就算掩饰得再好,也逃不过南宫悠的眼睛。 南宫悠在殿中缓缓的站定,悠然的行了个礼,“儿臣,拜见父皇母后,愿父皇母后体态安康”,清脆的声音仿佛玉珠滴落在玉盘上一般滴落在每个人的心上,久久的在大殿内回响。 南帝坐在最上首,面色威严的看着大殿中众人的反映,当看到坐在右下首的白色衣袍男子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惊艳时,眼底有着淡淡的骄傲,威严的声音从口中传出,“悠儿来了,今日是你的及笄礼,就随意些吧”,眼里有着无限的宠溺。 南帝威严的声音把众人从惊艳中拉了回来,南宫悠乖巧的福了福身,走到南后旁边矮一点的绣花软凳旁,对着南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坐了下来。 南后看着这个一进来就被众人注目的女儿,眼里的欣慰越来越浓,眼底又泛起了点点的雾气,想着今日是南宫悠的及笄礼,又慢慢的消散了。 东方逸坐在南帝的右下首,从南宫悠进来开始,就一直在默默的关察着她,他来南国的目的可不是简单的拜访,如今老东帝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他的兄弟们也一个一个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个位置,如果他能娶了南帝这个唯一的女儿,到时候他离皇位就近了一大步。 他来南国之前对南宫悠做了调查,资料显示南宫悠确实是长得挺清秀,但是南宫悠十岁后的资料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只有,南宫悠身体不适,在宫中静养,除了南帝,南后外,任何人都不能探视,连一直与她交好的夕月郡主也被拒之门外。 甚至有人猜想南宫悠得了见不得人的病,东方逸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这个南宫悠是个病魔缠身的人,他也要将她迎娶回国,今日见着她的真面目,似乎不止是清秀那么简单,他的心中似乎有石头落了地,于是举起桌上的酒杯,一杯一杯优雅的喝着。 回过神的众人,就像开锅的滚水一般,开始低低的讨论了起来。 “不是传说,公主长得只是清秀吗?没有想到竟是这般的绝色”,一个着鹅黄色正装的女子说道,眼神飞快的扫过对面的东方逸,眼底有着淡淡的失落,王嫣然,户部尚书之女。 “是啊,看公主长得这么漂亮,东国二皇子妃的位子肯定是她的了,我就只能做个妾了”谢馨予眼中带着不甘和嫉妒,谢馨予,丞相之女。 “就你啊,还是别做梦了,给东国二皇子提鞋,他都不一定要,更何况是暖床”,一个着粉红色正装的少女,不屑的撇了撇这些一天就知道嚼舌根的女人,开口毫不留情的说道,武媛媛,征西大将军之女。 “你…………一个粗俗的女人,除了舞刀弄枪,你懂什么,男人看见你这种母夜叉都要绕着走的”,谢馨予听见武媛媛的话,脸都气青了,马上出口回击了过去。 平日里,谢馨予就自持清高的不和武媛媛这种武将之女来往,而武媛媛也不屑和她这种矫揉造作的女人为伍,所以在贵女圈子里,她俩就是一对死对头。 武媛媛也不慌不忙的回击到:“是啊,像你这种柔情似水,又解风情的女人,入幕之宾肯定不少吧。”说完抬起面前的茶水,浅浅的抿了一口,那悠闲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刚才那么攻击性的话是她说的。 谢馨予听见武媛媛的话,脸顿时由青变白,头上的玉坠因为生气的颤抖而晃动着,长长的衣摆遮住了紧紧捏着的手,如果不是打不过武媛媛那个贱人,她肯定现在就冲上去把她的衣服撕个稀巴烂,丢到乞丐堆里。 谢馨予眼神狠狠的盯着武媛媛,“你…………你…………..”,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好了,东国的二皇子还在对面呢,你们有什么恩怨就私底下再说吧,现在不要丢了我们南国贵女的脸”,夕月郡主鄙夷的扫了那些不懂礼仪的女人一眼,眼底是浓浓的鄙视,她是金枝玉叶的郡主,才不要和这些浅显的女人一样。 谢馨予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以后她还要巴结着夕月郡主,所以现在强压胸中的怒火,讨好的对着夕月郡主一笑,转过头恨恨的看着武媛媛,“今日,看在夕月郡主的份上就暂时放过你”,一脸秋后算账的表情。 武媛媛不屑的笑了笑,南宫夕月那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她不屑和她一般见识,眼神悄悄的打量起了坐在南后旁边的南宫悠,她觉得这个公主,不简单。 王嫣然淡淡的看着她们,她一直都是这么淡淡的,对于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淡淡的,所以在贵女圈子里,保持着自己的一片天空。 南宫悠坐在位子上,未施粉黛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笑容,看似静静的喝着茶,其实有着深厚武功的她,将夕月郡主这边发生的事情知晓得一清二楚,上一世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些看似知书达理的贵女间还有着这样的恩怨。 只是那个性格直爽的武媛媛,似乎是个不错的女子,或许可以拉入自己的阵营,感觉到东方逸那心怀鬼胎的眼神,南宫悠的嘴角,几不可见的划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东方逸,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第七章 及笄之礼& 二 第七章及笄之礼&二 一声声低沉的钟鸣从远处传来,议论纷纷的人群仿佛绽放的烟花一般,一瞬爆发后便恢复了宁静,刚才还沸腾着的人群,现在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接下来的仪式。 南帝的眼眸里有着化不开的温柔,转过头看了看一脸欣慰的南后,对着站在一边的桂公公点了点头,桂公公立马会意的往前走了两步,“公主及笄,礼起………………….。” 南宫悠在嬷嬷的指引下,轻移莲步向着大殿中间的一个金线绣边的软蒲团走去,在蒲团边站定后,朝着殿门的方向,跪坐在了蒲团上,淡紫色的裙摆在从膝间散开,整个人仿佛一朵绽放的牡丹,长长的墨发柔顺的垂在身后,即便是跪坐着,也让人觉得华贵非常。 南后站了起来,走到南宫悠的身边,在一旁侍女捧着的铜盆里洗了洗手,用盆边上搭着的锦帕将玉手上的水珠一一擦了去,然后从另一边的托盘上,拿起了一把小巧精致的鱼骨梳,梳子上还缀着一串粉红色的璎珞珠,一颗颗米粒般大小的珠子随着拿起的劲到,滴滴答答的撞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声响。 南后拿着鱼骨梳站到南宫悠的身后,举起梳子从南宫悠的头顶开始,缓缓的向着发梢移动,一下一下,晶莹剔透的鱼骨梳在南宫悠墨黑的发丝里,更衬得南宫悠的墨发如上好的丝绸般光亮顺滑,南后动作轻柔的缓缓梳着,将南宫悠的三千青丝在脑后挽了个漂亮的双鬟髻。 南宫悠一直静静的感受着南后的一双巧手在她的发间移动,用心的感受着这场及笄礼,虽说上一世的她已经有过一次及笄礼了,然而心境不同,感受又怎么会一样呢! 南后看着自己挽的双鬟髻,想着今日后,她的悠儿就长大了,眼里又隐隐出现了水雾,南后眨了眨精致的眼眸,扶着嬷嬷的手,又坐回了位子上。 南帝对着桂公公使了个眼色,桂公公立马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黄色雕花木盒,南帝拿着盒子走到南宫悠的身后,缓缓的将木盒打开,众人只觉得一阵耀眼的光芒从木盒中传了出来,南帝拿出盒子里的簪子,为南宫悠插在了头上,“悠儿从现在开始,就是大人了,这支南海珊瑚玉簪是父皇送给你的及笄礼,世间仅此一支。”南帝为南宫悠插好簪子后也回到了座位上。 一旁候着的嬷嬷将南宫悠从蒲团上扶了起来,南宫悠缓缓的转过身子,南海珊瑚玉簪的光芒丝毫没有掩盖住南宫悠的美丽,反而衬得南宫悠谪仙一般,只可远观。 正举起酒杯往口中送的东方逸在南宫悠转过身来的时候,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夕月郡主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南宫悠的及笄礼,毕竟她是她名义上的堂姐,只是那笑容看起来似乎有些牵强,直到南帝拿出那支南海珊瑚玉簪,夕月郡主眼底的妒意仿佛开弓的箭,直直的射向南宫悠,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的牵强。 感受到夕月郡主那妒恨的眼神,南宫悠不动声色的向着南帝,南后,行了一个大礼,行完礼后由着嬷嬷抚着站了起来,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殿中,却让人产生了恍惚的感觉。 “礼成…………………”桂公公的声音将众人带回了大殿,南宫悠由着嬷嬷扶着,缓缓的向着位子走去。 南宫悠刚刚坐定,南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今日,不议朝政,没有君臣,众位爱卿要开怀畅饮”,虽然不可能真的不顾君臣之礼,但南帝都开了金口,众人也只好遵守,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殿中确实比起刚才热络了些许,似乎真的是君臣同乐。 东方逸举起面前的酒杯,对着南帝道:“本皇子在东国的时候就听闻,贵国唯一的公主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本皇子敬陛下一杯”,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酒杯,抬头一口喝尽了杯中的酒。 看到东方逸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南帝本被消磨的差不多的热血情怀被勾了起来,也向着东方逸抬了下酒杯,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一旁的南后看见南帝如此爽朗的行为,精致的脸上露出了绝美的笑容,语气温柔的对着南帝说:“陛下,酒要慢慢品,才能更好的品出它的滋味,若是再像刚才般喝下去,恐怕就会醉了”,那温软的声音从南帝的心中滑过,使得南帝忍不住的心神一荡。 知道南后这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南帝转过头对着南后说:“朕知道,皇后不必忧心”,眼里的浓烈的爱意,看得一旁的南宫悠都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的父皇和母后还真是恩爱啊。 看着南帝和南后之间的眼神交流,一直装隐身坐在东方逸旁边的月王爷对着夕月郡主使了个眼色,夕月郡主看到眼神后,整理了一下仪容,仪态万千的站了起来,对着南帝,南后盈盈的一拜。 “陛下,娘娘,今日是悠儿妹妹的及笄礼,夕月没有什么贵重的礼物送给悠儿妹妹,但是夕月前几日特意为了悠儿妹妹的及笄礼,编排了一支舞蹈,希望能够为悠儿妹妹的及笄礼添上一些喜庆”,夕月郡主一席话说得十分的得体,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南宫悠的及笄礼,就算知道她有别的心思,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既然是夕月姐姐悉心准备的,悠儿很想看一看呢”,南宫悠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好似不知道夕月郡主在她的及笄礼上跳舞是多么无礼的一个举动。 听见南宫悠竟然为她说话,夕月郡主的眼底滑过一丝嘲讽,这些年她是在宫中养病养傻了吧,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蠢。 南帝见南宫悠都开口了,也就随意的挥了挥手,“既然夕月郡主如此有心,那就下去准备吧”,殿里那么多的大臣,他也不能让人觉得他们皇室不合。 南后微微的凝了凝眉,却是什么话也没说,今日夕月怎么如此的无礼。 夕月郡主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退下了,南宫悠将她掩藏的得意看在了眼里。 兰儿站在南宫悠的身后,看着夕月郡主的身影,眼里掩饰不住的愤怒,这个夕月郡主平日里在南帝,南后面前总是那么知书达理的样子,背着他们的时候,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对她们从来都是鼻孔朝天的,她真不明白,公主怎么会让她跳舞呢,公主不像会这么做的人啊,兰儿细细的眉毛,悄悄的扭在了一起。 南宫悠一直都是浅浅的笑着,好似真的不理解怎么回事一般。 随着一阵悠扬的丝竹身,夕月郡主从殿外缓缓的移动进来,只见她穿着一件水红色的薄纱长裙,裙身是按照夕月郡主的身材裁制,那若隐若现的衣服,将夕月郡主玲珑有致的娇躯勾勒的更加诱人,那长长的水袖,无不昭示着夕月郡主是准备跳水袖舞。 南国民风较开放,但此时看着一个如此诱人的尤物,殿中的男子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而殿中的女子眼中都隐着嫉妒,当然,除了那个正在大快朵颐的武媛媛,和一脸淡然的王嫣然。 看着殿中众人的眼球被自己吸引,夕月郡主脸上的笑容不由的深了深,眼神得意的瞟了南宫悠一眼,看南宫悠还是一脸不变的笑容,真不知道是不是傻了。 随着丝竹声,夕月郡主开始缓缓的甩起了水袖,不得不承认,夕月郡主的水袖舞确实跳得不错的,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水蛇般的摆动着,水袖更是舞得就像活了一样,仿佛两条白色的水龙围着夕月郡主偏偏起舞,夕月郡主不时媚眼丝丝的望向东方逸。 父王说,东方逸来南国就是为了求娶南宫悠,但是父皇说,如果她能让东方逸喜欢上她,父皇就会向陛下请旨赐婚,从来,南宫悠的东西都比她的好,这一次,她一定要把东方逸抢过来,让她也尝尝嫉妒的滋味。 虽说南宫悠比预想中的漂亮,但是这个夕月郡主也是不错的,更何况她背后还有个月王爷,东方逸这么想着,看向夕月郡主的眼神中带了些热度。 感受到东方逸的目光,夕月郡主舞得更卖力了,当水袖甩到东方逸的桌前时,夕月郡主感觉脚踝一疼,一声惊呼,整个玉体就直直的向着东方逸倒去。 出于武者的本能,东方逸接住了倒下的夕月郡主,然后意识到南帝,南后,正在上面看着,虽说夕月郡主也是不错的,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南宫悠娶到手,他不能再她们面前破坏形象,于是将夕月郡主扶稳后,礼貌的对着她点了点头,就坐了回去。 夕月郡主没有想到会是东方逸接住了她,鼻尖环绕着男子特有的阳刚气息,夕月郡主微微的愣了愣神,等他松开她之后,缓缓的回过了神,向着南帝,南后告了罪,便从身后的侍女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锦盒,缓缓的向着南宫悠走去。 当看到东方逸接住夕月郡主时,王嫣然淡淡的眼神暗了暗,看见东方逸对着夕月郡主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接住她又松了手,好似松了口气般,眼眸几不可见的眨了眨。 南宫悠依然保持着开始的笑容,连嘴角的弧度似乎都未曾改变过,殊不知,她们的一切,都被她看在了眼里,上一世,她的及笄礼上,夕月郡主一曲水袖舞,名动南国,后来以给她送礼为由,打碎了父皇送给她的南海珊瑚玉簪,现在又想故技重施,只是她注定要失望了。 夕月郡主走到南宫悠旁边,亲切的对着南宫悠笑着“悠儿妹妹,姐姐也给你准备了一支簪子,只是不如你头上的那支南海珊瑚玉簪,如果悠儿妹妹不介意的话,就让姐姐给你插上吧”,夕月郡主说完,打开了锦盒,从里面拿出一支通体翠绿的翡翠簪,没有华丽的装饰,但从那翠绿的眼色来看,也是珍品。 夕月郡主拿着簪子,慢慢的朝着南宫悠的发鬓伸去,夕月郡主的眼眸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飞快的闪过了一丝妒恨,夕月郡主的身躯顿时一扑,眼看就要将南宫悠扑到在地上,夕月郡主只感觉前面突然多出了一股看不见的气流,生生的将夕月郡主跌倒的方向改变了,夕月郡主一个狗吃屎的摔在了南宫悠的脚下。 “哎呀,夕月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没事吧?”南宫悠一边关切的说着,一边和兰儿一起将夕月郡主扶了起来,眼见夕月郡主就要站起来了,南宫悠的小手一滑,好像力气不够似的,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而夕月郡主则是又一次狠狠的跌在了地上。 “啊………..”夕月郡主的惨叫传遍了整个大殿,环儿急忙走过来将夕月郡主扶了起来,经过这几跤,夕月郡主的发鬓凌乱的垂了下来,衣服也险险的挂在身上,夕月郡主眼里含着泪水,含情脉脉的看向东方逸,东方逸的眼眸飞快的沉了沉。 夕月郡主看见东方逸眼眸里的变化,心里升起了一丝得意,男人果然还是喜欢柔弱的女人,于是夕月郡主更加梨花带雨的向着南帝,南后告了罪,慢慢的退了下去,走之前,还避开众人的目光看了看南宫悠,见她好似很担心自己的伤的样子,应该没有发现刚才的事,不过以她的智商,恐怕也看不出来吧。 少了夕月郡主,宴会还在继续着,不时的有人小声的讨论着夕月郡主的丑事。 南宫悠借口要休息,向着南帝,南后福了福身,便由兰儿扶着慢慢的向宫殿门口走去,经过武媛媛的桌前时,武媛媛对着她爽朗的一笑,点了点头,她的眼神是告诉南宫悠,刚才南宫悠对着夕月郡主弹出的珍珠,她看到了,南宫悠回以一笑,便走了出去。 她出手的时候,没有特意避开武媛媛,夕月郡主的水袖挡住了其他人的目光,连东方逸都没有发现,她也是想试试武媛媛是否可以为她所用,如今看来,她应该给她下帖子请她赏花了。 走在回宫的路上,凉凉的晚风吹过南宫悠的脸庞,南宫悠的思绪也活络了起来,在殿中的时候,月王爷给夕月郡主使的眼色,以及后来夕月郡主的表现,都说明,他们想要拉拢东方逸,上一世因为父皇在,所以,他们的计划没有成功,今生,她就助他们一臂之力,只是这后果就看他们能不能承受了。 恐怕夕月郡主还沉浸在东方逸喜欢她的梦中吧,东方逸最后看向夕月郡主的眼神,她很熟悉,那是看见猎物的眼神,不过,王嫣然喜欢东方逸,她倒是没有料到。 看来,戏越来越精彩了。 第八章 雏凤展翅 第八章雏凤展翅 御花园里的牡丹开得还是那么的娇艳,一滴晶莹的水珠滴落在翠绿的叶子上,又顺着叶子的纹路滑了下去,嗒的滴在泥土上,快速的就没影儿了。 从一边的圆拱门里,走出了一个浅蓝色的身影,细细的看去,高挑的身材却不失玲珑的曲线,将淡蓝色的高腰宫装衬得十分有型,都说人靠衣装,殊不知衣也是要人衬的,眼下的浅蓝色衣裙的人儿,竟生生的比衣服还要引人几分。 随意挽上的飞天鬓,远远看去好似张开的翅膀一般,额前垂下一颗淡蓝色的沧海月明珠,耳上配着同款的珠子,长长的垂到了露出的锁骨上,走步时珠子轻轻的晃动,使整个人看起来娇俏万分。 腰间一条纯蓝色的腰带,腰带的下摆有着一圈蓝色的珍珠,随着腰肢的摆动,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细微的声响惊起了花上流连的蝴蝶,蝴蝶摆摆翅膀,似乎被神秘的网牵引般,围着蓝色衣裙的人儿偏偏起舞。 当兰儿从后方急急的跟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眼前的场景使得兰儿迈不动步子,太过美好,好似公主就要消失一样,所有御花园的守卫都呆住了,如果现在有刺客行刺的话,一定会一举成功的,同样惊住的还有正在八角亭上和南帝下棋的东方逸。 东方逸拿着棋子的手,僵在了棋盘上空,他一瞬间仿佛不能思考了,脑海中只有眼前的蓝色身影,南帝看见东方逸的奇怪举动,朝着东方逸的目光向后看去,当看清楚花中的人儿正是南宫悠,那俊毅的脸上线条瞬间柔和了下来,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欣慰,骄傲。 南宫悠正想伸手去摘一朵娇艳的牡丹,想着母后应该是很喜欢的,突然感觉到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目光,虽说重生一世心境是变化了不少,但是被很多人用这么红果果的目光攻击,还是有些微微的脸红。 南宫悠直了直身子,刻意的大声喊道:“兰儿,走快些,不然去问安就要迟了”,刻意的音量惊醒了怔怔的人群,顿时定格的画面好似重启一般,兰儿回过了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紧了几步,上来扶着南宫悠。 公主是越发的漂亮了呢,就算我天天看也忍不住会呆住,以后,也不知道谁有这个好福气能够娶到公主,兰儿这么想着,忍不住又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南宫悠的侧脸,真是越看越美。 南宫悠扶着兰儿的手,走到八角亭边的时候,对着南帝福了福身,“悠儿见过父皇”,对着东方逸点了点头,“二皇子”,算是打招呼了,对于这个欺骗她感情,杀死她们的孩子,最后还毁了她的国家的男人,南宫悠只能做到点点头了。 兰儿也对着南帝和东方逸分别行了礼,规矩的站在南宫悠身后,对于这个其她姐妹都说俊逸非凡的男子,兰儿在见过他之后,总觉得他的眼里有一层雾气,挡住了所有的东西,凭着直觉,兰儿不喜欢这个男子。 南帝和蔼的笑了笑,“悠儿这么早,是准备去哪里啊”,就算开始听到了南宫悠的话,此时也应该装着不知道,免得东方逸尴尬嘛,东方逸来南国的目的,又这么可能瞒得过南帝,在南帝看来,东方逸还是不错的。 看着那个女子从花丛中缓缓的走到了自己面前,刚才还叫了他的名字,东方逸的心跳的不免有些快了,毕竟是做大事的人,南帝还在,也不能让美人对他有不好的印象,于是,东方逸举棋的手,顺道就在棋盘了落下了,然后对着南宫悠浅浅的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南宫悠飞快的看了一眼棋盘,黑白交错的棋子,互相牵制着,谁也不能妄动一分,然而,刚才东方逸落下的一子,明显打破了僵局,只是牵连一片黑子落网,这场棋,胜负已分,就算表面装得再好,还是会露出马脚的。 南宫悠看向南帝,脸上带着真心的微笑:“母后近来都忙得不能去看我,悠儿又想念母后的紧,只好自己去看看母后了,不想再这里遇见了父皇”,说完,眼里流出了对南后淡淡的担忧,上一世,半个月之后就是南国国宴了,南后一定是在忙着准备呢,这一世,她要主动出击。 南帝看着南宫悠眼里的担忧,心不由得也软了起来,他何尝不心疼卿钰啊,只是这**只有卿钰一个人,他也只能尽量分担啊,不过,看着出落得越发动人的女儿,心里有了计量“嗯,悠儿长大了,也要学着管事了,半个月后就是南国一年一度的国宴了,你母后一个人也挺累的,你就帮着你母后安排安排,顺便也学学怎么管事吧”,南帝的眼眸里溢满了笑意,嘴角也不自觉的往上翘了翘,他为自己这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而高兴。 南宫悠看着南帝的笑容,即使知道南帝心里有着小计量,也不会和他计较,无论如何,父皇总是为她好的,上一世是,这一世也不会改变,“父皇说的是,那悠儿就去陪母后了,拜别父皇”,南宫悠说完,对着东方逸点了点头,算是告辞,转身扶着兰儿向着南后的宫殿走去。 看着那淡蓝色的背影渐行渐远,东方逸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棋盘上被一子毁掉的黑子,眼里泛起了点点戾气,他不允许任何人或事打乱他的计划,如今,南宫悠什么也没干,就让他愣了神,这是他不允许的,看来,他得加快计划的速度了,到时候她只能是他的依附品,再也不会扰乱他的计划。 南帝眯了眯眼睛,挡住眼里的精光,一盘好好的棋,在悠儿出现后,打乱了东方逸的思路,才会导致一子下错,满盘皆输的局面,就算东方逸掩饰的很好,南帝还是看了出来,看来悠儿陪着东方逸还是不错的。 各有心思的两个人在南宫悠走后都有些心不在焉,棋局已经乱了,不可能再下下去,东方逸此时脑袋里满是计划,也不方便再和南帝待在一起,到时候有什么纰漏,就得不偿失了,于是他起身向着南帝告辞,南帝也爽朗的答应了,只是相约下次再战。 南宫悠从南后的宫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微微泛黑,一个小宫女在前面提着雕花的灯笼,南宫悠黑色的眸子里有着淡淡的疲惫,她任由兰儿扶着缓缓的向着寝宫走去,上一世,她是东方逸的贵妃,一些宴会的筹办也应该是她准备,但是东方逸说怕她累着,于是从不让她插手这些事务,其实不是担心她,而是不信任她吧,可惜她如今才想明白。 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缓缓的走着,当南宫悠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寝宫里了,寝宫里被蜡烛投下了片片温暖的光芒,南宫悠径自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黑色烫金边的信封,她知道,青竹准备好了,即是如此,那她就去看看,青竹的办事能力到底如何,她留下她的决定是否正确。 唤了兰儿进来,不多时,公主就寝了,兰儿在殿中陪着,没有公主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入寝宫,浓浓的夜色笼罩着整个宫殿,一道漆黑的身影(南宫悠带着兰儿飞,所以只有一道身影)从高高的围墙上飞了出去。 夜色的降临,并不能浇灭人们的激情,南国的街道上,各种房子,各式店铺鳞次栉比,彩色的灯笼映出五彩斑斓的世界,夜晚的南国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散发着另类吸引人的气息,让人流连忘返,街道上还活跃着形形色色的人。 “公子,我们准备去哪里啊”,一个青衣的小生对着前方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说道,小生的眼里似乎放出了精光,对着周围的一切好奇的东瞅瞅,西看看,青衣小生的脸生得柔嫩白皙,声音也如黄莺出谷,不由的引得旁边的人都向他们看来。 只见前面那个白衣的男子,生得是好生的妖媚,难辨雌雄,一头青丝高高的挽起,看得街上的男女老少都忘了自己要干什么,眼里只剩下眼前的白衣男子。 “到了,你就知道了”,南宫悠对兰儿是服了,虽说兰儿很聪明的没有叫她公主,但是她这嗓音,一听就得露馅儿啊,这小丫头是出宫高兴坏了吧,南宫悠靠近兰儿,在她的耳边低语,“现在我们穿着男装,就是男人了,要装的像一点,等会儿千万不要露馅儿了,不然会很麻烦的,我也救不了你”,半真半假的威胁着兰儿,脚步确实不停的向着前方走去。 “啊,知道了,公子”,兰儿吃了一惊,还有公主不能解决的事吗?也对,如果事情闹大了,南帝,南后知道她们今天偷溜出来的事,她就完了,那她还是小心点吧。 随着她们的脚步,街道似乎越发的热闹了起来,在街道最繁华的地方,有一座宏伟的房子,不断的有各色的人往房子里进去,但是没有看见出来的人,那个装修得华丽且宏伟的房子,就像一个大大的袋子,不断的装着进去的人。 “公子,前面好像很热闹的样子,我们也去看看吧”,兰儿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前面那个房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淡无奇,但是源源不断的有人进去,让她也想进去一探究竟,不过奇怪的是,怎么进去的大多是男人呢? “好,那就进去看看吧”,南宫悠嘴角扬起一个微笑,不错嘛,就只是看着表面,也有让人进去看的欲望,说着,带着兰儿向着房子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公子,您是上山呢,还是下海啊”,小厮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来人,只见来人的衣着和气度都不似凡人,更加上心了几分,态度越发的谄媚:“这位公子,你来我们玄影阁就来对地方了…………….(此处省略十万字)”,小厮滔滔不绝的介绍着。 南宫悠听完小厮的介绍,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苍山雪,洱海月,苍山雪映洱海月。” 小厮听见南宫悠的话,面色一喜,快速的答道:“下关风,上关花,下关风吹上关花。”说着就越发恭敬的领着南宫悠和兰儿朝着一边走去,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小厮跪了下来,对着南宫悠说道:“拜见阁主,阁主楼上请,青副令正在楼上,恭候阁主大驾”,说完后,领着南宫悠和兰儿朝着最顶楼走去。 兰儿从进门到现在,整个人就处在懵懂的状态中,有好多疑问想要问公主,但是想到公主开始说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只好跟着南宫悠朝着楼上走去,不知道那上边有着什么,疑惑又好奇的微微皱着细细的眉毛。 到了一扇门前,小厮推开了门,等南宫悠她们进了门后,将门轻轻的合上,站在门口守着,面无表情,好似刚才那个谄媚的人不是他一般。 南宫悠进门后就直接坐在了主位上,一个青衣的男子快步走到南宫悠面前,恭敬的单膝跪下,“启禀阁主,玄影阁一切事宜皆已处理妥当,所有的情况,都写在了给阁主的那封信上,请阁主指示”,一直都是那么的恭敬。 “嗯………….此次你做的很好,我对你的能力很肯定,一切照着计划进行,计划结束后,你就不用回去了,以后就专心的经营玄影阁吧,我会不时的联系你的”,南宫悠将青衣的男子扶了起来,“以后这些礼节,不必要的就免了吧”,淡淡的说道。 青衣男子听到南宫悠对自己的肯定时,眼眸中都是欣喜的光芒,当听到后面那句的时候,眼眶有些湿润的感觉,其实这些构想都是阁主写在纸上的,他只是负责实施而已,真正有能力的是面前的这个阁主啊。 一个时辰后,白衣男子和青衣小生离开了玄影阁,一道黑色的身影穿过围墙,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宫里。 兰儿换下衣服静静的站在南宫悠身后,南宫悠正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想着事情,银白的月光洒在长长的青丝上,别有一番风味,兰儿是真的糊涂了,但是看南宫悠若有所思的样子又不好意思打扰她。 像是知道兰儿的想法般,南宫悠淡淡的开口:“兰儿,我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我了,我有我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所以,我必须有自己的势力,而你,也要强大起来。知道吗?” 兰儿听见南宫悠的话,缓缓的点了点头,似乎她懂了。 第九章 牵线月老 第九章牵线月老 金黄色的阳光,斜斜的洒在檀木桌子上,一些细小的尘埃随着流动的空气,在空中定定的漂浮着,一阵劲风扫过,打破了空气的宁静,尘埃仿佛卷进了漩涡,疯狂的挣扎着,一个黑色烫金边的信封,稳稳的落在了桌上。 坐在梳妆镜前的南宫悠感觉到那股强劲的气流,在听到书桌上传来的声响后,她缓缓的站起来,向着檀木的桌子走去,蓝色丝质的裙摆在地上拖出一个半圆的弧度。 南宫悠伸手拿起黑色烫金边的信封,动作熟练又轻巧的打开了封口,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宣纸,将纸平铺在桌上,又从腰间取出一个浑身透白的小瓷瓶,轻轻的拔下瓶塞,只见透白的瓶口冒着丝丝缕缕的白烟,用白色烟雾将桌上的宣纸覆盖,南宫悠又塞上了瓶塞,将小瓷瓶放回腰间,静静的等着烟雾散开。 烟雾一点点的消失了,空白的宣纸上渐渐的出现了黑色的小楷,看着信封上面的内容,南宫悠的眼底涌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看来,有的人已经蠢蠢欲动了,看完后,南宫悠将宣纸叠好又装回了信封中,拿着信封的手轻轻一收,黑色烫金边的信封就变成了黑色的粉末,南宫悠将手伸到窗外,慢慢的松开了手,粉末就随风飘逝了。 南宫悠比了个手势,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跪在了南宫悠面前,看着面前跪着的黑影,南宫悠的心里有些触动,上一世父皇派他给她,他是那么的衷心,都是她懦弱无能不能保护好他,她欠了他一命啊,今生,她定要护周围人平安。 收回思绪,南宫悠黑色的眼眸沉了沉,表情十分严肃,“黑鹰,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你务必要完成任务,……………………。” 听完自己的任务,黑鹰的眼眸里划过了一丝不解,但是绝对的忠诚让他没有多说一句,只是恭敬地低下头,“是,属下定不辱使命”,说完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原地,似乎没有出现在这里过一样。 南宫悠坐回桌子边,对着正在门口绣花的兰儿吩咐道,“兰儿,把青竹叫过来吧”,说完抬起了桌上的青瓷茶杯,用杯盖轻轻的拨了拨飘在面儿上的茶叶,吹了吹,浅浅的抿了一口后就放在了桌上,静静的等着人来。 兰儿应了一声后,麻利的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对着南宫悠福了福身就朝着青竹的院子走去了,这个青竹也不知道怎么了,上次见过公主不久一转身就跌进了莲花池里,风寒一染上就跟了她这么久,真不知道她会武功身体怎么还怎么弱,想着想着就到了门口。 兰儿抬手敲了敲门,“青竹,你的风寒好点了吗,公主叫你呢”,兰儿静静的站在门口,等了会儿,门没有打开的迹象,于是抬起手,正想再敲一下门,吱的一声,门开了,青竹穿着青色的侍女服站在门口,兰儿抬起的手僵在了空中。 兰儿尴尬的笑了笑,“呵呵………青竹,你的风寒好了吗?”说着收回了手,兰儿悄悄的打量着青竹,看青竹的气色,风寒应该好多了吧。 “嗯”,青竹对着兰儿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小丫鬟,青竹一直把她当成小妹妹,“公主叫我,我先过去了”,青竹迈开步子就向着殿中走了过去,公主叫她定是有计划,她可不能耽搁了,步子越发的快了。 兰儿看着青竹快步的离开,不解的摸了摸鼻子,青竹的风寒是全好了吗,还能走怎么快,不对啊,青竹都走了,她还站在这里干嘛啊,“哎………..青竹,等等我啊”,兰儿提着裙子,快步的追了上去。 青竹快步的走到殿中,看着南宫悠坐在桌前等着她,对着南宫悠福了福身,“公主”,青竹现在对南宫悠,那是绝对的崇拜,绝对的忠诚,先不说就连她都看不出南宫悠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就仅仅是南宫悠的聪明才智,也是同龄的少女不能相提并论的。 “嗯,最近辛苦你了,不过过了今日,你就可以专心的管理玄影阁了,只是世上再没有青竹,你愿意吗?”南宫悠对着青竹点了点头,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进了青竹的心里。 青竹抬起有些湿润的眼眸,对着南宫悠说道:“青竹愿意听从公主的安排”,青竹知道,其实公主这么做,也是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帮她除了奴籍,她不知何德何能让公主如此重视她,在公主交给她信封之前,她还一度以为公主是不喜欢她的呢。 南宫悠接触到青竹的眼眸后,她就明白了,青竹,她留对了,“那等会儿,你就……………….”,说完后对着青竹投去了肯定的目光。 青竹的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是出去对南宫悠的信任,她还是应了下去。 “那就下去准备吧”,南宫悠挥了挥手,对着青竹道。 青竹再次福了福身,缓缓的退了下去,兰儿气喘吁吁的抚着门,真是难以想象,青竹竟然走得这么快,她快累趴下了,待呼吸平稳后就走了进去。 南宫悠还坐在桌子旁,小口小口优雅的喝着茶,看着兰儿进来了,“兰儿,你等会儿拿着我的牌子,去一趟东国二皇子的驿馆,就说为了两国的邦交,我请他喝茶”,南宫悠说完对着兰儿露出了阳关般的笑容。 “公主,你真要请他喝茶啊,兰儿觉得那个二皇子让人捉摸不透,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兰儿一听南宫悠要请东方逸喝茶,急忙就阻止道,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是那么的不合礼仪。 “宫里那么多人呢,再说你公主我可是会武功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再去征西大将军府上,请武媛媛也一起来就好了”,南宫悠笑的更加灿烂了,连那黑黑得眸子里都装满了笑意,但是兰儿看着那个笑容,就有些怪怪的感觉,好像公主算计上了谁一样。 “那好吧,兰儿这就去”,兰儿其实也想看看等会儿谁会倒霉呢,有武媛媛在应该不会有事的吧,公主的武功她不知道怎样,但是武媛媛的武功是南国公认的贵女中数一数二的,兰儿福了福身后,就小碎步快速的移动了出去。 南宫悠看着兰儿的身影,忍不住扬了扬嘴角,兰儿还是那么纯真,她一定要保护好她的这份纯真。 青竹很快的就将一切准备好了,回宫抚着南宫悠向着莲花池上的八角亭走去,南宫悠走到亭子里看了看桌上的茶具,不得不说父皇对她真的很好,这套紫砂壶父皇自己都没舍得用就送给她了,南宫悠收回目光,挑了一个靠着通道的位置,坐在这里不会显得无礼,等会儿也更有利于计划的进行。 最先到的是一袭月白色锦袍的东方逸,飘逸的青丝用汉白玉的发冠高高的束在脑后,如果不看他那双有着隐雾的眼眸,他绝对是个翩翩公子,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女子,收回打量的眼光,南宫悠站起来对着东方逸点了点头,“二皇子肯赏光来喝茶,悠儿荣幸之至”,南宫悠说完后,绝美的脸上扬起了温暖人心的笑容。 东方逸得知南宫悠请他喝茶时,着实吃了一惊,虽说他想娶她,但是从前几次和南宫哟的见面来看,南宫悠对他似乎没有好感,甚至还隐隐的对他有着敌意,不过机会难得,他要把握,“公主相邀,我又岂敢不来”,东方逸脸上立马泛起了招牌的笑容。 刚招呼东方逸坐在南宫悠的对面,武媛媛那鹅黄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水曲(架在水上,连接亭子和花园的通道)的尽头,一眨眼的功夫,武媛媛的身影就到了跟前了,如果武媛媛静静的立在人前,没有人会想到她武功如此的高强,只是一动起来,就露馅儿了。 武媛媛对着南宫悠和东方逸福了福身,“媛媛见过公主,二皇子”,武媛媛那福身的动作,怎么看都透露着一股刚毅的劲儿,很难和她柔美的娇躯联系在一起,武媛媛行过礼后,就坦然的站在一边。 南宫悠对着武媛媛一笑,“今天,是我请你们来喝茶的,不用这么多礼,快过来坐吧”,南宫悠说完,走过牵着武媛媛让她坐在了亭子的一边,南宫悠正想吩咐青竹开始煮茶,就看见花园中出现了一个水红色身影,南宫悠的眸低滑过了一丝戏谑,好戏开始了。 “哎呀,悠儿妹妹雅兴这么好啊,在亭子里喝茶呢”,夕月郡主有些尖锐的声音带着一些诧异说道,然后恍然大悟的说道,“呀,原来二皇子也在啊,看来今日我是来对了,二皇子不介意我跟你们喝杯茶吧?”夕月郡主非常不自觉的说道,不等他们回答,就自顾自的走到桌子边,在唯一一个剩下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她的身后,刚好是莲花灿烂的莲花池。 青竹看着夕月郡主的一系列动作,心里不屑的斜了夕月郡主一眼,看她现在这么花枝招展的,等会儿不要太失态才好啊。 武媛媛的眼底也涌起了不屑,这个夕月郡主也太自以为是了,茶会的主人是南宫悠,她没有问过南宫悠的意思,倒是话里话外都是东国二皇子,看刚才南宫悠的样子,也没有想到夕月郡主回来吧。 东方逸在夕月郡主出现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一瞬间就松开了,今天本来还想好好的在南宫悠面前表现一下,现在有了夕月郡主,他好多计划都实施不开了,因为目前月王爷手中的兵力也不少,他不想得罪了月王爷。 南宫悠将武媛媛的不屑和东方逸的皱眉都收在了眼底,对着坐下的夕月郡主道:“夕月姐姐进宫来找我啊,真的好巧,既然大家都遇在了一起,那就一起喝茶吧”,南宫悠的脸上永远都是那么柔和的笑意,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南宫悠示意青竹煮茶,青竹便走上前来,动作娴熟的开始煮茶。 夕月郡主看着东方逸俊美的侧脸,心跳不由的加快了两分,南宫悠想要和东方逸培养感情,只要有她南宫夕月在一天,就不可能,她刚在书桌上看到写着,南宫悠,东方逸在八角亭喝茶的纸条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宁愿错杀也不放过的心理,于是她就来了,结果他们还真的在这里喝茶,还有那个粗鲁的武将之女陪着,还好她来了。 都说女人在遇见爱情的时候是糊涂的,这个夕月郡主也不例外,她都没有考虑过纸条的来历,就直接来了,不过这正好给了她便利,南宫悠避开众人对着青竹使了个眼色。 只见青竹拿着水壶的手一抖,那滚烫的热水就溅在了夕月郡主的水红色宫装抹胸上,正在打着小九九的夕月郡主顿时尖叫着跳了起来,青竹见此急忙拿出帕子给夕月郡主擦着衣服,谁知夕月郡主急切的跳着,扑通一声,竟然掉到了池中,一圈圈的水波将池中的莲花震得来回的摆动着。 南宫悠见状,急忙拉着武媛媛的手,“怎么办,快救人啊”,脸上那这急的样子怎么看都十分真切,但是一双手却是紧紧的拽住武媛媛,让她不能下去救人,武媛媛瞬间就明白了南宫悠的意思,反正她对夕月郡主也没有好感,现在就当看戏了。 就在南宫悠急得拉着武媛媛团团转的时候,东方逸脚尖轻点,就将在池中挣扎的夕月郡主捞了上来,只是刚将她扶好,夕月郡主那水红色的抹胸不知怎么的就松开了,大片大片的雪白刺激了东方逸的眼眸,一时竟也呆住了,这边的众人也呆住了。 一阵风吹来,众人都回过了神,夕月郡主从恐惧中醒来,就看到东方逸搂着自己,而自己雪白的肌肤还大多露在外面,她的脸居然红了,这下,东方逸必须娶她了,南宫悠就在自己的寝宫哭死吧。 东方逸看着怀里脸红的人儿,眼里泛起了层层戾气,可恶,怎么会这样,但是现在来看,他也只有娶了夕月郡主了,好在月王爷还是有兵马的,只是想到那个绝色的人儿,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过等他当上东帝时,她一样是他的。 南宫悠看着这场景,不得不拿出公主的威严“今日之事,是青竹冲撞了夕月郡主,来人,拉下去,赐毒酒”,青竹耷拉着脑袋,认命的被拖了下去,“不过,也希望二皇子给我们一个交代”,说完眼神扫了扫还抱在一起的两人,“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半句,违令者斩”,黄莺般的声音中,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听得所有人心头一怔。 武媛媛悄悄的看了南宫悠一眼,她请她看了场大戏呢! 第十章 拉小伙伴 第十章拉小伙伴 莲花池中的水渐渐恢复了平静,风吹过翠绿的莲叶,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啊,可惜美丽的风景也抹不平这个惊天巨浪。 青竹被拉走后,兰儿快步的站到了南宫悠的后面,看了看还在东方逸怀里,脸色微微泛红的夕月郡主,心里忍不住啐到,真是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还抱在一起。 东方逸收回了眼里的戾气,换上浓浓的歉意,伸手将夕月郡主的衣衫拉好,转过头对着南宫悠说道:“公主请放心,今日之事,也是本皇子与夕月郡主有缘,不日,本皇子会向南帝请旨赐婚的”,东方逸不着痕迹的运气,对着夕月郡主的睡穴点去。 衣衫不整,一身水渍,发鬓散乱,妆容模糊,刚从水中出来,又陷入温柔陷阱的夕月郡主还来不及细细体会幸福,突然觉得困意难当,悠悠的就要倒下,环儿急忙扶住了她。 南宫悠的眼眸眯了眯,对着身后的侍女吩咐道:“夕月郡主不慎感染风寒,还不将她扶到殿中,兰儿,召御医跟着过去看看”,东方逸自称本皇子,不就是想用两国邦交威胁她将今日之事压下来吗,那她就给他这个人情。 “既然夕月郡主晕倒,那本皇子就不久留了”,东方逸对着南宫悠点了点头,不等南宫悠回复,他就转身离开了,今日之事,多半是南宫悠在后面动的手脚,那个叫青竹的丫鬟,煮茶手法那么娴熟,怎么可能发生这种意外,南宫悠就这么讨厌他吗,哼,等他当上东帝之后,定要让南宫悠放下她高傲的架子,像那些女人一样尽一切的讨好他。 看完了戏的武媛媛这才对着南宫悠一福身,“公主今日导演的这场英雄救美,十分精彩,只是媛媛出来也有些时候了,家里母亲该挂念了”,武媛媛有些拿不住,今日南宫悠叫她进宫不会就是看戏这么简单吧,但是南宫悠不说,她就当不知道了。 “我一见到媛媛你,就觉得很投缘呢,日近晌午,刚才的茶也没有喝上,不如媛媛就陪我一起用了午膳在走吧”,南宫悠有心想要试探她,又怎会轻易让她离开呢,说完牵着武媛媛的手,向着寝宫走去,兰儿先行一步回寝宫准备午膳了。 武媛媛没有意外的对着南宫悠笑了笑“既然公主相邀,那媛媛一定奉陪。” 等南宫悠和武媛媛走到寝宫时,兰儿早就将午膳准备好了,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武媛媛楞了一下,不知道南宫悠是故意试探她的,还是就是这般,虽然震惊,但是还是不动声色的等着南宫悠开口。 南宫悠将武媛媛的震惊手在眼里,笑着对武媛媛说:“近来我肠胃有些不适,御医说,最好吃的清淡点,我就吩咐御厨房这么做了,做多了也浪费,不知道媛媛你习惯这么吃吗,要不我让厨房再加两道菜吧。”说完就准备吩咐兰儿去加菜。 “公主不用麻烦了,媛媛自幼习武,吃不习惯那些油腻的东西,这些饭菜正好”,武媛媛看南宫悠真要加菜,急忙阻止道,南宫悠贵为一国公主都吃四菜一汤,她要是再加菜,那不就是说明,她一个武将之女吃的比公主还好,虽然知道南宫悠不会害她,但是别人免不了乱嚼舌根,到时候就惹祸上身了,说不定还会连累将军府。 武媛媛的反映在南宫悠的意料之中,看来武媛媛并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对于武媛媛又满意了一分,南宫悠没有执意加菜,对着武媛媛点了点头,就向着饭桌走去。 突然破空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一道银色的光飞快的朝着正准备坐下去的南宫悠而去,南宫悠似乎没有察觉到一般,还是脸带笑意的准备坐下去。 武媛媛来不及细想,只知道这时候不能让南宫悠有事,于是飞快的冲到南宫悠身后,顺手拿起桌上的空酒杯,叮的一声,打开了那把小巧的匕首,武媛媛还来不及松口气,只见随着匕首,又一排亮晃晃的银针射了过来。 武媛媛飞快的扯下梁上的纱布,对着银针卷了卷,黄色的身影舞着淡蓝色的纱布,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在挡银针,乍看之下,她更像是在空中翩翩起舞,然而,危机并没有就此解除,一个黑影从屏风后面串了出来,黑影看武媛媛挡在前面,便提起长剑对着武媛媛冲了过去。 兰儿看着一系列的变故,眼睛越睁越大,正想大喊抓刺客,一只手稳稳的捂住了她的嘴,她慌忙的回头看去,当看见捂着她嘴手的主人时,眼眸里涌出了很多复杂的情绪,愣了一会儿后,直接晕了过去。 武媛媛看见黑衣人出现,将手中的纱布抡了起来,轻纱般的布紧紧的裹在了一起,成了一条蓝色的长鞭,武媛媛一扬长鞭就稳稳的缠在了黑影的长剑上,黑影抽了抽长剑,竟是纹丝不动,想不到这个看着柔弱的女人,身手不错,黑影也提了提气,唰的一下,以纱布绕成的长鞭变成了碎片,破碎的布片缓缓的在两人身边飘落。 黑影再次举起了长剑朝着武媛媛就刺了过去,武媛媛眉头皱了皱,她不能让开,南宫悠还在后面,虽说她可以避开,但是南宫悠的武功她不知道有多高,如果南宫悠避不开,到时候等着她的就是诛九族了。 带着寒气的剑尖在距离武媛媛的脖子不到一厘的地方停了下来,武媛媛闭着的眼睛意识到不对,缓缓的睁开了。 只见黑影迅速的收回了长剑,对着身后的南宫悠就跪了下去,“黑鹰不辱使命,黑鹰告退”,说完后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原地,看着黑影消失的速度,武媛媛知道,刚才那个黑影手下留情了,看着这一切的变化,武媛媛就算还在震惊中,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过她还是静静的站着,等着南宫悠给她一个解释。 南宫悠缓缓的站了起来,“让你受惊了,不过希望你不要介怀”,对着武媛媛说道,一边就向着内室的书桌走了过去,知道南宫悠是有话要单独对她说,于是武媛媛看了看满地的破布,也跟着南宫悠进了内室。 南宫悠就那么安静的站在桌子旁,安静的看着窗外,武媛媛进来后也没有说话,立在南宫悠身后,也随着南宫悠看向窗外,就在她以为南宫悠不会开口的时候,淡淡的声音从前面飘了过来,淡的好似她产生了幻听。 “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有着自己的使命,在那些贵女们羡慕我的公主身份的时候,她们没有看到我肩上的责任,我是父皇母后唯一的孩子,百年之后,我要守着这个偌大的南国,父皇想给我找个坚实的肩膀让我可以轻松一下,但是父皇没有想到,人的欲望就像大江大河里的水一般,源源不绝,一旦他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就会想要更多”南宫悠说着转过了身子,一双漆黑的眸子了闪着亮光,定定的看着武媛媛。 “你知道那样会发生什么吗?他会变成欲望的魔鬼,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满足他的欲望,他会铲除掉所有挡着他路的人,他甚至会让整个南国成为他欲望的牺牲品,到时候饿殍满地,血流成河,你在乎的人一个一个的在你面前死去,她们用绝望而痛苦的眼神看着你,但是你却无能为力,是你的懦弱才会让她们一个一个的离你而去的”,南宫悠说着说着,黑色的眸子里泛起了层层的紫气。 周围的气温越来越低,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朝着武媛媛压了下来,武媛媛只觉得好似陷入了一个低气压的漩涡,周围是越来越浓的哀寂之气,那些看不见的悲哀紧紧的围绕着她,钻进了她的每一个毛孔。 武媛媛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在满是尸体的战场上,他挥舞着染满鲜血的长剑,将敌人一个一个的斩于马下,突然从远处的天空飞来了无数锃亮的箭羽,那些箭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将马上英勇的人轧成了马蜂窝,一滴鲜红的血从嘴角滑了下来,马上的人儿睁着大大的眼睛,眼里写满了不甘。 “不………………..”武媛媛悲恸的喊出了声,一日午觉武媛媛做了这个梦,她从梦中惊醒,等她奔到大厅的时候,就看见了摆在厅中的棺材,还有在一边泣不成声的母亲,以及满脸悲痛的哥哥,那一直是她的噩梦。 突兀的声音惊醒了各有思量的两人,武媛媛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因为父亲战死沙场,所以她才那么拼命的学习武功,只是不想让她的家人再受到伤害罢了,想不到南宫悠的几句话,勾起了她心底的梦魇,看着南宫悠同样悲恸的眸子,她不禁疑惑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才会让这个刚刚及笄的公主,身上有着那么浓烈的悲伤气息。 南宫悠并没有在意武媛媛的失礼,她理解那种伤痛,于是她换上了阳光的笑脸,走上前去双手拉起了武媛媛的手,“所以,我们要强大自己,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才能不让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一点伤害”,南宫悠黑色的眸子里有着坚定的光芒。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度,武媛媛渐渐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南宫悠说的对,她要强大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母亲,看着南宫悠坚定的眸子,武媛媛郑重的点了点头,这算是给了南宫悠一个承诺了,以后她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南宫悠和武媛媛相视一笑,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走到大厅,地上的破布早就被清理干净了,兰儿趴在桌子上的小头动了动,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等适应了头上的不适,兰儿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小脸惨白,表情像是受惊了的小白鼠。 看着安静的站在前面的黑色人影,兰儿虽然害怕,但是还是挡在了南宫悠面前,哆哆嗦嗦的对着黑色的人影说:“青……..青竹………..,是…….你自己……….不……..不……小心…………惊扰了…….夕月…….郡主,公主……..也……..也………是………….迫不得已的,你………..有冤…….就找…….找………..她去吧”,兰儿哆嗦得话都说不完的样子,让南宫悠忍不住笑了起来。 兰儿转过头,不解的看着南宫悠,公主怎么笑了呢,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看来得找人来宫里做场法师了。 南宫悠也不忍心让兰儿继续那么哆嗦,眼神扫了一遍四周后,看向了青竹。 “青竹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公主请放心”,青竹接到南宫悠的眼光,立马恭敬的说道,说完还眼含笑意的看着兰儿,兰儿这个小丫头真是有趣。 南宫悠轻轻的点了点头,缓缓的开口了,“兰儿不必惊慌,青竹并没有死,赐给青竹的酒被换了,是没有毒的,那被抬去乱葬岗的是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不治身亡的小宫女”,说完给了兰儿一个安心的笑容。 兰儿听后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对着青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遍,当看见青竹在地上的影子时,缓缓松了口气,老人说,鬼是没有影子的,青竹有影子,她真的没有死,太好了,她还以为公主真的处置了青竹了,既然青竹是人,兰儿也就不害怕了,她急忙跑去门口守着了,青竹没死的时可不能让人知道。 南宫悠看着兰儿守在门口,扬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兰儿也变成熟了呢,她没有避讳武媛媛,对着青竹道:“如今,世上已经没有青竹了,从现在起,你就叫玄青吧,以后好好的管理玄影阁,时刻保持联系”,南宫悠眼神认真的看着青竹。 “是,玄青定不辱命”,玄青单膝跪地,对着南宫悠恭敬的点了点头后,飞快的消失在了原地,如果不是一旁幸存的另半边纱布被劲风带的微微的飘动着,没有人会知道刚才这里有个人影。 武媛媛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南宫悠没有避着她,这说明南宫悠是真的将她纳入了自己的阵营,武媛媛对着南宫悠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公主如此看得起媛媛,以后若是需要媛媛,媛媛义不容辞”,武媛媛的眼底也是满满的真诚,坚定。 南宫悠也对着武媛媛一笑,“会的,以后我们一起努力,保护好在乎的人”,南宫悠知道,武媛媛这么说,是真的和她站在一起了,看来今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重新换上一桌饭菜,两人吃完饭后,武媛媛向着南宫悠告辞后,就回府了。 第十一章 相助美人 第十一章相助美人 一双细嫩白皙的手将一本泛黄的书缓缓合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从书后露了出来,眸子里闪着点点的光芒,找了这么久,终于让她找到这本遗失很久的医书,南宫悠跟着风清扬学武的期间,把风清扬藏的书都看了个遍,只是有一本食疗医书只有上册,回宫后南宫悠就一直留心找着,终于让她在皇家藏书阁的角落里找到了蒙满灰尘的下册。 南宫悠将书放在了桌上,提起青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袅袅的水雾将南宫悠绝色的面容隐得有些模糊,南宫悠轻轻的转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看书时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夕阳已经将天空染成了血红色,一阵细微的说话声从殿外传来。 “听说了吗,东国二皇子今早上向陛下求亲了呢”,一个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八卦和好奇,语速有些急,似乎等着别人的回答。 “我早就知道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东国二皇子来我国,不就是为了联姻嘛”,另一个声音不屑的回道,那语气就像说饿了就要吃饭一样。 “这当然没什么啦,但是你知道他求娶的是谁吗?”那个声音拔高了一些,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炫耀,就等着另一个人问她呢。 “不是公主吗,谁都知道公主是我们南国最漂亮的女子,特别是那日在御花园里,蝴蝶都绕着公主飞呢,好多人都说公主是仙女下凡呢”,另一个声音里有着疑惑,但是很快又转为了了然。 “这你就猜错了吧,东国二皇子求娶的是夕月郡主呢”,那个声音里带着不屑。 “啊……….不会吧,东国二皇子怎么会放着国色天香的公主不娶,去娶夕月郡主呢,虽说夕月郡主也是金枝玉叶,但是一国公主怎么也比郡主高贵啊”,另一个声音出于本意的反驳道,好似是那个声音弄错了一样。 “这里面的原委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啊,昨日夕月郡主被扶到殿中休息,御医都来了,说是感染了风寒,其实是掉到水池里了,还是东国二皇子把她救起来的呢,他们就一见钟情了咯,所以东国二皇子才会求娶夕月郡主的”,那个声音里透着神神秘秘的意味。 “哦…………..原来是这样啊,东国二皇子那么的帅,倒是便宜夕月郡主了呢”,另一个声音恍然大悟的回道,语气里对着夕月郡主充满了不屑。 “就是,就是,夕月郡主平日里仗着郡主身份,没少给我们脸色看呢”,那个声音同样的不屑道。 “嗯………….还有啊…………..”,另一个声音回道。 “你们不去干活,在这里叫什么舌根呢”,兰儿的声音突然插入了她们的谈话,兰儿刚从御膳房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朱红色的食盒,食盒里隐隐有香气飘出,刚到门口,就看见这两个小宫女碎碎叨叨的。 “啊…………..兰儿姐姐,我们这就去干活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两个有些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接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南宫悠听完那两个小宫女的话,眼神晃了晃,看来她平日里对这些宫女们太放松了些,大白天的都敢在门口嚼舌根,重生一世,本不想对身边的人太苛刻,毕竟大家都不容易,但是仁慈不代表没有原则,没有规矩。 兰儿的身影出现在了桌旁,兰儿将手里的食盒往桌上一放,抬眼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靠近南宫悠,小声的说道:“公主,兰儿刚才去御膳房的时候,听见那里面的小厮说,户部尚书因为贪污被抄家了呢,陛下考虑到他是老臣,所以没有诛连九族,尚书府的人这会儿都收监了,等着明日午时问斩呢”,兰儿语速稍快,语气里有着对整个府被抄的同情,也有对世事无常的感叹。 南宫悠听完兰儿的话,脑海中马上浮现出了王嫣然那淡然的眸子,及清秀的脸庞,最主要的是,王嫣然喜欢东方逸,如果能给东方逸添麻烦的事,她是很乐意干的。 兰儿已经将桂花糕从食盒里取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热乎乎的糕点还冒着热气,南宫悠夹了一块,小口小口的吃着,眸中不时的闪着精光。 转眼的时间,夕阳的斜晖就被漆黑的墨色取代,寝宫里也燃起了蜡烛,溢出橘黄色的光芒,南宫悠唤了兰儿进来,吩咐她守好门口,任何人都不让进后,关上了寝宫的门,片刻之后,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窗口一闪而过,朝着大牢的方向飞去,另一道黑色的影子紧随其后,也朝着大牢飞去,夜色里还是那么的宁静。 南宫悠施展着轻功,避开了巡逻的侍卫,以及隐在暗处的暗卫,极快的朝着大牢飞去,一盏茶的功夫,她停在了牢门口的屋顶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着后面的人。 一小会儿后,又一个黑影落在了南宫悠身后,那个黑影对着南宫悠恭敬的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准备就绪,黑鹰一路飞来,虽说也避开了巡逻的侍卫,隐藏的暗卫,但是他仰仗的是自己对宫里侍卫,暗卫,巡逻路线,藏身地点的熟悉,以前他也是南帝的暗卫。 南宫悠对这些都不熟悉,但是却能轻易的避开,而且速度还比他快,黑鹰对南宫悠不由的产生了几分敬意,南帝把他派去保护南宫悠,虽说他也尽忠职守的保护着南宫悠,但是作为一个暗卫,从心底还是渴望有一个厉害的主人的,以前不知道南宫悠的武功如何,现在看来,他应该是跟对了一个好主子了。 南宫悠对着黑鹰低语了几句,黑鹰就朝着大牢的西边飞了过去,在黑鹰离开后,南宫悠身形一闪,极快的潜入了大牢的东方,那里关押着明日午时斩首的户部尚书一家。 南宫悠一进入大牢内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淫荡的笑声,南宫悠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拿出准备好的小石子,对着笑得邪恶的狱卒后颈弹了过去,狱卒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软软的倒了下去,倒地的震动,惊起了黑暗角落里的蟑螂。 对于大牢里的事情,南宫悠也是重生之后才了解的,像王嫣然这种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官家千金,全家都入狱了,背后没有了势力,明日午时就斩首了,也没有人会追究她在牢里遇到了什么,所以这种官家千金一旦入狱,想要保持一个清白之身,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是被狱卒糟蹋算是好的了,所有的女人,进过大牢后,就算能活着出去,也没有脸面活下去了。 穿着一身囚服,头发散乱,无助的缩在墙角,眼里满是惶恐,死死的盯着满面油光,满口黄牙的狱卒,本来想要咬舌自尽的王嫣然,看到恶心的狱卒突然就倒了下去,一时忘记了咬舌,正在震惊中,就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了门口,正想尖叫,张大了嘴却发现发不出一点声音,马上惊恐的盯着门口的黑衣人。 南宫悠淡淡的看了王嫣然一眼,看来,她来得还是及时的,王嫣然应该还是清白之身,她变了变嗓音开口道:“你不用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王嫣然听见黑衣人的话,楞了一下,眼里的惊恐变成了不安。 “你不用怀疑我的目的,我救了你,你只需要帮我办一件事就行了”,南宫悠改变了的嗓音说着,那有些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有些莫名的不安。 王嫣然听见有交换条件后,不安渐渐的退去,涌上了浓烈的疑惑,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可以说话后问道:“什么事情?” “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联系你的,现在你只要选择,是走还是不走”,南宫悠看着王嫣然的疑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王嫣然淡然的眸子此时没了疑惑,出现了犹豫,是的,她犹豫了,她不知道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她不想就这么死了,但是她如果走了,她的家人呢,“你能把我的家人也救走吗?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看着门口的黑衣人,王嫣然的眼眸里出现了浓浓的期盼。 “做人不要太贪心,这里毕竟是大牢,到处都有侍卫把守,把你救出去已经不容易了,更别说你的家人了,如果带上他们,我们谁也走不了”,南宫悠沙哑的嗓音淡淡的解释着,确实把王嫣然眼里的期盼击了个粉碎。 “那…………………”王嫣然犹豫不决的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边是生的希望,一边是血肉至亲的家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看见王嫣然的犹豫,南宫悠开口道:“你活着,总比所有人都死了强,你想过你家为什么会获罪吗?以前还是好好的户部尚书,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阶下囚,这里面的原委,难道你不想调查清楚吗?”既然王嫣然犹豫不决,那就让她来帮她一下吧。 听完黑衣人的话,王嫣然陷入了沉思,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就算她平日里不谙世事,此时也不禁怀疑有人陷害了她家,她不能死,她必须活下去,才能查清事实,为家人报仇,她不能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万嫣然的眼眸里渐渐有了坚定。 南宫悠将她眸里的变化看在眼里,见她已经下了决定,开口道:“快决定吧,等会儿换班了,想走也走不了了”,没有人会想死,她只是需要一个活下去的借口,为家人报仇,她已经为她找好借口了。 果然,在听见黑衣人说来不及之后,王嫣然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你”,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只有她活着,才能为家人平反。 南宫悠对着空中打了个手势,只觉得一阵风刮过,牢中已经多了两个人,黑鹰扛着一个女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牢中,她将肩上的女子放到发霉的枯草上后,静静的站在旁边,等着南宫悠的吩咐。 王嫣然看着突然多出的两个人,有些惊慌,但是看见他们没有恶意,而且看来应该是门口那个黑衣人的手下,也就放松了一些,只是还是疑惑的看着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 南宫悠看着黑鹰出现,算了算时间,确实得出去了,于是对着黑鹰略一点头。 黑鹰接到指示,从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面具,仔细的贴在了躺在地上的女子脸上,然后走到王嫣然面前,手指一动,王嫣然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黑鹰把昏迷的王嫣然扛到肩上,跟着南宫悠一前一后的出了大牢,向着皇宫外面飞去。 她们刚走,倒在地上的狱卒就醒了,他奇怪的摸了摸后颈,发现没有什么异常,难道是他出现幻觉了,他转过头往牢中看去,就看见王嫣然躺在地上,他记得他还没有来得及对她干什么啊,看她一动不动的,狱卒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狱卒在王嫣然的旁边蹲了下去,他伸出手探在了王嫣然的鼻下,发现没有一丝气息,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很快的反映了过来,反正这个女人明日午时也要问斩了,现在就当她是畏罪自杀了,以前在牢里,被他们玩死的女人多了去了,这个官家小姐生得倒是诱人的,可惜死了,他可不想碰死人惹那个晦气,于是,狱卒站了起来,对着尸体呸了口口水,就走了出去。 两道黑影直接落在了玄影阁的房顶上,就算在房顶上,也能听见下边花天酒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平添了几分热闹,黑影没有停留太久,直接进了玄影阁顶楼的一间房里,屋顶上还是凉风阵阵。 黑鹰将王嫣然放在床上,解了她的睡穴,王嫣然悠悠转醒,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头看见黑衣人正坐在桌旁,那个带女子去牢里的人正纹丝不动的站在他的后面,王嫣然下了床,对着黑衣人一拜,“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有什么事是嫣然能效劳的,尽管直说。” “你先好好的休息吧,等需要你的时候,我自会通知你的,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休息吧,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出来了,其他的事我会处理的”,南宫悠还是沙哑的嗓音,说完后站起来就走了出去,黑鹰也跟着消失在了屋里。 王嫣然看着屋里的摆设,她知道,就凭她自己是不可能报仇的,所以她决定先好好的帮恩人完成任务,然后再找机会报仇,那些陷害她家的人,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第十二章 山谷遇袭 第十二章山谷遇袭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地上的一切生命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微风拂过,山间上翠绿的小草纷纷弯下了腰,朵朵清丽的野花,在风中颤动着,好像在说着彼此才懂得秘密,一声低沉的长鸣,惊起了林中休憩的鸟儿,小鸟们纷纷振翅离去,弯腰的小草,低语的花儿都悄悄的没了动静,整个山谷里,静的出奇,静的诡异。 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夹杂着车轱辘的声音,从远处悠悠的传进了山谷中,宁静的山谷里,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马蹄声渐渐明朗,铠甲摩擦的声音也清晰了起来,一支长长的队伍出现在了山谷中。 队伍的最前端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只看那马没有一点杂色的毛,就知道是一匹良驹,强健的四肢有规律的行进着,丝毫不拖泥带水,马的眼睛炯炯有神,十分通人性,仅一匹马都如此的珍贵,那坐在马上的人,该是何等的出尘。 三千墨发用一顶剔透的玉冠高高的束在头顶,追随着风的速度,在身后肆意的张扬着,一身漆黑的铠甲,将墨发隐在了黑色的世界里,刚毅的脸上镶着精致的五官,特别是那双蓝色的眼眸,眼眸里不时的射出邪恶的光芒,但是满身冰冷的气息,又让人难以靠近。 队伍靠前的地方有着一顶八匹马拉着的明黄色轿撵,在轿撵的四周有着重重的守卫,看守卫走路的姿势,就知道都是高手,风儿将轿撵垂下的帘子掀起了一条小缝,隐约可见轿中有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在队伍的中间,还有着十多辆简朴的马车,每一辆马车上都装满了物品,并且都有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把守着,可以想象马车上的东西一定是价值连城,整个队伍看起来,防御力十分的高,特别是在最前面的男子,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最前端通体漆黑的马儿对着山谷一声嘶吼,马上的人儿蓝色的眸子暗了暗,浑身冰冷的气息越发的浓郁,墨发飞舞的越发的张扬,整个山谷里都回响着马儿的嘶吼。 嗖……嗖……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一阵箭雨对着正在谷中的队伍射去,强劲的箭气带着呼呼的风声,势不可挡的融入了队伍中间,队伍没有意料中的混乱,在队伍最外围的士兵,快速的走到最近的马车上,抽出了早准备好的盾牌,又回到队伍的最外围,将盾牌举了起来,紧紧的拼成了一条坚固的长蛇。 碰……碰……碰……的声音响起,本来凌厉的箭羽在遇到坚固的盾牌后,纷纷像折翅的小鸟般,无力的落在了盾牌外面,整个队伍仿佛坚硬的磐石,再多的箭羽对它也没有丝毫的伤害,嗖……嗖……的声音渐渐消失。 突然从上空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一截截高大的树枝,顺着山体快速度滚了下来,从高处滚落的气势,加上树枝本身的重量,重重的砸在了盾牌上,只听得一声声的闷响,鲜红的血液从银白的盾牌上喷溅出来,将银色的盾牌染上了血色。 不断的有树枝砸向中间的队伍,举着盾牌的士兵们不堪重负,坚不可摧的防御开始瓦解,不断的有士兵的哀嚎传来,不断的有士兵倒下,银色的长蛇出现了一个个可以击破的弱点,突然从山谷的四面八方涌出了很多手持长剑的黑衣人。 黑衣人们飞快的冲入了队伍,长剑挥舞的狠戾十足,士兵们也改变了防御的策略,从长蛇的内部涌出了一批身着银色铠甲的士兵,他们的手里都拿着分量十足的大锤,大锤看起来十分的沉重,但是在他们的手中,好似没有重量一般,挥舞的活灵活现。 黑色和银色紧紧的交缠在一起,刀光剑影,马蹄喑哑,到处都是鲜血,随处可见有人倒下,黑色的身影端坐在漆黑的马上,蓝色的眸子里,邪魅尽收,不断的涌出冷意,东方晟就这么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两方人马混战,他就像一尊煞神一样屹立着,没有人敢上去打破他的镇定,好似他一旦动起来,就会天翻地灭一般。 突然从山谷的一处,又冲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他手里的长剑泛着寒光,对着处在混战队伍中间的明黄色轿撵直直的刺去,剑尖的气势锐不可挡,当剑抵达轿撵时,明黄色的轿撵突然从中间破裂,碎成了一片片的,轿撵里面一个银色人影随着破碎的轿撵冲了出来,迎上了直直而来的黑衣人。 当黑衣人看见银色的身影从轿撵中飞出时,眼里有过一丝诧异,然而等他看清楚银色身影的脸时,眼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黑衣人转头看了一眼在一旁淡定的看着混战的人群的东方晟,在看了一眼混战中的人群,他明白,他们中计了。 黑衣人来不及细想,银色人影的剑已经到了他的面前,眼看就要刺进他的胸腔,黑衣人来不及躲避,只好极快的侧开了身体,银色人影的剑狠狠的擦着黑衣人的右手臂而过,一阵疼痛从右手臂传来,黑衣人的眉头皱了一下,不顾手臂上喷涌而出的鲜血,快速的转身迎着银色人影的又一凌厉的攻势。 银色人影手中的剑气势不减,对着黑衣人的头就劈了下来,黑衣人急忙抬起手中的剑挡去,一动手臂,手臂上的疼痛就增加了几分,闲闲的挡住银色人影的剑,但是银色人影的力道太大,银色人影的剑就随着黑衣人的剑深深的砍在了黑衣人的左肩上。 黑衣人一声闷哼,知道今日的任务是失败了,嘴角动了动,突然一阵疾风向他袭来,黑衣人发现自己动不了了,黑衣人抬眼看了看人群外那个冷冷的人,他的心里涌起了浓浓的恐惧。 混战的人群里,黑衣人们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是明显没有想到,这些随行的侍卫们也是深藏不露,一个一个手中的大锤舞得活灵活现,但是砸在他们身上时,却好似有千斤一般,把他们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让他们毫无还击之力。 混战渐渐的平息了下来,黑衣人越来越少,在看见自己的首领被银色人影砍在肩上时,黑衣人的士气顿时跌倒了谷底,他们都知道,今日无论如何只有死路一条了,横竖都是死,黑衣人一瞬间那种必死的决心,提高了他们的战斗力,然而,再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他们要失败的结局,一盏茶的功夫后,黑衣人全部被制服。 这时,东方晟驱着马走到了领头的黑衣人面前,银色身影恭敬的退在了一边,东方晟蓝色的眸子冷冷的扫了黑衣人一眼,黑衣人在东方晟扫他一眼的时候,只觉得好似掉进了冰窟窿中一般,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东方晟对着身后的银色人影使了个眼色,暮离走到黑衣人的面前,在黑衣人的耳后一阵倒腾,一张薄薄的面具就从黑衣人的脸上揭了下来,看着黑衣人的真实面孔,东方晟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意外,倒是暮离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不解。 黑衣人从脸上的面具被揭开后,心里的恐惧倒是缓缓的平静了下来,在死亡的恐惧里待久了,对于死亡也就麻木了,他就那么定定的等着东方晟的决定。 东方晟环顾了一下四周,淡淡的开口:“你走吧,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下次动手不要在本皇子的面前”,东方晟说完后就策着马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不再看身后混乱的场景,把所有的人都凉在了后面,东方晟坐在马上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傲。 听到东方晟的话后,暮离和黑衣人都楞了一下,不过片刻之后又都了然了。 暮离走到黑衣人的身旁,眼神复杂的看了黑衣人一眼,伸手替黑衣人解开了穴道,然后也转过身去,不再看黑衣人,黑衣人片刻的犹豫后,眼眸一冷,提起飞离了现场,黑衣人走后,混乱的战场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及浓烈的血腥味,还有一片死寂。 东方晟对着暮离抬了抬手,暮离领命的走到战场中间,比划了几个手势,于是,银色铠甲的士兵纷纷训练有素的将手中的大锤放到了马车上,又快速的将地上的盾牌捡起,收回了马车上,接着,士兵分成了两拨,一拨从马车上抽出了工具,去山谷边上挖坑,另一拨迅速的将地上的黑衣人搜了个遍,搜出所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销毁了。 一盏茶后,坑挖好了,黑衣人的身份证明也被销毁了,然后销毁东西的士兵快速将尸体抬到了坑里,挖坑的人快速的将尸体掩埋了起来,能处理的东西都处理了,满地的箭羽收到了后面的空马车上,至于那些粗大的树枝,则是移到了路边,一场混战就这么结束了,刚才还是血腥的战场,现在看不出一丝的痕迹,除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士兵们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除了那顶破碎的轿撵外,一切和队伍刚进山谷的时候一模一样。 暮离对着东方晟回禀一切已经处理妥当,东方晟淡淡的点了点头,手一挥示意队伍继续前进,东方晟就策马向着前方走去,东方晟蓝色的眸里有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让人看不出再想什么,暮离看见东方晟的样子,知道他在想着事情,于是跟在东方晟的后面,指挥着队伍继续前进。 东方晟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他第一眼看见南宫悠的时候,只是觉得好奇,等他和南宫悠相处五年后,他看着她的坚强,看着她的倔强,看着她俏皮的样子,渐渐地他的心沦陷了,于是,他回到了东国,恢复了东国三皇子的身份,因为,只有这个身份才能光明正大的接近南宫悠。 当他回到南国的时候,知道东方逸去了南国,他知道东方逸的野心,东方逸去南国绝对不是访问这么简单的,如果东方逸想要的是南国的支持,你们最简单,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娶了南宫悠,于是,他立马向东帝请旨,跟着东帝一起出席南国的国宴。 南国的国宴,其实也就是东南两国的宴会,因着东南两国开国皇帝的关系,这个国宴一直延续着,每十年举办一次,这次由南国举办,东方晟知道在路上不会平静,所以提前做了准备,真正的东帝此时已经到达南国了,而他不过是护着一个空的轿撵而已。 他知道东国的皇子们为了皇位不惜一切代价,他现在回来,无疑是卷入了挣位的漩涡,但是为了南宫悠,他不在乎,东方晟抬起蓝色的眼眸,朝着南国国都的方向忘了过去,悠儿,我对你的思念,你感觉到了吗? 摇曳的烛光,将房间里的人影晃得模模糊糊,一道挺拔的身影坐在书桌前,修长的手拿着一只毛笔,笔尖沾着点点红色的朱砂,正在翻看着桌上的一本本奏折,突然烛光闪了一下,屋子里突然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书桌前的人缓缓的抬起了眼,看着来人。 暮清定定的跪在书桌前,“回禀殿下,我们失败了,除了属下,全军覆没”,说完重重的低下了头,等着书桌后面的人定夺。 “起来吧,本太子也没有想过要真正的杀了父皇,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只是试试东方晟的实力罢了,如今看来,他倒是有几分实力,只是不知道他对那个位置是什么想法”,书桌后面的人波澜不惊的开口,像是预见了属下的失败一般。 “是”暮清站了起来,然后又对着书桌后面的身影说:“回禀殿下,三皇子让属下带回一句话”,说完后等着人影的示意。 东方烨的眼眸暗了一下,对着暮清轻轻的点了点头。 暮清开口道:“回殿下,三皇子说,让我转告殿下,下次动手的时候不要在他的面前”,说完后注视着东方烨的反应,不出他所料,东方烨在听见他的话后也楞了一下。 “看来,他还是放不下当年的事啊,也好,只要他没有登位的心思,那本太子就可以将他拉过来”,东方烨反应过来后说道,他看了暮清一眼,当看见他身上匆匆包扎的伤口时,“你辛苦了,下去好好的处理下伤口吧”,说完又接着处理起了奏折。 暮清这两天为了回来汇报消息,简单的包扎伤口后就连夜赶路,现在他也有些支持不住了,于是行了礼后就悄悄退下了。 东方烨抬起眸子,盯着摇曳的烛光,不管东方晟对那个位置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装的不在乎,任何挡住他路的人,都要死。 第十三章 国宴前夕 第十三章国宴前夕 夕阳又在大地上挥洒着它的光和热,整座皇宫在斜晖里闪闪发光,经过南后半个月精心的布置,当然这里面还有南宫悠的功劳啦,各处都布置好了,就等着明日的国宴了。 南宫悠陪着南帝,南后用过晚膳后,整个人沐浴在夕阳里,在花园里漫步着,兰儿跟在后面,听说三天前东帝就到达了南国国都,南帝本想给他举办一个接风宴,但是被东帝拒绝了,理由是和国宴一起举办就好,而且今年的国宴东国三皇子也会出席南国。 这个东国三皇子,从懂事起就被高人看中,一直跟着高人云游,一度在东国销声匿迹,四国里甚少有人知道东国还有一个三皇子,上一世直到东方逸登基时,南宫悠也没有见过这个三皇子,此时对这个凭空出现的三皇子也不由有了几分好奇。 南宫悠一直在花园里漫无目的的逛着,兰儿知道南宫悠是在想事情,在御花园里也不会出事,也就没有催促南宫悠回去,主仆两个人就在花园里走着,渐渐的夕阳落在了地平线下,光线也暗了下来。 上一世的国宴,南宫悠对东方逸一见钟情,以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记得了,隐隐的好像从那以后,母后总是郁郁寡欢的样子,而父皇也总是皱着眉头,只是那时的她心里只有东方逸,只想着早点嫁给他,虽然今生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但是今年的国宴一定不会太平,不过,她不会让任何事伤害到她的家人。 等南宫悠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她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而兰儿正跟在她身后,想说又不敢说的看着南宫悠,南宫悠正想对兰儿说话,突然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立马打住了话头,然后示意兰儿不要发出声响,不要说话,虽然兰儿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南宫悠看着人影鬼鬼祟祟的离开了视线,转过头压低声音对着兰儿说:“你先回去,不要惊动任何人”,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兰儿的面前,兰儿还想说什么,看着前面空荡荡的,无奈的转身往回走去,公主会武功,她不用担心,只要不给公主惹麻烦就好了。 南宫悠跟着那个人影,一直看着人影潜进了御书房,这个时候父皇一般都在陪着母后,人影这个时候进御书房,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到要看看人影到底想要干什么,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人影出来了,王公公……….南宫悠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王公公,而且王公公还深藏不露呢。 南宫悠并没有惊动守卫,也悄悄的潜进了御书房,御书房里十分温暖,明亮的烛火将整个书房照的仿若白日一样,南宫悠看着书桌上那厚厚的一堆堆奏折,不免对南帝产生了几分心疼,虽说她有心替南帝分担,但是她始终是一个女儿家,若是处理政事的话,还不知道那些史官会怎么弹劾她呢,只好帮着南后多给南帝炖些补汤,给南帝一个温暖的家。 尽管南宫悠在御书房里摸索了一圈,但是她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难道王公公并没有恶意,不可能,如果没有恶意的话,他不会那么鬼鬼祟祟的,一定有什么地方是她没有注意到的,而那个地方一定有问题。 想着想着,南宫悠不觉的站在了御书房的中间,紧紧的皱着眉头,南宫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对,这书房里的味道有些怪异,不似平日里的香气让人精神舒爽,倒是有些像…………,南宫悠一边想着,一边快速的向着香炉边移去。 南宫悠站在香炉前,屏住了呼吸,运气将燃着的香熄灭,快速的用手巾把剩下的香料包了起来,听着门口的脚步声,南宫悠迅速的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回到寝宫里的时候,兰儿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吩咐兰儿先去门口守着,南宫悠走到书房里,在书桌前站定,对着空中打了个手势,黑鹰就出现在了南宫悠的面前,还是一身黑衣,恭敬的站着,自从站定南宫悠的武功后,黑鹰对南宫悠是越来越敬佩了。 南宫悠从怀里取出手巾,将手巾放在了书桌上,“黑鹰,看看这是里面夹杂了什么,有什么功效”,说完后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明亮的月亮,等着黑鹰的回答。 黑鹰走到桌子前,把手巾打开,将手巾里包着的半截香拿在了手里,放在鼻子下细细的闻了闻,黑鹰的眉头皱了起来,又轻轻的用指甲在香上划了一下点香,用舌尖碰了一下,黑鹰的眼里出现了严肃。 将香放在桌上,黑鹰对着南宫悠回道:“回公主,这截香应该是御书房里的御香,但是这截香里加了一些微量的炙百合花粉,炙百合的花粉会散发出一种香气,淡淡的,夹杂在日用的熏香里,一般人闻不出来,这种百合又叫齐杰拉,它的香气会让人产生幻觉”,黑鹰说完后也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这截香是御香,那这幕后的黑手想害的人是南帝,到底是谁呢,敢这么大胆的对南帝下手,不过公主是怎么发现异常的呢,黑鹰想到这里,抬起眼眸看了南宫悠一眼,看来公主是真的深藏不露呢,有了公主,南国就算没有皇子,也不会衰败的。 “果然是齐杰拉,那他的目的呢”,南宫悠听完黑鹰的话后喃喃的低语道,眼里流光一闪,“黑鹰,你在宫里的时间挺长吧,你觉得王公公如何?”重生一世,南宫悠知道黑鹰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对他也没有避讳。 “王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我刚跟着皇帝的时候,王公公就在了,平日里他对皇上也是尽心尽力的,公主这么问,是不是王公公有什么不妥”,黑鹰回答后又疑惑的问道,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南帝身边的老人,但此时南宫悠会这么说,一定是有什么事,让她对王公公产生了怀疑。 “这香,就是王公公鬼鬼祟祟的放在御书房里的,你去调查一下,王公公这个人”,南宫悠对着黑鹰说道,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对了,你把这个香,拿到东国驿馆,点在东帝的房间里,务必不要让别人发现。” “是”,黑鹰对着南宫悠行了一礼,拿着香消失在了房间里。 黑鹰走后,南宫悠换了兰儿进来,交代兰儿把水换成热的,也就坐在梳妆镜前,将头发都散了下来,把头上的簪子一一取了下来,放回到台上的盒子里,然后拿起鱼骨梳从头顶缓缓的梳理着头发,等兰儿换好了水后,南宫悠就让兰儿下去休息了。 跟着风清扬习武五年,她习惯了凡事亲力亲为,时间也晚了,兰儿不会武功,应该早就困了吧,她也应该自己静静,想想明日的国宴,到时候一定有好戏看的。 南宫悠站了起来,向着屏风后面的浴池走去,南宫悠抬起纤细的玉手,扯着腰间的白色腰带,腰带松开掉在了地上,南宫悠脱掉淡蓝色的纱织外衣,将衣服一件件的搭在屏风上,她披着一件丝质的白色袍子,踏上了浴池的台阶,洁白的玉足轻轻的踩在铺了红色绒毯的台阶上,修长白皙的腿,在走动时若隐若现,白色的袍子缓缓的滑落。 浴池里荡起了层层的水波,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随着水波也上下起伏着,长长的青丝自然的垂在浴池的大理石面上,洁白的大理石面将三千墨发印的越发的诱人,水面上只有一张小巧绝色的脸,花瓣将整个浴池都盖住了,整个画面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东方晟连夜赶路,终于在今日下午赶到了南国的驿馆,还没来得及跟东帝请安,东方晟匆匆的洗了个澡后,拿着一个墨黑的锦盒就出了驿站,东方晟在南国的街道上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遍,直到太阳落山后,才将身后的所有尾巴全部甩掉,然后他就匆匆的奔着南国皇宫而去,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南宫悠。 东方晟成功的瞒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等他进入南宫悠的寝宫时才发现,南宫悠的寝宫里非常安静,就连暗卫,他也没有发现,更别说守夜的侍卫了,虽说南宫悠的武功是挺好的,但是这样也太不小心了,东方晟当即决定,回去后就派两个暗卫过来保护他的悠儿师妹。 整个大殿里虽然点了灯,但是静悄悄的,东方晟将整个大殿打量了一遍,原来他的悠儿师妹就住在这里呀,还挺好的,可是怎么没有看见悠儿师妹呢,东方晟再一次四周扫描,终于他看见了一个屏风,屏风后面有屡屡的水汽,那里应该是浴池吧。 意识到前面可能是浴池,东方晟自己脑补了一场香艳的出浴图,虽然知道他不应该偷看悠儿师妹洗澡,但是他的脚已经向着屏风迈了过去,原来身体永远比思想老实啊,嗅着空气里淡淡的清香,东方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他的心砰砰的,好像要跳出来了一样。 由于太紧张,东方晟居然忘了闭气,就这么朝着屏风走去。 正在闭目养神的南宫悠突然听见屏风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眼睛唰的睁开了,眼里有着悠悠的亮光,听着脚步声,不是兰儿的,倒是像男人,但是此时宫里这么会有男人呢,难道是刺客?南宫悠的脑海里飞快的旋转着各种可能性。 南宫悠也没有迟疑,迅速从水里出来,一眨眼的功夫,那件丝质的白色袍子已经裹住了她曼妙的娇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就连她从水里出来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站在屏风后面,等着来人走近。 东方晟此刻十分的紧张,以至于都没有发现异常,等他走到屏风旁边的时候,突然从屏风后面伸出一双手,带着凌厉的攻势向着他劈下去,东方晟一时没有反映过来,硬是挨了一掌,重重的撞在了屏风上,将屏风撞到了。 又是一股强劲的内力向他袭来,在他还没有站稳的时候,东方晟的身躯就这么直直的往浴池跌去,东方晟在混乱中,对着出掌的地方一抓,用力将偷袭他的人一带进了浴池里,南宫悠还没来得及再次出手,小手突然一紧,被一股大力带向了浴池。 扑通的一声,两道身影落在了满是花瓣的浴池里,适应了落水的意外后,水中的两人同时向着对方一掌劈去,轰的一声巨响,浴池里的水就像有了生命一样,纷纷向着四周散去,一时间,花瓣飘了一地,两道身影直直的立在水少了一半的浴池里。 南宫悠看着对面的人,一袭黑色绣边的长袍,长长的青丝被水花打湿后直直的垂在身后,蓝色的眸子里有着各式各样复杂的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奇异的诱惑,诱惑,南宫悠被自己脑海里出现的这个词语吓了一跳,她在想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她的师哥,她这么可以对师哥有这种念头呢,但是师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南宫悠一时愣在了那里。 东方晟看清楚对面的人是他的悠儿师妹后,就停下了攻势,东方晟不受控制的看着南宫悠,那散下来的墨发因为水花的缘故,大部分湿湿的垂在肩头,也有一小缕墨发紧紧的贴在南宫悠白皙的脖子上,头发一直延伸到了锁骨的地方,头发的下端被白色的衣袍遮住了,东方逸的视线一直跟着头发到了衣服遮住的地方。 由于刚才的一掌,水溅起来将两人的衣服都弄湿了,丝质的白色衣袍,被水打湿后,紧紧的附在了南宫悠曼妙的躯体上,此时更是将她玲珑的娇躯勾勒的若隐若现,随着南宫悠的呼吸,就连胸前的起伏也能感受到,这种半遮半掩的诱惑,使得东方晟觉得周围的温度在渐渐升高,轰的一声,东方晟觉得脑袋一炸,鼻子一热,红色的液体就流了下来。 南宫悠看见东方晟高挺的鼻子居然流下了红红的液体,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么的诱人,脸上不由的飞上了红霞,急忙飞到了池子上边,从地上捡起衣服穿上,南宫悠刚穿好衣服,东方晟就反映了过来,眼里划过一丝尴尬。 东方晟抬手擦掉了鼻血,走到南宫悠身边,将那个在滴水的黑色锦盒塞到南宫悠的手里,“悠儿师妹,我……..就是来…….看看你,这个…….送给你,我……..先走了”,东方晟话音刚落,人已经没了影了。 南宫悠将手里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只通体红色的玉簪,看着心里就觉得暖暖的,南宫悠的心里不由的起了丝丝的涟漪。 第十四章 宴会风波& 一 第十四章宴会风波&一 南国地处南端,气候宜人,夜色更是醉人,一两颗星星在广袤的苍穹里调皮的眨着眼睛,一轮皎洁的月亮在天空里迟迟不肯离去,天边有一丝亮光,好似要努力地撑开整个漆黑的天空一般,夜就要掀开帷幕,新的一天将要上演。 兰儿轻轻的推开门,一如往常的看见南宫悠坐在梳妆镜前,拿着鱼骨梳轻轻的梳理着及地的长发,兰儿已经习惯了南宫悠每天早起的习惯,对着南宫悠福了福身后,径直去收拾床铺了,待兰儿收拾好床铺后,就去侍候南宫悠梳洗了。 这时,一个宫女捧了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件美轮美奂的纱织衣物,南宫悠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轻纱曼舞裙,南后精心为她准备的,东南两国历来就有通婚的习俗,此次的国宴,南帝,南后也是想乘着这个机会给南宫悠挑选一个如意郎君。 “奴婢参见公主,这是皇后娘娘为公主精心准备的裙子,名唤轻纱曼舞”,宫女在南宫悠前面半蹲着身子,态度恭敬的等着南宫悠发话。 南宫悠示意了一下兰儿,兰儿走上前去将宫女手中的托盘接了过来,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宫女站起了身子,静静的等着南宫悠吩咐,看得出来,因为是南后身边的人,教养还是很好的。 “你先回去吧,告诉母后,悠儿不会让母后失望的”,因着是南后身边的人,南宫悠也没有为难她,只是打发她先回去了。 宫女得到指示后,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对着南宫悠行了个礼后,就恭敬的退了下去,南宫悠看着宫女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了一丝温暖,看来这个小宫女是母后派过来打探她的消息的呢,今日是国宴,母后应该很忙吧,她一定不会让宴会出差错的。 “公主,娘娘很疼你呢,兰儿也想有人疼呢”,兰儿看着宫女走远后对着南宫悠说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南宫悠对兰儿就像姐妹一样,所以,兰儿活泼的性子也就保存了下来,就算是南宫悠对兰儿上辈子的补偿吧。 “傻兰儿,你有我啊,我会保护你的”,南宫悠就像宣誓一样,黑色的眸子看着兰儿,一字一句的说道,眼里都是坚定的光芒。 “呜呜……………..公主,你真好,兰儿要跟着你一辈子,你不许不要兰儿”,兰儿得到南宫悠如此肯定的答复,眼眶顿时就红了,她只是随口一说,想不到公主竟然当真了,而且还许诺会保护她,她一定要好好的跟着公主,兰儿带着红红的眼眶,看着南宫悠,心里是说不出的温暖。 “只怕到时候有人找到如意夫君不要我这个公主咯”,南宫悠看着兰儿红红的眼眶,忍不住出言调戏到,上一世兰儿一直跟着她,都没有自己的幸福,这一生,她一定要替兰儿找个如意郎君,让兰儿不再孤单。 “公主,你就知道取笑兰儿”,果然,听见南宫悠的话,兰儿的小脸上飞出了红霞,她,她,才不要嫁人呢。 “呵呵………..好了,不闹了,快梳洗吧,不然会迟到的,到时候就没有时间替你选夫婿了”,南宫悠难得轻松的说道,和兰儿在一起总会忍不住想要调戏这个容易脸红的小丫头。 兰儿的脸果然又红了几分,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她知道,关于这个话题,她是说不过公主的,现在她能感觉到公主和以前的不同,虽然一样文文静静的,但是总能给人安全感,而且现在的公主很有想法,就算婚姻之事也有自己的原则,但是她做不到。 兰儿虽然红着个小脸,但是还是知道礼不可废,如果公主真的迟到了,说不定那些所谓的贵女在背后会怎么坏公主呢,最重要的是,今日是国宴,如果弄不好,会引起两国的战争的,想着这些,兰儿就顶着个大红脸开始利索的给南宫悠梳洗。 经过一番梳洗整理后,虽然只穿着一件丝质的白色中衣,长长的头发柔顺的垂在身后,但是南宫悠整个人已经显出了一种绝尘的气质,兰儿经过多次的刺激,已经免疫了,她知道等南宫悠穿好衣服,梳上发鬓后,一定会艳压群芳的。 又是一阵捣腾后,东方的鱼肚白已经撑开了整个天空,南宫悠也梳洗完毕,南宫悠此时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子,就连兰儿都再次被震住了,公主真的,好美,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 南宫悠很满意自己的装扮,难怪上一世的时候夕月郡主会毁坏她的轻纱曼舞裙,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喜欢美丽的东西,但是如果美丽的东西不属于自己,又大多会想毁掉它。 兰儿从宫女手中接过食盒,将里面的点心一一摆在桌子上,试过毒后就服饰南宫悠用点心,因为整个国宴会持续很长的时间,所以需要先吃点东西垫着肚子,不然还没有等到开宴就会支持不住的。 南宫悠优雅的吃着点心,也招呼兰儿坐着吃点,兰儿看四周没有人(南宫悠自从重生后,就喜欢清静,于是打发了整个公主殿的宫人在主殿以外伺候着,没有吩咐不会出现在主殿,平日里主殿也就只有南宫悠,兰儿,以及在暗处的黑鹰),也就没有推迟,她知道,一会儿她会跟着公主站很长时间,公主是为了她好。 两人用过点心后,时辰也到了,于是,南宫悠扶着兰儿的手就朝着御花园走去,国宴的地点选在御花园里,满是牡丹花的地方,在空地上安上桌子,众人席地而坐,伴着牡丹花的香气,也别有一番风味了。 一路走来,看到南宫悠的宫人都忍不住的停下脚步,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眸深深地被南宫悠所吸引,众人的眼里没有羡慕,嫉妒,有的只是浓浓的惊艳和尊敬,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南宫悠没有一丝的不适,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雍容华贵的朝着御花园走去。 远远的就能感受到御花园里热闹的气氛,每次的国宴,凡是有品级的官员及家眷都是要参加的,所以御花园里聚集了很多的夫人,小姐,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说得还真没错,这里面恐怕少说也有上百个女人吧,一阵说话声传入南宫悠的耳朵(南宫悠学会武功后,感官变得十分敏感,能听见百米之内的声音)。 “王嫣然一家都被抄斩了,听说是叛国罪呢”,一个声音说道,语气里有着惋惜,也有着害怕,好似突然她家就会获罪一般。 “谁知道呢,别看她平日里总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另一个声音传来,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尖酸刻薄,也有些幸灾乐祸的成分。 “话虽是如此,但是我看嫣然不像是那种人啊,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的”,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话里话外都是对王嫣然的维护。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我就觉得她是装的”,尖刻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反正她是认定王嫣然不是好人了,就算王嫣然已经香消玉殒,她也要把她的名声整臭。 “嫣然都已经没了,你怎么还怎么说,你就不怕嫣然半夜去找你吗?”,维护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好似被侮辱的人是她一般。 “好了,好了,我错了,两位姑奶奶别吵了,要是让人知道我们妄论此事的话,对大家都不好”,最开始的声音出来打圆场,她只是想和她们分享一下这个消息,没想到这两个女人居然吵了起来。 “哼”,“哼”,两道重哼同时传来,谈话声接着就平静了。 南宫悠抬眼看去,只见五十米开外,有三道身影在花丛中亲昵的赏着牡丹,如果不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南宫悠一定会以为她们三个是密友,此时正在交换着自己的小秘密呢。 看着她们的身影,南宫悠很容易的就知道,那个尖刻的声音是户部侍郎尹国兴的嫡女,尹丹彤,因为王嫣然的父亲一直占着户部尚书的位置,使她处处比王嫣然低一等,所以她对王嫣然是十分的嫉妒,好不容易王嫣然家获罪,她父亲坐上了户部尚书的位置,而她的身价也涨了不少,此时当然要坏一坏王嫣然,已出她心里的那口气。 而那个维护的声音,明显就是礼部尚书徐志航的嫡女,徐欣雨,因为平日里两家父亲的关系,两人的关系也不错,可以说是密友了,也难怪会为王嫣然说话了。 最开始挑起话端的人,是工部尚书杨寒州的嫡女,杨清城,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到处说人家的八卦,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是非,真真的是个长舌的女人。 因着重生,南宫悠将所有南国重要人物的资料都看了一遍,这些资料她还是能很准确的知道的,看那三人的穿着,就是一个背影,也能知道定是精心打扮过的,都想在国宴上好好的表现一下,以觅得如意郎君吧,毕竟能在国宴上出席的都是些达官贵人。 南帝现在一心只有南后,她们就不想了,但是还有东国的皇帝,能当上东国的皇妃也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更何况东国还有年轻英俊的皇子,虽说几率小,但是不是没有,所以,不管是谁,不管身份如何,都会精心的打扮一番,青春一搏。 南宫悠没有理会她们,继续向着前面走去,没走出几步,就看见一个黄色的身影朝着她走来,南宫悠看时间还有些早,也就在原地等着来人了。 “媛媛见过公主”,武媛媛今日打扮的也别有一番风味,南宫悠知道武媛媛自己肯定不会这么打扮的,一定是将军夫人逼着她打扮的吧,不过她这么一打扮,还真是有几分姿色。 武媛媛在远处一直默默的关注着在各处的人,大部分的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只有几个小姐看时间充裕还在花园里溜达着,从南宫悠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时,她就看见了,只是南宫悠今日太过美丽,她一时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等她适应后,就走了过来。 “媛媛怎么还这么客气,你最近有什么新发现吗?”南宫悠伸手将武媛媛拉了过来,对于性格直爽的武媛媛,南宫悠其实真的挺喜欢的,而现在她们两人又处在御花园较偏僻的地方,两人压低了声音说话,也不怕被旁边的人听了去。 武媛媛的眼神带着些严肃,“最近发生的事还挺多的,王嫣然一家被抄斩了,王嫣然是在牢里的时候自尽的,我觉得他家的事有些蹊跷,就去查了一下,但是好像有人故意磨灭了痕迹,我什么也没有查到。” 武媛媛眉头皱了皱,接着说,“还有一件事,东国三皇子在快进入我国国都的时候,遇到了刺客的袭击,但是他有备而来,刺客不是他的对手,本来可以将刺客全军覆灭的,但是他放走了刺客首领,并且清理了现场,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我刚巧在附近练功,就看了场好戏,刺客首领逃走的时候,我怕打草惊蛇,没有去追。” 好似一口气说完有些累,武媛媛又接着说:“我觉得此事十分的怪异,东国三皇子的举动更像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说完后看着南宫悠,等着南宫悠的反映。 南宫悠听完武媛媛的话后,在心里迅速的整理了一遍,王嫣然家的事,她也觉得有些蹊跷,她也让人去查了,只是也遇到了阻碍,不过,她相信她的人有能力查清楚,至于东国三皇子的事,她在宫里,确实没有得到消息,这个东国三皇子,还没有出现,就勾起了她的兴趣,她一定要会会这个东国三皇子。 “王嫣然家的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不日就会有结果,关于东国三皇子的事情,我们真的应该慎重的处理,对于他,我们一点都不了解,等会儿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再说吧”,南宫悠将自己的看法对武媛媛说了。 武媛媛听后赞同的点了点头,她们在明处,他在暗处,必须事事小心。 兰儿看她们谈完了话,这才往前走了几步,对着南宫悠轻轻的道:“公主,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过去了”,说完替南宫悠理了理裙摆。 南宫悠抬头看去,花园里确实没有其他人了,于是对着武媛媛一点头,缓缓的向着宴会地点走去。 第十五章 宴会风波& 二 第十五章宴会风波&二 众人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等着主角的出场,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期盼,有些姿色的贵女都不动生色的整理整理自己的仪容,玉葱般的手紧紧的揉着小小的四方锦帕。 “公…主…驾到…………”,南宫悠快踏进宴会地点时,一个公鸭嗓将尾音拉得长长的,成功的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向了入口处,那里有大簇大簇的牡丹花,将入口处映得梦幻无比。 上次南宫悠在花园里,引得蝴蝶绕着她飞舞时的绝美画面,早已经在民间传得妇孺皆知,有人说南宫悠是九天玄女,有人说南宫悠是蝴蝶仙子,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听得南宫悠要出现了,大家都不免好奇的想一睹芳容,又害怕被南宫悠比下去。 南宫悠踏着优雅的步子,不急不缓的出现在了牡丹花中间,随着南宫悠往那儿一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害怕一呼气就将那牡丹花中的精灵惊扰了,只见花中的人儿及地的青丝挽成了一个飞天鬓,鬓上只单单的斜挂着一排琉璃璎珞珠的坠子,既不华丽也不清淡,就刚好将其脱俗的气质释放了出来。 再看那张精致得无半点瑕疵的小脸,此时,脸上的笑容似有若无的,让人捉摸不透,却也让人生不出半点亵渎的心思,只是对美好事物最纯真的欣赏,一阵风吹来,将花中人儿的裙摆吹了起来,那纱质的裙子就像没有重量一般,将风无形的美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南宫悠依然带着极浅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众人只觉得花中的人儿走了出来,一步一步走过的地方,好似盛开了朵朵的莲花。 “夕月郡主到…………”公鸭嗓再一次拉长了尾音,这一声成功的将众人从刚才的梦幻中惊醒过来,众人并没有去看那出现在门口的夕月郡主,而是偷偷的看着端坐在位子上的南宫悠,刚才她们由于震惊,都没有向南宫悠请安,不过看南宫悠依然没有变化的笑容,众人这才稍稍放了心,对南宫悠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夕月郡主自从东国二皇子求娶后,一直在王府里专心的绣着嫁妆,虽说没有出门,但是对于这次国宴,她还是很重视的,毕竟是她第一次见公爹嘛,夕月郡主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她相信,她会是今日宴会上最漂亮的。 今日她特意打听到南宫悠先到了,她才姗姗来迟,就是想用南宫悠来衬托一下她的美色,可是她都故意站在牡丹花丛中好久了,众人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不在乎的移开了眼睛,并没有向她投来羡慕的眼光,夕月郡主想不明白,难道自己今天不漂亮吗? 南宫悠向着入口处的夕月郡主看去,一袭大红色的绣牡丹宫装,一条同色的高腰带,将夕月郡主不盈一握的小腰,显现得淋漓尽致,裙外罩着一层华美的纱布,让裙上的牡丹若隐若现,高高挽起的发鬓,将整个白皙细嫩的小脸露在众人面前,双眉之间一个精美的花钿,加上悉心修饰过的妆,果然是美人一枚。 夕月郡主有些愤愤的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脚步特意有些重重的,惹得众人对她的印象坏了几分,试问谁会喜欢一个小肚鸡肠的女子,即使她拥有再美的容颜。 夕月郡主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正准备坐下去时,突然发现了南宫悠正坐在座位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看着南宫悠的笑容,总觉得有些嘲笑的意思在里面,一时心里又有些不适,但是一想到她过不久就会嫁给东方逸,又觉得南宫悠的笑容里充满了嫉妒,夕月郡主正面带得意的准备坐下,一声公鸭嗓打住了她的动作。 “陛下驾到………”“娘娘驾到………..”“东国陛下驾到……….”“东国二皇子到…………”南宫悠也站了起来,随着站起来的众人一起向着入口处看去。 只见一道明黄色的龙袍,伴着一袭紫色的高腰宫装,缓缓的出现在了牡丹花丛中,好一对璧人,众人纷纷忍不住的感叹,就连当时弹劾南帝只有一个南后的官员,也不得不承认,南帝,南后确是一对璧人,再说现在南国也安居乐业,只要能够国泰民安,他们也就默许南帝只有一后了。 南帝拉着南后的手,可以看得出来感情依然要好,南帝微微的往旁边让了让,又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威严的面容,虽然有着久经风霜的沧桑感,但是依然能看出来,年轻时一定迷倒了万千少女,众人心里都知道,此人必定是东帝无疑。 南宫悠看见南帝,南后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眼里泛起了暖气,看到东帝时,并没有一丝的紧张不适感,其实东帝看着威严,相处的话还是很慈爱的,上一世南宫悠已经知道了。 而夕月郡主在看见东帝时,两只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手心都沁出了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很紧张。 等三人往前走了一小段路之后,又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飘逸的青丝,完美的面容,出尘的气质,宴会里的众人在看见东方逸的时候,都忍不住的紧张了起来,赶紧问问身后的丫环,妆怎么样,都摆出自己认为最好的一面,等着东方逸能看她们一眼。 夕月郡主本就紧张而捏在一起的小手,在看见东方逸时,捏得更紧了,甚至脸色还微微的红了起来,羞怯的低下了头,却又忍不住的抬起头,飞快的看了东方逸一眼,只是在发现东方逸并没有看向她的时候,脸色又变成了白色,顺着东方逸的视线,狠狠的朝着南宫悠瞪去。 南宫悠在看见东方逸进来时,眼里的温暖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终,不着痕迹的别开了眼,脸上依然带着浅浅的笑容。 东方逸从一进来就寻找着南宫悠的身影,虽说他求娶了南宫夕月,但是还是忘不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当他看向南宫悠的时候,却发现她快他一步的别开了眼睛,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容,但是明显没有了开始的随意,东方逸不由的有些气恼,却也什么都没说,紧紧的跟在东帝身后,走向了自己的位置上,现在他还必须忍着。 夕月郡主瞪过南宫悠后,发现南宫悠根本就不看她,觉得没意思,也就看向了东方逸,她一直看着东方逸走到他的位置,可是他还是没有看她一眼,心情不由又低沉了几分。 南帝,南后走到座位前,慢慢的转过了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接受着众人的尊敬,南宫悠跟着福了福身,东方逸点了点头,夕月郡主虽然不情愿,但是也还是跟着众人行了一个礼。 “坐”南帝带着爽朗的笑容对着东帝说,东帝闻言也不推脱,顺势就坐在了专为自己而设的位置上,南帝看东帝坐下后也和南后相携着坐了下去,然后对着众人道:“平身吧,今日是东南两国的国宴,大家开怀畅饮,无需多礼”,南帝威严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是,谢陛下,娘娘”众人又齐声说道,这才坐了下来,面上都在规规矩矩的品着点心,喝着御酿,其实大家都各有心思,有偷偷打量南帝南后的,有偷偷看东帝的,最多的还是不着痕迹的看着东方逸,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的。 南后坐下后,不由的就看向了南宫悠,看到南宫悠乖巧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南后欣慰的笑了,这个女儿出落的越发的标志了。 南帝对着东帝爽朗的笑了笑,“你难得来我南国一趟,今天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干几杯”,南帝和东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关系就很好,如今当了皇帝,虽说不经常见面了,但是感情还是在的。 “好,今天就不醉不归”,东帝也没有推迟,他也想和这个老友好好的开怀畅饮,说完就和南帝一起连饮了三杯,这是他们多年来的习惯了。 南后看着他们喝完了三杯,连忙开口道:“陛下,虽说好友重聚无酒不欢,但是也莫要贪杯,等会的宴会还要两位主持呢”,南后总是怎么温和的劝着,不让南帝多喝酒,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这点南帝也是知道的。 南帝听见南后的话后,并没有生气,而是对着东帝歉意的一笑,“看看,我现在可是连喝酒的自由都没有咯”,南帝虽是感叹的语气,但是也掩饰不住话中的幸福。 听见南帝的话,东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里多了一丝落寞,曾经他的身边也有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吧,“哈哈………..那我就只好自己独酌了”,说完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对了,悠儿那个小丫头呢?上次见她,她还是个五岁的小娃娃呢”东帝说完就向着南宫悠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东帝的第一直觉,她就是南宫悠。 南宫悠听见东帝突然提到自己,看了南后一眼,南后对着南宫悠微微的点了点头,于是南宫悠缓缓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对着东帝一福身,“悠儿见过东方伯伯”,南宫悠本不想这么叫,但是想着上一世东帝让她改口这么叫,所幸就这么叫了。 “好……好……悠儿都长这么大了,来…….来……..伯伯有个见面礼要送给你”,东帝说完就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通体翠绿的玉佩,满脸笑意的对着南宫悠说道,那个样子,就像拿着糖哄骗小孩子一般。 在东帝将那块通体翠绿的玉拿出来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尤其是东方逸,眼神好似要将东帝活剥了一般,可是东帝丝毫没有顾虑别人的脸色,依旧举着那块玉佩,等着南宫悠去拿。 如果南宫悠不是重生一世之人,也许就会以为那块玉不过是价值连城而已,但是现在的她知道,那块玉是东国先皇后之物,传给历代皇后,可以调动东国皇宫的禁军,东帝本应该传给当今的皇后,但是不知为何,此时竟然会送给南宫悠。 南后看见东帝的举动想要开口,却是被南帝轻轻的阻止了,南帝对着南后摇了摇头,示意她等着东帝接下来的话。 东帝看南宫悠没有要接的意思,也不介意,“悠儿不喜欢吗,伯伯只是送你块玉而已,没有别的含义,你不用担心,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东帝说完笑得更灿烂了。 众人听见接下来的话,不由的都松了口气,特别是东方逸,这才放了心,南宫悠听见东帝的话,意思是,这块玉只是普通的玉,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如果她再不接着,就会显得有些无礼了。 “谢谢东方伯伯,悠儿很喜欢”,南宫悠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走上前去,将东帝手中的玉佩接了过来,当即就别在了腰间,眼里都是欣喜的笑意。 “嗯…….悠儿如今是出落的越发的漂亮了,这一身衣服很漂亮啊”,东帝看着南宫悠别玉佩,也注意到了南宫悠的裙子,确实非常的漂亮,将南宫悠本就绝美的身姿,衬托的越发的出尘了,东帝没有女儿,对南宫悠这个好友的女儿,是很喜欢的。 “谢谢东方伯伯的夸奖,这都是母后的功劳呢,悠儿不敢居功”,南宫悠说完调皮的看了看南后,对着东帝眨了眨眼睛,那个可爱的样子让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夕月郡主一直关注着南宫悠,当东帝送南宫悠玉佩的时候,她心里的妒火突得串了起来,那个玉佩应该是她的,她才是东方逸要娶的人,她也是东帝的侄女(东帝和南帝,月王爷情同兄弟),当看到南宫悠没有接玉佩的时候,心里稍稍平衡了一些,南宫悠就应该知道她不配那块玉佩。 可是东帝那么执着的送给了南宫悠,还夸奖南宫悠的裙子,裙子?好像由于某些原因,她都没有仔细的看过南宫悠的裙子,夕月郡主想着就向南宫悠的裙子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就差点怒火攻心。 那一身轻如无物的纱裙,是由天蚕一生中吐的最后一根丝制成,非常的轻便,在阳光下还可以变幻不同的色彩,使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仙女一般,夕月郡主在看到那件裙子的时候,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了,脑海中只有一句话:都是因为那条裙子。 是,都是因为那条裙子,南宫悠才会入了东帝的眼的,只要她毁了那条裙子,东帝就不会喜欢南宫悠了,东帝会喜欢她的,想到这里,夕月郡主不由的端着丫鬟手中的托盘就向着南宫悠走了过去,眼里是浓浓的嫉妒。 第十六章 宴会风波& 三 第十六章宴会风波&三 南宫悠正和南帝们一起说笑,眼角的余光看见夕月郡主端着茶走了过来,心里一声冷笑,看来这一世她还是没有学聪明,自讨苦吃,南宫悠装作没有看到,继续笑着。 夕月郡主已经被嫉妒蒙蔽了理智,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毁掉南宫悠的裙子,等她快走到南宫悠身边的时候,脚下一滑,托盘上冒着热气的茶水就这么对着南宫悠泼了过去,夕月郡主相信,南宫悠的裙子一定会完了的,她的计划就要实现了。 众人的脸色都是一变,眼看滚烫的茶水就要泼到南宫悠的身上,夏季穿的衣服本就薄,如果被这么滚烫的水一烫,难保不会留下疤痕,有的眼里甚至流出了丝丝的惋惜,还有的人眼里有着压抑的庆幸。 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划过,黑色的身影就带着南宫悠离开了茶水的攻击范围,那滚烫的茶水就泼在了南宫悠刚站的地方,在地上还冒着丝丝的热气,茶杯狠狠的撞向了地面,发出一阵尖锐的刺耳声,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众人这才向着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色身影看去,只见一身黑色的劲装,在领口,袖口的地方用黑色的丝线勾勒出柔和的祥云图案,同是黑色的,但是祥云的风采丝毫没有被黑色的底色掩盖,反而将来人的气质凸显无疑。 一头高高束起的墨发,随着刚才的移动,正在身后肆意的飞扬着,那精致绝美的面容,看起来冷酷无情,特别是那一双蓝色的眸子,眸子里有着层层的雾气,将所有的一切都挡在了眼眸外面,好似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入他的眼一样。 又是一阵阵的抽气声,这个如此冷酷妖孽的男人,是谁,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刚才还想着吸引东方逸眼光的女子们,现在都两眼冒着桃心的看着这个妖孽的男人,仿佛他看她们一眼,她们此生就满足了一般。 南宫悠看着茶水里自己越来越近,正想提起避开,还没来得及动作,只觉得腰间一紧,一股劲儿就温柔的将她带离开了危险区域,等南宫悠反映过来后,向后看去,一张熟悉的俊脸被放大在了她的面前,她回头的一瞬间,没有注意,樱桃的小嘴轻轻的擦过了背后人的薄唇,南宫悠的脑中突然一个惊雷,脸色悠的就红了起来,一时竟然忘了推开来人。 东方晟刚走到宴会入口,就看见他的悠儿师妹差点被茶水泼上了,一时也顾不得礼仪,飞去将南宫悠搂在了怀里,温柔的带开了危险的区域,看见他的悠儿师妹离开了危险,心里稍稍的放下了,正想放开南宫悠,没想到,南宫悠却是突然回过了头,两片诱人的红唇就那么轻轻的擦过了他的嘴角。 就像一滴水,滴落在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了层层的涟漪,一时,东方晟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小小的得意,原来悠儿师妹的唇,味道如此的美妙啊,冷酷的面容上刚硬的线条,竟也出现了温柔的弧度,蓝色的眼眸里,溢出了丝丝的宠溺。 经过这么一出,众人这才注意到,刚才这个冷酷妖孽的男人,救了南宫悠,此时,他们两人近近的站在一起,男人细长的手穿过南宫悠纤细的腰,将南宫悠紧紧的圈在了怀里,南宫悠也柔顺的倚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的墨发在身后夹杂纷飞,追逐嬉戏,同是绝色冷清的脸,眼底的深处都溢出了丝丝影藏的暖意,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是那么的和谐,让人忍不住的感叹,真是璧人一对啊。 南后一直微笑的看着南宫悠,当茶水突然泼向南宫悠时,南后的心都揪了起来,好在有惊无险,南宫悠没有损伤,此时看着如此登对的两个人,心里也对黑衣男子满意了几分,即使还不知道黑衣男子的身份,但是她确实觉得将悠儿交给他,会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夕月郡主重重的跌在了地上,手肘处隐隐生疼,眼看南宫悠的衣服就要毁了,突然被这个黑色的人影破坏了,还害得她跌了一跤,夕月郡主不由的眼冒毒光的射向了黑色人影,当她看清楚黑色人影那冷酷妖孽的脸时,眼里的毒光消逝的干干净净,眼神痴痴地看着黑色人影,环儿将她扶了起来,退回了夕月郡主的位置上,她都没有察觉,依然盯着他。 当看见黑色人影和南宫悠的互动,看见他俩站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谐,眼底又泛起了嫉妒的光芒,为什么优秀的男人都会围着南宫悠转,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公主吗,夕月郡主此时已经忘了她和东方逸的婚约,眼里只有浓浓的嫉妒,不甘。 南宫悠的一切都是应为她是公主,如果她是公主的话,所有美丽的裙子都是她的,那块通体翠绿的玉佩是她的,东方逸是她的,黑色人影也是她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而南宫悠只有嫉妒的份。 “月王爷到………..”“东国三皇子到…………”公鸭嗓再次出现,众人又是一惊,今日的国宴还没有开始呢,就如此的波折,看来今日的国宴一定会十分的精彩,众人又向着入口处看去,只见月王爷一身威武的将军服,出现在了牡丹花中。 这一声报道声,将南宫悠从羞涩中拉了回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还在东方晟的怀里,急忙慌乱的挣扎开了,东方晟也没有挽留,任由南宫悠离开了他的怀抱,虽然有些不舍,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可不想让悠儿师妹的名声受损,只是趁着南宫悠看向他的时候,偷偷的对着南宫悠眨了眨眼睛。 一个冷酷妖孽的男人,做出如此孩子气,又可爱的举动,看得南宫悠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看见南宫悠笑了,东方晟的眸子里又暖了几分。 月王爷虽说年轻不再,但是常年的风霜沉积,使他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一时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只是月王爷一出现,眼神就一直暗暗的关注着那个人,看着那个人脸上幸福的笑容,欣慰又心疼的装着若无其事。 月王爷都走了好长一段路了,众人还伸长了脖子,等着看传闻中突然出现的东国三皇子,可是等了又等,依然没有看见想象中的身影,一时众人的心里又出现了不同的猜想。 月王爷径直走到南帝面前,对着南帝说:“臣弟见过陛下,臣弟不负所托,将东国的三皇子迎了回来”,说完眼神示意的看向了站在南宫悠身旁的黑色身影。 东方晟听见月王爷提到自己,落落大方的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南帝一抱拳:“东国三皇子,东方晟,见过南国陛下”,东方晟惜字如金的对着南帝说道,如果南帝不是南宫悠的父皇,他才不会说那么多话呢。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冷酷妖孽的男子就是东国三皇子,东方晟,难怪有如此的气质,一时众女的眼里有出现了泡泡,原来东国三皇子这么英俊,而且功夫那么好,能入了三皇子的眼也是人生幸事啊。 一时间又是一阵搔首弄姿,个个女人都销尖了脑袋的想攀上高枝做凤凰,御花园里也算是百花绽放了,但是东方晟似乎连瞅她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不过那些个女人们也没有消停下来,还在为自己的凤凰梦奋斗着。 东国三皇子,东方晟,师哥,这么一串爆炸性的信息在南宫悠的脑海中炸出了一个大坑,那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师哥是东国的三皇子,那个给她做秋千的师哥是东国三皇子,那个在她面前一身孩子气的师哥是东国三皇子,那个送给他玉佩的师哥是东国三皇子,那个刚刚才救了她的师哥是东国三皇子…………… 南宫悠的脑海中一阵混乱,她怎么也不能相信那个师哥就是东国三皇子,他可以是任何人,但是不可以是东国三皇子啊,他不可以是那个人的弟弟,虽然知道,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任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是她仇人的亲人啊。 如果有一天,她伤害了他的亲人,他还会对她那么好吗?她注定和东方逸势不两立,甚至你死我活,那么他和她,没有可能,刚刚发出的小火花,就这么浇灭了,南宫悠眼底丝丝的暖意退去,换上了层层的冷雾,她微微的转过头,不再去看东方晟。 “哈哈……….想不到当初那个黄毛小子,如今倒是长得玉树临风了啊”,南帝从东方晟出现开始就一直打量着他,到他救下南宫悠,对于东方晟的表现是十分的满意的,他还没有放弃给南宫悠物色夫婿的想法,没了东方逸,又来了一个更优秀的东方晟,他们东方家的小子,都是不错的嘛。 “来人,赐坐”南帝对着宫人吩咐道,立马就有两个太监将一方桌子放在了东方逸的旁边,东方晟谢过恩后,就坐到了位子上,不着痕迹的看着南宫悠,但是刚才还对着他笑的悠儿师妹,怎么突然就不理他了呢,东方晟微微的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在努力的思索着为什么呢,蓝色的眼眸深处有着淡淡的疑虑。 “王弟辛苦了,来,为兄和你喝一杯”,南帝话音落下后,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一个宫人用托盘端了一杯酒到月王爷的面前,恭敬的垂下头。 “好!干!”,月王爷从托盘中举起酒杯,向南帝示了一下意,就仰头一饮而尽,喝完后将酒杯放回了托盘上,宫人又恭敬的退了回去,月王爷眼神飞快的往最上首的位置扫了一眼,转身对着东帝到。 “东国陛下远道而来,本王爷敬你一杯”,话中十分的刻意,又从宫人手中接过酒杯向着东帝示了一下意,又是一饮而尽,东帝也端起酒杯,喝了一杯,虽说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不妥,但是总觉得刻意了几分。 月王爷对着南帝和东帝示意一下后,就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南宫悠也向着他们福了福身坐了回去,刚才的事没有实际的伤害,也就当成一个小插曲,揭了过去,虽然众人各怀心思,各有鬼胎,但是都和气洋洋的一片,都等待着宴会的开始。 一阵丝竹声悠扬的从花丛中飘来,演奏音乐的乐师们,巧妙的被安排在牡丹花的深处,只闻乐声,不见奏乐之人,有一种飘渺悠扬的感觉。 随着丝竹的声音,众人都向着一处的花丛看去,只见花丛中升起来了阵阵的白烟,众人正在疑惑之际,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烟雾中,若隐若现,飘飘渺渺,看不真切,却又能让人意识到她的真实存在性。 丝竹声好似小雨一般,轻轻点点的点在众人心上,将众人的胃口十足的调了起来,突然,乐声急转而下,好似狂风暴雨来袭一般,一击一击紧紧的走在人们的心上,众人忍不住跟着节奏,心脏突突的跳了起来。 烟雾渐渐的消散了,一道清丽的白色身影缓缓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伴着紧凑的乐声,踩着音乐的节奏,飞快的在花丛中转着圈,白色沙质的裙子由于旋转的惯性,漂浮了起来,整个人就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随着她的旋转,烟雾缓缓的消失了,就好似烟雾纷纷的为她让出场地一样。 烟雾全部消失了,乐声又恢复了轻轻点点的小雨,只见她缓缓的停下了转圈,丝质的纱裙柔顺的垂了下来,她舞步轻移,脚尖一点,整个人竟然飞在了空中,在空中优雅的举起双手,缓缓的在胸前绕出花开的动作,又移到了头顶,一套花开的舞蹈动作完成后,她就像一片羽毛一般,落在了宴会中间的舞台上,整个柔软的身子都伏在了地上,乐声戛然而止,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好!………..跳得好!”,突兀的赞扬声,语气甚至有些激动,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东帝毫不顾忌所有人都在看着她,“抬起头来”,语气有些急迫,又有些不敢面对。 舞台中间伏着的身影,缓缓的抬起了头,一双杏眸含水,眸中有着万千的风情,就这么看向了说话的东帝,东帝却是身躯一震,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 第十七章 宴会风波& 四 第十七章宴会风波&四 众人又是一惊,东帝的反应也太激烈了些吧,就算要打赏那个舞女,也应该是南帝开口,作为客人的东帝不应该先于主人之前开口,但是东帝也不像是如此无礼之人啊。 南宫悠冷眼的看着一切,虽说东帝这个人对她还是比较慈爱的,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东南两国后期会对立的事实,那东帝就不能怪她不讲情面了。 东帝的眼里都只有那个全身伏在地上的白色人影,在她抬起头来的瞬间,东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仿佛看见了她,辛蝶,那个人也曾经用同样的水眸瞅着他,让他少年的心忍不住的为她而跳动,只是后来她…………哎,这个女子怎么会那么像辛蝶呢,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一瞬间充满了东帝的胸腔。 东帝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向跪着的人儿身边,动作轻柔的将她扶了起来,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似他一用力那个人儿就会消失一样,东帝看着白色人影的眼神,好似要将所有的宠爱都给她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东帝急切的问道,那等待答案又害怕听到答案的样子,就像一个想吃糖又不敢开口的孩子一般,众人看着东帝的举动都是疑惑重重,但是考虑到东帝的身份,他们也没有阻止,都想看看这位帝王想要干什么。 白色身影随着东帝的手也就缓缓的站了起来,这情况不对啊,那个人明明告诉她,她跳完舞后,南帝一定会对她大加赞赏,到时候她只要告诉南帝,山无棱,天地合,江水为竭,乃敢与君绝,南帝就一定会封她为妃的,那时候,荣华富贵就会向流水一样向她涌来,而她的任务很简单,挑拨南帝,南后的关系就可以了。 只是怎么她一跳完,说话的居然是东帝呢,她一看东帝,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立马就吸引了她,东帝其实也不错啊,跟着东帝依然是荣华富贵,南帝如此爱南后,她就算一时得到了南帝的心也不可能超过南后在南帝心中的地位,而东帝好似没有特别爱的女人,只要她有手段,到时候说不定连东国王后的位置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呢。 想到这里,白色的身影越发的娇弱了,整个人都快靠到东帝怀中了,两条含烟眉微微的蹙了起来,眼眸里涌出了淡淡的哀伤,对着东帝悠悠的开口道:“奴家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只是知道今日要来殿前献舞,刚才奴家看见陛下,顿时就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陛下,你能告诉奴家,奴家是谁吗?”,说完后,两条柳眉又皱了皱,好似一朵娇弱的百合花,让人忍不住的想去呵护他,而东帝,也确实就这么做的。 东帝伸出手,轻柔的替怀中的人儿抚平了眉间的皱褶,那温柔的模样,好似要滴出水来一般,“就叫蝶舞吧,跟着我回东国好吗?”,东帝居然小心的问着怀中人儿的意见,而且没有自称朕,东帝眼里的期盼是那么的明显。 白色人影此时心里已经滚起了重重的巨浪,荣华富贵在向她招手啊,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表现的很明显,操之过急会物极必反的,于是她含羞带怯的对着东帝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柔顺的垂下了头,但是心里却是了开了花。 东帝听见怀中人儿的回答,就像孩子吃到了糖一样,脸上扬起了大大的笑容,之后将她向怀中拥了拥,终于记得转过头对着南帝说:“此次国宴,承蒙南国陛下的盛情款待,这个舞女深得我心,不知道南国陛下可否将她赐给我呢”,看着南帝的眼神,好像必须答应才行一样,而南帝也没有让他失望。 “这个舞女能够入得了东国陛下的眼,也算是大功一件,朕现在就封她为蝶舞郡主,不日前往东国和亲”,当南帝听见东帝赐名,蝶舞时,他就知道东帝对这个舞女是志在必得的了,干脆他就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哈哈……….还是你小子想得周到了,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东南两国定一直修秦晋之好”,说完后又示意怀中的人儿谢恩,毕竟现在人家的户籍还是在南帝手中嘛。 白色人影听见南帝的话,只觉得心砰砰的直跳,一阵难以言喻的激动,她就因为今日跳了一个舞,居然得封郡主,虽然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郡主封号而已,但是也就意味着她嫁到东国后,至少也是妃位以上,那她距离王后的位置就又近了一步了,即使心里再怎么激动,她也必须保持平静,因为现在上位者的一个不满意就可以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于是,白色人影对着南帝盈盈一拜,“谢陛下隆恩”,声音就像出谷的黄莺,听的东帝的心里又是一阵阵的涟漪。 东帝此时一颗心都扑在了白色人影的身上,对于国宴,早就意兴阑珊的了,也不想再和那些人们虚与委蛇,于是对着南帝,南后告辞后,拥着新晋的蝶舞郡主就准备回驿馆去了,也不理会众人惊奇的目光,直到东帝的身影消失在了牡丹花后,众人这才回过了神。 对于那个新晋的蝶舞郡主,众人各有思量,有的唏嘘不已,有的羡慕不已,有的嫉妒不已,还有的迷惑不已,总之众人的表情,比那百生相上的还要精彩,虽然东帝走了,但是东国的二皇子,三皇子还在呀,他们都是那么的出色,即使还是皇子,不过前途无法估量,更何况他们是如此的俊美,风度翩翩。 于是,众美女又恢复了搔首弄姿的神态,希望那两个神一样的男子能看她们一眼,从而飞上枝头,然而那些朝臣们想的却是,这个蝶舞郡主的和亲,能给南国带来什么好处,朝向会不会有什么变动,虽然看起来都是兴致高涨的在喝酒,然而却是各怀心思。 南宫悠看完了整场戏,将所有人的表情净收眼底,觉得有些兴趣缺缺的,原来炙百合的作用就是这个啊,这个幕后主使的目的,就是要挑拨父皇母后的关系,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炙百合花粉早就被她偷梁换柱了吧,不过还是白白的送给了东方逸一个眼线,不过这个眼线可不一定会给他带去好处,说不定是她恶梦的开始呢。 想着南宫悠的眼眸深处滑过了一丝残忍,白了东方逸一眼,不过还是不可避免的和一直关注她的东方晟的眼神撞了个正着,不到一秒的对视,南宫悠就眼眸一寒,快速的转移了视线,好似没有看见东方晟一样。 东方晟看见南宫悠瞬间就转寒的眼眸,正想眼神示意一下为什么,不料南宫悠已经转开了眼,他的心里围绕着无数的问号,南宫悠对他的态度,怎么前后差异就那么大呢,难道开始无意间的碰触让她生气了吗,东方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对于东帝的事,东方晟没有兴趣,也不想去管,只是听见他赐名那个舞女,蝶舞的时候,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一闪而逝,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的变化,他又恢复了平静,接着思考为什么悠儿师妹不理他了呢,这才是他的大事啊。 月王爷看见自己精心挑选的棋子居然被东帝就这么带走了,心里有些疑惑,眼神暗了暗,等他听到东帝赐名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原来那炙百合的花粉一定是被东帝吸入了,只是怎么会是东帝呢,对于王公公的实力,他从不怀疑,难道南帝发现了,但是看起来也不像啊。 不过棋子去了东帝的身边也并不全是坏事,至少可以帮助东方逸吹吹枕边风,让东方逸早等大宝,等东方逸登上皇位了后,夕月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到时候借个兵助他登基,还不是易如反掌,而现在,他必须忍,不然多年的隐忍就白费了,想着也就释然了。 东方逸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一出的闹剧都是他所谓的未来岳父制造的,刚才月王爷眼里的暗光,他可是看了个清楚,不过有一个东帝喜欢的棋子在东帝身边,如果他用的好,对于他登位还是有帮助的。 被众人一度忽视的夕月郡主,脸色都青了,先有一个南宫悠,现在又多了一个蝶舞,南宫悠就算了,好歹也是皇室血脉,只是那个卑贱的舞女凭什么和她平起平坐,不就是会狐媚惑主吗,以后她嫁到东国去之后还要对着她行礼,想想都觉得荒唐,脸色不由的又青了几许。 南宫悠将众人的惊讶看在眼里,等会儿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东方逸呢,只是不知道东方逸会不会喜欢她精心准备的礼物呢? 南帝看见大家似乎对于东帝的离开都有些影响,他也有心想让南宫悠表现一下,毕竟东国还有两个优秀的皇子在席上嘛,想着就对着一旁的南后使了一个秘密的眼色,里面的信息只有他们懂。 南后对着南帝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笑着对南宫悠说:“悠儿,你到及笄前都在宫里养病,甚少出来走动,今日国宴大家开心,母后也想看看你的舞蹈退步了没有”,虽说是对着南宫悠说的,但是耳尖的众人都听见了,一时也就都看向了南宫悠。 看着南后脸上的笑容,南宫悠就知道南后在打什么主意,只是她注定要辜负母后的期盼了,东国皇家的人,她誓死不嫁。 南宫悠对着南后一笑,“母后,悠儿发现了一个异域的舞蹈,可新奇了,悠儿就不献丑了,就借花献佛吧”,说完不等南后反应,就对着外面拍了拍玉葱般的小手。 一阵雷声似的鼓声从远处传来,一个可供十人站的大鼓上,有一个少女静静的站在鼓中间,两只手成孔雀状,身体也拧成了诱人的前凸后翘,少女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鼓上,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大鼓慢慢的朝着宴会靠近,到会场边上的时候停了下来。 少女的头发全都在头顶盘成了一个原型,发鬓上高高的插着几只漂亮的鸟类羽毛,衣服也是十分的奇特,短小贴身的上衣,露出了水蛇一般的纤腰,衣服上还有层层银色的亮片,最底端有着一圈的小铃铛,裙子也是紧紧的包住饱满的臀部,将那诱人的曲线勾勒在众人面前,到脚下的地方又反而大喇叭般,堆积的针法将裙底的布料缝成了层叠状,少女就算那么静静的站在鼓上,也是一道诱人的风景。 鼓停下来的同时,一阵委婉悠扬的丝丝声传来,少女就动了起来,整个人就像一汪清泉一般,将女人的柔美表现得淋漓精致,少女用她无骨的身躯,演绎了一个凄美的爱情剧,而少女眼里的感觉,就好似她就是那个主角一般,引人入胜。 众人都被这新奇的舞蹈吸引了过去,特别是那个少女,是那么的诱人,就连南帝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被南后掐了一下后,又乖乖的去哄南后了,东方晟却是一点也不受影响啊,他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悠儿师妹不理他了呢。 东方逸居然也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夕月郡主肺都气炸了,想向父王告状,发现父王也看着那个女子若有所思,哼,又是一个狐媚惑主的贱人。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女突然取下了手上的银环,对着宴会中一掷,环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叮叮的向着某人而去,东方逸处于本能的接住了银环,一脸的疑惑,从银环的力度来看,少女没有恶意,那她这又是为什么呢。 少女看见东方逸接住了银环,脸色一红,就走到了东方逸的身后,恭敬的站着,众人看得都摸不着头脑,南后也是一愣,东方逸也是一脸的茫然。 “东国二皇子真是好福气啊,她们的习俗是在自己的及笄日跳一个舞蹈,然后将手中的银环扔给自己中意的夫君,男子若是接住了,就表示愿意娶她”,南宫悠站出来为众人解开了疑惑。 众人都是焕然大悟,但是东方逸,夕月郡主,月王爷的脸色都有些黑了,现在东方逸是骑虎难下了,如果不娶这个少女,他就是没有担当,娶了,那他也别想得到月王爷的支持了,真的是两面为难啊。 少女善解人意的跪了下来,“然儿知道自己配不上二皇子,只求二皇子能许然儿一个妾室的位置,只要能在二皇子身边,然儿就知足了”,说完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东方逸知道此时不答应也得答应,人家都这么识时务,他要是再推迟就会假了,也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南宫悠设计的,不过她还不至于有这个心机吧,于是对着然儿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儿这才破涕为笑的站在了东方逸身后,殷勤的替他倒着酒。 夕月郡主感觉自己今日都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生气了,她现在只能眼神狠狠的盯着东方逸身后的然儿,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然儿丝毫不受影响,依然灿烂的笑着。 宴会到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众人有奉承着南帝喝了些酒后,夕阳洒满了整个会场,南帝宣布大家自行饮酒,就和南后先回去了,南宫悠也找了个理由回去了,南宫悠都走了,东方晟待着也没意思,也离开了,随后,东方逸和月王爷相携离开,夕月郡主也气愤的跟在他们身后, 主角都走了,大臣及家眷们就一一的都散了,一场充满艳遇的国宴结束了,只是没有攀上高枝的贵女们,有些遗憾罢了,暗叹早知道今日也献舞了。 第十八章 一波又起 第十八章一波又起 兰儿从御膳房出来,提着一个深红色的食盒,向着公主殿走去,一路上都可以看见有三三两两的宫人聚在一起,低声的谈论着什么,兰儿也没有在意,继续走着,走到假山后面的时候,听见从假山那边传来了阵阵轻微的说话声,不由的放轻了脚步。 “昨日的那两个女人真是好命啊”,一个声音说着,语气里有着妒忌。 “其实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吧”,另一个声音安慰道,语气平淡,好似看破红红尘一般。 “什么命中注定啊,我才不信命呢,如果那日跳舞的是我,我也会当上娘娘的”,那个声音再次说道,语气里有着自负。 “是啊,我的娘娘!现在我们能去挑布料了吗?我啊,就只想够年龄了出宫找个好人嫁了,然后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另一个声音调笑的回到,说道她的想法时,是掩饰不住的幸福,听语气就知道,她在宫外一定是有相好的。 “切,你就这么点志气啊,等我当娘娘了一定放你出去”,那个声音里还是说不出的自信感,好似她明日就能当娘娘了一般。 “那奴婢就先谢谢娘娘了”,“呵呵………..”“呵呵………..”说完两道声音同时笑了起来,然后就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听着众人走远了,兰儿才从假山后露了出来,看着消失在转角的两道粉色身影,听声音,像是若雨和秀影,那两个进宫不久的宫女,兰儿也没有停留,快步的向着公主殿赶了过去,她觉得这件事,应该跟公主禀告一下。 南宫悠正着一件纯白色的锦裙,看起来十分的素雅,衣裙的边上用浅粉色的丝线,绣着点点的红梅,长长的青丝自然的垂在脑后,一根浅粉色丝线轻轻的将长发放在脑后,整个人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正在练字,自从重生之后,南宫悠就喜欢上了练字,因为只有在练字的时候,她才不会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她的心才能真正的平静下来,此时,她一双素白的玉手,执着笔,轻轻的在铺平的宣纸滑动着。 兰儿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后,就看见南宫悠正好写完最后一个字,伸长脖子看去,竟是,也无风雨也无晴,公主现在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兰儿也是越发的崇拜南宫悠了。 “呵呵………..闻着味儿就知道,一定是桂花糕”,南宫悠抬起头对着兰儿嫣然一笑。 “公主又猜出来了,兰儿好佩服的”,兰儿满脸的崇拜,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南宫悠。 看见兰儿的样子,南宫悠忍不住笑了“呵呵………..让你闻着,你也知道是什么,兰儿也很聪明啊”说完放下了毛笔,向着兰儿站的地方走去。 “公主,刚才兰儿回来的时候,听见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公主想不想听”,兰儿一边摆着碟子,一边对着南宫悠买着关子。 “看你那神秘的样子,是什么事呢”,南宫悠坐了下来,也没有拂了兰儿的兴致,静静的等着她说,她知道就算她不听,兰儿还是会说的,干脆就问得直接点好了。 兰儿就知道公主会问她的,“我今天从御膳房出来,经过假山的时候…………..(此处省略一千字)”兰儿眉飞色舞的说完后,两只眼睛亮亮的看着南宫悠,好似在等着南宫悠的奖赏一般。 听着兰儿滔滔不绝的说完了她发现的趣事,南宫悠的眼神眯了起来,“兰儿,你等会儿去打听一下,相当娘娘的是谁,回来告诉我,但是不要打草惊蛇”,想不到宫里竟然还有如此野心勃勃,不安分的人,看来荣华富贵的诱惑果然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 “嗯……..”兰儿当即就应了下来,对于这种收集情报的工作,她还是很在行的,毕竟在宫里那么多年,一两个熟人还是有的。 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对着南宫悠说道:“公主,昨日的宴会上,跳舞的那两个女人真的是走大运了,居然都攀上了高枝,宫里对这件事都传开了,大家都在说呢”,兰儿说这话的样子,十分的认真,好似真的感叹她们行了大运一般。 南宫悠听着就淡淡的笑了,“怎么,兰儿也想行大运啊”,眼神带着笑意,看着兰儿。 “公主又取笑兰儿,兰儿当然想行大运了,不过不是这个大运,是希望以后公主都能平平安安的,兰儿也会幸福啦”,兰儿说的十分的诚恳,眼神清澈的看着南宫悠。 两人的眼神对视了一秒,同时笑了起来,南宫悠的心里很感动,兰儿是真心对她的人,她也会好好的保护好她的,但是最好的保护就是强大她,于是,南宫悠停顿了片刻,她决定让兰儿知道一些事,好有一些准备。 “兰儿,她们那不是行了大运,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天上不会真的掉馅饼的”,南宫悠严肃的对着兰儿说道,兰儿不能有遇事靠运气的想法。 “啊……….不会吧,不过想想真的太好运了一些,好运得不像真的”,兰儿先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随后就反应了过来,开始思考南宫悠的话,想着也觉得有些不可能,“但是,谁这么大胆敢在陛下的眼前设计呢?”兰儿很快的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上。 看来兰儿是个可造之材啊,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般的设计者,都是有一定目的的”,南宫悠提示着兰儿。 “难道是她们自己设计的,这心机也太深了吧”,兰儿当即就发出了感叹,眼眸里都是不可置信。 哎,南宫悠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她还是高估兰儿了啊,不过能想到这里,也不错了,“兰儿,有的事不能只看表面”,南宫悠意味深长的对着兰儿说道。 听完南宫悠的话,兰儿陷入了沉思,南宫悠也没有打扰她。 突然,一个黑色烫金边的信封出现在了桌面上,南宫悠伸出手拿起了信封,轻轻的拆开,快速的看完信中的内容后,眼眸沉了沉,这世上这么有这么多不可理喻的人,看来她得给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一个警告了。 南宫悠微微的用力,信封就变成了一堆粉末,反应过来的兰儿看着一愣,随后也快速的将粉末处理了,然后接着想着幕后黑手的事,清秀的眉头微微的皱着。 “兰儿,准备一下,一刻钟后出宫”,南宫悠说完就先行回去了内殿,开始准备了。 兰儿咋一听没明白怎么回事,想到那堆粉末,知道定是宫外有事,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将信送进来了,于是也不再问,快步的去打理出宫的事宜,好在她们经常出宫,一刻钟内这些事还是能处理好的。 第十九章 平定风波& 一 第十九章平定风波&一 火红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地面上泛起层层的热气,南宫悠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袍,头发高高的束起,长长的荡在身后,说不出的飘逸,黑色的眼眸里透出点点睿智的光芒,迈着轻巧的步子,步步的向着玄影阁走去。 兰儿穿着一身藏蓝色的长袍,头发梳成小厮模样,紧紧的跟在南宫悠的身后,由于兰儿不会武功,在那么炽热的环境里走了这么长时间,白皙的小脸上有着点点晶莹的汗珠,呼吸也有些急促,但是也没有放弃的跟着南宫悠。 主仆二人走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给百无聊奈的大街增加了一些趣味,人们都感叹,这主仆二人的气质非富即贵啊,远远的看见他们进入玄影阁后,三三两两的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谈论了起来。 “这玄影阁开起来也就半个月吧,生意那不是一般的好啊!” “可不是嘛,里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你看刚才的那俩,肯定大有来头啊!” “是啊,是啊,最近那里面的大人物可多了,这玄影阁的幕后主人肯定是个有权势的!” “能比那丞相之子还有权吗,不然啊,好生意也就要到头咯!”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们还不知道吧,谢大公子的赌场因为玄影阁开起来后,生意下降,他没有油水可捞,自然就会去找玄影阁的麻烦啦”,众人如火如荼的讨论着,南宫悠在进玄影阁之前将他们的话都收在了耳中,南宫悠眼里划过一丝厌恶。 这个丞相之子,谢项伟,上一世就算南宫悠足不出户,也听说过他的事迹,恃强凌弱,欺霸娘家妇女等等,简直就是劣行斑斑啊,今生倒是没有注意到他,想不到他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那就不能怪她了,南宫悠跨进了玄影阁的大门。 “公子,你可算是来了,现在你看,这…………..”上次的小厮在南宫悠刚跨进大门时就快步的迎了上来,脸上没有上一次的谄媚,有着丝丝的严肃。 “先去楼上,把青令叫来”,南宫悠一边说,一边就向着楼上走去,兰儿紧紧的跟在南宫悠身后,呼吸已经平静了一些。 “是”,小厮干脆的答道,然后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南宫悠一路向着楼上走去,走到上次那间房的时候,在门口站定,“苍山雪,洱海月,苍山雪映洱海月”,南宫悠淡淡的嗓音传出。 “下关风,上关花,下关风吹上关花”,从门里传来了压低的声音,吱……….的一声,门就开了,南宫悠带着兰儿快速的闪进了门内。 “见过阁主”,南宫悠刚刚坐定,一个青色的身影就对着南宫悠恭敬的行礼。 “不用多礼,辛苦你了”,南宫悠对着青色的身影说道,“说说事情吧”,看见青色的人影站定后,缓缓的开口。 “从三天前,谢大公子来我们赌场赢了些钱后,就天天来我们赌场,也不赌钱,就往赌场中间一坐,每次要开的时候,他就把点数报了出来,开始大家都没有在意,后来多次发现他说的是对的时候,就越来越多的人等着他说出点数后,下注,我们赌场也不能不开,也不能把谢大公子请出去,赌场赔了不少钱,在这样下去说不定会倒闭,这才请阁主定夺”,青色人影眼神里有着无奈。 南宫悠听完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能理解玄青,毕竟她不是专业的商人,能把玄影阁发展到如此规模,也算是不错的了,毕竟,她还需要磨砺。 “咱们去赌场看看吧,走暗门,不要出现在众人面前”,南宫悠稍稍思索一下就说到。 虽然不明白南宫悠要干什么,玄青和兰儿也没有多问,玄青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对着地面一用力,一块地板就顺着玄青的力道移到了另外一边,一个长长的台阶出现在了她们面前,台阶壁上镶着颗颗的夜明珠,光芒将整个狭长的通道照的通明。 这些暗门,暗道,连通玄影阁的每一个房间,暗道运用夹层技术,从外面看不出丝毫的端倪,只是里面四通八达,别有洞天,在通道里可以听见外面房间的声音,但是外面不会有丝毫的感觉,通道里也巧妙的设计了小孔,可以看见屋内的情形,屋里同样不会有反应。 南宫悠,玄青,兰儿三人前后走进了暗道,等她们都进去后,地板缓缓的回到了原位,没有一丝异样,房间里顿时没有了人影。 刚进入暗道的时候还没有声音,等往下面走了一会儿后,就听见了各种各样调笑,嬉情的声音,甚至还有一些难以入耳的声音,南宫悠上一世经历过人事,这点点的声音还不能对她产生影响,玄青应该是待久了,眼神里有着麻木,兰儿毕竟还是个小丫头,此时的小脸已经涨得通红,满身的不自在。 南宫悠也没有向往常一样调戏兰儿,而是一步一步稳定的朝着下面走去,众人的欢呼声渐渐的热闹起来,就算没有看见,也能知道外面肯定是热火朝天。 谢项伟坐在赌场中间的椅子上,斜眼看着人群里人们贪婪的笑容,看向他眼神的崇拜,谢项伟满脸的得意,敢和他抢生意,就要做好倒闭的准备,经过他几天的奋斗,这玄影阁居然还没有破产,有点意思,不过最后都逃不了倒闭的结局。 站在赌桌后面的小厮,虽然满脸的不情愿,但是还是把银子拿出来,赔给了赢钱的众人,这几天以来,天天都是如此,眼看着大堆大堆的银子流向别人的口袋,他的心疼的在滴血,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会不会没有工钱啊。 众人迫不及待的将银子装进口袋里,每个人居然都带着一个口袋,明显是来装银子的啊,然后开始催促小厮开始下一轮,小厮极其的不情愿,但是谢大公子他们得罪不起啊,所以只能又开始摇起了筛子。 叮………..筛子又一次扣在了桌面上,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谢项伟公布答案,谢项伟得意的神情又夸张了几分,高傲的说道:“小。” 一阵哄闹的声音,众人争先恐后的把钱袋放在了小的一边,眼里的光芒好似能把整个赌场照亮一般,只要再过一会儿,他们的银子就会成倍的增加了,他们从此又有钱了,众人那种好似饿了几天的猛兽看见食物光芒的眼神,小厮已经见多不怪了。 他此时多么希望上天能够把筛子数改变,但是他也知道不可能,于是在众人的催促下,他不情愿的揭开了盖子,众人也不看筛子的点数,就准备去拿银子,这时突然一声惊呼,“啊…….是大,是大,哈哈………..”,这一声惊呼把众人拿银子的动作一顿。 谢项伟也不屑的看了过去,这个时候还想着玩什么花招,他的耳朵可是不会出错的,于是眼神鄙夷的朝着赌桌看去,当看到筛子的点数时,他吃了一惊,怎么回事,他明明听见的是小啊,怎么会变成大了呢,谢项伟满脸的不可置信。 众人刚才还高涨的情绪,一下子就低沉了下来,好似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一般,心被刀割啊,在滴血啊,众人难以忍受这样的结局,但是赌场有规矩,也不能上前去把银子抢回来,众人此时心里都开始埋怨谢项伟。 要不是他,他们就不会把所有的银子都压上去了,那样就不会输得这么惨了,都是他,虽然知道谢项伟是丞相之子,他们得罪不起,但是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不少人都悄悄的向着谢项伟射去了怨恨的光芒。 谢项伟感受到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心里十分的不爽,等他有时间再给这些贱民一点教训,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什么是王法了,不过他明明听见的是小啊,怎么就变成了大呢,他真的不得其解。 而那个小厮,此时的心情无法形容,只是他的脸已经笑成了一团,太好了,老天真的听见他的祈祷了,他的工钱又回来了,他忙叫上另外一个小厮,两人欢天喜地的正要将银子收起来。 “慢着,本公子怀疑你们使诈,刚才的一局不算,从新再来”,谢项伟高傲的开口,好似天下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一般。 众人一听谢项伟的话,知道银子可以回来了,当即七嘴八舌的开始说着小厮使诈,要求归还他们的银子,再来一次。 两个小厮一听就愣住了,这是想要以权欺人了,但是丞相的势力也是有的,他们看了看站在谢项伟身后的衙役,知道得罪不起,认命的将银子还了回去,小厮真准备再次摇筛子,谢项伟制止了他。 “慢着,你既然使了一次诈就会有第二次,本公子不放心你,阿三,你去”,谢项伟高傲的说完,对着身边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下人道,阿三是他的得力助手,他比较相信他。 阿三谄媚的对着谢项伟说道:“得嘞”,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赌桌后面,一把抢过小厮手中的骰盒,那个不可一世的样子就知道,平日里一定是狐假虎威习惯了的。 阿三得瑟的摇了骰盒几下,砰的,扣在了桌面上,对着谢项伟谄媚的笑了笑,谢项伟淡淡的说道:“小”,刚说完,阿三就狗腿的看了众人一眼,意思是让他们下注。 众人现在有些怕怕的,但是一想到前几日都没有出错,也许真的是东家输急眼了,才会使诈了,现在有阿三摇着,不会再出现差错了,但是众人还是有些犹豫。 “再不下注就开了,放在眼前的银子都不要”,阿三势力的说道,在他的眼里,他比这些贱民是要高一个档次的,要不是谢大少爷命令,他才不想给这些贱民执筛子呢。 众人一听就犹豫了,赌,本来就是有风险的,虽说此时有些担心,但是赢了的话,可是一本万利啊,没有经得起金钱的诱惑,又是一阵哄闹的声音后,众人将前都放在了小的区域,眼神依然灼灼的等着开盘。 阿三得意的将骰盒解开,正准备喊小的声音一下子就憋了回去,怎么会是大呢,谢大公子明明说是小的啊,众目睽睽之下,阿三也不可能把点数改变,只能呆呆的站在一边, 小厮看见点数后,高兴的开口:“哈哈………….是大,我就说我没有使诈,现在阿三执的筛子也是大,哈哈……..”小厮还准备说什么,被谢项伟那要杀人的眸子给瞪了回去。 谢项伟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居然又听错了,怎么会这样呢,阿三是他的人,不可能帮着玄影阁,多年不用的脑袋想不出为什么,谢项伟的脸色渐渐的青了起来,对着众人重重的一声哼,拂袖而去,再也没回头看一眼。 阿三急忙狗腿的跟了上去,衙役也跟着谢项伟走出了赌场,众人看着谢项伟就这么走了,心里有些愤愤的,都是他的错,但是碍于人家有权势,也不敢表现出来,怕招惹麻烦,众人看着正在收拾银子的两个小厮,有些控制不住的想将银子抢回来。 但是看见站在赌场四周的彪形大汉们,他们又生生的压住了欲望,刚才谢项伟在,大汉们不是威胁,现在他走了,这些大汉们就是威胁了,于是放弃了抢银子的想法,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迈着艰难的步伐向着门口移去。 南宫悠将这些看在眼底,对着玄青低语了几句,玄青就消失在了暗道中。 过了一会儿,进门时遇见的小厮出现在了赌场门口,“掌柜的”,赌场里正在收银子的人对着那个小厮道,那个小厮此时脸上有着威严,和在门口对着南宫悠谄媚的判若两人,“很感谢诸位一直以来对玄影阁的支持,今日诸位的本钱,就当是我玄影阁送的,今日工作的玄影阁成员,每个人奖励三两银子”,说完后又快速的消失了。 众人反应过来后,欣喜的都去拿回了自己的银子,还一边感叹玄影阁掌柜真是好人啊,小厮们听见有赏银,也就没有为难,将银子悉数还给了他们,顿时低沉的感觉一扫而光,赌场里又沸腾了起来。 兰儿不解的问南宫悠:“公子,为什么好好的又将银子还给他们呢,这样赌场不就亏本了吗?” 南宫悠看里看兰儿疑惑的眸子,为她解释道:“如果今日收了他们的银子,就等于收了他们再来玄影阁的心,将银子还给他们,他们以后还会来玄影阁赌钱,只要他们来,那些银子迟早还是玄影阁的”说完,南宫悠向上走了去。 兰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还是公主想的周到,对南宫悠的崇拜又多了几分,也抬腿跟着南宫悠向上走去。 第二十章 平定风波& 二 第二十章平定风波&二 兰儿跟在南宫悠身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公子,兰儿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兰儿看着南宫悠,得到南宫悠的默许后开口道:“那个谢项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为了打击玄影阁的生意,没有说谎的必要啊,怎么筛子数突然又不一样了呢?” 南宫悠对着兰儿笑了笑,“那筛子看见你公子我来了,当然要向着本公子,所以就改变咯”,说完还对着兰儿抛了个媚眼,若不是此时还在暗道之中,只怕又有不少祖国的花朵要芳心错付,黯然神伤咯。 兰儿看见南宫悠对着她抛的媚眼,她知道筛子的改变一定是公主动了什么手脚,原来公主的武功竟然如此的出神入化了,兰儿有些欣慰,还好公主是女生,不然她肯定没救了。 不经意间,两人已经出了暗道,南宫悠在房间里坐了下来,黑葡萄潘德眸子盯着房间里的一个花瓶一动不动,好似在沉思什么,兰儿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着南宫悠沉思,每次这种时候,兰儿都会一言不发的等着,她相信公主一定是有重大的事要处理。 大概一刻钟过后,南宫悠眼底划过一阵精光,嘴角也扬起了一个弧度,看着南宫悠这个样子,兰儿只觉得又有人要倒霉咯。 “公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兰儿还是没有忍住的问了出来,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隐隐有着别样的色彩。 “不着急,晚上还有好戏呢,兰儿不想看戏吗?”虽然她们应该早些回去为好,但是明知道有好戏,哪有不看之理啊,南宫悠诱惑的问着兰儿。 其实兰儿也知道,公主不走自然是有道理的,既然公主要留下来看戏,她也应该陪在公主身边,如果有什么情况,她还能保护公主,想着这些,兰儿对着南宫悠狂点头,眼里还闪着兴奋的光芒,好吧,其实她知道,最后还是公主保护她的多。 看着兰儿那俏皮的样子,南宫悠的眼底涌起了些许的笑意,这些日子也确实把兰儿闷坏了吧,自从兰儿跟着她出过宫门后,兰儿现在对于出宫可是十分的热忱,此时有这么好的理由,她不暗自开心才奇怪了呢。 南宫悠对着空中打了一个响指,一个青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里,兰儿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玄青,悄悄的安慰着自己的乱跳的小心脏,这个玄青怎么神出鬼没的,把她吓了一跳,看着南宫悠处变不惊的身影,兰儿一阵的崇拜,看来,她还需要锻炼啊。 玄青对着兰儿歉意的一笑,这个小丫头她一直都挺喜欢的,此时把她吓着了,也不是自己的本意,然后转过头看着南宫悠,不知道南宫悠找她有什么事呢。 南宫悠对着玄青勾了勾手指,玄青就将耳朵凑到了南宫悠诱人的红唇边,“¥……&&……%”南宫悠对着玄青低声的说着。 听着南宫悠的话,玄青先是疑惑,然后是了然,接着又换成了崇拜,最后眼里居然有着兴奋的光忙,等南宫悠说完后,玄青对着南宫悠示意了一下后就又消失了房间里。 兰儿看着南宫悠和玄青说着悄悄话,看见玄青那精彩纷呈的表情,兰儿的心里也十分的好奇,到底说了什么呢,让玄青的表情那么精彩,看见玄青消失后,兰儿转过头,一双大眼睛里溢满了委屈,盯着南宫悠弱弱的开口:“公子……………..。” 南宫悠看着兰儿那故作委屈的样子,嘴角又扬起了笑意,“兰儿晚上就准备看好戏吧”,南宫悠给兰儿的心里埋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只是希望晚上兰儿不要吓着才好,不过跟在她的身边,这些事是早晚都要面对的,现在不过是给兰儿一个预防针罢了。 看见南宫悠没有告诉她的意思,兰儿嘟着小嘴,静静的等着夜晚的来临。 原本热闹非凡的玄影阁,在今晚似乎十分的冷清,那些赌徒们好像是知道什么一般,没有再来玄影阁,就连那些常年在玄影阁流连花丛的人,都十分统一的没有出现,夜,是一片寂静,静得有些渗人。 南宫悠一脸平静的坐在桌边,淡淡的喝着茶,看来她的猜测果然没错,今日看着谢项伟就这么平静的走了,她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果然来了,看来今天玄影阁歇业一天真是个明确的决定的呢。 兰儿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一阵阵的寒风从旁边刮过,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向着自己靠近一般,她忍不住的颤抖,她突然觉得留下来好像不是一个明确的决定,南宫悠看见兰儿有些害怕的样子,走过去牵着兰儿的手,感觉兰儿不那么害怕了,南宫悠走到了窗前,透过一丝缝隙向着外面看去。 只见远处飞快的移动着十个黑色身影,他们都朝着玄影阁而来。 黑衣人们落在了玄影阁的屋顶上,一个个都有些迟疑,平日里日日笙歌的玄影阁,今日怎么这么安静呢,给他们一种危险感觉,但是都来了,也要完成任务,于是黑衣人的领头对着众人做了一个分头进攻的手势,十道身影立马分开隐在了玄影阁的各处。 南宫悠听着头顶上轻微的落地声,眼眸暗了暗,不动声色的走到兰儿面前,将兰儿安置在了暗道中,兰儿本想让南宫悠一起进去,奈何南宫悠硬将她推进了暗道,她只能在暗道里看着南宫悠替她捏了一把汗。 南宫悠将兰儿安置好后,稳稳的坐回了桌边,喝着茶,等着来人,片刻就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中,那个黑色人影就是黑衣人的领头人,他的武功是众人里最高的。 黑衣人稳稳的落在了屋子中间,他四处巡视着,当看见坐在桌子边安然喝着茶的黑色人影时,猛的一怔,这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是敌是友?很多的问号在黑衣人的脑里转动着,一时他也没有动作。 兰儿看见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心里一紧,公主还在外面啊,兰儿紧张的看着屋里的两人,看见南宫悠还在悠然的喝着茶时,稍稍的放下了心。 “这位公子,何故深夜在此,若是没事就快些回去吧”,黑衣人对着南宫悠说道,凭他多年的经验来看,眼前的这个少年绝对不简单,他只想快些完成任务,回去领赏,不想浪费时间。 “贵客既然来了我玄影阁,何不坐下喝杯茶呢”,南宫悠刻意变得明朗的声音传来,说出来的内容却是让人难以接受。 “即是玄影阁的人,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只怨你自己上错了船”,黑衣人说完后也不等南宫悠反应,直接从身后取出了亮闪闪的长剑,挽着剑花朝着南宫悠袭来,他知道面前这个少年不简单,他只有先下手为强,以搏的一丝先机。 兰儿看见黑衣人挥着剑朝着南宫悠刺了过去,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跳到了嗓子眼,此时她恨自己不能出去替南宫悠挡下这一剑,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怕她叫出了声音反而让南宫悠更危险。 银色的光芒在屋里闪射着,眼看剑离南宫悠只有一尺的距离,黑衣人的脸上扬起了胜利的笑容,看来他也不是浪得虚名嘛,黑衣人的情绪还没有抵达眼底,就瞬间换成了不可思议,他的剑在一尺的地方,好似被强大的气流阻隔一般,怎么也前进不了分毫。 南宫悠还是淡淡的喝着茶,脸上的笑容在此时的黑衣人看来是十分的恐怖,黑衣人又加了几把劲,然而剑身确是弯了起来,剑尖任然没有前进分毫,黑衣人的眼睛瞬间睁得比铜铃还大,眼眸里的有着浓浓的恐惧。 南宫悠轻轻的放下了茶杯,眼皮突得往上一抬,露出漆黑的眸子,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黑衣人,黑衣人感觉一种死亡的气息向他靠近,身平第一次感觉到害怕,是的在这个少年看着他的时候,他在他的眼眸里看见了死亡的气息,那种气息飞快的传递到了他全身。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南宫悠也没有立马出手要了他的命,而是在不断的加大他的恐惧,不断的挑战黑衣人的神经,黑衣人也不敢轻取妄动,只能在死亡气息的包围下体会那种近距离接触死亡的感觉。 兰儿看见黑衣人的剑在离南宫悠还有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心里有些疑惑,但是突然记起公主可是会武功的,一时也就转变成了惊讶,公主的武功真的好强大啊。 豆大的汗珠嗒得滴在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就像滴在了黑衣人的心上,只见黑衣人的额上青筋凸起,汗珠就像流水一般,黑衣人终于承受不住了,啪的掉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南宫悠看着倒在了地上的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就算要买凶杀人,也得找个有能力的人吧,南宫悠对着空中打了一个响指,门就开了,只见玄青拉着被捆绑在一起的九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那些被绑在一起的黑衣人都是鼻青脸肿的,有的还瘸着腿,一看就是被狠狠的招待过了,他们一进来看见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领头,最后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老大都被打了,他们就只有挨揍的份了,一时,众人就都低垂着头,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看见局势控制的差不多了,南宫悠示意玄青将兰儿放了出来,兰儿一出来就扑到了南宫悠的身边,定定的站着,好似吓坏了,南宫悠看着心里有一丝不忍,毕竟兰儿还只是个小丫头,但是要跟在她的身边,就必须经历这些事,狠了狠心,南宫悠没有管兰儿,而是朝着那十个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领头看见南宫悠走了过来,眼神里的恐惧不断的放大,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南宫悠的眼睛,他感觉那双黑色的眸子里的光芒,有着浓浓的死亡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南宫悠看着这一群黑衣人,他们就是最近朝廷一直在通缉的悍匪,几个月前因为杀人罪入狱,后来就离奇的越狱了,流窜在国都杀人放火,劣行累累,他们能一直流窜,只怕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有谢项伟这个丞相之子在背后撑腰吧。 “把他们送到大理寺去,另外把收集到的证据也送去一份吧”,南宫悠淡淡的说着,然后转过身不再看那些黑衣人,只怕这一次谢项伟有的受了,敢动她的东西,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黑衣人们听见南宫悠的话后,顿时有一种逃过一劫的感觉,只要不是直接杀了他们,不管送到哪里,谢少爷都会把他们救出来的,黑衣人们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庆幸,就听见南宫悠说把证据也送过去,顿时心里咯噔的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玄青也没有犹豫,立马就招呼了几个小厮将黑衣人们从地上拎了起来,毫不拖泥带水的朝着门外走去,不一会儿就没了影,或许已经在路上了吧。 等屋里的人都走了,兰儿这才回过了神,看着突然就变得空荡荡的屋子,又看了一下还在旁边淡淡的品着茶的南宫悠,兰儿的眼神变了几许,最后眼里只剩下了坚定。 “兰儿,如果你要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像今天这种事,就会经常出现在你的世界里,甚至还会有更恐怖的事,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去处,你就好好的过日子去吧”,南宫悠放下了茶杯,定定的看着兰儿,眼神里都是坚定,虽然她不想让兰儿离开她,但是她更不想让兰儿跟着她冒险。 兰儿听见南宫悠的话,眼眶顿时就红了,“公主,你是嫌弃兰儿了吗,就算再危险,兰儿也会跟着公主的,兰儿不会走的”,兰儿说完坚定的看着南宫悠。 南宫悠看着兰儿将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对着兰儿一笑,“傻兰儿,现在你要走,我还不让你走了呢,咱们回宫吧”,南宫悠说完后就率先走了出去。 兰儿听见南宫悠不让他走了,也扬起了笑脸,她会一直跟着南宫悠并且好好的保护她的,兰儿快步的跟了上去,黑夜里,两道身影熟练的越过了宫门,快速的朝着公主殿而去。 第二十一章 纷纷扰扰 第二十一章纷纷扰扰 南宫悠难得惬意的在自己的院中晒着太阳,暖暖的太阳光洒在身上,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暖意,就连一直隐隐有着雾气的眸子,此时也充满了阳光。 今早上就传来了消息,那群一直在国都里流窜的悍匪落网了,并且找到了不少之前被抢劫的贵重物品,本已经给他们判了刑,十日后处斩,但是他们居然畏罪自杀了,在这起事件里出现了一个大英雄,那就是谢项伟。 传说是谢项伟正义凛然不顾自己丞相之子的身份,悄然打入了悍匪内部,套出了那些被抢劫的贵重物品的下落,最后见时机成熟,一举将那些悍匪拿下。 现在国都中传言谢大公子那是一个劲儿的英明神武啊,就连他那些恶行一时也被人们忘记了,反正现在的谢项伟可是国都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了,南宫悠就知道不过是一些死的证据,还难不倒久经朝堂的谢丞相,果然,谢丞相借着此事给谢项伟铺了一条闪闪发光的路呢。 不过爬得越高就会摔得越惨,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后果呢,南宫悠自重生后,对于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她从来不心慈手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重活一世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突然小院里出现了两道黑色的人影,两道人影好像在打架,南宫悠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知道不用一会他们就会停下的,因为黑鹰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黑影就重重的跌在了南宫悠的脚边,黑鹰闷哼了一声,一股鲜红的血液缓缓的从他的嘴角滑落,“公主,属下失职,没有拦住他,请公主责罚”,黑鹰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南宫悠的面前说道。 “这不是的错,你下去守着吧”,南宫悠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黑鹰,淡淡的说道,她知道那个人的武功,黑鹰是阻挡不住的,此时黑鹰还能站起来,他是手下留情了。 听见南宫悠的话,黑鹰的眸子一沉,应了一声后就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黑鹰以前虽然也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不过毕竟没有真的对上过,今日的对战,明显对手已经手下留情了,可是他还是败了,如果想要好好的保护公主,他应该变得更强。 黑鹰离开后,南宫悠对着面前的人道:“不知道东国三皇子来此所为何事,若是没事就请回吧,这里可是本公主的宫殿,殿下出现在这里于理不合”,也不去看他,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南宫悠选择了无视。 东方晟本来还在想,悠儿师妹这里原来有暗卫的说,虽然功夫不如他,但是也能算是入流的了,他也可以放心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跟南宫悠说话,就听见了南宫悠的话,如此疏离的语气,他的心里一怔,悠儿师妹为什么会这么对他呢。 “悠儿师妹……………….”东方晟刚开口准备说什么,就被南宫悠给打断了。 “三殿下,我是南国的公主”南宫悠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玩笑,她是很认真的在和东方晟强调这件事。 “既然悠儿师妹喜欢我叫你公主,好吧,公主,你能为我解决一个疑惑吗”,东方晟知道南宫悠是认真的,也许她是不想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吧。 “不能”,南宫悠快速而冰冷的决绝了,“若是没有别的事,三殿下请回吧”,南宫悠说完就转过了身,不再看东方晟那熟悉的身影。 “悠儿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为何前后差异如此的大呢”,东方晟不解的皱着英挺的眉头,那个认真思考的样子,要是让宫女看到,又会有新一轮的热潮了。 “没有,还请三殿下以后不要来打扰我”,南宫悠说完就往宫殿里走去。 “悠儿,你是怎么了,难道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吗?”,看着南宫悠的背影越来越远,东方晟忍不住说道,他不相信南宫悠会这么对他,虽然以前南宫悠对他一直都挺冷淡的,不过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明明就在眼前,但是感觉两个人的距离好远,好远,远到无法跨越。 南宫悠听见身后东方晟的话,脚步一顿,东方晟看见南宫悠顿了的脚步,嘴角扬起了笑意,笑意还没来得及扩大,就听见南宫悠毫无波澜的声音传来,“那些日子,就请殿下当成一个梦吧,以后你,我,各不相干”,说完,南宫悠就走进了殿里。 东方晟看着南宫悠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一阵的失落,他为了她,回到了东帝的身边,担起了自己一直不屑的身份,本以为他们可以更进一步,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了。 悠儿师妹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他不会像以前一样傻傻的,现在他觉得只要是自己认定的,值得的,他就会去争取,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悠儿师妹对他这样的冷淡,但是她相信经过他的努力,悠儿师妹会是他的。 打定了主意,东方晟看了一眼南宫悠进去的殿门,转过身离开了。 南宫悠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虽然心里也很舍不得那些平凡但是充满阳关,贴心的日子,但是知道自己不能被感情左右,她的身上还有浓浓的仇恨,还有要完成的使命。 兰儿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精致的请帖,“公主,刚才征西将军府送来了一张请帖”,说着就递给了南宫悠。 南宫悠有些疑惑,接过请帖打开之后,发现里面居然除了几张白纸,什么也没有,南宫哟将纸放在了桌上,从怀中掏出了那个通身透白的小瓷瓶,打开瓶塞,浓浓的白雾散去后,纸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楷。 南宫悠快速的看了一遍信中的内容,心里划过了一丝了然,信里揭露了一个过去的秘密,其实也不算是秘密,只是就那么几个人知道而已。 原来在南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南帝,月王爷,东帝,还有一名女子,四人的关系非常的要好,情同手足,然而那名女子却默默的爱着南帝,南帝也知道,只是不想打破这种平衡关系,所以装作不知道。 一日,他们四人一起去山上游玩,遇到了南国太子的伏击,南国太子因为抱着必杀的决心,派出的都是自己的心腹,虽然对手十分的强悍,但是他们也不是吃素的,最后硬是以少胜多打败了那些伏击者。 但是由于疏忽,一个伏击者在倒下的时候,乘着南帝不备,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将一根淬着剧毒的银针朝着南帝射了过去,那名女子发现了危险,奋不顾身的冲到南帝身后,抱着南帝,替南帝挡下了那一根银针。 南帝转过身来,却看到那名女子的嘴角流下一丝黑色的血液,缓缓的到了下去,南帝就明白了过来,她救了他,于是南帝将那名女子接住,问她为什么那么傻。 那名女子定定的看着南帝,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淡淡的说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然后就闭上了双眼。 南帝其实一直都知道那名女子对他的爱,只是在南帝看来,她就是他的妹妹,他不想伤害她,于是后来他们就一起将那名女子的骨灰放在了那座山上的一个庙里,每到那名女子的忌日的时候,他们都会去敬一杯清茶。 南宫悠看完这封信后,对于武媛媛的能力又多了一重见解,连她的玄影阁都调查不出来的东西,武媛媛是怎么知道的,虽然这是一个很八卦的秘密,但是不得不说,这也确实为南宫悠解开了一些疑惑。 那日她看见那个炙百合的熏香时,心里就有疑问,炙百合的熏香能让人产生幻觉,但是也是有限制的,就是那个人必须有心魔,不然也是没有用的,开始南宫悠一直不明白南帝的心魔,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那名死去的女子了。 不过当时的事情应该只有少数人知道,不管武媛媛是怎么弄到这个消息的,能用这个消息对付南帝,而且有充分动机的人,也就剩下月王爷了,看来他是开始行动了呢。 只是最后为什么会东帝中了炙百合呢,看来那个老头子也是有心魔的人,难道他喜欢的是那名女子,南宫悠不由的想到,既然武媛媛的调查能力如此强悍,那就让她去查吧,当务之急是月王爷都开始行动了,她也应该准备了,以前是月王爷在暗,她在明,现在是她在暗,月王爷在明,月王爷的如意算盘就要落空了。 南宫悠回过神来,将手中的信变成了粉末,看来她这些年做的努力终于要派上用场了,不过在此之前,她应该去看看他们。 兰儿将粉末收拾干净后,就听见南宫悠对着她说:“兰儿,给我准备衣服,晚上我要出去,宫里就交给你了”,兰儿听着快速的点了点头,跟着南宫悠也有些日子了,兰儿也进步了不少,听见南宫悠要出去,立马就去准备了,她会为公主守好宫殿的,让公主能够安心的干自己的事。 南宫悠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象,陷入了沉思。 第二十二章 是淫贼吗 第二十二章是淫贼吗 离南国国都十里的地方,有一座幽静的深山,占地五亩,山上长满了苍天大树,每一棵树都有上百年的历史,不得不说南国的环境还是很好的。 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大树给整座大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感觉整个大山就是一个水泄不通的密闭空间,前些年也有附近的猎户进入山里打猎什么的,但是都是有去无回,从那以后就传闻山里闹鬼,很少有人再进山了。 一个白色的身影鬼魅的闪进了大山,惊起了大山里不少的小鸟,片刻后,大山表面又恢复了宁静,不一会,一个绿色的身影停在了山前,左右看了会,也往大山里冲了进去,顿时又飞出了一些鸟儿,一阵惊动后,大山又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话说白色的身影飞进密林中后,抬起头看着前面一望无尽的粗壮树杆,即使外面艳阳高照,但是被浓密的树枝一挡,也就剩下一些斑斑驳驳的残影了,看着看着竟然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就在白色身影犹豫的时候,从后面传来了一道清丽的女声。 “淫贼,站住……….”绿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向着前面的白衣男子冲了过来。 白衣男子回过头看了看后面,正在树枝间快速移动着的绿色身影,顿时眉间涌起了一阵无奈的愁意,咬了咬牙,抬腿快速的就朝林子深处奔去,就算前面有洪水猛兽,那也比后面那个母老虎好多了,他真是倒霉到家了,不知道怎么就得罪那个姑奶奶。 看见已经停下来的白色身影又朝着林子深处快速的隐去,绿衣女子气愤的瞪了白色身影消失的方向,却是二话没说快速的追了上去,等她抓住那个淫贼,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白衣男子往林中不停的奔着,但是渐渐的,他感觉自己好像迷路了,不管怎么走,不管往那个方向走,不出两刻钟,他又会回到原地,就是他现在靠着的这棵大树,之所以记得这棵大树是因为这棵大树和林子里的其他树不同。 其他的树都是平时随处可见的树,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他背后的这棵树,树杆十分的粗壮,需要两个人才能抱住,最重要的是这棵树的根部。大部分都裸露在地表上,从上空看,就是一根一根的延伸到地底,从侧面看,就是一片一片的块状,这棵树十分的奇怪。 白衣男子此时是累到了极致了,瘫痪的靠着这棵怪树,当他施展自己最得意的轻功飞了一个时辰后,他绝望了,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他此时甚至希望那个绿衣女子能够追上他,哪怕揍他一顿也行啊,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被困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实在是慎得慌。 再说那个绿衣女子,追着那个白色的身影进入了密林的深处,但是一眨眼那个白色的身影就不见了,她诧异了一下,就算她的轻功不如那个淫贼,也不至于会跟丢啊,前面那么久她都没有跟丢。 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绿衣女子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刚才只顾着追那个淫贼,一不小心就闯入了密林深处,一看这里就知道里面有人,并且还不希望外面的人打扰,不然这里面也不会设这么多机关了。 那个白色的身影消失了,一定是被困在里面的某处了,虽说那个淫贼该死,但是也应该死在她的手上,于是,绿衣女子稍微停留一会,就向着一个方向走去,她的直觉,那里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才走了几步,就发现周围几乎都是一样的树木,看着这样的情景,绿衣女子也没有犹豫,哗的抽出了自己的长剑,在每一颗经过的树上划出独特的十字星,一路就随着直觉向着深处走去,突然那个白色身影就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眼中。 白衣男子刚靠下没多久,就感觉左边传来了一阵寒气,转头看去,只见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以闪电的速度朝着自己刺来,心里一个激灵,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的朝着旁边滚去,险险的躲过了一剑。 绿衣女子看没有刺中他,就转了个身,又朝着白衣男子刺来,白衣男子一看那个架势,急忙说道:“停…………在你动手前,我有句话想说”,说完还不忘了向着一边避去。 吭的一声,绿衣女子手中的长剑,狠狠的插进了粗壮的树杆中,整柄剑瞬间就短了三分之一,看得白衣男子身形一颤,忍不住轻微的抖了起来。 “淫贼,还有什么遗言就快说”,绿衣女子藐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要不是他跑得快,她早就宰了他了,现在量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不妨听听他想说什么,让他做个明白鬼。 “我说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一直追杀我,还叫我淫贼”,白衣男子那叫一个郁闷呀,他真心的郁闷啊,其实他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直追杀他,还叫他淫贼,虽说他确实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是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哼…………现在还狡辩,在集市上的时候你眼神迷离的四处乱瞟,最后还向着我扑过来,要不是我躲得快,不就被你非礼了吗?”,绿衣女子愤愤的说道,更是鄙夷的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长得还挺不错的,可惜是个淫贼。 “天啦,我说姑娘,你就不能看清楚吗,当时我是一时踩滑了,才会向着你扑去的”,白衣男子翻了翻白眼,就因为这个他就被她追杀了一上午,冤死他了。 “哼,不是心虚,那你跑什么?”绿衣女子丝毫没有相信白衣男子的话。 “你在后面那么拼命的追,我能不跑吗”,白衣男子一脸的无奈,感情这就是一个误会啊,他还差点丢了小命,真是不值得啊。 “那你鬼鬼祟祟的四处看什么呢?”,绿衣女子还是不愿放弃,继续问着。 “姑娘,难道法律规定我就只能看着一个地方吗?”,白衣男子实在是无语了,但是他也不能告诉她,她其实是在寻觅美人吧,估计到时候他就真的玩完了。 “狡辩,正常人谁走路的时候四处乱瞟啊!”,绿衣女子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了。 “好吧,事到如今,我就只能告诉姑娘你实话了,实不相瞒,最近有一伙人在追杀我,我能不警戒点吗”,白衣男子说着,脸上涌起了浓浓的无奈,好像真的有人追杀他一样。 “如果你是好人,又怎么会有人追杀你呢”,绿衣女子觉得自己似乎真的错的,但是此时也不愿意承认,干脆问起了他。 “姑娘,这都是我的私事,知道的多了,对你来说,不一定是好事”,白衣男子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好似真的是在替她担心。 “那………………..”绿衣女子还准备说什么,突然四周出现了呼呼的风声,于是绿衣女子立马取出了树杆之中的长剑,转过身一脸的严肃。 白衣男子看见绿衣女子突然间的转变,也察觉到了危险,在他进入密林的时候就感觉有危险,但是当时后面也有危险,顾不了那么多就冲进来了,现在没有了性命之忧,突然就发现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 果然,呼呼的风声越来越大了,不一会儿,一根根细小的银针从密林深处的各个方向,向着站在树前的两个人飞了过来,银针发出了点点的银光,看起来就有很大的杀伤力,两个人也不敢大意,顿时站在了一起。 两个人背对着对方,中间留着一拳的距离,两个人都严谨的盯着四周的银针,丝毫不敢大意,白衣男子拿出了缠在腰间的软剑,虽说是软剑,但是实力一看就不是盖的,两个人都紧握着剑,全神戒备。 看见银针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两人都不约而同的举起了剑,挥舞了起来,一根根的银针都被他们的剑挡了下来,叮叮叮叮………..的声音就像一曲华美的音乐,只是在被围攻的两个人看来就是一曲催命的乐章。 银针就像下雨一样,不停的向着两人射来,两人此时也不顾及开始的矛盾,开始团结起来,但是这场银针雨好似会下很长的时间呢。 两人都觉得有些筋疲力尽的时候,银针终于没有再向他们射来,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跌在了地上,一脸的心有余悸,两个人都累了,也就不再想开始的事了,其实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知道,一会儿可能还会有更大的危险,他们必须团结。 这个时候,两人都不由的有些后悔了,如果不是今天的这场乌龙,他们现在也不会落入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他们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等着人宰呢。 两人刚感觉气顺了一点,就听见四周又想起了奇怪的声音,而且跟上次的声音比起来,这一次似乎更渗人,于是两人都向着四周看去,当看到从林中出现的东西时,两人的瞳孔缩了缩,齐声的感叹,妈呀,他们这是走大运了啊,老天竟然送他们这么大的礼物。 (呵呵…………今天考试很顺利,不过能不能过就看老师的了,老师给我多少分,我就祝她活到多少岁!^_^^_^^_^^_^谢谢各位亲的支持!) 第二十三章 初次碰头 第二十三章初次碰头 密林里的树枝在空中交相辉映,阳光很少能射到地面上,加上似有若无的雾气,整个密林似乎被一层层灰蒙蒙的纱布遮盖了起来,然而在这层灰蒙蒙的纱布里,每隔几步的地方就会出现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看起来这密林中至少有四十只眼睛。 两人同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以前也遇见过凶猛的野兽,但是这么多一起出现还是第一次,看它们绿色的眼睛就知道,是狼无疑,狼是群居动物,一群一起出现是很正常的,但是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白衣男子咽了咽口水,对着绿衣女子道:“姑娘,现在情况有些危险,等会儿你看有机会就逃吧”,其实也不是白衣男子有多么的高尚,而是他知道这么说的话,绿衣女子在怎么也不可能丢下他自己走了,两个人一起,存活的机会也就大些。 果然,绿衣女子听见白衣男子的话,顿了一下,想不到这个淫贼还挺仗义的嘛,“废什么话,还是想想怎么度过眼前的难关吧”,对付狼,她还是有把握的,只是这些狼的数量太多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就在两人交流的时候,一双眼睛闪了闪,向着他们冲了过来,白衣男子脚尖轻点,白色的身形在空中几个翻转,回身的瞬间举起软剑朝着扑过来的灰影刺了过去。 “嗷呜…………”,随着一声悲怆的叫声,一头全身灰色的狼倒在了离他们还有十步的地方,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在了空气中,地上的狼,绿色的眼睛散发出一种慑人的气势,随着白衣男子将剑拔出来,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绿衣女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没有露出一丝惊慌的表情,反而淡淡的看着,嘴角还似有若无的挂着一丝弧度。 空气中的血腥味刺激了周围的狼群,顿时整个狼群都朝着灰狼倒下的地方齐声的嚎叫,“嗷呜………..”“嗷呜…………”“嗷呜…………”…………的叫声一直在他们的耳边徘徊,整个气氛十分的悲凉。 这是在树下的两人迅速的退回到大树根下,以树为背,至少这样他们不会腹背受敌,两人都全神贯注的准备迎接战斗,他们知道,刚才那头狼的死,惹怒了它们,接下来就是一场恶战。 嚎叫的回音还在徘徊着,嗖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向着他们袭来,一波一波的攻势,虽然他们的武功并不弱,但是在一群发怒的狼的围攻下,两人处处受限,战斗也有些束手束脚。 白衣男子一个不注意,一头狼就咬在了他的手上,疼痛顿时传遍了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手中的剑一松,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白衣男子瞬间反应了过来,另一只手从袖中取出了一把精巧的匕首,狠狠的朝着咬中他的狼的心脏刺去。 一股热流将他的手染成了红色,更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来,那匹狼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白衣男子脸上都是汗珠,看见危险暂时解除后,顿时跌在了地上。 而绿衣女子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没有受重伤,但是身上也挂了不少彩,经过那么久的奋斗,她也有些筋疲力尽了,这些狼是发狠了,一头头不要命的往前冲,就算流血了也没有放弃,真的很难缠。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夜色渐渐的将一切包裹了起来,两人越来越虚弱,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渐渐的有些因为流血过多而头晕了,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了起来,看着对面虎视眈眈的狼群,他们都知道,最后一搏就来了。 狼群又开始进攻了,突然,一股强劲的气流加入了战局,即使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但是他们知道来人是来帮助他们的,两人都松了一口气,随即开始调息起来。 南宫悠从宫里出来,一路往这边赶来,刚进入林子没有多久,就听见前方有大斗的声音,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吸引着她往那边走去,等她看清楚前面的景象时,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这两人看起来并不是贫庸之辈,为什么会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本来看见她们被狼群围攻,也不打算管,但是突然,南宫悠看见狼群后方有人在操纵着狼群,顿时想到了什么,于是向着狼群飞去。 因为南宫悠的加入,似乎让狼群一震,奇怪的是狼群看见南宫悠后,并没有立即进攻,反而一头头的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南宫悠的眸子,嘴里还不时的发出阵阵低吟。 南宫悠看着眼前的一群狼,她明白它们的数量是一定占上风的,就算它们都受了点伤,她要收拾它们还是要花费一番功夫的,想了想,她决定给它们一个下马威,威慑一下它们,让它们不那么猖狂。 于是南宫悠的眼眸里涌出了淡淡的紫气,她暗暗的运着气。 顿时就以南宫悠为中心,一股看不见的气压飞快的向四周散去,就像一块无形的巨石从天上压了下来,开始还气势汹汹的狼群这会儿都变成了小白兔。 狼,是一种很敏感的动物,对危险的预知性很强,此时众狼都感觉到了危险,准确的说是死亡的气息,它们的眼眸纷纷的暗淡了下来。 本就受伤的两人此时也感觉到了压迫的感觉,但是他们知道来人没有敌意,对于强大的对手来说,现在的他们简直就是离水的鱼儿。 狼群晃动了一会儿,呜呜的几声狼叫后,开始有狼调转了头,似乎准备离开,不得不说狼确实是一种聪明的动物,就在几头狼转身后,一声特殊的号角传了过来,本准备离去的狼群听见号角后,又调转了头,眼神又绿油了几分。 南宫悠听见那一声号角,并没有意外,她知道远处有人埋伏着,而她就是要让埋伏着的人看看她的实力,不然那些热血的人是肯定不会承认她的。 狼群顿时就发狠了,绿着眼睛向着南宫悠冲了过来,好像准备拼命一般,一头一头的狼张着大嘴,露出了尖尖的牙齿,向着南宫悠扑来。 看着这一幕,虚弱的两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知道了结局。 时间停在了这一刻,狼群四面八方的围着南宫悠,就差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会将南宫悠分尸而食,周围的空气都凝住了,画面出奇的静。 南宫悠也没有惊慌,淡淡的抬起手,从手中射出了一根根的银针,银针闪闪发亮,一看就知道上面淬了东西,射出的银针好似长了眼睛一般,自己就朝着狼群分散射去,嗖嗖的都没入了狼的体内。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砰砰的声音响起,扑到半空中的狼,一头一头的都瞬间掉在了地上,不在动弹了,刚才还十分紧张的战局,此时就一边倒了。 只见南宫悠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静静的立在前方不远处,高高束起的青丝随着风,在身后肆意的飘荡,在南宫悠的脚下,是一群一动不动的狼,准确的说,是一群狼的尸体。 风呼呼的刮过,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还不准备现身吗?”南宫悠看着林子里的一处,淡淡的说道。 这句话将闭着眼睛的两人拉了回来,两人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情形后,顿时都吃了一惊,特别是白衣男子,嘴更是夸张的张的可以装下一个鸡蛋,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南宫悠,这个神一样的男子,刚才救了他们呢。 绿衣女子看见南宫悠后,脸上飞过了一抹红云,然后飞快的移开了眼,就连身上的伤痛都忘记了。 一阵脚步声从林子里传来,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她们面前,来人一身的黑衣,将他健壮的身躯衬托的淋漓尽致,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好惹的,黑衣人从林子里出来后,身后慢慢的又出现了十个人,看来他们是一起的,他们的衣着都是统一的黑色,应该是一个组织的。 那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看着南宫悠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震惊,应该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少年,居然可以瞬间把那么多的狼处理掉,真是强悍的战斗力啊。 南宫悠对着还在树下没有回过头的两个人射出了两根针,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闭上了眼睛,然后,南宫悠对着黑衣人抬起了手,黑衣人看见开始的一幕,此时看见对面的少年对着自己抬起了手。 黑衣人都纷纷掏出了长剑,准备将银针打掉,但是等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领头的黑衣人先反应过来,朝着少年看去,一眼就看见了少年手中的令牌。 令牌只有成人的半个巴掌大小,纯黑色的圆形,令牌不向普通的令牌,反而更像镂空的玉佩,仔细看会发现令牌的构成,是一头强健的狼形图案。 看见这个令牌,领头的黑衣人立马就单膝跪了下来,“见过狼主”,众黑衣人听见领头黑衣人的话,都回过了神来,纷纷跪下喊道:“见过狼主”。 南宫悠淡淡的回道:“起来吧,带上那两个人和这些狼,回基地”,说完就在前面走了起来,黑衣人丝毫没有迟疑,快速的带上那两个人和狼,跟在南宫悠的后面,朝着他们的基地走去。 第二十四章 她是炮灰 第二十四章她是炮灰 南宫悠正在桌前品着南部富商进贡的大红袍,茶水淡淡的清香拂去了夏日里的浮躁,轻轻的将茶杯放在梨木制的桌子上。 “兰儿,准备一下茶具,我们去母后的宫里陪她吧,这会儿正是喝茶的好时候”,南宫悠对着兰儿说道。 “是,公主想得真周到,娘娘知道了会很高兴的”,兰儿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对着南宫悠福了福身,利索的去整理茶具了。 昨晚上去了一趟基地,救下的两个人,也算是意外收获了,南宫悠看了一眼笔直的站在宫门口的离洛,她就是昨天的那个绿衣女子,此时一身宫女的衣裙,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一种冷艳的气质。 自从重生之后,南宫悠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好似可以窥探别人不知道的领域一样,她看见离洛就觉得她的身上有秘密,直觉告诉她,留着她,于是在征得离洛的同意后,南宫悠将她带回了宫里,作为她的宫女。 这个离洛应该是有功夫的,以后如果发生什么事,她也能帮上忙,何况南宫悠总是觉得离洛对她有一种忠诚感,十分强烈的感觉,不会出错。 至于离洛口中的淫贼,原名叫流风真,是一个江湖人士,因为一场误会让离洛以为他是淫贼,所以就有了两人误闯密林的事。 流风真,真风流,这个名字还真是让人无奈,岂料他醒过来之后,看见南宫悠就像看见亲爹一样,那个亲热劲儿,弄得众人都是一阵恶寒,南宫悠听见江湖上的传言,流风真这个人虽然有些放荡不羁,但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 他既然心心念念的要向南宫悠报答救命之恩,那她就给他一个机会,虽然他可能意图不轨,但是此人也许能派上用场,南宫悠也没有拒绝,留在身边当个不大不小的侍卫,他的一身轻功可不能浪费了,必要的时候他可以传递消息,就算他想看,南宫悠也有信心他看不到内容。 与其让危险隐藏在黑暗里,还不如将他放在眼底下,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流风真到底在唱哪一出,重活一世南宫悠的胆识也增进了不少。 “公主,可以走了”,兰儿拎着一个着红漆的檀木盒子,一脸笑意的站在南宫悠身后对着南宫悠说道。 听见兰儿的声音,南宫悠回过了神,对着兰儿微微的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对着站在门口的离洛说:“一起过去吧,熟悉熟悉宫里的情形。” “是”,离洛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对着南宫悠福了福身恭敬的回答着,然后跟在南宫悠的后面,和兰儿并排着向南后的宫殿走去。 离洛走过来的时候,兰儿对着她微微一笑,离洛也回以一笑。 南宫悠在前面慢慢的走着,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不多时,她们便到达了南后的宫殿,南后平时也是喜静的人,宫里的人也很少,但是今天,南宫悠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一排的侍卫,一时心里起了疑惑。 脑海里在飞快的分析着,但还是不动声色的朝着殿里走去,兰儿和离洛虽然奇怪,但是南宫悠没有反应,她们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门口的侍卫对着南宫悠行礼,南宫悠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向里面走去。 “奴婢秀影见过皇后娘娘,娘娘金安”,一道清丽的声音从殿里传了出来。 看来今天她来得正是时候,想必母后是有什么事要处理吧,上一世她的心只有东方逸,现在想来,母后能给她撑起一片平和的天地,一定不是简单的人,今天就让她开开眼界吧,想着南宫悠就微笑着走了进去。 “奴婢见过公主,公主吉祥”,殿里的人都对着南宫悠请安道。 南宫悠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南后下首不远处,看着南后笑了笑。 “悠儿见过母后,愿母后体态安康”,南宫悠对着坐在上座的南后福了福身。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兰儿和离洛对着南后行了礼。 “起来吧,今日舍得过来陪母后啦,快过来坐”,南后的脸上扬起了慈祥的笑意,在看见南宫悠身后的离洛时,有一丝疑惑从眼里闪过,随即又极快的消失了。 “嗯,悠儿可是一直都惦念着母后呢,如果悠儿天天都来陪着母后,只怕到时候母后就会烦悠儿了”,南宫悠微微的撅了小嘴对着南后说道,然后走到南后的身边,在南后旁边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你呀”,南后对着撒娇的南宫悠宠溺的笑了笑,“让母后看看你给母后带什么来了”,看着兰儿手里的红漆檀木盒子,南后对着南宫悠问道。 “母后猜猜悠儿带来的是什么”,南宫悠也调皮的向南后买着关子。 “就一个盒子,让母后怎么猜呢,快说吧”,南后看着调皮的南宫悠,等着她揭晓答案。 “其实,悠儿只是拿了茶具,想要煮茶给母后喝”,南宫悠说完后就示意兰儿和离洛去准备。 “原来是茶具啊,好,母后也想看看悠儿的茶艺有没有退步呢”,南后听见南宫悠要煮茶给她喝,想着南宫悠近来的变化,不由的笑了笑。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将茶具摆好,南宫悠缓缓的站了起来,向着茶具走去,然后一心的开始煮茶。 “娘娘,秀影还行着礼呢”,南后身边的大丫鬟,亦梅,附在南后的身边小声的说道,虽说压低了声音,但是殿里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梅儿是南后的陪嫁丫鬟,跟在南后的身边几十年了,深的南后的心,宫里的人不管是谁都会给亦梅三分面子,此时亦梅的话刚好把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被忽视已久的秀影身上。 南宫悠虽然依然不为所动的在煮茶,但是还是将所以的情形都听在了心里,亦梅不愧是母后身边的老人了,对母后的心思把握的很好,这个秀影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是一个心高气傲,一心想要爬上枝头的人。 从她进来开始,南宫悠和南后她们两人都在忽视秀影,只是想要给她施加压力,现在差不多了,亦梅的“提醒”恰到好处。 南后听见亦梅的话,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对着还在行着礼的秀影道“起来吧”,说完还稍稍的动了动嘴角,看起来似乎给秀影一个安慰。 “谢皇后娘娘恩典”,秀影谢了恩,强忍着膝盖的不适站了起来。 秀影的心里不断的翻滚着对南后的不满,不就是当了皇后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过不久,她就会登上那个宝座,到时候一定让她也尝尝给别人行礼的滋味,秀影似害怕而低下的头,正好将她眼里的不甘藏了起来。 “听宫女们说,你的厨艺十分精湛”,南后对着低着头的秀影问道,好似真的对她的厨艺十分感兴趣一般。 “回皇后娘娘,秀影只是在家里的时候跟着爹爹学了一些,算不上精湛”,秀影依然低着头,但是嘴角却是忍不住的往上翘了一些。 “不用如此谦虚,听闻你最近给皇上送了补汤,皇上现在食欲大增,你可是大功一件啊”,南后依然笑着说道,只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秀影不敢居功”,听见皇上真的喝了自己的汤,食欲还大振,秀影一时有些兴奋过度,即使依旧低着头,但是声音里的得意隐隐的浮现。 “既是这样,本宫最近食欲也不佳,你就也给本宫做个汤吧”,南后说着玉葱般的手拿着上好的蚕丝锦帕在胸前抚了抚,同时也微微扬了扬眉头。 “娘娘想喝,秀影定当效劳”,秀影听见南后召自己前来只是想要喝汤,一时松了口气,低着的头不由的抬起了一些,眼里的光彩怎么也遮不住。 “亦梅,带她去小厨房煮汤吧”,南后对着亦梅说道,然后又转过头来对着秀影说:“喝了你的汤本宫一定会食欲大振的,只是你可要全力以赴啊”,说完意味深长的对着秀影笑了笑。 听见南后的话,看着南后的笑容,秀影突然升起了一种全身寒冷的感觉,但是很快便被她的得意压了下去,只等着皇后娘娘喝了汤之后打赏她了。 “是,娘娘”“是,娘娘”亦梅和秀影对着南后福了福身,缓缓的退了出去。 南后看着她们退了出去,转过头看着还在煮茶的南宫悠,透过层层袅袅的水雾,南宫悠绝色的小脸若隐若现,平静的面容给人一种安定人心的感觉,这就是她的女儿,如此的优秀,不知道以后哪个男子那么有福气。 感受到南后的目光,南宫悠抬起头对着南后一笑,南后也宠溺的笑了笑,只是煮茶是个细致的活,需要一定的时间。 兰儿和离洛站在南宫悠的身后,但是南宫悠没有要她们的帮忙,她们也知道南宫悠的煮茶功夫,也就没有上去添乱。 她们将刚才的事看在了眼里,都等着秀影一会儿的下场,秀影作为一个奴婢,私自给皇上送汤已是犯禁,还有着攀上高枝的野心,刚才还对主子不敬,这几条罪,随便一条就能让她死个几次了,但是她似乎没有这个认知。 对于秀影,她们两人都没有一丝怜悯之情,这是她咎由自取,她们只想好好的跟着公主,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众人都没有开口,南后宠溺的看着南宫悠煮茶,南宫悠悠然的煮着茶,其他人静静的候着,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这时亦梅走了进来,向着南后回禀汤熬好了。 只见秀影小心翼翼的端着汤,一步一步的向着殿里走来,由于一心只惦记着飞上枝头,她忘了自己还是个奴婢,而刚才,南后并没有宣她进来。 【各位亲,悠悠到家了哦,接下来都会按时更新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爱你们,么么哒。。。。。。】 第二十五章 消灭炮灰 第二十五章消灭炮灰 看见秀影缓缓的走了进来,众人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秀影见过娘娘,补汤炖好了,请娘娘品尝”,秀影对着南后福了福身,双手将托盘举至头顶。 南后对着亦梅轻轻点了点头,亦梅行了个礼就走到秀影身边,接过秀影手中的托盘,转过身呈给了南后。 南后看了看秀影,从托盘里拿起瓷碗,白瓷的碗里飘着阵阵的香气,微微的吹了吹,用玉白匙勺起一口淡淡的抿了一下,脸上的微笑瞬间就凝固了。 秀影一直都看着南后喝汤,当看到南后脸上凝固的笑容时,心里顿时的“咯噔”了一下,她隐隐觉得风雨欲来。 南后将汤放回了托盘上,用锦帕擦了擦嘴“这个汤确实不错,不知道你都用了些什么调料呢”,说完后转过头淡笑的看着秀影。 “回娘娘的话,这是奴婢家里祖传的秘方”,秀影急忙低着头回答南后的话,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来浓。 “大胆,娘娘问话,岂能不答”,亦梅对着低头的秀影说道,威严的声音吓得秀影的身子一抖,“扑通”的就跪了下来。 “请娘娘恕罪,都是一般的材料,只是熬制的时候需要把握好时辰”,秀影此时的心里就像小鹿在乱撞,她有些摸不着南后召她前来的目的了。 “你今日替本宫炖汤有功,本宫就将这碗汤赏给你”,南后看了亦梅一眼,亦梅托着汤缓缓的走到了秀影的面前。 听见南后将汤赐给了她,秀影没有预想的开心,只觉得浑身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甚至都忘了谢恩,秀影颤抖着手从托盘里接过香味四溢的汤,秀影的眼神止不住的四处乱剽。 南后依然得体的笑着,偶尔还会宠溺的看一眼正在煮茶的南宫悠。 因为止不住的颤抖碗里的汤汁撒了出来,滚烫的汤汁溅在细嫩的手上,一时没有忍住,“啪”的一声,白瓷碗就打翻在地,滚烫的汤汁将秀影的衣服都染上了一团团的污迹,洒在地上的汤汁泛着诡异的颜色。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秀影立马就跪了下去,不停的向着南后求饶,也顾不得自己手上被烫红的一块。 南后看着打翻在地的汤汁,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娘娘你看,汤汁的颜色有异”,亦梅惊讶的说道,说着还紧紧的皱着眉头,开始汤汁端进来的时候,她可是亲自用银针试了毒的呢,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叫御医过来看看”,南后对着亦梅说,然后又转过头看着跪着的秀影“还不准备说实话吗”,说着眼里透出了凌厉的气质。 “娘娘明察,那.........那.........那只是.........光线晃的..........而已,娘娘饶命啊”,秀影不相信御医可以检验出那个药物,那个药可是她花光自己这几年的积蓄托人秘密买的,那人保证没有人见过这种药物。 抱着侥幸的心里,秀影还在狡辩着,她只能在赌一把了。 “下官见过娘娘”,杨御医背着一个小箱子恭敬的给南后请安,从他脸上的皱纹可以看出来,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御医。 看见御医来得这么快,南宫悠的嘴角往上提了提,看来母后这是早有准备啊,她就好好的看一场戏吧。 “杨御医来了,那就去看看那个汤里到底有什么”,南后依然笑着说道,从南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想法。 “是”,杨御医恭敬的行了礼后就走了过去,缓缓的捡起了地上的碎片,碎片里还有一些汤汁,他用手沾了一些汤汁,慢慢的放在了嘴里,细细的品了半盏茶。 杨御医布满皱纹的脸上先是疑惑,再是惊奇,最后变成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秀影也揪着心的看着杨御医的表情,随着杨御医的表情,她的心里也是几个起伏,看见杨御医最后无奈的摇头,心里总算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启禀娘娘,恕老臣无能,老臣辩不出这里面有何物”,杨御医满脸的惶恐与无奈。 听见杨御医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南后也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杨御医是不是没有分辨仔细呢,再好好看看”,南后说完看了眼正在煮茶的南宫悠。 杨御医在一次品了一盏茶,最后还是无奈的摇摇头,南后也没有为难他,正准备说话“母后,茶煮好了,喝杯茶吧”,南宫悠的声音打断了南后。 南后转过头看着南宫悠,南宫悠对着南后眨了眨眼睛,双手将茶杯递到了南后的面前“悠儿也想看看汤里有什么”,待南后接过茶后,又凑到南后的耳边说:“母后放心,师傅曾经教过悠儿辨识一些药物,悠儿试试。” 南后端着茶杯轻轻的点了下头,经过最近的事,她是看着南宫悠的成长的。 南宫悠拾起一块碎片,将碎片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眼神转了几转,最后轻轻的笑了起来,然后将碎片丢回地上。 “母后,这碗汤里含有一种罕见的药物,这种药物在国都十分稀少,悠儿也只是偶然的机会在一本书上看见的,这种药物短期对人体没有伤害,但是会让人上瘾,食用时间长了之后会逐渐消耗人的元气,直至死亡”,南宫悠对着一地的碎片说道。 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听见了,众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这种药物要是不知不觉的用在人身上,那可真是杀人于无形啊。 听见南宫悠的话,南后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随即有消失了,还好她去看南帝的时候发现了汤,被她看出了汤里的端倪,不然这个宫女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 她将茶杯放回了一旁的桌上“你还有何话说”,南后的愤怒显而易见,这个宫女实在是太大胆了。 自从南宫悠说出汤里的药物后,秀影就知道她完了,损害龙体可是死罪啊,眼里的光亮渐渐的暗了,此时听见南后问她,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回过了神,开始拼命的向着南后求饶。 对于秀影的求饶,众人都是不予理睬,这是她自找的。 “来人,将她拉出去杖毙”,南后下达了命令,立马就有等候已久的侍卫进来,将还在地上苦苦挣扎的秀影拉了出去。 所有的求饶声,挣扎声随着秀影被拖了出去而小了下来,不时外面传来了杖击的声音,还伴随着惨烈的痛呼声,渐渐的呼声也平息了下去。 侍卫进来禀报秀影已经杖毙,南后挥了挥手示意知道了,侍卫就告退了,杨御医也适时的告退了,南后并没有阻拦。 待她们都退下去了之后,南后也屏退了众人,只留了亦梅,南宫悠也只留下了兰儿,很明显南后是有话要对她说。 “悠儿是不是觉得母后很残忍呢”,南后又端起茶杯,看了南宫悠一眼,就品起了茶,其实她的心里还是很在乎南宫悠对她的看法的。 “母后多虑了,悠儿也已经长大了,知道有时候为了保护自己在意的人,有的事是不能避免”,说完坐到了南后的身边,笑着接过南后手里的茶杯。 南后听见南宫悠没有觉得自己残忍,心里也放下了不少,她一直都想好好的保护好南宫悠,但是日后她不可能时时都在她的身边,只能让她学会自保,现在也只希望她的悠儿能适应这种生活,嫁人之后也好不被别人欺负了。 南后扬了扬手,将南宫悠搂在了怀中,缓缓的抚着她的背,她的悠儿现在是长大了,小时候的样子还依稀在她的眼前啊。 南宫悠重活一世,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参见皇后娘娘,公主”,王公公谄媚的对着南后,南宫悠笑着。 “免礼,王公公前来可是皇上有什么事吗”,南后问着王公公,王公公在皇上身边待了那么长时间,此时过来肯定是有要事。 “皇上有一封信件交予娘娘”,说着就将信件呈了上来,亦梅接过信件恭敬的递给了南后,南宫悠也从南后的怀里站了起来。 南后接过信件,拆开看了之后,脸色顿时变了几分“本宫知道了,王公公先回去吧”,南后稳定了情绪后,对着王公公说道。 “?鸥嫱恕保?豕??底判辛死窈缶屯肆顺鋈ァ?p>“母后,发生什么事了”,南后脸上的变化没有逃过南宫悠的眼睛,到底是什么事呢,让母后这么担心。 南后将信件递给了南宫悠,示意她自己看,南宫悠接过信件,快速的看了起来,看完后对着南后笑了笑“母后不用担心,悠儿会处理好的”,说完把信件还给了南后,紧紧的握了握南后的手,让她安心。 南后握着南宫悠的手,心里踏实了些,是该让悠儿历练一下了。 信里说,夕月郡主十日后大婚,东国的人也就借着这次接亲,全都离开南国回到东国,夕月郡主有一个心愿,希望南宫悠能送她离开国都,虽说国都并不大,但是出了皇宫,未知的危险谁也无法预料。 夕月郡主是和亲的新娘,南宫悠没有理由决绝她的要求,外界也一直传闻她与夕月郡主的感情十分要好,她送送她实在是情理之中,只怕这次的送行不会那么简单,不过她南宫悠不怕,她倒要看看她们在耍什么花招。 【亲们,跪求原谅,严重感冒中。。。。。。。。。。。。。。。。。。。。。。。。。。。。。。。。。t-t。。。。。】 第二十六章 送嫁变故 第二十六章送嫁变故 一排排威严的侍卫从拥挤的人群里隔出了一条通道,南国国都的男女老少都蜂拥而至,脚踩着脚,肩并着肩,人头涌动,远远的看去全是黑压压的一片。 南国国都自从上次南帝南后大婚后,甚少出现万人空巷的场面,今日是夕月郡主出嫁,公主会亲自送嫁,东国的皇帝,二皇子和三皇子也会亲自接着夕月郡主回国,场面一定十分宏大。 民间传言,南国公主长得倾国倾城,东国的皇子们也是英俊非凡,平日里难得有见到他们的机会,今日可以一饱眼福,国都的人可是从天还没有亮就开始排队了,伸长了脖子的看着皇宫的方向。 今日的士兵可就倒霉了,不但要拼命的挡着涌动的人群,还要注意是否有奇怪的人,以免出现刺客,若是等会儿出了岔子,不管是谁有个闪失,他们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啊。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的时候,从皇宫的方向出现了长长的一对人马。最前面开道的是夜王爷,跟夜王爷一起的是南国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两人一左一右的将夜王爷放在中间,三人都穿着威武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产生了一种肃然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夜王爷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对着围观的百姓不时的点点头,百姓们素来对这个王爷的印象就是平易近人,待人和善,此时看见他的笑容,虽不明显,但也能让普通百姓们心里一暖。 左边的东国二皇子脸上也挂着笑容,围观的人群里,不少的姑娘都被他的笑夺去了魂,傻傻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像看见了垂涎已久的佳肴。 右边的东国三皇子面无表情,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质,愣是让在阳光照耀下的人们也感觉到十分的寒冷,不过也有不少的姑娘大着胆子看着面含冰块的三皇子,被他的冷酷深深的吸引。 他们并没有理会骚动的人群,而是带着队伍继续前进着,跟在后面的是一队的东国侍卫,着装整齐,动作化一,一看就知道训练有素,战斗力一定不能小觑。 再往后是东帝的龙辇,东帝一身明黄色的黄袍,正襟危坐的在龙辇上,旁边坐着一个身段婀娜,体态妖娆的女子,想必就是不久前得蒙圣宠的蝶舞娘娘了,丝质的黄色布帘将龙辇里的情况映的若隐若现,惹人浮想联翩。 龙辇后面是一顶贵气逼人的花轿,花轿十分的奢华,大红的绸缎将整个花轿包裹,红色的帘子将花轿与外界阻隔,偶尔会听见从花轿里传出银铃般的笑声,撩得人们的心里痒痒的。后面紧跟着一长排的马车,每一辆马车上都载满了东西,是夕月郡主的嫁妆,虽说是和亲,但是毕竟是郡主,单单是名贵的布匹就有一百二十八台,其他的东西自是不用细说,丰厚的嫁妆硬是将队伍拉出了整整十里。 最后面跟着的是东国的侍卫,不过这一队侍卫看起来比前面的侍卫还要强壮,或许每一个人都不喜欢被偷袭的感觉吧。 如此恢弘的场面,简直可以和当初南帝,南后的大婚场面相提并论了,围观的人群们都惊住了,有因为皇子的俊朗而神游的,有感叹嫁妆丰厚的,人群里是炸开了锅,一时场面十分冗杂。 花轿里并排坐着夕月郡主和南宫悠。 夕月郡主一身大红的喜服,大红的颜色将她整个人映的宛如怒放的花蕊,纯金打制的凤冠在她的头上闪着光芒,细细的流苏垂在凤冠的前面,将夕月郡主尽心打扮的脸隔得明明暗暗的。 南宫悠此时穿着一件火红色的公主正服,敞开的衣领处隐约可见诱人的锁骨,白皙细嫩的皮肤被火红色的衣裙遮盖,一条金色的宽腰带,将不盈一握的腰身凸显的淋漓尽致,略施粉黛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 浓密的青丝高高绾起,在头顶处用剔透的一百二十颗琉璃簪梳成一个飞天鬓,整个人就像展翅的火凤,美丽得让人不忍亵渎。 夕月郡主在花轿里听见外面沸腾的人声,心里一时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味道,这里是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是她的家乡,如今她就要离开这里远嫁他乡了,她的亲人都在这里,依靠也在这里,自己将要去的地方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陌生,而等着她的又将是什么呢,想着想着眼眶开始湿润了。 她努力的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南宫悠还在旁边呢,她不能再她的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她从小就什么都比自己好,此时自己更不能示弱,好歹这一次,她嫁的也不差,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嗒”的一声,眼泪滴在了大红的嫁衣上,水珠快速的消失了,夕月郡主两只小手紧紧的捏在一起,心里的酸味正在翻滚,此时也不在去想南宫悠会不会取笑她了。 南宫悠感受到了夕月郡主的情绪,想起前世今生的种种,其实夕月郡主也不是什么蛇蝎心肠的人,只是被嫉妒吞噬了理智罢了,虽说多次对自己使坏,但是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一些小打小闹而已。 不可否认的是,夕月郡主的本性一定是善良的,只是她所处的环境让她改变,南国皇室人丁单薄,她只有这么一个堂姐,其实,她也希望她能幸福,想到这里,南宫悠轻轻的伸出手握住夕月郡主捏在一起的手。 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夕月郡主正在伤心,突然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量,看着握住自己手的那双小手,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落下,夕月郡主的肩膀也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南宫悠伸出手将夕月郡主揽在怀里,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夕月郡主的后背,夕月郡主在靠到南宫悠身上的一瞬间,就像找到了发泄的地方,顿时就伤心的哭了起来。 其实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面对共鸣的触点时,总是会忍不住的宣泄自己的情绪,此时的夕月郡主就找到了宣泄的地方,她痛快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大约一炷香之后,颤动的肩膀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发泄完的夕月郡主此时回过了神,感受到自己被南宫悠抱在怀里,想起刚才的种种,心里又是一阵复杂的感觉。 其实小的时候,她和南宫悠的感情是真的很好,但是随着他们慢慢的长大,宫里的人对她们的态度就产生了差别,对南宫悠总是十分的恭敬,奉承,但是对她就有些敷衍,甚至有时候还会偷偷的欺负她。 那时她还小,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觉得因为南宫悠是公主,而她是郡主,所以就有不同的待遇,后来从她用郡主的身份惩罚了一个奴婢后,宫里的奴婢们就再也不敢惹她了,从那以后她对宫里的奴婢们就再也没有过好脸色。 现在想想那些奴婢们欺负她,应该是想讨南帝的欢心吧,众人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谁知南帝并没有这个心思,这并不是南宫悠的错啊,而她还一直都难为她,觉得是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 还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而南宫悠现在还不计前嫌的安慰她,以前是她太小气了,都是她的错,想到这里,夕月郡主从南宫悠的怀里坐了起来,双眼定定的看着南宫悠。 刚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此时闪着耀眼的光芒,夕月郡主的眼眸里没有了从前的复杂神色,此时是一片平静,就像一湖宁静的水。 “对不起”,夕月郡主看了南宫悠半晌,淡淡的说出三个字,但是那坚定的眼神让南宫悠知道,她是真诚的想她道歉的。 “都过去了,还提那些干什么,以后我们仍就是好姐妹”,南宫悠也坚定的看着夕月郡主,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意。 “嗯,好姐妹”,夕月郡主也笑了,她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突然就松了一口气,原来把一直压抑的东西释放出来是这么的美好。 南宫悠和夕月郡主相视而笑,大红的花轿里充满了温暖的情意。 看着夕月郡主头上的凤冠,南宫悠突然想到,今日是夕月郡主和亲的日子,她要嫁的人是东国的二皇子,东方逸,她的死敌。 而他们的婚事是她一手促成的,现在想想真的觉得很对不起夕月郡主,只是箭都在弦上了,岂能不发,她不能把夕月郡主推到东方逸的身边,一定要想出办法。 南宫悠正要对夕月郡主开口,突然听见有剑气破空的声音传来,有刺客,南宫悠的第一反应是屏住气进入戒备状态,从剑气的声音强度来看,来人的武功并不高,她相信侍卫可以搞定,所以她只是拉着夕月郡主的手,静静的听着轿外的动静。 听见有异的不止是南宫悠,队伍最前端的人也听见了,夜王爷最先转过身对着侍卫说道:“有刺客,保护好公主和郡主”,所有的人里自由南宫悠和南宫夕月不会武功,而他也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东方逸也立马对东国侍卫说道:“保护好陛下,公主和郡主”,说完就策马直奔东帝的龙辇,这对他而言是个绝妙的机会,他一定不能放过。 而东方晟确实冷着一张脸,快速的策马向着花轿跑去。 【最近网线出了点问题,所以更新时间晚了点,亲们见谅哦,不过我现在是真的无语了,嗓子肿的不能说话了,谢谢各位亲的支持,感谢。。。。。。。。】 第二十七章 醉翁之意 第二十七章醉翁之意 围观的百姓们熙熙攘攘的,人声鼎沸,都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接近。 突然,从街道两旁的楼上涌出了许多黑衣人,每个黑衣人都拿着锋利无比的剑,他们从楼上向着行进的队伍飞去,带起了阵阵凌厉的剑风。 围观的人群看见有刺客突然袭击,纷纷惊慌失措的向着较远的地方逃窜,原本就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此时更是乱成了一锅粥,你推我攘的,惨叫声,呼救声,此起彼伏,原本就热闹的街道,此时更是比菜市场还要热闹几分。 所幸黑衣人的目标是队伍里的人,并没有伤害百姓,都是百姓自己慌慌张张,你推我攘的使得自己受伤,不一会儿,围观的人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在了街道上,一时,街道上就剩下送嫁的队伍和黑衣人在交战。 夜王爷一马当先的和黑衣人的首领打了起来,两个人从马上打到了地上,战场不断的扩大,好在附近围观的人们已经散去,一时刀光剑影,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大多数的黑衣人都被护送的侍卫拦在了外面,黑衣人的武功和侍卫不相伯仲,护卫的人数还占着上风,一时战局就平衡了起来。 另有一名黑衣人从楼上迅速的飞下,手上的剑闪着寒光,剑尖直指东帝的龙辇,眼看剑尖就要接触到垂着的明黄色帘子。 “吭”的一声,黑衣人的剑被另外一把镶着宝石的剑打了回去,黑衣人握着自己的剑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转过身看向了那个打回自己剑的人。 只见东国二皇子东方逸正不屑的坐在高头大马上,一双眼睛却是凌厉的看着来袭的黑衣人,黑衣人仅仅露在外面的眼睛也闪着光的看着东方逸,一种无形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动,渐渐的越来越强烈。 只见黑衣人的眼光一闪,他一提气就挥着剑向着东方逸攻去,东方逸游刃有余的和黑衣人打了起来,黑衣人不时的想要接近龙辇,但是在东方逸密不透风的防卫下,就连往龙辇接近一寸都不可能。 坐在龙辇的两人听着外面的打斗声,丝毫不为所动,似乎没有听见一样,东帝任然搂着柔软得就像水一样的蝶舞,而蝶舞此时更是竭尽全力的讨好着东帝。 东帝的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他早就听见了有刺客,只是刺客的功夫和人数都不占上风,他相信护卫和他的皇儿们会摆平的,他没有担心的必要。 蝶舞自从得到东帝的青睐之后,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牢牢地将东帝的心抓在了手里。 龙辇里是一阵的春意阑珊,龙辇的外面却是打得热火朝天,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世界,互不影响,虽然黑衣人的武功并不高,但是东方逸想在东帝的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所以一时间也就看不出结果。 从黑衣人刚出现的时候,东方晟就策马向着花轿驶去,就在黑衣人的剑快要接触花轿的时候,东方晟将浑厚的内力注入剑里,对着黑衣人们一挥,黑衣人们没有防备,都被打翻在地,有的嘴里还流出了血。 黑衣人们显然是训练有素,立马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们没有接着袭击花轿,而是掉转剑尖,对着刚才出手的东方晟冲了过来。 东方晟冰上一般的脸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蓝色的眼眸微微闪了一下,一股浓浓的杀气从身上倾泻了出来,敢袭击他的悠儿师妹,就要付出百倍的代价。 只见东方晟的大手一挥,一股冷彻心扉的寒气就把剑紧紧的包裹了起来,众人一看见那浓郁的剑气都起了退缩的心思,但是想到自己的使命,又纷纷硬着头皮向着东方晟攻了上去,一时间,杀气四溢。 东方晟轻轻的挥了挥剑,几股锐不可当的剑气就向着不同地方的黑衣人而去,黑衣人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剑气打中,黑衣人们都不可抵挡的吐了口血,软软的瘫在地上,不能动弹分毫。 东方晟冷着的脸,任然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只是定定的看着花轿,眼神带着浓浓的宠溺,还有一些无奈,不解。 刚才他感觉到有刺客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他们伤害他的悠儿师妹,虽然知道悠儿师妹的功夫不差,但是毕竟知道的人只是少数,他只是想帮她摆脱一些可以避免的麻烦。 他不知道悠儿师妹为什么突然就不理他了,但是他相信悠儿师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他一定会找到悠儿师妹不理他的原因的,到时候,他就能够和悠儿师妹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想到这里,东方晟冰块一般的脸上,蓝色的眼眸一有着一道几不可见的笑意。 东方晟就这么坐在马上,定定的看着大红的花轿,侍卫们也围了过来,将花轿和东方晟都围在了中间,又有黑衣人攻了过来,和侍卫们战成了一团。 花轿里的南宫悠悄悄的松开了捏着的手,将手里的银针放回了衣袖里,刚才感受到黑衣人靠近的时候,正准备出手的南宫悠突然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流向着花轿靠近,她知道是东方晟。 她会武功的事情本就是一个秘密,现在还不是公之于众的时候,东方晟的出现刚好替她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东方晟的用心她岂会不知道,只是上天注定她和他是不可能的,她也就只有忽略东方晟了。 正在奇怪南宫悠怎么想说话又不说了的夕月郡主,听见花轿外面传来兵戈相见的撞击声,顿时明白了就南宫悠不对劲的原因,知道外面有刺客,夕月郡主的双手紧张的捏在了一起,上好的大红色锦帕被扭成了一团。 夕月郡主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恐惧,她也相信东方逸会来救她的,她不能自己乱了阵脚,看见南宫悠如此的镇定,她的心里稍稍的放下了一点,伸出青葱般的手,轻轻的将窗帘掀起了一个小缝。 透过小缝,夕月郡主看见了正在和黑衣人厮杀的护卫,护卫的剑狠狠的刺进了一名黑衣人的胸膛,随着护卫拔回了长剑,殷红的鲜血从黑衣人的胸口喷涌而出,黑衣人挣扎了一下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到处都是兵器碰撞的声音,兵器割开皮肉的声音,痛呼声,突然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断手向着夕月郡主掀起的小缝飞了过来,夕月郡主急忙放下了窗帘,她扶着轿里的小方桌,就不顾形象的吐了起来。 夕月郡主的笑脸煞白,她从小娇生惯养的,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此时那漫天飞舞的红色液体已经占满了夕月郡主的脑袋,她一直的吐着。 此时的花轿里只有夕月郡主和南宫悠两个人,南宫悠急忙端了一杯茶水给她漱了漱口,夕月郡主这才虚弱的靠在花轿的一边。 南宫悠并没有行动,只是照顾着夕月郡主,她感觉黑衣人们并没有杀气,不像是来刺杀的,那么黑衣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两条含烟的眉毛轻轻的皱了起来。 就在这时,从皇宫的方向出现了大量的御林军,御林军的战斗力不是侍卫可以比拟的,御林军进入战场后就展开了攻势,原本还勉强算是平衡的战局,随着御林军的加入,顿时就偏向了一边。 经过一盏茶的功夫,刺客全部被消灭,有活捉的黑衣人,但是都为了保护幕后主试而自尽了,还没有来得及阻止的情况下。 刺杀被平息了,刺客的尸体很快就被清理了,刚才还充满血腥的街道此时又恢复了原样,送嫁的队伍少有人员伤亡,空缺的人也很快的补上了。 “东国陛下,让你受惊了,本王在这里向你赔礼了”,夜王爷看一切都平息后,对着东帝的龙辇说道。 “无妨,平息了就让队伍继续前行吧”,东帝有些慵懒的声音从龙辇里传来,似乎刚才的行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就按照东国陛下的意思办吧”,夜王爷说道,本以为还需要安抚一下东帝,没想到东帝竟然就这么算了,还真不像他的作风,不过只要效果达到就好了,“传令下去,继续前进”,说完夜王爷策马回到了队伍的前端。 东方逸和东方晟都策马回到了开始的位置,对于东帝没有追究刺杀的事,他们都默契的只字不提。 刚被刺客打乱的队伍,瞬间又恢复了原状,锣鼓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原本逃窜的百姓看见消灭了刺客,没有了危险,在好热闹的人性驱使下,又三三两两的聚了回来,看着前进的送嫁队伍。 百姓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刺客的事已经被抛诸脑后,此时的大街上又熙熙攘攘了起来,在人群的围观中,送嫁的队伍终于渐渐的都出了国都最后的一道门。 南宫悠站在城门上,看着送嫁的队伍越来越远,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她不知道这酸酸的感觉是因为夕月郡主还是他,不过她很快就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 有的事是不可改变的,她的重生也许也是早就安排好的,她改变不了,想着刚才的刺杀,南宫悠始终觉得有些蹊跷,就连御林军都出现了,御林军,南宫悠脑海里灵光一闪,不好,皇宫出事了。 【谢谢亲们的支持,我爱你们,么么。。。。。。。。。。。。。。。。。。。。。。。。。。。。。。。。】 第二十八章 宫中惊变 第二十八章宫中惊变 南宫悠立马从城门上跑了下来,离洛一直都跟在南宫悠身边,看见南宫悠突然想着城门下面跑去,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什么,紧紧的跟在南宫悠的后面。 正准备踏下最后的一节台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南宫悠的面前,兰儿,只见兰儿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宫女装,头发有些凌乱,正在微微的喘着粗气,由于赶得有些匆忙,所以小脸上红扑扑的。 看见如此匆匆的兰儿,南宫悠知道皇宫里真的出事了,兰儿一抬头就看见了正走下来的南宫悠,眼里闪过一阵激动。 “公主,快回宫吧..........”兰儿还准备说什么,看见走过来的夜王爷立马就打住了,顿了会儿后又接着说“皇后娘娘身体有些不适,正在唤公主呢”,说完对着南宫悠眨了眨眼睛,然后急忙走到了南宫悠的身后。 “嗯,知道了,既然母后有些不适,那我们就快些回宫吧”,南宫悠对着兰儿说道,说完后转过头对着离洛说:“叫人牵匹马来,我先回去,你们随后到。” “是”,离洛对着南宫悠和夜王爷福了福身后就立马下去牵马了。 “悠儿,既是你母后唤你,那你就快些回去吧,剩下的时就交给本王吧”,夜王爷慈爱的对着南宫悠笑着说。 “是,那悠儿就先走了,剩下的就交给夜叔叔了”,南宫悠说着对夜王爷福了福身,兰儿就扶着南宫悠走了下来。 离洛刚好把马牵了过来,南宫悠对着离洛和兰儿点了点头,一翻身就骑在了马上,双腿一夹马肚子,马儿长鸣了一声,地上卷起一层细微的尘土。 看着卷起的烟尘,夜王爷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随即他扬了扬衣袖,开始处理剩下的事物,兰儿和离洛两人对着夜王爷行了礼后就乘着马车向着皇宫回去。 南宫悠骑在马上,一路狂奔,还没有来得及散去的百姓都被疾驰的骏马吓得惊慌的往路边奔去,又是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渐渐的马蹄声远去,只余下一路摸不着头脑的百姓,和满天的猜测。 “刚才骑马的是什么人啊,这么匆忙”,一个刚刚从街边爬起来的男子说道。 “这么快,难道是边关的急报,不会是要打仗了吧”,另外一个男子拿开脸上的菜叶说道。 百姓们好奇的心理总是会压下其他的一切,他们没有计较刚才的人对他们造成的破坏,而是八卦十足的开始了讨论,各种猜测层出不穷,谈论的人们更是唾沫横飞。 最近的南国总是有数不清的大事,先是公主的及笄,再来是国宴,接着又是夕月郡主的和亲,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骑快马的神秘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一时也丰富了许多,说书的人更是有了不少的话题。 再说这边快马飞驰的南宫悠,她从刺客出现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的奇怪,虽说刺客总体的武功并不高,但是竭尽全力的话,还是有机会成功的,只是感觉他们没有用十成的武功,如果真的是刺杀的话,怎么会有所藏私呢,这是疑点之一。 刺客刺杀时没有集中的目标,分别对龙辇和花轿都进行了攻击,如果来人的目标是东帝,那应该集中攻击龙辇,如果是她或者夕月郡主,应该集中攻击花轿,这是疑点之二。 最后,经过刺客的刺杀,队伍里受伤的人并不多,他们也没有进行破坏,直到御林军的出现,他们才用尽全力的和御林军厮杀起来,所以这些黑衣人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刺杀,而是将御林军调离皇宫。 这样幕后的人才有机会进入皇宫,只是这幕后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想着这些,南宫悠的马儿已经到了皇宫的正门。 守在门口的侍卫正准备拦下马儿,南宫悠拿出自己的腰牌,对着守门的侍卫一晃,侍卫们立马齐齐的跪了下去,“参见公主殿下。” “快让开,本公主有急事”,南宫悠说完就策马奔了进去,留下还跪在原地的侍卫。 等听不到马蹄声的时候,侍卫们才反应过来,刚才公主是骑着马儿进的皇宫啊,有规定不能在皇宫里骑马,但是如今的南帝就这么一个公主,对她是百般的宠爱,他们也就不管了,到时候南帝若是怪罪,他们也只能说是公主硬闯的了。 南宫悠一路狂奔,终于到了皇宫里,她在皇后的宫殿前面停下了马,立马有奴才上来将马儿牵了下去,南宫悠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径直向着宫殿里走去。 刚准备进去正殿,就看见亦梅正等在门口,亦梅看见南宫悠立马迎了上去,对着南宫悠匆匆的行了个礼,“公主殿下,皇后娘娘让奴婢在这里等着公主,说让公主一回来就去承欢殿呢。” “嗯,知道了”,南宫悠点了点头,就转过身向着承欢殿走去,到底是什么事呢,不过她现在要冷静,一定不能自乱阵脚。 南宫悠到了承欢殿的外面,看见王公公领着一堆的宫女正守在门口,南宫悠整理了一下仪容,缓缓的向着王公公等人走去。 “奴才(奴婢)见过公主”,看见南宫悠走了过来,王公公领着众人向着南宫悠行礼,心里却是疑惑不已,公主不是去送嫁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都起来吧,本公主要进去看看,你们就好好的在外面候着”,南宫悠淡淡的说完后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是”,众人低着头应道,等南宫悠进去后有守在了外面。 王公公那眯着的双眼顿时浮出了一丝决然的情绪,虽然南宫悠的出现在预料之外,但是他的事已经完成了,就算她回来也不能改变什么。 南宫悠进入宫殿之后不动声色的将四周的情况打量了清楚,平日里明亮的宫殿里此时有些昏暗,宫殿里也没有人,南宫悠立马向着宫殿的最里面走去。 宫殿最里面的内殿中有一张龙床,平日里是南帝处理完皱折后休息的地方,南宫悠刚刚踏进内殿,就看见了南后坐在龙床上,而南帝此时正闭目躺在龙床上,南后正拉着南帝的手对他说着什么。 南宫悠一时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南宫悠往前走了几步,轻轻的对着南帝,南后说道:“悠儿见过父皇,母后。” 南后听见南宫悠的话,转过头来看了南宫悠一眼,“悠儿,你父皇他........他...........”南后极力压制的感情在看见南宫悠的时候,突然爆发了出来。 看见南后满是泪水的脸,眼眸里满满的伤心,南宫悠的心突然就被抽了一下,母后怎么会这样呢,听见南后的话更是揪心,“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皇他怎么了”,说完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帝,心里不停的冒着疑惑。 南后看着面前的南宫悠,心里一时也觉得有了支撑,其实南后也不是一个脆弱的女子,她只是对南帝的感情太深了,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现在平静下来想想,现在也不是伤心的时候,应该先将这件事处理好。 平静了下自己的情绪,南后对着南宫悠慢慢的开口道:“刚才我来给你父皇送补汤,我正盛好了汤准备给你父皇,谁知你父皇他...........他............突然就晕倒在了龙椅上”,南后说着抬头看向别的地方。 “然后我就传了御医,可是御医也看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说你父皇他..........他.........可能.........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说完这句话,南后已经泪流满面了。 南后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南帝,轻轻的伸手抚摸着南帝的脸庞,南后的手是那么的温柔,似乎用一点力气就会弄疼南帝一般。 南宫悠听见南后的话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有一句话在她的耳边回旋“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南宫悠怔怔的站了好久。 突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心底处爬了出来,一种窒息的感觉将她紧紧的包围,又是那种近乎绝望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的心,南宫悠仿佛置身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无论怎么走也找不着出去的路。 南后的心里稍稍的平复了一点,许久不见南宫悠回答,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转过头就看见南宫悠呆滞的站在那里,显然是受不了这个消息的刺激。 南后急忙走到南宫悠的身边,一把将南宫悠搂在怀中,“悠儿,悠儿,没事的,一切都有母后呢,没事的,没事的”,南后焦急的安慰着南宫悠,希望不要将她吓着才好。 突然传来的南后的呼唤,将还在自己思绪中的南宫悠唤了回神,毕竟是重生一世之人,经历过最痛苦的事,承受能力也变得强大了不少,虽然依然心疼着,但是南宫悠没有继续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 御医没有办法,不代表真的没救了,天下间的能人异士多如繁星,一定能治好父皇,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好朝堂之事,若是南帝昏迷不醒的消息传了出去,只怕朝堂上会掀起一阵大浪啊,不管是谁伤害了她的亲人,她一定要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 南宫悠从南后的怀里站了出来,定定的看着南后:“母后,悠儿没事”,确定南后没有再为她担心后接着说:“母后,父皇昏迷之事有几人知晓”,南宫悠的眼眸里闪着幽幽的紫光,不由的让南后安心了几分。 [求推荐,求收藏。。。。。。。。。。。。。。] 第二十九章 外出觅药 第二十九章外出觅药 南后缓缓的走到龙床边上,又坐在了开始的位置,抬起手轻轻的给南帝梳理着头发,“你父皇晕倒的时候我虽然很担心,但是也明白其中的厉害,我已经吩咐御医严守这件事,知道的人不过就你,我。” 南后虽然在说着话,但是手确是没有停下来,眼神更是没有离开南帝分毫,她的心里波涛汹涌,他知道南帝晕倒一定是有人在后面动了手脚,她不会让那人的诡计得逞的。 南宫悠听完南后的话,长长的睫毛微微闪了闪,她走到南后的身边,蹲了下去,静静的看着南帝的脸庞,看不出丝毫的不妥,就像是睡熟了一般。 “母后,父皇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要振作起来,还有很多事需要我们去处理”,南宫悠看着南帝,缓缓的移动眼眸,定定的看着南后,她知道现在的南后一定很难受,但是她们应该坚强,还有很多的事是她们需要面对的。 “母后知道,就是心里有些难受罢了”,南后看着蹲在自己前面的南宫悠,她的悠儿是长大了,知道以大局为重,她也应该坚强起来。 “如今,你父皇昏迷不醒,国不可一日无君,只是悠儿是一介女流,这可怎么是好呢”,南后很快的就想到了现下最主要的事,如今天下各国虽然面上平静相处,实则暗潮涌动,如若南国出现内乱,必定引起一场大战。 “母后不必忧心,可以先让夜王叔代为处理国事”,南宫悠微笑的说道,在说道“夜王叔”三个字的时候,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南宫悠记得自己刚刚重生的时候,就听见夕月郡主说过,夜王叔有夺位的野心,她相信父皇上一世没有让他成功,这一世也不会给他机会,只是世事难料,因为她的重生,有的事被改变了。 这一世,嫁给东方逸的人变成了南宫夕月,而她却是孑然一身,本来没有出现过的东国三皇子,因着她的关系也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了,还有她的父皇,南帝莫名的晕倒了,查不出原因,她觉得事情好像在朝着她不能预料的方向发展。 “也好,就让你夜王叔代为处理国事吧”,南后淡淡的点了点头,目前也只有这样了,虽说南宫夜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也好过将南国摆在砧板上,任他人鱼肉。 “启禀皇后娘娘,夜王爷求见”王公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南后和南宫悠听见夜王爷来了都是一怔,夜王爷来得可真是快啊,不知道是消息灵通还是其他什么,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南后对着门外说道:“让他进来吧。” 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夜王爷一身风尘的出现在了门里,身后的门缓缓的又关了起来,夜王爷向着内殿走了进来。 “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夜王爷对着龙床所在的方向弯了下腰。 “见过夜王叔”,南宫悠也站了起来,对着夜王爷福了福身。 “起来吧,王弟不必如此多礼”,南后对着夜王爷淡淡的说道,夜王爷每次看她的眼神里有着的感情,她是不会看错的,一直以来,她都是和他保持着距离。 夜王爷随即站了起来,对着南宫悠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就看向了龙床,看到南帝熟睡在床上的时候,眉头也轻轻的皱了起来。 “皇兄这是............?”夜王爷迟疑的问道。 南后看了看南宫悠,南宫悠对着南后微微的点了点头,如今的局势,单凭她们母女二人的力量断然不可能把情况压制下来,先让夜王爷知道也可以避免以后的风波,南后这才转过身对着夜王爷缓缓的道出了实情。 “今日我来给你皇兄送汤.................御医诊治说,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了”,南后再次说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平静了心境,不再流露出伤痛的情绪,只是从她微微皱着的眉头上,还是能看出她对南帝的感情十分的深厚。 “竟会有这样的事情”,夜王爷听完后也不可思议的皱起了眉头,他上上下下的将躺在床上的南帝打量了一遍,“只是皇兄看起来竟就像熟睡之人,一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可如何是好”,夜王爷的双手握在了一起,低垂的眼中闪着精光。 “皇兄的身体固然重要,只是眼下还有一件紧急的事需要处理啊”,夜王爷对着南后说道,双眼里的担忧显而易见,只是在南宫悠看来,似乎别有深意。 “王叔说的,可是朝堂之事”,南宫悠定定的看着夜王爷,等着他的回答。 “正是,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让百官和别国知道皇兄的情况,后果不堪设想啊”,夜王爷和南帝有着三分相似的脸上,皱纹更深了一层。 “王弟说得十分在理,朝堂之事只有请王弟代为处理”,南后也看着夜王爷,说出了开始的打算,如今也只有先这样了。 “这..........”夜王爷的皱纹有深了几分,他迟迟的说不出话,眼前的局势十分的微妙,若是他立即答应了,只怕她们会起疑心,若是迟迟不答应,又是不明事理。 “王弟就不要迟疑了,眼下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我们总不能让南国陷入危险的境地”,南后在夜王爷还在迟疑的时候打断了他,将形式明确的摆在了夜王爷的面前。 “是啊,夜王叔,难道你愿意南国陷入危险的境地吗”,南宫悠也急忙的对着夜王爷说道,无论如何,南国的朝政可是不能摆在一边的。 在两人的劝说下,夜王爷原本还在迟疑的心,开始渐渐的平定了下来,夜王爷皱着的眉头也渐渐的松了开来,“好”,就像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夜王爷重重的说了一个字。 单单的一个字却是让两人都放下了心,夜王爷答应下来后,算是解决了燃眉之急,接下来,就是治好南帝了。 “那,皇兄的病该怎么办呢”,夜王爷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南后听见夜王爷的话,也是皱了皱眉,原本绝色的面容也溢满了担心的神色,她也很担心南帝的身体,只是御医也束手无策,她该怎么办呢。 南宫悠黑葡萄般的眼眸里,闪出了一阵坚定的光芒,她不会让南帝有事的,她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她身边的人,“母后,我会去为父皇寻找良药,我一定会找到的。” 夜沉如水,弯弯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广袤的天空上,偶尔飘过的云朵,将整个月亮包裹了起来,大地上的银辉瞬间消失,夜静谧的一片。 皇宫安静的伫立在泼墨般的黑夜里,星星点点的亮光不时的眨着眼睛,承欢殿里依然亮如白昼,长长的蜡烛滴下一串串红色的泪痕,仿佛在为殿中的人而悲伤。 南后细嫩白皙的手拿着锦帕,轻柔的擦着南帝安详的脸,一寸寸的擦着,眼里的温柔好似能将钢铁融化一般,南宫悠站在南后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南后和南帝,眼里有着浓浓的幸福,同时也夹杂着一丝丝的心疼。 她不会让人伤害她在乎的人,“母后,悠儿已经决定了,明日一早,我就去为父皇寻觅药方”,南宫悠的声音从南后的头顶传来。 听见南宫悠的话,南后拿着锦帕的手一怔,“悠儿............”。 “母后,现在不是计较这么多的时候,父皇一日不醒过来,南国就会多一份危险”,南宫悠在南后还没有将话说出来的时候说道。 “悠儿跟着师傅学了五年的武功,悠儿会好好的保护好自己,悠儿答应母后,悠儿会平安的回来的”,南宫悠一鼓作气的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她相信,南后会理解她的。 南后将手中的锦帕放回了床边的铜盆里,缓缓的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南宫悠,如今,她的悠儿也有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知道替别人着想了,她能感觉到,悠儿一定会成功的。 南后眼里的光芒变了几许,最后闪着满满的信任,她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碧绿的玉佩。 通体碧绿的玉佩静静的躺在南后白皙的手上,玉佩的内部好似有层层的能量在游动,就算远远的看着,也能感觉到玉佩里蕴含的能量。 “母后,这是...........”,南宫悠不解的看着南后,南后不会无故的拿个玉佩出来,只怕玉佩也是另有文章。 果然,南后笑了笑,她看着手中的玉佩,“这是你母后的母亲给母后的,母亲说,玉佩可以护我平安,现在母后将她送给你”,南后将玉佩放在了南宫悠的小手里,“你在外面一定要多加小心,父皇和母后等着你回来。” 南后的眼里满是母亲的慈爱,她相信,悠儿会成功的。 看着手里的玉佩,从玉佩的边缘泛出了层层的能量,一股股的能量通过南宫悠纤细白皙的手掌,传遍了全身,不是蓝田暖玉却胜似蓝田暖玉。 “母后放心,只是母后自己在宫中,要多加小心”,南宫悠将玉佩贴身收了起来,再深深的看了躺在床上的南帝一眼,最后和南后紧紧的拥在一起。 南宫悠放开了南后,两人的眼圈都有些微微泛红,南宫悠转过身,头也不回得朝着殿外走去,“离洛是可以信任的人”,南后的声音从内殿传来。 南宫悠的脚步顿了一下,接着走了出去。 第三十章 又遇故人 第三十章又遇故人 南国最南部有一座百草城,百草城南面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城内地势多有起伏,气候四季如春,草木丰茂,得天独厚的条件让它成为了南国国内最大的药草之乡,很多的能人异士也喜欢在此处隐居。 百草城内一个装点得清雅的酒楼,楼里坐满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豪爽的喝着酒,吃着肉,大声的交谈着最新的消息。 这里山高皇帝远,平日里人们生活自在习惯了,对于一些忌讳什么的也不是那么的在意,皇家的消息在这里,就和隔壁的阿婆摔在路中间一样,都是人们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 “听说了吗,皇上和皇后娘娘好像微服私访去了,现在是夜王爷代为处理朝政呢”,一个桌子上的客人向着另外的三人问道,那随意的样子就像说,‘今天天气不错’。 “谁说的,我听说是夜王爷想要谋权篡位,将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软禁起来了呢”,坐在对面的人立马反驳道,就好像是说,‘谁说的,都下雨了,还天气好’。 “我的消息才是最可靠的,我前几天刚从国都回来,真相是,皇后娘娘有些不适,我们皇上要美人不要江山,陪着娘娘游玩散心去了”,坐在左边的人接口道,他似乎对自己的消息很有信心,说完用一种很不赞同的眼光看着别的人。 “什么嘛,我有个兄弟在国都做官,他说,皇上突然病重,托夜王爷处理朝政,给公主寻个乘龙快婿,也好了了他的心愿啊”,坐在右边的人看不下去了,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一时间,周围响起了各种版本的猜测,甚至还有的说,夜王爷一直喜欢着当今的皇后娘娘,如今时机成熟,为了得到皇后娘娘,于是将皇上谋害,真是没有最雷,只有更累。 靠近窗户边的一张小桌上,坐着三个人,其中一名黑色长袍的男子,容貌雌雄难辨,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浑然的贵气,听见周围人的谈话,除了眸子暗了暗外,似乎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喝着自己面前的酒。 坐在左边的男子着一身浅蓝色长袍,容貌较黑衣男子普通一些,但也是难得的清秀,听见周围人的谈话,男子的眉尾处忍不住的抽了几下,一脸的尴尬。 走在右边的男子着一身纯白色长袍,高高束起的头发中,留了一缕随意的搭在英俊的脸旁,使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些风流的意味,听见众人的议论,眼眸里溢满了笑意,忍了几次,终是没有忍住,“噗”的大笑了出来。 随着他不顾形象的大笑,脸旁的一缕头发随着主人的动作,夸张的摆动着,有些张扬的小声将周围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直到接收到一记寒冷彻骨的眼光,白衣男子这才压住了笑意,起身对着周围的人陪着不是。 等到周围的人都收回了目光,白衣男子这才重新坐了下来,只是眸中残留的笑意,似乎有些明显。 “流风真,你就不能安稳点吗,真是丢脸”,浅蓝色长袍的男子毫不客气的对着白衣男子说道,同时还配合的将脸捂了一半。 “我说离兄,本公子这叫英俊潇洒,你是不会懂的”,流风真说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白色的扇子,“南兄,你说呢”,一边扇着,一边对着黑衣男子说道。 离洛听见流风真不要脸的话,愤愤的瞪了他一眼,也就不再理他。 黑衣男子没有理会白衣男子说的话,径自的喝着酒,好似酒就是白水一般无味,白衣男子等了会儿,没有等到回答,无谓的耸了耸肩,继续喝起了酒。 不错,坐着的三位,就是从国都出来寻药的南宫悠,离洛,流风真。 因着南后的一句,‘离洛是可以信任之人’,南宫悠便决定将离洛带在身边,离洛的功夫一定不低,到时候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关于离洛的真是身份,还是等治好了南帝,再说吧。 关于流风真,南宫悠真的要头大了,已经让他当侍卫了,但是在她出发之前,流风真突然找到她,告诉她,他要跟她一起去,赴汤蹈火,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南宫悠本不想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身边。 但是流风真说,他行走江湖时,有幸结识了一个神医,可以治好南帝,几相权衡之下,南宫悠还是决定带着他,说不定,可以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预谋。 在离开国都前,南宫悠已经让玄影阁调查了各地的名医,最后得知,在南国最南端的百草城中,有一个隐世的名医,人送外号,起死回生,话说只要死了不出半柱香,都能救回来,只是几年前,此人就隐居在了百草城,无人知其踪迹。 南宫悠也是抱着一试的心态,正巧流风真认识的神医也在百草城,于是,三人就连夜赶路,两日前,刚刚抵达百草城。 只是这百草城如此之大,要找一个隐居已久的人,谈何容易,只好先安顿了下来,准备找当地的人问问,说不定会有线索。 “南兄啊,你看这百草城风景如此的秀丽,不如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流风真不死心的对着南宫悠说道。 不得不说,流风真还真是在江湖上习惯了,如此重的担子压在身上,他居然还能想着出去走走,离洛正准备训斥流风真几句,一路上这种事经常发生。 “好”,一个轻飘飘的好字,似乎千斤重一般,将离洛张开的嘴压得闭上了,公主都决定出去走走了,她还能说什么,离洛狠狠的剜了流风真一眼。 流风真全当没有看见,继续谄媚的对着南宫悠笑着,那个样子却是将旁边的女子迷得神魂颠倒了,南宫悠男子的装束也是十分的妖孽,只是太过妖孽,众人都不敢亵渎。 流风真对着眼泛桃心的众美人眨了眨眼睛,众美女瞬间就全体中招,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了那个风流的人。 看得南宫悠和离洛浑身一抖,对于流风真,真风流的事,又多了一层见解。 就在众人都唏嘘不已的时候,从酒楼的外面传来了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 酒楼里的人都陆续的出去看热闹了,就连店小二也热忱的出去了,一时间酒楼里就只剩下南宫悠,离洛,流风真三人 流风真甩了甩脸旁的长发,“这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比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我还要好看”,一脸的不可置信,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往外面瞅着。 “公子,要不我们一起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吧”,离洛向南宫悠提议道,多了解了解情况,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南宫悠本来不想去踏这趟浑水,但是看着两人隐含期待的眼神,淡淡的点了点头,于是三人也就向着门外走去。 越到门外,人们的声音越发的明显,还没有走出门外,就能看见拥挤的人群,就像夕月郡主和亲时一般人山人海,只是没有侍卫的开道,人们自发的流出了一条通道。 在通道的另外一边,只看见攒动的人头,看不到通道的尽头,有如此多的人在街道上等候着,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呢,南宫悠的心里也升起了一丝的好奇。 街道尽头处的人们沸腾了起来,隐隐约约的乐声传来,只是多被人群的欢呼声掩盖,因着重生,南宫悠的感官比常人更加灵敏。 在众人的期盼中,远处出现了一个大红色的花轿,与其说是花轿,不如说是移动的亭子,因为轿子上只有四根镂空的支柱,架起一个纱制的轿顶,轿顶上有大红色的丝质绸缎随意的搭着,随着风的吹拂,轻轻的起舞。 在轿子上面,中间端坐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红色的纱布仅仅将女子丰满躯体上诱人的部分遮住,女子细腻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暖暖的阳光照在上面,好似透明的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三千青丝随意的倾泻而下,女子的面容也被红色的纱布遮住,只留下一双秋水般的眼眸,以及不描而黑的黛眉,眼眸里有着盈盈的水波,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柔情。 在轿子的四端,有四个体态妖娆的美人,身着浅红色的纱布,不断的扭动着不盈一握的腰肢,媚眼如丝,双手仿佛流动的水波,围绕着镂空的支柱不断的起舞,向着围观的众人不时的送去秋波。 围观的人们也是一阵一阵的欢呼,有的甚至眼神迷茫,陶醉其中,可见轿中的人儿是多么的勾魂,只是更多的人们在猜想着轿子中间的美人的真面目。 轿子慢慢的在走进,随着轿子离南宫悠所在的酒楼越来越近,一股奇异的香味串入众人的鼻子,南宫悠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只见周围的众人都陷入了痴迷的状态,就连离洛的眼里,也泛着点点的沉迷。 看来,这个花轿的出现似乎不简单啊,南宫悠打量着花轿上的人儿,没有异常的发现,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南宫悠仿佛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是不可能出现的身影,柳眉微蹙,难道她出现了幻觉。 南宫悠收回了目光,无论是不是幻象,他们都不应该再有交集。 第三十一章 他不是他 第三十一章他不是他 “闭气,香味有异”,流风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里有着难有的认真。 南宫悠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示意听见了流风真的话,袖子里的手暗暗的握紧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大红的花轿渐渐接近了,轿中的可人儿越发的娇艳,正中间的人儿一双含泪的水眸突然闪过了一道亮光,只见她举起纤纤素手,从旁边拿了一朵绸缎的红花。 人群里顿时就沸腾了起来,特别是人群中的男子,眼里都燃烧着浓烈的光芒,看着周围人的表情,南宫悠和流风真都微微的皱了皱眉,这名女子,不会是要..............。 “咻..........”的一声,大红的绸缎在天空中划出了一条优美的弧线,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绸缎落在了流风真的手中,纯白的长袍将大红的绸缎映的清晰无比,仿佛雪地中的一枝梅花。 流风真的嘴角抽了抽,他只是以为有暗器,随手一抓,现在可怎么是好呢,一时捧着绸缎呆在了原地,风吹过,将绸带上长长的飘带吹出了风的弧度,也算是风度翩翩了。 南宫悠真心的无语了,真是状况多多啊,只是不知道这美人乡里是美酒还是刀剑。 众人看着流风真手中飘荡的绸缎,都回过了神,短暂的震惊之后,众人又换回了灿烂的笑脸,开始善意的起哄。 甚至有人推着流风真,示意他走上女子的花轿,流风真好似突然明白了一般,脸上挂起了招牌的笑容,一脸的春风得意,在众人的簇拥下,半推半就的也就走上了女子的花轿,一把将中间的女子搂在怀中,四名浅红色的妖娆美人走下了花轿。 将一轿的空间留给了轿中的两人,花轿的四周顿时倾下了一层红色的纱布,将轿子围成一个密闭的空间,把众人探究的眼光搁在了外面,花轿又缓缓的前行着。 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南宫悠和离洛都是一怔,“这人也真是的,公子,现在怎么办”,离洛无奈的对着南宫悠说,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这个流风真,一点都不懂规矩,叫公主‘南兄’就算了,现在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女子走了,真是的。 “跟上去”,南宫悠没有回头,对着离洛说道,流风真虽然平日里风流不羁,但是不是不知轻重之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意图。 挤进层层叠叠的人群,两人跟着轿子前进着。 突然,南宫悠的衣袖被什么拉住了,南宫悠没有回头,直接用锋利的匕首一挥,准备继续前进,谁知衣袖还是挂着什么,心下生疑,转过头一看。 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俊朗的面容使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此时洋溢着阳光的笑脸,看着的人都能被他的温暖感染。 “悠儿师妹,好久不见”,冰冷的男声,却是有着淡淡的欣喜,东方晟蓝色的眼眸里满是重逢的喜悦,定定的看着南宫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断的前进着,南宫悠和东方晟就站立在人群的中间,静静的望着对方,任周围的人们不断的从身边走过,除了对方,没有其它的东西能进入他们的视线。 南宫悠此时的心情难以形容,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子,明明想要靠的更近一些,却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可以。 “阁下认错人了”,南宫悠淡淡的开口,说完就不回头的随着人流往前走了。 看见黑色身影渐渐的要隐入人流之中,东方晟的心里生出了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悠儿师妹的眼神明明是认识他的,为什么她还是不理自己呢。 “这位兄台,刚才多有冒犯,兄台酷似在下的师妹,一时认错了人,还请阁下见谅”,东方晟赶紧追了上去,悠儿师妹说他认错了,那他就认错了吧,只要能在悠儿师妹的身边,也不枉费自己千里迢迢的来找她了。 南宫悠没有理会东方晟,而是继续走着,她不能给自己机会。 “在下秦晟,不知兄台名讳”,东方逸不放弃的接着对南宫悠说道,既然悠儿师妹不喜欢东方晟,那他就换一个身份吧。 人群继续前进着,前面的佳人依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兄台这是要去哪里,在下刚好有空,既然在下与兄台这么有缘,不如结成一路”,东方晟接着说道,完全没有被忽视的自觉。 看到这里暮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还是那个平日里冷酷无情的殿下,完全就是无奈嘛,只是这南国公主也太不解风情了吧,看来殿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暮离看着东方晟跟在南宫悠身后渐渐隐没在人群里的身影,同情的摇了摇头。 南宫悠实在是无语了,自从她认识东方晟开始,就觉得他有些无赖,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无赖,她自动忽略了,东方晟对别人时冷酷的态度。 人群都在不远处隐入了一座华丽奢靡的楼房,三层的楼房到处都挂着红色的彩带,高高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醉红楼’,一看就知道是烟花之地。 南宫悠径直的准备往前走,感觉到来自身后的阻力,不由的回过头,漆黑的眼眸定定的看着自称秦晟的东方晟,他又要干什么。 “兄台,此乃烟花之地,貌似不合适吧”,东方晟的脸色有些薄怒,悠儿师妹怎么能去烟花之所呢,会玷污了师妹纯洁的心灵的。 南宫悠往前扯了几次,终是没有逃脱东方晟的铁爪,无奈的转身,“这位兄台,在下还有事,请你不要阻挠我”,南宫悠愤怒的说完转身往前走去,结果还是没能挪动半分。 “可是,兄台,这里是烟花之地啊”,东方晟不死心的继续劝道。 感觉到有一道冰冷的眼光盯着自己,东方晟看着南宫悠眼里的冰块,慢慢的松开手里拽着的衣角,南宫悠转身走了进去。 暮离站在东方晟的身后,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他们那冷酷无情的殿下,什么时候吃过瘪,看来这南国公主就是殿下的死穴,以后有好戏看了。 “若是喜欢笑的话,回去后就笑三天吧”,东方晟零下三十度的声音从前面轻飘飘的传来,却是让暮离含笑的眼眸顿时风化,这下玩大了。 东方晟面无表情的也走了进去,暮离苦着一张脸跟在了后面,殿下的手段他是深深的体会过的。 南宫悠一进入门里,离洛就走到了南宫悠的身边,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跟在南宫悠后面的东方晟,以及东方晟后面的暮离,在看到暮离的时候,眼底闪过了一丝光芒。 第三十二章 烟花之地 第三十二章烟花之地 “公子,他被带到了楼上,现在不许任何人接近,只有在夜宴时才能见到”,离洛恭敬的对着南宫悠说道,不该自己过问的事当做没有看见,是离洛从认知开始就接收的思想。 “那我们就找个地方,等等看,到底有什么花招”,南宫悠对着离洛说道,也不管身后的东方晟,抬腿就往内部走去。 今日的醉红楼中最是热闹,跟着花轿来的人将醉红楼一楼的大堂都站的密密麻麻,二楼的包间也是人满为患,可见那位娘子的月貌是极其吸引人的。 南宫悠一走进楼内,在一楼大堂里打笑怒骂的姑娘们立马就被吸引了过来,一个个姑娘媚眼如丝,纤腰细扭,甩着各种鲜艳颜色的帕子对着南宫悠频频送秋波。 更有大胆的莲步轻移,一步三扭的向着南宫悠靠了过来,向南宫悠这么俊美的男子还是第一次见,若是换上女装,那一定比她们的花魁还要美上百倍不止,看那位公子的穿着,虽是常见的黑色衣袍,但见衣袍的用料是上好的冰丝绸,非富即贵。 就单单是非富即贵的身份,已经能够让她们痴狂,何况还拥有如此俊朗的相貌,姑娘的眼里冒着粉色的桃心,眼看就要接近了。 了送往迎来的事,也练就了一套看人脸色的本领。 只见黑袍男子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位同着黑色锦袍的男子,男子的容貌也是画工也难描其百分之一,只是那名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此时更是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看着想要靠近南宫悠的姑娘们。 姑娘们瞬间就识趣的朝着别的地方的走去,好似刚才窥窃南宫悠的不是她们一般,攀权附贵固然重要,倒是小命更值钱啊。 南宫悠将众位姑娘前后的反应看在眼里,黑色的眼眸一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眼眸微微的沉了沉。 “这位兄台,你我非亲非故,劳烦你离我远点”,南宫悠转过头对着正跟在身后的东方晟说道。 东方晟感受到南宫悠突然转回来的气势,急忙收起浑身冰冷的气质,换上一张比六月的艳阳还要灿烂的笑脸,“兄台,此言差矣啊,方才你我已经结为一路,怎会是非亲非故呢。” 南宫悠此时吐血的心情都有了,她就知道,“可是,你把我的美人都吓走了”,还真是奇怪,东方晟也是男性,怎么会对美人如此的冷淡呢。 “这............兄台一表人才,还是不要留恋红尘的好”,东方晟再次扬起一个灿烂非常的笑脸,对于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借口,似乎十分满意。 “我...........”南宫悠算是服了,上辈子她是造的什么孽啊,要说上辈子的孽,应该就是看上了东方逸那个伪君子,不对,扯远了,“总之,现在你立刻,马上,给我把美人找回来”,南宫悠有些微凉的怒气。 看着南宫悠坚持的眼眸,东方晟只好认输,为了以后能跟着悠儿师妹,只好小小的牺牲一下了,“好吧”,说着还做出了一个豁出去了的表情。 就在南宫悠以为东方晟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时,只见东方晟对着跟在身后的离洛使了个眼神,暮离就一脸痛苦的走了出来,作为被自己主子推出去的炮灰,他只有燃烧自我,造福百姓了。 暮离也是美男子一名,加上平日里多有练武,脸上更是有着一层阳刚的气质,大概当初东帝挑选他们的时候,就先在容貌上做了选择。 暮离脸色抑郁的朝前走了几步,瞬间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脸,只是眼神似有若无的看着刚才装作路过的姑娘。 这招‘美男计’果然奏效,马上就有姑娘扭着腰肢,朝着暮离投怀送抱了,原本还想着离这位公子近了点,或许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得到南宫悠的垂怜的美人,再度接收到那道冰冷的目光后,就安份的勾搭着看起来也不错的暮离。 只是可怜暮离,一个堂堂的皇子护卫,现在居然要和这些烟花女子周旋,不时的被偷摸一把,还要忍住,这就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不要得罪东方晟。 看着暮离眼底压抑的情绪,南宫悠的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虽然极小,但是还是被东方晟收在了眼底,东方晟的嘴角也扬起了一抹弧度,众人都觉得温度瞬间上升了。 南宫悠对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姑娘问道;“敢问姑娘,刚才那轿中的女子是谁”,南宫悠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得那个姑娘是眼冒桃花。 那位姑娘觉得自己已经成功的吸引了南宫悠的注意,假装害羞的回了个眸,这才娇滴滴的说道:“那是我们这里新来的姑娘,今晚才会和大家见面,公子,让奴家陪着你,可好”,说完,扭着丰满的屁股就要靠近南宫悠。 一道极强的杀气从女子的脖子处飘过,使女子浑身都打了个寒颤,弱弱的看了在南宫悠身后的东方晟一眼,停在了南宫悠前面三步的地方,难道,着两位公子是断袖,真是可惜了这两位公子一表人才了。 南宫悠察觉到女子的想法,回头不着痕迹的瞪了东方晟一眼,都是你,害得我也被别人误会,然后回过头对着那名女子露出了迷人的笑容,“本公子倒是愿意请姑娘一叙,只是不知道这醉红楼还有没有地方。” 女子听见南宫悠的话,眼里有浮出了丝丝的媚意,只是碍于东方晟的眼光,始终不敢靠南宫悠太近,“公子不用担心,醉红楼的三楼还有一间雅阁,公子请跟着秋娘来吧”,说完就带着众人往楼上走去。 南宫悠跟着走了上去,迫于东方晟浑身冰冷的气息,离洛让东方晟跟在了南宫悠身后,自己则跟在东方晟的后面。 暮离见他们都上了楼,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瞬间就爆发出了慑人的气质,原本还在暮离身上的姑娘们,顿时就离开了暮离,不敢再上前一步,真不明白,这位公子是怎么了,看着领着他们上楼的秋娘,众人眼里都流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暮离也不管她们,自己径直跟着他们走上了楼,姑娘们见人已经走远,又扬起了笑脸,迎向了其他的客人,一时间是欢声笑语一片。 【亲们会不会觉得2000字一章有些少呢,有意见可以评论哦,期待亲们的评论,求收藏,求推荐。。。。。。。】 第三十三章 暗黑偷袭 第三十三章暗黑偷袭 醉红楼三楼的一间雅阁内,南宫悠透过窗户看着下面的人群,虽然她已经看了很久了,但是她宁愿接着看下去,也不想回过头面对那灼灼的目光。 雅阁里布置得清新淡雅,坐在屋里根本就不会意识到是烟花之地,只是此时的屋里,气氛有些怪异。 南宫悠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一楼大堂里形形色色的人群,即使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有些微微的僵硬,南宫悠依旧没有回眸。 东方晟坐在南宫悠的对面,眼神灼灼的看着南宫悠,离洛站在南宫悠的身后,暮离站在东方晟的身后,两人之间有些看不见的暗涌在流动。 秋娘坐在南宫悠的旁边,却还隔着一个位置,在如此怪异的气氛下,秋娘也是呆呆的坐了些时候了,在她再一次偷偷的活动了自己麻木的双腿后,实在是忍不住了。 秋娘顶着屋里的威压,弱弱的开口:“两位公子,秋娘还要准备晚宴,就不陪二位了,秋娘先行告退”,说完硬是在僵硬的脸上扯出了一个弧度。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在秋娘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嗯”,一个冻人心肺的字眼,从东方晟的方向砸来,可是屋里的四人任然纹丝未动。 秋娘来不及细想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慌忙逃了出去,快速而轻巧的将们掩上,秋娘靠在门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呼,闷死老娘了,真是不解风情”,说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扭着丰满的屁股朝着楼下走去。 饱含光和热的太阳,缓缓的没入了延绵起伏的群上之中,最后一丝阳光离开这片土地的时候,夜悄悄的来临了。 醉红楼里,亮起了五彩的灯笼,夜宴即将开始。 突然,所有的灯笼全部熄灭,整个大堂陷入一片黑暗,原本还在打闹的人们也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入耳。 舞台的四周亮起了点点的星光,舞台的轮廓朦朦胧胧的出现在人们的眼中,一阵阵悠扬的丝竹声从四面传来,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 星星点点的灯光,忽明忽暗,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消失了,不一会儿,最后的一点星光也消失了,就连袅袅的丝竹声也没了,大堂又沉浸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之中。 伴着咚咚的心跳,大家都在等待着接下来的盛宴,只见远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烛光,丝竹之声也飘渺的传来,远远的一点烛光就像星星之火,沿着舞台的边缘,渐渐的都亮起了烛火。 随着越来越多的烛火被点亮,丝竹声也不再飘渺,而是像急流而下的雨一般,频率越发的轻快,众人也忍不住的跟着加快了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就在众人都快喘不过气的时候。 “铮”的一声,整个大堂瞬间灯火通明,众人都只感觉脑中一热,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脸上都流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看着这一切,不由的感叹,好手段! 就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从楼上洒下了片片的花瓣,飘飘洒洒的花瓣,就像细雨一般向着大堂飘去,众人都抬起头看着满天的花瓣雨。 “铮铮”的乐声仿佛山间的小溪,欢畅的飞奔着,突然乐声一个转弯,从四面的楼上飞下了四名粉色衣裙的妖娆女子,随风飘荡的纱布,就像现在人们的心情,轻飘飘的荡在云端。 四名女子正是白日里轿上的,此时依然穿着同样的衣裙,只是衣服似乎更薄了些,隐隐的可以看见里面蛊惑人心的东西。 小巧白皙的玉足轻轻的落在舞台上,四名女子妖娆的落在了舞台的四周,妩媚勾人的脸蛋,显而易见的锁骨,不盈一握的腰肢,白皙丰满的大腿,小巧诱人的玉足,无一不在向人们发出无声的邀请。 此时的四名女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诱人无比,不少的看客都流出了口水,眼里只剩下浓浓的欲望。 勾人的女子落在舞台上后,并没有做出什么勾人的动作,而是统一的看着楼上,一手向着楼上高高的举起,仿佛在迎接什么。 突然一阵箫声响起,出现的突兀,却并没有违和感,而是觉得就应该是如此的,伴随着箫声,今日轿中的那名红衣女子,仿佛仙女一般,从天而降,大家能很快的知道她就是轿中的女子,是因为她依旧着红装,就连脸上的纱布也一样。 只见她缓缓的落在了女子们的手上,随着女子们轻轻放下的玉手,女子也稳稳的站在了舞台中央,眉目含情的看着众人,众人的眼中欲望更甚。 女子伴着乐声,悠扬的起舞,不知何时,大堂里的灯笼都一一熄灭,只余下舞台上,还有暖情的灯光。 红衣女子的舞技确实不错,加上开始勾人心弦的前奏,更上了一层楼,只是这好看的舞蹈,若是没有深厚的轻功,怕是跳不出来的。 南宫悠和东方晟的眼眸的微微的眯了眯,一个青楼女子,轻功如此的深厚,只怕是另有所图啊,只是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下方舞台上的女子,足见轻点,飞上了半空,在半空中的身体还在不断的转着圈,众人都惊呆了,连叫好都忘记了,呆呆的看着女子越飞越高,只余下一层红色的轻纱,缓缓的飘落。 轻纱落在地上的时候,没有预料的,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世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一阵阵的乐声还在众人的耳边环绕,众人也没有出声,仿佛怕打扰了此时的宁静。 这是醉红楼有史以来最安静的一个晚上,但是却是最让人留恋的一个晚上。 眼前都是一片黑暗,但是南宫悠感觉到有杀气在向自己靠近,正想动手,却是被拥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闻着熟悉的味道,南宫悠没有动,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一个身影从窗口掉了出去,就在这时,灯笼再一次亮了起来,众人都看见飞高的红衣女子,此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的往下坠落。 有怜香惜玉之人,只是来不及营救,就在众人都以为红衣女子会跌落在台上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一个窗户里飞出,稳稳的将女子搂在怀中,两人施施然的落在舞台上,看着彼此的眼眸,情意流转。 众人的眼里都是一阵的羡慕,原来这是早就安排好的,那个白衣公子就是今日被选中的那位,真是好福气啊。 南宫悠看着舞台上的流风真,心里升起了浓浓的疑惑,意识到自己还在东方晟的怀里,匆忙的挣了开来,此时自己可是男装,不对,就算不是男装,也不能这样啊。 东方晟看着空了的怀抱,嘴角勾了勾,悠儿师妹真的好香。 第三十四章 峰回路转 第三十四章峰回路转 众人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中间的两人上,一人红衣似火,一人白衣圣雪,两人在舞台中间静静的站着,是那么的般配。 红衣女子的面纱在飞起时飘然落下,现在女子的真容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手掌般大小的脸上,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尾部微微上翘的眼眸里,流转着丝丝的妩媚,在妩媚的眼底,闪过了一瞬的痛楚,不过女子掩饰得很好。 流风真将女子掩藏的情绪看在眼底,眼里划过了一丝戏谑,然后对着众人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本公子一刻也等不及了”,说完后,一把将怀中的女子抱起,向着楼上走去。 舞台上的四名女子也融入了人群中,虽然花魁被带走了,但是还有四个妖娆妩媚的美人,众人一时间也沸腾了起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越来越热闹,在三楼也能听见大堂里的欢声笑语。 南宫悠和东方晟此时正面对面的坐在桌子旁,刚才的事,两人谁也没有开口,离洛和暮离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两人身后。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三下,屋内的人没有动,门却是自己开了,只见流风真的身后跟着那名红衣女子,两人走了进来。 红衣女子在走进来的时候眼神闪了闪,不过只是一瞬间又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来这里,女子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南宫悠和东方晟都默契的盯着流风真,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南宫悠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 而东方晟则是在上下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子,白色的衣袍的确很适合他不羁的性子,长得也还算行,就是太过风流,不是悠儿师妹喜欢的类型,鉴定完毕,东方晟缓缓的收起了故意释放的气场,对付这么一个不是对手的对手,不用太忧心。 看到南宫悠旁边坐着一位同是黑衣的男子,眼眸如星,上位者的气势浑然天成,南宫悠的魅力也太大了吧,他才刚消失了一下下而已,就有了一个如此优秀的追随者,还真是让他头疼啊。 “感谢南兄如此的牵挂小弟,还特意前来相救”,流风真露出了笑容,只是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有些不由心。 “救你嘛,我看你过得还是挺潇洒的,不用我救,只是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呢”,南宫悠淡淡的看着流风真,最近的相处,让南宫悠知道,流风真这么笑着的时候,心里一定有事。 “大胆,竟然对我们公子这么说话”,站在流风真后面的女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她的身上,这名女子转变得还真是快,才一会儿的功夫,就管流风真叫‘我们公子’了。 “你又是什么东西,在我们公子面前岂容你放肆”,离洛冰冷的声音悠悠的传来,似乎将女子刚才释放的怒火都冻成了冰块。 “你..........”,“红尘”,红衣女子还要说话,却是被流风真打断了。 红尘听见流风真的话,恭敬的不在说话,站在流风真的后面,就像进来时一样,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着红尘如此快的转变,离洛算是服了,也是冷冷的看了红尘一眼,不再说话。 “南兄实在是聪慧过人,刚才之事,只是与这位兄台开个玩笑,这位兄台一看就是大度之人,想必也不会计较的吧”,流风真对着一旁冷着脸的东方晟说道,他注意到他很久了只是不知道他是谁。 东方晟一个眼神示意暮离,“我家公子自是大度之人,只是刚才掌力所指之人是这位公子,你应该问他才是”,暮离指着南宫悠道。 流风真眼里闪过一丝疑虑,刚才他明明是让红尘试试旁边那位公子的功夫,为什么红尘会袭击南宫悠呢,好在南宫悠没有受伤。 流风真又转向了南宫悠,“南兄一定是不会介意的啦”,说着眼里神采飞扬,使劲儿的给南宫悠使着眼色。 奈何南宫悠根本就不理会他,“介意倒是不会,只是刚才本公子好像受了点惊吓”说着冷冷的看着流风真。 流风真只感觉有千万柄的冷箭射向自己,身体一晃,打了个寒颤,“呵呵........有话但说无妨”,流风真对着南宫悠说道。 看着自己的主子对南宫悠如此的好,红尘的心里就像堵了一口棉花一样,开始流风真却实是让她探探另外一位公子的虚实,只是她觉得流风真对南宫悠的态度有些过热,而且,面前这所谓的公子,明明就是一个女子。 红尘忍不住的就改变了方向,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女子,功夫如此强劲,竟将自己震伤,害得自己险些暴露计划,想到这里,红尘带着敌意的看着南宫悠。 离洛看着红尘带着敌意的目光,双手捏紧,正准备行动,南宫悠淡淡的一个目光,离洛又缓缓的放开了双手。 东方晟感受到红尘的目光,冷冷的射了两道目光过去,红尘感受到来自那位公子的目光,瞬间就收敛了浑身的气息,高手过招,往往只是一个眼神。 感受到红尘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东方晟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冷冷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本公子的这个惊吓,恐怕只有唤作‘起死回生’的神医才能医治啊”,南宫悠一边说着,还伸手抚了抚胸口。 “这.............”流风真迟疑了一会儿,他知道南宫悠这是在怀疑他,只是现在的情况,他进退两难啊。 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有些寒冷,流风真可是见识过南宫悠在丛林里瞬间解决狼群的,“好,给我三天时间,我尽力一试”,他在江湖上还是有些人脉,要找到神医也不是件难事。 “如此甚好,那我们就先回去等你的好消息了”,南宫悠说完就站起了身,带着离洛向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没有回头,声音却淡淡的飘了过来,“相信刘兄在醉红楼,会感受到不一样的感觉,就多留三天吧。” 东方晟也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走去,走到流风真身边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流风真一眼,看来,是自己小看他了。 流风真也一收风流不羁的表象,毫不示弱的和东方晟对视着,直到东方晟走出了雅阁,暮离也跟了出去,屋中就只剩下流风真和红尘两人。 红尘立马就跪了下来,“属下办事不利,望主子恕罪。” 流风真一脸的严肃,“起来,先饶了你,限你在两日内找到神医,将功补过”,说完眼眸眯了眯,“还有,查清楚,刚才的另外一名男子是谁”,他看到东方晟,就有一种紧迫感,那是强者面对强者时,才会有的感觉。 第三十五章 情之一字 第三十五章情之一字 南宫悠离开醉红楼后,黑色的身影渐渐的掩入了夜色里,“这三日监视着流风真,有情况随时来报”,黑色的身影隐在黑夜里,只有淡淡的声音从夜色里传来。 在流风真刚进宫的时候,南宫悠就让玄影阁调查过此人,但是得到的所有消息都是,流风真五年前迅速在江湖崛起,然后就是在江湖上游历,只是五年前的消息就无迹可查,现在看来,流风真还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呢。 “是”,离洛答道,转身消失在了原地,流风真随时都可能有动作,她一定要将他的真面目揭露出来。 墨色的长发随着风肆意的飞扬,衣袍角上银色线绣的牡丹,随着衣袍的摆动,仿佛开在了衣袍上一样,点点银色的花瓣飞舞,皎洁的月亮映在平静的湖面上,粼粼的水波荡起层层银色的光华,将站在湖边的人儿称得越发的冷艳。 “你来啦”,月亮光华般冷清的声音,从南宫悠的嘴里传出来。 “悠儿师妹,终于肯认我这个师哥了,真是不容易啊”,东方晟从小湖的另外一边缓缓的走到了南宫悠的身边。 东方晟也是一身黑衣,在衣袍边缘的地方,依然用黑色的丝线绣着祥云的图案,随着东方晟离南宫悠的距离越来越近,东方晟那蓝色的眸子也越发的明显,眸子里的欣喜显而易见。 “师哥”,南宫悠转过身来,双眸里有着点点的星光,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东方晟,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东方晟看着南宫悠认真的样子,一时有些不适应,以前的悠儿师妹一直都是冷冷的,只有在师傅告诉她可以下山时,才出现过如此认真的眼神,现在悠儿师妹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难道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吗? 南宫悠看了东方晟一会儿后,从怀里取出了一枚水蓝色的玉佩,玉佩由凤凰图案组成,“这枚玉佩,请师哥收回去吧”,将玉佩放在小巧的手上,还能感受到从玉佩中传来的淡淡的凉意。 看见南宫悠手中的玉佩,正是南宫悠下山时,他送予她的,此时她竟要将它还给自己,她可知道,那枚玉佩有着怎样的意义。 东方晟眼里的欣喜渐渐被痛心所取代,看着南宫悠拿着玉佩的手,迟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师哥,我明白你对我的心意,但是,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看着东方晟没有动,南宫悠又淡淡的说道,转过头去,不再看着呆立着的东方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宫悠的心里一沉,好似有些喘不过气来。 从前和东方晟在一起的日子,一幕一幕快速的在南宫悠的脑海中闪过,只是理智告诉她,她和他没有结果,不应该再纠缠下去。 想到这里,南宫悠坚定了自己的眼神,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南宫悠的心情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在等着东方晟回答。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东方晟的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双手紧紧的握住。 南宫悠没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看着湖面。 微凉的夜风从湖面上吹来,带着层层的水汽,吹在人的身上,似乎能将衣服打湿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两人都有些累了。 南宫悠转过头来,透过东方晟,看向远处稀稀拉拉的灯火,将手中的玉佩抛向了东方晟,“东方注定会离南宫很远”,说完后就提气飞过了湖面,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东方晟接过玉佩,将玉佩紧紧的握在手中,站在湖边吹着风,一直站着,站着。 醉红楼附近,高高的房顶上,离洛将自己的气息隐匿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醉红楼里五光十色的灯火。 “哼,就你这样,也算监视”,一道充满不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离洛瞬间转过头看向了身后。 暮离此时正穿着一身夜行衣,一脸的不屑看着前面隐匿着气息的离洛,其实在离洛还没有遇见南宫悠被带进宫里之前,她曾近去东国办过事,正巧遇见了暮离,当时两人就大打出手,从此结下了梁子。 此时见面,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本姑娘的事,不用你管”,离洛眼睛一瞪,斜了暮离一眼,不再去看暮离不屑的眼神。 “哈哈............真是笑话,谁要管你的闲事啊,我可是要去看那个风流的小子了”,暮离说完就准备向着醉红楼飞去。 “站住,你往前去,只会打草惊蛇”,离洛瞬间就挡在了暮离的前面,这个人也真是的,总是那么自以为是,他不知道流风真的武功,再往前就什么也探不到了。 “凭什么听你的”,暮离此时也有些恼意,这个女人,两次都扰乱他的事,她是真的以为自己好欺负吗,暮离伸手想将离洛推开。 离洛一个完美的转身,就躲开了暮离伸出的手,“你............”,离洛也恼怒了起来,今天就先给他一个教训。 离洛和暮离两个人在屋顶上就打了起来,两人上一次就交过手,这一次再交手时,心里都有些兴奋的感觉,棋逢对手的感觉让两人越打越激烈,都忘了自己是有任务在身的,招式也渐渐的凌厉了起来。 暮离对着离洛挥出了一掌,离洛飞在空中的身子为了躲避这一掌,快速的落在了地上,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脚下的状况,一脚踩在了房顶的边缘,重心一时不稳,就向着地上跌了下去。 看着面前猝不及防的离洛,暮离的心里顿时一紧,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越发明显,思绪停在了离洛落下的一瞬间,身体确实不受控制的将离洛拉了回来,手一使劲就将离洛往下落的身子带回了怀中。 两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停顿一会儿后,暮离慌忙的将环在离洛腰上的手收了回来,离洛也是一个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只是脸上的红霞确实落在了暮离的眼中。 暮离看着离洛离去的身影,不由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我一定是糊涂了,想着不由的抬腿往前走着。 “啊...............”一声惨叫划破天际,惊起了歇息着的鸟儿,这也许是暮离当上皇子侍卫以来,最为狼狈的一个夜晚,还好此时没有什么人。 夜还是那样的静悄悄,只是有很多的事,都不动声色的发生了变化。 第三十六章 黄雀在后 第三十六章黄雀在后 一眨眼,三日之期如约而至。 酒楼二楼上的一间雅阁里,南宫悠慢慢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浓浓的茶香飘荡在整间屋子里,袅袅的水雾将屋子里显得越发的静雅。 离洛站在南宫悠的身后,双眼定定的看着桌面,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浅的几不可闻,脑海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咚咚咚”的敲门声不轻不重的响了三下,南宫悠依然定定的品着茶水,离洛却是微微的一怔,瞬间回过神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流风真一脸笑意的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还跟着僵着一张脸的红尘,也许是女人的直觉,红尘觉得眼前这个一脸平淡的女子,将会是自己最大的对手。 “南兄,三日不见,我可是想你得紧啊”,流风真一边说,一边自觉的走到南宫悠的对面坐了下来。 红尘也跟了进来,本想给流风真倒茶,伸到一半的手又缓缓的放了下来,默默的站到了流风真的身后。 就在红尘伸手的时候,南宫悠细嫩白皙的手已经将茶壶拿了起来,又从一旁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杯子,倒了一杯茶,放到流风真前面的桌子上。 “不知神医可否找到”,南宫悠对着正在喝着茶水的流风真说道。 “找是找到了,不过他的架子挺大,需要南兄亲自走一趟”,流风真品了一口茶,南宫悠亲手煮的茶,味道还真是绝了,早些时间在宫中的时候,就听宫女们说,南宫悠煮茶的技术,炉火纯青,看来不是浪得虚名啊。 听见找到了,南宫悠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欣喜,就来流风真也没有发现,“那,即刻出发吧”,南宫悠说完就准备动身。 “不急,在带南兄去之前,南兄可否告知找神医的真正目的”,流风真问出了自己这三日一直疑惑的问题,当初南宫悠出宫的时候,只带了离洛,他鬼使神差的跟了出来,但是对于出来的目的,他还真的不知道。 “到时候你自会知道,只是不知道你混在我的身边有什么企图呢”,南宫悠又转过身,眼眸含笑的看着流风真。 “哈哈...........一切都是缘分,缘分嘛,谁也说不清楚,哈哈............”,流风真明显在打着哈哈,南宫悠看他的眼神,好像知道了真相一样,但是他相信,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怎么会有破绽呢,她一定是故意的。 “呵呵...........那我们就快些出发吧”,南宫悠的嘴角勾了勾,对着流风真说道,然后示意离洛准备马车。 离洛点了点头,迅速的走了出去,她是知道内情的,公主寻找神医是为了陛下,她们一定要珍惜时间。 “哎,就知道南兄会如此,走吧,我已经准备好了”,流风真立马一脸认命的表情,以她对南宫悠的了解,她对自己一定产生了怀疑,但是自己真的没有恶意,最多,有一小点点事情没有坦白而已。 红尘看见流风真对待南宫悠的态度,眼眸沉了沉。 马车晃晃悠悠的跑了两个时辰,终于在马儿一声长长的嘶鸣后,稳稳的停了下来,马车的外面也传来了阵阵鸟儿的叫声,看来他们是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了。 流风真跳下了马车,离洛也从马车里快速的走了下来,流风真伸出手,准备将南宫悠扶下来,谁知南宫悠从马车的另外一边敏捷的跳了下来。 他怎么忘了南宫悠是会武功的,而且,男女授受不亲,她一定不会让自己扶的呀,就在他准备收回手的时候,突然一只细腻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难道奇迹产生了,流风真激动的抬头看去。 只见红尘的眼里满含深情,在自己看过去的时候,居然脸红的低下了头,但是一只手,却是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流风真一时也呆了。 红尘低下头害羞了一会儿,然后扶着流风真的手体态万千的下了马车,还对着南宫悠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奈何南宫悠根本就没有看这边,感受到来自手上的力度,红尘立马一脸的惶恐。 急忙放开了流风真的手,恭敬的站在了流风真的后面,她怎么忘了流风真是自己的主子,刚才自己已经逾越了,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气,好在流风真没有对她说什么。 南宫悠正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眼界能看见最远的地方有一座山,山上树木丰茂,在半山腰上有一座小竹楼,在林子里若隐若现,徐徐升起的炊烟,让人一眼便知道,那里住着隐居的人家。 山上丰茂的树木,可以为居住的人提供充足的药材,而山脚下缓缓流动的清溪,更是上天赐予的圣泉,山前面起伏的山丘更是为它提供了天然的屏障,看来在此处隐居的是传言中的神医无疑。 马车停在了一座山的脚下,前面没有马车可以通过的路,如果步行过去最少需要两个时辰,如果用轻功,半个时辰就可以翻过前面的山了。 “把马车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然后我们用轻功过去”,南宫悠继续看着周围,却是对其他的三人说道,虽然流风真的真是身份不详,但是他是自己的侍卫一天,就应该听从自己的命令。 流风真和离洛一起找了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将马车赶到里面,然后离洛寻找到了足够的草料,给马儿准备在一旁,他们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离洛准备了两日的草料,流风真则是找了一些树枝,将洞口遮住,虽然此处偏僻,但是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红尘则是一直在旁边看着,不是她不干活,而是她一直都是锦衣玉食的,根本干不了这些粗活,只好站在一边。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后,众人就向着那座山前进了,南宫悠率先走在前面,流风真跟在南宫悠的后面,接着是离洛和红尘,流风真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轻功独步武林,没想到南宫悠的轻功也是深藏不露。 等他们消失在树林里以后,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跟在了他们的后面,距离有些远,黑衣人都知道自己的对手不简单,只能远远的跟着,现在进了树林,是最佳的进攻时机了,黑衣人们加快了步伐。 不一会儿,又出现了一批黑衣人,只是他们明显杀气比较浓,看着前面层层叠叠的山,黑衣人首领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又睁开了眼睛,指着众人消失的山,黑衣人们迅速的消失在了林里。 第三十七章 土匪杀手 第三十七章土匪杀手 林子里因为有了不速之客的闯入,惊起了一些鸟儿,但是很快大家就学会了在林子里不动声色的前进,此时,南宫悠四人正翻过了第一座山,全力的向着前面的山丘奔去,林子里罕有人至,谁也说不清楚会有什么隐藏的危险。 南宫悠提气飞奔着,突然一种危险的感觉从心里闪过,前面说过,自南宫悠重生之后,感官敏感了很多,而且,她一直很相信自己的感觉。 其他的三人还在毫无感觉的飞奔着,南宫悠率先停了下来,大家也跟着停了下来,脸上都带着不解,南宫悠也没有解释,静静的站着,双手握紧,随时准备出击。 原本准备问为什么的流风真,突然也产生了怪异的感觉,瞬间打住了话,也是全身戒备的站着,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还是以静制动比较好。 离洛和红尘看见前面两人的样子,也明白可能是有危险,两人迅速和前面的两人一起,四人背对背围成了一个圈,全神贯注的看着四周,等待着未知的来临。 不一会儿就从林子的四周传来了轻微的声响,是风吹衣服的声音,“嗖嗖......”的几声,从一边的林子里闪出了几十把寒光粼粼的长剑,分四路进攻,每把剑的目标都直直的指向站在中间的四人。 南宫悠双手一握,闪闪发亮的银针出现在了她的手上,轻轻的一抬手,就将企图靠近的人消灭,后面的人看见同伴如此诡异的倒了下去,一时有些吃不准,放慢了进攻的速度,毕竟他们不是杀手,只是收了钱财,来‘替人消灾’的。 流风真不屑的看了眼出现的黑衣人,一把将随身携带的扇子取出,斜着将扇子飞了出去,扇子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后,又稳稳的回到了流风真的手上,他还潇洒的摇了摇,十足的风流样。 原本在空中的黑衣人,只觉得脖子一凉,脖子上流出了殷红的血迹,一个个就像下饺子一般,重重的坠落在地上,到死都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看着进攻的黑衣人,离洛抽出长剑,迅速的和黑衣人交起手来,剑光四射,闪亮了黑衣人的眼睛,在没有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招的时候,他们已经下了黄泉。 红尘看着出现的黑衣人,嘴角往上扬了扬,终于来了,她伸出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带,看得黑衣人们一愣,谁知解下之后,还有一条红色的在里面,红尘将手中的轻纱一挽,薄如蝉翼的轻纱竟然成了一条火红色的长鞭。 小手一挥,一鞭卷起最前面的一名黑衣人,红色的长鞭将黑衣人牢牢的束缚住,举至半空又朝着后面的黑衣人狠狠的扔了下去,一时间,黑衣人都被撞倒在地。 还在后面的黑衣人们看见前面的同伴瞬间就去见了阎王,心里升起了一股凉气,纷纷举着剑,却是迟迟没有进攻,都看着一名应该是领头的黑衣人。 领头的黑衣人感受到兄弟们的目光,心里也在犹豫,虽说他们是土匪,但是也不是背信弃义之人,看了看四人中的南宫悠,他一咬牙,对着众兄弟做了个进攻的手势。 黑衣人们也不在犹豫,纷纷又提着剑冲了上去,只是进攻的主要对象变成了南宫悠,南宫悠将黑衣人们刚才的举动看在眼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在黑衣人们靠近的时候,手里的银针飞出,黑衣人们瞬间就倒下了一半。 看着又倒下了的黑衣人,有的黑衣人眼睛都湿润了,但是他们没有后退的机会了,眼里都闪出了狠戾,那是他们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南宫悠从红尘的手里夺过了她的长鞭一挽,柔软的长鞭就将剩下的黑衣人绑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不少黑衣人都红了眼,要为弟兄们报仇,奈何长鞭一头握在南宫悠的手里,就像铁枷锁一般。 “什么人派你们来的”,看见黑衣人被南宫悠控制住了,离洛冷酷的开口。 黑衣人们都是喘着粗气,恨恨的盯着南宫悠,对于离洛的话,充耳不闻,现在他们只想杀了南宫悠,为自己的兄弟们报仇。 离洛看见黑衣人没有反应,握剑的手紧了紧,准备向着黑衣人们走去,以前她审讯人犯的时候,不回答总会有法子让他们开口,但是却被南宫悠阻止了。 南宫悠平静的看着众人,“仇恨和愤怒是最好的武器,但是你们在仇恨又愤怒的情况下都打不过我,何必白费力气”,平静的声音,却是将众人的情绪抚定了一些。 黑衣人们虽然愤怒,但是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他们也知道自己不是南宫悠的对手,南宫悠用长鞭将他们控制住,就是不想伤害他们的性命,只是兄弟的仇,不能不报。 看着众人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南宫悠接着说:“杀死你们兄弟的不是我,而是雇你们来杀我的人,甚至是你们自己”,这句话一说完,黑衣人们的脸色一变。 “你在胡说什么,有种就放了我们,光明正大的对决”,一个黑衣人对着南宫悠吼道,瞬间就有不少的黑衣人又剧烈挣扎起来,显然是支持那个黑衣人所言。 “呵呵..........光明正大的对决,刚才对决过了,如果不是那个雇你们来的人,给你们提供了送命的机会,如果不是你们自己不了解清楚我们的实力,贸然进攻,如果你们冲在他们的前面,此时你们的兄弟还是好好的”,南宫悠平静的声音里,自然有一种威严,让黑衣人们听得一愣。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谁是雇佣你们的人,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活着,才对得起你们死去的兄弟”,称黑衣人们还在发愣的空,南宫悠又说道。 流风真一直都在一边用锦帕小心的擦着自己的扇子,他可是很爱干净的人。 红尘看见黑衣人们的反应,心里也慌张了起来,如果不是怕暴露主子的实力,她怎么会去找这种土匪,真是没用,这么多人连一个女人也打不过。 红色的身影一晃,黑衣人们瞬间没了气,最后的一个黑衣人眼睛睁的大大,看着红尘,她就是那个雇他们的人,可是他带着这个遗憾,永远的离开了。 红尘站在一边,手里的匕首还在低着血,将她的衣服衬得越发的红冶,“他们对我们构不成威胁,还是早些上路吧”,红尘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冷静的说道。 将红尘眼底的不自然看在眼里,南宫悠没有说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给她一个教训,开始她感觉到的危机感,并没有因为这群黑衣人的出现而消失,反而越来越浓了,难道还有埋伏。 南宫悠眼底寒光闪过,真正的危险现在才开始,她没有再看红尘一眼,而是警惕的看着四周,流风真也感觉到了,原本还玩世不恭的脸,瞬间就严肃了起来,眼底划过狠戾,是他们来了。 第三十八章 黑衣再现 第三十八章黑衣再现 果然不出所料,从四周传来了肃杀的风声,寒光已经近在眼前,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红尘的身体忍不住的抖了抖,是他们。 即使只是恍惚的能看见剑光,但是周围已经悄然的陷入了浓浓的杀气之中,浓厚的杀气使人不由得浑身都戒备了起来,离洛不由的也皱起了眉头,她出使任务多次,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浓烈的杀气。 恐怕接下来的埋伏不单单是杀手这么简单,南宫悠不由的抬眸看了看流风真,流风真还是开始时一副戒备的样子,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眉宇间有一些严肃的神色,看来他也知道来人不简单。 ‘嗖嗖...........’,有暗器,一道银光闪过,迅速的朝着流风真所在的方向奔去,红尘看见银光急忙的朝着流风真的方向奔去,奈何距离有些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光离流风真越来越近。 南宫悠也看见了那道银光,那是十根竖着的排针,针尖还闪着点点绿光,从针射出的速度来看,射针之人的武功不容小觑,甚至比离洛还要高上一些。 现在回想起来以前救流风真和离洛的时候,刚巧赶上,直觉告诉她救下他们,离洛是可以信任的人,那么这个流风真的来历有些可疑,南宫悠的眸中,一道寒光一闪而逝,她倒要看看这个流风真的武功到底如何。 眼看银光离流风真越来越近,流风真的脸上却是蒙上了一层自信的光芒,只见流风真手中的折扇一挥,‘吭’的一声,银光就改变了方向,沿着射出的路径反了回去。 空气中隐约的传来一声闷哼,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没有给他们休息的时间,从四面的林中一瞬就闪出了一群煞气冲天的黑衣人,黑衣人看见地上的尸体,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径直朝着四人攻了过去。 黑衣人出现的时候,红尘反而出人意料的冷静了下来,果然是他们,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但是有主子在,心里多少也平静了一些,今日就算是死在这些黑衣人的手里,她也不丢脸。 流风真看见黑衣人出现的时候,眼里的暴戾猛烈的增加,为了消除任何潜在的威胁,他还真是不惜一切啊,为了取自己的小命,竟然派出了他们,看来自己要是不威胁威胁他,那岂不是会很对不起他如此煞费苦心。 念头闪过,流风真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从腰间抽出了软剑,眼里流露出的杀气让黑衣人忍不住的身形一顿,在短短的一顿之后,黑衣人又对着他们杀了过来。 将刚才的一切都收在眼底,南宫悠知道,流风真一定有秘密,从刚才将银针打回去来看,流风真的武功绝对不是他展示出来的那么弱,和她的武功不相伯仲,从黑衣人们的眼神来看,这些黑衣人一定是为了他而来,那他接近她的目的就十分的可疑。 离洛也有些惊讶,看见流风真轻轻松松的就将银光挡了回去,想起他们初见时流风真狼狈的样子,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容不得他们再多想,黑衣人凌厉的攻势已经近在眼前,不过大多数的黑衣人都在围攻流风真,少部分攻击她们三个,在黑衣人看来,他们的目标是流风真,只要解决了流风真,他们就完成了目标。 再者他们四个人中,流风真才是最大的障碍,流风真对这些杀气腾腾的黑衣人显然没有开始的黑衣人那么温柔,招招狠辣,刀刀见血,不过这批黑衣人也显然不是开始的土匪级别,在流风真凌厉的剑招下,只是身上出现了伤口,还在战斗着。 黑衣人们明显还有一个失误,那就是忽略了南宫悠,不过南宫悠明显也不是十分想管流风真的事,只是在黑衣人的攻击下巧妙的闪躲着,让围攻她的黑衣人连衣角也没有摸到她的,黑衣人们不由的觉得这个黑衣的少年,比流风真还要难缠。 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轻松,红尘在黑衣人们的攻击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手中的软鞭似乎也失去了威力,打在黑衣人的身上,没有一点反应。 一名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对着红尘次去,红尘舞着手中的软鞭缠上了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只见黑衣人手上一用力,剑身就‘嗡嗡.........’的抖动了起来,‘嘶’的一声,红尘的软鞭就碎成了一片一片红色的纱布块。 就像红色的雪一样,飘飘洒洒的从空中落在了地上,在飘洒的红色中,一道寒光穿过了红色的雪,狠狠的刺进了红尘的右肩里,红色的鲜血流在红色的衣袍上,使红尘看起来更加的妖娆。 红尘吃痛的后退了两步,将力气凝聚在右手掌中,一掌对着持剑的黑衣人拍去,黑衣人没有料到红尘还有后招,被打了个结结实实,手中握着长剑,身体飞了出去,撞在一旁的树干上,嘴角流出了血液。 左手捂住流血的右肩,由于刚才运功,伤口处的鲜血透过白皙的手指溢了出来,很快就将手染红,红尘退到其他三人的后面,眉间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她迅速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 用嘴将瓶塞拔掉,将瓶子里的药粉撒在伤口上,红尘咬紧了嘴唇,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汇成一颗颗晶莹的汗滴,在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滑出一道道水痕,慢慢的伤口处的血没有开始流的那么汹涌。 离洛对付这些黑衣人有些吃力,黑衣人的武功与她相差无几,何况还人数众多,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着黑衣人。 黑衣人一看就知道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而且他们的身上,应该有着不少的人命,不然煞气不会这么重。 南宫悠一直悠然的和黑衣人们玩着躲猫猫,黑衣人也奈何不了她,渐渐的都有些心浮气躁了起来,决斗的时候,心理也是很重要的。 流风真和黑衣人们交战良久,虽然以一敌多,不过也没有落了下风,双方僵持不下,黑衣人们相互间交换了一个眼神,眼底都扬起了残忍的笑意,他们不能在此地多待,看来要速战速决了。 黑衣人们都一起退出了战斗圈,团团的将四人围住,这时,一名黑衣人和另外一名黑衣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将手伸进了腰间。 【亲们,悠悠终于摸到电脑了。。。。。。。。。。谢谢亲们的支持,求收藏,求推荐。。。。。。。。。。。】 第三十九章 他的不同 第三十九章他的不同 黑衣人突然间的撤退,让四人有些困惑,看着围住他们的黑衣人,流风真的眼里杀气不减反增,黑衣人们一定有什么阴谋。 一名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了一只木质的簪子,普普通通的梅花簪子,只是梅花的雕工十分精细,一朵朵的梅花看起来仿佛长在枝头的一般,梅花簪子看起来似乎是古朴的东西。 看见黑衣人手上的簪子,流风真的眼里先是闪过一抹暖意,随即就变成了浓烈的狠戾,狠狠的看着拿着簪子的黑衣人,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另外一个黑衣人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小瓷瓶,缓缓的将瓷瓶打开,将瓷瓶里的粉末缓缓的倒在了地上,风不时的从众人中间飘过,粉末也被吹到了流风真等人的面前,大家闻着粉末散发在空气中的阵阵怪味。 众人都是一惊,这似乎是骨灰的味道,那小瓷瓶里装着的是什么人的骨灰呢,黑衣人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残忍的弧度,眼里都是讥讽的笑意。 红尘捂着自己的伤口,在看见梅花簪子的时候,心里也是一惊,这个簪子怎么会在他们的手里,当另外一个黑衣人拿出瓷瓶,红尘闻着瓷瓶里粉末的味道时,心里升起了一阵浓烈的恐惧,难道,红尘不敢再往下想,眼神担忧的看向流风真。 因为风的吹拂,他们在的地方都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南宫悠和离洛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在瓷瓶里的粉末飘散出来的时候,南宫悠就感觉到身边的空气瞬间就冷了几分。 流风真的心脏在快速的跳动着,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眼里只有前面飘飘洒洒的粉末,双手紧紧的握着,手上的青筋显而易见。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这么对她,难道是我做得不够好吗,我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想怎样,流风真的心里充满了悲伤和愤怒,随着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滑落,流风真的眼眸变成了红色。 黑衣人们看见流风真的变化,心里也升起了一丝丝的恐惧,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流风真白色的身影一晃,两名黑衣人手中的东西已经稳稳的拿在了流风真的手上,两名黑衣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 流风真看着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将瓷瓶的盖子盖上,用手轻轻的抚着梅花簪子,轻柔的将两件东西放在自己的怀里,一转身就冲进了黑衣人堆里,剑光四射,流风真就像杀人的机器一样,对黑衣人进行着毫不留情的屠杀。 黑衣人的心里恐惧渐渐浓了起来,看着发疯的流风真,提剑都朝着流风真攻去,黑衣人将流风真团团围住,只见层层黑衣之间,偶有一抹白色的衣袍攒动,流风真被情绪控制了,不能自己,只是一味的厮杀。 黑衣人碍于流风真狠辣的招式,也全都围攻流风真而去,一时间,南宫悠等人被遗忘在了外面,就这么看着不远处的战斗。 流风真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流风真渐渐的受了伤,鲜红的血迹将流风真白色的衣袍染出了妖冶般的红色,然而流风真浑然不觉,依旧和黑衣人们厮杀着,刀光剑影,血花四溅,一盏茶的功夫后。 流风真白色的衣袍全部染成了鲜红色,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血还是黑衣人的血,流风真手里握着沾满鲜血的剑,剑尖还在滴着红色的血液,他就这么孤独的站在黑衣人的一群尸体之上,风将血腥味吹得飘散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看着流风真孤独的身影,好似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一般,南宫悠的心里似乎有感触一般,微微的疼了一下,为那个孤独的背影而心疼。 流风真步履蹒跚的走到开始那两个黑衣人倒下的地方,残忍的一笑,用剑将两人的手脚筋挑断,喉咙划伤,断筋的疼痛使两人醒了过来,因为喉咙被划伤发不出声音,看着不远处同伴的尸体,眼里只剩下浓浓的恐惧,看着前面笑的仿佛修罗一般的流风真。 他们的心里都在悔恨,自己不应该惹上这么一个煞星,他比主人残忍多了,就在两人准备迎接死亡之时,流风真却是收回了剑,眼神嘲讽的看着他们。 由于浓重的血腥味,从林子的四周传来了一阵阵狼的嘶吼,听见狼的叫声,两人的眼里恐惧更甚,流风真挑断了他们的手脚筋,刺破了他们的喉咙,是要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被狼吃掉。 然后在亲自感受一口一口被狼撕碎的感觉,受伤的喉咙让他们极端恐惧却是发不出一点点的叫声,最后只有在浓烈的恐惧和极度的痛苦之中死去,他们似乎能感受到狼群温热的体温。 看着两名黑衣人眼里的恐惧,流风真嘴角的笑意放大了,这就是你们应得的下场,至于他,我会让他知道这件事是他这辈子做得最大的错事。 流风真抬起眼睛看向一旁的南宫悠,看到南宫悠眼神里的震惊,心里抽了一下,还是让她看到了,渐渐感觉体力不支,流风真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南宫悠看着流风真发狂,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对于流风真的行为能过理解,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够得到他如此全心全意的爱护,当她看见流风真挑断那两名黑衣人的手脚筋的时候。 她就知道,他和她一样,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仇人好过,听见远处传来的狼叫,南宫悠的眼里闪过了一丝震惊,这林子里还有狼,看来那位隐居的高人果然十分的高明,正在南宫悠震惊高人的高明时,流风真朝她看了过来。 南宫悠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流风真,连眼里的震惊都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就在她以为刘峰真会说什么的时候,就看见流风真直直的倒了下去,在流风真倒下去之前,南宫悠在流风真的眼里恍惚看见了错愕。 听见越来越近的狼叫声,南宫悠当机立断,“离洛,背着流风真”,对着还处于震惊中的离洛到,“你还能走吧”,又对着一边的红尘到。 红尘此时满脸的心痛,听见南宫悠问她,也没有犹豫点了点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前面找神医为主子治伤。 离洛听见南宫悠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急忙走过去将昏迷中的流风真背在了背上,对于习武之人,背起流风真还是难不倒她,只是这流风真的武功也太厉害了吧,一定在自己之上,那他一直以来对她们都是有所隐瞒。 离洛还来不及想更多,南宫悠来到她的身边,帮她扶着流风真,一个大男人还是有些重量的,“狼群快来了,快走,去神医隐居的地方。” 第四十章 拜访神医 第四十章拜访神医 没有犹豫的三人都朝着林子里飞奔而去,血腥味在呼呼的风声中渐渐的消散,狼群的叫声也渐行渐远,离洛背着昏迷的流风真,南宫悠在后面扶着,红尘捂着自己的伤口在前面开路,还不时的回头看看后面的流风真。 三人一路上没有停留,因为负着流风真,三人的速度减缓了不少,但还是在斜晖脉脉的时候看见了山腰上若隐若现的房子,还有徐徐升起的炊烟。 三人距离房子越来越近,但是整座房子都静悄悄的,好似只是摆设一般,走进了才发现,房子的周围有一层轻纱,若隐若现,粗看之下还以为是斜阳的照射,但是南宫悠总感觉有些怪异。 隐居的地方一定暗藏玄机,南宫悠不动声色的四下看了看,顿时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了然,轻轻抬了抬手,将激动的准备冲上去的红尘拦了下来,离洛也停下来,南宫悠停下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南宫悠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拔了瓶塞,拿出三粒绿色的药丸,自己吞了一粒,给了离洛和红尘一人一粒,离洛没有犹豫就吞了下去。 红尘看着手里的药丸,眼神有些闪烁,犹豫了一会儿后,好似决定了什么一般,也一口吞掉了药丸,只感觉一阵清爽的感觉传遍全身,感觉自己仿佛精神了不少。 南宫悠示意可以上前了,红尘急忙走了上去,敲了敲门:“有人吗?”此时的声音没有平日里的妩媚,隐隐还能听出一丝焦急,流风真还在昏迷中,时间耽误的越久,就越会有危险。 寂静的林子里只听见‘咚咚’的敲门声,红尘的问话声还在耳边飘荡,门内还是没有一丝动静,难道没有人在吗,可是她们明明看见炊烟了呀。 南宫悠示意离洛将流风真放了下来,看着还在敲着门的红尘,对离洛使了个眼神,离洛立马会意的将红尘拉了回来,因为刚才剧烈的敲门,红尘原本开始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渗出丝丝血迹。 此时也来不及顾及红尘的伤,虽然流风真真正的目的现在并不明显,不过毕竟是共患过难的,南宫悠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晚辈南宫悠,冒昧打扰前辈,实在是情不得已,希望前辈见谅”,南宫悠对着房子朗声说道,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尊敬,对于隐世的高人,应该有敬意。 话音落下后,林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就在三人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吱’的一声,一直闭着的门慢慢的开了。 三人将目光集中在缓缓打开的门上,只见门缓慢的开了一个缝,一个圆圆的小脸露了出来,胖胖的小脸看起来十分可爱,一双明亮的眼睛硬生生的将他的可爱折去了三分,增加了三分的古灵精怪。 “师傅说,请刚才说话的姑娘进来”,稚嫩的声音里还有着丝丝的故作老成,听起来让人忍俊不禁,小脸的主人睁着大大的眼睛快速的将门口的人扫了一遍。 顿时小脸上就有些疑惑,三个男子,一名女子,女子还受伤了,看血迹,应该是刚才敲门导致的,那就不是这个姑娘说的话了,可是,别的都是男子,怎么会有姑娘的声音呢,会不会是师傅听错了。 胖胖的小手抠了抠光滑的头,眼睛带来的古怪瞬间就被可爱取代。 南宫悠和离洛交换了一个眼神,看了看红尘,然后走向了开着的门。 “我师傅说是个姑娘说的话,哥哥你虽然长得很好看,但是也不能进去哦”,小脸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眼神很认真,他不会让南宫悠进去的。 看着面前这个可爱的孩子,南宫悠的心里一痛,如果自己的孩子还在的话,应该也会这么可爱的吧,黑葡萄的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痛楚,南宫悠快速的将情绪压了下来,平静一下后,缓缓的伸手将头上的束发的玉冠拔下。 长长的青丝倾泻而下,如瀑布一般,南宫悠理了理放下来的长发,对着门口张着大大嘴巴的小孩微微一笑。 随着瀑布一般的长发倾泻而下,红尘的眼里也忍不住涌出了丝丝的震惊,南宫悠男装的时候就已经英姿飒爽了,没想到将头发放下来,竟然是如此的绝色,难怪主子会迷恋上她,红尘的眼底被一阵失落所取代。 南宫悠走到门边,轻轻的在还张着大大的嘴巴的小孩圆圆的头上敲了一下,眼底有着丝丝的戏谑。 小孩夸张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急忙将门打开,把南宫悠让了进去,自己在门口喃喃自语,“怎么会变成姑娘了呢”,可爱的小脸上满是不解。 南宫悠进去后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桌边的人,一头的白发,白色的胡子,白色的衣袍纤尘不染,眼眸虽然深深的陷了下去,但是依旧透着灼灼的精光,童颜鹤发,一身的仙骨。 “晚辈南宫悠,见过前辈”,南宫悠对着桌前的人拱了拱手,尊敬之意溢于言表。 神医从南宫悠进门开始就打量着这个姑娘,他行医多年阅人无数,看见这个姑娘的第一眼,就觉得她非池中物。 “嗯”,神医淡淡的应了一句,算是回答了。 一般有成就的人都会有一些小毛病,南宫悠也没有介意神医的傲慢,“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南宫悠声音诚恳的说道。 神医没有回答,转过头看了南宫悠一眼,眼神示意南宫悠说下去。 “晚辈有个朋友身受重伤,现在正在门口,希望前辈能出手相助”,南宫悠想了想,还是先将流风真的伤治好,至于父皇的事,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我凭什么帮你”,苍劲的声音,却是让南宫悠一怔。 对啊,她凭什么让他帮自己呢,一般隐居的人都是无欲无求的,要找到让他出手的东西,只怕有些难度,突然,南宫悠的脑海中闪过了一抹亮光。 “我可以答应前辈一个条件,无论什么”,南宫悠郑重的点了点头,给出了这个承诺,虽然她和流风真的感情还没有这么深,但是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先稳住他。 第四十一章 可爱没药 第四十一章可爱没药 听见南宫悠的承诺,神医的眼底闪过一丝亮光,抬手抚了抚白色的胡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多谢前辈”,南宫悠依然恭敬的对着神医拱了拱手,神医能如此轻易的答应她的请求,一定是知道她是谁,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只是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要求。 “没药,带她们安顿一下”,神医对着还在门口疑惑不已的没药说道,“把你的朋友扶进来吧”,又转过头对着南宫悠说道。 没药,一味中药,苦辛平,归心肝脾经,活血止痛,消肿生肌。没药是他一次偶然捡到的,那时没药还是一个软软的肉球,被他抱回来,不知道没药姓甚名谁,干脆就以一味药来命名了。 “是,师傅”,没药从疑惑中回过神来,急忙去了院子里。 “幸苦前辈了”,南宫悠再次对着神医说道,礼貌,永远是一个重要且不会过时的话题,说完,南宫悠也向着院子走去。 院子里,流风真依旧昏迷不醒,离洛守在旁边,红尘不顾自己还在往外渗着血的伤口,拿着一张干净的丝帕,正在给流风真擦着脸上的血迹。 没药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但是从小耳濡目染,看见仿佛血人一般的流风真时,并没有像一般小孩一样露出恐惧的情绪。 “离洛,把他扶进去”,南宫悠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是”,离洛应答了一声,利落的将流风真扶着向屋子里走去,虽然不知道公主是怎么办到的,但是她相信公主的实力。 红尘也准备跟上去,被南宫悠拦了下来,“在关心你的主子之前,先处理好自己吧”,红尘看了南宫悠一眼,南宫悠绝色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红尘又看了看自己还在渗血的伤口,将手中染红的丝帕紧紧的捏成一团。 眼眸不由的搜寻着那个身影,直到身影消失在门里,红尘才转过头看着一边的南宫悠,“多谢”,这一句简单的道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不过是出自真心的。 “姐姐,跟我走吧,师傅的医术很厉害的,那个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没药扬起胖胖的小脸对着红尘说道。 红尘跟着没药朝着一边的房间走去,南宫悠站在原地,青丝直直的垂在身后,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眼神渐渐飘渺,上一世的她活得糊涂,今生她不容许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离洛出来后,将门轻轻的合上,看见南宫悠发愣的神情,离洛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南宫悠,自从她跟着南宫悠以来,就一直觉得南宫悠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看不透,也琢磨不着。 南宫悠不同于其它娇贵的公主,她执行任务时看见过很多其它国家的公主,她们都只知道享受着与生俱来的荣耀,将别人都踩在脚下,趾高气昂,但是南宫悠没有,虽然也是被南帝,南后,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不过从没有一丝娇惯,反而时时透露出不同于年龄的成熟,让人信服。 “姐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一道稚嫩的将南宫悠和离洛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南宫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笑意的没药,眼底划过一丝的错愕,她明明服了解药,却还是受到了影响,看来神医的制药技术果然不容小觑。 “呵呵,问吧”,南宫悠蹲在了没药的前面,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笑容,如果她的孩子还在,也是这么可爱吧。 “姐姐为什么要扮成男子呢,姐姐女子的样子更好看啊,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想来想去,没药终于知道了南宫悠突然变成女子的原因了,因为她本来就是女儿身,只是着了男儿装。 “扑哧”,站在一边的离洛没有忍住笑了出来,真不知道这个小屁孩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说给南宫悠听的,如果是故意的,那长大后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少女芳心错付了。 “呵呵……...没药的小嘴真甜,有的事,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了”,南宫悠也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看着没药单纯的大眼睛,不忍心过早的抹灭他的童真。 “没药已经是大人了,师傅都说没药长大了,可是没药还是不明白”,没药眨着圆圆的大眼睛,从他知道南宫悠是女子后,似乎就对南宫悠有着一种特别的喜欢,让他忍不住想要和南宫悠说话。 “没药现在虽然长大了,但是还没有到可以知道的时候,等那个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啦”,南宫悠的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容,对于这个可爱的孩子,她心里很是喜欢。 “那,会很久吗,没药现在就想知道呢”,没药还在不依不饶的问道。 “嗯,不会太久的,姐姐保证”,南宫悠刮了刮没药小小的鼻子,眼眸里都是笑意。 “嗯………”没药没有躲开南宫悠刮他鼻子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圆圆的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 一直在一边看着的离洛,心里充满了疑惑,最近的接触,她也算是了解南宫悠的,平日里除了在南帝,南后面前,很少看见南宫悠有这样的笑容,总感觉南宫悠的身上仿佛背负着很多东西一样。 今日的南宫悠竟然对着一个刚认识的孩子露出了笑容,而且她对这个孩子的耐心似乎怎么也用不完,尽管是一些无聊的问题,但是她都会很耐心的回答,在南宫悠和没药相处的时候,南宫悠身上似乎有着一种不同的气质。 直到最后离洛嫁为人妻后才明白,南宫悠身上那种特的气质,叫做,母爱。 南宫悠站起了身,对着没药笑了笑,然后看向了一边正在沉思的离洛,她知道。她也肯定会受到影响,“去看看有没有受伤。” 离洛回过神来,看着南宫悠看着自己的眼神,急忙回答了是,然后向着红尘边的另一个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竟是胡思乱想。 “姐姐,你要去休息一下吗”,没药稚嫩的声音又传入了南宫悠的耳中。 “谢谢你,不用了,姐姐想在这里等着你师傅救姐姐的朋友”,南宫悠拒绝了没药的好意,等会儿她还有事,她也没有受伤,最好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那我陪你吧”,没药大大的眼眸里闪着坚定。 南宫悠真准备说话,突然听见了脚步声,这个时候会是谁呢,南宫悠不由的将袖中的手握紧了。 第四十二章 各怀心思 第四十二章各怀心思 从树林的另外一边,出现了一个青衫的男子,眉目清秀,背着一个背篓,背篓中装着一些药草,手中还拿着一个小铲子,男子正缓缓的向着院子中走来。 “师哥,你回来啦”,没药看见出现的男子,一脸欣喜的奔了过去,将男子手里的铲子接下,拉着男子一起渐渐的向着南宫悠靠近。 青衫男子对着热情可爱的没药轻轻的点了点头,嘴角似有若无的挂着一抹淡笑,估计没人能够拒绝童真。 “师哥,今天有客人哦,我给你介绍,这位漂亮姐姐是..........”没药说道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伸出小手挠了挠头,胖胖的脸上扬起了淡淡的不好意思,“姐姐,没药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呵呵,你叫我悠儿姐姐就好了”,看着没药可爱的样子,南宫悠也忍不住的好心情,眼眸轻转,南宫悠对着青衫男子说道:“南宫悠,很高兴认识你。” 如果南宫悠没有记错的话,面前的这个青衫男子应该就是他。 “在下车前子,因为还要去研制药材,所以就不陪姑娘了”,车前子说着淡淡的看了南宫悠一眼,然后转身走向了平日里研制药材的房间。 听见青衫男子的名字,南宫悠更加确定了他就是他,那个人竟皆知的药仙,上一世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东方逸对他有了救命之恩,后来争夺帝位的时候,这位药仙可是帮了不少的忙,没有他,老东帝也不会突然暴毙。 这个车前子虽然制药了得,却不热衷于世事,在他的眼里只有药材,一位稀有的药材比他的命还要重要,东方逸就是用东国独有的羌活换取了老东帝的姓名,这样的人很好控制,今生她南宫悠绝不会给东方逸翻身的机会。 如今她已经及笄了,按照上一世的时间推算,东方逸应该就是在这一段时间救了车前子的,虽然有很多事因为她的重生而发生了改变,但是以防万一,她还是要先下手为强,打定主意后,南宫悠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 “悠儿姐姐,你不要介意,我师哥就是这样冷冷的一个人,他只对自己的药材感兴趣,对师傅都不怎么热情的”,没药看见南宫悠没有动静,以为师哥的态度让南宫悠难过了,急忙解释着。 “姐姐没事”,南宫悠对着没药笑着摇了摇头,没药这才又笑了起来,陪着南宫悠静静的站着。 渡着橘色的阳光慢慢的消失了,夜色如水,四周响起了虫鸣声,在寂静的黑夜里,仿佛虫子是在心田里鸣叫一般,就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够清楚的听见。 南宫悠一直都站在门外,等着神医给流风真医治,并不是她有多关心流风真,毕竟现在流风真的目的不得而知,只是南帝已经昏迷十多天了,尽管她一路策马狂奔,但是还是用了八天的时间,南帝的事不能再拖了。 在这期间,离洛整理好了自己,主动去做晚饭了,没药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乐悠悠的跟着离洛去做饭了,红尘也处理好了她的伤口,一直就站在她疗伤的门口,静静的看着旁边紧闭着的木门。 ‘吱呀’的一声,门开了,一身白袍从里面飘了出来,细长的手还在抚着花白的胡子,一看那双细长的手,就知道此人一定深谙针灸之道。 神医出来看见南宫悠静静的站在院子里,似乎在等着自己,现在人也救了,有的话可以说了,从南宫悠能安然的接近他隐居的地方,对于自己亲手调制的幻影偏偏居然被她破解,由此可见,这个姑娘不简单。 “前辈,我主子他怎么样了”,红尘忍不住先开口问道,红尘本就生的极其妩媚,穿着大红色的纱质的束腰裙,将诱人的曲线展现的淋漓精致,加上开始受伤,此时小巧的脸蛋上透着丝丝的苍白,楚楚可怜的样子,使人忍不住的想要怜惜。 “没有大碍,三日后自会清醒”,神医还是告诉了红尘流风真的情况,虽说隐世的高人大多孤傲,但是也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啊。 “多谢前辈,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红尘的眼里充满了担忧,微弱的声音,婉转哀怨的表情,只要是男人就不会拒绝吧。 果然,神医淡淡的点了点头,得到了允许后,红尘急忙去看流风真了,留下神医和南宫悠四目相望。 南宫悠一直看着神医没有说话,想必神医早就知道她其实还有事情。 神医深陷的眼眸看了南宫悠一眼,然后转身朝着院子边上的桌子边走去,南宫悠也跟着走了过去,在神医的示意下,南宫悠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了”,神医一身的白袍,他一直不停的抚着自己那花白的胡子,他没有拐弯,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 “前辈见谅,晚辈家里有人不知何故,一直昏迷不醒,请了无数的大夫,还是束手无策,听闻前辈的医术高超,特意前来求诊”,南宫悠也没有绕弯,直接将真正的目的说了出来,因为对方都开门见山了,可见是个豪爽之人。 “但是我已经退出江湖,不理世俗之事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没有一丝犹豫,神医拒绝了。 “前辈有所不知,这个昏迷之人就像永远的睡着了一般,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诊断出是什么原因,不少的名医都认为这是一个无解的症状,甚至还有的断言,世上没有人能够查出原因”,南宫悠慢慢的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关注着对面的人。 随着南宫悠的描述,对面的人先是无所谓,后来两道白色的眉毛快速的皱了一下,显然南宫悠的话,对他起了作用。 作为一名医术高超的神医,在面对前所未见的病症时,一种本能的探索精神就会觉醒,就像此时的神医,听见这个奇怪的病症,心中便是起了一探究竟的心思,只是还不是时候。 南宫悠将对面人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知道有戏,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等着他开口。 晚风阵阵,将饭菜的香味吹到了两人的鼻尖上,两人还是镇定的坐着,谁也没有开口,似乎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般。 第四十三章 飞奔回宫 第四十三章飞奔回宫 微凉的晚风拂过,卷起地上的一片片落叶。 “也罢,老夫就陪你走一趟吧,只是你又欠了老夫一个条件”,最终神医没有忍住心里的那份悸动先开了口,其实,他也是有着自己的盘算的。 “那是自然,还请前辈准备一番,明日就出发可好”,南宫悠说道。 “明日虽然有些仓促,不过也还来得及”,神医又抚了抚胡子,精睿的眼眸望着袅袅升起的炊烟,希望他还来得及。 “师傅,悠儿姐姐,吃饭了,今天有很多好吃的哦”,没药圆圆的脑袋出现在两人面前,说到吃饭,他的口水就忍不住了,看见好吃的忍不住,是小孩子的天性嘛,此时的没药将这个天性展现的十分透彻。 “师傅,悠儿姐姐你们先过去吧,我去叫红尘姐姐”,没药小小的身子朝着流风真所在的屋子而去。 “多谢前辈肯出手,前辈请吧”,南宫悠率先站了起来,对着神医拱了拱手,然后指着大厅的方向,离洛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嗯,明日我的徒儿们也会同往,姑娘准备好马车”,神医白色的身影融入了漆黑的夜幕里,苍劲有力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 “前辈请放心”,南宫悠淡淡的声音通过夜幕,传到了神医的耳朵里,她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只可惜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被黑暗包裹住的白色身影似乎又镀上了一层淡淡的伤感。 南宫悠抬眸时,白色的身影已经进入大厅里了,还是那么的仙风道骨,她正愁怎么才能将车前子带在身边,现在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抬起眼眸,望向遥远的天空,莫大的苍穹在北方有一颗明亮非常的星星,以前在宫里的时候,那颗星星就一闪一闪的照着她,现在再看,不由的有股淡然的哀默在心里,父皇还好吗? “悠儿姐姐,你怎么还不进去,走吧,有好吃的哦”,没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南宫悠的面前,大眼眸一眨一眨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干净而单纯。 “嗯,走吧”,南宫悠收回思绪,等她查出是谁下的手,她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没药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拉住南宫悠的手,往大厅走去。 南宫悠感觉到没药的小手时,思绪一顿,脚步不由自主的跟着往前迈去。 夜深了,窗外不时的有虫鸣声,南宫悠坐在桌前,屋子里没有掌灯,双眸微微的闭着,整个人坐着一动不动,夜深人静的时候,身体的各个感官都会变得敏感异常。 一阵悉悉索索的细碎声响之后,南宫悠睁开了眼眸,黑夜里明亮如星。 “都走了”,南宫悠清冷的声音在屋里想起,人影还是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早已经习惯了,离洛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呢。 离洛在声响结束后就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南宫悠的房间,刚进去就听见了南宫悠的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离洛恭敬的回答道,静静的站在南宫悠的身后。 “嗯”,南宫悠一个飘渺似无的声音就算是回答了离洛的话了,南宫悠又闭上了眼眸,整个屋子里好似空荡荡的一般,一丝声响也没有。 流风真受了伤,昏迷不醒,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他背后的势力一定会将流风真接走,南宫悠料想到了这一点,如果她想要知道流风真的真是身份,今晚是一个绝妙的机会,但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还有事”,南宫悠感觉到离洛还没有离开,开口问道。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离洛的回答,南宫悠睁开眼眸,转过身来看着离洛,眼神示意离洛说出来。 离洛动了动嘴角,犹豫一番后还是说了出来,“公主,刚刚收到南后的飞鸽传书,说是夜王爷以青岭行宫更适合南帝修养为由,将南帝和南后秘密送往青岭行宫,这传书是南后从行宫里传来的。” 南帝昏迷不醒的事情只有几个知情的人了解,对外都说南帝微服私访,让夜王爷代为处理国事,想必南帝被送到青岭行宫的事,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吧。 离洛说完后就一直观察着南宫悠,南宫悠挥了挥手,离洛弓了下腰就如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房间里。 南宫悠看向窗户上斑驳的影子,夜王叔把父皇送到青岭行宫里一定有什么目的,难道他已经准备行动了吗,这确实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奈何父皇的安全更重要,不然她绝对不会让夜王叔有可乘之机。 母后从行宫里的传书用的是绝密的方法,夜王叔应该不知道,只是估计父皇母后的处境会很危险,看来她得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了。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南宫悠打开了房门,离洛早就候在了一边,她知道南宫悠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会一早出发的。 神医已经准备就绪了,还是一身白衣飘飘,只是手里拿了一小个包袱,正从屋子里出来。 车前子如同离洛一般站在神医门前候着,他还是昨日的青衫,背上背着一个箱子,箱子足足有半个人那么高,据说那都是他的宝贝,从来不会离开他的视线半天,这次出去时间较长,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带上他的宝贝。 车前子的怀里还抱着睡的十分舒服的没药,看他不时会动两下的小嘴,大概是正在做梦吃好吃的吧。 看不出来,车前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居然还有这个能耐,正在离洛对车前子改观的时候,车前子一脸欣慰的朝着离洛走了过来。 “太好了,没药救麻烦你了”,车前子在离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把将睡着的没药塞在了离洛的怀里,离洛下意识的接住的。 “呼...........累死了”,车前子感叹了一声,然后屁颠颠的跑回去了神医的身边。 离洛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刚才还感觉他有点男子气概,看来她的眼睛是坏掉了,没药在离洛的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接着吃好吃的去了。 看着突发的一切,南宫悠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对着神医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走了,神医抚着胡子点了一下头,南宫悠就率先走出了院子,离洛抱着没药轻松的跟在后面。 车前子难得的看着离洛轻松的样子,不由的摇了摇头心里感叹,同样都是男人,怎么他的力气就这么大呢,感叹了会儿没有结论,车前子也就不想了,他觉得用时间思考和药材没有关系的事都是浪费。 一行人很快的就消失在了林子里。 第四十四章 误中机关 第四十四章误中机关 【本章有关于蛇的描写,有些恐怖,有点恶心,对蛇敏感的亲要注意哦。。。。。。。】 青色的砖块一块一块紧紧地挨着,长长的通道里回荡着一阵阵的脚步声,昏黄的灯光从四周的烛台上散发出来,将整个通道照的渺渺茫茫。 南宫悠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身白衣的神医,然后是青衫的车前子牵着没药的小手跟在后面,没药圆圆的脑袋还在四处张望,打量着这个奇怪的通道,离洛走在最后面。 这个通道是南宫悠上一世无意中发现的,通道应该是在行宫修建时一并修建的,为了在关键的时刻派上用场,除了历代皇帝知道外,从来没有第三人知道,而南宫悠刚好误打误撞的发现了,这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 通道四通八达,就是一个地下迷宫,出口分布在青岭的各个角落,就算有人误入其中,也只会被困在其中,入口在行宫的厨房炉灶后面,任谁也无法想象入口竟然会在厨房,南宫悠带着神医他们走这条密道有三个原因。 其一是,南帝的病情比较隐秘,夜王爷又蠢蠢欲动,有神医可以治好南帝的事,最好还是悄然进行的比较好。 其二是,这个密道就算你走过一次,再走的时候走过的路就会自动变化,不熟悉变化的人根本就走不出去,只会被困其中,也不怕神医他们下次从通道里进来。 其三是,有的事情都放在明面上就不好玩了。 “大家跟紧一些,我们要抓紧时间”,南宫悠一边在前面分辨着路,一边对着后面的人说道,冷清的声音在迂回的通道里,激起了层层的回音。 大家什么话也没有说,加快了脚步跟在南宫悠的后面,他们都知道这样的通道里,一定会有机关,还是小心为上。 “悠儿姐姐,这个石头怎么这么奇怪啊”,没药稚嫩中充满好奇的声音传来。 南宫悠急忙回首,车前子伸出手准备将没药的手拉回来,然而都已经来不及了,没药的小手已经碰在了那块奇怪的石头上。 ‘咔嗒’的一声,石头就缓缓的陷了进去,刚才还有着昏暗灯光的通道,突然就变得漆黑一片,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啊。 “啊.............”一道惊叫声划破众人的耳膜,没药小小的身子吓得躲在车前子的怀里瑟瑟发抖,车前子急忙将没药抱住,不停的抚着他的背,车前子自己也不停的吞着口水,他平日只醉心于药草的研究,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神医和离洛毕竟是有过很多经历的人,对于这个突发状况都比较冷静,南宫悠不由的皱了皱眉,以前她知道那些是机关都没有去碰过,只是研究了各种通道的变换,现在对于这个情况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连死都经历过的人,还有什么是可怕的呢。 ‘咔咔’的声音从通道的前后传来,离洛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微弱的灯光让众人也稍稍的平定了心境,人类都有惧黑的本性,众人往两边看去,只见两道后一尺的石门从通道顶端缓缓的降下。 速度十分的快,众人也只来得及感叹,还没移动一个步伐,石门就已经关上了,显然他们现在被困在了这里,而且石门的厚度来看,没有用蛮力打破的可能。 “大家在四周找找,一定有开门的机关的”,南宫悠平静的说道,说的同时从怀里取出一颗夜明珠,夜明珠的光亮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南宫悠开始四处寻找控制的开关了。 听见南宫悠的话,大家都觉得有道理,离洛和神医也分散去寻找机关了,车前子站在中间安抚着被吓着的没药,没药小小的肩膀不时还会轻轻的抽动一下。 就在大家都全心全意的寻找机关的时候,没药大大的眼眶里还挂着泪滴,他眨了眨眼睛,眼前又出现了一块奇怪的石头,刚才的石头是机关,那这个就一定是解除机关的了,没药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没药从车前子的怀里挣扎了起来,走到石头前,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不要.........”南宫悠的话音还没落下,没药转过头看着奇怪的看着南宫悠,在他的认知里,悠儿姐姐一直都是温柔的,从来没有这么急切的说过话,只是在没药转头的瞬间,小手已经碰到了那个奇怪的石头。 出乎众人意料的,‘嗒嗒’的一声之后,那面的青砖壁开始上升,听见声响,众人都不由的朝着哪里看去,不知道石壁的后面会是什么。 “啊.............”又是一声惊叫,虽然是同一个人发出的惊叫,但是明显这一次的惊叫更加的惊心,想不到没药如此稚嫩的嗓子也能发出这么声嘶力竭的声音,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没药一下就慌张的跌在了地上,手脚慌乱的往后退着。 石壁上升的速度不算快,没药直到众人的腰间,没药先看见石壁那边的情况也是正常的,但是到底是什么能将他吓得如此的惨烈。 随着石壁渐渐的升高,一个三人深的坑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如果只是一个坑的话,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在坑里。 在坑里有着五颜六色,密密麻麻的蛇在爬来爬去,殷红的信子不时的伸出收回,探在同伴的身上,在坑里交缠着翻滚,除了这些蛇以外,在最显目的地方有一个深白的人骨,其他被蛇覆盖的地方,还依稀可见白色的人骨。 各色的蛇在深白的人骨上爬来爬去,从空了的头骨上的一个眼眶里钻进去,再从另一个眼眶里出来,还有一些蛇沿着坑壁往上爬着,爬到一半的时候不由的又掉了下去,立马就有同伴爬上它的身体,接着往上爬,然后再掉下去。 看见坑底的情形,众人都忍不住的吸了一口凉气,就连南宫悠也变了变脸色,神医也紧紧的皱着眉头,离洛的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好似要将双手掐出血一般。 车前子直接俯下身子吐了起来,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蛇,虽然他炼药的时候偶尔会用到蛇身上的一些东西,但是同时有这么多蛇,他还是从脚底升起了一股凉气,从胃里冒出了一股酸气。 就在众人还在恐惧中没有回过头来的时候,众人身后的那边石壁也传来了‘嗒嗒’的声音,南宫悠回过头看了一下,不好,后面的石壁在向着蛇坑的方向缓慢的移动,不出一刻钟,他们就会掉下蛇坑。 蛇坑的四壁被打造得十分的光滑,一旦掉了下去,就算你的轻功再高,也找不到着力点,只有等死的命,眼看着身后的石壁在一点点的移动着,这种等待死亡,近距离接触死亡的感觉才是最恐怖的。 坑里的蛇似乎感受到了人的气息,以及他们散发出的恐惧,更加的活跃了。 第四十五章 智斗蛇群 第四十五章智斗蛇群 【本章还有蛇蛇的描写,亲,你要注意哦。。。。。。。。。。。。】 没药手脚并用慌乱的往后退着,直到靠到了一直站在旁边的离洛的脚上,就像漂浮在海中的人儿遇到了浮木一般,紧紧的抓住离洛的脚,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离洛双手都捏出了红色的痕迹,没药突然抓住她的脚,也让她吃了一惊,但是看见没药天真可爱的小小身子此时抖如筛糠,离洛的心底突然就软了一下,离洛将没药从地上拉了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大家不要惊慌,一定有机关控制的”,南宫悠恢复了平静,有了上一世的历练,她感觉自己的承受能力强了不少,再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时,她没有了开始时的那种恐惧感,甚至感觉到在这种情况下,她浑身的细胞都兴奋了起来。 “嗯”,神医淡淡的回答了一个字,从这个字里感觉不出任何的情绪,毕竟是老前辈了,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如果今日真的要葬身蛇腹,那他也没有什么怨言,只是他的两个弟子还很年轻,也罢,一同死了,他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了,这样想着,神医也就淡定的开始寻找着藏得很深的机关。 车前子现在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看着南宫悠还如此的镇定,冷静,他真的从心底里佩服,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女子也比他有魄力,但是他是真的没有力气了,他逃避的闭着眼睛,似乎这样能将一切恐惧抛开。 也或许是觉得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会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屋里的床上,而没药正摇着他的手臂,告诉他,‘师哥,起床了’。 一阵恐惧过后,离洛倒是也平静了下来,在她训练的时候就和死神擦肩而过,后来执行任务的时候,随时都是半只脚在地狱里,现在也许可以真正的解脱了,只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不知道他是否会觉得遗憾呢。 感受到来自大家的情绪,南宫悠感同身受,但是她现在没有时间理他们的情绪,她真正应该做的,是找到机关,阻止悲剧的发生。 ‘嗒嗒’的声音一直在缓慢的响着,就像一个苍老的人在缓慢的行走着,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可以站的地方变得越发的少了,现在只够他们正好的站着。 神医,离洛都已经放弃了寻找机关,反而一脸的坦然,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车前子此时双目无神,呆呆的站着,似乎在以另外的一种姿态享受着生命的最后时光。 没药此时缓和了很多,但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圆圆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十分的可爱,小小的手紧紧的抓着离洛的衣角。 坑里的蛇似乎有灵性一般,都朝着南宫悠他们所在的地方扬着头,吐着红红的蛇信子,更是有不少花哨的蛇沿着这边的坑壁往上爬,爬到一半又会掉下去,只是瞬间就会有无数的蛇往上补齐。 石壁还在往前移动着,众人的脚尖已经出现在了坑的边缘,这似乎给了坑里的蛇一个目标,‘嘶嘶’的声音渐渐的充满了众人的耳朵,众蛇似乎疯狂了起来,不断的朝着这边爬来,前赴后继。 南宫悠已经对四周都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就连头顶也没有放过,但是并没有再看见任何机关,南宫悠柳眉轻蹙,一双水眸里满是疑惑,不可能,一定会有机关的,只是机关到底在水眸地方呢。 石壁还在往前移动着,没有丝毫的耽误,没有丝毫的感情,不会为了任何事情而停留,除非他们找到机关,众人的下半个脚掌都离开了地面,出于求生的本能,众人都紧紧的挨着石壁。 没药此时也没有了任何表情,当一个人真正恐惧的时候,是发不出任何声响的,此时的没药正是处在这种情况。 南宫悠不解的思考着,不可能没有机关,一定会有的,到底在哪里呢,水眸扫过坑里兴奋异常的蛇群,难道她重生一世就这样结束了吗,她还没有报仇呢。 不,等等,南宫悠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她怎么开始没有想到,俗话说,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一般来说,有人被困在这里的话,看见坑里这么多的蛇,一定会十分的恐惧,惊慌。 然后就会选择性的逃避这个坑,所以,控制的机关一定就在蛇坑里,看来这设计机关之人实在是非常的巧妙,利用人性的弱点,掩盖真正的机关。 “机关一定在蛇坑里,只是下面如此多的蛇,不可能找到机关”,南宫悠确定自己的猜想后,就对着众人说了出来,现在时间紧迫,没有等待的机会,只好一搏了。 “只是这坑里的蛇千千万万,且都兴奋异常,想要从中找到机关,恐怕不容易呀”,神医苍劲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 原本已经妥协了的众人在听见南宫悠话后,仿佛看见一轮圆月,在平静的湖面冉冉的升起,清亮的月光为大地镀上了一层银色。 “如果这些蛇不动的话............”,车前子弱弱的声音,虚无缥缈,但是却像是一个炸弹一般,众人都看见了希望,众人都向着车前子一直都带在身边,就连快要没命了也死死护在在身边的宝贝箱子。 当人真的到达绝境的时候,就会有惊人的爆发力,现在的车前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死而后生的感觉充满了众人的心间。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被突然的状况冲昏了头脑,车前子平日里醉心于药物研制,小小的让蛇昏迷的药,对于车前子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只是药物有限,蛇群众多,这倒是有些麻烦,车前子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把药丸,这是他的全部家当,他忍痛的将手中的药丸递给了南宫悠。 众人的半个脚掌都离开了地面,艰难的站着,南宫悠没有犹豫,一把将药丸洒向了蛇坑的一个角落。 药丸落在坑里的瞬间,激起了千层浪花,疯狂的蛇群都吐着蛇信子扑向了药丸,层出不穷的蛇群一群一群的向着那个角落扑去,顿时坑里的蛇大部分都集中在了那个角落,有不少的蛇都不动了。 剩下的蛇都争先恐后的吞噬着同伴的身体,一场残忍的杀戮就这样展开。 南宫悠也没有停留,群蛇扑向角落时,她抽出腰间的软剑向着蛇坑落去。 第四十六章 摆脱机关 第四十六章摆脱机关 【这是最后一点还有蛇的内容,亲,还是要注意一下。。。。。。。。。。】 就在南宫悠落在坑里的瞬间,离洛眉眼一动,也准备跳下坑去,就算知道机关很可能就在蛇坑的底部,但是看到南宫悠冒险,离洛做不到无动于衷,但是还没来得及动身,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没药小小的手紧紧的抓着。 离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贸然跳下去,车前子看见南宫悠毫不犹豫的就往坑里跳了下去,此时在心里对南宫悠产生了无限的崇拜,以后千万不要惹她,不然后果很严重的。 神医一直都是面色平静的看着南宫悠向着坑里落去,在她说机关在坑里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会跳下去的,如此看来,他没有看错人,以后的事他也就能放心了。 南宫悠身形要到达坑底的时候,手腕轻转,软剑被她舞得好似活了一般,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扑向坑角落的蛇,在南宫悠的剑下分成了几段,鲜血向着四面涌去,有的没有了头,没有了尾的一截蛇身,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趁着血腥味还没有扩散,南宫悠以秋风扫落叶的形式,瞬间将断了的蛇身扫到了开始的角落,一股血腥味瞬间充满了坑底,顿时蛇坑里的蛇一条条的就像着了魔一般,疯狂的朝着角落而去。 一条条各式各样的蛇,都卯足了精神的往前冲着,张开血盆大口撕咬吞食着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同伴尸体,被血腥味一冲,蛇群失去了理智,许是饿了许久了,这会儿闻着味儿就疯狂的争夺了起来,就连有陌生气味的闯入,也没有理会。 南宫悠足尖轻点,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蛇坑中间那个早已发白的骷髅头上,心里没有丝毫的恐惧,南宫悠立马寻找了起来。 一条青油油的小蛇从发白骷髅头的左眼眶里钻了出来,仰着透着翠绿色的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宫悠,青油油的身子盘在骷髅头的两个眼眶之间,没有动。 感觉到了来自脚底的目光,南宫悠低头一看,一条青油油的小蛇真在看她,感觉到南宫悠的目光,小蛇似乎还歪了歪翠绿的小头,这条蛇真有灵性。 突然,南宫悠看见了在骷髅头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一小块凸起的地方,那一定就是机关了,平日里有蛇在坑里爬来爬去的,将坑底全部盖住,且机关设计的十分小巧,就算没有蛇,这么远也不一定能看得到。 犹豫石壁的推进,此时的四人已经是半挂在石壁上了,只要石壁再移动一下,他们就一定会掉下来,没有时间了,南宫悠来不及细想,从袖里划出一根针,用内力射向了凸起的机关。 ‘吭’的一声,石壁停止了移动,‘嗒嗒’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这次感觉声音好像有两个,离洛他们身后的石壁正在一点点的向着原位退去,然而,同时最最开始升上去的石壁,也在缓缓的落下。 南宫悠在底下看得清楚,那是一块实体的石壁,石壁一旦落下,不但会恢复开始的通道,最重要的是会将蛇坑封死,此时的蛇群好似恢复了理智,感觉到空气中的压迫感和陌生的气味,开始向着陌生的气味处攻击。 骷髅眼眶上的小蛇此时也开始动了,它还是眨着翠绿的眼睛看着南宫悠,感受到来自周围的敌意,南宫悠没有注意脚下的那条小蛇,开始挥剑对付向着她攻来的群蛇。 脱离危险的四人这时也回过了神来,离洛看着缓缓降下来的石壁,心里焦急万分,看着蛇坑底部正在大战蛇群的南宫悠,心里更是自责,作为护卫,没有保护好主子的安全是失职,她一定不能让南宫悠出事。 神医看着还在坑底的南宫悠,心里对她的好感又增了三分,不过坑壁十分光滑,就算轻功再好,也上不来啊,怎么办呢,花白的眉毛往上皱了几分,右手不停的抚着花白的胡子。 车前子似乎还不相信他不用死了,手里依旧紧紧的抓着他的宝贝箱子,他只觉得一阵风从他的腰间拂过,然后就看见离洛的身影出现在了坑边,手里还拿着一条青色的,嗯,看起来很像腰带,还很眼熟。 离洛将手里的腰带一段抛到坑里,“公子,快抓住”,离洛略带焦急的声音传入南宫悠的耳中。 手中的软剑一挥,将一批准备近前的蛇扫向一边,伸手抓住了腰带的一端,离洛见南宫悠抓住后就使劲一拉,南宫悠黑色的身子就借着拉力,轻盈的向上飘去,身形一个回转,稳稳的落在了离洛的身边。 看见南宫悠被救了上来,神医花白的眉毛恢复了原状,脸上又是满不在乎的神情。 南宫悠用手中的腰带擦了擦软剑,然后将软剑收好,顺手就将腰带扔进了蛇坑,引得坑里的蛇又是一阵疯狂的涌动。 “哎.........”看见南宫悠顺手就将腰带扔进了蛇坑里,离洛只来得及发出一个感叹词,这下尴尬了,她原本只是想借用一下的。 “石壁要下来了,通道已经恢复,我们快些走吧”,南宫悠瞬间又恢复了冷淡的样子,带头往前面走去。 神医将被吓着了的没药往怀里一带,两人一起向着前面走去,离洛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车前子反应过来后也跟了上去。 只是,“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众人都高度紧张的回头查看,以为又发生了什么意外,只有离洛淡定的没有回头,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车前子此时张着大大的嘴巴,脸色涨得通红,堪比猪肝,眼眸里都是惊慌失措和不可思议,在他的青衫下面,可以看见一堆白色的步堆积在脚掌上,从青衫的缝隙间,隐隐约约可以断定那是裤子。 看见眼前的一幕,众人又将目光移向了唯一没有回头的离洛,目光里都是了然。 此时的车前子非常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竟然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失仪,而且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开始的时候他感觉到一阵风,这里是密道怎么会有风呢,难怪他觉得离洛手里的东西那么眼熟。 车前子立马将裤子提了起来,一手抓着裤子,一边仇恨的看向离洛,但是想到离洛强悍的身手,车前子并没有上前,只是眼神愤愤的看着离洛的背影,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看着车前子的样子,神医睿智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然后拉着没药跟着南宫悠继续往前走着。 一行人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 第四十七章 怪异病因 第四十七章怪异病因 青岭行宫的厨房里,炉灶后面的一面墙壁缓缓的打开,此时的厨房里一片静谧,只有淡淡的月光从窗户倾泻进来,将空无一人的厨房映得有些模糊。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开启的墙壁里出来,隐入了黑暗中,接着是一个白色的身影,然后又陆续出来了两道身影,然后墙壁又缓缓的合上了,和平常一样,一点都看不出那面墙是可以活动的。 其实通道还有一个出口,在行宫的主殿,南宫悠没有带他们去哪里,还是留有一点余地的,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南宫悠示意他们跟紧,然后贴着墙壁轻手轻脚的向着主殿走去,重生一世的南宫悠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养在闺中的公主,她已经改变了,带着他们轻松的躲过护卫和暗卫,很快就到达了主殿。 主殿很大,在主殿的最里面应该就是南帝修养的地方,但是主殿的护卫和暗卫都是整个行宫最多的地方,就算现在已经夜深了,还是灯火通明,不时的还有护卫巡查。 众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主殿侧门旁边花丛中,南宫悠对着离洛使了个眼色,离洛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块黑巾,将面容遮了起来,看了南宫悠一眼,就快速的飞身而去。 离洛黑色的身影刚一出现,就被发现了,明处暗处的护卫都追击着突然出现的不明身影而去,就是这短暂的一瞬间,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南宫悠对着他们一挥手,众人就飞快的从侧门进入了主殿,南宫悠给南后回信,说明他们最近几天会到,希望南后把殿里的人都支开。 众人刚一进去主殿,一对训练有素的护卫就站到了刚才的位置,继续守着主殿,南宫悠示意众人先躲起来,众人隐匿好身形后,主殿的门就开了。 在照顾着南帝的南后听见了护卫们的动静,她知道很有可能是她的悠儿回来了,急忙走了出来,刚巧主殿的门开了。 王公公走了进来,“参见皇后娘娘,启禀娘娘,刚才发现刺客身影,不知道娘娘有没有受惊”,王公公弓着身子,惯有的公鸭嗓里有着惶恐,似乎在害怕南后降罪。 “本宫没有看见刺客,你先下去吧,看好主殿,不要让人打扰到陛下修养”,南后温婉的声音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鸥嫱恕保?豕??宰拍虾笮辛艘桓隼瘢?夯旱暮笸俗牛?凰?劬p杆俚纳ㄗ潘闹埽?范?挥幸斐:缶屯肆顺鋈ィ?菇?鸥?亓似鹄础?p>南后看着王公公在门上的影子远去,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悠儿在信里提到过要提防着王公公,一起一直念着王公公是老人儿了没有往他身上想过,后来看了悠儿的回信,她就留了个心眼,果然发现王公公有猫腻。 南后看着关着的大门,思绪开始飘忽,南宫夜代为处理国事,利用南帝的病情不能公之于众,以青岭行宫适宜养病为名,将南帝和她软禁在行宫中,并且还将南帝这么多年来培养的心腹调离行宫。 整个行宫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都怪她没有戒心,没有早点洞悉到南宫夜的阴谋,此时才会变成这样,现在只希望悠儿早些回来,治好陛下。 南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向着内殿走去,她还是去看看陛下比较好,南后一走进内殿,看见眼前的情景,难以置信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 “母后,悠儿回来了”,南宫悠清冷的声音有些哽咽,看着面前许久未见的南后,南后的眼角似乎有了点点的细纹,说出这一句话后,竟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悠儿...........”南后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一把将南宫悠拥入怀中,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隐没在南宫悠的肩头。 自从南宫悠出宫之后,南后的心就一直悬着,“悠儿,快,让母后看看你”,南后将南宫悠扶正,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个遍,确定南宫悠没有受伤后,南后的心才放了下来。 “母后,悠儿回来了”,南宫悠再一次说道,含着泪水的眼眸里闪着点点精光。 “好,回来就好”,南后慈爱的看着南宫悠,缓过神来的南后开始打量起内殿里的情形来。 只见一个全身白色,仙风道骨的老人正在床边替南帝把脉,一双眼眸紧闭着,两道花白的眉毛时而紧皱,时而松开,看得南后好不纠结。 想必这位就是悠儿说的神医了,看神医的样子,陛下这会儿有救了,南后想到这里,心里又安定了几分。 转开眼眸看向一边,只见一个着青衫的男子背上背着一个半人高的箱子,一手牵着一个肥肥胖胖的小孩,一手,一手好像是在揪着衣袍,这是为什么呢? 南后没有细想,视线又回到了南帝身上,“悠儿,累了吧,先去歇会儿”,南后示意南宫悠到一边的软榻上躺会,那里是南后平日里照顾南帝时休息的地方。 “没事的,母后,我想看着父皇醒过来”,南宫悠拉着南后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南后,她知道,她们都很担心南帝,此时多说无益,最好的办法是静静的等着神医诊治。 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静静的看着床榻,静静的等待着。 车前子此时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如果现在他还不知道南宫悠是谁,那她就应该去死了,他竟然在堂堂的公主面前出丑,真是无地自容了。 没药似乎受到了惊吓,一直都有点呆呆的,就这么站着,也没有任何反应,都不在状态的两个人,同时没有发现对方的不对劲。 只有一直在替南帝把脉的神医,表情从始至终都十分的平静,在南宫悠找到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南宫悠不简单,南宫悠自报姓名时也没有隐藏,所以他早就知道了南宫悠就是当今的公主,而他之所以答应和南宫悠一起回来,他其实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的时间不多了。 屋里就这么静悄悄的,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神医似乎老僧入定一般,愣是保持了半个时辰,终于,神医松开了手,睁开了眼睛。 然后神医抬起手,查看了南帝的神色,将南帝闭着的眼睛打开,细致的查看了一番,最后看了看南帝的手,就连指甲也没有放过,然后眉头又皱了起来。 “奇怪,真是奇怪”,神医有些沧桑的声音传来,将南后和南宫悠的心都提了起来,此时她们的希望都在神医的身上,如果神医也无能为力,那后果不堪设想。 第四十八章 初入行宫 第四十八章初入行宫 南后听见神医接连两声感叹,柳眉瞬间就微蹙了起来,急忙往床边走了两步,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焦急的捏着自己的双手。 看见南后如此的纠结,南宫悠走上前去将南后的手握住,手上微微的用力,将南后浮躁,担忧的心情平复了些许,“前辈,不知道父皇的身体到底如何”,南宫悠问出了南后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 神医将南帝的手放回被子里,“陛下的情况十分的奇怪,老夫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现象,我需要时间”,神医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听见是需要时间,说明还有希望,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南后也不会放弃。 “母后,等一下”,南宫悠意外的将南后拦了下来,众人都奇怪的看向了她。 “母后,悠儿此次回来,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如果现在安排下去的话,会走漏风声的”,南宫悠将目前的状况告诉了南后。 南后想了想,点了点头,“那……..他们怎么安置呢”,南后有些为难的看向神医他们三人,作为一国之母,怎能如此没有礼数呢。 “母后放心,前辈是通情达理之人”,南宫悠对着南后说道,但是却是说给神医听的,如果开始南宫悠还想不明白,神医为什么会轻易的同她回来,那么现在她就有些明白了。 如果说,南宫悠到现在还认为,神医是因为对疑难杂症的执着才跟着她回来的,那她就枉费两世为人了,这个神医对她,一定有所求,现在她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想必神医一定不会拒绝的。 果然,神医老神在在的脸上划过一丝无奈,看来他确实没有看错人。 南后看神医默认了,也就没有说话,对着南宫悠轻轻颔首,算是将此事全权交给南宫悠了。 “还请前辈出来说话”,南宫悠对着神医说道,眼神里有着一些似有若无的东西。 神医也没有摆架子,大方的跟着南宫悠走出内殿,车前子带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没药跟在了后面。 “多谢前辈体谅”,刚刚走出内殿,南宫悠就对着神医真诚的说道,如果神医不配合的话,事情就会麻烦许多了。 “不必如此客气,老夫和你也算是有缘,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就行了”,神医还是抚着他花白的胡子,只是已经没有了刚见面时的疏远与高傲。 “这是自然,只是眼下还有一个忙,希望前辈能伸出援手”,南宫悠对于这个老头,也生出了一些亲近,那也就直接说了,没有拐弯抹角。 “嗯”,神医点了点头,如今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 南宫悠凑近神医,对着神医一阵耳语,原本正殿之中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只是还是小心点为好,神医听完南宫悠的话深邃的眸底闪着精光,然后点了点头。 “只是………”神医似乎还有什么顾虑,点完头后又看了站在一边的两位徒儿。 “前辈放心,悠儿定会照顾好他们两位的”,在神医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南宫悠就知道了神医的顾虑,先行解决了神医的后顾之忧。 “车前子,照顾好你师弟”,神医转身对着一边的车前子说道,眼神看向还是呆呆的没药,看来这孩子被吓坏了,只是现在的情形,也只有先缓一缓了。 神医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感叹为何世间事要如此多磨,神医白色的衣裙一晃,人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师傅……”,车前子只来得及叫出这两个字,然后就被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车前子莫名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女子。 车前子还没有弄明白,师傅为什么突然走了,看着眼前的女子,脑袋似乎被卡住了,不能思考了,只能等着眼前的人给出答案。 “不要大声嚷嚷,我就放开你”,离洛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原来捂住车前子的正是去引开侍卫的离洛,只是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车前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想来他们对自己也没有恶意,不然师傅也不会把他和师弟扔在这里,车前子点了点头,一只手还是紧紧的握住裤子,再次看见离洛,让他想起了他丢人的一幕。 看见车前子答应了,离洛松开了手,站到了南宫悠的后面,对于车前子敢怒不敢言的眼神,直接无视,以前她见过可怕的眼神多了,要是都在意的话,她早就被眼神杀死千万次了,何况,当时是情况紧急啊。 “离洛,带他们去正殿后面的厢房,注意不要让人发现”,南宫悠的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 “是”,离洛干脆的行了个礼,就准备带着他们两人走。 “好好照顾没药”,南宫悠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对于这个乖巧的孩子,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舍,他一定被吓坏了,但是当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好”,车前子知道这句话是南宫悠对他说的,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更何况现在知道她还是南国的公主,而且似乎是一个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公主,没有那些女人的矫揉造作。 索性不回答的好,但是又担心自己不说,南宫悠会一直记挂着,所以冒了个‘好’字,便匆匆的跟着离洛向着厢房而去。 暂时可以歇息一下的南宫悠,走到了桌子前,缓缓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的雾气,将思绪也带到了远方。 将两人安顿好,离洛快速的回到了厅里,她知道,南宫悠一定在那里等着她,走到厅里,南宫悠黑色的衣服,将她小小的背影融入了夜色里,好似她,本就来自黑暗一般。 因为不想打草惊蛇,他们一直没有掌灯,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里,才是思绪翻飞的好时节。 “公主”,离洛轻声的唤道。 “嗯”,南宫悠回过神来,不仅有些懊恼自己的失神,“都安排好了吗。” “是的,他们也很配合,只是公主…….”,离洛回答了南宫悠的话,似乎还有什么欲言又止。 “说吧,迟早都要知道的”,南宫悠知道离洛要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该面对的,迟早会来的。 第四十九章 情形改变 第四十九章情形改变 “属下引开侍卫的时候,发现行宫侍卫的功夫和御前侍卫的相差无几,想必夜王爷对于行宫的看守还是下了功夫了”,离洛将自己刚才的发现说了出来,“属下一直逃到城中热闹的地方,隐在了人群里,他们才回去。” 离洛说完后看着南宫悠的反应,看南宫悠依旧定定的坐着,袅袅的雾气若隐若现,“属下躲避的时候进了一家客栈,无意中听见了百姓们的谈话,都在谈论着陛下不是微服私访去了,而是得了绝症”,说完又忍不住看向了南宫悠。 听到这里南宫悠的秀眉微微的跳动了一瞬,瞬间又恢复了平静,示意离洛接着说。 “他们还说,陛下瞒着重病的事,让夜王爷代理朝政,其实是不想让出皇位,另有所图,而夜王爷不但没有计较,还暗地里给陛下四处寻找名医”,离洛一口气将在客栈里听见的都说了出来。 “这是你自己的话吧”,南宫悠眯了眯墨黑的眼眸,看着离洛。 离洛感受到南宫悠的目光,就像可以穿透人心一般,“是”,离洛觉得,百姓们都是被蒙蔽的,看不到事情的真相,说的话也太过自我情绪化,还是不要说出来让南宫悠伤神,谁知道,南宫悠还是听出来了。 “无妨,照直说吧”,南宫悠淡淡的说道,百姓们从来都是舆论的制造者,但是从来都不是真相的传播者。 “他们说,如果南帝真的病重,就应该让出皇位”,离洛说出了一句,然后眨了眨眼又接着说,“还说,公主是女儿身,也妄想接任皇位”,再一次看向南宫悠,发现南宫悠还是淡然的目光看着自己。 离洛吸了口气,“还有很多男子整日在街上流连,说是……..说是……..公主在暗处选择驸马,入赘皇家,以便接任大统”,终于说了出来,离洛暗暗地看着隐在黑暗里的南宫悠。 听到离洛最后的话,南宫悠的手微微的握紧了,不过一会儿后又缓缓的放开了,“暗地里寻找名医,又是怎么回事”,南宫悠依旧平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怒意。 “原本只是秘密的寻找名医,但是不知道是何原因,现在天下皆知了,也有不少的人士闻讯而来,但是都没能回去,传说,都是知道了南帝病重的秘密,被灭口了,一时也就没有人来应征了,只是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的”,离洛说完就静静的站在一边,似乎也隐入了黑暗中,现在她只需要等待。 南宫悠看着杯中的热气,百姓中的传言一定是有人故意散出去的,而这个人的目的就是利用舆论的力量损毁父皇和自己的形象,进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得民心者的天下,看来他出的招还挺毒啊。 只是他算错了算盘,如果是上一世的自己,听见满城都是自己的流言,一定会羞愧的无地自容,但是重生一世的她,如今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人宰割的羔羊,清誉对于重生的她,一文不值。 既然对方都出手了,她怎么可能不还手呢,让他也试试舆论的力量,不过计划得改变了,南宫悠对着离洛招了招手,离洛靠了过来,南宫悠一阵耳语,离洛听着听着,忍不住的在心里感叹,公主真是冰雪聪明。 离洛领命就退下了,一时间,主殿里就剩下南宫悠隐在黑暗中,上一世有父皇在,无论多大风多大浪,父皇都挡在她的前面,今世就让她来保护父皇吧,纤纤素手捧起茶杯,淡淡的抿着,茶叶见底,轻轻的将杯子放下,向着灯火通明的内殿走去。 一进入内殿,就看见南后正在轻柔的为南帝擦着手,眉眼间尽是说不出的温柔,看得南宫悠的心里也是暖暖的。 “累了吧,先在榻上歇会儿吧,一会儿叫你用膳,他们的晚饭只好先委屈他们在房间里吃了,鞋后跟上有一片玄青色叶子的是自己人,有事可以吩咐他们”,南后依旧温柔的替南帝擦拭着,就连眼眸都没有动一下,但是关心的话,确实脱口而出。 “嗯”,南宫悠只是应了一声,原本她想让南后休息,自己照顾南帝,但是看着他们之间温馨的气氛,她不忍打扰,再者这段时间,她也确实累了,如今回到父母身边,难免忍不住想要依靠一下。 南宫悠走向一边铺着紫色貂皮的榻上,轻轻的躺了上去,想来母后一直就是在这里照顾父皇的吧,上面还有母后的味道,萦绕在南宫悠的鼻尖,南宫悠渐渐的觉得眼皮很重,眼里的父皇母后慢慢的变得模糊。 南后给南帝擦拭完后,将锦帕放回一边的水盆里,转过身来,南宫悠已经在榻上睡熟了,看着南宫悠平静柔和的脸庞,南后的心里升起了一抹不忍,她的悠儿还这么小,却是那么的懂事。 南后感觉眼眶有些湿湿的,抬起保养得宜的手抚了抚光洁的额头,然后转过身从一边的衣柜里取出一个镶有白色流苏边的披风,轻轻的走到塌边,将南宫悠纤细的身子盖住,感受到温暖,南宫悠在披风下寻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没有醒过来。 看见南宫悠孩子气的动作,南后眼眸里溢满了笑意,毕竟在父母的心里,再大也是孩子,南后端起水盆,走出了内殿,在外殿交给了宫女,并且吩咐宫女准备晚膳送到门口。 宫女得令下去了,只是有一点点的疑惑,自从南帝,南后来到行宫后,南后就事事亲力亲为,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倒是今日南后特意吩咐的晚膳,不像是平日里南后的喜好,或许是想换个口味吧。 上面吩咐只要南后还在行宫里,就要奉为上宾,不能怠慢,如若有异常就要及时上报,只是换个口味,算不得异常吧,但是这么久都没有上报什么情况,此时若是报上去,就算没有什么,也可以证明她用心的看着呢,想着这些,宫女已经走到了行宫的厨房。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南后正坐在一边看着南宫悠的睡颜,心里千万层浪在翻滚,听见门外传来的宫女声音,南后回过了神,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渐渐向着门外而去,南宫悠睁开了眼眸,黑葡萄般的眸子里,闪着看透一切的精光。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吉祥”,南后刚一打开门,王公公特有的公鸭嗓就传入了耳中,只见王公公站在前面,对南后行着礼,开始的小宫女站在后面也弯着腰,手里还捧着晚膳。 “起来吧”,南后威严的对着面前的两人说道,眼神犀利的从小宫女的身上一扫,小宫女似乎感受到了南后的目光,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头低的更低了。 “娘娘近来照顾陛下辛苦了,就让老奴给您将晚膳送进去吧”,王公公弓着身子,公鸭嗓尽量柔和的说着。 南后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精光,“不用麻烦公公了,本宫自己来就行了”,南后用依旧威严但是又透着一丝平易近人的语调说着,王公公是南帝身边的老人了,就连南帝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平日里南后的温柔贤惠也是传遍**的,现在若是突然换了语气,恐怕王公公这个人精会起疑,如是想着,南后的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笑意。 “娘娘这么说,简直是折煞老奴了,老奴能为娘娘效劳,是老奴的荣幸啊”,王公公说得更加谄媚,南后不让他进去,难道里面真的有蹊跷,那他还真得去看看。 听见王公公这么说,南后了然的笑了,她就知道王公公一定会进去看的,“那好吧”,南后依旧温柔的说,还往回走去,示意他们可以进来。 “是”,王公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以为他得费一番功夫才能进去呢,没有想到南后如此轻易的就同意了,王公公只好接过小宫女手上的晚膳,跟在南后的后面向着殿中走去。 南后一直在前面走着,走到内殿的桌子前才停下来,示意王公公放下晚膳后就可以出去了,一路上,她故意没有回头,给王公公看四周的机会,想来王公公应该知道结果了。 王公公一路走来,是左顾右盼,发挥出了他人生中所有的潜质,但是没有看到他想要的结果,殿里一切如常,南帝也还在床上躺着,看来是那个宫女说错了。 “娘娘慢用,奴才告退”,王公公说着就退出去了。 门外小宫女看见王公公出来,急忙迎上去,“公公,怎么样”,急切的语气,让王公公皱了皱眉头。 “从现在起,你就去柴房吧”,说完就往前走了。 “为什么呢”,宫女没有明白,怎么会这样,没有功,也不至于罚啊。 只是她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了,王公公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 殿内,王公公消失后,南宫悠从房梁上飞了下来,南后看见南宫悠后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第五十章 开始撒网 第五十章开始撒网 暖阳下的街道上,极少有行人,明晃晃的阳光将青石砖的街道照得开裂一般,空气里似乎飘荡着淡淡的茶香,将人引向了一边的茶馆。 茶馆的外面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但是一进入茶馆,就会看见密密麻麻的人头,一片黑压压的,但是全都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整个茶馆里静的出奇,远远的听见一个低沉回旋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从后面传来一声大吼:‘住手’,那两个凶神恶煞的歹徒瞬间转过身来,就看见一个剑眉英挺,眼眸如星的白衣男子站在一边,风吹得男子衣袂翻飞,好一个英雄救美”,只见一个青色长袍的男子坐在众人中间。 眉眼仿佛会说话一般,一张桌子,一把扇子,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男子正在激动的讲着,将众人都带入了他描绘的世界里。 一阵故意的停顿,将伸长脖子等着下文的众人的胃口吊得十足,“然后呢”,看见中间的男子似乎陶醉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个脑袋忍不住的问道,瞬间就有无数个脑袋响应。 在众人强烈的催促下,男子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这才慢慢的开口,“两个歹人看见来者只是一个白衣男子,心下不由的生出了几分轻视,两人的脸上挂上了猥琐的笑容,一人抬起手在那女子脸上摸了一把。” 说到这里还抬起手摸了一下烫着的茶杯,就像摸着那个姑娘的脸一样,男子的眼神里也透出了猥琐的神色,好似那个歹人就是他自己一般,众人只觉得这人讲的绘声绘色,活灵活现,好似他们也亲眼在现场看一样。 没有让众人等的太久,男子又说道:“那个歹人一转身,就露出了穷凶极恶的面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刀,‘少管老子的闲事,快点滚’,说着还晃动着手中的大刀,藐视的眼神看着前面这个好似弱不禁风的男子。” “男子不为所动,淡然开口‘天子脚下,竟还有如此恶贯满盈之人,今天这闲事,我管定了’,说完从男子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种威压,拿刀的歹人竟然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心悸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先声夺人,不用动手,已将敌人至于下风。” 这时,说话的男子站了起来,摇着手中的扇子,似乎他也能散发出威压一般,众人一时竟也没有回过神来,都呆呆的等着。 “那歹人也是行凶作恶惯了的,一时的心悸后就回过了神,‘既然你找死,大爷就成全你’,说完后,没有一点迟疑,大刀舞得呼呼的就向着白衣男子而去,眼看刀锋就要落在男子的面上,男子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歹人心里就得意了起来,‘还以为有点能耐呢,就这样也敢来打扰大爷的好事………….’,歹人的声音到这里就戛然而止,然后电光火石一闪…………”,中间的男子又卖起了关子,正听得精彩的众人忍不住的催到。 男子淡定的又喝了口茶,然后转过身不再看众人闪着光的眼睛,“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说完就走向了茶馆的内部,立马就有小二上前守在了门口。 刚才还安静的茶馆,一瞬间就炸开了锅,里面满满当当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都在相互交流着自己的推测,一时间茶馆里一片热闹,似乎连茶杯也会说话一般。 近几日来,在南国国都的茶馆里,出现了一个青色长袍的男子,讲着夜王爷从小到大的各种英雄事迹,一时间在国都里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街头巷尾的人都在谈论着这位传奇的夜王爷的事迹。 夜王爷现在在百姓心中的形象,瞬间就暴涨,甚至有父母教育自己的儿女,以后就要向着夜王爷学习,将夜王爷当做教育孩子的典范,不少的未嫁贵女一颗芳心都附在了夜王爷的身上。 夜王爷也知道了此事,只是百姓们传扬的都是他的英雄事迹,每个人都喜欢听到好话,夜王爷也不例外,再说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取南帝而代之,现在在百姓中树立良好的威信,对他以后的计划是有利的。 夜王爷被奉承的话冲昏了头脑,一时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思考,只当是有想要巴结他的人私下里放出去的消息。 在南国百姓的言论相对而言还是比较自由的,没有太多的约束,没有用到一天的时间,整个国都里的人都在传颂着夜王爷的事迹,一度将南帝隐藏病情,和南宫悠秘密选驸马的风头盖了过去,再也没有人提起。 茶馆的内室里,青色长袍的男子毕恭毕敬的对着坐在上首的黑衣男子行了个礼,“夜王爷的事迹已经传遍了南国国都的没一个角落,属下会接着评说”,说完就静静的等着黑衣男子的回答。 此时端坐在上首的黑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南宫悠,而这名青衣男子,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说书人,而是南宫悠秘密力量中的一员,称为铁嘴青,他成为南宫悠秘密力量的原因,就是他的一张嘴,只要经过他的嘴,活的也能成死的,而且他偏爱青色。 “嗯”,南宫悠还是一贯的简言,不过在铁嘴青看来,是这个主子威严所在,也是他们最捉摸不透南宫悠的一点。 “加大吹捧的力度”,南宫悠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潇洒的转身离开了,留下铁嘴青在原地恭敬的点头。 铁嘴青也不明白南宫悠这么做的目的,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该知道的不问,该做好的尽力。 南宫悠从茶馆出来后,一路隐匿身形,闪进了玄影阁中,南宫悠虽然不常在玄影阁中,但是阁中的人都认得她,再一次来玄影阁时,不用对暗号,来人直接将南宫悠引入了特定的房间中,南宫悠刚进去,得到消息的玄青就出现在了屋里。 玄青一出现,看着前面还是一身黑衣的南宫悠,心绪一动就直直的跪在了地上,“玄青见过阁主”,语气里有着太多的情绪。 南宫悠自己去寻药的事情,玄青是知道的,她想代替南宫悠去寻找,但是整个玄影阁还需要她照料,此时看见南宫悠平安回来,心里多少有些激动,不过很快的就恢复了情绪,她想,南宫悠需要的不会是只知道多愁善感的人。 “最近可有异动”,南宫悠见玄青情绪恢复了就问道,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还有很多事都需要她去处理。 “从来这儿的官员口中得知,夜王爷拉拢了朝中重臣,不能拉拢的也都寻了个借口除掉了,陛下的亲兵似乎也换了,就连宫里的宫女太监,也都换了”,玄青正准备说下去,却是被南宫悠打断了。 “兰儿如何了”,南宫悠问道,当初走的时候,兰儿不会功夫,留在宫里会安全一些,只是近来一直在忙碌中,都没有来得及看看兰儿怎么样了。 “阁主放心,兰儿还在公主殿里,打扫着公主殿,只是被软禁了,不能和外界通信”,玄青回答道。 “嗯,接着说吧”,南宫悠知道兰儿没有危险,心里也就放下了一块石头,现在还是处理好眼下的事情,才能给自己在乎的人一个安全的环境。 “夜王爷的亲卫还在私下里招募能人异士”玄青说完最近的动静,就等在一边,在南宫悠身边的人都知道,南宫悠有一个习惯,听完信息后需要安静的思考。 “两日后会有一场轰动的比武招亲,你在赌场设一个暗局,赌谁能拔得头筹,赔率慢慢加大,务必吸引更多的人参加”,南宫悠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玄青听得一愣,难道传言是真的,不过她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南宫悠这么安排一定有她的目的,玄青应了下来。 “无论到时候押注的人都有谁,我们都设高赔率”,南宫悠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阁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不是很有可能赔空,更别说赚钱了”,玄青不明白的问着南宫悠,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不想南宫悠平日里谨慎的性子。 “你就放心大胆的设赌局吧,不管是谁来下注,不管下多大的注,都一一接下,我自有打算”,南宫悠冷淡的声音里,透着势在必得。 “是”,被南宫悠感染,玄青也干脆的应了下来。 “那你先去准备吧,务必要在两日内将一切安排妥当”,南宫悠对着玄青说道,玄青行了个礼后就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有南宫悠自己,南宫悠走到一边的书桌前,拿起毛笔,快速的写了几个字,然后对着空中打了一个手势。 黑鹰快速的出现在了屋里,南宫悠对着他吩咐了几句,黑鹰就快速的消失了,从刚才黑鹰出现来看,黑鹰的武功进步了不少,黑鹰是南宫悠留下来照顾宫里情况的,看来,在这段时间,黑鹰越发的勤奋了。 黑鹰消失了,南宫悠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网,是要慢慢撒才会大的。 第五十一章 神医之死 第五十一章神医之死 夜风习习,拂过黑暗的大地,南宫悠隐着身形潜回了青岭行宫,自从南宫悠回来后,一直没有露面,就像隐形的人一般,在各个据点之间来回穿梭,现在她对行宫的守卫已经了如指掌,轻松的躲过所有的眼睛,回到了殿里。 没有意外的,南后正坐在桌子前,桌子上还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都是南宫悠喜欢的,这几日以来,南宫悠每天都会去外面,而南后就在行宫里照顾着南帝,等南宫悠回来吃饭,如果南帝没有昏迷不醒,该是多么温馨的一家人。 “回来啦,快吃饭吧”,南后慈爱的嗓音传来,看着自己的孩子如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心里既心疼也欣慰。 “嗯,母后,今日有发生什么事吗”,南宫悠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露出了少有的女儿家的娇态,就像一个少女问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妆容可还得体一般。 “你啊,不用操心宫里的事,有母后呢,你就安心地干自己的事吧”,南后将一双象牙白的筷子递给南宫悠,其实南后也不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只是现在南宫悠长大了,她想给她更多成长的机会,毕竟她们不可能在她身边保护她一辈子。 “悠儿如果不过问母后的话,只怕到时候母后又会说悠儿不孝了”,南宫悠接过筷子,轻轻的放在碗边,墨色的眸子里是少有的温情。 “这孩子”,南后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良好的修养让南后只是扬了扬嘴角,自从南宫悠回来后,南后的心情却是放松了不少,此时南宫悠这么说,南后也知道,是南宫悠给她解闷呢,她的悠儿真的长大了,眉目里都是满满的慈祥。 “快吃吧,不然饭菜该凉了”,南后看着满脸笑意的南宫悠,再一次催促道,在她的心里,她的悠儿还是单薄了一些。 “嗯……..”南宫悠乖巧的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金色的豆腐,放在南后的碗里,近来南后的胃口不是很好,只能吃这些清淡的。 “你也要多吃点”,南后先夹了一块银鱼,放在南宫悠的碗里,又夹了一块酥嫩的东坡肉放在南宫悠的碗里,接着又盛了一碗乌鸡汤放在南宫悠的面前,就连南宫悠最喜欢的桂花糕,也移到了南宫悠的面前。 就一会儿的功夫,南宫悠的面前已经摆满了吃的,都是平时南宫悠喜欢吃的,南后还在看着桌上的饭菜,想着应该给南宫悠再夹点什么。 “母后,您是要把悠儿变成小肥猪吗”,南宫悠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食物,眉角不由控制的抽了一下,从她回来开始,南后每天都会给她夹很多很多吃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像比以前软和了一些。 “呵呵…………好好,母后不夹了,你快吃吧”,南后听见南宫悠的话,不由的笑了出来,知道南宫悠吃不了那么多,也就没有再夹了,长身体得慢慢来。 “母后,你也吃”,南宫悠将一些清淡的菜,推到南后的面前,南后近来都消瘦了,她也是希望南后能多吃点。 南后笑着点了点头,夹起碗中的豆腐,轻轻的咬了一小口,细细的品着,看见南后吃了,南宫悠也夹着鱼块,小口轻起,也细细的品了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都是饭菜的香味,温情环绕。 南宫悠正准备喝一口汤,突然动作停顿了下来,南后看见南宫悠突然顿住,知道是有异常,也停了下来。 屋里的烛火燃得通明,火光微微的偏了一下,一个白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殿内,只是背对着桌前的两人。 看清楚进来的人,南宫悠放松了警惕,从那仙风道骨的背景,就能看出来,非神医莫属了,神医就是神医,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事情整明白了。 “老夫在外殿等你”,神医苍劲的声音传来,一晃就没了影儿了,他进来才看见南宫悠她们在吃饭,虽然他是江湖人士不拘小节,但是如此失礼,也不是大丈夫所为。 南宫悠心里一喜,看来事情有着落了,吃饭的速度瞬间就快了起来,还好平日里要求严格,就算吃得较快,也没有显得不雅。 南后看见神医的时候,心里也是忍不住的颤动的,神医回来了,看来南帝有救了,南后忘记了吃饭,脑海里都是南帝可以醒过来的事。 南宫悠放下碗筷,向着南后请示了一下,南后点了点头,可以看出来,南后也是迫不及待的,南宫悠就向着外殿走去。 走到外殿,就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隐在黑暗里,“见过前辈”,南宫悠恭敬的说着,对于值得尊敬的人,南宫悠从来不会吝惜自己的尊敬。 “嗯”,神医只是从鼻子里挤出了一个单字,很符合神医的个性和身份,从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异常,但是南宫悠就是直觉怪怪的。 “不知道前辈可研究出了治疗晚辈父皇的方法”,南宫悠自从重生一世后,自己的感觉就十分的准,虽然感到怪异,不过,她不动声色,她的心里最惦记的还是父皇的情况。 “老夫已经将药方写了下来,只是练成这个药方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神医的声音似乎有一点点的急促。 “时间不是问题,母后每日都会给父皇喂人参汤,再撑一个月不是问题,只是,不知道我拜托前辈的事,怎么样了”,南宫悠知道父皇没有危险,自然的就像到了自己拜托神医的事。 “三七”,神医就说了两个字,然后身形似乎颤动了一下,极快的速度。 南宫悠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但是她相信,一定不是她眼花了,刚才神医确实颤动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呢,南宫悠心里充满了疑惑,也不好直接问。 “医治陛下的药方,我已经写了下来,还记得你欠我一个条件,现在我就告诉你,替我照顾好我的两个徒弟”,神医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以后就将他们托付给你了,这里有两封封信,你替我交给他们吧”。 南宫悠柳眉微蹙,这怎么听起来像遗言一样呢,“前辈,你没事吧”,南宫悠试着问道。 “世间安得两全法”,神医说完之后就没了声响,两个信封和一张泛黄的纸静静的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等了一会儿,神医还是没有动静,南宫悠心里的疑惑更大了,“前辈”,叫了一声,神医没有反应,“前辈”,又叫了一声,神医还是没有反应,“前辈……….”南宫悠一边叫着,一边向着神医走去。 走到神医的前面,看见神医双目紧紧的闭着,嘴角有一丝暗红色的血迹,脸色泛着青,一看像是中毒了。 南宫悠心里一惊,伸出手缓缓的移到神医的鼻下,一会儿后,将手拿开,眼里有着浓烈的震惊,神医已经死了。 突然间得知这个消息,南宫悠也震惊了不小,虽然不知道神医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但是上一世经历过生死,现在也就没有那么的惊讶了。 神医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他已经将治疗父皇的方法和自己拜托他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就算没有开始答应他的条件,他也会照顾好车前子和没药,只是没药小时候就没有父母,现在又失去了师傅,可怜他还是个孩子。 南宫悠对着空中打了个手势,黑鹰就出现在了殿内,“去将没药和车前子叫过来吧”,南宫悠对着黑鹰说道。 黑鹰点了点头就消失了,黑鹰从南宫悠回来后就回到了南宫悠的身边,对于南宫悠带回来的这两个人,还是有映像的,此时快速的朝着他们而去,当然,一切都是悄悄进行的,毕竟现在他们还不是露面的时候。 一片黑暗的屋子里,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低低的脚步声,南宫悠站在一边,没有回头。 “师傅”,车前子和没药异口同声的喊道,虽然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但是他们也知道现在的处境,没有说得太大声。 没药被吓到了,似乎没有开始那么活泼了,现在也只是低低的叫了一声‘师傅’,然后就躲在车前子的后面,好像怕黑一般。 看见神医半晌没有动静,车前子就算是不谙世事,也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将没药拉到了南宫悠前面,因为平日里南宫悠也会抽时间陪陪没药,没药对于南宫悠似乎有一种特殊的依赖。 没药看见是南宫悠,也没有抗拒,将身子藏在了南宫悠的怀里。 车前子走到神医的后面,“师傅”,再叫了一声,但是神医还是没有动静,车前子疑惑的走到神医前面,正准备再叫一声,突然张大了嘴,发不出一丝声音。 空气里都是寂静,过了一会儿,车前子颤抖的举起手,伸到神医的鼻子下面,瞬间,车前子就像生命被抽空了一般,呆在了原地,举起的手迟迟没有放下。 神医对待车前子和没药,就像是亲生父亲一般,传授他们医术,对他们关怀备至,此时,知道神医突然就没了,仿佛世界都塌了一般,没有比这个更让车前子无措的事了。 第五十二章 处理后事 第五十二章处理后事 南宫悠看见车前子无措的样子,就像看到了自己上一世无助的样子,心里的某个角落微微的疼了一下,“我会给你们一个真相的”,这是对车前子和没药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不用了”,车前子眼神暗淡的看着地面,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悲寂,看着师傅青色的脸,嘴角暗红色的血迹,车前子已经知道师傅为什么会突然死了。 “真相并不只是给你们的交代”,不管车前子是什么原因不想追究神医的死因,但是南宫悠还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师傅不是被别人害死的”,车前子缓缓的说道,一石惊起千层浪。 “师哥,你说师傅他………..”,没药从南宫悠的后面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一双天真的大眼睛里,有着浓浓的难以置信和恐惧。 “你说什么”,南宫悠冷清的声音同时响起,虽然她也很疑惑到底是谁,能伤到功夫如此之高的神医,但是一时还是没有想到自杀上来。 车前子缓过来了一点,看着没药的神情,突然有些心疼,如今也就只剩下他们相依为命了,他一定要照顾好没药。 “没事,没药乖师傅不是站在这里吗,师傅现在有特殊任务,不能和我们讲话,他回来看看我们,就要出发了,没药有很久都看不到师傅了,不过师哥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车前子没有犹豫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神医的死,似乎让那个只知道和药材打交道的车前子,长大了不少,至少现在,他要担起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责任,不过他做的很好。 没药看着站在前面一动不动的神医,想走过去,似乎又有些害怕此时的神医,看着车前子认真的眼神,没药抬起稚嫩的小脸,对着南宫悠说道:“悠儿姐姐,是真的吗?” 车前子也急忙看向南宫悠,眼神里有着焦急和淡淡的恳求,他不想再刺激没药了,他还是个孩子。 南宫悠感受到了来自车前子的目光,她明白车前子的意思,看着没药的眼神,那么的诚恳,南宫悠也不忍心伤害这个单纯,天真,可爱的孩子,看到他,她总会想到自己那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心里总是像千万根针扎一样。 “嗯,前辈有特殊任务,没药要理解哦”,南宫悠笑着说了出来。 车前子听见南宫悠的回答,松了一口气,向着南宫悠投去感谢的眼神。 没药听见南宫悠也是这么说,也就乖巧的依着南宫悠,静静的站在一边,不再言语,只是一双大眼睛,来回的四处看着,看来上次在密道里对他的惊吓,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隐在一旁的黑鹰看见南宫悠对着没药露出的笑容,不由的有些呆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从他到南宫悠的身边开始,就很少看见南宫悠笑过,此时在夜色里,南宫悠的笑容就像一盏烛火,照进了他的心里。 看见没药安静了下来,南宫悠就将没药带到了南后的身边,可能是南后身上母亲的味道很温暖吧,没药待在南后身边的时候,就像一个小宝宝一样乖巧。 南宫悠回到大厅时,车前子还站在神医的前面,面无表情的看着地板的某个角落。 “神医为什么会死”,南宫悠走到车前子旁边,单刀直入的问道。 “师傅很早以前遇到暗算,中了一种奇毒,当时师傅怒发冲冠,将暗算他的人打死,那个人就是他的师兄,从此那种奇毒消失在了人世,但是解药也无从得知,师傅和师伯所学的不尽相同,师傅一直都没有研究出解药。” “这是我无意中得知的,师傅不知道我知道,师傅的毒应该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怎么这么快就发作了”,说完后的车前子又陷入了沉思。 南宫悠听完后,抬起眼眸认真的看了车前子一眼,原来车前子如此沉迷于药材研究,是想为神医配出解药,只是可惜了。 说到神医为什么提前毒发,南宫悠也不明白,上一世他见车前子的时候,车前子已经没有了师傅,想必,神医上一世也是这么去世的吧,或许这就是天注定吧。 想着这些,南宫悠突然记起,神医要自己交给车前子和没药的信,于是走到桌旁,拿起信封递给车前子。 车前子回过神来,看着南宫悠手上的信封,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笔迹应该是师傅留给他的,师傅就连遗嘱都写好了,车前子不由的又悲恸了几分。 动作迟缓的接过南宫悠手上的信,将信封打开,一张有些泛黄的纸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小楷,墨迹已经风干了很长时间了,想来师傅已经写好很长时间了,还有一张纸张比较新,上面的墨迹来看,应该是不久前写的。 车前子慢慢的看着信上的内容,神情一直没有变化,看了泛黄的纸上的内容后,车前子似乎想开了很多,再看另一张纸上的内容,看完后,车前子抬起头看向南宫悠,眼神里有太多的信息,让人难以读懂。 “师傅说,让我以后跟着你,我会听从师傅的话,原本我想亲自护送师傅的遗体回去安葬,但是师傅说让我照着药方,先将南帝就醒,那个药方所需时间较长,师傅的遗体不能等,可否请你派遣护卫,将我师傅的遗体送回去安葬”,车前子一张口,就说了这么一串话,眼神里是满满的坚定。 “好,我会派几个护卫护送前辈的尸体回去”,南宫悠回答道,从神医提的条件,她早就料到了神医会这么安排的,只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阴阳两隔了。 从这里回去,路途遥远,路上危机四伏,车前子没有拒绝南宫悠的好意,师傅说的果然没错,南宫悠确实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女子。 “如此,那就多谢了,我想他们即刻启程,毕竟我想师傅早日入土为安,不知道可不可行”,车前子对南宫悠的态度,比以前近了一步,以后还要一直跟着她,虽然她是个女子,不过确实有她的过人之处。 南宫悠又做了一个手势,黑鹰出现在了殿中。 “去挑几个身手好的暗卫,让他们即刻来见我”,南宫悠对着黑鹰吩咐道。 “是”,黑鹰又快速的消失了,不一会儿,带来了四个黑衣的护卫,一看就知道功夫不低,黑鹰知道这个车前子的医术了得,一个好的大夫,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所以对于车前子的事,他还是比较上心的。 “你们的任务是就护送神医的遗体回百草城,我会通知离洛去百草城和你们会合,会合后一切都听离洛的,现在就出发吧”,南宫悠空灵的声音传入那几个护卫的耳中,不由的有点威压。 “是”,众护卫齐声应道,然后其中的两人利索的转身去准备马车,另外两人准备去抬神医的尸体。 “等一下”,车前子说即刻启程,但是没有想到南宫悠说干就干,速度如此的快,看来南宫悠还是一个爽朗的人。 听见车前子的声音,护卫停了下来,等着车前子的动作,南宫悠也看向了车前子。 车前子将信装好,贴身收着,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帕子,替神医擦着脸庞,毕竟是个男子,而且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的,但是丝毫不影响车前子擦拭的决心。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车前子终于整理好了,对着护卫点了点头,护卫上前抬起神医的尸体,消失在了殿里,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大家都知道,就在前不久,神医已经远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车前子转过身去,肩膀大幅度的动了两下,然后拿起桌上的药方就向着为他们准备的房间走去,背影有些寂寥,甚至还有沧桑。 南宫悠看着另外一封给没药的信,没药现在情况还不稳定,如果将信给他,对他的恢复不好,还是等他稳定些了再给他吧,但是这个信也不能放在她的手里。 “等一下,这里还有一封信,是给没药的,没药现在情况不稳定,什么时候给他,你决定吧,长兄若夫”,南宫悠对着车前子的背影说道。 听到南宫悠的话,车前子顿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接过南宫悠手上的信封,“谢谢,早就该说的话现在才说,希望你不要介意”,车前子说出了感谢的话。 “嗯”,南宫悠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两人就各自散去了。 南宫悠回到内殿,看见没药已经在榻上睡着了,南后正在喂南帝喝着参汤,唤了黑鹰将没药送回他的房间,南宫悠也走到了床边。 接过南后手中的碗和汤匙,“母后,让悠儿来吧”,南宫悠说完就细心的喂南帝喝着参汤,南后站在一边,不时的用手帕擦拭着从南帝嘴角流出来的汤汁。 母女两人相互的配合着,“母后放心,神医找到了方法救父皇,一个月后,父皇一定会醒过来的”,南宫悠一边说,一边喂着汤汁。 南后听后只是应了一声,但是眉眼间喜悦的神情,怎么也掩饰不住,她知道,神医回来就一定是有救了,只是她不知道,神医已经身亡了。 第五十三章 放松放松 第五十三章放松放松 东方又一次泛起了鱼肚白,今日的小鸟儿叫的格外的欢畅,似乎在诉说着说不尽的故事一般,早晨晶莹的露珠在嫩绿的叶子上折射着太阳的万丈光芒。 一只纤细白皙的小手,轻轻的抖动了一下嫩绿的叶子,晶莹的露珠就从叶子上离开,滴到了另一只手中的茶杯上,不一会儿,大部分叶子上的露珠都一一的被收集到了茶杯里。 一个一个的茶杯都满了,这些清晨的露水被送到了厨房,一刻钟后,一名丫鬟手里捧着一个紫砂壶从厨房里出来。 丫鬟一路走到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院子里,一看就是女儿家的院子,但是院子的中间有着一大片的空地,又不似一般女儿家一样有着精致的山水景物,倒是更像方便运动一般。 穿过宽广但是不是雅致的院子,丫鬟走到了一处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得到回答后,推门走了进去,将紫砂壶放在中间的桌子上,丫鬟又退了下去,还关上了门。 “尝尝这壶毛尖,可是用刚刚收集到的晨露泡制的”,一道爽朗但是清丽的声音响起,同时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拿起紫砂壶倒了一杯茶,袅袅的烟雾伴着浓浓的茶香,瞬间就充满了整个房间,让人的鼻尖忍不住的沉醉在香味里。 南宫悠微微的闭上了眼睛,闻着这个沁人心脾的香味,仿佛整个人都酥在了浓郁的茶香里,闻着味道就忍不住的想要品一下,南宫悠端起小巧精致的紫砂杯,小口微张,轻轻的吹了吹冒着白雾的茶水。 然后品了一口,茶水入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阵清香,整个口腔都充满了一种微妙的茶香味,不会浓郁的让人发腻,也不会清淡的让人品不出味,南宫悠也忍不住的在心里感叹,真是好茶。 “知道你是泡茶的好手,只是我的这壶毛尖,可是少有的珍品”武媛媛爽朗的说道,难得南宫悠会亲自来她家,当然要拿出最好的东西,而南宫悠的茶艺,在南国是顶好的,想必也是极喜欢茶的。 “这茶,不浓腻,不寡淡,入口唇齿留香,回味无穷,果然是好茶”,南宫悠毫不吝啬的夸奖到,对于美好的事物,从来都应该得到称赞。 听见南宫悠的称赞,武媛媛爽朗的笑了,但是也不失大家闺秀的优雅,平日里武媛媛因为性格直爽,看不惯其他贵族小姐的做派,所以素来很少有相好的小姐。 从上一次南宫悠不顾身份和她交好后,她就打心眼儿里的喜欢南宫悠,“咱们品完茶去外面走走吧,好久没有出去过了”,武媛媛充满希望的看着南宫悠,她是真的在家里憋坏了,借着这个机会,她一定要好好出去玩玩。 原来,将军夫人觉得武媛媛到了可以寻觅夫婿的年龄了,应该乖乖的呆在家里学学女红,学学管理后宅,学学相夫教子,所以武媛媛这段时间是被变相的软禁了,而对于从小像男孩子一样的武媛媛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啊。 “你要是一直这么野,看以后谁敢娶你”,南宫悠打趣的说道,南宫悠平日里都是冷冷淡淡的,好像她没有欢乐悲伤一样,但是在武媛媛的面前,南宫悠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小女生,也会开开小玩笑,打趣打趣她。 “我才不要嫁给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呢,自己一个人多好啊”,武媛媛立马反驳道,在她看来,那些只会仗着自己父母权势作威作福的公子哥儿,简直就是地上的泥土,入不了她的眼。 “那你答应比武招亲,不是很受委屈”,南宫悠惊讶于她的想法,不过也认同她的想法,有的男子简直就是对生命的侮辱,比如,他。 “当然了,我的小心灵都受伤了,所以你要补偿我”,武媛媛和南宫悠熟识了后,就将规矩什么的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明日的比武招亲虽然只是为了帮助南宫悠而演的一场戏,但是多少可以暂时躲开她母亲的管束,她终于可以去看看外面的天空了。 “看在你心灵的份上,不能走得太远”,南宫悠有些妥协了,和武媛媛在一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或许她也想放松放松吧。 “呵呵…………那好吧,我们快走吧”,武媛媛忍不住心里雀跃的神情,将茶杯放回了桌上,眼神灼灼的看着南宫悠。 “哎…………走吧”,南宫悠无奈的叹了口气,谁让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呢,难道是因为武媛媛太直率了吗,她在武媛媛的面前丝毫都拿不出那种拒人千里的气势,或许武媛媛的身上有着她上一世的影子吧,不过,武媛媛比她幸运多了。 两人没有惊动其他人,换了男装后,做了一回墙上君子,南宫悠回来的事,除了几个知情人士之外,还是一个秘密呢,就连将军夫人也不知道。 武媛媛对她母亲说她要比武招亲的时候,将军夫人没有太多的震惊,毕竟在武将家里待了不少时间,她也知道武媛媛平日里的做派,让不少贵族公子都消了前来提亲的心思,与其这样耗着,不如试试看,至少找一个强悍的男子,能护得武媛媛周全。 武媛媛的哥哥,武寒风,自从将军离世后,就越发勤恳的开始练习武术,现在在军中也有一定的成就,南帝相信武寒风也会像他的父亲一样,金戈铁马替南国征战沙场,保卫边疆,所以一直对武寒风重点栽培。 明日的比武招亲,武寒风要亲自为自己的妹妹把关,长兄若夫,他深知性格爽朗的武媛媛不适合在明争暗斗中,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找一个对武媛媛好的男子,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这是他比较希望看到的。 南宫悠和武媛媛两人从将军府里出来,武媛媛此时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飞走了,“终于出来了,就连这空气,也变得新鲜了”,武媛媛感叹道。 南宫悠难得有空闲的时间,也想好好的放松放松,“咱们去哪里啊”,南宫悠对着自我享受的武媛媛说道,她决定给自己放个假,毕竟谁也不可能长期处于紧绷状态。 “你回来的事是个秘密,我们不能去街里,只能去郊区了,我们去郊外的月牙湖吧,可以泊船在湖中间品茶,真是很美好的想法呢”,武媛媛思索一阵后说道,眼底还泛着点点的星光。 “品茶,我看你是想去捉鱼吧”,南宫悠直接将武媛媛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武媛媛能安分的和她泊船在湖中心品茶,那她就要怀疑,武媛媛是不是别人假扮的了。 “哎呀,不要说得那么直接嘛”,被识破的武媛媛没有别别扭扭的,反而调皮的承认了,这反而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走吧”,南宫悠无奈的说道,现在她不合适露面,去月牙湖倒是一个极好的想法。 两人只身前往月牙湖,到了月牙湖边,远远的就看见湖水平静的像一面镜子,将四周的青山绿水都倒影在了湖中,湖边的风,带着点点的水汽,吹拂在人的面上,让人心里一阵舒爽。 “哈哈………这里真的很美,安静得我心都醉了”,武媛媛难得这么平静的说话,看来这个平静的月牙湖,真的可以让人心情平静下来。 “嗯”,南宫悠淡淡的应了一句,她很久没有来这么安静的地方了,在这里感觉什么都不重要了,心就像飘在了云端,那么祥和,那么静谧。 两人都静静的站在湖边,和湖边的小草一起,用生命感受着来自湖水的宁静,这一刻的世界都是那么的安静,就像世界上只有她们在这里静静的站着一样。 原本安静的世界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阵飘渺的箫声,似有若无的拨动着两人的心弦,融在这个宁静的环境里,一点也不突兀,来得自然的箫声就像湖水的呼吸一般。 两人都循着箫声睁开了眼睛,只见在平静的湖面和青山相接的地方,远远的有一叶扁舟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伴着箫声,小舟缓缓的向着湖面划来,箫声越来越清晰,从箫声里,她们仿佛看见了一片看不见边际的花海,朵朵含苞待放,一阵微风吹过,就像一只温暖的大手轻拂过一般,花苞儿一朵朵的缓缓绽开。 露出隐藏在花朵里面的花蕊,似乎还有淡淡的香味从花朵里散出去,飘向了远方,不时有一只蝴蝶轻巧的落在了一朵绽得灿烂的花朵上,煽动着翅膀,仿佛在允吸着花朵里的精华。 画面再一次扩大,从远处飞来了大片的蝴蝶,被花的香味吸引,在花丛中缓缓的飞舞,从一朵上飞到另一朵上,画面美好而梦幻,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融入花丛之中,化身为蝶,翩翩飞舞。 重生以来,这是第一次如此的放松自己的心情,南宫悠不由的对吹箫之人多了几分好奇,竟然能够平静人的心灵。 武媛媛还是第一次听见如此美妙的音乐,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柔和的音乐也可以控制人的心灵,而被控制的时候,又是如此的美好。 南宫悠和武媛媛看着远处只有一点的扁舟缓慢的向着湖中心靠近,都陶醉在了温暖的箫声里,到底是何人能够吹出如此醉人的旋律,定定的看着那一叶扁舟缓慢的移动,都不忍心打扰这一份宁静。 第五十四章 一见钟情 第五十四章一见钟情 百花竞艳,蝴蝶翩飞,好一幅温暖的画卷,突然,狂风骤起,娇艳欲滴的花儿纷纷在狂风中折腰,就连翩飞的蝴蝶也早已不知去向,蔚蓝色的天空也渐渐的变成了灰色,安静祥和的画卷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色变得就如泼墨的一般,一片漆黑,一道白色的惊雷划破天际,将黑暗驱散,大地变成了汪洋大海,滔天的巨浪一浪接着一浪的朝着岸边扑来,暗蓝色的海水泛出了一层层的白花。 惊雷消失了,大地又变成了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哗哗’的水声,还有巨浪拍击海岸的声音,就算看不见波涛汹涌,也能感受到大海的怒气。 又是一个惊雷,再次照亮了天际,一个小小的身影,是一只海燕,它在狂风暴雨里搏击着,不时惊起的浪花从它的身边擦过,前一刻仿佛就要被海浪淹没一般,但是下一秒你又会看见它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了狂风暴雨里。 这样的一幅画面,让人看得热血沸腾,也想化身为海燕,倾尽所有的去和那暴怒的大海搏击一番,去向疯狂变幻的天空宣战。 刚才还是春暖花开的样子,突然就变成了狂风暴雨的情形,不过并不会让人产生违和感,反而海燕搏击的精神,让人忍不住的热血沸腾。 南宫悠感觉自己现在有一种豪气,就算此刻在她的面前有千军万马,她也毫不畏惧,他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充满了斗志。 武媛媛平日里就有些大大咧咧的,习武之人不像那些娇贵的小姐,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似乎现在就要找人大干一场一般,这个人,先是让她体会了柔美的箫声,再是告诉了她,柔中也有钢,她一定要看看这个男子是谁。 两人各自有这自己的感觉,伴着箫声,思绪翻飞,看着湖中间的那一叶扁舟,跨过了湖水的中心,似乎要向着另外一边而去。 “喂…………船家,过来一下”,武媛媛爽朗清丽的声音突兀地出现,看见船似乎要开离开了,武媛媛心里有一点点不舍。 突兀的声音让演绎搏击的箫声戛然而止,画面也消失了,湖面恢复了宁静。 “媛媛,你这是………..”南宫悠有些不解的问着武媛媛,虽然她也很想知道吹箫的是何人,但是她现在不适宜露面啊。 “公主难道不想看看吹箫的是何人吗,我若是再不喊,他就要走了”,武媛媛解释到,她心直口快,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直接就说了出来,她想看看吹箫的是何人。 “但是我现在不适合露面啊”,南宫悠有些无语的说道,武媛媛是怎么回事,平日里不是很聪明的嘛,怎么会忽略这么重要的事呢。 “呐呐……….早有准备”,武媛媛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面具,面具是银质的,泛着点点的光芒。 看着武媛媛手中的面具,南宫悠算是知道了,感情这个小妞并不只是打算来郊外这么简单,就连去街上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真是被你打败了”,南宫悠伸手准备去接面具,如果上一世自己早些认识武媛媛,或许结局会不一样吧,只是没有如果。 武媛媛看南宫悠接受了自己的建议,脸上瞬间就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尊贵的公主殿下,请让我为你效劳”,说着就绕到了南宫悠的后面,将面具绑在了南宫悠的面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船就靠近了,只是一艘简单的竹筏,竹筏上摆着一个小桌子,桌子边上有四个凳子,桌子上似乎还有一壶茶,淡淡的飘着茶香。 在筏子的后面,有一个男子,穿着灰色的衣服,带着草帽,将半边容颜都遮住了,看不真切,手里拿着一根竹篙,悠闲的撑着船。 在船的前面,站着一个男子,身着天蓝色的长袍,身量修长,细白的手上骨节分明,墨黑的萧,拿在手里别有一番风味,再往上看去。 三千青丝用白玉冠高高的束在头顶,风拂过,青丝在身后肆意的挥洒,面庞如玉,眉目如画,眉眼间有着说不出的柔情,看一眼,天地都失色。 这么一幅美好的画面,让人不忍亵渎,武媛媛看着站在船头的人,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眼里只有那个万千风华的男子。 南宫悠看着那个站在船头的男子,果然是一表人才,能吹出如此动人心弦的旋律,果然不是无能之辈,对于那个男子,心里有了一丝疑惑。 醉月站在船头,远远的看着那两个站在湖边的姑娘,虽然着了男装,但是还没有人能够逃过他的眼睛。 原本他以为这里没有人,才会想要来这里,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他原本准备朝着另外一边驶去,擦肩而过,互不相扰,奈何一道爽朗清丽的声音让他改变了主意。 醉月下令朝着她们而去,收起萧,开始细细的打量着远处的两个姑娘。 左边的一个姑娘,着一身黑衣,还带着一个银质的面具,虽然看不见容颜,但是只看通身的气质,就知道一定是人中龙凤。 右边的一个姑娘,着一身白衣,脸蛋白皙,眉清目秀,眼眸里都是纯净的光芒,丝毫没有大多女子的矫揉造作,看着就让人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小筏子离岸边越来越近,武媛媛感觉自己停止的心跳,开始疯狂的跳动了,仿佛要跳出来一般,就连脸上也开始发烫了,但是还是移不开看着男子的视线。 南宫悠只是淡淡的打量了男子一下,然后打量了一下,在船尾撑着竹篙的灰衣男子,虽然草帽挡住了他的容貌,但是从他撑篙来看,此人的功夫一定不低,如果他都有不低的武功,那么前面的这个男子,应该也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吧。 在面具的遮掩下,南宫悠将筏子上上下下都打量了清楚,确定没有威胁后,眼神就看向了湖面,因为有筏子划过,在湖面上划过了一圈圈的水波。 “这位兄台,我们想游览一番湖中心的风景,奈何没有船家,不知道兄台可否让我们共乘一船”,武媛媛故意放粗了嗓音,对着站在船头的男子说道。 醉月只觉得这个姑娘十分有趣,开始叫船家的时候,没有掩饰嗓音,这会儿倒是改变了嗓音,有趣,“在下荣幸之至”,醉月轻声的说道,声音就像珍珠落在玉盘上,扣人心弦。 听见自家主子的话,在后面撑船的夜魅差点丢掉了手里的竹篙,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竟然要邀人共乘一船,而且还是两个女子,主子对于女子可是从来都不正眼看的,何况那个说话的女子,明显对着主子犯花痴呢。 “如此,那就多谢了”,武媛媛说完就拉着南宫悠踏上了小竹筏,对着醉月点了点头后,就自觉的走到桌子旁坐了下去。 南宫悠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就已经‘上了贼船’,看武媛媛的样子,应该是看上了这个男子吧,既然没有危险,就随她吧。 想必那个男子也看出了他们的女儿身,不过大家心里知道就好,不必挑明。 “多谢”,南宫悠淡淡的对着醉月说了两句,然后也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不必客气,有缘相遇就是缘分”,醉月说完这句话,也翩翩的走到桌子前,坐在了武媛媛的旁边,南宫悠的对面,然后示意夜魅撑船。 夜魅听见主子说的话,真心觉得天要下红雨了,原来主子也会觉得相遇是缘啊,不过看那两个女子,确实不是一般人,说不定这一次,他就要有个女主人咯。 小筏子上多了两个人,吃水更深了一些,不过对于有功夫的夜魅来说,算不上什么事,小筏子渐渐的朝着湖中心而去,岸边的小草越来越模糊,四周都慢慢的被淡绿色的湖水包围,一圈圈的水波,从筏子的后面扩散出去。 “还不知道兄台的名讳”,武媛媛看着醉月问道,嗓音又变回了爽朗清丽,这会儿她心里全是眼前的男子,那里还在意其他的事情。 醉月一本正经的看着武媛媛,好似没有听出来嗓音的变化一般,“在下,醉月”,一边说,一边给她们倒上了一杯香气四溢的茶。 南宫悠此时已经彻底的无语了,武媛媛实在是太可爱了,罢了,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她就在旁边看戏好了,醉月这个名字,这么那么熟悉呢,南宫悠的柳眉在面具下微微的皱了起来。 夜魅是真的开了眼界了,他可以理解主子让人共乘一船,可以理解对方是两个女子,但是他不理解主子为什么告诉对方真名,难道主子不怕来者不善吗,夜魅真的不理解,但是谁让他是主子呢,他也就只有在心里想想了,他还是好好的撑船吧。 “我叫武媛媛,很高兴认识你”,武媛媛也直率的自报家门,丝毫没有隐瞒,她不知道对方告诉她的名字是不是真的,但是她不想欺骗他。 “嗯”,醉月对着武媛媛点了点头,他直觉她也没有骗他,武媛媛,还真是一个好名字,她似乎与那些女子不一样。 南宫悠两世以来,第一次被人无视的那么彻底,不过能看见武媛媛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她的心里也是高兴的,转过头看着湖边的的风景,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将空间留给他们。 第五十五章 水中乌贼 第五十五章水中乌贼 青山绿水之中,架起一叶扁舟,似有若无的茶香,如梦似幻的画面,让人都醉了。 “醉月兄,你是国都人士吗”,武媛媛手里捧着茶杯,没有往嘴里送的意思,反而是问起了醉月的状况。 听见这个问题,夜魅立马从草帽沿边射出了一道视线,眼神里有着不可置信,难道主子真的被迷了心窍了,不会连自己的老窝也告诉她吧。 感受到夜魅的视线,醉月不着痕迹的看了回去,夜魅只感觉浑身上下一凉,眼神立马变得可怜巴巴的,仿佛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他还是撑他的船吧。 “在下四海为家,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醉月回答道,温文如玉的眼神,嘴角噙着得体的微笑,丝毫看不出话语的真实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四海为家呢。 “那不是很随性,逍遥,好羡慕啊”,武媛媛立马双眼泛花,从小到大她最喜欢的就是无拘无束,浪迹天涯,奈何一直没有实现。 “随心而动,兄台也可以”,醉月还是温和的笑着,这个姑娘真的与众不同,不喜欢琴棋书画,深闺绣鸟,偏爱随性山水,肆意江山,当真是一奇女子。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一时间小筏子上竟然出奇的生出了些许的暖意。 南宫悠真的隐形得很彻底,看着周围的水波,一圈一圈的四处散去,耳中一片宁静,似乎真的隐入了这秀丽的山水之中。 至于夜魅嘛,他毫无疑问的是被排斥的,作为一个武功高强的护卫,现在竟然要来当船夫,而且还要经受着重重的心脏考验。 温暖的氛围没有持续太久,南宫悠面具下的柳眉皱了皱,怎么感觉有杀气呢,难道这两个人是他派来的,南宫悠双手暗暗的握了起来,只要他们有异动,她就会出手,武媛媛也会武功,他们还不能拿她俩怎样。 正在谈情的醉月也感觉到了丝丝的杀气,难道她们是追杀他的人,醉月看了看一脸坦然的武媛媛,在将目光移到了南宫悠的身上,虽然她带着面具,但是在她身上没有杀气。 醉月也暗暗的运着气,尽管他很不希望她们是追杀他的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点防备总是好的。 原本还在郁闷中的某护卫,突然就警戒了起来,他感觉到了杀气,夜魅抬起头看向筏子上的两个人,但是感觉不对,杀气不像是从她们身上传出来的,夜魅立马扫视着四周,保护主子的安全,是他的职责。 就连犯着花痴的武媛媛,也感受到了杀气,立马收起了眼里的情绪,浑身的戒备,她看了南宫悠一眼,南宫悠也是一脸的戒备。 武媛媛又看向了一边的醉月,醉月虽然还是双目含笑,但是也戒备了起来,武媛媛此时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面前的这个男子,她根本就不了解。 小筏子上的气氛一瞬间就变得怪异了起来,怪异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阵‘哗哗’的水声打破了。 离筏子不远的地方,筏子的四周,伴着‘哗哗’的水声,一群黑衣人手持长剑,从水底钻了出来,杀气浓郁。 筏子上的人都站了起来,原来还有一群人隐藏在平静的湖面之下,而且从他们的衣着和浑身上下的杀气来看,八成是杀手。 南宫悠快速的扫了周围的人一眼,难道她的行踪暴露了吗,只是怎么感觉这群人的杀气不是针对她来的,南宫悠又看了看筏子上的另外两个人,他们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如果不是淡泊名利,那就是胸有成竹,从他们的表情来看,这一群人应该是追杀他们的,而她们只是刚巧上了‘贼船’,误打误撞的成了别人的目标。 不得不感叹一下,和俊男共乘一船的代价,似乎有点大了呢。 醉月在水中的人冒头的时候,就看出了他们的来头,没想到,来得挺快的,“两位兄台,这些人是为了在下而来,与两位没有瓜葛,两位还是快走吧”,醉月对着武媛媛和南宫悠说道。 醉月知道,追杀他的人,武功都不低,虽然这两个姑娘绝非等闲之辈,但是他还是不想连累她们。 南宫悠没有说话,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现在的她,就像是雪山顶上的雪莲花,远远的看着都能感受到她浑身冰冷的气息,想要靠近,更是不可能。 “醉月兄,你与我们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我们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怎么会在你有难的时候走呢,就这些人,不自量力”,武媛媛豪气的说道,说完看向了南宫悠,眼神里有着询问,也有一点祈求。 虽然她和南宫悠的关系好,但是南宫悠毕竟是一国的公主,她想要留下来帮助醉月,还是要问过南宫悠的。 “嗯”,南宫悠只是飘出了一个淡淡的字,毕竟他请她们共乘一船,了了她们湖心一游的心愿,就算是感谢吧。 武媛媛听见南宫悠的回答,对南宫悠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就知道,南宫悠一定会帮助她的。 醉月是不想让她们卷进他的麻烦里的,但是又有些私心的想要在他们面前展示一番,“如此,那就多谢两位兄台了”,说完眼神一寒,向着四周的黑衣人看去。 黑衣人们出现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纷纷挥着剑向筏子冲去,尽管筏子上还有别的人,不过,挡他们路的人,一个字,死。 一时间,攻势凌厉的剑雨向着筏子上的四人而去。 醉月从腰间抽出了软剑,向着离筏子最近的一个人刺去,剑光一闪,黑衣人直直的落在了水里,一片红色,从黑衣人落水的地方扩散,然后调转剑头,向着另一个靠近的黑衣人而去,依旧是剑闪人落,又是一朵血花,缓缓绽在水中。 武媛媛也从腰间抽出了一条长鞭,纯白色的鞭子,别在腰间,就像是一条别致的腰带,此时抽出来,也是一件威力十足的兵器。 长鞭一扬,鞭子似乎有灵性一般,将一个黑衣人缠住,狠狠的甩向了水面,溅起了层层的浪花,又将人从水里拽起来,狠狠的向着另外一个黑衣人甩去,另外的黑衣人猝不及防的被撞落在了水里,又是一层层的水花。 夜魅拿着手中的竹篙,就像打地鼠一样,一个个地将黑衣人打入水中,奈何竹篙不能对黑衣人有实质性的伤害,落入水中的黑衣人不一会儿又会冲出水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一时响彻湖面。 南宫悠只是淡淡的站在筏子上,看着这群黑衣人,这群黑衣人的功夫都不低,只是筏子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不用她出手,黑衣人也会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黑衣人们纷纷往上冲,但是根本不能靠近筏子一步,长时间的耗下去,对他们不利,而且他们的人也在减少,没想到筏子上两个看起来柔弱的男子,也是深藏不露。 看来只能智取了,一个黑衣人对着其他黑衣人比了一个手势,众黑衣人停止了攻击,退到筏子三步外,纷纷‘扑通’的跳下了水。 一阵白色的水花后,湖面上只有一层盖过一层的水浪,瞬间就恢复了平静,好似刚才激烈的厮杀不存在一般。 “大家小心,他们在水底”,醉月说道,说完后扬起手中的剑,对着湖面的一处放了一道凌厉的剑气,‘嗖’的一声,从水底传来了一声闷哼,然后就是一朵溢开的血花。 武媛媛也扬起长鞭,没入水中,‘哗啦’的拉出了一个黑衣人,南宫悠对着他一挥手,一根银针就没入了黑衣人的体内,黑衣人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直直的掉入了水中。 回过头,武媛媛和南宫悠相视一笑,武媛媛又从水中拉出一个黑衣人,南宫悠依旧迅速的将黑衣人解决,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夜魅拿着长长的竹篙,也从水中打出了一个黑衣人,南宫悠没有犹豫的对着黑衣人射出了一根银针,黑衣人也是立马毙命,夜魅看了南宫悠一眼,什么也没说,但是眼里的默契顿生。 武媛媛和夜魅不时的将水底的黑衣人拉出水面,南宫悠迅速的对着黑衣人射出银针,三个人配合的越发的默契,黑衣人的尸体,摆满了筏子的四周,将平静的湖面打破,似乎都在写着死亡的气息。 突然,筏子从中间散了开去,桌子碎成了无数片,亭子从中间断开,落向了湖水里,溅起一片片的水花,夜魅和南宫悠在一边筏子上,武媛媛和醉月在一边筏子上。 在水花的掩盖下,一个黑衣人从水中冲了出来,闪着寒光的剑,向着醉月而去,武媛媛看得真切,一世情急,没有犹豫,就挡在了醉月的前面。 醉月看见的时候已经晚了,眼看着寒光闪闪的剑朝着武媛媛而去,只是,等了一会儿,只见武媛媛高高束起的长发,倾泻而下,一头青丝挥挥洒洒,映着武媛媛清丽的面容,好一个出尘的美人,醉月一时间看的呆了。 只听见‘扑通的一声’,醉月和武媛媛回过神来,只看见,黑衣人直直的掉入了水中,荡起了一层层水波,而南宫悠正举着手,明显是南宫悠在紧要关头救了武媛媛。 第五十六章 两处相思 第五十六章两处相思 夜魅呆呆的看着水中泛起的圈圈血花,这两个女子的功夫还真是深藏不漏啊,看来他以后的日子,会暗无天日了。 武媛媛这时反应了过来,想着自己开始的举动,不由的脸有些发红,好在三千青丝将她的脸庞挡住了一半,武媛媛身形一闪,长长的青丝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一转眼,武媛媛就站在了南宫悠的旁边。 “多谢”,简单的两个字,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意,有对南宫悠出手相助的感激,也有对自己不顾大局的举动的歉意。 “走吧”,南宫悠收回了手,确定四周没有了其他的埋伏,对着武媛媛说道,她们和他们素来没有瓜葛,还是不要管别人的闲事,以免卷入争端。 “嗯”,武媛媛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答应了南宫悠之后,转过头对着醉月说道,“醉月公子,我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现在女儿身已经被识破了,武媛媛的心里还有着一点点的庆幸。 “后会有期”,醉月看着青丝飘扬的武媛媛说道,也对着南宫悠拱了拱手,算是告别了,也算是对开始她们出手相助的感谢。 南宫悠足尖轻点,身形一闪就朝着岸边飞了过去,黑色的身影贴着湖面掠过,好似一只调皮的燕子,在湖面照着镜子一般。 武媛媛看见南宫悠已经走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过头看了醉月一眼,眼神里有着眷恋,还没来得及靠近却要分开。 武媛媛也提气向着岸边飞去,白色的身影在湖面划过,醉月张了张口,终是没能说出挽留的话,他的身份决定他不能儿女情长。 醉月一直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突然,从前方飞来了一个暗器,醉月下意识的伸手一抓,握在手里有着丝丝的暖意,醉月一惊,将手里的东西慢慢展开,一枚鹅黄色的玉佩静静的躺在他的手里。 椭圆的玉佩就像她圆圆的小脸,玉佩中间雕镂了一个‘媛’字,淡淡的鹅黄色一看就知道是暖玉,加上玉佩上的点点余温,可以看出来是女子的贴身之物。 醉月不由的将手里的玉佩握紧,抬起眼看向岸边,只能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快的隐入了青山绿水之中,看着身影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回头。 “背影都看不见了”,夜魅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醉月的旁边,悠悠的说道,他看啊,他们家主子是魂都跟着人家走了。 “是不是想回暗室了”,醉月看着倩影消失的方向,不急不缓的吐出一句话,其实他平日里和夜魅更多的是像兄弟。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离开吧”,夜魅飞快的转移了话题,他可不想去那炼狱,明显是主子动了心,却还要用暗室来堵住他的嘴,他实在是不划算啊。 “走吧,回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醉月回过了头,看着湖面上飘着的尸体说道,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就不记得他醉月是谁。 “是”,夜魅忍不住的在心里诽谤,“以前他们行刺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呢,还不是因为这次差点伤着了‘人家’,还不承认呢。” 一道蓝色的身影后面跟着一道灰色的身影消失在了湖面,湖面上只剩下一片狼藉,还有一群黑色的尸体,和渐渐晕大的血花。 原本宁静的湖面,现在充斥着血腥味,只有这个宽广的湖,才会用自己博大的胸怀包含着世间的一切,无论是美好的,或者不是美好的。 湖边休憩的小鸟被惊到了别的地方,湖边再一次陷入了一片静谧。 将军府的房间中,两个身影临窗而坐,房间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武媛媛将自己的青丝随意的拢了拢,用一根黄色的绸带绑在了头顶上,然后就傻傻的看着船外的一簇花,不时的还会露出傻傻的微笑。 南宫悠看得那叫一个无语啊,虽然她是两世为人,但是像武媛媛这样的,她还真的没有遇到过,上一世自己一味的迷恋东方逸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媛媛,关于明日的比武招亲………………”,南宫悠决定还是先商量一下,毕竟关系到武媛媛的名声。 “啊,比武招亲啊”,武媛媛先是发出了一声惊叫,她怎么能忘了这件事呢,先前没有中意的男子,名声对于她武媛媛来说,什么也算不上,但是现在,她的心里有了一个他。 南宫悠看出了武媛媛的犹豫,但是计划已经在执行中了,不可能现在变卦啊,南宫悠只是看着武媛媛,没有说话,还是让武媛媛自己想想吧。 “说好的,只是演戏哦,最后不管选出的人是谁,我都不会嫁给他的”,武媛媛想了想对着南宫悠说道,虽然开始说好了,但是她还想在确认一下,毕竟那可是她的终身大事,虽然是一个坦率的女子,也不可能一点儿也不在乎啊。 “知道了,你不就是念着你的醉月兄嘛”,南宫悠忍不住的打趣道,她很欣赏武媛媛这样率性直爽的人,和她在一起很舒服,不用挂着虚伪的面具。 “哪有啊”,被说到的武媛媛,难得的红了小脸,娇嗔的看了南宫悠一眼,嘴里还在否认着,她长这么大,也就今日红了两次脸,真是不好意思了。 “是吗………..”南宫悠故意拉长的话语,语气里的思量让人忍不住的往深了去想,绝色的小脸上扬着笑容,深邃的眸子里也泛着点点的笑意。 “不许笑了,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武媛媛毫不避讳的承认了自己的心思,反正南宫悠也看出来了,她就是喜欢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好好,我不笑了,那我们说说明天的比武招亲吧”,南宫悠妥协了,原本还准备逗逗武媛媛,难得看见她有害羞的时候,奈何武媛媛不给她机会啊。 “你说,明日比武招亲,他会不会来啊”,武媛媛说道。 “说不住,要是他来了,你嫁给他吗”,南宫悠问道。 “不是说了吗,谁胜了也不嫁”,武媛媛说道, “我可记住了啊,不许后悔”,南宫悠说道。 “嗯………..”,武媛媛说道。 …………………… 一阵的叽叽喳喳,从将军府里隐隐约约的传来。 国都中的某个客栈中,一个男子正站在窗前看着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手里握着一枚玉佩,思绪飘向了远方。 夜魅突然出现在了房间里,静静的站在一边。 感受到夜魅的出现,醉月不着痕迹的将手里的玉佩收了起来,然后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调了人去,估计明天早上就能看见成果了”,夜魅回答道。 “嗯,最好干净利落点”,醉月又说道。 “是”,夜魅答应道,看见醉月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夜魅眼眸转了转,“主子,今日夜魅得知了一个消息”,说得神神秘秘的。 “嗯,说来听听”,醉月并没有很想知道,只是看夜魅一脸的神秘,不想拂了他的面子。 夜魅看着醉月在窗口略显孤寂的背影,心里感叹,相信再过不久,主子就不会这么孤单了吧,“明日,就在国都之中,有一个比武招亲”,说道这里,停顿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看上人家姑娘了,明天你不会要去比武吧”,醉月有些奇怪的说道,虽然夜魅平时风流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去祸害人家良家妇女啊。 夜魅的眉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他是这样的人吗?“其实,这个姑娘长得貌如天仙”,夜魅还在试着给醉月一点点的引导。 “哦,那你去吧”,醉月没有回头,抛出这么一句话。 夜魅差点没有咬着自己的舌头,他要是去了,还不得被主子宰了啊,“那个,听说这场招亲很盛大,有不少的豪杰英雄都在国都中,跃跃欲试呢”,夜魅再一次引导着。 “你的功夫也不低呀,应该能赢的”,醉月有些不耐烦,这个夜魅今天怎么话这么多,不就是去比武嘛,婆婆妈妈的和平时相去甚远。 夜魅觉得,他的世界崩溃了,“那个姑娘姓武”,夜魅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轻飘飘的飘在空中。 “你什么时候这么??铝耍?瘴湓趺戳恕.”醉月突然转过身,正准备将这个聒噪的夜魅拍出去,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闪电。 “你说,那姑娘姓武”,醉月再一次问夜魅。 夜魅这才点了点了头,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主子终于开窍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天黑之前,我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醉月对夜魅下达了命令,难道是她吗? “是”,夜魅领命后,迅速的消失在了屋里,他也想早点看见有一个人能改变主子,可能的话,还想早点看见小主子,所以夜魅可以说是拼了命的去打听了,大有将细细碎碎的小事都掘起来的趋势。 转过身,看向窗外的人,将手里的玉佩握紧,思绪又飘向了远方,是你吗? 第五十七章 众星拱月 第五十七章众星拱月 整个国都的天空像是蒙着一层灰蒙蒙的布,国都的景物都是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原本应该还在沉睡中的人们,此时却出现在了各个街头巷尾。 大多都是青壮年男子,也有一些女子夹杂在其中,不过都是神采奕奕,精神饱满。 前几日突然有一个消息在南国国都中疯传,将军府的千金,武媛媛要比武招亲,只要是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的国都男子,都可以参加,只要能打得过武寒风,就可以做将军府的上门女婿。 这可以说是条件最宽松的比武招亲了,在国都中,还是将军之女如此高贵的身份,这样的机会是很难得的。 虽说上门女婿有辱家门,但是若是能攀上将军府这样的权势之家,也算是光耀门楣了,所以一时间,国都中符合条件的男子都跃跃欲试。 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当然不是去打擂台的,她们都有自己的算盘,能在比武中脱颖而出的男子,一定有过人之处,将军府的女婿只有一个人,而那些失之交臂的,就是最好的夫婿人选了。 她们不是国都中的娇贵女子,没有豪门家规的束缚,正常情况下,随便找个人家也就婚配了,今日去比武招亲的,有贵族之子,也有权势之子,当然最多的是草根,不过都是身怀绝技。 还有一些不合条件的人,也都一股脑儿的朝着比武的地点而去,人们都是爱看热闹的,何况他们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那些活动都是有钱人家的,而他们也就只能将娱乐精神放在这种事情上了。 “你怎么这么慢啊,快点,我们好去寻个好位置”,一个中年男子对着另一个中年男子说道,明显他们都不符合条件,但是这也不能阻挡他们看热闹的心情。 “天都没亮我就起来了,我不信会有人比我们还早”,那个中年男子说道,他可是特意的起了个大早。 “别说了,快点,我都看见有人去了”那个中年男子又一次催促道。 “行了,行了,走吧”,另一个中年男子从一边拿过帽子,一边说话,一边朝着头上带去,还一边向着门外走去,好不忙乎。 另一个中年男子没有再说话,而是急急忙忙的一起走了出去,两个人步履匆匆。 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有一个地方灯火通明,那就是将军府门前的大坝里,那里搭起了一个高台,高台后面的板上,张灯结彩,一串串红色的灯笼将这一片照的亮如白昼。 两个人从一个小巷子里钻了出来,他们可是抄了近道的呢,不过等他们一出巷子就傻眼了,两个人呆呆的站在巷子口,就像两尊雕像,任由早晨的风从他们身上刮过。 “我的妈呀”,戴着帽子的中年男子感叹道,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比他们还要早,而且不止一个。 “都叫你快点了,现在只能看他们的脑袋了”,另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他们可是抄了近道的。 两个人的前面,搭着比武的舞台那里,里里外外的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只看见一个个的人头在晃动,估计全国都的人都来看比武招亲了吧。 “不用着急,我有办法”,带着帽子的中年男子缓过了神,看着前面熙熙攘攘的人墙,老鼠一般的眼里有着猥琐的光。 “嘿嘿………..”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也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他就知道,等他会儿是个不错的选择。 两个人达成了共识后,就向着人群走了过去。 原本围得紧紧密密的人群突然像是中了魔障一般,从最后面分开了一条道路,只见那两个中年男子堂而皇之的从人群让出来的道里向着台子前面走去。 “呵呵………..这不就能将一切精彩都收在眼底了吗”,带着帽子的男子眼神得意的对着另一个男子说道。 “真是佩服,佩服啊”,那个男子也腆着一张笑脸。 只是在这两个人站着的地方,人群自动的和他们隔出了一段距离,人们都皱着眉头,用手捂住鼻子,厌恶的看着这两个人。 原来这两个人是国都中的地痞无奈,平时里在国都中臭名昭著,现在更是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散发着恶心的臭味,让人难以忍受。 现在前来观看的人,都是没权没势的平头老百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们可不想招惹这两个煞星,所以也就只是看着,过了一会儿,人越来越多,不断的有人往前挤,站在他们周围的人无奈的被挤到了他们旁边,还好那个恶心的味道已经飘散在了风中。 人群一直叽叽喳喳的,慢慢的天已经亮了起来,台子的周围多了一些维持秩序的护卫,只是还是静静的,等待着比武的开始。 太阳已经露出了红扑扑的脸蛋,将人群照得有些骚动了起来,但是依旧没有人有要离去的意思,都眼巴巴的等着。 突然,从人群的最后方传来了一阵阵护卫的声音,“让开让开”,人群从最后面开始了又一次的骚动,这次人群都是默默的让开了一条道。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男子,年纪在二十岁左右,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只是眉眼间不时的流露出情色的气息,一看就知道是经常流连在花丛中的人。 男子头微微的抬起,眼睛看向天空,好似没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一样,在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年轻的公子,都是国都中的权贵之子,平时跟着前面的男子,花天酒地,也都是有着不一般的气焰。 一众人在侍卫隔开的通道里,走到了台子的最前面。 “小的见过,谢公子”,带着帽子的中年男子对着那个走在最前面,眼高于顶的男子谄媚的说道,那狗腿的笑容,比见到自己的亲爹还要亲切。 谢剑辰,丞相之子,谢馨予的哥哥,平日里仗着自己老爹的丞相之职,没少干坏事,烟花之地更是他的常驻之地,奈何丞相只有这么一个独子,所以处处维护,以至养成了现在的样子。 谢剑辰没有理会带着帽子的中年男子,眼睛还是看着天上,和这种人说话,简直降低了他的身份。 “谢公子也是来比武招亲的吧,看来今天他们都是白来了,公子一定会抱得美人归的”,戴帽子的中年男子看谢剑辰没有理会他,又狗腿的说着。 “嗯”,谢剑辰终于从鼻子里挤出了一个字,对于好听的话,没有人能够拒绝。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娶武媛媛,他喜欢的是柔情似水的女子,才不喜欢武媛媛那种剽悍的女人,只是昨日在楼中的时候,那群兄弟都起哄让他去把武媛媛抱回家,然后将武媛媛驯化,以后给他端茶递水,往家里纳小妾。 那时一个脑热,就大言不惭的答应了下来,现在想想,那个武寒风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而且,他和他们还不是一个道上的人,不过,自己是丞相之子,他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这一群人就这么站在了前面,周围还有护卫将他们和人群隔出一点空隙,而那两个中年男子,因为马屁拍得很好,所以很荣幸的在这个圈子边上。 他们看向旁边的人的眼色,都是带着得意,仿佛别人不知道他认识丞相之子一般。 这里的风头还没有平息下来,又从人群的后面传来了一阵动静,众人都转过头看去,是一群身着铠甲的士兵,整齐的站在人群的最后面,没有盛气凌人的挤开众人,只是静静的,而有气势的站着。 他们都是在军营里表现突出的男子,武寒风在军营里也下了命令,凡是符合条件的男子,都可以去比武,一时间,军营里的人都热血沸腾了起来。 还有的权贵公子,既不和谢剑辰一伙,也不是和那群士兵一起,他们早早的在旁边视线好的酒楼,茶馆里,订好了雅间,此时正在雅间里休憩着。 一间茶馆里,醉月走在窗子边,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眉眼里有着一丝的不爽,在看到谢剑辰一群人的时候,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快,不过他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站在一边的夜魅,现在是一副憋着笑的神情,回想起昨天晚上。 “夜魅已经证实,明日轰动国都的比武招亲,是征西大将军之女,她叫武媛媛”,夜魅缓缓的说道,一边说一边观察醉月的表情。 醉月在听见,‘武媛媛’三个字的时候,嘴角快速的抽动了一下,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还是被夜魅看在了眼中。 “明日比武招亲的地点就在将军府的门口”,夜魅说完这一句话,就消失了,虽然很想看醉月脸上的表情变化,但是他还是通情理的饿,现在应该让他好好的思考一下。 醉月自己看着手里的玉佩,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于是,在一个彻夜未眠的晚上后,醉月就出现在了这里。 看着下面越来越多的人,夜魅不由的感叹,看来主子看上的人很抢手啊,这下有好戏看了,夜魅在心里忍住笑意。 第五十八章 一轮比试 第五十八章一轮比试 在众人热切的期盼下,紧闭着的将军府门终于有了动静,‘吱呀’的一声,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了。 一只穿着黑色靴子的脚伸了出来,然后是银色的铠甲,接着一个高大威武的身躯就出现在了将军府的门前,眉眼仿佛刀削的一般,透着丝丝的威严。 头上戴着银色的头盔,高高的红色流苏在头顶上随着头而摆动,整个人一出现就是一阵威严的气息,很难看出来他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更像是一个经历了沧桑的军人。 众人看见出现的男子时,都被男子的威严气息给怔住了,人群里一阵静谧。 武寒风很满意自己出现时人们的表现,在军中待的时间长了,养成了威严的气势,今日是妹妹的比武招亲,他一定要把好关。 可怜的武寒风还不知道这场比武招亲只是一个骗局啊,反正他就是想给自己的妹妹最好的,不管什么情况。 武寒风抬起脚,一步一步的朝着台子走去,身上的铠甲看起来气势十足,在台上站定后,用苍劲的声音说道:“今日是舍妹的比武招亲,凡是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国都男子,都可以参加。” “最后的赢者,只要能打得过我,他就是我武寒风的妹夫”,苍劲的声音拥有极强的穿透力,穿过黑压压的人群,在人群中间来回晃荡。 “好,好,好”,站在人群后面的军士,突然发出整齐划一,气势滔天的喊好声,将看热闹的人群都吓了一跳。 人群一阵反应后,也爆发出了阵阵的喊好声,一时间,场面热闹非凡。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谢剑辰,先是被后面军士震天的喊好声吓了一跳,然后又是人群的喊好声,就像一大群的蜜蜂在他的耳边晃悠一样,然后又看了看台上气势压人的武寒风,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喂,你不会后悔了吧”,谢剑辰后面一个锦衣的公子打趣的说道。 “说什么呢,我是谁啊,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谢剑辰逞强的说道,在这群人面前他可不能丢份,不然以后就没法在国都混了。 在茶馆里的醉月,眼眸眯了眯,好一个武寒风,不愧是征西大将军之子,有气势,醉月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赞赏。 武寒风等众人的气势小了一些后,就抬起了手,众人看见后渐渐的停止的喊好,看着武寒风,等着他说话。 “比武招亲现在开始,点到为止”,武寒风说完后就向着台子后面走去,那里搭了一个彩楼,方便武寒风看着比武招亲的情况,还有一个位置,是留给比武招亲的主角的。 话音刚落,朱红的大门又一次打开了,众人都忍不住的看了过去。 只见一道淡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里,武媛媛的后面跟着两个侍女,武媛媛向着台子走了过去。 今日的武媛媛也是精心打扮过的,一头青丝仔仔细细的盘在了头上,用一直白玉簪子固定在头顶,身上穿着淡黄色的骑马装,黄色的腰带,将武媛媛纤细的腰肢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纤腰的上方,傲人的气势呼之欲出,看得众人眼里泛光,一身的骑马装打扮,将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清爽可爱。 人群里不少的男子眼里都露出了惊艳的目光,就连谢剑辰,也觉得,如果能将武媛媛娶回家去,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醉月在茶馆的窗口看着,眼里也划过一瞬的惊艳,不过瞬间又黑了脸,她怎么可以穿成这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醉月的手不由的握紧了。 夜魅看见醉月握紧了手,好奇的凑到窗子边,眼神一扫,就看见了朝着台子走去的武媛媛,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艳。 醉月对着夜魅一记眼刀,夜魅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寒风扫过,立马站了回去,他可不想回暗室去,还是乖乖的站着吧。 台子上,武媛媛已经走到了彩楼上,坐定,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一个浑身肌肉的男子‘唰’的一声,跳到了台子上,“在下赵强,前来比试”,粗犷的声音从嘴里冒了出来,他先是对着彩楼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了人群,等着人上来向他挑战。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一个青衣的男子从人群中跳到了台上,青衣男子看起来似乎弱不禁风,但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在下何松,前来请教”,他也是先朝着彩楼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对面全身肌肉的男子。 人群里不由的发出一阵唏嘘声,台上的两个人,一个高大健壮,一个风吹即倒,结局可以预料,他们似乎都有些不忍心看那个青衣男子的下场。 台上的两个人没有犹豫,即刻就开始了比试,赵强挥动着沙包大的拳头,拳头夹扎着呼呼的风声,向着对面的何松打去。 众人似乎看见了何松被打得站不起来的样子,不由的没有去看血腥的画面,只听着‘咚’的一声巨响,然后就没了动静,众人都好奇向着台上看去。 只见弱不禁风的何松一身轻松的站在台上,而满是肌肉的赵强却一脸痛苦的神情,跌在台子的一边,任凭他在怎么挣扎,也站不起来。 这时,早就侯在一边的护卫上台将赵强抬了下去,众人看何松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疑惑,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醉月看着第一场的比试,嘴角扯出了一个轻蔑的笑意,雕虫小技,瘦小的男子只不过快速的找到了肌肉男的死穴,在肌肉男进攻的时候,他利用肌肉男行动劲儿较大,但是行动迟缓的特点。 迅速的用银针扎进了肌肉男的肋下三寸,肌肉男瞬间就倒了下去,看来以后是不能在动武了,好毒的手法,不过那只是弱者的手段,他不屑。 何松站在台上,因为拿到了第一场的胜利,所以脸上忍不住有些得意。 这时,一个银色的身影,从人群的最后方飞到了台上,站定,“在下秦霆,前来请教”,男子身着银色的铠甲,眉目清秀,满身的正气,朝着彩楼上的武寒风点了点头,然后才看向对面的男子。 武寒风看着台上的秦霆,淡淡的点了点头,平时在军中,秦霆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练功也很刻苦,以后一定能建功立业,他还是比较喜欢秦霆的。 “这个秦霆不会是靠那张小白脸进的军营吧”,带着帽子的中年男子对着身边的另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嘿嘿……….说不准他和武将军还…………嘿嘿……….”另一个中年男子猥琐的说道,眼神里都是恶心的精光。 两个男子眼神在秦霆和武寒风之间来回晃荡着,眼里都带着他们自己才懂的猥琐,两个人又是一阵低语和猥琐的笑容,在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们并不担心那两个人听见他们的言论。 站在台上的秦霆眼神寒光一闪,他平日里习武,练就了灵敏的听觉,刚才那两个男子猥琐的谈话都落入了他的耳中,平日里他最尊敬的就是武寒风。 事事都以武寒风为榜样,武寒风平日里对他也多有照顾,只是因为武寒风看他练习的时候很认真,他们可以侮辱他,但是绝对不能侮辱武寒风。 站在对面的何松打量着对面的这个军士,想要找出他的弱点,奈何他还没有找出对方的缺点,就只感觉一阵风吹来,秦霆已经站在了离他三步远的地方。 何松心里一惊,慌忙的拿出藏在袖子里的银针,急忙向着秦霆射去,一阵寒光,秦霆眼神一闪,抬起脚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银针就改变了方向,朝着站在台前带着帽子的中年男子而去。 何松看一阵没有得逞,迅速的又拿出了十多根银针,一股脑儿的朝着秦霆射去,秦霆身形一转,‘嗖嗖’的两脚,所有的银针都向着站在台前的两个中年男子射去。 两个人只来得及看见一闪的银光,然后就感觉身上各个重要的关节一阵疼痛,嘴里的惊叫还没有出口,就被一个青色的身影狠狠的砸向了地面,旁边的人群立马让开了一块地方。 秦霆最后一脚踢向还准备拿针的何松的胸口,何松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朝着台下的两个中年男子砸去,砸到地上后,何松的嘴角流出了一股血丝,想必是肋骨断了吧。 护卫急忙走了过去,将他们三人都抬走了,众人看着被何松砸得半死不活的两个中年男子,眼神里都是幸灾乐祸,叫他们平时作恶多端,现在遭报应了吧,活该。 谢剑辰拍拍自己的胸口,还好不是砸向他,真是晦气,不过这个秦霆也确实挺恐怖的,怎么这些人还越来越厉害了呢。 武寒风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别人没有看见他的阴招,他可是看见了,对于这种阴险狡诈之辈,就不能手下留情。 醉月看着秦霆,手依旧握得紧紧的,看来,她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嘛,这么多的人都来为她而战,醉月就静静的看着,等着。 第五十九章 三足鼎立 第五十九章三足鼎立 众人见识过秦霆的厉害后,一时间没有人再敢上台去,开始还蠢蠢欲动,抱着侥幸心理的人,此时都安静了下来,武寒风手下的一个秦霆就这么厉害,看来他们是没戏了,但是众人也没有散去,他们都想看看最后,谁会成为将军府的女婿。 “谢兄,你看那个小子还挺嚣张的,简直就是没有将你放在眼里啊”,开始说话的锦衣公子又一次凑到谢剑辰旁边说道,眼底有着习惯了的嚣张。 “是挺嚣张的”,谢剑辰满不在乎的回答道,敢在他面前嚣张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小小的一个兵士,也敢和谢兄抢女人,我看啊,他是活腻歪了”锦衣公子又一次开口说道,看来平日里是为虎作伥习惯了的人,一时也改不过来了。 谢剑辰眼睛看着彩楼上的武媛媛,确实是挺漂亮的,虽然脾气野了点,不过娶回家去也不失一件美事,萝卜青菜吃得多了,偶尔也会想要吃点辣椒。 “谢兄,上去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锦衣公子怂恿着谢剑辰,他相信,就凭谢剑辰的姓氏,这个毛头兵士也不敢对他怎么样,最后还是会向那些贱民一样,卑躬屈膝的求饶。 谢剑辰看着站在台上英姿飒爽的秦霆,心里有一点点的忐忑,毕竟他还是知道自己的几下花拳绣腿,根本不是秦霆的对手。 但是一想到自己夸下的海口,心里又有了点底气,好歹他还是丞相之子,想来他也不敢对他怎样,想到这里,谢剑辰决定上台。 “好,本少爷今天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真男人”,说完就朝着台上走去,走到台子前面的时候,突然发现台子似乎有点高,然后他就对着一边的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个侍卫立马就走到谢剑辰的前面,对着谢剑辰行了个礼,然后就趴在了台子前面,谢剑辰踩着这个人肉垫子,走上了台。 然后那个侍卫面无表情的回去了自己的岗位,看来平日里是习惯了这些事了,这些侍卫都是丞相家的私人护卫,因为平日里谢剑辰嚣张跋扈,所以丞相不得不派出护卫保护他,又因为丞相是两朝元老,南帝对于这件事,只要不闹出大的动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众人看见谢剑辰出现在了台上,都不由的为秦霆感到惋惜,看来今日的比武招亲,结果似乎可以预见了,谢剑辰是丞相之子,有权有势,谁敢动他啊。 谢剑辰也对着彩楼上点了点头,虽然和武寒风不是一条道上的,但是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好歹面上还是要过意的去啊。 武寒风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他并不喜欢谢剑辰,一天只知道在父辈的荫蔽下挥霍,到处惹是生非,恶名昭著,若是他成了自己的妹夫,妹妹一定不会幸福的。 看见武寒风对着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谢剑辰也没有在意,反正他也不屑与他为伍,然后他转过身看向面前的秦霆,眼里都是不屑。 秦霆看着对面的这个男子,看衣着就知道一定是富贵人家,但是他平日里都在军营里练习,对于国都里的权贵,他还真的不知道。 不过既然是比武招亲,那就应该抛开一切,都是公平的,想着,秦霆就做出了比试的准备,蓄势待发。 看着秦霆摆出了架势,谢剑辰有点心虚,“你可知道我是谁”,说完不由的咽了咽口水,手心里似乎有了些薄汗。 “不管你是谁,在这里都没有用,只有实力,才是说话的权利”,秦霆冷冷的说出这句话,似乎对于他是谁并不在意。 “我是丞相的大公子,你一介草民…………”,谢剑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秦霆向着自己发动了进攻,心下一惊,将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秦霆不等他说完,就挥着拳头向着谢剑辰的面部而去,夹杂着呼啸的风声,谢剑辰急忙往一边闪去,堪堪躲过了一击。 谢剑辰在台子边上站稳,正准备对秦霆放狠话,谁知秦霆已经身形一转,又是一个呼呼的铁拳向着他而去,谢剑辰又一次憋屈的向着另一个方向躲去,秦霆的拳头擦着他的衣袍而过,吓得他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台下的众人看着谢剑辰吃亏的样子,都忍不住的在心里叫好,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一定会大声的叫好的,只是,谢剑辰是个小人,一定会秋后算账的。 又一次转身,谢剑辰还没来得及站稳,秦霆一个扫腿向着他而去,谢剑辰的身躯就向着坚实的台子而去,就要和台子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 秦霆又是一脚,‘砰’的一下将谢剑辰踢到了台下,谢剑辰的身子将开始的那群锦衣公子狠狠的压在了地上。 “好,好,好”,人群后方的兵士们又发出了排山倒海的喊好声,就连人群,也跟着叫好了起来,看见平日作威作福的谢剑辰被教训,他们的心里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谢家的护卫急忙上前将谢剑辰扶了起来,谢剑辰忍住浑身的疼痛,因为秦霆的不识好歹,害的他出了个大丑,丢人丢到了姥姥家,恼羞成怒的他眼里露出了狠戾的光。 “上去给我打断他的腿”,谢剑辰愤怒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说完后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真他妈疼啊。 护卫们立马就跳上了台子,准备动手,秦霆也做好了准备,就连人群后面的兵士也看不下去了,有些蠢蠢欲动。 ‘嗖’的一声,武寒风立在了台子中间,站在护卫和秦霆之间,众人都停下了动静,看着武寒风。 “今日是舍妹的比武招亲,希望大家给我个面子”,威严苍劲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中,让众人肃然起敬。 谢剑辰忍住了疼意,“那本公子的伤,就算是白受了吗”,谢剑辰不依不饶的说道,今日他一定要秦霆付出代价,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打他呢。 “将军府自会赔偿公子的损失”,武寒风微微眯了眯眼眸,如果不是今日是武媛媛的比武招亲,他还真的不屑和他说话。 “我就要他的一双腿”,谢剑辰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敢伤他,就应该知道代价。 “将军,我………..”秦霆对着武寒风拱了拱手,他自己惹的祸,应该自己承担,不应该连累将军,更不应该连累将军府。 武寒风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抬手阻止了他,对着谢剑辰说道:“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还有人要闹事,那我就不客气了”,武寒风突然爆发除了威严的架势。 众人都感觉周围的气温下降了几度,呼吸有些困难,随着武寒风的话音,将军府的侍卫都一致的将手里的枪往上举了一下,然后‘吭’的落回地上,震得众人的心里又是一愣。 谢剑辰看见武寒风的架势,心里也有些害怕,早就不想和武寒风对峙了,只是他拉不下自己的脸。 “谢兄,身体要紧,和这种贱民就不要计较了,有失身份”,那个锦衣的男子,适时的给谢剑辰找了个台阶。 谢剑辰也是真的不敢和武寒风正面对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有那个小子好看,“说得有理,和贱民计较只会失了身份,我们走”,谢剑辰说完,狠狠的剜了秦霆一眼,示意他等着,那些护卫看见谢剑辰走了,也跟着离开了台子。 一行人渐渐的远去,人群都自觉的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 武寒风看向秦霆,眼神示意他不必放在心上,然后回到了彩楼上,众人回过了神,看秦霆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他先是除掉了两个恶棍,现在又教训了谢剑辰,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武寒风也比较看重他,众人都已经默默地将他视为将军府的女婿了。 一直在茶馆里远远看着的醉月,手一直紧紧的握着,看来这个秦霆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啊,后面的夜魅倒是一脸的坦然了,反正主子一会儿会去的,他不着急。 秦霆独自站在舞台中间,傲然独立的样子,恍惚让众人有了不敢直视的感觉,秦霆一直站着,等着人来挑战,但是快要一炷香了,人群里似乎还没有人要出现的意思。 比武招亲的规矩是,如果一炷香的时间还是没有人上台挑战的话,最后的赢家就是秦霆了,眼看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了,人群似乎都准备好了欢呼。 醉月的手越握越紧,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有自己的苦衷,但是他也做不到,看着她为别人穿上嫁衣,她的心里现在十分矛盾。 武寒风正准备站起来,突然从人群的后面,两边的高楼上,飞出了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同时落在台上,众人看得也是一惊。 台子上的三个人就像三足鼎力一般,这一次的比武,看来还是有着悬念,众人都忍不住的好奇了起来。 看着台上突然多出的两人,武寒风满意的扬了扬嘴角,他就知道,武媛媛的魅力还是在了,这次一定会给她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 第六十章 平分秋色 第六十章平分秋色 武媛媛一直都是冷静的看着自己的比武招亲,不管是谁上去,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比试的结果,又似乎心有旁骛。 就算最后秦霆险些拔得头筹,武媛媛也没有丝毫的改变,现在看着突然出现在台子上两个人,眼里有着了然,只是她不曾想到,南宫悠竟然会安排两个人。 那个一身黑衣,风姿卓越的翩翩公子,不用看就知道是南宫悠易容后的结果,只是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倒是让她有几分好奇,抬眼看去。 男子身姿挺拔,一身的风骨,只是在脸上带着一个银质的面具,将真实的容颜都隐在了面具的下面,让人窥不得分毫,却又引人浮想。 武媛媛隐隐觉得白衣公子有些熟悉,只是一时也没有头绪,不知道到底是何方人士。 南宫悠此时一身的黑衣,绝色的脸庞早已易容,却也是一张天人共愤的俊脸,她眼神冷冷的看着台上的两人,她一直都在茶楼上看着今日的比试。 秦霆敢于和权贵斗争,是个可造之材,今日后,可以加以培养,收为几用,至于那个意外出现的白衣男子,倒是玉树临风,看着身形似乎有些熟悉,不过也是没有想起到底何时见过,只觉得是武媛媛的魅力所在,引得无数公子尽折腰。 醉月透过银质的面具,看着对面的两人,他不将秦霆放在眼里,只是这个与自己一道出现的黑衣男子,他能感觉到黑衣男子的武功和他不相上下,站在他的面前,甚至还会隐隐的感到一丝丝威压。 众人没有迟疑太久,就迅速的打在了一起,三人的比试,尤其精彩,将台下的众人看得好不过瘾,连连呼好。 大战几个回合后,秦霆始终不敌,被醉月一掌击落到了台下,一丝殷红的血迹从秦霆的嘴角流了下来。 比武招亲,本就是凭着本事说话,现在技不如人,即使心有不甘,却也是个豁达之人,擦掉嘴角的血迹,就回到了人群的后面。 台子上的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打得难分难舍,台下的人都陷在了这难得的精彩比试中,就连武寒风,也不由的看得心痒难耐,心里盼着快些分出个胜负,自己也好酣畅淋漓的打一场。 两个人一会儿在台上,一会儿在空中,一招一式出奇的快,两人都有种遇到知己的感觉,打得越发的迅速,两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享受着这一场比试。 武媛媛看得有些微微的着急,看着两人难分胜负,心里不免有些焦急,若是那个白衣男子获胜,那她不是弄假成真了,不由的想到了醉月,心里不住的为南宫悠加油。 夜魅在窗口看着台上的比试,确实被两人的武功震撼,以前就知道主子的武功很高,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恐怖,而那个黑衣男子,似乎也没有一丝落败的气势,看来这次是棋逢对手了,主子的爱情路,有的坎坷了。 两人越战越勇,越发的英勇,此时已经不再是为了比试而比试,而是惺惺相惜,都很珍惜这难得的知己,出手越来越快。 开始的时候,众人还能看清两人的招式,后来只能看见两人的身影,现在只能感受到强劲的波动在台子上,恍惚间似乎能看见两人的朦胧影子。 夜魅和武媛媛现在也只能看见两人的身影,不由的感叹,武功真的高的变态,武寒风眼神闪着耀耀的光芒,他勉强能看清两人的招式,真的想上去加入他们,但是他知道他不是他们的对手。 台子上的两个人,不管是谁获得胜利,他都十分的满意,他知道,他的妹夫,就是台上的两人之一,不过另外一个,他也不会放过,最好能加入他的营帐,这样,将军府一定会如虎添翼的。 南宫悠手中一个虚晃,一瞬间极快的手法,就朝着醉月的面具而去,醉月一时没有闪过,脸上一凉,面具已经落在了南宫悠的手中。 就在南宫悠拿到面具的时候,醉月也蓄势发出了一掌,向着南宫悠而去,南宫悠手中握着面具,灵巧的一个闪身,强劲的掌风擦着黑色的衣服而过。 ‘砰’的一声,比武招亲的台子被击得粉碎,一瞬间人群都争先恐后的往后躲去,一阵的烟雾翩飞,朦朦胧胧的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待平静下来后,只见一黑一白两个人影站在粉碎了的台子废墟两端,黑衣男子的手上拿着白衣男子的面具,一脸的淡然,浑身上下似乎有着淡淡的冷意,上位者的气势,似有若无。 白衣男子不卑不亢的站在另一边,浑身的气质,浑然天成,那是强者的气息,他没有面具被揭的慌乱,倒是有了一丝的释然,仿佛一切上天早已经注定,那他只好顺应天意了。 众人从慌乱中恢复过来,看着白衣男子的真面目,面庞如玉,眉目如画,眉眼间有着说不出的柔情,看一眼,天地都失色,不由的感叹,好一个英俊的男子。 南宫悠看清楚对面的人是醉月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接着又有了一丝了然,看醉月没有什么表情,南宫悠不由的那眼向着武媛媛看去,果然看见了武媛媛痴痴的表情,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面上却是波澜不惊,似乎与对面的男子不曾相识。 武媛媛看向那个白衣男子,那个熟悉的容颜,唤起了心底的涟漪,武媛媛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双手,心里犹如三只小鹿乱撞,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表现,只是呆呆的坐着,将手握得紧紧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台上的身影,再也移不开了。 武媛媛的表现,自然落在了武寒风的眼里,武寒风对于这个比武招亲越发的满意了,只是眼下这场比武是无法继续进行了,台子都没了。 武寒风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今日由于将军府准备不周,比试没有办法继续,比试推迟到明日,诸位请回吧”,威严的声音又一次飘过众人的耳朵。 众人见武寒风都发话了,也没有好戏可以看了,所以三三两两的散了去,没一会儿,刚才还热闹的坝子,现在居然极快的恢复了平静。 人群后的兵士,今天也算是开了眼了,如今已经没有了比试,所以众人整齐划一的朝着军营而去,步伐一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秦霆早已经得了吩咐,待众人散的差不多的时候,走到了武寒风的身边,对着武寒风行了一个礼,然后静静的站在了一边。 “既已将比试推到明日,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南宫悠变了嗓音,淡淡的说道,不等众人反应,他就飞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真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那在下也告辞了”,醉月也说道,然后也飞身而去,众人一样没有来得及说话,只见一道淡黄色的身影从众人眼前划过,然后,没了身影。 武寒风迅速的回过头,果然,武媛媛已经跟着刚才的白衣男子而去,他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平日里武媛媛自在习惯了,虽然他也不想用那些封建的规矩来约束武媛媛,但是一个闺阁女子就这样追着一个男子而去,始终有些不妥。 好在现在没有闲杂人等,这些都是心腹之人,相信他们不会乱嚼舌根,细细想来,武媛媛定是对那个白衣男子一见钟情了,只是他不知道,她们早已相识,等武媛媛回来,他一定要问个仔细,也好为她做打算。 “今日你得罪了谢剑辰,他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你就来将军府当我的护卫吧”,武寒风对着秦霆说道,他深深知道,谢剑辰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是”,秦霆知道自己惹了祸,虽然不想连累将军府,但是他也知道武寒风的性子,知道他是为了自己,也就应承了下来。 武寒风点了点头,转身吩咐侍卫将台子收拾好,台子也不用搭了,在原地圈出了一块空地,以便明日的比试。 南宫悠离开后,几经辗转,出现在了玄影阁的暗室里,玄青立马出现了。 “见过阁主”,玄青向着南宫悠行礼,南宫悠一个点头,玄青就站了起来。 “阁主果然神机妙算,赌局今日开的盘,现在国都中约莫四分之三的人都参加了进来,总的赌资达到了五千亿两银子”,玄青的眼里有着深深的佩服。 听见这么多的银子,南宫悠也吃惊了不少,国库最丰盈的时候也不过三千亿两白银,她没有想到会引来这么多的人,南宫悠示意玄青继续说。 “刚才,属下想了想,将押注的人集中在了今日的两人身上,赔率翻了一番,先前原本应该收的赌本也不收了,只是让他们重新选择押注的对象,现在有了一半的概率,众人都眼睛亮晶晶的。” “赌资估计等到明日的时候还会翻一番,那可真是一大笔钱啊,就算到时候赔出去一半,也还是一大笔财富啊”,玄青想着明日就会有巨资入账,对于南宫悠越发的恭敬了起来。 第六十一章 执子之手 第六十一章执子之手 “这么大的银钱入账,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南宫悠对着玄青说道,不是对玄青能力的不信任,而是此事关系重大,必须要小心应对。 “是,我们会以赌徒的身份,分散赌资,别人就算知道了,也只能感叹赌运不佳”,玄青恭敬的回答道。 “嗯”,南宫悠轻轻的应了一句,然后眼神就看向了屋子的一角。 玄青知道南宫悠是要想事情了,默默的退了下去,她现在应该把这件事情做好,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 太阳光洋洋洒洒的照在大街上,街上流连着三三两两刚刚看完热闹的人,大多数人都已经寻了一个舒适的去处,说着今天那场精彩绝伦的比武招亲,还说着那个地下的赌局。 武媛媛一个提气,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追着醉月的身影而去,等武媛媛反应过来后,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失态了。 武媛媛看着前面巷子里慢慢走着的醉月,似乎在等着她一般,但是她不敢确定是真的还是自己自作多情,她毕竟是一个闺阁女子,这样已经不妥了,万一,醉月认为自己是轻浮的女子,那就不好了。 反正明日还有一场比试,最后的结果,已经在她的心里了,何妨再等上一日,想到这里,武媛媛就转过了身,准备离去。 “可以一起喝杯茶吗”,醉月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声音里似乎有着一丝丝的急切,又好似是她听错了。 醉月离开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不可能是夜魅,其他的人更不可能,他有直觉,是武媛媛,意识到可能是武媛媛后,醉月的心里竟然泛起了丝丝的甜蜜,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嘴角牵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下意识的,醉月放慢了脚步,慢慢的走着,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感受到空气中来自身后的幽香,感觉自己都快醉了,他一直等着武媛媛走上来,和自己并肩。 突然,他感受到身后的异动,心里没有来的空了一下,没有控制住自己,他就脱口而出了邀请,他转过身,果然看见了佳人准备离去的倩影。 武媛媛听见醉月的声音,心里又惊又喜,停下了抬起的脚步,“好啊”,脸上扬起了笑容,就像三月里的桃花,缓缓的转过身,看着醉月,看得醉月都醉了。 醉月脸上也扬起了笑容,两人相视一笑,竟是那般的默契,醉月往回走了几步,和武媛媛一起,示意她向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茶楼走去。 就要从巷子里出去了,外面不时的有人来来去去,都在说着今日的比武招亲,武媛媛正准备走出去,只感觉腰间一紧,身体已经离开了地面。 武媛媛感受着来自身后温暖的胸膛,甚至还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就像自己的一样,‘砰砰’的直跳,武媛媛的脸上不由的飞出了两朵红霞,同时心里对醉月也越发的有了好感。 其实开始的时候,她是准备豁出去了,反正自己平日里泼辣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她也不在乎名声,就算现在公然的和醉月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最多不过是又有一些难以入耳的言论而已,只是没有想到,醉月连这个问题,都已经为她想好了。 醉月拦腰抱起武媛媛,只觉得一阵体香串入了自己的鼻孔,一瞬间竟然有些心猿意马,只觉得心里似乎有一团火苗在烧,急忙压制住了心里的悸动。 两人身形一闪,就闪进了开始醉月定好的茶楼房间,进入到房间以后,两人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就急忙分开了,醉月转过头去寻找夜魅,将眼里的一丝不自然掩盖掉。 武媛媛抚了抚自己的衣服,今日为了方便,没有穿繁杂的衣裙,只是简单了穿了一件骑装,然后就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去,眼神四处飘忽,明显有一些羞涩。 夜魅早就自觉的消失了,他没有忘记给他们准备一壶好茶,让他们能好好的培养培养感情。 一个小二在门外敲了敲门,醉月走了过去,将门拉开一个缝,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门内的景象,不一会,门外传来了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醉月将门掩上,转过身来,手上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壶茶,壶嘴里还有着袅袅的烟雾。 醉月将茶捧到了桌子前,轻轻的放了上去,然后在武媛媛的面前坐了下来,端起茶壶,先给武媛媛倒了一杯茶,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墨绿色的茶水瞬间香气四溢,茶馆里的茶,虽然不及那日醉月船上的茶,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尝尝看”,醉月端起一个茶杯,对着武媛媛说道。 “嗯”,武媛媛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端起茶杯,往嘴边送去,细细的品了一口,然后放回了桌子上,对着醉月淡淡的一笑。 “好茶”,简单的两个字,从武媛媛的嘴里出来,今日的武媛媛不知道什么原因,似乎浑身都透着柔情,这应该是她最温柔的时候吧。 醉月点了点头,然后也端起茶杯往嘴里送去,这一次和武媛媛相见,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总觉得似乎有些忸怩,可能是知道了对方的心意,只是还有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破,所以有点点的别扭。 那么一小段时间,两人都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室内的空气就这样流动着,不急不缓,只是着急了某个在暗处偷看的人。 夜魅现在是替醉月暗暗着急啊,人家姑娘都这么明显了,主子怎么还不行动呢,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醉月终于开口了,他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免得自己胡乱猜测,既然都决定了,那就要努力,不是吗。 “问吧”,武媛媛回答道,其实她早就知道他有问题要问她,只是他不开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他开口了,她也松了一口气。 “为何要比武招亲呢”,醉月问出了这几天自己很奇怪的问题,她的过去,他不知道,也不能参与,但是这个问题,确是困扰了他良久。 “这是一个秘密,你要相信,这不是我的本意”,武媛媛只能这么说,她虽然喜欢醉月,但是两人并不熟悉,甚至她对他的其他一无所知,她不能告诉他南宫悠的计划,只能告诉他,这不是自己的本意,希望他能体谅自己的心思。 “既然不是你的本意,那为何还要比武招亲,难道最后不管是谁胜出,你就要嫁与那人吗”,醉月的语气里,竟然有了丝丝的怒气,虽然知道了此次比武招亲只是一个幌子,但是还是有些气怒,好似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一样。 听出了醉月话里丝丝的怒意,武媛媛不由的有些笑意,“是啊,谁让本姑娘泼辣之名,人人皆知,都没有人上门提亲呢”,语气里加入了丝丝的无奈,似乎真的很无可奈何一般,只是武媛媛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没有逃过醉月的眼睛。 “真是好巧,本公子也因为脾气孤傲,到现在都是孑然一身”,醉月看着武媛媛说道,看着武媛媛的表情。 武媛媛听见醉月的话,忍不住的勾起了嘴唇,眯起了眼睛,后来想着初见醉月时,那飘然若仙的身影,不由的一阵好笑,后来硬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她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此时也不用顾忌那么多。 “要不咱两凑合凑合吧”,醉月半认真半开玩笑的看着笑着的武媛媛,眼神里都是认真,等着武媛媛的回答。 原本真在大笑的武媛媛突然就停住了笑容,眼神里也没有了笑意,满是认真,武媛媛看着眼前的茶杯,杯子里的水墨绿色的,因为自己开始的笑容,而在微微的震荡着。 其实人的一生,何其短暂,有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做自己喜欢的事,就没有了机会,抱憾而终,她就像那杯子里的水一般,虽然可以微微的震荡,确实怎么也跳不出这个大牢笼,还不如尽情的释放自己的余香,也好让喝茶的人,回味无穷。 她决定,洒脱的做自己,就算最后伤痕累累,也曾无怨无悔的付出过。 “好”,武媛媛突然抬起自己的眼眸,直直的看着醉月,眼里有着太多太多的情绪,但是目光坚定不移,足以表现自己的决心。 两人坚定的目光在空中相接,绽出了朵朵的火花,就在这一刻,两人的心,紧紧的靠在了一起,她不问他的来历,他不提她的背景,两人现在只有两颗坚守的心。 夜魅在一边咧开了嘴,看来自己得去忙了,不久就会有大喜事了,相信大家知道后,都会很开心的,夜魅是真心的替醉月开心。 “明日,我一定会赢的”,醉月对着武媛媛给出了第一个承诺。 “嗯”,武媛媛点了点头,两人之间的窗户纸已经捅破,两人之间似乎又近了一步,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在房间里生根发芽。 第六十二章 姻缘线牵 第六十二章姻缘线牵 最近的南国国都,可真是热闹非凡啊,朝堂上也卷起了一阵龙卷风,传闻南帝昏迷不醒,夜王爷代为处理朝政,一时间朝堂上下都起了猜测之心,难道朝堂要易主了吗。 夜王爷更是在暗中除掉了不少南帝的势力,安插上了自己的势力,有不少的朝臣都选择明哲保身,但是也有一些忠义之士,依旧维护着南帝的江山,不过,他们的处境堪虞啊,夜王爷在渐渐的架空他们的势力。 这些忠义之士以征西将军府为代表,征西将军早已经战死沙场,现在的将军府是武寒风主事,武寒风未立战功却先封将军,足以见南帝对他的重视。 南国现在的朝堂仿佛一趟浑水,怎么也看不见水底的情形,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只有户部尚书,尹国兴,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最近蹦?得十分的欢快,一边讨好这位高权重的谢丞相,一边又将主意打到了征西将军府的身上。 将军府的外面,一如昨日的情形,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一顶精致张扬的软轿远远的朝着将军府走来。 粉红色的轿帘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的晃动着,轿子里面的场景若隐若现,惹人浮想联翩,轿子的四周吊着一串串的琉璃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璀璨的光芒,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 这顶小轿,精致而张扬,既不会让人觉得炫富,也让人无法忽视,轿子前面大大的标记,让众人都知道,这是户部尚书府的轿子,众人恍然大悟,轿子里的,一定是户部尚书之女,尹丹彤。 众人都知道这位新上任的户部尚书,看见轿子朝着将军府走来,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轿子没有停留,一直走到了将军府的门前才停了下来,一个小厮快速的进去了将军府。 “你说,她来将军府干什么”,一个女子八卦的问她旁边的女子。 “谁知道呢,不会是来抢亲的吧”,那个女子一只眼睛稍稍的眯了起来,眼神里都是八卦的光芒,看来每个人都是八卦的。 “昨天最后的两个男子,都那么的英俊,说不定还真是来抢亲的呢”,另一个女子附和道,然后她们继续讨论着八卦。 一会儿后,小厮出来了,打开了将军府的大门,一双细嫩白皙的手掀开了轿帘,然后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高高挽起的流云鬓上,点缀着十颗豆大的琉璃珠,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女子眉眼如画,长得一副花容月貌,只是眉间些许的刻意,将美貌减去了三分。 女子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发鬓,眼眸里都是得意的神色,扫了众人一眼,然后高傲的朝着将军府内走去。 尹丹彤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了将军府的大厅,将军府的大厅里,武寒风和武媛媛正坐在凳子上,等着她。 尹丹彤一走进去,就亲切的拉着武媛媛的手,“媛媛,我想死你了,今日特意来看看你”,说完后对着武媛媛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武媛媛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对于尹丹彤,她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何况这个女子为人尖酸刻薄,她不屑与她为伍,不知道她今天来干什么。 尹丹彤并没有在意武媛媛的态度,而是转过身,优雅的对着武寒风一笑,“寒风哥哥,近来可好”,甜的滴水的声音让人牙酸。 “有劳尹小姐挂怀,在下很好”,武寒风淡淡的回答道,他虽然不喜欢这个矫揉造作的女子,但是出于修养,他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我就放心了”,尹丹彤还是甜腻的嗓音说道,她自动忽视了武寒风的语气,说得好像他们很熟悉一般。 “比武招亲的时间快到了,我们出去吧,如果尹小姐不介意的话,也一起去看看吧”,就在尹丹彤还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武媛媛打断了她。 “既然媛媛诚意相邀,那我一定奉陪”,尹丹彤平日里在家待得烦闷,正想出来散散步,现在武媛媛的提议正合她的心意,急忙应承了下来。 武媛媛和武寒风对视一眼,然后就向着外面走去,尹丹彤也快速的更了上去,不一会儿,三人已经在彩楼上站定。 彩楼面前的空地上依旧站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因为怕台子又一次被毁,无法进行比赛,所以今日的场地没有搭台子,直接在坝子上进行。 两人挺拔的身躯,强劲的气势,就算站在平地上,也让众人无法忽视他们的光彩,气势瞬间紧张了起来,战斗一触即发。 尹丹彤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露面,心里掩饰不住的激动,她坐在彩楼上,眼神得意的四下看了个遍,然后看向台上时,眼神就再也移不动了。 台上的两道挺拔的身影,只是气势就已经如此吸引人,在看如画的面容,尹丹彤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十分的快,脸上似乎也有了些余温。 其实,着也不能算是尹丹彤的错,南国只有一个公主,没有年龄相仿的皇子,南帝又只爱南后一个人,夜王爷对已逝的妻室用情至深,权贵之子少有正直的人。 南国的权贵之子都没了念想,所以不免有些寂寥,武寒风是一个较好的人选,只是她捂了那么久,都没有捂热的意思,不免心里会有些别的想法,于是她开始盘算了起来,那两个男子虽然英俊非凡,但是不知道门户是否登对啊。 看来一会儿,她得试试,如果门当户对的话,她就得乘早下手,打定主意后,尹丹彤就故作娴静的看着前面的两人。 随着一声开始,台上的两个人瞬间就动了起来,今日的众人围得有些远,大概是昨日被吓着了吧,这倒是让他们两人可以大展拳脚。 两人的身形快速的移动着,带出了呼呼的风声,只是众人都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两人又是好一番的比试,让众人看得心惊胆战。 其实他们的武功高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在两人的身上压了重宝,两人谁输谁赢,决定着他们是一夜暴富,还是倾家荡产,所以众人那叫一个紧张啊,既想快速的分出胜负,又有些害怕知道结果。 两人一直战斗了两个时辰,从艳阳高照一直打到日影西斜,阳光将众人的影子都拉得老长老长的,众人都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不由的期盼快些结束。 尹丹彤早就坐的腰酸背痛了,奈何自己自持大家闺秀,一直端正的坐着,看着武媛媛在楼前走来走去,只有羡慕的份。 南宫悠对醉月的评价又高了一些,但是疑惑也多了起来,武功如此之高,到底是什么人呢,真不知道武媛媛和他一起,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不过她重生一世,相信自己的直觉,那就让她赌一次吧。 南宫悠打定主意,一个侧身,装作没有来得及躲避醉月的掌风,硬生生的接了醉月一掌,然后就翩翩的落在了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肩,“我输了,在下告辞”,说完后又一次迅速的离开了,只留给众人一地的诧异。 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场上瞬间就炸开了锅,众人分成了两种形态,一种满面红光,振臂高呼,惊喜之情溢于言表,甚至有的人不能接受这份突然的惊喜,整个人都呆掉了。 还有一种人和他们刚好相反,掩面而泣,或者暗自流泪,甚至还有人受不了这天大的打击,当场吐血而亡。 场面一瞬进入了混乱状态,不过这不能影响到比武招亲的继续,武寒风从彩楼上下来,走到醉月的身边站定,“请问,兄台的名讳”,声音依旧苍劲,只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在下,醉月”,醉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没有说谎的必要,她的家人,也是他的家人。 武寒风和醉月四目相对,醉月以为武寒风会和自己动手时,武寒风开口道:“你可喜欢我妹妹”,嗓音里竟然有了一丝的柔情,可能这个妹妹对他很重要吧。 “喜欢”,醉月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对武媛媛的爱慕之情,同时也是对武寒风的承诺,说完后还看向了彩楼上的武媛媛,和武媛媛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然后就移开了。 “嗯”,武寒风点了点头,满意的看着前面的醉月,他知道武媛媛喜欢醉月,武媛媛已经将事情都告诉他了,现在他乐于成人之美。 众人已经没有心思再看接下来的事了,他们现在已经在大喜大悲中无法自拔了,武寒风带着醉月走上了彩楼。 “媛媛,他就是你的夫君了”,武寒风对着武媛媛说道,眼眸里都是笑意,对于这个妹夫,他是十分满意的。 武媛媛出其意料的没有说话,只是害羞的点了点头,眼神里都是幸福啊。 尹丹彤这时心里有些不平,“寒风哥哥,他叫什么名字啊”,她凑了上来,娇滴滴的问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风情万种。 “这和你没有关系吧”,武媛媛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对着尹丹彤说道,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耐烦,这种女人真是讨厌。 第六十三章 山雨欲来 第六十三章山雨欲来 尹丹彤瞬间就像受了委屈一样,睁着大大眼睛,眼神里似乎滢着泪水,楚楚可怜的看着武寒风和醉月,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不知道让多少男人软了心肠。 只是面前的两个人似乎都不吃自己的这一套,武寒风和醉月都是向着武媛媛的,怎么会理她呢,于是两人都选择了无视。 尹丹彤看自己的计策没有成功,瞬间就改变了样子,又一副大度的样子,对着武媛媛一笑,“媛媛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我出来也有半日了,就先回去了”,说完后对着武寒风和醉月微微一笑。 然后在丫鬟的扶持下,风情万种的朝着来时的小轿走去,走到轿子前时,还不忘回过头看武寒风和醉月一眼,然后才依依不舍的上了轿。 武媛媛看见尹丹彤频频对着醉月抛媚眼,一时有些气愤,一拳就揍在了醉月的胸前,醉月一脸的冤枉和委屈,看得武媛媛忍不住的笑了,然后两人就相视而笑。 一旁的武寒风貌似不经意的咳嗽了一声,两人这才回过了神,武媛媛对着武寒风眨了眨眼睛,吐了吐舌头,然后就乖乖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人。 “这是我家祖传的玉佩,今日就交付与你,等我为你铺十里红妆”,醉月眼眸里满满的坚定,还有浓浓的宠溺,他对着武媛媛说道,同时手里拿着一枚月牙白的玉佩。 玉佩是月亮的形状,浑身晶莹剔透,但是又不能看透玉佩,给人捉摸不透的感觉,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玉佩,静静的躺在醉月的手里,美轮美奂。 武媛媛一时心里有些悸动,看着近在咫尺的玉佩,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醉月看见武媛媛没有动静,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又将手往前递了一下,示意武媛媛接住。 武媛媛这才慢慢的伸出了手,将玉佩紧紧的握在手里,眼里有着点点的星光,然后坚定的看着醉月。 “请给我点时间,三月后,我定十里红妆迎娶令妹”,醉月对着武寒风说道,语气不容置疑,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信服。 “好”,武寒风也十分干脆的答道,看醉月的气质就知道非池中物,他一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也不去深究,只是希望武媛媛以后能幸福,而他有直觉,眼前的这个男子,会给武媛媛幸福。 这边一场婚事华丽的定格,那边也是喜事连连。 南宫悠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虽然与原本的计划有些出入,但是也算是意外的完美了,希望自己这次能赌对吧,重生一世,她看透了一切,只是那刻骨铭心的仇恨,从来不曾忘记,总有一日,她要那人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洗掉了脸上的妆容,绝色的容颜再一次回到了南宫悠的脸上,南宫悠处理好自己后,就向着空中打了一个手势,玄青就出现了。 “见过阁主”,玄青还是很恭敬的给南宫悠行了礼,不过她现在对南宫悠是一百个的钦佩,当初被指给南宫悠的时候,她曾经很无奈,因为跟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她是在是没有什么奢望了。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南宫悠展现在她面前的,不仅仅是绝色的容貌,还有无双的才智,胆大心细,有勇有谋,有时候都会让人不由的感叹,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怎么会有如此魄力。 “嗯,坐下说吧”,南宫悠没有给玄青继续想的机会,语气还是冷淡的说道,但是话语里关切的意思,展露无遗,她就是这样,人看起来冷冷的,其实心地十分善良。 “谢阁主”,玄青说着就走到下首的一张椅子前坐下,她知道南宫悠是说一不二的个性,也就没有推辞,反而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说吧”,南宫悠等玄青坐好了后说道,比武招亲已经结束了,是时候看看成果了。 “除去一些零零碎碎的和掩人耳目所用的银两,我们还剩下六千八百三十二亿两白银”,玄青如实的禀报着,虽然不知道阁主筹集这么多银两干什么,但是如此庞大的银两,确实让她吃了一惊。 “从中拿出一千亿两去帮助无家可归的人,就打着南帝视察民情,不忍百姓受苦的旗号,只是要做得滴水不漏”,南宫悠思索了一下,对着玄青吩咐道。 “是”,玄青点了点头,最近国都中都是南帝重病的传言,想来这个善举一出,传言就会不攻自破,只是还有那么多的钱,南宫悠应该还有打算吧。 “剩下的钱,留下三亿两,其余的都去各处收集一味中药,三七,务必要买断”,南宫悠吩咐道,说道这个的时候,又想起了神医,眼神黯淡了一瞬间,不过瞬间就恢复了。 “是”,玄青依旧干脆的应下了,“只是,收集三七,干什么呢”,玄青百思不得其解,花那么多的钱,买断一味中药,难道南帝真的病了吗,各种猜测在玄青的心里环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些事都要悄悄的进行,不能让人知道是我玄影阁所为”,现在还不是告诉玄青的时候,只是这些事一定要悄悄的进行,不然就会前功尽弃了。 “是,属下定不负阁主之意”,玄青重重的承诺到,自从她接手玄影阁后,她就知道,南宫悠是干大事的人,现在似乎有些接近那个目标了,她的心里忍不住的有些激动。 “调动最隐蔽的势力,给我查一个人”,南宫悠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对武媛媛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可能她们的性格在某些时候挺相像的吧。 “醉月”,南宫悠缓缓吐出两个字,“这次务必要查到”,南宫悠的语气里是浓烈的不容置疑,前不久,她同样让玄影阁去调查流风真,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还是没能查出什么线索。 “请阁主放心,这次一定不会让阁主失望的”,玄青急忙承诺了下来,上次的调查,总是有人再阻挠她们,让她们找不到蛛丝马迹。 南宫悠建立玄影阁的目的,一事有银两建立自己的势力,再就是打探消息,很多消息都是玄影阁查出来的,流风真的事,是第一次失败,玄青发誓,那也是最后一次失败。 “嗯”,南宫悠应了一句,不是她对玄青要求严格,只是要想要报仇,首先就得有足够的实力,她不允许自己的势力出现失误,这是玄青的最后一次机会,南宫悠不再说什么,她该回去了。 玄青自己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她心里也知道,这是南宫悠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回到以前了,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是南宫悠狠心,而是现实所迫。 眼眸里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她一定要追随南宫悠。 从玄影阁出来,已经月朗星疏了,南宫悠几个起落,身形就落在了行宫内,向着此时还亮着灯火的主殿走去。 “悠儿回来了,快来吃饭吧”,南后慈爱的声音传来,南后正在床边给南帝擦着身子,眼里都泛着欣喜的光芒。 “嗯,母后,父皇有起色了吗”,南宫悠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床边走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帝,依旧是那么的安详。 有了神医的药方后,车前子每日都会给南帝煎药,神医不愧有着起死回生的外号,车前子近年来对药材的研究也没有白费,现在的南帝看起来,气色红润了不少。 虽然整体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一些细微的地方,还是能看得出来,南帝正在一点点的好转。 “总会好起来的”,南后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还以为南帝会一直这样,现在看见南帝正在一点点的好起来,南后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母后也吃点饭吧”,南宫悠看着南后说道,以前南帝不好的时候,南后总是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现在南帝好点了,南后也能多吃点东西了。 “好”,南后不忍拂了南宫悠的意,她知道南宫悠担心她,南后将锦帕放回到盆子里,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然后在南宫悠的搀扶下,向着桌子走去。 桌子上的菜香气四溢,都是南宫悠爱吃的菜,两人说说笑笑的吃了不少,因为心里的石头都落地了,南帝的好转,比什么都重要。 吃过饭后,南后回去继续给南帝擦拭着身体,南宫悠则是来到了车前子的房前。 扣过门口,车前子打开了门,看见门口的人,车前子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将南宫悠让进了屋里。 两人在屋里聊了一盏茶的时间,然后南宫悠就走了出来,车前子看着南宫悠离开的背影,眼里的神色十分复杂,只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南宫悠又去看了看没药,没药已经好多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活蹦乱跳的了,南宫悠独自登上了房顶,看着两三点的星星,心情竟然有了些惆怅。 明日,她就要回去了,那个红墙绿瓦的地方,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第六十四章 重回宫中 第六十四章重回宫中 御花园里大簇大簇的牡丹,娇艳欲滴,一如南宫悠离开时一样,甚至比她离开时更加灿烂,牡丹上依旧有着色彩斑斓的蝴蝶在翩翩起舞,南宫悠一路飞进了皇宫,此时正慢悠悠的踱步在御花园里。 她没有刻意的隐瞒自己的行踪,想必现在,夜王爷已经知道她已经回宫了吧,南宫悠慢慢的向着自己的宫殿走去,她要先去看看兰儿怎么样了。 南宫悠一路走来,很少看见宫女太监,偶尔有一两个宫女,也是波澜不惊的给南宫悠行礼,样子没有丝毫的不妥,就像南宫悠从来没有离开过皇宫一般,看来夜王爷果然是将宫里的人来了个大换血呢。 在自己宫殿的前面,看见了两个侍卫把守,侍卫站得笔直,眼神威严的看着前方,名义上的保护自己安全,实则是软禁兰儿吧,一个小小的丫鬟,还能劳夜王爷如此煞费苦心,真是难为他了。 南宫悠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不知名的微笑,然后就朝着宫殿走了过去,浑身上下散发着威严的气势,眼神也是冰冷的,看得门口的两个侍卫心里一颤,一瞬间的恐惧。 然后再一次朝着南宫悠看去,却是没有了那种慑人的气势,反而是绝色的脸庞上,扬着少女的天真,还有一丝丝的疲态,想必,南宫悠是今日才赶回来的吧。 “属下,见过公主”,两名侍卫异口同声的恭敬道,举动并没有半分的不妥,看不出来丝毫的端倪。 “嗯”,南宫悠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不再理会他们,直接往里面走去。 两人只是在得到回答后,恢复了开始的身姿,并没有阻止南宫悠进殿,主子吩咐过,如果南宫悠回来了,那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只需要看好宫殿的动静就行了。 在殿内忙碌着的兰儿听见外面的动静,激动的丢下了手里的活计,慌忙的跑了出去,在门口的时候就呆着了原地,有些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儿。 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期盼南宫悠平安的回来,她十分的担心南宫悠在外面会有什么危险,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都有南宫悠回来了的感觉,但是天一亮,梦就碎了。 现在的兰儿看着前面的人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就这么呆呆的看着。 南宫悠一踏进殿里,就看见了兰儿飞快的跑了过来,眼眸瞬间就柔了几分,只是兰儿却突然停在了五步外的地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南宫悠也是鼻子一酸,看来近来让这个丫头受苦了。 “兰儿”,南宫悠轻轻的唤道,语气里有着哽咽,也有着难掩的激动,眼眸里竟然有了层层的雾气,心情更是难以言喻。 兰儿的身子一颤,转瞬就流下了两行清泪,然后猛地向着南宫悠扑去,一把将南宫悠拥入怀中,低低的抽噎了起来,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南宫悠单薄的衣衫上,透过衣衫,南宫悠感受到了泪水烫人的温度。 南宫悠没有推开兰儿,静静的站着,任由兰儿抱着她哭泣,她的眼里也是泛起了层层的水汽,只是她控制住了自己盈眶的泪水,只怕自己一掉眼泪就收不住了,这一世发誓要做坚强的人的。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兰儿渐渐的止住了抽噎,将南宫悠从怀里放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地面,一双水灵灵的小眼睛红彤彤的,今日的南宫悠穿着一身的白衣,南宫悠最喜欢的颜色是黑色的,很少穿这种浅色的衣服。 不过这浅色的衣服更能将南宫悠的美展现出来,白衣飘飘的南宫悠出现在门口,兰儿会疑心自己看错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现在看着南宫悠身上的点点泪痕,一身精致的衣衫,就这么被自己糟蹋了,兰儿心里有一点点过意不去。 “看你,把我衣服都哭湿了,现在就罚你给本公主换一件干净的”,南宫悠故作生气的对着兰儿说道。 “是,兰儿这就去”,兰儿急忙答应道,被南宫悠这么一说,兰儿瞬间就破涕为笑,南宫悠已经回来了,她的心也就放回肚子里了,兰儿立马利索的向着一边的衣柜走去。 在衣柜里拿出了一件淡粉色的宫装,南宫悠已经走到了镜子前,兰儿走过去,手脚麻利,却又小心翼翼的替南宫悠换下了被自己哭花的衣裙,看见南宫悠穿上了粉色的宫装,眼里有是一阵的笑意。 “公主还是那么的漂亮,兰儿可想念公主了呢”,兰儿看着南宫悠移不开眼眸,时间仿佛倒回了一般,南宫悠从来不曾离开过皇宫。 “我也想兰儿呢”,南宫悠心里一软,温柔的说道,兰儿是她亲近的人,对于兰儿,她的心里有着别样的情愫。 兰儿一听南宫悠的话,瞬间就露出了笑容,小小的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只是被哭得红彤彤的两个大眼睛,让兰儿看起来十分可爱。 “呵呵………..”,南宫悠没有忍住轻轻的笑了出来,“好了,来帮我梳妆吧,等会儿夜王爷就过来了”,夜王爷知道她回来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一定会来的。 听见夜王爷要来,兰儿立马就给南宫悠梳起妆来,兰儿这些年跟在南宫悠的身边,耳濡目染,也多多少少知道了宫里的险恶,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也就全心全意的给南宫悠梳妆。 反正公主都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眼下还是多小心一点,想着对着南宫悠镜子里的容颜相视一笑,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兰儿心灵手巧的替南宫悠挽了一个流云鬓,然后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套追星逐月钗,这套钗是前不久南部的富商进贡的,采用难见的东海鲛珠,混着少量的琉璃珠,用金丝线细细的镶嵌,做出镂空的花纹。 就这么一套钗,价值两座城池,今日南宫悠刚刚回来,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兰儿迅速的替南宫悠把钗带好,还有一套的耳环也一并换上了。 兰儿又快速的给南宫悠化了个淡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如远黛,眼如晨星,似笑非笑,欲语还无,好一个落在凡尘的仙子。 两人刚刚准备完一切,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公鸭嗓,“夜王爷到”,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向着殿里走来。 “悠儿见过夜王叔”,南宫悠带着兰儿给夜王爷福了福身,然后在夜王爷的示意下站了起来。 夜王爷走到主座上坐下,然后示意南宫悠也坐下,南宫悠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就坐在了下首的位置上,夜王爷挥了挥手,在边上的人都会意的退了下去。 兰儿看了南宫悠一眼,眼里有着淡淡的担心,南宫悠给了兰儿一个安心的眼神,兰儿便也跟着退了下去,整个殿里就只剩下了南宫悠和夜王爷两人。 “悠儿辛苦了”,夜王爷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里都是担心,南宫悠看着夜王爷,竟然看不出来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许,夜王爷对她真的还是有几分情意的。 “谢谢王叔关心,悠儿不苦,只是悠儿没有找到解药…………”,南宫悠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哽咽,也有着浓浓的自责。 看着南宫悠那梨花带雨,心疼自责的模样,夜王爷心里有了一丝的不忍,一直以来,都是他与皇兄的恩怨,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尤其还是她的孩子,其实他挺喜欢的,甚至比南宫夕月来得还要亲近一些。 在他的心里,南宫悠就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女孩,南宫悠去寻药的时候,他曾经派了一拨人去灭口,不过不是灭南宫悠的口,而是保护南宫悠,当然如果南宫悠找到了药方,就毁掉,只是他们去了就没有回来过。 他又派人去查看了,南宫悠已经失去了踪影,就连那批人也音信全无,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夜王爷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南宫悠回来了,他一定要问问。 “悠儿这一路,肯定遇到了不少的难事吧,将给王叔听听可好”,夜王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和蔼,虽然南宫悠在他的眼里只是个孩子,但是他从来都是疑心极重的人。 南宫悠知道这是夜王爷在试探她呢,“王叔…………”南宫悠先是有些后怕的叫了一声,“悠儿这一路是在是一言难尽”,南宫悠说着眼里就含满了泪水,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下去,又不会掉下去的样子。 夜王爷看着都觉得心有不忍,但是还是在坚持着。 “…………”南宫悠几次张开了口,但是都没有说出话来,又一次准备说的时候,眼泪就想断了线的珠子,决堤而出。 如此汹涌的泪珠,似乎将夜王爷心里的疑惑都冲淡了不少,“悠儿不必激动,缓缓情绪”,夜王爷出言相劝,看着自己喜欢的孩子如此伤心,他是在是不忍心,但是心里越发的疑惑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能躲开他的耳目,还能让南宫悠这样。 夜王爷静静的坐着,等着南宫悠平静下来,南宫悠则是投入的演着这场戏,人生原本入戏,戏真了,才好看。 第六十五章 恐怖经历 第六十五章恐怖经历 南宫悠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就渐渐的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看向走在上首的夜王爷,一张绝色的小脸上,还清晰可见点点的泪痕。 看着这张和她有着三分相像的脸,夜王爷心里某个角落蓦地抽了一下,“悠儿,现在已经回来了,王叔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夜王爷说着,眼神化作了慈爱。 “嗯………”,南宫悠眼里还留着点点的泪珠,轻轻的颔首,“有王叔在,悠儿什么也不怕了”,南宫悠说着,有些孩子气的抬手拂去了自己眼角的泪水。 “其实,一出皇宫,悠儿就不知所措了,悠儿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皇宫,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总是有些不习惯”,南宫悠开始缓缓的给夜王爷说着自己的经历,当然是她添油加醋后的经历,与其让夜王爷去猜忌,还不如自己告诉他。 “还是出宫前带着的侍卫和宫女去找人打听了一下,说是在南边可能会有神医”,南宫悠不急不缓的说道,想必她带了几个人出去,夜王爷是一清二楚的,她也不必刻意隐瞒,不然就显得不真实了。 “然后,我们就雇了马车,向着南边去了,心里向着父皇的病情,悠儿也就没有难么害怕了,没有多少时间就到了最南方的百草城”,南宫悠一边说,一边偷偷的打量着夜王爷,见夜王爷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在认真的听着。 夜王爷同时也在打量着南宫悠,南宫悠说的这些,和他的侍卫们汇报的没有出入,看来没有说谎,夜王爷没有打断南宫悠,静静的听着。 “我们到了百草城后,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刚好有一名青楼女子在街上寻觅良人,原本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奈何,那个女子看上了我的侍卫,然后,不得已,我们也去了青楼”,南宫悠一直到这里都是说的实情,相信这些,夜王爷也是知道的。 果然,听见南宫悠进了青楼,夜王爷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好似先前已经知道了一般,但是转念一想,又故作惊讶,震愤的说道:“什么,悠儿竟然去了那种地方,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南宫悠心里一阵冷笑,面上仍是不动声色,“谢谢王叔关心,所幸悠儿着了男装,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南宫悠装作感激的回道。 “没事就好,不然,王叔定要夷平那里,替悠儿你出气”,夜王爷这句话里有着五分的真诚,无论如何,南宫悠依旧是他的侄女。 “多谢王叔”,南宫悠眼眸里都是笑意,只是未达眼底,如果这个王叔没有被权势蒙蔽了双眼,他会是一个好王叔,可惜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然后呢,悠儿又遇见了什么事”,夜王爷追问道,这些事,他都已经知晓,后面才是重点。 “后来,传出消息说,有起死回生之称的神医,就在百草城外的一座山里隐居,悠儿心里激动,当时就带着他们雇了辆马车,直奔山里而去”,南宫悠还是平静的说着,只是重复一遍他都知道了的事,所以没有什么改动的必要,只是这中间的弯弯道道,她当然不会让夜王爷知晓。 “都怪悠儿太过年轻,考虑不周,没有考虑消息的是否属实,就鲁莽的去了”,南宫悠说道这里就哽咽了起来,那自责的模样,让人都不忍心在看下去。 夜王爷也心有不忍,但是他从来不是那种心软的人,更何况,后面就是他费尽心力也没有调查到的,“有什么事告诉王叔,有王叔替你做主”,夜王爷话里都是关心,其实是在暗示南宫悠接着说。 “我们走到山脚下,发现只能步行,然后就步行进入了林子里,我们在林子里走了好久,可是好像迷路了,一直没有找到路”,说道这里,南宫悠的脸上又浮出了一丝的恐惧。 “后来,一不小心,我们就掉入了一个陷阱里,那是一个很大很深的坑,一掉进去,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仔细一看,坑里竟然有三只受伤的老虎和四匹受伤的狼,地上有一些争斗的痕迹,和一些白骨,骨头上还有新鲜的血迹和肉。” “老虎和狼分卧在坑的两边,它们的眼里都泛着饥饿的绿光,身上也还有斑斑血迹,看来是刚刚产生了一场恶斗,想来,它们应该被困了不短的时间了”,南宫悠说着,眼神开始放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场景中。 夜王爷听到这里,也着实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南宫悠居然遇到了这么危险的事情,虽然心里有一点不忍听下去,但是心里的求知欲硬生生的盖过了那一丝不忍,于是夜王爷没有出声,等着南宫悠继续说下去。 “他们一看见有生人闯入,就瞬间警惕了起来,眼神像要把我们撕碎一般,眼里放着精光,然后他们就发怒了,朝着我们扑来,牙齿张的大大的”,南宫悠说道这里,放空的瞳孔一缩,好似十分的害怕。 “…………”南宫悠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眼神里都是痛苦,一动不动的呆在了哪里,绝色的小脸上,一双美眸没有了焦距,就像一个美丽的娃娃,但是没有灵魂。 夜王爷看着南宫悠这样,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也信了八分,只是现在看着南宫悠魂不附体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他想叫她,又怕一下子将她吓着,万一吓出个好歹,他怎么会有颜面见那人呢。 “为了救我,我的侍卫受伤了,后来,我们眼睁睁的看着老虎将他吃掉了”,南宫悠的眼神又变的悲寂,好像流风真真的葬身虎腹了,反正她也不知道他是谁,这样说一下,就算是抵他骗她的啦。 夜王爷以为南宫悠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没有注意到南宫悠瞄向他的眼神,他还在疑惑,那他的侍卫都去哪里了呢。 “夜里的时候,有不明物体从天而降,我们都吓了一跳,挥起一切能用的武器,向着掉下来的东西砍去,只听见了一声声的惨叫,还有老虎和狼的吼叫,又是一阵血雨腥风后”,南宫悠喃喃的说道。 “最后我们都累了,身上都受了伤,我们分成了四伙,各自在一个角落休息,但是都提防着对方,等到天亮的时候,昨天夜里掉下来的人突然向着我行礼,知道了是自己人,心里放心了不少。” “但是由于昨天夜里的那场混战,大家都受了很重的伤,他们的武功都挺高的,估计昨晚上是自己人伤的自己人,不过地上还是有不少的尸体,还有的尸体被拖到了狼群和虎群里,都已经被咬的面目全非了。” “面对这样的打击,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掉到陷阱里今天了,没有药材,没有食物,大家的伤口只是简单的撒了点金疮药,都开始恶化了,由于实在是饥饿难耐,最后,我们终于将地上那些动物的尸体烤熟了吃掉。” “那种又苦又涩的味道,让人难以下咽,但是相比腹中空空的需要,我们还是吃了下去,那些动物将尸体吃完了,许是饥饿难耐了,又开始向着我们发动了攻击,为了保护我,他们拖着受伤的躯体,顽强的抵抗着。” “最后,我们只剩下了三个人,我,我的侍女,和那群人的领袖,那群狼和老虎早就被我们消灭,连尸体也被吃光了,难道,我们要吃同类的尸体吗,就在我们都绝望的时候,他出现了。” 说道这里,南宫悠的脸上扬起了温柔的笑容,就像春天里的花儿一般。 夜王爷正在南宫悠的遭遇中无法自拔,那么血腥的场景,他都仿佛身临其境一般,若是自己掉在了里面,他不敢想象,饿狠了的狼群和虎群,绝对是足够了结他的。 南宫悠偷眼看着夜王爷,看见夜王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空洞,看来自己的演技真心的不错呢,只要他相信,那就好了。 夜王爷缓了过来,“他是谁”,夜王爷看向还在温暖的笑着的南宫悠,他知道那个人物是南宫悠能平安回来的关键。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救了我们,只是那个护卫首领重伤不治,最后还是去了”,说道这里,南宫悠眼神又痛了一下,不过这次只是一个瞬间,然后就恢复了过来。 “他把我们送回了百草城,然后赠了银子,就走了”,说道这里,南宫悠似乎还有些无奈,又有一些期盼,看来是喜欢上那个男子了。 “不过,悠儿真的很不孝,为了自己,竟然没有为父皇找到良药”,南宫悠心里又生气了愧疚,眼眶又红了起来。 “悠儿有这份孝心,皇兄就很欣慰了,悠儿不用自责,悠儿永远是我们的好悠儿”,听完后的夜王爷开始安慰起了南宫悠。 “………..”南宫悠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地面,不再说话,好似真的心里有很多心事一般。 夜王爷知道南宫悠经历的事情后,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少,看见南宫悠现在呆呆的样子,知道她一个弱女子,经历了这么恐怖的事,需要一段时间来平复。 “悠儿好好休息一下吧,明日王叔再来看你”,夜王爷说完就起身向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看见南宫悠还是呆呆的样子,径直就走了出去。 第六十六章 真实背景 第六十六章真实背景 夜王爷走到门口的时候,吩咐侍卫保护好南宫悠的安全,然后向着御书房走去,既然有了取而代之的野心,那就得付出代价。 夜王爷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南宫悠呆呆的视线瞬间就闪着奇异的光彩,轻敌,乃是兵家大忌,也只是瞬间有了光彩,在兰儿和另外一群宫女进来的时候,又恢复了呆呆的样子,脸上还挂着泪痕,好一幅我见犹怜的样子。 兰儿看见南宫悠这样,心里虽然明白是假装的,但是也心痛了一下,急忙走上前去,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的替南宫悠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吩咐宫女去准备洗脸水和饭菜,南宫悠刚刚回宫,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那些宫女立马就下去准备了,里屋只剩下南宫悠和兰儿,兰儿眼里含着泪水,正准备开口,却看见南宫悠正看着自己,用眼神示意自己不要说话,兰儿立马心领神会的闭上了嘴,想着如今在宫里的处境,还是处处小心为上。 不一会儿宫女就准备好了洗脸水,南宫悠也缓过来了一点点,在兰儿的服侍下洗净了脸上的泪痕,宫女也准备好了饭菜,南宫悠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南宫悠却是没有胃口,只是稍稍的吃了一点,便放下了筷子。 兰儿示意她们都下去,然后兰儿扶着南宫悠去休息了,放下层层的纱布,兰儿守在纱布的外面,她有好多话要给南宫悠说,但是心里也心疼南宫悠,所以她决定守着南宫悠,让南宫悠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下。 南宫悠躺在床上,无由来的一阵困意袭来,或许是近来自己太累了,这里是皇宫,兰儿又在外面守着,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她都很安全,想着,南宫悠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发的重了,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了起来。 等南宫悠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落日的余晖透过层层的纱布投射在殿里,让人没由来的一阵温暖,南宫悠缓缓的起身,这时在纱布外面的兰儿立马跑了进来,替南宫悠更上衣服。 “公主…………”,兰儿低低的唤了南宫悠一声,她有千言万语要对南宫悠说,只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都过去了,我没事,兰儿不必担心”,南宫悠轻轻的对着兰儿说道,知道她一定是担心她,就让她放心。 “公主下次不要丢下兰儿了,好吗”,兰儿一边给南宫悠穿着衣服,一边有些委屈的嘟着小嘴,虽然知道自己跟着南宫悠一起,会拖累南宫悠,但是在关键的时候,她宁愿用自己的命,换南宫悠的命。 “知道了,看你嘟着个小嘴,都可以挂个油瓶了”,南宫悠打趣着兰儿,想让她不再想这些伤心的事。 果然,听见南宫悠的话,兰儿嘟着的嘴立马松了开来,“公主就知道打趣兰儿”,不过却是没有那么的伤感了,手脚利索的替南宫悠整理好了衣服。 南宫悠用了点点心后就去练字了,在烛火的照耀下,南宫悠显得十分的柔美,时辰渐晚,南宫悠又去休息了。 第二日,南宫悠早早的起床,正在看书的空当,夜王爷来了,南宫悠立马站了起来,对着夜王爷福了福身,“见过王叔”,兰儿也跟着行了礼,“见过王爷”。 “悠儿也坐吧,不用这么客气”,夜王爷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对着南宫悠说道,兰儿立马下去泡茶了。 “悠儿休息的可好”,夜王爷关心的问南宫悠,眉宇间都是慈爱的神色,只是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谢谢王叔的关心,悠儿休息的很好,只是悠儿的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件事”,南宫悠眉头轻皱,眉眼盈盈处似乎有着解不开的愁绪。 “说出来,让王叔给你分析分析”,夜王爷当即很爽快的说道,仿佛南宫悠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给她摘下来一样。 “悠儿只是担心父皇的病情,想去照顾父皇”,南宫悠说出了心里的想法,眼神里还带着丝丝的请求,一双水眸看着夜王爷。 “既然是这样,那明日,王叔就安排人护送你去青岭行宫,也好了却你的心愿,也替王叔给皇兄问个好”,夜王爷不慌不忙的说道,其实在他的心里,也是比较希望南宫悠能去青岭行宫。 虽说南宫悠只是一个女子,但是在宫里,他有的时候行动还是会受到限制,眼下正是一个好机会,青岭行宫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更方便他。 “那悠儿就谢过王叔了”,南宫悠的眼眸里溢出了丝丝的感激,只是眼底确实平静的犹如一汪春水,没有丝毫的动静。 “跟王叔不用这么见外”,夜王爷说着,便接过兰儿泡来的茶,抬起来品了几口,眉眼舒展。 “要到上早朝的时候了,王叔还是快去上朝吧,这些日子,有劳王叔了”,南宫悠看见时间不早了,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也就不留夜王爷了。 “悠儿说的是,那王叔就先走了,悠儿好好休息啊”,夜王爷走时,还不忘嘱咐道南宫悠,他确实需要时间,去为自己铺路。 夜王爷离开后,南宫悠对着兰儿说道:“兰儿,马上收拾收拾行李,我们明日去青岭行宫。” 正在收拾茶杯的兰儿一听,眼里冒出了精光,“是真的吗,公主,兰儿也可以去”,兰儿想来是在宫里闷怕了吧,听见可以换个地方,都高兴成了这样,只是,皇宫和行宫,只不过是一个金的牢笼换到了一个银的牢笼。 “是啊,所以,快去吧”,南宫悠难得的眼里含笑,看着兰儿可爱的样子。 “是,兰儿马上就去”,在宫殿里,还能听见兰儿那轻快的脚步声,看来她是真的很期待呢。 夜幕很快降临了,一切都隐在了黑暗里,泼墨的苍穹下,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在秘密的发生着,等到下一个日出时,一切都已经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玄清阁中,那道黑色的身影,傲然独立,又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里。 “见过阁主”,玄青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嗯,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南宫悠冷淡的声音飘了出来。 “关于醉月一事,属下已经查清楚了”,玄青恭敬的回答道,她亲自出马,怎么可能会查不到。 “他是何人”,南宫悠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里对醉月的身份有着几分好奇,不过都是因为有武媛媛的关系。 “江湖上有一个赫赫有名的拜月山庄,专门接受暗杀任务,庄里有近千名杀手,等级森严,接手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不过也不是一般人能请的动的”,玄青将自己查到的说了出来。 “他就是庄主”,南宫悠眼眸眯了眯,肯定的语气,没有一丝的疑问,没想到,醉月看起来谪仙一般的人儿,手里竟然也是沾满了鲜血,只是不知道武媛媛知道后,会如何。 “是的”,玄青恭敬的回答道,她也没有想到,那人的身份竟然是如此,若是能够收为几用,绝对是一条有力的臂膀。 “可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国都”,南宫悠问道,心里充满了疑惑,如果说他是拜月山庄的庄主,这次来国都如果是为了执行任务,那么是什么任务呢。 “传闻说,最近拜月山庄里内乱,因为庄主经常不在山庄里,副庄主意欲夺权,副庄主占据了山庄总部,醉月来国都,应该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玄青缓缓的说道,她也百思不得其解,醉月为什么会来国都。 “为什么呢”,南宫悠朱唇轻启,一句飘渺的话似有若无,与其说南宫悠问玄青,还不如说她在问自己。 那日他们的初见,应该是巧合,不是刻意的安排,然后遇见的刺杀,来人针对的是醉月,看来内乱的事情也是真的,难道,他是因为武媛媛才留下来的。 突然,有什么在南宫悠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南宫悠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她一定会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的。 “叫人暗中注意醉月的动向”,南宫悠淡淡的吩咐道,看来,就连老天都在帮着她呢。 “是”,玄青答道,这次总算是没有辜负南宫悠对她的期望,她一定会努力做得更好的。 “三七,收的怎么样了”,南宫悠又问道,时间快到了,她可不允许一丝意外发生,这件事一定要成功。 “各大医馆的三七都已经收购完毕了,听说有收购三七的,那些农户都上山去挖三七了,我们的仓库已经快满了,估计不出五日,在国都附近,再也见不着三七这味药材”,玄青回答道,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玄青完成得还是很出色的。 “务必要将附近城镇的三七也收购了”,南宫悠还是觉得范围应该拉大一点。 “是”,玄青只是默默的完成任务。 “可以适当的提价,一定要买断”,南宫悠下了狠手,一定要买断这味药材,她的计划才能实施。 “是”,玄青再一次答应道,她似乎从来没有过疑惑,她不是没有,只是不是问的时候,到时候,她自然就会知道了。 求收藏,求推荐。。。。。。。。。 各位亲,晚安。。。。。。。。 第六十七章 半路遇劫 第六十七章半路遇劫 天色尚早,窗外的云雀还没有起床,南宫悠却是被兰儿拉出了温暖的被窝,虽说南宫悠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但是天边还没有泛起鱼肚白,这兰儿未免也太心急了一些。 兰儿没有理会自家公主的眼神,只是将一个精致的小竹管递到了南宫悠的手里,南宫悠看了兰儿一眼,随即就接过了竹管,立马向着书房走去。 用了特质的药水,看了竹管里的内容,心里一喜,看来老天真是宠幸有准备的人,正在瞌睡着呢,就有人给她送枕头来了。 南宫悠迅速的在纸上写了几句话,然后将纸条装回了竹管里,打了个手势,将竹管交给了黑鹰,黑鹰一闪就消失在了屋里。 眼下南宫悠也没有了睡意,索性就起床准备着了,一会儿还要去青岭行宫,这一路上,一定会很有趣的。 兰儿看见南宫悠眸子里带着微微的笑意,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也当做是南宫悠要去见南帝,南后而高兴。 兰儿扶着南宫悠,站在城门口,夜王爷站在城门上,城门口有一队侍卫,将一辆精致而不失高贵典雅的马车护在中间,整队护卫都穿着银色的铠甲,看起来气质非凡。 “悠儿拜别王叔”,南宫悠对着城楼上的夜王爷福了福身,泉上流水般的声音飘上了城楼,兰儿也跟着福了福身。 “悠儿路上小心”,夜王爷威严的声音传来,原本就是皇家的人,如今掌管大权,气势也是越发的强盛了。 南宫悠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兰儿也跟着上了马车,马车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缓缓的离开了夜王爷的视线。 夜王爷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眼里的情绪变化万千,任谁也猜不出半分。 这一次,南宫悠要去青岭行宫,打的不是看望南帝的旗子,毕竟南帝在行宫养病的事,并没有向外界公布,那些流言蜚语也是无凭无据的,南宫悠打的是去青岭行宫散心的旗子。 一队人马既不张扬,也不低调,缓缓的在街道上驶过,街道外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的看着南宫悠的马车,只可惜马车将南宫悠围得密密实实的,什么也看不见,人群里不由的多了几分猜测。 “不是说公主在暗中择婿吗,如今怎么大摇大摆的去行宫散心呢”,一个声音说道,语气里无不透露着疑惑。 “如今公主去行宫散心,择婿的事,肯定是谣传了”,一个声音回答道。 “哪怕是谣传,也让我们够折腾的了,公主长的貌若天仙,若是能共度春宵,就算是死,也愿意啊”,另外一个声音加入了讨论。 “那也只能是想想了,想要攀住公主这棵大树,看来是不可能的了”,最后一个声音为这件事做了总结,大家听见这句话后,都深感同情,然后大家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在心里都默默的为自己默哀。 听着街道上飘进来的议论声,南宫悠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看不见的笑容,想不到这次去行宫,对于自己的留言还能不攻自破。 “这些愚昧的百姓,居然敢这么一轮公主,看我不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兰儿听见外面的议论声,心里顿时起了气,她的公主是这些人能议论的吗。 “兰儿,何必与他们计较”,南宫悠看着兰儿气鼓鼓的小脸,心里一暖,兰儿这是护着她呢,但是也制止了兰儿的冲动。 “公主为什么要阻止兰儿”,兰儿心里对那些乱嚼舌更的人心里有气,对于南宫悠制止她,有些不解。 “若是一只狗咬了你,你也会咬回去吗”,南宫悠淡淡的说道,然后就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看起来丝毫不为流言蜚语所影响。 一听见南宫悠的话,兰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公主说的有道理,就当他们是狗在乱吠了,兰儿这么想着心里才平衡了一点。 原本兰儿对于能出宫是兴致勃勃的,可是在街上听见有人这么议论公主,就没了那个心思,翩翩法不责众,公主也不想追究,兰儿就只有乖乖的在马车里待着,侍候着南宫悠。 马车一路向着行宫走去,马车走了也有一些时间了,如今到了郊区行人稀少,除了脚步声和车咕噜声外,就只有远远的鸟叫声。 兰儿在车里待得有些无聊了,眼见现在马车驶到了郊区,她极少有出宫的机会,甚至还没有出过宫,一时没有忍住心里的好奇,伸手将车帘掀了起来,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小脸上也扬起了幸福的笑容。 南宫悠并没有阻止兰儿,想来她也是闷坏了,现在先让她放松放松,等会儿的变故不要吓着她才好,想到这里,南宫悠还是感叹,兰儿太弱了,看来,她要将兰儿的培养计划及早提上日程了。 “哟,大哥,看来咱今天的运气不错啊”,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南宫悠的思绪,也将兰儿陶醉在秀美景色中的思绪收了回来,兰儿疑惑的看着南宫悠,只见南宫悠一脸的气定神闲。 “嗯,这次兄弟们可以开荤了”,又是一道粗犷的男声,说出的话,引得后面弟兄的一阵喝彩,看来是很得人心呢。 “大胆狂徒,竟敢拦住公主的去路,还不快快滚开”,侍卫首领的声音传进了马车,语气里气势十足。 “大哥,是公主的马车”,先前那个粗犷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害怕,没有想到会是公主的马车,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不能和皇家为敌。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迟疑的没有说话,昨天他收到了一个盒子,盒子里有张字条,上面说今日会有一个马车从山下经过,只要他能劫了马车里的人,就给他一万两银子,盒子里还有三锭金子。 当时他没有细想,最近山脚人少,他的兄弟好久没有开荤了,一时间有这么大的生意,怎么会有不做的道理,只是没有想到,来人居然会是公主。 “现在离开还不算太迟”,侍卫首领又一次发话了,语气里透着不耐烦,要不是想着公主在马车里,不想让公主受惊,他还真不愿意和他们多费唇舌。 “大哥,要不我们撤吧”,那个先说话的男子,有些怕怕的对着大哥说道。 “你当我傻啊,今日已经得罪了公主,一不做二不休,只要他们永远的闭上嘴,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们今日对公主不敬”,那个大哥淡淡的说道,看来他还是个明白人,将整件事情看得很通透。 “上”,大哥一声令下,那群兄弟就向着南宫悠的马车攻去,反正都是一死,杀人灭口后,或许还有一死生机,所以手下的兄弟们也就发狠的冲了上去。 “保护公主”,侍卫首领说着,便也抽出了剑,和来人战在一起,侍卫们将南宫悠的马车围在里面,拔剑和来人打斗着,将南宫悠保护在中间。 “公主”,兰儿听见外面兵戈相接的声音,心里一阵害怕,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平日里那里见过这个阵仗,现在乱了章法,只能无助的叫了南宫悠一声。 “没事,他们会解决的”,南宫悠将兰儿眼底的害怕看在眼里,拉住兰儿的手,给兰儿阵阵的温暖,心里更是坚定了要强化兰儿的念头。 “嗯”,感受到南宫悠手里传来的温暖,兰儿心里一暖,再看着南宫悠镇定自若的脸,心下觉得是自己太过胆小了,于是将害怕渐渐的收了回去。 看着兰儿已经能够淡然的面对了,南宫悠对着兰儿淡淡的一笑,然后就掀开了窗帘,向着外面看去。 来人的大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眉目严峻,一脸的威严,怎么看也不像是大奸大恶的人,此时正挥着一把大刀,和侍卫的首领战成一堆,看那个大哥,满脸的不经心,似乎是不将这个侍卫放在眼里。 而那个侍卫看见来人的武功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料,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轻敌,但是此刻已经没有机会了,他只能拼尽全力了。 其他的人都和侍卫战了起来,虽然来人众多,但是侍卫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将马车护在中间,一时半会儿的,他们还靠近不了马车。 可是随着打斗的继续,侍卫首领渐渐的落了下风,来人大哥一个拦腰斩,侍卫首领眼疾手快,迅速的用枪去挡。 ‘刺啦’的一声,大刀将侍卫首领的枪从中斩断,长枪并没有阻挡住大刀凌厉的攻势,大刀没有丝毫的停留,毫不留情的从侍卫首领的腰间划过,半截银色的铠甲应声而落。 侍卫首领将眼睛睁的大大的,眼里有着浓浓的难以置信,和强烈的不甘,没想到,他堂堂的一个禁军领军,居然会死在一个山野莽夫的手里,只是,这个问题他永远不会想明白了,他重重的倒了下去。 看着侍卫首领倒地,来人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而是淡定的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兄弟车轮战侍卫。 南宫悠看着来人的大哥,心里扬起了一抹笑意,看那人的气派,一定不是凡夫俗子,想来他的身上一定是有故事的。 第六十八章 英雄救美 第六十八章英雄救美 侍卫们看见自己的首领已经成了刀下亡魂,心里顿时失去了主心骨,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又因为对方的车轮战,他们早已经有心无力。 对方的人看见自己的大哥将侍卫的首领杀了,军心大振,手上的动作越发的狠戾,加上自己本来就人多,一时间占尽先机,将侍卫打得是节节败退。 兰儿虽然心里有点害怕,但是还是忍不住掀开了一点帘子,看向了外面,当她看见侍卫首领的尸体,和越发狠戾的来人时,心里又是一阵战栗,但是一想到公主还在马车里,她虽然害怕,但是还是坚强的支撑着。 看着外面的战局,南宫悠心里算了算,时机应该差不多了,看来鱼儿也快上钩了,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大哥看见自己的兄弟已经占了上风,也就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等着最后的胜利,他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既然已经知道了马车中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他也就只好等在一边了,无所谓自己已经看见了胜利。 来人们是越战越猛,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人数众多,让他们都保持了充足的体力,此时对上已经力竭的侍卫,稳稳的占了上风。 侍卫们是真的没有了力气,双拳难敌四手,就算功夫再高,也经不住这番的折腾,侍卫们渐渐不敌,一个一个在挥洒的血光里倒了下去。 马车的四周随着侍卫的倒下,渐渐出现了空隙,不过好在那些人并没有进攻马车,可能马车里的人对他们来说,不足为惧吧。 眼看着最后的一个侍卫也倒在了血泊里,来人纷纷得意的大笑了起来,他们将马车团团围住,给自己的大哥让出了一条路。 “大哥,都解决了,这马车里的人,怎么处理呢”,开始说话的小弟对着大哥说道。 “嗯”,大哥先是对着那个兄弟点了点头,“还请公主到在下的山寨做客”,然后对着马车里的人说道,声音还是粗犷,不过也多了一丝丝的温柔,毕竟对方是个女子。 “这就是寨主的请客之道吗”,南宫悠冷淡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就像寒冬里的冷风刮过,听得众人心下都是一凉。 兰儿看着自己的公主,眼睛张得大大的,公主这样真的好有气势的说,她心里剩下的一点点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对自家公主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 “如有怠慢之处还请公主恕罪,眼下这里不太平,还请公主移驾”,大哥听见马车里传出来冻人心骨的声音,也是一惊,但是还是镇定的说着,毕竟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一个小丫头片子,还不至于吓着他。 “天子脚下,居然还有人敢劫持公主”,一道苍劲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确是没有看见人影,想必来人一定武功高强。 “还请阁下出来说话”,听见那强劲的声音,知道来人的功夫不低,但是领头大哥也没有丝毫的畏惧,真是没想到,今天可谓是一波三折啊。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在众人后面的一个土丘上,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衣袂飘飘,好一个俊朗无双的公子,在他的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个青衫的男子,虽然来人做了易容,但是不难看出是醉月和夜魅。 南宫悠听见外面的动静的时候,眼里的笑意更浓了,鱼儿上钩了。 “我们与公子无怨无仇,还请公子不要多管闲事”,大哥对于这个出现的男子,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畏惧感,他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强者,今日已经多惹是非,他不想再多生事端了。 “本公子向来喜欢管闲事”,醉月轻轻的吐出这么一句话,说出的话让人有种吐血的冲动,但是看着他那白衣袂飘扬的样子,似乎又不太合适。 夜魅现在的心里承受能力,那是十分的强悍,自从见识过自家主子对未来夫人的态度后,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了。 所以在听见自家主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除了翻了翻白眼外,其他的都表现的十分淡定,其实他们是知道公主会从这里经过,特意准备前来救驾的,只是自己的人还没有上呢,就看见前面已经有人拦下了马车。 看来是老天都在帮主子啊,于是原本准备用来拦截马车的人,此时都撤了回去,假的救驾,莫名变成真的了。 “那就怪不得在下了”,领头的大哥也有些气恼,早知道就不接昨日的盒子好了,为自己和兄弟们惹了这么多的麻烦,但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醉月对着夜魅说道,眼里是一闪而逝的杀意,对于这些自己出来替他搭路的人,他可没有一丝的感激。 “是”,夜魅答应道,然后就提气飞到了那群人中间,手里拿着长剑,浑身上下散发出了冷冽的气息,和平日里嬉笑的完全是两个人。 “弟兄们,给我上”,开始说话的那个小弟,这下子心里不乐意了,来人就两个,还这么嚣张,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看他们不给他点厉害瞧瞧。 然后一群人就将夜魅围在了中间,又打算采用车轮战术,只是夜魅好歹也是醉月的贴身护卫,武功自然比他们要好很多,他们仗着人多,也就有恃无恐。 可惜打错了算盘,夜魅就像一颗石子,落在了湖中心,荡起了层层的涟漪,那些围攻他的人们被夜魅秋风扫落叶般的打翻在地,一时半会儿也爬不起来。 在一旁的首领看见这种情况,手里的大刀紧了紧,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狠戾,就准备加入战斗。 醉月看见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心里对他升起了一丝的好感,看着他的面容和浑身上下的气质,就觉得此人不凡,眼下他对自己的兄弟如此在乎,也就更加可以看出来,不是一般的恶贼。 醉月挡住了首领的去路,虽然夜魅的功夫不低,但是如果他加入战斗的话,对夜魅的处境是很不利的,再说,他原本就是来救驾的,怎么可以不出手呢。 首领也没有含蓄,就和醉月打了起来,两人一交手,就知道对方的深浅了,醉月看着眼前的人,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功夫不低啊。 而那个首领也有同样的疑问,这个人看起来年纪轻轻,内功如此的深厚,如果长时间交战,恐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啊。 两人各怀心思,却也是越战越勇,一时间也难分胜负,夜魅已经将所有的人都打倒在地,为了给马车里的公主留下善良的印象,他只是将他们打昏,并没有取他们的姓名。 看着自家主子和那个人大战,夜魅这才发现,自己开始犯了大忌,自己不该轻敌,若是主子不在,这次的任务说不定就要失败了。 南宫悠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情景,虽然她料到醉月会来,但是她明显没有想到那个首领的功夫竟然如此的高,看着他也不想是个坏人,心里越发觉得,他可以为自己所用。 兰儿现在也镇定了下来,有人来救他们了,她也偷偷的向着外面看去,只见一个青衫的男子在马车四周,潇洒的挥剑,将四周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兰儿看着那挥洒自如的身影,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在上面了。 看见有人挥剑向着他而去,她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好像那个人是挥剑向着自己而来一样,正想着出身提醒一下,只见他好像背后张了眼睛一般,一个华丽的逆转,将那人背后的暗剑打落,在大掌一挥,将偷袭的人打翻在地。 那人跌落在十步开外,怎么也爬不起来,兰儿看到这里,觉得心里也解气了,谁叫他偷袭别人,偷袭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随着打斗时间的延续,首领渐渐的有些不敌,动作也慢了下来,而醉月毕竟年少气盛,越战越勇,两人的差距慢慢的拉大了。 醉月眼睛一亮,看着对面人的一个破绽,迅速的出手,一阵强劲的气流向着对面袭去,毕竟年岁稍稍大了一些,首领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感觉一阵强劲的气流向着自己袭来,他心里知道若是不躲开,一定会受到重创,奈何他躲不开。 ‘砰’的一声,首领的身躯就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溅起了满地的灰尘,那些从地上爬起来的兄弟们,都纷纷的围到了首领的旁边,将自家的首领护在中间。 醉月对着众人又是一掌,强悍的内力将那些兄弟都打倒在地,他们都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殷红的血丝。 南宫悠看着这一切,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看来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今天没有白忙活,只是那个首领看起来也是个可用的人,不如…………。 醉月眼里寒光一闪,手上又聚齐力道,向着地上的首领而去,地上的首领也感受到了浓烈的死亡气死,决绝的闭上了眼睛。 “手下留情”,一道冰冷彻骨的嗓音从马车里传来,然后是一阵强劲的内力,和醉月的内力在空中相接,两道内力相撞,互相抵制,消散在了空气中。 第六十九章 收为己用 第六十九章收为己用 南宫悠在最后的关头,及时的出手了,也不管别人是什么想法,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就不用顾忌太多,有时候想得越多,反而会失去最好的时机。 醉月原本打算将这个人杀死,如果他不死,以后自己就会多一个敌人,只是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而且出手的人还是马车里的,想必应该是公主了。 没有听说过公主有如此高深的武功,看来自己今天的救驾有些唐突了,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夜魅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公主也太强悍了一些吧,居然能够将主子的内力生生打散,和夜魅一样震惊的,还有在马车里的兰儿,兰儿此时也是睁着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公主,公主也太厉害了吧。 原本已经准备赴死的首领,听见动静后睁开了眼睛,眼睛里不难看出是满满的惊讶,想不到今日他要劫持的公主竟然有如此高强的内功,看来自己真的是糊涂了,不过这公主为什么要救他呢。 就在众人疑惑的当口,只见马车的帘子上伸出了一只细嫩白皙,如玉般的手,小手慢慢的抬了起来,将帘子也一并打了上来,一个淡粉色的人影从马车里出来,在马车前面缓缓站定,轻轻的抬起了头。 一时间天地失色,只见站在马车前面的女子肤如凝脂,腰若素宛,眉目如画,眼眸如星,一身的风华,让人不忍忽视,加上淡粉色的高腰长裙,硬是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即便是女子,也不减半分容华。 众人都看呆了,天地间竟然还有如此绝色的女子,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好似一呼气,眼前的女子就会消失一般,将开始这个女子的高强内功都忘在了脑后。 夜魅此时也是惊呆了,看着南宫悠,他跟着主子走南闯北,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就算没有见过天下所有的女子,少说也见过百八十的吧,可是如南宫悠一般的女子,还真是第一次见,他甚至觉得自己用面前女子和那些女子比较,都有失面前女子的身份。 醉月也是看的一怔,如此的女子,时间难见第二个,不过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武媛媛,此时看着南宫悠仅仅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而已。 马车的帘子又动了,兰儿也从马车里站了出来,只是有了南宫悠在前面,就算她长得也是花容月貌,也不能吸引众人半分目光。 “看什么看,公主也是你们可以随便看的吗”,兰儿看着夜魅呆呆的看着南宫悠,心里就是有气,公主也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看的吗。 “原来是公主,见过公主”,醉月听见兰儿的声音,立马回过了神,对着南宫悠拱了拱手,也算是江湖人士对皇室的礼节了。 夜魅回过了神,确是看到那公主背后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下有些疑惑,自己怎么得罪这个小姑娘了吗,细细想来应该是没有的,然后他就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面若桃红,圆圆的大眼睛在圆圆的脸上,说不出的可爱,此时看着自己的眼神,虽然有着浓浓的鄙夷,但是也掩盖不了眸子里的纯真。 看着看着,夜魅就觉得自己的心漏掉了一拍,一时间竟然有些惊慌失措的感觉,不由的对着兰儿露出了傻傻的笑意。 兰儿看着夜魅对自己露出了傻傻的笑意,嘴里一哼,别过脸去不再看他,就是这个可爱的样子,却又惹来夜魅一个笑容,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时自己笑得是多么的傻。 “不用如此客气,说起来,还要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呢”,南宫悠虽然看见了夜魅和兰儿的交流,但是现在也没有心情管他们了,还是先将正事办了要紧,不然自己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公主说得哪里的话,就算在下不出手,公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想来还是在下多事了”,听见南宫悠的话,醉月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公主还真是有意思,出手相助,他还真是有些不敢当啊。 “公子说笑了,不管怎么说,公子的这份情,本公主记下了,以后若是有需要本公主帮忙的地方,公子尽管开口便是”,南宫悠不急不缓的说着。 “如此,那就多谢公主了”,醉月见自己接近南宫悠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推辞,推辞的多了,反而显得太矫情了。 “兰儿,取我的令牌来”,南宫悠对着身后的兰儿说道,兰儿听见后进了马车,不一会儿功夫,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玉牌走了出来,交给了南宫悠。 南宫悠将玉牌对着醉月一掷,“公子可要收好了。” 醉月一伸手,将玉牌接住了,一看玉牌上有一个‘悠’字,看来是真的公主玉牌了,醉月将玉牌收好,看了看面前的一群人。 “只是,这些人,公主打算如何处置呢”,醉月想着刚才南宫悠救下了他们,不知道是为什么,也有点好奇,对于那个领头大哥,他还是有一点可惜的。 听见醉月的话,众人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的命现在还在别人的手上捏着呢,不由的全都看向了南宫悠,因为南宫悠的一句话,决定他们的生死。 “这个就不劳烦公子费心了,本公主自由定论”,南宫悠淡淡的说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的事,就不用醉月参与了。 “那在下就告辞了”,醉月知道南宫悠是在下逐客令,也就识相的对着南宫悠告别了,公主的武功不敌,自己还是不要在这里碍着别人的眼比较好。 “嗯”,南宫悠只是淡淡的应道,说完也就不再看醉月了,而是看着前面的一群人,还有马车周围的那些侍卫尸体。 醉月带着夜魅一闪身,就消失在了这里,在夜魅离开前,忍不住的又看向了兰儿,兰儿也刚好看过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一瞬间又分开了,再看时,只能看着蓝天白云,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你们是什么人”,南宫悠的眼神一寒,对着面前的一群人说道,就算她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但是此时也不会承认的。 “我们是这山上面的山贼”,山贼首领没有隐瞒,声音有些虚弱,但是从声音里还是能听出来,他是个铁血的汉子。 “嗯”,南宫悠听见后,并没有像其他女子一般惊讶,而是淡定的嗯了一下,只是他们不知道,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他们是这山上的山贼,因为,那个盒子,是她让黑鹰送上去的。 “那你们为何劫我的马车”,南宫悠冰冷刺骨的声音再次传来,让人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就算现在是三伏的天气。 “请恕我无可奉告”,领头大哥很有骨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算南宫悠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说出为什么的,这是江湖道义。 “想不到,你倒是挺有骨气的嘛,只是,你若是不说,那你的这群弟兄,可就要因为你,而命丧黄泉了”,南宫悠漫不经心的威胁着,好似这些话不是她说的一般。 “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放了我的兄弟们”,领头大哥有点儿着急了,他带领这群弟兄以来,还没有让他们过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如今更是因为自己的一个错误决定而要赔上他们的性命,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是我的主意,冲着我来”,开始说话的那个小弟,此时也大声的说道,他身材魁梧,一看就是忠厚老实型的。 “不,是我的主意,冲着我来”,那些倒在地上的弟兄们也大声的说道,每个人都尽力的喊得比较大声,想引起南宫悠的注意。 南宫悠看着那些兄弟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模样,不由的想起了前世的兰儿,心里也是一暖,能有这么一帮有义气的兄弟,就算是死也没有遗憾了吧。 领头的大哥看见众兄弟的样子,眼眶也是红了又红,一时也没有说话,能和这群兄弟一起死,他这一辈子,也没有白活。 “好”,南宫悠先是说了一个字,将众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众人都不解的看着她,“我南宫悠身平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义’字”,南宫悠说完扫了众人疑惑的目光一眼。 “如果我给大家一个机会,不知道大家是否愿意追随我南宫悠呢”,南宫悠又接着说道,这也是她不久前才做的决定,不过她相信,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这……….”一时间,众人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宫悠,人群里也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南宫悠看在眼里,确是没有说话,她在等他们的决定, “我愿意”,领头大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将众人的目光又吸引了过去,众人看着自家大哥,眼里渐渐的变成了信服。 “我愿意”,“我愿意”,所有的人都跟着喊了起来,他们相信自己的大哥,大哥带领他们以来,从来都是把他们当做亲兄弟对待,此时,他们依旧相信自己的大哥。 第七十章 踏入行宫 第七十章踏入行宫 领头大哥的心境是无法言语的,落草为寇实乃无奈之举,现在有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虽然对方是一个女子,不过就看女子的气势,心里就忍不住的有种信服感。 南宫悠看着大家的反应,一时间也有些激动,原本还以为要大费周章,却不想,他们如此轻易的就同意了,知道这些人都是十分讲‘义’气的,现在愿意跟着自己的话,以后也会衷心的跟着自己的。 “好”,南宫悠又一次说了一个好字,她冰冷的心,现在似乎有了点点的温度,众人听见南宫悠说话,也就没有说话了,都看着南宫悠,听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南宫悠对着那个首领大哥说道,眼里的神色都在告诉他,她现在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叫什么都行”,首领大哥爽朗的说道,对于他的过往,他不想再提起了,现在就努力的向前看吧。 “既然是这样,那以后你就叫猎豹吧”,南宫悠也没有纠结他的过去,既然现在是自己的人了,那就没有必要对于过去耿耿于怀。 “猎豹听命”,猎豹反应也是极快的,马上就进入了自己的角色,然后单膝跪在南宫悠的面前,恭敬的回答道。 众人见自己的大哥已经臣服了,随即也跟着大哥跪在了南宫悠的面前,从现在开始,他们已经没有大哥了,他们只有一个主子,南宫悠。 “大家都起来吧”,南宫悠语气里有了丝丝的暖意,“现在你们将侍卫的铠甲换上,将这里处理了”,等会儿还要去行宫,如果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太长了,会引起疑心的。 “是”,众人也没有犹豫,立马就行动了起来,南宫悠和兰儿缓缓的退回了马车里,南宫悠靠着马车的窗子边坐着,手里捧着开始的书,看了起来。 兰儿现在才回过神来,觉得今日发生的事,有点超过了自己的想象,原本的劫道,劫道的人居然变成了公主的护卫,兰儿似乎有些想不明白了,所幸不再想了,反正知道自己的公主很厉害就好了。 马车外面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众人居然都训练有素的将现场收拾好了,南宫悠的嘴角又勾起了笑意。 她今天早上,让黑鹰把自己要去行宫的消息悄悄的透露给了醉月,想必醉月如今要夺回主权,最快的方法是借助外力,而借助的这个人最好不会对自己有威胁,公主,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为了给醉月制造机会,南宫悠还让黑鹰把那个盒子交到了最近的山头上的山贼,她只是听说最近山上有山贼,想着正好借着醉月的手,将山贼铲除了,不过,今日看见这些所谓的山贼。 她隐隐的觉得,他们应该不是山贼这么简单,一来,平日里很少听见这里有山贼作乱,再来,看他们训练有素的行动,南宫悠觉得似乎他们真的不简单。 突然想起来,现在夜王爷当权,他一味的排除异己,将一些有实权的人都排除了岗位,想必,他们也是受害者之一吧,现在她再一次将他们收为己用,也算是不辜负他们对南帝的衷心了。 南宫悠手里捧着书,眼神却是没有在书上找到焦距,想着时间渐渐的流逝,那个自己等了很久的时机已经近在眼前了,她一定要抓住。 “启禀公主,一切都已经处理妥当了”,马车外面传来了猎豹的声音,和开始不同,现在的声音里多了恭敬。 “那就启程吧”,南宫悠恢复了淡淡的声音,猎豹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眼下还是先去看看父皇的情况,飞鸽传书,总是没有自己亲眼所见的让人放心。 “是”,猎豹的声音干脆利落,然后就听见猎豹对着已经换好侍卫铠甲的众人下达命令,然后众人就在猎豹的指导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马车缓缓的又动了起来。 太阳爬上了当空,火辣辣的阳光,射得人不敢直视前方,空气中的水分似乎都被抽干了,周围吹过的风,都是热辣辣的,众人都有些酷热难当,就连坐在马车里的兰儿也有些受不了了,圆圆的小脸上,晶莹的汗珠闪闪发亮。 南宫悠倒是十分的平静,空气确实是浮躁了一些,只是她坚信,心静自然凉,她依旧是淡淡的看着书,似乎没有感受到外面的酷暑一般。 其实,南宫悠知道现在走在路上一定十分的难受,不是她不体谅下属,不管怎么说总是应该给他们一点考验,再者,若是这么一点点的考验都经受不了,那她的决定就是错误的了,不过她相信,自己的决定不会错的。 猎豹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尽管自己现在已是满头大汗,不过他心里清楚,这是南宫悠对他的考验,所以,他将背挺得笔直,身姿越发的矫健,丝毫不受天气的影响,身后的众人原本也是酷热难当,不过看见最前面的猎豹,他们也都挺直了身板。 阳光渐渐的斜了起来,将一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众人走过最热的当午,迎来了凉爽的日暮,远远的就可以看见前面的行宫了,众人精神都为之一振,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到了行宫谨言慎行,做好自己本职的工作”,南宫悠空灵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想着行宫里到处都是眼线,不由的提醒了一下。 “是”,猎豹和外面的众人,异口同声的答道,他们都知道,权贵之间总是有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们心里都明白。 一行人已经到了行宫前面,得到消息的行宫,此时王公公领着众人侯在行宫的前面,王公公的脸上都是谄媚的笑意。 “参见公主”,在王公公,公鸭嗓的带领下,众人齐齐的对着南宫悠的马车跪了下去,众人的声音,齐齐的在行宫前面回响。 “起来吧”,南宫悠淡淡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只是听见声音,就会举得马车里的人儿一定会惊艳全场。 他们这些人,在宫里地位比较低下,平日里很少有见到公主的机会,加上南宫悠一直以来行踪比较隐秘,所以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南宫悠的真容,见过的,也只是远远的看过罢了。 兰儿先将马车帘子打了起来,走到马车的外面,众人只见一个谪仙般的人儿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又是好一番的惊艳,众人都呆呆的看着,一时间犯了宫规都不知道。 就连见过**佳丽三千的王公公,也不由的为南宫悠的美貌而惊叹,他辅佐了两世君王,南帝就不说了,**只有南后以为佳人,但是南帝的父皇,**里可谓是美女如云,曾几度晃花了他的眼,不过像南宫悠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没有听见公主的话吗”,兰儿此刻也将小脸板了起来,平日里她是活泼开朗的,但是,现在是树立威信的时候,她可不能让自家公主被别人小瞧了去。 “奴才(婢),不敢”,众人一听见兰儿的话,都是慌张的低下了头,刚才自己居然没有规矩的直视着公主,真是该死。 王公公虽然不爽兰儿一个小小的丫头在自己面前如此的嚣张,不过碍于南宫悠的面,他也不好发作,只是陪着笑脸,眼底的隐晦,一闪而逝。 “大家都起来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南宫悠淡淡的说道,自己正想着怎么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对自己有些忌惮,现在兰儿替她唱了白脸,她就唱红脸吧。 众人不敢相信南宫悠居然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他们,一瞬间呆住了,没有动。 “还不快去”,兰儿又一次拔尖了自己的嗓子,将众人又是吓了一跳,连忙说着‘是’,便极快的四下散去了。 能在宫里安稳度日的,谁不是人精,他们都知道,公主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呢,想必那个小丫头这么嚣张,也是公主指使的吧,看来,这个刚刚及笄的公主,并不是好惹的角色。 待到众人都散的差不多了,王公公依旧挂着谄媚的笑容等在哪里,连南帝,南后都要给自己三分薄面,一时间也就没有将南宫悠放在心上。 南宫悠在兰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然后猎豹等人就带着马车下去了,一切一气呵成,就连王公公,也没有看出丝毫的异样。 “王公公,最近父皇可还好吗”,南宫悠走到王公公跟前的时候,对着王公公说道,语气里还是带着一点点的询问,既然这个王公公如此好面子,那她就给足他面子,看看他到底是何妨妖魔,竟然想要下毒害她的父皇。 “回公主的话,没有什么起色啊”,王公公一边说着,一边脸上涌起了悲恸的神情,如果不是知道王公公心怀不轨的话,想必就要被他声情并茂的演出给打动了。 “哎,带我去看看父皇吧”,南宫悠也换上了悲伤的面孔,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呢。 “是”,王公公答应道,然后就在前面领路了。 于是两人各怀心事,却都是出奇的向着主殿走去。 第七十一章 神秘玉佩 第七十一章神秘玉佩 “公主为何不早点过来照顾陛下呢,陛下和娘娘对公主,那是心心念念的盼着呢”,王公公说了这么一句话,话里有着对南宫悠来的这么晚的指责,也说出了南帝,南后对她的思念。 “公公有所不知,悠儿知道父皇病了,心里也是十分的难受,想着母后一定更难受,悠儿只是一个弱女子,不能为父皇做什么,只好在宫中的祠堂里为父皇祈福”,南宫悠幽幽的说道,一句话表示了自己对南帝的孝心,也将王公公的指责无形的化解了。 “祈福要心诚,悠儿也就没有急着过来,如今,终是忍不住,还是急急的来看父皇了”,南宫悠又说了一句。 “公主,真是孝顺啊,南帝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王公公也说着奉承话,心里却是不屑,明明是出宫觅药去了,还要瞒着他,不过他就算知道,南宫悠不承认,他知道也只能是不知道,好在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然憋着真难受啊。 南宫悠听见王公公的话,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个老狐狸,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竟然想要打听她的行踪,她就偏偏不告诉他她的行踪,让他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行三人走到了主殿的门口,南后早已经得到了消息,等在了门口,远远的看见了一道淡粉色的身影过来了,她很久没有看见自己的悠儿着红妆了,南后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触的。 “母后,悠儿不孝”,南宫悠远远的就对着南后说道,眼眶在看见南后的一瞬间就红了,就连语气也十分的哽咽。 “悠儿”,南后也红了眼眶,眼里泛起了晶莹的泪水,好久不见的女儿,终于又回来了,南后激动的感情,溢于言表,看得王公公都老泪纵横了。 兰儿在一边也红了眼眶,就连行礼,也忘记了,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又有谁会在意这些事情呢。 南宫悠和南后紧紧的相拥在了一起,两人默默的拥抱着,眼泪就像春天的细雨,不声不响的细水长流,不似夏夜里的雨,夹着狂风,来的快也走得快,两人就这么拥在一起,无言的表达着思念之情。 一盏茶的功夫后,两个人渐渐的止住了眼泪,这才发现现在是在大殿的门口,这样的失控,多少有些失仪,南后将眼角的泪水拭去后,就慈爱的看着南宫悠。 将南宫悠的小手握在手里,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将南宫悠看了边,确定南宫悠没有受伤后,这才有了一丝笑容。 王公公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看见南后和南宫悠见面时的样子,想来应该也是第一次见面,心里一直有的一点点疑惑也就放下了。 南宫悠自然将这些看在了眼里,这次来行宫,看父皇的情况是主要的,不过顺道也要解决一下早就应该处理的事,不然迟早有一天会养虎为患的。 “母后,父皇好些了吗”,南宫悠待南后的心情平复了一下便问道,她可是来看南帝的,虽然知道南帝已无大碍,但是在人前,戏还是要演的真真的。 “哎………悠儿,去看看吧”,南后没有直接回答南宫悠的问题,而是眼眸一沉,眼里明显的溢出了悲伤的情绪,看得人也是心里一疼。 “嗯”,南宫悠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和南后一起向着内殿走去,兰儿和王公公急忙跟在了身后。 王公公平日里都只能在殿外伺候着,很少有机会可以看见殿内的情形,对于南帝的情况,他也是十分关心的,乘着这个机会,他可要去探探虚实。 走到内殿,看见南帝还是熟睡在床榻上,脸色红润,想来应该是好药吊着的缘故,只是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一副样子,想来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南宫悠看见南帝这么一副样子,心里也是一酸,急忙走到了南帝的床边,呆呆的看着南帝的面庞,曾经那么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双眸,现在正紧紧的闭着。 兰儿在一边也红了眼眶,她早就知道南帝不好,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兰儿的心里不由的也升起了一股难受感。 南后在一边也是呆呆的看着南帝,眼神里有着浓浓的爱意,还有一丝无奈在眼底,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还是被王公公看到了。 王公公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看来一直都是自己太紧张了,他吃的盐比他们走的路都多,害怕自己会栽在他们的手上吗。 “启禀娘娘,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就在众人沉浸在悲伤的氛围里的时候,一道弱弱的声音将众人拉回了现实。 各怀心思的众人向着声音源看去,只见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对着众人行着礼,是说不出的恭敬。 “嗯”,南后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她可以下去。 小宫女这才如释重负的退了下去,谁都知道,开始有个小宫女因为自作聪明说错了一句话,而被王公公罚去了柴房,想必现在已经香消玉殒了吧。 她虽然不想步那个宫女的后尘,但是王公公吩咐了下来,准备晚膳,她不得不进来禀报一下,所幸没有什么过错。 看着小宫女的背影,王公公点了点头,因为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现在的心情十分的好,也就不在计较了。 “悠儿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南后转过来对着南宫悠说道,她的悠儿走了这么久,也确实是饿了。 “嗯,母后和悠儿一起吧”,南宫悠对着南后露出了一个笑容,拉着南后就往一边的餐桌上走去。 “因为公主要来,王公公也有很多事等着处理,就先下去忙吧”,南后对着王公公不愠不火的说道,她还想和南宫悠说两句贴心的话。 “这……….”王公公其实也想下去了,他可不想在这里看着母女重逢的戏码,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如今南后给了他机会,但是一口应下来,似乎显得有些过了。 “公公就去忙吧,这里有兰儿伺候着呢”,南宫悠看着王公公疑迟的样子,决定帮他一把,这个老狐狸。 “那,老奴就先告退了”,王公公这才应了下来,对着南后和南宫悠福了福了身后,王公公就缓步退了出去。 南宫悠扶着南后在餐桌前坐了下来,南宫悠对着兰儿使了个眼色,兰儿立马心领神会的去殿门口守着了。 “母后,父皇可好些了”,南宫悠这才拉起了南后的手,眉眼里也有着淡淡的担忧,不过她也很相信车前子的医术。 “悠儿不用担心,你父皇好多了,偶尔眼珠子还会动呢,我替他擦手的时候,也有反应了呢”,南后说道这个事的时候,眼里都是欣慰的点点泪光。 她原本已经打算陪着那样的南帝过一辈子了,只是没有想到,南帝竟然会渐渐的好了起来,这件事,还是要归功于悠儿啊。 想到这里,南后又慈祥的看向了南宫悠,她的悠儿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就算不是男儿身又如何,巾帼同样不然须眉,看来有些事,是告诉悠儿的时候了。 “悠儿,母后有件事要告诉你”,南后突然认真的对着南宫悠说道,眼神里都是严肃,这件事告诉了悠儿,多少也能对悠儿有些帮助。 “母后,什么事呢”,南宫悠看见南后突然严肃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惊讶,于是也认真的看着南后,准备听南后讲。 “悠儿可还记得,你走之前,母后给了你一块玉佩”,南后淡淡的说道。 “嗯”,南宫悠想着便点了点头,她出去觅药的时候,南后确实给了她一块玉佩,只是那块玉佩不是母后的母亲传下来的吗。 “其实那不止是一块玉佩那么简单”,南后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南宫悠一时有些了然,当时握着玉佩的时候。就能感觉到玉佩里的能量流动,想来也是大有文章的。 南宫悠只是认真的看着南后,没有说话,等着南后解答。 “你外婆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一代侠女,游历江湖,劫富济贫,被当时的世人所传唱,她的名字曾经响遍了大江南北,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南后看着殿内的冉冉檀香,思绪回到了以前。 “只是有一次,她遇见了一个书生,两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母亲本就是侠义心肠,两人在一处置了房屋,经营着他们之间的爱情,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南后说的时候,眼神里都有着羡慕,如果她和南帝也能平平淡淡携手一生,罢了,她和南帝这样也是幸福的,现在她只希望南帝能够快些好起来。 看见南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南宫悠没有打断,而是细细的听着,外婆的故事和这个玉佩有什么关系呢。 南宫悠的脑海里飞快的旋转着一些信息,上一世的时候,她没有听到过一丝风声,为何这一世却是有如此大的差别呢,南宫悠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自己是真的打乱了这个时空,不过这不算什么,上苍安排她重生,也许就是希望她改变历史吧。 第七十二章 一支暗箭 第七十二章一支暗箭 “那一天,天上飘着红红的云彩,残阳将整个天空都映成了血红色,母亲正在屋里看着自己闲置多时的宝剑发呆,也在等着他从镇上回来,今日的窗外似乎格外的安静,就连平日里最是聒噪的鸟儿,也悄悄了熄了声响”,南后自顾自的说着。 南宫悠听着南后的描述,心里莫名的一突,似乎接下来会有什么事发生一样,果然,不出南宫悠所料,南后接下来的话,让南宫悠瞪大了双眼。 “门突然就开了,他回来了,只是没有平日里的温柔细语,他的眼里全是她没有见过的冷酷,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嗜杀,而他的嘴角也有一滴鲜血,手上更是提着一把滴血的长剑,长剑上泛着寒光,一看就知道是鲜血养起来的剑,离得远也能感受到剑上的戾气。” “是外公回来了吗”,南宫悠忍不住的问道,南后描述的画面让她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就是他,但是又不是他,当时母亲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不是她的他了”,南后给了南宫悠肯定的答案。 南宫悠听到真的是外公的时候,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看来她和外婆真是同道中人啊,所幸自己的母后,有一个挚爱她的父皇。 “母亲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父亲的剑已经刺过了母亲的胸膛,母亲平日里用的剑掉在了地上,剑出鞘了三寸,那三寸剑上,印出了母亲眼里的绝望,最后,母亲闭上了眼睛”,说道这里,南后眼角流出了一行清泪,为她的母亲。 南宫悠也感同身受的流泪了,她是为了她的外婆,也是为了前世的自己。 “母后,悠儿不明白”,南宫悠伤心的同时也很疑惑,如果外婆那是就死了的话,那她的母亲是怎么来的呢,她又是怎么来的呢。 “母后还没有说完呢”,南后没有睁开眼睛,或许是觉得,闭上眼睛就能阻止眼泪流下来吧,南后缓了缓,然后解开了南宫悠的疑惑。 “母亲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白衣的男子,男子眉清目秀却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于是母亲问他,他是谁,男子没有回答,只是说,母亲应该好好养伤,母亲这才感受到从胸口处传来的痛楚。” “那种来自心灵的疼痛,又怎么是身体上的疼痛能够比拟的呢,母亲说,那时候的她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心,已经不会跳了,痛,也感受不到了,眼睛渐渐的黑了起来,最后的一丝光明里,看见了男子焦急的眉眼。”南后闭着的眼角依然流下了清泪。 “母后,不要再说了”,南宫悠轻轻的唤了一声南后,看见自己母后难受的样子,南宫悠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难受,如果母后要用这种痛苦的方式告诉她一些事情的话,那她宁愿自己永远都不知道,也不想南后难受。 “没事的,有的事,也该告诉你了”,南后睁开了眼睛,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分外的美丽,南后对着南宫悠慈爱的一笑,她的悠儿应该知道一些事了。 “嗯”,南宫悠知道南后的性格,也就没有再阻止了,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母后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依旧看见了白衣的男子,只是她没有再问他是谁,那时候的母后,心已经死了,但是她的心里有了一把仇恨的火苗,她决定,要找到他,问他为什么,顺便也让他尝尝心碎的滋味”,说到这里的南后,已经没有了开始的悲伤情绪,整个人开始有些愤愤的。 “于是,母亲在白衣男子的照顾下,渐渐的恢复了身体,但是同时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怀孕了”,南后说道这里的时候,情绪有些复杂。 南宫悠此时也明白了,外婆肚子里的,应该就是母后了。 “母亲当时的心情就像一团乱麻,与其让孩子没有名分的活着,不如早点解脱吧,于是母亲准备将孩子流掉,在母亲喝药的时候,白衣男子出现了,将母亲的药碗夺了,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他说,我可以给孩子一个名分”,南后说道这里,嘴角不自主的扬起了笑意,眼眸里也是暖暖的。 南宫悠似乎也有些明白了,那个白衣男子,应该就是自己现在的外公了,南国的护国公,南宫悠心里对他多了几分的敬意,以前不知道他不是自己的亲外公,他都对自己百般疼爱,如今知道了,她更加明白了,那个男人的爱,来的有多么的深沉,多么的伟大。 “后来,母亲最终还是将孩子生了下来,自己也嫁给了那个白衣男子,就是你现在的外公,不过,因为母亲伤了身子,所以再也没能为父亲添上一男半女,不过父亲并没有介意,只是越发的疼爱我”,南后此时眼眸里都是暖暖的情意,对于一个不是自己父亲的人的父女之情。 “可是母后,这和玉佩有什么关系呢”,南宫悠感叹之后,又疑惑了,想来母后应该还没有说到重点,忍不住问道。 “关于这个玉佩,还得从母亲答应嫁给父亲说起,母亲和父亲结婚的前一夜,父亲交给了母亲一个玉佩,就是母后给你的那块玉佩”,南后说着看了南宫悠一眼。 南宫悠更加的疑惑了,外公为什么要给外婆一块玉佩呢,难道是定情信物,可是为什么又等到新婚前一夜才给呢。 “母亲看见那块玉佩,已入死灰的心居然轻轻的跳动了一下,因为那是他的玉佩,他的贴身之物,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她知道,那对他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母亲呆了半晌,最后还是接过了玉佩,紧紧的握在手心里,母亲只想知道,为什么”,南后看出了南宫悠的疑惑,于是接着说道。 南宫悠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雾里看花的感觉,不过她知道,为什么外公要在新婚前一夜才将玉佩交给外婆。 想必,那块玉佩是外公救起外婆的时候就得到的吧,他也知道那块玉佩可能影响到外婆的决定,他不介意替别人养孩子,只要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只是最后关头,他还是没有跳出自己的良心。 他不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后悔,他决定还是将玉佩还给她,让她自己决定,只要她幸福,他就开心了。 外婆应该也感受到了外公对她的爱吧,她最后没有离开,她选择了爱自己的他,而不是她爱的他,感情还真的是一个难懂的东西,想到这里,南宫悠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张脸,那张脸上有着天蓝色的眸子。 感觉到自己飘远的思绪,南宫悠心里一阵烦躁,自己和他是没有未来的,自己还有重大的胆子在肩上,她不应该想这些事情。 南后感觉到了南宫悠的变化,心里也有一丝丝的异样,只是她的悠儿长大了,有些事要自己独立处理了,她永远都是她的悠儿最温暖的港湾。 “后来,母亲和父亲成婚了,母亲动用自己的力量,组建了一支秘密暗卫,叫暗箭,母亲将自己的毕生心血都用在了上面,因为这支暗卫的力量很可怕,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就连我,也是在出嫁前一晚,母亲才告知我的。” “不过,母亲没有告诉我关于暗箭的所有事情,只是将玉佩交给了我,告诉我玉佩十分重要,它可以调动宫里的一些人,离洛就是其中之一”,南后说着,眼里也有疑惑,为什么母亲不告诉她全部的事情呢,后来,等她大婚过后,母亲就一病不起,没有多久,母亲就去世了,那些来不及知道的,就成了永久的秘密。 “还有谁是暗箭的人呢”,南宫悠有些吃惊,关于暗箭,如果母后不说,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就连她的玄影阁,也没有查到半分,看来,外婆确实很有能力。 “母后也不知道,每次必要的时候,他们才会自动现身,离洛是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的唯一一个,不过就她一个,母后就够用了,由此可见,暗箭的能力真的是极大的”,南后说道这里,由衷的佩服起了自己的母亲。 南宫悠真的震惊不小,想不到在南国还有这么秘密的一支暗卫,如果被心怀不轨的人得到,那天下岂不是要易主了,不过,南宫悠也对那个亲生的外公产生了好奇,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还在人世吧。 “悠儿,母后将玉佩给了你,也是将责任给了你,以后,你要利用好这支暗卫,找到那个负心人,替你的外婆问一句,为什么”,南后说道,她自己没有能力做到的事情,只好让她的悠儿来做了。 南后一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将剑刺进了自己母亲的胸膛,心里就刀割一般的难受,她是懦弱的,暗箭在她手里,什么用也没有,还不如交给悠儿,让她放手一搏。 “悠儿知道了”,南宫悠坚定的点了点头,握着衣服里的玉佩,暗暗决心,一定要替自己的外婆问明白。 第七十三章 三次夜会 第七十三章三次夜会 “好了,今日告诉悠儿的,记在心底就好了,赶了这么久的路,肯定饿了吧,菜都快凉了,快吃吧”,南后收拾好了情绪,看着南宫悠说道。 “嗯,母后也吃”,南宫悠对着南后微微一笑,然后给南后夹了一块平日里爱吃的菜,两人就开始慢慢的吃了起来。 在阵阵暖意的包围下,两人吃完了晚膳,南宫悠知道兰儿肯定也饿了,也就叫兰儿先下去吃点东西,她则陪着南后一起照顾着南帝。 兰儿也没有推脱什么,她跟着南宫悠这么久了,对南宫悠还是很了解的,兰儿也就快速的下去吃饭了,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啊。 南宫悠此时和南后一起,她这才细细的看起了南帝,只见南帝面色红润,虽然还是沉睡不醒,但是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劲儿,就像隐忍的火山一般,等待爆发的时机。 心里想着,神医果然是名不虚传,车前子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们师徒两人就回了南帝的姓名,对她南宫悠,也同样有了救命之恩,她将这份情,记下了。 看见南帝是真的渐渐好转了,南宫悠心里又安了几分,然后陪着南后坐了会儿,到了掌灯的时候了,兰儿和另外一名宫女将殿内点上了烛火,大殿里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因为南宫悠的到来,行宫里倒是没有以往的那么沉默了,不时还可以看见有宫女在行宫里穿梭,南宫悠一直陪着南后等到南帝又服了一帖药,南宫悠这才向南后请了安,回到了为自己准备的宫殿里。 兰儿准备好了水,南宫悠沐浴更衣后,就坐在了书桌前面,兰儿替南宫悠泡上了一杯牡丹茶,将灯挑的更亮一些,然后就站到了书房的门外,在那里静静的守着。 南宫悠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研究着,火苗摇曳着自己诡异的身姿,室内静悄悄的,偶尔听见翻动书页的声音,南宫悠就一直在书桌前坐着,与其说她在看书,还不如说她在等人。 不一会儿,从房梁上串下了一道身影,身着黑色的衣衫,风尘仆仆的样子,进入到室内后,对着南宫悠拜了下去,“见过公主。” “起来吧”,南宫悠将书合上,淡淡的说道,看着在书桌前面的离洛,她终于回来了,“事情还顺利吧”,毋庸置疑的语气,是对离洛的信任。 “是,属下到达百草城后,将神医葬在了茅屋的后面,将可能的道路封锁,想必是不会有人去打扰神医的清静的”,离洛将自己的作为全盘托出,没有丝毫的隐瞒。 “嗯,下去好好休息吧”,南宫悠疑迟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让离洛先行下去休息,虽然她很想问问离洛关于暗箭的事情,但是考虑到离洛刚刚回来,一定异常疲惫,还是另外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问她吧。 “是,属下告退”,离洛确实累了,知道南宫悠回到宫中后,处境十分的艰难,南宫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她不敢耽搁,一路上快马加鞭,希望能早日回来助南宫悠一臂之力。 离洛又消失在了书房里,和来时一样静悄悄的,南宫悠又拿起了书本,依旧静静的看着,丝毫没有要歇息的意思,看来,今晚的事,还没有完呢。 兰儿依旧在外面守着,风在窗外肆意的刮着,只是屋里还是一片柔和的景象,行宫里为了美观,种了很多各式各样的花草,在夜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 伴着沙沙的风声,又是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南宫悠的桌前,依旧恭敬的跪了下去,“见过阁主。” 虽然这么的一声问候来得有些突兀,不过南宫悠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嗯”,南宫悠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字,然后示意她起来说话。 玄青站了起来,“阁主要收购的三七,包括附近地区,都已经高价收购了”,玄青向着南宫悠回禀着最近的成果。 “嗯,很好”,对于玄青的表现,南宫悠给予了肯定,南宫悠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玄青,“有话就说吧”,对于玄青,南宫悠还是比较看重的,不然也不会将玄影阁交给她打理。 “属下一直不明白,阁主为什么要大肆收购三七,如今,虽然已经将三七买断,但是耗费也是无比巨大的”,玄青终是没有忍住疑惑,问了出来。 “这三七嘛,当然是用来治病的啦”,南宫悠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抬起茶杯抿了一口,兰儿泡茶的技术,是越发的纯熟啦。 “属下愚钝,这么多的三七,就算为全城百姓治病,也绰绰有余了,不知道阁主收购这么多,到底是为何人治病呢”,玄青更加的疑惑了,为什么人治病要用这么多的三七呢。 听见玄青的话,南宫悠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我就是要为全城的百姓治病”,有的事情还是先不要说出来的好,再说,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这……….”玄青一时语塞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越发的觉得,南宫悠的思想捉摸不透,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笨了。 “有的事,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了”,南宫悠又来了一句飘渺的话,说的十分的玄乎,愣是让玄青呆掉了。 “回去吧,养好精神,我们还有一场硬仗呢”,说完就去拿书了,就算是最亲近的人,有的事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是”,玄青知道南宫悠指的事,是夜王爷图谋不轨的事,她们确实任重道远,不过她相信,在南宫悠的带领下,她们一定会赢的。 一阵风刮过,兰儿将帘子掀开,从门外走了进来,“时辰不早了,公主还是早些歇着吧”,说着便走到了南宫悠的后面,等着南宫悠回床榻。 “兰儿,给我更衣,我要出去一趟”,南宫悠并没有打算就寝,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处理妥当,所以对这兰儿说道。 “要出去吗”,兰儿没有太多的惊讶,她已经习惯了,只是问着南宫悠会不会出行宫,她方便为南宫悠准备衣服。 “不用,在行宫里转转即可”,说完后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依旧仔细的看着, 兰儿出去了,不一会儿,手里捧着一件紫色的衣服进来了,只是平常的衣物,兰儿伺候南宫悠穿上后,又飞快的将南宫悠的三千墨发挽了个发鬓,用一根碧绿的簪子别住。 平常的人,都是用衣物来衬托自己的美丽,而南宫悠不同,她的美,不需要用外物来衬托,只是一件平常的衣物,穿在南宫悠的身上,反而变得韵味十足,将平常的一件衣物,穿的不平常了。 兰儿已经对南宫悠的美免疫了,不然,如果每次看见南宫悠的美丽时都要感叹半天,只怕她都成了唠叨的老太婆了。 “兰儿,守好宫门,不要让外人进来”,南宫悠对着兰儿说道,看着兰儿点了点头,南宫悠这才转身,消失在了屋里。 “公主要小心,早点回来”,身后还传来了兰儿压低声音的关怀,南宫悠听得心里一暖,兰儿永远都是这么的贴心。 南宫悠从自己的宫里出来后,轻车熟路的避开了行宫守卫,来到了车前子的门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 车前子自从得到消息,今天公主会来行宫看望南帝,他就知道,南宫悠会来找他,所以他一直没有歇息,等着南宫悠,果然,她来了。 车前子看着南宫悠,不由的感叹,就算是月上的仙子,恐怕也不及她的风姿吧。 “打扰了”南宫悠对着车前子说道,声音里没有多余的情绪,但是也没有以往的那么冰冷,车前子毕竟救了她的父皇。 “公主言重了”,车前子也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因为师父的遗命,他会好好的跟着南宫悠,所以现在他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而已。 “神医已经入土为安了,一切都处理好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去打扰他的安宁”,南宫悠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车前子,他有权利知道。 对于神医的离开,南宫悠一直心里有愧,奈何,人已经去了,有愧也于事无补,她也只有为他尽尽身后事了,照顾好他的两个徒弟。 “多谢公主”,车前子听见师傅已经入土为安了,心里感触颇深,似乎又想起了师傅在身边的日子,不过都已经是过眼云烟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南宫悠呐呐的说了一句,“那个药方研究出来了吗”,南宫悠眼神正了正,问起了正事,死者已矣,她们活着的,应该向前看,努力活得更好。 “已经研制出来了,只是对一味药材的需求比较大”,车前子是真真正正的神医传人,他一点也不逊于自己的师傅,只是简单的口述,他已经将药方研制了出来。 “只要有药方就好了,其他的不用担心”,南宫悠说完后就示意车前子给她看看药方,上一世看过一次,隐隐约约的记得一些,还是小心一些为上。 第七十四章 初露端倪 第七十四章初露端倪 进入车前子的房间中,总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尖,车前子转身,从放满了各种瓶瓶罐罐以及各式药材的桌子上,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纸,将纸递给了南宫悠。 没有理会纸上浓烈的药材味儿,南宫悠接过来就打开看了起来,瞬间记忆就像开闸的潮水一般,涌入南宫悠的脑中,前一世看见的药方和这张药方的内容,如出一辙,只是书写的纸张不同罢了。 嘴角展开一抹笑容,就算再来一世,有的事情始终已经注定,就像这一纸药方,只不过掌握在不同的人手中而已。 “没药还好吗”,南宫悠将药方收了起来,然后想到了那个胖胖的小子,不知道他好了没有,顺便就问问车前子了。 “已无大碍,只是像是换了一个性格”,车前子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说到没药,他的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师傅将师弟交给他照顾,可是如今的师弟,性情大变,就连他看见,也于心不忍,他愧对师傅啊。 “不用太担心,经历过一些事情,人总是会有改变的,这是一个人成长时必然经历的”,南宫悠看见车前子的样子,不由的开口安慰了一下。 没药的情况,让她想到了自己的改变,自己不是也经历过痛彻心扉的事情后,性情大变吗。 “是啊,早已注定又何须多想”,车前子也感叹了起来,就连他,不也是知道师傅中毒后,才开始变成炼药狂的吗,对于没药,还是顺其自然吧。 “暂时就先委屈你们住在这里,等父皇醒后,我一定会重重的感谢你们的”,南宫悠环视了一下车前子的房间,似乎确实简陋了一些,最主要的是,他们现在不能光明正大的在行宫里活动,南宫悠对此觉得十分的抱歉。 “公主言重了,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条件还没有这里好呢,何况也不需要自己去采集药材”,车前子淡淡的回到,既然答应师傅以后跟着南宫悠,那无论如何,他都会站在南宫悠的一边。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着吧,有需要就告诉我”,车前子如此的声明大义,南宫悠如果在多说什么,就显得矫情了,也就不说了。 “是,恭送公主”,车前子对着南宫悠点了点头,但是语气里的客气,让人有些不习惯,好像自从车前子知道南宫悠是公主后,对南宫悠就如此的客气了。 “我只是南宫悠”,南宫悠走了出去,身形隐在了浓浓的夜色里,只是从漆黑的夜里,飘出了这么一句话,飘进了车前子的耳中。 车前子听见南宫悠的话,有一瞬间的呆滞,看来是他想得太多了,细细想来,南宫悠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有过公主的架子,是自己太敏感了,想到这里,车前子摇了摇头,然后又开始了自己的研究。 在行宫里,车前子除了每日替南帝配药材,煎药材外,就是陪陪没药,但是现在没药每天都默默的自己看书,也不用他花费太多的精力,于是他每天就会有很多的时间来研究药材。 以前研究药材,是想治好师傅的毒,但是在研究的过程中,他发现了其中的乐趣,于是也就醉心于此,在行宫里还有很多名贵的药材,真是研究的好机会啊。 南宫悠漫步在微凉的夜色里,难得的清闲,想着自己回宫以后遇到的事,只能感叹,世事无常,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了,不管有什么大风大浪,她都会淡然处之,这就是她南宫悠的气度。 南宫悠避开了守卫的侍卫,渐渐了靠近了宫殿,却是看见殿里点着微弱的烛火,心里有也疑惑,但是随即就知道了,殿中只有兰儿,兰儿点着烛火一定是有事,于是南宫悠提气一飞,就出现在了宫殿里。 此时的兰儿正在书桌前来回踱步,步子细细碎碎的,有些急促,看来是有烦心事呢,就连南宫悠走进也没有发现。 “在想那个帅哥啊”,南宫悠好心情的逗了一下兰儿,她今日白天的时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只是等待机会,促成一段良缘,意识到这个想法,南宫悠顿时有些无语,怎么自己最近变成媒婆了吗。 “啊……….”,兰儿先是吓了一跳,发出了尖叫,瞬间又觉得不妥,于是急忙收住了声音,在看清楚来人是南宫悠的时候,兰儿这才放松了下来。 看着南宫悠略带戏谑的笑容,兰儿小脸一红,“兰儿哪有”,兰儿这么一句此地无银,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点烛火有什么事吗”,看着兰儿的样子,想必是已经将事情忘到九霄云外了,南宫悠不得不提醒一下,以免耽误了事情。 “哎呀”,听见南宫悠这么一说,兰儿顿时懊恼的拍了自己的头一下,她真是的,怎么能把正事忘了呢。 “刚才猎豹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禀告”,兰儿急忙将事情告诉了南宫悠,她也知道最近公主在筹划一些事情,她虽然不能帮上什么忙,但是也不能拖后腿啊。 “嗯”,南宫悠听见后,先是眯了眯眼睛,猎豹现在代替原来的侍卫,在行宫外面守着,他来禀告的话,难道是有人出去了,看来这还真是一个意外收获啊。 “兰儿,把我的夜行衣拿出来,今晚我要出去”南宫悠有一点点的期待,她有一种预感,今晚会有意外的收获。 “公主………..”兰儿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见南宫悠摆了摆手,于是也就不再说了,转身进去替南宫悠拿衣服了。 南宫悠换好衣服后,吩咐兰儿注意行宫的动向,然后就潜了出去,依旧轻车熟路的避开了守卫,来到了行宫的门口。 在一片漆黑的夜里,还是能看见一道银白色的身影,静静的屹立在哪里,南宫悠悄悄的靠近,看了一下四周暂时没有人,于是站到了人影的面前。 “见过公主”,猎豹看见突然出现的人,心里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回过了神,如此傲然的气势,除了南宫悠还会有谁,于是他很快的见了礼。 “嗯”,南宫悠点了点头,然后示意猎豹跟着她,南宫悠一直走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这才停了下来。 “长话短说”,南宫悠压低的声音传来,在黑暗中回荡,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今日看见王公公出了行宫,原本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只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猎豹将今天的情况告诉了南宫悠,他毕竟不是草根,这些事,他多少还是懂一些的。 “哦…………”南宫悠疑惑的声音,王公公出行宫可以理解,可是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的话,真的很可疑。 “知道了,继续看着行宫的动向”,南宫悠说完后就像这行宫外面飞去,一转眼消失在了眼前。 “是”,猎豹有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猎豹面无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感叹南宫悠武功高的同时,心里也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子。 “大哥,刚刚上哪里去了”,今日中午拦车时先开口的小弟说道,看见自己的大哥从黑暗中出来,而自己的大哥居然会擅离职守,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去解决了,以后不要叫大哥了,我不再是你们的大哥了,我们都是公主的侍卫”,猎豹对着他说道,有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现在他们也不在是山寨上的土匪了,不应该再叫大哥了,他们现在应该以公主为中心。 “知道了,不过,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大哥”,小弟也严肃的回答了猎豹,他跟着猎豹也有一定的时间了,他深深的佩服猎豹,在他心里就认定了他这个大哥。 “好兄弟”,猎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拳揍在了小弟的铠甲上,力道不重,却也是‘砰’的一声,两人都笑了。 南宫悠离开行宫后,在一处屋顶上停了下来,做了个手势,然后黑鹰就出现在南宫悠的面前。 “见过公主”,黑鹰对着南宫悠见了礼,然后等着南宫悠发问,其实他能猜到南宫悠会问什么问题。 “今日王公公离宫了”,南宫悠就抛出这么一句话,然后看着黑鹰。 “是”,黑鹰也干脆的答道,“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回去,他先是去客栈见了一个人,那个人应该是夜王爷派过来的。” 如果是单纯的去见夜王爷派过来的人,用不着王公公亲自出马,想来应该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于是南宫悠示意黑鹰继续说下去。 “然后,他就回了自己的家,一直待到现在”,黑鹰将自己看到的都告诉了南宫悠,他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嗖’的一声,一直短箭凭空而来,南宫悠眼疾手快,一把将短箭抓在了手里,然后将短箭里的纸条取了出来,看见纸条上面的内容,南宫悠的眼角溢出了笑容,看来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走”,南宫悠将纸条用内功粉碎后,一转身,对着黑鹰说道,然后两道黑色的身影就快速的消失在了房顶上。 第七十五章 夜访荒坟 第七十五章夜访荒坟 看见那支短箭,就知道是他安排监视的人来了消息,想来是王公公有什么动静了吧,于是两人毫不犹豫的就向着那个地方而去。 在一个小院落里,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里面的摆设,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人家,这里就是王公公在外面的家,王公公是个念旧的人,虽然他两度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 但是他没有像别的人一样,在黄金地段买一个大宅子,而是将自己的小院子买了回来,并且翻修一新。 南宫悠走到院子前的时候,一个人影对着南宫悠行了礼后,就快速的消失了,想来就是那个前来监视王公公的人了。 南宫悠和黑鹰隐住了自己的身形,朝着院子里看去。 只见小小的院落,大多隐秘在黑夜里,只有西边的一个小院里,有着点点柔和的光,从窗户上,映出了一个有些发福的身影,想来就是王公公了。 窗户上的身影仿佛在整理着什么,模模糊糊的不能看清楚,不过仔细的研究后,南宫悠发现那似乎是祭祀用的纸钱和元宝。 影子没有在屋里逗留太久,然后灯突然就灭了,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然后王公公的身影闪了出来,一身的黑衣,手里提着一个篮子,左右环顾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王公公脚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看见王公公离开,南宫悠眼眸微闪,然后悄然的跟了上去,黑鹰也跟在了一边,看见南宫悠灵活的身手,有一丝丝的震惊,不过很快就隐了下去,南宫悠原本就是一个厉害的人。 王公公出了门后,在城里兜起了圈子,身形闪闪躲躲的,专门挑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走,这么小心翼翼的,看来他一定是有什么秘密。 南宫悠和黑鹰一直不动声色的跟在王公公的后面,距离不远不近,不会被他发现,也不会跟丢,王公公一直在城里转着,想来还是心极细的人,若是换了一般的人来,保不齐就跟丢了。 南宫悠也很有耐心的跟着王公公周旋,黑鹰自然是没话可说,三个人就这么一直在不断的移动着,夜色渐浓,夜凉如水,夜风也开始肆掠了。 王公公走到了一条巷子里,向着四周环视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后,转而一路直接向着城门走去。 南宫悠斜了斜嘴角,果然是忍不住了,依旧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王公公一路没有再绕路了,径直走到了城门边,在城门下的一个小屋前敲了敲门,们开了一个缝,王公公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布包,塞到了门缝里。 门缝里的人笑了笑,然后满脸谄媚的将袋子揣到了衣兜里,对着王公公福了福身,从门缝里挤了出来,因为只是随便的穿了鞋,所以走路有些慢,身上穿了一件军大衣,出门后,将大衣紧了紧,夜风确实有些凉啊。 那个男子向着城门边走去,王公公急忙跟在了后面,男子避开了守门的侍卫,在城门边的一个长满藤条的地方停了下来。 男子将藤条向两边拨了拨,不一会儿的功夫,藤条掩盖下,居然露出了一道半人高的铁门,铁门锈迹斑斑,但是铁门上有一把大锁,大锁看起来有还是新的,看来这里的锁是常常更换的啊。 男子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对着锁头一插,锁就开了,男子将锁和钥匙一起收了起来,伸手推了推门,门缓缓的开了。 王公公对着那个男子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王公公就从门里出去了,男子急忙将门拉了回来,用锁将门锁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藤条拨回了原位,确定看不出端倪后,男子这才走了回去,中途还将钱拿出来在手里掂了掂,脸上都是猥琐的笑意。 看见这一切,南宫悠有一点点的惊讶,她现在才知道,在城门上还有一个小门,居然还有人靠这个赚钱。 黑鹰看见也是一怔,如果今日不是跟踪王公公来这里的话,恐怕他也不会知道这里有一个小门,平日有事的时候,他们都是从城门上飞过去的,哪里会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小门。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南宫悠提气从城门上飞了过去,黑鹰也跟在了后面,至于那个男子,就让他先得意几天吧。 从城门上出来后,没有了点点的灯光,夜显得更加的黑了,好在天上的月亮明晃晃的挂着,为郊外的人们带来了一丝的光明。 南宫悠四下看了一下,看见了王公公的身影,王公公步履匆匆的向着郊外走去,身影隐在黑暗中,不仔细看,不会知道哪里有人。 南宫悠依旧跟着王公公,王公公越走越快,大约半盏茶的后功夫,王公公走到了一个山坡下面,山坡上大多都是半人高的野草。 在夜风的吹拂下,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声音,在凄清的夜里,就像有人在浅浅的哭泣,在夜里真是有些渗人。 南宫悠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王公公来这里,应该是祭奠人,但是他祭奠的人是谁呢,一个大大的疑问,出现在了南宫悠的脑海里。 黑鹰在一边的树上,看着前面这座黑漆漆的山坡,山坡上一片漆黑,不时的有一两只乌鸦‘呱呱’的飞过,伴着‘呜呜’的风吹草声,不时的还有夜风从身边刮过,整个人背脊都是一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王公公理了理衣服,丝毫不畏惧的就向着山上走去,这个山坡看起来不是特别的陡峭,但是夜黑风高,看不清楚路,走起来并不容易,不过王公公走的很稳很快,看起来,以前他经常来这里。 南宫悠也悄悄的跟了上去,黑鹰吞了吞口水,看见南宫悠已经走了上去,无奈也只好跟了上去。 一直跟着王公公走,王公公走到山坡的中间,一处比较隐蔽的平地,王公公停了下来,将篮子放到了一边,然后开始整理面前半人高的杂草。 这里的草真是很顽强,王公公拔了一会儿,一个浅浅的坟包就出现在了眼前,这个坟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土包,如果不是因为面前的灰烬,恐怕没有人会想到那是一个坟包。 王公公跪在了坟前,将篮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一盘苹果,一盘鸡,一盘饼,王公公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摆好,然后又从篮子里拿出了三只香,两只白色蜡烛。 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分别插在坟前的两边,微弱摇曳的烛光放出了一点点的光明,将坟周围照亮了,可以看见王公公悲寂的脸庞。 王公公伸出那双在宫里养尊处优的手,将三只香拿在手上,放在蜡烛上点燃,香上面升起了袅袅的白烟,在烛光的映照下,诡异万分。 黑鹰只感觉自己的后背一凉,他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立了起来,再一次吞了吞口水,然后艰难的转过头,“公主,要不………….”,话到了嘴边,黑鹰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堂堂八尺男儿,怎么能因为怕鬼,而对自己的主子提议撤退呢,黑鹰只是看着南宫悠,愣是没有将话讲出来。 南宫悠看见黑鹰的样子,有一瞬间的摸不着头脑,不过在看见黑鹰微微颤抖的身躯后,瞬间就了然了,感情他是怕鬼啊。 嘴角勾了勾,真是没有想到,黑鹰居然会怕鬼,其实她以前也是害怕的,不过自从她重生之后,似乎将一切都看透了,不再害怕什么。 “兰儿一个人在宫里可能应付不过来,你回去看看吧”,南宫悠对着黑鹰说道,然后转过头去看王公公。 “这…………”黑鹰犹豫的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该走,让他将南宫悠一个人留在这里,他做不到,何况南宫悠一个女子都不害怕,他怎么能自己先走呢,但是这里真的好诡异。 一阵夜风吹来,轻轻的拂过黑鹰的头,黑鹰瞬间就像被电击中了一般,“属下遵命”,然后他就一溜烟的飞走了,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黑鹰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他把自己的速度提到最快,算了,还是先走吧,落荒而逃总比一会儿吓的尿裤子要好的多吧。 黑鹰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南宫悠的情绪,南宫悠再一次转过头看向王公公,透过一片片的杂草,眼神精准的锁住了王公公。 王公公已经将香插在了蜡烛的中间,他正在烧着纸钱和元宝,纸钱和元宝燃烧时发出细微的‘哒哒’声,在寂静的夜里,传扬的很远很远。 烧完了一把的纸钱元宝,王公公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而是静静的看着越来越小的火苗,直到火苗快要熄灭的时候,王公公才反应过来,急忙将另外的纸钱丢了进去。 纸钱一接触到火苗,瞬间就燃了起来,火苗瞬间又壮大了,明晃晃的映在王公公的脸上,这个火光比蜡烛的光来的更加的强,可以看见王公公脸上亮晶晶的痕迹。 那应该是泪痕吧,南宫悠越发的疑惑了,这坟里躺的到底是谁呢,能够让王公公留下清泪,想来等一会儿就会有答案了,于是,南宫悠便静静的等着,在一片静谧中等着。 第七十六章 梦境虚无 第七十六章梦境虚无 “娘,孩儿不孝,现在才来看您”,王公公的公鸭嗓第一次没有刻意的拉长,悲怆的语调让听的人也不由的辛酸了几分。 夜风阵阵将王公公的悲伤融入了漆黑的夜里,南宫悠忍不住的惊讶,这里面的居然是王公公的母亲,前一世的时候没有听说过王公公有亡母的消息,难道又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了历史痕迹吗。 “娘,孩儿不孝,让您不能安享晚年,不过您可以含笑九泉了”,王公公先是悲伤的说着,说道‘可以含笑九泉’的时候,嘴角扬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但是残忍中又带着一丝难掩的苦涩。 “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下去陪您的”,王公公的声音又一次随风飘入了南宫悠的耳中,王公公脸上的一丝苦涩渐渐的消失了。 “只要伤害娘的人,孩儿都不会放过他,就算他是九五之尊也不行”,王公公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皱纹,看起来瞬间苍老了不少,狰狞的笑容挂在苍老的脸上,映上昏黄的火光,恐怖万分。 南宫悠眼眸里光芒变了几许,果然不出所料,只是王公公的死和南帝有什么关系呢,想来这就是王公公对南帝下手的原因了,有了藤,就可以顺藤摸瓜了。 “…………..”王公公还在低声的对着坟包说着什么,南宫悠确实没有再看了,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去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南宫悠脚尖轻点,踏着不断摇曳的杂草,南宫悠如同鬼魅一般,飘走了。 南宫悠没有急着回行宫,而是去了玄影阁,依旧是玄影阁最上面的屋子,南宫悠淡淡的坐了下去,玄青也瞬间出现了。 “见过阁主”,玄青一如既往的对着南宫悠行礼,只是她从南宫悠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和烧纸的味道,阁主这是去了哪里呢。 尽管玄青心里疑惑万分,但是良好的素养让她没有开口,她们是不能干涉主子的事情的,南宫悠现在来找她,多少应该和她身上的味道有关系吧。 “嗯”,不是南宫悠要故意冷淡的对待玄青,而是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有件事务必在明日日落之前查清楚”,不是南宫悠对玄青苛刻,而是她相信玄影阁的实力。 “是”,玄青没有问是什么任务,她相信现在的玄影阁有实力。 “宫里的王公公,查清楚他的背景,最重要的是他母亲的死因”,淡淡的说完,南宫悠的心里也开始对这件事进行着猜测。 “是”,玄青依旧只是说了一个字,还真是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玄青坚定的应道,如果有一日换了方式,她们都会不习惯的。 “最近阁中有什么异动吗”,南宫悠问道,想来自己将玄影阁交给玄青打理后,基本上没有过问过玄影阁的事情。 其实,玄青的武功并不是极高的,只是没有想到,玄青在宫里待的时间长了,也就练就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为人处事方面确实有别人不及的地方,于是这么一个庞大的玄影阁,交给玄青打理,她还是很放心的。 “没有异动,只是有一些眼红的来找事,不过都被属下化解了”,玄青不居功也不自弃,将实情告诉了南宫悠。 “嗯”,南宫悠点了点头,想来有玄青在这里,一般的事情还是可以顺利解决的。 没有别的事,南宫悠也就不打扰玄青了,她在这里会耽搁玄青调查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南宫悠对着玄青示意后,就消失在了屋子里。 “行事小心些”,南宫悠冰冷的声音从房子上面飘了下来,正准备离开的玄青脚步一怔,心里似乎有一阵暖流划过,原来阁主并不是像平日里一样的冰冷,在她的心理还是有她们的,想到这里,玄青脚步越发的轻快了。 南宫悠潜回了行宫,知道王公公现在还没有回来,如果现在揭发这件事的话,王公公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哪怕是两朝元老,但是皇权就是神圣不可侵犯,不可挑衅的。 但是,在郊外的时候,南宫悠看得清楚,王公公脸上的苦涩,想必这后面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辛酸经历,说到底,还是南宫悠心里有一丝的不舍,还有好奇,也有自责。 不舍,是因为王公公上一世一直陪在南帝身边,并没有一丝的异心,好奇,是因为王公公明明还有着主仆的感情,为什么还要冒天下之大不为对南帝下手,自责,是因为南宫悠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或许王公公不会经历生离死别。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南宫悠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殿里,兰儿正坐在桌子边,小手支撑着昏昏欲睡的样子,眼睑微合,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一般,点了又点。 南宫悠心里一暖,正准备去取件衣服给兰儿,谁知道,兰儿一下点得有点重了,头‘砰’的撞在了桌子上,异常的清脆。 兰儿也瞬间醒了过来,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睡着了,看见南宫悠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还以为自己眼花做梦了呢,于是,兰儿伸出肉肉的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向着南宫悠看去。 “公主,你真的回来了,兰儿都担心死了”,兰儿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 “担心还会睡着啊”,南宫悠看见兰儿的样子,就忍不住的打趣她。 “公主,人家是真的担心你,只是真的………..”,兰儿越说越小声,直到最后红着个脸,声音比蚊子还要小。 “好了,这么晚了,快回去睡觉吧,下次就先睡觉吧,不要等我了”,南宫悠看着兰儿红扑扑的小脸,柔声的说道。 “可是公主不会来,兰儿不安心啊”,兰儿知道南宫悠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说道,在她的心里,已经将南宫悠当做支柱了。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南宫悠给了兰儿一个安心的笑容。 “嗯”,看着南宫悠的笑容,兰儿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服侍南宫悠睡下后,兰儿也去休息了,对于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来说,今天真的很折腾了,所以倒在床上后,不一会,就睡着了。 想着明日就知道王公公为何会谋害南帝,南宫悠的心沉静了几分,于是躺在床上后,南宫悠很快的便进入了梦想。 一片片火红色的云彩飘在天空中,将整个天空都映成了火红色,就连大地也被映成了火红色,到处都是一片火红。 在火红色地面上,有着一大片一大片火红色的杜鹃,从脚下一直扩散到天际,和火红色的天空接在一起,看不出来哪里是天边,哪里是花的尽头。 这么一幅火红色的场景,让南宫悠有些错愕,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她会来这里,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火红色海洋,她站在中间,不知道该去哪里。 就在这时,只见天边似乎出现了一个裂缝,黑色的缝隙渐渐的扩大,从天边开始,已经占领了半个天际,黑色的缝隙来势凶猛,火红色的云霞似乎都被吸了进去。 不一会儿的时间,整个天空都变成了黑色的,黑色来的太快,厚重的黑色一瞬间就压了过来,原本还是红色的天空现在已经漆黑一片。 刚刚还能看见四周一片无尽的红色,可是此时却是一片漆黑,人类都是畏惧黑暗的,所以在远古的时候,才会有人类发明了带来光明的蜡烛。 南宫悠的心里一阵的恐惧,处于人类的本能的恐惧,对于未知的事物的恐惧,突然,一个闪电打了下来,给了天空一阵短暂的光明。 脚下全是干枯开裂了的土地,那些原本鲜艳的花儿,此时都已经变成了干枯的躯体,看见这么诡异的场景,南宫悠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己是在梦里。 知道是在梦里后,南宫悠没有了太大的恐惧,只是变成了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又是一道惊雷,打在南宫悠的脚边不远处。 一股烧焦的味道飘进了南宫悠的鼻孔,南宫悠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又是一道惊雷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向着南宫悠劈来,出于本能,南宫悠想要躲开,但是她发现自己动不了了,难道在梦里她还要被雷劈。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南宫悠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一紧,一阵浓郁的安全感将自己包围,感觉到来自身后的温度和心跳,南宫悠的心也开始砰砰的跳了起来。 就在这时,原本漆黑的天空也发生了变化,太阳光从天际挤了出来,将它饿光和热洒向了大地,大地上的景色也在快速的后退着。 两人飞了一阵后,在一个悬崖边上停了下来,后面是一片茂密的深林,暖暖的和风吹着两人的衣袂,那个男子将南宫悠放下后,就面对着南宫悠站在了悬崖的边上。 男子的脸上有着一个银色的面具,看不见真实的面容,只是,那一双蓝色的眼眸,深深的映入里南宫悠的眼眸里。 男子看了看南宫悠,然后转身,决然的跳下了悬崖。 “不”,南宫悠大叫着,从床上惊起,后背一身的汗,风拂过,略带凉意。 第七十七章 一个插曲 第七十七章一个插曲 兰儿听见南宫悠的叫声,急忙跑了进来,快步走到南宫悠的床前,“公主,怎么了”,语气里充满了焦急和关心。 “没事”,南宫悠轻飘飘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此时的南宫悠还在自己的梦境中,没有回过神来。 兰儿看见南宫悠恍惚的样子,心里十分的焦急,南宫悠很少这个样子,兰儿一时有些慌了神,想了想,兰儿决定先去给南宫悠打一盆水进来,于是小心的将南宫悠安置在床上后,急忙走了出去。 南宫悠没有理会兰儿径直坐着,眼神放空,还在刚才的梦里呢,为什么她会做这种梦呢,蓝色的眼眸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男子跳崖前的那一眼,蓝色眸子里有着描绘不出的情绪,看得南宫悠的心也跟着隐隐的发痛,就算看不见那人的面目,但是南宫悠直觉,他就是他。 一阵风透过雕花的窗户吹进来,清冷的风还带着丝丝的寒意,吹的南宫悠一阵激灵,脑海瞬间就清明了过来,回想起自己的梦境,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他们不可能。 就让这个梦一直藏在自己的心底吧,想明白的南宫悠四处看了看,正好看见兰儿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兰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南宫悠问道。 “现在是卯时(现在的六七点种),公主刚才怎么了,吓坏兰儿了”,兰儿一边将水盆轻轻的放在梳妆台边的架子上,一边看着南宫悠急急的问道。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时辰也不早了,伺候我起床吧”,南宫悠此时也没有了睡意,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再一次看见那双蓝色的眼眸。 “原来只是一个噩梦,公主不要放在心上,只是梦而已”,兰儿听见南宫悠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就放松了下来,开始安慰着南宫悠。 “嗯”,南宫悠对着兰儿浅浅的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到架子前净面,微凉的水正好将残留的思绪带走,伴着‘哗哗’的水声,兰儿已经麻利的将床铺整理好了。 南宫悠净面后就站了起来,兰儿拿出了一件墨绿色的广袖流苏长裙,替南宫悠换上,腰间一条精致的玉带,将南宫悠不盈一握的腰身凸显的越发的纤细。 兰儿双手巧妙的替南宫悠挽了一个流云鬓,鬓上插着一支碧绿的玳瑁,将南宫悠整个人衬得越发的娇嫩,看着镜中的自己,南宫悠不由的感叹,兰儿的手艺是越发的精进了。 在殿中看了会儿书,估摸着南后已经起床了,带着兰儿便缓缓的向着主殿走去,进了主殿果然看见一个宫女正在给南后挽发。 “悠儿见过母后”,南宫悠给南后请安道。 “快起来吧,悠儿怎么起的这么早,也不多睡会儿,昨日那么折腾”,南后话语里满是关怀,看见南宫悠今日的打扮,也是好一番感叹,悠儿如今是越发的倾城了。 “母后,让兰儿给你挽发吧”,看见南后垂着的青丝,南宫悠心里一动,就对着南后说道,不等南后同意,南宫悠又对着兰儿说道,“做几个清淡的小菜,等会儿呈上来。” “是”,兰儿回答道,然后对着其他的宫女示意,其他的宫女就跟着兰儿退了出去,整个殿中只剩下南宫悠和南后。 南宫悠走到南后身边,拿起象牙的玉梳,轻轻的梳着南后的青丝,其实南宫悠很少自己动手挽发,她只是心里一动,想要替南后挽发。 “若是悠儿挽的不好的话,母后可不许取笑悠儿啊”,调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南后眼角眉梢都是慈祥的笑意。 “这要是挽不好,就罚悠儿天天来为母后挽发”,南后故作严肃的说道,南宫悠在南后的心里,不管怎样都是最好的。 “看来悠儿以后只能天天来替母后挽发了”,南宫悠略带委屈的说道,小女孩的性子展露无遗,也就只有在南帝,南后的身边,南宫悠才有这样的一面吧。 “怎么,现在就不想给母后挽发了”,南后也是故意提高了音量,眼底确实浓浓的爱意,也有一瞬的不忍,悠儿大了,怎么可能天天给自己挽发呢。 “母后说的哪里的话,悠儿会天天给母后挽发,一直到悠儿也不能动的时候”,南宫悠清脆的声音里,透着认真。 南后没有在说话,只是嘴角扬起了笑意。 南宫悠替南后挽了一个雍容华贵的牡丹鬓,然后只是简单的插了一支琥珀簪子,看起来简单大方,又不失气度。 看着镜中的自己,南后满意的笑了笑,自己的女儿果然是生得一双巧手,南宫悠将玉梳放回去后,和南后一起,去内殿看南帝了。 刚才兰儿将宫里的人都支开了,现在是南帝喝药的时候了,南后对着空中打了个手势,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宫女从外面端了一碗药进来。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公主”,宫女对着南后和南宫悠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脸深深的埋着,看不见宫女的样子。 “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吧”,南后淡淡的吩咐道,今日这个宫女怎么感觉有些怪异呢。 南后看了南宫悠一眼,发现南宫悠也是疑惑的看着南后,然后南后对着南宫悠点了点头,两人又快速的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母后,这是父皇的药吗”,南宫悠故作疑惑的样子问道,毕竟在明面上来说,南宫悠昨日才到行宫,对于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 “是啊,这是御医为你父皇开的补药,一直都吃着,若不是这药,恐怕…………”说道后面,南后哽咽的没有说出话来。 “母后,父皇会好起来的是不是”,南宫悠黄莺般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恐惧,似乎急切的需要南后给她肯定的答案。 “嗯”,南后点了点头,用丝质的手绢将眼角的泪珠抹去,“将药拿过来吧”,南后对着站在一边的宫女说道。 宫女吃了一惊,平日里南后不是都将宫人驱散,然后自己亲自服侍南帝吃药的吗,虽然疑惑,但是她还是将托盘抬了过去,头也越发的低了。 “母后,如果父皇………”,南宫悠也哽咽的没有说出来,“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南宫悠看起来就像暴风雨中小花,似乎看不见自己的未来一般。 “悠儿不用担心,悠儿还有母后,母后会保护你的”,南后不忍看见南宫悠这个绝望的样子,急忙安慰道。 “母后,兰儿也会陪着悠儿的,是吗”,南宫悠小心翼翼的问道,似乎害怕听见出乎自己意料的答案一般,南宫悠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南后。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这里所有的人,都会为陛下陪葬,除了我的悠儿”,南后虽然不忍心伤害南宫悠,但是也不得不将实情告诉南宫悠。 这时,手里捧着药的宫女,脚下一个踉跄,‘砰’的一声,托盘连着药碗,一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原本还在说着话的南后和南宫悠,将眼睛移到了那个惊慌失措的宫女身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宫女急忙对着南后和南宫悠求饶,为自己的过失,她小小的身体伏在地上,抖得仿佛风中的枯叶。 “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收拾了,在去熬一碗来,然后就自己去领罚吧”,南后冷冷的说道,南帝的药被打翻了,南后的心情不是很好,对于这个宫女的惩罚似乎也重了很多了。 “是,是”,宫女连忙爬了起来,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后,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一室的药香。 “只是可惜了这一帖药了”,南宫悠低声的说道,完全没有了开始的幼稚和惊慌。 “不用担心,刚才那帖药只是一个幌子罢了”,南后说完对着空中又打了一个手势,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黑影手里还拎着食盒,南后从食盒里取出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黑影一直隐在一边的阴影中,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还是母后考虑得周到”,南宫悠对于南后的细心十分的佩服,南后能在后位上稳稳的坐这么多年,除了南帝的宠爱外,自己的手腕也是很重要的。 “悠儿以后也要学会多几个心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南后笑了笑,对着南宫悠叮嘱道。 南宫悠急忙帮着南后将南帝扶了起来,南后用勺子勺了一点药,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才细心的喂南帝服下。 一些流出来的药汁,南后都细心的用手绢轻轻的擦拭干净,喂南帝喝完药之后,南后将药碗递给了黑影,黑影接过后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这时开始的宫女又回来了,唯唯诺诺的见过南后和南宫悠,然后南后让她将药放下后退出去,南后将药抬起来,倒在了一边的木桶里,然后吩咐宫女将药碗收了下去。 兰儿这时也准备好了早膳,南后和南宫悠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一起用了早膳,然后南宫悠向着南后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宫里,关于那个宫女,南后会处理的,她应该明确的是王公公的事,说起来,王公公今早上为什么没有出现呢。 【亲们,原谅悠悠吧,悠悠似乎将男主忘了,没关系,男主就快出来了,大家要耐心等待哦,他们之间的爱情,虽然不是惊天动地,但是绝对可歌可泣。。。。。。】 第七十八章 守候爱情 第七十八章守候爱情 在兰儿的陪同下,南宫悠慢慢的往自己的寝宫走去,在门口的时候遇见了王公公,刚还疑惑王公公为什么没有出现,现在就遇见了。 “见过公主”,王公公对着南宫悠行了礼,不等南宫悠反映,“老奴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王公公开口说道,然后就向着主殿走去。 南宫悠也没有介意王公公无礼的行为,想必答案已经出来了,她先就不和王公公计较了,不管怎么说,王公公还是一个孝子。 走到宫里后,兰儿找了个借口就将殿里的人都使了出去,兰儿也去门口守着,南宫悠走到内室的书房,玄青也出现了。 “见过阁主”,玄青照例行礼,等南宫悠点了头后,玄青就站了起来。 “城郊的坟里,确是王公公的生母无疑,一年前王公公的母亲因为藏匿朝廷重犯而被处死”,玄青面无表情的说道,只是没有想到,王公公真的有一个母亲。 “是父皇下的旨”,南宫悠略带疑惑的语气,一年前,她还没有回来,对于这些事,她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是,按照南帝的性格,不可能会对王公公的母亲赶净杀绝。 “表面是南帝的旨意”,玄青回到,语气没有丝毫的震惊,其实最开始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她也是小小的震惊了一把的。 “那就是说,真实情况呢”,南宫悠听出了玄青话中的话,眼眸眯了眯。 “当时,那个朝廷重犯原本已经洗脱了罪行,被王公公买回去照顾母亲,后来又被查出来身上背负了人命,当时负责处理这件事的夜王爷,就下令将王公公家包围,将重刑犯带回去,斩首示众了。” “第二天的时候,从御书房传出了一道圣旨,王公公母亲窝藏罪犯,罪同罪犯,午时斩首,当时夜王爷也在御书房里,王公公在御书房外面跪了一天,最后晕在了门口,等王公公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玄青淡淡的说到。 “接着说”,看见玄青看着自己,南宫悠对着玄青说道。 “然后王公公就病了,南帝恩准王公公休息半月,并且给了王公公很多的赏赐”,玄青补充道。 虽然没有明确的提到是南帝下的旨意,但是南帝对王公公的赏赐已经让王公公以为是南帝对自己的补偿了,虽然王公公对南帝已经心生芥蒂,但是他病好后一如既往的样子,也没有人能看出来什么不妥。 想必,当时夜王爷在御书房里的原因,是将消息阻隔,好让王公公误会南帝,等南帝知道处死的人是王公公的母亲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这么说来,王公公对南帝下毒也就可以理解了”,南宫悠自言自语道,知道了王公公下手的原因,南宫悠的心里十分的矛盾。 王公公是个很孝顺的人,虽然是为了替自己的母亲报仇,但是毕竟伤害了南宫悠最亲近的人,想到南帝现在躺在床上熟睡的样子,南宫悠眼眸一沉,王公公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你回去吧,时刻注意国都的动向”,南宫悠对着玄青说道,玄青应了一声后就消失在了屋里。 南宫悠拿起了书桌上的书,看了起来,现在她只需要等待,等待机会。 兰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南宫悠最喜欢的桂花糕,“公主,歇会儿吧”,兰儿虽然不知道南宫悠在忙什么,但是也大致能猜得到,她不能帮南宫悠干什么,只能默默的站在南宫悠的身后。 “没事,我不累,兰儿去休息吧,昨晚上睡得很晚呢”,南宫悠对着兰儿说道,兰儿毕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兰儿不累”,兰儿对着南宫悠扬起了大大的笑脸。 南宫悠看见兰儿的笑脸,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有兰儿在身边,她真心的觉得很开心,这一世,她一定会保护好兰儿的。 “见过公主”,离洛的声音出现在了前面,兰儿向着离洛看去,知道离洛是会武功的,能为南宫悠办事,兰儿对离洛也是很亲近的。 “什么事”,南宫悠问道,离洛是联系行宫和外界的,她来一定是有事了。 “启禀公主,征西将军府武小姐派人送来一封请柬”,离洛说着,就将手里的镶金边红色请帖呈给了南宫悠。 大红色的请柬,周边用金色镶嵌,面上鸳鸯戏水的图案,和一个大大的双喜字,都能让人一眼看出来是喜帖,请柬上似乎还有着淡淡的檀香。 南宫悠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武媛媛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终于要终成眷属了,南宫悠轻轻的将请柬展开,苍劲但是有力,张狂但是不草的字体映入眼帘,一看就知道是男子的字,想来醉月也是爱着武媛媛的。 看完后,南宫悠无奈的摇了摇头,兰儿和离洛看得一脸的疑惑,看请柬还会无奈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公主,武小姐要成亲了吗”,兰儿歪着头,眨着大眼睛问南宫悠,离洛也是好奇的看着南宫悠,只是离洛比较内敛,没有兰儿那么的明显。 征西大将军府比武招亲的事,她们也是知道的,最后好像是一个白衣的男子胜出了,不过那个男子的背景就不得而知了。 “是啊,日子就定在十日后”,南宫悠淡淡的解决了两个丫头的疑惑,只是她一时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这么着急呢,看来还是另有隐情。 “啊……….好快啊,那公主要去吗”,兰儿听完后,夸张的感叹了一声,然后双眼冒着金星看着南宫悠,等着南宫悠的回答。 “当然去啊”,看着兰儿眼里的金星,南宫悠就知道兰儿这丫头是想去凑热闹了,想来她自己上一世经历过,出嫁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新鲜了,倒是兰儿这个小丫头,一直都是这么的好奇。 “公主………..”,兰儿见南宫悠果然要去,心里十分的激动,于是就越发的对着南宫悠眨着自己的大眼睛,那个样子,就像小狗看见了骨头一般。 “呵呵………”,看见兰儿的样子,南宫悠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到时候,我可能会忙不过来,兰儿就跟我一起去吧,离洛在行宫照顾好父皇和母后”,南宫悠说完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离洛一眼。 离洛对着南宫悠坚定的点了点头,眼神里透着坚定的光芒,有的事情,只有她和南宫悠知道,南宫悠给了她信任,她不会让南宫悠失望的。 “公主,兰儿好爱你啊”,兰儿瞬间就冲了过去,给了南宫悠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就像吃到了骨头一般。 “好了,我知道了”,南宫悠看见兰儿的样子,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她只想兰儿永远能这么快乐的笑。 因为要去参加将军府的婚宴,而且是以公主的身份,自然是不能马虎的,兰儿和离洛请示过南宫悠后,就欢天喜地的去准备了。 南宫悠也放下了手里的书,因为沾了喜气的缘故,感觉自己心里也轻了很多,想要出去走走,她好久没有放松过了。 南宫悠没有带人,自己在行宫里散着步,不知不觉间,南宫悠走到了行宫最西边的一个院子前,这里冷冷清清,看起来没有一丝人气,但是却是有侍卫把守着,心里好奇,脚步也就不受控制的向着院子走去。 “见过公主”,守在门口的侍卫对着南宫悠行礼。 “这里面是何人”,南宫悠问着前面的侍卫,她断定里面有人,只是到底是谁呢。 “回公主,是静云师太”,侍卫不卑不亢的回道。 “静云师太”,南宫悠越发的疑惑呢,行宫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师太呢。 “就是云太妃”,另一个侍卫看见南宫悠疑惑的样子,替她解答了疑惑。 云太妃,南帝的父亲最后的一个妃子,也是一个传奇的女子,生的倾国倾城,老南帝巡视江南的时候与她一见钟情,两人瞬间坠入爱河,当时,老南帝五十岁,云太妃十六岁。 老南帝和云太妃的爱情在当时是不被认可的,毕竟两人的年龄相差太多,但是老南帝对云太妃的爱,确实来的十分的真实,两人的爱情没有任何的利益牵扯,最终云太妃也只是一个妃子而已,但是确实唯一一个没有子嗣而没有陪葬的妃子。 老南帝为了保护云太妃,在最后一纸圣旨将云太妃贬到了行宫里的这个院落,终身不得离开半步,从而改变了云太妃陪葬的命运,云太妃也没有哭闹,只是很安静的在这里一待就待了二十年。 知道了里面的人,南宫悠的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到底是怎样传奇的女子,可以不顾世俗的眼光,到底是怎样浓厚的爱情,才能让一个人一直守候。 心里似乎有一种力量,在牵引着自己走到这里,南宫悠想要离去,但是确实迈不开脚步,定了定神,南宫悠决定进去看看。 “把门打开”,南宫悠对着守门的侍卫说道,侍卫们面面相觑,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最后还是将门打开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再说,一个女子,也不会跑到哪里去。 第七十九章 随心随性 第七十九章随心随性 ‘吱呀’的一声,大门被侍卫推开了,没有想象中的荒草遍地,院落被整理的井井有条,没有一片落叶,石子路一直铺到了门口,颇有曲径通幽处的意境。 南宫悠抬脚缓缓的走了进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唐突,顿了顿后准备回去,这是门却是打开了。 一个穿着青灰色衣袍的女子站在门后,看见南宫悠后,眼底划过一瞬的惊讶,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南宫悠也有一点点的诧异,没有想到门突然就开了,南宫悠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人,一身淡然的气质,云鬓简单的插着一根檀木簪子,虽然已经是经历风霜的人,但是岁月似乎特别偏爱她,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云太妃的面容生的只是清秀罢了,想来倾城倾国的传言,多半是世人传诵的吧,看见云太妃就会莫名的有一种安心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她能深得老南帝心的原因之一吧。 屋里的云太妃也在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从衣着和气度来看,应该是贵族公主,能在行宫自由行动的,还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也就只有南国唯一的公主南宫悠了。 “进来坐吧”,云太妃笑了笑,对着南宫悠说道,她的这个小院,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她以为不会有人再踏入这里一步了呢。 “嗯”,面对突然的邀请,南宫悠有一些吃惊,原本还以为云太妃不会理会自己的,没有想到她会邀请自己,也就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南宫悠被让进了内室,入眼的摆设十分的简单,一张圆桌,圆桌配有四个小凳,小凳上有着绣花的坐垫,然后就是大大的一面佛像,面前有着袅袅的烟雾,室内都是一阵檀香,闻着感觉十分的放松。 “喝茶吧,这是我自己晒的花茶”,云太妃给南宫悠泡了一杯茶,对于这个不速之客,云太妃表现的十分的平淡,将茶放在南宫悠的面前后,也就没有再说话,而是径直跪在了佛像面前,似乎在念经吧。 南宫悠也没有打扰她,只是轻轻的喝了一口云太妃的茶,入口那种香甜的感觉,瞬间充满了口腔,漫入了心底,就像一阵温暖的风,吹走了心里的点点心事,就算南宫悠泡茶的技术炉火纯青,也泡不出这样的茶。 “这茶里,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呢”,南宫悠将茶杯放下,淡淡的开口,她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没有奢望云太妃会回答她。 “这是他最爱喝的茶”,云太妃轻柔的声音传来,声音里波澜不惊,她对他的爱,已经化作了心底的养分,滋养着她。 “爱一个人,应该很幸福吧”,听见云太妃的回答,南宫悠忍不住的说道,云太妃和自己的祖父,无疑是幸福的。 “爱,有百味,痛并快乐着”云太妃淡淡的回答到,身形一直没有动过,看不见她的面容,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说的。 “是啊”,南宫悠感叹道,她上一世痴心错付,但是一段时间她是幸福的,只不过后来的痛更加的撕心裂肺罢了。 两人没有在说话,只听见云太妃用手拨佛珠的声音,南宫悠慢慢的居然将茶喝完了,时间也不早了,她准备告辞了。 “悠儿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云太妃虽然是自己祖父的妃子,但是已经被废了,南宫悠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所幸也就将称呼省去了,只不过,礼仪还是不能荒废的,云太妃身上的气质,让人不能轻视。 云太妃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依旧淡淡的念着经。 南宫悠起身向着门口走去,走出门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句话,“随心随性”,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南宫悠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宫,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云太妃的话,虽然云太妃最后常伴青灯古佛,但是她曾经轰轰烈烈的爱过,随心随性,她可以吗? “公主,去哪儿啦,兰儿将整个行宫找遍了,也没有看见公主,兰儿都着急了”,兰儿红扑扑的小脸还在不停的喘着粗气,看见南宫悠回来,立马就迎了上来。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看见兰儿的样子,南宫悠心里有数,但是还是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还故意问着兰儿。 “桃红死了”,兰儿急急的说道,同为宫女,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间就没了,她不由的为自己的命运感叹。 “桃红就是那个负责给南帝送药的宫女”,对于南宫悠不知道桃红是谁,兰儿表示理解,毕竟宫女很多,而且命如草芥。 “哦,怎么回事呢”,南宫悠问道。 “听说是被人发现吊死在自己屋里的,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冰冷了”,兰儿说道这里,脸上闪过了一丝恐惧,就算没有看见桃红的尸体,但是听说那些看见的人回来都是一脸的戚戚,想来一定十分的恐惧。 “嗯”,南宫悠淡淡的点了点头,似乎对于这件事并不怎么上心,死亡,她经历过一次,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何况是该死的人。 兰儿看见南宫悠没有什么反应,也就停了下来,虽然她很想对着南宫悠八卦一下,奈何南宫悠不给她机会,兰儿仿佛泄了气的皮球般,静静的站着。 “东西准备好了吗”,南宫悠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问了一句,兰儿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呆了一会儿后,瞬间活了过来。 “准备好了”,兰儿瞬间脸上就扬起了大大的笑容,整个人又充满了能量,瞬间移动到了南宫悠的身边,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讲解。 南宫悠无奈的笑了笑,兰儿还真是个孩子,心性没有成熟,不过这样无忧无虑的兰儿,是她乐意看到的。 兰儿就像一只小鸟一般,一直在南宫悠的耳边叽叽喳喳的,长长的夏日,也就不那么长了。 南宫悠每天去看看南帝,中午看看书,四处散散步,偶尔也去看看云太妃,日子就像流水一般,一转眼,就到去参加武媛媛婚宴的日子了。 一大早,就准备好了华丽的马车,停在行宫门口,马车后面跟着长长的队伍,那些价值连城的礼物,都是去给武媛媛添妆的。 在国都里,武媛媛性格直爽,没有交好的千金小姐,南宫悠应该是唯一一个吧,所以南宫悠一定要让武媛媛风风光光的出嫁。 南后也早早的交代了南宫悠,她不能去,作为皇室的代表,南宫悠一定不能失仪,毕竟征西将军府忠心耿耿,征西将军更是战死沙场。 上次去替南宫夕月送嫁,南宫悠也算是有经验了,南后只是交代了几句,最后拗不过南宫悠,只好回去照顾南帝了。 南宫悠站在马车前面,兰儿跟在后面,一身的红衣,灿烂的笑容,说不出的喜庆,南宫悠心里突的疼了一下,窒息的感觉。 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南宫悠却是出了一手心的汗,她知道这一次的亲事一定不会一帆风顺,这种心悸的感觉,让她生出了莫名的恐惧。 “公主,快上车吧”,兰儿欢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里都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南宫悠突然转过身,直直的看着兰儿,刚才那种心悸的感觉,她感觉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的,她不想让兰儿跟着自己冒险。 “公主,怎么了”,兰儿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眸里也都是喜气,看见南宫悠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的着装有什么不妥,急忙四处的看看。 看见兰儿如此开心的样子,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兰儿已经检查完自己的衣着,确定没有不妥之后,又看向了南宫悠,由始至终,脸上都带着浓浓的笑意。 “没事,走吧”,南宫悠轻轻的说了一句,然后对着兰儿笑了笑,就上了马车,兰儿也欢天喜地的上车了。 猎豹在最前面一挥手,长长的队伍就从行宫向着国都走去,沿着来时的路,慢慢的行着,丰盛的礼品将送嫁的队伍拉得老长老长的。 一直白色的信鸽突兀的出现在了天空,向着南宫悠的马车飞去,猎豹看见了信鸽,一眼就看见了信鸽腿上的信筒,看见信鸽是向着南宫悠的马车飞去的,猎豹也就没有拦着。 南宫悠纤手一伸,就将信鸽握在了手中,看见信鸽,南宫悠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将信鸽腿上的信筒取了下来,将里面的纸条拿了出来。 快速的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南宫悠将信鸽放了回去,信鸽拍了拍翅膀,飞向了空中,向主人回信去了。 南宫悠将手上的纸条用内力销毁,眼眸里光芒闪过,看来她这次有好戏看了,真的越来越期待了呢。 兰儿看见南宫悠的身手,已经习惯了,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她比较好奇纸条上的内容,不过纸条已经被销毁了,她也就不好奇了,只要一想到她能陪着南宫悠去送嫁,她就十分的兴奋,不由的幻想自己有一天也能穿上嫁衣。 【悠悠的文明天就要上架了,好激动,好紧张,跪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啊。。。。。。。。。。。。悠悠保证日更,绝不断更。。。。。。。。。。。。。】 第八十章 惊声尖叫 第八十章惊声尖叫 马车一路风平浪静,终于在日暮西斜时进入了国都,百姓们都夹道观看,武媛媛的婚事整个国都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那个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送来的聘礼,将整个街道都占满了,这可是羡煞了旁人呢。 现在又看见如此庞大的队伍,众人免不了又是一阵侧目,纷纷猜测这又是怎么回事,当看见那象征着皇家荣誉的侍卫和马车时,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传闻中武媛媛和当今公主的交情甚笃,今日看来果然不假,公主这是来给武媛媛添妆来了,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武媛媛和那个不知名的公子,一时间成为了国都中人人羡慕的对象,马车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的驶到了征西将军府的大门前。 因为明日,武媛媛就要出嫁了,今日的将军府自然是热闹非凡,就连夜王爷也派人送来了贺礼,现在公主也亲在来给武媛媛添妆,无疑为征西将军府抬高了身价,那些眼红的或者心有不甘的,也都纷纷带上好礼前来祝贺,表面上倒是一片祥和。 “臣等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马车外面传来了一阵的参拜声,武寒风今日神采奕奕的在门口迎接前来恭贺的人,看见南宫悠的马车到了门口,也是急忙的带着众人对着南宫悠参拜。 兰儿将自己兴奋的心情收了收,得到南宫悠的允许后,将帘子打开,先走了出去,然后将帘子撩了起来,将南宫悠扶了出去,南宫悠站在马车上,看见将军府门前张灯结彩,众人也都是喜气洋洋的,不由的也为武媛媛感到高兴。 “都起来吧”,南宫悠示意了一下兰儿,兰儿对着众人说道,公主虽然要平易近人,但是该端架子的时候,还是要端一端的,毕竟不能失了皇家威严。 “谢公主”,众人一起说道,然后缓缓站了起来,都好奇的向着马车看去,毕竟公主是很少在人前露面的。 只见一个着玫红色束腰宫裙的女子淡然的立在华丽的马车前,衣裙精致简单,但是又不失华丽,恰到好处的将南宫悠气质衬了出来,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气质,然人不敢直视,亭亭玉立的身姿,让人忍不住的猜想该是有这么绝色的一张脸才能配的上那一身的风骨。 视线缓缓上移,只见一张白色的丝绢,将女子绝色的容颜挡住了大半,只余下一双剪水秋眸,漆黑的眸子里深不见底,隐隐有慑人的气势。 就算只露出了半张脸,也让人移不开视线,众人早就听闻公主生的倾国倾城,今日看见这一身的风华,越发的移不开眼睛了。 “馨予见过公主”,一道柔得滴水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众人都忍不住的向着声音来源看去。 只见谢馨予领着丫鬟正在对着马车上的南宫悠盈盈一拜,今日的谢馨予可谓是盛装打扮,一袭浅绿色的高腰襦裙,腰间一条白色的腰带,腰带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东海明珠,仅仅一条腰带就是价值连城啊,看来丞相家真的富可敌国啊。 浅绿色的长裙将谢馨予吹弹可破的肌肤衬得越发的水灵,头上的一套‘翠竹报喜’,用碧绿色的翡翠打造,配上稀有的碧色玛瑙,给整个人添了一份自然的灵气。 “不用多礼”,将谢馨予的打扮看在眼里,南宫悠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想来今日的谢馨予是来寻觅夫婿来了,像这样的宴会自然会有不少的达官贵人的公子出席,对于她们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来说,确实是难得的机会。 “让馨予陪公主一同进去,可好”,谢馨予温婉的笑着,笑容里免不了有着讨好,以前她一直是攀附的夕月郡主那棵大树,谁知道,夕月郡主竟然出嫁了,现在她不得不来攀附南宫悠。 “嗯”,南宫悠没有拒绝谢馨予,只是点了点头,三个女人一台戏,今日那么多的女人,不知道会有多热闹呢,她虽然不喜欢,但是为了武媛媛还是要看一看的。 南宫悠扶着兰儿的手下了马车,谢馨予笑着跟了上来,比南宫悠落后了半步,既不会逾越礼数,又会显得自己和南宫悠亲近。 武寒风恭敬的将南宫悠迎了进去,听见动静的将军夫人早已经迎了出来,一脸的喜气洋洋,带着南宫悠和谢馨予向着后院走去。 宴会在晚上才会开始,现在男宾和女宾是要分开的,男宾在前堂歇息,女宾则在后院赏花,等到宴会开始时,才会众人一起去大堂用膳。 “见过公主,公主吉祥”,进入后院后,原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夫人小姐,齐齐对着南宫悠行礼。 “都起来吧,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大家不用拘礼”,南宫悠黄莺般的声音,划过众人的心头。 众人谢过礼后都悄悄的打量起了南宫悠,只见南宫悠一身出尘的气质,就连谢馨予如此精心的打扮也只是替她做了陪衬,众人不由的感叹,公主真是天人之姿。 “公主,听说将军府前些日子得到了一只通人性的鹦鹉,看见尊贵的人就会自动的唱歌,今日公主在这里,它一定会为公主引吭高歌的,馨予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神奇的事,好想去看看”,谢馨予对着南宫悠谄媚的笑道,眼里闪着好奇的光芒,但是也盖不住她眼底的灼灼目光。 南宫悠淡淡的笑了一下,“那我们就去看看吧”,听鹦鹉唱歌是假,看王孙公子才是真的吧,反正呆在这里也是无趣,不如去看看,虽然她其实没有多大的好奇,但是和这么大群女人呆在一起,还真是不如去看看。 谢馨予的眼里顿时光芒四射,看来没有人能逃出她的糖衣炮弹,这不,就连公主也会随着她的意愿,她不由的有些飘飘然,不过碍于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收敛着。 谢馨予又跟着南宫悠向着花园走去,留下两道清丽的背影在众人的眼里渐行渐远,众人也听见了谢馨予的话,心里也有些好奇,她们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么新鲜的事,心下不由的也好奇了起来。 其实众人好奇这个鹦鹉不假,但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那里一定会有王孙公子的,她们现在有了公主挡箭,她们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于是所有的小姐也都随着她们两人向着花园走去。 南宫悠现在真的是有些无语了,原本是想清静一下的,没想到反而将众人引到了花园,不过想到她们的心思,南宫悠也算是理解了。 谢馨予一路上都在不着痕迹的拍着南宫悠的马屁,南宫悠虽然不屑这种行为,但是也还是很受用的,没有人会不喜欢别人夸自己。 一行人不知不觉的就到了花园,花园里早就围了一众锦衣华服的公子,此时正围在一个精致的亭子边,众人似乎在惊奇的看着什么。 “公主,鹦鹉一定是在那里”,谢馨予故作温柔的声音里顿时有了一丝别的意味,或许是欣喜,或许是害羞。 “公主驾到”,站在一边的小厮看见南宫悠一众人的到来,急忙喊道。 刚才还围着亭子的众公子瞬间就转了过来,只见对面缓缓的走过来了一群眉目焉兮,巧笑言兮的女子,就像花园里竟艳的百花一般,晃花了众人的眼。 特别是走在前面的女子,一袭玫红色束腰宫装,一双黑色的眸子里似乎有着一个漩涡,紧紧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浑身淡然的气质又让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即。 白色的面纱随着风淡淡的飘荡,一下一下的抚在众人的心上,众人的眼里就只剩下那个倾城绝立的身影。 一阵清脆的歌声传来,打破了众人的思绪,众人瞬间都转过头去看那个在亭子里的鹦鹉,眼里都带着点点的惊讶和理所当然。 亭子里,有一个精致的小笼子,笼子里有一只绿色的鹦鹉,鹦鹉的嘴角和爪子是金黄色的,看起来高贵典雅,就算此时在唱歌,眼神里那高傲的神色,也会不由的让人怀疑它拥有人的情感。 “公主,真是尊贵无比,就连鹦鹉也为公主高歌呢”,谢馨予不失时机的奉承着南宫悠,她可是要将南宫悠的大腿抱好了。 众人都因为谢馨予的这句话又看了看南宫悠,果然是精妙世无双,“公主吉祥”,众人这才记起来,开始还没有向南宫悠行礼呢,急忙跪倒了一片,南宫悠的身份尊贵,众人可不敢挑战皇家的威严。 “今日是吉祥的日子,大家务必尽兴,不必拘礼”,南宫悠开口,声音如出谷黄莺,众人又是一阵感叹。 南宫悠身后的小姐们听见南宫悠话,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奈何还要保持着大家闺秀的风范,于是一个两个的故作好奇的,慢慢向着亭子凑去,不一会儿就和那些公子们交谈了起来,这下倒是南宫悠清闲了下来。 谢馨予虽然也想去亭子里,但是南宫悠没有开口,她不好走开,心里微微的有些着急,于是四下里看着,想要寻找机会。 “啊……..”谢馨予突然的一声惊叫,将众人的眼光都引了过来。 南宫悠也快速的皱了皱眉,剑眉一扫,也看了过去。 第八十一章 池中女尸 第八十一章池中女尸 亭子的旁边是一个原型的池塘,池子边上用花岗岩仔仔细细的围了一圈,碧绿色的池水在微风的吹拂下荡起层层的涟漪,池子的边缘有着大朵大朵碧绿色的荷叶,荷叶的点点装饰下还有朵朵的粉荷,看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但是如此美丽的池塘里,此时却是有一些异样,只见一个青黄色的影子隐隐约约的浮在一池的碧水里,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揭开她的面纱。 众人也是疑惑的看着池子里的影子,这时不知道是谁指使了一下亭子外面的小厮,小厮也有些好奇,于是亦步亦趋的向着池塘走去。 小厮走到池塘边后,从旁边拿出一根竹篙,平日里用来清理池塘里的水草,小厮拿起竹篙,轻轻的将那一池的碧荷拨开。 “啊”,小厮不由的尖叫了一声,手里的竹篙也落到了池子边上,发出‘砰’的一声,小厮更是惊慌失措的跌在一边,眼眸里都是惊恐。 众人发现了不对,但是一时间也没有人上前,毕竟这里不是自己家的庭院,于是就有小厮去前面通知武寒风,和去后面通知将军夫人。 看见池子里的影子,南宫悠心里就隐隐的知道了是什么事,但是她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毕竟她是公主,不好插手。 不一会儿的功夫,武寒风就从前面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群人,都是闻讯过来看热闹的,武寒风的脸色明显不好看,只是隐忍的没有发作。 武寒风对着南宫悠点了点头,现在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武寒风叫来了两个侍卫,让他们将荷叶清理开,侍卫们走过去利索的将荷叶拨到了一边。虽然他们也被看到的震惊到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像小厮一般失措。 荷叶一拨开,顿时一幅恐怖的景象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只见那碧绿的池水里,漂浮着一具尸体,从衣着上来看,应该是个丫鬟。不过丫鬟的脸,被利器划破。丝毫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划破的脸上,有白色的肉往外翻着,在咧开的伤口里,已经看不不见原来的肉,而是一块块被泡开了的馒头一般,还有着一阵阵的腥味。 “哇……….”有不少的王孙公子都不顾形象的吐了起来,而那些娇滴滴的小姐和养尊处优的夫人们,也是一个个脸色煞白,一幅要晕过去的样子。 不过还是有一两个胆大的,没有一点的反应。只是厌恶的用丝巾捂住了鼻子,然后皱着一双柳眉,不过还是要装的害怕的样子。 南宫悠没有什么反应,毕竟她见过更加恐怖的,只是这个人的手法确实残忍了一点。看来是个心狠手辣的,居然在武媛媛的好日子里闹出这样的事情,她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南宫悠闪着寒光的眼眸扫过了在场的人一周。 这时刚巧来的将军夫人,看见了池子里的尸体,心里一股火气涌了上来,只觉得心里一堵,然后就双眼一翻,晕了过去,还好后面跟着的丫鬟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将军夫人。 “将母亲扶回去休息,请宋大夫过去”,武寒风看见将军夫人晕了,心里有些着急,一时没有顾虑到南宫悠在场,先一步吩咐了丫鬟将她扶下去。 不过,此时发生了这种事,是不会有人在乎其他的,众人现在都比较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将军府里也有八卦,八卦自然是人们最爱的。 南宫悠虽然也想替武媛媛出气,但是碍于她是公主,现在不是她堂堂金枝玉叶应该发话的时候,毕竟在人们的眼里,作为皇室的公主,礼仪一定要周全。 “将人捞上来”,武寒风忍着心里的怒火,低沉的嗓音吩咐道,在自己妹妹大喜的日子里,居然会发生如此不吉利的事,他一定要将始作俑者揪出来,让她不得善终。 得了命令的侍卫立马上前,从池子里将人捞了上来,平铺着放在一边的花岗岩上,只是将那张吓人的脸往没有人的池子边偏了过去,毕竟公主在这里,不这样做是对公主的不敬。 尸体捞上来后,众人都已经适应了最开始的恐惧,好奇心理渐渐的占了上风,于是一个个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只等着看结果。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搅了我的好事”,从远远的后面传来了一道清丽的嗓音,众人不用转身,也知道,那是武媛媛来了。 武媛媛今日穿着一身大红色高腰衣裙,因为明日才出嫁,倒是没有穿上凤冠霞帔,不过这一件大红的高腰衣裙也是价值连城,精工细作的。 听说,是醉月送给她的,衣裙用上好的江南丝绸裁制,上面绣着大簇大簇开的灿烂的牡丹花,是二十个绣娘用双面针法绣了十天赶制出来的,让牡丹随着人的走动而展现出不同的美态,将人衬得比花还要美几分。 武媛媛今日的三千青丝只是柔顺的垂着,等着明日的时候,由将军夫人亲自给她挽上,脸上略施薄粉,看起来比花还要娇了几分。 原本武媛媛是不应该离开自己的闺房的,但是她正在屋里无聊的很,刚巧听见说池子里漂了一具女尸,就连母亲也气得晕了过去,她心下也生气,于是不顾丫鬟的阻拦,就朝着奔了过来。 原本围得紧密的人群,自动的给武媛媛让出了一条路,武媛媛也没有别扭什么,直接就走了进来,一双美眸里都是怒火。 武媛媛原本生的就是极好的,抛去一身活泼的性子不说的话,只怕求取的人早就踏破了门槛,武媛媛此时虽然打扮的很美,但是众人都被她风风火火的大吼吓着了,顿时就连衣袂飘飞的声音也能听见。 “媛媛,不要生气,过来这里”,南宫悠看见武媛媛冲了出来,其实她早就料到了,就武媛媛的性子,性子没有杀人已经是不错的了。 “公主”。武媛媛这才看见了人群中间的南宫悠,对着南宫悠行了个礼,然后走到了南宫悠的身边,但是眼神里的怒火,还是显而易见。 南宫悠将武媛媛的手拉了起来,轻轻的握了握,示意她不要冲动。冷静冷静,南宫悠在武媛媛心里的地位。不必醉月低,于是,武媛媛也就安静了下来。 站在南宫悠另一边的谢馨予,看见南宫悠和武媛媛如此的亲近,眼眸里都是妒火,自己那么热情,都没有拉过南宫悠的手,她一个粗鄙的武将之女,凭什么。 虽然这么想,但是谢馨予还是将自己的不甘隐藏了下来。“媛媛不要着急,公主在这里,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谢馨予第一次扬起自己高贵的脸,对着武媛媛笑了笑。虽然有些不自然,但是也还过意得去。 “哼”,武媛媛看了谢馨予那张虚情假意的脸,没有说话,哼了一声后就将脸移开了,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自命清高,她不屑与她为伍。 面对武媛媛的冷哼,谢馨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堂堂丞相之女,对她说话都是天大的恩赐,她居然不领情。 “馨予不要介意,媛媛今日心情不好”,南宫悠轻轻的对着谢馨予说道,虽然她也不屑和谢馨予为伍,但是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丞相对南家的江山还是很忠诚的。 “媛媛心情不好,馨予自然不会介意”,谢馨予马上笑着对南宫悠说道,要不是有南宫悠在,她才不想理这个粗鄙的武将之女呢。 三人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事情的发展,刚才说话的空当,已经有仵作过来验尸了,于是众人都伸长脖子的看着。 武寒风此时脸色也恢复了平静,虽然气愤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挽回的余地,他应该将这件事处理好,不要对武媛媛明日的出嫁造成影响才是。 那名仵作从自己的小箱子里拿出验尸用的工具,正眯着自己的小眼睛,仔细的查看着宫女的伤口,希望能有什么发现吧。 “可有人知道,她是何人”,武寒风低沉的嗓音穿透众人,在空中回荡,想来是用了点内力的,意在威慑一下心里有鬼的人。 一时间众人就开始低声的议论的起来,纷纷猜测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将军府的池子里,场面并没有因为武寒风有内劲的嗓音而静止,反而炸开了锅。 一阵议论声后,众人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因为大家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将军府里的下人此时也集合完毕了,除了在照顾将军夫人的丫鬟外,将军府有搜有的人都在这里了,也就是说,这个人不是将军府的人。 答案在意料之外,但是在情理之中,想来一定是有人眼红将军府,所以故意这么做的,那么这些来宾的嫌疑,也就增高饿不少。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一道轻柔的声音从人群外面传来,还有一阵脚步声,说话的人,声音听起来清纯的就像是小溪里的水,一时间众人都向着后面看去。 只见在人群外面,有两名衣着华美的小姐相携着缓缓的向着众人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丫鬟,丫鬟手里还拿着一支娇艳的牡丹花,看来她们刚才是在花园的别处赏花,走到这里的时候,才看见这里的情形的。 那两名小姐身上琳琅环佩叮当作响,眉目间都是出尘的笑容,看得众人一时间有些呆了,南宫悠看见走过来的两个人,眼底寒光闪过,看来这两个人有很大的嫌疑啊。 看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两人都有些不解,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见了不知所谓,然后两人就向着人群走去。 人群也给她们让开了一条道,顺着人群让开的道看去,只见一具尸体躺在池边的花岗岩上,似乎是早就没了生气,两人都有些奇怪,于是又急忙向着前面走去。 第八十二章 半块玉佩 随着距离尸体越来越近,两人的心里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不好的感觉,特别是信任的户部尚书之女,尹丹彤,而和她一起的工部尚书之女,杨清城也是一脸的害怕。 “啊……….”先是杨清城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然后瞬间就转身退到了一边,捂着自己的嘴,脸上都是说不出的恐怖和恶心,跟在后面的丫鬟见自家小姐这样,也顾不得什么了,将手中的牡丹一扔,急忙过去扶住了她。 而尹丹彤确实一下子跌在了地上,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眼神也是空洞洞的,众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都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出声,毕竟这里的人都是身世显赫的,一不小心如果得罪了,自己不是得不偿失。 众人都在唏嘘感叹的时候,只有南宫悠没有错过尹丹彤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看来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暂且不动声色,看看她到底要唱哪一出。 “你在这里发什么疯”,武媛媛原本就是一肚子的火气,此时看见尹丹彤在自己面前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就吼了出来。 武媛媛的声音,清丽,但是绝对不是温柔的,似乎是将尹丹彤吓了一跳,尹丹彤转过脸来,脸上挂着还没有来得及消散的恐怖,整张小脸白惨惨的,用自己一双含水的秋眸看着武媛媛,似乎不太理解。 看着这么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王孙公子的眼里不由的都泛起了层层的怜香惜玉之情,尹丹彤是新晋的贵女,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确实是个娴熟的女子。 看着众人的反应,南宫悠嘴角扬了扬。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知道先博取众人的同情,如果不是媛媛今日被气愤冲昏了头。想必也不会看不出来,看见武媛媛此时肺都气炸了的样子。南宫悠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暂时还是看着失态的发展。 “看什么看啊,还不快让开,不要打扰仵作验尸”,武媛媛看见尹丹彤我见尤怜的样子,就觉得恶心,真不明白。这些女人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装柔弱,不由的又对着尹丹彤说道,是丝毫没有怜惜的样子。 此时众人更是将武媛媛和尹丹彤在心里做了对比,顿时觉得还是尹丹彤知书达理。弱柳扶风的样子比较深得人心,于是看向尹丹彤的眼神越发的柔了,有的还略带谴责的看了看武媛媛,但是碍于现在在将军府,又快速的移开了。 看见众人将面前的女尸都忽略了。南宫悠是真心的叫无语,人命就是如此的轻贱,上一世的时候,她已经亲身体验过了不是吗。 “尹小姐,你快起来吧。哪里毕竟有尸体,对尹小姐的运程不好啊”,这时在一边的谢馨予看不下去了,淡淡的开口道,声音温柔,话语得体,不由的又将众人的眼光引了过去。 谢馨予享受着众人的目光,面上却还是大方得体的样子,尹丹彤看见谢馨予抢了自己的风头,暗地里狠狠的剜了谢馨予一眼,奈何她的爹爹比自己爹爹的官职高,以后还要巴结巴结,所以不能开罪。 “嗯”,尹丹彤柔弱的点了点头,似乎是被刚才所见的吓到了,于是就自己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但是还是没有起来。 众人见了,都准备去扶她一把,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就有一个丫鬟走了过去,将尹丹彤扶了起来,众人一看,这个丫鬟,不正是公主旁边的兰儿吗。 众人看向了一边犹如花照水的南宫悠,顿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南宫悠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她不喜欢成为众人的焦点,但是面上还是高贵的笑着。 尹丹彤对于兰儿会来扶她心里也是一惊,不过一惊之后,就变成了浓浓的喜悦,她谢馨予算个什么东西,等她靠上公主这棵大树,她就会报了刚才的仇。 谢馨予的脸上那温婉得体的笑容,怎么看都有几分僵硬,先是一个武媛媛,她就忍了,武媛媛虽然粗鄙,但是好歹也是将军之女,身份是这个新晋的野丫头可以比的吗,为什么南宫悠都对她们比对自己好,隐在衣袖里的手,暗暗的握住。 看见兰儿将尹丹彤扶了起来,武媛媛也就没有在说什么,而是气鼓鼓的看着仵作验尸,好在刚才的闹剧没有影响到仵作验尸。 “看,那是什么”,这时一个公子说道,声音里有着惊讶和炫耀,今日这么多的名门淑女在这里,自己现在发现了蛛丝马迹,也算是表现了一番。 众人循着那人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刚才拨开的荷叶中间,此时有一个白色的东西,在水里漂浮着,好像是一方手绢。 武寒风示意,一个侍卫将那东西捞了上来,确实是一方手帕,手帕是白色的丝绢,在手帕的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浅绿色线绣的,小小的尹字。 众人将丝绢上的尹字看的清清楚楚,原本被扶着的尹丹彤,瞬间就挣脱了兰儿的手,向着尸体扑了过去,嘴里还叫着:“水碧”。 兰儿眼疾手快,将扑过去的尹丹彤拦了下来,尹丹彤只有跌在了地上,眼神里充满了伤悲,她今日受到的打击,有些大了。 “尹小姐可是知道她是何人”,武寒风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有了结论,只是还是要例行公事的问一下。 “水碧,她是水碧”,尹丹彤有些失措的说着,眼眸没有焦点,似乎整个人已经伤悲到不行了。 “啊………,水碧不是尹小姐的贴身丫鬟吗,刚才不过是去替我们泡茶了,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一边缓过劲来的杨清城缓缓的说道。 这下众人算是知道了,这个女尸就是尹丹彤的贴身丫鬟,水碧,而且刚刚死亡不久,那么事情就越发的扑朔迷离,既是尹丹彤的贴身丫鬟,为何会浮尸在将军府的池子里。 知道这个人是尹丹彤的贴身丫鬟后,武媛媛更是生气,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上次就想来勾引自己的哥哥,现在竟然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里来给自己添堵。 “连自己贴身的丫鬟都保护不好,真是没用”,武媛媛又忍不住的说了一句,她实在是看这个矫揉造作的尹丹彤不顺眼,两相比较下,她觉得一直自命清高的谢馨予都要比她好点。 尹丹彤原本就深受打击,此时听见武媛媛不善的语气,也没有追究,只是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的丫鬟是死在你们将军府的,你们得给我一个说法。” 尹丹彤说完后抬起了脸,小小的脸上,挂着泪痕,还有眼神里闪着坚定的光芒,似乎没有合理的交代,她就不会放弃一般。 “我还没有怪你带着倒霉大丫鬟来搅乱我的宴会,你反倒是先告起了状,还要不要脸啊”,武媛媛一气愤,也就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出口就说了脏字。 尹丹彤一脸害怕的表情,“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替水碧讨回个公道”,尹丹彤如此的说道,又是一脸戚戚然的表情,看得众人都有些替她气愤。 这个尹丹彤还真是好心计啊,君然将众人的情绪掌握的如此的好,这么说,不是在暗指将军府仗势欺人吗,无形的拉拢了人心。 “媛媛,尹小姐这是人之常情,你就冷静的看看,我们也总要查清楚这件事,那个敢搅乱你的宴会的人,本公主也不会放过她的”,抢在武媛媛再次开口前,南宫悠对着武媛媛说道。 这个傻媛媛,南宫悠说出那句狠话后,看了看尹丹彤,发现她的眼底闪过一抹不自在,不过很快消失,不愧是演技派的。 武寒风对着南宫悠投去了感谢的眼神,自己的妹妹就是太急躁了一些,这样反而会给人留下话柄。 众人听见南宫悠的话,也就明白,南宫悠和武媛媛交好的消息是真的,南宫悠这是要替武媛媛出头了,有了公主撑腰,他们都想看看那个幕后之人的下场。 武媛媛看在南宫悠的面子上,也就安静了下来,她不是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心里有些气不过罢了。 这是仵作从尸体的手里取出了一个东西,众人一看之下,发现竟然是半块碎掉了的玉佩,被紧紧的握在尸体手中,取出来的时候,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呢。 看见那块玉佩,南宫悠和武寒风都是脸色一暗,随即脸上发出了丝丝的寒气,众人都感觉到了突然的寒冷,还以为是日暮西斜时的冷风呢。 武媛媛看见那半块玉佩,一时间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见过的,眉头微微的皱在一起,开始回想。 “那一定是凶手留下的”,在一边的尹丹彤突然红着眼睛大声的说道,眼眸里的恨意,好像看见了凶手是谁一般。 众人被这么一说,也都纷纷点了点头,认定那半块玉佩的主人就是凶手,众人都开始猜测起来,到底那块玉佩是何人的,场面又热闹了起来。 这时,武媛媛焕然大悟的回过神来,然后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尸体,眼神里都是迷茫,不过一瞬间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脸色也是变得黑沉了起来。 第八十三章 “尸体”活了 “…………”武媛媛激动的伸手一指,正准备说话。 “我们也不能单纯的根据半块玉佩就判断凶手是谁,说不定这只是凶手麻痹我们的手法”,知道武媛媛一定会反驳尹丹彤,那不是正中下怀了吗,于是,南宫悠抢先说道。 武媛媛这时瞬间就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知道有人要陷害自己,她一定要冷静,不能让那个人得逞,于是也就没有说话,只是一双手,在红色的衣裙里,紧紧的握着。 “哎呀,那不是武小姐的玉佩吗,记得以前看见武小姐带过一次”,这时一边的杨清城突然说道,惊讶的声音就像一个炸弹,炸到众人的脑海中,众人瞬间就将眼神看向了武媛媛。 有惊讶的,有难以置信的,甚至还有幸灾乐祸的,各种各样的眼神,就像一柄柄的利剑一般,射向了武媛媛。 “看什么看啊,本小姐行的端做得正,那半块玉佩是我的又怎么样”,武媛媛脸色微红,应该是被气到了,加上一身火红色的衣裙,看起来红彤彤的,对着众人的目光,突然就这么吼了一句。 众人也是被吓得一愣,然后纷纷避开了武媛媛射过来的目光,一时间场面上又安静了下来。 “是你,是你杀了我的丫鬟”,尹丹彤瞬间就像发了疯一般,对着武媛媛大吼了起来,说是大吼,其实也就是情绪比较激动而已,就算是吼着武媛媛,也也不过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都不认识你的丫鬟,与她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她”,武媛媛也是激动的对着尹丹彤吼道,明显武媛媛是有内力的人,这一声吼叫。吓得尹丹彤不敢在看武媛媛了。 “就是,说话之前最好先看看清楚,乱说话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谢馨予在一边也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她就是看不起这个尹丹彤。一个刚刚跻身贵女圈子的女子。其实身份低微,根本不配和她们说话。 尹丹彤被她们俩这么一说,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不要钱的往下掉,看得一边的王孙公子们,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啊。 “尹小姐也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两位小姐又何必这么当真呢,毕竟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有嫌疑的”,一边的一个锦衣的公子说道。 谢馨予看了看那个公子一眼,知道他是新晋的骠骑将军的公子,也算得上是朝中的新贵。于是就没有在说话。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武媛媛现在是气红了眼了,不管是谁都是谁一顿骂啊,对于这个新晋的骠骑将军之子,她可没有好感。不过就是靠老爹吃饭的家伙,一天就知道风花雪月,武功连她都打不过。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难道征西将军府想要将这件事瞒下去吗。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将军之女”,那个公子似乎是生气了,平日里,谁敢这么不买他的帐。 他们怕征西将军府,他可不怕,他爹也是将军,还是新封的骠骑将军,比这个战死沙场的将军府要景气多了。 “你………..”武媛媛飞身上去,扬起了拳头,正准备给那个公子一拳,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被人拦了下来,然后那人将武媛媛轻柔的放到了地上。 “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啊,公主站在这里都没有开口,何时轮到你来审案了,何况,证据并不充分,你这,可是诬陷啊”,一道苍劲的声音出现,话语里无不是对武媛媛的维护。 醉月听见说,将军府里出事了,立马就赶了过来,没想到刚好看见这一幕,他的人怎么可以打别的男人,会脏了手的。 醉月说完后,眼神寒光凛凛的扫了开始说话的人一眼,那人脖子一缩,不敢再言语了,毕竟对于威胁的感觉,每个人都是很敏感的,何况刚才自己确实有些过激了,没有注意到公主还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武媛媛脚沾着地面后,马上脸红红的退到了一边,然后娇滴滴的对着醉月说道。 “来看看你”,醉月也放柔了声音说道,和刚才那个浑身剑弩拔张的判若两人,让人不敢相信居然是同一个人。 按照南国的习俗来说,新人在婚宴前一晚是不能见面的,但是一听见将军府出事了,醉月就忍不住飞奔而来了。 看见两人突然间的变化,南宫悠算是习惯了,没有多大的反应,至于武寒风,可就有些诧异了,原来自己的妹妹也可以柔情似水的啊。 众小姐看见突然出现的男子,都是一惊,然后看见男子如此俊朗的面容,出尘的气质,心里都忍不住的‘砰砰’直跳,就连谢馨予,也忍不住的红了脸。 不过看见来人和武媛媛只见的动作,众女子又是一阵失望,原来是有夫之妇啊,不过这个武媛媛粗鄙不堪,凭什么配上这么优秀的男子。 众人那嫉妒的眼神都扫向了武媛媛,但是此时的武媛媛就像是没有了知觉一般,竟然没有了反应,倒是醉月,眼神里泛着嗜杀的光,看了众人一眼,众女子只觉得浑身一颤,然后都不再看他们了。 “仵作,你可验出了什么”,武寒风看见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早就西斜了,于是开口问道还在眯着眼睛验尸的仵作。 “回禀公主,这具尸体的死亡时间至少在两个时辰以上,脸上的伤痕,应该是簪子之类的利器所致,她应该是在水里淹死的,不过并没有看出挣扎的痕迹,凶手应该是先将她打晕,再抛到池子里的。” 仵作将自己的结论说了出来,现在时间有限,他只能暂时验出这些,说完后,又继续验尸,他只是负责提供尸体上的信息,其他的断案方面的,就不是他的事了。 “死亡时间超过了两个时辰”,武寒风将这句话默默的说了一遍,突然眼光一闪,“你刚才说,你们开始一起赏花,她的婢女是去给你们泡茶了”,武寒风对着开始说话的杨清城说道。 “啊,是的,那个时候,尹小姐说,走的有些渴了,然后让水碧去泡两杯茶过来”,杨清城没有想到武寒风会突然问她,不过,还是如实的回到到。 “你们一起赏花,是什么时候”,武寒风继续问道,众人这时也都有些明白了过来。 “大约半个时辰之前”,说完后,杨清城也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半个时辰前,水碧还活着,而这具尸体已经死了两个时辰以上,说明,这具尸体不是水碧的”,武寒风突然冷冷的说道。 “不,她有尹府的丝绢,怎么可能不是水碧,她的衣服就是水碧今日穿的”,尹丹彤的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但是她还会故作疑惑的说道。 “这个丝绢嘛,说不定是哪个人偷偷放进去的”,谢馨予在一边淡淡的说道,她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再说,她和武媛媛再怎么不和,也都是身份尊贵的女子,不是那些身份低微的人可以随意诬陷的。 武媛媛对于谢馨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多少有些疑惑,不过仔细想想,一定又是她的自命清高在作怪了,她一定是觉得自己和她一样,比尹丹彤高贵。 “那我的水碧为什么一去不复返,肯定是被你们谁给杀了”,尹丹彤现在有一丝丝的惊慌,她感觉似乎众人已经看出了她的把戏,不过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毕竟她的水碧不会再回来了也是真的。 “看来,你是想你的水碧了,那就让她出来见见你吧”,醉月苍劲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但是却像是一个惊雷打在了尹丹彤的身上。 尹丹彤张大了眼睛看着醉月,那个俊朗的面容上,挂着残忍笑意的男子,她不相信,水碧不可能再出现了。 众人也都是疑惑的看着醉月,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女子真的不是水碧吗,那么水碧到哪里去了呢。 南宫悠一直看着,原本正准备出手,不过看见醉月来了,她当然要让醉月在武媛媛面前表现表现了,她也想看看醉月到底会有什么招数。 武寒风没有说话,听醉月的意思,难道水碧在他的手上,但是这又是为什么呢,事情似乎越发的复杂了。 醉月也只是微微的一样嘴角,然后对着后面打了个响指,然后就好整以暇的看着尹丹彤,居然敢陷害他的武媛媛,等会儿她就会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是生不如死。 夜魅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肩上还扛着一个人,那个人衣衫散乱,发丝凌乱,正毫无生气的垂在夜魅的肩上,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女子。 众人瞬间就有了一种感觉,那个女子应该就是水碧,不过水碧是尹丹彤的贴身丫鬟,为什么会落在醉月他们的手里呢,又是一个大大的疑惑。笼罩在了众人的心头,看来今日的将军府,热闹非凡啊。 当尹丹彤看见夜魅肩上的人时,眼里都是满满的惊恐,怎么可能,水碧一定不会出现的,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水碧,尹丹彤不断的自我安慰着。 众人也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但是由于她一直都是楚楚可怜的样子,众人也就只当她是因为不能接受真相而如此了。 第八十四章 李代桃僵 夜魅来到众人中间后,将肩上的人放在了地上,众人这才看清楚了那个女子,虽然脸上都是污渍,但是也不影响大家辨认。 “水碧”,一边的杨清城忍不住的喊了出来,毕竟她曾经和尹丹彤一起赏花,对于这个丫鬟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 众人这时也都疑惑的看着一边的尹丹彤,开始是激动万分的尹丹彤,此时却像是受惊的小猫一样,没有动静,呆呆的看着地上昏迷的水碧,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样。 “水碧,为什么会在你们的手里呢”,武寒风对着醉月问道,实在是没有理由,让他相信,水碧会和醉月他们扯上关系。 醉月也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武寒风笑了笑,笑容里的深意,也就只有他们知道了,“公主,这一切,只需要将水碧唤醒,就会水落石出了,请公主下令吧”,醉月恭敬的对着南宫悠说道。 南宫悠的嘴角一扬,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边的大夫立马上前替水碧诊脉,众人的视线也就随着大夫在水碧的身上流连,都希望能快速的得到答案。 夜魅这时悄悄的看向了南宫悠旁边的兰儿,兰儿也看向了他,两人的眼眸在空中交汇,一瞬间就移开了,兰儿的小脸微微的红了起来。 南宫悠将这看在眼里,但是什么也没有说,看来她可以放心的将兰儿送出宫了,毕竟宫里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而她也不想兰儿在跟着她涉险。 只见那个大夫先是将手指放在水碧的鼻子下面探了探,确定还有呼吸后,就开始替水碧把脉,不一会儿功夫,他放下了水碧的手,从药箱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把塞子拔掉后,在水碧的鼻子下面一晃。 原本没有反应的水碧。突然就咳嗽了起来,然后呼吸开始加剧,不一会一个大声的咳嗽后,水碧就悠悠转醒了,醒过来的水碧眨了眨眼。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边的尹丹彤,瞬间眼眸里充满了恐惧,一边摇头,一边往着另外一边退去,手脚并用。样子看起来像受惊的老鼠。 水碧一直往后退着。她的眼里只有尹丹彤。没有注意后面的尸体,一直退的水碧,突然觉得手似乎摸到了什么冰凉彻骨的东西。 慢慢的回过头去,“啊………”又是一阵响彻天际的惊叫。水碧此时已经完全的吓破了胆,急忙调转了头,对着尸体,疯狂的磕起了头。 “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要害你的,我也没有办法”,水碧的嘴里叨叨的念着,“你不要找我啊,不是我愿意的”。语无伦次的话,让众人越发的奇怪。 看见这么的一个场景,南宫悠算是明白了,武寒风也知道了,众人多多少少的也猜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水碧,真的是你吗”,尹丹彤这才如梦初醒,然后满脸关切的对着那边疯狂磕头的水碧说道,准备走过去将水碧拉过来,她能让水碧消失一次,也能让她消失第二次。 “小姐饶命啊,我真的已经将她放在池子里了,饶命啊,我不会说出去的”,谁知道,听见尹丹彤的声音,水碧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恐惧的对着尹丹彤求饶。 “水碧,你在说什么呢”,尹丹彤眼底狠戾一闪,真是不省心的贱货,早知道开始就应该先解决了她,不过她的面上还是一副关切的样子。 “小姐,饶命啊,饶命啊”,水碧不断的磕着头,一边还没有忘了求饶,看来尹丹彤带给她的恐惧,还真是让她难以克服。 “看来,这凶手是另有其人啊”,谢馨予看见眼前的这出闹剧,她算是看出来了,她可是很乐意的将这层面纱揭开。 “疯子的话也能当真吗,谁知道是不是谁教她说的”,尹丹彤本来正准备走过去,谢馨予这么一句突然的话,让尹丹彤炸了起来。 “有句话叫做无风不起浪,你不知道吗,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谢馨予满眼的不屑,淡淡的说道。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评论”,尹丹彤狠狠的说了回去,她早就看不顺眼这个自命清高的谢馨予,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丞相之女吗。 “哼…………”谢馨予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不再和尹丹彤争辩,有失身份。 “好了,大夫去给水碧看看”,南宫悠出言阻止了接下去的发展,现在水碧是个关键人物,她是解开这个谜团的关键。 “是”,大夫应了一声后,缓缓的走到了水碧的旁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开始还狂躁的水碧,竟然安静了下来,配合着大夫的治疗。 刚才的一幕,众人都看在了眼里,心里对于尹丹彤也改变了看法,不由的低声议论了起来,太阳已经只剩下半个脸蛋挂在天空中,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的,水面上也泛起了层层的微波,似乎有些冷清了呢。 水碧在大夫的治疗下,恢复了神智,眼神也渐渐的清明了起来,水碧环顾了一下四周,当看到尹丹彤和那具尸体的时候,眼神闪了闪,但是还是没有像开始一样有疯狂的举动。 尹丹彤将水碧的变化看在眼里,知道自己的秘密可能要藏不住了,于是对着水碧一笑,“水碧,你没事了吧,告诉她们,是谁叫你诬陷我的”,一边说,一边向着水碧走去。 看见尹丹彤的笑容,水碧浑身一震,一股寒气升了起来,眼神慌乱的向着四周的人求助,小姐露出这样的笑容,她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快走到水碧跟前的时候,尹丹彤突然加快了脚步,对着水碧就扑了过去,眼见就要扑到了水碧身上,腰间寒光一闪,水碧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以为自己快要得逞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突然就出现在了尹丹彤的面前,手轻轻的一挥,尹丹彤就向着地上倒去,眼看就要倒到地上的时候。尹丹彤突然身形在空中一翻,然后稳稳地站了起来。 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这个开始还文文弱弱的女子,竟然会武功,夜魅原本以为可以轻松解决她,但是没有料到她竟然是习武之人。 尹丹彤看见自己的身手已经败露,也就没有再装下去的打算,而是和夜魅打了起来,众人看见这一幕,都惊呆了。尹丹彤什么时候会武功了。 两人一直打着。似乎有些难分难舍的架势。兰儿看见空中的夜魅,心里有些担忧,但是她只能默默的看着。 武寒风看见两人打斗,心里有些烦躁。于是没有耐心等下去了,飞身上去,加入了他们的战斗,三两下就将尹丹彤打翻在地。 尹丹彤倒在池子边,重重的吐出一口鲜血,眼角都是不甘,但是严重的内伤,让她没有办法站起来,她只能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眼神有些幽怨的看着武寒风。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都有些不能适应了,但是现在众人没有对尹丹彤产生怜悯之心,毕竟她刚才表现的很彪悍。 夜魅对着醉月悄悄的说了几句,然后。醉月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也不管现在是在将军府里,往前走了一步,然后眼光慑人的看着尹丹彤。 “你是谁”,一句话像是一柄利剑,向着尹丹彤直直的射去。 “呵呵………..我是工部尚书之女,尹丹彤”,尹丹彤冷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道,但是眼神已经不像开始一般的柔顺温和,而是有着丝丝的挑衅。 “你到底是谁”,醉月浑身散发出了惊人的寒气,就连站在一边的人都不由的裹了裹衣服。 “呵呵………….我是谁,重要吗”,尹丹彤在醉月的威严下,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是冷冷的回问着醉月,那眼神里有着点点的自嘲。 “不说,我就不客气了”,醉月再一次冷冷的说道,他已经隐隐猜到她是谁了,但是他不敢肯定。 “无所谓啊,你什么时候对人客气过吗”,尹丹彤就算身受重伤,也没有服软,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反正自己都过不了今天了。 醉月眼眸眯了眯,浑身气息一体,然后飞快的走到了尹丹彤的身边,在尹丹彤已经不能动弹的脸上,取下了一层薄薄的面具。 尹丹彤知道会这样,也就没有反抗,只是在自己真正的面容露出来时,反而露出了一种解脱的表情,这样,也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众人再看去,只见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子,有着一张水灵狐媚的脸,很少有人能够将水灵和狐媚这两种截然相反的饿气质结合起来,但是在这名女子的身上,就是这么的和谐,或者说,完美。 长长的青丝因为面具被揭开的缘故,也是直直的散落了下来,铺开在了身体后面,将女子白皙的皮肤,映得越发的晶莹。 女子媚眼如丝,眸光轻转,略带幽怨的看向了武寒风,那个让她心动的男子,她早就喜欢上了他,奈何,命运弄人,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武寒风看见女子的真容后,也是一怔,看见这个女子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竟然会生出了一丝同情的感觉,甚至看见她柔弱的样子,有些不忍。 众人都是一惊,这个女子是谁,如果尹丹彤是她假扮的话,那么那个真正的尹丹彤呢,事情貌似又复杂了。 ps: 求收藏,求订阅,求推荐啊。。。。。。。。 【这是悠悠的第一本小说,悠悠会全心全意的更完,绝不断更,只要还有一个读者,悠悠就会不离不弃的更下去。】 第八十五章 水落石出 “灵儿,真的是你”,醉月看着地上的女子说道,语气里有着丝丝的震惊,但是大多还是情理之中的样子。 “是,庄主,就是灵儿”,这时的尹丹彤,不,应该是灵儿,没有在否认了,而是点了点头,收回看向武寒风的视线。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醉月冷冷的问道,他就知道那帮人不会消停,但是没想到居然折腾到将军府来了。 “我有一个心愿,如果庄主能帮我达成,我就告诉庄主”,灵儿没有正面回答醉月的问题,而是向醉月提了一个要求。 “说”,醉月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灵儿在他的印象里,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她这样做,只不过是逼不得已罢了,她背后的辛酸,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想单独和武将军说两句话”,灵儿幽幽的说道,反正她都是将死之人了,现在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或许就没有机会了,她的一生有太多的遗憾,所以,她不想再留遗憾了。 醉月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一边的武寒风,眼眸里没有太多的情绪。 武寒风其实已经猜到了,灵儿一定是醉月那边的人,灵儿出现在这里,多半是因为他们的恩怨,但是他的心里居然有一丝不忍,不忍她遗憾而终,或许,他也想听听看,灵儿会跟他说什么。 看了看一边的南宫悠,南宫悠对着武寒风点了点头,于是武寒风向着灵儿走去,走到灵儿的身边,蹲了下去。 醉月没有想到武寒风会答应,有一些呆住了。 “灵儿是谁啊”,武媛媛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可以看出来,武媛媛并不希望别人听到。因为她知道,这一定涉及到他的恩怨。 “灵儿是一个孤儿,被我们庄上的人收养,从小养在庄里”,醉月简单的对着武媛媛说道,“最近庄里有些乱,灵儿应该是被逼的站到了我们的对面”,一句话将前因后果将了清楚。 “哦”,武媛媛淡淡的应了一声,知道了灵儿是谁。对于她为什么会出现也就了然了。 南宫悠在一边将醉月的话尽收耳底。其实醉月也有故意说给南宫悠听的意思。毕竟明日还要拜托南宫悠帮忙呢,南宫悠的武功如此的高,语气偷偷的说,不如大方的说。 武寒风蹲在灵儿的面前。眼神看着灵儿的眼眸,一瞬间就有些惊慌的移开了,然后看着灵儿旁边的地面。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武寒风难得温柔的说道,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里,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柔情。 “我喜欢你”,灵儿一双眼眸定定的看着武寒风,她将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刚才武寒风话里的柔情。她感受到了,她很开心。 “………..”武寒风没有说话,依旧呆呆的看着地面,只是在听见灵儿的话后,心竟然在一瞬间砰砰直跳。眼眸忍不住的颤了颤。 “我说完了”,灵儿的眼眸没有离开过武寒风,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是她将武寒风的一切表现都看在了眼里,看见武寒风那颤动的眼眸,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凄美的笑意。 武寒风依旧没有说什么,淡定的站了起来,看了灵儿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回去,回到了开始的位置,脸上的表情没有改变,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众人都忍不住的窃窃私语了起来,都在猜测那个灵儿对武寒风说了什么,不过碍于刚才武寒风那惊人的武功,众人也不敢大声的说话。 “你可以交代了”,醉月看见武寒风走了回来,就对着灵儿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灵儿的嘴角扬着笑意,看起来十分的凄美,配上苍白的脸颊,整个人比开始时还要凄美,如果她装尹丹彤的时候就让众人怜惜的话,那现在的样子,就让众人替她心碎。 “你来这里的目的”,醉月冷冷的问道,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武媛媛。 “阻止你成亲,替他们争取时间”,灵儿说道,她反正是一个将死之人,也没有说谎的必要了。 “他们的计划呢”,醉月再一次问道,可恶,居然利用他对武媛媛的感情,不过这一招,确实用得好。 “这个,我不知道”,灵儿确实不知道,她只是负责阻挠一下,他们并没有告诉她,整个的计划是什么。 这两个问题问了,貌似得到了信息,又像是没有得到,醉月一时间也就没有再问。 “真正的尹丹彤呢”,武媛媛在一边问道,她可不是关心尹丹彤,而是好奇。 灵儿这次没有很干脆的回答,而是将武媛媛打量了一遍,不得不说,武媛媛是幸运的,身边有那么多人围着她,而她自己呢,这就是命啊。 就在武媛媛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灵儿抬起手虚弱的指了指一边的尸体,那就是尹丹彤,只不过现在的样子,估计就算是她亲爹也认不出来了吧。 知道真相后的众人心里都是一惊,感情尹丹彤早就死了,心里一时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反正怪异无比就是了。 水碧在一边看见了整个过程,看见尹丹彤竟然是假冒的,而真正的尹丹彤居然早就死了,心里也是有些惊讶,虽然平日里,尹丹彤对她也不好,但是作为她的贴身丫鬟,居然没有发现小姐已经换了人。 水碧将忙爬到尸体的旁边,忍着心里的恐惧,将尸体的衣袖挽了起来,只见在漂白了的手臂上,有着指甲盖大小的红色的印记,想来应该是尹丹彤的胎记了。 “小姐”,水碧向着自己受的委屈,在看着如今已经面目全非的尹丹彤,没有忍住心里的悲愤,一时就哭了出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只是不知道几分是为尹丹彤,几分是为自己。 众人也都明白了,灵儿并没有说假话。那个尸体真的是尹丹彤,于是纷纷向着尸体投去同情的目光。 谢馨予和杨清城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就算一开始还能理解,但是看见尹丹彤突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女子,而开始还活生生的尹丹彤,居然早就断了气的时候,心里没有忍住,一时有些呆滞,其实他们最主要的,还是嫉妒灵儿那张勾魂摄魄的脸。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现在是南宫悠登场的时候了。南宫悠看够了戏。也就准备替这场戏落下帷幕了。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出了,那就将灵儿压起来,和尸体一起送回户部尚书府,让户部尚书自己处理吧”。南宫悠先是淡淡的将灵儿的处理说了出来。 不是她轻易的放过灵儿,而是她知道,一个丧失了女儿的父亲,一定会对伤害她女儿的人不择手段,手段一定不会比她好,将灵儿交给他,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就算灵儿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但是她一样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对于南宫悠的处罚。醉月没有异议,她也相信,在户部尚书府,灵儿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背叛了他的人。不管是不是自愿的,他都不会放过,何况,她还试图伤害武媛媛,就这两条,她都觉得南宫悠处罚的有些轻了。 但是南宫悠的这个面子还是要卖的,只因为,今日南宫悠替武媛媛出了头,她算是武媛媛唯一的朋友了吧。 “是”,侍卫们听见南宫悠的话后,没有疑迟,立马将尸体抬了起来,将重伤的灵儿和水碧架了起来,压着就朝着户部尚书府而去。 一场轰动的闹剧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结束了,灵儿被视为架着走的时候,转过头,最后再看了武寒风一眼,眼神里有着最后的无言的眷恋。 武寒风看见灵儿最后的眼神,心里也是忍不住的颤了一下,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她毕竟伤害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将军府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晚宴,一会儿大家要玩得尽性”,南宫悠对着众人说道。 经历过刚才的事情,众人现在已经没有了心情在参加晚宴了,但是碍于南宫悠的公主身份,只好应了下来,三三两两的向着别处走去,希望自己晚宴时心情能好点。 “我们也走吧,去散散心”,南宫悠对着谢馨予和杨清城说道,她原本不想和这两人单独相处,但是为了某人的幸福,她就委屈一下吧。 两人对于南宫悠突然的话,都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然后两人就跟着南宫悠走了。 刚才人满为患的亭子,现在已经只剩下武媛媛和醉月了,“对不起”,醉月轻轻的对着武媛媛说道,他为自己替南宫悠带来的麻烦而道歉。 “傻瓜”,武媛媛也难得温柔的对着醉月说道,她决定和他在一起,就已经准备面对所有的困难了。 “原本想给你一个最完美的仪式,但是看来是不可能了”,醉月满含歉意的说道,毕竟他是想给她最好的。 “无论以后会有多少风雨,我们一起面对”,武媛媛也知道明日的婚宴可能不会一帆风顺,但是她不怕,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远处的夜魅看见醉月和武媛媛幸福的样子,不由的想起了兰儿,他一定要趁早将兰儿娶回来,他也要给兰儿幸福。 只是此时的他不知道,他还是晚了,永远的没有机会了。 ps: 求收藏,求订阅,求推荐啊。。。。。。。。。。。 【人生最美的莫过于初见,但是最难忘的,是离别时的最后一眼。】 第八十六章 示敌以弱 将军府的烛火亮了一夜,忙忙碌碌的人影已经将日暮时分的事抛诸脑后,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将军府里已经热火朝天的开始准备着武媛媛的出嫁了。 将军夫人已经从昨天的震惊里回过了神,她一早就满脸喜气的替武媛媛将三千青丝挽到了头顶上,将凤冠轻轻的带在武媛媛的头上,前面红色的珠帘将武媛媛的面容映得恍恍惚惚。 将军夫人突然就红了眼眶,然后又笑着替武媛媛盖上了大红的龙凤盖头,从此,她的女儿就要嫁作他人妇了,只要她的女儿幸福,她也就别无所求了。 南宫悠一直在旁边面带微笑的看着,当她看见武媛媛脸上无法掩饰的幸福时,不由的想起来自己上一世的时候,也是这么的幸福,可惜,芳心错付,她重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此生在不复与君。 兰儿在一边欢天喜地的忙左忙右,她是第一次参加婚宴,心里有些激动也是难免的,想着自己以后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圆圆的脸上扬起了浅浅的笑容。 这时,有一个穿着红色新衣的丫鬟跑了进来,“夫人,吉时快到了”,小丫鬟的脸上也是喜气洋洋的,武媛媛平日里对她们这些下人还是很好的,她寻得了如意郎君,她们都很替她高兴的。 “嗯”,将军夫人笑着应了一声,眼里欢笑的泪水悄悄的被她拭去,然后转身吩咐着众丫鬟将武媛媛扶出去。 醉月的轿子早就到了,一直在外面吹着锁啦,不时的还有鞭炮声,就算是在将军府里最远的院子里,也能听见那欢天喜地的声音,让人忍不住的扬起了笑容。 在一番折腾后。武媛媛终于上了前来接新娘子的花轿,一波三折的一场婚宴,终于向着正常的方向发展了。醉月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然后是武媛媛的花轿。后面还跟着长长的一排车队,醉月送来的聘礼,南宫悠给武媛媛添的嫁妆,加上将军府原本就丰厚的嫁妆,那长长的十里红妆,愣是羡煞了旁人的眼。 南宫悠毕竟是公主,武媛媛的花轿出发后。她也就乘着来时的马车,向着行宫回去了。 武媛媛的花轿越走越远,最后渐渐的消失在了街头,从那高大威武的城门上。渐行渐远了,将军夫人忍不住的又抹了抹眼泪,她是开心的。 猎豹一直护送着南宫悠的马车往行宫走着,但是走到半道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两个身着男装的人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看那清秀的眉眼,玲珑的腰身,女扮男装无疑,“猎豹,你先行回去。保护好陛下喝娘娘的安全,明日一早,我自然会回去”,南宫悠对着猎豹说道。 “是,公主保重”,猎豹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很平静的执行着南宫悠的命令,这是南宫悠比较喜欢的一点。 南宫悠对着猎豹一点头,然后带着身后的兰儿,一提气,就消失在了马车上,看得猎豹又是一阵唏嘘,公主的武功又进步了。 南宫悠带着兰儿一路狂奔,一直奔到了上次她和武媛媛遇到醉月的湖边,那里有一艘小船,似乎等候多时了,南宫悠没有犹豫,带着兰儿就上了船。 小船虽然小,但是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的布置精妙无双,小船在南宫悠她们上船后,就缓缓的向着湖中间划了起来,开始时还是慢悠悠的,但是后来就越来越快。 兰儿是第一次坐船,有些不适应,双手捂住嘴,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南宫悠给兰儿递了一张丝绢,正准备叫船家划慢点,却发现,船已经慢了下来。 南宫悠看着在前面装的一本正经的划船的夜魅,不由的嘴角扬起了笑意,看来她要加紧将这两人的事办了啊。 小船在湖面就像入水的鱼儿一般,飞快的就到了目的地,南宫悠和兰儿在夜魅的带领下,下了船,三人一行,在蒙蒙亮的天底下,不急不缓的向着拜月山庄走去。 她们下船的地方在一处山脚下,拜月山庄在这座山的半山腰上,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界,况且风景优美。 南宫悠是在夜魅的带领下走的水路,武媛媛的花轿是走的陆路,她们比武媛媛她们先到了一个时辰左右,此时武媛媛的花轿还在路上呢。 昨日去征西将军府的路上,醉月飞鸽传书告诉她,今天的婚宴会有异动,希望她能帮个忙,醉月已经知道了那日和他比试的黑衣男子就是南宫悠。 不管是出于醉月的求助,还是她和武媛媛的交情,她都必须来拜月山庄走一趟,她今日帮了醉月,醉月来日是要还她的。 三人不知不觉就到了拜月山庄的门口,拜月山庄此时也是张灯结彩的,将仅剩下的一丝丝黑暗,也都清逐了干净,大红的灯笼将半边天空都映成了红色的。 山庄门口有人把守着,来恭贺的人昨日就已经进庄了,此时的门口虽然没有络绎不绝的宾客,但是也掩盖不住,整个山庄的喜气,看来醉月为了武媛媛还是下了心思的。 在夜魅的带领下,南宫悠很轻松的就进入了山庄,此时的山庄里面和安静的外面,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满座的宾客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觥筹交错,都是早早的起来,等着看拜堂的。 南宫悠自从进入山庄后,就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南宫悠回过头看了看,但是只看见一群把酒言欢的人,并没有人在看她,一时也有些摸不准。 话说,醉月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花轿的前面,一条火红色的长龙在碧绿的山水间爬行,看起来十分的壮观。 在队伍的毕竟之路上,有一群人隐在山间,一直在监视着队伍的前进,这是一个贼头鼠脑的小厮从一块突出的石块上冒出了头,看见了一条长长的队伍,眼里冒着精光,然后他又向着队伍里的人看去。 只见队伍里的人都是一袭的红色衣服,好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观,只是,他可没有错过那在太阳底下,一晃而过的寒光,小厮眼里戾气闪了闪,然后隐了回去,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醉月依旧是一脸的喜意,丝毫不担心会有意外发生的样子,看来他是有十全的准备啊,醉月看见突然从山林里飞出的鸟儿,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但是被他掩饰的很好。 一间草屋里,那个贼头鼠脑的小厮恭敬的跪在地上,“回禀庄主,果然不出庄主所料,他们随行的人都是山庄里的精锐”,小厮眼里带着谄媚的笑。 “恐怕他在山庄里,也布满了人吧”,那个被称为庄主的男子,缓缓的说道,他是拜月山庄的副庄主,早就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奈何,醉月一直没有给他机会,看来醉月绝对不是简单的人。 “庄主英明,小的在山庄里也确实看见了一些陌生的面孔,想必是他请来的救兵”,小厮依旧谄媚的说道,如果他们的计划能成功的话,以后他可就是副庄主了。 “………..”副庄主没有说话,而是沉思了起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只是现在这样,他倒是有点拿不准主意了。 “报告庄主,迎亲的队伍在山腰上打起来了”,一个黑衣服的小厮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对着副庄主说道。 “怎么回事”,副庄主语气有些不善,他明明吩咐过手下的人,不要轻举妄动的,现在打草惊蛇了,真是功亏一篑。 “庄主,不是我们的人,来人一色儿的玄青色衣服,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人,现在正和迎亲的队伍在山腰上打得难分难舍呢”,黑衣服的小厮急忙解释道,副庄主的脾气,他可不敢挑战。 “哦……..”副庄主眼眸半合,沉思了一会儿,“真是天赐良机,走,去看看”,副庄主脸上露出了笑容,看起来十分的猥琐。 于是,一行三人迅速的朝着半山腰走去,还是开始的那块石头,刚好可以隐匿住他们的身影,又可以将山下的情形净收眼底。 只见山下迎亲的队伍,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淡定,红色的人群,纷纷亮出了手里的大刀,在阳光的照耀下,寒光闪闪,看起来都让人胆寒心惊。 又有一群玄青色衣服的人,和红色衣服的迎亲队伍战在一起,玄青色衣服的人也是手里都拿着大刀,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人,从他们丝毫不乱的阵型来看,战斗力绝对在他们庄里的人之上。 迎亲队伍里的人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是沉着的应战,两方势均力敌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舍,双方的人都挂了彩,只是迎亲的队伍穿着红衣,看不出来血迹。 不一会儿后,玄青色衣服的人渐渐不敌,不断的有人倒在迎亲队伍的刀下,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迎亲的队伍也只剩下了一般的人。 看到这里,副庄主的脸上扬起了阴测测的笑意,“天助我也”,副庄主这么说道,他的眼里现在都是,将醉月打倒后,他登上了庄主的位置的情景。 “恭喜庄主,贺喜庄主”,两名小厮异口同声的说道,他们都是有功之臣,等庄主登位后,他们的好处一定少不了的。 ps: 谢谢各位亲不离不弃的支持,悠悠会努力的。。。。。。。。。。。 第八十七章 兰儿之死 副庄主的脸上越发的得意,然后带着两个小厮向着庄里走去,他现在就要回去解决庄里的救兵,先将山庄占领,到时候,庄主之位不还是囊中之物。 看见那山林中再次飞起的小鸟,醉月的眼里扬起了笑意,“大家清理好现场,千万不要让人看出来我们在山腰上遇袭了”,醉月故意加大的声音,让还隐在山林里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然后迎亲的队伍就快速的清理了现场,接着迎亲队伍接着就往山庄走去,只是那些被处理掉的尸体,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话说,那个副庄主回来后,就急忙的领着自己的亲兵,向着山庄而去,眼神里都是势在必得的神色,加上在山腰看见的一幕,他坚信自己的曙光已经出现了。 南宫悠在夜魅的带领下,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她和兰儿都静静的坐在那里,旁边的人都在尽情的喝酒,吃饭,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但是,南宫悠注意到了他们的眼里没有丝毫的醉意,看来这里又是一个陷阱啊,一会儿的好戏,她可不能错过了。 就在这时,一个蓝色的火焰在山庄外面的不远出出现,在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绚烂的火花,不过很快的就消失了。 就在这一瞬间,庄子里的人突然就将手里的碗扔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四起,然后就是兵器相接的声音,庄子里的人瞬间就变成了两部分,两部分的人电光火石的打了起来。 这时,在南宫悠旁边的人,凶神恶煞的举着剑向着他们杀了过来,夜魅眼里寒光一闪,然后就向着那个人杀了过去。将兰儿护在了身后。 突然从围墙外面传来了破空的声音,只见数千只箭羽从围墙外面飞奔而来,南宫悠眼里寒光一闪。正准备飞身而起的时候,又是腰间一紧。感觉自己被一个坚实的臂膀护了起来,箭羽‘呼呼’的在耳边划过,但是她确实没有感受到一点的箭羽震动。 夜魅刚刚解决了那个男子,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箭羽,心里一急,立马向着兰儿而去,将兰儿护在怀里。然后将手里的剑舞得像风轮一般,将箭羽都挡在了外面。 兰儿此时已经吓得惊呆了,只感觉自己突然就被一真温暖包围,她抬起眼眸看了看将她护在怀里的夜魅。心里一时暖暖的,脸上也不可控制的泛起了红色。 就在大家都全心全意的打箭羽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被夜魅打倒的男子,似乎并没有死透。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拼尽全身的力气,将手里的剑刺向了正在挡箭羽的夜魅。 夜魅此时的耳边全是‘呼呼’的箭羽破风声,还有怀里的点点暗香,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这时。怀里的兰儿感受到了身后的危险,她抬眸看去,看见了那越来越近的剑,剑上还有点点的血迹,兰儿不敢想象,如果那柄剑刺入了夜魅的身体里,那会怎样。 兰儿没有疑迟,瞬间就从夜魅的怀里挣扎了出来,将夜魅护在了身后,她紧紧的抱着夜魅,将夜魅疑惑的眼神看在眼里。 兰儿突然就紧紧的向着夜魅的怀里扑去,兰儿的脸上带着笑意,那笑容就像是春天的阳光,让夜魅的世界都亮了,夜魅伸手,将兰儿紧紧的护在怀里,这时他才看见,那插在兰儿身后的剑,以及后面那个不甘的倒下的男子。 夜魅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奔溃了,他看向了怀里的兰儿,兰儿温暖的笑脸上,嘴角缓缓的流出了一丝鲜红色的血液,那一抹红色,像一把尖刀,刺入了夜魅的心里,夜魅感觉到呼吸一怔。 就连身后有箭羽刺入了他的身体,他也没有感受到,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兰儿,眼里慢慢的划出了一滴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喜欢你”,兰儿虚弱的说道,将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了夜魅,她笑得越发的美丽了,只是那份美丽,有些凄美。 “我也喜欢你,不,我爱你,用我的生命爱你”,夜魅颤抖着声音说道,他的世界变成了黑色,他已经心死了。 这时候,一边的南宫悠也感觉到了这边的不对劲,她还没有来得及注意身后那熟悉的胸膛,眼里就看见了兰儿嘴角的一抹鲜血。 南宫悠一用力就睁开了身后的胸膛,向着兰儿飞去,淡淡的站在兰儿的旁边,静静的看着兰儿,眼里不可控制的泛起了雾气。 感觉到怀里的人突然就消失了,东方晟疑惑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见南宫悠站在兰儿的旁边,那眼里的悲伤,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于是,他不动声色的护在了他们的前面,将那犀利的箭羽全都挡在了外面,给了南宫悠一个安全的空间。 兰儿看见了南宫悠,慢慢的转过头,“公主,兰儿不能陪着你了,兰儿要先走了,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兰儿一边说,嘴角又涌出了一口鲜血。 南宫悠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她现在的眼里只能看见兰儿嘴角的鲜血,还有兰儿渐渐微弱的气息,她的心绪开始慢慢的加速了起来。 “公主,答应兰儿,照顾好自己”,兰儿的眼里有了祈求的目光,她不能照顾南宫悠了,但是她希望南宫悠幸福。 南宫悠眼里含着泪水,“好,我答应你”,南宫悠坚定的说道,她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这是兰儿的遗愿。 得到了南宫悠的回答,兰儿的脸上扬起了笑意,他回头看了看夜魅,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不……..”夜魅沙哑的声音突兀的传来,惊起了远处的鸟儿,夜魅此时的眼里只有兰儿闭着眼睛的样子,夜魅缓慢的将兰儿抱了起来,一提起,就向着庄外飞去,连自己的背上还插着一支箭羽,都没有在意。 南宫悠的眼眸渐渐的没了焦距,她想起了上一世兰儿走时那绝望的眼神,为什么,上天对兰儿如此的残忍,兰儿如此天真善良的姑娘,为什么上天要一次又一次的夺走她的生命。 都是他们,她要替兰儿报仇,他要杀了他们替兰儿报仇,南宫悠的脑海里只有这么一句话,渐渐的南宫悠浑身上下涌起了寒冷的气息。 在一边的东方晟感受到了南宫悠的寒冷气息,心里有些疑惑,他转过头去看南宫悠,看见南宫悠的眼眸里渐渐的泛起了紫色,就像他们小时候,南宫悠去取凤凰草时的样子。 东方晟心里又是一疼,他知道是兰儿的死刺激了她,让她想起了那些伤心的事情,她的世界到底有多少的秘密,他一定会保护好她,以后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的委屈。 突然,南宫悠的身上爆出了一阵强劲的气流,南宫悠瞬间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柄精致的长剑,眼眸里都是嗜杀的戾气,然后,身形一闪,就冲进了箭雨之中。 东方晟还没有来的及阻止,南宫悠的身形就已经消失在了眼里,不一会儿,箭雨的阵势就渐渐的小了起来,从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 东方晟急忙跃上了墙头,就看见外面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利索的在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里穿梭,手里拿着一柄长剑,剑过的地方,溅起一片的血花,就向收割麦子一般,不一会儿,南宫悠已经将那些人全都摆平了。 南宫悠的三千青丝在风中飘荡着,身上已经被鲜血染成饿红色了,只不过是黑色的衣衫不容易看出来罢了,南宫悠已经杀红了眼,眼里都是杀气,她周围三寸的地方,空气似乎都扭曲了。 那个所谓的副庄主,此时已经惊呆了,看着前面这个妖孽的人影,他的心里直发抖,想要跑,但是却迈不开脚步,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小厮,裤子已经在滴水了。 南宫悠此时已经变成了死神的化身,她经过的地方,就像死神过境,没有一个活着的,他的亲兵,居然就像纸人一般,瞬间就被她解决了,恐惧渐渐的将他们包围。 南宫悠身形瞬间就到了他们的前面,副庄主手一哆嗦,就将一个小厮提到了前面,将自己挡在后面,南宫悠没有丝毫的停滞,剑影一闪,那人的脑袋已经离开了身体,血花四溅,但是南宫悠的眼眸都没有眨一下。 副庄主的脸都青了,眼里也是剑影一晃,他就失去了意识,此时只剩下一个小厮,眼里都是惊恐,看见自己的副庄主居然轻松的就被解决了,他悠的晕了过去。 南宫悠并没有放过他,而是提起剑在他的身上胡乱的刺着,看到这里,东方晟眼里都是怜惜的神色,她的悠儿师妹,手上不应该有血腥的,于是,他向着南宫悠飞身而去,想要阻止南宫悠。 谁知,南宫悠突然转过了身,向着东方晟就杀了过来,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意识,东方晟也没有避让,只是任由南宫悠的剑,刺进了他的肩头,他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东方晟就势将南宫悠抱在了怀里,然后头一低,就向着南宫悠吻了过去,南宫悠突然就停止了动作,呆呆的待在东方晟的怀里。 当那群玄青色衣服的人赶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么一幅景象,纷纷呆在了原地。 ps: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第八十八章 孤男寡女 玄青色的人群,全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前面的情形,他们很难以想象,平时高高在上总是一脸寒冰的主上,居然抱着一个穿着男装的人,吻得十分的投入。 直到身后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唢呐声,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满地的尸体突兀的闯入了他们的眼中,震惊的表情瞬间出现在了他们的脸上,这也太快了一些吧,他们都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却还是晚了,主上也太厉害了吧。 东方晟也听见了远处若隐若现的唢呐声,偷眼看了看怀中的人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东方晟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看来对于他的吻,悠儿师妹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很舍不得离开她的嘴唇,但是,他可没有忘了今天是醉月那个小子的好日子。 南宫悠的胸腔里有一种压抑的力量,那股力量驱使她将眼前的人清除干净,随着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她觉得自己已经渐渐的不能控制那股力量了,突然就有一股暖流流进了自己的心里,浑身一阵轻松,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东方晟将怀里的人轻轻的紧了紧,那呵护的样子,就像捧着至宝一般,“清理好现场”,东方晟对着赶来的玄青色人群冷冷的吩咐道,然后身形一晃,向着庄子里飞去。 众人看着东方晟消失的身影,对于主上肩上突兀的剑尖,众人都十分的疑惑同时也很震惊,主上的武功出神入化,有谁能够伤到他呢,疑惑也只是一瞬间,然后众人就开始麻利的清理起了现场。 他们还真是命苦啊,先是被别人当做尸体清理掉,然后现在又回来清理尸体。不过他们从尸体上发现,这不是他们主上的手法,看来杀死这些人的。另有其人,而那人的武功也很高。都是一剑毙命。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将外面的尸体清理了干净,众人快速的将庄子里的人也清理了干净,快速的恢复了现场,那些前来恭贺的人,也从庄子的别院赶了过来,一个个脸上都是歉意。自己居然会睡过头了,这是和失礼的事情,所幸,迎请队伍还没有到。 等唢呐的声音渐渐大起来的时候。庄子里已经恢复了开始时喜气洋洋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开始经历了一场血的洗礼,那些玄青色的人也都纷纷换上了平常的衣服,脸上挂起了真诚的笑容,和那些宾客一起。等着迎亲队伍的到来。 庄子里的人不知道在谁的招呼下,纷纷涌到了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都翘首以盼的看着远处,天空中有不少被惊起的鸟儿。说明,队伍快到了。 不一会儿,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远远的就看见了高头大马上的醉月,醉月看见一切如常的庄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扩大了,他就知道,东方晟是不会让他失望的,那个小子,现在应该在某个地方暗自得意吧。 其实,东方晟和醉月是莫逆之交,两人意外结识,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前不久,醉月让东方晟来帮他,但是东方晟提出,他要见南宫悠,醉月当时就答应了。 东方晟还很诧异,当东方晟知道醉月要娶的人是将军府的武媛媛时,也就了然了,他当然知道,武媛媛的婚礼,南宫悠一定会来的,于是,他也来了。 转眼的功夫,花轿已经到了门前,醉月早就下了马,一脸笑意的在门口看着越来越近的花轿,心里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动,那花轿里的是他一生的挚爱,曾经,他以为自己会孤身一直到老,没想到,缘分来得如此突然。 等花轿在门口停好后,众人都开始起哄,让醉月去踢轿门,在这种大喜的日子里,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约束了,醉月在众人的起哄下,脸上竟然泛起了层层的粉色。 终于,醉月轻轻的踢了一下轿门,然后武媛媛就在媒婆的扶持下,下了花轿,媒婆从醉月的手里接过大红花绸的另一头,递给了武媛媛,武媛媛将花绸紧紧的握在了手里,那一边,是她未来的夫婿,他以后的依托。 在众人的祝福中,两人进入了庄子里的正堂,高堂上没有人,只有两个牌位,但是众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庄里的人都知道,醉月的父母去世的早,又没有其他的亲戚,将醉月父母的牌位放在堂上,也算是告知父母了。 两人拜过了堂,然后就是送入洞房了,众人簇拥着武媛媛进入了新房,新房里也是一片的火红色,各种名贵精致的摆设,似乎不要钱的一般,摆满了整个新房,看来醉月对武媛媛还是很在意的。 然后,醉月就不可避免的被别人拉出去一醉方休了,只余下武媛媛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新房里,武媛媛的心里虽然很激动,但是更多的是不安和紧张,毕竟出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算是头等大事了。 虽说武媛媛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在这种时候,紧张也是难免的,新房里一片静谧,武媛媛静静的坐在床上,等待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待南宫悠来陪她,还是在等待醉月。 醉月被众人拉了出来,人生三大喜事之一的洞房花烛夜,兴奋是在所难免的,于是喝了不少的酒,好在他的酒量还不错,没有醉意,他发现从他进门到现在,不仅东方晟没了踪影,南宫悠和夜魅也不见踪迹,就连南宫悠身边的小丫鬟,他也没有看到。 心里即使满怀疑惑,但是作为主角的他,不可能把客人丢下来,只好吩咐下人去找找看,他一定要和东方晟喝几杯,好好的感谢一下他。 东方晟带着南宫悠飞回了庄子里他暂住的房间中,东方晟轻柔的将南宫悠放在了床上,因为那柄还在他肩上的剑的缘故,东方晟也只好俯身在南宫悠的上面,两人之间仅有一指之隔。 南宫悠身上淡淡的香味,瞬间就钻进了东方晟的鼻孔里,就连那浓郁的的血腥味,似乎也变得腥甜了起来,东方晟脑袋一热,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瞬间就紧绷了起来,血液也开始沸腾了。 看着南宫悠小巧精致的嘴唇,就像是有引力在吸引他一般,他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慢慢的向着南宫悠的小嘴靠近,鼻尖的香味也越来越浓。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就差一点点了,一阵来自肩上的疼痛,让东方晟回过了神,东方晟不由的暗自懊恼,自己这样轻薄悠儿师妹,和那些市井无赖有什么区别呢。 东方晟一只手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不让自己压到南宫悠的身上,另一只手忍着痛,轻轻的将南宫悠握着剑的手松开,然后他松了一口气,瞬间就站了起来,远离了床边,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的。 看了看床上昏迷的南宫悠,东方晟的眼里竟是宠溺,感觉到自己肩上奔流不止的血液,东方晟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将剑拔了出来,然后淡定的替自己点了穴道,东方晟随便的撒上了金疮药,止住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那份悸动压了下去。 向着空中一挥手,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屋子里,“去取一套干净的衣服,顺便打一桶水来”,东方晟对着出现的人影说道,眼神没有离开过床上昏迷的人儿。 “是”,暮离的声音一如以往,只是,语气中的惊诧显而易见,他发现主子只要一遇到南宫悠,就会变了一个人,让他都忍不住的诧异。 “快去快回”,东方晟抛下这么一句话,也就是在赶暮离走了,他好不容易有一个和南宫悠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怎么会浪费呢。 暮离知道这是主子嫌弃自己了,心里不由的感叹,真是重色轻友啊,这么一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看来主子真是春心荡漾啊,一边想着,暮离已经消失在了房间里,他不是南宫悠,主子可不会对他那么温柔。 东方晟确定自己已经平息了心里的那团火后,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静静的看着南宫悠的脸,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让东方晟的心,狂跳不止。 拜月山庄的规模在南国也算是排的上号的,就算前院热闹非凡,在后面的院子里依旧是一片静谧,静的东方晟都可以听见南宫悠的呼吸声,和自己有力的心跳声。 “主子,都准备好了”,暮离的声音突然出现,将东方晟已经跑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东方晟这才发现,暮离已经将东西都放在了屋子里。 “知道了,你去外面看着吧”,东方晟对着暮离说道,然后就径自的将水,抬到了床边,伸手将锦帕淘湿,然后拧干,再然后,轻轻的替南宫悠擦着脸庞上的一点血迹。 暮离已经惊呆了,他更加坚信了自己的观点。 “还不去”,直到东方晟降了三度的声音再次传来,暮离这才发现自己似乎碍了某人的眼,于是对着东方晟扯了扯唇角,急忙消失了。 东方晟将染了血迹的锦帕放回盆子里,盆子里瞬间就晕开了一抹红色,然后又将锦帕拧干,接着替南宫悠擦着,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他已经认定了南宫悠以后是他的人,他会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的。 ps: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感谢大家的支持。。。。。。。悠悠会继续努力的。。。。。。。。。。。。。亲们要,天天开心哦。。。。。。。。。。。。。 第八十九章 东风来了 静谧的屋子里不时的会传出来‘哗哗’的水声,更多的时候,是一片静谧,暮离在外面守着,庄里来了一个小厮,客客气气的问他,有没有看见那消失的几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暮离虽然对自己被赶出来的事儿有一些不爽,但是人家可是客客气气的问,于是,暮离就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暗示那个小厮,他家主子正与那谁在屋子里呢。 回头东方晟如果问他,他可什么也没说,只是称述了一下事实而已,然后他就打发小厮回去禀告了,想来那小厮此刻也是惦记着前院的酒宴,快速的就消失了。 屋子里的东方晟,正准备给南宫悠擦一下沾了别人血迹的素手,南宫悠的手指间就轻微的动了一下,然后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的颤了两下,在东方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悠已经睁开了眼睛。 东方晟知道南宫悠已经醒了,但是依旧淡定的替南宫悠擦着手,他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上次她是如此决然的拒绝了他,但是,他还是回来了。 南宫悠睁开了眼睛,缓缓的眨了眨,然后眼里恢复了清明,南宫悠看着正在仔仔细细的给自己擦着手的东方晟。 阳光轻轻的斜了进来,照在他的侧脸上,让他原本就俊逸的五官越发的立体,更是有了阳光的味道,看着这样特别的师哥,南宫悠的心底,有什么东西微妙的动了一下。 她没有打断东方晟,而是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她现在脑袋里很乱,她一个人承受了太多太多,她需要放松一下。她需要一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就让师哥像小时候一样,陪她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南宫悠私心的闭着眼睛,在这么安静的屋子里。她可以好好的静一静,她的耳里传来了锦帕和皮肤摩擦的声音,还有两颗心不同的跳动频率,在这么祥和的环境里,南宫悠的心也渐渐的明朗了起来。 东方晟知道南宫悠已经醒了,但是南宫悠没有动,他就当做不知道吧。这么一份难得的相处,他已经很满足了,岁月静好,但是时光总是想潺潺的流水。转瞬即逝,不一会儿的功夫,东方晟已经帮南宫悠擦干净了身上的血迹。 看了看南宫悠闭着的眼眸,东方晟的嘴角溢满了宠溺的笑容,他将那套干净的衣服放在了床边。然后端着水盆,轻轻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南宫悠睁开了双眼,眼底一片了然。南宫悠看了看已经关上的们,然后又看了看床边的衣服,果断的起身,换了衣服,消失了。 暮离正在门口无聊呢,想着别人都在前面喝喜酒,他倒好,在这里守门,想想都觉得憋屈啊,突然从门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暮离一脸惊奇的转过了身。 只见自己的主上端着一盆血水,从屋子里出来了,暮离不由的抽了抽嘴角,主上也太快了吧,暮离不停的在脑海里yy,以至于都忘了面前的人。 “你是想闭关了吧”,东方晟冷冷的声音传来,看见暮离那一脸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想什么好事,不过,他今天心情不错,不和他计较了。 某人瞬间回过了神,然后快速的低下头,一副严肃的样子,他可不想闭关啊,那里实在是很无聊啊,恐怖的事情,他可以接受,但是如果一天一天的无聊的话,他宁愿去死。 东方晟也没有再看暮离,而是将手里的盆子交到了暮离手上,“收拾好了,就去前面喝喜酒吧”,说完后向着屋子的另外一边走去,然后快速的换了一身衣服,神清气爽的朝着前院而去。 暮离一直呆呆的看着,看着自己的主子满脸的春风,他不由的感叹,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主子让他去前院喝酒,那这屋里的人呢。 东方晟到了前面,找了一个人相对较少的地方,喝起了酒,醉月看见了,走过来和他喝了两杯,两人相视而笑,要说的话都在酒里了,然后醉月又被别的宾客叫过去喝酒了,东方晟也乐得自在。 南宫悠从屋子里出来后,就沿着夜魅飞走的地方一直找着,她一直不停的走,一直走到了开始的湖边,还是没有看见那两人的踪迹,站在湖边,南宫悠四下的看了看,发现一边的山崖上,似乎有影子。 南宫悠轻功一展,很快就到了山崖上,在山崖的边上,坐着夜魅,夜魅的怀里抱着兰儿,夜魅在轻声的对着兰儿说着什么,崖顶的风大,将夜魅的话都吹散在风里了。 夜魅背后那支长长的箭羽,也在风中‘呼呼’作响,兰儿长长的墨发也随风肆意的飘洒,南宫悠一直站在他们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不忍心打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之后,夜魅站了起来,将兰儿抱在他的怀里,夜魅缓缓的转过身,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南宫悠,南宫悠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请公主带一句话给我家主子,祝他幸福,夜魅只有来生再为他效力了”,夜魅对着南宫悠说道,他的心已经死了,他也活不了了。 “兰儿我带走了,不能同生,但求共死”,在南宫悠还没有回答他的时候,夜魅又深情的说道,他知道,南宫悠一定会替他完成心愿的。 夜魅说完后,转身抱着兰儿纵身一跃,两人就跌进了悬崖,消失在了南宫悠的眼前,南宫悠没有阻止,没有悲伤,她知道,夜魅会这么做,她也想这么做,但是,她没有这么做的资格。 看着空荡荡的悬崖,南宫悠缓缓的走到了悬崖边上,慢慢的坐了下来,崖顶的风比下面大一些,南宫悠将自己的青丝散了下来。 风儿缓缓的吹着,三千青丝在身后随风而动,衣袂也翩翩的起舞,南宫悠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这一刻,她只觉得好放松,不由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风的吹拂。 兰儿也算是找到了心中的良人,她应该是幸福的,她原本以为可以躲得过的,没想到,兰儿还是死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上一世,兰儿也是在这前后死的。 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有定数的吧,你以为你跳出了那个圈子,其实你只是进入了另一个圈子而已,人生中有很多很多的圈子,一个套着一个。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爬到了天空顶上,灼灼的日光有些烤人,南宫悠睁开了眼睛,整理好了呼吸,就向着庄子里飞去,她可没有忘了,武媛媛还在庄子里呢。 南宫悠回到庄子里时,已经将头上的三千青丝尽数挽了起来,一身的风骨,正在喝着喜酒的人都忍不住的侧目看她,不过在感受到一到杀人的目光后,又纷纷转开了目光。 “祝你幸福”,南宫悠走到醉月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对着醉月说道,然后不等醉月反应过来,她就先一步往着里走了,请原谅她的自私,她不能在今天将这件事情告诉醉月。 醉月听见南宫悠祝福,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今天是自己这么些年来最开心的日子,以后的日子,他也会幸福的,和武媛媛一起。 南宫悠走到了东方晟坐着的地方,举起酒杯,对着东方晟举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后,向着新房走去。 在南宫悠向着他走来的时候,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知道南宫悠对着他举了一下酒杯,他急忙也举起酒杯,然后就看着南宫悠渐渐消失的倩影。 今天的事情,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将窗户纸捅破罢了,不过经过这么一件事,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近了不少,东方晟看见了明天的希望,悠儿师妹一定会是她的。 南宫悠到了新房门口,看见武媛媛正襟危坐的在床上,再看了看满是喜气的新房,她自己刚刚沾过鲜血,不宜进新房,也就没有进去。 武媛媛听见有人来了,但是久久的没有人进门,她也有些奇怪,但是作为新娘子,有很多的规矩,平日里她不守规矩也就罢了,但是今天,她可不能逾矩啊。 “媛媛,祝你幸福”,南宫悠在门口说道,媛媛的婚礼,并不能算是美丽的,毕竟在婚礼上有这么的两个事情发生,但是也还算是圆满的,两人最后走到了一起,经历过苦难的爱情,才会长久。 武媛媛听见了南宫悠的话,奈何自己是新娘子,不能开口,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大红的龙凤盖头轻轻的动了一下,看见武媛媛点头,南宫悠的祝福也就送到了。 突然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南宫悠眼底戾光一闪,素手一伸,就将一枚银镖抓在了手里,看见手中的银镖,南宫悠眼底滑过一抹了然的笑意,时机终于来了。 “媛媛,行宫里有急事,我先回去了”,南宫悠对着武媛媛说道,不等武媛媛点头,就快速的消失了,她还有重要的事情。 南宫悠能来武媛媛已经很高兴了,她知道她的事情是很多的,也就随她去吧,在红烛的照映下,武媛媛依旧紧张而兴奋的等待着。 她一直在等的机会,终于来了,她今生一定不会让那些有野心的人得逞的,上苍给了她机会,她就要不留遗憾。 ps: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第九十章 灾难降临 南宫悠一路飞奔,却并不是向着青岭行宫的方向去的,而是去了玄影阁,趁着现在时间尚早,她要去看看网撒得怎么样了,这都到了开始收网的时候了,一定要比平时更加的谨慎,不然那么久以来的努力都会白费的。 “见过阁主”,玄青对着南宫悠行礼,她在传消息的时候就知道南宫悠会来,所以一直都在等着,果然,南宫悠来了。 “嗯,带我去看看”,南宫悠对着玄青说到,虽然上一世的时候在这段时间里南国发生了一种类似瘟疫的病,但是如果不亲自去看看,她还是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那病。 上一世南国的这种病很严重,染病的人十有八九,所以东方逸才敢对南国发动进攻,但是愚蠢的她,还以为她的夫君是去救南国子民于水火的呢,上一世没有为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做什么,这一世她一定要救南国子民于水火。 “那是传染病,御医都没有办法,阁主要三思啊”,听见南宫悠要亲自去看那些病人,玄青即刻阻止到,南宫悠可不能感染上那病。 “无妨,我自有办法”,知道玄青是担心自己,但是南宫悠必须亲自去看一趟,而且,她上一世好歹还是看见了,治那病的药房,也不算白活了一遭。 “这……,是”,玄青知道南宫悠的性格,她决定了的事情,再劝也只是浪费口舌,既然南宫悠说她有办法,那她就一定有办法。 “你去准备五味药。金银花,野菊花,蒲公英,紫花地丁,紫背天葵子,将它们熬制成汁,用亚麻布浸透,将亚麻布分成丝绢大小。分给全阁的人,从今日起就带上,每三日变更换一次”,南宫悠说完看了看玄青,“记住了吗?” “记住了,属下立马去办”,玄青回答道。她有一些疑惑,总觉得南宫悠似乎可以预见未来一般,就连预防感染的药方都准备好了,不过,有了药方再去的话,多少心里有点底了。 玄青没有耽搁,说完就消失了。这五味药并不是稀缺的药材,药材不是问题,问题是要三日一换,对药材的需求量极大,好在最近玄影阁的生意还算不错,先前收购三七的费用,勉强能够持平。 南宫悠从秘密的窗口往下看去,下面的人都欢快的喝着酒,谈着天,丝毫没有意识到不久以后。他们将会面对一场天大的灾难。 不是南宫悠不想救南国的子民,真正救南国子民的办法,是将那些有野心的人铲除,南国的子民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在这条满是曲折的道路上,一些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眼里的人来来去去,换了几波,南宫悠始终淡然的看着下面。各式各样的人走进了她的视线,悠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不知道她能记住谁,也不知道谁会知道她。 “禀阁主。已经准备好了”,玄青的声音在屋子里想起,玄青的手里拿着两块丝绢大小的亚麻布,亚麻布上还散发着浓烈的香味,花的香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屋子。 “用布掩住口鼻,出发吧”,南宫悠从玄青的手里接过亚麻布,一边说一边将亚麻布围到了口鼻上,说完后已经准备妥当了。 玄青在南宫悠说话的同时,已经照着南宫悠的做法将亚麻布围到了口鼻上,瞬间那种浓郁的香味就串进了玄青的鼻孔,玄青有些难以忍受的皱了皱眉,抬眼向着南宫悠看去,只见南宫悠一脸的淡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玄青也没有再说什么,调整了呼吸,适应了那浓郁的香味,然后带着南宫悠向着外面飞去,她们要去看那些先发病的人。 前段时间,玄青突然间接到了南宫悠的密令,要密切注意国都里的各个角落,一旦发现有高烧不止,全身溃烂,神志不清,不出五日便死亡的人,就及时向她报告,今天,在一个国都南边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类似的情况。 玄青虽然很想亲自去查看,但是南宫悠叮嘱过,那病有传染性,不可贸然靠近,那些暗中的人也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走进,不能看得十分的清楚,不过确定的几率十有八九。 几个起落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国都南边的角落里,这里集中的住着贫困的人,人口数量庞大,南帝几次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由于难度太大,一直没有成效。 这里住的人太多,太杂,空气不好,环境不好,如果有人生了病什么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等死,甚至,死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奢侈的,他们没有钱替死人下葬,只能用一张草席子将尸体一卷,扔到城外十里的乱葬岗去。 刚走进这里,就有一阵复杂的味道在空气中飘荡着,就算她们都带着亚麻布,依旧忽视不了那味道,可以想象住在这里的人,是怎么忍受的。 南宫悠并没有现身,隐住身形,静静的打量着这个集中了太多人的地方,在村门口一间破败的茅草屋里,有两个小男孩,一个稍大一些,一个稍小一些,不过都很瘦,手脚就像在骨头上包了一层皮的一般,没有半点的肉。 两个男孩此时正蹲在一个妇女的旁边,妇女脸呈死灰色,双眼无神的巴拉着,眼睛没有焦距,嘴唇泛白,呼的气多,吸的气少,全身上下不时的流露出恶心的脓水,无力的躺在一张破席子上,但是双手还是紧紧的握着两个男孩。 大一点的男孩对着妇女说了什么,妇女用空洞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恢复了老样子,小的男孩眼里一直有晶莹的泪水的转,但是始终没有落下来,两个孩子小小的身体,微微的抖动着,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妇女最后用那双干枯的手,握了握两个男孩,看了他们最后一眼,就这么无礼的放下了手,眼睛还没有闭上,但是却永远看不见这个世界了。 终于那个小一点的男孩,泪水落了下来,滴在妇女干枯的手上,然后无言的悲伤,瞬间溢满了整个屋子,南宫悠看得心里也是一痛,玄青也红了眼眶。 这么两个小小的男孩,大的看起来也不超过十岁,七八岁的样子,由于严重的营养不良,更是像五六岁的样子,那个小的男孩,看起来就更小了。 但是他们只是静静的守着妇女的尸体,落下了几滴悲伤至极的泪水,然后两人就吃力的将妇女用身下的破席子裹了起来,两人的脸上悲伤无法掩盖,但是更多的是不属于他们这个年龄的成熟。 困难,总是能够催人成长,两颗幼小的心灵已经千疮百孔,他们以后的日子,将会比其他的人更加的懂得拥有和珍惜。 南宫悠没有再看下去,转身走了出去,人间有太多的苦难,她不是圣人,不可能对每一个人都伸出援手,那是他们自己的人生,她无力改变。 玄青也急忙跟了上去,她很想帮一下那两个孩子,虽然她知道那是违反规定的,“阁主,请救一下那两个男孩”,玄青的语气里竟然有了哽咽,她忍不住的拉下脸替那两个无辜的孩子求情。 “无能为力”,南宫悠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接着往前走,玄青还准备说什么,“他们已经到了晚期,不出一日,他们的病情就会迅速恶化”,后面的话,南宫悠没有说出来,但是玄青确是懂了。 这么一个恐怖的病,上一世也不能医治,东方逸给她看的药方,只能控制病情,而且是在发现初期的时候,所以她是真的无能为力。 明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不能阻止,还要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看着南国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不!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最少,要将牺牲的人数降到最低,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苍天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是让她来拯救南国的子民的吗。 虽然知道了是她们无能为力,但是玄青的情绪还是有一些低落,两人一直走,竟然出了城,最后,她们停在了乱葬岗。 一股浓烈的恶臭,腐烂的尸体味,加上在尸体间来回乱晃的苍蝇,都让人忍不住的恶心,南宫悠皱了皱眉,玄青则是快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她们并没有往前走,在往前走,南宫悠怕自己会忍不住的吐出来,南宫悠看了看在乱葬岗里的尸体,有几具尸体用席子简单的包起来的,看席子的程度,应该是最近才仍在这里的。 从席子的缝隙里,南宫悠看见那些尸体已经腐烂的看不出原来的皮肤了,除了有苍蝇外,没有其他应该出现的虫,比如蛆。 那些尸体应该都是染病而死的,比正常死亡的尸体都要腐烂的更快一些,如果一直这么放在这里,无人管理,一定会引起更大的疾病蔓延的,她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刚才的那五味药,多拿一些来喷在四周,并且将这里的尸体全部烧毁”,南宫悠对着玄青说道,目前,只能这么做了。 “是”,玄青忍着恶臭,回答道,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病情的严重性,她不敢怠慢,以前发生瘟疫的时候,那尸横遍野的惨状,她现在不敢想象,想来这个病和瘟疫,有着几分的相似。 这是一个灾难的同时,也是一个难见的机会,南宫悠的眼眸划过一抹精光,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ps: 困难,最能催人成长,而经历过苦难的人,才更能懂得拥有和珍惜。。。。。。。。。。。。 第九十一章 一级处理 在日暮到来之前,南宫悠回到了行宫,免不了先去看了看南帝和南后,待到用了晚膳这才回了自己的宫殿,兰儿走了,南宫悠提拔离洛为自己的贴身婢女。 离洛知道在拜月山庄发生的事,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精心的照料着南宫悠,她来南宫悠身边的时间不长,但是平日里看得多了,对南宫悠的生活习惯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南宫悠回到宫殿里,离洛已经为她准备好了衣服,现在的南宫悠应该是要去见车前子的,南宫悠对着离洛赞许的点了点头,离洛确实比兰儿更适合这种风里浪尖的生活。 唤来了黑鹰,南宫悠将五味药材的配方,用法告诉了他,让他时刻注意,并且告诉相关人员,替行宫做好防御工作。 换好衣服后,南宫悠去了车前子的房间,之前,南宫悠找了个风寒的借口,光明正大的将车前子转到了明处,她现在去见他,也有了合理的理由。 果然,车前子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南宫悠快走到的时候,已经有侍卫去通知了车前子,车前子急忙走出来迎接。 “见过公主”,在行宫里,就必须要遵守行宫的规矩,南宫悠是公主,他当然要行礼,没药也跟在后面乖乖的行礼,圆圆的小脸已经出现了消减的趋势,脸庞上出现了冷酷的表情。 “起来吧,本公主的风寒恐怕还要有劳大夫了”,南宫悠对着车前子说到,在南国。医术高超的人是很有地位的,就连皇室也要给三分面子。 “公主客气了,里面请”,车前子对着南宫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示意没药先去准备准备,做戏也要做得真才好啊。 “你们就在这里侯着”,南宫悠对着身后的宫女侍卫说到,离洛立马会意的应到。在南宫悠进门后,离洛就堵在了门口,以保护公主为由,杜绝那些人靠近。 “公主有事就直说吧”,车前子知道南宫悠会来,两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没有必要虚情假意的客气。直接说什么事,更合适。 “你上次研制出来的药方,马上要派上用场了”,南宫悠对着车前子说到,眼神里闪着车前子看不懂的光芒。 “什么?”,车前子有些疑惑,上次南宫悠对他描述的症状。和以前的瘟疫比较相像,他便从这个方面下手,研制出了一个药方,但是毕竟只是理论上的,没有实践,没有真正接触过病人,他是不可能对症下药的。 马上用到药方,是说明那个病症已经出现了吗,也就是说,一场天灾要降临到南国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车前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为,我看见了”,南宫悠没有隐瞒,她真的看见了那些尸体和病人。 “你是说,你可以预见未来”,车前子激动的看着南宫悠。一瞬间后,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呵呵,那什么。有点激动”,车前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国都南边,出现了病例”,南宫悠淡淡的说到,解释了一下自己开始的口误,其实那也不能怪她啊,是车前子太激动了。 “让我去看看”,车前子立马说到,他现在十分的忧心,如果他没有错的话,这个病应该就像瘟疫一样,会传染,速度极快,而且,难以救治。 “我也去”,一直在一边没有说话的没药突然说到,语气里有着毋庸置疑。 “不行”,车前子立马就拒绝了没药的要求,那里十分的危险,他答应师傅要好好照顾没药的,他不能让他和自己一起去冒险。 “无妨,御医已经研制出了消毒药物”,知道车前子在担心什么,南宫悠也不想让没药去冒险,但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没药会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车前子听了南宫悠的话,又看了看没药坚定的小脸,然后无奈的点了点头,御医的医术是值得肯定的,这个病威胁到了南国国都中所有人的安全,他必须要谨慎。 是夜,夜风习习,空气中似乎有一层燥热的气息在流动,让人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侵蚀着这美好的世界。 四道人影出现在了荒凉的郊外,他们都用亚麻布围着口鼻,穿着黑色的衣服,就像是夜的使者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 这里,是南国国都十里开外的乱葬岗,日头正高的时候,玄青付之一炬,将那些染病的尸体都烧毁了,地上都是烧焦了的黑色灰烬,恶臭味也消散了不少。 到达这里后,空气中的浮躁瞬间消失,一股阴冷的气息沁人心脾,让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刚刚烧毁的地面上,赫然躺着三具用席子包裹着的尸体,其中就有今日正午看见的那个女子。 “看来,这个病已经开始扩散了”,南宫悠低声的说到。 车前子从随身的箱子里取出了一根一尺来长的木棍,缓缓的走到了尸体的旁边,用木棍将席子掀开,细细的查看了起来,将尸体上所有的特征都一一的记了下来。 车前子全神贯注的对尸体进行着研究,没有注意到,没药也悄悄的走到了尸体的旁边,和车前子一起,仔细的查看着。 南宫悠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黑夜给了世界太多的可能,有很多事情都在黑夜的掩盖下,悄然进行着,等到明日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一切如常,但是似乎又都不一样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积,开始看着没有任何不妥的事情,开始露出了弊端。 南宫悠正和南后用早膳的时候,从外面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侍卫,他看起来像火烧了眉毛一般。急忙在通报后进来面见南后。 “参见皇后娘娘”,侍卫‘扑通’的一声跪了下去,“娘娘,大事不好了”,在南后还没有说话的时候,他急忙的说到,看来确实是十分紧急的事情。 “慌慌张张的,在娘娘面前如此失态。还不快说到底是何事”站在一边的王公公忍不住的开口,特有的公鸭嗓但是让侍卫平静了下来。 “无妨,到底怎么了”南后不慌不忙的问道,作为一国之母,遇事不乱的气度是必须有的,何况,她已经知道了是何事。 “国都发生了瘟疫。很多人都被感染了,王爷特意让属下带着御医来,保护陛下和娘娘”,侍卫略微的有一点喘,但总是讲话说了清楚。 “你说什么”,南后震惊的问着那个侍卫,语气里都是难以置信和惶恐。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在听说瘟疫的时候,都会莫名的恐慌,毕竟他们离死亡如此的近。 “母后,御医会有办法的”,南宫悠就像一般的千金小姐一样,没有经历过瘟疫的恐怖,单纯的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疾病。 “娘娘,会有办法的”,王公公的心里也震惊不已。他是经历过瘟疫的,他知道瘟疫的恐怖,这种时候,他竟然单纯的希望,南宫悠说的是真的。 “你先下去吧,让御医进来”,南后恢复了冷静,对着侍卫吩咐到。国母的雍容气度展露无疑,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寻找解决的办法。 侍卫退了下去,一帮御医走了进来。对着南后和南宫悠行礼后,就等着南后发问了。 “对于这一次的瘟疫”,众位有什么看法,南后威严的坐在上首,南宫悠陪在一边。 “回娘娘,老臣认为,此次的瘟疫和以往的不同,来得更加的凶猛,潜伏时间短,发作时间快,虽然暂时没有根治的办法,但是所幸臣等已经研制出了预防的药房”,其中一个有着白色胡须的老者缓缓的开口。 这次的瘟疫来得迅猛,他们也没有准备,这是他们的失职,昨夜他们更是一夜未眠,一直都在研究药房,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从窗外射进来了一直飞镖。 飞镖上有一张纸条,展开一看,是一个药方,匆匆的看了一眼后,众人都忍不住的松了口气,他们的脑袋算是保住了。 “有了预防之法,就能控制住病情了”,南后听见有预防的方法,不由的松了口气,“本宫现在就命你们领着御医院的人,结合国都的大夫,务必要控制住病情”,然后迅速的下达命令。 “臣等领命,只是”,说了一半又没有接着往下说,明显是等着南后呢。 “但说无妨”,南后也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顺着他的话问道。 “国都人口众多,所需药材数量巨大,恐怕……”,他又只说了一半,不过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说的确实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你回去禀告夜王爷,他会处理好的”,南后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夜王爷,相信他一定会秉公办理的。 “是,臣等告退”,御医们得了指令,只好退了出去,他们也不想去感染区,奈何皇命不可违,只希望这场瘟疫能快些过去,还他们一个安宁。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南宫悠和南后接着用膳,秉退旁人后,南后宠溺的看着南宫悠:“母后都照你说的做了,看看你究竟想搞什么鬼。” “母后放心吧,不会是馊主意的”,南宫悠对着南后撒娇到,南后每日照顾南帝已经很辛苦了,别的事情就让她来处理吧。 ps: 范柳原在细雨迷蒙的码头上迎接她。他说她的绿色玻璃雨衣像一只瓶,又注了一句:“药瓶。”她以为他在那里讽嘲她的孱弱,然而他又附耳加了一句:“你是医我的药。”........借用张爱玲的话,与亲们共勉。。。。。。。。。。。 第九十二章 谁是黄雀 南国国都封闭城门,在国都的四周都撒上了消毒药物,进出国都都要进行严格的检查,国都中每一个衙门口,都有一个官民合办的临时医馆,有宫里的御医,也有国都中的大夫。 不管是有钱人家,还是平头百姓,都在医馆门口排着队,现在城里所有的大夫都被征集到了各个医馆,就连显赫人家家里的大夫都被派了出来。 各个医馆如此庞大的开销,都是由夜王爷自己掏腰包,一时间,国都中的百姓都心心念念着夜王爷的好,夜王爷俨然已经成了百姓眼里的活菩萨。 夜王爷为什么会自己出资呢,其一,不管南帝真实情况如何,他现在就是在替南帝执掌朝政,如果直接开国库拿钱的话,未免落人话柄。 其二,现在只是消毒控制的药方,仅仅有五味药而已,他堂堂一个王爷,这点小钱还不放在眼里,用小钱换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其三,他是有私心的,国都民众对他的评价都很高,他想要借助这个机会,再拉拢一把民心,到时候民心所向,就算南帝侥幸醒来了,也坐不稳这个位置。 于是,在夜王爷的光环下,各个医馆那是办的顺风顺水,如火如荼,众人似乎都忘了还有南帝的存在,夜王爷将这些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嘴角时常扬着得意的笑容。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从御医院里传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声,声音就像有生命一般。以太医院为中心,急速的朝着四周扩散,所到之处纷纷亮起了烛光,一瞬间,国都仿佛睡醒了。 每个御医的脸上都扬着笑容,甚至还有得意,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告诉了夜王爷,他们研制出了这场瘟疫的治疗方法。虽然只有在感染初期才能治疗,但是这对于如今的南国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他们也成了南国的英雄。 振奋人心的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般,高高的宫墙也挡不住消息的传播,这个消息竟然在一柱香的时候内传得人尽皆知,夜王爷知道的时候。都已经不新鲜了。 “你们已经研制出了瘟疫的治疗方法”,夜王爷在龙案上坐着,看来就连老天都在帮他呢,他如果将这瘟疫治好了,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回禀王爷,是的,只是……”。花白胡子的御医不愧是在宫廷里混迹多年,永远只说三分话,将那处事的分寸拿捏的十分到位。 “呃”,夜王爷稍稍拔高的音调,伴着浑身散发出的气息,上位者的气势瞬间爆发,让底下的一群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药方微臣还没有实践过,不知道是不是可行”,老御医战战兢兢的低下了头,其实这个药方和上次的一样。并不是他们研制出来的,而是有人告诉他们的,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可不可行,试试就知道了,本王从不养无用之人”,摄人的气势让众人都忍不住冷汗直冒,他的身体里原本就流淌着上位者的尊贵血液,对于没有价值的东西。他从来不费心,就像南国的百姓,如果不是为了皇位,他才不会耗费心力。 “是”。众御医齐齐的跪了下去,诚惶诚恐的回答到,就连精于人情的老御医,也深感恐惧,试问,如果这样暴戾的人掌握了南国的命运,恐怕南国离灭亡不远矣。 “还不去办”,夜王爷不耐的说到,如果因为他们的怠慢而耽误了他的大计,他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御医面带恐惧之色,你推我攘的不开口,终于,还是平日里德高望重的老御医被推做了出头鸟。 “王爷,这个药方,需要大量的三七入药,还请王爷下令”,老御医此时也顾不上其他的了,他都活了一把年纪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你们只管放手去办,银子的问题,由本王解决”,夜王爷斜着眼看着在下面诚惶诚恐的御医,心里升起了一股满足感。 “谢王爷,臣等告退”,众御医齐声说到,对着夜王爷行了大礼,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出了大门,众人都不由的松了口气。 第二日,天边还没有泛起鱼肚白,各个医馆的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希望的笑容,瘟疫已经不再是死亡的代名词,他们有了生的希望。 “三七怎么这么少,连王爷的银子你们也敢动手脚”,老御医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口袋三七,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可是救命的药啊。 “您老息怒,就算给小的十个胆,小的也不敢打王爷银子的主意啊”,去买药材的小厮连连叫冤,现在国都中的药材都涨到天价了,就这一口袋,都够他家一家吃二十年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老御医也知道现在药价堪比黄金,但是也没有理由这么贵啊。 “您老有所不知,前段时间,不知道哪里的商户,高价收购三七,现在三七已经是有价无市了,这一袋三七,还是一个百年老字号的药铺,卖给小的的”,小厮急忙回到。 前段时间收购三七,小厮也是知道的,他发动了全家去国都外面挖三七,他还为此发了一笔小财呢,早知道三七是救命的良药,他就算穷死,也要留几口袋啊。 “哎,这是天要亡我南国啊”,老御医不由的感叹到,御医院里平日里但是有些存货,但那是留给皇室以备不时之需的,只是眼下也没有办法了。 老御医立马进宫,将情况禀告给了夜王爷,经得夜王爷的同意,他派人去去取三七,但是,宫中有人贪图钱财,早已经偷偷的将三七运出宫去,变卖了,三七所剩无几。 这下子就连夜王爷也着急了,他很想将面前这个玩忽职守的老御医拉出去砍了,但是国都中的瘟疫未除,不是杀他的时候。 “你说,怎么办”,夜王爷压抑着心里的怒火,这些没用的东西,连个小小的瘟疫都摆不平。 老御医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在宽大衣袍中的身体,瑟瑟发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会治病,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材,他也无能为力。 殿中的温度越发的冰冷,那不断跳动着的火苗,似乎也被冻结了,老御医的身体已经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了,老御医眼里似乎涌出了泪水,他想起了总是温文尔雅的南帝。 “王公公求见”,突兀的公鸭嗓划破了冻结的局面,老御医暗中松了口气,不过又很疑惑,王公公不是在行宫里吗,这么晚了来这里,有什么事呢。 “让他进来”,夜王爷条件反射的说到,难道是行宫里出了什么事。 “老奴见过王爷”,王公公进来后,操着特有的公鸭嗓向着夜王爷问安,看见在一边焦头烂额的老御医,心里有了几分轻蔑。 “嗯,可是行宫出了什么事”,不等王公公起身,夜王爷就急急的问道,不知情的人,只当他是关心南宫悠的安危,其实,他惦记的另有其人。 “回禀王爷,行宫一切如常”,王公公不急不缓的回到,脸上始终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老奴给王爷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完还状似不经意的看了老御医一眼。 “哦”,夜王爷看着王公公拔高了音调,这个王公公也算是人精了,不知道他这次又有什么好消息。 “老奴打听到了前段时间收购三七的人,他是从百草城来的商户,现在正住在玄影阁中”,王公公不愧是人精,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夜王爷的兴趣,于是缓缓的说到。 “哈哈……,果然是好消息,赏,本王重重有赏”,夜王爷一听完,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谢王爷,那老奴就先告退了”,王公公眼里扬着笑意,却是适时候的选择退下。 “去吧”,夜王爷现在是心情大好,那个商户估计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成了他夜王爷的踏脚石。 “你也下去吧,三七的事,本王自有办法”,看见还站在一边的老御医,夜王爷大发慈悲的让他下去,上天一次一次的帮助他,说明,他才是天命所归的人,夜王爷已经被自己的这个认知冲昏了头脑。 老御医向着夜王爷行了礼后,就走了出去,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知道夜王爷接下来要做的事,他不宜知道,不管过程怎样,结果是好的,也就无所谓了。 大殿里只剩下夜王爷一个人,他的脸上一直都挂着得意的笑容,向着空中一比划,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殿中,对着夜王爷恭敬的跪了下去。 夜王爷对着他吩咐了几句什么,然后人影就消失了,只剩下夜王爷自己,坐在龙案上,双手扶在两边的靠手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被蒙蔽了双眼的人,往往以为自己是那个在后的黄雀,却不知道,它已经成为了猎人的目标。 几道身影从王爷府里飞出,隐在暗处的黑鹰嘴角轻蔑的勾了勾,公主真是料事如神,鱼儿上钩了,他终于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他好久没有这么热血沸腾了。 黑鹰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哨子,轻轻一吹,狼嚎般的悲鸣,挣脱束缚,向着远方奔去。 ps: 你以为自己跳出了圈子,你只是进入了另外一个圈子而已。。。。。。。。。。。。。 第九十三章 众怒难犯 今晚的夜色浓如泼墨,一弯残月挂在空中若隐若现,就连空气似乎也凝固了,呼吸有些困难,越来越多的杀气凝聚在四周,如潮水一般向着玄影阁涌去。 南国国都闭城,城里瘟疫横行,就连玄影阁这样的地方,如今也是闲灯一盏,在寂静的夜里顾影自怜,昔日的光景成了街角的落叶,被风卷到了未知的远方。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了玄影阁,那个唯一亮着灯的窗口,不难猜出来,这里面的一定是那商户无疑,人影悄无声息的动了一番,瞬间就有数十道身影将房间围了起来,杀气蒸腾,将那映在窗户上的影子都扭曲了几分。 身影一晃,纷纷都进到了房间里,没有预料中的刀光剑影,没有预料中的惊天惨叫,有的只是慎人的静谧,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诡异得吓人。 伴着黎明的到来,国都中的百姓都活了过来,争先恐后的去排队,抓住这一棵救命稻草,有了希望的众人,灵魂也就回归了躯体。 老御医在医馆里焦急的来回踱步,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满是不安的情绪,三七已经用完了,如果没有三七入药,疫情得不到治疗,会极快的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三七还没有运到吗”,老御医又一次用苍老的声音问一旁的小厮,他到现在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可见,他心里十分的焦急。 “是的”,虽然小厮也很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三七如今是有价无市,他们跟本没有一点办法,听说夜王爷会送过来一批三七,他原本放弃了的心,又充满了希望。 只是左等右等的,似乎已经过去了不少的时辰,只是那三七还是不见踪影,他心里的焦急。一点也不比老御医少。 在外面排着队的众人眼看着日头渐渐的升了起来,他们的额上都爬满了汗珠,由于瘟疫横行,他们孱弱的身体哪里忍受得了这么残酷的日头,不过因为心中的一团希望,让他们坚持着。 瘟疫可以治好的消息不胫而走,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他们都是在这里等着求医的,昨日的时候,因为三七不够,医馆没有办法,他们不得已才会回去。 昨晚上,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是夜王爷高价为百姓们买来了足够的三七。国都里的百姓们瞬间就被希望的光芒充满,夜王爷在百姓们心里的地位也就越发的高了起来。 着急的除了老御医和小厮外,还有在宫里等了一夜的夜王爷,他为了这次的三七,可是派出了自己前段时间秘密培养的精锐,但是,他在宫里等了一夜,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夜王爷的心里有些烦躁。 他虽然对自己的属下很有信心,但是他心里那种烦躁的感觉随着天际的光芒渐渐的强烈起来。难道他们是出事了吗? 夜王爷招来身边的暗卫,让他去查探查探玄影阁的情况,顺便弄清楚为什么那些死士还没有回来,暗卫领命消失了,等待总是让人难以忍耐,夜王爷不断的在宫殿里走来走去,心里也越发的烦躁。 “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医馆为什么还不出诊啊”。长长的人群里,从某个角落发出了这么一声哀怨的疑问。 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人群就爆发了,都开始疑问为什么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却没有大夫出来,替他们医治,渐渐的讨论声越来越大。 老御医虽然在医馆里,但是对于外面的情形,看在眼里,他何尝不急,只是没有办法啊,他不由的又催促小厮去看看有没有药材车进来。 时间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总是显得那么的难熬,此时正在门外排队的众人深深的体会了这个道理,他们由开始的希望,变得有些不耐。 “医馆就是设立来给我们老百姓治病的,现在都不给我们治病,难道是起了私心不成”,又是一道疑惑加上不满的声音响起,从人群里的某一个角落。 “就是,不要欺负我们百姓,假公济私啊”,立马就有人开始附和,滔滔不绝的言论,立马入潮水一般涌来,将看守医馆的侍卫砸的头晕眼花。 众人们由开始的不解,变成了愤怒,仿佛这个曾经挽救过他们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罪魁祸首一般,眼神也有一点点的怒意。 老御医眼看着外面的局势在一点点的失控,确是没有丝毫的办法,他虽然能将宫中主子的心思猜透几分,但是面对着一群没有理智的人,他没有一丝的办法。 只是焦急的看着门口,小厮气喘吁吁的出现了,老御医急忙迎了上去,“如何”,语气里的急切和期翼,不用丝毫的掩饰。 小厮看着老御医的脸,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外面的情形他也很清楚,只是这宫里的药材迟迟没有送来,他们只能干着急。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滚烫的光芒似乎要将地上的一切都焚烧掉一般,众人早已经是汗流浃背,早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但是要让他们现在离去,他们都等了一早上了,放弃实在有些不舍。 “我们老百姓的命,也是命啊,你们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难道在你们的眼里,只有那些皇亲国戚,有权有势之人的命,才是命吗”,又是一阵悲鸣,仿佛狼在悲恸之中发出的最后呼唤一般,众人的心中不由的起了共鸣。 众人都顺着那个声音的源头看去,只见一个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妇人,老妇人干枯的头发就像没有生命的稻草一般,杂乱的散在燥热的空气中。 干枯褶皱的皮肤,就像千年的树皮一般。让人看着都心生怜悯,而老妇人那无神的双眼,更是刺痛了所有人的心,老妇人明显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了。 就在众人的注视中,老妇人最后无力的咳嗽了一声,那声音就像是年代久远的木门发出的一般,干硬慑人,随着那一声咳嗽。一口黑色的血从老妇人的嘴角滑出,在老妇人干枯的脸上,那么的触目惊心。 “娘………..”,那个抱着老妇人的男子声嘶力竭的呼唤着,可惜那个最亲近的人,永远也听不到了,男子那一声呼唤。就连天地也为之动容。 怀里的老妇人始终没有反应,她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带着遗憾离开了,众人看着这突然的一幕,似乎都从那对母子身上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如果医馆一直都不替他们诊治的话,那这对母子的下场,就是他们最后的下场。众人心底的弦被波动了,一起弹奏着一曲叫做悲凉的乐章。 男子悲伤的情绪渐渐的收掉后,他抬起了眼眸,直直的看着紧闭着的医馆大门,巨大的悲伤已经使他失去了理智,他的眼里有着浓浓的仇恨,他轻轻的将母亲的尸体放好,然后红着双眼,向着医馆走去。 守在医馆门口的侍卫看见男子走了过来,就走上前去准备阻止。但是男子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一挥手就给了侍卫一拳,侍卫没有防备,被打在了脸上,面黄肌瘦的男子哪里有大的劲到,那个拳头给侍卫挠痒痒还差不多。 但是这些侍卫是什么人,平日里在城里都是当爷的,在城里都是横着走的。现在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一个弱不禁风的男子打中脸颊,虽然没有受伤,但是面子确是丢大了。 侍卫这下也发了狠。于是向着男子狠狠的揍去,侍卫毕竟是练过的人,男子哪里是他的对手,一眨眼的功夫,男子就被打翻在地,但是侍卫并没有停手,开始对这个男子还有的一点点同情,在面子的面前早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另一个侍卫看见男子被揍得没有还手的力气,也没有上前帮忙,只是在一边淡淡的看着,那名侍卫越发的狠戾,竟然将男子揍出了血,男子开始还会下意识的躲避一下,但是渐渐的一动不动的挨着打。 鲜血从男子的身下留了出来,让人难以相信,一个如此瘦小的男子,居然会有如此多的血液,不过众人也都看出来了不妥之处。 那个侍卫不但没有挺下来,反而看见一动不动的男子更是来气,打的越发的狠了,甚至还用脚狠狠的踩着男子的头,丝毫不顾那不断流出的鲜红液体。 “我们的命,也是命啊”,一个身材略微魁梧一些的中年男子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的说道,然后走上前去,准备阻止侍卫继续打人。 “贱命一条而已”,那个打人的侍卫没有停下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然后又对着上前的男子一个拳头挥了过去。 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在一边的侍卫看见这个情况,也加入了战斗,两名侍卫几下就合伙把那名男子打到在地,男子的嘴角也流出了鲜血,浑身上下都挂了彩。 就在两名侍卫准备再一次上前的时候,人群似乎愤怒了,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众人一哄而上,将两名侍卫按到在地,疯狂的对他们进行着殴打,两名侍卫连叫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断了气。 众人任然不解气的踩着两名侍卫的尸体,直到将两名侍卫的尸体踩到了地上的土里,血肉和泥土融为了一体,众人这才出了口气,众人又向着医馆走了过去,那一个个发狠的样子,仿佛要将医馆吞了一般。 所谓众怒难犯,老御医看见外面的情形,早就吓破了胆,呆呆的呆在原地。 ps: 人生沿途有无尽的风景,不要为了一处的风景而遗忘了后面更美的风景。。。。。。。。。。。。 第九十四章 夺你之财 与此同时,一边的玄影阁显得十分的冷清,夜王爷的暗卫悄然而至,能在夜王爷的身边这么长时间,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一眨眼的功夫,他就闪进了玄影阁,凭着死士的记号,他准确的进到了昨日的房间。 房间布置的十分典雅,丝毫看不出来商户的气息,房间进门可见的墙上有一幅夏日粉荷图,真真是,接天连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暗卫在房间里找了几遍,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这里就像没有住过人一般,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就算暗卫是经过训练的,拥有强大的韧性和耐心,到了这个时候,也免不了开始烦躁起来。 银光一闪,一柄普通的箭头破窗而入,暗卫只觉得脸上一道凉意,箭头已经深深的钉入了那幅夏日粉荷图上,只留下一柄刀柄在外面,伴着余劲儿还有一张纸条在微微的颤动着。 窗外一片静谧,没有人来过的样子,暗卫走过去将箭头取了下来,看见那整齐的痕迹,不由的感叹,来人武功的高超,如果来人有心取他的性命,恐怕他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将箭头上的纸条取了下来,一眼扫完了上面的内容,脸上的神色变了几许,最终将纸条收好,快速的离开了玄影阁。 房间中的一面墙缓缓的升了起来,玄青看着那幅图上的破洞,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玄青不急不缓的向着仓库走去,玄影阁要发财了。 暗卫一路飞奔回到了宫里,还没有进到宫殿里,一阵浓郁的杀气从宫殿里传来,暗卫心下一屏,这种窒息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 果然。暗卫一进去,就看见了夜王爷正对着一个跪在地上的侍卫发脾气,夜王爷整个人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下面的侍卫咆哮到。 夜王爷虽说脾气不是特别的好,但是这么生气还是少见的。暗卫不由的替地上的那个侍卫捏了一把汗,想到自己手里的那张纸条,暗卫的后脊梁冷汗连连。 “出来”,夜王爷突然对着空中一声低吼,浑厚的内劲伴着强烈的怒意,让原本就瑟瑟发抖的侍卫越发的害怕。 那个侍卫的心里这才叫一个冤啊,他原本是知道了外面医馆的情况。进来向夜王爷报告,怎么也得算小小的立了一功啊,谁知道夜王爷居然勃然大怒,他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功没立上不说,现在就连小命也危在旦夕了。 暗卫恭敬的出现在了宫殿里,夜王爷看见是暗卫,稍稍的平静了一下心境,“怎么样了”。问着暗卫,暗卫脸上的伤痕闯入了夜王爷的眼中,夜王爷微微的眯了眯眼,眼底都是疑惑。 暗卫没有说话,而是从怀里拿出了那张纸条。交到夜王爷的手中,眼神里有着无奈还有着一丝认命。 夜王爷手一挥,纸条就到了夜王爷的手里,夜王爷快速的将纸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眼底的寒光越来越重,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一层戾气中。 “小小的一个商户,居然敢和本王谈条件”,冰冷彻骨的话从夜王爷的嘴里吐了出来,纸条在夜王爷说完话的时候,已经化为了灰烬,消失在了大殿中。 侍卫和暗卫都被夜王爷的内功所震慑,然后纷纷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害怕自己也像那个纸条一样,消失灭迹。 “本王的死士呢”,夜王爷看着空了的手,问着暗卫,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需要确认一下,或者说,他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败了。 “属下,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但是他们恐怕都已经………”暗卫说道一半,没有接着说,因为他已经被夜王爷一掌打到了大殿的角落,嘴角流着鲜血,却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 “多谢王爷手下留情”,暗卫捂着自己的胸口,哪里火辣辣的疼,他知道,这已经是夜王爷手下留情的结果了,凭夜王爷的功夫,捏死他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滚”,夜王爷对着暗卫吼道,如果暗卫不是跟在自己身边的老人,他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暗卫对着夜王爷行完礼后,带着伤快速的消失了,只余下一脸惊恐的侍卫在地上瑟瑟发抖,他现在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 夜王爷浑身的戾气渐渐的收敛了起来,夜王爷在不停的在脑海中思索,衡量着,能够让他的死士无声无息的消失,看来那个商户不简单,说不定在他的后面还有什么组织,现在还不是暴露自己实力的时候。 纸条上说,草民是一介商人,历来与金钱为伍,想要三七,就用金子去换,草民只是要以前的百倍价格而已,千金散尽还复来,权利和金钱谁更重要,想必王爷你很清楚。 从纸条上看不出什么,敌人在暗处,而自己再明处,处于不利的地位,加上外面的情况比较紧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的力量,是不可以小看的。 突然,夜王爷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来人,传本王的命令,开国库赈灾”,在这种时候,他虽然只是代为处理国事,但是情况紧急,他不得不开国库了。 外面有人应了一声,急忙的跑了出去,将命令传了下去,他们在外面都能感受到夜王爷滔天的怒气,他急忙去办事了,雷霆之怒,他还是小心点为好。 夜王爷的嘴角又扬起了笑容,他为自己的这个绝妙主意而感到自豪,他以最正当的理由将南帝的钱用了出去,无形中,消灭了南帝的左手。 “你先下去,传本王命令,带领一队禁军去平息民怒,记住,不能用武力”,夜王爷的心情比天空还要多变,此时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得意之色。 “是,属下马上去”,侍卫一听见夜王爷的话,瞬间就活了过来,抑制住自己心里的激动,急忙行了礼退了出去,走到外面后,摸了摸额角的汗水,不由的感叹,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侍卫急忙的向着外面奔去,他可是知道外面的情形有多严重,只怕自己再去慢点,那个医馆就要被他们踏平了。 不一会儿,又是一名太监求见,神色慌张,脸上都是死灰一般的颜色,他这次是真的摊上事儿了,他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但是没有人可以代替他。 夜王爷看见太监的神色,心里有一丝不妙的感觉,“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连着的打击让夜王爷现在充满了暴戾的情绪。 “王爷吉祥”,太监被这么一吓,‘扑通’就跪到了地上,急忙向夜王爷请安,身体抖如赛康,他都一把年纪了,经不住这样的气势啊。 “问你干什么呢”,夜王爷看见那太监强烈抖动的身体,不由的提高了声音,他原本就有些烦躁,此时看见这么没用的奴才,心里越发的不爽。 “回,回王爷,奴才,奴才是来报,报,报告的”,一句简单的话,让夜王爷给吓得结结巴巴的,太监感觉自己的心快要停止跳动了,说起话来也就不利索了。 “所为何事”,夜王爷皱起了眉头,难道又有什么事发生了吗,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回,回王爷,国库,国库,国库………”,太监国库了半天都没有国库出来,他原本已经吓得够呛了,再加上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夜王爷雷霆震怒的,他更加的不敢说了。 “快说,不然本王砍了你”,夜王爷眉头皱得更加的深了,语气也不由的有些急促,他刚刚决定开国库赈灾,国库到底怎么了。 “国库里的银两全都不见了”,太监在夜王爷浓烈的杀气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句话说得十分的完整,甚至没有半点的结巴。 “什么”,夜王爷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堂堂南国的国库,里面的银两之巨,连他都说不清楚,竟然会莫名的消失了。 “是,是,是真…………”,太监又结巴了起来,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夜王爷就烦躁的一挥手,将他打倒了十步远,他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上了黄泉。 夜王爷看都没有看太监的尸体一眼,他现在的心情十分的烦躁,难以形容,为什么什么事都要来给他添堵,夜王爷举起手,向着一边的龙案拍去。 ‘轰隆’的一声,紫檀木做的龙案竟然碎成了碎片,可见夜王爷的内力深厚,夜王爷将龙案拍碎后,心里稍稍舒展饿一点,然后凝眉思考了起来。 看来自己是进入了别人的圈套了,但是是谁呢,南帝昏迷不醒,南后和南宫悠没有那个能力,难道是其他国家的人,夜王爷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他最大的失误,在于轻敌,古往今来交战的最大禁忌,就是轻敌,其实也是南宫悠隐藏得太深,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的实力。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将国都中的瘟疫压制下去,他已经走到了这条路上,没有后退的可能了,夜王爷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 “将王府的银两拿出来,买三七”,夜王爷从怀里掏出饿一个牌子,对着空中说道。 另外的一个暗卫出现,接过了夜王爷手中的令牌,夜王爷对着他耳语了一阵,眼里闪着残忍嗜血的光芒,暗卫点了点头,快速的消失了。 ps: 悠悠今天网不好,更晚了一点,亲们,不要介意哦,爱你们,么么哒。。。。。。。。。 第九十五章 给你挖坑 暗卫拿着令牌去王府将王府所有的银两都调了出来,装在了一辆车上,用三匹马拉,才让车缓缓的向前移动,车轴在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印痕,那车上装的是满满的一车黄金。 看着那沉沉的一车,那可是夜王爷全部的家当,王爷将这个任务交给他,他要是没有办好,恐怕就看不见今日的夕阳了。 暗卫指挥着车走到玄影阁的外面,跟着来的一队精兵将玄影阁团团围住,深怕玄影阁中飞出了一只苍蝇。 精兵们也只是将玄影阁围住,毕竟能在国都中站稳脚跟,说明背后有庞大的势力在支撑着,那些势力是他们惹不起的,背后的势力不会对夜王爷如何,但是他们就说不定了。 其实,想要得到三七很简单,只需要一道圣旨,一切问题迎刃而解,夜王爷虽只是代为处理国事,但是在紧急情况下,颁布一道圣旨还是可以的,不过,不是夜王爷不想,而是他不能做到。 那昨日还在用的玉玺,在他如此严密的守卫下,居然不翼而飞了,这对夜王爷来说,无疑又是一个打击,此时的夜王爷突然有了四面楚歌的感觉。 玄影阁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一个身穿金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头上用金冠束发,项上带着一指粗的金项链,手上也带着纯金的戒指,就连口里也镶了几颗金牙,将商户爱利的本性凸显的淋漓尽致。 看见这个这个走出来的人,在远处的南宫悠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那个商户不就是她第一次去玄影阁时的小二吗,他装得还真挺像的呢。 暗卫的眼睛都快瞪爆了,面前这个浑身铜臭味的男人,就是那个让主子的死士全军覆没的人吗,难以置信。 “钱带来了吗”。商户开口了,果然一开口都是钱,那双有些眯着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后面沉甸甸的车,他似乎已经闻到了金子的味道。 “你的货呢”。暗卫不急不忙的问道,关系到他的生命,他必须要小心谨慎,何况没有看见货,他的计划没有办法实施啊。 “货当然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为了表示你的诚意,是不是应该让我先看看你的钱呢”。商户虽然浑身都是铜臭味,但是还是有商人应有的头脑,他可不傻。 暗卫没有办法,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只好走到车边,将车上遮着的布掀起了一角,露出了金灿灿的金子,确定商户看见后,又放了下来。 “钱你已经看了。现在我要验货”,暗卫说道,眼里的坚决在告诉对面的人,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看在你是诚心想买的份上,就让你看看吧”。商户说完后就用那带着金戒指的手,在空中拍了三下,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掌声刚刚落地,从玄影阁旁边的门里,推出了一辆车,车上放满了麻袋,淡淡的药草香味也飘了出来,车轱辘发出‘吱吱’的声音,看来药材的重量也是足够的。 暗卫的眼眸眯了眯,眼底寒光一闪,时机到了。 围着玄影阁的精兵瞬间就从腰间掏出了武器,向着商户和推车的人而去,看来他们这是想要杀人抢货啊。 商户没有丝毫的退缩,而是淡定的看着这形式的变动,他们都没有发现,商户嘴角那一闪而过笑容。 那名推车的男子,一看见那些手握兵器的精兵向着自己冲了过来,顿时吓得只剩下了三魂,呆呆的站在那里,一直到生命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时,这才慌忙惊慌失措,手脚并用的向着玄影阁里奔去。 训练有素的精兵们,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将那一整车的药草夺了过来,暗卫的眼里也渐渐的有了笑容,看来这个任务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完成啊。 暗卫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扩大,就瞬间消失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感觉自己的手脚渐渐的不听使唤了,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头也开始晕晕乎乎的,就像中了迷药一般,迷药,意识到他们开始闻到的药香是迷药的时候,已经晚了,暗卫不甘的看了一眼商户,正好看见商户轻蔑的眼神,以及眼底的得意。 看见躺在地上的暗卫和精兵,商户财大气粗的样子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威严,这时,从玄影阁里闪出了十个小厮,统一的青色衣衫,他们手脚麻利的将精兵和暗卫抬到了玄影阁里。 一切用了半刻钟的功夫,玄影阁的门口就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街道上还是那么的安静。 那个慌忙逃走的男子,此时一脸正色的走了出来,看他那不慌不忙的样子,和开始那个屁滚尿流的简直不像同一个人,男子推着车,缓缓的向着国都中的医馆走去。 医馆的外面传来了嘈杂的人声,比起菜市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本排着队等待治疗的百姓,此时已经发了狂,正入潮水一般疯狂的向着医馆涌去。 整齐划一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人群渐渐的停止了暴动,转过头看去,只见一对骑兵正朝着这边走来,看见不是众人心中的药草,而是朝廷的官兵,众人的情绪又一次暴动了起来。 领头的首领看见众人暴乱的情绪,并没有像其他的官兵一样直接用武力镇压,而是站在后面静静的等着。 众人都是被那对母女悲惨的命运所感染,何况有着法不责众的想法在,也就打着胆子闹起了事,在他们看见有骑兵过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怕了几分,所说还在闹着,但是始终有点底气不足。 加上后面的骑兵们一直没有动静,若是他们也像开始的侍卫一样,他们还有继续闹下去的原因,但是他们一直没有动静,众人也就慢慢的停了下来。 然后众人就给后面的骑兵让开了一条路,让骑兵们能够进入到医馆里,走在最前面的猎豹对着后面的人示意。他们就走到了医馆的门口,下马。 “诸位乡亲父老,我是皇宫的侍卫。微服私访的南帝已经知道了国都中的情况,南帝修书一封。让我为大家运来了三七,现在大家就排好队,接受治疗吧”,猎豹说完后眼神定定的看着前面的众人。 众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纷纷快速的排好了队,毕竟瘟疫可是要人命的啊,众人站好队之后。就开始偷偷的打量着猎豹。 “你们运的草药呢”,老御医在里面将外面发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急忙走了出来。对着猎豹问道。 “来了”,猎豹看了老御医一眼,然后看着后面吐出了两个字,老御医看去,只见一车满满的三七正向着医馆而来。 众人也都看见了。心里又都燃起了希望,看来他们是真的有救了。 老御医对着猎豹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这些恐怕远远不够啊”,说完后看着猎豹。眼神里都是无奈。 他开始在里面和那些小厮一起,死死的抵住门窗,这才没有让暴怒的人们进去,这种滋味他体验过一次,难道又要悲剧再一次重演吗。 “大家放心,由于时间的原因,这一部分药草先到,一会儿的时候,剩下的药草会到齐的”,猎豹没有像老御医一样压低声音,而是故意大声的说道。 “可是现在的三七是有价无市啊,从哪里来那么多的三七呢”,老御医许是怕了,声音也不由的提高了几分,让众人都听了清楚。 众人的心里也是有着疑问,于是都在等着猎豹的回答。 “哈哈……….”,猎豹先是笑了两声,将众人都笑得莫名其妙,“南帝已经下旨,开国库赈灾,三七早已经在运来的路上了”,猎豹说完后,看了老御医一眼。 “如此,真是太好了”,老御医在猎豹的眼神里看出了认真,既然开了国库,那么三七就不是问题了。 老御医说完后就进到了医馆里,药材也送到了,老御医就开始准备了起来,最多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众人就可以接受治疗了。 “南帝回来了,我们有救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了出来,语气里竟然有着丝丝的哽咽。 众人也都听见了这个声音,加上开始猎豹的话,众人已经知道了,这批药材,是南帝送来的,南帝虽然在民间微服私访,但是依旧没有忘了他们,还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了温暖。 众人不由的想起了南帝的种种好,一时间,众人对南帝都是感恩戴德的,充满了感激之情,把南帝当成了再生父母,众人开始低声的讨论着南帝的好,至于最开始的夜王爷的种种好,在这个时候得到了最好的证明。 此时的夜王爷不知道,自己倾其所有换来的,是民众对南帝的归依和肯定,百姓虽然是舆论的传播者,但是也并不全是传播者,有时候,也可以是制造者。 一骑快马从一边飞奔而来,“首领,我们的药材被人劫了”,慌乱的声音从马上传来,那人还没有下马,就急忙说道。 “走”,猎豹停顿了一下,然后对着身后的骑兵说道,一队人马立马就跟着那个人,消失在了众人的眼里。 “是谁这么缺德啊”,一个老妇人颤抖着说道,为什么还会有人干这种事,难道他们的命真的很下贱吗。 “有这个能力的,如今,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了”,又是一个声音传来,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是众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ps: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第九十六章 玉赠佳人 关于夜王爷的流言蜚语就如同他们正在经历的瘟疫一般,飞快的传播了起来,来势凶猛,铺天盖地,迅速的将夜王爷的美誉掩盖,开始疯传的夜王爷种种英雄事迹,此时都反衬出了夜王爷的邪恶用心,甚至有人怀疑,那传言是夜王爷故意放出来的。 医馆前面的百姓们都紧张的等待着,自古以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最终受苦的都只会是百姓,这次的药材关系到他们的生命,他们不由得会关心几分。 这边的猎豹自导自演的演了一场戏,在国都中假意的转了几圈,然后带着十车的三七满载而归,他回到医馆门口的时候,众人都自发的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百姓们看到了未来,他们对南帝的信任上升到了又一个绝对的高度。 人性是凉薄的,在自己的切身利益面前,他们很快的就忘记了曾经的英雄,他们能记得的,只有这个英雄对自己利益的侵犯,如果不是危难的发生,恐怕他们也不会记得南帝,人性向来如此。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宫里的夜王爷实在是坐不住了,他等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的回音,夜王爷的心情越发的烦躁,和南帝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浓云密布,青筋暴起,夜王爷正准备自己出去一探究竟,一道身影从窗户里跌了进来。 夜王爷眼里寒光一闪,待看清楚来者是他的暗卫时,这才将握紧的拳头松了开来,虽然贵为一名王爷,但是他的武功绝对不比东帝,南帝低。 只见那名暗卫艰难的跌在地上,嘴角流着一丝鲜血,他努力的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奈何实在伤的太重,只能用最后的一点力气看着夜王爷,眼神复杂。 夜王爷现在的心情可谓是愤怒的。他活了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二次尝到了失败的感觉。第一次是败给了他的兄长,但是看见她依旧幸福着,心里的通能稍微缓解一点。 但是这一次不同,他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让他接二连三的受创,夜王爷孤僻冷傲的性格决定他只能是一个人奋斗。 看见暗卫的样子,夜王爷已经知道。他的计划又失败了同时他的所有积蓄,也搭了进去,那可是他整个王府的家底啊,不过钱财从来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他手上有权利,钱财就会源源不断的向着自己涌来。 夜王爷吩咐来人将暗卫接下去治疗,看着宫殿里富丽堂皇的装饰,夜王爷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失败。并没有让夜王爷倒下,反而激发了夜王爷的斗志。 无论如何,夜王爷也是身经百战的,开始是他太轻敌了,好久没有这种斗志了。就算敌人是躲在暗处,但是夜王爷这些年,也不是白活的,就让他和暗处的敌人好好的较量一场吧,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玄影阁的密室中,南宫悠和玄青站在里面,他们的前面是金灿灿的金币,整整一大屋的金币,估计可以和南国国库比拟了,还真是富可敌国。 “阁主,三七已经运到各个医馆了”,玄青对着南宫悠回禀到,玄青对南宫悠保持着高度的崇拜,她知道,就算没有夜王爷的这一车黄金,南宫悠还是会把三七拿出来的,但是既拿到了钱,又救了人,这才是最好的。 南宫悠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老百姓是最无辜的,但是南宫悠始终相信南帝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他们的权利是老百姓给予的,想要拥有权利,百姓基础是十分重要的。 如果是上一世,南宫悠听见这样的言论,一定会觉得荒谬,她虽然不认为百姓的性命低贱但是却觉得他们没有赋予权利的能力,这一点上和夜王爷有些相同的地方。 但是两人又不同,夜王爷认为自己的权利来自自己好贵的血统,而百姓,只不过是体现权利的对象罢了。 “这次夜王爷拿出了那么多的钱,一定是元气大伤,我们要对付他一定容易多了”,玄青看着前面的金币,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惊讶夜王爷的财力如此雄厚,但自从她接手玄影阁以来,看惯了金银珠宝,夜王爷的财力虽然雄厚,但是在玄影阁面前还是不值一提。 “夜王爷拿出了很多钱是不错,但是元气大伤未免夸张了”,看着前面的金币,南宫悠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在那上面。 “怎么可能,这么多的钱,就算在不济,夜王爷也会肉疼一下吧”,玄青有些疑惑的说到,如果没有了庞大的经济做后盾,就算夜王爷有顶级的兵士,也没有调动他们的能力,毕竟只要有人在就会产生消费。 “只要他一天在权利的上层,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财力”,南宫悠冷静的将形式讲给玄青听,希望她能学到一些东西。 “那我们要对付他,岂不是难如登天”,玄青听完南宫悠的话,立马也明白了过来,就如同南宫悠的玄影阁一样,夜王爷也会有自己的财团,玄青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那到也不全是”,南宫悠又接着说到,她从来不做没用的准备,夜王爷就算有财团,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凑齐如此多的银两,制约还是有一点的。 钱财,自从人类出现以来就跟着出现的东西,不管人类世界再经过多少年,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钱财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财是万万不能的。 这次玄青出乎意料的没有直接开口问,而是顺着南宫悠的话思考了起来,她很快就明白了南宫悠的意思,不由的暗暗的佩服南宫悠的心思细腻敏锐。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呢”,南宫悠对自己的王叔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吃的盐比自己吃的饭都多,对于这一仗,她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她虽然跟着师傅学会了功夫,但毕竟未经历过实战,和夜王爷还存在着一定的差距。 听见南宫悠喃喃自语,玄青不由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自从她经营玄影阁以来,除了那个流风真,她还没有失手过,心里免不了渐渐的升起了骄傲的情绪,现在听见南宫悠的话,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轻敌傲慢,是兵家大忌。 知道玄青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南宫悠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吩咐玄青要小心的保证玄影阁的安全,尽量在一场争斗中保持中立,不要被画上某个阵营的标志,这样的话,就算自己失败了,以后也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南宫悠交代清楚后,就赶回了行宫,还有三日,就是一月之期了,也就是神医说的南帝的苏醒之日,南宫悠必须要回去守在南帝的身边,这三日夜王爷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她等着这场较量。 南宫悠回到行宫后,就去见了南后,看着南帝的容颜,南宫悠明显感觉到南帝就快苏醒了,她心里对神医和车前子的感激无以言表,只有她自己知道,南帝南后在她心里的分量,是自己的生命也无法比拟的。 这几天虽然只是战前的热身,但是也消耗了南宫悠不少的精力,南宫悠回寝宫后,离洛已经替她准备好了洗澡水,南宫悠淡淡的吩咐离洛下去,她没有别人伺候自己洗澡的习惯。 “出来吧”,南宫悠在离洛走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咋听之下难免有些奇怪。 “还是被发现了,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啊”,一阵爽朗的男声从屋里传了出来,接着东方晟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容。 自从拜月山庄一别,东方晟这些时日以来隐忍的思恋便一发不可收拾,尤其上次他们之间那种微弱的变化,让他不由自主的就来了,他悄悄的来了几次,但是都没有看见南宫悠的身影。 从南国现在的情形来看,他知道南宫悠一定是在做自己的事情,他用心要助南宫悠一臂之力,毕竟让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这不是一个男人的作为,奈何他一直没有碰到南宫悠。 “你怎么在这里”,看见东方晟,南宫悠的心底闪过一丝的欣喜,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了理智。 “想你了就来看看你”,东方晟看着南宫悠的眼睛,眼底认真的情绪看得南宫悠心头一颤,一阵奇异的感觉在心底滑过。 对这种奇异的感觉,南宫悠只觉得心里一颤,急忙移开了视线,看向一边被风吹得不停摆动的窗纱,她现在的心情就像那不停摆动的窗纱,起伏不定。 看见南宫悠的反应,东方晟心底一喜,至少南宫悠没有明确的拒绝他,说明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他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这块玉佩已经送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我不会收回,你若是不要,就扔了吧”,东方晟说道,就从怀里掏出了南宫悠在百草城湖边还给他的玉佩,放在了一边的桌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消失在了屋子里。 南宫悠看向那块玉佩,竟然生出了一种不舍的感情,手不由的拂上了那枚玉佩,熟悉的感觉通过纤细的手指,传到了心底,玉佩上似乎还有东方晟的温度,南宫悠犹豫了几许,最终下定了决心。 将玉佩收了起来,就让她留个念想吧! ps: 悠悠已经无力吐槽网速了,已经被卡死。。。。。。。。。。。 第九十七章 雷电交加 微风拂过大地,卷起层层的碧浪,太阳温和的照耀着大地,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似乎天地间的一切躁动都已经泯灭,只是在这个平静的环境下,却是暗潮涌动,波涛汹涌。 今日已经是第三日,行宫里的众人都紧张得不得了,尤其是南宫悠和南后,更是一直守在南帝的床前,等着南帝睁开眼睛。 虽然知道此时夜王爷已经在外面布置好了一切,但是现在南帝醒过来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暗地醒来了,整个南国才能是真正的恢复了,毕竟作为一个帝王,注定被赋予了更高的要求。 行宫表面上看还在夜王爷的控制中,其实重要的地方已经被南宫悠掌控,所以,她们才可以明目张胆的在行宫里等着南帝醒过来。 车前子亲自煎好了药,这最后的一碗药,药材比较特殊,煎药的火候也很重要,只有车前子亲自动手了,此时在他手里的一碗药,在碧绿色的药碗的映成下,看起来就像是一碗碧绿色的水,根本想象不出来,那是几十种药材煎出来的。 但是车前子一走进来,浓郁的药香就袭击了众人的鼻子,虽然香味浓郁,但是却不会让人生出一丝的不适,反倒会觉得隐隐的有一丝通透的感觉,这碗药确实珍贵无比。 南后急忙迎了上去,想结果车前子手中的药碗,毕竟看见车前子脸上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她的心里有一些不忍,何况照顾南帝喝药的事情,一直都是她亲自动手。 “还是让我来吧,最后的一碗药,喂法有些不同”,车前子避开了南后的手。然后淡然的说道,他理解南后的心情,但是这最后的一碗药。估计南后无法完成。 “好”,南后虽然有些诧异。但是听见车前子的话,也就明白了原因,她的心里对车前子非常的感激,毕竟他可是救了自己的丈夫啊。 南宫悠站在一边看着,她知道最后的一碗药十分的重要,所以也就没有上前去,她只是吩咐外面的侍卫要十分的警惕。 王公公已经被软禁了起来。所以夜王爷并不知道南帝将要醒过来的消息,在他的意识里,他始终认为现在的南帝已经命悬一线了,虽然想起以前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他的心里会隐隐作痛,不过权利对于自己的诱惑,将那份不安,深深的压了下去。 夜王爷只是单纯的觉得,现在是一个动手的时机。乘着这个机会,他可以彻底的让南帝解脱,在百姓的眼里,南帝的死因只有一个,瘟疫。 行宫现在的情形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夜王爷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会对行宫发动攻击,但是南帝在这段时间里,也会苏醒,在这个重要的时间,南宫悠一定不会让行宫出现什么意外的。 车前子端着药碗走到了南帝的床前,将药碗轻轻的放在了一边的凳子上,然后将袖子挽了起来,用布条绑好,这样行动就会方便很多。 南宫悠看见过车前子研究瘟疫的药方,对于车前子的医术已经深深的信任,就算没有上一世的神医车前子,她也会深深的相信车前子,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瘟疫的药方中一味重要的药材,居然是没药提出来的。 没药经过前一段时间的平静,现在已经恢复了过来,但是没药天真活泼的性格已经不在了,他现在沉稳得像一个成熟的男子,南宫悠的眼神看向一边默默站着的没药,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然后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车前子将一切准备好后,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青色的布包,一层一层的将布包打开,布包完全打开之后,展现在红人面前的,是满满的十八根银针,每一根银针的大小长短都一样,都散发着银色的光芒。 众人看见那一包银针,都在心里感叹,南宫悠也是忍不住的赞叹,这就是车前子的‘十八针’了吧,想不到她居然能看见这传说中的针法。 车前子的眼神很平静,将银针放在药碗的旁边,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释放了出来,等车前子的眼睛睁开后,眼里已经没有了其他的情绪,他现在只能看见南帝和银针。 原本看见银针,南后的心有一些担心,毕竟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没有人会愿意用银针治疗,虽然疗效显著,但是对施针人的要求极高,一个不注意,就会杀人于无形。 但是在看见车前子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后,南后心里一丝丝的不忍居然慢慢的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信任,作为一名医者,能然病人信服,也是成功的条件之一。 车前子似乎从身体里迸出了一层光芒,将他和南帝笼罩在了其中,其他的一切都不在他们的世界里。 经常施针的手,比金枝玉叶的手还要美上几分,那细长白皙的手指,看起来刚劲有力,一看就是练过的。 车前子从一边的银针里抽出了一根银针,没有去看,先是将银针放在药碗里浸了浸,只见银针以肉眼能够看见的速度,变成了碧绿色的,就像银针吸收了药水一般,可见这十八根银针的不同之处。 眼神专注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帝,车前子慢慢的将银针插进了南帝的胸口处,银针没入体内,只留下了三分之一在外面,银针没入南帝体内的时候,南帝的身躯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车前子眼神一凝,这只是第一针,然后他手一挥,将身下的十七根银针全都浸入了药碗里,药碗里碧绿的药水瞬间就少了一半,全都被银针吸收了。 双手一晃,两根银针被车前子握在了手中,车前子快速的将银针插入了南帝露在外面的脚上,然后没有停歇的再一次拿起了两根针,快速的扎进了南帝的手上,然后车前子的动作越来越快,就连南宫悠也不能看清楚他到底在干什么。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车前子停了下来,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为南帝施针,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作为一名大夫,他的身体没有练武的人强壮。 众人向着床上的南帝看去,只见十八根银针正诡异的插着南帝的身上,露在外面的三分之一,闪闪发光,看起来竟然是难么的渗人,不过众人都很信任车前子的医术。 没药走上前去,将一个药丸喂给了车前子,车前子吃下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还剩下半碗药,等南帝醒来后喂他服下”,车前子说完后,就向着一边走去,寻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接下来,他们只要做一件事,就是等待,他们一直以来都在等待,现在依旧还是要等待,最后的等待,是最激动人心的,但是也是最难熬的。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众人都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的南帝,期待着奇迹的出现,车前子虽然有把握救醒南帝,但是却不能知道具体的时间,他也很期待银针的效果。 一阵不同寻常的波动传了进来,南宫悠眼眸微皱,她虽然也想亲自守着南帝,看南帝醒来,看来,她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时,一边的没药突然看了南宫悠一眼,眼神复杂,明显没药也感受到了什么,他没有说什么,快速的收回了眼神,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母后,悠儿出去一下”,南宫悠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对着南后说道。 “嗯,一切小心”,南后也笑着对南宫悠说道,南后毕竟也是在权力堆里走过来的人,现在行宫外面的情形,她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但是南帝牵扯着她的心,她只能让南宫悠自己去面对了。 并不是南后狠心,而是南后知道,南宫悠有自保的能力,她们在一边反而会影响南宫悠的发挥,夜王爷她还是知道的,她相信夜王爷不会对南宫悠下手,最重要的事,她已经将能保护南宫悠周全的护身符交给了南宫悠。 看见南后的支持,南宫悠心里一阵暖意,转过头看了南帝一眼,她相信不久之后,南帝就会醒来了,在这之前,她一定要将一切都解决掉。 南宫悠从行宫里走了出来,走到了外面,离洛立马就迎了上来,“公主,在行宫三里外的地方发现了异动”,敌人隐藏的很好,但是再好的隐藏也逃不过离洛的眼睛,离洛以前在别国执行任务的时候,隐藏是必修的一门课。 “暂时按兵不动,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南宫悠吩咐道,她们毕竟暴露在明处,行动要小心,以静制动,是兵法的基础。 “是,不过在行宫的周围,我们似乎还发现了另外的一种力量”,离洛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南宫悠,离洛的眉头皱了起来,就算是她,也不知道那股力量到底来自何方。 听见离洛的话,南宫悠的眉头也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看来,盯着我们的人不少啊”,南宫悠也不知道那股力量是谁,不过不管是谁,只要是想打南帝的主意,她就不会手下留情。 “提高警惕,我们的敌人强大着呢”,南宫悠对着离洛说道,同时也是让离洛传递她的命令,“秘密力量注意隐蔽”,说完后眼底寒光更甚。 ps: 悠悠今天晚上突然加了一节课,8点才下课,回来后匆匆的更了一章,悠悠来晚了,亲们要谅解哦。。。。。。。。。。。。 第九十八章 短兵相接&一 茂密的草丛,是天然的屏障,也是最好的隐避之地,此时在行宫外面,某处草丛中,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前面的行宫防御。 他们都是夜王爷里真正的力量,虽然没有全部出动,但是六成左右的人力,对付行宫已经够了,毕竟他们的实力是在死亡的边缘上历练起来的,他们相信,在南国,他们是数一数二的力量。 之所以没有把全部的人力带过来,是因为不清楚自己的敌人到底是谁,如果贸然出动全部力量对付行宫,难么南国皇宫无疑是至于危险的地界。 在行宫外面蹲点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已经将行宫的情况大概摸清楚了,对于拿下行宫,胜券在握,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这群人的领导者,全身被一件黑色的长袍包裹了起来,只余下一双眼睛看着外面的世界,从他那双阴鹜的眼睛来看,他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实力绝对能让人震撼。 这时,一个蓝色的光点在行宫的上空爆开,蓝色的天空中,那道光点划出的光线并不是很明显,但是还是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阴鹜的眼眸里戾气一闪,夹杂着点点嗜杀的兴奋,他是从死亡的边缘走过来的人,从最开始的害怕死亡,到在死亡气息中兴奋,绝对是一个变态的过程。 “上”,干枯嘶哑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唤,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传到了每个待命人的耳中,顿时呼呼的风声似乎还有别的声音夹杂在其中。 只见碧绿的绿浪,剧烈的起伏了起来,上千的绿衣人,在绿浪的掩饰下,快速的前进着。他们的身形矫健,不断起伏的碧浪并不能阻挡他们,仿佛他们原本就是碧浪中的一员一般。 行宫里的南宫悠也看见了外面的人。眼里划过一丝暴戾,她没有轻举妄动。她在等一个机会,等敌人走到行宫边上,那里有替他们准备好的礼物。 眼看那群绿衣的人就要踏上行宫方圆一里之内,以他们行动的速度,不出五次呼吸,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南宫悠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对于图谋不轨的人,她从来不会心软,何况心软并不能保护自己和自己的亲人。 一声拉长的笛音在空中想起,如此低音的笛音。南宫悠还是第一次听见,那种压抑着的力量仿佛能牵动人的心灵一般,就连全速前进的绿衣人,行动也慢了下来。 一阵破空的声音从行宫的另一边传来,震天动地。众人都看去,不由的同时睁大了眼睛,眼里都是不可思议,还有一点点的害怕。 只见行宫那边的天空中,一瞬间出现了上万只箭羽。每一支箭羽都只有筷子般大小,箭头只有花生般大小,看起来小巧精悍,似乎没有强大的杀伤力。 但是上万只箭羽一齐发射发出来的力量,就连空气似乎都被撕裂出了一个口子,那箭头上闪着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这一场箭雨,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黑袍的男子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眼底的戾气更甚,不过更多的是疑惑,从那箭羽现在的方向来看,暂时看不出是敌是友,眼眸眯了眯,快速的思索着,等待着。 “这是怎么回事”,看见突然出现的箭雨,南宫悠皱起了眉头,问着一边的离洛,她布置的弓箭手不在哪里,而且,她用的也不是这种精巧的箭。 “这,属下也不知道,看起来不像是我们的人”,离洛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了神,当箭羽出现的时候,她也呆住了,但是她很快就肯定,他们不是自己的人。 “看来应该是那股力量了,准备应战”,想到开始出现的不明力量,南宫悠很快的下达了命令,就算他们联手,她也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是”,离洛应了一声后,快速的消失了,她去通知行宫的力量,准备应战,她的心里早已经热血沸腾了,她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斗了。 众人的眼神都跟着空中的箭羽,只见箭羽在空中持续一段时间后,竟然出乎意料的从空中折了下来,直直的向着下面的绿衣人而来。 所有人都震惊了,箭羽在空中居然还会变化方向,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一只射手的能力已经达到了巅峰水平,恐怕就是整个大陆上,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拥有这样的技能。 黑袍男子眼里的戾气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发生了扭曲,是他大意了,没有想到行宫的防御力竟然如此的强悍,看来他们这一仗,注定不容易,不过他并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对手的实力强悍,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最震惊的莫过于南宫悠了,看着天空中的箭羽突然下降,她的眼眸里划过了一丝震惊,来人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呢,到底是谁,拥有这样的力量,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秘密势力已经很强悍了,不过看了这样的箭术,她顿时觉得自己还有差距呢。 原本在地上全速前进的绿衣人,也看见了天上的箭羽,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的后援力量,但是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天空中的箭羽瞬间改变了方向,向着他们而来。 尽管绿衣人训练有素,但是也不由的呆在了原地,看着天空中呼啸而来的箭羽,那箭头闪着的点点寒光,无不意外的是在告诉众人,那上面有着瞬间让人毙命的毒药。 不给敌人丝毫反应的时间,箭羽已经落在了地上的绿衣人中间,一声声的惨叫惊天而起,在一部分绿衣人毙命后,剩下的绿衣人纷纷从震惊中回过了神,那个箭羽绝对是致命的,他们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将箭羽一一从自己的身边打落。 ‘乒乒乓乓’的声音从行宫外面响了起来,在一阵的声响中,又有不少的绿衣人失去了生命,眼看绿衣人越来越少,但是箭羽还是不停息的向着他们而去,看来绿衣人在箭羽的攻击下,再过不久就会全军覆灭。 黑袍男子看见上千的绿衣人就这么被箭羽轻易的消灭了,眼里的情绪翻了几番,然后恢复了平静,似乎没有出现过情绪的波动,但是他身上发出的气息,让人知道,他此时心里十分的愤怒。 不错,就是愤怒,绿衣人是他精心训练出来的,虽然不是最精悍的力量,但是也是不可小觑的力量,他们最擅长的是隐藏,和先锋的进攻能力,他敢说,如果这个箭羽是光明正大的攻向绿衣人,绿衣人有足够的应付能力。 眼看绿衣人就要被消灭,黑衣人手一挥,原本肃静的山林里,瞬间涌出了一大堆的人,他们都穿着同样的黑色衣服,从他们的身上能感觉出来,浓厚的杀气,这不是一般的杀气,而是经历过战场的洗礼而磨砺出来的杀气。 黑衣人出现后,他们马上就向着绿衣人冲了过去,最边上的人手里都拿着银色的盾牌,和他们黑色的衣服十分的不相称,但是这个盾牌确是有效的将剩下的箭羽都挡了下来。 ‘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中,箭羽渐渐的消失了,空中恢复了安静,感觉到没有威胁后,黑衣人瞬间就将盾牌收了起来,然后变成了一个原型的整容,可以看见所有的角落,就算在有偷袭,也不能对他们构成威胁。 黑袍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相信,行宫迟早是会被拿下的。 南宫悠看见下面的情形,对黑衣人们的战术露出了一丝赞许,不愧是夜王爷调教出来的,都是有着实战经验的,不过她的心里也没有一丝的惧意。 “我们行动吗”,离洛自然也看见了下面的情形,她的眼里也闪过了一丝光芒,眼看着他们离行宫越来越近,离洛不由的握紧了手。 南宫悠还没有说话,又是一阵低沉的笛音划过天空,不过比上一次的稍微多了一些起伏,这个笛音很明显是一个指令,南宫悠看了离洛一眼,没有说话,两人都看着行宫外面。 果然,从四面八方串出了一个个的玄青色身影,玄青色的人们移动的速度十分的快,他们从不同的方位快速的向着行宫前面的黑衣人围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黑衣人包围了起来。 远远的看去,就像一个黑色的圆饼,被一圈玄青色围了起来,玄青色的人数最多不会过千,看起来只不过是勉勉强强将黑衣人们围住。 虽然不知道那股力量为什么要帮自己,但是南宫哟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事情的发展,从那些玄青色人移动的速度来看,绝对不是平庸之辈,接下来将会有一场精彩的战斗。 黑袍男子也皱了皱眉,他当然看出了玄青色人的不懂寻常之处,心跳似乎漏掉了一拍,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毕竟黑衣人的势力也不弱,何况人数上还占了优势,这场战斗的胜负还真不好说。 没想到行宫竟然有这么强大的防御力,不过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次就算付出代价,他也要完成使命。 ps: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 第九十九章 短兵相接&二 黑衣人们虽然被玄青色的人们围住,但是没有露出一丝的慌乱,感受到玄青色人们的强大,他们也勇敢的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准备喝玄青色人们一决胜负,他们虽然受到了一定的牵制,但是人数上的优势足以让他们一搏。 玄青色人们来到黑衣人们的外围后,没有意思的停滞,快速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带着强劲的剑气向着黑衣人们挥了过去,剑气十足,这一剑看似随意的一挥,但是从周围空气的扭曲来看,这一剑绝对不简单。 黑衣人们也不示弱,手中的剑也如闪电一般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知道玄青色人们的剑气不会那么简单,黑衣人们也将自己的内力注入了长剑之中,长长的剑身顿时就像活了一般,竟然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看起来这样的一击,应该会是势均力敌或者两败俱伤的效果,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玄青色人们手中的剑就像切土豆一般的,将黑衣人们的剑轻易的劈成了两半。 黑衣人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剑变成了两半,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因为他们也是强者,而面对敌人的一击,竟然没有阻挡的能力,剑成了两半,黑衣人们都硬生生的接下了玄青色人们的一剑。 就算那一剑的力量已经被挡去了一些,但是剩下的力量还是足够对黑衣人造成创伤了,最外围的黑衣人瞬间就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就想破碎的纸片一般,向着地上倒了下去。 黑衣人的圈子瞬间就小了一些,玄青色的人们并没有停止,而是挥着剑又一次的朝着里面的黑衣人们发动了攻击。 看见自己外围的伙伴如此轻易的就被玄青色人们解决,黑衣人心里震惊的同时,也不由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面对着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不得不小心。 这一次,黑衣人们并没有自己举起剑去抵抗玄青色人们的长剑。所有的黑衣人瞬间就将手放在了自己外面的一名黑衣人背上,将自己的内力输到了外面的黑衣人体内。一层层的传递,一直将所有的黑衣人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最外围的黑衣人们体内。 最外围的黑衣人将体内蓬勃的内力灌入长长的剑里,因为有了所有黑衣人的内力,他们的眼里也多了几分的自信,就算玄青色人们再强悍,也不可能和那么多黑衣人的力量抗衡。 果然,玄青色人们的剑已经发了出去。没有收回来的趋势,只能以硬碰硬,‘砰’的巨响在黑衣人们的身边响起,玄青色人们没有任何悬念的被震飞了出去。但是也只是震飞了五步远左右的距离。 玄青色的人们的实力也实在是强悍,脚刚一落地就稳住了身形,然后眼中露出了执着的光芒,再一次凝起了内力,将自己的内力凝聚在了剑上。剑身散发出了银色的光芒,没有给黑衣人们喘息的机会。 “啊”的一声轻呵,所有玄青色人们一起发出了共鸣后,动作一致的向着黑衣人们攻了上去。 黑衣人们虽然将玄青色的人们震了出去,但是本身也受到了震伤。只不过由于是那么多的人共同分担玄青色人们的力量,也没有受太大的伤害,只不过他们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眼睁睁的感受着玄青色人们的又一次攻击。 玄青色人们的动作就像是同一个人一样,他们之间的默契度已经不是简单的训练可以达到的了,他们一定是在一起共同经历过生死,只有经过血的洗礼,才会有这样高的默契度。 展露过一次实力的玄青色人们,再一次向着人们证实了他们的实力,同时到达的攻击,给了黑衣人们不小的创伤。 从剑尖接触的地方,向着四面八方散发出了一圈强劲的内力,原本在战场周围的碧浪,在这强劲的冲击下,竟然齐生生的被斩断了,再也没有了生气,就连在远处的黑袍男子和南宫悠都感受了那强劲的冲击。 黑衣人和玄青色僵持了起来,不过也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黑衣人们就像是被捏扁的柿子,围在一起的黑衣人瞬间从中间瓦解,被震得四处散去,落地时从嘴里喷出了鲜血,眼神里有着惊恐和不甘,不过他们再也不会站起来了。 玄青色人们也闷哼了一声,显然也是受到了冲击,只不过没有黑衣人们严重,站在远处用手中的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快速的恢复着自己的体力。 看着面前的一战,黑袍男子的心里充满了震惊,眼里的情绪从开始的得意,变成了心痛,那些黑衣男子都是跟着他从一次次的斗争中走过来的,虽然不是他最精密的势力,但是绝对有他不少的心血和感情在里面,就这么轻易的被消灭了。 看着那些拿着剑站在原地的玄青色人们,黑袍男子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死亡的气息,无论如何,这群强悍的人都不能留下来,他们将会是主子最大的威胁,必须要死。 同时震惊的,还有在行宫中将一切收入眼底的南宫悠和离洛,南宫悠自问自己经历过重生,已经很少能有震撼的事情,但是眼前这群不知名的力量,确是真真实实的让她震惊了。 只是不知道,南宫悠自己培养的势力和着玄青色人们比起来,到底谁更胜一筹,真想不到南国竟然有如此强悍的势力,看来自己的情报还需要完善。 离洛的震惊比南宫悠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在各个国家暗中执行任务,见识过不少的高手,但是如此强悍的默契度,还是让她震惊不小。 另外一个隐蔽的地方,有一双天蓝色的眼眸,眸底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但是不难看出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黑袍男子从自己的黑袍里拿出了一块黑色的玉佩,黑色的玉佩极少见,它比一般的玉佩更加的难以寻找,一千块翠玉中,也难以找到一块黑色的玉佩,单单是这一块黑色的玉佩来看,黑袍男子的势力一定不低。 黑袍男子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眼底流露出了欣慰的光芒,和他浑身的死亡气息一点也不相称,看起来竟然有一丝丝的怪异。 “杀”,黑袍男子干枯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声音里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敬意,那是对强者的尊敬。 男子的话音刚落,突然从林子里串出了一对黑衣人,速度之快,就连离洛也只能看见他们的黑色的身影,不消一会儿的功夫,黑衣人已经来到了行宫前面。 玄青色人们感受到了来自后方的力量,迅速的向着一个地方靠拢,形成了一条坚固的防线,全神贯注的看着来人,随时准备迎战。 黑衣人们在前面停了下来,也站成了一排,他们的人数竟然和玄青色人们的人数是一样的,刚好可以一对一的战斗。 南宫悠打量着出现的黑衣人,同样是穿着黑衣,但是从他们身上的气势来看,比开始的黑衣人强了太多,他们身上的气息和玄青色人们的气息竟然是出人意料的相近。 隐蔽着的那双蓝色眼眸,眼眸里闪过了一丝的震惊,看来是他低估了夜王爷的势力,只不过就算夜王爷有这样的势力,也改变不了今天会失败的事实。 没有停留太久的时间,两拨人瞬间就打了起来,再也不是向开始一样的一边倒,两边的力量差距似乎并不大,一时间战的难分难舍。 眼看着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南宫悠看着下面还在打斗的人群,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的看着,不管是哪一方的势力获胜,最后对行宫的威胁都是巨大的,她必须要小心应对。 黑袍男子看见眼前的情形,眼里也露出了惊讶,但是今天他的情绪已经太多了,也就只是一瞬间的惊讶,眼里再无波澜。 这时,天空中又传来了一声低沉的笛音,似乎是在传递着什么信息一般,玄青色人们一听见低沉的笛音,瞬间就向着行宫的方向撤退着,似乎是要退守行宫的样子。 低沉的笛音再一次响起的时候,黑袍男子已经辨别出了笛音的方向,黑色的身影快速的移动着,向着笛音发出的地方。 黑衣人们看见玄青色人们往后退,杀气顿时变浓了不少,跟着玄青色人们就向着行宫的方向杀了过去,他们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将玄青色人们赶净杀绝。 南宫悠在行宫上看见了一切,眼里浮起了疑惑,玄青色人们明显已经退到了她设计的陷阱上,为什么还会平安无事的站着呢,难道他们看出来陷阱,不过这一定不可能,这个陷阱是她上一世的时候无意中在东方逸的书房看见的。 当时东方逸用这个陷阱,将争夺皇位的大皇子的精锐之师重创,他才登上了地位,大皇子的精锐之师绝对不比这下面的人差,但是问题出在哪里了呢。 行宫里所有知道陷阱的人都惊呆了,难道他们的陷阱失效了吗,不由的有了一丝丝的低落情绪,不过很快,他们就又变成了疑惑,不解。 在行宫的下方,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就连南宫悠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什么呢? ps: 没有存稿的孩纸伤不起,悠悠终于赶上了。。。。。。。。。。。。。 第一百章 短兵相接&三 行宫下面的地面上,那些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的黑衣人们,脚下的土地瞬间就裂开了,原本正在全力进攻的黑衣人们瞬间就失去了平衡,向着裂开的地缝跌了下去,没有哀嚎声,只有利器穿过肉体的声音。 就算黑衣人们经历过死亡的洗礼,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不免有一丝慌乱,一瞬间就打破了原本双方相互制衡的局面,玄青色人们完好无损的站在地面上,而黑衣人们中的一部分掉到了裂缝中。 后面的黑衣人们看见前面突然的变化,先是惊了一下,毕竟拥有较高的实战经验,短暂的惊讶之后,瞬间就恢复了平静,眼神没有一丝的变化,巧妙的避开了地上的裂缝,向着一边的玄青色人们攻去。 那些掉到地缝里的黑衣人们,此时已经变成了马蜂窝,无数闪着寒光的尖锥,从他们黑色的身体里传了出来,血腥气扑鼻而来,黑色的衣服看不出满身的血迹,就连旁边的泥土都染成了红色。 剩下的人还在奋力的战斗着,丝毫没有收到裂缝里惨烈现状的影响,他们都是从死亡里走出来的,浓烈的血腥味,激发了他们的战斗欲望。 南宫悠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那些玄青色人们的来历让她疑惑,他们竟然知道了自己在地面上设计的陷阱,对于这些玄青色人们,南宫悠不由的产生了一丝的杀意。 不过还是没有轻举妄动,就站在行宫上看着下面的战斗,现在战斗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黑衣人们和玄青色人们的实力原本就旗鼓相当,现在黑衣人们瞬间失去了一部分人,瞬间就处在了战斗的下风。 在战斗中,黑衣人们不断的倒下。眼看着已经失去了一半的势力,原本已经是势如破竹的形势,在一次发生了变化。 黑衣人们纷纷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药丸。黑色的药丸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难闻的中药味。黑衣人们没有丝毫的犹豫,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一眨眼的功夫就将药丸吞了下去。 玄青色人们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吃下了药丸的黑衣人们就像爆发了自身所有的能量一般,就连眼睛都变成了血红色,眼神一扫,似乎有着不小的杀伤力一般。 黑衣人们的实力瞬间就翻了两倍。就算人数已经少了一半,但是突然爆发出的实力,让他们能够一个顶俩,原本已经一边倒的战局。又一次恢复了平衡状态。 南宫悠的眼眸里划过了一丝寒意,这群黑衣人吞食的药丸,就算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也能猜出来,突然间暴涨的实力。必然是以损伤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损敌一千自损八百。 看来这一次,夜王爷是真的下了狠心要置南帝于死地,不过突然出现的玄青色人们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无论如何。等他们战斗结束的时候,自己也能坐收渔翁之利。 离洛看见下面的情况,不由的捏紧了双手,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强者之间的战斗,勾起了她心底的战斗欲望,不过她知道,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就在大家都集中注意力看着底下的战斗的时候,突然从一边的林子里爆发出了一股强悍的内力,一个黑色的身影飞一般的落在了战斗的上方,然后直直的落在了地上,落下的地方,都溅起了浓厚的灰尘。 战斗中的人们并没有停下来,他们就像没有收到外界的影响一般,继续着自己的战斗,等尘埃落定之后,一个全身裹着黑色长袍的男子躺在地上。 黑色的长袍上已经染上了灰尘,黑袍男子的嘴角流出了一丝殷红色的鲜血,他受了内伤,那个男子的武功之高,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南宫悠看见这个黑袍男子,可以肯定,这个黑袍男子一定是这群黑衣人们的领袖,他的功夫一定不低,到底是谁将他重伤呢。 黑袍男子的眼里也有着浓浓的震惊,没想到居然还有武功如此高的人,他脸那人的身都没能接近,只是远远的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感觉到了窒息的压力。 黑袍男子将自己全部的内力集中到双手上,眼眸一寒,就将自己的内力打向了白色身影,他的武功他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只是预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白色人影,一直没有动,只是等到黑袍男子的掌风将要近身之时,白色人影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手,一股磅礴的内力喷涌而出,硬生生的将黑袍男子的内力大散,然后生生的打在来不及闪躲的黑袍男子身上。 于是,黑袍男子就从林子里落到了战场之中,可见那个白色身影的武功之高,黑袍男子缓了缓,这才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神色变了几许。 是他主动向夜王爷请命来围攻行宫的,原本他以为行宫在没有南帝的指挥下,会不堪一击,它带上自己的精锐,只是为了向夜王爷证明,他一定可以成功。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饿力量失去了一半,但是他们居然连行宫的门都没有摸到,那个白色的身影看起来像是男子,难道那是南帝的秘密势力吗。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脸面回去面对夜王爷了,自己最后最精锐的部队,已经服下了‘嗜血丸’,战斗力爆发的后果是永远不能在战斗,这一次的战斗他失败了,但是就算是失败,也不能便宜了对方。 黑袍男子也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没有丝毫停滞就吞了下去,几个呼吸的时间,黑袍男子睁开了闭着的双眼,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眼眸里射出了嗜血的光芒。 黑袍男子向着开始他跌出来的地方飞了过去,移动的速度比开始的时候快了一倍不止,然后他黑色的身影又消失在了林子里。 黑袍男子远远的就看见了那个打伤自己的白色身影,这一次他并没有贸然的出手,在距离白色身影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黑袍男子停了下来,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白色身影。 对面的男子穿着一件精致的白色长袍,身形高大伟岸,身上不断的散发着威严的气势,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透过面具,也能看见那双锐利的眼眸。 黑袍男子看清楚前面的白色人影时,眼眸里闪过了一丝惊讶,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不管前面的男子是谁,他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黑袍男子浑身的杀气瞬间暴涨,然后他举起了自己的手,向着前面的男子发出了自己最强势的攻击,就连周围的空气也被扭曲了。 白色人影的眼眸里划过了一丝震惊,刚才他已经将黑袍男子震飞,就算没有死,也绝对受了重伤,但是现在他居然还能站在自己面前,而且,他的内力竟然暴涨了一倍之多。 不过白色人影没有一丝的慌乱,开始的震惊之后,他就集中起了自己的全部内力,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丝毫没有大意,用自己全部的实力迎了上去。 两道强劲的内力在中间碰撞,爆发出的破坏力绝对不容小觑,以爆炸点为中心,强大的内力就像水波一般横向扩散了出去,所到之处,无一幸免,全都被震成了两半。 黑袍男子和白色人影各自后退了五步才堪堪站定,黑袍男子原本就受了重伤,顿时就吐出了一口鲜血,白色人影的嘴角也流出了鲜血,只不过在面具的遮挡下,看不出来一丝的异样。 这么强大的内力,让原本在战斗着的众人停了下来,就连南宫悠也不由的为这么强劲的内力而感叹,看着林子的方向,南宫悠的眼神十分复杂。 白色人影忍住心里翻滚的感觉,他知道,他现在必须将黑袍男子击毙,不然以后他绝对会是自己的威胁,然后凝起内力,向着黑袍男子攻去。 黑袍男子在吐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感受到强劲的内力向着自己袭来,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死在如此强大的内力之下,他也不算憋屈。 又是一阵内劲的波动,黑袍男子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余下了一地的血迹,白色人影向后退了一步,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杀死黑袍男子,消耗了他不少的内力。 林子恢复了宁静,又是一阵低沉的笛音,玄青色人们听见了笛音后,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行动,瞬间就向着林子的方向撤退了。 黑衣人们试图追上去,但是就在他们准备前进的时候,天空中瞬间又出现了开始时的箭雨,这一次的箭羽比开始还要密集,来势迅猛。 没有准备的黑衣人们在箭雨的攻击下,瞬间就损失了不少,不断的有箭羽射来,一直到黑衣人们筋疲力尽,无力阻挡,纷纷都死在了箭雨中,箭雨才停止了下来。 开始消失的玄青色人们又一次从林子里冲了出来,然后开始自顾自的拾起了地上的箭羽,就像是在处理战场一般。 南宫悠有些摸不准玄青色人们的动向,只是命令行宫的势力们准备,随时应付攻击,但是玄青色人们收拾完箭羽后,就快速的从林子里消失了。 只剩下呼呼的风,从行宫前面拂过,一场策划已久的战斗,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南宫悠甚至没有出手。 ps: ................ 第一百一章 香消玉殒 看着下面战斗过后留下的痕迹,行宫里所有的人都疑惑了,但是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越发的警惕了起来,开始的一切实在是过于震撼。 突然,从林子里又传来了一声低沉的笛音,悠长悠长的声音,使所有守卫行宫的人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们都知道,笛音就是攻击的信号。 所有人都全力以赴,一阵破空声传来,一支小巧的银箭向着行宫上射来,箭瞄准的地方,正是南宫悠所站的地方,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南宫悠眼眸寒光一闪,拉住了准备接箭的离洛,手一晃,就将小巧的银箭握在了手中,很明显射箭之人并不是想要南宫悠的姓名,而是将箭送到南宫悠的手上。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南宫悠握着手中的箭,有一瞬间的晃神,小巧的银箭用纯银打造,箭神上雕刻着精美的纹路,箭尾的地方用火红色的羽毛装饰,箭尖同样是一枚红色的宝石,这样一支举世无双的箭,这么可能是杀人的利器呢。 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南宫悠将银箭收了起来,“恢复正常守卫,其余人员各回岗位”,对着离洛说道,眼底的情绪复杂,但是语气坚定。 “公主……..”,离洛有些疑惑,不解,为什么南宫悠突然就决定撤回守卫了,如果有人偷袭的话,不是正好撞上了吗? “按我说的去做”,南宫悠只是再一次强调了一遍,并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至于撤回守卫的原因,是她心里的一个秘密。 离洛没有再说什么,她相信南宫悠,但是她行事一般都比较小心。留下了比平时多一些的守卫,其他人都撤了回去,然后跟着南宫悠向行宫里面走去。虽然这一仗前后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但是给他们的印象却是极其深刻的。 南宫悠一边往行宫里面走着。手里握着刚刚截获的银箭,银箭上传来淡淡的热度,仿佛是被某人捂热的一般,让人心神安定,自己不经意间说的话,想不到师哥还记着呢,看见着支箭羽。她虽然很吃惊,但是她相信师哥是不会骗她的。 “公主,到了”,离洛的声音在南宫悠耳边响起。南宫悠居然走神了,离洛十分的诧异,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着近在眼前的内殿,离洛悄然的提醒道。 南宫悠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将手里那支精致的箭羽收了起来,然后将离洛留在外面守着,自己走了进去,想来父皇已经醒了吧。 一直走带殿内,还是一片寂静。南宫悠不由的轻轻蹙起了眉头,为什么会如此的寂静呢,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一步一步的走到内殿,南宫悠看见所有人都一眨不眨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帝,没有发现南宫悠走了进来,一切都是静止了一样,南帝身上的银针闪着寒光,但是南帝依旧没有醒来。 说不清楚的情绪在南宫悠的心底蔓延,淡淡的雾气开始占领南宫悠的美眸,如果连神医和车前子都救不了南帝,恐怕南帝就真的要一直睡下去了。 所有人都没有动,都在一种情绪里等着,希望越来越小,失望越来越浓,但是不到最后的关头,没有人会放弃。 “看”,没药稚嫩中透着成熟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行宫里听起来十分的突兀,但是所有人都因为这突兀的一声,瞬间被希望充满。 向着床上的南帝看去,只见原本在胸口处的银针,先是平缓的起伏着,然后渐渐开始剧烈的起伏起来,仿佛火山将要爆发一般。 “这…………”,南后绝美的眼眸里有着淡淡的不解,更多的是担忧。 大家都焦急的看着车前子,等着车前子的回答,毕竟南帝在她们的心中,有着极大的重量,她们都不愿意南帝受到伤害。 “准备玉盆”,车前子看着南帝的反应,眼眸里闪过一丝欣喜,虽然南帝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但是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不用担心,陛下很快就会醒过来了”,车前子早就已经恢复了过来,走到南帝的身边,快速的出手,手形一晃,南帝身上的十八枚银针都已经被车前子受到了手中。 这时,正巧玉盆已经拿了过来,没药接过了玉盆,走到窗前,车前子将南帝扶了起来,南帝浑身一颤,‘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色的鲜血,正巧吐在了没药手中的玉盆上,没有一滴洒出来。 吐完后的南帝,恢复了平稳的呼吸,车前子小心的替南帝把完脉后,就将南帝让给了南后和南宫悠,他和没药则走了出去,带上了内殿的门,将时间留给了南宫悠一家。 没药手里拿着那个玉盆,浓如墨汁的鲜血在碧绿的玉盆里,看起来十分的诡异,这难得的鲜血,可是稀有的药材啊。 南后扶着还有些虚弱的南帝,南宫悠则站在南帝的前面,静静的看着南帝,自己这位威严慈爱的父皇。 南帝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长时间闭着眼睛,一时不能适应明亮的阳关,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后,南帝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一切。 南后眼里含着泪花,但是依旧在笑着,她从一边端起了剩下的半碗药,温柔的移到了南帝的面前,南帝已经醒了过来,她心里的石头也就落地了。 南帝缓缓的看了南后和南宫悠一眼,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是他可以肯定,他一定昏迷了很久了,看着前面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他也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南宫悠从南后的手里接过了药碗,然后对着南帝和南后笑了笑,“父皇,先把药吃了吧”,说完后就拿起了药碗里的汤匙。 将汤匙放在嘴边吹了吹,药丸一直都保着温,现在还热乎着呢,南帝刚刚清醒过来,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南帝看着面前的南宫悠,南宫悠是真的长大了呢,南帝张开口,喝下了南宫悠喂的药,嘴角有一点点的药汁,南后温柔的用锦帕将药汁擦干净。 一家三口人,在温馨的环境里,其乐融融,药喝完了,南宫悠站了起来,“悠儿先出去一会儿”,说完后,笑着看了南帝和南后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南帝和南后。 南国皇宫里,夜王爷坐在龙案后面,他的心里隐隐的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自从南国发生瘟疫以来,这种不安的感觉就越发的强烈,自己也是节节失利,就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里一样。 夜王爷越发的不安了起来,甚至出现了忐忑了感觉,为什么黑袍还没有回来,难道事情又发生了变故吗。 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宫殿了,正是夜王爷身边的暗卫之一,他是跟着去行宫的,他一进来就向着夜王爷跪了下去。 “情况如何”,夜王爷的语气里有些焦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行宫的消息,但是又怕听不到自己心里的答案。 “回禀王爷,我军”,说道这里,暗卫抬头看了夜王爷一眼,感受到夜王爷浑身散发的威严,又低下了头,“全军覆没”,说完后大殿里一片死寂。 ‘轰’的一声巨雷打在了夜王爷的脑袋里,他已经有了坏的打算,但是全军覆没这个结果,却是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原因”,夜王爷此时的脸上乌云滚滚,自己最得力的势力就这样覆灭了六成,难免让夜王爷有些急火攻心,压抑着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是一群穿着玄青色衣服的势力,他们的实力和我们的实力旗鼓相当,我们中了他们的埋伏和陷阱”,在暗影的眼里,已经将玄青色人归为南帝的势力了。 “他们居然能在空中改变箭羽的方向,而且领带他们的白衣男子武功出神入化,黑袍就是被他一掌杀死的”,暗卫不是不想把实情说出来,只有将敌方的实力夸大,他们的失败就会多一丝丝的必然。 “看来,是我低估他了”,夜王爷听完暗卫的话后,喃喃的说了一句,他确实没有想到,夜王爷平复了自己翻滚的血液,将暗卫打发了出去。 夜王爷走到了龙案前,从龙案上拿出了一个精美的折子,看着折子上的字,不由的笑了起来,虽然没有杀了南帝,但是只要南帝没有醒过来,那么他还是有机会的,南国的江山还会是他的。 南宫悠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锅清淡的白菜小米粥,南帝刚刚醒来,最好吃点清淡的,她刚好去厨房熬了一碗粥。 “父皇,母后,来吃点粥吧”,南宫悠对着南帝南后说道,看着前面已经恢复了平静的两个人,想来近来发生的事,南后都已经告诉南帝了吧。 南宫悠盛了一碗粥,南后接了过去,温柔的喂着南帝,南帝和南后之间流动的感情,让人很舒服,南宫悠微笑的站在一边看着。 “悠儿,父皇有件事要告诉你,原本早就应该告诉你了,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太伤心”,南帝慈祥的眼神看着南宫悠。 “父皇,您说吧”,南宫悠对着南帝笑了笑,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能够接受。 “夕月她,已经去了”,南帝的眼眸暗淡了下来,说这句话的时候,南后也红了眼眶,夕月郡主一直在皇宫里长大,和他们亲近的时间很多,他们都将夕月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听见夕月去了的消息,免不了伤心。 ps: 老婆不是为了你的幸福才嫁给你的,她一定是为了自己的幸福。。。。。。。。。 第一百二章 波涛暗涌 猛然听见夕月郡主的死讯,就算是几经生死的南宫悠也免不了楞了一下,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似乎已经香消玉殒了吧,夕月郡主是代替她死的吗? 世间一切事,在冥冥中都是注定了的,有生就有死,这一世她逃出了命运,但是夕月郡主却卷了进去,兰儿始终还是没有出来。 夕月郡主并不是蛇蝎心肠的人,最多就是有一点妒忌罢了,但是世间上的女人,又有几个没有一丝妒忌心呢。 “悠儿,夕月一定不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南后看见南宫悠思绪放空的样子,心里不忍,对着南宫悠说道。 南帝也略带担忧的看着南宫悠,自从他昏迷又醒过来后,感觉自己似乎对所有的事都不怎么在乎了,只是唯独夫人和女儿放不下。 “母后,悠儿没事”,南宫悠嘴角扯出了一丝笑容,夕月郡主对于南宫悠来说,永远都是她的姐姐,夕月郡主的死,她难免有些难以释怀。 “父皇,能说明白点吗”,南宫悠平复了情绪后,对着南帝说道,夕月郡主的死,一定和东方逸脱不了干系。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刚收到消息,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处理,就昏迷了过去”,南帝说道这里,眼里闪过一丝的愤怒,“东国给的消息是,夕月染病而亡,但是,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听着南帝的话,南宫悠点了点头,夕月郡主的死一定有隐情,她一定会调查清楚,她不会让夕月郡主死得不明不白。 “这件事,东国怎么处理呢”,南后插了一句。东国对这件事的态度,决定了南国和东国以后的关系,明面上不能有动静。私底下却是蠢蠢欲动。 “根据我的猜测,东国一定会派遣东国二皇子。亲自送夕月的灵柩回来,一来表示对南国的尊敬,还有就是…………”南帝看了南后一眼,缓缓的说道,说道后面的时候,看着南宫悠停了下来。 “二来还可以再和南国联姻,永结秦晋之好”。南宫悠看着南帝的目光,淡定的将南帝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只不过她的眼里却是寒光一片。 “确实如此”。南帝无奈的点了点,然后无奈的看了看南后,又看了看南宫悠,如果他没有昏迷一个月之久,他还能将这件事情好好的处理一下。只不过,恐怕现在东国的队伍已经快到南国国都了吧,就算他想要做点什么,也来不及了。 “我们就悠儿一个女儿,夕月已经死了。难道悠儿也要去送死吗”,南后眼里悲愤的看着南帝,一涉及到南宫悠的事情,南后就没有了以往的冷静。 “不用担心,我不会让悠儿步夕月的后尘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看着南后眼里隐隐的泪花,南帝的心都要碎了,南宫悠和南后都是他的一切啊。 南后和南帝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坚定,两人相视一笑。 “父皇,母后,悠儿已经长大了,那个东方逸想要娶悠儿,还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南宫悠看着南帝和南后故作轻松的说道,她知道这一次的联姻很重要,但是她不希望南帝和南后为自己担心。 想来,夜王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为什么夜王爷没有一点动静呢,南宫悠始终都想不明白这一点,因为,她不能理解,权利对夜王爷的诱惑有多重。 南帝和南后听见南宫悠的话,同时楞了一下,齐齐的看向南宫悠,此时的南宫悠已经挂上了淡淡的笑容,黑葡萄般的眼眸里闪着点点的光芒。 两人不由的感叹,他们的悠儿已经不是以前的悠儿了,那个东方逸想要娶他们的悠儿,还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呢。 “父皇,母后,悠儿有一件事,希望你们能答应悠儿”,南宫悠看着南帝和南后,一字一顿的说道,语气里充满了认真。 “说吧,母后和父皇一定会答应你的”,南后慈爱的看着南宫悠,许下了这个诺言,南帝也慈祥的看着南宫悠点了点头,南后的话,就是他的话。 “悠儿的婚事,要自己做主”,南宫悠看着南帝和南后,慢慢的将话说了出来,说完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知道自古婚姻大事都由父母做主,但是上一世的情殇,让她已经对情爱产生了抵触,为了避免以后任何可能的麻烦,她必须要先和南帝南后说清楚。 “只要是悠儿喜欢的,我们都会支持的”,听见南宫悠的话,南帝和南后确实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南后笑着对南宫悠说道。 南帝和南后其实也是两情相悦的,他们为了守住自己的爱情,风风雨雨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最后终于修成正果,对于南宫悠的爱情,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替她做主。 “母后,你真好”,南宫悠没有想到南帝和南后会这么轻易的同意,但是自己总算是达到了目的。 “就只有你母后好,父皇不好啊”,南帝略微酸酸的说道,那个样子,十足是受到冷落的小媳妇。 “父皇也好”,南宫悠看见南帝故意的样子,急忙对着南帝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南后也在一边笑着看着他们,温情一直在蔓延着。 南帝已经醒了过来,有的事情也是应该解决的时候了,南帝喝完粥后精神好了很多,南宫悠和南后就将最近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一件不落的告诉了南帝,有的事情,已经慢慢的发生了改变。 南国国都十里外,艳阳高照,微风和煦,一阵‘嗒嗒’的马蹄声从远处缓缓传来,长长的队伍拉出了十里远,远远望去仿佛是白色的长龙。 在队伍的前面,东方逸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着黑色锦袍,黑色的锦袍上用银色的线绣着苍劲的竹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但是长途的跋涉,让东方逸俊朗的面孔不免的有些疲惫。 夕月郡主是东方逸明媒正娶的二皇妃,虽然东方逸是东国皇室不用为夕月郡主戴孝,但是出于对南国皇室的尊敬,东方逸穿了黑色的衣服。 随行的侍卫都在腰间系着白布,示意为夕月郡主哀悼,夕月郡主贴身的侍女一个个都披麻戴孝,泪眼汪汪的,她们并不是在为夕月郡主哀悼,而是为自己的命运哀悼,等夕月郡主的灵柩到了南国,她们就会随着夕月郡主下葬了。 按道理来说,夕月郡主已经嫁给了东方逸,就是东国的人了,但是因为夕月郡主嫁到东国还不足一年,而且东南两国的关系一向较好,所以东国特意将夕月郡主的灵柩送回南国安葬。 东方逸一马当先,眼看着距离南国国都越来越近,东方逸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丝丝的紧张,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着那个绝色的面孔,不知道她还好吗。 夕月郡主的死,东方逸当然知道不是染病,但是他并没有阻止,甚至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希望夕月郡主死的,东南两国联姻势在必行,夕月郡主不死,他就永远没有接近南宫悠的机会,在他的心底,只有南宫悠的公主身份,才配得上她。 或者,确切的说,他觉得夜王爷的势力并没有南帝的势力大,其实南帝能做的事,夜王爷也能做到不少,只是东方晟始终有一种感觉,南宫悠应该是他的女人。 于是,东方逸并没有反对亲自送夕月郡主的灵柩回南国,对于他这个高贵的皇子来说,如果降低一下身份,能够换取更多的支持,他是十分乐意的,至少现在东国的百姓一致认为他东方逸,是至情至性的人。 因为是灵柩,所以队伍行进的非常缓慢,照这个速度走下去,明日午时,也就能到南国国都了。 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有一双蓝色的眼眸将一切收在眼底,他的眼眸里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平静的看着队伍前进。 东方逸此次亲自送灵柩回南国的目的,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蓝色眼眸眯了眯,寒光乍现,如果有人把主意打到了不该打的地方,那么那个人就应该得到教训。 此时的南国皇宫中,侍卫已经来禀告了东方逸一行人的行踪,夜王爷坐在上座上听着,然后唤来了宫里有资历的公公,将准备工作交给他处理,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众人还以为夜王爷是因为痛失爱女,情绪失去了控制,所以将事情交给别人处理,但是众人都不知道,他其实是在忙着给别人挖坑呢。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能掌握一切,但是到最后,真正取得胜利的,只会有一个人。 “主子,已经决定了吗”,一道声音响起,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话语里流露出来的是肯定的语气。 没有人回答,风拂过,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就在以为不会有回答的时候,浅得几不可闻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ps: 好吧,悠悠承认,悠悠又出去偷懒去了,原谅悠悠吧。。。。。。。。。。。悠悠保证,明天开始精彩剧情,爱情和权利的纠葛。。。。。。。。。。。。 第一百三章 棺盖开了 南国国都城门大开,夜王爷亲自在城门口等着东国的队伍,南国的百姓们都聚集在国都门口看热闹,夕月郡主香消玉殒的消息早已经传回南国,看见夜王爷亲自在城门口等待着,百姓们又觉得夜王爷是至情至性之人。 人性,从来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南国的百姓刚刚从瘟疫的阴霾里走出来,皇家的八卦,又回到了他们的生活。 远远的出现了一个人影,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影开始出现,走在最前面的是东方逸,因为快到南国国都了,为了表示对南国皇室的尊敬,东方逸示意所有的侍卫将腰间的白布取了下来,只留下夕月郡主贴身的宫女,穿着素服,毕竟在国都中戴孝,是只有南帝才能享受的待遇。 整个队伍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眼里,远远的就能看见队伍的中间有一方棺材,棺材是黑色的,棺木用一辆豪华的马车载着,马车上面有一个白布搭的棚子,棺木是不能见光的。 夜王爷走了下来,东方逸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下了马,走到夜王爷面前的时候,一下子就跪了下去,抛开身份不说,夜王爷是东方逸的岳父,能受得起东方逸一跪,何况,东方逸还没有照顾好人家的女儿,这是请罪来了。 夜王爷眼疾手快,一把就将东方逸扶了起来,毕竟东方逸代表的是东国,如果让东方逸跪了下去,难免会落人话柄。 “逸儿没有照顾好夕月,请王爷恕罪”,东方逸也没有打算真的跪下去,毕竟他堂堂一个皇子,身份尊贵,于是也就顺着夜王爷站直了身子。 “哎。是夕月没有那个福气啊”,夜王爷将东方逸扶起来后,听见东方逸的话。夜王爷悲从中来,那微微皱着的眉头。眼里隐隐闪现的泪花,无不在诉说着夜王爷痛失爱女的心情。 “都是逸儿的错,还请王爷节哀”,东方逸也是一脸的悲切,眉眼间都是惋惜和自责,似乎是在惋惜夕月郡主的离去。 “事情已经发生了,夕月也不希望看见咱们这么悲切的样子”。夜王爷强忍住心里的痛,反过来劝慰着东方逸,同时也像是在给自己催眠。 “是啊,夕月一定希望王爷您能好好的”。东方逸顺着夜王爷的话往下说着,两人都是在演戏,真正为夕月郡主伤心的,恐怕也就是南帝和南后了。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默默的向着城里走去。身后的队伍也缓缓的跟着前进着,道路两边的百姓虽然是来看热闹的,但是此时也是异常的安静,毕竟他们可不想惹祸上身。 他们的目的地既不是皇宫也不是夜王府,而是前段时间修建起来的临时驿馆。虽然东国将夕月郡主的灵柩送了回来,但是夕月郡主毕竟死了,无论是皇宫,还是夜王府,都不会让夕月郡主的灵柩去的,不吉利。 “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在南国多待两天吧”,夜王爷打破了沉默,对着东方逸说道。 “南国风土十分养人,有机会逸儿一定会多看看的”,东方烨并没有直接说答案,而是这么说了一句,他一直都是小心谨慎的人。 夜王爷看东方逸没有明确的回答,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依旧往前走着,两人一起缓缓的朝着那个驿馆走去,东方逸故意落后了夜王爷半步,毕竟夜王爷是长辈。 棺木也进了城,厚重的棺木将马车压的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渗人,仿佛枯木会说话一般,原本就安静的街道,现在越发的安静了,如此多的人在街道两边,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马车的‘吱吱’声,不断的刺激着众人。 夜王爷有着自己的打算,当然不会在意其他,甚至连如此安静的场面,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驿馆,夜王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狂意。 其实夜王爷对夕月郡主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只不过那一点点感情在权利和欲望面前,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他在心里对着夕月郡主说,‘夕月,你可一定要保佑父皇啊。’ 东方逸自然听见了‘吱吱’的声音,除了感觉心里有一些不爽之外,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夜王爷都没有说什么,他自然不会说什么。 又是破空的声音传来,在‘吱吱’声的掩盖下,并没有那么的明显,但是东方逸依旧听见了,东方逸眉头一皱,然后快速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又是黑衣人,从四面向着行进着的队伍而来,只不过,他们的目的很明显,是队伍最前面的东方逸。 原本就感觉压抑着的百姓们,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个没影,就连侍卫们,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会武功。 东方逸眼眸一寒,自从东帝带着蝶舞郡主回去之后,就天天沉迷在温柔乡里,东国皇子之间的争斗已经渐渐明显了,这些人,难道是太子派来的。 太子的心思还真是玲珑啊,在路上一直没有动手,原来是等在这里,还想着将自己的死,嫁祸给南国吧,不过他的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黑衣人什么话都没说,上来就和东方逸打在了一起,招招致命,原本守着棺木的侍卫也在夜王爷的示意下,过来帮忙了,一瞬间场面一片混乱。 夜王爷也被两名黑衣人缠住了,而东方逸则是被十多名黑衣人的车轮战困住了,还有的黑衣人在旁边和侍卫打在一起。 不断的有侍卫倒下,毕竟他们长途跋涉了这么久,在这场战斗中,已经处于下风了,南国的侍卫倒是伤亡比较少,不过也只是短暂的而已。 东方逸一直被一群黑衣人缠着,这些黑衣人的武功似乎都不弱,他们人数多,配合得默契,他仗着自己速度较快,暂时处在上风,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他走了那么远,也累了。 黑衣人们将东方逸团团围住,一堆人上去使出最致命的一招后,立马就撤回,让第二波黑衣人上,第二波黑衣人也是使出了致命的招式,如此反复,将黑衣人的战斗力提升了几个层次,就算东方逸武功再高强,也渐渐的不敌。 ‘刺啦’的一声,一名黑衣人的长剑,从东方逸的左肩上划过,如果东方逸闪的慢了一点,哪一件刺向的将会是东方逸的心脏。 肩上传来的疼痛,让东方逸红了眼眸,他东方逸一个堂堂的皇子,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敢伤害他,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东方逸开始时,还顾忌这里是在南国的国都,出手始终没有那么毒辣,现在人都已经走远了,夜王爷也被黑衣人缠住了,他一定要还以颜色。 黑衣人们依旧对着东方逸全力的进攻着,突然,他们发现东方逸的身体已经不见了,这个意识产生的时候,黑衣人们只感觉胸腔里一阵气血翻滚,‘噗’,的吐出一口鲜血,然后黑衣人们就像散落的珠子一样,向着四周散去。 东方逸诡异的身形一闪,围着夜王爷的两名黑衣人就瞬间到了下去,举在半空中的剑,直直的落了下去,发出清脆的声响。 所有人都被东方逸诡异的身形吓住了,又是几个瞬间,所有的黑衣人都魂归西天了,东方逸一脸淡然的站在中间,手中的长剑上寒光闪闪,但是却是没有一丝血迹。 一股诡异的形式,在众人之间缓缓的流动着,突然,在棺木前面的一个黑衣人动了动,黑色的手臂缓缓的伸了起来。 ‘轰隆’,的一声巨响,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带了回来,之间原本在棺木前面缓缓伸起的手臂,连人带手臂都已经化作了一滩血水,而后面的棺木,棺材盖却在东方逸强劲的内力下飞了出去。 还好白布搭的棚子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依旧在棺木的上面稳稳的盖着,众人看见这一幕,瞬间都呆了,东方逸的眼眸里也划过了一丝疑惑。 刚才在看见那个黑衣人的时候,他确实是有着将他灭口的冲动,但是他并没有用那么的内力,以至于将夕月郡主的棺材盖都震开了。 一边的夜王爷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不过他很快的就变成了震惊又有一丝丝愤怒的样子,脸上的表情还真是丰富多彩。 原本已经避乱去了的百姓,听见这个动静后,又瞬间出现了,百姓们明显没有料到,会是这么的一个场景,夕月郡主的棺材盖居然已经打开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夕月郡主已经死了月余,加上长时间的跋涉,没有下葬,虽然尸体有皇家特有的防腐处理,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棺木里的样子没有任何人能想象。 棺材在白布的遮挡下,似乎从棺材里升起了一丝丝似有若无的烟雾,众人眼睛都看直了,一时间也没有动,只是远远的看着,对于未知的事物,人,都会有浓烈的恐惧和好奇欲望。 夜王爷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去看看”,夜王爷对着他身边的一个侍卫说道,眼里的表情复杂无比,无法用言语表达。 好奇心理逐渐战胜了恐惧心理,众人的眼眸都跟着那个战战兢兢的侍卫,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里面的情形。 ps: 棺木里会有什么呢,大家一起猜猜。。。。。。。。。。。 第一百四章 棺中奇事 一种紧张的情绪开始在空气中蔓延,侍卫已经走到了棺木的旁边,他咽了口口水,尽量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他缓缓的往棺木里探了进去。 “咦”,的一声轻叹,侍卫的眼眸里瞬间就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竟然看着棺木呆呆的站在了那里,好似整个人被棺木里的东西吸住了一般。 东方逸看见侍卫的表现,眉头皱了起来,夕月郡主虽说已经死了,但是好歹也是他的皇妃,怎么能容忍一个侍卫这般亵渎。 众人看见侍卫呆呆的立在那里,心下的疑惑也越发的浓烈了起来,甚至也有了人蠢蠢欲动,想要一睹棺木里的情况。 又等了一阵子,侍卫依旧呆呆的立在棺木前,甚至眼眸里的痴迷越发的明显了,看得东方逸不由的一阵恼火,就算他不喜欢夕月郡主,但是这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视的感觉,是在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砰’,的一声,众人隐隐的躁动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见那个原本应该再棺木旁边的侍卫,已经倒在五步开外,嘴角流出了鲜血,一动不动的,显然已经断了气,但是诡异的是,侍卫的脸上竟然还挂着痴迷的笑意。 这下子,众人的好奇更深了,但是在见识过东方逸的狠辣后,就算有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只好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不愿意离去,都想进一步的了解事实。 东方逸在出手打飞了侍卫后,已经快速的来到了棺木的旁边,他往棺木里看去,然后也是一呆,过了一小会儿后,东方逸眼眸里的情绪变了几变,最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站在一边的夜王爷。 夜王爷看见东方逸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夜王爷先下也是一惊,然后也不由的轻轻皱起了眉头,这棺木里到底有什么。他的心里越发的奇怪,然后也朝着棺木缓缓的走了上去。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情绪,叫做好奇心,众人现在的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就算火烧眉毛了,也要先看看接下来的事情再说。 东方逸开始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夜王爷,但是几乎是在夜王爷抬腿的时候,他就收起了奇怪的情绪,然后开始沉思了起来,脑袋里飞快的旋转着。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的脑海里已经将所有可能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夜王爷走到棺木的旁边。东方逸识相的往旁边让了让,让夜王爷能够更好的看清楚棺木里的情况,夜王爷也看向了棺木里。 震惊的表情在夜王爷的脸上一闪而过,虽然收得挺快的。但是众人现在高度紧张的神经下,就算一点点的变化,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夜王爷震惊之后,脸上的表情也是变了几变,然后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坚定,夜王爷打定主意后,就举起了手,那个样子,是准备将棺木里的东西毁灭。 棺木里到底出现了什么。居然能让夜王爷不顾亲生女儿的遗骸,将棺木粉碎,不过不管是什么,他们也没有知道的机会了,眼睁睁的看着夜王爷的手。越来越近。 夜王爷的手行到半空中的时候,突然就被拦了下来,夜王爷不解的回过头去看了看,原来是东方逸将他的手拦了下来,夜王爷看着东方逸,脸上扬起了一抹不解。 “王爷,三思啊”,东方逸沉着声音对夜王爷说道,不管那里面的东西到底会引起怎样的躁动,但是那里面毕竟躺着的,还是他的夫人,他不能看着别人将他夫人的遗骸毁掉,就算是夕月郡主的亲生父亲也不行。 “这是我们南国的事”,夜王爷同样沉着声音对着东方逸说道,脸色沉静如水,一脸的坚决,坚决中也有一丝的心痛,毕竟那是他的女儿啊。 “夕月是我的夫人”,东方逸依旧握着夜王爷举起的手,语气里同样是坚定,夕月毕竟已经是他的夫人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夕月也是我的女儿啊”,夜王爷痛心疾首的说道,他的心里也不想让夕月尸骨无存,但是作为一国的王爷,他必须要重大局。 “王爷,三思”,东方逸并没有一丝松开的意思,依旧握着夜王爷的手,语气坚定无比。 “你再不松开,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夜王爷连本王都用出来了,可见他是十分的认真的。 “逸儿得罪了”,东方逸并没有别夜王爷唬住,而是坚定的说道。 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连人同时收回了手,然后就在棺木的旁边打了起了,两人的功夫都出神入化,众人只能看见两道人影,快速的移动着。 ‘哄’,又是一阵惊天地的响声,两道身影瞬间停滞了下来,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发出声响的棺木,众人又一次惊呆了。 棺木里的情景,出乎意料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众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棺木上,没有人注意到,东方逸和夜王爷在棺木破碎的时候,四目相接,目光流转,里面的信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只见原本紫檀木的棺木,在内力的作用下,居然碎开了,好在两人打斗的时候,力道并没有完全打中棺木上,刚好将棺木震碎,但是却没有将棺木里的东西移动一寸。 棺底上铺着一层乳白色的底子,夕月郡主穿着庄重的皇子妃朝服静静的躺在上面,身上带着象征身份的首饰,一切都按照皇家的最高级礼仪装扮,没有一丝的不妥。 夕月郡主的嘴角往上翘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在她红润的脸上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夕月郡主看起来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一丝都看不出来已经魂归西天。 众人忍不住一阵奇怪,棺木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并没有什么值得惊奇的,为什么夜王爷和东方逸都会一脸的震惊呢。 “夕月郡主死了也有月余了吧,怎么感觉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并没有一点点的变化呢”,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说道,语气里有着难以置信,但是他的话并没有说得很透彻,毕竟夕月郡主身份尊贵,并不是他们能议论的。 旁边的人向着声源处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刘仵作啊,他们民间并没有钱请官府的仵作,于是官府退休了的仵作就在民间做起了民间仵作,要的银子因人而异,确实为老百姓做了不少贡献。 听见刘仵作的话,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夕月郡主死了已有月余,但是从外表上看不出一丝丝腐烂的痕迹,就算她用了皇室独有的防腐秘方,但是也不至于脸色红润到没有一丝丝的变化。 就连夕月郡主长长的睫毛,也清晰可数,竟然能保存的如此的好,皮肤上竟然没有一点点的变化,加上夕月郡主那诡异的笑容,众人都感觉一阵寒意侵袭而来,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夜王爷眉宇间忍不住的一阵心酸,他的女儿已经死了,却还要遭受这种罪,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做好。 东方逸看着夕月郡主红润依旧的脸,眼眸里有着浓烈的情意,仍谁看见了都会觉得东方逸和夕月郡主的感情深厚,琴瑟和谐。 不得不说,夜王爷和东方逸两人做戏的天分真是高超,在东方逸看见棺木中的情形时,就有一丝丝的明了夜王爷的心思,后来终于想明白了,虽说夜王爷是他的岳父,但是夕月郡主已经死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那么牢固。 夜王爷早就盘算好了,他算准了东方逸会叛变,夕月郡主已经死了,东方逸想来是要抱南帝的大腿了,不好好利用一下东方逸,怎么过意的去呢,东方逸果然还是中招了。 楼上的某一个角落,一双蓝色的眼眸冷静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虽然棺木上面的白布棚子挡住了一部分视线,但是他依旧将一切收在了眼底,眼底露出了一丝丝的轻蔑。 蓝色眸子的主人抬起头,眼神锁定了对面一处隐蔽的地方,眼眸里的温柔随时都有溢出来的危险。 站在一边的暮离看见自家主子这幅样子,不由的在后面摇了摇头。 南宫悠正在窗边看着下面的情况,看着夕月郡主的尸体竟然没有一丝的改变,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在一定的情况下,要做到尸身不腐,并不是没有可能。 突然感觉到某处有一道眼光在看着自己,南宫悠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向着目光传过来的地方看去,但是并没有看见任何不妥的地方,看来是她多虑了,下面还有好戏呢,于是南宫悠也就收回了目光,等着下面好戏的发展。 东方晟在南宫悠抬头的一瞬间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的悠儿就是冰雪聪明,他不过是看了她一眼,竟然都能感觉到。 不过悠儿的心里似乎有着什么顾忌,知道他的身份后就对他一直避而远之,这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不着急,慢慢来,悠儿总有一天会跟他回家的。 想明白了,东方晟也将视线放到了下面。 一阵风吹来,就在众人来不及感叹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再次出现,众人都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就连东方逸,也掩饰不住眼底的惊讶,夜王爷也是惊慌失措的样子,不过他眼底的光芒还是逃不过楼上的眼睛。 ps: 感谢大家的支持,天天开心。。。。。。。。。。。 第一百五章 形势所迫 安安静静躺在棺木上的夕月郡主,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因为暴露在空气中,竟然慢慢的出现了变化,一块块褐色的尸斑以令人瞠目的速度,替代了那如凝脂般的肌肤,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布满了褐色的尸斑。 这也只不过是第一个变化,接着就看见夕月郡主饱满的娇躯仿佛脱水一般的干枯了下去,华贵的服饰此时竟然有些不合身的感觉,华贵的衣服下似乎只剩下了一副骨架,突然的变化震住了众人。 虽然身躯已经缩水到只剩下一副骨架,但是夕月郡主的脸庞依旧美艳如初,甚至那白皙细嫩的皮肤也没有一丝变化,嘴角挂着的那抹笑容,越发的诡异,这么一幅变化,别说早已经惊呆了的众人,就连夜王爷也有些拿捏不准。 夜王爷看见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有一丝丝的摸不准,但是看见夕月郡主的脸庞并没有变化后,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心里对着夕月郡主的遗骸嘀咕道,夕月啊,父王如果能成就大事,一定会好好安葬你的。 现在的夕月郡主对于他来说,最多不过是一个谋取权利的工具,原本就薄弱的父女之情,在权利的比较下,早已经所剩无几,或许,夕月郡主该庆幸,她对于夜王爷来说,还有一点点的利用价值。 场面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看着夕月郡主尸体上的变化,惊呆的大有人在,鬼神之说一直在民间流传,大家此时都觉得心里慎得慌,但是也不敢造次,毕竟皇权大多时候比那未知的事物更恐怖。 时间仿佛就这么静止了,好在夕月郡主的尸体没有再发生什么变化。不然一定程度上的慌乱是在所难免的。 心里的情绪变了几许,东方逸很快平复了心境,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中了夜王爷的计,既然是夜王爷精心策划的。那么必然不是眼前所见的这么简单,不由的眼眸眯了眯,这里毕竟是南国,自己不好插手。 夜王爷似乎这才回过了神,一双浑浊的老眼里瞬间就含满了泪水,看着夕月郡主那诡异的尸体,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夕月郡主的尸体走了过去。 “天意啊。都是天意啊”,夜王爷喃喃的念叨着,毫不避讳的走到了夕月郡主的尸体旁边,伸出手。慈爱的摸了摸夕月郡主依旧红润的脸庞。 一边闻讯赶来的国都侍卫,此刻已经将这里里外三层的围住了,深怕再生出一丝的意外,他们的小命可是随时都有可能丢掉的,由不得他们不上心。 一边的东方逸也走到了夕月郡主的旁边。脸上悲恸的表情不似假的,他走到夕月郡主尸体饿旁边,一来是为了博个好名声,二来能更清楚的知道夜王爷准备干什么。 夕月郡主的脸庞只维持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当夜王爷从夕月郡主的嘴里取出一块通体透明的实体玉佩时。夕月郡主的脸庞瞬间就像其他露出来的部分一样,瞬间干枯了下去,虽然没有尸斑,但是看起来也有些吓人。 随着玉佩的出现,众人都呆住了那块玉佩,是传说中的龙玉,虽然只是简单的实体通明玉佩,但是在玉佩的中间有一条龙,那是天然形成的,象征着皇家的威严。 这块玉佩,是上一届的南帝留下来的,象征着皇位的承继,当初现在的南帝即位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什么争议,似乎是众望所归,大家也就忘了这块玉佩的存在,但是现在这块玉佩突然出现在夕月郡主的口中,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加上前段时间又出现了瘟疫,不由的对南帝即位出现了一丝的疑问,但是上位者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想像的机会,风云突变,玉佩出现的已经将问题上升到了另外一个高度。 玉佩出现后,侍卫已经运了另一个棺木过来,同样的紫檀木棺木,夜王爷和东方逸亲自将夕月郡主的尸体移到了新运来的棺木里,然后在侍卫的护送下,继续向着驿馆前进。 剩下一部分侍卫将现场清理了,众人也识趣的回去了,毕竟是关系到皇位的大事,他们可没有那么多命跟着参合,不管是谁做皇帝,他们的日子依旧能过。 在夜王爷的铁血手腕下,一行人很快就将阵地转移到了南国皇宫里,东方逸好歹也是见证人,也就跟着去了,不过南国的政治,他可插不上手。 看着渐行渐远的众人,南宫悠的眼眸微寒,夜王爷居然连玉佩都能拿出来,看来真的是下狠心了,但是事情往往有出人意料的时候。 这件事情的影响力极其的大,在百官的共同联名下,决定将在民间微服私访的南帝唤回来,涉及皇位和上一位南帝的大事,如果没有暴露在众人眼前,也就算了,但是众人已经知道了,就应该给众人一个交代。 但是,给南帝饿消息已经传了一个又一个,南帝始终没有回应,南国国都在一定程度上也封锁了起来,毕竟一国皇帝的大事,传了出去,对南国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夜王爷也不着急,依旧慢慢的等着,但是满朝的文武大臣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连行宫里的南后和南宫悠都已经回了宫里,南帝依旧没有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了。 夜王爷也并没有对南后和南宫悠做什么,只是将她们软禁在了宫里,毕竟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何况他也不忍心伤害她们啊。 夜王爷也派人去行宫意图杀人灭口,但是将整个行宫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南帝的踪影,夜王爷的心里忍不住的露了一拍,但是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不得不放弃了搜查。 箭已经在弦上了,不得不发,不管南帝究竟是去了哪里,醒过来了也好,没有醒过来也罢,以后南国的江山都要易主了。 夜王爷在皇宫的外围暗中布置了许多的暗卫,全都是自己最精锐的力量,他等着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就算开始的时候出了一些意外,但是总体还是按着他的计划来的,这多亏了他的好女儿,死的是时候啊。 夕月郡主的灵柩一直停在驿馆里,因为现在南国可能要面临易主的大事,所以暂时就搁置了下来,如果皇位真的是夜王爷的话,那夕月郡主就是公主了,公主的葬礼,肯定是不一样的。 国不可一日无君,南帝离开朝堂已经快两个月了,虽说有夜王爷代为处理朝政,但有的地方还是不能很好的处理,何况南国的边境也出了点问题,这些都需要南帝回来主持。 现在出了一个玉佩,朝中夜王爷暗中扶植的人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效用,对于南帝撇下江山的不负责任,大肆渲染,南帝其实染病的事,这时候也被挖了出来。 最后,众大臣在夜王爷一党的压力下,出了最后的期限,如果南帝不能在十日之内赶回来,就说明南帝其实已经没有了治理江山的能力,要让贤,而夜王爷就是呼声最高的人选。 对于之一切,南宫悠看在眼里,确是并不着急,夜王爷现在已经被权利熏染得失去了本心,她要让他希望越高失望越大。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在众人的意料之中,眼看着十日的期限已经过去了九日,南帝已经没有一点消息,朝中的南帝衷心党,不由的紧张了起来,他们并不是怕夜王爷登位后为难,而是担忧南帝是否真的已经重病了。 夜王爷一直都在紧张的防备的,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他不会掉以轻心的。 可以说夜王爷这一次的计划,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东方逸一直在犹豫着,他知道南帝不是这么容易的对付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帝并没有出现,东方逸就算再喜欢南宫悠,也不可能为了南宫悠得罪夜王爷,毕竟以后南国是谁的天下还不一定呢。 东方逸在静观其变,夜王爷志在必得,南帝无影无终,等着最后期限的到来,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就见分晓了。 这时候,从东国传来消息,东国的三皇子作为使者,对于南国边境受到骚扰的问题做出东国的决定,三皇子已经在路上了。 众大臣更是心慌意乱,南国内忧还没有解决,现在又有了外患,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将希望放在了最后的一天。 天边微微的露出一点白,夜王爷就起床了,今日的他意气风发,沐浴净身,收拾整理就用了平日里两倍的时间,然后穿着王爷的朝服出现在了南国的大殿上。 百官早已经到了,看见夜王爷进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夜王爷一边的,自然是得意忘形,南帝一边的,悲从中来。 一名步履蹒跚的公公也穿着正装,手里捧着一卷圣旨,缓缓的走了进来,众人一见那圣旨,都恭敬的跪了下去,那是老南帝的圣旨啊。 看来,南国真的要变天了。 ps: 悠悠是形式所迫啊。。。。。终于赶上了。。。。。。。。。。。 第一百六章 变天风云&一 有在朝堂混迹了两朝的老人,偷眼看了看那个捧着圣旨的公公,这才发现,是先帝驾崩前被恩准回家养老的邓公公,邓功功可是先帝身边的红人啊。 看来那块玉佩是先帝的无疑,邓公公再次进宫,说明这一次的变化,是在所难免了,原本还有一点点希望的南帝忠臣,心里都不由的罩上了一层乌云。 夜王爷登上了大殿的最高点,作为权力巅峰的至高点,心里没有激动是不可能的,但是先在还差临门一脚,可不能前功尽弃,转过身的时候,夜王爷的脸上有着无奈,痛苦,无不在向众人宣示着,南帝在他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邓公公也走到了大殿上的至高点,脸上的表情神圣而严肃,邓公公在台上站定,将手中的圣旨举至头顶,苍老的眼眸在这一刻竟然射出了凌厉的光芒。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满朝文武都跪了下去,就连夜王爷也是一脸恭敬的跪了下去,只有邓公公站着,洪亮的呼声在宽阔的大殿上回荡。 毕竟是在皇权巅峰游走了半辈子的人,这么大的阵仗也没有丝毫的变化,邓公公缓缓的将手中的圣旨展开,清了清依旧搁置很久的公鸭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身心日益维艰,现传位于朕之二子,玉佩为信,众卿当忠心辅佐,以慰朕心,钦此”,最后的一个音节拉得老长,在众人的脑海中回荡。 这份先帝诏书一出,无异于一把重锤敲在众人的心上,南帝即位的时候也宣了圣旨,那这一份圣旨又是从何而来呢,如果这份圣旨上的内容是真的,那么这皇位岂不是应该是夜王爷的。 邓公公将圣旨收了起来,淡定的看着满朝文武,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夜王爷低着头,将嘴角的笑容挡住了,眼看就要登上巅峰,心里的情绪竟然有一丝丝的失控。 “夜王爷,接旨吧”,邓公公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出来,将众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众人虽然依旧震惊,但是眼下的情况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了。 “儿臣接旨”,夜王爷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般。然后准备伸手去接旨。他低着的嘴角越来越明显。 “等一下”。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夜王爷接旨的手在空中一顿,然后众人一起向着大殿门口看去。 只见南后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皇后正装,头上戴着先帝赐的凤凰金钗。手上也是恭敬的捧着一道圣旨,目光炯炯,站在大殿门口,身后斜进来的光裹住了南后的身影,让人不敢直视。 大臣们看见南后手上的圣旨,心里又是一惊,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又对着南后跪了下去,不管今天最后的接过如何,现在南后还在后位上,他们就不能逾了礼节。 “平身”。南后雍容华贵的气势,配上温婉不失威严的声音,众人不由的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不敢抬头去看南后。 原本正准备接旨的夜王爷眉头皱了皱,他是在没有想到,最后阻挡他的路的,居然会是南后,无奈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计划周全,先看看再说吧。 邓公公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情绪,将圣旨收了起来,站在一边,因为手中拿着先帝的圣旨,如先帝亲临,不用对南后行礼,他退到一边,静静的站着。 南后手里拿着圣旨,脚踩着高底的金丝绣花鞋,一步一步的往殿里走来,高底鞋碰撞到大理石制成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声一声的,仿佛敲在众人的心上。 随着南后一步一步地往里走,众人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感觉让众人都喘不过气了一般,只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南后终于走到了大殿上,悠然的转过身,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眼神里透出浓浓的威严,她将浑身的威严释放了出来,眼神在众人的身上缓慢饿扫过。 众人只觉得如芒刺在背,南后一贯都是亲和的,但是现在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威压,并不比南帝差,众人已经被南后看得冷汗连连。 夜王爷站在一边什么也没有说,南后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此时浑身散发着威严的南后,别有一番风味,他不由的心跳停了一下。 “今天,本宫来这里,为了什么,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南后见时机差不多了,缓缓的开口,并没有直接说明,而是迂回战术。 “这…………”,台下的众人听见南后的话,都迟疑了一下,他们当然知道南后来的目的,但是他们能说吗,不能,所有众人都在装傻。 “皇嫂…………”,夜王爷反应了过来,他相信等他登上了皇位后,一切都会是他的,刚准备对南后说什么,但是被打断了。 “本宫是来宣旨的,众卿听旨”,南后并没有给夜王爷说话的机会,她来大殿的目的,就是要将手上的圣旨公之于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卿瞬间就跪了下去,就连夜王爷和邓公公也跪了下去,因为南后手上的圣旨,依旧是先帝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特赐征西将军倾天剑,命其清君侧,上斩昏君,下斩奸臣,钦此”,南后清丽威严的嗓音又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又是一道惊雷诈响在众人的心上,这道圣旨的内容,无异于是给了征西将军至高的权利,但是征西将军已经战死沙场了,现在可如何是好呢。 “皇嫂,这道圣旨只怕是没有办法颁发了,征西将军在父皇去世后,也战死沙场了,现在已经没有征西将军了”,夜王爷对着南后说道,他不会容许任何人打乱他的计划。 众人听见后,也是急忙符合,现在征西将军已经不在了,这圣旨应该如何是好呢。 “谁说没有征西将军了”,又是一道苍劲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 南后的嘴角扬起了笑容,夜王爷和邓公公听见这个声音心下都是一怔,众人也急忙向着门口看去。 过了一会儿,一道玄青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俨然是先帝的皇后,也就是当今夜王爷的生母,当初先帝临死将她抬上了后位。 南帝的母亲是先帝的第一个皇后,先帝虽然风流,但是他对南帝的母亲始终相敬如宾,只不过在南帝五岁时,南帝的母亲就去世了,一直到先帝临死前,他才将夜王爷的生母,董贵妃抬为了皇后。 南帝登基之后,将董皇后尊为董太后,董太后一心向佛,先帝去世后,她就去皇陵礼佛,等着百年之后葬身皇陵,董太后基本上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只是一直不理尘世的董太后突然出现,还说出这么一句话,让众人都吃惊不小,董太后的身后又出现了一道呻身影。 来人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是与世无争的气质让众人紧绷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这个人也是一身的玄青色衣服。 她,就是云太妃啊,先帝最后所爱之人,她已经被贬到了行宫,永远不能出来,现在和董太后一起出现,众人已经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了。 “参见太后娘娘,太妃娘娘”,众人对着两人进行了参拜,虽说云太妃被贬,但是封号还在,众人行礼是理所应当的。 “都起来吧”,董太后看来看满地的人,缓缓说道,她好久没有回来了,原本她以为再也不会回来了,没想到还是来了。 董太后说完后就和云太妃一起向着殿里走去,云太妃心里已经平静如水,跟在董太后后面慢慢的往殿里走着。 两人在南后身边站定,对着南后淡淡的笑了笑,南后向着两人福了福身,然后,董太后就转过身去,看着一边的夜王爷。 “母后”,夜王爷对着董太后行了礼,他和董太后并不是很亲近,因为从小董太后就一心礼佛,对他的照顾也是极少的,后来董太后当了皇后了,她也没有提携夜王爷,如果董太后肯帮夜王爷一把,皇位说不定就是他的了。 “嗯”,董太后只是淡淡对着夜王爷点了点头,神色复杂,其实董太后的心里是很疼夜王爷的,但是夜王爷不理解,她今天来,明面上是帮助南帝南后,实际上是帮他啊。 “哀家今天来,是要告诉众卿家一件事”,董太后缓缓的说着,苍劲的声音很有说服力,让人不由的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先帝曾有口谕,征西将军如果战死沙场,征西将军的一切将由他的子嗣继承”,董太后说完后,眼神看向了站在殿中的武寒风,武寒风和他父亲有七分相像,容易辨认。 “这…………”,众人再一次迟疑了,迟迟没有人表态。 “怎么,难道哀家还会假传圣旨吗”,董太后苍劲的声音立马就充满了威严,太后的气势瞬间发了出来。 “云太妃,你告诉众卿家,哀家有没有假传圣旨”,董太后对着身后的云太妃说道,她在心里一直是羡慕云太妃的,她至少得到了先帝的爱情。 “太后娘娘句句属实,有扳指为证”,云太妃轻柔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说完后,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碧绿的扳指,是先帝的扳指无疑。 ps: 感谢各位亲的支持,爱你们,天天开心。。。。。。。。。。。。。 第一百七章 变天风云&二 众人这下全都面面相觑,先帝对云太妃的宠爱,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扳指作证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反应过来的众人纷纷都将目光投向了一边依旧云淡风轻的武寒风。 “现在就传哀家懿旨,武寒风继任征西大将军,赐其倾天剑,上斩昏君,下斩奸臣”,董太后苍劲的声音从众人头顶上飘过。 “臣,接旨”,武寒风平静的跪了下去,铿锵有力的说道,然后接过了董太后身边的嬷嬷递过来的倾天剑。 倾天剑,剑鞘上镶着七颗闪着寒光的宝石,剑鞘身上浅浅的有雕刻,似乎是纷繁流杂的云纹,并没有太多的花哨装饰,但是整把剑就算不出鞘,给人的感觉也是寒光沁骨,开来确实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 武寒风接过了倾天剑,缓缓的站了起来,手里握着剑,依旧是开始时的样子,并没有因为封了将军而喜形于色,不得不说武寒风的教养还是很好的,董太后嘴角含笑,微微的点了点头。 众人这下就看不懂了,在这个时候,给武寒风封了征西将军,而且有生杀大权,看起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征西将军,履行你的职责吧”,董太后苍劲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话语里难掩悲伤的情绪,但是语气里的坚定也是不容忽视的。 “是”,武寒风听见董太后的话后,立马将倾天剑拔了出来,寒光闪闪的剑,灼伤了众人的眼,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在董太后说完话后,一边的南后和云太妃就和董太后一起,退到了一边,一队身着铠甲的侍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三人护在了身后。 夜王爷感觉到从心里升起了一股凉意,然后就感觉到一股寒气直奔自己而来,心下一惊,迅速从腰间抽出了软剑。对上了已经到了眼前的长剑。 乒乒乓乓的碰撞声,在大殿中响了起来,百官看见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武官迅速的将文官护到了大殿的一个角落里。 夜王爷和武寒风在大殿中间打了起来,两人动作极快,几乎将大殿所有的地方都占了,就算是夜王爷的人,也插不上手,何况对着变化。他们摸不着头脑。 两人一时间竟然打得难分难舍。夜王爷开始还不将武寒风放在眼里。黄口小儿不足为惧,但是武寒风手里握着倾天剑,硬生生的将武寒风的武功提高了不少,让夜王爷难以占优势。 武寒风也不着急。他年轻,可以和夜王爷打持久战,现在虽然是难分难舍,但是等不了多少时间,夜王爷就会落了下风了。 武寒风看准了一个破绽,手中挽出了一个剑花,虚晃一招,然后对着夜王爷的破绽直直的刺去,夜王爷毕竟是年纪大了些。一时疏忽,没能反应过来,眼看着寒光离自己越来越近。 董太后虽然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她看见剑尖离夜王爷越来越近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将手中的佛珠捏紧。指关节清晰可见。 ‘砰’的一声,夜王爷落在了大殿上,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看来是他小看了倾天剑的威力,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怪不得他了。 武寒风手里持着长剑,站在一边,并没有乘胜追击。 “哈哈………..”夜王爷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居然敢对本王不敬,就让本王教教你,什么是规矩”,夜王爷说完后,嘴角扬起了残忍的笑容。 夜王爷对着空中拍了拍手,然后将眼光扫过了一边的文武百官,眼里闪着的寒光就像一柄剑一般,刺入了众人的心里。 突然,从文武百官里走出了一对人,眼里都是得意的光,将其他的人都控制在了一角,很明显这是要发动兵变了。 夜王爷扫了眼护在董太后等人前面的侍卫,并没有说什么,不管怎么说,她们都不能死,他还要用她们来安抚民心呢。 “王爷,三思啊”,武寒风并没有被这突然的变化影响,而是眼神冷冷的看着夜王爷,武寒风的话里似乎还有话啊。 “本王不用你来教”,夜王爷不屑的看了眼武寒风,虽然武寒风武功高强,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但是不忠心的狗,他是不会养的。 这时,从大殿饿门口进来了一群侍卫,个个全副武装,眼神里透着寒光,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剑,浑身的杀气,让文臣忍不住的颤抖,有的上了年纪的大臣,更是瑟瑟发抖。 “将武寒风给本王抓起来”,夜王爷冷傲的声音仿佛落在冰上一般,杀气迅速的从他的身上迸发。 “是”,侍卫们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然后众侍卫就将武寒风团团围住了,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制住武寒风,如果能在现在立功,以后一定会入了夜王爷的眼,官运亨通。 武寒风丝毫没有皱眉,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剑,和那些侍卫缠斗在了一起,这些侍卫都是夜王爷暗中培养的人,武功之高难以言喻,何况彼此之间的配合,更是将武功发挥到了极致。 即使有倾天剑在手,武寒风竟然也没能坚持一刻钟,侍卫们丝毫没有留情,招招狠辣,招招致命,防的了前面,防不了后面。 一名侍卫手中的剑在其他侍卫的掩护下,就像着武寒风的喉咙而去,眼看武寒风就要命丧黄泉,侍卫们的眼里也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得意,击败了新封的将军,他们以后的地位任谁也不敢小看了去。 “叮”,的一声,一柄精致短小的箭羽,将侍卫的剑打偏了,侍卫的剑从武寒风的肩头上擦过,将武寒风的朝服划出了一长道口子。 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箭羽,从殿外向着殿里射了进来,从各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原本围着武寒风的侍卫不得不自保,甚至有一些侍卫还没有来得及回神,就已经死在了箭羽之下。 侍卫们的武功,夜王爷自是知道的,眼看着自己的侍卫被突然的箭羽伤了不少,夜王爷的心里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很快,夜王爷的不详的预感得到了证实,因为他看见了南帝从殿门口走了进来,步履稳健,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 不止夜王爷,那些夜王爷的同党,在看见南帝的时候,也是一惊,一不小心,就被箭羽贯穿,眼睁睁的没了气息。 南帝一脸的威严,站在门口看着殿里混乱的情形,眼里没有一丝的情感,仿佛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 一时间大殿里的侍卫竟然纷纷到了下去,有的是被箭羽射中,有的是被倾天剑所伤,无一例外的都倒了下去,夜王爷瞬间就被孤立了起来。 夜王爷看见南帝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今天的计划功亏一篑了,夜王爷当机立断,飞身冲到了董太后等人的前面,在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向着南后伸出了手。 南帝眼疾手快,从旁边人的手中取过了一支箭羽,拉弓,射箭,一瞬间箭羽就向着夜王爷而去,破空的声音由远及近。 夜王爷的手被南帝的箭射中,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但是夜王爷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换了一只手将南后拉到了怀中。 南帝另一支箭羽已经准备就绪,但是顾忌到南后,并没有发出来,夜王爷对南后的心思,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眼神里寒光闪闪。 “夜,你这是何苦呢”,南后温婉的嗓音传来,并没有一丝丝的惊慌。 “你……….”,听见南后叫自己‘夜’,夜王爷楞了一下,以前南后就叫他夜,但是自从她大婚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叫过他了。 “放开卿钰,我们之间的事,由我们来解决”,南帝看见南后在夜王爷的怀里,十分的刺眼,更多的担心南后受到伤害。 “卿钰,你爱过我吗”,夜王爷仿佛没有听见南帝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对着南后说道,这个问题他想了好久了,或许今天就会有答案了吧。 “夜,你永远是我的夜哥哥”,南后心里叹了口气,夜王爷对他的心思她是知道的,但是爱情并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她对他没有感觉,不可能骗他。 听见南后的话,夜王爷的心里传来了一片片裂开的声音,虽然一直都知道南后喜欢的是南帝,但是他不愿意相信,他固执的告诉自己,因为南帝继承了皇位,所以他才得到了南后,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 就算南帝没有登上皇位,南后依旧是爱他的,而他,永远只能是她的夜哥哥,夜王爷看了看大殿上的尸体,他计划了那么久,没想到最后还是失败了。 “祝你幸福”,夜王爷飘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然后南帝只感觉一阵风吹过,夜王爷的身影已经向着南帝而去。 南帝看见夜王爷放开了南后,制止了身后准备放箭的侍卫,将手中的箭羽丢下,迎上了夜王爷,他们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夜王爷受了伤,南帝没有用武器,也算得上是公平决战了。 南后和董太后都在一边紧张的看着这场决斗,两个人中伤了谁,都不是她们愿意看见的,但是她们没有办法阻止。 ps: 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 第一百八章 确定婚事 南帝和夜王爷两人师承一处,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经过了百十招了,南帝继位后并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两人战得正酣,别人又不敢打扰,只好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南帝始终还是略胜一筹,一掌将夜王爷震到大理石的地面上,夜王爷发出一声闷哼,堪堪的站稳,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眼神复杂的看着南帝。 “我输了”,夜王爷吐出了三个字,然后他缓缓的转过头,看了看董太后,眼角扫过一旁的南后,收回了目光,看着前面的大理石地面。 看到夜王爷的目光,董太后心里一顿,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夜王爷在想什么,董太后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当她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夜王爷的身体已经被剑贯穿,而剑的另一端,握在南帝的手上,南帝一脸的镇定,帝王都是铁血无情的,这一点在现在的南帝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董太后的声音响起,撕心裂肺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共鸣,众人都能感受到那悲伤的情绪。 “母后”,在这最后的一瞬间,夜王爷脸上带着解放的笑意,将他与董太后的心结解开了,他终于要解放了。 董太后虽然心已经变成了粉末,但是作为太后,她必须以大局为重,她不能有一丝丝的私心,哪怕是自己的儿子死了,也要将剩下的事处理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其他的人迅速的跪了下去,口中高呼着万岁,南帝的出现已经很好的证明了,神马都是浮云。 南帝并没有立马叫他们起来,而是亲自走到殿里。亲手将那些眼含热泪的大臣们一一扶了起来,被南帝亲手扶起来的大臣无不是满腔激动,欣慰,而那些还跪在地上的,早已经冷汗连连,惶恐不已。 想来开始殿里发生的一切,南帝都看在了眼底,之所以没有出现,是想将叛逆者抓个现行,让他们无从争辩。 “儿臣见过母后。太妃”。将忠臣都扶起来后。南帝登上了高台,对着董太后和云太妃说到。 “起来吧,事情已经解决了,皇帝以后要勤政爱民”。董太后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对着南帝说到,大局已定多说无益,云太妃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惊动了母后,是儿臣不孝,儿臣处理好朝政后,再去给母后和太妃请安”,南帝恭顺的对着董太后和云太妃说到,董太后虽然是夜王爷的亲生母亲。但是向来是识大体的人,南帝对她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 “如此,哀家和云太妃就先回去了”,董太后对着南帝说到,带着云太妃就缓缓的向着门口走去。经过夜王爷尸体旁边的时候,也没有停顿一下,云太妃本就不理红尘事,淡然的跟着董太后走了出去。 “恭送太后娘娘,太妃娘娘”,在众人的声音中,两人渐行渐远。 “臣妾先行告退”,南后也走了,将整个大殿留给了南帝,南帝会处理得很好的。 这一次由夜王爷策动的计划,就这么轻易的被化解了,南帝奖赏了那些衷心耿耿的,惩罚了那些意图不轨的,夕月郡主的灵柩以郡主之礼葬在了皇陵的旁边,邓公公假传圣旨,凌迟处死,王公公意图弑君,诛九族。 雷霆手段快速的稳定了南国的政治,因为南国国都开始经过了瘟疫的劫掠,多少有些影响,南帝开国库,减赋税,安民生,南国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又一次出现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东国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在国都中休养生息,并没有急着离开,他们来的目的,是和南国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西北的齐鲁帝国。 齐鲁帝国,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大国,国土面积是东南两国的两倍还要多,国内物产丰富,新皇登机,需要做出点成绩来安抚民心,而一统天下就是最好的途径,齐鲁帝国完全有一统天下的实力。 齐鲁帝国最近发展十分迅速,兵强马壮,国内更是在铸造兵器,隐隐有踏平东南两国的趋势,齐鲁帝国国内矛盾爆发,为了转移注意力,很快就会挥兵东南两国。 南国政局渐渐稳定后,南帝立马在御书房里召见了两人,灯火通明,经过五天不眠不休的讨论,终于初步做出了计划,这次的战斗,无论对东国还是南国,都是极大的挑战。 南宫悠得到消息的时候,南帝已经和东国两位皇子在御书房了,南宫悠不由的感叹,世事难料,她上一世的时候早早的魂断红墙,这一世,历史被她改变了不少,但是不管以后会如何,她的目的不会变,虐渣男,护好自己在乎的人。 南宫悠知道,两国要联兵,势必要先联姻,而她,作为南国唯一的公主,不管南帝南后如何不舍,不管她愿意与否,为了两国的安危,她也必须去联姻。 想明白了后,反而会放开了,去东国联姻,正好有了报仇的机会,而且,自己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孱弱的南宫悠了,她一定会让那些人看看,她南宫悠的真正力量。 既然都躲不掉,那就在一定的程度上让自己能开心一点,回到东方逸那个渣男的身边,还不如嫁给师哥,好歹,师哥是不会伤害他的,不指望师哥帮她报仇,她也不会碍着他,他们是各取所需罢了。 南后晚上的时候来探了探南宫悠的口风,委婉的将联姻的事告诉了南宫悠,毕竟是自己心头的肉,南后是千万个舍不得,但是没有办法,她只能将所有的力量都告诉南宫悠,最大程度上保护南宫悠的安全。 “母后,您要相信悠儿,等战事平定后,悠儿就回来看您和父皇”,对于南后的关心,南宫悠心里暖暖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母后相信你,既然那个三皇子是你的师哥,那就嫁给他吧,好歹念着同门之情会照顾着你”,南后已经妥协了,知道东方晟和南宫悠曾经是同门,她也放心了不少。 于是,三日后,南帝就颁布了一道圣旨,将南国公主南宫悠赐婚于东国三皇子东方晟,于五日后完婚,也就是说,五日后,南宫悠就要远嫁东国。 百姓永远是八卦的,关于南宫悠的婚事,大家都津津乐道,不过同时也出现了问题,南国唯一的公主嫁了,那南国的以后,将由谁来统治呢。 东方晟自从接到圣旨后,面瘫一样的脸上,会不时的出现笑容,看得暮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是碍于东方晟是主子,他也只能忍着,他还真怕有一天,自己忍出内伤。 有人欢喜有人愁,东方逸的脸上一直都是愁云密布,心里一直像长了根刺似的,他还不得不摆出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着实难受啊。 圣旨已下,南国上下瞬间就忙碌了起来,虽说榻旁有饿虎,但南宫悠的婚事是不能马虎的,只有短短的五日,但是准备好一起,也够了。 南帝南后硬生生将南宫悠的嫁妆翻了一倍,他们是在给南宫悠增加筹码,只有手握足够的筹码,在东国才不会被欺负了去,虽说东帝和南帝交情匪浅,但是其他人的心,就难说了。 南宫悠抓紧这段时间,和南帝南后相处,顺便将南国的一切情况安排妥当,她迟早都是要去东国一趟的,何况她早就在东国做了安排。 东国接到消息后,也开始准备了起来,可能是东帝要补偿他的第三个儿子吧,婚礼的一切事宜都是按照亲王的标准来筹备的,但是这也就给还没有嫁过去的南宫悠无形中树立了不少敌人。 日子总是一晃即逝,就算南后将日子都掰开来过,还是到了出嫁的日子,一半是激动,一般是担忧,早早的南后就给南宫悠梳妆了,她一定要让南宫悠成为世界上最美的嫁娘。 整个南国都在为南宫悠的婚事而忙碌的时候,国都某个山林里,三间清淡雅致的木屋隐在其中,袅袅升起的炊烟,不时清脆的鸟啼,都将此处勾勒成世外桃源。 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穿着一袭白衣,静静的躺在檀木制的床上,浓密的睫毛眨了眨,睁开了眼睛,一双大眼睛打量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头脑中一片混沌,什么也不记得了。 男子准备起身,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身上传来,男子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就在他准备查看自己的身体时,‘吱呀’的一声,门开了。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手里捧着青瓷的药碗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的人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她的眼里瞬间就盈满了泪水,终于醒了。 男子看着面前的老婆婆,心里生出了一种亲近的感觉,但是他对她确实一点印象也没有,“婆婆,我这是怎么了”,沙哑的嗓音,让男子自己愣了一下。 “只是不小心受了伤”,老婆婆将眼里的泪水掩去。 “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男子皱了皱眉头,对着老婆婆说到,他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会好起来的”,老婆婆将青瓷碗递给了男子,然后慈爱的笑着说到,忘记一切,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远离了权势,她们只是千千万万百姓中的一个。 ps: 悠悠终于要去报仇了,激动,期待。。。。。。。。。。。 第一百九章 千里出嫁 南宫悠端坐在镜子前面,古朴的镜子里印出了她绝美的容颜,眉目如画,眼眸如星,嘴角轻轻的往上扬起一个弧度,娴静时如花照水说的也不过是这一幅景象吧。 武媛媛的脸上带着抹不去的笑容,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南后替南宫悠梳妆,她自己也是新妇,免不了有一丝丝娇羞。 络绎不绝的人群都是来给南宫悠添妆的,对于一国的公主,没有人会舍不得出手,于是南宫悠原本就已经很庞大的嫁妆,硬生生的又翻了一番,她的嫁妆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也不为过。 被重视的联姻,怎么可能简单了去,红色的地毯从南宫悠的寝宫门口一直铺到了国都门口,沿途站满了前来观礼的老百姓,所幸南国的侍卫不是软柿子,才能将激动的人群震住。 “悠儿,去了东国就没有父皇母后照顾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南后又开始了重复了无数遍的话,对于南宫悠一个人远嫁,她始终是不放心。 “悠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南宫悠安静乖巧的回答道,因为要离开父母,不管南后唠叨多少遍,她都会乖乖的听着。 “还有,并不是所有的皇宫都想咱们南国一样的,人心是难以揣测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南后这几天已经将宫闱里的事,不管好坏都告诉了南宫悠,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到了东国皇宫,可以保护好自己。 “嗯,悠儿记住了”,南宫悠对着南后一笑,给南后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知道南后是担心她,她的心里暖暖的。 “最重要的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南国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南后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对着南宫悠说道,她虽然相信她的悠儿不是无能之辈,但是担心还是难免的。 “嗯,谢谢母后”,南宫悠的眼角湿润了,她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她还要在父母面前尽孝,让南帝南后享享福。 “娘娘,您就放心吧,媛媛会保护好公主的”。看两人说的差不多了。武媛媛说道。醉月是东方晟的好友,会去东国一点也不奇怪,武媛媛当即就决定和南宫悠一起去东国。 齐鲁帝国的野心,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旦机会来临,齐鲁帝国将会拿东国开刀,醉月是过去帮东方晟的,武媛媛则是陪着南宫悠,南宫悠暗中的势力,也转移了一部分过去。 南后听见武媛媛的话,对着武媛媛笑了笑,武媛媛平时行事不像是大家闺秀,但是那率真的性子。倒是让南帝南后颇有好感。 “启禀娘娘,吉时到了”,一个浑身喜庆的丫鬟对着南后说道,脸上带着浓厚的喜气。 “嗯”,南后答应了一声。然后示意嬷嬷赏了红包,她就替南宫悠盖上了盖头,大红的盖头上,龙凤呈祥,活灵活现。 南后的眼睛湿润了,武媛媛的眼眸也有些泛红,两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南宫悠扶着上了轿撵,然后武媛媛上了轿撵后面的一顶小轿,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长长的队伍开始行进了。 东方逸以为回禀东帝为由,在和亲圣旨下来的那一日,就已经快马加鞭的回东国了,许是不愿意看见这刺眼的红色吧,他的离开并没有掀起风浪。 东方晟穿着一声大红色的喜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意气风发的走在前面,眼角眉梢都是喜气,浑身都在散发着一个信息,他很兴奋。 暮离跟在后面,许是受了影响,也是一脸的笑意,他负责队伍的安全,现在在南国国都中还好,等出了国都,他就得绷紧神经了,不经意间,看着南宫悠轿撵旁边,同样是一身喜气的离洛,他立马将自己的背挺得笔直。 队伍就这么还是想着遥远的东国国都行进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不同的思绪,眼看着红色的长龙越走越远。 南帝和南后站在城门上,看着越来越远的轿撵,渐渐模糊的红色,南后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流下淡淡的泪痕。 南帝大手一伸,将南后拥在了怀中,他也不舍,但是他是帝王,他有太多的无奈,世人都道帝王好,但是又有几个人知道帝王的无奈和悲哀。 南帝的眼眸望着只剩下红点的队伍,在心里默默的说道,悠儿,父皇和母后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轿撵里的南宫悠紧紧了手中的小钥匙,那是一把精致的青铜钥匙,在上轿撵的时候,南后交到了她的手中,在轿撵的暗格中,有一个同样是青铜的箱子,想必这把钥匙就是用来开它的吧。 “到东国在打开,务必要保管好”,南后轻柔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箱子里面的东西应该是很重要的吧,她会保管好的,南宫悠将钥匙收了起来。 队伍走出国都十里远的时候,醉月带着一对人马走过来和行进的队伍会合,后来的那对人马将送亲的队伍护在了中间,醉月则是上了武媛媛的轿子,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同乘一个轿子,只会让人觉得他们琴瑟和谐。 这可就苦了最前面的那位了,东方晟心心念念的人儿此刻就在他的身后,不足百米,但是他们还没有拜堂,不能见面,就算他的心情就像喷发的火山,但是也只能默默的熄灭。 看着自己主子那一脸纠结的表情,暮离在心里暗暗的爽了一下,这几天他看着东方晟那一脸幸福的样子,他想笑不能笑,已经快憋出内伤了,他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 一行人一直安安静静的走到了南国边境,在第十个日出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南国最后的一个城市,日落的时候,他们就彻底出了南国的国都了。 这一段路,是最不平静的,也是最不好走的,因为是两国的边界,有密密麻麻的丛林,只在中间留了百米左右的通道,两边的林子里,危机四伏,对于边境的控制,有很好的效果,但是也为黑暗势力提供了条件。 醉月在第二天就和武媛媛分开了,武媛媛和南宫悠共乘轿撵,醉月骑着马,走在队伍的中间,暮离在最后,这么的组合,就算发生了危险,也不会处处受制。 该来的终于来了,‘呼啦啦’的风声中夹杂着风吹兵刃的声音,原本就高度戒备的队伍,瞬间就做出了反应,所有人都抽出了武器,将轿撵牢牢的护在中间。 又是黑衣人,从林子里不断的出现,兵器交接的声音不断的在周围盘旋,轿撵里的南宫悠和武媛媛都处在戒备状态,武媛媛稍稍往前站了一点,将南宫悠护在身后,南宫悠将武媛媛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不由的一暖。 东方晟淡定的坐在马上,浑身散发的肃杀之气,竟然让人难以近身,几个起落,东方晟就落到了轿撵外面,将南宫悠护在里面。 醉月看见东方晟已经在站到了轿撵旁边,心下放心了不少,对着源源不断的黑衣人狠戾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光一闪,就是一具尸体,倒下前,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 东方晟握着腰间的剑,全神贯注的感受着四周,从这些黑衣人的身手来看,东方逸已经到了东国了,而且已经和太子结盟了,不然,这太子的手下,是不会出现在这里了,看来他们已经忍不住了。 以前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东方晟浑身的肃杀之气更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看来他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不然他们就不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在轿撵的南宫悠感受到了东方晟的肃杀之气,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师哥在她的印象里一直都是阳光的,这样负面的情绪,她还是第一感受到,看来,东方晟的身上也是有故事的。 ‘咻’的破空声传来,在轿撵的另一边直奔着轿撵里的人而去,东方晟已经来不及到轿撵的另一边去了,于是他冲到了轿撵里,将南宫悠护在怀中,将自己的背对向了那射过来了银针。 并没有意料中的疼痛传来,东方逸不由的回头看去,只见南宫悠的一只小手放在他的背后,心里一惊,急忙将南宫悠的手握在了手中,小心的准备查看情况。 南宫悠缓缓的将手掌张开,只见一枚闪着蓝光的银针静静的躺在南宫悠白皙的小手里,看起来那么的可爱,但是银针上的蓝色,无不在告诉他们,银针上是有剧毒的。 武媛媛在一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个时候她居然还会觉得自己搅了别人的好事,武媛媛甩了甩自己的头,戒备着外面。 东方逸眼里寒光一闪,将南宫悠手里的银针接了过来,用力一振,银针沿着出现的路回去了,林子里传来了一声闷哼。 “保护好自己”,东方晟对着南宫悠说道,然后走了出去,眼里嗜杀的情绪喷涌而出,连周围的空气也稀薄了起来,敢伤害他的悠儿,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轿撵里只剩下南宫悠自己,南宫悠看着自己的手,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难么的虚幻,或许是有东方晟在身边,她莫名的有安全感,她竟然走神了。 武媛媛在一边看着南宫悠,不由的笑了起来,看来,南宫悠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了呢。 ps: 谢谢亲们不离不弃的支持,爱你们。。。。。。。。。。。。。 第一一零章 洞房花烛&一 东方晟身形如鬼魅一般,在围攻他们的人群里穿梭,所过之处无一活口,衣衫上没有一丝血迹,片刻的功夫,东方晟的身影已经串到了林子里,刚才还挥舞着长剑的黑衣人纷纷倒了下去,林子里不时的传出闷哼声。 南宫悠感受到周围突然变浓郁的血腥味,眼眸里闪过一抹嗜杀,转瞬即逝,她还没有到东国呢,就已经有人忍不住了,她可得好好送他们一个回礼啊。 解决了拦路的人,东方晟重新上马,他走在轿撵的前面不远处,虽然知道后面的路不可能有危险,但是他依旧小心翼翼,其他人都高度戒备着。 又是十天的跋涉,他们终于将要踏上东国的国都,就算心中的激动之情呼之欲出,但是为了能让南宫悠有一个好的精神状态,东方晟下令停下来整顿,明早一早进城。 东方晟的队伍到达东国国都的消息,早就传回了东国,东帝派遣东方朔(太子)和东方逸去迎接,南宫悠是代表的是南国,何况东帝对南宫悠的印象是极好的。 东方朔和东方逸在城门口等了半日,只等来了一个侍卫,报告说迎亲的队伍在城外驻扎了下来,明早才会进城,两人虽然心中不满,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醉月和武媛媛去了拜月山庄在东国的据点,等明日南宫悠大婚的时候,他们才带着贺礼去宫里,毕竟醉月不是东国朝廷里的人。 南宫悠坐在屋子里,离洛守在屋子外面,东方晟或许是在隔壁房间吧,她没有去细想,她马上就要进入东国的国都了,这一次,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她的手里拿着屠刀。 确定周围不会有人进来后,南宫悠将南后塞给她的铜质箱子拿了出来,小心的用钥匙打开了箱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道明晃晃的圣旨。 将圣旨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展开,随着圣旨上的内容渐渐入眼,南宫悠黑葡萄般的眸子里渐渐的染上了一层雾气,抬眸看向南国的方向,父皇母后,悠儿一定会好好的,你们放心吧,南宫悠将圣旨小心的锁了起来,然后将钥匙收好。 第二日。南宫悠穿上了雍容华贵的嫁妆。离洛将龙凤呈祥的盖头给南宫悠盖上。扶着南宫悠上了轿撵,然后一群人向着东国国都进发。 远远的就能感受到国都中人的热情,东方晟脸上带着笑容,骑着马走在前面。南宫悠奢侈华丽的基奥尼奥走在中间,后面跟着长长的嫁妆队伍。 沿街的百姓都争先恐后的往前挤着,想要看一看南国的公主到底是什么样,轿撵经过空气中留有清淡的花香,就算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但是对南宫悠的印象,都是极好的。 南宫悠的嫁妆之多,让东国的百姓吃惊不小,一头都已经入了皇宫。另一头还在城外呢,大家都在猜测,到底还有多长,长长的嫁妆一直走了半个时辰,才看见了尾巴。 皇宫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东帝早就换了一身的龙袍,在大殿里等着东方晟和南宫悠的到来,因为没有立后,倒是蝶贵妃穿着正装陪在一旁,以前的蝶舞郡主,现在已经变成了蝶贵妃。 东方朔和东方逸分立在两边,周围的宫女和太监都整整齐齐的立着,大家都在等着,等着新人的到来。 轿撵一直进到了宫里,快到大殿的时候,停了下来,皇宫里除了皇上和皇后意外,除非有谕旨,不然是不能乘坐轿撵的,南宫悠的轿撵一直到了大殿门口,可见东帝对南宫悠还是极为喜欢的。 轿撵停下来后,东方晟就从前面走了过来,站在轿撵前面,等着嬷嬷将南宫悠扶了下来,南宫悠头上戴着盖头,只能看见脚前三寸远的地方,她小心的移动着步子。 东方晟眼里柔光一闪,上前将南宫悠的手拉住,取代了嬷嬷的位置,两人向着大殿里走去,离洛也快速的跟了上去,只剩下后面一群瞠目结舌的宫女和太监,他们那个冰山皇子,居然亲手牵着南国公主,难以置信。 两人执手走在前面,看起来是难么的和谐,红色的喜服将两人的气质托了出来,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互动,看得后面的众人又是一惊,两人站在一起,天地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了。 在殿内众人的期盼下,一对璧人姗姗来迟。 “小心门槛”,东方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温柔,丝毫不在乎众人惊讶的目光。 南南宫悠的手被东方晟握住,手上传来的阵阵温暖,让南宫悠的心里也是暖暖的,在东国,也就只有师哥会是真心对她的吧。 轻轻的抬起脚,迈过了门槛,一切动作那么自然优美,看得大殿里的众人又是一阵惊艳,看来南国的公主果然教养是极好的。 两人相携着走到了大殿的中间,在公公的提示下,完成了拜堂,然后就将南宫悠送到了东晟殿,是东方晟在皇宫里的院子,东方晟还没有封王,没有单独的府邸,不过成亲之后,东方晟就会封王了,府邸也在修建中,估计再有半个月就会完工了。 南宫悠独自坐在新房里,离洛依旧静静的守在门口,新房里一片静谧,只有蜡烛偶尔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皇宫里设宴,款待群臣,东方晟自然是要去相陪的,为了以后南宫悠能过少受刁难,他免不了要去拉拢拉拢关系。 东帝将东方晟的变化看在眼里,他心里总算是落下了一块石头,东方晟一直都是他担心的,现在看见东方晟那眉宇间不经意的流露出来的幸福,他的自责感也减轻了不少。 蝶贵妃虽说集三千宠爱在一身,但是她在献舞之前就已经喝了绝子汤,不管她承受多少雨露,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她现在需要的,是扶持东方逸登位,只有东方逸登上了皇位,她的荣华富贵才会保住。 蝶贵妃在东国没有一丝的势力,靠的就是她缜密的心思才走到这一步,也就是她在东国的势力牵扯少,东帝才会如此的宠爱她吧。 整个喜宴一直持续到了掌灯十分还没有消停的趋势,东方晟确实向着新房走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众人也不再挽留,更是没有去闹洞房的心思,东方晟的冰冷,大家都是见识过的,何必自找不自在呢。 离洛对着东方晟福了福身后,满脸笑意的退了下去,别人不知道,但是她还是能看出来的,公主对东方晟还是有一点感觉的,只是公主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南宫悠虽然说是第二次穿上嫁衣,但是面对着师哥,她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竟然和上一世时的感觉不一样,上一世只有激动,而现在,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一点点期待。 东方晟也是十分的激动,心里的爱意蓬勃而出,眼里的柔情都快溢出来了,他看着那个静静的坐在床上,头上盖着盖头的人影,竟然生出了一丝紧张和不安,他还是生平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绪,不过这种感觉真好。 “请新郎用喜称挑起喜帕”,嬷嬷的声音传来,将东方晟吓了一跳,东方晟在心里暗暗的自责了一下,刚才怎么就看见南宫悠,就连屋里的嬷嬷都忽视了呢。 东方晟虽说有一点点的尴尬,但是他立马就恢复了过来,就连嬷嬷都没有察觉到东方晟的变化,东方晟拿起了喜称,对着那龙凤呈祥的盖头,轻轻的往上挑。 东方晟抑制住自己心里的激动,缓缓的将盖头挑了下来,南宫悠绝色的小脸出现在了他的眼眸中,东方晟眸子里闪过了惊艳,然后看得都痴了,在红色嫁衣的承托下,肤如凝脂,眉眼含情,他的悠儿师妹长大了。 就连一边的嬷嬷和宫女在看见南宫悠的容颜时,都惊呆了,想不到南国的公主竟然生的这般的漂亮,就连平日里见多了后宫美女的嬷嬷,都不由的在心里感叹,这位三皇子妃的容颜真真是倾国倾城,恐怕就算是仙女和她比起来,也要差上几分。 后来,南宫悠的美貌在一晚上的时间里,传遍了东国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小孩子,也知道三皇子妃是仙女儿一般的人物。 “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嬷嬷在后面宫女的提醒下说道,她也不由的看痴了。 东方晟拿起酒杯,递了一只个南宫悠,然后两人就相交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东方晟发了红包,嬷嬷就领着宫女们喜笑颜开的下去了。 偌大的新房里,只剩下南宫悠和东方晟,两人静静的看着对方的眼眸,久久没有说话,新房的气氛有些怪异。 两人的影子映在窗户上,风在外面轻轻的吹着,谁也没有开口,似乎是不忍心打扰这份难得的温情。 “咕咕”,的响声传了出来,南宫悠瞬间就羞红了脸,这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觉羞愧,绝色的小脸越发的红润了。 听见声响的东方晟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南宫悠宠溺的笑了,他的悠儿师妹还是这么可爱,他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第一一一章 洞房花烛&二 新婚的时候,新娘是不能吃东西的,新房里也没有准备什么吃的,只有一些点心,东方晟将点心都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和南宫悠对面的坐了下来。 “悠儿,快吃吧”,东方晟宠溺的看着南宫悠,对着南宫悠说道,虽然悠儿师妹已经是他的皇妃了,但是他们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为了联姻,他不会强求南宫悠。 “师哥,我……….”南宫悠经历过上一世的殇之后,自问心已经静如湖水,但是在面对东方晟的时候,她的心竟然会不平静的跳动,甚至现在面对东方晟,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悠儿,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会等你,等你真正的爱上我”,东方晟笑着递了一块桂花糕给南宫悠,他记得悠儿师妹是最喜欢吃桂花糕的。 听见东方逸的话,南宫悠的心跳漏掉了一拍,但是很快就恢复了镇静,接过东方晟手上的桂花糕,放进嘴里细细的嚼了起来,这块桂花糕的味道,和她以前吃的有一些不一样呢。 南宫悠慢慢的吃着,东方晟就在旁边看着,眼神里的柔光似乎要将眼前的人儿融化,就算南宫悠装作不知道,也免不了脸上飞出一抹红晕。 南宫悠眼睛紧紧的盯着桌上的点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看见东方晟那宠溺的眸子,她背负不起师哥的情意啊。 一瞬温暖的触感从南宫悠的嘴角传来,南宫悠不由的怔住了,身子不由的僵住了,她慢慢的转过头,看着东方晟。 东方晟正将手指收回去,并没有将手指上的点心碎屑丢掉,而是送进了自己的嘴里,东方晟的表情一如既往,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南宫悠看得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立马就转过了头。将脸上的红晕掩了下去,然后屋子里的温度在渐渐升高。 “悠儿,早点歇息吧”,东方晟对着南宫悠说道,然后径直向着床走去,走到床边,东方晟从床上取了一床被子,铺到了地上,然后试了试。 看见东方晟的动作,南宫悠楞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她的心里很清楚。她身上背负着太多的仇恨,她不能接受东方晟的爱,长痛不如短痛。 南宫悠走到床边,和衣而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的均匀了起来,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东方晟在地铺上,虽然棉被是好的,但是晚上地上的凉气还是会从被子下渗透出来,就算是地上那浓烈的凉气,也不能将东方晟心里的火热浇灭,虽然他们现在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这已经够了。 南宫悠突然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一边的柜子边,将被子里的棉被拿了出来,递给了在地铺上的东方晟,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她关心东方晟是因为他们要相互利用,南宫悠这么说服自己。 东方晟接过被子,心里一暖,然后满脸的笑意,盖着南宫悠给他的被子,心里的火热竟然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温暖,在这种温暖中,他竟然很快的睡着了,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得如此的安稳。 南宫悠的眸子再一次睁开了,听着东方晟的呼吸声,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然后转过身看着地上的东方晟。 闭着眼睛的东方晟,没有了往日里对着下人们的冰冷,也没有对着她的嘻嘻哈哈,此时的他,就像是初生的婴儿般,放下了一切的束缚,这么一幅睡颜,生生的撞进了南宫悠的心里。 南宫悠收回了视线,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她很快的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醒过来。 南宫悠睁开眼睛的时候,毫无意外的,东方晟正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她,看见南宫悠醒了,对着南宫悠宠溺的一笑。 南宫悠也起来了,今天他们还要去给东帝和嫔妃们请安,所以他们必须要早早的起来准备,这是她在东国的第一次出现,她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最好的印象。 唤了丫鬟进来,丫鬟们快速的整理起了屋子里的东西,南宫悠也在离洛的巧手下,快速的准备好了,东方晟也整理好了,两人相识一眼,然后一起走了出去。 在去给东帝敬茶的路上,两人一直并肩而行,看得宫里的一众宫女太监震惊不已,昨日就在传闻,三皇子对待这个三皇妃不是一般的好,如今看来两人还真是伉俪情深。 两人到了大殿里,东帝高高的坐在上面,微笑的看着东方晟和南宫悠走了进来,如今南宫悠成了自己的媳妇了,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当初将玉佩送给南宫悠,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儿臣(臣媳),见过父皇”,两人一起向着东帝请安,南宫悠从嬷嬷的手中接过了沏好的茶,走到东帝前面跪下。 “父皇请喝茶”,南宫悠说着,将茶杯双手捧到头顶上,等着东帝喝茶。 “好”,东帝接过了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然后放到了一边的柜子上,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赏给了南宫悠,示意南宫悠起来。 南宫悠谢了恩,和东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他们就向着东帝请辞,他们还要去看看其他的嫔妃,东帝也没有留他们,放他们去了。 后宫没有皇后,目前辈分最高的,就是新晋的蝶贵妃了,一个没权没势的女人,凭着自己的心机能爬到这一步,着实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如果这个人不能为我所用,那么一定要将她除掉,不然会是一个顽固的挡路石。 通传过后,东方晟和南宫悠走了进去,蝶贵妃是装扮了一番的,以前她只是一个舞女,因为献舞才会被封为郡主,才会嫁到东国,才有了今天的位置。 这些日子以来,她在宫里摸爬滚打,终于看清楚了一些事情,对于南宫悠,或许是有感激的心理的,但是南宫悠现在嫁给了东方晟,是东方逸的敌人。 “见过蝶贵妃”,两人向着蝶贵妃请安,虽说蝶舞郡主按照常理来说和南宫悠是平辈,而且蝶舞郡主还要给南宫悠请安,但是现在她们都嫁到了东国,一个嫁给了老子,一个嫁给饿儿子,辈分的差距一下就出来了。 “快起来吧”,蝶贵妃虽说已经贵为贵妃了,但是还是没有对着南宫悠和东方晟摆架子,她快速的迎了过来,将南宫悠拉了起来。 “怎么说,本宫与你都是从南国来的,我们好歹还能算得上是姐妹怎么可以行如此大礼”,蝶贵妃虽然温和的将南宫悠扶了起来,但是一个‘本宫’二字,已经将两人的关系摆得很明显了。 “如今娘娘已经贵为贵妃,算是我们的半个额娘,礼不可废”,南宫悠淡淡的回道,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一切的礼仪都很得体,但是听着这句话,蝶贵妃就是浑身的不舒服。 “娘娘喝茶吧”,对于蝶贵妃,南宫悠没有下跪的必要,从嬷嬷的手中接过茶,递给了蝶贵妃。 蝶贵妃笑了笑,接过茶淡淡的抿了一口,也将茶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给了南宫悠,南宫悠刚刚来东国,她先静观其变,现在不是时候,她也没有为难南宫悠,只是拉着南宫悠说了些南国的事情。 同样没有待多久,两人就从蝶贵妃的宫里出来了,南宫悠在心里已经将蝶贵妃划到了敌方阵营,看来她是贪图上了皇宫里的富贵,一个贪图富贵的人,有缺点就不怕太难对付。 两人又一起去宫里将其他的有分位的嫔妃拜访了一遍,南宫悠已经收了很多的红包,如果可以的话,这绝对是一个发财的机会啊。 东帝的后宫妃嫔比较多,两人拜访结束后,已经可以用午膳了,南宫悠和东方晟就回了东晟殿,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一路上,东方晟都只是淡然而又幸福的陪在南宫悠的身边,看着南宫悠慢慢的融入自己的家庭,他的心里暖暖的,蝶贵妃对南宫悠的态度他也看见了,但是他并不准备插手,凭一个蝶贵妃还不能对他的悠儿师妹照成威胁。 为了避免悠儿师妹无聊,就让悠儿师妹去折磨折磨蝶贵妃吧,他也该是时候计划一下战事了,想来东南两国联姻的事已经传到了齐鲁帝国,齐鲁帝国可能会提前发兵。 虽然他不想离开南宫悠,但是他必须要去前线,保卫他和她的国家,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说,南宫悠在东国皇宫里都是安全的,何况还有东帝的保护,他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 “三弟,今日开心,皇兄可是要来蹭饭了”,从外面传来了一阵男声,接着想起了脚步声。 南宫悠和东方晟对视一眼,然后又齐齐的看向入口处,听着这个声音,应该是那位素未蒙面的太子吧,南宫悠并没有十分的好奇,上一世她也是见过太子的,只不过印象不深刻了。 东方晟就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向着南宫悠靠近了一点,将南宫悠护在了怀中的样子,对于东方晟的反应,南宫悠并没有说什么,任由东方晟动作,因为他们现在是夫妻。 ps: 最近严打,洞房花烛夜也只能话凄凉啊。。。。。。。。。。。。 第一一二章 初来乍到 一个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身量修长,和东帝有着三分相似的容貌,只是眉宇间淡淡的阴冷气息,将整个人生生的打了折扣,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阴鹜。 南宫悠上一世也是见过东方朔的,只是上一世的太子眉宇间的阴冷气息似乎没有这么重,可能是因为这一世多了一个皇子和他竞争吧,何况这个皇子实力并不弱。 “见过太子殿下”,东方晟和南宫悠同时站了起来,对着东方朔说道,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十分的热情,对于这个太子,两人都默契的冷处理。 “三弟不用客气,坐吧”,东方朔径自走了进来,然后在桌子前坐下,脸上带着笑容,好一幅兄弟情义和谐的样子。 两人向着东方朔点了点头,然后也坐了下来,“太子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如一起用晚膳吧”,东方晟对着东方朔说道,言语中淡淡的,显然不是真的想要和东方朔用膳。 “我正好饿了,就在三弟这里蹭饭了”,东方朔似乎没有听出来东方晟的言外之意,然后径直示意身后的宫女添了双筷子。 看来她是真的改变了历史的走向了,就连这个上一世刚愎自用的东方朔,这一世也知道用笑容来掩饰自己了,就连东方晟如此明显的说法,他都能淡然的化解,如果不是平日里习惯了这样的相处,那么就是东方朔真的变得深沉了。 “这就是三弟妹吧,风姿确实无人可比”,东方朔对着东方晟说道,眼眸里一闪而逝的惊艳还是被两人看在了眼里,看来这个东方朔还是没能改掉好色的毛病,上一世就是因为这个弱点才会失败,不过南宫悠是不会提醒他的。 “悠儿比不得太子的美人”,东方晟听见东方朔的话,眼眸里明显的出现了厌恶的神色,自然的将南宫悠往怀里护了护。这个太子十分的好色,只要是他看上的女子,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得到,他的悠儿是他的,他绝对不能容许别人窥视。 “哈哈,三弟这也太紧张了,皇兄也就是随口说说,吃饭吧”,东方朔虽然好色,但是东方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子。他还不熟悉。他不能轻举妄动。 三人都不再说话。各怀心思,正准备用膳,被公公的通报声打断了。 “二皇子到”,拉长了的声音给正准备用膳的三人带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这个时候,东方逸怎么也来了。 虽然疑惑但是三人还是站了起来,等着东方逸进来,毕竟都是兄弟,上门的客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这样也太说不过去了。 南宫悠眼眸微闪,快速的将眼里的情绪掩了下去,东方晟自从东方朔进来后,他就知道东方逸也会来的。只是没有想到来的如此的快,东方朔心底冷哼了一声。 “原来皇兄也在这里啊,真是好巧”,东方逸一进来就亲切的对着东方朔说道,眼眸里的惊喜似乎是真的一般。不过众人都没有错过他眼底的平静。 “二弟也来了,今日我们兄弟三个一定要不醉不归”,东方朔的脸上也扬起了笑容,似乎在欢迎着东方逸的到来,两人是演惯了戏的,此时再次上演兄弟情深的戏码,那是一个轻车熟路。 “都坐吧”,东方晟没有波澜的说道,只不过依旧将南宫悠护在怀里,他可没有忘了,东方逸对南宫悠的企图,他的悠儿师妹还真是魅力无限啊。 “弟妹就先行告退了”,东国皇室的三个皇子聚在一起,她一个女子在这里干什么,还是早些告退比较好。 “嗯,我晚一些再去找你”,东方晟对着南宫悠说道,虽说他一点也不想和南宫悠分开,但是他更不想让这两个皇兄窥觊南宫悠。 “嗯”,南宫悠应了东方晟一声,然后对着东方逸和东方朔,福了福身,就退了下去。 东方逸和东方朔都有一点点的遗憾,但是他们是兄长,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三人就貌合神离的开始用了晚膳。 东方晟大婚,东帝也就借着这个机会补偿自己的儿子,着实赏了好些东西,加上南宫悠丰厚的嫁妆,现在的东方晟,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了,让东国不少人都红了眼。 齐鲁帝国的威胁一直没有解除,东方晟自从大婚后就又忙了起来,整日早出晚归,偌大的东晟殿里就剩下南宫悠自己。 南宫悠在后宫里过得也还行,不时去给蝶贵妃请个安,然后就在自己的宫殿里待着,写写字,绣绣花,着实是过了一段时间的轻松的日子。 “主子,东逸殿的然氏求见”,离洛对着正在写字的南宫悠禀告到。 “让她进来吧”,南宫悠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但是思绪已经飘远了,然氏,应该就是王嫣然了吧,只不过她现在是东方逸的妾室了。 东国的三位皇子,出了太子东方朔有自己的太子府邸之外,其他的两个皇子都没有封号,于是住在宫里,来往间也就方便了很多。 南宫悠在要出嫁东国的时候,就将当初王家覆灭的证据通过某些特殊的途径送到了王嫣然的手上,王嫣然现在想必是恨东方逸入骨了吧,当初的疑惑,如今已经得到了证实,看来是有好戏看了。 王嫣然在殿里等着南宫悠,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她在东方逸的殿中磨砺了那么久,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王嫣然了,她学会了奉承,隐忍。 南宫悠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只是随意的穿了件浅蓝色的宫装,长长的青丝挽成了飞天鬓,斜斜的插了一支碧绿的翡翠镶珍珠簪子,整个人看起来清丽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就连王嫣然也不由的看呆了。 短短的一段时日不见,南宫悠已经出落得越发的出尘了,王嫣然虽然很震惊,但是也很快的恢复了过来。 “见过三皇妃”,王嫣然对着南宫悠柔柔的行了一个礼,眼神里丝毫没有别的情绪。 南宫悠从进来开始也在打量着王嫣然,只见王嫣然穿着一身淡粉色的束腰长裙,将她玲珑的娇躯凸显的淋漓精致,脸上也着了淡淡的装,衬着她的这一身装扮,整个人娇俏可爱,是东方逸喜欢的类型。 在心里对王嫣然表示了肯定,王嫣然可比上一世的她强多了,将王嫣然留在东方逸的身边,绝对是一把利剑,在东方逸不备的时候,刺入他的心脏。 “不必拘礼,坐吧”,南宫悠走到主位上坐下来后,对着王嫣然说道,今日王嫣然会过来,她自是早就知晓的,只是她也想看看这个王嫣然到底是不是很忠诚。 当初救王嫣然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有今天,如今王嫣然知道了东方逸就是害得自己满族抄斩的罪魁祸首,就算南宫悠不让王嫣然做什么,王嫣然也会替她给东方逸添堵。 “多谢三皇妃”,王嫣然福了福身这才缓缓的坐了下来,眼神一直安分的看着前面的地面,似乎她来找南宫悠并没有什么事一般。 “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看见王嫣然没有开口的样子,南宫悠就直接问道,她可不想磨磨唧唧的,还是直接说比较合她的心意。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婢妾和三皇妃也算是有过一段缘分,听闻三皇妃来了宫中,一直都没有机会来道贺,今日寻了个时间就过来了”,王嫣然说得倒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王嫣然也算是半个南国的人了,她来见南宫悠是情理中的事。 王嫣然说着,缓缓的站起了身,从身后的宫女手上接过了托盘,托盘上是一件黄色的衣服,从衣料来看,是上好的天蚕丝绸。 “这是婢妾亲手做的衣服,东国的气候比南国变化大,皇妃刚来东国可能不知道,婢妾的手艺粗超,还请皇妃不要嫌弃”,王嫣然将托盘举了起来。 王嫣然在南国的时候,针线就是出了名的,看着托盘上绣工精致的衣物,南宫悠笑了笑,对着离洛点了点头,离洛将王嫣然手上的托盘接了过去。 “有心了,我很喜欢”,南宫悠也没有对王嫣然摆架子,毕竟以后她们合作的地方还有很多呢。 “衣服已经送到了,婢妾就先告退了”,王嫣然对着南宫悠恭敬的说道,她的救命恩人前不久突然告诉她,南宫悠是可以帮助她报仇的人,恩人不会骗她,于是她就寻了个机会,来向南宫悠示好了。 王嫣然毕竟是东方逸的妾室,不能在东晟殿久待,于是目的达到,就向着南宫悠请辞了,南宫悠才刚到东国皇宫,不想过早的卷入是非,于是也就应了王嫣然。 王嫣然福了福身退下了,离洛已经将衣服收好了,回到了南宫悠的旁边,扶着南宫悠往书房走去,南宫悠还要练会儿字。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南宫悠不经意的问着离洛,自从她建立了玄影阁后,就着手在东国皇宫里埋下了耳目,只是她刚刚来皇宫,还需要时间掌握势力。 “已经准备妥当了”,离洛回答恭敬的回答了南宫悠,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在东国皇宫里,居然也有南宫悠的耳目,就连东帝身边得用的人,也有几个是南宫悠埋下的耳目。 “嗯”,南宫悠淡淡的应了一声,时机已经成熟,她要出招了。 ps: 冒泡。。。。。。。。。。。。。。。。。。。。。。。。。 第一一三章 初涉争斗 黎明揭开了夜的面纱,东方晟早已经去了御书房,齐鲁帝国的威胁就像是压在大家心上的石头,南宫悠在离洛的巧手下翩然若仙,带着离洛向着蝶贵妃的宫殿而去。 进了宫殿,向蝶贵妃问了安,接受了其他妃嫔的问安,南宫悠在殿中最靠近蝶贵妃的位置坐了下来,如今宫中蝶贵妃的分位最高,其他的妃子都因各种各样的事死的死,进冷宫的进冷宫,只余下唯一的一个梅妃。 其他两位皇子的侍妾不少,但是还没有立正妃,南宫悠在宫中的地位是仅次于蝶贵妃的,三皇子没有侍妾,南宫悠的日子过得还算安宁,但是这宫里最多的就是见不得人好的人。 “早就听闻三皇妃长得倾国倾城,今日一见真是让妾身开了眼界呢,想来那天仙也不及三皇妃半分呢”,坐在下首的一个浅绿色宫装的美人说道。 南宫悠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向着她看去,浅绿色的宫装配上一支通体碧绿的玛瑙簪,加上淡淡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清丽淡雅,只是那眉宇间不时出现的谄媚,将整个人生生的打了折扣。 这个女人就是新晋的于美人了,以清丽淡雅入了东帝的眼,东帝现在虽然独宠蝶贵妃,但是为了平衡朝堂的势力,他不得不将一些官家的女子收入后宫,而这个于美人的父亲,是一个新晋的盐官,官位虽小但是却掌握了整个东国的盐业。 于美人的父亲原本就是商人,因为掌握的资本过多,东帝也就顺水推舟赏了他一个盐官,将他的财产化为公家的同时,也将盐业收为国有,而于美人就是给他父亲的一个希望,只要他的女儿在宫里,他就会努力的为东国办事。 “是啊,南国水土养人,这出来的美人。哪个不是千娇百媚”,她旁边一个粉色宫装的女子说道,眼里带着清浅的笑容看着南宫悠和蝶贵妃。 南宫悠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这个粉色宫装的女子,长得并不算出众,最多只能是容貌清秀,眉目间都是天真的情绪,如果不是在她身边埋伏了耳目,南宫悠可能就会被她的外表迷惑了。 她这句话说得那是一个巧妙啊,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是她在称赞南宫悠的同时也称赞了蝶贵妃呢。其实。她这一句话,是在借南宫悠讽刺着蝶贵妃,是靠美色侍君。 她是宫里的老人了,但是也只是封了个贵人而已。一次的意外,她救了东帝,东帝就封了她贵人,但是因为容貌的原因,一直没能晋到妃位,看着蝶贵妃凭借着妖媚的容貌得到了贵妃的位置,她的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可惜还不能表现出来。 蝶贵妃听见华贵人的话,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但是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她好歹曾经救过东帝的命,如果没有犯什么大的错误的话,东帝是不会轻易动她的。留她在宫中,对她也没有什么威胁,她才不会去干那些惹东帝不愉快的事,在东帝的心里,她可是善良可人的。 南宫悠冷眼的看着这群女人争风吃醋,想来是她们太闲了吧,只要她们不犯到她的头上,她就当她们是苍蝇乱飞了。 “梅妃娘娘到”,守在外面的太监喊道,然后就看见一个枚红色的人影走了进来,她一走进来就给人一种孤傲的感觉。 头上戴着珍贵的玳瑁镶玉簪,耳上缀着东海明珠,身上穿的是一件绣工精致的宫装,华丽的裙摆上绣着点点粉红的梅花,将整个人高贵的气质,展露无疑。 来人正是这宫中唯一的妃子,梅妃,从她的封号上就可以看出,她的性子就像是梅花一般冷傲,她的父亲是东国的宰相,她因着性格的原因,很少参与宫中的事。 上次南宫悠和东方晟大婚的时候,她刚好向皇上请了旨去了行宫赏梅花,南宫悠就没有见到她,得知她昨日回宫,原本想着今日从蝶贵妃这里出去后就去拜访她,没曾想她倒是自己来了。 梅妃在看见端坐在上首的南宫悠时,心底忍不住的感叹,真是好美的人儿,最为可贵的是,那通身的气质竟然和梅花有着些许的相似,梅妃自心眼里的喜欢上了这个三皇子妃。 “见过姐姐”,梅妃对着蝶贵妃淡淡的说道。 “妹妹才刚刚回来,怎么就来看姐姐了,姐姐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啊,坐吧”,蝶贵妃微笑着回答道。 这些日子以来,蝶贵妃凭借着自己的心机和手腕,将不少宫里以前的老人都清除了,只有这个梅妃,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她也拿她没有办法,想来应该是东帝护着的吧,反正梅妃也不是个贪恋权势的,她也就作罢了,只是心中一直有一根刺。 东国的皇室目前只有三个成年的皇子,东方朔是已故的皇后所出,东方逸是言妃所出,东方晟是欣妃所出,只是这三个妃子都已经去了。 这么多年以来,东国皇室也不是没有皇子公主出生,但是总是养不过十岁,就会去世,梅妃也曾有过一个儿子,在九岁那年,死于天花。 从此,梅妃就爱上梅花,每次梅花盛开的时候,她总会向东帝请旨,去行宫里小住,东帝体谅她痛失爱子的心情,也就准许了,渐渐的这成了一个惯例。 “见过梅妃娘娘”,南宫悠站了起来,对着梅妃行礼道,她也将梅妃打量了个遍,知道她并不是喜欢搬弄是非的人,对着她也就没有那么疏离。 “嗯,起来吧”,梅妃对着南宫悠浅浅的笑了笑,虽然只是浅浅的一个笑容,但是确是让在座的人都有些吃惊。 梅妃平日里那是一个清高孤傲,因为梅妃的爹是前朝的宰相,她又是从东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着上来的,于是对着她们这些新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竟然会对着三皇妃笑,还真是让人吃惊啊。 梅妃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其他分位低的嫔妃向着梅妃行了礼,然后再一次落座,这些新晋的美人,贵人,对于梅妃也是羡慕,嫉妒,恨啊。 梅妃虽然没有向蝶贵妃一样得到东帝的专宠,但是她一直都在东帝的心里有着一个地方,就算一个月东帝一直在蝶贵妃的宫殿中,东帝也会抽出一两天,去梅妃的寝宫待一下,这是所有宫中女人的梦想。 虽然对梅妃嫉妒,但是她们还是能看清楚自己又几斤几两,没有贸然的去动梅妃,而蝶贵妃刚来的时候就不同了。 蝶贵妃虽说是南国的郡主,但是也只不过是个名头而已,并没有实际的权利,何况东帝对她十分的宠爱,羡煞了一干人等,于是给蝶贵妃使绊子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蝶贵妃自己心机深厚,不但没有受到陷害。 还将那些陷害她的人一个一个的从后宫中清除掉,在见识了蝶贵妃的心机手腕之后,后宫里的这群女人也就老实了,但是哪个的心里不是恨意绵绵。 “咱们这些人中啊,就数梅妹妹的文采最好了,今日三皇妃也在这里,听闻三皇妃的文采也是出众的,今日大家心情好,不知道妹妹和三皇妃有没有这个兴趣,做首诗,也好让大家乐呵乐呵”,蝶贵妃笑着对梅妃和南宫悠说道。 南宫悠眼底寒光一闪,这个蝶贵妃看来是想要借她来打击梅妃了,不过她可不会白白的让人当刀使,抬眼看向梅妃。 只见梅妃正气定神闲的坐着,仿佛没有听见蝶贵妃的话一般,南宫悠不由的在心里对她又高看了几分。 “是啊,难得今日天气这般的好,梅妃姐姐和三皇妃就让婢妾们长长见识吧”,华贵人在这个时候开了口,显然她对于能够打击到梅妃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何况这还不用自己出手,提起的人也不是她,她最多也不过是想长长见识罢了。 “是啊,梅妃姐姐和三皇妃就不要谦虚了”,于美人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她明显是个脑袋不够用的,家里原本是经商的,对儿女的教养自然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 这个于美人显然是个看见比自己权势高的就往上贴的,开始奉承南宫悠,这会儿又赶着去拍蝶贵妃的马屁。 梅妃对于几人的话,完全不在意,她又不是戏子,她不喜欢唱戏,她就这么淡然的坐着,浑身的气质展露无遗。 蝶贵妃看见这样的梅妃,心里也是十分的妒忌,她是舞姬出身,她可以柔情似水,可以千娇百媚,但是就是不能拥有从里到外的雍容华贵的气度。 她试着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威严,但是已经刻入骨子里的娇媚,是改不了了的,此时又一次看见梅妃的这种气质,忍不住想要将其破坏掉。 “三皇妃的文采自是不用说的,那你就先来一首吧”,蝶贵妃决定还是先从南宫悠下手,毕竟现在她可是南宫悠的半个额娘,她是不能违背自己的意思的,不然就是不孝。 南宫悠对着蝶贵妃勾了勾嘴角,明明是得体的笑容,但是在蝶贵妃的眼中确实有些渗人,等到蝶贵妃再想细细的看时,南宫悠已经换上了更加得体的笑容,丝毫看不出端倪。 ps: 悠悠今天有些醉了,亲们有没有醉呢。。。。。。。。。。。 第一一四章 坐山观斗 “那悠儿就献丑了”,南宫悠得体的笑着对着蝶贵妃说道,然后看向了梅妃,“悠儿就抛砖引玉了”,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南宫悠慢悠悠的将这首诗念了出来,那些个在下面倾听的嫔妃,一个个都感同身受的样子。 就连梅妃也是露出了一丝丝的凄凉之意,蝶贵妃听着觉得似乎是看见了自己的以后,如果以后东帝遇见了更加妩媚的美人,那她岂不是要这般顾影自怜,大家都被南宫悠诗词中的情绪感染了,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南宫悠是新嫁妇,怎么会有如此浓厚深厚的仇怨,只是现在是不会有人去想这些的了。 南宫悠并没有要和宫中的人结盟的想法,既然她们想要看她的笑话,那她就将她们的伤疤揭了开来,等她说完后才觉得不妥,不过看着下面的众人,似乎是没有发现的样子,再一次来东国皇宫,她多少还是有些感触,何必拘着自己,就算这首诗传到了东帝的耳中,也只会觉得她是做出来讽刺蝶贵妃等人的。 “真是好诗啊”,梅妃的声音从一边传来,语气中的赞赏毫不掩饰,南宫悠的诗准确的描述了她在一定时间的心情,但是一旦放开之后,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反而觉得南宫悠的才华是让人不能忽视。 南宫悠这一首诗,虽然没有明显的将所有人放在对立面,但是也绝了以后和后宫妃嫔们联合的机会,虽说后宫没有永久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但是南宫悠的这一首诗,无疑于将自己画在了一个圈里。 听见梅妃的话,众人也就回过了神。虽然心里对南宫悠有些戚戚然的样子,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南宫悠对她们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冲突。 “三皇妃确实是文采斐然”,于美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谄媚的机会的,现在东国三个皇子,谁即位的可能性都很大,她可不能走错了,先亲近亲近三皇妃,总是有好处的。 蝶贵妃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没有人能过逃过甜言蜜语的包围。蝶贵妃并没有将于美人放在眼里。她喜于谄媚。心机不深,对她有威胁的,是梅妃和那个华贵人。 “妹妹,你可不能输给三皇妃啊。我们这些长辈的脸面,就看你了”,蝶贵妃笑着对梅妃说道,她觉得南宫悠说的已经很好了,虽然梅妃的文采也不错,但是胜了南宫悠是以大欺小,胜之不武,输了,那就是才华不精。浪得虚名了。 这个蝶贵妃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想来如果太过简单,也不可能被夜王爷看上了,只是如今她却是成了东方逸船上的人。 “姐姐这话说的,今日心情好。也就作一首诗,三皇妃的文采自然是好的,不然怎么能入得了陛下的眼呢,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梅妃不轻不重的回了过去,一句话就将蝶贵妃给她设的套还了回去。 就算她输给了南宫悠,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东帝将南宫悠和东方晟绑在一起,说明南宫悠的才华确实是出众的。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梅妃清丽的声音就像,珠子掉落在玉盘上一般,一字一句敲在了众人的心上。 蝶贵妃那柔嫩白皙的手指在宽大精致的衣服下,紧紧的握着,梅妃借着梅花自喻,那诗句中的孤芳冷傲,还真是让人极其的不舒服,手指紧紧的握了好一会儿,然后缓缓的松开,蝶贵妃脸上一直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似乎有一丝丝的僵硬。 “梅妃娘娘的这一首诗果真是极好的,悠儿自认不如”,南宫悠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眼里对梅妃的赞赏是真心实意的。 “三皇妃是个玲珑剔透的人”,梅妃对南宫悠说道,虽然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冷傲,但是冷傲已经深入骨髓,就算喜欢南宫悠的性子,一时间也不能做出什么亲近之举。 这下子就算是喜欢谄媚的于美人也没有开口,刚才梅妃的诗,让她们都恨得牙痒痒,但是碍于人家是妃子,她们是婢妾,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恨。 南宫悠和梅妃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眼底都是淡淡的赞赏,想来她们两人虽然不能成为朋友,但是也不至于向对方使坏。 “妹妹果然是好文采啊”,蝶贵妃就算不愿意,但是也要做出大度的样子,对着一脸冷傲的梅妃夸了一句,于美人没有接话。 这个梅妃,一整天都冰这一张脸,真不知道陛下是喜欢她哪里,居然会将她一直留在后宫,或者和她的家室有一定的关系吧,众人只能这么安慰着自己。 “果然是好诗”,一阵磁性的男声从殿外传来,在这个皇宫中,可以随意走动,不用通报,还可以自由出入妃嫔的寝宫,并且大声喧哗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东帝。 对于东帝突然的到来,众妃嫔是又惊又喜,急忙站了起来,将自己没有褶皱的衣服抚了抚,又伸手扶了扶头上的朱钗,脸上扬起甜美的笑容,一脸兴奋的看着殿门口。 就连蝶贵妃眼底也闪着兴奋的光芒,如果不是自持身份,估计她也要站起来了,她淡定的坐着,缓缓的伸手扶了扶头上的琉璃镶玉簪,也是看着殿门口。 只有梅妃和南宫悠没有出现惊动的神情,梅妃依旧那么冷傲的坐着,只不过转过头看向了殿门口,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什么也看不出来。 南宫悠的淡定嘛,是因为她早就听见了东帝的脚步声,东帝在她念诗的时候就已经来了,她之所以做这么一首诗,一来是告诉东帝,她不会和他后宫的妃嫔拉帮结派,二来也是告诉这群人她南宫悠不是好欺负的,最后是想要让东帝看清楚,他的后宫中的女人是怎样的柔情似水。 虽然东帝知道后宫中的女人从来不是安分的,但是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他是不会管这些事的,毕竟她们总要有点事情做吧。 东帝穿着紫色的锦袍,精致华贵的祥云纹将东帝的气质衬得越发的华贵,东帝的身材原本就比较修长,此时看起来更是玉树临风,华贵中透着惑人的气质,这还是那个威严的东帝吗,就连南宫悠也不由得感叹一番。 跟在东帝后面的还有一脸寒霜的东方晟,东方晟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锦袍,藏青色将东方晟冷着的脸衬出了几分冰冷,他整个人仿佛是从冰窖里走出来的一般。 如果不是东方晟浑身上下那冷得冻人的寒气,想必早就有人贴上去了吧,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东方晟了,东方晟的身边连一个丫鬟都没有,目前为止只有南宫悠一人。 东方晟一进来就快速的寻找着南宫悠的身影,虽然开始已经确定了南宫悠安然无恙,但是没有亲眼看见,他的心始终是放不下啊。 南宫悠和东方晟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南宫悠对着东方晟微笑的点了点头,虽然有一部分是在东帝面前演戏,但是东方晟还是忍不住的心中一颤。 “媳妇(臣妾),见过陛下”,众人对着东帝行了礼,然后在东帝的特许下又都起来了,蝶贵妃让出了主位,东帝做了上去,示意蝶贵妃坐他旁边,蝶贵妃也没有推辞。 东方晟走到南宫悠的身边,在南宫悠的旁边坐了下来,开始还想着吸引东帝眼光的于美人和华贵人,看见东帝直接走到了主位上,心知没戏,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温文尔雅的笑着。 “爱妃刚才的诗,可是有名字了”,东帝笑着看向了梅妃,看她依旧是那么冰冷的样子,心里越发的觉得她和那诗中的梅花相像了,那梅花不就正好是她的写照吗。 “只不过是随便说的,还没有名字”,梅妃对着东帝露出了一丝的笑意,立马就有了另外的一种风情,仿佛三月里的桃花,开的极淡,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就叫‘咏梅’吧”,东帝想了想,亲自给梅妃的诗赐了名,这可是很大的殊荣,梅妃淡淡的谢了恩,然后也就不再和东帝说话,东帝也不生气。 看见东帝对梅妃的态度,众人的心里又是一阵的嫉妒,但是面上依旧是温婉的笑意,蝶贵妃眼底闪过一丝的寒光,但是她很快的就将它掩饰了过去。 东帝转过眼看向蝶贵妃,蝶贵妃嘴角一扬,露出了一个我见犹怜的笑意,她待在东帝的身边也有些日子了,知道自己是被东帝当成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她早就收起了爱情至上的想法,现在的她,只需要好好的当好那个影子,将东帝的宠爱牢牢的抓在手中。 虽说明白蝶贵妃不是那个人,但是有一个情感的寄托,总是好的,只要蝶贵妃不触及到他的底线,他就会给蝶贵妃足够的宠爱。 ps: 悠悠给自己放了个五一哦,悠悠回来了,加油。。。。。。。。。 【悠悠文采有限,盗用一下经典的诗句。。。。。。。。。。】 第一一五章 处处机锋 转眼之间,南宫悠在东国即将迎来第一个举国欢庆的庆典,东帝的五十大寿,原本东帝不打算大办,但是近来齐鲁帝国的威胁越发的严重,东国需要这么一个盛大的庆典。 一来是向东国的百姓展示,东国国富民强,不会惧怕外来的侵略,二来是向朝中的人表示,东国完全不将齐鲁帝国放在眼里。 不过不放在眼里并不表示轻敌,从东方晟最近越来越少的会东晟殿就可以看出来,想必战事一触即发了吧,南宫悠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保卫自己亲人的机会。 东帝的寿辰,就算不会大办,但作为东帝的儿子和儿媳,寿礼自然是不能少的,好在南宫悠的嫁妆十分的殷实,随便的都能拿得出手,只是为了表示孝心,自然是要亲手准备一些寿礼为好。 东帝的寿辰又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在东帝寿辰这一日,不管是宫中所有的妃嫔还是重臣的家眷,都可以进宫给东帝贺寿,那些想要争夺东帝宠爱的,或者想要染指后宫的,又或者相中了某个皇子的,都会花极大的心思,在寿宴上争奇斗艳。 就算最后没能入了主子的青眼,能在寿宴上大展风采的,就不会担心找不到好人家了,若是女子,必定会被提亲的人,踏破门槛,若是男子,也会身价倍涨。 于是得到东帝的寿辰要大办时,所有人都开始了精心的准备,为的就是能抓住这个机会,最近南宫悠去给蝶贵妃请安的时候,蝶贵妃也是快快的打发了她,然后开始做着自己的筹划,看来到了寿辰那天,一定会有好戏出现的。 自古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不断的争斗,何况还是在东国皇宫,为了那尊荣体面。荣华富贵,没有一个女子能够不动心,而最后真正幸福的,又有几人呢。 “消息可是已经证实了”,蝶贵妃眼眸里含着狠毒的光芒,问着恭敬的站在身边的春桃,春桃是夜王爷安排在蝶贵妃身边的,由于夜王爷的倒台,春桃倒是很聪明的选择了投靠蝶贵妃,毕竟主子的荣辱代表着她的荣辱。 “是的娘娘。奴婢刚刚从御医院得到消息。华贵人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准备在陛下寿辰的时候,将这个消息揭露出来”,春桃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一的禀给蝶贵妃听。 “真是个贱人,贱人的命就是硬”。蝶贵妃带着精美华贵护甲的手指,紧紧的握着座椅,护甲深深的陷入座椅里。 蝶贵妃在刚刚进宫时,没少受到来自各个妃嫔的陷害,她于是装着楚楚可怜,牢牢的抓住了东帝的心,然后将她们一个一个的除掉了,就算没有除掉的华贵人和梅妃,都被她设计伤了身子。不能再孕。 于美人看起来是个只知道奉承的人,其实也不简单啊,势单力薄没有帝王的盛宠,也能安安稳稳的走到今天,还躲过了她的算计。看来这宫里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华贵人的再孕,对蝶贵妃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华贵人原本就是老人了,此时若是能平安诞下皇嗣,封妃也是极其有可能的。 蝶贵妃虽然得东帝的盛宠,但是肚子确是迟迟没有动静,这是她最大的伤口,华贵人无论为什么会怀孕,肚子里的孩子是不能留的。 蝶贵妃对着春桃吩咐了几句,眉宇间的狠戾,让人不寒而栗,春桃不由的感叹,蝶贵妃是越来越有坐镇后宫的气势了。 正在自己宫里写字的梅妃,停顿了一下,唤了秋月进来,秋月是梅妃身边的心腹丫鬟,从小就跟着梅妃,对梅妃是绝对的忠心耿耿。 “娘娘”,秋月对着梅妃福了福身,她对梅妃的习惯已经了如指掌,此时梅妃让她进来,一定是有事要询问了。 梅妃虽说因为性子的原因,不喜欢参与这宫中的争斗,但是也并不是那毫无心机之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她一直都做得很好。 她知道自己儿子的天花,实在是蹊跷,但是那时的她,并没有能力查清楚事实替自己的儿子报仇,如今倒是知道了,只是那人早就已经入了土,而她的儿子,她是没有能力找他报仇了,只能淡了心性,将自己封锁起来。 但是,她在看见南宫悠和东方晟一起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隐隐的兴奋,或许南宫悠和东方晟能帮自己这个忙,但是凭什么让他们帮自己呢。 “可有寻到机会”,梅妃淡淡的问着秋月,将手上的笔搁了起来,欣赏起来自己的字,她练了那么多年的字,还是这个样子,没有进步。 “回禀娘娘,三皇妃一直都待在东晟殿里,平日里除了去给蝶贵妃请安之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那些贵妇人的请柬,也没有收,一时还找不到机会”,秋月也是知道梅妃的心思的,她也很上心的想要替小主子报仇,但是苦于找不到机会。 “练了这么久的字,还是没有进步”,梅妃看着自己的字,突然这么说了一句,言语中有着淡淡的悲伤,她蛰伏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机会吗。 “娘娘不必忧心,练字也是讲求机缘的,眼下就有一个好的机缘,只要娘娘好好把握,想来一定会有进步的”,秋月对着梅妃若有所指的说道。 “也是”,梅妃想了想,东帝的寿宴将近,就算南宫悠再有能耐,她总是要出来替东帝祝寿的,到时候还愁找不到机会吗,但是这个机会就的好好的把握了。 “可还有其他的动静”,梅妃问着秋月,既然决定要出手,那就要将宫中的情况摸清楚,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华贵人怀孕了”,秋月说道,眼眸里闪过一丝的不甘,她在替自己的主子不甘,梅妃和华贵人同是宫中的老人,现下华贵人怀孕了,主子却是没有半点动静,虽说当初小主子的死对主子的打击有些大,但是也该缓过来了。 “哦,真是一个好消息呢”,梅妃听见华贵人怀孕的消息,并没有以前那种嫉妒的感觉,倒是产生了一种有好戏看的念头。 她的心,早就在儿子死的时候,跟着死了,帝王原本就是无情的,她从来都不奢求,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为了给儿子报仇,才会苟延残喘在宫中,等到了了心愿的时候,她也就会去寻她的儿子了。 “蝶贵妃可是知道了”,梅妃眼里没有半丝的波澜,平静的问着秋月。 “虽然华贵人极力的掩饰这个消息,但是一蝶贵妃的手段,想必已经知道了”,秋月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等着看好戏吧,只是仔细着点”,梅妃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但是不达眼底的笑容,让人看了不禁打寒颤。 在东晟殿里的南宫悠,早就得到了消息,她早些时候布在东国皇宫中的暗棋,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因着重生和报仇的强烈愿望,她早早的就将钉子安进了东国皇宫,及东方逸的身边。 现在那些暗棋,都有着几重的身份,早就已经将他们最真实的身份掩盖了过去,就算说整个东国的皇宫都在南宫悠的掌握中,也不足为过,她确实有那个实力,重生一世,看谁还能伤害她,她一定要将上一世的耻辱都讨回来。 华贵人怀孕了,对于她来说就是个不痛不痒的消息,华贵人对她不能有太大的威胁,也不会阻挡着她报仇,蝶贵妃不会放着不管的,她只需要静静的看戏就好了。 倒是梅妃,最近老是派人在东晟殿附近转悠,也不见得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一时间还辨别不出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按照梅妃的性子,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于是南宫悠就让离洛去查,终于得到了消息。 “找到原因了”,南宫悠悠闲的坐在凳子上品着东帝赐的茶,问着离洛,对于离洛的办事能力,她可是完全放心的。 “梅妃娘娘以前有一个儿子,九岁的时候死于天花,当时在小阿哥身边照顾的嬷嬷,是言妃的人”,离洛将消息整理了一下,捡着最有用的回报了南宫悠。 南宫悠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原来梅妃和言妃之间还有这么一出啊,言妃已经去了,想来梅妃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将杀子之仇抹灭,如果梅妃要报仇的话,也就只有向着言妃的儿子,东方逸下手了。 知道了梅妃的意图,南宫悠也就没有在意了,虽然她不用和梅妃联手就能报仇,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多一个人给东方逸添堵,她还是很乐见其成的。 “看着点梅妃的动作,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至于蝶贵妃,盯着就行”,南宫悠对着离洛说到,她已经那定了主意。 蝶贵妃是东方逸的一大助力,但是只要运用得好,助力也能变成阻力,蝶贵妃之所以帮助东方逸,不就是想靠着东方逸荣华富贵吗,如果她自己也有了儿子,那她就会护着自己的儿子,替自己的儿子打算了。 不过蝶贵妃的身份实在太低,就算她有郡主的封号,也只是一个名号而已,东帝可以宠着她,但是是不会让她有孩子的,这个问题,就让她帮她一把吧。 ps: 悠悠第一次写文,宫斗如果写得不好,欢迎各位亲点评,给意见哦。。。。。。。。。。。 第一一六章 恭贺寿宴 原本就是东帝的寿辰,又下旨要大办,从寿宴的前三日整个皇宫里的人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后宫没有皇后,蝶贵妃的份位最高,主持这一类活动的重任也就自然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梅妃协办,在她们两人的精心筹备下,终于准备好了寿辰的一切。 够品级的大臣早早的和家人一人,带上了精心准备的贺礼,进入了宫中,这个在东帝面前表现的机会,想往上爬的销尖了脑袋,就算不想往上爬的,也小心翼翼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南帝的寿宴在东国皇宫主殿举行,大臣们在东方朔主理,东方逸和东方晟的辅理下,在殿中落座,相互间进行着或真或假的寒暄。 女眷们则可以先在御花园里赏花,等到何时的时机再去主殿落座,与其说她们在花园里赏花,不如说是对她们品行的考验,她们在御花园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汇报给上位者,以便从她们中挑出好的。 女眷们都心照不宣的分成了两拨,已为人妻的在花园的东边,静静的坐着品茶聊天,说着一些平平静静又暗藏机锋的话,而年轻的女眷们则是结伴去院子的其他地方赏花,游玩。 此时的男子是不会来御花园的,就算在御花园里遇见了宫中的贵人,那也不算是冲撞,于是年轻的女子们也就放得开些了,三三两两的各处散着,得体又温婉的说着话,举手投足间都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姐姐的这支簪子真是好看啊”,一个身穿粉红色束胸长裙的女子甜甜的说道,眼神里都是看见美好事物的欣喜和欣赏,眼神干净的没有半丝杂质。 粉色衣裙的女子,长着一张鹅蛋脸,五官并没有特别出众的,但是合在一起的感觉,竟然是那么的精致,越看越美丽的女子。加上那甜甜的声音,到可以算上美人一枚了。 “瞧妹妹说的,不过是一支羊脂白玉的素簪,若是妹妹喜欢,送你就是了”,原本在看花的女子,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转了过来,声音温温和和的对着身后的女子说道。 原本在赏花的女子,穿着鹅黄色的广袖流苏裙。鹅黄的颜色将她如凝脂的肌肤衬得越发的通透了几分。长长的青丝整齐的盘在脑后。用一支羊脂白玉的素簪别住,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月中的仙子,美艳不可方物,但是又不失端庄得体的气质。 着粉色衣服的是东国尚书之女。赵玉儿,在东国人的眼中,一直都扮演着一个甜美可人的形象,只是南宫悠得到的消息却表明,她也并不是表面一般的清纯。 着鹅黄色衣服的是东国首辅大臣之女,孙芷柔,她一度被誉为东国的第一美人,她的美事出了名的,也不辜负她那月中仙子一般的容颜。只是自从南宫悠来了之后,第一美人的名头便落到了南宫悠的头上。 孙芷柔就是上一世的璟妃,只不过上一世她的父亲做到了丞相的位置上,这一世因为她的重生,她的父亲没有了拥立新帝的功劳。也就只能当个首辅大臣。 “再好看的东西也只有在适当的地方才能发出最大的光芒,这簪子也就戴在姐姐的头上才能散发出它的光华,妹妹就是拿着也只能当成摆设啊”,赵玉儿满脸的可惜对着孙芷柔说道,眼神里的羡慕是毫不掩饰的,不会让人觉得她善妒,反而觉得性情真实。 孙芷柔眼底闪过一丝不快,这个赵玉儿就知道在人前装着活泼单纯的样子,说出来的话还真是够呛人的,借着簪子说自己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的野心也不小吧。 “妹妹太谦虚了,以妹妹的容貌,就算是黄玉的簪子也是能够驾驭的”,孙芷柔笑了笑,对着赵玉儿说道,眼神里的赞赏也是真真实实的。 赵玉儿听见孙芷柔的话,脸色一变,立马四下里看了看,看见周围并没有人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过来。 这个孙芷柔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黄玉那是一宫之主才能戴的,孙芷柔说她能驾驭得了黄玉簪,也就是变着法的说她有入主一宫的野心,就算她没有那个心思,被人听见了也是不可轻饶的罪责。 “姐姐说话可得注意着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赵玉儿眼神惶恐的看着孙芷柔,显得被她的话吓到了的样子。 “是姐姐口快,说错了话,妹妹可不要介意啊”,孙芷柔立马眼带歉意的对着赵玉儿说道,心思不正,她可不是软柿子。 两人还在说着话,刚刚发生的事已经传到了各宫的耳中,哪怕只是捕风捉影的猜测,也让后宫中的众人记住了她们。 她们的家室和品行在平时看来都是不错的,很有可能因为在这次的寿宴之后被东帝进行指婚,三个皇子里,太子和三皇子都有了正妻,只有二皇子还没有正妻,这两个女子中,有一个被指给二皇子的可能性极大。 不管被指给二皇子的是谁,剩下的对她们来说都是一个威胁,但是眼下是东帝的寿辰,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一切都等到寿辰过后,再打算吧。 这边的女子们赏花赏的差不多了,那边的宴会也要开始了,于是东帝身边的公公过来宣了旨,大家就都往着大殿而去,在大殿里规规矩矩的坐着,端庄的等着主角的到来。 太子妃,李韶云,威武将军之女,虽是将军之女但是并没有长得五大三粗的,反而长得温婉纤柔,倒像是水一般的女子,她也是有心计的,不然不可能让东方朔到现在为止只有她的一个嫡子。 太子妃特意来东晟殿邀了南宫悠一起去大殿给东帝贺寿,南宫悠出嫁过来的时候,她正不巧染了风寒,不便来东晟殿见南宫悠,如今她的风寒好了,正赶上东帝的寿辰,她也就借机过来探探南宫悠的虚实。 南宫悠也没有拒绝,和太子妃说着一些不紧要的话,吩咐离洛带着寿礼,两人就向着大殿走去,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样子,倒是让人觉得她们相处得极其愉快,南宫悠和李韶云都不会介意在众人的眼中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 太监拉长的嗓音,让大殿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看向了大殿门口,三皇妃倾国倾城的容貌早就在东国传开了,妇孺皆知,众人都忍不住的想要一睹真容。 只见大殿门口走进来了两道欣长的身影,走在前面的穿了一袭正统的太子妃宫装,将女子雍容华贵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浑身的贵气,让人心生威仪,果然不愧是太子妃,那通身的气派就不是平常女子能够比拟的。 和太子妃并肩而又恰好落后她半步而来的女子,身上穿着一袭淡紫色的束腰宫装,宫装上面绣着活灵活现的玉兰花,随着步子,仿佛在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一般。 女子小巧精致的脸庞上,一双含烟柳眉,星辰般深沉的眸子,皮肤就像新生的婴儿一般新嫩白西,却又比新生婴儿多了几分通透,三千青丝随意的挽起,一根素簪稳稳别住。 就算是站在威严万分的太子妃身边,也绝对没有逊色半分,反而将太子妃生生的衬出了一丝俗气,众人就连看南宫悠,都会觉得是亵渎了她的美。 和南宫悠的发式不谋而合的孙芷柔,在看见南宫悠的那一刻,竟然生出了一丝的自卑,但是很快就由自卑演变成了嫉妒,如果南宫悠不嫁到东国来,她还会是东国第一美人,想到南宫悠夺了自己的第一美人名头,孙芷柔越发的嫉妒。 众人向着李韶云和南宫悠行过了礼,她们两人又各自走到了已经在殿中的东方朔和东方晟身边,东方逸没有正妻,于是就带了然氏,看见南宫悠进来,然氏用眼神向着南宫悠示意了一下友好。 看见在南宫悠旁边饿东方晟,东方晟那帅气的脸庞,浑身散发出的华贵的气质,都无一不在吸引着孙芷柔的心,她不由的看痴了。 家里对孙芷柔的期望是她能被指给二皇子,他们家这是准备将宝压在二皇子身上呢,只是现在的孙芷柔,已经将父母的交代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现在满脑袋都是东方晟伟岸的身姿。 南宫悠也注意到了孙芷柔的目光,看来她还真是自己的绊脚石啊,上一世从自己身边夺走了东方逸,今世又看上了东方晟,可惜她已经不是那个娇弱的南宫悠,她正愁没有机会报仇呢,她就自己凑上来了。 东方逸已经和首辅大臣暗中通过气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孙芷柔就会是他的正妻,他开始暗中观察孙芷柔,觉得虽然比不上南宫悠,但是也还能够过意得去,反正他要的不过是首辅大臣的支持。 暗中观察着孙芷柔的东方逸当然没有错过,她盯着东方晟时眼里的痴迷,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气闷,他东方晟有什么好,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他,南宫悠嫁给了他,就连自己未来的妻子,也着了他的迷。 东方逸的眼眸底部,瞬间就结了一层冰霜,坐在他旁边的王嫣然,只觉得瞬间就冷了起来,旁边人的身上不断的散发着一股寒意。 ps: 感觉宫斗神马的,貌似好高深的样子,各位亲要指教啊。。。。。。。。。。。。。。 第一一七章 万寿无疆 “陛下驾到,蝶贵妃到,梅妃娘娘到”,殿门外又传来了太监拉长的嗓音,众人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殿门口。 只见东帝一身威严的龙袍走了进来,蝶贵妃和梅妃两人一左一右的落后了东帝半步,后面还跟着华贵人和于美人以及一些别的妃嫔。 东帝今日的装扮将他的天子龙威展露无遗,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东帝那双锐利的眼眸,任然让众人感到了浓浓的压力,压得大家不敢大声喘气。 蝶贵妃今日的装扮也是用了心的,一袭天蓝色的正统贵妃装,配着水亮晶莹的东海明珠簪,耳上也是一致的东海明珠,原本就十分明媚的容颜,在这一身装扮的映衬下,多了几分端庄大方,倒是有了几分贵妃的仪态。 梅妃的穿着并不是十分的隆重,但是也不失了皇家颜面,淡淡的湖绿色长裙,在衣角袖间绣着点点的红梅,看起来清雅脱俗,就算梅妃年龄上并不占优势,但是就凭着着一身孤傲高贵的气质,也能让东帝难以忘怀。 众人对着东帝等见过礼后,就坐了下来,然后众人就开始呈上自己精心准备的寿礼,从价值连城的珍品,到稀奇古怪的玩意,甚至连一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都呈了上来。 东国的实力总不会弱到哪里去,这些东西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稀奇的,但是对于嫁妆富可敌国的南宫悠来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东方朔呈给东帝的寿礼,是一个古朴精致的小盒,东帝收到的礼物都是贵重不可言语的,或者是别出心裁的,在看见东方朔呈上的寿礼时,觉得实在是太过普通,不过碍于东方朔太子的颜面,也就打开示意了一番。 东帝漫不经心的打开盒子,原本只是淡淡的眉眼。在看见盒子里的东西后,忍不住的赞叹到:“好,好,真是好啊”,接着的三声感叹,让众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东帝手中的盒子。 东帝并没有让众人疑惑太久,就将盒子里的东西展现给了众人,只见小小的盒子里,分成了大大小小的数十个暗格,每个暗格中都装着一小撮豆子。红豆。黄豆。绿豆,豌豆,黑小豆大大小小数十种豆。 刚好将盒子里的暗格装满,这一个盒子里的豆子加起来也不过几两银子。但是这一份礼物无疑是最得东帝心的,这里面大大小小种类丰富的豆子,是在暗示东国五谷丰登,国富民强,也在暗喻是东帝治国有道。 东帝笑着看了看东方朔,他的这个儿子还是挺好的,心思细腻,又忧国忧民,他很满意。然后亲手将小盒子交给了身边的公公,看得出来对这份礼还是很满意的。 得了东帝的赞赏,东方朔心里是说不出的开心,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脸上还是一副父皇喜欢他也开心的模样。只有坐在他身边的李韶云才知道,这一份满意的礼物,东方朔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有人欢喜有人有,东方逸看着东帝对东方朔的赞赏,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阴鹜,有了东方朔如此得心的礼物在前面,自己送的礼物就免不了落了下乘,只是现在也没有时间去准备别的东西了,东方逸飞快的掩去了眼底的阴霾。 东方逸呈上了自己的寿礼,是一对驯养的通了几分人性的海东青,纯白的羽毛,充满神韵的眼眸,看起来确实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只不过在立意上就差了许多。 海东青一般是驯养出来狩猎时的好助手,若是放在平时也是一个极好的礼物,但是有了东方朔‘五谷丰登’的寓意吉祥在前面,自己的这个礼物确实是逊色了不少。 东帝也只是随便的称赞了几句,然后就让人把海东青带了下去,他原本因为言妃的原因就不太喜欢东方逸,只是自言妃死后,东方逸一直小心翼翼,谨慎行事,他也抓不到什么错,好歹还是有着自己血液的儿子,只要不犯大错,他还是有着父亲情怀的。 东方逸寻得的这一对海东青,也是付出了不少的心血的,被东方朔给生生的比了下去,他对东方朔的情绪,越发的不满,两人因为东方晟而结合起来的联盟,也慢慢的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缝。 在东方逸身边的王嫣然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快意,但是掩饰得极好,要不是南宫悠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估计她也不会看见那一闪而过的快意,看来万嫣然是真的因为灭门惨案,而恨上了东方逸。 眼看着东帝就要宣布宴会开始,众人也是准备举杯共同敬东帝万寿无疆,看着众人这么一幅自然无比的样子,南宫悠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异样。 看了看自己身边一直冷淡的坐着看戏的东方晟,南宫悠不由的心里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东方晟和东帝只见有着解不开的心结,东方晟回了皇宫的这几年,在东帝的寿辰的时候,都是静静的冷眼旁观,东帝因着心里的愧疚,也就默许了他。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结,能让东方晟和东帝之间的心结如此的重,南宫悠虽说在东国安置了不少的暗棋,但是上一世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东方晟这个人,等到东方晟出现的时候,她再想安排棋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何况她也不想监视着东方晟。 感受到来自身边的目光,东方晟转过了头,对着南宫悠露出了宠溺的笑容,身上冰冷的气息瞬间就消失不见,南宫悠看得也是一呆,慌乱的转开了眼眸。 这刺眼的一幕看在孙芷柔的眼里,既为东方晟那温柔的模样着迷,又因为他的温柔不是对着自己而心有不甘,看着南宫悠那绝美的容颜,眼里的妒火越发的浓烈。 东方晟在这个当口站了起来,习惯了他一直自我透明的众人一时之间都愣住了,不知道这个三皇子突然站起来是为了什么。 他还是冷酷的没有说话,向着殿外招了招手,就有宫人从殿外鱼贯而入,每个宫女都捧着一个托盘,有东方晟亲手画的画,南宫悠亲手做的刺绣,还有东方晟在外面游历时收集的一些奇珍异宝,还有南宫悠从南国带回来的珍品。 这些都只是次要的,最后面的两个太监抬着一个稍大一些的托盘,托盘上盖着红色的绸布,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感觉,众人都将眼眸放在了那红布盖着的托盘上。 东帝面对着这一幕,心里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最喜欢的还是东方晟这个儿子,奈何父子两人总是亲近不起来,现在东方晟给他送寿礼,虽然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南宫悠,但是他还是很欣慰,心里也跟着忍不住的期待了起来。 东帝身边的公公亲自将那托盘呈到东帝的面前,东帝忍着心里的激动,伸手将那一层红布缓缓的揭开,等到红布里的东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的时候,他的手顿住了。 梅妃看见托盘上的东西也是一怔,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眼神略带复杂的扫过了东方晟和南宫悠,然后又恢复了冷清的模样。 东帝并没有将布完全揭开,只有他和坐得比较近的人看见了红布下的东西,东帝的心里百感交集,一时间竟然没有说话。 蝶贵妃看着东帝对着托盘上的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发呆,她就纳闷了,一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看,不过看东帝那个样子,她也不敢乱说话,将心里的情绪压下。 “陛下,臣妾都饿了呢”,蝶贵妃撒娇的对着东帝说道,其实也是想将东帝从那神游的状态拽回来。 听见蝶贵妃的声音,东帝回过了神,让公公将礼物拿了下去,然后宣布宴会开始,接受了众人的祝福,再坐了一会儿后,就摆驾回了御书房。 随说蝶贵妃和那人确实有着那么几分的想象,但是毕竟不是那个人,东帝自己的心里也是清楚的,只是世上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就算有,他或许还是会那么做的吧。 人人都只看见了帝王的权势,尊荣,但是又有几个人,真正的懂得帝王的疼痛,帝王的无奈,连自己最爱的都不能争取。 帝王一出身就是百姓的,就是天下的,他们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也付出了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幸福,在很多时候,帝王其实更多的是承担责任。 蝶贵妃和梅妃等人看见东帝都走了,也觉得呆在这里没有意思,也先后摆驾回宫了,东方朔和东方逸自然不会放过这一个拉拢朝臣的机会,在宴会上是大展身手。 东方晟和南宫悠却是回了自己的宫殿,东帝的异样南宫悠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东方晟送了什么给东帝,不过也大致可以猜出是一些能够勾起回忆的东西吧。 只是苦了华贵人了,原本想着在宴会上的时候,寻个机会让东帝知道她怀有龙胎的消息,谁知道东帝竟然提前摆驾了,还是去了御书房,自己也不能去找东帝,不然祸国妖妃的名头就坐实了。 她只有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后宫,若不是向着还靠着肚子里的孩子争宠,她可就要气死了,为了孩子,她只有尽量让自己平静,只要孩子还在,她就有最大的保障。 ps: 无话可说,亲们,晚安。。。。。。。。。。。。 第一一八章 滑落龙胎 摆驾了的东帝静静的坐着御书房的龙案上,手里握着一颗不起眼的普通石头,眼神凝聚在石头上,但是目光却是透过石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东帝手里拿着的石头,就是东方晟作为寿礼献给他的石头,或许在普通人看来,那不过是一个随处可见的石头罢了,但是在东帝的眼里,那更是感情和回忆的寄托。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东帝收回了飞远的思绪,今日虽然是他的寿宴,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有了一层淡淡的哀思,将石头仔细的收了起来,看向门口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 后宫众妃嫔之间的争风吃醋他自是知道的,他运筹帷幄自是不会将后宫的女人放在眼里,她们自以为瞒天过海,却不知道一切都在上位者的掌握中。 “进来”,东帝威严的声音传来,站在门外的刘公公立马就走了进去,对着东帝福了福身,得到东帝的示意后,就恭恭敬敬的立着。 “启禀陛下,华贵人受惊,小产了”,刘公公说着这话,从字里行间透出一股子的怪异,不过多年在圣前磨砺出来的性子,倒也是掩饰的很好。 “什么时候的事”,东帝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威严,还有一股子的阴狠,就连伺候他多年的刘公公也忍不住的生出几分畏惧。 东国近年来一直都没有皇子皇女出世,外人只道是东帝还在为前些年的事伤心,也有人劝谏过,不过东帝依旧不为所动,还将南国只有一个公主的事抬了出来,何况东国还有三个皇子顶着呢,众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刚刚传来的消息,华贵人在回宫的时候,受了惊吓,跌倒了”,刘公公如实的禀告着。他作为东帝身边最得用的奴才,自是不会替别人说话,何况他也不是那般蠢笨之人,会去趟这趟浑水。 “摆驾”,东帝沉了沉思绪,多年的帝王威仪是不容摒弃的,就算此时心里惊涛骇浪,面上也看不出一分。 刘公公扶着东帝就像这华贵人居住的宫殿而去,东国后宫的妃嫔也是比较少的,东帝近些年更是取消了纳后妃的各种事宜。不过确实有合适的女子时也会将其纳进宫中。后宫的妃嫔相较而言。是比较少的,不过比起南帝只有一后,还是多了些。 来到宫殿门口的时候,蝶贵妃。梅妃,于美人等都已经等在了门口,见到东帝后对着东帝行了礼,然后就跟着一起等待太医出来。 蝶贵妃眼眸里都是慢慢的怜惜和心疼,甚至还有一丝丝的自责,不过她眼底的狠戾和得意没有逃过梅妃的眼睛。 就知道这件事和蝶贵妃脱不了干系,不过就算是看出了端倪,她也不会说出来,她只是想看着这个戏场更热闹而已。 太医出来向着东帝等人见了礼。将华贵人的情况描述了一番,东帝就吩咐他下去熬药了,华贵人跌倒的时候就见了血,肚子里的孩子百分百是保不住了,此时又被诊断出来身子受损。无法再受孕。 众人听见后都是不同的反应,蝶贵妃和于美人在心里都是一阵暗爽,这下子又少了一个人和她们争宠了,梅妃眼眸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东帝一走进去,就看见华贵人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眼神无光,泪水连连,似乎整个人就剩下一个躯壳了一般,倒是好一幅叫人怜惜的模样。 “保重身体要紧”,东帝对着双眼放空的华贵人说道,言语里都是浓浓的安慰,不过心底到底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又有谁知道呢。 华贵人并没有反应,东帝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看了华贵人一会儿,吩咐刘公公赏赐了一堆补品,也就回去了,在东帝的寿辰上出了这种事情,原本就是不吉利的,不过东帝仁厚没有计较罢了。 东帝都走了,众人也没有了装着姐妹情深的必要,也就一个一个的离开了,蝶贵妃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得忙呢,毕竟是失去了一个皇嗣,此事定要严查,不管最后能不能查出来,总是要做出一番姿态给东帝看。 东帝回了御书房,屏退了所有人,将自己关在了御书房里,没有掌灯,当一个人烦躁不安时,总是想着能与世隔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刚刚回了东晟殿,还没有来得及梳洗的南宫悠就得到了消息,这才短短的几天时间,就有人忍不住出手了,还是在东帝寿辰的这一天,看来从此以后华贵人的处境会越发的艰难了。 听完离洛一字不差的描述,南宫悠微微的颔了颔首,眼眸是眯了起来,事情有蹊跷啊,按道理来说,就算东帝不想有皇嗣出生,但是现在东帝的三个皇子都已经羽翼渐丰,就算再有小皇子出生也威胁不了他们的地位。 再说,东帝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一般人对于老来子都是十分的宠爱的,就算流了产,也不至于这么轻而易举的就了事,只是淡淡的吩咐蝶贵妃去查,自己却是不上心。 南宫悠越发的想不明白为什么,看见南宫悠一幅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离洛也皱了皱眉,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吗。 难道是东帝和华贵人之间有什么恩怨吗,不,这不可能,华贵人再傻也不会和东帝过不去,和东帝过不去不就是自断出路吗,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突然,南宫悠脑海里灵光一闪,上一世东帝后来也是一直都没有皇嗣,为了早日登上皇位,各种手段都登上了舞台,甚至还有人谣传,东帝身体受损,只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此时的华贵人真的是三魂已经离了两魂了,东帝每次传召侍寝后都会赐下无子汤,上次东帝有事先行离开了,她买通了送药的太监,没有喝那绝情的无子汤,这才有了这个心心念念的孩子。 但是她可爱的孩子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一眼,他就永远的离开了她,太医的话她听到了,她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永远不会。 华贵人越想越伤心,没有了求生的欲望,身体竟然也渐渐的凉了起来,似乎马上就要离去的样子。 端着药碗进来的庄嬷嬷看见华贵人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心里涌出了一阵的疼痛,华贵人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她没有儿女,跟着华贵人进了宫里。 看着华贵人从不谙世事到小心计较,就像自己的女儿一般,她急忙往前走了几步,将药碗放在了一边的柜子上,轻柔的将华贵人抱在了怀里。 “嬷嬷”,华贵人哽咽的呼唤着庄嬷嬷,在她的心里,庄嬷嬷等于她的半个母亲,此时在庄嬷嬷的怀里,那无处释放的悲凉瞬间就倾盆而出。 庄嬷嬷并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的替华贵人顺着背,一下一下,将华贵人悲伤的情绪慢慢的抚平了下来。 “娘娘是奴婢看着长大了,比自己的亲闺女都还要亲,如今看着娘娘这个样子,奴婢心里也很难受啊”,庄嬷嬷先说了这么一段话,惹得华贵人又悲伤了几分,但是因着庄嬷嬷一下一下的抚摸,又仿佛得到了安慰一般。 “嬷嬷,我以后是不是都完了,不会再有孩子了”,华贵人在庄嬷嬷的怀里,问出了自己心里最担忧的问题,虽然心里早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还是忍不住怀着最后的一点点期待。 “娘娘自是有福气的,这次的事,定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庄嬷嬷温和的分析着这一次的事件,华贵人也是聪明的,没用想到这里,只不过是因为被悲伤蒙蔽了。 听见庄嬷嬷的话,华贵人一时间停滞了,一语惊醒梦中人,她被没了孩子,以后也不会有孩子的消息蒙蔽了,只知道一味的沉浸在悲伤之中,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一茬。 “娘娘虽说身子受损,但是只要调养的好,也不是完全没有怀上皇嗣的可能”,看见华贵人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庄嬷嬷也就接着说道,“娘娘切不可妄自菲薄,如了那等子心狠手辣之人的意。” 听见嬷嬷的话,华贵人放空的眸子渐渐的有了焦距,浑身那不言而喻的悲伤也渐渐的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恨意和不甘,居然向自己的孩子下手,她一定不会就此作罢,她一定要替自己的孩子报仇。 “嬷嬷说得是,我会振作起来的,定要那下手之人替我的孩儿陪葬”,华贵人感激的看了庄嬷嬷一眼,然后就端起柜子上的药碗,一饮而尽,眼眸里寒光闪闪。 在陛下寿辰这一天发生了这样的事,陛下想来也不会得意她,若是自己不振作起来,她或许就要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无声无息的离去吧。 庄嬷嬷看着华贵人那充满了斗志的样子,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心疼,她虽然也不想华贵人活在仇恨里,但是如果活在仇恨里能够挽回华贵人的命,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娘娘这一次小产,是一件沉痛的事情,但是也是一个极好的契机”,庄嬷嬷对着华贵人小声的说道,伤害她的小主子,就要付出代价。 一盏茶的功夫,华贵人就已经制定出了一个计划,世事难料,物极必反,说不定华贵人还能借此更进一步呢。 ps: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第一一九章 幕后黑手 第二日一早,华贵人身边的小宫女在御书房门外求见,一直等到东帝起了床,刘公公这才出来将小宫女带了进去,小宫女看着东帝的龙威,虽然心底有些害怕,却也还是将华贵人情绪不稳定的事禀告了东帝,考虑到华贵人确实需要安抚一般,东帝也就摆驾了。 走在路上的东帝经过昨晚上的思索,已经将事情的利弊分析了出来,东帝早年的时候御医诊出来东帝身体受损,难以再有子嗣,但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他赐下无子汤,只不过是为了掩饰他的身体情况。 华贵人那一次没有喝无子汤,他并没有追究,毕竟她怀孕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他经过这些年的调养,身体好了一些也是可能的,这么一想,觉得华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又有些可能是自己的,无论如何,他还是要去看一看的。 进了殿里,看见华贵人一脸苍白的斜靠在床头上,眼神空洞得找不到一丝悲切,无言的悲伤才是最疼痛的,整个房间里都是浓郁的药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周围更是没有一个人伺候,似乎全世界都只剩下华贵人一个人孤零零的等着生命终结一般。 东帝看着华贵人的样子,心里牵起了一丝丝的涟漪,东帝并不是无情之人,昨日是冲动的情绪比较多,华贵人是他身边的老人了,平日里规规矩矩的他也是知道的,对她肚子的孩子是自己的又多了几分肯定。 身边的刘公公正向着提醒华贵人一嗓子,却是被东帝阻止了,东帝挥了挥手,让刘公公下去,刘公公都屏退,自己也走了出去,在门口守着。 东帝站在床边,平静的打量着华贵人,看着她的未施粉黛的脸。在眼角的地方,隐隐的出现了一丝丝的细纹,曾经光华的脸上此时也是暗淡无光。 曾经那个风华正茂,娇艳欲滴的女子,经过岁月的摧残,如今已经多了几分沧桑的感觉,东帝猛然惊觉,他似乎好久没有仔细的看过华贵人了。 眼神空洞的华贵人,感觉到东帝身上的磁场已经发生了变化,估摸着时机也差不多了。今天她不施粉黛。特意让东帝看见她沧桑的样子。是想要唤起东帝对自己的那一丝情意。 “六年了”,华贵人苍白的嘴唇轻轻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眼神依旧空洞的看着远方,似乎是想要透过远方看向那回不去了的时间。 东帝楞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华贵人是在六年前进的宫,那是的她身上洋溢着青春无限的活力,他曾经那么的向往,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华贵人也渐渐的谨慎了起来,现在的华贵人不似平日里的那般谨慎,仿佛看透了一切一般的淡然,东帝知道她现在不需要他的回答。而是需要一个倾听者。 “我们的孩子,没了”,华贵人任然眼神空洞的说道,话题转换的十分的快,但是言语里涌出来的悲伤。却是十分的真切。 “薇儿只有一个愿望,能答应我吗”,华贵人淡淡的语气里,透出一丝淡淡的恳求,她没有自称婢妾,也没有称呼东帝为陛下,此时的她,让东帝陷入了回忆,曾经也有那么一个女子,不会称呼他为陛下。 “嗯”,东帝不由自主的就应了一声,有时候突然之间做出的选择,确实是会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是心里最真实的写照。 东帝没一会儿就从华贵人的宫殿里走了,眉眼间含着怒气,明眼人就算离得远远的,也能看出来他心情十分的不悦。 伴随着东帝不悦的从华贵人出来的时候,还有一道圣旨,华贵人被禁足了,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人尽皆知。 听见消息的后宫众人反应各不相同,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谕旨已经下了,是不可能有假的,幸灾乐祸的人不在少数,想要落井下石的人也不少。 南宫悠听完离洛的汇报,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以前的她可能会觉得华贵人真可怜,但是现在她可是将这里面的是是非非看得清清楚楚。 南宫悠吩咐离洛暗中推上一把的时候,离洛并没有诧异,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奈何一直没有主子的命令,如今她终于可以插一手了。 没过几日,观望了几天的众人,终于放下了心底的那点子疑惑,这几日宫里平静的诡异,蝶贵妃在暗中调查暗害皇嗣的人,就连华贵人宫里的奴才,都开始四下的透露出想要调宫的想法,看来这华贵人失宠是真的。 于是就有人坐不住了,想要去华贵人的宫里威风威风,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待久了,难免心里会产生几分扭曲。 “姐姐可是要保重身体啊”,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一个着水蓝色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眉眼细细的描画过,此时看起来增添了几分妩媚。 来人正是向来喜欢拍马的于美人,她进来之后,就将华贵人奄奄一息的姿态看在了眼里,往日见的神采早已经看不见一丝踪迹,心里不由的生起了一丝的同情,不过很快就被一种扭曲的心里占据,心里又生出了一丝丝的得意。 华贵人知道她进来了,但是并没有离她,就当她是空气一般,忽视得很彻底,一幅心如死灰的样子。 “姐姐怎么不理妹妹啊,难道是嫌弃妹妹份位太低”,于美人看华贵人没有回答也不生气,反而疑惑的问道,但是言语里讥讽意味十足。 华贵人虽然还是贵人的称号,但是她被禁足了,谁都知道她现在连个才人都不如,于美人这一句话看似说自己份位低,其实是在讥讽华贵人的处境。 看见华贵人还是呆滞的看着一个地方,似乎连眼神都,没有动过,觉得自己被忽视了,于美人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爽,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丫鬟去外面守着,不让任何人接近。 “妹妹倒是理解姐姐的心情,毕竟孩子没了,任谁都会心疼的”于美人走到床边坐下,对着华贵人说道。 华贵人呆滞的眼眸一闪,但是还是没有说话,依旧看着那个地方,对于华贵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自己,于美人心里冒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接着她扬起了一抹讽刺鄙夷的笑意。 “孩子是无辜的,不过是投错了胎”,于美人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眼神毫无忌惮的看向华贵人。 “是你害了我的孩子,是你”,华贵人空洞的眼眸瞬间就转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浓烈的仇恨看着于美人,那眼神似乎要将于美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哈哈,姐姐这话说的,要是被人听见当了真,妹妹可担不起这个罪责啊”,于美人眼里的笑意越发的肆无忌惮,她看着华贵人眼眸中的恨意,似乎隐隐的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你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华贵人瞬间就变得狠戾了起来,对着于美人狠狠的扑了过去,现在的华贵人恨不得将于美人拆了喝她的血,她要为她的孩子报仇。 可惜,华贵人小产后身子本来就孱弱,此时情绪又大幅的波动,就算是心里恨毒了于美人,但是也是有心无力。 于美人轻巧的躲过了华贵人扑来的身子,华贵人一时不稳,从床上跌落了下来,但是并没有止住她要为儿子报仇的决心,她眼神狠狠的盯着于美人,一步一步的向着于美人爬过去。 看见华贵人这幅狼狈的模样,还有明明恨毒了她,却又奈何不了她的无奈,她心里那种兴奋的感觉越发的浓重了。 “姐姐,妹妹这是在救你啊,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于美人脸上的笑容都一些扭曲了,但是眼底兴奋的光芒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听见于美人的话,华贵人越发的气恨,那仇恨的眼眸仿佛化成了利刃,一把把的向着于美人刺去,咬着牙齿,她依旧向着于美人爬去。 “孩子没了也好,孩子没了只是一条人命,要是欺君,可是要诛九族的”,于美人眼里的兴奋不变,华贵人以后都不会有出头的机会了,今天的事也不会有人知道,她最近刚好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此时正好用来激激华贵人。 “你什么意思”,地上的华贵人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看向于美人的眼神不由的复杂了几分。 “姐姐还不知道吧,陛下早在三皇子出生之后,就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于美人淡淡的说道,她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大的震惊了一把。 华贵人先是震惊一下,随即就笑了起来,声音虽然不大,不过确实笑的脸色通红,着刺耳的小声让于美人皱了皱画的精致的眉毛。 “陛下能不能生育难道我会不知道吗,自己没有那个福分就敢在背后乱嚼舌根,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华贵人随即讥讽的说道,笑话,陛下要是不能生育,那她的孩子是捡的吗。 “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受妇道,还想鱼目混珠”,于美人看着华贵人那嘲笑中又带着笃定的眼神,不由的有些心虚,只得提高身影来掩饰。 ps: 好苦恼的样子,悠悠的成绩真的是惨不忍睹啊,亲们快来支持支持悠悠吧,握爪,打滚,求收藏。。。。。。。。。。。。。 第一二零章 临别的吻 于美人的话仿佛晴天一个霹雳砸在了华贵人的头上,于美人的意思是说她不守妇道,珠胎暗结,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侮辱。 “姐姐不知道也是正常,毕竟陛下的隐疾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不知道姐姐在和陛下颠鸾倒凤的时候,会不会叫错名字呢”,于美人看见华贵人脸上的受辱的表情,不由的得意了几分,又接着说道。 “这被禁足了,又还在小产的病痛中,想来姐姐最近一定是寂寞难耐,夜不能寐吧”,于美人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越说越说起劲。 “妹妹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姐姐,不知道陛下喝姐姐的情郎,谁更合姐姐的心意呢”,于美人越说越离谱,甚至已经变成了污秽不堪的言论。 “于美人,说话可得注意点,你要是侮辱我也就罢了,我没有做过哪些亏心事,自是不怕你的污蔑,但是陛下是何等的尊贵,岂是你能胡说的”,华贵人的脸色已经从苍白变成了青紫色,明显是被气得不轻。 “哈哈,姐姐说的最对,只不过这一上了床,一灭了灯,还不都是一样嘛”,于美人今日似乎是魔障了一般,竟然脱口而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不过想来这话也没有传到别处的机会,瞬间又有恃无恐了起来。 听见于美人的话,华贵人的眼眸里快速饿闪过了一抹狠戾,她知道这个没脑袋的于美人一定是被丢弃的,但是总得有一个人去给自己的孩子陪葬,至于那些在后面推波助澜的,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于美人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化开,就硬生生的僵硬在了脸上,因为她看见东帝满脸寒霜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那浑身迫人的气势,瞬间就让她呆在了原地。 一日后,于美人因为殿前失仪。触怒龙颜,被打入了冷宫,被打入冷宫后心情郁结,染病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竟然撒手人寰了,就连她的家人也受到了影响,生意大大下降。 又有一个震惊的消息,陛下念着华贵人多年在身边的陪伴之情,竟然解了她的禁,又送了一批丰厚的赏赐,这诡异的变动可是让宫中的人都震惊了一把。虽说圣意难测。但是如此反复的变化。还是少见的,不过天子龙威摆在那里,众人只有看着的份。 不久又是一个重磅炸弹在宫中炸开,因为于美人去世。华贵人又在养病,大臣们便劝谏东帝纳后妃,毕竟后宫也是朝堂势力的另一种体现,这个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东帝这一次竟然也没有拒绝,一下子就点了赵玉儿和孙芷柔进宫。 这件事既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又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这两个女子中,有一个女子进宫是必然的。但是两个都进宫就有些不符合东帝平时的作风。 赵玉儿封为玉美人,孙芷柔封为柔美人,两人一进宫就受封美人,是在是让有的人眼红了一把,但是人家的家族势力在前面摆着呢。眼红也只能默默的看着,脸上还得装出宽容大度来。 蝶贵妃宫里不值钱的瓷器是换了一大批,原本她还为可以一下子除掉两个对手而开心,没想到却迎来了两个更强劲的对手,这真是给她人做了嫁衣。 这个消息对于南宫悠来说,无疑是震惊的,原本她以为孙芷柔会被指给东方逸,没想到最后却是进了宫,不过就算进了宫,她也不会让她好过,上一世的帐,是该算算了。 其实想想现在东国的政局就会明白了,东国现在和南国结盟,共同对抗齐鲁帝国,但是双方间的差距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并不可能因为东南两国的结盟,威胁就会消除,相反的,威胁可能会更大,知道东南两国结盟,齐鲁帝国已经提前行动了。 东国现在内部的政局并不是十分的稳当,三个成年有实力的皇子,虽说东方晟并不打算参与进去,但是也免不了成为东方逸和东方朔争夺的眼中钉,东方晟也不是好拿捏的人,三人之间的争斗暗潮汹涌。 面对强劲的外敌,现在最重要的是平定内部的争端,把目标转向国外,朝中的大臣一直是两方人马争夺的对象,东帝此举无疑是将大臣们都握在了自己的手里,有了在后宫的女儿,自己家很有可能出一个主子。 虽说现在不能和三个皇子抗衡,但是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后,未必没有一搏的可能,于是在一定的程度上,算是收拢人心,绝了东方逸和东方朔拉拢朝臣的心思。 齐鲁帝国派兵向着东国和它的边境而来,看来是准备要出手了,就算是东方朔和东方逸此时也明白了,不管他们内部斗得多么的厉害,那也是他们的事,现在还有一个人想来分一杯羹,他们是不会允许的。 大家都默契的达成了一致,停下了争斗,虽然只是表面上停了下来,但是也是让东国平静了不少,东帝在朝堂上和众人商议了三天时间,最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此次派遣东方逸和东方晟领兵前去应战,东方晟虽然是三弟,但是在兵法上,他跟着风清扬学习了那么多年,虽然众人不知道,但是东帝还是信任他的,当即认命东方晟为主帅,东方逸为副帅。 虽然朝堂里有不少东方逸的人出来反对,但是东帝一贯的说一不二,倒是让众人在争论了一番没有希望后就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东方逸虽然很不满意东帝的决定,但是他也不能公然忤逆东帝的意思,等到了前线,到时候他只要略施小计,主帅还是他,想明白了的东方逸,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这倒是让那些暗中支持他的老臣,觉得他越发的不凡。 东方朔被留在了国都中,协助东帝管理朝政,毕竟他是太子,将来的一国之君,不可有一点闪失,东方朔对于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一来,东方逸和东方晟都去了前线,离开了权利中心,他就可以乘机将那些大臣都收入他的帐下,二来,齐鲁齐国的兵力,他是知道的,东方逸和东方晟想要立下战功,就必须付出代价,无论怎么看都是对他有利。 其实他的心里还有一个最精妙的算盘,如果他们打了胜仗,他就前去亲征,将功劳分区一半,如果他们不能打胜仗,也没关系,他这几年来暗中培养的力量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来个军功,那位置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对于这个问题,最纠结的就是东方晟了,他作为大丈夫,保家卫国是应尽的职责,但是他又不舍得离开自己的师妹,他还没有得到是师妹的心,难道又要推迟到几年后,在他看来,和齐鲁帝国的这场仗,需要不少的时间。 南宫悠也得了消息,早就知道的事,何况两世为人,心性早已经练了出来,只不过想到师兄上战场可能遇见的危险,她还是有一点点的担忧,不过也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她就笑了。 南宫悠替东方晟准备好了需要的一切东西,在大军出发的早上,东方晟和南宫悠同时起了个大早,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一同洗漱,用完早膳,然后南宫悠就替东方晟穿战袍。 这是南宫悠第一次亲自替东方晟穿衣服,但是却没有生疏和不适应的感觉,表情一直都是那么的自然,两人心里竟然都生出了一丝享受这时光的感觉。 战袍是银色的,穿在东方晟挺拔修长的身上,看起来多了几分俊雅,确是不失威仪,这样的师哥,南宫悠还是第一次看见。 就算南宫悠在自己的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她不能对东方晟动心,但是面对着近在眼前的离别,她的心里生出了淡淡的不舍。 东方晟的心里也是越发的不舍,他自然不愿意离开他的悠儿师妹,但是他必须要去前线,保卫他们的祖国,保卫她的亲人,保护她,他不想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穿完衣服,外面才泛起了鱼肚白,是时候要出发了,虽说南宫悠还可以一直送东方晟到城门口,但是城门口的东方晟是属于军队的,属于国家的,不在只是她的了,此时的南宫悠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将东方晟归为她的了。 两人相互看着,静静的,仿佛要将对方的容颜可在心里,南宫悠突然向前一步,轻轻的抱着东方晟,东方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将南宫悠紧紧的拥在怀里,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我等你平安回来”,一句轻柔的话在东方晟的耳边响起,这是南宫悠对东方晟的唯一一个要求。 “等我”,东方晟也在南宫悠的耳边说了一句,虽然只是两个字,确是认真的对南宫悠做出了承诺。 时间差不多了,东方晟放开了南宫悠,依旧念念不舍的看着南宫悠,南宫悠也看着他,目光在空中相接,南宫悠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东方晟的唇上,一瞬的功夫,就离开了。 “我会等你的”,南宫悠站了回去,语气坚定的对着东方晟说道。 东方晟再次楞了一下,但是心里是抑制不住的狂喜,眼眸里带着笑意,最后看了南宫悠一眼,转身坚定了走了出去。 ps: 东方晟:师妹,我要去打仗了,你是不是应该送我点什么呢?(某男奸笑着问道) 南宫悠:你要什么。(某女淡定的看着他) 浅离悠悠:我要收藏,要推荐,要订阅。(某只不明生物抓狂的说道) 黑线!!!!!! 第一二一章 又怀孕了 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吹着温柔的风,看着前面整齐威严,蓄势待发的队伍,每个人的心里都别有一番滋味。 特别是新封了柔美人的孙芷柔,看着在下面队伍中最显眼的男人,那原本是她的夫啊,在看了看站在前面不远处的东帝,虽说东帝保养的还算好,但是毕竟已经来了,对于一个花一般的少女来说,这无疑是最恐怖的。 她还算是接受能力比较强的,毕竟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做了两手的打算,只不过后来在宴会上被东方晟的冷峻帅气所吸引,这心里才生出几分的不甘。 这一次来送大军出征,东帝没有带蝶贵妃,而是带了新晋的玉美人和柔美人,那个赵玉儿原本还以为她是一个心机浅薄的人,在御花园的第一次接触,她看起来是有一些不适合在明争暗斗的后宫生存。 但是自从两人被封了美人后,她这才发现那只不过是她给自己的错觉,什么心机浅薄,分明就是心机深不可测,从一开始就装作一副柔柔弱弱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倒是让东帝对她起了一些怜悯的心思,处处护着她。 而她和容易的就爬到了孙芷柔的头上,明争暗斗从来没有停止过,人前人后一个样子,有的时候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同一个人。 初进宫里确实是受到了一点点的挫折,但是她也不是没有城府的人,她只不过先韬光养晦,后宫并不是只有她和赵玉儿两人,她等着看赵玉儿的好戏。 大军在东方晟的带领下,渐渐的远离了众人的视线,越来越远,终于那走在最前面的人儿已经看不清了,只不过还有源源不断的士兵从脚下的门里出去,这一仗,东国无疑的十分重视的。 南国也并没有坐山观虎斗。南国派遣的是少年将军,新任了征西大将军的武寒风,率领着南国的精锐之师,先于东国半个月出发,目标是齐鲁帝国军队向着东国开过来的地方,明显是两国联合起来对付齐鲁帝国。 送大军出征就到此结束了,众人在东帝的带领下,准备回宫了,文武百官站在城门下,分成两边等待着东帝先行回宫。这次的出征关乎国家的生死存亡。东国还有两名皇子都上了战场。东国上下对这场战役都是十分重视的。 看着在下面分成两边恭恭敬敬立着的众人,孙芷柔和赵玉儿还是第一次体会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不由的有一点点的飘忽,但是碍于东帝在。两人都只是眼里闪了闪精光,然后很快的压抑了下去。 就在这时,从城门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众人都是不解的抬起头向着城门口看去,这大军才刚刚出发,就出现了急促的马蹄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一个士兵,穿着一身威严的铠甲,身影渐渐的在众人眼里清晰了起来。士兵面无表情,到了众人面前,下马,行礼,一气呵成。 然后走到了南宫悠的前面跪下。对着南宫悠行了礼,将手中的东西递上,是一个青色的包裹,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 南宫悠虽然有些震惊,但是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士兵就立马转身对着东帝又行了一个礼,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众人对于这么一个小插曲倒是没有放在眼里,东帝也是没有说话,脸上也看不出来一丝的不妥,众人摸不准东帝的想法,也就没有开口。 不过这么一个动作,倒是将孙芷柔这几日来一直压抑着的情绪找到了个出口,孙芷柔看向南宫悠的眼神,仿佛要将南宫悠的身上刺出千百个洞来一般,眼底那掩饰不住的妒意,就连站在一边的赵玉儿也转头看了孙芷柔一眼,不过孙芷柔确实一如既往的浅笑着。 有的时候,被别人仇视的原因就是这么简单,因为嫉妒,因为不服,因为自己得不到,所有她们不甘心,她们不服,她们开始争斗,甚至不死不休。 南宫悠算是被孙芷柔记上了,南宫悠在孙芷柔看向她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孙芷柔眼里的不甘,反正她这一世也是来报仇的,孙芷柔对她的妒忌只不过是加快了她自己走向死亡的路程而已。 回宫后倒是过了几日安宁的日子,南宫悠一直在东晟殿里待着,除了必要的请安,基本上是足不出户,这给想要结交她的梅妃和想要暗害她的柔美人,无形中增添了几分郁闷,她一直不出门,东晟殿又防得像个铁通一样,她们就算是有通天的手段,也使不出啊。 不过机会来了,继出征之后,后宫中的又一个重磅炸弹,蝶贵妃怀孕了,这个消息是狠狠的炸向了众人,特别是柔美人和玉美人,她们刚刚进宫,根基不稳就面临着蝶贵妃的重大威胁,两人不免生出了联手的意思。 其他人对此的反应倒是比较平淡,东帝这一次又震惊了,先是一个华贵人,现在又来了一个蝶贵妃,华贵人的事,东帝就传召了御医,御医诊断后说,怀孕是可能的,只不过几率比较下。 没想到华贵人和蝶贵妃都是有福气的,两人居然先后怀上了,华贵人的孩子已经没了,蝶贵妃的可是才刚刚出现,对于这个老来子,东帝不免心里喜欢,幼子威胁不到帝位,这又是他重振雄风的体现,他自然比较重视。 东帝当即就赏了蝶贵妃好些东西,看着那丰厚的赏赐,宫中不少妃嫔都红了眼,对蝶贵妃的嫉妒又翻了几番,不愧是东帝放在掌心里疼的人,当初华贵人怀孕的时候,和现在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华贵人在自己的殿里,听着嬷嬷说着蝶贵妃宫里的情况,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她也算是看明白了,看通透了,她不再奢求什么宠爱,她只是要替自己的孩子报仇。 她一直都知道,于美人只不过是个被丢弃的棋子,害了她孩子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蝶贵妃现在有多风光,她就会有多悲惨。 蝶贵妃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后宫的众人盯上了,只不过她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俨然是被冲昏了头脑。 东帝的欣喜和厚重的赏赐,都给了蝶贵妃一个错误的暗示,让蝶贵妃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她觉得自己的孩子以后一定是贵不可言的,她要母凭子贵。 南宫悠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依旧以不变应万变,只不过明日蝶贵妃摆的宴席,倒是非去不可了,先不说蝶贵妃这个宴席的含义,另外一个重大的消息也让南宫悠不得不去。 她来东国的时候,就吩咐离洛去查的事,早就有了结果,只不过前一段时间出现的插曲,倒是让她的相法犹豫了一下,这一次她去宴席上,就是要借着这个宴席,替自己下一个决心。 来了东国也有一段时日了,玄影阁在东国的分部,算是彻底的站稳了脚跟,南宫悠免不了要去检验一番。 两名身量偏瘦的公子,一黑一青走在大街上,两名男子的容貌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倒是两名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让人忍不住的侧目。 两名男子到了一处店的门口,看也不看那气势恢宏的店门,就走了进去,门口的小厮急忙迎了过来,两名公子确是去了店里的赌场。 小厮听说两名公子要去赌场的时候,面上没有一丝的惊讶,依旧平静的给他们带着路,这让南宫悠在心里点了点头,看来这玄影阁的人手是过关的。 在小厮的带领下,两名公子很快的就走到了赌场,前面的黑衣男子挥了挥手,小厮就下去了,两名男子站在门口看了看赌场里的情况。 宽阔的赌场里,站满了人,摇筛子的声音,下注的声音,欢天喜地的声音,也有鬼哭狼嚎的声音,想来一定是输了钱,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满了证件赌场,不过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吵闹非常,反而是气氛十分的火热。 两名公子并没有往里走的打算,正准备往回走,刚刚转过身,还没走两步,就从后面传来了声音。 “怎么现在还有人在赌场门口看看就走的,是不是没有那个胆进来啊”,一道男生从吵杂的声音里脱颖而出,赌场里顿时就安静了,还在下注的众人都转过头来,看向了门口两人的背影。 两名公子并没有打理他的意思,听见那个男子的声音,也只不过是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抬起了脚,很明显是不把男子当回事。 “是个爷们就进来跟爷赌一局”,男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在两人的脚步迈出去之前传到了两人的耳中。 有意思,南宫悠不由的在心里笑了笑,然后就缓缓的转过而来身,直直的看向了那个在最大的赌桌上,刚才跟她们说话的男人。 男子长的五大三粗,肤色偏黑,说起话来也是一贯的大嗓门,不过看着那个人沉稳的面容,倒是不像是莽撞之辈,那么今日的这一出,想来一定是另有隐情。 不由的勾了勾嘴角,看着男子愣了一瞬间又恢复的眼眸,南宫悠越发的觉得有意思。 众人这下子都知道有好戏看了,于是纷纷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竟是有要围观两人赌一局的趋势。 ps: 浅离蹲在某个墙角,默默的画着圈圈,你们这群欺负浅离的人,都不出来冒个泡泡。 冒泡了,挥鞭,凶恶状。。。。。。。。。。。 第一二二章 赌起来了&一 南宫悠一直都是嘴角含着淡然的笑容,不理会众人各种各样的眼神,缓缓的向着赌场中最大的那张桌子走去。 那个叫嚣的男子看见南宫悠走过来了,眼里并没有出现惊讶的神色,看来他对于南宫悠会应战倒是有几分的把握,此人定有过人之处。 众人看见这个黑衣的男子竟然真的应战了,看向南宫悠的眼神就变了,有的是一脸的看好戏,有的替南宫悠捏了把汗,有的看着南宫悠默默的摇了摇头。 那个敢于向南宫悠挑衅的人,叫张逵,他是最近才出现在玄影阁的赌场里的,对于这个新开的玄影阁,很快的就在东国国都站稳了脚跟,很多自诩赌技高超的人都很喜欢来玄影阁赌钱。 这名男子从哪里来的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的赌技高超,从他来玄影阁赌钱开始,就没有输过,渐渐的就有有人跟着他下注,只要他下了注,众人立马就跟着下注,一时间倒是让玄影阁的赌场少赚了不少钱。 “好胆识,想赌什么随便挑”,张逵对着南宫悠说道,他一眼就看出了南宫悠的不凡,他这几天在这里等待终是没有白费。 “都行”,一出口就是简单的两个字,明明是笑着说的,但却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不容小觑。 “哈哈,好,爽快,那就赌筛子吧”,张逵原本就有些黑的脸庞,一笑起来就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看起来倒是多了一点点的爽朗。 “如何赌法”,依旧惜字如金,一双看不透的黑色眼眸看着前面五大三粗的男子,浑身散发出让人不能忽视的气质。 “既然赌筛子是我提出的,那怎么个赌法就由你定吧”,张逵将问题抛回给了南宫悠,他自是不愿意占人便宜的。 “那就直接赌大小吧,三局两胜。如何”,南宫悠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看来这个男子倒是个正直的人。 “好”,男子毫无疑问的就答应了。 “不过,只是赌大小多没有意思”,南宫悠眼眸里有着看不透的光芒,对着男子说道。 “那兄台的意思是”,这一个提议正中张逵的下怀,只不过他依旧不动声色,在谈判的时候。如果先开口。在一定的程度上是占了劣势的。不过这也只是一般情况,在实力足够一边倒的时候,那就是占了先机了。 “我们就赌一个条件如何”,南宫悠嘴角依旧含着笑容。似乎胜券在握的样子,看得周围的人有一次变幻了脸色。 “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这个条件不能违背常伦”,张逵几乎都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附加的条件也合理。 南宫悠淡淡的点了点头,就算是同意了,张逵的身影映在南宫悠漆黑的眼眸底部,顷刻间思绪已经转了几个轮回。表面倒是一派平静。 两人在众人的见证下,坐到了最大的赌桌的两边,正好对着对手,桌子的中间站着一个赌场的小厮,众人距离桌子大约十步远的距离。伸长了脖子看着这场比赛。 一种紧张的情绪在周围漫延,就连张逵这个从来没有输过的人也忍不住的咽了咽唾沫,看起来是有几分紧张的,围观的人也受氛围的影响,竟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众人都是静静的等待着,原本还热闹非凡的赌场,此时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站在桌子中间的小厮无疑是最紧张的,抬起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偷眼向着南宫悠看去,只见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一身的淡定,但是周身的气质却是怎么也让人不能忽视的。 青衣的离洛静静的站在南宫悠的身后,她将自己浑身的气势都收敛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单纯的公子小厮一样,如果细心感受的话就会发现,那个青衣的男子实在是太安静了,以至于如果不是正好在众人的视线里的话,众人就会忽略她的存在。 “开始”,小厮镇定下来后就宣布了开始,今天在这里开赌的只不过是两个平平常常的公子,就算一个常胜不败,也不至于让他有这么大的压迫感,就算平日那些达官贵族来,他也很少有这种感觉,今日真是奇怪了。 闻言,南宫悠和张逵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张逵立马就动了起来,他将自己面前的筛盅摇得劈啪作响,拿着筛子的手,更是舞得生风,他风生水起的摇了一阵子后。 ‘啪’的一声就将筛盅稳在了桌上,然后整个人的气势立马就爆发了出来,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起来,看来他确实是有几分真功夫的。 张逵的筛子已经定好了,这几天以来,众人也是见过他摇筛子的,所以能感觉出来他今日的慎重。在看南宫悠,竟然一动不动,淡定的坐着。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南宫悠动了,但是没有人看清楚她是怎么动的,只是隐约的听见了筛子碰撞的声音,一个呼吸的时间,南宫悠的筛盅也稳在了桌子上。 和张逵那犀利的眼神比起来,南宫悠简直就像是在看戏一般,那种淡然的神色,让众人都跟着轻松了一些,但是看着两人面前的筛盅,众人又开始迫不及待起来。 没有让众人等待太多的时间,不等小厮开口,张逵就已经将自己面前的筛盅开了,只见里面有三个筛子,整齐的并排着,每一个都是六点在上,就连周围的数字也是一模一样。 众人都震惊了,这是要多高的技术才能做到,先不说筛子四周的数字一样,就算是全部六点朝上,也不是容易做到的,何况还是在看不见筛盅里面的情况下,将所有的筛子都一样的排在一起。 看过了张逵的点数,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眼神移到了南宫悠面前的筛盅,虽然她是如何摇晃的众人没有看清楚,但是众人都是以一种胜负已分的眼神看着南宫悠。 南宫悠淡然的伸手,众人惊讶的发现,这个男子的手竟然是那么的好看,竟然比女子的手还要好看几分。 随着筛盅的打开,筛子的样子慢慢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众人都忍不住的倒吸了口凉气,都不可思议的看向南宫悠,这个看起来让人捉摸不透的男子。 南宫悠的筛子和张逵的筛子如出一辙,都是一样的并排着,点数也是一样,就连周围的点数竟然也是一样的,不止众人震惊了,就连张逵也是有一些吃惊,这个男子的实力超过他的预计,看来是他轻敌了。 这一局毫无疑问的是平局,南宫悠对着张逵笑了笑,张逵也是眼神郑重的看了看南宫悠,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较量。 张逵又开始动了,这一次他的手法更快了,眼神也是越发的犀利,就连周身的气质也是提升了不少,看得众人都是啧啧称奇。 张逵的筛盅又一次稳在了桌子上,众人又看向了南宫悠,这一次南宫悠只不过是轻轻的摇了三下,就将筛盅稳在了桌子上,眼神看向了对面。 这一次,南宫悠先揭开了盖子,只见她的三颗筛子依旧是三个六点在上面,不过周围的点数就不是相同的了。 众人看着南宫悠依旧淡定的样子,不由的已经在心底给这个男子定下了输赢,还没有上一次摇得好,何况这一次明显张逵是比上一次更重视,只不过众人也很期待张逵的筛子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看见南宫悠的筛子的一瞬间,张逵以为自己看错了,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不明白这个男子时什么意思,上一次的筛子他能看出来,对方并不是没有实力的人,但是这个还没有上一次好的筛子,着实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在张逵准备揭开盖子的时候,突然感觉对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的闪了过来,但是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他也是有武功的,只当时有些紧张,出现的幻觉罢了。 张逵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仿佛赢定了的样子,一下子就将自己的筛子亮在了众人的面前,众人看了之后,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张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低头看去,顿时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筛子应该是十九点才对,他用自己的内劲,将一个筛子震成了两边,这样三个六点加上另外的一个一点,就是十三点,无论如何他都赢定了。 但是前面的这个是怎么回事,有两个筛子叠在了一起,点数就少了六点,于是他就只有十三点了,这明显不是自己摇的。 张逵粗大的眉毛拧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开始他感觉到的一股劲,问题应该就出在那股劲上,但是他没有证据,不能说出来。 看向对面的男子,男子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他并不是比赛的人,张逵就算心里有猜测,但是也没有轻举妄动。 一个能不动声色,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巧妙,精准的将他的筛子叠在一起,他的功夫到了什么境地,没有人能准确的知道。 张逵不由的眯了眯眼,心里的情绪翻了几番,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在众人错愕和不可置信的眼光中,小厮宣布黑衣男子获胜。 这对于这几天以来,从来没有输过的张逵来说,无疑是比较重的冲击,众人向着他看去,在他略显黑的脸庞上,并没有看出什么情绪,相反觉得他似乎越发的沉稳了。 ps: 好吧,浅离承认,其实浅离不会赌筛子,亲们不许喷我。。。。。。。。。 第一二三章 赌起来了&二 既然两人都没有异议,筛子当然是要继续赌下去的,只不过这一次谁也没有先动,张逵看着对面坦然的男子,南宫悠也看着张逵,嘴角带着点点的弧度,让人看不透。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打扰了两人,气氛渐渐的开始紧张,众人都是替两人捏了把汗。 几乎是同一个时间,两人一齐动了,筛子在筛盅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充斥着众人的耳朵,众人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呼呼’的风声。 ‘啪’的一声,两人的筛盅同时落在了桌子上,两人也看向了对方,这一次张逵并没有像开始一样,他的身上也多了一层淡然的气质,一个五大三粗的人,浑身散发出淡然的气质,难免有些奇怪。 众人虽然急切的想要知道结果,但是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南宫悠没有让众人好奇多久,伸手就将盖子揭了开来。 黑色的盖子下面,并没有出现众人想象中筛子,而是一团粉末,安静而诡异的在哪里,众人看见这粉末的时候,眼里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有的更是把嘴张得大大的。 张逵这一次倒是淡定了,他也缓缓的将自己的盖子揭开,众人急忙看了过去,又是一道惊雷炸在众人中间,刚才没有闭上的嘴,此时张得越发的大了,那一脸震惊的样子,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张逵面前的筛子,也已经变成了粉末,和南宫悠面前的粉末一样,寂静,压抑的寂静,就连小厮也看呆了,居然把筛子震成了粉末,这得要多高的内功啊。 “哈哈,我输了”,张逵粗狂的嗓音将众人拉了回来。他爽朗直接的承认了自己技不如人,他的性格和他的外表一样。 南宫悠对着张逵点了点头,嘴角依旧有捉摸不透的笑意,但是没有开口,而是站了起来,在众人不解的眼神里,渐渐的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这不是赢了吗,怎么还走了呢,难道他不要那个男子的条件了吗? 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张逵的身影也消失在了众人的眼里。跟着南宫悠消失在了门口。众人一直呆呆的看着。直到身后传来了一身惊叫。 众人不解的回过头看去,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一阵风,将南宫悠面前的粉末吹开了,露出了在粉末堆里的一颗完整的筛子。筛子赫然是六点在上面,众人好不容易回过来的神,再一次风化了。 话说南宫悠没有回头直接就走了出去,离洛跟在后面,张逵也紧跟着走了出来,南宫悠并没有出玄影阁,而是去了玄影阁的楼上,找了一间靠窗的雅座。 上了一壶碧螺春,南宫悠叫了张逵坐下。离洛去了外面守着,里面就剩下南宫悠和张逵,南宫悠并没有开口说话,缓缓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南宫悠没有说话,张逵也没有说话。不过他没有去倒茶,而是在桌子的这边看着依旧淡定无比的南宫悠,张逵的眼眸深沉了起来。 这并不符合张逵表现出来的性格,但是谁知道他表现出来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呢,一时间倒是两人都没有说话。 “张兄不是东国人吧”,南宫悠抿了一小口茶,黑葡萄的眸子看着茶杯里那飘渺的热气,像是随口的一问,却让人心惊。 “兄台何出此言”,张逵虽然这么问着,但是南宫悠刚才的话,明显让他楞了一下,只不过他很快就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南宫悠并没有回答张逵的话,也没有看张逵,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她只不过是告诉张逵她知道了而已。 张逵此时心里的情绪很复杂,看着前面这个淡定的男子,他第一次质疑自己的决定,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已经惊讶到了极致。 “兄台一个女子出入赌场,真是女中豪杰”,张逵也替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倒茶一边说道,虽说是在倒茶,但是眼神却是在观察对面那个淡定的男子,不,是女子。 南宫悠淡淡的一笑,就算是穿着男装,也让张逵小小的惊艳了一把,他闯荡江湖那么多年,什么类型的女子没看见过,不过如此淡定闲适的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对于张逵会看出自己的身份,南宫悠并不惊奇,在赌场上的时候,最后一局,两人曾经比过内劲,虽然南宫悠手下留情了,但是可以看出来,对面这个男子的武功不低。 “既然看出来了我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谁了吧”,南宫悠对着张逵说道,没有太多的情绪,只不过在说一个事实。 “三皇妃”,张逵说出了南宫悠的身份,张逵此时的心情是越发的复杂,不过对于自己知道南宫悠的身份的事倒是没有隐瞒。 南宫悠点了点头,示意张逵说的对,接着说,她依旧闲适的喝着茶,仿佛对于这个并不震惊。 张逵看见对面的女子依旧没有出现一丝变化,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的赞许,不过消失的很快。 “张兄是南国人士”,南宫悠又一次开了口,这一次看向了张逵,一眼看向了张逵的眼眸,将他眼底的情绪看得清清楚楚。 张逵看见南宫悠突然看向了自己,心下一惊,但是面上还是没有露出任何的不妥,只不过看着南宫悠那黑夜一般的眼眸,似乎看进了一个无底洞一般,在南宫悠的眼眸里看不见一点点的其他东西,这样的眸子,让人从心里生出畏惧。 “公主也是南国人士”,张逵心里的突突压下去后,莫名其妙的就说出了这么的一句话,刚才自己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并没有打算说出来,他急忙移开了眼眸,不再看南宫悠的眼眸。 南宫悠也收回了眼光,不再看张逵,依旧淡定的喝茶,将张逵凉在了旁边,南宫悠没有开口,张逵也没有开口,两人这么一耽搁,竟然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哈哈”,张逵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眉眼间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真心,看向南宫悠的眼神也充满了敬意。 “见过阁主”,张逵突然就在南宫悠的面前跪了下去,开始时的不恭敬在一瞬间就收了起来,浑身的气质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南宫悠依旧没有一丝的变化,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一般,她打量了张逵一下,然后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起来吧”,南宫悠吐出了这三个字,无疑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也认定了张逵的身份,张逵听见南宫悠的话,倒是爽利的站了起来,但是没有再坐下的意思。 “张逵是真心的服了阁主,以后就让属下为阁主效犬马之劳”,张逵眼神坚定的看着南宫悠,看着她依然淡定的样子,他连属下都用上了,可见是真心的臣服的。 “玄影阁欢迎你”,南宫悠倒是第一次出现了一点变化,对着张逵勾了勾嘴角,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张逵听见南宫悠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略微黑色的脸上,竟然有了丝丝的红晕,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此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看见张逵的样子,南宫悠嘴角的笑容深了一些,看来这个张逵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南宫悠不由的对他生出了一点点的期待,她很期待在张逵的领导下,玄影阁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张逵,是南国的人,他来自哪里不清楚,此人的性格豪爽,侠肝义胆,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玄青结识了张逵,看张逵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正巧,玄影阁要在东国开一家分店。 玄影阁的重心在南国,玄青不可能过来,所以她就跟张逵提议了一下,但是张逵并不是一个愿意让人驱使的人,他并没有当即答应,而是同意来东国看看。 玄青征得南宫悠的同意,将南宫悠的基本情况告诉了张逵,张逵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就来了东国,就在东国新开的玄影阁里等着,今天就等来了南宫悠。 南宫悠收到玄青的传书的时候,就在心里思量了一下,东国的玄影阁暂时是由离洛打理的,但是离洛还要兼顾宫中的事情,确实有一些忙碌。 这个张逵倒是可以试一下,于是,就出现了两人今日的较量,可以说这是南宫悠在考验张逵,同时也是张逵在考验南宫悠。 摇筛子的时候,南宫悠就出手试探了,张逵的武功还是不错的,可以担当起玄影阁,而那个时候,南宫悠就做出了选择,她相信,张逵也已经做出了选择。 处理完这件事,南宫悠就带着离洛回宫了,南宫悠刚刚换好衣服,外面就迎来了一个一个不速之客,南宫悠勾了勾嘴角,眼眸沉了沉。 这些人还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前线的战事紧张,她们却只知道勾心斗角,争风吃醋,既然她们喜欢,她就陪她们玩玩,这群不知所谓的女人。 ps: 悠悠好忙啊。。。。。。。。。。 第一二四章 被盯上了 还没有走到大厅,就听见了大厅里传来的说话声,无外乎都是女人之间一些不痛不痒的言语罢了,听见这些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攻击对方,就像是在看戏一般,如今她看透了,可不是在看戏吗。 南宫悠换了一身浅紫色的高腰束胸宫装,将南宫悠不盈一握的小腰勾勒的淋漓尽致,浅浅的紫色将南宫悠出尘的气质衬得越发的飘逸,南宫悠的长发并没有全部挽起,只是将前面的头发简单的在头上挽了个鬓,用一支白玉的簪子簪住。 整个人缓缓的走着,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淡然飘逸的气质,但是又隐隐的有一种让人难以靠近的气势,只能远远的瞻望,走近了只会自形惭愧。 原本还在冷嘲热讽的两人,看见南宫悠走了进来,瞬间就没了声音,都呆呆的看着那个缓缓向着她们走来的人,一时间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神。 等南宫悠走到主位上坐定,轻轻的咳了一下,两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对着南宫悠行了礼,在低下头的瞬间,将眼里的震惊,嫉妒,算计,都一一收了起来,表面上看,是恭恭敬敬的在给南宫悠行礼,但是她们身上气质的细微变化,都没有逃过南宫悠的眼睛。 南宫悠也没有点破她们,让她们坐下,然后有丫鬟进来奉上了茶,两人看了看那碧绿的茶水,眼里闪过一瞬间的嫉妒,她们好歹也是东帝的妃子,算是南宫悠的半个母妃,但是她们由于份位太低,除了要向南宫悠行礼外,待遇也没有南宫悠好。 那碧绿的茶水,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碧螺春,像这样的新茶,两人在家里的时候倒是不放在眼里,天天都能喝到。但是自从进了宫,反倒是不能时时都喝到了。 分位低,待遇就低,就算自己家里有这样的茶,也是不敢公然用来待客的,就算自己想喝,也只有美人的时候,悄悄的喝罢了,不然就是在像众人宣告,她们的吃穿比东帝还好。这是极大的罪责。 想到这里。两人的眸子里又闪过了一丝的不甘。都是捧在手里的明珠,为什么她们要为了一个老头,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她们不甘。 “玉美人和柔美人来东晟殿。有事吗”,似乎没有看见她们眼底那复杂的情绪一般,南宫悠开了口,但是冷淡。 “我们从小就没有离开过东国国都,南国和东国一定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我们一时没有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就来打扰三皇妃了”,孙芷柔先是对着南宫悠笑了笑,然后说出了她们来的意图。 “是啊。是啊,就是想着三皇妃能给我们讲讲,也让我们开开眼界”,赵玉儿立马就将话茬接了过去,脸上也是扬着笑意。 说完。两人就一幅很好奇很期待的样子,看着南宫悠,眨巴着她们的大眼睛,那眉眼之间都是认真的样子,乍一看之下,还真是好奇的不得了。 离洛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这两个眼高于顶的女人,会是对南国好奇,肯定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吧,离洛看了南宫悠一眼,看见南宫悠快速的勾了勾的嘴角,看来又有好戏看了,谁让这些人这么不长眼睛了,居然敢惹她主子。 “两位美人既然想要了解南国的风土人情,就不应该来听我讲”,南宫悠倒是拒绝了她们,一来身份摆在那里,她堂堂一个皇子妃,怎么能和说书的相提并论。 最主要的是,她本就是南国公主来东国和亲,身份敏感,若是再说南国的时候,说得太好,难免不会被人说看不起东国,说得不好,又会让人觉得她没有爱国意识,连自己的国家都不放在心上。 “是我们鲁莽了,三皇妃身份尊贵,岂是能随意给人解说的”,孙芷柔好奇的脸上马上就变出了一丝丝的歉意,似乎是真的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些鲁莽。 但是孙芷柔的这句话可是说的一点也不诚心啊,三皇妃的身份再尊贵,也不能在她们两人的面前摆谱,她们毕竟是东帝的妃子,也就是她的长辈,如果南宫悠不说,那就是不遵守孝道,不把东帝放在眼里。 “两位美人误会了,说完来自南国,说南国的时候免不了会偏向南国一些,那不就是不公正了吗”,南宫悠一句轻飘飘的不公正,但是将她不说的原因说了出来,也算是对刚才孙芷柔的话的回击,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别人才不好在这上面做文章。 “三皇妃说的有道理,那就只给我们讲讲南国特色的东西就成了,那总不会带着个人情感了吧”,赵玉儿立马就接话了,眼神瞟了孙芷柔一眼,似乎是在说她没用。 “那两位回去看看介绍南国的书就好了,书上写的可比我知道的丰富多了”,听见赵玉儿的话,南宫悠不由的笑了笑,对着两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两人听见南宫悠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了,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看来这个三皇妃并不是好糊弄的人。 “三皇妃说的是,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全,给三皇妃添麻烦了”,孙芷柔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也不在强求南宫悠说了。 “是我们欠考虑了,今日真是打扰三皇妃了呢”,赵玉儿也立马跟着附和道,两人似乎对于南宫悠不讲并不在意。 “今日实在是不好意思,叨扰了三皇妃,我们这就回去找书看看,那我们就先告退了”,说完这句话,孙芷柔就对着赵玉儿使了个眼色。 赵玉儿和孙芷柔都站了起来,对着南宫悠行了个礼后,就告退了,由丫鬟扶着,两人慢慢的走了出去,消失在南宫悠的视线里。 这屁股还没有坐热乎呢,两人就又走了,似乎是她赶她们出去的一般,不过南宫悠现在可不管这个,她们来这里一趟,并不只是闲唠嗑这么简单。 离洛就郁闷了,这两个女人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来打扰她主子休息,真是活腻了,不过她们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呢。 “见过主子”,一名宫女走了进来对着南宫悠跪了下来,从宫女的衣着来看,是负责南宫悠衣饰方面的。 “嗯”,南宫悠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就等着宫女回话,她知道那两人今日来,一定是又有幺蛾子了。 “柔美人给了奴婢一只绞丝的足金手镯,让奴婢在主子的衣服上熏上麝香”,宫女一边说,一边将一只绞丝的足金手镯双手奉在了手上。 宫女手中的那只手镯,的确是价值不菲,只不过按照孙芷柔的分位,是不能用这样的手镯,她倒是个聪明人,舍得投资,等她以后有了足够的分位,这么一只镯子,恐怕还入不了她的眼呢。 只不过她错就错在,识人不清,孙芷柔就算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想到,自己安排在南宫悠身边的人,真正的主人,是南宫悠,这就注定,她会输得很惨。 “既然是赏了你的,就收着吧”,南宫悠对着宫女说道,一只镯子她自然不会看在眼里,既然有人替她打赏下属,她何乐而不为呢。 “谢谢主子”,宫女对着南宫悠谢恩,虽说她也不在意一只镯子,但是这是主子对自己的肯定,她的心里还是有几分的激动。 挥退了宫女,南宫悠就在离洛的服侍下回去洗漱了,洗漱后,南宫悠就泡了一壶茶,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那一轮清浅的明月,思绪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离洛走了进来,南宫悠竟然没有发现,离洛有些奇怪,看见南宫悠在窗边出了神,也没有打扰她,南宫悠难得有这样发呆的样子,这样的主子才是正常的,这样想着,离洛也就没有唤南宫悠,而是静静的站在一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很长又似乎只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南宫悠转过了头,正好看见离洛站在不远处。 “结果”,只是两个字,离洛却明白了南宫悠的意思。 “蝶贵妃身边的丫鬟也被买通了,蝶贵妃宫里的香料里都加入了微量的麝香,短时间闻不会有事,但是时间长了就会对孩子有影响”,离洛立马说道。 “其他宫殿里也送去了含有麝香的香料,都在用着,只是柔美人和玉美人没有用,不过她们都准备了含有麝香的香料”,说道这里,离洛把刚调查的事情都告诉了南宫悠,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和猜测。 “嗯”,南宫悠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思索了起来。 看来蝶贵妃有了身孕倒是让孙芷柔和赵玉儿连在了一起,她们两人的目的应该是蝶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不过给宫里各个妃子都用了含有麝香的香料,看来她们两人还有点手段。 南宫悠嘴角又不可控制的勾了勾,看来她们两人的心真大啊,不过她们既然敢打她的主意,她就让她们知道,她不是好惹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南宫悠对着离洛吩咐了几句,离洛也大致猜出了孙芷柔和赵玉儿的打算,听见南宫悠的吩咐,不由的抽了抽嘴角,她发誓,以后一定不要惹南宫悠。 ps: 网卡的孩纸伤不起,浅离十点开始上传,传到现在,终于在走廊传上去了,捂脸。。。。。。。。。 第一二五章 再滑龙胎 接下来的几天,孙芷柔和赵玉儿轮着班有意无意的找南宫悠一起,去给蝶贵妃请安,就算每天都听着蝶贵妃若有似无的炫耀,话中有话的讽刺,也没有停歇过。 南宫悠也没有拒绝两人,时不时的跟着两人一起给蝶贵妃请安,孙芷柔和赵玉儿两人更是好的补品似乎不要钱一般往蝶贵妃宫里送,每天也会熬了补汤给蝶贵妃送去。 东帝将这些看在眼里,对来两人的贤惠大肆褒奖,还赏赐了两人,不过赏赐没等多长时间就转到了蝶贵妃宫里,两人虽然没有怀孕,但是大度的名声一点也不比怀孕差,别的妃嫔只当她们两人是变着法的争宠,不屑两人作为的同时也没有别的表示。 蝶贵妃有了自己的孩子,把重点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事无巨细都留个心眼,对于孙芷柔和赵玉儿两人也只是讽刺炫耀两句,蝶贵妃整个人倒是因为孩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东帝也多关注了几分。 今日是规定要去给蝶贵妃请安的日子,孙芷柔和赵玉儿两人倒是没有很巧的遇上南宫悠,无论如何,南宫悠今天是一定会出现在蝶贵妃的宫殿里的,今日就会有好戏看了。 南宫悠刚走进蝶贵妃的宫殿里,就看见所有的人都到齐了,眼神在依旧满是母性光辉的蝶贵妃身上扫了扫,眼底光芒一闪,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见过贵妃娘娘,梅妃娘娘”,南宫悠恭敬的给两人行过礼,两人点了点头,蝶贵妃给南宫悠赐了坐,众人给南宫悠行了礼,在蝶贵妃的恩准下,依次坐了下来,看来大家都没有就此结束的意思。 “贵妃姐姐今日的气色真是不错呢”,赵玉儿圆圆的鹅蛋脸上挂着笑容。对着蝶贵妃说话,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想来贵妃姐姐肚子的小皇子也一定很康健呢,婢妾好生羡慕贵妃姐姐的福气啊”,孙芷柔也开口拍着蝶贵妃的马屁。 蝶贵妃对于他们两人似乎不怎么感冒,就算两人奉承讨好,蝶贵妃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用手轻轻的抚着自己还没有隆起的肚子,眼神间都是得意的神色。 蝶贵妃没有理会孙芷柔两人,两人也没有生气。依旧陪着笑脸。乍一看之下。还真是贤惠大度的呢,只不过两人眼底的光芒没有逃过两人的眼睛。 南宫悠淡淡的喝着茶,等着她们两人唱戏,今日注定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有的人以为算计了别人,却不知道,她们才是被算计的人。 梅妃一脸的冷傲,端坐在上首,既不喝茶也不说话,只是冷傲的坐着,偶尔会看看说话的人,倒是不经意的看了南宫悠一眼,眼神里含着别样的情绪。奈何南宫悠一直没有看她,她虽然想拉拢南宫悠,但是在不确定南宫悠能帮她之前,她万事都得小心。 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样陷害的手段没有见过。梅妃在走进来的时候,就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看见蝶贵妃那欲盖弥彰的炫耀,她只是笑了笑。 像孙芷柔和赵玉儿这类的贵族之女,家族里都会请从宫里放出去老嬷嬷调教,虽然没有在宫中生活过,但是对于宫闱里那些阴损害人的手段,早就烂熟于心,这次就算不能扳倒蝶贵妃,也能让她安静好一段时间。 梅妃是打定了主意看戏,眼神扫过在下面还带着一张苍白的脸的华贵人,华贵人也算是老人了,她们两人的经历倒是相似,只不过仇人不同,两人联手的可能性不大,她可是很期待华贵人的动作,毕竟能过一直走到今天,没有点手段是不可能的。 “娘娘,到时候喝安胎药了”,这时蝶贵妃身边的嬷嬷端着一个青瓷碗走了进来,给蝶贵妃行了礼,就端着走到了蝶贵妃的身边。 “哎,每天都要喝,可不可以不喝啊”,蝶贵妃对着嬷嬷说道,这时候倒是有了一些小孩子的心性,不过眼底闪过的得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娘娘说什么胡话呢,这是陛下亲自赐下的安胎药,一天一副,怎么能不喝呢”,嬷嬷也是笑着对蝶贵妃说道,就像哄小孩子一般。 这般明显炫耀的话,众人也不是傻子,只不过就算听懂了,知道了,也不可能说什么,只能装不懂,谁让人家受宠呢。 这两个主仆一唱一和的演完了戏,虽然没有看见众人变了的脸色,不过蝶贵妃相信,她们的心里一定是不舒服的,她也就越发的得意了。 看见那一碗药上来的时候,孙芷柔和赵玉儿两人很巧的同时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似乎没有听见蝶贵妃别有深意的话一般,径直喝着茶。 梅妃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华贵人,听见那句,‘陛下亲自赐下’的时候,眼眸里不可避免的闪过了一丝怨恨,当初她有孩子的时候,东帝可没有这么重视,虽然东帝还没有来得及知道,但是从孩子失去时候,东帝的反应来看,东帝是不喜欢她的孩子的。 华贵人非常的想不明白,她虽然地位没有梅妃高,但是再怎么也比一个舞姬要高的多,就算她空有郡主的名号,她也还是低贱的舞姬,她一个舞姬的孩子,能有她的孩子高贵吗。 就算心里有万般的不满和怨恨,华贵人也隐藏得很好,一瞬间的变化之后,一切如常,整个大殿里的众人都静静的,仿佛有什么要发生了一般。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划过大殿,接着是‘砰’的一声,原本正在喝着安胎药的蝶贵妃,突然就尖叫了一声,手中的药碗也掉到了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都愣住了,嬷嬷也没有反应过来,药是她亲手煎的,怎么会这样呢,她呆在了原地。 孙芷柔和赵玉儿两人急忙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满脸关切和不解的看着蝶贵妃,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简直将一个刚刚进宫,经受不住惊吓的样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华贵人眼里闪过一瞬间的幸灾乐祸,随即就收了起来,然后也是一脸关切的看着蝶贵妃,仿佛还多了一种感同身受的神色,又是一个演技派。 只有蝶贵妃非常的淡定,双眉快速的皱了皱,“快去请御医”,然后淡定的对着身后的宫女说道,不愧是见过世面的,这时候让梅妃来主持大局,绝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还愣着干什么,把你主子扶到了床上去”,梅妃冰冷的声音,对着呆掉了的嬷嬷说道,然后看着蝶贵妃疼得脸色都白了,眸子里没有一丝的同情,身在后宫,看多了,经历过了,也就不会轻易动容了。 “是,是”,听见梅妃冰冷的话,嬷嬷反应了过来,急忙答应到,然后叫上两个宫女将蝶贵妃扶到了床上去。 此时的蝶贵妃早就已经疼得睁不开眼睛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额上豆大的汗珠就像断了线一般,不断的往下滴落着,双眉紧紧的蹙着。 蝶贵妃带着精美护甲的手上,泛起了一根根的青筋,完全看不出来开始时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嬷嬷和宫女们将蝶贵妃扶去床上,一路上都是鲜红的血迹。 看见那刺眼的血迹,就算再傻也知道,蝶贵妃的孩子恐怕是不保了,宫里的奴才们此时一个个抖如赛康,面如死色,蝶贵妃的孩子没了,他们难辞其咎。 众人又是不同的反应,梅妃镇定,华贵人幸灾乐祸,孙芷柔和赵玉儿眼底闪过得逞的神色,南宫悠将众人的表情都收在了眼底。 离洛一直静静的站在南宫悠的身后,看着众人的反应,眼里闪过一瞬间的不屑,那些不知所谓的女人,今日就会知道,什么是悔不当初。 不一会儿,御医风风火火的来了,御医刚刚走了进去,东帝就到了,东帝只不过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不等众人行礼,就急切的走了进去。 里面传来了东帝带着怒气的声音,让御医极力医治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静谧,孙芷柔和赵玉儿对望了两眼,两人又看向了南宫悠。 只见南宫悠脸上一直带着得体的浅笑,仿佛刚才的事情她并不放在眼里一般,感觉到她们的目光,南宫悠看了两人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两人看见南宫悠嘴角那一抹弧度,不由的生出了一阵寒栗。 两人都是一惊,然后快速的收回了眼光,将心中异样的感觉压了下来,难道南宫悠已经知道了她们的计划,不可能,一定是她们自己想多了,这样安慰着自己,两人觉得刚才的感觉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再一次偷眼看去,见南宫悠神色如常,两人进一步确定是自己想多了。 这时,里面有了动静,先是一阵颤抖的说话声,然后就是‘乒乒乓乓’的破碎声,大家都知道,东帝动怒了。 众人瞬间就大气都不敢出的,帝王之怒,难有人能够承受,大家都在等待着承受帝王的怒火,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危机和机会并存的机会。 第一二六章 殿中寻香 众人各自在心里盘算着,面上却都是一副关切,急切的样子,听着里面传来了脚步声,众人都将眼光移了过去。 只见一双用金丝线绣的龙纹靴子先出现了众人的视线里,然后就是明晃晃的龙袍,接着就是东帝那一脸寒霜的脸,东帝一出来殿里的温度就下降了十度,面度如此强劲的威压,众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孙芷柔和赵玉儿两人身形晃了晃,随即又正了正神站稳了脚跟,脸上都是镇定的神色,只是那在衣袖里紧紧握着的手,出卖了她们的镇定。 梅妃和华贵人倒是镇定一些,只不过也有一些压抑的感觉,两人见识过帝王之怒,只不过再一次身临其境的时候,那种压迫感还是会有的。 南宫悠在东帝出来的时候和众人一起站了起来,她的目光和身形一直没有变化过,就算看见东帝一脸的寒冰的时候,也没有出现一丝的慌乱。 东帝看见南宫悠淡定的样子,心里划过一丝欣赏,能在他的威严下不动神色的,屈指可数,而她,做到了,看来,他确实没有看错人。 东帝眼里的光芒一闪而逝,转眼看向在殿中的其他人,梅妃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东帝是知道她的性子的,这种事情她是不会参与的。 华贵人是有动手的动机,但是华贵人刚刚小产,身体状况暂时不说,她现在还没有把手伸到蝶贵妃宫中的能力,那么就只剩下那两个新晋的女子了。 东帝威严含冰的目光似利箭一般从孙芷柔和赵玉儿两人的面上扫过,两人瞬间感觉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但是愣是没敢有别的动作。 收回了目光,东帝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东帝走到上首坐下,将周身的威严收了收,众人这才感觉松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东帝威压的声音里暗含着怒气,说话的时候还不忘了在众人身上扫视一遍。眼光在扫到孙芷柔和赵玉儿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 两人感受到东帝的目光,心下更是一惊,但是她们毕竟是受过教导的,很快就将自己扑通乱跳的心平静了下来,她们相信,她们的布局很紧密,没有人会知道。 “回禀陛下,贵妃姐姐刚才还好好的和婢妾们说话,然后嬷嬷过来提醒贵妃姐姐喝安胎药,贵妃姐姐正喝着药。突然就这样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一点余悸。但是孙芷柔快速的将情况说了一遍。 “嗯”,东帝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她说的情况,孙芷柔说得很客观。但是将事情都说清楚了,东帝眼眸沉了沉。 “陛下,会不会是安胎药被动了手脚”,站在一边的赵玉儿对着东帝说道,脸上带着疑惑的猜测,似乎真的是在怀疑那碗安胎药。 “妹妹这话说的,那药是陛下亲自赐的,陛下还会害贵妃姐姐不成”,孙芷柔不等东帝说话。就对着赵玉儿好一番讽刺。 “姐姐误会了,陛下当然不会害贵妃姐姐,但是那些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万一有人动了手脚,那不是连陛下都算计在其中了”。赵玉儿一脸认真的和孙芷柔争辩着。 “玉儿说的有道理”,孙芷柔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被东帝打断了,东帝也举得问题可能是出在安胎药上,他在宫中见惯了各种暗害的手段,但是那些暗害的手段离了奴才是不可能成功的。 东帝这么想着,也就眼光威严的扫向了一边战战兢兢的嬷嬷,不怒而威的样子,确实吓坏了嬷嬷。 嬷嬷从蝶贵妃怀孕以来,一直都照顾着蝶贵妃的饮食,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她今日也是先用银针试了毒才呈上来的,怎么会出问题呢。 “还不从实招来”,赵玉儿看东帝采纳了她的意见,胆子也就大了一些,看见一边呆掉的嬷嬷就对着那个嬷嬷呵到。 “陛下饶命啊”,嬷嬷被赵玉儿一吓,瞬间就跪倒了地上,然后对着东帝磕头,嘴里开始求饶,她原本不是那么慌乱的人,只不过今日她先是被蝶贵妃吓了一跳,现在在东帝的威压下,受不住也是正常的。 “陛下明察啊,奴婢没有啊”,嬷嬷慌乱的磕着头,急忙为自己辩解。 东帝看着嬷嬷求饶,眼神里的寒光没有丝毫的减弱,在宫中见惯了人生百态,对于嬷嬷的求饶他只是冷眼的看着。 “你有没有说谎,陛下自会明察,若是你从实招了,或许还能少受皮肉之苦”,孙芷柔也不放过在东帝面前表现的机会,对着嬷嬷说道,那模样好不威风啊。 “陛下,奴婢真的没有啊,陛下明察啊”,嬷嬷还在不断的求饶,从蝶贵妃出事她就知道,她少不了罪责,一般出了这种事,最后被推出来的,都是她们奴才,机会是绝望的样子,嬷嬷抱着最后一根稻草,不断的求着饶。 东帝看着孙芷柔和赵玉儿,这两个女子刚进宫不久,一直以来都变现得大方得体,但是这些女子,都是不能只看外表的。 梅妃和华贵人在一边看着戏,从孙芷柔和赵玉儿两人开口时,她们就知道,这件事和她们两人脱不了干系,只不过不知道她们是想把脏水泼到谁身上,她们的目的应该不是一个默默那么简单。 “参见陛下”,这时,开始进去的御医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东帝行礼,然后感慨的看了看一遍不断求饶的嬷嬷。 “结果怎样”,东帝的声音不怒自威,作为最高领导者,他无疑是出色的。 “回禀陛下,娘娘的并没有大碍,只不过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御医的话是这么说,但是众人都知道,蝶贵妃的孩子一定保不住了。 “务必要调理好娘娘的身体”,东帝对于孩子不保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一开始的气怒之后,反而平静了下来。 “是”,御医恭敬的回答道,御医微微的抬了抬头,悄悄的看了一眼一边的孙芷柔,眼底滑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众人没有看见这个举动,但是这个举动逃不过南宫悠的眼眸,南宫悠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明的笑意,淡然的看着这场戏,她就是一个戏外的人。 “启禀陛下,臣有一事容禀”,御医恭敬的跪在地上没有起来,而是对着东帝说道,那个样子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 “说”,东帝的眼眸眯了眯,他看出来今日的事,就是一个阴谋,只不过这背后的人是谁,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总跑不掉。 “回禀陛下,娘娘所喝的安胎药里,并没有会导致滑胎的药物,娘娘也没有受到惊吓,所以,娘娘滑胎另有隐情”,御医慢慢的道来,只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意有所指。 东帝没有打断御医的话,众人更是没有开口,一边的嬷嬷听见御医的话,也送了一口气,停止了磕头求饶,只不过还是跪在地上,毕竟,蝶贵妃滑胎,总是她照顾不周,这个罪责也是不小的。 “臣在给娘娘诊脉的时候,发现娘娘的脉象十分的微弱,应该是长期受到一种药物的影响所致”,御医试探性的说道,一般有眼力的人都不会参与后宫中的争斗,这明显就是后宫中有人动了手脚,这个御医似乎不怎么上道啊。 南宫悠看了看这个御医,虽然他跪在地上,将头埋了起来,但是南宫悠还是认出了他,林御医,是孙芷柔外家的亲戚,这个人一直都在御医院里,不过因为医术不精,不怎么来后宫给主子诊脉,倒是一直在御医院中学习。 因为孙芷柔进宫,多少照拂了他一下,蝶贵妃的安胎脉一直是御医院的院首,王御医在负责,但是今天刚好王御医家中有事,请假一日,这个差事就落到了林御医的头上。 看来她们这一次的计划是下了功夫了,如果不让她们有点收获,就太对不起她们如此精心的策划了,南宫悠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改变。 “有陛下给你做主,尽管说就是了”,赵玉儿在一边看着忍不住的皱了一下眉,似乎是为这个御医吞吞吐吐的说话而不爽。 “是麝香”,林御医没有在犹豫,将他的结果说了出来,然后低着头不去看东帝,麝香这种东西,一般在怀孕的妃子寝宫里,是不会出现的。 ‘砰’的一声,东帝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这声响动将众人都吓了一跳,就连梅妃都皱了皱眉,孙芷柔和赵玉儿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哪里来的麝香”,东帝沉闷的语气对着一边跪着的嬷嬷问道,如此简单的防护都做不到,东帝第一次对蝶贵妃的出身有了不满。 “陛下饶命啊,奴婢也不知道啊,娘娘的吃食都是奴婢亲自检查过的,不可能有麝香那种东西,陛下饶命啊”,嬷嬷更是吓了一跳,急忙又开始磕头求饶,就算头在地上磕得‘砰,砰’直响,她也没有感觉。 “给我查”,东帝没有管那个一直不断求饶的嬷嬷,对着林御医道,让他查的意思,就是要看看这宫里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麝香。 “是”,林御医急忙应道,然后对着东帝行了礼,这才站了起来,去宫殿里开始查哪里有麝香,在站起来的一瞬间,似乎不经意一般,眼神从南宫悠身上扫过。 ps: 抱歉,因为浅离的原因,昨天没有更,亲们不要见怪哦。。。。。。。 第一二七章 目的初露 整个大殿里的气氛是压抑的,在东帝的威压下,就算是喘气都得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就将嫌疑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整个宫殿里只有林御医在四处检查着。 不得不说人适应环境的能力是很强悍的,适应了压抑的气氛后,众人开始了小动作,眼神跟着在殿中穿梭的林御医,心里再想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林御医先是在殿里的香炉里查看了一番,将香炉中还没有燃尽的香料拿了出来,仔细的闻了闻,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将香料放了回去,接着又去了蝶贵妃的梳妆台边,将胭脂盒一一的拿起来检查了一边。 林御医一直都是淡淡的检查着,那个认真的样子倒是让人心里信服了几分,不过他一直在不停的检查,也没有丝毫的苗头,众人也只好等着。 林御医检查完一边屋子之后,向着东帝禀告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含有麝香的东西,看来蝶贵妃接触到麝香不一定是在殿中。 东帝正准备开口,突然看见林御医的眉头皱了一皱,“咦”,一声轻咦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看来林御医是有发现了。 林御医疑惑之后,并没有停留,而是慢慢的转身,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他一般,他径直向着一边走了过去。 随着林御医越走越近,众人的脸色开始发生了变化,东帝面色一边,眸中闪过复杂的声色,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下文。 孙芷柔和赵玉儿的眼底则是快速的闪过了一抹得逞的笑意,不过两人都收的很快,然后就装出了一脸的不相信。 梅妃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不过她也是没有动作,其实她也是想看看南宫悠到底值不值得她下注,华贵人倒是一脸的淡定,她的孩子没了。别人怎样与她都没有关系。 众人的视线都在林御医身上,林御医似乎没有感觉一般,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尽职的医者,脸上那认真的神情,让人不能忽视。 林御医一直走到了南宫悠的身前,没有行礼,而是在南宫悠的身边闻了闻,然后脸上出现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一瞬间又变成了惊恐。然后站在南宫悠的前面。一幅为难的样子。 任人都能看出来他是在南宫悠的身上发现了什么。但是碍于南宫悠的身份,他不敢说,不过他如果不说,又对不起自己的医德。真正是两处为难啊。 “可是有什么发现”,东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倒是没有让林御医松一口气,反而是‘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回禀陛下,臣…….臣…….”,林御医‘臣’了半天也没有臣出个所以然来,看起来他是怕了南宫悠的身份,不敢说实话。 “说”,又是一声威严传来。东帝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的不耐烦,浑身上下的威严更是释放无疑。 “臣在三皇妃的衣服上闻到了麝香”,这一次林御医倒是没有卡壳,快速流畅的将话说了出来,看起来就是受不住东帝的威严。脱口而出。 “林御医,你闻错了吧,三皇妃知书达理,怎么会还蝶贵妃呢”,还不等东帝说话,赵玉儿就先说了起来。 赵玉儿的这一句话,看似是在为南宫悠争辩,其实相反是给南宫悠安上了一个,谋害蝶贵妃的罪名,真是好算计啊。 听见赵玉儿的话,东帝的眉头果然皱了皱,看见东帝的眉头皱了皱,孙芷柔和赵玉儿都是一喜,不过只是心里的反应,脸上还是难以置信和怀疑的样子。 东帝皱了皱眉头,不过不是因为他怀疑南宫悠会谋害蝶贵妃,南宫悠会不会谋害蝶贵妃他十分的清楚,这很明显就是南宫悠受了别人的陷害,东帝扫了说话的赵玉儿一眼,他怎么会听不出赵玉儿话里别的意思。 “是啊,林御医,你再仔细看看,三皇妃和贵妃姐姐都是南国的人,三皇妃怎么会害贵妃姐姐呢”,孙芷柔也在一边开了口,脸上也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孙芷柔这句话说得也是很有水准的,南宫悠和蝶贵妃同是南国的人不假,但是人人都知道,南宫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蝶贵妃只不过是个舞女,最后因为得到东帝的青睐,才会被封了个有名无实的郡主。 要是说南宫悠看不惯蝶贵妃,也是正常的事,这么一句话,瞬间就给南宫悠动手增添了一种可能性,看起来是替南宫悠开脱,但却句句将嫌疑往南宫悠身上引。 “陛下明鉴啊,就是给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诬陷三皇妃啊”,林御医原本就跪着,听见孙芷柔和赵玉儿的话,立马就给东帝磕起了头,满脸的诚惶诚恐。 “这,这,这么说就是真的了”,赵玉儿的眼眸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低低的呢喃了一句,虽说是说给自己听的话,但是由于殿中气氛本就压抑,反而是清晰的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陛下,这事有蹊跷,陛下要明察啊”,孙芷柔更是立马就向东帝说道,那样子仿佛被诬陷的人是她一般。 梅妃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个新进宫的柔美人倒是有几分心机,不但能将玉美人当枪使,自身的演技也是无可挑剔的,只不过她这一次对上的是南宫悠,看了一眼浅笑依旧的南宫悠,梅妃看向孙芷柔和赵玉儿的目光明显就是在看跳梁小丑。 “悠儿,可是愿意让御医检查一下”,东帝虽然话是询问,但是语气却是冷淡,坚定,任谁也看不出东帝的想法。 “嗯”,南宫悠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只是脸上淡淡的笑容看得人觉得一阵怪异,总觉得她就像是置身事外,冷眼看着她们演戏一般。 东帝也不介意南宫悠的反应,对着林御医示意一下,林御医就小心谨慎的走过去了,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眼底闪过光彩。 林御医也并没有特意的靠近南宫悠,只不过在南宫悠一步远的地方,仔细的辨别着,用了半盏茶的功夫。 就算不用辨别,林御医也知道南宫悠的衣服上是有麝香的,只不过功夫还是要做的,这件事摆平后,他以后在御医院都是昂着头走路,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要看他的眼色。 “回禀陛下,三皇妃衣服上的是麝香无疑”,林御医转回来,跪在东帝面前说道,那惶恐的表情是恰到好处的,都是演技派啊。 东帝无疑是相信南宫悠的,但是南宫悠一幅上的麝香确实是伤到了他的孩子,这个在后面动手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么一想,东帝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大殿里的气氛瞬间就变了,虽然还是压抑着的气氛,但是众人看向南宫悠的眼神都变了,有震惊,有差异,有疑问,各种眼神轮番在南宫悠身上流连。 “衣服上这么会有麝香”,东帝眼神一冷,看得跪在地上的林御医浑身一个哆嗦,不过林御医还算是镇定。 “回禀陛下,只要用麝香不断的熏衣服,时间久了,衣服上自然就会带有麝香”,林御医是早就知道的,此时应付起来,倒是得心应手,还能显出他的医术高明。 “悠儿,你说呢”,东帝声音冷了几分,看向南宫悠,就算看的不是众人,众人也觉得背后升起了寒气,但是南宫悠却依然双眸含笑,平静的站着。 “父皇,悠儿的衣服上确实是熏了麝香”,南宫悠对着东帝缓缓的说道,然后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林御医一眼。 林御医被南宫悠看得一愣,他还以为南宫悠不会承认,到时候他就可以再一次验证自己的医术,但是南宫悠坦然的承认了这件事,倒是让他错愕了。 “三皇妃,你,真的是你”,赵玉儿瞬间就是痛心疾首的样子,似乎为自己信错了人而震惊。 赵玉儿瞬间又甩了甩头,然后依旧是一脸的不敢相信,“为什么,这是真的吗”,看向南宫悠的样子,眸子里似乎还有水光。 众人看着赵玉儿演戏,不知道为何,总是觉得她的样子太假,但是也说不出来哪里太假,等众人看见南宫悠嘴角似乎扬起的弧度时,众人瞬间就有了一种了悟的感觉。 赵玉儿和南宫悠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恐怕是赵玉儿自己一厢情愿的吧,只不过在这种时候上演这种情深的计码,难免不会让众人多想。 对于赵玉儿的话,南宫悠就像没有听见一般,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东帝,东帝怎么反应才是她比较想知道的事。 “三皇妃平日里很少和贵妃姐姐接触,就算三皇妃衣服上有熏香,想来也不会影响到蝶贵妃才是”,梅妃在这个时候开口了,惹得众人看向了她。 孙芷柔和赵玉儿都是一愣,没想到向来自命清高的梅妃,居然会替南宫悠说话,华贵人也是看了梅妃一眼,眼神平淡无波。 东帝也有一点点的震惊,看了梅妃一眼,然后看了南宫悠一眼,又看了赵玉儿一眼,顺带也看了孙芷柔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到了林御医的身上。 ps: 悠悠,把你悲喜全都带走,千丝万缕堤上的柳。。。。。。。。。。。。 第一二八章 惊天秘密 感觉到东帝威严的目光,孙芷柔倒是没有什么表现,赵玉儿却是目光闪了闪,不敢去看东帝,直到东帝的目光看向了林御医,才跟着众人将目光聚到了林御医身上。 林御医刚刚从南宫悠意味深长的眼眸中解脱出来,就又陷入了众人利箭般的视线中,林御医的脑海中‘嗡’的一声,他在这个重要的时刻居然懵了。 孙芷柔和赵玉儿在一边看着,心里不由的有些暗恨,这个林御医也太不靠谱了,这么想着看向林御医的眼神中夹杂了威胁的意味。 林御医只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窟里,浑身僵硬,手脚冰冷,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两道威胁的目光,心里越发的着急。 人在着急的时候是有急智的,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假,林御医在这窒息的环境中,脑海中突然闪出了一道光亮,林御医瞬间就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回禀陛下,衣服里含有麝香,并不需要时时刻刻都在蝶贵妃身边,只需要经常出现在哎蝶贵妃的身边即可,蝶贵妃刚刚有了龙胎,龙胎暂且不稳,这么时不时的麝香熏陶,也足以让蝶贵妃龙胎不保”,林御医不慌不忙的说道。 这句话一出来,林御医自己松了口气不说,就连身后那两道慑人的目光也感觉不到了,整个人瞬间就从窒息的环境里挣脱了出来,暗暗一挥手,手心里都是汗水。 “这么说,三皇妃真的是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呢,贵妃姐姐肚子里的,好歹是你的弟弟啊”,赵玉儿瞬间就爆发了,爆发的突然,让众人都莫名其妙。 南宫悠淡定的看着赵玉儿变脸,开始还是情深痛心的模样,现在就一股脑的准备开始责备她了。只是可惜了那如花似玉的脸庞了。 “真是没有想到三皇妃竟是这样的人”,站在后面的宫女,从开始的震惊里回过了神,低着声音对一边的宫女说到。 “谁能想到,只不过是寻常的见了几面,居然就不知不觉的着了道,是在是太可怕了”,不等那人说话,她又补充道。 “是啊,那么漂亮的一个人。心肠竟是那么毒辣”。她旁边的那个宫女瞬间就接了话。两个宫女远远的在殿门口,声音又压得很低。 两人还在谈论着,不知道她们是觉得殿里的人听不见,还是演的一出欲盖弥彰。不过殿中的众人都听见了才是真的。 “哼”,南宫悠一声冷哼,这些宫女还真是大胆,不过她们自己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的,这背后说不定还站着谁呢,漆黑如泼墨的夜色一般的眸子,在孙芷柔和赵玉儿的面上飘过。 虽然没有停留,但是还是让两人背脊一僵,但是箭已经在弦上了。她们不得不发,今日如果不能将南宫悠和蝶贵妃拉下马,那么她们以后的日子,就将万劫不复。 东帝自然也听见了那两个宫女的话,但是没有说什么。听见南宫悠的一声冷哼,东帝心里竟然也升起了一丝的不爽,因为那些个女人是那么的无理取闹。 “陛下,这件事还是要明察,三皇妃虽说衣服上有熏香,但是也并不能就此说明是三皇妃动的手脚,众人都有嫌疑”,孙芷柔又一次替南宫悠说话,不过却是将所有人都拉下了水。 孙芷柔这话的意思,是说可能有这种心思的不止三皇妃一个人,这可是将所有的人都放在了对立面,只不过这么做,也不是只有坏处。 这么做,倒是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初进宫的小丫头,对宫中的明哲保身,趋炎附势,见风使舵之类的都不了解,敢于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不是心机太深,就是真的单纯,她想要的,是东帝心中单纯,善良的形象。 东帝果然对着孙芷柔点了点头,眼眸里的赞赏任谁都看得出来,孙芷柔心里有一丝的窃喜,当初她和赵玉儿合作的时候,两人就说好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只要能达到最后的目的,两人暂且放下恩怨。 “林御医,你检查一下其他人,务必要仔细”,东帝又是一道威严的命令,他现在并不着急处置谁,他只是隐隐的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 东帝看了南宫悠一眼,只见南宫悠依旧眉眼淡淡的看着前方,嘴角含笑,感觉到他的视线,南宫悠向着东帝看了过来,东帝从南宫悠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个信息,好戏上演。 林御医立马得令的行动了起来,先从梅妃开始,他恭敬的给梅妃行了礼后,就在梅妃一步远的地方站定,开始了检查,只见他神色微微一变,然后震惊的看了梅妃一眼。 梅妃高傲的扬着头,并不去看林御医,对于林御医那一瞬间的震惊,她只当做没有看见,现在好戏才开始,过早的震惊,后面的不是就没法看了。 见梅妃没有反应,林御医也不敢耽搁,当即就走到华贵人身边站定,也是一步远的距离,重复了一下在梅妃旁边的动作,眼里也是涌起了震惊,不过这一次他掩饰的很好,确保东帝能过看到,又不会让人觉得他是故意的。 然后就到了孙芷柔和赵玉儿的身边,两人很配合林御医的检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林御医就又跪在了东帝的面前,面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啊,真是辛苦他了,演这么高难度的戏。 “如何”,东帝从一开始的震怒,到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脸上没有了别的表情,没有人能够看出来他心中的想法,也不敢妄自猜测。 “回禀陛下,所有的娘娘身上都有淡淡的麝香味,只不过没有三皇妃的重,想来应该是胭脂里容入了少量麝香的缘故”,林御医睁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检查出来的结果。 整个宫中娘娘的胭脂里都被人无声无息的容入了麝香,这绝对是一个震撼的事件,想要做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那人一定在宫中埋下了不少的暗棋,看不见的势力让人震惊。 东帝眼眸深处涌起了怒意,作为最高统治者,他实在难以忍受有这么大的势力不在他的控制中,这是对皇权最大的挑衅。 南宫悠在心里冷哼一声,今天的大手笔在这里啊,看来上一世孙芷柔能进宫,除了她父亲做到了宰相的官职上以外,她自己那深不可测的心机也是起了一定的作用的。 “查查蝶贵妃的胭脂”,东帝的声音十分的平静,但是南宫悠和梅妃还是听出了东帝语气里压抑的怒意,两人都没有说什么。 林御医领命去查了查蝶贵妃的胭脂,很快他就回来了,对着东帝行了个礼,“回禀陛下,蝶贵妃的胭脂里并没有麝香”。 一记炸弹爆炸在了大殿里,一瞬间安静得仿佛没有人一般,就连风吹起纱帘的声音,都清晰的传入了耳中,然后就是见见清楚的心跳声。 “陛下,你要为婢妾们做主啊”,赵玉儿突地就跪在了东帝的面前,眼眸中隐隐可见泪光,真是好一个梨花带雨的泪人儿。 “是啊,陛下,婢妾初初进宫,对宫中的一切事务都不熟悉,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人,婢妾真的惶恐”,孙芷柔也适时的跪了下来,只不过她明显就是打的同情牌。 “婢妾并没有太大的愿望,婢妾只想能够一直都陪在陛下的身边,就连这点小小的梦想,都要被剥夺了吗”,孙芷柔说得那是一个声泪俱下,更是流下了两行清泪。 只要是个男人,听见孙芷柔的话,再看见孙芷柔的样子,都会忍不住的生出怜悯之心,这就是孙芷柔高明的地方,利用别人的心理,达到目的。 但是她算露了一件事,别的人或许一定会动心,但是东帝却不会,因为东帝的承诺都交给了那个人,那个别人永远不能替代的人。 “嗯,朕自有主张”,东帝意料中的没有安抚孙芷柔,也没有让两人站起来,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目光暗沉,让人心里忐忑。 孙芷柔听见东帝的话,心里虽然诧异,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她乖巧的低了头,看起来十分的无害。 赵玉儿忽的就抬起眼看了东帝一眼,眼神里的震惊,难以置信都表现了出来,只不过她很快的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然后她飞快的低下了头,忍不住用余光,扫了孙芷柔一眼,眼神里的意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想不到,因为蝶贵妃滑胎,竟然会扯出那么大的一件事,不过至始至终,都有一个人很淡定,她就是梅妃。 梅妃在东帝身边二十多年了,也算是一起在风风雨雨中走过的人了,她经历了大起大落,对于这些事,已经不在心上了,刚才东帝的一句话,她就已经知道后面的发展了。 开始还在求饶的嬷嬷早就已经呆在了原地,竟是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在宫里混到了嬷嬷的地位,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人,今天的事,恐怕不是滑了龙胎这么简单了。 ps: 好悲催的一天,悠悠的腰残了。。。。。。。。。。。。。 第一二九章 祸不单行 就在外面气氛波涛汹涌的时候,里面传来了虚弱的声音,这是,蝶贵妃醒了,此时再也顾不着蝶贵妃刚刚滑胎的虚弱,众人在东帝的带领下,进了内室。 蝶贵妃刚刚醒过来,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有些浮肿的眼眸里泪光点点,看见东帝和一众人等走了进来,一瞬间有些愣住了,不过还是对着众人扯出了一个无力的笑容。 “臣妾见过陛下”,细若游丝的声音从苍白的嘴唇里说出来,好似多说一句话都会断气了一般,好一个我见尤怜的人儿。 “身体不适就躺着吧”,东帝对着蝶贵妃说道,并没有以往那样的宠溺,但是也不是没有一丝丝的情意,帝王的心思总不是人能猜测的。 从进来之后,看见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蝶贵妃,赵玉儿眼眸里一闪而过快意,孙芷柔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表露。 “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我们的孩子没了”,不等众人开口,蝶贵妃就先发制人的对着东帝哭诉了起来。 蝶贵妃其实早就醒了,只不过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没了,那是她所有的希望啊,但是她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孩子已经没了,她只是希望这个孩子没的有价值。 “孩子,孩子,孩子………..”,蝶贵妃嘴里喃喃的念叨着,眼神渐渐的放空了起来,好像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一般。 突然,蝶贵妃的眼眸里涌出了狠戾,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发狂了的样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看着颤颤巍巍的跪在内殿外不远的嬷嬷。 “是不是你害了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蝶贵妃对着嬷嬷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挣扎着似乎要扑向嬷嬷。 “不,不。不是奴婢,娘娘,不是奴婢啊”,嬷嬷被蝶贵妃这狠戾的目光看得心都漏掉了一拍,她跟在蝶贵妃身边有些时日了,蝶贵妃的狠戾她是知道的。 嬷嬷毕竟只是一个奴婢,她的性命就像是风中的残蝶,只要是一阵小小的风,她都会坠亡,嬷嬷一边争辩着。一边偷偷拿眼看向淡然站在一边的南宫悠。 这个时候不能怪她不厚道。刚才在外面已经查了出来。三皇妃南宫悠的嫌疑是最大的,她就算现在不说,一会儿蝶贵妃自己也会知道的。 果然,原本恶狠狠的看着嬷嬷的蝶贵妃。瞬间就好像找到了目标一样,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向着南宫悠扑了过去。 “你这个贱人,你还我的孩子”,蝶贵妃的声音就像指甲划在铜镜上一般,尖锐刺耳,此刻的她竟然丝毫都看不出虚弱来。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住了,一时间楞楞的,不知道反应。就这么看着蝶贵妃距离南宫悠越来越近。 南宫悠眼里寒光一闪,将手收入长长的衣袖中,一道劲力弹出。 蝶贵妃原本直直扑向南宫悠,脚下似乎因为站不稳而绊了一下,生生的就向着地上跌去。尖叫都来不及,只是跌到地上的时候一个闷哼,已经没有了翻身的力气。 东帝眉眼动了一下,然后吩咐宫女将蝶贵妃扶回了床上,蝶贵妃刚刚流产,身子本就虚弱,刚才那一摔更是摔得她五脏六腑都疼,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了,不过眼神依旧像把刀一般瞪着南宫悠,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贵妃姐姐不要激动啊,对身体不好”,赵玉儿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对着蝶贵妃阴阳怪气的说道,眉眼间更是挂着讨人厌的神色。 惹得蝶贵妃从南宫悠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狠狠的剜了赵玉儿一眼,然后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 “贵妃姐姐是有福气的人啊”,赵玉儿并不受蝶贵妃眼神的影响,反正只不过是剜了她一眼,她又不会真的掉一块肉。 听见赵玉儿的话,蝶贵妃皱了皱眉头,众人都奇怪的看着赵玉儿,不明白她这句话从何说起,众人都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贵妃姐姐好歹也做过一回母亲了,可怜我们姐妹刚刚进宫,不知道得罪了那方贵人,以后恐怕是没有机会做母亲了”,赵玉儿似哀似怨的说到,眼神不经意的瞟了东帝一眼,最后眼神落在了蝶贵妃的身上。 赵玉儿的眼神里有着深意,蝶贵妃明白了赵玉儿话中的意思,但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着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啊,不能为陛下生育孩子,是最大的罪责,请陛下降罪”,孙芷柔也开口了,在蝶贵妃迷迷糊糊的时候。 孙芷柔无疑是聪明的,她并没有像赵玉儿一样,将罪责怪在别人身上,而是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但是这样的后果就是,换来东帝的怜悯,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需要他保护的女人。 “说那些丧气话干什么,好好养养身体,孩子以后会有的”,东帝果然没有让孙芷柔失望,给了孙芷柔这么一句话,虽说不能算是温语相向,但是也算是一个承诺,有了这个承诺,就相当于无形中有了一个保障。 听见东帝的话,蝶贵妃气得眼皮一翻,险些晕了过去,但是她还是撑着没有晕过去,她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小贱人,果然不是省心的。 “陛下”,孙芷柔柔柔的唤了东帝一声,那一声就像一只温柔的手,拂过东帝的心扉,竟然让东帝觉得心里有一种悸动。 “陛下,你要给玉儿做主啊”,赵玉儿也不堪示弱,对着东帝撒起了娇,有些圆圆的小脸让她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今天的事不管怎么说,也必须要有一个结果出来,东帝就算有心护着蝶贵妃也是不行的饿,事情涉及到皇家子嗣,是不可忽视的大事。 “来人,搜”,东帝对着已经守在了外面的侍卫说道,眼神里有着众人看不懂的神色,转过身去,不再看屋里的众人。 从外面来了一队的侍卫,行动干净利落,瞬间就在蝶贵妃的宫殿里搜了起来,没有放过任何的一个角落,就算屋子里藏了一只苍蝇,也逃不过侍卫的天罗地网。 蝶贵妃已经收了太大的刺激,看见侍卫突然在自己的宫殿里搜索了起来,又是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只不过心里有着一股气,支撑着她,生生的睁着眼睛。 赵玉儿的功力始终欠缺一些火候,看见侍卫进来搜索后,眼眸里的笑意竟然掩饰都掩饰不住,在看孙芷柔,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样子。 梅妃一直都站在东帝的身边,没有表情,只不过她在暗中观察着南宫悠的反应,对于这些争过来斗过去的戏码,她已经看腻了。 华贵人的脸色还是有一些苍白,看见侍卫的出现,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如果说开始的时候,她是羡慕嫉妒蝶贵妃的,现在就有些庆幸,或者是幸灾乐祸。 侍卫在屋子里搜索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都过来向着东帝禀告没有搜到什么东西,东帝的眉眼似乎送了一些。 最后的一个侍卫过来,跪了下来,“回禀陛下,在贵妃娘娘的厨房里发现了一些东西”,侍卫面无表情的说道。 “呈上来”,东帝刚刚松了一些的眉眼又紧了起来,脸色有些阴郁。 蝶贵妃听见侍卫的报告,眼睛一黑,是真的晕了过去,她就算心中的执念再强,也受不了了,搜到了东西,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啊,如果她现在还不明白自己被人陷害了,那她就是白活了,一怒之下,真的就晕过去了。 侍卫很快就回来了,托盘上放着半张纸,似乎是烧了一半还没有来得及烧毁的样子,纸片上面还有字。 东帝眼眸一眯,走上前去,将纸片捏在了手里,看了看纸片上剩下的内容,瞬间脸色就黑了起来,隐隐有爆发的趋势。 “来人,将贵妃娘娘弄醒”,东帝的声音带着冰,直刺众人的耳膜,东帝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手上的青筋突了出来。 原本在一边的林御医立马走到了床边,这种时候,谁都感觉到了东帝的怒气,再也顾不着什么礼仪了,于是快速的走到蝶贵妃床边,给蝶贵妃诊脉,施针。 林御医虽然学艺不精,但是好歹也是能够混进御医院的人,本领还是有一点的,在林御医的努力下,蝶贵妃悠悠的转醒过来。 蝶贵妃睁开了有些浮肿的眼睛,看着周围一堆的人,脑海中一片空白,缓了一缓,终于记起来了开始的事,脸色也白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帝压着心里的怒意,对着蝶贵妃举起了残破的纸片,眼神冷淡的看着蝶贵妃。 只要蝶贵妃安分守己,东帝不会介意她以前只是一介舞女,他可以给她一切她想要的恩宠,只是蝶贵妃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触动了东帝的底线。 蝶贵妃看着东帝手中的纸片,也懵了,她根本就没有见过那张纸片,这一定是阴谋,有人陷害她,蝶贵妃扫了站在屋里的众人一眼,到底是谁。 ps: 继续腰残。。。。。。。。。。 第一三零章 峰回路转&一 “陛下,臣妾没有见过那个东西,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蝶贵妃对着东帝说道,她知道东帝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不知道”,眼眸里寒光闪过,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像是重复着蝶贵妃的话,又像是自有思量。 “陛下,这到底是什么”,一旁的梅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着东帝手中的纸片问道,她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只是此时隐隐觉得不安。 “你自己看吧”,东帝将手中的纸片递给了梅妃,今日的事,不管背后的人是谁,都一定要将她揪出来。 “这”,梅妃接过来看了看,脸色连变了几许,始终没有说出话来,这纸片上残留的内容不难猜出来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就是一封通敌叛国的书信啊,不知道蝶贵妃是南国的人,为什么会为齐鲁帝国效力,但是这摆在眼前的证据是切切实实的。 从梅妃和东帝的表情,众人也猜出了此次事情不简单,这种时候,就连赵玉儿也没有傻乎乎的开口,殿中的气氛又一次凝固了起来。 “陛下,你要相信蝶儿,蝶儿真的没有啊”,蝶贵妃此时已经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了,她不傻,这是一个陷阱。 东帝看着蝶贵妃,没有说话,浑身就像一个不断释放的冰场,一直不断的释放着冷气和威压,让人越发的透不过气来。 “父皇,能容许悠儿说两句吗”,南宫悠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众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南宫悠依旧扬着淡淡的笑容。 孙芷柔只觉得心里一突,没有缘由的有些心惊,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她的这个计划没有人能打破,就算是南宫悠,也不例外。 赵玉儿柳眉一挑。看着南宫悠,等着她说话,在她看来,今天的局面是不可能有翻转的,就算最后南宫悠逃过了,蝶贵妃也一定逃不了。 东帝也看向了南宫悠,从一开始,不管他怎么释放冷气,南宫悠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是喜欢南宫悠的。在心里已经将今天的事。归为是有人陷害她了。只是她一直不开口,他也无法替她说话。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谁是罪魁祸首,只需要搜一下各处的宫殿。一定会有线索的”,南宫悠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孙芷柔的眼底闪过一道笑意,真是自掘坟墓,她就不用想怎么将火引到她的身上了,看来南国唯一的公主,也只不过是虚有其表而已。 将孙芷柔的一瞬变化看在眼里,南宫悠直直的看着东帝,有的人就是喜欢自作聪明,最后终是作茧自缚罢了。 “对。陛下,这是别人陷害我的,搜查她们的宫殿,一定是她们陷害我的”,蝶贵妃急忙附和道。她现在暂时顾不上南宫悠是否害了她的孩子,她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孩子还会再有的,只是自己的命只有一次啊。 对于蝶贵妃的话,众人都选择了忽视,大家心里都知道,就算这次证明蝶贵妃是被陷害的,蝶贵妃以前的荣宠也已经不在了,她只会在这高高的红墙里,孤独终老。 赵玉儿忍不住的瞟了蝶贵妃一眼,她觉得这个出身低贱的女人,有这样的下场是应该的,她的身份是那么的尊贵,怎么是区区舞女能比的呢。 “三皇妃说的有理,陛下就让人搜查一番吧,可不要冤枉了贵妃姐姐”,孙芷柔眼眸里水光点点,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是啊,陛下,要是不搜查一番,想来贵妃姐姐也是心有不甘的”,赵玉儿立马就附和孙芷柔的话,这场戏演到现在,赵玉儿是看清楚孙芷柔的心机了。 这样心机不知道有多深的女人,如果是敌人,她觉得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所以还是站在一边比较好。 “搜”,东帝将众人都看了个遍,最后发出了命令,众人就又开始了等待,只不过这一次的等待,众人都是不一样的心境罢了。 有人抱着渺茫的希望,有人心里已经有了结果,有人对于最后的结果无所谓,众人各怀心思的等待着。 一盏茶的功夫,侍卫回来了,侍卫手中拿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东西,看起来似乎是信件。 众人都忍不住的抽了一口凉气,还真的搜出了东西,东帝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想不到他的后宫中,居然真的有叛逆之人。 “呈上来”,东帝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温度,黑着连将托盘上的信件拿起来,细细的看了起来,越看脸越黑。 ‘砰’的一声,东帝一把将侍卫手上的托盘打到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将众人的心都惊得停了一拍。 “从哪里搜出来的”,东帝沉着声音问道,已经听不出怒气,但是没有人会觉得他消气了,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回禀陛下,三皇妃”,侍卫刚刚说出三皇妃几个字,就被另外的声音打断了。 “又是你,你这个贱人,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蝶贵妃歇斯底里的对着南宫悠吼道,虚弱的声音里倒是有几分底气,应该是被气的吧。 南宫悠脸色一寒,离洛已经快一步行动了起来,离洛的身形一闪,在侍卫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蝶贵妃的前面。 “记住,以后嘴放干净一点”,南宫悠冷冷的对着蝶贵妃说道,看在蝶贵妃以前的身世可怜的份上,南宫悠可以不计较她一次,但是第二次,那就是她自找的。 南宫悠的话音刚落,‘咔’的一声,蝶贵妃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只能软软的倒在床上,眼神毒辣的看着离洛。 离洛拍了拍手,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南宫悠的身后,站定,眼神看向前方。 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蝶贵妃,眼神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惊恐,床上的蝶贵妃下巴歪出去老远,软软的瘫在床上,眼神恶毒的看着南宫悠和南宫悠身后离洛。 这也太大胆了吧,在东帝的面前,就将蝶贵妃的下巴扳脱臼了,众人又看了东帝一眼,但是东帝什么也没有说,没有任何的表示,就像没有看见一般。 东帝心里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不过他也很无奈,他知道南宫悠不是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要不是给他留个面子,恐怕蝶贵妃已经没气了吧。 蝶贵妃心里十分的恨,恶狠狠的看着南宫悠和离洛,又看了东帝一眼,看见东帝没有替自己做主的意思,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然后又瞪着南宫悠。 南宫悠冷冷的看了蝶贵妃一眼,那一眼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但是蝶贵妃却是感觉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似乎是一把冷箭,瞬间就刺穿了她的心脏,蝶贵妃眼神立马就变成了恐惧。 有着几分姿色的脸庞,此时已经因为害怕而变得扭曲,原本就苍白的脸,现在看来竟是又青了几分。 看见南宫悠一个眼神就将蝶贵妃秒了,梅妃的心里生出了一丝丝的欣喜,南宫悠一定能帮她报仇,她一定能。 只不过这个世上,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睛,看不清时事的人,孙芷柔对着赵玉儿使了个眼色。 “三皇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陛下的面对贵妃姐姐动手”,赵玉儿瞬间就像被踩了尾巴了狗一般炸毛了。 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赵玉儿是绝对不会去惹南宫悠的,奈何离洛刚才的举动,和南宫悠的眼神将她吓着了,心里有了恐惧,说起话来也就不管不顾了,只有南宫悠早点失势,她才不会受到威胁。 “这些东西也是在你的住所找到了,你就是那个心里有鬼的人”,刚才侍卫口中的三皇妃大家都听见了,何况这些东西是她让人放在东晟殿的,一定不会错。 南宫悠对于赵玉儿的指责,只是淡淡的笑着,嘴角轻微上扬,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离洛双手握了握,身上的气息深了几分,南宫悠对着离洛使了个眼色,离洛这才按住了内心的冲动,她就看着,看着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等会儿怎么求饶。 “南国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想绝了陛下的子嗣,一个通敌叛国,我看你们的联姻是假,收了齐鲁帝国帝国的好处,来做奸细才是真的吧”,赵玉儿越说越起劲,此时也顾不了东帝还在场,她相信,东帝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看来,玉美人对于这些事很清楚啊”,南宫悠不冷不热的对着赵玉儿说道,眼神里含着笑意,看着赵玉儿。 赵玉儿被南宫悠这么一看,瞬间就打了一个激灵,接着就觉得自己脑海里一热,口中说的话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脑中想的什么就像倒豆子一般。 “你不用再狡辩了,证据摆在眼前,说不定三皇子这次是带着东国的兵,去给齐鲁帝国开路呢”,赵玉儿心中直呼完蛋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也说了出来。 南宫悠嘴角扬了扬,将眼神从赵玉儿身上移开,赵玉儿只觉得找回了自己的控制权,她急忙转向东帝,准备开口解释。 “够了”,东帝没有给赵玉儿再一次开口的机会,两个字一出来,赵玉儿就知道,这次真的完了。 ps: 谢谢亲们的支持,熊抱大家。。。。。。。。。。。。 第一三一章 峰回路转&二 大殿里又一次陷入了寂静,众人都看着一脸我完蛋了的赵玉儿,实在是替赵玉儿的智商担忧啊,她说话这么口无遮拦,这次真的是祸从口出。 孙芷柔没有去看赵玉儿,在她的眼里,赵玉儿就是一个死人,只不过是提前了点时间而已,这样也好,省得到时候她动手,脏了她的手。 “陛下,我………我……….”,赵玉儿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惊恐的四下里看着,刚才确实是她说的话,她知道自己完了,但是她不能就这么完了啊。 “是你,刚才你对我做了什么,一定是你动的手脚”,赵玉儿四下里看的时候,看见了一边悠然自得的南宫悠,心下一狠,反正她都是要死的了,怎么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南宫悠没有说话,连看赵玉儿一眼都没有,赵玉儿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再挣扎也逃不出刀口,不过,这场戏还没有到高潮呢。 “如果不是你心虚,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真的好歹毒啊”,赵玉儿口不择言,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拉上南宫悠这个垫背的。 “玉美人真是糊涂了,这嘴长在你自己身上,要说什么又怎么是我能决定的呢”,南宫悠嘴角挂着浅笑,但是并没有看赵玉儿。 “你………..”,赵玉儿被南宫悠的话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南宫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 就像不想看赵玉儿的丑态一般,南宫悠眼神状似无意的瞟了孙芷柔一眼,然后就收了回来,看着帘子,一脸的悠闲。 赵玉儿看见南宫悠看了孙芷柔一眼,冲动的神经缓了一缓,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她不是愚笨之人,只是今日发生的事,看似都是她在引导着。但是她却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说”,东帝收回了目光。对着依旧一动不动的跪着的侍卫说道,刚才侍卫的话明显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他倒是想知道,侍卫到底是想说什么。 “回禀陛下,这些东西是三皇妃身边的宫女带着属下找到的,在玉美人和柔美人的寝殿中找到的”,侍卫恭敬利落的回话。对于刚才发生的闹剧,他似乎没有看见一般。 “三皇妃身边的宫女”,东帝并没有急着问为什么是在玉美人和柔美人的宫殿中找到的,南宫悠身边的宫女。这倒是让东帝十分的好奇。 这么问着,东帝看了南宫悠一眼,南宫悠对着东帝回以浅浅的一笑,并不说话,意思很明确。全凭东帝做主。 开始听到侍卫的禀告,是在玉美人和柔美人的寝殿中找到的时候,众人都是吃了一惊,这两个刚刚进宫的美人,原来是如此深藏不漏啊。 蝶贵妃听见侍卫的话。心里的怒火又冲了上来,准备说赵玉儿和孙芷柔两句,张了张口,才发现她的下巴已经脱臼了,于是又恶狠狠的瞪向了离洛,她可不敢瞪南宫悠了。 赵玉儿和孙芷柔听见侍卫说是在自己的寝殿里找到的,先是疑惑不解,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惊恐,怎么会,两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侍卫,似乎在确定她们是不是听错了。 “回禀陛下,是的,三皇妃身边的宫女”,侍卫回道。 “哦,传那个宫女来问话”,东帝对着身边听后吩咐的公公说道,眼眸里竟然有了一丝兴味,似乎是看见了有意思的事情。 公公快速的出去了,转眼的功夫,就带着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似乎是早有准备一般,不然那个宫女怎么会就在门口。 进来的小宫女穿着平常宫女的衣服,并不是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宫女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因为东帝的威压而退缩,看来这个小宫女也不简单啊。 看见那个宫女的时候,赵玉儿和孙芷柔的眼眸里同时闪过一丝震惊,那个宫女就是她们买通的宫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叛变了。 “奴婢见过陛下”,小宫女恭敬的跪在东帝面前给东帝行了礼,眼睛看着地面三尺远的地方。 “你是三皇妃身边的人”,疑问的语气却是肯定的话语,“是你带侍卫找到这些东西的”,东帝指着托盘上的信件,问着跪着的小宫女。 “回禀陛下,正是奴婢”,小宫女没有抬头,低着头回答了东帝的话。 “你怎么知道哪些东西在哪里”,东帝一句一句的问着小宫女,似乎对于这个问题更感兴趣。 “回禀陛下,前段时间,玉美人给了奴婢五百两银子,让奴婢将这些信件放在三皇妃的屋子里,奴婢将这件事告诉了三皇妃,三皇妃告诉奴婢将计就计”,小宫女不慌不忙的将事情说了出来,丝毫没有慌乱。 “你胡说”,赵玉儿听见小宫女的话,瞬间就炸毛了,对着小宫女咆哮道,此时她已经顾不得形象了,一次两次的矛头都指向自己,就算再理智,也该有脾气了。 小宫女依旧跪着,没有回击赵玉儿的话,也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赵玉儿看见小宫女没有反应,越发的生气,几步走到小宫女的旁边。 赵玉儿高高的举起自己的手,准备落下来,但是在半道的时候,似乎受到了阻碍,赵玉儿只感觉自己的手一重,瞬间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向着一边倒去。 ‘砰’的一声,赵玉儿的身影跌在了一边,养尊处优的小姐,怎么会经得起这一摔,赵玉儿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没有爬起来。 侍卫站在一边,东帝冷眼看着地上的赵玉儿,孙芷柔心里一惊,眼眸往其他地方转了转,片刻后就恢复了常态。 “证据呢”,东帝算是看出来了,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南宫悠那个丫头挖的一个大坑,等着这群人往里跳呢,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小宫女从怀中拿出了一方丝帕,呈给了东帝,那方丝帕拿出来的瞬间,赵玉儿的脸色变了变,孙芷柔的眼眸也闪了闪。 “回禀陛下,当初玉美人收买奴婢的时候,奴婢留了个心眼,将玉美人随身携带的丝帕留了下来,以后问起的时候,也可作证”,小宫女对答如流。 “你说谎,那根本就是你偷的,我的丝帕早就不在了,一定是你偷的”,赵玉儿躺在地上,没有人去扶她,她没有起来,但是她依旧在为自己争辩着。 东帝看了赵玉儿一眼,赵玉儿没有再说话,东帝又看向小宫女,显然赵玉儿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凭一方丝帕,很难证明是赵玉儿在后面布置。 “回禀陛下,奴婢记得前段时间,贵妃娘娘曾经赐了各种香料给各位主子,由于香料比较珍贵,每位主子只有一种,而且只有一点,当时玉美人的身上就是用的这种香料,想来这样的丝帕,应该仅有这一方吧”,宫女低着头,但是说出来的话倒是让人震惊。 赵玉儿的脸色瞬间就变成了苍白的,没有颜色,开始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完了,但是现在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陷害皇妃是小,通敌叛国是大,这件事她已经坐实了罪名,就连她的家族,恐怕也要受牵连了,赵玉儿现在才是真正的绝望透顶。 “下去吧”,东帝听完了宫女的话,就挥了挥手,让宫女下去了。 “这通敌叛国的人,原来是玉美人啊,真是好大的手笔,同样是大家闺秀,这差距也太大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华贵人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话。 众人都奇怪的看了华贵人一眼,华贵人从整件事一开始就一直在一边默默无闻的看着,这个时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还真是有些惊讶。 华贵人却是像没有看见众人的目光一般,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说话,看着还躺在地上的赵玉儿,心里思绪万千。 华贵人自从孩子掉了之后,她就知道宫中的人,没有一个简单的,前段时间来给蝶贵妃请安十分勤快的人,除了赵玉儿以外,孙芷柔也很殷勤,她不相信,孙芷柔会是清白的。 果然,众人见华贵人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众人都将实现移到了孙芷柔的身上,各种眼光一齐聚到了孙芷柔的身上。 “哈哈哈哈”,赵玉儿突然笑了出来,笑声十分的不羁,笑声里还有着浓烈的嘲讽,笑的她的双肩都忍不住的颤抖,眼泪都出来了。 等到她笑够了,这才收住了笑容,眼神嘲讽的看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眼光落到孙芷柔的身上。 孙芷柔从赵玉儿开始笑的时候就知道不好,看见赵玉儿停下了笑声,她思绪一转,意念一动,就奔着赵玉儿而去。 离洛眼疾手快,在孙芷柔距离赵玉儿还有三步远的时候,离洛将孙芷柔拦了下来,离洛握住孙芷柔的手,一使劲。 “啊”,的一声尖叫,孙芷柔藏在手中的银针露在了众人的面前,银针上还发着寒光,一看就知道有毒,联想到刚才孙芷柔的举动,她是想杀了赵玉儿。 离洛又是一使劲,将孙芷柔手中的银针打落,然后就将孙芷柔推到了一边,孙芷柔一个不小心,也跌倒了地上。 ps: 【递茶】给各位看官敬茶,品着茶,慢慢看。 第一三二章 尘埃落定 赵玉儿明白了过来,收了笑容,看着孙芷柔,“歹毒的女人是你,这一切都是你指使我做的,通敌叛国的人也是你”,赵玉儿眼里涌出了狠戾。 “陛下,玉儿有错,但是玉儿最大的错,就是不该相信那个贱人的话,对三皇妃和贵妃娘娘下手”,赵玉儿勉强站了起来,指着被离洛摔倒在地的孙芷柔说道。 “呵呵………..”,孙芷柔倒在地上,吃疼,但是没有发出声音,反而冷冷的笑了起来,众人看向了孙芷柔。 孙芷柔在众人的面前,一直是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样子,这样放肆失礼的笑还真是少见,只不过此时也没有人在想,孙芷柔为什么发笑。 “妹妹撇得真清啊,当初那个和我共商计谋的人,是真的死了呢”,孙芷柔笑完后,不冷不热的对着赵玉儿说道。 “明明就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和你联手的”,赵玉儿脸上带着愤怒,直接用涂着丹蔻的玉手指着孙芷柔。 当初她是想和孙芷柔联手对付蝶贵妃,但是她不傻,她知道南宫悠不是好惹的,但是是孙芷柔说她有完全的计策可以将南宫悠扳倒,梅妃是不管事的,华贵人已经来了,不成气候,其他的妃嫔更是没有威胁。 如此一来,她们便是宫中最大的,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可以以后再斗,现在先一起对付了敌人,赵玉儿才会和孙芷柔联手,她知道,总有一天,孙芷柔会对付自己,但是,她没有想到今天来得那么快。 “我逼你。如果不是你自己有野心,就算我用刀架在你饿脖子上,也不能让你动作一毫”。孙芷柔冷冷的看了赵玉儿一眼,“让你和我联手。是看得起你”,孙芷柔接着说道。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女,想和我联手,你还不够资格,要不是看你没有什么头脑,让你给我当枪使,我都嫌弃不够锋利”。没有挣扎,没有狡辩,孙芷柔的话让赵玉儿脸白了又白,最后终是忍住了。 说完了赵玉儿。孙芷柔又转头看看向了南宫悠,一双绝美的眼眸,被满满的妒意遮盖,看不出眼眸中的星星点点。 “还有你,你哪里比我漂亮。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你好,为什么你就可以嫁给三皇子,为什么,为什么,我哪里不如你”。孙芷柔已经被自己心里的妒意占领,说出的话,倒是和她平时的样子相差万里,不过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吧。 “呵呵,我输了,是我技不如人,我输了”,孙芷柔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她低下了头,将脸上的神色掩去。 “不过,我要诅咒你,诅咒你永远得不到幸福”,孙芷柔突然抬起了头,对着南宫悠一字一句的说到,浓浓的怨念,充斥着话语。 南宫悠依旧淡定的看着孙芷柔,看着她在她的面前,或悲伤,或失控。 诅咒,若是上一世的她,或许还会有所顾忌,但是这一世的她,重生而来,原本就带着怨念,含着不甘,再强的诅咒,她也不会放在心里。 离洛站在南宫悠的后面,双手紧握成了拳头,脚步往前面移动了一小步,南宫悠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离洛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心中的不甘压下,眼神如刀的看着孙芷柔,似乎孙芷柔都被冻成了冰雕一般。 东帝和梅妃的脸色也变了变,他们是极其重视誓言和诅咒的,孙芷柔现在说出诅咒,就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实现,但是听着了,总是不舒服的。 一时间众人都不知道还怎么反应,如果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谁会说出诅咒,诅咒,用自己的生命做交换的最毒,难道! 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不过转瞬的功夫,孙芷柔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唇间鲜血刺红了众人的目光。 死了!孙芷柔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了!在说出那个狠毒的誓言2之后死了!在众人没有发现的时候死了!总之,孙芷柔就这么死了!留下了一堆的问题! 东帝和南宫悠都很震惊,东帝震惊是因为,孙芷柔竟然就这么死了,还有很多事情并没有问出来,她就这么死了,不就是把所有的线索都掐断了吗。 南宫悠震惊的,是孙芷柔竟然还有无谓赴死的决心,只不过就这么轻易的让她死了,她还真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呢。 不过,重生一世,冷眼看过了时间冷暖,那些过去了的仇恨,在心中也渐渐的淡了下来,关于孙芷柔,不过也是一个可怜之人罢了。 没有去看孙芷柔的尸体,人死恩怨散,总归不过是在别人的眼前,唱了一场戏,想着成为戏中的主角,却只能是个跑堂的。 赵玉儿看见孙芷柔就这么死了,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人”,东帝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唤了殿外的众人进来,先将孙芷柔的尸体抬了出去,屋子里的事情,还要接着处理。 “父皇,前段时间,晟走的时候,给了悠儿一封信件,让悠儿在合适的时候交给你,悠儿想,现在应该可以交给父皇了”,南宫悠浅浅的笑着。 一个示意,离洛就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大大的纸袋,看起来里面装了不少的东西,离洛恭敬的递给东帝,东帝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丝毫不动神色,接了过来。 整个殿中,只听见东帝将纸袋撕开的声音,纸袋没有撕开的痕迹,看来,南宫悠应该没有看见这里面的是什么内容。 东帝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看着看着,脸色已经沉的如滴墨,然后就是忍不住的怒气,直直的冲向了脑门,东帝感觉一个不稳,喉中一股腥甜。 东帝生生的将那股腥甜压了下去,然后深深的看了南宫悠一眼,最后将东西装回了袋子里,看着地上那一点殷洪的血迹。 刚才孙芷柔留下的一点血迹,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东帝眼神闭了闭,将心中的纷繁复杂都压了下去,在睁开眼时,眼中已经清明一片。 “说吧”,东帝眼神如剑的看向赵玉儿,此时给赵玉儿的威压,是多年来在帝位上积累起来的,就算是一个铮铮硬骨的将军,在东帝的目光下,也会觉得芒刺在背,何况是赵玉儿这么一个弱女子。 赵玉儿不敢看东帝的眼眸,尽管她避开了东帝的目光,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背后冷汗连连,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渐渐的稀薄了起来,她不能呼吸了。 ‘咚’的一声,赵玉儿直直的跌跪在了地上,赵玉儿浑身都酸软了,她此刻心里生出了浓浓的恐惧,一种叫做死亡的感觉,吞噬了她的理智。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孙芷柔的主意,是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赵玉儿口中开始喃喃自语,似乎思绪有些混乱了。 东帝皱了皱眉头,瞬间空气又稀薄了几分,赵玉儿不说话了,她此时已经明白了,任何的侥幸心理都是将自己更快的推向死亡。 “是孙芷柔找到我,要和我一起对付三皇妃和蝶贵妃,将她们两人都扳倒了,以后宫中就没有别的威胁了,于是,我就同意了”,赵玉儿眼神看着地面,声音低沉。 “蝶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最大的威胁,我们必须要先将她肚子里的孩子除掉,于是,我们就制定了一个计划。” “先是买通三皇妃身边的丫鬟,在三皇妃的衣服上熏上麝香,然后我们带着三皇妃经常来蝶贵妃请安,蝶贵妃就会吸入麝香,蝶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必然不保”,说道这里,赵玉儿感受到了又一道怨恨的目光。 蝶贵妃此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对于赵玉儿和孙芷柔真是恨之入骨,她恨不得将她们凌迟,用她们的血,去祭奠她那未出世的孩儿。 “至于宫中众人胭脂里的麝香,也是买通了她们的丫鬟,换上的,只不过是为了嫁祸给蝶贵妃,让蝶贵妃和南宫悠,一起不得翻身”,赵玉儿说完之后,就低着头,不再说话,这是她知道的全部了。 东帝听完后,眼眸微眯,身上的威压稍微收敛了一点,思考着赵玉儿的话。 众人听完赵玉儿的话,都觉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赵玉儿没有说谎的理由,看来今天她也是受害者,有的事,她都被蒙在鼓中呢。 只怕是做了别人的枪,还不知道捅到了哪里呢,若是事情就像赵玉儿说的这般,那么后面的那些事情又怎么解释呢,为什么会在蝶贵妃的殿中搜出通敌叛国的证据,蝶贵妃和赵玉儿的殿中也会有这些证据。 “那这些你怎么解释呢”,东帝指了指一边的证物,问着赵玉儿,不指望赵玉儿能说出什么,但是还是不能放过一丝丝的机会。 “那个我真的不知道”,赵玉儿没有抬头,轻轻的摇了摇头,浑身透出的气质,无一不是在告诉众人,她真的不知情。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南宫悠冷艳的声音突然出现,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在众人的目光中,她遗世而独立,她一直都是开在崖边的花,等着一个在惊艳众人的瞬间。 ps: 南宫悠要转型了呢,变成超级女英雄。。。。。。。。。。哈哈哈哈。。。。。。。。亲们要来看哦。。。。。。。。。。。。。 第一三三章 最终结果 南宫悠缓缓的走到了中间,站在刚才孙芷柔毙命的地方,眼眸从那滴鲜红的血迹上划过,没有一丝的波动,眼神看向了低着头的赵玉儿,轻启朱唇。 “经过三皇子的调查,孙首辅早就已经暗通齐鲁帝国,这番动作不过是为了破坏东南两国的联盟”,南宫悠说着的时候,眼眸转到了东帝的身上,刚才给东帝的东西,就是证据。 听完南宫悠的话,众人表情不一,但是都是惊愕万分,原本以为只是一场简单的宫斗,没有想到居然是两个国家之间的较量。 真是好计谋,用妃嫔之间的争斗,将东南两国的联盟化解,先是陷害南宫悠,引出蝶贵妃的嫌疑,后又因为蝶贵妃的愤怒,牵扯出南宫悠的嫌疑,真可谓是环环相扣,步步惊心,就连蝶贵妃的反应都被算计得分毫不差。 “还不从实招来”,南宫悠突然声音变冷,对着一边早已经呆滞的林御医说道,就算林御医是一个大老爷们,也受不住南宫悠犀利的眼光。 ‘扑通’一声,林御医跪在了殿中,眼眸里死灰一片,和开始时的壮志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极端,只是极强的讽刺,开始还以为能够大展宏图,没想到转眼间,一切已经翻转了过来,他的小命还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回事。 “陛下饶命啊,臣什么都不知道啊,臣只是来给贵妃娘娘诊脉,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林御医此时也顾不上其他,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南宫悠极少这么说一个人,对于这个林御医她更是不屑,只不过眼下的事。还是要解决的。 “带人进来”,离洛得到了南宫悠的示意,对着守在外面的侍卫说道。那些侍卫很明显是有准备的,顷刻间。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听见这么快的脚步声,众人这都明白了过来,这明显都是准备好了的,不管南宫悠是不是早有准备,就凭这一份反应和冷静的气质,也让人心中生出了敬意。 “臣见过陛下,梅妃娘娘。三皇妃”,一个穿着朝服的老者对着殿中的人们行礼道,这个老者明显也是一个人【禁词】精,一进来看见殿中的情形。就瞬间分析出了情况,不动声色的对着东帝,梅妃,南宫悠行礼道,至于其他的人。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起来吧”,东帝先是让王御医起来,然后看了南宫悠一眼,王御医是御医院的院首,只不过已经告假回家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王御医谢过后就起了身,然后恭敬的站在一边,等着上【禁词】位者说话,他今天被莫名其妙的叫来了这里,凭他在宫中积累的经验,他知道,又是一场没有刀剑的战争,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后宫的局势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东帝叫了王御医起来,然后并没有别的指示的意思,倒是看了南宫悠一眼,意思很明显,这件事你搞定。 “王御医近来可好”,南宫悠不阴不阳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让众人都摸不着头脑,王御医更是一脸的疑惑惶恐,他可不认为三皇妃是为了问他最近的生活,才让他回来的。 “承蒙陛下的皇恩,下官最近很好”,毕竟是在宫中混迹了多年的老人,虽然诧异,但是反应还是很快的,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说法,既拍了东帝的马屁,也回答了南宫悠的话,将东帝搬出来,南宫悠也不会太过分。 “我看你也是日子过得太舒心了”,南宫悠依旧浅浅的笑着,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王御医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不然,怎么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没有给王御医反应的机会,南宫悠又是一记重磅炸弹炸了下来。 “陛下恕罪,还请三皇妃告知,下官到底犯了什么过错”,王御医是真的一个头两个大,他没有参加任何的争权斗争,不可能卷进她们的战斗,这个罪名有些莫须有啊。 “林御医的医术,应该不能单独出诊吧,但是作为御医院之首的你,居然不知道,还让他单独出诊,庸医误人,如今出了问题,难道你没有责任”,南宫悠没有再绕圈子,眼神瞬间就冷凝了起来。 “这……….这……….下官并没有让他单独出诊啊”,王御医明白了事情出在哪里,这个林御医,平日里就是一个半吊子,医术不精,只不过家里有些势力,在御医院混个小职。 他并没有让林御医单独出诊,今天的事,看来是有人再背后动了手脚,王御医这次是替别人背了黑锅,奈何这个黑锅他还甩不掉。 “现在就给王御医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王御医就好好检查检查,贵妃娘娘滑胎的原因吧”,南宫悠的声音,虽然是冷的,但是听在王御医的耳中,此时无异于是天籁。 “是,是”,王御医连连应道,然后就急忙走到床边,仔细的给蝶贵妃诊起了脉,一接触病人,作为一名医生的气质,展露无疑。 林御医跪在一边,浑身上下早已经湿【禁词】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眼看孙首辅一家是完了,现在他也完了。 林御医虽然医术不精,但是也不是傻笨之人,当王御医被叫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了,他一开始就是被人的弃子,此时不过是逃不过命运而已。 “回禀陛下,三皇妃,贵妃娘娘的脉象十分虚弱,体内经【禁词】血淤积,今日用药物强行排除,又气血不顺,肝火旺盛,以至于伤了身体”,王御医这话说得十分的含蓄,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将众人都劈了个外焦【禁词】里嫩。 经【禁词】血淤积,就是说,蝶贵妃并没有怀孕,那今天所有的一切。不久是一场闹剧了吗,伤了身体,说的含蓄。不就是不能受【禁词】孕了吗,这对于宫中的女子来说。是天大的噩耗。 赵玉儿听见话的一瞬间,迅速的抬起了头,看向王御医,满脸的难以置信,不!这是假的,王御医说假话,她不想承认。自己这几日以来的处心积虑,就是为了一个假的龙胎,若是孙芷柔知道了这个消息,恐怕会死不瞑目吧。 梅妃和华贵人只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两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毕竟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这种争宠的手段,是在算不得高明。 东帝受到的打击,应该是最大的了吧。他以为自己的隐疾终于好了,原来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可笑他还有这种心思。 睁着一双眼睛,眼眸已经没有了焦距,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或者,根本就没有看哪里,一动不动,蝶贵妃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忘记了自己处境的不利,忘记了眼前还有这么多的人。 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孩子,不,她没有孩子,那是假的,都是假的,她这几天以来的依仗都是假的。 王御医将众人的反应看在了眼里,偷眼看向了南宫悠,看见那个女子就静静的站在一边,嘴角挂着浅笑,那么的悠闲,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王御医心里震惊了。 有的事情,注定是要拦在肚子里的,王御医刚才在给蝶贵妃诊脉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秘密,蝶贵妃的身体已经中了慢性毒药。 这种毒药极其稀少,就算是他也是以前有幸在一本古书上看过,但是从来没有遇见过,刚才蝶贵妃的脉象,和书中描绘的十分相似,这世上永远有那么多身怀绝技的人,他研制不出来,并不代表别人没有那个能力。 就算是知道了这件事,王御医也不能说出来,那人能让蝶贵妃不知不觉的中毒,也能让他无声无息的消失。 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了,那些兴风作浪的人,一个也不会漏掉,接下来的事,就不是她的事了,今日忙了一上午,倒是累了。 “父皇,悠儿有些乏了,就先告退了”,南宫悠对着东帝行了礼,等东帝点了头,就带着离洛走了,将一切的纷繁复杂都抛在了脑后。 等到朝中知道消息的时候,孙首辅已经被抄了家,开始还是权倾朝野的帝臣,家族还没有从宫中出了一个孙家女的喜悦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迅速的泯灭了,那么迅速,那么的无声无息。 直到后来才传开了,孙家通敌叛国,百姓们开始还唏嘘感叹世事无常,转瞬就开始谩骂孙首辅吃里扒外,汉奸本质,声讨的风声一浪高过一浪。 后宫中也发生了大事,一直盛宠不衰的蝶贵妃突然抱恙,将宫务移交梅妃处理,太子妃李韶云协理,柔美人畏罪自杀了,玉美人受了惊吓,殿前失仪,打入冷宫。 瞬间又是灼灼的浪潮袭来,宫中前段时间才新晋宫的两位美人,不过是昙花一现就这么命丧红墙之中,众人忍不住的唏嘘感叹。 甚至有人已经在开始计划是不是要新选美人送进宫中,但是看见东帝似乎并没有这个意向,前线也战火不断,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国都中发生的几件大事,一时间竟然将众人的视线从边境上的战场,拉回了红墙之中,各种流言漫天飞舞,各种猜测层出不穷,各种试探跃跃欲试,国都中也不平静啊。 这件事中,唯一意外的就是太子妃李韶云了,她那日刚巧感染风寒,没去给蝶贵妃请安,错过了这一场好戏,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可惜,不过最后这个协理宫务的权利,倒是一个意外收获,这让太子又热门了几分。 ps: 离洛【急切】:主子,审核不过,说是有非法内容怎么办? 南宫悠【抬眸】:赐你两个字,【禁词】。 第一三四章 秘密礼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的时候,南宫悠缓缓的起身,走到了桌子前面,轻抬素手,笔若游龙,浑身上下自有一番气质。 离洛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南宫悠刚好将手中的笔放下,走到一边的架子上,用清水洗了洗手,又用锦帕擦了擦手。 “让他们照着图纸先做一个出来,明日午时我去查看”,南宫悠对着离洛说道,然后坐到了梳妆镜前,轻轻的梳着自己的青丝。 “是”,离洛应了一声,然后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图纸,看了一眼图纸上的内容,脸色瞬间就变得激动不已,对着南宫悠行了礼后就快步的出去了。 南宫悠并没有怪罪离洛,自己梳理着青丝,用一根白色的丝带将长发束在脑后,换上一袭白色的长裙,就去院子里了。 走过的宫女远远的看见南宫悠,都楞了一下,然后使劲揉了揉眼睛,深怕自己看错了,等到走得近了才看清楚,原来那是三皇妃。 南宫悠极少穿白色的衣服,来了东国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穿白色的衣服,毕竟在宫中穿白色的是不敬的。 宫女们刚才还惊为天人,待看清楚是三皇妃之后,心里不由的惶恐了起来,在宫中穿白色的衣服是不敬的行为,如果被别人看见了,她们都完了。 南宫悠是南国的公主,不可能不知道宫中忌白色,犹豫了半天,宫女们最终下了决心,还是准备上去告诉南宫悠,但是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三皇妃吉祥”,宫女们齐声对着南宫悠行礼。南宫悠点了点头,就走了,留下了呆在原地的宫女。 远远看去。南宫悠是穿的白色衣裙,但是走到面前的时候。却是看见裙子变成了金色,她们在宫中待着,自是听说过一种染布的秘方,可以让布料改变颜色。 这种珍贵的布料十分稀少,就算是皇室,每年也只有三匹,以前这些布料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现在看见出现在南宫悠的身上,由此可见,南宫悠是深受东帝器重的,连蝶贵妃都没有的。三皇妃却有,宫女们不由的对南宫悠越发的恭敬了。 有事情做的时候,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偷偷溜走,等你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又是新的一天了。 “主子。东西已经做出来了,请主子前去过目”,离洛对着正在品茶的南宫悠说道,眉眼里是说不出的激动,看着南宫悠的眼神就像看着金光闪闪的金子一般。 “走吧”。南宫悠站了起来,走了出去,离洛赶紧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向着东帝的书房而去。 “启禀陛下,三皇妃求见”,公公轻轻的从殿门走进来,对着东帝禀告到。 “嗯”,东帝回答了一声,手中挥着的朱笔没有停下来,“让她进来吧”,东帝放下了手中的朱笔,对着公公说道。 东帝心里有些烦躁,东方逸和东方晟已经到了前线,但是战况并不乐观,齐鲁帝国不愧是强势的国家,这一仗比他们想象中还要难打,就算东南两国联合起来,也不一定是齐鲁帝国的对手。 为了这件事,东帝是夜不能寐,整日愁思满肠,梅妃因为看不下去东帝这样,来给东帝送了几次的补汤,但是东帝实在是没有胃口,只能辜负了佳人的美意。 今日南宫悠来看他,想来也是听说了他最近夜不能寐的消息,来给他送补汤的吧,虽然没有胃口,但是也不能拂了南宫悠的一番孝心。 东帝放下手中的朱笔后,动了动脖子,坐在龙椅上,等着南宫悠进来。 “悠儿见过父皇”,南宫悠带着离洛缓缓走了进来,对着东帝行了礼,然后就看着坐在龙椅上的东帝,嘴角挂着笑容。 “听说父皇最近忧思不能寐,悠儿特意来看看父皇”,南宫悠说完这句话,嘴角的笑容深了几分。 上一世,东帝因为东方逸的迫害早死,今世,因为她的重生,东帝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东帝在位对她是有好处的,何况今世东帝对她还是不错的。 “是吗,可是悠儿怎么是空着手来的啊”,东帝露出了最近难得的笑容,看了看南宫悠身后两手空空的离洛,打趣的对着南宫悠说道。 南宫悠忍不住笑了笑,“父皇,御医说了,这补汤要是喝的太多了,也是不好的”,南宫悠也难得的和东帝开起了玩笑,自从她离开了南帝南后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呵呵”,东帝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难道来看他都不应该带点东西聊表心意吗,怎么搞得好像他这个皇帝要向儿媳妇要东西一般。 “不过呢,悠儿确实给父皇准备了礼物,相信父皇看过这个礼物之后,所有的烦恼都会抛诸脑后,父皇要不要看呢”,南宫悠眉眼往上扬了扬,眼带笑意。 “哦,是什么礼物这么神奇”,东帝很配合的问着,他知道南宫悠聪慧过人,但是这关系到前线战事的问题,他可不认为南宫悠有办法解决,他只当南宫悠是为了让他宽慰才这么说的,虽然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过东帝还是很欣慰。 看见东帝的表情,就知道东帝并没有将这件事当真,换做任何一个人,也是不会相信她一个女子能有什么方法捏转乾坤的吧。 “父皇到底要不要看呢”,南宫悠依旧笑着,眼神里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如果不是因为东南两国生死存亡,她也不会暴露出自己的实力,毕竟会引来极大的猜疑。 “悠儿的一番心意,父皇当然要看看了”,东帝也确实需要放松一下,虽然他对南宫悠要送给他的礼物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也没有拂南宫悠的美意。 离洛在后面将东帝和南宫悠的互动看在眼里,离洛极力的忍住自己心里的小想法,对于东帝的不在意,离洛是理解的,毕竟她也是经历过那个时候的,一会儿东帝的表情相信绝对是十分精彩的。 离洛想到那些下属看见自己的成品的时候,那惊讶的样子,就觉得自己的表现实在太过于平常,等会儿不知道东帝这个威严的帝王,会是什么反应呢。 “那还得请父皇移驾呢”,还是眼带着笑意,只不过看着东帝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怎么看都像是得逞的小狐狸。 “还得移驾,悠儿到底要给父皇看什么呢”,听见还得移驾,东帝也生出了一丝的好奇,很是配合的站了起来。 “走吧”,也不问南宫悠去哪里,直接就让南宫悠带路。 “是”,南宫悠似模似样的对着东帝福了福身,让东帝走最前面,南宫悠跟着东帝,落后一步的距离,后面跟着离洛,最后面跟着公公和宫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书房。 南宫悠带着东帝在御花园里转了一圈,东帝也是想要放松放松,并没有着急去看南宫悠说的给他准备的礼物,走了一圈,感觉自己确实是放松了不少。 看着南宫悠依旧不慌不忙的跟在自己后面走着,东帝有些诧异,这个丫头又有什么心思,看来他要是不开口,这个丫头也是不会开口的。 “悠儿不是有礼物吗,在花园里转了一圈,父皇可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啊”,东帝在前面走着,没有回头,但是声音确实传了过来。 “父皇有所不知,悠儿的这个礼物是送给父皇的,这么多人跟着,悠儿也不好献丑啊”,南宫悠倒是实话实说,那个东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谁也没有办法保证宫中没有齐鲁帝国的奸细,这件东西事关重大,只有保证足够的隐秘性,才能成为最锋利的一柄尖刀,直插敌人的心脏。 “这么神秘”,东帝脚步顿了一下,但是没有停下来,而是接着慢慢的往前面走,东帝心里的好奇又重了一些,到底是什么东西整的如此的神奇。 南宫悠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么神秘说明这件事真的要保密,东帝作为帝王,对于宫中的各种势力还是了解的,他的身边也有着一些不安分的人。 “是啊”,南宫悠跟在后面,轻轻的回到,看起来倒是像一个无辜的小姑娘,只不过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别人揣摩不了一分。 “你们都下去吧”,东帝对着身后跟着的一群人说道,依旧没有回身,东帝虽然对南宫悠的礼物不抱有太大的信心,但是他心中却是有一种感觉,告诉他,他应该看看。 “陛下…………”身后的公公唤了东帝一声,似乎要说些什么。 “下去”,东帝转过了身,语气不容置疑。 “是”,公公在东帝身边多年,知道东帝的性格,于是没有再说什么,对着身后的众人一挥手,众人也就下去了。 “现在可以看了吧”,东帝对着南宫悠说道,语气里有着长辈对晚辈的包容。 “还请父皇先原谅悠儿的自作主张”,南宫悠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双眸认真的看着东帝,等着东帝的回答。 “恕你无罪”,东帝看见南宫悠突然严肃了起来,越发的疑惑了,但是终究还是没有问为什么,一会儿不是就有答案了吗,不管怎么样,南宫悠都是他的孩子,他不是冷血无情的人。 第一三五章 床弩炮出 没有再耽搁,南宫悠直接把东帝带到了军械所,军械所里此时十分的安静,大部分的人都被支到了别的地方,此时的军械所里,处处透着诡异的安静。 东帝此时心里的疑惑越发的多了,在帝位上多年,对自己情绪的控制早已经炉火纯青,反正过不了多久,谜底自然就会揭开了。 他们在操练的大空地上停了下来,南宫悠陪着东帝站着,离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了两人的身边,从一边传来了车轱辘的声音,东帝抬眼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只见一个一人高的大物从一边的缓缓的向着操场的中间移动过来,从远处看来,看不见在后面推动着车子的人,只能看见那个高大的物体缓缓的移动着。 不过东帝也不是简单之辈,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不可能自己动起来,后面一定有人推动,一块大大的红布将整个物体遮了起来,只能看见是一个很大的物体,但是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东帝此时心里是有一些震惊的,这么一个庞大的物体,先不说是什么,南宫悠能送给她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可见也是下了心思的。 等到那个物件停在了操场中间,停顿了下来,从后面走出来一个精壮的士兵,士兵对着东帝行了礼,然后就在南宫悠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父皇来猜猜这是什么啊”,南宫悠对着东帝眨了眨眼睛,难得俏皮的对着东帝说道。 “只要是悠儿送的,不管是什么。父皇都是喜欢的”,东帝并没有直接去猜那红布下面的东西,因为他不一定猜得准,所以他打起了太极。 “那父皇就看好了”。南宫悠收起了眼里的笑意,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眼神平静的看着东帝。将素手往上抬了一抬。 离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一把将那耀眼的红布扯了下来。让一直躲在红布下面的庞然大物露出了庐山真面。 东帝看着红布飘落到地上,不经意的抬眼看去,当眼神落到那出现在阳光下的物体上的时候,眼神就再也移不开了。 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丰富,从漫不经心到诧异,到震惊,到难以置信。到欣喜,最后东帝将脸上的表情都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红布已经落在了地上,没有扬起一丝的灰尘。震惊的不止是东帝,离洛也是一脸的震惊,然后就是崇拜,完全的崇拜。 离洛从以前以为南宫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到现在一次一次的被南宫悠惊艳。她现在对南宫悠,已经是完全的佩服了。 南宫悠看着面前的这个成品,心里也是划过一丝震惊,这宫中的巧匠确实是能力非凡,她只不过是画出了图纸。他们就能将这个东西造出来。 只见在操场的中间,明晃晃的阳光照耀下,停着一个一人多高,一张床般大的一个木制物件,从物件的外形来看,应该是一架弓弩。 东国和南国已经研制出了弓弩,只不过都是小型的弓弩,一人手持,射程达到百步远,用来远攻可以减少人员的伤亡,曾经是东南两国的压轴力量。 现在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架放大的弓弩,弩床上并排着三支擀面杖般大小的箭羽,床架的后面有着一个大型的绞轴,只要搅动绞轴,三支擀面杖般的箭羽就会飞一般的射出去,攻击里不容小觑,床架的下面有四个轮子,可以在战斗的时候随时移动方向。 这绝对是一件大型的杀伤性武器,有了这件武器,前方的战事想来一定会解决了,东东转过头看向了南宫悠。 不得不说,南宫悠带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这个礼物他很意外,当然,也很喜欢,南宫悠就是他们两国的福星。 东帝没有问南宫悠这个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就算他是身经百战的人,心里也忍不住的激动了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血液的奔腾。 “这是弓弩床,悠儿给他起名,重型三弓床弩炮,这个床弩炮的射程达到五百步,是将普通的弓弩改良加工后而成的,在破坏力上增加了不止一个层次,但是重量也加大了不少,在床弩的下面加上四个轮子,虽然较重,但是移动的时候省力了不少”,南宫悠没有看东帝,而是看着床弩炮解说道。 这个床弩炮是南宫悠在一次意外之下想到的,当时并没有想过要将它做出来,因为觉得用不上,但是在前几天,从前线传回来的消息,让南宫悠震惊了。 “悠儿,知道前线的情况了吧”,东帝并没有接南宫悠的话,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觉得南宫悠一定是知道了前线的情况,所以才会造出这个床弩的。 “是的,父皇,晟都跟我说了”,南宫悠并没有隐瞒什么,就算她不说实话,东帝也会知道实话的,还不如一开始就说实话。 东帝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南宫悠,然后东帝就去看那架床弩炮了,南宫悠缓缓的将手中的信封拆开。 信中的内容和东方晟写给她的差不多,只不过关于敌方力量的描写比较详细,这一次前线的战斗,东南两国的联军,可以说是一开始就被齐鲁帝国压制住了。 齐鲁帝国并不是战斗力有多强悍,而是他们有一个重甲象阵,这个重甲象阵就像是一把尖刀,直刺东南联军的心脏,将东南联军死死的压制住,不过在东方晟的领导下,东南两国没有丢掉城池,但是人员伤亡惨重。 如果没有有效的对策,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前线的防线就会崩溃,到时候就算东方晟的本领再高,一个人也挽回不了大局,后果不堪设想。 重甲象阵,,就是在重甲战象的身上专制的铠甲,这种铠甲是内衬厚牛皮,外挂是多层鱼鳞状的制甲叶,战象的腹部和胸部都有厚达半指宽的钢制板状胸腹甲,象腿上也被带上活动的护膝的钢板甲,象头装有钢制护面,就连象鼻子上也包裹有锁子甲,象牙上也套上了扁担长的锐利钢制矛头。 象背上装塔楼,厚木板制作,外裹铁甲,分三层,一层驭手,二层四到六名弓箭手或弩手,三层为瞭望员,战象为核心,四周安排步兵,重甲象阵刀枪不入,所向披靡。 就是这么的一个战斗利器,让东南两国连连受挫,不过现在有了这个重型床弩炮,重甲象阵不再是威胁。 南宫悠将书信叠好,交还给了东帝,此时东帝也已经看完了床弩炮,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和得意,连日来压在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父皇,看悠儿给你掩饰一下吧”,南宫悠对着东帝说道,虽然东西是做出来了,但是她么没有试验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很大的威力。 东帝点了点头,他是知道南宫悠有武功底子的,再说这个床弩炮是南宫悠做出来的,自然只有南宫悠知道怎么操作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南宫悠走到床弩炮的后面,离洛原本想着替南宫悠操作,但是她不会,于是只好默默的退到一边看着南宫悠,她的心里也是充满了好奇。 南宫悠抬手搅动了床弩后面的绞轴,床弩顿时就发出了‘吱吱’的厚重的声音,只是听着声音就知道想要拉动这个绞轴并不简单,但是看着南宫悠云淡风轻的样子,两人只得感叹,南宫悠的武功果然是深不可测。 南宫悠搅动绞轴后,双眼直直的看向远方,在五百步远的地方,是厚重的围墙,离洛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嗖嗖嗖’的三声,三支箭羽已经飞了出去。 三只箭羽带起了一阵强劲的风,瞬间就向着围墙而去,只听见一声巨响,厚重的围墙居然被射穿了一个大窟窿,窟窿上面的砖瓦没有了承载的地方,也噼里啪啦的掉落了下来,那三支箭穿过了围墙,狠狠的钉在了后面的围墙上,那堵围墙也裂开了长长的缝隙,只需要轻轻一推,瞬间就会轰然倒塌。 这么强悍的效果,显然是南宫悠没有想到的,南宫悠微微的惊讶了一下,就恢复了常态,东帝和离洛也会吃惊的看着远处的那个大窟窿,那么强悍的破坏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你这个丫头,把我的围墙弄坏了”,东帝不愧是一国之君,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然后故意拉下了脸对着南宫悠说着。 东帝对于南宫悠也是有些无奈的,这个丫头,明明可以不破坏围墙,但是为了证明床弩炮的效果,她真就这么做了,但是这么一架有破坏力的床弩炮,别说是一面围墙了,就算是毁了一座宫殿,他也觉得值得。 “呵呵,父皇,悠儿不是故意的啦,悠儿也不知道这个床弩炮攻击力那么强嘛”,南宫悠对着东帝吐了吐舌头,她怎么会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呢。 看着南宫悠这么俏皮的模样,东帝还真是装,也装不出生气的样子呢,只好看着南宫悠无奈的笑了笑。 因为刚才的巨响,从远处快速的涌来了一大群侍卫,一个个侍卫的脸上都是紧张严肃的表情,似乎是遇见了什么强悍的敌人一般。 ps: 还是没有赶上末班车,亲们原谅我。。。。。。。。。。。 第一三六章 千里戎机 奔过来的侍卫在看见坍塌的墙体时,眼神里写满了震惊,当看见落在墙体后面的三支巨剑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又变了变。 几个呼吸的时间,侍卫已经走到了东帝和南宫悠的面前,对着东帝和南宫悠行了礼,看见在一边的那个大物时,众人的心里都明白了几分,那个破坏应该就是这个庞然大物制造出来的。 “这里没事,你们去外面守着吧”,东帝并没有给侍卫们停留的机会,就将他们支到了外围,显然东帝现在是有话要对南宫悠说。 “是”,侍卫首领原本就是来保护东帝的安全的,现在东帝没有事,这里也没有可以威胁东帝安全的东西,所以他很干脆的领着众侍卫去了外围戒备。 “悠儿,这个床弩炮是你设计的”,东帝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南宫悠一般,东帝很惊讶这么一个杀伤性武器的出现,但是南宫悠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实在是和这个杀伤性的武器不相符。 “父皇高看悠儿了,这个可不是悠儿自己想出来的,是无意间看见了一本兵书,上面有一些描诉,悠儿也只是画出来试试,真正的有功之臣,是军械所的大人们”,南宫悠这个话可是没有说谎。 重生一世,什么都看淡了,只不过是心里还有着仇恨,还有着在乎的人,想到这里,南宫悠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双湛蓝色的眼眸,南宫悠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急忙将这个想法抛出了脑后。 “悠儿的礼物,父皇很喜欢,悠儿想要什么赏赐呢”,解决了一直压在心里的事情,东帝现在难得的轻松了。 “父皇,悠儿只有一个要求”,南宫悠这一次眼睛直直的看着东帝,眼神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哦。什么要求”,东帝看见南宫悠这样的表情,心里也是一惊,看来南宫悠是早有准备的啊,不过看在她解决了燃眉之急的份上,他就满足她这个要求。 “悠儿要去找晟”,南宫悠眼神看着东帝,但是眼神透过了东帝,看向了远方,似乎在视线的尽头。站着那么一个等待她的人。 东帝没有说话。他沉默了。南宫悠的这个要求是他没有想到的,他以为她会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只是没有想到,她要上前线啊。 “悠儿可知道前线是什么地方”。看见南宫悠不是开玩笑的,东帝也无奈,但是他还是不希望南宫悠去前线冒险,不说南宫悠是南帝唯一的公主,就是南宫悠不是南国公主,这么一个奇女子,东帝也不想让她去送命。 “父皇,悠儿并不是巾帼英雄,悠儿没有救国救民的情怀。悠儿只是想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悠儿自小学了些防身的武功,自保不是问题,还请父皇答应悠儿”,南宫悠这么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转过身去看床弩炮,似乎在和东帝赌气一般。 “这件事情让我想想吧”,东帝是真的无奈了,他堂堂的一国之君,什么时候被一个小丫头吃得死死的了。 公公只知道东帝回御书房的时候,一直皱着的眉头松开了,虽然还是有些担忧的神色,但是也比开始的忧虑少了不少,看来三皇妃真的是玲珑心思的人呢。 从这一天开始,军械所的人全都忙了起来,没日没夜的加班,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带着自豪的神色,虽然忙碌了一些,但是这是一个难得的立功的机会,没有人会拒绝。 等到晚霞透过窗户泄进来的时候,整个御书房里都是一片祥和的氛围,东帝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胫骨,呼出一口浊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启禀陛下,三皇妃有一封书信给陛下”,公公一直等在外面,一直等到东帝准备出御书房,公公这才急忙走了过来。 午时,三皇妃身边的离洛就将信件交给了他,但是吩咐他不要打扰东帝,公公在宫中久了,自问对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离洛离去的时候,公公心中有一丝的异样感觉,这才着急的等着东帝休息,谁知,一等就等到了日暮西斜。 东帝眉毛挑了挑,这个丫头还会给他写信,虽然心里有些诧异,但是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留,将信件拿了出来,一目十行的看完这个信件。 东帝的脸色开始阴晴不定的变化,公公在一边感受到东帝情绪的变化,公公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最后,东帝终于将信纸放了下来,这个丫头实在是太胆大了,今早才跟他说过,现在看来,人应该已经出城了吧,东帝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悸动了一下,将信纸收好,对着宫中打了个手势。 “你带一对人马,在暗处保护三皇妃,知道她顺利到达前线”,东帝身上的帝王气质展露无疑,都是年轻人,去前线见识见识也是好的,了解了民间百姓的疾苦,以后才能站在高处。 “是”,从空中传来了一声沉稳有力的回答,听声音就知道那人的武功造诣极高。 东帝回到书桌前,挥笔写了一封信,和开始的放在一起,快马加鞭的往前线送去,同时,东帝也颁布了一道圣旨。 三皇妃作为皇家的媳妇,前往皇家寺院为前方的战士祈福,太子妃正式接手宫中事务,梅妃则是以长辈的身份,监督教导太子妃管理宫中事务。 这道圣旨一出,瞬间炸开了锅,各种各的猜测如潮水般滚滚袭来,东帝此举的意图,众人都看不透,三皇子在前线打仗,三皇妃去寺院祈福,这是皇位继承人才有的待遇啊。 但是太子现在已经开始处理政务,此番太子妃更是已经掌握了宫中的大权,那是真真实实的母仪天下的势力。 一时间朝堂上的风雨越发的乱了,这趟水已经被东帝搅浑了,众人也不知道到底该站在哪边,站对了,以后就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官路亨通,但是一旦站错了。丢官是小,人头落地事大,万一被陷害,整个家族都会被连根拔起。 东国国道上,两匹骏马一前一后的在道上疾驰,马蹄溅起了一道的灰尘,马上两个黑衣的男子神色冷峻的赶着路,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消失在了夕阳中。 城外一家客栈前,两名男子走了下来。将马交给小二。径直走到店里。要了一个房间,和饭菜,两人就上楼了,在掌柜一脸诧异的目光中。 掌柜楞楞的将手中的银子放进了钱柜里。刚才那两个男子虽然一身黑衣,但是也掩盖不住两人的风华,特别是前面的一个男子,浑身上下那冷峻的气质,让人不忍靠近,却又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掌柜正在震惊两人的风华,但是听说两人只要一间房的时候,掌柜的眼神发生了一丝的变化,不过掌柜的掩饰得很好。这么一个乡野的掌柜,有这种反应并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这个掌柜的给人的感觉。 南宫悠的感觉一向都是很准的,这个掌柜的一定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是他若是把主意打到她们的身上,那掌柜的可就是打错算盘了。 饭菜很快就准备好了,还赠送了一壶客栈了特产的老酒,就算酒在壶里,也挡不住那醇厚的酒香,还真是舍得呢,小二对着两人笑了笑,就退下去了,走时还很体贴的关上了门。 离洛直接把酒拿到了一边,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根银针,一一在菜中试了试,确定菜里没有药后,就将银针收了起来,两人也是赶了一天的路,快速的就把饭吃掉了。 南宫悠写好了一张纸条,交给离洛,离洛就出去了,不一会儿离洛就回来了,手上也拿着一张纸条,递给了南宫悠。 南宫悠接过纸条看了一边,然后就直接将纸条捏成了粉末,东帝派了人保护她,她早就知道了,虽然那些人没有干涉她联络外界,但是也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她这次决定去前线,并不真的是想去见东方晟,而是她要利用这个机会,利用这个机会,让东方逸付出代价,不止是付出代价那么简单,还要遗臭万年。 南宫悠已经联系上了她所需要的势力,这一战,虽说有了重型床弩炮的加盟,胜算大了很多,但是齐鲁帝国的实力摆在那里,想要打赢这一场仗,还得付出点心血。 晚上,南宫悠在床上打坐,离洛在椅子上打坐,将南宫悠护在床上,外面一直都是静悄悄的,直到第二天,南宫悠和离洛两人取了马,扬尘而去。 掌柜的抚着自己的额头,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昨晚明明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但是居然莫名其妙的睡着的,一直到今天早上,生生的放过了到嘴的肥羊,看那两人马,就知道是有钱人家,掌柜的觉得自己的肉疼,但是又无能为力。 南宫悠对于那些人的处理方式还是很满意的,对方是求财,没有害命,战火纷飞的时代,有这样的人也是情理之中。 远处战火中,一个帐篷里,年轻的将军看着手中的信件,蓝色的眸子里扬起了笑意,不过随即又变成了一丝担忧。 “来人”,暮离走了进来,“你带着几个人去接夫人,务必保持夫人的安全”,连东方晟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语气是多么的宠溺。 “是”,暮离眼神闪了一下,去接夫人,那他是不是就会看见她呢,暮离没由来的一阵激动,一阵风般的出去了。 ps: 东方晟【感动】:你终于来找我了! 南宫悠【无视】:。。。。。。。。。。。。 第一三七章 以身挡箭 经过几日的策马狂奔,两边的人烟已经越发的稀少,越往边界走,处处都透漏着战争的气息,极少看见人烟,就算有行人,也是匆匆而过,行色从忙。 边境上正在打仗,战火纷飞,刀剑无眼,边境上的百姓早就往内地迁移而去,也有青壮年自愿留下来,拿起长枪,抗敌保卫家园。 管道上,三匹马儿快速的飞奔着,最前面的是女扮男装的南宫悠,后面并排跟着离洛和暮离,暮离在一天前和南宫悠她们汇合,一起前往前线。 离洛两眼看着前方,感受到旁边是不是传来的灼热眼光,尽量忽略,她也不知道这个暮离是怎么了,感觉有几天日子没见,好像不认识她了一样,老是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看来他是欠揍了,等到了营地,一定要给他松松皮。 暮离现在骑着马,他的心七上八下,但是他认为这是因为自己骑着马的缘故,时不时的,他会不由自主的看旁边的离洛一眼,但是离洛一直都对他视而不见,不像以前那么漠然,让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暮离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视线已经给离洛造成了困扰,如果他知道离洛此时想的是,给他点教训,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呢。 远远的已经看见了城池的轮廓,这几日以来,南宫悠都在狂奔饿路上,现在终于到了,但是南宫悠的心情并没有放松下来,到了这座城池,意味着接下来的事情都不在她的意料之中了。 南宫悠是重生之人,以前的事情多多少少经历过,心里有数,但是接下来她要做的事,已经超出了她的意料。上战场,是她重生一世也不敢想象的事情,但是现在真真实实的降临了。她已经站在了城门下面。 高大威严的城门并没有该南宫悠压抑的感觉,南宫悠轻轻的勒了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停在了城门下,身后响起两声嘶鸣,离洛和暮离也停了下来。 “开城门”,暮离从怀中掏出一块铜质的牌子,对着城门上的士兵示意了一下。 城门上的士兵急忙就将城门打开了,‘吱呀’的沉重声音传来。城门开了一人宽,南宫悠将手中的缰绳一勒,只听见马蹄的声音,南宫悠已经消失在了城门里。离洛和暮离急忙更了上去,这时门开了一半。 城门虽然只开了一半,但是三人都已经消失在了城门里,很明显已经朝着另外一边的城门而去,那里正在进行着战斗。 南宫悠一行人。从东边的城门进去,要到达西边的城门,东边的城门开向东国,西边的城门开向齐鲁帝国,齐鲁帝国的铁甲战象十分的厉害。已经让东国失去了三座城池,连带南国也失去了一座城池。 东方晟和东方逸来的时候,东国这座安庆城和南国的临安城已经危在旦夕,好在东方晟和东方逸两人及时到来,虽然没有收回失地,但是也没有让齐鲁帝国的铁甲战象再前进一步。 三方军队在这个边境上僵持着,谁也不让谁,齐鲁帝国进来的动静小了一些,南宫悠可不认为他是消停了,齐鲁帝国一定是在休养生息,等着给东南两国致命的一击。 南宫悠从东城门一路走来,城里的士兵相较而言有些稀少,虽说城里不用十分严谨的防卫,但是谁也不能防止有特殊情况的发生,所以从城里的情况来看,前面一定是又在交战了。 随着里西城门越来越近,那整天动地的呼喊声,已经清晰的传入了南宫悠三人的耳中,三人都是一愣,但是手中的动作没有犹豫,脚下的马儿越发的快了。 三人很快就到了城门底下,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的战场上,他们并没有遇到阻拦,何况暮离是东方晟身边的人,大家都认识他,更加没有阻拦,三人很顺利的就上了城楼。 站在城楼上,楼下的厮杀声,兵器相接的碰撞声,士兵们的喊声,铺面而来,还夹着呼呼的风声,风中有着浓烈的血腥味,不用看就知道,楼下一定是鲜血四溅。 ‘唔’的一声吼叫传来,这种叫声十分的陌生,几乎在一瞬间,南宫悠就知道了那个叫声,那是战象的声音,这是楼下的场景已经映入了三人的眼帘。 楼下两方的军队交织在了一起,双方都拼命的厮杀着,但是齐鲁帝国的军队几乎是以战象为中心,形成了几个据点,东国的士兵想要毁掉战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头浑身武装的战象高高的抬起了它的前脚,落下的时候,一个东国的士兵就粉身碎骨了,连哀嚎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南宫悠似乎听见了那个士兵骨头断掉的声音。 今天齐鲁帝国来进攻,明显是休整好过后的一次袭击,那些战象看起来十分的有力,东国的士兵已经有不少都损失在了战象的脚下。 战斗局面几乎成了一边倒的趋势,东国的士兵几乎都对战象形成了恐惧的心里,这对于战斗是极其不利的,南宫悠在城楼上看的,几乎就是战象对东国士兵的一场屠杀。 就算是平静如南宫悠也忍不住的心生气愤,齐鲁帝国欺人太甚,身边的暮离早就应经加入了战斗中,有暮离加入的地方,士兵们就会勇猛一些,不用再一次次的成为战象脚下的亡魂。 在一面倒的战斗中,还有一个醒目的身影,一身银白色的铠甲,骑在战马上,手上拿着长枪,铠甲上一层不染,没有一丝的鲜血,长枪的顶端一直在滴血。 一看就知道是敌人的血液,手上的长枪不断的挥舞着,一枪一个齐鲁帝国的士兵,毫不拖泥带水,有他在的地方,战局是偏向他的。 只见长枪往前面一送,长枪以一个诡异的弧度从一头战象的身上划过,然后战象身上的塔楼尽然落了下来,塔楼里面的士兵也被摔的七荤八素,不用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被东国的士兵解决了。 没有染操控的战象,发挥不出威力,很快就失去了生命,这样一个奇迹一般存在的男子,不吸引人的目光都是不可能的。 想来近来东方晟就势一直以这种方式,延缓着齐鲁帝国的进攻,不然在战象的协助下,东国恐怕早就被踏平了。 原本正在全神贯注杀敌的东方晟,心里突然悸动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向着城楼的方向看去,眼里突兀的就闯入了那道日夜思念的倩影。 眼里的风景在眼中定型,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了颜色,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出现在城楼上的倩影,那个他心中的人儿。 在齐鲁帝国战象的后面,有一个浑身散发着冷凝气质的男子,一双邪魅的桃花眼紧紧的盯着前面的战斗。 那个刚才还满血战斗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男子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那个战神一般的男子,因为有他的存在,就算是他有战象的协助,但是要攻下安庆城,还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一个人挽救了一场战斗有些难以置信,但是那个男子就在书写这么的一场传奇,看着战场的男子,浑身的气质越发的冷凝了,眼眸眯了起来。 男子从身后取过一把长弓,将一直闪着寒光的箭羽搭在了上面,拉弓,射箭,一气呵成,箭羽飞一般的向着战场中那个银色铠甲的男子而去,仿佛将空气都划开了一般。 男子的嘴角扬起了一丝浅笑,他不怀疑这一箭的威力,这一箭,一定会让那个男子从此消失,齐鲁帝国的战象会踏上东国更多的土地。 站在城楼上的南宫悠感觉心神一动,似乎有什么危险一般,来不及看向那个朝她看来的男子,南宫悠急忙往四周看去。 那寒光闪闪的箭羽正好落入了南宫悠的眼中,而那箭羽的目标,正是那个看向她的人,南宫悠只觉得自己脑海中‘嗡’的一声,整个人似乎都不能思考了一般。 离洛只感觉一个身形一晃,南宫悠就已经消失在了城楼上,离洛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悠已经踏着战象的头颅,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向着战场中的那抹身影飞奔而去。 离洛也看见了那闪着寒光的箭羽,但是离洛已经来不及阻止了,看着南宫悠飞去的样子,似乎是准备用自己的身体替那人挡下一箭。 别的士兵们也看见了那支箭羽,瞬间所有的人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都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和那支闪着寒光的箭,还有在中间停住了的男子。 东方晟那寒冰一般的脸上,在看见城楼上的南宫悠时,瞬间化开了,当看见南宫悠向着他飞奔而来的时候,他呆住了,原本就没有动作,此时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东方晟张开了怀抱。 士兵们看见这一幕,心里都觉得怪异,那个黑衣的男子,向着战场中所向无敌的男子扑了过去,而那个男子还张开了怀抱,这怎么看怎么怪异啊。 有的甚至嘴角抽了抽,那个在战场上就像神一般的男子,此时正张开怀抱迎接着另一个男子,虽说画面十分的唯美,但是为毛对方是男的,他们的战神啊! 第一三八章 以箭毁箭 南宫悠看见东方晟张开的怀抱,心里升起了一种叫做甜蜜的东西,但是她自己觉得那应该是紧张所致,她要救东方晟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因为他是战神,只有他在,东南两国才会从战火中走出来。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南宫悠不断的为自己这不理智的行为找借口,但是现实也不允许她想太多,南宫悠终于先箭羽一步,落在了东方晟的怀里。 没有两人相拥时的甜蜜和满足,南宫悠将自己和东方晟的身子一转,她的背直接迎上了那支近在咫尺的箭羽。 东方晟直到佳人在怀,手上有了熟悉的温度,鼻尖萦绕着心心念念的味道,他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悠儿真的在他的怀里。 危险的感觉逼近,东方晟透过南宫悠的肩头,看见了那支闪着寒光的箭羽,已经近在咫尺了,东方晟已经来不及有什么动作了,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在他的心头迅速蔓延开来。 此时的南宫悠,感觉到了背后的威胁,她看见了东方晟蓝色眼眸里的恐惧,她轻轻的笑了,就像在山上的时候一般,笑了,笑的那么的清纯,东方晟的心里又是一动。 两人就这么抱着,身后的箭羽已经不在他们的视线中了,仿佛他们原本就不是尘世间的一般,两人在一起竟然是那么的和谐。 那些士兵们更是惊呆了,自己居然会觉得他们两人很般配,看来他们一定是病了,还病得不轻,不过看着身后那越来越近的,众人都不能思考了。 南宫悠一直笑着,一直在等待着身后的箭羽。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她却觉得过了好久好久,似乎一辈子那么久。 ‘吭’的一声从身后传来。在耳边清晰的炸开,但是并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南宫悠的心里十分的震惊,东方晟这时也反应了过来。 东方晟急忙把南宫悠翻了个身,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受伤之后,又紧紧的抱在了怀中,不过这一次很短的时间,一眨眼。东方晟就放开了南宫悠,将南宫悠护在了身后。 向着深深插在地上的两支箭羽看去,一支箭羽身上有一个凹点,很明显就是后来的一支箭羽打偏了开始的箭羽。救了南宫悠一命。 仔细的打量了地上的两支箭羽,两支箭羽形态一模一样,而且射过来的方向也是一致的,很明显是出自一人之手,但是这个人先发了一箭。没有必要在发一箭。 如果说那人是担心第一箭不准,再补了一箭的话,这也不可能啊,能准确的将第一支箭打落,射箭的技术一定是百步穿杨。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那个人想杀了东方晟,但是看见来人变成了南宫悠之后,改变了主意。 这么想着,东方晟看了南宫悠一眼,正对上南宫悠看过来的目光,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很明显,对方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 不过这样似乎就更难想象了一点,对方是齐鲁帝国的人,为什么会对南宫悠手下留情,他的目的是什么。 在战象的后面,男子缓缓的将手中的长弓放下,松了一口的样子,但是看着战场中间依旧在一起的两个人,心里滑过一丝丝的落寞。 男子自嘲的笑了笑,他可是神射手,从来没有射空过的,但是今天他射空了,不过这失败的滋味,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士兵们反应了过来,东国的士兵都在庆幸,还好箭羽没有射中他们的将军,齐鲁帝国的士兵们在惋惜措施良机的同时,心里也很震惊和纳闷,他们的神射手,居然射空了。 不过这些无关紧要的思考,很快就被刀剑的声音打破,然后双方又开始厮杀,甚至比开始的时候还要激烈,东国的士兵们越发的勇猛,刚才的箭羽众人都看见了,没用射中将军,他们觉得那是上天的眷顾,有了上天的眷顾,还有什么值得畏惧的呢。 东方晟一边将南宫悠护在了身后,一边挥着手中的长枪,一个来回,就倒下了三名士兵,东方晟在铠甲的掩盖下,浑身都出了一层冷汗,他不敢想象,如果刚才那支箭羽射在了南宫悠的身上,他会怎样,他现在疯狂的厮杀着敌人,只为了将心中的害怕掩盖住。 南宫悠坐在东方晟战马的后面,从一位士兵的手中夺过了一支长枪,东方晟解决了左边的士兵,南宫悠解决了右边的士兵,两人的配合出奇的默契。 站在城楼上的离洛和在厮杀中的暮离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还好主子没事,这是两人共同的心思,然后两人又同时看了对方一眼,发现对方都在看自己后,又同时转开,离洛也飞下了城楼,加入了战斗。 有了南宫悠三人的加入,战斗瞬间就来了个逆转,齐鲁帝国的士兵们被压制的没有还手之力,就连开始所向披靡的战象,此时也略微的显得有些笨重。 这些战象虽然没有几个人能抵挡的住,但是它们由于身形笨重,行动也迟缓,东国的士兵一开始完全是被吓住了,等反应过来之后,躲开也变得容易了一些。 就在这时,齐鲁帝国的军队开始撤退,先是战象往后撤,然后士兵也快速的撤出了战场,只留下东国的士兵在战场上,瑟瑟的风吹。 这场战役是他们这么久以来最轻松的一场战役,没用经过长时间的僵持,齐鲁帝国就撤退了,东国的士兵们士气高涨,准备乘胜追击,但是被东方晟制止了。 “回城”,东方晟带着内劲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个士兵的耳中,士兵们快速的就撤回了城里,刚才还杂乱无章的战场,此时竟然只剩下浓烈的血腥味。 剩下一队的士兵在默默的清理着战场上的尸体,那些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的人,前一刻还和他们并肩作战,一个时辰前还和他们共同怀念家人,前一晚上还和他们同一间屋子里睡觉。 收拾尸体的士兵们,心里也有些凄凉,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等着别人来给自己收尸,悲伤的情绪病没有蔓延多久,他们看见了东方晟的身影。 东方晟手中的长枪已经让暮离放了回去,他自己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开始从城墙上飞奔而下的男子,两人也像普通的士兵一般,将地上士兵的尸体,放到了一边的车上,一具一具,默默的收拾着尸体。 士兵们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快了起来,一盏茶的功夫,城门下面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那些齐鲁帝国的士兵尸体,按东方晟的意思,是要挖个坑埋了,但是这一次,在南宫悠的示意下,并没有直接掩埋,而是全部收集了起来。 东方晟虽然不知道南宫悠这么做的意图,但是东方晟并没有拒绝,士兵们也很奇怪,但是执行命令是他们的宗旨,手脚麻利的将尸体全部收集到了一起,用车装了起来,装了十个车子。 “禀告将军,尸体已经收集好了”,一个小队长对着东方晟报告,此时东方晟正和南宫悠一起,站在城门下面,看着前面的十车尸体。 一场战斗,就会损失这么多的人,不知道这一场战争打完的时候,会有多少的士兵马革裹尸,南宫悠不敢想象,心性再强大,终究是女子,面对如此多生命的凋零,感触是少不了的。 南宫悠被士兵的报告声拉了回来,这才发现东方晟和士兵都在看着自己,好像在等着她做什么决定一般。 东方晟看见南宫悠的样子,就知道,她刚才走神了,并没有听见那个士兵的话,东方晟看了南宫悠一眼,淡淡的开口。 “关于这些尸体,不知道南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呢”,南宫悠刚才已经将自己隐藏身份的决定告诉了东方晟,就当是南国的一个谋士,以南先生称呼。 “这个嘛,当然是要送还给他们了,毕竟落叶归根嘛”,南宫悠故作深高的对着士兵和东方晟说道,还好他没有装扮胡子,不然就是一个十足的神棍样子了。 听见南宫悠的话,东方晟和士兵都愣住了,东方晟眼眸一闪,瞬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然后嘴角扬起了笑容,看见那个笑容,士兵打了个激灵。 “就照南先生的话,将这些尸体送还给他们”,东方晟下达了命令,南宫悠毕竟现在还是一个不被众人承认的谋士,命令当然要让东方晟来下,才有效果。 “是”,士兵虽然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要送回去,但是还是去执行命令了,十车的尸体,就被送往了齐鲁帝国驻军的地方。 东方晟和南宫悠回到了城里,两人在城楼上站着,看着士兵们将尸体送到了地方的视线范围内,然后士兵们安全的撤退,两人这才收回了目光。 东方晟看了看南宫悠,张了几次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心里藏了千千万万句的话,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见东方晟欲言又止的模样,南宫悠的心里也是乱了,她觉得今日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她的意料,她需要时间来理清自己的思想。 “走吧”,南宫悠对着东方晟说道,然后自己就先迈着步子向着下了城楼,东方晟也快步的跟了上来。 ps: 两更奉上,端午节快乐,各位亲多多吃粽子。。。。。。。。。。。。。 第一三九章 敌国情形 齐鲁帝国的士兵们刚刚撤退,安排好战象之后,面色冷凝的男子对着士兵们交代了一番后,走进了最大的一个帐篷。 帐篷里坐着一个穿着金色锦袍的男子,眉眼和进去的男子有三分相像,但是坐着的男子眉眼间多了几分肆掠,一双桃花眼镶在略显富态的脸上,隐含青色的眼带,说明这个男子平日里行事十分轻佻。 坐着的男子看见有人进来了,抬眼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讥讽,“云世子回来了,前方战况如何。” 凌云对着坐着的男子拱了拱手,“回皇上,东方晟实在是过于厉害,我们没能攻进去”,内容恭敬,但是语气没有几分恭敬的意思。 “是吗,今日朕听见了一个震撼的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凌毅嘴角带笑,眼神从凌云的面上飘过,眼底一闪而过的讥讽。 “听说我国的第一神射手居然射空了,这个消息还真是震撼,你说呢”,看见凌云没有说话,凌毅又接着说道,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嘲讽。 “这个消息确实很震撼,不过人无完人,总有失手的时候”,凌云不急不恼的对着凌毅说道,对于这些有的没的讽刺,他一直都当做是耳边风。 凌毅,齐鲁帝国的太子,自命风流,本无才智,只不过因为是齐鲁帝国皇帝的嫡长子,所以不得不立他为太子,但是他有一个极富心机手段的母后,就算他在城里抢民女,只要不出人命,他的母后都能替他摆平。 齐鲁帝国的皇帝不久前莫名其妙的驾鹤西去,凌毅的母后使用了铁血手段,将凌毅扶上了皇位。由于新帝没有功绩,坐不稳皇位,现在的太后为了缓解新帝的威压。就提出了征战东南两国。 于是,刚刚坐上帝位的凌毅。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作为皇帝的权利,就不得不亲自赶往前线,御驾亲征,他从小以伺花弄鸟为乐,让他来打仗,还真是挂名的元帅,于是就有了凌云的出现。 凌云。齐鲁帝国瑞王爷的儿子,瑞王爷是齐鲁帝国皇帝最小的弟弟,无心于功名利禄,有着王爷之名。实际每日喝茶下棋,日子过得好生悠闲。 瑞王爷一生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凌云,但是云世子从小就不和外界接触,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只知道瑞王府里有个云世子,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云世子的模样,只是外界传言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此次新帝登基,国内别的势力虎视眈眈,这就让一直表现得很平静的瑞王爷显了出来。云世子自然就出现在了新帝和太后的眼中,太后得知云世子文韬武略皆出众之后,就生了让云世子辅佐新帝的心思。 一来,瑞王爷平日里韬光养晦,没有结交过多的党羽,便于控制,二来,云世子从来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过,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便于清理。 不过呢,凌毅就不喜欢这个突然出现的凌云了,凌毅是皇帝,是这个天下最尊贵,权利最大的人,但是凌云的文韬武略让他产生了一丝丝的自卑,自己没有的,他也不喜欢别人有。 如果不是太后在两人中间周旋,分析了凌云的用处给凌毅听,估计凌毅早就派人将凌云解决掉了,虽然不能杀之而后快,但是现在凌云就在自己面前,而且身份没有自己尊贵,要听从自己的差遣,替自己办事,凌毅也就是不是的讽刺他两句,以泄心头之恨。 但是凌云的忍耐力极好,每一次凌毅的讽刺他都像没有听见一般,这也让凌毅有一种挫败的感觉,不过,只要他凌毅还在帝位上一天,他凌云在他面前,就得低头。 凌毅还想再讽刺凌云两句,但是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士兵报告的声音,凌毅不得不打消了这个想法,示意士兵进来。 “见过皇上,见过云世子”,士兵对着帐内的两人行了礼,“禀告皇上,东国的士兵推了十辆车到我军扎营的前方”,士兵将最新的消息禀告了。 刚才他们在战斗中慌忙侧退,本就有一些负面情绪,此时东国如果乘胜追击,对他们是很不利的,但是东国竟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推了十辆车过来,这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是有诈”,凌毅先是表现了一下好奇的样子,但是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又觉得这样不妥,于是问了这么一句自认为有威严的话。 “回皇上,我方已经有士兵去查看了”,士兵恭敬的回到,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另一个士兵求见的声音。 得到允许,士兵进来先是行了礼,“回皇上,那十辆车上,是……是…….”士兵是了半天就是没有说出来是什么,这可让凌毅又好奇了几分。 “到底是什么,快说”,有凌云在的时候,凌毅的胆子还是很大的,在他看来,凌云的武功保护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是,我方将士的尸体”,士兵将话说了出来,语气里有着哽咽,他出来打仗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当他看见那些血淋淋,毫无生机的尸体时,还是刺痛了他的眼睛和心灵。 “岂有此理,真是不知好歹”,凌毅‘啪’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他觉得自己的面子受到了挑衅,东国那帮蛮人,居然将将士的尸体送了回来。 凌毅突然爆发的情绪,将地上的两个士兵吓了一跳,虽然知道这个新帝暴力无常,但是皇帝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 凌云眼里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光芒,他知道,这一定是她的主意,想到这里,脑海中又冒出了她奋不顾身的替东方晟挡箭是的样子,那么的决绝,几乎是出自本能的反应,她的心里应该是有她的吧。 她的夫君不就是东方晟吗,像她那么要强的女子,如果不是心里喜欢,怎么可能会赔上自己的终身幸福,凌云想着默默的摇了摇头,说起来,他比东方晟还要早认识她呢。 “凌云,你领兵去踏平了东国的土地,让那帮东国的蛮人看看咱们齐鲁帝国的国威”,凌毅没有发现凌云的走神,而是一脸的不满,对着凌云说道。 凌云很快就回过了神,但是他没有立马接凌毅的话,在凌云的感知里,凌毅就是有一个好的母后而已,在军事政治上,他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凌云,朕叫你领兵去攻城,你没有听见吗”,凌毅发现凌云并没有回应自己的话,心里无名的升起了一团怒火,对着凌云质问道。 “皇上,我军刚刚才从战场上回来,将士们都已经疲惫不堪,现在去攻城,和送死有什么区别”,凌云慢悠悠的说道。 还在地上的两个士兵,听见凌毅的话时,眼神里闪过一抹不平,但是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了,在他们的世界里,皇权是至高无上的,他们只是区区贱民,怎么能和皇上叫板,那不是不想活了吗。 凌云的回到,让两个士兵的心里划过一阵暖流,士兵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但是这样的情绪也是不能表现出来的,不然就是有谋反的意图了。 “难道要看着东国的蛮人欺负到家门口吗”,凌毅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了,他只是没有政治敏感度,但是不代表他是傻子。 两个士兵一闪而逝的不平,他看在眼里,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母后说过,要抓住民心,所以,他忍,等到他一统天下,到时候在来慢慢算账。 “我方的铁甲战象,就算对方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对抗,现在他们不过是在做垂死的挣扎罢了”,凌云还是很相信铁甲战象的,他游历江湖这么多年,战象就是他见过最有攻击力的武器了,他相信战象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突然的,凌云就想起了那个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安,总觉得有她在,或许一切都会改变,不过她只是一介女子,有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那好,你说,你什么时候再出兵攻城”,凌毅退了一步,但是也给凌云下了通牒,反正就是要让凌云再次去攻城。 “三日后”,凌云眼神透过帐篷后面的军事图,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地方去,口中说出了一个时间,三日来休整军队,已经够了,他心里一直都觉得,应该速战速决比较好,不然会生出什么变故,是他们不能预见的。 “好,到时候就等着云世子你凯旋而归了”,凌毅往后靠了靠,眉毛一挑,有些变味的说道,他既想让凌云给他攻下了安庆城,但是又想他攻不下城池,到时候就不会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了。 凌毅回退了两个士兵,然后又试图讽刺凌云几句,但是凌云都不在答理他,他也觉得没有意思,让凌云也退下了。 等凌云走出帐篷后,凌毅对着帐篷门口斜了两眼,然后从桌子里拿出了一本书,翻开书页,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不时的还会发出笑声,站在帐篷门口守营的士兵们都已经习惯了。 凌云走到帐篷的外面,抬头看了看天空,将心里纷繁复杂的情绪压了下去,深深的吸了口气,向着自己的帐篷走了去。 ps: 昨晚突然断网,今日补上昨日的双更,亲们注意查收哦。。。。。。。。。 第一四零章 狗眼看人 安庆城里,南宫悠和东方晟走下了城楼,暮离和离洛两人在城楼下面等着他们,两人站在对面,没有看对方一眼,但是是不是的总会感觉到对方的视线。 东方晟作为将军,对这次战斗有着绝对的责任,齐鲁帝国刚刚撤兵,东国的损失也不少,现在是他这个将军发挥作用的时候。 南宫悠和东方晟告别后,东方晟去和将士们会议去了,南宫悠则带着离洛回了给她们安排好的房间,两人的房间挨着,有事的时候十分的方便,而且隔壁的房间似乎就是东方晟的,对于这件事情,南宫悠没有说什么,离洛自然不会说。 ‘咕咕’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离洛眼疾手快,将声音的源头抓在了手中,小心的将鸽子脚上竹筒里的纸条取了出来,递给了南宫悠。 南宫悠看了看手中的纸条,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上一世她没有体会过战争,但是她知道,东方逸之所以能够登上帝位,和神医车前子的帮助是脱不了关系的。 这一世,因为她窥得了天机,所以早早的坐了准备,将车前子拉入了自己的阵营,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助手,这一世,是她的助力,她倒是要看看这一世东方逸会耍什么花招。 车前子和没药在南宫悠出嫁的时候,留在了青岭行宫,并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甚至就算是一些高层的人,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位神医在。 虽说和上一世比起来,南宫悠改变了车前子的命运,但是她既然都能重生,对于这些事情,他也不是十分的看重,早在重生之初。就已经将命运的轨迹改写。 南宫悠从东国皇宫出发来前线的时候,就飞鸽传书去了南国的青岭行宫,告诉车前子前来帮助东南两国的联军。车前子也已经出发,现在已经到了。不过在前面遇到了点麻烦。 南宫悠没有耽搁,带着离洛一起就出了东城门,车前子和没药到了东城门前,但是因为两人看起来弱不禁风,而且前面就是在打仗,守城的士兵们不允许他们进城,车前子虽说医术高超。但是对于这件事,还真是没有办法,只好给南宫悠传信。 南宫悠到了东城门的时候,东城门还是紧紧的闭着。南宫悠和离洛一提气,就从高高的城墙上一闪而过,出现在了城门的外面,而此时,车前子和没药正站在城门口百米处的地方。呆呆的看着城门。 车前子原本就是身形消瘦,此时背上背着他那个标志性的百宝箱,看起来更是消瘦了几分,旁边的没药倒是长高了不少,但是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样子。特别是圆圆的小脸,依旧是那么可爱。 “你们动作挺快的”,突然出现的声音,将原本看着城门的车前子和没药吓了一跳,车前子急忙将没药护在饿怀里,转身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南宫悠和离洛站在两人的后面,离洛此时正眉眼含笑,对着车前子和没药开着玩笑,很明显刚才的声音就是离洛发出的。 看见是熟悉的人,车前子瞬间就放松了警惕,怀中的没药也松开了眉头,没药看见南宫悠站在自己的面前,南宫悠穿着男装,就像在百草城的山间初见时的样子,没药眼眸眨了眨,终是没有动。 在南国的时候,离洛和车前子少不了接触,所以两人算是朋友,离洛也没有别的女生的忸怩,相处也还算正常,此时跟他们打个招呼也算是情理之中。 没药对于在行宫地道里看见的一切,心里依旧是放不下,加上神医前辈的离世,给这个小小饿少年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一些,好在在行宫养了一些时日,已经好多了,不过没药这个小人儿,比以前深沉了不少,更像一个男人了。 南宫悠对着没药一笑,好久没有看见没药,南宫悠心里还真是有些惦记呢,然后就张开了怀抱,等着没药过来,没药一直都很亲近南宫悠的。 果然,没药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扑进了南宫悠的怀里,毕竟没药还是一个孩子,何况被神医远离尘世养起来,更加的单纯。 南宫悠一边安抚没药,一边询问车前子怎么回事,车前子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南宫悠。 原来,车前子和没药来到城门下的时候,正巧赶上前面在战斗,战斗进行了如火如荼,守城的士兵也十分的紧张,现在的安庆城就是东国将士的背后,他们必须要小心。 所以在不能有效的证明下,就将车前子和没药拦在了门外,不让进城,还让他们走远一些,不要在这里耽误打仗。 南宫悠听完后心里有些了然,然后就带着三人重新来到了城门下,这一次因为有南宫悠在,车前子也没有了开始时的唯唯诺诺,显得大方了不少。 “劳烦大哥,我们要进城,还请行个方便”,离洛对着守城的士兵喊道,如果能和平解决的事情,最好不要用暴力。 两个守城的士兵正在楼上谈论着今日战斗的种种,说道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奋不顾身的去就三皇子,两人都在猜测东方晟和神秘男子只见的关系,正在行头上,却不料被楼下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 一个士兵满脸不爽的去城楼边上看了看,首先看见的就是车前子和没药,然后看见旁边多了两个男子,虽然看那两个男子的衣着还算华丽,不过他们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那两个公子的衣着,最多就是有钱人家而已。 而且看那两个男子,身形也是比一般男子偏小,甚至还没有开始来叫门的呆子壮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短短的一眼,士兵已经将楼下南宫悠等人的身份来了个定位,确定对方是无权无势,翻不起风浪来的人,士兵原本就不爽的脸上,瞬间就涌上了厌恶。 “我说你个呆子,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这么的,大爷已经告诉你了,这里面都是驻军,现在不开放城池,你还是回去吧”,虽然语气不善,但是士兵还是耐着心的告诉南宫悠等人回去。 “大哥,你行个方便吧,我们是真的进城有事”,离洛又一次开口了,似乎没有看见士兵那不爽的语气,对于一个曾经在国外执行暗杀的人来说,士兵那一点点的不满情绪还真是不够看的。 “我去,怎么就这么难缠呢,大爷说了不开门就是不开门,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士兵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这人还真是难缠。 “大哥,你不开城门,若是耽搁了我们的事,恐怕你承担不起那个责任啊”,离洛的语气也有一点不善,南宫悠还在下面,如果只是她自己,她无所谓,但是主子不能一直等。 “你们能有什么事,若是耽搁了,大爷一力承担就是”,士兵又扫了几眼,确定楼下的人没有威胁后,再一次说道。 “真是不知好歹”,离洛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就看向了南宫悠,南宫悠对着离洛轻轻的点了点头,离洛就退后了一步。 离洛的身形突然一闪,就出现在了楼上士兵的面前,在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离洛伸手掐住了士兵的脖子。 一边的另一个士兵看见情况不对,急忙抽出随身的刀,对着离洛就杀了过来,离洛只是眼神一扫,长腿一伸,就将冲过来的士兵打翻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被掐住脖子的士兵此时心里溢满了一种叫做恐怖的情绪,他没有想到这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如此的厉害,自己的小命现在就掌握在对方手中,他不由的开始冒汗。 “开城门”,离洛对着士兵冷冷的说道,完全没有了开始时的好语气,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后果。 “你……你…….是什么人……..敢挟持……..守卫,等报告……..给了将军,要你吃……吃不了……兜着走”,虽然说话都已经说不清楚了,但是士兵还是口头上反击着。 就算这些人再厉害,等将军来了,也一定会替自己讨回公道的,士兵的心里这么想着,所以他不愿意轻易的妥协,刚才他已经发出了信号,不用多久,将军就会过来了,所以,他在等。 刚才士兵发出的信号,南宫悠和离洛自是看在眼里,但是她们没有阻止,叫了东方晟过来更好,到时候省了不少事,于是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不一会儿,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快速的出现在了城楼上,士兵看见出现的身影,心里乐开了花,就像干枯了好久的花儿,遇见了甘露一般,虽然来不是将军,但是将军身边的暮离,对付这几个人也是足够了。 士兵正准备想暮离求救,但是暮离已经先他一步开口了,说出的话,让他顿时愣在饿原地,浑身感觉掉进了冰窖里,从头凉到尾。 “离洛,你怎么在这里”,暮离看清楚挟持士兵的人是离洛之后,心里涌起了无限的疑惑,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欣喜,还好是他来处理这件事,这样离洛就不会受罚了。 明显暮离和这个挟持他的男子时认识的,而且从暮离的语气来看,两人似乎很熟的样子,士兵顿时就暗悔自己有眼无珠,但是现在苍天也不会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ps: 第二更送到,晚上会更今天的,加油。。。。。。。。 第一四一章 特殊风景 “主子在下面,开城门”,离洛并没有回答暮离的问题,而是将实情告诉了暮离,现在让南宫悠先进来才是要紧的,不能让南宫悠在外面等太久。 “主子”,暮离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他先想到的是东方晟,但是东方晟现在正在城中,是不可能出现在城下面的,这么说的话,那个主子是谁呢,离洛的主子。 暮离脑海中灵光一闪,一瞬间就想到了是谁,“开城门”,暮离果断的对着楼下的士兵吩咐道,离洛不是会开玩笑的,她说南宫悠是在下面,那么南宫悠就一定在下面。 离洛手上使劲,就将手上的士兵甩到了一边,堂堂的七尺男儿,在离洛的手中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就像破败的风筝一般,被甩到了墙角。 ‘砰’的一声,士兵感觉自己的肋骨已经断了,但是他不敢哀嚎,他现在已经不能思考了,他只知道,他完了,这是他有眼无珠的后果。 ‘吱呀’的一声,大门缓缓的打开了,这一次南宫悠没有快速的进去,而是一直站着,等到城门打开,离洛早就回到了南宫悠的身后,暮离也下了城楼,来到了南宫悠的跟前。 “南先生,让先生久候了,怠慢之处,还请先生见谅”,暮离也已经知道了南宫悠隐瞒身份的事,对南宫悠就成为南先生。 守城的士兵看见暮离对南宫悠如此的恭敬,这又听剑暮离称呼他为南先生,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子,就是今日舍身救东方晟的男子。 士兵们纷纷睁大了眼眸,仿佛要将南宫悠看出花儿来一般,也在心里深深为刚才得罪南宫悠的行为后悔。至于那个被离洛甩到墙角的士兵,此时已经因为无法面对现实而晕了过去。 “看来守城士兵的素质,有待提高啊”。南宫悠浑身散发出一种威严,淡淡的扫了士兵们一眼。对着暮离说了这么一句话,就领着车前子等人进城了。 那些被南宫悠扫到的士兵,只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并不是落入冰窖的感觉,但是绝对不比那种感觉好受,虽然南宫悠没有说什么重话,但是他们心里都清楚。接下来,他们就没有这么轻松的日子过了。 暮离吩咐了他们守好城门之后,就跟着南宫悠快步走了,至于那些守城的士兵。原本东方晟是想让他们回家,一生不得被朝廷录用,但是经过‘南先生’的劝说,改为去当辛苦的运输兵,虽说比较累。但是总比大丈夫一身无所建树要好得多,为此,那些士兵在心中感激‘南先生’的大度。 南宫悠将车前子和没药安顿好之后,就准备回房去了,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南宫悠不自主的往旁边的房间看了看,看见大门紧闭,飞快的收回了视线,对于自己刚才的动作,南宫悠的心里不由的一阵老火。 正准备推门,南宫悠突然就警觉了起来,超强的第六感告诉她,房间里面有人,正准备有所动作,门就开了,南宫悠稍稍的错愕了一下下,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里是戒备森严的将军住所,怎么可能会有别的人闯进来,何况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那么是谁在房间里面,不说都知道了。 南宫悠淡定的走了进去,顺手将门关上了,一个转身,果然就看见了东方晟一身白衣坐在桌子旁边,面前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茶,看来东方晟是专门来等她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在一起住在东晟殿的时候,南宫悠不会觉得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看见东方晟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自己刚才才奋不顾身的救了他,越想南宫悠的心里越是不安定,简直快赶上小鹿乱撞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南宫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一直都知道东方晟喜欢她,但是她上一世受了伤,心已经碎了,不能给东方晟完整的爱。 因为心里的变化,南宫悠竟然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和东方晟打招呼,甚至都没有看东方晟一眼,这还是她两世为人以来,第一次这么尴尬。 “悠儿,过来坐啊”,东方晟看见南宫悠没有反应,就先开了口,这个师妹的想法他一直都搞不懂,但是他很坚定,自己深深的喜欢上了她,从师父带着她出现的那一瞬间开始,他的生命里,就注定会有她。 南宫悠点了点头,就走到了桌子旁边坐下,东方晟看见南宫悠坐了下来,给南宫悠到了一杯茶,袅袅的热气,将南宫悠的脸庞映得若隐若现。 “悠儿,是想我了吗,这么远都来找我”,东方晟果然没有忍住,就恢复了在南宫悠面前无赖的本性,一个冰山的男子,遇见更加冷淡的女子,他就会化为热情的火焰了。 南宫悠的额头拉下了几条黑线,她似乎想明白今日为什么会觉得有些别扭了,东方晟在南宫悠面前的时候,一直都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从来不会用安静的时候,今日,东方晟开始的时候坐的十分的淡定,所以有一些不适应罢了。 “父皇已经告诉你我来的目的了吧,那些床弩估计在十天之后会送来”,南宫悠此时将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放到了一边,她觉得还是说正事要紧。 “那些床弩有多少”,东方晟虽然不想和南宫悠这么正式的对话,但是如果不说正事的话,南宫悠恐怕都不会理他了,而且,目前将齐鲁帝国打退,才是最重要的事,只有天下太平了,他和她才能携手游江湖。 “暂时就造了二十架,十架送来这里,十架送去南国前线”,南宫悠没有丝毫的隐瞒,毕竟想要取得战争的胜利,和东方晟合作是必须的。 “悠儿,你可以不用亲自来的,这里很危险”,这一次,东方晟没有笑着说,眼神里都是认真,他是真的担心南宫悠的安危,他宁愿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想让南宫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今天南宫悠飞身挡在他的前面,他看见那支寒光闪闪的箭羽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就算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这样的事,他再也不会让它发生。 “师哥不用担心,悠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南宫悠看着东方晟眼眸里的认真,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口中,就变成了这样,倒是有些像夫妻之间的对话了,不过,他们名义上本就是夫妻。 说完后,南宫悠的脸刷的就红了,好在有茶水的热气挡住了,才不至于让东方晟看见,不然她还真是没有脸见他了,南宫悠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陷入了东方晟给的温情里,但是她为什么会有不想拔出来的想法。 东方晟眼底闪过一抹喜色,他就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对于悠儿师妹,他还是要慢慢来,于是东方晟缓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悠儿,想不想去看看特殊的风景”,东方晟语气突转,对着南宫悠有些哄骗的说道,语气里都是蛊惑的意思。 “嗯”,南宫悠疑惑的抬头看了东方晟一眼,什么特殊的风景,现在在打仗,他的师兄竟然向着去看风景,这是什么情况。 东方晟嘴角邪魅的笑了笑,“走”,东方晟不等南宫悠在反应,就走过来,拉住南宫悠的手,将南宫悠带着向着外面走去,东方晟是很了解他的师妹的,如果让她的师妹在想一会儿,估计他的计划就要泡汤了,于是,他就先下手为强了。 开了门,两人站在院子里,南宫悠正准备开口,就感觉腰间一紧,然后脚已经离地了,身后传来了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东方晟搂着她的腰,带着她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灰色的天空里。 离洛从一边的角落走出来,看着东方晟和南宫悠消失的方向,现在天要黑了,三皇子要带着主子去哪里,离洛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跟上去,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跟去看看,毕竟现在在打仗,处处都是危险。 “别跟去了”,暮离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将离洛已经飞到半空的身影吓了一跳,一个激灵,离洛就泄了气,直直的往地上掉了下来。 暮离眼疾手快,在离洛掉到地上之前将离洛搂在了怀中,暮离的心里还是很激动的,他这下好歹也算是救了离洛一下,离洛对他的态度会改变的吧。 暮离还没有体会够佳人的温度,就感觉怀中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然后就是危险的气息,危险近在咫尺,暮离出于本能反应,就向着一边躲了过去。 离洛趁着这个时候,对着离洛,狠狠的挥了一拳过去,这个暮离简直就是讨揍,上一次就像教训教训他了,这一次居然还敢叫她,害得她差点跌倒,她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怎么对得起自己。 暮离那叫一个无语啊,女人的思想他永远都不会懂,明明就是他救了离洛,离洛不但不感激他,还对着他拳脚相向,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了,但是离洛没有给他时间思考,出拳一拳比一拳狠戾,暮离不得不收起心神,全神贯注的应付离洛。 ps: 今天的更上啦,网卡死,好不容易上来了,呜呜。。。。。。。。。。。 第一四二章 不期而遇 如果连离洛都打不过,那他不是太丢脸了,丢的不止是他自己的脸,连带着东方晟的脸都丢了,于是两人渐渐的就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两人开始还有所顾忌,但是到后来的时候,眼里就只有对方的招式,完全不顾其他的了。 两人的动静越来越大,终于引了巡逻的士兵过来,士兵们迅速就将正在激战中的两人包围,居然在将军的住所前面大打出手,这两个人也太大胆了。 感觉到周围的士兵,离洛分了心,暮离一掌带着凌厉的掌风向着离洛的面门就过来了,暮离发现离洛分了神,心里也是一紧,如果离洛没有分神,接下他的一掌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他的掌已经打出,收不回来了。 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暮离深深的改变了掌风的方向,那一掌打得有些偏,离洛已经闭上了眼睛,等着掌风袭来,但是离洛感觉到左边的头发被风拂过,久久没有掌风袭来,身后不远处的墙壁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离洛睁开眼睛向着后面看去,只见那一人高的墙,已经坍塌了一半,很明显是暮离刚才的掌风所赐,虽然在最后关头暮离改变的掌风的方向,没有打在她的身上,但是从这坍塌的墙来看,刚才暮离出的一掌,还真是不留余力啊。 万一她要是躲不过,说着说,他没能及时改变方向,那一掌打在她的身上,离洛不敢想象,想到这里,离洛的心里有一点点的失落,随即就是滔天的怒火。 暮离看见离洛身后的墙壁坍塌了,还好没有打在离洛的身上,正在庆幸的时候。就感觉一道更加浓烈的目光向着自己射来。 暮离一抬眼,就看见了离洛那闪着寒光的眼神,看来离洛现在更恨他了。可是为什么呢,暮离实在是想不明白缘由。 “哼”。离洛看了看将他们围住的士兵,连句话都懒得和暮离说,只是留下一个满是怒气的音节,就飞身走了。 士兵们正准备去追,暮离阻止了士兵,然后对着士兵们说出了自己和离洛是在切磋,好在士兵们认识暮离。也就没有再去追离洛。 只是那些士兵们看着拿出坍塌了的墙壁的时候,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这么大的力气,暮离。你确定你们是在切磋吗,但是这句话始终没有人说出口,大家分出几个人处理墙壁的事情后,剩下的人就继续巡逻了。 暮离独自走到一个地方,盯着远处出神。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离洛对他的态度不但没有好起来,反而还更恨他了呢,女人的思想还真是难猜啊。 话说,东方晟带着南宫悠一直飞出了安庆城。向着齐鲁帝国驻军所在地飞去,南宫悠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但是都已经在半空了,她就算说不去,又有什么用呢,一股淡淡的挫败感从南宫悠的身上冒出来。 东方晟敏感的扑捉到了南宫悠淡淡的挫败,嘴角不可抑制的扬起了一个弧度,他就知道对付南宫悠,就是应该这样。 南宫悠的轻功是极好的,甚至比东方晟都要好,但是东方晟的轻功也是数一数二的,东方晟带着南宫悠半盏茶的功夫,就停在了一个山顶上。 将南宫悠放了下来,东方晟对着南宫悠笑了笑,“悠儿,看”,东方晟不会给南宫悠开口的机会,于是先发制人,指着山脚的某一处对着南宫悠说道,那个样子,像极了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夜色已经降了下来,此时在灰蒙蒙的天空中,东方晟的笑容就像是温暖的太阳,将南宫悠都照亮了,看见东方晟讨好的笑容,南宫悠忍不住的笑了一下,然后就向着东方晟手指的方向看去。 南宫悠突然的一笑,让东方晟心里忍不住的荡漾了一下,悠儿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东方晟走到南宫悠的身边,陪着南宫悠一起,向着山脚看去。 入眼的,是一片黑蒙蒙的景色,在黑蒙蒙景色里,有着点点的星火,点亮了整个灰色的夜色,让人生出了一种朦胧的美感。 就像是夜空中的星星一般,将自己隐藏在苍茫的天空中,将自己的美留给世人,此时看着山脚下的点点星火,南宫悠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不管怎么样,南宫悠始终是一个女生,对这种美的事物,无法抗拒。 不过,南宫悠看向下面的星星点点时间越来越长,她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下面的星星点点并不是真的像天空中星星一般,杂乱无章的散落着,而是很有规律的分布着。 最中间有两座比较大的星火,周围分布着稍微小一些的星火,最外围星星点点的星火稍显凌乱的分部着,但是终是将最中间的护着,看似杂乱的分部,其实进可攻退可守,南宫悠不由的轻轻皱了下眉头。 “这下面,是齐鲁帝国的阵营”,南宫悠肯定的对着东方晟说道,但是并没有回过头来看东方晟,她只是在树上看见过这样的阵法,现在正好有实际的,她正好看看。 “嗯”,东方晟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也看着下面的星火,在山上的时候,东方晟就经常看见南宫悠看书,其中就有行兵布阵的书,他便记下了。 南宫悠来找他,他的心里是十分的激动,虽然知道现在在打仗,但是他控制不住心中的感情,上次他无意间看见了这里的景色,联想到南宫悠曾经看过的书,想着南宫悠应该会喜欢,于是,就带着南宫悠来了这里。 看见南宫悠的反应,东方晟就知道,他又赌对了,于是,两人就看起了下面的阵型,谁都没有说话,但是气氛十分的温馨。 山下有一个地方,星火比较集中,看起来战象应该是在那里,战象在营地的最后方,有着良好的防护,想要偷袭比较困难。 “偷袭战象是不可能的”,看见南宫悠一直看着战象所在的地方,东方晟自然就明白了南宫悠的想法,于是开口解释道。 南宫悠的眉头挑了一下,她刚才确实是想要偷袭战象来着,但是她并没有说,东方晟就知道了,这种感觉,貌似又点不错的样子。 “我们曾经派人去偷袭过,但是失败了,敌方将战象看得十分的紧,时刻都有人守着,而且守着的人都是弓箭手,还没有靠近,就会命丧黄泉”,不等南宫悠问为什么,东方晟又轻声的解释道。 听完东方晟的话,南宫悠柳眉轻蹙,敌方战象确实有很强的攻击力,如果不将战象解决了,那么这场战争就会异常的艰难,随即南宫悠的眉头又松开了,因为她们还有床弩炮,是的,专门对付铁甲战象的床弩炮。 显然,东方晟知道南宫悠的所想,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开口,而是默默的陪着南宫悠看着,他很享受现在的感觉,就算明天就是战火纷飞,但是今夜的宁静,已经足够了。 在帐中研究完战略的凌云,感觉脑海中一直都是那个身影,挥之不去,就算自己拼命的想要忘记,却更加的清晰。 凌云吐了口气,走出了帐篷,周围略带寒意的空气涌进鼻腔,让整个人的头脑都清醒了不少,凌云看了看旁边最大的帐篷,帐篷里还映着凌毅的身影,只不过他应该不会是在研究战略什么的,凌云也懒得在看了。 凌云去战象的地方转悠了一圈,士兵们因为凌云亲自来检查立刻都振奋了起来,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站得笔直,眼神里都闪着光芒。 站在战象边上,感受着战象的力度,凌云觉得一瞬间的恍惚,他喜欢她,在他第一次见着她的时候,他就喜欢上她了,但是他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是敌人。 是的,敌人,他现在就要领兵去攻破她的国家,这是她不能忍受吧,命运弄人,他们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 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凌云吐了口气,正准备回去,突然,他转过了身,往着一个山头看去,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哪里有目光在看向这里。 虽说这件事显得有些荒谬,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练武之人的感觉一向是很敏锐的,凌云没有犹豫,就向着那个山头飞奔而去,速度极快,踏草无声无痕。 一转眼的时间,凌云已经消失了,士兵们都产生了花眼的感觉,如果不是知道云世子的武功出神入化,他们还真的就以为刚刚只是自己的幻想。 东方晟和南宫悠还在看着下面的情形,离得有些远,看不清楚下面的士兵,但是对于那些星火的分部,还是能看得很清楚的。 东方晟和南宫悠同时转过了身,他们感觉到了一股气息在靠近,从气息的强度来看,来者武功极高,踏草无声无痕,两人同时警惕的看向了无尽的黑暗,眸光似乎穿透了黑暗一般,可以看见隐在暗处的人。 凌云也是一惊,对方已经发现了他,看来对方也不简单,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凌云也不在隐藏,快速的向着山顶而去。 就在这个平淡的山顶上,有纠葛的三个人,不期而遇,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相遇,但是,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的一件事,不是吗? ps: 第二更,加油。。。。。。。。 第一四三章 南国边急 东方晟往前移动了一下脚步,将南宫悠挡在了后面,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南宫悠心里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现在暗处有不知名的危险,南宫悠也没有计较这些,虽然她知道自己不用东方晟保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也没有拒绝。 凌云一步踏上了山顶,看见了前面有两个人站在山顶上,夜色迷茫,将人影掩得有些恍惚,但是凌云却在看见身影的时候,莫名的有一种悸动。 几个闪身,凌云就站在了东方晟的对面,两人面对面的站着,眼神看向对方,凌云此时也看清楚了站在东方晟后面的人。 凌云身上的冷凝之气,瞬间就收了一些,站在东方晟后面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只是她现在却是用如此防备的眼神看着他。 感觉到凌云浑身气质的变化,东方晟和南宫悠都有些疑惑,但是两人默契的没有说什么,而是依旧对峙着。 “想不到,堂堂东国的三皇子,竟然会在这里偷看我方的阵营,难道是还想偷袭吗”,凌云也认出了东方晟,可能是出于某些情绪,一向冷凝的他,竟然开口刁难东方晟。 “云世子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只是站在这里看看夜景,都能被云世子发现”,东方晟和凌云交过手,凌云不像是说这种话的人,难道有什么阴谋。 东方晟的这句话,算是在告诉南宫悠对面的这个男子的身份,云世子,一听就知道是齐鲁帝国瑞王爷的儿子,天赋异禀,是齐鲁帝国新帝依仗之人,关于这个云世子的资料,少的可怜。 玄影阁很少有查不出资料的人,除了流风真别的人还真没有过,这个云世子看来又要打破玄影阁的记录了。不过现在真人都在前面了,资料什么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神秘冷凝的男子,是南宫悠的敌人。 南宫悠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忍不住的防备着,这个世界上,随处都是陷阱都是危险,她不得不保护好自己。 “这不是被偷袭过,所以格外注意了一下”。凌云嘴角轻佻。带着冷凝的笑意倾泻而出。在夜风微凉的山顶上格外明显。 这是在讽刺东方晟派人偷袭战象营的事呢,东方晟在看见战象的厉害之后,就策划了偷袭,但是都被他挡了回去。这也算是他比得过他的地方。 “既然这样的话,那云世子现在是想怎么样呢”,东方晟看着凌云,丝毫不被凌云的挑衅影响,东方晟平日里,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冰山一般,但是今日的他,似乎多了些耐心。竟然和凌云斗起了嘴。 “那就来一决胜负吧”,看见东方晟那不为所动,似乎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凌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心底生出了一股燥意。 话音刚落。两人在电光火石之间出手,夜色里看不真切两人的动作,但是听见强劲的破空声,和空气中强劲的波动,就知道,两人此时正打得激烈。 南宫悠武功不凡,就算在夜色里,也将两人的动作看了个清楚,对于凌云的武功之高,南宫悠并不惊讶。 两人一直不断的打着,谁也没有让着谁,两人都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于是两人打得越发的迅速了,两人就在没有人的山顶上,尽情的打斗着,南宫悠淡定的站在一边看着。 就在两人打得难分难舍的时候,从山脚下的阵营里,传来了阵阵的吵闹声,一瞬间就传入了三人的耳中,南宫悠最先往下面看去。 原本零星散落,众星拱月般将中间帐篷护起来星星点点,前面的星星点点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随着夜风的吹拂,正在以燎原的速度,向着后面的阵营扩散着。 士兵们的呼喊声,帐篷的燃烧声,还有各种各样的声音,都夹杂在下面,想一条蛇一般,传到了山顶上,山下的阵营瞬间就变得混乱了起来。 南宫悠将一切都收在眼里,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看来今日东方晟带她来山上是有目的的吧,都是为了将凌云引上来,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吧。 这么想着,南宫悠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丝丝的难受,这是不正常的情绪,他们今日偷袭敌营成功了,对于这场战役来说,他们是有利的不是吗。 凌云也听见了山下传来的声音,心里有了一丝波动,一个不注意,就看见东方晟的掌迎面而来,凌云急忙收回了心神,堪堪避过东方晟的一掌,凌云和东方晟武功相当,此时凌云是一点也不敢分心。 东方晟的嘴角快速的闪过了一抹笑意,稍纵即逝,今日他原本是只想带着南宫悠来看看这特殊的风景,但是机会难得,他从来不会浪费机会。 现在东方晟要做的,就是缠住凌云,没有凌云在,那个凌毅不成气候,这一次的偷袭才会达到效果。 东方晟突然感觉到了南宫悠的情绪波动,如果说东方晟有什么软肋的话,那就是南宫悠,南宫悠只是一个情绪的波动,就让东方晟分了心。 凌云瞅准了这个机会,对着东方晟虚晃了几招,迅速的朝着山下奔去,他已经听见战象的叫声了,看来情况不是很乐观,他不能随心的做自己喜欢的事,他有自己的坚持。 东方晟看见凌云已经走了下去,也不在追究,而是走到了南宫悠的身后,因为刚刚才激烈的战斗了,此时胸膛有一点点的起伏。 “悠儿,我们回去吧”,东方晟对着南宫悠说道,他不知道南宫悠为什么会有情绪变化,所以他说话十分的小心。 “既然导演了这场好戏,不看完,怎么走了”,南宫悠原本是想回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何,说道嘴边,话就变成了这个。 东方晟听见后,就知道南宫悠是在怪他,没有把偷袭的事情告诉她,但是他也是临时的主意,没有来得及告诉她而已。 “悠儿,偷袭是我临时决定的………”东方晟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好感被归零,于是急忙准备向南宫悠解释。 “嗯,我理解,一切以大局为重”,南宫悠打断了东方晟的话,听见东方晟的解释,南宫悠心里莫名的释然了,就像她说的,现在一切以大局为重,她还有深仇未报呢。 “为什么没有看见二皇子呢”,想到她还有大仇未报,就想到了东方逸,她虽然才到这里一天,但是东方逸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一直没有看到。 东方晟没有想到南宫悠会问东方逸,一时有些呆住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深深的看了南宫悠一眼,确定南宫悠没有别的心思,心里稍稍的松了口气。 东方逸和东方晟不同,东方逸不管在谁的面前,都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很容易俘获女子的芳心,虽然东方晟知道南宫悠不是那种浅薄之人,但是还是会忍不住的担心。 “他去南国的守城了,五日前,那边告急”,东方晟将东方逸去了南国城池的事说了出来,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去南国的城池,不过,他是东国的将军,他不能去。 明白了东方逸不在安庆城,南宫悠心里开始了思量,如果要将东方逸踩到泥里,这场战争就是不容错过的好机会,那要怎么做呢。 “回去吧”,南宫悠对着东方晟说道,然后自己就先提气,顺着来时的路,一路往回走,东方晟在后面跟着,两人几个起落,就将山下的声音甩在了身后。 南宫悠回来后,直接就回了房间,东方晟则是有事处理,去了议事厅,离洛在南宫悠进房间后,就跟着进去了。 “主子”,离洛对着南宫悠行了礼,然后偷偷的看着南宫悠,她心里十分的好奇,刚才主子和东方晟去了哪里,但是她知道南宫悠的性子,还是将秘密压在心里的好。 “有什么情报”,南宫悠此时正在思考东方逸不在安庆城,如何才能有机会让他万劫不复,对于离洛的那点小心思,她还真没有发现。 “主子,南国告急”,离洛将刚刚传来的消息告诉了南宫悠,南宫悠虽然嫁到了东国,但是玄影阁和南宫悠的一些势力依旧在南国,对于这点消息还是知道的。 “怎么会告急呢,东方逸不是去支持了吗”,南宫悠不是不相信离洛消息的准确性,而是东方逸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军士才华还是有的,不然上一世就不会问鼎九五之尊了。 “二皇子确实带兵过去了,但是在东国和南国相接的地方,齐鲁帝国派了重兵把守,还有铁甲战象,将通道堵住,二皇子带着士兵从内地绕道,所以还没有到达南国边城”,离洛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齐鲁帝国看来是打算逐个击破了,不过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机会,那些床弩应该已经出发了,齐鲁帝国虽然面积广大,但是战线拉得太长,也未必能吃的消。 “传信回去,让南国士兵死守,等待救援,十日后,救援必到”,南宫悠迅速的下达了命令,十日之后,她会带着床弩前去南国,齐鲁帝国的铁甲战象,在重型床弩炮的攻击下,只能成为历史。 “是”,南宫悠做事,离洛现在是无条件相信,就算南宫悠让她去死,她也毫不犹豫的去,因为她相信,南宫悠有把握将她救活,于是,离洛快速的消失了。 ps: 感冒神马的,好难受。。。。。。。。。。。 第一四四章 前往南国 屋子里点着灯,昏黄的灯光下,南宫悠坐在桌前的身影被拉得老长老长,南宫悠的脑海中飞快的旋转着,最终她决定了,对付东方逸这样的人,最残酷的惩罚不过是夺了他最想要的东西。 东方逸最想要的东西,不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吗,南宫悠无心权势,不过她倒是很乐意让东方逸体会一下那种感觉,当然,要是先得到,在失去。 天空很快就黑了又亮,昨天的激战,加上昨夜对齐鲁帝国阵营的偷袭,齐鲁帝国退军五十里,为东国的战事准备赢得了短暂的时间。 南宫悠时不时的会去看看东方晟和将士们讨论战役,毕竟她现在是谋士,南先生,虽然东国还有很多的将士对南宫悠不服,但是南宫悠舍命救东方晟的事摆在那里,他们也不能说什么,何况,也能看出来,这个南先生并不是简单的人。 趁着齐鲁帝国退兵修养,东国也进行了一番整顿和布置,原本床弩运过来需要些时日,这么一来的话,东国倒是有了不少的时间。 期间,齐鲁帝国来犯过一次,依旧是凌云领兵,但是并没有带着战象来,凌云也只是和东国的士兵,随便打了一下,就撤退了,很明显,他不是来交战的,更像是应付什么。 是的,凌云是来应付凌毅的,凌毅上次被偷袭阵营,怒火中烧,他把一切的责任都怪在了凌云的身上,让凌云带兵来让东国士兵见识见识。 如果不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凌云不会如此的惯着凌毅,他不畏惧权势,但是人人都有难言的隐衷。 东方晟此时也是想着拖延时间,并没有对凌云穷追猛打,双方就这么假假的打了一场,双方都知道,他们之间会有一场恶战,决战。就在不久之后,那一战,将是决定他们之间胜负的关键,他们都在期待着那一天。 前方传来了消息,床弩还有一日就会运到了,至于运去南国的床弩,因为齐鲁帝国的从中阻挡,暂时先送来东国,由东方晟派人送过去,也就是说。现在是行动的时间了。 南宫悠在房间里。准备了很多纸。将床弩的构造,用法,注意细节什么的,都一一清楚的写了出来。确定没有遗漏的东西之后,她就去找东方晟了。 “师哥,我有事找你”,这是南宫悠从那天来之后,第一次主动对着东方晟说话,虽说两人这几天的距离一直都不远,但是两人也没有说话。 “说吧,任何事都行”,东方晟对着南宫悠说道。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和南宫悠说话,他可是知道,他的悠儿师妹是很记仇的。 还记得在山上的时候,有一次,他不小心在南宫悠的汤里放多了点盐。于是从那以后,每一次吃饭,他的汤总是比较咸,可怜他现在喝汤不多放点盐都没有味道。 “我运床弩去南国”,南宫悠直截了当的说道,反正迟早是要行动的,而且这次行动,需要东方晟的配合。 “危险”,东方晟没有嬉皮笑脸的回答,而是定定的看着南宫悠,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南宫悠,他不想南宫悠冒险。 “我必须去”,南宫悠也定定的看向东方晟,传达她的坚决,两个人眼眸在空中交汇,谁也不让谁,一直看着对方,暗暗较劲。 终于,东方晟败下阵来,他将眼眸移开,“让暮离陪你去吧”,做出了让步,他知道南宫悠的坚持,只要她坚持,他就支持她。 “好”,两人一起在山上生活了五年,对于彼此是有了解的,南宫悠也知道这是东方晟的让步,如果想要去,那就只能答应。 “这是床弩的资料”,南宫悠将手中的纸交给了东方晟,然后就回去准备了。 东方晟将纸握在手上,看着南宫悠远去的身影,心里是说不出的意味,为什么南宫悠这么坚强,她并不需要着这么坚强的。 是夜,东方晟和南宫悠带着一对精心挑选的士兵,去了仓库,床弩炮到了,床弩对于齐鲁帝国战象的威胁,是极大的,但是同时,也要求对床弩严格保密。 随着盖在床弩上的布缓缓的掀开,床弩的真面目露在了众人的面前,看着前面一人多高床大小的床弩,这就是扩大的弓弩,但是又不是弓弩,看着架在床弩上的三支擀面杖般大的三支箭羽。 众人都震惊了,东方晟也震惊不少,这件床弩炮,不用试就知道一定是威力不同寻常,何况,东帝已经将床弩炮的威力告诉了他,但是看见床弩炮真的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震惊。 那些被选出来的士兵,虽说各方面确实都是不错的人,但是此时都一个个的张大了嘴,看着前面这个庞然大物,心里都是难以置信。 他们这段时间,先是见识了齐鲁帝国的铁甲战象,心中的震惊已经不可言喻,此时又看见了这个床弩炮,他们都知道,这个床弩炮是专门对付齐鲁帝国的战象而制造的,看着那三支强悍的箭羽,他们心里顿时充满了力量。 东方晟和南宫悠给士兵们讲解了一下床弩炮的操作,看着床弩炮后面的绞轴,士兵们就算不能真的将箭羽发出去,但是心中激动的情绪是压抑不住的。 经过一个时辰的讲解,士兵们都了解了床弩的操作,看得出来,他们都是信心满满,对于下一场战斗,燃起了斗志,眼神里都是闪闪的光芒。 安庆城东门下,南宫悠和东方晟站在一起,身形隐匿在夜色中,风吹起了两人的长发,一种情绪在两人之间蔓延。 “路上小心”,东方晟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其实心里有着千言万语要对南宫悠说,但是他说不出口,就只能说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师哥,你也要小心”,南宫悠觉得貌似有点伤感了,不由的想起了东方晟孤身在城门下,身后是寒光闪闪的箭羽,南宫悠总是没有忍住,叮嘱了一句。 东方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就这么的一句话,仿佛整个天空都晴了一般,南宫悠看见东方晟笑了,心里也是一软,但是随即就转身,走到了前面的马边。 南宫悠利落的翻身上马,再也没有看东方晟一眼,“出发”,暮离的声音传来,整个队伍开始缓慢的行进,渐渐的消失在了东方晟的眼前。 东方晟一直站在城门下,一直看着南宫悠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直到连风中的感觉也被吹散,东方晟才转身走进了城里。 南宫悠骑着马在前面走着,暮离和离洛两人在队伍的两边护着,床弩的攻击力大,但是重量也是很大的,行动稍微有些迟缓,众人的队伍一直慢慢的走着。 齐鲁帝国主帐阵营里,凌毅脸上全是愤怒的神色,看着站在面前这个一脸平淡的人,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我养你有什么用,一个小小的安庆城都攻不破,还让人欺辱到了面前”,作为一个帝王,都有一项必备的特技,雷霆之怒。 “你不是给朕保证在三日后拿下安庆城吗,可是安庆城呢,他还在东国的版图上”,凌毅接着说道,加上对凌云的嫉妒,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凌云的身上。 “看来朕这个皇帝你是不放在眼里了,你是不是早就想取而代之了”,凌毅越说越离谱,甚至都给凌云扣上了谋朝篡位的帽子。 看见凌云依旧不为所动的站着,眼神看着前方,根本就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凌毅顿时更是觉得一股邪火串了上来。 凌毅几乎没有思考,一拳就向着凌云揍去,他已经忘记了凌云的武功,现在的他,只想狠狠的揍凌云一顿。 并没有想象中的触感传来,凌毅的拳头在半路的时候,被凌云紧紧的握在了手中,一动不能动,凌云依旧是不为所动的样子。 凌毅顿时涨红了脸,觉得丢尽了脸面,他卯足了吃奶的劲儿,使劲拽了拽,依旧纹丝不动,凌毅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怎么,你真的要弑君吗”,凌毅放不下高傲的头颅,恶狠狠的对着凌云说道,他不信,凌云会弑君,今日的侮辱,总有一天,他会找回来。 “还请皇上自重,我不想对你动粗,但是我绝对有那个实力,你只需要乖乖的坐在你的龙椅上,其他的事情,还是不要过问的好”,凌云浑身散发出了寒冰一般的气息,一字一句的对着凌毅说道,眼神里都是寒冰。 凌毅这个时候,感觉死亡真真实实的就在身边,他不怀疑凌云会杀了他,因为凌云确实有那个实力,开始时叫嚣的气质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凌毅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但是他不敢在说什么了,他的拳头依旧被凌云握着,一动不能动。 “记住,别的事,不要管”,凌云再一次对着凌毅说,然后又用杀人的眼光看了凌毅一遍,确定凌毅听进去之后,就松开了凌毅的手,转身,出了帐篷。 凌毅握着双拳,狠狠的看着凌云离开的背影,心中一种叫做仇恨和毁灭的情绪在蔓延。 ps: 。。。。。。。。。 第一四五章 突起狼烟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在东国和南国的边境上,一队车队在缓慢的行进着,两国中间的一处地方,整齐的扎着营帐,士兵们在黎明中收拾着昨日的疲惫。 “南先生,估计一刻钟的时间,我们就会到达地方驻扎的地方”,暮离从前面回来,对着南宫悠说道,南宫悠已经下令众人在原地休息。 “天快亮了,主子,我们还有小半个时辰”,离洛在一边对着南宫悠说道,一旦天亮,他们必定会被发现,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嗯,按照计划行事”,南宫悠对着离洛和暮离说道,在路上,南宫悠已经想好了此次行动的方针,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带着后面的士兵和床弩,出前面布置了,他们不能松懈,这一战,至关重要,如果赢了当然是的,如果输了,不,不会输的。 一番布置之后,当太阳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一切都在悄悄的进行着,世界之大,同一段时间里,不同的人作着不同的事,差距就是这么来的。 一名守夜的士兵,正在打着瞌睡,许是因为盼望已久的晨光姗姗来迟,士兵此时的脸上尽然有着难得的舒适,眼看着士兵的头缓缓的往一边移动着。 一个机灵,士兵的头就往着一边歪了一下,士兵也醒了过来,这一醒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睡意,在守夜的时候睡着了,是极大的错误。 好在他们这里一直都很太平,他们只不过负责将东南两国的联系斩断,两国忙着应对他们庞大强悍的铁甲战象,只是在前面有士兵把守,但是基本上,双方都是出于井水不犯河水,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都不想节外生枝。 士兵往四周看了看,看见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士兵也在打着瞌睡,嘴微微的张着,嘴角还流着晶莹的口水,看来他是做了什么美梦了。 士兵又往两边扫了扫,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他突然就起了逗弄一下那个瞌睡的士兵的兴趣,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候,他们的神经时时刻刻都是紧绷的,既然没有什么事。他放松放松自己。只要不被将军知道。还是可以的。 于是,那个士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然后突然就奔向了那个正在瞌睡的士兵。一把将那个士兵唤醒。 “快起来,有敌军来了,快起来啊,有人袭营了”,那个士兵用沙哑慌张的声音对着正在流着口水的士兵说道,他觉得自己的演技都可以堪称一绝了。 果然,那个流着口水的士兵迅速的站了起来,一把抄起手中的长枪,对着前面晃动了几下。一脸的警惕,连嘴角的口水都没有擦,看起来是被吓坏了。 那个士兵看着他的反应,快速的向着一边跳开,还好他反应快。不然真被自己害了,那个小子睡觉中,还能有这么高的警惕。 不过,看见那个士兵的反应,刚刚站稳脚跟的他瞬间就笑了起来,甚至捂着自己的肚子,这厮的反应太好笑了,看起来他还真是吓着了呢。 将手中的长枪挥了挥,然后听见了笑声,那个士兵这才停了下来,有些迷茫的看着站在一边笑得不行的另一个士兵,不过一瞬间,他就反应了过来,原来是被耍了。 心中一股怒火窜了上来,将手中的长枪再一次举了起来,很明显就是要教训他,笑得直不起腰来的士兵也将笑意收了起来,时刻准备着躲开对面的袭击。 那个士兵将手中的长枪举着,就要对着那个士兵而去,他的眼神往后面的山上一扫,瞬间眼神就变成了不可置信,手中的长枪一动不动的举着,眼神也是不能移动了。 对面的士兵也发现了异常,心下生出了疑惑,不过他以为是那个士兵为了迷惑他才故意这样的,一时也就没有动作,看了他几眼,发现他眼中的情绪变成了惊恐,他终于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慢慢的转头向着后面看去。 原本没有人的地方,此时正有浓浓的狼烟升起,随着他转过头,震彻山谷的喊叫声传来,士兵的脸上也瞬间就变成了惊慌的神色。 两人快速的对望了一眼,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心情,心里都是想着快速的通知将军,不然到时候他们就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有人袭营了,有人袭营了”,两人快速的往营帐里走着,一边跑一边喊着,将这个消息告诉所有的人。 随着两人的喊声,帐篷里瞬间就响起了一阵阵的声音,整个营帐仿佛都醒了一般,所有士兵在最短的时间内快速的集合,虽说在这里以来还没有遇到过敌人来袭,但是作为士兵,时刻准备着,是他们的本性。 士兵们快速的准备完毕了,一个个丝毫看不见刚刚起床的惺忪神色,一个身着铠甲的男子从中间的营帐中走了出来,浑身上下自由一种杀气。 那是久经沙场才有的杀气,一般人就算是靠近他身边,都会觉得寒冷,目若星辰,笔若刀削,整个人看起来俊逸非常,除去那一身浓厚的杀气,也就完美了,那一身的杀气,让他整个人多了一种忧郁的感觉。 “什么情况”,将军带着煞气的问话,让两个开始来报信的士兵,心中升起了一层冷汗,但是他们不得不回答问题,不然会更惨。 “回禀将军,那边发现敌人来袭”,开始醒来的士兵对着将军说道,虽然心中害怕,但是还是极快的将情况告诉了将军,说着,一手指向了开始冒着狼烟的地方。 将军剑眉一挑,向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但是那里依旧是安安静静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地上,甚至都能看见在小草随着风在拂动,丝毫看不出有敌人来袭的情况。 将军身上的温度又低了低,他知道他的士兵不是信口开河的人,那么这件事就是真的,但是这一片祥和的景象,让他怎么能相信,真的有敌人来袭呢。 士兵感觉到了将军的变化,也转头看去,随即,他就张大了嘴,那里哪有什么浓浓的狼烟,完全是风和日丽的景色啊,难道是他看错了,不对啊,另外的士兵也看见了啊,何况他还听见了声音,不可能是假的。 另一个士兵也看了过去,发现情况不对,也是一脸的不懂,他明明看见了的啊,两个士兵眼神相交汇,从对方的眼眸里看出了大大的疑惑,然后就是不可置信。 “将军,刚才,刚才真的有狼烟”,士兵极力的辩解着,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明明看见了的,瞬间就没有了呢。 “来人,去看看”,将军对着身边的一个副官说道,然后副官就快速的朝着那边而去,众人都等着他回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副官就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愤怒,不过在到达众人面前的时候,他极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回禀将军,那里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敌人来袭的情况”,副官将自己刚才的结论说了出来,眼神扫过了那两个士兵一眼。 那两个士兵在一边听见副官的话,心里瞬间就凉了,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谎报军情,这是大罪啊,他们完了,但是他们是真的看见了,为什么没有相信他们呢。 “加强守卫,全体打起精神,你们两个自己去领罚吧”,将军宣布了命令,然后就回了帐篷,身后的士兵们快速的往四下散去,各自做着自己的工作。 “主子不愧是神机妙算”,暮离在一边对着离洛说道,他跟在东方晟的身边,一直以来,东方晟都是直接和敌人拼杀,很少用这种计谋,他现在见识了南宫悠的计谋,虽然还只是刚刚开始,但是已经可以看出来后面的作用了,不战而屈人之兵,永远都是兵家的最高境界。 “那是当然”,离洛斜了暮离一眼,一种自豪的感觉自然的生了出来,南宫悠的厉害,她早就知道了,跟着南宫悠这样的主子,也算是前途无量了。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暮离看着远处的敌军阵营,对着离洛说道,眼神里的疑惑是真的。 离洛意味深长的看了暮离一眼,没有说话,示意暮离问她,她现在心情还不错,可以解答暮离的这个问题。 “那个副官为什么要说谎”,暮离很肯定的问离洛,那个副官来查看的时候,就算地上被清理的十分的干净,但是杀东西留下的烟味,是不可能快速消散的,怎么也会有遗留,但是那个副官很明显没有将这一点告诉那个将军,不然,那个将军就该过来了。 离洛心里小小的赞赏了一下,这个暮离不愧是东方晟身边的人,观察入微,心思缜密,从地方没有上来,就能推断出,那个副官说了谎。 不错,那个副官确实说了谎,烟味是不可能这么快消散的,离洛看着暮离那一脸肯定的模样,心里一突,离洛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 “你可以猜猜看啊”,抛出这么一句话,很明显是不准备告诉暮离了,暮离真是欲哭无泪,刚才是谁让她说的来着,暮离用眼神控诉离洛。 离洛冷冷的看了暮离一眼,意思很明显,我又没有让你问,是你自己说的,暮离心里顿时无语了起来,是啊,刚才她只是看了他一眼,一切都是他自己想的。 ps: 悠悠感冒了,喝了一瓶藿香正气水,那个味道,你懂得。。。。。。。 第一四六章 倾巢而出 “开始第二次行动”,离洛看着前面已经戒严了一些的阵营,对着还在自我怜惜的暮离说道,他们此次行动的取胜点就在于动作的迅速和出其不意。 “嗯”暮离收起了心中的想法,对着离洛点了点头,然后就向着一边而去,他们需要相互配合,才能完成接下来的任务,现在不是想别的的时候。 南宫悠在隐蔽处看着那些开始移动的人影,心里忍不住的有些感叹,上一世的她如何也想不到今生的经历,会是如此的精彩,她现在在干什么,在打仗,在做一件她以前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她现在是真真实实的在经历着。 虽然早上被乌龙事件叫醒,但是作为高素质的士兵,他们是不会因为这一点事情就心存不满,他们站得笔直,眼神如箭一般射向远方。 突然,一名士兵感觉到一股烧东西的味道,于是转头看去,发现左边竟然燃起了滚滚狼烟,来势凶猛,有了早上的教训,士兵并没有立马就喊人,而是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次看去。 发现那里依旧在冒着滚滚的狼烟,然后,他飞快的转过身,想要叫身边的士兵,但是他撞上了一个物体,一看竟然是身后的士兵,而身后的士兵也是疑惑的看着他,两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都向着对方的身后看去。 果然,身后也是滚滚的狼烟,不止是身后,他们的四周都是滚滚的狼烟,所有守卫的士兵都看见了滚滚的狼烟,没有人在犹豫,他们都看见了,于是又是一阵紧急嘹亮的号角声。 将军几乎是在号角响起的一瞬间,就出现在了众将士的面前,这一次,他也看见了四周的狼烟。他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的疑惑。 他来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都没有人来过,今日突然就出现了人,而且看样子来者不善,是有备而来的,作为将军,他当然了解过了东南两国的将军,东南两国的将军不少,但是像这样善于用计谋的,还真是屈指可数。到底是谁呢。 “众将士听令。保护阵营”。将军当机立断,他们的战营中,战象是重量级的力量,必须要保护好。所以并没有让众人去查看情况,而是在阵营的周围守着,待战。 虽然守在阵营的周围,很容易被敌人包围,成困兽之斗,但是不知道敌方势力的情况下,一切都应该小心为上,何况就算有敌人来了,凭着铁甲战象。他们也能冲出去。 众士兵都警惕的在阵营周围准备着,最外围是一圈拿着盾牌的士兵,后面是一圈的弓箭手,然后就是拿着长枪的士兵,这么一个水泄不通的地方。简直是防范的典范了。 就这么严严实实的将阵营护在了中间,南宫悠在一边看着,将地方所有的兵力都看在眼里,然后默默的估计了一下,自己带着的这点士兵,就算一个抵十个,也不可能歼灭对方,不过南宫悠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士兵们一直精神高度集中,但是等了半天,那些狼烟依旧滚滚,但是没有人冲过来,这让他们十分的纳闷,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危险会来临的感觉,会让人疯掉的,虽然她们不惧怕危险,但是这种折磨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将军也是一脸的愤懑,他堂堂大将军,在战场上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一直都是所向披靡,敌人若是明刀明枪的来叫板,他一定把敌人打得满地找牙,但是像这样躲在暗处狠狠的盯着别人,他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将军对着副官说道,副官再一次快速的往着一边冒着狼烟的地方跑去,副官的身影消失在了狼烟中,久久,没有回来。 将军等了一会儿,看见副官还是没有回来,心里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副官的武功他是知道的,这个副官原本只是一个小兵,只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副官的武功不错,于是就破格提拔他为副官。 副官一去不复返,让将军心中隐隐的不安越来越重,将军正准备下另一道命令的时候,副官跌跌撞撞的身影回来了,在浓浓的狼烟中,副官的身影显得那么的渺小,但是将军还是一眼就看见了。 副官拼命的往着这边奔来,副官看起来十分的狼狈,看来去查看情况并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当然,如果轻松的话,就不会让副官去了。 随着副官往阵营这边走来,身后追着出来了一把箭,那把箭寒光闪闪,一看就是要副官的命,在士兵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从阵营里飞出了一支箭,将那支箭撞到了地上,副官安全的回到了阵营。 将军将手中的长弓放下,看着来到了面前的副官,副官的嘴角有一丝殷红的血,看来副官是遇到了袭击。 “将军,这是他们的拖延战术,他们正有着大队人马准备将我们围住,那些狼烟是障眼法,只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副官将自己探听到的情况告诉了将军,然后,他就捂着自己的左腰,一下子倒了下去。 将军眼中闪过一丝情绪,这个副官是他提拔上来的,一直以来都表现的不错,但是这一次却是遇险了,是他没有考虑周全,很快就有军医过来将副官抬了下去救治。 听了副官的话,将军考虑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下令,留下一半的人守着阵营,一半的人随他一起,去看看那狼烟的背后到底有什么。 士兵们早就跃跃欲试了,此时将军的话音刚落,他们就瞬间分成了两半,将军走在最前面,带着一半的人向着狼烟滚滚的地方而去,因为人比较少,所以,他们选择的是去刚才副官回来的那一处。 依旧是手持盾牌的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拿着长枪的人,在他们走到离狼烟还有百步远的时候,突然,从狼烟里‘嗖嗖’的飞出一把把的箭羽,给了士兵们一个措手不及。 士兵们快速的将手中的盾牌举了起来,将那些箭羽都挡在了外面,但是也有一些箭羽越过了盾牌,射中了后面的士兵,看来真的有人埋伏在狼烟之中。 那些箭羽就像不要钱的一般,对着士兵们簌簌的射来,丝毫没有减缓的架势,就连将军,也是在不停的挥舞手中的长剑,才能挡住那箭羽,丝毫不能前进半步。 暮离在狼烟的后面,将前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他不断的指挥着士兵们射击,士兵们从安庆城出发的时候,除了床弩之外,还运了打量的箭羽,开始不知道箭羽用来干什么,但是现在似乎明白了。 离洛在另一边看着这边的情形,也是高度的紧张着,毕竟他们的人少,如果那些士兵改变方向,她就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做出反应。 南宫悠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是的,她在笑,南宫悠觉得自己似乎变得冷血了,没有了正常的七情六欲,看着战火中不断消失的生命,她丝毫没有感觉。 守着阵营的士兵们也看见了将军他们的境遇,想要前去支援,但是看见周围都是浓浓的狼烟,还有将军的军令在,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着前面干着急。 “众将士听令,上重甲战象,和将军汇合,我们冲出去”,突兀的声音,让众将士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众将士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开始已经晕倒了的副官。 “可是将军让我们守住阵营”,一个看起来有些重量的士兵对着副官说道,副官毕竟不是副官,将军的命令才是命令。 “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将军在前面拼搏,然后让敌人把我们全部歼灭吗,全军覆没的责任,你能担得起吗”,副官眼神严肃的看着那个说话的士兵,明显刚才那些士兵也是这么想的。 士兵被呛得没有话说,是啊,全军覆没的危险,没有人能够承担,就算是将军,也是担不起的,众士兵没有在说话,但是依旧没有动。 “快行动啊”,副官对着士兵们说道,然后身先士卒的向着箭羽的方向奔去,众人也不再犹豫,立刻就分工了起来,有的去操控战象,有的跟上了副官的脚步,向着这边杀了过来。 一直在箭羽中的将军,此时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他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的时候,心下一惊,回头一看,顿时差点吐血,明明让他们守好阵营,但是此时他们竟然向着这边而来,而且还将战象都出动了。 但是已经无力回天了,将军算是明白了,来人真正的目的,就是调虎离山,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端了他们的老巢,不过,他们有铁甲战象在,敌人想要一举灭了他们,不是那么容易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战象的厉害,将军此时也没有在想别的,而是快速的退出了箭雨的攻击,回到了后面。 看见这么多士兵都向着这边而来,暮离的心里瞬间就充满了压力,虽然他们有床弩炮,但是床弩炮是用来对付战象的,这么多的士兵,还真是有点头呢。 暮离正准备问南宫悠怎么处理,在不知不觉中,暮离已经将南宫悠放在了和东方晟同样重要的位置,但是他却看见南宫悠嘴角淡定的笑容,暮离瞬间就不懂了。 ps: 哭瞎t_t.......... 第一四七章 床弩初试 说是南宫悠不知道布阵将众人陷入了危险中吧,南宫悠表现的如此的镇定,一定是有后招的,但是后招是什么呢,暮离就是真的不知道了,他发现,自己是真的看不懂这个女子,这个和主子并肩的女子。 士兵们已经将战象牵了出来,迅速的就要往战象后背的塔楼里钻,前面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那些隐藏在狼烟后面的人,好似有永远用不完的箭一般,箭羽一直没有停过,一直在猛烈的攻击着企图靠近的士兵。 将军虽然退出了箭羽的攻击处,但是将军是不可能隐藏在士兵的后面的,将军从士兵的手中接过长弓,拉弓,射箭,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银色的箭羽‘嗖’的就射进了浓浓的狼烟之中,就像是射进了深渊一般,没有激起半点回音。 将军的眉头一冷,然后抽出了三支箭羽,搭在了长弓上,拉弓,‘嗖嗖嗖’的三声,银色的箭羽带着破空的声音向着浓烟后面射去,依旧没有半点的声音。 众人都是一阵惊讶,将军的剑法虽然比不上云世子,但是也是齐鲁帝国数一数二的神射手,四支箭羽居然都射空了,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嗖嗖嗖……………..’,在士兵们的后面传来的震耳的箭羽发射声,甚至将前面不断的箭羽声都掩盖住了,众人心里都是一惊,急忙回头看去。 只见在阵营的后方,一排十架巨型的床弩,正并列在那里,每一个床弩有一人多高,一张床般大小,床弩上并排着三支擀面杖般大小的箭羽,后面有着绞轴。两名士兵在后面操控着,床弩的下面还有四个轮子。 那是放大的弓弩,但是比弓弩的攻击力大了百倍。那震耳的‘嗖嗖’声应该也是那个床弩发出来的吧,众人还没有来的及惊讶太久。就看见那擀面杖般粗细的箭羽,向着他们的最终武器,铁甲战象而去。 铁甲战象的身上几乎都被精锐的钢板所覆盖,根本就不惧怕那些箭羽,众人还没有来得及露出庆幸的神色,那些箭羽尽然就像是插入了泥块一般,轻而易举的就划破了战象的护甲。刺入了战象的皮肉。 战象本身皮肉也不薄,加上厚厚的钢板,可以说是最坚固的防御了,但是这个小小的箭羽。尽然轻而易举的就将战象刺破。 战象吃痛,甩着长长的鼻子,发出刺耳的嚎叫声,举起前脚,塔楼中的人控制不住战象吃痛时的狂躁。塔楼的重量也不轻,战象往后仰身子的时候,塔楼就被甩了起来。 战象发了狂一般的甩着身子,很快就将身上的塔楼甩了下去,脚一起一落间。将塔楼踩了个稀碎,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出来的士兵,直接就成了肉泥,只剩下殷红的血水,缓缓的流出来,渗透到地上的土地中。 这一切还只是开始,又一轮的箭羽齐齐的发射而来,目标正是已经陷入混乱慌张中的战象,那些箭羽机会无一虚发,全都给战象带去了疯狂的资本。 战象已经乱成一团,战象背上的塔楼也是全都成了战象脚下的碎片,那些士兵也是葬身其中,有的逃出来了的士兵,依旧没能逃脱这个恶梦,狂躁的战象是他们最大的恶梦,最终还是没能逃出升天。 将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一切就发生在刚才的一瞬间,刚才还是信心满满的齐鲁帝国士兵们,都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心里升起了恐慌。 战象的损失基本上就让他们失去了战斗力,他们自从有了战象之后,在军士上一直都是无敌的,士兵本身的操练反而有些生疏了,此时,他们看见了自己黑色的未来。 暮离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在惊讶南宫悠计谋的同时,也很疑惑,那些床弩是什么时候运到那边去的,他回头看了看,没有看见离洛的身影,他远远的望向对面威武的床弩,哪里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可以说,南宫悠在这场战斗中,对所有的东西算计的都是极准的,如果刚才的床弩慢了或者是快了,他们都会成为失败者,为这次的战争付出代价,但是,她做到了。 将军看见战象机会损失殆尽,心中涌起浓浓的心疼,那些战象花费了他极大的心思,然后就是愤怒的感觉,敌人偷偷的躲在暗处,用这些卑劣的手段,将他打败,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兄弟们,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现在就让我们放手一搏,杀啊”,将军用自己稍带冰冷的声音说道,声音虽然依旧是冰冷的,但是确是让众士兵都热血沸腾了起来,士兵们身体里的血性全都被激发了出来。 士兵们口中高喊着“杀啊”,“冲啊”,全都红着眼睛向着隐在暗处的敌人涌去,无所畏惧的人是最勇猛的,最后一搏的力量,是不容忽视的。 不愧是齐鲁帝国精锐之师,这时候爆发出来的魄力,让暮离看着都忍不住赞叹,暮离看了看身后的箭羽,由于开始一直在不停的发射箭羽,此时所剩的箭羽已经不多了,他们运过来的箭羽,基本上都已经发射完了。 那些齐鲁帝国的士兵又全都是斗志高昂的,虽然解决了最有威胁的铁甲战象,但是那些士兵恐怕也不是他们能过阻挡的,暮离又一次看向了南宫悠。 将军此时心中久违的热血也被点燃了起来,他好久都没有体验过这种和死亡如此临近的感觉了,高手都是孤独的,自从齐鲁帝国有了铁甲战象,他就没有体会过心跳加速的感觉了。 滚滚的狼烟在这个时候慢慢的消散了,原本被隐藏的严严实实的东国士兵,此时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齐鲁帝国士兵们的面前。 只见在狼烟的后面,只有着几十人的小队,手中都拿着弓箭,不断的轮换着,将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到他们在的地方,这才制造出了箭羽,让他们有了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将军快速的回头看了看,发现只有在他们的前面和后面,有着士兵,而这些士兵加起来,也不超过一百人,他堂堂的一万精锐之师,竟然被这不足一百的人消灭了四成。 对方确实是很有计策,那些士兵,大部分都是被他们自己的战象踩死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果然是兵家的最高境界,不过,现在他们暴露了出来,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所有的齐鲁帝国士兵,在看见狼烟后面的士兵时,先是震惊士兵人数之少,然后就是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先发现不妥,白白失去了一个立功的机会。 暮离更是不懂南宫悠了,他们的箭羽没有了,这个时候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面前,这一步怎么看都是危机重重,但是暮离的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南宫悠这么做一定是有缘由的。 这一切的转变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在看清楚了来袭的人的实力之后,齐鲁帝国的士兵们,更是斗志昂扬,全都挥舞着手上的长枪,向着暮离他们而去。 一个士兵跑得快些,手中的长枪高高的举了起来,向着面前一个拿着弓的士兵,闪着寒光的长枪,就要刺向那个士兵的胸膛,那个拿枪的士兵,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麻,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那个拿着弓的士兵也没有丝毫的恐惧,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英勇殉职的时候,士兵的长枪就停在了头顶上,当然士兵就直直的倒了下去,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个齐鲁帝国的士兵,永远不会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了。 反应过来的士兵,转头看去,眼中瞬间就涌出了狂喜的神色,然后士兵丢掉了手中的弓,捡起了那只长枪,向着敌人杀去。 暮离早就冲到了敌人中间,浑身都是嗜杀的气息,当一个煞神遇到了另一个煞神,绝对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战斗。 将军和暮离很快就战斗在了一起,两人的身影在众人之间穿梭,两人出招的速度十分的快,众人都看不清楚,但是南宫悠和离洛确是看得清清楚楚,暮离的功夫不低,但是和将军比起来,还是稍微落在了下风。 那边的战局已经结束了,离洛交代了士兵们之后,就来到了南宫悠的身边,她也看出来了暮离微微处在下风,但是她并不打算出手帮他,让他也受点教训最好了。 暮离自然也是体会到了对方的武功比自己高,但是他心中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让他出手又变得狠戾了几分,但是将军应付起来依旧很轻松,甚至嘴角还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味道,似乎是在嘲笑着暮离的不自量力。 将军此时已经没有了再和暮离完的心思,他拿出了自己八分的实力,打出了一掌,他自信对方接不住他的这一掌,然后就等着看对方败落的神情。 暮离也感受到了那掌风中带着的功力,就算他硬接了下来,也会受伤不轻,暮离没有犹豫,立马就提起了气,准备硬接下这一掌。 ‘砰’的一声闷响,两道劲力撞击在一起的声音,然后众人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谁来告诉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那边被南宫悠按住的离洛,看见这个情景,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站在原地,仿佛刚才想要冲上去的人不是她一般。 ps: 感冒严重了,悠悠表示很努力,一更来了。。。。。。。 第一四八章 瞒天过海 暮离有些诧异的看着前面出现的人,一身火红色的战袍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娇躯,浑身上下如火一般的气质,让人都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 就是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接下了将军的那一掌,暮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呆呆的看着那抹火红色的娇躯,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看够了没”,这时从后面传来了一道温和的声音,但是那语气可是一点也不温和,甚至还带着点点的怒意。 然后就见一个白色长袍飘飘的男子来到了前面,将火红色的女子抱在了怀中,浑身充满了,这是我的,谁也不准觊觎的意味,众人又是一阵奇怪。 将军的震惊绝对不比任何人的小,刚他的那一掌用了八成的功力虽然他的武功不是最高的,但是好歹也是排的上号的,就这么轻易的被一个较弱的女子化解了,他心中有着浓浓的难以置信。 “媛媛,你又调皮了”,南宫悠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传入了众人的耳中,让众人都不可控制的向着她看去。 这时,那个一身火红色,被白衣男子抱在怀中的女子,转过了身,对着南宫悠吐了吐舌头,然后爽朗的一笑,“手痒了。” 这么一句话,却让两个人都同时一笑,南宫悠只是嘴角轻轻的扬起了一个弧度,但是这一个小小的弧度确是让众人的思绪瞬间就停住了,就连离洛和暮离也是有些呆滞,两人都是南宫悠身边的人,但是南宫悠平时极少笑,原本绝美的容颜,此时笑起来更是多了一份说不出的美。 “哎,我可是管不住她了”。那个白衣男子也开了口,虽然语气中都是无奈,但是也掩盖不住话语中的宠溺。眼神里都是面前那个唯一的人儿。 三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将众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响起,从南宫悠她们的身后,奔过来了大约五万的士兵,从士兵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东国的士兵,士兵们此时脸上都是激动的神色,对着前面的敌人。毫不留情的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局势转变,将军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今日他们是中计了,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是苦心孤诣的来消灭他们的。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将军知道大势已去,但是他的铮铮铁骨告诉他,他不能就这么认输,于是将军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向着面前的白衣男子袭去。白衣男子的怀中还有红衣女子,他的行动会受到阻碍,他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将军并没有看见自己想象中的画面,因为。他已经没有机会了,他的脖子上一道极细的痕迹,将军保持了出手的姿势,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直直的倒了下去,眼眸还大大的睁着,眼眸中留着最后的光景,就连惊讶的表情,也来不及做出来。 醉月将手中的软剑晃了晃,在将军的衣袍上擦了擦,然后潇洒的收回了腰间,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放开过抱着武媛媛的手。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武媛媛斜了醉月一眼,然后略带遗憾的说道,她自从嫁给了醉月,这个醉月就把她当做小孩子一样护起来,不要说是找人练手了,就是平时练功,醉月也会在一边看着,不一会儿就让她休息,真是憋死她了。 “那下次,我用两剑”,醉月不在乎的对着武媛媛笑了笑,语气十分的诚恳,那商量的样子,仿佛是在说着,今晚的菜一般,让武媛媛又是一顿的无语。 武媛媛干脆不再看他,而是向着南宫悠走过了过去,看了南宫悠几眼,对着南宫悠一笑,“我来的及时吧。” 武媛媛和醉月是南宫悠在路上的时候安排好的,此时他们出现的刚刚好,现在齐鲁帝国的将军已经死了,剩下的士兵没有了主心骨,很快就被东国的士兵制服,这一场战役,他们赢得很漂亮,很轻松。 “好了,记你一功,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南宫悠平静的对着武媛媛说道,这一次,武媛媛她们来这里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继续守在这里,守住东南两国的桥梁。 “放心吧”,武媛媛也认真的点了点头,在家国大事面前,武媛媛也是认真的,她一直都想着征战沙场,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她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那个,这些士兵怎么处理”,被冷落的醉月不愿意了,硬是插了进来,武媛媛可是把他吃得死死的,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想着自己以前潇洒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只有暗中叹气的份,不过,有了武媛媛的这段时间使他体会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快乐。 “衣服留下,降者不杀,你们依旧是齐鲁帝国的士兵”,南宫悠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是却让醉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但是,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联系断了,迟早会暴露的”,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能在某人面前多说话,某人特意说了那么多的话。 “这个不是问题”,南宫悠眼神看向了战场,那里一个人影快速的跑了过来,因为众人都看出了南宫悠是在等他,于是没有人阻挡,那个人影很快的就到了南宫悠等人的面前。 “见过主子”,男子对着南宫悠跪了下去,神色恭敬,丝毫不理会众人看向他的眼光,不错,这个人影就是副官,他是齐鲁帝国的副官,但是他也是南国人,是南宫悠的秘密势力。 “你的下一个任务,就是协助他们”,南宫悠只说了这么一句,但是众人都明白,她的意思,有了这个副官,想来可以瞒天过海。 “是”,副官简洁利索的回答道。 一边看着暮离已经说不出话了,原来这个副官竟然是南宫悠的人,这个消息太过震惊,是他没有想到过的,他以为,最多那个副官是被收买了,虽然不知道南宫悠用的是什么手法,但仅仅是收买就十分的不易,何况,竟然就是她的人。 醉月在心里也对南宫悠佩服了一下,他自问自己作为一个男子都做不到的事,南宫悠一个娇柔的女子竟然做到了,不,南宫悠只是看着娇弱,南宫悠的武功,醉月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整理行装,晌午过后出发”,南宫悠对着离洛和暮离说道,她们不能耽搁时间,南国已经告急,现在如果不快速赶过去的话,南国的情况会更加糟糕。 离洛和暮离两个人快速的去整理行装了,对于刚才的事情,谁也没有说话,暮离是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离洛则是想到了什么,也没有说话。 南国境内,靠近南国边城的地方,一支队伍在郊区驻扎着,士兵们都隐匿在山间,等待着什么。 中间某处,“主子,齐鲁帝国又来进攻了”,侍卫对着东方逸禀告到,他最近的任务就是去看看前方的战况,然后回来禀告。 “程度”,东方逸看着手上的兵书,并没有抬起头,问出了同样的内容,甚至连身体都没有一丝的动静。 “估计还能顶两日”,侍卫回禀着,估计南国的边城什么时候会支持不住,也是他最近的任务之一,他一个一级的侍卫,此时竟然用来收集情报,悲哀的人生啊。 “继续观察,再报”,依旧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还是一样的命令。 东方逸领兵已经到了这里三日了,但是他有自己的打算,他并不像这么快就去援救南国的边城,人,只有在最危难的时候,才会将别人的一点点好放到最大。 而他等的就是千钧一发的那个机会,南国边城即将要破的时候,他在领兵从天而降,解决了南国边城的燃眉之急,到时候是说不尽的好处。 于是,东方逸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这里驻扎了下来,看着南国边城苦苦的战斗了三日,一个一个的求援信从城中送出去,城中的哀声越来越大。 东方逸是一个极有野心的政治家,他会为了达到最大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没有权势重要。 “主子,东国来的信”,侍卫从外面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信交给了东方逸,东方逸终于抬起了头,将信接了过来,拆开,看了看信上的内容,脸色瞬间变了几许。 信是东帝写来的,将东国研制出了床弩炮的消息告诉了他,告诉了他床弩炮是南宫悠研制出来的,但是没有说,南宫悠去了前线,毕竟,皇家女子上战场,有些说不通。 东方逸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情绪,脑海中闪过那张绝美的面容,还有那个女子的言行,以及后来,她为了别人十里红妆的样子,是那么的惊华,挥之不去,终于,东方逸将手中的信狠狠的拽住,手上的经脉,清晰可见。 他这一生从不曾后悔,最后悔的一件事,莫过于没能为南宫悠穿上嫁衣,而且还是如此有价值的女子,越想东方逸的手拽的越近,似乎要将那封信捏碎一般,等他张开手的时候,信确实成了碎片。 东方逸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等他君临天下,定要她红颜一笑只为他,现在就是一个转折的地方,按照信上所说,床弩应该也是在两日之后到,到时候,他一定要让南国的百姓都记住他。 ps: 二更到,晚安咯。。。。。。。。。。。。 第一四九章 蛊惑之术 南国边城中,所有的士兵们都整齐而忙碌的在城墙上往下面投掷石头,或者弓箭,虽然他们尽了很大的努力,但是这仅仅是一个恶梦的开端而已。 齐鲁帝国的军队在南国边城和南国对峙已久,齐鲁帝国手中的铁甲战象对于南国来说就是恶梦,如果仅仅是铁甲战象的话,南国也不会告急,毕竟抵挡那些战象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灰蒙蒙的天空,在天地相接的地方,划开了一道痕迹,渗出了殷红如血的太阳光芒,今日的阳光比其他时候都要红一些,甚至红的妖冶。 南国的士兵们看见天边那一抹妖冶的红色,眼中都露出了恐怖的神色,这代表着什么,他们生生的体会过了,心有余悸。 当太阳把自己的光和热毫无保留的洒向大地的时候,原本在南国城下攻击的齐鲁帝国士兵,很整齐的站成了两队,像是在迎接着什么人的到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齐鲁帝国的军队后方就有一个简单的白色轿撵,由四名士兵抬着走到了军队中间,当那个轿撵来到队伍中间的时候,齐鲁帝国的军队以极快的速度变得肃穆了起来,这一切皆是因为那个轿撵里的人。 一个齐鲁帝国的士兵,很自觉地前去叫战,从第一次他们交手起,南国就再也没有出来应战过,不管他们用了什么方法,南国就是死守住城池,不在与齐鲁帝国交战。 其实原因,所有齐鲁帝国的士兵都清楚,第一次交战是的情景,不止是南国士兵们的恶梦,同时也让他们难以忘怀。 虽然南国一直死守着城池,但是他们兵分两路,不分昼夜的进行攻击,南国现在应该快坚持不住了。今日,或许就能有个了断。 ‘吱呀’的一声,南国城池上高高的城门缓缓的打开了,一名身着铠甲的男子骑着马,缓缓的从城中走了出来。他出来之后就身后的城门又缓缓的关上了。那个男子就这么遗世独立的站在瑟瑟的风中,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今日,就做个了断吧”。男子决然的说道,然后,男子从怀中抽出一条白色的丝带,缓缓的将丝带覆在了眼睛上,整个世界瞬间就变得异常的敏感,就连落叶飘过,似乎也带着呼呼的声音。 “将军真是铁血男儿,你是想以一人之力阻挡我齐鲁帝国的大军吗,我可舍不得将军你受伤呢”。轿撵中传出了蛊惑的声音,听声音就知道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以花为骨的女子。 只要是个男子,听见这媚如水的声音,估计连骨头都酥了,但是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武寒风就淡然的站在那里,并没有因为女子的话而起涟漪,浑身的肃杀之气,越来越重。 没有得到回答的女子似乎不怎么满意这个结果。“只要将军你肯归顺于齐鲁帝国,南国给你的,齐鲁帝国可以双倍的给你,甚至还有南国不能给你的”,媚语丝丝钻入了武寒风的耳中。 武寒风竟然会随着女子魅惑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开始想象女子为他勾勒的美好,意识到不对劲的武寒风,心中心神一定,又稳住了自己的心神。 “上”,看见武寒风从自己的魅力中走了出来,女子顿时失去了耐心,对着士兵们命令到,然后齐鲁帝国的士兵们纷纷向着武寒风而去。 武寒风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将自己护得密不透风,凡是靠近他身边的人,都会在他的剑下毙命,这段时间以来,武寒风的剑术进步了不少。 武寒风白色的丝带上染上了敌人的鲜血,宛如朵朵盛开的红梅,让武寒风多了几分妖冶,城墙上的士兵们不断的往下面射箭,替武寒风阻挡那些后面的人。 战斗还在继续,武寒风就像是一把利刃,在齐鲁帝国的士兵中华丽的挥舞着,不少士兵都成了剑下亡魂。 这时一个身影快速的往着武寒风的身边而去,手上的剑尖似乎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武寒风也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气息正在向他靠近,他一手将面前的士兵解决掉之后,就急忙转身应对着那威胁。 两把剑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两人握剑的手都微微的震了一下,没有丝毫的停留,两人又快速的向着对方而去,战在一起,只能感觉到强劲的剑气,让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 “呵呵”,一声女子娇媚的笑声突兀的传入武寒风的耳中,武寒风一愣的瞬间,感觉带对方的剑尖已经抵达了他的左肩头,然后刺破了铠甲,刺进了血肉中。 强烈的剑气,将武寒风带着退后了几步,武寒风退开之前快速的反应,将手中的剑用了全力,向着前面那个持剑的人刺去,他清楚的听见了剑刺入血肉中的声音。 武寒风将对方重创了之后,也就飘忽的往着后面跌去,他感觉到了那些士兵们兵器上的寒意,或许他也要为国捐躯了吧,就像父亲一样,眼睛上早已经被染成红色的丝带掉了下来,武寒风闭着眼睛,贪恋的感受着最后的意识。 武寒风感觉有人在后面替他稳住了身形,正准备拔剑,身后传来了声音,“将军若是为国捐躯了,恐怕媛媛是饶不了我的。” 听见这个声音,武寒风有些不可置信,但是随即而来的就是欣喜,援军到了,援军到了,南国边城有救了。 武寒风站稳了身形,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衣的男子,立在风中,那么的淡然,仿佛他不是立在血腥遍地的战场上,而是站在高山之巅,一切的事物对于他来说,都是那么的渺小,仿佛从来不在他的眼中。 武寒风被自己看到的情景所震撼到了,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肩头上还有着剑,齐鲁帝国的士兵们,也愣在了原地,一时间都忘记了厮杀。 “又是一个俊俏的公子,奴家真真是好眼福”,轿撵中又传来了魅惑的声音,轿撵四周是白色的轻纱,给轿撵中的人增添了几分朦胧之美。 南宫悠听见这媚入骨子里的声音,同为女子,都自愧不如,南宫悠便不由自主的向着轿撵的方向看去,武寒风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轿撵中的女子,也在等待这个机会,等南宫悠的目光和她的目光相遇的时候,女子瞬间就开始了动作,南宫悠感觉对方的眸子里似乎有一道漩涡一般,看不透彻。 南宫悠能感觉到对方通过眼眸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那个女子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奇异的气场,让人不能抗拒。 轿撵中的女子,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她自幼就能通过眼神和话语蛊惑人心,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最有利用价值的地方。 她原本无依无靠,因为这个特殊的能力,被齐鲁帝国的将军看重,培养,然后成为了一柄利剑,她从没有是国手。 女子看着依旧和自己双目相对的南宫悠,她只感觉南宫悠漆黑的眸子深处似乎有一点点紫色的光芒,一闪即逝,那双漆黑的眼眸中,什么都没有,就连情绪似乎也没有,完全就是一个深潭,一不小心,就会陷下去。 女子感觉到自己胸口处升起了丝丝腥甜的感觉,这是她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她极力的压制着,她试图将眼眸从南宫悠的身上移开,但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南宫悠看着女子漩涡一般的眼眸,感觉一种亲切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原本这是蛊惑人心的,现在却让南宫悠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女子难受的样子南宫悠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但是南宫悠下意识的想要从那一丝熟悉中找到什么,也就没有移开眼眸,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武寒风在一边紧张的看着南宫悠,他是吃过那个女子的亏的,此时南宫悠和那个女子对峙那么长的时间,他心里隐隐的不安。 “噗……..”的一声,女子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将自己白色的衣衫都染成了红色,触目惊心,然后轿撵上的轻纱就掉了下来,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女子一身雪白的长裙,仿佛一朵洁白的莲花,不惹尘埃,三千青丝柔顺的垂在身后,嘴角挂着一丝殷红的鲜血,衣裙上点点的红梅让女子多了几分孤傲冷清。 任谁也想象不到,说出那么轻佻魅惑话语的女子,竟然是如此的冷傲,没有想象中的放荡,而是莲花一般的气质。 武寒风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一个原因是,南宫悠竟然没有被那个女子蛊惑,反而是伤了那个女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个女子,那个如莲一般的女子。 南宫悠收回了目光,看着女子吐血,如果这个女子遇到的不是她,估计是不会受伤的,女子蛊惑的能力已经很强了,可惜世上的事情就是那么的巧合。 刚才女子吐血的一瞬间,南宫悠明白了那种熟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她是重生之人,早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只不过还留在这里而已,而那个女子,应该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吧。 齐鲁帝国的士兵们,一直把那个女子当做神一样的存在,她的地位甚至比战象还有高,现在他们的神受伤了,他们瞬间就乱了阵脚,一直以来的信仰,似乎没了。 ps: 为毛悠悠的感冒还不好,明天要考试啊。。。。。。。。 第一五零章 华丽逆袭 不知道是谁先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有了第二个人,接着齐鲁帝国的士兵们就全部撤退了,战局瞬间逆转,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齐鲁帝国的士兵们很快就没有了踪影,但是没一会儿,暮离就把在轿撵上的女子带到了城下面,那个女子嘴角还有着血丝,丝毫没有反抗,看来这一次对她的伤害挺大的。 南宫悠等人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在日出时分赶到了南国边城,她远远的就看见了武寒风不要命的一搏,心中对武寒风升起了丝丝的敬意,看见武寒风有危险,她下意识的就出手了,与其说是不好对武媛媛交代,还不如说是因为她不想南国失去一个臂膀。 看样子,东方逸带着的援兵还是没有到,就算是绕道,也早该到了,此时还没有到的话,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不想到,南宫悠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回城”,南宫悠对着众人说道,早在齐鲁帝国士兵撤退的时候,城门就打开了,南宫悠和武寒风走在前面,武寒风稍稍落后了南宫悠半步。 暮离带着那个女子跟在后面,那个女子已经晕了过去,吩咐把那个女子安顿好之后,南宫悠就站在城楼上,看着南国外面的风光,心中感慨万千。 南国的士兵们见识过了南宫悠的实力之后,不管南宫悠走到哪里,都能接收到热烈亲切的目光,这让南宫悠有些不适应,但是这是南国士兵的士气,她不能打击他们的士气。 离洛从后面回来向着南宫悠复命,那些床弩已经放好了,南国的士兵们,包括武寒风都不知道有床弩的存在,南宫悠的心中,自由计量。 “什么”。东方逸将手中的书狠狠的扔在地上,对着面前的士兵说道,从他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十分的生气。 “回禀殿下,今早有援兵到了。应该是东国派过来的”。士兵不得不将话再说一遍,他也是满腹的疑惑,难道东国又派了援兵过来。不过为什么他们没有收到消息呢。 “说清楚点”,东方逸毕竟是胸怀大志的人,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现在需要的是把握最新的动态,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计划。 “今日,南国征西大将军独自一人出战,用丝带蒙住了眼睛,所向披靡,后来出现了一个男子。和他斗在一起,两人旗鼓相当,最后那个女子笑了一下,他左肩就中剑了。” “他中剑的同时,也将对方刺死,眼看就要葬身在士兵中。一个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将周围的人都解决了,属下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的手,然后那个男子就和那个女子对视了起来,大概半盏茶的功夫。齐鲁帝国的女子竟然吐血了。” 士兵力图言简意赅又不失细节的将整个情况说了明白,说到男子和女子对视,女子吐血的时候,士兵的神色中多了些惶恐。 武寒风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就凭一个小小的铁甲战象还不至于能让武寒风频频的送求援信,真正恐怖的力量,是那个神秘的女子,他一直都在南国观察南国的情形,南国和齐鲁帝国之间的第一场战斗,他到现在都记忆深刻。 齐鲁帝国的军队整齐的站在城门下,叫战,他们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出动战象,不一会儿,城门开了,武寒风领着士兵,出来应战,双方对峙着。 这时,从齐鲁帝国的后面来了一架轿撵,不过是在战车上,轿撵在士兵们中间穿行,很轻易的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南国的士兵虽然警惕,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看着那个轿撵,仿佛轿撵有什么吸引力一般。 突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些看向轿撵的士兵,就像是失了魂一般,对着自己身边的人就狠狠的砍了下去,还没有开战,但是南国士兵已经自己打了起来。 武寒风的自制力是挺好的,他并没有受到蛊惑,于是,他飞身像柄利剑一般朝着轿撵而去,空气似乎都被他划破了一般。 风吹起了轿撵的一角,里面的人儿的一双水眸露了出来,武寒风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然后就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眸。 一柄利剑就这么刺入了棉花中,不痛不痒,武寒风醒悟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处齐鲁帝国士兵的包围之中,稳住心神,武寒风生生的从齐鲁帝国士兵的包围中杀出了一条路。 但是,当他走出来,看见面前的场景时,武寒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绝望,孤独,死寂,恐惧,都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复杂情绪。 他带出来的所有南国士兵,此时都已经化成了一具具还有余温的尸体,他甚至看见有的士兵脖子上一个大大的刀口,里面泛着白肉,还在不断的冒血,甚至看见了还有的士兵在最后的挣扎,然后不甘的死去,眼睛都没有闭上。 这一切,并不是敌人造成的,是他们自己造成的,离自己最近的人,被砍的最惨,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一般,狠狠的向着曾经的好兄弟举起手中的武器。 这个时候,齐鲁帝国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收兵了,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南国边城没有这么快破灭,是大家心中所希望的。 当时他躲得远,只是远远的看着,自己人对自己人下手,他就觉得胆寒,何况,对方一个兵都没有动,就让南国几乎是全军覆灭,这么强悍的战斗力,真是闻之丧胆,比铁甲战象还有恐怖几分。 对于那个女子的能力,士兵是十分的清楚,但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居然可以让对方吐血,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东国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了。 这个问题,也是东方逸想不明白的,他没有亲眼见证过那场惊心动魄的战争,但是他能体会到那个女子的实力,至于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又是谁呢,东国有这样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确定那个男子是东国的人”,东方逸微眯着眼眸,敛住了眼中的光芒。 “不敢确定,但是暮离跟着他”,士兵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这种时候,往往就是一个细微的地方,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暮离,是东方晟身边的人,很少离开东方晟的身边,更别说跟着另外的男子了,但是士兵认识东方晟,如果那个男子是东方晟,就算是易容了,也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那个男子和东方晟的关系不一般。 想到这里,东方逸脑海中划过了一抹什么,但是他又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毕竟这个想法过于大胆,现在看来那个女子对南国的边城没有了威胁,他一直苦苦等候的最后机会,也没有了。 东方逸可不是轻易就放弃的人,他已经苦苦的等候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不会放弃的,既然上天不给他机会,那他就制造机会,东方逸对着士兵吩咐了几句,士兵虽然脸色变了变,但是最后还是恭敬的去执行任务了。 东国,安庆城,此时正在上演着一场激烈的战斗,那些铁甲战象在休整过后,又一次对安庆城发动了攻击,凌云在队伍的后面,眼神直直的望着城楼的方向,但是那里没有出现他相见的身影,他不由的觉得心里有些失落。 下达了攻城的命令,凌云就看着战象们想着牢固的城墙而去,对于战象的威力,从来都是不可置疑的,这一次,他要攻破安庆城。 东方晟站在城楼的一角,将地上所有的情形全看在眼里,等战象走到了最佳的射程的时候,东方晟对着空中做了一个手势,‘嗖嗖嗖’的震耳声在城楼上响起,将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只见擀面杖般粗细的箭羽,带着破空的声音,向着战象而去,然后就像刺入泥中一般,轻易的就刺透了战象的铁甲,战象吃痛,开始发狂,疯狂的甩着身上的塔楼,踩着旁边的士兵,一片混乱,哀嚎遍野。 东国的士兵都惊呆了,这么强悍的武器,是什么时候研制出来的,有了这个武器,他们就不会再惧怕战象了,这些日子以来,被战象压着的一口气,此时都出了,东国的战士们斗志昂扬,士气高涨。 又是一阵擀面杖般粗细的箭羽,战象基本都被射中,没有射中的也已经狂躁了起来,整个齐鲁帝国的士兵已经乱成了一团,战象此时不再是最大的助力,而是最大的阻力,齐鲁帝国很多士兵都在混乱中,失去了生命。 凌云在后面看着这一切的变故,心里生出了一种描述不出来的感觉,他既想攻破安庆城,让她看看,他的能力,但是安庆城又是她的第二个家,他不想她恨他,东国制造出了这种武器,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 眼前混乱的场面渐渐的模糊了,凌云的思绪回到了认识她的时候,原本以为可以不用在意,才知道,放不下的,始终都放不下,哪怕一直回避着不去想,也不过是欺骗自己罢了。 这一场战斗他输了,不,他就没有赢过,从认识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赢过,或许他这一辈子都是输,但是如果她想要赢他一辈子的话,他输一辈子又何妨。 ps: 亲们,给我力量吧。。。。。。。。。。。。 第一五一章 兵败撤退 东方晟指挥着士兵们有序的发射着床弩,城楼下的战象基本都失去了战斗力,战象疯狂的在战场中奔跑咆哮着,不断的有士兵被战象踏成肉泥,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逃跑,就已经永远的埋在东国城门外了。 东方晟站在城楼上,对于下面血腥的场面没有丝毫的感触,东国的士兵们或许觉得有些血腥,但是他们此时心中最多的,是心中出了一口气的感觉,一直以来,齐鲁帝国仗着战象,让东国的士兵们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直都觉得心中压着一口气,现在终于吐出来了。 “冲”,看见下面战象已经丧失战斗力,齐鲁帝国的士兵隐隐有了后退的趋势,东方晟果断的对着士兵们下了命令。 “杀啊”,震耳欲聋的喊声,伴着安庆城的城门打开时传来出来,原本就已经被发狂的战象扰乱了心神的齐鲁帝国士兵们,此时哪里还有半点斗志,看见东国的士兵们袭来,竟然嗖产生了后退的心里。 “世子,我们撤吧”,一个副官过来对着凌云说到,并不是副官贪生怕死,只要是战场上的铁血男儿,都不会畏惧生死,但是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眼下齐鲁帝国是失败了,他们应该退一步,以待再一次来进攻。 “战到底”,凌云眼眸中划过一丝寒意,他何尝不知道这场仗他输了,此时后退还能东山再起,但是他的心里有一股气,让他不想后退,或许,他还想看看那个身影。 “是”。副官看见凌云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知道再劝也没有用,于是他也燃起了热血,高声的回答后,向着战场杀去。 凌云也没有继续待在后方,提了长剑,就向着战场中间而去,浑身散发出冷凝的气息。到了战场中间,对着东国的士兵一挥手中的长剑,东国士兵就倒下了一片,不得不说,凌云的功夫确实很高强。 原本已经有了退意的齐鲁帝国士兵,看见凌云身先士卒的杀到了战场中间。而且还一举消灭了那么多的士兵,心中又涌起了豪情壮志,和东国的士兵战在一起。 战象的威胁已经解除了。东方晟不需要在指挥他们,上一次在山顶上还没有打过瘾,这一次,虽说有一些的私心,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东方晟落在凌云的面前的时候,凌云并没有诧异,他也在等待这么的一个机会,于是两人就战在了一起,两人的功夫都极好,从地面打到半空中。两人在瞬息之间已经过了百招。 失去了战象的帮助,齐鲁帝国的士兵们战斗里和东国士兵差不多。两国士兵在战场上打得难分难舍,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但是东国的城池就在后方,这是东国占据的一大优势,他们有无穷尽的后继力量。 东方晟和凌云在空中拼了一掌之后,两人都往后退了十步。站定,两人旗鼓相当并没有人受伤,还等再战。 “禀告世子”,一个士兵过来对着凌云说道,士兵眼神中有些闪躲,他甚至不敢看凌云。 “说”,凌云实在是想不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士兵的表情来看,确实是有急事,他还是问了。 “皇上…….皇上………已经……..已经……撤退了”情况紧急之下,士兵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周围都是兵戈相接的声音,和士兵们的喊啥声,倒是没有几个人听见这个士兵的话。 “往哪个方向去了”,这里离将军的驻地不远,皇上已经向着那边去了,士兵快速的回答道,他也想撤退,皇帝都已经跑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卖命。 “知道了,你退下吧”,凌云挥退了士兵,这是凌毅自己的决定,没有人能够阻止他,既然他都已经走了,看来今天这一战,他又不能尽兴了。 东方晟没有给凌云太多反应的机会,看见士兵从凌云的身边走了,东方晟便对着凌云杀了过去,凌云也是迎了上去,两人再一次站在了一起。 消息就想象着一滴墨水滴在了水杯中,很快的就将所有的水变成了黑色,齐鲁帝国皇帝已经撤退的消息,飞快的在齐鲁帝国士兵中间传开了,士兵们瞬间就失去了斗志,不少士兵都死在了东国士兵的刀下,别的士兵更是开始往后退。 这个时候,就算凌云有三头六臂,也是不可能单枪匹马抵挡住东国的士兵的,看见士兵们心中已经升起了退意,凌云也无奈,一个闪着剑光的招式,对着东方晟而去,东方晟自然的往后躲了一下。 凌云已经推退到了十步之后,“撤”,一声大喝,传入所有的齐鲁帝国士兵耳中,齐鲁士兵们立马就向着后方退去,甚至从同伴的尸体上踏过去,也毫不在乎。 凌云带着齐鲁帝国的士兵,朝着后面快速的退去,东方晟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解,虽然和凌云交情较浅,但是也有了几分了解,凌云不会是那种后退的人,这么动作是不是有诈呢。 作为东国的将军,他手中握着的不止是自己的生命,还有东国千千万万士兵的生命,他不得不谨慎一些。 但是看见齐鲁帝国的士兵们后退时那种慌乱的样子,在看士兵们慌不择路的从同伴身上踏过,东方晟觉得,一定是他想多了。 “追”,东方晟下了命令,东国的士兵们早就看着齐鲁帝国士兵们后退的方向,蠢蠢欲动,只等着东方晟的一个命令,东方晟的命令一下,众士兵立马就像背后着火一般,追了过去。 东方晟在最前面追着,安庆城门在东方晟们追击的时候,就紧紧的关了起来,所有的士兵全部都在城楼上森严戒备。 东方晟一直追着齐鲁帝国的士兵,发现齐鲁帝国的士兵们不是往他们的兵营方向撤退的,而是往着东南两国的边境而去,哪里也有齐鲁帝国的将军在哪里征收,看来他们这是准备去那里投奔了呢。 东方晟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他可没有忘记前段时间,南宫悠才刚刚给他送来的消息,东南两国的中间,现在并不是他们的后背,而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虎。 看见了前面士兵们逃离的痕迹,但是东方晟并没有带着士兵们去追击,而是带着士兵们去了齐鲁帝国开始驻扎的地方,准备把他们的驻地占了。 “禀告将军,前面有军队向着这边而来”,士兵对着武媛媛汇报到,武媛媛现在就是这里的将军。 “那国军队”,武媛媛很理智的问道,她没有直接杀出去,已经很进步了,这是醉月这么长时间以来努力的结果。 “似乎,是齐鲁帝国的军队,其中好像还有齐鲁帝国的新帝”,士兵回道。 “领兵,出城,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也算是大功一件”,武媛媛瞬间就笑了起来,一摸腰间的长鞭,最近她迷上了鞭子,正是试一试成果的时候。 “是”,士兵也热血沸腾的回答道,建功立业的机会,他们怎么能不激动呢。 “慢着”,醉月的声音及时的响起,武媛媛瞬间就对着醉月翻了个白眼,真是不凑巧,他竟然现在出现了,在她正要出去的时候,现在看来,她又只能在里面发霉了,谁让她打不过醉月呢。 “怎么,敌人都到眼下了,你准备装着什么都看不见吗”,武媛媛虽然知道醉月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还是嘴里嘟囔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现在我们可是齐鲁帝国的士兵,夫人忘记了吗”,醉月温柔的对着武媛媛说道,进来醉月这么温柔的话语,士兵们都已经习惯了。 “也是哦”,武媛媛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当初他们虽然占了这里,但是齐鲁帝国的人并不知道这里已经换成了他们。 “禀告将军,那些军队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就会到达城门下,现在有士兵拿着皇帝的令牌,要求士兵放他们进来”,又是一个士兵进来报道,“在他们的后面,又发现了一堆齐鲁帝国的士兵,不过后面的士兵,看起来比较像从前线撤回来的,估计在半柱香之后会达到这里。” 武媛媛出乎意料的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醉月,醉月极快的就思考出了原因,看来是东国方面的齐鲁帝国士兵失利了,现在是来投奔他们的,后面的队伍应该是断后的人,想明白了的醉月,在心中快速的做出了布置。 “媛媛,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实战吗”,醉月对武媛媛的功夫还是比较了解的,上一次和齐鲁帝国将军的一掌,就可以看出了武媛媛的功夫确实进步了不少。 前面逃出来的士兵比较棘手,后面的士兵刚刚经过战斗,战斗力已经下降,以武媛媛的功夫,去阻挡一番,还是可以的。 “你终于想通了吗,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就出去,我会注意安全的”,武媛媛大大的双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一闪一闪的看着对面的醉月。 醉月现在开始有些后悔,他的决定是不是错了,但是看着武媛媛那个样子,醉月又不忍心拂了武媛媛的意,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不能给他们太多的时间,迟则生变,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就难以预料了。 ps: 悠悠寝室网速实在太破,登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墙角登上去了,但是还是过时间了,亲们,明天悠悠会早点的。 第一五二章 又是一计 “媛媛,你带着人,在半道上将后面的士兵挡住,不要硬碰硬,只是牵住他们的步伐就好,你们最好不要出现”,醉月眼神里都是认真,看着武媛媛没有了半分的戏谑。 “好,你放心吧”,武媛媛立马对着醉月笑靥如花,企图晃花醉月的眼,让他不会在改变主意。 “月一,保护好夫人”,醉月对着空中说道,这时一道身影快速的出现,跪在了醉月的面前,恭敬的回答道,他一出现就感觉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降低了几分,这是杀戮之气过重,才会有的气息。 武媛媛在看见月一的时候,原本还是笑靥如花的脸,瞬间就变成了苦瓜脸,这个月一,从一开始就形影不离的‘保护’着她,她深深的知道,这个月一有多么的难缠,让他跟着自己去,简直就是让她出去透透气嘛。 “出发”,醉月看了武媛媛一眼,武媛媛虽然不情愿,但是也知道这件事不容耽搁,于是带着月一快速的出去了。 醉月作为拜月山庄的庄主,原本是不存在国家的范畴之中,不管是谁做皇帝,他都依旧是拜月山庄的庄主,但是武媛媛就有很强的国家感,他只好为了自己的夫人尽一份力了,可怜他堂堂的一个庄主,竟然成为了皇帝的牙齿。 武媛媛带着月一去阻隔后面的齐鲁帝国士兵了,醉月此时也点齐了士兵,打开了城门,等待着齐鲁帝国的士兵们来投靠。 远远的就看见前面打开了城门,凌毅有些慌乱和疲惫的脸上瞬间就扬起了一丝的得意之色,作为齐鲁帝国高高在上的皇帝。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现在看见对方打开了城门迎接他,他心中自大的感觉又上来了。 凌毅带着士兵们快速的就进入了兵营之中,士兵们快速的将门关了起来,将齐鲁帝国的士兵们全部都关在了里面。 凌毅心中生出了一丝的不满,这里的将军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他堂堂的一国之君,已经到了军营里面。将军居然还不出来迎接。 “让你们的将军出来”,凌毅傲慢的对着前面站得整齐的士兵命令到,他并没有发现,从他进来这里的时候,这里就一直透露着一丝丝诡异的气氛。 这里的士兵,并没有对他行礼。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没有看见他出现,或者。根本就不认识他一样。 “让你们的将军出来,不然朕就斩了他”,凌毅心中刚刚逃跑的憋屈在这个时候完全的暴露了出来,他现在需要一个发泄,明显这个将军很不凑巧的,成为了凌毅选择的对象。 凌毅还准备说句什么,只感觉后脑一阵疼痛,然后就两眼一晕,失去了意识,甚至他都没有来得及看见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营中就恢复了一片祥和的情景。仿佛并没有前面的士兵来过一般。 武媛媛带着月一到了一处的山上,一抬眼就可以看见前面传来的滚滚灰尘。明显是有人再靠近,武媛媛看了看两边的情形,迅速的让众人分成了两边,他们都带着弓箭,但是并不多。 凌云快速的带着士兵向着这边跑来,这是他这么多年的人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如果他没有回到齐鲁帝国,或许他现在还是那个闲散的公子。 看着前面那一处狭长的过道,凌云的心中隐隐的有着一丝的不安,不过想来这里已经被齐鲁帝国的士兵们占领了,又怎么会有危险呢,何况他经历过战场,又怎么会害怕区区的一丝丝危险。 一众人往着过道走去,走到最前面的凌云突然就停了下来,后面的士兵也停了下来,一脸的不解,但是随即他们就知道了为什么,也明白了什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从两边的山上,‘嗖嗖’的就有无数的箭羽向着下面射了过来,过道比较狭窄,士兵们并没有地方闪躲,当时逃跑的时候,也没有拿盾牌,现在面对突如其来的箭羽,士兵们就像是婴孩儿一般,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也就几个呼吸的瞬间,士兵们已经倒下了一般,剩下的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拼命的挡着空中的箭羽,他们刚刚从战场上出来,从死神的镰刀下躲了过来,他们不想就这么身死异乡,他们还有着亲人和牵挂。 好在箭羽兵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仿佛是知道他们的斗志已经丧失了一般,箭羽停了下来,月一和无奈的表示,他不想箭羽停下来,如果可以的话,直接用箭把所有的人都解决了,那就是最好的了,现在箭羽在一半就没有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箭羽已经没有了,我下去阻挡一会儿,你在原地待命”,武媛媛在抛下这句话的时候,她人已经出现在了齐鲁帝国士兵们的面前,和凌云面对面的看着对方。 月一来不及阻止,对于这个夫人,他实在是无奈的紧。看得太紧,他会受到夫人的惩罚,看的不紧,又会受到庄主的责罚,哎,保镖难为啊。 “前面的,是哪里来的,想从这里过去,就得问问姑奶奶的鞭子同不同意”,武媛媛一幅混世魔王的样子,看得对面的士兵们都傻眼了。 武媛媛依旧穿着火红色的铠甲,将她玲珑有致的娇躯显得淋漓尽致,士兵们都是男人,看见如此惹火的佳人站在前面,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了。 凌云看着武媛媛,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光芒,他只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眼熟,但是一时间又没有想起来是谁,他见过的女子太多,并不是每一个都会记住的,在他眼中,心中的,只有那一个人。 “你是何人,让开”,凌云并不是很好的语气,浑身上下散发出了冷凝的气息,就连武媛媛都感觉到了一阵寒意,但是这区区的寒意,她还不放在眼里,最开始的南宫悠,也是这样的,她不是一样将南宫悠发展成了好朋友。 “我是挡你路的人”,武媛媛也是有勇有谋的人,“接招吧”,武媛媛寒光一闪,然后就挥舞着手中火红色的长鞭,向着凌云而去。 凌云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看见武媛媛的鞭子过来了,就往旁边让了一下,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剑,细长带着内劲的长鞭,就缠在了长剑上。 凌云并不想多做纠缠,于是使劲儿把长剑一挥,向着一边而去,原本是想要将武媛媛甩到一边,他们过去,他知道,上面还有很多人,他不想耽误时间。 但是凌云的长剑受到了阻挡,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往一边而去,而是被武媛媛稳稳的握在了手中,武媛媛一动不动,凌云的长剑,也不能移动半分,两人竟然僵在了原地。 凌云的心中扬起了一丝丝的震惊,面前的这个女子武功竟然如此的高,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现在这样的局面看来他是不得不对着武媛媛下手了。 就在凌云眼中涌出杀气,将长剑收了回来,挥剑向着武媛媛而去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挡在了武媛媛和凌云的中间,接下了凌云的一剑。 两人战斗在了一起,凌云心中满是震惊,为什么最近他老是会遇见高手,难道是东方晟派人追了过来,但是并没有动静,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小。 月一也是震惊的,面前这个男子的功夫,也是极高的,应该有和庄主一较高下的能力,还好是他跟着夫人来的,不然就只是武媛媛的话,恐怕不是这个男子的对手,但是他也支持不了多久,希望庄主已经处理好了后面的事。 武媛媛心中涌起了不满,这个月一还真是阴魂不散,她没有浪费什么时间,结果还是没有和对方交上手,真是郁闷了。 但是武媛媛看着前面的战斗,慢慢的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惊讶,随即快速的就恢复了平静,她看出来了,前面的这个男子的功夫,和醉月有的一比,就算是月一也不是他的对手,她刚才若是贸然出手,后果难以想象。 月一渐渐的有些不敌,落了下风,凌云很明显是不想在纠缠下去,于是就将月一打到了一边,月一一个不敌,向着一边飞去,嘴角溢出另外鲜血。 凌云转眼看向了武媛媛,武媛媛也不是傻子,这个男人这么强悍,自己上去也是找死,还不如等会儿让醉月收拾他呢,就让他先得意一下下吧。 武媛媛像是被凌云的武功威慑到了的样子,快速的往着一边窜去,给凌云让开了道路,看起来十分的无害。 凌云没有一丝的犹豫,就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往前面奔去,后面的士兵们快速的跟了上去,虽然他们很想在看一眼武媛媛,但是命更重要。 凌云带着士兵很快就看见了前面的军营,凌毅应该已经到了军营之中,但是看见前面的军营,为何一丝丝的感觉都看不出来呢,刚才拦路的人,也显得十分队伍奇怪,凌云觉得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是他不知道,没有想通的。 但是凌云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因为前面军营看见他们到了,已经打开了大门,士兵们更是疯狂的向着军营涌去,凌云都来不及阻止,眼看着士兵们奔了过去,凌云觉得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的重了。 ps: 悠悠已经哭瞎。。。。。。。。。。。。 第一五三章 皇帝越狱 士兵们很快就消失在了军营里面,此时也不能怪罪士兵们没有军纪,毕竟在生死面前,人人都会惊恐,士兵们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 士兵们进去了之后,并没有动静,仿佛从人世间蒸发了一般,凌云的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马儿也仰起头嘶鸣着,似乎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不安。 凌云策着马儿慢吞吞的往前面走着,随着距离军营越来越近,那种感觉就越来越重,军营就像是一谭沉静的死水,似乎不会起任何的波澜,也像是在黑暗中狩猎的猎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货物,凌云感觉自己就是那个货物。 从军营里走出了一个白衣男子,男子身量修长,眉眼如画,眼角似乎还带着浅浅的微笑,如此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些奇怪,可能是因为在军营这种地方,有这么一个男子出现,是不和常理的吧。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军营重地”,凌云问道,从男子的身上,他尽然感觉不出什么,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东方晟。 “世子不必紧张,在下只是刚好路过而已”,醉月闲闲的开口,看起来真像是刚好路过的一般,不过很明显凌云不会相信他。 “路过,那就留下一只胳膊再走吧”,凌云没有心思继续和面前的男子废话,他现在心情十分的不爽,这个男子,只能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凌云说着。就向着醉月而去,手中的长枪,毫不犹豫的刺向醉月,醉月刚刚走到军营外面,十步左右的地方,在这里打架不算畅快,醉月也就故意引着凌云往宽敞的地方而去。 凌云自然不会放过醉月,一个回马枪。又向着醉月而去,醉月足尖轻点,刚刚落在地面,电光火石之间,他从腰间抽出了软剑,软剑刚巧挡住了凌云的回马枪,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人的兵器一阵长鸣,两人纷纷收回了自己兵器。 就在这短短的一击之间。两人对对方的功夫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醉月倒是没有震惊,不过凌云是真的凌乱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冒出这么多的高手,但是此时说的再多,也没有意义,醉月的剑,已经到了面前。 凌云急忙挥枪去挡,又是一阵清脆的声响。凌云从马上下来,两人打斗了起来,就在这一片苍茫的地方,两人的身影不断的晃动着,不时传出清脆的声响。 军营里面。一处房间,外面有着严密的守卫。就连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士兵们都是一脸的肃穆,他们都知道,这里面的人极有重量,他们若是看丢了,到时候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副官走了过来,士兵们对着副官敬礼,这个副官士兵们还是很熟悉的,毕竟从上一次的一场战役之后,副官现在已经是功臣了,说不定以后前途无量,现在不巴结巴结,以后后悔莫及啊。 副官对着守门的士兵点了点头,然后就准备往里面走,但是面前却横过来了两只长枪,副官瞬间就停住了脚步,还好他走的本就不快,而士兵们也不是蛮横的想要拦住他。 “副官,这里是禁地”,一个士兵说道,他不想得罪这个副官,但是军令难为,得罪了将军也不是他能吃得消的。 “难道我会不知道吗”,副官瞬间就变了脸色,虎着脸对着士兵说道,他在军营中待的时间不短,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士兵们果然被唬住了,没有想到这个副官竟然是如此善变的一个人,如果将副官得罪得太死,恐怕以后不好过,士兵们瞬间就纠结了。 “我只是进去看看,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很快就会出来,这个兄弟几个拿去喝酒,以后有酒大家一起喝”,副官在士兵们纠结的时候,又换了一幅笑脸。 士兵们虽然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但是既然副官都说了,不会太长时间,也没有什么事,还有酒喝,最主要是,这以后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到时候出了事,有副官顶着,没出事,以后就会一帆风顺,何乐而不为。 “那你快点”,士兵将副官手中的银子收了起来,然后往两边让了让,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就将副官快速的让了进去。 等副官进去之后,士兵快速的站了回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不过副官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屋里的光线有些暗,副官没有适应光线突然间的落差,正在某一个角落里待着的凌毅,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皇帝的威严,他现在就是一个落魄的男子。 凌毅感觉到有人进来了,抬起头看去,看见了一个穿着铠甲的男子走了进来,眼睛眯了眯,似乎是很好奇有人进来,又似乎是有些逃避现状,毕竟从高高的皇位上跌落到阶下囚,任谁也接受不了这个巨大的落差。 “属下,参加皇上,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副官突然就对着角落的凌毅跪了下去,压低的声音,让凌毅能过听得清楚,但是不至于让外面的士兵听见。 凌毅一瞬间就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之下,居然还会有人来救自己,还真是福大命大,天之骄子就是不同凡响,连上天,也派了人来帮助他,天不亡我凌毅也。 副官一直都恭恭敬敬的跪着,并没有因为凌毅现在的遭遇而对着凌毅有一丝丝的不恭敬,在凌毅看来,副官就是对他最衷心的人,在心中已经给副官定了一个忠臣的形象。 “爱卿起来吧,爱卿前来救驾,何罪之有”,凌毅此时倒是显得十分的通情达理,有人来救他,他又不是傻子,不会让来救他的人就这么走掉,那不是得不偿失。 “是”,副官站了起来,走到凌毅的身边,将凌毅扶了起来,给凌毅简单的整理了一下,然后就往四周看了看。 “皇上,现在外面全是南国的士兵,云世子在前面牵制住南国的将军,属下先去看看前面的情况,然后就委屈皇上跟着属下出去了,不过皇上的衣服要换一换”,副官依旧攻进的对着凌毅说道,并且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一套南国士兵的铠甲。 凌毅看着前面南国士兵的铠甲,有一些恍惚,他这一辈子锦衣玉食,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粗糙的衣服,但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还是小命重要啊。 “好”,凌毅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副官手中的铠甲就开始穿了起来,副官也推门走了出去,让凌毅能够方便换衣服。 “副官果然很快啊”,士兵看见副官走了出来,对着副官打招呼,没有人过来,看来他们的贵人,是抱定了。 “嗯嗯”,副官对着士兵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出手,敲在了士兵们的后脑勺,士兵们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这时候,凌毅也换完了衣服,走到了门口,在副官的后面,透过一丝丝的缝隙,看着前面的情景,其实说到这种潜逃的能力,凌毅是十分得心应手的,为什么呢,因为他在花街柳巷混了那么多年,如果这点本事都没有,不是早就曝光了,怎么还能成为今天的皇帝呢。 副官向后面让了让,凌毅就出来了,将头盔往下面压了压,挡住半边脸,就开始向着前面走去,一路上都没有什么阻挡。 “副官”,一路走来,遇见守卫的士兵,士兵们都会恭敬的对着副官敬礼,凌毅一直心中砰砰直跳的跟在后面,不过还在一直没有人认出来。 “副官,这是准备去哪里啊”,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然后火红色的铠甲,然后武媛媛就出现了。 副官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很明显,他是在一行干的时间久了,早就练出了泰山压顶不变色的功夫,何况此时只是一个武媛媛。 在军营中听见如此清脆的声音,凌毅心中一动,然后偷偷的抬眼望去,就看见了一个亭亭玉立,玲珑有致的娇躯,被火红色的铠甲包裹住,欲盖弥彰的样子,让人更增添了几分欲火。 凌毅在这种时候,居然会一阵的口干舌燥,咕噜的吞了一下口水,然后就埋下了头,但是眼光还是会斜斜的往着武媛媛热火的娇躯上看去。 武媛媛似乎有所察觉,往着副官身后那个士兵身上看去,凌毅感觉到武媛媛的目光,这才收回了眼神,看着地上,心里砰砰的直跳,美人虽然重要,但是小命更重要,等他回国了,踏平了东南两国的土地,他一定要派人将天下的美女都收到宫中。 “属下准备去勘察一下外面的情形”,副官立马开口,企图转移武媛媛的注意力,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发现,那就是真的完蛋了。 “哦,带着一个士兵去勘察,要是遇见敌人,可怎么办啊”,武媛媛似乎不太相信副官的话,虽说这个副官是南宫悠的人,武媛媛应该会有亲近之感才对,但是此时看见这个副官,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不爽的感觉。 “属下正准备去前面在叫些人”,副官从容的答道,和后面凌毅的激动,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极端。